獵艷江湖夢   作者:陳苦   人 物 簡 介   作品目錄: 第一卷 環山村莊 第一章 打架天才 第二章 採藥歸去 第三章 絕世奇遇 第四章 狩獵大會 第五章 拳頭相逢 第六章 離開之前 第二卷 遠揚鏢局 第一章 偷窺裸女 第二章 七隻彩蝶 第三章 虎豹女郎 第四章 胭脂非禮 第五章 癡情公子 第六章 雷劫神刀 第七章 大鬧妓院 第八章 醋海難平 第九章 夜雨酬情 第十章 群芳絕色 第十一章 告別鏢局 第三卷 護花使者 第一章 香車美人 第二章 為你流血 第三章 給你溫暖 第四章 月圓未圓 第五章 另類艷遇 第六章 糊塗關係 第七章 似曾相識 第八章 抱你入夢 第九章 魔鬼天使 第十章 真人解藥 第十一章 蚊子之吻 第十二章 完全佔有 第四卷 武鬥之行 第一章 初為人父 第二章 溫柔掐指 第三章 帥哥一幫 第四章 當街吻你 第五章 與美同沐 第六章 喜怒隨心 第七章 入我懷抱 第八章 恢復容貌 第九章 明月未明 第十章 他的女人 第十一章 逼我娶你 第十二章 醉人之夜 第十三章 快來搶我 第十四章 愛我跟我 第十五章 明天就走 第十六章 教你絕招 第十七章 伊人秘密 第十八章 愛的無奈 第五卷 天字奪帥 第一章 月鳥朦朧 第二章 與狼共舞 第三章 無限情懷 第四章 拚命五郎 第五章 愛的告白 第六章 咬你如何 第七章 風騷婦人 第八章 各顯神通 第九章 天風雙驕 第十章 狼道追隨 第六卷 未了情緣 第一章 龍虎分身 第二章 豬哥辣妹 第三章 失陷野馬 第四章 寵男生活 第五章 夢轉白羊 第六章 開拓之謎 第七章 男女之戰 第八章 野馬之行 第九章 尋找開拓 第十章 野馬大典 第十一章搕葅F感應 第十二章暐鱈e激情 第十三章 白羊之災 第七集 白羊佳人 第一章暆藂茠熒R 第二章摀捷坐屁 第三章搎篘慾壯k 第四章搊b內迷境 第五章 告別白羊 第六章搕[別新婚 第七章揧S上無賴 第八章暌s蛇相遇 第九章搹簬e一抱 第十章揧贗u妙尼 第十一章搕諡M詩心 第十二章暋囓H回味 第十三章搨^雄救美 第八集 浪漫復仇 第一章暙w悲無言 第二章搊嵷]交際 第三章 決鬥床上 第四章 重聚遠揚 第五章 兄妹之謎 第六章 玫瑰之夜 第七章 地獄兄妹 第八章 地獄夫婦 第九章 一夜夫妻 第十章 地獄血戰 第十一章 天風不再 第十二章 香艷難題 第十三章 新的一天 第九集 餘韻綿綿 第一章 天字絕學 第二章 水夢杜鵑 第三章 強姦傳說 第四章 天竺舞女 第五章 緣醉長夜 第六章 仇愛同渡 第七章 壯士美女 第八章 撫琴女神 第九章 羅府絕唱 第十章 採花強人 第十一章 聖火魂魄 第十集 舊情新人 第一章 夜去夢在 第二章 當我入夢 第三章 萬妙之庵 第四章 溫泉風韻 第五章 容我調戲 第六章 回眸一笑 第七章 公狗情話 第八章 故地舊情 第九章 新人傳唱 第十章 未忘晨浴 第十一章 不悔愛戀 第十二章 誰在騙誰 第十三章 抱月落紗 第十一集 月夢半彎 第一章 丐幫總論 第二章 柔雲心緒 第三章 異情誘惑 第四章 回春夢蕾 第五章 各為偶像 第六章 醉心月雨 第七章 進退之間 第八章 夜露輕柔 第九章 蛇影飛昇 第十二集 初到龍城 第一章 母子同台 第二章揧R的演繹 第三章 高手過招 第四章 齊集龍城 第五章 白髮幽女 第六章搛离無悔 第七章搌紐@靚湯 第八章 舊情重聚 第九章 清風孤雪 第十章搕諵W梢頭 第十三集 一夜傾城 第一章搛眭滌磭 第二章 眾聚一堂 第三章搘悅伀K約 第四章 畫裡黃昏 第五章 大地之約 第六章 夜色瀰漫 第七章 雄情妙心 第八章摁鶹熙弘 第九章搰菬ㄓw晚 第十章搵絞K之賭 第十一章搊N近黎明 第十二章 風雪何吹 第十三章 血的呼喚 第十四集 獸性演繹 第一章斒滬葵嶉 第二章 清風背後 第三章 獸性復燃 第四章 瘋人同出 第五章搹漱`之詩 第六章搷さ琱@戰 第七章暋~性回歸 第八章 魔妻之說 第九章 無心煩惱 第十章 溫柔暴力 第十一章 飄然而來 第十二章 大地訂婚 第十五集 龍城決策 第一章 訂婚風雨 第二章 幽夢相遇 第三章 古風妙韻 第四章 柔聲簫音 第五章 天武地墨 第六章 權傾大地 第七章 秘探密議 第八章 真愛仙緣 第九章 火花水草 第十章 夢醒時分 第十一章 爭戰太陰 第十二章 畫之深奧 第十六集 巫山雲雨 第一章 太陰之始 第二章 誰是老大? 第三章 雜亂無章 第四章 萬花樓上 第五章 各色各花 第六章 其人之道 第七章 未知命運 第十七集 意亂情迷 第一章 心隱於背 第二章 暗室生香 第三章 情人懷抱 第四章 四朵郁金 第五章 誰是毒蛇? 第六章 美人毒計 第七章 情慾之間 第八章 金髮誘惑 第十八集 第一章 復仇之蛇 第二章 被困洞中 第三章 狂野釋放 第四章 一線光明 第五章 這裡有魚 第六章 隔世相處 第七章 洞裡洞房 第八章 肉的誘惑 第九章 魚打哪來 第十章 異旋風味 第十一章 迷之水渭 第十九集 第一章 洞開雲天 第二章 初臨妙島 第三章 木未成舟 第四章 遇蛇少女 第五章 火燎木屋 第6章 暴雨柔情 第七章 全軍覆沒 第8章 奇妙派對 第9章 特別較量 第二十集 歸來之章 第一章風雨欲來 第二章 沒有理由 第三章 醉月弄雲 第4章 花開幾枝 第五章 一觸即發 第六章 情何以堪 第七章 秋寄芳心 第八章 九陽雪鯨 第9章 月夢夜重 第二十一集 江湖殺戮 第一章決戰時刻 第二章 大白天下 第三章囚禁的獅 第四章 意外營救 第五章 光頭之戲 第六章 逃出大地 第七章 夜爆九陽 第二十二集 皇宮春秋 第一章 妻妾成軍 第二十二集 皇宮春秋第二章 失落之日 第三章 烈日重燃 第四章 再度易容 第五章 太監太后 第六章 無語秘密 第七章 深宮秘密 第八集 異族佳麗 第九章 真皇歸來 第二十三集 夢裡落花 第一章 幽這一戰 第二章 最後時光 第三章 龍城會師 第四章 龍城之夜 第五章 決戰龍城 第六章 江湖事了 第七章 長春綺夢 尾章 夢之初始 內容簡介: 這是一部輕鬆、香艷的武俠小說 主人公是從狩獵之村出來的無知青年,他好像什麼武功也不會,卻時常要和別人打架 自從他進入江湖開始,他的生命中就遇到了許多女人。於是,他就發揚了獵人的本色--他狩獵的不是動物, 而是人,美麗的女人; 只是,他連箭都不會射。他能成為出色的獵人嗎?他又憑什麼去獵艷?在他的獵艷歷程中, 又會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 請看獵艷江湖,男人的夢。 人物介紹: 希平:主角,身高一百九十一公分。天生神力,有著無窮的潛能,最初武學 為「雷劫神刀」。 黃洋:主角之父。 春燕:主角之母。 小月:主角之妹(幼年)。 大海:主角之弟(幼年)。 四狗:希平的竹馬之友,身高一百八十六公分。最初武學為「轟天掌」和 「霸王槍」。 雷龍:遠揚鏢局少鏢頭,身高一百九十五公分。最初武學為「游龍劍法」。 雷鳳:雷龍的姐姐,身高一百八十三公分。 碧柔:雷鳳的師妹,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嬌柔甜美,很會吃醋。 蘭花:雷鳳的使女,身高一百六十七公分。 雷戰:雷龍的爺爺。 雷勇:雷龍的父親。 冷如冰:蝴蝶派公主,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擁有絕世之姿,冷艷無比。 拚命三郎:蝴蝶派出身。牛郎,身高二○八公分,武學為「混元氣功」;情 郎,身高一八二公分,武學為「挑情劍法」;野郎,身高一九三公分,武學為 「極速狼撕爪」。 華小曼:長春堂掌門人之女,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 華小波:長春堂掌門人之子,身高一百八十公分。 華蕾:長春堂掌門人之妹,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三十四歲,未婚。 華小倩:長春堂掌門人之長女,身高一七○公分。 王玉芬:碧綠劍莊莊主杜清風之後妻,身高一六九公分。 杜思思:碧綠劍莊出身,杜萌萌的姐姐,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二十八歲,有 一女雪兒。 杜萌萌:杜清風與王玉芬之女,身高一六八公分。 黃大海:主角之弟,碧綠劍莊關門弟子,武林七公子之一,身高一八四公分。 黃小月:主角之妹,身高一七○公分。與黃大海一起在碧綠劍莊學藝。失身 於主角,一生只愛他。 風愛雨:丐幫幫主風自來的女兒,身高一百六十一公分。一喝酒就醉,罵起 人來可以不休不止。 獨孤明:武鬥門出身,少林俗家弟子、武林七公子之一,身高一百八十三公 分。從小在少林長大,每年只回家一小段時間。 獨孤棋:身高一百六十七公分。身為獨孤三姐妹中最美的一個,其他兩人分 別是獨孤琴和獨孤詩。 天風雙嬌:徐白露、徐紅霞。徐青雲的雙胞胎妹妹,身高一六八公分。擁有 精靈般的美麗。 天風三英:丁芙、孫薇、葉芬。 趙子豪:神刀門大公子,武林七公子之一,身高一九二公分。 趙子威:神刀門二公子,武林七公子之一,身高一百九十公分。 趙子青:神刀門主之女,身高一七二公分。 神刀四花:野玫瑰、谷幽蘭、白茉莉、夜來香。 夢香:明月峰的月女,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蒙面。 抱月:夢香的使女,一百七十六公分。 夢情:明月峰上代月女,身高一七四公分。當年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 施竹生:地獄門少門主,武林七公子之一,身高一百八十七公分。 妙緣:萬妙庵萬妙神尼之高徒,身高一七五公分。擁有絕世出俗之姿。 白姿:白活之女,身高一七一公分。 我的群白芷:白姿的婢女,身高一六七公分。 白蓮:白羊之女,身高一八一公分。 浪無心:仙緣谷之徒,身高一八五公分。一代美男,情人無數,水天長:仙 緣谷谷主,身高一八八公分。 洛嘉:水天長之妻,與夢情並稱於世的美女,身高一七五公分。 水潔秋:水天長和洛嘉之女,絕代妖嬈,身高一七七公分。 羅美美:生於富貴之家,身高一七三公分。 小雀:羅美美之使女,十四歲,身高一六一公分。 尤醉:施竹生之妻,身高一八○公分。 施柔云:施竹生之妹,身高一六九公分。 羅松:羅美美的爺爺。真實身份是皇宮中的太監。 羅年:羅松之義子,羅美美的生父。 梁麗瓊:羅美美之生母。 穆秋&周美靜&楊婷:名義上是羅松之妾,實乃皇帝安插在羅松身邊的幫手。 黛妮:天竺十二舞女之首。具絕世之姿,選四狗為夫。   第 一 集 狩 獵 之 神   序 章 九 陽 傳 說   「那是一個古老的傳說,傳說裡,天上有十個太陽,一個很強壯的獵人,拿起一把弓,就把其中的九個太陽射下來了。」   「他得到了名譽和美女。他自以為是英雄,以英雄自居,最終使得這個叫嫦娥的美女厭倦了他,而寧願躲到寒冷黑暗的地方,也不願與他生活在一起。這一切皆因這個被世人稱之為英雄的獵人,是一個只懂得射箭而不懂得生活情趣的男人。一個女人如果和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得到的只是永恆的寂寞和孤獨。」   「許多年來,我的心中一直存在著這樣一個問題--他為什麼要把那九個太陽射落呢?天上只剩一個太陽,這個活在世人眼中的太陽有多寂寞呀?或許那獵人本身就是這麼一個人,他不懂得寂寞,因為他是英雄,而英雄是最能忍受寂寞的,他只知道要為世人除掉那九個禍害人間的太陽,他做到了,並且得到世人尊敬,可是他卻害了九個太陽,也使得最後的一個太陽承受著世間最恆久的孤獨。」   「他也害了一個女人,他太出名了,每時每刻都有許多人排著隊來叫他去射獵,他在射死無數生命的同時,上蒼也給了他一個懲罰,那就是他的妻子忍受不了他對她的冷落,直奔冰冷的月宮。在月宮,至少還有一隻活生生白兔陪著她,而不是死兔--要知道,她的丈夫實在英雄了得,在她生活的地方,方圓百里之內,沒有一隻動物出入,只要有一點聲響,他丈夫的箭就會『嗖』那麼一下射過去。」   「他恨這個女人,他想把月亮射下來,但他的箭沾滿了鮮血,太沉重了,再也無法射落明月。」   「他也恨那最後的太陽,是這個太陽把明月照亮的,他要把這個太陽射下來,但他沒有成功。」   「因而,孤獨的太陽仍然承受著永久的寂寞,它常常想起另外九個太陽,它們落在哪裡了?它不知道。」   「孩子,無論你以後要成為什麼樣的人都好,你不要去當英雄,我寧願你是人人唾棄的魔鬼,也不要你是人人尊敬的英雄。」   「你要為你的生命負責,你就是你,你不是別人,你若要愛就愛、要恨就恨,有所愛就必有所恨,但全是你自己的意志,你不能像那獵人一樣,為了世人的所恨,而去毀了太陽的所愛。」   「孩子,你替我把那九個太陽找出來,我知道還有幾個太陽在暗黑的角落生存著,如果找尋不到,你就創造另一個傳說。記住我的話,孩子。」   青年的手在老人圓睜的眼睛上滑過,老人的眼閉上了,他永遠地沉睡在黑暗的山洞裡。   青年磕了三個響頭,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挺立在山洞裡,鬼魅似的可怕。   「父親,其實你就是那最後的太陽,我會讓那些射殺你的獵人知道什麼是悲哀,我將讓他們看到你傳給我的血紅色的光芒,只有這種光芒,才是人世間最壯觀的景象!」   他緩緩地轉身,冷峻的臉龐在洞裡的微弱光線中,閃爍兩道血紅色的光。   第 一 章 山 村 頑 童   環山村,顧名思義,村莊的周圍都是山了。村民都靠打獵和耕種為生,民風淳樸,與世無爭。   村莊總是很平靜。大人忙於幹活,所以村裡的孩子都有極大的自由。   受到打獵風氣的影響,孩子們除了愛玩,男孩們從小就養成尚武之風,幾乎每個男孩都愛打架,夢想把別人打趴地下,使自己成為村裡最強壯的人,才不負此生。   這裡面又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就是打鬥的雙方,若有一方認輸,則打鬥就結束。因而孩子們打來斗去,除了得到一身傷痛之外,也沒什麼大礙,回去休養幾天,下次依然能夠再打。   現在的大人,以前也是這樣打架打到大的,所以對此並不反對,且大有「優良傳統,應以發揚」之態。因此,打架如同打獵一樣,是環山村一貫的生活方式。   中午時分,孩子群裡又起風雲了。   平靜的環山村,傳來女孩的哭喊聲:「求求你們,不要打我二哥!」   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小女孩,正被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抱著,女孩一邊掙扎一邊哭喊道:「水牛哥,你放開我,我要去救二哥,嗚嗚!」   水牛道:「小月,別去,你二哥不會有事的,只要他認輸,四狗和大風就會放開他了。」   小月道:「可是,二哥是不會認輸的。」   兩人看著不遠處那三個打成一堆的男孩,只見兩個十來歲的男孩正把一個八九歲模樣的男孩按倒在地上,其中一個道:「大海,你服不服?」   被壓在地上的男孩掙扎道:「你們欺負我妹妹,搶走她的風箏,害她哭!你們不向她道歉,我就和你們沒完。」他使勁地動了幾下,但被兩個大了自己兩歲的男孩控制住,實在難以翻身。   大海似是累了,漸漸安靜。   大風道:「服了吧?」   「哼!」大海怒瞪了他一眼,扭頭一邊。   另一個叫作四狗的男孩道:「有種!」   「當然有種。」這聲音讓在場的每個人心頭一跳。   小月驚喜道:「希平大哥!」   一個小男孩向他們走過來,他似乎營養不良,很是瘦削,然而一雙眼睛卻是明亮之極。   他先是看看打鬥的三人,又看著水牛道:「放開我妹!」   脫了身的小月兔子般撲到希平懷裡,道:「大哥,他們欺負月兒,還打二哥,你快叫他們不要打了。」   希平用他的小手把小月的淚擦乾,道:「大海不會有事的,男子漢被打幾下很正常。乖,別哭!待會大哥揍得他們個個喊求饒,好不好?」   小月止住哭,道:「嗯。」   「乖月兒,到一邊站好,大哥要為你出氣了。」說罷,朝打鬥的三人走去,道:「四狗、大風,放開我弟,有種跟我打。」   「跟你打就跟你打,單挑不夠你打,今日我們合力把你打趴地下。」   「別牛了,待會眼淚鼻涕落到地上的時候,你們才知道什麼叫做厲害。來吧!放了我弟!」   話剛說完,希平就突然跑過去,一腳踢在大風的小腹,把大風踢到一邊呱呱大叫,然後又轉身撲倒正準備從大海身上站起來的四狗,騎在他身上,兩隻小手左右出拳,把四狗打得鼻青臉腫。   他道:「服不服?」   四狗道:「不服,你偷襲,我們還沒有準備,你就……」   「彭彭!」又是兩拳,四狗大叫道:「希平,服,我服了,我認輸,這次我認輸了。」   希平笑道:「這還差不多,輸就輸嘛!何必找借口?」他站起來又道:「大風,你叫夠沒有?死不了就向我妹道歉,還有,以後別欺負女孩,把我們男人的臉也丟盡了。」   此時,被水牛扶起來的大風道:「希平,你給我記住,下次我也要你叫苦連天,有你好看的!」   希平朝他做了個鬼臉,道:「我記住了,這是你第八十九次發誓了。」   大風紅了臉,道:「你、你、你……」   希平道:「我很好,不必嘮叨,嘻嘻!」他轉身牽住小月的小手,又道:「大海,我們回家。」   「我左拳出,右拳出,再是連環腳踢出,把你打成大肥豬……」   三兄妹蹦跳著朝回家的路走,希平止住歌聲,道:「大海,你一直都不打架的,今天怎麼跟他們打起來了?」   大海道:「大哥,他們把小月的風箏放丟了,我才和他們打的。」   希平道:「傻瓜,他們兩三個人,個個都比你大,你怎麼夠他們打!你是個乖小子,不會打架的,以後要打架找大哥去,包管不吃虧。」   說罷,他很是有些洋洋自得。   大海道:「可是,我覺得大哥剛才不夠……不夠光明正大。」   希平聽了,猴子般跳起來敲了一下大海的頭殼,在他面前喊道:「什麼?什麼?光明正大?你傻呀!他們個個比我大,你叫我光明正大去和他們鬥?嘿,光明正大值什麼?能替你出氣嗎?對我黃希平而言,打倒對方才是最實在的,而要打倒對方,除了武力,智力也很重要。這就叫做智勇雙全,明白嗎?」   大海目瞪口呆,道:「還是不……」看到希平又要敲他的頭,忙改口道:「哦!明白了。」   希平饒過他,道:「好了,月兒,你不用傷心,回家後,大哥再做一個風箏給你,和你的金魚一模一樣的,好嗎?」   小月歡喜道:「我要蝴蝶。」   「好!蝴蝶,蝴蝶,風兒吹,風兒吹,蝴蝶飛,飛出百花叢,飛上了天空,飛到我妹妹的睡夢中……」   夕陽西下,環山村在夕陽的餘暉照耀下,顯得格外寧靜。   環山村總共有兩百多戶人家,除了村長之外,比較富裕的就算黃洋家了。   黃洋這人長得瘦高,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讓人一見就想親近。他是村莊最有學問的人,也是環山村裡唯一的大夫。他十五歲時,就離開村莊到外面去闖蕩了。   十年前,黃洋突然回到環山村,同時帶回來一個妻子和一個兒子。   村莊的人都覺得黃洋有出息。   黃洋的妻子叫春燕,剛到環山村的時候,村莊的男女老少都來瞧熱鬧,看到春燕的模樣兒,驚為天仙下凡--哪裡來的美人兒?   春燕如今已經是三十出頭的人了,有了三個孩子,就是黃希平三兄妹。她的美麗依舊,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風韻,只是作了村姑打扮--是個極為美麗的村姑!   這幸福的人兒此刻站在門口,向村口張望。   屋裡傳出沉穩的聲音道:「燕,孩子們還沒有回來嗎?」   「嗯!」她的聲調突然又揚起,道:「看見了,在村口哩!」   三個孩子一溜煙跑到春燕面前。小月一個勁兒投入她的懷抱,撒嬌地叫了一聲「娘」,希平和大海也叫了聲「娘」。   春燕道:「希平,你又打架了?」   希平道:「娘,他們欺負大海和小月,我才打他們的。」   春燕看著一聲不哼的大海,道:「大海,你也跟去打架啦?」   大海低著頭不說話。   希平道:「娘,你誤會了,大海沒有跟我去打架,而是被人家打了。你想呀!大海平時那麼乖,怎麼會去打架呢?不被別人打已是福大了,唉!」說罷,他輕搖了幾下小腦袋。   春燕看著他的模樣,不自覺地笑了,道:「好了,打就打了,沒事就好,到屋裡去,開飯了。」   飯桌上,黃洋吩咐道:「明天我要到山上採藥,你們三個可要聽你們娘的話。」   希平道:「我們一直都很聽娘的話。」忽然又瞪大眼睛道:「爹,我也跟你去採吧!」   黃洋看著這個麻煩兒子,道:「你明天不用打架了嗎?」   希平搔頭,道:「我決定放自己幾天假。」   黃洋一臉的不解,道:「放假?你當打架是什麼?」   希平理直氣壯地道:「鍛煉身體。」   黃洋徹底被他打敗了,道:「好吧!明天你跟隨我去。」   希平大叫「萬歲!」,同時夾了一塊肉給黃洋,感激道:「謝謝爹,這是我孝敬你的。不必客氣!」   黃洋一看,大喝道:「死小子,你給老子夾的是什麼?」   小月用清脆的聲音道:「雞屁股。」   黃洋喊道:「氣死我也!」   是夜,風輕,各種蟲鳴交織在一起。   黃洋夫婦的房裡,兩人正在細聲交談。   春燕道:「洋,你真要帶平兒上山?」   黃洋道:「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平兒是頑皮了點,但他也漸漸地長大了,是該學點東西的時候了。我本來打算再過一兩年才讓他跟隨我上山的,既然他主動地要跟我上山,就讓他去吧!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別想太多,睡吧!不早了。」   春燕道:「我怕平兒到了深山裡,玩性又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麼說他都還是小孩子。」   黃洋道:「我懂,我會盡量看住他的。」   春燕還是不依,道:「你也小心點。」   黃洋摟住她的腰,暗裡親了一下,哄她道:「我知道了,美人兒,晚了,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哩。」   翌日,黃洋父子到深山去採藥了。   黃洋父子走後的第三日。   黃昏時分,春燕正和兩個孩子吃晚飯的時候,有人敲響那未掩的門。   三人同時往門口看去,只見門外多出了一對中年男女,大抵四十多歲光景,男的高大飄逸,女的俏麗典雅。   兩兄妹看著這對男女,眼睛都忘記眨了。   春燕走了出來,道:「請問,兩位有何事?」   婦人道:「打擾你了!我們夫婦是從外地來的,到達這裡已經天黑了,你能方便我們一晚嗎?」   春燕看了兩人好一會,才道:「你們若不嫌棄,請進來吧!」   婦人道:「謝謝!」   兩人跟隨春燕進入屋裡,一起在飯桌旁坐好了。   春燕道:「兩位還沒有吃飯吧!我進去再多煮些。」   婦人道:「麻煩你了,大妹子。」   大海和小月此時才記起要說話,小月道:「叔叔阿姨,你們好好看耶,你們是從哪裡來的?要在我們家住嗎?」   這小丫頭不說則已,一說就像是放鞭炮一樣。   男人看著兩兄妹,臉上露出了微笑,自言自語道:「不錯、不錯,可造之才。」   婦人不解地看著他,道:「清風,你說什麼不錯?」   男人道:「玉芬,你仔細看看那小女孩,我看她也不錯哩。」   說罷,他對大海道:「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大海道:「我是大海,今年十歲。」   男人道:「到叔叔這裡來,讓叔叔抱抱你。」   大海猶豫了一會,走到男人面前,讓他抱著。   男人的大手在大海的身上摸了一遍,笑道:「好、好,太好了,老夫不負此行了。玉芬,你說呢?」   婦人道:「恭喜你了!我沒有那個心,不過既然遇上了就是有緣。小妹妹,你過來讓阿姨抱抱,好嗎?」   小月沒等她說完,已然朝她撲去,道:「阿姨抱抱,月兒也要阿姨抱抱。」   婦人抱著在她懷裡撒嬌的小月,道:「月兒喜歡阿姨嗎?」   小月道:「喜歡!阿姨也喜歡月兒嗎?」   婦人笑道:「嗯!月兒好聰明,知道阿姨也喜歡月兒。來,讓阿姨親一個,月兒好香!」   此時,春燕從廚房裡把做好的飯菜端了過來,道:「讓你們久等了。」   婦人道:「勞煩你了,真過意不去!」   大家接著吃飯。飯後,婦人對春燕道:「大妹子,咱們到外面說幾句話,有件事想和你商量。」話一說完,婦人便挽著春燕一起出去了。   春燕和婦人回來時,眼睛有些潤濕,她把兩個孩子抱在懷裡,看了他們好一會,道:「今晚,你們和娘睡。」   待春燕收拾碗筷入了廚房,男人問婦人道:「玉芬,怎麼樣了?」   婦人道:「她好像不願意讓她的孩子習武,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說服了她,你要怎樣感謝人家?」   男人笑道:「我當然是以身相許了。」   婦人笑道:「去你的大鬼頭!」   小月好奇地問道:「阿姨,什麼是以身相許?」   夫婦倆你看我,我望你,忽然大笑。   黃洋父子在第五天的黃昏回來了。   希平一到門口就喊道:「大海、小月,大哥回來了。山上真好玩,有好多沒見過的東西,還有奇怪的動物、黑黑的山洞……你們快出來,看看我採的藥,比爹采的還要多哩。」   然而,他只見娘一個人出來,沒有見到大海手小月,他道:「娘,他們都出去玩了嗎?」   春燕摟著希平,看著他,眼睛竟有些濕潤了,彷彿有淚在眼眶裡打轉。   希平覺得有些奇怪,又不知怎的,就是不敢說話。   春燕幽幽地道:「是的,出去了,要好些年才回來的。」   希平道:「大海和小月去得很遠嗎?」   春燕道:「嗯!很遠。」   希平道:「那我以後就不能見到他們了,是嗎?」   春燕道:「傻孩子,怎麼會見不到?等你長大了,他們就回來了,到那時,他們可本事了哩。」   希平道:「我可以去找他們嗎?」   「不可以!」春燕摟緊了希平,道:「難道平兒不喜歡和爹娘在一起嗎?」   希平道:「喜歡,我不會離開爹娘的,我會跟娘一起在家等他們回來,那時我再和他們說山裡的新鮮事兒。」   春燕放開希平,道:「平兒,到屋裡去吃飯,我和你爹有話要說。」   希平走進屋裡,少了兩人的影子,總覺得屋裡空蕩蕩的,心裡有種酸酸的味道,他自己也說不出來,只是心裡不舒服罷了。   這小子把頭一甩,心道:「別想了,吃飯去。」   是夜,黃洋夫婦睡下後。   春燕道:「洋哥,你不會怪我讓他們帶走大海和小月吧!我本來不願意讓他們去學武,從而踏入江湖是非之地,但我看他們愛極了大海和小月兩人的天賦,我若不讓他們帶走,他們竟要住下來傳授武功。他們在武林中的聲望極高,而且和你同屬一源,把大海和小月交給他們,我也不太擔心,我只怕他們留下來看見希平,更是硬要收希平為徒了,所以我就狠心地讓他們把大海和小月帶回去了。唉!江湖是非多呀!但願孩子別出什麼亂子。」   黃洋道:「別擔心了,小心傷了身體!也許這是孩子的命--我每每看著他們,總覺得他們不會長久地待在環山村,如今果然出去了,所幸去處也是好的。我想他們將來會有出息的,只是苦了平兒,他更是練武的奇才,你卻不讓他習武,唉!」   春燕道:「這也是沒辦法的,小姐不讓他習武,怕他身上的魔血不受控制,你也看到了,他小小年紀就這麼好鬥了。」   黃洋道:「不見得,平兒雖然好鬥了點,卻是本性善良,或許是因為他體內有一半他母親的血源的緣故。據我所知,他是九陽重體之身,天生陽剛正義,絕不會成魔。但是,九陽重體之人也很麻煩。」   春燕道:「為什麼?」   黃洋道:「九陽重體之人,在床上很強悍,至於強悍到什麼程度,我也說不清楚。因為這個緣故,他的性慾自然也旺盛之極。」   春燕道:「什麼九陽重體,全是你瞎編的。我只知道平兒將來一定是個大帥哥,我們女人的天敵。」   黃洋把嘴湊近她的耳邊,道:「我卻是你的天敵。」   春燕突然驚呼出聲,道:「死人,你又……嗯!」   她的聲音忽然中止,好像被什麼塞住嘴了,說不出任何的語言。   日月如梭,轉眼已是三年過去了。   希平已經十五歲了,他比以前長高了許多,卻還是瘦,身子骨很是結實,臉部的線條也開始起了明顯的變化,只是稚氣未脫。   為了讓他安靜些,黃洋經常找些書來讓他讀,並且要他每日默背了一定的課程才准他出去玩。原以為這樣,他就沒有時間出去玩了。豈知,本該需要一天時間才能背讀完的書本,他看過兩三遍之後就倒背如流了,於是把書一丟,就跑出去了,喊也喊不住。   這天傍晚,希平帶著滿身傷回來,衣服沾滿泥沙,有些地方還被撕破了。   春燕皺眉道:「真是的,幾乎天天打架,你不煩嗎?」   希平得意地道:「沒辦法,他們總想贏我,我能不接受他們的挑戰嗎?唉!戰書如雲,我只好捨命陪君子了。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春燕看著她這個寶貝兒子,有點哭笑不得,道:「好了,沖洗乾淨,吃飯了。」   用餐時,黃洋道:「平兒,這幾天有些藥缺了,明天你再到山裡去採些回來。」   希平一邊吃飯一邊回答道:「好的,爹。」   這一年多來,希平獨自到深山去採藥已經有好幾次了,每次都能順利地完成任務回到家裡,這讓黃洋夫婦很是放心,也使得他自己感到莫大的驕傲。   希平到深山裡採藥已經有三天了,他早就把要采的草藥采夠了,只是他還不想這麼早回去,想在山裡多逗留幾天,四處找找有什麼新奇好玩的東西。   此時,希平站在某處懸崖上,面前是座峽谷,以前他來到這裡就止步,繞道而行。現在他卻有個大膽的想法,他要到底下去看看。   於是,他攀住懸崖邊上粗長的籐蔓一點點地往下爬。到達懸崖的一半時,發現懸崖上有一個被籐蔓掩蓋了的洞口,剛好能夠允許一個人鑽進去。   希平費了好大的勁,總算進入到洞裡,卻被洞內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洞內有兩隻巨大的動物盤踞在洞的兩邊,右邊一隻長得似獅似虎,全身金黃,威猛無比;左邊是一條粗長的血紅色的蛇,蛇鱗片片閃爍著血色的光芒。再看過去是一池水,那水很是奇怪,竟是乳白色的。   在兩隻動物對峙的上空,兩個閃耀著金黃色和血色的光球交纏、相撞、追逐,煞是好看。   希平看得有些傻了,張大的嘴巴也忘記了合攏。   事有湊巧,那兩個交纏的光球竟然向希平張開的嘴突射過來,從他的口裡進到他的胃裡,瞬間融化。   他只覺得在那一刻,他全身的血液在沸騰、在燃燒,只見他的臉色漸漸變得血紅,雙眼彷彿要噴出火來,放射著魔性的火焰。   他大吼一聲,把身上的衣服撕得粉碎,同時衝往那乳白色的水池,嘴裡不停地喊道:「水、水,我要水!」就一頭撲入水池。   原來這兩隻動物是很有一番來歷的。   那似獅似虎的動物叫做火雲獅虎,是獅虎雜交的偶然,它的內丹屬於至陽之物,人吃了它之後,體力會變得異常驚人。而那條血紅色的蛇乃是千年血蛇,天下至淫之物,人一旦吃了它的內丹,耐力就會變得無窮無盡。兩者同屬天下至陽、至淫之物,在剎那間引發了希平的九陽重體,幾乎令他的身體在瞬間爆炸開來。   俗話說,無巧不成書。   希平跳入水池,剛好救了他自己一命。這池水叫做地泉乳,至於怎麼形成卻是不曉得。世上只有極少數人知道這水是至陰之物,對修煉陰寒之氣的人有極大的作用,也剛好可以調和希平體內似要燃燒的九陽之氣和兩種動物的內丹之氣。   因此,他不但沒有死去,反而因禍得福。   希平在水裡泡了三天三夜之後,自動醒轉過來,他發現自己身在水池裡,也是莫名其妙。   水池不深,卻足以淹沒他。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他還會活著,也就乾脆什麼都不想了。   他雙腳用力一蹬,出了水面,突然一驚:「這水怎麼變成透明的了?那兩隻怪物呢,怎麼不見了?」   希平想來想去終是想不出個頭緒來,於是把頭往水裡一沉,試圖清醒一下,卻看見水底有一個紅色的盒子,更覺驚奇,便把盒子從水裡取了出來,上了岸。   他一看,只見盒子正面寫著:「能夠浸泡在此水池而不死之人,即是有緣。」   盒子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的,很沈,卻沒有上鎖。   希平很輕易地就打開了盒子,見到裡面疊放著一塊白色的紗布。他取出來一看,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體,他依照著順序看了下去。   此神功為「天地心經」,修練此神功者必須是九陽重體之人,修成之後,包管君征戰美女,所向無敵--此經面世一個時辰後,字將遇空氣而消失,請君緊記。   後面署名是一代情聖。   「這個情聖也太小瞧人了,說什麼『請君緊記』,這麼一點文字,老子三兩下就能倒背如流。咦,還說什麼『所向無敵』?」想到這裡,他猛的又往那四個字看去,大是開心,道:「好,就衝著你這『所向無敵』,我就辛苦一下,勉強試練,省得你小子到閻王爺面前說我不給你面子。」   他果然就地躺下,按經上所寫練習起來。   這一躺竟是兩天兩夜。   醒來後,希平身心俱爽,始想起該回家了。一想到回家,他才苦惱起來。   原來他此時全身光溜溜的,怎麼回去?衣服都被他自己撕爛了,沒辦法,只好從地上撿起一塊比較大的衣布,往自己的腰部一圍,同時發現胯下的小兄弟長大了許多,但他也不是很在意,用破布圍好下身,把藥簍子往背上一掛,就出洞去了。   黃洋夫婦是在希平回來後的第二天早上,才發覺他們的兒子已經回來了。   那時,希平還在床上安眠。   原來他怕被人看見,特別選擇在深夜時分,村民都睡了的時候,才輕悄悄地偷偷摸回自己的房間,連黃洋夫婦也不知道。簡直是神不知鬼不覺,令他有好幾天都要自稱是「天才」,把自己崇拜得有些飄飄然了。   第 二 章 狩 獵 大 會   光陰易逝,五年的時間悄悄地過去了。   寧靜的環山村,今日變得特別熱鬧,村民們又迎來了二十年一次的狩獵節。   凡是年滿十八歲的青年,都有權參加狩獵比賽。   比賽的方式很簡單,就是在日出時,每個人都必須空著手到山裡去獵取動物,待日落回村時,按照每個人獵取的動物的等級和數量來決出優勝者。冠軍和亞軍可以在次日參加村長的競選,而勝出者,可以從此領導環山村,直至下一個狩獵節。   可以想像,今日的環山村熱鬧的程度,就好像本來是平靜的一鍋水被火燒開了一樣,整個村莊都開始沸騰了。   「唉!找了一整天,竟然連一隻羊都找不到,兔子倒是見到幾隻,可惜跑得太快了,似乎也小了一點。」一個青年從密林裡走出來,甚是無奈的自言自語。   只見這青年長得很高大,明朗的臉部線條彷彿是大理石雕刻出來的,全身給人一種力的美感。但是,若你仔細地看他那如明星般閃亮的眼睛,就會捕捉到絲絲淡淡的邪魅氣息。   然而,此刻的他卻是一臉的無奈,無聊地邁著他那修長有力的大腿,漫無目的地走著,口中喃喃道:「老天,求你了,賜我一隻獵物,哪怕是山雞、兔子之類也行。噢,不!我這麼強大,弱小的動物是不配成為我的獵物的,你就讓我遇上一匹狼、一頭老虎,甚至一頭熊……」   吼--吼--吼--   青年聞聲抬眼望去,一隻壯碩的老虎正向他奔來,他大吃一驚,掉頭就跑:「嘩!我的媽呀!說來就來,也不和我商量商量。」   眼看他就要被老虎追上了,他看見前面有一棵粗大的參天大樹,心中一動,加緊一跑,雙腳一蹬,竟然飛射而上,抱住了半空中粗大的樹幹。   他的雙腳往樹幹上一搭,四肢一用力,翻身趴在樹幹上,氣喘吁吁地看著底下的老虎,大呼一聲:「好險!」   青年喘過氣後,老虎還是不走,仍在樹下停留,對他虎視眈眈。   沒辦法,青年只好沿著樹幹爬到這棵樹的主幹的分叉處,在那裡舒服地靠坐著,看著地上的餓虎,道:「笨蛋,你別老盯著我,好像我欠你許多錢似的,有種你就上來!哼,想吃我?先回去裝兩隻翅膀吧!」   青年靠在樹杈上坐了一會,心想:「看來這隻老虎不會輕易放棄我這種美食的了,只好與它比比耐性了。」   緊接著,他就閉上雙眼,唱道:「東找找,西找找,遇見你,我就跑,少爺我本事好,飛到樹上睡個飽。」   日落西山。   夜又一次拉開了它的序幕。   環山村的青年獵人們都回來了,每個人都帶回了各自的戰利品,有野兔、有山鹿、有野豬……各種動物一應俱全。其中,村長的兒子大風竟然扛回了一匹大野狼,博得了村民們的陣陣喝彩,許多少女都向他投去熾熱的目光。   黃洋夫婦看著一個個青年獵人從他們家的門前走過,眼神變得越來越急切。   春燕道:「洋哥,平兒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他會不會出事了?」   黃洋道:「放心吧!那小子強悍得很,猛虎也鬥不過他,你別瞎猜了。」   春燕道:「話雖如此,我還是有點擔心。」   黃洋歎道:「我也有些擔心,但我想他也不是第一次往山裡跑了,這麼多年都沒事,偏今日出事?且他已不同以往了,如今的他可是村裡最強壯的男人,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和我們的平兒相比。我相信他會平安回來的。」   春燕有些迷茫道:「平兒,最強壯的男人?有一次,我無意中看見他與大風他們打架,當他面對著十三個青年獵人的時候,他竟然露出一種邪邪的微笑,他那高大壯實的身軀加上帥氣的臉龐,活像一個不羈的戰將。嗯!戰將,平兒?」   黃洋道:「以前我不敢說,但對於長大的他,我敢肯定地說,他絕對不會讓我們失望的,我們就安心地等他凱旋歸來吧!走,我們到會場去,狩獵大會就要開始了,我們也去品嚐品嚐年輕獵人們的獵物,為他們的成長而歡慶吧!」   青年從沉睡中醒來,此時,日頭剛沉下西山背後,他揉了揉眼睛,往樹下一看,只見那隻老虎也如他一樣,趴在大樹下打起瞌睡來了。   青年心想:「看來它是鐵了心要吃我了,沒辦法,少不了要搏它一搏,看是我撕了它,還是它啃了我。」忽然又想:「怎麼下去呢?這麼高,我是怎麼跳上來的?是求生的本能激發了潛能,還是那勞什子無敵神功的作用?」   最後他一咬牙,道:「不管那麼多了,拼了!既然那個情聖都說所向無敵,難道還宰不了你這畜牲?」   他往下瞧了好一會,閉上雙眼,就憑著直覺往老虎所在的位置撲下去,心裡大呼:「我壓!」   果然,老虎被他壓個正著,卻猛的醒轉過來,全身一使勁,把他拋甩出老遠。   青年被老虎拋甩出去之後,立馬站起來,也不逃跑了,兩眼緊緊地盯著不遠處正向他一步一步逼近的老虎,眼中閃爍著一種魔般的火焰,他那挺直高大的身軀在晚風中堅定得像雕像一樣。   突然,老虎迅猛的向他撲過來,他的動作在這個時候竟也變得迅速起來,閃電般地閃過老虎的撕撲。在那一瞬間,他的雙手同時抓住老虎的兩隻後腿,把老虎的龐大身軀整個舉起來,快速地旋轉。   到達一棵大樹旁時,他使全力把老虎往樹幹甩打,如此十幾次之後,估計老虎必死無疑,他才停下來,一看,老虎的頭骨都碎了。   青年軟倒在老虎的屍體上,氣喘道:「你倒好,一死百了,卻害苦我了。」   環山村,狩獵大會。   空曠的草地上,村民們燃燒起一堆堆篝火,把村莊照耀得通紅,在每一堆篝火上方都烤著青年獵人獵取的獵物。全村男女老少在火堆旁吃著、喝著、笑著、唱著、跳著……   大地在歡騰!   在這樣的夜晚,村中年輕的獵人不忘獵取愛情的獵物,年輕的少女期待著心目中的狩獵之神來把她們捕捉。   今天的狩獵英雄大風走到黃洋夫婦面前,道:「伯父伯母,嘗嘗侄兒今日捕捉到的狼肉。希平呢?怎麼不見他?他不是也上山了嗎?不會是叫狼給吃了吧?!」   春燕一聽,眼淚流了出來,道:「你別咒他。」   黃洋道:「多謝你了,狼肉我吞下去會消化不良。至於我們的平兒,不勞你小子費心,你都沒被狼吃掉,他又怎麼會被區區一隻狼崽子吞下去呢?」   大風很是尷尬,又看見春燕流淚,也急了,忙道:「伯母,希平這小子真的到山上去了?他可是只打架不打獵的呀!唉,伯母,你別哭了,剛才是我嘴壞了點,請原諒!希平那麼強,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的,可能他還在尋找獵物哩。希平這傢伙就是這樣,決定了的就一定要做到,我猜他若捉不到獵物,是不會回來的了。」   春燕道:「但願如你所說。」   突然,喧嘩的會場變得安靜。只見那個打虎的青年筆直地向黃洋夫婦走來,肩上扛著一隻巨大的老虎。他那高大的身軀和英俊的臉龐,在火光的映照下,令在場的每一雙眼睛都定格。   春燕呆呆地看著那個青年,驚喜地道:「平兒!」   青年走到春燕面前,把肩上的老虎拋向一旁,單膝跪下,伸出右手輕輕地把春燕臉上的淚抹去,道:「娘,別哭!」   春燕道:「你回來了,娘不哭。」   希平道:「娘,我很累,想在你身邊躺一下。」   他那龐大的身軀就在春燕的腳下橫躺下來,猶如周圍無人似的閉上了雙眼。   黃洋看著兒子,道:「我都說了,猛虎也鬥不過他,你白為他擔心了。唉!這小子,也不知是什麼打造的。」   春燕輕輕地撫摸著希平那俊美絕倫的臉龐,呆呆地想:「你是如此的強壯,任何女人都會心甘情願被你征服--你是我的孩子,我的平兒,天生的戰將!」   黃洋的聲音輕柔地在她耳邊響起:「燕,想什麼?」   春燕歎息一下,朝他微笑,道:「想孩子們。」   村長的競選分三個專案:知識競賽、射箭比賽、武力競技。   今日比賽的只有兩個人--希平和大風。   第一項,知識競賽,測試狩獵的季節、每種動物的特性、陷阱的設計等各種狩獵知識。希平先說,他啞口無言;大風卻是滔滔不絕,說得頭頭是道。   第二項,射箭比賽。大風雙箭齊發,命中紅心,博得村民們陣陣喝彩;希平心中說有什麼了不起的,看我的!左手一把弓,右手三枝箭,一搭、一拉、一放,「砰」的一聲,有兩枝箭掉落在腳下、另外一枝箭不知射去哪裡了,希平不禁暗呼意外。   於是,很「意外」地,他輸了兩局,接下來這一局,就沒有必要再比了,大風已經勝出,村長是由大風當定了。   但是,希平不管這些,死硬要和大風比第三局,分出個高低才罷。   大風呢!知道自己與希平比武力就只有挨揍的份,怎麼也不願打第三局,甚至舉白旗主動認輸。   怎料希平卻說,你不和我打怎麼知道誰輸誰贏?來、來,打過才知道嘛!   鬧得不可開交時,一個聲音道:「希平,我和你打。」   兩人循聲看去,同聲道:「四狗?!」   大風走過去和他相擁,道:「幾時回來的?」   四狗道:「剛回來。」   希平大叫道:「四狗,你只招呼盟友,忘了我這個強大的敵人了嗎?」   四狗放開大風,和迎上來的希平抱在一起,道:「你即便化成灰,我也能找得到你隨風而去的方向。」   希平道:「你在這三年去了哪裡?三年前,你突然失蹤,害得我有好幾天沒心情打架。你小子走了,也不通知我一聲!」   四狗道:「還說呢!我本來是要告訴你的,你卻去採藥了。」   希平道:「這幾年你在外面混得怎樣?」   四狗故作神秘地道:「這個嘛……我們打架之後,你自然會知道。」   希平突然放開四狗,邪邪地笑道:「我記得你是從來不會主動向我叫陣的,怎麼,從外面回來就骨氣起來了?四狗,來吧!」   四狗微笑地看著希平,道:「這次,你來攻擊我。」   希平嘴裡說著「怎麼好意思!」的同時,右拳已經朝四狗的面門直擊過去了。一擊未中之後,左拳緊跟著甩打出去,卻不知四狗用什麼法兒,輕易地把他所有的拳腳攻勢都閃躲過去了。   希平自從會打架以來,從來沒有這麼窩囊。一氣之下,整個人往四狗撲過去,就在那時,他眼前的四狗突然不見了,他收勢不住,身體與地面撞個結實。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地拍拍衣服,道:「得了,四狗,為了不讓你吃虧,我也讓你來攻擊我。」他便擺出一副迎戰的姿態。   四狗笑道:「希平,準備好了,我要出拳了。」   只見四狗腳下一錯,身子迅速地朝希平逼射過來,希平還沒有看清楚,臉上就挨了幾拳,然後是身上、手上、腿上,不斷地受到四狗的拳腳攻擊。每一擊落到身上都讓他疼痛難忍,而他忍痛打出的拳頭卻總是落空,這比挨打還要令他難受。   他大叫一聲,挨了四狗的一拳,倒飛出去,面朝地、背朝天地撲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四狗急忙去看,卻被大風阻止道:「四狗,提防有詐!」   四狗道:「可能是我下手重了點,他沒有練過武,承受不了。即使他有詐,以我現在的武功,也是不怕他的。」   四狗剛剛蹲下去要看希平的臉時,希平的雙手突然抓住他的腳踝,用力一拖,四狗不備,筆直地往後倒。   在這同時,希平猛的從地上站起來,雙手迅速提起四狗,像對付老虎一樣,把四狗一百多公斤的身軀旋轉如風,口中大叫道:「四狗,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你服不服?」   四狗斷斷續續地道:「服--服--服了--希--希平--快--停止--放我下--下來。」   希平停止揮動雙手,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趴在地上喘氣的四狗,道:「四狗,你怎麼會打架了?」   四狗氣喘吁吁地道:「我現在被你轉得頭昏腦脹,五臟六腑都好像移了位一樣,你先讓我休息一下,待會我再與你細說。你這小子,除了變得更加漂亮之外,其他倒是一成未變,早知如此,我就用足十成功力對付你了。」   大風道:「我就說嘛!這小子是鐵打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你打昏呢?鐵定有詐!」   希平哈哈大笑道:「大風村長,還是你比較瞭解你的子民。」   希平三人離開了比鬥場,四狗向他們兩人訴說別後的光景。   「遠揚鏢局?」希平和大風問道。   四狗道:「我在遠揚鏢局當趟子手,我的功夫就是鏢頭們教的。」   希平大喜道:「那他們的功夫比你更厲害了?」   四狗道:「還用說!」   希平突然向大風道:「大風,你出不出去?」   大風道:「什麼?」   希平大聲道:「我決定跟四狗一起到遠揚鏢局,你也去吧?」   大風道:「你是天生的武鬥家,而我是天生的獵人,我捨不得這片土地,雖然它很貧窮,也不見得很精彩,但這裡有我所愛的,也有深愛著我的人兒,我只想一生守護著這份寧靜,在這裡平靜地生活。」   「爹娘,我要和四狗到遠揚鏢局去。」希平在晚飯時宣佈。   黃洋放下碗筷,道:「遠揚鏢局?」   春燕激動地道:「我不准你去!」   希平不解地看著春燕,道:「為什麼?娘,為什麼不准我去?」   春燕道:「因為你……」忽然又不說了。   希平道:「娘,因為什麼?」   黃洋歎道:「平兒,別問了,你娘是捨不得你呀!大海和小月又不在我們身邊,你若也走了,不是讓爹娘更傷心嗎?」   希平道:「可是……」   春燕打斷他的話,道:「平兒,你不是說過不會離開爹娘的嗎?」   希平一時無言,他看著春燕那流淚的臉,他是捨不得離開他的父母,只是他內心總有一種衝動--這種嚮往未知世界的衝動,使他抗拒著母親的挽留。   他臉色堅定地道:「爹娘,我不會離開你們,是的,我不會離開!無論任何時候,在任何地方,我的心都與你們同在!然而,你們不能用心的牢獄,困住那飛翔的鷹、奔騰的獅,你們不能!我有夢想,我夢想著遠方的世界,我要到外面去看看,一定要去!娘,這是你無法阻止的。如果我這樣做,會令你傷心流淚,請你原諒!我會回來的,我回來的時候,你會看到一個更加強大的兒子。我明天就走!」   他俊美的臉龐也有了淚,但帶淚的眼神仍是那麼的堅定有力。   夜裡入睡時,春燕因為兒子的不聽話,還窩在黃洋的懷裡輕輕哭泣。   黃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秀髮,道:「燕,別哭了。」   春燕依然哭道:「平兒就要離開我們,到江湖是非之地去了,你叫我怎麼不難過?小姐的一片苦心也白費了,你叫我怎麼向她交待?」   黃洋的手滑過她的臉,感到手心有些濕潤,歎道:「這不能怪你的!我早就料到有今日,這是平兒命中注定的。他是不屬於這村莊的,他就像一頭雄獅,無論你關他多久,他總是要發威的。你自己也說過,他是不羈的戰將,他要尋找他的戰場,我們就讓他去吧!」   春燕道:「但是,他不能有戰場,他的戰場將使許多人受到傷害。」   黃洋道:「或許我們都錯了,不該把他往壞處想。要知道,二十多年來,他都是可愛的,他在我們面前,一直都很善良。血緣並不代表什麼!相信我,他永遠都是我們的好孩子,有著魔神般的戰鬥力,卻有著天使般的心靈。讓他去到屬於他的戰場吧!」   春燕止住了哭,道:「魔神般的戰鬥力?洋哥,你也太誇張了!他除了天生神力之外,可是一點武功都不會,到了江湖上,只有挨打的份。唉!早知今日,當初就該背著小姐傳他武功了。」   黃洋笑道:「我對平兒有信心,他既然能稱雄環山村,也一定能稱霸武林,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春燕道:「你對他這麼有信心?」   黃洋自豪地道:「當然,要知道他可是我的兒子!」   春燕被他逗笑了,道:「你別臭美了。既然如此,也只好順了他的心了,但願他不會出事,也不要闖出什麼亂子。」   黃洋道:「亂子嘛!以他的風流根性……」   春燕道:「呸!呸!呸!平兒什麼時候風流了?」   黃洋笑道:「九陽重體之人不風流才怪!他一入江湖,定然把那些武林嬌娃搞得神魂顛倒,就像我令你神魂顛倒一樣--這是我們家族的優良傳統。」   春燕道:「老不正經!你何時令我神魂顛倒了?」   黃洋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道:「現在。」   環山村口。   黃洋夫婦送別兒子。   希平看著淚流滿面的春燕,道:「娘,我會想你的。」   春燕道:「平兒,你到了外面,別亂打架,好好照顧自己,娘就放心些了。」   希平道:「娘,我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們不找我打架,我是不會自找麻煩的,他們可都是些像四狗一樣會武功的人,我現在連四狗都打不過,怎麼敢與他們打鬥?待我學會了更厲害的功夫……」他發覺自己又要說錯話了,急忙改口道:「我就回來看娘。」   春燕舉起手,撫摸希平那英俊得近乎邪魅的臉龐,道:「平兒,你是女人的天敵,以後遇到女孩子,千萬不要傷害她們!」停頓了一下,又道:「我希望你記住娘的話。」   希平臉紅道:「娘,說哪裡話,我最是懂得憐香惜玉的了。漂亮的女人,我只會努力去愛她們,怎麼捨得去傷害她們呢?來,笑笑。」   此時,黃洋走過來,道:「平兒,你過來,爹有話要和你說。」便把希平帶到一邊去,道:「大風當了村長,而且有五個老婆,你回來時也多帶幾個媳婦,不要輸給他了。」   希平道:「遵命!老爹,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他轉過身來,朝一旁不作聲的四狗道:「我們走吧!」   春燕道:「狗子,照看好希平,別讓他亂來。」   四狗應了一聲,帶著希平往村外走去。   春燕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一直到他們消失在眼界中,她才回過目光,朝黃洋道:「你剛才和平兒說什麼,神神秘秘的?」   黃洋道:「沒什麼,只是讓他多娶幾個媳婦回來孝順你。」   春燕用食指一點他的額頭,笑道:「老色鬼,你就會教他使壞!」   黃洋大叫冤枉,道:「他是九陽重體,又是那麼的強壯,多幾個女人沒有什麼壞處,反而對他有益!我可是為兒子、為我們後代的人丁興旺著想呀!」   春燕忽有所思,道:「三個孩子都出去了,不知他們將來會怎麼樣呢!」   兩夫婦遠遠地望著兒子消失的方向,許久許久。   第 三 章 七 只 彩 蝶   希平和四狗日夜兼程,走了一個多月的路。   這天,到達一座山林。   希平道:「四狗,到底什麼時候才到呀?」   四狗道:「快了,翻過這座山就到了。不過,到遠揚鏢局之前,先洗個澡吧!」   希平道:「洗澡?」   四狗道:「這山有瀑布,瀑布底下形成了一個不錯的水潭。我上次回來時發現的,那裡很少人經過,可以讓我們享受天然的大沐池,想泡多久都行。潭水清涼明淨,還有美麗的瀑布供我們欣賞,簡直……」   希平不等他說完,搶著道:「帶路!」   兩人沒有行多久,就聽到了瀑布聲。   循聲望去,不遠處有一塊石崖,兩條銀白色的瀑布如天外來水傾瀉而下,水幕越往下就變得越稀薄,煞是好看。   他們又趕緊走了幾步,四狗突然皺眉道:「不對,好像有人聲。」仔細一聽,又道:「不錯,女人的聲音,還不止一個人!」   希平一臉的不信,道:「女人?洗澡?」   四狗奸笑道:「怎麼樣?要不要一飽眼福?」   希平故作猶豫地道:「這個嘛!我怕長眼針--」   不待他說完,四狗就道:「不去就算了,我卻是要去欣賞美女沐浴了。」   希平道:「急什麼?我還沒有說完呢!俗話說,天賜的福份若不接受,就是有違天心,是會被天打雷劈的。我寧願長眼針,也不要被雷劈。走,找個好地方!」   他們極盡了偷雞摸狗之能事,輕手輕腳地躲在一塊大石後面,雙雙探頭一看。嘩!七個光潔白嫩的美女正在水潭裡嬉戲。   有些在游水,活像一條美人魚,忽上忽下,忽俯忽仰;水潭邊更有幾個站著的,相互用雙手潑水;也有的坐在水潭邊的石頭上,舀水上來揉搓著美麗的嬌體。   黑白交錯、艷體蕩漾,使得兩人目不暇給,要看這個卻又捨不得那個,看了那個又想看這個,真是風光無限好!   兩人看得口水直流,就好像那兩道瀑布一樣。   四狗連忙嚥口水,道:「看此一眼,不負此生為人!希平,你怎麼流鼻血了?」   希平用手一擦,一看果然是血,臉紅道:「這幾天感冒得厲害,竟然流出紅色的鼻涕來了!」接著又擦了一下,道:「你還記得小時候在後山上看見田雞的爹娘光屁股打架的事嗎?」   四狗道:「怎麼不記得!你這小子還說不能看,看了會長眼針,害我有好幾天都在照鏡子,幸好沒有長出來。你的鼻血倒是很有禮貌,見到美女的光屁股就會主動出來打招呼。」   希平搔了搔頭,道:「過獎、過獎!不知為什麼,我現在好想學田雞的爹打他娘一樣去打那些女人--我下面的棍棒正怒氣沖沖。」   四狗笑道:「我也想充當『硬漢』,就不知道那些女人是否也喜歡?」   兩人相視一笑。   潭中的女子並不知道正有兩雙色迷迷的眼睛在她們美妙的身體上遊走,當然更不知道她們正被這兩雙眼強姦了一百次又一百次!她們仍悠悠自在地在水裡嬉戲。   仰面浮游的女子忽然道:「三妹,你越來越豐滿了。」   坐在石頭上正搓洗著她胸前兩個巨乳的女子道:「大姐,我哪比得上你呀!你看你,橫看成嶺側成峰,最是迷人黑風洞,我要是男人,早就為你犯罪了。」   戲水的四個女子其中之一道:「三姐,你要是男人,早就被我們吃了。」   另一個澆水向她,道:「七妹,你想男人想瘋了。」   又一個大聲道:「如果現在有男人出現,我第一個強姦他!」   那七妹朝剛才向她澆水的女子道:「二姐,五姐才瘋了哩。」   四狗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道:「希平,我勉強可以對付三個,你能擺平其餘四個嗎?」   「沒試過。」希平道:「不過你都能對付三個,我想我不會比你差,你說呢?」   四狗一拍他的肩膀,道:「走!飛來的艷福白白放過,就對不起天地良心了。」   希平道:「更對不起等待著的美女!」   七個女人看見兩個男人走到面前的時候,都驚奇萬分,卻沒有表示出不悅之色,反而甜甜地笑了。   無疑地,這兩個男人都很優秀。   希平那高大強壯的身軀加上俊美絕倫的臉容,讓她們驚為天神。四狗也只比希平略矮一點,結實有力的身體配上極為陽剛的男性面孔,也是一個極有魅力的男人。   「兩位帥哥,哪裡來的?」三姐甜甜地道。   四狗笑道:「天上。」   幾個女子同聲道:「哦?」   希平道:「上天說,這裡如果再加兩個男人就變得完美了,所以派我們下來彌補這個缺陷。」   四狗接著道:「不介意和我們同沐一潭吧?」一邊說一邊脫衣服:「請欣賞我們強壯的身體,免費的!」   在女人的注目禮中,兩個男人瀟灑地脫去衣服,邁開有力的長腿向她們走來。   四狗摟著三姐豐滿的女體,右手不停地在她的胸脯揉搓,道:「你是我幹過的最美妙的女人。」   三姐翻身壓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親了一下,嗔道:「快說,你幹過多少女人?」   四狗道:「兩個,一個是你,另一個嘛……」   三姐的雙眼瞪著他,道:「是誰?」   「一個妓女!」四狗很是洩氣,忽然又興奮地道:「那是我的初夜,從床上到地下,從地下到床上,我足足幹了她兩個時辰。」   三姐笑了,笑得很嫵媚,四狗看得恍如隔世。一隻柔嫩的手撫摸著他的胸膛,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的確是個強壯的男人……   四狗覺得這是他聽過的最動聽的話,所以他可以忽略接下來的話--我很少遇到像你這樣強壯的男人,竟然在我的媚功下堅持了一個時辰。   四狗笑道:「原來你會採陰補陽之類的媚功,怪不得我這麼快就敗下陣來,而且筋疲力盡的。等我練了高深內功,看我干足你一天一夜。」   「別吹牛了,你即使練了什麼高深內功,在我的媚功下,至多能堅持兩三個時辰。」三姐向旁邊一看,道:「他也許還可以。」   四狗往希平看去,只見他還像一頭發狂的獅子,在一個女子的身上猛烈地動作著,而被他剛幹過的二姐和七妹癱瘓在地上直喘氣。   看到這裡,四狗道:「他是我們村最強壯的男人,但我想不到他在這方面也如此強悍!在他面前不自卑都不行,我的東西本已是粗長的了,他的更是驚人,而且體力無窮,看似永遠不會累一樣。」   三姐也盯住地上瘋狂的男女,心想:「他是我見過的最強悍的男人,他的那根東西連我看了都怕,簡直是不可匹敵的。」   三姐想到這裡,對還在看真人表演的四狗說道:「你佔了我的身體,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四狗。」   「死狗?」三姐覺得有意思極了,道:「他又叫什麼名字?」   四狗撫摸著她光滑的背,道:「黃希平。」   三姐享受著挑逗,道:「他練過武嗎?」   四狗的手移到她那富有彈性的美臀,道:「沒練過,但他天生神力,村裡十幾個青壯獵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即便是像我這樣練過幾天功夫的人,與他硬碰硬,也都吃不消。」   三姐聽得驚訝之極,卻也不多問,輕柔地咬著四狗的耳垂,道:「你不問人家叫什麼名字嗎?」   四狗受寵若驚地道:「可以嗎?」   三姐道:「我們是蝴蝶派的人。」   四狗驚叫道:「蝴蝶派?」   三姐嗔道:「別打岔!我叫玉蝶,大姐叫雲蝶,二姐叫水蝶,四妹叫雨蝶,五妹叫綠蝶,六妹叫紅蝶,七妹叫春蝶,江湖上稱為蝴蝶七姬。」   四狗咄咄道:「怪不得、怪不得……哎呀!不行,她們個個都會採補之術,希平不會被她們搞得脫陽而死吧?」   三姐道:「你不必擔心,照這情景,反而是我的姐妹會被他搞得脫陰了。我也奇怪,平時幾個男人都無法滿足她們任何一個,現在卻……你這兄弟到底是什麼打造的?」   四狗笑道:「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三姐紅了臉,嗔道:「我剛剛和你好,怎麼能再去與他幹那事?」   四狗道:「江湖上傳聞,你們是來者不拒的,而且,我也不會介意。」   三姐久久地望著她身下的男人,喃喃道:「我已是近三十歲的女人了,雖是採補有方,保養得像二十出頭的少女,但我的心裡無時不想著尋找一個歸宿,遇見你之後,我決定只做你的女人,而你,將是我以後唯一的男人。」   四狗突然翻身把她壓住,親吻著她道:「玉蝶,你讓我衝動,我要感謝你,以我男性的雄風!」   戰火重新點燃。   希平在雲蝶的身體上劇烈地抽插了十幾次,終於趴倒在她身上喘大氣了。在他的身旁躺睡著的五個女子,神情還恍恍忽忽迷迷糊糊的。   早就穿好衣服,在一旁觀看的兩名忠實觀眾,此時走了過來。   四狗道:「希平,你還能不能起來?」   希平把頭從雲蝶的白玉似的雙峰抬起來,道:「你是指長腿還是長槍?」   「嘩!你這小子竟然還雄風勃勃?」希平從雲蝶的女體抽身出來之時,四狗盯著他的下體大叫道。   希平笑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百戰之槍,射而不軟!」玉蝶在一旁改正道。   希平看著這個大膽的美女,她的臉在希平的注視中又起了紅暈,嗔道:「看什麼,她們六個還不夠你看嗎?我發誓要跟定四狗了,你別來勾引人家,害人家堅守不了諾言。」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只有她自己聽得到了。   希平不懷好意地道:「我正準備邀請你和我共同沐浴,既然你不願意嘛……」   玉蝶跺腳向四狗道:「死狗,你再讓他挑逗我,我就忍不住要背叛你了。」   四狗看著這女人可愛的嬌媚,摟著她道:「那我可得多找幾個女人,預防你走後沒人替我救火。」   玉蝶圓眼一瞪,玉手在四狗的大腿上用力一掐,四狗如殺豬般地大叫道:「哇,痛呀!」   希平浸泡在水潭裡,有種說不出的舒暢。然而他的腦中卻滿是疑團:「為何我今日會這麼衝動?在與她們做愛時,慾火總不能抑制地燃燒?而且很長的時間裡是不能自主地尋求發洩,為什麼會這樣呢?這些女人又是什麼人,似乎不是普通女子。哎!真傷腦筋。」   希平怎麼也想不到,他之所以慾火焚燒,完全是因為他在看到女人裸體時所產生的慾念牽動了被地泉乳所壓制,混合了火雲內丹和血蛇內丹的九陽重體,使得陽淫之氣不受地泉乳的控制,猛然湧洩出來。若不是有六女的陰柔之氣調和,他早就因為亢陽而亡了。   他那融合了兩種至陽至淫內丹的九陽重體,若沒足夠的女陰之氣是平和不了的。而蝴蝶七姬乃是修煉陰柔真氣之人,且習有高深的媚功,才能承受得住九陽重體突然爆發的至陽至剛。   九陽重體爆發之時,若能得到足夠的女陰之氣調合,則能與他體內的地泉乳靈氣結合,成為連綿不絕的地陰脈氣,使得他在高潮之後仍能迅速地一次次的勃起。   恰好因為他曾經練過「天地心經」,更使得他體內的地陰脈氣和混合了兩種內丹的九陽重體結合,陽竭陰生,陰竭陽生,生生不息,成就了九陽重體所能達到的「天陽地陰之境」,除了在性事方面可以隨心所欲、戰無不勝之外,還有著無以名之的潛能,只是他自己一無所知而已。   希平享受著這天然大沐池,閉上眼美美地想:「這幾個女人比村裡的那些女子不知要美多少了!我若帶她們回去,大風看了肯定會眼紅死了。不過,不知她們是否願意做我的老婆?」   他不自覺地想起剛才在她們美麗的身體上恣意地瘋狂,心中一陣衝動,竟發覺本已軟了的陽物又漲硬起來。他不由得心中一驚,意念一動,又讓小兄弟消了氣。   突然好奇之極,他便按照「天地心經」所說,用意念專注於下體,竟然能夠做到想硬就硬想軟就軟,實在是有趣之極。   而後,忽然又想起那一句「修成之後,包管君征戰美女,所向無敵」的話,會心一笑,喃喃自語道:「原來只是在這方面所向無敵,難怪躺在床上足足練了三年,直練到經上所說的『不必刻意運功,也能隨呼吸運轉』之境地,也不見打架有什麼明顯的進步,害我大叫上當受騙,如今才知道這是『打炮神功』,而不是什麼打架神功。以後得再找一項打架神功來練,唉!連四狗都打不過,實在太沒面子了。」   他忽然覺得耳朵癢癢的,幾隻柔嫩的手在他結實的軀體上遊走,耳邊傳來迷人的聲音道:「我們陪你洗澡,好不好?」   蝴蝶七姬望著兩個瀟灑離去的男人,臉上寫滿不捨。   水蝶首先打破沉默道:「真想跟隨他們去!」   玉蝶笑道:「二姐,你的心早就跟他去了。」   綠蝶道:「三姐,難道你不是嗎?還說什麼『我決定只做你的女人,你是我以後唯一的男人』,真真肉麻!」   雲蝶苦笑道:「別說三妹,我都想跟他一世哩,卻不知他是否會嫌棄我們?」   春蝶道:「大姐,我們完成任務之後,就去找他!我還從來沒碰到過這麼令我心動的男人。俊美的外表、強壯的身體,那是我所有夢想的集合體啊!」   雲蝶看著滿是憧憬之色的春蝶,道:「騷蹄子,你留到以後再造夢吧!我們現在可還是得清醒些。」說罷,忽然正色大聲道:「走吧!去和公主會合。」   第 四 章 虎 豹 女 郎   希平和四狗重新踏上旅程。   兩人都在回味著剛才的艷遇,覺得是生平最富傳奇色彩而又香艷無比的經歷,滿腦子裡還留存著女人的肉體和她們火熱的纏綿。   四狗意猶未盡地道:「真想摟著玉蝶那騷婆娘睡足十天十夜。」   希平道:「她好像真的對你動了情,還說過些時間來找你,你是否準備娶她?」   四狗道:「當然,我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   希平瞪大眼睛對他道:「不見得吧!你不是說能擺平三個嗎?真槍實彈幹起來的時候,反而趴在女人身上像條死狗一樣,害我得捨命陪女子,你對得起我嗎?」   「我見你小子二十年來沒碰過女人,性飢渴得很,特意讓你吃飽些,省得回頭說我不夠哥們。」四狗一臉的無奈:「我還要留些精力去對付蘭花那小妖精。」   希平聽了一臉的興奮,道:「蘭花?」   四狗大聲道:「希平,你那是什麼表情?我警告你,蘭花是我的夢中情人,我暗戀她整整三年了,你可不要橫刀奪愛。」   希平苦笑道:「我像是那種人嗎?」   翌日,希平和四狗到達遠揚鏢局所在的鳳仙城,兩人走在寬闊的街道,很是滿意。   突然聽得背後響起馬蹄聲和人們的驚呼聲,兩人趕緊回頭,一看,臉色大變。   此時,三匹駿馬已到了面前,想躲是來不及了。四狗在剎那間抽出手中的劍,飛快地朝馬的前蹄橫削出去,身子趁勢往後急退。   被劍削去前足的馬向前衝倒,馬上的女子不備,順勢向四狗飛撲過來,四狗把劍一丟,張開雙臂接住飛撲過來的女子。   希平在馬奔踏到面前的一瞬間,右拳反射性地側勾打出去,「彭!」的一聲擊中馬的頸部,把整匹馬擊倒在地上。   馬上的女郎迅速飛離馬背,沖天而起之後飄落在希平面前,叱道:「渾小子,你竟敢打死我的坐騎?」   希平正拿一雙眼死盯著自己的拳頭,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他竟能一拳打死一匹馬,連他自己也莫名其妙。聽到女郎的怒吼,希平把眼睛從自己的拳頭移開,看著面前的女人,又是一呆。   此女幾乎和他一樣高,美麗的臉部線條加上健美的身段,被陽光曬得微黑的健康膚色閃爍著迷人的光澤,全身上下充滿野性的美,此時的她正像一隻發怒的雌豹,一雙美眸瞪著他,感性的嘴唇令人想品嚐一下。   希平看得直舔乾燥的雙唇,呆站著不知怎辦才好。   身後響起一個女子的怒責道:「死狗,你還不放開我,要抱到什麼時候?」   四狗道:「天荒地老!」   希平面前的女郎拿眼往四狗一瞄,道:「四狗,幾天不見,你倒是學會油嘴滑舌了,還不放開蘭花!」   四狗怯怯地道:「是,小姐。」   在放開蘭花的那時,他不經意地用右手摸了她的臉一下,然後放到鼻前用力一嗅,大喊一聲:「香!」   被他輕薄的少女跺腳道:「死狗,你欺負我,再也不理你了。」   四狗不理會她的嗔罵,走到希平身旁對那女郎道:「小姐,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夥伴。」   女郎道:「你的夥伴就可以對我無禮了嗎?」   四狗道:「小姐--」   希平搶道:「誰無禮了?你的馬要從我身上踩過去,我就不能自衛嗎?」   女郎似乎沒料到希平敢頂撞她,抽出手中的劍,指著希平道:「你、你--我要殺了你!」   四狗大驚,擋在希平面前,賠笑道:「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別和他一般見識。」   女郎不理四狗,仍然對希平道:「小子,出招!」   四狗無奈地道:「小姐,你恐怕要失望了,他不會武功,怎麼出招?」   女郎一臉的不信,動容道:「你說他不會武功,他怎麼能一拳擊倒我的馬?」   四狗雙手一攤,道:「可能連他自己也不明白,我只知道他天生神力,打混架一流。」   女郎盯著四狗後面的希平,卻見希平也拿眼睛盯著她,使她覺得這是一種挑戰,心中產生一種要征服這個不羈男人的強烈感覺。   她回眸對四狗道:「除非他向我道歉,以後給我當牛做馬,聽我的使喚!」   希平一聽,氣得幾乎發瘋,強壯的軀體逼到她面前,喊道:「我騎你!」   希平悶悶的坐在桌子前,看著對面還在不停地聞著手指的四狗,道:「你聞了一整天了,香都給你聞出臭來了。」   四狗深深地聞了一下,道:「三年了,三年來,我第一次抱她、第一次摸她的臉,你不知我有多興奮!以前只能遠遠地看她,連說話兒的機會都不多,今日竟然得到她的投懷送抱!希平,你說她是不是對我動了春心了?」   希平愛理不理地道:「我看是你在發情。」   「她動春,我發情,我和她是春情大作,一拍即合,水乳交融。」四狗完全不理希平的嘲諷,親了一下自己的中指,自顧自地說道:「香!」   希平沒辦法,一頭磕在桌子上,裝作可憐地道:「我就慘了,那個母老虎竟然要我做她的跟班,還說什麼隨傳隨到,你到底給我想想辦法!」   四狗看了這個可憐的男人一眼,又繼續專注於他那摸過蘭花臉蛋的手指,道:「你算是幸運的了,今日她既然變了性,沒有用劍在你身上刺十個八個洞,你就該謝天謝地了,服侍她幾下又何妨?況且她比我的蘭花漂亮多了,嘿!就是沒有我的蘭花溫順可愛。噢,蘭花!」   希平忍無可忍,一掌拍打在四狗的手指上,大叫道:「我是男人,讓一個女人呼來喚去的,臉面何在?」   四狗忙把中指放到嘴邊,用力地吹氣,道:「去、去、去!不屬於蘭花的味道隨風去,但請留下蘭花的香。」然後看了一眼憤怒的希平,無奈地道:「她是小姐,我們是她的下屬,你叫我怎麼幫你?其他事情,我求一下公子,立馬解決。」   希平彷彿在沙漠中看到了水,大喜道:「公子?」   四狗道:「他是母老虎唯一的弟弟,我剛到這城裡的時候,餓昏在街道上,是公子救了我,我從此就隨他,明裡是主僕,暗裡好得像兄弟。如今這事嘛!看來他也不敢出頭。」   希平覺得沙漠中的水一下子消失了,道:「為什麼?」   四狗道:「因為他比我們還怕他的姐姐。」   希平覺得沒救了,有氣沒力地道:「是這樣嗎?死馬當活馬醫吧!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我現在只想躺在床上回憶我的蘭花,做個和她親熱的好夢,明天再與你去!」四狗站了起來,向床那邊走去,忽然又掉頭對希平道:「你也不要擔心,可能母老虎早就忘了你這號人了。」   「黃希平,小姐叫你。」蘭花柔和的聲音突然在外面響起,聽在希平的耳中,無異響雷,震得眼前的世界一下子粉碎。   然而,已宣佈睡覺的四狗聽到蘭花的聲音,卻猶如餓狗聞到骨頭的香味一樣,不顧一切的撲向門外,瞬間從房間裡消失。   「蘭花!」四狗緊急煞車,看著眼前令他神魂顛倒的女人,一時不知說什麼。   蘭花嘴一撅,把頭扭向一邊,看也不看他,只是喊道:「黃希平,出來!」   四狗急了,搔頭道:「你真的不理我了?我、我向你道歉!」   蘭花又道:「黃希平--」她看到希平垂頭喪氣地從房門走出來,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小姐叫你,跟我走。」   說罷,不理一旁滿臉委屈的四狗,轉身輕飄飄地走了。   希平看了一眼因情受傷的夥伴,忽然覺得自己不是很慘了,心情大好,對他道:「四狗,我跟蘭花走了,你好好做夢吧!蘭花喲,香!」   希平想不到女人的房間如此漂亮,還如此的香,深吸了幾口氣,忘乎所以地學著四狗道:「香!」   房裡的三個女人看到他這個樣子,都笑得前仰後合,花枝嬌顫,令希平看得眼花繚亂,忘了自己是誰了。   三女笑過之後,小姐道:「你知道我叫你來幹什麼嗎?」   那雙美麗的眼睛充滿挑戰意味地盯著希平,彷彿在向面前這個高大俊美的男人下戰書。當看到這個男人一臉不知所措只會發呆的時候,她的心裡就想發笑,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   希平並不知道這個女人將要怎樣整他,但他並不懼怕她的嬌蠻無禮。當看到她那奔放的笑,以及有別於一般女子的健美時,他的心中便產生一種要征服此女的衝動,讓她在他的懷抱裡求饒。   希平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俊美的臉龐開始放鬆,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雙眼挑逗似的盯住這驕傲的美女,彷彿一個獵人盯著即將到手的獵物。   三女看著這個不羈的男人,感到他突然間變得從容,而且危險。   小姐突然臉紅地道:「你還沒有回答我。」   希平道:「哪怕你叫我舔你那有點臭的腳趾頭……」   小姐打斷他的話,怒道:「你的才臭!」   希平故作沉思狀,自言自語地道:「她怎麼會知道,不會是她偷偷地舔過我的腳趾吧!」   小姐怒吼道:「黃--希--平!」   「在!」希平裝作恍然若醒,看著面前發怒的美女,發覺挺喜歡看到她被自己激怒的樣子。   小姐忽然化怒為笑,道:「我就是叫你每天一大早過來給人家舔乾淨腳趾、幫人家穿好鞋,一天到晚地跟隨在我身後,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希平目瞪口呆。   一隻滑嫩的手劃過他的俊臉,手的主人道:「你先回去,明天天亮過來。不要遲到哦!」   希平依言離開了小姐的房間,仍然不能釋懷小姐對他的舉動--彷彿被她非禮了。他一直捉摸著什為時候也把她非禮了,以挽回男人的尊嚴。   也是,世上只有男人非禮女人,哪有女人非禮男人的?   希平走後,坐在旁邊一直沒開口的美麗嬌柔少女好笑又好奇地道:「師姐,你真要他舔你的腳趾?」   「只是讓他知道我雷鳳不是好惹的!」小姐望著希平遠去的方向,狠狠地道。   少女忽然明白了什麼,她知道這個驕傲的師姐心裡再也不能平靜了,這個目中無人的美女的心靈已漸漸被剛才那男人侵佔而不自知。   少女感歎道:「師姐,錯在我們,不應怪他的。」   雷鳳怪怪地笑道:「哦?碧柔,你竟為他說情,是否看上他了?」   碧柔臉紅道:「我哪有?」   雷鳳摸著碧柔紅艷的臉頰,道:「不要害羞,他的確有資格成為我那混帳弟弟強大的情敵。」   「我不來了!」碧柔一頭鑽入雷鳳的懷裡,不依地撒嬌道,心裡卻想:「若沒有雷龍,我是否會喜歡他呢?」   蘭花插言道:「小姐,我也覺得是我們不對。」   雷鳳道:「怎麼?蘭花,你剛剛向四狗投懷送抱,又想美女救英雄了?你可是夠多情的,不知準備嫁誰,四狗還是黃希平?」   蘭花羞得兩手掩面,跺腳道:「小姐!」   雷鳳驚訝地道:「你要嫁我?使不得、使不得,你還是正正經經地找個男人吧!」   三女忽然笑成一堆。   第 五 章 癡 情 公 子   希平沒精打彩地回到住處,看見屋裡多了一個青年。   這青年長得比希平還略高一點,五官俊俏,有幾分似雷鳳,身段勻稱,說不盡的風流灑脫。希平一看就猜到這個青年是四狗提到的公子了。   四狗見他回來,道:「希平,這就是我們的公子雷龍。」   雷龍看見希平像個鬥敗公雞的樣子,雖有幾分好笑,但他更驚訝於希平的俊美和強壯,心中暗道:「怪不得四狗怕蘭花會喜歡上他,果然是出色的男人。」   希平覺得心中又升起了一線希望,道:「雷龍公子,你能否救我?」   雷龍從四狗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此時一聽希平所求,苦笑道:「你得罪了別人,我還幫得上忙,這個姐姐,我躲她還來不及,別說求她了!」   希平一臉的失望。   四狗彷彿想起了什麼,向希平喊道:「你對蘭花怎麼樣了?」   希平見他那想找人打架的模樣,覺得這小子的醋勁還蠻大的,故意大聲地道:「蘭花,不錯,香,真香!」   四狗氣得啞口無言。   希平大笑道:「想不到你還挺能吃醋的,改天請你吃個夠,現在先去喝酒。」   雷龍贊同道:「喝酒,走,到外面去,喝個痛快!」   三個男人在春來客棧大喝悶酒。   希平道:「來,干,為了災難的明天!」   四狗道:「干,為了可愛的蘭花!」   雷龍道:「干,為了--為了碧柔!」   希平醉眼惺忪地道:「碧柔?是否你姐姐身邊那不愛說話的美麗少女?」   雷龍道:「就是她,我們從小青梅竹馬。幾天前,我去了一趟妓院,被她知道了,直到現在還不理我。來,喝酒!」   四狗一飲而盡,邊倒酒邊說:「公子,不要難過,妓院而已,哪個男人不去一兩回?痛快喝他一回吧!明天酒醒後,碧柔小姐的氣就消了。」   希平狂笑道:「你們兩個,同病相憐,為情所困、為女人所困,哈哈!太好笑了,喝!喝酒!來,再干!」   他好像忘了自己也是因為女人的緣故而第一個建議喝酒的人。   三個男人,為了三個女人,喝得天昏地暗,爛醉如泥。   客棧的人通知鏢局,來了十幾條大漢,把他們抬了回去。   翌日,希平預言的災難沒有來臨,因為蘭花去叫他的時候,他還迷迷糊糊地喊道:「干,為了災難的明天。」   「干,為了可愛的蘭花!」這是四狗不斷喊著的一句話,蘭花一聽,臉色一紅,轉身就跑了。   三個女人在門前張望。   雷鳳道:「昨晚不是酒醒了嗎?怎麼還不來?」   蘭花道:「小姐,我再去叫他吧!」   碧柔道:「不用了,他來了。」   希平果然來了,雙手還提著兩個大木桶,隨著他的走動,水也濺了出來。他在雷鳳面前放下手裡的兩個幾乎裝滿了水的木桶,道:「小姐,你這麼早啊!」   雷鳳瞪大眼道:「等你呀!你提兩桶水過來幹麼?」   希平一本正經地道:「替你洗腳。」   兩個女人在一旁偷笑。   雷鳳哭笑不得,道:「我有叫你替我洗腳嗎?」   「雖然你沒有叫,不過,我覺得洗乾淨你的腳趾再舔,比較符合衛生!」希平邊說邊從衣服裡取出兩個物品,一手拿一個,道:「我準備了刷子和牛奶,它們會使你的腳變得又香又嫩。」   偷笑的兩個女人突然捧腹大笑。   雷鳳本想要發作,不知怎的,也跟著狂笑不已。   希平道:「有什麼好笑的,要人舔腳趾就快點,不然就拉倒。」   雷鳳好不容易止住笑,出奇地沒有發怒,反而故意道:「你想得真周到,現在我不用你舔腳了,你就提著兩桶水在這裡站一天,好不好?」   希平大叫道:「不行,這有違約定!」   雷鳳道:「有嗎?不是說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嗎?」   她那雙寫滿得意的美眸瞧得希平頭皮發麻,他此刻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那就是兩個木桶太大了,水也幾乎是滿的……   希平提著兩桶水站得筆直。   雷龍和四狗並肩而行,到達希平身前,四狗道:「希平,你在幹什麼?」   希平沒好氣地道:「你自己不會看嗎?多餘!」   雷龍接著道:「只是想知道為什麼。」   希平道:「我喜歡!鍛煉身體。」   雷龍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果然是個好方法,難怪你的雙臂這麼結實有力!哦!我有要事,不打擾你了,好好鍛煉,加油!」   希平發洩道:「有機會定要揍你一頓。」   雷龍一副你莫奈我何的樣子,朝房裡面道:「姐姐,我來了。」   雷鳳道:「你來幹什麼?」   雷龍剛想推門進去,門就被雷鳳拉開了。   雷鳳迎了出來,後面跟著碧柔和蘭花。   四狗此時也趨身上前,一雙賊眼在蘭花身上遊走個不停。   「我們是來看希平的。」四狗口是心非地說,心裡暗道:「當然是看蘭花了。」   雷龍讚賞地看了一眼四狗,覺得這小子還蠻聰明的,竟然能隨口說出這麼好的理由:「是啊!我和希平很投緣,英雄重英雄,相見恨晚!特意過來看看他有沒有受到姐姐的虐待。」   雷鳳笑道:「我有虐待他嗎?」   雷龍和四狗異口同聲地道:「沒有。」   希平一聽,暗罵道:「見色忘友。」   雷鳳道:「既然如此,你們該走了,我要去練功。黃希平,你別偷懶哦!」   「我也去!」雷龍和四狗不由分說地跟在雷鳳她們屁股後面,趕也趕不跑。   蘭花回頭道:「死狗,你不看黃希平啦?」   四狗振振有詞的道:「剛才看過了,友情的心已經盡了,現在我要追逐愛情的蘭花。」   雷龍突然有種要向四狗拜師學藝的強烈衝動。   遠遠聽到這句話的希平,卻只想狠狠地揍四狗兩拳。   「我的雙手都麻木了。」希平叫苦道。   雷龍和四狗分別站在他的兩旁,一人托著他的一隻手,正在為他按摩搓揉。   四狗道:「希平,拿出你打死不認輸的本領來!」   雷龍道:「對,堅持就是勝利。」   希平要是健忘一點,對他們的全力支援實在是感激不盡了,可是他偏偏記得這兩個傢伙在他受苦受難之時,追著女人的屁股四處跑,像兩條忠實的公狗。   他覺得自己為他人作嫁衣裳了,不滿地道:「你們當然勝利咯,但我一堅持就是災難的繼續。」   四狗拉攏道:「為兄弟,兩肋插刀都行,何況你只是兩手提水?」   雷龍拍馬屁道:「是啊!希平,我們的幸福全依賴你了。」   希平道:「沒有我,你們不是一樣可以去找她們嗎?」   雷龍道:「據我瞭解,姐姐自從遇見你之後,溫柔了許多,若按她往日的性子,是絕對不允許我們跟著她們的,今日卻出奇地沒有反對。不過,你若激怒她,我們就有難了,最好你把她哄得開開心心的,她心情大好,我們的前途就光明了。」   雷龍這是明擺著叫希平去泡他老姐--這小子,為了自己的愛情,竟然不惜出賣姐姐!   四狗道:「你可不要打退堂鼓,我好不容易才搏得蘭花一笑,你若得罪小姐,我就前功盡棄了。」   雷龍大驚道:「蘭花什麼時候對你笑了?」   四狗道:「哎呀!公子,你怎麼這麼健忘?我被路上的石頭絆倒的時候,她們不是都笑了嗎?尤其是蘭花那回眸一笑,讓我的骨頭都酥了。」   雷龍唱和道:「我也獲取了碧柔的一句話,這是她幾天來第一次與我說話,真是如聽天籟。」   四狗道:「公子,碧柔小姐說了什麼?」   雷龍回憶道:「她說:『你走,到群芳樓找你的相好去』,就是這一句。」   「群芳樓?」四狗吃驚地道。   雷龍道:「你也去過?」   四狗連忙否認道:「沒、沒有。」   雷龍歎道:「前幾天,我聽說群芳樓來了一個叫冷如冰的藝妓,色藝雙全,而且若要作她的入幕之賓,先得過三關。」   希平聽著也來了興趣,道:「哪三關?」   雷龍道:「第一,要會唱歌。」   希平搶道:「唱歌我最拿手了。」   四狗嘲笑道:「你唱的歌,聾子聽了都覺得刺耳。」   「那是你不懂欣賞!」希平感到高處不勝寒,大唱道:「我左拳出,右拳出……」   雷龍皺眉道:「停、停、停!你們到底還要不要聽我說?」   希平很不願意地結束他的歌唱--他的歌唱,對其他的兩人來說簡直是不可忍受的噪音。   四狗道:「公子,你說!」   雷龍又道:「第二關,要能打架。」   希平剛想說「我最喜歡打架了!」,四狗有先見之明,一隻手掌急忙伸過去把他的嘴封住。   雷龍繼續道:「第三關,也是最重要的一關,就是要她看得上眼,若她看不上眼的,一切免談。」   希平把四狗封住他嘴巴的手拍開,大吐口水,道:「臭!」   四狗道:「公子見到她了嗎?」   雷龍洩氣道:「沒有。第一關就把我難住了,然而碧柔卻知道我去了妓院,從此不理我了。唉!羊肉沒吃著,卻惹了一身騷!」   兩人也為雷龍感到不值。   希平拍拍胸膛道:「下次我與你同去,大破三關!」   雷龍和四狗齊聲道:「你?」   「不信?聽好!」希平坐正身子,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大唱:「我左拳出,右拳出,再是連環腳踢出,把你打成大肥豬……」   雷龍和四狗不顧一切地抱頭就往外面飛跑,急速逃離演唱現場。   第 六 章 雷 劫 神 刀   第二日,希平赴約時,手中多了一張靠椅。他想,若雷鳳再叫他守門,他就坐個舒舒服服。然而他卻是頭頂著椅子站了一整天,頭都幾乎被椅子壓平了。   第三日,希平空手而去,雷鳳要他去捕捉蝴蝶,他打死不願意,理由是捉蝴蝶是女孩子的遊戲,他堂堂一個男子漢怎麼能去捉蝴蝶呢?   於是,大丈夫又成了門衛。   此日,有對夫婦模樣的中年男女來到雷鳳門前,看看希平,相互一笑,走了。   希平只覺得他們像著誰來,卻也不是很在意,因為這兩日以來,他早就習慣了鏢局中其他人來觀光,他已經成為一道免費的風景了。   雷龍和四狗兩人,在希平的「勇敢站出來」之後,爭分奪秒,進行他們的愛情長跑。四狗照例每天要被石頭絆倒好幾次,有時是左腳絆右腳,或是右腳絆左腳,甚至看見地上有石頭他就跑過去用腳絆一下,然後叫一聲「哎呀!」,主動地往地上撲下去。   頭幾次,蘭花還回頭瞄一兩眼,到了後來,她一聽到「哎呀」就往前一飄,怕的是後面的「跌倒冠軍」一個「不小心」跌在她的背上。   雷龍整日不厭其煩地道歉和乞求:「碧柔,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碧柔,你罵我也罷,打我也罷,但求你不要總是對我不理不睬!天啊,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這樣的話,他每日都要重覆好幾百遍,說著說著,有時候會突然跑出一句:「碧柔,我口渴,先去喝點水。」   在希平的站定和雷龍四狗的追逐這兩種動作交叉生活之間,時光迅速地溜走,一晃眼,半個月就過去了。   希平在雷鳳的門前站成了風景,鏢局的人已經見慣不怪了,只有一些年輕的丫鬟經過這裡時,免不了還要偷看一兩眼他那俊美的臉龐。   這日晌午時分,來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觀光客。   當這位高大的老人出現在希平面前的時候,希平也驚懾於他隨意流露出來的威嚴。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希平身上許久,漸漸地露出滿意的笑容。   希平覺得這老人很奇怪,似乎是特意來看他這道風景的,他有些不滿地道:「老人家,你要幹什麼?」   老人道:「你叫黃希平?一拳打倒鳳兒那匹馬的人就是你?」   希平只感到榮光滿面,把拳頭平舉到老人面前,道:「你看,難道不像嗎?」   「黃希平,你在對我爺爺幹什麼?」   希平一聽聲音,知道是雷鳳等人來了,暗道:「原來這老人是雷鳳、雷龍的爺爺雷戰!」   雷戰對走近的雷鳳道:「鳳兒,你回來啦!這小伙子挺不錯的,他讓我看他的拳頭,的確是強硬無比!」   雷鳳投入雷戰的懷抱,道:「爺爺,這混蛋真的沒有做過對你無禮的舉動嗎?」   雷戰呵呵笑道:「沒有、沒有!他很有禮貌,我很喜歡。鳳兒,你跟爺爺來,爺爺有事和你說。」   雷鳳「嗯!」了一聲。   雷龍和四狗看著他們走遠之後,才敢走過來審問希平到底是怎麼回事。   碧柔和蘭花趁此大好時機,閃進雷鳳的房間,把門反鎖了。   兩人無奈,只有繼續和希平作友誼交談。   三人在雷鳳的房門前東拉西扯,直到該吃晚飯的時候才離開--希平是在守雷鳳的房門,而雷龍和四狗卻是在守候門裡面的兩個女人。   清晨,雷鳳建議到野外去打獵,個個都說好,叫得最大聲的居然是希平。   捉蝴蝶雖讓他覺得是件丟臉的事,但他對打獵的興致卻高過當門衛。   雷鳳不讓他跟去,他就低聲下氣地求她,完全忘記了所謂的男性尊嚴。   雷鳳捱不過他,只好答應讓他跟隨,但有一個條件。希平覺得只要讓他跟去,一切都無所謂,沒等雷鳳把條件的內容說出口,他就一口答應了。答應之後,立即又後悔,卻已經來不及了。   原來雷鳳讓他跟去,卻不讓他騎馬,而且還要他抱著一大筒箭枝跟在馬後面跑,且規定他不得落後--因為雷鳳要射獵時,他必須馬上把箭枝呈遞到她的手中。   希平不能反悔,只得硬撐著去了。   整整一天,希平都跟著他們的馬不停地跑,雖然有時會落後很遠,但不久竟又一鼓作氣追了上來,只是氣喘得像抽風箱。   其餘五人都驚訝於希平的腳力和耐力,沒有學過輕功竟然能夠趕上馬的腳程,實在不可思議!不過,更不可思議的是,一天下來,一隻獵物也沒有打到。   雷龍和四狗一心只顧著接近並捕捉愛情的獵物,對於其他的獵物不感興趣,而三個女人彷彿只想到大自然放縱一下自己,見到什麼動物就指手劃腳議論一通--那個她們不喜歡,這個太好看了射死未免可惜。最後,碧柔和蘭花覺得弓箭實在重了點,便各自把手中的東西往雷龍和四狗懷中一塞,樂得輕鬆。   希平從後面追趕上來,雷鳳也學著碧柔、蘭花二女把弓箭交給了他。   希平如獲至寶,沿途見到什麼就射什麼,射完手中所有的箭枝,一隻也沒射著。他還是興致勃勃,又要了雷龍和四狗兩人手中的箭枝,再射,結果還是什麼都沒射著,氣得他把弓甩打出去,竟然被他打下了在某棵樹上睡覺的松鼠。   翌日,希平一大早起來就準備往雷鳳處去,卻被迎面而來的雷龍叫住,說是他爺爺讓希平過去一趟。   希平跟隨雷龍到了遠揚鏢局的密室,見到了雷戰。   雷戰讓雷龍先出去,把門關緊之後,笑著對希平道:「小伙子,知道老夫叫你來有何目的嗎?」   希平心想:「你不告訴我,我怎麼清楚你老頭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真是多此一問!」口中卻道:「老鏢頭,有什麼要我效勞嗎?」   雷戰道:「別叫我老鏢頭,與鳳兒、龍兒一樣叫我爺爺好了。」   希平應道:「爺爺。」   雷戰似乎開懷極了,樂呵呵地笑道:「平兒,我讓你看一樣東西。」   雷戰從兵器架上取出一把長約一百三十公分左右的帶鞘厚背刀,遞給希平。希平兩手接過來,只覺得手一沉,估計這把刀起碼七八十公斤重。   雷戰道:「拔出來看看!」   希平依言把刀從刀鞘裡抽出,只見刀身暗紅、很厚、刀鋒有些鈍,整把刀給人的感覺,除了樸實之外,並沒有什麼稀奇。他不明白雷戰讓他看這把沉重而又古鈍的刀到底有什麼用意。   雷戰彷彿猜到了希平心中所思,回憶道:「八十多年前,這把刀一出,無人能敵,它就是曾轟動武林的烈陽真刀!我的父親雷烈,仗著它和自創的『雷劫神刀』闖下了遠揚鏢局這片基業。當年他保鏢行走江湖時,無人敢碰遠揚鏢局的鏢車,生意通行大江南北。現在大不比從前了,自從我父親過世後,遠揚鏢局在江湖上的名聲一日不如一日了,就因為自我父親之後,雷家沒有任何一個人練成『雷劫神刀』、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使用這把烈陽真刀。你知道為什麼嗎?」   希平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雷戰繼續道:「此刀總長一百三十五公分,刀身長一百零五公分,刀柄長三十公分,刀身最寬處達二十三公分,刀重八十七公斤,平常人連單手提起它都很困難,即便是練武之人,若非天生神力之士也無法長時間地揮動它。」   他咳了一下,清了清喉嚨又道:「要發揮這把刀的威力,必須學會『火焰真經』,再配上『雷劫神刀』和『閃電之足』,方可使之無悔無敵!八十多年來,除了獲得此刀並創出此刀法的我父雷烈外,沒有第二個人能夠用這把刀使出『雷劫神刀』。」   他續道:「習練『火焰真經』之人,必須是極陽至剛之人,而使用此刀的人必須具備很好的體力,不但如此,還需具有爆發的腳力和無窮耐力,才能在發動『閃電之足』的同時,施展雷霆般的『雷劫神刀』。這就是為什麼我在知道你能夠一拳擊倒鳳兒的馬,並從龍兒口中得知你能連戰六女仍然雄風大振之後,還要鳳兒逼你跟著馬兒跑了一整天的緣故。」   希平大叫道:「爺爺,打獵的事是你的主意呀?」   雷戰老臉一紅,道:「聽我父親說,這套刀法,是『火焰真經』、『雷劫神刀』、『閃電之足』和烈陽真刀的集合體,四者不可缺一。『雷劫神刀』是一種有去無回、剛猛無比的刀法,從它發動的那刻起若不把對手打倒絕不罷手,因而此刀法全是攻擊的刀招,而要不停地迅猛揮動烈陽真刀,非得像你這樣的體力與耐力不可。此刀法最重要的是速度,在戰鬥時,需要閃電般地逼近對手並緊追攻擊對手,所以才有『閃電之足』,當然,這也算是一種輕功身法。我現在就把這套刀法和這把刀傳給你,讓它們在你手中重振當年的神威!」   希平受寵若驚道:「爺爺,你要傳我武功?」   雷戰笑道:「你來到遠揚鏢局的第一天,我就留意你了,鳳兒和龍兒的爹娘也很滿意你,把你當作準女婿,你小子福份還蠻大的。」   希平後來才知道所謂雷鳳雷龍的爹娘,就是在他當門衛的第三天,走來看他的那對夫婦--雷勇和黃紫霞。   雷戰道:「這套刀法我們雖未練成,卻是代代口傳身授。平兒,把刀給我!」   雷戰從希平手中接過烈陽真刀,雙腳並立,左手刀鞘平擺在腰側,右手執刀,刀鋒向後,刀尖堅定地斜指後下方,道:「這是刀之魂。」   然後,他把刀鞘丟到地上,雙手握住刀柄,刀鋒向下,刀尖向前朝天斜指,道:「這是刀之魄。」   希平看了之後,就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樣大喊道:「什麼!這就是無敵刀法?!爺爺,你不是逗我玩的吧?!」   雷戰道:「渾小子,我七老八老的人了,還跟你開玩笑?別說你奇怪,我都莫名其妙,我父親是這樣傳給我的,我也就這樣傳給你。聽好,現在傳你『火焰真經』和『閃電之足』的口訣……」   直到希平把口訣背得滾瓜爛熟,把那兩個姿勢學得有模有樣,雷戰才讓他稍作休息。   雷戰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的任務完成,以後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如今武林風雲正起,各派人才輩出,你一定要以此神刀重振我遠揚鏢局的威名。」   希平道:「就憑這爛刀法?」   雷戰怒道:「渾小子!什麼是爛刀法?!這是無敵刀法,你可不要偷懶!!」   希平道:「好,爺爺,無敵、無敵!」   雷戰道:「這還差不多!在後輩中,我們遠揚鏢局武功最好的要數鳳兒,她練成了我母親傳下來的『狂風暴雨劍法』,連龍兒的『游龍劍法』也要比之稍遜一籌。至於你的夥伴四狗就差勁了,明天我叫兩個副鏢頭傳他『霸王槍』和『轟天掌』,讓你們組成遠揚鏢局的生力軍,重振聲威!」   雷戰老口一開,果然聲如洪鐘。   接下來的日子,希平脫離了雷鳳的虎爪,和戀戀不捨卻被迫離開碧柔和蘭花的雷龍和四狗兩個一起練功。   時間在武道中漸漸消逝,不知不覺,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第 七 章 大 鬧 妓 院   這天,希平在睡夢中被四狗叫醒:「希平,去練功啦!」   希平一個翻身,把被子往頭上一蓋,又蒙頭大睡。   四狗繼續叫道:「希平,起床!」   希平猛的掀開被子,吼道:「你煩不煩?老子今日說什麼也不去,媽的,練來練去,一點進步都沒有!什麼無敵刀法?!害老子拿著那把爛刀不是站著像個傻子,就是亂砍一通!你自己去練你的,我要把這此日子失去的睡眠時間全部補回來。」   四狗沒法子,只好自己出去,過了一會,又和雷龍一起進來。   雷龍道:「既然你不想去練功,我們就去找姐姐玩好了。」   希平大眼一翻,道:「你想害我呀?不去、不去!」   四狗道:「公子,不如到街上去逛逛吧!我們好久沒有到外面去散心了。」   希平突然來了勁,從床上坐起來,邊穿衣邊道:「對,到街上去!你不說群芳樓有個美女嗎?我們去陪她玩玩。唉!自從那次之後,好久沒玩女人了,怎麼樣?」   雷龍和四狗都面露難色。   四狗道:「要是被蘭花知道,我就沒戲唱了。」   「碧柔就是因為我上次去了一趟……」雷龍還是心有餘悸。   希平打斷他的話,道:「別囉嗦,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個小女人!有什麼事,我黃希平扛著,就說是我去闖關的,你們只是去看而已,這樣總行了吧!喔,不!不得反對!今日我說了算,誰若不去,就不是兄弟。」   雷龍和四狗被逼上了梁山。   為兄弟,去召妓。   「這裡的女人真他媽的騷!」這是希平進入群芳樓之後的第一句話。   他們三個的出現,引起妓院一陣噪動。   那些妓女看見三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好像蜜蜂見到了香蜜,沒有生意的妓女都向他們湧來,有了客人的妓女的眼睛也跟定了他們,讓其他的嫖客大吃他們的乾醋。   四狗凶神惡煞似的吼道:「去、去、去!我們是來找冷如冰小姐的。」   「哎喲!死狗,你倒是會喜新厭舊,來到這裡也不找奴家,人家還對你念念不忘哩!上次你把人家搞得就如同上了天堂一樣,奴家今日免費也要和你好一場!」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妓女搖擺著屁股向四狗走來。   四狗一看,大吃一驚道:「小紅!」   希平和雷龍都拿眼睛怪怪地盯著四狗,齊聲道:「你不是說你沒來過嗎?」   四狗滿臉通紅,道:「所以我才怕來這裡。」   此時,小紅已經走了過來,用雙手挽住四狗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嬌聲嬌氣地道:「你第一次就那麼強猛,這次一定更加厲害,人家急著看你的床上表現耶!」   希平驚叫道:「什麼?你的童子雞是被她宰的?」   四狗無言以對,身旁的小紅卻道:「這位帥哥,你是否也有童子雞給奴家宰?」   希平把烈陽真刀往她臉前一遞,道:「我宰你個雞頭,還不放開四狗?我們今天有正事要辦,沒空陪你這臭三八!」   小紅被嚇得渾身發抖,急忙放開四狗,溜之大吉。   希平道:「現在道路暢通了,我們去找冷如冰那三八。」   雷龍道:「還不行,先要通報了,然後在這裡闖過三關,才能見到她。」   希平道:「這麼麻煩?我操!」   「姑娘,請通報一聲,就說地獄門的少門主施竹生求見如冰小姐。」從他們背後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道。   希平三人急忙回頭看,卻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帶著三個隨從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們背後,那青年長得極為俊俏風流,傲氣沖天。   希平一見這青年就對他沒有好感,覺得他太臭屁了。四狗和雷龍也是一臉不悅。   雷龍向妓院的龜公說明來意後,龜公走入左廂房那間掛著一種特製窗簾的房間,不一會就出來了。   他對雷龍道:「如冰小姐想知道你們三位是誰闖關?」   希平發火道:「這麼囉嗦,我們三個為一體,合為一人,誰闖關都是一樣,反正我們三個都想看看那女人長著什麼模樣,竟如此臭屁!」   龜公慌慌張張地又走了進去。   房裡的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蒙面女子,看不出她的年齡和相貌,但可以肯定她是個年輕少女。   她的身後站著七個女人,竟是蝴蝶七姬!   通過特製的窗簾和精心設計,裡面可以看見外面,而外面卻看不到裡面。   蒙面少女一直看著外面發生的事,也聽到了希平的話,很是生氣地道:「雲蝶,這個男人是什麼來歷?」   蝴蝶七姬早就認出希平和四狗,只是不便出去和他們相見,不然她們早就跑出去和他們大是親熱一番了。   雲蝶道:「公主,這三人來自遠揚鏢局,中間那個叫黃希平,左邊的叫四狗,右邊的是遠揚鏢局的少鏢頭雷龍。據我所知,黃希平並不會武功,四狗也武功平平,雷龍的武功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此時,第二次進來的龜公走到公主面前道:「小姐,他們……」   公主不等他說完,揮手道:「允許他們,出去!」   龜公宣佈道:「闖關開始!第一關,請闖關的人唱首情歌給如冰小姐聽聽,若小姐喜歡了就算通過。施公子,你先請!」   希平卻覺得應該讓他先唱,剛想抗議,四狗道:「你想出醜也不必這麼著急。」   施竹生向他後面的三人道:「三傑,奏樂。」   那三人又是琵琶又是簫又是琴地彈奏起來,施竹生隨音樂進行現場演唱,旋律優美動聽、歌聲淒涼艷絕。一曲唱完,有些妓女竟露出癡迷之色,眼中淚光閃閃。   施竹生向左廂房抱拳道:「姑娘,在下獻醜了。」   接著,就引起一大陣起起落落的掌聲,其中只有希平沒鼓掌。   只聽他問四狗道:「他唱的是什麼歌?」   四狗無奈的搖頭,雷龍道:「『梁山伯與祝英台』,我們還是不要唱了吧!」   希平道:「什麼不要唱?老子是村裡的拳王和歌神,他那算什麼歌,簡直就是小孩子哭哭啼啼,且聽我的哥哥與妹妹。四狗,奏樂!」   四狗道:「沒有道具。」   希平敲了一下他的頭殼,道:「你笨吶,不會去借嗎?」   施竹生趁機嘲笑道:「要不要我借給你?」   希平哂道:「我呸!你那些爛東西,最好丟到茅廁去。媽的,臭死了!」   四狗對龜公道:「麻煩,借個鐵桶和鐵盤,還有一雙筷子。」   所有的人,除了希平和四狗心知肚明之外,全都莫名其妙--唱歌要這些幹麼?   房裡,公主道:「他們搞什麼名堂?」   雲蝶道:「不知道,他們兩個就是奇奇怪怪的,特別是黃希平,最讓人不解。」   公主道:「聽起來,你好像認識他們?」   雲蝶道:「是的,不久前我們和他們好過一次。」   公主道:「你們,和他們兩個?」她似乎不相信希平和四狗能夠以二敵七滿足身後這些淫娃。   雲蝶道:「使我們不解的是,他把我們六個搞得精疲力竭之後,還生龍活虎的,看起來一點疲倦也不曾有。我們在與他相好時,暗中查過他的脈搏,沒發現他有練過武的跡象,真是天生的猛男!」   公主道:「怪不得近來你們收心多了,原來是動了真情!嗯,即使忽略他在床上的能幹,他的外表也是超一流的……只是我看到這個人就討厭。」   蝴蝶七姬心裡暗道:「你本來就討厭男人。」   八個女人又重新看往大廳。   四狗已經借來了他所要的道具,走到一張無人坐的桌子前,把鐵盤反蓋在桌上、將鐵桶倒豎在地上,雙手各拿一根筷子,敲了敲桌上的盤底,左腳踏地,右腳提起來放在桶底上,腳尖翹起來猛的踩了一下桶底,然後朝著希平道:「勉強可以。」   妓院裡突然起了一片嘩笑,就連房裡的公主也斥了聲「低能」,蝴蝶七姬卻笑意盎然。   雷龍向四狗道:「四狗,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的?」   四狗苦笑道:「以前他每次打贏我們之後,總逼我們為他奏樂,他就唱歌來慶祝勝利,久而久之,我們村裡沒有哪個青年不會來這麼一兩手的,唉。」   希平高聲大喊道:「請大家靜靜!本人很感謝大家的盛情,但請大家先別激動,待我唱完之後,大家再拚命地鼓掌。四狗,奏樂!」   四狗道:「哪首?」   希平大手一揮,踏步上前,道:「『鄉村狂想曲之風箏』!」   四狗手腳並用,竟使得鐵盤、鐵桶和桌子發出有節奏的聲響,果然有些音樂的味道。   妓院裡的人臉上都掛著驚訝和不信的表情。   希平得意之極,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麼多的聽眾,而且是自願來欣賞他的演唱的,他決定為了這些難得的知音,獻上他熱愛的音樂。   他挺直了胸膛,咳了兩下,順了順喉嚨,高聲唱道:「蝴蝶,蝴蝶,風兒吹,風兒吹,蝴蝶飛,飛出百花叢,飛上了天空,飛到我妹妹的睡夢中;妹妹,妹妹,羞答答,羞答答,妹真美,美如春花開,美得叫人愛,美似媽媽懷裡小乖乖;媽媽,媽媽,媽媽壞,媽媽壞,媽媽笑,笑去相思淚,笑來萬年愛,笑那個妹妹呀盼哥來。盼哥來呀盼哥來,妹妹你是哥哥心頭愛,不論現在與將來,哥哥與妹妹同在,那個世世代代喲世世代代,我倆永不分開囉不分開。」   希平唱完,四狗猛敲了幾下,把手中的筷子用力朝桌上一擲,竟使勁地鼓掌。   希平也興奮的鼓掌,並且朝四周看了一眼,大聲道:「請各位使勁地鼓掌!」   卻見滿廳的人,不是目瞪口呆就是七倒八歪,還有的用兩個酒杯罩住雙耳,大是出乎希平意料之外。   整個大廳,只有希平和四狗在忘懷所以地鼓掌。   雷龍皺眉道:「四狗,連你也拍手叫好?」   四狗邊拍手邊道:「這是習慣性,當年他不但每次都逼我們為他奏樂,他唱完之後,還要我們拍手叫好,想不到事隔三年了,還是改不了這習慣。不過,如今想起當年的事情,卻覺得多了幾分甜蜜,無憂無慮的童年呀!而且,不為他的歌聲,只為我奏出的音樂,我也非得鼓掌不可,哪有自己拆自己的台的?來,鼓掌!」   雷龍暗想:「這兩個人的德性一樣,一樣的自以為是,一樣的沒有自知之明,一樣的厚臉皮。唉!無可救藥了!真不愧是同一個村出來的,看來他們那個村的所有人的德性都與這兩個人一樣,令人頭皮發麻。」   希平一邊鼓掌一邊道:「各位,醒醒!別再沉醉於我的美妙歌聲中,請醒轉過來鼓掌呀!為你們的歌神的傾情演唱用力鼓掌,來,鼓掌!」   然而,整個大廳還是只有他們兩人的掌聲持續地響著,猶如那又長又臭的響屁,令人聽了又難受又好笑。   房裡,公主冷冷地道:「這兩個人是不是有病?」   卻見蝴蝶七姬已經是蹲在地上,捧腹笑個不止。   龜公從外面走了進來,公主對他道:「他唱得實在太難聽了,且在歌詞中出現『蝴蝶』兩個神聖的字眼,你就叫他們兩個比武,讓施竹生教訓他一頓。」   雲蝶道:「公主,不要這樣,他不會武功,會被施竹生打傷的。」   公主冷笑道:「這種無聊的人,被打死了最好。」   龜公宣佈道:「第一關,兩位都通過了,至於第二關,本該是我們派出一個人手和闖關者比鬥一場的,但既然今天有兩方,就請你們雙方比武定勝負,勝的一方,才可以闖第三關。」   希平對雷龍道:「看見沒有?我的情歌打動了那女人的芳心,待會她就要向我投懷送抱了。」   房裡的公主一聽,鼻子重重的哼了一下,兩道彎而細長的美眉豎了起來,顯然被希平的這句豪言壯語氣得差點吐血,蝴蝶七姬不禁暗歎一聲「冤家」。   施竹生道:「別白日做夢了,先過了我這關,再回去做你的春秋大夢!」   希平笑道:「打架嗎?你小子可別後悔!」   說著,希平就想衝過去和施竹生大幹一場,卻被四狗拉住了。   四狗對他搖搖頭,道:「還是讓公子去吧!」   雷龍和施竹生在大廳裡對峙著。   房裡的公主心想,算黃希平走運;蝴蝶七姬的心裡卻都似放下了一塊大石,暗中高興幸好不是黃希平那小冤家出戰。   此時,在大廳中對峙著的兩人有了明顯的變化。   雷龍修長的身軀屹立在廳中,右手執劍,衣袍飄揚,越顯得風流倜儻、從容自若,含笑地看著對手。   施竹生俊俏的臉龐變得僵硬,兩眼森森,全身散發著一股冷煞之氣,使廳中的空氣為之一冷。   突然,雷龍就像一條龍騰空而起,施竹生也雙腳離地,朝空中的雷龍激射過去。   兩個人就在空中交手,劍影滿天。一聲巨響,兩人同時落地,只見雷龍手中的劍只剩下半截。   雷龍洩氣道:「我輸了。」   房裡,公主道:「想不到施竹生的『煉獄劍法』有七分火候了,不愧為武林七公子之一。」   雲蝶道:「雷龍也不錯,若他手中用的是寶劍,或許可以和施竹生打成平手,為什麼江湖上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呢?」   公主道:「遠揚鏢局向來都很低調,沒聽說過他也不出奇。不過,他的『游龍劍法』的確不錯,若戰鬥經驗豐富一點、手中拿的又是寶劍,也許能夠反敗為勝。」   雲蝶道:「公主,你怎麼知道他用的是『游龍劍法』?」   公主冷然道:「你們不知道,就別多問!」   雷龍敗後,希平埋怨道:「都叫你別強出頭了,你和我弟一樣,從小做慣了乖乖仔,是不會打架的。我都說了,打架唱歌是我最拿手的,你卻來搶我的生意,到頭來還不是要我出手?」   四狗奇道:「公子都敗了,你還出什麼手?」   希平道:「他敗了,我還沒有敗,剛才那一場不算,我要和他重新比過!」   四狗道:「這樣也行?」   希平一臉正經地道:「沒有什麼不行的。」   此時,恰恰龜公大聲宣佈道:「獲勝者為施--」   希平打斷他即將要說出來的話道:「慢著,我要和他再比一場!」   龜公看著他,悶不作聲了。   希平指著施竹生道:「小子,我要和你打。」   房裡,公主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蝴蝶七姬臉色大變,暗道:「冤家,你怎麼這樣不識好歹?」   龜公又走了進來,公主對他道:「讓他們再比一場。」   龜公領命出來宣佈道:「如冰小姐同意你們再比一場,若黃公子勝了,小姐可以考慮讓你們闖第三關。」   希平大為得意,道:「姓施的,過來受打!」   施竹生對他帶來的三個隨從中長得比較結實的那個道:「人傑,你去領教一下這位公子的高招。」   希平一看這人沒帶武器,大為開心,把手中的烈陽真刀塞給了四狗,朝人傑道:「來、來,咱們手上見真章。」   當希平擺出他那鄉下人打架的架式時,在場的人都爆笑起來,就連他的對手人傑也狂笑不已。   希平瞄準這個時機,箭步向前,一拳往人傑的面門直擊過去。   人傑不慌不忙地格開他的拳頭,雙掌突擊他的胸膛,希平來不及躲閃,整個人被人傑打飛出去。   廳中傳來兩聲驚呼,兩條人影向希平落地處飛掠而去。   房裡,公主道:「在人傑的『合神掌』之下,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蝴蝶七姬已是流出眼淚來了。   公主冷笑道:「想不到你們還這麼深情!」   希平仰躺在地上,滿嘴是血,他只覺得胸膛悶痛之極,然而看到面前兩人一臉的關切和悲痛之色,四狗竟還流出了眼淚,他就忍痛笑道:「扶我起來,看我怎樣打倒他!」   四狗道:「你既然一定要打,我替你去打!」   希平道:「咱們從小打到大,你什麼時候見我敗得如此慘的?我若不把他扳倒,豈不叫大風他們失望?」   四狗急道:「可是你……」   希平拍拍他的肩膀,道:「只要我還能再打,我就絕不讓你去冒險,畢竟我的命比你的硬很多。我們三兄弟既然來了,總不能美人還沒見到,就灰頭灰臉地夾著尾巴回去吧!我會贏的,你什麼時候見我真正敗過?把刀給我!」   雷龍道:「希平,我去戰他。」   希平道:「你已經敗了,不能再去!不過,你可以去告訴他們,讓他們選一個使兵器的人出來,我不想欺負手無寸鐵之人。」   雷龍大驚道:「你要用你那爛刀法?」   希平道:「什麼爛刀法?這是你家的祖傳神功,你難道連祖宗的台都要拆?別囉嗦了,照我的話去做,我要休息一下子。」   雷龍走到施竹生面前,道:「請施公子派個使兵器的,他不想欺負徒手之人。」   人傑譏笑道:「對付他那種鄉巴老,還用得著兵器嗎?」   施竹生朝一個瘦高的隨從道:「地傑,你去領教。」   地傑拿著一根長鐵棍走向前來,雙眼輕蔑地看著閉上了眼睛躺在地上的希平,猶如看著一個死人。   房裡,公主道:「這小子倒是強蠻得很,承受了『合神掌』一擊,竟然不死?現在還想挑戰地傑的『合神棍』,我看他現在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   七姬正為希平挨掌卻沒有死而破涕為笑,此時一聽,又淚如雨下。   真搞不懂女人是什麼動物,前一秒鐘哭,後一秒鐘笑,再過一秒又哭!   公主卻一臉驚訝地看著外面大廳。   地上的希平緩緩地站了起來,與地傑遙遙相對,地傑抱著鐵棍輕鬆地看著他。   希平抽出那把烈陽真刀,左手拿著刀鞘平擺在腰側,右手執刀斜指後下方。   四狗和雷龍看到他這個姿勢已不下百次,從來沒看出有什麼稀奇,正要叫糟的時候,四狗卻忽然覺得希平會贏。因為他看到了一種久違的微笑,在他的記憶中,每當希平這樣笑的時候是從來不會被打倒的,這是他無法明白也無法解釋的。這種笑簡直是從眼睛裡逼射出來的邪魅光芒,彷彿能穿透人心最深處使你從心底顫慄。   地傑大吃一驚,感到一種無形的力量向他壓迫過來,心下一沉,神色凝重起來,雙手握緊鐵棍橫在胸前。   希平高大的身軀屹立在大廳中,俊美的臉龐散發著魔性的味道,使得廳中和房裡的八個女人都覺得此刻的他猶如魔神復活。   希平手中的烈陽真刀竟逼射出紅光,彷彿跳動的火焰,一閃一閃!   就在此時,希平大吼一聲,如閃電般撲向地傑,手中的刀揮出片片火光,雷聲大作,然而紅光突然消失,雷聲倏止。   只見地傑臉無血色地坐在地上,呆呆地仰望著希平,鐵棍已被像切豆腐一樣砍成了七八截,散落在地上。   希平的烈陽真刀已經歸鞘。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房裡,公主突然站起來,然後又緩緩地坐回去,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道:「你們不是說他不會武功嗎?」   七姬此時歡喜多過於驚奇,在她們心中,只要希平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雲蝶道:「我們也不太清楚,或者他與我們別後,有著什麼奇遇吧!」   公主道:「或許他真的沒練過什麼,只是我奇怪他為什麼突然間變得這麼恐怖,居然在瞬間砍出七刀,地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一敗塗地了。我得重新估計他,雖然他看起來很可惡,但他的實力卻不可忽視。」   施竹生和他另外兩個手下就好像被人點了穴一樣,站定在當場,不言不語,也不去扶跌坐在地上的地傑。而地傑因為受驚過度,也不懂得要站起來。   施竹生的心裡猛轉:「此人給人的感覺就是莫測高深,連我都無法猜測他的武功和行為,為何在江湖上從來沒有他這號人?以後得找機會除掉他,不然他將是我稱霸武林路上的勁敵。」   希平走到四狗和雷龍兩人面前,把刀給了四狗,道:「我都說了,我是絕對不會敗的,你們卻不信,現在總該知道我的威猛了吧!」   四狗道:「我也知道你會贏的。」   雷龍道:「你剛才是怎麼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讓人好生崇拜,怪不得爺爺這麼賞識你,原來是這樣--我終於知道我家祖傳的刀法是怎樣的無敵了!不過,話說回來了,我們在一起練功的時候,你不是依樣畫葫蘆地站上老半天,就是亂砍亂劈的,為什麼現在會突然發威?」   希來苦笑道:「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可惜我不知道。」   四狗笑道:「不管怎麼樣,我們終於可以一睹美女芳容了,你們說是不是?」   希平道:「沒錯,我們辛苦了半天,不就是為了要見那個做了妓女還自命清高的女人嗎?若非她擺下的三關又是唱歌又是打架的,很合我的口味,我才懶得來。」   四狗贊同道:「那是、那是。」   雷龍看到他們舊病又發了,忙道:「還有第三關沒過……」   希平道:「說不定那女人一見到我們,就流口水哩。」   房裡,公主道:「這兩個混蛋胡言亂語的,特別是那個叫做黃希平的,若落入我手中,定叫他好看!」   蝴蝶七姬心下一驚。   此時,龜公又進來了。   公主吩咐道:「讓雷龍和施竹生進來,其他人一概不准進入。」   龜公出去後,公主道:「七姬,你們先退下。」   「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見如冰小姐?」四狗聽了龜公的宣佈之後,大聲地抗議。   龜公道:「因為每方只能進去一人,而我們小姐比較喜歡你們三個中的雷龍公子,所以……」   希平打斷他的話,道:「不用說了,她不見我們是她的損失,不就是一個妓女嗎?有什麼好看的,給我看我都嫌髒了眼。」   不知房裡的公主聽到這句話時是什麼表情?   四狗大叫道:「對對對!我也是如此想,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雷龍和施竹生已經跟隨龜公進去了。   希平道:「四狗,我們再唱歌吧!」   四狗搖頭道:「不行、不行。」   希平道:「為什麼不行?剛才我們不是合作得天衣無縫嗎?你看,這麼多我的歌迷,你難道想讓我令歌迷們失望而歸嗎?」   四狗還是不肯,希平就軟硬並施要求四狗和他再合作一首,兩人在唱與不唱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   雷龍和施竹生進入到裡面,兩人都大感驚奇,那女人居然蒙著臉--不是要來見面的嗎?   龜公退出後,公主道:「兩位也許奇怪我為何要蒙著臉,皆因我來群芳樓擺下三關已經一個多月,雖有多人闖關,卻無一人勝出,我期待有一天出現一個令我心儀的絕世英雄親手把我臉上的面紗揭開,不料卻突然出現兩個,你們誰肯過來替我解開面紗?」   雷龍和施竹生你望我、我望你,誰也沒有動作。   此時,大廳一片嘩然,龜公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道:「雷龍公子,請你阻止你的兩位同夥,不然我們的客人就要逃光了。」   龜公剛說完,就聽到筷子敲擊鐵盤之聲,希平的聲音大作:「各位,為了感謝你們的盛情,本歌神決定再為大家獻上一首『雲兒飄』!」   雷龍的臉紅得像關公,朝公主抱拳道:「小姐,我先告辭了。」   說罷,掉頭就往外跑。   公主看著雷龍跑出去之後,對施竹生道:「施公子,我被外面那兩個混蛋吵得有些不舒服,請公子先回。如若公子不棄,請你明晚一定要來為妾身解開這面紗,妾掃寢以待。」   第 八 章 醋 海 難 平   希平氣嘟嘟地道:「幹麼走那麼急,我還沒過癮哩!」   雷龍道:「等你過癮,別人早就過世了。」   四狗笑道:「公子,那位冷如冰小姐漂亮嗎?」   雷龍一臉的無奈,道:「別提了,見了等於沒見。」   四狗奇道:「為什麼?」   雷龍道:「她把紗巾往臉上一掛,我還看什麼?」   希平道:「你不會把她臉上的紗巾扯下來嗎?」   雷龍心裡暗道:「只有你才會做得出這種事。」口中卻道:「我剛想去解下她的面紗,你們就在外面賣唱了。你說,我能不出來嗎?」   四狗尷尬地道:「那是、那是。」   當天晚上,雷戰把雷龍叫到他的寢室。   雷戰道:「聽說你們去鬧群芳樓?」   雷龍低頭嚅嚅地道:「是的,爺爺。」   雷戰看他這樣子,笑道:「你不用怕,我又不是碧柔,沒心情去理你這小子的風流事,我只是聽說希平打敗了地獄門三傑之中的地傑,所以找你來問個清楚。」   雷龍驚喜地點頭道:「爺爺,他用『雷劫神刀』,一下子就把地傑的鐵棍砍成了七截,簡直是威猛絕倫。」   雷戰道:「他是怎麼出招的?」   雷龍道:「我也不清楚,他平時與我們練功時就是那個姿勢,沒有什麼稀奇的,可是今日他被人傑打倒在地上重新站起來時,我彷彿覺得他怒火與鬥志逼射而出,然後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向四周擴散,那把刀就發出紅色的光芒。在那一剎,他就迅速地朝地傑撲過去,手中的刀在地傑迎上來的鐵棍上連砍七刀。」   雷戰聽了雷龍的話,陷入沉思,忽然彷彿明白了什麼,驚喜道:「或許這就是武術中的最高境界--在未戰之前,以氣勢壓倒對手,隨勢出手。我曾聽你曾祖雷烈說過,此刀法重在氣勢。現在我有點明白了,所謂的『刀之魂』就是刀勢,當刀勢達到一定程度時,就會自動地揮出無敵的刀招,就好像天雷在形成之後剎那間的爆發,而『刀之魄』有種一去不返的英雄魄力存在。想來,使用這種刀法的人,不但要具有天生的神力、極陽的體質,還要爆發力很強。最重要的是,必須擁有強大的鬥志,才能在剎那間凝聚雷霆般的刀勢。」   雷龍若有所思地站著。   雷戰朝他揮手道:「好了,你回去躺在床上好好地思量著明天怎樣對付碧柔那小妮子吧!」   「黃希平!」   朦朧中的希平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喃喃道:「誰在叫?」   在另一張床上的四狗已經迅速地穿衣,喜道:「是我的蘭花!」   蘭花又在外面喊道:「黃希平,小姐叫你過去。」   希平只得起來慢吞吞地著衣,四狗卻早已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蘭花,找我嗎?」四狗道。   蘭花白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轉身就走,剩下四狗一人站在那裡發呆。   希平出來看見四狗這副模樣,道:「蘭花又不讓你香啦?」   四狗道:「唉,不知怎地,蘭花以前雖然害羞,卻不似今日冷冷的,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希平笑道:「有什麼事!不就那母老虎想念我了。走吧!男人不該讓女人等。」   兩人遠遠地就看見了那三個女人,還有一個雷龍無言地站在雷鳳身旁。   希平滿臉含笑道:「小姐,你找我有何事?」   雷鳳冷冷地道:「你自己心裡清楚。」   希平疑惑道:「我自己心裡清楚?你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清楚你要我幹什麼?不會又是罰站吧!」   雷鳳道:「別裝傻了,你昨天去了哪裡?」   希平想不到她會有此一問,猶豫了一下,道:「昨天嘛!我們按照爺爺的吩咐,努力地練功。」   雷鳳冷笑道:「爺爺有叫你去妓院練功嗎?」   希平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再問?」   雷鳳突然大怒道:「原來你真的去了!你這沒良心的混蛋,我要殺了你!」說著就抽出手中的劍,一劍橫架在希平的頸項,卻沒了下一步動作。   希平扭頭看看脖子上的利劍,又看看氣得發顫的雷鳳,終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這驕傲的美女果然愛上了他,正在吃他的醋哩!   希平在心底得意地一笑,不過馬上又苦惱了:「吃醋的女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她會不會真的給我一劍?但是,事到這份上了,總得賭她一賭,若贏了,不但有命在,而且還可能贏得美人歸,若輸了,只有死歪歪了。」   一念至此,希平苦笑道:「你要殺我,總得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雷鳳怒道:「沒有理由,就是看你不順眼,要殺了你這混蛋!」   希平道:「既然如此,動手吧!」他雙眼一閉,大有視死如歸之態,心裡卻默默祈禱:「姑奶奶,別聽我的話才好。」   雷鳳道聲「你!」,隨即就聽到劍掉落地上的聲音。希平睜開眼,雷鳳已轉身衝進房裡,其餘兩個女人也跟著跑了進去。   希平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雷龍和四狗也替他吁了一口氣。   「怎麼辦?」四狗來回地踱步,嘴上不停地嘮叨著這一句。   希平和雷龍趴在桌子上,你看我、我看你,一籌莫展。   雷龍道:「希平,你看現在該怎麼辦?我都說了不能去群芳樓的,如今她們三人都打破了醋罈子。你倒無所謂,卻害苦我們了。」   希平抗議道:「誰說我無所謂的?」   雷龍大驚道:「怎麼?莫非你在乎我姐?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希平苦笑道:「也許是吧!我心亂得很。」   雷龍提醒道:「朋友姐,不可欺!」   希平白了他一眼,道:「去、去,誰欺負你姐了,我是真心疼她,別以為只有你小子對碧柔是真心的,我也不是說假的。」   四狗插言道:「別忘了,我對蘭花也是萬般愛意加上一片真心。唉!這次我慘了,我好不容易才愛上這麼一個女人!」   雷龍看著他道:「別裝純潔了,你不是有小紅嗎?」   希平也道:「還有一個騷得讓他發狂的玉蝶。」   四狗擺手道:「算了,你們是不會理解我的痛苦的。呵,蘭花,為了你,我甘心獻上我的清白之軀。」   希平和雷龍異口同聲地道:「誰說我不理解,我的心比你痛苦好幾倍。」   四狗哭喪著臉道:「那你們倒是想辦法擺平這事兒呀!」   希平和雷龍一頭撞在桌面上。   四狗還是不停地來回走著,嘴裡喃喃道:「怎麼辦?怎麼辦?蘭花不理我了,怎麼辦?我純潔的初戀呀!難道就這麼完了?」   希平皺眉道:「我記得你十五歲時,不是愛上村裡的稻草嗎?什麼純潔的初戀!麻煩你別吵了,讓我安靜地想想法子。」   四狗道:「我和稻草,那只能叫早戀。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還不成熟,只是牽牽手兒,連嘴兒都沒親過,何況她現在已經是大風的老婆了,打死我都不承認我美麗的初戀是稻草。我的初戀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可愛的蘭花!」   雷龍驚訝地看著他,與希平一起用頭撞在桌子上,竟然比上一次還要用力!   房間變得安靜,只有四狗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洞地響著。   突然,希平抬頭道:「有辦法了。」   四狗快步走向他,雷龍也猛的從桌上抬起頭,兩人同聲問道:「什麼辦法?」   希平道:「事到如今,只好走險著了!來,我傳你們一招。」他在四狗耳邊吱唔了一會,又在雷龍的耳旁咕噥了幾下。   不知他說的是什麼方法?   第 九 章 風 雨 之 夜   天氣的變化如同人心的難以捉摸一樣,白天還是天高雲淡,晚上卻是風雨交加。   四狗來到蘭花的房門前,喊道:「蘭花,是我。」   裡面的蘭花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我不想見你。」   四狗急道:「蘭花,外面雨大又打雷閃電,你先讓我進去,我說一句話就走。」   門「吱呀!」一聲響,開了。   四狗擠了進去,看著蘭花傻笑。蘭花看他像個落湯雞一樣,想笑又忍住了。   四狗道:「蘭花,我、我……」   蘭花道:「你不是只說一句話就走嗎?說吧!我聽著哩。」   四狗:「我想說,現在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他忽然不說了,一雙眼左顧右盼的,不敢看蘭花。   蘭花急了,道:「什麼?」   四狗搔搔頭,搔落一地的水珠,有幾滴落在蘭花的衣服上,他道:「你可不可以閉上眼睛?你看著我,我說不出來。」   蘭花莫名其妙,但還是依言閉上了雙眼。   四狗看著蘭花閉上眼睛的可愛模樣,彷彿她在等待著什麼似的,歡喜道:「蘭花,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   蘭花沒有聽到下文,嘴兒卻已被四狗的大嘴阻塞住了,嬌小的身體也在那一刻被他的雙臂摟抱在懷中,她想掙扎,卻驚奇地發現身體不聽自己的使喚了--迷迷糊糊間,竟被四狗抱到了床上,完了,她自己怎麼幫他脫起衣服來了?   雷龍怯怯地走到碧柔的房門前,用手敲了敲她的門,心道:「但願她睡著了,聽不到才好。」   從房裡傳來碧柔的聲音:「是誰?」   雷龍一驚,道:「柔兒!」   碧柔道:「你還來幹什麼?」   雷龍道:「我、我、我想解釋一下。」   碧柔道:「別解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要睡了。」   雷龍沒了主意,呆站在門外,偌大的雨水淋在他身上,他猶如不覺。   碧柔又道:「你還在嗎?」   雷龍恍若未聞。   門忽然開了,碧柔出來,看見雷龍還傻傻地站在門前淋雨,嬌嗔道:「傻瓜,你還要淋多久?」   雷龍癡癡地看著她道:「你若不讓我進去,我就在這裡淋雨到天亮。」   碧柔跺腳道:「那你還不進來?你……」   雷龍邁前一步,一手把她攔腰抱住,一手反鎖上門。   碧柔叫道:「放開我,你把我的衣服弄濕了。放手呀,雷龍!你想幹什麼?」   雷龍放開碧柔,自顧自地脫著上衣,道:「柔兒,今晚我一定要向你證明我是清白的。」   「我又沒有說你不清白!」她看著雷龍已把濕透的上衣脫去,露出勻稱的上身,她用雙手掩臉道:「雷龍,你再這樣,我就大叫了。」   雷龍好像準備豁出去了,道:「最好叫得全世界都聽到,讓他們知道我雷龍為了你不惜一切。」   碧柔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小,道:「就算我求你了,別這樣--」   雷龍把她的手從她的臉上拿開,把自己的大手放在她滑嫩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著,溫柔地道:「柔兒,你相信嗎?我雷龍這一生,除了你之外,從來沒有愛過其他的女孩,你永遠都是我的唯一。」   他說得很真誠,也很動情,讓人無法不相信他。   碧柔低下頭,道:「我相信。」   雷龍的手把她的俏臉托了起來,他的臉也慢慢地靠過去,用他那厚實的嘴唇覆蓋住她的紅唇,好一會兒,才離開那兩片讓他日夜思念的唇兒。   他柔聲道:「柔兒,我覺得褲子全是涼水,我的大腿處卻在發燙,一冷一熱很容易得病,為了愛你的人的健康著想,你幫我脫掉濕了的褲子,好嗎?你知道的,我的雙手現在沒有空閒。」   他的雙手怎麼會沒空閒呢?唉!不用說,誰都會知道的。   希平在雷鳳房前站了許久,他以前也在這裡站了半個月,只是那時都是在白天,他從沒想過晚上也要來這裡站的,如今他卻在這裡了。他歎了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故意大聲地咳嗽。   房裡的雷鳳道:「誰?」   希平道:「我。」   裡面一陣沉默。   希平又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也知道自己不夠資格來找你,但我還是來了,我來是想說明一些事情的。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感到自己喜歡上你了,所以我不自覺地縱容你的蠻橫無禮,你讓我怎樣我都聽你的,因為我想讓你像個驕傲的女皇一樣,覺得自己高貴無比。而我,則心甘情願做你的僕人,只是你一個人的僕人!既然你不願見我,那就算了,你和我之間就到此為止,明天我離開你家就是了,省得你看著心煩。嗯!我走了,祝你好夢!」   希平說罷轉身就走,沒走多少步,身後一個聲音顫道:「你給我站住!」   希平依言站定,一雙女人的手從後面摟抱了他,雷鳳的臉已經靠在他的肩膀,彷彿還聽她輕聲哭泣。   希平的心沒來由地一痛,把她的手扳開,緩緩地轉身,看著她,道:「外面雨大,回去吧!」   雷鳳撲入他懷裡緊緊地抱住他,臉靠在他的頸項,嬌軀不停地顫抖,口中喃喃道:「不,我不!」   希平抱緊她,道:「我抱你回去,好嗎?」   雷鳳細聲應道:「嗯。」   希平把雷鳳抱入房裡,關上了門,轉身看見雷鳳正癡癡地看著他,他笑道:「你不介意我今晚在這裡躲雨吧!」   雷鳳無言,只是輕咬著嘴唇。   希平看著雷鳳因淋了雨,薄紗似的睡衣已經濕透,健美的身段在微弱的燈光中若隱若現,誘人之極,幾乎忘了應該控制自己,但他知道要徹底地征服這個女人,他必須忍到最後一刻。   他灑脫地笑笑,道:「既然小姐介意,那我就告辭了。」   雷鳳跺跺腳,嗔道:「你、你混蛋!你明知道人家願意、明知道人家不捨得你走,你還這樣氣人家,難道非要我親口說出來,你才開心?」   希平一把抱住她,道:「是,我混蛋,我害了我的鳳兒……」   雷鳳打斷他道:「誰是你的鳳兒了?」   希平大奇道:「你不是嗎?我還以為你是的。我正準備和我的鳳兒做些甜蜜的事情,既然你不是,那就不能跟你做了。還有,我是不是應該把手從你身上撤離?」   雷鳳道:「你敢?」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希平慘叫一聲,道:「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雷鳳道:「說,你還要不要把你的臭手從人家身上撤離?」   希平怕怕地道:「小人不敢了!我還要用它們替你把濕衣脫下來,要不然你生病了,我是會心疼的。」   希平雙手動作著,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為女人寬衣,他做得很溫柔也很慢,是想給雷鳳有思考和拒絕的時間,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雷鳳溫順地任由他把她的衣服全部解除掉。   她健美的身體在希平面前展露出來,每一部分都充滿著爆炸性的誘惑力,使得希平體內的慾火到達了極點。   希平三兩下把自己的衣服剷除,攔腰抱起她走向床鋪,柔聲細語道:「我不但要舔你的腳趾,還要舔遍你身上每一寸肌膚!我的女皇,讓臣服侍你睡覺,好嗎?」   群芳樓。   施竹生風雨不改,依約前來。   公主依然蒙著臉,卻已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了床上,她道:「公子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施竹生抱拳道:「有道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施某雖不敢自命風流,卻也不願冷落美人,今既然來了,說不得要為冷小姐解開面紗,好讓施某一睹為快。請恕在下唐突佳人了!」   公主道:「妾正等著施公子哩。」   施竹生為公主解開面紗的那一刻,不禁呆住了:「這女人,真是人如其名,冷若冰霜,艷如桃花。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冷冰冰的臉龐竟能給人如此的驚艷。」   施竹生覺得不負此行了。此時,公主又朝他嬌媚地一笑,猶如冬雪解凍一樣,更讓施竹生感覺自己成了春天裡的小鳥,正在天空中飛呀飛的。   公主道:「施公子,是不是妾很醜?」   施竹生極有風度地笑道:「若如冰小姐醜的話,世界上就沒有美人了。施某說句冒失的話,小姐在我施竹生所知道的女人中,可以稱得上是第二美女了。」   公主似乎有些驚訝,道:「哦?那第一美女是誰?」   施竹道:「我也是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但可以肯定這女人絕對是武林第一美女,她就是明月峰的月女夢香。」   公主道:「明月峰?是什麼樣地方啊?那裡真有一個女人比我美嗎?我不管了,只要公子今晚寵幸奴家,奴家便覺得自己是最美麗的女人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寬衣,彷彿已經抵抗不了施竹生的男性魅力了,迫不及待地要與他共渡春宵。   施竹生欣賞著美人在他面前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脫得一絲不掛,在燈光下露出伊潔白如玉的肉體,那是一具任何男人見了都要為之噴血的女體。其實,每一個女人的肉體都能夠令男人衝動,何況是一個美麗女人的美妙身體?   施竹生幾乎忘記他此行的目的,他看著公主手臂上的守宮砂,嘴角拉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   此時,公主一頭投入他的懷裡,任由他那雙魔手在她身上不停遊走,她亦不時發出嬌吟。   施竹生卻一把推開她,從懷裡取出一個白色的瓶子,然後倒出一粒龍眼大小的藥丸,再把瓶子丟到地上,把藥丸用掌心托到公主面前,笑道:「若小姐不見棄,請服下這顆藥丸,這是我祖傳的保顏駐容之神丹,我用它來酬謝小姐對施某的青睞,願小姐美麗長存!」   公主把藥丸接到手中,道:「既然是公子盛情,妾若不接受,就是和公子客氣了。」她毫不猶豫地把藥丸放入口中吞下。   施竹生看公主吞下藥丸,大笑道:「那就請小姐到了床上再盡情地感謝我吧!」   他一把抱起公主赤裸的嬌體把她放在床上,站在床前仔細地端詳一會,才除去自己的衣服,整個人像條狗一樣地趴了上去,正在意亂情迷時,卻突然動彈不得了。   他大驚失色地道:「冷如冰,你幹什麼?」   公主不理會他的叫嚷,把他推開一邊,下了床就穿衣,穿好後,才道:「你不但看了我的身體,而且還用一雙臭手在我身上亂摸,我本該殺了你,但看在你的『地藏丸』的面子上,暫留下你的狗命。」   施竹生胸有成竹地道:「你還是乖乖地回到我的懷抱,與我親熱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蝴蝶公主冷如冰。你以為我的『地藏丸』是那麼容易讓你服下的嗎?要知道它是我們地獄門最後一粒了,我豈會輕易地雙手奉上?」   「你只知道『地藏丸』是至陰至寒之物,對於你所修煉的『寒冰禪』有極大的幫助,卻不知道此藥丸只對修練本門至高武學『地藏之氣』的人有效,而且必須要一個『陰之女』服下後由修練者與她交合,才能化解並吸收她體內的陰柔之氣和『地藏丸』的陰寒根性,從而練成本門的至高武學『地藏之氣』。所以,我在查看了你是我尋找多年的『陰之女』時,我才會滿意地讓你服下此藥丸,以便用你作爐鼎練成我的『地藏之氣』。」   「在我想來,你既然是蝴蝶派的人,充其量不過是想在得到我的『地藏丸』之後,順便盜取我的內力,所以我也好借你的身體練成我的地藏神功,不料你只要『地藏丸』而不要我的陰寒內力,使我在未防備之時著了你的道兒。」   「你也別得意太早,這藥丸如果沒有我的化解,它的陰寒之性就會激發你體內的陰柔之氣,使得你的身體越來越冷,三個月後,你就會因為體內的寒氣侵襲而凍僵死亡。這世界上,只有兩種人可以救得了你,一種人是我;另一種就是九陽重體之人,並且這種人還得練有某種陰陽調合神功。」   「但後者在世間罕有,你還是過來與我親熱,或者看在你助我練成神功的份上,我以後會對你好些。你真是個無比美麗的女人!曾經也有一個不錯的女人服下我的一粒『地藏丸』,雖然她也是『陰之女』,卻因為她對我有情,在與我交合時很快就達到情慾的巔峰,我沒有足夠的時間吸收和化解她那結合了『地藏丸』寒性的處女元陰,使得我事倍功半,如今不得不把最後的賭注壓在你身上。你逃不了的,即便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只有你才能讓我練成絕世神功,從而稱霸武林!」   施竹生彷彿忘記了他現在正受制於人,仍然做著他的無敵夢。   蝴蝶公主冷如冰道:「多謝你的提醒,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哪怕你說的全部屬實,我寧願一死,也不讓你們這些臭男人進入我的身體。不打擾你做美夢了!」   施竹生陰笑道:「你走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此去蝴蝶派千里迢迢,在此途中,你躲不過我們地獄門的追捕,你是我們地獄門最後的希望,不得你誓不罷休。」   冷如冰不再理會施竹生的瘋言瘋語,轉身走出了房間,留下他光著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蝴蝶七姬已經在門前等著了。   雲蝶道:「公主,為什麼不殺了他?」   冷如冰道:「殺了他,他老子施遠令找上我們蝴蝶派,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我不想與地獄門結太大的仇,只是要他的『地藏丸』助長我的『寒冰禪』而已,何必殺他髒了我的手?」   雲蝶又道:「可是,公主,他剛才說的話……」   冷如冰沉下臉道:「不用說了,我自會有辦法,你們立即回到夫人身邊,提醒她小心地獄門就是了,其他的事我自己知道怎麼處理。走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   七姬猶豫了一下,還是服從了命令,告退轉身,瞬間消失在夜雨中。   遠揚鏢局的大門前,冒雨來了一位訪客,這位訪客竟是群芳樓的藝妓冷如冰,亦即蝴蝶公主。   冷如冰抓住門上的鐵環使勁地敲擊了幾下,一個大漢開了門出來,見到她不禁一呆,道:「小姐,你找誰?」   冷如冰道:「我找你們總鏢頭雷勇。」   大漢為難地道:「這麼晚了,怕我們總鏢頭已經睡了,姑娘還是明天再來吧!」   冷如冰道:「麻煩你去通報一聲,就說有個姓冷的女人找他。」   大漢想了一會,道:「好吧!你先在這裡等著。」   冷如冰沒等多久,門又開了,剛才那個大漢與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出來。這男人高大成熟,風度仍不減當年,想來便是雷勇了。   雷勇看到冷如冰,愣了一下,驚喜道:「晶瑩--」忽然覺得不對勁,因為晶瑩不會對他如此冷冰冰的,更不會像她這般年輕。   冷如冰道:「我是冷晶瑩的女兒冷如冰,她說若有什麼事,讓我來找你,看來你們果真是老相識。」   雷勇老臉一紅,道:「你先進來,有什麼事到裡面去說。」   雷勇帶著冷如冰回到自己的房裡,他的妻子黃紫霞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床邊了。   雷勇道:「紫霞,這位姑娘是我一個朋友的女兒,深夜冒雨來投靠我,你給她找套衣服換了,免得著涼,我先出去。」   雷勇剛出來,黃紫霞也跟著出來了,他驚奇地道:「換好了,這麼快?」   黃紫霞道:「我先出來了,真是個害羞的女孩!大家都是女人,有什麼好怕的?嗯,她是誰的女兒,比咱們鳳兒還漂亮?」   雷勇的臉又紅了,想來雷龍是遺傳到他了,兩父子動不動總要來這麼一兩下,像個女孩子似的。   雷勇紅著臉道:「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冷晶瑩嗎?」   黃紫霞驚道:「你的初戀情人?」   雷勇苦笑道:「是的,她就是晶瑩的女兒冷如冰。我當年喜歡晶瑩,而晶瑩卻喜歡她的師兄水天長,水天長卻和洛嘉結婚了,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她跟誰生的。」   黃紫霞笑著道:「只要不是你和她生的,我就無所謂了。」   雷勇舉雙手投降,道:「我哪敢?」   唉!看來他們兩父子都是怕妻俱樂部的資深會員。   冷如冰換好衣服,開了門出來,道:「兩位,可以進來了。」   雷勇夫婦進去之後,把門關好。   雷勇道:「如冰,不知是否可以這樣稱呼你?」   冷如冰「嗯!」了一聲。   雷勇臉上露出了笑容,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冷如冰道:「我要向你托一個鏢,不知是否可以?」   雷勇正色道:「我們既然是開鏢局的,有生意當然做了,說吧!你托什麼鏢?」   冷如冰道:「一個人。」   雷勇一驚,道:「誰?」   「我!」冷如冰道:「我要你們把我保送到長春堂,而且,押鏢者必須包括一個叫黃希平的,你能辦到嗎?」   雷勇陷入沉默,看了看妻子,又看著冷如冰那酷似冷晶瑩的俏臉,歎道:「我明天叫他們把你送到長春堂去。紫霞,你帶如冰到客房休息,我到爹那裡去一下。」   雷戰夫婦被雷勇叫醒,李芸道:「勇兒,什麼事這麼急?」   雷勇道:「爹、娘,孩兒今晚大膽地接了一個鏢。」   李芸笑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也值你三更半夜跑過來?」   雷勇道:「托鏢的是晶瑩的女兒,她讓我們保送她去長春堂。」   李芸奇道:「哦?」   雷勇道:「我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但她是晶瑩的女兒,我怎麼也得幫她。」   李芸看著自己的兒子,歎道:「孩子,你還對晶瑩不能忘情嗎?」   雷勇不言語了。   雷戰發言道:「近來地獄門來到城裡活動了,也許是她與地獄門發生了衝突,讓你保護她一程也是情理所在。」   雷勇道:「但她指明要黃希平。」   雷戰笑道:「是嗎?我早就想讓他們到江湖上闖闖了,既然有人請他們,我們就落得個順水人情。武鬥門不是和長春堂同在一個省嗎?過兩個月就是獨孤霸那老小子的七十大壽了,順便也讓他們去祝壽好了。明天,你讓他們兵分兩路,龍兒和四狗帶領四大鏢頭走官道,名為押送,實為祝壽;讓平兒與那女子兩人單獨行動,直達長春堂,完成任務後,再讓他到武鬥門與龍兒他們會合。」   雷勇擔心地道:「爹,這樣會不會有危險?」   雷戰道:「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她有沒有惹上地獄門還是未知,即便她的對手真是地獄門,地獄門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我們從中插了一手。我的目的只是要鍛煉他們,他們都長大了,該學的也都學了,也該到江湖上出出風頭了。地獄門是奈何不了龍兒他們的,要知道四大鏢頭和他們兩個的武功都可以獨當一面,何況還有五六十名武功不錯的趟子手隨行,絕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雷勇道:「我不是擔心龍兒他們,他們人多勢眾,走的又是官道,還沒有幾個人敢去碰他們的。我只是擔心希平,他如果出什麼事,鳳兒鐵定找我們算帳。」   雷戰笑道:「這個你放心,不是我老頭吹牛,那小子連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精得很,更加不會有事的。」   李芸道:「老爺子,他若有什麼三長兩短,不但鳳兒找你算帳,我老太婆也不會放過你。從來沒見過這麼強壯的帥小子,這個孫女婿我是要定了。」   雷勇覺得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了,道:「既然如此,孩兒告退了。」   第 十 章 告 別 鏢 局   早晨,碧柔和蘭花剛走到雷鳳門前不遠處,便看見同樣向這邊走過來的雷龍與四狗兩人,兩女的臉同時泛紅。   四狗道:「蘭花,小姐還沒起床嗎?」   蘭花道:「你不是剛回去嗎?又跑來幹什麼?」她忽然發覺這句話有語病,俏臉更紅了。   四狗又看得呆了,多麼可愛的蘭花喲!   雷龍解釋道:「我們不見希平,所以到姐姐這邊來看看他是否早就過來了。唉!想不到他不在這裡,一大清早的不知跑去哪裡了。」   碧柔朝屋裡喊道:「師姐,我們找你來了!」   「老子一個晚上沒得睡,剛閉上眼睛又被吵醒,是誰在外面吵吵嚷嚷?」屋裡傳出一個男人的怒吼。   四人一聽是希平的聲音,都大吃一驚。   雷龍大喊道:「黃希平,你怎麼會在我姐姐的房裡!快給我出來,不然我就要闖進去了。」   希平在裡面道:「你們千萬不要進來,我還沒穿好衣服!」   在四人的等待中,希平遲遲才開了門。   他朝他們四個笑道:「你們好,昨晚的雨下得及時,你們睡得好吧?」   兩個女人羞紅了臉,垂首不敢看他。   四狗道:「還好下雨,不然我就沒有借口進入蘭花的房間……」   蘭花回頭瞪了他一眼,嗔道:「死狗,你說過不說出來的!」   雷龍衝上前對希平道:「你小子把我姐姐搞了?」   希平大叫道:「哎呀呀!說得那麼難聽,什麼我把她搞了?是她纏著要我留下來陪她過夜的,你不知道昨晚電閃雷鳴的多怕人,你小子跑去和某人翻雲覆雨,讓你姐姐一個人在這裡擔驚受怕,我只好來安慰安慰她了啊!」   雷龍想不到這個人做了這種事還這樣的理直氣壯,道:「那你們有沒有這樣?」他接著做了個誰看了都會明白的曖昧手勢。   希平得意地笑道:「孤男寡女的,你說還能幹什麼?」   雷龍驚道:「什麼?你真和我姐姐……那我不就得叫你姐夫了?」   希平一拍他的肩膀,道:「別悲傷,遲早的事而已,你也不用叫我作姐夫,還是叫我希平好了。」   雷龍並非真的悲傷,反而有點歡喜,笑道:「姐姐呢?」   希平回頭朝屋看了看,又轉頭道:「她睡得正香,昨晚她被我折騰到天亮,很累了,沒有兩三天的休息,看來是無法下床了。碧柔、蘭花,你們先回去,她剛睡的,你們晚點再過來。四狗,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雷龍道:「爺爺讓我帶你們去見他。」   希平一手搭上一人的肩膀,道:「走吧!別讓爺爺久等了。」   希平三人來到遠揚鏢局的議事大廳--遠揚堂。   雷戰夫婦坐在中堂,右邊依次是雷勇夫婦、兩位副老鏢頭梁標和王猛,左邊依次是四大鏢頭石中生、曾大為、傅安、孫文。   三人一見這陣仗,心下一沉,料定有大事發生,忙按雷戰的吩咐找好位置坐下。   雷戰道:「昨晚有一女子把自己托付給我們,讓我們把她保送到長春堂,我決定把這趟鏢交給他們三個年輕人押送,不知各位意見如何?」   一陣沉默。   雷戰又道:「既然大家不反對,我就說說具體方案了。今日先由希平與那女子同行,明天早上,再由龍兒與四狗帶領四大鏢頭押送三輛馬車從官道直達武鬥門,龍兒的目的是引開我們對手的注意力,好讓希平和那女子順利到達長春堂。希平安全到達長春堂之後,必須立即趕往武鬥門與龍兒他們會合。大家是否清楚了?」   希平三人道:「明白,爺爺。」   雷戰揮手道:「你們去準備吧!」   梁標和王猛把四狗叫住,道:「我們教給你的東西,你都學會沒有?」   四狗道:「兩位師傅,我都學得七七八八了,相信不會丟了兩位師傅的臉。」   兩老一笑,道:「去吧!好好表現。」   在四大鏢頭張羅著為行程準備時,希平三人卻張羅著和三個女人相處。   希平來到雷鳳的床前,看著還在熟睡的她,真不想叫醒她,但他就要離開了,在離開之前,總得向她道別吧?不然,她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沒跟她說一聲就悄然離開,不知又要怎樣的傷心了。   希平低下頭,在雷鳳那桃紅未退的臉龐吻了一下,輕聲喚道:「鳳兒,醒醒。」   雷鳳翻了個身,又沒了動靜。希平無奈,只得再大叫幾次,她才「嗯」了一聲,睜開雙眼。   看見是希平,雷鳳嬌聲道:「現在什麼時候了?」她想掙扎著起來,卻發覺全身酸痛無力,又見希平正在偷笑,嗔道:「都是你啦!害得人家現在動不了!」   希平笑道:「這能怪我嗎?昨晚是你一個勁地纏著叫我不要停的,現在反倒怪起我來了?」   雷鳳玉臉一紅,道:「你……」   希平阻止她說下去,道:「好了,跟你說正經事,我是來向你道別的。」   雷鳳大驚失色,哭道:「我什麼都給了你,你還要走?我、我不活了……」   希平把她抱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結實的胸膛,安慰道:「別哭,我也捨不得離開你,可是爺爺有任務要我去完成,我怎能不聽他的話?若惹惱了他,他不把他的孫女兒嫁給我,我不是慘了?」   雷鳳依靠在他的胸膛,仰起俏臉,淚眼巴巴地看著他,道:「什麼任務?」   希平輕柔地吻去她的眼淚,道:「叫我送一個女人到什麼長春堂的。」   雷鳳好奇地道:「女人?漂亮嗎?」   希平逗她道:「怎麼,你吃醋啦?我沒見到她,漂亮與否我也說不來。」   雷鳳窩在他懷裡,動了兩下,道:「我哪敢吃你的醋?我現在巴不得多找幾個女人來對付你--你這麼壞,我自己吃不消。」她把嘴兒湊近希平的耳朵,吐舌輕舔了一下他的耳垂,道:「如果那女人長得漂亮,我不介意你把她勾引上手,反正你這混蛋有的是精力和體力,心又花花的,我只指望你心裡有我這個人就行了。」   天下間也許只有雷鳳支援她的男人去泡另一個女人吧!   希平大受感動,抱得她更緊,道:「我爹也叫我多娶幾個老婆,或許我以後真的會有許多女人,但不管怎樣,你在我心裡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你是我第一個真心喜歡的女人,你始終是我黃希平感情的最深!」   雷鳳甜甜地一笑,道:「你什麼時候走?」   希平道:「現在就走,你躺下吧!或許你一覺睡醒,我就又回到你身邊了,到時我們再通宵達旦地做那甜蜜的事兒,好嗎,我的女皇?」   雷鳳看著希平走出她的房間、走出她的視線,心裡忽然感到失落和空虛,卻多了許多牽掛。是的,這個男人把她的心也一起帶走了。   希平返回房間時,雷龍和四狗已經在房間裡等他了。   四狗道:「我們兩人,決定為了友誼犧牲一點愛情的時間,先送別了你,再回去哄我們的小甜甜。」   希平受寵若驚道:「哦,這樣呀!真是太感動了。」   雷龍在一旁道:「希平,此去長春堂路途遙遠,起碼也要一個多月才能到達,你要多加保重!待會你駕駛一輛馬車先上路,對手不會這麼快就注意上你們的。馬車裡就是那位姑娘,你一定要安全地把她送到長春堂,不要讓爺爺失望。我聽娘說,那位姑娘是爹的朋友的女兒,你可不要出了什麼差錯。」   希平豪氣干雲地道:「放心吧!我是拳王加歌神,若來聽我唱歌還可以,若找我打架,那他就只有挨揍的份。誰敢動那女人一根頭髮,我就把他剃光頭!」   四狗和雷龍心中暗道:「我寧願找你打架,也不願聽你唱歌。」   第 十 一 章 香 車 美 人   希平駕著馬車慢悠悠地出了城,而車上的冷如冰仍然用紗巾蒙著臉。   希平按照冷如冰吩咐的方向和路線趕著馬車,但他不知道裡面對他指手劃腳的女人就是他想一見卻沒見著的藝妓冷如冰,若他知道了,不知他會怎樣的火光。   馬車裡的冷如冰卻是知道這在外面駕車的男人,就是那天差點把她給氣得半死的混球黃希平,她指名道姓要他隨行,就是為了整他一回,卻不料雷勇只派他一個人來護送他,簡直是在跟她開玩笑。就憑這混蛋能對付得了地獄門的眾多高手?   雷勇也未免太高估他了!然而,最使她後悔的是,她當初就不該向雷勇建議讓這個人來護送她。   自從出了城門不遠,這混蛋加三級,竟然大唱其歌,她在裡面抗議了好多回都沒效,反而使他更得意,還叫她仔細地認真地聽他唱歌,自誇是歌神再世!   於是,一路上歌聲爛爛……她此時真恨自己為什麼要長兩隻耳朵。幸好,他終於唱得喉嚨沙啞了,回頭對她一個勁地道歉,說什麼今日未能讓姑娘聽得盡興,明天再把他最得意最經典的歌曲唱給姑娘聽。   晚上到得一個叫石頭鎮的小鎮,希平說要住宿,冷如冰覺得離鳳仙城還不夠遠,怕地獄門的人追上來,所以讓他繼續趕路。   希平因為昨晚與雷鳳瘋狂了一整晚沒得睡,覺得很睏,不想再趕路,但又拗不過冷如冰,只好趁著月色繼續趕路。起初還聽到他不時地吆喝幾聲,後來什麼聲音也沒有了,馬也停在路中不走了。   冷如冰覺得奇怪,叫了幾聲他的名字,卻聽不到他回答。於是下了車廂一看,這小子竟然靠在車廂外面睡起大覺來了!   她在黃希平耳邊大喊了幾聲,他一驚而醒,看到一個蒙面女人站在面前,不禁說道:「喂,你是誰?在鬼叫什麼?」   冷如冰道:「我叫你趕車,你卻在外頭睡大覺,你是什麼意思?」   希平一聽聲音,果真是車中的女子,一瞧此女竟然只比鳳兒矮一點點而已,是個極其高挑的女人,身段美妙之極。可是,她為什麼要蒙著臉呢?   大概是她的長相有點對不起人吧!他想。   冷如冰見他只顧打量自己,對她的問話不答不理,怒道:「你啞了嗎?」   希平笑道:「你這是明知故問!我為你唱了半天歌,喉嚨當然有點啞。本來準備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繼續為你免費獻上我的經典名曲,你卻讓我連夜趕路。唉!我這段日子為了練刀已經睡眠不足了,昨天又為了去妓院的事被他們折騰一天,到了當天晚上又和鳳兒打架到天亮一夜沒睡,今日又忙活一天,你叫我怎麼不睡?」   冷如冰聽了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反正是無可奈何,對自己最初的決定後悔不已,現在不知是自己在整他,還是被他整了。   她道:「前面不遠就是田東鎮,那裡有客棧,我們到了那裡再投宿。」   希平把馬車停在一間叫「福來」的客棧門前,不等冷如冰吩咐,就跑過去敲響那已經關緊了的門,口中大喊道:「店家,生意來了,開門啊!」   整個客棧的人都被他吵醒了。   一個店小二模樣的青年開了門出來,看到面前這個拿著一把刀的雄偉男人,心中不禁一陣害怕,以為是哪來的強盜,顫顫地道:「客官,你要幹什麼?」   希平沒拿刀的右手敲了一下他的頭,道:「當然是住宿了,問得這麼多餘!」   店小二心下一安,道:「請問客官要幾間房?」   希平道:「兩間。」   店小二疑惑道:「兩間?」   希平把身體一讓,小二看見他後面蒙著臉的冷如冰,頓時醒悟道:「好、好,請兩位客官跟我來,你們的馬車自會有人照料。」   希平要了兩間相鄰的上房,在進入房間的前一刻,他對冷如冰道:「如果有什麼事叫一聲,我就知道了,但若沒什麼重要的事,最好不要叫我,我要睡個好覺,明天也好唱歌給你聽。還有,我想問你一下,你睡覺的時候是否也戴著面紗?」   冷如冰寒聲道:「不用你管。」   希平大笑幾聲,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一頭栽到床上就睡了。   躺在另一間房的冷如冰卻怎麼也無法入睡。她為了取得施竹生手中的「地藏丸」,不惜從蝴蝶派的所在地花錦城來到鳳仙城,用武力和金錢相結合的手段制服了群芳樓的老闆,使自己成為群芳樓的一個掛名藝妓,並且設下三關,讓自己的聲名在這一帶大振,就是為了引起施竹生的注意。   娘說過,地獄門的武學講究的是「絕情」兩個字,但是要練成他們地獄門的至高武學「地藏之氣」卻又需要女人,所以他們一般都會從妓院裡找尋未開苞的極陰之女或是用其他惡劣的手段來促成他們的武功。   她知道自己的聲名一傳到施竹生耳中,他一定會來查看她這位「賣藝不賣身,大設三絕關」的神秘妓女的,可是她想不到施竹生早就查清了她的來龍去脈。   如今她雖是取得了「地藏丸」,卻已暴露了身份,致使無法安全撤離鳳仙城,才求到了雷勇。   然而,雷勇卻只派一個黃希平來護送她,使她莫名其妙。最惱人的是這混蛋一點點的危機感也沒有,半天下來只顧大唱其爛歌--實在是爛得叫人無法忍受,他卻說明天要再為她盡情演唱?!   冷如冰想到這裡,就沒心情入睡,幾乎一整晚都在想著怎樣才能讓希平不再唱歌。在她的思想裡,現在的希平比地獄門還要恐怖,悔不當初啊!   「黃希平!」   冷如冰在希平的房門前喊了好幾聲,希平房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混蛋睡得像死豬一樣,昨晚還信誓旦旦地說有事叫他,一叫就醒!現在她已經叫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真想丟下他自己上路,但又找不到一個適當的車伕--這人雖煩人,卻總還能當車伕使用。   「黃希平--」冷如冰加大了音量。   裡面傳來希平懶懶的聲音:「嗯!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嗎?」   冷如冰身前的門突然開了,眼前出現赤著上身的希平,那強壯的肌肉結實得驚人,沒有一絲多餘的脂肪。   她不得不承認這混蛋有著外貌與體形的高度完美,然而誰知道就是這麼一個人,卻有著可笑的性格和行為呢?   雖然她一直都警告自己不得喜歡上男人,但此時她那冰冷的心窩也不免有一絲絲的動搖,面前這傢伙可不是一般的養眼!   她強使自己的語氣繼續保持它原有的冰冷,道:「把衣服穿上,別丟人現眼!」   希平揉了揉那未睡醒的雙眼,道:「會嗎?我覺得如果我到大街上跳脫衣舞的話,一定會有許多少女捧場。」   冷如冰覺得被他打敗了--這人可不是一般的混蛋!   她進入房裡,當他關好門時,她道:「為了隱藏行蹤,我要替你易容。」   冷如冰為希平易了容,把鏡子拿到他面前,他一看,大吃一驚,裡面那個醜陋的中年人就是自己嗎?   「臭婆娘,你把我俊美的臉搞成什麼樣子了?趕快替我變回來,不然老子宰了你!」希平雙手抓住冷如冰的雙臂,把她舉到半空中,朝她大吼道。   冷如冰冷冷地道:「放下我!不然你一輩子也別想恢復你的容貌,這是我的獨門技術,沒有我的化解是不行的。」   希平只得放下她。   冷如冰不停地用雙手輪流拍打被希平的髒手抓過的地方,這傢伙,竟然抓得她這麼痛!   希平對她百般哀求,要她恢復他的容貌,只要恢復他的容貌,叫他做什麼都行。   冷如冰卻知道他說的話只能信十分之一,其他九成可能都是假的。她雖然與他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對此點卻是瞭解的。   所以,她說只要到了長春堂,她就會替他恢復容貌,而在此途中,一切得聽從她,若有半絲違抗,就讓他長久地擁有這副相貌。   她給他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從此不得在她面前唱歌,希平只得答應了。然而他一時間改不了,有時還是會不知不覺地哼出一兩句,卻突然想起冷如冰的警告,立即把下面那一句即將要隨口而出的歌詞硬吞到肚子裡,憋得他滿肚子的氣。   冷如冰很是滿意自己的壯舉,她昨晚幾乎一晚沒睡才想出了這個法子--既能讓希平乖乖地聽話,又可使他不太引人注意。   天知道這混蛋那高大的體形就夠引人注目了,再加上一副俊俏得不像話的臉龐,不說女人,就是男人見了也免不了要多看幾眼,還談什麼隱藏行蹤?   為了安全起見,更是為了整希平,冷如冰替他改名為黃牛。   希平對此抗議不已,卻敵不過冷如冰,抗議無效!冷如冰依然叫他作黃牛,而且說他壯得像頭牛,現在這副模樣更是醜得像頭牛,非常配「牛」這個字。本來想叫他作大水牛的,他卻死也不讓她替他改姓,還說他村裡的一個手下敗將就是叫水牛,他怎麼能和自己的手下敗將同名?   沒辦法,他只得承認自己是黃牛了。   後來,冷如冰為了叫得順口,更要他難堪,乾脆叫他作牛郎,他氣得呱呱叫,忽然又大笑起來,說我既然是牛郎,你就是織女,咱倆天生一對,今晚是否一起睡?   冷如冰聽了他的渾話,恨不能把他的嘴撕了!再次威脅他嘴巴放乾淨點,不然就不替他恢復容貌。   希平立即用手把嘴巴捂得緊緊的,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飛出幾句漂亮的話來讓她受不了。   再後來,冷如冰既不叫他黃牛,也不叫他牛郎了,簡單明瞭地叫他作「阿牛」,他才沒表示多大的意見和抗議。   於是,冷如冰從此便只叫他阿牛,希平被她叫得簡直快要忘記自己是誰了,只知道自己現在是他媽的什麼阿牛,這麼老土的名字竟然用在他這位大帥哥身上,簡直是玷污了他。   他也不去照照鏡子,現在的他是怎麼個模樣!   希平給冷如冰當了半個月的稱職車伕。雖然偶而會在趕車時打打瞌睡,放任馬車讓馬拉著亂走或是停在路中,但每次沒睡多久,好夢才剛開始就會被冷如冰叫醒,再度睡眼朦朧地繼續趕路,到了晚上,兩人就會各自要了房間,休息一晚,隔天便接著繼續旅程。   這段日子裡,希平還是對身邊的女人知之甚少,只知道她是個身材絕好的女人,有著一雙美麗的眼睛,還有一塊討厭的面紗讓他無法看清面紗背後的臉容,他有些好奇,卻並不是十分強烈,只是對於未能唱歌耿耿於懷。   這一日,他們來到「火雲山」的山道上。   山道不大,剛好過得一輛馬車,兩旁的樹木很是茂密。   冷如冰彷彿察覺到了什麼,對外面的希平道:「小心了,我感覺到有人正向我們靠近。」   希平這段日子雖然天天趕路,見到許多新奇的東西,但總不見有人來劫鏢,使得自詡高手的他很是煩悶,此時一聽終於有賊人看上他車中這位沒臉見人的女人,高興得不得了,心中暗呼:「過來呀!快過來搶這女人,讓老子大幹一場。媽的,不得唱歌,又沒架可打,整日對著一匹馬和一個冷冰冰的女人,快把人給悶死了。」   然而,冷如冰口中的賊人沒有出現,希平有點失望地道:「你不是說有人靠近嗎?怎麼這麼久了,還不見你所說的人出來?不會是他們比蝸牛還爬得慢吧!」   說罷,他回頭朝馬車裡的女人「嘿嘿!」地笑了幾聲,轉頭正想吆喝馬,卻見前面站了十多個持劍的大漢,連忙止住馬,大喊道:「喂,你們是什麼人?是否要來搶車上的女人?」   那群人想不到這傢伙如此直接,連冷如冰也想不通他這是什麼意思,竟然直截了當地問別人要不要搶他車上的女人。   人群中站出一個似乎是領頭的大漢,向希平抱拳道:「這位大哥,我們的確是為車上的姑娘而來,想請那位姑娘與我們少門主一會。」   希平明白這群人的少門主認識這女人,大感好奇道:「你們少門主認識這女人?他是誰?」   那領頭的大漢道:「我們主人是地獄門的少門主施竹生。」   希平不待他說完,大手一揮,喊道:「去、去,別人還可以商量,什麼是畜牲死畜牲的,老子在群芳樓還沒找他算帳,他既然敢來搶我的女人,叫他自己過來,我和他還有一架沒打。」   冷如冰剛開始聽了他的話還覺得好笑,待聽到「我的女人」時,差點要跑出來摑他幾個耳光--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女人了?   那群人聽了也不生氣,領頭的又道:「我們公子有事未能前來,讓我們先來請這位冷姑娘。」   希平煩了,道:「要麼就放馬過來,要麼就讓路,別他媽的嘮嘮叨叨地擋路。」   領頭的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兄弟們,去請冷姑娘到地獄王府做客。」   希平提起身旁的烈陽真刀,跳下馬車,就迎了上去。一把刀在人群裡亂劈一通,雖然也霍霍生風,卻沒有殺傷力,砍到別人的劍時也砍不出一個缺口來,不料還被那頭領一腳往他小腹踹去,把他踹飛落到一旁的大樹底下。   希平爬起來一看,馬車已經被打的稀巴爛了,馬也不知驚跑到哪裡去了。而冷如冰正與那十七個大漢交手,看來游刃有餘,他便靠著樹幹坐在那裡閒悠悠的看著面前激烈的打鬥,就好像打鬥的人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不過是一名觀眾而已。   冷如冰使的是「落花無情劍」,只見她從空中飄下,手中的劍揮出朵朵劍花,看起來果然如落花,罩向各人的頭頂。   聽得一片碰劍之聲,即有幾個大漢躺倒在地,而冷如冰仍像落花一樣飄零,尋不著她的身影,卻忽然間出現在某人頭頂、面前、背後、側面,冷不防地給人一劍,那人也就應劍而倒,再也起不來了。   一刻鐘不到,十七個已經倒下八個,頭領突然朝面前的冷如冰虛揮一劍,急退下來,向場中大喊「兄弟們,點子硬,撤!」,便帶著眾人往樹林裡鑽去,轉眼不見蹤影。   走不了的是地上的屍體,所謂的「無情劍」的確是每一劍都無情得要人命,因而中劍者就成了地上的躺屍。   希平不忘拍掌道:「好、好!早知你有一兩手,就不用我這高手出馬了。唉!他們也都怕了我,都不來找我打,害得我不好意思欺負他們,只好在一旁看你們打了。不過,你也未免太過份了,打架就打架,何必殺人?」   冷如冰看著坐在樹底下的希平,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本來是要他保護自己的,想不到事到臨頭反而是自己保護他,他卻躲到一旁看戲。拍掌叫好之後,還充正義來埋怨自己不該殺人。   當初自己為什麼會覺得他是高手,還說他的實力不可忽視?她真懷疑當時自己是瞎眼了。   而自己在剛才打鬥時,每動用真氣,便覺得寒氣侵入,看來「地藏丸」的陰寒根性已經發作了。這該怎麼辦?   若這混蛋武功可以,不用自己出手的話,那還可以撐到長春堂,再行醫救。可是這混蛋連幾個蝦兵都對付不了,看來自己若不死,也只有被施竹生作賤的份了。但自己寧願被面前這個混蛋糟蹋了,也不願讓施竹生用自己來修練「地藏之氣」。   想到這裡,她突然一驚,她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不,哪個男人都不能進入她的身體,若實在沒有辦法,她就一死了之。   冷如冰道:「你再囉嗦,我連你也殺了。」   希平裝出一副怕怕的樣子,走到她面前,道:「你真是現實,沒有馬車就想把我這個車伕殺了滅口。」見她不言語,又道:「我不當車伕,可以當你的保鏢。」   冷如冰看定他,道:「你?保鏢?剛才你保到哪裡去了?」   希平搔搔頭,看看路的兩端--哈,沒人!又回眼看著冷如冰,雙手一攤,道:「我見你打得上癮,不想搶你的生意,讓你威風威風,你還怪我?」   冷如冰看他說得臉不改色氣不喘的,暗忖:「這人可不是一般的臉皮厚!」   希平道:「沒了馬車,現在怎麼辦?」   冷如冰道:「過了這山林,就是『竹山鎮』,以後還有幾天的大道要走,到了鎮上再買一輛馬車,你仍然當回你的車伕,至於要你來保護我嘛!我想都不敢想。走吧!阿牛!」   希平在她背後虛擲一拳,再朝前虛空踢了一腳,心下狠狠地道;「你這臭婆娘,又叫我阿牛!有日叫你知道我的厲害,讓你叫我親哥哥!」   第 十 二 章 為 你 流 血   希平和冷如冰在夕陽未落之前,到達竹山鎮,在有緣客棧要了兩間相鄰的上房,又要了一桌飯菜。   兩人在等待飯菜時,心中各有所思。   冷如冰想到行蹤已被地獄門發現,後面的路就更難走了,躲是躲不掉的,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實在不行,只得一拼。   她自己今天一陣打鬥,只覺得寒氣沿走全身經脈,現在雖無什麼大礙,但已證明施竹生所說的話不假,以後可能就會像他所說的越來越冷,到最後冷得不能再動時,還不是讓他手到擒來?   若真到了那個時候,只有叫這混蛋一刀把自己了結了,不然,若落到施竹生手裡,她真是沒臉活了。   此去長春堂至少還得用上一個多月的時間,路途遙遙、危險重重,而對面那傢伙卻以為我們是出來旅遊的,整日東張西望、心不在焉,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可能還嘻皮笑臉的,看來自己是真的沒救了。   希平趴在桌上,眼巴巴地看著對面的冷如冰,心想,她怎麼會與施竹生有糾纏?剛才那些人叫她「冷姑娘」,她也是蒙著臉,會不會是雷龍口中的那個冷如冰?   只有她與地獄門那個死畜牲有些瓜葛,畢竟,雷龍從那姓冷的女人房裡出來後,施竹生與她在房間裡發生過什麼就不得而知了。沒錯,她一定是那個臭屁的妓女冷如冰!   希平想到此處,得意的笑容出現在他那易了容的扭曲醜臉,道:「我現在終於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群芳樓那個臭屁的妓女!」   所有吃飯的人都停止了咀嚼,含著一口飯菜在嘴裡,扭臉呆看著冷如冰,眼睛裡明顯地射出兩個字--妓女?   希平提刀站起來,凶神惡煞地吼道:「看什麼看!即使是妓女也沒你們的份,她是老子一個人的妓女。」他現在的醜面孔配上高大的身軀,確實能使人心生怯意。   冷如冰眼中寒光一閃,走過去就給了他一個耳光,怒道:「你再胡說八道,別想我替你恢復容貌。」   希平看著冷如冰上了二樓,往房間走去,才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痛,朝她大吼道:「臭娘們,你不吃飯了?」   冷如冰不理他,走進房裡,心下一傷。   她為了練成「寒冰禪」,不惜到群芳樓假扮妓女,讓施竹生看遍摸遍了全身上下,本來就不舒服了,今又被那混蛋重提此事,更大聲宣言她是他一個人的妓女?!   不知怎的,誰說她是妓女都行,她就是不能忍受這個混蛋說她是妓女!要知道她現在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兒身,只不過是在群芳樓借住了幾天,卻被他……   希平看著冷如冰進入房間,想起她以前吃飯都是在房裡或是在車廂裡,從來沒有在外面吃飯的。   也是,蒙了臉,怎麼吃飯呢?只好到了房裡,解下面紗才能吃的了。於是,他叫小二把飯菜送到她房裡,並交待她先吃,等她吃完,再叫他吃。   希平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心想自己也太過份了--人家做妓女本來就夠傷心的了,自己卻還要刺激她。想著想著,真怨不得她給自己一巴掌了!   而後,又想到他的鳳兒,雖然一開始對他凶巴巴的,但後來變溫柔了,最後還百依百順。尤其是想到那一晚她的好,心裡就歡喜,就不自覺地微笑。最後竟在這香甜的微笑中睡著了。迷迷糊糊間聽得有人在叫阿牛,原來是冷如冰叫他過去吃飯。   於是,希平來到冷如冰的房門前,門是虛掩著的,一推就開。   冷如冰看見希平進來,扭頭不去看他。   希平看到桌上的飯菜沒動多少,顯然冷如冰沒吃到什麼。他一把坐下去,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那吃相比他此時的臉還要難看。   正吃得起勁時,聽得冷如冰大叫一聲「有毒」,她便倒在床上不動了。   希平大吃一驚,跑到床前坐下,把她抱在懷裡,解開她的面紗,看到她那張絕美的臉蒼白得要命,連忙叫喚她,她卻像死了一樣,沒有了任何動靜。   希平心想,這次完蛋了,我也吃了那些飯菜,不用多久也要像她一樣死去了。   此時,他想起了他的鳳兒、他在環山村的父母和夥伴,還有雷龍和四狗兩個難兄難弟,後來又想到了多年沒見面的弟弟和妹妹,更是悲從深處來。   然而,過了許久,他還是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不禁又有些歡喜了。   嘿,為什麼我沒有中毒?不會是我不懼毒吧!我怎麼會不怕毒呢?唉!想不明白。但是,既然我天生不怕毒,按照老爹教的那一點基本常識,我的血液應該可以解毒吧?看來是不會錯的。   嗯!像我這樣的天才人物怎麼會錯呢?可是要割肉耶--沒辦法了,又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麼毒,又沒有解藥,只好忍痛施捨幾滴血給她了。   一念至此,他就想抽刀出來,但旋即想到他的刀太鈍了,割不下還不要緊,就怕要一割再割會很痛,於是他就把冷如冰的佩劍抽出來,看了看那亮閃閃的劍身,皺了皺眉,閉上雙眼,用劍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一劃,一點點痛,血就流出來了。可是沒幾秒鐘,血又自動地止了。   媽的!要它流的時候它不流,不要它流的時候被別人輕輕一掌就打得滿嘴是血!   他大是氣惱,拿劍使上了一點小勁劃深了傷口,把劍一丟,取來一個乾淨的碗,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撐開左手手腕上的傷口,免得它又不識好歹地結合起來。   直至流了半碗血,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而後,好不容易才打開冷如冰緊閉的雙唇,把那半碗血灌了進去。   他衷心的祈禱:「但願你能因為我的捨己救人而感動得活轉過來。」   他死眼盯著冷如冰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看見她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心中歡呼不已--嘿,我果然是天才!   冷如冰「嗯」的一聲,睜開眼睛來了,那一雙美麗的眸子幽幽地看著希平。   希平大是歡喜,俯首下去猛的親了她一下,喊道:「謝天謝地,你醒了!」   冷如冰突然被希平親了一口,心頭一震,知道自己臉上的面紗已經被他解開了,且發覺自己此時正靠坐在他的懷裡,不知哪來的力氣,掙扎著脫離了他的懷抱,冷冷地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希平知道她要問的是他有沒有趁她昏迷之後,做了一些什麼不道德的行為。   看到她恢復了原樣,他也變得輕鬆,答非所問地道:「沒做什麼,見你臉上沒血色,所以讓你喝了半碗血。」   冷如冰忽然覺得一陣血腥味留在自己的嘴裡和喉嚨裡,驚得忘了質問希平的不軌行為,瞪著他道:「你給我喝誰的血?」   希平把左手舉起來炫耀似的揚了揚,然後一臉得意地看著她,道:「我的,感動吧!」   冷如冰沒有因此感動,只感到一陣噁心,想吐又吐不出來,只好作罷。   她盯住希平許久,道:「你的血能解毒?」   希平自誇地道:「我是天才嘛!」看見冷如冰露出不悅之色,才又轉口正經地道:「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見自己沒中毒,就讓你喝我的血,心想或許有用,不料真的靈光。」   希平哪裡知道他幼時遇到的千年血蛇是萬毒之首,他所吞食的內丹當然具有解萬毒的功效,他既然消化了它,自然成為萬毒不侵之體,生養出來的血液自然也有解毒的功效,但這血別人喝了,那解毒的功效卻不能長久留存,只能當作一次解藥而已。所以,下次若冷如冰再中毒,他就得再割手碗「自殺」一次,有夠慘的。   冷如冰見希平色迷迷地盯著她看,心中有氣,怒道:「你看夠沒有?」   希平下了床,走了兩步,又回頭走到床前,俯身下來,雙手撐住床板,更是死勁地盯著她的臉,直看到她冷冰冰的臉起了紅暈,才嘻皮笑臉地道:「還沒有。」   冷如冰拿他沒辦法,臉色一冷,道:「你不嫌看髒了眼嗎?」   希平記起這是他在群芳樓說的一句話,如今卻被她拿來反咬他一口,實在是自己挖的陷阱自己跳下去,幸好他的臉皮是刀槍不入的。   他好整以暇的道:「髒就髒了,先髒個夠,等會兒再洗乾淨,不就行了?」   冷如冰說不過他,把面紗重新掛到臉上,希平看了一陣失望--唉,美人的臉不是生來給男人看的嗎?   此時,聽得外面有輕微的動靜,兩人心中一動,冷如冰立即躺倒在床上,希平也順勢躺到地上,裝成中毒的樣子。   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今天撤離的那九個漢子,頭領的道:「你這娘們,雖然有幾手,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現在中了我的『無色無味五更天』,看你還能撐多久!睡得可真香,若沒有我的解藥,再過一個時辰,你就永遠沉睡了。等我把你交給公子享用之後,公子把你一甩,我們兄弟還不是一樣騎在你肚皮上?」   九個大漢無所顧忌地哈哈大笑,笑聲中,忽見床上本該中了毒不能動的冷如冰睜開眼,從床上彈飛起來,朝他們飛撲過去,十根纖纖玉指射出十道淡淡的白色霧氣,直透入九人的身體,頭領中了兩道。只見中指的九人,好像一下子從南極走到了北極,身體不停地打顫,猶如置身於冰窖。   冷如冰重新飄落到床上坐好,道:「我不想在這裡殺你們。唯有讓你們回去受夠活罪再死去,方能洩我心頭之恨!中了我『寒冰指』的人,若沒有內力深厚之人替你們逼出寒氣,你們只有死路一條。我想,你們的公子是不會浪費內力為你們運功驅寒的。」   不等她說完,九個大漢已然從房間消失。   驀地,冷如冰覺得身體一陣寒流入侵,不禁打了個冷顫。她本來就不能再運功,如今一氣之下運起了「寒冰禪」、施出了「寒冰指」,使得她體內的寒氣加劇,她感到越來越難抵抗得住寒氣的侵襲了,難道她真的要……   希來從地上起來,看了看她,走出房門,不一會兒,又拿著他的刀走了進來,說:「以後我們在一個房間,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我擔心他們用毒,不聲不響地把你偷走了,我不怕毒,他們奈何不了我。」   冷如冰強烈抗議,他又說:「你雖然像天仙一樣,我也很好色,但是,你放心,在去長春堂的路途中,我是絕對不會動你的,因為在這段時間,我的任務是保護你而不是泡你,要泡你也得等我完成任務。到了長春堂,你再提防我吧!美人兒。」   冷如冰一想,自己的面紗被他解開過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既然他如此說,也就隨他。反正這混蛋要做的事是誰都無法阻止的,而且這混蛋有時候也是有點用途的--當然不是指當車伕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會相信希平的話,也許是因為他說這些話時,眼神中閃過的那一抹堅定--就在那時,她又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完全可以保護自己。   翌日,他們又買了一輛馬車,雖然沒有前一輛豪華穩當,也將就著趕路了。   兩人的心情本來都很沉重,可是連續幾天不見地獄門有行動,希平的心也就漸漸放鬆下來,完全不再把遇襲一事放在心上,依然像以往一樣邊駕車邊睡覺。有時想找冷如冰這美人兒聊幾句,她卻越來越不愛理人,最後連話也懶得跟他講。   希平見她如此,想起她在群芳樓也是這麼臭屁,心頭一火,又在心裡頭罵了好幾遍他那一句名言--不就是一個妓女嗎?   當然,這句話他是不敢說出口的,並不是怕冷如冰再給他一個耳光,而是怕她被氣死了沒人替他恢復他的帥哥模樣,同時也覺得這樣一個天下少有的美人死了未免可惜,所以他把很多的心裡真言都憋在肚子裡。   實在憋不住了,便屁股一撅,從屁眼裡說出一句又響又臭又簡單的語言,使得坐在車廂裡的美女感受到他強烈的意見和不滿,從而怕怕地躲在車廂裡一隻手掩住鼻子和小嘴,另一隻手不停地往臉的兩邊使勁地煽風。   自從那晚之後,再也不見地獄門的蹤影,冷如冰卻絲毫也不敢放鬆。   她感到自己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冰冷了,不知自己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下次若再遇到地獄門的狙擊,也許已經沒力氣動手了!   冷如冰隱隱覺得,地獄門是想等她冷得動彈不得再出手制服她。那時,憑外面那個混蛋,只怕不管用!   她總是想不通,他到底是假裝武功臭爛,還是根本就不會武功。看起來是不會武功,但在群芳樓時,又怎麼能夠一招打敗地傑呢?這是不可爭論的事實。   是的,她實在想不通這個男人--有時像個無賴,有時像個小孩,有時又像個英雄。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不畏毒,難道他的血是解毒的靈藥?!   他到底是什麼怪物?   他給自己帶來的是幸運,還是災難?   他說要保護她,他真的能保護她嗎?   第 二 集 護 花 一 刀   第 一 章 給 你 溫 暖   希平和冷如冰繼續趕路。   這段時日,冷如冰覺得越來越冷,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添,可是不濟事,仍然不能夠抵抗體內寒氣的侵襲。到了晚上,她蜷縮在兩三層棉被裡也覺得冷,而希平卻在地上打赤膊睡,一間房裡兩個人之間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希平清楚冷如冰現在的狀況,他駕車的時候沒有再睡覺,而是不停地吆喝著趕馬車,似乎比唱歌還要起勁了。當然,馬也是不停地在換。   希平知道冷如冰若到不了長春堂,就只有死路一條--要知道並不是只有人間才需要美女,地獄對美女這種高級品種也是很搶手的,閻羅王為了自己以及他的子民著想,當然希望從人間大量的進口美女了。   希平又一次覺得自己是天才,因為他是第一個弄懂為什麼『紅顏』總是『薄命』之人。   但是,天才黃希平回到現實中來,又有許多事情弄不懂了。   他不清楚冷如冰和施竹生之間有什麼恩怨,為什麼施竹生百般地阻撓她去長春堂?他當然也不瞭解冷如冰身上出現狀況的原因是什麼。   然而,不知為何,他對這個女人產生了強烈的保護欲,而在這種保護欲的鼓動下,他的整個身心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備戰狀態。   現在的他不再是無賴,也不是小孩,或者也不是什麼英雄,他現在只是一個男人,一個決定保護一個女人的男人!   無論是對她,還是對他自己的朋友,他都承諾了要保護這個女人--男人應該堅守對女人的承諾。   時間就這樣又到了半個月之後,他們到達了九龍山。   冷如冰曉得這山之所以叫『九龍』是指山的彎路多,馬車要從這裡過去,起碼得要一天一夜的時間。   越過了這座山,以後的路就好走許多了。   希平趕著馬車進入山裡時,月亮已經升到中天了。山很靜,只有絲絲的風聲,動物也許都睡了。   希平雖然也很睏,卻沒有打瞌睡。忽然聽得陣陣鳥獸振翅奔跑之聲,這個『天才』也終於知道有人埋伏在這山裡,而且已經行動了。   車廂裡的冷如冰感到了危險的氣息。   希平的左手按在烈陽真刀上,繼續吆喝著趕馬,馬卻一陣長嘶,一雙前蹄騰起,落地之後又跑了幾步,就停在路中了。   四周相繼亮起了火把,他們被地獄門的人包圍了。   施竹生站在馬前不遠處,微笑地看著希平。幾枝火把擲落在馬車頂蓬,燃著了車廂。   冷如冰從車廂裡下來,希平也下了馬車,抽刀往馬屁股斜著就是一捅,馬嘶叫著往前猛衝,冷如冰趁施竹生等人躲避馬車之時,迅速地抽出手中的劍向施竹生突攻過去。   施竹生背後的三傑閃了出來,地傑單手執棍朝飄射過來的冷如冰橫掃出去,把冷如冰生生地逼退回來。   若在平時,地傑的一棍是不足以使冷如冰退避的,但此刻的她寒氣襲身,動作本就慢了許多,功力也大打折扣,剛才一發功竟覺得後繼無力,心下一驚,又見地傑那一棍來勢兇猛,不得不撤劍退回希平的身邊。落地之後搖搖晃晃的,眼看著就要倒地之時,希平刀交左手,伸出右手把她攔腰抱緊,火光中,她冷得直打顫。   希平看著此時的她,他的心就好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痛。   冷如冰被希平摟抱了,也不像往日一樣掙扎,一雙手臂反而伸到希平的背後緊緊地環抱住他,她覺得這樣舒服多了。   希平感覺到這個平時冷冰冰的美女對他的依賴,心頭一熱,旁若無人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柔聲道:『你冷麼?我帶你到長春堂,到了那裡你就會好了。我們繼續走,好嗎?』   冷如冰不答言。   施竹生卻笑了,他道:『你們走不了的,即便讓你們走,她也活不過這一兩天。若她不動武,還可以活三個月,可是她卻不斷地動用真氣,而且是陰柔真氣,我看她連今晚都過不了。你還是把她交給我,讓我和她在這裡歡好一場,這樣雖然她會失去武功,至少還能留下一條命,不至於紅顏薄命了。』   冷如冰仰首,一雙美眸平靜地看著希平,然後把嘴湊近他的耳邊,低聲道:『我寧願死,也不讓他進入我的身體,你懂嗎?』   希平專注地盯著她那絕美的臉,一時無言。   他抬頭,看著對面的施竹生,臉上拉扯出一種邪邪的微笑,這笑襯上他現在的醜臉,在朦朧的火光照下,像惡鬼一樣猙獰。   在場的地獄門手下,都感到一種邪魅的氣氛在周圍湧現,心中怯意頓生。其中感受最強烈的是地傑,當他再一次面對希平的這種邪笑時,執著鐵棍的雙手竟然不自覺地在顫抖。   希平回眼再次凝視著冷如冰,側臉下來,在她的俏臉上輕吻了一下,道:『傻瓜,我承諾過要把你帶到長春堂的,怎麼可能因為這些傢伙而毀了我的諾言呢?你能自己站立嗎?只要幾分鐘,或者更少的時間就行。』   冷如冰對希平的吻沒有表示出不悅,他那邪邪的眼神此時看在冷如冰的眼中顯得無限的溫柔,讓她慌亂的心漸漸地歸於平靜。   她不知道為何第二次看到這種眼神的時候,卻與第一次有著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希平再次抬頭,盯住施竹生,道:『你想歡好,可以去找別的女人,她現在屬於我!即使她要歡好,也是和我,而不是你--地傑,你的手抽筋了。』   施竹生的臉變得陰沉,道:『有時候你的確很可怕,但有時候嘛!』他忽然笑了:『我的任何一個手下都可以把你打倒,不知道你現在能打,還是不能打?』   冷如冰放開抱住希平的手,退離他的懷抱,站在他的身旁。   希平的刀已出鞘,緩緩地擺出『刀之魂』的姿勢,一種肅殺的氣息在黑夜裡凝聚。在這一刻,每個人都感到一股強悍的氣勢向自己逼來,彷彿他的刀隨時都要砍向自己一樣。   希平眼中的笑意更濃了,那邪惡的氣息籠罩周圍的夜,黑夜在剎那間變得可怕!   他淡然道:『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施竹生盯著他那醜惡的臉,許久,眼中一寒,咬牙道:『三傑!』   三傑應聲而出,分三個方位包圍了希平和冷如冰,地傑在希平的背後,人傑在左側、天傑在前面。   冷如冰道:『他們要用絕招「合神一擊」了。』   冷如冰的話音剛落,人傑已大喝一聲,整個身體沖天而起,到了半空中,倒轉過來,腳朝天、頭向地,雙掌齊出,直衝而下擊往希平的天靈蓋。   地傑和天傑在人傑的大喊聲中同時動作,前者一根鐵棍沖希平後背橫掃過來,後者一把長劍揮出一十三劍花罩向希平的面門。   與此同時,希平手中的烈陽真刀紅光大作,他突然箭射倒退,回轉身體,雷聲轟鳴中,他手中的刀在地傑的面前揮出片片火光,又猛的轉身,往前突沖。   而此時,從天而降的人傑正落在他的眼前,『合神掌』就想招呼希平的前額。   希平的烈陽真刀在黑夜裡劃出半個光弧,從上而下直砍一刀,像劈柴一樣把人傑劈成了兩半,屍體被強勢的刀勁逼射向兩旁,血光四射。   希平去勢不止,到達天傑刺過來的劍前,側身,迅猛的砍落三刀,然後突退回冷如冰身旁。   紅光消失,雷聲突止。   在場的人彷彿做了一個惡夢!   不過是瞬間,三傑就敗了。   人傑被劈成了兩半,地傑像前一次一樣跌坐在地上,天傑拿著一段劍柄呆呆站在當地。   地上除了人傑不完整的屍身,還有一些斷劍和斷鐵棍。   希平對冷如冰道:『幫我把臉上的血滴擦乾淨,我本不想殺他,只是他擋住了我的刀勢,我若不劈了他,只得停止揮刀,而一旦在那種情況下收刀,則死的就是我。我雖不喜歡殺人,但我更不喜歡被人殺!』說最後兩句時,他特別提高了聲量。   黑夜回歸死一般的沉寂。   施竹生不可置信地看著希平,突然道:『走!』   一群人在施竹生的帶領下,沿著馬車消失的方向飛奔而去,很快地消失在這山林的黑夜裡。   希平身旁的冷如冰忽然跌坐在地上,他蹲下來挽住她,只覺得她的身體冰寒之極。   冷如冰的牙齒開始打顫,她道:『我、我冷,好冷。』   希平不言語,卻不由分說地把冷如冰橫抱起來。冷如冰的雙手緊緊地摟住希平的脖子,當他抱住她的時候,她感到說不出的溫暖,她已經不再拒絕這種溫暖了。   希平托著的雙手,一手緊抱著冷如冰,一手在用手臂托著她的同時也緊緊地抓住烈陽真刀,即便這樣,他也不覺得累。現在他只想先找一個山洞之類的藏身處,過了今晚,明天再趕路。   希平找了一個時辰,好不容易才在山腳找到一個巖洞。   洞口不大,才一米多寬,卻是很高,約三米左右,洞裡面還算寬敞,地面也比較乾燥平坦,還有一些稻草爛布之類的東西,顯然這裡經常有人出入並住宿。他覺得自己幸運之極,決定在這洞裡睡一晚。   希平把冷如冰放在鋪好的稻草上,道:『你睡吧!明天醒來就會沒事的。』   冷如冰依言閉上雙眼。   希平離開她,走到洞口處,坐了下來,繼續發揚他的『門衛』精神。   可是他的屁股還沒坐熱,冷如冰又在裡面喊冷,他進去一看,冷如冰的人已經迷糊了。   此時又沒有火,又沒有衣服被子之類的,想來想去,他只想到一個古老的方法--用他火熱的身體去溫暖她冰冷的軀體。   這小子想到就做,立即把自己的上衣的鈕扣解開,又把冷如冰的上衣解開。當她那豐滿潔白的胸脯展露在他眼前的時候,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慾望。   他吞了吞口水,潤了潤他那乾燥的幾乎著火的喉嚨,然後在冷如冰身旁躺了下來,把她抱到他的身上,讓她的豐滿緊貼他的結實。   隨著希平的躺下,他的『天陽地陰之氣』自動流轉,通過兩人胸膛毫無阻隔的親密接觸,滲入冷如冰那冰冷的身體,抵抗並吸收著她體內的寒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冷如冰清醒過來,第一時間就給希平一巴掌,一雙粉拳不停地捶打著希平的胸膛。   她掙扎著喊道:『你這混蛋,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又來欺負我!』   希平苦笑道:『你別動了,好不好?你若再動,我可能真的要侵犯你了。』   冷如冰感到他大腿根處的突起和堅硬,嚇得不敢再動,一對美眸狠狠地瞪著他。   希平的左手從冷如冰的背上移到她的發上,輕輕地撫摸著,溫柔的道:『我捨身救你,還用我火熱的胸膛替你驅寒,你卻先是一個耳光,然後拚命地打我,真是忘恩負義。』   冷如冰惱道:『你把我的衣服……你佔了人家的便宜,還數落人?』   希平笑道:『是我佔你便宜,還是你佔我便宜?我這完美的胸膛只有鳳兒才有權佔有,現在你卻享受著它的溫存,你還不知足?是不是想要更多?』   冷如冰一雙眼看定他,道:『你整天說鳳兒鳳兒的,她到底是誰?』   希平道:『平時你聽了也不見你問,現在怎麼問起她來了?』   冷如冰道:『別管,你答我!』   希平得意地道:『她是雷鏢頭的女兒,是我的第一老婆,如果你願意,可以做我的第二老婆--』   冷如冰打斷希平的話,恢復從前冷冷的語氣道:『誰要做你的老婆?放開我!』   希平想不到冷如冰說變臉就變臉,心頭一煩,吼道:『你動?再動,我就立馬奸了你!』   冷如冰忽然安靜了,把頭埋在希平的胸膛,眼淚不知怎的就滴落在他的胸膛,不久,竟又沉沉睡去。   此時,希平也有些朦朧的睡意了。   第 二 章 月 圓 未 圓   施竹生並沒有真正撤離,他是個為達目的不惜一切的人,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讓這唯一的機會就這麼溜走的,只要還有一絲絲的希望,他就要盡力爭取。   在施竹生的判斷裡,冷如冰至多只能再熬個兩天,所以在這短暫的時間裡,他必須得到她。   不過,用武是不行的。那小子竟然一氣呵成地打敗了三傑的「合神一擊」,這是連他自己都無法辦到的。   用毒也不行。他那八個中了「寒冰指」的手下回來時向他提起過他們此行的經歷,頭目趙槐中了兩道「寒冰指」在途中就斷氣了,其他的八個也在見到施竹生之後說聲拜拜就到真正的地獄去陪趙老大了。   並不是施竹生救不了他們,而是如同冷如冰所說,施竹生根本就不想耗費功力去救八個廢物。沒有實用價值的東西,還是讓它們趕快從這世界消失。   從十八歲開始,他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稱霸武林,恢復當年地獄門的聲名。他不想像他的父親一樣沒出息,他要讓武林中人知道地獄門並不是「末落的貴族」,他不是因地獄門以前的名頭才混上「武林七公子」的。   他要憑自己的實力,征服整個武林。   他相信他父親做不到的,他施竹生一定能做到。   他是有些看不起自己的父親,但他又不得不佩服他的父親,因為他的父親實在是天下第一癡情種子,從第一眼看見他的母親葉緣純開始便進行不折不撓的追求,直至把母親娶到手。   他父親的一生中,只有母親一個女人,因為母親的緣故,他的父親沒有修練「地藏之氣」。這是一種對女人有極大傷害的武功,父親不想傷害母親,也不願去找母親以外的女人。   他的母親在他十三歲的時候就過世了,父親卻一直沒有找第二個女人。他的父親就是他不得不佩服的癡情男子--施遠令。   然而,有許多事,他是不知道的。   施遠令與洛雄爭奪葉緣純的時候,為了能夠打敗洛雄,也萌生修練「地藏之氣」之心,因而也害了一個無辜的女人,但是施遠令最終沒有練成「地藏之氣」。而洛雄在遇到了明月峰的月女夢情之後,轉為追求夢情,葉緣純最終選擇了癡情不渝的施遠令。   他不認同父親,他絕不會因為女人而放棄他的野心,因為他是施竹生--地藏王的重孫子,地獄門的最後希望。   施竹生如此想著,又想到要怎樣才能捕捉到冷如冰,這個他最後希望中的唯一希望。   然而,他想不出個頭緒來,只好在離希平所在的山洞不遠處埋伏,伺機行事。   此時,月光灑落山林,影影綽綽。   從希平來路的方向,傳來不緊不慢的馬蹄聲,漸漸向施竹生等人的隱藏處靠近。   月光底下,是兩騎駿馬,馬上坐著兩個少年男女,男的長相平平常常,女的卻長得極醜。   兩騎向著施竹生等人埋伏之處奔來,不一會,已近在他們眼前。   那對少年男女看到倒在地上的死馬和被燒成了灰的馬車,很是驚奇。   少年用尖細的聲音道:「師妹,這裡好像剛發生了什麼事。」   醜女道:「我們別管那麼多,還是趕路要緊。」   兩人指揮著馬正想繞過路中間的死馬繼續趕路,卻被從兩旁突然竄出來的四五十人包圍住而大吃一驚。   施竹生看著兩人,微微一笑,道:「兩位,別忙趕路,我有事想請兩位幫忙。」   說罷,他打了一個手勢,那四五十人立即把包圍圈縮小,兩個少年男女也在此時拔出了腰中佩劍,神色凝重。   少年道:「咱們無冤無仇,我們不想見血,請你們讓路。」   施竹生看看頭頂的月亮,然後再看著他們,道:「這月色真好,你們不應該拒絕的,我只是想請你們幫個小忙而已,開始吧!」最後三個字是向他的手下說的。   四五十人就這樣一窩蜂擁了上去。月色之中,刀光劍影,刀劍相撞之聲不絕。   看來兩位少年男女的武功極好,四五十人一時也奈何不了他們,已有七八個被他們劍傷倒地不起了。   打鬥不久,兩個人被地獄門的門徒分隔開來,每人都被十幾個大漢圍攻,但他們還是沒有落敗的跡象。   不曾加入圍攻行列的二傑,此時看了看施竹生,見到主人點點頭,兩人就飄身加入圍攻醜女的行列去了。   因為二傑的加入,沒多久,醜女就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了。   施竹生趁她不備,突然向她襲擊,點了她的穴道。地傑扶住她欲倒的身體,施竹生迅速地把手中的藥丸彈入她張開的口中。   少年看到這一幕,狠刺幾劍,向醜女這邊撲殺過來,喊道:「你們給我師妹吃了什麼藥?」   天傑迎了上去,把他攔擋下來。   施竹生道:「只是一顆普通的藥丸,但若一兩個小時之內不得解藥,卻也必死無疑,而且會死得很難看。」頓了一下,又道:「我想你應該住手了,不然你師妹就沒救了。」   少年停手,打鬥結束。   地傑把醜女推給少年,少年接過,就想解開醜女的穴道。   施竹生阻止了他,道:「你最好別解開她的穴道!你若想救她,可以從這裡直走過去,大概兩里處,有一個山洞,洞裡有人能夠救她,但也要看他願不願意救你這個師妹了,再見。」   施竹生帶領他的手下又一次消失在月色中,少年看著懷裡嬌喘連連的師妹,心裡非常著急。雖然他不知道剛才那人給她吃的是什麼藥,但確是毒藥無疑。   他抱起醜女就朝施竹生所指的地方找去,看不出他瘦弱得很,竟然能橫抱起醜女,飛快的走。   希平正睡得迷迷糊糊,聽得洞口處有聲響,睜開眼,便見一個瘦弱的少年抱著一個人進來,他連忙把冷如冰叫醒。   冷如冰回首一看,果然有人進來了,忙把衣服扣好。   希平站起來向洞口走去,顧不得坦露的胸膛,喝道:「幹什麼來?」   少年有點怯怯地道:「我不知道--不,不是的!他們說這裡有人能解我師妹中的毒,我是來向你們要解藥的。」   少年一進得洞來,便見一男一女抱睡在一起,好像正準備親熱,衣服還沒脫完,就被他的出現打斷了好事,因此以為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是為這事而生氣。   畢竟嘛!好事還沒開鑼就被打斷,有誰不生氣的?況且,他也覺得不好意思。   希平聽了,煩,揮手道:「去、去,什麼解藥,我這裡沒有!」   少年道:「可是--」   冷如冰此時已經整理好衣服,走到希平身旁,道:「小兄弟,我們的確沒有什麼解藥,你是聽誰說的?」   少年把剛才遇到施竹生等人的事說了,並且求道:「請兩位替我師妹解毒,我感激不盡!」   冷如冰道:「你有火種嗎?」   少年道:「有。」   冷如冰道:「你先把她放下,出去拾些乾柴進來,點燃了照亮這洞,我們才好仔細瞧瞧,看看有沒有辦法幫你。」   少年依言放下醜女出去後,冷如冰對希平道:「看來他們是著了施竹生的道兒,施竹生是想讓你用血替她解毒了,他怎麼知道你的血能解毒呢?」   希平不理會這些,只是問道:「你現在還冷不冷?」   如果她冷,他又可以抱著她睡了,嘿嘿!   冷如冰因他這一問,想起剛才之事,狠狠地道:「不用你管!」   希平道:「哦?」他在冷如冰面前來回走了兩三步,又站定在她面前,盯著她:「真的不用我管嗎?」   冷如冰扭臉看往地上的醜女,道:「地上有個女人,你還不把她抱到稻草上,大展手腳?」   希平笑道:「我只想抱你。」   冷如冰怒道:「你休想!」   希平覺得把這個冷冰冰的美女逗得這麼容易發怒,是他生命中一種值得誇耀的成就!   他走前兩步,蹲下去把地上的醜女抱起,安放在稻草上,因為洞裡光線微弱,他也沒有看清醜女的臉龐--他根本就不想看,要看就看冷如冰這樣的美女!   他回頭看見冷如冰還站在洞口,輕聲道:「那裡風大,待會你又要發冷了,我可不想在別的男人面前脫你的衣服!」   冷如冰抬頭看看外面的夜空中的月亮,歎息一聲。   月欲圓又未圓。   少年很快地就抱回了一捆干樹枝,在地上疊好,取出火種點燃了。   火光照耀中,彼此才相互看了清楚。   冷如冰在打鬥時,紗巾已掉落,此時那冷艷的面容使得少年為之一愣,當他看到希平這個醜陋的中年人,更是不解--為什麼這麼美麗的姑娘會喜歡一個醜陋的老傢伙?   冷如冰和希平也看清了少年,很平常的一張臉,身高比希平要矮許多,長得瘦巴巴的。   冷如冰把眼光移到躺在稻草上的醜女,卻發現她有夠醜的,此時正一臉漲紅,氣喘得厲害,兩眼彷彿要冒出火來了。   冷如冰一驚,把手放到她的臉上,驚叫道:「不好,她中的是淫毒!」   少年一聽,更是緊張地道:「什麼是淫毒?」   冷如冰道:「淫毒一般是沒有解藥的,通常的方法是經過男女交合,讓中毒者洩身,就會自然好了。」   希平聽得大是開心,一拍少年的肩膀,道:「這好辦,小子,你去和你師妹親熱幾下,她的毒也就解了,說不定你師妹為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以後對你更是好得不得了哩。」心裡卻道:「這麼醜的女人,色狼見了她也要逃。」   少年尖細的聲音響起:「可是--不行啊!」   希平心想:「原來你這小子對自己的師妹也大倒胃口,難不成你想叫老子出槍殺敵?」想到此,他的額頭都滲出了冷汗,故意大笑道:「有什麼不行的?你是男人,她是女人,雖然你師妹人是醜了些,可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呀?上吧!發揮你男性的雄風,我會在一旁為你鼓掌加油的。」   少年急了,道:「可是……:」他的右手伸到耳根處,一撕,撕下一張臉皮,露出一張秀麗的臉龐。   希平一看,竟是個十足的美人兒,雖然無法與冷如冰相比,卻也令他心動:「要是她中了毒,我一定自告奮勇,捨身救人!至於地上那醜女嘛,嘿嘿,另請高明。」   醜女感覺到希平正用色迷迷的眼神看著她,卻也顧不了那麼多,哀求道:「求你了,請你救我師妹!這裡只有你是男人,我雖然不想看到師妹被你……但我更不想她死,為了救她的性命,只有委屈她了,但願她能原諒我為她作出的決定,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希平心頭一震,頭大如斗,道:「不行,不行,我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再與她一陣折騰,我老命都要沒了,你還是盡快把她抱出山去,找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我是不行了,老了,不中用了。」   此時,地上的醜女狀況更加危急了。   冷如冰道:「等她找到男人,地上的女人早就慾火焚身而死了。我看你也別謙虛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拿出你色狼的本色來吧!」   希平大感頭痛地道:「冷如冰,我好不好總救了你一命,你別陷害我!」   冷如冰淡淡地道:「誰陷害你了?你不會用你的血嗎?也許有效,當然,若沒有效,你只好辛苦了。」   希平一聽,開心極了,大叫道:「對了,我的血能夠解毒的,我怎麼忘記了?來,小子,不,姑娘,把你的劍給我。」   希平從少女手中接過劍,又把劍交還給她,伸出左手,道:「還是你來吧!」他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自己的左手。   少女接過劍,猶豫了一會,舉劍就往希平的手腕一劃,血就流了出來。   希平眉頭一皺,趕緊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分開傷口,道:「把她的嘴張開!」   少女照做了。   希平把血滴在醜女的口中,覺得差不多了,趕緊放開右手,把血止了。要知道,這段時日,他前前後後流了三次血,可謂犧牲不小!   他得意地向那美麗的少女道:「別擔心!她喝了我的血,鐵定沒問題,等一會兒她就會從淫娃蕩婦變成堅貞烈女了。」   冷如冰在一旁大潑冷水道:「別這麼肯定!」   三個人緊張地看著地上的醜女,卻見她氣喘得更急,狀況更是加緊,早就迷失了心智。   希平不禁由得意變成失望,由失望變成絕望,充滿痛苦之色。   少女又對他道:「求你了!」   冷如冰道:「發揮你色狼本色的時候到了!」   希平大叫道:「你看到我與別的女人親熱,不吃醋嗎?」   冷如冰淡然道:「我為什麼要吃醋?」   希平洩氣道:「我還以為你愛上我了,害我白歡喜一場!」   冷如冰道:「你以為你很可愛嗎?」   少女很是贊同冷如冰這句話,心道:「的確是又老又醜,但是,事到如今,也只好委屈師妹了!」   她居然跪下來求希平。   希平拿眼瞄了一下冷如冰,見冷如冰神色冰冰的,對他不理不睬,又見腳下的少女眼淚流得緊,而地上的醜女,看來再不施救就沒命了。   他咬牙道:「好吧!不過,事過之後,要叫你師妹不要纏著我,你能辦到嗎?」   少女含淚點頭,道:「我師妹絕對不會纏你的。」   冷如冰在一旁冷笑道:「也不看看自己的尊容,誰會纏你?」   希平指著她,怒道:「你--」話到一半突然止住了,他轉身走到洞壁前,狠踢了幾腳洞壁,又回頭看著冷如冰,笑道:「別吃醋哦!」   冷如冰別過臉去,給他一個憤怒的後腦勺攻擊。   希平看一看地上的醜女,對少女道:「你去把她的穴道解開,順便把她的衣服也脫了。」   當那少女為她師妹解除全部的裝備時,希平看得也有些傻了,想不到臉蛋那麼醜,身材和皮膚卻那麼好,潔白而有光澤,玲瓏精緻之極,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搭配得恰到好處,只可惜那臉蛋實在是……唉,造化弄人!   希平在那少女為她師妹脫衣的時候,他已經自動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去了。他想,既然要干,就別他媽的婆婆媽媽,大煞風景。   此時,看少女脫光了她師妹的衣服,希平喊道:「把她的穴道解開,替我守住洞口!」   少女回頭一看,整個人目瞪口呆,只見一個赤裸的男人像天神一樣站在她的背後,健壯的身軀在火光中顯示其魔性般的魅力,當她看到他勃起的男性雄風,突然為她的師妹擔心:「她那裡如此小,能容得下此巨物嗎?」   不但少女大吃一驚,連冷如冰見了,也是吃驚不小。她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體,蝴蝶派的男女從來不禁這些,只要雙方願意,在什麼地方都敢歡好!   男人的身體,她見得多了,而且每次看見都討厭。然而,現在她看到這具男性軀體時,身心卻有一般莫名的興奮。難怪連七姬這樣淫蕩的女人都被他征服,的確是驚人的強壯和完美!   希平朝少女道:「看夠沒有?看夠了就把她的穴道解開,不然老子反悔了!若沒看夠,等下你再到一邊看真人表演,如果看著不過癮,我不拒絕你也一起來。」   少女臉色一紅,解開了醜女的穴道,不解則已,一解驚人,醜女竟從地面撲向希平,在希平身上又是抓又是咬的。   希平一把抱緊她,往稻草上壓了下去……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激烈奮戰,醜女終於敗下陣來,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希平從醜女身上站了起來,一身汗水。火堆已經熄滅了,外面的天色也微明瞭。   兩個女人背朝裡、面向外地在洞口處盤腿坐著,顯然一夜沒睡--怎麼可能睡得著?   希平穿好褲子,用衣服擦了擦汗水,對洞口的兩個女人道:「進來吧!坐了一晚還不夠嗎?為什麼不睡一下?」   兩個女人站起來,在原地站立了一會,顯然是雙腿坐得有些麻木了。   冷如冰轉頭冷冷地道:「你們那麼吵,誰睡得著?」   少女走過去照看她的師妹,見師妹下體雖然受傷慘重,但臉色除了有些蒼白之外,已經沒有中毒的現象,呼吸也很平穩,無什麼大礙了,才放下心來,頓覺睡意湧來,便倒在醜女旁邊睡了。   希平過去抱起冷如冰,不顧她的抗議、掙扎和捶打,抱著她躺在醜女的另一邊,道:「以後我都抱著你睡,直到長春堂為止。」   冷如冰掙扎得累了,終於靠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睡著了。   希平也漸漸地進入夢鄉,他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裡有一個醜八怪追著他不放。   洞口的不遠處是施竹生那群人。   天傑道:「公子,那兩個女人進去了,我們是不是跟進去看看?」   施竹生道:「不必了,為防有詐,就在此等著她們,我就不信她們不出來!」   於是,一群人就在那裡等希平他們出來,而希平竟和三個女人在洞裡睡大覺。要是施竹生知道,不氣死才怪!   然而,他們中的許多人竟也原地就倒下,做起了春秋大夢!   最後,連施竹生都睡了。   二傑最是忠心,自然也跟隨主人在夢裡稱霸天下!   天下未曾稱霸,鼾聲卻震動了整座山林,使得弱小的動物聞聲而逃,可謂厲害之極,極之厲害也。   第 三 章 似 曾 相 識   中午時分,突然聽得一聲驚叫,把洞裡洞外的人全部驚醒。   原來醜女睜開眼後,發覺自己竟然光著身子趴睡在一個醜男人身上,她一驚之下大叫出聲,其他三人立即被她吵醒。   冷如冰醒來後,看見自己也是趴在希平的另一邊睡著了,心中很是氣惱,趕緊掙扎著起來。   醜女看見自己全身一絲不掛,又全身酸痛,下體特別嚴重,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便大哭起來。希平叫她不要哭了,她一看,定然是這個又醜又老的男人把自己……她哭的更悲慘了。   少女把醜女扶坐起來,幫她穿衣服,勸她不要哭了,卻怎麼勸也勸不住。   醜女說她不想活了,這個醜陋的中年人竟佔了她的身子,奪去了她的貞操。說罷,拿劍在手就要自刎,被少女阻止了,她就撲到少女的懷裡大聲的哭。   希平在一旁說:「要不是我有助人為樂的精神,你一輩子做處女!我辛辛苦苦救了你一命,你竟然說我又醜又老?!」   醜女一聽,悲哭一聲,昏了過去。   希平道:「把她弄醒,我們還要趕路。」   少女只好把醜女叫醒,醜女一醒過來,又哭。   希平聽得大煩,站起來向洞口走去,卻見洞外站滿了地獄門的人。   施竹生招呼他道:「昨晚我送你的禮物,不錯吧?」   希平聽得怒火沖天,道:「操!你他媽的混蛋,師姐那麼漂亮你不送,送一個又醜又愛哭的師妹給老子,我干!」   施竹生抱歉道:「我雖然早知道她們兩個都是母的,但黑暗之中,忘記分辨哪個比較漂亮,所以隨便點了一個,卻不料丑了些--你到底有沒有睡她?」   希平哭笑不得,道:「你說呢?」   施竹生道:「昨晚我給那女人吃的是『極樂銷魂丹』,若沒有三四個時辰的交合,她是不會洩身的。因為我知道你不懼毒,但淫藥卻是有別於毒,一般除了直接的交合之外是不能解的,所以我想你除了直接和那女人交合之外別無他法,除非你不救她!但你若與她交合,如果不能堅持到她洩身,你自己就會反受其害,脫陽而死。我原以為你會有一點點的正義感,絕不會見死不救,想不到卻看錯了你。」   希平道:「哦?是嗎?你怎麼知道我見死不救?」   施竹生笑笑,道:「我不得不承認你很強壯,但你也不可能在這事上堅持三四個小時。」   希平用手拍了拍額頭,道:「嗯,你說得很對。」抬頭看看天上,幾隻小鳥從他頭頂飛過,又道:「如果我不出槍,她還能活到現在嗎?」   施竹生道:「早就到極樂世界去了。」   然而,此時冷如冰出來了,少女也扶著那醜女出來了。   施竹生一看,笑容立即凍結,突然又臉色大變,掉頭對二傑道:「走!」   醜女喊罵道:「畜生,你別走,納命來!」   醜女說著想追過去和施竹生拚命,卻被少女拉住。少女道:「師妹,報仇有的是機會,等見了爹娘再找他們算帳。」   希平道:「我勸你還是別去,他若再給你一顆什麼極樂什麼銷魂丹,我可是沒興趣再陪你玩。」   醜女一聽,一氣一哭,又昏了。   天傑看著滿臉陰沉一言不發只顧往前走的施竹生,不解地道:「公子,我們真的就這麼回去?」   施竹生像鬥敗的公雞,洩氣道:「不回去,又有什麼用?就是現在得到冷如冰,也不濟事了。」   地傑道:「為什麼?」   施竹生道:「我看到冷如冰和那醜女完好如初地從洞裡出來,我就明白了一切。那小子是九陽重體之身,而且必然練有某種陰陽交合之法,才能夠連戰四五個時辰。看來冷如冷體內的『地藏丸』寒氣也被他解去了,不然以她昨天的狀況,今日若還不解寒毒,早已經被凍得動彈不得了。如今,兩個女人都好好的出現在我眼前,我能不走嗎?一個黃希平就讓我難以下手了,何況多出三個武功不爛的爛女人,不走只有死路一條!再鬥下去也是白搭,我的『地藏丸』是回不來了。我又不是傻瓜,事到這份上,保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施竹生低著頭不再言語--這一次算是栽到家了,看來「地藏之氣」是無法練成了……   突然,「砰」一聲。   「呀喲,我操!」施竹生摸著被樹幹撞痛的頭殼,指著面前的大樹,恨恨的道:「連你也跟我作對?二傑,把它連根拔除!」說完又多踢了兩腳。   希平看到施竹生自動撤退,也覺得奇怪,但懶得去追究,道:「我們也走吧!」   少女看看懷中的醜女,囁嚅道:「可是她……」   希平歎了一口氣,把醜女抱過來,往肩上一扛,道:「走吧!」   少女自告奮勇:「我帶路,那兩匹馬或許還在那地方--它們是我們養大的。」   希平和冷如冰跟著少女走,走不多遠,肩上的醜女醒轉過來,兩手在希平背上亂捶,不停地喊著要下地,可是希平放她下地之後,她又全身發軟連站都站不穩,希平就又一把扛她到肩上,並且警告她再動的話就立即原地脫光她的衣服然後……   這招果然靈,醜女一聽就乖乖地任由希平扛著,只是眼淚灑了一路。   他們來到昨晚兩女和地獄門打鬥之地,那兩匹馬果然還在。   那對師姐妹共乘一騎。冷如冰不願與希平同坐,希平不由分說,把她抱到馬背上,自己跟著上了馬,從後面攔腰抱緊她。   兩匹馬走得很慢。一來因為兩人共乘一騎,對馬的負擔太沉重了;二來是因為跑快了,那醜女就大喊受不了。幸好四人隨身帶有乾糧,雖然吃不飽也吃不爽,但總算把這一天頂過去了。   在此途中,四人互通了姓名,以便彼此能稱呼得上。那對師姐妹,師姐叫明明,師妹叫曉曉;希平自然也報上他的大名黃牛,他替冷如冰報了個美名--冰冰,冷如冰也由得他了。   他們連夜趕路,在第二天的中午,到達黃坡鎮,第一時間就是找一間不錯的酒店飽吃一頓,然後立刻去找客棧。   四人住進平安客棧,要了兩間上房,希平和冷如冰一間,那對師姐妹一間。   客棧的其他人看見冷如冰和希平同進了一間房,都一個勁的搖頭歎息:「這麼美的少女竟然和一個又醜又老的男人同居!唉,世道不公啊!」   希平和冷如冰進了房間,希平一頭就倒在床上,卻見冷如冰寧願趴在桌子上睡也不上床。   希平道:「為什麼不到床上睡?」   冷如冰恢復以往的冷色面孔,冷言冷語地道:「你在那裡,我睡不著!」   希平笑道:「是嗎?我卻覺得你在我懷抱裡的時候睡得最香了。」   冷如冰氣道:「你--」   希平從床上下來,向冷如冰走去。冷如冰以為希平又要抱她上床,神色一緊。   希平來到她的身旁,卻沒有抱她,只是輕聲道:「別這樣,既然你不喜歡,我還是睡地上,你到床上睡吧!」   冷如冰心中一陣莫名的失落,她剛才有一剎那真的期待希平抱她,雖然他真的抱她時,她也會掙扎,但她真的期待--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她不是最討厭男人嗎?   師姐妹兩人回到房間後,兩女一躺到床上,醜女曉曉就又繼續她哭的旅程。   這兩天,她不知哭了多少次了!   師姐明明安慰她道:「師妹,別哭了,會哭壞身體的。」   曉曉哭道:「師姐,你別勸我,我這身體已經不乾淨了,我還要它幹嘛?師姐,我真想不活了,可是,我現在又沒有了尋死的勇氣。那時你為什麼還要他救我?讓我死了還乾淨些!」   明明歎道:「師妹,我知道這個決定讓你很傷心,但如果你死了,我們會更傷心的,難道你就捨得我們和你爹娘嗎?」   曉曉道:「可是我以後怎麼嫁人?這男人又老又醜,還那麼好色,身邊帶著一個漂亮女孩,那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真不知她為什麼會喜歡這樣一個醜鬼!」   明明道:「我看那個女的並不喜歡那醜鬼,只是那醜鬼一廂情願而已。」   曉曉道:「可是他們天天摟摟抱抱,還睡在一起--」   明明驚叫道:「師妹,你不會是吃醋吧?」   曉曉嗔道:「師姐,你還氣人家?!」話一出口,又是哭。   明明向她道歉:「好師妹,別哭!師姐不是有意氣你的--不過,他的臉丑雖,身體卻是驚人的強壯,絕不像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所應有的,我當時也看呆了。」   曉曉也驚道:「師姐,當時我和他--你和那個冰冰都在一旁看著?」   明明道:「你的衣服還是我脫的哩,我解開你的穴道之後,你就撲到他身上,又是抓又是咬的,然後他把你壓在地上,就開始--」   曉曉雙手掩面,喊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明明卻還是回憶道:「你當時彷彿要把腰也搖斷了,叫得又那個又大聲,我和冰冰沒看多久,都臉紅耳赤、心跳呼吸急速,只好到洞口背朝著你們坐了一夜,也難受了一夜。他開始時還說他老了不中用,哪知道會這麼強悍?要是他年輕一點,長得沒這麼醜的話,你倒不妨考慮嫁給他。」   曉曉道:「師姐,我才不要嫁給那個老色魔!」   明明道:「怕什麼,你又沒有心上人。」   曉曉道:「他老得可以當我爹了。」   明明歎道:「唉,這倒是個問題!以後有機會,我替你找一個俊俏郎君,但是,可能找不到像他那樣強的了。」   曉曉苦著臉道:「我都這樣子了,還有人要嗎?」   明明道:「傻師妹,你這麼漂亮,即便嫁了一百次,也還是有人要的,何況你只是一次而已。」   然而,她漂亮麼?   四人一覺睡到傍晚,起來之後,乾脆把晚飯叫到希平和冷如冰的房間。   吃飯的時候,曉曉的一雙水汪汪大眼狠狠地盯著希平看,不知是愛還是恨。   希平被她瞧得心裡怪怪的不是滋味--那麼醜的女人竟然有這麼迷人的一雙眼睛?   他又想起她那曼妙的身段,心中一陣燥熱,不禁喊道:「看什麼!吃飯!」   曉曉被他一陣大喊,眼淚又流!   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還真不是普通的美。   明明趕緊又安慰她。   冷如冰冷冷地道:「你佔盡了人家的便宜,人家拿眼看你一下都不行嗎?」   希平把一塊雞骨頭吐出來,道:「你以為我想嗎?要不是為了救她,我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曉曉哭道:「你混蛋!我不要你救!你為什麼要救我?你叫我以後怎麼嫁人?」   希平看了她一眼,夾塊雞肉塞入口中,嚼了好一會,才道:「反正別嫁給我!」   曉曉大哭道:「我死也不嫁給你,醜老頭!」   希平立即放下碗筷,邊拍掌邊歡喜地道:「哇,好、好!你的決定是對的,你要知道,我的女兒都比你大兩歲!」   曉曉不哭了,盯著他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和冰冰摟摟抱抱的,還睡在一起?」   其他三人一聽到這句話,都忘了咀嚼口中的飯菜,希平還差點噎到了。   三人都用怪怪的眼神看著曉曉:「咦,她不會是吃冷如冰的醋吧?」   曉曉又道:「不論你多醜多老,你總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即使不嫁給你,也不會輕易地放過你,我定叫二哥揍你一頓,你太可惡了!」   希平聽了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樣,又繼續嚼他口中的雞肉,道:「我不管你叫誰來,只要你盡快離開我的視線,我就感激不盡了。明明,你說過不會讓她纏著我的,明天你最好把她帶得遠遠的,我怕她一時想不開,非要嫁給我這個醜老鬼不可!」   冷如冰突然道:「吃飯吧!你們別吵了。」   師姐妹兩人從希平房裡出來回到房間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明明道:「師妹,你真的要叫師兄揍他?」   曉曉道:「我也不知道,他那麼氣人,奪走了我的初夜,還嫌我!我見到他就有氣,恨不得、恨不得--」   明明急道:「師妹,你恨不得什麼?」   曉曉洩氣道:「我恨不得咬他幾口。」   明明有點哭笑不得的道:「哦?」   曉曉道:「師姐,我該怎麼辦?」   明明歎息道:「明天回山莊去,你的事以後再說,一時也急不來的,嗯?」   曉曉道:「以後若是找不到他呢?」   明明大驚:「你還想找他?他不來纏你,你就該謝天謝地了!你才十六七歲,他都四十多歲了,難不成你想嫁給他?」   曉曉只是一陣沉默。   明明又道:「我們還是盡快離開他們,不然讓他發現你是經過易容的就慘了,他要是知道你是個美人兒,像他那種色鬼般的人怎會放過你呢?」   曉曉突然想起了什麼,低聲道:「師姐,他會不會也像我們一樣易容而行?」   明明道:「我也曾經懷疑過,但看不出什麼破綻。」   曉曉道:「多觀察幾天,或許能找出他的破綻--呵,師姐,我想起來了,每當我和他相處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我以前就認識他似的,但又記不起在哪裡見過這麼一個人!」   明明哂道:「你乾脆說你和他前生是夫妻,我看還比較具有說服力!你與他在模模糊糊之時做了那事,清醒之後,當然有朦朧的熟悉感,有什麼好奇怪的?聽師姐的話,明天我們就回山莊。若你真的無法忘了他,我們再去長春堂找他。從我們山莊去長春堂,也不過七八天的路程。睡吧!別想太多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唉……」   第 四 章 抱 你 入 夢   冷如冰坐在床沿,希平在她面前走來走去。   「冰冰--」   冷如冰打斷他道:「別叫我冰冰,我聽著肉麻。」   希平看著她道:「你說施竹生還會不會用那種惡毒的方法?」   冷如冰不明所以,問道:「哪種?」   希平道:「就是那種--用一個,不,用幾個醜女人來累壞我……」   冷如冰哂道:「你不是很能幹嗎?」   希平搔搔頭,笑道:「這倒是沒問題,問題是他給我找的女人太醜了,如果每個都像你這樣漂亮,十幾二十個都無所謂啦!」   冷如冰不理他的廢話,倒在床上,臉朝裡睡了。   希平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床上的冷如冰,就趴到她耳邊道:「冰冰,你會不會冷?」   冷如冰覺得耳朵癢癢的,嗔道:「別靠近我!」   希平很是沒趣,離開冷如冰,在房裡走了幾圈,又看看冷如冰,無奈地躺到地上去了。   到了半夜時分,冷如冰的身體又開始冷起來了,她忍著不讓希平知道。   她看著在地上熟睡的希平,完全想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怎麼樣的構造。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群芳樓,他像個無賴和小孩一樣,把群芳樓鬧得不成樣子!   七姬說他在床上的功夫一流,手上功夫不入流,他卻一招打敗了地傑!   後來同行,她以為他真的不會武功,正在絕望之時,他卻在瞬間打敗了三傑最具威力的「合神一擊」。   最使她不解的是,一旦她與他的身體接觸,她身上的寒氣就不會發作!   施竹生不是說只有和修煉「地藏之氣」的人,或者和九陽重體之人交合才能解「地藏丸」的陰寒根性嗎?為什麼如今沒有交合,而只是和那混蛋相擁在一起,就能抵抗體內的寒毒了?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要問他吧!看樣子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有時像個白癡一樣討人厭,有時卻又那麼的令人心動。   嗯,是的,心動?!自己會為他心動嗎?當然不會。   冷如冰如此想著,又漸漸地沉入了寒冷的夢鄉。   師姐妹兩人來敲門的時候,冷如冰已經醒了,她開了門讓她們進來。   看見睡在地上的希平,曉曉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喜道:「哈,這頭老牛睡在地上,他、他--」   突然看見地上的希平雙眼一睜,狠狠地盯著她,她竟說不出話來了。   希平從地上站起來,高大的身軀壓倒性地靠近曉曉,大叫道:「我睡地上,你很高興嗎?」   曉曉心中覺得有些害怕,但不知怎麼的,低頭說出的竟是這樣一句:「我、我是有些高興。」然後她又怯怯地抬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希平,眼淚就在她的美眸裡打轉兒。   其他三人想不到曉曉如此坦白--什麼嘛!她這不是明擺著因為希平沒有和別的女人睡覺而歡喜嗎?   明明想,她這個師妹可能是愛上這個醜老鬼了。   曉曉囁嚅道:「我就要走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希平看著這個醜女,心中一陣悸動,也許是出於對她的憐憫,他朝她點了點頭。   曉曉看來很高興,然後有些不自在的道:「我、我要你吻--吻我!」   希平立即反悔道:「不行,這種要求不合常理,我不幹!」頓了一下,又道:「況且,我還沒有漱口!」   冷如冰對於希平的反悔很是淡然,她知道這混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何況只是反悔而已!   然而,其他兩女卻為希平的不守信用感到驚訝和憤怒。   明明道:「師妹,別哭,這種混蛋,不值你這樣,我們走!」   就在曉曉轉身要走的一刻,希平大手一抄,把她攔腰抱在懷裡,深深地吻了下去……   「你不後悔嗎?」望著兩師姐妹遠去,冷如冰道。   希平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道:「有必要嗎?」   冷如冰道:「我忘了告訴你,她可能像她師姐一樣是個美人兒。」   希平奇道:「你怎麼知道?」   冷如冰馬後炮放到底,道:「我早就看出她也是易了容的--有那樣身體和肌膚的女人,絕對不會丑到哪裡去!」   希平突然往前衝了一段路,又掉轉頭跑回冷如冰面前,道:「你為什麼不早說?」   冷如冰冷笑道:「你後悔啦?」   希平故作多情地道:「雖然你不承認,但我總覺得你在吃醋。」   冷如冰道:「我不與你廢話,快去買輛馬車,繼續當你的車伕去。」   晚上落店時,希平仍然和冷如冰一間房,也仍然睡地板。半夜醒來,聽得冷如冰又迷迷糊糊地喊冷,起來一看,她全身蜷縮,抖個不停。   他想也不想就脫了自己的衣服,將她的被子翻開,把她的上身脫得精光,上了床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然後拿被子往兩人身上一蓋,就又睡過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冷如冰的掙扎給弄醒了,睜眼看見她正使勁地想要掙扎脫他的雙臂,他反而把她抱得更緊,裝作埋怨道:「你就不能讓我安靜地睡覺嗎?」   冷如冰此時被他抱壓在他身上,胸前的柔軟緊緊地貼著他結實的胸膛,幾乎喘不過氣來,兩手不停地捶打著他,怒道:「放開我,放開我!你這混蛋,趁人睡著了,就跑上來對人家無禮!」   希平對冷如冰那兩隻粉拳不輕不重的捶打,根本就不當一回事,道:「冰冰,不管你怎樣認為,我都不會放開你。噢,忘了告訴你,抱著你睡,比睡地板舒服多了,我決定履行我的諾言--到長春堂之前都抱著你入睡。」   冷如冰似乎累了,趴在他身上不再動只是喘氣,每當這個時候,她的眼淚就會濕潤希平的胸膛。   希平想不到這個冰冷的美女也像曉曉一樣容易流淚--無言的眼淚呵!   冷如冰把臉在希平的胸膛使勁地揉擦,卻是在擦眼淚。   希平覺得好笑,翻身把她壓在床上。   冷如冰大驚失色道:「你要幹什麼?!」   希平故意逗她道:「你說呢?」   冷如冰恐慌地掙扎了幾下,喊道:「混蛋,你敢對我……我、我就……」   希平騰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她那絕美的臉龐,俯首把她的眼淚吻干,溫柔地道:「冰冰,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看到你受冷,我會心疼!你的病沒治好之前,我都抱著你睡,等你病好了,我就不纏你了,好不好?」   希平又一個翻身,把冷如冰抱到他身上,冷如冰沒有反抗,她道:「這樣子睡我不習慣,我不想要你抱著我睡,我想抱著你睡,你先放開我,好嗎?」   希平覺得奇怪,但還是聽她所言,鬆開了緊抱著她的雙臂。   冷如冰從希平身上滑下來,側躺在他的左邊,頭枕著希平的手臂,左手和左腳居然搭在希平的身上,在希平耳邊吐氣如蘭,輕聲道:「這樣子比較舒服。」   希平的右手伸向她的胸前輕揉著,道:「冰冰,這樣舒服嗎?」   冷如冰呻吟一聲,把希平的魔手拿開,嗔道:「不准你碰我那裡!」   希平明知故問道:「哪裡?」   冷如冰歎道:「你說過不侵犯我的。」   希平的手劃過她的臉龐,輕撫著她的秀髮,道:「那由你來侵犯我。」   冷如冰沉默了一會,幽幽地道:「你是否真的想佔有我?」   希平一聽,知道不能再跟她打情罵俏了,不然真的會控制不了自己,於是正經道:「其實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但不這樣,你又會挨凍,到了長春堂治好你的病之後,你若願意,我再隆重地佔有你,你若不願意,我也不會強來。在這段時間,我的責任是保護你,所以你放心,我忍到流鼻血也不會對你怎麼樣--最多只是隨便摸摸這裡、親親那裡,你不會反對吧?」   冷如冰沒有回答,她已經睡著了。   希平就是想不明白這女人,剛剛還和他吵罵說話兒,他話還沒說完,她就做夢去了。   然而,看到她毫無顧忌地睡在身旁,他的心竟有說不出的滿足和甜蜜。   他想,他大概是真的愛上這冰美人了!   可是,她也同樣愛他嗎?   從此以後,希平白天當車伕,落店吃飯沐浴後,就與冷如冰同眠一床。   自從那晚調整睡覺姿勢後,冷如冰就不停地變換著,有時側睡著抱著希平,有時趴睡在他身上,有時整個身體仰躺在他身上。   那雙玉手在睡著之後也不安份,大多數時候透過希平的衣服伸入他的胸膛裡,更有時會放在他的兩腿中間,甚至伸進他的褲子裡去……睡夢中還要捶他幾拳、踢他幾腳,胡亂地咬他一兩口。   希平雖然沒有再流鼻血,卻被冷如冰熟睡中的這些動作搞得渾身燥熱,於是抗議性地把她叫醒,讓她睡一邊去,她卻不依了,說她習慣了抱著他入睡,不抱著他就睡不著。   於是,希平就威脅冷如冰說,她若再這樣,他就忍不住要侵犯她了;她也威脅他說,他若敢侵犯她,她就不恢復他的容貌。   沒辦法,希平只好在三更半夜的時候,輕輕推開她,跑到地板上躺一躺、涼一涼,把燃燒的慾火漸漸平息。   可是,睡不多久,一隻枕頭就砸到他的醜臉上,他睜眼一看,冷如冰正在床上狠狠地瞪著他,他只得重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抱著那個枕頭,垂頭喪氣地躺到床上去,她就立即又把那引人犯罪的身體貼到他身上……   他說,冰冰,我要了你吧?   然而,冷如冰彷彿總是在這時候睡著了,不言不語。   因此,希平幾乎每晚都失眠,到了白日駕車的時候,又恢復了老樣子,每日總要靠在車廂外睡上好幾次,把晚上失去的睡眠狠狠地補回來。   這種日子,既香艷又難熬。好不容易到了半個月之後,也到了長春堂,希平終於鬆了一口氣,心想:「我的任務正式完成,以後你再抱著我睡,我就讓你晚晚不得睡,天天起不了床。」   第 五 章 魔 鬼 天 使   長春堂,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是當今四大武林世家之一,其他三家依次是神刀門、天風堡、碧綠劍莊。   四大武林世家的創始人是同門師兄弟。在別的武林人眼中,四家為一體;實際上,四家很少來往,除非有特別的事情發生,不然四家是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看著就有點陌生?   四家之間有個傳統約定:每二十年,在武林四大家年輕一輩中進行一次比武大賽,奪冠者將成為四大家族的真正統帥,在以後的二十年內,統領四大武林世家。   四大世家分佈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東為長春堂、南為碧綠劍莊、西為天風堡、北為神刀門。   四家之中,只要任何一家有事發生,其他三家都會全力支持,但若平安無事,各家之間見了還是會說句「嗨,兄弟,哪裡人呀?」,真是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了。   長春堂雖是四大武林世家,但其派中人士卻都是武功平平。然而,在江湖上的名聲比其他三家加起來還要響亮,皆因長春堂的醫術聞名天下,不論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要是出得起錢的病人,他們都醫治。   而且,只要你是不該死的,他們都能把你救活。當然,若你本身就該入棺材了,他們也會同情地說:「唉,你回去準備準備後事吧!」   所以,黑白兩道的人都對長春堂很是尊敬,從來不動他們,因為怕動了他們之後,以後若自己被人砍了,就沒人替自己修補了--做人總得為自己留條後路的吧?   因此,長春堂雖是武功平平,幾十年下來,卻也穩穩地立足於江湖,聲名遠播、財源滾滾、富足天下。   當日,希平把馬車停在長春堂的大門前,下了車叫守門人通報一聲,那守門人卻說他們主人剛出遠門去了,讓他過段日子再來,或者到長春堂的分店去醫治。   希平心想,有這麼巧的事,我今天來,你昨天走?這不是明擺著敷衍我嗎?   他可不像其他江湖中人對長春堂那般尊敬,雙手一把揪緊守門人的衣領,把他舉了起來,道:「你去不去通報?敢說個『不』字,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   守門人連連點頭,讓希平放下他,便像老鼠一般逃到裡面去了。   希平回頭看見有許多人正在圍觀,凶神惡煞似的吼道:「看什麼!沒見過別人登門求醫嗎?」   他那樣子也叫「求醫」?太過份了!   希平走到馬車前,一下變得溫柔了,道:「冰冰,可以下車了。」   冷如冰從馬車上下來,旁觀的人都愣住了。這麼美艷的少女怎麼會和一個又醜又老又不講道理的男人在一起?   當他們再次走到門口時,裡面傳來一聲嬌叱道:「誰在外面撒野?」   一個十七八歲的俏麗少女和一個十六七歲的俊秀少年從裡面急步走了出來,看見一個醜陋的中年人和一個美艷得近乎天仙一般的女子的時候,他們也不禁一愣。   少女朝希平怒斥道:「是不是你在這裡撒野?」   希平笑得有點曖昧地看著她那帶著一點點傲氣又有幾分稚氣的美麗臉蛋,道:「撒鹽?沒有、沒有,我不是來這裡撒鹽的,我是來這裡求醫的,請問你是誰,美麗的小姑娘?」   少女對他的輕薄語氣不屑一顧,道:「我爹娘外出了,兩位以後再來吧!」   希平道:「不行,這事拖不得--是了,你老爹不在家,還有你,你來給我的冰冰治病吧!」   少女皺眉道:「誰是冰冰?」   希平拿眼角瞄了一下旁邊的冷如冰,道:「喏,這就是。」   少女看了看冷如冰,又看著希平,道:「她是你女兒?看起來沒什麼病呀!」   希平道:「她沒病,我就有病了。」   冷如冰出言道:「姑娘,別理這混蛋!我是誠心求醫的,姑娘能否行個方便?」   少女猶豫了一會,道:「好吧!進來再說。」   長春堂的掌門人華初開、妻子歐陽真,育有兩女一子。大女兒華小倩在一年前嫁給了神刀門的大公子趙子豪,出現在希平面前的一女一男,就是華初開的二女兒華小曼和他唯一的兒子華小波。   華小曼聽了冷如冰的陳述,也不知如何醫治,只好讓他們先住下,等華初開夫婦回來之後再行醫治。   華小曼安排了兩間客房給他們,希平說沒必要那麼多,一間就夠了,我們兩人睡在一起。   冷如冰羞紅了臉,忙說誰與你睡一起了?   兩人為睡不睡在一起這個問題爭論不休,鬧得臉紅耳赤。   旁邊站著的兩姐弟看著這一幕,大是驚訝--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父女不像父女,情侶不像情侶,是怎麼走到一塊的?還睡在一起?!   兩姐弟不禁為冷如冰感到可惜,如此美貌的女子竟然和一個又老又醜的無賴……唉,天意弄人,天妒紅顏啊!   華小波更是氣憤填膺,恨不得把漂亮的天使姐姐從惡魔的爪中搶奪過來,再交給威哥哥保護--是的,只有威哥哥才配得上這個姐姐。但是,如果威哥哥娶了這姐姐,小曼姐姐可就要傷心了。唉,怎麼辦?   最後還是希平作出了讓步,不再強求和冷如冰睡在一起,但要求她必須與華小曼一同睡。   兩女都問為什麼。   他聽了怒火沖天,朝冷如冰大吼:「你一離開我就會發冷,若你三更半夜凍死了,有誰知道?有個人在你身旁,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我心疼你嗎?」   在希平的堅持下,兩個陌生的少女只好同眠一床了。   當晚,希平終於安安穩穩地睡了個好覺--原來有時候一個人獨睡,也是一種幸福。   另一個房間的華小曼卻傳承了他的命運,幾乎整晚不得好睡。她剛躺到床上,裡邊的冷如冰就翻身把她抱住,使得她汗毛豎起--太可怕了,這女人不會是變態吧?   冷如冰一下子醒悟現在睡在她身旁的不是希平,不好意思地放開了華小曼,睡到一邊去了。   華小曼沒睡多久,又被冷如冰弄醒,卻見她的一隻腳搭在她的雙腿上,一隻手伸入她的睡衣裡按在她的蓓蕾上,她簡直是反射性的推開冷如冰,心中驚慌萬分。   冷如冰被她推醒了,看著她道:「你為什麼不睡?」   華小曼微怒道:「你的手在我身上亂摸,我怎麼睡得著?」   冷如冰尷尬地道:「對不起,這就是我當初不願意和你睡的原因!因為那混蛋剛開始的時候強迫我與他睡,睡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竟在他身旁睡成了習慣,一躺到床上就會慣性地抱住他,睡著了之後,手腳還會在他身上亂動--呀!我有沒有咬你?」   華小曼不解地搖搖頭,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此一問。   冷如冰鬆了一口氣,道:「我睡夢的時候,經常咬著他不放,我真怕剛才咬了你。」   華小曼好奇地道:「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會與他睡覺?難道他那麼醜、那麼老了,你還喜歡他?」   冷如冰心中暗忖:「你不清楚他的真面目,才會這麼說。若是有天你看到他的本來面目,你就不會如此認為了。不得不承認,這混蛋是我見過的最帥的男人。」口中卻道:「他是我的保鏢,這一路上都是他在保護我。我並不喜歡他,他強迫我與他同床是為了溫暖我,他從來沒有進一步侵犯我,所以我也就放心地抱著他入睡,到如今竟成了一種習慣,你不會見笑吧?」   華小曼大感同情,一心認為就因為身上的寒毒,冷如冰才讓那個醜老鬼佔了不少的便宜吧?   她安慰冷如冰道:「冷小姐,你不必難過,等我爹娘回來治好你的病之後,他就沒有理由佔你的便宜了。」   冷如冰淡淡地道:「但願如此。」   然而,冷如冰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會回得到從前了,她那顆冰冷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了。自從遇見希平之後,她就表現了過多的喜怒哀樂,早已不是從前那個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蝴蝶公主了。   最可怕的是,她居然習慣了他在身邊,習慣他對她所做的一切,老實說,今晚沒有他在身旁,她睡得很不安穩,真希望此刻睡在自己身邊的是他,那樣她就可以抱住他強壯的身體,可以把手腳隨意地放在他身上的任何部位,哪裡舒服就放到哪裡去,還可以咬得他哇哇大叫,然後自己得意地偷笑……冷如冰如此想著,漸漸地又進入了夢鄉。   華小曼再一次驚醒,仍是因為冷如冰的擁抱,可是這次冷如冰的身體卻冷氣襲人。原來冷如冰的陰寒之氣又發作了,身體正蜷縮著。   華小曼立即叫醒冷如冰,道:「你身上的寒毒是不是只有他能解?」   冷如冰道:「我不知道別人能不能解,但只要他在我身邊,我就不會覺得冷了。」   華小曼下床道:「我過去叫他。」   冷如冰急道:「現在應該是五更天了,不要去叫他,我忍一會就天亮了。」   華小曼卻已經穿好外衣走出門去了。不多久,華小曼帶著希平進來。   希平到了床前,看見冷如冰果真又發冷了,二話不說,就把她從床上橫抱起來,她也不掙扎。   希平抱著冷如冰進了自己的房間,把她放到床上,然後自己也脫了鞋上床。他剛躺下,冷如冰就翻身過來緊緊地抱著他,她的身體還有些發抖。   希平心痛的道:「以後我不會讓你再拒絕我了,我不想看到你受苦--你冷的樣子,我看著揪心地疼,懂嗎?」   冷如冰似乎又睡著了,然而她臉上的淚卻緩緩地流到希平的頸項,他用手把她的淚輕輕地擦去,便抱著她再次進入夢裡。   這邊的華小曼怎麼也睡不著,看著一位天使被一個魔鬼抱走,她心裡總是覺得對不起那位天使。   唉,看來明天得去打擾姑姑,讓姑姑替那位天使把病治好,讓她早日脫離魔鬼的利爪……   希平再次醒來已是三個時辰之後,他睜開眼看見冷如冰那雙美麗的眸子正盯著他--此時她正趴睡在希平身上。   希平的大手不輕不重地拍打了一下她豐滿又有彈性的臀部,笑道:「你既然醒了,為什麼還要把我當作肉床?你不怕把我壓死嗎?」   冷如冰臉上倏地現出紅暈,讓希平看得迷醉之極,他愣愣地道:「你發春的樣子和你冷冰冰的樣子同樣迷人。」   冷如冰大嗔道:「誰發春了?」   希平伸出食指點點她的額頭,很誠實地道:「喏,就是這個--欺壓我的女人!」   冷如冰羞紅著臉,無言以對。   希平攏了攏了她那略顯凌亂的頭髮,道:「我願意讓你欺壓一輩子。」   冷如冰突然跳下床,道:「我不和你胡鬧了,我要去透透新鮮空氣。」   希平和冷如冰走到「華芝院」,看見華小波正在練刀法,只見他耍得頭頭是道,似乎很有幾分火候,看得希平心癢癢的。   希平朝華小波喊道:「喂,華小子,你練的是什麼刀法?」   華小波停下來,不滿地道:「我叫華小波,不是華小子。」   希平不跟他理論,快步走到他面前,道:「把刀給我,讓我耍幾招厲害的給你瞧瞧。」   華小波很不情願地把手中的刀給了他,他一接過刀,馬上就還給華小波,轉身就跑,邊跑邊喊道:「你的刀像羽毛一樣輕,我去拿刀來。」   華小波趁這個機會向冷如冰道:「冷姐姐,他的刀法是不是很厲害?」   冷如冰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一時也不知怎麼回答。若說厲害吧,他有時像個武學白癡;若說不厲害吧,他又刀出必勝。   她只得模糊地道:「厲不厲害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從來沒敗過。」   華小波心想:「既然是沒敗過,當然是厲害的了。」口中又道:「冷姐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冷如冰不忍拂他的意,淡淡地道:「你問。」   華小波鼓起勇氣道:「冷姐姐,我想知道那個又醜又老的男人是你什麼人。」   冷如冰想不到他會這樣問,冷冷地道:「你自己去問他。」   「華小子,別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女人。」   兩人看去,希平已經提著烈陽真刀跑過來了,正得意地看著冷如冰。   冷如冰彷彿有些微的生氣,卻也不作辯白。   華小波道:「我才沒有打冷姐姐的主意,我只是想把冷姐姐介紹給威哥哥,他長得帥、武功又好,冷姐姐一定會喜歡的。」   希平一聽,這小子居然想把冷如冰介紹給別的男人,就覺得又氣又好笑,心想非得氣氣他才好。   於是,他一手把冷如冰摟在懷裡,在她氣嘟嘟的腮幫子上親了一下,道:「冰冰,是屬於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從我手中搶走她。什麼威哥哥!他若敢對我的冰冰多看一眼,我就把他的老婆、情人一概泡過來,看他還威不威?來吧!我使兩招刀法給你看,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威!」   兩人離開冷如冰,走到院落的空地。   他們剛轉身,冷如冰身旁就又多了兩個女人,一個是華小曼,另一個看樣了大概有三十多歲,長得很是美麗,而美麗中有一份成熟的風韻,又有一種淡淡的書卷味兒。   三個女人就站在一起看場中的兩個男人演練刀法。   只見希平抽刀出來,擺出「刀之魂」的姿勢,朝華小波道聲「這是無敵刀法」,又擺出「刀之魄」的姿勢,再道一聲「這是無敵中的無敵刀法」,然後撿起丟在地上的刀鞘,歸刀入鞘。   希平得意地道:「厲害吧?比你那什麼威哥哥威多了吧!」   在華小波目瞪口呆時,其他三人也是莫名其妙:「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華小曼輕聲道:「冷姐姐,他在幹什麼?」   冷如冰也被弄得哭笑不得,答道:「他的小孩子心性又來了,看看他下面還搞什麼名堂!」   華小波終於從希平的絕世刀法中驚醒過來,嘲諷道:「你這刀法到街上去賣看都不夠資格,看威哥的『神武一百零八單刀』!」   華小波還沒耍夠十招,希平便大喊道:「停!打架又不是表演,好看有個屁用,像你這樣,一招一招地練、一招一招地記,然後再一招一招地打出去,還沒被別人打死,自己就煩死了!」   華小波想不到這人如此的淺薄,道:「你這人不學無術,我使的這刀法雖不及『日月輪迴刀』,但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的,你倒說說,你那是什麼刀法?」   希平挺了挺胸膛,道:「天下無敵的『雷劫刀法』!」   冷如冰總算知道這套刀法的名字,心中不知是喜還是驚,原來他真的練過武。「雷劫刀法」!怪不得他每次施展出來都如雷霆般迅猛無比,且伴著滾滾雷聲。   華小波嗤之以鼻,道:「名字不錯,可惜刀法太爛。」   冷如冰聽了只是冷笑,心道:「當你看到他真正施展出來的時候,你就知道誰的刀法爛了。」   華小曼的聲音在冷如冰耳邊響起:「冷姐姐,他是怎麼保護你的?」   華小曼身旁的女人道:「小曼,不要懷疑,他是有保護人的本錢的。這位是冷如冰姑娘吧?」   冷如冰還禮道:「是的,我就是冷如冰,請問你是--」   華小曼道:「這是我姑姑,我請她來為你治病的。」   原來這女人是華初開唯一的妹妹華蕾,今年已經三十四歲了,卻還未嫁人。外人很少知道華初開有這樣一個妹妹,因而她在江湖上名不經傳,但她的醫術比華初開有過之而無不及。   華蕾道:「冷姑娘,聽說你服了『地藏丸』,非得練『地藏之氣』的人或是九陽重體之人方能化解。據我所知,兩種化解方法的共同之處都是必須經過男女交合;不同的是,若與前者交合,你的武功就會全廢,若與後者交合,則你的武功大成。」   冷如冰道:「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華蕾道:「以我所知,並沒有其他的方法,但是,要治好你的病卻是很容易。」   冷如冰驚喜道:「前輩,你能醫好我?」   華蕾道:「聽小曼說,你體內的陰寒之氣早就發作了,只是因為你與他同睡,所以直到現在,依然相安無事。不知你對他的看法如何?」她的纖手一指場中拿著一把刀亂砍亂劈的希平。   冷如冰正聽華蕾好好地談論自己的病情,怎料她忽然轉來問自己對希平的看法,一時為之語塞。   華蕾歎道:「他雖然看起來很老很醜,但我肯定這不是他的本來面目。如果你不介意他現在的相貌,或者說你喜歡他,這事就好辦了。其實你和他睡在一起而能夠抵抗你體內的寒氣,你就應該想到他是九陽重體之人。這種人,我一生中見過兩個,也是萬幸了。冷姑娘,你有福了!」說罷,朝冷如冰神秘地一笑。   冷如冰的驚訝是語言不足形容的。   她想不到華蕾一眼就能看出希平是經過易容的,更想不到這混蛋就是自己的「解藥」!   難道真的要讓他進入自己的身體,以解寒毒?   不,絕不能讓男人進入自己的身體!   雖然她喜歡摟著他睡,但讓他進入她的身體裡面卻是使她懼怕的--她曾經親眼目睹他的巨大以及曉曉下體血淋淋的慘狀,加上她十多年來對男人產生的排斥心理,讓她一時無法接受有個男人即將完全佔有她。   然而,希平卻無比歡喜地朝著華蕾呱呱大叫:「大妹子,剛才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希平自從知道自己能夠化解冷如冰體內寒毒的那一刻開始,心裡要說多美就有多美,心想,今晚睡覺時,我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服自己佔有她了。   嘿,自己好像說過到了長春堂之後要泡她的。   但是,冷如冰在這事上,卻抵死不願。   當嘻皮笑臉的希平纏著她,不停地問道:「冰冰,晚上我給你治病,好不好?」   冷如冰總是冷冷地拋出一句:「你先殺了我!」   兩人就為這種尷尬的事情爭吵不休。一個說我愛你好不好?一個說死也不要你愛……   華小曼姐弟真的被他們打敗了,這種羞死人的問題,他們竟然說起來理直氣壯、高聲大喊,而且還時不時地摟摟抱抱,男的在女的身上大展手腳,女的雖是冰面冷語,卻也不拒絕這樣老醜的男人抱著她,只顧著和他吵架,忘了此時身在他的懷抱。   不知情的下人看了,還以為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之中打情罵俏,於是都一個勁地搖頭歎息:「世道不古,傷風敗俗啊!」   最終的結果是令希平喪氣的。   因為,冷如冰堅決地道:「混蛋,你若敢動我,我就不恢復你的容貌!今晚,我和小曼睡,不准你三更半夜跑過來把我抱走,若你敢--我就和你沒完。」   華小曼開始時很是抗拒冷如冰的提議,她對和冷如冰睡在一起有種莫名的恐懼。   冷如冰極盡了她的「磨功」,磨得華小曼心硬不起來,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同睡,她才放過華小曼,得意洋洋地瞅著愁眉苦臉的希平--那意思彷彿是說,你想佔有我,還早著哩!   希平很是洩氣,轉換話題道:「我唱歌總行吧?」   冷如冰神經性地反射道:「不行!」   華小曼姐弟也覺得冷如冰太專橫了,連歌都不讓人家唱。   兩人為希平打抱不平,道:「冷姐姐,這就是你不對了,唱歌是他的自由,你怎麼連這種事也制止呢?雖然他長得又老又醜,我們也不喜歡他,但也要為他說幾句公道話。」   冷如冰淡然道:「我要回房去了,他想唱就唱,我不管了,但是,你們可別後悔!」   說罷,她知道事態嚴重,迅速逃離現場,跑得無影無蹤……   第 六 章 最 初 占 有   希平現在對華家兩姐弟簡直是愛極了,就連華小波剛才對他的那一點點不好,他也忘到了九霄雲外,如今一心一意要用自己的歌聲感激兩姐弟。   當他的歌聲頓起時,華家姐弟才明白為什麼冷如冰會採取那種強硬的態度。   希平看見兩姐弟要跑,一手把華小波揪緊。   華小波掙脫不了,只好哀求,哀求無效,於是就撒謊,說他唱歌太好聽了,改天叫一群人來捧場。   希平聽了很是開心,卻也不放開他,說改天你叫人來了我再唱也無所謂,我憋了一個多月,今天無論如何要唱給你聽。   在這一天裡,希平對華小波寵愛有加,把四狗以及環山村的青年們懂得的東西全部教給了華小波。   華小波居然很有天份,敲盤子、踏鐵桶、鼓掌等一學就會,與四狗的水平相差無幾。事實上,這全多虧了希平的訓練能力--拳頭之後就是苦苦的哀求,華小波在前一刻還被他打到怕,後一刻又覺得自己很有面子。   就這樣,兩個人加在一起成了一個音樂加工廠,生產出一首首令人聞聲而逃的極品歌曲,以及每唱一首歌之後那定然響起,讓人覺得噁心卻長久不息的掌聲。   直到晚上睡覺時,華小波還無法忘懷今日的激情演奏,睡夢中,兩隻手舉起來彷彿拿著一根小棍子一樣前後敲擊著,一隻腳不停地踢著床板,然後突然拍起手掌來,閉著雙眼,口中喃喃地叫「好」……   華小曼雖然逃過了白天的劫數,但晚上這一劫卻是逃不過的。好幾次醒來,都臉紅耳熱地把冷如冰推到一邊去。快到天亮時,終於睡安穩了,可冷如冰的陰寒之氣又發作,抱著她不放。   這倒不是因為冷如冰怕冷,而是因為華小曼要去叫希平,冷如冰死抱著華小曼不准她去。   華小曼一來心軟,二來也不想看到這個美絕人間的姐姐被那個醜老鬼糟蹋了,因而最終沒有去,只是拿多幾床被子給冷如冰蓋上去。   兩女睡到天大亮,華小曼起來後,冷如冰還是不願起床,蜷縮在被窩裡。   華小曼從房裡出來,等在外面的希平就迎了上來,道:「我的冰冰呢?」   雖然華小曼知道希平經過了易容,其真實面目以及真實年齡可能都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但她總是慣把他看成又老又醜的男人。   此時,聽得希平把「我的冰冰」叫得這麼親熱,心想,這人真的又老又不知羞恥,整天淨做些肉麻的事、說些肉麻的話。   她便回答道:「冷姐姐不想見到你。」   希平聽了也不以為然,道:「那我找小波玩去。」   希平找遍了長春堂,卻找不到華小波的影子。   原來華小波一大早就被自己的鼓掌聲驚醒,心裡驚恐萬分--再這樣下去,自己能不走火入魔?想到此,他顧不了許多了,一溜煙跑出門去,逃之夭夭。   希平當然只得沒精打采地回來,路上看見迎面而來的華小曼,靈光一閃:「弟弟跑了,可以叫姐姐替代嘛!」   華小曼看著希平笑嘻嘻地向她走來,還不知自己的厄運即將來臨。   希平雖然自詡為歌神再世,卻也心知華小曼不會心甘情願地聽他唱歌,所以也不解釋,到了她身前,便趁她不備,把她抱到懷裡,笑道:「小姑娘,去哪裡?」   華小曼看到眼前放大了的醜臉,有幾秒鐘無法思考,當意識到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便使勁的掙扎。然而,她那嬌小的身體哪能抵抗這具強大的軀體?   她驚慌失措地喊道:「色魔,放開我……你要幹什麼?」   希平現在想不起來男女有別,也不想男女之事,只想找個人解解悶,他理所當然地道:「小姑娘,乖,聽叔叔唱幾首歌,我就放了你。」   華小曼一聽,放棄了掙扎,兩手掩耳道:「不,我不要聽。」   此時的華小曼像是完全不懼怕被希平抱著,讓她覺得最可怕的莫過於此人那沒有音樂細胞,狼嚎一樣的歌聲……   希平把她的兩隻小手從她的耳朵上移開,然後把她的手和她的整個嬌體控制在自己的懷抱中,得意地道:「現在你動不了,乖乖聽我唱吧!」   他還沒有唱完一句,華小曼出乎意料地竟然不顧一切地用她的小巧嘴兒猛然堵塞住希平的大嘴。   希平被這突如其來的香吻震住了,但他立即反應過來,發狠地回吻她--媽的,送上來的美女紅唇,不領情就不是男人!   當華小曼以為自己即將要斷氣而死的時候,希平離開了她的小嘴,在她臉前大口大口地牛喘,而華小曼更是嬌喘連連--呵,久違的空氣!   希平道:「怎麼樣?我接吻的水平跟唱歌的水平一樣高吧?」   華小曼嬌喘道:「你--無恥!」   希平道:「你剛剛才把你可愛的丁香舌伸入我嘴裡讓我啃個不停,怎麼說我『無齒』?你看,我滿口白淨整齊堅固無比的牙齒!」他把嘴張開讓華小曼看個仔細。   華小曼用已經能活動的手推開他的臉,道:「你--放開我呀!」   希平笑道:「我為什麼要放開你?你這麼大膽,竟然主動挑逗我,現在把我的情趣挑逗起來了,我覺得接吻比唱歌更刺激,我決定和你一次吻個夠!」   華小曼怒道:「你敢--唔--噢--」   在不知吻了多少次之後,希平終於滿足地道:「小姑娘,你真是甜美,讓老夫百嘗不厭。」   華小曼的眼淚早就被希平吻干,此時滿面泛紅,無淚地哭泣道:「都是你,都是你!奪走了我的初吻,以後我怎麼有臉見威哥哥?!你這老色鬼,害了冷姐姐還不夠,還要害我?嗚嗚!」   希平皺眉道:「又是威哥哥?你姐弟倆就不能有新意點嗎?來,親我一個!」   華小曼把臉扭到一邊,小嘴一撅道:「不。」   希平哄道:「乖,親我一個,我就放了你。」   華小曼很不樂意地在希平的醜臉上蜻蜓點水地「啵」了一下。   希平還是不滿意,道:「不行,親臉不算,要親嘴!」   當華小曼把她的小嘴再次送到希平嘴唇上的時候,又發現自己上當了,兩個人就又昏天暗地的口舌纏綿……   當華小曼脫離希平的魔爪和虎口之時,已經酥軟得幾乎不會走路了,她好不容易回到房間,便癱坐在椅子上。   冷如冰驚奇地道:「小曼,你的嘴唇怎麼會又紅又腫的?」   華小曼氣嘟嘟地道:「蚊子咬的。」   冷如冰疑惑道:「蚊子?」她看到華小曼不願說,也就不再問,重新縮到被窩裡去了。   晚上,希平因為今日和華小曼一頓熱吻,很是開懷,早早就躺到床上去回味了,回味來回味去的就回到了夢裡邊。   朦朧中,聽得有人叫他--原來是華小曼。   希平開了門,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她,道:「小姑娘,想我了?」   華小曼給了他一個耳光,道:「冷姐姐冷得不省人事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希平在挨了耳光的那秒鐘,本來還火氣沖天,可一聽到華小曼的話,什麼氣也跑了、什麼屁事也丟到了一邊,抬腳就往華小曼的房間衝去。   希平到了華小曼的房間,看到冷如冰果然又冷得迷迷糊糊了,他立即抱起她轉身就走。   華小曼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心裡有種酸酸的感覺。   希平抱著冷如冰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她放到床上,把自己和她的衣服脫得精光,然後上床緊緊地抱住她……   冷如冰醒來時,感覺到這次與以往不同了,兩人身上都是一絲不掛的。   希平一雙眼睛怪怪地盯著她,一雙手在她滑膩的背部遊走。   冷如冰立即明白希平要對她幹什麼!不,不要!她掙扎著吶喊。   希平的手一邊動作著,一邊說:「冰冰,你現在是病人,我是醫生,我在幫你治病,別害怕。」   然而,冷如冰的恐懼是強烈的,她拚命地掙扎,她的手腳和檀口不停地攻擊著希平的身體,歇斯底里地喝罵:「混蛋,我不准你對我這樣!你敢侵犯我,我就一輩子不理你!混蛋,你……」她的喝罵漸漸變成了哭泣。   希平翻身把她壓個正著,吻著她的眼淚,有些感傷地道:「冰冰,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拒絕我,我也管不了許多了。我只想告訴你,我想要你,並不是為了替你治病,而是我從心底喜歡你,從心底想要你。我想要你已經很久了,只是因為你不願意,我才忍著,不想傷害你。我想等到你願意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我再好好地愛你。可是你受凍的樣子,我看著心疼。我既然能夠解除你的痛苦,即使這解除的方法會令你痛恨我一輩子,我也要施行!我不想看到你受凍或突然間從這世上消失,你是這樣的美!」   冷如冰知道再掙扎也是不濟於事,而且她也累了,全身酥軟。   希平魔性般的大手滑過她每一寸美好的肌膚,挑逗著人性最原始的慾望……   當希平強勁地進入她的時候,她慘叫一聲,迅速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希平停頓下來,溫柔地道:「冰,用心感受,我將讓你忘記所有的痛苦,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最快樂的女人!」   他吻著她,有節奏地律動著……   冷如冰怎麼也想不到當希平進入她之後,她所有的恐懼竟然在剎那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期待和興奮。   是的,無論從心裡上還是從生理上,她都無法拒絕她身體上的這個男人了。   --她竟成了他的女人?!   她從小就不知道父親是誰,只知道蝴蝶夫人是她的母親。   蝴蝶派在江湖上的名聲並不好,派中的人大多練有陰陽採補之術,男女之間對於性事更是不忌,只要雙方願意就可以隨時隨地明目張膽地進行雙修。   而她的母親更是經常和派中的男弟子做那事兒,使她從小就對母親有著不可消除的偏見,對與母親交合的男人也總是有著說不出的憎恨,對男女之事更是厭惡之極。   卻不料在遇到希平後,把以前的一切都改變過來,變得喜歡他的擁抱、喜歡他的親吻、喜歡抱著他入睡、喜歡……   --如今居然喜歡並享受著他強而有力的侵犯?!   她的整個身心處於極度的情慾和歡快中,這個強壯的男人把她推到情慾的巔峰,久久不平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發了狂地呻吟著,與他不休不止地交纏著、翻滾著……   當一切平息時,天已經大亮了,冷如冰滿足地昏睡過去。   希平無比憐愛地親吻著她那艷麗的臉,他不知道這張臉醒來之後是什麼樣的神色,但他知道自己應該走了。   他的任務已經超額完成,他必須去武鬥門與雷龍他們會合--八天之後,就是獨孤霸的七十大壽了。   至於身旁的女人,就讓自己從她身邊消失一段日子,讓她冷靜一下也好。若她心裡有他,總會回到他身邊;若她心中無他,則就隨她去吧!   她的陰寒之氣已被化解,他也就放心了,但若她真的不顧他而去,他的臉不是就無法恢復了嗎?   管它呢!走為上,賭一把……   希平想著想著就遇見了周公。   希平醒來後,冷如冰還在沉睡。   他不捨地看了她一眼,心道:「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走出房門,希平驚奇地看見華小曼站在門口不遠處,他走近一看,她的雙眼微微紅腫,或者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吧?   希平道:「小姑娘,你站在這裡多久了?不累嗎?」   華小曼不答反問道:「醜老鬼,你對冷姐姐做了什麼?」   希平笑道:「沒做什麼,只是替她治了一個晚上的病。」   華小曼看他手中除了那把刀,還多了個包袱,心中一驚,道:「你要去哪裡?」   希平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喲,差點忘了告訴你了,我這是去武鬥門為獨孤霸祝壽。」   華小曼臉色一暗,道:「那、那我--冷姐姐怎麼辦?」   希平仰天長歎,道:「我不知道她醒來後會不會原諒我。你告訴她,若她想我,就到武鬥門來找我;若她不把我當一回事,就由她去吧!反正她體內的寒毒已根除,沒有了我的存在,她也能好好地活著的。」   希平剛想舉步,華小曼卻攔住他道:「你不准走!」   希平一怔,笑道:「乖,小孩子別擋大人的路。」   華小曼仰起她俏麗的臉蛋兒,一雙眼盯著希平,眼睛都透出淚光來了,道:「我已經十八歲了,我不是小孩子--你看我哪一點像小孩?」   她挺起胸脯,的確是長得很大了!   希平現在暫時沒有獵艷的心情,只想趕快跑路,道:「在老夫面前,你就是小孩子,老夫都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   華小曼喊道:「你別騙我!你是易了容的,你的聲音一點也不像你的樣子那麼老,你騙人!」   希平為了擺脫她的糾纏,佯怒道:「我是易了容,但我的真面目更醜更老--小姑娘,讓開,不然老夫生氣了!」   「黃希平,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   希平一聽到冷如冰的聲音,再也顧不了許多,閃過華小曼,飛一般地逃離……   華小曼進入希平的房間。   冷如冰依然躺在床上,只是已經醒了,她道:「黃希平呢?」   華小曼疑惑道:「誰?」   冷如冰道:「就是黃牛,他的真名叫黃希平。」   華小曼沉重地道:「他--走了。」   冷如冰愣了幾秒鐘,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第 七 章 初 為 人 父   從長春堂所在的紫煙城到武鬥門所在的莫羅城,需要行走五六天。   希平自從離開冷如冰,雖說心中不忍,也有些放不下她,但是,聽到她醒來時的那句狠話,他想她是不會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至少在她沒殺死他之前,她是絕對有精神寄托的--嘿,活著多有意思呀!起碼還有一個混蛋讓她殺!   所以,希平擔心的不是冷如冰自尋短見,而是怕她追來尋仇,心想:「殺了我?只怕到時她要殺我的時候,反而被我殺得叫床滿天!」   希平搖搖頭,笑笑,繼續趕他的路。   行走了四天,到達艷陽山。   行走在山道上,正愁沒處落腳時,聽得前面有人聲傳來,以為有村莊,於是加緊了腳步,那些聲音漸漸變得清晰,希平聽了,眉頭一皺。   「媽媽、媽媽……」   「脫,快脫!媽的,這女人真夠味,公子對我們兄弟倆真是不薄。」   希平聽出後者是地傑的聲音。咦,這手下敗將又在搞什麼名堂?   頃刻,希平的眼睛看到了這樣一個場面--   黃昏的山道邊,天地二傑淫笑著,地傑還抱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在他們的面前,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少婦已經脫得一絲不掛,潔白光滑的肌膚在穿過密林的夕陽餘暉的照耀下,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地傑淫叫道:「先跳一支舞!對,把腳抬高,好……」   天傑正想走過去抱著少婦快活一場,突聽希平在他們背後道:「兩位大哥,才多久沒見,你們又找上這麼個美人兒啦?你們真不夠義氣,有好貨,也不介紹介紹給兄弟!」   天地二傑回頭看見是希平,都驚得站在原地不動,神情緊張地盯著他走近。   希平看看他們,又看看那個驚恐萬分地呆立著的赤裸裸少婦--也是,本來兩個男人就夠嚇人的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壯得像頭牛一樣的醜陋男人,她能不怕怕嗎?   希平忍不住嚥了嚥口水,道:「兩位,這美人兒我看上了,不知兩位是否肯割愛?」   天地二傑心中雖然不爽,但還是裝作豪爽地道:「既然是你看上了,我們兄弟當然雙手捧上!我們現在就走,不阻你風流快活了。」   天地二傑剛起步要走,地傑懷中的女娃娃哭喊道:「媽媽,我要媽媽--」   希平跑上前攔住他們,道:「兩位,這小女娃,我也要了。」   地傑囁嚅道:「可是--」   希平不耐煩地道:「別可是了!你們若把她帶走,我的美人兒會傷心,勉強和我做那事兒多沒趣?我要是把這小女娃當作禮物送給她,她一開心,和我翻雲覆雨的時候,騷勁兒就大,那才夠意思。」   地傑看著天傑,道:「老大,你說怎麼辦?」   天傑猶豫了一會,道:「老三,算我們倒霉,放下小姐,我們回去--公子不會怪我們的,他知道我們惹不起這號人。」   天地二傑走後,小女孩撲到少婦赤裸的懷抱裡大哭,少婦則摟著她的女兒淚流滿面。   希平走到她們面前,輕輕道:「美人兒,先穿上衣服,你這樣子讓我有種想犯罪的衝動。」   少婦俏臉一紅,放開女兒,正想穿衣,卻見希平一雙色迷迷的眼睛一分一秒也不放過地在她身上遊走,她有點為難地道:「你能不能先轉個身?」   希平不以為然地道:「怕什麼,不看也看了!你穿你的,我看我的,咱們兩不相干!你這樣美好的身段,給我多看幾眼,有什麼所謂?」   少婦想不到這位恩公居然如此的--唉,只好邊穿衣邊讓他欣賞了。   她穿好衣服之後,牽著小女孩的小手,走前兩步,道:「多謝恩公搭救!雪兒,向伯伯說謝謝。」   雪兒把小臉仰得老高,看著希平脆聲道:「謝謝丑伯伯!」   希平聽了哭笑不得,道:「什麼?」   少婦帶著歉意道:「恩公,孩子就是這樣,你別生氣!雪兒,伯伯就是伯伯,不許說丑伯伯。」   雪兒不依地道:「媽媽,伯伯真的很醜耶!」   希平覺得有趣,蹲下來在她面前道:「你叫雪兒?伯伯這麼醜,你怕不怕?」   雪兒道:「不怕,丑伯伯是好人。」   希平大是開懷,摸了摸她的頭,道:「丑伯伯抱你,好嗎?」   雪兒歡喜道:「好!」   希平把雪兒抱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肩膀上,向少婦道:「你們去哪裡?」   少婦說:「莫羅城。」   途中,希平知道少婦叫杜思思、小女孩叫念雪兒,她們母女是去「莫羅城」探親的,怎料遇上了天地二傑,用她的女兒來威脅她脫衣並且準備加以姦淫,幸好希平經過得及時,救了她們母女。   希平覺得這女人還有許多隱瞞,但她既然不說,自有她的苦衷,且他與她不過是萍水相逢剛好伸出援手而已,她的隱瞞也是情理所在。   誰會對一個剛認識的人完全坦誠呢?他黃希平就不會,所以他自稱黃牛。   雪兒覺得有趣,便叫他牛伯伯,他樂得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希平道:「雪兒,你爸爸呢?怎麼不跟你們一塊?」   雪兒突然停止嘻笑,哭訴道:「雪兒沒有爸爸!」   希平心中奇怪,看向一旁的杜思思,卻見她那張秀麗的臉龐散佈著淡淡的哀傷,一雙美麗的眼睛無限的幽怨。   希平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也不作聲了,心想,可能這女娃娃的父親在她出生前或是她出生後不久就死歪歪了,所以她沒有見過,便說她沒有爸爸。   唉,真可憐,孤兒寡母的--希平對這對母女寄予他真誠的同情。   他自作聰明地道:「雪兒別哭,你爸爸可能到很遠的地方去了,過不多久就會回來哩。」   雪止住哭,擦了擦眼淚,道:「真的?」   希平撒謊撒到底,道:「當然真!你爸爸若不回來,我就做你的爸爸。」   一旁的杜思思臉色一紅,似乎有些不高興--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他要當雪兒的爸爸,那她不就成了他的妻子了?雖然他救了她,但也不能叫她以身相許呀?也不看看自己,又老又醜!   雪兒卻已經歡喜地喊道:「爸爸、爸爸!」   杜思思阻止道:「雪兒,不許叫!」   希平和雪兒同時看向滿臉不悅又緋紅著臉的杜思思,希平才想起若雪兒叫他作爸爸,他就佔了這美麗少婦的便宜了,怪不得她不高興了。   雪兒的小嘴抗議道:「不,我不,我偏要叫--爸爸、爸爸、牛爸爸!」   希平被她叫得飄飄然,也不顧一旁的杜思思是什麼感受,只顧開心地應著雪兒,末了還道:「爸爸就是爸爸,不要叫牛爸爸,來,再喊幾聲給爸爸聽聽--嗯,雪兒真乖,嘴兒又甜,爸爸好喜歡雪兒,唱歌給雪兒聽,好不好?」   雪兒叫嚷道:「好,爸爸,唱歌給雪兒聽!」   希平高興地唱了一首「風箏」,雪兒聽後拍著小手歡呼道:「爸爸唱得真好聽,雪兒還要聽!」   希平激動不已,這是他一生中遇到的最熱誠的聽眾,他於是隨口唱道:「讓我唱首歌兒,給我可愛的雪兒,她是我的親親小乖乖,在我的肩膀上把手兒拍……」   雪兒這次把手兒拍得更勤,歡呼滿天。   杜思思似乎也默認了這兩人的胡鬧,她還有什麼辦法呢?一個是自己的女兒,一個是自己的恩人,兩人現在都是小孩子。   然而,使人驚訝的是,她居然也不反感希平那人人都怕怕的「招牌歌聲」,反而像她的女兒一樣聽得津津有味--看來是母女連心了。   希平為這兩個知音的終於出現,驚喜得不知怎麼才好!   在他的記憶中,除了他的父母和弟弟妹妹之外,就沒有人真心誠意地聽他唱歌了,不料今日突然有了知音,而且有兩個這麼多,他怎不歡喜?   於是,一路上歌聲不斷,清脆的掌聲和小女孩的歡呼聲夾在其中,更顯得熱鬧非凡了。   夜又一次來到人間,雖然是一種黑暗的存在,但這種存在,有時伴隨著人世的溫柔。   希平和杜思思母女走出山道,到達名叫花然村的小村莊。這裡沒有客棧,他們敲開一家農戶的門,出來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農婦,見到他們三人,似乎有些詫異。   希平笑道:「妹子,我們誤了行程,無法投宿,你能不能方便一下,讓我們在你這裡住宿一晚?」   裡面傳來一個男聲道:「孩子他娘,什麼事?」   農婦回頭道:「孩子他爹,有家子想在咱們家落腳一晚,你看如何?」   農夫道:「既然是路過的,現在又晚了,就讓他們進來吧!」   希平三人連忙道謝,隨農婦進入屋裡。   一個中等身材的壯實漢子迎了出來。希平和他客套了幾句,說明來意。   農夫吩咐農婦去操勞些吃的給他們充飢,並把在另一間房睡覺的兄妹兩人叫醒,換了一床半舊的卻是乾淨的席被,讓希平三人休息。   希平三人吃飯後,農婦收拾了碗筷,便與他的丈夫回到他們的房間去了。   希平也和杜思思母女進入了另一間房,卻見只有一張能容納兩人睡的木床。希平讓她們母女睡到床上,他繼續發揚他的優良傳統--睡地板。   雪兒卻不讓希平睡地板,纏著要他抱她入睡,他百般勸說無效。   杜思思道:「地板是泥地,很髒的,你睡到床上來吧!」   既然美人相邀,希平當然不忍拒絕,不客氣地躺到床上。   雪兒馬上爬到他寬闊的胸膛,歡喜道:「爸爸,在你身上睡覺好舒服耶!」   希平側頭看著杜思思,只見她滿臉紅暈,一雙幽怨的眼睛怯怯地看著他。   他朝她擠了個不算好看的微笑,右手伸過她柔滑的頸項,把她摟過來,讓她緊貼著他,頭枕著他強壯的臂彎……   不知為何,杜思思竟然不拒絕他這個極度親密的動作,安安靜靜地枕著他的胳臂睡著了。   天明,希平給了那家農戶一些碎銀,又和杜思思母女上路了。   希平和雪兒一大一小,在路上仍然說說唱唱、笑笑鬧鬧,旁邊的杜思思不參與也不阻止,只是那雙眼睛瞧著他們時眼神怪怪的,不知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路人都覺得這家人太奇怪了--妻子如此年輕美貌,丈夫卻是又老又醜,還生了個漂亮可愛的女娃娃?   晚上落腳在蒙山鎮的合喜客棧。   由於有了先例,希平仍然和杜思思母女睡同一張床。   雪兒因為玩累了,很快就趴在希平的胸膛睡著了。杜思思仍然像前一晚一樣睡在希平的臂彎裡。   此時,她在希平耳邊柔聲細語地道:「明天到了城裡,我們就要分開了。我真的非常感謝你救了我,也謝謝你給雪兒帶來這麼大的歡樂,可惜雪兒的父親……唉……」   希平聽出她的聲音含有哭咽,安慰道:「你別難過,雪兒還有我這個爸爸哩!當然,我不是有意佔你的便宜,而是我本身喜歡雪兒。這樣吧,你做雪兒的媽媽、我當雪兒的爸爸,咱們兩不相干。」   杜思思為此瞠目結舌--怎能兩不相干?你現在就抱著我睡,竟然還敢說兩不相干?   她雖然不見得喜歡希平,但是越想越氣惱,便在他結實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嗔道:「不許你胡亂說話!」   希平被她掐得不敢動,也不敢出聲喊痛,怕驚醒了雪兒,他側臉道:「我真的沒有胡說,我們真的是兩不相干!」   杜思思一聽,更是憤慨,氣嘟嘟地道:「兩不相干,你還抱我這麼緊?」   希平知道她誤會他的意思了,向她解釋道:「思思,你誤會了!所謂的兩不相干是指,你以後喜歡誰或是嫁給誰了,我還是把雪兒當作女兒看待--這麼可愛的小精靈,把我這醜老頭當作爸爸,我真開心!」   希平撒謊簡直當作吃飯一樣平常,杜思思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那只巧手又在希平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像是對希平的答覆:「原來是這樣,你這死老鬼不早說,害我以為你佔了便宜還賣乖,我掐死你!」   希平心裡大喊:「哎喲,痛死我了!臭娘們,竟這樣陷害老子!若不是我寶貝女兒在身旁,我就以暴止暴,讓你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哎呀呀又來了……」   不管他心裡想得多壯烈,現實中還是得可憐巴巴地道:「姑奶奶,我已經感受到你無限的溫柔了,求你不要給得太多,我怕自己舒服得大喊大叫,把我們的寶貝女兒吵醒了。」   杜思思彷彿原諒了他,輕訴道:「你以後想雪兒,就到碧綠劍莊。」   希平疑惑道:「碧綠劍莊?」   杜思思不再言語,又安靜地睡在希平的臂彎裡。   第 八 章 帥 哥 一 幫   到了莫羅城,杜思思母女離開希平去親戚家了。   雪兒自是捨不得希平,纏著要希平和她們一起去,然而希平和杜思思用盡大人的謊言把她連哄帶騙地說服了,雪兒終於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這個又老又醜的「爸爸」,跟她的媽媽走了。   希平雖也有些不捨,但想起杜思思昨晚的「枕邊語」--你若想雪兒,就到碧綠劍莊--有機會就去看她們吧!希平想。   送走杜思思母女後,希平本想立即去武鬥門,但他只知道武鬥門是在這城裡,具體地址卻是不清楚的。他也不急,決定先找個酒店美美地吃上一餐,再到處逛一圈,玩夠之後,找兩三個人問問路,然後才去武鬥門。反正那個獨孤老頭的七十大壽是在後天,還有時間!   希平找了個叫「迎客坊」的不錯的酒店,要了幾樣小菜和一壺酒,獨個兒喝著。想到在遠揚鏢局時,和雷龍四狗的那次大醉,實乃平生快事!   如今不知他們到達武鬥門沒有?鳳兒在遠揚鏢局還好嗎?她會不會記掛著我這個僕人?冰冰現在可能對我恨得要命,不知她將要對我怎樣?   唉,別想太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再說,現在擔心個屁呀?喝酒--嗯,自己一個人喝,沒有什麼滋味,要是他們在這裡就好了。   「出去!你這小乞丐,再不出去,我就拿掃帚趕你!」店小二的喊聲打斷了希平的沉思。   希平回頭向門外看去,只見一個衣著破爛卻還算乾淨的俊俏少年正和店小二爭執不休。   少年道:「我要進去吃飯--我有錢,幹嘛不讓我進去?」   店小二喝喊道:「你這身打扮,還說有錢?別是想白吃吧?走走,即使你有錢,也請到其他地方去吃,本店不歡迎你這種人!」   少年跺跺腳,氣道:「你狗眼看人低--」   「小二,這小乞丐是我請的,你讓他進來!」希平正想找個人一起喝酒,便對小二如此道。   店小二看看這個像惡鬼一般的客人,心中又害怕又奇怪,不再攔阻那少年。   少年得意地嘴一撇,抬腳就走到希平的對面坐下。   希平道:「小乞丐,陪我喝幾杯如何?」   少年抗議道:「醜老頭,別叫我小乞丐!」   希平道:「那應該叫你什麼?」   少年道:「請叫我小帥哥風愛雨!」   希平疑惑道:「瘋阿姨?」   風愛雨氣得指著希平道:「你、你--不是瘋阿姨,我是風愛雨!風流的風、愛情的愛、雨水的雨,懂了嗎,笨蛋?」   希平恍然大悟道:「懂了,風愛雨,風騷的風、性愛的愛、雲雨的雨,是不是這樣?唔,不過,你的名字有點變態耶!」   風愛雨這次更是被氣得不顧一切地尖叫道:「你混蛋!你才變態!」   希平挺直腰幹,右手拍拍胸膛,中氣十足地道:「本公子不是混蛋,乃是大帥哥黃牛、堂堂男子漢,絕不是變態!哪像你,好好的一個男孩子,居然叫什麼愛呀什麼雨的,笑死人!」   然而,笑死人的不是風愛雨這名字,而是他所說的話。   一聽到希平的話,風愛雨捧腹大笑,其他吃飯的客人把嘴裡的飯狂噴不已--媽的,長得那付德性,還他媽的自稱大帥哥?   風愛雨指著希平笑道:「你、你--你是大、大帥哥?哈哈哈……」   希平可不管他們怎麼看、怎麼笑,一本正經地道:「我本來就是大帥哥,有什麼好笑的?你他媽的笑得也變態,娘娘腔!」   風愛雨立刻停住笑,激動地叫罵道:「你才是娘娘腔!你這變態佬、醜八怪、老不死、大木頭……」   希平眉頭一皺,連忙道:「好了、好了,我不是請你來罵街的,我是請你來陪我喝酒的--你可不可以先停下來喝兩口潤潤喉?」   在希平真誠善意的請求下,風愛雨結束了長達三分鐘的激情演講,狠狠地瞪了希平幾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招惹我?!哼!   希平感激地道:「謝天謝地!」   風愛雨沉醉在獲勝的喜悅中,好一會才從這偌大的喜悅清醒過來,道:「我不會喝酒。」   希平道:「不會喝就學嘛!哪個男人不喝酒的?來,喝!別他媽的像個娘們一樣扭扭捏捏!」   風愛雨囁嚅道:「可是我真的不能喝--」   希平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倒了一杯酒放到他面前,邀請道:「沒什麼可是的,你是小帥哥、我是大帥哥,咱們帥哥是一家!兄弟,喝酒!干,不醉不休!」   風愛雨為難了,所謂的盛情難卻,此人雖然長得醜些,還不愧是性情中人,說不得只好破例一次了,但願不要出問題。   一念及此處,風愛雨勉強地道:「好,我喝,但只限一杯!」   風愛雨和希平一飲而盡。   希平正想再倒酒,卻見風愛雨突然趴在桌子上不動了。希平叫喚了幾聲,他還是沒有反應,便起來一瞧--媽的!這小子,一杯酒竟然就醉昏過去了!   怎麼辦?   叫是叫不醒了,看來只好麻煩一下,找幾個人把他弄到客棧去安頓好,才能離開了。   希平把風愛雨扶起來,手剛好觸到他的胸膛,卻覺得柔軟而腫脹,大吃一驚,仔細一看,他雖是男裝打扮,衣服又破爛之極,臉兒也故意弄髒了些,肌膚卻仍是白裡透紅,甚是漂亮。此時因為距離近,還聞到一股淡淡的處女芬芳,使得希平為之一醉,心兒一動。   「怪不得名字和人都那麼娘娘腔,原來是個娘們。」希平改變了他的初衷,心想:「本來準備出點錢叫幾個男人抬你出去,居然你是女人,長得也合我心意,我就蝕本些,自己把你抱過去了,你醒來的時候可不要恩將仇報……」   華春客棧。   半夜,凌晨兩點多。   某個房間。   「哇,你幹嘛睡在我身邊……」   風愛雨醒來之後,看到身旁熟睡的希平時,叫得沉睡的大地也幾乎要醒轉過來,希平自然也醒了。   希平睜開眼,看見風愛雨正雙手掩胸,坐在床的一角盯著他,那眼神裡有懷疑、怨恨、責問,以及驚怕和防備。   希平覺得有趣極了,笑道:「醒了?」   「你為什麼睡在我身邊?」風愛雨彷彿一定要弄明白。   希平還是笑,道:「你醉了,我叫人把你抬到這裡--」   風愛雨不等他說完,大叫道:「那你也不能睡到我身邊來呀!」   希平道:「為什麼不能?我們是好兄弟,有酒同喝,有床同眠--」   風愛雨急忙道:「是是,我們是好兄弟,但是,我從小就習慣了一個人睡,你睡在我身邊,我不習慣,你能不能另外去開一個房間?」   希平想也不想就道:「不行,已經是深夜了,再說,你以前一個人睡,但以後你娶了老婆總得兩個人睡一起的,現在不妨和我練習練習,到那時就自然會習慣了。不然,我真怕你在洞房花燭夜時,一腳把你老婆踢到床底去。」   風愛雨急道:「我不娶老婆!」   希平笑道:「哪有男人不娶老婆的?我就娶了一大把,生了一大堆兒女--讓我教你一些與女人洞房的訣竅,包你在她們面前吃香!來,你就把我當作女人,或者是你的新娘,對我盡情地施展你所有的挑情和溫柔手段。」說著說著,希平就擺出一副任君品嚐的姿勢--實在有夠醜陋!   風愛雨不知是惱還是笑,有些不自然地道:「你明明是男人,怎麼能當你是女人呢?你變態,我可沒有變態!你不去叫房間也行,我睡地板,那樣我還覺得自在些。」   她正想從床裡面爬過希平下床去,卻被希平阻止了,道:「好啦!即使你不習慣和我睡,你也不用跑去地板睡呀!剛喝醉酒醒來,你身體又瘦弱,會生病的。還是我睡地板吧!我比你強壯一百倍!」   希平下了床,怏怏不樂--想不到對像變了,睡地板的命運還未變!唉,真希望她身邊也有一個像雪兒一樣的小女孩。   想到雪兒,自然又想到杜思思,那個和他共枕同眠了兩夜的幽怨而溫柔的美麗女人。   風愛雨看著希平睡到地板上,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但是有什麼辦法?若讓他知道她是女兒身,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來!   幸好這老好人沒有發現,不然--她不敢想了。   她卻怎麼也沒有料到希平早就知道她是公是母,一切只是為了好玩才沒有揭穿她罷了。   第二天,兩人出門後,風愛雨走到希平面前,才發現這男人不是一般的高大!自己已經不矮了,卻還比他矮上一大截,真是的,沒事長這麼高幹嘛。若不是那麼老醜,也許還真是個大帥哥!   希平看著她仰起臉的可愛模樣,笑道:「小帥哥,我要到城裡逛逛,你去不去?」   風愛雨好像挺喜歡希平這樣稱呼她,高興地道:「好呀!我也想去逛逛。可是……一定要和你去嗎?」   希平道:「那當然,我們是好兄弟,好兄弟走一起,你沒聽說過嗎?」   風愛雨搖搖頭。   希平不容分辯地道:「走吧!找個地方吃喝個飽,然後再到城裡走走。」   風愛雨急忙道:「這次我不喝酒!」   希平道:「以後你若敢再喝酒,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打你的屁股--」   風愛雨大叫道:「你不能打我的屁股!」   希平盯著她,得意洋洋地道:「只要你讓我知道你喝酒--嘿嘿!」   那樣子簡直是在說,你看我敢不敢!   風愛雨掉頭就跑……   希平和風愛雨逛了一天,還沒有找到武鬥門的所在--其實他只顧著和風愛雨逗鬧,哪管你武鬥不武鬥的。   入夜時,希平隨便找了個路人問道:「請問你知道武鬥門怎麼走嗎?」   那人搖搖頭,道:「不知道。」   「你要去武鬥門?」風愛雨問希平。   希平驚喜道:「你懂得去?」   風愛雨驕傲地道:「當然懂得了!」   希平歡喜得捧住她的俏臉,猛親了一口,叫道:「你真偉大!」   路人們都停下來看著他們倆--怎麼大街上有男人親男人?   希平把圍觀的人揮散,喊道:「看什麼!沒見過老子親兒子嗎?」   風愛雨不顧一切,拔開人群就跑。   希平追了上去,道:「你跑那麼快幹嘛?」   風愛雨回頭道:「你別跟著我,我討厭你!」   希平道:「不過是一時衝動親了你一下,你何必生這麼大的氣?」   風愛雨怒道:「你是男人--」   希平恍然道:「哦,原來你不喜歡男人親,那我們到妓院去,找幾個女人親你,好不好?」   風愛雨跺跺腳,道:「你--我才不要!你別跟著我!」   希平笑道:「好啦!別這麼小氣,大家都是男子漢,互相親熱一下有什麼關係?你不喜歡,我以後不經你同意不親你就是了。你還要帶我去武鬥門哩!」   風愛雨賭氣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不與你去!」   希平哀求道:「別這樣,咱們好歹兄弟一場,你就行行好吧?」   風愛雨總算軟下來了,道:「你去武鬥門幹什麼?」   希平心中暗笑,道:「獨孤霸那老頭七十大壽,我去祝壽。」   風愛雨聽了似乎很氣惱,打抱不平地道:「獨孤霸就是獨孤霸,為什麼在後面加上『那老頭』,哼!」   希平笑道:「他本來就是老頭嘛!難不成他是年輕小伙子?」   風愛嘟著嘴道:「總之,我不准你這樣叫他。」   希平讓步,道:「好,我不叫他老頭--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好嗎?」   風愛雨白了他一眼,道:「現在晚了,明天再去。我累了一天,想找個地方睡覺。」   希平識趣地道:「我也正想找個地方歇歇,我帶你去酒店先飽吃一餐,然後再找間不錯的客棧香睡一晚,如何?」   風愛雨覺得這人拍馬屁的功夫挺到家的。   第 九 章 與 美 同 浴   希平侍候著風愛雨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又領著她到了城裡最大的客棧--五仙樓。   風愛雨正準備對他說幾句感激的話,卻聽得希平道:「小二,一間上好的空房。」   風愛雨把到了喉嚨的感激話硬是吞了回去,換了另外的話語上來,道:「你明知道我不習慣兩個人睡,為何不要兩間?」   希平笑道:「一間就夠了,你睡床上,我睡地上,不會與你的習慣發生衝突的。再說了,我怕你自己睡一間,趁我不知道時偷偷溜走了,誰帶我去武鬥門?」   風愛雨急忙道:「我不會偷溜的。」   希平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進了房間。   希平道:「小帥哥,據我所知,你至少有兩天沒沐浴了,這是套間,屏風後面有間小的,是用來沐浴的,那裡面有一個大浴盆,你要不要享受一下?」   風愛雨歡喜道:「好呀!好呀--」   希平道:「那我叫小二把水充滿浴盆咯!」他出去吩咐一下,又回到房間,不懷好意地道:「小帥哥,浴盆挺大的,我和你共同沐浴吧?」   風愛雨神經性的反射道:「不,我不要!你要洗自己洗,我不洗了。」   希平道:「別激動,我不過說說而已,你不喜歡就算了,還是你先洗,等你洗完了,我再洗,好不好?」   風愛雨想了一下,道:「我洗澡的時候,你可不要進來,也不准你偷看。」   希平發誓道:「當然,你以為我是偷窺狂嗎?你放心吧!我對男人的身體不感興趣,若是女人--嘿嘿,還勉強!」   風愛雨有一種要打他耳光的衝動,然而終於忍了下來。   這混蛋,又老又醜,還這麼好色?!   風愛雨進了屏風後面,脫去所有的衣服,露出嬌巧玲瓏的迷人身段。她赤裸著走到浴盆前,用手試了試水溫,便優雅地踏入浴盆,坐在浴盆裡,往她那剛剛成熟的身體澆水,用兩隻小手輕輕地在自己的身體上揉搓,把雪白的肌膚揉得通紅……風愛雨舒服得閉上雙眼,輕輕地呻吟起來……   彷彿有很輕的腳步聲傳來,風愛雨睜開了的雙眼變得又圓又大--一具高大壯碩的赤裸的男性軀體正向她走來,雙腿之間那偉大的根性威風凜凜,可怕又可愛……   風愛雨雙手掩胸,閉上雙眼大叫道:「不要過來!不要……」   希平走到她面前,彎下腰來,捧著她那洗得白淨的俏臉,親吻道:「小愛雨,把你可愛的眼睛睜開。」   風愛雨哭泣道:「我不!你出去!大色魔!大壞蛋--嗯--唔!」   希平用嘴阻止了她的激情演講,把她從浴盆裡抱立起來,吻了她許久才放過她。   看著她滿臉桃紅,卻仍閉著眼睛,希平笑道:「小愛雨,再不睜開眼睛,我就不客氣了。」   「啪」的一聲,希平拍打了一下風愛雨白嫩而富有彈性的臀部。   風愛雨「哎喲」一聲,睜開了略帶羞澀的雙眼,狠狠地道:「不許打我屁股!你出去!」她的手使勁地推了希平一下,又猛的縮了回來。   希平摟著她道:「小愛雨,不邀請我和你共沐嗎?」   風愛雨憤氣填膺地道:「不!你說不進來的,你騙我,你出去!不然我就大叫救命了。」   希平笑道:「我只說對男人沒興趣,可是我的小愛雨是這麼一個嬌柔可愛的女人--你儘管大叫,我見你想叫了,就一邊用嘴堵住你的嘴,一邊用手打你的屁股,看看到時你怎麼辦!」   風愛雨果然有些怯意,希平看了大是憐愛,輕吻了她一下,柔聲道:「小愛雨,我們共沐吧?」   不等她回答,希平就踏入了足夠容納兩個人的浴盆裡,抱著風愛雨坐了下來。   因為他的加入,水幾乎升到與浴盆同高,甚至有些水還濺溢出來了。   希平的雙眼由上而下打量著風愛雨,最後定格在她那潔白而揉搓得有些微紅的胸脯上。   風愛雨雙手掩胸,警惕而怯怕地看著他,那神情就像一頭見到了野狼的可憐小羊羔。   希平把她的雙手從她可愛的胸脯上移開,並放到自己的腰背上,憐惜地道:「我很可怕嗎?」   風愛雨點頭「嗯」了一聲,剛好看到他那挺立在水裡的粗巨,身體為之一顫,怯怯地道:「你、你要對我怎樣?」   希平早就看出她的害怕,手掌滑過她的背輕輕地揉搓著,安撫道:「我只是想替你洗澡,可以嗎?」   不可以又怎樣?難道你現在所做的一切是經過我同意的嗎--風愛雨覺得他不但好色成性,而且蠻橫無禮、臉皮一級厚。   希平見她不回答,又道:「我很想要你……」   風愛雨怒道:「不行!」   希平笑道:「我只是想要你替我洗澡而已。來,小愛雨,幫我擦擦身、按摩按摩。」   希平大大方方地靠在浴盆邊沿,閉上雙眼,準備享受美女為他洗澡。   風愛雨剛想起身偷溜,卻被他一把拉扯過來,照著她肥嫩的臀部就是一巴掌。   希平道:「你還跑不跑?再跑,我把你屁眼打開花!」   風愛雨痛得淚花直在眼睛裡打轉,一雙眼睛滿溢了祈求。   希平心疼的道:「乖,聽話,我就不打你了!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會疼你!愛你!」   風愛雨叫道:「我不要你疼!不要你愛!你讓我走,讓我走……」   希平歎息道:「只要你幫我擦洗乾淨,我就讓你走,好嗎?」   風愛雨道:「真的?」   希平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什麼時候騙過我?你這混蛋,隨時隨地都在騙我--風愛雨在心裡罵了他一千遍也是無濟於事,只好跪在他面前,用兩隻滑嫩的小手替他擦洗。   她不敢看他的臉,又不敢看他的下體,只好盯著他那粗獷的胸膛,心想:「這就是男人的胸膛嗎?為什麼他的臉那麼醜、那麼老,他的胸膛卻還是這麼結實強壯,彷彿蘊藏著無窮的力量似的?若是靠在他的胸膛,應該是又安全、又舒服的吧?好想試試哦……」   希平早已經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她的兩只可愛嫩手的揉搓,卻發覺她的手總是停留在他的胸膛。   他睜開眼睛,看見風愛雨正傻傻地盯著他的胸膛,便道:「小愛雨,你在想什麼啊?」   風愛雨的兩隻粉拳突然捶打著希平的胸膛,沒頭沒腦地道:「你欺負我!叫我幫你洗澡,弄得我胡思亂想,還用那麼好看的胸膛誘惑我,害得我好想……你欺負人!」   希平抗議道:「我不同意你的說法!我不但胸膛健美無比,我的其他任何部位也是驚人的完美!」   他站了起來,高大健美的身體閃爍著水珠的光彩,在風愛雨面前顯示他那充滿力的線條的完美組合。   風愛雨的震撼是巨大的,她從來沒想到這男人的身體是如此的好看,而且對她有著魔般的吸引力,甚至讓人忽略他的醜陋和年齡!   為什麼剛才她竟然捨得閉上眼睛?   希平炫耀了他的身體之後,坐了下來,繼續讓風愛雨為他搓洗,道:「小愛雨,洗一下其他部位,喏,這裡!」   他把她的手牽引到他的下體,她猛的掙扎縮了回來,驚叫道:「不!」   希平乾脆把她抱過來,放在剛伸直的大腿上,用手輕搓著她滑膩的背,道:「我幫你洗,好嗎?」   風愛雨拒絕道:「我不要。」   希平的手從她的背滑上她的肩,再滑落到她的雙峰上……   風愛雨使勁地扳開他的魔爪,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小得很,怎麼扳也扳不動,胸部傳來一陣陣似難受又似舒服的酥軟感覺,   她驚得叫道:「你別碰我那裡,我難受--喔--」   希平見她小臉漲得通紅,眼泛春色、鼻呼熱氣,忍不住狠狠地吻了她,直到吻得她透不過氣來,才離開她甜蜜的嘴唇,道:「小愛雨,我要了你吧?」   風愛雨細聲道:「我怕。」   希平知道她已經同意了,溫柔地道:「別怕,我會輕些,行嗎?」   風愛雨把臉埋入他的胸膛,希平感覺到她在哭,心裡不忍,道:「別哭了,你不願就算了--我先出去,你洗完也出來,別待太久,水涼了,你會生病的。」說完就站起來赤裸地走了出去。   風愛雨看著他雄偉的背影,心中竟升起一種要他留下來的強烈感覺,但她沒有開口,她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毀了自己一輩子,畢竟這男人當她的父親都可以了。   此時,她想起了另一個男人。自己現在是不是背叛了他呢?或許他根本不在意吧?!   風愛雨出來的時候,希平已經穿好衣服等她好一會了。   她此時忽然覺得他赤裸的樣子比他穿上衣服的樣子還好看。   他為什麼要穿衣服?!   風愛雨心中冒出的這句話把她自己嚇了一跳,心道:「我到底是怎麼了?」   希平看見她出來,道:「小愛雨,今晚我睡床上吧?」   風愛雨道:「睡地上!」   希平苦喪著臉,道:「咱們都那麼親密了,你還讓我睡地上?真沒人性!」   風愛雨躺下之後,看著睡在地板上的希平,道:「你……到床上來,我有話與你說。」   希平想不到她竟然改變主意,簡直是像皮球一樣彈跳起來,箭一般地鑽入她的被窩,摟抱了她,道:「什麼事?」   風愛雨居然不作掙扎--掙扎有什麼用?他若要抱她,憑她的氣力又怎麼跟他抗衡?而且剛才兩人裸裎相對時,他也沒有真正傷害她,何況現在隔著衣服?   她幽幽的道:「你也許不會相信,但我還是要說給你聽,我是丐幫幫主風自來的女兒。」   希平疑惑道:「丐幫?是什麼東東?」   風愛雨又氣又好笑,道:「別搗亂!我娘叫獨孤雨,是武鬥門獨孤霸的女兒,她因為生我時難產,生下我之後就離開了人間,我從來沒見過我娘。嗚嗚……」   風愛雨抱得希平緊緊的,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嬌軀不停地發顫。   希平鼻子酸酸的,心裡好像被人刺了一針,道:「別哭,你還有我啊!那些傷心事就不要說了,睡覺吧!」   「不,我要說。」風愛雨止住哭,繼續道:「爹因為太愛娘,至今還未再娶,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我……我就在爹的溺愛中漸漸長大了。在幫裡,我說一不二。幫裡的人都愛說粗口話,我也就跟他們學,然後再回罵他們,就養成了罵粗口的習慣。爹的武功都不適合我練,而且怕我受苦,所以雖然爹和幫裡的許多長老的武功都很高,我卻一點武功都不會,也懶得去學。他們都很喜歡我,總是逗我開心,因為他們知道我從小就沒有娘,但他們卻不讓我到處亂跑,怕我遇到壞人,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我在心裡自然不服氣,為什麼他們去得的地方,我就去不得?今年外公七十大壽,爹本來要像往常一樣帶我去的,我卻偷跑出來,準備一個人到外公家去,證明我是哪裡都能去的。一想到那時爹見到我肯定會驚喜,我就覺得這主意不錯。哪料會遇見你!你不理我心裡難受,硬要逼我……嗚嗚!你為什麼要這樣欺負我?你像我爹一樣老,還那麼醜,卻要強迫人家喜歡你!你不知道人家以前有多喜歡明表哥,可是你、你……嗚嗚!嗚……」   希平被她說得哭得心都酸了,覺得自己真的有些過份了,道歉說:「風姑娘,老夫只是想逗逗你而已,你現在還是清白的,明天到了武鬥門,我就不纏你了。」   風愛雨聽他說完,竟「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希平急了,道:「風姑娘--」   風愛雨哭道:「別叫我風姑娘!你這沒良心的,走開、走開!」一雙粉拳又不停地捶打著希平。   希平只好放開她,準備下床。他實在不忍心再繼續佔這可憐少女的便宜了,寧願去睡地板!   當他輕輕推開風愛雨坐起來時,她突然止住哭,驚慌失措地看著他,道:「你要去哪裡?」   希平道:「我不想繼續佔你的便宜,既然你讓我走開,我就睡地板去,反正我已經睡習慣了。」   風愛雨愣愣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卻是淚流滿面。   希平歎息一下,下床睡地板去了。   風愛雨看著希平從她身邊離開去睡地板之後,像失了魂一樣,呆了許久,後來鑽入被窩裡,蒙頭哭泣。   醜老頭!色情狂!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剛才還肉麻地叫人家小愛雨,現在卻叫人家風姑娘?!   剛才還對人家毛手毛腳,現在恨人家不把身子給了你,就躲得遠遠的,寧願睡地板也不睡床上?!   剛才還把人家弄得心慌意亂的,人家也沒力氣拒絕你,是你自己不要的,卻怪起我?!   嗚嗚!說什麼要我,卻躲我遠遠;說什麼不傷害我,卻……   恨死你!恨死你!以後再也不理你!大騙子,大木頭,大笨蛋……   風愛雨就這樣沒完沒了地哭著、想著,終於漸漸睡去。   睡夢中,她也許還在數落希平哩!   第 十 章 美 女 雲 集   希平起來時,風愛雨還在睡,他走到床前一看,她的臉上不知怎的還有淚。   或許是睡夢中也傷悲吧!   希平用手拭去她的眼淚時,她眼開了眼。   希平說:「夢裡誰欺負你了?」   她把希平的手推開,說:「不用你管!」   希平笑道:「風姑娘,該起床了。」   風愛雨一聽,翻了個身,背對著希平,來個不理不睬。   希平又在她耳邊道:「別賴床,你還要帶我去武鬥門的。」   風愛雨道:「我不去了。」   希平吃驚道:「怎能不去?那可是你外公生日耶!」   風愛雨賭氣道:「不去、不去!」   希平實在沒辦法了,威脅道:「風姑娘,你說好帶我去的,若反悔,可別怪老夫不客氣!」   風愛雨乾脆把被子往頭上一蒙,鐵了心了。   希平苦笑,看來還是得出絕招,便隔著被子往她的屁股拍打了一下。   風愛雨「哎呀」一聲,掀開被子,叫道:「別打我屁股!」   希平趁此機會把她身上的被子全部掀開,然後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笑道:「小愛雨,不是我要欺負你,而是你太不乖了。」   風愛雨沒有掙扎,似乎很喜歡希平這樣欺負她?!她不明白,當希平叫她風姑娘時她就有氣,而當希平叫她小愛雨時她的氣就消了,被他抱著欺負時更是什麼氣也沒有了,就連抗拒的力「氣」都沒有。   女人啊!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都有意識地或無識地期待和喜愛男人的無禮,以及強有力的欺負!   希平抱著風愛雨,在她未完全睡醒的臉蛋上親了一下,道:「我們現在就去武鬥門,好嗎?」   「嗯!」風愛雨迷迷糊糊地答應著。   武鬥門,是當今武當派的掌門師弟獨孤霸一手創立的,屹立於江湖已有三十年,算得上是當今武林一大門派。   武鬥門雖不及武當、少林、大地盟、明月峰這些門派的名聲顯赫,卻也能與四大武林世家中的任何一家有得拼。   獨孤霸是當今武林少數的前輩高手之一,當然,有些人也只是承認他是前輩而已,至於「高手」嘛!嘿嘿!   然而,獨孤霸的仗義疏財、俠名遠播,卻是人人公認的。   獨孤霸有一男兩女,其子獨孤鷹、大女兒獨孤雪、小女兒獨孤雨。   獨孤鷹有一男三女。三女個個長得貌美如花,依序為獨孤琴、獨孤棋、獨孤詩。武林青年們都想成為獨孤霸的孫女婿,可這並不是說所有的青年都崇拜獨孤霸,而是居於男人的正常心態--哪個男人不喜歡美人?除非他是性無能!   獨孤霸的孫子獨孤明,人長得玉樹臨風,可謂翩翩公子,是許多俠女心中的白馬王子兼夢中男人。他從小入少林,是少林俗家弟子中的頂尖高手,而且更兼有其他三家之長,為武林七公子之一。   獨孤霸的兩個女兒,大女兒獨孤雪嫁給了碧綠劍莊莊主杜清風,然而卻在二十一年前離家出走,直至如今還未有她的音訊。小女兒獨孤雨嫁給了丐幫幫主風自來,但不想卻在生產時因難產而離開了人世。這些是獨孤霸胸口永遠的傷痛!   今日的武鬥門門庭若市,八方英雄豪傑、四方綠林好漢,雲集而來。   整個武鬥門的前廳共二十八張圓桌幾乎坐滿了人,前廳過去是正堂,有個不錯的名字--玄武堂。   玄武堂左右擺了兩列相連的矮桌,矮桌前是兩排柔軟乾淨的坐墊,最上面中間處是一張太師椅。   此時,玄武堂一個人也沒有。   希平與還是一身乞丐打扮的風愛雨來到武鬥門門前,見門前左右各有兩排勁裝武士,大門兩旁蹲著兩隻大石獅,甚是威武。   希平笑道:「小愛雨,你外公混得挺不錯的嘛!」   「那當然!」風愛雨高興極了,並不全是因為她的外公混得好的緣故,而是因為希平叫她小愛雨。   這也是希平高明之處,因為一路上,每當他叫她風姑娘的時候,她就氣得不理人,一旦喊她小愛雨,她就眉開眼笑,因而希平就「小愛雨小愛雨」地喊個不停,直喊得路人們聽了也骨頭酥--有夠肉麻的。   兩人走到兩排武士前,卻被為首那個攔住道:「請問兩位有請帖嗎?」   希平詫異道:「請帖?」   風愛雨叫道:「你看看我是誰?我也要請帖嗎?」   那武士仔細地看了看她,怎麼看也是一個營養不良的小乞丐,只不過比一般的少年長得漂亮些而已,他道:「小兄弟,你是誰?哪門哪派的?讓我通報總管,看他是否讓你們進去。」   風愛雨氣道:「你居然不認得我?我是--」   「愛雨!」一聲驚呼從門裡傳出,接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從裡面走出來。   那武士回頭道:「楊總管,你認識這位小兄弟?」   風愛雨已經撲入老人的懷裡,撒嬌道:「楊爺爺,他們不讓愛雨進去,我要你罰他們三天不得說話。」   楊總管撫摸她的頭,笑道:「好好,爺爺罰他們三天不得說話。趙大,你怎麼連表小姐都不認得了?還不趕快向表小姐認錯?」   趙大在心裡嘀咕:「表小姐?怎麼是個男的?」口中卻已道:「表小姐,小的知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別與小人一般見識。」   風愛雨鼻子一哼,不答理他,朝希平道:「喂,醜老頭,我們進去!」   楊總管道:「愛雨,他是?」   希平自我介紹道:「我叫黃牛,是來給獨孤霸祝壽的。」   楊總管回臉對風愛雨道:「愛雨,你先和你的朋友到裡面去,你爹和你外公都很擔心你的。快去吧!」   風愛雨趾高氣揚地踏進了武鬥大門。   希平自然也沾了她的光--免票入場。   希平和風愛雨進入前廳,滿廳的英雄豪傑都打量著他們。怎麼一個醜陋的中年人和一個俊俏的乞丐一起進來了?那丑大漢雖然拿著一把奇怪的刀,但怎麼看兩人也不像會武功的樣子,他們是怎麼混進來的?難道他們是獨孤老爺的鄉下親戚?   各人心目中有各人的猜測,但也只是猜測一兩下而已,對他們的到來並沒有給予多大的熱情和好奇,很快地又和同桌的人拉話。   整個前廳鬧哄哄的。   希平看了整個前廳一遍,怎麼也找不見雷龍和四狗--怪了,難道他們還沒到?   風愛雨見他像個鄉巴佬一樣東張西望,微嗔道:「醜老頭,你呆站著幹嘛?」   希平收回目光,道:「我們也找個地方坐吧?」   風愛雨道:「我要進裡面!啊,明表哥!」   廳中的英雄豪傑的眼光都朝玄武堂看去,只見從右邊內門裡走出一男三女,男的長得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女的長得如花似玉、閉月羞花。   然而,這三個女人看在希平的眼裡卻是不怎樣,他連冷如冰這樣的頂級美女都看過,何況眼前這三個女人?但是,不可否認,也是萬中挑一的。   風愛雨驚叫著投入那翩翩公子的懷抱,這可把希平氣炸了。   他也走到三個女人面前,把中間那個最漂亮的少女摟抱著大叫道:「表妹,我好想你呵!」   少女驚慌失措地想把他推開,卻發現推不動,驚喝道:「你是誰?放開我!」   獨孤明喊道:「畜生,放開棋妹!」   風愛雨從她的明表哥懷裡抬頭出來道:「醜老頭,放開棋表姐!」   希平扭臉朝獨孤明笑道:「你小子抱我女人,我就不能抱你妹妹?」   風愛雨嗔罵道:「死老頭,誰是你女人了?」   希平放開掙扎不已的獨孤棋時冷不防被她甩了一巴掌,他冷笑著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跨前一步,一手把獨孤明懷中的風愛雨拉扯出來,抱著她就大親特親。   親得過癮了,希平問風愛雨:「你說誰是我的女人?」   大廳的英雄豪傑本來就很注意這邊,剛開始看見那醜陋的中年人抱個漂亮的女娃娃,以為他是她的什麼長輩,後來發現不是,已是嘩然。此時又見那醜鬼把個年輕漂亮小伙子一個勁地摟親,更是大聲起哄,幾乎要把大廳震塌。唉,江湖好漢喲!   獨孤明和另外兩個姑娘異口同聲道:「大膽狂徒,快放了表妹!」   廳中的好漢都詫異--表妹?那少年是女扮男裝?怪不得怎麼看都奶油奶油的。   希平嘴角拉扯出一抹邪笑,道:「我抱我的女人,幹你們屁事?!」   風愛雨趁此空隙,哭訴道:「你不是說到了這裡就不纏我了嗎?」   希平回眼凝視著她,舉起右手抹去她眼角的淚花,道:「我改變主意了,決定讓你成為我的女人,高興吧?」   這句話真得使大廳中的英雄好漢笑掉了大牙,有幾個甚至笑著在地上打滾。   媽的,這麼醜這麼老,誰會喜歡你?還他媽的一個勁地沾沾自喜。   「高興吧?」這種話也虧他說得出口!如果是一個大帥哥說這麼一兩句自大的話,還情有可原,到了他口中……高興是不會,我看得去茅廁嘔!   「真的?」風愛雨驚喜的語氣,又把每個人的笑定格,全場的人為之瞠目結舌。好好的一個美少女幹嘛去愛一個醜老頭?   獨孤明喊道:「愛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風愛雨在希平懷裡囁嚅道:「表哥,對不起--」   「希平!」四狗的聲音突然從前廳傳來,打斷了風愛雨即將要說的話。   希平扭頭一看,只見雷鳳、雷龍、四狗、碧柔、蘭花等一干人朝他走來。   他放開風愛雨迎了上去,和四狗來了一個大擁抱,道:「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四狗道:「你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你,何況你手上還有一把刀?」   其他幾人盯住他,道:「你真是希平?」   希平放開四狗,朝雷鳳雙手一攤,聳了聳肩,道:「你的男人!」   雷鳳撲到他懷裡,又哭又笑道:「我總算又見到你了,你不知道人家這段日子有多想你!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可是,你怎麼會成了這個模樣?」   希平苦笑道:「一言難盡。」   接著,他放開雷鳳,又和雷龍相擁,笑道:「你的碧柔不介意讓我抱一下吧?」   雷龍笑道:「沒問題。」   希平來到碧柔面前,輕輕擁了一下她,道:「雷龍沒有再去妓院吧?」   碧柔為之氣結。   希平哈哈大笑,放開了碧柔,冷不防抱住旁邊的蘭花,親了一下她的臉蛋,道:「蘭花,香。」然後放開了她。   四狗大叫道:「黃希平,你別太過份!蘭花是我一個人的寶貝!」他立即過去抱著蘭花,用手猛的在蘭花臉上擦著被希平親過的地方。   蘭花被他們兩人弄得羞紅了臉,真恨不得腳下有道縫。   廳中的人見到又來了兩個帥哥、三個美女,不禁又嘩然!卻見他們與醜老鬼輪番擁抱,又是不解--媽的!怎麼這醜老鬼的朋友無論男女都那麼的好看?   獨孤明也被這一群來客搞糊塗了,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風愛雨卻跑到再度抱著雷鳳的希平身旁,責問道:「醜老頭,她是誰?」   雷鳳也問道:「希平,她是誰?」   風愛雨驚訝道:「為什麼他們都叫你希平?你不是叫黃牛嗎?你騙我!你這大騙子,從一開始就騙我,我恨你、恨你!」她跺跺腳轉身跑回獨孤明的懷裡大哭。   希平苦笑道:「鳳兒,你同不同意我把她娶回來?」   雷鳳道:「這姑娘蠻可愛的,我看得出她真的喜歡你。你現在這個模樣,她還喜歡你,你說你能不把她娶回來嗎?以後這方面的事不要問我,你想娶多少就娶多少,我不管你,只要你常在我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希平聽了大是開懷,道:「那也要看她願不願意,若她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六人進了玄武堂,獨孤明問道:「請問諸位是哪來的?」   雷鳳道:「我們是遠揚鏢局的。」   獨孤明驚訝道:「遠揚鏢局?你們是雷爺爺的什麼人?」   雷鳳道:「我叫雷鳳、他叫雷龍,雷戰是我們爺爺,請問閣下是?」   獨孤明道:「原來是鳳姐姐,小弟有禮了,未知鳳姐姐到來,告罪告罪!」   雷鳳笑道:「獨孤賢弟,未知者何罪之有?」   希平朝獨孤明懷中的風愛雨道:「小愛雨,還不快過來?」   風愛雨哭喊道:「不,我不!你騙我,我恨你,再也不理你了!」   獨孤明道:「鳳姐,他是?」   雷鳳道:「他叫黃希平,是我丈夫。」   風愛雨突然從獨孤明懷中彈出來,衝著雷鳳道:「你說謊!他是我的!」   希平用另一隻手把她摟抱著,笑道:「鳳兒沒說謊,她是我的女人,你也是,知道嗎?」   風愛雨用兩隻粉拳捶打著希平,哭罵道:「大騙子,我不要做你的女人。」   希平在她耳邊道:「真的嗎?那我就放開你了,以後再也不碰你。我這次是來真的,你真想這樣?」   風愛雨突然停止捶打,那雙手猛的伸過希平的腰背緊緊地摟抱他,一張淚流滿面的俏臉兒仰起來緊張地看著他。   希平低頭輕吻她一下。   雷鳳取出手帕擦去她臉上的淚,道:「你叫愛雨?別哭,姐姐以後會疼你的。」   獨孤明卻為難了,他雖然對風愛雨沒有男女之愛,但他卻把她當作親妹妹看待,豈能讓她嫁給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   獨孤明想到此,道:「鳳姐,不管他是誰,我不能讓愛雨嫁給他!他又老又醜不說,還有了妻室,也許還帶兒拖女的--」   「爸爸!」雪兒從裡面跑出來,杜思思跟在她後面。   希平放開雷鳳和風愛雨,蹲下去抱住跑過來的雪兒,在她的小臉蛋上親個不停,道:「雪兒,你怎麼也在這裡?」   雪兒歡喜道:「這是我曾外公家,媽媽帶我來這裡玩哩!」   杜思思走到希平身旁,眼中閃過一抹歡喜,但瞬間又被幽怨代替。   獨孤明和三姐妹以及風愛雨都同聲道:「雪兒,他是你爸爸?」   雪兒高興地道:「是呀!爸爸,我給你介紹,這是明表叔、這是棋表姨、這是琴表姨、這是詩表姨、這是雨表姨,她們都很疼雪兒哩。」   獨孤明莫名其妙地道:「表姐,他怎麼成了雪兒的爸爸了?」   杜思思臉一紅,道:「他就是我跟你們提起的恩公,也就是雪兒口中常說的爸爸。」   希平抱著雪兒,笑道:「雪兒,你跟雨表姨說,爸爸要娶她。」   杜思思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淒涼,風愛雨卻滿面通紅。   雪兒叫嚷道:「雨表姨,爸爸說要娶你!咦?爸爸為什麼要娶雨表姨?娶是什麼?」   希平哭笑不得。   獨孤明卻道:「我不管你是誰,反正你不能娶愛雨,你當愛雨的父親還可以!」   希平盯著他,道:「難道你小子想跟我搶女人?」   獨孤明心想為了愛雨的幸福,說不得要做件違心事,先把愛雨從醜老頭手中搶過來再作打算。   他道:「跟你搶又怎麼樣?怕了嗎?是不是怕鬥不過我,我可是比你帥多了!」   四狗插言道:「獨孤明,我勸你還是不要做他的情敵,要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獨孤明瀟灑地一笑,道:「多謝這位仁兄的提醒,要是你做我的情敵,我還考慮一下。至於他嘛,根本就不夠資格做我的情敵,又老又醜,也不知你們為什麼當是寶貝一樣,真是天大的笑話!」   此時前廳一片嘩然!   「獨孤明,你別以為自己帥呆了,要做他的情敵,你根本不夠資格!」冷如冰帶著華小曼姐弟進來。   她的出現使得整個大廳的男人為之吞口水,所有的眼睛一刻也不捨得離開她的身影,廳中所有美女為之失色。   冷如冰臉上的冰冷之態比從前更濃了,或許是練成了「寒冰禪」的緣故。   希平看見冷如冰出現,心中狂喜,但看到她那猶如寒霜一樣的臉龐,心下一沉:「她不是來殺我的吧?還有她身邊的華小曼也是一臉的怨恨,不會又是來找我麻煩的吧?慘了,我又不能真的與她們打,怎麼辦?」他悄悄道:「雷龍、四狗,幫我攔住她。」   四狗和雷龍應聲而出,攔截她們。   四狗道:「美麗的姑娘,你找希平幹什麼?」   冷如冰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道:「雷龍、四狗,你們兩個給我滾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雷龍和四狗心頭一震:「她怎麼認識我們?」兩人情不自禁地讓開。   希平心中大叫慘了!   冷如冰走到希平面前,冷冷地盯著他,卻見他抱著一個小女孩,冷然道:「你抱著的是誰?還不放下!」   雪兒嘟著嘴道:「我叫雪兒,你幹嘛對我爸爸這麼凶?還要爸爸不抱雪兒?雪兒就是要爸爸抱!」   希平頭大如斗,道:「雪兒乖,先讓媽媽抱,爸爸有事。」他把雪兒交給杜思思,面對著冷若冰霜的冷如冰,不知該說什麼,許久才道:「冰冰,你怎麼來了?」   冷如冰看了他好一會,突然撲入他懷裡,哭喊著道:「人家想你!你這混蛋,不跟人家說一聲就走了,我以為你不要冰冰了!」   希平全身一鬆,感到鼻子有些酸,然而還是笑道:「怎麼會呢?我的冰冰這麼美,誰捨得?」   冷如冰嗔道:「那你為什麼跑得不見蹤影?」   希平道:「你一醒來就大喊要殺我,我能不逃嗎?」   此時,廳中的人莫不為這一幕鬧劇給弄傻了--什麼呀?這男人那麼老那麼醜,憑什麼得這麼多美人的投懷送抱?且一個比一個美?   就連獨孤明心裡都不舒服了,嘲諷道:「想不到你又老又醜,卻還這麼風流?」   冷如冰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拉著希平就往外走。   希平道:「冰冰,你要幹什麼?」   冷如冰邊走邊道:「我再也無法忍受別人說我的男人又老又醜了!」   希平回頭對雷鳳等人道:「你們先等著,待會我就回來。」   希平走後,大廳更加喧嘩,英雄豪傑議論紛紛。   獨孤明和雷鳳趁此機會把各自的人相互介紹、相互認識,雖然剛才彼此之間有些不愉快,但都因希平而起,希平走了,各人自然忘了那一丁點兒小摩擦,不至於傷了兩家的和氣。   然而,卻有一個人無法釋懷,也就是被希平抱過的獨孤棋,這美麗的姑娘對希平的非禮一直耿耿於懷。   她道:「他實在太可惡了,我和他從未謀面,他見了我就亂抱,我要他向我賠禮道歉!」   獨孤明和她的兩個姐妹都支持她,但其他的人卻是不以為然,雷鳳這邊的人早就知道希平的德性,而杜思思也不禁想著:「不過是抱一下而已,他曾大膽無禮地看我的裸體、看我穿衣,還毫無避忌地和我同眠一床哩!」   風愛雨卻大聲道:「棋表姐,你不知那傢伙還要我和他共同沐浴哩,羞死人了!」   媽的,被她打敗了,明知羞死人,還說得那麼大聲?   在杜思思懷中的雪兒嚷嚷道:「棋表姨,為什麼要爸爸賠禮道歉?你不喜歡爸爸抱嗎?被爸爸抱著,是很舒服的耶!而且睡在爸爸的胸膛最舒服了,媽媽也睡在爸爸身邊哩!棋表姨,你要不要睡到爸爸身邊?」   獨孤棋和杜思思的臉一陣紅暈,同聲斥道:「雪兒!」   獨孤明驚問道:「表姐,雪兒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杜思思的臉更紅了,卻不答言,想是默認了。   雪兒又一次叫嚷道:「當然是真的,還是媽媽叫爸爸上床的哩!」   杜思思羞得無地自容,大斥道:「雪兒,你再說,媽媽就不理你了!」   獨孤明知道事態嚴重,轉問雷鳳道:「鳳姐,你那個丈夫到底是什麼人?」   四狗搶先道:「獨孤公子,你放心好了,他肯定不是個又醜又老的人,要不然怎麼會得到我們小姐的青睞呢?」   雷鳳道:「蘭花,掌他嘴巴,多嘴!」她卻不自覺地笑了。   獨孤明放下了那麼一點點的「心」,朝華家兩姐弟道:「請問兩位是?」   華小曼道:「我們是長春堂的,我叫華小曼,他是我弟華小波。」   獨孤明盯著華小曼,質疑道:「你和黃希平又是什麼關係?」   華小曼無言以答,華小波卻道:「我姐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和冷姐姐倒是很好。」   雷鳳奇道:「冷姐姐?是否剛才那位姑娘?」   華小波道:「是的,他和冷如冰姐姐一同到我們家求醫,我們才認識的。」   雷龍和四狗同聲道:「冷如冰?她就是冷如冰?!」   眾人不明白他們兩個為何這麼激動,這也只有他們心知肚明。原來把希平帶走的那美女就是藝妓冷如冰!她不是在群芳樓嗎?什麼時候給希平泡上了?希平護送的女人不會就是冷如冰吧?這偽劣的「護花使者」,把自己「護送」的鮮花摘了也不告訴兄弟一聲,真他媽的混帳!   正在他們沉思時,從玄武堂的側門進來了許多人,有少林方丈的師弟圓正大師、武當掌門靜虛子、丐幫幫主風自來、大地盟十大弟子中的洛火與洛草、神刀門二公子趙子威、天風堡父子徐飄然和徐青雲、獨孤霸的拜把兄弟南極仙翁歐陽南天、丐幫長老笑面丐、獨孤鷹夫婦,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今天的壽星公獨孤霸。   華小曼姐弟一見到趙子威就跑了過去,口中呼道:「威哥哥!」   趙子威長得有希平一般高大,不算漂亮,但看上去也極順眼,臉上時常掛著笑容,給人一種平易近人有感覺。   他把兩姐弟一手一個摟在懷裡,笑道:「你們怎麼也來了?」   風愛雨也在同一時間小鳥似的撲到風自來的懷裡,撒嬌似的哭笑不已。   風自來愛撫著她的頭,笑道:「你沒事就好,爹真怕你會出什麼問題,整日為你擔心,叫幫裡的兄弟找你又找不著。我知道你是想自己一個人來外公家,好證明你長大了,也好給爹一個驚喜,是嗎?以後可不要這樣了,你知道爹好擔心你嗎?好了,去向你外公問好。」   此時,出來的大人物已經按賓主次序坐好。   獨孤霸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只見他紅光滿面,看上去的確有幾分威嚴。   風愛雨離開風自來的懷抱,又投入她外公的懷裡繼續撒嬌。   玄武堂的兩排坐墊上,左邊依次坐著少林圓正、洛火、洛草、趙子威、華小曼、華小波、徐飄然、徐青雲,右邊依次是武當靜虛子、南極仙翁、風自來、笑面丐、獨孤鷹夫婦。   獨孤明走上來,道:「爺爺,這兩位是雷爺爺的孫女雷鳳和孫子雷龍。」   獨孤霸虎軀一震,仔細地打量著雷鳳兩姐弟,臉含笑意,不住地點頭。   雷鳳和雷龍抱拳道:「孫兒祝獨孤爺爺壽比南山!」   獨孤霸道:「好!果然不愧是雷老哥的後代,真乃人中之龍、人中之鳳!你們爺爺還好吧?我已有二十年沒有見他了,虧他還記得我這把老骨頭!」   雷鳳道:「我們爺爺奶奶都很好,他們都惦記著您老人家,只是因為路途遙遠,沒力氣來了,讓孫兒們來給您祝壽。」   獨孤霸點點頭,朝南極仙翁一指,道:「這是你們歐陽爺爺。」   雷鳳和雷龍知道歐陽南天也是爺爺的拜把兄弟之一,一見之下,驚喜萬分,道:「孫兒見過歐陽爺爺。」   南極仙翁用手摸了摸他那白鬍子,道:「好、好!」   經過一翻介紹認識之後,雷鳳帶領著雷龍他們四個坐到右邊的坐墊上,杜思思也抱著雪兒坐到了右邊。至此,右邊全部排滿了。   風愛雨從獨孤霸懷裡出來,與獨孤明坐到左邊。   同在此時,僕人們開始上酒菜,壽宴正式開始。   希平被冷如冰帶到離武鬥門最近的斗雲客棧,隨便要了一間房。   一進房,希平就摟著她,道:「冰冰,你要恢復我的容貌?」   冷如冰「嗯」了一下,算是回答。希平就在她的臉蛋上猛親不止。   冷如冰嗔道:「你別搗亂!要親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先替你恢復容貌。」   希平聽了這句話,心裡比吃了什麼糖還要甜上一百倍一千倍--哈,這冰美人竟然跟他說這樣的情話?   他笑道:「我還以為你是來殺我的,想不到……嘿嘿。」   冷如冰從衣服裡掏出一個綠色的小瓶,倒了一些透明的藥水在手掌上,往希平臉上一抹,然後使勁地擦著,道:「你還說?你那天對人家使壞完之後,就跑得無影無蹤,我一醒來不見你,我的心就一片灰暗,後來聽小曼說你來武鬥門了,我本想立即跟來,但你這混蛋,把人家弄得全身沒有一點勁。還有,你對小曼做了什麼?她在你走後,一直悶悶不樂,有時睡夢也罵著你。」   希平笑道:「不過是親了她幾下。」   冷如冰道:「怪不得那天她的嘴唇又紅又腫,原來又是你使壞!她還說什麼蚊子咬的,看來她對你這隻大公蚊又愛又恨。」   希平道:「我看純粹是恨,因為我這個醜老頭把她留給威哥哥的初吻奪走了,而且,在同一天裡,起碼吻了她兩三百回。現在想起來,還蠻過癮的。」   冷如冰輕推了他一下,道:「以後你若隨便亂吻,我就和你沒完。去吧!用清水洗乾淨,就能恢復你原來的樣子了。」   希平懷疑道:「不會吧?我以前洗了不知多少遍了,都沒有效。冰冰,你不會是又在耍我吧?」   冷如冰笑道:「誰耍你了?我用藥水把你臉上的易容藥化去了,現在不過是洗乾淨你那張臭臉……還不快去?」   希平色色地看著她,道:「冰冰,你幫我洗,好嗎?」   冷如冰能說「不」嗎?   第 十 一 章 明 月 未 明   酒菜已經上齊了,獨孤霸從椅子站了起來,端著酒杯,用洪量的聲音喝喊道:「多謝各位英雄看得起老漢,請乾這一杯!」   前廳中的英雄豪傑都舉杯站了起來,以整齊的聲音道:「祝獨孤老爺壽比南山、福如東海,干!」   眾豪客與獨孤霸一飲而盡,前廳又恢復了喧嘩。   玄武堂的客人便與獨孤霸飲酒、話家常、談論武林當今形勢……   正在熱鬧之際,前廳一陣靜默,然後又是一陣嘩然。只見一對男女向玄武堂走來,男的高大威猛、俊美絕倫,女的冷若冰霜、艷絕天下。   他們走到獨孤霸面前,抱拳道:「祝獨孤老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此時雷鳳和獨孤明等一干人已經知道他們是誰了,獨孤霸卻未知,他笑道:「請問兩位是?」   希平道:「在下黃希平,特奉雷爺爺之命,來為獨孤老爺拜壽!」   冷如冰道:「冷如冰向獨孤老爺拜壽!」   獨孤霸歡喜道:「哈哈,原來你們是雷老哥的人,怎麼不與龍兒鳳兒一起?」   希平道:「我們本來一起的,剛才我有事出去了一下,請獨孤老爺見諒!」   獨孤霸笑道:「自家人講什麼客套話,你們能來我就很開心了,想必你是雷老哥的徒孫吧?看你拿著烈陽真刀,是不是學會了『雷劫刀法』?」   希平一下子得意起來,道:「當然學會了,要不要表演兩招給您看?」他從來不放過任何出風頭的機會。   此時,前廳的好漢早就叫嚷著贊同了,獨孤霸也想看看傳聞中的「雷劫刀法」是怎個厲害法。他雖然聽說過,卻沒有真正看過,如今既然可以親眼目睹,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然而,華小曼姐弟卻是嗤之以鼻--什麼雷劫刀法?爛透了!   冷如冰趁這空檔時間,坐到了風愛雨身邊。   風愛雨驚訝道:「他是黃希平?」   冷如冰淡淡地道:「除了他,還有誰做得出這種事?」   風愛雨一想,的確,也只有他才做得出這樣自大自誇的變態之舉!   希平正準備表演時,從前廳又走進了兩個蒙面女人,只見她們的身影和步態都好到了極點,露出來的兩對眸子更是各具特色。   當這兩女出現之後,廳中大半的人為之一震,特別是武林七公子中的獨孤明、趙子威、徐青雲,他們三人的眼珠都盯著走在前面的蒙面女人,彷彿能夠透過面紗看到面紗後面的臉容一樣。   希平對於這兩個女人的到來很是反感,她們不但妨礙了他大出風頭,而且把別人對他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媽的,又是蒙面女人,這麼臭屁!   走在前面的蒙面女人用無限好聽的聲音道:「明月峰夢香拜見獨孤老爺。」   廳中所有人--除了希平、雪兒、風愛雨--的心頭為之一震。明月峰?   冷如冰心想:「明月峰的夢香,不就是施竹生口中的第一美女嗎?」   獨孤霸笑道:「多謝姑娘看得起老漢,請坐、請坐!」   兩個蒙面女人就坐到了冷如冰身邊。   希平大喊道:「還有沒有人來?沒有人來,就輪到我了!」   他為了重新集中全場的注意力,也是為了表示對這兩個來得不是時候的臭屁客人的不滿,特別用他在唱歌時所能達到的最高音量嚎叫出了這句話。   果然,前廳中的好漢們又熱烈響應地起哄著,獨孤霸也重新坐回了太師椅上,臉含笑意地看著希平。   希平對這個反應大是滿意,道:「各位,請看我的天下無敵刀法!」   他拔出刀就擺出那兩個姿勢,沒幾秒鐘就把全部的動作做完了,重新把丟在地上的刀鞘撿起來,歸刀入鞘。   滿廳的人除了雷鳳冷如冰這干人和華小曼姐弟外,幾乎都是瞠目結舌看著這一連串動作。   希平收刀入鞘,環顧一周後,道:「各位,怎麼樣?是不是太厲害了?」   幾乎滿廳的人都把嘴裡的東西噴出來,連獨孤霸也不例外。接著是滿堂笑聲,再後就是喝罵聲。然而,這滿廳的笑罵聲中,卻有一個清亮的掌聲。   希平一看,原來是一臉興奮的雪兒正在使勁地鼓掌。   他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裡,道:「我就知道雪兒是爸爸的好孩子,來,爸爸抱你到那邊去。」   雪兒歡喜道:「爸爸,你好厲害耶!」   希平道:「自然、自然!」他抱著雪兒走到冷如冰身邊的蒙面女人面前,道:「見不得光的,你能否到另一邊去坐?」   那蒙面女人怒道:「閉上你的狗嘴,你才是見不得光的--」   夢香道:「抱月,不得無禮!這位少俠,你為何要她讓坐?」   希平理直氣壯地道:「我要坐在冰冰身邊。」他手一指冷如冰。   「不得對夢香小姐無禮!」似乎有三四個聲音在希平背後響起。   希平轉身一看,獨孤明、徐青雲、趙子威三人站在他的後面,個個怒氣沖沖。   他不理會他們,突然朝獨孤霸道:「獨孤老爺,今日如果有人在這裡打架,您會不會生氣?」   獨孤霸此時真是左右為難,一邊是雷戰的人,一邊是自己的孫子以及四大武林世家,夾在中間的更是武林中名望極高的明月峰。   他也明白是希平先惹上明月峰,這就已經讓他頭痛了,後來加入的三個青年,一個是自家人,另外兩個也是自己惹不起的。這個叫黃希平的青年好像不會武功,怎麼可能鬥得過他們?   即使能夠叫自己的孫子回來,而讓雷龍他們相幫,也是惹不起明月峰和四大世家。唉呀!雷老哥,你怎麼會有這種徒孫?   考慮再三,獨孤霸道:「希平,給爺爺一點面子。」   希平笑道:「那是、那是--你們聽到沒有?別在我屁股後面逞能,快回到你們的地盤上去,不然獨孤爺爺就要生氣了。爺爺,是不是這樣?」   獨孤霸差點被他氣暈,啞口無言。   獨孤明三人更是氣得吐血,同聲道:「小子,別囉嗦,有種就放開雪兒,劃出道兒來!」   希平也來火了,喊道:「啊呀呀!真想幹?四狗、雷龍,有人欺到我屁股上來了,你們兩個還坐得那麼安穩?」   雷龍聽了還猶豫,四狗一聽就挺身而出,雷龍也跟著四狗走到希平身旁。   碧柔道:「師姐,你不阻止他們?」   雷鳳狠聲道:「為什麼要阻止?有人膽敢欺我雷鳳的男人,他們一個是我雷鳳的弟弟、一個是希平的夥伴,難道不應該去助拳嗎?」   碧柔無話可說。   四狗道:「希平,他們三個,我們三個,打起來鐵定是我們贏!」   希平道:「還用說?冰冰,幫我抱著雪兒。」   冷如冰抱住雪兒,道:「他們是武林七公子,你們鬥不過他們的,別逞能。」   希平哂道:「什麼武林七公子?沒聽說過!我們是遠揚鏢局三戰將,管他什麼公子,一個個踩死!」   四狗接口道:「對,踩成爛牛屎!」   抱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站起來走到夢香的另一邊坐下。   冷如冰道:「希平,不要鬧了。」   然而,被激怒的三人卻不肯放過他們,道:「他們想不鬧也不行了。」   希平突然笑道:「噢,是嗎?我看未必,我最是聽冰冰的話了。四狗、雷龍,你們先回去,我的冰冰叫我們不要鬧了哩。來,雪兒,爸爸抱!」他居然抱著雪兒,一屁股坐到抱月讓出的空位上。   雷鳳對回來的四狗和雷龍道:「就應該這樣,看誰還敢欺負我們,哼!」   獨孤明三人可是真的氣得要跳樓,他們被希平氣得火冒三丈直想大幹一場,這小子卻突然間拍拍屁股不幹了,抱著一個小女孩只管和她玩兒,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把他們耍得團團轉。然而,他們卻不好動手,只好乾站著。   獨孤霸道:「明兒,回來!」   徐飄然也道:「青雲,別鬧事!」   「小子,你給我記著!」三人丟下一句狠話,怏怏不樂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希平在冷如冰耳邊道:「冰冰,你看這三個傻蛋,還想學我當護花使者!也不秤秤自己的斤量,三下兩下就把他們氣個半死!」   冷如冰淡然一笑。   希平又道:「冰冰,我身邊的這個女人也和你以前一樣蒙面哩,真臭屁!」   他說話的聲音本來就不小,夢香自然聽見了,狠狠地瞪他一眼,鼻子哼了一下。   希平不以為意,對懷中的雪兒道:「雪兒,待會爸爸教你唱歌,好嗎?」   雪兒歡喜道:「好呀!」   冷如冰想起希平表演刀法時,雪兒是唯一拍掌的人,且拍得很認真,現在更因為希平要教她唱歌而歡喜不已,怪不得希平拿她當寶貝了--真是好女兒!   此時,獨孤霸整理了情緒,道:「各位,剛才是年輕人一時動沖,打擾了大家的雅興,請大家繼續!酒宴完了之後,老漢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宣佈。」   廳中的好漢們其實並不因為剛才的事而不快,他們看見有人要打架,早就等著看熱鬧了,後來不打了,反而心裡不爽--唉,好戲未開鑼就收場了,沒勁!   於是,宴會繼續,喝酒的喝酒、猜拳的猜拳、吹牛的吹牛,到得大家都有了幾分醉意的時候,獨孤霸狂喊道:「各位英雄豪傑,明天老漢大擺擂台,為三個孫女擇佳婿,凡是青年英雄都可以上來打擂台。」   男人們一聽,喧嘩哄然,在這熱鬧的氣氛中,酒宴達到了高潮。   酒宴結束後,前廳的武林豪傑都到外面去找客棧投宿了,準備養足精神,明天來打擂台,把獨孤家的美女娶回家。   玄武堂的這些賓客,就住入了武鬥門的客房。   在這些貴賓中,又數希平這一干人最不受歡迎了。若不是獨孤霸礙於雷戰的老臉,早就把他們趕出武鬥門了。如今讓出一個叫「醉人居」的小院落給他們住,也是為了省得他們不知好歹,與其他的貴賓發生衝突。   獨孤霸本來對雪兒叫希平作爸爸覺得很奇怪並且很惱火,後來聽杜思思說出了前因後果,也就沒什麼話好說了。   又因雪兒跟希平在一起,獨孤霸只好同意杜思思也住到醉人居去。然而,風愛雨也要到那邊去,他自然不許,卻又拗不過她的苦苦哀求,便讓她父親風自來勸說,但是勸說無效,風自來抵不過他女兒的兩滴眼淚就心軟了。獨孤明呢!自從散會後,就跟著明月峰兩女八邊有跑,不再理會他的表妹了,所以風愛雨最後還是跑到了希平所在的醉人居。   其間,華小曼姐弟也過去醉人居了。沒辦法,他們的威哥哥也與獨孤明和徐青雲一起去向明月峰那兩個見不得光的女人大獻慇勤了。而且,他們本來是與冷如冰一起來的,不到希平這邊又能到哪裡去?   希平自從宴會結束後,便和雷鳳等人前往醉人居。   途中,他們把各自的經歷說了一番,希平才知道,原來爺爺為了引施竹生上當,特意用三輛馬車護送三個離不開她們的男人的女人蒙著臉一同上路。   施竹生果然上當,跟蹤了十多天,當搶人時才發現沒有冷如冰在其中,立即掉轉馬頭追趕希平。   希平自然也把自己的經歷說了,其中發生的桃色事件省去不說,他的臉皮雖厚,卻也知道這些事兒不能說,只能做。   不知為什麼,雷鳳和冷如冰忽然變得很熟絡。   雷鳳道:「如冰,你知道嗎?是我叫希平把你弄上手的哩!」   冷如冰嗔道:「鳳姐,你怎麼可以容他亂來?不過,他還算有點良心,在我面前經常提起你,我當時聽了就不高興。」   雷鳳笑道:「你吃我的醋?」   冷如冰尷尬地道:「那時的確有一點點,現在卻不會了,我只想多找幾個盟友,你不會反對吧?」   雷鳳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希平,幽然道:「我早就跟他說過,他要搞多少女人就去搞,只要他對我好。」   一旁的四狗歎道:「要是我的蘭花有小姐你一半開明就好了。」   蘭花嗔道:「死狗,誰管你了?有本事,你去娶十個八個回來!」   四狗簡直是受寵若驚,道:「真的?蘭花,你太好了,我為你感動!我發誓,愛你不變!」說罷,摟著蘭花就亂親起來。   碧柔道:「死狗,別太誇張,還有你!」她一指雷龍,道:「我可不許你去碰別個女人,除非你不想要我了!」   雷龍怯怯地道:「我對你是一心一意,今生只愛你一人,絕不碰第二個女人!」   四狗贊同道:「是呀!碧柔小姐,公子只愛你一個。就連公子曾經想去一見的冷如冰小姐現在都成了希平的冰冰了,我看你也不要吃乾醋了!」   碧柔和冷如冰齊聲斥道:「死狗!」   希平笑道:「四狗,到了住處,我們唱歌,好嗎?」   許多人驚怕道:「你要唱歌?」   雷鳳奇道:「希平,你會唱歌?」   冷如冰哂道:「他唱的什麼歌,難聽死了!」   四狗苦喪著臉,搖頭道:「希平,你別害我,蘭花會罵!」   雪兒驚喜道:「四狗叔叔,你也會唱歌嗎?是不是唱得像爸爸一樣好聽?唱給雪兒聽,好嗎?」   希平笑道:「雪兒都說要你唱了,你能不唱嗎?」   四狗像鬥敗的公雞,無奈地道:「好吧!」   一群人就這樣跟隨著領路的僕人來到了「醉人居」。   這個小院落裡有六間房,還有個不算小的廳堂。   他們剛到「醉人居」沒多久,杜思思、風愛雨、華小曼姐弟也過來了。   雪兒一見杜思思便大喊道:「媽媽,爸爸和四狗叔叔要唱歌哩!」   華小曼姐弟一聽,立即變了臉色。   風愛雨走來就道:「雪兒,讓阿姨抱。」她把雪兒從希平手中接過來,又交給了杜思思抱,一雙眼睛死盯著希平看。   旁邊的雷鳳突然道:「冰冰,這裡沒我們的事了,我們去把各自的房間定好。」   於是,一群人走了七七八八,只剩風愛雨和華小曼,還有被她們包圍了的希平。   風愛雨打破沉默道:「你為什麼要騙我?」   希平故作不知地道:「我哪裡騙你了?」   風愛雨跺跺腳道:「你還不承認?你把自己易容得又老又醜,又說自己叫黃牛,還有這麼多女人!」   希平好一會才道:「我也不是存心要騙你,我在遇到你之前,已經是那個模樣了,你以為我喜歡自己又老又醜嗎?這都是冰冰搞的把戲。還有,你說我女人多,我卻覺得冤枉,我有多少女人,與你何干?」   風愛雨啞口無言,眼淚直流;一旁的華小曼也聽得臉色大變。   希平轉對華小曼道:「小姑娘,你不和你的威哥哥一起嗎?」說罷轉身就走。   風愛雨和華小曼在他背後同聲喊道:「站住!」   希平站定,回轉身來,正想說話,兩女已一左一右飛撲入他的懷抱。   希平道:「我已經有很多女人了,你們還要做我的女人嗎?」   風愛雨哭道:「沐浴時,你為什麼不要了我?」   希平的心一酸,輕擁著她們,道:「我感覺到你在哭,不忍心佔有你。」   風愛雨道:「或許我真的哭了,但我那時根本就不想拒絕你,你走出去之後,我在心裡恨你哩!我並不介意你有多少女人,我只是突然間無法面對這件事情--你怎麼能對人家這麼凶?嗚嗚!」   希平歎道:「我那時不是說我有一大堆老婆嗎?」   風愛雨道:「我以為你是跟我開玩笑的。」   希平道:「現在你知道了,你還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風愛雨在希平懷裡猛的點頭,「嗯」了一聲。   希平看著華小曼道:「小姑娘,你呢?」   華小曼在他懷裡扭動了兩下,道:「你不要叫我小姑娘,我已經長大了。」   希平笑道:「叫你小曼,好嗎?」   華小曼道:「嗯!」   希平逗她道:「你不是說要把初吻獻給威哥哥嗎?」   華小曼嗔道:「我的初吻給了你,我還拿什麼給威哥哥?」   希平道:「初夜。」   華小曼跺腳道:「你--初夜也是給你,我什麼都給你!」她踮起雙腳,一雙手勾住希平的脖子就獻上她那濕潤的紅唇。   希平不客氣地低頭和她熱吻,直吻到她透不過氣,面泛桃紅,才放過她,轉而對風愛雨道:「小愛雨,你要不要?」   風愛雨閉上雙眼,期待著。   希平俯首下去,吻了她久久……   希平和兩女吻夠之後,正準備收工,卻聽雪兒道:「爸爸,雪兒也要爸爸親。」   杜思思抱著雪兒,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背後。   希平放開風華兩女,把雪兒抱過來,在她那可愛的小臉蛋上親了幾下。   雪兒道:「媽媽也要爸爸親。」   杜思思低首無言,臉紅耳赤。她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彷彿又回到了少女時代的羞澀!自從遇見他之後,從來就拒絕不了他。   他看她的裸體時,她不覺得憤怒;他做她女兒的父親,她也沒有強烈地反對。而且,她還心甘情願地和他同眠一床,很享受地睡在他的臂彎裡。   唉,若是以前遇到的是他,該多好!如今自己已是殘花敗柳,且還忘不了那冤家……   突然,杜思思覺得一陣熱氣撲面而來,隨後她知道希平正用他性感的嘴唇輕柔地碰了一下她的眼睫毛。   隨後,她聽到他用很溫柔的聲音道:「我總覺得你心中有一個秘密,若果有一天你守累了,你就到我的懷裡來訴說,我願意做你的聆聽者和守護者。」   杜思思的心一顫,鼻子一酸,仰首看著這個年輕的男人,他是如此的強壯和俊美,又是如此的溫柔而多情!   希平朝她一笑,一手抱著雪兒,一手摟著她的蠻腰,道:「咱們唱歌取樂去!」   第 十 二章 逼 我 娶 你   希平又要唱歌了!   這次的陣容卻是極其龐大。四狗和杜思思母女自然是必到的,華小波被希平死拖硬拉了過來,雷鳳、碧柔、蘭花也都來了。只有雷龍和冷如冰、華小曼沒到。   主唱當然是希平了,四狗和雪兒間隔也喊叫一兩聲,而四狗和華小波的專職是敲鐵盤、鐵碗、木桌、木椅以及踏鐵桶等等、等等。   然而,開唱沒多久,雷鳳、碧柔和蘭花便離開了小廳,回到冷如冰的房間,卻見華小曼也在。   冷如冰淡然一笑,道:「鳳姐,怎麼不聽了?」   雷鳳道:「在這裡也能聽見的。是不怎麼好聽,但他們自得其樂,也別有一番滋味。不知道為什麼,其實我很喜歡希平這個樣子,只要他快樂,我也就快樂。若他正經八板的,或許我們也都不快樂了,他也不是我們所愛的希平了!」   冷如冰道:「他們唱得難聽倒是次要,一看到他那副唱歌的德性,我就又難受又好笑,十足的鄉巴佬!現在聽來,卻覺得輕鬆了許多。我以前不贊成他唱歌,但從現在開始不會反對了。不過,鳳姐,說實話,他對敵的那一刻,最令我動心!」   華小曼道:「他那種爛刀法也敢和人對陣?」   冷如冰淡然道:「小曼,當你第一次看見他的真面目時,你的心是怎樣的?」   華小曼回憶道:「其實,我在他又老又醜的時候已經心動了,當我看見恢復容貌的他時,我簡直要暈倒!我那時覺得他就像個天神一樣,令我神魂顛倒!」   冷如冰笑道:「你太誇張了。平時的他就像一個孩子或者無賴,但是,你若看見他真正進入對敵狀態,你就會知道他那套爛刀法有多麼恐怖!他那時或許像個天神,但在敵人的眼中,絕對是一個魔將!」   雷鳳回憶道:「我沒見過他使用那套刀法對敵,但是我那次策馬奔到他背後時,他在轉身的瞬間就一拳把我的駿馬打倒在地--我的心也在那一刻同時被他擊倒。」   華小曼懷疑道:「真有這麼厲害?」   冷如冰淡淡地道:「就算所有人都看扁他,我們卻不能,因為我們是他的女人!」   四狗和華小波本來並不怎麼情願,然而後來也來了勁兒,因為他們想不到還有三位忠實的聽眾--杜思思、雪兒、風愛雨。   這六個人就組成了一個小天地,張揚著製造出一種不像音樂的音樂--不,也許像某個時代的搖滾樂,但在他們那個時代卻是不容於世的。   整個武鬥門被他們吵得不得安寧。   獨孤霸和南極仙翁恨不得沒有雷戰這個拜把兄弟,好把這一干人全部趕走。   武當的靜虛子怎麼也靜不下來。   少林的圓正大師在念佛經時,念著念著突然也跟著希平的歌聲喊叫一兩句,猛的醒悟過來,便用小木錘敲兩下自己的禿頭,以示清醒。   追著明月峰兩女跑的三位公子,正各自把自己誇了又誇,然後又把她們讚了又贊,卻聽得希平等人住的「醉人居」響起嘈雜之聲,看到明月峰兩女的額頭皺了一下,他們就又順勢把希平咒了又咒罵了再罵。   而後,忽然聽得夢香道:「我們也去看看他們在幹什麼!」   三人便異口同聲道:「夢香小姐請!」   希平想不到會有這麼多聽眾,而且這次真的是不請自來了,陸陸續續地來了獨孤三姐妹、徐青雲、獨孤明、趙子威和那兩個臭屁女人!   就連四狗和華小波都莫名其妙。不過,這兩人此刻已被希平同化了,竟覺得有人來欣賞他們的傑作,大是有面子。   然而,前來觀看的這一群人簡直有些哭笑不得了。   先不說四狗和華小波正經八百地敲著那些令人發笑的東西,雪兒竟然坐在希平的脖子上,使勁地鼓掌叫喊。   希平看到他們的到來,還特意歡迎他們道:「各位歌迷朋友,很感謝你們的青睞,本歌神將獻上最最經典的歌曲,讓諸位耳目一新。」   的確耳目一新,誰他媽的見過如此陣仗?   四狗忽然對希平道:「希平,那兩個女人也像你的冰冰一樣蒙面,咱們也問問她們是否有三關。若有三關,我也闖闖,說不定能娶她們做老婆。你知道的,我的蘭花不反對哩!」   希平也來了勁,道:「她們是很臭屁,不過就不知有沒有我的冰冰一半漂亮。」又轉頭對夢香和抱月說:「喂,那兩個蒙面的見不得光的女人,你們是否設有什麼三關?」   獨孤明三人罵道:「混蛋,嘴巴放乾淨點!」   希平笑道:「三位放心,我剛剛才刷了牙漱了口。」   抱月衝他道:「你說什麼三關?」   四狗笑道:「就是像群芳樓的名妓那樣大設三關,破關者可以和姑娘你同床共枕啊!」   獨孤明三人大罵道:「住口!夢香姑娘又不是妓女,你們別損了她的名譽!想和夢香姑娘同床共枕?白日做夢!」   夢香和抱月卻出奇地平靜,兩雙眼睛各有韻味。前者的像夢幻一樣令人迷醉,後者的清澈得令人驚歎。   四狗笑道:「人家姑娘都不出言反對,你們三個囉嗦什麼?」   獨孤明三人還是異口同聲道:「我喜歡!」   希平笑道:「嘿,四狗,你想和那兩個女人同床共枕,只要過了他們這三關就行了。」   四狗一拍腦門,恍然道:「果然如此。」   希平道:「不過我覺得唱歌比泡妞好玩多了,四狗,咱們繼續唱,讓人家也風流風流,不然咱們一出馬,他們就沒得混了,你說是嗎?」   四狗哈哈大笑道:「那是、那是。」   獨孤明怒不可抑地道:「今日就是雷爺爺在此,我也要教訓你們這兩個不識好歹的傢伙!」   說著說著,獨孤明就拔出佩劍,走向四狗和希平。   夢香用她那如夢似幻的聲音道:「獨孤公子,算了。」   她的聲音雖輕,聽到耳裡卻有某種震懾力量。   四狗卻火上加油地道:「想打架?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獨孤明再也無法忍受滿腔的怒火,若非獨孤三姐妹攔阻,他早就揮劍把四狗削成數截了!   此時,在房間的人聽得外面大吵,也都出來了。   蘭花嗔道:「死狗,你又招惹是非了?」   四狗道:「蘭花,到房裡取我的霸王槍來!」   蘭花有些猶豫,雷鳳道:「蘭花,去吧!」   冷如冰擔心道:「鳳姐,四狗是不是獨孤明的對手?畢竟他是武林七公子之一,盛名之下無弱者。」   雷鳳道:「遠揚鏢局雖名不經傳,卻也不是吃素的。」   雪兒道:「四狗叔叔,你要和明表叔打架嗎?」   希平笑道:「雪兒乖,到媽媽那邊去,爸爸也要打架了。」他把雪兒塞到杜思思懷裡。   杜思思驚道:「你也要去?」   希平把她們母女輕擁著,親了一下杜思思,道:「我和四狗是從小打到大的兄弟,他要打,我能不打?」   蘭花已經再次出來,她把四狗那柄長兩米七十五公分的霸王槍取了來,交到四狗手中。   獨孤明早已掙脫了獨孤三姐妹的攔阻,如今見四狗手中拿了兵器,便大踏步過來,雙方相隔四五米對峙。   獨孤明身為武林七公子之一,是武林年輕一代中的頂尖高手,甚至其父親獨孤鷹也不是他的對手。身懷少林的「般若神掌」、武當的「太虛劍法」、南極仙翁的「仙霞劍法」和自家的「武鬥拳」,這四項絕技中,每一項都可以說是獨步武林,何況四項集一身?   四狗自從學了「霸王槍」和「轟天掌」之後,便沒有與人真正幹過,手早就癢癢的,恨不得與人大幹一場,以驗證自己的神功到了何種驚人的地步!   兩人在出手前就造就了一種逼人的氣勢。   獨孤明雖然臉色凝重,給人的感覺卻是不著邊際,使人摸不透他的虛實,這就是他的「太虛劍法」出手前所特有的現象。   四狗手持霸王槍直視前方,大有勇者無敵之勢,強勁無比。   獨孤明劍訣引動,腳下迅速飄移,圍繞著四狗快速旋轉,最後只可見一圈白影。   身在其中的四狗,此時才知道獨孤明的厲害之處,他根本無法把握獨孤明的真身,也不知道獨孤明在什麼時候要從哪個方向出手。   片刻後,他的霸王槍已經蓄夠氣勢,再不能處於被動了。   四狗突然沖天而起,以圖脫離獨孤明用他的速度造成的虛無縹緲的包圍圈,卻不料當他沖天而起時,獨孤明的包圍圈也隨之而起,而且轉速越來越快,大有出手之勢。   半空中的四狗,橫空平躺,槍帶著身體急速旋轉,只見剎那間在空中的兩道人影轉成的兩個大小圓圈忽縮忽擴即碰即離,槍劍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正在大家眼花繚敵時,四狗旋轉的身軀突然在空中停頓,猛的朝一個方向刺出迅猛無比的一槍。   獨孤明飄移旋轉的虛影也在四狗的霸王槍刺出的同時變為實體,在四狗強勁的攻擊下,雙腳急速在空中虛踏後退,手中的長劍幻出若虛若實的劍招,把四狗強悍的槍勢抵擋住。   就在四狗回槍之際,獨孤明劍勢一變,施展其「仙霞劍法」,人似一片雲霞浮在四狗的槍桿上隨勢飄來。   四狗一驚,右手執槍,左手一記「轟天掌」,剛猛的掌勁迎上那片雲霞,卻見雲霞突然金光閃閃。獨孤明的左手也是一記「般若神掌」拍出,兩股強猛的掌勁相撞,發出一陣爆竹似的聲響,掌勁逼得地上飛沙走石,圍觀者不自覺地後退幾步。   四狗和獨孤明在對上掌的那刻,各自悶哼一聲,倒退了七八步,落下地來。   四狗落地之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獨孤明勉強站定了。   顯然是四狗的掌力不及獨孤明的掌勁,然而這也是他剛練不久修為不深的緣故--至少在四狗心中,這個理由是成立的。   雪兒在兩人落地之後,大是拍掌叫好。在她眼中,好看多於驚險。   獨孤明淡淡地道:「你敗了。」   蘭花急忙跑過去扶起四狗,關切地道:「死狗,你沒事吧?」   四狗勉強笑道:「死不了!想不到獨孤明這傢伙果然有兩手,要是繼續打下去,我肯定被他宰了,到時你蘭花就要守寡了。」   希平見四狗沒事,心下一鬆,也笑道:「你小子還是沒有長進,打了幾十年,他媽的沒有一次得勝的。」   獨孤明喘過後,指著希平道:「還有你!我要教訓你!」   風愛雨攔在希平身前,向獨孤明哀求道:「表哥,不要!希平他不會武功,剛才在玄武堂你也看到了,我不准你對他動刀動劍!」   獨孤明為難道:「愛雨,讓開!他這個人太可惡了,我只是略微教訓他一下,不會真傷了他。畢竟,他是雷爺爺的孫女婿,不看僧面看佛面。」   風愛雨喊道:「不!」   希平把面前的風愛雨把在懷中,使勁地親了一下她,笑道:「小愛雨,我一直忘了告訴你,我不但唱歌無人能及,打架也是從來沒有敗過!不信,你問四狗,我是村裡的拳王加歌神哩。」   他的話使得在場的許多人笑了,就連不易波動的明月峰兩女的眼中也有了些許的笑意--村裡的拳王和歌神?他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他面對的可是武林中年輕一輩的頂尖高手,憑他一個不懂武功的鄉巴佬,也敢在這裡撒野?   然而,冷如冰和四狗這些人知道他沒有開玩笑,他們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的確從來沒有真正敗過。只是,他們當然也不承認他是無人能及的歌神。   杜思思也沒有笑,她想起地獄二傑見到他時落荒而逃的狼狽,使她覺得這個男人必然身懷絕技,只是她想不明白,他看起來的確不像有武功的樣子。   風愛雨哭道:「我不管你是拳王還是歌神,我就是不准你和表哥打,要是你們出了什麼事,你叫人家怎麼辦?」   冷如冰走到希平身邊,道:「希平,算了,你和獨孤明打,愛雨和思思臉上都不好看。我知道你很強,但你聽我們一句話,好嗎?」   希平空出一隻手把她抱在懷裡,笑道:「獨孤明,橫豎我們有些親戚關係,這架就不好打了。你生這麼大的氣,也不過是為了這兩個臭屁女人。過幾天,我教你幾招,保證你能把她們弄上手!你看,我身邊這麼多美女,就知道我在這方面很厲害。如果你苦苦相逼,我少不得要出刀劈你幾下,然後再把你的夢中情人泡走。嘿嘿,到那時候,你們三個就只好看著我把你們的夢中情人左擁右抱、左親右吻--就像這樣!」   希平示範似的在冷如冰和風愛雨的臉上各親了一下,氣得獨孤明、趙子威、徐青雲三人臉色變青。抱月那清澈的眼中也彷彿丟進了一粒叫作「憤怒」的沙子,微微地露出些惱火來了。   夢香夢幻似的眼神依舊未變,用極為柔和動聽的聲音道:「你叫黃希平?」   希平心神為之一醉,道:「不錯,喜歡嗎?」   夢香不答理他,對獨孤明三人道:「三位公子,夢香要出去了。」她轉身就朝院子外面走去,步伐輕柔之極,彷彿不像是走路,而像是在飄。   獨孤明三人雖是憤怒,但跟隨夢香是他們的首要任務,夢香一走,多大的事他們也一概放下,尾隨著美人的屁股後面細細地嗅著那淡淡的清香,直至老死。   希平看著他們遠去之後,道:「四狗,他們讓我想起當初你和雷龍兩個追著蘭花和碧柔的屁股跑的模樣,真是像極了。」   雷龍和蘭花、碧柔都不好意思,四狗卻不以為然的道:「他們哪能跟我相比?」   希來轉移話題道:「我們的節目被他們打斷了,既然他們走了,我們繼續吧!」   雷鳳道:「希平,我看今日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下吧!」   希平笑道:「這麼急著讓臣服侍你?」   雷鳳臉泛紅暈,美美地瞪了他一眼。   一旁的獨孤棋道:「黃希平,你跟我出來,我有事要與你說!」   希平看了眾女一眼,見沒人出言反對,便放開冷如冰和風愛雨,尾隨獨孤棋出去了。   到了院外,獨孤棋轉身看了希平好一會,道:「你到底會不會武功?」   希平莫名其妙,道:「你問這幹嘛?」   獨孤棋道:「你只要答我『會』或『不會』就行了。」   希平自大地道:「天下無敵!」   獨孤棋道:「明天的比武招親,是爺爺早就想好了的,想通過這種方式為我們三姐妹擇個佳婿。我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明天輪到我時,你若不能奪冠,我就死給你看!」   說罷,獨孤棋轉身就走了。   希平沒有看見她轉身時滴落的眼淚,他只是滿頭霧水加莫名其妙。   第 三 集 天 字 登 場   第 一 章 醉 人 之 夜   晚上休息時。   四狗和蘭花一間、雷龍和碧柔一間、杜思思母女一間、風愛雨和華小曼一間、雷鳳冷如冰和希平一間、華小波獨佔一間,把這小院落的六間房塞滿了。   四狗在蘭花的肚皮上,道:「蘭花,這一路上奔波,擔驚受怕的,令我無法好好地表現,今晚讓我一心一意地向你證明我四狗是有本事的、強壯無比的男人!」他死死地記著蘭花那一句「有本事,你就娶十個八個回來!」他現在就是努力地證明他四狗是有這種本事的。   雷龍自然也向碧柔證明,但他不是證明他有什麼本事,而是證明他是清白的,並且努力地要幫碧柔的小肚子製造出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出來。   希平在杜思思房裡安撫雪兒睡下之後,回到了雷鳳和冷如冰的房間,卻驚喜地看見她們已經脫得一絲不掛,等他回來。兩具各有特色的女體呈現在他眼前。   雷鳳的健美,太陽色的肌膚閃爍著朦黃的光澤,每一處每一點都顯示著野性的美和最原始的呼喚。   冷如冰高挑而柔韌的至美身段,更是有著驚心動魄的誘惑力,雪白滑嫩的肌膚幾乎像永不老的神話一樣令人心動,每一處都像人世間最完美的雕刻似的無懈可擊。   這兩具美妙的軀體使得希平情慾大動,忙著要脫衣,她們兩人卻一左一右親手為他寬衣,希平的兩手就空出來在她們性感的女體上四處遊走,弄得她們面泛桃紅,嬌喘連連。   當兩女把希平的衣服全部除掉之時,已經被他的魔爪弄得意亂情迷了,希平一手一個把她們摟抱到床上,大喝一聲,翻雲覆雨起來。   於是,這個小院落的六個房間,就有一半的房間裡在製造著一種晦澀的聲響,使得其他三間房裡的人無法安靜入睡。   而製造響聲的三個房間,又以希平所在的那一間最讓人無法入眠,它不像四狗和雷龍這兩個房間所傳出來的那樣隱隱約約,整個過程都聽到雷鳳和冷如冰輪番地歇斯底里的呻吟。那撩人心神的聲音充塞院子每一個角落,使得與其相鄰的風愛雨和華小曼翻來覆去。   同樣與希平的房間相鄰的杜思思母女的房間裡,正發生奇怪的對話。   雪兒道:「媽媽,爸爸在打鳳姨和冰姨嗎?」   杜思思嬌喘道:「胡說,睡覺!」   雪兒又道:「媽媽,她們好吵耶,雪兒睡不著,你能不能過去叫爸爸不要打阿姨了?」   杜思思壓抑住心中的衝動,道:「雪兒乖,等一下就不吵了,睡覺吧!」   她雖然哄她的女兒睡覺,自己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是過來人,她知道希平他們在幹什麼,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兩個看起來端莊的女人為什麼會不顧一切地叫得如此大聲,吵得人不得睡覺。   以她僅有的一次經驗來說,做那事兒應該不會使人叫得這麼大聲的呀?儘管如此,她想不用多久他們就會結束的了,那時她又可以安穩地睡她的覺了。   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一次竟然超出她的常識--那似是快樂又似是痛苦的叫喚聲仍然不停地衝擊著她的耳膜和腦膜。   雷龍和碧柔激情過後,也聽清了這異乎尋常的聲音還在繼續。   碧柔驚道:「他不是人!」   雷龍笑道:「這就是我姐不管他娶多少女人的全部原因。」   另一間房,四狗和蘭花大戰三個回合之後,全身乏力的趴在蘭花的肚皮上,大喘道:「蘭花,我厲害吧!」   蘭花滿足地嬌喘道:「你壞死了……咦?小姐怎麼還在叫?」   四狗道:「別管他們,我們睡覺。小姐她們鐵定要叫到天亮!」   蘭花難以置信地道:「我不信他是鐵打的,這事怎能做到天亮?」   四狗想了想,道:「或許不會到天亮,因為小姐和冰冰可能支持不了這麼長時間,哈哈哈……」   四狗說得不錯,希平與雷鳳冷如冰之間的戰爭終於在凌晨一點多結束了。這場驚心動魄的戰爭歷經了四五個鐘頭才見分曉,沒睡著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蘭花對四狗道:「終於可以睡覺了。」   四狗道:「他的隔壁是不是風愛雨和華小曼?」   蘭花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答道:「是的。」   四狗慘笑道:「蘭花,我不介意你打開門看個究竟。」   四狗簡直成了預言家。   就在蘭花懷著好奇心打開門看向那兩個相鄰的房門時,她看見赤裸的希平從雷鳳房裡出來,走向風愛雨和華小曼的房間,他那完美的強壯身軀和象徵男性的粗巨使得她有一刻無法回過神來,直瞪瞪地看著他赤裸地走入那間房裡,她才回過神來,躺回自己的被窩,心想,怪不得小姐和冰冰叫得那麼大聲,真是怕人的東西……   希平到了風愛雨和華小曼的房門前敲門時,起來開門的是風愛雨,當她再一次看見希平的裸體時,不知是驚還是喜,呆站在那裡。   希平進了房之後,反手鎖上門,一把抱住滿臉通紅、目瞪口呆的風愛雨就來了一陣狂吻,道:「小愛雨,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風愛雨不知說什麼,然而眼神裡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希平抱著她上了床,卻看見華小曼面朝裡睡著了,他知道她是在裝睡,便伸出雙手去解她的衣服。   華小曼突然翻身過來,和他激烈擁吻,一雙小手還不忘在他的身上亂抓。   希平離開她的紅唇,道:「小曼,你的初夜準備好了沒有?」   華小曼臉色暈紅地「嗯」了一下。   希平就大刀闊斧地在她們身上動作起來……   就在大家以為惡夢結束,可以安靜睡個好覺的時候,突然聽得三更半夜裡傳出一聲女人的慘叫,然後又是那種像是快樂又像是痛苦的呻吟聲和喊叫聲瀰漫整個清朗的夜空,使得空氣中充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和誘人的氣氛。   此時,雪兒已經睡了,杜思思卻是睡不了,她有一種要到希平懷裡的衝動,但她看看懷中熟睡的雪兒,終於忍住了。   在這一晚,睡得比較安穩的除了雷鳳和冷如冰(她們在希平下床的前一刻已經昏睡過去)之外,就只有雪兒和華小波了。   雪兒還是娃娃,睡覺是天性,一旦困了,你在她耳邊敲鑼打鼓,她也睡得著。   華小波一時對這些事也不是很熱心,而且敲了一天的鐵盤鐵碗,耳裡腦裡都他媽的是那些爛銅爛鐵的聲音和希平那殺死人不用賠的爛歌聲,把晚上傳出的這奇怪的人造噪音壓了下去,只一個勁地在夢裡繼續敲打出鐵盤鐵碗之樂章,哪管你外面什麼風雨嘶叫。   直至臨近天亮,風華兩女的呻吟叫喊聲才漸漸歸於平息,「醉人居」才得恢復前所未有的風雨過後的平靜,未曾睡去的人們也在這難得的安靜裡沉沉地睡了。   雪兒是起得最早的一個人。   杜思思剛睡著不久,雪兒就醒了,吵著要去見爸爸。   杜思思一看,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估計是中午了,只得起來,帶著雪兒到風華兩女的房門前敲門--她知道昨晚後半夜希平轉移了陣地。   裡面傳出希平的聲音:「誰?」   雪兒歡喜道:「爸爸,是雪兒。」   希平好一會才道:「思思,你也在嗎?」   杜思思應了一聲。   希平又道:「你先到鳳兒房間取我的衣服過來,還有,把雪兒留在鳳兒那邊。」   於是,杜思思敲了雷冷兩女的房門,許久才傳出冷如冰慵懶的聲音:「是誰?」   杜思思道:「希平讓我把他的衣服拿過去。」   門不久就開了,杜思思看到冷如冰那美得驚人的慵懶之態,想到她昨晚的叫聲,道:「冷姑娘,你拿過去吧!我不方便。」   冷如冰淡然道:「有什麼不方便的,他讓你過去你就過去,雪兒留在我身邊。」她把希平的衣服塞到杜思思手中,將雪兒抱入房裡。   杜思思只得又來到希平房門前,站了許久,才緩慢地舉起手輕敲了兩下房門。   希平在裡面道:「思思嗎?雪兒不在吧?」   杜思思低頭輕聲道:「只有我一個人。」   門突然開了,杜思思被希平伸出來的一隻手猛的抱進了房裡,門又突然關上。   希平把杜思思抱著吻了許久才離開她的嘴唇,含笑看著她道:「我昨晚本想到你房裡去,但雪兒在你身邊,我只好作罷。來,幫我把衣服穿上。」   杜思思脫出希平的懷抱,才發現面前這男人的身體超出她想像的健美,而且對她有著不可思議的吸引力。   不可否認,她曾經見過另一個男人的健壯身體,然而和這個男人比起來,後者的完美程度相對於前者來說是壓倒性的,她竟然看得忘了替他穿衣服--還是捨不得他赤裸的模樣而不給他穿衣服呢?   希平笑道:「你是在誘惑我嗎?你再這樣癡癡的看著我,我說不得就要把你佔有了。」   杜思思臉色更紅,就笨手笨腳地替希平穿起衣服。   整裝完畢後,希平又把她抱著大施手腳一番,才道:「思思,我們過去吧?」   杜思思看看還在熟睡的風華兩女,不自覺地應了一聲「嗯」。   希平便摟著她入了雷鳳的房間。   雪兒看見他們,立即撲過來,希平放開杜思思彎下腰來把她抱住,親了幾下她的小臉蛋,道:「雪兒,昨晚乖不乖?」   雪兒道:「雪兒昨晚很乖哩,爸爸不要打雪兒,好嗎?」   希平笑道:「爸爸怎麼捨得打我的乖乖小雪兒?」   雪兒道:「那昨晚爸爸為什麼把阿姨們打得叫那麼大聲?」她還是很怕希平打她。   雷鳳和冷如冰臉一紅,希平道:「雪兒別怕,昨晚我只是和阿姨們玩一種遊戲。」   雪兒好奇地道:「爸爸也和雪兒玩,好嗎?」   屋裡所有的人都料不到雪兒會這樣語不驚人死不休,希平有些哭笑不得,道:「這種遊戲是大人玩的,雪兒還小,爸爸教雪兒玩唱歌遊戲,好不好?」   「好。」她的興趣又被希平轉移到了唱歌上,對於她不懂的大人遊戲,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希平把問題解決了,便道:「今日獨孤霸大擺擂台比武招親,昨天獨孤棋讓我無論如何要贏得她,你們說我要不要去?」   雷鳳道:「我不管你這些風流帳。」   冷如冰還是淡然地道:「你喜歡去就去。」   希平苦笑道:「不管喜不喜歡,若我不把她娶回來,她就死給我看。」   杜思思急道:「希平,你一定要去。」   希平朝她笑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去。」   杜思思一臉的羞紅,在希平懷裡的雪兒叫嚷道:「媽媽,快親爸爸!」   希平把臉移到杜思思的雙唇前,她幽怨地看著他,沒有吻他的臉,卻吻上了他那厚實性感的嘴唇,許久才離開,幽幽地道:「你即使把我要了,也不必找任何理由……我心甘情願意給你。」   當眾人起床後,希平被群起而攻之,都埋怨他讓他們不得好睡,其中數四狗的抗議最激烈。   四狗道:「我要把你和你的女人隔離!」   希平笑道:「你先問問她們願不願意。」手一指雷鳳和冷如冰。   四狗順指一看,媽呀!這兩個女人正用兩對白眼球殺他,他立即為自己解圍道:「我只是提個建議,你們當我在放屁就行了。」   幾個女人看他那樣子,忍不住都笑了。   冷如冰道:「比武招親大會應該快開始了吧?」   雷鳳道:「小曼和愛雨醒來了嗎?蘭花,去看一下她們兩個還能不能走動。」   希平笑道:「應該還能,不過有些困難,需要人扶持。」   四狗道:「那我們就去打擂台,我四狗也要奪得美人歸。」   碧柔笑道:「你不怕蘭花吃醋嗎?」   四狗道:「怎麼會呢?我蘭花可不是你碧柔小姐,她開明得很。」   雷龍歎道:「可惜今日你是無法贏得美人了,我看得出趙子威和徐青雲以及大地盟的青年的武功都比你要好。」   四狗笑道:「公子,這個倒可放心,趙子威和徐青雲被明月峰那兩個妖精勾了魂,大地盟那小子似乎也與他身邊的美女有一腿,他們已經心有所屬,不會來干涉我奪美的。」   雷龍哂道:「你不是有蘭花嗎,為什麼還要去?你小子想要多幾個女人,他們難道不想?且和武鬥門結親,自己的門派又增添了許多實力,何樂而不為?」   四狗的雄心壯志一落千丈,像流星一樣一去不復返。唉,睜眼眼地看著美人兒落入別的男人的懷抱,他心裡頭就那個難受--天啊!你為什麼要對我四狗如此不公道?   眾人見他如此,都搖了搖頭,為他致哀。   第 二 章 快 來 搶 我   武鬥門的比武招親大會在午飯後舉行,擂台就設在武鬥門後院的練武場--武風堂。   午飯後,陸陸續續地來了一千多人,明顯比昨日的要多。這也是獨孤霸有意為之,一是為了讓大賽熱鬧些,二是為了更好地從中選擇孫女婿,因為他知道江湖中有些名不經傳門派的門徒中也有不少能人,他的此次比武招親,目的就是選擇三個實力雄厚的孫女婿,以壯自己的聲勢。   在來的這些人中,他早已屬意的人選也有幾個,比如天風堡的徐青雲、神刀門的趙子威、大地盟的洛火,這三人中任何一人做他的孫女婿,他都會眉開眼笑,若三個都同時做了他獨孤霸的孫女婿,他蹲在茅廁裡也會笑得合不攏嘴了。   武風堂的確夠大,一千多人居然無法塞滿它,人們站在擂台四周也不覺得擁擠,人與人之間的間隙也寬鬆,因而各人的行動並不受多大的影響。   擂台就搭在武風堂的中間,幾乎一個排球場大小的擂台的兩頭,各擺著十張椅子,椅子上坐了人。   一頭坐的是獨孤霸、獨孤三姐妹、南極仙翁、笑面丐、風自來、獨孤鷹夫婦、獨孤明;另一頭坐的是少林圓正、武當靜虛子、明月峰兩女、大地盟師兄妹、徐飄然父子、趙子威,最後一張椅子空著--本來是留給雷鳳的,但雷鳳不領情。   獨孤霸今日這個陣式,明擺著不把希平這一干人當作什麼貴賓看待了。若不是礙著拜把兄弟的面子,他獨孤霸早就把這群不知好歹的傢伙趕出武鬥大門了,哪還會浪費一個座位給雷鳳?   最氣人的就是那個叫黃希平的小子,長得雖是極好,卻他媽的草包一個,文不能文、武不能武,還他媽的愛出風頭、亂惹是非、不知高低、厚顏無恥……   唉,雷老哥,你怎麼會有這麼一個草包孫女婿呢?真是雷老哥的悲哀!我的兩個外孫女呀!不知被他灌了什麼迷藥,竟然也去和他瞎混?唉,頭又痛了。   獨孤三姐妹今日也都蒙上了臉,坐在椅子上,如坐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獨孤棋打從一開始便用雙眼在群雄中瞄來溜去,卻怎麼也不見希平,這使得她心急如焚。   希平卻是已經來了,只是她未看見而已。他們在群雄後面,因為風華兩女行動不便,連站立都成問題,便叫了獨孤家的家僕搬了幾張椅子過來,離擂台遠遠的坐在了群雄後面。   又由於希平昨晚沒得睡,而今晨起得又早,這小子竟然像以往坐在馬車上一樣坐在椅子上睡著了,睡夢中老覺得大海在翻騰。   群雄鬧哄哄的,等待著比武開始,好到擂台上大顯身手,把所有人打得落花流水喊爹叫娘,然後剩下自己一人娶得美人歸--每一個江湖好漢都在美美地造夢!他們的臉上都是一片嚮往和憧憬之色,神情中躍躍欲試,恨不得獨孤霸一聲令下,立即揮刀上馬、拳打腳踢、直搗黃龍,並且在黃龍島上與美人大戰三百回合。   獨孤霸看看時辰已到,群雄也來得七七八八了,便從椅子站起來,精神抖擻地走到台前,向群雄抱拳道:「各位英雄好漢,今日老漢為三個孫女每人選取一位乘龍快婿,凡是未滿三十歲的青年都可以參加。比武規矩是,被打下擂台者為輸,勝者繼續接受台下的好漢的挑戰,直至無人敢挑戰為止。好,老漢現在宣佈比武招親大會正式開始--琴兒,出來和各位英雄好漢見見面。」獨孤琴站到獨孤霸旁邊,把臉上的紗巾取了下來,露出一張秀麗的俏臉,無限的羞澀。群雄看得心兒搖動,像秋風裡的落葉沒了魂兒。   獨孤琴與群雄見過面之後,回到原來的座位上重新坐好了。   獨孤霸喝喊道:「第一場,先為我的大孫女獨孤琴擇婿,請各位青年英雄到台上大顯身手,有請了!」   說罷,他回到座位上臉含微笑地坐著,他知道今天定然能夠獲得一兩位青年高手做他的孫女婿,以增長獨孤家的實力。   鬧哄哄的場面一下子安靜了,雖然大家都躍躍欲試,但大家都不好意思打頭陣似的,你看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小眼盯大眼,心裡暗忖--上去,去!你小子先上去,然後老子跟上去,再把你小子踹下去,嘿嘿。   於是在眾望所歸中,擂台上爬上來了一條壯實的漢子,只見此人五大三粗,十足的莊稼人模樣。   安靜的群雄一下子又鬧騰開了。   那漢子好不容易到了台上,用牛般的聲音朝台下道:「俺乃黑金,一身『金鐘罩』無人能敵,誰上來給俺揍?」   一道身影躍上了擂台,群雄一看,是位文質彬彬的俊俏青年,他手持一把鐵扇,故作瀟灑道:「在下白銀,上來領教兄台高招。」   「嘩!」群雄在台下一陣鬧笑。黑金和白銀?媽的,倒不如叫牛糞和豬糞--卻不知哪種糞的能量比較高?快來看看。   黑金一搭馬,大喝一聲道:「過來,俺揍你一頓!」   白銀微笑道:「請兄台領教我的『銀扇點穴三十六式』。」   他飄身到黑金面前,施展開所謂的「銀扇點穴三十六式」,只見他那把鐵扇不停地在黑金身上亂點,豈止是三十六式?   黑金那兩隻鐵拳亂揮,打得空氣呼呼直響,只是總打不中面前這人--他動作太慢了。   白銀也奈何不了他,點中他身上的穴道都不起作用,這莊稼人的「金鐘罩」把穴道都封死了,若找不到罩門,就好比鐵扇點在鐵板上,反震得自己手麻,不由得心一急,人就手忙腳亂了。   黑金瞄準機會,一把前撲,把個白銀撲倒在地,雙拳朝他的臉直擊,大喊道:「你這小白臉,竟敢與你爺爺搶女人,打你成豬頭臉!」   墨金又打了幾拳,直把白銀打得鼻青臉腫眼冒星,他才再喝出聲,把白銀從地上高舉到頭頂,向台下甩拋出去,「砰」的一聲大響--群雄早就讓出足夠躺下一個人的位置了。   白銀好久才從地上爬起來,用扇子掩著臉,像一個害羞的美女一樣搖搖晃晃地走出了武風堂,群雄又立即把讓出的位置佔據--斯人已去也!   在群雄後面的四狗看了這幕鬧劇,自然想到以前和希平打架的場景,和現在幾乎沒有什麼兩樣,若希平看了鐵定叫好,因為希平這小子最喜歡打這樣的混架。   他看了看還在椅子上白日造夢的希平,覺得不可思議之極,如此吵鬧的環境,這小子竟然還睡得這麼沉!嘿,不論做什麼,這傢伙都超人一等。   四狗再次望向擂台時,台上剛好上去一位身體矮的像猴子的青年,他正嘲笑似的看著黑金,臭屁的道:「大塊頭,你爺爺我玉樹臨風齊天大聖孫無空是也。」   黑金舉起那個有孫無空一個頭大的拳頭,氣惱道:「你小子毛還沒長齊,就來跟老子搶女人,看大爺把你打成肉餅,再把你撕成一條條餵狗。」他一拳就朝孫無空直擊過去。   孫無空果然不愧為猴子的後代,在黑金周圍蹦來跳去的,使得黑金拳拳落空,最後乾脆站在擂台上喘大氣--不打了!   孫無空又閃到黑金面前,對他嘻皮笑臉搔頭弄首。黑金氣得呼的一拳又直擊下去,孫無空向前一衝,到了他的胯前,用手抓住他的褲襠。   黑金殺豬般地大叫道:「大爺,放手,請大爺放手!俺、俺服輸了,俺不要女人了!」   原來他的罩門就在那個地方,群雄又是一陣大笑。   孫無空放開了黑金,黑金果然守信用,朝台下就是一撲--群雄自然又讓出一個空位來了,卻聽得一聲慘叫「哎喲」,只見黑金龐大的軀體壓在一個四十多歲的醜女人身上。   那女人叫道:「死鬼,我何三姑再怎麼漂亮,你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硬來嘛!快起來、快起來,與老娘找個好地方,老娘讓你欲仙欲死、愛煞老娘。嘩,你的卵還不小哩……」   群雄看著黑金被那老醜女人扯著褲襠貓著腰走出了武風堂,又馬上把那塊騷地盤用腳踐踏不已。   孫無空趕走了牛魔王,以為就可以和鐵扇公主洞房花燭共渡春宵之時,從台下滾上來一個圓球,卻是一個胖胖的矮冬瓜。   孫無空道:「汝是何人?敢與俺老孫搶女人?」   那三個下巴的胖子道:「俺乃朱一戒是也。」   孫無空笑道:「你不如乾脆叫豬八戒算了。」   朱一戒苦惱地道:「俺本來叫朱八戒的,可是後來覺得這世上也沒有什麼好戒的,想來想去,只有一樣是必須戒的,所以就改名為朱一戒了。」   孫無空不解地搔頭道:「哦?哪一戒?」   朱一戒無比正經地道:「戒吃!」   全場爆笑!媽的,這人胖得長了三層下巴,脖子和身體都無法分清界線,整個身軀渾然一體,走起路來那身肥肉脂肪呼嚕呼嚕地滾動,還他媽的自稱戒吃?   朱一戒不理眾人的笑罵,他從衣服裡掏出一塊大餅,撕咬了一口大嚼不止,「巴嗒巴嗒」地吃得津津有味。   他邊吃邊道:「每次我一想到戒吃,總忍不住要吃東西,所以我更覺得要戒吃了。唔,味道不錯。」很快就把那塊大餅吞到自己那油桶一般的肚子裡了。   孫無空不耐煩地道:「胖冬瓜,你吃夠沒有?吃完了就滾蛋!」   朱一戒用手擦擦嘴,笑道:「好,我這就滾蛋。」他那胖呵呵的軀體像圓球一樣迅速地朝孫無空滾去。   孫無空一躍上了半空,卻見那人球緊跟腳下,他突然倒轉身來,腳朝天、雙爪朝下,抓出許多爪影罩往朱一戒,而朱一戒滾動的球體也轉出了許多拳影和腳影。   於是這一胖一瘦兩人在空中各自出絕招交手了大概四五十招,才一同落到地上來。孫無空搔頭不已,朱一戒也是鼻子哼哼有聲。   兩人落到地上,休息了許久,也對瞪了許久。   孫無空尖叫一聲,「猴宗神爪」就朝朱一戒撲過去,朱一戒也大哼一聲,「豬氏靈魂」迎了上來,一瘦一胖碰撞在一起,便不再分開。   孫無空在朱一戒身上像抓癢一樣亂抓,朱一戒也用他的油嘴在孫無空身上「巴嗒巴嗒」地咬個不停。   群雄目瞪口呆--「猴宗神爪」?「豬氏靈魂」?果然有點像!一個猴在抓,一個豬在啃。媽的,世上竟然有此種武功?!   兩人在台上鬥得難捨難分、糾纏不休時,一個臉呈憤怒之色的中等身材的青年躍上擂台,朝地上纏在一起的兩人就是一腳,把這兩個五百年前曾是師兄弟,注定娶不到老婆而去當和尚的醜陋男人踢到台下。   然後他朝獨孤霸道:「獨孤老爺,在下梁宗正,因看不慣此兩人在擂台上胡鬧,所以未等他們分出勝負,就把他們踢落了,請獨孤老爺見諒!」   獨孤霸露出微笑,道:「少俠此舉乃是正氣之舉,何罪之有?請問少俠出身何門?」   梁宗正道:「在下師承天山。」   獨孤霸道:「哦?原來是天山派的高足,久仰久仰!」心裡卻想著:「久仰個屁!天山派算個啥?名不經傳的小門派之徒居然想娶我的孫女兒?!」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梁宗正居然憑一套「天山劍法」,接二連三地把上台來的武林豪傑都打下台去,少說也有幾十人上來過了,卻沒有一個勝得了他,都在三十招之內被他踢落到台下去。   這小子是天山派幾十年來少有的高手之中的高手了,難道我的琴兒真要嫁給他?看在他武功不錯的份上,這個結果應該也是勉強可以接受的了--獨孤霸如此思緒間,梁宗正又擊落了幾個上台挑戰的青年,使得台下的人不敢輕易上台挑戰他了。   就在梁宗正以為自己就要獲勝的時候,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個人,竟然是趙子威?!   這使得獨孤霸和獨孤琴心中狂喜--嘩,趙子威耶,赫赫有名的神刀門二公子!   當然,這也使得在台下觀看的老少女俠狂呼不止。雖然趙子威不是那種俊俏類型的男人,但他那四面八方的臉加上魁梧的身材再加上他那招牌式的微笑,也是足夠令台下的少女俠女騷女們心動的。   而華小波一見趙子威出場,更是大喊「威哥哥」。   華小曼已經移情別戀了,或者說根本就看不到威哥哥出場,坐在椅子上雖沒有睡著,卻也在閉目養神,即使偶爾眼開,也只是瞄一瞄身邊熟睡的希平,然後微微一笑,還是靠坐在椅子上閉著那雙美麗的眼眸,不理會面前發生的任何事。   如今聽得華小波大喊「威哥哥」,她也無動於衷。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快,忘記一個人也快。   趙子威背插兩把大刀,在台上抱拳道:「在下神刀門趙子威向閣下討教幾招。」   梁宗正聽得心頭一震,他知道面前這人不是好相與的。一看其氣勢就不凡了,如今知曉他就是鼎鼎有名之武林四大家的神刀門傳人,更是不敢輕視,剛剛因戰勝許多人而呈現在臉上的一點驕氣全部回收,換成另一種凝重的神色,盯著眼前這個雄壯的男人。   趙子威仍然微笑著從他的背上抽出一把刀,做了個請的姿勢。   梁宗正不客氣地向前直衝,手中的劍朝趙子威的臉門挑刺出三劍,劍劍狠辣。   趙子威身影爆退,手中的刀迅速地砍落三刀,刀刀砍在梁宗正的劍尖上,使得他的劍勢為之一洩,緊接著施展出「神武一百零八單刀」,只見刀刀剛猛有力,劈得梁宗正只有格擋的份沒有還手之力,身形步步後退。   在台下的華小波真是興奮得比他在夢裡敲鐵盤鐵碗還要興奮,因為他也學了這刀法,卻怎麼也使不出趙子威三分之一的效果,這刀法在他華小波的手中簡直成了唱戲的耍雜技,但到了趙子威的手中卻難逢敵手。   他立誓回家之後一定要更加勤練這套刀法。想到此,不由得看了一眼熟睡如斯的希平,心想,若是他看了威哥哥的「神武一百零八單刀」,肯定會羞愧得無地自容,他那什麼「雷劫刀法」,就像他唱的歌一樣爛。不!比他唱的歌還要爛!想不到他竟然成了我華小波的姐夫,唉。華小波搖了搖頭,又看向擂台。   梁宗正已經被逼到擂台邊沿,眼看就要踏空落到地上了,他大吃一驚,長嘯一聲,身體旋轉直上。   在梁宗正沖天而起的同時,趙子威也飄身跟上,兩人在空中刀劍相接。   梁宗正的劍忽然變得柔軟之極,像蛇一樣纏住趙子威手中的刀,卻見趙子威的刀豪光大盛,把軟蛇劍震離刀身,同時在空中踹出一腳,把大驚失色的梁宗正踹飛出去跌落台下群雄特意留給他的空位--此乃報應不爽,他剛上來的時候把別人踢落台下,自己現在也被別人踹了個狗吃屎。   趙子威的神威引起了台下的俠女和丫鬟們的鼓掌聲喊叫聲一陣緊一陣,許久才平息。他那高大的身軀立在擂台上,面帶著招牌式的微笑,等候著別人的挑戰。   然而他失望了,竟然沒有人敢挑戰他!   其實群雄知道撇開他的家族勢力不說,他本身的實力也是不可忽視的,只不過是一套簡簡單單的「神武一百零八單刀」就如此厲害,若他施展出「日月輪迴刀」,豈不是無人能擋?   群雄掂量自己的斤兩,實在不足以和這位武林七公子之一的趙子威爭風吃醋,也就無心上台獻醜了,在台下等候下一個機會。   獨孤霸簡直是笑掉老牙了,本來想找一個可以一點的孫女婿就開心了,豈知招來了如此乘龍快婿?這實乃他獨孤霸一生中最值得驕傲的事,於是又想到他那悲哀的雷老哥,自然有些得意--雷老哥呀雷老哥,你的孫女婿一百個也不及我這個孫女婿呀!   獨孤霸笑著從椅子站起來,走到趙子威身旁,道:「還有沒有人向趙公子挑戰……沒有呀?好,老漢現在宣佈趙公子為最終獲勝者,將娶我的大孫女獨孤琴為妻。接下來,為我的小孫女獨孤詩擇婿,有請!」   群雄像剛開始那樣你白我、我眼你,不料台上的椅子上已經走出來一人,卻是天風堡的徐青雲。   徐青雲是個身長飄逸的男子,自然比趙子威多了幾分風流倜儻,且同是武林四大家、武林七公子之一,這又使得獨孤霸更加歡喜了,也使得底下那一群俠女騷女狂呼。當然,其結果就是沒有人敢上台挑戰。   武林七公子中的趙子威和徐青雲今日大出風頭,使得身為武林七公子的獨孤明很是不甘,幾乎忘了今日是三個親妹妹比武招親,差點要站出來到台上去大顯身手出出風頭。忽然一想,哈呀!這兩個情場勁敵娶了我妹妹,就不好意思和我爭搶追求夢香了,我不是就能獨抱美人歸了嗎?而且是一抱二,嘿嘿!   獨孤霸幾乎笑掉牙床了--嘿,如果下一個是大地盟十大弟子中的洛火,那我今日就真的發達了。他高興萬分地宣佈徐青雲贏得了他的小孫女獨孤詩,然後鄭重地道:「現在為我的二孫女獨孤棋擇婿--棋兒,過來和眾位英雄好漢見見面!」   蒙著臉的獨孤棋恍若未聞,露出來的那兩隻靈動的眼睛往人群裡不停地瞄著。   第 三 章 愛 我 跟 我   獨孤棋坐在椅子上,簡直如熱鍋上的螞蟻,對於眼前發生的什麼打鬥,她根本就不去注意,兩隻眼睛打從一開始就朝台下的人群中搜尋不休,開始時沒見到任何一個希平那邊的人,後來在群雄裡的最後頭看到了雷鳳雷龍等人,卻還是不見希平,這怎麼不叫她心兒急呢?   哎呀!這冤家到底會不會來?你若不來,叫我怎麼辦?你若無心於我,何必當眾把我摟親?把人家的魂也奪去了,卻瀟灑地躲到一邊睡大覺?你何苦折磨我!我把心兒都給了你,你應該明白的,為什麼還不出來搶走我呀?冤家,你在哪裡……   「棋兒,過來與各位英雄見面!」獨孤霸已經是第三次重複這句話了,卻見他這個孫女魂不守舍,他很是氣惱。   獨孤棋終於回過神來,很不情願地走到獨孤霸身旁,把面紗解開,宜嗔宜喜的臉蛋兒立即呈現在群雄眼裡--嘩!獨孤霸的三個孫女中要數這個最漂亮了,不知誰能將她贏取?   未等獨孤霸坐到椅子上,台下就躍上來一位三十多歲的高大和尚,群雄為之一片嘩然。   隨之又上來一個五旬精瘦老者,兩人一對陣,簡直把武風堂的人也逗傻了--和尚與老頭,也來奪美?   獨孤霸一看,可是怒火中燒,卻也不動聲色--人越老,一般來說都越能忍氣吞聲,要不然一個不小心,來個高血壓什麼的,死了還以為自己的血很多哩。   少林的圓正看了也合掌念道:「阿彌陀佛。」   群雄自然起哄得厲害。   老者道:「和尚,你不在廟裡唸經,怎麼也跑上來搶女娃娃了?」   和尚笑道:「阿彌陀佛!俗話說,貓兒雖然不叫春,卻也偷腥。我八寶和尚雖是剃度之人,卻也還是男人!人云:食色性也。佛又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今日和尚我準備來個色大皆空,哈哈!」   老者道:「照你這麼說,和尚也可以找女人了?」   八寶和尚應道:「佛云:理所當然。」   老者笑道:「那你就沒希望了,我看你怎麼也鬥不過少林的圓正大師,他若跟你打,你豈不是偷不著反惹了一身腥?」   坐在椅子上的圓正連忙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八寶和尚似乎也有些擔心,朝圓正大師道:「喂,老和尚,你會不會跟我打?」   圓正臉紅耳赤,連禿頭都紅了,就像那妹妹的紅蓋頭一樣,他一邊大念佛號,一邊搖手道:「不敢、不敢!」   八寶和尚神氣活現地轉頭對老者道:「他老了,不中用了,你也是--又老又乾巴,敢來擋佛爺的艷福?」   老者大笑道:「怎?不服嗎?你爺爺我搜魂手田萬有可是人老寶刀未老!」   「你們兩個混蛋,敢在武鬥門撒野?還不快滾到台下去!」洛火一臉憤怒地提著劍走了出來。   他中等身材,人長得壯實。他的出現並沒有引起群雄多大的波動,然而台上坐著的這些知其底細的人心頭卻大為一震。   八寶和田萬有同時望向這位準備橫刀奪愛的男人,吃了一驚--這男人雖然長得不突出,但從他飄浮的步伐與氣勢來看,必然練有某種驚人的絕技。   兩人對望一眼,已然決定聯手擊敗這個程咬金,再各自決出勝負。   於是,就在洛火走近之時,兩人好像演練過一樣,上下發動攻擊。   田萬有飛身撲過去,一雙陰氣森森的鬼爪抓往洛火的臉門;八寶那高大的身軀猛衝到洛火面前,一雙鐵拳迅猛無比地擊向洛火的左右雙脅。   當兩人剛靠近洛火時,只覺得熱氣逼人。   同一時間,洛火抽出一把鮮紅色的長劍,在自己的胸前和頭上揮出一片片如雲似火的劍招,就聽得八寶和田萬有慘叫連連。   洛火收劍,地上多了四隻血淋淋的斷手,赫然是田萬有和八寶的鬼爪和鐵拳!   兩人的斷手處血流不止,在台上打滾嚎啕大叫,獨孤霸馬上叫家將把兩人抬出去進行急救。   圓正唸經不已。   群雄鴉雀無聲。   這是今天第一次慘烈的流血事件,使他們驚訝的是,他們竟然無法看清洛火是如何出劍的,其武功之高可想而知,連台上的眾多高手也為之動容。   誰都不敢再上台挑戰!   獨孤棋臉色大變,朝人群裡一個勁地張望,卻仍不見心上人的蹤影--此時的希平還在睡覺哩。   杜思思一看情況危急,忙把希平叫醒,他揉了揉睡眼道:「思思,我剛做了個好夢,你就吵醒我,什麼要緊事呀?」   杜思思嗔道:「你再不上去,棋兒就被洛火搶走了!」   希平似乎還沒有睡醒,道:「哦,是嗎?那就讓給他吧!」   杜思思跺腳道:「棋兒若被洛火奪走,我也不理你了!」   她一直在注意著獨孤棋,所以獨孤棋的狀況她很清楚,她不能讓獨孤棋傷心或出事,畢竟她們是表姐妹。   希平從椅子上跳起來,道:「不行,這小子太囂張了,怎能把我的思思也奪走?」他抱著杜思思就往台上走去。   獨孤霸又笑咪咪地宣佈道:「大地盟洛火獲勝,將娶我……」   「慢著!」希平不緊不慢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獨孤棋驚喜地朝希平這邊看來,台上台下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並且讓出一條道來讓他行走,他的後面竟然跟隨有一大群人!   媽的,原來是這小子!   群雄中有人認出他--就是那個在宴會上大耍爛刀法的男人。   然而人群中的女人,不論是老女少女俠女騷女都愛煞了他,直看得流口水,恨不得他懷抱裡的女人就是自己……   台上的武林公子一見是他,都氣得要大幹一場,可是沒有機會了。趙子威和徐青雲已是名草有主,獨孤明雖是光棍一條,卻也清楚不能與別的男人爭搶自己的親妹妹,所以最終的結果,只能恨得牙直響,就好像三更半夜聽到老鼠撕咬什麼東西的聲音一樣,咯吱咯吱地響個不停。   獨孤霸彷彿被人從胸擊了一拳,氣得幾乎吐血,一下子還順不過氣來!什麼世道呀?他的外孫女竟然任由那渾小子抱著,而且還想到台上來搶他的親孫女?   他不顧一切地喊道:「洛火將娶我的……」   「爺爺,你不能這樣,還有人挑戰哩!」獨孤棋在椅子上抗議地喊叫。   獨孤霸突然意會到他的這個親孫女喜歡上了這個無比漂亮的草包--草包?哈,我怎麼忘記了?就讓洛火教訓他一頓,讓他斷手斷腳甚至斷了魂,看他還怎樣勾引我的孫女?如此一來,雷老哥也無法怪我了,誰叫他的渾球孫女婿不學無術又不知好歹呢?唔,就這樣。   於是,獨孤霸又微笑著回到了座椅上。   那微笑,讓人以為他是因為希平站出來挑戰洛火而高興--不錯,是很高興,不過卻是因為希平即將被洛火狠揍而高興。   希平來到台前,把杜思思抱舉到台上,他便也學著黑金一樣爬跳上了擂台。   這個鄉巴佬的動作自然引起了群雄的哄笑,連台上的人都笑了,誰也不明白這個不會武功的人竟然敢挑戰武功高強的洛火。   獨孤棋也為他擔心,華小曼和風愛雨這一干人更是為他提心吊膽,雷鳳緊握著劍柄準備隨時出劍搭救愛郎。只有冷如冰和四狗、雷龍三人表現得比較平靜,他們知道,這個看起來不會武功的男人,骨子裡卻是無比的強悍!   希平把杜思思抱到本該是留給雷鳳的那張空椅上,剛想轉身,杜思思又把他拉回來,道:「小心點。」   希平當眾親了她一下,微笑道:「我還要你給我多生幾個寶貝女兒哩。」說罷,轉身朝擂台中央的洛火走去,到了洛火面前,道:「你喜歡空手打還是使刀用劍?」   洛火輕蔑地看著他,鄙笑道:「隨便。」   希平道:「咱們空手打吧!刀劍無眼,我怕傷了你。」   他立即把袖子往上挽,露出他那強壯有力的手臂,擺出那副鄉下人打混架的架式,使得在場的人狂笑出聲,雷鳳這邊的人也覺得臉上無光了。   像以往一樣,希平趁洛火笑中不戒備之時,大打出手,速度已是快了許多,但還是被洛火輕易地閃開了,同時橫空踢出一腳,把希平龐大的身軀踢飛落到台下。   隨著希平的身影飛出,一片喊叫聲響起,四五條人影箭射而至,群雄紛紛閃避,只見希平直直地躺在地上,緊閉著雙眼。   雷鳳、雷龍、四狗、冷如冰和杜思思都蹲跪下來察看他的傷勢,不一會,蘭花碧柔扶著風華兩女也過來了,華小波帶著雪兒跟隨。   雪兒一見到躺在地上的希平,撲到希平身上哭道:「爸爸,你醒醒!」   此時,眾女哭的哭、流淚的流淚。   突然,躺在地上的希平睜開雙眼,親了一口懷裡的雪兒,道:「我的乖雪兒怎麼哭了?」   眾人見他醒了並有說有笑,知道他沒事,都轉涕為嗔。   杜思思道:「早知你不會武功,我就不逼你去打擂台了。唉,棋妹,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杜思思不禁地看往台上,只見獨孤霸笑吟吟地走了出來。   獨孤棋卻在椅子上哭成了淚人兒,她在希平被洛火踢出去的那一刻,驚呼一聲,就想飛掠過來看個究竟,但被獨孤霸阻止了。   獨孤霸開心地宣佈道:「洛火將娶我……」   「慢著。」說罷,希平已經站了起來,他拍拍身上的灰塵,喃喃道:「以後得把拳腳功夫練好些,不然總是被別人趁我不注意時把我踢出老遠,實在有損我拳王的面子。」   「你還貧嘴,害人家擔心死了!」幾乎所有的女人都這麼說。   冷如冰卻想起第一次和地獄門發生打鬥時,希平也是被一腳踢到大樹底下,然後他就坐在那裡若無其事地觀看她與十幾條大漢搏鬥,這人!   獨孤霸在台上吼道:「黃希平,你已經敗了,你還要幹什麼?」   希平故作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後假裝不解地問道:「我敗了嗎?誰說的?」   說罷,他不理眾女的抗議,又爬上了擂台,轉身彎腰下來再次把杜思思抱上擂台,從四狗手中接過烈陽真刀,將杜思思抱到椅子上。   旁邊的趙子威譏諷道:「你根本就不配用刀!」   希平冷笑著看了他一眼,對杜思思道:「思思,我告訴你一件事,我娘曾對我說,讓我無論如何,不要傷害任何一顆愛我的心,你懂嗎?」   他再次轉身時,臉上已如魔幻般勾勒出一抹冷笑,眼中射出一種似笑非笑的鬼魅般的神芒。   在群雄眼中,他的氣質和氣勢轉變之後,就像一個俊美無比的魔神。   台下的四狗喃喃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們,當他露出這種惡魔般的笑容時,他的心中也就澎湃著大海般的鬥志和力量,這個時候的他,是戰無不勝的!」   冷如冰相信他的話。   獨孤霸有些驚慌地道:「你已經敗了,沒資格要求再比。」   希平冷然道:「在我的一生中,我還沒有敗過--洛火,拔劍!」   洛火早就感覺到希平散發出來的不同於剛才的氣質和氣勢,依言拔出他那鮮紅的劍。   獨孤霸感到兩人之間形成的強勁氣流,他知道再說也沒用,此戰勢在必行,只得坐回椅子上。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希平的氣質轉變之後,從他的身上會發出如此強的氣勢。   洛火已拔劍指向希平,臉色凝重。   希平緩緩地拔出烈陽真刀,擺出了「刀之魂」。   群雄中有許多人見過此招,此時看了仍覺得好笑。   華小曼擔心地道:「他不會有事吧?」   沒人答理她,雷鳳等人都神色緊張地看著台上兩人。   洛火的劍閃爍了鮮紅的彩芒,群雄忽然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燙熱,越來越高溫。   只有洛草清楚這是洛火即將施展的「熱熾火雲劍」所散發出來的氣勁造成的。她真的有點替希平擔心,雖然這個男人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但這個無比雄壯俊美的男人,讓每個女人見了都會動惻隱之心。   可是她也驚訝地看見,希平手中那把暗紅的怪刀,竟然也吞吐著太陽般的光芒,甚至在隱隱約約之間還能聽到悶雷之聲,而且聲音越來越清晰。   就在洛草驚魂未定之時,希平閃電一般地動作起來,隨著他迅猛的去勢,雷聲大作。   同一時間,希平對面的洛火也像一片火雲一樣向他飄射過來。   兩人半途中相遇,希平高大的身軀掄起強悍的「雷劫神刀」,像一道道閃電般砍落在洛火的面前和頭頂。   洛火的「熱熾火雲劍」揮出的劍招如同火牆一般攔擋在他的身前的頭頂上空,把希平的雷劫刀招抵擋住,然而還是被其強勁的刀勢逼得不斷後退。   洛火原以為希平的刀勢總有竭盡的一刻,到時他就瞄準時機反攻,可是希平一刀比一刀迅猛,似乎永無竭盡。直到此時,他才感到形勢不妙,自己在希平強攻之下,根本無法還擊。   好幾次想脫離希平的刀影,卻不論退避動作如何迅速也躲不開希平砍過來的刀招,只得狠下心來揮劍格擋,完全處於挨打被動狀態。   在群雄的眼中看來,台上的兩人就如同兩團不同顏色的火雲,一團追著一團跑,同時,感到雷聲震耳,如置身於火爐之中。   台上的洛火退避的身影突然加速,手中的劍揮出的火焰增多,整個人如一團火似的竄上半空,想以此脫離希平永不竭止的刀勢攻擊,從而進行反擊。   洛火人到了半空中,又像火球一樣滾轉方向,朝地下滾射下來,而本該在擂台上的希平卻不見了蹤影。洛火心中大恐,立即感到自己的上空雷聲轟鳴,刀勁如山壓下來,他猛的在空中再次倒轉身來,一看,希平的刀已經朝他的頭頂砍落。   原來希平在洛火竄上去時,在刀勢牽引之下,「閃電之足」順勢而去,後發先至,瞬間超越洛火,並從他的上面直直砍落一刀。   洛火大驚之後,兩手中的劍和劍鞘同時舉過頭頂交叉在一起,架往希平那當頭砍下的一刀。   刀、劍、鞘一接觸,強光爆漲,強勁的氣勢和熱力向周圍擴張,群雄被迫倒退許多步。   洛火胸口一震,雙臂觸電般地一麻,身體因受到強大壓力衝擊而急速下降。   片刻,雷聲和熱力同時消失。   只見洛火面色蒼白地站在擂台上,軟軟垂下的兩手分別握著劍和劍鞘,希平的烈陽真刀泰山壓頂似的停留在他的頭頂兩厘米處。   洛火敗了!   希平歸刀入鞘,一條人影向他電射而來,卻是天風堡的徐飄然。   他盯著希平冷冷地道:「你是血魔什麼人?」   「血魔?!」群雄大驚失色。   幾條人影飛射上擂台,紛紛拔劍圍住徐飄然,卻是雷鳳、雷龍、冷如冰和四狗。就連華小波也後一步跟了上來,對徐飄然怒目瞪視--要知道,此刻的希平可是他華小波最崇拜的人,誰敢動我的偶像兼姐夫?   徐青雲和趙子威也飛射過來,兩方正準備開戰之時,希平看了一眼徐飄然,冷笑出聲,向獨孤棋走去。   他將獨孤棋從椅子上抱起來,堅決地道:「跟我走!」   獨孤霸竟然沒有阻攔。   希平轉頭看著台上的兩方人馬,毫不在乎的道:「鳳兒,這裡沒有我們的事了,我們回去。」   說罷,他抱著獨孤棋跳下擂台,空出一手抱起雪兒,逕直走出武風堂。   第 四 章 你 言 我 說   希平這一干人走後,獨孤霸出來宣佈了最終結果,並且準備明天為三個孫女舉行婚禮。   之後,大家便各自散去了。   獨孤霸領著獨孤鷹夫婦、獨孤明、風自來、歐陽南天回到武鬥門的內廳裡。   說實在的,今日雖然出了一點點意外,他獨孤霸還是高興多於其他一切情緒。   「好霸道的『雷劫刀法』!」獨孤霸歎道。   獨孤明不解地道:「平時看他好像一點武功都不會,怎就突然間變得這麼可怕?」   獨孤霸道:「我也不明白,我只知道這是八十年前威震大江南北的雷劫神刀,是你雷爺爺的祖傳刀法。自從你雷爺爺的父親雷烈創下此刀法,除了雷烈之外就沒有任何一人能夠練成,想不到如今從那渾小子手中使出來,怪不得雷老哥會把孫女嫁給他,果然是眼光獨到!」不過,現在也成了我獨孤霸的孫女婿--他在心裡多加了一句。   歐陽南天歎道:「雷老哥不愧是我們的大哥,能培養出這樣的獨特品種!」   獨孤明接道:「我昨天和那個四狗打了一場,用了六七成的功力才把他擊敗。」   獨孤霸盯了他好一會,道:「他用的是什麼武功?」   獨孤明道:「他用的是一把金槍,我和他對掌時,他的掌勁強大無比、凝而不散。」   歐陽南天驚道:「這是梁標的『霸王槍』和王猛的『轟天掌』,看來他們那一群雖是個個年輕,武功卻不可輕視,看得出雷鳳和冷如冰的武功只高不低,他們的總體實力不弱呀!」   獨孤霸道:「我原以為那個黃希平只是草包一個,且專愛搞一些不知所云的名堂,所以最初對他很有些意見,如今看來他還配做我獨孤霸的孫女婿。」   獨孤明又道:「爺爺,思思和愛雨好像都與他……」   獨孤霸朝他擺擺手,阻止他說下去,然後道:「這個我清楚,不知道這小子用了什麼手法,我的親孫女外孫女幾乎都被他拐了,另外還有一群漂亮的女娃娃,唉,年輕人總是風流!」   獨孤鷹的妻子伍秀雲突然幽幽地道:「我能理解她們,那個黃希平是我見過的最具魅力的男人,在他與洛火對陣時,兒媳都怦然心動。」   眾人神情異樣地看著她,她卻坦然面對,彷彿她說這句話是最自然不過的,眾人也彷彿悟出了什麼。   的確,想想當時有些觀看的少女和丫鬟竟然為他暈倒,就知道此人的魅力和魄力是如何不可抵擋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女人的天敵。   女人的天敵?獨孤明大吃一驚--明月峰的兩女,會不會也被他勾了魂去?   獨孤明的擔心暫時是多餘的,明月峰的兩女並沒有被希平勾了魂去,而是回到她們的房裡去了。   此時,抱月問夢香道:「小姐,那個無賴在與洛火對陣時,怎麼會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夢香沒有答她,卻問道:「抱月,你有沒有覺得他像一個人?」   抱月一時摸不著頭腦,道:「像誰?」   夢香幽幽地道:「我總覺得他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卻又想不起他像著誰來了,或者以後我會清晰地抓住這種感覺。」   抱月又道:「小姐,血魔是什麼人?」   夢香道:「師傅從來沒提起過這人,我對武林中很多人都清楚,唯獨對血魔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二十年前轟動武林的一代魔人。」   抱月沉思了一會,道:「那……徐飄然為什麼會問他與血魔的關係呢?」   夢香眼含笑意地看著抱月,道:「他是誰?」   抱月一愣,不依地嗔道:「小姐!」   徐飄然神色嚴峻地在房裡踱來踱去,在他房裡的徐青雲和趙子威同樣是神色凝重。   徐青雲打破沉默,道:「爹,你說他像我們的大仇人血魔?」   徐飄然長長地吸入一口氣,道:「我剛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到很熟悉,如今回憶起來,他的身影很像血魔,給人山一般的沉重感,並且有著鐵般堅定的步伐,這是血魔留給每一個看見過他的人的強烈印象。但是,他的臉型不大像,血魔沒有他的俊美,也絕不會對人笑,我從來沒聽說血魔笑過,他的一生是個殘酷的傳說,就如同他的師傅血煞真君一樣。黃希平打敗洛火的一刻,面向著我,他的眼神和血魔相似之極,雖然那眼神裡多了一絲令我不解的元素存在,但可以說,他與血魔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趙子威道:「徐叔,你覺得他是血魔的徒弟?」   徐飄然道:「也有可能是血魔的兒子。」   徐青雲懷疑道:「爹,這有可能嗎?血魔姓林,他姓黃?」   徐飄然喃喃道:「但願是我錯了。」   希平擊敗洛火後,抱著雪兒、摟著獨孤棋,帶領著一干人回到了「醉人居」。   因許多人昨晚沒得好睡,雷龍、碧柔、四狗、蘭花都回到他們各自的房裡補充睡眠了。   華小波精神倒好,只是眾女不讓他待在雷鳳房裡,他沒個去處,就也回到自己的「單身居室」蒙頭大睡。   雷鳳的房裡塞滿了人。   風愛雨和華小曼躺在床上,希平抱著雪兒坐在床沿。   四個女人圍坐在桌子旁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盯著希平。   希平邊和雪兒鬧笑,邊對她們道:「你們看夠了沒有?」   冷如冰道:「你就不能正經點嗎?」   希平笑笑,道:「冰冰,你過來。」他的手拍拍床沿,示意冷如冰過來和他坐在一起。   冷如冰淡淡地道:「你是不是又想對人家使壞了?」   希平不懷好意地道:「真的不過來?思思,你過來!」   杜思思也猶豫不決,雪兒幫腔道:「媽媽,爸爸叫你過來,媽媽快過來!」   杜思思羞紅了臉,低著螓首走了過去,到得希平身前,被他一手摟到身旁坐下。而後,希平把雪兒交給她抱了,自己站起來朝冷如冰走去,抱著冷如冰又回到床邊坐好。   他把冷如冰這美人兒抱到雙腿上側坐著,吻了個滿堂紅,笑道:「冰冰,這樣子夠正經了吧?」   冷如冰簡直沒臉見人,一頭埋進他的胸膛,再也不復她那冷冰冰的模樣!在任何人面前,她都能保持她的冷靜和冰霜似的神色,但只要一對著希平,她所有的冰凍都被擊碎。   雷鳳道:「希平,你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厲害?」   希平自大的道:「我本來就天下無敵!」   獨孤棋嗔道:「你還說?你被洛火踢出去的時候,人家多為你擔心!」   希平哂道:「那是我讓他的!為了顯示我的高手本色,打架之前,我都會讓對手一兩招。」   他說得很是那麼一回事,他永遠都不會承認他被別人踢飛,即使承認,也是承認他是故意讓別人把他踢飛的,若非他放水,誰能踢飛他這個拳神呢?   眾女笑也不是罵也不是。   冷如冰說得沒錯,這人平時就像個無賴或者小孩,臉皮厚得要命,或者根本不知羞恥為何物。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人,在某種時刻,又有著黑鐵般的冷峻和不可思議的力量。然而無論是哪一種特質的他,都是她們無法抗拒的。   雷鳳笑道:「你沒跟獨孤爺爺說一聲就把他的漂亮孫女兒抱走了,你不怕他生氣嗎?」   希平道:「反正他都生氣了,再氣多一點也無所謂啦!我的棋棋都不氣,被我抱走的又不是他,他生哪門子的氣?」   獨孤棋滿臉委曲的道:「誰說我沒生氣?我恨不得揍你一頓,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不來啊!」   希平叫冤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昨晚加班,一夜沒得睡,天亮時剛睡著,就被你表姐吵醒。喏,思思,是不是這樣?」   杜思思聽他一說,自然想起早上為他著衣之事,幽怨的雙眼美美地瞪了他一眼:「我不知道。」   希平心神為之一醉,真想摟著她大幹一場。   獨孤棋不解道:「加班?」   希平笑著解釋道:「昨晚我把她們四個狠揍了一頓,你沒看見愛雨和小曼睡眠不足兼疲勞過度嗎?」   雪兒自作聰明地道:「是呀!昨晚爸爸把阿姨們揍得好慘哩,阿姨叫個不停,害雪兒都不好睡覺耶。」   「噗嗤」幾聲,眾女笑了出來。   獨孤棋終於明白了一切,臉色暈紅地白了希平一眼,垂首無言。什麼嘛!整個晚上?叫個不停?怪不得她們兩個有氣無力的樣子,原來是這冤家……到時我會不會也像她們一樣?那……不來了,多羞人!   「啊呀!」希平慘叫一聲,原來是被華小曼在他的腰側咬了一口。   希平道:「小曼,你昨晚還沒咬夠嗎?看不出來你年齡最小,卻是最凶,今晚要把你弄得連咬人的力氣都沒有才行,嘿嘿……啊!小曼!」自然又是紅唇狼吻了。   冷如冰在他懷裡笑得嬌軀亂顫,道:「小曼,多親他幾下。」   雷鳳道:「希平,獨孤爺爺並不怎麼歡迎我們,明天回鏢局吧?」   冷如冰道:「回鏢局?」   雷鳳道:「不回鏢局能去哪裡?」   床上的母狼華小曼道:「鳳姐,回我們長春堂來吧!」   雷鳳想了一會,道:「也好!棋棋,你先回去收拾行李,我們明天就動身。希平,你也跟棋棋過去!」   希平吃驚道:「為什麼?你不知道獨孤老頭最討厭我嗎?」   雷鳳歎道:「討厭歸討厭,但我們要走了,招呼還是要打的。況且,你現在是他的孫女婿,更加得去了。」   獨孤棋道:「也許爺爺並不討厭你。」   希平無奈地道:「好吧!但是,事先聲明,若我不高興,誰我都不給面子,掉頭就走!」   說罷,他把懷裡的冷如冰吻了又吻,放開她之後爬到華小曼身上動手動嘴,連睡夢中的風愛雨也不放過。自然,抱著雪兒的杜思思也被他吻得幾乎連抱雪兒的力氣都消失了。   希平下了床,行到雷鳳面前一站,道:「我的女皇,你交給臣這麼艱巨的任務,不給臣一點鼓勵和動力嗎?」   雷鳳站起來幾乎和希平同高,在他的臉上輕吻了一下,剛想離開,卻被他抱得緊緊的,狂吻不休。   做完這件壯烈的事情後,希平才摟著獨孤棋纖瘦的嬌軀出去了。   希平摟摟親親的和獨孤棋經過武鬥的花園--艷淡春。   他見到獨孤明、徐青雲和趙子威三人正與明月峰兩女在花園裡閒聊,頓時覺得奇怪--難道這兩個女人真的很漂亮?徐青雲和趙子威竟然捨得拋棄剛贏來的美人兒,來泡這兩個臭屁的女人?   花園裡的五人也看見了希平,卻裝作沒見到,懶得去理會他。   希平心裡暗笑--好,你們不理我,我偏要與你們糾纏,看你們有什麼屁放?   他笑道:「嗨,三位帥哥,還沒有把她們兩個泡到手呀?」   獨孤明道:「我們沒有你那麼粗鄙,動不動就是泡,我們和夢香小姐只是隨便聊聊。」   希平道:「喲呵,這麼純潔?棋棋呀!你這老哥真失敗,心裡明明想把這兩個臭屁的女人弄上床,卻又不敢承認。」頓了一下又道:「獨孤明,你的情敵真不少呀!看在你是我棋棋的哥哥的份上,讓我教你兩手,如何?」   獨孤明一聽,可是窩了一肚子的氣。   希平正說到獨孤明的痛處,他本以為徐趙兩人娶得他的兩個妹妹之後,會讓出一條光明大道,讓他直奔明月,誰知這兩人還是像以往一樣,與他來個三國鼎立,只是爭奪的不是江山,卻是美女。   媽的,真是賠了妹妹又折兵!   但是,他仍然雄心勃勃,立誓要從三國鼎立的局面中,殺出一條血路,直奔明月,攜嫦娥仙子重回人間。也不想想,我獨孤明是誰?!他有些得意又自以為瀟灑的撇撇嘴角,大有不可一世之態。   「看著!」希平把懷中的獨孤棋猛親起來,吻得她全身乏力之後,放開她,笑道:「泡妞講究的是單刀直入,要把男子漢的氣概拿出來,敢想敢做,有機會就絕不放過,上了再說,哪有像你們這樣的?一天到晚跟在她們屁股後面,頂個屁用!」   五人傻了似的看著他,這世上竟然有如此不知羞恥的人?   抱月清澈的眼神顯然多了一層憤怒之色,隔著面紗道:「無恥!」   希平道:「我現在就向你證明我是有『齒』的!」他張牙舞爪,活像一匹餓狼,準備撲向一頭小綿羊,然而卻被三個強壯的牧羊人擋住了。   獨孤棋從後面摟抱住他的腰,道:「希平,別與那些自命清高的女人一般見識,我們走吧!」   這句話大合希平的胃口,他把獨孤棋從後面拉出來,摟著就亂吻亂親,大喊道:「棋棋,說得好,那麼臭屁的女人,給我都不要!還是我的棋棋好,又香又甜又溫柔。」   他摟著獨孤棋離開了。他輕輕鬆鬆地來,又歡歡喜喜地走,卻留給別人長久的憤怒。   抱月此時恨不得撕了他的嘴,還有他的女人--更是不可饒恕!   三位公子兼護花使者自然也因自己看好的花朵被別人說得一文不值而憤怒。但是,不可否認,憤怒之中也有一絲歡喜--哈,幸好他沒有看上這兩朵花,不然他豈不是要和他們搶著摘?   第 五 章 伊 人 秘 密   希平以為獨孤霸要給他臉色看,出乎他意料的是,獨孤霸見了他卻非常高興,看他就像看寶貝一樣,恨不得把他縮小了再放入手掌中慢慢地把玩,方能解心頭之愛。   希平此時覺得自己變成了天上的月亮。不!是天上的太陽,正光芒四射地照耀大地,而大地因為他的照耀變得可愛之極。   其中,面前這位叫獨孤霸的老頭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你看,他在我黃希平的照耀下,紅光滿面、面貌慈善,多麼可愛啊,就像月老--唔,不錯,月老住的又暗又冷的月亮不是因為我這個黃太陽的照耀才變得光亮可愛的嗎?   「希平、希平!」他被獨孤棋的喊叫拉回現實,聽得她繼續道:「爺爺和你說話哩!」   是嗎,我怎麼沒聽到?嗯,或許是老頭變得可愛之後,聲音也變得太溫柔了,可得仔細聽聽。   獨孤霸道:「希平,明天就為你、青雲、子威和她們三姐妹舉行婚事,你有什麼意見?」   希平大叫道:「當然有意見了,我和鳳兒她們都沒有舉行婚禮,且我們決定明天回長春堂,婚事以後再辦,棋棋跟我走就是了。」   獨孤霸居然不反對,有些失望地道:「你要如此,我也不勉強你。」   希平笑道:「爺爺,如果沒事,我就回去了。」   獨孤霸歎道:「嗯!」   風自來卻把希平拉到一邊,道:「小子,你要對我女兒好一點,不然我不會放過你,清楚沒有?」   希平道:「岳父大人,你放心,我對女人向來都很好,何況愛雨是我的女人?」   風自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如果你在長春堂住膩了,就帶著愛雨和你的那一群大小老婆到丐幫來看看我這個老丈人。媽的,你小子艷福倒不錯,可別叫愛雨守活寡!」   希平大感意外道:「嘩,岳父,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風自來尷尬道:「一般般啦,大家都是男人嘛!」   希平道:「可是你在懷疑你女婿的能力耶!」   風自來笑道:「好吧!我相信你。」   希平道:「這還差不多。」   接著,他又拜見了歐陽南天、獨孤鷹夫婦,和他們拉了一些家常,便告辭回去了。   希平沒想到雷鳳和冷如冰居然拒絕和他親熱,理由是她們太累了,如果今晚再跟他睡一起,明天鐵定起不了床--明天還要趕路哩。而風華兩女也不行,昨晚的創傷未痊癒,哪能再添新傷?   到哪裡去睡呢?   「總不能又叫我睡地板吧?」   雷鳳莫名其妙。   冷如冰笑道:「你以前不是睡得很香嗎?其實地板也是個不錯的地方,你就繼續發揚你的優良傳統吧!」   希平想不到這女人都變成了他的冰冰了,還要叫他睡地板,天理何在?   他苦喪著臉道:「冰冰,我今晚不動你們,行不行?」   冷如冰道:「不行,你這壞蛋,一上來就會把我們搞得……」突然發現不知怎麼說了,臉一紅,跺跺腳道:「搞得……就是那個嘛!」   雷鳳笑道:「希平,你到思思房裡睡吧!我和你過去,順便把雪兒抱過來,不然你就無法使壞了。」   希平抱起她亂啃,道:「你真是我的好鳳兒!」   希平摟著雷鳳,走到杜思思房前。   雷鳳道:「思思,是我和希平。」   杜思思開了門讓他們進了房裡,雪兒還未睡,在床上叫嚷道:「爸爸,過來,抱雪兒睡覺覺。」   雷鳳走過去,抱起她,道:「雪兒,鳳姨抱你睡,好嗎?」   雪兒道:「爸爸也和鳳姨一起睡嗎?」   雷鳳道:「爸爸今晚和媽媽睡,雪兒乖,我們走啦,鳳姨會像媽媽一樣疼雪兒的。」   雪兒嚷道:「鳳姨,雪兒也要和爸爸媽媽睡耶。」   雷鳳忽感頭疼,道:「乖,雪兒今晚如果睡在這裡,爸爸媽媽會不開心的,難道雪兒想做一個讓爸爸媽媽不開心的壞孩子?」   雪兒想了想,那小臉蛋扭轉過來看看希平又看看杜思思,然後才對雷鳳道:「鳳姨,雪兒是好孩子哩,雪兒跟鳳姨睡,不做壞孩子。」   雷鳳鬆了一口氣--總算把這小魔王哄完了。   她笑道:「雪兒真乖,我們走了。」抱著雪兒就出了門去。   杜思思反鎖上門,回頭看見希平正像一頭野狼一樣盯著她,兩隻眼睛寫著許多讓女人一看就明白的東西,她又羞又喜,垂頭無語。   希平把她的臉托起來,這是一張迷人的臉,在這成熟少婦的這張臉上最吸引人的是那一雙眼睛,眼神裡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幽怨,讓每一個男人看見都會生出對她的憐愛和保護之心。   他輕吻了她的紅唇,道:「我很懷念你的裸體,我曾經看著你穿衣的美好模樣,到現在還把你的每一個動作記在心裡,今晚我要看看你脫衣的樣子是否也很美。」   杜思思臉色一暗,眼睛裡的幽怨更濃,她嚅嚅地道:「希平,我暫時還不想跟你……我還忘不了他,我……」   「什麼?!」希平把抓緊她的雙肩,幾乎失去控制地道:「他?他是誰?告訴我,你心裡還有多少個男人?」   杜思思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道:「希平,你、你抓痛我了。」   希平一驚,發覺自己真的用力過度了,原來自己真的很在乎這個美麗淒怨的少婦!   他放開了杜思思,自嘲似的笑笑,有些歉意地道:「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你有多少男人是你的自由,我不該過問的。嗯,思思,讓一下,好嗎?」   「你想幹嘛?」杜思思看見他要走,不由分說地攔住他。   希平看了她許久,道:「早上你說,我若要你,不需要任何理由。晚上我來了,你卻因為另一個男人拒絕我!我一直覺得你心裡藏有一個秘密,原來是如此。我要回去了,我不適合留在這裡的,不是嗎?」   說罷,偏過杜思思,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了。   杜思思失了魂似的關上門,整個身子沿著門板滑了下來,靠坐在地上,眼淚從那雙幽怨的眼睛裡不住外流。   希平忍著心裡的痛出了門之後,眼睛有種進了砂子的感覺,他想回轉身來抱住杜思思,說他不想走,但他還是走了。   他有他的理由,他知道杜思思不屬意他,他不能像對待冷如冰和那醜女一樣強硬地來,他允許自己亂抱亂親女人,但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強迫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和他歡好,這是他做人的一點點原則。   既然杜思思心裡喜歡的是另一個男人,他沒有理由不讓她去喜歡別人。他清楚,如果硬來,杜思思還是會從他,但那樣子她會快樂嗎?   她本來就很可憐了,我黃希平雖是好色無恥到家,卻也還是個男人。一個男人,有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我還是知道的,讓一個女人難受不是我這種男人的專長,倒不如乾脆放過她。雖然這樣有些痛也有些遺憾,但長痛不如短痛吧?   唉,原以為她會對我姓黃的有那麼一點點意思,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罷了,找個地方睡覺,明天醒來之後,老子就什麼都忘掉。   唔,鳳兒和冰冰那裡去不得,她們若問起來,我這個「一代情聖」的徒弟竟然被女人拒絕了,還有什麼顏面?就到愛雨和小曼那裡躺一晚吧!   希平敲響了房門,等了許久,華小曼才出來開門,希平細聲埋怨道:「小曼,怎這麼慢?」   華小曼瞪了他一眼,嗔道:「人家行動不方便嘛!」   「那就讓我抱你走!」他關上門後,抱起華小曼就走。   華小曼驚怕地道:「你不在鳳姐那邊睡?我和愛雨還沒恢復,你難道又要……」   希平笑道:「別緊張,我是有節制的,今晚我只是想抱著你們睡個好夢,難道你們不想抱著我這個美男子睡覺嗎?」   說著說著,他上了床,把剛醒的風愛雨摟在懷裡,另一隻手摟著華小曼,舒服得呻吟道:「幸好你們沒有趕我走。」   華小曼的半邊身體壓在他的胸膛,道:「哥,誰捨得趕你走了?」   希平突然激動地吻著她,道:「小曼,你剛才叫得真好聽,以後就這麼叫我。小愛雨,你也叫一聲給我聽聽?」   「哥。」風愛雨的嘴唇輕碰著希平的耳朵,此時她那靈巧的舌尖正撩撥著他的耳廓。   希平只覺得又癢又舒服,忍不住道:「小愛雨,你是否又想要了?」   風愛雨立即讓雙唇離開他的耳朵,怕怕地道:「不敢了。」她的溫潤唇片下一刻卻又印在了希平的頸項。   希平哭笑不得--這小妮子,只要醒著就不會安份。   他不輕不重地拍打了一下風愛雨的屁股,她嗔道:「不要打我屁股嘛!」   希平的手停留在她那挺翹,而且又充滿彈性的臀部輕輕地揉搓,道:「舒服嗎?」   「嗯!」風愛雨呻吟著享受他的愛撫。   華小曼也來湊熱鬧,把雙唇送到希平的厚唇上,兩人口舌纏綿著。   分開之後,希平道:「小曼,我記得我們是一吻定情的,你真是又勇敢又甜蜜,怪不得那天我會吻你吻得上癮。」   華小曼氣道:「還說?你使壞之後,丟下人家就跑了,我那時全身無力坐在地上,你也不回頭扶人家一把,你這混蛋,我本該恨你的,可是當你這醜老鬼把冰冰從人家眼前抱走的時候,不知怎的,我心裡覺得很委屈,直想哭。」   希平道:「我還奇怪你那天早上怎麼眼睛又紅又腫,原來是在為我哭。」   華小曼嗔道:「還不是你害的?我那晚都沒有睡,天剛亮就到你的門口了。你出來後,我以為你會對人家說幾句道歉的話或是安慰的話,哪知你對人家愛理不理的,還說就要走了。我一聽,頭腦一片空白,只想把你留下,只要你肯留下來,你要親我或者對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但你最終還是跑了,我才明白,原來我心裡已經有了你。」   希平奇道:「怎麼會?我強吻了你,且當時我又老又醜,你不恨我,反而愛上我?」   華小曼道:「我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你吻我的時候吻得很動情也很溫柔,你抱著我的時候有力但又不粗魯,每個女人都喜歡男人的有力而又溫柔,我當時在你的胸膛裡感受到作為一個女人所期待的擁抱,女人永遠都夢想著靠在男人強壯而溫存的胸膛,這是你們男人無法理解的。」她續道:「你在我心中,並不是真的又老又醜,因為我知道你易了容,但我想不到你是這樣俊美,俊美得讓每個女人看了都會心跳加快。我在宴會上第一次看見你的真面目時,我突然間好想你變回從前那樣醜,因為我怕像你這麼俊美的男人會惹上許多女人。可是你是個無比強壯的男人,女人或許欣賞俊美的男人,但女人真愛的卻是強壯的男人。而你,無論是在哪一方面都是強有力的,我的哥,我愛你!」   希平有些感動,道:「我也愛你,我同時也愛著許多女人,我不敢說能給你全部的愛,但敢說我真的喜歡你,能給你全部的歡樂。睡吧!我們明天還要早起。」   華小曼道:「再親親小曼吧?」   希平和她吻過之後,發現愛雨早在他的撫搓中,已經進入了夢鄉。   兩人相視一笑,也跟著睡了。   第 六 章 愛 的 無 奈   翌日。   雷鳳抱著雪兒敲開杜思思的房門時,看見只有杜思思一個人,奇道:「他呢?」   杜思思搖搖頭,一言不發地抱過雪兒,紅腫的雙眼又有淚花在打轉。   雷鳳看情況不對頭,也不說什麼,轉身出了杜思思的房間,敲開了風華兩女的房門。   希平開的門。   雷鳳道:「你不是在思思那裡嗎?」   希平苦笑道:「她說她心裡有著一個男人,你說,我還有什麼資格留在她那裡?」   雷鳳覺得有些意外,但也不多追究,轉移話題道:「我去叫他們準備,待會辭別獨孤家,我們就到長春堂去……小曼她們能走了嗎?」   希平笑道:「這個不必擔心,買幾輛馬車就行了,我是一流的車伕!」   一切準備就緒後,希平一行人離開了「醉人居」,到內廳去辭別,順便把獨孤棋帶走。   辭別時,除了獨孤明因忙著爭風吃醋沒來之外,獨孤家的其他人都到齊了。   獨孤霸沒能把希平留下來住幾天,自然有些遺憾。   風自來和風愛雨父女倆自是難捨難分。風愛雨在她父親懷裡哭了放久,才又到雷鳳懷裡繼續哭。   希平從杜思思懷中接過雪兒,在她紅撲撲的臉蛋兒親了親,道:「爸爸走了,雪兒以後要聽媽媽的話。」   雪兒哭嚷道:「雪兒也要跟爸爸一起走,雪兒不要離開爸爸。」   希平故作生氣道:「雪兒若不聽話,爸爸就不要雪兒了。」   雪兒哭道:「雪兒聽話的。」   希平道:「乖,爸爸不久就會回雪兒身邊的。」他又親了她兩下,把她交回給杜思思抱了。   「爸爸,你還沒有親媽媽哩!」雪兒提醒他,這可是件重要的事。   希平看著杜思思,心裡一痛,摟過她,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他的嘴移到她耳邊,輕聲道:「忘了我。」   而後,放開她,轉身,領著一干人,走出了武鬥門。   雪兒用小手去擦拭杜思思臉上的淚珠:「媽媽,你流淚了!」   當杜思思看著希平走出視線時,她真想放開一切追上他,讓他也把她帶走,可是,他還要她嗎?若昨晚不拒絕他,現在自己也是他的女人了,今日就與他一同走了。如今卻失去了他,或者是永遠地失去了,他還會回頭嗎?他竟然要她忘了他,她怎麼能忘了他呢?難道他不知道他已經成了她唯一的依靠了嗎?   杜思思想到此,心裡委屈,暗裡埋怨道:「你說過不會傷害一顆愛你的心,為什麼你又來傷害我?我是忘不了那個男人,因為他是……可是我同樣忘不了你啊!希平,你怎麼可以這樣狠心腸,難道你們男人都這麼狠心嗎?你和他一樣,思思恨你!」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雪兒的話打斷了杜思思的思緒。   她收拾了情懷,道:「雪兒如果乖,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看雪兒了。」   她在騙雪兒,也在騙自己。   杜思思在武鬥門參加了兩個表妹的婚宴之後,也起程回碧綠劍莊了。因為她來時遇到匪徒之事讓獨孤霸非常放心不下,就叫上獨孤明帶了三四十個武士護送她們母女倆。   不一日,回到了碧綠劍莊。   莊內跑出兩個少女迎接他們。   這兩個少女很美,其中一位更是如天使般的美麗。   雪兒見了她們,在杜思思懷裡一個勁的招手兒叫嚷道:「萌萌阿姨、小月阿姨,抱抱雪兒!」   那長得像天使般的少女抱過雪兒,道:「雪兒到曾外公家玩得開心嗎?」   雪兒道:「開心。」   另一個少女道:「大姐,你怎麼瘦了這麼多?臉色也很難看耶!獨孤大哥,是不是你虐待我大姐?」   獨孤明笑道:「萌萌,我怎麼可能虐待表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表姐這一路上心情都不好,吃得也少,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消瘦憔悴的模樣,我看著也心疼呀!小月,你不過來招呼獨孤大哥一聲嗎?」   獨孤明暗暗覺得奇怪--小月這小妮子出落得這麼驚人的美麗了,卻不像以往那般熱情了,前兩年一見了我這個大帥哥,就撲到我懷裡撒嬌,兩年不見,卻這麼生疏,是否因為長大而害羞呢?   抱著雪兒的小月道:「獨孤大哥,你都好久沒來看月兒了。」   獨孤明大笑道:「這不是來了,你是不是想我來了?」   萌萌道:「誰想你了?臭美!我們小月早就有心上人了--你說是不是啊,小月?」   小月白淨的臉蛋多了一抹粉紅,用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神態嗔道:「沒有啦!」   獨孤明假裝失望道:「唉,看來我沒機會了。」   他不禁覺得若有所失,他此時想得最多的是明月峰的夢香妹妹,夢香在希平等人走後的第二天也離開了武鬥門,這讓他很是洩氣,但也有值得高興的地方,就是徐趙兩人也像他一樣沒有得到美人的芳心。   這兩個情敵,娶了他的妹妹,還是寸步不讓,死硬要和他搶到底,一點面子也不給他這個作大舅的,媽的!   萌萌笑道:「你本來就沒希望。」   眾人邊說邊走,雪兒在小月懷裡拍著手兒唱道:「蝴蝶,蝴蝶,風兒吹;風兒吹,蝴蝶飛……」   「雪兒,這歌是誰教你唱的?」小月激動萬分地問道。   雪兒道:「是爸爸教雪兒唱的。」   萌萌和小月同時把臉轉向杜思思,道:「爸爸?」   杜思思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道:「他叫黃希平。」   「黃希平?大哥!」小月驚喜地喊叫。   獨孤明奇道:「小月,不會吧?那個叫黃希平的混蛋是你大哥?什麼時候你又跑出一個大哥來了?大海不是你大哥嗎?」   小月道:「大海是我二哥,希平才是我大哥。」   萌萌不相信地道:「同名同姓的人多著哩!」   小月道:「雪兒唱的歌只有我大哥會唱,這是他自己亂編的。」   雪兒抗議道:「四狗叔叔也會唱哩!」   小月更是驚喜道:「絕對不會錯,我們村裡就有一個叫四狗的,他和大哥經常打架。雪兒,大哥在哪裡?」   雪兒莫名其妙,道:「小月阿姨,雪兒沒有大哥耶!」   小月只好道:「那你爸爸在哪裡?」   雪兒沒勁地道:「雪兒不知道。」   「他在長春堂。」杜思思答道。   她想不到希平竟是自己師弟師妹的大哥,可是他們一點都不像啊?大海雖也很英俊,但兩人不論是外表還是性格都沒有一點相像之處,怎麼可能是親兄弟?   「長春堂?!」萌萌和小月驚叫出聲。   第 七 章 月 鳥 朦 朧   希平他們回到長春堂時,華初開夫婦已經回來了。   基本上來說,華初開對這個女婿還是滿意的。當然,在希平跟四狗與華小波開音樂會的時候,兩夫婦也有些微的意見。   然而,這音樂會的主角,一個是女婿、一個是兒子,實在不好說什麼,只好躲之又躲,躲不了時也只有聽聽這些異類的音樂,好不好是一回事,看著時卻覺得好笑,就當作老來樂一樂。   華初開特地撥了一個很大的院落給他們住,名叫「樂華園」。   雷龍夫婦和四狗夫婦卻不願和希平同在一個院落住,各自要了一間大房--他們無法忍受希平和他的女人們在每個晚上造出的那種驚心動魂的聲響。   希平的女人們本來是每人住一間房的,但希平覺得這樣他每晚都得光著身子串門,就命人造了一張足夠容納十多個人的大床,安置在樂華園最大的房間裡,把所有的女人都安排在這張大床上,他就不用每晚都跑來跑去的那麼麻煩了,想要誰或者是誰想要他了,他就爬到誰的身上去或是誰爬到他的身上來。   五個女人都獲得了最大的滿足,她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男人在這件事上,似乎永不疲倦,且越來越威猛,簡直不可理喻。   在這種胡天胡地的日子,時間不知不覺地消逝。   希平有時想到他的拳腳功夫實在不怎麼樣,便思量著自創幾招,以免往後被別人一腳就踹到一邊乘涼去了。   四狗這段日子又纏上了華小曼原來的一個使女,名叫鶯翠的,雖不及蘭花的美麗,卻也有幾分撩人的姿色。   蘭花果然不管他這些風流韻事,且抵擋不住他在纏綿時的苦苦哀求和甜甜的哄騙,竟然幫他出謀劃策,使得四狗終於抱得美人兒歸。   於是到得晚上,這小子學足了希平左擁右抱的樣子。   在這方面,他雖然不具有希平那驚人的本錢和近乎無窮的能力,但他比起一般人來也還是很強壯的,所以總能令蘭花和鶯翠滿足。   只是事後他總是累得不想動,時不時地掛免戰牌,但休養生息之後,又在兩女身上證明他是有本事的,似乎不滿足自己只有兩個女人,還可以多娶十個八個。   而一直以來,雷龍想證明的都是他的清白,所以就不再去找其他的女人,也沒那門心思,他的心思只放在碧柔一個人身上--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能喝醋!   大抵半個月過去了。   一日,長春堂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希平和眾人出來一看,竟是杜思思母女和獨孤明,還有一個長得有點像他爹的青年和一個長得像他娘卻又比娘漂亮許多的女孩,還有……   明明?!她不會是帶那個丑師妹來找我吧?慘了、慘了!   「爸爸!」雪兒一見到希平,就脫離杜思思的懷抱,向他跑過來。   希平把她抱在懷中親了幾下,道:「雪兒想爸爸嗎?」   雪兒道:「想。」   此時,那兩個陌生的男女走到希平的面前,眼睛含淚地盯著他看。   那少女道:「大哥,真的是你嗎?」   希平一愣,心中一驚又一喜,道:「你是小月?你是大海?」怪不得這麼眼熟了!   小月撲到他懷裡哭道:「大哥,原來真是你!你怎麼會變得這麼高大好看了?小月都不認得你了。我上次回家,娘說你到遠揚鏢局了,可是人家去遠揚鏢局找你,他們又說你不在了。想不到今日真的見到了你,大哥!」   他們兩兄妹把雪兒夾在中間,雪兒看見小月哭,也跟著流淚。   希平笑道:「傻月兒,不哭!大哥變得好看,你不高興嗎?你看,你和大海不是也都變了嗎?要不是你們先認出我,我可認不出你們,哈哈!」   大海道:「大哥,你怎麼會在長春堂?」   希平瞄了一眼華小曼,得意地道:「我是長春堂的好女婿,這樣說,你該懂了吧?」   大海道:「懂了。」   小月興奮地道:「大哥,你是長春堂的女婿?」   希平道:「不相信?」   小月道:「不,月兒好高興耶!大哥,快介紹大嫂給月兒認識嘛!」   希平便把雷鳳五女介紹給他們認識,當介紹到冷如冰時,小月臉色大變,驚叫道:「大哥,你不能要她!」   希平摸不著頭腦了,道:「為什麼啊月兒?」   小月臉色轉為淡紅,道:「月兒看見她和一個又醜又老的男人在一起,還經常摟摟親親的,那個男人還把月兒--他欺負月兒!嗚嗚!」   「什麼?!」小月這句話對希平來說無疑是如雷轟頂,他那高大的身軀幾乎無法站穩,只是目瞪口呆地瞪著眼前的小月。   看著那一雙熟悉而又陌生的近乎惡夢般的水汪汪眼睛,他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麼小月會和明明在一起,更明白了小月就是那個醜女曉曉。   他竟然……他竟然和自己的妹妹發生了亂倫?   老天爺啊!你對我黃希平實在是太殘忍了,你要懲罰我這條淫棍,也不能用如此冷酷的方式呀!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是不是生月兒的氣?」小月使了些勁搖了搖希平抱著雪兒的雙臂。   希平這才如夢初醒,極力控制情緒,裝作若無其事地道:「怎麼會?大哥不會生月兒的氣,一輩子都不會的。啊!大哥有事要先離開一下,你在這裡和各位大嫂說說話兒,我很快就回來。」   他把雪兒交給小月抱了,掉頭搖搖晃晃地走著離開了大廳。   希平失魂落魄地回到房裡,撲到床上就嚎啕大哭,雙拳狠命地捶打著床板,許久之後情緒才漸漸地平靜下來,從床上起來,轉身正想回去大廳,卻看見同樣淚流滿面的冷如冰。   他擦了擦臉上的淚,道:「你怎麼回來了?」   冷如冰任由眼淚在她的臉上流淌,也不用手去擦拭,只是道:「我怕你出事,你的一切我都清楚,我知道小月就是曉曉,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是,你想想,若當時你不那樣,小月就會沒命!」   希平突然雙手抓頭,痛苦地道:「別說了,求你別說了!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偏偏是小月?為什麼?為什麼?」   冷如冰撲到他懷裡,摟緊他發抖的虎軀,道:「希平,別這樣!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你別太自責,要怪就怪施竹生!你這樣子,我看著心痛。」   希平大吼道:「施竹生!」   然而下一刻他又意識到自己才是真正的施暴者,雖然施竹生促使他和小月交合,罪不可恕,但是,自己不是更加的不可饒恕嗎?   他的心一陣比一陣痛,他怎麼也無法原諒自己和妹妹發生了亂倫!他的妹妹,如果不發生這件事,該是多麼的純潔、美麗、可愛!一旦讓她知道奪去她貞操的那個又老又醜的男人是她的大哥,她還有臉面活下去嗎?   不,老天爺,你不能讓小月承受這種苦痛!不能讓小月知道真相!絕對不能!所有的痛苦就讓我這個混蛋來承受!天啊,放過小月……   冷如冰疼惜地撫摸著希平那有些扭曲了的俊臉,道:「希平,別想太多了,發生的事總是要面對的,暫時就讓它如此,別叫她們看出你和小月之間的事,她們都愛你,若見到你痛苦而又不知道你為何痛苦,她們會怎麼想?這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把眼淚擦乾,我幫你整裝好,就該出去了,你的頭髮很亂……」   長春堂的大廳--華佗廳,在希平離開的那刻就鬧騰開了。   小月歡天喜地的和她的幾個大嫂話家常,她想不到她的大哥這麼厲害,居然娶了這麼多漂亮的老婆,其中最漂亮的要數冷如冰。   不過,這個大嫂一見面就急急忙忙地跟著大哥離開了大廳。她實在想不明白冷如冰怎麼成了大哥的女人了?她不是和那個醜老頭在一起嗎?那個可惡的醜老頭到哪裡去了?   雷鳳等女也很喜歡希平的這個漂亮妹妹,果然是哥長得帥,妹也長得水靈靈的美。小月的美麗在眾女中無疑是數一數二的,除了冷如冰之外,無人能及。   四狗和大海擁抱之後,說不上兩句話,就跑到小月這邊來,大獻慇勤道:「小月,還記不記得我?」   小月嘟起嘴兒故意道:「不記得了。」   四狗挺起胸膛,自我介紹道:「我是『金槍手』四狗!」   眾女見他洋洋自得的模樣,「噗嗤」笑了。   小月恍然大悟地道:「啊!原來是四狗呀!我記得你把我的蝴蝶放飛了,還和大風合夥打我二哥呀!」   四狗料不到這些陳年舊事她也記得這麼清楚,一時倒不知如何是好,搔搔頭之後手又不知擺放到哪裡,口中喃喃道:「這個、這個嘛……」半天說不出下文來。   女人記仇的本領真是天下第一。   小月又氣又好笑,道:「好啦,我原諒你了。」   四狗大為感動,於是大拍馬屁道:「想不到小時候愛哭的你,長大後這麼迷人,比我的兩個老婆好看許多哩。」   小月道:「四狗,你也有兩個老婆?哪兩個?」   「喏,就是那兩個!」四狗指指蘭花和鶯翠,小月便過去和她們打招呼了。   整個大廳鬧哄哄的,大家心情極好。   當然,其中也有兩人的心情低落到極點,就是杜家兩姐妹。   杜思思因為希平由始至終沒看她一眼,使得她的心靈悲痛之極。   杜萌萌卻在見到希平後,就有一種熟悉感,特別是他的背影和眼睛跟那個叫黃牛的男人更是一模一樣。而當他知道小月就是曉曉時所表現出來的一舉一動,都明證了小月的這個大哥就是那個黃牛--他們兄妹竟然發生亂倫?!   小月對希平也有一種非常強烈的熟悉感,只是她把這種熟悉當作是理所當然的--作妹妹的怎麼不熟悉自己的大哥呢?她來不及去細究,或許從心底就不願意去細究吧?   杜萌萌知道這事太殘酷了!她不能讓小月知道這個事實,這對小月來說是一種致命的打擊!她知道小月嘴上雖不說,但心裡卻不忘那個黃牛--也就是她的大哥黃希平。   那件事之後,她們回到碧綠劍莊並沒有說出來,杜清風夫婦雖然看出小月回來之後已非黃花,卻也不點破,更不過問。   杜萌萌以為這事只有她和小月清楚,可是如今……這事更加複雜了,她該怎麼辦?   希平和冷如冰回到大廳時,廳裡的人已經熟絡得打成一片了。   小月正與風愛雨笑鬧,希平有心避開小月,便走去和大海拉話,兩兄弟多年沒見面,自然有許多話要說。   希平對著黃大海身旁的杜萌萌--也就是明明時,渾身不自在,但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接受她那異樣的目光。   大海和他說了別後之事。   原來當年把他們帶走的那對夫婦,就是碧綠劍莊的杜清風和王玉芬,而大海就是杜清風的唯一關門弟子,武林七公子之一。   希平也把自己這一路上的經歷大概說了,許多事情都隱而不言,比如桃色事件以及陪護冷如冰至長春堂這一段就略過不提。   末了,他道:「娘說,你長大了會很有本事,果然讓她說中了,嗯,武林七公子,看來還挺神氣的。」   大海道:「大哥,你打敗了洛火,才是真有本事哪!」   希平一聽,幾乎連與小月之事也要丟到一邊去了,道:「洛火算什麼?老子打架的時候,他還穿開襠褲!」   說罷,看見杜萌萌狠瞪著他,他立即想到小月,那心就一沉,頭垂了下來,剛剛因被大海說他打架威猛而起的那點得意,又隨著他下看的眼神射入了地底裡。   大海覺得他這個大哥雖是外貌變好了許多,其他的卻和小時候沒兩樣,笑道:「大哥,你還是沒有變。」   四狗插言道:「不對,他什麼都變了,就是那付德性以及打架時愛耍詐這兩樣一成不變。」他想起那次迴環山村時被希平轉得像個暈頭雞,他就氣。   小月此時也離開了風愛雨向他們這邊走來,她一走近就撲入希平懷裡。   希平抱著她猶如抱著一隻刺蝟,渾身覺得針刺地痛,卻又不忍心推開她,強顏歡笑道:「月兒,你不和大嫂她們玩啦?」   小月在他懷裡撒嬌道:「月兒好久沒見大哥了嘛!」   希平輕輕地裝作不經意地把她推離他的懷抱,道:「月兒都長這麼大了,還像一個小孩子般窩在大哥的懷裡,別人看了會笑話月兒的。」   「是嗎?」小月一臉的失望,她只想在大哥壯實而溫暖的胸膛撒嬌。   「老婆,這裡今天真熱鬧!」華初開夫婦走進了大廳。   「咦,初開,那對男女怎麼這麼眼熟?噢,想起來了,真像!」歐陽真快步走到大海和小月身旁,滿臉喜悅地道:「請問兩位是不是姓黃?」   小月奇道:「是的,阿姨怎麼知道?」   歐陽真笑道:「你們的爹娘叫黃洋和春燕是吧?」   小月歡喜地道:「是呀!你認識我們爹娘?」   華初開哈哈大笑道:「何止認識?他還是老夫的師弟!」   希平大喊道:「岳父,我爹是你師弟?」   歐陽真驚訝道:「希平,你也是黃師弟的兒子?怎麼不早告訴我們?」   希平道:「你們又不問,我當然不說了。」   小月笑道:「阿姨,他是我大哥。」   華初開突然笑道:「沒錯、沒錯,他應該是你們的大哥。唉,一字之差,竟然想不起這小娃娃了……」   希平忙道:「岳父,你說什麼?」   華初開道:「沒什麼、沒什麼!你們爹娘還好吧?」   小月道:「我三個月前回了一次家,爹娘都很好,可是沒有說過你們耶!」   歐陽真的手撫著她的秀髮道:「你叫什麼名字?」   「黃小月。」   歐陽真道:「你們爹娘自從十九年前離開我們之後,便沒有任何音訊,我們都掛念著他們。他們不對你們說起我們,自然有他們的理由。」   大海也正式見過華初開夫婦。   之後,華家大擺酒席,為這群客人洗塵。   酒宴中,卻不見華蕾。   希平像上次在遠揚鏢局一樣喝了個不省人事,然後就趴在桌子上大哭。   眾人都覺得奇怪,只有冷如冰和杜萌萌心知肚明。   冷如冰怕他酒後失言,趕緊和風愛雨扶他回房。風愛雨是不敢喝酒的,她恨不得早些離開酒宴。   酒宴仍在繼續。   酒宴後,四狗被蘭花和鶯翠架著回房。   雷龍沒有醉,席中碧柔不停地拿眼神警告他,他不敢多喝。   黃大海和獨孤明也各自回到華家給他們安排好的房間。   杜萌萌還是和小月同睡一間。   華小曼本來想給杜思思母女另外安排房間,可是一來雪兒吵著要和爸爸在一起,二來風愛雨和獨孤棋主張讓杜思思母女住到樂華園來,且杜思思對這種明顯的安排也不拒絕。因此,杜思思母女也就住進了樂華園。   在杜萌萌和小月的房間裡。   杜萌萌因沒心情喝酒,所以在酒席上只是禮節性地碰碰杯,並不曾多喝。   小月卻有幾分醉意了,臉頰如同紅霞一般,她躺在床上胡言亂語地道:「師姐,你喜歡我二哥,還是喜歡我大哥?啊!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二哥。大哥以前瘦瘦的,現在又強壯又好看,月兒看著都好喜歡哩。師姐,那個黃牛怎麼不見了?他不是和冰冰一起來長春堂嗎?哦,是了,一定是冰冰到長春堂後,看上我大哥,把那頭又老又醜的大公牛給甩了,月兒好高興耶,他再也不能和冰冰摟摟親親了,他竟敢欺我月兒,以後見了他,我要叫大哥揍他,恨死他了……死牛,你竟敢不要我?我才不醜哩……」她有些迷糊了。   杜萌萌看著她那無限嬌美的醉態,聽著她的醉言醉語,心裡難過地想著:「師妹,忘記那個黃牛吧!只有這樣,你和你大哥,才不必活在長久的痛苦和折磨中。現在你大哥正活在悔恨交加中,他所承受的折磨和苦痛只有我和冰冰知道,我們也身同感受,因為我--他既然是大海的大哥,也就是我杜萌萌的大哥。師妹,但願你醒來之後,就能夠忘掉過去的那件事。這樣,或許你會活得更好。痛苦的人不能再增加了!」杜萌萌祈禱著奇跡的發生,然而奇跡只是一種偶然,它的發生率幾乎等於零。但她那良善的心卻讓人感動,或許上蒼會給她個同樣良善的解答。   小月已經睡了,睡夢中彷彿在恨著一個人又愛著同一個人,愛與恨交織在她的夢裡,同時交織在她的命運裡。   希平真的醉了。   在宴席上,他只求一醉,因而他獨自不停地喝。   他想,醉了就能暫時把一切都忘了。   他醉躺在那張曾給他帶來無限美妙和快活的大床上,嘴裡嘮叨著什麼,誰也聽不清楚,只覺得彷彿在哭又像在哀求,或者還有咒罵。   雷鳳三女回來後,看見希平醉得如此,也是心疼。   雷鳳道:「希平怎麼會醉成這樣?他今日好像有什麼心事,不像往日一樣嘻皮笑臉亂來一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眾女覺得雷鳳說得有理,她們也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自然,她們也無法回答雷鳳的問題,而冷如冰也不準備現在就讓她們知道真相。   這種事,少一人知道總是比較妥當的。   冷如冰道:「沒什麼的,他只是喝多了點,明天醒來之後就會好了。」   眾女覺得她的解釋太牽強了,但找不出別的解釋,也就懶得再過問,況且她們都喝了些酒,有些兒醉意了,就躺到床上睡了。   冷如冰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想到,如果希平心裡的負擔不除,遲早會把他壓垮。她打從心底希望希平回復以前一樣耍無賴或像個孩子般的幼稚--突然間,她覺得只有這樣的他,才是最真實最令人放心的。   大海和獨孤明第二天就來向希平等人辭別了。   大海說他要回去修練他的什麼「長生劍」,以便在下月的四大武林世家的比武大賽中奪冠。杜萌萌也要跟著大海回去碧綠劍莊,小月卻堅持留了下來。希平心情壞到極點,也就不再挽留,說好在比武之日再聚。   至於獨孤明,雖然沒有說為什麼要急著走,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有要事在身--摘月偷香去也。而杜思思母女不便相隨,自然也留了下來。   送別了大海他們之後,希平獨自在長春堂漫無目的地蹓躂,卻有一個人悄悄地跟著他。   這個人就是杜思思。   她快走了幾步,來到希平的面前,希平卻好像沒看見她一樣,偏開她繼續大步往前走。杜思思心裡酸痛難忍--他怎麼可以對她不理不睬?   她又一次走到希平面前,也不言語,直接撲到他的懷裡,哭道:「你真的不要思思了?」   希平兩眼無神地看著懷中的杜思思,她比以前消瘦了許多,臉色憔悴,那雙幽怨的眼睛如今清晰地寫著哀傷。   他的心沒來由地一痛,緩緩地道:「思思,我心裡煩,你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   「不,你不要趕思思走,如果你也不要思思,就再也沒人要思思了!」她的雙手把希平抱得緊緊的,生怕他離開。   希平道:「思思,聽話,不然我生氣了!」   「思思,聽希平的話,讓他一個人靜靜。」冷如冰的聲音在希平後面響起。   希平道:「你也來了。」   冷如冰沒有直接和他言語,卻對他懷中的杜思思道:「思思,別胡思亂想,希平怎麼會不要你?你先回去,好嗎?我和希平說幾句話,過後我讓希平找你。」   杜思思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希平的懷抱,看了他們一眼,順從地走了。   希平道:「謝謝!」   冷如冰沉聲道:「我知道你苦,但是,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不管你怎麼折磨自己,依然不會有改變。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我們想想。現在她們還不知道你的事,你再對她們冷冷淡淡的,她們會看不出你的變化?你不是以前的黃希平了,你現在是六個女人的男人,她們都和我同樣愛你、需要你。你若活得不開心,她們就活得比你還苦。我不期望你能拋開一切,我只希望你能把和小月之間的事沉埋心底--我知道這很難做得到,然而我相信你能做到,你不是一般的人,你是個強者!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痛苦的人就不止是你,還有我、鳳姐、小曼、愛雨、棋棋和思思,甚至更多的人。」說罷,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希平在冷如冰走後,思緒萬千。   是的,這事既已發生,就無法挽回了,他已經對不起小月了,還要對不起其他的女人嗎?   冰冰說得對,不能讓更多人痛苦了。若再這樣下去,她們會敏感地發覺我的變化,我又怎麼回答她們的質問?難道跟她們說,因為我奪去了妹妹的貞操,所以心裡難受?   不論如何,不能讓她們知道我和小月之間的事。   在她們面前,我要表現得和以前一樣,一樣的無賴、一樣的無恥、一樣的荒淫無度……   第 八 章 與 狼 共 舞   在樂華園裡,除了一間特大的房間,還有八間小房,本來是每人住一間的。   冷如冰和雷鳳同住一間,因為冷如冰習慣抱人入睡,若希平不在時,雷鳳就代替了希平讓熟睡的冷如冰抱著亂摸一通,兩女實在忍受不了之時,她們就喊希平過來重新把她們侵犯個夠。   自從在大間裡擺了大床之後,五個女人就都不回自己的閨房了,每晚與希平打得火熱。   可是,今晚,她們又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因為希平說,他要在這個美好的夜晚、在朦黃的燈光中看他的思思跳舞。   眾女其實都為杜思思打抱不平,如今當然願意讓她獨佔希平一晚--但願她別再趕他出門了。   小月因杜萌萌不在長春堂了,也要搬到樂華園來住,華小曼叫僕人整理了一個房間給她,小月說她不習慣一個人睡,就硬把冷如冰拉扯到她房裡去了。   夜裡入睡時,小月欲言又止的道:「冷姐姐,我想……」   冷如冰道:「小月,你想說什麼?」   小月彷彿鼓起很大的勇氣才道:「我想問,那個叫黃牛的老色魔去哪了?」   冷如冰心神大震,卻以一種很淡然的語氣道:「我們和你們分別後,又遇到地獄門的襲擊,他為了保護我而被他們殺了,是你大哥救了我並送我到長春堂的。」   在這種時候,冷如冰只有選擇欺騙小月,不管小月愛黃牛還是恨黃牛,她都不能把黃牛當作愛人或仇人,因為黃牛就是她的大哥,這是個殘酷的事實。   小月突然傻了似的喃喃自語道:「是嗎?他竟然死了?我還想叫大哥去揍他一頓為月兒出氣……為什麼要死?我恨你、恨你!你死了更好……誰叫你不要我……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嗚嗚!」   她伏在冷如冰的身上哭了起來,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又決堤了,洪水似的淚水湧向冷如冰的胸脯,把那挺拔的山峰滋潤透了。   冷如冰不知拿什麼話來安慰小月,她從小月的哭訴中,瞭解到小月對奪去她貞操的黃牛又愛又恨,但她能告訴小月,黃牛其實就是希平嗎?不,絕對不行!   小月繼續哭著,眼淚彷彿是無止境的……忽然,她聽到一種撩人心神的呻吟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清晰。   她從冷如冰的胸脯抬起頭來仔細聽了一會,道:「咦,這聲音是……」   風愛雨提前把雪兒抱到她房裡睡了。   杜思思是從風愛雨的口中得知希平今晚要寵愛她的,她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喜萬分。希平這兩天對她不理不睬的,如今竟然要她去陪他?   杜思思有些羞澀地敲了大間的門,希平開了門,見了她只是淡淡地道:「進來吧!」   杜思思火熱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希平為什麼如此冷淡?   她鬱鬱地把門反鎖上,回頭看見希平已經躺在床上,側躺著看她。她有些不自在了--雖然這雙眼睛看著她時少了往日的火熱和癡迷,還是讓她感到一種又羞又喜的情緒在胸腔裡醞釀。   她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心裡期待著希平像以往一樣從床上爬跳起來激情地抱她、吻她,然而她失望了,希平對她的來臨顯得無動於衷。   她忽然覺得一陣悲涼在心頭--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滿心期待並乞求一個男人的侵佔?為什麼自己會變得這麼淫賤?何況這個男人如今根本就不想要她,她還厚著臉皮送上門?   她感到這是自己給自己的侮辱,她把心一橫,掉頭就走,沒走夠三步,就聽得希平道:「如果沒有我,你會過得更幸福快樂,我不會勉強你留下來。」   杜思思心頭一震,站定了。   希平繼續道:「我知道你心裡有著另一個男人,若他能令你幸福,我希望你不要選擇我,我的女人夠多的了,我無法承受太多的感情債,我只想安安靜靜的,什麼也不用想、不去想……」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杜思思回轉頭,看著希平,他的臉在燈光中有一種令人心痛的消沉,那是她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撲到他的懷裡,哭喊道:「我不許你趕我走,我心裡沒有其他男人,我心裡只有你!」   希平摟著她成熟的嬌體,用手替她擦去眼淚,道:「別哭了,我相信你。」   「不!你不會相信的,你騙人,你和他一樣是個大騙子、負心漢!」杜思思沒頭沒腦地罵了希平一通。   希平簡直不知該說什麼了。承認是騙她吧,她會哭得更厲害;若說沒騙她,她又嚷著他欺騙她。唉,女人!   杜思思趴伏在他的胸膛哭了許久,才止住哭,道:「你以前一直想聽我的秘密,你現在還要聽嗎?」   「如果方便的話……」希平在她潤濕的眼睫毛上輕輕一吻,算是回答。   這一記輕吻使得杜思思心花怒放,那雙幽怨的眼睛嬌嗔地看著希平,甜甜一笑,然後回憶道:「我那時剛二十歲,因家世的顯赫和自身的劍法造詣,在江湖上闖出了『碧玉仙女』的名號,自然有許多武林青年的追求,但我眼高於頂,一個也沒看上,直到遇見他。」   「富於戲劇性的是,我遇見他和遇見你都在同一種情況下。當時我也是被三傑擊敗,在他們準備侮辱我之時,他出現了。懷春的少女哪個不心動?我以前面對那麼多青年的追求仍然不動情,只是我未遇上令我動心的。然而他不同,他是俊俏的風流人物,又救了我的清白,我不知不覺地在很短的時間裡愛上了他。」   「我和他相遇後的第三天,他要求和我歡好時,我竟然沒有絲毫拒絕的念頭。奇怪的是,在做那事兒之前,他給我吃了一顆藥丸,說是他祖傳的駐顏之寶,我沒有任何懷疑就服下了。可是,當我和他做完那事之後,他竟然大發雷霆,罵我不該愛上他、罵我賤,害他損失重大,我那時又氣又羞又委屈。」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給我的那顆藥丸名叫『地藏丸』,是幫助他修練某種武功的,因我對他動了真情,這種如火般燃燒的熱情與藥丸的陰寒根性正好相剋,因此藥丸的作用只發揮了一半,使他無法練成神功,而我,也武功全失。事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最初的幾年還期待他會回頭找我,然而七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回來。再後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的騙局,救我不過是他們合演的一場戲,是為了讓他接近我,以便利用我的身體修練他的武功,其實他從來沒有愛過我……」說到此,她沒有繼續往下說,看著希平的那雙眼,在燈光中閃爍了露珠般的光彩。   希平柔聲道:「如果說著苦,就不要說了,我不介意你曾經和誰,只要你現在願意把自己托付給我,我就會愛護你一生。」   杜思思壓在希平胸膛上的身體移動了兩下,繼續道:「回家後,我的肚子漸漸脹大,再也無法隱瞞了。爹質問我,我不說只是哭,他問不出個所以然就發氣不理我的事了。就這樣,我生了雪兒,從此很少在外面走動。近兩三年,我才和雪兒一起每年去一趟武鬥門祝壽。誰知這次突然碰見地傑和天傑,他們哄騙我說他想念我且想看看雪兒,讓我去見他。雖然我恨他,對他的感情早淡了,然而女人心裡總是期待有個依靠的,況且他是我女兒的父親,如果可能,在沒遇著其他合意的男人之時,我還是會選擇回到他的懷抱。我相信了他們,把雪兒給他們抱了,哪知他們抱過雪兒就翻臉,說其實他只要女兒,至於我,隨便二傑怎麼處置。於是,他們就用雪兒威脅我脫衣,並準備……嗚嗚!」   希平安撫她道:「別哭,思思別哭,施竹生這種人不值得你哭!」   杜思思驚道:「你怎麼知道他是施竹生?」   希平憤恨地道:「媽的,只有他才做得出這種事來!冰冰也是吃了他的什麼『地藏丸』,你的情況和冰冰差不多。而且,三傑是施竹生的手下,我早就猜出你所說的人是他了,只是不想打斷你的說話,才沒有出聲。我操他婆姨,老子下次見了他,定把他揍扁!」   杜思思驚詫道:「冰冰也被他……」   希平知道她要說什麼,笑道:「放心,冰冰的寒毒是我解的,她在我之前是冰清玉潔。」   杜思思道:「她們個個都是冰清玉潔,我卻是殘花敗柳,你是不是嫌棄我?」   希平道:「怎麼會?」   杜思思嗔道:「那你為什麼對人家不理不睬,那麼的冷淡?」   希平眼裡露出一抹笑,道:「我有嗎?」   杜思思捶了兩下他的胸膛,道:「你還說沒有?你把人家的心都捏碎了,你還敢說沒有,你這小無賴!」   希平吻過她的唇,道:「你上次說心裡有另一個男人,不想跟我好,我怕你像上次一樣在我熱情如火時又給我潑冷水。你若無法確定自己的心,就算今晚,我也不會佔有你。我不想看到你後悔,你讓我看著就心疼,你就是這樣的女人啊思思!」   杜思思眼中給他深情的一瞪,手中卻給了他深深的一掐。   希平哎喲一聲道:「你又來這招?」   杜思思道:「誰叫你不相信思思了?上次我說的那些話,也是為你好,我以為自己的心裡還有他,畢竟他是雪兒的父親,又是人家的第一個男人,我怕和你歡好的時候還想著他,那樣對你不公平!」   「這個你放心,和我歡好的時候,你絕對沒有精神去想別的男人……哎呀!」   杜思思又給了他溫柔的一掐,她幽怨地看著他,道:「你就不能讓人家說完?」   希平忙道:「你說、你說!」   杜思思接著道:「我的確愛過他,但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自從知道一切都是他設的騙局,知道他對我沒有一絲感情,我就對他絕望了。然而即使絕望,我還是不能完全忘了他,所以那晚我才不想讓你愛我,哪知道你一點都不體諒人家,還狠心地離開我,我只不過是想給自己一點時間,把他徹底忘記了,才一心一意地和你好,你卻不要人家,還叫人家忘了你……嗚嗚!」又是哭。   希平安慰她一番,逗她道:「那你現在決定忘了誰?」   杜思思白了他一眼,道:「我本來想把你忘了,可自從你走後,我日思夜想的都是你,想到你不要思思了,就傷心、吃不好睡不香。我知道不論我費多大的氣力都是徒然,只會越來越思念你。在我心裡,已經把你當成我們母女的依靠了,你若不要我們,讓我們到哪裡去?你既然作了雪兒的爸爸,就要履行作為雪兒爸爸的另一個義務,就是作雪兒母親的男人。你這混蛋,就不能有點職業道德嗎?」   希平歎道:「看來我的義務又多了一項!」   杜思思幽幽地道:「你再也不要冷落思思了,好嗎?」   希平有些為她感傷,他明白了為什麼杜思思的眼中那永恆的幽怨,她的人生竟是如此的淒涼!   他撫摸著她那如雲的秀髮,溫柔地道:「我想看思思跳舞,可以嗎?」   杜思思莫名其妙地道:「跳什麼舞,都這種時候了?」   希平淡然一笑,很自然地道:「脫衣舞。」   「你!」杜思思又猛然地在希平身上狠勁地掐,痛得希平叫喊道:「思思,你不跳就算了,哎喲呵咦呀痛!」   杜思思離開他的胸膛,緩慢地站起來,瞧了希平一眼,轉身走到床中央,再回轉頭來,道:「每個成熟女人都喜歡在她的男人面前脫衣,但思思是不懂跳舞的。」   兩人所在的這張大床,擺在這房子的中間,四面點著四盞長明燈,使得整個房間在朦黃的光亮中影射出一種誘人的氣味融合在空氣中飄浮。   杜思思到這裡來之前已經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因此她只穿了件白色的睡衣,是一種很薄的紗料做的。在燈光中,她站得筆直,隱隱約約地呈現伊被睡衣裹著的胴體,彷彿有種肉色的誘惑在希平的眼中、心中瀰漫,煽動著他最原始的慾望、人類心底的需求。   杜思思羞澀地看著那個用手撐著臉趴躺在床上,以一雙充滿色調和慾望的眼睛盯著她的男人,感到自己的血液在瞬間改變了原來的運轉速度,心跳的頻率大幅度提升,她的臉色呈現了一種昏黃的紅。   她的雙手移到自己的腰部,以無比輕巧的手法去解開繫在腰部的衣帶,那是一個活結,她的拇指和食指捏著繫帶的其中一端,就那麼輕輕地一拉,然後放手,雙手上舉攏了攏她的頭髮。繫帶的兩端在她放開手往上舉的那刻,垂落下來。睡衣也在同一時間向兩邊拉開,敞露出伊的美好。   從她那圓滑的頸項下來,是一道很深的乳溝,因為燈光不能照射進去的緣故,那溝讓人覺得是無底的深淵,如一條細短的黑色軌道,在軌道的兩端又各分岔出兩條淺暗的圓弧。一條軌道和四條圓弧勾勒出兩個半圓體,掛在她那黃白的胸脯如同兩個熟透的柚,在那兩個因沒有扶持物而略顯下挺的肉球的中點各長出半粒暗紅的棗,讓人看了就想把它含在嘴裡嘗嘗是否會很香甜。   棗的兩旁是睡衣的邊,就那麼地貼在她的乳房上,猶如薄薄的雪層落在蒼黃的沙丘。睡衣的兩道邊之間的距離往下漸漸地拉大,從她的乳房下來是平滑的小腹,那裡並沒有因懷過孩子而變形,看去如同打實壓平的棉花曬在了夕陽的昏黃之下,蘊藏了未知的彈性和伸展性。   再下去是純黑的褻褲,從希平的角度看過去,就好像一片三角形的紗布緊緊地貼在她的胯間,布的中間凹陷下去,亦是一道黑色的細縫,而縫的兩旁微微地隆起。   幾縷體毛不甘被紗布欺壓,偷偷地爬露出來,招人迷。從伊的三角地帶伸延出兩條修長而圓滑的肉腿,支撐著伊的全部美好。   希平看著這迷人的女體,嚥了嚥口水,感到下體開始膨脹,不得不坐起來。他本來只穿了一條寬大的短褲,如今變成撐得老高的帳篷,那東西幾乎要破布而出。   杜思思轉身背向著他,雙手從她的前額掠過發頂,滑落至她的頸、停留在她的雙肩上,拈起睡衣的領,向後輕輕一掀,便露出了平滑而不顯瘦的背肩。   睡衣繼續滑落,像彩色的夢飄落到床上。從她的肩下來,淺淺地斜彎下去,到達她的腰中段時來了一個轉折,突然地斜伸出來,是一個因生養過孩子而略變得圓大挺翹的屁股,對著希平訴說一種無人能識別卻又人人都明白的語言,一種原始的啞語。   希平吞口水道:「思思,轉過身來。」   杜思思依言轉身過來,雙手下垂,輕道:「希平,思思美嗎?」   希平指指他的下體,道:「這就是你要的答案!」   杜思思嗔道:「你這壞蛋!」   希平笑道:「不壞、不壞,這敢情好極了,這是正常反應,是男人看了你的裸體都會發怒。思思,把你身上剩下的那塊爛布扯掉,不然待會我就把它咬個粉碎。」   杜思思白了他一眼,雙手放到她的腰臀界處,扯著她那黑得可愛的褻褲,又看了看眼睛幾乎都要噴出火來的那個男人,輕歎一下,兩手扯著褻褲往下滑,腰也跟著彎下去,胸前那兩個哺乳過的半月球便垂拉成橢圓形,看似熟透的而又無人摘的木瓜,裡面當有乳白的汁吧?   褻褲褪落至她的腳踝時,她輪番踮了兩下腳,那可愛但對希平來說又是可憎的黑色保護罩就遺留在床上了。然後,她彎下的腰直了起來,希平的眼睛就直盯著她的腿根處看,當然只是看到燈光下黑色的體毛就那麼的密密麻麻的一片,希平失望地歎了口氣--為什麼女人的那裡,總要我親手分開才能看個究竟呢?   他道:「思思,現在可以跳支舞給你的男人看了吧?」   杜思思跺跺腳,她的兩個乳房就上下左右晃動,嗔道:「人家都說不會跳了,不跳!」   希平道:「怎能不跳?說好今晚要看你跳舞的,你總不能讓我失望吧?思思,不會跳舞就隨便擺幾個好看的姿勢,男人看著來勁的!」   「你還不來勁嗎?你那東西都成什麼模樣了?你還要坐多久?你……」   杜思思突然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了。她將兩腿微微分開,整個身體向後仰彎下去,雙手撐著床板,如一道拱橋。她那渾圓挺拔的雙峰擴散成扁圓鋪壓在她的前胸,且略向兩旁滑落。   希平從床上跳起來,大喝道:「思思,就是這樣,我來了!」   他兩步並成一步躍到杜思思的膝前,俯首彎下腰來,雙手伸到她的背部摟緊了她,大嘴覆蓋住她的櫻桃小嘴,舌頭伸入她的嘴裡,撩拔著她的丁香。   兩人你來我往地口舌纏綿,鼻孔呼出若斷若續的熱氣。   杜思思感到希平空出一隻大手在她的胸脯揉搓,從她的胸脯傳來一陣陣酥癢,使她幾乎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   希平的魔爪沿著她的胸脯劃到她的小腹,彎彎曲曲地一直劃到她的陰戶上,就停留在那裡,輕柔地揉著她那滑而有脆感的體毛,手指豎著在她的夾縫柔軟處來回的摩擦。   隨著希平的這個動作,杜思思身體微微地打顫,她的神經開始繃緊,神經中樞接受到從希平的手過之處傳來陣陣不能抑止的酥麻,她感到希平的中指正緩緩地滑入她的肉壁,更是全身一抖。   她將臉扭往一邊,避開他的熱吻,嬌喘道:「希平,我沒力氣了,你讓我起來,我們換個姿勢。」   希平把她抱拉起來,道:「思思,替我把帳篷撤了。」   杜思思跪了下來,兩手把希平的短褲扯落,他那粗長的陽物便彈了出來。她把手中的短褲隨手一丟,兩眼盯住她面前的男根。它正威風凜凜地翹立在她的眼前,巨大的略扁的圓球頭如嬰兒的拳頭那麼大,此時如一顆紫黑色鑽石在燈光中閃爍。男根的莖部是交錯的爆漲血管,奇怪的是,血管竟然如一圈圈紫色的圓環緊緊地纏繞在圓柱似的肉根上,如同一條捲曲的血蛇。   希平道:「思思,握緊它!」   杜思思猶豫了一會,兩手握住希平的男根,卻發現她的手竟然無法完全包容它的粗大,她的兩隻手僅僅抓住它長度的一半,還有一半示威似的突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她以前和施竹生歡好時,兩手也握過施竹生的男根,但是沒有多餘的一段露出來呀……這人,怎麼會粗長到這個程度?她突然有些懼怕,就那麼傻傻地握著希平的男根,感到他男根上的皮膚特別的厚實有彈性,還有血管的強勁搏動。   她仰起臉看著希平,久久才道:「我的嘴兒容納不下它!」   希平一笑,把她扶了起來,道:「我又沒有叫你那麼做,你著急什麼?」   杜思思道:「可是以前他就叫思思、叫思思……」她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希平道:「別怕,你上面的嘴兒容納不了它,你下面的嘴兒卻可以的。小曼她們都行,何況你是生過孩子的?」   杜思思無言,她看著這個雄壯的男人,他的身高起碼有一百九十多公分。她站在他的面前只到他的下頷處,需要仰起臉來,才能看清他的臉--那是一張擁有著邪魅般的吸引力的男性臉孔。   他粗壯的頸項看起來很是恰到好處,他的鎖骨上突起兩條粗獷的肌肉,手臂上隆起的三角肌如同鐵鑄般結實、堅硬,給人一種力量無窮的震撼。胸膛的兩塊大胸肌和他那源起於肩胛處的寬大背肌,構成他寬厚結實雄壯的完美上半身。   他的整個上半身呈現倒三角形,他的腰雖也粗壯,相對於他的胸膛卻顯得細小了許多,然而六塊腹肌和沒有任何脂肪的腹腰不但能給人一種強韌的力度感,更有一種力的美感。   他的雙腿粗而修長,像兩根強有力的銅柱豎立在床上,令人感受到他那不可擊倒的強盛意志。   「你看了我許久了,不會就是想這樣看著我到天亮吧?」   說罷,希平將杜思思再次摟緊,和她來了一個長吻之後,從她的耳根吻到她的頸項,接著吻落在她柔軟而滑膩的胸脯,把她的乳房啃舔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含著她的乳頭輕咬著、拉扯著。   他的左手摟抱著她並在她光滑的背部揉搓,他的右手撫摩著她柔軟滑膩的陰戶。在做這些動作時,他幾乎用了他所有的專注和柔情。   杜思思享受著希平的柔情舔吻和撫摸,她的情慾在漸漸地提升、醞釀著人類最原始的激情。當希平的牙齒輕輕地咬扯著她的乳頭、在她的乳頭上旋轉著逗弄她時,她情不自禁地哼出聲,拋開了一切的顧忌和羞愧,讓紅唇印上了希平的耳垂,輕輕地咬扯著。從她那挺尖的玲瓏巧鼻呼出的熱氣,令希平覺得又酥又癢。   希平的情慾大增,把杜思思的右手拉放到他的男根上,道:「思思,熟悉一下你的男人為你製造無限歡樂的寶貝。」   杜思思握著希平那變得火熱燙手的分身,不明白為什麼他的會這樣的高溫,比施某人的要熱上好幾倍。她的手在男根上套弄開來,希平全身的快感在升溫,手指滑入杜思思的肉縫裡,出入的速度加快了許多。從一根手指進去到兩根手指插入,杜思思在那瞬間兩腿緊夾。   希平道:「思思,放鬆點,你又不是第一次,還這麼緊張呀?」   杜思思的臉早已暈紅,此時面泛春意,嬌嗔道:「你明知我這輩子也只是那一次,你還怪人家?」   希平繼續他的動作,道:「舒服嗎?」   杜思思忽然感到下體傳來陣陣快意,湧出大量的液體,流至她的股間和雙腿根處,她呻吟道:「希平,我要!」   希平的手指已被她的分泌物濕透,此時她無比柔軟的肉壁溫潤之極,體毛也濕潤了,如同春雨過後的草坪。黑得泛著光澤的毛草貼在她的陰戶上,便見到了她那細窄的縫。   希平興奮的道:「也是時候了,思思,忍著點!」   杜思思放開握著希平下體的手兒,雙手環住他的頸項,雙腿提起來環在他的腰身,雙峰緊貼著他的胸膛,咬著他的耳垂,道:「思思要坐著你!」   希平雙手托著她豐滿的臀部,道:「我會讓你坐得快樂無比!」   他的兩手使勁,把杜思思托高少許,讓她的陰部正對著他的男根的頭部。他那堅挺如鐵的肉棒就那麼地頂在她的柔處,然後雙手搖著她的肥臀,她的陰戶就和他的龍頭緊密地接觸、摩擦。   如此一會之後,希平感到他的分身球體已被杜思思的愛液潤濕,而杜思思此時已經微啟著嘴兒在嬌喘。   希平溫柔的道:「思思,我要進去了!」   然而,下一瞬間,杜思思只感到希平的龍頭頂在她的肉縫的裂口處,並沒有進到她的身體裡面。   卻聽得希平道:「思思,這樣不行,你那裡太小了,我進不去,你得張大些。」   杜思思道:「人家怎麼張大?誰叫你這淫棍大得連母牛都怕!」   希平道:「我來!」   說著,他的兩手就離開杜思思的臀部,從她兩腿間伸下去,手掌托著她的股間,雙臂托住她的雙腿,用力往兩邊撐開,道:「這樣應該勉強可以了,只要進去就沒問題了。」   杜思思又感覺到希平火熱的肉球頂在她的陰戶上,隨著他的雙手在她臀部的搖動,他那球體緊壓在她那細長的軌道上來回運轉,漸漸逼進她的肉縫裡。她肥嫩的外陰遭到排擠而往腿根的兩邊分開,那細長的縫便重新拉扯、變大,形成一個洞口。   希平的球體在那刻塞入她的缺口,她感到她的外陰包容了一個巨大的燙熱圓球,幾乎要撐裂開來了。她整個身心的神經密切地感受著這異物的入侵,快感也隨之而來。   下一刻,她只覺得希平並沒有直接進入她,而是在她的外陰輕柔地來回進出。緊逼的摩擦使得她的快感加速、情慾漸濃。她輕輕地哼著,陰道裡的液體也在增多,一直沿著她的大腿根和希平的龍莖滋潤下來。   希平如此四五十下之後,道:「思思,我要闖關了!」   他微微地屈膝,然後突然往上一挺,只聽一聲細響,他的分身便全根沒入杜思思滑潤溫濕的肉縫裡。   杜思思痛喊出聲,她的雙爪十指在希平的背部劃出十道血痕。   希平感到一陣火辣辣的麻痺快感,不自覺地快速挺動起來,把杜思思的肥臀頂得上下左右晃動。   杜思思此刻才真正體會到這個男人的強壯,他竟然不需要手的扶持就能直接進入她那相對於他的男根來說仍然顯得細小的通道,可見他的那根東西有多麼的堅硬了!   在他闖入她的那一瞬間,比她和施竹生的那一次還要痛。她那生過孩子的地方幾乎因不能承受他的突然進入而感到彷彿要撕裂開來,她的通道此時膨脹到無法再伸展的地步,她最大的容納性也止於此了。   她感受著希平帶給她的無比緊湊的摩擦,這種強有力的進出使得她的快感神經迅速集中在一處,全身心地投入他的衝擊中。   對於希平來說,進入杜思思體內和進入冷如冰體內的感覺差不多,她們都是「陰之女」,具有很大的伸展性和恢復性,即使生了孩子之後,仍然能夠恢復原來的形態,這就是為什麼杜思思的肉縫還如處女般緊湊的緣故。   這種「陰之女」的另一大特點就是在歡愛時體液很多,也正因為如此,她們的陰寒之流也比較多,所以施竹生才要找上「陰之女」。   希平深深地挺動著,帶出一些液汁滴落到床鋪上。他粗大的龍莖每出來一次,都把杜思思的蜜肉帶了出來。   他感到濃厚的快感侵襲著他的腦神經,同時也感到他懷中的女人在痛與快樂中沉迷。她那雙幽怨的眼睛已經緊閉著,嘴裡的呻吟漸漸變成呼喊,那雙手兒無意識地把他的肩背抓得火辣辣的痛。   希平又全力衝刺了十幾下,忽聽得杜思思道:「希平,不要……不要那麼深,我痛……難受呀!你的這麼長,比他的長了許多,好像一根棍子在我肚子裡出入,你慢點,思思的那裡都快要膨裂了。」   希平道:「那我們換過姿勢!」他把杜思思放到床上,讓她平躺下來,她的雙腿仍然環在他的腰腹,道:「思思,再緊一點,好嗎?」   杜思思迷迷糊糊地道:「嗯……不,我不要,現在人家已經覺得夠緊的了!」   然而,希平不理她的抗議,把她的雙腿抬起來,扛在他的雙肩上,手掌抓緊她的臀部,雙臂把她的兩條大腿壓得併攏在一起。   杜思思悶哼一聲,睜開那雙迷情的眼瞪了他一下,然後又閉上了。   希平輕輕地抽插著,這次他沒有讓他的分身全根挺入,而是在進到一半時,又緩慢地抽了出來。   一般的男人寧願選擇快進快出,也不願這樣慢慢逼進去,再慢慢拉抽。因為這樣會讓男人的注意力大幅度集中、令快感也很快地集中,導致男人無法持久,沒有滿足女人就射精了。   但希平是個異種,在這方面,即使他的高潮一次又一次,還是堅挺如初,他的最後的最集中的高潮是在女方洩身昏死的那瞬間來臨,這是他無法明白的。   不過,他也不去考慮這麼多,只管在女人的溫潤潮濕的緊湊和蠕動中找尋作為一個男人的快感和成就感。   希平的動作由淺入深、由慢變快,杜思思的兩腿根都幾乎麻痺了,她只顧快樂地喊叫、歇斯底里的叫喊……   「咦,這是思思姐的聲音!」小月聽到了杜思思的叫喊,有些摸不著頭腦地道:「冷姐姐,思思姐叫得好奇怪耶,我聽了渾身不舒服,她到底在幹什麼?該不會是出事了吧?!我要去看看!」   她剛想下床,冷如冰攔住她道:「別去,她好好的,不用去看!」   小月一臉的疑惑,道:「可是她叫得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冷如冰看著小月,不禁歎息--這個純潔的孩子,已經做過那種事卻還不知道它是怎麼樣的!想想也是,當時她中淫毒神智昏迷,根本就不知道整個過程,醒來之後只知被人侵犯了。也許她曾經無比瘋狂快活,但如今的她怎麼能記得起來呢?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或許也是一種悲哀!   冷如冰沉重地道:「小月,別瞎猜,她那是快樂的喊叫。」   小月道:「快樂?好像真的是耶!只是,我還是不明白,都夜深人靜了,她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叫?」   冷如冰無奈地道:「有什麼辦法,這種事一般都是在這個時候做的,誰叫你大哥那麼壞。」   小月驚道:「思思姐叫喊,干我大哥什麼事?」   冷如冰道:「你、你……唉,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   小月很誠實地道:「真的不明白!」   冷如冰洩氣的道:「有時我真的懷疑你還是處女,要不是我親眼看著你被他……唉,不說了。」她怕不小心又碰觸到小月心裡的結,怕小月再一次傷心,又要淚水汪洋了!   小月似乎也明白了,臉紅道:「原來思思姐是和大哥在……唉呀,不好了!冷姐姐,我那時是不是也這樣叫喊?萌萌她說我叫得又大聲又那個……羞死人了!」   冷如冰愛憐地撫摸著她那細柔光滑的長髮,逗她道:「你那時比思思叫得還要大聲,且一個勁地在他身上又抓又咬,簡直是要撕了他來吃……」   突然,冷如冰聽見小月的哭聲,知道她又想起了黃牛,想起了他的「死」。   小月哭了許久,直哭到她迷迷糊糊地睡了……她在夢裡也是悲傷的。   希平和杜思思兩人瘋狂到極點,幾乎把整張大床滾過了。   希平像一頭發了狂的野獸,要把這兩天積壓的情緒全部發洩出來。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暫時忘記他對小月所做的一切,才能暫時放下心裡的負擔。   杜思思已不知道歷經多少次高潮了,此刻竟有些不勝情慾衝擊的感覺。在她以前唯一的一次裡,那男人只堅持了半個鐘的律動,而如今這個男人居然不停地長時間給予她最強悍的攻擊。這種攻擊,對於一個成熟的女人來說,是世界上最甜蜜的情話!   她感到這個男人在這方面的能力比他的武功甚至他的任何方面都要驚人和不可思議。在這事上,他就如同一具永不疲倦的機器。   真是個可怕的男人,卻又同樣的可愛!不僅有著魔神般俊美的外表和高強的武功,更有著對異性近乎邪魅般的吸引力,以及能令每個女人為之瘋狂的性事上的悍然戰鬥力!   不知什麼時候,杜思思只覺得陣陣暈眩,之後便昏睡過去了。她醒來的時候,四肢乏力,全身鬆垮,用不上一點勁。   希平安靜地摟著她,見她醒了,輕吻著她的唇,道:「還要不要再來?」   杜思思幽怨的眼神依舊幽怨,只是這幽怨中有著濃厚的嫵媚,她嗔道:「今晚不准再碰我,你若還要,就去找她們,人家差點被你弄死!」   希平笑道:「今晚我是屬於思思一個人的,除非你像上次一樣趕我走,不然我就要摟著你睡到天亮。」   杜思思見他又是嘻皮笑臉的,活像個大無賴!然而,她卻喜歡他這個樣子,並且喜歡他的情話。   她知道自己這一生都無法離開這個男人了。如果當初說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有些過火--現在卻是最自然的,他的確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把一切都托付給他了。   第 九 章 無 限 情 懷   希平和杜思思是被雪兒叫喚吵醒的,兩人急忙著衣打扮。開門後,風愛雨已經抱著雪兒在門外等了許久了。   希平把雪兒抱在懷裡,給了她早安吻。   風愛雨看著杜思思大喊道:「表姐,你的氣色怎麼突然間好了這麼多?看起來比以前更是光彩迷人了!」   杜思思露出如同少女般的羞澀,道:「我和他……之後,覺得以前失去的功力又恢復了,自然氣色就好許多!」   「哇,表姐,你的武功又恢復啦?這麼說,希平的女人中,只有我不會武功了?不行,表姐,你一定要教我!」頓了一下,看了看杜思思,又道:「表姐,你好像不是因為恢復武功而變得如此有女人味的,我看是他使壞的結果,嘻嘻!」   希平笑道:「小愛雨,昨晚睡得好嗎?」   風愛雨沒好氣地道:「沒有你這壞蛋在,人家不知睡得多好!」   「這樣呀!那以後小愛雨就不要睡到我身邊來了。」希平喜歡逗他的小愛雨。   「你這大變態、大色魔、大公牛……」   希平在風愛雨張嘴之時,就把雪兒交給了杜思思,急忙摟過她,用嘴阻住她的「罵嘴」,不然真不知她要罵到什麼時候了?   「大哥,你和愛雨在幹什麼?」小月和冷如冰走了過來。   希平一見到小月,心裡就不自在,連忙放開風愛雨,勉強笑道:「月兒,昨晚睡得還好嗎?」   「不好!」小月嘴兒一噘,道:「你和思思姐吵死了,我醒了幾次都聽到思思姐在喊叫……」   杜思思羞得找不到地上有縫,斥道:「小月,不准說!」   小月委屈地道:「做都做了,還不許人家說,你這個做大嫂的也真蠻橫!」   杜思思一聽小月叫她作「大嫂」,又羞又喜,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該做什麼,只好把懷裡的雪兒親得啵啵響。   雪兒大是抗議,叫喊道:「媽媽,不要咬雪兒了。」   希平趁機道:「既然你在這裡睡不安穩,我讓小曼另外安排住處,好嗎?」   「不,月兒就要在這裡住!」小月水汪汪的眼睛泛著淚,道:「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月兒了?你以前是最疼月兒的,誰欺負月兒,你就找誰打架,還常常給月兒做風箏、和月兒一起玩。可是這些天以來,你都不怎麼愛理月兒,不像以前一樣,對月兒又抱又親了,是不是因為月兒長大了、不乖了?大哥,月兒好想你像以前一樣抱著我唱歌給我聽,好想你再親親月兒。」希平伸手過去撫摸著她的柔髮,不自然地道:「傻月兒,大哥怎麼會……怎麼會不愛你?你可是我最親愛的妹妹,大哥怎能不愛你?大哥……疼你!」他的鼻子又是一酸,有種要放聲嚎哭的衝動,但最終還是忍著了。   小月撲入她懷裡,哭道:「月兒也愛大哥,永遠都愛大哥!」   冷如冰聽著小月那彷彿是在發誓一樣的話語和聲調,忽然間覺得這句話裡面,隱約多了一種她極不願意聯想到的情感。   她感到心悸!   小月依然住在樂華園。   自從那一晚之後,杜思思很多時候都和眾女一起在大間睡了,自然就無法攜帶雪兒,她便把雪兒交給了小月--這院子裡只有小月沒有去大間。   小月幾乎每晚都聽到那種聲音,每次聽到就抱著雪兒悄悄地哭,哭著哭著就和雪兒一同進入了夢鄉。   四狗除了在晚上左擁右抱之外,白日裡更是勤練他的武功了。   華小波最初讓希平教他「雷劫刀法」,可是他站了幾天,腳都站得麻木了,卻一招也劈不出個屁來,更何況是響雷了?   於是,他又纏著讓四狗教,四狗說行,不過有個小小的條件--我教你絕世武功,你華小波得給我介紹哪裡有漂亮的姑娘。   兩人一拍即合,華小波跟四狗說,他大姐華小倩的四個使女都不錯,其中一個足以和他的蘭花平分秋色,自從他大姐嫁給趙家之後,她們也跟著過去了。華小波還說,下次去神刀門,帶他一起去。   四狗立馬眉開眼笑,並把「轟天掌」教給了華小波。   不料華小波對於武功沒有多大的天賦,只是癡迷罷了,且時不時地被華初開叫去背讀藥名藥性。   這小子對於醫藥方面卻極有天賦,華初開每日佈置下來的任務,他三下兩下就搞定了,還是跑去練他的「轟天掌」,總幻想一掌把天轟出一個洞來。   然而他幻想的那個洞還沒轟出來,他大姐的那個洞卻被趙子豪轟出了一個白胖胖的小子來了。   於是,華初開夫婦歡喜前往神刀門,華小波也帶著四狗去發掘美女資源了。   在華小倩的四婢中,無疑是冬雪最美了,依次是夏雨、春水,秋雲也有他鶯翠的姿色,令四狗看得色心大動。   同一天,他看到了一個比他蘭花還要漂亮許多的少女,一問華小波,她竟是趙子威的妹妹趙子青,啊呀!這個女人讓他睡夢中也咬著食指。   長春堂少了華小波和四狗,希平在白天就變得沒事可做了--沒有人為他奏樂,他每日一早起來就拿刀亂劈一會,然後再東逛西逛。   這天,他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木人居,他以前也來過幾次,但都沒有進去,因為小曼說這是華蕾獨住的,華蕾不喜歡別人打擾。   希平逛著逛著就忘記這個禁忌了--或者他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吧?   門是虛掩著的,輕輕一推就開了,裡面是三間並排的別緻木屋,木屋前是一個挺大的花圃,種著一些花草藥之類的植物,他不認識,一眼看過去是兩棵梧桐。   希平逐一推開了木屋的小門,第一間是書房,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四架書,靠窗有張木製的書桌,書桌前是一張高椅。   希平覺得沒什麼意思,又進入了第二間,是華蕾的臥室,擺設很簡單,就一張床、一張椅和一張桌,桌上除了一些女性必須用品之外,最突出的是桌上那兩個挺舊的小木人,看似是一個青年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希平從臥室出來後,就順著推開了第三間的門,門一開竟有溫熱的水汽撲面而來,原來這是一間浴室,浴缸很大,此時正有一個赤裸的女人背朝門靠坐在浴缸裡,用那兩隻被熱水泡得又紅又白的手兒澆水上肩。   水流從她滑膩的背上滑落,那是挺俏的背,平滑、潔白、有些偏瘦。她那已濕的長髮貼在背上,像萬頃黑色瀑布沉入浴缸裡去。此時的她只顧沉醉在沐浴的暢快中,竟然未發覺有一個男人在她背後倚著門靜靜地欣賞她沐浴!   希平認出她是小曼的姑姑--華蕾。他不準備離開,也不想打斷她享受沐浴的樂趣,他只是靜靜地站著,看她。   許久之後,華蕾從浴缸裡站了起來,在轉身的剎那看到了希平,驚得雙手掩胸、突然坐回浴缸裡,慌道:「你、你想幹什麼?出去!」   希平未因她的怒斥而出去,反而走到浴缸前,道:「原來你喜歡在清晨沐浴。」   華蕾想不到此人竟然色膽包天,一雙眼盯著她的裸體看,心中怯道:「你是誰?你、你是怎麼闖進來的?」   希平笑道:「真要我說嗎?」   華蕾仰臉看著他,羞怒盡到那眼神中,她沒有回答希平,只是盯著這個欲圖對她不軌的青年男人。   希平道:「我叫黃希平,這裡沒人攔,門又沒上鎖,我當然很輕易就進來了。」   華蕾彷彿想起了什麼,驚道:「你是黃師哥的兒子,小曼的丈夫黃希平?」   希平笑道:「如假包換。」   華蕾一聽,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大斥道:「既然如此,你還不滾出去?難道你連我也敢碰?」   希平笑笑,用行動回答了她,他把她從浴缸裡抱了起來,不管她如何掙扎、喊叫、捶打,也不放開她。   華蕾此時才真的知道這個男人的可怕,他怎麼可以連小曼的姑姑都敢……   她失了方寸地喝罵道:「你放開我!你這混蛋,黃師哥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小色魔!我是小曼的姑姑,你還不放開我?」   「乖,別動!我幫你把衣服穿上。」   希平不理華蕾的抗議,抱著她走到衣架前,右手將她緊緊摟壓在胸膛,空出左手在衣架上取了一條乾燥的浴巾。而後,一手摟抱著在他懷中作無效掙扎的華蕾,一手拿浴巾替她擦拭身上的水珠。   當擦到她的胸部時,希平歎道:「你的肌膚像少女一樣白嫩、彈性十足,可惜瘦了點!」   華蕾怒道:「你出去,我不要你穿,我自己會穿,出去!」她又使勁地掙扎了幾下,但這個男人的力量卻卻像山一樣不可移動。   希平依然往下一點點地擦著,他道:「我說過要為你穿好衣服,你沒有聽到嗎?別動!再動,我就懶得替你穿衣了。」   華蕾道:「我有叫你幫我穿衣嗎?」   「我說懶得替你著衣,是因為我要佔有你的時候是不會讓半塊布掛在你身上的。這樣說,你懂了嗎?」   希平抹乾她的纖足,把腰直起來,盯著她的臉看。她的臉略顯長,卻配合的很好,最是迷人的是她的小嘴,那是他見過最小最誘人的嘴兒。   希平突然俯首下去,卻被華蕾伸上來的手托住了嘴。反應很快的他,便伸出舌頭來舔了一下華蕾的掌心。   華蕾急速縮手後又馬上伸出手來想再次擋住希平,卻被希平的右手抓緊,往下一拉,使得身體不受控制地貼向希平。就這樣,希平的大嘴覆蓋上了她的小嘴。   當希平離開她甜蜜的嘴兒時,卻看到她像傻了一樣,喘著嬌氣、仰首呆呆地盯著自己。   希平道:「你是不是很懷念剛才和我接吻的滋味?要不要繼續?」   華蕾突然像個小女孩般哭道:「你混蛋!你破壞了我所有的美好、毀了我固守二十多年的夢!我要你賠償給蕾蕾,你賠我啊你!」   希平想不到她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卻忽然間像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般向他哭鬧……   他也懶得去思考這些,緩緩的道:「別哭,你是小曼的姑姑,我不會真的侵犯你。況且,我現在也沒心情侵犯你,等我真的想要你的時候,我再回頭把你變成真正的女人,我的女人!來,讓我替你把衣服穿上,我只是想為你做一件很溫馨的事而已,為什麼要拒絕我呢?難道我不想做的最不應該做的事都做了,我想做的卻不讓我做了嗎?你的眼淚有著少女的清純,讓我想起一個女孩,那是個很純潔的女孩呀!我的……」希平不說了,空出一手取過衣架上的一件輕紗似的浴衣,披在華蕾的身上,垂首為她的浴衣打上結,看了看她那若隱若現的美好胴體,然後抬首觸上她那雙摻雜著憤怒、警惕、畏怯和不解的眼神。   他憐惜地道:「以後沐浴的時候記得把門鎖上,我要走了,你就當我沒來過……我什麼也沒看到。」   他轉身走了出去,留下華蕾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想著些什麼。   十日後,華小波和四狗從神刀門回來,大家喜氣洋洋,只有四狗悶悶不樂,原來是那個讓他咬食指的趙子青,不但不接受他的一片癡心,還給了他許多白眼--簡直讓他以為世界上所有女人的眼球在看男人時都是白的。   然而他的一片癡心沒能堅持多久,一回到長春堂,在蘭花和鶯翠兩女的柔情侵入下,所有的癡情就全到一邊涼快去了。   在迎接華初開等人歸來的接風宴上,很少露面的華蕾居然也出來了,這使得華初開有些奇怪--他這個妹妹可是足不出戶的呀!   雷鳳眾女也終於知道原來華家還有這麼一個人,為何以前沒見呢?   希平卻覺得華蕾的一雙眼每時每刻都在盯著他看,看得他頭皮都發麻。   酒飯之後,華初開把希平叫到他們夫婦的寢室,華蕾也在。   華初開開門見山地道:「希平,半個月後,我們四大家族比武奪帥,以前都是他們三家在較量,我們長春堂根本就沾不上邊,如今我想讓你們代替長春堂出戰,奪得天字帥令,你看如何?」   希平開心極了,笑道:「岳父大人,打架我最行了,在哪裡打?」   華初開道:「神刀門,七日後出發!」   希平出了華初開夫婦的房間,卻被隨後的華蕾叫住,讓他跟她一起到「木人居」。   希平知道有麻煩了,硬著頭皮跟在她的屁股後面,前往「木人居」。   走入了華蕾的臥室,華蕾坐在床沿上,希平也想跟著坐在床沿上,卻被白了一眼,只得轉身走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了。   華蕾道:「你是黃牛?」   希平感到有點意外,但還是誠實地應了一聲。   華蕾道:「我是見了冷如冰之後,才聯想到你的。我以前就知道你易了容,你恢復容貌後,我還是能認出你……你這小混蛋!說,那天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希平搔搔頭,道:「姑姑……」   華蕾大聲打斷他道:「誰是你姑姑了?」   希平道:「我忘記了。」   華蕾靜靜地看著面前這個俊美的大男孩,怎麼也無法把他看成是一個男人,但他的確是一個男人,強壯的男人!   沉默!   希平打破沉默道:「如果沒事,我要走了。」   他站起來剛要走,華蕾又叫他重新坐下。   華蕾道:「你父親還好嗎?」   希平道:「他老人家除了囉嗦這點外,其他一切都好。」   華蕾回憶道:「十九年沒見他了,不知他是否還記得蕾蕾?」   希平看見她陷入了回憶,便起身告辭,華蕾沒有答理,她的臉上仍然是一茫然,他沒趣地離開了。   希平回到了樂華園,發現只有小月一個人若有所思的在院子裡,其他人都在大廳還沒回來。   這半個月來,小月憔悴了許多,在她的臉上很少能看到那種天真的笑了。然而每次見到希平,她依然會對他笑,只是笑容裡多了一份苦澀的味道。   希平很怕見到小月,每次見到她都有一種犯罪感,都想逃避。   小月近來的情形,他也看在眼底,他看著心就揪痛,真想不顧一切地摟她入懷安撫一番,可是,他現在連抱妹妹的勇氣也沒有了,他怎麼還能夠坦然地把她當成純粹的妹妹呢?   他畢竟曾經侵佔了她進入過她的身體,他的心也要為此背負著一輩子的愧疚,而這種愧疚,一旦他來到小月面前就會變得清晰和強烈。   希平努力控制情緒,笑道:「月兒,你不和她們玩嗎?」   「月兒累了,想休息一下!大哥,抱抱月兒,好嗎?」她未等希平答應就投入了他的懷抱。   希平抱著自己的妹妹,抱著這個熟悉的身體,百般滋味上心頭,他感覺到懷裡的人兒又在哭,連忙安慰道:「月兒,別哭,誰欺負月兒了?說給大哥聽,大哥替你出氣!」   小月從他的胸膛裡抬臉出來,止住了哭卻沒能止住眼淚,她道:「沒人欺負月兒,大哥好久沒有抱月兒了,月兒到了大哥懷裡,就想哭!大哥,你為什麼要躲著月兒?是不是月兒很醜,讓大哥不喜歡了?月兒其實只想要大哥抱著,就這樣抱著,月兒就心滿意足了。」說罷,小月呆呆地看著希平,淚汪汪的眼睛一片癡迷。   希平感覺到小月對他的依賴,不自覺地抱緊她,難忍心中的痛,道:「大哥怎麼會躲開月兒?大哥現在不是在抱月兒了嗎?別多心了,大哥永遠都喜歡月兒的,來,笑一個給大哥看看!」   小月在帶淚的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像哭的笑容……   第 十 章 拚 命 五 郎   九日後,希平帶領著一群人到達神刀門,趙子威還在外面爭風吃醋,趙子豪接待了他們。   華小倩因在坐月子,無法出來會客;令四狗咬破食指的趙子青也不見出來。   飯後,趙子豪安排了「八仙獨院」讓他們住,這就意味著有人不得好覺睡了。   眾人到了神刀門的第一印象,就是門徒特別多,男男女女一大堆,而不論男女,使用的兵器一概是刀,不愧為神刀門!   希平這群人是來得最早的,其他的參賽者以及看客都還沒來。理由很簡單,那些武林人士不像他們一樣是神刀門的什麼親戚,當然不好意思來得太早,白吃白喝還白住了。   趙子豪娶了長春堂的大女兒作老婆,且這老婆剛給他生下一個白胖小子,他自然得把長春堂的這群客人當作神明供奉著了。   若是趙子豪換成趙子威,希平這群人早就被拒於門外了,還會讓他們有進來的機會?門都沒有!   趙子威新娶的獨孤琴卻在家守活寡,見得獨孤棋來,就跑到八仙獨院和妹妹說私房話。當聽到其妹幸福的私生活之後,只有感歎自己命運不濟了--嫁了個老公,沒親熱幾天,他就跑出去跟她的大哥爭搶女人了。   獨孤棋也為她的這個姐姐打抱不平,但也是幫不上忙,總不能叫希平去替趙子威履行丈夫的義務吧?   於是,姐姐訴苦,妹妹安慰,說到晚上睡覺時還是意猶未盡,只好兩姐妹同睡一間,繼續把話來說。   然而,要說的話說得差不多時,兩人又睡不著了,為啥?   四狗因途中休息了兩三天,晚上大戰兩女,女人沒叫多大聲,他自己卻喊得像狼嚎一樣--威猛吧?四狗喊累之後,就是女人的呻吟聲一片又一片如潮水般襲向院中的其他人的耳朵。   在如此吵雜的環境下,獨孤兩姐妹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獨孤棋忍無可忍,乾脆對姐姐說,我要過去了,姐你自己一個人睡吧!   獨孤琴獨自躺在床上,聽著那些聲響融入了她妹妹的聲音,忽然明白妹妹選擇這個無賴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幸福。唉,趙子威這渾球整日迷戀明月峰那兩個妖精,卻害苦了我,天啊!   自然,有許多人失眠了,也有一些人睡得不知有多香!   翌日,起得最早的不是雪兒,竟然是四狗!   他把依然熟睡的華小波叫醒,一起走出院子逛神刀門,不時地遇見一些女弟子。他見了都要挑逗幾句,摸一下屁股捏一下臉蛋,弄得姑娘們臉紅耳赤之後,他就大笑著走開,留下那些女弟子癡迷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華小波間中也跟著他的師傅來那麼一兩下--話說回來了,華小波雖只有十六歲,心性還像個大男孩,身體卻發育得很好,幾乎有四狗一般高,加上略帶稚氣的陽光帥氣的臉龐,也足令少女們著迷的。   四狗為他擔心道:「你小子不但學了我的武功,還學了我的泡妞高招,小心你的童子雞飛了。」   華小波道:「早就飛了。」   四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喊道:「什麼?你未成年就被宰了?誰幹的?」   華小波無奈地道:「上次來的時候,春水姐姐誘惑我,我受不了她的誘惑,就失身於她了。」   四狗停了下來,轉頭、舉手拍打了一下華小波的頭殼,道:「媽的,說得這麼可憐!你小子佔了人家姑娘的便宜,反說自己失身?我告訴你,你師傅我還是今年才碰女人的,且第一個碰的還是個妓女!我操他媽的,春水比小紅漂亮多了,為什麼我沒有這樣的艷福?唉,想想我十六歲的時候連打手槍都不會,你小子十六歲還未過,竟然玩了一個水靈靈的小美人--天道不公呀!」   華小波得意地道:「不是一個,是兩個!」   四狗又一次震驚,道:「什麼?」   華小波看了四狗的反應,更加得意了,道:「還有夏雨姐姐。」   四狗震驚過後,接受了這個事實,好奇地道:「戰績如何?」   華小波一下子無法明白過來,四狗又道:「就是你把她們搞得爽不爽?」   「哦!」華小波明白過來之後自豪地道:「剛開始的時候,我很快就完事了,春水姐姐說,男人第一次都是這樣快的。果然,第二次我堅持了許久,她還一個勁地叫我親哥哥。我們再次歡好之後,夏雨姐姐也來了,我就和她幹上了,這次比前兩次都要久,她也一個勁的叫我親哥哥。嘿嘿,平時都是我叫她們作姐姐,在那個時候她們卻叫我親哥哥--你說我厲不厲害,師傅?」他有點耀武揚威起來了。   四狗開心地道:「還算可以,不過比你師傅差勁多了,以後不論是武功還是在那事兒上,你都得多多向我這個師傅學習,包你必定天下無敵手、床上無對手!」他把牛皮也吹破了。   「小波,你來了,也不過來找姐姐?」春水迎面走來,滿面春風。   四狗推了一下華小波,悄聲道:「去,把這小騷貨搞得叫你親哥哥--方顯男兒本色!」   華小波識趣地走前幾步,張開雙臂迎接春水。   春水投入他的懷抱,嬌吟道:「姐姐好想你哦!」   「我也是!」華小波溫柔而多情地道。   一旁的四狗聽了渾身打顫,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省得擋了某人的風水。   四狗在神刀門的練武場見到了令他咬食指的趙子青。   這個女人的確夠美,皎好的臉蛋顯得英氣逼人,此時一身勁裝,巨胸、纖腰、肥臀呈現無餘。   趙子青也看見了四狗,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仍然專注地教那些女弟子練刀。   四狗在一旁大聲地叫好,至於哪裡好、怎麼個好法,他壓根兒不知道,反正就是他媽的好!   趙子青停下動作,朝四狗大吼道:「死狗,你吠夠沒有?」   四狗的臉皮和希平的臉皮同是一家工廠製造出來的,自然也厚如城牆,仍然笑嘻嘻地道:「趙姑娘,你竟然還記得我的賤名,實在讓我歡喜若狂,你是不是睡夢裡經常叫我呀?」   趙子青只覺得怒火中燒,揮刀就向他劈過來。   四狗急忙閃躲,一邊躲一邊喊道:「趙姑娘,算我錯了,我向你認錯,我是小狗,求你放過我這條狗命吧?」   他一副可憐相,逗得那些女弟子都笑了,連趙子青也控制不住輕笑一下,然而手中的刀依然一刀緊似一刀。   「子青,住手!」趙子豪走了過來,對他的妹妹吆喝。   趙子青沒好氣地罷了手,狠狠地道:「再讓我看見你,我就殺了你!」說罷,掉頭就走。   趙子豪道:「四狗兄弟,沒傷著吧?我妹就是這樣,請你別見怪。」   四狗笑道:「趙大哥說哪裡話,我就喜歡她這個樣子,巾幗不讓鬚眉嘛!」   趙子豪會意地一笑,他知道四狗喜歡他的妹妹。   四狗道:「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該回去了。趙大哥,你忙你的,我先走了。」轉頭又朝趙子青喊道:「趙姑娘,謝謝你表演了幾式高招給我四狗看,我非常非常地感激你!」媽的,哪天讓老子在床上重重地感激你!   四狗又到其他地方觀光遊覽,卻湊巧看到華小波和春水夏雨兩女光溜溜地在床上大幹好事,他心裡咒聲「倒霉」,就快速地往回跑,找他的蘭花和鶯翠去了。   離比武大賽還有三日之時,獨孤霸、少林圓正和武當靜虛子領著各自的門人來到了神刀門。   趙子威不在家,趙子豪就代替他接待他們,就連神刀門的掌門趙傑英也攜帶著其妻沈瑤出來會見了他們。   獨孤兩姐妹見了爺爺,自然撲到他懷裡撒嬌。   趙傑英看著希平,神色怪怪的,悄悄問了趙子豪幾句,便不再言語。   希平也拜見了突然變得可愛的獨孤老頭,獨孤霸自然高興得合不攏嘴了。   而兩個外孫女也到他的老懷撒嬌了一遍,最後雪兒要拔他那少得可憐的頭髮,他連忙說,小祖宗,你拔了我的白髮,我就變得像這位爺爺一樣了--他指了指旁邊的圓正大師。   圓正合掌念佛,善哉、善哉!   隨著獨孤霸等人的到來,江湖上其他幫派的人也陸續地趕來了,和神刀門交情好的就住到了神刀門裡,沒什麼交情的純粹是為了看熱鬧的就在附近找地方住下了。   武林四大世家的奪帥比武,是江湖上的一大盛事,誰不想一睹為快?   先後來到神刀門的有丐幫的笑面丐、峨嵋山的玄陽、大地盟的洛火和洛草、萬妙庵師徒、天風堡徐飄然和天風雙嬌。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蝴蝶派的拚命三郎竟然帶領著一群男女弟子,風風火火地朝神刀門闖來。   趙子豪本不想讓他們進來,但他們說要找他們的公主冷如冰,趙子豪礙於長春堂的臉面,只好招待了他們。   這一群人一到神刀門就搞得烏煙瘴氣,男的挑逗神刀門的女弟子不說,女的竟也大膽地勾引神刀門的男弟子!   趙子豪一怒之下,又把他們趕出了神刀門讓他們住客棧去,只留下拚命三郎同希平等人住在八仙獨院。   冷如冰無可奈何地為眾人介紹她母親的三個面首--拚命三郎。   牛郎長得高壯如牛、情郎溫文爾雅、野郎是瘦高精幹的漢子,此三人是冷晶瑩的心腹,也是她的最佳床上伴侶。   冷如冰冷冷地道:「你們不在她的身邊,跑到這裡來幹嘛?」   情郎柔聲道:「公主,夫人過幾天也會來,她怕公主有什麼閃失,先派我們來保護公主。」   冷如冰道:「是嗎?」   牛郎道:「是呀!是呀!夫人讓我們來保護公主……咦,你身邊那男人是誰?」   他知道公主一直都討厭男人的,怎麼會靠這傢伙這麼近?喲,這傢伙可不是一般的帥耶!噢哇,除了公主以外,還有這麼多美女,看來我這頭牛又可以飽食一餐了,嘿嘿……   「砰」一拳擊在面門,牛郎只覺得眼冒金星,不自覺地倒退四五步,搖搖頭,定定神,大喝道:「剛才是誰揍老子?媽的,有種站出來!」   希平走前一步,道:「我!」   牛郎一看是站在公主身邊的俊美男人,不明所以地道:「你是誰?為何打我?你若說清楚了,看在公主的面上,我蠻牛不與你計較,否則……嘿嘿!」他把那兩隻巨大的拳頭在希平面前揚了揚--否則就揍扁你!   希平看著面前這個比他高一個頭的壯漢,沒有一絲懼怕,道:「想打架嗎?我喜歡!你想用什麼樣的方式?」   牛郎傻愣愣地看著希平,不知這個看似不會武功的男人為什麼敢向他叫陣。   雖然這傢伙也是很高大了,但在我蠻牛面前還是沒得比,既然讓我選擇,那就選擇鬥力吧!我蠻牛力大無窮,且習了「混元氣功」,就讓我教訓他一下,稱稱他的斤兩!   一念及此,牛郎道:「我們摔跤,你輸了就把你身邊的美人兒統統給了我們兄弟三人!」   眾女憤慨,紛紛拔劍。   冷如冰斥道:「蠻牛,閉嘴!」   希平用手勢阻止眾女,盯住牛郎,平靜地道:「我不與你談任何條件,因為不論我是輸還是贏,我都不會拿我的女人作賭注,但有一點可以告訴你,你勝我的機會等於零。」   冷如冰道:「希平,用刀對付他,他力大無窮,你不是他的對手的。」   四狗道:「放心,如果是近身肉搏,別看此人比希平大塊,他也只有大敗!」四狗瞭解希平在這方面的實力。   希平走到牛郎面前,道:「開始吧!」   兩人便胳膊搭胳膊進行摔跤比武,牛郎龐大的身軀罩住希平,那粗壯的手扳住希平的雙肩,使勁要扳倒希平,卻發覺扳不動,於是伸出一隻腳去撩希平的馬步,也不濟於事,再把「混元氣功」運轉起來,還是不能把希平摔倒在地。   希平道聲:「輪到我了。」   希平往牛郎抓住他胳膊的雙手一用力,牛郎只覺得手臂錐心地痛,彷彿手骨被抓碎了一樣,他那交叉在希平胸口衣服上的雙手無力地鬆開,希平的雙手趁機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把他龐大的軀體提舉起來,拋甩出一邊去,再迅速地跟過去單膝脆壓在他的胸口,拳頭密集地落在他的臉門。   三兩下制伏了牛郎後,希平喊道:「大塊頭,還敢不敢打我女人的主意?」   牛郎殺豬般地喊叫道:「不敢了、不敢了,你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情郎和野郎不敢置信地看著地上的兩人--力大無窮的牛郎竟然會在摔跤這項鬥力的比武中輸給這個男人?這男人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有如此驚人的力量?!   四狗笑道:「我都說了,這小子打混架天下無敵!」   眾女鬆了一口氣,想不到被人一腳就踹出老遠的人,卻能輕易地把一個以神力著稱的大塊頭甩出老遠,真是不可思議!   希平放開牛郎,站起來走到情郎和野郎面前,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也想較量一下?」   野郎暗哼一聲,情郎忙笑道:「不敢、不敢!請問公子是?」   希平道:「媽的,你們早就該問了。記著,我叫黃希平,是你們公主的老公,這裡所有的女人都是名花有主,你們要發情,就去找神刀門的女弟子!」   牛郎這時已從地上爬起來了,驚道:「公主,你不是最討厭男人嗎?怎麼成了他的女人了?」   這句話也是情郎和野郎心中想問又沒問出口的。   冷如冰怒道:「蠻牛,閉上你的臭嘴,我的事不用你管!」   牛郎一付委曲的道:「是、是!可是,你早說一聲,我也不會被打得這麼慘了,要是知道他是姑爺,我蠻牛哪敢叫陣吶?」   情郎嚅嚅地道:「公主,他……唔,姑爺這麼多女人,能滿足你嗎?若不能的話,我願意……」   冷如冰道:「掌嘴!」   情郎輕輕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笑道:「公主,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先出去安排其他弟子。」   三人正準備出院門時,四狗從後面叫住他們:「三位兄弟,等等!」   他拋下蘭花和鶯翠就跟了過去,華小波也尾隨著他的師傅出去了。   眾人不知他們搞什麼名堂,也沒心情去追究。   華小曼輕輕地靠在希平的胸膛,柔聲道:「哥,你真威猛!」   「我晚上更威猛!」希平輕輕地吻著華小曼的紅唇。   四狗和華小波趕上拚命三郎之後,大拉親戚關係、大拍三人的馬屁,沒多久,大家就熟絡得稱兄道弟了。   拚命三郎終於明白了四狗和華小波兩人的意圖。   情郎說,我們帶了十五個男弟子和二十個女弟子同來,不知兩位想要幾個女人?   四狗說三個,華小波說起碼兩個吧!   都是同道中人,一拍即合,五人到了外面和蝴蝶派的女弟子胡天胡地一番,最後個個累得軟趴趴地回到了八仙獨院。   其他人倒無所謂,只有四狗,一回來就被蘭花和鶯翠纏著要歡好。   四狗可憐地說,兩位親愛的老婆,饒了我吧!讓我休息一下,老公為了你們差點把命都豁出去了--果然是說謊天才!而兩女竟相信了,憐惜地哄他入睡。   就在此時,希平的房間聲潮大作,兩女哪睡得著?四狗只好捨命再陪女子了。   聽得異聲的拚命三郎,你看我、我望你,突然同聲喊道:「誰在幹這麼缺德的事?唉呀!吵死了!公主,求你了,別叫得這麼淫蕩,你可是我們心目中的聖女呀!怎麼可以比你那騷母親還要淫蕩放浪?唉呀!這些女人個個都發瘋了,叫得這麼大聲還這麼撩人心腸,叫我們如何安睡?無論如何,明天到外面去住--」   第 十 一 章 愛 的 告 白   比武的前一天,杜清風夫婦、黃大海、杜萌萌也來了,希平自然出來迎接,杜清風看著希平和冷如冰時,眼神也和趙傑英一樣,怪怪的。   大海見小月失去了往日的天真和光彩,心裡疑惑,卻沒有細問。   杜萌萌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趙子威終於回來了,隨同著一起回來的還有獨孤明、徐青雲,以及明月峰那兩個蒙面女郎。   三位公子一見到希平這一群人,心裡頭就不爽,更沒有理會他們。   希平招呼道︰「嗨,三位帥哥,還沒有把這兩個女人搞到手呀?你們也太差勁了吧!」   三人對於他的嘲笑置之不理,完全懶得理這種粗鄙的無賴。   竟然說我們「搞女人」?我們可是謙謙君子,應該說「憐香惜玉」!媽的,鄉巴佬、流氓,這麼低級--三人在心裡把希平數落了一番。   希平微笑著和明月峰兩女打招呼道︰「見不得光的女人,我這個『無齒』的男人向奶們問好了!」   他趁抱月沒防備之時,攔腰把她抱在懷裡,抱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隔著紗巾吻上了雙唇,她大吃一驚,卻掙脫不了,急忙抽出佩劍就朝他的腹部刺過去。   希平在驚慌中反射性地放開她,閃電般的倒退回來,大叫道︰「媽呀,這麼狠毒!不過是向奶證明我是『有齒』的,不必拿劍來反駁吧?」   抱月被放開之後,怔了一下,又提劍向希平刺來,嬌叱道︰「我殺了你這登徒子!」   只是,抱月還沒有逼近希平的身前,就被五個女人提劍圍著,揮出的劍招更被雷鳳和冷如冰擋了回去。   她怒道︰「讓開,他非禮我,奶們還幫他?」   雷鳳道︰「不過是吻一下,且隔著面紗的,有什麼損失?虧奶動刀動劍的!」   風愛雨沒有參與圍攻的行列,她站在外圍大聲道︰「奶這不識相的女人,希平吻奶是奶的福份!這麼甜蜜的事,奶居然不懂享受?」   她投入希平的懷裡,送上紅唇,希平就配合著和她熱烈接吻,把已經停止攻擊的抱月氣得直跺腳,眼淚都掉下來了。   抱月正想殺出重圍,把這些不知羞恥的男女刺上十個八個洞之時,卻聽夢香道︰「抱月,就當讓狗咬了一下,回來吧!奶鬥不過她們的。」   夢香的聲音仍然是幻夢似的溫柔。   抱月撲到夢香的懷裡,哽咽道︰「小姐,奶要為抱月出氣!」   夢香道︰「別哭了,看奶把紗巾都哭濕了。」   希平對於夢香的話一點都不在意。罵就罵吧,又少不了一塊肉!   他朝三位義憤填膺的公子道︰「三位,泡妞講究的是勇氣和魄力,像你們那樣斯斯文文的,怕連她們的手兒都沒碰過吧?看看我,三下兩下就把她抱過來親嘴兒,不過隔著一層布的確不是滋味,哪天我把她臉上那塊討厭的布撕下來,親個夠給你們看!」   他得意的狂笑之後,抱過身邊的獨孤棋又是一陣狂吻。   抱月聽得希平的渾話,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又拿他沒辦法,指著希平道︰「大色魔,你、你,無恥、下流……我、我要殺了你!」話雖如此,卻是沒有動手。   即使動手也沒用!因為這無賴的女人個個都不講道理地護著他--即使他是錯的,在她們的眼中也是對的。   在場的武林俠客都覺得希平這群人太不像話了,連黃大海都搖搖頭,但也不好出言,因為這個強吻女人的主角是他的大哥……唉,大哥還是像小時候一樣!   四狗和拚命三郎卻很是崇拜希平,連華小波也加入了崇拜者的行列,五人簡直把希平當作最完美的偶像,發誓要好好向他學習。   情郎立即學以致用,走到抱月面前,露出其自以為迷死人不用賠的微笑,道︰「姑娘,我叫情郎,意思是溫柔而多情的郎君,床上功夫一級棒……」   「你以為明月峰的人是好相與的嗎?」哪怕是憤怒的話,夢香也說得輕柔之極,但輕柔中含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情郎全身一顫,猛然退了回來,驚訝道︰「明月峰?」   武林第一峰?   他不敢置信地看看面前這兩個蒙面女人,又掉頭看著希平,道︰「姑爺,你連明月峰的女人也敢動?」   在場的武林群雄也是震驚。   希平不以為意道︰「看你小子這麼沒出息,一句話就把你嚇成這樣。明月峰是什麼,我才懶得理。我只知道這女人說我『無齒』,我就要向她證明我是『有齒』的……是不是,抱月?」   抱月兩眼滿是憤恨,卻也只能狠狠地拿眼神來殺他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   趙子威和徐青雲想要發作,卻被懷裡的獨孤琴和獨孤詩用眼神阻止了。至於獨孤明,一時又不好對這個混帳妹夫發作,只好看著心愛女人的愛婢被人戲耍了。   最後,還是在趙子豪的幾句客套話中,結束了這場鬧劇。   希平本想讓大海住到八仙獨院,但趙子豪另給他們安排了住處,希平只得作罷,抱著雪兒領著一堆人回院子去了。   四狗師徒和拚命三郎沒有回院子,他們四處逛神刀門,不放過任何一個獵艷的機會,不論是別的門派的女弟子還是神刀門的女弟子甚至神刀門的俏丫鬟,都被他們這超級五人組弄得意亂情迷。   途中,華小波又被春水和夏雨兩女拉去當親哥哥了,四狗也碰見了令他咬食指的趙子青,立即告別拚命三郎,踏青去也。   拚命三郎一路風光之後,也各自抱了一個神刀門的女弟子風流快活去了。   四狗跟著趙子青走著、走著,趙子青回頭抽刀指著四狗道︰「你再跟著我,我就一刀砍了你!」   四狗嘻皮笑臉道︰「奶砍了我,我做鬼也還跟著奶。青青,我四狗愛奶愛到死!」   趙子青臉一紅,不再理會他,轉頭朝前繼續走,四狗跟屁蟲似的跟著。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趙子青在一扇大房門前停了下來,正想敲門,卻聽得裡面隱隱約約地傳來女人的呻吟。   原來這是趙子威的房間,趙子青是來找她二哥的。   哪知獨孤琴熬了許久的寂寞,趙子威一回來,她就在白日裡纏著趙子威親熱起來了。   趙子青碰巧趕上這檔事,聽得裡面的獨孤琴道︰「我不管你和明月峰那兩個妖精的事,但你也不能長期把我擺在家裡守活寡,小心我給頂綠帽子讓你戴!」   趙子威笑道︰「我知道奶不會的,奶要給我戴綠帽子早就戴了,何必等到今天?來,讓奶見識一下我趙子威底下這把刀的厲害,殺得奶雞叫滿天!」   趙子青聽罷,臉更紅,轉身就走,卻撞上一旁的四狗,被他一把抱在懷裡,又不敢出聲。四狗趁此機會,對她大吻特吻,把她吻得呻吟出聲。   裡面的趙子威喊道︰「外面是誰?」   四狗抱著趙子青迅速逃離現場。   趙子威聽得外面沒有了響聲,又放心地在他老婆肚皮上大耍殺雞刀法。   四狗被懷裡的趙子青甩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地痛,又捨不得放開她,哀求道︰「青青,別這樣,我是真心喜歡奶的。」   趙子青在他肩上使勁地咬了一口,喝罵道︰「死狗,放開我!」   四狗忍著痛,道︰「奶答應我以後見到我不要對我不理不睬,我就放開奶。」   趙子青「嗯」了一聲,四狗依言放開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遠去了。   繼趙子威被拖回去親熱後,獨孤詩也把薄情的徐青雲硬拉了回房。   明月峰兩女身邊就只剩獨孤明一人了。   兩個強大情敵的離去,使得獨孤明心頭大爽,他覺得這是難得的好機會,且得到希平的啟發,便單刀直入地切入主題。   他無限深情地道︰「夢香姑娘,其實一直以來我就想說了,我對奶的愛勝過我的生命!夢香姑娘,嫁給我吧!我獨孤明願意以我的生命來愛護奶,一生一世!」   抱月噗嗤笑出聲--不愧是獨孤明,情話也說得比別人高明。   夢香那夢幻似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只是柔聲道︰「獨孤公子,你是個好男人,若夢香要嫁,或許會選擇你,可是我們明月峰的月女雖不是道亦不是尼,卻是一生獨身的。而我終生追求的也是一種孤獨的心境,即使身處鬧市,我的心依然覺得寂寞和飄緲。我不會接受任何一個男人的愛,也根本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你們的情意我早就清楚,只是你和他們兩個都沒有明說,我也就不好明著拒絕你們。如今你說了,我只好把話說明,請見諒!不過,抱月是不用獨身的,你問她願不願意嫁給你吧!」   抱月嗔道︰「小姐,你捉弄抱月!」   獨孤明一臉的失望和悲痛,但他立即化悲痛為力量,讓失望重新點燃希望,扭頭對抱月道︰「抱月姑娘,其實我也是愛著奶的,奶是這樣的可愛、這樣的令我著迷,我請求奶嫁給我,以解我的相思之苦!」   他說得含情脈脈而又認認真真,讓人無法相信一分鐘之前,他還在抱月的面前向夢香進行了愛的宣言。   抱月拒絕得比夢香還要堅決︰「我不嫁給你!」   獨孤明重新點燃的希望之燈又摔落地上,滅個粉碎,道︰「那奶要嫁給誰?」   「我要嫁給……」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影子,驚道︰「我誰也不嫁,一輩子跟著小姐!」   獨孤明終於得到了一點安慰--原來不是我的魅力不夠,而是這兩個女人都是獨身主義者,所以我才會求愛失敗。看來我雖敗猶榮,至少她們還讓我追了這麼久才拒絕我,這證明她們要拒絕我也是很難的--唉,用了那麼長的時間才在最後一刻拒絕了我這個大帥哥,難呀!   夢香道︰「你以後還是夢香的好朋友。」   獨孤明又得到更大的安慰,做不了情人和老婆做朋友也不錯嘛!   他笑道︰「夢香姑娘也是我獨孤明的好朋友,我洛u釧p這個朋友而百倍地感到驕傲!」   無論是情話還是其他什麼話,獨孤明都說得高人一等,果然不愧是獨孤明,高明、高明!   獨孤明送明月峰兩女回房後,沒目的地東逛西逛,突然聽到華小波的聲音︰「干死奶,媽的,干!」   他好奇地走到那間房的門前,仔細一聽,又聽得一個女人呻吟道︰「親哥哥,干死夏雨了!」   獨孤明聽得慾火中燒,卻被路過的四狗撞見了。   兩人又湊在一起繼續聽,覺得不過癮,就在食指尖上沾一沾口水,在窗紙上捅了四個洞……   事後,四狗邊走邊對沉醉於性幻想的獨孤明道︰「打架我不打過你,泡妞你就比不上我了。不信?你看,華小子得到我的真傳之後,在女人面前多吃香!你若想跟徐青雲和趙子威爭女人,就得拜我為師!相信我,在這方面我能力著哩,趙子威的妹妹都給老子泡到手了。」獨孤明此刻對四狗真是有種相知恨晚的感覺。兩人拋棄了以前的成見,一下子變得熟絡。   到得晚上,獨孤明也住到了八仙獨院,和華小波同睡一床。   華小波向他討教武功,他向華小波瞭解關於那方面的事。   華小波聽得他一說,大是震驚道︰「什麼?你二十四歲了,還是處男?」   獨孤明尷尬地道︰「別喊那麼大聲,讓別人聽見,我就沒面子了。小波,你有沒有好女孩介紹給我?如果成功,我也像四狗一樣教你幾招武功,怎麼樣?」   華小波道︰「小月呀!這裡除了冷姐姐之外,就數小月最漂亮了,而且她也沒有情人,你去一定馬到成功!」   獨孤明搖頭道︰「不行、不行,小月今年才十六歲,我從她八歲開始看著她長大,把她當作親妹妹一樣看待。」   華小波不想失去獲得武功的機會,道︰「那我明天再給你物色其他的女人,我累了,要睡覺,明天還要當她們兩個的親哥哥哩,嘻嘻,真好!」   「那,我出去上茅廁。」   獨孤明走出房,向小月的房門走去。   他敲門把小月叫了出來,看了看裡面熟睡的雪兒,輕輕地,而又飽含深情地說︰「小月,我一直都喜歡奶……」   小月不等他說完,就拒絕說︰「明哥哥,請原諒,小月一輩子都不嫁,請回吧!」   門一關,剩下獨孤明在門外吹風。   許久,獨孤明長歎一聲,回頭看見華小波正站在門前笑吟吟地望著他……   一天之中遇到三個一輩子不嫁的女人,對於獨孤明來說,是災難性的。然而,他的災難並未結束,不多久,便聽到那種聲響,比春水和夏雨發出的還要大聲、還要撩人,簡直是歇斯底里的歡叫……   華小波一次醒來之後,看到獨孤明還沒有睡,道︰「睡不著吧?以後習慣就好了,像我,被子往頭上一蓋,打雷也睡得著。處男大哥,睡吧!明天我找個女人來為你舉行『殺雞儀式』!」說罷,把頭一蒙,又睡了。   獨孤明直到天亮才告別「美妙的樂章」,進入甜蜜的夢鄉。   第 十 二 章 武 生 種 馬   神刀門是在紫天城郊區的高原上。   在神刀門的背後,有個很大的山坡。山坡上有一大片草坪,猶如一個綠茵場,再過去是懸崖,懸崖下去是名為「狼道」的險峻狹谷,望去就是終年被雲霧瀰漫的深淵。   今日的比武奪帥就是在神刀門背後的綠茵場--武生原上舉行。   此時,武生原上集滿了江湖豪客,以及各大門派的門人。四大武林世家也來了其三了,只有長春堂沒到。   群雄也不奇怪,因為按以往的經驗,長春堂就是來了,也是充當看客,不參與比武的。   誰都知道長春堂以醫術著稱於世,但說到武功嘛,連三流腳色都混不上,他們的來與不來,對於今日的比武根本就無關緊要。   然而,長春堂畢竟是武林世家之一,因而也就留有一片好位置給他們--沒辦法,長春堂雖說武功一級爛,賺錢的本領卻是一流,全國各省城都有他們的分店,真乃財源滾滾。其他三家若沒錢花了,少不得要向這位兄弟伸伸手。如這次規模宏大的比武大會所支付的資金,就是長堂春慷慨解囊的。   而且,其他三家的門人到長春堂開的藥店去看個什麼雞雜病也是免費的,能不給這位武功爛爛的小弟面子嗎?   今日來的人,明顯比武鬥門獨孤霸生日那天去的人要多,各大門派都有人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明月峰兩女、少林圓正、武當靜虛子、峨嵋玄陽、大地盟師兄妹、萬妙庵師徒。   懸崖對過來分成兩邊,一邊坐著四大武林世家的人,一邊是各大門派中的人,其餘的就是無門無派或小門小派的江湖豪客。   在武林世家這一邊,三家的主要人物坐成一排,離懸崖最近的那一頭,亦即最後面的那端,空著三張椅子沒人做,那是留給長春堂的。   獨孤霸和笑面丐被神刀門邀請過去與趙傑英坐在一起--假假也是親家嘛!怎能裡外分得太清?   武生原上鬧哄哄的,這是集會必有的喧嘩,管他相識的或不相識的,湊在一塊總能說得上個話兒。   其中有好色者,盡往一些武林俠女身邊擠,趁亂摸一兩把,過過手癮。   一些比較開放的俠女,被摸得起勁了,乾脆抓住那人的手,拉到一邊隱蔽處,幹起活兒來了。   四大武林世家的比武奪帥,歷來都是由負責舉辦的一方選派出人手,然後由其他三家挑戰,直到最後無人挑戰時,勝者便成今屆的令主,在以後的二十年內統領四大武林世家,維護四大武林世家在武林中的聲威和利益。因此,參賽者必須是年輕一代中的弟子。   上屆的令主是碧綠劍莊的杜清風,如令他早已把令牌交給了主辦方神刀門的門主趙傑英,待比武結束後,由他傳給獲勝者,完成這屆的傳令程序。   在群雄的期待中,比武進入了倒數計時。   就在要開始的那刻,希平帶著一群人出現在武生原。   他們的出現,立刻引起很大的騷動,群雄裡的男男女女的尖叫聲大作,男豪客們為這群漂亮的女人尖叫、女俠客們為這些高大英俊的男人歡呼--話不怕說得過份些,他們這夥人的確都是俊男美女,簡直是超人氣組合,哪能不顛倒眾生?   希平他們找到自己的位置,發現椅子實在少,大家都叫他坐著,他說他要站著方顯得高人一等,就讓抱著雪兒的思思、不會武功的風愛雨和他的女皇雷鳳坐到那三張椅子上,他和其他的人都站著--這才顯得他們高人一等嘛!   拚命三郎忘了他們保護公主的責任在身,竟然跑到神刀門的女弟子中去客串保鏢了。   四狗的一雙眼睛一刻也離不開坐在椅子上的趙子青,卻見她側臉過來瞄了他一眼,他連忙飛吻過去,她臉一紅,扭頭一邊去了。   華小波帶領著獨孤明往蝴蝶派的女弟子裡擠,把他介紹給蝴蝶派的女弟子。那些女弟子對獨孤明熱情極了,使得他把昨日的悲哀忘得一乾二淨。   華小波指著神刀四花--谷幽蘭、白茉莉、夜來香和野玫瑰,為獨孤明介紹,只見四女姿色都不錯。   兩人轉移視線,打量其他美女,華小波指著碧綠劍莊王玉芬的兩個婢女柳兒和桃兒,大叫呀呀美人兒,我一定要抱奶上床,讓奶們叫我親哥哥!   獨孤明大是驚喜,建議小波一人一個,華小波講義氣地表示沒問題。   兩人又把視線轉移到天風三英--葉芬、丁芙、孫薇三女身上,直覺得讓他們心兒癢癢的。   當他們留意到坐在椅子上的背對著他們的天風雙嬌時,很是驚訝--兩女的背影極是美好也。   華小波色膽包天,跑到她們前面看了個究竟--哇呀!哪裡來的兩個寶貝?長得一模一樣,美麗的程度可以與小月相比,是不是眼花了?   擦一擦眼,再看看,卻見兩個寶貝兒都是一臉的憤憎之色。   他大吃一驚,連忙跑回獨孤明身邊,道︰「獨孤大哥,那兩個女人是漂亮寶貝、絕對精品,我們兄弟聯手吧?」   獨孤明也走過去接受了那兩雙白球的洗禮,回來和華小波擊了一下掌,道︰「聯手殺敵,一人一個!」   達成共識之後,兩人的眼睛繼續它們未完的巡遊儀式。   華小波突然大喊道︰「獨孤大哥!嘩,你看、快看!那尼姑、那尼姑,居然像冷姐姐一樣漂亮!唉,可惜做了尼姑,不然我華小波打死都要把她幹掉!」   獨孤明看著對面萬妙庵萬妙神尼的徒弟妙緣,竟然一時捨不得撤走他那癡迷的眼睛!   最先醒來的是華小波,他搖搖似是著了迷的獨孤明,道︰「現在我們先到蝴蝶派的姐姐身上過過手癮!」   華小波說著,就擠入蝴蝶派的女弟子中大展手腳。   獨孤明也跟著這位小師傅實習各種挑情手法,弄得女人們嬌吟不止,卻也歡喜不已。   「奶大哥好像和小波很好耶!」希平一左一右摟抱著獨孤棋和華小曼。   華小曼嗔道︰「小波壞死了!」   希平俯首親了他一下,笑道︰「怎麼個壞法?」   華小曼道︰「像你一樣!」她脫離希平的擁抱,投入了冷如冰的懷裡。   希平笑笑,對懷中的獨孤棋道︰「棋棋,親親為夫!」   獨孤棋旁若無人地獻上她的紅唇。   比武大會就在他們相吻的一刻正式開始。   第 四 集 血 龍 戰 獅   第 一 章 咬 你 如 何   首先出場的是趙門三刀之屠百刀,他作為第一個出來的應戰者,對在場的人當然得說幾句漂亮的開場白,無非是兄弟不才請各位多多指教,或是手下留情之類沒意義的屁話。   屠百刀說罷,挑戰者也出現了,是天風雙雄中的程東。兩人都是粗獷的漢子,往場中一站,的確有幾分英雄氣勢。   屠百刀練的是「神武一百零八單刀」,程東的絕技是「天風三十六掌」。   兩人廢話過後,便各自展開殺著,恨不得把對方三下兩下打得屎尿一泡。   屠百刀的大刀使得極有火候,幾乎達到這套刀法的極限了。可天風堡素來以拳腳功夫見長,面對屠百刀的猛烈殺著,程東總是在危險的時刻閃避開去或是用掌勁擊偏刀勢,使得屠百刀的攻擊一時三刻無法奏效。   屠百刀急了,要知道他這種刀法雖迅猛,卻極是消耗體力,若短時間內不能把對手打倒,則倒下的就是他自己。他咬咬牙,使出最後殺著「凌空三絕斬」,朝程東當頭砍出快速無比的三刀。   程東只覺得好像有三把刀同時砍向他一樣,分不清哪把是實、哪把是虛,卻因為其刀勢太快而無法躲避。他把心一橫,雙掌突舉而上,迎向中間的刀招,把當頭砍落的大刀用雙掌緊緊地夾住,同時踢出右腳,再把凌空落下的屠百刀踢飛半空,跌落一邊去了。   屠百刀忍痛從地上爬起來,程東要還刀給他,他卻沒有接刀,頭一甩,「啐」了一口唾液在地--什麼東西?踢了老子一個狗趴屎,又他媽的想做好人?我呸!   屠百刀憤恨異常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接下來是趙門三刀中的龍陽剛出來挑戰,以「神武開山刀」劈得程東滾地逃亡。   程東的哥哥程西又以「天風七十二快劍」,刺得龍陽剛大叫暫停。   三刀中的錢大好為替兩位師兄報仇,咬著牙買了一把好刀出來挑戰,不料一招不慎,好刀被快劍削成了兩截,哭喊著我那還能賣個好價錢的寶刀喲!   神刀四花中的夜來香撲面而來,使得程西恨不得提槍就干,卻忘了手中的是劍,一驚之下,被夜來香撩出的尖鞋頭踢中小腹,捧腹蹲跪下來,拜倒在伊的石榴裙下。   天風三英中的葉芬掠身而出,十指輕揚,把個夜來香揚出到場外。   白茉莉悄然而至,刀刀驚葉萬分,使得葉芬香汗淋漓,被迫回去擦汗。   孫薇立即替補上去,還是「遜」了微微一點,照樣回去擦汗。   丁芙立誓為姐妹們出氣,以一套「燕飛九轉」身法,轉得白茉莉不知天地,糊里糊塗的,手中的刀就被丁芙奪去了。   谷幽蘭要出場大放異彩,卻讓丁芙甩回谷中去偷偷憂傷了。   野玫瑰放蕩不羈,一套「烈艷迴腸刀」大破丁芙的「燕飛九轉」。   群雄看得心往神迷,啊啊!美女大比拚也!   希平看著場中的野玫瑰,此女不算絕色,有一種妖冶不馴的韻味,讓男人見了她就會產生一種要征服她的慾望。   她的身量不是很高,身段卻凹凸有致,圓而翹的臀部、嬌小的蠻腰、豐滿異常的胸脯,組成了一個極具爆炸性的女體,令男人一看就想把這嬌小而火爆的身軀摟在懷中蹂躪個夠。   野玫瑰就這麼地站在場中,接受著眾人的注目禮,並等待著下一個挑戰者的到來。   直到剛才為止,比鬥的雙方都是神刀門和天風堡的人,這次出來挑戰的卻換成了碧綠劍莊的杜萌萌。   杜萌萌的美麗是勝過野玫瑰許多的--當然,野玫瑰更容易令男人勃起。   這兩個美妙少女即將展開的競鬥,又令群雄拭目以待了。   杜萌萌使的是「生花劍法」,每刺一劍都會在劍尖上呈現一種美麗的花兒,是一種極其好看的劍法,然而刺到人的身上就會生出鮮紅的血花!   她一上場就很有禮貌的獻給野玫瑰十二朵玫瑰,可惜同性相斥,野玫瑰大怒之下,砍出十二刀,把杜萌萌送給她的冒牌玫瑰剁個粉碎。   杜萌萌氣野玫瑰不領情且破壞這樣有情調的禮物,劍勢一變,一朵牽牛花牽往她的咽喉。野玫瑰反轉手中的刀以刀背擋住牽牛花,牽牛花卻往上一攀,搖身變成一朵喇叭花罩向她的臉門。野玫瑰更是驚怒,手中的刀橫劈上去,同時飄身急退,才險險躲過喇叭花的突吻。   豈知,被她拋棄的喇叭花,在羞怒之下,心碎成幾十朵太陽花照遍她的全身。驚急之中,她施出「烈艷迴腸刀」的救命絕活「驚艷一刀」,手中的刀脫手飛出朝杜萌萌直砍過去,那幾十朵太陽花突然消失,只見杜萌萌橫劍在胸擋住飛砍過來的彎刀,被刀勁逼退五六步,彎刀才勢竭掉落地上。   「奶勝了!」野玫瑰平靜地道。   杜萌萌拾起地上的彎刀,遞還給她,道︰「多謝承讓。」   野玫瑰接過刀走回神刀門的弟子中,那走路的姿態也是夠人瞧的。   雪兒坐在杜思思的大腿上,拍著手兒歡呼道︰「萌萌阿姨,好厲害哦!」   群雄也跟著雪兒拍手叫好,一片叫喊聲中,趙子青飄身飛落在杜萌萌面前,贏得群雄又一片喝彩。   四狗更是鼓掌大喊道︰「青青,我愛奶,奶是我的--哎喲!」他還沒喊完,就被蘭花和鶯翠兩女一左一右扯著他的耳朵了。   趙子青狠狠地瞪了四狗兩眼,就揮刀施展出她的絕學「神武落雁刀」,朝杜萌萌攻了過去。   杜萌萌見她的刀招大起大落,粗獷中不失柔膩,連忙舉劍迎擊,卻是一朵蓮花撞在趙子青的刀背上,把她的刀盪開,然後揮出一朵指甲花指向趙子青執刀的右手。   趙子青急退一步,被盪開的刀拉回來,刀背和劍尖再一次相撞。   金屬聲鳴!   趙子青的刀一沉,刀峰反轉向上砍在杜萌萌的劍上,把劍蕩得朝上揚起來,緊接著又把朝上劈的刀轉變為橫砍之勢,砍向杜萌萌的纖腰……   群雄驚呼,眼看著一個美人兒就要被砍成兩截了,唉……咦?   就在此時,杜萌萌迅速側身,拉劍下壓在趙子青那平砍的刀背上,雙腳離地而起,頭朝下腳向上,以劍尖抵壓住趙子青的刀,躲過了她狠毒的一招。   趙子青一擊未中,刀身一顫,把杜萌萌連人帶劍蕩了起來。杜萌萌趁勢飛身後退,身軀還沒站穩,趙子青的刀就朝她的左肩斜劈下來了。   杜萌萌大驚失色,猛然側身,手中的劍和劍鞘同時擋在趙子青的刀峰上,雙臂被趙子青的刀勁震得發麻,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劍和鞘也在那一刻跌落地上。   一條人影飛掠出來,接住了即將落地的杜萌萌,卻是黃大海。   杜思思把雪兒交給風愛雨抱,飄身出場,身法曼妙之極。   碧綠劍莊的人大是疑惑--思思不是失去武功了嗎?她的武功是怎麼恢復的?   趙子青看著杜思思,輕膝ua道︰「奶是長春堂的人,也來比武?」   在她的常識中,長春堂的武功爛得像一泡屎。   杜思思道︰「我是替妹妹出氣的。」   趙子青詫異地道︰「妹妹?剛才那個是奶妹妹?那奶到底代表長春堂,還是代表碧綠劍莊?」   杜思思道︰「我代表我的男人!」她朝希平一指。   趙子青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只見那是個正摟著一個女人的俊美得過份的男人,他正緊張地看著這邊,不由得臉一紅。   杜思思道︰「他代表整個長春堂!」   趙子青回眼過來,刀指杜思思,道︰「不管奶代表誰,發招吧!」   杜思思發動「碧綠春風劍」,風似的吹向趙子青。   她已經多年沒用劍了,此刻覺得很是生手。她用的是細長軟劍,劍身是綠色的,舞動起來猶如一片綠色的劍影,此時劍像一條碧綠的蛇一樣游射向趙子青鼓脹的胸脯,彷彿要在那香甜的地方甜蜜地吻上一記。   趙子青的刀側砍在杜思思的劍身上,卻發覺使不上勁,那軟劍從中折彎,仍然像蛇似的射向她的胸前,她急忙回刀後退,杜思思的劍卻如蛇跟隨。   趙子青見後退無效,飄身直上。杜思思也跟著躍上,手中的軟劍如三四條碧綠的綢帶舞往趙子青的下盤。   趙子青半空中換氣,平移出去,躲開杜思思由下而上的攻擊,卻見杜思思平飛過來,劍如毒蛇咬向她的喉嚨!   無奈之下,趙子青使出全力側砍在那柔軟的劍身,在折彎過來的劍尖還未碰觸到她之時,她的左腳側撩上去,踢在杜思思握劍的右手腕,把正要刺到她胸前的軟劍踢落一邊,順勢反手斜俏一刀,才把杜思思逼退、落地。至此,她方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險勝!   趙子青連勝杜家兩姐妹,使得神刀門大有面子。   群雄喝彩不止!   杜思思走回來之後,希平握住她那被踢得有點紫黑的手兒,狠狠地道︰「媽的,這三八,居然把我的思思漂亮的手踢成這樣,看老子把她劈了!」   四狗聽了,真怕希平把趙子青劈了,連忙假公濟私道︰「希平,讓我四狗去劈她。」他把烈陽真刀交給華小波,從華小波手中取回他的金槍,大踏步下走向趙子青。   「小曼,奶過來看看思思的傷勢,給她上些藥!」希平把杜思思抱到椅子上,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奶隨便動刀動槍,一恢復武功就亂來,奶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心疼的,知道嗎?」說罷,親了親杜思思的額頭,就閃到一邊,讓華小曼為杜思思治傷了。   四狗走到趙子青的面前,嘻皮笑臉地道︰「青青,我們不在這裡打,到床上打,好不好?」   趙子青氣得粉面變青,沒有章法地當頭一刀砍向四狗,四狗及時地高舉金槍,擋住她這一刀。   趙子青變換刀路斜砍四狗的左側腰身,他的金槍橫轉豎立,槍交左手往外一拔把刀震開,她立即回刀直捅他的小腹,四狗右手的轟天掌勁回拉、拍打在即將刺到他腹部的刀之刀背,把刀震落。   四狗順勢往趙子青攔腰一抱,道︰「青青,咱們到了床上再打也不遲呀?」   趙子青被四狗抱在懷裡,先是一怔,然後就是拳打腳踢,喝喊道︰「死狗,放開我!」   四狗道︰「打死不放!」   他知道趙子青不會真的傷害他--她的刀在對上他的時候不具有半點威力,她的拳腳落在他身上也不含絲毫內勁。   這女人還是捨不得傷害他!   四狗抱著趙子青來到希平面前,得意洋洋地道︰「希平,你看,我四狗抱得美人歸!」   希平看著在四狗懷中掙扎的趙子青,用手捏著她脹得通紅的臉蛋道︰「美人兒,奶夠狠毒,把我的思思的手踢傷了,要不是看在奶是我兄弟的女人的份上,我就把奶的腳剁了……哎呀!」他的手離開趙子青的時候,冷不防被她檀口一咬,正咬在他的手腕,疼痛異常。   就這樣,四狗抱著趙子青,而趙子青咬著希平不放,希平又不能真的運勁把她的牙齒震落,三人就如此僵持著。   群雄嘩然。   希平痛得冷汗直滲,喊道︰「四狗,還不叫她鬆口?」   四狗無奈地道︰「她不會聽我的。」   「什麼?」希平道︰「你的女人不聽你的話?我教你一招,立刻放開她,把她的衣服脫了,看她還敢不敢咬我?!」   四狗嚅嚅地道︰「這怎麼行?她可是我的女人耶!我怎麼能讓這麼多人看到她美妙的身體?」   「放開她!」希平火了,左手伸到趙子青的胸前就撕扯趙子青的衣服,道︰「你不想讓她給別人看,難道你想讓我斷手嗎?」   趙子青驚叫一聲,檀口離開希平的手腕,只見被咬處多了兩排牙齒洞,血還在流。   雷鳳眾女過來圍住希平,此時看了大是心疼,幾乎所有的眼睛都仇恨地盯著趙子青。   趙子青的雙唇因沾了希平的鮮血而變得血紅,一雙驕傲的美眸挑戰似的迎上眾女的眼睛,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四狗又一次醉了!   華小曼準備為希平包紮時,驚奇地發現血流自動停止了,並且迅速地結了疤,這是讓人無法想像卻又是實實在在的事情。   神刀門的人迫使四狗放開趙子青,四狗只好不捨地看著她趾高氣揚地離開了,她走時還狠狠地瞪了四狗和希平兩人幾下,以此示威。   四狗苦笑道︰「你的手還好吧?」   希平看著趙子青的背影,道︰「管好你的女人!」   第 二 章 風 騷 婦 人   咬人風波過後,群雄又期待著新的比鬥。   然而,作為獲勝者的四狗卻遲遲不入場,抱著蘭花和鶯翠,苦苦地向她們哀求、解釋剛才只是一時衝動。   天風雙嬌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四狗跟前,向他挑戰。   四狗一見這兩個如同精靈一樣的雙胞胎姐妹,整個人為之一呆,馬上又來個一時衝動道︰「寶貝,奶們不覺得打打殺殺有損你們的美麗嗎?我們握手言和,不然就換一種溫柔的打法,如何?」   這對如同精靈一樣可愛的姐妹好奇地道︰「什麼溫柔的打法?」   四狗故作高深道︰「比如說,在某個浪漫的夜晚,躺在某張舒服的大床上,老公在鞭打著老婆……哎喲!」   蘭花和鶯翠自然又撕扯他的耳朵了。   眾女聽他一說,都羞得無地自容,笑罵不止。天風雙嬌--徐白露和徐紅霞兩姐妹也明白了他說的「溫柔打法」是什麼了。   天風雙嬌頓時臉紅耳赤、怒氣上衝,道︰「混蛋,你出來,讓我們殺了你!」   四狗看著她們,恨不得用溫柔的打法打她們一頓,但家裡的兩隻母老虎在,他溫柔不起來,道︰「我累了,不想打,回去還要應付她們。」他死勁地吻了鶯翠。   希平脫出眾女的包圍,贊同道︰「時候不早了,回去吧!明天再比。」他說得很是理所當然。   此言一出,自然有許多人反對,眾人想不到這人如此不按理出牌,說不干就不幹,他算什麼?的確不算什麼,但他現在代表的是長春堂,且獲勝的又是他們這方,他們打定主意明天再比,其他三家也只能讓步--這長春堂可是他們的財神爺呀!   於是,神刀門代表只得萬般無奈地出來宣佈今日的比賽到此為止,明天繼續,理由也就這麼簡單--太陽快下山了。   群雄咒罵!   不知誰先擲出一隻繡花鞋,接著是爛草鞋、牛皮靴……   此時,日正當頭。   鬧得不可開交時,遠遠地走來一群人,領頭者是一位約三十多歲的艷婦,竟有七八分像冷如冰,只是伊比冷如冰更成熟妖媚,伊的後面跟著蝴蝶七姬和一群男女弟子。   拚命三郎從女人堆裡擠了出來,迎接他們的門主兼情婦--蝴蝶夫人冷晶瑩。   希平這方的人一看就知道來者是冷如冰的親娘。   冷如冰的臉色不見任何改變。   冷晶瑩也好像沒看見她的女兒一樣,直接走到杜清風面前,眼睛裡射出冷冽的神芒。   場中一下子由喧嘩變得安靜,落針可聞。   杜清風俊雅的臉龐呈現複雜的神色,好一會才道︰「晶瑩?」   冷晶瑩露出一個妖冶的冷笑,道︰「難得公子還記得奴家!」   杜清風長長地舒了口氣,道︰「晶瑩,奶怎麼、怎麼會是……」   冷晶瑩道︰「你想問我為什麼會是臭名昭著的蝴蝶夫人,是嗎?當年若不是你強姦了我之後對我置之不理,我又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群雄開始起哄。   原來碧綠劍莊莊主杜清風是個強姦犯!   杜萌萌大叫道︰「妖女,奶胡說!」   王玉芬詢問道︰「清風,她說的是不是真的?」看來她無法接受自己的丈夫是強姦犯這個事實。   杜清風一臉的無奈,道︰「晶瑩,奶明知當時我是為了救奶,才對奶……唉,何苦來由?」   冷晶瑩冷笑道︰「救我?若不是你,我還有張臉回去見師兄,師兄可能也還會要我,可是你害得我沒臉回去見師兄,也害得我……我今日來,就是要算我們之間的舊帳,拔劍吧!」   杜清風苦笑道︰「不論誰對誰錯,我都不會和奶動手,奶要殺我,可以,畢竟是我杜清風欠奶的,我還!」   冷晶瑩的劍架在了杜清風的脖子上,道︰「你真的不怕死?」   碧綠劍莊的人大驚,紛紛欲出劍相幫。   杜清風用手勢阻止了他們,對冷晶瑩道︰「我只想問奶,如冰是不是我們的女兒?」   冷如冰自從看到事情的發展,就隱隱覺得不對勁,此刻聽得杜清風如此一問,更是臉色大變。   冷晶瑩道︰「我冷晶瑩這輩子,男人無數,卻只為你這混蛋生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兒,你死也值了!」   冷如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掩臉轉身就跑,雷鳳和杜思思追了過去。   杜清風視死如歸道︰「請動手!」   希平忙過來當和事佬打圓場道︰「岳母,岳父有什麼不對,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不如奶叫他向奶認個錯,你們和好吧?」   唉,這小子,這種話也算有水平?以為杜清風和冷晶瑩是三歲小孩嗎?   冷晶瑩這才仔細地端詳他,久久才道︰「你很帥,我喜歡你濃而有殺氣的眉毛。你叫黃希平?聽說你小子很風流是吧?我警告你,你若冷落我的女兒,我就把你閹了,再替她找幾個好男人!」   媽的,冷如冰竟然有這麼淫蕩的母親?   希平暗裡詛咒,嘴上卻道︰「岳母,奶若傷了岳父,冰冰會恨奶的。」   冷晶瑩道︰「我不殺他,冰冰就不恨我了嗎?從五年前開始,她就沒有叫過我一聲娘了。」她的聲音中有著說不清的無奈。   希平這個超級天才靈機一動,道︰「怎麼會?冰冰經常跟我說起奶的,她說奶是個偉大的女性,奶承受了人生最大的苦難。」   這天才,純粹是在瞎扯,什麼承受了人生的苦難,他一個子兒也不知道,就知道冷如冰的娘夠美夠騷。   冷晶瑩心頭一震,她的一生的確是個悲劇,她愛的師兄不愛她、愛她的雷勇卻不是她愛的,最後還失身於她那時根本就不認識的杜清風,致使她放縱自己,另立門戶,開創了一個人人臭罵的蝴蝶門,幸好沒什麼惡跡,不然早就被正派連手淫除了。   然而,她面首三千,女兒也以她為恥,到得後來見面也不打招呼了,她哪能不心傷?一念到此,她冶艷的臉滑落兩顆晶亮的淚珠。   杜清風把架在他肩上的劍輕輕拿開,伸出右手為冷晶瑩拂拭她臉上的淚。   冷晶瑩喝道︰「別碰我!」   杜清風的手離開她的臉龐,歎道︰「我知道奶無意殺我,奶若要殺我,當年就殺了,何須待今日?奶只是想讓我在天下英雄的面前丟臉罷了,是嗎,晶瑩?」   冷晶瑩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希平不禁心中叫苦--杜老頭呀杜老頭,你以為你是我嗎?冷晶瑩也不是我的鳳兒,你老小子竟然學我的囂張?   他連忙附和地道︰「敢、敢,像岳母這樣的巾幗英雄,什麼事不敢做?但是,好女不和男鬥,奶就原諒岳父這一回,他好歹也是奶女兒的父親。」他怕冷晶瑩一時想不開,真個要一劍結束了杜清風的老命,就想把冷晶瑩手中的劍巧奪過來。   冷晶瑩用劍指著他道︰「混小子,你再棉嗦,我連你一起宰了!」   希平裝出怕怕的樣子道︰「是、是,小子不敢棉嗦了,岳母奶是否氣消了?讓小婿孝敬奶,好嗎?」他轉頭朝三女擠了個眼色,三女明白,立即上來圍著冷晶瑩親熱地道︰「娘,別生氣了,讓女兒們幫奶按摩。」   三女中又以風愛雨最動情,她自幼沒有了母親,從來沒有叫過一聲娘,此刻一旦叫出口,便彷彿冷晶瑩真是她親娘一樣,投入她的懷裡就哭了起來。   冷晶瑩被三女弄得不知所措,自從冷如冰不叫她娘之後,她總覺得失落了許多,如今突然有這麼多的女孩叫她作娘,她心中悲喜交集。   華小曼趁機把她手中的劍拿走,她出奇地沒有反對。   風愛雨在冷晶瑩的懷抱裡哭得厲害,直把這絕代妖嬈哭得心也軟了,想不通這可愛的少女洛u慏如此動情,就好像自己真的是她的親娘一樣。   冷晶瑩不知不覺中表現出伊天然的母性,安慰道︰「乖孩兒,別哭了,是誰欺負奶了,告訴娘,為娘的替奶出氣!」   她做起愛雨的娘來,比她要報被強姦之仇時還威風八面。想想也是,冷晶瑩再強也總是一個女人,自從和冷如冰關係鬧僵之後,好久沒有人向她撒嬌了,如今竟然有了個風愛雨!   風愛雨哭道︰「沒人欺負愛雨,我喊著奶作娘,就幸福得想哭,愛雨從小就沒有了娘親,奶就做愛雨的娘親,好嗎?」   冷晶瑩的心為之一痛,想不到這女孩的命這般苦,柔聲道︰「奶叫愛雨?嗯,很好聽的名字,和奶的人一樣可愛,娘替奶擦淚,好嗎?」   風愛雨仰起小臉,淚眼茫茫地看著冷晶瑩,使勁地點著頭。   希平知道危機已過,道︰「岳母,冰冰在前面等奶,可以啟程了嗎?」他指了指在雷鳳懷裡哭成淚人兒的冷如冰。   冷晶瑩恢復她的本色,極盡嫵媚地道︰「你小子也不知哪輩子修來的艷福,得我這麼多女兒的寵愛!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就不知是否中用了?我的氣早在十多年前就消了,今日只是來這裡鬧鬧圖個開心,順便讓冰冰知道她的父親是誰。愛雨我兒,這小子若不能滿足奶,奶大可以借娘的拚命三郎用用,他們很強的。」   風愛雨不依地道︰「娘,奶壞!」   拚命三郎搶著道︰「小愛雨,我們拚死為奶服務!」   希平笑罵道︰「你們敢碰我的愛雨一下,我就叫你們當太監!岳母,奶別教壞我的老婆,小愛雨,到我的懷裡來!」   風愛雨看看他,道︰「我要和娘在一起。」   希平笑笑,這小妮子有了娘就不要他了,他朝蝴蝶七姬道︰「奶們誰想讓我抱?」   冷如冰哭過之後,終於認了杜清風這個爹。   杜清風早在第一次見到冷如冰時,就覺得眼熟,只是想到冷晶瑩不可能有她如此年輕,卻不料她竟是他和冷晶瑩意外結合的結晶,人生啊!   這個女兒出落得比她的母親還要美麗,他的三個女兒中最漂亮的就是冷如冰了,還好她不像她的母親一樣亂來,不然他真的要像獨孤霸當初一樣犯頭痛病了。   然而,他從心底不喜歡希平,這個娶了他兩個女兒的俊偉青年,讓他想起一個極可怕的人。   眾人見沒戲看了,都各自散去,有些來的時候是獨自一人,走時已經有許多成雙成對的了--要得到迅速而意外的愛情,就要到公眾階uX的地方。在這種地方,只要你稍微留意,總能找到你想要的,這就是洛u艘礞丹p果有什麼比呀什麼賽呀之類的大會時,來的人都特別多,就因洛ub這種地方不但有戲看,還有無數的驚喜。   四狗忙著把玉蝶介紹給蘭花和鶯翠。   希平簡略地敘說了與蝴蝶七姬之間的糊塗關係,眾女才知道這幾個女人是希平的最初,也無話可說了--反正這個男人強壯得不可思議,多六個女人也沒什麼,他還是能把她們弄得起不了床,這一點是她們堅信不疑的。   希平摟過七姬,每人親了一口,連玉蝶都不放過,最後他摟著華小曼道︰「吻起來最讓我忘情的,還是奶!」   拚命三郎叫道︰「難怪七姬回來後,怎麼也不願和我們相好,原來是愛上姑爺了!」   四狗摟著玉蝶道︰「今晚陪我,好嗎?我很懷念和奶上床的那個勁兒!」   玉蝶幽怨的瞪了他一眼,細聲道︰「人家也是。」   蘭花和鶯翠狠狠地盯著他們兩個,聽得他們的無恥情話,扭臉不再看他們,一付氣嘟嘟的樣子,可愛之極。   情郎欲安慰她們,卻被她們一人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他裝作痛不欲生的模樣,逗得眾人都樂了。   雷鳳靠在希平的肩膀,道︰「其他門派的人都走了,我們也回去吧?」   希平道︰「我向來都聽奶的,奶說回去就回去!」他朝眾人喊道︰「走吧!」   一群人笑笑鬧鬧地返回神刀門。   途中,冷晶瑩一左一右摟著冷如冰和風愛雨,悄聲問道︰「冰冰,奶現在不恨娘了吧?」   冷如冰嗔道︰「以後奶不能亂搞男女關係,不然我還是會恨奶!」看來她真的原諒這個風騷的母親了。   冷晶瑩道︰「娘答應奶,只要拚命三郎就行了。」   冷如冰知道她這個母親無法離開拚命三郎--其實近幾年來,冷晶瑩除了與拚命三郎相好之外,很少和其他的男人上床了,這對於她來說,已是很難得的了。   風愛雨道︰「娘,奶怎麼可以同時和三個男人好呢?」   冷晶瑩嬌笑道︰「愛雨兒,一個男人怎麼能滿足我們女人呢?鬥力叫蠻,他們男人比我們女人強,但是,一到了床上,準叫他們軟趴在我們女人的白肚皮上!」   風愛雨傻傻地想︰「是這樣嗎?可是為什麼我們和希平做那事兒的時候,軟趴趴的都是我們呢?」   冷晶瑩道︰「愛雨兒,奶想什麼?」   風愛雨臉一紅,忙道︰「沒、沒想什麼。」   冷晶瑩一笑,道︰「冰冰,那小子真厲害,竟然可以讓討厭男人的奶愛上他,現在奶應知道那事兒的美妙滋味了吧?要不要娘傳授奶一些床上媚術?」   兩女一臉的羞紅,不依地道︰「娘,奶壞!」   冷晶瑩笑道︰「好了,娘不逗奶們了,說說奶們是怎樣被他征服的吧!娘想知道我這些漂亮而驕傲的女兒的情事。」   兩女雖不好意思,卻依言羞澀地說了各自與希平的故事。   第 三 章 各 顯 神 通   回到神刀門後,冷如冰被杜萌萌叫過去了,途中,兩姐妹談到小月和希平的糊塗事,不勝唏噓。   四狗被玉蝶纏著說情話,他也喜歡被她纏著。   華小波和獨孤明四處找尋美女,兩人過足了手癮,直呼痛快。   拚命三郎在外面安排新來的弟子的住宿,卻沒有再與女弟子們胡混——必須留些精力對付冷晶瑩,戰鬥第一嘛。   冷晶瑩一下子多出這麼多女兒,別提有多開心!讓眾女圍著她在身邊,她就說這說那拉東扯西的,說得眾女個個臉紅耳赤,自然不會是什麼好話了。   冷晶瑩見小月在一旁默默無言,把她拉過來,道:「小月,不開心嗎?是不是想男人了?要不要阿姨介紹幾個給你?」   眾女笑罵。   小月撒嬌道:「小月還小哩!」   冷晶瑩失笑道:「你還小?哪一點小了?」她的手就往小月胸前的尖挺抓過去,小月一聲驚叫,倒入她的懷裡,她順手在撫摸著小月彈性十足的圓臀,道:「還想騙阿姨?一看就知道你不是處女,快快從實招來,是誰奪去了你的童貞?」   希平聽到這裡不舒服之極,彷彿被人當胸擊了一記悶拳,他獨自走出房去了。   在院子站了許久,心情才漸漸恢復平靜,忽聽得背後傳來小月的聲音——   「大哥!」   希平轉身,看到那雙水汪汪的眼楮又落淚了,不自覺地伸手過去輕拭,擠出一個笑容,道:「月兒,好好的為何哭了?」   小月舉起小手抓緊希平為她拭淚的大手,道:「大哥疼月兒,月兒不哭的。」   希平的手被她握著,抽回來不是,不抽回來更不是,他渾身不自在,道:「月兒,你去看看雪兒醒了沒有?」   雪兒從武生原回來之後,就被小月帶回房睡了,所以希平有此一說,完全是希望打破這個糾纏的局面,他隱約覺得小月近來對他的態度有異。   小月仍是不放開他的手,反而抓得更緊些了,她祈求道:「大哥陪小月去好嗎?」   希來看著她眼裡閃爍的淚花,道:「嗯!」   小月歡喜地牽著他的手,興高采烈地向她的房間走去,一如童年時,她牽著他的手在山裡跑------   ※※※   什麼時候開始,夜晚對於人來說,變得充滿神秘的元素和晦澀的充動。   蘭花和雷鳳眾女特意空出一晚的時間給四狗和希平,讓他們分別安撫蝴蝶七姬。   四狗一到了房間,就迫不及待地爬到玉蝶身上,撕咬不止。   玉蝶說,死狗,別急色,我們這麼久不見了,今晚我是你的,先和我說說話兒。   四狗一邊撕扯著她的衣服,一邊氣喘呼呼地道:「什麼話兒?」   玉蝶嗔道:「我們久別重逢,你總說幾句甜蜜的情話哄哄人家吧?」   真是不懂風情!   四狗已經把玉蝶的上身的衣服剝去了,正準備扯她下身的褲子,聽得玉蝶要他說情話,大喊道:「玉蝶,香!」   「這就是你的情話?我覺得好像是一條餓狗對著骨頭的表白,你就不能詩情畫意些嗎?」玉蝶扭動著蛇似的腰身,雙手開始為四狗寬衣,她是個成熟的女人,不是十七八歲的幻想女孩,她清楚女人最想要的情話是自己心愛的男人強有力的侵佔。   玉蝶翻身把四狗壓住,一雙手去解他的褲子,卻又被四狗扳倒在床上,重新把她壓緊,道:「在你脫掉我的褲子之前,我必須先把你的脫了,在這件事兒上,我四狗從來不做虧本生意。」他的手就去扯玉蝶的褲,卻因為技術未過關,或許是沒有解過褲子吧?   雖然他和女人光身子打架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歷史了,但解褲子嘛,好像還是他四狗的初夜。他與妓女小紅的初夜,嘿,那是人家脫光光的躺在床上招呼他的,至於雨夜和蘭花那春風一度,也是迷迷糊糊的蘭花把自己的褲子糊里糊塗地脫去的。   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日子,直至今夜為此,他與蘭花歡好時,蘭花和鶯翠都會脫得赤條條地在床上等著他的威猛的來臨,要不,他總是說昨晚太累了今晚休息,兩女只好先下手為強,脫光了在房裡等他,看他還敢不敢臨陣退縮?到了這個時候,四狗只得把他的免戰牌丟到地上,狠狠地踩上兩腳,然後,再到兩女的身上呼喊著他的威猛的醒覺和重振!   玉蝶嗔道:「死狗,你到底行不行?還說從來就不做虧本生意?我看你從來就沒有脫過女人的褲子!」   「誰說的?」四狗最怕別人說他沒有脫過女人的褲子,他都有兩個,不,是三個老婆了,怎能讓人說他從來沒脫過女人的褲子?絕對不行!他用力地在玉蝶的褲頭上一撕,把玉蝶的褲子撕裂了,嘿嘿地傻笑。   玉蝶惱道:「死狗,你、你、你竟把我的褲子撕了?」   四狗道:「玉蝶,我不是故意的,你若不服氣,也把我的褲子撕爛了,這樣你就不會虧本了。」   玉蝶道:「誰要撕你的褲子了?」   四狗忙道:「那我明天陪一條新的給你,你知道小波家很有錢的,我是他的師傅,他能不給些錢我用嗎?你要什麼顏色的?嗯,我喜歡白色的,穿在女人身上,讓人一看就聯想起她們的白屁股和白奶子,真贊!」   「我喜歡黑色的,讓你們這些好色的男人看了只會想到人家底下黑色的溫柔世界!」她就要把爛了的褲子脫去,又被四狗按住她的手,道:「我這次一定要脫完你的褲子!」他把玉蝶的手拿開,便把那爛褲子往下拉,口中道:「玉蝶,把腿抬高一點,對,就這樣,你看,你不把腿壓得這麼緊了,我就能順利地脫去你的爛褲了,是不是很溫柔?夠不夠情調呀?」   四狗看見了玉蝶的褻褲,是黑色的經典,心想,這騷貨果然是喜歡黑色,裡裡外外都是黑色,哈,黑色代表什麼喲?黑色就是女人的那個洞,在黑夜裡就特別的迷人,是男人對女人的夢想的集合。嘿,想不到我四狗也有這麼可愛的思想,不愧是蘭花的可愛的小狗狗。   他把手中的黑褲丟到一邊,淫笑道:「玉蝶,這次輪到你那神秘的紗巾了,你喜歡我這個比喻嗎?可愛的三角紗巾喲,掀開來吧,讓我看看紗巾蒙著的可愛臉龐呀臉龐!」四狗像個流浪詩人一樣溫柔地念著他的情詩,他的手卻像個農夫一樣粗魯地在玉蝶的褻褲上用力一扯,然後盯著玉蝶的那裡呆呆地說不出一句話,什麼呀?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會是在姦污幼女吧?好像不是耶!   四狗驚魂略定道:「玉蝶,你怎麼把你那些可愛的黑毛毛都拔了?」她不是喜歡黑色嗎?為什麼又把她天然的可愛黑色拔除呢?四狗覺得忽然不瞭解女人了。   玉蝶紅了臉,道:「不是拔,是剃!以後還會長出來的,我是為你剃的,死狗!人家雖然曾經有過許多男人,但人家想從今後只跟你嘛,所以就立誓重新做人,這就是明證!你們男人有剃光頭從頭做起的,難道不許我們女人掃清婦道從道做起嗎?」   四狗狂叫道:「玉蝶,好,好,好一個從道做起,不過你這道也未免寬鬆了些,如果是處女之道就更妙了。哈,玉蝶,我們今晚就從道做起!」他丟開手中的褻褲,俯首鑽入玉蝶的胯裡,用他的臉摩擦著玉蝶的陰部,玉蝶被他的臉皮弄得酥癢,不自覺地扭動著臀部,忽覺得四狗的舌頭伸入了她的陰道裡,左右舔刷著她的陰唇,她的雙腿曲了起來,夾著四狗的狗頭緊緊的,同時呻吟道:「死狗,你舔乾人家了,你慢點,人家癢,噢,好!」   四狗把她的雙腿打開,繼續他的舌頭的解放運動,在玉蝶的洞穴中盡展它的風采,如同孫悟空在水簾洞大耍猴棍。   玉蝶春情大起,呻吟一番之後道:「死狗,該入正題了!」   四狗抬起臉,道:「就來,玉蝶!」說罷,就脫自己的褲子。   玉蝶撲在他身上,把他壓住,道:「我玉蝶也不做虧本生意,你撕爛了玉蝶的褲子,我也要把你的撕了!」   「」一聲,四狗的褲子應聲而裂,露出了他那脹得緊緊的內褲,玉蝶把他的內褲扯了下來,抓著他的陽根,套弄了幾下,道:「還可以,我原以為你被那兩個小妮子吸乾了,現在看來還能一戰。嗯,讓玉蝶服侍你吧!」她埋首到四狗的肉棍上,輕啟嘴兒,把四狗整條地含在嘴裡,一上一下地吞吐著。   四狗舒服得叫道:「玉蝶,快點,再快點!」他幾乎無法控制了,心想,不行,這樣下去,我四狗豈非不戰即敗,哪還有什麼臉面?想到此,他道:「玉蝶,該輪到我了,我要你欲仙欲死!」他把玉蝶拉抱上來,讓她肥大的屁股坐在他的臉上,他的嘴正對著玉蝶的洞口,從那裡他嘗到女人特有的汁液和味道,他的雙手不停地在玉蝶的胸脯抓捏,把玉蝶的乳房弄得漸漸腫脹,乳頭也開始變硬變色。   玉蝶受不了他的挑拔,呻吟有聲,感到自己的私處一陣快感,湧出一股水流,熱呼呼地流入四狗的嘴裡,她叫道:「死狗,玉蝶要了,快用你的狗棍幹我!」   四狗喝了一口湯,知道火候剛好,翻身把玉蝶壓在床上,把她的雙腿壓到她的雙肩上,一手持著他的肉棍就往玉蝶那褐色的洞口裡推,口中唸唸有詞道:「玉蝶,叫你再次嘗嘗我四狗的巨無霸,我要把你的爛洞轟得浪千尺,轟得你叫媽媽!」他的陽根沒入玉蝶的肉洞裡,屁股一上一下地壓下去,肉棍在洞裡進進出出,映射著水的光澤。   玉蝶在他的抽插中,不停地輕輕呻吟,道:「死狗,你的要是再大些就好了,玉蝶將會更快樂!」   四狗一邊抽插一邊道:「我覺得我的已經夠大了,只是你胃口太大,你不知道,蘭花和鶯翠還嫌老子的大了,她們那裡比你的小多了,又緊又多水,不過,她們的騷勁兒沒有你大,我覺得還是與你爽些,你叫床的本領也比她們強,叫得我心都酥酥的!媽的,其實男人和女人做這事的另一樂趣就是聽女人的叫床聲,這樣才能讓一個男人真實地感到他是在征服在滿足一個女人,男人才會得到身心上的最大快感。玉蝶,叫,再叫大聲一點!」他使勁地用他的淫根在玉蝶的騷穴裡滑出滑入,同時一雙手擠壓著玉蝶胸前的豪乳,把個玉蝶弄得嬌吟不止,水溢蜜洞。   玉蝶忽道:「不知被他插入是怎個滋味?」   四狗邊動作邊道:「騷娘們,你說的是希平嗎?哪天我讓他來搞你一次,讓他那真正的巨無霸把你這騷穴轟爛!咦,你的穴裡又像上次一樣有了吸力了,好爽!這就是蘭花她們無法給我的感覺,但她們的小肉縫剛她彌補了。你說希平,她們就怕他那根東西,從來不敢想像被他插入是什麼樣的感覺。玉蝶,再增加點吸力,我要進行猛攻了!」他加快了進出的速度,幾乎把玉蝶的腰都壓折了,玉蝶在他的雖不及希平卻很是粗壯的陽具的抽插中,漸漸迷失自己,一個勁的逢迎著,她的肥嫩的外陰差點被四狗撞壓平了。她感到高潮就快來臨,淫叫道:「死狗,快,再快,奴家要來了。」   四狗覺得她的陰道的吸力隨著她的快感的即將來臨漸漸加大,使得他的陰睫敏感度增強,不自禁地哼哼有聲,肉棍一次重過一次地撞擊著玉蝶的嫩肉------   兩人大戰了兩個多時辰,彼此都極是滿足。   玉蝶道:「果然進步多了!」   四狗軟趴趴地在她肚皮上,自豪地道:「那是當然,我四狗可是厲害人物!嗨,玉蝶,說實話,你的媚術的確不錯,和你上床滋味就是不同,爽極了也累極了,媽的,還好蘭花和鶯翠不在身邊,不然老子真的要請幫手了。希平那小子真不是罩的,老子應付你一個還有點力不從心,他居然把你的六姐妹搞得雞叫滿天!」   玉蝶聽著夜空裡飄蕩著的她的姐妹的叫床聲,心中也驚歎希平在床上不可一世的雄姿,她輕撫著四狗的臉龐,道:「你也不錯,把奴家弄得欲死欲仙。」   每一個男人都喜歡聽女人說這句話,四狗自然也不例外,他感動地和玉蝶口舌纏綿一番,然後抱著這個迷人的嬌體,沉沉睡去。   *******************************   對於獨孤明和華小波來說,今晚是值得紀念的。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冷晶瑩居然把他們叫到她的房間,這艷頃天下的女人,雖已是四十多歲了,但因從小就修習採補駐顏之術,保養得極好,看上去就像冷如冰的姐姐一樣。   令華小波驚異的是,她的身體完美到無瑕可擊的程度,那種驚心動魄的成熟和妖冶是春水和夏雨兩個小妮子無法比擬的,獨孤明這個從來沒看過女人光屁股的處男更是看得口吐白沫雞巴揚。   拚命三郎早已是光豬三條。   冷晶瑩惱道:「你們兩個混小子,看了奴家的身體,還不脫掉你們的衣服,讓奴家也看回你們的?」   兩人簡直是一氣呵成——身上的衣服沙啦啦地落到地上。   冷晶瑩眼中一亮,大為驚喜,兩人的陽物竟不讓野郎情郎,幾乎及得上牛郎的尺寸。   在她面前的五個男人中,要數牛郎最強壯了,這人像一頭牛一樣高壯,其他四人本已是很高大,卻只到他肩膀,他比打希平高出一個頭,比雷龍高出半個頭,肌肉一扎一扎的,顯得有些沉重。   冷晶瑩竟然要以一人之血肉之軀,應付這五個強壯的男人,真乃虎狼之婦也。   她此時正一絲不掛地側躺在床上,面朝外,向排成一列的五個男人擠了個千嬌百媚的笑容,然後纖指放到嘴裡輕咬一下,再把她的指尖移到她的毛坑裡輕撩著,呻吟一聲,兩個手指間就多了一條捲曲的黑亮的粗毛,她朝五人招招手,一口真氣吹過指尖,毛兒就飄了過去,羞得躲入獨孤明張開的嘴裡,再也不願出來了。   五人旗幟高舉,如敢死隊員不顧一切地直衝,撲向床上白光光的肉!   按以往的順序,一般由情郎用挑情手法和冷晶瑩進行前奏,並且溫存地相好一番,接著是牛郎沉重而持久的衝刺,再後就是野郎急速無比的抽插。   拚命三郎拼掉最後一口硬氣之後,終於輪到情場新將華小波上場了,這小子經過春水和夏雨的調教,已經很有一手了,事後冷晶瑩大力地表揚他,使得他比射精時還要飄飄欲仙。   華小波飄落地板之時,處男老大獨孤明,殺雞在即,磨刀霍霍,爬到冷晶瑩的軟肉上,他的心跳頻率就不受控制地加速起來,試了好幾次,都無法命中目標,槍法有夠屎的。   冷晶瑩道:「你是處男?」   獨孤明不爭氣地臉紅耳赤,點了點頭承認了他是處男——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他夢想著他所遇到的每個女人都是美麗純潔的處女,但他卻以自己是處男為恥。   很多時候,男人喜歡女人的幼稚與純真,女人卻愛男人的成熟和謊言。   冷晶瑩嬌笑起來,抓住獨孤明的初根,引蛇入洞。   獨孤老大畢竟是武林高手,憑著他高深的內功,雖是第一次,卻不像華小波第一次那麼不濟,他和冷晶瑩干足了半個時辰,大呼過癮,更堅定了他泡妞的決心——無論如何,明天一定去追個好女孩!   冷晶瑩享受了五個男人最大的粗暴,當五個男人都向他投降之時,她聽到六姬的叫聲還在張揚,不禁呼吃這一驚:都四個時辰過去了,這小子還在干?六姬得我真傳,一人就足以對付五六個強壯的男人,怎麼今晚單對付他一個還如此不濟?從來沒見過她們叫床叫得如此厲害的,該不會是裝得吧?又不像是裝的——   牛郎由衷地道:「姑爺比俺蠻牛還厲害千倍!」   獨孤明含著冷晶瑩的乳頭,他從冷晶瑩的乳溝裡抬臉出來,道:「今晚又不得睡了!」   冷晶瑩驚異地道:「他不會是每個晚上都如此威猛吧?」   華小波不經意地道:「差不多了,記得姐姐和愛雨被他搞了一晚之後,三天才能正常下床走路,我這個姐夫在這方面和能力和他唱歌一樣可怕,嘿嘿。」   冷晶瑩靈機一動,建議道:「我們過去偷看一下,如何?」   五人不敢相信地道:「什麼?」   情郎道:「夫人,他是你的女婿耶?」   「女婿就不能看嗎?你看,這兩個小子,一個是我女婿的老婆的弟弟,一個是我女婿的老婆的哥哥,如今還不是同我顛鴦倒鳳的,不知多快活!只要是強壯的男人,老娘就喜歡!」冷晶瑩披上睡袍,走出房去。   五人穿上一點衣服,也跟隨著冷晶瑩走到希平所在的房前。   冷晶瑩在窗紙上捅了一個洞,瞇著一隻眼往裡瞄了進去,只見六姬中的綠蝶、紅蝶、春蝶昏睡在床上,雲蝶和雨蝶癱瘓在地上邊手指都動不了,水蝶正趴在桌子上,希平雙手摟著她豐滿有肉的臀部,悍然地攻擊著,水蝶的屁股被頂得晃動不已,全身顫動,胸前兩堆白肉肉的乳掉到桌面上,乳頭親吻、摩擦著桌面,她的嘴裡胡亂地喊著不明所以的語言,興奮到極點。   水蝶道:「郎,奴家不行了,要、要死了,你去找她們,唔噢!」   希平使勁地頂了進去,然後深留在她的濕潤柔軟裡,他的臉埋在她的汗珠閃爍的頸項裡,咬著她的耳珠,道:「水蝶兒,換個姿勢好嗎?」他抽出他那可怕的武器,扳正水蝶的身體,把她正壓在桌子上,兩手揉搓著胸前的白肉,俯首下去,嘴咬住了水蝶的嘴,他的腰一帶勁,屁股一挺,水蝶的眼楮突然瞪大,然後閉上了雙眼,享受著他的強悍的侵犯。   冷晶瑩在看到希平的雄壯的那一刻,全身心為之一顫,心想:這小子那東西簡直不人應該擁有的,一生閱人無數的她,也沒見過如此粗長可怕的雄根,原以為牛郎的東西是世上最粗長的了,卻還是及不上希平,怪不得像六姬這等有過無數男人的淫婦遇上他也要像處女一樣慘叫不止了。   情郎道:「夫人,讓我們也看看!」   冷晶瑩頭也不回地道:「你們自己不會捅幾個洞嗎?笨蛋!」她依然不捨得把目光從希平地雄壯而完美的軀體上移開。   五人聽她一說,也暗怪自己夠蠢!他們在門窗的紙上各捅穿了一個洞,看過究竟,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媽呀,還好自己不是女人,不然就被他搞死了。   華小波終於明白為何他的姐姐被希平搞過後三天才能下床行走了。   六人正看得起勁,旁邊候來冷如冰的輕罵:「你們在幹什麼?娘,你真是死性不改,這種羞死人的事,你竟然領著他們來偷窺?你們——」   六人轉身過來,冷如冰見他們五個男人不但只穿了一條短褲,且褲襠鼓脹鼓脹的,跺腳就罵,而冷晶瑩的睡袍根本就沒有打結,此時胸前大敞,露出美好的身段,更是令冷如冰惱怒。   不多久,眾女都出來了,華小波和獨孤明見到華小曼獨孤棋兩女,大感羞愧。   眾女立即聲討這群偷窺狂。   裡面傳來希平的聲音,「誰在外面吵?」   眾人一驚,冷晶瑩領著五個光豬跑回房去,冷如冰眾女也閃到房裡了。   由於太吵的緣故,雷龍夫婦和蘭花鶯翠兩女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都出來看個究竟,剛好希平赤身裸體地從房裡出來,三女驚叫出聲,碧柔一頭埋入雷龍的胸膛,蘭花和鶯翠兩人女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希平一怔,風一般地縮回房裡。   他本來是想到雷鳳眾女的房間的,卻不料撞上碧柔等人,尷尬自然是難免的,但也只是一剎那,過後他又偷偷摸出來敲開隔壁的房門,裡面特意擺了三張床,自然,他接著又把三張床都睡過了。   雷龍夫婦回到房裡,碧柔舒了一口氣,道:「他那東西真嚇人!」   雷龍早就清楚了,對此淡淡一笑,吻上驚運魂未定的碧柔,又是一翻纏綿。   蘭花和鶯翠回房後無法入眠,忍不住去找四狗。   休息了兩個多鐘的四狗,還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最終在全體成員的努力下,雄風再振,勉強滿足了蘭花和鶯翠的需求,倒在蘭花身上呼呼大睡。   那群偷窺狂心驚膽顫地回到房中,五個男人,個個提槍躍躍欲試。   冷晶瑩睡袍一甩,躺落床上,張開雙腿,任由他們宰割。   *************************   同一晚上,另一間房,杜清風夫婦躺在床上,也是難以入眠。   王玉芬道:「清風,能給我說說你和冷晶瑩之間是怎麼一回事嗎?」   杜清風想了想,歎道:「那只是一個巧合,她當時被地獲門的施遠令下了淫毒,正欲對他施暴,我剛好撞上,救了她,於是就有了和她糾纏不清的關係,事後我曾讓她嫁給我,她沒有答應,二十年過去了,想不到又重遇她,她卻成了蝴蝶派的掌門。唉,造物弄人!」   王玉芬道:「你愛過她嗎?」   杜清風道:「我這一生,只愛過兩個女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思思的母親獨孤雪,至於冷晶瑩,我對她只有愧疚和同情。」   王玉芬相信他的話,她柔聲道:「清風,如果她願意嫁給你,你還會接納她嗎?」   杜清風沉默了良久,痛苦地道:「我不知道。」   王玉芬輕撫著他的臉龐,道:「既然如此,就別想太多了,身體要緊。」   「謝謝你,玉芬!」他在黑暗中找上王玉芬的唇。   王玉芬熱烈地回應著,吻過之後,她道:「清風,今晚皖足玉芬好嗎?」   杜清風面露難色,但還是道:「好的,玉芬,我試試吧!」   王玉芬一臉的欣喜,忙著為杜清風寬衣,頃該,就把杜清風變成個杜清光,然後她又把自己的衣服去掉,露出伊成熟的女體,道:「清風,你看玉芬的身體是不是越來越迷人了?」   杜清風歎道:「你是越來越年輕了,看起來不像萌萌的母親,倒像是萌萌的姐姐了。」   王玉芬嗔道:「其實人家本來就年輕嘛,你想四十歲的女人會老嗎?清風,你看起來也很年輕的,玉芬就不覺得你老。」她突然趴到杜清風的雙腿間,捏起他那還是軟趴趴的話兒,拉扯了幾下,一陣撫弄,杜清風的傢伙就漸漸地有了些火氣,她的手便更加努力地套弄著,到得終於有了些硬度的時候,她垂首下去停含住了杜清風的肉條,很是有技巧地咬滑著,把個杜清風弄得雙腿打直,哼哼有聲。   杜清風再也忍不住,一雙手在她的胸脯的白肉一陣撫摸揉搓,同時享受著王玉芬的服務。   王玉芬忽然道:「清風,行了,玉芬要你進來!」她挺直腰就坐到杜清風的陽具上,屁股上下搖動著,一雙乳房在胸前晃來晃去晃上晃下。   杜清風一陣蒸嗦,早吟道:「玉芬,我不行了,我要射了!」   王玉芬臉色一變,道:「清風,忍住,給多一點時間玉芬,不!」她感到她的陰道裡一陣熱乎乎的水流,然後杜清風的肉棍便軟在她的裡面,滑出她的洞口,她失望地咬了咬嘴唇,淚珠在她的眼中閃爍。   杜清風道:「對不起,玉芬,我還是不能堅持,我還是不行!」他近乎痛苦地抓扯著他自己的頭髮。   王玉芬憐愛地撫摸著他英俊的臉龐,道:「玉芬不該強求你的,但是,自從三年前開始,你便沒能妮足玉芬了,玉芬也很痛苦的,為什麼會這樣?玉芬也老了,不要也罷。」   杜清風道:「不,玉芬,你一點也不老,是我老了,我不能再給你作為一個女人應得的歡愛。我、我——」   王玉芬道:「別說了,玉芬能理解,玉芬也不是個淫蕩的女人,只是長久未得到夫君的恩愛了,心裡頭想。但夫君不能給玉芬太多,玉芬也不會怨夫君,這都是命,你以前就能給玉芬很大的歡樂,玉芬也算活過了,女人做到這份上也該滿足了。玉芬還是像從前一樣愛你,清風!」   杜清風歎道:「其實我知道你活得很苦,總在夜裡背著我偷偷地哭,有時我心想,哪怕你偷偷背著去找其他的男人,我也不會怪你的,畢竟,你是一個成熟的女人,而不是一個老女人,你的肌膚還有著少女的光澤和彈性,你還是這樣的美麗,如果你要男人,隨便招手,都有一大堆男人拜倒在你的胯下,你那裡也依然美妙動人,但你沒有這麼做,我知道你是因為愛我,然而我愧對你的愛啊,玉芬!」   王玉芬收拾情懷,穿上褻褲,睡在杜清風的身旁,道:「睡吧,別想這麼多,無論怎麼樣,玉芬都愛你。」   杜清風長歎一聲,閉眼睡去。   第 四 章 天 風 雙 驕   小月帶著雪兒到雷鳳的房前敲門時,出來的是杜思思,她把雪兒抱回小月的房間,又和她們共睡一床。   雪兒本沒有睡意,後來在兩女撫愛中,再次甜甜地睡去。   神刀門派人來「八仙獨院」叫了兩次,每次都被雷鳳趕了回去。   直至第三次,來的是趙子威,他們才記起今日還要進行什麼比武大賽,趕緊起床,梳洗吃飽後,才又不緊不慢地前往武生原。   其時日已過中天。   冷晶瑩摟著風愛雨道:「愛雨兒,昨晚你做那事兒的時候,幹嘛罵人呀?」   風愛雨臉呈暈紅,道:「娘,這麼羞人,愛雨不說。」   華小波自作聰明道:「她興奮起來就罵人!」   華小曼瞪了他一眼,罵道:「小波,你壞透了!」   風愛雨卻已經罵起她的三字經,簡直是風雲變色。   希平抱她過來,用嘴堵塞住她的嘴,大手在她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她委屈地把小臉埋入他的懷裡,乖乖地不言語了。   「你是不是又打算不走了?」希平歎了一口氣,把風愛雨橫抱起來,繼續走路。   情郎歎道:「姑爺真是溫柔而多情。」   華小波悄悄地對獨孤明道:「以後你要多向希平學習,據我所知,這小子泡妞比我的四狗師傅厲害多了。」   「就是那一招單刀直入?」獨孤明記起希平教他的絕招,只是那時他聽不進去,現在想來還挺有道理的,不過看來只適合希平自己用,他獨孤明用起來就不靈光了。   「哥,你真好!」風愛雨輕咬著希平的耳垂,幸福地迷糊。   ※※※   今日的比武無疑是精彩絕倫。   誰都可以預料,在今日裡,四大武林世家的年青高手輩出,武鬥非凡。   許多看客早早就來了,誰知直等到肚子唱空城計,還不見長春堂的出現。   這些餓肚子的人想回去吃些東西,又怕錯過精彩的比鬥,見到有些聰明人自備了乾糧,他們就跑過去拉話,於是,不公平的交易便在群雄裡進行著,有人忍痛割愛,有人趁機大掙了一筆。   眾人等得倦了,都把鞋一脫,墊在屁股上一坐,頭一垂,便打起呼嚕來了。   俠女們比較有耐性,或者是不好意思當眾坐在地上,依然站得挺直。   坐在她們後面的好漢們,時不時地抬起頭盯著她們的屁股看上一會,想入非非。   有人甚至惡作劇地從地上拾起一些沙粒,彈在俠女們的肥壯的屁股上,待她們氣憤憤地回頭時,這些好漢早就裝作低頭打瞌睡了。   在百無聊賴之時,日頭昏昏之下,終於等來了長春堂這群活寶。   希平抱著像是熟睡了的風愛雨,走過明月峰兩兩女的面前時,聽得抱月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下,他扭頭瞄了她一眼,看到抱月那雙清清澈的眼睛起了一些波紋,此時她正大膽地盯著他。   希平笑道:「剛才是誰在放屁?」   抱月怒道:「你才放屁!」   希平看著她跺腳憤恨的模樣,哈哈大笑,邁開長腿走到留給他們的地盤,見到椅子增加了兩張,他讓冷晶瑩、雷鳳、冷如冰、杜思思坐了,才對風愛雨道:「小愛雨,到了,快下來,別裝睡。」   風愛雨在他懷裡動了動,沒有眼開眼,也沒有答應他。   希平只好抱著她坐到了椅子上,對眾人奇怪的目光置之不理。   ※※※   神刀門的代表站到場中,照例說了一通費話,然後才請四狗出來迎戰。   四狗不知聽不到,還是根本就不想理,繼續和玉蝶打情罵俏。   玉蝶道:「死狗,你該上場了。」   四狗把臉移到她的臉前,道:「玉蝶,獎勵獎勵我!」   玉蝶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他大是開懷,從蘭花手中取過金槍,大踏步走到場中,站定。   出來的是昨日挑戰未遂的天風雙驕,此兩女自然有著她們驚人的美貌,最使人興奮的是她們長得一模一樣,若能一箭雙鵰,不知有多美?   群雄嘩然起哄,雀躍如三歲孩童見了棒棒糖。   華小波和獨孤明以及拚命三郎看得心癢癢的,捉摸著怎樣把這兩個絕世寶貝搞到手。   四狗一見是昨日那兩個美麗嬌娃,當場展開他的泡妞手段,露出一個算是迷人的微笑,自作多情地道:「兩位美麗的姑娘,昨晚睡夢夢著我了吧?」   天風雙嬌的臉立即色變,隨著兩聲嬌叱,只見兩條白色人影在空中飄浮不定,只有天風堡的絕世輕功《天風飄萬里》,才能讓人像燕子一樣飛掠,長時間地停留在空中。   四狗一看,感覺不妙,這兩個女人,雖然好看,卻不好玩,他的神色一凝,整個人的氣勢一變,氣比楚霸王。   這正是他的《霸王槍》所必須的氣魄!   橫槍在胸。   天風雙驕一左一右在空中飄舞,白衣飄飄,煞是好看。   身在局中的四狗卻暗裡吃驚,他根本就無法確定兩女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向他發動攻擊,只要一個疏忽,就要血濺當場。   四狗只覺得飄在半空中的兩個美女配合得無瑕可擊。   他當然無法知道天風雙驕即將施展的就是《靈犀共舞》劍法,兩女是孿生姐妹,從小合修這套劍法,早已到了心靈相通的地步,自然很難從中尋到任何空隙,即使有絲毫的空隙存在,由於她們的身法太快,也無法發現並加以突破。   兩條白影一左一右俯衝而下,直取地下的四狗。   四狗不退反進,金槍在胸前輪轉一圈,迎上天風雙驕飛刺下來的劍光,挑擊出無數槍。   叮叮噹噹,槍劍交擊聲不絕於耳。   四狗只覺得劍身擊在他的槍頭上,越來越急,一劍比一劍沉重,使他無法喘過氣來,他清楚若以兩女拼速度,自己會敗得一塌糊塗。   他大喝一聲,離地而起,橫掃一槍,逼得其中一女飄身後退,另一女卻從一邊直刺下來,瞬間到達四狗的左肩處,四狗猛地晃了晃左肩,往後急退,槍交右手,左手朝逼近的劍尖往上一托,轟天掌勁洶湧而出,震開即將刺到他身上的長劍,右手的金槍作棍使,由上而下朝徐紅霞就是當頭一擊,卻見飄身而退的徐白露又到他的右側,正舉劍削往他的右肩。   四狗顧不得傷徐紅霞,翻身一個觔斗,頭上腳下,踢向徐白露的劍尖,重重腳勁把劍勢逼退。   與此同時,四狗的左掌朝地下猛擊一掌,借力反彈,身體仍然是頭上腳下地沖天而起,瞬間越過天風雙驕,再朝下刺出一片槍影,槍雨般地落在兩女的頭頂,勢如破竹。   天風雙驕感到頭頂上空槍勁透體,知道擋不可擋,憑著《天風飄萬里》身法,脫出槍擊範圍。   四狗威凌的一擊不中,氣已竭,無法在空中停留,身體急沉落地!   徐白露在他落地的剎那,舞出一片劍光,罩向四狗前胸。   四狗掄起一圈槍影,擋在胸前,正奇怪怎麼不見了徐紅霞,只覺得背後寒氣逼人,醒覺徐紅霞正從背後襲擊他,劍氣竟欲從後穿心而過,大驚之下,槍再交右手,往前挑出迅猛的一槍,把徐白露的劍勢緩了下來,身體同一時間向下一沉,運勁在肩胛上,只覺得左肩一陣刺痛,徐紅霞的劍由後背刺穿他的左肩胛。   四狗忍著痛,反手向後一記《轟天掌》,逼退徐紅霞,踏前一步,金槍一沉一挑,槍勁波浪般湧向徐白露,同時突退出場外,左肩血噴不止。   雷龍飛身掠出,把四狗扶住。   希平把風愛雨塞給雷鳳,箭步往前。   眾女緊張地圍了過來,蘭花和鶯翠已是哭泣有聲,玉蝶急道:「死狗,你怎麼樣?」   四狗苦笑道:「暫時死不了。」   希平喝道:「小曼,小波。」   雷龍和希平把四狗扶到椅子上坐好,華小曼和華小波過來查看他的傷勢,道:「還好傷口不深,不然就麻煩了。」兩姐弟急忙為四狗上藥、包紮。   希平撿起華小波放在地上的烈陽真刀就走入場中,神情冷峻,顯然是因為四狗的受傷而憤怒。   他往場中一站,竟然是《刀之魂》!   他那俊美的臉龐不見一絲波動,眼睛裡儘是邪異的光芒,彷彿一尊完美的魔神。   杜清風和趙傑英看得臉色大變,徐氏父子神色凝重。   天風雙驕感到從希平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勁氣勢,逼得她們呼吸困難,近乎驚異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怦然心動!   兩女顧不得許多,把《天風飄萬里》身法施展到極至,繞著希平旋飛一圈之後,一個從希平前面一個從希平後面,不分先後地揮灑出片片劍光,罩往場中的希平,速度之快,面程之廣,讓人躲不能躲。   群雄為之震驚,雷鳳眾女緊張地看著場中。   忽然,雷聲大作,希平當胸劈出一刀,刀勁激射而出,穿透徐白露的層層劍影,餘勁仍然把她劈飛出去。   緊接著反手一刀,一片強光迎上徐紅霞徐紅霞的無數劍影,一聲尖叫之後,雷聲忽逝,刀劍之影消失。   「啪啪」兩聲脆響,徐紅霞的美麗的臉龐立即紅腫起來,她呆看著面前的男人,忘了臉上的痛。   劍已經斷成十二截!   全場無聲!   天風雙驕竟然在瞬間落敗:一女被劈飛在地,一女的劍成碎片。   希平盯著徐紅霞,道:「比武而已,何必傷人?這是給你的教訓!」   徐紅霞忽地流下眼淚,不知為什麼,剛才那一刻,她以為自己沒命了,然而如今卻分毫不傷,只是挨了兩巴掌罷了。   驕傲的她,突然有一種屈服脆弱的感覺,對著這個男人!   希平回到四狗面前,笑道:「你小子連兩個女娃娃都打不過,真他媽的沒用!」   四狗感到他的言語背後所代表的友誼與關懷,苦笑道:「你真不懂憐香惜玉!」   徐青雲走過來,惡恨恨地道:「黃希平,你竟敢把我妹妹的臉打成這樣?我要教訓你!」   希平聳聳肩,道:「我沒興趣和你打,雷龍,你出去陪徐兄玩兩招。」   徐青雲氣道:「你、你——」   希平道:「怎麼樣?我這方勝出,難道另派高手不行嗎?真囉嗦!」   雷龍抱拳道:「徐兄,請!」   徐青雲知道多言無益,便與雷龍一起走入場中,準備大鬥一場。   四狗道:「你還是很無賴!」   希平笑道:「彼此,彼此!」抱過身旁的獨孤棋,吻了一記,道:「我怕你妹妹會罵我。」   獨孤棋嬌羞無比地靠在他懷裡。   場中的雷龍和徐青雲對峙著。   雷龍的劍斜指上天,說不盡的瀟灑,有種遊戲人間之意。   徐青雲修練的是無剛不摧的《天正罡氣》和玄乎又玄的《碎雲掌》,此時他的一雙手掌銀光閃閃,整個人變得浩氣長天。   雷龍的劍勢引動,配合《游龍身法》,劍如游龍出海般湧向徐青雲,劍光吞吐不定。   徐青雲的袍衣無風自動,雙掌從胸前探出,上下擺動,一道道強勁的雪白掌刀砍在雷龍的劍上,竟然不讓分毫!   劍光掌影中,忽見劍芒大作,穿透徐青雲的層層掌影,直取他胸前,悍不可擋!   豈知,徐青雲的天風飄萬里身法比其妹還要厲害,不見其怎樣動作,已是飄離雷龍必殺的一招,由右方向雷龍進擊,劈出十八道掌刀。   雷龍反身刺出三十六劍,才把這來勢洶洶的掌刀抗消,接著長嘯一聲,游龍沖天,到達至高點,他的劍勢蓄盡,俯身而下,劍化道道劍氣激射往地下的徐青雲。   徐青雲覺得這凌空的一擊,躲無可躲,大喝一聲,雙掌交叉在頭頂,從他的雙掌交叉處逼射出層層掌刀,迎上空中揮劍直落的雷龍,以圖把他震飛出去。   雷龍豈是好相與的,劍破層層掌刀,速度不減地當頭刺削落。   眼看就要劍穿雙掌,豈知雷龍的劍勢一變,改削為刺,偏離徐青雲的雙掌,刺向他的眉間。   徐青雲交叉的雙掌倏地分開,不見他如何動作就像剛才一樣飄身直退,雙掌回防臉門,把刺過來的劍尖夾在雙掌中,勁氣從劍尖透入,直衝雷龍。   雷龍只覺兩股洪流般的掌勁由劍柄湧向掌心,連忙運起《游龍心法》,游龍勁氣潮水似的撲騰過去,與徐青雲的《天正罡氣》撞個正著,兩人同時一震,劍身顫動不止,斷裂聲傳出,劍碎成片片,雷龍悶哼一聲,倒退了三步,抱拳道:「徐兄,果然要得。」   雷龍回來,朝眾人笑笑。   碧柔緊張地道:「龍,沒傷著吧?」   雷鳳道:「我弟哪有這麼容易讓人傷了?」   希平笑道:「鳳兒,愛雨壓得你的雙腿,累嗎?」   雷鳳看看懷裡的風愛雨,又狠狠地瞪了幾眼希平。   希平道:「今晚我會好好補償你的,好鳳兒!」   雷鳳羞紅了臉,往場中看去。   趙子威正好走了出來,帶著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向徐青雲抱拳施禮。   希平朝獨孤明道:「老哥,你的兩個情敵開戰了,就差你一個了。」   獨孤明受寵若驚道:「你在叫我?」   希平笑道:「你是我老婆的大哥,叫你一聲老哥也不為過吧?」   獨孤明與希平早已經冰釋前嫌,此時又聽得希平與他這麼親熱,歡喜道:「不為過,不為過,你還要多教為兄幾招泡妞的高招哩!」   「我看你追明月峰兩女早告失敗了!」他伸出一隻手搭在獨孤明的肩膀上,壓低聲音道:「你小子竟然連我的岳母都搞,還來偷看我和六姬行房,以為我不知道嗎?」   獨孤明尷尬地轉移話題,道:「看比武,看比武!」   此時場中的兩人蓄勢待發。   第 五 章 狼 道 追 隨   抱月道:「小姐,是你的兩個追求者耶!」   夢香的聲音無限優美地道:「抱月,你似乎很喜歡他們?」   抱月嗔道:「才不!」   夢香道:「他們都不錯,你不妨考慮嫁給他們其中之一。」   抱月道:「小姐不嫁,抱月也不嫁。」   「哦?」夢香用詫異的語氣道:「那你半夜裡喊著男人的名字幹嘛?」   抱月驚道:「夢裡喊著男人的名字?小姐,你取笑抱月,我才不會哩!」   夢香不置可否。   抱月悄問道:「小姐,我喊……唔,喊著誰?」   夢香道:「我怎麼知道?看比武啦!」   抱月氣嘟嘟地道:「小姐!」   見夢香還是不理會她,她朝摟著獨孤棋的希平偷偷看去,恰好希平也向她看過來,她連忙看往場中正在比鬥的兩人,心兒如小鹿跳個不停。   趙子威雙刀在手,掄起兩圈刀光,朝徐青雲砍去,風聲霍霍。   徐青雲兩手突伸,掌勁如刀飛砍在來勢洶洶的趙子威的胸前要害,使得趙子威不得不回刀劈碎徐青雲迅猛的掌刀,另一手單刀仍然斜砍在徐青雲的左肩,全然不理徐青雲當胸推來的一掌。   徐青雲左掌銀光大盛,揮掌擋在趙子威的刀鋒上。「蓬」一聲,趙子威的刀被他的掌刀震開,他的手掌變砍勢為刺勢,直取趙子威的右胸,防不勝防。   急中思變,趙子威本是當胸砍出的一刀,在被徐青雲右手擋回來的剎那,刀鋒反轉向上削,往突刺過來如利劍般的碎雲掌。   徐青雲倏地縮回左掌,右掌平推向趙子威的左下腹,卻覺得尖銳的刀勁直射手心,正是趙子威的右手刀刺到他的掌心處。他把心一橫,硬是擋了趙子威凌厲意外的一刀。   刀勁與掌勁相撞,兩人身軀同時被震退。   趙子威道:「徐兄,再接我這招!」   他那龐大的身軀急速旋轉起來,周圍風沙滾滾。刀隨身轉,刀芒萬丈,雙刀轉成光圈,旋轉著飛向徐青雲,勢如破竹。   徐青雲在趙子威即將到達面前之時,身體懸空平躺旋轉而上,以為可以躲過趙子威平旋的刀之光輪,誰知趙子威硬是要得,身體也平飛而起旋轉直上,刀之光輪從下而上旋割徐青雲的底盤,眼看就要把他分成兩半。   徐青雲本該力竭下沉的身體,突然加速,再往上直竄,躲過了趙子威的追擊。   趙子威的輕功及不上徐青雲,終於力竭落地,功虧一簣。   他剛落到地上,感覺掌勁壓頂,腳下一錯,急退出徐青雲從上而下砍落的碎雲掌掌刀,左手大刀旋飛而出,同是雙手執單刀,砍向剛落地的徐青雲。   徐青雲欲避已晚,腰身一沉,雙手分擊兩路,一手拍落趙子威甩出的攔腰削砍的大刀,一手擋上趙子威當頭的一刀。   「砰砰」兩聲大響,被震退的竟然是趙子威!   徐青雲雙腳陷入土中,臉色蒼白,顯是耗了許多功力。可他得勢不饒人,雙腳離地而起,電射向倒退的趙子威,「天正罡氣」由碎雲掌揮出,銀光如注,破風之聲大起。   趙子威必勝的一招無法得逞,心下一虛,手中又只有一把刀,無法發揮他的「日月輪迴刀」,只好刀砍七十二路,費大勁去破徐青雲的碎雲掌。   近身搏擊之下,徐青雲掌出如雲影,碎雨般地與趙子威的單刀交擊不停,聲如驟雨。   趙子威只覺得徐青雲的掌勁忽沉忽輕忽快忽慢,叫人不知如何運勁抵抗,再這樣下去,吃虧的將是他自己,於是大刀回抽,當胸再劈出去。這招用盡了他所有的勁力,實乃霸氣凜然的一刀,刀勁直衝徐青雲前胸。   徐青雲知道在這種近身搏擊中,是不可能退卻的,退即是敗!他的衣服突然鼓脹起來,拼著承受當胸湧過來的刀勁重擊,雙手夾住趙子威的單刀,猛喝一聲,掌勁透刀而去!   趙子威想不到他拼著被刀勁劈中,憑此反擊。   徐青雲的天正罡氣由刀柄襲來,趙子威全身一震,悶哼一聲,雙手被震離刀柄,蹬蹬蹬連退三步,勉強站定,不可置信地看著徐青雲。   徐青雲胸前的大衣已被刀勁劈碎,但表面完好無傷,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此時彷彿五臟六腑都移了位,血氣翻騰,他硬是把一口血吞到了胃裡。   趙子威臉色如紙,仍然不忘露出其招牌式的微笑,抱拳道:「徐兄的『天正罡氣』果然厲害!」   徐青雲還禮道:「承讓了。」   華小波不敢相信地道:「威哥哥怎麼可能輸?」   看來他無法接受前偶像的失敗。   獨孤明道:「徐青雲也不好受,我看他定然受了內傷。」   四狗歎道:「我的對手若是他們其中之一,可能就沒命了!喂,獨孤明,你能接下他們幾招?」   獨孤明傲然道:「若要傷我,並非易事!」   的確,武林七公子中,各人的武功雖不相同,也有高低之分,但很明顯,每個都不是好相與的,誰怕誰哩?   華小波急忙道:「獨孤大哥,別忘了教我武功哦!」   獨孤明道:「等你給我介紹了好女孩約我,我定不食言!」   獨孤棋叱道:「大哥,你什麼時候變得口無遮掩了?」   華小曼也罵道:「小波,你是不是又與人合夥拐騙無知少女了?」   華小波朝他姐姐做了個鬼臉,攤手道:「沒有啊!是她們在誘騙我,我怎麼忍心拒絕她們那脆弱敏感的少女心呢?」   希平笑道:「的確不好拒絕!」   他想起華小曼的初吻--那種甜美的誘惑,哪個男人能拒絕?   華小波得到希平的認同,更是得意地道:「連姐夫都支援哩!」   華小曼使勁地在希平的腳上踩了一下,嗔道:「都是你啦!」轉頭再也不理叫痛的希平,看下一場比鬥。   驀然,希平和小月心中一緊,只見出來挑戰的是黃大海。   小月趨步向前,希平也放開獨孤棋,來到小月身旁與她並肩而立。   小月緊張地道:「大哥,二哥會贏嗎?」   希平無言以對,他怎麼知道大海有多少實力?   不過,為了安慰小月,他笑道:「大海會贏。」   黃大海向徐青雲施禮後,長劍出鞘。   徐青雲一看黃大海的氣勢絕不下於趙子威,清楚碧綠劍莊盛名已久的「流星幻劍」和「長生劍」在此人手上已到達了一定火候,暗想自己憑借無堅不摧的「天正罡氣」才能使「碎雲掌」施展極至,如今身負內傷,定然無法勝他。   一念及此,徐青雲長歎一聲,道:「黃兄,在下不能奉陪了。」   眾人看著徐青雲垂頭喪氣地回到座位上,想不明白他為何不戰而退,都為他感到惋惜,徐青雲卻是有苦自己吞。   希平笑道:「八年不見,這小子變得如許厲害,往場中一站,竟把個徐青雲嚇得灰溜溜地回老家,真行!」   小月道:「下一位應該是趙子豪,此人的『盤古裂天刀』霸道之極!」   希平不以為然地道:「是嗎?」   小月道:「大哥,若二哥勝了,你會否與他打?」   「不會。」希平微笑著看了小月一眼,道:「兩兄弟,有什麼好爭的?」   小月歡喜地甜甜一笑,回看場中。   趙子豪果然提著一把大關刀出來了,豪爽地道:「黃兄,趙某領教了。」   黃大海儒雅地笑道:「趙兄,果是豪情萬丈,小弟受教。」   兩人道聲「請」,擺開姿勢。   黃大海抱劍在胸,有種氣吞萬里的氣魄。   趙子豪扛刀在肩,豪情萬丈。   龍吟聲起,黃大海原勢不變飄身急退,人到半空,忽然斜落射向趙子豪,劍如流星雨般俯衝打下,瞬間即至。   趙子豪的大關刀虛空一砍,強悍的刀氣迎上黃大海的劍芒,同時空中虛踏,手中的大關刀連續由不同的方向砍出二十七刀,生生把黃大海以快和繁密著稱的「流星幻劍」擋退。   他長嚎一聲,大關刀在胸前掄轉一圈,盤古裂天刀勁隨大關刀往前揮出,竟把空氣也劈開,勢如破竹地砍向在空中飛退的黃大海。   驚呼頓起!   黃大海身在半空,躲避無從,突然於空中打坐,拋劍合掌,全身綠光大漲,劍懸浮空中,圍著他的周圍飛旋,在他的身體周圍呈現碧綠的旋轉劍牆,卻是碧綠劍莊盛名已久的「長生劍」。   其實,江湖中人遇到這種劍法,不但不長生,反而會變得更短命。   趙子豪去勢不變地砍向大海,當大關刀砍在旋轉如飛的劍牆時,發出刺耳的碰擊聲,兩人同時震飛。   同一瞬間,一團綠光襲向倒退的趙子豪,竟是黃大海的長生劍……黃大海則被趙子豪的裂天刀勁劈中,血噴當場,整個人向懸崖斜飛過去,眼看就要墜落萬丈深淵。   小月飛掠出去,先一步從後接住大海倒飛如注的身體,慘叫出聲,被透背而過的裂天刀勁震開,向懸崖飛落。   雷場滾滾,一條人影閃電般地射往小月,後發先至,在懸崖上空接住了小月急落的嬌軀,去勢一緩,兩人一起往深不見底的懸崖墜落……   「希平!」   「小月!」   呼聲大起,悲哭連天。   懸崖上,站滿了人。   風愛雨在雷鳳懷裡哭罵著掙扎:「放開我,我要跟希平一起,你們這群混蛋……」   華小曼在冷如冰懷抱裡哭,道:「他死了、他死了--」   冷如冰緊緊地抱著她,道:「小曼,別這樣,或許他沒有死。」   杜思思那雙本是幽怨的眼睛,淚如泉湧,雪兒在她懷裡哭喊:「爸爸、爸爸……」   黃大海跪在懸崖邊:「大哥、小月--」   四狗嚎啕大哭,突然轉身扯住趙子威的衣領,由於他的雙手用力過度,肩胛上的傷口爆裂開來,血流不止。   四狗喝道:「還不帶我們下去找人!?」   趙子威道:「這峽谷的出口處是一片草原,從這裡走到出口處,最快還要半天,峽谷底有狼出沒,只怕他們早就被狼……」   雷龍喝止他道:「閉上你的狗嘴!」   四狗道:「帶路!」   雷鳳邊走邊喃喃自語道:「希平,你等等鳳兒,鳳兒找你來了。」   一群人,哭哭嚷嚷地走著,像是一群送喪的死者家屬,用哭聲來宣洩他們內心的悲傷和對死者的懷念。   希平、小月,你們真的死了嗎?   風在嗚咽。   第 六 章 龍 虎 分 身   黃昏,殘陽如血。   這是一道終年不見底的峽谷,名為「狼道」。   峽谷底野草蔓生,起碼有半人高。高密的野草叢中,躺著兩個人。   一男一女摟抱著躺在野草叢中,女人趴睡在男人身上,男人臉上的血跡還沒有完全幹掉。   此時,女人的身體動了動,醒轉過來,哭喊道:「大哥,醒醒啊!我是月兒!」   不論小月如何呼喚,依然不見希平醒轉過來。   驀地,小月感到希平胸前的心跳依舊,將手兒伸到他的鼻孔處,淚臉忽然綻放了春花般的笑容。   她用衣袖擦去希平臉上的血跡,俯首下去,兩片紅唇貼在他那沒有血色的雙唇上,久久才分開。   希平悶哼一聲,睜開眼,看見身上的小月,激動得流出眼淚。   小月沒死,他也沒死!   在小月被震飛出去的那刻,他想都不想,就爆發出閃電之足,往小月箭射過去,哪還管得了生死?   他多怕小月死去啊!   如今小月和他都活著,他喜極而泣。   他把這奇跡歸功於他的臨危不懼,在他抱著小月往下急墜時,他努力地控制身體的平衡,讓自己的背脊先著地,在背部與地面相撞的剎那,他運功把衝撞之勁壓在體內,盡量不讓巨大的衝撞之勁傳到小月的嬌體。   就在那一瞬間,他狂噴一口血,暈了過去。   其實,他已經是九死一生了。若不是他體內的天陽地陰之氣在危急之時自動洶湧而出,護住他的身體和心脈,他早就粉身碎骨、五臟成泥了,哪還能躺在這裡美美地想東想西?   小月狂呼道:「大哥,你醒了,月兒好高興!」   她的吻像雨點般落在希平蒼白的臉上。   希平抗議地道:「月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吻大哥?」   「為什麼不可以?誰規定妹妹不得吻哥哥的?哼,我偏要吻!」她果真再次吻得希平全無招架之力。   其實,他本來就全身疼痛無力了--媽的,這麼高掉下來,不死也成了一堆爛泥!   希平呻吟道:「月兒,你別壓著我了,先下來,好不好?大哥快被你壓死了!」   小月突然沒頭沒腦地道:「大哥,你好壞耶,睡著了還這樣……」   希平一驚,感覺到自己的下體的堅挺正頂在小月的兩腿根處。不知哪來的力氣,他把小月推落身旁,心想,你他媽的真是大淫棍,對著妹妹也敢生出此種不良反應?   他難得尷尬地道:「對不起!」   他哪裡知道,這全是他的天陽地陰之氣在作怪,只因他在與地面相撞的剎那,氣灌全身,自然也就灌注到那地方,而這種真氣本身帶有淫陽的質素,所以他的陽根才會在他暈迷之時仍然堅挺無比,又由於天陽地陰之氣不停地自動療傷,生生不息地運轉全身,他那東西也就堅挺如斯。   小月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他渾身不自在地道:「月兒,為何這樣看著大哥?」   小月甜甜一笑,道:「我在想,大哥為什麼變得這麼好看,這麼會騙女孩子!」   希平運氣把下體的衝動平息,道:「你是在讚賞大哥,還是在數落大哥?小妮子!」   小月嘟著嘴道:「都有!」   希平休息了一會,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勉強掙扎起來,道:「月兒,你還能走嗎?」   「嗯。」小月應了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比希平輕鬆多了,看來身體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她知道這全是希平拚命保護下的結果。   想到希平不顧一切地救她,和她一起跌落這不知深淺的峽谷,她感動地道:「大哥,我……謝謝!」   希平用手撫摸著她已經散落的秀髮,柔聲道:「傻丫頭,你是我的妹妹呀!有什麼好謝?!」   小月握著他的手,欣喜道:「大哥,我們往哪邊走?」   希平牽著她的小手,無奈地歎道:「隨便吧!走不通,再回頭。」   夕陽已落,夜幕正臨。   峽谷裡迴響著聲聲狼嚎,撕心裂肺。   小月撲入希平的懷抱,顫聲道:「大哥,狼!」   是的,他們看到了前面的峽谷,黑鴉鴉的一片,都是狼。   凶悍的狼!   估計有幾百匹。   他們遇到了狼群!   希平把小月摟得緊緊的,再也不會感到以前的尷尬。   此刻,他只有一個思想--守護小月,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懷抱裡的人兒,不但是他的妹妹,某種程度上,她還是他的--女人!   無論基於何種理由、處在何種關係,她都是他親密的人兒、她都是他心裡的疼!   他堅定地道:「月兒,別怕,有大哥在!」他的臉上呈現一種黑鐵般的冷峻,眼中射出一種爍然的光芒。   小月顫抖的嬌軀在希平強有力的擁抱裡平靜下來--希平好久沒有抱她抱得這麼緊了,她感到希平對她那強盛的保護欲。   她道:「大哥,我們沒有武器……狼太多了!大哥,你先殺了月兒,月兒想死在大哥的懷抱,無論生與死,月兒只想在大哥的懷抱。」   希平心頭一酸,疼惜地道:「月兒,不要怕,幾隻狼崽子而已,大哥把它們全部宰了!」   狼群潮水般湧來,把峽谷塞得滿滿,黑黑沉沉的無法計算數量。   狼嚎震天!   小月突然下了很大的決心道:「大哥,吻我,像情人一樣吻我!」   希平神色怪異地盯著她,久久不言語。   小月淚流滿面,道:「大哥,你連妹妹死前的要求也不能滿足嗎?」   希平猛然俯首下去重重地吻上她,她也熱烈地回應著。   這兩兄妹,此刻就像一雙熱戀中的情人一樣深情擁吻……   狼群在他們前面不遠處停了下來,狼嚎也消失了。   整座峽谷死一般的沉寂。   唇分!   希平無比堅定地道:「月兒,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哪怕是拼盡我最後的一口氣,我也要你活著走出這座山谷!躲到我背後,快!」   他攔在小月的身前,眼睛突然由黑白之色轉變成血紅色,全身逼射出乳白色的淡光,兩手成爪,十指閃射著金黃色的金屬強光!   猛然!   他向前俯傾下去,十道金光刺入地面,彷彿是支撐著他的龐大軀體,拉伸出一種力的擴張空間,從他的身上爆射出白熾之光。   強光四射!   在他俯身的瞬間,他的上空奇跡般地呈現一條血紅色的光之幻龍,他的前面竟然是金黃色的火雲獅虎的影像,如真似狂!   氣氛詭異。   在極度危險的狀況下、在對小月的強烈保護欲和對生命的最後掙扎的催動下,希平的潛能發揮到人類的極致,把千年血蛇和火雲獅虎的精氣從他的體內、他的筋脈、他的靈魂逼射出來,幻化成形,產生此種不可思議的異常景觀。   他身上激射出來的白熾強光,來自地泉乳的靈氣的迸發。   狼嚎再起,山谷震撼,無法數計的野狼向他們撕撲過來!   同一時間,虎嘯獅吼龍吟刺破夜空。   希平猛然挺身,龐大的身軀向後一仰,衣服爆碎、彈飛出去,雙爪反轉、掌心向前曲張,十指的金芒箭射向狼群!   他的臉此時散發著血紅色的魔光,粗壯的頸項血脈爆呈,可以看見紫黑色的血液的搏動,如同血之狂舞!   他整個人在瞬間變得威猛絕倫,目射血光、赤裸的雄軀光芒四射,耀亮整座峽谷。血紅的光之幻龍騰空而起,火雲獅虎之巨形幻象呈撲騰之勢,兩隻猙獰的前爪力撕萬斤。   隨著希平像魔獸般撲向狼群,豪光鼎盛--血光之幻龍朝狼群俯衝直下,龍爪血張;火雲獅虎之巨像撲騰前衝,金光罩往狼群。   魔獸撕殺!   強勢發動!   場面大亂!   血光激射!   血噴在天,灑落如暴雨。   野獸之吼叫悲號,充塞、迴盪、震撼著整座峽谷!   小月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希平所過之處,無一生狼!   血光之中,龍騰虎躍,分不清是人與野狼在撕殺,還是野獸和野獸之間的搏殺,慘烈得令人驚恐!   彷彿一場惡夢,永不休止的屠殺,瘋狂的世紀。   血染大地!   半個時辰後,一切回歸平靜。   月彎如鐮刀。   血腥味瀰漫整座峽谷,濃!   小月哭喊著狂奔,踏著地上七零八碎的狼屍尋找希平。在峽谷的另一頭,希平倒在狼屍的盡頭處,滿身是血,分不清是狼血,還是人血。   小月不顧一切地撲到希平身上哭喊道:「大哥,你醒醒呀!月兒不准你死!」   希平動了一下,無力地睜開雙眼,道:「月兒,大哥很累,你讓我休息一下。」   他重新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小月知道他沒有生命危險了,流著眼淚,用手輕輕地撫摸著他那滿是鮮血的臉龐,自言自語地道:「你以前一直躲著我,讓我以為你是討厭月兒,原來你這麼愛月兒!你總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在你和思思相好的那個晚上,就知道大哥和黃牛是同一個人。冷姐姐那時說起黃牛的死的時候,一點悲傷的情緒也沒有,要知道黃牛是為了保護她才死的呀!後來她以為我睡著了,竟然自言自語地說出黃牛就是大哥。在那之前,我還以為對大哥的熟悉是來自小時候的記憶,原來這種熟悉是來自首次佔有我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大哥你。但是,給大哥佔有,我一點都不痛苦,也不後悔,不知為什麼,我反而覺得很高興。只是後來你對月兒冷淡了,月兒便覺得失落傷懷。我總想在大哥懷裡撒嬌,想要大哥天天都吻月兒,也想大哥再次把月兒佔有!我不管這是對還是錯,我只知道大哥是月兒的第一個男人,月兒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月兒這輩子只愛大哥一個人,月兒的身體只接納大哥的寵愛!大哥,你聽得到月兒說話嗎?」   希平早已經昏睡如死,哪會聽得見她這些驚心動魄的告白?   小月看看夜空,再低頭看著希平,道:「大哥,我們繼續走,這次由月兒背大哥走,月兒能夠的。」   黎明時分。   峽谷的另一頭走來一群人,卻是雷鳳和四狗等人。   當他們來到希平與野狼廝殺之處時,也被地上的慘象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地上滿是狼屍,卻沒有一具是完整的,彷彿被什麼強大無比的野獸殘酷地撕碎了,雜七碎八地佈滿峽谷的這段地面,兩端之間的距離起碼有百米以上。也就是說,至少也有幾百匹野狼。   是誰有這樣的能力,竟能空手撲殺這麼多野狼?   這簡直是人力不能做到的,但明顯有人做到了。   難道是跌落下來的希平?   但是,許多人都清楚,他的手腳功夫爛得像一泡屎,唯一的武功就是雷劫神刀,而烈陽真刀卻還在華小波手裡。   風愛雨眾女找不到希平的人,又尋不著希平的屍體,以為他葬身狼肚了,本是已哭干了的眼淚,此時因為主人不顧一切的大哭,又流落如雨。   風華兩女尋死覓活的。   杜清風道:「大海,這個男人真的是你大哥?」   黃大海悲痛地道:「是的!師傅,你為何這麼問?」   杜清風道:「因為他很像一個人,所以我懷疑他是那個人的兒子。」   黃大海驚訝道:「大哥像誰?」   杜清風咬牙恨道:「血魔!」   趙傑英和徐飄然齊聲道:「杜兄,我也有同感。」   黃大海喊道:「不會的,大哥和我是親兄弟,若他是血魔的兒子,我也是,但我們祖先卻是世代在環山村的,且村裡的人大多姓黃,我父親也絕不是血魔。」   杜清風歎道:「我相信你,唉,人世間相似之人也是常有的。」   四狗不客氣地道:「你們囉嗦什麼?找人要緊!」   杜清風道:「不用找了,他們還活著。」   眾人都看著他,各人的眼神不盡相同,有驚訝的、有疑問的,也有狂喜的。   四狗道:「你說什麼?」   杜清風平靜地道:「你們看這些狼屍,希平和小月定然是遇上了狼群,而看野狼被殺的手法,顯然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地上的碎布,一看就知道是希平身上的,每一塊布都碎得很均勻,當是在某種情況下運功震碎的,若是被狼撕咬下來的,絕不可能如此均勻。而小月的衣布沒有一片在地上,就說明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可以肯定地說,這些野狼是被同一個人空手殺的,這個人就是希平!我不知道他怎樣做到的,這是超出人類極限的,他比血魔還可怕!他既然殺了群狼,當然不會在此停留,我們再找下去也沒用,不如回去等待他們的消息。」   眾人覺得他說得合情合理。   雷鳳諸女一想,果是如此,又放聲大哭,卻是因為得知希平可能活著而哭。   四狗神經質地喝喊道:「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是短命的!」   雷龍道:「姐姐,先回去吧!希平不會有事的,連幾百匹狼都奈何不了他,還有什麼能難倒他呢?可能他已經在神刀門等著我們了。」   一群人各懷所思地往回路走著,已經不像初來時那麼哭嚎慟天了。   悲痛過去,或許就是歡喜吧?!   峽谷的一頭是草原,另一頭卻是沙漠。   第 七 章 至 愛 沙 漠   希平醒來的時候,日已過中天。   他發現正置身於沙漠中,烈陽灼灼。顧不得赤身裸體,把身旁的小月搖醒。   小月睜開眼睛,用手揉了揉,道:「大哥,你醒了?啊!我們怎麼走到沙漠了?」   兩兄妹看著茫茫無邊的沙漠,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一陣風吹過,狂沙襲來,小月嬌吟一聲,就往赤條條的希平的胸膛裡鑽。   希平想推開她,卻又推不開,無奈的道:「月兒,別抱得這麼緊,大哥又不會跑丟。」   小月放開希平,看著血跡斑斑的他,笑道:「大哥,你看,你這樣子多恐怖,又羞人!」   希平自己也不清楚衣服是怎麼去掉的,責道:「月兒,是不是你把大哥的衣服脫了?」   小月羞紅了臉,道:「才不是哩,昨晚你自己運功震碎的。」   「我有這麼厲害?」希平模糊記得有一段時間自己像發了狂一樣,見狼就殺,其他的就不大清楚了。   小月在他面前蹦跳著歡叫,道:「大哥昨晚就像傳說中的魔人,不知有多威風,月兒愛極了!」   希平看到她如許開心,笑道:「好了,威風過了,現在得走出這討厭的沙漠,不然就再也威風不起了。月兒,從你身上的外衣撕塊布給大哥。」   小月驚奇地道:「為什麼呀大哥?」   「圍遮這裡。」希平尷尬地指指他的下體,眼睛不敢與小月對視。   小月看著那熟悉的巨物,它曾經一度進入她的身體,如今再次給她莫名的衝動。   她臉紅耳赤地道:「月兒身上只有兩件衣服,一件外衣、一件肚兜,你要就自己動手把月兒的外衣脫了。」   希平一想,若把她的外衣脫了,她豈不是等於沒穿衣服?這誠然不行,不禁為難起來。而小月卻已經開始解外衣的鈕扣了。   他連忙阻止她,道:「月兒,別脫了,反正這沙漠除了我和你,也不會有別人,大哥不穿也罷!別讓風沙蝕了你的身體,大哥皮厚,不怕風沙,也不怕太陽曬。」   小月順勢投入他懷裡,道:「其實大哥不穿衣服的時候更迷人,月兒也好喜歡哩!」   希平大驚,道:「月兒怎麼可以對大哥說這種話?」   小月吐吐舌頭,模樣可愛地道:「月兒就是喜歡!」   希平捏了捏她的鼻子,苦笑道:「真拿你沒辦法,我們繼續行路,看能不能走出這該死的沙漠。」   兩人盲目地在沙漠中穿行,可走來走去,眼前都是一片黃沙。   烈日在頭上燒,黃沙輻射的光熱逼透兩人的身體和臉龐,希平和小月只覺得口乾舌燥,急需水份的滋潤。   兩人越走越越絕望,絕望之中,又走入了黃昏。   沙漠中的黃昏,有一種慘壯和無奈,給人英雄末路的濃重感。   人們在困境中,最易懷念從前的幸福和美好。   希平道:「月兒,要是你順手捎帶些狼屍就好了!唉,如今肚子餓得咕嚕叫,口渴得要命。」   小月嗔道:「我怎麼能料到會是這種鬼地方?況且,大哥你不知多重,我背你就快受不了,哪還能拿什麼什麼的?」她一付氣嘟嘟的樣子。   希平失笑道:「看你,又生大哥的氣啦?大哥向你道歉,好嗎?」   「除非你吻我!」小月提出了驚人的條件。   在這種情況下,希平當然無法接受這個條件,冷然道:「月兒,別胡鬧!」   他不再理會身旁的小月,逕直往前走,走了一會,發覺小月沒有跟隨,回頭看見她還站在原處,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溢出了混濁的淚,令人疼惜、同情。   希平歎了一口氣,回頭走到她的面前,道:「好啦,是大哥不對,大哥不該對你凶,別生氣了啊?乖,跟大哥走!」   小月癡癡地看著他,卻不言語。   淚水滴落在黃沙裡,一閃即沒。   希平長歎,抱著她,輕吻了她那乾燥的雙唇,道:「行了吧?」   小月破涕為笑,欣喜的牽著希平的手,跳躍著向前走。   夜的黑暗已經籠罩了整個沙漠。   沙漠的上空繁星點點,還有一鉤彎月,顯得沙漠格外的冷清。   在沙漠中行走的兩兄妹,此時也停了下來,坐在熱氣消散的黃沙上。   小月道:「大哥,月兒累了,要睡覺,明天再走吧?」   希平躺了下來,手枕著頭,望著美麗得恐怖的夜空,道:「大哥也累了,一天沒吃沒喝的。唉,該死的爛沙漠,連鳥毛也不生一根,一日下來,幾乎裡裡外外都被太陽曬乾了,真他媽的倒霉!不知鳳兒和冰冰她們怎樣了?愛雨肯定哭得最凶!她們會不會以為我被那些死狼崽子吃了呢?咦,吃,真誘人,好想吃東西啊!不過,最好先來一桶水,渴著哩!」   小月看著仰躺在沙漠中的希平,不知他到底是和她說話,還是自言自語。   她不理希平的抗議和責備,硬是要側睡在希平赤裸的強壯雄軀上,一條玉腿伸到他的兩腿間,輕柔地道:「大哥,月兒覺得好幸福哩,能夠睡在大哥的身旁。月兒問大哥一件事,大哥不要騙月兒。」   希平被她的嬌體壓得全身僵硬,不敢動彈,忙道:「你問!」   小月好一會才道:「大哥知道黃牛這個人嗎?」   希平全身一顫,手足無措地道:「不,我、大哥不知道!」   小月繼續道:「他是月兒的第一個男人,他像大哥一樣的強壯、一樣的壞!他奪去了月兒的童貞,還嫌月兒丑,其實月兒很漂亮的,是嗎,大哥?他有一根和大哥一模一樣的壞東西,他用那根巨大的壞東西插入月兒的身體裡,使得月兒痛了好幾天……你不知道,他有多壞!他要把月兒扛在肩上,月兒不願意,他就放下月兒,說要當場侵犯月兒,那時月兒真的好怕、好怕!」   希平聽得渾身好像置在冰窖,顫聲道:「月兒,你恨他嗎?」   小月盯著他那在微光下的臉龐,道:「恨,月兒恨他!恨他為什麼不要月兒了?嗚嗚!」   她在哭這方面的天賦是無人能及的,就如同風愛雨在罵的方面無人匹敵一樣。   希平驚慌了手腳,不知所措地道:「月兒別哭,別哭……」他不知該怎麼安慰她了。   小月哭了許久,才止住哭,幽幽地道:「大哥,如果回到她們身邊,你還會不會讓我睡在你身上?」   希平無言以對,裝作沒聽見,全神貫注地看天星。   「哼,小氣鬼!」小月不高興了。   希平突然像見到鬼似的吼叫道:「月兒,你幹什麼?放開手,別亂搞!」   他急忙伸手過去把小月套弄著他的雄根的小手拍拉開來,一臉憤怒地盯著她。而後「啪啪」兩聲,小月的屁股挨了希平重重的兩巴掌。   小月受此重擊,痛哭出聲。   希平任由她哭,沒像以往一樣安慰她。   唉,這個妹妹,怎麼辦?   小月哭夠了,把臉埋在他粗獷的胸膛,不知不覺地睡了。   希平覺得又饑又渴又倦,茫茫然地,也進入了夢裡尋找食物和水。   沙漠的夜,格外的靜。   死前的寧靜!   今夜無風。   三天。   三天了。   希平和小月在沙漠中行走了三天,點滴未進,飢渴把他們折磨得不成人形。兩人的身上滿是風沙和烈日留下的痕跡,希平活像個非洲野人。   此時,兩人簡直落入絕望的深淵。   在沙漠中的第三個黃昏,小月已經支撐不住了,無力地倒在沙漠裡。任她多好的功力,也終是一個女人呀!   希平脆倒在她身旁,把她抱坐在腿上,哭喊道:「月兒,你別嚇大哥!再堅持一會,惡夢就結束了。」   小月張開乾裂的嘴唇,勉強笑道:「大哥,月兒不行了,你吸乾月兒的血……」   「不!」希平吼叫道:「你給我聽著,不准你往壞處想!我要帶你離開這裡,除非我死,否則,我都要帶著你,死也要帶著你!月兒,你聽到沒有?你不能死!我帶你到有水有吃的地方……」   他橫抱起小月,本該是飢餓疲倦無力的他,卻抱著小月狂奔起來,奔跑的速度幾乎及得上駿馬在平原上全速奔馳的速度,如同一道白色的光在沙漠裡掠行。   騰起百里風沙!   他拼盡他所有的體力和意志,狂奔不止,他不知將奔向哪裡--奔向死亡之路?還是生存之道?   他管不了這麼多,他只管狂奔。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他就絕不會讓他的速度緩下來!   活著就是掙扎!   黑夜再一次完全地強姦了白日,達到了高潮!   小月在希平懷裡微弱地道:「大哥,放下月兒吧!你自己走,或許還有活著的希望,月兒不想連累大哥,月兒要大哥好好地活下去、活下去,直到永遠!」   希平喘著大氣,沙啞了的喉嚨仍然清晰地振動道:「別洩氣,大哥和月兒同在!相信大哥,我絕不會讓死亡把你帶走。」   他抱著小月繼續往前死沖,以他驚人的體能繼續著一個沒有目的的旅程。   這一切,只為了一個女人!   即使要死,他也要抱著她死,懷裡的人兒,是他的親妹妹,也是他的女人……在這生離死別的一刻。   小月已經閉上了眼睛,安詳而柔和--不知是昏死,還是熟睡?   許久之後,大概是後半夜吧!希平奔走過一個沙丘,往下奔跑時,腳一軟,摟抱著小月滾了下去……   風有些急了。   黑夜裡除了風聲,似乎還有什麼聲響?!   那是一種柔軟得像夢的聲音。   星星在夜空中眨著它們詫異的眼睛。   第 八 章 河 水 悠 悠   希平再次醒來時,發現眼前是無邊的綠。   生命之綠!   他們到達沙漠中的綠境了。   他們得救了!   「月兒、月兒,你醒醒呀,醒醒!」希平搖著懷裡的人兒,哭嚎似的喊。   或許是上天見憐,小月無力地睜開失神的雙眼,看到這可愛的綠,激動地道:「大哥,我們到草原了,我們不用死了!」   是的,不用死了。   若能不死,誰願意放棄可愛的生命?   希平抱起小月,堅強地踏向他們的新生。   生活,重新變得有意義。   有時候,奇跡會突然出現。   如同沙漠中的綠境。   在這綠原上,希平憑著他強悍的體魄和重新煥發的活力,生擒了一隻小鹿,撕了之後,強迫小月生吸鹿血,待小月捏著鼻子吸飽了,他才接著吞吸,大是痛快淋漓。   在此之前,誰會想到他和小月會生喝鹿血呢?   腥熱的鹿血一進肚,他立即感到生機無限--苦難終於到了盡頭!老子什麼都不怕,除了鳥不拉屎的爛沙漠。   小月的臉也漸漸地恢復血色,只是那被太陽曬黑的皮膚,看來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原來的白嫩了。   希平長嘯三聲,扛起鹿屍,牽著小月的手兒,開懷地道:「月兒,走吧!在這裡,大哥保證不會讓你挨饑挨餓!」   「我才不要生吸鹿血哩,像野人一樣,哈,大哥就是個野人!」小月似乎很開心,卻總是不忘希平強迫她喝鹿血,一有機會就要在言語上進行報復。   草原上稀稀落落地生長著一些叫不出名的樹木,高低不齊。時不時的從遠處傳來野獸的叫喊。這些使希平和小月覺得格外親切,和著眼前的綠,彷彿都成了生命的呼喚。   兩兄妹笑笑鬧鬧地走在這陌生的地方。小月時不時的盯著希平搖擺不定的下體看,每當這個時候,希平便會狠狠地罵她一通,她卻一點也不懷懼怕,反而把身體靠得更近,看樣子好像是在誘惑她這個光條大哥。   走不多時,隱隱約約聽到溪流聲潺潺。   小月歡喜道:「大哥,前面不遠有條小河!」拔腿就往小河跑去。   河不大,大概六七米寬,水也不深,清澈見底,能夠看得見魚兒在水草裡和河石間暢遊。   希平大叫一聲,撲入河裡,河水的最深處,也只是到達他的胸膛。   他感受著河水的清涼,用這潔淨的水洗去多日來積在身上的臭汗和塵沙,洗去那一身的晦氣。   岸上的小月正在脫衣服,希平看見了,驚慌地喊道:「月兒,讓大哥先洗,你待會再下來,不要脫了!」   小月不理會他的叫喊,繼續脫著身上的衣服。她那美妙的嬌體,便漸漸展露在希平的眼底。   希平忙背轉身,不敢再看著她。   一會,他聽到小月下水的聲音,心撲通撲通地突跳不停,喝喊道:「月兒,你在大哥後面,洗完了就上岸穿衣服,好了大哥再轉過身去。」   然而,下一刻他發覺小月滑膩的肌膚已經貼在他的背部,他全身一顫,身體僵硬得像岩石,站在河裡一動也不敢動,氣喘得厲害。   「大哥,轉過身來,好嗎?」小月甜美的聲音像河流一樣悠遠。   希平道:「月兒,別這樣,大哥會打人的。」   小月突然離開他的背,走到他的面前,仰起俏臉,道:「大哥,你要打月兒哪裡?」   希平一下子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這具幾乎完美無瑕的女體,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下體起了不應該的反應。   他暗咒自己,怎麼對自己妹妹的身體存在著幻想?   剛想運氣把衝動平息下去,小月已火上澆油似的投入他的胸膛,抱得他緊緊的,撒嬌道:「月兒要大哥替她洗澡!」   希平叫苦道:「月兒,別……大哥不能替你洗澡。」   小月嚷嚷道:「你騙人!我記得小時候就是大哥幫月兒洗澡的,哼!」   希平欲推開她,卻被她摟得更緊,只好作罷,道:「那時候月兒還小,現在月兒長大了,大哥就不能給月兒洗澡了。乖,到一邊去!」   「我不!」小月抱著他扭動不已,極具誘惑力的嬌體和他緊密接觸、摩擦,到了驚心動魄的地步。   希平的陽根不受控制地壯大、堅挺起來,頂在她滑嫩結實的小腹,只要一不小心,就會破體直入。   希平連忙道:「好好,月兒,你先放開大哥,我幫你洗澡就是了,唉!」他終於屈服。   小月猶豫了一會,最終放開希平,故意道:「大哥,你是不是想對月兒使壞?」   希平從來沒有過像此刻的尷尬,直想把頭沉入水底,永不出來。   自然,最後的結果,是希平抵抗不了小月的糾纏,順從地為她擦身洗澡,要不是眼前的是他親妹妹,早被他干了十次八次了。   小月卻似乎很享受,舒服地呻吟著,時不時地把希平的手引到她的私處,還抽空出手為希平擦身、撫弄,搞得希平慾火沖天,卻又無可奈何。   河水彷彿也升溫了。   希平隱約覺得小月已經知道他和她之間發生的事了,怎麼辦?   小月似乎並不怕這個淫棍大哥佔有她,而且還極力地引誘他犯罪。   唉!希平不禁歎氣--要是爹娘知道了,一定要氣瘋!這小妮了難道就沒想到我是她的親大哥嗎?好像她根本就不把「亂倫」放在心裡,哎喲,頭痛得很。   半個時辰後,希平終於脫離「苦河」,得以功成上岸。   小月卻赤裸著美好的身體,坐在河邊的石頭上,搓洗著她的衣服。   希平看得呆了一會,然後又搖頭苦笑。   迷人的,卻是動不得的,漂亮妹妹。   他在附近拾了一些干樹枝,堆成一堆,用小月給的火種點燃了。   西邊的太陽像火一樣燒紅了臉。   希平好不容易地把鹿撕扯開,弄、洗乾淨了,放在火上燒烤起來。   肉香洋溢。   小河淙淙。   希平和小月餵飽了各自的肚子的時候,天色已暗了,而小月的衣服還未干,看來今晚只好暫時在此停留了。   閒著沒事幹,希平就把帶葉的樹枝編織起來圍紮在腰際,勉強可以遮羞。   他要給小月也編織一個,小月卻不領情,還說她喜歡在大哥面前光著身子,讓大哥欣賞她美妙的身段,並且擺了幾個撩人之極的姿態,直把希平逗得幾乎就要忘記她是他的妹妹了。   草原的夜,格外的美麗。   星星閃爍著迷人的光彩,月亮也圓了許多。   動物們大多數都睡了,些許的蟲兒的鳴叫聲,使得草原更是靜謐詳和。   希平聽著河水的流潺聲,想著遠方的人兒,不知她們是否也一樣在想他?   小月本來還要睡在他身上,可是他用大哥僅有的一點威嚴阻止了她。   若果她穿著衣服,他還會讓她睡在身旁甚至睡到他的身上,然而如今兩人都是一絲不掛……他腰上的枝葉是無濟於事的。   小月對此很生氣,躺到一邊,半天不理他,無論他怎麼逗她說笑,她也不哼一聲,後來乾脆閉上眼睛,漸漸沉睡。   沒有了狂風和黃沙。   草原的夢,溫柔而多情。   她熟睡的臉龐在淡淡的月色中,散發出驚人的美麗和誘惑。   希平感到一陣疲倦襲來,和著草原一起進入遙遠的夢鄉。   夢裡,一個男孩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在山上跑……   希平在後半夜醒了一次,發覺小月竟然又側睡在他的身上了。   看來自己是被她弄醒的了……希平神秘地笑笑,輕輕地要推開她,準備滾到另一邊。   小月睜開眼睛,怒狠狠地瞪著他,嗔道:「人家覺得有些冷。」   希平心一酸,不準備推開她了。   就讓她睡在他的懷裡吧!在這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天地裡,他是她唯一的依賴。   現在他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她的哥哥,還是她的情人。   第 九 章 白 活 之 人   陽光普照大地。   萬物甦醒,生機勃勃。   小月由側睡在希平身上,變成了如今的整個人趴睡在希平強壯的胸膛。   希平苦笑道:「懶蟲,起來了。」   小月似乎還在做夢,捨不得醒過來。   希平的大手在她彈性十足的臀部,「啪」地給了她一巴掌。   「哎喲」一聲,小月張開惺忪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彷彿怪他打斷了她的好夢。   小月嗔道:「大哥,你就不會輕些嗎?月兒的屁股很痛的耶!」   希平怕再這樣下去,真的要忍不住侵佔她了,連忙道:「好啦,別頑皮了,快起來,把衣服穿上,我們還要趕路!」   小月依依不捨地離開他的胸膛,站了起來,沒有被太陽曬到的雪白肌膚在晨光中綻放著迷人的光彩,女性特有的柔美線條勾勒出最吸引人的幻想。   她那紅艷的雙唇輕啟,道:「大哥,月兒美嗎?」   希平發覺自己看呆了,尷尬地道:「美!哦,把衣服穿上!」   「我要大哥幫月兒穿!」她撒嬌到底。   希平氣惱道:「你……」忽然又洩氣了,無奈地道:「好吧!大哥幫你穿上……不要亂動呀!抬腳,右腳,不,是左腳……」   希平幫小月穿好衣服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牛喘不已。   小月摟著他吻個不休。   看來他們兩兄妹的關係全亂套了,希平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任由她吻著,誰叫他這麼的寵她呢?   冤孽!   兩兄妹吃了昨晚剩下的烤鹿肉之後,沿著小河一直往下走。   河的兩旁有成群的羊,想來是有人牧養的。   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從他們的後方傳來,越來越近,不久就近在他們身後了。   兩人轉身過來,看到八騎駿騎,領頭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高大老人,看起來很硬朗,其餘的七人像他的家將。每人身上都穿戴著獸皮。   高大老人在馬上道:「喂,外來人,你們從哪裡來?」   希平道:「中原。」   老人笑道:「那是個好地方!」他下了馬,在希平和小月面前站定,呆呆地看著小月,突然道:「我給你一百頭羊,換你的女人。」   「哎呀」一聲慘叫,高大老人的臉門中了希平一記重拳,不自覺地倒退了三步。   七個家將立即抽出隨身佩帶的彎刀,準備一湧而上,卻被高大老人阻止了。   老人向希平道:「年輕人,別衝動,我不過是提個交易,你不願意就算了,何必對老漢動粗?我見過的中原人裡,你是最沒教養的一個。我對中原人的印象很好,這次就算了。唉,好久沒挨過打了,原來挨打的滋味這麼難受!」   小月看著這可愛的老頭,「噗哧」笑了。   希平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老得不能動了,還想佔我妹妹的便宜,是不是想挨揍呀?」   老人笑道:「不了,不了。小伙子,你的脾性挺對我胃口,我叫白活,你如賞光,請做我的客人。」   小月覺得有趣,道:「白活?名字真怪。」   白活道:「不怪,不怪!到頭來,哪個人不是白活一世?」   希平道:「白老,你看我這身打扮,麻煩你先借一塊布給我,讓我好遮遮光。」   白活爽快地一笑,從馬鞍上取來一塊很大的虎皮,希平接了過來,背轉身去,解下那些枝葉,把虎皮往腰上一圍,活像一條花色的短裙,剛好掩護了他的寶貝。   回頭又看見白活色迷迷地盯著小月看,希平大聲喝道:「白老,別對我妹妹存有幻想!」   白活老臉一紅,道:「你妹妹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連我們族中的第一美女白蓮都無法與她相比,要是我年輕二十歲,我拼了命也要追求到底。如果我年輕二十年的話,小姑娘,你不會拒絕我吧?」   希平道:「別夢想了,你只有繼續年老多二十歲,絕不會再年輕二十歲,你省省吧!」   白活大笑道:「小子,你果然有趣。走,到老漢的帳篷,我們痛飲三千杯。」   之後,兩兄妹便跟隨白活起程回他的帳篷了。   白活叫他的家將騰出兩匹馬給他們兩兄妹,但是小月怎麼也要與希平共乘一騎,希平只得把她抱上馬,讓她坐在他的胸前。   白活雖覺得這兩兄妹之間怪怪的,但他為人精明,知道這種事不好過問,也就不去細究。   途中,希平把自己介紹一番,白活也自我介紹了。   原來這是一個遊牧民族,叫做白羊族的。   白活在族中算得上富甲一方,很有地位和身份,幾乎可以和族長白羊平起平坐。   他向來喜歡一大早到草原上逛逛,今日恰好撞上希平和小月--沒得到美女,卻挨了俊男粗暴的一拳,還打出感情來了。   兩兄妹隨白活到了一個很大的院子。   所謂的院子,不過是用木柵欄在草原上圍起的一個大圈,圈裡搭有四五十個大小不一的帳篷,其中有兩個特別大的,在院子的最中間。   白活把他們領到其中一個特大帳篷裡,裡面已經有四個中老年婦女了,顯然是白活的老婆。其中一個特別年輕的,看起來只有二十七八歲。   帳裡就數這個女人穿得最少,只用一塊布貼在她的秘處,兩個碩大的乳房在胸前搖擺不定。其他三個婦女的胸前都有布匹包裹著,可能是因為年紀比較大,乳房下垂不美觀,不便露出來獻醜吧?   小月一看這場面,嫩臉立即泛紅,回眼看見希平色迷迷地盯著那兩個巨乳,不高興地悶哼一聲。   希平驚醒過來,尷尬地道:「白老,你先弄兩件衣服給小子穿上。」   「呀!你看,我都忘了你們中原人的習慣了。婉容,你帶這位公子去換一套衣服,記得要周到些哦!」他朝一個風韻猶存的婦女神秘地擠眼一笑。   那個叫婉容的婦女立即歡喜地過來,嗲得希平和小月渾身起雞皮疙瘩道:「公子,請跟奴家來。」   希平跟著她出了大帳篷,又進入一個小帳篷,裡面放滿了衣服。   婉容挑了一件比了比,似乎覺得合適,拿過來對希平道:「公子,請把你腰上的虎皮取掉,奴家好替你穿衣。」   希平聽得魂飛魄散,忙道:「別,不用了,我自己會穿。」   婉容道:「公子,你們中原人就是這樣壞,心裡明明想要人家,口中卻總是拒絕,口是心非!你長得比以前來的那些中原客人都要強壯漂亮,連大爺年輕時都比不上你哩!真是強壯的肌肉!」她用手在希平的胸膛上撫摸著。   希平趕緊拉開她的手,喝道:「出去!」   婉容露出一些驚懼,卻依然不折不撓地道:「公子,是不是嫌棄奴家?奴家雖已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兩個女兒也都嫁了,卻還是姿色猶存,而且一旦到了床上更勝當年,不信你可以試試。」   希平也很想試試,可是一想到白活和小月,只好作罷道:「以後吧!你現在先出去,我換了衣服,還要和你的丈夫喝酒。」   他硬把婉容推出了帳外,然後才回來換上衣服。出來時,婉容已經不在門口了,他便自己向那大帳篷走去。   「啊……」   一聲驚叫,出自小月之口。   希平急步闖入帳中,卻見白活一絲不掛地坐在地上,他面前的地毯上擺滿了酒菜。   小月正往帳口衝出,撞到希平的身上,把希平抱得緊緊的。   白活看見希平進來,向他招手笑道:「小伙子過來,咱們喝個痛快!」   希平不敢相信地道:「你、你怎麼脫光了?」   白活道:「你過來坐下,我邊喝酒邊給你解釋。」   希平摟抱著小月走到白活的對面坐了下來,小月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不敢看白活。   說也奇怪,她看希平的裸體,不但不覺得羞,反而喜歡看;然而別的男人的裸體嘛,她卻是看著就噁心。   此時,婉容過來為希平和小月斟酒,那個有些姿色的露胸少婦坐到了白活身旁,另一個比較高壯的中年婦女也坐到白活的另一邊,剩下的那個婦女顯得比較年老,從輪廓上看,年輕時定然是很美的人兒,至少要比白活其他三個老婆美得多。   白活與希平乾了一杯,道:「我們白羊族的男人一到自己的帳中就會脫個精光,讓他的女人隨時愛撫他或接受他的恩賜。而女人們為了方便丈夫行事,一般到了帳中之後都會穿得很少,甚至不穿。我們白羊最講究愛情享受,不像你們中原人,一大堆禮教倫常,做起事囉囉嗦嗦。在我們白羊族裡,兒子可以和父親的女人相好,父親也可以寵愛兒子的女人,只有親生父女、親生母子、親生兄妹之間不得發生性關係。在白羊族裡,所有的女人都要當她們的丈夫是神,丈夫要她們幹什麼都不得有半點違抗,女人在白羊族只是男人的附庸。只要丈夫同意,他的女人可以隨便和另外的男人相好,但是,卻不能離開丈夫或懷上丈夫以外的男人的種。嘿,小伙子,你若喜歡上她們中的哪一個,可以立即和她們相好,她們在床上可是騷得格格價響哦,哈哈!」   希平聽得目瞪口呆,忽然覺得胸膛一痛,原來是小月咬了他一口,他忍著痛道:「白老,多謝了,小子不敢領教。」   白活大笑著摟過他身旁的年輕少婦親了一口,道:「可能是你小子不好意思,你們中原人那玩意兒沒有我們的大,做起事來又持久不了,所以都不敢和我們一起風流,怕被我們比下去,臉上無光。好,就這樣,待會你喜歡誰就把她帶到你的帳篷去。冬妮,把你身上的那點破布丟了,讓黃公子欣賞你的迷人處。」   少婦果然依言解開圍在她腰間的布匹,隨手一甩,飄落一旁,露出挺黑的一大片。   希平看得眼都直了。   白活似乎很滿意希平表現出來的神態,自豪地道:「怎麼樣?老漢的女人還不錯吧?婉容、小梅,你們也都脫了,難得今日有年輕公子欣賞你們這幾個老騷婦!」   兩女歡喜地解去身上少得不能再少的衣物,露出她們半老徐娘的女體。   希平看到兩女的乳房果然有些下垂,然而依然有著一定的吸引力,或許是因為太過巨大了,才顯得下垂吧!他看得下體起了激烈的反應。   恰好此時婉容靠身過來,用她那雪白的乳房摩擦他俊美的臉龐,他的雄根突然堅挺無比地頂在小月的股溝。   小月渾身一顫,狠狠地咬著他的胸肌,似是怪他對別的女人的身體動情,正吃她這個好色大哥的醋哩!   希平疼痛異常,又不好表現出來,朝白活道:「白老,麻煩你,先叫婉容別這樣,我不習慣。」   婉容在白活的勸言下,坐在希平的身旁,不過也乖不了多少,時不時地用她的豪乳去擠希平的臂膀。   小月把嘴湊到希平另一邊的耳朵上,細聲道:「他們怎麼會這樣呢?那老頭居然在月兒的面前脫光衣服,真難看!大哥,你也好壞哦,見了這些女人也想入非非,那東西都硬起來了,頂得月兒好難受……真好笑耶,這老頭既然說你的不及他的大,我看大哥的比他的大一倍哩!哼,不准你和她們相好!」   希平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這個妹妹竟然管起這檔事來了?   白活不顧有女人在,邊與希平喝酒邊大談特談他的風流韻事,聽得小月臉紅耳根熱,連希平也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月不敢轉過頭來,希平只得夾一些菜往她嘴裡送,每次都被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渾身不自在,立刻望向白活,吆喝著喝酒。   白活已有三分醉意了,此時舊事重提道:「小伙子,你看我雖是四十五歲的人了,卻依然硬朗,且雄風依舊,寶刀未老也,若是你的妹妹與老漢親熱,絕對比你們中原年輕人好上幾倍。冬妮,你說是不是?」   希平雖然有氣,但這種場合這個時候也不能給白活一拳了。   小月有氣卻出在她這個淫棍大哥身上,那小嘴兒不知咬了多少次希平了,希平的胸膛早已齒印纍纍了,使得他暗中大呼疼痛、大喊冤枉。   冬妮拋了一記媚眼給希平,然後用她那渾圓的巨乳壓在白活的臂膀,嗲聲嗲氣地道:「老爺是最厲害的,每次都弄得人家欲仙欲死!老爺,奴家受不了了,你快寵愛奴家吧?」   白活把碗中的酒一飲而盡,向希平道:「年輕人,老漢表演幾招絕活給你看,你就知道老漢所言非虛了,冬妮,趴好!」   冬妮依言像條母狗一樣趴跪在白活身旁,豐滿白嫩的大屁股正對著希平,使得他堅挺的淫根彈跳不已,隔著衣服敲擊著小月的股溝。   白活扭身過來,提槍就從冬妮的背後破體而入,居然與冬妮當場交合起來……   希平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號事!他已經夠荒唐了,想不到面前這老人和他的妻子更誇張,竟然當著生人的面,大肆地交合。   媽的,真絕!   希平自顧自地喝著婉容為他倒的酒,欣賞著白活和冬妮表演活體春宮,感到刺激無比。   窩在希平懷抱的小月雖然看不到背後發生的事,卻聽得清清楚楚,她的心跳加速,在希平耳畔嬌喘道:「大哥,月兒要離開這裡,不然後果你負責!」   希平知道再不走,可能真要放開小月,把身旁騷情的婉容干趴地下了,於是喝了一碗酒,朝正在幹活的白活道:「白老,小子佩服之極,但小子有些醉了,想休息休息,不能奉陪了。」   白活一邊動作一邊喘氣道:「也行,你也醉了,就去休息休息,你們中原人就是不勝酒量,呵呵,我干!婉容,送黃公子和小月姑娘到客間去。」   婉容起身重新在胸膛和腰間著裝好,扭著屁股往帳外走去。   希平抱起小月跟著她走了出去。   小月從希平肩上露出美麗的小臉,看見白活正抽出他那老根向她炫耀道:「小姑娘,沒見過這麼大的吧?」   小月驚叫出聲,把頭縮回希平的胸膛,心想--這老頭真不知羞,那麼小的東西,他卻說自己的大,虧他說得出口。   其實,她哪裡知道,白活的傢伙在一般人中已經算大的了,只是她只看過希平的雄根,自然拿希平的和白活的比,那白活當然沒得比了。   婉容把他們帶到一個小帳篷,地上鋪有華麗的地毯和全新的席被,顯然是準備隨時用來招待客人的專用帳篷。   希平道:「月兒,你就在這裡睡吧!」   小月急道:「那你呢?」   婉容插言道:「奴家再為公子安排一間。」   小月道:「不用安排了,我和大哥同睡在這間,你出去吧,謝謝你啦!」   婉容本想為希平安排另一間房,順便把這個強壯漂亮的年輕人勾引上床,如今看來沒機會了,心裡一陣失望,神色黯然地退出帳外去。   婉容走後,希平道:「月兒,我們怎麼能同睡一個帳篷呢?別人會笑話的!」   小月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睡在你身邊,不然我會怕。大哥,你是不是因為不能和白活那些騷婦人相好而怪月兒呀?月兒、月兒陪你……」   「好啦,別說了,大哥沒有怪你,你要睡在大哥身邊就睡吧!可不要做小動作哦!」看來希平是完全屈服了。   小月歡喜道:「大哥,我就知道你疼月兒,晚上若那老頭的女人進來叫我們時,你就大干她一場,月兒裝作睡覺,不會打擾你的,這樣總可以了吧?嘻嘻,大哥,你的東西又在使壞哩,月兒的小腹都痛了。」   希平除了苦笑,還能怎樣?   第 十 章 黃 昏 糾 纏   婉容回到大帳內,白活已經結束他的表演了,那話兒軟軟地趴睡在地毯上,他還在大口大口地喝酒。   冬妮春情未退,然而看得出她很滿足,由此可見白活這老小子很有一套。   白活喝了一口酒之後,向回來的婉容道:「那小子這麼快就完事啦?」   白活有此一問,是因為他以為婉容與希平歡好了。   按以往的經驗,婉容都會和客人相好一番才回來的,有一次,她與十三個來自中原的商人逐個歡好之後,才爬著回來。那時,其他三女都艷羨得要命,經白活同意,冬妮和小梅也在第二晚鑽入那個帳篷,只留下婉容和那個比較年老的婦人在大帳中陪他。   但是,這次婉容卻回來得如此快,使他懷疑希平實在是糟糕之極,太沒有男人氣概了,他不禁為希平強壯俊美的外表感到惋惜--真是中看不中用,唉!   他歎息地搖搖頭。   婉容苦著臉道:「他沒有和奴家相好,奴家只好回來了。」   「什麼?」白活不相信地道:「他小子竟然抗拒得了你的誘惑?是不是他根本不能人道?」   婉容不置可否,坐在他對面也喝了一口酒。   白活繼續道:「婉容,你把那小姑娘安排在哪個帳篷了?」   冬妮嗲聲道:「老爺,你是否又想去偷香竊玉了?」   白活的手在她雪白的乳房捏了一記,笑道:「你真瞭解我。」   婉容冷冷的道:「老爺,你省省吧!他們兩兄妹睡在同一個帳篷裡,而且我看那小姑娘也不喜歡你。這兩兄妹真奇怪,摟摟抱抱、親親吻吻,還睡在一起,夫妻都沒有這麼親熱哩!」   白活大失所望,他本來以為小月看了他的大號金槍之後,會在帳篷裡等著他去恩寵。   以往的中原來客中,也有女客,由於看了他的威猛,待他潛入她們的帳篷時,都對他大獻其身。   有一次他與獨子摸入六個中原女客的帳篷裡,兩父子一致對抗外敵,殺了個呼聲大起,片甲不留。事後那些女人還依依不捨地對他說,她們從來沒遇到過像他們兩父子這麼強悍的男人,使得他們自豪得想為自己立一塊豐碑。   當然,若果女客不願意,他也絕對不會強來--這是白羊族的男人世代的優良傳統。   小梅道:「老爺,你怎麼把這麼沒有情趣的人帶回來呢?」   白活道:「我原是看上他的妹妹,後來見他很有趣,又長得高大俊美,比我們族中任何男兒都要優秀,便想把姿兒許配給他。現在看來要考慮考慮了,若果他真的不能人道或是在那方面太差的話,姿兒嫁給他之後定然得不到女人的最大幸福,會怨我這個當爹的沒眼光。」   那個一直未發言的年老婦女道:「老爺,白熊糾纏著姿兒哩!」   白活無名火大,道:「他那放屁小子,有十五個騷婆姨還不夠,還想要我最疼愛的女兒?別人怕他,老子可不怕他!鳳群,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鳳群是白活的第一個老婆,比他還要大五歲。雖然白羊族裡男權至上,但白活對這個亦姐亦妻的女人一向尊敬。她給他生了一子一女,女兒就是現在所談的白姿。   白姿和族長之女白蓮並稱為白羊族兩大美女,是白羊族的男人睡夢都想得到的女人,可是白姿眼高於頂,至今沒有能令她看得上的男人,所以二十歲了,仍然待字閨中。要知道,在白羊族裡,一般女人十六七歲就嫁了,有些甚至十四五歲就生了一胎,何況二十歲的女人?   白活雖為他的女兒的終身大事操心,但她不喜歡的男人若想娶她,白活也不答應,因此上門提親的人雖多,卻沒有一人如願以償。   因而他在遇到希平後,急欲請他到家中作客,就是為了讓他的女兒看看是否喜歡這個又壯又俊的年輕人,好把女兒嫁了,省得白熊整日糾纏不休,就像自己的兒子糾纏白蓮一樣地不折不撓,煩!   鳳群歎道:「大爺,剛才那個叫黃希平的青年,或許能令姿兒動心,只是他在那方面是否行呢?」   白活道:「讓我找機會試他一下。唔,你們三個若誰把他弄上床,我就獎賞你們!在這之前,不能讓姿兒看見他,不然他憑著外貌把姿兒的心擄獲了,卻不能滿足她身體的需要,姿兒就痛苦了。」   他果然為女兒設想周到,真不愧是當父親的料。   鳳群道:「不管怎麼樣,姿兒都該嫁了。」   小梅道:「是啊!我在她這個年齡的時候,女兒都有三個了,如今小的女兒也在去年嫁了。」   白活道:「小梅啊!你十五歲就嫁給我,一轉眼就二十年過去,歲月不饒人啊!」   小梅道:「老爺,你也有半個月未寵愛小梅了,如果是當年,你每隔三晚就和奴家歡好一次哩!」   白活似乎也覺得內疚,無言地喝著酒,到得七分醉時,婉容喚了兩丫鬟進入帳中收拾碗筷。白活趁醉在兩個青春少女特有的臀部又摸又捏,樂不思蜀。   待一切都收拾乾淨後,白活也在青春少女的身上找回了當年的激情,雄風再振,壓著小梅喊道:「騷蹄子,我現在就把你搞爛!」   帳內春風再吹,春色無邊。   希平任由小月壓在他雄偉的軀幹上,他已經不再抗拒這個妹妹表現出來那超乎兄妹倫常的親熱了,或許是天意弄人吧!   他歎道:「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明天問問白活是否能幫助我們回到中原,唉,真想念她們。」   小月嗔道:「人家才不要離開這裡,你一回她們身邊,就不理月兒了。只有在這裡,大哥才是月兒一個人的,月兒才能夠和大哥這樣親熱!」   希平苦笑。   或許小月說得對,只有在這裡,人們才不理他們之間不合倫理的行為,因為即使他們跟別人說是兄妹,別人還是不會相信他們是親兄妹,外貌長得不像不說,還整日黏在一起,天下哪有兄妹是這個模樣的?   不知為何,他們三兄妹,大海長得像爹,小月也像娘,只有他,誰也不像……卻有人說他像什麼血魔,真他媽的奇怪!   希平思緒間,覺得雙唇被小月吻上了。   他猛然地扭臉,伸出雙手推開小月,輕喝道:「月兒,說好不准搞小動作的,你怎麼這樣不聽話?」   小月「哼」了一聲,掀開被子,竟脫起衣服來了?!   希平喝罵和抗議都無效,只好委曲求全道:「月兒,聽話,別脫了,大哥向你認錯,好嗎?」   小月已經把上衣脫得精光,此時正準備脫褲子,聽得希平求饒,「噗哧」笑出聲,重新趴睡在希平身上,得意地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月兒?」   希平心中大叫冤枉--天啊!我哪裡欺負你了?是你這小魔女在欺負我吧?   「大哥,月兒討厭你身上這件衣服。」她一不作二不休,忙著要為希平脫衣。   經過一番掙扎,希平終於以失敗告終,小月成功地脫去了他的上衣,把她赤裸的胸脯壓在他同樣赤裸的胸膛上。   小月的雙手摟著希平結實的頸項,道:「這樣子才舒服,我能感受到大哥的體溫和心跳,月兒願意一輩子都和大哥這樣摟抱著。大哥,你呢?」   帳內一陣沉默。   小月接著道:「我知道大哥也喜歡的,大哥那根東西總是時時刻刻都想對月兒的身體使壞哩!大哥,親親月兒,好嗎?」   希平依然不言不語,也沒有任何動作。   小月主動送上她的紅唇,與希平的雙唇緊密地合在一起。   好一會,小月又嗔道:「大哥,你別把牙關咬得這麼緊,月兒的舌頭進不去耶!」   希平歎道:「月兒,你不知道我們是親兄妹嗎?你何苦折磨大哥?」   小月幽幽一歎,從希平身上翻落下來,背轉身側躺著,不一會,輕輕地抽泣起來,許久才平息,想是熟睡了。   希平看著她烏黑的秀髮和露出被子外面的光潔頸項,心中一陣揪緊,真想把她摟入懷裡,但實際上卻不敢如此做。   他害怕!是的,他怕一不小心再次把小月佔有了,他清楚小月並不會拒絕他,甚至期待他佔有她。   只是,真到那個時候,所有的界線將會消失,他和她的世界將變得一塌糊塗。   其實,現在已經夠糟糕的了。   月兒,不會已經知道他就是奪去她童貞的黃牛吧?   黃昏時分,陣陣嘈雜聲把希平和小月吵醒了,外面人聲鼎沸,間雜還有馬嘶和馬蹄聲。   希平急忙穿上衣服,道:「我們出去看看!」   小月道:「我不去!」她一付氣嘟嘟的樣子,顯然氣還未消。   希平穿好上衣,爬起來就往外走,道:「那你在帳內等我。」   小月見他自顧自地出去,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院子的門前擁擠了許多人,還有一隊四五十人的騎士,領頭的是一位比希平還要高大些許的青年,大概二十七八歲,樣貌堂正,略顯肥態。   白活站在眾人的最前頭,希平來到的時候,白活也顧不上理他,怒氣沖沖地瞪著領頭的那個青年。   白活的身旁站著一位與他相似的青年,想是他唯一的兒子。   這青年長得和希平一樣高大,見希平站到他父親的另一旁,不禁好奇地看了希平幾眼,又看向領頭的青年,一臉的憤怒。   白活怒喝道:「白熊,姿兒不會喜歡你的,老子也看你不順眼,你再來糾纏也不濟於事,趁早滾回你的老窩去抱你那十五個騷婆娘吧!」   領頭的青年顯然就是白熊,他不怒反笑道:「你怎麼知道姿兒不喜歡我?白羊族裡除了我白熊,還有誰配得上天仙般的姿兒?」   白活嘲笑道:「你也不叫你的馬撒泡尿照照你的馬臉,還以為自己是絕代種馬哩!我操,告訴你,我家姿兒早已有意中人了,你死了那條心吧!」   白熊詫異道:「哦?姿兒有意中人了?是誰?」   白活突然指著身旁的希平道:「就是他!怎麼樣,比你小子俊多了吧?」   白熊瞪著希平許久,才道:「他不像是我們白羊族的人,他到底是誰?」   白活道:「你小子還挺有眼光的,一眼就看出他不是我們白羊族的人,不錯,他是中原人,是我今日才請到的客人,姿兒第一眼看見他,就愛上他了!」   白熊大笑道:「我看你越老越懵懂了,竟把姿兒嫁給中看不中用的中原人?」   白活道:「管你怎麼說!三日後,姿兒就要出嫁了,你小子還是回到你的被窩裡去受那錐心的痛吧!哈哈!」   白熊臉色大變,道:「不識好歹的老頭,咱們走著瞧,得不到姿兒,老子誓不罷休!中原來的小子,你最好別碰姿兒,不然老子讓你回不了中原!」說罷,掉轉馬頭,領著一群大漢頃刻消失在綠茫茫的草原。   白活往一旁的兒子罵道:「剛才你為何一聲不吭?是不是因為白蓮那小妮子?」   希平道:「白老,你說什麼姿兒,我不認識耶!」   白活笑道:「老弟,不好意思,剛才事出有因,拿你作擋箭牌了!看著自高自大的白熊灰溜溜地回去,我心頭就他媽的爽,你終於讓他見識什麼才是美男子!」   白活的兒子道:「爹,他是?」   白活聽到他兒子說話,好像有些不高興,但還是介紹道:「這是黃希平黃公子,是爹今天剛請到的客人。老弟,這是我的不孝兒子白死。」   「白死?」希平覺得他們兩父子的名字實在是天下第一絕。   白死露出一個生機無限的微笑道:「黃兄,你好!」   希平也覺得自己有些失禮,忙還禮道:「白兄,請見諒!」   白活笑道:「今日總算出了一口鳥氣,真他媽的爽極了!老弟,等會你再到我的帳篷,咱們喝酒作樂。」   白死建議道:「爹,不如到孩兒的帳篷吧?」   白活道:「也好,爹也有好一段時間沒到你的帳篷了。」   希平道:「我先回去看看我妹,然後再與你們喝酒,暫告退了。」   白活道:「這樣吧!你回去帶你的妹妹一起來,是另一個大帳篷,你知道吧?」   「知道。」希平回答一聲,向自己的小帳篷走回去。   希平離開後,白死道:「爹,他還有一個妹妹呀?」   白活想起青春美麗的小月,神秘地一笑,道:「他的妹妹是爹見過的最美的女人,連姿兒和白蓮都要遜色少許,你見了定然會大吞口水。」   「真的?」白死一臉的嚮往。   白活太低估他的兒子的口水量了,白死在說完一句話之後便吞了兩次口水。   唉,有其父必有其子。   第 十 一 章 狂 野 白 羊   希平回到帳內,小月依然躺在被窩裡,臉上的淚痕還未干,他用手輕輕地為她擦拭。   小月睜開眼,看著希平,好一會才道:「大哥,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希平笑道:「沒什麼,不過是一些芝麻小事,該吃飯了,起來吧!別餓壞小肚子了。」   小月依言坐起身,露出伊無限美好的上身,幽幽道:「大哥,幫月兒穿衣吧!」   希平沒有拒絕,默默地替她把衣服穿好,然後靜靜地看著她,道:「小魔女,還有什麼指示嗎?」   小月被他逗得甜甜一笑,咬唇道:「我要大哥吻月兒!」   希平故作生氣道:「這個要求太過份了,大哥不能答應。」   小月輕哼出聲,扭臉一邊,不看希平。   希平用雙手把她的俏臉托轉過來,俯首過去吻上她噘得老高的小嘴,許久分開,道:「不生大哥的氣了吧?」   小月不勝羞澀,嬌語欲滴道:「嗯,月兒和大哥去吃飯。」突然又驚叫道:「不!大哥,他們吃飯的時候都做些羞人的事,月兒不去了。」   希平笑道:「這是他們的風俗,有什麼好怕的?況且你又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體,大哥和他們有什麼分別,又不見你怕看大哥的裸體。你總不能因此而不吃飯吧?」   小月道:「大哥和他們才不一樣,大哥的身體比他們的好看多了,月兒越看越愛看,一輩子都看不厭哩!」   「好啦,看是看不飽的,還是要吃飯的,走吧!」   希平拉起小月,牽著她的小手赴宴去了。   晚宴已經張羅好了。   白活兩父子在白死的帳篷裡等待著希平兩兄妹的來臨。   白死的十幾個兒女都被家僕帶到別的帳篷去了,留下他的八個妻子在帳內。   白活的三個妻子婉容、小梅、冬妮也都來了,白活還特意安排了五個年輕歌女,以助玩興。   他們兩父子把白羊族好客這一優良傳統發揮得淋漓盡致,他們也為此感到驕傲。畢竟,能以這樣的排場待客的,除了族長白羊之外,整個白羊族就只有他們兩父子了。   當希平和小月進入帳中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露出癡迷的神色。   男人為小月癡迷,女人為希平瘋狂。希平和小月也都為帳內情景瞠目結舌。   帳內二十個人,除了希平和小月以及五個歌女外,其餘十三人都是一絲不掛。   白死的八個妻子都是生養過兒女的,因而胸脯都特別的大,有一兩個腹部還略顯肥胖之態,有三四個的乳房似是要脹裂開來,可能是因為剛生了孩子不久,是正在哺乳的女人。   白死的妻子,姿色都不錯,有幾個還是中上之姿,年齡在十八歲與二十五歲之間不等,她們看見希平的到來,都特意把自己最美好最撩人的一面表現出來,一點也不介意她們的公公和丈夫在場。   小月看著眼前的景象,臉不自然地紅了,但這次她沒有躲入希平懷裡,只是低垂著臉,跟著希平坐到了地上擺好的酒席的另一面,與白活父子相對而坐。   白死是首次見到小月,簡直將她當成是天仙下凡,眼睛一刻也捨不得離開她的全身上下,赤裸的下體很合時地立正致禮……白活也是一樣的熱情、有禮貌。   小月不客氣地冷哼一聲,兩父子才如夢初醒。   白活連忙道:「失禮了、失禮了。」   白死道:「姑娘就是黃兄的妹妹?太美了,天上的嫦娥仙子也沒有姑娘一半美,不知姑娘是否婚嫁了?」   他正期待小月說「沒有」的時候,小月已經道:「多謝關心,小女子已有丈夫了。」   白死彷彿從天堂掉落到地獄,死得心不甘情不願--若是讓他與她的丈夫在同一時間遇到她,那麼,他敢肯定,最後獲得小月身心的一定是他白死。   然而,得不到她的一生,得到她的一晚也是夠回味的,於是他又美美地想著什麼時候和小月銷魂一晚……   白活以為他是傷心過度,心有同感地輕聲道:「兒子,老爹也和你一樣。」   希平道:「感謝你們的款待,小子不勝感激!」   白死笑道:「哪裡、哪裡,黃兄見笑了!」   白活道:「廢話少說,喝酒,今晚不醉不休。」   白死喝道:「盈珠、美朵,為黃兄和爹斟酒!」   應聲而出的是白死的妻子群中最漂亮的兩位。   其中一人來到希平的身旁,附身過來,用兩顆脹大得快要裂開的巨乳壓著希平的肩膀,道:「黃公子,奴家叫美朵。」   小月從希平的另一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用手悄悄地在希平的腰背上掐了一記重的。   婉容坐到小月身旁,為小月倒了一杯酒,小月忙拒絕:「對不起,我不喝酒。」   白活父子自然有些失望,但也不勉強她,白活向婉容擺擺手道:「既然小月姑娘不喝酒,就由著她吧!」   冬妮和小梅已經分左右坐到了白死的身旁,而盈珠和白死的另一個妻子也坐到了白活的左右。   白活說得沒錯,在白羊族裡,果然是父親可以玩兒子的妻子,兒子可以玩除了母親以外的父親的任何女人。   三人乾了一碗酒,白死道:「奏樂!」   五個歌女便奏起樂來了,煞是美妙動聽,更增添了幾分情趣。   然而歌神黃希平是不懂得欣賞這種音樂的,直覺還沒有華小波和四狗兩人踏鐵桶敲爛碗的聲音好聽。   白死的其他妻子隨樂起舞,撩人神思。她們時不時地舞到希平的身旁和背後,或摟或親希平,甚至故意用胸脯、肥臀和她們的私處碰撞、擠壓、摩擦希平,真乃放浪之極。   白活父子則一邊喝酒一邊用手去抓摸身旁女人的重要部位,使得被摸被捏的女人怪叫不止,花枝嬌顫。   小月隨便吃了一些之後,實在無法再待下去了,在希平耳邊道:「大哥,月兒要回去了,月兒允許你今晚與她們胡混一次,明天乖乖回來陪月兒,不然你的妹妹就不理你了。」   小月藉故告退出去,白活父子雖然有些不願意她這麼快就走了,但他們與希平喝酒作樂正在興頭上,也就不計較這麼多了,便讓她獨自離去。   小月剛走出帳外,婉容填補了她的空缺,把她赤裸的身體靠壓在希平身上,看那樣子,彷彿要把自己擠進希平的身體裡。   美朵為希平斟了一碗酒,道:「公子,你的妹妹已經走了,你就不要害羞了。脫掉衣服,讓奴家看看公子的身體,是不是像公子的臉蛋一樣俊得叫人心慌意亂吧!」   白活的嘴離開盈珠的乳頭,道:「是呀!老弟,你也真不夠意思,我們都給你看光了,即使你那話兒沒有我們的粗長也不要害羞,你們中原人的話兒我也見多了,差不多都比我們的要小一號,我們不會笑話你的。嗯,盈珠,你的奶水真多!」   盈珠嬌笑道:「爹,你還要不要喝?盈珠剛生了娃才九個月,奶水多著哩!」   白活抓住她的豪乳笑道:「我怕喝多了會變成你的娃娃,來,老弟,再干!」   美朵咬著希平的耳垂:「公子,奴家也剛生了娃才七個月,你要不要喝美朵的奶?」   希平幾乎把喝進口中的酒噴出來,忙嚥下去,道:「免了、免了。」   婉容道:「奴家為公子寬衣。」   希平按住她準備為他寬衣的手,把頭湊到她耳邊道:「他們這樣子,不怕父親的女人懷上兒子的孩子,而兒子的女人卻懷了父親的種,搞得父不父、子不子嗎?」   婉容失笑道:「我們白羊族的女人雖然經丈夫同意就可以和任何男人歡好,卻不能懷上丈夫以外的任何男人的孩子。白羊族的女人若不願意給男人生孩子,哪個男人也無法使她們懷孕,至於怎樣辦到,那是我們白羊族女人的秘密。」   希平總算明白了,看著白死的一雙大手正在冬妮的身上遊走,有種荒誕的感覺。   婉容道:「現在可以寬衣了嗎?」   希平也有六七分醉意了,再也不拒絕婉容和美朵兩女替他脫去上衣,露出精壯完美的上半身。眾女一片狂歡,眼睛一刻也捨不得離開希平赤裸的上身。   美朵歎道:「公子,你的肌肉是世上最強壯有力的肌肉,每一寸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讓每個女人看了都心動,甘心情願給你強暴。」   婉容溫柔地撫摸著希平的胸膛,道:「公子,你站起來,讓奴家替你脫褲子,或者躺下來也行,你坐著,人家無從落手哩!」   希平沒有答話,和對面的白活父子又乾了一碗。   白活道:「老弟,你娶妻沒有?」   希平道:「小子已經有六位妻室了。」   白死詫異道:「黃兄,你能滿足她們嗎?你們中原人都是貪多嚼不爛的。」   希平道:「一般般啦!」   白活餵了一塊羊肉給盈珠,道:「老弟,我本來想把姿兒許配給你,看來如今行不通了,因為你已經有了這麼多妻室,姿兒嫁給你等於守活寡。你們中原人在那方面的能力,老漢最清楚了,一兩個女人都搞不定,何況六七個女人?」   白死舉碗邀酒道:「不要緊,今晚帳內的所有女人隨便黃兄愛睡哪個就睡哪個,來,喝!」   希平簡直受寵若驚,不忍拒絕地又乾了一碗,放肆地在婉容些許下垂的胸脯捏了一記,笑道:「白兄盛情,卻之不恭,今晚當不負白兄所托。」   白死狂笑不已,道:「黃兄果然豪氣干雲,卻不知黃兄真實本領如何?在下最高紀錄是一晚連馭四女,且都讓她們得到了高潮,不知黃兄是否有此本領?」   希平一笑道:「白兄,好強悍,小弟佩服,喝酒!」   白活也道:「對,喝酒!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今晚只謀一醉。」   三人喝得七八分醉時,白活扳倒身旁的盈珠,把她壓在地毯上,狂親狂吻,然後屁股一挺,和他的兒媳幹起好事來了。   白死道:「黃兄,咱們乾了這碗,我也要和美人兒親熱了,黃兄自便。」   希平道:「請了!」   白死喝了一碗酒之後,立刻摟著小梅健壯的身體,道:「三媽,我的童子雞就是被你宰的,那時我才十五歲,我真懷念你,讓我再次回味你的味道!」   他那略比白活還要大些的分身全根沒入小梅的秘洞,從洞裡抽拉出一地的流水。   希平被婉容和美朵合力推倒,仰躺在地毯上,兩女急忙替他脫掉褲子。當他的雄根彈露出來的時候,眾女狂呼驚叫,連奏樂的五個歌女也停頓了一會,嚇得忘了手中的樂器。   希平翻身把美朵壓個正著,她的豪乳因為希平的擠壓,射出兩線乳白的汁液,兩人口舌纏綿時,婉容也趴在希平的背上撫摸親吻,三人糾纏成一團。   希平含著美朵黑紅的乳頭,吮吸著她的乳汁,一隻魔手在她的下體撩拔挑逗著,手指在她的水簾洞進進出出,極盡一切的挑情手段,令其身下的美女春情難禁,狂野地扭動著豐滿的嬌體,迎合著希平的引誘,放浪如妓。   當希平強勁無比地闖入美朵的隧道時,她像處女一樣的慘叫出聲,事實上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眾女驚喜地看到,美朵竟無法全部吞食希平的長度,且看她狂叫不停的樣子,似乎也到了她所能膨脹的最大限度了。   這個男人果然是女人的最佳床上伴侶,極品之中的極品!   她們看得春情難抑,恨不得希平底下壓著的就是自己,讓自己承受他最狂野的抽插。   美朵在極度狂歡中迷失了自己,因為醉酒的緣故,希平也猖狂到了極點,他只管在女人身上尋找滿足和發洩,他的雄根在女人的洞穴裡進出著,不休不止,撕扯著女人的情慾和淫叫,這是一個性的世界。   沒有愛,只有性。   一晚瘋狂,希平把帳內所有的女人搞得癱瘓如一團爛泥,就連五個歌女也被他搞得昏睡過去了。   中午,一聲慘叫來自白死的帳內。   白活父子以及帳內的女人都驚醒過來,齊看向希平--他正被一個十四五歲的俏麗少女咬著肩膀,那個少女被他緊緊壓著,兩人的下體還緊密地相連著。   希平大吃一驚,連忙抽身出來,只見少女的下體一片慘狀,彷彿被撕裂一樣,血跡斑斑。   少女忽地放聲痛哭。   白活驚訝地道:「芷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原來這少女是白姿的婢女,叫白芷,才滿十五歲,含苞待放。   白死道:「慘了,這次姿兒會找我算帳!老爹,你先頂著,我出去了。」他立即穿好衣服,風一般地跑出帳去,溜得無影無蹤。   白活老臉難得一紅,道:「芷兒,你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白芷繼續哭喊。   白活和希平慌慌忙忙地穿好衣服。   白活又道:「芷兒,黃公子也不是有意的,你快別哭了。」   希平愧道:「對不起,我昨晚喝醉了,不辨人就……」   白芷哭道:「什麼昨晚?今早我來叫老爺,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家抱過來……人家怎麼掙扎、哭叫,你也不理,只顧撕扯人家的衣服,還用你的、你的……哇,芷兒都痛得昏過去了,嗚嗚!」   冬妮插言道:「我記起來了,當時公子你正在奴家身上使壞,奴家實在受不了,就把你推開,你就找上芷兒了。」   白活道:「芷兒,你先起來,有什麼以後再說,如何?」   白芷道:「我全身沒力氣,那裡又痛,我動不了,怎麼起來?都是他害的,我要小姐殺了他!」   驀地,門外傳來一個動聽的女聲:「芷兒、芷兒,你去了哪裡?叫你去找爹,你就去了老半天,還不快出來見我?」   白活一聽,連忙朝希平道:「老弟,你先回去,這裡有我處理。」   希平恨不得他如此說,急忙出到帳外,只見一個纖弱文靜的美少女正向這邊走來,他看也不敢看她,低垂著臉直直地走向自己的小帳篷。   那美少女也不注意低首擦肩而過的希平,直接走入帳中,看到帳內一片狼籍,那五個歌女還赤裸裸地躺在地毯上無法動彈,五女的私處都是血跡斑斑。而她的愛婢芷兒也是全身傷痕纍纍地躺在地毯上哭個不停,她大是驚憤,蹲下來察看芷兒帶血的紅腫下體,見傷勢嚴重之極。   她朝芷兒道:「是誰?」   芷兒彷彿遇到了救星,道:「小姐……」   白活搶著道:「姿兒,是爹昨晚喝多,今早起來一時糊塗……」   白姿不待他說完,阻止他道:「別說了!爹和大哥長著什麼模樣,姿兒知道得一清二楚,雖然你們的確稱得上雄壯,但也絕不可能令芷兒傷成這樣,而且還全身乏力。芷兒,是誰幹的?」   白芷哭訴道:「芷兒從來沒見過他。小姐,你要為芷兒作主呀!」   白姿道:「爹,聽說你昨天請了一個中原客人,還散佈謠言說我要嫁給他,是吧?我今早就是讓芷兒來找你過去向我解釋的,想不到你竟然讓他把芷兒姦污了?剛才從帳中走出去的男人,是不是那個中原人?」   白芷咬牙恨道:「小姐,就是他!」   白姿冷笑道:「好,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想不到她纖弱的外表裡,竟是如此的剛烈!   白活大驚道:「姿兒,聽爹一句,他真的是無辜的。你哥對他說,帳內的女人任他取捨,本以為他最多對付得了兩個,誰知他把帳內十六個女人都睡遍了,還是生龍活虎的,芷兒是自動送上門來的,怎能怪他?你殺了他,爹去哪裡給你找這樣強悍的男人?」   白姿露出驚異的神情,只見帳內的女人個個都慵懶無力、春上眉梢,五個歌女依然昏睡,看來昨晚帳內戰況慘烈。   小梅道:「姿兒,他的確是最優秀的男人,你嫁給了他,一輩子都會幸福快樂哩!」   白姿道:「閉嘴,我白姿可不像你們這麼淫蕩,讓我嫁給這樣一條公狗,下輩子吧!爹,叫人把芷兒抬回我帳內,我要為芷兒上藥療傷,還有,叫那混蛋過來見我!」   白姿說罷,拂袖而出。   白活讓婉容和小梅替白芷穿上爛了許多處的衣服,然後叫了一個強壯的婦女進來,把她背回了白姿的帳篷。   白活沒有跟著去,立刻回到他的大帳篷,和鳳群商量對策。   他們知道白姿疼愛白芷,因為白芷是個孤兒,七歲的時候被十二歲的白姿收留在身邊,白姿對她的感情亦母亦姐。   他們父子早在白芷十四歲時,就想收她為妾,卻被白姿痛罵了一頓,不准他們碰白芷。   如今竟被希平給糊里糊塗地搞了,且情況危急。看來姿兒對此很是憤恨,那他的乘龍快婿不就飛了?   唉,還以為那小子性無能,原來強悍到如此地步,真真是太好了!不知他是否過得了姿兒這一關?一切就看他和她的造化了。   白活與他的老婆商量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希平覺得窩囊之極,以他的厚臉皮,現在也有些掛不住,他做人自有他的原則,強吻強摟女人或許是很正常,但若得不到女人的首肯,他一般是不會霸王硬上弓的。   今日這個意外事故,讓他覺得是平生最大的羞恥、做人的失敗!   他竟然強姦了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不,怎麼算強姦?誰叫她跑到帳裡來,老子又不知她是誰,且正在興頭上,自然就……算了,不做也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好擔心的?   一念及此,他覺得心裡好過了許多,或許再過兩個時辰,他還覺得自己是捨身為人的英雄哩!   回到帳內,小月正從鳳群處吃了午飯回來才一會,看見揭帳而入的希平,投身入懷,然後猛然彈開,嗔道:「大哥,你怎麼搞的?全身都是汗味和奶味,還有女人強烈的騷味!月兒要你立即去沖洗乾淨,不然月兒以後都不准你去胡混。哼,害月兒不能在大哥懷裡撒嬌!」   希平露出為難之色,攤手道:「到哪裡沐浴?」   小月笑道:「這個月兒知道,月兒今天早上才洗了一個熱水澡,舒爽極了。」   希平被小月拉出去洗澡不久,白活來到希平和小月的帳篷,不見他們,歎息一聲,又掉轉頭回到他的大帳。   他面帶憂鬱的道:「鳳群,我到草原上散散心,家裡你看著。」   鳳群道:「那個黃希平沐浴去了,你不多等一會?」   白活道:「不了,他們沐浴完之後,讓他們也到草原上走走。當然,在這之前,你先讓他們到姿兒的帳中一趟,我想姿兒不會真個殺了他,只是要他過去洩洩恨罷了,我的女兒我最瞭解。」   鳳群答應道:「好的。」   白活掀帳而出,又與昨日那七個騎士一同出去了。   鳳群送他出去,回來看見婉容三女還在熟睡,心想,這男人也太恐怖了,那麼多的女人被他在一晚之內全部搞得疲倦如斯!   而後,她便著人通知希平沐浴後到白姿的帳篷去。   希平和小月進入白姿的帳篷。   白姿坐在床沿上愛憐地看著剛熟睡過去的白芷,好一會才看往兩人,身心為之一顫,顯然是震驚於希平的俊朗和小月的嬌美。   希平裝做一無所知,道:「不知姑娘找黃某有何事?」   白姿冷笑道:「你做的好事,自己不清楚?」   希平笑道:「對不起,我只做壞事,不做好事!」   白姿喝罵道:「你、混蛋!」   熟睡中的白芷也被驚醒,看見希平,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全身打顫。   希平道:「我已經來見過姑娘了,若無其他事,黃某告辭了。」   白姿自懂事以來,都被人寵著,連她的父兄都讓她三分,哪裡料到面前這男子如此不給她臉面,一時氣得無言。   希平就欲轉身,白姿喝道:「你準備怎樣處置芷兒?」   希平道:「早該把問題擺出來嘛!」   他走到床前俯首看著驚慌失色的白芷,道:「你很怕我嗎?那就是希望我離你遠遠囉?」   白芷微微地點點頭,忽地又搖搖頭。   希平看著她俏麗的臉龐,雖不及小月美,卻與小月的有兩三分相像,五官很是精緻,有著細膩光滑的肌膚,不是白裡透紅那種,而是全白的,蒼白得讓人憐愛。   他剛想伸手去愛撫她的臉,忽見她眼中現出驚懼之色,不禁歎道:「不用怕,我不會再碰你,很快我就會離開的,不久之後你就不會看到我這個惡魔了。然而,你不要怨怪我不負責任哦,是你自己放棄的。」   他轉身剛走兩步,忽地頸上多了一柄劍。   白姿在他背後冷冷地道:「你毀了女兒家的清白,難道輕輕鬆鬆放句屁話就走了?」   小月急忙抽出新得到的佩劍,怒道:「你若敢動我大哥,我就殺了你!」   白姿對小月的威脅不屑一顧。   希平道:「如果我毀了你的清白,你大可以一劍把我了結,可惜我從來沒碰過你。」忽然,他又大聲喝道:「若要我的命也輪不到你,把劍給我拿開!」   白姿架在希平脖子上的劍,並沒有抽回。   希平繼續往前走,拉起小月的手,道:「月兒,我們走!」   白姿和白芷眼睜睜地看著兩人走出去,白姿的劍垂了下來。   她痛苦地道:「芷兒,姐姐下不了手啊!姐姐這輩子還沒有殺過人,何況是一個手無寸鐵,又不還手之人?姐姐真得無法出手殺他,姐姐對不起你,你罵姐姐吧!」   白芷道:「小姐,芷兒不怪小姐,小姐是善良的仙女,怎麼可能殺人哩!都怪小婢命不好,從小就失去了父母,還被大壞蛋欺負,嗚嗚!」   白姿道:「別哭,姐姐會疼芷兒的。」   白芷漸漸地安靜,重新進入夢裡。   白姿看著她那稚氣未脫的臉蛋,心中一酸--自己這麼多年不談婚論嫁,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這個苦命的女孩。她怕自己出嫁之後,芷兒會變得無依無靠,芷兒可是她一手扶養成人的呀!她怎能不心疼?   許久,白姿在芷兒身旁睡著了。   睡夢中,似乎聽到外面一片混亂……   走出白姿的帳篷,小月道:「大哥,剛才你真是有英雄氣概,劍架在脖子上,居然臉色不變,還輕鬆自在地走了出來。」   希平笑道:「那是因為我知道她不會殺我。」   小月詫異道:「為什麼?」   希平道:「她手中的劍在顫抖,她若決心殺人,劍是不會顫抖的。」   小月「哦」了一聲,道:「大哥,你是不是對那個叫芷兒的女孩霸王硬上弓了?你真壞,她比月兒還小哩!」   希平無奈地道:「這是個錯誤,不談也罷。」   小月道:「大哥,我們真的要離開這裡嗎?可是我們不懂怎麼回去耶!」   希平歎道:「看情況吧!總不能一世待在這裡。今晚問問白活能不能帶我們走出沙漠,若他答應,我們明天就離開。現在我們到草原上玩玩,黃昏再回來。」   小月歡呼一聲,表示贊同希平這個建議。   草原上零零散散許多帳篷,牛羊成群結隊,趕羊的牧民吆喝著,時不時地傳來嘹亮的歌聲,比希平唱的不知好聽多少倍,然而聽在希平的耳中,他卻覺得給他擦屁眼都不夠格,什麼東東?讓老子歌神唱給你們聽聽,叫你們知道什麼才是歌!   他也就在草原上放聲嚎了幾首,後來覺得口渴,且又沒人欣賞鼓掌……小月雖然沒有反對他唱歌,卻也不像小時候一樣拍著小手兒蹦跳著叫好了,所以他就暫停演唱,專注於草原的風情--也不過就是綠綠的一大片,和昨晚的女人那黑黑的一片沒什麼區別吧!?   天高雲淡,兩人在草原上走著,恰好遇見白活,自然更是開心。   白活又叫家將讓出一騎給他們兩兄妹,兩人不客氣地騎了上去,小月背靠著希平壯碩的胸膛,俏臉綻笑,嬌媚惹人,看得白活和其餘六個家將捨不得眨眼。   希平道:「白老,你是否會去中原?」   白活遺憾地道:「老弟,說實在的,我這輩子還未到過中原,聽說要穿過耶勒沙漠才能到達。你想回中原了?」   希平據實回答。   白活為難地道:「那麼,下次有中原的商人經過時,你們再跟著他們一起回去。」   希平道:「看來也只有如此了,不知還要等多久?」   白活道:「這個說不定。」   小月靠在希平的胸膛睡覺,希平不得不伸出左手攔腰抱緊她,怕她睡著了摔下馬去。   白活道:「老弟,姿兒沒為難你吧?」   希平勉強道:「沒有。」   白活神秘地笑道:「你覺得姿兒怎麼樣?願不願意娶她?」   希平驚魂未定地道:「姿兒姑娘長得很漂亮,可是小子無法消受了,再說小子總有一天要回中原,我不適合姿兒姑娘的。白老,還是不提此事為好。」   一行人就這麼談論著,策馬來到一條大山脈腳下停了下來。   白活道:「這條山脈把這塊莫斯草原分割成兩半,一半是我們白羊族,另一半是屬於野馬族,所以這條山脈也叫羊馬山界,野馬族的人則稱之為馬羊山界。」   希平「哦」的一聲,顯得很是好奇。   白活興奮地道:「野馬族和我們白羊族世代不相容,雖僅隔著一條山脈,但兩族之間都有默契,從不踏入對方的山界之內。我們白羊族憎恨他們的生活方式,當然,他們也不認同我們的生活方式。白羊族裡,男權至上,女人不過是男人的附庸,任男人取捨。但是,在野馬族,卻是女權至上,他們的女人像野馬一樣隨時隨地和男人交合,而且,一個女人可以同時擁有許多個丈夫,有的女人竟有三四十個丈夫。男人在野馬族裡只是女人的奴隸和玩物,真是造擘!」   希平來勁道:「竟有這種事情?那些男人為何不反抗?難道他們就甘心被一群小女人奴役?」   白活彷彿與野馬族的男人身同感受,憤慨地道:「不甘心又怎樣?野馬族的女人像野馬一樣強壯,而且族中有一支由女人組成的軍隊,男人們哪敢反抗?何況世代相傳,都是女人當權,管理著那些男人的。可憐的野馬男人!」   希平道:「野馬族的男人是否都是侏儒?」   白活道:「你錯了!野馬族的男人幾乎每個都像你我一樣高大強壯,但是,野馬族的女人普遍比我們高壯,有些女人起碼比我們高出一截,你我若是往她們面前一站,可能只到她們的胸膛哩!嘖嘖,她們的胸脯碩大無比,你用雙手也無法全部覆蓋,臀部渾圓高鋌而富有彈性,肌肉紮實得像男人,膚色卻是光潤無比,腰部相對於她們的胸部和臀部顯得細長而韌勁十足,那雙美腿結實修長得令人勃起。哇,你不知道,我年輕的時候,就想和野馬族的美女歡好一次,直到現在還未達成心願。我只怕自己無法滿足她們,雖然我已經很強壯了,但是,嘿嘿,我曾經偷看過野馬族的女人和野馬在野地裡交合,野馬那麼長的鞭,竟然全根沒入,似乎還不夠大哩!這種女人風騷到極點,和她們上床一定很瘋狂,痛快淋漓!」   希平大感興趣道:「真有這麼猛的女人?」   白活笑道:「你若不信,可以親身實地考察一番,你那東西比野馬鞭還要粗壯,可能會讓野馬族的女人瘋狂個夠,真不知你是什麼東西轉世,居然擁有殺傷人如此可怕的武器!」   希平道:「說笑了。」   白活認真道:「這可不是說笑,你的確有令每一個女人慘叫的本領,哪怕是野馬族中最強壯的女人遇上你,也少不了要狂叫呻吟,哈哈、哈哈!」   希平覺得大腿一痛,原來是被假裝熟睡的小月用力掐了一下,他心中大叫冤枉,看來這個妹妹是吃定他了!低頭一看,卻見她滿臉羞紅,顯然是因為白活剛才的話而動情了,或者是不好意思吧?!   白活道:「小月姑娘連睡覺也這麼迷人,讓老漢愛煞了。」   小月突然睜開美眸,嗔道:「白老伯,你壞死了!」   白活被小月這一嬌嗔,簡直魂飛魄散,高興得手舞足蹈,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差點連老命都不保。   活該,老色鬼!   第 十 二 章 出 征 之 前   夜幕降臨的前一刻,希平和白活一群人回到院子,看到一片狼籍,院子的木欄柵缺了許多處,帳篷也有好幾個倒在地上,家僕傷了許多,哭聲四起。   顯然是在他們走後,這裡發生了打鬥。   白活的四個老婆哭哭啼啼地跑了出來,白活忙喝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鳳群道:「老爺走後,白熊帶了五百多人來把姿兒搶走了。」   原來希平和小月出去一個時辰後,白熊突然率領五六百騎士闖進來,與白活的武士家僕拚鬥起來,睡著的白姿被吵醒,也出來助陣。   別看白姿柔弱文雅,卻有草原第一女劍手之稱,所以連她的大哥和白熊這兩大白羊族著名的勇士都懼她七分。   她的劍法是一對中原夫婦傳授的。那年她十五歲,那對中年夫婦到她家作客,見她資質不錯,便傳授了她一套劍法,以報答她父親的熱情款待。   她仗著這套劍法殺得白熊的騎士人仰馬翻,白熊為避免自己這方的人員傷亡增加,劫了她的母親鳳群威脅她就犯,她只得棄劍投降了。   白熊走時還得意洋洋地道:「告訴白活那老不死,今晚我就和他的寶貝女兒洞房,有種就過來要人!」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白活氣得眼冒金星,張嘴噴出一口血。   恰在此時,白死帶著幾百名武士策馬而回,向白活道:「爹,我回來時,白熊已走。我帶人追趕,卻見他們守衛森嚴,白羊府周圍佈滿武士,起碼有兩三千人,看來族長也包庇他兒子這種可恥行徑。」   白活咬牙道:「我們最多能集合多少人?」   「一千多。」白死道:「爹,難道你要與族長開戰?這可是背叛整個白羊族的行為。而且,不算白羊族其他武士,單單族長白羊手下就有三四千名武士,我們豈非以卵擊石?」   白活道:「不是我白活要叛族,而是他根本就已經沒有資格再當族長,他違反了白羊族世代的傳統,居然准許他的兒子強搶民女!他難道就不清楚白羊族男女之間不可以使用暴力嗎?別人怕他,我白活可不是好惹的!兒子,立即集合人馬,帶上最精良的武器,讓他們知道我們父子不是怕死的孬種!」頓了一下,朝希平道:「老弟,不是我小看你,雖然你的拳頭很硬,但我看得出你不會武功,所以這件事你不要插手,若我們父子回不來,你就替我照看一下家人,老漢感激不盡!」   希平笑笑,道:「我進去看看芷兒。」   白活歎道:「你真是多情!」   ※ ※ ※   希平和小月進入白姿的帳篷,白芷正躺在被窩裡哭得死去活來、傷心欲絕,整個人活像個淚人兒。   希平坐到她的枕邊,不知如何安慰她,許久才道:「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都在這裡陪你一會,之後我將與白活他們去營救你的小姐,你若恨我,就罵我打我,不然我若被殺,你就沒有機會了。」   小月聽得心一酸,也加入芷兒流淚的行列。   白芷躺在地毯上,呆呆地看著這個剛奪去她童貞的男人。   他有著不可思議的強壯,又是如此的俊美,但為何要那麼壞?然而,不管他多壞,此刻,他彷彿成了她唯一可以依賴的人。   或許不願意承認,但他,對於她來說,除了白姿,卻是她白芷最親密的人了。   強迫的親密,一種帶血的情話!   白芷忽然無助地哭道:「抱、抱我!」   希平把她抱坐在懷裡,看著她哭腫了的眼睛和略顯稚嫩的秀麗臉蛋,心中升起一些憐愛。   白芷道:「你一定要把小姐救回來,就當作你給芷兒的補償。小姐對我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你若救回小姐,我和你之間一筆勾銷,芷兒就不再恨你!」   希平擦去她的眼淚,輕吻過她的唇,然後看著她,堅定地道:「我答應你!」   ※ ※ ※   一切準備就緒。   希平從白活的兵器庫中選了一根長達五米的鐵棍,當他輕鬆地把它提起、舞動的時候,白活父子無比驚詫。要知道,這根鐵棍,一般的大漢要四五個才抬得動,即使像白死這樣的勇悍之士,也要只手才能勉強地舞動。   白活本來拒絕希平加入他們的隊伍,此時看到希平神力驚人、威猛絕倫,哪有不歡迎之理?   希平扛著鐵棍剛蹬上戰馬,馬兒立即一聲長嘶,跪倒在地,顯然無法承受希平和鐵棍的重量。   白活道:「把烏龍牽來給黃少俠!」他在感激佩服之餘,把「老弟」這個稱呼改為「黃少俠」。   一名武士應聲而去,不久領來一匹比一般馬要高壯一倍,全身烏黑的駿馬,馬頭上長著一隻角。   白活笑道:「這是馬兒中的異種,力大無窮、神駿無比,只是難馴之極。每一個騎到牠背上的人都被牠拋出,並且用腳踏死,自從有三人死在牠的鐵蹄之後,沒人再敢騎牠。老弟是否願意一試?我賭老弟贏,因為你是人中的異種!」   小月慌忙道:「大哥,不要騎牠!」   希平笑道:「月兒,別對大哥沒信心!大哥狼虎都不懼,還怕一匹馬?」   希平是非常有信心的——想我黃希平一代拳王,當初一拳就把鳳兒的馬打死,還他媽的騎不了一匹黑糊糊,沒人騎的爛馬?我干,騎牠是給牠面子!   小月不再說什麼,心裡卻擔心得要命,眼睛一刻也不離開希平。不但是她,場中每個人都注視著希平的一舉一動。   希平放下鐵棍,大踏步走到馬頭前,撫摸著牠的獨角,道:「黑傢伙,我要騎你一次,麻煩你配合,別讓我丟臉。」   說罷,希平躍上馬背,烏龍一聲長嘶,放蹄狂奔,前仰後翻不止。馬背上的希平竟被拋出前面老遠,四腳朝天地躺倒在地。   烏龍瞬間狂奔而至,前腳只蹄眼看就要踏穿希平的胸膛,豈知地上的希平硬是伸出只手托住烏龍踏落的只蹄,猛的托起老高,滾身進入牠的腹底,剎那間站了起來,只手托在牠的腹部,把沉重的牠甩到一旁。   緊接著,他迅速地跑到馬頭旁,只臂環住馬兒的頸項,把牠死死地壓在地上。烏龍無論如何掙扎,也不能掙脫希平的兩條鐵臂從地上站立起來,最後長嘶一聲,一切歸於平靜。   希平牛喘道:「服了吧?」   烏龍長嘶!   希平覺得奇怪,該不會是牠聽得懂人言吧?   他大感有趣道:「馬兒,你若願意給我騎,就再叫一聲。」   烏龍再次長嘶。   希平歡喜不已,放開牠,坐在一旁喘個不停。   一片喝彩暴起!   小月嬌叫著投入希平的懷抱,道:「大哥,你真神勇!」小嘴在希平的臉上親個不休。   烏龍馬從地上站起來,也用牠那長長的粗糙舌頭去舔希平。   小月吃醋似的推開馬頭,道:「不准你舔大哥,你舔髒了,人家以後怎麼親?」   眾人笑成一片。   希平笑道:「馬兒,聽月兒的話,她生氣起來,我都讓她七分。」   白活欽佩道:「老弟,有你的,你真行!咱們出發,再遲可能來不及了!」   小月離開希平的懷抱,重新騎上她的戰馬。   希平提起地上的鐵棍,扛在肩上,騎上烏龍,威風凜凜,狀若天神。   策馬狂奔!   草原上鐵騎聲浪浪,翻騰在夜的海洋。   第 五 集 未 了 情 緣   第 一 章 白 羊 之 戰   這是草原上最大的院落,欄柵圍住了兩百多個帳篷,周圍還有許許多多帳篷林立。   正是族長白羊的府第。   在白羊族裡,族長是世襲的,無論其人先前叫什麼名字,只要一接任族長,就改稱為白羊。   夜色漸濃。   此時的白羊府,守衛森嚴,高大強壯的白羊武士把整個白羊府圍個水洩不通,連老鼠要進入裡面偷食一點吃剩的羊雜碎,都要經過他們的同意,才能獲得通過。   這是白羊的兒子白熊的難忘之夜,白熊正準備像某個時代的許多明星一樣進行秘密婚禮,哪能給人打擾了?   凡事過了蜜月期再說!   白羊府裡一個特大的帳篷中,白熊捏著白姿滑嫩的臉蛋,道:「親愛的姿兒,我愛死你了,為了得到你,我白熊不惜一切。」   白姿正被豎立著綁在帳篷中間的大木柱上,這根木柱起碼要三個大人才能合抱,可見有夠大的。   白熊繼續輕薄道:「美麗的姿兒,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白熊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身體。其實中原人有什麼好的?那小子不過是長得好看些,只是中看不中用的廢物,你嫁給他哪會幸福?我白熊讓你領略作為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你將感激我進入你的生命。來吧!女人,像個蕩婦一樣迎接我,我將帶給你最興奮的狂叫!」   白姿冷笑道:「白熊,想要我狂叫,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白熊的手滑到她的光潔頸項,輕輕地撫摸著,道:「嗯,手感挺好,果然不愧是青春處女的肌膚,好久沒有嘗過處女的滋味了。你真的不怕我侵佔你?」   白姿狠瞪了他一眼,道:「女人從來不怕男人侵佔!我就當給一條野狗在身上作賤一通,回頭洗個澡就完事了。想要我作你的女人,這輩子你都妄想!」   「絲」的一聲,白熊扯著白姿衣領的手狠狠地往下一拉,撕下一塊碎布,他把碎布放在鼻尖狂臭不止,忽道:「你是否真的愛上那個中原男人了?」   白姿不屑地道:「我白姿這輩子還沒有愛過任何一個男人,你以為你們男人是什麼東西?值得我們女人當寶貝一樣癡迷嗎?哈,真好笑!」   白熊狂笑道:「看來我要為天下男人出口氣,讓你瞭解男人的可愛和可怕!嗨,既然你不怕被男人強暴,我也不怕強暴女人,咱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捱,你情我願,痛痛快快地干個你死我活!」   白熊從腰上抽出一把短刀,白姿身上的衣服被一片片地割碎而紛紛落地,頃刻,成了半裸美人,光潔滑嫩的上身迷人之極,被粗繩勒住的胸脯顯得特別的挺立可愛,白熊忍不住湊嘴去輕輕地含著她那鮮紅的乳頭,白姿不自覺地輕吟出聲。   白熊抬頭得意地道:「怎麼?這麼快就動情了?我還以為你至少能堅持到我插入你的那一刻才會叫出來呢!原來只是碰一下你的奶頭就可以讓你喜歡,看你還敢嘴硬?你們女人除了嘴硬之外,其他任何地方都是軟的,特別是你胯下那裡永遠都是柔軟的,永遠都在等待著我們男人的堅硬的插入,哈哈!女人,待會我要你求我進入你的身體!」   白姿嘲笑道:「你好像以為自己是救世主?」   白熊的手指劃過她的紅唇,笑道:「不是也差不多了。」   白姿懶得理他,閉上了雙眼,彷彿等待真正救世主的來臨。   白熊發覺自己其實很喜歡和她鬥嘴,此時見她對他不理不睬,實在無趣,正想脫掉自己的褲子直接進入正題的時候,從帳外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此女的身材高挑如雷鳳,容貌比雷鳳還要秀美兩三分,一雙黑亮的大眼睛時常流露著挑戰一切的眼神。   少女道:「大哥,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原來此女是與白姿並稱白羊族二大美女的白蓮,白熊之妹。   白熊回頭,道:「我還有退路嗎?男子漢大丈夫,一不作二不休。」   白蓮道:「爹今早去了巫師那裡,按以往的經驗,一般要三日才回來,但我怕他聽到風聲,會連夜趕回來。畢竟,爹是一族之長,他不會允許你胡作非為,蓮兒也覺得大哥做得過份了。況且,白活父子不是好惹的,可能因此引發族中的戰爭,大哥你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呀!作為一個女人,以一個女人的眼光來看大哥,我覺得大哥太沒有英雄氣概了。男人要得到一個女人,並不是從使用暴力和佔有她的身體開始的,應該像個英雄一樣用他的獨特魅力和高尚品格以及溫柔的感情去征服他所愛的女人的心靈,然後才進而征服她的肉體。要不然,即使你侵佔了她的身體,獲得了一次的滿足,也不能一輩子擁有她的身體,而她的心靈,則你永遠也得不到,哪怕是短短的一秒!」   白熊深思了一會,道:「也許你是對的,但戲既然開始了,總得演下去,即使那是悲劇!」   白蓮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無奈,道:「好吧!你看著辦,我走了。」   白熊看著妹妹走了出去,轉頭對白姿道:「對不起,讓你等久了,剩下的時間是我們的了,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了。」   他三下兩下就剝光自己的衣服,大喝道:「賤婦,把眼睛睜開,看看老子到底夠不夠格讓你狂叫!」   白姿微睜雙眼,看了一下赤裸的白熊,沒興趣地道:「不過如此。」   白熊不怒反笑道:「呀哈,想不到你的胃口還挺大的,好吧!就讓你嘗嘗『不過如此』的滋味,讓你知道女人最大的幸福是男人的強壯!我敢打賭,你嘗過之後,定然捨不得離開我。媽的,老子偏偏要先征服你的肉體,再征服你的芳心,你等著向我的胯下臣服吧!女人!」   白熊的巨手摸向白姿的臉龐,然後順著頸項滑下去,當他的手到達白姿堅挺的胸脯時,外面一片混亂,聽得白活的聲音傳進來道:「白熊,放了我女兒,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白姿猛然道:「爹,女兒在這裡!」   白熊狂笑道:「你叫吧!叫得越大聲越好,看你爹是否能夠從三千多精兵中突圍出來救你。哈哈,美人兒,咱們一邊叫一邊做事,讓你爹也聽聽你的叫床聲。」他的大手在白姿身上迅速動作起來。   外面對峙的兩群人馬,本來就是劍拔弩張!   此時,白活一聽得女兒的喊叫,喝喊道:「女兒,爹來救你了!」   他當先策馬奔出,直衝往白姿聲音傳出處,希平和白死以及其他家將立即跟隨而上。   混戰開始!   馬蹄聲、喝喊聲、兵器交擊聲、兵器刺入砍在人體的聲音、慘叫聲混雜,使這本是平靜的夜在剎那間變得紛亂嘈雜。   希平的鐵棍狂掃兩旁,中者橫飛,擋者披靡,如入無人之境。   眾人因有他在前開道,緊隨在他身後兩旁,殺敵而至。   白熊的武士見希平如此神勇,心中驚懼,生出不敢對抗之心。   在黑夜的火光中,希平眼射邪芒,體格雄壯如戰神,他胯下的座騎神駿如天駒,手中一根粗而長的鐵棍殺敵如秋風掃落葉,所過之處,兵器橫飛,人馬翻騰,慘叫連連。   希平正得意之時,忽覺得左側寒氣透體,顯然是有高手從左側殺至,且迅猛無比,避無可避!   他的兩腳猛的一夾馬腹,策馬突沖,以圖躲避這意外的襲擊。   刀劍交擊聲在他後面響起,同時聽到白死道:「黃兄,你去救姿兒,這個偷襲你的女人交給白某人。」   原來從希平左側舉劍殺至的是白蓮。   白蓮嬌喝道:「白死,你還不讓開,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白死道:「虧我白死對你情深義重,你卻和你大哥做些傷天害理之事。」   白蓮道:「什麼傷天害理?我大哥是因為愛姿姐才這樣做的,這叫為愛瘋狂。」   白死哂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像你大哥一樣為你瘋狂?」   白蓮怒道:「你找死!」   她一劍削過來,白死揮刀格擋,兩人在黑夜裡重新交手。   激戰中,希平憑著鐵棍的優勢以及烏龍馬的速度,很快突出重重阻擋,衝至白熊和白姿所在的大帳篷,鐵棍一陣狂掃,把武士震往兩邊,鐵棍直捅進帳篷,由下往上一挑,把帳篷撕開一道長長的裂縫,策馬騰飛而入。   帳篷裡的白熊剛好把白姿脫得精光,正提槍欲刺,槍臨洞口時,聽得帳篷裂開之聲,扭臉一看,媽喲,那中原小子像魔王一樣策馬飛撲過來,手中的大鐵棍正朝他當頭擊落。   他驚魂未定,反射性地飄掠躲閃到一旁,剛站定,那鐵棍又強猛的當胸橫掃過來,他欲躲已是來不及,清楚這一擊威力無窮,格擋不得,只好倒飛而退,破帳而出,同時喝道:「小子,等老子穿了衣服再來收拾你。」   希平躍下馬,從地上撿起白熊那把短刀,割斷綁著白姿的繩子,道:「穿上衣服,跟我走!」   他轉身躍上馬,回頭看見白姿還呆站在著,喝道:「你還站著不動?」   白姿臉紅道:「我的衣服爛了。」   希平大叫倒霉,手中的鐵棍一動,從地上挑起來一張被子,左手接住,遞給她,道:「披上!」   白姿剛披上薄被,希平便伸出左手,攔腰一抄,把她提到馬背上,胸貼胸地摟坐在馬背上。   希平猛喝道:「抱緊!」雙腳一夾馬腹,破帳而出,衝入混戰的人群裡,投入戰鬥。   一棍在手,萬人莫敵。   希平策馬衝至離白蓮和白死交戰的不遠處,手中的鐵棍一挑,挑在白蓮的長劍上,把她的長劍震飛半空。   白死哪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左手一抄,把白蓮從她的馬背抱到自己的馬背上,迅速地點了她的穴道,令她動不得。   「統統給我住手!」黑夜裡響起一個雄厚威嚴的聲音。   混戰中的雙方不自覺地停手,因為他們聽出這是他們的族長白羊的喝叫。   小月策馬來到希平身邊,看著他懷裡的白姿。   希平道:「月兒,沒傷著吧?」   白死懷中的白蓮喊道:「死白死、壞白死、爛白死,還不放開本姑娘?」   「哎喲」驚叫,白蓮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白死急忙把她摟抱住,笑道:「你看,我一放開手,你就要摔下去了。」   白蓮道:「摔死也不要你抱!」   已經穿上戰衣的白熊剛好從帳裡走出來,喝道:「白死,放開我妹,有種跟我白熊打,欺負女人算什麼好漢?」   人群裡一個高大肥胖的五十多歲男人道:「你又是什麼好漢?竟幹出這種傷風敗俗之事,丟了祖宗的臉!」   白熊面如死灰道:「爹,孩兒只是奪取所愛,並沒有幹出對不起祖宗之事。」   白羊喝罵道:「混蛋,錯了便錯了,要像個男子漢般承擔你的過錯,莫叫族人笑話你呀!熊兒!」   白熊跪倒在地,道:「爹!」   看來這小子還是個孝子,在老父面前如此的順從。   白羊朝白活拱手道:「白活老弟,年輕人不懂規矩,觸犯了你,為兄代他向你陪罪了。」   說罷,他就欲跪下來,白活忙從馬上躍過去,雙手托住他肥胖的身體,道:「族長,你別這樣,老小子受不起呀!既然這事不是你包庇的,我也就放心了,你還是我尊敬的族長白羊。唉,年輕人總是太過衝動了!」   白羊長歎一聲,轉頭朝已經站起來的白熊喝道:「還不向你大叔陪罪?」   白熊沒依從他父親所言行事,顯然極不願向白活低頭屈服。   白活已經救回白姿,且身份高貴的族長都向他陪禮道歉了,他的氣也就消得差不多,知道該息事寧人了,打破僵局道:「族長,算了,年輕人脾性強點也不是壞事,他也是因為太愛我家姿兒才會一時糊塗,敢愛敢恨,不愧是白羊族的好漢!」他也覺得這話說得有點勉強,但也只能這樣安慰白羊了。   白熊聽了也要臉紅,只是在火光中辨不清。   白羊尷尬地咳了咳,道:「老弟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呀!」   白活看看他那凸凸的肥肚,笑道:「哪裡,哪裡!」你的才是能撐船哩,起碼能同時撐三艘大木船。   白羊朝白死道:「賢侄,可以放開我女兒了吧?你若要娶我女兒,我自然也歡喜,但是得讓她心甘情願嫁給你,可不要學我家的混球一樣哦!」   白死大感尷尬,解開白蓮的穴道,突感腹部一痛,原來是被白蓮重擊了一拳,捧腹慘叫出聲。   白蓮飄身下馬,嬌笑道:「看你還敢不敢戲弄我,哼!」忽然掉頭對希平道:「你是誰?竟敢偷襲我白蓮,我會記住你的!」   希平露出一個無賴式的笑,道:「千萬不要,我會以為你愛上了我哩!」   白蓮甜甜地一笑,道:「你放心,我只對英雄人物感興趣,對於你這個小白臉加無恥之徒,我半分興趣也沒有。我要記著的,是任何時候都要給你一劍,讓你知道本姑娘不是好惹的。」   希平笑道:「有性格,我喜歡。」   白活道:「族長,不打擾了。」   白羊道:「不進來坐坐喝杯水酒嗎?」   白活道:「改天吧!」   白羊笑道:「那麼,改天我再請老弟來喝酒。」忽然壓低聲音在白活耳邊道:「我想看看老弟是否雄風依舊,我那七個騷婆娘也好久沒得老弟的恩寵了。」   白活興奮道:「當然、當然,有機會我定然到府上和族長共謀一醉,族長你若有空,也請到我的小帳篷裡暢飲幾杯。」   白羊呵呵大笑,道:「一定,一定。」   兩人加起來雖已有一百多歲,然而一談到酒和女人,興奮如當年青春強壯時,甚至尤勝之。   白活道:「族長,今晚多有得罪,小弟向你道歉了!兄弟們,我們回去。」忽然又掉頭朝白熊道:「白熊,你若想娶我的女兒,就憑你的真本事。」   白羊看著白活帶領著一群隊人馬消失在黑夜裡,對兒子喝罵道:「你也太讓我失望了,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幹出此等事?難道你帳內的十五個女人還不夠你受用嗎?你是我白羊的兒子,以後還要繼承族長之位的,你這樣做,以後怎麼在白羊族立足?還好這次傷亡不大,事情也就算過去了。唉,你們兩兄弟,一個丟盡我的臉,一個又跑到中原去不知幹什麼,真是家族的悲哀。」   白蓮道:「爹,其實大哥只不過是想得到姿姐而已嘛!」   白羊道:「你也是,平時像個野丫頭一樣,把草原上的青年耍得團團轉,你就不能像你其他姐妹一樣安安分分地嫁了嗎?真傷腦筋!」   白蓮朝他吐吐舌頭。   白羊只有苦笑。   同時感到一種幸福和滿足。   第 二 章 射 入 芳 心   淡淡的月光下,一隊人馬在草原上行進著。   白活道:「老弟,想不到你如此英雄了得,今晚若是沒有你,我可能連老命都不保了。」   希平難得謙虛道:「哪裡話,我看若不是白羊老頭出面,我們都很難活著回來。」   白死笑道:「真多謝你的那一棍,我才有機會抱到白蓮。唉,我追了她兩年,今天才第一次擁她入懷,總算有些成就感了。」   「什麼?」希平驚道:「你追女人,就是為了滿足你的成就感?!」   白死坦然道:「應該是的。」   的確,他有兒有女的,更有八個美麗的妻子,追女人只是興趣使然,更是為了滿足男人對女人的征服欲。   白活道:「老弟,抱著我女兒的感覺如何?看來這次姿兒逃不出你的懷抱了。」   白姿從希平懷裡伸頭出來,道:「爹,你向來都是這麼壞,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他的!」忽然扭頭仰臉對希平道:「別以為我是心甘情願讓你抱,我是因為沒穿衣服才不得不便宜你!」   白活父子相互一笑。   希平卻沒有笑的心情,懷裡這個女人,今日差點要了他的命,如今他救了她,她還把他的男性自尊踩到牛屎堆裡,他真想把她甩下馬去,但理智又讓他不能這麼做。   他故作平靜道:「你如果不想讓我繼續佔便宜,可以立即下馬,你知道的,這裡有的是馬匹讓小姐你騎,或者是我下去也行。你選擇哪項?」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且是在白姿耳邊說的,只有她一人聽得見。   白死道:「黃兄,你和我妹妹說些什麼悄悄話?若是情話,可以大聲地說,讓我們也學習學習。」   眾人一陣狂笑。   白姿嘴兒碰著希平的耳垂,道:「我兩項都不選,有種你就把我丟下馬去!」   希平只得默認沒種,為了掩飾尷尬,朝白死道:「白兄,我哪會說什麼情話,我只是告訴你妹,叫她別貼得那麼緊。」他覺得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白姿在他懷裡冷哼一聲,果然移開少許,但沒多久,又摟得他緊緊的。   夜有些涼了。   回到白活的院落,白死道:「黃兄,待會到我帳內痛飲一番,如何?」   「好的。」希平答應著,摟著白姿躍下馬,放開她道:「白小姐,你可以放開我了,免得我繼續佔你的便宜。」   白姿鬆開緊摟著希平的雙手,緊了緊捲披在身上的薄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掉頭無言地走了。   希平讓白活的家僕把烏龍和鐵棍安置了,和小月回到他們的帳篷,準備小憩片刻再去參加白死的酒宴。   白姿回到帳內,白芷歡呼道:「小姐,你回來啦?」   白姿不答言,把薄被拋甩掉,露出美好的身段,從一旁的衣架隨手取來一件睡袍披上。   白芷道:「小姐,白熊沒把你怎樣吧?」   白姿坐到白芷的枕邊,把事情的經過簡略地說了一遍。   白芷沉默了許久,幽幽地道:「他真的救了小姐。」忽然流出了眼淚。   白姿道:「芷兒,你怎麼流淚了?」   白芷道:「小姐回來了,芷兒高興得哭哩!」   希平和小月躺下沒多久,白活便使人來叫他們了。   小月道:「大哥,今晚你不能喝太多酒,吃飽了就跟月兒回來,我不准你再和她們胡混。」   希平笑道:「好,大哥聽你的。」   兩兄妹又一次來到白死的帳篷,卻見白活父子以及白活的三個妻子和白死的八個妻子都在,十一個女人見到希平的來臨,臉上都是興奮之色,那五個歌女可能由於疲倦過度,不能出現。   美朵不等白死吩咐,就自動地過來給希平斟酒,把赤裸的女體靠得緊緊的。   希平宣佈道:「白老、白兄,今晚小弟不能奉陪到底了,淺飲即止,填飽肚皮之後,小弟還要回去休息,請見諒!」   眾女露出失望之色。   白活道:「今晚打了一場勝仗,心情大好,本來想和老弟喝酒作樂到天亮,看來只好作罷。」   白死問道:「難道黃兄嫌我們的酒和女人不夠好嗎?」   希平道:「都好,都好,只是黃某這段日子沒得睡個好覺,實在是身心疲勞,想休養生息一段時間。」   白活父子雖知不是這個原因,但也不好說破,大家相互諒解也就罷了。   希平和小月吃飽之後,告辭出來。   白活父子因一天操勞過度,酒醉之後也倒頭呼呼大睡,沒來及進行春宮表演。帳內的女人自然個個都無精打采。   小月赤裸著上身趴睡在同樣是赤裸著上身的希平身上,柔聲嗔道:「大哥,月兒還要嘛!」   希平無奈道:「都親了幾十次了,還不夠嗎?」   小月嘴嘟嘟道:「不夠,月兒還要親!」   她的嘴兒貼上希平的雙唇,久久才分開,讓身體滑落在地毯上,側睡在希平身旁,枕著他的手臂,嬌喘連連。   希平道:「月兒,你真任性。」   小月道:「大哥,以後睡覺前你都要親親月兒,還有就是沒得月兒的同意,不准你去找那些女人。」   希平苦笑道:「哪有作妹妹這樣要求大哥的?」   小月嗔道:「我就是要這樣!」   希平道:「我說不過你,睡覺吧!小魔女。」   小月道:「人家才不是小魔女。」   希平不再與她鬥嘴,卻忽然想起了冷如冰,這位絕色美女,曾經也這樣地折磨他,讓他慾火焚身又無從發洩,他心中一片茫然,不知冷如冰和其他眾女此刻在幹什麼?   突然又想到環山村的爹娘,自從他出來以後,很少想他們了,但是,他們肯定會時常想著他的,當然他們也時常想起大海和小月,如今三個孩子都不在他們身邊,他們定然很寂寞吧?如果他們知道他和小月之間的糊塗關係,又將是怎樣的心情呢?   小月已經睡了,此刻正像是恢復了寧靜的草原,那麼的安詳、可愛。   白熊來得很早,天大亮,他就來了。沒有帶任何護衛,自己一個人來的。   他來,不是向白活道歉,而是要重新追求白姿。白活臨走前的那句話,讓他再次看到黎明的曙光,信心得到最大的鼓舞,更兼知道白姿並沒有愛上那個中原小子,昨晚他想了許久,終於決定像個英雄一樣獲取白姿的芳心,所以他來了,帶著新的希望,他白熊,來了。   白姿見了他,很溫柔地說,她是不會愛上他的。他問,你恨我嗎?白姿說,你還沒夠格讓我恨。他說,只要你一天不嫁人,我白熊都不會放棄對你的追求。   他的決心和勇氣實在令人佩服,但眾人更加佩服他臉皮的厚度,或許連希平都要甘拜下風。   白熊進行了他的愛情宣言之後,回帳篷去了。他實在眼睏,要回去把昨晚失去的睡眠補回來。   眾人見他走後,都鬆了一口氣。白死緊接著也騎馬朝白熊遠去的方向奔馳而去,不是去追白熊,而是去追白熊的妹妹白蓮公主。白活歎息,朝希平和小月笑笑,招呼他們去用早餐。白姿看著希平的背影消失,才走回自己的帳篷。   白活吃過早餐,照例要到草原蹓躂。希平和小月隨後也共乘烏龍去到草原。   風高雲淡。   小月靠在希平粗獷的胸膛,輕輕地道:「大哥,草原真美,月兒願意一輩子待在這裡。」   希平道:「那你就嫁給草原吧!要不要大哥給你說媒?」   小月幽幽地道:「大哥,你知道為什麼月兒會覺得草原如許美嗎?因為只有在這裡,大哥才會這樣抱著月兒、寵愛月兒,只有在這裡,大哥才不必躲避月兒,月兒也能夠和大哥親熱。我多麼希望我們不是親兄妹,那樣我們就可以拋開一切相親相愛,月兒是真的愛大哥,以女人對男人特有的感情,深深地愛著大哥,哪怕這種愛是不允許的,我還是無怨無悔。」   希平不自覺地抱她緊緊,卻沒有言語--此時此刻,他能說些什麼呢?   草原的風拂過他的臉龐,是那樣的輕柔,如同一個少女的夢。   銀鈴般的笑聲,劃過草原的天空。   希平看到不遠處的白蓮和她身邊的五個青年,白死並不在其中,估計是白死沒遇到她。   白蓮道:「你們之中,有誰若能一箭三雕,今晚我就與他共游草原。」   五個青年歡喜叫喊,忽然又靜下來,個個臉露難色,顯然是樂極生悲,知道自己沒有一箭三雕的本事。   希平不願讓他們打擾他和小月之間的相處,剛想掉轉馬頭,白蓮已朝他喊道:「喂,中原來的小白臉,你懷裡的女人是誰?」   希平懶得理她,往相反的方向策馬而行。   馬蹄聲響,白蓮率領著五個青年追了上來,她微怒道:「你這人真沒禮貌,人家向你問好,你卻招呼也不打一下。」   希平扭臉看著她,道:「有你這樣打招呼的嗎?」   白蓮嬌笑道:「現在不就有了?喲,你是昨晚那女子,你怎麼會跟這個無賴一起?」   五位青年此時看清了小月的臉,幾乎呆了,還好他們沒有像白活一樣摔下馬。   小月本來是閉著眼睛的,此時睜開她那迷人的水眼,道:「這位姐姐,你口中的無賴是我的大哥,你滿意了吧?」   白蓮失笑道:「原來他是你大哥呀!我就說了,像他這種人,有哪個女孩子會喜歡他?」   小月道:「這位姐姐,你又錯了,我大哥不但有女人喜歡,而且有六位妻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白蓮不屑地道:「這算什麼?我大哥還有十五位妻子、三十七個兒女哩!他怎麼能跟我大哥比?哼!」   五位青年趕緊出聲附和,卻被小月的美眸瞪了一眼,連忙閉嘴--嘿,這位少女比他們的白蓮公主還要美那麼一二分,如果繼續得罪她的大哥,以後怎麼好對她展開愛情的攻勢丫?   希平道:「若沒有什麼事,請別再跟著我,你很吵耶!」   其中一位青年喝道:「住口!你膽敢這樣對我們的白蓮公主說話?」   希平看著他,道:「是不是想打架?」   青年為之語塞,他的確想為白蓮出頭,以便奪取美人的芳心。但是,昨晚希平的勇悍他也目睹了,此時竟不敢接下希平的挑戰!   豈止是他?五個青年加起來也不敢向希平叫陣,氣勢一落千丈!   白蓮突然道:「昨晚你不是說喜歡我嗎?只要你能一箭三雕,我白蓮照樣給你一個機會。」   別說一箭三雕,就是三十箭一雕,希平也無法辦到。想當初,他射三箭,兩箭落地,一箭不知所蹤。與雷鳳等人去打獵那次,射了上百枝箭,一隻動物也沒射著,最後氣得把弓擲了,卻神奇地擲中一隻松鼠。   此時叫他射箭,他也覺得有趣,心癢癢的就想過過手癮,然而一想到什麼一箭三雕,實在沒勁,心想,明天再向白活要弓箭出來,和小月到草原上射獵,現在嘛,獻醜可不是我黃希平的特長。   他道:「老子這輩子最討厭射箭!」   白蓮想不到他如此不留情面,臉色大變,喝道:「我們走!」   她領著五個青年,策馬遠去。   翌日,希平果然和小月來到草原上射獵。他這次有先見之明,要了一百五十多枝箭,見什麼就射什麼,地上跑的、天上飛的,只要一瞄到影兒,就一箭射去。   然而射了幾十箭,命中率等於零,草叢中的幾隻小蟲倒是遭殃,被他的亂箭射穿,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罷了。要是他知道,肯定會沾沾自喜。   小月摟著他的腰,俯依在他的背上笑得花枝嬌顫。   一次,天上過來一群大雁,希平舉弓就射,箭枝射到半空中又掉轉箭頭直直地急落下來,還好他眼明手快,舉手接住了,不然這一箭可能最後射中的就是他這個天才的頭殼。   正在得意之時,忽然覺得頭頂一痛,原來是一隻驚弓之鳥掉落下來,剛好砸在他的頭頂。他大叫倒霉,氣惱之下,搭箭在弦,近射腳下的死雁,連續三箭未中,便手持著利箭直接往地上的死雁插下去,終於被他一箭穿胸,出了一口鳥氣。   小月眼淚都笑出來了。   希平意猶未盡,繼續東射西射,射了老半天,依然沒射到任何他要射的獵物,忽然聽得有人道:「喲呵,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趣呀?你不是說最討厭射箭嗎?」   又和白蓮不期而遇,實在不是希平能夠預料的。   白蓮的身邊換了三個青年,昨日那五個青年不知去了何處。   希平一箭在弦,正想發射,此時見到白蓮,頓了一下,又聽得天空鳥鳴,不自覺地舉弓脫手射出,箭枝射中一隻之時,剛好另一隻大雁從被射中的大雁上面飛過,也被穿胸而死。   一箭雙鵰!   串著兩隻雁的箭枝到達半空中,勢竭倒射而下,突出來的箭頭剛巧落在後面一排雁其中一隻,由於落勢甚猛,透體而過,真真一箭三雕!!   眾人看著地上被箭枝串成一線的三隻大雁,不敢置信。   希平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一看--咦呀!真他媽的是一箭三雕耶!他突然丟開手上的弓,狂笑起來。   啊哈!想不到我黃希平也有這種本事?不過,是怎樣射中的呢?唉,剛才忘記看了,錯過了如此精彩的鏡頭,真不甘心。   一個青年歡呼道:「哇,原來真能夠一箭三雕,我也有希望了。」他所說的希望,當然是射中之後,和美麗的白蓮公主暢遊在美麗的草原之夜。   白蓮忽然對希平道:「今晚我在這裡等你。」策馬消失在希平的視野。   小月道:「大哥,她約你耶,你那一箭射中她的芳心,射得很深哩!」   第 三 章 婚 約 始 末   落日餘暉,希平和小月回到院落,恰巧碰到垂頭喪氣回來的白死,知道他因沒遇上白蓮   而無精打采。   希平想到晚上的約會,笑道:「白兄,今日又沒見到白蓮姑娘嗎?」   白死歎道:「別提了,兩天都去遲了,她先我一步出門,在她家門口白等半   天,去找她又找不著,可能她是有意躲著我,那晚我似乎過份了點,真不該偷摸   她的胸脯。」   希平道:「剛才我碰見她了,她讓我轉告你,今晚她在草原上等待白兄。」   白死來勁道:「真的?」   希平笑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白兄可不要錯過了。」   白死歡天喜地道:「黃兄,我去準備,失陪了。」   小月看著白死遠去的背影,道:「大哥,白蓮會恨你的。」   希平道:「也許白死更適合去赴約。」   小月道:「你不瞭解女人,女人是拒絕不了她喜愛的男人的,而白死追了她   兩年還未果,證明她根本就不喜歡白死。」   希平沉默了一會,道:「然而我也不是她喜歡的男人。」   「你錯了!」小月道:「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拒絕得了大哥,即使月兒也不例   外。白蓮是個表面要強的女人,這種女人外剛內柔,最是崇拜英雄,很容易愛上   比她強的男人。她會愛上大哥的,因為大哥不但有著驚人的俊美,更有著女人需   要的強壯。」   希平笑道:「妳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會拍馬屁了?」   月亮已經升起來,是一個淒清的半月。   淡淡的月光下,白死騎馬來到希平所說的地方。   草原上,一個美麗的少女騎著駿馬,仰望著夜空中的半月,許久之後幽幽地   道:「你來了。」   白死受寵若驚道:「蓮兒,原來妳真的在這裡等我!」   白蓮嬌軀一顫,轉頭看著白死,失聲道:「怎麼是你?他呢?」   白死莫名其妙道:「誰?蓮兒,難道妳不是在等我嗎?」   白蓮道:「誰說我在等你?」   白死道:「黃兄。」   白蓮咬唇道:「混蛋!」   白死醒悟道:「咦,蓮兒,妳不會是在等黃兄吧?」   白蓮一陣沉默。   白死以為她默認了,繼續道:「黃兄真夠義氣,既然把這樣大好的機會讓給   我。蓮兒呀!我已經追了妳兩年了,妳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今晚妳倒是給   我一個明確的答案,讓我心裡有個底。」   白蓮答非所問道:「誰說我在等那混蛋?我只是覺得今晚的月光美麗極了,   想在這樣的月光下到草原上散散心,哪知會遇上你?再見,我要回去了。」   她策馬離去之時,忽然又回首道:「白死,我喜歡你,你就作蓮兒的哥哥吧!」   白死看著她消失在月光裡,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辛辛苦苦追了她兩年,卻只   追到了一個妹妹?!   然而奇怪的是,他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悲傷。   或許是吧!他和她之間只有兄妹情份,白蓮出世的時候,他已經十歲了,那   時他常和白熊等一群孩子玩樂,曾經多次把小小白蓮抱著哄著玩,有一次還被她   撒了一泡尿在身上,嘿嘿!   白死不知不覺地笑了出來,看看天上的彎彎月亮,忽然覺得這月,很像當年   在他懷抱裡笑嘻嘻的小蓮兒,可愛極了。   白死從草原回來,一身的輕鬆,摟著他的妻子們翻雲覆雨,似乎比以前厲害   了些。   希平再次被白熊的歌聲震醒。   連續兩天,白熊都到這裡大唱草原情歌,欲以此來打動白姿的芳心。   希平終於明白作為一個聽眾的辛苦和難受,怪不得以前他唱歌時,別人都跑   得遠遠的了——不起來是不行的了。   小月依然赤裸著上身睡在他裸露的胸膛,豐滿的胸脯壓著他,無限的銷魂。   然而,他沒有忘記懷裡的人兒是他的妹妹。   小月坐了起來,被子滑落,露出潔白如玉的上身,輕道:「大哥,替月兒穿   衣吧!」   希平歎道:「妳越來越大膽了。」   他依言替她穿好衣服,再把自己的衣服往身上一披,和小月出了帳篷。   幾乎所有的人都醒了。   希平看見白熊邊彈邊唱的那個熊樣,真後悔那晚打破他的搶婚計劃,暗道:   早知如此,老子當初就讓你得到白姿,省得你今日大發情癡唱情歌,吵得老子睡   不安寧。看來只有把白姿娶到手,斷了你小子的癡心妄想,大家才有個好覺睡了。   白活怕了白熊的深情彈唱,老早就帶著七個家將到草原去避難了。   白死昨晚勞累過度,並且由於明瞭白蓮的真心,沒有了愛情的目標,想睡個   懶覺,卻被白熊這個定時鬧鐘吵得蒙在被窩裡扯耳朵,煩死了。   白姿怒沖沖地走了出來,吼道:「白熊,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白熊停止彈唱,道:「姿兒,妳終於肯出來見我了?我太興奮了,妳終於被   我的深情打動了!姿兒,嫁給我吧?」   白姿道:「你別傻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白熊道:「為什麼?為什麼我用正當而溫柔的多情手段,妳還是不肯接受我?   好吧!讓我繼續以我深情的歌聲打動妳緊閉的心靈!」他又開始彈唱起來。   白姿喊道:「停停停!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要追我,也請用其他斯文   秘密一點的方式吧!你現在弄得全草原的人都知道還不夠,還要弄得全草原的人   無法睡覺,我不但不會喜歡你,反而更討厭你!」   白熊深思道:「這樣呀!那我回去再想想別的厲害新招,姿兒,等著我!我   會給妳帶來愛情的驚喜。」   什麼樣的驚喜?白熊沒有說,他的去和他的來一樣,都是那麼的突然。   希平歎道:「看在他為妳不顧一切的瘋狂和深情份上,妳就嫁給他吧!其實   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如果我是女人,也會被他感動的。」   白姿瞪了他一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還是去對付你的白蓮好了,哼!」   說罷就轉身離去。   希平看著她的背影,心中莫名其妙——她是怎麼知道的?   小月嬌笑道:「大哥,今天我們到哪裡玩去?」   希平無奈道:「還能去哪裡?」   是呀!還能去哪裡?   除了美麗的大草原。   希平和小月一如既往。   自從上次不知怎的糊里糊塗就一箭三鵰之後,希平覺得自己有作為一個神射   手的潛能,每日到草原上,都要帶上一張弓和一百多枝箭,把草叢中的小蟲啊以   及羊屎牛屎等射得稀巴爛,自得其樂。   某日,在草原上再次遇到白蓮,她身邊沒有了跟隨者,她看見希平又在射獵,   想大開眼界,卻見他邊射二十九箭,一箭未中,想起他的一箭三鵰,看來也是拉   屎撞入鞋,大呼上當,剛剛對他產生的一點好感和幻想立即消失無蹤。   希平也懶得理她,繼續射天射地,射得小月笑嘻嘻。   時間就這樣被他射到十日後。   這天傍晚,希平和小月回來沐浴後,白活過來邀約他們同往白羊府。   白羊的帳篷比白活的大了許多,更顯豪華。   白羊有七個妻子,其中有兩個因為年老些,已經到別的帳篷去了,剩下的五   個都是四十歲左右的略具姿色的婦女。   白熊把他的十五個妻子都帶了過來,他的妻子基本上來說都不錯,有三四個   還是中上之姿,有一個特美的,幾乎可以與白姿白蓮平分秋色。   除了白羊父子的眾位妻子外,還有八個年輕的歌女。   帳內所有的女人都穿得很少,有幾個甚至不穿,春光全洩。   希平坐到帳篷裡的宴席前,才知道今天是白熊二十八歲生日,特設此宴,以   此為上次的事情謝罪,更希望能請來心愛的白姿,所以當他看見白姿沒來時,臉   色變了些許,心情大跌,但不久,又恢復興高采烈的神態。   白羊父子和白活父子很自然地把自己脫個精光,讓眾女把衣服拿到一邊去放   好。   希平和小月是照例不脫衣服的,白羊父子也清楚中原人的習俗,也就不勉強。   眾人剛坐定,白蓮就從帳外進來了,看到此種場面一點也不驚訝,猶豫了一   會,便坐到希平的另一邊。   沒辦法,雖然不喜歡這個偽裝的英雄,卻也不討厭他,何況這帳篷裡就只有   他和小月文明一點,起碼他們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脫得赤條條的。   白羊笑道:「蓮兒,妳坐在黃公子身邊,可要負責為他斟酒呀!」   白蓮噘嘴道:「我才不會給他斟酒!」   白羊道:「那妳就不要坐在他身旁了。」   白蓮道:「稀罕!」   她站起來,走到小月的另一旁坐了,兩隻眼還怒沖沖地瞪了白羊,白羊呵呵   笑了。   白熊道:「白死,想當年你和我同追顏瓊,最後顏瓊嫁給了我,你小子醉了   七天七夜。」   白死尷尬道:「當年的糗事,就別提了。」   白熊道:「顏瓊,為白死斟酒!」   白熊妻子群中最美的那個女人來到了白死身旁,用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瞄得   白死酒未喝人先醉。   白蓮輕哼道:「色鬼。」   頃刻,白活和白死的兩旁都坐了女人,希平的另一旁也坐了一個,叫做小仙   的,是白熊妻子群中較有姿色的女人之一,她顯然也被希平出色的外貌傾倒,對   希平眉來眼去,極盡風情。   八個歌女已經奏起了美妙的樂曲。   白羊道:「黃公子,那晚我見你英雄了得,當是中原來的俠客吧?」   希平笑道:「我雖從中原來,卻不是什麼俠客之流。」   白蓮插言道:「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希平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接著道:「至於英雄了得嘛!也的確如你所說。」   眾人不料此人這種厚顏無恥的話也說得出口,哪有人自稱英雄了得的?   白蓮在小月耳邊道:「他一直都是這樣不知羞恥的嗎?」   小月卻道:「白蓮姐姐,妳不覺得我大哥真的很英雄了得嗎?」   白蓮說不出話,她想不到小月也是這樣,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呀!   白羊笑道:「我看公子人品出眾、武藝超群,欲把蓮兒許配給公子,不知公   子意下如何?」   白蓮大喊道:「我反對!爹,你怎麼可以把女兒的終身托付給這個沒用的男   人?女兒要嫁也要嫁個真正的英雄!」   白羊道:「妳以前怎麼玩我不管,那是因為這麼多追求妳的青年中,也沒有   讓爹看中的,現在爹看中了黃公子,我覺得黃公子是個難得的人才,他足以匹配   妳,所以,只要他不反對,妳就得按照爹的意思嫁給他,不得有異議!」   白活看到白羊威嚴的一面,早知當初自己也威嚴一下,姿兒也就不敢反對他   的主張了,唉,看著好好的女婿被白羊奪去,心中真不是味兒,還好左右有兩個   妙人兒,不然就虧大了。   白蓮一臉的委屈,淚珠在眼睛裡打滾兒。   希平剛想拒絕,小月在他耳邊道:「大哥,我很喜歡白蓮姐姐。」   希平看著白蓮,忽然覺得娶她是個不錯的主意,至少生活除了射箭之外,還   可以和她鬥氣鬥嘴,不會像現在這樣沉悶,他故作歡喜道:「多謝岳父,我很喜   歡白蓮小姐!」   白羊爽朗一笑,道:「好,一言為定,後天為你們舉行婚宴。」   白活父子道:「恭喜,恭喜!」   白蓮突然大喊道:「我不嫁,不嫁,死也不嫁!」一溜煙跑出帳去。   帳內的人相互一笑,繼續喝酒作樂。   酒和女人,永遠都能夠讓男人瘋狂。   白羊道:「白活老弟,還記得我們年輕時的夢想嗎?」   白活道:「什麼?」   白羊道:「就是要與野馬族的女人歡好一場呀!」   白活笑道:「哈哈,你老小子還不忘此號事?」   白羊歎息道:「哪能忘呀!」   白活道:「可惜這個夢想無法實現了。」   白羊故作神秘道:「那可不一定哦!」   白活驚喜道:「你有辦法?」   白羊道:「我們族中的法難大巫師正在研究一種秘密武器,若成功,定能夠   把野馬族征服,那時,他們的草原便歸我們所有,他們的女人也隨便我們玩樂。」   帳內又是一翻得意的笑聲。   待得眾人都有七八分醉意時,醜態百出,小月說要去休息,白羊就叫一個女   人帶領她出去了,希平自然留了下來。   小月出去不久,白死便摟著顏瓊做起那事兒來了。   白死輕聲問顏瓊道:「當初妳為何選他而不選我?」   顏瓊邊舒服地呻吟邊解釋道:「你和熊哥都一樣的優秀、一樣的令奴家心動,   我當時根本就不知選擇誰,後來熊哥偷摸到人家帳篷,我抵擋不住他的挑逗,就   和他好上了,於是就嫁給了他。」   白死終於覺得舒服了許多,原來並不是他比不上白熊,而是白熊用了偷雞摸   狗的不正當手段,才在這場愛情角逐中勝出,勝得不光不彩。   白死動作得更猛烈。   其他四個男人當作沒看見,繼續喝酒,以及和身邊的女人調情。   希平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身邊的女人們脫去衣服的,那時他已經醉得昏天   暗地了。   這一晚,白熊帳內的女人瘋狂地喊叫到天亮還不止。   在人們的驚詫中,太陽升到了中天,帳內才恢復平靜。   白羊父子醒來時發現,他們的妻子都處於前所未有的昏睡和癱瘓狀態,那八   個剛被開苞的歌女早已經昏死過去,看來沒有一段時日是不能恢復的了。   希平趴睡在顏瓊身上,彷彿剛剛熟睡過去。   昏時分,希平從美夢中醒來,發覺自己仍深深地留在顏瓊的體內,忙抽身出   來,運氣平息衝動。   白羊父子和白活父子不知哪裡去了,帳中橫七豎八躺著的都是赤裸的女人,   極度歡愛後的女人!   希平好不容易才從地上或女人身體下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衣服出了帳篷。   夕陽無限好。   小月像上次一樣逼著希平立即去沐浴,因為他身上的奶味、汗水味、香水味   和女人的騷味太濃了。   沐浴出來後,與白羊父子談了幾句,白活父子便告辭回去了。   希平已是白羊的女婿,自然留在白羊府。   白蓮從草原回來,身邊還跟隨著一群青年,見了希平也不打招呼,只顧和那   群青年說說鬧鬧。   白羊老臉一紅,無言地回帳篷去。   希平也當什麼都沒看見,和小月乘著烏龍逛草原。   夜色朦朧。   小月摟著希平,把臉埋在他胸膛裡,道:「大哥,你娶了白蓮之後,還會摟   著月兒睡嗎?」   希平歎道:「妳終究是我的妹妹呀!」   小月忽然笑道:「大哥,是不是每個女人跟人好上時都會叫得那麼大聲?昨   晚月兒被她們吵得無法入睡,現在很睏了,要睡哩!大哥,回去的時候不要叫醒   月兒,你抱我回帳篷,好嗎?」   希平一手把她摟緊,感受著夜色和草原的呼吸。   馬蹄聲劃破寧靜的夜。   希平聽得後面傳來白姿的聲音:「誰?」   他輕聲道:「我,黃希平。」   白姿策馬跟上,與希平並肩而行。   許久,白姿道:「你真的要娶白蓮?」   希平輕道:「我的妹妹睡著了,請妳別吵醒她。」   白姿看著他懷裡的小月,想起那晚自己也曾被他抱著,心中百感交集,那時   她為什麼要傷害他呢?   白姿有種要哭的感覺。   希平無言離去的那一刻,她很想出言留住他,但她沒有。   小月不知是否睡了?   然而許多人都睡了。   夜涼如水。   希平抱著小月回到帳篷,摟著她躺下了。   他在被窩裡,吻了小月。   很輕柔很深情的一吻!   男人和女人。   第 四 章 無 賴 老 公   白蓮早上還想出去,卻被白羊命人攔截了——今天是她結婚的好日子,無論如何不能讓她跑出去野。   白蓮知道無法違抗父命,況且她的父親是一族之長,如果女兒都敢不聽從他,他在族中的威信就大跌,以後怎麼服眾?她最後還是從了父親的意願,決定嫁給希平這個小白臉加無賴。按照希平建議,一切從簡,只請了白活一家和一些直系親屬參加婚宴。鬧騰了一整天,希平和白蓮終於被送入了洞房。   白姿看著希平進入帳篷,臉色黯然。白芷突然撲到白姿懷裡,香肩微微地顫動。白活父子最是開心,又與白羊父子回到大帳裡進行過時洞房。洞房裡只有希平和白蓮。白蓮頭頂著紅蓋頭,穿著新娘裝,靜靜地坐在地毯上。希平有了三分醉意。他的女人多多,做新郎卻是頭一次,他覺得也蠻有意思的,就是有些煩人。他看著面前靜坐著的白蓮,心裡想的美滋滋的——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乖了?難道她心甘情願地從我?嗯,有這可能,我如此的英雄了得,她以前對我是欲迎還拒,此時正默默地等待我的飄然而至。   希平飄飄然地來到白蓮身前,單膝跪下,用手去掀紅蓋頭,卻看到一張憤怒的俏臉。他反射性地滾到一邊,險險躲過白蓮手中匕首朝他腹部刺過來的狠招。白蓮飛撲在希平身上,手中的匕首再次朝希平的胸膛插下,半途中被希平的左手抓住她持凶器的右手,另一隻手抓住她的左手,白蓮只覺得全身用不上勁。希平猛的使勁,翻身把她壓住,奪去她手中的匕首,擲到一邊去,然後笑道:「妳想謀殺親夫嗎?」白蓮被希平龐大的身軀壓著,動彈不得,只是怒眼瞪著希平,不發一言。希平道:「若我現在佔有妳,定然是最佳時機,妳信不信?」白蓮乾脆閉上雙眼,看到眼前的這張臉,她就覺得噁心,雖然這張臉也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傑作,但她就是討厭。她愛的可不是小白臉,而是英雄,英雄不論美醜,都是女人的夢想。她身上的這個男人不但不是英雄,還有些無賴,甚至無恥——我白蓮何其不   幸,竟要嫁給這種男人?   希平忍不住吻上她的紅唇,她觸電般地睜開眼,驚恐萬分地瞪著圓眼,又開始掙扎,但她的力道怎能與希平相抗衡?希平吻得她嬌喘無力,笑道:「這是妳的初吻嗎?」白蓮看著他得意的奸笑,真想給他幾個耳光,她的初吻竟給這混蛋奪去了?!「接下來是妳的初夜了。」希平笑得更加猖狂。白蓮的心不由得一陣揪緊。希平突然道:「妳很怕嗎?」白蓮怒目圓睜,道:「誰怕你了?要上就快,免得你半夜死了,沒有機會!」希平笑道:「我知道妳想趁我熟睡時再來殺我,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妳,若我真的佔有了妳,妳今晚根本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妳信嗎?」白蓮「哼」一聲,扭頭不看他。希平又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今晚我摟著妳睡到天亮,我不佔有妳,妳也不准半夜醒來刺殺我,等過了今晚,我們各自睡各自的帳篷,好不好?」白蓮似乎也心動了,道:「你難道不想佔有我?」   希平笑道:「想得要命,但一想到天天要睡不安穩,只好作罷。」白蓮露出一副我不是好惹的神情,道:「知道就好。」希平道:「所以嘛!我做做好事,不破壞妳的貞操,等我回中原,妳就可以重新找一個英雄嫁了,這樣總可以了吧?怎麼樣,願不願意接受這個交易?」白蓮毫不猶豫地道:「好,我接受。」希平笑道:「乖,老婆,睡覺了。」他抱起白蓮躺到被窩裡,不久就睡著了。   白蓮見他睡去,才放下一切戒備,枕著他的臂彎入睡。「小姐、姑爺,起來了!」兩個俏麗的十六七歲的少女捧著臉盆進入帳篷,希平和白蓮被她們叫醒。白蓮見自己居然窩在希平懷裡熟睡,還被兩個愛婢看見了,臉紅得像燒紅的炭,又見希平睜眼之後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嬌嗔道:「你看夠沒有?」希平笑道:「一輩子也不夠。」白蓮不理他,掀開被子坐到一邊去,顯得比較高挑秀美的那個俏婢就為她梳洗,另一個較豐滿可愛的俏婢來到希平身旁,道:「爺,讓菲兒替你梳洗!」希平一看這兩個俏婢的姿色竟不輸於白芷,笑道:「妳是菲兒,她叫什麼?」那個正在替白蓮梳洗的俏婢道:「奴婢叫藕兒。」白蓮叱道:「藕兒,他又沒有問妳,妳幹嘛多嘴?黃希平,她們雖然是陪嫁過來的,也就是說,她們雖是你的侍妾,但是,你不得碰她們!」菲兒輕聲道:「爺,你和小姐為何穿著衣服洞房?」白蓮耳尖,聽得臉紅耳赤,喝喊道:「菲兒,妳說什麼?」希平替菲兒解圍道:「菲兒不過是好奇心大了些,妳喊這麼大聲幹嘛?想嚇著我的愛妾嗎?來,好菲兒,替為夫按摩。「一隻木梳從白蓮手中脫手而出,希平一手接住了,道:「老婆,妳不會是吃   菲兒的醋吧?」白蓮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得倒美!」希平出其不意地吻了菲兒的小嘴,然後吹著口哨走出去了。菲兒喃喃自語道:「我的初吻耶!」藕兒嚷嚷道:「菲兒,被爺吻的感覺如何?」白蓮喝道:「妳們發騷夠了沒有?」藕兒朝菲兒擠擠眼,繼續替白蓮梳洗。   希平和小月到草原上溜躂了一圈,晚上回來,果然依照約定沒有回白蓮的帳篷,而是睡在了小月的帳篷。白蓮讓她的兩個愛婢像以往一樣睡在她的身旁。眾人自然覺得奇怪,為何新婚夫婦不同睡一個帳篷?翌日,白蓮依然帶著一群青年到草原上海闊天空,剛巧遇見希平和小月。白蓮說:「黃希平,你不怕我給你帶綠帽子嗎?」希平策馬遠去,回首微笑喝喊:「妳愛和誰好就和誰好,我管不著,過幾天老子拍拍屁股回中原去。」白蓮怒喝:「黃希平,你這混蛋、懦夫,你給我回來!」希平自然沒有聽從她的話,照舊走了,晚上也照舊睡在小月的帳篷。白羊終於忍不住了,出面找上他的寶貝女兒,道:「蓮兒,妳和希平到底怎麼回事?如果妳真的不喜歡他,那爹就和他說說,把這有名無實的婚約解除,恢復妳的自由身,好嗎?省得外面風言風語的,一說妳有夫之婦四處招惹男人,   又說我白羊的女兒給中原小子冷落一邊。」白蓮氣道:「爹,這事怎能怪我?又不是女兒趕他出帳篷,他自己要到他妹   妹的帳篷,我有什麼辦法?你去跟他說,我病了,看他回不回來。哼,大混球!」白羊於是到希平和小月的帳篷,說白蓮病了。白羊走後,小月叫希平過去看看,她說:「蓮姐畢竟是你名份上的妻子,她病了,你該去看一下的。」   希平掀開白蓮的帳門,看見白蓮坐在地毯上,她的兩旁躺著菲兒藕兒。希平道:「岳父說妳病了,我過來看看,可妳好像比我想像中的要好,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白蓮惱怒成羞,忘記答言。希平又道:「我回去了,不打擾妳們。」背後風聲突起,希平轉身接住白蓮擲過來的枕頭,笑道:「老婆,妳的枕頭真香!菲兒,過來。」菲兒走過去接了希平手中的枕頭,冷不防又被他抱吻了,羞紅著臉抱著枕頭道:「小姐,爺是不是不要我們了?」白蓮嗔怒道:「誰稀罕他要?!」忽又道:「他敢?妳去把他再叫過來。」菲兒出去了一會,又被希平摟抱著回來,俏臉兒泛著桃紅,春情滿溢。白蓮喝道:「黃希平,放開菲兒!」希平抱著菲兒坐到白蓮身旁,嘻笑道:「老婆,妳有什麼吩咐?」白蓮道:「我要更改交易內容,就是你必須住進我的帳篷,但不得碰我們!」希平道:「老公不得碰老婆,那多沒意思!」白蓮怒嗔道:「你到底答不答應?」希平無奈道:「好吧!不過,我要把月兒帶過來。」白蓮道:「你怎麼能把妹妹帶到我們的帳篷?」希平笑道:「我們兄妹在一起睡習慣了,況且,妳和我又不會發生那種事,有什麼避忌的?」說著,走到帳口,忽然回頭道:「如果妳願意和我做真正的夫妻,我就不把月兒帶過來。」白蓮道:「去把你的寶貝妹妹帶過來吧!誰要和你做夫妻了?」希平很快就抱著小月進來了。   小月似乎已經睡著,希平把她放在毯子上,給她蓋好被子,道:「菲兒,我們睡在妳身邊,好嗎?」白蓮道:「離我們遠一點!」希平笑道:「我偏要睡在菲兒身邊,妳能把我怎樣?」他就睡在小月和菲兒之間,側身抱住小月。白蓮忽然生出要把他扳過來的衝動——他怎麼能摟著妹妹睡?白蓮許久才睡著,醒來已是天明。當她看見小月和菲兒側睡在希平身上,大喝道:「起來了!」其他四人彷彿被響雷震醒,都驚異地看著怒氣沖沖的白蓮,心想,一大早的誰又招惹她了?白蓮道:「菲兒,以後不准妳睡在他身邊。」接下來的幾晚,菲兒、藕兒同睡在白蓮一旁,希平和小月睡在白蓮的另一旁,希平和白蓮之間相隔兩米的距離,並且其間擺有一條疊好的被子,誰也不准越過這張被子,或許這是他們夫妻間的楚漢河界。   一天早晨,希平醒來,發覺白蓮側睡在自己身上,笑著把她弄醒,道:「老婆,妳怎麼睡到為夫身上來了?」白蓮嫩臉一紅,嗔道:「人家昨晚做了惡夢,到你這無賴身上尋求些安全感都不行嗎?」菲兒藕兒在一邊掩嘴偷笑。   這天晚上,希平和小月回到帳篷時,看見那張被子不見了,他依然抱著小月睡到白蓮身側兩米之處。剛睡下,一隻枕頭就砸在他頭上,他道:「老婆,妳又想幹什麼?」白蓮嗔道:「你明知故問,你睡那麼遠幹嘛?」希平故作不解道:「不是妳讓我睡的嗎?」小月道:「大哥,蓮姐讓你睡到她身旁哩!」希平道:「老婆,月兒說得對嗎?」白蓮羞得無地自容,卻來個全盤默認。希平放開小月,滾到白蓮身旁,向小月笑笑,小月就爬過去側睡在希平身上。白蓮至此才安靜地在他身邊睡下。希平道:「蓮兒,我們不要睡在同一個帳篷了,我怕妳會對我日久生情、情根深種,到時我回中原了,妳不是很痛苦?」白蓮嗔道:「要滾就盡快滾!」希平苦笑道:「妳抱得我這麼緊,叫我怎麼滾呀?」白蓮道:「不行嗎?」希平道:「妳不會是喜歡我這個無賴了吧?」白蓮道:「誰喜歡你了?人家只是覺得你這大無賴暖被窩的功能還不錯,就取過來用用罷了。」希平驚道:「這樣也行?」其他三女笑個不止。   小月道:「大哥,原來你還有這個功能呀!」希平苦笑道:「老婆,妳怎麼可以這樣損妳老公?」白蓮嘴嘟了起來,道:「你還知道你是我的老公?這麼久,你碰都不碰我一下,你是什麼意思?」希平想不到她惡人先告狀,喊冤道:「喂喂,是妳自己不讓我碰的,還說是大無賴!洞房花燭夜那晚,妳差點要了我的大命,妳忘記了,我還記得哩!」白蓮狠瞪著他,道:「你再敢說?」忽又幽幽地道:「你雖是無賴,可你還是人家的老公!」希平沉默許久,道:「如果在我離開草原之前,妳真心真意愛上妳的大無賴   老公,我就帶妳回中原,好嗎?」白蓮掩不住語氣中的歡喜道:「不好。」希平捉弄她道:「老婆,親老公一下!」白蓮在被窩裡踢了他一腳,道:「不親!」希平無奈地道:「看來明天非得把妳休了不可,反正有妳這個妻子等於沒有,不如乾脆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白蓮把臉扭往一邊去。希平道:「我給妳三秒鐘,一、二……」「三」還沒有說出口,他的嘴就被白蓮的嘴阻塞了,她笨拙地把舌頭伸入希平的大嘴裡,和他的舌頭糾纏不休,許久才結束了這一長吻。白蓮把臉埋入他的頸項,不敢抬起來看其他三女,心中不知是羞是喜,她竟然主動吻這個大無賴?!希平笑道:「老婆,妳接吻的技巧還很生疏,不過很甜蜜,我喜歡極了,以後沒事多吻我幾下,會有進步的。菲兒、藕兒,妳們想不想跟著我這個大無賴?」兩女齊聲道:「奴婢一輩子服侍爺!」   白蓮在他耳邊道:「你明知她們愛你愛得要命,還捉弄她們?」希平道:「妳是否也愛我愛得要命?」白蓮不答他,只是吐出舌頭舔著他的耳背,搞得他只有苦笑著享受她的溫存,他知道這刁蠻女郎口中雖不說,但心裡早就愛上他了。不能選擇英雄,或許就該選擇無賴。白蓮終於知道摟著一個大男人睡實在是個不錯的選擇,喜歡咬便咬,高興就捶他兩個粉拳,撒嬌也不用看時候,醒來之後可以裝作被惡夢驚醒,纏著他要他摟抱著她、哄她、安慰她,雙手雙腳可以隨便放到他身體的任何部位。而且,她抱著的這個男人雖非英雄,卻絕對是個大帥哥加猛男,一流的俊臉、傑出的肌肉,簡直是無懈可擊。唉,她這輩子無緣於英雄,嫁給一個強壯的小白臉也不錯嘛!   白蓮做了一個夢,夢裡她成了一位女英雄,把她的無賴老公欺壓得喘不過氣。醒來後才發現,她真的全身壓在希平身上。希平卻渾然不知地沉沉睡著。   太多的女人都在他睡夢時這麼欺壓他,他已經習以為常了。白蓮輕輕地吻上他緊閉的雙唇,偷偷的吻,像小女孩偷吃蜜糖。黎明將至。   第 五 章 你 愛 我 嗎   第五章∼你愛我嗎∼白死進入白蓮的帳篷,看見白蓮正趴睡在希平身上,他連忙把眾人喊醒。   白蓮怒道:「白死,你為何不通報一聲就跑了進來?」   白死道:「對不起啦,有急事!黃兄,姿兒昨日救了一名中原女郎,今早一醒來就吵著要見你們。」   希平和小月立即起來,跟隨白死出帳去了。   白蓮狠狠地道:「肯定又是那無賴的女人,哼!」   希平和小月走入白姿的帳篷,看見白姿和白芷外,還有一個非常憔悴的少女,赫然是杜萌萌!   小月撲過去抱住她,哭道:「師姐,月兒想死妳了。」   杜萌萌哭咽道:「師妹,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希平道:「萌萌,怎麼只有妳一個人,他們呢?」   杜萌萌放開小月,撲入希平懷裡,痛哭道:「大哥,我、我……」她顯然太激動了,一時失去了表達能力。   希平沒料到杜萌萌會不顧一切地抱他,舉手撫摸著她的頭髮,道:「萌萌,別哭了,天大的事大哥頂著,來,先坐下,慢慢說給大哥聽。」   許久,杜萌萌在希平懷裡平靜下來,道:「我從野馬族過來,昏倒在草原上,是白姿姑娘救了我。昨晚睡覺時,聽到白芷半夜裡喊大哥的名字,一問才知道大哥和小月都在這裡!」接著敘述了來此的經過,聽得四人目瞪口呆。   希平聽她說完,笑道:「這群小子艷福不淺,居然被野馬族的女人看上!萌萌,妳有沒有被野馬族的男人……嘿嘿,妳知道我要問什麼的。」   杜萌萌臉紅道:「沒有啦,人家還是處女哩!」   希平大喊道:「大海那小子,竟然不碰妳?」   杜萌萌垂首道:「他才沒有大哥這麼好色。」   希平道:「好吧!我救出他們之後,就叫大海無論如何把妳變成真正的女人,讓妳不再做女孩了。」   杜萌萌在他懷裡撒嬌道:「大哥!」   希平放開杜萌萌,走到白芷面前單膝跪下,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道:「小白芷,妳還痛不痛?」   白芷臉紅到了脖子,兩隻小手不知放到哪裡才好,一雙眼睛也不敢看他。她感到希平的大手已經撫摸她的臉蛋,全身一顫,仰首怯怯地看著他。   希平道:「小白芷,妳做夢都恨著我嗎?妳不是說一筆勾銷嗎?為何做夢都不放過我?」   白芷仰著小臉呆呆地看他,忽然搖搖頭,眼睛裡閃著淚光。   希平歎道:「要不要我抱?」   白芷猛的點著頭。   希平抱她入懷,發覺她的淚流了出來,道:「小白芷,為何要哭?」   白芷哭道:「芷兒不要和大壞蛋一筆勾銷,芷兒喜歡大壞蛋,夢裡都想著大壞蛋。」   希平苦笑道:「哪有妳這麼說情話的?竟然稱呼妳的男人作大壞蛋?小白芷,妳不怕大壞蛋那根壞壞的東西嗎?」   其他三女一陣笑罵。   白芷羞道:「怕!你以後輕些行嗎?芷兒忍著痛就是了。」   希平道:「上次一進去妳就暈了,不知道箇中滋味,等我把那群混蛋從女人的胯下拖出來,再回來用實際行動告訴妳除了痛之外的美好感覺,好嗎?」   白姿叱道:「黃希平,你要死呀!」   希平不理她,托起白芷的小臉,就吻上她的紅嫩雙唇。   唇分,白芷嬌喘道:「大壞蛋,這麼多人耶!」   希平把她摟得更緊,呵呵大笑,這麼可愛的可人兒!   嘿,我的小芷兒。   杜萌萌本來急著要把人救出來的,可是希平知道他們無性命之憂,而且像四狗、華小波之類,太早把他們救出來,反而會惹來怪責哩!   野馬族的女人倘若真的那麼高壯風騷,不知他們有多快活!可能正樂不思蜀呢!   在希平的勸解下,杜萌萌也消除了所有的擔憂,人也精神了。然而,當她知道希平和小月一直都同睡時,震驚得有好幾秒頭腦一片空白。   當晚,她也住進了希平和小月的帳篷,聽小月說別後發生的事情,聽著聽著,也從一邊側身摟著希平的脖子,一腳放在他的兩腿間,頭枕著他強壯的手臂,學足了她對面的小月的模樣。   希平道:「萌萌,還好妳是處女,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和妳有一腿哩!」   杜萌萌道:「其實大哥要了萌萌的處子之身,萌萌也只有喜歡。」   希平道:「妳別誘惑我,我可不想對不起兄弟!」   杜萌明道:「我愛大海,但也喜歡大哥,我是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呢?」   小月道:「師姐,妳不是的。二哥是妳一直深愛的,妳愛他已經很久了。但是,妳對大哥的感情也是真的,大哥是那種任何女人見了都會動心的男人,連我娘都說大哥是女人的天敵,還說她看著大哥的時候也會怦然心動哩!」   杜萌萌驚詫道:「妳娘竟然說這種話?」   希平緊張地道:「月兒,娘還說了什麼?」   小月臉紅道:「娘說,若月兒見到大哥的時候,愛上了大哥,就大膽地愛,不必計較其他。」   希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喊道:「什麼?娘竟然讓妳這麼做?」   小月賭氣道:「爹還在一旁說,大哥是個優秀的男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杜萌萌想不出世上還有這樣的父母,竟然支援兄妹之間談情說愛甚至談婚論嫁?!   希平好一會才回神過來,道:「怪不得妳不怕被爹娘罵,整天纏著我要這要那,搞得我幾乎忍不住要侵犯妳了。」   杜萌萌嘴快道:「師妹的童貞就是你奪去的。」   希平這一驚非同小可,萌萌怎麼可以把這事說出來?   小月幽幽地道:「其實月兒早就知道了,月兒只是不想為難大哥,所以沒有直接說出來。我若連奪去我初夜的男人都認不出來,還有什麼資格做你的妹妹呢?」   希平尷尬得不知說什麼,久久才道:「月兒,妳不恨大哥嗎?」   小月道:「月兒從來就不恨大哥,大哥永遠都是月兒的最愛,哪怕一切重來,我還是愛大哥,我還是感謝大哥進入月兒的生命。但是,大哥,你會愛月兒嗎?」   希平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坦然地道:「我也愛妳,如果我們不是親兄妹,妳說該有多好!」   杜萌萌突然道:「大哥也愛萌萌嗎?」   希平剛想隨口說幾句,杜萌萌又道:「不准說謊騙萌萌!」   希平只得把剛要說的話吞回肚裡,歎息道:「還記得那晚在山洞嗎?妳撕下臉皮之時,我就想若是躺在地上的是妳,我一定樂意效勞。唉,若是妳就好了,那樣月兒和我也就不會發生這種糊塗事了。」   小月喝道:「老黃牛,你是不是嫌月兒太醜了?」她既然如此稱呼希平,顯然是此刻不把他當作大哥了。   杜萌萌想起當時情景也的確如此——希平死也不肯動地上的易了容的小月,卻對她擺出一付色迷迷之相。   她不自覺地笑道:「師妹呀!當時他還要我幫妳解毒哩,後來知道我是個女的,他就讓我找十幾二十個青年幫妳解毒!」   驀然,哎呀呀的慘叫連聲不止,原來希平的手臂被小月痛咬了幾下。   小月道:「老黃牛,你竟敢叫別的男人碰我?」   希平道:「當時我又不知道妳們是誰,冰冰又在場,我怎麼好當著冰冰的面和和別的女人相好?」   杜萌萌不饒他道:「那你為何想對我使壞?」   小月重重地道:「哼,老色魔!」   杜萌萌道:「大哥,萌萌把處子之身給你吧?」   希平驚叫道:「大海會殺了我的!」   杜萌萌嗔道:「我現在還不是他的人,即使和你好,也不算背叛他,但是,和你好了,人家以後也不能嫁給他了,他定然很痛苦的。我從小就夢想長大後嫁給他,直到現在還沒改變初衷,所以我也不強逼大哥佔有萌萌,不過,只有我和師妹在你身旁的時候,你都要像現在這樣任我動手動腳,還要……」她頓了一下,玉手伸入褲襠,握住他的巨物,才發現她的手實在太小了,心想,沒事長這麼大幹嘛!嚇死人了。   希平呻吟道:「萌萌,別亂動,我會控制不住的。」   杜萌萌威脅道:「我還要你親吻我,叫我作心肝寶貝。」   希平求饒道:「好吧!心肝寶貝。」   杜萌萌嘴一嘟,道:「吻我!」   希平只好和她來了一個長吻,忽然覺得小月的一隻手也伸了進去,兩隻嫩手在他的雄根上來回套弄著,他大喝一聲,把兩女推開,跑出帳去。   不一會,白姿驚慌失措地進入帳篷,躺在小月身邊,怒嗔道:「那混蛋,三更半夜跑到人家帳篷裡搞芷兒,羞死人了!」   許久,三女聽得一聲慘叫,隨後便是似是痛苦又像是快樂的永恆之音。   話說,希平一進入白姿的帳篷,就鑽入被窩,撲到其中一女身上一陣狂吻。意亂情迷中,卻聽得底下的女人怒喝道:「黃希平,你要幹什麼?」   原來他壓著的女人是白姿。   希平大驚道:「搞錯了!」   他放開白姿,爬到旁邊偷笑的白芷身上,又是一陣狂吻,然後道:「我要和芷兒歡好,妳若不希望我亂中再錯,就到小月她們那邊去睡。當然,若妳願意留下來就更好。」   白姿一言不發地穿好衣服走出帳篷。   希平站起來,道:「小白芷,讓大壞蛋跳一支脫衣舞給妳看!」他三下兩下就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   白芷道:「大壞蛋,你長得真好看,他們沒有一個比你好看,芷兒真的好喜歡你!你這根東西讓芷兒害怕哩,以前芷兒看見老爺和少爺的那根粗長的肉根就覺得害怕,哪知大壞蛋的比他們的還要粗長一倍,芷兒真的怕耶!」   的確,白活父子的話兒本來就比常人粗長,叫年輕的女孩看了也害怕,何況希平這異種?   白芷畢竟是個十五歲的少女,能不怕嗎?   希平笑道:「小白芷,該妳了。」   白芷不解地道:「什麼?」   希平道:「我幫妳脫,還是妳自己脫?」   白芷其實只穿了一件睡袍,此時聽得希平一說,又見他色迷迷地盯著自己看,嫩臉一紅,道:「我自己脫。」   白芷的睡袍像夢一樣地滑落地上。   希平看著這具略顯青澀的嬌體,莫名的興奮。   他的大手抓摸著她的蓓蕾,漸漸地移到她的腹部,再往下撫摸,然後他跪下來,吻著她最神秘醉人的地方,白芷輕微地呻吟著,身體發顫發軟,她的雙手按在希平的雙肩,幾乎無法支撐她的身體。   希平把她壓在地毯上,她的小手不自覺地撫摸著他強壯的肌肉,和他熱烈纏吻。   希平說:「小白芷,準備好了嗎?」   白芷略顯恐懼之色,但還是堅定地說:「大壞蛋,進來吧!輕些哦……哎喲,痛呀,大壞蛋!」   希平有節奏地挺動著,輕輕地問:「小白芷,感覺怎樣?」   白芷香汗淋漓地喊叫:「大壞蛋,像大木樁塞進芷兒的雙腿之間,撞擊得芷兒又痛又舒服,芷兒好快樂,唔噢……大壞蛋,我曾看過他們做這事,有些人幾分鐘就下來了,老爺和少爺最厲害,每次都和夫人們做一兩個時辰,但是你好像比他們還久,芷兒怕支撐不住了,啊哦……大壞蛋,芷兒不行了,要暈了!」   白芷只覺得一陣暈眩,當真暈了過去。   希平猛烈地挺動數十下之後,抽身出來,把仍然雄風大作的雄根平息下去,搖醒白芷,道:「小白芷,妳怎麼說暈就暈了?」   白芷睜開眼,無力地道:「對不起,大壞蛋。」   希平憐惜地道:「以後還怕我嗎?」   白芷道:「怕,怕大壞蛋不要芷兒了。」   希平擰著她的鼻子,道:「妳也學會調皮了?」   白芷甜甜地笑了。   希平翻身從白芷嬌體下來,把她抱到他的胸膛,道:「我壓了妳這麼久,也讓妳壓回我!」   白芷趴睡在希平身上,沒有作任何掙扎。   其實她早就沒有什麼力氣了。   天明,希平和白活父子商量之後,就回到白羊府。見了白羊父子,敘說了救人之事,白羊父子一口應承。   希平見不到白蓮,略提了一下,白羊歎息一聲說,她和兩個愛婢一大早就出去了。希平猜測她也許到草原上與她的追隨者玩了,也不多說什麼。   白熊出去調兵遣將,白羊表示帳內那幾個騷婆娘浪得很,他現在老了,滿足得了一個,滿足不了一大群,要希平代為滿足。   希平只得到白羊帳中和白羊那五個正值虎狼之年的婦人交戰,征戰了三個時辰,把她們殺得無還手之力,一個勁地投降、求饒,才功成身退。   從白羊的帳篷裡出來,恰巧看見白蓮三女騎馬從草原回來,希平微笑著和她們打了個招呼,菲兒和藕兒回了他一個醉人的笑,可是白蓮卻嘴一噘,愛理不理的模樣。   希平說:「老婆小心,別摔下馬喲!」   白蓮眼一瞪:「不用你管。」就下馬走回帳篷。   希平爽朗地一笑,邁開長腿,去看白熊準備得怎樣了。   傍晚,希平和白熊有說有笑地回來,兩人正準備進入白熊的大帳,藕兒卻從他們背後叫住了希平,讓希平回自己的帳篷。   希平還是第一次單獨和藕兒在一起,一路上和她又摟又親,把他這個愛妾搞得春情大作,全身酥軟無力,他乾脆橫抱著她進入帳篷,和白蓮三女吃了晚飯,三女聞出他身上的女人味,趕他去沐浴。   希平沐浴出來,躺在被窩裡,接受白蓮的盤問:「昨晚你為什麼不回來睡?是不是和野女人胡混了?」   希平道:「別說得這麼難聽,昨晚只是安撫我真正的老婆去了。」   白蓮扯著他的耳朵,道:「說,你還有多少個老婆?」   希平笑道:「暫時嘛!除了妳們之外,還有七個老婆,另外嘛好像還有六個,以後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白蓮發了狂地在他身上又踢又捶,道:「你都這麼多老婆了,為何還要娶我?」   希平叫苦道:「別亂扯亂打了,妳以為我不痛嗎?過幾天我就要回中原了,娶妳等於白娶,我走了之後,妳可以找一個真正的英雄嫁了,反正妳還是清白女兒身,沒有任何男人會嫌棄妳的。哎呀呀,菲兒,連妳也咬我?」   藕兒幫腔道:「誰叫你敢不要我們?!」   白蓮忽然平靜地道:「你從來不把人家當作你的妻子,是不是?」   希平難得正經道:「妳是否愛我,把我當成妳的丈夫?」   白蓮掙扎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希平憐惜地撫摸著她的發,道:「不知道就算了,明天我就去野馬族,從野馬族回來,我就回中原去。妳仍然可以像以前一樣做妳的英雄夢,和草原上的青年玩愛情遊戲,找一個能夠一箭三鵰的男人共渡草原之夜,妳仍然是草原最美麗的公主,被男人們眾星捧月地追逐、寵愛。睡吧!明天醒來,一切都會改變的。」   他感覺到白蓮在他懷裡哭泣。   是否在感激他即將放她自由呢?   誰懂?!   明天!   天將大白。   第 六 章 細 說 從 前   ∼眾人從杜清風的推理中,得知希平和小月可能未死,希平的死黨以及他的女人們才略止悲傷,然而也還是很擔心,憂愁著。   他們回到神刀門,希平和小月並沒有像雷龍說的那樣在神刀門等著。雖然眾女也隱約覺得希平不會有什麼危險,但自從跟了他,就未曾與他分開,此刻希平不在她們身邊,讓她們痛苦之時,更感手足無措。   不論怎麼說,希平和小月生死未卜,她們怎麼能不心傷擔憂?   冷晶瑩本來想安慰她的女兒們,冷如冰卻把她和拚命三郎以及雷龍等一干人推出門外,說道:「讓我們靜靜,好嗎?」   眾人只得退出她們的房間,各自回到自己的房裡。   冷晶瑩回到房裡,唉聲歎氣,心想,她的女兒破天荒愛上這麼個男人,但願那混球種馬不要真的死了,若真個死了,她的六個女兒可能都活不成。不過,怎麼看他也不像是個短命的相,像這種男人,死了真是女人的損失,上天或許不會如此慘忍的,況且,我冷晶瑩還沒有和他相好,他怎能就死?   淫婦就是淫婦,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忘淫婦的本色!   牛郎心想,還好杜莊主說姑爺沒死,嘿,不然公主和姑爺其他漂亮的老婆怎麼辦?若姑爺真的不幸死了,我牛郎一定捨身取義鼎力相助,照顧好公主和他的漂亮女人。   一念及此,牛郎覺得自己偉大之極,道:「夫人,俺保證公主不會成為寡婦的。」   冷晶瑩想不到牛郎對她的種馬女婿這麼有信心,有些歡喜道:「你真的如此肯定?」   野郎道:「他是個令人難以想像的傢伙!」   情郎微笑道:「夫人,妳放心好了,我們姑爺溫柔而多情,絕對是個長壽之人!妳知道的,像我們這種多情的男人,老天也喜歡的。」   冷晶瑩心安了許多,鬆了一口氣道:「但願如此。唉,本來準備昨晚勾引他上床的,看來得找著他之後,才能達成我的美夢了。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強悍的男人,不知和他翻雲覆雨時是什麼滋味……」她那絕美而嫵媚的臉龐呈現憧憬沉醉之色。   拚命三郎同聲道:「夫人,妳連女婿都不放過呀?」   冷晶瑩微哼道:「誰叫他這麼的迷人?老娘若不和他歡好一次,死也不瞑目!七姬呢?她們怎麼樣了?」   情郎道:「七姬開始時哭得像個水人兒,現在好點了,躲到房裡就沒出來。」   牛郎道:「七姬自從遇到姑爺,就沒有和我們相好了,現在居然為了姑爺哭得死去活來。姑爺的魅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冷晶瑩道:「廢話少說,去把她們叫過來,我要和她們談談,順便安慰這些動了真情的蕩婦。」   四狗受了傷,流了許多血,當時又硬撐著尋找希平和小月,回到神刀門實在撐不住,昏了過去。經華小波的救治,醒了過來,然而身體還是很虛弱。   此時,他的房間站滿了人。   蘭花坐在床沿,手撫著他蒼白的臉,淚水還未干。   四狗道:「蘭花,我又沒死,妳哭什麼?」   蘭花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眾人清楚她不但為四狗的傷而心痛,同時也為希平和小月擔憂。   四狗歎道:「這是無法預料的,卻也不是無法挽回,至少他們還是有活命的希望的。希平一直都是福大命大的人,我都死不了,相信他和小月也會好好地活著。」   大海來到蘭花身旁與她並排坐在床沿,握著四狗的手,道:「其實我並不怎麼瞭解大哥,只知道他很愛玩,小時候幾乎天天和你們打架。我那時雖不認同他的投機取巧,但我還是很崇拜他,因為他是我大哥,更因為他每逢打架必贏。或許真如你所說,大哥是個幸運兒。我從小就覺得他身上有種令人不解的力量,使我和小月都甘心受他保護,而他,總是不讓我和你們打架,說我不會打架就做個乖孩子,其實他是不想讓我和小月受到任何傷害。這次,也是為了小月和我,大哥才會奮不顧身,是我害了大哥。」   四狗道:「大海,別這樣自責,希平不是你害的,誰也沒有害希平,他只是想救回他的妹妹,做大哥的總不能眼見著妹妹就要掉入深淵而不救吧?你師傅不是說他們還活著嗎?這只是個意外,仍然可以挽回的意外。」   華小波道:「四狗師傅,過兩三天你的傷好了,我們就去找姐夫。」   獨孤明懷疑道:「他的傷好得這麼快嗎?」   華小波自大地道:「有我華小波在,這點傷算得了什麼?」   四狗苦笑道:「你小子不但學了我的武功和泡妞手段,還學了我的吹牛功夫!」   杜萌萌止住傷悲道:「你們兩個比起大哥差遠哩!」   碧柔道:「萌萌,妳叫希平作大哥,是不是和大海已經……」忽然掩嘴不說,臉紅至耳根。   雷龍憐愛地把她摟入懷裡,想起開始時大家還為希平和小月之事傷痛,如今不論如何,知道他們暫時或許還有活命的希望,各人私底下都鬆了一口氣。   站在蘭花身後的玉蝶道:「死狗,你害人家流了許多眼淚,以後你要加倍補償人家的損失。」   四狗笑道:「不是吧?希平和小月掉落深淵的時候,妳哭得比我中劍還要厲害,怎能說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玉蝶跺腳道:「就是你的責任!」   四狗不和她爭辯,道:「妳的六個姐妹怎麼樣了?」   玉蝶歎道:「還好。」   四狗咳嗽了一陣,蘭花輕輕地揉著他的胸膛,他平息下來,舒服得閉上雙眼。   趙子青從門外進來,房裡一陣騷動。   四狗睜開眼,癡迷地看著有點不自然的趙子青,發現她的眼睛有些紅腫,不知是為他哭還是為她的大哥而哭?   趙子青說明來意,原來是三大掌門讓長春堂的主事人和黃大海過去,但長春堂的真正主事人希平不在這裡,最後,雷龍夫婦和華小波過去了。獨孤明覺得這裡無他的事,也跟著他們一起去,雖說他不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人,卻與四大武林世家都有親戚關係,理所當然不算外人。   趙子青走到四狗床前,輕聲道:「你傷得怎樣?」   四狗做夢也沒想到趙子青會對他如此溫柔,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蘭花知道四狗睡夢都想得到趙子青,像是成全他們似的起來把位置讓給她,道:「趙小姐,妳坐這裡。」   趙子青猶豫一會,坐到了蘭花讓出的位置,心疼道:「還痛嗎?」   四狗伸手抓住她的玉手,笑道:「若妳答應嫁給我,所有的痛苦都會消失。」   趙子青出奇地沒有掙扎,任由他握著她的手,怨道:「她們也真狠心,把你傷成這樣。」她忘記了當初她也是拿刀亂砍亂劈四狗的。   四狗歡喜道:「妳這麼說,是不是答應嫁給我了?」   趙子青臉一紅,不答反問道:「三位姐姐准許你嗎?」   蘭花道:「我說過,只要他有本事,十個八個隨便他。」   鶯翠微笑著點點頭。   玉蝶道:「我曾經有過許多男人,所以我也不反對他有多少女人。」   四狗得意地瞧著趙子青,道:「輪到妳了。」   趙子青在他蒼白的臉龐吻了一記,道:「從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知道你不得到我誓不罷休,我都被你抱過、親過了,我不嫁給你,還能嫁給誰?」   四狗道:「說得這麼無奈,好像是因為我抱親了妳,妳就不能嫁給別人,只好勉強嫁給我四狗似的,為什麼妳不說從妳第一眼見到了我,就深深地愛上我?」   趙子青嗔道:「這是女人的權利。」   女人的權利中的確有這一項——即使她在心裡愛妳愛得要尋死覓活,她的嘴裡還是要強硬地吐出一個字「不」。   四狗笑道:「婚禮就免了,我力氣恢復之際,便是我們洞房之時。」   話說,雷鳳等人在希平失蹤後,一直愁眉不展。   雪兒已經睡了。哭腫了眼睛的雷鳳六女,誰也不說話,彼此回憶著和希平相遇後發生的事,心潮低落。   她們願意相信杜清風的斷言,然而,這個不知所蹤的男人,畢竟是她們最愛的男人,若這個男人沒有真正的出現在她們眼前,她們終究不能像其他人一樣快活起來。   雷鳳無疑是眾女的大姐,此刻卻無法安慰眾人,或者說,她都需要安慰。   自從她跟了希平,立刻就與他分離了一段日子,那段日子裡,她也是時刻掛念著他,卻不像此刻揪心的痛。   那時她至少知道希平會平安無事,此時卻眼睜睜看著他從那麼高的山崖掉落,她的心也跟著他掉落深淵。即使這樣,她還要表現得平靜些,若她也失去方寸,其他姐妹就會立即崩潰。   風愛雨在雷鳳懷裡哭罵了一天,此時已平息。她的一生中只有兩個男人,一個是她父親風自來,一個是希平。希平給她的打擊太沉重了,她無法承受,在雷鳳懷裡昏過去兩次,此刻她卻在雷鳳懷裡沉沉地熟睡。   她本是個愛鬧愛玩的孩子,經過一天的折磨,她太累了,一得知希平可能還活著,她就像以往一樣睡了。   杜思思憂怨的眼神染上了一層淒涼。她本以為她的災難結束了,哪知剛抓住幸福的衣角,幸福就被撕裂了。她不知是否該相信父親的話。   七歲那年,母親突然失蹤,每當她向父親追問母親獨孤雪的時候,父親總是平靜地說,她的母親去到很遠的地方不會回來了。   緊跟著,父親娶回二娘王玉芬,很長的一段時日她恨著父親和二娘。   她長大後,依稀覺得母親已經不在人世,她沒有再問母親是怎麼逝去的,她知道父親不會跟她說,況且,她已經好多年沒有和父親說話了。   她把女兒叫做念雪,就是紀念母親獨孤雪。她不恨施竹生,也不再恨二娘,但她無法原諒父親,她覺得他對她隱瞞了許多。   因此,她現在也不敢相信她的父親杜清風。只有當希平活著站在她面前,抱著她女兒的時候,她才會重新感到真實和幸福。   獨孤棋從小在歡樂和幸福中度過,在希平之前,也有許多青年追求她,但她無動於衷。可是,希平與她第一次相遇時,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抱她,當時她雖是羞恨,卻也被這無禮的男人打動了芳心,那處女的心靈第一次刻印上這個男人的霸道。   她的外表雖嬌嗔無比,卻是心志堅強之人,愛上了就義無反顧,也因為如此,希平不得不與洛火爭奪她。她的人生本是一帆風順,卻突然遇到這種慘事,即使她心志堅強,也差點傷心欲絕。   華小曼雖說十八歲了,身體發育得像熟透的果實,但從小無憂無慮的她,在遇到希平之前,心靈還純屬小女孩心性,曾經一度對趙子威存著某種幻想,可那是一種崇拜心理。本想將來嫁給趙子威的她,碰到了希平這個無賴,陰差陽錯之下主動吻了希平,從而情根深種,不能自拔。希平掉落山崖的瞬間,她幾乎崩潰。   相對來說,冷如冰是眾女中最冷靜的一個。她本是個冷性的人,加上她修煉的內功仍是陰寒之流,非心靜如水者不能成就,所以心理素質比其他五女要好些,且她經歷的事情比她們任何一個都多,遇事比較沉著。   她相信父親的斷言!是的,那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發生在希平身上,使她不能以常理去思考在他身上發生的任何事,即便那看起來是非常荒謬的,卻也有可能是真實的。   這個男人本身就是個謎!也許正因為這樣,她才會愛上他。除了他之外,任何男人她都不屑一顧,甚至厭惡。   她摟著失去歡笑的華小曼,強裝平靜地道:「小曼,妳相信姐姐嗎?」   華小曼道:「相信。」   冷如冰道:「如果姐姐也說希平不會有事,妳會不會相信?」   華小曼愕然,猶豫著,終是沒有回答。   冷如冰歎息。   獨孤棋突然道:「我相信!」   眾女看著她,她繼續道:「我寧願相信他活著,也不願去想太多其他的可能,在沒有結果之前,只有相信他仍然生存,我才有勇氣面對以後降臨的一切。」   雷鳳把睡著了的風愛雨放到床上,道:「棋棋說得不錯,在未確定希平的生死之前,我們應該堅信他還活著。他不但是我們所愛的男人,更是謎一樣的男人,這樣的男人,誰也不敢斷言他的生死!作為他的女人,不論在任何情況下,我們都要對他有信心。」   杜思思憂怨的眼神閃過一絲光彩,彷彿要出言,卻又止住了。   華小曼似乎放心了許多,道:「鳳姐,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雷鳳被華小曼問住了,她雖也隱隱約約覺得希平活著,但一下子無法回答小曼的問題。   她們該怎麼辦?   獨孤棋道:「不如先在這裡等幾天,若希平和小月還不回來,再另想辦法。」   冷如冰深思道:「就三天!三天後,不見他們回來,我們就去找他們,說不定他們早我們一步走出峽谷,在草原上迷了路。據我所知,希平對地理一點都不熟悉,當初我讓他趕馬車的時候,都要我指點他怎麼走,有時我小睡片刻,他就不知東西,走了許多冤枉路。」   雷鳳道:「也只有如此了。」   風愛雨夢囈道:「哥。」   獨孤棋道:「表妹什麼時候有個哥了?」   華小曼道:「我和愛雨有時悄悄這樣稱呼他的。」   雷鳳愛憐地看著熟睡的風愛雨,道:「這小妮子!」   冷如冰道:「你們私下還稱呼他作什麼?」   華小曼道:「大無賴。」   眾女會意地相視而笑,這是她們自從希平掉落深淵以來,第一次開懷地笑。   第 七 章 天 字 秘 密   刀門的議事廳,聚滿了四大武林世家的精英。   華小波和獨孤明並不知道將發生什麼事,他們也不想知道。   兩人一坐到椅子上,就東張西望。此時兩人的眼睛正盯著徐飄然身邊的天風雙嬌,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了--雖說四狗是被她們刺傷的,但他們眼中的並非仇恨之火而是慾望之火,兩人簡直要慾火焚身。   獨孤明輕聲道:「我見過的女子中,除了夢香和冷如冰,就數她們最漂亮。」   華小波也輕悄悄地道:「你見過夢香?她不是整日蒙著臉嗎?」   獨孤明解釋道:「老實說,我也沒見過她的真面目,但每一代的月女都是武林絕頂美人,我想夢香也不會例外。從她的身段、眼睛、肌膚、氣質以及她那光潔滑嫩的額頭、走路的絕美姿態,就可以肯定她絕對是個美人兒!」   華小波哂道:「我呸!連人的真貌還未見就去追,簡直是沒水準!老哥,別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第六感,只有眼睛能夠欣賞美人!眼前這兩個就是絕頂尤物,其他的姐妹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施展你的超常魅力和霹靂手段吧!」   獨孤明覺得華小波的話中含有至聖真理,扭臉和他對視,兩人的眼中同時露出知音難尋之意,回眼再望向天風雙嬌,卻見兩女怒瞪著他們。   大驚之下,同感不妙,連忙避開她們那殺人的目光,先是瞄了瞄天風三英,後又把目光移到神刀四花身上。神刀四花感到兩人的灼熱目光,谷幽蘭和夜來香回了他們一個水揚揚的秋波,令他們的魂兒幾乎飄上了天。   兩人稍整情緒,把眼睛定格在柳兒桃兒身上,兩女的嫩臉泛紅,羞怨地瞪了他們一眼,垂首撫弄衣角。   獨孤明和華小波正在為美女走神之際,聽得幾聲故意裝出來的咳嗽,讓他們大感不爽--杜清風這老頭,也太不識相了,沒病幹嘛裝咳嗽?真乃大煞風景!   杜清風咳了咳,道:「各位,經過兩天的比鬥,結果已經出來了,由黃大海勝出,理當接掌天字帥令,在此之前,老朽還有一番話要說。」   華小波悄聲道:「獨孤大哥,杜莊主要當教師先生了。」   杜清風道:「各位是否還記得當年的武林十大高手?」   獨孤明搶道:「當年的武林十大高手,除了最負盛名的天字老人、大地武尊、血煞魔君和天癡大師外,還有月女夢仙、太陰聖女月如霜、玉蛇妖姬花柔、地藏王施劍鳴、惜花秀士柳無情、狂刀雷烈。」   華小波在他的肩膀上拍一掌,以示讚賞。   碧柔在雷龍耳邊道:「祖師爺這麼有名?」   雷龍道:「我也是第一次聽到。」   杜清風笑道:「好,博聞強記!不知能否給我們說說十大高手的傳奇經歷?」   獨孤明有些不自然起來,老實說,對於傳說中的十人,他只能記住他們的名字,至於他們的什麼傳奇經歷,他只知道天字老人是四大武林世家四個創始人的師傅、大地武尊是大地盟的創始人、血煞魔君殺死了大地武尊和天癡大師實非和尚等等無稽之談,實在不足以拿來作口才表演。   黃大海道:「這十人中,天字老人、大地武尊、天癡大師、月女、太陰聖女為正派武林代表;血煞魔君、玉蛇妖姬、地藏王為邪派風雲人物;惜花秀士和狂刀從不干涉武林中事、我行我素,可謂不正不邪亦正亦邪。」   杜清風道:「不錯。」   華小波哂道:「他自己平時說給大海聽,現在由大海說出來,他加以表揚,就好像表揚他自己一樣,當然不錯了。」   杜清風看了他一眼,嚇得他不敢再言語。   趙子威道:「我們的祖師爺天字老人本是草藥郎中,機緣巧合下,在深山獲得失傳已久的天字絕學,用了二十年的時間,修成神功,行道江湖時已是六十多歲,他懷著濟世救人之心,拯救江湖於水深火熱之中,成為人人敬仰的宗師。」   華小波又在獨孤明耳邊道:「真他媽的臭屁!」   獨孤明不解道:「你怎麼連祖師爺都罵?」   華小波道:「他這麼厲害,為什麼不留點絕學給我們長春堂?媽的,那死老頭,偏心得要命!」   兩人說話的聲量很小,其他的人只知他們在說話,卻不知他們說什麼話。   徐青雲道:「大地武尊,名洛山,二十歲現身江湖,至今沒人知道他來自哪裡。從第一戰開始,他從未敗過。其人高大英武,執著武道,對武術有種近乎神性的領悟力,凡是見過一次的武功招式都能記住,武功博雜精深。後來前往西域與太陰聖女相遇,兩人戰了一天一夜,誰也勝不了誰,卻打出了感情,太陰聖女捨棄太陰教主之位,跟隨大地武尊回中原,創立大地盟。其時,洛山才三十歲。」   黃大海接著道:「天癡大師,俗名陳留夢,出道時二十三歲,少林俗家弟子第一高手。行道江湖時,與月女相遇並相愛,後不知何故突然落髮為僧,成為少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頂尖高手,一代大師。」   杜清風道:「在當年的武林十大高手中,有個人是很多人都怕提起,但若要談論當時的武林形勢,則永遠少不了他。這個人是誰,你們知道嗎?」   獨孤明道:「血煞魔君。」   杜清風道:「不錯,血煞魔君!自從他出道江湖,武林中沒有一刻是平靜的。據說,血煞魔君三歲以前是在狼群中生活的,被路過的血煞門第八代掌門上官英發現並抱回收養,取名狼笑天。十八年後,他與師妹上官甜同闖江湖,並無惡跡。好景不長,上官甜被地藏王下毒姦淫後橫劍自刎,狼笑天獨闖地獄門,寡不敵眾,負傷而逃。地獄門經此一戰,傷亡慘重,一蹶不振,地藏王也在兩個月後舊傷復發而亡。狼笑天在逃亡中,被當時人人唾罵的玉蛇妖姬所救,並深愛上這個人盡可夫的淫娃。」   他續道:「當時,江湖中人深受玉蛇妖姬所害,其人貌傾天下,善採陰補陽之術,死於其裙下之武林人士多如牛毛,正派武林早有滅其之心,無奈其行蹤不定又兼武功高強,無法得手。在她離開狼笑天回玉蛇門的途中,我們的祖師爺聯合大地武尊、天癡大師率領正派人士跟蹤而至,施予奇擊,把她和她的玉蛇門一併剷除,從此武林中少了這一大禍害。然而狼笑天在短短的時間內,失去兩個至愛的女人,性情大變,凡見到武林正派人士就施予慘忍手法,殺傷無數,還以非常手段殺害了大地武尊……」   華小波好奇地打斷道:「什麼樣的非常手段?」   杜清風沒有責怪他,道:「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據祖師推測,大地武尊和血煞魔君的武功應該在伯仲之間,何況大地武尊還有一個太陰聖女,兩大高手再加上大地盟的眾多好手怎連一個血煞魔君都對付不了呢?結果卻是大地武尊死了,所以祖師推測血煞魔君使出了非常手段,至於什麼樣的非常手段,只有當事人才知道。趙兄,我口渴,煩你代勞。」他從茶几上取過茶杯,自飲起來。   趙傑英道:「血煞魔君殺了大地武尊,獨闖少林,要求和天癡大師公平決鬥。少林群僧湧出,欲群起而攻之,卻被天癡大師阻止,並和他公平決鬥,兩人鬥得不分勝負,同受重傷。天癡大師作為當時的少林新任掌門,竟宣告天下,若誰敢在十天之內向狼笑天動手,便是與他天癡以及整個少林為敵。因此,即使正道中人想趁機尋仇擊殺狼笑天,十天之內卻也不敢輕舉妄動,誰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天癡大師會袒護這個大惡魔。十天之後,我們祖師為替天行道,遂率領各派高手追殺血煞魔君,把他擊落山崖。那一戰,各派損失慘重,但能夠除去這大惡魔,實乃武林一大盛事。三個月後,太陰聖女率領大地盟和太陰教滅了血煞門,從此,血煞門在江湖上除名。半年後,我們祖師收養了四個孤兒,就是我的父親趙字雄、以及杜正陽、徐楓和華勝,亦即你們各人的爺爺。」   他續道:「三十年後,他們創立了武林四大世家。又過了二十五年,也即是二十二年前,江湖上出現一位叫林嘯天的青年,約戰武林四大世家和大地盟,於是,他獨戰四人,傷了三人、擊斃了洛雲,自己也身負重傷。因這一戰,江湖中人始知林嘯天乃是血煞魔君的傳人。月女夢情率領明月峰和武林正派高手追殺負傷逃亡的林嘯天,負傷的林嘯天仍然殺出重圍不知所蹤。在這次激戰中,武林中人才真正瞭解林嘯天的可怕,他竟然可以在重傷之下殺傷三百武林精英!武林中人於是給他起個名號--血魔!」   眾人驚叫道:「血魔!?」   趙傑英道:「大家應該都知道血魔這個人,他真的卑鄙狠毒!他秘密約戰我們武林四大世家掌門和大地盟洛雲,不料為武林中人所知,追殺而至。或許他以為是我們的父輩出賣了他,三個月後,他傷好了就捲土重來,把我們的父輩除了華勝外,各個擊殺。我們要報仇之時,他卻不知所蹤。半年後,他又出現江湖,我們在杜兄的帶領下率天字精英追殺此魔,他卻不承認是兇手,但我們每人都親眼看著他殺了我們的父親,容不得他狡辯。血魔雖是武功高強,卻也不敵我們一千多個天字武士。就在他即將被我們擊殺之時,忽然出現一個高大的蒙頭蒙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神秘人物救走,令我們功虧一簣。這一戰,我們三家的精英喪失殆盡,元氣大傷,我們三人也或多或少受了傷。至此,我們武林四大世家在江湖上的名聲更大了,實力卻遠不如從前,只是得個空殼。唉!如今,你們年輕一輩都長成了,值得欣慰的是,就連長春堂也出現了眾多好手,看來我們武林四大世家又可以與各大門派一爭高低了。」   眾人的眼光都盯著華小波,這小子在得意之下忘了形,手舞足蹈的,若他手上有道具,可能他真的要敲鐵盤踢鐵桶了。   獨孤明道:「小波,你醒醒。」   華小波道:「老哥,若我爹在這裡,也會像我這樣的。嘿,你不知道,以前我們長春堂總是作後勤,為他們三家出大把大把的錢,卻被說什麼武功一級爛!哈哈,現在我們高手如雲,比他們三家加起來還多,他媽的這口鳥氣總算出了。」   趙子威喝道:「小波,你說什麼啊你?!」   華小波囁嚅道:「沒、沒說什麼。」   杜清風道:「長春堂的確出人意料,除了雷龍夫婦,雷鳳和四狗都是好手。」   華小波抗議道:「獨孤大哥也是我們長春堂的,還有冷姐姐和思思姐,她們現在是我姐夫的妻子,理所當然也跟我姐夫一起屬於長春堂。」他在心裡多加了一句:別以為你的女兒就可以不算入我們長春堂,要知道出嫁從夫。   這小子自己的武功一塌糊塗,在這事上卻一點也不糊塗。   杜清風不與他爭辯,道:「自從血魔被神秘人救走後,就沒有他的消息,然而我們每時每刻都在防備著他,怕他有一天突然出現,殺我們個措手不及。有了你們這批新生力量,即使他再出現,我們也有一抗之力了。血魔當年身受重傷,幾乎奄奄一息,即便不死也難成氣候,我們擔憂的是他的後人和傳人。」   杜萌萌天真地道:「爹,血魔會有什麼傳人?即便他有傳人,我們也不怕他們呀!」   華小波道:「只要有我姐夫在,一刀就把他們劈成兩半。」   徐飄然道:「小波,你姐夫的確是個不可預測的高手,然而也是我們最擔心的人。」   好幾個人同聲喊道:「為什麼?」   徐飄然道:「你們回憶一下每次他出手時的神情。」   「呀!」杜萌萌驚叫道:「我知道了,大哥出手時都會一改平時嬉皮笑臉的形象,換成一種殺手般的冷靜,眼睛裡彷彿有種似笑非笑的光芒,像利劍一樣刺入人家的心房,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魔魅般的氣勢,配上他偉岸的身軀和俊美的臉龐,簡直是迷死人了!」   徐飄然道:「我第一次看見他時,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後來在比武招親擂台上,他與洛火對戰,我彷彿覺得面前的人就是當年的血魔,他的眼睛裡那似笑非笑的神芒,與血魔如出一轍。他的背影像極了血魔,臉龐也有幾分相像,只不過他比血魔俊美許多,而血魔比他冷酷。血魔平常總是很冷峻,臉龐的線條硬得像冰冷的石頭,只有在他出手時才能看得到他眼裡那一絲殘忍的笑意。黃希平這人平時無賴透頂,和血魔的性格簡直是天南地北,可每在與人動手時,卻給我們如同血魔一樣的感覺。當時我就懷疑他是血魔的後代,這正是我們所擔心的。」   黃大海道:「大哥絕不可能是血魔的後代,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環山村,我們的爹娘都不會武功,我們三兄妹從小就生活在一起,要不是師傅發現我們兄妹倆,或者我們還在環山村和爹娘大哥一起生活,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大哥從小就愛和人打架,每次打架時臉上的表情都很冷峻,眼睛也是那種笑意。但是,他那時並不會武功。」   雷龍道:「大海說得不錯,希平和四狗來到遠揚鏢局時,的確不會武功,即使是現在,他也是只會一套《雷劫刀法》,怎麼可能是血魔的後代?」   杜清風道:「你們兩個說得也有道理,據我的觀察,希平這人有與血魔相像的地方,也有不相像的。平時看起來他就像個大孩子,一點武功都不會,卻每在緊要關頭,能夠使出雷劫刀法救命。我們都與血魔交過手,對血魔的武功也一清二楚,所以也知道他並非血魔的傳人。然而,為什麼他會與血魔這麼相像呢?唉,但願他真的與血魔沒什麼關係!雷賢侄,你對你的曾祖瞭解多少?」   雷龍道:「老實說,我剛剛才知道曾祖也是武林十大高手之一。」   杜清風道:「這是個秘密,是你曾祖和我們的祖師說起的,你曾祖原是皇宮裡的帶刀侍衛,愛上了一個宮女,兩人私奔時被發現,那個宮女遭亂箭射死,你曾祖逃了出來,逢雨夜被天雷劈中,從雷電中悟出雷劫神刀,然而每次施展,手中的刀都成碎片,後來得到烈陽真刀,從此刀出必勝,無人能敵。他創立了遠揚鏢局,威震四海。由於他被雷電毀了容,且又改名為雷烈,所以皇宮追查了許多年仍無結果,最後不了了之。江湖上人都把你曾祖排在十大高手的最末位,其實是因為你曾祖無意爭雄。我們的祖師說,若真正拼起命來,誰都不是雷烈的對手,他才是最可怕的高手。只要看希平出手時的情況,就可以想像雷劫刀法的厲害,若他真是血魔的後代,我們四大武林世家甚至整個武林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才能剷除他!」   黃大海突然吼道:「師傅,我不管血魔是什麼人,希平是我親生大哥,誰若想傷害他,就必須從我黃大海的屍體上踩過去!」   他在激動之下忘了一切,室內的空氣為之一緊。   華小波道:「我也和姐夫站在同一陣線。」   雷龍也堅定有力地道:「各位前輩,不是每個相像的人都有血緣關係的,何況希平和血魔根本連不到一條線上。我事先聲明,哪怕希平真的是血魔的後代,在他沒犯下什麼大罪之前,誰若敢動他,將是在挑戰我們遠揚鏢局的實力。」   他說得很是有份量,要知道,遠揚鏢局在一般人眼中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門派,但在一些老江湖的眼裡,卻有著其驚人的戰鬥力。   杜清風呵呵笑道:「英雄出少年啊!看到你們這些熱血青年,就好像看到年輕時的自己。你們能夠如此團結,真是我們四大武林世家的幸運。希平有你們這些兄弟,也是他的幸運。即使他是血魔的後代,我也拿他沒辦法,他是我的女婿,我的兩個女兒都在他手中,我敢對他怎麼樣?何況,他連血魔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是血魔的後代?徐兄、趙兄,你們說是不是?」   華小波暗道:「媽的,杜老頭的臉皮也厚得可以了。」   徐飄然道:「杜兄所言極是。」心裡卻道:你老小子的兩個女兒落入他的手中,我的女兒卻好好的在我身旁,若他是血魔的後代,我怎也要報血魔殺父之仇。   趙傑英道:「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他們兄妹倆。」   獨孤明心想:廢話了這麼久,這句才算切題。   杜清風道:「明天進行交接儀式,把天字帥令傳給大海後,遣散各路人馬,我們再集中人力去找尋他們。照我的估計,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華小波不禁埋怨連連--照你的估計?媽的,照你的估計,我們長春堂還在賣藥掙錢給你們用哩!照你的估計……   突然,獨孤明一拍他的肩膀,他驚喊出聲:「我操!」   第 八 章 贈 君 佳 人   趙子豪躺在床上。黃大海那一劍刺中他的左肩,傷雖不重,卻也須靜養幾天。   床沿坐著一位艷麗的少婦,與華小曼有幾分相似,卻比華小曼成熟嫵媚許多,論姿色也比華小曼美上一二分,顯然是華小曼的姐姐華小倩。   華小倩歎息道:「豪哥,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也不必傷懷。」   趙子豪笑道:「其實我也不是真敗給黃大海,我苦練了這麼多年,哪能這麼容易敗?若非我輕敵,黃大海那一劍絕對碰不著我。唉,不想他也有這麼厲害的後著,令我措手不及,不愧是長生劍!」   華小倩道:「天字帥令又落到碧綠劍莊了。」   趙子豪道:「我對天字帥令並非志在必得,我們武林四大世家本是一家,誰取得帥令反而多了一份責任,我只是輸得有些窩囊罷了。」   華小倩柔聲道:「輸贏無所謂,只要你沒事就好。唉,黃大海也是的,把你傷成這樣。」   趙子豪道:「其實也不怪他,當時我們兩人幾乎全力以赴,若不是小月和黃希平出手相救,掉落山崖的就是他。但願他們兩兄妹能夠生還,不然你妹妹要恨足我一輩子。」   華小倩道:「我那個傻妹妹不是暗戀阿威嗎?真想不到這麼快就嫁給別人。」   趙子豪笑道:「以後見了你妹夫,你就不會奇怪了,那小子簡直俊俏得有些過分,連男人見了都被他吸引。」   華小倩道:「小曼真是小女孩心性,怎麼找個好看的小白臉?」   趙子豪失笑道:「你看你,還沒見到你的妹夫就亂評說。我告訴你,他一點也不小,幾乎和我同高,強壯得像頭獅子,要不他怎麼對付他的六位妻子?」   華小倩嘟起嘴道:「總之,他是好色之徒!」   趙子豪道:「你怎麼知道的?」   華小倩道:「六個老婆,難道還不好色?小波跟了他沒多久,整個人都變壞了。」   趙子豪不以為然道:「是嗎?」   華小倩氣道:「你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春水、夏雨和小波經常胡鬧,你若再不名正言順地納她們為妾,我看連秋雲、冬雪都要被他們勾引去了。」   趙子豪歎道:「上次我醉酒後破了春水、夏雨兩女的童貞,我就覺得對不起她們,既然她們和你寶貝弟弟要好,我怎能不成全她們?」   華小倩不依道:「春水、夏雨也就算了,她們四個從小就與我一起長大,你總該留一兩個陪我吧?若秋雲和冬雪也被他們哄騙了,我饒不了你!」   趙子豪道:「好,我傷好之後,就納她們兩個為妾。」   抱月換了新的面紗。   自從希平掉落山崖那刻開始,她不知怎麼了,眼淚不受控制地流淌,把蒙臉的紗巾哭濕了。   夢香道:「抱月,你若再哭濕這塊紗巾,我可沒有新的給你換了。」   抱月嗔道:「小姐,你笑抱月!」   夢香好奇地道:「我笑你什麼了?」   抱月道:「我不說,你心裡清楚。」   夢香道:「哦?還要不要知道你睡夢的時候喊著誰的名字?」   抱月失聲道:「不要!」   夢香盯著她好一會,道:「放心吧!我敢斷定那混球沒有摔死,也沒有被狼吞進肚子,下次他再出現你面前,我看又會多出一些被他哄騙的良家婦女,夠你吃乾醋的!」   抱月羞道:「我才不會為他吃醋哩!」   夢香道:「夢裡喊著他,眼淚也為他流乾了,吃幾口醋有什麼大不了的?」   抱月羞得無地自容,跺腳申辯道:「人家是心裡恨他,才會夢裡喊他的嘛!」   「哦!」夢香道:「那眼淚是幹嘛流的?」   抱月細聲道:「我覺得報仇無望,悲從心生,所以就流淚了。」頓了一會又道:「真的,小姐,你信我吧?!」   夢香道:「好啦,我不逗你了,明天回明月峰,可能你與他再也沒有碰面的機會了,還是把你的情思收回,別一個勁地單相思了。」   抱月臉色一黯,忽然眼中光芒一閃,驚叫道:「小姐,你不是說他給你一種熟悉感嗎?我想起來了,他和師傅有幾分相似哩,他每次看著他心愛女人的時候,那眼神和師傅獨自沉思回憶之時的眼神一模一樣,是那麼的溫柔如水、情溢眼眸,讓人一見就黯然銷魂。」   夢香道:「不錯,給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他與師傅確實很相似,他究竟和師傅是什麼關係?難道是師傅的親人?可是師傅從小就是孤兒,怎麼會有親人?」   抱月道:「也許師傅真的還有親人在世上,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回去我們和師傅說說,或許她真會因此找回當年失散的家人。」   夢香幽幽道:「我們從小就是師傅養大的,師傅就如同我們的親娘,她若找到家人,我們也有許多家人了。」   雷龍夫婦已經走得很遠了。   獨孤明和華小波出了大廳就不再走,兩人一直看著所有美女的背影消失,才回過魂來。   獨孤明道:「怎麼辦?」   華小波洩氣道:「能怎麼辦?找不到機會下手,還是回去睡大覺!」   獨孤明道:「小波,我覺得桃兒、柳兒對咱們哥倆有點意思。」   華小波歎道:「有意思又怎樣?她們與杜夫人形影不離,我們根本沒有機會與她們單獨相處,憑我多大的魅力、多高明的調情手段,也無從下手啊!老哥,你省省吧!留點精力待機會來時再說。」   兩人意興索然,垂頭喪氣地走著。   前面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兩人抬頭,同時眼中一亮!   春水遠遠地打招呼道:「小波,你在這裡呀!」   只見春水和夏雨小鳥般投入華小波的懷裡,兩女各在他臉上親個一左一右。   華小波興奮地道:「兩位姐姐,你們一直在找我嗎?」   春水道:「小姐把我們許配給你了,以後我們就是你的人,你說,人家有多開心!」   「是嗎?」華小波卻不見得很開心了,有這兩個嬌嬌女纏著他,他怎麼還有空去尋找新獵物,可嘴裡還是道:「那真是太好了!」   獨孤明一下子覺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一邊艷羨著華小波,一邊又覺得這裡沒有他的事,道:「小波,我先回去了。」   華小波似乎醒悟到什麼,眼中一亮,朝兩女道:「你們在這裡一會,我和獨孤大哥到一邊去說兩句話,就回來陪你們!」他把獨孤明拉著走到一旁,估計兩女聽不到他說話了,才道:「老哥,她們兩人,你喜歡哪個?」   獨孤明不明白他的意思,詫異道:「問這幹嘛?」   華小波道:「一世人兩兄弟,有福同享,一人一個,怎麼樣?」   獨孤明驚道:「她們不是你的女人嗎?」   華小波道:「分什麼彼此!哪個?」   獨孤明對華小波簡直是感激涕零,猶豫道:「這個嘛!她們是你的女人,我總覺得……」   華小波不開心了,打斷他道:「你嫌我,還是嫌她們?」   獨孤明急忙解釋道:「我怎麼會嫌你?她們又是這麼的漂亮可人,我愛還不及!但是,這樣做,對她們不公平吧?她們願不願意還未知,你就把她們其中之一推給我,行嗎?」   華上波眉開眼笑道:「這些你不必擔心,待會我與她們說一下,之後,就看你的本事了。」他拍了拍獨孤明的肩膀,跑回兩女當中,苦著臉道:「夏雨姐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說說。」   夏雨好奇道:「什麼?」   華小波道:「獨孤大哥喜歡你。」他裝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實在讓人驚歎他演戲的天分。   夏雨臉呈緋紅,好一會才道:「他怎麼能喜歡人家?難道他不知道人家已經是你的人了嗎?」   華小波為難道:「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可是他愛你愛得太深,我、我只好痛苦地答應他,幫他傳達他對你的情意,再問問你是否考慮他?」   夏雨朝不遠處的獨孤明看去,見他正用期待的眼神望著她,臉更紅了,垂下臉細聲道:「可是我喜歡你呀!」   華小波痛苦地道:「我也喜歡你,捨不得你呀!但他是我的兄弟,又那麼地愛你,我只好、只好……唉,你若不想離開我,我就跟他說,好讓他斷了這顆心,別折磨他自己。」   夏雨不說話了。   華小波又道:「其實他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人長得又帥,武功又好,又是武林七公子,武鬥門的獨子,你跟了他會得到更大的幸福。為了你的幸福,我拼了在心裡滴血,也給他一個公平的機會。我話到此,先與春水迴避一下,你與他單獨相處一會,若不喜歡他,就回來找我,其實我怎麼捨得你呢?」說到最後,他差點流出眼淚,拉起春水的小手就要走。   夏雨突然道:「小波,老實說,你愛過我嗎?」   華小波做戲做到底,放開春水,摟住她吻了一記,道:「愛,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如果你不願意接受他,我發誓絕不讓你離開我!在此之前,你給他個機會,也給你自己多個選擇的機會,好嗎?」   夏雨垂首「嗯」了一聲。   華小波摟著春水的蠻腰走遠了。   春水感動地道:「小波,你真偉大,居然把自己的女人雙手送人!」   華小波苦笑道:「說不心痛,那是假的。然而,獨孤大哥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夏雨也許會感激我哩!」   春水道:「若是有人喜歡我,你不會把我也讓給別人吧?」   華小波尷尬道:「我怎麼捨得?來,找個地方,讓我證明對姐姐的愛。」雙手就在春水的敏感處動作著。   春水嬌吟道:「急色!你們都是一群色狼。」   華小詫異道:「我們?」   春水笑道:「難道不是?唉,即使你是色狼,也是一個又英俊又可愛的色狼,人家心甘情願當你口中的獵物。不知為何,從長春堂來的這群男人個個都是迷死人的魔鬼,特別是你的姐夫!」   華小波驚道:「姐姐,你不會是看上我姐夫吧?」   春水指著他的鼻子道:「看你,我只是有一點點愛慕他,姐姐心裡只有你。你不是說要證明對姐姐的愛嗎?還等什麼?!」   華小波大喜道:「這次我會讓姐姐下不了床!」   夏雨猶豫許久,見獨孤明還是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她,暗自歎息一下,移步到他面前,細聲道:「公子,你有話與我說嗎?」   獨孤明的頭腦有幾秒鐘空白,回神過來,說道:「姑娘,我、我說什麼?」   夏雨見他這呆頭鵝模樣,噗哧笑出來,掩嘴道:「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獨孤明平時口才出眾,此時卻尋不到話來說,呆呆地看著夏雨,頭腦轉得飛快,急得臉都脹紅了。   夏雨仰首看著這個挺拔的男人,嚴格來說,他比華小波還要帥些,更兼風度翩翩,有種說不出的瀟灑成熟,此時在她面前卻表現得傻里傻氣,活脫個大孩子,心軟道:「公子,你不嫌奴家已是殘花敗柳嗎?」   其實獨孤明並不曾往這方面想,他的童子雞是被淫蕩的冷晶瑩奪去的,並且當晚還有其他四個男人和他分享同一個女人,在他心中,處女不處女根本不當一回事,何況像夏雨這種青春嬌娃?   他道:「你怎麼會是殘花敗柳?在我眼裡,你是美麗盛開的紫羅蘭!」   獨孤明回復他的神經,所有美妙動聽的情話就脫口而出,簡直是有若天成。   夏雨聽得又羞又歡喜,她從來沒有聽到過哪個男人的情話說得這麼動聽,哪怕是虛假的,也心甘情願被他騙,何況她看不出他的情話中有任何虛假的成份!   每個女人都喜歡男人甜蜜的讚美,夏雨有些醉了,迷茫地道:「是這樣嗎?」   獨孤明道:「若我騙你,我是傻子!」   他不是傻子,但此時他的確像個傻子,令女人喜愛的傻子。   夏雨笑了,笑得極甜,道:「公子,帶奴家走走吧?」   獨孤明直想唱歌跳舞,以表達他的狂喜!真的該感謝小波,把這麼個體貼嬌美的人兒讓給他,如今這人兒又表現得對他獨孤明極有情意,他怎能不樂翻天?   再不也用當活太監了!終於告別二十四個春秋的獨身生涯!   獨孤明領著夏雨八邊逛。   途中,美妙的情話不斷,直把夏雨哄得不知身在何處,最後驚覺自己倒在床上任由獨孤明為所欲為,發覺他的情話雖能滔滔不絕,在這方面卻生疏得很,不得不加以教導。但總的來說,這個男人表現得令她很滿意,簡直是太滿意了。   「小波對我真好!」這是她在事後想起華小波時,心裡唯一的感激。   第 九 章 明 月 漸 明   獨孤明、華小波和各自的美女激情回來後,舒暢地躺在床上。   華小波笑道:「老兄,夏雨夠味兒吧?」   獨孤明一臉的回憶:「那當然,我足足和她纏綿兩個時辰,簡直不知天地了,差點以為自己要融入她火熱的青春美體裡。嘿,我現在只想摟著她睡覺。小波,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華小波講義氣地道:「說什麼客套話!你只要教我兩手就行了。」   獨孤明爽快地道:「明天我就教你虛花劍法。」   華小波開心地道:「就是你與四狗對打時,使用的那套劍法嗎?實在是太好了!老兄,你除了那套劍法之外,還會其他什麼武功?」   獨孤明道:「家傳的武鬥拳、南極仙翁的仙霞劍法、少林的般若神掌和金剛掌,還有……不說了,少林武學不能傳你,至於其他的武功嘛,我可以統統傳給你。」   華小波高興得手舞足蹈,差點要學希平一樣大唱爛歌,道:「好兄弟。」   獨孤明道:「小波,你也得繼續教我泡妞的功夫和床上的技巧,你知道,我和夏雨在一起時笨拙得像頭驢,在那緊要關頭還得讓她指導,實在是丟臉得很。上次和冷晶瑩相好時,沒幾下就被她搖下床來,我思謀著怎麼將她打敗哩!那騷婦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以及床上功夫都是一級棒,和她上床真是瘋狂到極點。」   華小波道:「說到泡妞手段和床上功夫,誰也不及我姐夫,他的那些東西,我們也學不來。四狗其實也不錯,改天我們一起向他討教。若說要徹底打敗冷晶瑩,非得姐夫親自出馬,他是征戰床上的無敵將軍。姑且不論他超人一等的話兒,單是他無限的體力和永不竭的耐力,就能讓女人愛死他。你當初還想跟他爭奪愛雨,真為你擔心。你知道嗎?我剛遇上他的時候,說要把冷姐姐介紹給威哥哥,他說若威哥哥敢碰他的女人,他就把威哥哥的女人全部泡走,我當時還不信哩!現在她們哪一個不是死心塌地的?你有沒有發現,她們經過我姐夫的滋潤,個個都比以前艷麗了許多。我華小波真為有這樣的姐夫而百感驕傲!」   獨孤明道:「你說他會不會是因為得了什麼奇遇才會這樣厲害?」   華小波哂道:「你太天真了!什麼奇遇?他是身具九陽重體之人,是萬中挑一的絕對種馬,女人的天敵!我姑姑說,這種人一旦破戒,便會抑制不住體內旺盛的原始慾望,每時每刻都想與女人歡好,戰死不言敗!真不明白為什麼姐夫能夠克制自己的情慾衝動,他好像收發自如,要幹就幹,不干就立即罷戰,這與九陽重體之說有出入,真搞不懂。」   他怎麼會知道希平的《天地心經》本是調解陰陽的至高法門,且體內有地泉乳生生不息的極陰元素。要不,就憑九陽之源源不絕的極陽衝動就可以讓希平沉淪慾海而不能自拔,何況還有千年血蛇和火雲獅虎的至淫至陽呢?   當然,這些,希平本人也不知道。   獨孤明驚訝道:「真不敢相信!」   華小波道:「從醫學角度看,那話兒可以用一些方法加大的,但持久這方面最好的還是天生的,當然,有時候也可以慢慢練出來。」   獨孤明好奇道:「你說希平的東西會不會是用人工加大的?」   華小波斷然道:「絕對不是!九陽重體之人,是天下至淫之人,他的本錢怎麼可能小?人為的加大也不可能大到他那種程度,他絕對是天生異種!」   獨孤明瞭解地「哦」了一聲。   華小波笑道:「你也不要自卑,我們也是萬中挑一的,比我們差勁的人多如麻哩!像姐夫那樣的異種世上沒有幾人,我們沒有必要和他比。客觀來說,我們已經很強悍了,同時滿足四五個女人絕不成問題,你就大膽地去泡妞吧!多多益善,實在是頂不住了,我華小波還有許多壯陽持久藥方,無副作用,包君滿意!」   果然不愧是醫學世家的獨子!   獨孤明如釋重負,道:「下一個目標是誰?」   華小波道:「就桃兒、柳兒吧!過段時間再著手,目前最緊要的是找回姐夫和小月,否則,你的妹妹和我姐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也不會放過我們,有得你我受的。要是她們知道在這種時候,我們還有心情去獵艷,保證會把我們臭罵一頓。話說回來了,我姐夫那樣的人,我根本就不會為他擔心,他的命比誰都長,當然,艷福也比誰的都多。」   獨孤明突然道:「唉,現在我又想重新追求明月峰的兩女了。」   華小波道:「不是我說洩氣話,夢香這個女人連我姐夫可能都泡不到手,何況我們?抱月嘛!若沒有姐夫抱吻在前,你或許還有一絲機會,被我姐夫抱親之後,你卻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她那雙眼睛一看見我姐夫就發光,總是偷偷地看姐夫,看得不知有多入迷,她現在心裡只有姐夫,你別妄想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姐就是被他吻了才纏上他的,抱月那小妮子哪會例外?」   獨孤明眼神一黯,唉。   兩人繼續閒聊著,主題永遠是女人。   這兩個男人聊起女人來,簡直是天昏地暗。   翌日,黃大海接掌了天字帥令,各大門派的人以及江湖豪客俠女們也都乘興而歸。   這次四大武林世家的比武奪令,實在讓他們大開眼界,以他們原來的想法,四大武林世家應該只剩個漂亮的外殼,不想年輕一輩中人才濟濟,彌補了二十多年前那場大戰的損失。   盛名之下,必有實力,看來是不能小視的了。   獨孤明和華小波兩人看著清麗脫俗的妙緣小尼姑從眼前消失,不停地歎息天道不公,幹嘛讓這麼美麗的女人去當尼姑?簡直是和天下的男人過不去!   夢香的走,對獨孤明來說,並不算什麼打擊,但對於徐趙兩人來說,打擊可就大了,他們差點想從背後抱住她的雙腳,求她留下來。當然,他們不會傻得那麼做。   夢香和抱月還是走了,走時給了他們兩人迷茫的一個秋波,讓他們雙腿發軟幾乎要坐到地上,卻分別被獨孤兩姐妹拉扯住了--兩人的耳朵差點被她們的玉手提斷。   明月峰兩女在半個月後回到了被武林稱為聖處女地的天下第一峰--天城明月峰。   兩女第一時間就是去見她們的師傅夢情。   其時夢情正在窗前眺望著外面的景色。這個當年被稱為武林第一美女的女人,雖已是四十多歲的人了,然而看上去就如同二十七八歲的少婦,艷麗中有種脫塵的美。   兩女不敢打斷她的沉思,在一旁靜靜地守望著她。   是的,那個叫黃希平的色情狂確實有幾分肖似師傅,他凝視著心愛女人的眼神和此時師傅的眼神完全一樣,柔情似水,令人銷魂。   夢情歎息一聲,回眼看向她們,柔聲道:「你們回來了。」   兩女知道時候已到,像兩隻依人的小鳥撲到她的懷裡撒嬌。   夢香道:「師傅,香香好想你!」   夢情笑道:「抱抱不想師傅嗎?」   抱月嬌聲道:「想。」   原來她們的小名叫做香香和抱抱,要是希平知道肯定會大為開懷,至少會對她們說--來,讓我抱抱;或是,嘿,香香我。   夢香不饒她道:「師傅,抱抱想男人哩!」   抱月忙道:「師傅,不是這樣的,香香她取笑抱抱。」   夢情看著懷裡這兩個她一手撫養成人的女孩,失笑道:「抱抱想男人了,香香就不想嗎?」   夢香平靜地道:「香香才不要便宜那些臭男人,香香一輩子都不嫁,陪著師傅。」   抱月也順口道:「抱抱和香香一樣不嫁,要好好地侍候師傅你。」   夢情道:「這樣呀!那我明天就向天下武林宣佈你們兩人永生不嫁,讓武林中的英雄豪傑斷了追求你們之心。」   抱月聽夢情說得嚴肅,不知怎的心裡緊張,失去控制地道:「師傅不要!」   夢情一笑,故意道:「不要什麼?」   抱月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許久無言。   夢情撫摸著她的秀髮,幽幽道:「告訴師傅,是哪個武林公子奪去我的小抱抱的心兒?」   夢香代答道:「師傅,奪去抱抱芳心的,不是什麼武林公子,是個十足的無賴。」   夢情驚訝道:「是嗎?」   夢香道:「而且,據我們所知,他至少有六個妻子了。」   夢情一臉的不信,道:「他有這麼多妻子,為什麼還追求我們抱抱?」   夢香笑道:「他沒有追求抱抱,是我們的抱抱害單相思。」   抱月羞得無地自容,抗議道:「才不是,抱抱才不是單相思,我恨那個色魔,哼,還有他那堆討厭的女人!」後面這一句,誰都可以聞到濃濃的酸醋味兒。   夢情也笑了,道:「抱抱,他能得到這麼多女人的喜愛,看來不會是很壞的男人,他一定長得很帥,是吧?」   抱月臉現回憶之色,道:「不,他很壞!」   夢情道:「真的?」   抱月細聲補充道:「也很帥。」   夢情道:「什麼時候帶他回來讓師傅看看?」   抱月想起希平的生死未卜,淚花又在眼眸裡綻開。   夢香道:「師傅,我們也想讓你見見他,因為他長得和師傅有幾分相像,但是……」   夢情聽得嬌軀劇顫,打斷她道:「你說什麼?他像我?!」   兩女不知她為何突然變得如此激動,在她們的記憶中,師傅從來不曾有過這種失控的舉動,她們驚慌地看著她失色的絕美臉容。   抱月道:「他真的和師傅很像,也有人說他像血魔。」   夢情驚退三步,勉強站定,道:「他叫什麼名字?」   夢香道:「黃希平。」   夢情喃喃道:「黃希平?希平,真的是你嗎?不,這絕不可能,他怎麼會出現江湖?」她的眼中流出了晶瑩的淚。   兩女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走過去扶住她微顫的嬌體。   夢香道:「師傅,你別嚇我們!」   夢情回神過來,道:「他多少歲了?會不會武功?」   夢香道:「二十歲左右,應該說會武功。師傅,你說他會不會是你的親人?」   夢情似乎肯定了什麼,心情稍微平靜了些,鄭重的說道:「你們想不想要一個師哥?」   抱月道:「師傅,明月峰是不收男弟子的呀!」   夢情恍然道:「哦,我忘了。那給你們一個現成的大哥,好嗎?」   夢香道:「師傅,你說的是黃希平嗎?」   夢情斷然道:「是的。」   夢香垂首道:「香香不喜歡他,看見他就討厭,香香不要他作大哥。」   抱月也急道:「抱抱才不要作他的妹妹!」   夢情一臉的失望和痛苦,道:「或許你們是對的,他本來就不討人喜歡,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會……唉,他的魔性太重了,但願他不要像他父親一樣成為殺人狂魔。」   抱月申辯道:「師傅,那混蛋雖是色魔,卻絕非殺人狂魔,他其實很善良的,只是他掉落了山崖……」   夢情突然抓住她的香肩,喊道:「你說什麼?他掉落山崖?那他、他……」她竟然當著兩個徒弟的面大哭起來。   兩女不知所措,夢香道:「師傅,你別哭,他是掉落山崖,但他沒有死,只是不知所蹤。」   夢情的心情好轉些了,覺得自己在徒弟面前失態了,尷尬地道:「他真的沒死?」   夢香心裡其實也不敢確定希平的死活,然而她看得出師傅和希平有著某種極親密的關係,只好暫時安慰她道:「真的。」   夢情放心了許多,道:「以後你們見到他的時候,無論如何帶他到明月峰。明天我到長春堂一趟,你們在峰上等我回來。」   抱月道:「師傅,你已經十多年沒下峰了,為什麼突然要去長春堂?」   夢情回憶著:「我去求證一個猜測。」   第 十 章 一 夜 風 情   徐青雲和趙子威兩人與希平沒什麼交情甚至有仇,且不像獨孤明對希平一樣冰釋前嫌,雖對希平的災難有些惋惜,卻並不想因此加入找尋希平和小月的隊伍,只是礙於大家都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一份子,又被老婆逼得無路可逃,只好怏怏不樂地到哥倫草原來尋找他們極為討厭的黃希平。   四狗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且身邊又多了個大美人趙子青,這使他得多少有些歡喜,可是他並沒有像自己所說的,有力氣的時候就會要了趙子青的處子之身。   不是他不想,實在沒有時間,況且,他元氣大傷,蘭花三女也禁止他做此種劇烈運動。   獨孤明、華小波兩人和春水、夏雨兩女打得火熱,難分難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也就把兩女帶在身邊,以滿足他們的獸慾。   冷晶瑩和她的拚命三郎自告奮勇,這並非只因為希平是拚命三郎的偶像,更多的是因為冷晶瑩想在找到希平後和他相好一次。   看來真正憂傷的只有雷鳳四女,她們心裡總放不下這個男人,為他的生死擔憂不已。   哥倫草原的綠就像人的心一樣無邊無際。   夕陽又現。   碧柔道:「都找了兩天了,還是不見他們,真令人擔心。」   她也是最關心希平的人之一,不可否認,她曾經一度對希平動心,若非與雷龍青梅竹馬,又兼雷龍的癡情不渝,或許她也會投入希平的懷抱。   雷龍道:「這麼多天了,他們也許走得很遠了,慢慢找吧!總會找到他們的。」   華小波道:「那麼今晚就在這裡紮營,明天繼續找。」說罷,朝獨孤明遞上一個神秘的眼神,獨孤明心領神會。   這兩人昨晚在草原上搭好帳篷之後,就各自在帳篷裡和春水、夏雨兩女胡天胡地,如今恨不得夜晚早點來臨,好再重溫昨晚的草原之夜。   華小曼罵道:「你到底有沒有把你姐夫的事情當一回事?」   華小波頭一縮,不敢和其姐頂嘴。   獨孤棋也狠狠地瞪著她的大哥,使得獨孤明自知理虧地望向天邊,假裝不知情地看草原景色。   雷鳳道:「小曼,不要怪責小波,他說的也有道理,天黑了,搭帳篷休息吧!明天再找,這些事急也急不來。」   華小波是絕對不會錯過每一個珍貴的夜晚的,一回到帳篷,就迫不及待地當春水的親哥哥了。   獨孤明更懂得春宵一刻值千金,自然與夏雨熱烈纏綿,每在這種時候,夏雨從不叫他親哥哥,而是呻吟著說,好徒兒乖徒兒,師傅頂不住了,噢,親親好徒兒。   徐青雲和趙子威雖是情敵,卻不得不睡在同一帳篷,因為獨孤琴兩姐妹想讓他們也嘗嘗守活寡的滋味,所以兩女另睡一個帳篷,也好訴說別後的怨婦之情。她們怎麼也想不到,她們各自的老公卻相互暢談著別的女人。   趙子威道:「徐兄,我們的大舅子獨孤明似乎退出了,真替他惋惜呀!」   徐青也有所同感道:「也是,少了一個對手,即使奪得夢香的芳心,也是勝之不武。」   趙子威來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本人比你差勁嗎?我告訴你,花落誰家還未知!」   徐青雲連忙道歉道:「趙兄,別氣壞了身子,要知道強健的身體是泡妞的本錢,我可不想連你也退出了。」   趙子威傲然道:「你放心,除非夢香嫁人,否則,老子打死不退出,奉陪到底!」   兩人針鋒相對。   徐青雲笑道:「這真是太好了,趙兄志氣可喜可嘉,令人佩服!我不明白獨孤明為什麼突然捨棄夢香而抱回一個夏雨,你清楚嗎?」   趙子威語氣稍輕道:「或許是夢香不喜歡他吧!」他也有些為這個大舅子感到悲哀並給予些許的同情。   徐青雲擔心道:「你說夢香會否喜歡我們?」   趙子威自大地道:「當然喜歡囉,你不見她走時那憂傷的回眸,對我們難捨難分。我想,她之所以遲遲未從我們當中選擇,是因為我們都很優秀,所以難以作出抉擇。」   徐青雲覺得趙子威說得有道理,贊同道:「趙兄說得正確,一定是這樣。」   趙子威忽然擔憂道:「如果那無賴和我們競爭,恐怕我們就凶多吉少了。」   徐青雲道:「那個黃希平,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那麼多女人,應該不會對夢香下手的。」   趙子威還是不放心地道:「假如他真的纏上夢香呢?」   徐青雲語出驚人道:「我就叫我的兩個妹妹把他纏住,你知道,我的妹妹可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像他那種色狼型的男人是絕對不會拒絕的。趙兄,你不如棄夢香來追求我的妹妹吧!」他為了情場致勝,不惜出賣自己的妹妹。   趙子威卻不領情道:「別想收買我,我一定要與你力爭到底!」   徐青雲氣道:「你將像比武一樣敗下陣。」   趙子威的傷疤被揭,光火道:「咱們走著瞧!」   兩人心中生氣,再也談不攏,把被子扯來扯去,沒幾下,就把一張好好的被子撕成兩半,一人蓋一半,誰也沒有理誰,哼!   冷晶瑩和拚命三郎打得火熱,此時野狼正撲殺床上雪白的羔羊,但冷晶瑩這只滿身騷的羔羊豈是好惹的?不但不懼身上這只凶狠的動物,還一個勁的羊叫著要他再狠些,那叫聲幾乎可以把草原上所有的色狼餓狼什麼狼都勾引過來--假如真的讓它們聽到的話。   冷如冰掀帳而入,就看到這樣一幕--牛郎光條條地趴在冷晶瑩身旁喘粗氣,情郎卻和冷晶瑩盡情接吻,野郎在冷晶瑩雪白的嬌體上拚命地做著俯臥撐。   四人料不到這種時候竟然有人冒然進來,而且是冷如冰,八雙眼睛呆呆地盯著她。   冷如冰見慣不怪道:「娘,你就不能收斂點嗎?」   冷晶瑩示意野郎從她身上下來,起身坐在床上,道:「冰冰,你怎麼過來了?」   牛郎自作聰明道:「可能是姑爺不在,小姐想讓我們代勞。」   冷如冰臉色一寒,叱道:「蠻牛,你鬧夠沒有?還不穿上衣服混到一邊去!」   拚命三郎不以為意,依言穿起衣服來了。他們看著冷如冰長大,且和冷晶瑩一直保持著肉體關係,無疑相當於冷晶瑩的三個丈夫,對待冷如冰如同自己的乾女兒一樣,並非真的對她有什麼不軌之意,只是總喜歡逗逗她。   何況他們清楚冷如冰從小就討厭男人,只有希平能夠得到她的身心。而他們與冷晶瑩的床事,冷如冰已經看了不知有多少次了。所以,冷如冰的突然闖入,雖讓他們感到意外,卻無什麼羞愧和尷尬。   冷如冰坐到冷晶瑩身旁,看著她母親似青春少女卻比青春少女豐滿成熟的美體,微惱道:「娘,希平都出了這麼大的事了,你還有心情跟他們胡鬧?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女兒和女婿?」   冷晶瑩陪笑道:「冰冰,你又不是不知道娘的喜好,而且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希平那小子不會這麼輕易就死的。」   牛郎在一旁附和道:「是呀!公主,姑爺絕對會活生生地回來的,夫人還要和他相好哩。」   冷晶瑩斥道:「閉嘴!」   冷如冰不聽則已,一聽臉就變寒,怒道:「娘,你死性不改!」   冷晶瑩狠瞪一眼牛郎,回眼朝冷冰冰的女兒道:「只一次,好不好?」   冷如冰堅決道:「一次也不行!」   冷晶瑩苦著臉道:「為什麼?」   冷如冰道:「娘,他是你的女婿,是你女兒的丈夫,我不准你亂來。」   冷晶瑩不罷休道:「可是他是這麼迷人,俊得讓娘見了都心兒慌,一想到他在床上的強悍,娘就巴不得給他操個夠!」她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且不論對象是誰。   冷如冰想不通為什麼上天會給她這麼個娘,唯有道:「娘,你就不能安安份份地找個人嫁了嗎?」   冷晶瑩痛苦地道:「你讓娘嫁給誰?誰又會願意娶我?」   冷晶瑩道:「爹呀!」   冷晶瑩冷笑道:「我與他之間的關係不過是一次意外的露水姻緣,即使他不嫌棄我而願意娶我,我也不會嫁給他的,以後你別在我面前提他!」   這次輪到冷如冰不解了:「為什麼?」   冷晶瑩平靜地道:「很簡單,他不能滿足我。我冷晶瑩已不再是個懷春少女,不再幻想任何愛情,只有性的滿足才能讓我得到真正的歡樂與幸福。杜清風也許能滿足一般的女人,卻不能滿足我。你想,他會比拚命三郎強嗎?」   冷如冰沉默,因為冷晶瑩說的是實情。   冷晶瑩繼續道:「女兒呀!娘沒有你這麼幸運,娘年輕的時候喜歡師兄水天長,他卻只把我當作妹妹看待;而師兄的拜把兄弟雷勇深愛著我,卻被我無情地拒絕了。最後又遭施遠令施以淫毒,欲以我清白之身助其練成地藏神功,被經過的杜清風救走,於是就有了你。」   冷如冰雖然早已從杜清風的口中得知事情的始末,此時聽得冷晶瑩親口說出,亦不由得一陣心傷,不自覺地抱緊她赤裸的身體,痛呼一聲「娘」。   冷晶瑩苦笑道:「娘何嘗不想做一個賢妻良母?只是自從那次以後,雖然未死,但體內的淫毒並未根除,況且娘從小練的是媚功,淫毒浸入我的經脈與所修煉的內功結合,使得我總有要男人的衝動。這都怪杜清風那小子支撐不到最後一刻,沒能徹底的令我發洩完,你說我該謝他,還是恨他?從前娘一心一意只想嫁給師兄,現在若真正要跟一個男人,說了你別生氣,那個男人也只能是希平,他是唯一讓娘甘願從良的男人,他有著娘所愛慕的俊美、所需要的強壯以及無與倫比的男性魅力。」   冷晶瑩道:「娘,他不過是個大無賴罷了,你何必一定要選他?」   冷晶瑩親了親女兒,道:「連我這個討厭男人的女兒都心動的大無賴,娘怎能放過?」   冷如冰實在拿她沒辦法,道:「等找到希平再說。」   冷晶瑩驚喜道:「女兒,你答應讓娘去勾引他了?」   冷如冰無奈道:「你別讓她們知道。」   冷晶瑩道:「其實娘也喜歡偷情的滋味,唉,冰冰,若希平真的死了,你會怎樣?」   冷如冰幽幽地道:「這世上,能令女兒動心的男人只有他一個,無論他是生是死,女兒都只是他的人。其實女兒本來不期待任何男人闖入我的生命,但遇上了這個大無賴,也許是命中注定吧,我的思想和感情就全部包容了他,對別的男人還是像以往一樣不屑一顧。」   冷晶瑩知道自己女兒向來的脾性,也不打算去改變她,笑道:「找到他後,娘和你一起同他歡好,看看誰的身材更好,或是誰更能討他歡心,好不好?」   冷如冰羞道:「不!」   情郎插言道:「夫人,我敢打賭,你和身材比公主差一點點,但你的床上功夫定比公主厲害百倍。」   冷晶瑩不服氣道:「我不信,女兒,快脫衣服,咱們娘倆比給他們看。」   冷如冰不料冷晶瑩有此一言,羞得滿臉通紅,冰霜解凍,掙扎著站起來,掀帳奔出。   帳內一陣失笑。   四狗和黃大海在一個帳篷裡。   按照四狗的原意,他是準備今晚睡在蘭花的帳篷的,可是他們堅決不讓他再耗費精力,把他安排到了黃大海的帳篷,並囑咐大海要看守著他,不准他有任何越軌的行動。   黃大海自然樂意,以便和他敘說家鄉之事。   兩人聊著聊著,自然又聊到了女人。四狗大吹特吹他的情史,如何追求蘭花、如何勾引鶯翠、如何降服趙子青,就是沒有說出他的童子雞是被一個姿色一般的三流妓女給宰的。   黃大海對女人沒有多大興趣,也沒有多大的研究,卻還是被四狗繪聲繪色的演說吸引住了,怎麼也料不到環山村出了這麼一個大情聖。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大哥也是其中之一,甚至比眼前的四狗還要出眾。後來又想,如果他沒有離開環山村,會不會也變成他們這副德性?他苦笑著。   四狗大炫特炫自己之後,適時地問道:「大海,你也給我說說你的光輝情史吧!」   黃大海道:「讓你失望了,我沒有任何情史。」   四狗大奇道:「沒有?萌萌不是和你有一腿嗎?」   黃大海尷尬道:「我和萌萌雖要好,卻沒有和她真正那個。」   四狗驚訝道:「怎麼可能?萌萌如此美麗動人,你居然可以忍著不動她?我看你是我們村裡走出來的聖男。嘿,要是我,早就把她給……」忽然發現話說錯了,改口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打個比方,對萌萌沒存半點妄想。」   黃大海不介意地笑笑,道:「其實我也說不清楚,我與萌萌從小一起長大,自然免不了相親相愛,但我總覺得對她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對著她時就好像對著小月時一樣,不自覺地把她當成妹妹一樣愛護。」   四狗失聲道:「情人和妹妹?」   黃大海平靜地道:「或許情人的成份多些,你知道的,我一直不缺少妹妹。」   四狗道:「我勸你還是趁早把萌萌搞定,不然,她說不定會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那時你會氣得吐血。」   黃大海道:「只要她喜歡,我不會介意她愛上別人。」   四狗懷疑道:「你不是說笑吧?」   黃大海還是很平靜地道:「她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不論她選擇我還是選擇別人,只要她快樂,我都會尊重她的選擇並祝福她。」   四狗佩服道:「你真是大方,我四狗就做不到,若誰敢和我搶女人,我就和他決鬥。不過,有一個人例外。」   黃大海好奇道:「誰?」   四狗道:「希平!在打架和泡妞這兩方面,真正令我佩服的,只有他一個人,打架從不敗不說,泡妞也是超一流的。說來你不信,我的蘭花和玉蝶心裡除了我四狗之外,還很愛他哩!然而我清楚希平不會碰我的女人,而她們雖深愛希平,卻也是全心全意跟著我四狗。」   黃大海擔心道:「如果大哥真的和她們有什麼呢?」   四狗笑道:「除非是意外,不然絕不會發生你說的如果。我瞭解希平比誰都深,雖說他表面看來很無賴,卻天性善良,對我們這些兄弟朋友更是極盡他的保護欲。你想,他和我們從小打到大,卻並沒有真正傷害我們,上次在群芳樓,我要與人傑打,他知道那時的我還打不過人傑,所以絕不讓我出手,他說,他的命比我長,只要他還能再戰,就絕不會讓我去冒險。這樣的他,怎麼會碰我的女人?即使他真的喜歡我的女人,我也只有歡喜,那證明我四狗的女人還不錯,哈哈!」   黃大海想起四狗被天風雙嬌所傷時,希平的確憤怒了。自從四海重遇希平之後,還是首次見他發火,那是為了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四狗。   四狗突然道:「我感覺得出萌萌也有些喜歡希平。」   黃大海一驚,很快又平靜下來,道:「我也有所覺,唉!」   四狗失笑道:「你別唉聲歎氣,希平知道萌萌是他弟弟的女人,不會碰萌萌的。嘿,我要出去拉泡尿。」   黃大海道:「我看你這泡尿非要拉到天亮才會回來的了。」   四狗朝他神秘地一笑,出去了。果然,許久沒有回來。   過了一會,有人掀帳而入。   來的是杜萌萌,她道:「師兄,今晚萌萌睡這裡,好嗎?」   黃大海笑道:「快過來吧!別著涼了。」   杜萌萌羞澀地睡到黃大海身旁,他溫柔無比地為她蓋上被子,輕道:「我知道四狗過去,你非得跑過來。」   杜萌萌怨道:「那條死狗,傷才好,就要跑來和趙姑娘親熱。」   黃大海道:「他和大哥都是一副德性,大風他們或許會好些。」他露出回憶之色。   杜萌萌囁嚅道:「師兄,你、你要了萌萌,好嗎?」   黃大海心中一陣衝動,但還是壓抑著,道:「我以前一直專注於武道,本來想在比武奪令後,正式向師傅師娘提親,如今遇上大哥和小月落難,實在無心他事。萌萌,我們找到大哥和小月,我就向師傅提親,洞房花燭那晚再彼此交出初夜,不是更美好嗎?」   杜萌萌翻了翻身子,把嬌體側睡靠在黃大海的胸膛,好一會才道:「但是,我怕,我怕萌萌會愛上別人,你不擔心嗎?」   黃大海想起四狗的話,柔聲道:「萌萌愛師兄嗎?」   杜萌萌道:「愛。」   黃大海輕輕一笑,道:「這就行了,乖,睡覺吧!」   杜萌萌依言閉上雙眼,許久,安靜睡去了。   黃大海看著懷中這嬌美的人兒,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和甜蜜。   杜萌萌夢囈道:「師兄。」   黃大海來不及品味,她又夢囈道:「大哥,萌萌也喜歡你。」   黃大海呆了許久,喃喃道:「不論你喜歡我還是喜歡大哥,黃大海都能保證你會快樂,其他一切都無所謂。」   四狗這一泡尿拉到了杜萌萌和趙子青的帳篷。   趙子青和萌萌見掀帳而入的是四狗,都不免一驚,前者心中多了一喜,道:「死狗,你來幹什麼?」   四狗笑道:「來實踐我的諾言!萌萌,你到大海那邊去吧?」   杜萌萌道:「你先出去,我穿件衣服。」   四狗依言出去,一會,杜萌萌出來,瞪了他一眼,道:「只限今晚。」   四狗看著杜萌萌走入黃大海的帳篷,歡天喜地的進入帳篷,躺到趙子青身旁,挑逗性地欣賞著趙子青,道:「你知道,我等這一晚,已經等了一萬年了。」   趙子青噗哧笑道:「你說謊的技巧像你的武功一樣差勁。」   四狗道:「只要能哄得你開心就行了。」   趙子青道:「要哄我開心,你那點道行還差遠哩!」   四狗的手撫摸上她的臉龐,俯首下去吻了她的經唇,禁不住道:「香。」   這似乎成了他經典而永恆的情話--香。   趙子青被吻得情動地呻吟。   四狗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露出她健美的嬌體,他看得不禁嚥了幾次口水,傲然道:「以後它是我的了。」   趙子青道:「她們三人說,不准你碰我。」   四狗已經為她寬衣,經過玉蝶的那一次,他已經入門,只是有些不順,聞言道:「只要你准就夠了,來吧!青青,我讓你知道,我的體力足夠應付任何陣仗!」   他的一雙大手近乎粗魯地把趙子青的衣服剝光,再把自己的衣服也撕扯掉,炫耀道:「青青,夠勁吧?」   趙子青道:「一般般啦!」   四狗趴了下來,摸捏著趙子青的堅挺,道:「告訴我,你期待我已經一千年!」   趙子青笑道:「人家決定任你胡作非為了,你的虛榮心還得不到滿足呀?」   四狗把手放在她的心窩,道:「那你告訴我,你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趙子青沉默好久,才呻吟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四狗道:「真話。」   趙子青道:「我的心裡還有一個人。」   四狗全身劇顫,大不是滋味道:「誰?」   趙子青猶豫道:「真的要知道?」   四狗酸溜溜地道:「當然是真的,我四狗豈能不知自己的情敵是誰?」   趙子青咬牙道:「是那個要脫我衣服的混蛋。」   四狗心中暗叫:「又多了一個。」失笑道:「你指希平呀!我可不想當他的情敵,所以我決定先下手為強,把我幹掉再說。」   趙子青嗔道:「你說話就不能斯文點嗎?我趙子青是什麼人,決定跟你,當然不會去招惹別的男人,來吧!讓青青把初夜給你這條死狗!」   她說話也不見得比四狗斯文多少嘛!   四狗激動地再次吻上她的唇,和趙子青口舌纏綿著,一雙手不停地在她全身上下遊走,幾乎用上他所有的挑情手法,把未經人道的趙子青弄得全身升溫,呻吟嬌嬌,欲罷不能。   趙子青一雙嫩手不自覺地摸索著四狗強壯的軀體,當她的手握著四狗的男根的時候,嬌軀一顫,驚道:「死狗,你這東西這麼嚇人,人家怕怕!」   四狗喘氣道:「還好此刻在你身上的不是希平,要不然,我看你非暈倒不可。」   趙子青道:「我趙子青是什麼人?想嚇暈我,門都沒有,來吧!看我會不會皺一下眉頭!」   四狗勇於接受這種香艷的挑戰,以最強悍的方式突進趙子青的處女地,同時感到一種無比緊湊的快感緊隨而來,舒服得哼哼有聲。   趙子青卻在那一刻痛呼出聲,雙拳捶著四狗的胸膛,大喊道:「死狗,給我下來,我不幹了,痛死我了,再不准你碰我!」   四狗依然停留在她體內,道:「你不是說眉頭都不皺嗎?」   趙子青咬牙忍痛道:「我怎麼知道人家那裡這麼小?」   她不說四狗的大,卻說她的小,看來打死她都不會承認被某物嚇著--媽的,死撐要臉!   四狗柔聲道:「乖,等會就會苦盡甘來,那時,我要停下來,你都捨不得了,可能還要說,死狗,不要停呀!」   趙子青不領情道:「我死也不會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   四狗道:「等著瞧!」   他又溫柔地律動起來,以他素有的經驗和技巧,不多久,就把趙子青從最初的痛苦中解脫出來,盡情地逢迎著四狗。   兩人這戰耗去一個多鐘頭,也不知是四狗傷剛好體力不足,還是趙子青的初夜的刺激,四狗最終敗下陣來。   趙子青雖高潮幾起,卻還要嚷道:「死狗,你怎麼不動了?不要停嘛!人家還要!」   四狗牛喘道:「你反悔的真快,一下子說來吧,一下子說不要,一下子又說不要停,真是怕了你!早知我叫希平來對付你,讓你明天動不了。唉,你讓我休息一會,看看是否能重振雄風!」   趙子青驚奇道:「死狗,你說那混蛋在這方面比你還要強?」   四狗道:「就算這裡所有的男人加起來,也不及他一丁點兒。」   趙子青不信道:「你吹牛!」   四狗覺得好笑,道:「我吹牛?你去問問她們,她們哪一次不是被希平搞得動不了的?你別看她們平時端莊可愛,一旦與希平到了床上,那叫床聲就能令人發狂!」   趙子青瞪大眼道:「這是不可能的!」   四狗道:「你若不信,找到他之後,你自己去親身試試。」   趙子青怒道:「死狗,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到現在還說這種風涼話?」   四狗連忙道歉:「對不起啦青青,我只是說說,你若是真的找他,我肯定會吃醋!」   趙子青道:「只是吃醋嗎?」   四狗愣了愣,仔細想了想,道:「我會提醒他,別把你搞得一想到這檔事就怕!」   趙子青氣得捶打他道:「我才不會怕,你不能令我怕,他也不行。快點起來,你的任務還沒完成,繼續!」   四狗苦笑道:「姑奶奶,你饒了我吧!」   趙子青失笑道:「你既然有膽半夜來偷香,就知道這後果。快,不然我把你閹了!」   四狗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被迫與趙子青繼續演奏男女進行曲。   此時,他終於有些後悔跑到趙子青的帳篷,雖是香艷刺激到極點,卻也讓他累得像條死魚一樣,再也沒有了逞能的力氣。   這一晚,他才知道什麼叫做蠻女。   第 十 一 章 仙 緣 男 女   一群人找遍了哥倫草原幾個小部落,來到這片草原最大的部落--蛇神部落。   據說,這個部落的圖騰是蛇,因這裡的女人多是艷美柔情,像蛇一樣令男人纏綿至死。   華小波和獨孤明聽到趙子威的介紹,恨不能立即去會一會蛇一樣的女人,邊走邊欣賞著,果然此地的女人的姿色都不錯,兩人相互眉來眼去,暗傳春天即將到來的消息。   部落的人們見來了一群俊美的外地人,也都停下來多看幾眼。   眾人於是趁此機會打探希平和小月的行蹤,然而還是一無所獲,自然洩氣。   忽然聽得前方一片笑鬧聲,一群美女簇擁著一個無比英俊的青年朝他們緩緩行來。   四狗等一干性情中人兩眼中無不射出妒忌和艷羨的光彩,大有與那青年替換角色之意。也怪不得他們,這群女人起碼有二三十個之多,個個身材惹火臉如春花俏,其中有五六個更是上上之姿,幾乎能與雷鳳眾女平分秋色。   最令人驚艷的是青年旁邊的那女郎,身量與冷如冰一般高,身材卻比冷如冰還惹火,論容貌,似乎也比冷如冰美上一分,有種自然的風流之態,眼神時常流露著銷魂的醉意,笑聲彷彿能夠攝人魂兒,使得男人無不為她迷醉,連黃大海和雷龍這等正人君子都呆了好幾秒鐘,趙子威和徐青雲也把夢香忘到了九霄雲外,四狗華小波和獨孤明三人更是不知身在何處,口水流到了草原外。   冷晶瑩看見那個俊男也暗自歡喜,但一見到他身旁的絕代尤物,她的臉色就一變,陷入深思。   眾女都為那個俊男驚歎,他幾乎可以及得上希平的俊美,風流倜儻之態更勝希平不知多少倍了,兩眼顧盼生情,讓女人看了就怦然心動!   兩群人相遇,那群男女也為面前的俊男美女感到驚奇。   俊男用那雙令任何女人動心的眼掃瞄了四大武林世家眾人,突然風度翩翩地走到冷如冰面前作揖道:「在下浪無心,請問姑娘芳名?」   冷如冰俏臉寒凍,道:「你我素不相識,閣下多禮了!」   浪無心料不到世上還有女人拒絕得了他,一時不知作何言,愣在當場。他向來自命風流,怎會想到冷如冰除了希平之外,對任何陌生男人都不假辭色,若他問的是眾女其中之一,可能她們會回他一個臉紅耳赤,然而他找錯了對象。   剛才在他身旁的絕代美女笑道:「心哥,你終於碰到一個不為你所動的女人了。」她邊說邊走過來與浪無心並肩而立,向冷如冰笑道:「這位姐姐,你真美,我心哥主動與你打招呼,當然是喜歡上你了。姐姐,你是第一個拒絕得了他的女人,我心哥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呀!你一點都不動心嗎?」   浪無心回復他的瀟灑,道:「姑娘,相逢何必曾相識?浪某想和姑娘交個知心朋友。」   冷如冰冷冷道:「離我遠點!」   華小波道:「原來你這小子想泡冷姐姐,我可警告你,你若敢對冷姐姐有那麼一點意思,我就叫姐夫把你所有的女人泡走!」   浪無心笑道:「是嗎?」   那絕世美女道:「喲呵,小帥哥,你說誰要和我心哥爭女人呀?」   她那天然流露的媚態加上一個銷魂的秋波,令華小波一時忘了答言,只顧著大吞口水,喉嚨咕嚕咕嚕地響。   雷龍冷硬地道:「請你們放尊重點。」   浪無心看著雷龍,道:「她是你的女人?我用我所有的女人換她一個,你換不換?」   「啪」一聲響,浪無心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   那美女衝著冷如冰大叫道:「臭女人,你憑什麼打我心哥?」   四狗從她的美色和騷態中回過神來,踏前一步,道:「憑他的嘴臭!小子,你別以為長得好看一點,就可以到處招搖撞騙,你他媽的泡妞也要看對像,我兄弟的女人你也敢動?小波,把槍給我!」   雷龍平靜地解釋:「她不是我的女人,是我姐夫的女人,你還是走吧!我們不想和你囉嗦。」   浪無心決然道:「沒有一個女人敢打我的臉,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四狗持槍出來道:「勝過我手中的金槍再放屁!」   一直未發言的黃大海道:「四狗,讓我來吧!我絕不允許任何人調戲我的大嫂。」   浪無心冷笑道:「有種,讓我把你們這些男人全部殺了,再把你們的女人一個個征服!」   眾人憤怒之極。   雷鳳發言道:「大海,把他殺了!」   兩方人讓出一片空地,黃大海和浪無心各自的劍出鞘,兩人對視著。   黃大海的眼神忽然變得浩瀚無邊,這正是他的流星劍法出招前的預兆。   浪無心時常帶笑的俊臉變得僵硬轉白,冷晶瑩一見之下臉色大變。   就在此時,兩人輕喝,劍出如風,瞬間交戰幾十個回合。   黃大海的流星劍法以快著稱,但浪無心的劍法也是快速無比,出招奇特,陰狠綿柔。   雙方的人都想不到對方是如許高手,都各自為己方的人擔心,眼神一刻不離兩人的激鬥。   草原上的草被劍氣削飛,勁氣又把這些草掃出老遠。   那美女也一直看著兩人劍來劍往,臉上露出關切之色。此時,她身旁多了兩個美女,兩女雖只比她矮少許,身材卻好到極點,只是兩女的臉上稚氣未脫,仿似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之臉龐,卻是俏麗如花且略顯嫵媚之態,構成其獨特的韻味--仿似天真又似是成熟。   她倆其中之一道:「小姐,你說少爺會贏嗎?」   被稱為小姐的美女顧不了回答她,只是緊張地看著面前的打鬥。   此時,黃大海已經施展其流星劍法的絕招,人飛退半空中,劍如流星雨般疾射而回,迎上不知情追擊過來的浪無心。   浪無心不料他會退而殺回,心中大訝,劍身寒白之光大盛,揮出滿天雪花,而雪花之中火一樣的九朵玫瑰迎上黃大海的流星狂襲。   「砰!」   兩人同時倒飛落地,浪無心退了一步,臉色由白轉紅,黃大海晃退了七步,臉無血色,顯是這一戰吃力之極。   冷晶瑩突然飄到浪無心面前道:「雪花春情劍?你是仙緣谷的人?你是誰?」   浪無心尚未回答,那美女已經開口道:「你又是誰?怎麼認識我們的劍法?」   冷晶瑩靜靜地看著她的臉,道:「你是師兄和洛嘉的女兒?」   浪無心和美女的臉色大變,驚道:「你怎麼知道?」   冷晶瑩看著兩人好一會才道:「你姓浪?你是純兒嗎?」   浪無心倒退一步,訝道:「你怎麼知道我小時候的名字?你、你到底是誰?」   冷晶瑩嬌笑道:「純兒,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浪無心認真地看了看,最後還是搖搖頭。   眾人都看著冷晶瑩奇怪的行為。   冷晶瑩道:「純兒,我是晶瑩阿姨呀!」   浪無心神色激動地看著冷晶瑩,突然把冷晶瑩抱住,喊道:「瑩姨,你果真是瑩姨,你離開純兒都二十多年了,純兒一直都想著你!」   冷晶瑩的眼睛有些濕潤,道:「我離開時,你才是八歲的小毛頭,現在都長得這麼高大英俊了,瑩姨都不認得你了。」   那美女道:「你就是爹娘常說的瑩姨?」   冷晶瑩放開浪無心,看著這個情敵的女兒,輕聲道:「你還沒有把你的名字告訴瑩姨呢!」   「侄女叫水潔秋,瑩姨,你真漂亮!」   冷晶瑩笑道:「嘴巴真甜!」   眾人圍了上來,看著這場鬧劇,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冷如冰道:「娘,你認識他們?」   冷晶瑩笑道:「唉,真是不打不相識,原是一家人!他們是你水師伯的徒弟和女兒。純兒、潔秋,這是瑩姨的女兒冷如冰,你們相互認識一下,這些都是瑩姨的後輩,你們打過就算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浪無心笑著抱歉:「諸位,剛才多有得罪,請別放在心上。」他果然提得起放得下,轉臉比風還要快。   雷龍道:「既然浪兄如此說,我們也不好計較了。」   他對浪無心還是極不友好,其實,若非冷晶瑩認得浪無心,他武功再高,今日也要血濺草原。無疑,單打獨鬥,眾人中誰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武林四大世家的青年精英盡在此中,令主若不敵,當然群起而攻之,那時浪無心再厲害也只有死歪歪了。   浪無心也知自己不受他們的歡迎,也不放在心上,朝冷如冰道:「為兄剛才冒犯如冰妹妹,請妹妹恕罪。」   冷如冰道:「叫我冷如冰就行了,不必畫蛇添足!」   浪無心臉色有些不自然,心想:瑩姨的女兒怎麼從頭到腳都冷冰冰的?這也使得她與眾不同,若能打破她的冰凍,不知是怎番滋味?憑我浪無心的魅力,哪怕你是堅貞烈女,也叫你跪倒在我的胯下,到時我讓你笑你就笑,叫你哭你就得哭。   水潔秋道:「妹妹拜見如冰姐姐。」   冷如冰道:「不是臭女人嗎?怎麼變成姐姐了?」   冷晶瑩責道:「冰冰,不得無禮!」   水潔秋笑道:「剛才是妹妹不好,妹妹向你賠禮了。」   冷如冰稍為消氣,臉色卻仍然冰冷。這也無法怪她,她天性如此,只有在希平面前,才會冰霜解凍表露出少有的女兒嬌態。   四狗華小波等情場戰士,雖然不喜歡浪無心,但對水潔秋這絕代尤物,卻只有歡喜而無半點討厭之情,此時尋到機會,都一擁而上,眼睛在伊身上滴溜溜地轉,恨不能多長十雙眼睛。   趙子青眼見四狗色迷迷的樣子,很是氣惱,扯著他的耳朵把他拉到一邊去,和蘭花三女合夥整治他。   華小波朝水潔秋擠出一個陽光的笑容,道:「我叫華小波,今年十六歲,我該叫你姐姐,還是妹妹?」   水潔秋媚笑道:「當然叫我妹妹了,人家才十五歲哩!」   眾人露出不信之色,華小波搶先道:「哇,你才十五歲?我怎麼看你都不像十五歲的女孩,我不信!」   水潔秋嬌笑道:「不信?你猜她們多少歲了?」她用手指了指剛才站到她身旁的兩個美少女。   華小波不假思索地道:「應該有十六七歲了吧!」   水潔秋笑得更嫵媚,眾男為之銷魂,她道:「她們只有十三歲。」   華小波驚道:「我的媽呀!十三歲?這麼迷人,打死都不信!」   水潔秋不想與他繼續爭論年齡問題,轉移話題道:「剛才你們為什麼那樣癡癡地看著我?人家的臉上雕有花嗎?」   華小波一時無言以對,獨孤明搶道:「姑娘臉上沒有雕花,但姑娘的臉比世上任何花朵都要美上一百倍,不,是一千倍!」   獨孤明果然是說情話的高手,只要經他口中說出的話,一律都是那麼的美妙而富於激情,讓人想不通為什麼他在不久前還是童子雞。可能是他在少林寺待得太久,剛入世,無法把深奧的佛言轉變成美麗的情話,遇到華小波這干人後,才激發他這方面的潛能。   水潔秋拋了個甜笑給獨孤明,道:「這位哥哥,你真會說話,人又長得帥,你一定像我心哥一樣有很多情人囉?」   獨孤明環視了一下浪無心那群女人,臉就不自然了,卻也很誠實地道:「我只有一個女人。」   說罷,他看向一旁略有些不快的夏雨,夏雨見他還記得自己,且聽到他說只有她一個女人,立即把心中的那點不快拋掉,朝他美美一笑。   水潔秋道:「那你追求我,好嗎?」   獨孤明立馬色授魂與,巴巴地道:「真的嗎?」   水潔秋嗔道:「當然是真的。」   華小波不甘落後地道:「我也要追求你!」   拚命三郎群哄而上:「我也喜歡姑娘!」   水潔秋笑得更迷人了,那笑彷彿可以把鋼鐵般的男人也溶化,她道:「好呀!你們一起追求我,我就有更多的選擇機會了。你們雖及不上我的心哥,卻也是不可多得的奇偉男人,潔秋好喜歡你們哦!」   冷晶瑩看著水潔秋輕言淺笑顛倒眾男的本領,心想:洛嘉怎麼會生出這種女兒?年紀輕輕就這麼風騷,這麼懂得玩弄男人!   於是,準備追求水潔秋的眾男爭相介紹自己,草原上的草因此更加潤澤--他們的口水像春雨一樣滋潤著這些草兒哩!   不管雙方願意與否,兩方人終於走到一起,冷晶瑩向浪無心說起此行的目的,然而浪無心也沒見到像希平和小月這樣的一男一女,眾人又是失望。   當浪無心說起他把蛇神部落的所有美女一網打盡時,華小波四狗獨孤明等人不由得向那幾個絕美的人兒多看了幾眼,因為浪無心說那幾個少女就是蛇神部落的頂尖美人,他們看得心癢癢的,都想:為什麼不早點來?讓浪無心這狗娘養的捷足先登,真他媽的不心甘啊!   浪無心把他們帶領到他的居處,熱情的招待他們。宴中,邀約他們到仙緣谷作客,說從這裡到仙緣谷只要兩天就到了,很近的。   雷鳳眾女自然不願意,找不見希平之前,她們哪有心情去玩?   浪無心卻說,途中可以順便打探他們的消息。   眾人覺得他說的在理,這次出來尋人也是無目的地亂找一通,不如乾脆給個熟路的人領著找找,或許真的能找著。   最後商談的結果是明天啟程前往仙緣谷,這令雙方的男人都歡喜--浪無心期待途中能夠用他的熱情溶化冷如冰,四狗華小波等人正好對水潔秋展開愛情攻勢,順便把浪無心那群美女也泡走幾個,叫他氣得吐血才好。   因此,在去仙緣谷的途中,各人各顯神通各出絕招,誓把對方的女人攬入自己懷中方始罷休。   浪無心一有機會就鑽到冷如冰面前,大施其風流手段,卻被冷如冰視而不見,給他個不理不睬,令他信心一落千丈。可他還是不死心,路上見到什麼野花什麼名草就摘上一朵或一根要送給冷如冰,每次冷如冰都說,你自己欣賞吧或是獻給你那些女人。   華小波四狗等情場勇士,有獨孤明和情郎這兩個說情話高手撐台,在浪無心的女人群中倒是蠻吃香,直把眾女哄得像吃了蜂蜜般甜滋滋的,他們也過了些許手癮,卻苦於無法把她們哄騙上床,實在是功虧一簣,唉。   水潔秋這個嬌媚女,常把眾男迷得神魂顛倒,卻一點便宜也沒讓他們佔到,因此,他們更感能一親芳澤真是難能可貴,連雷龍、黃大海有時也要為她露出神迷心醉之色。   真乃一代絕頂尤物!   第 十 二 章 雪 鯨 之 女   仙緣谷座落在這片草原西部的天柱山,谷中寬大廣闊,異花奇草不勝其數。   惜花秀士當年因追求月女夢仙未遂,心灰意冷之下,棄所有的情人,獨自隱居在此谷中,又因思念夢仙,故取名仙緣谷。   經過多年的擴建,仙緣谷變得如神仙府第美觀堂皇。   水天長和冷晶瑩就是惜花秀士隱居後所收的兩個弟子,冷晶瑩自從情場失意離谷出走後,此次還是首次重回仙緣谷,激動的心情自是不須說。   水天長夫婦聽到失散多年的師妹回來了,立即出谷迎接。   眾人看見這對神仙眷侶,心神嚮往,原來這世間還有此等人物!   只見男的高大英挺俊美無比,成熟中透出一種書香卷味,女的與水潔秋有七八分相像,比冷晶瑩要美上一二分,清麗絕頂,美中帶著一種端莊,令色狼也無法生出輕薄之心。   水潔秋一見到兩人,叫了聲:「爹娘,你們看女兒帶誰回來了?」就如小鳥般撲到洛嘉懷裡,一副小女孩嬌態。   浪無心問候了兩人,便把眾人介紹給他們夫婦認識。   冷晶瑩心情矛盾地走到水天長面前,看著這個曾令自己愛恨難分的師兄,久久無言。   水天長用極富磁性的聲音道:「師妹,你還是沒變多少,像當年一樣年輕美麗,這些年過得好嗎?為什麼一直不回來看看師兄?」   冷晶瑩感到這個師兄還像當年一樣關愛她,只是這種關愛是源自一個兄長對妹妹的感情,其中沒有一絲男女之情,不知是該歡喜還是一種悲哀,她當年為何不能坦然接受這份無私而特別的關愛呢?   她的眼中有了淚,輕歎道:「晶瑩過得很好。」   水天長輕擁她入懷,為她擦去眼淚,柔聲道:「師兄知道你過得很苦,師兄對不起你,沒有像答應師傅那般照顧好你,別哭,師兄一直很疼你,你永遠都是師兄的小晶瑩。」   冷晶瑩苦笑道:「我已經不再是當年天真純情的小晶瑩了。」   水天長深情地道:「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在師兄的心中,你永遠都是那個紮著麻花辮子滿山跑的小女孩,我的小晶瑩,永遠都是!」   冷晶瑩的臉上難得一見地呈現出聖潔的純真之色,嬌柔地靠在水天長的胸膛。   洛嘉輕聲道:「天長、晶瑩,我們回谷去吧!」   進入仙緣谷,水天長夫婦就把冷晶瑩領到自己的房間敘舊去了,剩下眾人留在客廳裡,浪無心和水潔秋作為主人,自然極力招呼這群客人。   浪無心很有禮貌地邀請冷如冰去參觀整個仙緣谷的美景,冷如冰懶得理他,獨孤棋實在看不過去了,有點氣惱地說:「公子,我姐姐已是有夫之婦,請你別癡心妄想了,你有那麼多美女,難道還不夠嗎?」   浪無心笑道:「姑娘,我雖有很多女人,卻沒有一個比得上如冰妹妹,我對如冰妹妹一見傾心,若讓我早遇到她,她肯定是我的。姑娘長得也是很漂亮,人見人愛,我浪無心也很喜歡你,願不願意作我的女人?」   以獨孤棋的堅定性格,也被他說得臉色微紅,可見浪無心的魅力實在不小,獨孤棋竟無法生起氣來,她道:「你這麼多女人,我嫁給了你,不是要守活寡嗎?」   浪無心傲然道:「任何女人跟了我,都不會出現姑娘提出的問題,你大可以放心。」   被眾男圍著的水潔秋嬌笑道:「我們仙緣谷的男人是天底下最懂討女人歡心的男人,無論是心理上還是床事上,他都能滿足女人。」   華小波出言道:「仙緣谷的女人呢?」   水潔秋的纖指在他的下巴一個撩撥,道:「當然是天底下最迷人的女人了,想不想見識一下?」   「想!」似乎七八個男人同聲道。   獨孤棋稍整情緒,道:「多蒙公子錯愛,獨孤棋已是身有所屬,且對你們所謂的本領實在沒興趣。」   浪無心道:「可惜。」   水潔秋脫離眾男的包圍,姿態撩人地走到冷如冰身旁,道:「姐姐,你那個丈夫有什麼好的,你居然能夠因為他的存在而拒絕我的心哥?」   冷如冰淡然道:「他沒有什麼值得稱好的,甚至還很壞,但我們愛他,就這麼簡單。」   水潔秋道:「既然這樣,不如你們不要找他了,改為愛我的心哥吧?」   雷鳳和冷如冰重重地哼了一聲,顯是對她此言極為不滿。   華小波笑道:「潔秋妹妹,我姐夫不但俊美絕倫,且高大威猛,英雄了得。」   水潔秋冷然道:「笑話,說英俊,世上有誰及得上我爹和心哥?論英雄,誰又能比得上我的洛天表哥?」   杜萌萌看不慣她的囂張氣焰,哂道:「你見到大哥,再說這些話吧!」   雷鳳道:「好了,不要為這些無謂的事情吵得大家不愉快。潔秋,我們來到你家,你應該帶我們參觀一下吧?」   她雖不多言,但總能主持大局。   水潔秋恢復她的媚態嬌笑,道:「鳳姐姐,小妹正有此意。」   在水潔秋的引領下,眾人參觀了仙緣谷。   途中,華小波和獨孤明以及拚命三郎像蜜蜂似的跟著水潔秋這朵花,只要她說一句話或歎一口氣,他們都要圍著她嗡嗡好一陣。水潔秋也樂此不疲,以她的絕代姿色和天然風騷,把這幾個種男的心靈徹底征服。   對於四狗等人來說,參不參觀仙緣谷已不重要,他們只想抱她上床參觀她的身體的每一寸地方。然而他們只能美美地想想,現實裡還是不能動她分毫,連手兒都沒得碰到,實在有夠失敗有夠悲哀。   僕人來叫他們用飯時,華小波等人已經飽餐秀色。   晚宴很豐盛。   宴後,雷龍夫婦、雷鳳幾女回房睡了。獨孤兩姐妹也不讓徐趙兩人繼續當光棍,分別把他們拉回各自的房間做苦差。   黃大海與杜萌萌自從那晚之後,就沒有再同睡。四狗因為敗露行蹤--這都怪他偷香那晚太累了、累得第二天爬不起來,蘭花三女知道他果然能做大量運動,哪會放過他?更兼多了個不講生理極限的趙子青,四狗每晚都累得求饒,不知今晚他又向誰求饒?   獨孤明和華小波這對難兄難弟,今晚被春水、夏雨兩女拋棄了,因為兩女對他們這兩天來的行徑實在不滿,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他們也就像以往一樣同睡一床,大談周邊新聞。   華小波道:「真是迷人!我華小波從來沒見過這樣漂亮的女人,媽的,太正點了。」   獨孤明道:「你指水潔秋?我想夢香也不過如此,追到她就等於得到夢香。」   華小波道:「這女人,身材高挑惹火,偏又純美無比,一顰一笑嫵媚妖冶,那眼神充滿著勾引男人的味道,若能把她搞到手,不知有多美?」   獨孤明道:「聽說,仙緣谷注重陰陽雙修,無論男女在床上都是很強悍,看來水潔秋在這方面也是無人能及。」   華小波沉默一會,道:「浪無心這麼多女人,個個都好像對他死心塌地,他的床上功夫一定十分了得。」   獨孤明道:「惜花秀士當年有天下第一美男之稱,情人無數,當是這方面的高手,他的徒孫自然不會差,不知比希平如何。」   華小波哂道:「不論他如何厲害,也是後天修煉,絕對及不上姐夫那種天生的性愛機器。」   獨孤明道:「但是,希平不在,如冰她們會不會被他強攻下?」   華小波笑道:「哪能?姐夫的六個女人以及蝴蝶六姬都愛死他了。這次思思、愛雨和六姬沒有跟來,來的四女中,以冷姐姐最不可能被任何男人趁虛而入,鳳姐姐更不必說,你的妹妹也是鐵了心跟姐夫的,至於我姐姐嘛!嘿,她連看都不看浪無心。咱們還是擔心自己的女人吧!」   獨孤明驚道:「浪無心應該不會看上她們吧?」   華小波道:「但願如此,否則,我只好另覓芳蹤了。」   獨孤明突然道:「冷晶瑩真是夠淫蕩的,公然在仙緣谷裡與她的師侄同居歡好,你說,浪無心是否能打敗她?」   華小波感興趣地道:「不如我們去偷看一下?」   獨孤明難以置信地道:「現在?」   華小波已經下床穿鞋:「當然。」   浪無心看著床上的冷晶瑩,在驚歎她身體的高度完美之時,也驚歎她那如同青春少女一樣富有彈性的肌膚,無疑地,這是與他上過床的無數女人中最誘人最具挑戰性的女人。   他讚美道:「瑩姨真是天生麗質,青春長駐。」   冷晶瑩做了個撩人姿態,媚笑道:「你這小毛頭,嘴巴好甜,怪不得哄得那麼多美女團團轉,不知真實本領如何?」   浪無心也有些迫不及待,邊脫衣服邊道:「瑩姨,待會你就知道了。」   冷晶瑩看著他,道:「快點嘛!讓瑩姨看看你下面的小東西長大了多少。」   「不會令瑩姨失望的。」他說罷,已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清除,露出早已勃起的陽根,傲然道:「如何?」   冷晶瑩看著他那傲人的東西,心想,這是我見過的第二大玩意了,還是比我那混球女婿小上一號,真可惜!   她嬌笑道:「果然是超級好貨,瑩姨張腿以待!」   浪無心撲到冷晶瑩豐滿的女體上,和她來了個長吻,雙手不停地在她身上的敏感點挑逗揉搓,不可一世地道:「師傅從小就用各種藥材打造我,又兼練的是能激發男性潛能的龍陽神功,使得我的寶貝粗長的程度達到男人的極端,我敢斷言,天下男人的東西無出其右者,瑩姨,你該滿意了吧?」   冷晶瑩騷氣十足:「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浪無心對付女人果然有一套,未到實戰階段就把冷晶瑩搞得春情橫溢、嬌吟浪浪,喘道:「純兒,快進來!」   浪無心依言手持著他的巨物,突破入洞,冷晶瑩嬌軀一顫,感到從未有過的的充實,雙手環住浪無心的腰道:「你是唯一能夠填滿瑩姨空虛的男人,好純兒!」   浪無心的男性尊嚴得到極大的昇華,猛烈地抽插幾十下,道:「瑩姨,今晚我要你向純兒求饒!」   冷晶瑩的臀部使勁地搖了幾下,舒服地道:「瑩姨接受你的挑戰,來吧!」   浪無心運起龍陽神功,朝冷晶瑩發動猛烈的攻擊,把她轟得如狂風中的楊柳。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滿足,哪怕上次華小波獨孤明和拚命三郎一起同上,也不及一個浪無心,由此可見,浪無心的龍陽神功的厲害!   在窗外捅破窗紙觀看的獨孤明和華小波也為之吃了一驚,想不到浪無心有如此實力,幾乎直追希平。   兩人看不多久,激情上來,互遞一個眼神,悄悄地離開了,卻沒有回原來的房間,而是跑到春水和夏雨的房裡去了。   此時冷晶瑩正在騎馬,浪無心則用他的兩隻大手測量兩個半球的直徑或是玩兩顆星球相撞的遊戲,不亦樂乎。   兩人大戰三個時辰,浪無心終於累得抽筋,之後,便趴在冷晶瑩的白肚皮上。   冷晶瑩緊閉雙眼,滿身香汗,疲倦欲睡,卻感到無限滿足,睜眼看著同樣疲倦的浪無心道:「純兒,這麼多年來,在瑩姨的陰柔神功下,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堅持半個鐘頭,你竟然堅持了三個鐘頭,把瑩姨弄得渾身無力,真是不可多得!」   浪無心道:「在我的龍陽神功下,也沒有一個女人能堅持半個鐘頭而不昏迷的。我一晚能夠連搞十六個女人,如今卻只能滿足瑩姨一人,看來我還得努力。」   冷晶瑩道:「純兒,以後瑩姨跟著你,好嗎?」   浪無心受寵若驚道:「這不行,純兒不能答應瑩姨。」   冷晶瑩失望道:「你嫌棄瑩姨?」   浪無心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想因此害了瑩姨。我從小就有品盡天下美女的夢想,我所玩過的女人中,若我覺得厭膩,我就會毫不留情拋棄她們,越是對我癡迷的女人,我越是要遺棄她們,讓她們為我肝腸寸斷。所以我雖玩過無數美女,但我身邊經常相隨的只是二十多個,而且時常換新面孔,這樣我才覺得新鮮刺激。要知道,任何女人都是我的附屬品,我絕不會讓感情左右我,這就是我把自己改名為浪無心的緣由。」   冷晶瑩頭腦一冷,突然感到身上這個男人有些討厭,搞不懂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冷冷的道:「那你還要追求冰冰?」   浪無心急道:「我對冰冰是真心的。」   冷晶瑩無法相信他的話,肥臀搖了搖,把他那已經軟了的話兒甩出洞外,道:「潔秋比我女兒還漂亮,你怎麼捨得不動她?」   浪無心道:「你難道沒有看出她是雪鯨之身嗎?」   冷晶瑩驚道:「雪鯨之身?」   浪無心苦笑道:「哪怕有十個浪無心,也不敢真個和她歡好。她破身之時,會爆發出濃重的陰寒之流,即使不被她凍死,那根東西也不能用了。」   冷晶瑩道:「可以用別的方法,比如物品之類的,讓她先行破身。」   浪無心道:「無濟於事的,沒有男性的天然相吸,它們是不會爆發而出的。況且,這陰寒之氣中帶有一種至淫元素,能夠使得與之相交合的男人控制不住自己衝動卻又彷彿吃了壯陽藥一樣不罷休,而她天生的鯨吸之穴會把男人的精血吸乾,所以與她第一次歡好的男人必死無疑。而且,一旦那男人死去,其陽物也沒有了生氣,不能繼續吸收洶湧而出的寒流,寒流就會倒流入她體內,使她因經脈凍結而死。哪怕真的躲過初次這一劫她不是處女了,我還是不敢碰她,因為她本身就是至淫之軀,一旦進入她的體內,男人就會興奮異常。還有就是,她的鯨吸之穴是不隨陰寒之氣消失的,與她相交歡的男人若不能滿足她或是抵擋不住她天生的鯨吸之力,也誓必精盡人亡。」   冷晶瑩道:「那她還這麼風騷,四處招惹男人?」   浪無心笑道:「她天生風騷,即使她心裡聖潔無比,她的一顰一笑也還是不經意地流露出嫵媚動人的神態,她勾引男人也多多少少地滿足了她的虛榮心,畢竟她一生都與男人無緣!」   冷晶瑩道:「若別人不知她底細,強姦她,她會因此而喪命嗎?」   浪無心道:「強姦她,談何容易?撇開她高強的武功不說,即使她是個不會武功的女人,男人也不能輕易強姦她。雪鯨之身的女人,其下體在未破瓜時溫涼、光滑如玉,且緊硬如鐵,只留一道供她小便的細縫,永不開啟,連最小的手指都無法進入,何況男人的東西?只有在她極度動情的時候,其下體才會升溫並變得柔韌如綿,其時男人的東西才能進得去。雪鯨之身的女人心志堅定,絕少動情,遇到強姦之徒,自然更不會情動。」   冷晶瑩道:「若以淫藥來對付她呢?」她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因為淫藥而起。   浪無心道:「雪鯨之身的女人天生不懼任何淫藥,她本身就是淫性之體,淫藥對她來說就像流水入大海。」   冷晶瑩同情道:「看來她只有當一輩子活尼姑,一個女人這樣子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浪無心歎道:「唉,若非如此,她早就是洛天的女人了,她從小就喜歡洛天,洛天此人英雄蓋世,很得師傅師娘的疼愛,更傳他仙緣谷不傳之秘龍陽神功,使得他與純兒一樣強悍。他雖然比我小兩歲,我卻很敬佩他,他是令純兒心服口服之人。」   冷晶瑩聽得騷動道:「那我得見識一下。」   浪無心會意:「絕對不比我差。」   冷晶瑩道:「潔秋兩個婢女小仙和杜鵑也是一代尤物,為何你會放過她們?」   浪無心道:「別提了,這兩個黃毛丫頭不但年紀小,還他媽的討厭我,且潔秋明令我不准碰她們,還說再過兩年她嫁給洛天時,帶著她們一起去,讓她們代替她與洛天行夫妻之道,我能怎麼著?唉,豈只這樣?我很想得到的一個女人,也與我無緣了。」   冷晶瑩奇道:「你說冰冰嗎?」   浪無心道:「不是冰冰,是師娘的雙胞胎妹妹洛幽兒。」   冷晶瑩道:「你師娘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   浪無心陷入回憶:「我是前年到大地盟做客時,在一處秘院裡遇見她的,她與師娘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她長著一頭雪白的頭髮,像月亮一樣散發著柔潤的光澤,比師娘還要迷人。」   冷晶瑩感覺得到浪無心的陽根有了反應,竟又一次堅挺,他手持著它再次闖進冷晶瑩的柔潤,讓她感到一陣無比的充實。   「瑩姨,想到洛幽兒,我莫名地衝動,我們再戰一場!」   冷晶瑩不懼道:「誰怕誰?」   浪無心抽身一半,又突然全力回衝,這次比剛才粗暴了許多,然而冷晶瑩不懼他,雙方狂熱地交纏一起,直纏個不眠不休,卻有聲有色。   夜色正濃!   第 十 三 章 未 知 挑 戰   眾人在仙緣谷住了兩天。   在這兩天裡,浪無心全力以赴地對付冷晶瑩,無法顧及他那群女人,終於被華小波獨孤明兩人趁虛而入,每人抱回一個女人偷偷摸摸地好了一次。   事後,華小波說:「若浪無心知道,非殺了我們不可。」   獨孤明說:「殺我可不是那麼容易。」   華小波說:「連大海都打不過他,你有把握勝他嗎?」   獨孤明傲然發言:「真正到了生死關頭,死的人絕不會是我獨孤明!」   華小波半信半疑,但也不與他爭辯,話題轉移到剛走了的兩個女人身上,覺得浪無心的女人蠻夠味的。   兩天後,雷鳳覺得沒必要待在這裡,於是向水天長夫婦辭別。   仙緣谷的人把他們送出谷口。   水天長摟著冷晶瑩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道:「晶瑩,記得回來。」   華小波也想與水潔秋來個吻別,水潔秋嬌笑著躲開他,他有些失望,卻還是道:「潔秋妹妹,哪天你到我們長春堂,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記住,我還要繼續追求你的。」   獨孤明道:「潔秋姑娘,遇到你是我獨孤明一生中最大的幸福,這種幸福將像明媚的陽光溫暖著我的心房。」   四狗嚷道:「潔秋,若你覺得我四狗不能使你歡心,等我們找回希平,我把他介紹給你,相信他會比你的心哥和表哥都要好。噢,青青,不要扯我的耳朵!」   趙子青惱道:「你把希平當成什麼了?他可不會看上一個未成年少女!」顯然她是在吃醋,氣四狗把希平介紹給別的女人。   四狗忍痛道:「小姐和冰冰她們都沒有反對,你憑什麼發氣?」   趙子青道:「憑我是趙子青!」   水潔秋笑道:「四狗哥哥,你的這位夫人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四狗道:「她暗戀希平。」   水潔秋大奇:「那個叫希平的男人真的很優秀嗎?」   杜萌萌道:「大哥是最好的男人。」   水潔秋看了看杜萌萌,道:「你也喜歡他?」   杜萌萌料不到她會有此一問,不知怎麼回答,臉紅至耳根。眾人一見她的神態,在為之著迷的同時,也清楚她心裡的確喜歡希平。   雷鳳把羞澀的杜萌萌摟入懷裡,杜萌萌立即把俏臉埋入她的胸脯,雷鳳撫摸著她烏黑的秀髮,道:「萌萌,姐姐很喜歡你這樣維護希平,咱們走吧!」   水潔秋道:「我一定要去會會他,看他是怎麼樣的男人!」   黃大海道:「你不會失望的。」他清楚自己的大哥對女人那近乎魔般的吸引力。   拚命三郎道:「我們姑爺有著女人夢想的一切!」   雷龍抱拳道:「多謝兩位前輩多日來的款待,我們就此告辭。」   水天長很喜歡這群小兒女,朗笑道:「有空再到仙緣谷玩。」   仙緣谷的人看著他們遠去。   洛嘉道:「天長,這群年輕人都不錯。」   水天長道:「四大武林世家當年和血魔那一戰,精英喪盡,如今培養出這些英才,看來四大武林世家要從低谷走向高峰了。」   水潔秋不服氣:「爹,你太誇獎他們了,他們幾乎個個都是色鬼,哪能比得上表哥?」   水天長笑道:「他們當中的確沒有一個能與你表哥洛天相提並論,但他們也是當今武林年輕一輩中的頂尖高手,我聽你瑩姨說,四大武林世家年輕一輩的真正首領是一個叫黃希平的青年。」   浪無心道:「就是如冰的那個丈夫嗎?」   水潔秋噘嘴道:「又是他!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瑩姨有沒有跟爹說他的武功有多高?」   水天長道:「這個倒是沒有說,只說他在某方面很厲害。」   水潔秋追問:「哪方面?」   浪無心有所感觸道:「師傅,是否是男女方面?他的那些女人對徒兒都視而不見,若非他有真實本領,他的女人不會對他癡迷到這種程度!」   水天長道:「的確如此。」   水潔秋道:「爹,女兒想做個正常的女人,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   洛嘉疼愛地抱她入懷,道:「你表哥和你心哥都無法承受得起你,天下還有男人比他們更強嗎?」   水天長沉思:「晶瑩說那個黃希平也很強,不知他是否能夠消受得起秋兒?」   水潔秋道:「爹,女兒的身體只屬於表哥,我才不要別的男人佔用我的身體。但是,到時我會去找那個黃希平,把他迷得神魂顛倒。等他發現沒能力進入我的身體,不知會是什麼表情。」   洛嘉道:「秋兒,別玩火,你會害人害己的。」   水潔秋的嘴嘟得老長:「娘,我不會玩火的,除了表哥,我對誰都不會動情,你放心好了。」   浪無心道:「師妹,若你對他動情了,他死不足惜,你豈不是也要陪著他一起死?」   水潔秋道:「你要人家說多少遍,人家絕對不會情動的,你以為人家是蕩婦嗎?」   浪無心暗道:不是也差不多了。   水天長道:「你們別吵了,回谷去吧!潔秋,聽爹一句話,不要去惹那個男人。」   水潔秋默默地跟在她爹娘後面,心想:你們把他說得那麼臭屁,我偏要去惹他,讓他嘗嘗美女當前卻無可奈何的滋味!   哼,黃希平,你等著!   第 六 集 野 馬 之 舞   第 一 章 人 妖 父 親   趙子威帶領著雷鳳等人找遍了整個哥倫草原,還是找不到希平和小月,華小曼急得哭了好幾次。   此時,又是另一天的早晨,眾人收拾好,準備繼續尋找,但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除非想重找一遍,不然就不知從哪裡找起了。   雷鳳道:「子威,那條峽谷的另一頭有出口嗎?」   趙子威全身一震,驚喜道:「沒錯,另一頭也有出口!」忽然頓了一下,道:「不好,那頭是沙漠,他們不熟路又沒有準備,冒然闖入那裡,看來凶多吉少。」   眾人大驚,為什麼以前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四狗喝道:「你小子為什麼不早說?」   趙子威道:「那頭距離這頭遠,而且又是沙漠,我以為他們不會跑到那邊去。況且,一旦進入耶勒沙漠,生還的機會很少,所以,我寧願選擇先找哥倫草原,若幸運的話,他們會在草原上等我們。如果他們進入了沙漠,我們也就不用找了,即使不遇到沙暴,他們也會被困死在沙漠裡的。唉,沙漠裡找人,怎麼找?」   雷龍道:「那你也應該與我們說一聲,讓我們當時就盡快地分頭找呀!」   趙子威抱愧地道:「對不起。」   四狗喊道:「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黃大海阻止他們爭吵,道:「不要吵了,吵有什麼用?趙兄,耶勒沙漠過去是什麼地方?」   趙子威道:「是兩片相連的草原,叫莫斯草原,居住著野馬族和白羊族。」   黃大海道:「我們立即回神刀門,然後前往莫斯草原去。若大哥和小月有幸能通過沙漠,他們必會在那裡。若他們不在那裡,我們就不用再找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眾人都心事重重,幾個女人更是肝腸寸斷。   三日後,他們快馬加鞭地回到了神刀門。   杜思思和風愛雨以及蝴蝶六姬一見回來的人當中沒有希平和小月,就迫不及待地跑過來追問,結果是杜思思無言地抱著雪兒流淚,風愛雨又暈了過去。   經過緊張的準備,可以出發之時,冷如冰因為突然感到不舒服,讓華小曼替她把脈,卻發覺她有了兩個月的身孕,由此,華小曼又給眾女以及自己檢查了一下,發覺自己以及希平的眾女,還有碧柔、蘭花、鶯翠都有了身孕。   這應該是悲中有喜吧!?   然而事情為難了,有了身孕豈能再去沙漠那種地方?為了孩子著想,男人們決定不讓女人跟從了,免得拖累了男人們。   但杜萌萌卻死硬要跟去找希平和小月,眾人一開始不允許,卻拗不過她,最後只好答應讓她跟隨,其他想要跟來的女人一律被拒絕了。   值得一提的是,徐青雲這次留在了神刀門,因為他並不想與眾人去找尋和他沒多大交情的黃希平,況且,四狗等人覺得有他沒他都無所謂,也不勉強他來獻這個人情。   於是,這群人共七個,六男一女,帶著眾人的期望重新踏上尋人之旅。   他們走後的第二天,杜清風夫婦帶著碧綠劍莊的人回山莊去了;接著冷晶瑩又帶著她的人回蝴蝶門了;徐飄然也領著兩個女兒和門徒離開了神刀門,徐青雲因為妻子要留在神刀門照顧姐姐獨孤棋,他也便留了下來,順便幫忙打點一下神刀門。   就在雷龍等人走後的第七天,神刀門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人數之多,竟有五六百人之眾,直闖神刀門,兩方交戰,死傷許多。   趙傑英父子和徐青雲等人聞訊率眾而出,杜思思一見帶頭之人,全身劇顫,倒退了好幾步,臉面蒼白無血。   趙傑英喝道:「你是何人?為何率眾侵犯我神刀門?!」   帶頭之人用半男不女的聲音道:「我是地獄門的施竹生,這次專程來拜訪趙門主。」   趙傑英想不到面前這個打扮得妖裡妖氣的人竟然是武林七公子之一的施竹生,他道:「我們與貴門無冤無仇,公子這樣做,豈不是欺人太甚了嗎?」   施竹生道:「門主,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當然是有目的而來的了。思思,近來還好嗎?」   杜思思看著這個曾經令她一度心動的俊美男人,只見他已經沒了任何男人的味道,倒像個女人一樣怪裡怪氣,且舉動活脫脫像一個女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難道她曾經瞎了眼?   看著他現在的樣子,杜思思有種要吐的感覺,冷冷的道:「為什麼?」   施竹生笑道:「很奇怪嗎?其實我應該多謝黃希平,若非他害我無法練成本門的兩大至高武學之一的」地藏之氣「,我也下不了最後的決心自宮修煉本門另一至高武學」絕情輪迴道「,而有了今日的成就!但也因此絕了我的後,使我忽然好想我們的女兒。上次我讓二傑去向你要回女兒,卻被黃希平搞砸了,那時我又在閉關中,所以無法親自出手。今日來,除了要給四大武林世家一個下馬威之外,就是想要回我的女兒!」   杜思思喊道:「我不答應,我絕不能把女兒給你!你這喪心病狂的人,雪兒跟了你,會害了她一輩子的!」   施竹生嬌笑道:「那可由不得你了,女兒是我的,我要定了。」   趙傑英道:「施公子,你要人,問過我們沒有?」   施竹生道:「我要我女兒,干你屁事!老東西,滾一邊去!」   趙子豪喝罵道:「你這人妖,敢在神刀門撒野?」   施竹生臉色一陰,道:「看來你們是不準備交人了。好,那就手底下見真章,二傑、五行鬼,帶人打!」   兩方人馬不由分說地在神刀門門前交戰起來,喊殺呼痛之聲不絕於耳,刀光劍影,血腥沖天,斷手斷腳,死傷無數。   趙傑英被五行鬼糾纏著,與五人戰個旗鼓相當。冷如冰和杜思思找上了地獄二傑。雷鳳帶領著眾女與地獄門的門徒殺成一片,其狂風暴雨劍所過之處,血流成河!   趙子豪和徐青雲自開戰伊始便找上了施竹生,但兩人聯手仍然感到即將不敵,只覺得施竹生所揮出的劍氣陰森森的,而且迅猛狠毒得很,每一劍揮出都彷彿有一種似乎是來自地獄的神秘力量,能夠令對手產生恐懼的幻覺,好像許多可怕的鬼魂撲面而來,令徐趙兩人心驚膽戰,發揮不出平時的五成功力,兩人都感到此刻力不從心,身上有好幾處掛了彩。   趙傑英和雷鳳等人也看出了他們兩人的險境,但苦於自己的處境,也無法脫身過去助他們,只好眼看著他們被施竹生殺得無還手之力,心下乾著急。   徐趙兩人與施竹生同為武林七公子,然而他們想不到施竹生的實力高出他們如許之多,被施竹生的劍逼得只有招架之功。他們在感到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感到今日無生還的希望了,同時生出一種壯士不復返的豪勇心態,心底打算拼著一死也要全力一搏!   兩人在搏鬥中相視一眼,心領神會,相互展露出一種慘烈的笑容,同時大喝出聲,刀勢與掌勁同時迎上施竹生的長劍,把施竹生的劍招擋回去之時,兩人電射急退。   趙子豪飛退時背部撞倒只方許多打鬥之人,退到十米之外,突然站定如山,大關刀高舉過頭,氣勢急增至最高峰!   徐青雲施展其天風飄萬里身法懸浮在趙子豪的後上空,把體內的天正罡氣運至極點,全身銀芒爆射,蓄勢待發!   施竹生劍爆寒芒,彷彿帶著地獄的萬道冤魂和殺氣向兩人撲來。   徐趙兩人長嘯出聲,同時發動攻擊,趙子豪的盤古裂天刀勁由前胸直射施竹生。就在施竹生舉劍欲擋之時,卻覺得頭頂上空濃厚的掌勁如山壓落,徐青雲的碎雲掌已劈至他的天靈蓋,若被他擊中,碎的就不是天上的雲,而是他施竹生脖子上的腦袋了。   施竹生來不及多想,急退三步,飄身向右移,速度快至不可置信的地步,可躲過趙子豪如君臨天下的一刀,卻躲不開徐青雲如影附隨的天風飄萬里身法和無剛不摧的碎雲掌,只得舉劍相迎。   施竹生劍出萬鬼現,使得徐青雲攻勢為之一洩,施竹生的長劍已帶著森森的寒氣從他胸前穿胸而過,但徐青雲的碎雲掌餘勁仍然有前無退地擊中了施竹生的左肩。施竹生中掌倒退,劍隨著拉勢從徐青雲的胸口拔出,徐的心口血噴不止,摔落地上,頃刻斷氣。   趙子豪在施竹生倒退之際,大關刀斜砍其左半身。施竹生強忍住左肩的痛和全身翻騰的血氣,瞬間轉身對上趙子豪,手中的劍揮出十三劍砍在趙子豪的刀鋒上,右腳在同一時間飛踢趙子豪的左腰,強猛的腳勁與趙子豪的護身真氣相撞,發出巨響。   趙子豪承受了施竹生那出人意料的一腳,痛徹心肺,真氣不繼,手中的大關刀被施竹生揮出的劍氣震飛脫手。大驚之下,他顧不得思考,倒地滑身直退,剛好躲過了施竹生當胸刺來的陰辣一劍。   施竹生緊追過去,欲揮劍朝地上的趙子豪補上一劍,卻聽得杜思思喊道:「施竹生,住手!」   在說話的同時,杜思思已飛身過來,擋住施竹生削向趙子豪的劍鋒,施竹生為之愣了一愣。   杜思思喝喊道:「叫他們住手,我把雪兒交給你帶走。」   此時,地獄二傑雖已被冷如冰逼得節節後退,但其他神刀門的眾門徒卻不能殺出地獄門的重圍,五行鬼被趙傑英殺了其二,而趙傑英本人也受了些傷,看來繼續鬥下去,最終吃虧的還是神刀門。   施竹生聽得杜思思如此一說,也覺得夠意思了,因為他此次來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了,便朝門徒揮揮手,喝道:「統統停手吧!人家被我們打怕了!」   兩方人馬漸漸地停止殘殺,地上死傷者不下兩百人數。   杜思思哭道:「早知如此,我就把雪兒給他了,我對不起大家!棋棋,到裡面去把雪兒抱出來,記得把她的眼睛用布蒙上,我不想讓她看到這可怕的場面。」   「青雲、青雲,你醒醒呀!」獨孤詩撲到徐青雲的屍身上大哭痛喊,突然起身執劍向施竹生奔去。   雷鳳和獨孤琴把她攔住,道:「詩詩,你不要過去,我們的實力和他們相差太遠,你過去不但報不了仇還會送命,你先忍一忍,以後找機會再圖報仇。」   獨孤詩悲痛攻心,無法承受,暈倒在獨孤琴的懷抱。   杜思思道:「施竹生,你跟我到一邊去,我有幾句話要單獨和你說。」   施竹生看著這個為他生了一個女兒的女人,點了點頭,跟著她離開了眾人。   到達差不多遠的時候,杜思思回首對施竹生道:「你帶走雪兒可以,但不能告訴她,你是她的親生父親。」   施竹生冷笑道:「她是我的女兒,我怎麼不能說?」   杜思思道:「正因為她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才不能說。難道你要讓她知道她的父親是個不男不女的妖怪?難道你想讓她知道她的父親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鬼?她心裡的親生爸爸可不是像你這樣的呀!若你還有點人性,你就替雪兒想想,雪兒終歸是你的女兒!我話至此,你自己看著辦吧!」   施竹生沉默了一會,道:「你以為地獄門每個人都像我一樣嗎?對,我是為了爭霸武林的夢想,不惜一切代價,但雪兒是我唯一的種,我會照顧好她的,她一定會成為像她阿姨一樣純潔美麗的好女孩,你大可以放心把她交給我,至於我讓不讓她認我,這是我的事,你不必多管。」   兩人重回到對峙著的兩方人馬裡,雪兒已經被獨孤棋抱出來了。   杜思思把雪兒抱過來,流著眼淚親了幾下她的小臉蛋,道:「雪兒,媽媽要和雪兒分開一段時間了。」   雪兒嚷道:「為什麼?我不要和媽媽分開,我要和媽媽在一起!媽媽,我要解開眼睛上的黑布,雪兒現在什麼都看不見了。」   杜思思把雪兒交給施竹生,突然掩臉奔回神刀門。   雪兒道:「你是誰?媽媽呢?」   施竹生看著這可愛的小女孩,這竟然是他的女兒?他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想不到他施竹生為惡一生,卻有如此漂亮可愛的女兒,上天對他實在不薄。   施竹生有些激動地道:「雪兒,我帶你回家。」   雪兒聽出他的聲音很陌生,在他懷裡掙扎道:「我不要跟你回家,我不認識你,我要媽媽,你放開我,壞蛋!」   眾人看著地獄門的人漸漸遠去,都感到無比的疲倦,以及沉重的悲傷。   此戰,神刀門死了八十多人,除了少數人之外,幾乎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受了點傷,趙門三刀也在此戰喪生,損失極重。   七天後,四大武林世家中的其他三家都帶齊了人馬到達神刀門,商量諸事。   天風堡之人因為徐青雲戰死,個個都憤怒了,欲立即前往地獄門報仇雪恨,但其他三家堅決反對,因為此去地獄門無疑是送死!   地獄門還有一個施遠令,加上地獄門的眾多門徒,易守難攻,他們現在只有三大掌門和趙子豪、雷鳳、冷如冰等幾人能一戰,實力還不能穩操勝券,要報仇,非得等雷龍他們回來之後,再聯合遠揚鏢局的人,才能把地獄門剷除。   徐飄然雖悲憤難當,略為清醒之後,也明白事到如今,只能這樣了,先厚葬了兒子再作打算。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天字帥令回來之際,就是報仇雪恨之時!   第 二 章 豬 哥 辣 妹   雷龍七人用了五天時間,通過了沙漠,到達一片草原。眾人感到莫名的興奮和解脫,因為在沙漠裡的五天,雖有趙子威帶路,而且準備充足,卻也受盡了沙漠的苦。   六個男人也許覺得好點,但杜萌萌卻難以忍受折磨,簡直有些後悔跟來了。   七匹馬在行走了三天之後,壯烈犧牲。杜萌萌實在是走不動了,就要六個男人扶著她走,甚至抱著她走。   在這種情況下,六個男人也沒有獵艷的心情,抱著杜萌萌這具惹人的嬌體,不但不是享受,反而像是在做苦力。   四狗和華小波卻多多少少暗中佔了一些杜萌萌的便宜,扶著她或抱著她時,他們免不了要用那只魔爪不經意地在杜萌萌的身體上撫摸一番。   杜萌萌也不介意兩人的小動作,只是在那種時候美美地瞪他們一眼,以示憤怒。其他人也清楚兩人的所作所為,卻也沒說什麼,黃大海表現得也很是從容大度。反正杜萌萌也沒有明言拒絕,他們也就不在意這些輕微的舉動。   在沙漠裡,他們只搭了一個帳篷,七人便同睡在一個帳篷裡。   經常抱著杜萌萌睡的當然是黃大海,然而有時醒來,卻發現杜萌萌也與別的男人摟抱在一起,甚至有一次,她還橫睡在三個並排而睡的男人身上。   就這樣,他們千辛萬苦卻又迷迷茫茫地走出了沙漠,來到這片綠色的土地。   趙子威看了一下地形,道:「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屬於野馬族的草原,我們要小心行事。」   華小波道:「威哥,為什麼?這裡的人不友好嗎?」   趙子威道:「就是太友好了!我曾經與趙門三刀來過一次這片莫斯草原,那時我到達的是白羊族。嘿,那可是個好地方,你們一定會喜歡的。我從白羊族的白活口中得知,野馬族的男人見到外來的男人就要捉。」   杜萌萌好奇地問道:「他們捉男人幹嘛?」   趙子威剛想回答,突然又頓住了,似乎難以啟齒。   四狗道:「說呀!沒聽到我們的美女在問你嗎?」   趙子威看了看杜萌萌,咳了咳,道:「他們捉男人去和他們的女人上床。」   杜萌萌臉紅道:「哪會有這樣的事?」   華小波拍掌叫道:「這實在是太好了!」   杜萌萌哂道:「有什麼好?!你沒和女人上過床嗎?今晚不准偷摸進來親人家,死壞蛋!」   雷龍擔心道:「看來我不能為碧柔保持貞潔了。唉,千萬不要遇上才好,碧柔知道了,鐵定會不理我。」   杜萌萌指著四狗、華小波、獨孤明和趙子威道:「你們看看,我們雷龍公子多癡情專一,哪像你們見一個愛一個,連我都敢碰,不理你們了!」   四人大喊冤枉,都說是她自己睡覺時亂翻身,壓扁了他們還不算,還要把手伸入他們的身體玩弄他們,讓他們幾乎慾火焚身,多虧他們坐懷不亂忍痛發揚君子之道,不然她早就貞潔不保了。   末了四狗還道:「這叫做女人本色!」   杜萌萌想起這段時日以來,與他們同睡一個帳篷,的確把他們都睡過了,而且還時不時丈量他們的褲襠裡的長短,自然,她的三圍也被他們摸得一清二楚了。   她臉紅耳赤地爭辯道:「才不是這樣的,是你們這群色狼把人家抱過去的!師兄,你幫幫萌萌嘛!萌萌到底是你的人,你不能讓你的這群色狼兄弟隨便欺負萌萌。」   黃大海笑道:「你們不要逗她了,小心她回去在你們的老婆面前告你們一狀,別忘了懷孕的女人最不好對付,她們發起脾氣來有得你們受的。」   獨孤明道:「我們還是找個水源,然後沖乾淨身體,再打幾隻獵物飽吃一餐,美美地睡上一覺,精神充足之後好去找希平和小月。」   杜萌萌道:「還是獨孤表哥記掛著大哥,你們就只知道占萌萌的便宜,哼!」   華小波笑道:「他是記掛著小月吧!」   獨孤明想起那一晚借說上茅廁去找小月時,剛好被華小波識破並看著他被小月拒絕的醜事,俊臉一紅。   杜萌萌嗔道:「總比你好些!」   四狗道:「走吧!好久沒洗澡了,身上臭得要命!」他朝杜萌萌看了一眼,又道:「這個,萌萌最清楚了,哈哈!」   杜萌萌一聽,立即喝罵著追打過去,四狗拔腿就跑,眾人為之一笑。   水聲隱隱約約的。   杜萌萌在河裡像條美人魚一樣暢遊著,感覺到了天堂。   她一見到這條河,就顧不了許多,脫光衣服就撲到清涼的河水中,同時嚴令六個男人只准觀看,不准下來。   獨孤明和雷龍去打獵了,華小波也被派去拾乾柴了,河岸上只剩下三人目不轉睛看著河中赤裸的美女。   此時,杜萌萌正背對著他們揉搓她的胸部,兩人看著她纖柔光亮的背部線條以及恰到好處的嫩白臀部,暗歎此乃天之傑作。   四狗道:「大海,要不是我們清楚你的底細,我們真的以為你是性無能哩!放著這樣的美女,你竟然不動她,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黃大海笑罵道:「你們這群色狼,這段時間佔了我的女人許多便宜,我還沒找你們算總帳。現在竟然敢在我面前說風涼話?看就看,別他媽的亂打歪主意。」   四狗尷尬地道:「怎麼會呢?哪怕我真的想,我也不會真干。嘿,哪天你也占回我的女人一些便宜不就得了?你知道我的青青也不比你的萌萌差勁。」   趙子威道:「死狗,你出賣我妹妹?」   四狗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四狗覺得好的東西,不怕拿出來大家欣賞,但也只是欣賞而已,卻不能把我的女人真的搶去佔有了。你們明白嗎?」   趙子威和黃大海大笑出聲。   黃大海道:「你算了吧!我不做那麼無聊的事,你留著自己欣賞吧!」   此時,雷龍和獨孤明已經扛了兩隻羊回來,華小波也背了兩大捆柴回來,殺了羊,生了火,準備烤羊了。   杜萌萌把全身上下洗得又白又紅又嫩,比烤著的羊還要誘人。她當著六個男人的面,很自然地從河裡走上來,擦乾了身上的水珠,換上新的衣服,然後才朝六人道:「只准看,不准想。還看?下河去!」   六人如領聖旨,把衣服拋得滿地都是,撲通幾聲到了河中。杜萌萌接替他們烤羊,一邊烤羊一邊看著河中的六個男人。   這六個男人都很高大英俊,赤裸的身體也都各有各的好看,但她此時卻想到曾經看到過的另一具男人的身體,那簡直是邪異般的完美,每寸肌肉都讓人感到驚人的力量,散發著令人發狂的野性魅力,也許那具身體不屬於她杜萌萌,她卻永遠懷念他。   大哥,萌萌其實很愛你,你知道嗎?   杜萌萌正在胡思亂想,聽得四狗叫道:「萌萌,是不是看得發呆了?」   華小波道:「萌萌,不如今晚你和大海洞房了,我們作你們的特別觀眾,好不好?」   黃大海把華小波的頭按到水裡去。   四狗笑道:「千萬不要,我們看了活受罪,等我把我的四個女人帶到旁邊時,你們再洞房給我看好了,我一邊看一邊實習,哈哈。」   黃大海把喝了幾口河水的華小波放開,又把四狗的狗頭按到水裡去。   華小波道:「威哥,這條河的上游乾淨嗎?」   趙子威笑道:「這條河貫通白羊族和野馬族,上游是白羊族,那裡經常有女人在洗屁股,不但乾淨,而且美死人了。」   華小波立即作勢嘔吐,大喊道:「黃大海,你竟然讓我喝女人的洗澡水,我和你沒完。」   他衝上去要與黃大海理論,卻被大海的另一隻手按到水底裡,看來他華小波又要多喝幾口女人洗屁股的河水了。   活該如此。   本來眾人準備沿河而上,翻過那條把這片草原分為兩半的大山脈,到達白羊族再行決定以後的行程,然而他們吃了烤羊之後,天已經黑了,只好決定先紮營睡上一晚。   杜萌萌側身摟著黃大海,閉著只眼準備入睡,突然睜開眼道:「華小波,不要用你那根東西頂我背後。」   華小波把靠緊杜萌萌的身體移開少許,尷尬地道:「哪有?!」   杜萌萌翻轉身來,道:「沒有?要不是大家穿著衣服,你早就壞了人家的貞操了,沒有?」   她不理華小波的抗議,用玉手解開他的褲子,一手把他那堅挺的淫根抓握出來,喊道:「這是什麼東西?是不是你的?還說沒有,哼!」   華小波求饒道:「萌萌,放開呀!這怎能怪我?我也不想,可是它偏偏逞能,我有什麼辦法?」   黃大海靠身過來,道:「華小波,你小心你的東西,要是它三更半夜出來偷吃,我就把它宰了。」   華小波保證道:「絕對不會。」   杜萌萌突然道:「師兄,你也這麼壞,這麼多人在,你竟然對萌萌想入非非,還不給我縮回去?!」   黃大海道:「萌萌,師兄怎麼壞了?」   杜萌萌放開華小波,翻身壓住黃大海,就準備像對付華小波一樣對付他,道:「這就是明證!」   黃大海阻止她的不良舉動,道:「你看看他們。」   杜萌萌一看,每個人的褲襠都鼓鼓脹脹的,嗔罵道:「一群色狼。」   眾人覺得又被冤枉了,獨孤明出頭喊冤道:「萌萌,其實我們已經很正人君子了,同睡一起這麼多晚,還讓你保存童貞,說出去,可能讓天下人笑我們這群男人無能了,你就讓我們保留一點點權利吧!而且,這東西根本就不受我們意志的控制,它也有它自己的發言權的。」   其他五個男人實在是對獨孤明的高論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人說話就是他媽的漂亮。   華小波道:「是呀!萌萌,我們都是有風度的男人,除非吃了淫藥,不然打死都能忍得住的。」   趙子威道:「小波,到了白羊族,你就不需要忍了。」   四狗驚喜道:「真的?」   趙子威道:「當然是真的,白羊族的女人,只要得到她們的丈夫允許,就可以與任何男人做愛。我上次去的時候,除了趙門三刀之外,還帶了夜來香和野玫瑰,我們得到白活父子的熱情招待。晚宴後,白活父子跑去和夜來香、野玫瑰兩女歡好,我和趙門三刀則與他們的那群妻子鬼混,嘿,真他媽的爽透了。」   四狗摸著頭道:「怪不得趙門三刀吵著要跟來,原來有這檔子好事。」   華小波道:「威哥,你幹了多少個女人?」   趙子威沉思道:「大約是五六個吧!」   華小波好奇地道:「個個都高潮?」   趙子威傲然道:「當然,她們還對我依依不捨,讓我下次來的時候再找她們。」   四狗道:「早知道就不在河裡浪費時間了,若直奔白羊族,今晚不就能抱著女人翻雲覆雨了?」   趙子威道:「我對她們不是很感興趣,我最想抱著睡覺的女人是夢香,後來又多了個水潔秋。」   獨孤明笑罵道:「你對得起我妹妹嗎?」   趙子威也笑道:「說起你妹妹,我就一肚子氣。整天纏得我緊緊的,讓我沒空去多向夢香表現,如今總算餵飽她的肚子,看她以後挺著大肚子怎麼纏我?!」   四狗有同感道:「一個你就感到吃力了,我每晚要擺平四個,累得我喘氣都喘不過來,特別是你妹妹,把我給折磨死了。」   趙子威道:「那你當初為什麼要追求她?」   四狗道:「我不是後悔了嗎?早知當初,我就把她讓給希平,把她治死。」   趙子威驚道:「我妹妹也喜歡那混球?」   四狗道:「總之希平若有心要她,就輪不到我四狗受罪了。」   趙子威道:「我妹妹的選擇是對的,你只有三個女人,那混蛋起碼有十幾個女人,嫁給他,我妹妹就要守活寡了。」   華小波道:「威哥,你大概還沒有瞭解我姐夫的真正本領。他每晚和十幾個女人混到天亮,個個都被他搞得昏睡過去之後,你若說找人聽他唱歌,他鐵定能從早唱到晚上,而晚上他仍然能三兩下就擺平他那堆女人。嘿,所以你要追夢香就快點,趁他對夢香還沒有興趣,要是他看上了夢香,你只好乾瞪眼了。」   趙子威難以置信地道:「不會吧?」   「會!」幾乎所有的聲音都回答他,連杜萌萌也不例外。   趙子威洩氣地道:「若真如此,我就去追徐青雲的兩個寶貝妹妹。」   獨孤明和華小波大驚道:「你又要跟我們搶?」   趙子威笑道:「公平競爭嘛!」   四狗道:「我也算一個。」   三人抗議道:「你不准加入。」   四狗奇道:「為什麼?」   趙子威道:「你已經有四個女人了,我們只有一個,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還要跟我們搶女人?!」   獨孤明和華小波贊同道:「正是。」   杜萌萌嗔道:「一群淫棍。」   雷龍發言道:「明天再爭吧!睡覺了,給我安靜!」   第 三 章 失 陷 野 馬   草原的黑夜有些迷茫了。   草原上移動著一批人,大概有五六十人之多。這些人有男有女,黑夜裡他們的臉不是看得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領頭的是一個女人。   只聽那領頭的女人輕聲道:「原丹,那幾個中原男子真的很好看嗎?」   原丹道:「是的,他們長相都不錯,我們族中很少有長得像他們那樣好看的男人。」   領頭的女人道:「你是知道我娘的,好看不中用的東西,她是不喜歡的。」   原丹道:「小姐,我們五姐妹巡邏時,正巧碰見他們在河裡洗澡,他們的身材即使和我們族中男人相比也算是高大的,他們的陽根也比一般的男人要粗壯些,也許族長會喜歡哩!」   領頭的女人道:「既然這樣,動手吧!趁他們熟睡之時,我們用迷魂煙霧迷暈他們。五朵金花,這件事交給你們去辦,迷暈他們之後立即通知我們過去幫忙,去吧!」   五個女人應聲而出,身法快而輕捷,像風一樣飄蕩在草原的夜裡,並不影響草原空曠的夢。   雷龍七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處在一座像宮殿一樣輝煌的帳篷裡,七人心中已是一驚。再見帳篷裡有許多女人,這些女人都比他們要高出一個頭以上,而且個個都艷麗無比,讓他們以為是在做夢,夢到美人國了。   趙子威首先清醒過來,知道自己成了野馬族的獵物了,他想站起來,卻發覺全身軟弱無力。   其他人雖然在這種大難臨頭之際,卻是好奇多於害怕,一雙眼不停地看這些女人。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高壯的女人,至少比他們要高出一個頭,有些甚至高得離譜--他們若往她們身前一站,鐵定只到她們的胸脯。   偉大的胸脯啊!他們想。   他們掙扎著勉強坐起來。   雷龍朝帳中其中的一個女人道:「姑娘,請問這是什麼地方?」   沒有回答。   四狗道:「你們啞了嗎?問你們話呢!」   還是沒有回答。   華小波道:「姑娘,你們為什麼把我們搞到這裡來?」   那些女人瞪了他們一眼,依然不理不睬。   獨孤明道:「姑娘,你們不說話的樣子美極了,也許說話的樣子會更美,能夠讓我看看你們不沉默時的美態嗎?」   其中一個女人道:「待會你們就清楚了。」   情話高手獨孤明總算挖出一句話了。   「族長到。」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好聽聲音。   掀帳而入的是四個女人,這些女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艷光照人。   四個女人都奇高,領頭的是四女中最高的,而且美艷絕倫,不輸於冷晶瑩,看來她就是野馬族的族長原娜了。   六個男人看見這四個女人進來,眼睛都看呆了,心想:怕我們站起來只到她們的胸脯吧!這些女人是吃什麼長大的,天下間竟然有這麼高壯的女人,而且不只一個,真他媽的邪門。   雷龍道:「你就是族長?我們並沒有恩怨,為何你要這樣對待我們?」   原娜笑道:「你要我怎麼樣對待你們?」說罷,彎下腰來用手托住雷龍的下巴,媚笑道:「你長得很帥呀!」   七人在她彎腰的時候,看見她那雪白而如山峰一樣的乳房,每個人的眼睛都變得大而雪亮,連杜萌萌看了都嚥口水,恨不得自己的也長得有她的一半大才好。   原娜道:「好看嗎?」   眾人完全想不到她會說出此種坦白直接的話。   華小波癡迷地道:「美到流水。」   雷龍臉一紅,道:「你們把我們迷暈捉到這裡來,有什麼企圖?」   原娜不回答他,卻問道:「我美嗎?」   雷龍被她問啞了。   四狗代答道:「這還用問?若你不是這麼迷人,我們就不會對你這麼好了。」   原娜笑道:「喲,你準備對我不友好嗎?你們現在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還能對我壞到什麼樣?」   四狗洩氣道:「不能怎麼樣。」   趙子威道:「族長,說正經的,你準備把我們怎麼了?」   原娜朝趙子威看了一眼,道:「我要你們六個男人陪我做愛。」   雷龍瞬間臉白,吼道:「不行。」   四狗和華小波同聲道:「好極了。」   獨孤明道:「族長,我們現在全身乏力,怎麼服侍你?你先把解藥給我們,我們才有力氣和你親熱。」   他除了會說情話之外,還蠻會思考的嘛!   黃大海道:「族長,這種事要雙方心甘情願才好辦的,你怎麼能一意孤行?」   原娜道:「我會讓你們心甘情願和我相好的,但是強姦男人的感覺也挺好的,唉,我很矛盾哩,應該是強姦你們呢,還是讓你們甘心從我?原英,你幫我要一個選擇。」   另外三女中長得與原娜一般高壯的女人道:「族長,他們吸入了伏虎煙霧,還能這麼快就醒轉過來,如果恢復他們的武功,可能有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你就不要用強姦這一招了。」   原娜道:「你說得也有道理。原玲,就用最濃情的方法吧!」   三女中長得最矮的那個(其實也只比其他兩女矮一點),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紅色小瓶,從瓶中倒出六粒藥丸。   原娜道:「只要你們服下她手中的藥丸,我就恢復你們的功力,如何?」   華小波道:「你當我們是傻瓜呀!一看就不是好藥。」   原娜道:「你真聰明,阿姨好喜歡你,想不想喝奶呀?」   華小波誠實地道:「想。」   原娜道:「那就先吃藥丸。」   華小波道:「藥一般都是苦的,不好吃,還是先喝奶吧!」   原娜道:「忘記告訴你們了,你們不吃也得吃。不吃,只有死路一條;吃了,就活得快樂無比。你們選擇吧?」   眾人一陣沉默。   黃大海發言道:「賭一把!拿藥丸過來,我吃!」   雷龍阻止道:「大海,別這樣。」   黃大海道:「其實都是死,何必在於是被毒死,還是其他的怎麼死法?只是未能找到大哥和小月,我死得不甘呀!」   四狗知道現在無法反抗,不知她們用了什麼藥製住他們,竟然全身用不上一絲勁兒。唉,都怪他昨晚夢見了和趙子青親熱,不然他四狗絕對不會中了這些臭娘們的偷襲而不自知的,如今不論如何,只好暫時順從她們了。   他和黃大海把原玲遞過來的藥丸放到嘴裡咕嚕一下吞進了肚子裡,發覺這藥丸有種極濃的香味,原來毒藥也這麼美味,真他媽的死也值得。   華小波問道:「味道如何?」   四狗發覺自己沒有立即中毒身亡,不禁道:「棒極了。」   華小波朝原玲道:「大美人,好吃的東西不可能沒有我華小波的份,給我也來一顆吧!」   眾人知道在劫難逃,也都吞下了原玲手中的藥丸,發現四狗並沒有欺騙他們,原來死亡的味道也是香甜的,一如昨晚的春夢。   在將臨死亡的前一刻,每人心事重重。   雷龍想起了碧柔,以及他那未出世的孩子。   四狗想起了他的四個女人,當然也想到她們肚子裡的孩子。   趙子威想起了夢香。   獨孤明和華小波想起了騷入骨髓的水潔秋。   黃大海想起了希平和小月,以及還在環山村的爹娘,他抱緊身旁的杜萌萌,道:「你們要的只是男人,可否放她走?」   原娜看了看杜萌萌,道:「暫時不能放她走,但我答應你不傷害她,如何?」   黃大海鬆了口氣,道:「那就好。」   原娜道:「原英,你把這位小姑娘帶到別的地方去安頓一下。」   原英吩咐兩個侍女扶起地上的杜萌萌,一同出去了。   剩下六個男人閉上眼睛等死。華小波和四狗兩人覺得閉著眼睛死,不如睜眼看著美女而死!   就在他們兩人睜眼的時候,發覺獨孤明也在欣賞當前的美女,可謂是知音。   黃大海突然睜眼道:「我們沒有中毒,功力也在漸漸恢復。」   其他五人一驚,同時運氣全身,果如黃大海所言,都不解地看著原娜。   原娜露出一個使男人勃起的媚笑,道:「奇怪吧?你們吃的就是解藥。唉,你們都長得這麼可愛,我怎捨得讓你們白白死去呢?」   趙子威道:「你葫蘆裡賣什麼藥?」   原娜笑道:「春藥。」   四狗皺眉道:「什麼意思?」   原娜道:「我要你們心甘情願和我親熱,懂嗎?」   雷龍道:「我們的功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你奈何不了我們!謝謝你的解藥。」   眾人已從地上站起來,發覺這女人真他媽的高壯,他們已經是很高了,卻只到她的胸脯,有夠自卑的。   原娜嬌笑道:「你們要幹什麼?」   黃大海道:「我們要走了,請把萌萌交還給我們,我們就當沒有這一回事。」   原娜彷彿遇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突然笑得花枝嬌顫,笑過之後,道:「你們注定一輩子是我的奴隸,永遠也別想脫離我的控制。」   眾人感到一陣心寒,也產生了憤怒。   第 四 章 寵 男 生 活   帳內的氣氛剎那間變得緊張,像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   原娜對於憤怒的六個男人視若無睹,依然嬌笑道:「這麼快就想動手啦?留點力氣在我的肉體上發洩吧!忘記告訴你們了,剛才你們吃下的癡情丸雖是可以解開伏虎煙霧的藥性,但卻同時在你們的體內種下了情根,讓你們一生一世都愛著我,捨不得離開我,你們信不信?」   她的眼睛突然變得無限溫柔和熱情,朝六人逐個掃視了一遍,然後閉上雙眼,不再看他們。   六人不知她搞什麼鬼,然而在瞬間之後,他們眼中射出癡迷和狂熱的神光,定定地看著原娜,彷彿她是他們一生的最愛。   原娜睜開她那美麗的眼睛,看著眾男的神色,露出滿意的笑容,道:「原玲、原秋,你們可以出去了。」   不多久,帳內只剩下原娜和他們六人。   原娜慢慢地脫著她的衣袍,脫得一絲不掛,露出其傲人的美妙身段,笑道:「孩子們,我美嗎?」   六人同聲道:「美。」   原娜道:「我是你們女皇,過來服侍我睡覺。」   六人道:「是,女皇。」   原娜倒在柔軟得像夢一樣的地毯上,等待著男人的粗暴與溫存。   最先撲到原娜身上的是四狗。他在和原娜狂吻時,發覺她的力氣太大了,差點把他抱得斷氣。當他撫摸上她的胸脯時,他才發覺自己的手生得小了些,於是請另一隻手來助陣,還是不敵原娜的巨乳。   當六人都除掉了身上的衣物,原娜已經被四狗和華小波搞得動情之極。時機已到,四狗挺槍而入,卻又一次發覺自己的槍威力不夠大,然而既已赴戰場就顧不了許多,前仆後繼,死不足惜。   四狗殺敵一個時辰,終於累倒,由他的徒弟華小波接著再戰風雲。   在這種車輪戰中,原娜不但不累,反而熱情高漲,迎敵無數,克敵於胯下,實乃女人中的大英雄也。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六個男人終於不敵原娜,累倒在美麗的戰場上,被原娜的妙指一點,都暫停休息了。   原娜滿足地穿好衣服,然後喊道:「原英,你們可以進來了。」   原英、原玲和原秋三女應聲而入。   原英道:「族長,這六個男人如何?」   原娜的手撫著趙子威健壯的胸膛,道:「他們的陽根與族中的男人差不多,但他們的耐力比族中的男人強了許多,也許是因為他們練了高深內功的緣故。原玲,我們還有多少重生丸?」   原玲道:「族長,巧得很,剛好有六粒。」   原娜道:「全部拿出來,讓他們服下。」   原玲拿出一個綠色的瓶子,倒出六粒橢長形的藥丸,一一餵給雷龍六人吃了。   頃刻,只見他們軟了的下體又開始堅挺,並且漸漸地變長加粗,比他們以前的模樣粗壯了幾乎一半,不可思議!   原娜解開他們的穴道,六人醒轉過來,看著眼前的情形,簡直不容置信。   雷龍道:「碧柔,我雷龍對不起你啊!」   華小波驚喜道:「嘩,我的東西怎麼變得這麼偉大了?和浪無心那混蛋的有得拼了!為什麼不再長大一些?那樣就可以和姐夫相提並論了。嘿,美人兒們,你們準備接招吧!」   原娜笑道:「我來接你的招,好嗎?」   華小波道一聲「好的」,立即撲到原娜健壯的嬌軀上。原娜順勢倒下來,沒幾下又把剛穿好的衣服拋光光。   華小波的屁股一頂,直插雲霄,幾下之後突然停下來,呆呆地盯著原娜道:「為什麼我會變得這麼聽你的話了?」   這也是其他五人想問的。自從他們醒來,就對原娜沒有了一絲恨意,而是對她情意綿綿難捨難分,只要她說出的話,都不自覺地服從,心裡沒有一絲不快。   他們是中邪了,還是被原娜迷了魂?但他們知道此刻他們很清醒。   原娜朝獨孤明招手道:「你也一同進來吧!」   獨孤明沒有抗議,果然和華小波一起,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原娜的巨穴,她的嬌軀劇顫,吟叫有聲。   四狗奇道:「真的很聽話耶!」   一旁的原英道:「想知道為什麼嗎?」   四狗道:「女人就是囉嗦,有屁快放,別憋死人。」   原英道:「這歸功於你們剛才吃下的癡情丸,這種藥丸能夠讓人情不自禁,且一旦與本族的攝魂術相結合,就一輩子對施術的人忠貞不渝,不論你們去到哪裡,只要她一想你們,你們就能感應得到,並且會按照她心中所想的去做。說得簡單點,你們現在成了我們族長的寵男了。」   趙子威道:「看來真是如此了,我現在真的不想離開她,而且對她情深似海,為她死而不悔。」   原英三女點點頭,以示他的正確。   趙子威繼續道:「你們再給我一粒癡情丸,好不好?」   原玲道:「沒有了。」   趙子威可惜地道:「若夢香也吃上一粒,我就可以把她的魂兒收了。」   四狗道:「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   雷龍抱頭苦惱道:「你們別吵了,讓我安靜一下,煩死了。唉,碧柔,我既然愛上了這個女人,並且和她發生了關係,我怎麼有臉再見你?你千萬不要不理我呀!」   四狗心想:公子真是癡情。   趙子威也陷入沉思階段,靜靜地看著翻雲覆雨的三人,心想:這個女人那個洞真夠大的,這麼粗長的東西,平常女人一根都難容得下,她竟然輕易地就吞納了兩根,而且游刃有餘,真想不明白,我們為什麼會對她柔情似水,百依百順?唉,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子了。   趙子威和四狗接替了華小波和獨孤明。   黃大海道:「族長,你能不能放了萌萌?」   原娜嬌喘道:「只要你們表現良好,我可以放她走,但你們永遠也別想脫離我了,你們是我新納的寵男。」   四狗一邊動作一邊道:「你到底有多少個寵男?」   原娜笑道:「不多不少,一百零八個好漢在床頭。你們是最好的,噢,動作快一點,我需要更大的刺激。」   四狗道:「別激動,你一激動就力大無窮,幾乎把我抱得喘不過氣來。」   原娜的身軀扭動了幾下,道:「這個時候你叫我別激動?給我用力點!」   四狗和趙子威像兩條聽話的狼狗,拚命地與原娜這匹野馬交配,做著一切能夠做到的姿勢和動作。   雷龍和黃大海知道無法避免地還要與原娜交合,他們雖說不願意,但也不想拒絕原娜,更不會傷害她了。   這是很奇怪的事,他們咬了咬中指,卻很痛,原來也是很真實的事嘛!   他們待戰在即。   本來原娜要把他們都留在身邊,隨要隨傳,但黃大海堅持要去看望杜萌萌,原娜也就同意他去會會他的舊情人,順便讓華小波也跟去了。   華小波其實是不願意走的,因為這個強壯而美麗的女人給了他從未有過的瘋狂,而且他的東西突然長大了,他很想多在女人身上炫耀幾次,威風夠了才走。   雷龍其實是最想走的一個,卻被原娜強留下來了,他無法違背她的意志,只好繼續做她的性愛奴隸。   這裡的女人除了吃飯之外,似乎就只會和男人做愛。一天下來,他們不但與原娜相好了,連原英三女也幹上了,實在有夠刺激銷魂的。   這種生活雖然風流,很適合四狗和華小波等幾個好色之徒,然而讓女人主動,他們處於被動,且被美其名曰寵男,讓他們有種被強姦或做男妓的感覺,但又無法擺脫對原娜的那種莫名的深情,只要她給他們一個略顯挑逗性的眼神,他們就會在那一瞬間放下一切顧慮,重新撲到她那海綿一樣柔軟而有彈性的嬌體上,盡情地發洩。   也許只有解除了體內那不可思議的癡情丸的藥性,他們才能脫離原娜的胯下,否則,這輩子真的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唉,做鬼雖風流,但還是做人好。   一日風風雨雨總算見晴了,那就是吃晚飯的那一刻美好時光。   飯後,星月在天,然而草原上依然霪雨霏霏。不過,範圍很小,只是在某些帳篷裡進行局部地區暴雨。   趙子威被原娜壓著,雷龍摟著原英,四狗從後面進攻原秋,獨孤明親吻著原玲,於是帳內春雨連綿。   其實撇開一切事情,只論現在的艷遇,他們也該死而無憾,只是他們還有要務在身。   他們來這裡原是為了找尋希平和小月,如今卻在這帳篷裡探索女人的身體,有點說不過去。   他們色心雖重,畢竟還有些良心和責任心,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總得想個辦法解脫。也許不是出於他們本心,卻無可否認,他們和這些女人鬼混得很快活,有時甚至忘了他們各自的妻子,在做愛時心裡只有他們懷中火爆的肉體。   他們不清楚為什麼他們的陽具會突然粗壯了許多,但是他們喜歡,每一個男人都喜歡他們在這方面變得強悍,甚至夢想著征服每個女人的肉體和靈魂。   後來他們從懷中的女人口中得知,是她們賜給了他們一種珍貴無比的重生丸,才會令他們脫胎換骨強壯起來的。他們看著自己胯下傲人的東西時,不自覺地對這些女人有了一絲絲感激。   四狗甚至很得意地想,若能回去,定把趙子青整治得趴在床上求饒。   獨孤明也思想著要把冷晶瑩打敗,因為他要向天下人證實他不只是說情話天下無敵,他的實戰能力也是所向無敵的--絕不是吹牛的。   趙子威很少想到懷有他的種的老婆獨孤琴,更多的是想著夢香,他敢肯定這次回去之後,徐青雲絕不會是他趙子威的情場對手,若可以,順便把他的兩個寶貝妹妹也征服了。還有,那個水潔秋也不錯,看來可以和夢香平分秋色,而且天然風騷。哈,我趙子威要發威了,天下美女盡抱懷中。   雷龍卻有些擔心碧柔是否受得住他現在的強大,以及碧柔會不會因此大喝兩桶酸醋?!   這一天來,他們遇見了許多女人,這些女人一般都有他們一樣高,比他們矮的很少,比他們高的卻多如牛毛,他們猜不透這些女人為什麼長得如此高壯,身段如此曼妙,且容貌也都不錯,甚至有不少絕色。   他們若生活在這裡,當然可以艷福齊天,一世風流。因為這裡的女人,即使你不去招惹她們,她們也會來勾引你上床,一到了床上,絕不扭扭捏捏,放浪得像發情的野狗。   試想,哪個男人不愛那些一到了床上就風騷淫蕩的美女?   四狗摟著原秋的屁股,一邊猛烈地攻擊,一邊道:「寶貝,你們有沒有見到從中原來的一男一女?」   原秋邊喘氣邊呻吟道:「沒有,你問這些幹嘛?」   四狗道:「我們是為了尋找他們才來這裡的,不然你怎麼能夠遇上像我這樣能幹的好男人?」   原秋浪笑道:「他們對你很重要嗎?」   四狗道:「當然了,他們是我四狗最好的朋友。」   原秋道:「那個男的長得帥不帥?他在床上的本領如何?」   四狗道:「媽的,騷蹄子,見了男人就想要,難道我四狗還不足以餵飽你?」   原秋嗔道:「女人愛俊俏的男人,以及喜歡與強壯的男人做愛,是很正常的嘛!難道你們男人不愛漂亮的女人,不喜歡和風騷的女人上床嗎?」   四狗被她說服了,道:「他們兩人,男的長得超級帥,女的生得像天仙一樣美麗,你見了一定喜歡。」   原娜坐在趙子威的兩腿根處,聳動不已,此時扭臉過來道:「四狗,他們可能在白羊族。」   雷龍被原英親得透不過氣來,把她的臉托推到一邊,抽空道:「族長,你能不能讓我們到白羊族走一趟,我們找到他們之後,一定回來。」   原英道:「我們族長才不怕你們逃走哩!不管你們走到哪裡,你們都會自動地跑回來,誰也阻止不了。」   原娜接道:「話是如此,但我是不會讓你們離開野馬族的,因為你們實在是太可愛了。」   原來可愛有時候也是一種錯。   獨孤明在原玲身上一陣抽插之後,喘氣道:「我們怎麼捨得離開你們?與你們在一起,我們只有歡喜。但作為一個男人,我們總得把正經事辦完,才好陪你們狂歡。那樣,我們就會毫無保留地和你們歡好了。」他又是一陣聳動,看來即使沒有辦完正事,他也是毫無保留的了。   原娜道:「在我們野馬族,你們男人的正經事,就是陪女人睡覺,給予她們愛的歡暢。你們男人沒有發言權,一切都要聽從我們女人的差遣,我說不讓你們去,你們就只有乖乖地在這裡陪我睡覺,懂嗎?」   雷龍又把原英的俏臉推開,躲開她紅唇的熱吻,道:「我們不能走,總可以讓萌萌走吧?」   原娜道:「女人嘛!還可以商量。」   雷龍道:「既然如此,明天你就讓她離開吧?」   原英道:「龍弟弟,如果她走了之後,搬來救兵,我們怎麼辦?」   雷龍只覺得一陣肉麻,不自然地道:「這個嘛……她絕不會的,再說我們也沒有什麼救兵。」   原娜道:「也好,反正野馬族也不歡迎外來的女人,明天讓她走人。至於你們嘛!就留下來,永不得踏出野馬族。趙子威,該輪到你發威的時候了。」   她翻身下來,把趙子威抱到肚皮上,讓趙子威恢復男人的主動權。   原秋嗔道:「死狗,你休息夠了沒有?」   四狗驚道:「他們談情說愛的時候,我就與你拚死拚活大幹了一場,如今雷龍公子還沒正式開戰,你就讓我再戰一場?你想要我的命嗎?」   原秋嬌笑道:「誰叫你這麼急色,一見我就撲上來逞能,情話也不說一句哄哄人家,既然你不懂說情話,只有用行動來表現了。」   四狗慘笑道:「明天我要去把草原上凡是公的動物都閹了。」   原秋好奇地道:「為什麼?」   四狗扳正她的身體,再次挺槍直闖龍潭虎穴,道:「難道你不覺得我需要一些虎鞭、狼鞭、狗鞭之類的東西來補補身體嗎?」   第 五 章 夢 轉 白 羊   杜萌萌睡在黃大海和華小波之間,想著這兩天的遭遇,心中實在無法平靜。也許她不該跟來的,跟來不但幫不上忙,更讓那幾個混蛋佔遍了便宜。   然而,氣惱的是,她對於他們摸摸親親竟然不討厭,反而有些喜歡。   當然,她不會和大海以外的任何男人相好,或許還應該算入大哥。這個她把他叫作大哥的男人也是她無法拒絕的,雖然她與他相處不多,卻無法控制地愛上這個失蹤了的男人。   如果大海是她做了許久的夢,那麼大哥就是突發的激情,兩個男人都是她心中深愛的,對於前者她愛得長久,對於後者她愛得瘋狂。   有時候,她懷疑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然而她不是,她其實很單純,只是在她單純的心裡,同時裝著對兩個男人的愛情。   她願意選擇黃大海作她一輩子的依靠,但她也期待與大哥能夠發生並保留一段深刻的感情。   黃大海看著她陷入沉思的俏臉,有些愧疚地道;「萌萌,怪師兄嗎?」   杜萌萌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把身體靠在他的胸膛,溫柔地道:「師兄,萌萌怎麼會怪你呢?你也是身不由己,而且你和她們相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萌萌身邊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同時擁有許多女人的?萌萌見慣了,不會吃醋的。」   說雖如此,她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這個男人本是她的,如今卻被別的女人摟到懷裡親熱,她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黃大海吻了她的臉蛋,逗她道:「照你這麼說,師兄再多找幾個女人,你也舉雙手贊成囉?」   杜萌萌嗔道:「我就知道你們兩兄弟都不是好人,你若喜歡,便也像大哥一樣找一大堆女人好了。不過,你得想清楚,你若沒空陪萌萌,萌萌就去找其他的男人填補空虛。」   黃大海失笑道:「這麼坦白?」   華小波翻身靠在杜萌萌的背上,自告奮勇道:「萌萌,如果你要找男人,我華小波隨傳隨到。」   黃大海道:「那時我會把你閹了。」   杜萌萌驚叫道:「華小波,你又用它來頂我?」   她轉身就壓住華小波,像往常一樣不顧他的抗議掙扎,強行解開他的褲子,把他的寶貝捉了出來,大喊道:「你的……你的淫根,怎麼比以前大了這麼多?」   華小波尷尬地道:「你先放手,我告訴你……噢喲!萌萌,你不要老玩我們的玩意好不好?它很容易走火的,求你饒了我吧!大海的也是一樣變得巨大了,你去玩他的吧!」   杜萌萌難以置信地道:「真的?」   她放開華小波,糾纏上黃大海,果然如華小波所說,於是問他們是怎麼回事。   當他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由來說出,杜萌萌把她的小嘴擴張到最大,好久才記起來女人是不該露出她寶貴的牙齒--女人的牙齒是偷襲男人的秘密武器,怎麼能夠隨便就讓面前兩個男人獲悉敵情呢?   華小波末了還加上一句:「萌萌,比姐夫的不差吧?」   杜萌萌看了他的下體一眼,哂道:「大哥的比你的雄壯多了,你怎能和他比?哼!」   黃大海驚道:「萌萌,你見過大哥的?」   杜萌萌一點也不知羞,道:「不但見過,還見他和……」   她差點就要把希平和小月的事說出來了,還好醒悟得快,就突然轉口道:「我還見過他和鳳姐她們做愛哩!」總算含糊過去,她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   華小波辯白道:「萌萌,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到極限了。姐夫是天生異稟,我們比他差一點是很自然的,不過,就以我現在的模樣,也會讓任何女人叫床叫得停不住。回去之後,我要春水那妮子尖叫得像夜裡發春的貓,還有水潔秋,還有天風雙嬌,還有桃兒、柳兒,還有……」   「夠了!」杜萌萌打斷他道:「你是不是也想把我搞得尖叫?」   「是呀!」華小波順口說出,才知道太坦白了,連忙改口道:「你們別用那種眼光看我,我根本沒有對萌萌存有妄想,我只是隨口說出,算不得數的。」   黃大海道:「小心你的超級武器,沒來得及用就被一劍削去了。」   華小波可憐地道:「那實在是天下美女們的重大損失。」   杜萌萌嗔道:「把你的東西藏好,別丟人現眼的。」   華小波裝出一付無辜的樣子,道:「又是你自己強行放出來的,回頭卻怪我,真沒道理。以後不准你再這樣虐待我!嘿,兄弟,得罪你了,請原諒,回去睡覺吧!做個春夢,明天醒來,我給你找幾個特級美女。」   黃大海和杜萌萌失笑出聲。   杜萌萌雙拳捶在華小波的胸膛上,嗔罵道:「死壞人,沒有一刻正經的。今晚不准把手放到萌萌的屁股上。」   華小波道:「這個做不到,除非你別在半夜裡睡到我身上來。你若果趴睡在我身上,我只有把手放到你那彈性十足的小屁股上,因為那個地方最有手感了。大海,你說是嗎?」   黃大海順口道:「的確如此。」   杜萌萌不依道:「你們兩個混蛋,聯合起來欺負萌萌,萌萌要找大哥來修理你們。」   華小波驚叫道:「怎麼忘了?我們脫不了身,可以讓萌萌單獨去白羊族找姐夫,只要找到姐夫,他一定會救我們脫離慾海的。我華小波雖然對美女情有獨鍾,卻不喜歡被美女控制,我還是比較喜歡自由自在地去泡妞。」   黃大海贊同道:「這個辦法也許真的行得通,明天我們找原娜商量一下,只要她同意就好辦了。」   杜萌萌道:「如果找不到大哥,我該怎麼辦?」   黃大海歎息道:「如果在白羊族找不到大哥和小月,就說明他們已經遇難了。你只有回到神刀門,請求援助。」   華小波道:「但願你能找到我姐夫,不然最慘的不是我們,而是神刀門那一群雌虎。」   杜萌萌道:「大哥和小月一定會在白羊族等著萌萌的。」   黃大海和華小波不言語,沉靜得像入睡的夜,兩人在沉靜中睡去。在原娜的肉體上勞累了一天,他們已經很疲倦了。   杜萌萌卻怎麼也睡不著,她雖認為希平一定活著,但心裡也沒底。   希平若死了,她的心也隨之死去一半。   然而最重要的是,希平若死了,黃大海等六個男人可能就只有接受寵男的命運了。   即使她真的能夠通過大沙漠回到神刀門,可能也無法改變他們六人的命運。   況且,明天她能不能順利地離開野馬族還是一個問題。她突然很想把身子給了黃大海,但看見他已經熟睡,且這種要求她也不能坦然地提出來。   她終究是個單純的女孩,心裡怎麼願意,對著一本正經的黃大海,她也是無法說出口,如果對著的是希平,她也許能夠大膽地說出來。   她的心情很矛盾,思緒萬千,她想了許許多多,然而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這一夜,她失眠了。   直至天亮,杜萌萌還是不能入睡。   原娜果然讓杜萌萌離開野馬族。   眾人想不到原娜這麼好商量,以前的擔心有些多餘了,看來這女人不壞,只是有些騷。   杜萌萌自然也想不到這麼容易就可以離開野馬族,她的心一下子飛到了白羊族。   其實,野馬族對於外來的女人一般都採取驅逐的方式,因為她們覺得外來的女人會把她們的男人分享了,就像外來的野馬會分佔她們的草原,她們當然不喜歡。   老實說,很多時候,女人就像井底之蛙,她們總喜歡蹲著撒尿的時候,順便也照照自己的容顏,並且自我感覺是天下第一美女,於是尿完之後還要蹲上一點時間,以便自我欣賞。   原娜是女人,而且是美麗驕傲的女人,她就把這種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杜萌萌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黃大海一眼,那深情的一眼,讓他的心都碎了。   其他五個男人看著杜萌萌的眼睛,彷彿又變成了他們各自思念的女人的眼睛,然後又轉變成原娜熱情如火的雙眼。   杜萌萌離開了野馬族,向白羊族奔去。   這一去,結果如何,誰也不知道。她只是認準方向狂奔。   野馬族並沒有給她一匹馬,原娜可以讓她離開,卻不願讓她走得太舒服。很多女人都喜歡看著另一個女人受苦,原娜自然也不例外。   一天的時間其實並不長,然而人要走的路卻很長。   杜萌萌雖是從小習武,內功也到達了一定的火候,但人總有疲倦的時候,她也得在狂奔一陣之後放慢速度慢慢地走一程,才能繼續施展輕功趕路。   她覺得很累了。   伏虎煙霧的藥性剛被化解沒多久,身體本來就有點虛弱,再加上這段日子被沙漠折磨得精疲力竭,且思想上的負擔太重,昨晚又一夜沒睡好,她急著要到達白羊族,更把體力耗盡了。   入夜時分。   杜萌萌奔過馬羊山界,心下一陣狂喜,然而突然感到頭昏目眩,腳下一浮,撲倒在柔軟的草原上。   兩騎馬向她撲倒之處奔馳,馬上坐著的是兩個美麗的姑娘。   其中一個稚氣未脫的花蕾般的少女道:「小姐,她昏倒了。」   另一個少女道:「芷兒,這位姑娘是勞累過度而昏睡過去的。」   白芷道:「小姐,要弄醒她嗎?」   小姐道:「不用了,她睡夠之後會自己醒來的。芷兒,幫姐姐把她抱上馬。」   兩騎三女漸漸地消失在草原的黑夜。   杜萌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一個有著微弱燈光的帳篷裡。   帳裡除了她之外,還有兩個年輕的姑娘,她們都已經進入美妙的夢鄉。她知道自己是被這兩個少女救到這裡來的。   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否白羊族?這兩個少女又是什麼人?她們有沒有見到過大哥呢?   想著想著,杜萌萌覺得有些飢渴,很想叫醒她們,但又不能打擾了兩位救命恩人的好夢。於是,她只好忍受著飢渴,躺著思考明天該怎麼辦。也許是因為昏睡夠了,她竟然不覺得困乏,只是心煩。   好多事情擺在她的面前,她一時不知如何處理,比如,飢餓就是當前必須解決的問題。   她皺了皺眉,下定決心讓肚子餓一晚,明天再用最多最好的美食安慰它。她閉上雙眼,準備以睡眠來抗拒飢餓。   有時候,這不失為一種良策。   忽然,她聽到其中一女夢囈道:「大壞蛋,不要離開芷兒,芷兒不要和你一筆勾銷。」   杜萌萌睜開雙眼,看見那個比較年輕的少女在說夢話,俏麗的臉蛋上還閃爍著淚滴,被淚水潤濕的睫毛顯得格外可愛。   她想,這少女口中的大壞蛋一定是她的情人了。可為什麼她叫自己的情人作大壞蛋呢?這大壞蛋又是怎麼一個人物?奇怪的人,奇怪的夢。   白芷又道:「黃希平,大壞蛋,芷兒不怕你,芷兒喜歡你。」   杜萌萌簡直是反射性地在瞬間爬跳起來撲到白芷身旁,粗暴地把她搖醒,急道:「芷兒,你快告訴我,大哥在哪裡?」   帳中睡著了的兩女都被杜萌萌吵醒。   白芷揉揉眼睛,迷茫地道:「姐姐,你的大哥是誰?」   杜萌萌道:「就是你夢裡叫著的大壞蛋黃希平。」   白芷嫩臉一紅,道:「我不認識他。」   杜萌萌氣惱道:「你不認識他,怎麼叫得出他的名字,而且還是在夢裡?求你告訴我,大哥在哪裡!」   白芷垂首道:「他、他、他……我、我、我和他沒有關係。」   另一位少女從旁道:「姑娘,他在族長白羊那裡當乘龍快婿,現在可能正陪著他的白蓮睡覺哩!」   杜萌萌急忙道:「那請你現在就帶我去見他吧!」   少女失笑道:「姑娘,現在都三更了,怎麼好意思打擾他們?明天再去吧!你餓嗎?」   杜萌萌恰到好處地肚子咕噥叫了一聲,少女一笑,取了些東西來和她一起吃。   三女邊吃邊聊,至此漸漸清楚彼此的情況,也變得熟絡,無所不談。   杜萌萌知道了她的兩位救命恩人原來叫白姿和白芷,而且白芷似乎與大哥還有一腿,卻死也不肯承認。   三女談著,至天亮方始再次睡去。   杜萌萌睡得特別香,也許是因為長時間的憂慮突然消失了,身心輕鬆舒暢,況且又飽吃了一頓,再也沒有什麼顧慮的了,閉上雙眼就入眠。   沒有了憂慮,人總是容易安逸。   杜萌萌夢見了希平,自然也夢見了黃大海,只是夢見希平的時候他都很粗暴,而夢見大海的時候他卻很溫柔。   女人有時愛男人的粗暴,有時喜歡男人的溫柔。這兩種感覺,都能令女人滿足,甚至著迷。   白芷也夢見了一個男人,只是在她無數次的夢裡,這個男人都是很粗暴,然而她懷念這種粗暴。   白姿睡不著,悄悄出去找她的大哥白死,讓他去把希平叫過來。   白死大清早就騎馬出去,像當初狂追白蓮一樣。只是白蓮現在已是希平的妻子,如今她可能還窩在希平結實溫暖的胸膛,享受著希平的溫存。   天地在溫存中醞釀未知的風雲。   第 六 章 開 拓 之 謎   原娜對新招的六個寵男很滿意,這六人不但有了超一流的性武器,而且有著超一流的調情手段和持久力,這樣的男人是她以前從沒遇到過的。   對於一個像原娜這樣性慾旺盛的女人來說,他們無疑是最好的性伴侶。   原娜本來有著數也數不完的寵男,然而自從有了他們,她便沒有找以前的寵男相好。   而,這六個男人也強悍得令她沒空去找別的男人。奇怪的是,他們能在滿足她的同時,也能滿足原英三女。而且,四狗、華小波和獨孤明三人還時不時地去勾搭野馬族的其他女人,看來逢場作戲也不少。   野馬族從來不禁止男女之間的事,歡喜便摟在一起大幹一場,完事之後親個嘴兒說聲再見就行了。   別說原娜,就是四狗他們,對於這種生活和刺激,也是只有歡喜而不會厭惡。畢竟,他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聖人或者正人君子,男人若果不愛與美麗的女人鬼混,那就不叫男人。   他們喜歡這裡的女人以及喜歡和她們玩各種各樣的性愛遊戲,只是他們遇到的都不是處女,都是些花兒開過紅的女人,每次在做愛時問起她們的第一個男人是誰,她們都說不知道。   至於那些未經人道的處女,她們很輕易地就會與他們眉來眼去,卻怎麼也不肯和他們真個做了。   他們自然也不會強來,霸王硬上弓雖然有時也來一兩下,卻不是他們喜歡的方式。   況且,在野馬族,男人沒有任何權力和地位,也就是說,不允許他們有主動權。在這個地方,只有女人對男人實行霸王硬上弓。   這是女權主義社會。   黃大海和雷龍不願去招惹別的女人,只是情不自禁地陪著原娜,間中也伺候一下原英三女。他們雖然不討厭這裡的生活,卻更期待回到愛人的懷抱。   趙子威被他的崇拜者華小波半硬半軟地拉出來泡妞了,獨孤明也歡迎這個妹夫加入他們的行列,完全不顧他的妹妹知曉後會是什麼感覺。   趙子威也暫時放下對夢香的癡情,學習著欣賞別的美人,發覺「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獨戀一枝花」實在是高。   他心想:回去以後也要勸勸徐青雲那小子,讓他別跟著搶爭一張被子了--想起那次徐青雲把一張被子撕爛了,他就有氣,他覺得如果徐青雲不和他搶,那被子是不會爛的,這全怪徐小子。   四人在杜萌萌走後的第二天中午,得到原娜的首肯,出來透透空氣。   與往常不一樣的是,他們遇見了六個稱得上絕色的美女,其中一個簡直可以跟得上冷如冰的姿色,臉容和原娜有幾分相似。   他們後來才知道那個少女是原娜唯一的女兒原真,而她身邊的五個美麗少女,則是與原真一同長大的野馬族有名的「五朵金花」。   他們覺得原真是野馬族的第一美女,於是對她野心勃勃,只是苦於沒有機會。自從遇見一次之後,便沒有碰見了,根本不知她們的帳篷在哪裡。   四人曉得這裡的處女都是不肯以身相許的,所以也懶得理那些無知少女,看見風騷的娘們就上。   只是華小波抵抗不住一個十八歲少女的秋波,上去搭訕了幾句,臨離別時,那少女神秘地對他說:「十日後你再來找我,我就讓你為所欲為。」   華小波說:「為什麼是十日後,今天不是好日子嗎?」   那少女回頭說:「任何事情都有個順序。」   媽的,這種事情還要什麼順序?   四狗繼續挑逗婦女,那些被挑逗的女人也喜歡讓他們隨便施為,她們覺得很新鮮,以前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主動和她們調情嘻戲而又妙趣橫生的男人,實在可愛!   而四狗他們也樂此不疲,幾經風流,終於力不從心,累倒在女人永無止境的需求裡。   原娜特為他的六個寵男安排了一個巨大的帳篷,以便她有正事要處理的時候,把他們暫時支開。   這一晚,她與他們歡愛一次之後,就讓他們回到了那個寵男帳篷去了,她與原英三女帶著歡愛後的滿足回味著剛才的刺激和快感。   原娜道:「原英,找到合適的開拓者了嗎?」   原英道:「族長,還沒有找到。」   原娜道:「還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原英道:「開拓者必須是外來人,而且要絕對的英俊,然而到達我們野馬族的男人雖不少,卻多數不夠英俊。按照族規,我們又不能到外面去強行搶男人,所以只能盼望在五日內有更好的男人走入野馬族的草原了,不然,只好隨便找個差不多的男人充數了。」   原秋道:「族長,若果實在找不到,現在這六個男人應該是適當的人選,選其中一個出來就行了。」   原娜深思道:「他們都是難得一見的男人,況且服食了我們族中最後的重生丸,使得他們更是不可多得,我捨不得犧牲他們。」   原玲道:「族長,到了那個時候,多麼不捨得,也只有從六人中選取一個作為開拓者了。」   原娜道:「唉,想不到我原娜竟然真心不捨男人。」   原英道:「族長,他們都無比優秀,我們也對他們生出了一點感情哩!但五日後的開處大典勢在必行,我們只有忍痛割愛了。」   原娜道:「選誰作開拓者呢?」   眾女沉默。   選誰,這是一個難題。   但是,總要一個抉擇。   五日後,就是野馬族十年一度的盛大節日--開處大典。   雷龍他們終於暫時離開了原娜,這是他們到野馬族之後,第一個不用陪原娜等女瘋狂的夜晚。   他們又躺在了同一個帳篷裡,像在大沙漠的時候一樣,只是帳中沒有了可人的杜萌萌。   華小波道:「不知萌萌找到姐夫沒有。」   黃大海道:「但願她能找到大哥,我們才有希望脫離野馬族。」   趙子威道:「那也不一定,希平那混蛋來到野馬族,可能也要像我們一樣糊里糊塗地就向女人稱臣。」   華小波抗議道:「威哥,別對我姐夫這麼沒信心。」   四狗道:「趙子威,不管你相不相信希平的能力,你至少應該期待他有這個能力解救我們,不然,你的寶貝妹妹就要守活寡了。」   趙子威哂道:「你不在我妹妹身邊,她自然會找別的男人,你以為她會傻得守一輩子等著你回去嗎?真是幼稚!」   四狗氣道:「你他媽的怎麼這麼沒有人情味?你妹妹若是敢背叛我去偷男人,我就把她休了。」   趙子威道:「休了最好,省得我妹妹為你牽腸掛肚。」   四狗朝趙子威翻了個白眼。   獨孤明道:「其實我們的生活也不錯,整日整夜都有快樂,去到哪裡都有美女相陪,人生如此,不枉生為男人也。」   他只有夏雨這麼一個女人,而對她的思念也不見得很深,有時甚至忘了夏雨是誰,當然,到了她面前,他依然能夠以最美麗最深情的語言打動伊的芳心,然而身在此處,有種蜜蜂在百花叢中的感覺,他喜歡哪朵花就采哪朵。   華小波贊同道:「獨孤大哥說得沒錯,今朝有灑今朝灑,今夜有女今夜睡,管什麼誰和誰!」   雷龍聽到此處暗自歎息。   四狗道:「小波,你不是要追水潔秋嗎?」   華小波很現實地道:「有機會再說,我想追的女人何其多!」   趙子威道:「你若連我的夢香也想,我就把你揍得連你的爹娘都認不出你。」   華小波陪笑道:「威哥放心,我只對看見的東西感興趣,對蒙著臉的女人絕對不會冒然出手。誰知道面紗後面是什麼貨色?況且,即使我要追夢香,也不是你和徐青雲的對手,你說是嗎?」   趙子威被華小波一陣吹捧,心情大暢,卻不知華小波暗自在心裡損了他一頓:你小子若能追到夢香,我華小波就改名叫波小華。   黃大海道:「不知萌萌到哪裡了。」   四狗道:「應該在白羊族了,只要找到希平,我們就有救了。」   雷龍道:「若她真能找到希平,我倒是希望他不要到野馬族,只要他能夠回到神刀門,替我照顧好碧柔,我就死而無憾了!我對不起她啊!」   四狗歎息道:「但願他也能幫我安慰一下蘭花她們,我在這裡享盡艷福,她們卻在神刀門提心吊膽受盡思念的折磨。」   華小波道:「原娜的癡情丸也許是沒有解藥的,像這種配合心靈感應術的藥,一般都沒有解藥。」   趙子威道:「如此說,我們不就是要在這裡待一輩子嗎?」   華小波道:「也不一定,只要有人能夠把原娜的身心征服,把她的魂兒和癡情轉移到那個男人身上,她對我們的心靈控制就不攻自破,以後再也無法令我們對她生出莫名的感情。不過,這只是一種假設。」   眾人真想扇他一巴掌,實在是有夠吊胃口的。   四狗突然道:「我們有救了,希平那小子絕對可以征服原娜的身心,只要他來,鐵定能把原娜搞得神魂顛倒。」   華小波道:「可能姐夫也辦不到哩!原娜下面那張嘴足足能夠容納我們三人共同進入,而姐夫雖天生異種,但他的東西比現在我們的也只是粗巨一號而已,還不足把原娜的空虛填補。不過,姐夫的耐力,倒是值得期待。他打持久戰是一流的,百戰不倒足以形容他了。」   黃大海道:「不論如何,我們只有耐心等待了。」   是的,等待和希望。   明天。   天將大白。   原娜正與六人打得火熱之際,忽然有人傳報,說白羊族的大軍越過馬羊山界,向野馬族的聚居處進發。   原娜一驚,把四狗推到一邊去,原英三女也把她們身上的男人推開,急忙著衣,準備迎接真正的戰爭。   原娜問報訊人,道:「是誰領兵?有多少人?」   那報訊人道:「大概有七八千人,領兵的是三個青年,其中兩個是白羊族的白熊和白死,另一個不知是誰,他的兩旁跟著兩個美麗少女,有一個少女就是剛剛離開野馬族的杜萌萌。」   眾人聽得心情一緊。   雷龍等人聽到杜萌萌也在那個青年的身邊,多少猜測得到那個青年就是希平。   希平怎麼能夠使得動白羊族的大軍呢?   原娜冷笑道:「這小妮子不簡單,既然請得動白羊族的大軍,看來是我原娜小看她了。」頓了一下,掃視了六個男人,道:「暫時委屈你們了!原紅,把他們關押起來,再給我把原真公主叫過來。」   原紅領人把雷龍六人押送出去。   不久,原真帶著五朵金花進來了。   原娜道:「真兒,準備好了沒有?」   原真道:「娘,倉促之間,只能集合五千多名兵士,與白羊族的軍隊有一定的差距。」   原娜道:「立刻前去阻擊白羊大軍,娘隨後再領兵支援你,去吧!」   原真掀帳而出,五朵金花尾隨。   原英道:「我們與白羊族世代不相犯,為何他們突然來侵襲我族?」   原玲道:「問題可能出在那個未知底細的青年身上,他也許就是他們六人要找的那個男人。」   原秋道:「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使得動白羊族的大軍?」   原娜狠狠地道:「不管他是什麼人,他敢踏入野馬族的土地,就讓他有來無回!走吧!去集合人馬,支援真兒,把他們殺個落花流水!」   原娜帶著三女走出了行宮。   溫柔的女人有時候也會變成勇猛的戰士。   野馬族的女人就是如此。   第 七 章 男 女 之 戰   希平很早就醒來了,白蓮還趴在他的胸膛酣睡。   他不想弄醒白蓮,悄悄地推開她,卻發覺她抱得他很緊,只好出聲準備把她叫醒,她卻死也不睜開眼,反而抱得他更緊了。   希平說:「我知道你醒了,放開我,好嗎?我要到野馬族去救我的夥伴們,回來再陪你。」   白蓮還是沒有睜開眼,只是假裝翻了一個身,離開他強壯的雄軀。   希平走出去的那一刻,帳內的三女同時睜開眼睛,望著希平的背影。   希平突然回首,說:「若我不戰死,回來之後,告訴我,你是否願意作我真正的妻子?」   白蓮看著希平消失之後,呆了一會,然後閉上只眼,從她的眼角溢出兩顆晶瑩的情淚。   白姿和白芷也來了,白芷想要跟著希平一起出戰野馬族。   希平把她抱過來,親了她的小嘴兒,說:「在家等著我回來,乖芷兒,別讓你的男人擔心。」   白芷說:「大壞蛋,你一定要活著回來見你的小芷兒,她等著你回來使壞。」   希平捧著她稚氣未脫的俏臉蛋,笑說:「若我不壞了,你是否還愛我?」   白芷天真地說:「大壞蛋永遠都是最壞的,是芷兒愛的那一種壞,芷兒愛大壞蛋壞壞的模樣。」   希平開懷地大笑,領著杜萌萌和小月去與白熊會合,統率白羊大軍直往野馬族。   對於這次出兵,希平心中極不願意,只是迫於形勢,若不能給野馬族強大的壓力,她們不會心甘情願地放了雷龍六人。   戰爭是不可避免的。   杜萌萌與小月騎馬跟在希平的兩旁,看著馬背上高大英挺的希平,兩女差點忘記這是在行軍中,幾乎要求要與他共乘一騎。   白熊和白死也被兩女的美麗迷得不知天地。白熊簡直就迷得快要忘了白姿,準備移情別戀了;白死也曾問過杜萌萌有否婚嫁,得到的回答也和小月的一樣,這多多少少讓他有些失望。   唉,名花為何總是有主了?   越過羊馬山界,就是野馬族的地方了。   日頭將落西山時,大軍抵達離野馬族聚居處不遠的草原。   草原一望無際的綠。   舉目望去,隱隱約約一隊大軍正向他們行進。   野馬族的軍隊終於出現了。   大戰在即。   兩隊人馬對峙在百米之遙。   希平看清了敵人的隊伍,人數估計有四五千之眾,大多數是女兵,而且個個都長得很高壯,這使他大為驚訝,又有些擔心。   對著女人,他們的士兵怎麼能不心軟?即使他們的兵力比野馬族強大,若交戰時士兵們不能全力以赴,怕也不敵面前這些比男人還要強壯的女人吧?   令人頭痛的難題。   野馬族大軍的首領是一個比希平還要高出一截的少女,這個女人具有絕代的姿容,讓人生出無可攀懸的感覺,她的眼神射出一種勇士般的堅定,表明她是一個堅強不畏的女人。   這種女人是很難征服的,但她若要征服一個男人,卻很容易。   三個男人從心底不願意這個女人是他們的敵人。   然而事實上,她是最可怕的敵人。   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無論任何時候,最可怕的敵人不是強大的男人,而是美麗的女人。   美麗的女人,往往總是令男人心軟。   女人卻很容易忽視男人的英俊。   原真在初看到希平的時候,也感到芳心一陣悸動:世上竟有這麼可愛的小男人?   但這個男人領軍侵入他們的領土,她就不能容忍他的過錯了。她要讓他知道野馬族的女人比任何男人都強大,她發誓要把他們擊殺在這片草原,或者把他們永遠地趕出野馬族。   只要有她原真在的一天,就不允許任何人侵佔她的家園。   男人為榮譽而戰,女人為家園而戰!   原真大聲喝道:「白熊,你為何領兵來騷擾我們?是否活得不耐煩了?」   希平道:「只要你們放了我們的人,我們立即撤退。」   原真冷笑道:「沒這麼容易!小男人,你是誰?」   希平道:「不要叫我小男人,我叫黃希平,記住,我是你的天敵!」   原真道:「廢話少說,你是退還是進?若有種,儘管放馬過來;若沒種,回去窩在女人的被窩裡。」   希平無奈地道:「看來不戰是不行的了,既然來了,哪能讓一個女人瞧不起呢?兩位老兄,我們該不該讓女人眼看著我們灰溜溜地跑回家去陪老婆?」   白熊道:「女人的挑戰,我白熊向來不忍心拒絕。」   白死笑道:「無論是什麼場合,征服女人都是男人最驕傲的事情,也是男人最大的樂趣。」   希平朝兩人看了一眼,轉頭朝著野馬族大軍,揮手喝喊道:「吹號角,進攻!」   喊罷,他一馬當先,提著長鐵棍向野馬族的大軍闖過去,同時對身邊的兩女道:「跟緊大哥,大哥不想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   兩方進攻號角同時吹響。   草原聲震千里。   大戰一觸即發。   草原上人馬橫飛,血濺草原,風雲變色。   混戰之中,希平一根鐵棍橫掃千軍。   這一場大戰,說是兩族之間的戰爭,不如說是男女之間的戰爭。   作為戰士,到了這種時候,不論男女,都不能心軟,眼中所見的不是自己人就是敵人。   戰爭中沒有同情和善良。   戰爭就是如此殘酷!   很多時候,我們不願意看到這種戰爭上演,畢竟,男女之間,若果出現太多的血和淚,就是一種悲劇。   其實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從來沒有停止過,只是多數是在情場上,而不是在戰場上。   刀劍相見,生死以赴,血汗競流。   這種戰爭,來得沒有多少理由,仇恨並不是戰爭的關鍵,勝敗決定一場戰爭的性質。   對與錯在結局中。   希平領著杜萌萌和小月闖入敵陣中,一根鐵棍所過處,無人能擋,被擊下馬者無數,他衝過重重封鎖,直奔原真。   原真正與白熊和白死交戰,兩人不敵原真,現出不支的險象,再過多片刻,可能將戰死沙場。   希平的鐵棍從兩人的背後直撞向原真的前胸,同時大喝道:「閃開!」   白熊和白死策馬閃避兩旁,迎上兩旁的敵人。   希平與原真正面交鋒,她用的是一條長鞭,那長鞭在她手中可軟可硬,許多白羊族的士兵就喪生於她的長鞭之下。   原真閃過希平直捅進來的長棍,策馬前衝,長鞭揮出,直射希平的面門。希平大驚,收棍回來再橫掃向她的腰身。只見她身子一低滑身落馬之時,把身軀側掛在馬腹上,待希平蠻橫的一棍閃劃過,她在瞬間翻身上馬坐正,那條長鞭便抽打在希平執棍的右手臂上。   希平感到劇痛難忍,悶哼了一聲,勉強舉棍準備給原真當頭一擊時,卻發覺原真的鞭勁到達了他的喉嚨處,他棍交左手,右手快速抓往即將刺入他咽喉的鞭尖。   原真想不到希平變招如許之快,回鞭已然來不及,長鞭的另一頭被希平抓牢,她用力一扯,竟無法扯回長鞭,驚恐之下,希平已經策馬來到她的身旁。   他放開長鞭,右手一抄,把她高大惹火的身軀抱離她的馬背,抱她到烏龍馬的背上,控制住她的掙扎,同時大喝道:「住手!你們的將領在我手中,再不棄械投降,我就殺了她!」   他的喝聲,猶如龍吟虎嘯獅吼,震驚全場!   戰爭漸漸平息了。   擒賊先擒王,不失為一個良策。   希平的鐵棍已經丟在地上了,因為懷裡的女人掙扎得實在厲害,而且力氣也不小,他只好用兩隻手對付她,把她抱得喘不過氣來。   但他能夠控制住原真的只手,卻不能阻止她的嘴巴咬人。情急之下,原真使出女人的看家本領,咬上了他的肩膀。   希平忍痛道:「回去告訴你們的族長,用他們六人來交換她。」   五朵金花其中一個道:「混蛋,還不放開原真公主?」   希平道:「她是公主呀?這更好了!我還怕她的份量不夠呢!走,別他媽的在這裡囉囉嗦嗦,再不走,老子立即把她宰了。媽的,痛死老子了!」   五朵金花相互對望一眼,領兵掉頭遠去了。   希平抱著原真跳下馬來,空出一隻手把她的長鞭奪走,剛好小月下馬走到他的身旁,他便把長鞭交給了小月。   小月道:「大哥,你不痛嗎?」   希平道:「被你咬多了,沒感覺了。」   杜萌萌走過來喝道:「放開大哥!」   白熊和白死也過來了。   白死道:「看來你很香,每個女人見了你都忍不住要咬著你不放了。」   希平不理他們,空出一隻手來撕扯原真的衣服。   原真猛的鬆口大喊道:「混蛋,你要幹什麼?」   希平仰臉看著這個漂亮的敵人,他自己已經是很高大了,卻只到她的胸脯的峰尖處,野馬族的女人果真如白活所說,高壯得像野馬。   他道:「你他媽的敢咬老子,老子就敢脫光你的衣服,當場把你奸死!」   杜萌萌和小月想起他被趙子青咬的時候,也是用這一招脫離虎口的,不自覺地一笑。   白熊道:「老弟,你對付女人真有一套。」   白死哂道:「不然蓮兒怎麼會看得上他?」   原真罵道:「放開你的臭手!」   希平嘻笑道:「你知道的,我怕你逃走。」   原真氣道:「我落入你們手裡,還能逃嗎?」   希平道:「你的確沒本事逃走,不過,抱著你的感覺不錯,我就虧本再抱你一會。」他把臉壓到她的只峰上,呻吟道:「如果晚上枕著它們睡覺,一定能夠做個好夢。」   原真雖力大無窮,然而掙扎了幾下,仍無法掙脫——這男人不比她高壯,怎麼力氣就比她大這麼多?   原真道:「就怕你無法消受。」   希平放開她,道:「到了床上才知道。哦,好像你並不怕我強姦你?」   原真整了整凌亂的衣服,輕視地道:「你那短小的東西,還不能對我造成強姦的強烈效果,請你不要用這種慘烈的形容詞。」   希平一笑,道:「你是我的俘虜,對於俘虜,有著虐待和善待兩種方式,你希望遇上哪一種?」   原真氣道:「隨便。」   希平朝白死道:「把她綁起來,綁得她像棕子一樣,看她還臭屁嗎?」   白死從小月手中接過原真的長鞭充當繩子,白熊也過來幫忙把原真綁緊,順便動手在她身上東摸西捏,大佔便宜。   原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她自己的鞭子卻被敵人拿來綁她,世界真荒唐。   於是,原真被綁成了一個大粽子。   凹凸有致的活人粽子!   誘人的粽子!   綠色的草原被鮮血染紅了許多。   白熊和白死領人處理完戰場上的屍體之後,天已經見黑了,他們就地紮營,休養生息,以便迎接明天的戰鬥。   希平和杜萌萌、小月兩女同睡一個帳篷,被綁成粽子的原真也在這裡。   看來希平是要善待這個美麗的俘虜了。   杜萌萌和小月一人一邊側壓在希平的身上。   小月道:「大哥,為什麼把她安置在我們的帳篷裡,月兒不習慣哩!」   她當然不習慣了,每次和希平睡覺時,她都要把兩人的上身脫光,還一個勁地摸摸親親的,如今礙於原真,無法重溫舊夢,她怎麼高興?   希平道:「我怕她對白死和白熊他們用美人計逃跑了,只好免費請來一個聽眾或觀眾了。」   一旁的原真一聽到這句話就氣得臉發紫,她雖不怕被他強姦,卻很怕他唱歌給她聽。   今天聽了他唱半天的爛歌,比被一百個男人強姦還要難受和可怕——雖然她沒有被強姦過,卻可以肯定。   這個男人竟然敢這樣虐待她?!下次要隨時準備兩團棉花,一遇上他就把兩隻耳朵塞堵住,免得被他的歌聲吵得生不如死。   杜萌萌道:「大哥,如果她們半夜來施放那種伏虎煙霧,我們該怎麼辦?」   希平道:「放心,她們不會重施故計的,再說我們早有防備,她們若敢有所動作,我就把這女人宰了!除非她不顧女兒了,不然非得乖乖地聽從我的話放人,明天你就可以與大海重聚了,讓你繼續做處女,實在是說不過去。」   杜萌萌嗔道:「大哥,你逗萌萌,萌萌要罰你親她!」   希平照著她那噘起的小嘴吻過去,無奈地道:「你真夠調皮,以後嫁了大海,可不能向我提出這種香艷的要求了。」   小月抗議道:「大哥不能只親師姐,月兒也要。」她不等希平主動,自己就大膽地獻上香唇,和希平纏綿起來。   原真實在忍不住了,喊道:「你們親熱夠了沒有?」   杜萌萌和小月同聲道:「關你什麼事?」   希平移身到原真身旁,怪聲怪氣地道:「你是不是也想要?」   原真怒道:「誰要你親?!」   原真話才說罷,希平就吻上了她的只唇。   她把臉扭到一邊,狠狠地道:「黃希平,不要碰我!」   希平逗她道:「你連強姦都不怕,怎麼怕被我強吻?」   原真道:「因為你的嘴很臭!」   希平一愣,把鼻子靠近她的紅唇聞了聞,道:「不是啊!你的嘴才真正臭哩!唔,好臭!」   原真氣惱道:「我的嘴才不臭!」   希平將手伸入她的衣裳裡面,恣意的撫摸著她那比雷鳳的還要大上兩倍的巨乳,道:「你用什麼來證明?不如你和我再接個吻,就知道誰臭誰香了,如何?」   原真不理睬他,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胸脯摸捏著。   希平繼續道:「看來你是沒這個膽量,算了吧!承認你是有口臭的女人吧!」   說罷,他就想回到杜萌萌和小月兩女之間,卻聽得原真道:「你,回來,親我!」   希平回頭看見她嘟起嘴閉上了只眼,他心裡暗笑,俯首下去和她來一個長吻,久久才分離。   希平道:「我錯了,你的嘴很香,可以再來一次嗎?」   原真嬌喘道:「你騙走我的吻,還不滾一邊去?!」   希平笑道:「你還沒對我說出被我吻的感覺哩,你知道我很想聽的。」   原真白了他一眼,道:「臭死了。」   希平突然又吻了她一次,然後留下氣惱的原真,得意洋洋地回到兩女中間,接受她們的溫柔。   兩女開了戒,一發不可收拾,不停地索吻,兩隻手更是不停地在希平身上動作,搞得他有欲無處發洩,那種感覺實在難受。   希平道:「你們兩個小魔女不要再虐待大哥了!否則,我真的會控制不了的。」   原真看了許久,大抵瞭解三人之間那種複雜的關係,此時看見希平進退兩難的慘象,心裡大喊痛快,嘴上哂道:「你難道不是男人嗎?這種時候還猶猶豫豫,乾脆一點,上吧!」   希平從兩女的熱吻裡抽出嘴來,道:「你再三八,老子立馬把你上了,媽的!」   小月道:「大哥,不要理她,月兒還要親!師姐,你剛和大哥親過了,這次該輪到我了。」   希平苦著臉道:「你們兩個小魔女,快要把我折磨死了。唉,早知就把小芷兒帶來準備隨時救火。」   兩女心中偷笑。   原真暗道:活該受罪!   第 八 章 野 馬 之 行   原娜不料自己唯一的女兒被敵人俘虜了,要救回女兒,用強是不行的了,用伏虎煙霧也無法在同一時間把那麼多人迷倒在地,且也沒有那麼多的伏虎煙霧,敵人更是防備森嚴。   雖然她不捨得六個寵男,但為了救女兒,也只好決定把他們放了。這個決定讓她很洩氣。   她把六人叫過來,和他們抵死熱烈纏綿,直至六人都累倒在她的肉體上,她才滿足地睡去。   翌日,她領大軍到達白羊大軍紮營的草原上,看見了那個俘虜了她女兒的男人,這個男人俊美得使她春心大動,也很是遺憾:「若是還有重生丸,把他俘來,給他服一顆,不知有多美啊!」   希平看見他的六個夥伴,果然如他所料,各個春風滿面,只是略顯疲倦,看來是這段日子消耗了太多精力而造成的。   他朝原娜喊道:「你是我的俘虜的娘吧?」   原娜簡直被他氣得半死,竟然敢說她是俘虜的娘?她乃堂堂野馬族的族長,一代天驕!   她怒喝道:「哪裡來的撒尿小子,竟敢在老娘面前放屁?」   希平指著身旁被綁成粽子的原真,道:「你搞錯了,你不是我的老娘,你是我的俘虜的老娘。怎麼樣?是開戰,還是和平解決?」   四狗朝黃大海道:「你大哥還是和當初一樣無賴透頂。」   華小波道:「這是我姐夫的偉大本色!」   原娜瞪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別吵了!」掉頭又朝希平喝喊:「把我女兒還給我,我就把這六個混蛋讓你帶回去,絕不食言。」   希平笑道:「這才夠聰明,女人多強,有時也該向男人屈服。成交!」   原娜留戀地看了六人一眼,歎道:「你們走吧!回到你們的世界去。」   六人走到白羊大軍前,杜萌萌和小月一左一右撲到黃大海身上。   雷龍朝希平道:「你似乎過得比我們想像中的還好。」   希平笑道:「你們也是。」   原娜怒道:「我已經放了他們,你還不放我的女兒?」   希平道:「就放!」說罷,他走了兩步,解開原真身上的長鞭,道:「別忘了昨晚你強烈要求我強姦你!」   原真一聽,恨不得給他兩巴掌!   這混蛋昨晚被兩女搞得慾火焚身之時求饒的模樣逗得她不小心笑了出來,他硬說她在取笑他,要報復她,就過來對她動手動腳,把她弄得春情大發。   情不自禁之下,她迷迷糊糊地就要求他佔有她,他卻不幹了,害得她許久才平息體內莫名的衝動。   她那時就發誓,只要她鬆綁之時,就給他一個耳光,她果然如此做了,卻被希平抓住了她甩過來的玉手,同時抓住她的另一隻剛想動的玉手,用力地扯得她彎下腰來,吻她個正著,許久後,四唇才分離。   希平道:「以後吻不著你的唇了,好好記住我的吻。」   原真道:「我會記住的!下次遇見你,我要讓你受盡折磨而死。」   希平看著原真回到她母親的懷抱,又望著野馬族的大軍消失,才道:「你們沒有被那群強壯的女人虐待吧?」   華小波道:「沒有呀!我們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美妙日子。」   四狗道:「你遲來幾天,我還可以多泡幾個妞。」   希平道:「你他媽的不早說,害我大清早離開老婆,趕來救你們,真他媽的沒良心。」   希平和雷龍相擁之後,又和黃大海抱在一起,道:「你盡快搞掂萌萌,那小妮子整天纏著我,把我折磨得快要瘋了。」   黃大海尷尬地道:「大哥,我會的。」   希平道:「今晚就把她上了。」   杜萌萌在一旁抗議道:「你們兩兄弟都不是好人!」   希平對獨孤明道:「看來這趟你艷福不淺,棋棋還好吧?」   獨孤明道:「她替你懷了一個孩子,人也溫柔多了,只是因為思念你,變得有些憔悴。」   希平一笑,朝趙子威道:「嘿,小子,追到那個臭屁女人了嗎?」   趙子威對希平的成見已經消減了許多,雖不見得很喜歡他,卻也不討厭了,友好地道:「既然是臭屁,當然難追了。」   希平一拍他的肩膀,道:「繼續努力!」   希平把白熊和白死介紹給他們認識,順便把這段時日的經歷略提了一下,自然把他與小月之間的纏綿省去了。   這次重逢使得他們心懷大暢,白熊和白死也因為一下子有了這群臭味相投的朋友,大為開懷。   只有小月心下黯然,因為以後她都不能與希平胡搞親熱了,她又只能乖乖地做妹妹了——唉,她寧願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情人或者妻子。   他們本來想立即回白羊族,但天色已晚,而且昨晚紮營在這裡,現在還沒有拆除,便乾脆繼續宿營一晚,明天再啟程。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雷龍六人不知為何,竟不約而同地要趕回野馬族,說他們的情人正在召喚他們,他們抵抗不了她的深情呼喚。   希平擋也擋不住他們,沒辦法,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往野馬族奔去。華小波在臨走時,對他說,無論他們走到哪裡,都無法控制要回到原娜身邊的衝動,若要解救他們,唯一的方法,就是破去原娜的心靈感召術。   杜萌萌擔心地道:「大哥,怎麼辦?」   希平歎了一口氣,疲乏地道:「看著辦。」   小月嗔道:「你這是什麼回答?」   希平道:「不是回答的回答。」   小月道:「今晚整死你,惱人的大哥!」   希平聽得大感頭痛,無奈地道:「我現在更加後悔放了原真,唉!」   遇上不該佔有卻又時刻期待被佔有的女人,是每一個男人都感到頭痛的問題。而且這樣的女人竟然還不止一個,令人不單頭痛,心還有些癢。   小月氣道:「她不在更好,免得你藉口去和她親熱,冷落了我們。大哥,我們回帳篷吧!」   希平垂頭喪氣地被她們半軟半硬地拖拉回去,白死和白熊在後面看著差點大笑出聲。   女人有時候就是煩人。   希平在帳篷內被兩女纏得慾火旺盛,幾乎燒掉所有的理智,想到雷龍六人可能正在野馬族的女人的肉體上翻雲覆雨,自己卻在這裡被兩個任性的少女折磨得快要發瘋,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他在這種瘋狂的情況下,作了一個瘋狂的決定,就是隻身獨闖野馬族,想方設法破去原娜的心靈感召術。   兩女聽得他如此一說,立刻停止一切的動作,反對他單獨去野馬族。   反對無效,她們又纏著希平讓她們跟隨,希平無奈之下,只得答應了。   她們歡喜之餘,又強橫地非禮起他來了。   女人在某些時候比男人還要色。   原娜得回女兒之後,心情雖不見得有多少好轉,卻也沒有很大的悲憤。   她仔細觀察了女兒,並不見她受到什麼傷害,只是堅強高傲的眼神裡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春意——這是一個少女情動的表徵。   原娜回想起女兒在兩軍對壘時被希平吻得羞紅滿面的模樣,曉得女兒對那混蛋多少有些情意,只是這個女兒自己不清楚罷了。   那黃希平的確是一個長得很俊的男人,也難怪她的女兒心動了。   女兒已經十八歲,也該有個男人了,過了開處大典後,就給她找幾個男人吧——但願她有這個福份。   唉!男人實在是上天賜給女人的最好禮物!原娜想。   原真心裡頭很不好受,她堂堂野馬族的公主,竟然被一個比自己矮小許多的男人當眾強吻,她心口那股氣實在順不過來。   原真道:「娘,就這麼算了嗎?」   原娜道:「你要娘怎麼樣?」   原真恨道:「我們領兵回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把那混蛋活捉了。」   原娜道:「娘已經承諾過讓他們走了,而且他們也不會繼續出兵侵佔我們的領土,我們何苦再去挑起無謂的戰爭?難道昨天傷亡的人還不夠多嗎?戰爭的代價是以人的生命作為籌碼的,能夠避免的時候,還是盡量避免的好。女兒呀!我知道你很恨那個黃希平,他對你做了一些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吧?」   原真道:「娘,他調戲女兒,騙女兒和他親嘴。」   原娜笑道:「女兒,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別說和男人親嘴,就是和幾十個男人做愛,我們野馬族的女人也是不怕的。」   原真道:「可是,沒經過開處大典,人家還是處女嘛!怎麼能給那個混蛋?」   原娜隨口道:「是有些便宜他了,不過,我要他後悔放了你。」   原真道:「娘,你有什麼辦法整他嗎?」   原娜得意地道:「那六個男人不用多久就會主動地跑回娘的身邊,到那時,他也無可奈何了。」   原真道:「若他再次出兵呢?」   原娜道:「這就沒有理由了,他們自己要跑回來的,又不是我原娜強行捉來的,他憑什麼出兵?再說了,現在我們的兵力已集合一萬多了,拚殺起來,鹿死誰手還未知哩,我怕他呀?」   原真由衷地道:「娘,你真偉大!」   原娜傲然道:「當然!」   被稱讚的女人永遠都是驕傲的。   翌日,希平告別白死和白熊,他們自然不放心讓希平和兩個女人到野馬族。   白熊更說:「若你有什麼三長兩短的,白蓮會把我殺了。」   希平笑說:「沒那麼嚴重,你那妹妹巴不得我早點死,好讓她重新找一個英雄嫁了。」   白熊也笑了,說:「她現在似乎對英雄不感興趣了,倒是迷戀起無賴來了。」   希平說:「有嗎?你回去之後告訴她,無賴打不過,就會跑回去陪她的。」   白熊拍了拍希平的肩膀,說:「幸好她嫁的是個無賴,若是英雄的話,打死都不會逃的,那她就成了寡婦了。好吧!我不阻止你了,我和白死就駐兵在這裡,直到你回來,若你十天之後不回來,我們將回去重整整個白羊族的士兵,踏遍野馬族。」   希平和兩女踏上通往野馬族的路程,他本是建議每人騎一匹馬的,兩女卻不願意,纏著和他共乘烏龍馬,小月在前,杜萌萌在後,兩女一前一後把他夾個結實。   他現在只想快點到達野馬族,不然,在這片無人的草原上,兩女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連烏龍馬都被她們感染了,見到母馬就發情地長鳴幾聲。   希平遙望著野馬族的方向,心想:那六個混蛋可能正與原娜在胡天胡地吧?   其實,原娜並沒有與雷龍六人相好,她一大早起來就和原英三女進行密謀,到底找誰來作開處大典的開拓者。四女密謀的結果,還是沒有結果。   然而,時間就這麼地過去了。從早上到下午,為即將來臨的開處大典,她們也夠煩的了。於是,把六個寵男叫過來,享受人生最甜蜜最瘋狂的生活。   正在情濃之時,有人來傳報,說黃希平要面見族長。   原娜正在興頭上,顧不了許多,命人讓他進來。   希平領著兩女進來,看見帳內的情景,道:「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你們繼續,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雷龍和黃大海分別從原英和原秋的肉體抽身出來,慌亂地穿好衣服。   黃大海道:「萌萌,你怎麼跟大哥進來了?」   杜萌萌嗔道:「我不進來,怎麼會知道你有多威猛?哼,對著萌萌假裝正經無動於衷,對著野女人就像一條發情的公狗。」   黃大海兩隻手不知放到哪裡作什麼手勢才好,擺來擺去都不是地方,囁嚅地道:「這、這……唉!」   杜萌萌哂道:「說不出話啦?」   希平笑道:「萌萌,不要難為大海了。」   雷龍稍微整理情緒,道:「就你們三個人來嗎?」   希平道:「不夠嗎?」   雷龍洩氣地道:「多了,最好一個也不要來。」   原英三女著裝好之後,帳內除了四狗、趙子威和原娜,其他的人也有些不自然地穿好了衣服。   希平看著被四狗兩人前後強攻的原娜,感興趣地道:「族長,你還要多久?」   原娜挑逗性地道:「再加上你小子,老娘照樣歡迎,有種就上來。」   希平道:「你沒聽你女兒說嗎?我就是沒種,才沒有上她。」   原娜想起他把她女兒搞得春情洋溢,害得她女兒不顧羞恥地要求他的侵佔,心中就有氣,把四狗和趙子威推開,赤裸地站了起來,喝道:「沒種就不要到我面前!」   希平看著這具高壯惹火的嬌軀,嚥了嚥口水,道:「請你先披件衣服。」   原娜道:「我就喜歡光著身子,你又待怎樣?」   希平突然大喝道:「你們全部出去!」   眾人一愣。   原娜道:「為什麼要讓他們出去?這是我的地方,你沒有權力發號施令。」   希平笑道:「老子做事的時候,不習慣被人觀看,你懂了吧?」   原娜感興趣地道:「是嗎?」   希平道:「你不是說老子沒種嗎?老子現在就要操你這婆娘!」   原娜看了他好一會,把手一揮,道:「全部出去。」   希平加了一句:「走得遠遠的,不得在外面偷看偷聽。」   眾人大失所望。   小月道:「大哥,你不能和她好。」   希平喝道:「妹妹別管哥哥的事,出去!」   小月掩臉跑了出去,杜萌萌跟著追了出去,其他的人也隨後出去了。   希平臉色一黯,知道剛才傷了小月的心,但若不傷她的心,又如何呢?妹妹畢竟是妹妹,這是不可能改變的。月兒,原諒大哥吧!   原娜道:「好了,他們都走了,你也該有所行動了。」   希平道:「咱們先把正事說了,再快活。」   原娜一愣,然後坐到地毯上,招呼希平坐在她面前,才道:「說吧!」   希平略為沉思之後,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得事先告訴你,我若要把野馬族從這草原上剷除,也不是一件難事。」   原娜臉色一變,道:「你在威脅我嗎?」   希平道:「也可以這麼說。」   原娜道:「或許你以前的確有這個能力,但如今你只有一人,回不回得去,還要看我願不願意,你憑什麼來威脅我?」   希平拍了拍放在地上的烈陽真刀,這把刀本來一直是華小波帶著的,上次相逢時華小波把刀交還給了他,只要手中有這把刀,他就無所畏懼。   希平道:「就憑這把刀!我能在幾秒鐘內把你劈成兩半,然後再逃出野馬族。而我再回來之時,必定帶上白羊大軍和中原武林高手,足夠把你的種族滅絕。」   原娜沉默了,她清楚面前的男人的確有這種實力,她並不懼怕中原的武林高手,但白羊族的大軍卻是令她擔憂的,若他們傾巢而出,起碼有兩三萬兵馬,即使不能令野馬族滅絕,也是兩敗俱傷。   她背負不起這個責任,何況有可能她下一刻就被面前這個男人殺死?   她稍整情緒道:「你要我怎麼樣?」   希平道:「很簡單,把解藥給我,真正地把他們放了,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完結。」   原娜歎道:「這似乎真的很簡單,只是我根本就沒有解藥。」   希平驚道:「什麼?」   原娜無奈地道:「我也沒辦法,癡情丸是我族特製的,世代用以控制那些不服從女人的男人的聖藥,是無藥可解的。」   希平道:「你說的是真的?」   原娜發誓道:「我騙你,我就不是女人。」   希平惱火道:「你說你不是女人,就不是女人了嗎?媽的,你是女人中的女人!」   原娜舊態復活道:「要不要嘗嘗女人中的女人的味道?」   希平道:「沒心情。」說罷,站起來轉身掀帳而出。   原娜看著他消失,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第 九 章 尋 找 開 拓   希平走後不久,原英三女掀帳而入。   原英道:「族長,他這麼快就完事啦?真是中看不中用!」   原娜笑道:「他沒有和我相好,倒是說要把我殺了。」   原玲道:「這混蛋,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原娜道:「他說若我不放了他們六人,他就殺了我,然後領兵踏平野馬族,但現在我並不懼怕他的威脅。其實他很善良,即使我不放他們六人,他也不會真的出兵滅了我們,否則,他也不會單獨一人來了。他不可能因為六人的自由,去換無數人的鮮血和性命。我告訴他,我沒有解藥,他就氣沖沖地走了,他奈何不了我的!以後隨便他在野馬族,他玩膩了,自然就回去了。」   原秋道:「他怎麼也不會知道,只要征服了我們族長,他的朋友就完全自由了。可是,誰又能征服我們的族長呢?」   四女笑成一團。   原英止住笑,道:「族長,我看他完全適合當這次開處大典的開拓者。」   原娜道:「不錯,他不但是外來人,而且更具有絕世風標,作為我們高貴神聖的開拓者是最適合的人選了,只是要他同意卻很難,用強是不行的。」   原英笑道:「用強不行,可以用軟的。像他那種男人最是講義氣,我們可以把他的這個優點變成他的缺點。族長,你不是說他很善良嗎?善良的人最容易被騙了,我們就騙他一次吧!」   原娜歎道:「一次也就足夠了。」   四女開始密謀,不知她們要如何騙希平?   唉,為什麼所有的女人騙起男人來,都那麼的來勁?   原英給杜萌萌和小月兩女安排了一個帳篷,希平進入她們的帳篷的時候,小月還在杜萌萌懷裡哭得像個淚人兒一樣。   希平道:「萌萌,你去看住他們,別讓他們跑進來打擾我和月兒。」   杜萌萌依言出了帳去。   希平單膝跪在小月面前,看著淚眼汪汪的小月,道:「月兒,很惱大哥嗎?」   小月不理會他,只顧哭得更大聲。   希平歎息,道:「來,讓大哥抱。」   小月哭道:「我不,你剛才對月兒那麼凶,月兒恨你!」   希平坐了下來,把她抱到大腿上,極溫柔地吻去她的眼淚,道:「別哭了,大哥以後不對月兒凶了。」   小月止住哭,道:「也不准你和那野女人好。」   希平道:「我只是有些事要和她單獨談談,並沒有真正和她相好。」   小月驚喜地看著他,道:「真的?」   希平親了她,道:「若我和她相好,會這麼快回來陪你嗎?」   小月相信了,也是,大哥和女人幹起那事來,至少也要半天,哪有這麼快就出來的?   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希平俊美的臉龐,然後動情地閉上雙眼,道:「大哥,吻月兒!」   雙嘴纏綿之後,希平抱起小月,道:「我們去找他們吧!」   小月乖乖地道:「嗯。」   兩人走出帳篷,進入雷龍六人的帳篷,卻只看見杜萌萌。   希平道:「他們呢?」   杜萌萌有些生氣地道:「去和野馬交配了。」   希平歎道:「如果實在沒辦法,我們就回去把他們的女人帶過來,讓他們在這裡生活吧!」   杜萌萌道:「我不要在這裡生活。」   希平略作沉思,道:「既然如此,到時我與大海說一下,讓你跟著我。」   杜萌萌歡喜得撲入希平懷裡,道:「大哥,你肯要萌萌?」   希平抱著她,深思了一會,道:「還不到那個時候!」   接下來的日子,雷龍六男晚上去陪女人睡覺,白日才回到他們的帳篷。   希平晚上就一個人在他們的帳篷睡覺,白天則帶著兩女在野馬族東逛西遊。   很多野馬族的女人都對他大拋媚眼,令他心癢癢的,只是兩女的保護周全,他的獸慾得不到發洩,不能為禍女人。   可笑的是,原真帶著五朵金花時刻尾隨著他。他為了讓她離開,故意大唱情歌,卻沒有把她們趕走,倒是周圍的許多人遠遠地避開了。   他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原真不怕他的歌神之音了?   原真從耳朵裡取出一團棉花,朝他挑戰性地一笑,那意思是:你儘管唱吧!唱破了喉嚨,本大小姐的棉花還是完好無損哩!   希平一看,洩氣地說:「原來你早有防備。」   原真得意之極:「那當然,要不怎麼敢跟在你後面?」   希平說:「你讓我看看另一隻耳朵是否還有棉花吧!」   原真有意炫耀她的傑作,低下頭來給希平看個夠,不料被希平偷吻了一下。   她彷彿很生氣,罵了希平一個狗血淋頭。   希平笑說:「你再跟著我,我就強吻你!」   原真一點都不畏懼,照樣跟著。   希平回頭問:「你不怕被我的臭嘴親?」   原真惱怒地說:「不親也親了,再多親幾下又何妨?」   希平苦笑,又是一個難纏的女人,難道這就是她折磨他的方法?   杜萌萌實在忍不住了,道:「原真,你愛上大哥就直說,何必像個跟屁蟲?」   原真辯白道:「誰愛他了?我跟著他,只是伺機報仇。」   小月氣嘟嘟地道:「大哥與你也沒什麼仇,瞎編!」   原真道:「誰說沒仇?他非禮我,難道我就不該找他報仇?」   杜萌萌道:「你要怎麼報仇?是否也要非禮大哥?」   原真道:「我、我……」我了許久之後,才朝希平嬌喝道:「混蛋,你還偷笑?還不幫人家說話?!」   眾人為之瞠目結舌:「這不是向情人撒嬌嗎?」   希平頭痛道:「公主,你是什麼時候對我有意思的?」   原真嘴硬道:「鬼才對你有意思!」   希平失笑道:「也是,公主怎麼會愛上我這個外來的小男人呢?你要報仇就跟著吧!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就回中原去,你就沒有機會了。」   原真跺腳道:「你,你氣我?你別想撇下我,你去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希平不再理她,繼續與兩女閒逛,原真也依然帶領五朵金花跟得緊緊的。   走沒多久,卻遇上了原玲,原來是原娜要希平到她的帳篷去一趟,有事相商。   希平丟下一句「我不會和她好的」,就離開小月和杜萌萌,跟原玲去了。   希平走後,小月道:「原真公主,你若要作我的大嫂,必須經過我同意。」   原真道:「誰要作你的大嫂了,你是誰?」   小月道:「我叫黃小月,是黃希平的親妹妹,大哥最疼我了,我讓他娶誰,他就娶誰,你說我是誰?」   原真心中大奇:這小妮子是他的親妹妹?為什麼她和他長得不像?還有,那晚明明看到他們親熱的程度超越了兄妹關係,怎麼可能是親兄妹?   原真道:「我們野馬族的女人是不會嫁給男人的,我堂堂野馬族公主,怎麼會嫁給一個只到我胸脯的外來男人?真好笑!」   杜萌萌不屑地道:「你記住今天你說的話,不然就真的好笑了。」說罷,拉起小月的手離開了。   原真喃喃自語道:「他親了人家,難道是白親的?哼!」   五朵金花被她們的公主搞迷糊了。   明天就是野馬族十年一次的開處大典了。   原娜和原英、原秋在帳中等著原玲帶希平回來。   希平跟著原玲進來,看見三女,她們向他露出一個極有風度的微笑。   原娜道:「坐吧!」   希平在她們面前坐好,原玲就坐在他身旁,故意靠得他很近,希平可以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成熟女人特有的體味。   希平道:「美麗的原娜族長,你把我叫過來,不會是讓我陪你一起坐禪吧?」   原娜看著面前放蕩不羈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形容的神色,道:「我不想騙你,我可以解開對他們心靈的控制,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希平道:「說吧!」   原娜道:「我有一種毒,你若服下它而不死,我就讓他們恢復自由。」   希平想不到她提出的竟然是這麼一個條件,他雖知自己不懼毒,卻也不敢輕易接受這個條件。毒藥不是酥油糖,吃多了,誰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他道:「你不是說沒有解藥嗎?」   原娜道:「我是沒有解藥,但我可以選擇放他們自由,永遠都不會回來找我。你敢接受我的條件嗎?」   希平盯著她,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的性命在我手中。」   原娜道:「哦,是嗎?只要我一死,他們也會成為一個失心的人,你願看到他們那個模樣,就把我殺了!」   希平凝視著她,忽然洩氣的道:「看來我沒有別的選擇。」   原娜道:「的確沒有。」   希平苦笑道:「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原娜甜笑道:「因為我喜歡你!」   希平把身旁的原玲摟過來狠親了一把,放開她,道:「我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通常是與她親熱,從來沒想過要殺她!我可以走了嗎?」   原娜道:「你沒膽接受挑戰?」   希平站起來轉身就走,背朝著她們道:「我們戰場上見!」   原英出言道:「小子,難道用你一命換他們六人的自由,還不夠嗎?你若走出去,我們立即下令把他們殺了,再和你們拚個你死我活,你難道要因一己之私而犧牲無數人的生命?」   希平站定了幾分種,緩緩回頭道:「什麼毒藥?」   原娜道:「冰凝珠!」   希平坐回原玲身旁,道:「很美的名字,原來毒藥都有一個很美的名字,就像狠毒的女人都長得很美一樣。」頓了一下,又道:「到底是有著美麗名字的毒藥厲害,還是有著美麗外表的女人厲害呢?唉,很誘人的問題,就讓我來解答吧!」   原娜道:「我也很想知道。」   希平道:「給我!」   他決定賭一把,以他的性命作賭注,和原娜賭一把,看這種毒藥能不能夠毒死他這個萬毒不侵之人!   人生很多時候其實是一場賭博。   原玲取出一顆龍眼大的水晶般的藥丸給希平。   希平接到後感到一陣冰冷,看著手中的藥丸,道:「原來毒藥不但有著美麗的名字,而且有著美麗的形態。族長,有句話我說在前頭,我是白羊的女婿,若我十日之內不回去,白羊族的大軍就會進攻野馬族的草原。不是威脅,只是提醒,你們看著辦吧!」   帳內一片沉默。   原娜許久才沉重地道:「把它還我!」   希平道:「你怕了?」   原娜歎道:「不是怕,只是不想那樣的事情發生。沒有了你,白羊大軍並不是很可怕。」   希平道:「既然你不怕,我就更不怕了。」頭一仰,手中的冰凝珠被他拋入嘴裡,吞了下去,笑道:「這麼可愛的藥,吃下去也是一種享受。」   原娜撲過來捶打著他,喊道:「你瘋了?你死了,我們兩族之間就要兵戎相見,血流成河!你這混蛋,叫你吃你不吃,不讓你吃你偏要吃,你不為自己想,也要替別人想一下。」   希平慘笑道:「你沒有解藥?」   原娜道:「有解藥,我還會這麼緊張嗎?」   希平道:「你喜歡我?」   原娜惱火道:「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希平吻了她,道:「如果你真心喜歡我,或許我不會死!」   原娜在希平吻上她的那一刻,感到他的唇冰冷透骨,忍淚道:「是的,我真心喜歡你。」   她剛說罷,希平就推開她,站了起來,站得筆直,卻突然直直地仰倒下去,再也沒有一絲動靜,彷彿死人一般。只是令人費解的是,他的陽根竟然刺破褲子,挺直如柱,怒氣衝天。   四女看得一陣暈眩。   找尋開拓者之偉大事業,終於完成!   第 十 章 野 馬 大 典   原娜的大帳周圍被野馬族的大軍重重包圍,帳內只有原娜和原英三女,以及一個不能動彈的黃希平。   她們看著躺在地毯上的赤裸的希平,他就像一座倒下去的完美冰雕,下體猶如一根直插雲霄的冰柱。   自從昨晚服下了冰凝珠之後,他便沒有了呼吸和脈搏,四女肯定他是死了。   每一次開處大典的開拓者都是有死無生的,這個男人也不例外。   雷龍六人並不知道此事,杜萌萌和小月來追問了幾次,都沒結果,硬是要找原娜理論,原娜下令把她們關押起來,順便也把雷龍六人和她們關押在一起,以防不測。   還有一刻鐘,開處大典就開始了。   原娜道:「原英,這次有多少人?」   原英道:「七百二十一人,比上次的三百零六人多了一倍都不止,看來開處大典的時間得延長!」   原娜可惜地道:「早知他下面那根東西這麼粗長,打死我都不願意犧牲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即使是經過重生丸造就的他們六人,也要比他小一號。」   原玲道:「矮小一點的處女遇上他,可能要痛上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了,哪怕是像我們一樣高大的處女,看來也要大痛一場。」   原秋道:「族長,時間到了。」   原娜道:「進行。」   原秋和原玲走出帳去,從外面帶進來一個赤身的蒙眼少女,這少女和她們一樣高,長得還算清秀,她的臉上帶著一種迫不及待又怯怯的表情。   少女道:「族長,我有些怕。」   原娜道:「傻孩子,女人哪有不經過這一次的,以後你就可以隨便和男人歡愛了。勇敢點,接受神聖的開拓者的洗禮!」   原英道:「扶她上去!」   原玲和原秋兩女扶著那少女往希平聳立堅硬的陽根坐下去。當陽根沒入少女的初穴之時,少女狂喊一聲,欲掙扎起來,卻被原秋和原玲兩女壓住,並控制著她在陽根上有節奏地動作著。痛苦與快感並存的那一刻,少女主動地律動,彷彿與生俱來的本能。   野馬族的開處大典十年一次,從十四歲至二十四歲的處女,都必須經過族長選定的開拓者開苞之後,才能與男人歡好。   這是野馬族世代的族規,未經開拓者開苞的處女,是不能與男人交合的。若有違族規,將遭到毀容的懲罰。   女人或許不懼死,卻最怕被毀容。因此,千年以來,這就是成為野馬族的風俗,也可以這麼說,開處大典是這個女權社會部落的最盛大節日。   每一個青春處女都期待這個節日的到來,讓她們早些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以便享受女人的人生。   野馬族的祖先認為,無論什麼女人,都眷戀著她的第一個男人,這對她們的統治有極大的害處。   女人一旦眷戀某個男人,就很容易服從那個男人或者很寵那個男人,這就使得她們有可能被他們操控,成為他們的附庸或奴隸。   因此,她們創出了這個開處大典,讓女人永遠不知道她們的第一個男人是誰,而且對於一個已死的人也是沒什麼可眷戀的。   族中的人都了解開拓者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冰雕之體,事後她們也不會極盡心思地找尋和眷戀。   冰凝珠就是為了開處大典而特別研製的,秘方只有每一代的族長才曉得。它的作用是使人在一瞬間結冰而死,並且於同一瞬間激發男人的陽根勃起且同時冰結。   這是一種極盡神秘色彩的藥物,至今還沒有人弄清它的原理。   然而令原娜不解的是,以前的開拓者服下藥後,全身如寒冰,只有下體不冷不熱,可是地毯上的希平,只是僵硬得像大理石,體溫卻從今早開始恢復了正常,而且下體火熱之極。   這是解不開的謎,然而他畢竟是死了。沒有了任何呼吸和脈搏,這人還能是活的嗎?   原娜堅信希平已經死了,作為聖潔的開拓者,是不能不死的--只有死人,才是最聖潔的。   原娜看著地毯上那完美的軀體,如同一具完美的男性雕塑,已經有三十多個處女的鮮血染紅了他的下體。   從早上開始,少女們被原玲和原秋兩女扶著進進出出。到了晚上,原玲和原秋兩女休息,就由族長和原英代替。   因為開拓者的真實身份不允許被族中其他人知曉,只有族長和其親信才能知道一切。所以,四女在這段時間,其實是最辛苦的。   當然,在外面守護的女兵也辛苦,不過,至少她們可以一批批地輪流換崗,原娜四女卻只能兩人休息、兩人工作,任勞任怨,而且看著和指揮著處女們在冰雕似的希平的身體上做著誘人的事兒,這令她們更是難受。   兩日就這麼過去了。   此時,在希平身上律動的是第一百二十八個處女,她在一陣猛烈的狂搖之後,趴倒在希平身上,不動了。   原秋和原玲扶她出去,又扶回來一個幾乎與她們一樣高的處女。當那少女的下體與希平的陽根相碰的一瞬間,希平的陽根突然粗長一倍,直頂入少女的體內。少女一聲慘叫,昏了過去。   原秋和原玲大驚,把少女扶到一邊。   原娜和原英也從睡夢中驚醒,看著那變得異常巨大的陽根,目瞪口呆:「怎麼會這樣?」   原娜道:「原英,你看看他是否還有呼吸。」   原英把手放到希平的鼻孔,然後又按在他的胸口,道:「族長,沒有任何聲息。」   原娜奇道:「他若死了,怎麼那東西還能突然變粗變長?」   原英三女也是莫名其妙,這個男人本來就是天生異種,他那東西已是粗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除了她們野馬族的女人,別族的女人碰上他,不論是處女還是蕩女,都屬於極限了。   如今卻突然粗長了一倍,猶如他那強壯的手臂一樣粗大,怎麼可能?何況他現在是死人一個,更是不可思議了。   她們哪會知道希平其實並沒有死,只是進入了「天陽地陰」的胎息境界,心跳和脈搏都微弱到不可察覺的地步。   冰凝珠強烈的冰寒之氣封鎖住他的生氣,使得他的千年血蛇內丹和火雲獅虎內丹的精氣聚於陽根,而地泉乳的精氣與冰凝珠的寒氣同宗,兩種陰寒之氣的瞬間會合,暫時壓制了兩種內丹的至陽之氣,一時無法調和,才會身體僵硬如石。   冰凝珠並非一種毒,不然憑千年血蛇內丹之精氣即可化解,但冰凝珠只是一種能產生巨大冰寒之氣的能量晶體,所以千年血蛇內丹就無法化解了。可是希平本身的九陽重體生生不息的天陽之氣和得到無數處女元陰的刺激而漸漸壯大的兩種內丹的至陽之氣,將可以調和體內過盛的陰寒之氣,只是需要時間罷了。   這一陰一陽之氣的調合都是在希平體內自然流轉的,並不需要他刻意的控制,此時的他其實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火雲獅虎和千年血蛇的內丹精氣,不停地得到處女元陰的滋潤,彷彿重生一樣,有著它們本身的靈覺,支撐著主人的生機和操控著主人最堅強的部位。   而且千年血蛇有著變形的特性,說得奇異一點,蛇活到一定程度就能化龍,而龍化萬物。說得簡單一點,就是蛇遇到敵人時,身體充氣就會變粗;遇到小洞時,蛇的身體也能縮小而順利進洞。   因這次意外的體內陰陽之氣的競爭和處女的激發,蛇的靈覺從主人的身體裡分離出來,成為獨立的意識體,在主人的意識進入睡眠狀態時,這種意識就操控著與它的身體有著一定相像的主人的陽根。當希平的陽根碰觸到女人的那個地方時,它能精確地感覺出其能夠容納的最大限度,自然地就以最強悍的尺寸進入。   這是原娜四女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的,連希平本人也不清楚。   原秋道:「族長,還要不要扶她上去?」   原娜肯定地道:「野馬族的女人第一次必須得到滿足,把她弄醒,扶上去!」   那少女醒轉過來就驚恐地哭喊道:「不要,我不要上去了!唉呀,很痛呀!你們放開我,族長,求你了!」   原秋和原玲不理會她的哭喊,繼續控制著她在希平那變得粗巨無比的陽根上律動著。不久,她痛苦的喊叫變成了快樂的狂呼,直至昏死過去。   原英驚道:「族長,她怎麼這麼快就被高潮的快感沖激得昏過去了?」   原秋道:「是呀!這兩天來,還沒有任何一個少女昏倒的,她不但昏倒了,而且還昏迷得這麼快,似乎與常理不合。」   原娜沉思一會,道:「原英,你上去!」   原英立即脫個精光,往希平的陽根跨坐下去。在她的下體接觸到希平的陽根的瞬間,他那陽根突然又粗長了許多。   在陽根透體直入的那一刻,原英狂喊一聲,軀體不受控制地顫動搖晃,呻吟道:「族長,他的好粗,把我都快撐裂了。」   原娜道:「原英,說說你的感覺。」   原英一邊劇烈地聳動一邊道:「族長,我每套進去一次,只覺得他的東西有九道無形的肉環,彷彿九道快感波衝刺著我的神經,讓我的快感很快地就密集提升,這樣在短時間之內,我就感到很大的滿足,怪不得剛才那處女的高潮來得這麼快,這麼強烈了。」   原娜驚道:「也就是說,他那根東西在一進一出之間,能夠給人十八道快感波的衝擊,相當於九次的進出,是嗎?」   原英邊動作邊呻吟道:「是的,族長。」   原娜道:「如此更好,大典可提早完成了。原英,起來吧!別在那裡浪了!」   原英有點不捨地站起來,眾女看見希平的陽根比剛才粗長了許多,更是不解,心想:它會不會變得更粗長?   原秋和原玲又從外面扶了一個少女進來。這少女比剛才那個矮小了些,當她的下體接觸到希平的陽根時,那陽根忽地縮小了許多,以少女能夠容納的最大限度進入了她的體內。   四女更是驚得眼睛都大了:「世上哪有這樣的東西,能大能小能長能短?」   少女掙扎狂喊一番後,迅速地到達了高潮,無限的快感令她昏眩。   原娜道:「找一個年齡比較輕,體形比較嬌小的。」   兩女出去又扶了一個只有十四五歲,身高和杜萌萌一般高的少女進來。然而希平的陽根雖是縮小許多,卻不復原來的大小,起碼要比原來粗長百分之三十左右。   原英道:「族長,我們的種族,女人那裡都比較深長寬闊,無法找得出比她那裡更小的待開處女了。」   原娜想了想,道:「去把那個外來的小處女找來,我要看他那東西是否能恢復原來的模樣。」   原秋、原玲應聲而出。   此時,那少女已經軟倒在希平的身上了。   不久,杜萌萌被原秋和原玲挾持進來,她也被蒙上了雙眼,此時動彈不得,顯然是被點了穴。   兩女剝光杜萌萌身上的衣服,她張嘴欲叫,卻叫不出聲來,可見她的啞穴也被點了。兩女把她扶到希平的陽根上,當她的私處碰觸到希平的陽根時,她知道自己將面臨的是什麼樣的事情了,她的臉色極度地難看。   希平的陽根瞬間恢復原來的模樣,破體而入之時,杜萌萌臉上的肌肉也開始抽搐,突然張開嘴,立刻又牙根咬緊,嬌軀亂顫,顯是痛苦之極。   頃刻,她的表情變得迷茫,張著小嘴不停地喘氣,臉上綻放出極度歡樂的春意。   然而,蒙著她雙眼的布匹有些濕潤了,不知是眼淚,還是汗水。   杜萌萌很快又被原秋和原玲扶了出去,那時她確確實實是昏迷了,不論願不願意,她的第一次畢竟很快樂,但她憎恨這個令她得到無比快樂和滿足的男人以及他的幫兇。   她本來可以把她的初夜交給希平或大海的,對於這兩個男人,哪一個她都不會拒絕,然而她拒絕別的男人進入她的身體,何況還是她的初次?   她發誓,一定要把毀了她童貞的男人找出來碎屍萬段。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破去她童貞的男人,就是她所愛著的希平。   希平也不知道他竟然奪去了杜萌萌的初次。   原秋和原玲接著又帶進來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這是原娜的主意,她要看看希平的陽根是否還能縮得更小。   原玲道:「族長,這妥當嗎?」   原娜道:「遲早的事,現在給她開了,她就不必多等十年了。」   原英道:「小妹妹,現在就給你開處,你願意嗎?」   小女孩漂亮的臉蛋上竟然露出喜悅的神情,脆聲道:「我願意!」   當希平的陽根觸碰到小女孩光滑白嫩的私處時,變得只有它以往軟時一般的大小,但堅硬無比。   原娜知道這是它所能縮小的最低限度,不可能再小了。即使如此,希平的陽根還是有一般男人堅挺時的尺寸,卻不知它能變粗長到什麼程度了。   原娜道:「小妹妹,疼嗎?」   小女孩道:「疼,但也很快樂。族長,男人的雞雞就只有這麼粗長嗎?若是我長大了,它不就變得很小了嗎?」   原娜沒有回答。的確,男人的東西一般也只是這般粗長了,或者略為粗長一些,待她長大了,現在的尺寸是不能滿足她的了,除非她有幸遇到生俱異稟的男人,至少也應該像她的六個寵男一樣,當然,如果是地上這個開拓者更好,可惜他死了。   小女孩出去後,原秋和原玲扶進來另一個少女。   開處大典繼續著。   當原秋和原玲扶進來第二百五十七個處女,此女坐上去,幾十下就昏迷了。   原娜道:「怎麼會這麼快?再換一個來!」   然而,下一個少女依然是幾十下就被刺激得昏迷不醒。   原娜道:「原英,你上去!」   可憐而又可敬的原英,上去動作不到片刻便軟倒在希平身上,全身乏力,幾乎說不上話來了。   原娜問道:「怎麼了?」   原英嬌喘道:「族、族長,我說不清楚,只覺得無數的快感波在他那東西進出之間通過緊迫得不能再緊的摩擦,沖激著我的每一道快感神經,令我全身欲罷不能,而且很快地就到達前所未有的巔峰狀態,把我推到高潮的頂峰。」   原來希平的九陽重體受到大量的處女元陰的滋潤和刺激,變得生機無限。而且,天陽地陰之氣的自動流轉,使得最初釋放出來的九道奇淫無比的挑情氣環圍繞著他的陽根不停地旋轉。   所以,當進出之時,令女人覺得似乎有九道肉環加在他的陽根上,其實那只是一種性愛幻覺。   此時原英所遇到的狀況,是由於天陽地陰之氣在希平體內逆流而轉,使得九陽重體達到九九歸元的地步,每一次進或出都能給予女方八十一道快感波的沖激,也無怪原英會如此不濟了。   原娜難以置信地道:「他會不會根本就沒有死?」   原英有氣無力地道:「希望如此。」   原娜道:「不管怎樣,開處大典必須繼續進行。」   原英道:「族長,也許明天就能提前完成整個大典了。」   原娜笑道:「如此最好,我幾乎累倒了,這些小輩們個個在享樂,卻要老娘勞累過度,實在說不過去。」   原英道:「族長,你也可以過來享受一下的。」   原娜道:「大典之後再說吧!」   第 十 一 章 心 靈 感 應   杜萌萌被人抬回去的時候,還在昏睡中,被關押的七人急忙跑過來察看她的傷情,發現其下體慘狀難睹。   七人若不是因為再次吸入了伏虎煙霧,全身無力,早就衝出去大鬧一場了。他們雖然對原娜下不了手,但對其他人卻不見得會手軟。   杜萌萌在眾人的呼喊中醒轉過來,抱著黃大海哭道:「師兄,萌萌沒臉見你了。」   黃大海悲痛地道:「師兄沒有保護好你,是師兄的錯。」   杜萌萌哭道:「師兄,你還要萌萌嗎?」   黃大海抱緊她道:「當然要了,等你傷好了,師兄就娶你。」   華小波道:「萌萌,是誰幹的?」   杜萌萌道:「我不知道,她們把我帶走,然後把我的眼睛蒙上之後,強迫我坐到男人的那根東西上面。萌萌當時彷彿要被撕裂般的疼痛,可是後來,後來……」   她本想說「後來很快樂很滿足」,但終究是無法說出口。   小月道:「真是欺人太甚了,先是把大哥收藏起來,後又把萌萌毀了,我再見到大哥之時,必定要他替我們出口氣。哼,你們都變成了她們的奴隸,我讓大哥連你們也一起揍。」   華小波道:「萌萌,你能感覺得出進入你體內的那根傢伙有多大嗎?」   杜萌萌哭道:「很大,但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大。」   華小波道:「比我們的如何?」   杜萌萌怒道:「我那裡只經歷過他的,你叫我怎麼比法?」   華小波自打嘴巴,然後道:「對不起,我多問了。」突然又驚道:「萌萌,他有沒有把陽精射入你體內?」   杜萌萌略為沉思,道:「我不知道,我昏過去了,不曉得他後來是否射出了精。」   華小波急忙道:「你讓我看看!」   杜萌萌哭道:「萌萌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欺負萌萌,我不要活了。」   華小波澄清道:「我是為你好,要是你不小心懷上了他的孩子,怎麼辦?」   杜萌萌一驚,止住哭,道:「好吧!」   華小波仔細檢查了杜萌萌的下體之後,鬆了一口氣,道:「幸好!他沒有射精,以後也就沒有什麼後遺症了,你可以放心地和大海結婚。大海是個明理人,不會嫌棄你的,你只是損失了處女膜,傷好之後還是原來的杜萌萌。如果大海不接受你,我華小波一百個願意要你。」   四狗和獨孤明同聲道:「我也要你!」   杜萌萌一陣激動,道:「你們……」說不出話來了。   黃大海道:「你們別想打我女人的主意,她是我的,就一輩子是我的。」   四狗道:「看來我們還是搶不過你!萌萌,事情已經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都不介意,你就別把貞操看得太重了。」   杜萌萌道:「我一定要把他閹了,方洩我心頭之恨!」   眾人知道暫時把杜萌萌穩住了,心上都放下一塊大石。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杜萌萌很快便在黃大海懷裡睡著了。她夢見了希平,然後又夢見了黃大海,最後夢見一個蒙著臉的男人向她走來。她一驚而醒,發覺自己躺在黃大海的懷中,有幾秒鐘她定定地看著這個男人,眼淚從她的眼睛裡流出。   因為幸福。   不論她變成怎麼樣,身邊這個男人一如既往地愛著她。   她也愛這個男人。   一輩子的愛!   翌日黃昏。   開處大典進入尾聲。   原娜道:「還有幾個人?」   原英答道:「除了現在這個,後面就只有公主和五朵金花了。」   原娜道:「終於熬出頭了。」   希平身上的少女一陣劇顫之後,歸於平靜。   原秋和原玲把她扶出去了。   原英道:「族長,你真的要公主開苞嗎?」   原娜道:「為何不能?」   原英道:「公主和原靈、原妍都學了『自然鎖陰真經』,如果讓她們破了身,可能不是很好,你也知道我們祖先傳下來的話。」   原娜哂道:「那只是傳說,不足為憑。況且,她既然這麼不喜歡野馬族的生活方式,反正開不開苞也是一次,倒不如給她開了,讓她能成為真正的女人,或許祖先說的話是錯的,那麼我的女兒不就繼承了我的風格?哈哈,我說過,開了處之後要給她找一大堆男人的,快點吧!我的女兒可能已經等不及了。」   原英道:「但願族長是對的,不然她們三人就慘了。」   此時,剛好原秋和原玲兩女扶進來一女,是五朵金花中的原丹。此女二十三歲,是五朵金花中年齡最大的,卻是五女中長得最為矮小,只和希平一般高。她跨坐到希平的陽根上沒動幾下就昏過去了,這使得原娜四女又是一陣驚奇。   於是,原娜又叫原英上去找感覺,原英也在一瞬間到達了高潮。   這是由於希平體內的天陽地陰之氣處於交叉調和階段,順流逆流之氣在他體內同時進行。當他的陽根進入女體的時候,無數快感波猶如圓球一樣向外突然爆漲,在進入女體的一剎那就把女方送上了快樂的巔峰,而且餘韻久久。   原娜問原英什麼感覺,原英這次啞口無言,那不是言語所能表達的。   接下來是五朵金花中的老二原芒。此女二十一歲,生得特別強壯,比原娜還要高出半個頭,她在希平的陽根刺入她的夾縫時,一聲狂喊就昏死過去了。   然後就是老三原靈,芳齡十八,只比希平高出一個頭,美麗的臉蛋靈氣逼人。   老四原荷是與原娜一樣高壯的妖嬈少女,也有十八了,跟原真、原靈同年。   最後是十六歲的原妍,她長得瘦削,美麗的臉龐時常掛著春天般溫和的微笑,她自然也在希平的陽根破體而入的那一瞬間得到了春天般的歡樂和滿足。   這是她們永生難忘的第一次。   原妍被扶出去之後,進來的是原真公主。她赤裸的嬌體比她的母親的還要精美,那是無可挑剔的一具健壯女體,每一處的比例都恰到好處,同時含著無限的爆炸力量,是那種讓男人一見就勃起的完美女體。   原真道:「娘,我怕,我不要了,好嗎?反正我開不開都一樣的。」   原娜道:「傻女兒,有何可怕的?」   原真道:「娘,我想保住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貞操。」   原娜道:「為什麼?」   原真臉紅道:「我要把我的最珍貴的貞操獻給他。」   原娜驚道:「誰?」   原真的脖子都紅了,直紅到她那碩大無比的胸脯,她道:「那個混蛋!」   原娜醒覺道:「黃希平?」   原真細聲道:「嗯。」   原娜心中暗笑:「女兒,你現在不就是即將給他了嗎?」嘴上卻道:「不行,族規不能破,你要和他好,也要過了這次!」   原真委屈地道:「娘,你不疼女兒!你明明知道女兒的事情,卻還要女兒這麼做,女兒會恨你的。」   原娜無奈地道:「不是娘不疼你,而是族規如此,你別為難娘了,好嗎?」   原真沉默,好一會才道:「我可以看看開拓者的模樣嗎?女兒很想知道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的樣子。」   原娜道:「娘都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是誰,真兒,你就不要為難娘了。」   原真咬了咬唇,道:「好吧!我就遵守這討厭的族規,誰叫我原真是野馬族的公主呢?」   原秋和原玲扶原真跨坐向希平的陽根,原真突然道:「娘,會不會很痛?」   原娜欺騙她道:「真兒,男人那根東西那麼短小,我們那地方那麼大,能有多痛?勇敢一些,撐一下就過去了。」   原真彷彿下定了決心,使勁地坐下去。   在希平的陽根破體而入之時,她感到撕裂般的疼痛,同時伴隨著巨大的快感,突創的痛和無限的快感令她在瞬間昏死過去。   原來娘在騙她,男人那根東西看起來雖短小,進到女人裡面卻變得那麼粗長,粗壯到她幾乎無法容納的地步,但痛之外的另一種感覺真好,讓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原娜全身輕鬆地道:「好了,開處大典終於完滿結束,該是慶功的時候了。你們把公主扶出去照顧好,讓我也來享受一下這奇種男人的東西。這幾日看著小輩們歡樂,簡直是大受罪!原英,你還行不行?」   原英道:「不行也要爬上去!」   她果然有氣無力地坐到希平那仍然聳立的陽根上,卻驚叫出聲,感到那根東西在她體內爆炸開來,撐得她的下體也撕裂了--真正的撕裂!   原來在她上去的那一刻,希平體內的陰陽之氣正好自動完成調和,他的陽根就在一剎那於她體內擴張,使得她無法承受!   她趴倒在希平身上,感覺到希平彷彿又有了心跳和呼吸。   原英忍痛掙扎著起來,卻看見一雙無比溫柔的眼睛,同時感到體內的陽根縮小了許多,驚道:「你、你沒死?」   希平直到此刻才真正清醒,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然而他對於原英現在所做的事並不感厭惡,笑道:「也許我是在做夢,不過,我知道你裡面已經受傷,現在正在流血,你先下來止血療傷,好嗎?以後你若想要,我會給你。」   原英感動地道:「謝謝,但我下不來,我下面很痛,全身又沒有力氣。」   希平抱著她坐了起來,很溫柔地把她抱坐在一旁,看著傻呆了的原娜,道:「你叫人把她帶出去好好療傷。」   正在此時,原秋和原玲進來了,她們見到希平活過來,也呆了片刻,才聽從原娜的吩咐扶著穿好衣服的原英出去了。   希平看了看自己巨大無比的陽根,苦笑一下,看來這次連真正的野馬也承受不住他的狂暴了!   他運氣平息了衝動,讓他的傢伙恢復了原來的模樣,然後軟軟地趴在胯間,抬頭朝原娜道:「族長,我沒死,你也該實現你的承諾了。」   原娜坐到他身旁,摟抱著他。   希平並不拒絕她的摟抱,道:「族長,先談正事。」   原娜道:「只要你能徹底征服我,他們就永遠不受我的控制了。」   希平笑道:「哦,是嗎?」   原娜親了他一下,道:「一個被男人征服了的女人,還能憑什麼去操控男人呢?修習心靈術的人要做到有欲無情,一旦對男人真正地動了情,她的心靈術也就自然失去,並且永遠也無法修復了。」   希平笑道:「那麼,族長對小子有情嗎?」   原娜嬌道:「你說呢?」   希平道:「說不上來,只有做了。很多事情,都是做了才知道的!」他的手老實不客氣地為原娜寬衣,並且挑逗著她。   原娜低首看著他那被處女鮮血染紅的男根,阻止道:「不行,你剛和她們好完,實在是太髒了,你得去洗澡。」   希平道:「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或者是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這裡的血也夠多的了。唉,既然都髒了,還洗什麼?這種事本來就骯髒,做完再洗也不遲嘛!」   原娜還想說話,卻被希平的雙唇堵塞了她的嘴,於是忘記了說話,只是忘情地把舌頭伸入希平的嘴裡與他纏綿不休。   希平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陽根觸碰到原娜的下體的時候,會變得如此巨大,有平時三倍那麼粗巨,像一根大木樁一樣生長在他的兩腿間,心想:原來我的皮膚有這麼好的伸展性。   然而當陽根沒入原娜的體內時,他更感驚奇了:她那裡竟然也如此的寬大?他們是怎麼滿足她的?唉,看來女人的這個地方遇大則大,遇小則小,縮擴自如。   原娜感到從未有過的爆漲,哪怕是他們兩根傢伙同時並進時,她也只是感到微微的充實而已,如今這種擴張到極限的感覺讓她無比驚喜。   而且,這個男人的衝擊是強悍得無法想像的,他的體力顯然是最棒的。   她呻吟著說:「你能不能再大一點?」   話才說完,就感到希平的陽根在她的體內再度增長,然而她卻沒有感到原英所說的九道環以及那無數的快感波的衝擊。   她說:「你能否運氣到你的寶貝上?」   希平說:「能。」   他按照「天地心經」的心法運轉體內的天陽地陰之氣,原娜只感到彷彿有九道環繞在他的陽根上,而且還在旋轉著,當他的男根進出時,果然讓她感到快感的加速增加。   她又說:「你還有別的心法嗎?」   希平也看到了原娜的反應,大感興趣,想起「天地心經」裡的逆轉氣流之說,便大膽地嘗試起來。於是九九八十一束快感波在一進或者一出之間,衝擊著原娜的快感神經,令她的嬌體在地毯上不斷地擺動,口中狂呼瘋喊,此時她已經被推上快感的巔峰,一波未平又一波久久不息。   她狂喘著說:「還有其他嗎?」   希平靈光一閃,想起「天地心經」裡最後一招--天地交合。   就在希平體內的天陽地陰之氣順流逆流相撞之時,原娜感到全身心都在那一瞬間達到了快樂的峰巔,感到陣陣暈眩,同時感覺希平的心靈深處的海般的柔情。那一刻,她的心中注滿了對希平的感激和愛意。   希平翻身下來,把她強壯的軀體抱到身上,憐愛地吻了她,然後平靜地睡去。   原娜再次醒轉過來時,已是天明。   她看著身下的男人,無限溫柔地撫摸著他的俊臉,深情地道:「你是我原娜一生中唯一能打入我心扉的男人,原娜的小情人!」   希平眼開眼,道:「早。」   原娜道:「娜娜愛上你了。」   希平笑道:「在我吃下冰凝珠時,你失去方寸地撲到我身上,我就知道你對我大有情意,但真正愛上我,卻是在你昏睡前的一刻。那一刻,我能感覺得出你心靈澎湃的愛念。來,族長情人,親個嘴兒!我們出去看看他們是否如你所說。」   原娜嗔道:「人家現在根本不能感覺到和他們的心靈有任何聯繫,他們當然自由了,你還是不信娜娜?」   希平失笑道:「你都這樣說了,我敢不信嗎?」   原娜站起來邊穿衣服邊道:「什麼時候回來?」   希平好一會才道:「或許不回來了。」   原娜道:「我知道留不住你,而我也不會捨棄野馬族和你到中原去,但我真心期待你有空的時候回來陪陪你的娜娜,以及她們,好嗎?」   希平沉默。   原娜抱住他,把他的頭按靠在她那雄偉的山峰上,幽幽地道:「我以後或許還會有許多男人,但我的心裡只有你這個男人,現在如此,將來也如此。我本來是不可以愛的,既然愛了,也只能是一次,唯一的一次,愛的就是你。」   希平把她拉扯下來,和她長吻了之後,道:「我不知道將來會怎樣,也不會向你承諾什麼,然而如果有機會,我會抽空回來陪陪你。」   原娜笑道:「真有那個時候,就把你的一大群妻子也帶來給娜娜看看。」   希平奇道:「你怎麼知道我有很多妻子?」   原娜嗔道:「像你這樣又英俊又強壯又花心又無賴的男人,若說沒有一大堆女人,誰會信?!」   希平哈哈大笑道:「原來我有這麼多優點,怪不得你會愛上我了!」   原娜輕輕地擂了他一拳,笑道:「你真無賴!」   第 十 二 章 離 前 激 情   希平和原娜、原秋、原玲三女進入雷龍等人被關押處的時候,杜萌萌雖已無大礙,行動還是不方便。   眾人一見到三女,臉色大變。杜萌萌若非全身酸痛無力,早就衝上去拚命了。   希平抱住杜萌萌說:「怎麼了?」   杜萌萌哭喊:「大哥,她們壞了萌萌的貞操,你要替萌萌報仇呀!」   希平憤怒之下,朝三女大吼:「怎麼回事?!」   原娜臉色難看之極,好久才說:「這只是一個誤會,你們別問了。」   杜萌萌說:「我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原娜沉默片刻,輕聲問:「你真想知道嗎?」   杜萌萌「嗯」了一聲。   原娜說:「你跟我出來,我只告知你一人。」   杜萌萌與原娜出去了一會,就回來了。她的臉上沒有了悲憤,代而替之的是一種莫名的喜悅和激動。   她那一雙恢復從前神態的眼睛久久地看著希平說:「大哥,萌萌不要報仇了,我們回去吧!」   希平說:「為什麼?」   杜萌萌俏臉暈紅:「你不要問了,萌萌不會說的。」然後就投入黃大海的懷裡說:「師兄,回去我們就結婚吧?」   黃大海輕輕地點點頭,摟得她更緊。   原娜吩咐原玲把伏虎煙霧的解藥給雷龍幾人服下,他們終於真正地恢復自由了。   四狗、華小波、獨孤明以及趙子威立即跑出帳篷去,各自尋找那些曾經答應過他們可以和他們歡好的處女,卻發覺那些處女都被人開了苞,而且行動根本就不方便,更是不能再與他們做那事兒了。   四人從那些剛被開苞的少女的帳篷裡出來,都覺得實在沒勁,但今日是他們最後一日留在野馬族,說什麼也要風流個夠才回去,幸好這裡的女人是隨便可以睡的,他們各自找了幾個女人瘋狂了一天一夜。   這些個混蛋,還真是懂得珍惜他們在野馬族的最後一天。   希平安慰了小月之後,就想到原娜的帳篷去。   小月說:「大哥,你要去和她們好嗎?」   希平說:「如果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小月看了他好一會,才說:「大哥,你去吧!月兒不管你和她們的事了,反正你也只能和她們好這一次,明天我們就回去了。我以前討厭她們,是因為她們捉了二哥,現在她們把二哥放了,我就不針對她們了。況且,憑女人的直覺,月兒從原娜的眼神中看得出她對大哥很是留戀,我想她是真的愛上大哥了。」   希平說:「大哥都聽月兒的話的,月兒不喜歡大哥去,大哥是不敢去的。」   小月嬌嗔:「我都說不管大哥的事了,還不走?不走,就留下來陪月兒親嘴兒!」   希平進入原娜的帳篷,原娜、原玲和原秋都已經沐浴了,正在帳中等他。   希平說:「三位美人兒等我很久了吧?」   原娜強迫他出去洗澡,不料,替他洗澡的四個女人卻被他弄得癱瘓在那裡。   沐浴後,希平再次進入原娜的帳篷,三女已經脫光在帳篷等他了。   希平笑道:「你們做這事兒的動作真是快!」   原娜嗔道:「你為何洗個澡也要那麼久?」   希平坐在她們中間,摟抱著她和原玲,笑道:「我順便也幫她們洗了一下,而且邊洗邊與她們玩了一些經典遊戲,所以就多了些時間。」   原玲驚道:「你偷吃?」   希平親了她的嘴,道:「別說得這麼難聽嘛!是她們自己送到我嘴邊的,你說我好意思拒絕嗎?就像你們現在這樣,如果我不把你們弄個半死,你們會放我走嗎?」   原娜道:「你別想偷懶,這最後的一天一夜,你如果不盡全力陪我們渡過,明天你就不許回白羊族。」   希平笑道:「既然如此,你們還等什麼?誰先來?」   原玲不作聲,原娜道:「我昨晚和你好過了,她們兩個還沒有,讓她們兩個先來吧!」   伏在希平背部的原秋,將嘴湊到希平耳邊,道:「秋秋先來,好嗎?」   希平放開兩女,轉身把她抱過來,壓在地毯上,他的嘴此時正壓著原秋毛叢叢的私處,在那裡撩亂著。原秋被他弄得扭腰擺頭,呻吟有聲。   希平爬上去,壓在她的身體上,嘴堵住她的嘴,和她熱烈親吻,直吻到雙方呼吸不暢才進行中場休息。   可希平的手已經四指伸入到原秋的通道裡擾渾著,原秋受不住他的挑逗,蜜洞裡的石鐘乳融化,潤透了整個洞穴。   原秋的手抓住希平勃起的男根,在那裡套弄著,有幾次想把希平的男根拉入她的下體,卻都無法命中目標。   希平道:「要了嗎?」   原娜在一旁道:「你這死鬼,你沒看見她那裡都被她的水兒泡得漂白了嗎?」   希平故意一看,那裡的濕毛已經貼緊了肉,笑道:「咦,真是的,看來我這救生員真的不能偷懶了,水災嚴重呀!原秋,我要進來為你疏通河道了。」   當希平進入原秋的體內時,感覺到原秋的通道很緊窄,這並不是說他把他的男根增得很粗,其實他現在的粗長度也不過是原來的兩倍,他料不到原秋雖高大,裡面的空間相對於原娜卻如此細窄。   他一邊抽插一邊道:「原秋,你的蜜桃兒似乎不像你人那麼壯觀?」   原玲在一旁嬌笑道:「秋姐的人雖是長得高壯,可是她的妹妹卻很嬌小哩,所以族中的男人都還適合她,就是不怎麼夠長罷了。」   希平用力一頂,道:「原玲,那你的呢?」   原玲嗔道:「你別問人家,待會你自己檢查!」   原娜道:「希平,你別看原秋那裡狹窄,她那裡的韌性很好的,即使你再粗壯多一倍,也不會裂開,不過,原秋會很痛!」   「哦?」希平心中感興趣,因為他現在已經以原秋能夠容納的最大尺寸進去了,本來他想她不會承受得了他的再度壯大,但經原娜一說,他忽然很想試試,就漸漸地在動作中增大他的男根。   果然,原秋包容他越來越緊,令他抽動也費力,若不是他體力驚人,想是早已經累倒。   而原秋被希平漸漸增大的男根脹得她的蜜道痛感漸濃,快感也相對增加。希平看到她臉上痛苦的表情,忽然有種惡作劇的心態,突然又把自己的寶貝在瞬間增大了一倍。   原秋在那一刻,痛喊出聲,咬緊牙關,壯實的臀部扭擺不停,雙腿向地毯上使勁地踢,以圖讓身體順著希平的攻擊而滑退。   希平卻不讓她得逞,把她抱得緊緊的,往她的胯間使勁地頂。   原秋呻吟著求道:「希平,別、別這樣,我很辛苦,很痛,裡面火辣辣地痛呀!你把你的東西縮小些,秋秋求你了,噢不!」   她說話中,希平卻更是把他的男根增大,同時加快了速度,使得她全身搖擺劇顫,連說話都顧不及,只是沒命地狂喊。   希平突然生起一種在強姦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沉醉,男人有時有種變態心理,就是在強暴女人時,心中的快樂是無法形容的,他忽然好想找個女人來強姦,雖說如今他對原秋所做的已經達到強姦的效果,然而原秋畢竟是願意的,如果找一個不願意的女人來上這麼一回,聽著她的喊痛聲,感受著她心靈的大悲痛,則可能又是另一番滋味,嘿嘿!   在這種瘋狂的想法中,希平的動作到達了最瘋狂的地步。   原娜和原玲驚奇地看到,希平粗大的男根在抽出時,帶著原秋蜜洞裡的嫩肉,由此可知原秋有多痛苦了。然而,在希平持久不息的攻擊中,原秋的快感也終於覆蓋了她所有的痛覺,使得她在歡愛中滿足地睡去。   希平離開原秋的身體,將原玲抱過來,一看她的下體,早已經濕透。原玲是個豐滿的女人,她的下體也豐滿。   希平笑道:「看來你是等不及了,都已經為我準備好了,我們可以直接進入正題。」   原玲親了他一下,道:「小玲兒早就等得急了,你還在這裡廢話?」   希平把她扳倒在地毯上,狂喊一聲,壓了上去,右手伸入她的左腿間,把她的左腿抬了起來,身體則將男根對準原玲的縫道,以最初進入原秋時的尺寸進入了她的體內,卻發覺裡面空曠曠的沒有多少緊迫感,心中大驚:難道原玲那地方比原娜的還要巨大?   原娜恰在此時道:「怎麼了?大聖棍,是不是覺得原玲的寶貝很偉大呀?嘻嘻,我告訴你,原玲雖是我們三人中最矮小的,但她那地方卻是最大的,我們稱之為野馬之穴。」   希平心想果然如此,卻道:「那她是怎麼得到滿足的?」   原娜指著原玲的下體道:「你自己看看,她的花蒂很粗大的,有一般男人勃起來那麼粗大。」   希平抽身出來,仔細一看,果然如此,她那花蒂就像一根男人的陽根一樣。他好奇地捏弄著,這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原玲被他這一觸碰,全身哆嗦。   希平歎道:「真是奇觀!」   原娜道:「所以我們的原玲都是靠它得到快感的!」   希平放開原玲的花蒂,槍再度闖入原玲的龍潭虎穴,此時他的男根已經增大到連原娜也無法承受的地步了。   在他抽出的時候,原娜驚奇地看到,他的陽根背上有一排突起的肉刺,每一次進出都刺激著緊貼在他男根背上的原玲那粗壯的花蒂,原玲的快感大幅度提升,裡面的脹痛感以及花蒂傳來的快感,使她迷失在狂歡裡,漸漸地暈眩。   原娜投入希平的懷抱,和他熱烈相吻,希平把她抱做到他的陽根上,直捅入她的花道裡,感受著她裡面的嫩肉的蠕動。   希平道:「你的又是什麼道?」   原娜道:「我的伸縮性能很好,所以遇到我們族的男人也都能得到滿足。相對來說,我們族的男人的東西比起其他族的男人要粗壯些,當然,一般我喜歡讓兩根傢伙同時進入,因為那多少會刺激點。」   希平道:「你們如此開放,為何子女卻很少?」   原娜道:「我們族中的女人都不大願意生孩子,只想享受性愛,大多是只生一個孩子就不生了。我若非族長,必須要一個女兒來繼承我的族長之位,我也會像原英她們一樣,選擇不生孩子的。」   希平奇道:「生不生孩子,是能由你們自己決定的嗎?」   原娜道:「一般的女人可能不行,但我們族中地位比較高的女人都有這個能力,因為她們有種功法,是可以把男人的精煉化,可以不受孕的。族中其他地位較低的女人,就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有時不小心也會懷上孩子,那時她們可以選擇要這孩子或者選擇打掉孩子,不管女人有沒有孩子,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卻是不知的,因為野馬族的女人經常同時和很多男人相好。」   希平歎道:「原來如此,你知道白羊族的女人用何種方法避孕嗎?」   原娜道:「這我可不知道,我們兩族之間世代不來往,只有這次,你帶兵前來,才發生了一次戰爭,幸好傷亡的人不多。你知道嗎?你這狠心的,殺了我們很多女人!」   希平笑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你們不是也殺了我們很多男人嗎?」   原娜道;「但願以後不要發生這樣的事,娜娜不喜歡這種戰爭,娜娜只喜歡在床上與男人開戰。」   「那就讓我們正式激戰吧!」希平把她放倒在地毯上,扛起她的兩條腿掛在他的雙肩上,雙手扶住她的肥臀,強悍地攻擊著。   原娜雙手反轉過來撐在地上,配合著希平的動作,長髮散落在地毯上,如同一地的黑紗。   原娜沒堅持多久就累了,喘道:「希平,換個姿勢吧!娜娜沒力氣了。」   希平把她反轉過來,讓她趴在地毯上,他跪在她後面強攻著。過了好一陣,原娜又要求換姿勢,希平乾脆把她抱過來,抱著站了起來,讓她兩手攬著他的脖子,掛在他的身體上,他就站著對抗原娜。   原娜想不到希平如此的強壯,抱著她這具高壯的軀體還能動作得如此強猛,實在是她料想不到的,她從來沒見過如此強盛的男人!   希平道:「娜娜,守在你周圍的親兵有多少?」   原娜道:「有二三十個是經常守在帳篷外的,你問這個幹嘛?是不是想和她們好?我不介意的,如果你願意留下來,整個野馬族的女人都願意和你歡好,你可以睡遍野馬族所有的女人,只要你願意!」   希平笑道:「不,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他突然把原娜壓到地毯上,把她的雙腿彎到她的頭部,讓她的臀部向上豎立,他就俯壓下去,男根從上而下直入她的蜜縫,道:「娜娜,我要以最強慢的姿勢來滿足你!」   說罷,他的臀部突然異常猛烈地聳動著,同時他的嘴伸下去與原娜熱烈的纏綿。   原娜忽感希平的陽根在她體內不停地增大,她驚呼道:「希平,不要,你會害死我的,我承受不住呀!」   希平抵死地往她的身體裡衝擊下去,道:「娜娜,你剛才不是叫我強姦原秋嗎?而且你看著原秋痛苦的樣子,好像很快樂,所以我也就生起要強姦你的感覺,哪怕你是願意的,我也要你懼怕!」   原娜道:「希平,這會很痛的,你別折磨我,我怕你了。」   希平可不管她,幾乎把她的通道撕裂了,只管壓著她向上倒豎的臀部,不停地抽插著,感受著原娜體內的收縮與擴張。   原娜終於不勝激情,幾經高潮,癱瘓在地毯上,昏昏欲睡。   希平在最後的一擊裡,全力衝刺她的花心,頂得她喊痛不已,接著原娜只感到一陣火熱的陽精直接射入了她的子宮裡。   希平抽身出來,對她笑笑,道:「你好好睡吧!」   「嗯!」原娜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沉睡過去。   希平走出帳篷外,頃刻,摟著兩個女人回來,接著兩女歡歡喜喜地寬衣,希平看著她們的動作,忽然感到這世界既美妙又荒唐。   這一天一夜裡,希平和多少個女人歡好過,他已經數不清了,只知道他把外面守護的女人全部叫進來之後,又一個個地弄昏在地毯上。   準備回去陪小月的時候,外面又多了一批女人,他只好回來帳篷裡,還來不及脫衣,衣服就被一群女人撕成了碎片,他也就顧不了許多了,沒命地陪著這些女人,管她來多少,照殺無誤。   所以很久以後,他都想著這樣的問題:老子不會是天生就是幹這種的吧?難道和女人做愛是我的天職?我在這方面怎麼會這般強?那次我到底幹了多少個女人?   希平等人離開野馬族之時,原娜沒有來送行,她怕到時會捨不得他走或是自己情不自禁地跟了他走。   她在希平離開之後,進入原真的帳篷,原真已經能坐起來了,只是不能行走。   原娜坐在原真身旁,撫摸著她的長髮,道:「真兒,好些了嗎?」   原真道:「娘,他怎麼樣了?」   原娜道:「死了。」   原真喊道:「不會的,你騙我,你騙我!」   原娜道:「他用他的性命換取了那六個男人的自由。真兒,忘了他吧!他是不會回來的了。」   原真沉默,片刻之後堅定地道:「娘,女兒要到中原去。」   原娜驚道:「那裡不是我們的世界,你去幹什麼?」   原真道:「我要找一個比他更好的男人,陪我走過這一生,這樣我才能真正地忘了他。」   第 十 三 章 白 羊 之 災   陽光明媚,清風拂面。   九人九騎在草原上悠然行進著,希平因為心情舒暢,很想大唱幾首草原情歌,卻被眾人拒絕了他的免費演唱。   華小波故意接近小月,不停地逗她說話,適時地流露出對她的愛慕之意,卻總被小月一笑置之。   杜萌萌道:「小波,你別打小月的主意,我們的小月是不會喜歡你的。」   華小波爭辯道:「我華小波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小月又是名花無主心無所屬,怎麼會不喜歡我呢?」   杜萌萌笑道:「你別臭美了,我們小月早已經是名花有主了。」   華小波道:「我怎麼不知道呢?唉,看來我只好另尋目標了。小月,什麼時候把你的男人介紹給我們認識呀?」   小月無意地看了希平一眼,臉紅道:「月兒不和你說了。」   希平被小月瞪了一眼,極不自然,出言道:「小波,白羊族會是你的天堂。」   四狗笑道:「當然也是我的天堂!」   趙子威大喊道:「讓我們快馬加鞭,前往我們的天堂!」   九騎駿馬在草原上奔馳如風。   落日時分,趕到了白羊大軍紮營地。   白熊和白死領著一群將兵出來迎接。   白死笑道:「你們終於回來了,明晚我們可以回去抱老婆了。媽的,在這裡,連螞蟻也是公的,憋死我了!」   趙子威道:「白兄,可否邀請我?」   唉,怎麼也想不到,趙子威竟能把要睡別人老婆的話說得這麼自然,那意思一聽就明白:「可否邀請我操你婆姨呀?」   「當然!歡迎之至!」白死也夠大方的,接著又道:「趙兄,上次那兩個女人呢?」   趙子威歎道:「唉,事出有因,無法帶來。不過,她們回去之後一直對白兄念念不忘,白兄的魅力可真不小呀!」   原來不止獨孤明會說話而已,趙子威也是極厲害之人物,怪不得當初與獨孤明共爭夢香時,誰也啃不下誰了。   每一個男人都喜歡別人說他在對付女人方面有那麼一兩手,白死當然不會例外,他開心地笑道:「過獎了,趙兄你比我白死更威猛!」   這是當然了,不然怎麼叫趙子威?   白熊道:「回到白羊族,你們也到我的帳篷裡,嘗嘗我那十五個婆娘的騷味,定不比你們的差!」   眾男會意地大笑,弄得小月和杜萌萌都不好意思了。   歡歡喜喜地進行晚餐之後,希平和雷龍等人以及白死白熊同在一個帳篷,九個男人在帳篷裡海闊天空地聊著,說得最多的自然是關於女人的問題了。   杜萌萌和小月同睡一個帳篷。   小月好奇地問道:「萌萌,你為什麼和原娜出去之後,就不計較那件事了?」   她心中一直都存有疑問,直到此刻兩人一起時才問出來。   杜萌萌幽然道:「因為那個男人是大哥。」   小月驚道:「什麼?大哥?他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杜萌萌歎道:「其實大哥並不知道,原娜說,他當時昏迷了。」   小月看著杜萌萌,道:「你不想讓大哥知道嗎?」   杜萌萌道:「師妹,你不要告訴大哥,我怕他會難為情。我的初次給了大哥,我很開心,如果大哥還要萌萌,萌萌會毫不猶豫地給他的。」   小月道:「那你為何還要嫁給二哥?」   杜萌萌道:「因為大海很愛我,大哥對萌萌卻只有喜歡而已。他們兩個都是萌萌所愛的,萌萌若要嫁,當然嫁給最愛我的那一個人了。」   小月道:「師姐,你會把你與大哥的事告訴二哥嗎?」   杜萌萌道:「我不會告訴他的,若是告訴他,他定然不肯要我了,一定會讓我嫁給大哥,因為他清楚我也很愛大哥。」   小月歎道:「我幫你保守這個秘密。」   杜萌萌道:「師妹,你也該為自己想想了,你和大哥終究是親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   小月的眼神轉為憂怨,道:「我和大哥很早就分離了,兄妹之間的感情很淡,對著他時,我怎麼也無法把他當作大哥看待。在我的心裡,大哥是月兒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杜萌萌道:「你不考慮其他人嗎?」   小月堅定地道:「我既然愛了,就不後悔,不管他是我的誰,月兒都不會後悔愛上他。」   杜萌萌幽幽一歎,道:「大哥也是很愛你的。」   小月道:「見到爹娘之後,我會問清楚他們為什麼不反對我和大哥好,天下間沒有作父母的允許兄妹相戀的,這其中必定有原因。」   杜萌萌道:「我也是如此認為的。」   小月突然道:「師姐,你和大哥做那件事時是什麼感覺?」   杜萌萌嬌嗔道:「你怎麼這樣問人家?羞死人了!」   小月不依地道:「以前你看著我和大哥做都行,現在叫你說給人家聽聽也不行?這不公平,師姐,你說嘛!」   杜萌萌拗不過她,只好羞澀地邊回憶邊敘述著她與希平那糊塗、短暫卻又無比快樂,永生難忘的第一次。   白姿的到來,是眾人難以預料的。   希平和一干人剛說罷,睡去沒多久,就被人叫醒了。   進來的是白姿。   白熊笑道:「姿兒,你是不是想我了?」   白姿寒著臉道:「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跟我開玩笑?」   白死看到白姿的神態不同往日,而且又是深夜前來,必然要事,忙道:「妹,發生了什麼事?」   白姿道:「法難大巫師研製的三十七個殭屍失去控制,殺死了族中許多人,連大巫師和白羊族長也被殺了,白蓮也受了傷。」   眾人臉色驚變,白熊大哭出聲。   希平道:「立即動身!」   於是,經過緊急商討,由白死留下來帶領白羊大軍明天再返回白羊族,白熊和希平等人當即連夜趕回。   不論如何,必須在天明之前趕回白羊族!   越快越好!   遲一分鐘,就有許多人喪生。   途中,希平問道:「白姿,蓮兒傷得怎樣?」   白姿道:「她被殭屍的掌風掃中右肩,傷得不是很重,但行動極不方便。」   希平的心放下一塊大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不管怎樣,白蓮終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她的安危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   必須火速趕回去,把殭屍滅絕!   第 七 集 白 羊 佳 人   第 一 章 遲 來 的 愛   白蓮躺在厚厚的被子裡,還是覺得全身發冷。   昨晚開始,法難大巫師製造的秘密武器殭屍王,就在白羊族橫行,見人殺人,遇到什麼就毀什麼。   創造了它們的法難大巫師是最先遇害的,他怎麼也料不到,他製造出來的殺人武器,第一個殺的人竟是他這個創造者,它們竟不受他的操控?!   法難是自作自受,卻禍及了整個白羊族,弄得生靈塗炭。   白羊老頭領兵去滅殭屍,反而被殭屍滅了,白蓮也受了傷。   這群殭屍共有三十七個,它們不懼任何刀槍,且沒有理智,它們所過之處,絕沒有活口。如今依然還在白羊族裡亂闖亂殺生,人們聞風喪膽,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草原上許多地方已經人去帳空了,白羊族實似一個屠場。屠夫是一群已死的怪物,被屠殺的是一群活著的人。   藕兒和菲兒陪著她們的小姐,兩女的眼睛含著淚。   白蓮顫道:「他回來了嗎?」   菲兒哽咽著道:「小姐,爺還沒回來。」   白蓮幽幽地道:「如果我死了,他回來的時候,妳告訴他,白蓮愛他。」   藕兒哭道:「小姐,妳睡一會,爺就回來了。」   白蓮不再言語,閉上雙眼,不知是否睡了。   黎明在難熬的時間裡漸漸來臨,大地又可以重見光明了。   希平掀帳衝入,喊道:「老婆,我回來了,妳怎麼了?」   三女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喊醒,菲兒藕兒喜極而泣道:「爺!」   白蓮哭喊道:「你這混蛋,你現在才回來,蓮兒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   希平把她抱入懷裡,感覺到她的身體很冰冷,還不停地顫抖。   白蓮看到跟隨希平進來的一大群人,朝白熊道:「大哥,爹被那群畜生殺害了,嗚嗚!」   白熊咬牙道:「這個仇,我白熊一定要報!」   希平道:「老婆,它們在哪裡?」   白蓮沉思道:「它們朝我們這裡來的,行動很慢,估計現在應該也離這裡不遠。」   希平道:「我去把它們宰了,再回來陪妳!蓮兒,妳還能不能撐住?小波,你這小子呆著幹嘛?過來給我的蓮兒看看傷勢!」   華小波察看了白蓮的傷情,道:「姐夫,她被殭屍的陰寒之氣侵入體內,你的九陽重體既能化解地藏丸的陰寒根性,化解她身體內的陰寒之氣當易如反掌。」   希平立即道:「如此,我們馬上去消滅殭屍。」   華小波忙道:「不行,她再耽誤片刻,可能就很麻煩了。姐夫,你還是先救人,我們去就行了。」   白熊也道:「希平,你先救蓮兒,其他的事暫且不用管。」   黃大海轉身走向帳外,邊走邊道:「走吧!別耽擱了。」   眾人出去迎戰殭屍了,帳內只剩下希平和白蓮三女。   希平抱著白蓮,苦笑道:「老婆,看來天都不要我做英雄,別人去拚死拚活的,我卻在這裡陪老婆,妳這一輩子注定與英雄無緣了。」   白蓮自從抱緊希平強壯的身體之後,便覺得溫暖了許多,她的嬌軀也不再打顫了,輕聲問道:「你到底有多少個老婆?」   希平嘻笑著道:「不多!現在嘛,加上妳們三個,共有十個老婆。嗯,或許應該再算上她們六個吧!還有一個掛名情人原娜。」   白蓮嗔罵道:「我還以為你以前是騙我的,原來你真有這麼多女人,我恨死你了!」   希平喊冤道:「當初我也不會想到有這一天,那時我答應娶妳,只是為了氣妳。嘿,如果一個一心想嫁給英雄的女人卻嫁給了一個無賴,那肯定是很好玩的。」   白蓮捶了希平幾下,怨道:「你逗我玩的?你娶我,只是為了好玩?」   希平知道事態嚴重,忙道:「老婆,妳怎麼了?我們之間本來是有很多水分的,妳自己最清楚了。」   白蓮哭喊道:「我什麼都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和你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而你這混蛋從來沒盡過一點做丈夫的責任,卻跑去外面和野女人勾搭,一點都不理人家的感受。」   旁邊的菲兒藕兒也同聲道:「爺,你欺負我們。」   希平摸不著頭腦了,道:「我怎麼欺負妳們了?」   菲兒嗔道:「你和白芷都好了,卻不要我們,你這是偏心!」   希平辯白道:「不是我不想要妳們,而是妳們小姐不准我碰妳們。」   白蓮睜眼說瞎話:「我哪有?」   希平屈服道:「好,妳沒有,這總行了吧?怕了妳!」   白蓮首次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道:「你後悔娶蓮兒嗎?」   希平親了她一下,道:「我還可以悔婚嗎?」   白蓮吼道:「你敢?」   希平裝出嚇了一跳的模樣,三女都笑了,他道:「好像妳以前最巴不得我悔婚了,如今怎麼反對得最為強烈?」   白蓮空出一隻手,撫摸著希平那近乎完美的俊臉,幽幽道:「因為我不知不覺地愛上了一個中原來的小白臉,如果這個小白臉不要我了,我就去陪我爹。」她的眼淚流了出來,晶瑩剔透。   希平抓緊她那撫摸著他的臉的嫩手,溫柔地道:「也許我有些過分,但是我並不後悔娶了妳。我之所以一直不將妳變成我真正的妻子,是因為我不希望妳後悔。其實妳當初並不喜歡我,甚至有些討厭我。我一直都不佔有妳,是怕自己會害了妳一輩子。」   他續道:「而且,我以為很快就能返回中原,到時妳就重獲自由,以妳的貞潔之身,仍然可以大膽地去追求妳的英雄夢。我以為自己只是妳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和妳演一場好戲便各自散了,誰也不會遇著誰。然而妳說愛上了我,不論這是真是假,我都很感動。我不知自己愛妳有多少,但妳對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白蓮一陣激動,掙脫了被希平握住的手兒,使勁地捶打他的胸膛,哭咽道:「你說謊!蓮兒從來都不討厭你,一開始就愛上了你,還和你結成了夫妻,又和你睡在一起。是你這混蛋不理蓮兒,還幫助別人追求蓮兒,你欺負我!洞房那晚,蓮兒要你和我行夫妻之禮,你藉故不和我好,還哄騙我答應那種允許你不盡夫責的條件。我讓你睡在我帳篷,你卻帶著自己的妹妹過來,還睡得那麼遠,三更半夜不經人家同意,爬過來抱著人家睡,嘗了甜頭之後,就強迫人家和你摟抱著睡,還嫌人家不夠乖,要休了蓮兒。我到底哪裡不好了,你要這樣折磨我?」   希平一聽,頭都大了:喲嘿,怎麼她所做的事情全部推到我頭上來了?到底是誰在說謊呀?!   白蓮繼續道:「你到底愛不愛蓮兒?」   希平隨口道:「一點點。」   白蓮怒道:「你若不改口說全心全意,我就不原諒你!」   希平親了她憤怒的嘴,笑道:「老婆,我全心全意愛妳,行了吧?」   白蓮嘴一嘟,道:「不行,每天至少要說一百次。」   菲兒藕兒實在忍不住了,噗哧嬌笑。   希平朝她們道:「妳們暫時出去,我要和妳們的小姐重新洞房。我怕妳們在一旁看著難受,我又沒有充足的時間陪妳們,妳們就要怨我偏心了。乖,出去吧!待我化解了妳們小姐身上的寒氣,滅了殭屍之後,我就讓妳們成為我真正的小妻子,好嗎?」   菲兒藕兒各在他的臉上香了一口,乖乖出去了。   白蓮首次露出羞澀之態,臉色淡紅,垂首道:「你是不是又要欺負蓮兒了?」   希平一邊為她寬衣一邊道:「很甜蜜的欺負。」   白蓮輕聲道:「你要溫柔些,蓮兒怕疼。」   希平看著面前已經變得赤裸的白蓮,讓他想起雷鳳的嬌體。這兩女的身體有些相似,區別在於白蓮雪白,雷鳳是健康的太陽色。   他看得有些入迷了,道:「妳的身體真美。」   白蓮羞道:「蓮兒的身體只有你一個男人看過。」   希平站了起來,張開雙臂,道:「老婆,我服侍妳寬衣,妳也該服侍妳老公寬衣了,妳不想看看妳老公的一級身材嗎?」   白蓮嗔道:「我不會。」   她手忙腳亂地弄了許久,終於把希平身上的衣服清除了,只是丟在地上的衣服有些地方被她撕破了。   希平站在她面前,笑道:「我這個小白臉還夠看吧?」   白蓮不自覺地「嗯」了一聲,看著面前的強壯如山的完美軀體,難免片刻暈眩,嗔道:「有什麼好看的?不准你給別的女人看!」   希平摟抱著她,把她壓在柔軟的地毯上,輕輕吻著她的眼、她的臉、她的耳珠和她的紅唇,一隻手撫摸著她散亂的發,另一隻手揉搓著她高聳的雙峰。   在那裡,他感受到如同草原一樣的柔軟,他的手在攏著她的雪白肉堆的時候,猶如攏著了整個草原。   她是美麗的,而這一雙乳房,在這一刻顯得更美麗生動,它是生命的源泉,幾乎是這個草原所有的美的結晶。   白蓮自豪於她的胸脯,她知道自己的挺拔和渾圓,就彷彿草原上的帳篷一樣,是人們一生都留戀熱愛的地方。當希平的手揉搓著她的雙乳時,她以整個身心感受他的愛撫,她要以愛的衝動和人類最留戀的隆脹來迎接他的男人。   當希平輕含著白蓮的乳頭時,他的手也沒有空著,悄悄地滑到白蓮的私處。   白蓮呻吟著,嘴兒吐著熱氣,也親吻著他的頸項,以一種女人特有的溫柔挑逗著身上的男人的情慾。   希平的手輕撫著她的柔軟脆膩,那裡還有些乾燥,但他知道,濕潤會漸漸漫過她的蓬草,他的手將像法師的魔杖一樣,會引來一陣細柔的春雨,滋味她最美麗的地方,從而把芬芳醞釀。   白蓮在他的挑情動作下,情迷意亂地呻吟,熱情地逢迎著。她在希平熟練的挑逗中,春情洋溢,忘記了天和地,彷彿世界只剩下她和希平兩個人了。   希平感到自己的手指在白蓮溫暖如春的寶室裡得到了愛雨的潤澤,於是抽手出來,抓住她放在他背上的手兒,把她的玉手牽引到他雄奇的男根上。   白蓮觸電般地縮回手,顫道:「你的怎麼這樣大?」   希平打趣笑道:「不喜歡嗎?」   白蓮怯怯地道:「我偷看過大哥和他的妻子新婚洞房,大哥的比你的短小了許多,但那個女人還是痛得慘叫。如果你闖入人家的身體,不是要蓮兒的命嗎?」   希平假裝想了想,道:「這樣呀!那我就不進去了,省得妳痛。」   白蓮一把抓住他的男根,道:「它若不能完成它神聖的使命,我就把它廢了。」   希平裝出吃了一驚的樣子,道:「看來我是被強迫的,那就由妳自己引領它進入吧!」   白蓮嗔道:「蓮兒不知道在哪裡,你熟門熟路的,自己不會進去嗎?再遲片刻未到,我就生氣了。」   希平歎道:「看來做什麼事都不能遲到的了。」   他用手分開白蓮兩條修長的玉腿,在她最神秘的地方一陣摸索,然後對無限動情的白蓮道:「老婆,老公來了。」   白蓮感到一陣火熱的巨痛,希平強勁有力地推進了她,她狂喊一聲,雙手在他的背上抓出十道血痕,眼淚也在那一刻流了出來,不知是由於痛苦,還是因為幸福。   希平有節奏地律動著,彷彿溫柔又似粗暴。   自從希平進入她的那一刻,通過男女之間最親密最直接的碰觸與磨擦,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血液的流動,同時感受到他心靈深處無限的柔情和沸騰的慾望,以及他靈魂裡對她的深愛與眷戀。   這個看似放蕩不羈的粗魯男子,原來是真愛她的,他竟然可以藉著男女交合把這種深情奇異地表達出來──這樣的明晰深刻,這樣的真實。   希平把白蓮推向第一次高潮,柔聲道:「老婆,還要嗎?」   白蓮驚訝地道:「你還能嗎?」   希平用行動回答了她,陽根再次硬實地塞進她的肉道裡,並且順流運轉天陽地陰之氣。   白蓮只覺得他的男根上彷彿多出了九道旋轉的環,使她的快感加速地增加,很快地到達了快樂的巔峰。而且,久久未平,一波接一波,讓她渾然忘我地狂喊呻吟,最後終於軟倒在希平身下,同時感到火熱的陽精強勁地射入她的生命區。   她以為他完事了,卻發覺留在她體內的陽根依然堅硬如鐵,驚奇地道:「你射了精,為何還不軟?」   希平笑著吻上她的額,道:「是因為妳,我老婆。我要妳為我生孩子,所以才會賜妳寶貴的精液。若是別的女人,哪怕和她做三天三夜,我也不會給她一滴的。老婆,妳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們還可以繼續,直到把妳搞昏為止。」   白蓮嗔道:「不准把蓮兒弄昏!剛才你讓蓮兒覺得你那壞東西生出了許多道肉環,蓮兒真的很快樂耶!」   希平得意地道:「還要不要其他感覺,比如在上面長出一些肉刺之類的,喜歡嗎?」   白蓮嬌笑道:「你這人壞死了!但是,蓮兒喜歡你這樣,這樣的壞!」   希平故意問道:「我還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啊?」   白蓮一指他的鼻子,道:「你是一頭不知疲倦的牛!如果不是因為殭屍,我還要你安撫菲兒和藕兒,她們是你的小妾,也不見得比白芷差,你可不能厚此薄彼,知道嗎?」   希平正經地道:「遵命,老婆大人!」   白蓮有些好奇地道:「你似乎並不擔心你的那群長得還算可以的夥伴,你不怕他們有危險?」   希平道:「他們之中有些是英雄,有些是無賴,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武功都不錯,對付幾個行屍走肉的殭屍足足有餘,即使打不過,無賴可以拉扯著英雄逃跑,他們直到此刻還沒有人回來找我這個拳王出手,證明他們還生龍活虎。」   白蓮道:「蓮兒已經夠了,而且也無法再承受你的愛了,你該去幫忙了。」   一聽此言,希平便抽身出來。   白蓮突然感到一陣空虛,嗔道:「人家又沒有叫你這麼快拔出來,別的話也不見你這麼聽從,真氣人!」   她看著希平動氣神奇般地平息了衝動,從堅硬變化為柔軟,不自覺地回憶起剛才的美妙滋味,心想:這無賴不單好看,而且能令女人得到最大的歡樂和滿足,怪不得大哥的妻子自從和他好過一次,時刻都想與他重溫舊夢。哼!以後絕不准他再去和大哥的那堆騷女人胡混了。   想著想著,白蓮嬌嗔道:「大淫棍!」   希平邊穿衣服邊道:「老婆,我那群夥伴中也有一兩個英雄人物,妳如果喜歡,告訴我一聲,我會讓妳如願以償的。」   白蓮聽了很生氣,道:「你當我白蓮是什麼人?我既然嫁給了你,就是你的人,管你是什麼人,你這輩子別想撇下我,我賴定你了!」   希平歎道:「唉!妳一嫁給我,就要我去和殭屍拚命。」   白蓮道:「你別騙我,蓮兒知道那群人都以你馬首是瞻,你若沒本事,他們怎麼會聽命於你?」   希平高興地道:「蓮兒,這次妳就對了,我雖不是英雄,打架卻是一流,唱歌也是無人能及!我現在就去把那些活死人打回棺材裡。」   白蓮歡喜地叫道:「幫我穿衣服,蓮兒要和你一起去!」   希平奇道:「妳現在全身疲軟無力,怎麼去?」   白蓮撒嬌道:「我要你抱去。」   第 二 章 陰 陽 之 戰   從白蓮的帳篷出來後,黃大海不讓杜萌萌跟去,因為她被開苞的創傷還未全愈,他擔心她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拖累大家。於是,杜萌萌留了下來,小月也留下來照顧她。   華小波本來也是不被允許去的,他的武功實在夠爛,可是他堅持非去不可,還說他打不過可以逃,他說他逃的本領很在行。   眾人笑笑,不說同意,也不再阻攔,他自然去了。這樣的事情,十輩子都不碰上一回,他華小波怎能錯過?   他們遇上那群殭屍之時,殭屍還在逞兇。   這群殭屍是法難大巫師收集了那些剛死去的,且是死前心裡存有深仇怨恨之人的屍體,以其不為人知的巫術秘製出來的。   它們的臉龐僵硬蒼白,兩眼深陷無神,還有些斷手的,有些耳朵鼻子已被削去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憑著身體來感覺周圍的事物。   在它們的靈魂裡存留著一絲冤怨,它們就是靠這不死的冤怨之恨存留人世的,並且經過法難大巫師的加工,成就了它們今日的不毀之身。   它們對生命氣息的感覺特別敏感,也特別仇恨。只要一感到生氣就會發狂地要把生氣的來源毀滅,直至把周圍的環境變成死氣沉沉的,它們才會停止攻擊。   生氣是它們行動的源動力。   有一點是人們想不明白的,為什麼它們會長時間聚在一起,而且從不分散?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不怎麼好聽的成語──物以類聚。   殭屍們正在圍擊兩個美麗的少女,兩女長得有些相像,估計是姐妹倆。兩女的劍法還算可以,只是擊在殭屍身上,它們絲毫不傷,兩女卻被它們陰森森的掌爪擊中了許多處,頭髮衣衫顯得有些凌亂和被破壞了。   殭屍感到許多股強勁無比的生氣和陽氣逼近它們,便離開兩女向來人襲來。   它們走路的姿勢並不像人們通常所說的跳躍,而是像活人一樣邁步行進,只不過走路時兩條腿不彎曲,像機械一樣,每走一步都發出很長很響的骨骼之聲,使人心生恐懼。   它們走得並不算慢,不過也就比人類平時走步快些罷了。然而許多人遇上它們都逃不了,是因為人們在碰到它們那一刻,已經恐懼得失去勇氣,雙腿發軟屁滾尿流了,自然就死定了。   這兩個美麗的少女卻是另一種情況,她們是自己找上殭屍的。殭屍殺害了她們外出牧羊的父母,她們立誓要報仇,結果仇沒報,卻幾乎向鬼門關報到了。   仇恨最容易讓人忘記恐懼。   獨孤明一行人一見到兩個美女就要喪生在殭屍的掌爪下,護花之心急切,飛撲迎上殭屍。獨孤明施展仙霞劍法,彩霞一般飛落兩個美女身旁,擋退了圍住她們的七個殭屍。   兩女見有一個英俊的男子來幫她們,芳心一喜,卻無法再支撐下去,倒地昏迷。在她們昏迷的前一刻,她們記住了獨孤明。   白熊報殺父之仇心切,大刀揮舞,雖然能殺退逼過來的殭屍,卻仍然無法把它們砍倒。   白姿是眾人中唯一的女性,別看她纖瘦秀美,一把劍可是使得比白熊的大刀還要好,劍帶著絲絲的陰寒之氣,有些像冷如冰的落花無情劍,然而殭屍彷彿不怕她揮出的陰寒之氣,倒是被她凌利的劍招逼得只有格擋之能,無還手之力,只是白姿的劍也不能真正的刺傷它們。   趙子威的日月輪迴刀,伴隨著洶湧的至剛刀勁,揮舞著一片刀芒,同時罩向四五個殭屍,竟然可以砍傷殭屍!顯然他的陽剛刀勁,是殭屍所懼怕的,它們感覺到勁敵來臨了。   雷龍一套游龍劍法配合著游龍步法,周旋於眾多殭屍之間,把許多殭屍拖住,他雖奈何不了殭屍,殭屍也奈何不了他。但若繼續鬥下去,雷龍總有精疲力竭的時候,最後吃虧的還是他──因為殭屍是不懂得休息的。   黃大海的流星劍法也是無法傷及殭屍。不過,他的長生劍那種綠色的光芒卻使殭屍懼怕──這種象徵著生命的強大的綠色劍芒,能夠穿透它們刀槍不入的軀體。   四狗的霸王槍和轟王掌都屬於至陽至剛的武功,對於殭屍這種陰森的物體是極可怕的,所以四狗在這戰中極是威風八面,出盡了風頭,槍挑掌轟,把殭屍打得不敢近身。   至於他的徒弟華小波就差勁了,從開始到現在都處於挨打局面,不過,正如他所說,打不過就逃。   這小子閃避的本領可是一流,無論殭屍怎麼攻擊,他都能閃過去,絕不讓殭屍碰上他寶貴的身體。搞得殭屍都煩了,寧願去找他那威猛的師傅四狗來拚鬥,也不去追殺武功一級爛的閃躲高手。   華小波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殭屍,它們不找他,他就自己跑過去惹殭屍,等它們真的被惹毛了追著他打的時候,他就笑嘻嘻地逃之夭夭。   眾人料不到華小波有這麼一手,雖殺敵無望,卻也可以纏敵不休,真他媽的絕!   華小波也想不到祖傳的「天字錯亂」步法有如此功效,更是樂在其中。   當年天字老人傳他曾祖華勝醫術之時,看上的就是華勝的醫藥天賦,不料華勝也像他一樣是個武學低能兒,天字老人為了不使華勝遇敵時措手被殺,便把天字錯亂步法傳給他了華勝。   嘿,你別說,華勝和他一樣,學別的武功不行,一學這種逃跑的功夫即通,舉一反三,使用起來逃得比誰都快。   天字老人也覺得欣慰,畢竟,作為大夫,救人的功夫高明就行了,何必一定要學殺人的武功呢?   那還不如去當屠夫!   活人與死人的戰鬥,也許比活人與活人的戰鬥更加激烈。   死人已經死了,根本不知道也不懼怕死亡,拚搏起來自然不要命的了──早就沒有命了,還他媽的要什麼命?   活人遇上了不要命的死人,也只好不要命起來了。   人世間最可怕的爭鬥就是不要命的爭鬥。   殭屍們已經倒下十四個了。其實要它們倒下去很簡單,只要在它們腦袋上刺穿一個洞,讓它們保留的那點不滅的怨恨之氣風消雲散就行了。   但要在它們腦袋上刺一個洞,是很難的。這些殭屍刀槍不入,而且感覺到自己唯一的弱點在頭上,它們就拚命地護著它們的死腦袋,守得比貞烈的女人守住她們的貞操還要嚴密。   華小波殺敵為零,卻游刃有餘。   雷龍內力深厚,游龍劍法游來游去,像是水裡的游魚不知疲倦。   趙子威威風八面,日月輪迴刀砍得殭屍頭昏腦脹,一不小心還頭破倒地。   四狗一把金槍專往殭屍頭顱挑去,殭屍們見槍就怕,跑回去追殺煩死人的華小波。   白熊和白姿彷彿有些支撐不住了,被殭屍困得手忙腳亂。   獨孤明的武功最雜,先是用仙霞劍法無效,只好使出般若神掌,這佛家的陽剛之掌倒是可以把殭屍劈飛出老遠,卻無法讓它們永遠倒下去。   如此,他乾脆棄劍不用,般若神掌左右出擊,殭屍飛出一個又補上一個,他沒有一刻不被殭屍圍住的。他的處境漸漸變壞,大汗淋漓,只要一個疏忽,便有可能被殭屍擊中而跟人世說拜拜。   他只覺得身體周圍陰風陣陣,雙掌推出,把面前的三個殭屍震飛出去,突然背部一痛,陰寒之氣透體而入,他被殭屍掌震飛出去老遠並打了一個寒顫。站定之後,回轉身來,只見四個殭屍的掌爪已在面前。   他顧不及許多,大吼出聲,臉色突然變得血紅,十指指尖射出血紅色的利芒,朝四個殭屍的手抓去,一時血光大盛,殭屍的手竟被他抓斷抓碎。而後,他閃電般地出爪,往殭屍腦袋抓去,十指深刺入殭屍的頭顱,爪指之間的血紅光芒大綻,竟把殭屍堅硬無比的頭顱爆碎開來,有夠恐怖的。   正在眾人驚奇之時,獨孤明騰空而起,雙腳幻出一片血紅,迅猛無比地踢往其餘殭屍的頭部,把它們的頭踢得粉碎。   眾人猜不透獨孤明用的是什麼武功,如此的可怕驚人,且整個人像入了魔一樣,全身籠罩著血紅色的慘光。   他們信心大增,勢如破竹。   然而,殭屍也並非省油的燈。   戰鬥熾熱化。   殭屍又倒下了不少。   白姿被三個殭屍圍攻,若是剛開始的她,足可以應付,只是現在已到了精疲力竭的階段,應付起來顯得艱難,其他人也幫不上她。她出劍的速度越來越慢,有幾次險被殭屍擊中。   為了突圍,她振作揮劍,欲逼退殭屍,卻在劍出一半時,感到力不從心,被其中一個殭屍擊了右胸一掌,倒退七八步,坐地不起。殭屍眼見機不可失,追殺過去。   獨孤明和四狗見勢不妙,顧不得殺敵,飛射過來追擊正在撲殺白姿的殭屍。   四狗凌空一槍刺穿殭屍的腦袋,獨孤明兩隻血爪分別抓碎殭屍的頭顱,然而就在此時,他們兩人也被後面追來的殭屍擊飛出去。   他們背後的五個殭屍,四個去追擊他們兩人,一個正欲對倒地不起的白姿施加毒手。   其他人欲救不及。   突然,一聲狂喊破雲開來,猶如龍吟,猶如虎嘯,猶如獅吼。   殭屍一聽聲音,倒退急回,排成一列。   站著的殭屍共十五個,嚴陣以待!   它們感到浩瀚無限的天陽之氣向它們湧來。   眾人鬆了一口氣,齊往殭屍的對面望去。   一男五女正向他們走來。   希平橫抱著白蓮,手中還拿著那把烈陽真刀,就像當初抱著冷如冰一樣,卻多了一份從容自若。菲兒、藕兒、杜萌萌和小月跟隨著他。   四狗坐在地上無力地道:「你再遲來一步,我四狗就變成殭屍了。」   獨孤明笑道:「看來人鬼都怕你,你先去把它們趕回地府,再抱你的老婆吧!」   華小波趕過來道:「姐夫,我幫你抱蓮兒。」   白蓮嗔道:「誰要你抱?人家又不認識你。菲兒藕兒,你們過來扶住我,別讓大色狼佔我的便宜。」   華小波的臉有些紅了,朝希平解釋道:「姐夫,我沒有那個意思。」   希平把白蓮交給菲兒藕兒,笑道:「地上還有三個美女,你怎麼不抱?」   華小波忙道:「我去,我就去!」可轉身見那十五個陰森森的猙獰殭屍,又道:「姐夫,還是你去吧!」   希平朝雷龍和白熊等人道:「你們辛苦了。」   白熊喘氣道:「你也不輕鬆呀!我妹妹比殭屍還難對付哩!」   希平失笑道:「你怎麼知道?」   白蓮大吼道:「黃希平,今晚有你好受!」   希平朝她做了個鬼臉,道:「別忘了,我會讓妳連手指也動不了。」   希平說罷,朝十五個殭屍大踏步走去。   十五個殭屍不約而同地倒退三步,然後站定,彷彿決定與希平一搏。   希平也站定,臉色嚴峻,眼睛盯著面前不遠處的十五個殭屍,突然,他的眼中射出一抹鬼魅似的微笑。   刀出成魂!   刀身燃燒如火!   十五個殭屍受到他強勁的天陽之氣的刺激,齊聲發出一種難聽的怪叫,朝希平撲襲過來。   希平閃電般地向殭屍撲殺過去,刀光血紅,雷光滾滾。   刀起刀落之間,紅光一天。   瞬間的功夫,紅光消失,雷光湮滅,刀已歸鞘。   眾人驚訝地看著地上的殭屍,它們沒有一個是完整的,全部都被砍成了兩半。   他們曉得希平的至陽寶刀和至陽刀氣是殭屍的剋星,卻不料他竟然一氣呵成地把殭屍分屍,震驚之餘,也不得不佩服他。   白蓮不顧在大庭廣眾之下,興奮地大喊道:「老公,快來抱蓮兒!」   希平朝白熊道:「你吩咐人手把它們燒了。」然後把刀給華小波拿了,走過去抱起白蓮,道:「回到帳內再大聲地叫吧!」   白蓮美美地瞪他一眼。   華小波大叫道:「姐夫,你把這麼重的刀給我拿,我怎麼還有餘力抱地上的美女啊?!」   第 三 章 骯 髒 之 吻   希平被白蓮寵得像絕世的寶貝。   一回到帳篷,白蓮就纏著他撒嬌索吻,她簡直把希平當作神來崇拜。   這個對英雄有著大幻想的少女,原以為自己愛上了無賴,哪知自己的老公如此英雄了得,剎那間就把為禍人世的殭屍消滅了。   她突然覺得他也是一個英雄,一個讓她著迷的大英雄。   與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喜歡他像個無賴一樣逗她開心或者像個色情狂一樣侵犯她,然而在別人面前,她愛他的英雄氣概和不可一世的超絕武功。   所有的女人都期待自己的男人受到大家的崇拜,但私底下又像條忠實的狗一樣討她們的歡心。   白蓮忽然好想和希平作愛,只是實在沒有了氣力。她想:這個小白臉,強壯得不可思議!   一陣熱吻之後,白蓮嗔道:「老公,你以前冷落了蓮兒,以後你要加倍補償。」   希平笑道:「妳好像叫老公叫上癮了,從剛才到現在至少也叫了一百多次了,是否也是在補償以前對我的冷落?」   白蓮埋怨道:「你還說?你作為蓮兒的老公,有義務讓蓮兒知道和你作愛是件快樂的事情,你卻讓蓮兒守了許久的活寡,你是否存心的?」   希平的手壓在她的峰尖上,道:「我現在就補償妳!」   白蓮嗔道:「不要!蓮兒受不了你,蓮兒還要和你說話哩,你若把蓮兒搞昏了,我醒來後饒不了你!」   希平苦喪著臉道:「我被妳弄得慾火上升,妳又不替我滅火,是否想讓我被燒死?」   白蓮嬌笑道:「你去找她們兩個救火,反正她們是你的人,你也該盡你的責任了。」   菲兒藕兒同聲道:「小姐,爺剛和殭屍拚鬥,又和妳剛好完,若再和我們……會傷身體的啦!」   白蓮笑道:「妳們還是擔心自己吧!」   希平把身旁的藕兒抱過來熱吻,準備解她的衣衫之時,從帳外進來一個人,卻是白芷。   他放開藕兒,迎上去抱她入懷,道:「小白芷,想我嗎?」   白芷在他臉上「啵」了一下,道:「芷兒天天都在想大壞蛋。」   希平在她尖巧的鼻子上捏了一記,笑道:「妳說的情話最好聽,是誰教妳的?」   白芷臉紅道:「沒有人教芷兒,人家只是說出心裡的話而已。大壞蛋,他們叫你過去一趟。」   希平奇道:「有什麼事嗎?」   白芷道:「你去了就知道。」   希平在四女臉上各香了一口,道:「妳們好好聊聊,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他出去後,白蓮朝有些拘謹的白芷道:「妳怎麼叫他作大壞蛋?」   白芷只好紅著臉把希平霸王硬上弓之事說了,還道:「芷兒一直覺得他很壞,而且很愛他壞壞的樣子,所以就喜歡叫他作大壞蛋。」   白蓮朝她招手兒,道:「芷兒,過來讓姐姐抱抱。」   白芷投入白蓮的懷裡,輕聲道:「公主,大壞蛋回中原,妳也跟去嗎?」   白蓮道:「當然了,他是我們的老公,他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白芷沉默了一會,道:「我不捨得離開白姿小姐,更不能失去大壞蛋。公主,妳說我該怎麼辦?」   白蓮哂道:「這有何難?乾脆叫希平把白姿娶了。」   希平進入雷龍等人的帳篷,只有白熊不在,顯然是處理族中事務去了。   白活已經來了,正在照看著躺在地毯上發冷的白姿,看見希平進來,他朝希平打了個招呼。   華小波道:「姐夫,有點事情麻煩你!」   希平道:「說吧!」   華小波道:「姐夫,她們受了殭屍的陰寒之掌,要勞煩你解救。」   希平跳起來大喊:「什麼?!你要我和男人做那種事?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華小波連忙解釋道:「姐夫,你誤會了。他們兩個是男人,本身有著真陽,且練有高深的陽剛內功,只要每天早上在太陽底下打坐練功兩個時辰,一兩天就可以消除他們體內的陰寒之氣。女人嘛!天生屬陰,陰寒之氣在她們體內如魚得水,致使深入骨髓,非你不能救她們脫險。你就當作飛來的艷福吧!唉,我華小波做夢都想有此種美事發生在我身上哩!」   希平笑道:「別替我亂攬生意,小心你姐姐知道,把你的耳朵扯爛了。」   華小波喜道:「你答應了?」   希平苦笑道:「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很色,看來不色也不行了。」   白活道:「有本領的男人,好色是很正常的。如果我有你這樣的本事,我的老婆就不只四個了,起碼也要四個以上。姿兒就交給你了,替我好好照顧她。」   希平一笑,道:「她似乎很恨我?」   白活道:「恨與愛只是一線之間,她若不愛你,也就不會恨你了。」   獨孤明突然道:「最好不要讓那兩個少女醒來後看見你。」   希平奇道:「為什麼?」   獨孤明道:「我很喜歡她們,而且,她們昏迷前的一瞬間,我直覺她們愛上了我,所以我想把她們據為己有。如果她們醒來看見的是你,我的美夢就要泡湯了。」   華小波也道:「姐夫,我也準備追求她們其中之一。」   希平笑道:「那由你們來救她們,不是更好嗎?」   華小波洩氣道:「能自己救,就不用請你出馬了!」   希平道:「把她們眼睛蒙上,你們再出去,或許這樣對她們、對你們,都有好處。」   他們出去後,帳內只剩下四個人了。   希平看著帳內的三女,白姿也警惕地盯著他,那兩姐妹的眼睛已被華小波用黑布蒙住了。   希平準備脫衣服,白姿驚道:「你要幹什麼?」   希平邊脫衣服邊道:「他們沒告訴妳嗎?」   白姿道:「他們只說讓你救我們,卻沒說讓你干其他事。」   希平笑道:「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救妳們的必經過程。」說罷,他已脫得一絲不掛。   白姿看著面前這具雄壯的軀體,大感驚訝,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恐懼。她看過許多男人的裸體,卻從來沒有人像這個男人那麼可怕。   當初她對著白熊的裸體時,還能譏笑出口,可對著希平,她怎麼也無法說出那一句──想要我狂叫,你還沒那個本事。   那時,她說女人不怕被男人侵佔,但現在她真的有些怕了。   可怕的男人!   為什麼這麼多女人愛他?   她討厭擁有許多女人的男人。   希平猜出她的懼怕,撫著她的臉,道:「如果不願意,也只是一次而已。」   白姿無力地推開他的手,冷冷地道:「別碰我!」   希平離開她,去解那兩姐妹的衣衫,心想:那兩個小子真有眼光,這兩女的身體和臉蛋都不錯。唉!如果她們以後知道了這事,會不會恨我們?   他沉思了片刻,俯首下去挑逗著女人最敏感的部位,直至他覺得時機已到,才強勁地進入,有節奏地動作著。   到得一半時,身下的少女之寒氣被他吸收了一半,於是醒來,感覺到下體的疼痛以及隨之而來的快感,清楚此刻正被侵犯著,大驚喊道:「放開我,死殭屍!」   原來她以為是殭屍在對她施暴,可是接著一想:殭屍怎麼會做這些事呢?而且身上的男人有呼吸、有體溫,絕不會是殭屍。   她又道:「你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唔噢,求你,不要這樣!」   希平不理睬她,把她的雙手控制住,不理她的掙扎與喊叫,直接把她推上情慾的高峰,再次令她昏迷不醒。   希平抽身出來,朝一旁臉紅喘氣的白姿道:「好看嗎?」   白姿白了他一眼,扭臉一邊,罵道:「不知羞恥!」   希平過去把她的頭擺正,吻上她的雙唇,許久才離開她的香唇。   她不停地吐口水,怒道:「混蛋,你竟敢用那張舔過女人那地方的髒嘴吻本小姐?我一定要宰了你!」   希平捏著她滑嫩的臉蛋,笑道:「別忘了,妳還等著我來宰呢!」   白姿又把臉憤憤地扭到一邊,希平暫時放過她,到另一個少女身上,如法炮製,直至把她弄醒又弄昏她,然後看著兩女血跡斑斑的下體,心裡升起一絲愧疚。   他看向白姿,她還是一樣盯著他,一見他看向她,就把臉扭到一邊去了。   希平來到她身旁,看了她久久,道:「該輪到妳了。」   白姿扭臉過來,盯著希平,道:「讓我死!」   希平輕撫著她的臉,道:「雖然我不是很好,但妳可以試著愛我。妳是不會死的,哪怕事後妳恨我一輩子,我也要救妳。妳可以罵我好色,但這不單是全因為妳,也因為妳爹和芷兒,我必須侵佔妳!」   白姿哂道:「別說的這麼好聽,妳其實只是一條公狗而已。」   希平道:「哦,是嗎?」站起身,找來衣服穿上。   白姿看著他穿衣,心裡感到憤怒:這混蛋前一刻說要我說得那麼堅決,此刻轉身就忘記了,還穿衣想走人,哼!不救就不救,我白姿會求你救我嗎?   白姿道:「是否自尊心被傷到,就要走了?」   希平朝她笑笑,道:「妳說對了一半。」   白姿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說,呆呆地看著他,只見他穿好衣服之後,單膝跪到她身旁,笑道:「我是要走了,不過是帶妳一起走。」   他橫抱起她,她才大力掙扎道:「放開我,我不要你抱!」   希平抱著白姿出了帳篷,看見獨孤明和華小波守在帳外,他笑罵道:「你們聽夠沒有?」   華小波由衷地道:「姐夫,你泡妞果然有一手。」   希平道:「她們好了,你們進去把她們弄醒吧!祝你們好運!」   獨孤明和華小波立刻掀帳進去。   希平對懷中的白姿道:「不要吵了!」   白次喊道:「我偏要!」   希平只好用嘴巴塞住了她的小嘴,繼續往前走。   讓一個女人不說話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她的嘴堵塞住。   希平很喜歡這個方法。   白姿不知是討厭還是喜歡,反正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很有效,至少她現在就沒空說話。   然而,她卻在心裡罵道:這混蛋又用舔過女人那地方的髒嘴吻我……   第 四 章 帳 內 迷 境   獨孤明和華小波進入帳中,看著兩女的下體,俱都心想:希平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華小波建議道:「獨孤大哥,我們一人一個。」   獨孤明道:「那要看她們是否願意了。」   兩人對於兩女是否處女並不介意,他們只要兩女以後心甘情願跟著他們就心滿意足了。   獨孤明有些擔心地道:「小波,我們是否有些卑鄙?」   華小波道:「沒那回事,我們是為了救她們才請姐夫出馬的,又因為太喜歡她們才不讓她們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想即使她們以後知道了也不會怪我們的。要是讓她們知道她們的第一個男人是姐夫,我們就沒機會了。」   獨孤明道:「現在叫醒她們嗎?」   華小波想了一下,道:「多等一會吧!」   兩人欣賞著兩女的裸體許久,終於決定搖醒她們了。   兩女醒來第一句話就是:「你是誰?」   獨孤明和華小波分別解開蒙著她們眼睛的紗布,兩女眼睛一亮,漸漸地看清他們兩人。   兩女不約而同地分別朝他們兩人道:「剛才是你?」   華小波道:「對不起,我們為了救妳們,只好用這種下流的方法,請妳們原諒!」   他裝出很過意不去的樣子,把事情的始末說出,將希平所做的事說成是他們做的,兩女竟相信了。   兩女果然是姐妹,大的叫白靈,小的叫白慧。她們在昏迷的前一刻,便對突然出現的獨孤明有了良好而深刻的印象,此時得知侵佔她們的是獨孤明和華小波,自然不會覺得悲憤,反而有些害羞。   她們已經失去了親人,總要尋找一個依靠,這兩個男人正是她們夢想的。   誤以為自己被獨孤明佔有了的白靈,心裡像吃了糖一樣。   而自以為被華小波侵佔了的白慧,雖然對獨孤明有些情意,然而侵佔她的不是獨孤明而是華小波,她也就在有些遺憾中接受了這個事實,其實華小波也是個挺好的男人。   她們看著面前兩個英俊的男人,回憶起剛才的痛苦和歡樂,那種撩人的滋味令她們回想起來也臉紅,卻不知給予她們美妙回憶的並非她們面前這兩個男人,而是另一個她們沒見過的陌生男人。   白靈舊事重提,道:「剛才我問你們是誰,你們為什麼不說話?」   華小波解釋道:「我們運功為妳們驅寒,不能夠說話的。」   兩女又相信了,兩人鬆了一口氣。   白慧看著獨孤明,道:「你好像很冷?」   華小波代獨孤明答道:「我們為了替妳們驅寒,可能也感染了妳們身上的寒氣。」   真是說謊不經過腦袋。   白靈盯著華小波,覺得有些奇怪,道:「那你為什麼沒有受到寒氣侵染?」   華小波笑道:「我內功比他深厚,自然不會那麼輕易就讓寒氣入侵了。」   兩女「哦」了一聲,彷彿明白了。   華小波也料不到女人這麼好騙,心想:以後碰上女人不要說真話,一定吃香。   白靈緊張地道:「那他會不會有危險?」   華小波道:「放心,只要他運功把寒氣逼出來就沒事了。」   白慧忽然有些羞澀地道:「你們替我們穿上衣服,好嗎?我們動不了呢!你們兩個壞蛋太壞了!」   希平抱著白姿進入帳篷,道:「老婆,我回來了。」   白蓮笑罵道:「你又抱了一個女人回來,而且是我們白姿小姐,看來芷兒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希平把白姿放到她們中間,白芷過來道:「小姐,大壞蛋沒有欺負妳吧?」   白姿的口水都被希平吻干了,此時才有空對他道:「你把我抱來這裡幹什麼?」   希平理所當然地道:「自然是幹好事了。菲兒、藕兒,為我寬衣。」   兩女連忙爬起來為希平寬衣,希平順手摸捏著她們,笑道:「待會妳們也把自己的衣服脫了。」   白姿喊道:「不准你在芷兒面前動我!」   希平卻故意對白芷道:「小白芷,把妳小姐的衣衫脫光。」   白芷看看希平,又看看白姿,道:「大壞蛋,我不敢,你自己動手吧!」   希平道:「既然如此,妳就脫自己的。」   白芷「嗯」了一下,果然依言行事。   菲兒藕兒已經完成了任務,赤裸的希平將她倆左擁右抱亂搞了一陣,才道:「脫光躺在一旁等我!」   說罷,他走到白姿身旁坐下,抱她入懷,道:「妳總喜歡讓我親自動手。」   他的一雙大手,就去解白姿的衣扣,白姿用手無力地去推拒著他那不規矩的雙手,他有些煩了,把白姿的衣衫撕扯得稀巴爛。   白姿罵道:「混蛋,不要撕我的衣服,這是新的,我還要穿!」   白蓮笑道:「姿姐,蓮兒有許多漂亮全新的衣服,妳儘管拿去穿!」   白姿憤怒地道:「妳竟讓妳的老公強姦女人?」   白蓮沒好氣了,也道:「那是你們的事,與我何干?」   她蒙頭裝睡,心想:我讓老公疼愛妳,妳反而怪我?真是好心被雷劈!   白姿想不到白蓮如此不講理,也懶得理她,專心對付希平。可是不管她如何抗議掙扎,依然不能阻止他的行動。沒多久,身上的衣物已經被他撕碎丟到一邊了。   希平抱著這具纖秀的嬌體,不禁暗歎:白姿的肌膚滑嫩雪白,腰身纖細而結實,胸脯不大但堅挺有彈性,整個嬌軀給人的感覺是瘦而不露骨,柔而剛韌。   他突然盯著白姿的下體看,眼睛也不眨。   白姿的下體隆起比一般的女人要高許多,誰也沒想到憑她這麼纖瘦的身子,那地方會這麼的肥大和誘人!   白姿大驚道:「你看什麼?沒見過嗎?」   希平埋首到她的私處,親吻了一下。   白姿全身一顫,不自覺地呻吟道:「不要!」可只手卻使勁地抱緊希平,感到一種很舒服的溫暖。   希平翻身把她壓在地毯上,吻上她的紅唇,然後道:「妳自己的地方應該不會髒了吧?」   白姿無言以對,只是憤怒地瞪著希平。不管愛與不愛,此刻她都清楚,這個男人將要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進入她的生命。   希平一雙手熟練地挑逗著她,白姿沒有像以往一樣掙扎,她知道掙扎也是無用的,這件事雖沒得到她的允許,她的父親卻早把她托付給他了。   她也承認這個男人很好,甚至對他有著莫名的好感,然而她心中對他也有著莫名的恨意,她不能接受他有許多女人。   十五歲時,她遇上了她的師父和師母,他們不但教了她一些武功,更教會了她什麼是愛情。   她從小看著自己的爹和大哥以及周圍的許多男人擁有幾個甚至更多的妻子,一旦看見師父師母這對神仙眷侶般的人物,對她懷春的少女心靈有著巨大的沖激。   她期待以後遇上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只愛她一個,她也一心一意地愛這個男人,他和她一生一世相守相愛,永不分離,過著只有兩個人的幸福生活。   但她一直以來都找不到令她心動的男人,如今在她身上挑逗著她的男人雖令她情不自禁,然而他太多女人了,這是她無法接受甚至憎恨的。   在愛與恨之間,她不能清楚地瞭解自己對他是何種感覺。   她咬牙道:「你要幹就幹!我就當被野狗幹了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希平停止了對她的挑逗,盯著她道:「若非為了救妳,老子絕不會碰妳!我雖好色,也不一定要找上妳。在這帳篷裡,就有四個女人等著我愛,妳以為我很想強迫妳?既然妳如此豪爽,為何不把妳夾緊的雙腿張開?」   他強硬地分開白姿的雙腿,粗暴地闖入了她。   白姿一聲慘叫,扭頭咬上了他的手腕,眼淚也痛出來了。   希平覺得有些過分了,停留在她體內,輕吻著她,道:「很疼嗎?我會溫柔些。」   白姿感到委屈,忘了現在應該是掙扎,鬆口怨道:「你明知道人家是第一次,你還這麼粗暴?你不知道你那東西有多大嗎?人家的身體都被你撐裂了。幹嘛停下了?來呀!我白姿是不會向你屈服的。」   希平感覺到白姿的通道比別的女人細長許多,給人一種特別的美妙感覺,他本來想把自己的尺寸縮小些,但一聽白姿的話,他氣道:「來就來,誰怕誰?」   他動作得很狂野,令其他四女看著也為白姿擔心。   白姿忍得了痛,卻忍不了隨之而來的快感,漸漸地呻吟直至狂喊。   白芷道:「大壞蛋,小姐很痛,你能不能溫柔些?」   說也奇怪,白姿感到她體內的陽根在縮小的同時,也感到了希平心靈深處的愧疚和驟然升起的柔情,且還有一絲絲壓抑不住的深情。   希平的動作變得溫柔了許多,再也不像剛才粗野,她也感覺不到他心裡的憤怒了。   原來做這種事的時候,能清晰地感到他心裡所想,彷彿兩顆心相連在一起,他的心為何突然變得溫暖了呢?   希平柔聲道:「好些了嗎?」   白姿想不到自己此刻會說出這樣的話:「我不要它變小,我要你變得像開始時一樣粗大或者更粗長些,好嗎?」   希平邊動作邊道:「如果受不了,就告訴我!」他果然漸漸加大他的武器。   白姿覺得陣陣脹痛,忙喊道:「行了,我只能容納這麼大了!」   希平忽然道:「聽說虎鞭周圍長有刺,要不要我的周圍也長些肉刺出來?」   白姿驚異地看著他,驚覺他的東西果然多出無數細小的突起,彷彿肉刺一般,挑逗撫摩著她的濕潤柔軟,她感到說不出的美感正流遍全身心,道:「你要怎麼便怎麼,我懶得理你這條公狗!」   希平大笑,施出他全部的本領,讓她領略到無數種不同的快感,把她推向情慾的海洋,又終於被海洋淹沒,昏迷不醒。   而就在那一瞬間,希平把生命的精華注入她的最深處,然後吻著她,道:「好好睡吧!睡醒之後再作出妳的選擇,不論妳選擇陪伴我還是離開我,我都會讓妳如願的。」   他離開了白姿的身體,摟抱住白芷,道:「小白芷,妳的身體越來越豐滿了,以後會變成大肥婆的。」   白芷依偎在他懷裡,道:「才不會!芷兒會保持最好的身材,讓大壞蛋一見到人家就想使壞。」   希平撫弄著她的花蕾,道:「我現在就要對妳使壞了。」   白芷朝一旁赤裸的菲兒和藕兒看了一眼,道:「大壞蛋,她們正等著你呢!你已經和芷兒好過幾次了,她們說你偏心耶!你先和她們好,芷兒再和你好。」   希平道:「那妳幹什麼?」   白芷道:「她們讓芷兒在一旁教她們哩!」   希平捏著她的鼻子,笑道:「沒幾回,妳就成了師傅了,待會妳也教我吧?」   白芷的小臉蛋一陣羞紅,希平憐愛地親了她一下,放開她。   希平來到菲兒和藕兒中間,道:「妳們誰先來?」   藕兒垂首不語,菲兒大膽地道:「爺,菲兒有點怕,你不要那麼大好嗎?」   希平笑道:「妳要多大?」   菲兒道:「我以前看見族長和夫人們相好,我希望你的變得像族長的一般大就行了,以後再慢慢加大。菲兒是很怕疼的!」   希平往她的下體一看,似乎已經很滋潤了,他笑道:「看來我可以省去許多前奏,直接進入正題了。」   然而當希平進入她時,她還是痛得呻吟起來。   希平抱緊她那比眾女要豐滿些的肉體,道:「顯然妳早已經知道自己的深淺大小了,是嗎?」   菲兒「嗯」了一聲,道:「還能小嗎?」   希平笑道:「據我所知,還能縮小一些,妳還要再小嗎?」   菲兒道:「這樣就好了,即使是未發育完全的女孩都能容納了,何況菲兒早已經成熟了。爺,你可要溫柔些,菲兒下面流好多血哩,很痛的耶!」   希平吻上她濕潤的嘴唇,道:「我會極盡我所有的溫柔來疼愛妳!」   菲兒也感到了他心靈深處的溫柔和憐愛,原來他真的把她當作了心愛的小妾,她迷失在他的溫柔與憐愛裡,漸漸地沉睡過去。   她夢見了一個強壯的男人,這個男人持著一把槍,那是一把很溫柔的槍,溫柔得刺進她的心靈深處,她還是覺得沒有任何創傷。   希平輕輕地離開她的身體,把投身過來的藕兒接住,道:「妳似乎瘦了些,苗條的身體讓我不忍摧殘。」   藕兒大膽地道:「爺,我要你以最粗暴的方式進入藕兒。」   希平撫摸著她略微小了些的胸部,道:「不怕嗎?」   藕兒道:「人生的第一次,藕兒希望留個最深刻的印象,而爺你是最佳的人選。爺,你強壯得像一頭駱駝!」   希平苦笑,怪不得自己會這麼辛苦,原來自己是一頭在沙漠中求生存的駱駝,原來越弱小的女人越期盼強壯的男人。他突然把藕兒抱了起來,將她抱到撐著帳篷的豎立在帳篷中間的大木柱上。   藕兒一雙手環住他的頸項,雙腿夾在他的腰間,不停地嬌喘著。   希平把她壓在木樁上,左手托在她右腿間處,一手在她堅挺的乳房上不停地揉搓,下體的陽根挺直地頂在她的陰部。   如此一陣,希平再次問道:「真的不怕疼嗎?」   藕兒咬牙道:「爺,你就把藕兒弄死了吧!」   「抱緊我!」希平突然把她修長的雙腿分開成一字形,突然變得很粗的男根頂在她的陰門,一時進不去。   藕兒閉眼道:「爺,我感到你的巨大了,你進來吧!藕兒會感激你的,把你最粗暴的給藕兒,我會用最柔軟的地方包容你的粗暴。」   希平的臀部突地往上一挺,藕兒狂喊一聲,俯首咬住他的肩膀,承受了他那巨大男根的闖入,她覺得自己的下體彷彿要分成兩半,未曾人道過的下體劇痛得顫動。   希平一點也不憐惜,猛然抽出來,帶著一些血絲,從而又強勁地再度進入,如此猛烈地抽插著。   而這個纖瘦的少女由始至終都緊咬著他的肩膀未喊出聲,這個堅強的少女,感到身體上的男人無限的激情和狂野,那是她期待已久的性愛方式與感覺,她迷戀這種感覺,直至她昏睡前的一刻,她還為這種感覺瘋狂。   希平看著剛被她抓傷咬傷的地方,此時已經結疤,過兩天就會連疤痕也看不見了。他苦笑著搖搖頭,若非他體質奇特,他身上被女人抓傷的痕跡就有她們的頭髮那麼多那麼亂了。   這小妮子夠瘋狂的,誰會料到她只有十七歲呢?   希平為她們兩個蓋好被單,摟住爬過來的白芷,道:「小白芷,為我生個小小白芷,好嗎?」   白芷嗔道:「人家要生個大大壞蛋。」   希平仰躺下來,笑道:「妳既然已經當了師傅,這次就由妳主動。」   白芷驚奇地看著希平的陽根變粗變長,像一根紫黑的木柱豎立在他的雙腿之間,她叫喊道:「大壞蛋,你那壞東西幾乎像芷兒的大腿那麼大,而且比芷兒的手臂還要長,芷兒不來了,你要變回原來的樣子。」   希平逗夠了她,恢復陽根原有的模樣,笑道:「小白芷,上來吧!」   白芷跨坐上去,突然停止,道:「大壞蛋,你在笑芷兒?我能感覺到你心裡所想,芷兒好喜歡耶!」   希平道:「小白芷,別傻傻的不動作,否則,我收回妳的主動權。」   白芷緊張地動作起來,希平舒服得閉上雙眼,直至白芷的高潮來臨,無力再動作,他才睜開眼,翻身把她壓住,讓陽根變得更為粗長,給予她更猛烈的衝擊。   白芷呻吟道:「大壞蛋,你從野馬族回來後,比以前更壞了,芷兒更喜歡你了。這次你可不能把芷兒弄昏,我要自己甜蜜地入睡哦!」   希平誘導她,道:「要不要更強大的火力?」   白芷道:「剛才你進去藕兒時那麼粗長,不知芷兒是否能夠容納那種尺寸?」   「試試不就知道了?」希平把陽根變得如剛才進去藕兒時一般粗長。   白芷突然狂喊狂搖起來:「大壞蛋,不要了,芷兒快要破了,你不要這麼大,好痛哦,大壞蛋,慢點,芷兒不能承受了呀!」   希平卻覺得白芷還能再承受的,畢竟她不像藕兒是第一次,只不過她的忍耐力沒有藕兒那麼強罷了。他再次把陽根加大,直至白芷再也無法包容為止。   白芷睜大雙眼,喘著氣喊道:「大壞蛋,芷兒恨死你了,你讓芷兒這麼痛!」   希平不管這些,只顧強悍地繼續侵佔她的肉體。直至他感到她不能再承受更多的衝擊之時,才把心神和感覺與她連接在一起。此時,快感已澎湃如潮,湧出生命的精華,再次噴射入她的體內。希平柔聲道:「小白芷,快樂嗎?」   白芷不言語,只是吐舌出來舔著他的耳朵。   希平抱她起來,然後睡到白蓮身旁。白蓮已經入睡了,今日她興奮勞累了一天,睡魔的來臨是自然的。   希平吻了熟睡中的白蓮,看了看昏睡的白姿,想起她說他是一條公狗的評語,忽然升起捉弄她的念頭,笑了笑,放開白芷,把白姿抱到身上並且進入了她的身體。   白姿覺得陣陣的疼痛而醒了過來,看見閉著雙眼裝睡的希平,她朝白芷道:「他睡著了?」   白芷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白姿想要脫離他,卻發覺他的男根頭部變得很大,就像公狗與母狗交配時一樣卡在她裡面,怎麼也無法脫出。   她感到希平在偷笑,大惱道:「還不放開人家?」   希平睜開眼,道:「我又沒有捉住妳,怎麼放開?」   白姿氣得臉發紫,道:「你、你……你有種!我看你能堅持多久?!」她乾脆伏在希平壯闊的胸膛上睡大覺了。   她本以為希平的陽根會軟下來的,可是後來她才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她哪裡知道當初希平練「天地心經」時,就是晚上睡覺時修練的,當時他的陽根就已經是能夠一整晚都堅挺著,何況是現在?   一直到翌日醒來,白姿還驚覺她體內的堅挺和充實。   第 五 章 告 別 白 羊   白死已經領兵回來了,協助白熊重建家園。   白熊當了族長,因而人們已改稱他為白羊。   希平問起白羊,是否還要白姿?白羊說,只要她願意,我只有歡喜,可惜她不愛我,我也就不勉強她了。   希平問白羊後來想到什麼溫柔而秘密的方法追求白姿?白羊說,我寫情書給她,只是她都原封不動地退回給我,我寫了七封之後便洩氣了。   希平真的有些同情他。   白羊說,其實我的老婆也不少,現在我爹逝世了,他的妻子歸到我的名下,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老白羊下葬的那天,白蓮大哭了一場。這一哭,把她所有的悲傷都發洩了出來,剩下的就是歡樂了。   杜萌萌因為身體還有些不適,仍然未能真正嫁給黃大海,而和小月睡在一起。   小月不像以前一樣快樂了,她整日鬱鬱不樂,每次看見希平都怨怨地瞪著他。   白蓮知道這兩兄妹的關係很複雜,也不多言。   白姿兩天起不了床,剛能行動的時候,又被希平強來了一次,她雖然拒絕,卻也不濟於事,最後還是很合作。   獨孤明和華小波與兩姐妹打得火熱,空餘時還到白羊、白活和白死三人的帳篷裡胡混。   四狗和趙子威整日地膩在女人堆中,享盡了溫柔鄉的美妙。   殭屍被滅後的第三天,獨孤明和華小波正在與兩姐妹上演香艷的場面。   白靈突然道:「不是你!」   獨孤明莫名其妙地道:「妳說什麼?」   白靈無言地盯著他,一旁的白慧道:「姐姐,我也感到這次與上次不同,不但感覺不一樣,連那根東西的長短大小都不一樣了,我記得上次進入我身體的東西粗長些許。」   白靈質問道:「你們騙我們?是誰?!」   獨孤明見無法隱瞞,只好把事情經過說清楚,兩姐妹自然很生氣,但也明白這兩個男人是為了得到她們才欺騙她們的,也就漸漸地原諒了他們,只是她們後來看著希平的時候,眼神總是怪怪的,令希平渾身不舒服。   華小波和獨孤明有種惡作劇的感覺,能夠看到希平在女人面前尷尬的模樣,他們覺得很自豪。   希平把他們拉到一邊質問怎麼會這樣?兩人只好說她們全部知道了。   希平說,守好她們,別讓她們來勾引我,你們清楚,我最受不了美女的誘惑。   兩人說,不要擔心,她們只是想多看幾眼她們的第一個男人而已,我們是她們最後的男人,她們會守婦道的。   希平說,但願如你們所說,我不想與她們糾纏不清,而且夾在你們中間,老子會左右為難。   殭屍被滅後的第五天,老白羊的二兒子從中原回來了。眾人一看,認出此人是在武鬥門的比武招親大會上與黑金交手的白銀。   白銀也認出了這群四大武林世家年青一輩中的精英,大感驚訝之後,把神刀門遇襲之事一說,眾人臉色大變,當晚就準備一切,決定翌日起程趕回神刀門。   白活父子把他們的妻子帶到了白羊的帳篷,白銀也把他的三個妻子帶來了,四狗和趙子威是必到之人,華小波和獨孤明滿足了兩姐妹之後,也風風火火地偷摸入白羊的帳篷。   就這樣,八個男人和幾十個女人胡天胡地了一晚。   希平在帳中與五女歡愛後,摟著白姿道:「你爹已經把妳托付給我了,明天妳準備何去何從?」   白姿任由他摟著,已經不再像以往一樣掙扎了,她道:「我去中原!」頓了一下,又道:「別以為我去中原就是為了跟你,我是去仙緣谷找我師父師娘的,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希平道:「不管妳願不願意,只要妳還在我身邊,我都會和妳歡好。」   白姿悶哼一聲。   希平放開她,抱過身旁疲倦的白蓮,道:「老婆,明天要離開妳的家了,是否有些捨不得?」   白蓮淡然道:「你在哪裡,哪裡就是蓮兒的家。」   希平輕笑道:「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哩!」   白蓮聽話地枕著他的臂彎舒服地閉上雙眸,不知是否睡了。   其他三女早已被希平弄得昏睡過去了。   白姿翻了一個身,從另一旁摟住希平。他睜眼看了她一下,見她緊閉著雙眼,便輕輕地伸出另一隻手擁著她。   清晨,告別白羊族。   白羊對希平道:「照顧好我妹妹。」   希平擁抱了他,笑道:「你妹妹是我老婆,我當然會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   白蓮嗔道:「人家才不要胖,那樣就不能吸引你這條大色狼了。」   眾人大笑,希平對白羊道:「你也該到草原上散散心了,看看有什麼美女,再寫幾封情書或大唱情歌,老實說,你唱歌比不上我,以後有機會再教你。」   白羊笑道:「我的臉皮也沒有你的厚。」   希平道:「你謙虛了。」   白活道:「希平,我的女兒就交給你了,如果她太任性,你要多多包容。」   希平摟住白姿,道:「她其實很乖的。」   白姿掙扎了兩下,沒有出言。   白蓮投入白死懷裡,吻了他的唇,道:「如果你想吻蓮兒,就吻個夠吧!」   白死受寵若驚,朝希平看看,希平微笑著點點頭,他激動地抱著白蓮與她來了一個長吻。   離別的吻,總是令人心醉。   白死對於這一吻,可能永生都不會忘記。   他不是在吻著一個女人或者情人,而是吻別一個夢。   白羊也要求吻別白姿,但被白姿拒絕了。   希平輕推了一下白芷,白芷走過去吻了白羊,道:「這是我代小姐吻你的,白羊族長。」   眾人在依依惜別中踏上回程。   這次回去,比來時多了許多人。除了希平的五個女人以及兩姐妹之外,四狗身邊多了一個叫心茹的美麗少女。   趙子威更是左擁右抱,一個叫麗達,一個叫艷芬,回去之後,他趙子威可能又要被獨孤琴扯耳朵了。   沙漠在望。   途中,沙漠也變得春色無邊。   四天後,他們浩浩蕩蕩地回到了神刀門。   第 六 章 久 別 新 婚   神刀門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就像平靜的湖面出現一群美女在戲水,旁觀的人擠得連螞蟻都找不到縫隙爬出來一樣。   神刀門的眾女各自找上自己的男人。   風愛雨不顧一切,第一個投入希平的懷裡,在希平的胸膛又捶又打又罵又哭,希平朝她翹起的臀部就是一巴掌,她喊一句「不要打人家屁股」,然後乖乖地依偎在他懷裡。   眾人看見冷如冰的身旁多了一男三女,男的俊俏風流,女的具絕世姿容千嬌百媚,正是仙緣谷師兄妹兩人和兩個使女。   此四人來到神刀門也不過是兩天時間,浪無心一到神刀門便纏著冷如冰不放。冷如冰不理睬他,他倒是與神刀四花好上了,把四女搞得神魂顛倒。   後來見到天風雙嬌,打從心裡覺得不負此行,又對天風雙嬌展開攻勢,但由於兩女本身清高且又因徐青雲之死帶來的痛苦,根本對他的愛情攻勢無動於衷。   然而,他不洩氣,對於冷如冰和天風雙嬌,他是志在必得。   今日聽得冷如冰等女的男人回來了,浪無心也攜同師妹出來看看使冷如冰這個冰美人動心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一看,使他覺得勁敵出現了,憑他浪無心超人的外表是不能在情場取勝的了,他暗中決定要以他那無敵的床上功夫把希平的女人一個個的征服。   希平並不認識這對師兄妹,也不在意他們,只是對水潔秋多看了幾眼,發現這個比冷如冰還要美上一二分的少女,也在好奇地打量著他。   他對懷裡的風愛雨和華小曼兩女道:「讓我抱抱她們,好嗎?」   兩女乖乖地離開他的懷抱,希平把冷如冰和獨孤棋抱在懷裡,道:「想我嗎?」   獨孤棋激動地點點頭,冷如冰吻上了他的唇。   在一旁觀看的浪無心的心裡實在不是滋味,他追求冷如冰這麼久,冷如冰從不對他假以辭色,此刻卻對面前的男人主動投懷主動獻吻,而且她那冰冷的俏臉變得溫柔無比,這對他實在是沉重的打擊。   水潔秋走過來道:「你就是黃希平?我叫水潔秋,是冷姐姐的小師妹。」   希平朝她道:「妳媽沒教妳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嗎?」   浪無心本就有心挑釁,此時截住了機會,哪會放過?他道:「別以為你是冷師妹的朋友,就可以這樣囂張,你說話小心點。」   希平看都不看他一眼,吻著冷如冰,道:「冰冰,告訴他,我是妳的什麼人!」   冷如冰柔情萬千地道:「你是冰冰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浪無心幾乎氣得吐血身亡!   希平吻過她的嘴,道:「真乖,以後如果有自命風流的人來糾纏妳,告訴妳的男人,我會把他打成豬頭。」   冷如冰愉快地笑了,道:「我會的。」   希平放開兩女,杜思思撲入他的懷裡,哭道:「施竹生把雪兒搶走了。」   希平安慰她道:「別哭,我會把雪兒帶回來的,他畢竟是雪兒的親生父親,讓他照顧一下雪兒也是應該的。」   在希平見過眾女的時候,雷龍四狗等人也與他們的女人親熱了一番,訴說各自的別後衷情。   希平把白羊族的五女介紹給雷鳳眾女,然後她們便鬧成了一團。   其中,白姿與水潔秋交談,竟得知水潔秋是她師父師娘的女兒,而浪無心是她的師兄。   浪無心對這個來自白羊族的美女師妹,熱情得不得了,兩人你來我往便熟絡起來了。   四大武林世家的四大長者召集他們去開會,宗旨就是要把地獄門滅了,以報徐青雲等上百人被殺之仇。會後,決定兩日後招齊人馬直奔地獄門。   然後就是接風宴。   宴後,眾人各自回房休息了,長春堂一干人還是住回八仙獨院。   希平本想讓眾女睡在一起,可是神刀門沒有像長春堂那張特製的大床,只好把白羊族的四女安排在當初蝴蝶六姬的房間。   白姿自從和仙緣谷的師兄妹相認之後,就沒有理會希平,而且堅持要與她的師妹住在一起,希平也就由她了。   白蓮四女讓希平好好陪陪雷鳳六女,希平讚她們體貼夫君。   白蓮說:「明天我要在牆上打一個門,方便我們出入,也方便老公你。」   希平說:「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我過去了,妳們如果想我,就可以把這扇牆推倒,或者輕移玉步到隔壁房間來找我,如何?」   四女一陣笑罵。   希平進入隔壁房間,雷鳳六女脫得精光等待他的到來,希平看著各俱特色的六具赤裸的女體,道:「妳們不怕我們的小寶貝著涼嗎?」   雷鳳不放過他,道:「你還記得我們的小寶貝呀?我以為你不想回來了,活著在外面逍遙;你再不回來,我們就為孩子重新找一個父親,死鬼!」   希平對雷鳳有著特殊的感情,簡直是又敬又怕,在眾女中,他最聽雷鳳和冷如冰的話,此時聽得雷鳳話中的怨責之意,忙抱著她安撫,把從落下山崖後直至回到神刀門之間的經過,大略地與她們敘述了一下。   眾女聽得入迷,也不怪責他哄騙了多少無知少女,她們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專一,連他的爹娘都叫他娶一大堆老婆,何況這個男人強壯得不可思議,總能滿足到她們不想要為止。   雷鳳幽然道:「你的風流韻事,鳳兒不想聽,我們只要你在身邊。」   希平為難道:「鳳兒,可能我和妳們又要分離一段時間了,我要到地獄門去,妳們都懷孕了,不能長途奔波。我們去地獄門之後,妳們就回長春堂,那裡有四大鏢頭和上百名好手,而且妳們的健康在長春堂裡也有絕對的保證。」   眾女一同反對,反對得最激烈的自然是風愛雨,這小妮子都快當媽咪了,還是出口成粗,希平只好把她的嘴堵塞住,再往她的臀部拍了一記,她才安靜下來。   然而反對歸反對,最後也得接受與希平即將別離的事實。   這次並不需要擔心他的生死存亡,所以眾女也只是生出思念之心而已,沒有其他的負面情緒。   她們決定讓風愛雨和希平先相好,因為愛雨好睡,就讓她在歡愛後滿足地睡。可是問題出來了,她們都懷有身孕,能否承受住希平的粗野呢?   希平提議道:「我把它縮小些,然後再溫柔些,好嗎?」   眾女不相信地看著他的下體的變化,目瞪口呆──世上竟有這種事?   風愛雨覺得好玩,大喊道:「能不能變粗變長?」   希平順了她的意,看著不敢置信的六女,道:「只要妳們喜歡什麼形式,我就給妳們什麼感覺。」   風愛雨在希平身下道:「哥,愛雨要你溫柔些,不要傷著我們的乖寶寶。」   希平無限溫柔地進入了她,那一刻,她也感到了希平心中對她的寵愛,她驚奇地道:「哥,愛雨能看見你的心耶!」   希平輕輕地動作,道:「我在抱著妳們的時候,就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   風愛雨道:「因為我們都懷了你的孩子,你是孩子的父親,當然與我們有血肉相連的感覺了。」   雷鳳在一旁笑道:「愛雨越來越聰明了。」   希平空出一隻大手去抓住雷鳳渾圓腫脹的乳房,道:「鳳兒,妳越來越豐滿了。」   雷鳳哂道:「人家的肚子都被你搞大了,這裡當然也要長大。你看她們,哪一個不是比以前豐滿了?你這混蛋卻越來越強壯了,我們都挺著大肚子,看你找誰來發洩!」   冷如冰抱住雷鳳嬌笑道:「鳳姐,妳不要為他擔心,這個傢伙,隨時都能找來一大堆女人供他發洩。」   就在此時,風愛雨被希平推向了情慾的高峰,她的嘴呢喃起粗話,然後便昏睡過去。   希平立即把冷如冰抱過來,道:「我現在就找妳發洩。」   他仔細地看著冷如冰的身體,雖說已經懷孕,但她的體形仍未改變多少,白晰的肌膚晶瑩透剔,在燈光下閃爍了肉色的迷語。   如果要說愛,他也許最愛冷如冰。因為,在他的女人中,冷如冰這個女人陪他走的路最長。他在那很長的路途中融化了她那顆冰封的心,從而得到她最真的愛。   這種愛幾乎是全部的,在冷如冰的心中,除了他黃希平,任何時候都不曾出現過其他男人的影子。   或者應該說她本來就討厭男人──除了他以外,冷如冰幾乎對著每個男人的時候都是冷冰冰的,即使是對著雷龍等人也是一種恆久不變的淡然。   她的冰冷性格與她母親熱情如火的個性有著天差地別,然而她們畢竟是兩母女,有著相同的血緣和相似的外貌,許多人都不明白為何如此的母親會有如此的女兒。   希平輕柔地推進冷如冰的深淵,在那裡,他會讓他的情慾淪陷,淪陷在冷如冰無比柔軟濕潤的天堂。在肉與肉的相撞摩擦中,他將感受著這冰冷的女人給予他的最狂熱的寵愛,包容著他的,不僅是女人的身體,還有一個女人全部的感情。   冷如冰凝視著這個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他的英俊並不足以打動她的深心,她愛他什麼?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從遇見了這個男人,她的心就開始解凍了,也許是因為他的無賴個性使她無從抵抗,也許是因為他的粗野讓她最終成為她的男人。   這或許是一個強迫來的錯誤,這種錯誤使得她接受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也終於沒有叫她失望,他有著無比強盛的精力和魔一般的變化,無論是什麼時候,她都覺得他是新鮮的。   他的性格似乎總是不停地更變,如同作愛時,他給她的感覺總是千變萬化,新鮮而又刺激。   女人的純潔是相對的,在她所愛的男人面前,越是單純的女人越是付出的瘋狂──她們並不為利益,只為愛,因而瘋狂。   沒有絕對的純潔,只有絕對的瘋狂。   但她現在不能瘋狂,因為她懷了孕,然而她還是盡力朝這個方向邁進,她道:「大些好嗎?」   希平驚道:「妳不是懷了小寶寶了嗎?」   冷如冰道:「你可以把它增大,但記住,不要太長,太長了會得罪我們的乖寶寶的。」   希平依言把陽根增大了許多,感到冷如冰給他的壓迫緊擠越來越強,並且看到她的額頭在滲汗,他知道她已經忍到極限,便輕輕地動作起來,同時道:「冰冰,還好嗎?」   冷如冰呻吟道:「還行,你的動作再快點,冰冰能夠承受得住的,冰冰需要你的一點粗暴,因為你並不像是個溫柔的男人。」   下一刻,她得到了滿足,因為她身上的男人,本來就是暴力狂,叫他溫柔也許會讓他為難,但讓他粗暴──實是家常便飯。   冷如冰在希平半溫柔半粗暴的侵犯中,漸漸迷惘,情慾的高潮讓她無力抗拒。一陣翻雲覆雨之後,她無限滿足地道:「你與以前不同了,冰冰不但能跟你心心相通,而且你能給冰冰無數種美妙的感覺。若非冰冰懷孕了,我會更瘋狂。冰冰這輩子只愛一個男人,真的愛對了。哥,冰冰愛你!」   希平驚訝地道:「妳比我大,卻叫我作哥?」   冷如冰嗔道:「人家覺得這樣叫很順口也很好聽,就這樣叫了,難道你不喜歡嗎?」   希平笑道:「喜歡,喜歡。最好思思也這樣叫我!」   杜思思在另一張床上瞪了他一眼,憂怨地道:「哥,思思愛你!」   獨孤棋、華小曼,甚至雷鳳也這麼親熱地叫他,風愛雨叫了一聲,希平往她看去,原來她已經睡著了,正在夢囈。   冷如冰朝另一張床的杜思思道:「思思,我記得妳最能叫的,妳可不要壓抑哦!我很累,我也要睡了,無論妳們叫多大聲,我想我也不會醒來的,妳們大可以瘋叫狂喊,我絕對能睡得安穩。喏,愛雨就是我的好榜樣。」她說著,已經閉上那雙美麗的眸子。   杜思思嗔道:「小妮子,竟敢取笑我,下次有妳好看!」   希平爬上獨孤棋和華小曼的床,抱著獨孤棋,道:「妳是我搶來的,所以我不會太溫柔,妳怕嗎?」   獨孤棋道:「我不會怕你,但你的寶寶會怕,你說你怕嗎?」   希平眼一瞪,道:「妳真會說話,我怕怕的哩!」他很輕柔地進入了獨孤棋的芳草地。   這個女人,是他光明正大搶奪回來的。   他第一次進入她的時候,的確很粗暴,然而她也喜歡他的粗暴,哪怕以後的許多次歡愛中,她都強烈地要求他的狂野。   但此刻,她卻要求他的柔情,因為她的肚子裡有了一個小生命,那是屬於她和這個粗野的男人的。   希平有時候覺得獨孤棋有點像藕兒,因為兩女在這方面都是極要強的,且都同樣需要強有力的侵佔,他忽然好奇地想:如果藕兒懷孕了,會不會也改為要求溫柔的對待?   獨孤棋享受著他的柔情,道:「你是否在懷念我與你狂野翻滾的時候?」   希平突然猛烈地動作了幾下,獨孤棋呼喊出聲:「如果需要狂野的感覺,你待會可以把她們叫過來的,我們可以空出兩張床給她們,反正以後都是要與她們共同伺侯你,不如今晚就大家適應了吧!大家一樣是你的嬌妻。嗯呀!希平,慢點,棋棋真的不敢要你的粗暴了!」   另一張床上的雷鳳道:「希平,棋棋說得對,我們都不能讓你盡情地發洩,而且她們和我們同是你的人,待會讓她們過來吧!這裡特意安排了四張床,我們三人睡一張床是足夠的,她們也只有四個人而已,應是有足夠的空間讓你亂來的。」   「嘻嘻!」伏在希平背上的華小曼突然輕笑起來。   希平邊聳動邊道:「小曼,妳在我背上趴得也夠久了,妳倒是舒服,我身下有吸力身上又有壓力的不知多累,妳也該換過位置了吧?否則待會我可沒勁和妳好了,小妮子!」   華小曼咬著他的耳珠,笑道:「小曼才不信哩,你會沒有勁?你十足一頭牛,小曼才不擔心這個,只擔心你待會對我時一點都不溫柔了。」   希平把嘴從獨孤棋的嘴裡抽出來,喘氣道:「我哪次對妳不溫柔了?」   華小曼嗔道:「每次都不溫柔!」   雷鳳幫風愛雨和冷如冰兩女蓋好被子,道:「小曼,不如妳過去叫她們過來吧!」   「嗯,鳳姐,我穿件衣服。」她從希平的背上爬下來,正準備穿衣服。   希平已經撲到她身上,道:「還穿什麼衣服,不必叫她們了,今晚我是妳們的,她們都說我好久沒陪妳們了,要我今晚全心全意地對付妳們,她們要爭取一晚的時候好好休息一下,妳知道的,她們也很累。」   華小曼看了一眼獨孤棋,想不到她已經滿足地睡去了,她扭臉過來,正好接住希平的吻,她一直都懷念他的吻,而希平也最喜歡和她接吻,因為她的吻總叫他瘋狂。   當他抱吻著她的時候,他的陽根也吻上了她的嫩肉,在這上下密切結合一起之時,華小曼的臀部很自然地動起來││她一直以來都喜歡主動。   希平漸漸地躺了下來,讓她自己控制,溫柔也好,狂野也行,只要她願意,她就可以得到。   在她的主動中,她得到了這個男人,從而也得到她所需要的性愛的歡悅。很多時候,她都感謝冷如冰,因為沒有冷如冰的出現,也就沒有希平的到來,而他的到來,讓她完成了她的少女歷程。   她並不後悔糊里糊塗地就愛上了這個男人,哪怕當初他是那麼的老醜,她也愛得無怨無悔,因為沒有理由,所以愛得絕對。   希平幫助她達到高潮,並且進一步侵佔她的身體和靈魂,讓她的情慾一波接一波地衝擊著她的神經,直至把她弄得安靜地睡了,他才離開她的嬌體。   此時,雷鳳已經走到了另一張空床上躺著。   希平過來趴睡在她身旁,柔聲道:「我知道,我很對不起妳,但妳仍然愛我寵我,所以哪怕我擁有無數的女人,我也不會冷落了妳,我仍然會給妳無限的歡樂,一生的歡樂!」   雷鳳含淚點點頭,她的確最愛這個男人,以她蠻橫的個性,對他,她卻是極盡了女人的溫柔,她幾乎和希平是同一種人,對人對事根本就不管對錯,只管喜不喜歡,如有人要傷害希平,她可以不理那些人是誰,她都會拔劍相向,絕對地站在希平這一邊──即使希平是錯的,她也會不顧一切地維護著他。希平的女人幾乎都是這個樣子,就是跟她學的。   希平服伺了他的女皇,讓她在他的愛的服務中迷迷糊糊地睡去之後,便開始安撫杜思思。   眾女知道杜思思因失去女兒而傷懷,所以特意讓她在最後和希平歡好,讓她在性愛之後能夠抱著他入睡。   希平和杜思思歡愛後,把她摟在懷裡。她需要他的撫愛,他以無比堅定的信心承諾,會把雪兒完好無缺地帶回到她的身邊。   杜思思在他的安撫中平靜地睡去了。她很久沒有睡過這平靜的覺了,但現在因為這個男人,她的心又能獲得平靜──那是多麼漫長的一段日子啊!當時她不知道希平的生死,雪兒又被施竹生搶走了,她怎麼還能平靜呢?   其實在此之前,不但是她,希平的每個女人都像她一樣,活在思念與痛苦中。平靜,那是因為愛人的平安歸來啊!   希平看著身邊熟睡的女人,想起了另一個房間的小月。這個執著的妹妹,一心一意地愛著他,他卻不敢接受她這份愛。   奇怪的是,為什麼爹娘贊成她愛他呢?這次到地獄門,順便也迴環山村一趟,得把事情弄清楚,爹娘不會無故對月兒說那種話的。   月兒,妳睡了嗎?   其實小月並沒有睡著。   雖說希平因為眾女懷孕,極盡了溫柔,然而她們還是叫得很撩人,再加上其他房間傳出的同樣性質的聲響,她怎麼能夠安靜入睡?   何況她的心很煩,又思念著希平,更是令她難以入眠了。   她獨睡一間房,有些懷念雪兒了。杜萌萌已經和她二哥睡一起了,也不能陪她一同睡了。   她很想跑過去睡到希平身邊,可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如果還在白羊族,只有她和大哥,那該有多好。   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有好幾次流出了眼淚,潤濕了枕頭,然而有幾個人知道呢?   在這一晚,各人有各人的事情,誰都沒空理會她了。   華小波和獨孤明分別哄著他們的春水和夏雨。   四狗也在向他的女人證明他的本事,蘭花鶯翠被他征服了,然而對於蠻橫的趙子青,即使他與以往不同了,也還是不能徹底地征服她,但趙子青表揚他進步神速,讓他繼續努力。   ……   雷龍不敢向碧柔坦白野馬族的風流,碧柔卻對他那加大了的傢伙心懷恐懼,豈知自己竟也還能輕易地容納了它,並且感覺比以前好了許多倍,心想:原來越粗大越美妙,不知那混蛋的東西進入人家裡面是什麼感覺?   她在這種時候想起希平,讓她覺得愧對雷龍。   歡愛後,雷龍由衷地說:「柔柔,我雷龍若要同時征服幾個女人也是可以的,但我只要妳一個就夠了,妳信嗎?」   碧柔感動地說:「我信。」   黃大海和杜萌萌結為真正的夫妻之後,他道:「師妹,我覺得小月和大哥之間有點問題,他們好像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   杜萌萌道:「師兄,你別瞎猜了,兩兄妹有什麼問題?」心裡卻道:師兄,對不起,萌萌說謊了,其實小月和萌萌的童貞都給了大哥,萌萌愛大哥,小月也愛大哥。大哥真的很好,我永遠都能記住大哥給萌萌的快樂,那是無人能代替的。   黃大海道:「可能是我多疑了,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杜萌萌道:「師兄,萌萌對不起你,你以後看到合適的女孩,萌萌同意你多娶幾個,好嗎?」她有意轉移話題。   黃大海受寵若驚道:「這怎麼行?」   杜萌萌道:「你太強壯了,萌萌一個人頂不住,而且萌萌身邊的男人有哪個不是都有一大堆女人的?萌萌不會吃醋的啦,若你只有萌萌一個,別人會以為你沒本事的,萌萌不能讓別人看扁她的男人。」她這樣說,也是為了想補償黃大海。   黃大海深思片刻,道:「隨緣吧!」   白姿自從遇到仙緣谷的師兄妹後,就立誓脫離希平。   她對於浪無心印象極好,這個俊美風流的師兄,無疑是少女的白馬王子。   白姿一直以來都若有若無地抗拒著希平,如今出現了令她心動的浪無心,她更是義無反顧地離開了希平,準備投入浪無心的懷抱了。   師兄妹三人整日下來,熟絡得比爛西瓜還要熟,到了晚上,白姿便和水潔秋同睡一床了。   水潔秋大膽地問起希平的事,白姿剛開始不願說,後來簡略地敘述了一下,最後還是把希平說成了一條公狗。   水潔秋奇道:「公狗?」頓了一下又道:「師姐,妳是這樣評價他的?可是她們都說他是最好的男人耶!」   白姿一聽到希平的女人們就惱火,道:「有什麼好的?」   水潔秋道:「師姐,他的確是個很好看的男人,連心哥和表哥都不比他好看,不過他沒有表哥的英雄氣概,也沒有什麼風度,我也很討厭他。」她今日試圖與希平搭訕,被希平拒絕了,使她心裡極不忿氣。   白姿厭厭地哂道:「他會有風度才是怪事。」她就是被他很沒風度地強來的,她與他相處許久,從來沒見過他有一次是比較風度的。   水潔秋有些好奇地問道:「師姐,妳和他歡愛時是什麼感覺?」   白姿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回憶之色,若她此刻去照照鏡子,定然驚異地發現自己的眼中有種甜蜜的醉意。   她道:「我才不會和他歡愛,是他強暴我!」   水潔秋不死心地纏問道:「那就說說被他強暴的感覺。」   白姿道:「我說不清楚。」   水潔秋求道:「說嘛!師姐,潔秋一輩子與男人無緣,很想瞭解男人和女人歡愛是怎麼樣的。」   白姿道:「師妹,我真不知該怎麼說。是了,妳為什麼會說妳與男人無緣?」   水潔秋也不再為難白姿,便把自己的雪鯨之身的秘密透露給她聽。   白姿聽了也蠻同情水潔秋,道:「師妹,難道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水潔秋道:「連我們仙緣谷的男人都無法消受我,還有誰能呢?師姐,我爹娘除了教妳武功之外,有沒有教妳別的功法?」   白姿道:「沒有。」   水潔秋道:「回去之後,讓我娘教妳采陽補陰之術,包管那條公狗會精盡人亡。」   白姿歎道:「師姐已經決定離開他,以後不會和他在一起了,更不會和他做那件事。」   水潔秋笑道:「師姐,妳這就對了,那條公狗這麼多女人,又沒有我們仙緣谷的本事,只不過是長得好看而已。師姐,妳不如跟著心哥吧!」   白姿露出一陣羞澀,道:「他不會嫌棄我嗎?」   水潔秋道:「不會的,妳這麼漂亮,心哥一定會喜歡妳的。」   白姿看了看另一床的水仙和杜鵑兩女,道:「她們比我更漂亮哩,妳更是比師姐漂亮了許多。」   水潔秋一笑,道:「師姐,妳也是絕世美女,如果潔秋是男人,也會為妳著迷的。」   白姿被水潔秋一陣吹捧,不知風在什麼方向吹了。   水潔秋立即做起媒來了,道:「師姐,明天我跟心哥談談,他會喜歡妳的,我要讓妳瞭解我們仙緣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仙緣谷的女人也是最好的!這是她在心裡說的。   白姿迷迷糊糊地答應了。   第 七 章 惹 上 無 賴   雷龍、黃大海以及趙子豪為進攻地獄門而準備。   四狗被趙子青四女纏著;華小波和獨孤明兩人一早就去吹捧水潔秋了;趙子威昨晚雖被獨孤琴扯痛了耳朵,但他還是不懂得痛定思痛,照舊也來吹捧水潔秋。   浪無心暫時放下對冷如冰的癡心妄想,轉為大力討好白姿,以他的絕世風標和多年對女人無往不利的經驗,很快就把白姿哄得心神俱醉。   希平一大早起來拿著烈陽真刀亂砍一通,大汗淋漓,沐浴之後,帶著一群女人逛神刀門。   這群女人不只是他的妻子,還有碧柔、杜萌萌、小月以及華小波和獨孤明兩人的女人,四狗自然也帶上他的四個女人陪伴著。   趙子青一遇上希平,就不再纏著四狗,硬是去惹希平,弄得希平怕了她,此外還有白靈白慧兩姐妹在旁虎視眈眈,他都不知怎麼向眾嬌妻解釋。   希平朝四狗道:「你不要跟著我了,把青青帶走,我怕了你這個蠻橫的老婆。」   四狗苦笑道:「我也怕她,不敢得罪她,你就忍一下吧!她鬧夠了,就會安靜的。」   趙子青扯著希平的耳朵,道:「你若再趕青青走,晚上青青就到你房裡睡。」   希平求饒道:「我不趕妳了,大小姐,妳放手吧!」   趙子青噘嘴道:「不放!」   四狗笑道:「也許只有脫衣這一招了。」   他剛說罷,趙子青就放開了希平,改扯他四狗的耳朵。   四狗大喊道:「青青,我知道錯了,我道歉,一百個道歉,不,一千個道歉!」   眾女嬌笑。   風愛雨又覺得好玩了,道:「青青姐,要不要愛雨幫忙?」   趙子青乾脆地道:「要。」   兩女就一左一右夾攻四狗的耳朵,直把他搞得狗叫連天。   白蓮也想來湊熱鬧,興致盎然的道:「青青,也讓蓮兒玩玩吧?」   於是,她代替了趙子青。   四狗抗議道:「妳們不能這樣欺負我這條可憐的小狗狗!希平,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女人欺壓你了,而是你的女人整治我,你還不快管管她們,我的耳朵快要離開我了。」   希平看著白靈白慧兩姐妹有意無意地向他靠近,沒空理管四狗這個問題,反而喊道:「四狗,獨孤明和華小波跑去哪裡了?」   四狗邊叫痛邊回答道:「哎呀!肯定是去當水潔秋的跟屁蟲了。」   希平怪叫道:「他們害慘我了。」   四狗明白希平話裡的意思,那兩姐妹的第一個男人是希平,雖說跟了獨孤明和華小波,卻對希平有種特殊的感情,而希平卻不能對不起兄弟朋友,所以面對著兩姐妹時,躲之不及。   眾女大略知道此事,那是白芷告訴白蓮,而白蓮又告訴了雷鳳六女,使得六女怪責了希平好一陣,並不是怪他與兩姐妹之間的那事兒,而是怪責他隱瞞了不說給她們知道。   兩姐妹看著希平──這個絕美強壯的男人,就是她們的第一男人?!   白靈道:「那時你為什麼不答我話?」   白慧道:「即使你不喜歡我們,也不該和他們騙我們呀!我們總有權利在第一時間知道奪去我們童貞的男人吧?你是否怕我們纏上你?你都那麼多女人了,多兩個又何妨?我們雖然也喜歡他們,但我和姐姐一輩子都不原諒你,你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子漢?」   希平窘得搔頭道:「我的確不是什麼男子漢,妳們放過我,好不好?」   眾人看著他幼稚的動作,都不自覺地笑了。   白靈嗔道:「人家說你不是,你就承認嗎?真是的,我們兩姐妹的第一個男人怎麼會是你這樣的人?算了,不與你計較了,以後不准躲我們,我們又不會吃了你,幹嘛要怕人愛?真沒道理!」   希平鬆了一口氣,朝眾女笑笑,道:「看見了嗎?我也有怕女人的時候,所以妳們不要欺負我哦,我會怕怕的。」   他摟過身旁的雷鳳,細聲道:「其實我最怕的就是妳,不過也是妳最寵我!」   白蓮與風愛雨也放過了求饒的四狗,一群人繼續往前走,卻碰到迎面而來的浪無心和水潔秋等人。   白芷最先投入白姿懷裡撒嬌道:「小姐,為什麼不跟著大壞蛋?」   白姿最疼愛她,輕擁著她,望了希平一眼,道:「芷兒,我找到了值得我愛的男人,以後我們就要分開了,妳好好照顧自己。」   白芷有些傷感地道:「小姐不要芷兒了嗎?」   白姿不答反問道:「妳捨得離開他嗎?」   希平走了過來,大手一抄,把她們兩個摟著,道:「妳們不會分開的。」   白姿掙扎道:「放開我!我從來就不承認是你的什麼人,難道我不能有選擇的權利嗎?你太專橫了,大公狗!」   浪無心出言道:「黃希平,放開我師妹,她已經選擇了我,她的選擇是對的,我浪無心比你好上一百倍。」   希平不理浪無心,只是盯著白姿道:「真的?」   白姿斷然道:「我已是浪師兄的人了,你待怎樣?」她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希平呆了許久,緩緩地道:「我不能怎麼樣,妳父親雖說把妳托付給我,但妳有選擇的自由,如果妳覺得這樣比較好,我也無話可說。」   他放開她們兩個,對獨孤明和華小波道:「你們也太過分了,自己跑去討好女人,卻留下一對姐妹花讓我應付,你們是否想讓我上吊?」   水潔秋道:「你如果眼紅,也可以來追求人家嘛!為何不讓他們追求潔秋?難道潔秋很醜嗎?」   希平走近她,仔細地看著她那傾國傾城的臉容,道:「唉呀!妳這黃毛丫頭倒是夠風騷的,信不信我治死妳?」   水潔秋走前一步,挺胸傲然道:「你有這個本事嗎?」   希平道:「麻煩妳退後一步,太近了,我看不清楚妳的嘴臉。」   水潔秋不怒反笑了,道:「這樣不是更好嗎?有種朦朧的美。」   希平只得退後一步,道:「妳似乎對我很有興趣?」   水潔秋媚笑道:「我對每一個男人都很感興趣,不過對你的興趣更大些,我不明白為什麼像你這樣沒本事的男人會得到這麼多美女的青睞,連我的冷姐姐也對你死心塌地的。」   白蓮喊道:「不准說我的老公沒本事,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誰也比不上他!」   水潔秋道:「哦,是嗎?可是他為什麼連我都不敢碰一下呢?真正的男人應該有著不可一世的氣概,連女人都不敢碰的男人怎麼是好男人?」   希平突然大笑出聲,朝眾女看去。眾女明白他眼中的意思,不約而同的朝他點點頭。   他轉頭對水潔秋道:「妳怎麼知道我不敢?」   在說話的同時,他伸手抱過水潔秋,就朝她性感的小嘴唇吻下去,許久才分開,道:「妳有一種狐狸精的香味,我怕妳去勾引別的男人給我戴綠帽子。所以嘛!我不想碰妳,但為了證明我也是有那麼一點點男人味的,只好勉為其難了。」   突然,他放開她,冷冷地道:「以後離我遠點,不然老子把妳這黃毛丫頭奸了。連接吻都不會,還在我面前裝騷?」   水潔秋失了方寸,憤怒地道:「你奪走了我為表哥預留的初吻,還損人?」   她不是要使希平對著赤裸的她而無從入手嗎?怎麼現在只是被他吻一下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華小曼冷言冷語地道:「這是妳自找的。」   希平道:「以後別四處招惹男人,不然遭殃的只是妳。」   水潔秋氣得全身打顫,咬牙道:「有種你和我上床!」她打算豁出去了,決定以這種方法和希平兩敗俱傷。   浪無心急道:「潔秋,別這樣。」   希平笑道:「的確是個誘人的主意,不過妳還是另請高明,我沒時間陪妳玩成人遊戲,妳還小哩!」   水潔秋大吼道:「誰說我小?我幾乎有你高,你沒有種就別找這麼幼稚的理由。」   希平道:「我沒種?」   他朝眾女一指,道:「妳看她們都有我的乖寶寶了,妳說我有沒有種?小女孩,別用激將法,我是不會為之所動的。喏,這裡有許多男人,妳若要和男人上床,他們定然奉陪的,我沒空和妳玩扮家家酒了。」   水潔秋朝獨孤明、趙子威和華小波三人道:「你們不是說為了潔秋什麼事都願意做嗎?潔秋要你們揍他,他太可恨了,你們就眼睜睜地看著潔秋被他欺負嗎?」   趙子威立即道:「差點忘了,琴兒讓我早點回去。」轉身就溜人。   獨孤明也道:「大海他們讓我過去幫忙。」也急忙跑人。   華小波道:「潔秋姐姐,我也過去幫忙了。」說罷,就追著獨孤明跑去,口中還大喊道:「獨孤老大,你也不等等我,太不夠義氣了。」   水潔秋看著三個護花使者藉故逃跑,氣得直跺腳。   希平朝她擠了個可惡的微笑,道:「沒什麼事,我要走了。」   水潔秋拔劍出來道:「我要和你決鬥。」   突然,劍出鞘的金屬聲連聲響起。   水潔秋看見幾乎所有的女人都把劍抽了出來,驚道:「妳們要幹什麼?」   雷鳳冷然道:「妳敢動一下,我們就把妳剁成肉碎。」   水潔秋愣住了──怎麼會有這麼不講理的女人?明明是她們的男人欺負了她,她要和他公平決鬥,這群瘋女人,卻抽劍出來針對著她?這是什麼世界呀!   希平伸出兩隻手指夾住她的劍,輕輕地奪去她的劍,然後放入她另一隻手的劍鞘裡,道:「女人的劍是用來配戴裝飾的,不是用來和人決鬥的。妳和我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動刀動劍的?以後妳我井水不犯河水,就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了。老實說,妳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我很喜歡妳,但我不會和妳糾纏的,妳最好不要再對我有什麼好奇之心。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很無賴的那種人,妳找上我只有倒霉,就好像今天一樣,懂嗎?」   水潔秋氣道:「我不懂,你要賠償人家的損失。」   希平笑道:「妳並沒有損失什麼,反而得到了許多,至少我免費教會了妳什麼是接吻,妳應該感謝我。」   果然是無賴,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   水潔秋難以置信地盯著他,許久才道:「照你這麼說,好像是我欠了你?」   「妳說呢?」   希平說罷,摟住白芷和風愛雨繼續往前走,四狗和眾女跟隨而去,留下仙緣谷三師兄妹和兩個俏婢你看我我望你,好一會才明白他們剛才碰上了一個大無賴。   浪無心喊冤道:「冰冰竟然會愛上這麼個混蛋?」   白姿道:「師妹,我看算了,以後妳就別靠近他了,他是極度危險的人物。」   水潔秋道:「我們明天就回仙緣谷,我不想再見到這個混蛋!原以為他是個什麼英雄人物,卻是這種無恥之徒,潔秋恨死他了。真後悔來神刀門,若非他是冷姐姐的夫君,我定會叫表哥殺了他!奪去了人家寶貴的初吻還說人家欠他,真沒見過這種人,我水潔秋遇見他實在是倒霉透頂。師姐,妳的選擇是正確的,最好他的那群女人也統統離他而去,大公狗!」   她在氣惱之時,也認同了白姿對希平的評語。   白姿望著希平離去的方向,沒有說話。   第 八 章 龍 蛇 相 遇   希平正在房裡與眾女嬉戲,冷如冰進來道:「希平,小月讓你過去一下。」   希平出去後,雷鳳道:「冰冰,希平和小月好像有些不正常。」   冷如冰道:「他們兩兄妹的事,我們還是不要理為好。」   眾女轉移話題,要白蓮敘說希平在白羊族裡的事,白蓮說了許多,只是沒有說希平和小月之間的糾纏,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知道他們兄妹間的這種事是不能隨便說的。   希平進入了小月的房間,小月撲到他懷裡,希平抱她到床上坐好,道:「月兒,有什麼事嗎?」   小月道:「大哥,月兒要跟你去地獄門。」   今日希平讓她回長春堂,她當時不說話,此時才好對他撒嬌。   希平道:「月兒,聽話,留在長春堂,大哥很快就會回來的。」   小月道:「大哥,你一定要迴環山村一趟,問問爹娘,我們是不是親兄妹。」   希平道:「我會的,我也覺得自己長得不像爹娘,而且摟抱妳時沒有血肉相連的感覺,或許我不是爹娘親生的,但也還得問過他們,假如他們真的如妳所說,並不反對我們,我回來時,就補償妳一切,好嗎?」   小月道:「多久才可以回來?」   希平道:「我們快馬加鞭,也要一個多月才能到達地獄門,而從地獄門迴環山村又要花一個多月,可能要四五個月才回得來了。」   小月道:「大哥,月兒等你回來。別說四五個月,就是四五年,甚至一輩子,月兒還是等你。大哥,吻過月兒之後,你就回去陪她們。」   希平和她熱吻之後,回到了眾妻身邊。   又要離開她們了,他要盡可能多些時間陪陪她們。   浪無心一件件地挑除白姿身上的衣服,他對於白姿的美色並沒有多大的衝動,但對於能夠征服希平的女人有著不可抑止的激動和熱情。   他從十七歲開始玩女人,以女人的元陰來修練他的武功,至今已經有十年了,所遇到的女人無數,但從來沒有這刻令他覺得興奮。   因為冷如冰的關係,他忌妒希平,而身下的女人正是希平的女人,他玩她就等於傷害希平。   他向來相信自己對女人的魅力和能夠令每個女人快樂的性愛能力,若有可能,他還想把希平的女人一個個征服,然後再一個個地拋棄。   白姿任由浪無心在她身上極有技巧地挑逗著她,甚至動情地配合著他。對於身上的這個男人,她是很滿意的。   他的外貌幾乎和那條公狗一樣英俊,雖說沒有那條公狗那麼強壯,但挺直修長的軀幹也有其獨特的魅力。   她要那條公狗看看,沒有他黃希平,她白姿依然能夠活得很好。在她心中,她以為浪無心不像那條公狗一樣花心,至少現在為止,她沒有看見浪無心周圍有一大群女人。   她是全心全意把身體獻給身上的男人的,只有那條公狗才會不管她意願而自私自利地強佔她。   浪無心比他有風度多了,直至現在還無限溫柔,她喜歡浪無心的柔情似水的挑逗方式,她期待浪無心下一刻能夠抹除希平留在她身心的烙印。   也許不該有這樣的思想,但那條公狗在性愛中給她的歡樂是她不能抗拒和時刻都叫她回味著的,她期待浪無心能夠把這種不該存在的感覺抹除。   白姿突然覺得浪無心停止了挑逗動作,只是盯著她的下體看,她感到一陣羞澀,道:「師兄,姿兒那裡有什麼好看的?」   浪無心嚥了嚥口水,以他閱女無數的經驗和對女人身體的瞭解,他知道身下的女人是被稱為「蛇女」的珍品,不但有著水蛇一樣的腰身,而且下體高聳肥大柔潤無比,那條通道更是細長,且在性交時會產生像蛇一樣的蠕動,給男人以無上美妙的快感。   可是,別以為她細長的通道會懼怕男人的粗長,那裡有著很大的伸展性和收縮的彈性,不是一般女人能夠相比的,或許只有水潔秋能夠超越她。   那個黃希平真是傻蛋一個,既然不懂得珍品,看來他浪無心不但能夠嘗到美妙的滋味,且更能增長自身的功力了。   如果讓她學會冷晶瑩的「柔女神功」,可能比冷晶瑩還要難以對付,回去之後,得求師娘把「柔女神功」傳授給她。   浪無心想到此,道:「師妹,他能滿足妳嗎?」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蛇女的性慾很強,一般的男人是不能滿足她的,只有像他這樣修練了御女功法的男人才能滿足這種女人。   他認為希平再強壯也不過是一般的男人而已,並不知道希平是失傳已久的上古醫書裡提及的九陽重體之身,長春堂的人雖知道希平是九陽重體之身,但對於九陽重體之說也只是略知一二罷了。   浪無心堅信只有他們仙緣谷出來的男人才是最強悍的男人,在性愛方面,無人能及他們「龍陽神功」造就的超級猛男。   白姿不願在這種時候提起希平,甚至有些厭惡浪無心問起這麼無聊問題,她選擇不回答。   浪無心自作聰明地以為白姿的不回答就代表希平根本不能滿足她,使得他更為興奮,心想:讓我浪無心來滿足妳吧!妳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男人,妳將永生忘不了我的強悍。   浪無心脫除衣褲,露出他那引以為傲的超級武器,有些炫耀似的道:「師妹,沒見過這麼可怕的吧?」   白姿不感興趣地看了一眼,嗔道:「進來吧!噁心死了。」   她對於浪無心妄自尊大的醜態有些反感,那條公狗的東西才真正可怕,雖然浪無心的男根也是夠看的,但經歷過希平的白姿,並不覺得浪無心的有什麼奇特之處,不過就是比一般人粗長一兩倍罷了。   浪無心以為白姿是故意向他撒嬌,更是來勁了,雙手抓緊白姿的臀部,就大力地挺進,一進入裡面,果然覺得美妙無比,不自禁地哼出聲。   他驚奇地發覺白姿居然從容地容納了他的全部,要知道以往有許多女人都無法吞盡它,當他進入她們時,她們痛苦的樣子,令他興奮之極,極大地滿足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虛榮心。   無論哪個男人,他都以能夠在這方面征服女人而自豪,何況像浪無心這種以征服女人為樂的風流男子?   白姿卻是另一番感受。當那條公狗進入她時,她覺得自己的下體簡直就要脹裂了,而浪無心進入她時,卻不能夠給她那種震撼的感覺,只是略略覺得充實而已。   還有就是,浪無心似乎無法觸碰到她的最深處,但是那條公狗卻能深入到她的最深處,牴觸得她死去活來的。   最緊要的是,她不能通過這種方式,和浪無心進行心靈的交流。那條公狗進到她體內時,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跳和血液的流動以及他的全部思想,她好懷念那種感覺。   本來不該在這個時刻想起那條公狗的,可是她卻不停地想著他。   浪無心在白姿身上極有技巧地動作著,白姿的快感也隨之而來。   老實說,浪無心的確是個能令女人歡樂和滿足的男人,只是對於經歷過希平的白姿來說,他也是很平常的。   白姿熱烈地逢迎著他,然而在這樣親密的接觸中,她仍然覺得浪無心離她很遠。   這個男人彷彿把作愛當作一種練功的方法,在她身上沒有任何激情,而是有規律地動作著,並且吸納著她體內的元陰。   雖然她在他的動作中,仍然得到來自性交的快感,卻不能滿足她心靈的需要。況且,這種快感也沒有那條公狗給予她的那麼強烈和新鮮,無論她多麼地憎恨希平,她都得承認,他在性愛方面,有著魔一般的魅力。   白姿享受著浪無心給予她的衝擊和歡樂,這個男人在技巧方面多過於他的原始本能,而那條公狗在原始本能方面多過於技巧。   或許希平也很有技巧,但他給人的感覺是強盛的天生的本能和野性,也不缺乏溫柔的感情。   白姿深情地道:「師兄,姿兒願意一輩子跟著你,你是否也願意一生只有姿兒一個女人?」   浪無心正從後面進入白姿,邊動作邊道:「願意,我浪無心這輩子只要妳就夠了。」以他閱女無數的經驗,他瞭解白姿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在他還沒有玩膩她之前,他不想失去她。   白姿聽得心裡很受用,她終於找到一個可以相伴一生的男人了,這個男人是這樣的專一,她從少女時就開始的夢想終於可以實現了。   她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只要女方想聽,男人是什麼謊言都說得出來的──即使是一個很醜的女人在和男人作愛時,若她問那個男人她是否很美,那個男人也會把她說成是天仙下凡。   白姿相信浪無心說的每一句話,如同歡愛時醜女堅信身上的男人的讚美一樣。   浪無心是情場歡場老手,白姿豈是他的對手?她還很單純,單純得就像她的夢。   世界上,任何有點本事的男人都會有許多女人,而浪無心的確是有本事的男人。   若是白姿清楚浪無心的情史,她現在也許笑不出來。   這個男人征服的女人多,被他拋棄的女人也多。女人對於他來說,猶如一件衣服,穿過了就丟,反正他有的是本錢,不怕沒有這樣的衣服穿。   白姿已經不堪情慾了。   浪無心一陣激動,抽身出來,把醬白的精液噴射在她的小腹上。   白姿不解地道:「為什麼?」   浪無心道:「我還不想要孩子。」   他心裡老大不舒服,對付稚嫩的白姿也令他損失了陽精,雖說他也在白姿身上吸取了許多元陰,但他在和白姿歡愛時,無法鎖陽成功,使他大為洩氣。   他與女人歡愛,最緊要的就是不洩精,因為那樣對他的龍陽神功大有害處,即使迫不得已射精,也不會把精液留在女人的體內──他不需要孩子,女人若有了他的種,就會糾纏不休,他只愛無拘無束地征戰花叢,然後又無怨無悔地遺棄摘到手的花兒。   白姿看著浪無心的男根軟縮,心想:若是那條公狗是絕對不會軟縮的,即使連續射精十次,他依然堅挺,何況射精不射精要看那條公狗願不願意。他若想不射精,似乎就不會射精,真不知道那條公狗是什麼造就的。   還有一點是她不能釋懷的,她並不是他黃希平的女人,他竟然次次都把寶貴的精液留在她的體內。現在她想為浪無心生個孩子,浪無心卻寧願射到她的體外也不在她體內愉快地發洩。   浪無心愛撫著白姿,嘴上說著甜蜜的語句,哄得白姿像吃了冰糖的蜜蜂,他清楚女人在事後總是需要一番柔情蜜意的。   幾乎所有女人在歡愛後都討厭男人不理她而大睡,或者去幹不相干的事──只有妓女才會恨不得男人乾脆一點,完事提起褲子就走人,她好再接新客。   白姿覺得浪無心實在是個可愛的男人。   浪無心在白姿身上挑逗了許久之後,他的「龍陽之根」又被白姿的嬌體激起了反應,再一次進入了白姿的「蛇洞」。   龍蛇混戰又開始。   仙緣谷的人離開的時候,眾人出來送行。   白姿哭了,並不是為了希平,而是在與白芷擁抱的時候。   華小波等人很捨不得水潔秋,然而她算是看透了他們,再也沒有理睬他們。   希平看了一眼白姿,然後看著浪無心道:「好好照顧姿兒。」   浪無心含笑不語。   白姿道:「師兄自然會照顧我,用不著你這條公狗給雞拜年。」   希平不顧她的嘲諷,道:「希望妳是正確的。」   水潔秋在臨走的時候,突然回頭抱住希平吻了他,道:「這是我欠你的,現在我還了你一吻,以後我們誰也不欠誰。」   希平笑道:「走吧!不要回頭!一旦回頭,也許妳就會愛上我。」   水潔秋哼了一聲,道:「別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愛你。」轉而朝冷如冰道:「冷姐姐,有空到仙緣谷玩,但不要帶他來。」朝希平的額頭一指,轉身就走了。   卻聽得她背後的希平道:「看來我很不受歡迎,不過不要緊,少了一個麻煩少女在我周圍亂放電。」   水潔秋幾乎要回頭給他一拳,但還是忍住了。   眾人早已準備好明天的行程,所以今天他們盡量地陪伴自己的嬌妻,因為很快他們又要和她們分離了。   翌日,希平等人離開了神刀門,直奔地獄門。   復仇行動開始了。   這支隊伍前前後後男男女女總共四五百人。   獨孤詩也跟來了,因為被殺死的人當中有一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且她並沒有懷孕,徐飄然也就允許她替夫報仇。   希平並不認為是去報仇,他只是想領回雪兒,他答應了杜思思,一定要把雪兒平安地帶回她身邊。   在希平他們離開神刀門的第二天,雷鳳也帶著眾女回到了長春堂。   她們在長春堂住了半個月,明月峰的夢香和抱月兩女也來到了長春堂,另外還有一個中年美婦。後來她們知道這是明月峰的上代月女夢情,當年的天下第一美人,她們覺得她很熟悉,然而她們以前的確沒有見過她。   夢情對雷鳳等女極是好奇和友好,看著她們時總是不自覺地笑意盈盈,還一個勁地叮嚀她們女人在懷孕期間應該注意什麼,並且囑咐她們保持身心健康。   夢情在長春堂逗留了十二天,才回去明月峰。   夢香和抱月留了下來,另外還有幾十名明月峰的女徒。夢情是怕神刀門的事再在長春堂重演,特意留下她們保護長春堂。   有明月峰的人在,武林中或許沒人敢來挑釁。   何況長春堂向來只是濟世救人,賣藥掙錢的武林世家,根本與各大門派以及武林中人無冤無仇,有的只是或多或少的恩惠,誰也沒必要拿受人敬仰的長春堂開刀。   這也是希平要眾女回長春堂的原因之一。   第 九 章 佛 前 一 抱   在希平還在與眾妻相聚時,雷龍和黃大海就已經把那四五百人分成八批先後前往遠揚鏢局了。   雖說武林中的恩怨仇殺,官方向來不理,甚至有些放之任之,以此牽住武林人士,讓他們沒空來犯官家。   但是,四五百人不是個小數目,風風火火浩浩蕩蕩的畢竟太惹人注目了,所以只好分批行進,等人全部到達遠揚鏢局,再轉戰地獄門。   徐飄然率領的是最先的一批,他要先到達遠揚鏢局安排那邊的一切。其餘的七批武士都有一頭目帶領著。   希平則與四狗、雷龍、獨孤明、黃大海、華小波、趙氏兄弟、神刀四花、天風雙雄、天風雙嬌、天風三英和獨孤詩自成一批,最後出發。這隊人馬雖少,只有十男十女,卻是四大武林世家精英中的精英所在。   這次出行,所有的馬匹都是碧綠劍莊提供的,碧綠劍莊其實是一個很大的牧馬場。   雖然是一路策馬狂奔,眾人還是有說有笑,這令天風堡的人很是看不順眼,因為徐青雲命喪於施竹生之手,而希平這些人把去報仇當作去旅遊,天風堡的人怎麼會高興?   一行人除了趕路之外,就是睡覺。   當然,睡覺已經不用搭帳篷,直接找間大點的客棧,或者有時不能及時投店就找間破廟之類的也能將就一晚。武林中人都習慣了隨遇而安,並不計較什麼。   華小波和獨孤明原來專找神刀四花說些調皮話,可是後來華小波專程找上了剛喪夫的獨孤詩。這是被獨孤明強迫的。   獨孤明說:「我這個妹妹才十六七歲,總不能讓她年紀輕輕就守寡,你必須去追求她。」   華小波一開始並不願幹這種傷風敗俗之事,但獨孤明軟硬兼施:「如果不幹,我就揍你;如果干的話,就立即教你武功。」   華小波說:「我要學血爪。」   獨孤明說:「這不能教你。」   華小波說:「為什麼以前不見你使出如此厲害的武功?」   獨孤明說:「因為傳授我武功的師傅不准我隨便施出,只有到了生死關頭才能用來救命。」   華小波問:「這武功叫什麼名堂?」   獨孤明說:「我只是會這種武功,並不知道它的名堂和來歷。師傅只教我武功,從不與我說其他的。」   華小波逃脫不了獨孤明的糾纏,只好答應去安慰獨孤詩,條件是獨孤明必須教給他仙霞劍法和虛花劍法,獨孤明一口應承了。   華小波說:「我並不是為了武功,才去追求你妹妹的,只是看著你妹妹年輕美麗又那麼的可憐,我才冒著被徐飄然殺死的危險,去泡他死鬼兒子的老婆,最多以後生了兒子,給一個跟他姓。」   獨孤明說:「你以為他會絕後嗎?他還有兩個雙胞胎女兒,要生多少個外孫都可以,隨便找幾個跟他姓就行了。你只管把歡樂重新帶給詩兒,暫不准泡其他的妞,知道嗎?」   華小波苦笑:「那不是便宜你了?」   獨孤明敲了他的腦殼:「我把妹妹都給了你,還不夠嗎?」   華小波說:「怎麼會夠呢?」   獨孤詩剛開始並不願理睬華小波。但是,華小波死纏爛打,極盡笑臉和情意綿綿,終於讓失去丈夫而寂寞難耐的獨孤詩春心再動,準備梅開二度了。   天風堡的人又長眼針了,特別是天風雙嬌,看見華小波公然調戲他大哥的遺孀,兩女幾乎要為死去的徐青雲出頭找華小波決鬥了,可惜她們身為女兒身,無法切實地慰藉悲傷空虛的獨孤詩。   況且,每當她們找上華小波時,華小波轉過笑臉就對她們表露出情深似海的模樣,讓她們自身難保都來不及,哪還管得了獨孤詩?   獨孤明和四狗就極盡所能,討神刀四花的歡心。   神刀四花被浪無心拋棄,雖還有些懷念浪無心,但被獨孤明和四狗挑逗來挑逗去的,竟也把浪無心忘到九霄雲外了,一路上與他們眉來眼去,別有一番風情。   野玫瑰卻總是不經意地接近希平,似有情又似無情的樣子。希平本性難移,且並不厭惡野玫瑰等女,所以也與四狗和獨孤明等人和她們嬉鬧。   趙子威來個好兔不吃窩邊草,他沒找上神刀四花,而是糾纏著天風雙嬌。他記得徐青雲曾經說過,要把兩個妹妹介紹給他,當時他情牽夢香,不為所動。   如今徐青雲到天上去追求嫦娥仙子了,夢香又不在身邊,他覺得有點對不起徐青雲,決定為徐青雲照顧他的兩個寶貝妹妹。當然,以後若遇見夢香,他也會替徐青雲追求夢香的。   趙子豪、黃大海和雷龍三人看得直搖頭,這幫人除了吃睡屙拉之外,有時間總愛與女人鬧。   天風雙雄由於他們的老婆孩子在天風堡,他們的情人又比他們早先一步前往遠揚鏢局了,也想追求神刀四花,卻沒人睬他們兩兄弟,使得他們兄弟倆後悔跟著希平等人來──這群男人無論武功、家世、相貌都比他們兩兄弟出眾,眾女自然沒空理他們兄弟倆了。如果是跟隨徐飄然上路,他們那幾個情人早讓他們的旅途風光無限了。   天風雙雄只希望快些到達遠揚鏢局,好與情人們相聚相歡,省得看別人你情我願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天風雙嬌被這群男人糾纏得怕了,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他們,世上怎麼會有這些無聊男人?不但不把報仇之事放在心上,還四處拈花惹草、風流快活,若非他們武功高強,兩女真想把他們閹了,讓他們雄性激素別太旺盛。   半個月之後,他們到達雲霧山上的一間破廟。   時值黃昏,前面有段很長的山路要跑,若要繼續前進,可能非得天亮才能跑完那段山路,所以決定在這間破廟住宿一晚。   廟宇不大,但也能容得下他們二十人。   天風雙嬌自然老大不願意,一者她們心急報仇,二者她們不願與這群男人同住一個破廟,誰知他們到了晚上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希平很體貼她們,道:「妳們要趕路就走,反正我今晚是在這裡休息了。」   徐白露惱道:「走就走,稀罕你們?」她與徐紅霞轉身就準備上馬,其餘天風堡的人也自然追隨了。   希平衝前一步,一左一右把她們抱住,道:「妳老爹把妳們交給我管,妳們若在路上遇到什麼不測,我怎麼向妳們老爹交代?」   兩女料不到這個男人竟然不顧倫理道德,要抱就抱,說也不說一聲就把她們抱緊在他懷裡,愣了一下,拚命掙扎,罵道:「黃希平,你這死鬼,竟敢抱我們?」   希平笑道:「女人本來就是給男人抱的。」   華小波拍掌道:「姐夫,高見。」   徐白露怒道:「你還貧嘴!再不放開我們,就拿劍捅你!」   四狗和華小波立即過來把她們的佩劍奪走。   希平大笑道:「連劍都沒有了,還有什麼捅我?」   徐白露吼道:「你們幾個傻站著幹什麼,還不過來宰了這死鬼?」   天風雙雄和天風三英也不知該怎麼辦,看看她們姐妹倆一模一樣的憤怒的臉蛋,又看看希平厚得不能再厚的可惡笑臉,就是不知該如何。   獨孤明很識時務地道:「我們去打些動物,拾些乾柴吧!」說罷,他率先走出破廟,眾人跟著出去,天風堡的人想了想,也跟著出去。   徐紅霞驚喊道:「打獵拾柴要這麼多人去嗎?」   偌大的破廟就只剩他們三人了。   兩女驚慌失措,更是用力掙扎,卻抵抗不過希平一條手臂的力量,只好嬌叱道:「你要抱到什麼時候?」   希平道:「沒力氣了嗎?沒力氣就安靜一會,我抱得舒服了,自然放開妳們。」   徐白露氣苦道:「你憑什麼抱我們?」   希平道:「我喜歡,我抱女人向來不需要理由,妳們不知道嗎?」   徐紅霞低聲道:「求你放開我和姐姐,好嗎?」   希平道:「放了妳們,妳們就不聽我的話了。」   徐白露道:「是你讓我們走的,我們已經很聽話地準備走了,為何卻抱住我們?」   希平道:「妳的嘴巴也真鋒利,必須磨鈍它。」   希平出其不意地吻住徐白露的雙唇,徐白露把臉扭到一邊去,怒哼一聲。   希平道:「妳明知道我心裡不想妳們走,還敢拍馬走人,不是讓我難堪嗎?」   徐紅霞細聲道:「我們不走了,你別抱得太緊,人家呼吸很困難的。」   希平笑道:「這才乖嘛!」   徐白露扭臉過來對著希平吼道:「我們都說不走了,還不放開你的臭手?」   希平抱著她的手一緊,把她的胸脯抵壓在他的胸膛,道:「我沒有理由因為妳們不走了,就放開妳們。妳不覺得妳的身體絕好,男人抱著會是很舒服的嗎?」   徐白露道:「你……」接著就沒話了,一雙粉拳替代了語言,使勁地在希平的胸膛捶打著,好一會才停止,伏在希平胸膛哭泣。   徐紅霞道:「姐姐,別哭了,妳哭我也要跟著哭了。」說罷,也伏在希平結實寬闊的胸膛輕輕地哭泣。   希平無奈地道:「妳們女人就是樣,說哭就哭,怕了妳們!」   他鬆開了抱住她們的手,兩女卻沒有離開他,仍然靠依在他的胸膛委屈地哭。   一會兒之後,希平見她們完全沒有離開的跡象,大為驚奇地道:「我已經放開妳們了,妳們還哭什麼?我的胸膛都濕了,妳們還沒哭夠嗎?」   兩女不言語,只顧用眼淚訴說她們的委屈。   希平思想了片刻,又輕擁著她們,溫柔地拍著她們的俏肩,道:「算我錯了,向妳們道歉,總行了吧?」   徐紅霞仰首道:「你是真心誠意的嗎?」   希平疲乏:「妳伏在我心口上,難道聽不到我心跳加速嗎?人一說真話就會心跳加速的。」   徐白露也仰首道:「不,心跳加速是因為你說謊,你都不是真心誠意的,人家怎麼原諒你?」   希平一雙大手離開她們的身體,攤手道:「不管妳們原諒與否,妳們也該另找依靠了,那邊的牆壁雖有些髒,卻還結實,能夠讓妳們靠上一會,嗯?」   兩女這才想起此時希平已經放開她們了,而她們卻還依靠在他的胸膛,且一雙手不知什麼時候摟得他緊緊的,心下一慌,忙放開他,臉紅到了耳根。   希平看著面前兩個一模一樣的美女,連紅臉也紅得一模一樣,臉上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他不自覺地伸出雙手去分別要為她們擦拭眼淚,兩女驚得退了一步,希平歎息一聲,偏開她們往門外走去。   徐白露連忙道:「你去哪裡?」   希平道:「出去散散心,我不介意妳們跟著來。」   徐白露哼了一聲,徐紅霞白了他雄偉的背影一眼。   希平出去後,徐白露道:「他剛才伸手過來是想幹什麼?」   徐紅霞想了想,道:「可能是想替我們擦淚吧!」   徐白露哂道:「假好心,要不是他,我們怎麼會流淚?哼!」   徐紅霞忽然問道:「姐,剛才妳那麼用力打他,他會痛嗎?」   徐白露一愣,惱道:「他會痛?他那胸膛結實得像鐵板一樣,打得我的手都痛了。」   徐紅霞奇道:「那妳為什麼還要不停地打他?」   徐白露噘嘴道:「人家惱他嘛!」   徐紅霞回味道:「姐,其實靠在他的胸膛讓他抱著很舒服耶!」   門外傳來華小波的笑聲:「被我姐夫抱著,當然舒服了。」   兩女連忙用衣袖擦去眼淚,眾人便走了進來。   華小波道:「我姐夫呢?」   徐白露白了他一眼,道:「死去了!」   華小波笑道:「是不是做了妳裙下的風流鬼了?」   徐白露怒道:「把劍還我,讓我削了你的臭嘴。」   華小波自知打不過,不能真的惹惱了她,忙把劍還給她,並且求饒道:「姐姐,我是和妳鬧著玩的,妳要出氣就找我姐夫,所有的事都是他惹出來的,我只是個可憐的旁觀者而已。其實我也很想英雄救美,但他是我姐夫,我就不好奪他所好了。」他自圓其說的本事向來都不錯的。   四狗把劍還給徐紅霞,道:「希平去哪裡了?」   徐紅霞道:「他說出去散散心,你們沒碰見他嗎?」   四狗道:「沒有。」   雷龍道:「別管他了,他不會出什麼事的,我們先弄吃的。」   眾人七手八腳地忙碌起來了。   丁芙道:「小姐,他沒對妳們怎麼樣吧?」   徐白露惱道:「妳還說,剛才為什麼不來幫我們?」   其他兩女本來也想過來探問情況,聽得徐白露如此一說,便無言地走到一邊去裝作忙碌。   可憐的丁芙被徐白露問得無言以對,支吾了許久才說出口:「我以為小姐喜歡被他抱著。」   徐白露紅著臉道:「誰有妳這麼發騷?」   徐紅霞為丁芙解圍道:「丁芙,別說了,妳過去幫忙吧!」   丁芙如領聖旨,掉頭就小跑到眾人中間。   徐白露怪責妹妹道:「妳就不能讓我找個人出出氣?」   徐紅霞笑道:「姐,他回來後,妳再打他不就行了?」   徐白露道:「我懶得理他。」說罷,向天風三英走去。   徐紅霞一笑,掉頭望往門外。   月亮已經升起來了。   第 十 章 溫 泉 妙 尼   希平踏著月光在山林裡走。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也不知走到了哪裡。   山林很靜,動物們都休息了,些許的聲響,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弄出來的,倒是他的腳步聲使這片山林多了些節奏。   希平覺得周圍空氣有些溫暖了。   他眼前出現了水。   溫泉的水。   希平想不到在這種地方會有溫泉。   忽然想起以前蝴蝶七姬沐浴的那個水潭,也就想起了她們。   她們還好嗎?   已經是深秋了,天氣涼得可以。   溫泉正好。   兩天不洗澡了,正該享受一下溫泉的浸泡。   他脫了衣服,便坐到溫泉裡。   這時,他想起了那天在水潭中享受蝴蝶六姬的溫存的情景,也想起了風愛雨,最後有些驚覺自己竟想起了喜歡在早晨沐浴的華蕾。   他悄然失笑。   忽然聽得女聲道:「師姐,我們還是下山回庵吧!」   一個成熟的女聲道:「師妹,既然來了,就泡一會溫泉,現在又沒有人,妳怕什麼?」   前一個女聲道:「師傅讓我們上山探草藥,我們已經出來一天了,再不回去,師傅會為我們擔心的。」   成熟的女聲道:「泡了溫泉就回去。」   希平立即游到深水處,沉入水裡,運氣閉息。   不久,兩聲水響。   希平在水底仰看,竟然是兩條美人魚。   令他不敢相信的是──此兩女竟然是尼姑!   他仰看著水面上的尼姑裸游,下體也跟著仰首挺直。   其中一女沉入水裡,突然發見了他,驚慌失措之下,彷彿抽筋一樣,在水中掙扎。另一女游過來救她,方法不妥當,被她抱住,眼看就要纏著死在一起了。   希平游上去,把她們拖游出水面,然後再拉提到岸上。   前者已經昏迷,是一個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尼姑,希平覺得她有些眼熟。   後者急道:「我師姐怎麼樣了?」   希平仔細地看著她,憑著月光,他認出她是美妙絕倫的妙緣小尼,道:「應該死不了。」   妙緣見希平那一雙色迷迷的賊眼在她身上的各部位不停地遊走,尷尬地道:「施主,你先救醒我師姐,好嗎?」   她也認出了面前這個裸男是長春堂的黃希平。   希平道:「妳的身體真好,像妳的臉蛋一樣美。」接著轉頭看著地上的中年尼姑,又道:「她的也不錯!」然後俯首下去。   妙緣驚叫道:「施主,你要幹什麼?」   希平道:「人工呼吸。」   中年美尼醒轉過來,看見一張男性的大臉,大驚之下推開希平,卻發覺推不動,喊道:「滾開!」   希平見她醒了,坐到一邊直喘氣,道:「累死我了!」忽覺背部的穴道被人點了,一時動彈不得。   中年美尼道:「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希平怒道:「死光頭,我救了妳,妳竟敢暗算我?」   妙緣也道:「師姐,是他用人工呼吸救妳的。」   中年美尼道:「要不是他,我會淹水嗎?一切都是他害的。」   希平叫嚷道:「妳再不解開我的穴道,我就奸了妳!」   中年美尼大怒,赤裸著走到堆放衣服處,取來一把劍,道:「你奸我?我把它閹了,看你拿什麼來奸我?!」她用手捏住希平軟趴趴的話兒,一劍削過去。   妙緣驚道:「不要,師姐!」   中年美尼的劍卻已削到了希平的男根上,然而怪事發生了,這劍根本就削不動他的陽根,她試著來回幾下,還是連皮都沒有破,大感驚愕地看著希平,一臉的不信。   希平笑道:「我的皮韌性很強,妳要閹我,可能非得把它弄硬,然後再用力砍才行。」   中年美尼猶豫了一會,再度抓住希平的男根,另一手棄劍在地上,兩手在他的男根上套弄著,很是熟練。   希平心想:怎麼尼姑也會這一套?   妙緣看不下去了,走到一邊去穿她的尼姑袍。   中年美尼弄了好一陣,不見希平的男根勃起,俯首下去,嘴兒一張,把它含住,突然覺得男根勃起,直抵她的喉嚨,脹得嘴巴都快裂了,忙把男根吐出來。   一看之下,雄壯之極。   她嬌軀一顫,拿起劍就砍過去,砍是砍中了,然而希平的陽根依然完好無損,倒是她的劍多了個缺口。   希平道:「妳真的夠狠辣,老子今晚不把妳奸了,老子就去當和尚。」說罷,他撲了過來,把中年美尼撲倒在地。   中年美尼一陣掙扎,道:「你的穴道是怎麼解開的?」   希平笑道:「妳的點穴根本就對我無效,意外吧?」   妙緣走過來,道:「施主,你不能對我師姐那樣。」   希平搶白道:「尼姑也是女人,和一般的女人沒有什麼兩樣的,不過就是把自己的頭剃光罷了,有什麼不可以的?」   中年美尼被這雄壯的男人壓著,雖是羞怒萬分,但心中那股壓抑多年的情慾也開始爆發了,她慌道:「不要呀!」   原來在說話之時,希平已經強勁地闖入了她的下體,她慘叫一聲,然而不久後就很自然地呻吟狂叫。   希平在她身上強猛的聳動著,巨大的陽根直插到她最深處,把她的寬大全部塞滿,脹得她疼痛異常。   她不能自控地跟著希平的抽動而扭動著嬌軀,道:「你不是人,你讓我好痛,哎呀!不要加大了,我求求你。」   希平咬牙道:「看妳這光頭還敢不敢說閹我?」   希平不停地加大著他的武器,直把中年尼姑的肉壁撐得不能再擴張才罷休,但進出的速度卻越來越強猛。   妙緣跑過來欲推開希平,卻被希平伸出手去摟抱住她,另一手撐地,依然強悍無比地動作著。   兩女沒料到這個男人竟然可以這樣子作愛,而且並沒有表現得很累。   可怕的男人!   強壯得令人驚訝!   中年美尼已經沒有掙扎的力氣了,所有的力氣都用來逢迎希平的進擊。   希平把妙緣放到中年美尼豐滿的胸脯上,準備去解妙緣的衣扣。   妙緣驚喊道:「求你,不要!」   希平把她抱到一旁,道:「不要就別過來,再過來碰我,我就讓妳還俗!」希平在專心地對付身下的中年美尼的同時,突然有種錯覺,彷彿身下的女人是杜思思──這個中年美尼真像思思,就好像是思思的姐姐一樣。   妙緣看著面前兩人的激情表演,她純潔無瑕的心靈受到了莫大的衝擊──原來尼姑也是可以和男人做那事的。   中年美尼雖不願意,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且多年的情慾一旦被激發就不可收拾,身上這個男人比她以前的男人不知強壯了多少倍,這個年輕俊美的男人給了她作為一個女人所能得到的最大歡樂和快感,她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沒命地迎合著他所有的動作。   她已經強忍二十年了,甚至忘記了世上還有這事兒。   越是忍得久,爆發出來的時候越是瘋狂,就連溫泉的水也被感染得滾燙了。   兩個時辰後,中年美尼終於沉睡過去。   希平吻了她可愛的光頭,道:「別以為做了尼姑,就不需要男人了。媽的,閹我?老子干死妳!」   妙緣驚叫道:「你弄死我師姐了?」   希平抽身出來,看著她,道:「暫時死了,等下又活的。妳要不要也嘗嘗暫時昏闕的滋味,嗯?」   妙緣不答,只是看著面前俊美雄奇的他,許久才道:「你為什麼要敗壞我師姐的修行?」   希平喊冤道:「誰叫她敢用劍來亂削亂砍我的命根子,你以為她砍的是竹子嗎?」他抱起地上的中年美尼走入溫泉。   中年美尼被溫泉一陣浸泡,醒轉過來,想推開希平,卻全身酥麻乏力,只好作罷。   希平一邊揉搓著她豐滿的胸脯一邊吻著她,道:「妳叫什麼?」   中年美尼臉一扭,不理睬他。   妙緣在岸上代答道:「我師姐叫妙意。」   希平把妙意的臉扭正,輕吻她的唇,道:「把嘴巴張開,把舌頭伸過來,否則,我就在水裡重新佔有妳。」   妙意只得聽話地和希平口舌纏綿。   許久,希平抱她上岸,為她穿好衣服,道:「妳可以回去了。」   妙意惱道:「你弄得我全身無力,我怎麼走?」   妙緣道:「師姐,我扶妳回去。」她過來扶住妙意。   妙意盯著希平,道:「你叫什麼名字?」   希平道:「問妳師妹,她知道的也不少。」   妙緣不願再待下去,扶著妙意就走。   希平走過去抱住兩女,先是吻了妙意,接著又強吻了妙緣。   妙緣嗔道:「你不知道人家是尼姑嗎?你就是這麼壞!」   希平得意地大笑,放開了她們,道:「走好,別又遇到採花賊。」   兩女白了他一眼,消失在山林的夜色裡。   希平重新泡在溫泉裡,心曠神怡,不知不覺唱起歌來了。   突然聽得身後一陣腳步聲,有人道:「原來你在這裡享受,害我們找得好苦。」   希平回頭笑道:「是你們?」   正是破廟裡的那一群人,都來了。   雷龍道:「我們見你不回來,所以就出來找你了,聽得你的招牌歌聲,自然容易找到你。」   希平笑道:「都下來吧!這是溫泉。」   華小波道:「實在是個好主意。」就準備脫衣。   眾女一片笑罵。   獨孤詩嗔道:「若敢當眾脫衣,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華小波道:「已經兩天不洗澡了,妳難道不想洗個澡嗎?而且還是天然溫泉,很舒服的耶!」   黃大海道:「我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馬和行旅還在廟裡,我們該回去了。」   雷龍和趙子豪跟著黃大海回去,程氏兄弟也跟著走了。   徐白露對坐在溫泉裡享受的希平道:「黃希平,你還要泡到什麼時候?明天我們還得趕路的。」   驀地,希平站起來,轉身就赤裸地向眾女走去。   眾女驚呼出聲,沒料到這個男人會突然赤裸地站在她們面前,那完美的雄軀在月光下,猶如一尊大理石雕刻的神像。   當天風雙嬌醒覺時,她們已經被希平抱住了。   徐紅霞嬌聲怨道:「你弄濕了人家的衣服。」   希平道:「那就脫了吧?」轉而朝眾人道:「還呆著幹什麼?」   四狗和華小波立即明白希平的意思,趕緊脫衣,獨孤明與趙子威也跟著脫衣,不顧眾女就在面前。   四人很快就泡在了溫泉裡。   舒暢極了!   華小波回頭道:「詩姐,妳也下來吧!這水泡得人飄飄欲仙哩!」   希平放開天風雙嬌,也跑到他們中間,道:「怎麼樣?我找到的地方不錯吧?」回頭又對岸上的眾女道:「妳們不下來嗎?」   徐白露朝天風三英道:「我們回去!」   天風三英看了水中的五個男人一眼,轉身跟著天風雙嬌走了。   第 十 一 章 月 映 詩 心   月光照得迷人。   岸上只留下獨孤詩和神刀四花。   華小波從水中走上來,把獨孤詩抱住,就準備替她寬衣,他道:「洗個澡,沒什麼大不了的。」   獨孤詩掙脫,道:「我自己來。」果真當眾脫衣。   華小波抱著脫光的獨孤詩走到希平旁邊坐下,道:「姐夫,我有美人陪浴。」   希平一笑,伸手過來,在獨孤詩的酥胸上捏了一記輕的,道:「詩兒,妳真有彈性。」   獨孤詩嗔道:「你再不安分,我就告訴姐姐,說你欺負我。」   趙子威回頭朝神刀四花喊道:「妳們也下來。」   神刀四花猶豫了一會,終於決定下水了。   趙子威一手把谷幽蘭摟到懷裡,獨孤明也邀請了白茉莉,四狗撲上去迎接夜來香,野玫瑰投入了希平的懷抱。   獨孤詩宣佈道:「今晚只准泡溫泉,不准對我們做其他的。」   華小波明知故問道:「其他的什麼呀,詩姐?」   獨孤詩扯著他的男根,道:「你若使壞,也要等我為青雲報了仇,跟徐飄然說清楚之後。」說罷,她離開了華小波,游入深水處。   華小波向希平做了個可憐相,然後游過去追逐水中的獨孤詩。   四狗摟著夜來香大親特親,道:「香,是誰要了妳的童貞的?」   夜來香朝趙子威瞄了一眼,道:「是威師兄,人家十六歲的時候,他便把人家騙上床了。」   趙子威喊冤道:「夜來香,妳別倒過來說,當時是妳們三個勾引我的,只有野玫瑰,才是我千辛萬苦方得到她的初次。」   獨孤明道:「看不出你小子還挺行的,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沒有追到夢香?」   趙子威傲然道:「那是遲早的事。」   谷幽蘭道:「師兄,你好久沒有和幽蘭好了,今晚要了幽蘭,好嗎?」   趙子威拒絕道:「不行,今晚只泡溫泉,不准風流。」   四狗卻道:「我可不這樣認為。」他抱起夜來香就走到另一邊,真的做起好事來了。   獨孤明失笑道:「他就是這麼粗野。」   白茉莉道:「獨孤公子,人家也要你粗野一點。」   希平瞄了獨孤明一眼,道:「美人在邀請你哩!」   獨孤明仰首道:「月光心頭照,美人懷裡俏。」他抱著白茉莉,也到另一邊溫存去了。   趙子威歎道:「看來沒人願意純粹地泡溫泉了。幽蘭,我就滿足妳的心願吧!希平,我從沒見過野玫瑰主動向一個男人示好,我當初也只是跟她好了兩三次,她就不願意和我了,後來的許多追求她的男人,都是在一次之後就被她三振出局。這次她主動向你投懷,倒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不知你是否能征服她這匹黑馬?不,是野玫瑰,有刺的那一種!」而後,他回眼看著谷幽蘭,道:「我進去了!」   谷幽蘭一陣輕吟,道:「師兄,你的怎麼比以前粗長了這麼多?」   趙子威得意地道:「一切都在成長,好戲還在後頭吶!」   希平懷裡的野玫瑰道:「你不準備寵愛玫瑰嗎?」   希平看著懷中的野玫瑰,這女人不高,臉蛋嬌艷,然而她的身材比例配合得極好,腰身細小結實而富有彈性,兩隻乳房是溫泉裡五個女人中最渾圓巨大的,臀部翹得比一般的女人高,陰部雖不及白姿的高聳,卻也比一般女人要肥大些,和這樣的女人作愛當是極不錯的感覺。   希平笑道:「為什麼是我?」   野玫瑰道:「我喜歡你的強壯和無賴,如此而已。」   希平道:「妳很坦白,是否準備和我好過一次之後就把我拋棄?」   野玫瑰道:「單憑你的體格和相貌,玫瑰不願拋棄你,但要試過之後,才決定是否一輩子跟著你。」   希平道:「那就不用試了,我是靠臉蛋吃飯,下面的東西自然中看不中用。」   他把野玫瑰抱坐到一旁,將游過來的獨孤詩抱入懷裡,道:「詩兒,我們上岸去吧!小波,你來讓我們的玫瑰姐姐嘗試一下。」   希平抱著獨孤詩上了岸,華小波便在水中與野玫瑰嘗試人生的滋味。   溫泉裡多了四對鴛鴦。   希平替獨孤詩穿好衣衫,接著自個著好衣,摟著她的纖腰,道:「詩兒,我們回去。」   獨孤詩沒有抗議,靠在他的胸膛,感到無比的幸福。   兩人沿著回路行走。   獨孤詩道:「哥,詩兒做錯了嗎?」   希平知道她問的是什麼,道:「妳做得很對,徐青雲已經死了,而妳又沒有懷上他的種,妳才十七歲,誰也沒權要讓妳守著一個死去的人。報了仇之後,妳的心意也盡了,到時我和徐飄然說說,他會同意妳改嫁給小波的。」   獨孤詩突然憂怨地道:「哥,為什麼你不要詩兒?」   希平捏著她的鼻子,道:「因為我太多老婆了,怕妳嫁給我之後,會守活寡。」   獨孤詩嗔道:「人家才不信哩!我聽姐姐說,你把她們弄得晚晚求饒,詩兒跟了你之後又怎麼會守活寡呢?」   希平驚道:「妳們姐妹竟然談論這種事情?」   獨孤詩道:「哥,把你的手放到詩兒的胸脯上,好嗎?」   希平把手上移了一些,按在她的柔軟處輕輕揉捏著。   獨孤詩道:「哥,詩兒真希望這路永遠也走不完,我便可以永遠靠在你的懷抱了。哥,你知不知道詩兒一直都愛著你?」   希平歎息一聲,道:「是嗎?」   獨孤詩靠緊了一些,道:「琴姐也喜歡你哩!」   希平驚喊出聲:「什麼?」   獨孤詩噘嘴道:「有什麼驚奇的?我娘都有點喜歡你,但你別去勾引我娘。」   希平連忙道:「不會,不會,絕不會。」   獨孤詩笑道:「看你慌成這樣子,人家只是說說而已。哥,抱著詩兒走,好嗎?」   希平依言把她橫抱在懷,道:「看來等下妳會要求我佔有妳。」   獨孤詩道:「人家早就提出這樣的要求了,是你自己不答應的,詩兒還在心裡怨怪你哩!」   希平失笑道:「這麼嚴重?」   獨孤詩幽幽地道:「其實詩兒並不愛徐青雲,而他也不是很愛詩兒。當初嫁給他,是因為他贏得了詩兒。他死了,詩兒也很傷心,因為他畢竟是詩兒的丈夫,不管愛與不愛,丈夫的死給他年輕妻子的打擊都是沉重的。我也不愛華小波,充其量只是不討厭罷了,但你要我嫁給他,我就嫁給他,可我心裡愛的一直都是你,哥!」   希平覺得有些對不起懷裡的人兒,道:「為什麼以前不說?」   獨孤詩道:「剛開始人家也不喜歡你,後來你上來搶棋姐的時候,人家才後悔為什麼不是你。你或許很無賴,而且好色,但有時你真的很可愛,很能令女人著魔。況且,無論哪個女人都不討厭你的外表,你是詩兒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棋姐真的好幸福。」   希平俯首輕吻了她,道:「妳的嘴真甜。」   獨孤詩膩聲道:「那你就把它吃了吧!」   希平笑道:「我怕自己反而被妳吃了。」   他抱著獨孤詩,笑笑鬧鬧繼續往前走。   破廟已近在眼前。   希平想讓獨孤詩下地行走,低頭一看,她已經睡著了,他微微一笑,抱著她走入破廟。   五個男人已經睡熟了,五個女人卻突然睜開眼盯著他。   徐白露道:「你把我大嫂怎麼了?」   希平低聲道:「別吵,詩兒睡著了,我抱她回來。」他抱著獨孤詩躺到徐白露身邊。   徐白露喊道:「躺遠點,別靠近我!」   獨孤詩被吵醒了,覺得睡在希平懷裡不是很妥當,就到天風三英中間睡了。   希平把身旁的徐白露抱到身上,然後伸出另一手把徐紅霞也摟了過來。   徐白露捶打著希平,把所有的人都吵醒了。眾人睜眼看了看,又閉上眼睛睡大頭覺。   徐紅霞道:「他們八個呢?」   希平道:「在洗鴛鴦浴。」   徐白露捶打得累了,停止她的暴力行為,道:「你為什麼不洗?你不是很想發洩獸慾嗎?」   希平笑道:「我知道妳們在這裡等我,所以我趕快回來了,不然妳們會罵。」   徐白露道:「你最好永遠別回來!放開我,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希平道:「過分的是妳,壓在我身上的人可是妳呀,大小姐!」   徐白露知道這人臉皮最厚,說不過他,扭頭不再理他了。   希平朝對徐紅霞道:「還是妳乖一點。」   徐紅霞道:「人家也不喜歡這樣,但人家知道掙扎也沒用,就隨你便了。」   希平道:「哦?那我現在放開妳,妳是否就會睡到一邊去?」   徐紅霞瞪了瞪他,把嘴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求你!」   希平愣了一下,明白她是讓他不要放開她,心中一笑:傻女孩!   恰在此時,徐白露也把臉埋到他粗壯的頸項,吐氣如蘭。   希平輕咬著徐白露的耳珠,柔聲道:「妳想是我的什麼人就是什麼人,我反正是不會放開妳的。」   徐白露壓在他身上的嬌軀扭動了兩三下,抬臉起來,兩片唇兒輕輕地滑過希平的嘴唇,然後翻身滑落到他的另一側,枕著他粗壯的胳膊睡著了。   希平分別看了左右兩個同樣絕美的臉蛋,忍不住各親了一下,呻吟一聲,摟著兩女閉眼入睡。   月光依舊迷人。   第 十 二 章 難 以 回 味   翌日,一大早起來,眾人都嘩然地朝希平的下體看去。   原來希平的褲子半夜裡被徐白露迷迷糊糊的就解開了,徐白露還不自知,和她的妹妹徐紅霞一人一隻手兒,就那麼握住希平挺直的巨根睡得正香哩!   兩女醒來,看見這付景象,羞得把臉埋到了希平的胳膊窩裡,硬是不肯起來。   希平朝眾人道:「沒看過嗎?還不去準備行程?」   眾人笑鬧著出了破廟。   希平道:「他們出去了,妳們還賴在我身上?再不起來,我可是要把妳們剝光了!」是呀,應該報仇的。   徐紅霞羞澀地坐起來,徐白露卻完全沒有反應,那手兒還握著希平的陽根不放。   希平喊道:「起來了!」   他把徐白露推托起來,坐直身軀,看見她一臉的羞紅,閉著雙眼的可愛模樣,大為心動,就吻了過去。   徐白露全身劇顫,推開希平,道:「不准在早上吻人家,你還沒刷牙耶!昨晚你是否故意把自己的褲子解掉,還把人家的手引到你那裡去的?」   希平道:「妳趁我睡著的時候非禮我,我還沒找妳算帳,現在竟然反咬我?起來呀!讓我穿好褲子,媽的,下次別跟老子睡!」   徐白露惱道:「是你自己抱我到你身上的。」   希平道:「我可沒有叫妳解我的褲子,玩我的寶貝呀!真是一點道德也沒有!」   徐白露又開始捶打他,道:「你欺負我!捶死你,賴皮狗。人家睡著了,怎麼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害人家羞還不夠,還要欺侮人家?你全身上下,他們都看過了,再看一次又有什麼損失?你叫我們以後怎麼有臉見人?待會你跟他們說,是你半夜裡自己解開褲子強迫我們去抓你那壞東西的,不然人家惱死你了!」   希平笑道:「由妳說,妳說什麼我都點頭默認,可以了吧?」   徐白露似惱非惱地白了他一眼,道:「別以為我會感激你。」   希平抱起她,道:「起來趕路了,大小姐!看來妳和蓮兒一樣喜歡顛倒黑白是非,我惹上妳,算我倒霉。不過,妳們實在太可愛了,不知和妳們作愛會是怎麼樣光景?」   說罷,希平拔腿就跑,兩女在後頭追打。   剛跑出廟門,希平就撞到了迎上來的野玫瑰,她幾乎被撞飛出去,希平眼明手快──難得一次──出手如風地把野玫瑰欲飛出去的嬌體抱住,道:「撞痛妳沒有?」   她埋首在希平懷裡道:「沒有,謝謝你抱住玫瑰。」   希平發覺今天的她有些異樣,道:「還惱我?」   野玫瑰道:「嗯,惱。」   希平笑道:「其實妳以前也與許多男人好過,我不會介意妳與小波好的。我是想給妳多個選擇的機會,小波不錯吧?」   野玫瑰誠實地道:「他很好,比許多男人都要好。」   希平道:「我是個很專橫的男人,跟了我的女人就不能跟別的男人了。妳若要玩,就先玩個夠,然後再來找我,我不會嫌棄妳的。還有,肚子大的女人,我也不歡迎──除非妳懷的是我的孩子,這一點妳要緊記哦!若妳以後決定跟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我也是不會碰妳的,如果只是和他們玩玩性愛遊戲,玩膩了之後,妳可以來追求我,那時別忘了獻上妳心靈那一枝永恆的玫瑰!」   華小波在一旁拍馬屁道:「姐夫,我太崇拜你了!」   希平擂了一拳在他的肩膀,道:「別欺負詩兒,給我安分點!徐青雲的仇一天沒報,你就別碰詩兒,知道嗎?」   華小波道:「明白。」忽然又道:「摸摸親親總可以吧?」   獨孤詩給他一記五爪山,嗔道:「你要死呀?」   天風雙嬌一臉的不高興,畢竟這女人是她們的大嫂,怎麼能在大哥剛死沒多久就與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眾人準備妥當。   希平騎上他從白羊族得來的烏龍,率領著他們繼續趕路。   晚上到得添花鎮,找了間最大的客棧吃晚飯並要了五間上房。   二十人分兩桌正在用飯時,門外又進來一群客人,赫然是浪無心和水潔秋等人,共有十六人,一男十五女。   希平只認得浪無心、水潔秋和她的兩個美婢,還有就是有些落寞的白姿,其餘的都是極具姿色的美女,希平並不認識她們。   雷龍等人卻是認識一些,心想:浪無心又把上次見的許多女孩子拋棄了,怎麼又多了幾個新面孔?   他們不得不佩服浪無心的泡妞功夫了。   浪無心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之後也要了五間上房,然後照樣要了兩桌飯菜,坐著吃了起來。   華小波和獨孤明連忙去與水潔秋搭訕,被水潔秋的白眼瞪了回來。   水潔秋和白姿依靠著坐,就坐在希平的對面,希平向她們擠了個微笑,白姿裝作沒看見,水潔秋嘴兒一噘,把一塊肉夾到小嘴裡狠狠地咬,好像那塊肉就是希平,她非要把他咬碎嚼爛不可!   坐在希平身旁的徐白露氣道:「美女來了,你還不過去?」   希平笑道:「何必我過去?已經有人找上來了,我敢打賭,他是來找妳們兩姐妹的。」   果然,浪無心走了過來,道:「兩位妹妹,可不可以邀請妳們共餐?」   徐白露不客氣地道:「我們已經吃飽了,公子的好意我們心領了,請回吧!你的那群女人連飯都顧不得吃了,看樣子是想把我們兩姐妹生撕了吃。」   浪無心瀟灑地一笑,朝神刀四花道:「近來想念我嗎?」   四女臉一紅,低首啃飯碗。   浪無心挑釁似的對希平道:「冰冰沒跟來嗎?你的女人真不錯,我現在不但想要冰冰,連你的其他女人也想弄過來玩玩。」   希平很平靜地道:「我不介意你心裡空虛的時候想想她們,我的女人的確很好,每一個都是最好的。你若有本事,就把她們從我身邊一個個奪走,不過有句話得告訴你,那就是,你把自己估計得太高了!」   浪無心道:「白姿只是一個開始,你看她現在跟我多幸福!」   希平笑道:「我現在請你回你的座位去,再囉嗦一句,我就趕你回去了。」   浪無心道:「你真有禮貌!」笑著回到座位,繼續喂肚蟲了。   希平埋首吃飯,抬頭的時候看見對面的白姿呆呆地看著他,眼神裡有種說不出的哀怨,他的心不自覺地一痛,沒心情再吃飯,放下碗筷獨自離開了。   每間客房都有三張大床。眾人沐浴後,都各自回房裡。   天風雙嬌、天風三英和獨孤詩一間,神刀四花一間,天風雙雄和趙子豪一間,趙子威、雷龍和黃大海一間,希平、四狗、獨孤明和華小波一間。   華小波、四狗與獨孤明剛出去了,希平獨自在房裡,思量著白姿為何變得這麼憔悴,然而總沒有個頭緒,只能歎息一聲。   門開了,是剛出去的三人。   華小波氣惱道:「我操!浪無心竟然把神刀四花都叫到他的房裡行樂去了,害我們撲了個空。」   四狗道:「早知就少要一間房了,浪費我們的金錢。」   希平笑道:「別眼紅了,你們就安分地休息一晚吧!」推門欲出去。   華小波道:「姐夫,你去哪裡?」   希平道:「別問這麼多,一會我就回來,你給我老實點。」出去時順便把門掩了。   華小波朝房裡的兩人道:「姐夫一定是去找白姿了。」   希平果然是去找白姿的,他敲響了白姿的房門。出來開門的是杜鵑,她一見是希平,愣了一下,讓希平進來了。   白姿和水潔秋一看進來的是希平,臉色就不自然起來。   水潔秋道:「你來幹嘛?」   希平笑道:「我是來教妳怎麼接吻的。」   白姿坐在床上沒有什麼動作,只是拿眼睛詢問希平。   希平坐到她身旁,道:「妳又瘦了。」   白姿低聲道:「不用你管。」   希平伸手撫摸著她那憔悴的臉,道:「我怎麼能不管妳呢?妳若過得好,我可以不聞不問;妳若過得不好,我心裡也難過。妳父親說得對,妳總是這樣任性,一點餘地也不留給自己,看妳瘦得!」   他的手滑落在白姿的俏肩,然後滑到她的背部,把她擁在懷裡,道:「如果過得太辛苦,就回家吧!芷兒很想妳。」   白姿欲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開這個強壯的男人,她道:「你不要這樣,人家現在是師兄的人了,你不要為難姿兒,就當姿兒求你了,你走吧!姿兒過得很好,師兄他很疼我。」   希平歎息道:「好吧!」   他站起來轉身走到門口,忽然又掉頭盯著白姿許久,道:「妳哭了!」然後才開門走了出去。   白姿看著希平的背影消失,眼淚默默地流。   水潔秋道:「這條公狗還挺溫柔的。師姐,妳不如跟回他吧?心哥不會真心真意愛一個女人,每個女人和他好上一段時間,最後都是被遺棄的。我原以為他會對妳好些,所以才把妳介紹給他,怎奈他死性不改,連師妹都不疼。唉!師姐,是我害了妳。」   白姿道:「不怪妳的,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會怪誰。」   水潔秋道:「師姐,現在看看,那條公狗長得真是帥,越看越好看。」   水仙附和道:「是呀!小姐,他是水仙見過的最帥的男人,而且比少爺還要強壯。」   水潔秋道:「妳是否春心動了?別忘了妳只有十三歲,還有就是,妳將來是我表哥的人,哼!」   水仙委屈的道:「小姐,水仙只是說說而已,並沒說要跟他。」   水潔秋道:「帥什麼?不過是一條公狗!」   水仙心想:是妳自己說的,現在全賴到我頭上了。   白姿道:「師妹,不要說水仙了。她也是隨口說說,當不得真的。」她便躺下睡覺了。   可是閉上雙眼,卻怎麼也睡不著。   自從離開了希平,她就不能自控地時刻想念著希平。   浪無心對她的專一堅持不到兩天,第三天就有一大群女人跟隨在他身邊了。雖然後來他仍舊與她歡好,次數卻很少了,最近根本就不找她。   浪無心雖是強壯的男人,卻也需要休息,他也許一晚可以應付十個女人,然而他至少要休息兩三晚之後才能重振雄風。   一般來說,浪無心每晚只要三四個女人陪睡。每個女人在他的龍陽神功的威力下,也總能得到歡愛的滿足,但對於白姿來說,這是不夠的。   自從她跟了浪無心之後,沒有一次快樂至昏死過去的,而與希平在一起的時候,不管希平身邊有多少女人,他總能令她們滿足到昏迷或者不敢再要。   她不知為何每次和浪無心作愛時,心裡想著的都是希平。   其實浪無心只是把她當作爐鼎,一點都不愛她,他以前對她所說的都是謊言,她的夢早就碎了。有時她根本就不願與浪無心歡愛,但她又無法拒絕他。   當她面臨他有過程卻無感情的強攻時,總是想起希平。   希平的動作總是溫柔與狂野並存,而且當希平進入時,她能感到他的惱怒、憐愛、需要和征服欲。而與浪無心一起時,她無法感到他對她的需要,更別說其他了。   希平愛不愛她,她是不敢肯定,但她能感覺得出,希平很疼她。難道只因為她是白活的女兒嗎?   白姿不知自己的選擇對否,但浪無心不屬於她,也不屬於任何一個女人。   每一個女人都只是他浪無心的玩物。   如今他又放棄了他帶來的一群女人,去和神刀四花鬼混了。   白姿覺得自己很可笑,卻笑不出來。   忽然她想到白芷,白芷沒有跟來,應該是留在神刀門了。   白芷也許比她白姿幸福多了,至少白芷還有一個男人能讓她等候和期盼,但她白姿,卻不知該等待誰,何況白芷等待的男人一定會很快地回到她身邊,她白姿呢?   白姿突然好想回白羊族,回到那熟悉的草原。   傷懷的人兒總是容易懷念故鄉。   女人想起家的時候,是因為她失戀了。   白姿不是失戀,只是絕望。   絕望的女人也常懷念舊事。   第 十 三 章 英 雄 救 美   眾人起得很早。希平不想與浪無心等人一同上路,所以天一亮就吆喝著大伙起來了。   他去敲浪無心的房間,神刀四花衣衫不整慌慌張張地跑出來,浪無心說了一句「以後再找妳們」,就又睡了。   野玫瑰露出雪白的乳房和很深的乳溝,低首行出來,到了希平面前說:「對不起。」   希平為她扣好衣衫,摟著她說:「沒什麼對不起的,倒是有些便宜浪無心了,走吧!我們還得趕路。」   眾人騎馬離去時,白姿站在客棧門口直送他們遠去,不過希平並不知道此事。   這一路上,不知為何,跑出了許多武林人士,都是與他們往同一個方向在趕路。一些江湖人士,看見他們這群人年輕,又有如此多的美女,都愛向她們口花花,卻被四狗和獨孤明趕跑了。   要說打架,他們這群年輕人倒是沒有怕過誰的。   神刀四花自從和浪無心好了一晚之後,有兩三天不好意思與眾人說話。   然而四狗、華小波和獨孤明是不會嫌棄她們的,剛開始還以為是她們討厭他們以致無言,後來發覺不是這樣,便又彷彿沒事一樣和她們勾搭起來。神刀四花自然歡喜之極,也就又把浪無心拋到一邊,只管和身邊的幾個種男混上了。   十日後,到達錦州城。   錦州城倒是繁華,只是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麼稀奇,不過對於街上的美女,他們倒是特別留意。當然,街上的人也對他們這群俊男美女著迷。   進城時剛好是傍晚,他們也就入住客棧了。   吃飯之時,聽得周圍有人議論近日有採花賊在錦州城橫行,已有十多戶人家的閨女遭殃了。官方追查得緊,卻一無所獲。   眾人心想,此採花賊果然會選地方,這城裡美女多,隨便亂采也不會採到爛豆腐花。   他們開玩笑地對眾女說:「妳們今晚小心點,別睡得太死了,當心採花賊採到妳們身上去。」   眾女笑罵:「誰怕誰?連你們這群淫棍我們都不怕,還怕個採花賊?」   於是繼續聽下去,又聽得有人說採花賊要采這城裡第一花──羅美美。   據說,這羅美美是錦州城的第一美女,她的爺爺曾在宮裡當過大官,如今告老還鄉在家,乃是本城中首富。   其人有一妻三妾,卻只生了一個兒子;兒子有一妻兩妾,卻只生了一個女兒羅美美,更是怪事。   然而,羅美美這女孩長得是天生麗質,水靈一般的人物。年方十八,就已經有過許多官家富商的公子登門來求親,卻總是被羅府拒絕,理由是羅美美看不上眼。   如今,採花賊聲言要采羅美美這朵富貴之花,羅府自然防守森嚴,沒人知道採花賊能否得手?   眾人對採花賊沒多少興趣,卻對羅美美有了興趣,甚至對於去採花也極感興趣。   說笑一番,便散去而各自歸房,又是一晚。   大清早出門,就聽到街上有人議論,昨晚採花賊已經得手,羅美美失蹤了,連陪睡的婢女小雀也跟著失蹤了。   羅府的人進去她們的房間時,屋裡還有迷魂香的餘味,估計賊人沒走多遠,開始四處追查。   眾人沿街出了城門,繼續趕路。   直至夜晚,到得一座深山──錦洛山。   雷龍道:「快馬翻過這山,還得三個時辰,看來今晚無法投店了。」   華小波道:「我倒喜歡在山裡找個洞睡覺,只要摟著一個美女,在哪裡睡都是天堂。」他轉臉對神刀四花道:「今晚誰陪我?」   神刀四花一陣笑罵。   獨孤詩突然指著前面,驚道:「馬車?」   於是,眾人策馬過去。   華小波掀開馬車的簾布,道:「這裡有女人的體香和迷魂香,也許就是那採花賊用的馬車,如今他把車棄留在此,顯然是準備找地方辦好事了。」   四狗道:「路見不平。」   華小波接道:「拔刀相助!」   希平笑道:「想不到你們還有這份爛俠心,嘿嘿!」朝地上的死馬看了一眼,又道:「我們回頭吧!他肯定在後面。」   不容分說,希平就當先掉轉馬頭策馬往來路狂奔。   狂奔了一陣之後,希平停下來道:「血是從這裡開始的,採花賊定在附近做好事,分頭找吧!一個時辰後無論找到與否,都到這裡集合。詩兒,跟著我。」他和獨孤詩策馬往密林深處行去。   獨孤詩道:「哥,我覺得你不像做好事的人,怎麼這樣積極了?」   希平笑道:「英雄救美是男人的夢想,我閒著沒事,也就來那麼一兩下,若救著了,可能她們還以身相許來報答我哩!」   獨孤詩道:「我對你以身相許也不見你接受,倒希望別的女人以身相許,難道你嫌詩兒殘花敗柳?」   希平回眼看著獨孤詩宜嗔宜喜的俏臉,道:「詩兒,妳在我眼裡還是處女。」   獨孤詩嗔道:「人家都是有夫之婦了,怎麼還是處女?」   希平道:「我一樣能夠讓你出血,能夠讓妳痛得抓狂。」   獨孤詩道:「哥,你壞!」頓了一下,眼望著前方,道:「前面有火光。」   希平下了馬,把獨孤詩也抱下馬,然後將兩匹馬繫在一棵樹上,道:「詩兒,妳去美女救美女,好嗎?」   獨孤詩啐了他一口,兩人便輕悄悄地走向火光出處。   那是一處山洞,洞口很大,火光便是從洞裡發出來的。   兩人聽得洞裡一聲嬌叱:「淫賊,你敢?」   看來此女使喚人慣了,此種時候還這麼強硬。   一個男聲笑道:「羅美人,我有什麼不敢的?妳們兩個的衣服都被我扒光了,如今只等我入洞觀光了。怎麼,不歡迎嗎?」停頓了一下,又道:「妳們兩個誰先邀請我?」   希平和獨孤詩已經近在洞口,只見洞內寬敞,比希平以前和冷如冰等女同睡的那個山洞要大一半,洞裡背對著他們的是一個赤裸的瘦高男人,地上躺著兩個同樣赤裸的女人,看不清她們的臉容。   那男人道:「那就從羅美人開始吧!」就欲撲到美女身上去。   忽然,他的背後傳來一句:「老兄,別急。」   男人如受電擊般地轉身,看見了希平──獨孤詩躲在樹叢裡沒有出來,因為希平讓她看著他怎麼英雄救美。   希平也看清了面前的男人,身材還算結實,可惜長得奇醜,怪不得要採花了。   希平道:「老兄,你果然是生為採花的料。」   這麼醜陋,不採花就連妓女也懶得招待他──沒辦法,注定要成為採花的角色。   男人以為希平在說他的強悍,不自覺地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的雄根,傲然道:「沒有點本錢,怎能採花?」突然又道:「你是誰?來這裡為何?」   希平笑道:「老兄,見者有份,地上有兩個美女,你不邀請我一起共享嗎?」   男人道:「你別來壞我好事,否則,老子宰了你,滾!」   希平走了進去,看著地上的兩個少女。較大的那個長得如花似玉,富貴無比,正拿一雙怒眼瞪著他,一臉的鄙視之色。另一個較小的,大概只有十四五歲,模樣也嬌小俏麗可愛,正怯怯地看著他。   希平道:「老兄,這麼美的人兒,不分我一個,不夠意思吧?」   男人看了他許久,道:「看得出來你也是同道中人,既然被撞上了,就一起來吧!省得我這種時候要殺人壞了情調。」   希平立馬指著羅美美,道:「我要這個。」   男人不悅地道:「這個不行,你要那個小女孩。」   希平道:「不會吧?你竟然叫我強姦小女孩?」   男人哂道:「幹我們這行的,八歲至八十歲都不放過。」   希平贊同道:「說得是。」就脫起衣服來了。   男人又想撲到羅美美的裸體上,希平忙道:「老兄,等等,我們比賽誰做得久。」   男人自大地道:「比就比,你會敗得很沒面子的,快點。」   希平脫光了衣服就撲到小雀嬌嫩的裸體上亂摸亂啃,男人看了,會心一笑,也撲到羅美美身上亂啃,正欲挺槍直入時,忽覺得自己被人攔腰抱緊了。   他一驚之下欲掙脫,卻發覺抱住他的那雙手臂像鐵棍一樣,他大喊道:「小子,你敢暗算我採花浪子,我師傅陽龍君不會放過你的。」   希平笑道:「你竟然敢讓老子和一個黃毛丫頭親熱,老子就把你送上西天看佛祖,然後再和地上的美女歡好。」   採花浪子道:「只要你放開我,我把羅美人給你。不,兩個都給你!」   希平道:「遲了。」使勁地把他的頭往洞壁撞去,結束了他的採花生涯。   獨孤詩從樹叢裡跳出來,撲入希平赤裸的胸膛,道:「哥,你真棒!」   希平驚道:「還棒?為了騙他信任,我得犧牲色相,脫光光讓別人欣賞,還要和這小丫頭親熱,要是我的寶刀在手中,老子過來一刀就劈了他。」   獨孤詩道:「哥,沒有寶刀,你對付不了他嗎?」   希平道:「我是怕打不中他,以前空手打那些會點武功的人,總他媽的打不到,不過讓我一抱住他,他們就沒戲唱了。詩兒,讓我先穿上衣服。」   地上的兩女知道面前的男人不會傷害她們了,彷彿鬆了一口氣。   羅美美放心地喊道:「還不幫我們穿上衣服?」   希平邊穿衣服邊道:「妳們不是有手有腳嗎?」   羅美美罵道:「混蛋,你沒看見我們動不了嗎?」   希平道:「詩兒,幫她們解開穴道,我不會。」   羅美美道:「我們沒被點穴,只是被那死鬼餵了一種藥,全身軟弱無力。」   希平道:「怪不得老子在她身上的時候,覺得她像是沒骨頭一樣了。詩兒,妳代勞吧!我要出去唱歌。」   獨孤詩奇道:「哥,為什麼?」   希平笑道:「他們一聽到我美妙的歌聲,就會過來的。」   他果真走出洞外大唱半夜情歌,把睡著的虎豹鳥蟲全部吵醒,各種動物都奇怪這只野公雞發神經了,半夜三更的就在雞叫連天。   穿好衣服的羅美美抗議道:「不要唱了,耳朵都被你震聾了。」   希平也覺得差不多了,回首盯著羅美美,大不快地道:「什麼意思?老子救了妳,唱幾首歌慶賀一下也不行?」   羅美美道:「也沒見過有人唱歌比你更難聽的。」   希平光火道:「難聽?我救了妳,妳不但不以身相許,還說我唱歌難聽?」   羅美美嘟著嘴道:「本來就是如此嘛!」   希平蹲下去抓住她的衣領,道:「妳就不能誠實點嗎?說謊對妳有什麼好處?」   羅美美喊道:「放開我,你比那個淫賊還要可惡。」   希平怒道:「早知如此,我就讓那個不可惡的淫賊奸了妳,看妳還嘴硬!」他放開羅美美,又對著小雀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道:「漂亮的小女孩,妳說說我唱歌好聽嗎?」   小雀怯怯地看著他,就是不肯說話,顯然還怕他像剛才一樣在她身上亂啃。   希平的笑容凝固,道:「從我見到妳開始,直到現在,妳一句話都不說,難不成妳是啞巴?即使是啞巴,妳也該點點頭,才不枉我救了妳的清白。」   羅美美哂道:「你救了雀兒的清白?剛才在雀兒身上的就是你,還有臉說救了雀兒的清白?你仔細看看,雀兒身上還有你的口水哩!」   希平氣得抓狂,朝獨孤詩道:「詩兒,拿東西堵住她的臭嘴。」   獨孤詩道:「哥,我不會。」   希平道:「算了,讓她繼續說謊吧!像她這種女人,一天不說謊,就會死的。」他又朝小雀道:「喂,妳到底說句話呀!至少也應該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字吧?」   小雀輕聲道:「小雀。」   希平喜道:「原來妳不是啞巴,快說我唱歌很好聽。」他還是不折不撓。   小雀道:「要我說真話嗎?」   希平肯定地道:「真話。」   小雀怕怕地道:「你不會罵我、咬我嗎?」她還是怕希平像剛才一樣撲到她身上亂啃。   希平失笑道:「怎麼會?」   小雀細聲道:「你唱歌──很難聽耶!」   希平一呆,突然把她抱起來,放到他的大腿上,拍打著她的臀部,道:「小孩子竟然學大人說謊,看妳以後敢不敢不誠實!」   洞口外傳來華小波的聲音:「姐夫,誰不誠實了?」   希平笑罵道:「你他媽走的時候,也不把刀還給我,幾乎讓我充當不了英雄。」   眾人出現在洞裡。   華小波道:「姐夫,沒有刀,你已經這麼殘忍,把他的頭都撞破了;有了刀,你不是要把他剁成肉醬了?」   希平道:「他見我比他帥,自卑之極,自己跑去撞牆的。」   獨孤明笑道:「原來帥也是一種可怕的武器。」   「當然了。」希平得意地道:「還是一種對女人極盡殺傷力的武器。」   徐白露哼道:「臭美!」   希平拿眼盯著她,道:「妳說什麼?過來!」   徐白露扭臉到一邊,道:「我不!」   希平笑道:「妳再不過來,我就要翻供了。」   原來上次徐白露硬說是希平強迫她去抓他的男根的,希平當眾承認了,此時若她不過去,希平可怕真的要翻供。   徐白露只好憤憤地走了過去,道:「行了吧?」   希平把大腿上的小雀抱坐到一旁,道:「我又不打妳了,妳還趴在我大腿上?咦,妳怎麼流淚了?我可沒有打疼妳!」   小雀道:「人家很疼的耶!」   希平道:「好了,我不打妳了,坐好。小波,過來看看她們。」說罷,他把徐白露拉倒在懷裡,一個勁地親吻她,道:「這才叫臭美!」   華小波檢查了羅美美,道:「她們服下的只是一般的軟骨散,兩三個時辰後就會恢復。」   希平道:「你再出去拾些乾柴進來,這堆柴火快熄滅了。」   華小波抗議道:「姐夫,為什麼每次都是我?眼前這個美女的姿色可以比得上冷姐姐,且看起來嬌貴無比,我要在她面前保持形象耶!」   趙子威道:「拾柴的形象也很好,去吧!」   華小波在心裡嘀咕:那你為何不去?可最後他還是出洞去了,拾回了一大捆乾柴。   雷龍道:「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   獨孤明道:「羅小姐,明天我們不能陪妳們回去,妳們能自己回家嗎?」   羅美美除了對希平有偏見之外,對其他人都很友好,笑道:「我們不回去了,跟著你們好嗎?」   華小波正把乾柴往火堆裡添,聽得羅美美如此說,他歡喜地道:「太好了。」   黃大海道:「這樣不好吧?妳家裡人會擔心的。」   羅美美道:「明天到了鄰鎮,我會差人告知家人安然無恙,他們就不會為我擔心了。」   希平道:「我反對,除非她說我唱歌好聽。」   眾人全都皺眉搖頭。   華小波為了有美人陪伴,違心地道:「姐夫,你唱歌就是好聽。」   希平喜道:「還是小波你比較誠實。」   徐白露在他耳邊嘟噥道:「死要臉!」   希平氣道:「妳……」   手掌擊在臀部的清脆響聲,傳遍了山林的夜。   然後,又恢復了寧靜。   ∼下期預告∼   希平等人在前往地獄門的途中,多次遇到浪無心,而浪無心因見羅美美的姿色不遜於冷如冰,而想奪取美人心。羅美美會否對風流倜儻的浪無心動心呢?   希平探望白姿時,順便把水潔秋的愛婢杜鵑抱回房裡睡了一晚。翌日,水潔秋找上希平,要和這個天下第一淫棍決鬥於床上。不知九陽重體遇上雪鯨之身,到底是如何一個結局?   在進攻地獄門時,希平摸到了一個女人的房間,在黑夜中和這個女人風流了一晚,而這個女人竟然是施竹生的妻子。這又是如何的一段情緣呢?   第 八 集 浪 漫 復 仇   第 一 章 歡 悲 無 言   希平對於羅美美主婢同行持著反對意見,不過在這件事上,除了他以外,幾乎所有的男人都贊同。   然而馬不夠,只好讓天風雙嬌同騎一匹,羅美美主婢共乘一騎。後來發覺不方便,希平就把小雀強提到他的前面坐了,又叫徐紅霞坐到他的後面。   烏龍乃是馬中異種,載著三人仍然健步如飛。   小雀好幾次回臉狠瞪希平,因為希平堅挺的下體一直頂得她幾乎呻吟,臉泛紅暈。   他們到達一個小鎮,又購置一匹馬,小雀不會騎馬,仍然得和希平同騎烏龍。   在此期間,羅美美用錢打發了一個跑腿的回錦州城報平安。錢自然是借來的,自然也沒得還──這世界,女人借男人的錢,很少有還的。   時間如同馬一樣馳騁,很快半個月就過去了。   這天傍晚,眾人到達鳳仙城外的石頭鎮,估計今晚進不了城了,於是投宿客棧。   希平剛下馬,馬上的小雀就喊道:「大色狼,抱雀兒下馬!」   華小波自告奮勇道:「小雀,我來抱你。」   小雀嘟著嘴兒,道:「不要你,我要大色狼。」   希平舉起雙手抱她下來,道:「你不要總是叫我大色狼,好不好?每次都要我抱上抱下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不能換一個好聽點的稱呼嗎?」   小雀道:「誰叫你當初撲到人家身上亂咬我?我偏要叫你大色狼,你就是好色嘛!每次你都……」   她本想說「每次你都頂著雀兒」,卻被希平打斷了她的話:「好了,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別說廢話了。」   他可不想讓眾人知道他抱著一個小女孩的時候也會興奮得勃起,那簡直是太沒人性了──當然也很沒面子。   小雀摟著他強壯的手臂,依偎著他,道:「大色狼總是最疼雀兒。」   這半個月來,她整日窩在希平懷裡,已經由當初害羞怕事的小女孩,變得小鳥般會依人撒嬌了,她不但不懼怕這具強姦她未遂的雄壯軀體,反而總是依靠在他身上,那有一種無可替代的安全和舒服感。   這就使得天風雙嬌心裡極不舒服,不知為何,她們就是不願意看見小雀整天纏著希平不放,連獨孤詩心裡也怪怪的。   羅美美從一旁提醒道:「雀兒,你是否要背叛我?」   這句話,她已經不知說過多少遍了,在眾多人當中,羅美美最厭惡的就是希平,時刻不忘和希平抬槓。希平在開始時還與她爭吵,後來發覺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就甘拜下風,只要她一張小嘴,希平的大嘴就會閉上。   小雀慌道:「小姐,我沒有。」   羅美美惱道:「沒有?你明知道他是我的死對頭,還靠得他這麼近?小心他把你吃了!」   希平終於忍不住了,大喊道:「你給我閉嘴!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我會對一個小女孩下手嗎?你再囉嗦,我就把你趕回去!」   就是嘛!也太看得起我黃希平,什麼都栽在老子頭上,唉!   他的確恨不得把這個富家女趕離身邊,她實在是夠麻煩的,就連四狗和華小波都後悔讓她羅美美跟來。   這個女人不但規定他們不得碰她,而且對於他們與神刀四花之間的纏綿還胡亂指責,說什麼男女之間不要這麼隨便,你們江湖中人就是沒有道德規矩、亂搞一通,還說男女之間一定要通過明媒正娶才能行周公之禮,氣得他們翻了不知多少次死魚眼。   他們自然不會聽她的大道理,依然是我行我素、你情我願、男歡女愛。   正在此時,一把熟悉的聲音從眾人背後傳來:「你不要她,就給我吧!」   眾人一看,浪無心帶著他的女人們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們背後,那群女人中似乎又換了四五個新面孔,浪無心對羅美美深情款款地道:「姑娘,我叫浪無心,他們排斥姑娘,你不如跟我一起走吧?我絕對不會說出那麼粗魯的話要趕姑娘走的。」   羅美美看著這個突然出現,風流倜儻的瀟灑公子,有一刻心動,迷茫地道:「真的嗎?」   浪無心點頭,很有風度地一笑。   希平盯著浪無心,沉硬地道:「浪無心,給我聽著,你要找女人到別的地方去,老子就不管你,若你想給我添亂,我就把你劈成兩半!」說罷,又轉臉對羅美美道:「女人,你跟他在一起,不出三天,你的貞操就不見了,在沒見到你家人之前,別讓你的處女膜給他撕了,老子不想讓你家人以為我強姦了你,進去!」   他率先帶領眾人走進客棧,回頭一看,羅美美不但不跟著進來,且已經和浪無心面對面地站得很近了。他甩開小雀摟在他臂彎的手兒,走過去攔腰把羅美美橫抱起來。   羅美美掙扎叫喊道:「死淫賊,不准碰我!」   希平不理她的抗議,只是朝浪無心道:「你真是陰魂不散,我走到哪裡,你就跟到哪裡。」   浪無心笑道:「這你就錯了,我並不是追蹤你來的,我是向著群芳樓而來的。姑娘,如果你願意跟我,我一定會讓他放了你的。」   羅美美忘記了掙扎,得意地喊道:「蠻橫的鄉巴佬,你聽到沒有?還不放下我!」   希平移眼看了一下更加憔悴的白姿,心下一沉,轉頭就走。   後面傳來浪無心的嘲笑:「黃希平,如果公平競爭,你絕不是我的對手,你就會用這種強硬的手段,真是有失我們男人的風範,有種就放下那個姑娘,我和你來個公平競爭,看她最後會跟誰?」   希平頭也不回地道:「我對這個惡婆娘沒興趣,你要追她,就等她回到她家之後,那時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與我無關──哎呀!羅美美,你這三八咬我?」原來在他說話之時,羅美美咬了他的臂膀。   羅美美鬆口,怒道:「誰叫你敢這樣對待我?我要你為自己所說的話道歉!」   希平有些煩了,道:「你再說一遍,我就把你丟到地上!」   羅美美俏眉一豎,道:「你敢?」   「砰」一聲響,羅美美豐滿的臀部撞擊在地面上。   她痛呼一聲,憤怒地瞪著希平,道:「你這混蛋!」   希平跨過她,逕直往店裡走去。   眾人目瞪口呆。   浪無心走到羅美美旁邊蹲了下來,慰問道:「姑娘,你傷得疼嗎?」   羅美美怒道:「不用你管!」   她忍著痛爬起來,追著希平跑過去,在他的虎背上一個勁地捶打:「你這個小氣鬼,一點風度都沒有,我只不過多說幾句話,你就把人家丟到地上,我和你沒完!你這沒風度的鄉巴佬、大淫賊,我打死你,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欺負美美?!」   希平停了下來,任由她打著,她打累了,就攔腰摟著希平,伏在他的背上放聲大哭,委屈之極。   希平朝客棧裡面的雷龍道:「準備好飯菜沒有?」   雷龍笑道:「一切準備就緒,你的事搞定了就可以用餐了。」   希平回首道:「羅美美,還不放開我?哭什麼哭!你那裡的肉又多又有彈性,撞在地上不見得痛得要找我拚命吧?」   羅美美賭氣道:「我不吃了!」   希平道:「不吃更好,省得你吃飽了有力氣來找我吵架,煩死人了。」   羅美美突然放開希平,從他背後一搖一擺地走出來,一屁股坐在飯桌旁的椅子上,捧起飯碗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希平一笑,朝眾人喊道:「開飯囉!」   晚上,浪無心又到神刀四花的房門前敲門,欲與神刀四花再風流一晚,卻被神刀四花拒絕了。   這令他很驚訝,以他的經驗,凡是與他上過一次床的女人,都不會再次拒絕得了他,怎麼神刀四花就例外了?難道說他們在床上也是不可一世的高手?   他回去從他的女人中叫了五個女人陪他。其實,這些女人都不比白姿美妙,但他已經有半個月沒與白姿上床了。況且,前幾天他突然知道白姿懷孕了,這使他很是氣惱,強逼白姿墮胎,白姿說什麼也不肯。   白姿說,不管他愛不愛她,要不要這個孩子,她都要把孩子生下來,還說,她不會用孩子來要脅他什麼的。   浪無心拿她沒辦法,畢竟白姿是他的師妹,他不能像對待別的女人一樣對待她,水潔秋也不允許他這麼做,他的師傅師娘知道後也會怪罪他。   他只能怪自己,在第二次與白姿作愛時,不能控制自己,竟在她的體內射精了!一次中標,連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繁殖能力了。   如今白姿居然有了他的種,這令他覺得自己的逍遙自在的浪情生涯要到盡頭了,若師傅師娘知道,鐵定要他負責的。   但他怎麼可以做一個有老婆的乏味男人呢?   離開神刀門後,他就沒有回仙緣谷,聽到江湖上傳聞,鳳仙城的群芳樓來了一群異國美女,他便領著一群女人追著來了。途中雖有許多好事之徒惹上他,卻全部被他打發了。   兩次遇到希平等人,也是在他浪無心意料之中,他清楚地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和路程,但對於這種恩怨仇恨,他是從來不感興趣的,他懶得理這些。征服每一個美麗的女人,再無情地拋棄她們,才是他生活唯一的樂趣。   他已經無緣於冷如冰,卻又給他遇上了羅美美,他覺得不應該放過羅美美,然而他又無從下手。他並不懼怕希平,只是倘若武林四大家的所有人向他攻擊,他只有去追求閻羅王的女兒或老婆了。況且,群芳樓還有一群異國美女正等著他哩,他何苦去惹這群不講理的瘋子?   「明天,嗯,明天就可以一親異國美女的芳澤了,呵呵!」浪無心一邊在他的女人的肉體上動作著,一邊美美地想──他就是這樣的男人,在這個女人的肚皮上的時候,心裡還想著另一個女人的屁股。   隔壁房間的白姿卻是另一番心情。她自從遇上浪無心,以為她的夢會成真,然而這即將成真的夢,一下子,碎了,碎得太無情。   其實夢本來就是用來碎的,越是美好的夢越是容易碎。人生或許不該有太多的好夢,因為那樣碎得也多。   白姿只有一個夢,也要碎了,她還能有什麼呢?也許是另一個夢。   睡在白姿身旁的依然是水潔秋。   兩個女人如今熟絡得像親生兩姐妹,兩女什麼話都說,然而也一致認為不能提起黃希平,一提起這條公狗,白姿就沉默,水潔秋就厭恨。   可惜沒辦法,她們總是與希平陰差陽錯地相遇,而且浪無心如今有意找他相鬥,也就同住了一間客棧。   水潔秋躺在床裡側著身向外,看著白姿入迷,好一會才道:「師姐,你真要把孩子生下來嗎?」   白姿黯然,許久方道:「也許這樣會對不起孩子,令他一生下來就沒有爹。」   水潔秋驚詫地道:「心哥不是他的爹嗎?」   白姿道:「他不會承認這個孩子的,他從來不是負責任的人。」她終於明白浪無心,然而卻似乎遲了。很多事都是這樣,知道錯的時候,已經遲了。   水潔秋無言,因為她的心哥,的確是這樣的男人。   白姿忽然有些悲憤地道:「我已經沒有什麼了,我不能失去這個孩子,無論如何,我都會把他生下來。」   水潔秋深思道:「師姐,這孩子會不會是那條公狗的?」   白姿嬌軀劇顫,激動得臉色緋紅。   是呀!為什麼沒有想到這層呢?那條公狗每次和她做的時候,不是都一股股地射入她的最深處嗎?這孩子,會是他的嗎?   該怎麼辦才好?雖然白羊族的女人對避孕有其獨到之處,但她每次不是被他弄得全身無力就是昏睡過去,哪還能顧及其他?   這孩子,真的是他的嗎?   可是,也有可能是浪無心的,因為浪無心在最初的兩三天與她纏綿時,也多次不能控制地把精液射入她的體內。   然而,按一般的常識,這孩子是希平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他在浪無心之前已經多次進入她的體內,並給了她許多生命的精華。   浪無心之所以堅信她白姿肚裡的孩子是他自己的產物,是因為她堅決地說每次和希平歡愛後都來得及採取措施。   而浪無心之所以相信她的謊言,正由於他堅信希平不可能把白姿弄得沒有能力採取事後避孕。   此刻,因為水潔秋的提醒,白姿才醒悟這孩子有可能是希平的。   這條公狗,為什麼要讓她懷上他的孩子?難道嫌害她還不夠嗎?為什麼又要拋棄她以及她和他的孩子?都是這條公狗,娶回一大堆女人,唯獨不要她,難道她白姿比不上他的那些女人?   白姿如此思想著,彷彿忘記當初是她自己要離開的,如今在她的思想裡,卻變成希平拋棄她了。   水潔秋見白姿一會兒喜一會兒悲,卻不說話,以為她出了什麼問題,急道:「師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潔秋又說錯話了?你就當我沒說過,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可能是那條公狗的呢?師姐,如果師兄不要這孩子,我就和你一起做孩子的媽媽。我這輩子可能沒有孩子生了,其實每個女人都想要一個孩子的。」   白姿回神過來,稍斂情緒,道:「師妹,你對我真好!其實誰是孩子的父親對我已經不重要了,我只知道我將是孩子的母親,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並疼愛這孩子,到時我讓孩子也認了你這個媽媽,好嗎?」   水潔秋把手輕放在白姿仍然沒變形的小腹上,歡喜地道:「我真希望他快些長大,那時我就可以看到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師姐了。」   白姿羞道:「那定然是很難看的。」   水潔秋嘟著嘴道:「才不會哩……咦,誰敲門?」她朝另一床的兩個愛婢看去,兩女已經熟睡了,她有些惱道:「這兩個傢伙,我們說話,她們居然還能睡得著!」   睡在外面的白姿正準備下床,道:「師妹,我去開門。」   水潔秋提醒道:「師姐,你不穿件外套嗎?」   白姿邊下床邊道:「浪師兄在隔壁行房,可能是她們,大家是女人,沒什麼要緊的。」她朝房門走去,打開門,卻呆住了。   門前站著的竟是希平!   她驚道:「你來幹什麼?」   希平看著只穿一件睡衣的白姿,關切地道:「天涼了,你還穿這麼薄的睡衣出來?」   白姿不領情,道:「不用你管!你若沒事,就請回吧!我要關門了。」   希平笑笑,道:「我的確沒什麼事,但是,誰規定要有事才能找你?」   白姿惱怒道:「這裡不歡迎你!」   她欲把門關上,可希平閃身進來,把她抱住。   她大力掙扎,喝喊道:「放開我!」   兩個俏婢已經被他們吵醒,都睜眼朦朧地看著門旁兩人。   水潔秋在床上叫嚷道:「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我們房裡鬧,還不給我放開師姐滾出去?」   希平抱著白姿走到床前,把白姿放下,然後為她蓋上被單,柔聲道:「你又瘦了些。」   白姿本來已經安靜了的,可不知為何,希平一放開她,她心裡就有氣,又掀開被子,一頭撞在希平的胸膛裡捶打著他,鬧道:「我死了也不要你管,你為什麼總是糾纏不休?」   希平歎道:「你的父親讓我照顧好你,難道你忘了嗎?別打了,你的手會疼的。」   白姿果然安靜下來,卻道:「你還敢說?!我爹讓你要好好照顧我,你卻傷害我,你、你混蛋!」   希平扶著她的雙肩,道:「你先躺下,好嗎?」   白姿仰臉看了看他,依言躺到被窩裡,卻發覺被窩並沒有在他的懷裡那麼溫暖舒服,心裡頭升起莫名的悔意,又掙扎著起來,問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水潔秋也在一旁幫腔道:「黃希平,你有什麼權利指使師姐這樣那樣的?」   希平伸手欲把她從被窩裡提起來,她驚叫出聲,希平只好作罷,佯怒道:「你再多嘴,我就讓你有口說不出話。」而後看定她,邪邪地笑著:「你也是試過那種滋味的。」   水潔秋一想起被希平奪去初吻,心裡就有氣,道:「你別以為我怕你張臭嘴,你要親就親,別找太多藉口,佔了人家便宜還說人家不對,只有你這種人才做得出。」   說得真對,支援──白姿在心裡舉起了四肢贊同,實際上她的四肢正纏在希平的身上。   希平明知故問道:「我什麼時候佔你便宜了?」   水潔秋對於被他強摟強吻之事雖說有氣,但也不覺得什麼,然而一聽到他不承認,心裡就像被人擊了一拳似的不舒服起來。   她不顧穿著性感的睡衣,猛然坐起來朝希平吼道:「你這賴皮狗,你強吻了潔秋,居然抵賴?我要與你決鬥!」   希平覺得好笑,道:「又是決鬥?怕你了,躺下吧!不然我又受不住你的誘惑了。」   水潔秋不屈不撓地道:「除非你承認佔了人家的便宜。」   希平皺眉道:「你不也是佔了我的便宜嗎?大家扯平了,若你覺得虧本,可以多親我幾下,我不會賴帳的。」   水潔秋悶哼一聲,白了他一眼,鑽入被窩裡,背轉身面朝裡睡下,道:「師姐,我們睡覺,不要理他了。」她說話時沒有把臉轉過來,顯然是很生氣了。   白姿想了想,依言鑽入被窩裡,閉上雙眼,不願再理希平,也不怕他會趁她們睡著時有什麼越軌的行為。   希平在床沿干坐了一會,覺得也沒什麼意思了,站起來正想走人,卻聽得有人叫他的名字,原來是那兩個俏婢其中之一。   他走到兩女的床前,看著再度睡著了的兩女,她們都長得極美,幾乎可以與小月平分秋色,論身段都比小月要高些,水仙又比杜鵑高些許,很是苗條勻稱,杜鵑相對豐滿些。   若非她們美麗絕倫的臉蛋還有著一些未脫的稚氣,誰也不會相信她們才十三歲,即使如此,也還是沒人相信。   希平就以為她們應該有十六七歲了,不然她們的身體怎麼發育得這麼好呢?而且居然也懷春了,連睡夢都喊著他的名字?只是不知她們中到底是誰喊他呢!   希平在床前站了好一會,又聽到他的名字,竟是睡在外邊的杜鵑小可愛!   他莫名地笑了笑,輕輕地掀開被子,把她橫抱起來,看了看房裡其他三女,然後走出房門並順手關上了門。   白姿在希平走出房門時,睜開了雙眼,直至希平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她才重新閉上眼,裝作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   水潔秋和水仙卻是真的睡著了。   她們醒來後,發現杜鵑不在房裡會怎麼樣呢?   那是明天的事了。   第 二 章 晨 夜 交 際   希平抱著杜鵑回到他的房間,房裡只有三張空床,獨孤明、華小波和四狗早已跑過去和神刀四花鬼混了。   他把杜鵑放在自己床上,正想脫鞋上床,杜鵑就醒來了,看見希平坐在她的身旁,她大吃一驚,立即又醒覺自己已經不是在原來的房間了。   她訝然道:「這裡是誰的房間?是你把我抱過來的?」她掙扎著起來,就要下床,卻發現沒有鞋穿。   希平把她按倒在床上,道:「乖乖躺著。」   杜鵑一邊呼喊一邊掙扎,希平翻身壓住她,並且用嘴堵住她的不安分的紅唇,讓她動不了,也說不出話。   希平吻得她喘不過氣,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香唇,道:「你若再叫,我就親到你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杜鵑怯怯地看著他,沒有掙扎也沒有喊叫,只是輕言道:「你要幹什麼?讓我回去,好嗎?杜鵑還小,你不要傷害我,我真的很怕你。」   希平笑得曖昧,道:「你是因為怕我,才在夢裡喊我的?」   杜鵑一臉愕然,遲遲才道:「我?在夢裡喊你?」   希平肯定地道:「還喊得蠻親熱哩!」   是嗎?我怎麼沒聽到?杜鵑的嫩臉開始紅了,爭辯道:「你騙人!我怎麼可能在夢裡喊你?我和你又不是很熟,你肯定是聽錯了。」   希平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平躺在床上,然後再把她抱到他的胸膛上,隨手扯來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不容置辯地道:「就算是我聽錯了,今晚你也得留在這裡過夜,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噢,你說你還小,到底幾歲了?」   杜鵑誠實地道:「就快十四歲了。」   希平全身一顫,道:「什麼?你才十三歲?你的身體比三十歲的女人還成熟哩,你不是騙我的吧?」   杜鵑惱道:「不信就算了,懶得和你這大色魔說,我要睡覺了,你別傷害我!」她果然伏在希平胸膛就準備再次入夢,看來她並不怕希平趁機佔有她。   希平推了推她,道:「十三歲的小姑娘,你還是回去睡吧!我有種犯罪感,你睡在我身上,讓我心裡像壓了一塊大石一樣。」   杜鵑不答言。   希平又搖了搖她,再道:「你到底聽見沒有?」   杜鵑頭也不抬,只是在他耳邊道:「聽到了,你吵什麼?人家要睡了。」就是嘛!有肉床可以睡,比木床舒服多了,不睡上一覺,怎麼對得起自己?   希平又皺眉了,道:「我叫你回去睡!」   杜鵑嗔道:「我沒鞋穿,怎麼走路?」   這樣的理由也能成立,果然是十三歲──真幼稚!   希平終於覺悟了,道:「你是賴在這裡不走了?」   杜鵑氣道:「什麼我賴?是你自己把我抱過來的,你就得抱我過去。」頓了一下,又對目瞪口呆的希平道:「你剛才親了人家,那是人家第一次和男人親嘴,我聽小姐說過,我和水仙只能與洛天少爺親嘴的,你親了人家,回去之後,小姐一定會大發脾氣的。」   希平捏著她的鼻子,失笑道:「傻瓜,你不告訴她,不就行了?」   杜鵑卻道:「我不想對小姐說謊。」   希平不耐煩地道:「隨便你,反正今晚你別睡在這裡。」   杜鵑抬起臉來,一臉憤怒,扯著希平的衣領,吼道:「你這混蛋,是你自己抱我過來的,現在又無緣無故想把我轟出去,你以為你是誰?有種你就把我丟出去,反正你有的是力氣,大公牛!」   希平無奈地歎道:「小妹妹,別吵了!老子早知你這麼煩人,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把你抱過來了。你為什麼要醒過來?一覺睡到天亮不是很好嗎?」說罷,他閉上雙眼準備入睡。   杜鵑壓在他的軀體上,看了他好一會,嘴一噘,兩手同時在他那兩條強壯的手臂上掐了一下,聽得他悶哼出聲,她立刻把臉埋在了他的頸項,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希平睜開眼,在她性感的屁股上輕拍了一巴掌,又閉上眼睛,道:「明天之後不要纏我。」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睡夢中的希平和杜鵑吵醒,希平把壓在他身上的杜鵑抱到一旁,道:「誰這麼早就過來敲門?」   門外傳來水潔秋的怒吼聲:「黃希平,你這條大公狗,什麼事你都敢做,快給我開門,姑奶奶饒不了你!」   杜鵑揉了揉眼,驚道:「是小姐!」   希平瞪了她一眼,道:「我不知道嗎?」   他掀開被子,穿好鞋下床就走出去開門,冷不防被等在門外的水潔秋甩了一巴掌,臉上立即現出五個手指印。   水潔秋冷著臉盯著希平,道:「黃希平,你真是色膽包天!連杜鵑你也敢碰,你真不是人!說,你對杜鵑如何了?」   希平朝她身後的白姿和水仙看了一眼,又回眼冷冷地看著水潔秋,突然雙手抓住她的衣領,怒道:「你居然敢打我?我非得教訓你一頓。媽的,老子臉火辣辣的痛!」   他把水潔秋提到另一張床前,把她丟落床上,然後把她仰躺的身體翻轉過來,讓她面對著床板,他一手壓在她的背上,一手在她豐滿的臀部使勁地拍打著,喝喊道:「小騷包,敢打老子?你是欠揍了!」   水潔秋痛得呱呱大叫,眼淚都流出來了,而她所有的掙扎都無效,這條公狗的力氣比大象的力氣還要大,只要一隻手加在她的背上就如同一座山壓住她一樣,使她無法翻身,只能是沒規律地亂揮亂動著她的四肢,卻又無法打中他,即使有時打中了,他好像一點事都沒有,根本不能對他構成任何傷害。   水仙哀求道:「你不要打小姐了。」   白姿也道:「希……唔,你放了師妹,好嗎?」   希平回頭凝視著白姿,道:「你連我的名字都不願意喊嗎?除非你肯主動吻我,我就放開她。我記得,你還從來沒有主動吻過我。」   水潔秋忍住痛,道:「師姐,不要吻他!」扭臉又對希平道:「你這混蛋,除了會用暴力和威脅這兩種手段之外,你還能幹什麼?我水潔秋是絕不會向你屈服的,你要打就打,別以為我怕你!今天我一定要幫杜鵑討回個公道,竟敢把我表哥的女人抱過來睡!我非殺了你不可!有種放開我,我們來個公平決鬥,哼!哎喲,黃希平,你幹嘛又增加力氣了?我的屁股都被你打腫了,我不幹了,你這個不講理的野蠻人。」   杜鵑赤著腳走過來,道:「黃希平,你別這樣打小姐了,她會很疼的。」   希平轉臉就對她喝道:「你給我閉嘴!昨晚讓你回去睡,你偏要賴著不走,害老子一大早起來就被這個臭三八甩了一巴掌。」   杜鵑低首無言,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   白姿細聲道:「我答應你,你放開師妹吧?」   希平回看著她,許久,依言放開按在水潔秋背上的手,轉身對白姿道:「該是實踐你的諾言的時候了。」   白姿看著面前這個強壯俊美的男人,莫名其妙地覺得心跳加速臉泛紅暈,不管如何,她都得承認這個男人的長相是一流的,就連浪無心也不及他的俊美,更不及他一半的強壯,她直感到這個男人的魅力是很少有女人能夠抵抗的,當初她是怎麼樣抗拒他的呢?   這一點,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雖然她與他有過多次的親密接觸,然而以前都是他主動甚至強迫的,如今卻要她主動吻他,她該怎麼辦?真的要吻他嗎?   希平見她一副為難的樣子,歎道:「不願意就算了,你的心從來就不曾屬於我,若非當初為了救你,我也不會碰你,如果浪無心對你不好,你就回白羊族去吧!那裡是你的家,有你的親人,在那片草原上或許你能夠忘記一切,最好把我也忘了,因為我給你的回憶都是不愉快的,忘記了會對你有好處。」   白次愣住了。   這個男人在說什麼?竟然要她忘了他?他難道不知道他對她的傷害有多深嗎?那種刻骨銘心的傷害,她怎麼能夠忘記?她要恨足他一輩子!   是的,恨!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心痛呢?她應該憤怒才對的。這個混蛋,竟然說不想碰她,難道當初只是為了救她才佔有她的嗎?不,絕不會是這樣的,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她明明清晰地感覺到他心中對她的愛憐之意,這是浪無心從來沒有給過她的感受。   他為什麼要這樣說?難道他不知道這也是對她的傷害嗎?而且比以前的傷害還要深還要痛,這混蛋拋棄了她還不夠,還要叫她忘了他,他到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了?   但是,她為什麼要在意這個天下第一負心人呢?她不是決定跟他一刀兩斷了嗎?哼,一刀兩斷!他竟要和她一刀兩斷?她不是應該高興嗎?為什麼她反而覺得傷痛?   白姿如此胡思亂想著,連眼淚也流出來了,她都不知不覺。   希平輕歎,舉手替她擦拭眼淚。   她嬌軀一顫,來不及思考就投入他的懷裡,又突然掙扎出來,仰首盯著希平,道:「你為什麼把我抱到你懷裡?」   希平聳聳肩,攤開雙手,無奈地道:「你問你自己吧!」   白姿的臉紅了起來,看了看房裡其他三女,又轉臉對希平道:「你,你低頭一下,好嗎?」   希平詫異地道:「幹什麼?」   白姿嗔道:「你站那麼直,我怎麼吻你?」   希平恍然大悟,但還是道:「你不是不願意嗎?」   白姿沒好氣地道:「誰說我願意了?但我白姿既然說出口就要做得到,我可不想讓別人以為我是不講義的人。」   希平臉色一沉,道:「那就算了,不是心甘情願的吻,不要也罷。」   白姿惱道:「當初我也不是心甘情願的,你為什麼強要?你這混蛋!」她伸舉雙手摟住希平的脖子,硬是把他拉下來,然後踮起來腳尖就吻上了他的雙唇。   希平的雙手也在同時把她抱起來,和她熱烈纏綿相吻。   忽然聽得門外傳來許多腳步聲,又聽得浪無心道:「黃希平,你在對我的女人做什麼?」   從房外進來了一大堆人,四狗、雷龍、黃大海等人也統統都到了。   一吻結束,希平放開白姿,冷冷地道:「浪無心,我對姿兒做了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白姿尷尬地站在兩人中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水潔秋插言道:「心哥,是他強迫師姐的。」   浪無心道:「哦,是嗎?真好笑!黃希平,你是不服氣我從你身邊奪走姿兒,想重新把她從我手中奪回去,是嗎?我告訴你,姿兒心中只愛我浪無心一個人,即使我拱手相讓把她還給你,我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是不能更改的,何況她的肚子裡有了我的種?你省省吧!師妹,到師兄身邊來。」   白姿朝浪無心看看,又往希平看看,終於歎息一聲,低首走到浪無心的身後。   水潔秋躺在床上向浪無心求救道:「心哥,這混蛋三更半夜跑到我們房裡把杜鵑抱到他房裡,我過來找他理論,他還打疼了人家,你一定要替我出這口氣。」   浪無心表現得也淡然,問道:「黃希平,你對杜鵑做了什麼?」   希平粗魯地道:「干你屁事呀!你管得也太多了,你再囉嗦,老子就對你不客氣了。」   水潔秋嚷道:「你毀了杜鵑的貞操,還理直氣壯?你簡直是個不知羞恥的禽獸,你有種就坦白你強行侵佔了杜鵑,像個男子漢一樣敢做敢當!」   希平朝她吼道:「你吵什麼?你難道沒看出她還是清白之身嗎?老子若真的做了,她現在還能有力氣站在你眼前嗎?真是蠢女人!」   白姿聽得臉一紅,想起每次被他佔有後,那種全身乏力使不出一點勁的感覺,特別是第一次,她四五天之後才恢復正常。   水潔秋一愣,朝杜鵑道:「他真的沒有侵佔你?」   杜鵑紅著臉點了點頭。   水潔秋又道:「那整整一晚,你和他到底在做什麼?」   杜鵑無言以答。   希平叫苦道:「我被她壓了一整晚,我還沒找她算帳,你倒是一大早來替她強出頭了。」   杜鵑一聽,叫喊道:「是你自己把我抱到你身上的。」   希平立即回道:「你再多嘴,以後別想我寵你!」   水潔秋哂道:「你別臭美!誰要你寵了?杜鵑和水仙是要和我一起嫁給表哥的,以後自然有我表哥寵愛她,怎麼輪也輪不到你這條公狗!」   希平瞪了她一眼,怒道:「你是不是又欠揍了?」   水潔秋不懼地道:「你敢?」   希平冷笑,忽然喝道:「雷龍、大海,你們幫我把這些不速之客統統趕出房外去!」   一聲令下,武林四大家的精英瘋子立刻拔武器出來。   黃大海對浪無心道:「浪公子,對不起,我大哥讓你們先出去。」   浪無心冷然道:「好,你們這群瘋子,沒有一個是正常的。我警告你們,若他敢動潔秋一根汗毛,我們仙緣谷和大地盟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浪無心說罷就轉身走出房外,他的女人自然也跟隨著出去了。   雷龍等人也走了出去,順便把門關了,房裡只剩下希平和水潔秋兩人。   第 三 章 決 斗 床 上   希平站在床邊,舉手就欲往仍然趴睡在床上的水潔秋的臀部重重地拍打下去。   水潔秋突然喊道:「黃希平,不准再打我,有種你就和我決鬥!」   希平冷笑道:「看來你是不服氣了,你在我面前,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有什麼資格和我決鬥?」   水潔秋還是那一句:「我要和你在床上決鬥。」   希平呆了一陣,才道:「你是發春,還是瘋了?」   水潔秋冷冷地道:「你別管,你只要說敢或不敢就行了。」   希平淡然道:「誰說我不敢?不過嘛!我是不和你上床的,因為你太嫩了。」   水潔秋立即反咬道:「那你就認輸,以後見了我都要恭恭敬敬地叫我一聲潔秋姐姐。」   希平失笑道:「讓我叫你作姐姐?你還是等我兒子出世後,我讓他們都叫你作姐姐。」   水潔秋嬌笑道:「你還是不敢!」   希平氣道:「什麼不敢?我告訴你,事後別後悔得哭鼻子。」說著就想對水潔秋大耍流氓手法,真是說做就做,有夠決斷的,不愧為男人「本色」。   水潔秋忙道:「慢著,我要跟你打賭,若是你能進入我的體內就算我輸了,若你不能進入我體內就是你輸了,你除了要恭敬地叫我作姐姐之外,還得答應我兩個要求,怎麼樣?」   希平不經思考地道:「我想你是變成白癡了,我會進不去你那地方?你以為我是性無能嗎?」真是太小看他這一代淫棍了!   水潔秋噘嘴道:「走著瞧!」   希平瞪了她一眼,雙手脫起衣服來了,不久就赤裸地站在水潔秋眼前。   水潔秋看著這具充滿雄性魅力的軀體而無法移動她的目光,她並非沒見過男人的身體,只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裸體給她的震撼太大了。   浪無心穿著衣服的瀟灑英俊也許不輸於他多少,然而浪無心脫了衣服根本不能與他完美的裸體相提並論。   怪不得這麼多女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這個男人的確是個充滿魔性魅力的怪物,不,也許應該稱之為獸性魅力,他赤裸的身體令每個女人看了都會聯想到發情的野獸。   他的雄根是浪無心遠不能及的,原來心哥一直都高估了自己,她水潔秋也低估了這個男人。   她忽然有些擔心,擔心自己抵抗不了這具雄壯機體的入侵。   她嘲諷道:「你的動作倒是蠻快的,果然不愧是色狼轉世。」   希平哂道:「廢話少說,要幹就幹,把衣服脫了,別讓我等得心煩,老子沒有太多耐性。」   水潔秋卻懶懶地道:「替女人脫衣服是男人的分內事,你不會自己動手嗎?」   希平只好上了床,把她翻轉過來。   她悶哼一聲,道:「都是你啦,我的屁股疼哩,你這粗人!」   希平趴伏在她身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道:「我一直都覺得奇怪,像你這麼風騷的女人,為何直到現在還是處女。」   水潔秋回他一句:「待會你就知道了。」   希平笑笑,朝她性感溫潤的嘴唇吻下去,水潔秋臉一偏,他就吻到了她的臉蛋,他道:「連接吻都不願意,還說要和我作愛,老子不來了。」   他剛欲翻身下來,水潔秋卻兩手環住他的頸項,獻上她柔潤的紅唇,許久四唇才分開,她嬌喘道:「臭死了,我不要來第二次。」   她剛說罷,又被希平強行吻住,並用雙手去解她的衣衫。   水潔秋嬌軀劇顫,不自覺地伸手去阻擋他的動作,雖然她天生風騷,卻從來沒被男人碰過,如今雖主動要求一個男人佔有她,但也並非真心喜歡這個男人,之所以這樣,全因為她好強的個性以及她對自身的瞭解,她自信身上的男人絕對不能穿透她的身體,最後將以失敗告終。   然而她始終是個未經人道的少女,對於一個成熟男人的撫摸和進一步的親熱動作總是有些羞怯的,而且此刻是她犧牲自己的身體來作為賭注,她的身體哪能讓一條公狗亂抓亂啃呢?   希平停止一切動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彷彿要看穿她的靈魂深處,然後歎息一聲,翻身下來,坐在她旁邊,道:「我以後見到你的時候叫你作潔秋姐姐好了,你不要勉強自己了,但願以後我們不要再碰面,潔秋姐姐!」說罷,下床拿起地上的衣服準備穿上。   水潔秋喊道:「你這混蛋,一點都不講信用,說了又不做,算什麼男人?」   希平拿著衣服盯著她看,道:「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吻你就躲,替你寬衣你又拉住我的手,你不煩我都煩了,我沒心情跟你玩了,你找別的男人跟你決鬥吧!我懶得理你這種幼稚的女人。」   水潔秋怒道:「你說誰幼稚了?」   她從床上彈飛起來,撲到希平身上,摟住他的脖子就咬住他的肩膀,痛得希平想把她甩出去,卻又不忍心。   希平一咬牙,把她重新壓倒在床上,一雙手使勁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頃刻就把她的衣衫撕個粉碎,露出她性感誘人的精美上身,那是令任何男人見了都要勃起的完美身段。   水潔秋也不再掙扎了,只是平靜地躺在床上,任由希平龐大的身軀壓著,不住地喘氣。她的眼睛裡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妖媚──即使是她冷冷的眼神,也不能完全冰凍她天生的妖媚。   希平一隻手在她碩大的乳房揉搓,驚歎道:「你的確是長大了,你的乳房幾乎可以和鳳兒蓮兒的相提並論,美到了極點,而且你比她們都要漂亮風騷,若我今天不要你,別人會以為我不是男人哩!」   水潔秋舊事重提而又有些得意地道:「你以前不是說我只是個小女孩嗎?」   希平另一隻手撫摸著她嬌美絕倫的臉蛋,輕聲道:「你真的只有十五歲?」   水潔秋不屑地道:「不管我幾歲,我都是你的姐姐,以後你都得聽我的話。」   希平拍拍心胸,呼出一口氣,道:「幾乎上當了,如果你的其中一個要求是讓我全聽你的,我就慘了。我現在鄭重聲明,我黃希平絕不聽你的話,小妹妹!」   水潔秋嚷道:「是姐姐,不是小妹妹。」   希平道:「一樣。」   他吻住水潔秋欲張口說話的嘴兒,一隻手在她美好的上身來回地撫摸,然後替她解開下身的褲子。   水潔秋並沒有反抗,然而也沒有多少動情的傾向。   希平很熟練地解除她下身的衣物,開始撫摸她的下體,卻覺得水潔秋的那裡與一般的女人不一樣,那個地方觸手光滑如玉,且有種溫涼的感覺。   他有些奇怪,身體往後縮退,眼睛看往她的下體,那裡居然連汗毛也沒有一根,平滑的皮膚泛著誘人的光澤,他忍不住用手再度去觸摸,試圖分開她的下體,卻發現那裡堅硬如玉,根本就分不開,就像兩扇永不開啟的玉門。   水潔秋笑得花枝嬌顫,道:「怎麼了,大淫棍?為什麼停下了?我曾經發過誓,有一天我會讓你面對著一個赤裸的美女也無從下手,如今看到你這個傻呆樣,我覺得好開心。笨蛋,快動作呀!」   希平慘笑道:「小騷包,我終於明白你這麼風騷為何還能保留處女之身的原因了,你活該一輩子當老處女,你的那裡連手指都進不去,更別說男人的東西了。你贏了,說出你的兩個要求吧!」   他翻身下來,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水潔秋的下體,突然覺得被她玩弄了。   水潔秋得意之極,坐了起來,道:「你叫聲潔秋姐姐給我聽聽!」   希平無奈地道:「願賭服輸!潔秋姐姐,小弟要去找其他的女人了,你繼續當你的處女吧!」   水潔秋一陣臉紅,突然把希平撲倒在床上,大打出手,嘴裡吼道:「你去死好了!」   希平莫名其妙──什麼時候犯到她了?沒頭沒腦地就捶打他,到底是因為什麼?   他抓住她的雙手,道:「你打夠沒有?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水潔秋若嗔非嗔地道:「誰叫你敢在我面前說要去找其他的女人?」   希平冷笑,盯著她道:「我不找其他的女人,難道找你這個不能人道的瘋女人嗎?而且我老婆一大堆,我沒理由因為你而不要她們吧?當然,你也不會傻得要求我這麼做,因為我可以毀約的,哈哈!」傻笑了一陣,接著又道:「你好像在吃醋耶,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水潔秋嘟起嘴,惱羞道:「鬼才愛你!」   希平道:「這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摟著一個中看不中用的惹火藝術品,還是留給你的表哥慢慢欣賞吧!你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別人若看見我們赤裸裸地相擁在一張床上,還以為我和你有一腿呢!那我就冤枉了。」   水潔秋從希平身上翻身下來,躺到一旁,扭臉對他道:「你真不是男人!」   希平這次很老實,道:「在你面前,我的確做不成男子漢大丈夫。好了,我不和你吵了,我還要趕路,你就盡快說出你的兩個要求,我們之間好做個了結。」   水潔秋想了一會,道:「我還沒想到要求你做什麼,等某年某月某日,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希平鬆了一口氣,坐了起來,在她臉蛋上捏了一下,道:「你慢慢想哦!」   接著,他下了床,穿好衣服之後,看著仍然躺在床上的水潔秋,微笑道:「你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可惜只能看不能用的,真有些浪費了。」   水潔秋盯著他,眼睛閃爍著一絲淡光,彷彿傳遞了某種憂傷。   希平轉身朝房門走去,忽然又停住腳步,回頭道:「你最適合當尼姑了,我建議你去當尼姑,必然會成為一代神尼,那時我就叫你尼姑姐姐。」   水潔秋在床上坐了起來,朝希平喊道:「我死也不當尼姑!你這條大公狗,把我漂亮的衣服撕毀咬爛了,我要你賠我一套。喂,你給我回來,不然我就再找你決鬥!」   希平打開門,頭也不回地道:「打死我也不會和你決鬥了,幾乎被你搞得慾火焚身而死,你還是找其他人吧!不要再見了,潔秋姐姐。」   他消失在門外,隨之進來的是杜鵑和水仙。   第 四 章 重 聚 遠 揚   希平領著眾人往遠揚鏢局直奔。   眾女自以為他在房裡與水潔秋做了好事,都氣得不理他。   希平剛才要抱小雀上馬時,小雀便掙扎著說:「大色狼不要碰我,人家不要和你坐在同一匹馬上。」   不過,最後他還是不顧她的抗議而強行把她搬上馬。小雀一開始還不願靠在他懷裡,可是不久,她又像以往一樣依靠在他結實的胸膛,天風雙嬌看得心裡極不是滋味。   華小波在房外聽得一些聲響,對房裡的希平和水潔秋到底做了什麼很是感興趣,此時忍不住問道:「姐夫,你和水潔秋在房裡做了沒有?」   獨孤詩嗔罵道:「你要死呀!竟敢問你姐夫這種問題?」   希平垂頭喪氣地道:「我對付不了她。」   一想起他在摟抱著水潔秋惹火的嬌體,卻無門可入的尷尬場面,他就覺得臉上無光,彷彿又被她甩了一巴掌似的。   華小波驚叫道:「世上沒有姐夫對付不了的女人,怎麼會對付不了水潔秋?」   希平笑道:「你小子越來越囂張了,看來野玫瑰也不是你的對手。」   華小波道:「姐夫,你別冤枉好人,野玫瑰可不是我華小波獨有的,連四狗師傅和獨孤明老兄也常來采這朵玫瑰哩!」   野玫瑰臉一紅,扭臉向前,吆喝著趕馬,不敢回頭看希平。   希平驚道:「哦,是嗎?」   四狗叫喊道:「華小波,你給我閉嘴,我好歹是你師傅,你別損壞了我的完美形象。」   羅美美看不順眼了,道:「你們這群淫棍有何形象可言?動不動就亂交配,簡直是一群只懂性交的野獸。特別是這個叫黃希平的大淫棍,三更半夜跑到別人房裡把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抱回自己房裡亂搞,淫棍前面還應該加上『強盜惡賊』四個漆金大字,哼!」   徐白露也哼道:「他本來就是這樣可惡的人!」   希平在馬上喊道:「你們兩個女人再敢說我一句壞話,到了遠揚鏢局我就叫你們好看。」   豈知他懷裡的小雀的口中突然蹦出一句:「做了就別怕人家說。」   這句話氣得希平幾乎跌下馬來──什麼嘛?連這個小女孩也要和他作對,他到底什麼時候對不起她了?   他摟緊小雀大吼道:「你如果還敢幫她們說一句話,我就把你丟到大路上,讓大色狼叼了你去。」   小雀嘟著嘴道:「你除了會對人家凶之外,還會什麼?」   希平在她的耳珠上輕舔了一下,變態似地柔聲道:「我還會很溫柔。」   小雀細聲啐道:「噁心!」   羅美美又看見了,叫嚷道:「黃希平,你又偷親雀兒?」   眼兒真尖!   希平抬頭朝她微微一笑。   華小波回頭道:「美美姐姐,小雀妹妹就喜歡被我姐夫親親摸摸的。」   羅美美罵道:「閉上你的狗嘴,你以為他是誰,雀兒會喜歡被他的臭嘴親來親去?」   四狗放冷炮道:「也許你也期待哩!」敢在他面前說閉上狗嘴,他四狗偏偏就不閉!   羅美美瞪了四狗一眼,罵道:「你這條死狗,我又沒有問你意見,你胡亂吠什麼?小心本小姐拔了你的狗牙!」   四狗哂道:「你有這個本領嗎?」   羅美美全身打顫,道:「你,你……」竟氣得說不出話了。   獨孤明道:「羅小姐,你別和他吵了,他本來就是個沒風度的男人,不然怎麼會惹你這麼美麗的姑娘生氣呢?」   四狗和華小波同聲道:「見色忘友!」   羅美美卻歡喜地道:「還是獨孤公子有男人氣概,不像某些人,專門欺負女孩子,這些人呀!真是豬狗不如。」   希平朝四狗、華小波兩人道:「這就是你們堅持讓她跟來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四狗洩氣道:「後悔莫及。」   華小波接道:「悔之已晚。」   羅美美惱道:「我以為你們是俠義之士,才想跟著你們行俠仗義來的,誰知你們竟是一群比採花賊還要可惡的淫棍,跟著你們真是倒霉到家了,怪不得我爺爺常對我說千萬別與江湖中人來往,原來都不是好東西。」   徐白露不滿地道:「你說誰不是好東西了?」說誰都行,就是不能把她徐白露也說進去了。   羅美美正在氣頭上,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這十多天來,看著希平有時抱著她們兩姐妹亂親抱摸,她心裡就有氣──好女人哪能讓一個男人隨便亂抱亂親的?   徐白露受到羅美美的言語攻擊,大是惱怒成羞,喝道:「羅美美,你別太囂張,我徐白露可不是好惹的。」   羅美美哼聲道:「我也不是好惹的。」說罷甩臉一邊,不去看憤怒的徐白露──發怒的女人最難看,懶得看!   華小波岔開話題,道:「姐夫,水潔秋那妞可是一流好貨,我們看著她就慾火上升,為何你和她獨處一室卻沒有發生親密關係?」   希平苦笑道:「她的確是個折磨人的魔女,唔,你看過她的身體沒有?」   四狗叫屈道:「我們追隨她許久,連她的手兒也沒拉過,怎麼可能看過她的身體?」   華小波道:「這個女人每一顰一笑都散發著嬌媚淫蕩的騷味,只是堅持不准我們碰她,真不知她是怎麼樣的女人。」   希平歎道:「因為她根本不是女人。」   華小波忙道:「姐夫,此話怎講?」   希平把水潔秋身上的奇怪之處敘述出來,眾女既驚奇又羞憤,都罵希平不知羞恥,連這些事都說得如此流利順口,臉不紅氣也不喘,果然是色狼一匹!   華小波聽了後,驚喊道:「她是雪鯨之身!」   接著,他就把雪鯨之身的傳聞說給大家分享,說完之後,他自己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地道:「以後給我一百個色膽,我也不敢去惹她了。」   四狗聽後,覺得大是安慰,道:「幸好她沒有愛上我,不然我四狗在不知情之下,可能早就完蛋了。」   希平終於明白了些事情,道:「怪不得她要找我決鬥,原來我進不去也是輸,進得去更是連命都輸掉,這小妮子怎就這麼恨我?」   華小波好奇地道:「姐夫,以後你見了她,真要叫她作姐姐嗎?」   希平道:「你覺得我是個言而無信的人嗎?」   眾人大笑──這也算是回答:一個無賴能有多少信用?   希平在小雀耳邊道:「連你也不信?」大人不信,只能哄小女孩了。   小雀道:「你以後別當我是小女孩,我就相信你。」   希平頭大如斗,道:「你本來就小,年齡小,模樣兒也小,不是小女孩,難不成是大女人?」   小雀道:「我不管,你連十三歲的杜鵑都抱到房裡去睡,雀兒已經十四歲了,比她還大一歲,怎麼你就嫌人家小了?」她把希平的手拉扯到她的胸脯上,又道:「其實雀兒這裡也長大了,一個女人只要她的這裡長大了,就是一個成熟的女人,雀兒要做你的女人哩!」   希平道:「原來當初我在你身上亂搞的時候你就看上了我,我就奇怪了,當時你為何乖乖地任由我親吻卻一聲不吭呢?我還以為你嚇呆了,唉!」   小雀嗔道:「我當時的確是嚇呆了嘛!」   希平道:「現在怎麼又這麼大膽了?」   小雀回首盈盈一笑,道:「你寵的。」   希平建議道:「我認你作妹妹,好不好?」   小雀噘嘴道:「我才不要做你的什麼妹妹,我要做你的小妻子,任由你這大色狼為所欲為,我要為你生個小色狼!」   她越說越大聲,希平連忙掩住她不安分的嘴兒,道:「你別越說越帶勁,他們會聽見的。」   小雀拿開他的手,驚奇地問道:「你會怕?」   希平尷尬地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讓他們知道我連小女孩都不放過,那是很沒臉面的。」唉!怎麼說,面子重要嘛!   小雀卻突然大聲地叫喊道:「我才不是小女孩!我要做你的女人,你別想找藉口拋棄我!」   眾人回頭看,希平難得臉紅地道:「是她勾引我的。哦,大海他們已經跑到前面很遠了,我們追上去!」說罷,吆喝一聲,烏龍箭射向前,把眾人拋在後面。   羅美美在後面猛追,同時喝罵道:「黃希平,你這大淫棍,你敢碰雀兒,我就把你閹了,讓你到宮中去當太監。」   眾人一路策馬狂奔,傍晚時分,到達了遠揚鏢局。   出來迎接的人,除了雷勇夫婦和徐飄然等人之外,還有黃洋夫婦!   希平一見到他的爹娘,立即跑過去把春燕抱起來喊道:「娘,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春燕道:「平兒,放下娘,娘快被你抱得喘不過氣來了。」   黃洋笑道:「我們怕你惹出什麼麻煩事,所以就到遠揚鏢局來了,卻撲了個空,在這裡暫住著。」   黃大海走到他們面前,激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顫著聲音道:「爹、娘,我是大海呀!」   黃洋雙手搭在黃大海的肩膀,歎道:「長大了,連爹都認不出你了。」   春燕把黃大海抱在懷裡,也流出了晶瑩的淚滴,道:「大海,想念娘嗎?」   黃大海激動地道:「想。」   春燕撫摸著他的臉龐,道:「你長得很像你爹。」   黃洋笑道:「我的兒子當然長得像我了。大海,上次月兒說你長得比我還帥,我還有些不信,現在看來果然是比我帥一點點,哈哈!想我當年能夠把你娘迷得神魂顛倒,如今你也會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了,跟爹說說,有幾個女孩子被你迷得死去活來了?」   這黃洋,臉皮果然也夠厚的,居然在自己的兒子面前耀武揚威,難怪會養出一個臉皮特級厚的黃希平了!   黃大海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哥會是這麼個德性,原來全是爹一手培養出來的,簡直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想,若自己從小在爹身邊長大,會否也像大哥一樣無賴呢?   第 五 章 兄 妹 之 謎   眾人相互介紹並各自打了招呼,隨之走進遠揚鏢局裡頭。   黃大海跟春燕走在一起,希平卻和黃洋相伴而行。   途中,黃洋悄問希平:「平兒,這裡美女這麼多,有多少個是我的兒媳婦?」   希平道:「爹,她們都不是啦,我的老婆還在長春堂準備生孩子哩!」   黃洋驚道:「長春堂?」   希平笑道:「對,就是在爹的師門。」   黃洋更是驚訝了,道:「連這些你也知道了?」   希平得意地道:「我還娶了爹的師兄的女兒華小曼哩,她肚子裡也已經有了你的小孫子了,夠勁吧?」   黃洋滿意地點點頭,笑道:「師兄的女兒不是叫華小倩嗎?」   希平解釋道:「那是他的大女兒,我娶的是他的小女兒,你剛才不是見過華小波了嗎?岳母既然可以再生出個華小子,當然也能在你離開長春堂之後,再生出我的老婆華小曼了。」   黃洋可惜道:「為什麼你不把小倩也娶到手?爹可是很疼她的。」   希平洩氣道:「有什麼辦法,我到長春堂的時候,她已經嫁給了趙子豪,如今還為他生了個大胖小子,我怎麼能夠奪友之妻呢?」   黃洋雖覺得有些遺憾,但下一刻又笑道:「說來你不信,你剛出生不久,她就抱著你說你長得可愛,還說等她長大以後要嫁給你,那時一個勁地叫你作撒尿老公,我還以為你們會有些緣份,想不到她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希平驚道:「她那時幾歲了?」   黃洋想了想,道:「五歲吧!」   希平失笑道:「她還真早熟。」   黃洋道:「那當然,她還時常玩你的小雞雞哩!」   希平又是一驚,道:「有這種事?」   黃洋壓低聲音在希平耳邊道:「有機會你可以拐彎抹角地問問趙子豪,問小倩嫁給他的時候還是不是處女。」   希平不解了,道:「為什麼?」   黃洋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調道:「你應該清楚自己是天生異種,雖然當時你剛出生才八個月,但每次小倩玩你的小雞雞的時候,你的小東西已經能夠勃起了,而且也有一定的規模,這小妮子好奇心大了些,就自己坐上去。她的處女膜就是在那個時候沒有了,當時還流了許多血,她哭喊個不停,我們趕到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因為你的九陽重體並沒有被她引爆出來,不然你當時就沒了小命了。平兒,你是怎麼過了這一劫的?」   希平深思了一會,把與蝴蝶六姬之事詳細敘述了一遍。   黃洋聽完之後,道:「你真是福大命大。」   希平得意地笑道:「當然了,我是你的兒子嘛!」   兩父子邊說邊跟在眾人後面走,不知不覺走入遠揚堂,希平對雷勇夫婦傾談了雷鳳等女之事,又向雷戰老夫婦甜言蜜語一番,把兩老哄得眉開眼笑。   在此期間,有許多家屬進來問那些鏢頭、鏢把子為什麼沒有回來?他們又得費上一番口舌說服那些鏢頭鏢把子的老婆老娘和兒女,自然也就喝多了幾杯茶水。   之後,便是晚宴,大家熱鬧了一番,商定明天就起程去找施竹生算帳。   宴會後,各人回去睡了,休養生息好明天和人幹架──媽的,吃飽沒事幹,不幹架幹嘛?   希平先是回雷鳳的閨房躺了一會,又起來走出去敲開黃洋夫婦的房門,進入房裡坐下了。   春燕問道:「平兒,找我們有事嗎?」   希平沉默了一會,終於下定決心,道:「爹娘,上次月兒回家的時候,你們是不是鼓勵她愛上我?」   春燕愣了一會,才道:「沒有呀!」   希平道:「可是,月兒跟我說,你們不介意她愛上我。」   黃洋解釋道:「她是你妹妹,愛你是理所當然的。」   希平洩氣道:「是這樣嗎?」   春燕輕聲道:「平兒,你很愛月兒?」   希平據實回答:「是的。」   黃洋笑道:「那就對了,兄妹之間應該相親相愛的,我們也沒有說錯呀!」   希平道:「可是,可是……唉!算了,看來是沒有結果的了。爹娘,我只想問你們一句,為什麼我長得和你們都不相像?我真的是你們的親生兒子嗎?」   春燕走過來撫摸著他那俊美得近乎邪異的臉龐,道:「你當然是我們的兒子,誰規定兒子一定要像爹娘的?」   希平長歎一聲,道:「我知道了。爹娘,我回去睡了,你們好睡!」說罷,他就告辭出去了。   希平走後,黃洋夫婦重新躺回被窩裡。   春燕輕聲道:「洋哥,平兒是否知道他的身世了?」   黃洋深思了一會,道:「可能還沒有,不過似乎心中存有懷疑。」   春燕道:「我們該不該把他的身世說出來呢?」   黃洋歎道:「紙總是包不住火的,但在火還沒燒穿紙之前,我們還是暫時隱瞞的好。」   春燕道:「當初小姐把他交給我,讓我不得教他武功,也不得讓他涉世江湖,是因為怕他遺傳了他父親的魔性,又弄得江湖腥風血雨。然而陰差陽錯,他還是成為武林中人了,而且是武林四大家年輕一輩的首領,還把這麼多武林嬌娃娶到手裡,他的一舉一動可能都牽涉到武林的安危,真是始料不及的事。雖然他不是我們的親生兒子,然而我們看著他出世,又一手把他撫養成人,我對他的感情比對大海和小月的感情還要深,我真怕他知道他的身世後不認我這個娘了。」   黃洋笑道:「妳不用擔心這個,他終究是我們的兒子,比我們的親生兒子還要親的。老實說,他除了外表不像我之外,性格和我相似得沒話說。哪像大海!被杜清風那混蛋教得像個呆子,真不知杜混蛋是怎麼教我兒子的,下次見到他之時,我定要罵他個狗血淋頭。這混蛋,當年還跟我搶獨孤雪,一想起這事,我心就不甘。現在竟然把我的兒子打造得像個狗屁英雄了,其實,英雄有什麼好的,哦?」   春燕卻不跟他「哦」了,一個勁地扯著他的耳朵,怨道:「怪不得我剛嫁給你的時候,你在夢裡時常叫著阿雪阿雪的,我還以為你特別喜歡冬之雪哩,現在才知道你當時還忘不了你的初戀情人,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提起雪這個字!」   黃洋求饒道:「老婆,我現在心裡只有妳一個女人,都老夫老妻了,妳還吃什麼醋?我們的兒子娶了一大堆老婆,妳也只有高興的份,我只是夢夢獨孤雪而已,妳就找我算帳,這太不公平了。」   春燕哂道:「公平?你有平兒十分之一的能力嗎?你這老小子居然敢在我面前吃杜清風的醋,明擺著忘不了獨孤雪,我不治你,你就心花花了。」   黃洋知道無法說服她,只好轉移話題道:「老婆,剛才我觀察平兒的神色,好像小月真的聽我們的話大膽地愛上了平兒,且他們兄妹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超倫常的親密關係。」   春燕道:「那又怎樣?平兒和小月又不是親兄妹,我倒希望小月嫁給平兒,他是個能令女人快樂的男人,哪像你?這兩年越來越差勁了,十天半月才給人家一次!」   黃洋笑道:「我把我的精力全部遺傳給平兒了,哪能有當年勇猛?況且,妳越活越年輕,對那方面更是一天比一天胃口大,我怎能不休養生息夠了之後才給妳一次滿足呢?」   春燕嬌笑道:「臭美,平兒又不是你親生的,你怎麼遺傳給他?而且,你年輕的時候,也不見得強到哪裡去,只不過是勉強及格而已。」   黃洋喪氣道:「老婆,好歹二十年夫妻,妳就給點面子嘛!說一句:老公,你真強,差點把我弄死了。」   春洋嗔道:「我死也不說這麼噁心的話。」   黃洋笑道:「我記得二十年前,妳是經常說的。」   春燕聽得大發嬌嗔,翻身到黃洋身上,捶打著他,道:「你這死老鬼,竟翻我的舊帳?如果你能夠重振當年的雄風,我今晚照樣說給你聽,你行嗎?」   黃洋大笑,道:「我又不是平兒,哪能時時刻刻雄風大作?」   春燕道:「你說平兒即使老了,也依然雄風不減?」   黃洋道:「我不確定,不過,醫書上是這麼說的,即使他白髮蒼蒼,他還能保留強壯的體魄和旺盛的性慾。當然,他俊美的臉容,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散發著能夠令女人著迷的男性魅力。」   春燕道:「當然了,他是我的兒子,我就說他是我們女人的天敵。」   黃洋道:「我也說我是妳的天敵。」   春燕在黑暗裡突然嬌喊道:「你要死呀!」   第 六 章 玫 瑰 之 夜   希平出來後,心情低落到極點。他的腦裡很亂,他也有些懷疑自己並非爹娘的親生兒子,然而事實上他還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娘說得沒錯,誰規定兒子一定長得像父母的呢?其實他當時也怕爹娘會說他不是他們親生的,雖然因為和小月之間的纏綿,他也希望自己和小月不是親兄妹,可是叫他怎麼接受自己不是爹娘的親生兒子這個事實呢?若他不是爹娘親生的,那到底誰才是他的親生父母呢?   這些思想一閃而過,然後又被一一抹除,最後他還是堅信自己是爹娘的親生兒子。但是,他和小月之間該怎麼辦才好?小月是鐵了心地愛他這個做大哥的,他又不能接受她這份摯真卻又畸形的愛。   該怎麼辦呢?   不知不覺間,他推開自己的房門,竟看見了野玫瑰坐在床上等著他!   希平先是一陣驚訝,然後道:「妳等我很久了?」   野玫瑰道:「只是一會兒,你不在,門又虛掩著,我就進來了。」   希平坐到她身邊,把她摟在懷裡,輕聲道:「不陪他們了?」   野玫瑰依偎著他結實的胸膛,許久才幽幽道:「自從我被趙子威奪去初夜之後,我的心便野了,短短的兩三年裡,我換了許多男人。不知為何,我的性慾總是很旺盛,時刻需要男人的愛撫和衝動,在我所遇到過的男人中,有些很差勁,有些勉強能夠滿足我,你的那些朋友更是男人中的男人,他們幾乎能令我快樂到暈眩,然而我知道只有你能夠令玫瑰不再野。你是那種令女人一見了就想和你上床的男人,俊美的外表和強壯的體格以及不羈的言行,都散發著一種令女人不能抗拒的魔力。我知道,只要你願意,你能夠征服任何一個女人。我的心早已被你征服,我期待你能進一步征服我的身體。希平,今晚你就要了我吧?」   希平聞著她淡淡的髮香,深呼吸道:「去地獄門回來之後我再要妳,好不好?」   野玫瑰堅持道:「不,我現在就要你,我怕明天一戰,我會沒命回來,所以,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寵愛,除非你嫌棄玫瑰的身子骯髒,那玫瑰就立即離開。」   希平把她摟緊了一些,笑道:「傻瓜,我怎麼會嫌棄妳?男人可以與許多女人作愛,女人當然更加有權利和許多男人歡好,女人在性事上總是難以滿足,而男人不一樣,一般的男人只需要數十次的抽插便能到達高潮得到肉體的滿足,所以女人在一個男人的胯下得不到滿足,因而去找另外的男人,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每個人都在尋找自己想要的,從而滿足自己的需要。妳有過多少男人,我不會介意,並不是我不在意妳,而是我沒權利管妳,因為──妳是自由的。但妳若真跟了我,妳就失去了這份自由,因為我是自私的。」   野玫瑰激動地道:「過了今晚,你就有權利管我了,因為我決定做你的眾多妻子其中之一,卻只是你一個人的妻子,從此以後只忠於你這個男人,我的身體只給你一個人享用。」   希平凝視著她,道:「為什麼選擇我?」   野玫瑰幽幽道:「我也不明白,只知道我這個選擇是不會錯的。浪無心和你的那群朋友無論從外表還是從他們的能力來說,都是能令女人著迷的男人,特別是他們在性事方面,都能讓每一個和他們作愛的女人滿足到不想要為止,他們的巨根在我的身體裡面動作的時候,玫瑰甚至感到有些微的痛,然而卻是無比的快樂。每個女人都喜歡當男人進去她們時那種緊密的摩擦和強而有力的推入,而他們在調情以及哄女人歡心方面也同樣是一流的。但是,我還是選擇你作為玫瑰最後的情人,或者說老公。」   希平笑道:「他們的確是很好的男人,妳為什麼不選擇他們其中之一?」   野玫瑰吻了他一下,道:「因為你比他們更好,我自然選擇最好的。」   希平道:「這麼肯定?妳不怕試過之後才知道我比他們遜嗎?」   野玫瑰肯定地道:「我相信我的直覺!」   希平歎道:「無論什麼樣的女人,總是靠直覺來判斷是非。」   野玫瑰道:「你能替我證實我的直覺嗎?」   希平放開了心中的一切,道:「有何不可?」說著就將手移到野玫瑰挺立的胸脯上。   野玫瑰任由他撫摸著,呻吟道:「我要你給玫瑰一個孩子,我雖和許多男人做過,但我從來沒想過為他們生孩子,如今我真心想要一個你和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   希平道:「今晚過後,妳的肚子裡會有一個孩子的。」   野玫瑰突然拔開他的手,站在床前,道:「玫瑰喜歡在你面前脫衣。」   她果然站著自行脫起衣服來了,動作或輕柔或狂野,極具挑逗性。   希平一直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眼睛都沒有眨,直至她把所有的衣服都脫去散落在她的腳下周圍。   野玫瑰媚眼一瞧希平,嬌聲道:「好看嗎?」   希平這粗人又開始扮演詩人了,嘿哈,他道:「像玫瑰一樣盛開的身體,卻比玫瑰更為火艷迷人。」   野玫瑰甜蜜地一笑,笑得極是嬌艷,柔聲道:「我為你寬衣,好嗎?」   希平站了起來,野玫瑰只到他的胸膛一般高,然而希平並不覺得她矮,因為這個女人生得均勻而某些地方卻特別突出,讓人容易忽略她的身高。   野玫瑰熟練地為希平寬衣,手法極富調情作用,不久,兩人都赤裸裸地相對了。   希平自誇道:「我的女人都說我脫光衣服的模樣更令她們著迷,妳覺得呢?」   野玫瑰點點頭,又定定地看著面前這具男人的軀體,雖說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但她的震撼依然不減。   這男人有著完美的強壯,全身每一處看去都是力的象徵,都令女人感受到激動興奮,每一寸肌肉都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其完美的體形配上其俊美絕倫的臉龐,就足以令每個女人瘋狂,何況他並不只有這些?   希平把她摟抱起來,壓倒在床上,狂吻狂摸了一陣,然後揉搓著她的胸脯,道:「怕不怕疼?」   野玫瑰握著他堅挺粗長的陽根,道:「你即使把玫瑰的花瓣撐裂了,玫瑰也是不怕的。」   希平笑道:「沒有那麼嚴重。」   兩人又是一番纏綿,野玫瑰情動不已地呻吟著,她的下體已是一片濕潤。   希平探問道:「可以了嗎?」   野玫瑰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閉上雙眼,呻吟道:「你,進來吧!」   希平長驅直入,野玫瑰一聲狂喊,在希平背上抓出了十道血痕,然後就不動了。   希平憐惜地道:「疼嗎?」   野玫瑰咬牙忍痛「嗯」了一聲,扭動下體,道:「你別管我,我就需要這種彷彿被撕裂的感覺。」   希平雙手抓住她的肥臀,有節奏地動作起來,野玫瑰的呻吟叫喊也是富於節奏的,當希平猛烈地動作的時候,她已經忘乎所以地瘋喊了。   野玫瑰雖不及冷晶瑩的淫蕩,然而也是歷經過許多男人的女人,她卻從來沒有遇到像現在這個這麼可怕的男人,強壯的令她驚訝。   即使他沒有粗巨的性器官,他的體力和耐力也是驚人的,每一次衝擊都是那麼的強而有力,何況他用以攻擊的武器又是不可一世的強悍?!   在性事方面已經成為老手的她,明白到身上的男人給予的快樂是別的男人無法替代的。   說也奇怪,她竟然能夠感覺得到他的心思,他心裡此刻全部都是她。   這是個奇怪的男人,當他和一個女人相好的時候,他的心裡彷彿就只有懷裡的女人。但是,一旦他離開她的身體,他是否還會想著她呢?   他有那麼多的女人,平時他都在想哪個?或許全部都想,或許一個也不想。   令野玫瑰感到幸福的是,此刻他只想著她,這也就夠了。   每一個女人在這種時候,都希望男人只思想著她自己,那是對她們一種最起碼的尊重;女人討厭和她們正在作愛的男人,心裡卻想著另一個女人。   野玫瑰喜歡這種肉體與心靈的緊密結合,那是別的男人無法給予她的。   希平突然道:「換個姿勢,好嗎?」   野玫瑰大膽地道:「那就由我主動吧!」   希平抱著她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改由野玫瑰壓住他,他放開手,野玫瑰便坐直腰身,上下聳動起來了,胸前兩個乳房也搖擺得激烈,希平就把雙手按在那裡揉搓,然後閉上雙眼,享受著野玫瑰的服務。   不久,野玫瑰達到情慾的高峰,已經無力再繼續了,希平坐了起來,摟著她,從被動又變回主動,從而給予她更深入的衝擊,把快感波推到她全身每一條神經,使得她全身酥軟無力,彷彿身不著地一樣,飄浮在半空。   當野玫瑰終於癱瘓在他懷裡,他摟著她再度躺下,道:「還要嗎?」   野玫瑰嬌喘道:「讓我休息一下,你是極度可怕的男人。」   希平吻了她的前額,笑道:「真的很可怕?」   野玫瑰橫了他一眼,道:「對一個女人來說,在這方面,一個男人的可怕也正是他的最可愛之處。」   希平笑道:「妳也是個可愛的女人。」   野玫瑰道:「每一個和我上床的男人都如此說,但你說的,我最喜歡聽。你知道嗎?在你之前,我遇到的最強男人是浪無心,然而在你之後,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比你更能令玫瑰快樂,我也不會再讓任何別的男人進入我的身體,我一直都在尋找一個男人,如今我找到了你,我這輩子從此就只有你這個男人了,我從來沒有像這樣快樂過,你是我遇到的男人中獸性最強的男人。」   希平失笑道:「那我不是成了野獸了?」   野玫瑰道:「和你作愛時,我能夠感到你心裡的溫柔和憐惜,我知道你真的沒有嫌棄人家,但你的動作是最粗野的,當然,也不失溫情脈脈。」   希平吻著她的亂髮,道:「妳在拍我馬屁?」   野玫瑰輕咬上他的耳垂,道:「我只是說真話而已。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你有這麼多女人,而那些女人相互之間沒有一點爭風吃醋的跡象,且死心塌地的愛著你。你是個能夠同時令許多女人得到最大滿足的男人,能夠給每個女人不同的體驗。一個女人之所以吃醋,是因為她擔心男人一旦愛上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沒有時間沒有精力去陪她去滿足她了,她的痛苦也就從此開始了,寂寞和苦悶是女人最大的敵人。但你是個奇特的男人,你從來不會令任何一個女人失望,即使一輩子只和你相好一次,也比和別的男人歡好無數次要好。我在想,這世上,還有哪個女人是你不能征服的?」   希平想起水潔秋,苦笑道:「並非所有的女人,我都能征服,我其實很平常,只是生得好看些,在性事方面也強得誇張些而已。」   野玫瑰道:「所有的女人都喜歡男人在床上的強悍,哪怕是最堅貞的女人也不例外。」   希平突然想起了些事,道:「妳跟了我,小波又要寂寞難耐了。」   野玫瑰啐道:「他會寂寞才怪哩!」   希平道:「他近來又和誰好上了?」   野玫瑰道:「我們神刀四花中,哪一個不被他睡過?不過,從今往後,我們決定從一而終,夜來香跟了四狗,白茉莉隨了獨孤明,谷幽蘭搭上了華小波,我也決定做你一輩子的女人了。」   希平道:「趙子威不是落空了嗎?」   野玫瑰淡然道:「我們神刀四花的貞操都是他奪去的,他若有心要我們,我們早就是他的妻子了,何必等到現在?他只是有心和我們玩玩,並非把我們當作他的女人,以後我們也不會和他上床了,他自然有他的新目標,而且對於明月峰的夢香,他是一往情深的,只是未能一親人家的芳澤罷了。」   希平道:「小波和谷幽蘭認真上了,詩兒知道嗎?」   野玫瑰道:「詩兒早就知道了。只是,她並不在意,雖然她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小波,然而我們都知道她心裡最愛的還是你這個二姐夫,你就把她也娶回來吧!她也挺可憐的,年紀輕輕就守寡,她愛的男人,又一心要把她送給別的男人。」   希平想了想,道:「我不能娶她的,這樣小波會不高興,我可以奪他人所愛,卻不可以奪兄弟的所愛。」   野玫瑰道:「如果你娶了詩兒,小波或許會感謝你。他當初被獨孤明逼去追求她的時候,就察覺出她一心在你身上,很後悔惹上她。他在和我歡愛時說過,他最怕遇到被他姐夫碰過的女人,他的白慧就因為忘不了你而有時做夢也喊著你的名字。他說其實他已經是很強悍的男人了,但白慧說他還不夠格,那是因為白慧忘不了你的緣故,而獨孤明的白靈也有這種情況發生。小波說,一個白慧已經讓他頭痛了,如果再加上詩兒,他就沒好日子過了,他要找女人,也是去找他姐夫沒碰過的女人,那樣才能顯示出他的超一般人的威風來。」   希平笑道:「這小子真是無聊得很,我又沒有碰過詩兒,他緊張個什麼勁啊?」   野玫瑰嗔道:「詩兒愛的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希平道:「無論詩兒願意跟誰,我都會讓她如願得償的。」   野玫瑰動情地道:「你真是個多情的男人,玫瑰有你這麼一晚已經足夠了,即使明天戰死在地獄門,玫瑰也沒什麼遺憾了。」   希平卻道:「妳會有無數個這樣的夜晚的。」   說著,希平的手又在野玫瑰的嬌體上動作起來。野玫瑰感到希平那一直堅挺在她體內的巨物又開始動作,她不自覺地呻吟起來。   希平再次翻身把她壓住,像野獸一樣在她惹火的嬌軀上撲擊著,有時溫柔,有時狂野。   這一晚,他們換了許多姿勢,野玫瑰也獲得了許多快感方式,領略了這個男人不同尋常的**能力和那歇斯底里的狂歡,她知道自己這一生都無法離開這個男人了,這是一個能在瞬間抓住女人的身體和心靈的超常男人。   野玫瑰沉溺在他愛的動作中,漸漸地昏迷過去。這是她第一次在歡愛中昏迷不醒,從來沒有男人能夠讓她快樂至昏死,然而現在這個男人做到了,正如她所說,這是個可怕又可愛的男人。   希平摟著她那像水一樣的嬌體,喃喃自語道:「明天妳就留在這裡吧!等著我凱旋歸來。」   他是有意把野玫瑰弄昏的,在她昏迷前的一刻,他把生命的精華留在了她的體內,他答應給她一個孩子的。   明天,當他離開她的時候,她是不會知道的。他要她醒來的時候,就能看見他已經從地獄門回來,或者靜靜地在這裡思念著他,等待著他的回來──經過這晚的瘋狂,她已經沒有戰鬥的能力了。   他輕吻了她,然後平靜地睡去。   日昇東方時,初陽如血。   第 七 章 地 獄 兄 妹   艷陽高照。   施竹生自練功房出來,自從他失去地藏丸之後,為了稱霸武林的夢想,他毅然揮刀自宮修練「絕情輪迴道」,上次帶人闖神刀門,一是為了搶奪自己的女兒,二是為了試劍。   回來之後,更是勤奮修練,卻進步緩慢,這多少令他有些氣。他原本準備從神刀門開始,逐步侵並武林各派,然而終不能提前練成絕情輪迴道的最高境界,使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朝迎上來的二傑道︰「她們在哪裡?」   天傑回答道︰「在後花園捉迷藏。」   施竹生一笑,道︰「一切準備就緒了吧?」   天傑道︰「門主,部署完畢,武林四大家的人馬一到,包管他們有來無回。」   施竹生滿意地道︰「你們提高警覺,我要去後花園了。」   二傑同聲道︰「是,門主。」   地獄門的後花園。   雪兒在花園裡轉了幾圈,停下來喊道︰「阿姨,雪兒找不到妳,妳再不出來,雪兒就不玩了。」   說罷,她四處張望,還是沒見到她要找的人,她的小嘴一噘,跺腳道︰「我真的走了?」   她拍拍小屁股,果然朝花園門口走去,沒走幾步,又回頭看看,嘴兒一努,又掉頭邁開小腿向前走。   假山後面走出來一個少女,大概十七八歲的模樣兒,姿色絕美,只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楚楚可憐,她的眼神滿是純真,彷彿從未沾染過塵世的那一種純潔。   她輕步走到雪兒後面,伸出雙手掩住雪兒的眼睛,臉上呈現嬌美的笑容。   雪兒道︰「阿姨,妳從哪裡出來的?妳又掩住雪兒的眼睛了,待會我要妳親雪兒。」   少女放開掩住雪兒眼睛的手,雪兒立即轉身過來,道︰「阿姨,雪兒找到妳了。」   少女在她小臉蛋上「啵」地親了一下,笑道︰「雪兒,阿姨是自己走出來讓妳找到的,妳又輸了,我們再玩。」   雪兒嘟著嘴道︰「我不玩了,每次都是我輸,妳都不讓雪兒。」   少女眨了眨眼睛,道︰「可是每次都是我自己跑出來的耶!」   雪兒裝出一副思考的可愛模樣,道︰「那就算妳讓雪兒了。阿姨,妳要雪兒怎麼謝妳?」   少女蹲下來,道︰「這樣呀!親阿姨一下好了。」   雪兒投入少女的懷抱親了少女一下,道︰「阿姨,我好想媽媽,雪兒什麼時候能夠見到媽媽?」   少女為難道︰「雪兒,這個問題,妳已經問過好多次了,阿姨真的不知道耶!」   雪兒道︰「阿姨,雪兒的爸爸跳下山崖後就不見了,媽媽很傷心哩!如今雪兒又不在媽媽的身邊,媽媽一定會更加傷心了,雪兒好想回到媽媽身邊,妳能帶雪兒去找媽媽嗎?」   少女道︰「雪兒,阿姨從小到大還沒有到外面去過哩,阿姨不認得路耶!」   雪兒不相信她的話,道︰「妳騙雪兒,阿姨長這麼大了,怎麼還沒到外面去呢?雪兒都能和媽媽到太外公家去,而且還遇見了爸爸。阿姨,妳知道嗎?爸爸剛開始的時候很醜耶,後來又變得漂亮了,媽媽和許多阿姨都喜歡爸爸。爸爸對雪兒很好,從來都不打雪兒的,可是爸爸對媽媽和那些阿姨們好凶耶,每晚都打得她們叫疼,真是的,她們被打了還喜歡哩!」   少女驚奇道︰「雪兒的爸爸真的這麼凶嗎?」   雪兒以為少女是怕她爸爸了,道︰「阿姨,妳不用害怕,爸爸很疼雪兒,雪兒叫爸爸不打妳,爸爸就會聽雪兒的話不會打阿姨妳了。」   少女笑道︰「我又不認識他,我不會怕他的啦!」   雪兒自作聰明地道︰「也是,阿姨見了爸爸之後,一定會喜歡爸爸的,可是,不知道爸爸回來沒有……」   少女嗔道︰「阿姨是不能隨便喜歡男人的,雪兒不知道嗎?」   雪兒不服氣地道︰「那是雪兒的爸爸耶,阿姨也不能喜歡嗎?」   少女道︰「不能。」   雪兒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施竹生走了進來,笑道︰「雪兒,誰又惹妳生氣了?」   雪兒道︰「叔叔,阿姨惹雪兒生氣哩!」   施竹生把雪兒抱在懷裡,每當這個時候,他的心裡總有禁不住的喜歡。   他很早就知道杜思思為他生了個女兒,可是由於對杜思思並沒有情意,因而也很少想起他的這個女兒。   然而,自從他揮刀自宮後,他便開始想念著他的未曾謀面的女兒,也許是為了要讓施家留後,他硬闖神刀門奪回了自己的女兒。   開始的時候,雪兒也整天吵鬧著要回去,然而畢竟是孩子心性,終於也忘卻了她是被捉來的,而且她覺得施竹生兩兄妹以及這裡的所有人都對她很好,也就漸漸地適應了在地獄門的生活。   施竹生並沒有告知他自己與雪兒之間的真實關係,就連他的妹妹施柔雲也不知道雪兒就是她大哥的親生女兒。是的,他施竹生可以傷害許多人,但他不能夠傷害自己的女兒,如果雪兒知道她的親生父親是個不男不女的人,她受得住這個打擊嗎?   施竹生他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只要雪兒在他身邊就好。他發覺自從揮刀自宮後,他的野心漸漸變小了,彷彿很容易得到滿足,沒有當初的雄心壯志了。   施竹生歎了一口氣,道︰「雪兒,想媽媽了?」   雪兒道︰「叔叔,你把雪兒抱到這裡,雪兒在這裡很開心,可是媽媽不知道耶,她會擔心雪兒的,你帶我回去找媽媽,好嗎?」   施竹生長歎一聲,道︰「也許不久妳就會回到媽媽的身邊了。」   雪兒歡喜道︰「真的嗎?」   施竹生一陣黯然,這孩子還是喜歡媽媽多過於喜歡他。其實這本是很正常的,只是他的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雖說他不敢與雪兒相認,卻終究是雪兒的父親,在他給雪兒父愛的同時,也希望雪兒喜愛他。然而他現在連男人都不是,怎麼做雪兒的父親呢?   為了練絕情輪迴道,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他的母親在生下施柔雲三年後就逝世了,父親因為得知他偷練絕情輪迴道,也氣得在練功時走火入魔而死,但施遠令的死訊並未傳出江湖,所以知者甚少。   自從修練了絕情輪迴道,他不但不絕於情,反而比以前多出了許多不該有的感情,武功越高,他對稱霸武林之事就越是淡薄了。   在他大半生的時間裡,他都在尋求武道上的至高境界和執著將有一天稱霸武林的野心,所以為了武道上的進展,他不惜任何的卑鄙惡劣的手段,致使騙取了杜思思的感情,甚至自殘身體。   他並非無情之人,至少對於自己的妹妹施柔雲,他是非常之疼愛的。如今又多了一個雪兒,這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哪能不疼愛?   施竹生道︰「雪兒,告訴妳一個好消息,妳的爸爸已經回來了,他現在正準備接妳回去哩!」   雪兒歡躍呼叫道︰「叔叔,我爸爸真的回來啦?」   施竹生笑道︰「叔叔什麼時候騙妳了?」心裡卻想︰他若不死,可能就是我施竹生亡了。   雖說修練了絕情輪迴道,施竹生卻對希平的「雷劫神刀」有種恐慌,那是一種無法預測的武功,再加上希平這個人根本是個不能預測的人──這個男人,渾身散發著未知的力量和不可抗拒的魅力。   施柔雲有些不捨地道︰「哥,雪兒真的要離開我們了嗎?」   施竹生注視著嬌弱可愛的妹妹,她的臉容很像娘,但她比娘更柔弱,彷彿一陣風吹來,就可以把她吹到十萬八千里之遙。   他十歲的時候,柔雲才出生,這個妹妹實際上是他和另一個女人一把帶大的,所以對他特別依賴。由於她的體質太弱,不適合練武,因而她雖生於武林世家,卻是一點武功也不懂的,而這樣的她最依賴的人就是他了,如果在這一戰中,他有什麼不測,她又能依靠誰呢?   施竹生沉重地道︰「也許吧!」   施柔雲也注視著施竹生,她一生中最愛的兩個男人,一個是父親施遠令,一個是面前的大哥。爹死後,她傷心了好一陣,直至大哥把雪兒帶回來,她時刻都與稚真的雪兒鬧在一起,漸漸地才從父親的死帶來的悲痛中解脫出來。   她並不清楚父親為什麼會突然死亡,她的父親本來是很硬朗的,一點都沒有衰老的痕跡,然而他就這麼走了,走得很突然。   她卻清楚地知道大哥的變化,大哥越來越不像個男人了,沒了鬍鬚,喉結也漸漸消失,聲音從以前的好聽沉穩變成了現在的刺耳尖聲,而且時常做一些女性的打扮和動作。   在這期間,父親死了。父親死後,哥就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帶回了雪兒。   自從上次回來之後,大哥恢復了原先的裝扮,不再作女人打扮了,但許多地方還是不像個男人。她也不深究,不管大哥變成什麼樣,在她心中,大哥都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施柔雲道︰「哥,雪兒跟她的爸爸走了之後,還會不會回來陪柔雲玩耍?」   施竹生笑道︰「當然會了。」   施柔雲放下了心,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哥,大嫂跟我說,見了你叫你過去一趟。」   施竹生感到一陣驚慌,卻故作鎮定道︰「是嗎?妳和雪兒玩著,我這就過去。」   說罷,施竹生就放雪兒下地,轉身走出後花園。   雪兒歡呼道︰「好耶,爸爸回來了,雪兒又可以看見爸爸了。阿姨,妳也和雪兒一起去吧!爸爸會喜歡妳的,爸爸身邊就有許多漂亮的阿姨。」   施柔雲臉紅道︰「阿姨哪裡都不去的,雪兒,我們再玩捉迷藏,好不好?」   雪兒嘟起嘴道︰「我不來了。」   施柔雲道︰「那玩什麼?」   雪兒道︰「阿姨吹簫簫給雪兒聽,好嗎?」   施柔雲猶豫了一下,道︰「好的。」   第 八 章 地 獄 夫 婦   施竹生敲了門,裡面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誰?」   施竹生道︰「醉姐,是我。」   裡面的聲音道︰「進來吧!門沒有鎖。」   施竹生推門進去,迎面走來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生得千嬌百媚,正是施竹生的妻子尤醉。江湖中人以為施竹生沒娶妻,那是不正確的。   其實尤醉從小被施家當作童養媳收養,她比施竹生還大三歲,現在已經有三十歲了,看起來卻還像二十出頭的少女,只是在一個多月前,她正式成為施竹生的妻子之後,才作了婦人打扮。   尤醉道︰「什麼時候?」   施竹生道︰「可能是今晚,也可能是明天,該來的總會來,你不必擔心。」   尤醉道︰「我們能贏嗎?」   施竹生平靜地道︰「我也沒有多少把握。」   尤醉道︰「他們很強嗎?」   施竹生道︰「我只怕他們當中的一個人,其餘的都不會是我的對手,雖說武林七公子中有四個在他們當中,但這四個武公子並不是我懼怕的,反而是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無賴小子讓我感到難以力敵。」   尤醉驚奇地道︰「他是誰?」   施竹生道︰「黃希平。」   尤醉道︰「沒聽說過,他的武功很高?」   施竹生苦笑道︰「我也不清楚他的底細,只知道有時他連一個九流的角色也打不贏,有時卻讓人感到他是不可戰勝的。」   尤醉道︰「他用什麼武功?」   施竹生道︰「應該是狂刀雷烈的雷劫神刀,只是許多時候好像都失靈。」   尤醉道︰「那就讓我會會他吧!看他有多少本事。」   施竹生沒有接話,對於面前這個女人,他是又敬又愛。如果說柔雲是他和尤醉一手帶大的,那麼他就是尤醉一手帶大的。   這個女人在武學上的天賦是他所不能及的,任何武功讓她一學就會一點就通,一直以來他都不是她的對手,即使練了絕情輪迴道,他也還不是她的對手。   這女人很愛他,他卻從來沒有碰過她,如果可以,他是不會欺騙他所不愛的杜思思的。然而要修練「地藏之氣」,卻必須是男女雙方都沒有感情才行,若當年他知道杜思思竟然會在兩三天裡對他生出那麼深厚的感情,他絕對不會浪費他的地藏丸在她身上。   有時候女人的感情付出也未免太容易了,對此,施竹生心中只有苦笑而已。   尤醉道︰「為什麼不說話了?」   施竹生道︰「我很感激你。」   尤醉失笑道︰「你說那什麼話,我們是夫婦,我不幫你,幫誰?」   施竹生慚愧地道︰「醉姐,你不怪我嗎?我一直都沒有盡過夫責。」   尤醉黯然,施竹生的話又勾起她的傷懷。施竹生有一段時間作女人打扮,她是看在眼中的,但她以為他只是一時的興趣使然,也就由得他了。   果然,他從神刀門回來後,就恢復了男裝打扮,卻沒有原來的男子氣概了,反而越來越多的女人味。他一回來,便急急地與她完了婚──施遠令在世時,也多次提過這婚事,但他一直都說慢點再辦,因為他還有許多緊要事要做,暫時不想娶妻生子──這令尤醉產生疑惑,況且他自身的變化以及他婚後不與她同房,使得她更是不能釋懷,她曾問過他好幾次,他總是說這是練功的原因。   到底是練什麼武功呢?使得他不但不願與她同床,且越來越像個女人了。她雖然懂得許多武功流派,有些甚至是連施遠令也不知道的失傳已久的武學她都略知一二,卻並不知道地獄門兩大鎮山之學──地藏之氣和絕情輪迴道之獨家修練法,所以她也不曉得施竹生已經揮刀自宮了。   她以為這只是練功階段不能分心或是必然現象,待他功成之日就會好了,而施竹生也是如此說的,她也就信了,因她是看著他長大的,從小青梅竹馬,她很愛他,也相信施竹生一樣愛她。   沒錯,施竹生是很愛她,但在這件事上,卻騙了她。   在新婚洞房那一晚,施竹生說練功期間不能行房,因而當晚就與她分房而睡,直至現在還沒有與她同房。   已經半個月了,她有時想,施竹生會不會因為練功的緣故,已經變得沒有男人的性慾了呢?可是又覺得應該不致於如此,他終究是男人,只要是男人,不論他怎麼練功,他那東西總還在,也就還有用的,怎麼會沒了性慾呢?   許多年都過來了,再多等一些時候也是無所謂的,可是她一直都想為施家生幾個孩子,若施竹生不碰她,她又怎麼能夠為施家傳宗接代呢?   如今大戰在即,這事也許不能再拖了,她道︰「這些我都不怪你,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的,我人在這裡,你什麼時候想要都行。如果只是我個人問題,你一輩子不與我同房,我也不會怪責你,你要知道,我並非一般的女人,可是,你總得為施家留個後吧?」   施竹生的臉一陣抽搐,壓抑住痛苦,道︰「這個以後再說。」   尤醉歎道︰「不能再拖了,你這一戰若無事還好,若有個三長兩短的,施家就要絕後了。我只求你和我好一次,若我懷上了,拼著命我也會活下去,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至少對得起施家的列祖列宗了。」   施竹生道︰「醉姐,我不一定會輸的。」   尤醉道︰「也許你會覺得我囉嗦,但我要告訴你,這兩天來我一直覺得心慌慌的。即使你出戰神刀門時,我也沒有過這種感覺,這次我真的很為你擔心。你要知道,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很不可思議的,我不能不往壞處去想呀!竹生!」   施竹生也清楚尤醉這擔憂並非多餘,因為對於這一戰,連他自己都沒了信心,一旦沒了信心,他就未戰先輸一半了。   但他怎麼能答允尤醉的請求呢?   他根本就不能完成一個男人的使命,從根本上說,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個男人了。   他愧疚地道︰「可是……」卻許久不能接著往下說了。   尤醉道︰「別可是了,就算是醉姐為施家的列祖列宗求你一次,好嗎?」   施竹生沉默,過了許久,彷彿終於下定決心,道︰「醉姐,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今晚,你不要反鎖房門,並且要把房裡所有的燈全部吹熄了,然後脫光衣服在床上等我,我來了之後,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和我說話,你、你能做到嗎?」   尤醉驚訝道︰「為什麼?」   施竹生道︰「不為什麼,只因為我愛你。」   尤醉沉思片刻,道︰「好,我答應你。」   施竹生道︰「我今晚來找你,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來的。」說罷,轉身走出房去。   尤醉看著他離去,不再留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心中的疑問怎麼也解不開。   施竹生從尤醉房裡出來後,臉色沉重,他讓人把地傑叫進秘室,道︰「地傑,你和天傑是最清楚我現在的狀況的了,我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地傑受寵若驚,道︰「門主,我誓死效忠於你,別說一件事,就是十件事,我地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施竹生看著瘦高的地傑,心想︰但願醉姐不會感覺出任何不妥才好,口中卻道︰「我已經不能人道了,但夫人一定要與我相好一次,今晚你代替我到夫人的房裡和夫人行房。」   地傑立即忘記他剛剛發過的屁誓,馬上皺眉起來了,驚道︰「門主,這怎麼行?」   施竹生惱道︰「她是我妻子,我都行了,你有何不行的?」   地傑道︰「夫人會殺了我的。」   原來如此,還以為他很有道德很講義氣呢!操,怕死得要命!   施竹生解釋一番後,道︰「她對我的身體也很陌生,你不說話,在那黑暗之中,她不會察覺的,完事後你立即出來,你若睡著了,你就永遠也別想醒過來。」   地傑還是擔心的道︰「萬一夫人發覺,我就沒命陪門主打天下了。」   施竹生道︰「所以你最好別讓她發覺什麼不對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地傑苦喪著臉道︰「真的要去嗎?」雖說尤醉是傾國傾城的一代尤物,但命總是最重要的。   施竹生道︰「我像是在說笑嗎?」   就因為不像才麻煩!   地傑擺出一副英雄就義的熊樣道︰「好吧!門主,我去!」心裡暗道︰看來這次做鬼也風流了。   施竹生道︰「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懂嗎?」   地傑無奈地點點頭。   施竹生揮手道︰「出去吧!」   地傑轉身走出兩三步。   施竹生突然把他叫住,道︰「你能幹多久?」   地傑一時頭腦轉不過來,不明白施竹生的意思,問道︰「什麼?」   施竹生又道︰「蠢驢,我問你和女人做事能維持多久?」   地傑尷尬地道︰「大概半個鐘頭吧!」   施竹生心想︰應該能給醉姐一次難忘的回憶了,口中卻道︰「給我撐著點,別他媽的早洩,你一定要讓夫人快樂,別丟了我施竹生的臉。」   這麼厲害,你洛u韝ㄔh?   地傑只得硬著頭皮道︰「是,門主,我一定硬撐到底!」說罷,就出去了。   施竹生待地傑消失後,愧疚而又略帶痛苦地道︰「醉姐,對不起。」   夜漸來臨。   遠揚鏢局在鳳仙城城中,地獄門在城北方向,出了城是一小片草原,當初希平就是跟著雷鳳的馬跑遍了這草原。   草原的盡頭處就是地獄門的所在,地獄門背面是青山。   日落西山時。   地獄門的秘室。   施竹生和二傑正在密談。   此時天傑道︰「門主,他們已經到了草原上了,離我們不遠,半個時辰後可能就到達。」   施竹生道︰「等待了這麼久,終於要來了。」   天傑道︰「可是他們在草原上搭起了帳營,而不是直接往我們進攻。」   施竹生道︰「在黑夜裡作戰,對他們絕沒有好處,今晚他們可能按兵不動,要等天明才會發動攻擊了。」   地傑馬上獻策道︰「那我們可以去偷襲他們。」對於自己能夠想出這麼好的方法,心中很是有幾分得意。   施竹生立馬罵道︰「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這麼蠢嗎?他們既然敢在我們眼底下紮營,當然防備森嚴,有了萬全之策,我們若放棄有利的地形而冒然出擊,豈不更稱了他們的心意,到時偷襲不成反而被他們反擊得逃跑都沒褲子提。偷襲?虧你想得出這種點子!去做你的正事!你這豬八戒,倒把自己當諸葛亮了?我操,真他媽的掃興!」   地傑慌慌然道︰「是,是,門主,我這就去做正事!」趕緊轉身逃走,瞬間就從秘室裡消失了。   說也奇怪,門主切了小雞雞之後,竟也變得像女人一樣愛罵街了,近段日子,他地傑和天傑可是沒有少挨罵,能閃多遠就閃多遠吧!   地傑走後,施竹生道︰「隨時提高警覺,他們可能在黎明前一刻發動攻擊,因為那段時間,人的精神最差,他們也許還以為我們在睡夢哩,真是一群笨豬。」   天傑領命出去。   施竹生重新閉上雙眼,養精蓄銳,準備迎接黎明前的戰鬥。   第 九 章 一 夜 夫 妻   草原上,一片嘈雜。   徐白露四處追問道︰「黃希平那混蛋跑去哪裡了?」   眾人一致搖頭。   徐白露惱道︰「這混蛋每次都是這樣,不跟人家說一聲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她想起了當初在那破廟裡被希平吻後,他也是什麼都沒交待就跑去泡溫泉了。   獨孤詩道︰「小波,你剛才還和他在一起的,他去哪裡,你會不知道?」   華小波大感冤枉,道︰「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烏龍還在這裡,刀也在我手中,他卻轉身不見人影,我還以為他去找妳了,誰知他跑到哪裡風流了?」   獨孤詩一陣臉紅。   徐飄然道︰「你們不必吵了,我們來這裡不是為了找人,都回去睡足精神,黎明前一刻發動總攻。」   他向來不喜歡希平,此時得知希平與獨孤詩似乎有一腿,兼希平玩什麼無故失蹤遊戲,更是令他氣從頭上冒。   華小波心想︰看你這副德性,還以為你是老大哩!呸!即使姐夫不在也輪不到你徐飄然這個老不死,現在天字帥令在大海手中,哪輪到你這死老頭放屁?別以你年紀大了就是老大,真不知羞!   雖是如此,眾人覺得徐飄然說的也有道理,因而也不怎麼反對。   希平這個人,要回來時自然回來,即使不回來,明天的行動依然要按計劃進行的。然而他們一貫以希平馬首是瞻,此刻少了希平,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也缺乏某種莫名的安全感。   究竟希平去哪裡了呢?   天都全黑了,此時希平正在地獄門的背面,他像當年在環山村時光著身子偷摸回家一樣,極盡了他偷雞摸狗的能事,閃躲到這裡。   其實他對於這次的報仇行動並不是很熱衷,只是想把雪兒從施竹生手中抱回來。此次他躲開眾人單獨行動,也是想先找到雪兒。   本來他以為他還沒有走到地獄門之前,就會被地獄門的人攔截下來,但地獄門好像並沒有什麼防守,所以他很輕易地就摸到了地獄門的背面。   早知如此,他就該建議眾人立刻發動總攻了,可是他不能也不想回去報訊,只想找個地方能夠進入地獄門裡面。然而圍牆實在有夠高的,他爬不上去。   正在他發愁時,只見腳下有一個還算大的狗洞,似乎能夠容許一個人爬進爬出的。   他立即又想,會不會有狗在裡面守著?於是,他趴在地上朝裡看了看,一片漆黑,只好把心一橫,鑽了進去──施竹生怎麼能夠想得到他最看得起的敵人,竟然會鑽他家的狗洞呢?   令希平覺得安慰的是,裡面並沒有狗。看來地獄門的狗就像它們的主人施竹生一樣高傲,大敵當前還能高枕無憂。   希平也不知該往哪裡走,他並不知道他現在所處之地是地獄門的後花園,忽然聽得腳步聲響,他連忙躲到隱蔽處,卻見地傑鬼鬼祟祟地進來。   到了假山旁邊,地傑便張望了幾下四周,然後竟然解開褲子掏出他那玩意兒把玩起來了,得意之時還喃喃自語道︰「門主也太小看我地傑了,老子在這裡自行解決一次,待會幹將起來起碼也能頂一個時辰,即使是最騷最淫蕩的婆娘也要大叫噢噢我上了天堂,何況是未經男人洗禮的夫人?嘿嘿!」   地傑一想起尤醉的美麗風韻,更是動情之極,手上的動作套動得更猛烈,彷彿他不是在手淫,而是正在與尤醉翻雲覆雨。   希平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看著也蠻有意思的,想笑又不敢笑出來,他屏住氣輕手輕腳地摸到地傑身後,用食指點了點他的背脊。   地傑全身一震,回頭一看,臉色大變,驚呼道︰「你……」   不待他說完,希平的拳頭就已招呼上他的臉門,他應拳而倒。   希平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拳頭,道︰「原來我的拳頭也是能夠打中武功高手的,而且比用刀方便省力多了,以後要多多發揚才好。從環山村出來後就一直用刀,差點忘了自己是拳王了,真是忘本。」   他搖了搖頭,望著地上從激烈運動突然變得不會運動的地傑一眼,轉身朝花園的門口走去,當然免不了要輕手輕腳。   希平躲躲閃閃地胡亂摸走,有時未免碰到地獄門的人,卻都是一些丫鬟之類,並不見有武士打扮的男人,這就令他奇怪了,難道地獄門的武士逃亡在外了?   其實他哪裡知道,此地乃是地獄門的後宮,裡面住的都是一些女眷,又因大敵當前,施竹生下令武士們早睡養好精神迎接黎明的戰鬥,負責站崗的極少量武士更不會走入此地。   丫鬟們也只是多看他幾眼,並驚訝於他的俊美雄壯,不曾也沒認出他到底是哪一國的男人,且碰見他的丫鬟也就那麼兩三個罷了,所以他就走得很是順暢。   這就證明了他很有偷雞摸狗的天賦,但千萬別讓他知道,不然他又要驕傲了。   事有湊巧,希平哪裡不好去,偏偏摸到了尤醉的所在地,並且糊里糊塗地進了屋裡去。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他,因為那房門大開著,房裡又黑漆漆的,誰知道裡面會有個女人脫光衣服躺在床上呢?   黑暗中,尤醉聽到極細微的腳步聲,驚喜地道︰「你真的來了?」   希平一驚,定住身體,心想︰她怎麼知道我今晚會來?她是誰?難道她認識我?可是她的聲音好陌生啊…… 未等他理出個頭緒來,尤醉又出言了,道︰「竹生,既然來了,為什麼站在那裡不動?」   希平一下子明白了,原來這女人是在等死畜生的,突然又是一驚︰死畜生待會來了,不就和老子撞頭了嗎?我得趕緊閃人!   他剛轉身,尤醉又道︰「你答應醉姐的事還沒有做,就要走了嗎?無論如何,我總是你的妻子,即使你不願意,你也該盡一下夫責,只是一次也行。」   希平心裡又想︰這女人一定長得奇醜,不然死畜生怎麼會不願意與她行房呢?對,就是這樣,嘿,看來死畜生也是因為這而寧願把自己的小弟弟切了的。   他一想到此,腳步自然更加快了。   突然,一陣香風襲來,希平覺得自己被人從背後抱住了,他能感覺到摟抱著他的女人是一絲不掛的,他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尤醉幽幽道︰「竹生,你既然答應了今晚給我,你若不履行你的諾言,我就不放你走,甚至強行和你行房,就算事後你罵醉姐淫賤也在所不惜。」   希平不敢出聲,也不敢掙扎,心中卻大叫︰我不是妳的死畜生呀!妳別亂找人發洩妳的獸慾啊!呀呀!死畜生,快來救我,妳老婆偷人了!   正在他煩惱之時,忽然想起施竹生已經不能人道了,為什麼會答應這個他施竹生不能勝任的要求呢?接著他又想起那在花園的夜色裡打手槍的地傑,如此一連接,終於明白施竹生今晚絕不會到這裡來的了,立即又後悔自己的拳頭太過於威猛,看來如今出現的危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了,唉!   他掙扎了一下,卻發現此女的兩雙手臂像捆仙索一樣,不是很容易就能夠掙脫的。他剛想運全力掙脫,突然又覺得這樣非把貼在身後的女人的雙臂震飛離體不可,就有些不忍心了,畢竟這個女人與他無冤無仇,他何苦傷害她呢?   尤醉又道︰「竹生,我們到床上去吧!」   希平只覺得自己沉重的身軀竟然離地而起,這醜女人的力氣倒是挺大的。   他被女人翻轉過來壓倒在床上,已經放棄了掙扎逃脫的想法,因為他想讓身上的女人自動踢他下床。   尤醉發現身下的男人變乖了,歡喜道︰「竹生,我就知道你是疼醉姐的,讓醉姐替你寬衣。唉,想起來,我已經有十五年沒替你寬衣了。」   她邊說邊解除希平身上的防衛裝甲,不久,希平也變得跟她一樣光條了。   希平只感到她的一雙柔軟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撫摸,忽感一陣熱氣撲面而來,不自覺地,他就把臉一扭,女人就吻上了他的臉頰──哪能讓身上的醜女人吻上他的性感嘴唇呢?一想到要和一個醜女人接吻,他就想嘔吐。   尤醉幽然地道︰「竹生,你不願意和我親熱,是嗎?醉姐想不到你是這麼強壯,強壯得令醉姐撫摸著你的肌肉就心醉神迷,醉姐十多年沒見你脫光衣服的樣子,要不是你不准我點燈,我真的想看看你現在的裸體,那一定是很有魅力的。現在的你是一個讓女人碰到就想強姦你的男人。」   她用她笨拙的手法挑逗著希平的慾望,卻發覺希平的下體沒有任何反應,於是又用她的嘴兒去試了試,還是不行。   尤醉停止了一切動作,歎道︰「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會不肯行房了,其實醉姐不怪你,醉姐的命本來就苦。」   希平心想,這女人對待死畜生也真個是死心塌地了,遇到這種事情也不怪死畜生,只怨自己的命。唉!本想讓她在憤怒之時一腳把自己踢下床的,現在看來行不通了。   尤醉道︰「既然你不能給醉姐,醉姐也不強求了,如今只想瞧瞧你的模樣,也許只是看著你,也能給我一種快慰吧!」說著,從希平身上起來,準備下床。   希平聽得愣了一下,忽然省悟她要去點燈,便大手一抄,把她豐滿而無限柔軟滑嫩的嬌體摟在懷裡,翻身把她壓在床上,剛想就此起身走人,可是一想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衣服丟到哪裡也不知道,又無法點燈找尋衣服,也不能出言詢問,該怎麼辦?他猶豫了。   尤醉道︰「竹生,你想要醉姐了嗎?可是你不行呀!醉姐如今已經心滿意足了,哪怕只是被你強壯的身軀壓著,也是一種無比的幸福。」   希平的手無意地劃過她的臉龐,感到一些濕潤和溫熱,他知道那是淚,一個女人的淚。   這個女人也真夠癡情的,但也夠命苦,竟然嫁了一個太監。   為了順利脫身,希平決定非把身下的女人搞昏不可,也好讓這個苦命的女人有一次深刻而狂歡的回憶。   尤醉突然感覺到身上的男人的勃起堅挺,驚喜道︰「竹生,你能?」   希平心裡暗道︰死畜生不能,老子當然能了。   他把女人的雙腿分開,然後強勁地進入。   即使尤醉的下體已經有些濕潤,卻仍然是不能承受希平突然的闖入,她的下體如同裂開一般,痛得她反射性地咬住希平的肩膀。希平被她一咬,悶哼一聲,然後有節奏地挺動,卻絕不去碰她的臉。   尤醉狂喊一聲,然後呻吟道︰「竹生,你有許多女人吧?醉姐能清晰地感覺得出你心裡此時正想著其他的女人,你很愛她們,卻為什麼不肯分一點愛給醉姐呢?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噢,竹生,你慢一點,你的太大了,而且還在不停地壯大,醉姐怕不能承受你的進出了。」接著她又是一陣陣歇斯底里的歡叫。   希平有些奇怪施竹生的老婆竟是名副其實的處女,後來覺得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因為這個女人長得夠丑嘛!只是令他奇怪的是,這女人裡面的分泌物特別多,且她的容道會隨著快感的來臨而不斷擴張,他不自覺地增大了自己的尺寸,竟被這女人察覺了。   尤醉道︰「竹生,哪怕你在醉姐身上還想著別的女人,醉姐也是不會吃醋的,你是個無比強壯的男人,能夠給醉姐肉體上的無限歡樂,醉姐愛極你了,你要娶多少女人就娶多少,醉姐只求你有空之時來陪陪我就行了。」   希平沒空回答,當然也不會傻得開口說話,只是更加猛烈地律動著,要在黑暗中把身下的女人送上明媚的天堂。當然,這是他能夠做到的。   當尤醉感到無法承受更多的激情之時,她的雙腿環在希平的臀部,雙手緊緊地摟住希平強壯的身軀,嬌軀劇顫,狂叫道︰「竹生,我不要你離開我!」然後便昏睡過去了。   兩個時辰就這麼過去了。   希平終於鬆了一口氣,喘道︰「總算把妳這醜女人搞昏了,在我耳邊囉嗦了一整夜,耳油都出了,以後妳再到死畜生面前嘰嘰喳喳吧!老子不奉陪了。」   他準備起身,卻發覺女人的四肢環住他的身體,簡直是像從他的身體生出的一樣密不可分,更別說脫身了。   希平怒道︰「妳這臭三八,暈過去了還不放我,要不是看妳可憐,老子非把妳的四肢給廢了不可,真他媽的纏人,誰娶了妳誰就倒霉,死畜生就是好榜樣。」   沒辦法之下,他只好在這醜女人的肉體上睡一覺了。   過了不知多少時候,希平被一片嘈雜之聲吵醒,接著是喊殺聲、刀劍相擊聲、馬嘶聲、慘叫聲…… 希平朝窗外一看,那是黎明前的黑暗,知道大海等人已經發動總攻了,而他自己卻在施竹生的老婆的肉體上,實在有夠膿包的。   他略掙扎,還是不能掙脫女人的束縛,便大喊道︰「施竹生死了。」   女人一聽,猛的醒來,慌喊道︰「竹生!」突然又發覺男人還在她身上,鬆了一口氣,接著也聽到外面的情況,便道︰「他們來了,竹生,我們出去幫忙。」   希平終於脫離了女人的糾纏,跳下床來,四處摸他的衣服,卻摸不著,急著出聲道︰「我的衣服呢?」   尤醉聽出不是施竹生的聲音,心中懷疑──難道施竹生的聲音一夜之間又由變相的女聲變回沉厚的男聲了?   她想起身,卻發覺全身酸痛無力,計上心頭,道︰「我也不知道丟到哪裡了,你點著燈找找吧!」接著說出了油燈的位置。   希平也顧不了許多了,依言點著了燈,屋裡立即傳來尤醉的驚叫︰「淫賊,你是誰?」   希平扭頭一看,一個長得天香國色的少婦正怒瞪著他,她身上已經蓋好被子,一雙手緊緊地揪著那被單,他看得有些好笑──這個女人和他連那事兒都做了,居然還怕他看她的光身?   他笑道︰「妳是誰?」   尤醉氣得臉色發紫,怒道︰「你這無恥之徒,笑什麼?」   希平直想跳舞了,道︰「我高興,所以我笑。昨晚我還以為被一個醜女人強姦了,如今卻知道其實這個女人長得比花兒還要俏的。」   尤醉道︰「你到底是誰?」   希平笑道︰「我憑什麼要告訴妳?妳叫醉姐,是吧?」   尤醉暴怒道︰「淫賊,醉姐是你叫的嗎?你給我閉嘴!說,為什麼在這裡?」   希平道︰「又要我閉嘴,又要我說,這令我實在難做了。我不和妳玩了,我得穿衣出去。」   他在床四周找了一下衣服,還是未能找到,大為驚奇︰難不成衣服也長腳了?   他走到床前,道︰「妳把我的衣服藏到哪裡了?」   尤醉看著面前這具雄壯的軀體,那雖然陌生但卻無比俊美的臉龐讓她有片刻暈眩,就是這個男人,昨晚代替施竹生給了她人生最大的歡樂。忽然,她記起激情時她曾對他說「竹生,給醉姐一個孩子」,而這個男人居然聽從了她的話,給了她許多生命的精華,她會否因此真的懷上他的孩子呢?   希平不耐煩地道︰「妳到底說不說?」   尤醉也歇斯底里地喊道︰「無恥淫賊,你毀了我,還敢對我吼?你別想走得這麼輕易,我非殺了你不可。」   希平道︰「喂喂,妳要搞清楚,是妳自己把我抱到床上強迫我的,老子不告妳強姦已是大吉了,現在妳還來冤枉好人,啊?」   尤醉一手指著希平,道︰「你、你……」忽然洩氣,哭道︰「我以為你是竹生,我才會……都是你的錯,誰讓你跑到我房裡來的?」   希平辯白道︰「我怎麼知道這是誰的房?妳這女人也差勁了,連自己的老公沒有了小雞雞也不知道,真是活該被老子干!」   尤醉抓狂道︰「你無恥,下流……」臉色一變,道︰「你說竹生沒有了?」   希平道︰「早被他自己切掉了。」   尤醉喊道︰「我不信!」   希平道︰「不信就算了,妳把衣服還給我,我不想跟妳囉嗦了。」   尤醉道︰「你別夢想。」   希平道︰「妳不怕我再次強姦妳?」   尤醉怒哼一聲,扭臉向另一邊不看他。希平憤怒的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看見一具絕妙的女人裸體,以及裸體壓著的幾件衣褲,正是他的。   他會意地一笑,把女人的裸體翻轉到一邊,拿了他的衣服,無意中看到她下體的慘狀和處女的落紅,道︰「以後找老公,別要再找一個太監了。」   尢醉臉色一紅,忙伸手去掩住自己的私處,道︰「不准看。」   希平故意逗她道︰「什麼不准干?早就干了!」   尤醉氣得無言。   希平趕緊著衣,道︰「我們之間的事,就當作是一場誤會,以後見面,誰也不認識誰,懂嗎?」   尤醉怒道︰「你讓我背上不貞之名,只要一遇上你,我就殺了你!」   希平道︰「為什麼不是現在?」   尤醉道︰「你別得意,只要給我一個時辰,即使不能恢復傷處,我依然有力氣殺你。你敢等嗎,淫賊?」   希平很乾脆地道︰「我要去揍一頓那個死畜生,沒空等妳。」說罷,已經穿好了衣服,舉步要走。   尤醉喊道︰「你給我站住,你若敢動竹生一根汗毛,我就一劍劈了你。」   希平冷笑道︰「憑妳?省省吧!我黃希平現在就去把他打成一個豬頭。」   尤醉驚道︰「你是黃希平?」   希平忽然邪邪地笑道︰「喜歡嗎?」   尤醉嘴一噘,剛想出言損他幾句,卻見他已經邁步向房門走去,她立即把到達喉嚨的「狗屎」吞到肚子裡,大喊道︰「淫賊,我們之間的事還沒完結,你不能走!黃希平,大混蛋,你給我回來,我要和你決鬥!」   希平踏出房門時頭也不回地道︰「我最怕和女人決鬥了,醉姐!」   尤醉看著他背影消失,怒從心生,狠道︰「待會我非殺了你不可!」   她艱難地翻轉身,面貼床,背朝上,然後努力把雙腳向上抬,抬起了一半又掉了下來,只好加上雙手來幫助終於把雙腳艱難地放到了肩上,然後更加艱難地翻身,把雙腳壓在背部,而雙肩之上彷彿生出了兩隻腳一樣,雙手平放在腳掌上,腳掌心對著手掌心,如此運起功來了。   奇特的女人,奇特的武功。   第 十 章 地 獄 血 戰   黎明前的黑暗。   大地一片漆黑。   徐飄然發出了總攻的指示。   草原在沸騰。   大地在震撼。   半個時辰後,八百多人接近地獄門。   也接近了死亡。   等待已久的地獄門武士還未出來之前,無數箭枝已朝武林四大家的攻戰者射去,剎那間,武林四大家和遠揚鏢局的人傷的死的不知多少,慘叫聲怒罵聲一片。   死亡的威脅,來自無底的黑暗。   箭雨過後,地獄門的武士洶湧而出。   地獄門的牆頭上火把點燃。   慘黃的火光中,兩隊人馬在拚殺。   火光、劍光、刀光、血光。   死亡之光。   彷彿光明與黑暗的混戰。   時間在鬥殺中去得快而又殘忍。   黎明的曙光終於來臨。   兩方之間的戰鬥變得熾熱化。   地獄門前血流成河,橫屍遍地。   徐飄然和天風雙嬌殺得最是興起,天風雙嬌見人就殺,徐飄然卻對上了五行鬼中的火鬼、木鬼與水鬼三人。   由於金鬼、土鬼被殺,所以剩下的三鬼對武林四大家的人恨之入骨,出招狠毒而不留餘地,使得像徐飄然這種宗師級的高手一時也無法奈他們何。   獨孤詩為報殺夫之仇,也是不遺餘力,但苦於自己的武功不高,幾個武士就把她纏住了。   獨孤明為了照顧妹妹,從戰鬥伊始,便沒離開過獨孤詩五步之外,替獨孤詩擋了許多危險,他畢竟是武林公子,一般的武士豈是他十招之敵?   華小波依然是老樣子,被從後花園爬起來的地傑拿棍追著打,根本無還手之力。   地傑自從被希平打昏後,直至剛才方醒過來,一聽到外面的打鬥聲,來不及思考,就直朝門前殺來。剛巧遇上華小波,追打多時,豈知無一棍有效,氣得他火冒三丈,昨晚被希平打過的頭又隱隱作痛了,呱呱大叫,像發了瘋的婆娘追著老公打一樣,有一種不把華小波的腿打斷就誓不罷休的決心。   天傑就比地傑幸運多了,對上天風雙雄,和程氏兄弟拚個平手。   神刀四花中,除了不能來的野玫瑰,其他三花和天風三英這六個美女殺手,把地獄門的武士搞得眼花瞭亂,頭昏腦脹,迷迷糊糊間就到了黃泉去做真正的地獄武士了。   真是做鬼也風流!   四狗、雷龍、趙子豪、趙子威、黃大海五人合鬥施竹生,依然只是和施竹生打個旗鼓相當。   這並非五人的武功與施竹生相差太遠,而是施竹生所施展的絕情輪迴道有種陰森詭異的氣氛,劍勢中揮出許多可怕的陰魂和死亡的氣息,使得五人的氣勢削弱了許多,發揮不到平時的一半。   若非有四狗的霸王槍之陽剛和趙子豪的盤古裂天刀之豪氣,抵消一些施竹生劍中生出的地獄之氣,五人可能連平時的五成功力也無法施展出來。   雷龍一把游龍劍。   趙子豪一把裂天刀。   趙子威一對日月輪迴刀。   黃大海一把長生劍。   四狗一把霸王槍。   對抗著施竹生的絕情輪迴道。   其他的人都在他們三步之外,根本無法進入他們的打鬥圈。   生命在這種無謂的爭鬥中變得輕賤。   死亡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個遊戲。   忽然一聲驚叫發自於華小波之口──雖然他閃躲的功夫一流,但在這千多人的戰場,終於因為許多無心之人的礙手礙腳,他一個不小心,未能躲過天傑刺往下盤的一劍,被刺傷左大腿,他在右腳單飛出去的同時慘叫出聲,眼看著就要被追擊過來的天傑一劍了結。   情況危急,離華小波最近的四狗和趙子豪連忙回身朝天傑追擊。天傑感到身後殺氣大增,顧不得傷害華小波,猛然回身格擋,但哪能擋住兩大高手的全力一擊?   天傑臉色死灰,閃躲已經來不及了,趙子豪的裂天刀氣從他的頸項劈過,四狗的槍刺穿了他的心臟,剎那間,天傑身首異處,血湧暴現。   而施竹生這一邊,由於兩人的同時退出,使得他的絕情輪迴道的氣勢大增,劍勢一變,在瞬間揮出八十七劍,伴隨著陰寒的劍氣和鬼魂的形象朝其他三人逼來,三人的氣勢為之一減,心寒膽戰,感到無從招架。   黃大海擋住了施竹生的三十九劍,不得不抽身急退,而雷龍和趙子威卻是退無可退。   各擋了施竹生二十四劍後,雷龍右臂被劍刺中,劍落地上;趙子威的右胸膛被劍劃出一道二十多厘米長的傷口,已無力再戰。   與此同時,四狗和趙子豪轉身擋住了施竹生的乘勝追擊,黃大海也退而復返,三人重新又與施竹生激鬥一起。   只是,敗跡已呈。   施竹生笑道︰「看來你們今日是有來無回了。」   黃大海道︰「未必。」   四狗破口罵道︰「我操你媽!」   施竹生大怒,劍勢大增。   一聲狂吼,振奮人心。   四狗狂喜道︰「是希平!」   不錯,是那混蛋。   希平抱著一根三米長的大木柱從地獄門衝了出來。   他從尤醉房裡出來後,便直奔這裡,一時沒有武器,便把房子的頂樑柱硬生生推倒,抱著這根大柱樑就闖過來了。   只見他的大木柱左右橫掃,把圍擊上來的地獄門武士擊飛兩旁,無人能近其身。   他直衝向神刀三花和天風三英,六女正圍成一個圈,保護著圈裡受傷的脆弱男人趙子威和華小波──雷龍雖然受了傷,但並不脆弱,他重新撿起劍交至左手,仍然與地獄門的死士拚死血戰。   華小波大喊道︰「姐夫,你的刀太重了,害我行動不便,被那死鬼天傑刺中,現在還給你,接著。」   希平將木柱左右橫掃了兩下,同時朝被施竹生逼得無力還手的三人道︰「你們退開,死畜生讓給我!」   他手中的木柱脫手而出,直往施竹生的面前急撞過去,同時回身接住華小波拋過來的烈陽真刀。   施竹生倒退一步,閃開撞擊過來的木柱,這木柱直撞向牆壁,穿壁而過。   眾人不得不驚歎希平的神力!   希平喊道︰「死畜生,你是否敢與我單挑?一戰定輸贏!」   施竹生傲然道︰「有何不敢?」   希平笑道︰「你割了雞雞之後,反而比以前更有種了,現在我覺得你可愛多了。」   施竹生道︰「過獎!劃出道兒來吧!」   希平道︰「既然是一戰定輸贏,你我先叫他們停戰!媽的,打架沒有人旁觀加油怎麼行?」   施竹生道︰「好!」   兩人同聲大喊,聲震百里,把所有在場拚死拚活的雙方武士都震住了,全場剎那間變得很靜,針落可聞。   已殺死火鬼和木鬼的徐飄然,正想一掌擊碎水鬼的天靈蓋,聽得兩人喊停的宣言,只好暫時放過水鬼,飄落到希平旁邊,責問道︰「黃希平,你是什麼意思?」   希平懶懶地道︰「沒什麼意思,只是不想看見更多的人死去。」   徐白露哂道︰「想不到你還有一副好心腸,哼!」   希平笑道︰「如果不是我的心腸好,奶的小肚子裡早就有了我的種了。」   施竹生插言道︰「我贏了,你們立即從我面前消失。」   徐白露哼聲道︰「你輸了呢?」   施竹生道︰「我若輸了,就把雪兒還給你們。」   徐飄然冷然道︰「你殺了我唯一的兒子,想這麼便宜了事?」   施竹生冷笑道︰「你待如何?」   徐飄然道︰「我不但要你的項上人頭,還要滅你全族。」   施竹生怒極反笑道︰「你有這本事嗎?你們八百多武士已經躺倒一半,而我們還有七百多名精英,再鬥下去,敗的必然是你們,我是看在黃希平的份上,才給你們一個機會,別忘了這是地獄門!」   徐飄然怒道︰「我們手下見真章!」   希平突然打斷他們,道︰「我答應你!」   徐飄然道︰「黃希平,你真要一意孤行?」   希平道︰「究竟是誰一意孤行了?是我嗎?我看這可不見得,應該是你吧?你問問我們帶來的人,看支援誰的人多。如果支援你徐堡主的人佔絕大多數,那麼,你們慢慢打,我昨晚睡不好,想睡覺了。」頓了一下,又道︰「乾脆我來替你問他們吧!喂,大家注意!支援我和死畜生比武定輸贏的,請舉起你們手中的武器!」   聲落時,武林四大家有百分之七十的武士舉起了手中的武器,他們都與地獄門沒有直接的仇恨衝突,能不拚命當然是最好的了。   徐飄然臉色大變,卻也無言。   希平對施竹生道︰「該我們了。」   他上前三步,刀已出鞘。   所有的人,不管願不願意,都讓出了足夠寬闊的場地。   希平和施竹生對峙在場中。   施竹生劍指西方,左手兩指合併成劍指著地心,眼睛閃爍著令人顫抖的寒光,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   希平刀出成魂,刀身吞吐著暗紅的光芒,雷聲隱隱。對於面前湧現的鬼魂一樣的幻象,他沒有半絲的畏懼,他的眼睛還是一如往常,逼射出若笑非笑的光芒,整個人彷彿俊美的魔神,散發著迷人而又可怕的魅力。   所有的人都屏息期待。   施竹生尖嘯一聲,劍回抽劃出一個骷髏的恐怖形象,這骷髏又突然爆炸開來,寒光點點灑向希平。   希平大喝一聲,雷聲撕空,刀在胸前揮出一片火雲,火雲也突然爆發出去,迎上施竹生的劍芒。   雷鳴中,一片刀劍相擊聲,希平的刀招既使出,便無停止之勢,一刀快過一刀,沉重而有勁,每一刀都砍在施竹生的劍鋒上。   施竹生驚恐萬分,心想希平這個男人也真神奇,竟然不懼怕他的絕情輪迴道特有的幻覺效果,每一個陰魂到了他的身前都突然粉碎,若非自己的劍快,且手中又是難得的寶劍,怕早就被他砍成十段八段了。   希平也感到艱難,他的刀招是只攻不守的,以前他與人對敵,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把對手擊敗,並不像現在這般久攻不下。   施竹生的劍自有其厲害處,即使希平不懼怕那些虛幻的鬼影,施竹生的劍所透射出來的寒氣也能使他的動作為之滯慢,若換了別人,早就被這陰寒之氣凍結經脈而死了。而施竹生最厲害的是他的劍招守得滴水不入,恍似一道劍牆,希平根本無法砍到他。   施竹生至此才明白為什麼他每次出招前都給人一種壓迫感,因為希平的雷劫神刀以攻為主,一往無前,讓人感到其勢不可擋,他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樣使刀的人,每一刀都是那麼迅猛且含著雷霆萬鈞之勢,若非天生神力而體力和耐力都驚人之極的人,是絕對無法使出這種刀法的。   這是一種絕不會敗的刀法。   在這種刀法面前,只有你死我亡,或者兩敗俱傷。   一旦停止攻擊,使刀的人的命運就注定了。   所以,只有死,沒有敗。   施竹生忽然感到力不從心,已經有點難以支撐下去了,他的體力已消耗得差不多。他想要尋求反擊的機會,卻是無從反擊,只要一個疏忽,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面前這個男人,此刻像一頭發狂的野獸,看不出有絲毫的疲憊,彷彿越來越強猛似的。他幾次倒射而退,速度之快,無法想像,卻還是被希平緊追不放,他只好打消退避的念頭,決定鋌而走險。   就在希平瞬間砍出七刀,左右各兩刀凌空三刀的同時,施竹生的劍擋了左右的四刀和凌空的兩刀,在最後一刀砍落他頭頂的時候,他的頭一偏,手中的劍削往希平的手腕。   希平不料施竹生會有此險招,若自己繼續砍下去,必先中招斷手,則這一刀對施竹生或許構不成任何傷害,但變招已是來不及。   忽感手腕一冷,施竹生的劍已是到達他的手腕,他猛的棄刀抽手回來,同一時間,左腳飛腳而出,踹踢施竹生的小腹,把施竹生踢出五步之外,右手返回接住正掉下來的烈陽真刀,左手的刀鞘拋丟一邊,雙手執刀,雷電交加,竟然是刀之魄?!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刀之魄對敵!   施竹生突然洩氣道︰「我敗了。」   地傑道︰「門主,傷的可是他,是你勝了。」   施竹生道︰「你不懂的,我說敗了就是敗了,想不到我施竹生千辛萬苦練成的絕情輪迴道,依然是敗了。地傑,去把雪兒和柔雲帶出來,記得把雪兒的眼睛蒙上。」   希平也不明白了,道︰「怎麼還沒打完,你就認輸了?」   施竹生慘笑道︰「還用得著再打嗎?」   徐飄然趁機道︰「你既然敗了,就該付出代價。」   施竹生冷笑道︰「老頭,我並非敗在你手上,你別囂張,我要殺你輕而易舉。」   徐飄然知道施竹生的確有這個能力,然而他豈能服輸,怒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輕而易舉!」走前幾步就欲與施竹生大打出手。   施竹生譏諷道︰「人老了,別動肝火,很容易傷身的。」   希平道︰「徐堡主,你若要和施竹生單挑,我是不會反對的,但得讓我先把雪兒帶走,你若要尋死也別著急。」   徐飄然氣得雙唇發顫,幾乎當場吐血。   徐白露惱道︰「黃希平,你敢對我爹如此說話?」   希平冷然道︰「妳要我怎麼說?」   徐紅霞道︰「我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希平看著這個與徐白露一模一樣的美女,此刻她正用一雙哀求的眼神回看著他,使他也生出些許的愧疚,不敢與她對視。   希平轉向施竹生道︰「我只要雪兒,並且要你以後不得再打她們母女的主意,其他的事我就不管了。」   施竹生笑道︰「你真是一個徹底的混蛋。」   希平道︰「我自己也有同感。」   兩人相視一笑。   地傑已經把蒙著眼睛的雪兒抱了出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精靈般的姑娘,她那至美純潔的眼睛看見地上的死屍,一下子呆了,臉色蒼白。   施竹生突然對希平道︰「我知道你什麼也不管,但到時你必定會插手的,我鬥不過你,我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請求。」   希平道︰「說吧!」   施竹生看了一眼雪兒和施柔雲,轉臉向希平道︰「我希望你在照顧好雪兒的同時,也幫我照顧柔雲,她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我把她也交託給你,直到她找到能讓她依靠的男人之前,你都得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   希平沉思片刻,道︰「我會的。」   施竹生的眼中射出一絲感激,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接著朝四周的地獄武士掃視了一眼,用著一種帶著些許無奈卻又輕鬆的語氣道︰「從今以後,地獄門正式解散,從武林中除名。」   說罷,施竹生手中的劍突然回刺,穿透了胸膛,口中噴出一股濃濃鮮血。   眾人料不到有此異變。   施竹生坐倒在地。   施柔雲撲過去哭道︰「哥,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別死呀!哥,你死了,柔雲怎麼辦?娘死了,爹也死了,現在你也要死,只剩下柔雲一個人,哥哥,柔雲也不想活了。」   施竹生安慰道︰「柔雲,別這樣,妳要好好活下去,以後施家就只有妳了。哥早就覺得活著沒什麼樂趣了,我對不起爹娘,對不起妳,對不起醉姐,哥死了,一了百了。妳別傷心,以後有他照顧妳,不會有人欺負妳的。」   施柔雲朝希平看了看,回頭又抱著施竹生道︰「不,我不要他照顧,是他害死哥的,我要為哥報仇。」   一個聲音介面道︰「是的,一定要報仇。」   眾人朝聲音來處看去,竟是一個美艷得不可言傳的少婦,她正是施竹生的妻子尤醉。   希平一見到她就想逃,心想︰這女人怎麼這麼快就下床了?   尤醉來到施竹生的身旁,淚眼汪汪,淒楚地道︰「竹生,你怎麼這樣狠心啊?」   施竹生慚愧地道︰「對不起,醉姐。」   施柔雲指著希平,道︰「大嫂,是他害哥成這樣的。」   尤醉看著希平,眼神複雜,咬牙道︰「我會殺了他!」   施竹生艱難地把嘴湊到尤醉的耳邊細聲道︰「醉姐,我已經是沒用的男人了,所以只好讓地傑去冒充我,妳怨恨我嗎?」   尤醉也湊嘴在他耳邊,柔聲道︰「只要你願意,誰都無所謂。」   如此你來我往,施竹生又道︰「地傑出來時,與我說他昨晚並沒有去成妳的房間,因為他被黃希平打昏了,而妳出來後,我看得出妳成了真正的婦人,能告訴我昨晚頂替我的那個男人是誰嗎?」   尤醉一時不知是否該回答。   施竹生又道︰「其實我早就猜出來了,只是想讓妳親口說出而已。醉姐,聽我的話,不要替我報仇,他不該成為妳的仇人。我是自己尋死的,他是個不錯的男人,我死後妳就跟著他吧!幫我照顧好柔雲和雪兒,她們一個是我的妹妹,一個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我不行了……」說罷,頭一歪,就沒氣了。   尤醉抱緊他的屍身,眼淚流得迅猛,卻沒有哭出來。   施柔雲卻痛哭出聲,死去活來的,沒多久,便悲痛得昏死過去。   地傑立即過來施救。   陽光普照大地。   萬物歎息。   第 十 一 章 天 風 不 再   雪兒脫離地傑的懷抱,就伸手想把蒙住雙眼的布匹扯下。   希平過去抱了她,道︰「雪兒乖,待會爸爸幫妳解開。」   雪兒道︰「可是雪兒現在好想看見爸爸。」   希平道︰「爸爸抱著雪兒哩,雪兒要聽話的。」   雪兒點頭「嗯」了一聲。   尤醉站起來道︰「黃希平,你先放下雪兒,咱們算算總帳。」   希平尷尬道︰「有什麼好算的?」   尤醉怒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希平笑道︰「妳自己最清楚,何必問我?」   尤醉狠道︰「我要你死!」   希平看了她一眼,對雪兒道︰「雪兒,讓詩表姨抱妳一會,爸爸被人逼著去算帳。」   獨孤詩走過來抱過雪兒。   尤醉抽出佩劍,那是一把細長的軟劍,在陽光下,閃耀著雪亮的芒光,她道︰「受死吧!」   希平豪氣大作,道︰「我若不把妳的劍砍成七段,我就娶妳作老婆。」   哪有這樣發誓的──眾人都服了他了。   但是…… 刀已成魂!   尤醉臉呈怒色,劍身顫動如靈蛇。   希平閃電般地衝向前,夾著滾滾的炙雷聲,如一團烈火噴向尤醉,可是不管他的刀多快,就是碰不到尤醉。   尤醉的身法近乎虛幻般的存在,猶如風中飄絮,希平每一刀砍下去,她都能恰到好處地閃避開來,而刀砍到她的劍上,一點也不著力,更別說要砍斷她的劍了。   尤醉譏諷道︰「就憑你這爛刀法,還敢在我面前逞能?」   她突然飄身急退,希平緊跟而至時,她迅速地平躺貼在地上,然後像泥鰍一樣從希平的胯下滑鑽而過,希平沒來得及轉身,她的軟劍已經變成硬劍刺入他執刀的右臂。   希平轉身的一剎那,尤醉的劍緊跟著又到達他的胸膛,他的刀招本來是只攻不守的,如今一旦停止攻擊,就若等於輸了,再也沒有挽回的地步。   他急忙舉刀格擋,尤醉的劍卻偏了偏,刺入他的左胸膛,他大喝一聲,倒飛而出,仰躺地上,不動了。   尤醉緊跟著飄落在他身旁,道︰「這麼快就死了?」   忽感不妙,執劍的手已被希平踢中,劍離尤醉之手而出,她剛想閃避,卻已被從地上彈起的希平攔腰抱住,並且把她撲倒在地,按壓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希平忍痛道︰「奶得意太早了,老子怎麼會這麼輕易便死?」   尤醉怒道︰「你這大騙子,有種放開我,我不在你身上刺一百零八個洞,我就不姓尤。」   希平笑道︰「妳是個狐狸精,會變戲法的,我不和妳玩了,不管怎麼說,妳最終被我捉住了,沒戲唱了。四狗,找條結實的繩子給我!」   尤醉慌道︰「你要怎樣?」   希平道︰「不怎樣,只是要妳乖乖的,別拿劍來亂捅我!」   尤醉惱道︰「你是不是男子漢?」   希平道︰「不是。」   四狗已經拿來繩子,道︰「你綁,還是我綁?」   希平道︰「當然是你了,沒看見我的手被她抓住嗎?」   四狗笑道︰「我只看見你抓住她的手,並且壓得她緊緊的。」   希平道︰「少說廢話,綁!」   尤醉朝地獄門的武士喝喊道︰「你們還不動手把他們宰了?」   希平道︰「忘了告訴妳,地獄門已經不存在了,妳這門主夫人也是假的,他們才不會傻得過來送命。」   兩人合夥就綁起尤醉來,尤醉掙扎無效,只好任由他們擺佈,最後被兩個男人綁成了一個迷人的粽子,令人想起當初被希平俘虜的原真公主。   希平站了起來,道︰「我們回去再算帳。」   黃大海走過來道︰「大哥,你傷得怎麼樣?」   希平一看,手腕上被施竹生劃傷的傷口已經結疤,胸膛上的傷也已止血,只是胸口隱隱作痛,他勉強笑道︰「還好,她的劍若再粗一點,再硬一點,我就沒命了。真是麻煩的女人,回去得造一個鐵籠把她關起來。」   尤醉怒喝道︰「你敢?」   希平笑道︰「妳說呢?」   「放開我大嫂,我殺了你這壞蛋!」   眾人一看,竟是施柔雲!   原來她剛被地傑救醒,見此情況,就提起施竹生掉落在地上的長劍直奔希平。   黃大海的劍鞘撞了一下她手中的劍,劍就脫離她的小手飛落遠遠。   希平大手一抄,把她嬌小的身軀擁在懷裡,疼惜道︰「奶像愛雨一樣,一點武功都不會,怎麼報仇?」   施柔雲在他懷裡掙扎,叫罵道︰「你放開我!是你害死我哥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大壞蛋!」   希平朝黃大海道︰「我們回去吧!」   徐飄然道︰「慢著,我要一把火燒了地獄門,滅了他全族,方洩我心頭之恨。」   希平的雙眼邪芒勁射,罩定徐飄然,冷冷地道︰「是嗎?你心頭有多大的恨?難道施竹生的死還不能抵消嗎?非要做得那麼絕?」   徐白露怒道︰「我大哥是被他殺死的,別以為他自殺了,我們就不追究。我要把他所有的親人都殺掉,讓他知道失去至親的痛苦。」   希平眼神一黯,道︰「嗯,妳說得很對,那她呢?」指著懷裡的施柔雲,然後又看了看尤醉,接著道︰「並不是只有妳有親人的呀!況且,施竹生已經死了,妳即使殺了她們,他又怎麼知道?妳別太毒辣,小心嫁不出去。」   徐飄然遲疑一下,道︰「至少我要把這兩個女人殺了。」   希平不耐煩地道︰「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別想動她們一根汗毛!我黃希平答應了的事,一定會做到。」   徐白露道︰「你只答應照顧他的妹妹,並沒有答應照顧他的妻子。」   希平指著被白茉莉和谷幽蘭攙扶著的尤醉,一字一句地道︰「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我的女人,誰若敢傷害她,我就對誰不客氣。」   尤醉怒喝道︰「閉上你的嘴,誰是你的女人了?」   希平不理她,朝坐在地上的趙子威、雷龍、華小波三人道︰「你們沒什麼大礙吧?」   華小波道︰「媽的,地傑拿棍追我追得好好的,卻突然換了個天傑,一時無法適應,你的刀又太重,我就中招了。」   雷龍苦笑道︰「死不了。」   趙子威道︰「還好你來得快,不然傷的就不只是我們三個了。」這小子死要面子,打死不承認自己比其他人差勁。   希平朝四狗和黃大海道︰「收拾一下,我們也該回去了。」   谷幽蘭和白茉莉挾持著「粽子」尤醉就走,尤醉回頭喊道︰「地傑,地獄門就交給你了,你負責打理門主的後事以及門中一切事務,我會把黃希平的人頭取回來祭他的。」   四狗道︰「希平,她好像不是你的女人。」   希平看了看氣得已經率隊遠走的徐飄然和天風雙嬌等一大群人,笑道︰「我有說她是嗎?」   黃大海歎道︰「看來我們要和天風堡決裂了。」   趙子豪道︰「他們也太不盡人情了,我是支援希平的,做人做事都不要太絕,施竹生已死,為什麼還要殺他的妻子和妹妹呢?又不是她們去殺他的兒子的,而且我們也不是屠夫。」   四狗看著施柔雲,道︰「希平,你懷裡的小美人不掙扎了。」   希平歎道︰「她是沒力氣了,唉!死畜生也真是的,死了也不讓人安寧。」   施柔雲道︰「你別罵我哥,你放開我,我要替哥報仇。」   希平道︰「都說妳哥不是我殺的了,妳明明看見妳哥自己尋死的,報什麼仇?以後給我乖點,我就是妳的新大哥,妳得聽我的話。」   施柔雲吶喊道︰「就是你害死我哥的!我不要你的照顧,你這大壞蛋、殺人狂,你才不是我的大哥,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獨孤明過來道︰「一切都處理完畢,我們可以起程了。」   希平把刀交給四狗,橫抱起不乖的施柔雲,道︰「走吧!」   「我不走,你這壞蛋放開我,我要留下來陪我哥,你們害死我哥,嗚嗚,哥,他們要把柔雲帶走,柔雲只想在你身邊呀!哥!」   施柔雲又開始掙扎,一雙小手捶打著希平,然而她的力量對於希平來說,是不足構成任何傷害的,只是她有時打到他的胸膛,令他痛得咬緊牙關,忍著。   希平不管她如何捶打,還是抱著她到了烏龍旁邊。   烏龍突然跪坐下來,希平抱著施柔雲坐到烏龍背上,道︰「妳留在這裡,我不放心,不管妳願不願意,我答應妳哥的,如果他活著,我可以反悔,可惜他死了,我就要對他最後的請求負責,所以,妳以後不得離開我!」   施柔雲對他這些話,一句也聽不進去,依舊掙扎哭喊道︰「我不!我恨你,你為什麼要帶人來我家?你害死我哥,你知道嗎?哥對柔雲多好啊!哥是世上最好的人,你是最壞的人,我不要在你身邊,你放我下來,你……」   她突然說不出話來。   希平已經俯首下去,把她的小臉托起來,吻住了她。   仇人溫柔的吻,比情人的劍還要突然。   第 十 二 章 香 艷 難 題   眾人回到遠揚鏢局,已是深夜了。   徐飄然帶著天風堡的人,早他們一步啟程回天風堡了,看來是要與他們分清界線了。   遠揚鏢局的人出來迎接,彼此交待一番,雷戰就把趙子威、華小波、雷龍等傷者帶去上藥療傷了。   希平吩咐把雪兒、施柔雲、尤醉帶到雷鳳的房間,然後跟了黃洋夫婦去。   進了黃洋夫婦的房,春燕就要希平脫了上衣,她要察看希平的傷勢。   希平道︰「娘,我沒事的。」但還是把上衣脫了。   春燕看了傷口已經結疤,道︰「你就是這麼不小心,每次打架回來都帶些傷,讓娘擔心。疼嗎?」   希平道︰「不怎麼疼的。」   黃洋見兒子無什麼大礙,道︰「我過去幫助老爺子看看那些傷者,可能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   春燕道︰「你去吧!我要和平兒談談。」   黃洋轉身出去了。   春燕道︰「平兒,你以前的傷痕為什麼都消失了?」   希平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每次我受傷後,血都是自動止的,十天半月之後就連傷痕也消失了。」   春燕笑道︰「你真是神奇,娘替你高興哩,你把衣服穿上,娘見你沒事,心就寬了。」   希平邊穿衣服邊道︰「幸好她用力不大,不然我的胸膛就被她刺穿了,真是個不講理的女人,把一切都怪到我頭上。」其實他哪裡知道尤醉這一劍已經使出全力了。   春燕道︰「誰?」   希平道︰「就是那個被我綁回來的女人,她叫尤醉,是施竹生的妻子。」   春燕驚道︰「那你還把她帶回來幹嘛?」   希平只得把他與尤醉之間的糊塗關係說了一遍,末了還道︰「現在施竹生已死,況且她與施竹生只是掛名夫妻,我和她才是真正的夫妻,即使帶她在身邊是件危險的事,我還是要把她帶在身邊的,或許有一天她會回心轉意。」   春燕歎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待她。」   希平笑道︰「娘,這個是當然了,我對待美女向來都極盡溫柔的。」   春燕也笑了,道︰「平兒,你見過華蕾嗎?」   希平想起華蕾沐浴的情景,道︰「見了。」   春燕道︰「她現在情況如何?」   希平把他所知道的關於華蕾的一些說了。   春燕驚訝地道︰「這小妮子到現在還是小姑獨處,可見她對你爹一往情深。」   希平也驚道︰「娘,妳說華蕾喜歡我爹?」   春燕氣道︰「何止喜歡?她十三歲的時候就說長大了要嫁給你爹,當時還和我爭風吃醋哩!」   希平道︰「怪不得她說起我爹的時候,總是一副一往情深的回憶模樣,原來她一直未嫁是因為我爹,爹的魅力也真夠長久的,回去長春堂之後,我立即給她做媒,讓她作我的二娘。」   春燕惱道︰「混球小子,你到底幫娘還是她?如果你爹敢娶她,我就死給你們看。」   希平道︰「娘,我都能娶這麼多老婆,為什麼爹不能多娶一個?」   春燕解釋道︰「你跟那死老鬼不同,況且你是我兒子,你越是娶老婆,娘就越高興,你爹他卻只能有娘一個,若他敢打別的女人的主意,娘就給他顏色看,哼!」   希平覺得好笑,想不到娘的醋勁還這麼大,他道︰「可是我們回到長春堂,終是要見到華蕾的。」   春燕語出驚人道︰「平兒,回去之後,你去把華蕾勾引了,讓她作我的兒媳婦。」   希平驚道︰「這怎麼行?」   春燕道︰「有什麼不行的?她也不過是比尤醉大兩三歲而已,尤醉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女人,華蕾看起來估計也就二十五六歲,你連尤醉都搞了,還怕個華蕾嗎?」   希平解釋道︰「她是小曼的姑姑,而且她喜歡的又不是我,我怎能娶她?」   春燕道︰「無論如何,你去把她的芳心偷了。」   希平道︰「娘,妳讓我作一個偷心賊,而且還是爹的情敵,讓兒子跑去跟爹搶女人?」   春燕煽動道︰「為了你娘的幸福,你就不能犧牲一下嗎?」   希平搔頭道︰「萬一我不能偷取她的芳心,她不是一樣纏著老爹?」   春燕道︰「我兒子是怎麼樣一個男人,我最清楚,只要你去追求她,絕對沒有失敗的理由。你別想偷懶,如果你不能取得她的歡心,至少也讓她對你爹死心,她要嫁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給你爹。」   希平苦笑道︰「娘,妳給兒子出了一道難題。」   春燕道︰「不管多難,你都得給娘一個完美的答覆。」   希平起身告辭道︰「娘,妳讓平兒回去想想。」   春燕道︰「好吧!你也該回去了,娘就不留你了,記得娘的話,別讓娘失望。」   希平「嗯」了一聲,離開了黃洋夫婦的房間。   娘竟然讓他去勾引小曼的姑姑?!   真是令人頭痛的難題。   第 十 三 章 新 的 一 天   希平推開雷鳳的房門,雪兒就跑了出來。   希平抱了她,道︰「雪兒有多久沒見爸爸了?想念爸爸嗎?」   雪兒甜甜地道︰「想哩,雪兒好想爸爸媽媽。」   希平擰著她的小巧鼻子,道︰「爸爸媽媽也想雪兒。」   雪兒看著尤醉和施柔雲,道︰「爸爸,為什麼你把嬸嬸綁起來了?阿姨也不能動了耶!」   希平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不能動彈的施柔雲,想她是被神刀三花點了穴,道︰「因為她們都沒有雪兒這麼乖,所以爸爸教她們怎樣學乖。」   雪兒嘟著嘴道︰「是呀!阿姨的確不乖,每次捉迷藏都不讓雪兒找著哩!」   希平抱她走到床邊坐下,朝躺在床上的野玫瑰道︰「妳還好吧?」   野玫瑰道︰「她們一定會笑我,你也真壞,把玫瑰弄得起不了床,今日那小妮子來了許多次了,待會可能還要過來的。」   希平道︰「妳說的是雀兒嗎?」   野玫瑰道︰「不是她還有誰?這小妮子也是一片癡心,一天不見你就不行了,到我這裡一個勁地埋怨你不帶她去,還死勁地問我昨晚和你幹了什麼,真是人小鬼大!」   雪兒突然插言道︰「阿姨,妳昨晚是不是和爸爸打架了?」   野玫瑰臉紅道︰「小孩子別問大人的事。」   尤醉突然喊道︰「黃希平,你打算綁我到什麼時候?」   希平剛想答話,就聽見了敲門聲,朝門喊道︰「誰?」   小雀在門外道︰「是我。」   希平開了門,小雀就撲到他懷裡,撒嬌道︰「聽說你受傷了,在哪裡?讓雀兒看看!」   希平淡淡地道︰「只是被一個瘋女人傷了點皮毛,沒什麼大礙的,這麼晚了,妳跑過來幹嘛?」   小雀嗔道︰「人家過來瞧瞧你,也不行嗎?小姐還不准人家過來哩,人家可不管,一定要過來看看你,才能睡得著。」   尤醉在一旁罵道︰「小騷精!」   小雀一臉的不高興,想找尤醉理論,卻被希平抱到床上坐了,道︰「別理她,她是沒男人慣了的。」   雪兒朝小雀道︰「姐姐,妳也喜歡我爸爸嗎?」   小雀不答她,反而問希平道︰「你有個女兒這麼大了?」   希平笑道︰「她很可愛吧!妳認她作妹妹,好不好?」   小雀嘟起嘴道︰「我才不會這麼笨,認她作妹妹,你不就成了我乾爹了?」又朝雪兒道︰「妳叫什麼名字?」   雪兒脆聲道︰「姐姐,我叫雪兒。」   小雀哄道︰「以後妳別叫我作姐姐,就叫我阿姨好了。」   雪兒奇道︰「為什麼?」   小雀的嫩臉紅了,道︰「因為妳叫我作阿姨,我就會更疼妳了。」   雪兒似懂非懂,道︰「是這樣嗎?」   希平撫摸著雪兒的頭,道︰「雪兒今晚和這位阿姨睡,好嗎?」   雪兒不依道︰「可是我想和爸爸睡耶!」   希平道︰「雪兒快要長大了,不能和爸爸睡的。」   雪兒卻道︰「阿姨們都長那麼大了,為什麼還能和爸爸睡?」   希平不好作答,只好拿出作父親的威嚴,道︰「雪兒若不聽話,爸爸就不疼妳了。」   雪兒委屈道︰「好的。」   小雀也不高興了,道︰「我剛來,你就要趕我走?」   希平道︰「這麼晚了,妳不回去,明天羅美美又來找我吵架了。」   小雀想了一會,道︰「你得親我一下。」   希平親了她,順帶也親了一下雪兒的小臉蛋兒,小雀才依依不捨地抱著雪兒出去了。   尤醉不滿地道︰「真是大淫蟲,連小女孩都不放過。」   希平反鎖了門,回過頭瞧著她,道︰「我怎麼看,都覺得奶是在吃醋。」   尤醉哂道︰「別以為你有多了不起,我看著就想作嘔。」   希平道︰「噢,是嗎?昨晚是誰說我是個無比強壯的男人,而且還不停地說愛極我了?」   尤醉怒道︰「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你還敢說出來?」   希平無限光榮地道︰「我倒覺得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不然奶直到現在還是老處女一個,多虧我犧牲色相成全奶,奶不感謝我嗎?」   尤醉冷哼一聲,道︰「我不和你這不知羞恥的淫賊說了,你趕快解開柔雲的穴道,她不會武功,身體又弱,穴道封久了,對她身體不好。」   希平道︰「她被點了啞穴啦?」   尤醉道︰「沒有。」   希平奇道︰「那她為何一直不哼聲?啞巴啦?」   尤醉冷笑道︰「難道她連不說話的權利也沒有嗎?」   希平道︰「我不會解穴。」   尤醉不敢置信地盯著他,道︰「你連解穴也不會?」   希平尷尬地道︰「那種彫蟲小技,我黃希平不屑學。」   尤醉哂道︰「不學無術。」   野玫瑰道︰「希平,我來解吧!」   希平道︰「妳不是說妳不能起床嗎?」   野玫瑰嗔道︰「人家又不是第一次,雖被你弄得一時起不了床,但都已經過了兩天,早就無大礙了,只是疲倦得懶得動而已。」   希平喜道︰「我們今晚又可以了?」   野玫瑰嬌笑道︰「你別想,今晚我可不敢惹你。」她下了床,解開施柔雲的穴道,又回到床上躺著了。   希平道︰「她們吃過飯沒有?」   野玫瑰道︰「剛才拿來,她們不吃,又叫人拿回去了。」   希平走到施柔雲面前,盯著她道︰「為什麼不吃飯?」   施柔雲也同樣盯著他,就是不說話。   希平歎了一口氣,又走到尤醉面前,道︰「妳如果回心轉意,我就解開妳身上的繩索,放妳自由。」   尤醉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別異想天開,你殺了我的丈夫,我尤醉一定要殺了你,取你的人頭去祭竹生。」   希平道︰「老實說,我很怕妳,妳若鐵了心要殺我,我也只好鐵了心綁住妳,一刻也不放開妳,看妳牛還是我牛?」   尤醉臉色一變,想到這樣子綁著,吃也不方便,屙拉更不便,何況她昨晚與這混蛋在一起時搞得一身氣味至今未洗乾淨,若果這樣下去,不出一兩天,她的身體就不知髒臭得怎麼樣了。   可是,她仍嘴硬的道︰「隨便你,你要麼殺了我,不然我總會殺了你的。」   希平捏著她的臉,道︰「我怎麼捨得殺妳呢?」   尤醉扭臉一邊,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希平道︰「我看妳能撐多久!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執迷不悟,明知道施竹生不是老子殺的,且他死前一點都不恨我,妳倒是死活要殺我為他報仇了?別以為妳武功厲害,老子就怕了妳!」   尤醉啐道︰「你不怕?不怕為什麼綁住我?充什麼硬漢,還不是怕死鬼一個!」   希平不耐煩地道︰「不和妳吵了,我要睡覺,昨晚為了妳這瘋女人睡眠不足,我要好好地補回來,妳就在椅子上坐一晚吧!看妳能頂到什麼時候。」   尤醉道︰「我不會認輸的。」   希平不理會她,走到施柔雲面前,二話不說就把她抱了起來。   施雲柔掙扎道︰「別碰我,柔雲最恨你,大壞蛋,是你帶人來害死柔雲的哥哥的。」喊著喊著就哭了。   這個男人在馬上抱了她一整天,而最後她竟然在他懷抱裡睡著了,這使她更不能原諒自己──她怎麼能夠在仇人的懷抱裡睡著了呢?   尤醉驚道︰「黃希平,你抱柔雲幹什麼?」   希平道︰「妳還是擔心妳自己吧!醉姐!」抱著柔雲走到床前,對野玫瑰道︰「奶睡進裡面一點。」   野玫瑰依言睡進去了一些。   希平就抱著施柔雲躺到床上去了,施柔雲百般不願,卻也沒辦法,只好伏在他的胸膛又哭又罵。   尤醉喝罵道︰「淫賊,你有什麼衝著我來,別糟蹋了柔雲。」   希平道︰「我警告妳,妳若敢再囉嗦,我立即就要了她。」   尤醉還想說什麼,卻怕他真的說到做到,只得忍氣吞聲。   希平對施柔雲道︰「妳哭什麼?妳這傻丫頭,妳哥若真的恨我,把我當成仇人,怎麼會把妳交給我照顧?即使妳要找我報仇,也要吃好睡好養好身體,不然妳仇未報就餓死了,怎麼報仇呀?乖,睡一覺,明天起來吃得飽飽的,把身體養好了,才能找我報仇。」   施柔雲道︰「你放開我,好嗎?」   希平道︰「不抱著妳,我睡不安穩。妳若三更半夜起來解開妳大嫂的繩子,我就只好到陰間去找妳大哥算帳了。」   施柔雲知道這個男人是打定主意抱著她入睡了,這個被雪兒叫做爸爸的男人,比她的哥哥還年輕俊美。她這輩子還沒有跟任何一個男人這樣親近,而這個男人白天就一直抱著她在馬上,晚上還要抱著她睡覺?   她看著自己大哥自殺身亡,但她總覺得是這個男人害死大哥的,他應該是她的仇人的,可是大哥為什麼又這麼信賴他,竟把她托付給他照顧呢?其實她自己也是能夠照顧自己的,她都這麼大的人了!   雪兒說他是個很好的人,看起來似乎是的,那些惡人要殺她和大嫂,還要燒她家的房子,是他不准他們殺她和大嫂的,房子也因此沒有被燒掉。忽然又想起雪兒曾經說要把她介紹給他,還說她會喜歡他的,她就真的會喜歡他嗎?   不會的,她恨他。   她無法不恨這個她有生以來除了父親和大哥以外第一個接近的男人,可是她該怎麼報仇呢?   她掙扎了幾下,還是不能掙脫,她就盯著這男人看──他有一張很令女人著迷的男性臉龐,此時他已經閉上雙眼,似乎是睡著了。   她忽然覺得很睏,便也伏在這個仇人的胸膛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希平被身旁的野玫瑰搖醒,他輕聲問道︰「什麼事?」   野玫瑰指了指尤醉,道︰「她看來憋不住了。」   希平朝尤醉看去,她正一臉的難受。   希平輕輕抱開身上的施柔雲,對野玫瑰道︰「妳看好她。」   野玫瑰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把你的寶貝丟了的。」   希平下了床,到尤醉面前道︰「尿,還是屎?」   尤醉的臉紅得像柿子,細聲道︰「尿。」   希平抱了她走入裡間,把她放下,費了許久才解開她的褲子,又把她抱到馬桶上,立即聽到一陣密而急的水聲。   希平道︰「妳何苦折磨自己?施竹生的死,也是我始料不及的。其實他真正的仇人是他自己,若不是他當初到神刀門殺了我們許多人,我們也不會找上他。如今他死了,也是死在他自己的劍下。我只是想要回雪兒,並不想要他的命的。即使妳殺了我,他也不會活過來,妳又何苦呢?哪怕他真的活過來了,他又能給妳什麼?好好的一個男人,卻把自己的東西切了,也難怪他不想活了。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該半夜到妳房裡去占妳的便宜,可是不做也做了,有什麼辦法?只要妳答應以後不來煩我,我就把妳放了,讓妳回地獄門,就連施柔雲也可以跟妳一起回去,反正有妳這個大嫂照顧她,也不必我這個大仇人來充當什麼好人。施竹生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好色,還把他的漂亮妹妹推給我,就不怕我一個衝動毀了他的寶貝妹妹?」   尤醉只顧小解,一聲也不哼。   她被這個男人抱來脫了褲子看著她尿,這令她羞得想找一條縫兒鑽了。然而他一提到昨晚的事,她就沒來由的氣憤,那羞恥之心就跑得無影無蹤了。這男人明擺著後悔昨晚跟她那個,她雖然莫名地恨他要殺他,但也沒有後悔被他佔有了,他一個大男人後悔什麼?吃虧的可是她自己,到現在她尿尿的地方還在疼,他又有什麼損失了?   希平知道她尿完,就又把她抱了起來,整理好褲子,順便察看一下繩索是否綁得結實,道︰「雖然妳武功很高,但要殺我並非容易之事,我或許打不贏妳,因為我根本就不想傷妳。然而妳要殺我,我的夥伴們卻是不允許的,他們若聯手對付妳,妳自信能夠把他們都打倒嗎?別以為他們打不過施竹生就不值得一提了,他們只是受制於施竹生劍道上的幻覺,發揮不到平時的五六成功力,但妳卻是沒有施竹生那樣奇特的本領的,即使妳真實的武功比施竹生高明,妳也敵不過能夠施展十成功力的他們的聯手,何況我也不會傻得任由妳宰殺。妳聽我一句,打消報仇的念頭,其實施竹生真不是我殺的,我為了他、為了妳們,弄得與天風堡翻臉,妳們還要我怎麼樣?難道妳真要逼我困妳一輩子,或者狠心地殺了妳嗎?」   尤醉還是不言語。   希平把她抱出來放在椅子上,想了想,又把她抱到床上。   這張床剛好能容下三人睡,希平見施柔雲睡得挺香的,不便弄醒她,細聲對尤醉道︰「若半夜柔雲醒過來解開妳的繩子,妳要殺我之前最好和我打個招呼,那樣我死也死得清醒些。」說罷,倒在地板上就大睡。   野玫瑰道︰「妳要殺他,就得殺了我。還有,妳殺他之前,最好仔細想想,妳身上還留存有他的氣味。」   然而這一晚,施柔雲和尤醉都是一覺睡到天大亮。   翌日,施柔雲和尤醉一醒來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一時感到肚子在嘰哩咕嚕地叫,都拿眼去瞧那滿桌的飯菜。   希平坐在飯桌前,朝她們道︰「餓極了吧?不過妳們得先洗漱了才能吃,一切都為妳們準備好了,起床吧!」   野玫瑰已經起來了,施柔雲起來就想替尤醉解繩索,希平過來瞪她一眼,把她抱下床讓她跟野玫瑰洗漱去了。   尤醉道︰「我怎麼辦?」   希平笑道︰「我為妳準備了熱水。」抱起尤醉就朝裡間走去,邊走邊道︰「玫瑰,看好柔雲,別讓她亂跑。」   尤醉看見了一個浴盆,很大的一個,足足能容納兩三個人,她一下子明白將發生什麼事了。   希平把她放下,從口袋裡拿出一顆藥丸,道︰「這是剛才我問小波要的,妳吃了它之後,洗完澡,吃了飯,就帶柔雲回去吧!我不敢把妳們帶在身邊,每日都提心吊膽的,妳知道我是人,人都會怕死的,特別是像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劍就刺穿我的心臟或者是一劍過來,我就沒了人頭了。」   尤醉看了那藥丸許久,道︰「這是什麼藥?」   希平道︰「對妳有好處的。」   尤醉懷疑道︰「不見得吧?」   希平道︰「只要妳一吞下它,我們倆就沒多大關係了,妳不是非要報仇嗎?妳若不服了它,可能以後就狠不下心報仇了。」   尤醉道︰「不吃你這藥,我一樣能狠得下心殺你這淫賊。」   希平道︰「如果妳有了我的孩子呢?妳是否還能毫不猶豫地殺了這孩子的父親?」   尤醉全身一顫,臉色蒼白,顫音道︰「你、你說什麼?」   希平道︰「別激動,只要妳服下這藥,妳是絕對不會懷上我的孩子的,那樣妳以後就可以毫不遲疑地見我就喊殺了。妳說,這是不是對妳有極大的好處?」   尤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我不吃,你這混蛋,害死了我的丈夫還不夠,如今還要害死我的孩子,我死也不吃這藥的,死也不吃!」   希平蹲了下來,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一陣揪痛,道︰「我們也就那麼一次,妳不一定就有了,這並不算害死妳的孩子,只是以防萬一,讓妳不會懷上我的種,這樣對妳對我都好。妳想想,若妳肚子裡有了我的孩子,妳怎麼對得起施竹生,最緊要的是,妳以後怎麼嫁人?」   尤醉一腳蹬向他,道︰「我不管,我就是不吃!」竟哭了起來,哭了一陣,又道︰「你不是說不一定會懷上的嗎?我想我是不會懷上你的孩子的,我不需要吃你的藥。待會我就帶柔雲離開這裡,不,我立即就走!」說著就要掙扎著起來,卻被希平按住了。   希平道︰「我對於自己的能力一般都很有信心,我那時直覺是給了妳一個孩子,妳若不吃這藥也行,妳在我身邊待上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裡,我放妳自由,但妳不能找我報仇。若半個月後,確定妳沒有懷上我的孩子,到時我就放妳走,妳想什麼時候回來報仇都行,如何?」   尤醉低首細聲道︰「若是我真的有了呢?」   希平道︰「到時再說。」   尤醉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希平道了聲︰「這才乖。」就把藥丸放入口袋裡,替尤醉鬆了綁,又道︰「奶先洗,還是我先洗?」   尤醉道︰「你先洗。」   希平不客氣地脫衣走入浴盆裡,自顧自地搓洗起來了。   尤醉看著他強壯的身軀浸泡在水裡,就拿起他的衣服,從口袋裡取出那顆藥丸,把它丟到地上,用鞋踩得稀巴爛,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得意的笑容。   希平笑道︰「醉姐,妳就是不吃藥,也不會懷上我的孩子的。差點忘了告訴妳,我那晚和妳相好之前的半個時辰也服了一種藥,那種藥能夠使男人一天內產生的或以前產生的精蟲都沒了活性,妳根本就不可能懷孕的。」   尤醉臉色驚變,立即脫去所有的衣服,赤裸著撲入浴盆,捶打著希平的胸膛,叫喊道︰「你這淫賊,快還我孩子!」   希平道︰「我什麼時候欠妳一個孩子?要我還?」   尤醉發了狂地喊道︰「你就是欠我一孩子,你還給我,還給我!」   希平抓住她的雙肩,道︰「妳醒醒吧!妳本來就沒有孩子,妳讓我怎麼還妳?」   尤醉忽然摟緊他,伏在他的肩膀上大哭,道︰「你給我,你給我,你現在就給我!」   希平歎息,揉搓著她光潔的背,道︰「我看妳這輩子是報不了仇的,其實嚴格來說,我和妳沒有任何仇恨。我剛才是騙妳的,我和妳歡好之前並沒有吃什麼藥,但我真心希望妳不要懷上我的種。」   尤醉聽他如此一說,反射性地離開他的身體,化啼為嗔,道︰「誰稀罕懷上你的種了?即使懷上了,我也會把孩子打掉的,哼!」頓了一下,接著叱道︰「不准碰我!」   希平站了起來,道︰「是嗎?妳可要記住妳自己說的話,我洗好了,不妨礙妳了。妳洗乾淨些,最好把我留在妳體內的精液也洗得一乾二淨的。」   尤醉氣得滿臉通紅,叫喊道︰「我哪裡都洗,偏偏就是不洗那裡。」   屋裡突然全是希平憋不住的狂笑。   希平大笑著出來,看見施柔雲如狼似虎地吃著,笑道︰「慢點吃,別噎著了。」   施柔雲不理他,只顧吃她的。   野玫瑰好奇地問道︰「你們在裡面幹什麼?這麼吵,又哭又鬧的。」   希平道︰「也沒什麼,只是她閒著沒事,非要找我報仇,我給她一點教訓,她就大哭大鬧吵了。她終究是女人,怎麼能鬥得過我?不說了,吃飯!吃飽了,我還要去看看他們。」   剛吃不久,尤醉就在裡面喊道︰「黃希平,我沒有衣服換。」   希平道︰「玫瑰,妳去找套鳳兒的衣服給她,她的身材和鳳兒差不了多少,只是比鳳兒矮了少許,應該是合身的。」   野玫瑰放下碗筷,找了衣服,就進裡間去了。   希平盯著施柔雲的俏臉許久,道︰「雖然我不是妳的仇人,但妳一定要找我報仇的話,妳只有跟在我身邊,才有動手的機會。所以,若妳想通了不把我當仇人,妳就和妳的大嫂回地獄門,若妳還想報仇,妳最好跟著我,哪天趁我睡著了或不注意時,暗中捅我幾刀。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妳說呢?」   施柔雲還是只顧吃,彷彿要把昨天未吃到的在今日裡全部吃回來,對希平正眼也不瞧一下。   希平無奈地道︰「再這樣下去,妳會成為一個啞巴的。」   野玫瑰走了出來,嬌笑道︰「這麼可愛的小姑娘,永遠也不會成為啞巴的,只是人家不喜歡和你說話而已。」   希平夾了一樣菜塞入嘴裡咀嚼著,道︰「妳說這句話很傷我的自尊心耶!」   尤醉剛好出來,罵道︰「你這淫賊還有什麼自尊心?」   希平看著剛沐浴出來的尤醉,美艷直逼冷如冰,而風韻不讓冷晶瑩,他笑道︰「妳有沒有發現,經過我的滋潤,妳更有女人味了。」   尤醉啐道︰「我呸!」就坐到施柔雲身邊,也不顧一切地吃著。   希平看得直搖頭,道︰「女人吃東西的時候,應該斯文些,不然會把男人嚇跑的。」   尤醉瞪他一眼,道︰「又不見你被嚇跑了。」   希平笑道︰「妳自己說我不是男人嘛!咦,誰敲門?」   外面傳來甜蜜的聲音道︰「爸爸,是雪兒啦!」   野玫瑰去開了門,雪兒就蹦跳著跑了進來,後面跟著羅美美和小雀。   雪兒問候了尤醉和施柔雲,就爬跳上希平的大腿,叫嚷道︰「爸爸,雪兒也要吃。」   希平夾了一樣菜給她,向羅美美道︰「大小姐,這麼有空,一大早就跑過來了,是否想找我吵架?」   羅美美氣嘟嘟地坐在他旁邊的椅子,道︰「我只是想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希平咽吞了一口飯菜,道︰「很抱歉,我生龍活虎的,倒是讓妳失望了。雀兒,過來和我親個嘴兒。」   小雀看看希平,又看看羅美美,最終沒有聽從希平的話,而是在施柔雲的另一邊坐下了。   羅美美的臉上綻放了一個勝利的微笑,得意地道︰「大淫棍,你想勾引我家雀兒,還早著哩!有我羅美美在,你的奸計不會得逞的,我告訴你吧!雀兒是要和我一起嫁給那些富家官家公子的,你這個江湖無賴,別打她的壞主意。」   希平笑笑,繼續吃飯。   飯飽後,希平道︰「玫瑰,妳給她們兩個安排個住處,我不想今晚再睡地板。」而後又把雪兒抱到施柔雲懷裡,道︰「雪兒以後就跟著柔雲阿姨住。」   野玫瑰道︰「你要出去了?」   希平道︰「是的。」說罷,就朝著羅美美的俏臉一個勁地盯著看,看得羅美美全身不自在,他卻道︰「我不是看妳,我只是在看妳的背後。」   羅美美急忙回頭想看個究竟,卻沒看到什麼出奇的,當她回臉看希平時,卻幾乎嚇了一跳。   原來希平的臉已近在她眼前,她還來不及反應,希平就輕吻在她的紅唇,然後風一般地跑出去,遠遠地聽到他道︰「妳的嘴兒真甜!」   羅美美一跺腳就追了出去,可是已經不見希平的蹤影了,她怏怏不樂地走回來,大聲宣佈道︰「我要漱口洗臉。」   第 九 集 余 韻 綿 綿   第 一 章 天 字 絕 學   雷龍的房間裡,華小波和趙子威也在這裡養傷。   希平是來得遲的一個,雷戰夫婦也到了這裡。   雷戰見希平來到,朝他笑道:「平兒,你來了?」   希平答應了一聲,就被李芸拉到一邊去了,她道:「平兒,讓奶奶看看。喲!你這壯小子長得越來越帥越招人喜歡了,你娶了這麼多老婆,可別把我家鳳丫頭冷落了。」   希平把嘴湊到李芸耳邊,輕聲道:「奶奶,這個妳不用擔心,鳳兒一遇到我就求饒,妳就等著抱曾外孫吧!」   李芸笑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黃洋道:「平兒,你也仔細聽聽雷老鏢頭說話。」   卻聽得雷戰繼續道:「其實你們聯手仍敵不過施竹生,那是情理所在。想當年,他爺爺地藏王也是十大高手之一,是和你們的師祖天字老人並稱於世的,並非浪得虛名。你們之所以不敵施竹生,是因為你們根本就沒學到天字門最厲害最霸道的武功『天字奪帥』。據我父親雷烈所說,天字奪帥是一種霸氣千里的武學,而要修練它,也要付出不同尋常的代價,就是修練此武功者必須是童男之身,且永不能近女色,一旦與女人交合,全身功力都將付之東流。你們師祖天字老人便因此一生不娶,直至老死仍是童男之身。他一直未把此武功傳給他的四位弟子,也是為他們著想。自從他死後,『天字奪帥』便算失傳了。」   四狗歎道:「這樣的武功不學也罷。」要他四狗不碰女人,比狗不吃屎還難。   華小波發言道:「祖師爺一定是長得奇醜,才能練成天字奪帥的。」這小子對祖師爺真是大不敬!   雷戰笑道:「天字老人的確是長得又矮又醜,所以前半生沒有一個女人看得上他,而後半生雖名震武林,卻因練了天字奪帥,無法近女色,且人已老了,也就沒那方面的激情了。」   李芸朝他一瞪眼,笑罵道:「老頭子,你懂什麼叫激情?也不知羞!」   雷戰大笑道:「不懂,不懂。你們好好養傷,我老頭子要走了。」說罷,便攜同李芸走出房去了。   華小波感慨道:「雷爺爺這麼老了,還怕老婆,可見雷龍也是遺傳了這種優良傳統。」   雷龍笑道:「若不是我手傷著了,我就撕了你的爛嘴。」   華小波做了個鬼臉,道:「既是爛嘴,何必再撕?」   眾人大笑。   黃洋夫婦也跟著告辭走了,說要去看看他們的兒媳婦和乖孫女。   希平道:「小波,你們的傷最快要什麼時候能好?」   華小波想了想,道:「至少也要三四天才能到處走走,威哥傷得比較重,起碼也得七八天的。」   雷龍指指他的傷手,道:「我現在就能到處走了,你就多在床上躺幾天吧!」   黃大海道:「天風堡的人,沒與我們說一聲就走了,於情於理實在是說不過去。」   希平淡淡地道:「走就走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獨孤明氣憤憤地道:「他們把詩兒也帶走了,我實在看不過眼,難道讓我的妹妹回去當一輩子的寡婦?」   華小波忙道:「獨孤老兄,你別再叫我去勾引你妹妹了,徐飄然那老頭生起氣來,不把我閹了才怪。」   獨孤明翻白眼道:「算了,我看你有艷福不會享的,我妹妹天仙般的人物,也不會看上你這種沒有男人氣概的毛頭小子。」   華小波道:「喂喂,獨孤老大,你別忘了是我這毛頭小子教你怎麼泡妞的,現在倒來損我了,不論你用什麼激將法,我華大俠都不會去碰詩小姐的了,你另外物色一個勇士吧!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誰能替我擋住發怒的徐飄然的『碎雲掌』呢?」   趙子豪皺了皺眉,道:「徐兄剛死,你們就計謀著去勾引他的未亡人,這似乎不太對。」   黃大海贊同道:「我也覺得不應該。」   獨孤明沒好氣地道:「你們不願意幫忙就算了,何必來反對?我妹妹的老公死了,我這個做大哥的當然要為她再找一個老公,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十七八歲就守寡吧?」   四狗拍了拍獨孤明的肩膀,道:「老兄,我支援你,怎麼能讓年輕貌美的詩兒過那種沒有男人的日子呢?」   獨孤明感激地道:「你果然有大俠的風範,見義勇為,真正的男子漢大英雄!」想不到獨孤明拍馬屁還挺行,也難怪,他說話本來就一流,用一流的話去讚揚一個人時,難免成為拍馬高手。   四狗自豪地道:「那是當然。」   希平道:「詩兒都不在這裡,你們緊張個什麼?」   華小波看著希平,突然驚喜地道:「獨孤老大,你妹妹是絕不會守寡的,只要我姐夫出馬,徐飄然也不敢放什麼屁。而且,眾所周知,詩兒睡夢都會喊著我姐夫的名字的。」   四狗打趣道:「你有兩個姐夫在這裡,詩兒喜歡你哪個姐夫了?」   華小波道:「你是明知故問,我喊大姐夫一般喊作豪哥,我喊姐夫的時候就是指希平,我看你是舔女人的屁股舔昏了頭。」   四狗剛想臭罵他幾句,忽然又陰笑道:「小波,我聽說群芳樓來了一群異國美女,我本來想等你傷好了,咱師徒倆去把她們全部泡到手的,既然你對我有意見,我就不好和你一起去了。獨孤明,不如我們倆待會就去看看異國美女吧?」   華小波一聽,急了,道:「四狗師傅,是徒兒不對,你千千萬萬要等我好了才去。給我五天時間,噢不,等我三天就行了,我對你是一點意見都沒有,你是我的偶像,我要跟著你去學泡妞。」   獨孤明也來了興趣,問道:「哪國的美女?」   四狗道:「好像是天竺舞女。」   趙子威也激動了,道:「是兄弟的,就等我一起去。」說罷就猛的咳嗽,幾乎喘不過氣。   希平潑冷水道:「四狗,你不怕看見你的初夜嗎?」   四狗尷尬地道:「那就等他們三天吧!」   他一個勁地朝希平使眼色,意思是讓希平別把他和小紅的事說出來,他現在是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若讓人知道他的初夜是一個三流妓女,他臉面何存?   華小波大喜道:「在這三天裡,我華神醫要拼盡自己的所學,用盡各種具有奇效的方法,使自己康復得比以前還要健壯。」他回臉看見趙子威怒瞪著他,又笑道:「當然也包括威哥在內了,嘿嘿!」   黃大海道:「我和子豪去看看那些受傷的武士。」於是便和趙子豪出去了。   四狗看著兩人出去後,對希平道:「你出來的時候,夜來香到你那裡沒有?」   希平搖搖頭,道:「只來了羅美美主婢。」   獨孤明道:「白茉莉也說要過去你那邊的,現在她們應該都在你的房子裡,我們就不打擾他們養傷了,也過去陪她們吧?」   希平有點猶豫,雷龍卻道:「你們也在這裡吵了半天了,是該讓我靜靜的了。」   華小波也道:「快走,快走!那堆女人若是尋過來,我們就不能安心養傷了,你們別害我們三天後去不了群芳樓。」   希平下定決心道:「也好。」就和四狗與獨孤明回去了。   三人走出來,希平道:「四狗,你怎麼知道群芳樓來了一群天竺美女?」   四狗道:「浪無心說他是衝著群芳樓來的,我就留意起來了,到達遠揚鏢局時問了以前認識的鏢把子,就知道一二了。浪無心這小子可真是為美女而活的,哪裡有美女他就不遠千里跑到哪裡,有時我真的很佩服他。」   獨孤明道:「我只是在心裡替白姿喊冤,看得出來,他冷落白姿許久了。」   正說著,已到了雷鳳的房門前。   希平止步,道:「你們先進去看看羅美美走了沒有,我討厭見到她。」   四狗和獨孤明兩人推門進去,裡面立即傳來羅美美的聲音:「黃希平那大淫棍呢?」   獨孤明很誠實地道:「好像是在外面。」   外面的希平罵一聲:「見色忘友!」   羅美美就風一般的衝了出來,對著希平又踢又捶,道:「看你還敢戲弄美美不?」   希平任由她發洩夠了,才道:「只不是輕輕碰了妳的嘴唇一下,何必動粗?」   他走入屋裡,羅美美也氣嘟嘟地跟在他後面,於是又多踢了他的屁股幾腳。   四狗笑道:「這次可不是我出賣你的。」   希平不與他們計較,朝野玫瑰道:「雪兒呢?」   野玫瑰道:「跟她的爺爺奶奶玩去了,尤醉和施柔雲也安置好了。」   希平鬆了口氣,道:「這樣就好,這兩個女人每時每刻都喊著要殺我,若再跟在我身邊,我不被殺死也會被她們煩死。」   四狗歎道:「說起來尤醉那女人也夠厲害的,竟能把你打敗!」   希平一聽,心裡老大不舒服了,反駁道:「誰說我被她打敗了?你沒看見最後被俘虜的是她嗎?我始終都是勝利者。」   四狗笑道:「她只是不懂你行情,才會著了你的道兒。」   希平坐到床上,朝小雀擠了擠眼,小雀會意,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希平摟她入懷裡,道:「妳不會也相信我打不過一個女人吧?」   羅美美抗議道:「黃希平,你別想趁機佔小雀的便宜。」   希平厭煩地盯著她,道:「這句話,妳說過多少遍了?以前我在馬上抱著小雀的時候,妳就天天說,妳煩不煩?我佔的是小雀的便宜,又不是妳大小姐的,妳緊張什麼?再囉嗦,我就把妳趕出去。」   小雀在他耳邊道:「你不要這樣和小姐說話。」   羅美美一臉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忿忿的道:「小雀,妳還窩在他懷裡?」   小雀便開始掙扎,希平放開了她,正想說幾句氣羅美美的話,羅美美卻已經撲過來,一頭撞入他的懷抱,又是一陣粉拳捶打。   希平抓住她的雙手,提她上床,翻身壓住她,道:「不是罵我就是打我,今日非治治妳不可!」   小雀在一旁急道:「大色狼,你放開小姐嘛!」   希平怒道:「她欠揍!」   羅美美死命掙扎也是無濟於事,最後只好安靜了,任由希平龐大的身軀壓著她,一聲也不吭。   四狗笑道:「希平,你別把我們的美女壓壞了。」   希平道:「壓死算了。」   羅美美又掙扎了幾下。   獨孤明覺得應該是離開的時候了,道:「希平,我不打擾你們了。茉莉,咱們回去吧!我現在肚子餓了,要回去吃些東西。」   谷幽蘭用媚眼白他,酸溜溜的道:「別以為人家不知道,你是想回去吃茉莉的。」   獨孤明抱起白茉莉就走,頭也不回地道:「妳如果餓了,也不妨來同吃。」   谷幽蘭嗔道:「我吃你的大鬼頭!」便也跟著出去了。   夜來香朝四狗道:「我們也應該走了。」   四狗盯著床上的男女,不捨地道:「再看一會。」   夜來香不客氣地扯著他的耳朵就往外拉,道:「看什麼看!你沒看過嗎?回去我讓你看個夠!」   四狗大喊道:「希平,救救兄弟!」   希平笑道:「你好自為之。」   野玫瑰道:「希平,你餓了嗎?我去叫人送吃的東西過來。」   希平道:「不用了,我被她氣飽了,每次都和我作對,這次不教訓她一頓,她還以為這裡屬她最大哩!」   小雀有些擔心地道:「大色狼,你要怎麼教訓小姐?」   希平想也不想就道:「我就這麼壓著她,壓到她不敢和我對抗為止,看她是否還敢在我面前耍富家千金的威風?」   野玫瑰歎道:「好了,你放開她吧!她都被你壓得哭了。」   希平一看,羅美美的眼睛裡果然泛著淚光,心便軟了,翻身起來坐在她旁邊,對野玫瑰道:「妳去叫些吃的吧!」   野玫瑰出去吩咐幾句就回來了。   小雀過去安慰羅美美,為她擦去眼淚,道:「大色狼,以後不准你欺負小姐了。」   希平道:「這個不用妳擔心,再過幾天就回去了,那時我把她丟回她的老家,以後就不用再聽她在我面前囉嗦了。當然,她也不用受到我的欺壓了。雀兒,和妳小姐先回去吧!不然待會她有勁了,又來找我麻煩。」   羅美美終於發言道:「我不走。」   希平氣又上來了,道:「我要睡覺了,妳佔了我的床。」   小雀奇道:「你不是要吃飯嗎?」   希平氣道:「我又飽了,只想睡覺。」又朝羅美美吼道:「起來呀!不然我把妳丟到床底去。」   羅美美瞪了他一眼,乾脆閉上雙眼,裝聾作啞。   希平突然洩氣道:「妳這女人比我還能耍賴。」   第 二 章 水 夢 杜 鵑   三天裡,四狗和獨孤明晚上各自滿足夜來香與白茉莉,白日閒著無事,就去挑逗遠揚鏢局的丫鬟以及一些鏢頭的女兒,把那些懷春少女弄得神魂顛倒,這就使得躺在床上的華小波舊傷未癒又得了紅眼病。   為了早日康復能夠風流快活,華小波這小子竭盡他醫學方面的所有天賦,使得三人的傷好得比平時快了幾十倍,果然讓他在三天內康復如初,就連傷得最重的趙子威也能夠隨處走動了。   希平這邊顯得比較寂寞,羅美美自從那日被希平強吻強壓之後,便不敢再來,連小雀也不得過來了。   雪兒卻是經常獨自跑過來和希平玩,要希平唱歌給她聽,每當這個時候,希平就把四狗叫過來,強迫四狗為他奏樂。   四狗和他合作上幾曲之後,吵得遠揚鏢局的人都大舉抗議,四狗就常常中途不幹了,說這個樣子會破壞他在少女心中完美的情人形象,於是藉故逃跑出去找獨孤明相邀到處拈花惹草。   野玫瑰在這三天裡,幾乎每時每刻都躺在床上,她現在碰到的這個男人,不但精力旺盛,簡直是一部性慾機器,使她極想拉幾個幫手過來,可是希平身邊現在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她去找誰呢?   她提議找谷幽蘭過來,希平說:「谷幽蘭是小波的女人,我是不會碰的。」   野玫瑰咬牙說讓小雀來滿足他,希平說:「妳別陷害我,我可不能讓人說我連小女孩都不放過,那多沒面子?」   野玫瑰宣佈要和希平停戰,希平說:「別到了床上被我兩招三式就求我快上來。」   野玫瑰嬌嗔:「都是你壞啦!」   此日,四狗也邀請了趙子豪、黃大海以及雷龍同去群芳樓,三人拒絕了他的好意,最後五個志同道合的男人,大清早就出門了。   希平建議道:「這次是否還要在群芳樓唱歌?」   四狗臉如土灰,強烈抗議道:「如果你敢在群芳樓唱歌,我就和你絕交。」   趙子威和獨孤明同聲道:「我也是。」   華小波打圓場道:「姐夫,我們把女人抱回來之後,我再陪你唱個夠。」   畢竟是姐夫,不給點面子,姐姐會怪罪的──雖然姐姐也很怕他唱歌!   希平得到一些安慰,道:「還是小波比較有良心。」   四狗知道希平暫時不會提唱歌這事了,放下了心,另道:「怕早就被浪無心佔了先機,就怕像到蛇神部落一樣,美女都被他泡盡了,那我們只有拿拳捶自己的腦袋了。」   華小波不服氣地道:「若是當初的我還真有點怕他,但從野馬族回來後,他浪無心也嚇不跑我,除了打架不及他之外,其他的嘛,我還沒怕過!哼,老子非把他身邊的美女抱過來不可。」   獨孤明笑道:「小波,你別吹牛了,你的長相就及不上浪無心那種頂級美男子。」   華小波哂道:「只有女人才靠臉蛋吃飯,我華小波實力雄厚,必能讓所有美女青睞。」   希平笑道:「我建議你去追水潔秋。」   華小波怕怕地道:「嘿,姐夫,我當初的確有非把她弄到手不可的想法,可是自從知道她是雪鯨之身,我就發誓絕不去惹她。因為我華小波的魅力實在夠大,我怕她一旦對我動情,就是我災難的開始,我會做花下風流鬼的。唉!何必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呢?何況這棵樹其實是一顆炸彈,會把人炸得粉身碎骨的。」   獨孤明和趙子威相視一笑。   四狗喜道:「兄弟們,到了。」   五人走入群芳樓,引起不小的波動。   華小波說的第一句話幾乎和希平上次到這裡說的一樣──「這裡的女人真他媽的騷」,只是他在後面多加了一句:「我喜歡這地方。」   進到裡面,並不見小紅,四狗大大地吐了一口氣,突發善心地想:希望是哪個富家公子看上了小紅,替她贖了身才好。   一群穿著花花綠綠,打扮得妖裡妖氣的妓女,湧過來招呼他們。五人的臉上立即多了許多唇印,他們乃花中老手,自然也把這些職業女性搞得春心蕩漾。   四狗用手擋住某個女人送上來的紅唇,道:「看來我們來早了,那些異國美女要到晚上才出來表演的。」   華小波按住一個妓女的血盆大口,抽空道:「你為何不早說?」   四狗笑道:「現在說也不遲,既然來了,我們就各找幾個女人,直玩到晚上,不是更好嗎?」   希平把貼在他身上的兩個女人提到一邊去,道:「我們晚上再來。」   趙子威和獨孤明跟著他轉身走出門去。   華小波看著四狗,忽然笑道:「還是回家玩吧!我已經冷落了谷幽蘭許多天了,也該補償補償她了。」   四狗在一個妓女的峰尖上狠狠地抓捏了一把,道:「沒勁。」便和華小波出去了。   巧的是他們剛走到門口,便碰見了浪無心等人。   若要說世上有帶著一群美女到妓院的嫖客,浪無心算得上天下第一人了。   浪無心當然也看見了他們,他朝五人笑道:「你們也對天竺美人感興趣嗎?有我浪無心在,你們別想吃到天鵝肉。」   希平朝水潔秋微微一笑,道:「潔秋姐姐,近來可有找誰決鬥?」   水潔秋嬌笑道:「喲呵!平弟弟,看你的樣子是得不到滿足,今日來妓院尋求發洩了,是否要姐姐陪你?」   希平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了,道:「美人兒,求妳不要這麼肉麻,我的牙齒都軟了,叫我以後怎麼吃豆腐?」   浪無心笑道:「你這段時間似乎很缺少女人,要不要我把姿兒還給你?而且還免費送你一個兒子。」   希平看著白姿,白姿不敢與他對視,低下她那憔悴蒼白的俏臉。   華小波打抱不平地道:「浪無心,你估計得沒一點份量,我姐夫怎麼會缺少女人?」   希平卻突然道:「我身邊現在的確很缺少女人,所以我決定從你身邊帶一個回去。」   浪無心大方地道:「我的女人很多,隨便你挑,十個八個也行。」   希平不懷好意地笑道:「你能夠做主?」   浪無心傲然道:「當然!」   希平又朝水潔秋道:「潔秋姐姐,妳不會反對吧?」   水潔秋扭臉向一邊,嗔道:「我懶得管你們的閒事。」   希平走近她身前,盯著她看了一會,突然道:「妳可愛極了。」   水潔秋驕傲地把嘴一噘,剛想說話,卻被希平吻住了雙唇,水潔秋一愣,飄身急退。希平朗笑出聲,右手一抄,把身旁的杜鵑摟抱住,橫抱起她就走。   水潔秋猛喝道:「放下杜鵑!」   希平頭也不回,道:「你們不是說隨便我要哪個嗎?我就要她了。」   水潔秋追上來擋在他身前,道:「杜鵑不行,她是我表哥的人。」   希平冷冷地道:「叫你表哥來向我要吧!」   水潔秋轉向浪無心道:「心哥,你就看著他把杜鵑抱走?」   浪無心皺了皺眉,道:「潔秋,妳總不能讓我言而無信吧?」   水潔秋道:「可杜鵑不是你的女人。」   浪無心淡然地道:「那我就更無權過問了。而且,老實說,杜鵑也不是洛天的女人,她要跟誰,我也無權管她的。」   他原就不贊同水潔秋把水仙和杜鵑推給洛天,若非如此,兩女早就是他的胯下之臣了。   希平對擋在他身前的水潔秋道:「我只是帶她到遠揚鏢局參觀參觀,今晚我會把她完璧如初地還給妳的。」   水潔秋質疑道:「你叫我怎麼相信你?」   希平笑道:「我不是很講信用地叫妳作姐姐了嗎?」   水潔秋想了想,閃開一旁,道:「姑且再相信你一次。」   希平高聲道:「今晚群芳樓見了,潔秋姐姐。」   說罷,希平就邁步向前,其餘四人緊跟著。   走了一段路,華小波道:「姐夫,你真的只是帶杜鵑參觀遠揚鏢局而已?」   希平朗笑道:「你相信嗎?」   華小波搖搖頭,道:「有些不相信。」   四狗大喊道:「我是一百個不相信。」   希平不理他們倆的反應,只是低頭細聲對懷裡的杜鵑道:「妳也不相信?」   杜鵑紅著臉,怯怯地道:「我感覺得到你將要對人家使壞。」   希平眨了眨眼睛,柔聲道:「可以嗎?」   杜鵑的頭抬了起來,嘴唇碰著他的耳珠,幽幽地道:「我很想你,每晚做夢都夢見你,夢見你對我使壞,真的。」   ※ ※ ※   一回到遠揚鏢局,華小波就去找谷幽蘭了,獨孤明和四狗卻躲開白茉莉和夜來香兩女,去和那些被他們勾了魂的懷春少女玩耍了。   黃大海迎上希平,他的手中拿著一管精美的玉簫,對希平說:「已經把所有的事處理完畢,三大武林世家的弟子都分批回去了,你決定什麼時候離開遠揚鏢局?」   希平說:「你們決定吧!」   黃大海說:「他們決定後天起程。」   希平點頭說:「那就後天吧!」   黃大海看了看希平身旁一臉春情的杜鵑,笑了笑,把手中的玉簫遞給希平,說:「這是地傑拿來給施柔雲的,他說這是她的最愛,她無聊時應該會用得著的。」   希平接了簫,又遞給了杜鵑,讓她拿了,他不喜歡這種他玩不通的所謂樂器。   黃大海說:「那我先告辭了,不耽誤大哥了。」   杜鵑拿著簫,嫩臉通紅,垂首無言。   黃大海走後,希平道:「鵑兒,妳臉紅的樣子是否在勾引我?」   杜鵑嗔道:「我沒有。」   希平摟住她豐滿的嬌軀,道:「走吧!我讓妳參觀我的身體,但這是要付出代價的,嗯?」   杜鵑不好意思地道:「我才不要參觀你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   希平和杜鵑兩人笑鬧著,轉眼就到了居處。   野玫瑰打開門迎了出來,看見杜鵑,不由得一愣,然後笑道:「希平,你不是去群芳樓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還帶了個小美人兒。」   希平朝她擠了擠眼,道:「妳不歡迎嗎?那我就讓她回去好了。」   野玫瑰快步走了過來,牽著杜鵑的手兒,道:「杜鵑妹妹,妳來了就好,我們進屋去。」   希平搖了搖頭,跟著兩女進去,順便把門反鎖了。   野玫瑰驚道:「大白日的,你還要?」   希平笑道:「妳明知我向來不管白天黑夜的,只要我喜歡,便是在太陽底下也能搞個昏天暗地。」   野玫瑰擺手急道:「我不來了,你找杜鵑就行了,我為你們把風。」   希平張開雙臂,道:「那妳就替我寬衣吧!」   野玫瑰依言替希平寬衣,頃刻,便完成了這神聖的任務,撫摸著他壯實的胸膛,道:「我從來不敢相信男人有你這麼強壯的,杜鵑,妳說是嗎?」   杜鵑本來一直呆呆地看著赤裸的希平,此時聽得野玫瑰一問,低首紅著臉道:「杜鵑不知道。」   希平托起她的下巴,道:「待會妳就知道了。」   他俯首下去輕吻著她的唇,道:「雖然佔有妳讓我有一種犯罪感,不過我從來都不是挺正義的人,所以對著妳的美麗和早已經成熟的身體,我是沒理由說服自己不犯罪的,何況我知道妳也在期待我,是嗎,小寶貝?」   杜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其實人家已經長大了,身體發育得比你的許多女人都好,白小姐就沒有人家的豐滿,只是人家年齡小了些而已。」   希平突然好奇地問道:「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杜鵑仰首,輕輕地道:「不說行嗎?」   希平把她抱到床上,自己仰躺著,讓她趴睡在胸膛,然後才道:「我只是奇怪,浪無心也是罕見的美男子,妳為何不喜歡他,偏偏愛上我?」   杜鵑沉思了片刻,盯著希平,道:「我也不清楚,自從知道這世上有你這麼個人,而且有這麼多女人鍾情於你,雖則那時並未見到你,但我總是好奇你究竟是怎麼一個人,為何會使得冷如冰她們對你死心塌地?就連被稱為『女人殺手』的浪無心也無法動搖她們對你的鍾愛,到底你是怎麼樣的男人呢?」   「後來見到你,我才知道其實你除了長得好看之外,簡直是個大無賴,然而不知怎麼了,我卻經常想著你,經常夢見你這無賴,我就明白自己注定愛上一個無賴。論風流倜儻,你不及浪無心;論英雄氣概,你更比不上洛天。你除了強壯而完美的外形之外,你有一種吸引女人的特質,那就是你的壞。女人欣賞好男人,但女人卻愛壞男人。」   希平捏著她鼻子,笑道:「妳真把自己當作女人了?其實妳只是個小女孩罷了,也不想想自己才幾歲!」   杜鵑噘著嘴道:「誰說我不是?其他女人有的我也有,其他女人能做的事我也能夠做得到,這次你別想像上次一樣趕我走!」   希平一笑,轉頭道:「玫瑰,妳坐在那裡幹嘛?」   野玫瑰扮了個可愛的鬼臉,道:「我在看你如何摧殘幼苗。」   希平道:「有妳好看的!杜鵑撐不住時,就該妳上場了,觀眾是不好當的,慢慢看哦!」   說罷,他的手就在杜鵑的身上游動,杜鵑的衣服一件一件地飄落床下,慢慢地也一絲不掛了,露出其雪白嫩滑光亮的豐滿嬌軀,雖不具有水潔秋的驚心動魄,卻是有別於她稚嫩的俏臉的另一種成熟。   希平翻身壓住她,一手揉搓著她的柔軟之峰,道:「妳是長大了,不過妳的那裡卻是一毛不長的。」   杜鵑嬌吟道:「我和水仙以及小姐的那裡都是光滑的,小姐的是天生的,我和水仙因年紀小,所以還未長出來,你是不是不喜歡了?」   希平的手輕撫著她的下體,道:「肥沃的土地上不長草,只會令農夫歡喜。」   希平真不愧是鄉巴佬,說情話也離不開農作物,還自稱是農夫?   杜鵑動情地扭動水蛇一樣的嬌軀,獻上纏綿的香吻,玉手觸到希平堅挺粗巨的下體,驚得一愣,趴在希平身上不動了。   希平奇道:「怎麼了?」   杜鵑有些怯意,細聲道:「哥,我怕。」   野玫瑰笑著在一旁鼓勵道:「鵑兒,不用怕的,男人的東西看起來越是可怕,進到我們女人的身體裡就越是可愛。妳的平哥哥是這方面的無敵戰將,他身經百戰,絕對能夠讓妳試過一次之後欲罷不能。」   希平的手指滑入她的縫隙,感受著她那無比的柔軟和略微的濕潤,杜鵑隨之更是不能控制地呻吟和扭動。   希平柔聲道:「鵑兒,妳忍著點,我要進去了。」   他分開杜鵑的雙腿,輕吻著杜鵑濕潤的紅唇,同時他的下體緩慢卻有力地闖入她的處女地。   杜鵑眉頭一皺,咬破了希平的唇,然後悶哼一聲,道:「疼!」   希平憐愛地道:「為什麼不喊出來?」   杜鵑咬牙道:「杜鵑已經長大了,是不會怕疼的。」   希平一笑,溫柔地動作起來,道:「其實連玫瑰都會大聲喊叫的,妳也就不要忍著了。」   杜鵑呻吟道:「可是人家覺得還能忍受,人家就不叫了。」   希平道:「噢,是嗎?」   他突然增加自己的尺寸,杜鵑突如其來地驚呼一聲,然後隨著希平狂野的動作狂叫不已,兩隻小手緊緊地抓著床被,她的軀體像蛇一樣搖擺著,臉色隨著血液加速流動而如桃紅,兩眼放射出迷人的光彩。希平猛烈地動作著,道:「想不到妳比玫瑰還要狂野,且妳的容納性比玫瑰的還要強,伸縮性更是少見。」   杜鵑嬌喘道:「我們仙緣谷注重陰陽雙修,所以擇徒時都是選擇那些有天賦的女人,我是『水夢女』,遇小則小,遇大遇大,不管男人的東西多小,遇到我這樣的女人時都能享受到無比的緊湊感和快活,而無論男人的多大,我也能夠容納,只是人家現在真的已經到了極限了,你不要再增大了,好嗎?鵑兒受不了,這是鵑兒的第一次呀!」   她突然狂喊幾聲,又喘道:「水仙是『洞穴女』,她的那裡,比一般的女孩要深長許多,而且裡面總是每時每刻都潤滑,能夠隨著男人的進出而收縮。男人和她交合,絕對能領略最強烈的刺激,不過,若沒有相當的體力,男人定會累倒在她的洞穴裡,若她到達高潮時,她的最深處就會產生強大的吸引力。」   希平突然想起白姿,他與白姿歡愛時,她的裡面也會產生一種輕微的吸力,在高潮時特別強烈,這不是與水仙很相似嗎?   杜鵑立即感到他的心思,道:「你在想白姐姐?」   希平使勁地抽插了三下,道:「妳不高興啦?」   杜鵑不答他,卻突然要求道:「我要坐在你身上。」   希平摟著她翻身平躺在床上,把她扶正坐在他的巨物上,然後雙手從她背部滑落到她的肥臀。   杜鵑自個兒動作起來,適中的雙乳在她白嫩的胸脯左右上下擺動,道:「白姐姐其實很苦,她跟了浪無心之後,才半個月浪無心就把她打入冷宮,如今還懷上浪無心的孩子,卻得不到浪無心的歡心。其實白姐姐是深愛著你的,她有時做夢也會喊著你的名字,只是她當初離開你,選擇了浪無心,且又懷上了他的種,她已經沒有重新選擇的餘地,也不能回頭了呀!」   希平心裡一痛,歎道:「那也不見得。」   說罷,希平就坐了起來,讓杜鵑跪趴在床上,一雙大手抓住杜鵑的腰身,從後面進入。杜鵑頭一仰,痛吟一聲,希平就更加猛烈地挺動著。杜鵑散亂的長髮如同雲一樣被風撕拋在半空中,飄蕩!   第 三 章 強 奸 傳 說   野玫瑰看著床上翻雲覆雨的兩人,有些動情了。她本來不敢再惹這個男人的,自從和他好上之後,每晚都被他弄得昏迷不省人事,自己不知有多快活!   這是個奇異的男人,在女人面前,彷彿是永不疲倦的發情野獸,彷彿性慾就是他的本能。   他能夠令女人感到最大的快樂和得到無數種快感經驗,在與他交合時,女人會有種與他身心融合的密切感,這是別的男人無法給予的。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有權有勢有錢的男人,都擁有一大堆女人,但那些男人連滿足一個女人的基本能力都沒有,所以苦的還是女人。   然而面前這個男人,雖好色如命,卻從來沒有令任何一個女人失望,不管他面對著多少女人,都能把每一個女人徹底的征服。   男人要征服一個女人的心有時候很容易,只要幾句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就可以了,但一個男人若要徹底征服一個女人的身體,就得顯示其超人一等的實力。   在少女的心裡,夢想浪漫而又虛幻的愛情,但在一個成熟的女人看來,性愛就是永恆的主題。只有身體上的滿足,才會有心靈的滿足。   野玫瑰明白這個男人有許多女人,但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令她失望,無論是從心理上和生理上,他都能夠使她得到最大的滿足。   這個男人沒有什麼野心,也不是什麼英雄,卻是女人的最佳伴侶,況且,他也算是個風雲人物了,只是有些無賴作風罷了。能夠耍賴的男人,絕不會是個不懂情調的呆子。   女人崇拜英雄,卻不愛英雄,所以英雄往往寂寞。   野玫瑰沉思著,卻聽得敲門聲。   小雀在門外喊道:「玫瑰姐姐,是我,小雀呀!」   野玫瑰一驚,道:「你等一會,我就來。」   她對希平道:「怎麼辦?」   希平喘道:「讓她進來。」   門外的小雀又道:「姐姐,你叫喊得好奇怪耶,你在幹什麼?」   她錯把杜鵑的浪叫當成是野玫瑰在叫了。   野玫瑰開了門,就把她拉扯進來,然後伸頭向外面望了望,見四下無人,才放心地反鎖上門。   小雀一進來就呆住了,只見床上的希平正跪在杜鵑的屁股後面,摟著那又白又肥的屁股前後挺動著。   不知怎地,她的心裡非常不是味兒,跺跺腳轉身就想跑,卻被野玫瑰攔住了。   野玫瑰道:「小雀,你就要走了?」   小雀惱道:「不走,在這裡倒霉嗎?」   野玫瑰牽著她的手,道:「平時你和他親親摸摸的,也不見你有什麼,今日怎麼就反應這麼大了?」   小雀有些不是味兒地道:「我惱他!以前我求他要了人家,他偏說人家年紀小,如今他卻和比我還小一歲的杜鵑在光天化日之下幹起這等事來了,他是什麼意思?」   希平喊道:「玫瑰,讓她走!」   小雀卻反而轉身走到床前,道:「你要我走,我偏不走了。既然讓我撞上,我就豁出去了。後天就要起程回去了,我以後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和你在一起,我今日就把什麼都給了你,即使以後要跟小姐嫁了什麼人,我也要你是小雀的第一個男人。你別說我小,杜鵑才十三歲,我已經十四歲了。」說著就站在床前脫起衣服來了,衣服如落葉一樣滑落她的腳下。   希平瘋了似的挺動,直把杜鵑推到情慾的天堂,然後久久地淪陷,進入幻夢的境界,昏迷不醒。   他把杜鵑的嬌體抱放在床的最裡邊,看著她血紅的下體和自己沾了處女鮮紅卻仍然堅挺的巨物,好一會才轉頭對赤裸的小雀道:「你不怕嗎?」   小雀盯著他可怕的陽根,有些怯怯地道:「你那東西怎麼比上次大了許多?」   希平看著她略顯稚嫩的裸體,她是屬於比較嬌巧的類型,她的下體平而有光澤,那裡已經長出一些毛絨了,胸部看似很堅挺,卻不大,可以看得出她的心跳在加速。   他道:「你的年齡雖比杜鵑大,但你的任何地方都比較小,再過一兩年吧!好嗎?」   小雀卻沒得商量的餘地,堅持道:「不,我現在就要你,不管你多可怕,我都不會猶豫,哪怕就是因此而死也在所不惜。」說著就撲到希平的懷裡,道:「你上次在小雀身上沒有做完的事,請繼續吧!上次在山洞裡我沒有抗拒你,現在我卻是期待你、歡迎你,你是我見過的最壞的男人,也是最能令我心動的男人。」   希平撫摸著她光滑的背部,吻著她的秀髮,歎道:「我可以佔有你,並且給你最大的歡樂,但你現在不能替我生孩子,我要你兩年之後才生養,你說好嗎?」   小雀「嗯」了一聲,道:「我也不要生孩子,人家可能還不能奶孩子哩!」   希平輕托住她的下巴,吻上她小巧的嘴兒,然後輕柔地把她壓在床上,一隻手在她小巧而堅挺的胸脯游移。   他極盡一切的挑情手法,把這個未經人道的少女弄得情慾橫流,嬌媚萬千,然後輕輕地挺進她。   在他的巨物觸碰到她那柔嫩的下體之時,那巨物忽然縮小了許多,逼入她那窄小的縫。   當聽到小雀的一聲慘叫,血便在希平的一抽之下拉出鮮紅。   他停止了一會,柔聲道:「很疼?」   小雀忍痛道:「謝謝你!我知道你愛惜小雀,從而把你的東西縮小了許多,似乎剛好能夠被小雀容納。若是以你和杜鵑交合的尺寸強行進入人家,我那裡早就被你撐破了。」   希平溫柔地再挺入,道:「我並沒有刻意去為你縮小,而是我的寶貝一碰到你那裡,就直覺到你那裡能容納的最大限度,立即便以你能承受的尺寸進洞尋芳了。」   小雀捶了他的胸膛一下,嬌嗔道:「臭美,你以為你是神仙?」   希平大笑,豪情大發,道:「神仙是不長雞雞的聖者,他們只知道吃香喝辣,哪會安慰你這小騷包?」   小雀水蛇一般的腰在扭動著,嗔道:「人家才不騷哩!」   希平笑道:「經過我的訓練,想不騷也不行。」   小雀的嘴兒咬住他的耳珠,嬌聲道:「即使騷,人家也只對你騷。」   希平道:「那可不一定,以後你若隨羅美美嫁了個英俊公子,你能不對他騷?」   小雀隨著希平的動作陣陣嬌吟,那雙美眸狠狠地瞪了他幾下,雙腿環搭在他的臀部,不依地道:「你就把小雀弄死算了。」   希平失笑道:「我怎麼捨得?」可他卻突然加快速度,動作也強勁有力。   小雀被弄得狂叫起來,一雙玉手推按在他的胸膛,喘道:「大色狼,小雀不行了,你溫柔些,不然人家惱你。」   希平的節奏依然快而瘋狂,彷彿有使不完的體力,不停地刺激著小雀最敏感的部位,讓快感隨著他的動作帶領小雀到達快樂的仙境。   野玫瑰在一旁嬌喘道:「希平,雀兒還小,而且是第一次,你別太粗暴了。」   希平道:「這是你喜歡的,沒理由雀兒不喜歡。」說著朝小雀的臀部拍了一記,道:「是嗎?」   小雀已經快要崩潰了,停住狂叫,急喘道:「我、我喜歡的,大色狼,人家有些頭昏,飄飄然的感覺,原來你的東西能夠帶給人家這麼大的歡樂,我有些恨你現在才給雀兒,你應該知道,雀兒是真的長大了,以後雀兒就是你的女人,你的最甜蜜的小女人,唔噢,啊呀!」   正在兩人情濃之時,外面傳來羅美美的喊叫:「小雀,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又偷跑過來找那混蛋了,你這臭丫頭,敢背著我去倒貼這條淫棍?」   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羅美美又道:「開門,我知道你們在那裡幹什麼好事。」   小雀驚呼道:「是小姐,她找我來了。」   希平使勁地抽插著,道:「怕什麼?」轉臉對野玫瑰道:「玫瑰,出去把她打發走,別讓她進來壞了我的興致。」   野玫瑰開了門,剛想攔住羅美美,卻被她一鑽身進入屋裡。   一看見正在床上作春宮表演的兩人,羅美美的臉色驚變,怒罵道:「黃希平,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連小雀你都不放過!你這頭發情的公狗,只要是母的你就上,你也不看看雀兒才多大?我要你立即停止,你這野獸,性慾狂!」   希平看不也看她,順流運轉「天地心經」,很快就把小雀推到情慾的頂峰,讓她快樂地睡去,然後他坐在床上,他的下體堅挺依然,如擎天之柱。   他冷靜地盯著羅美美,道:「如果你不想失貞,最好趕緊出去。」   羅美美氣得渾身打顫,突然咬牙撲到希平的身上就捶打撕咬起來,道:「你這混蛋,從我們相遇那刻開始,你就不停地欺負我,我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欺負美美!」   希平抓住她的雙肩,使勁地搖了兩下,吼道:「羅美美,你鬧夠沒有?」   羅美美仰首凝視了他好一陣,才道:「你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希平平靜地道:「我喜歡。」頓了一下又道:「還有,以後雀兒就是我的女人,我要她跟著我!」   羅美美啐道:「你做白日夢!」   希平朝野玫瑰道:「玫瑰,幫我送客!」   說罷,他推開羅美美,下了床,準備拿衣服穿上。羅美美卻跑過去甩了他一巴掌,然後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希平臉上露出憤怒的笑容,下體的陽根突然變得粗長無比,冷笑道:「我本來不想惹官家女的,既然你無所懼,那麼我就奉陪到底。」   他一手抱住面前的羅美美,另一手就狂撕她身上的衣物,羅美美一邊掙扎一邊叫喊,卻是無濟於事。她的衣服像撕碎了的彩雲,滿室地飄,頃刻,她便成了個白玉石雕刻的精彩美人兒了。   羅美美無疑是絕美的,她的姿色可以和冷如冰平分秋色,而且骨子裡有著官家女的嬌氣和貴氣。   她因為從小知書達理,對倫理道德看得比較重,所以看不順眼希平這群人的所作所為,特別是對希平的言行更是不能釋懷,每每要和希平針鋒相對地吵上幾句,兩人也就成了冤家,誰也不讓誰。今日她撞見他和兩三個女人在大白天裡胡天胡帝,更是氣從心底來,莫名其妙地大吵大鬧。   如今卻被希平剝光了身上的衣物,就像當初差點被採花浪子強姦一樣,難道希平也要強姦她?   希平抱緊赤裸的她就不停地強吻,雙手更是在她身上的敏感部位挑逗,她雖是有些抗拒,不久卻意亂情迷了,只感到全身酥軟無力,她的下體更是不知不覺地濕潤了。   羅美美已經無力再作任何掙扎了,只是呻吟得厲害。   希平猛的摟緊她,身體略蹲下去,然後突然使勁一挺臀部,他那粗壯的陽根就刺入了羅美美的縫道裡,同時聽到羅美美一聲嘶喊,她的全身立即僵直,一雙眼睛不敢置信地直直盯著希平的臉,纖纖十指的指甲深深刺入他背部的肌肉裡。   希平為床上昏睡的三女蓋好被子,轉頭對野玫瑰道:「你要嗎?」   野玫瑰臉色緋紅,道:「不了,我怕沒地方讓我昏睡。」   希平邊穿衣服邊道:「什麼時候了?」   野玫瑰看了看外面,猜測道:「大概是傍晚了。」   希平歎道:「時間過得真快!玫瑰,叫人送些飯菜過來,我肚子餓了,真是費力氣的活兒,餵飽了她們,反而餓了自己。」   野玫瑰出去吩咐下人送了吃的過來,兩人吃著,華小波、四狗、獨孤明和趙子威就過來了。   華小波一見躺在床上昏睡的三女,笑道:「我就知道姐夫不會讓杜鵑完璧歸趙,卻想不到連羅美美和小雀都被破了,姐夫你可真行哪!」說著朝希平伸出他的大拇指。   希平笑道:「廢話少說!」   四狗正經地道:「我們該出發了,天竺美女正在等我們哩!」   野玫瑰笑罵道:「你們這群人哪!真是哪裡有美女就往哪裡爬的淫蟲。」   華小波對她眨眨眼,道:「玫瑰姐姐,你明知道我們精力旺盛,不尋求發洩的機會,怎麼行呢?」   野玫瑰臉又是一紅,想起當初天天和他們鬼混,而面前這四個男人的確是少有的種馬,此時雖跟了希平,然而面對著他們時,心裡總覺得不自在。   她嗔道:「懶得理你們!」   四狗笑道:「若是沒有希平,你就不會說這種話了。」   希平放下碗筷,道:「你們別逗她了,先出去吧!我緊跟著就出去。」   四人大笑著出去了,獨孤明順手把門掩上──他向來都是很有風度,很有禮貌的,誰叫他是從少林寺出來的獨孤明呢?   希平把床上的杜鵑抱起來,然後叫野玫瑰幫忙她著好衣服,略為打扮了,才橫抱著她,道:「玫瑰,這裡煩你照顧了。」   野玫瑰整理了他背部的衣服,道:「你放心去吧!我會打理好一切的。」   她輕吻了希平的脖子,然後送他出了門。   此時已黃昏。   第 四 章 天 竺 舞 女   自從兩個月前,群芳樓來了一群天竺美女,個個嬌艷無比,能歌善舞,使得群芳樓的名氣如日中天,聲名廣播。   多少風流公子英雄豪傑都想一睹為快!更有甚者想要一親芳澤,一嘗異國的情味。只是這群舞女很奇怪,每隔三天才獻藝一次,且聲明不陪任何男人上床,真是做了婊子還要清高,媽的!   然而卻笑壞了群芳樓的老闆,她們的到來,使得他的客源不斷增加,來自五湖四海的各方男人,到了群芳樓之後雖不能人人見到天竺美女,卻都是大喝大玩之輩,玩不了天竺美女,就找群芳樓的妓女來發洩,群芳樓的老闆也就財源滾滾了。   近段日子,群芳樓更是資源緊缺,不停地張羅著購進妓女,管她美醜,只要她能夠陪男人上床,統統歡迎到群芳樓做妓。   這廣告一打出,果然有許多野妓跳槽到群芳樓來了──笑話,群芳樓可是全國有名的溫柔鄉,既然已經做了妓,誰不想做紅妓,誰不想到天下聞名的品牌青樓裡坐檯?錢多又風光!   今日四狗不見小紅,就因為她那時正陪著三個大漢在床上翻滾,哪還有空跑出來對他四狗大喊「呀喲!死狗,你真是喜新厭舊!」   今晚乃是天竺美女獻藝之夜,群芳樓前已是水洩不通,前廳的桌子上椅子上地板上都坐滿站滿了老的中的少的男人,更有些已經到廂房裡和群芳樓的妓女大肆上演快活似神仙去了。   然而這些已經在大廳或群芳樓前等待的男人臉上不是失望就是憤怒,整個場面鬧哄哄的,同樣意思的粗話就有幾十種說法,也不知誰罵誰或是誰被誰罵了。   為什麼?因為天竺美女獻藝的場地是在群芳樓的後院,而通往後院的門口被十八個光頭大和尚把守著,只有某些人能夠到後院去欣賞天竺舞女和她們的歌舞。   但這些不能進去的人卻又為何不走呢?原來在這裡仍然能夠聽得到天竺美女那美妙的歌聲,哪怕人不能見著,聲音總要聽聽吧?   靠!看不到放屁,卻飽聞臭屁的事,不是經常發生嗎?   希平等五人來到群芳樓前,看見這人山人海的,要進去至少要擠出許多汗和油。   華小波把一個比他矮小的中年男人拖到後面,道:「群芳樓客滿了。」   四狗笑道:「早知我也要開妓院,一定穩賺。」   他把那中年男人又提到另一邊,弄得那男人狠瞪著他們卻又不敢真的出言咒罵──這幾個大塊頭實在是太嚇人了!   華小波笑著建議道:「如果需要男妓,可以找我們幫忙。」   趙子威不耐煩地道:「進去吧!真囉嗦!」   華小波突然朝希平道:「姐夫,你若去做男妓,鐵定是天下第一妓。」   希平笑道:「你去問問你姐姐,她是否同意你這提議?」   華小波搔頭道:「還是算了。」   獨孤明和四狗首先從人群中擠了進去,他們五人本是高大的人,擠在人群裡至少比別人高出一個頭或半個頭,自然引起一陣騷動。   許多女人都趁機在他們強壯的肌肉上摸捏一把,有些甚至把自己敏感的部位去擠壓磨擦他們的身體,弄得他們心癢癢的。   擠進大廳時,四狗咒罵道:「若非為了天竺美女,老子真想摟著那些騷娘們大幹一場。媽的,弄得我臉上滿是唇印。」   華小波指著他的臉,笑道:「別太誇張了,就兩個唇印而已。」   獨孤明搖搖頭,繼續領先擠路,到得通往後院的門口前,那十八個和尚就分三排圍住他們,攔住了五人的去路。   五人剛想發作,從和尚後面擠出一個美麗的少女,這少女大抵二十多歲,白淨的俏臉配上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看去很純真,但她卻有著高挑健美的身段。   少女很有禮貌地道:「能夠進入後院的人,不是富甲一方的公子爺們,就是雄霸一方的武林豪傑,五位可否報上名號?」   華小波朝他身後的趙子威道:「威哥,她問我們夠不夠格哩?」   獨孤明已傲然道:「武鬥門獨孤明!」   少女的臉色一變,忽又笑道:「原來是武林七公子中的獨孤公子,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請進!」   四狗接道:「我從遠揚鏢局來。」便緊跟在獨孤明後面進去了。   華小波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少女,才裝出一副極有風度的樣子,道:「我叫華小波,是開藥店的。」   趙子威跟著華小波進去時,只簡單地說了三個字──趙子威。   希平抱著杜鵑走到少女身前,凝視著她,直把她看得臉泛紅暈,他突然道:「你很漂亮!」   華小波回頭高聲喊道:「姐夫,不要泡妞了。」   少女的臉更是紅了,希平長笑一聲,昂首邁步進去。   少女望著他雄壯的背影,陷入沉思:這五個人應該是一夥的,其中有兩個還是當今武林公子,一個是長春堂的獨生子,至於其餘兩個怕也不是無名之輩。   然而給她印象最深的還是希平,這個男人沒有說他屬於哪個門派,也不說他的姓名,只說了一句「你很漂亮」,她就傻傻得不知道攔阻他了。   這是個讓女人看了就會心動的男人,他的俊美比仙緣谷的浪無心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強壯似乎也可以與她的少爺匹敵,只是他沒有浪無心的風度翩翩,也沒有少爺的英雄氣概,但是,他有一種令她說不出的近乎邪魅的吸引力。   讓她不解的是,這個男人還抱著一個姑娘,看樣子他懷裡的姑娘已經醒了,只是裝作睡著的樣子。他懷裡的姑娘曾經跟隨浪無心來過幾次,只是不知她叫什麼名字……   少女收回盯著希平背影的目光,定了定神,也走入了後院。   後院挺大的,有一個舞台,大概是新搭建的,舞台的後面是一排屏風,屏風上畫著美女的裸體畫,兩旁是一些盆栽,舞台的前面是一大片空地,擺列有五六十張椅子。   椅子上此時已經坐滿了人,女人也有,但男人佔絕對多數,因沒有椅子坐而站著的人也不少,總共人數應該有一百多。   那少女進到後院以後就往右邊的走廊走去了,那裡的盡頭是幾間精緻的廂房,她進入了其中一間。   希平等五人進到後院就四處張望,獨孤明看著場地都滿人了,便道:「我們來晚了。」   華小波卻笑道:「不晚,只要沒有錯過美女出場便不算晚。」   四狗不服氣地道:「我們擠到前面去。」   五人不管別人的反對和咒罵,蠻橫地推開身前身旁的人群硬著向前擠,那些被他們推開的人見他們一個個牛高馬壯,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身懷絕技,也不敢怎麼和他們對抗。   其實這五個人,無論怎麼看也不像是善良之輩,也只好讓他們囂張了。   通過流氓行為的大發揚,五人到了前排的右邊,華小波忽然道:「白姐姐,你也喜歡美女?」   坐在前排右邊第一個位置上的白姿扭臉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就低下頭去了。   浪無心的那群女人並沒有出現,來的只有水潔秋、白姿和水仙。   水潔秋也一眼看見了他們,媚笑著道:「小波,為什麼不跟妹妹打個招呼啊?」   華小波乾笑道:「潔秋妹妹,你越來越漂亮了。」   水潔秋轉眼看向希平,突然臉色驚變,盯著希平懷裡的杜鵑,喝道:「黃希平,你把杜鵑怎麼了?」說著就站了起來,朝希平快步走來。   希平淡淡地道:「她只是太疲倦了。」   水潔秋再度看了看杜鵑,又盯著希平看,眼睛也不眨一下,道:「你破了她?」   希平看著她,只是笑。   水潔秋忽然洩氣道:「我當初怎麼會相信你?你是淫棍轉世,杜鵑到了你手中怎麼可能完璧?是我自己看錯了,你是個十足的大混蛋,把杜鵑還我!」   希平抱著杜鵑走到水仙面前,道:「小水仙,請你讓個座位給杜鵑,好嗎?」   水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水潔秋,就站起來走到水潔秋身旁站著。   希平把杜鵑放到椅子上,親了她一下,道:「我知道你早就醒了,卻不聲不響地讓我抱了你兩個多時辰,以後想我就來找我,你若要跟我,沒人敢阻攔,我用我的生命向你保證,這一生你都是我的女人!」   杜鵑睜開雙眼,回他一個甜蜜的微笑。   水潔秋走到杜鵑身旁的空位坐了,惱道:「杜鵑,你是我表哥的人,怎麼能喜歡他這種混蛋?」   杜鵑垂首道:「小姐,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事實勝於雄辯,生米已成熟飯,她水潔秋忽然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多餘了。   希平道:「潔秋姐姐,你不要逼她嫁給你表哥,我不管他是誰,若他敢碰我的小杜鵑,我就把他閹了,叫他去作太監!」   說罷,希平就笑著回到四人當中,身旁已經多了個水仙。   他扭臉對水仙道:「不好意思,讓你跟我們一起站,要不要我抱著你?」   水仙的臉泛紅,不敢再看他。   水潔秋氣沖沖地走過來,道:「水仙,你去坐我的椅子。」又朝希平道:「別打水仙的主意,有種就找我!」   希平呱呱叫道:「哎呀!好像我很怕你似的?」   水潔秋一挺胸脯,道:「不怕嗎?」   希平朝四狗道:「你來對付她吧?」   四狗未執刀的手大擺道:「不要找我,我還要風流幾百年。」   希平歎道:「還是我來吧!」   說完他便出其不意地把近在身旁的水潔秋摟抱在懷裡,強吻下去,許久才分開。   看著水潔秋臉紅至脖子,嬌喘得厲害,希平就笑道:「潔秋姐姐,我是不是很怕你呀?」   水潔秋低吼道:「放開我,別人都在看著,難道你沒聽見他們的噓叫聲?」   希平故作張望了一會,道:「沒有呀!我只聽見你的心跳聲,因了我的吻而心跳加速的美妙聲音,我的小姐姐。」   浪無心扭頭道:「黃希平,我給你一個忠告,任何女人都碰得,但潔秋卻是不能惹的,倒霉的是你自己。」   希平笑道:「你總算有點良心,我懷裡的女人的確是個禍水,所以她注定命苦。唉!沒有男人的女人永遠不知道男人到底有多好,你不妨勸她去當尼姑,她是最佳人選,哈哈!」   水潔秋放棄掙扎,扯著希平的耳朵道:「你記住,我是絕對不會當尼姑的。」   希平在她耳邊道:「你如果不放開我,我就在這裡脫光你的衣服。」   水潔秋暗哼一聲,放開他的耳朵,惱怒道:「為什麼奪了杜鵑的貞操?」   希平細聲道:「不要吃醋,哪天有機會我也讓你替我生個小潔秋,好不好?」   水潔秋氣得踩了他一腳,就扭臉向一邊不理他了,不過還是任由他摟抱著。   華小波突然驚喜的道:「美女出來啦!」   場面由喧嘩變成火爆,人們把眼睛和注意力全部從希平等人轉向走出來的異國美女身上。   美女們是從剛才那少女進去的那間房裡出來的,這些所謂的異國美女其實與中原的美女並無什麼大的差別,只是膚色稍微深了些,穿著很是暴露,已經是初冬了,依然穿得很少,露出迷人的腰部和健美的長腿,雙手和雙腳都帶著銅圈,額頭中間一點紅,鼻子和眼睛有種獨特的韻味,五官的輪廓明晰而精緻,在燈光下閃耀著懾人的光彩。   她們走路的姿勢配合著舞步,有種說不出的撩人美態。   總共是十二個美女,領頭的那個是眾女中姿色最美的,在希平眼中,她可以和冷如冰、羅美美平分秋色,但卻比懷裡的水潔秋遜色一籌。   然而所謂的外來貨總是好的,在眾人眼中,這群外國貨無疑是讓人睡夢都遺精的大美女,所有在場的人都為這些美女的到來而狂叫瘋喊──若是不知情的人進來看見了,還以為自己是進了哪國的瘋人院哩!   連浪無心這種翩翩公子也喪失了基本的風度,何況其他並不是很有風度的男人?   希平把目光從舞台上移到懷中的水潔秋身上,道:「小姐姐,我還是覺得你漂亮些,不過你不實用,我想你表哥不會要你的,你以後就跟著我吧!水仙也跟我好了。」   水潔秋怒罵道:「等下輩子吧!你這個淫棍。」忽然驚叱道:「別用你的東西頂我!」   希平的胯部卻更是貼緊她的臀部,笑道:「別誤會,它之所以興奮,並不是因為你。」   水潔秋怒嗔道:「你再說一次?」   希平將她稍微摟緊一點,道:「好了,我承認是因為你,行了吧?」   水潔秋白了他一眼,又回頭看向舞台。   美女們已經到了舞台上,隨之進場的是一些樂師。   全場靜了下來,領首的美女用怪調的中原話道:「我們來到群芳樓已有兩個多月了,很多謝各位的支援和捧場,不遠千里來觀看我們姐妹的表演,我黛妮代表其他姐妹在此感謝各位的厚愛!我從小就聽說中原有許多英雄好漢,而且中原的文化博大精深,所以對中原很是嚮往,不斷地學習中原文化和中原語言,你們覺得我說中原話說得還可以吧?」   場中一片叫好聲──管它好不好,是美女的話,就他媽的放屁也是香的。   黛妮滿意地一笑,道:「其實我這次到中原來,一是為了接觸中原文化,二是為了把我國的歌舞藝術帶到中原來發揚光大,不過我畢竟是女人,女人的最大願望就是找個好男人,我也不例外。今晚來此地的人中,我看得出有許多風流公子和英雄豪傑,因而決定從你們當中尋找一個幸運兒作為我們十二姐妹的夫君,你們說好不好?」   又是一片叫好聲,比上一次更吵更長久。   華小波有點奇怪地道:「這十二個女人中,除了黛妮是處女外,其餘的雖然年紀輕輕,卻花開紅艷了。」   四狗哂道:「管他處女不處女,只要是美女!」   黛妮拋了個甜笑給觀眾,道:「今晚是我們在群芳樓最後一次為大家獻藝,我們會以最精彩的歌舞回報給各位爺們的,奏樂!」   獨孤明道:「我們很幸運,趕上了最後一次。」   優美動聽的樂聲飄揚。   希平突然道:「其實唱歌應該找我!」   四狗神經一緊,道:「沒人的時候你再唱吧!」   華小波使出他的拍馬絕招,道:「姐夫,你唱歌的確是無人能及,你千萬不要在此時此刻唱,我怕那些美女聽了自卑得不敢在你面前唱歌,你一開口就比下她們了,我們又怎麼能繼續看美女表演呢?」   希平開心地笑道:「正是,正是。」   哈,中招了,其餘四個男人在心中大喊:勝利!   水潔秋罵道:「你們不要吵了。」   希平只好看向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十二美女,卻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四處望了望,發現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迷醉的神色,為天竺美女有別於中原的舞蹈而著迷。   他鬱悶地想:有什麼好看的?我的思思跳脫衣舞比她們好看多了,真是一群沒有見識的盲牛。   然而最令希平不舒服的是黛妮竟然唱起歌來了,而且不是中原歌曲,卻能令在場的聽眾聽得神魂顛倒,他堂堂一代歌神仍然不能使得聽眾如此,為何這小女人能讓聽眾如此入迷?看來這些人是無可救藥了,居然為這些爛歌舞傾倒,沒有一絲藝術細胞。   他把同樣凝神專注的水潔秋搖醒,道:「你怎麼也這樣沒品味,竟也喜歡這些垃圾?改天我讓你知道什麼是藝術,我唱的歌那才叫真正的歌,這女人唱的,就像叫床一樣,乾脆到床上去叫算了,唱什麼歌?」   水潔秋惱道:「你這淫棍加無賴,你懂什麼叫藝術?別吵我,我沒空跟你囉嗦。」   希平尋不到人說話,又不屑一顧眼前的精彩歌舞,便側臉看著白姿,這女人自從跟了浪無心後越來越憔悴,眉宇間存著一絲絲解不去的憂怨,已經失去了從前的神采。   他記得初見她時,她的兩眼總是放射著憧憬的光彩,充滿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和自信。可是如今她的雙眼是那麼的空洞灰暗!   希平暗歎一聲,心痛難忍!   恰好白姿回頭抬臉看向他,在與他雙眼對視的一刻,又扭臉回去,卻沒有再看向舞台,只是垂首沉思。   希平欲放開水潔秋到白姿身邊去,可是剛鬆手的那瞬間,水潔秋的雙手卻抓住了他兩手的手腕,同時微哼一聲,將腳踩在他的腳趾上,以示抗議。   希平重新摟緊她的小蠻腰,笑道:「你若說你沒有愛上我,把我的頭砍下來我都不信。」   水潔秋不理他,他又側臉看著白姿入神。   許久之後,水潔秋偶然回首看見他一副癡迷的模樣,她心中就有氣──這個混蛋竟然在摟抱著她的時候看著別的女人出神?氣著氣著,就用手肘就撞希平的腹肌。   希平悶哼一聲,道:「你想要我的命嗎?」   水潔秋道:「師姐已經跟了心哥了,你是否想吃回頭草?」   希平沉聲道:「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便宜了浪無心這麼久,老子決定收回我的所有。」   水潔秋哂道:「那也要看師姐是否願意?」   希平黯然道:「我讓她任性了一次,如今由不得她了,我想浪無心也不會反對的,是嗎?」   水潔秋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浪無心早就不碰白姿了,若非白姿是他的師妹,他早就把她趕離身邊了。   浪無心的確是個好情人,卻絕不是好男人。然而她水潔秋覺得浪無心總比在身後抱著她的這個混蛋好些,至少浪無心不會惹她生氣。   水潔秋道:「師姐已經有了心哥的孩子。」   希平神秘地笑笑,道:「浪無心真是不小心。」   水潔秋道:「看來你一點都不介意,心哥可能要感激你了。」說罷,又看往舞台。   表演已經接近尾聲了,黛妮正拿著一個大花圈如燕起舞,博得眾人一陣陣掌聲。   忽然,她手中的花圈脫手拋向空中,卻在空中彷彿遇到大風一樣,向眾人的上空旋飛過去,在空中拐了兩個彎,罩落下來,剛好套中看得流口水的四狗的脖子,就好像一個鐵圈套著一條發情的公狗一樣。   眾人正目瞪口呆莫名其妙之時,音樂頓止。   黛妮道:「被花圈圈中的就是幸運兒,他將成為我們十二姐妹的夫君。」   「嘩呀──」場面一下子大亂。   有人說這不公平!有人說怎麼會這樣?有人說為什麼不是我?有人說我的錢就這樣白擲了?有人指著四狗,口水狂噴地說他一個人怎麼能夠同時擁有十二個美女?有人說重來,因為他們不知道那拋出去的花圈能夠決定一個男人的艷福,他們要一個公平搶奪的機會!有人甚至破口大罵,要找四狗決鬥。   四狗做夢也想不到他會有這麼一天,被歡喜沖昏了頭,只是站在那裡舉著雙手抓著花圈傻笑。   黛妮的聲音又響起:「各位英雄豪傑,對於你們的厚愛,黛妮感激不盡,但是幸運兒只有一個,你們請吧!」   雖然黛妮下達了逐客令,但眾人哪肯?   罵聲滔滔不絕,有人氣勢洶洶過來要把四狗踩扁,有人撲上舞台要去抱美人歸……   就在此時,舞台上多了十八個光頭和尚,把上台的色慾男人打下了舞台,兩旁也跑出兩隊武士,把混亂的場面鎮壓下去了。   至於欲找四狗拚鬥的那些男人,卻被獨孤明、趙子威與希平重擊了回去。   黛妮臉如寒霜,道:「如果各位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小女子,我就只好說聲對不起了。」   眾人中有些膽小的或是不會武功的富家公子看見這種陣仗,都怯場了,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一些武林人士雖然有心鬧事,卻是勢單力薄,也就只好放下幾個響屁之後風一般的離開,最後只剩下希平五人和浪無心五人了。   黛妮手一揮,和尚與武士也都出去了,她走下舞台,道:「浪公子,你為何還不走?」   浪無心深情款款地道:「在下對姑娘是情深似海,怎捨得就此離去?」   黛妮道:「我相信命運,如果命中注定是你,我會毫不猶豫地跟你,但是命運偏偏選中了這位公子。」說著,將纖纖食指指向四狗。   而後,黛妮又貼近浪無心,在他耳邊道:「浪公子,你已經偷摸著和我其中四個姐妹相好過了,還不心滿意足嗎?」   浪無心笑道:「正因為如此,姑娘更應該清楚我是真正的男人,姑娘不覺得錯過我是一種嚴重的損失嗎?何況我對姑娘情有獨鍾,姑娘更應該報答我這份深情了。」   黛妮道:「你身邊不是有許多女人嗎?怎會對我情有獨鍾?我看這位女孩是剛被開苞的,一定是公子的傑作吧?」   浪無心苦笑道:「如果是我就好了,可惜奪去她第一次的另有其人,姑娘不要誤會。」   希平摟著水潔秋走了過來,對黛妮道:「論姿色,杜鵑也不比你差多少,而且她更是比你年輕,浪無心當然不想放過,可惜我的小杜鵑不喜歡他。浪無心喜歡保持風度,且自信天下的女人都會自動對他投懷送抱,所以他也不會強迫一個女人和他相好,這是他最可愛的地方,哦?」   希平不忘對浪無心擠了擠眼,氣得浪無心無話可說。不過,他也喜歡希平說他有風度又可愛──他向來都是這麼覺得的。   黛妮寒著臉對希平叱道:「你是誰?」   希平笑道:「如果你要嫁給你的幸運兒,最好先討好我,不然你別想得到你的幸運兒。」   黛妮立即醒悟這個男人和她的幸運兒是一夥的,便不再詢問希平,轉而對浪無心道:「浪公子,你回去吧!我已經是名花有主了,恕我不能送你。」   浪無心忽然大笑道:「既然你寧願選擇差的也不要最好的,也只好由你了。我已經一嘗天竺美女的滋味,也不算白跑這一趟了。」扭臉又對希平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冰冰,還有你身邊的羅處女也是我的目標之一。」   希平不以為意,道:「冰冰只接受我一個男人,其他男人在她眼中只是一堆狗屎!至於羅處女嘛!很不幸,從今天下午開始,她就告別處女生涯了,你還是另找目標吧!」   浪無心很有風度地一笑,道:「你的手腳挺快的,不知是誰說要保住羅美美的貞操?」   希平舔舔嘴唇,道:「好像是我耶,不過她硬是要我強姦她,我也沒辦法。」   浪無心認真地看著希平,道:「看來我得重新估量你的實力,能夠把杜鵑搞得癱瘓的男人的確是不簡單的男人,畢竟杜鵑是百年難遇的『水夢女』!」說罷,抱起椅子上的杜鵑,朝水潔秋道:「潔秋,我們走!」   希平放開水潔秋,笑道:「浪無心,煩你照顧杜鵑了。」   浪無心抱著杜鵑,領著水潔秋三女向黛妮告辭離去。希平卻衝前一步把走在後面的白姿摟抱住。   白姿掙扎道:「你要幹什麼?」   希平堅定地道:「我要帶你回家。」   白姿叫喊道:「我不回去,我不回白羊族。」   浪無心回首道:「師妹,你還是跟他回去吧!跟著我,不會有好結果的。」頓了一下,又對希平笑道:「黃希平,我替你照顧杜鵑,你也替我照顧白姿肚裡的孩子。孩子出世時,別忘了看看他長得像誰,哈哈!」   白姿羞罵道:「浪無心,你無恥!」   浪無心長笑一聲,率先邁步走出去了。   第 五 章 緣 醉 長 夜   黛妮看著四狗,這個男人高大結實,長相也蠻英俊的,其實這五個男人都是人中之龍,只是各有各的特色,而真正有著無懈可擊的俊美男人,卻是那個不理女人願不願意仍然死抱著人家不放的黃希平,可惜他不是幸運兒,所以她也不是很在意他。   黛妮對四狗道:「夫君,能告訴黛妮你的名字嗎?」   四狗如夢初醒道:「四狗。」   黛妮皺眉道:「死狗?」   華小波插言道:「差不多是這樣了。」   黛妮詫異道:「你們是?」   獨孤明、華小波和趙子威三人爭相自我介紹。   黛妮笑道:「原來眾位都是我夫君的兄弟,而且個個都英雄了得,黛妮真高興自己的夫君有你們這般兄弟。」   四狗還是有些不相信這些是真的,道:「妳真的要作我的女人?」   黛妮笑道:「不但我是你的女人,她們十一個也是你的女人。」   華小波大叫道:「嘩!師傅,你發達了,連姐夫都沒有你的艷福。」   四狗尷尬地道:「哪裡,哪裡。」   黛妮柔情似水地道:「夫君,你現在可以帶我們回家了吧?夜已經很深了。」   四狗道:「可是你的手下和那些光頭呢?」   黛妮解釋道:「他們打點完這裡的一切,就會返回天竺,向我的家人報喜。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我,現在我已經有夫君保護了,他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以後夫君可要保護我們啊!」   四狗經她這麼一撒嬌,幾乎全身酥軟,不自覺地炫耀道:「這是當然,誰敢動我四狗的女人!」   黛妮道:「我一看夫君拿著這把刀,就知道夫君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   四狗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希平,道:「我一般都不輕易用刀,因為這把刀殺傷力太大,我怕殺人太多會有報應。」   黛妮道:「那夫君除了用刀之外,還會什麼武功?」   四狗吹牛道:「我十八般武藝,樣樣高強。」   黛妮道:「用刀呢?」   四狗猶豫了一會,有些臉紅地道:「當然是天下無敵!」   其他的四個男人幾乎笑出來,但還是忍住了──多少得為兄弟留點面子嘛!   黛妮道:「夫君,黛妮迫不及待要成為你真正的女人了。」   華小波出頭道:「既然這樣,那就由我替師傅帶路了。眾位美女們,請跟我來!」   希平看著四個男人和十二個天竺美女相繼出去,柔聲對懷裡的白姿道:「姿兒,我們也回去吧?」   白姿哭道:「不,我不跟你回去,我恨你!」   希平黯然一歎,道:「我知道妳恨我,但妳現在無依無靠的,我不放心。我要帶妳回到妳父親的身邊,以後妳就不必看見我了。」   白姿突然死勁掙扎,哭道:「你欺負姿兒!從一開始就欺負人家,我不要回去!」   希平替她擦去眼淚,道:「別哭,哭壞了身體,對妳肚子裡的孩子可不怎麼好。」   白姿氣道:「又不是你的,不用你管!」   希平突然問道:「妳愛浪無心嗎?」   白姿臉色一寒,道:「干你什麼事?」   希平歎道:「那就問件和我相干的事,妳愛過我嗎?」   白姿咬牙道:「我從來沒有愛你這條大公狗!」   希平道:「他們走遠了,妳不願走,我只好強行抱妳走了。」   白姿知道他有這個能力,因為他除了是條大公狗之外,還應該是一頭大水牛,有著一身的蠻力且像牛一樣有耐力,她身體的重量對於他那驚人的體力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所以她最終還是被他抱回去了。   回到遠揚鏢局,已經是午夜了。   這一路上,華小波、獨孤明和這群天竺美女混得滾瓜爛熟,幾乎可以摘瓜開刀大吃了。然而,因為這群女人名義上是四狗的侍妾,他們也只是口花花而已,並非真的要挖兄弟的牆腳。當然,眼紅卻是在所難免的。   希平不想插手他們之間,一直抱著白姿默默地跟在他們後面不聲不響。   趙子威也斯文了許多,或許是因為大傷初癒的緣故。   進入遠揚鏢局時,鏢局除了守夜的人,其他的人都夢周公去了。   四狗一直感覺自己是在做夢,一夜之間多了十二個美妻俏妾,讓他一路上都飄飄然。   他把黛妮悄悄拉到一邊,道:「嘿,老婆,不,是黛妮,我要和妳商量一件事。」   黛妮很體貼地道:「你說吧!我一切聽你的。」   四狗看了看在一旁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和黛妮的眾人,道:「我的那些兄弟對妳的姐妹很感興趣,妳的那些姐妹和他們似乎也挺合得來的。妳知道的,妳們十二個,而我自己一個人,怎麼能獨享此艷福?而且,我另外還有幾個老婆,我怕太多女人了,我罩不住,妳能不能讓她們從我的兄弟中擇人而跟?」   黛妮會意地甜笑,道:「夫君真是有氣概,居然把自己的女人雙手推給別人。你都願意了,我有什麼不可以的?」   四狗大是感激,在黛妮臉上親了一記,回頭喊道:「各位美女,妳們的老大說了,妳們不一定要跟著我,妳們還有選擇的權利,我的這些兄弟都是不錯的男人,妳們喜歡誰就跟誰吧!」   眾女一片歡喜,看來遠揚鏢局房裡的燈,今晚又要多亮幾盞了。   華小波驚喜道:「師傅果然不忘徒兒。」   趙子威過來一拍四狗的肩膀,道:「好兄弟!」轉身就摟著兩個美女先行離去了。   獨孤明也摟住身邊與他說笑的兩個美女,道:「春宵一刻值什麼,大家都懂的,我也要去探索春宵的美好了,明天再見!」   華小波笑道:「師傅,徒兒是最疼你的了,為了減輕你的負擔,我一路上加倍努力,到達這裡時,終於找到三個和我情投意合的好姐姐,既然你不反對,我就把她們帶回去,教她們叫我親哥哥了,你多保重身體,我們告辭了。」說罷,吹了一個口哨,就邁步向前走,只見其中三個美女低首跟著他去了。   四狗笑罵道:「這小子!」   希平也笑道:「五個女人再加一個夜來香,明天你還能動嗎?」   四狗驚道:「你不幫忙嗎?」   希平看了看懷中的白姿,道:「你似乎忘了,我身邊的女人也不少,而且現在我就抱著一個麻煩女人,你自己的還是你自己享用吧!幸運兒!」   四狗看著希平走遠,又看了看身邊五個女人,哼聲道:「不講義氣!」   黛妮回臉對四狗道:「夫君,這個男人好奇怪。」   四狗沒頭沒尾地道:「奇怪的還在後頭哩!」   黛妮也不在意,只是應一聲:「是嗎?」忽又轉變語氣道:「夫君,不說他了。今晚可是我們的良宵,應該珍惜,帶我們到你的房間去,我們為你獻上比歌舞還要精彩的節目,嗯?」   四狗一時色心大起,豪氣大發,道:「跟我來吧!美女們,我要讓妳們知道我四狗也是鐵打的一條漢子。」   希平抱著的白姿動了一下,睜開眼睛,盯著希平,帶著不能理解卻又有些酸溜溜的口氣道:「你不是很好色嗎?為什麼不要幾個異國美女來發洩你的獸慾?」   希平道:「妳不是說我女人多嗎?我都有這麼多女人了,何必去搶佔兄弟的地盤?當然,妳若要作回我的女人,我求之不得。」   白姿嬌軀微顫,道:「白日做夢。」   希平道:「雖然妳的童貞給了我,而且與我歡愛的次數也不少,但妳從來沒有向我主動獻身過,所以我也不會傻得猜測妳的對我的心意。我只管做我想做的事,當初讓浪無心帶妳走是我想讓妳尋找妳的夢,如今我硬要留妳下來是因為我覺得妳該回家了。不管妳願不願意,或者妳多麼地愛浪無心,妳都只有一個選擇,就是跟在我身邊,直到我把妳帶回白羊族的那天為止,明白嗎?」   白姿似嗔非嗔地道:「你除了用蠻之外,還懂什麼?」   希平沒有解釋,只是淡淡的道:「我建議妳試著從心靈上接納我,真的,只要妳哪天心甘情願地做我妻子,我會很高興的。」   白姿忽然輕聲道:「你不介意我曾和浪無心好過,還懷上他的孩子嗎?」   希平笑道:「只要妳愛的是我,我會給妳一個天大的驚喜和無限的滿足,妳應該很清楚我能夠做得到的。」   白姿還能說什麼?這個男人別的不說,在滿足女人這方面卻是無疑的,她只能重重地哼道:「大公狗!」   除此之外,別無他言。   突然,野玫瑰打開門,道:「白姐姐,誰是大公狗了?」   希平道:「玫瑰,妳還沒睡嗎?」   野玫瑰道:「剛被吵醒的,你的羅美女一醒來就哭罵個不停,我花了許久才讓她安靜下來,不過她還沒有睡著,在床上等著你哩!」   希平道:「真是辛苦妳了,我會補償妳的。」便抱著白姿進了房。   床上的羅美美和小雀看見希平,前者大怒,後者大喜。   希平放白姿下地,讓她坐在椅子上,道:「雀兒,怎麼不睡覺?」   小雀還沒有回答,羅美美就開口罵道:「黃希平,你這淫賊,還我清白!」   希平笑道:「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妳若大吵大鬧,我就再給妳一次,讓妳安靜。」   野玫瑰道:「希平,她們兩個沒有三四天的時間是不可能行動自如的,明天方便回程嗎?」   希平這過時車伕立即道:「找輛馬車就行了。」   羅美美道:「只要我一回去,就立即把你捉到官府,把你這淫賊閹了,讓你到宮中當太監。」她說話的語氣雖狠,卻是小聲了許多,大概真的怕希平重新侵佔她。   希平忽然想起那個與杜思思很神似的中年尼姑,笑道:「想閹我的女人不止妳一個,可是沒有一個成功的。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們閹著閹著就變成被老子狠狠地閹了,哈哈!」   羅美美悶哼一聲。   野玫瑰彷彿想起了什麼,道:「希平,今晚你是否還要睡地板?」   希平沉思片刻,道:「妳去四狗那邊把夜來香叫出來,我看她今晚是不可能得到四狗的恩寵了,妳就帶上她到羅美美和雀兒的房間去睡吧!」   野玫瑰道:「四狗帶了幾個女人回來?」   希平簡單地道:「五個。」   野玫瑰道:「這條死狗,明天定然沒精打采的了。希平,我這就去找來香,若你耐不住了,就到我們這邊來,讓來香也陪陪你。」   希平送她出去,道:「雖然妳和夜來香都不反對,但我是不會過去的,祝妳好睡,明晚別找藉口逃避我的寵愛了。」   野玫瑰感歎道:「有時候我真懷疑你不是人。」說罷,甜笑一個,便轉身飄然而去。   希平反鎖了門,轉身道:「姿兒,睡吧!」   他把上衣脫了,脫鞋上床,鑽進被窩裡,把身旁赤身裸體的羅美美抱到身上,然後往裡移動,騰出小半張床給白姿。白姿卻不願意過去,似乎打定主意不睡了。希平控制住羅美美無力的掙扎,對白姿說道:「妳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裡的孩子著想。來,快睡吧!以後沒經過妳的同意,我不會強要妳了,好嗎?」   白姿看了他好一會,終於緩緩地上了床,在他身旁躺下,不知為何,就在那一刻,她突然覺得鼻子一酸,兩顆清露就悄悄地冒了出來。   希平用一隻手為她蓋好被子,彷彿哄著孩子似的柔聲道:「這樣才乖嘛!」   羅美美放棄了掙扎,道:「讓我回去睡。」   希平反問道:「妳能走路嗎?」   羅美美無言。   希平沉思片刻,道:「妳不喜歡壓著我睡?」   羅美美道:「你明知故問。」   希平道:「那就換雀兒在我上面睡吧!」   他剛想坐起來,卻感覺到手臂被羅美美掐了一下,而且她的臉也在同一時間埋入他的頸項。   他彷彿明白了什麼,道:「算了,妳不喜歡也將就一晚,明天以後妳就恢復自由了。」   小雀深情地道:「大色魔,雀兒只想永遠在你身邊。」   希平側臉親了她,道:「一定。」   小雀又道:「我想枕著你強壯的手臂入睡。」   希平把放在羅美美背上的手平伸出去讓她枕了,另一隻手也離開羅美美的背,從白姿的脖子後面探了過去,輕摟著她,道:「妳也枕著我的手臂入睡──不得反對。」   白姿沒有抗議,她右手的衣袖劃過她濕潤的眼睛,然後用她的右手理了理頭髮。   希平道:「妳們三個中,不管願意的,還是不願意的,今晚妳們都是我的女人,至於明天是否還要做我的女人,妳們自己決定。美美,別用妳的牙齒磨我的耳珠,我要睡了。」   羅美美申辯道:「人家哪有?」   希平一笑,閉上雙眼,準備睡覺了。   至於三個女人,在他睡覺的時候,在他身上做些什麼小動作,他是不會討厭的。   或許只有喜歡。   有時候,嘴裡說著討厭的,心裡卻喜歡得要命;嘴上說恨的,心上卻愛得比海深。   他真的睡了。   是一種沉醉的睡!   第 六 章 仇 愛 同 渡   告別了遠揚鏢局,眾人又一次踏上了旅程。   羅美美和白姿在那晚醒來後,堅持不與希平同睡一個房間,所以一路上,希平把她們和尤醉、施柔雲安排在一起,只留下野玫瑰和小雀陪他。   四狗享盡了艷福,五個天竺美女再加上夜來香,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幾次在馬背上打瞌睡而跌落馬,幸好他皮厚骨硬,不至於因此掉了命。   令四狗奇怪的是,黛妮在交歡時雖對他百般逢迎,但平時卻很易走神,彷彿在思念著什麼的樣子,有好幾次問她怎麼了,她只是淡淡地說有些想念故鄉和故鄉的親人了。   然而一到了晚上交歡時,她依然表現出無限柔情和蜜意,還時常撒嬌要四狗耍一下刀法給她看,她說要看看她夫君使刀時的英雄氣魄!   四狗是有苦自己吞,本來以前是華小波提烈陽真刀的,可是因為華小波受了點傷,就落在他手上了。   後來華小波執著金槍覺得比拿刀輕鬆多了,也不願和四狗換過來,而且更是纏著四狗教他槍法。   四狗為了在黛妮面前炫耀他的武藝強項,也就在華小波的請求下大耍金槍,末了還得把槍交給華小波,並且吹牛說,用槍還不是我的強項,我還是喜歡使刀。四狗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黛妮在獻出她的初夜時,曾說她最喜歡用刀的男人。   因此,不管他喜不喜歡用刀或是會不會用刀,那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能夠哄得美人開心,那才是最重要的。若非必要時,刀是不用交回給希平的了。   希平更無所謂,他向來都是用刀的時候才喜歡碰它,平時都是兩手空空的,更方便他左擁右抱。   十天後的一個黃昏,他們落腳一個客棧。   四狗早早就回房去繼續他的艷福了,華小波也被他的四個女人拉進房裡去當親哥哥了,趙子威、獨孤明當然也不落人後,黃洋夫婦和其他的人自然也是要休息的。   希平讓野玫瑰和小雀先睡,他送雪兒到尤醉等女的房間。   野玫瑰和小雀同聲道︰「最好今晚不要回來了,即使回來,也不能吵醒我們,你這頭永不疲倦的公牛!」   雪兒莫名其妙︰「爸爸怎麼變成公牛了?」   希平道︰「可惜她們硬撐著,我也沒有辦法。」   希平抱著雪兒來到尤醉的門前敲了敲門。   裡面的羅美美道︰「雪兒嗎?阿姨就過去開門。」   開門的卻是施柔雲,希平朝她笑了笑,道︰「為什麼每次開門的都是奶?」   施柔雲不理他,自顧自地掩上門。   希平放下雪兒,忽然感到背後有些刺痛,轉手一抄,抓住施柔雲的玉手,把她手上的匕首奪了過來,道︰「我都說過多少次了,要殺我必須買一把鋒利的匕首,每次都拿這把來捅我,一點創意都沒有,也虧奶有這耐性。」   雪兒道︰「爸爸,阿姨又和你玩那種叫做『背後捅一刀』的遊戲啦?」   希平把刀擲出去,深入門板裡,道︰「雪兒,乖,讓嬸嬸抱奶去睡覺。」   尤醉把雪兒抱到床上,讓她躺好,才道︰「黃希平,你別把柔雲的手抓痛了。」   希平道︰「醉姐,我不能讓她留在身邊了,她很煩人。」   尤醉道︰「你別和我說,你和竹生的約定,與我無關。你若要對一個死人不講信用,也沒人敢說你什麼,反正你這種混蛋是耍賴慣了的。」   羅美美支援道︰「對,醉姐,他就是個不講信用的無賴。」   希平道︰「美美,奶不要太多意見,即使奶看不慣我的所作所為,也請奶忍耐幾天,我想不用多久我就會消失在奶的視線了。奶算算離奶家還有多少路程?」   羅美美嗔道︰「我不會算。」   希平把施柔雲抱上尤醉的床,尤醉讓施柔雲睡在裡邊,中間夾著小雪兒。   尤醉對希平不客氣地道︰「你可以走了。」   希平卻坐在床沿,久久地凝視著她,道︰「如果施竹生沒有死,奶會不會嫁給我?」   尤醉道︰「竹生是我的夫君,我尤醉這輩子只嫁一次。」   希平淡淡地道︰「也許。」摟住她吻了許久,然後道︰「好久沒有吻過奶了,還是很香甜。」   尤醉惱怒道︰「你信不信我一劍削了你?」   希平笑道︰「施夫人,請息怒。」   尤醉嬌軀一顫,道︰「你叫我什麼?」   希平道︰「難道不是嗎?」   尤醉無言以對。   希平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從瓶裡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藥丸,道︰「女人不該懷著她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孩子,那半個月的約期從今晚開始作廢,只要奶服下它,奶立即可以帶著柔雲回去,或者選擇立即揮劍刺殺我,嗯?」   尤醉臉色變得蒼白,道︰「我、我為什麼要服下它?」   希平解釋道︰「很簡單,奶的肚裡已經有了我的孩子。」   尤醉忽喜忽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希平笑笑,道︰「現在該是作個了結的時候了,既然確定奶懷了孕,奶又這樣討厭我,當然不會喜歡做我孩子的母親,是嗎?」   尤醉呆呆地盯著希平,抓住被子的雙手微微地顫抖。   希平接著道︰「所以我決定幫奶打掉這孩子,不讓孩子成為奶的負擔,好不好,施夫人?」   尤醉突然用雙手去推希平的胸膛,喝道︰「你滾開,滾開呀!」   希平道︰「奶不是說不稀罕我的種嗎?」   尤醉眼淚都流了出來,道︰「你這混蛋、魔鬼,什麼時候都想傷害我肚裡的孩子,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   希平道︰「這也是我的孩子,奶以為我想這樣嗎?但奶死硬要為施竹生報仇,而且把我當成大仇人,奶既然要殺我,洛u髂n生下我的孩子呢?」   尤醉哭道︰「這孩子是我的,不是你的。」   希平道︰「奶的身體只有我進入過一次,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尤醉堅持到底,道︰「我不管,我說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希平道︰「何必這麼固執?奶吃了藥之後,就可以無所顧慮地為夫報仇,而且以後奶想要孩子,隨便找個好點的男人,想生多少個都行。來,聽話,吃了它,我們就兩不相干了,不是很好嗎?」   羅美美打抱不平道︰「黃希平,你太殘忍了。」   希平朝她吼道︰「沒奶的事。」   尤醉卻坐在床沿邊哭邊穿鞋子,眼淚一把一把地掛在臉上,她也不去擦一下。   希平詫異地道︰「奶下床幹嘛?」   尤醉哭哭啼啼地道︰「我走,我現在就走。」   希平道︰「奶最好乖乖地躺回床上去,不然下刻奶的肚子裡就真的會多出一顆藥丸了。」   施柔雲坐了起來,道︰「壞人,不准這樣對待我大嫂。」   希平朝她道︰「奶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為奶啞了呢!」   施柔雲氣得又躺了下去,並且給他一個憤怒的後腦勺。   尤醉已經穿好了一隻鞋子,此時拿著另一隻鞋,不知該穿還是不穿?!   希平奪過她的鞋丟在地上,又把她穿好鞋的腳提了起來替她脫了鞋,道︰「施夫人,奶要這孩子也可以,但是,奶得一輩子跟在我身邊,孩子出生後必須跟我姓,至於奶喜不喜歡我,這我不管,還有就是絕不可以仇視我!柔雲可以來刺殺我,奶卻絕不可以。」   尤醉捶打著他的胸膛,道︰「你這沒良心的,你就會欺負人,有種我們公平決鬥,我一劍殺了你!」   希平大是贊同,道︰「好呀!奶吃了這藥,我就和奶公平決鬥,讓奶痛快地一劍殺了我!」   尤醉不動了,伏在希平的肩膀上,手兒從他背後伸舉上來擦了擦眼淚,然後放開他,鑽進被窩裡,道︰「我要睡覺了。」   希平把藥丸重新裝回瓶子,放在懷裡,道︰「如果奶不願跟在我身邊,奶明天就可以走。走時順便把柔雲也帶走,走了就絕不要再回來。」   羅美美嘟噥道︰「裝大方。」   希平起身走到白姿的床沿坐下,對羅美美道︰「奶如果想走,我一定拍手叫好。」   羅美美噘嘴道︰「我會走的,只是時候還未到。」   希平哂道︰「還不是賴著要我送奶回家!」   羅美美白了他一眼,道︰「不和你說了,我要睡了。」   希平忽然色心大起,道︰「要不要我陪奶睡?」   羅美美驚叫道︰「不要。」   希平笑道︰「真的不要嗎?」說著就將手鑽入被窩,輕撫著羅美美的雙峰。   羅美美彷彿觸電,推開他的魔爪,道︰「別碰我!」   希平道︰「也對,奶是富家千金,嬌貴無比,當然不是我這種鄉巴佬能夠碰的。可惜呀!奶的初夜卻是被一個鄉巴佬奪去的,以後怎麼嫁給那些豪門翩翩公子呢?」說得有道理!   羅美美惱道︰「嫁誰也不嫁給你。」   希平大是開心,道︰「這我就放心了,我還真怕奶耍賴死要嫁哩!」   羅美美被氣得啞口無言。   白姿柔聲道︰「我們真的要睡覺了,你走,好嗎?」   希平轉眼盯視著白姿許久,道︰「看來我在這房裡很不受歡迎,只好回到有人歡迎我的地方了。唉!但願玫瑰和雀兒還沒睡著。」   說罷,他突然埋首下去吻了羅美美,才站起來舉步走出房間。   羅美美用手擦了擦被他吻過的雙唇,起床去把門反鎖,道︰「淫棍。」   白姿歎道︰「他向來都是這個樣子的。」   羅美美上了床,道︰「就因為這樣才可恨,也不問人家願不願意就強來。」   白姿道︰「當時他讓奶走,奶為什麼不走?」   羅美美嘟著嘴道︰「我都說過很多次了嘛!我當時不知洛uA就是不肯走,根本就不怕他──不怕他佔有我似的。」   白姿道︰「莫名其妙。」   尤醉也下床走了過來,道︰「美美,奶往裡睡一點。」   羅美美依言騰出一個床位給尤醉,讓她也和她們擠在一起睡。   尤醉對羅美美說道︰「我覺得奶早就喜歡上那小混蛋了,不然怎麼會自動送上門?」   羅美美道︰「我哪有?我最討厭他了,還整日和他吵架。」   白姿幽幽長歎,道︰「我們其實都是被打入冷宮的女人。」   羅美美道︰「奶怎麼可以這樣說?應該是我們放逐他才對。啊!姿姐,奶不會還愛著他吧?」   白姿道︰「其實也不能全怪他,當初他也是為了救我才侵犯我的。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恨過他,最初的時候我還不能自控地愛慕他,他是那種能令女人瘋狂的男人。但是,當我知道他有那麼多老婆的時候,我就覺得憤怒,況且他還娶了白蓮,讓我對他的成見更加深了,我想那時我是在吃醋。自從跟了浪無心之後,雖然我無數次地告誡自己不准想他,但我做不到,即使在和浪無心翻雲覆雨時,我心裡想的還是他,我想我是無藥可救了。」   羅美美奇道︰「奶洛u韝ㄕV他說明?」   白姿回憶道︰「他也說過,只要我說句話,隨時可以成為他的小嬌妻。可是,我當初選擇背叛他而跟了浪無心,如今還懷了浪無心的孩子,奶讓我怎麼還有臉重回他的懷抱?」   尤醉道︰「那奶是否真的要回白羊族?」   白姿沉思道︰「我也不清楚。」   羅美美又抱不平道︰「他就是這樣不負責任!再怎麼說,當時他也不該把奶讓給浪無心,女人口是心非原是很正常的。」頓了一下,又嗔道︰「不要看我,我是個例外,我說討厭他就是討厭他,我羅美美怎麼會愛上他那種粗魯的男人呢?我是知書達理的。」   白姿笑道︰「真羨慕,這麼看得開。」   羅美美一副驕傲的神情,對尤醉道︰「醉姐,那淫棍剛才說了讓奶走,奶明天就可以回地獄門了。」   尤醉道︰「我不走。」   羅美美驚道︰「奶不走?要是他還逼奶打掉孩子,奶該怎麼辦?這淫棍也真殘忍,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要毀掉。」   白姿道︰「我只奇怪他為什麼會這麼快知道醉姐懷孕了,這事連我們都不知道的。」   尤醉歎道︰「他說的也有道理,我有了他的孩子,就不好找他報仇了,我總不能親手殺了孩子的親生父親吧?竹生死前也說過讓我跟他的話,然而我怎麼能對不起施家呢?我很為難的,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懷上一個孩子,我又怎麼捨得不要這孩子?我畢竟是個女人,沒有什麼野心,只希望有個安樂的家、丈夫和孩子,如今丈夫沒有了,孩子就是我的唯一,我怎也要把孩子生下來的。」   羅美美道︰「奶不準備報仇了?」   尤醉沒有言語,白姿也幽幽一歎。   羅美美道︰「奶那丈夫也真是的,好好的一個男人不當,卻作了太監,讓那淫賊有機可乘,害奶如今左右為難。」   另一張床上的施柔雲道︰「不准說我哥的壞話。」   尤醉道︰「柔雲,奶還沒睡嗎?雪兒睡了沒有?」   施柔雲看了看雪兒,道︰「睡著了。」   尤醉道︰「柔雲,奶想回家嗎?」   施柔雲傷感地道︰「柔雲已經沒有家了,柔雲要留在那壞蛋身邊,一定要殺了他替大哥報仇。」   白姿搖著頭,道︰「別看他完全不像有武功的樣子,他使出『雷劫刀法』的時候卻可怕得驚人。」   施柔雲道︰「他就打不過大嫂,他只會裝死。」   白姿道︰「他即使不用刀,也是很可怕的,就連烏龍都被他赤手空拳制服。只要被他抱住,任何武功高強的人也脫不了身,他的神力跟他的性慾一樣驚人。」   尤醉道︰「柔雲,報仇是挺難的,奶每次用匕首刺他,都刺不進去,我上次雖然刺進去了,卻無法再刺的更深了,而且他身體裡反衝過來的功力幾乎把我的劍震脫離手,大嫂現在也不知怎麼辦才好,連報仇的勇氣也沒有了,我對不起奶哥,對不起奶,更對不起施家。」   施柔雲道︰「大嫂,我理解的。平時他們說我什麼都不懂,其實我明白我們施家更對不起奶,我哥的仇就讓我施柔雲來報,我有的是時間,不信殺不了那壞蛋。」   羅美美支援道︰「我也要閹了他。」   白姿道︰「奶好像特別恨他的淫根?」   羅美美沒頭沒腦地道︰「他那根東西讓我痛得死去活來的,還流了那麼多血,我不該恨嗎?」   白姿一笑,閉眼睡覺。   尤醉突然道︰「奶要閹他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羅美美奇道︰「為什麼?」   尤醉卻像白姿一樣閉上了雙眼。   羅美美將嘴嘟得老長,道︰「吊胃口!」   第 七 章 壯 士 美 女   四狗也許太幸福了,已經不騎馬了,而是改坐馬車。   其實他也算是一個強壯的男人,只是每晚睡眠不足,需要白日來補充睡眠,以便晚上再戰雲雨。   這是他身邊的六個女人想出來的好主意,因為他晚上運動的時間實在太長了,他的女人們體諒他的辛勞,找來了一輛馬車,讓他乖乖地睡在馬車廂裡,因為如果讓他騎馬的話,他就會從馬背上摔下來,然後藉口說他的腰呀腳呀手呀受傷了,不能行房。這怎能對得起深愛著他的女人呢?於是,女人們就想出了這個方法,讓他夜晚出動,白天躲在馬車廂裡夢周公。   如今的他就好像一隻叫春的貓,晚上努力地抓老鼠,白日睡在一個可以移動的大盒子裡獲取最後的休息權利。這使得他很沒面子,可是他也無法可施──他真的是需要睡眠呀!   華小波體諒師傅活得太勞累了,建議四狗再分一兩個美女給他。   四狗說:「你別得寸進尺,小心我把你那三個女人也要回來。」   華小波笑笑,立即把身邊的幾個女人推向他,說是孝敬師傅的。   四狗臉色大變地吼:「華小子,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獨孤明說:「花下風流鬼,做鬼也比做神仙好。」   趙子威說:「獨孤兄,現在我才發現你說話很是漂亮,如果你繼續與我爭搶夢香,看來我得先把你那張嘴給封了。」   希平哂道:「說話漂亮,有個屁用呀!泡妞講究的是手段和魄力,能吃就別放過。」   羅美美一聽,譏諷道:「你有什麼手段?你只會強來,你這蠻牛,什麼草也亂吃。」   希平最是聽不得她的冷嘲熱諷,幾乎要下馬去打她的屁股,喝道:「羅美美,別以為我怕妳,信不信老子今晚奸了妳?」   羅美美嘴一噘,道:「有種就放馬過來!」   希平忽然笑道:「幾乎忘了妳是不怕我強姦的,反而很歡迎我強姦妳哩!我不和妳吵了,明天到了錦州城,我把妳丟回老家,看妳以後找誰吵?!」   羅美美臉色變寒,罵道:「黃希平,死色魔,你給我下馬來,你這混蛋,沒事喜歡欺負美美,我要閹了你!」   希平親了親胸前的小雀,道:「妳的小姐說要把我閹了,妳同意嗎?」   小雀柔聲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你別害雀兒被小姐罵。」   希平道:「妳怎麼可以這樣說話?我是妳的男人耶,妳就不能偏向著我嗎?」   小雀嘟起嘴道:「可你也是小姐的男人!」   羅美美斥道:「雀兒,妳給我閉嘴!他什麼時候是本小姐的男人了?我羅美美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男人,何況是他這個混蛋?」   華小波插言道:「美美姐姐,妳是說妳還是黃花未曾開囉?」   希平笑道:「小波,她是說十年前的她,現在她不知被老子幹了多少次了。」   羅美美道:「你誣賴人,就那一次而已。」說罷,方知此話不對勁,後悔已晚。   眾人狂笑。   羅美美眼中泛淚,勒馬停在路中,伏在馬上就哭。   希平掉轉馬頭,回到她身旁,歎道:「剛才還逞強,怎麼現在就哭了呢?」   羅美美仍是伏在馬背上,道:「不用你管!」   希平伸手輕撫著她的背,道:「我怕妳了,以後不和妳吵,好不好?」   羅美美抬起頭,一臉的淚,道:「你說話從來都是假的。」   希平將手移到她的臉上,擦去她的眼淚,道:「這次是真的,明天到妳家後,我就離開。不再見面,當然也就不會和妳吵架了。」   羅美美一怔,猛的推開他那為她擦淚的手,冷冷地道:「不用你好心,你這沒良心的,什麼時候都傷害美美的心。」   希平苦笑,他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傷了她的心,輕輕的道:「就算我傷了妳的心也是最後一次,別哭了,走吧!」   在希平懷裡的小雀暗歎:這次你傷她的心傷得最深呀,哥!   羅美美吆喝一聲,策馬狂奔。   希平在後面擔心地道:「美美,妳慢點,別摔著了。」   「終於到家了!」羅美美歡呼一聲,跳下馬來,向著錦州城的羅府大門跑去,嘴裡喊道:「爺爺,美美回家了。」   希平抱小雀下馬,喃喃道:「回家就回家唄,也別這麼誇張,喊得滿城的人都聽到了。」   羅美美對守門的兩個僕人斥道:「你們傻愣著幹嘛?還不進去通報!」   兩人回頭就往裡沖。   羅美美掉頭得意地看著眾人,道:「各位,請到我家作客!」卻指著希平說道:「他不准進來!」   希平放開小雀,走過去摟著她,笑道:「美美,我爹娘在這裡,妳就給點面子,不然我爹娘還以為他們的兒子會怕一個未過門的媳婦哩!」   羅美美推開他,道:「別靠我太近!」轉身就往裡走去。   希平笑笑,道:「我們進去吧!」   「美美,妳可回來了,把爺爺想死了!」   一個七八十歲白髮白面的肥老頭,領著一男七女迎了出來,男的已經有四十多歲了,英俊成熟,女的最大的有六十多歲,最小的只有二十多歲,其餘都在三十歲左右,卻少了許多婦人特有的嫵媚。   以希平等人對女人的經驗,看得出其中有三個女人還是處子之身。   羅美美撲入肥胖老人的懷裡,道:「爺爺,美美被人欺負了,你要替美美出氣呀!」   老人笑得慈祥,道:「好,好,誰欺負我的寶貝了?爺爺把他捉到官府去,打他八十大板!」   羅美美卻覺得這還不夠,舊話重提道:「最好捉他到宮裡,閹了當太監。」   老人全身一震。   那中年男人斥道:「美美,說話要檢點!」   羅美美立即委屈地哭道:「爹,你罵美美,嗚嗚!」   老人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小寶貝,別哭,待會爺爺罵妳爹,怎能對我家小寶貝大吼大叫的呢?」   羅美美「嗯」了一下──果然是貴女無限嬌,就是有她一招,怪不得天不怕地不怕了,原來是她的爺爺寵出來的。   站在那中年男人身旁的那個與羅美美有幾分肖似的中年美婦走到老人身旁,道:「美美,妳沒事吧?」   羅美美離開老人的懷抱,投入美婦懷裡,道:「娘,那個混蛋專門欺負女兒!」轉臉又指著希平。   婦人朝希平看了一眼,心道:好一個俊雄男兒!   婦人道:「好了,別鬧了,回去再說。」   羅美美這才停止對希平的投訴,為兩方介紹。   老人叫羅松,中年男人叫羅年,羅美美的娘叫梁麗瓊。   羅松的四位妻妾分別是:回娘、穆秋、周美靜、楊婷。   其中以回娘的歲數最大,應該有六十多歲了,是一個很慈祥的老奶奶,而穆秋怎麼看也只有三十多歲,周美靜和楊婷就似二十多歲的人兒。   希平等人心想:這羅老頭真會享受!   但是,有一點令他們不解的是,穆秋、周美靜、楊婷三女似乎還是紅花未曾開,這又怎麼解釋呢?   羅年的兩位小妾叫付珍和凌侍,這兩個女人和羅松的那三個侍妾都是具有上上之姿的女人。   羅府眾人知道希平是羅美美的救命恩人,對他們自然好得不得了。   羅美美心裡哂道:什麼救我清白?虧這混蛋說得出口,我的清白就是這淫棍毀的,還清白哩!   眾人來到羅府的會客廳──羅斤堂。   坐好後,僕人上了上等的茶水。   羅松朝希平道:「多謝壯士救了我家美美的清白。」   希平笑道:「這是當然的,這是當然的。」   席中四狗等人在偷笑,羅美美拿雙眼白他,天竺十二舞女以及羅府的那群女人中有好幾個都用質疑的眼神看他。   他心中暗道:難道羅府這幾個女人也知道羅美美並非清白之軀了?管她呢!反正是我先救了她的清白,然後再要了她的清白的,這救了她清白總是事實,受羅老頭這一謝也不為過嘛!   黃洋在他耳邊細聲道:「平兒,我一看這位姑娘就是婦人之身,怎麼還清白?」   希平也細聲道:「爹,我的確是救了她的清白,不過後來她硬是要我再強姦她,你說她還能清白嗎?」   黃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一路上你都說要強姦她了。」   希平道:「她也喜歡被我強姦的。」   羅松好奇地道:「壯士和你爹說什麼,讓老朽也聽聽。」   黃洋轉臉對羅松笑道:「羅老,我和兒子沒說什麼,只是暗裡稱讚他幾句。」   羅美美不屑地道:「爺爺,你不要叫他壯士壯士的,美美聽著刺耳,他哪配得上『壯士』這個稱號?」   希平也被她激惱了,道:「難道我還不夠壯嗎?妳要多壯的?」   羅美美知道他話裡的意思,臉一紅,罵道:「你下流!」   羅松斥道:「美美,不得對壯士無禮。」   羅美美嘴一嘟,就要出言抗議,卻被梁麗瓊阻止了。   她拉著羅美美的手,對眾人道:「各位,我和女兒進去換套衣服,待會就出來。」   羅美美走時還不忘給希平一對白眼球。   羅松笑道:「大家不要見笑,我這個嬌蠻孫女被我寵得目無王法了。」   春燕打圓場道:「羅老,別這樣說,美美挺可愛的,又漂亮。」   有人稱讚自己的孫女,羅松自然笑得合不攏嘴了。   希平在春燕耳邊道:「娘,妳竟說她可愛?」   春燕瞪了他一眼,道:「不可愛,你幹嘛把人家的清白毀了?你這壞小子,我以前不是叫你不要傷害女孩子嗎?你記著沒有?」   希平不以為然地道:「妳只說讓我不傷害愛我的女人,羅美美她又不愛我,況且她也不見得被我傷害了。」   春燕不管他這些,只是問道:「你打算怎樣待美美?」   希平無奈地道:「那要看她的意思了,妳知道,我從來不勉強別人。」   唉!這話他也能說得出口,還不勉強人哩!真服了他了!   羅松道:「壯士,別只顧和你娘說悄悄話,這樣可不好哦!」   春燕尷尬地道:「我是見他不懂禮貌,私下教訓他,讓您老見笑了。」   羅松大方地道:「沒什麼,只是老朽的好奇心比較大,聽不到你們說什麼,心裡頭急。這位四狗兄弟,請問你這把刀是否叫聖火刀?」   四狗不料羅松突然開口問他,著實一驚,道:「不是,它叫烈陽真刀。」   羅松道:「能否給我看看?」   四狗慷慨地把刀遞給他,羅松接過,仔細地看著刀,陷入深思,握刀的雙手微微地顫抖,歎道:「真是一把好刀。」說罷,就將刀遞還給四狗。   四狗接過刀,道:「羅老眼光真好,這的確是一把好刀。」   黛妮看著羅松,眼神閃了閃,然後垂首。   第 八 章 撫 琴 女 神   「娘,你幹嘛拉我走?我還要罵那混蛋的!」羅美美被帶到她母親的寢室。   梁麗瓊坐在床沿,讓她的女兒也坐到她的身邊,道:「讓娘仔細看看你。」   她認真地看著這個女兒,發覺羅美美並沒什麼大變,只是比以前略顯美艷,這是少婦特有的光彩。   羅美美被她看得不自在,嗔道:「娘,你怎麼這樣看女兒,我又沒有少一塊肉的。」   梁麗瓊柔聲道:「別騙娘,美美,是誰?」   羅美美摸不著頭腦,道:「什麼是誰?」   梁麗瓊歎道:「娘知道你已經不是小女孩了。」   羅美美氣嘟嘟地道:「人家本來就不是嘛!」   梁麗瓊瞪著她:「美美,你到底明不明白娘要問你什麼?」   羅美美翻了翻眼睛,道:「什麼?」   無奈之中,梁麗瓊只得道:「你和誰歡好了?」   羅美美臉一紅,道:「娘,你怎麼可以這樣問?人家可沒有和誰歡好,這種事女兒怎麼會做?我是清白的!」   梁麗瓊一臉的不信,道:「你騙不了娘的,你已經不是處女了。」   羅美美立即神經反射似的怒道:「他強姦我的!」   「什麼?」梁麗瓊一驚,道:「你不是被黃壯士救了嗎?難道他救得不及時,你被那採花賊作賤了?」   羅美美懶得解釋,況且她覺得沒必要讓家人知道她與希平之間的事,她道:「差不多了。」   梁麗瓊道:「這如何是好?你是大富人家的姑娘,沒結婚就失去了清白,以後怎麼嫁人?」   羅美美道:「嫁不了,我就找他算帳!」   梁麗瓊驚道:「那採花賊不是死了嗎?你還要找他算帳?」   「唉!娘,跟你說不通,這事兒你別管,我自有分寸。」   「我怎麼能不管?你可是我的女兒呀!」梁麗瓊有些不滿女兒了。   羅美美道:「娘,就是那一句話,女兒已經是大女人了,會照顧自己的,你別擔心了,我們說點別的。」   梁麗瓊知道女兒是鐵了心不給她個明白了,道:「雀兒是不是也被那淫賊糟蹋了?」   羅美美道:「是。」   「這怎麼了得?雀兒只有十四歲,身體還沒有發育好──這種淫賊,簡直是豬狗不如!」梁麗瓊本是很溫和的一個女人,此時也不免義憤填膺了。   羅美美極力贊同道:「對,他就是豬狗不如!」   「但是,美美,你好像一點都不痛苦?」梁麗瓊看著女兒的臉,可是這一張臉,只有氣憤,卻沒有一點悲傷痛苦之色。   「哦,是嗎?」羅美美想了想,又道:「好像是這樣耶,可是娘,為什麼一定要痛苦呢?女人總要經過一次的,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梁麗瓊看怪物似的看著女兒,責道:「美美,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忘了娘平時是怎麼教你的,女孩子家要矜持、要三從四德,不要像個蕩婦一樣,你看你現在,一點大戶人家的女兒應該有的禮法都不懂了。」   羅美美不耐煩地道:「什麼跟什麼嘛!就會罵女兒,我哭了!」說罷,雙手就裝作去擦眼淚,哪怕沒有眼淚也被她的一雙巧手揉出眼淚來了。   梁麗瓊歎息,道:「娘不和你說這些羞恥的事了,說些正經事。」   羅美美高興了,一雙手抱住她娘,道:「娘,什麼正經事?」   梁麗瓊道:「十天前,錦州城又出了一個採花賊,每晚捉去本城的兩名女子,凡是被他劫去的女孩都被先姦後殺,在她們的胸脯上用她們的血寫著『仇』字,城裡的捕快都出動了,就是找不到任何線索。」   羅美美想起採花浪子死前的狠話,猜想可是採花浪子的師傅陽龍君為他復仇來了,她的心忽然覺得驚懼,不過在這個時候,她想到了她最不願想起的希平,驚懼的心立即回復平靜。   她道:「娘,你不必擔憂,這惡賊肯定會有報應的。」   梁麗瓊道:「但願如此。」   「羅小姐,羅小姐!」許多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羅美美惱道:「這群陰魂不散的討厭傢伙,人家屁股還沒坐熱,他們就找上門來了。」   她站起來開了門,看見五個青年男人正在四處找尋她。   他們看見她從房裡出來,像嬰兒見了奶一樣笑得甜蜜地一哄而上,到得她面前,來個緊急剎車,笑道:「羅小姐!」   羅美美有些厭煩地道:「你們來幹什麼?」   其中一個長得還算俊俏的富家公子道:「我張多才三日不見美美小姐,如隔三秋,聽得小姐回來了,趕來陪小姐談談心,聽聽小姐的琴音。」   另一個比較高大卻長相平凡的公子道:「美美小姐,張多才騙你的,你不在這段時間呀!他天天到逍遙坊找姑娘,我劉胡滿就看不順眼。」   張多才道:「劉胡滿,你敢誣蔑我?你這混蛋,天天到賭場。」   一個顯得矮又胖的公子正想說話,羅美美阻止了他,道:「李全修,你別說,你再說,我就全修理你們。」   張多才道:「羅小姐,聽說你被採花賊擄走了,有沒有被他什麼什麼的?」   羅美美瞪了他一眼,道:「什麼什麼呀!你沒有看見我好好的嗎?問得這麼多餘,叫什麼張多才,不如叫張傻呆更好!」   五個富家公子一愣:錦州城第一美女怎麼變得這麼粗魯了?   劉胡滿見到張多才吃了冷棍,大是開懷,道:「羅小姐,你這段時間到哪裡玩去了?」   羅美美也開心了,笑道:「還是劉胡滿有水平,我就是去玩了。」   劉胡滿眉開眼笑道:「羅小姐,玩得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羅美美給了他甜甜的一笑:「你以前不是留滿鬍子的嗎?幹嘛剃得光滑光滑的,像女人的屁股一樣?」   五人又是一愣:這是淑女說的話嗎?   劉胡滿道:「在你離開的這段日子,我每思念你一次,就拔一根鬍子,到現在是一根不剩了。」   其他四個青年忽然大笑。   張多才指著劉胡滿道:「你別逗了,你天天和人賭,賭輸一次就被人拔十根鬍子,把你自以為傲的一臉臭鬍子全部拔光了,竟敢賴在美美小姐頭上?我看你乾脆叫做劉胡光好了,哈,劉胡光!」   劉胡滿把張多才提起來,喝道:「張多才,你敢取笑我?我把你丟到大街上讓人踩!」   張多才慌道:「劉胡滿,別忘了你爹是我爹的屬下,你再不放開手,你爹就不必當官了。」   劉胡滿放下張多才,道:「算你狠!」   張多才整理了衣服,道:「他媽的鬍子沒了,還這麼粗魯,也不懂在美麗的小姐面前表現得有風度一點,真是賭徒一個!」   李全修終於壯膽發言,道:「羅小姐,我們好久沒有聽見你的美妙琴音,既然我們來了,你是否能為我們彈奏幾曲?」   羅美美道:「好吧!我也有一段日子沒有碰琴了,挺懷念的,今日就為你們錦州五義彈奏幾曲,但是,再次警告你們,不准在我彈琴的時候,流露出色迷迷的樣子,或是流一大堆的口水。」   有這種事嗎?   五人尷尬地道:「怎麼會?」   第 九 章 羅 府 絕 唱   希平看著錦州五義走入內院,心想:這羅美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男人追?看來即使沒有我,她也是能夠嫁出去的了,以前還怕她想不開,似乎有些多餘了。   春燕在他耳邊道:「平兒,你還敢說美美不可愛,看看人家多受歡迎!」   黃洋也道:「兒子,別放棄任何你能夠擁有的東西,不然你會後悔。」   希平被他們一左一右弄得心煩,為了擺脫他們的暗中教子,他對羅松道:「羅老,剛才你說什麼來著?」   羅松繼續道:「我是前幾天聽說的,江湖傳言,西域的太陰教大規模入侵中原,龍城的大地盟帶頭抵抗太陰教的入侵,各大門派各路英雄豪傑齊集龍城舉行武林大會,會中將選出武林盟主,率領中原武林對抗太陰教。」   趙子豪道:「什麼時候舉行武林大會?」   羅松道:「十天後。」   黃大海道:「趕不及了,此去龍城,最快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希平語出驚人道:「什麼是武林大會?」   華小波笑道:「姐夫,武林大會就是選出武功最高的人當武林盟主,這個你都不懂嗎?」   「什麼我不懂?只是明知故問罷了,不行嗎?」他轉臉又朝羅松笑道:「羅老,說來你不信,他們是躲著我舉行什麼武林大會的,要是我在,我這個壯士加拳王鐵定是第一高手,他們怕我,嘿嘿!」   黛妮用奇怪的眼神斜瞄著希平,突然聽得她身邊的四狗大笑,以及其他幾個男人的朗笑,她不知道他們笑什麼,卻看見神刀四花也掩嘴輕笑。   這半個月以來,她跟在他們身邊,幾乎被他們弄得糊塗了,這群年輕人中什麼樣的角色都有,性格各不相同,也許大致可以分成兩派,一派為英雄正人君子,一派為無賴好色淫棍,但他們走在一起卻又是相處得很好。   他們唯一相同的就是,幾乎每個都長得很養眼,也不知武林四大家從哪裡蹦出來這群活寶。   黛妮思緒到這裡,突然聽得琴聲頓起,從這琴音中,她感覺到一種深藏愛意的音響,是誰在彈琴呢?竟可以用琴音表達出如此濃重的深愛?   希平大是驚奇,道:「咦,是誰又在亂彈琴?」   羅年笑道:「是小女在獻醜了。」   華小波道:「美美姐姐彈得真好聽。」   希平瞪眼看他,剛想說難聽死了,卻看見眾人都流露出迷戀之色,心想:真的有這麼好聽?我怎麼聽不出來?   希平道:「是嗎?」   羅松笑道:「我這個孫女,從小就喜歡彈琴,雖然頑皮了些,在錦州城裡,卻有『撫琴女神』之稱號。」   希平想到羅美美高貴典雅的臉容,覺得「女神」是當之無愧,但在「女神」前面加上「撫琴」似乎有些過分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人發明這麼多無用的樂器呢?或許應該叫羅美美去敲鐵盤踏鐵桶,這樣才能顯示出伊的音樂天賦,也就能配合他這個歌神了。   他突然好想把羅美美娶回來,讓她為他奏樂,這樣或許叫什麼什麼夫唱婦隨了吧?麻煩的是,她好像寧願讓他強姦,也不願意嫁給他,唉!難!   華小波不忘拍馬屁:「撫琴女神,這太適合美美姐姐了,不但人長得美,彈琴更是一流的好,與黛妮姐姐的歌舞不分高下,姐夫,你撿到寶了!」   希平道:「小波,什麼撿到寶?我需要的是你和四狗,走,我們過去看看!好久沒有唱歌了,今日非唱幾首不可!」   四狗從沉醉中驚醒過來,失色道:「希平,你還要唱?求你了,晚上我已經夠累的了,白天你也不讓我安靜嗎?黛妮,你快阻止他,用什麼方法都行,只要不讓他唱歌就行了,還有你們,趕快阻止他呀!」   黛妮用她那帶著濃重異國口音的中原話道:「夫君,希平唱歌,與你有何關係,你怎這麼緊張?」   希平笑道:「當然有關係了,他是我的最佳合作夥伴,我們的組合絕對是世界一流的,妳想不想看看?」   黛妮好奇心使然,很乾脆地道:「想。」   四狗暗歎:完了!   希平站了起來,走到黛妮身旁,看著她極有個性和魅力的鼻子以及深色的美眸,突然俯首吻上她的前額,道:「這是給妳的祝福,很快妳就會看到出乎妳意料的。四狗,你的美人兒要看我們表演,你不該拒絕的,拿了道具跟我來吧!小波,你也別想逃!」   華小波苦著臉對他的女人道:「妳們別怪我,是妳們的黛妮小姐支援的。」   唉!今晚睡夢時,說不得要把誰踢到床底下了。   羅美美碰到琴弦的那一瞬間,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希平。   在她面前的五位公子,再次看到她的美臉上呈現的文雅氣質,心中都是一醉,隨之而起的琴音,使他們更是迷醉在另一個天地裡。   看在羅美美的眼裡,他們癡迷的眼睛就好像五對色狼的眸子,還有掛在他們嘴角的兩線口水,令她討厭的同時,多少尋回一些驕傲。   這段日子以來,她在希平的淫威下,幾乎忘了自己是個高貴的女人,那個混球整天惹她生氣,讓她淑女不起來,每回和他吵架,被他罵成瘋婆娘,這叫她如何忍受?   她羅美美,不但是美女,還是貴女、雅女、才女、處女──好像不是了耶!都怪那條淫棍,奪去了她的處子之身!   「喲!美美,彈琴呀?」羅美美聽到希平的聲音,全身一震,抬首看去,不知什麼時候,五位公子後面已經多出一群人來了,只見希平笑得令人憎恨地看著她。   她驚道:「你來幹什麼?我不是彈給你聽的,我是專門彈給五位公子欣賞的,要你管!」   希平笑道:「算了吧!妳彈的東西難聽死了,簡直是垃圾,我怎麼會聽?我是專門來找妳比賽的。」   五位公子回頭狠瞪著希平,羅美美看見華小波左手提著一個鐵桶,右手托著一個鐵盤,四狗也拿著一個鐵盤和一塊銅板,她完全不知他們要幹什麼。   她有些莫名其妙了,詫異地道:「比賽?」   「沒錯。」希平走到琴前,隨手在琴弦上拔了一個刺耳的亂音,道:「妳忘記我是歌神了嗎?」   羅美美大驚:「你要在這裡唱歌?絕不可以!你這混蛋,沒事去搞你的那群女人就行了,別來這裡搗亂,美美恨死你!」   張多才喝罵道:「小子,你是誰?報上名來,敢惹我們的美美小姐生氣,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希平朝羅美美笑了笑,道:「我後面的放屁小子實在有夠討厭的。」說著,突然轉身,單手抓住張多才的衣領,將他舉到半空中:「我叫黃希平,你沒事對著我的屁股嚷嚷個什麼,啊?」   張多才被吊在半空,看著面前這高大如山的男人和他強壯的手腕,驚慌失措,忙道:「你放開我,再不放手,我就叫我爹捉你回官府,我爹是錦州城的父母官,你敢對我無禮?」   希平冷笑,道:「噢,我真的好怕喲!那就放了你吧!」   張多才得意地道:「知道就好。」   希平的手往外一甩,張多才就被拋落一邊。他痛叫慘呼,趕忙爬起來就想往外跑。   希平追上去,一把抓住他:「這麼快就想逃?」   張多才求饒道:「我不會叫人來的,只求你放我走,大俠!」   希平搖搖頭,道:「不行,既然來了,就聽我唱完歌才能走。我唱歌是很好聽的,你不想聽嗎?」   張多才放下心來,原來不是要打他,只是要他聽歌而已,他立即笑道:「大俠唱歌自然好聽了,多才洗耳恭聽!」   「多謝,我一看就知道你會是我的知音,改天介紹些美人給你!」希平開心極了,很有禮貌地請張多才坐好,轉身準備盡情演唱。   張多才也很是歡喜地道:「大俠,別的張多才不行,但對美人嘛!卻是情有獨鍾、極有一套,任何美人和我好上,都能得到歡心。」   劉胡滿也贊成道:「是呀!我敢打賭,大俠在這方面也不及我們錦州五義中的張多才,他幾乎天天到妓院,妓女們都愛死他了,即使免費也願意和他相好哩!」   張多才自豪地道:「我能同時和三個妓女歡好,並且讓她們個個都高潮連連,大俠,你能嗎?」   劉胡滿本色不改,道:「不如你們兩個賭一把,到逍遙坊找上幾個妓女,看誰玩得久?」   羅美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喝罵道:「劉胡滿,你滿嘴胡言,以後別來我家!」   希平笑道:「有機會陪你們去玩玩,現在嘛!你們先聽我唱歌,相信比玩美人還要有趣。四狗、小波,準備!」   羅美美怒瞪希平,抱起琴就走人。   希平喝道:「美美,妳不聽我唱歌了?」   羅美美回頭就是一句:「你想要我死呀!樂盲!」   希平朝眾人攤了攤手,道:「她知道她自己不如我,先逃為妙,她是女人,我不與她計較。四狗,叫你的黛妮給我們跳舞,如何?」   獨孤明、趙子威、華小波及四狗這四個男人的臉立即露出難色,讓他們的天竺美人合著他這爛人的爛歌起舞?   不知情的錦州五義拍手叫好,黛妮也垂首道:「好的。」   四狗慘笑道:「老婆,我相信妳後悔得比誰都快!」   希平喊道:「各位,歌神與舞後的合作即將開始,請大家洗耳恭聽,拭目以待。鼓掌,奏樂!」   他剛說罷,就看見雷龍、趙子豪等人掉頭走了出去,最後剩下不知情的天竺十二舞女、羅松父子以及他們兩人的七個妻妾,還有就是滿懷期待的錦州五義。   希平對這個聽眾陣容也很滿意,他舉起右手,朝著四狗與華小波兩人揮劃而下,隨之一片金屬聲大響。   眾人愕然?   已經排列好的天竺十二舞女,風一般地散開,逃了出去。   希平懶得管她們,張口就唱,歌聲頓起。   羅松父子和他們的妻妾也都相繼逃亡出外。錦州五義剛想起身,卻被希平逐個按回原地。   希平停止了唱歌,威脅道:「你們的動作只能夠有兩個,一個是張口叫好,一個是拍手鼓掌,其他的任何動作都是多餘的,讓我看見就是一個拳頭。」   錦州五義中的盧閒和路甲同聲道:「我寧願吃你的拳頭!」   希平走到他們面前,看著他們的臉,搖頭歎息道:「這是你們要求的!」   他的雙拳齊出,分別撞在兩人的臉上,兩人應聲而倒,昏死過去。   「叫你們當個高雅的聽眾,你們偏偏要做豬頭!」他轉臉對其他三人道:「你們還要不要吃拳頭?」   三人同聲道:「我們是大俠的忠實聽眾,最熱情的歌迷!」   「好,很好!」很好的結果,就是他大唱爛歌。   而作為忠實歌迷的三人,也只能忍!忍!忍!   張多才本來有些俊俏的臉扭曲得像苦瓜,劉胡滿一雙手不停的猛扯著他自己的頭髮,李全修的雙手不停地捶打著大理石地板累得滿身大汗,可是,他們三人不得不在每一首歌唱完之後大拍其手大聲叫好。   希平很滿意他們的表現,在唱完某一首歌之後,道:「三位兄弟果然是我的知音,感謝你們為我的歌聲瘋狂!」   張多才趁此機會道:「大俠,請你留些歌,明天再唱!」   劉胡滿也道:「我們明天繼續為大俠的歌聲喝彩!」   李全修苦著臉道:「大俠,我餓得很,想去吃飽了再聽你唱。」   見希平不為所動,張多才又道:「大俠,我們請你到外面的酒樓,然後再去錦州城最大的妓院逍遙坊找最漂亮的妹妹陪你,你覺得如何?」   希平大笑道:「不好,還是請你們繼續聽我美妙的歌聲,繼續鼓掌、喝彩!」   直到傍晚,羅斤堂擺出了三大桌酒菜,希平的歌聲還在張揚,只是有些沙啞了。   羅松皺眉道:「美美,去叫黃壯士吃飯吧!他唱了大半天了。」   他在這半天裡,轉了錦州城都十多圈了──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喜歡逛街了,他都快進棺材的人了,往常一年沒到街上逛一次,這天卻逛足了十年的量,也是夠辛苦的了,但他覺得此刻聽希平的歌,比跑一百圈錦州城還要辛苦!   羅美美惱道:「我不去,那混蛋唱都唱飽了,還用得著吃飯?」   黃洋的老臉掛不住了,不好意思地道:「吵著你們了,我這兒子就是這樣,在村莊時,不是唱歌就是找人打架,所以在村莊裡,沒有姑娘看得上他。」   春燕站了起來,道:「我去叫他吧!其他的人看來也叫不動他的。」   「阿姨,我跟妳去!」小雀自告奮勇地緊跟在春燕後面。   眾人鬆了一口氣:絕唱終於將要結束,感謝佛祖!   羅松道:「黃壯士的長相是無可挑剔,也很有俠義之心,只是他唱歌,連老朽都不敢恭維,老朽這輩子什麼音樂都聽過,就沒聽到有人這麼唱歌的,讓人無法適從。」   羅美美不滿地道:「爺爺,他這人不但唱歌令人噁心,其他的一切行為和品德都是討厭之極,你還說他有俠義之心?」   羅松這次沒有反駁他的孫女,他親眼看見希平無禮地把張多才甩了個四腳朝天,後來又知道盧閒和路甲吃了希平的一記拳頭,一直到現在還仰躺在地上做惡夢,他對希平的美好印象還能剩多少?   歌聲停止不久,眾人就看見錦州五義跑了出來。盧閒和路甲好像剛睡醒的樣子,臉上的拳印還未消;張多才全身虛脫如同一晚連搞了三個妓女一樣,垂頭喪氣沒精打采;李全修雙手腫脹出血,全身的衣服濕透,應該是瘦了許多斤了。   最令人奇怪的是劉胡滿,他的頭殼上一根頭髮也沒有,倒是有許多被他自己抓出的血痕,看來他真的得改名了──就叫劉光光。   羅松招呼他們道:「五位公子,吃了晚飯再走吧?」   張多才一口回絕道:「羅老爺,你府上來了個這麼可怕的人物,我們兄弟不敢多留片刻。」   劉胡滿痛苦地道:「我賭了十多年,這次輸得最慘!」   李全修悲憤地道:「我要把我家的所有歌女都賣到妓院去,再也不敢在吃飯的時候,不,是任何時候都不敢聽歌了,惡夢呀!」   盧閒和路甲跑到門口,又回頭道:「他的拳頭太硬,我們也不敢吃了。」   羅美美冷哼道:「沒用的東西!」   「誰沒用了?美美!」希平沙啞的聲音傳來。   羅美美扭頭對他道:「你!」   「我會向妳證明我是有用的。」希平奸笑著看了看她,朝羅松道:「羅老,我們三人出了一身汗,不介意我們先沐浴吧?你們可以先吃,不必等我們。雀兒,帶我們去沐浴!」   「鬼才等你!」羅美美看著四人走出羅斤堂,忽然臉色一變,起身就追了上去。   希平出了羅斤堂,就把小雀摟在懷中,親了一個,道:「雀兒,半天沒和妳親熱了,想我了嗎?」   小雀嗔道:「大色狼,你滿身是汗,會把雀兒的衣服弄髒的。」   「啊!差點又讓我的雀兒惱我了。」希平說著,就想放開小雀。   小雀卻靠得他更緊,幽然道:「人家喜歡聞大色狼身上的汗味兒。」   希平道:「明天我就要走,妳跟我走吧!」   小雀猶豫了片刻,道:「小姐也和大色狼一起走嗎?」   希平道:「如果她願意,我會帶她走的,她是個很好的女人,只是有點吵!」   「小姐很愛你的。」小雀仰首凝視著希平,繼續道:「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但我也不能離開小姐,我現在真的很矛盾啊!大色狼,請你別傷害小姐,好不好?」   希平注視著她那乞求的雙眼,堅定地道:「任何愛我的,我都不會傷害;凡是我愛的,我將用一生去守護。然而有些事情,需要時間,懂嗎?」   小雀癡癡地道:「我懂。」   希平笑道:「待會和我一起沐浴!」   「黃希平,我就知道你一有機會,就會占雀兒的便宜,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想讓整個羅府的人都知道是你這淫賊毀了我們嗎?」   羅美美氣沖沖地從後面趕了上來,想拉開希平摟著小雀的右手,卻被希平的左手扯了過來,把她摟緊了。   希平道:「妳不想讓別人知道,幹嘛喊這麼大聲?」   羅美美掙扎了幾下,安靜下來,道:「你別抱了,僕人會看見的。」   小雀道:「大色狼,浴室到了,我去叫人給你們打水過來,你放開我和小姐吧?」   希平笑道:「每人親我一下。」   小雀踮起雙腳給了他一吻,羅美美卻嘟長了嘴不理他。   希平放開小雀,吻了羅美美嘟起的嘴兒,悄聲道:「晚上我要妳!」   兩女看著三人走入浴室。   小雀道:「小姐,明天妳跟他一起走嗎?」   羅美美歎道:「我的心事一直都不能瞞妳,雀兒,明天妳和他一起走吧!」   小雀驚疑地道:「小姐,妳呢?」   「我想過段時間再說,如果我忘不了他,我會去找他的,但是,妳不能對他說我喜歡他。」羅美美再次歎息,掉頭走了。   小雀跟在她的後面,也輕輕地歎息。   兩女走後不久,希平三人沐浴出來,也回到了羅斤堂。   見眾人還未用飯,希平道:「讓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羅美美道:「我一點也沒看出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希平給了她一個惡作劇的笑,坐到黃洋身邊,細聲道:「爹,我唱歌的水平比以前提高了多少?」   黃洋尷尬地看看眾人,道:「還可以,只是聲勢不及在環山村時。」   羅松捧起酒杯,充滿豪情的道:「各位英雄豪傑,老朽在此先敬黃壯士和大家一杯。」   眾人乾了一杯之後,羅松道:「請大家隨便。」   羅斤堂一下子熱鬧起來,女人邊嘗著美味的菜邊悄聲說話,男人邊喝酒邊大聲吆喝。   羅松道:「黃壯士,不知能否在錦州城多玩一些時日?」但是絕不可以在這裡唱歌哦──羅松這一句話,是放在心裡最想說卻又沒說出來的。   獨孤明道:「希平,羅老這個提議不錯。今天下午,我們到街上逛了一圈,看了半天的美女,我還以為到了天堂哩!」   華小波來勁了,道:「獨孤大哥,你有沒有尋到下手的機會?有沒有抱得美人歸?姐夫,你看你害得我沒有機會和獨孤老兄去討好美人,唱什麼歌!」   羅松笑道:「小伙子,只要你在錦州城多留幾天,相信你會如願以償的。」   華小波大喜道:「真的?」   卻被他身邊的谷幽蘭塞了一嘴的青菜,只聽她道:「當然是真的──吃草啦!」   滿堂笑。   希平卻拒絕了,道:「羅老,我們決定明天就回去,離開懷孕的妻子已經很長時間了,我們要趕緊回去照顧她們,男人可以風流快活,但不能忘記家裡挺著大肚子盼望他們歸來的女人,你說是不是?」   羅松贊成道:「壯士所言極是,老朽敬你一杯!」   華小波把一大堆青菜硬吞進胃裡,婉惜道:「我還想和姐夫去泡妞逛妓院哩,如今只得作罷了。」   幾個女人同時怒瞪著他。   羅美美道:「華小子,你敢?」   華小波笑笑,道:「美美姐姐,小子有時真的敢耶!」   「你試試看。」這次是尤醉的聲音。   華小波一看尤醉的冷艷面孔,連忙低頭夾菜,口中說道:「不敢了,不敢了,吃飯!」   他不怕羅美美,是因為羅美美不會什麼武功,但是如今蹦出來一個連希平都打不過的尤醉,他華小波有十個膽也不敢招惹她。   他把菜塞到嘴裡,一邊嚼一邊想:這女人也真夠奇怪的,姐夫又不是她的老公,她吃哪門子的醋?   尤醉回眸看向希平,卻見希平正含笑盯著她,她的臉沒來由地一陣燥熱,垂首的瞬間聽到希平道:「醉姐,為了我們的孩子,別生氣哦!」   春燕驚道:「平兒,她有你的孩子了?」   羅松笑道:「恭喜,恭喜!」   黃洋回禮道:「謝謝羅老爺的祝賀!」   希平在黃洋耳邊道:「爹,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大群孩子把你叫老。」   黃洋道:「無所謂啦!當了幾十年的父親,早就想當爺爺了。但是,你娘卻是不服老的,若要一個女人承認她自己老,是件很難的事。」   希平看了看春燕,道:「爹,我娘看起來的確很年輕的,你不覺得嗎?」   黃洋白眼一翻,無言以對。   第 十 章 采 花 強 人   「雀兒,那混球說今晚要來使壞,他會不會真的來?」   羅美美躺在床上,側著身子看著小雀。她之所以這樣問,是擔心希平真的會過來。   這一路上,希平有著無數個佔有她的機會,他都放棄了,卻在她家裡說要和她歡好,她不知希平的話有幾成真?   雖然她死硬說希平與她之間是強姦的關係,她卻並不抗拒這種蠻橫的性行為。   如果不是在自己家裡,不管希平今日說的話是真是假,她都不會當作一回事,但問題是這淫棍要在她家裡強姦她,這讓她羅美美的臉面往哪擱?   小雀想了想,道:「據我對他的瞭解,他說這種話的時候,大部分都是真的,如果他說他絕不會碰妳,那麼,他下一刻就會把妳的衣服脫光光。」   羅美美慌道:「這怎麼是好?讓家裡人知道就麻煩了,他們是不准我嫁給武林中人的。」   小雀悄然道:「小姐,這也是妳一直假裝抗拒大色狼的原因嗎?」   羅美美嗔道:「什麼假裝?我一直都抗拒他的,妳沒看見嗎?麻煩妳說話成熟點,妳做女人的時候比我還做得久,每晚都和那淫棍混在一起。」   小雀羞道:「不是每晚啦,人家受不了他的──咦,是敲門聲,小姐,大色狼來了。」   希平在門外道:「雀兒,是我,開門啦!」   羅美美把要起身的小雀按下去,道:「不准去開門!」   希平在門外站了好一會,還不見房裡有什麼動靜,張眼望了望四周,想就此回去,可是走了幾步又折回來,道:「美美,我是來向妳道別的,有些急事,不能等到明天了。雀兒,妳出來吧!和我一起走!」   羅美美一下子緊張起來了,細聲道:「雀兒,他說要走了。」   小雀不經思考就道:「據我瞭解,他說這話應該是假的。」   兩女說著,聽到希平的腳步聲遠去。羅美美掀開被單,穿上鞋子就跑去開門,對著希平的背影喊道:「淫棍,你真的要走?」   希平回首,一笑,道:「妳說呢?」掉頭繼續往前走。   羅美美心裡一陣揪緊,雙腳不受控制地跟著追了上去,扯著希平衣服。希平停下來轉頭看著她,她也仰首凝視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希平俯首下來吻了她,道:「妳捨不得我走?」   羅美美還是不說話,看著這個男人,為什麼他總是以傷害她為樂?   她也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只是有些時候和他針鋒相對地吵而已,難道他不知道女人的心理嗎?女人若愛一個男人的時候都是很吵的,相反,不愛的時候就懶得說上一句話。   這混蛋,她都心甘情願地讓他強姦了,他還不滿足嗎?   希平恰在此時道:「妳不怕我強姦妳?」說著就抱起她,朝著房門走去。   羅美美被希平一抱,又開始拳打腳踢,就是口中不言語。她知道只要她一吵,整個羅府就會被驚動,這是她不想看到的情況。   希平道:「妳給我安靜一會,別每次都把力氣提前用完,到我真正佔有妳的時候就沒有力氣抗拒我了,這樣還有什麼強姦的味兒?」   羅美美道:「你不是說要走嗎?」   希平笑道:「我說過晚上要妳的,強姦了妳,我就走,嗯?」他抱著動個不停的羅美美直走入房間,朝床上的小雀道:「雀兒,妳到我房裡睡,我今晚要好好地陪妳小姐,不然她又要吃醋了。」   「你們別弄太大聲。」小雀穿上鞋,套件外套就走出房去了,房門也被她虛掩上了。   希平懷中的羅美美輕喝道:「我警告你,這是我家,你敢對我無禮,我就閹了你。」   希平把她壓在床上,笑道:「我脫了衣服給妳閹個夠,好不好?什麼時候了,整日說閹我,看來今晚得給妳一個孩子,讓妳像醉姐一樣變乖。美美,妳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羅美美放棄掙扎,道:「你敢把我的肚子弄大,我就、就死給你看。」   希平惡作劇地道:「那就更要搞大妳的肚皮了。」   他的手壓在羅美美平滑的小腹,繼續道:「妳死了,我耳根就清靜。可是,妳似乎要閹足我一輩子的,沒閹夠之前,大概妳也捨不得死吧?美美,嗯,明天跟我走,妳注定是我的老婆,以後我唱歌妳彈琴,不是很好嗎?」   羅美美一聽就氣:「你混蛋!你強姦了我的肉體還不夠,還想強姦我的藝術?這輩子,你別想讓我為你彈琴!你這人,一點音樂細胞也沒有,只會像條瘋狗一樣亂吠,叫人家怎麼忍受?放開我呀!你好重,大笨牛!」   「對不起,女人天生是不怕男人壓的,我暫時不會放妳的,因為妳還沒有學乖。」   說罷,希平的一雙手就去解羅美美的衣褲,卻被她的手阻止了。他不能夠用溫柔的手法,只好施以粗暴手段,羅美美身上的衣物漸漸地碎成一片片飄落床底下。   羅美美怒道:「混蛋,你又撕了我的衣服,上次我還沒跟你算帳,你還不知悔改?」   希平覺得好笑,這女人連身體都給他了,竟然還會在意一兩件衣服,他不禁調侃道:「別這麼小氣啊,幾件衣服罷了,妳家有的是錢,明天再去買,但是,妳不得撕爛我的衣服。放開手呀妳!羅美美,妳已經撕爛了我的上衣,妳若敢撕毀我的褲子,老子就不幹了!」說著,就把羅美美扯著他褲頭的手拍開:「讓我自己來,沒見過強姦還讓女方幫忙脫褲子的,幹什麼不好,偏偏要老子戴上個強姦的高帽子,還好我不討厭強姦妳!」   羅美美的兩手同時在希平腰上用力地掐,道:「我又沒有叫你強姦我,我是富家千金,是懂禮法的好女孩,你以為我會心甘情願和你這江湖大騙子好嗎?我是被強姦的,出了什麼事,你得負全部的責任,全部的責任呀!笨蛋!你聽到沒有?」   希平把自己的褲子丟落一邊,道:「怕妳了,我負責,妳別動了,妳不知道妳很煩人嗎?我怎麼會惹上妳這種女人,比蓮兒還要煩人。」說罷就吻住羅美美的唇,一隻手揉著她的秀髮,另一隻手揉著她胸前的軟綿。   羅美美推開他的臉,偷得喘息的機會,呻吟道:「我的口水都被你吸乾了,我不來了。」   希平道:「美美,妳有沒有發覺妳的白麵包發酵了,比以前長大了許多,當是我強姦妳的功勞,妳該怎麼感謝我?」   「你、你無恥!」她把他那按在她胸脯上的手拔開,嗔道:「這是女人最驕傲的地方,它的偉大性和創造人類的神一樣,你竟然用白麵包形容?你這鄉巴佬,一輩子沒吃過飽嗎?看見什麼東西都說是麵包,嗯呀!不要在我那裡揉捏,你這淫棍!」   希平的手在她的私處挑逗著,笑道:「麵包也很偉大的,白麵包更是有營養。」   羅美美的一雙手不知放哪裡,乾脆放到希平的背部抱緊他,動情地道:「希平,美美不能跟你走,你會怪美美嗎?」   希平吻了她,道:「只有這個時候,妳才會親熱地叫我的名字,我就知道妳是迫不及待地讓我奸了妳。其實說愛妳應該切實些,但妳硬是要我說成強姦,我也沒辦法。很對不起,這一路上都沒有好好愛妳,今晚我會補償妳的。妳家裡人或許不同意妳和我在一起,我走了之後,妳會嫁給別人嗎?不該問妳的,妳現在還在我懷裡,但妳若要嫁給別人,千萬要嫁一個好點的男人,別像醉姐一樣,她很苦的,我想給她多些安慰和撫愛,她卻堅持要做施竹生那死鬼的夫人,我只得讓她做夠了有名無實的施夫人,才讓她成為我最乖的嬌妻。妳和醉姐都很美,我的妻子中也沒有幾個及得上妳們的。我就要走了,我不能給妳任何承諾,這種東西太遙遠太虛幻了,我只能給妳一個晚上最瘋狂的強姦!」   羅美美眼中閃著淚光,哽咽道:「你正經的樣子好好笑,我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我只喜歡強姦妳!美美,我要進來了。」   羅美美感到希平的強壯侵入了她的私人領地,她整個身心為之一顫──這淫棍第二次強姦她了。   「美美已經不是處女,你看不出來嗎?」梁麗瓊仍沒能入睡,她覺得女兒回來後變了許多,今日她問話時,女兒心不在焉地應付著,怎樣失貞也沒交代清楚,這是她事後冷靜下來想到的,當時女兒對著她撒嬌,她一時糊塗了。   羅年平靜的道:「哪有看不出的道理,但美美被採花賊擄去,失身也是在所難免的,有命回來就謝天謝地了,況且也不見女兒有什麼不對勁的,似乎比以前更開心了,妳難道還要去揭她的傷口?她既然不當失身是一回事,我們也當不知道,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梁麗瓊道:「怪就怪在這裡,若女兒是被採花賊糟蹋的,她怎麼會不痛苦?除非是她心甘情願獻身的,但她又說是被強姦的。我覺得這另有其人,此人就是那黃壯士。」   羅年道:「麗瓊,幾十年過來了,妳的想像力還是這麼豐富。妳該不會以為他救了我們女兒,她就以身相許了吧?」   梁麗瓊惱道:「誰想像力豐富了?剛才我看見姓黃的在美美房門站,沒有鬼才怪。」   羅年笑道:「妳守了一整夜,就是為了看誰去敲美美的房門?我還以為妳愛女心切,怕女兒又被採花賊偷走了,妳特意暗中保護她哩,原來妳是另有居心的。妳為什麼不看下去了?」   梁麗瓊一臉氣憤的道:「他都抱著美美進房了,我還看什麼?」   羅年道:「既然如此,妳也不用懷疑,直接認定他就是了。奇怪,妳這麼走了,不怕女兒又吃虧?」   梁麗瓊氣道:「女人一生中最大的虧她都吃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我就是覺得不順氣,好好一個大家閨秀為何喜歡上一個江湖浪子?我們不教她武功,不就是為了讓她免於接觸武林嗎?以後難向皇上交代了,再過三個月就是她年滿十八之期,到時皇上要人,該怎麼辦?」   羅年歎道:「的確是個問題,然而皇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少了我們家美美也沒什麼的。」   梁麗瓊道:「什麼沒什麼的,你們男人是什麼東西,你不知道嗎?女人從來是不嫌少的,賢德那小子有一個皇后、七個皇妃、兩千多後宮佳麗,怎麼著?還不是每年都要從全國各地搜集美女進宮,五年前見到我們家美美,就老早發言讓她年滿十八之時進宮了,他會沒什麼?」   羅年道:「或許皇上已經忘記我們家美美了。」   梁麗瓊道:「美美和我是同一模子刻出來的美人兒,他能忘得了嗎?」   羅年不答言了。   這是什麼話?雖說指的是美美是一代美人兒,卻也明擺著說自己是令人一見難忘的美人嘛!他還敢說什麼?若說忘不了,就稱了她的意;若說忘得了,那就是不給她面子。   實在不好說,羅年只得轉移話題道:「爹讓我晚上到他房裡去一趟,我這就過去,妳先睡,不必等我了。」   梁麗瓊看著羅年的背影,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去找那兩個狐狸精。自從她們進門後,我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你自去風流快活,當然不必我等了。」   羅年搖搖頭,走了出去。   梁麗瓊反鎖上門,在床沿上坐了許久,又站了起來,開門出去,逕直走向羅美美的居處。   剛走到羅美美的房門外,梁麗瓊就聽到一種欲壓抑卻壓抑不住的歡叫,這著實令她感到氣惱。   剛想轉身離開,就聽得羅美美清晰地道:「混蛋,叫你強姦我,嗯……呀!我要閹了你,不要!」   梁麗瓊聽到這裡,心一驚,朝門就是一腳。   把門踢開了,卻見羅美美坐在希平的胯上使勁地搖著──這是什麼世道呀?到底是誰強姦誰了?   她怒道:「美美,妳給我下來!」   床上的兩人料不到在這種時刻有人闖入,且來人是羅美美的母親,場面自然尷尬。   羅美美業已桃紅的臉更添一層紅,呆呆地看著她的母親好一會,突然伏到希平的胸膛上,把臉埋在他的頸項嬌喘道:「是我娘,淫棍,你要負全責。」   希平也是側臉呆呆地看著梁麗瓊,這女人並非像她的年齡一樣老,相反,還很年輕,她的臉和羅美美有四五分相似,只是多出幾分成熟的韻味兒,這令他沒來由的興奮,下體忽然增大,脹得羅美美輕哼出聲。   他乾咳幾下,道:「岳母,妳來得真是時候,有何指教?」果然本色不改,臉皮有增無減。   梁麗瓊此時不知該做什麼,她本已知道房裡是做些什麼的,可是一進得房來,卻見自己的女兒在採取主動,更不料希平對她的到來竟是如此的淡然。   她看著床上肉體交纏的兩人,呆站著,許久才道:「這是你的英雄行為嗎?」   「英雄和美人,天經地義。」希平把羅美美抱到床上,傲人的巨物堅挺著,他下了床向梁麗瓊走去,道:「岳母既然來了,不妨讓我也強姦一回。」   「你!」梁麗瓊話剛出口,希平的拳頭就已經朝她的臉門招呼了。她大吃一驚,閃躲開去,踢出一腳,正中希平的小腹,把他踢落牆角,他便像死魚一樣僵躺在地上,不動了。   梁麗瓊盯著希平的下體出了神,想不通此人的那東西為何如此粗長。   羅美美責道:「娘,妳把他踢死了?」   梁麗瓊道:「踢死了不好嗎?什麼英雄,狗熊一個!妳說,妳怎麼個被他強姦法?妳那叫被他強姦嗎?我看來是通姦,或是妳在強姦他了!我梁麗瓊怎麼會有妳這樣不知羞恥的女兒?妳以後怎麼見人?」   羅美美掙扎著起來,對她的母親怒目而視,道:「妳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我怎麼答妳?他怎麼個不對,妳也不該把他往死裡踢,妳不心疼,妳女兒可是心痛!」   「誰叫他如此不濟?我真懷疑當初他是怎麼救妳的!憑他,也救得了妳?草包一個!」梁麗瓊走到希平身旁,繼續道:「妳不是說要閹了他嗎?我現在就替妳把他閹了!」   羅美美驚呼道:「不要!」   梁麗瓊的手掌已經朝希平堅挺的下體壓了下去,卻見希平中了掌的陽根依然完好無損,不禁呆看著自己的手掌:難道我的功力全沒了?   她怎麼能夠想到,希平全身最堅硬無摧的地方就是他的下陰,他所修練的「天地心經」,就是以修練這個地方從而達到全身的修練。   自從經過野馬族處女的激發和滋潤,他的陽物已變得無堅不摧,到達了「九陽金鞭」的境界,所以當初無論妙意如何用利劍去削都不能損其分毫,他的身體也因為天陽地陰之氣的自行流轉而生出抗外之力,當初尤醉的劍就不能深刺,施柔雲多次偷襲也不能得逞。   梁麗瓊正在發呆之際,突感臉門勁氣逼人,然後就是一陣暈眩,不省人事,摔躺在地。   希平收拳回來,道:「不要怪我,妳逼我出拳的。」   羅美美在床上道:「死淫棍,你裝死?你把我娘打昏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娘?還不把我娘弄醒!」   希平走到床前坐下,道:「妳要我把她弄醒?我的刀不在手中,要是她醒來看見自己的美人臉被揍成豬頭臉了,她不找我拚命?裝死的方法只能對同一個人用一次,第二次就是真的死歪歪了,妳不想我死吧?來,讓我再疼妳一次,把妳往死裡疼!」   他把羅美美赤裸的嬌軀再度壓在床上,兩人的下體重新結合。羅美美喘道:「死淫棍,我不要了,我要看看我娘!」   「放心,她死不了,這我可以肯定,我向來做事都是有分寸的。」   媽的,這樣還叫有分寸?也只有他才說得出這種話了。   羅美美無法可施,且沒幾下又被希平弄得淫叫狂喊,不時地擺頭看看她娘,漸漸地感到魂兒飄了起來,人便開始迷糊了,最後也像她娘一樣昏睡過去。在她昏睡的前一刻,希平的陽精噴射入她的體內。   希平從她濕潤的體內抽身出來,親了親她的臉,道:「妳娘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得非給她一拳不可,讓她記得以後進別人房的時候一定要敲門!」   他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後又坐到床沿,替羅美美蓋好被子,看看地上鼻青臉腫的梁麗瓊,歎息一聲,走過去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讓她與羅美美躺在一起。   他道:「若非妳是我岳母,且有個不錯的老公,我就叫妳嘗嘗要閹我的後果。現在嘛!先親一個,以示懲罰!」說著,果真俯首下去,將唇覆壓在梁麗瓊的紅唇上。忽然,他的眼神一瞥,翻身下床,躺到了床底下。   就在此時,門開了,進來一個矮小的中年人。在微弱的燈光中,那中年人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模樣,相貌平凡,眼睛賊亮賊亮的,眼球盡往房裡轉,最後定格在床上。   「哼,羅美美,妳倒是膽大,睡覺也不關門,好像專程等我來恩寵妳。」說著,他反鎖上門,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忽然笑了,道:「哈,母女都在,很好。咦,這是怎麼了?梁麗瓊的臉好像被人揍了一拳,誰幹的?這羅美美倒是比她娘美了許多,怪不得我那爛徒弟會為她丟了小命。不愧是一代絕色,只是並非處子之身,可惜呀可惜!我那徒弟做鬼也風流了!」   床底下的希平一聽就明白來人是採花浪子的師傅陽龍君,但他聽著就是彆扭。此人說中原話比黛妮說得還要難聽,根本不是中原口音,且說起來也不順溜,異國口音很濃,但不知道是哪一國的,想必此人並非中原人。可怎麼會來這裡採花?還要采他的美美?   陽龍君的手在羅美美的臉上胡摸了幾下,嘴裡哼哼有聲:「這輩子採花無數,還從來沒有摸過這麼滑嫩的肌膚,實在是妙不可言,妙呀!」   他的手接著滑到羅美美的頸項,又情不自禁地來回摸了一會,然後才掀開被單,羅美美赤裸的春光就盡現在他的眼底。   他驚呼道:「好一具妙體!集中原所有美女的優點於一身,老夫本想把妳弄到外面再行享受,如今看來要就地充飢了。妳這小娘們,竟然脫光衣服躺在床上等我,有夠騷的,看妳身上的淤痕,想必剛剛和男人好了,老夫不與妳計較,不管妳和多少個男人幹過多少次,對於我來說,妳都是迷人的,都是新鮮的。老夫嘗過妳之後,就把妳給了結了,老夫不能成為妳第一個男人,也是妳最後的男人。哈哈,至於殺死我徒弟的混蛋,我會慢慢地從那小丫頭的口中查出,這不著急,一個一個來,老夫還有很長的時間陪妳們玩,現在先玩妳,小美人!」   說罷,就撲到羅美美身上胡親起來了,忽覺得背上衣服被揪緊,整個身體被提了起來,扭頭一看,是一個笑得很邪的俊臉。   他一驚,道:「你是誰?」   希平冷笑道:「我就是送你徒弟到地獄去採花的混蛋,想不想嘗嘗地獄鬼女的滋味?」   陽龍君不懼了,道:「我正想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希平道:「這句話你說反了,應該是你自己送上門來。陽龍君,你徒弟很是寂寞,他昨晚托夢給老子,讓我送你到地獄去多教他幾手或是幫幫忙,他說地獄裡的鬼女太厲害了,他一個人罩不住!」   說罷,希平放開一隻手,單手提著陽龍君,拳頭就朝陽龍君的臉門倒勾上去。   勢猛如狂風!   陽龍君的身子一抖,只聽得衣服撕裂聲,陽龍君的身體就平飛了出去,撞到窗格上,把窗格撞個粉碎,落入黑夜中。   希平突然後悔只抓住他的衣服,拔腿就往外跑,到了窗前,也是一跳,出了房間。   他的身體還沒站定,感到後背一痛,像是給人蹦了一腳,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撲,與地面來了個全面積親密接觸,然後就感到有一隻臭腳踩在他的背上。   他心裡暴怒,狂喝一聲,背部運勁,震開那只踐踏他的臭腳,猛的站了起來,轉身朝矮他一截的陽龍君道:「你敢用你的腳踩老子?老子待會不把你踩成爛屎,老子就不姓黃!」   陽龍君輕蔑地狂笑道:「憑你?」   「憑我姐夫綽綽有餘了!」黑夜中許多條人影飛掠而至。   陽龍君陰笑道:「來了幫手了,也好,一併解決,省時省事。今晚就讓你們嘗嘗我們武士刀的厲害!」   他的語氣中充滿殘酷的味道。   第 十 一 章 聖 火 魂 魄   羅年進入羅松的寢室,羅松還未入睡。   奇怪的是,羅松的四位妻妾都不在。   羅年道:「義父,你找我有何事?」   羅松笑道:「年兒,到我旁邊坐下,我們好好談談。」   羅年坐到床沿,道:「義父,你是否看出美美已經不是處女了?」   羅松道:「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我的這雙眼睛雖有些老花,卻還是能看得出。這是不能挽回的事情,就像絕症,對於醫者來說是無計可施的,美美這事,對於我們來說也是無可奈何的,所以我們就當作不知道,不是更好嗎?」   羅年道:「義父說得是,但皇上那邊有些難交代。」   羅松歎道:「這都是命,也許美美不進宮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幸運,皇上的美女何其多,許多少女在宮裡一輩子也沒見過皇上,有幸被皇上疼愛的也是徒然痛一次罷了,哪怕皇后也是寂寞的,好一些的應該是受寵的妃子,但皇上的妃子也很多呀!女人沒有了男人就像男人沒了那話兒一樣,能幸福嗎?」   羅年道:「我也不想讓女兒去受那份苦,但為人臣子的,君要臣這樣,臣不敢那樣,也許這都是我們的命。」   羅松道:「但願皇上看到美美不是處子了,就此放過她。」   羅年道:「只怕皇上會怪罪我們,因為他曾要我們好好看管美美,我們卻把他指定要的美美看丟了,且丟的是一個女人寶貴的童貞。」   羅松道:「事到如今,只能說是被採花賊毀了清白的了。」   羅年驚道:「義父,你也知道美美不是被採花賊毀了清白的?」   羅松笑道:「若非她心裡願意,她不會春上眉梢了。」   羅年也笑道:「義父連這些都看得懂呀!」   羅松道:「你這小子,我雖沒吃過豬肉,卻也看過豬跑,你義父我看了幾十年的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還要你來教我?說實在話,你不該娶妾的,我身邊的三個女人都是上好的,你該替義父撫慰她們。」   羅年忙道:「她們名義上到底是我的乾娘,兒子怎能對她們生出非份之想?況且她們是皇上安排在義父身邊幫忙的,我就更不敢了。再說,我現在只納兩個小妾,麗瓊就嘮叨個不停了,哪還敢碰別的女人?義父,你就別為難我了,三個已經夠我累的了,我可不是皇上,皇上是絕對的美女收藏家,藏著一大堆美女,想碰的時候就碰一兩下,不想碰了擱在宮裡也沒人敢去動她們,我若是收納一堆美女,招呼不到時,她們寂寞難耐紅杏出牆,這綠帽子可是戴得冤了。」   羅松道:「男人有些地方的確不如女人。」   羅年由衷地道:「這倒是真的。」   羅松笑笑,道:「我們該說正事了,你知道我為何叫你來嗎?」   羅年道:「正聽義父說哩!」   羅松道:「這得從上代皇帝說起,在我還未入宮之前,皇宮內發生了一件未被人知的大事,就是一個帶刀侍衛和一個宮女意圖私奔,被皇上發覺了。攔截兩人的過程中,宮女被亂箭射死,三天後,那帶刀侍衛潛入宮中,偷得波斯進貢的聖火刀,同時偷走宮女的屍體,結果被三千兵士圍攻,他便扛著宮女的屍身,揮刀突圍,砍殺了一千多名精兵,負傷逃亡,從此杳無音訊,聖火刀也隨之消失了。皇宮暗中追查了三年,查不出線索,也就不了了之,皇上大概也慢慢把此事忘了。」   羅年驚道:「義父,你說的聖火刀就是四狗的烈陽真刀吧?」   羅松道:「這事發生過後十二年,我進了宮,那時我才十歲,後來意外地發現聖火刀的圖,我當時問皇上,為何只有圖而沒有刀?皇上只說這的確是一把好刀,每握著它的時候都能給他一種真正的君臨天下的感覺和無比的安全感,他很喜歡這把刀,只是它不屬於他了,其餘的皇上就隻字不提,然而我記住了這把刀的名字和形狀。一直到了現在的皇上,他五年前來的時候,暗中叫我留意江湖中是否出現這把刀,並且把穆秋、周美靜、楊婷留下來協助我,我想他是想從這把刀獲知那個侍衛的後人存在與否,還有就是收回這把皇家的鎮國之刀,因為這把刀創造了一個神話,它令一千多名皇家精兵血洗刀鋒,這是來自波斯的太陽神的刀,是為『無敵聖火刀』!」   羅年驚歎道:「真有這麼神?」   羅松剛想出言,聽得外面一聲巨響,兩人對視一眼。   羅松道:「年兒,咱們出去看看。」   羅松和羅年出了房門,就往羅美美住的「撫琴院」直奔。   入得院來,看見許多人都圍在院子裡,僕人們拿著燈籠舉著火把,把院子照得光亮。   一個陌生的中年漢子從背上緩緩地抽出一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器,臉上冷峻嚴肅,口中正冷酷地道:「讓你們嘗嘗我們武士刀的厲害!」   在他對面的希平卻笑道:「你這把刀像你的人一樣好笑,比劍還要小,也叫刀?我告訴你,刀講究的是一種魄力,抽出來的那一瞬間就能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那才能稱之為刀,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刀!四狗,把刀給我!」   黛妮臉色大變,驚異地看看四狗,又看看希平,雙腳幾乎站不穩。   四狗應聲而出,把烈陽真刀交還給希平。   羅年和羅松也驚詫地看著希平:原來這把刀真正的主人是這個男人!   陽龍君譏諷道:「你也會使刀?」   希平很誠實地道:「不會,是刀會使我。刀使我的時候,一般都是殺人的時候,當然,人還是我殺的,你知道自己的命不長了嗎?」   陽龍君狂笑道:「你們中原人很有趣,但是有趣也顯得你們太幼稚了,我來中原三年,也玩了你們許多女人,更有許多人恨我要生砍了我,然而我把他們的老婆女兒都姦污了,我還是活得很精彩!你別吹牛了,你們中原人最令我佩服的就是吹牛,除了這點別無是處。既然大家都是玩刀的,也就不妨親熱親熱,可惜的是,親熱過了,你也就沒命了。」   希平的臉忽然變得冷峻如鐵,眼睛閃爍著邪魅的光芒,道:「該吹牛的時候,我承認我很會吹牛,但是,當我說要殺你的時候,絕非吹牛!」   「錚」的一聲,烈陽真刀冷然出鞘,勢成殺魂!   刀映火光,再度燃燒,雷聲激鳴。   陽龍君雙手握刀,刀尖前指,罩定希平,竟與雷劫神刀中的「刀之魄」一般無二,成撲殺之勢。   刀身雪亮,銀光吞吐,殺氣熾盛。   陽龍君大喝一聲「殺」,就向希平衝撲過來,其勢如破竹!   希平一雙眼邪芒大盛,滿身勁氣爆發,手中的烈陽真刀燃燒如火炬,突奔迎上。   無懼無悔,誓死前赴!   兩人中途相遇,陽龍君的武士刀銀光透射,迅猛無比地和烈陽真刀相擊。   眾人料不到陽龍君的刀招也是有去無回之勢,且和希平的速度不相上下。   兩人都是以快刀相搏,所使用的刀法都是以攻為主,無一守招。   只見銀白之光和紅光之芒在雷聲中交織一起,並且還有隱約的金屬鳴響,一時,誰也攻不下誰。   陽龍君的武士刀實屬寶刀,與希平的烈陽真刀相砍一百多下,竟分毫不損?!   趙子豪驚歎道:「這不知是哪國的刀法,和希平的刀法一樣,都是拚命的架式,絕沒有半點花招。」   獨孤明道:「他和希平可謂互遇勁敵,只能看誰比較快、誰比較狠,但他遇上趙兄的盤古裂天刀,怕早被你劈出場外了,畢竟,他要靠近你絕非易事,而你卻能在遠距離砍殺他的。」   趙子豪也不懂謙虛,笑道:「也許。」   陽龍君刀芒大盛,整個人忽然消失在夜裡,眾人為之一驚。   希平站定在當場,眼神驚詫。   華小波喝喊道:「咦,這人不見了,往哪裡藏了?」   同在此時,希平感到腳底下殺氣襲來,想猛然施招卻已是來不及,從地底下冒出來的陽龍君的武士刀已經砍在他的胸前。   衣服爆碎,血光逼射!   希平的身體往後急退,跌坐在地上,他的胸前多了一道十多厘米長的裂傷,血流如注。   許多人影飛掠圍住希平,陽龍君也被雷龍、趙氏兄弟、獨孤明和尤醉圍困著。   黃大海扶住希平,忙道:「大哥,你傷得怎麼樣?」   希平忍痛笑道:「傷了些皮肉,死不了的,我怎麼會死在別人的爛刀法之下呢?」   華小波急忙過來,道:「姐夫,我為你包紮一下。」   希平擺擺手,道:「待會吧!流幾滴血不算什麼,我若不能叫他流乾所有的血,我就不叫黃希平!老子這輩子打架從來沒敗過,我不能因為受了一點傷流了些許血就認輸了,老子不是這種人!」   被圍困著的陽龍君道:「小子,若非我低估了你,你還能坐著說大話?算你命不該絕,幾乎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不然我那一刀至少能把你劈成兩半,不過你的命也長不了多久,我解決了這五個人就送你去看望我的徒弟。至於那娘們,還真不錯,嘖嘖!就留著老夫享用好了。」   希平喘氣道:「你們不要殺他,他是我的,我不殺他誓不為人!」   小雀跪在他身旁,哭道:「大色狼!」   希平看著面前淚流滿面的施柔雲,忍痛笑道:「妳在為我哭?」   施柔雲忽然撲到他胸前,他悶哼一聲,臉上痛苦得扭曲,忍著胸口的劇痛,道:「果然進步了許多,懂得買回一把鋒利的匕首,乖,到一邊去。」   希平推開施柔雲的一剎那,眾人赫然一驚──希平的胸口上多了一把匕首,深入三分之一。   四狗暴怒,頸上的青筋爆呈,拉起施柔雲,就是一個耳光,吼叫道:「妳在幹什麼?」   希平立即道:「別打她,她挺可憐的。」說著就掙扎地站起來,大喝道:「你們統統閃開,閃得越遠越好。」   圍住陽龍君的五人看定希平,卻沒有任何行動,尤醉的俏臉上儘是淚。   希平再次喝喊:「統統閃開,聽到沒有?閃!」   他將左手的刀鞘拋落地上,雙手握刀。   魂去立魄!   他眼中那種似笑非笑的邪芒變得無限濃重,眼珠也漸漸呈現出血紅。   眾人不自覺地退避,場中的五人驚詫地看著他,忽然同時飄身急退,讓出一個很大的場地給他們兩人。   陽龍君不可置信地盯著希平,他握著武士刀的雙手開始顫抖,顫音道:「你叫黃希平?」   沒有回答!   雷鳴刺耳,閃電爆發,穿織在夜裡。   陽龍君臉呈死灰,仰天長喝:「黃──希──平!」   聲撕夜空!   陽龍君身影急退,欲重施故技,隱身夜裡。   雷電爆發,希平胸前的匕首被他體內的勁氣逼得離胸突射,胸前噴出一股血箭!   他的身體如跟隨著「刀之魄」所裂成的閃電撲至急退的陽龍君,在閃電般的光芒中,陽龍君眼睛圓睜,舉刀格擋希平當頭砍落君臨天下的一刀。   血光裂綻,雷電消失。   陽龍君屍分兩半,彈飛兩旁!   地上血灑成片,武士刀斷成兩截,融入血泊中。   希平冷笑道:「我說過,殺你絕不是吹牛!」說罷,手中的烈陽真刀忽然掉落地上,龐大的身軀直直地仰倒落地。   小雀撲到他身旁,哭喊道:「大色狼,你不能死!」   希平微睜雙眼,道:「妳隨我一起走嗎?」   小雀露出痛苦卻又飽含深情地道:「你到哪裡,雀兒都會跟隨,哪怕是地獄!」   野玫瑰擦去他臉上的血滴。   春燕哭道:「平兒,你別嚇娘,娘不准你死的。」   希平忍痛笑道:「打架受傷是難免的,娘,妳什麼時候見過我說死的?妳放心吧!我只是流了一些血,休息一兩天就能再打了,以前不是都這樣嗎?只是害妳跟著流淚,現在也不能替妳擦淚了。」   黃洋擦去春燕臉上的淚,道:「我們兒子是不會這麼容易死的,妳哭得過早了。」   希平道:「還是爹對我有信心,大海,連夜趕回長春堂,別問我為什麼,我要睡了,別再吵我!」他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不知他是否昏睡了?   華小波急忙為他包紮傷口,他知道希平本身能夠自動止血並使傷口癒合,但這次傷口太大了,不能像以往一樣立刻止血,必須借助外力止住血流,其他的便無妨了。   他姐夫是個強壯的人,這點傷並不算什麼,他華小波相信,不用幾天,姐夫就會恢復如前,一點傷痕也不會留下。   這個男人的身體是他華小波不能用醫學的角度去詮釋的,他的身體自動治療恢復的速度比任何藥物治療都要神效。   黃大海抱起地上的希平,道:「收拾一切,速回長春堂!」   ※※※   下期預告:武林四大家離開羅府後,羅松讓羅年帶著羅美美進宮,羅美美是否會成為皇帝的妃子呢?而這又將引出怎樣的一段離奇故事?   回程中,路經萬妙庵,原來萬妙神尼曾暗戀黃洋,而黃洋的初戀情人獨孤雪則是妙意,妙意竟然懷了希平的孩子,這該怎麼辦?   黛妮和一神秘女子的談話,透露出一些驚人的秘密,這又是什麼陰謀在進行?   華蕾因為不能與黃洋結合而成了白癡,她會痊癒嗎?   明月峰抱月的面紗意外地被希平扯了下來,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她又將與希平有著怎麼樣的故事呢?   第 十 集 舊 情 新 人   第 一 章 夜 去 夢 在   羅府的人目送武林四大家這群人遠去,消失在夜裡。   羅松道︰「我們回去看看美美。」   羅年應道︰「也好,麗瓊也在美美房裡。」   他隨著羅松而走,後面一群女眷跟著。   入得羅美美的房間,看見她們母女倆躺在床上,羅美美更是一絲不掛,羅松二人不免吃驚。   羅年急步走至床前,看見梁麗瓊那被希平揍過的臉,驚憤異常,隨手拿被蓋在羅美美的裸體上,接著把梁麗瓊弄醒,道︰「麗瓊,奶怎麼會躺在美美床上?是那採花賊把奶打昏的?」   梁麗瓊張口就吼道︰「黃希平呢?」   羅年皺眉,道︰「我問奶話呢!奶問他幹嘛?」   梁麗瓊坐了起來,怒道︰「拿鏡子給我!」   小雀把銅鏡遞給她。   她接過來,一照臉,把鏡摔在地上,喝罵道︰「黃希平,你這淫賊,竟把我的臉打成這樣,我絕不輕饒你!」   羅年驚道︰「是黃壯士把奶打成這樣的?」   梁麗瓊怒火沖天,道︰「你再敢在我面前多說一聲他是壯士,這輩子我都不理你!你看我這臉被他打成什麼模樣了,你不心痛?你作什麼男人,還不去把他殺了為我報仇?」   羅年無言。   羅松道︰「麗瓊,他已經走了,這報仇之事晚點再說,現在奶給我們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梁麗瓊沉默片刻,道︰「我來到美美門前,就聽見他又欺負我的女兒。我踢門而入時,他說要大小通吃。他剛走到我面前卻突然給了我一拳,我閃開了,什麼武林高手、英雄壯士,被我一腳踢飛出去,跌落牆角裝死,趁我不備時又給我一拳,我就昏到了現在。這種小淫賊,我恨不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她越說越狠。   羅松父子聽得瞠目結舌。   羅年道︰「美美不是被採花賊糟蹋的?」   梁麗瓊惱道︰「你女兒心甘情願讓他強姦的,你滿意了吧?什麼採花賊!我認識的採花賊只有他一個。他洛u顙垮o這麼急,你們一點也不懷疑嗎?」   羅年只好把剛才發生的事細說了一遍,然後道︰「當時事出有因,我們也來不及看奶們,現在想來,他是怕奶醒來後找他算帳,所以才會不顧身負重傷連夜離開的了,唉!這年輕人!」   梁麗瓊不敢置信地道︰「他的武功真的可怕到如此程度?」   羅松歎道︰「能夠使用聖火刀的男人,絕不會是奶一腳能夠踢飛的。」   梁麗瓊道︰「爹,你這是什麼話,你不相信媳婦的話嗎?」   羅松搖搖頭,羅年也一樣搖搖頭。   「算了,不和你們兩父子說了,以後見著他,我非踢他個狗爬屎給你們看!」梁麗瓊堅信自己有這個能力,說了這句話,她就直看著羅美美的臉色,發覺這是歡愛後昏死過去的跡象,她心裡驚想︰若非採花賊的到來,黃希平這淫賊會否在弄昏美美之後還來強姦我?   羅松道︰「麗瓊,奶說的也許是真的,但我們說的也不假,奶出門看看就清楚了。年兒,你跟我出去,我有事和你相商。」   梁麗瓊看著他們出去後,屋裡只剩下小雀了,她才把羅美美弄醒,道︰「美美,娘是怎麼躺到奶床上的?」   羅美美一無所知,迷茫地道︰「娘,奶怎麼躺到我床上?」   梁麗瓊一看羅美美的神態,知道她也不清楚這事,道︰「我昏了之後,奶是否又和他歡好了?」   羅美美垂首道︰「他強來的,不久我就被他整昏了。娘,他有沒有對奶?」   梁麗瓊不等羅美美說完就怒道︰「他敢?」   羅美美清楚希平性格,估計他不是不敢,而是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做罷了,她道︰「我想,娘應該是被他抱上床的。」   梁麗瓊憤憤地道︰「若非他走得快,就有他好看的。」   羅美美突然臉色驚變,激動地抓住梁麗瓊的雙肩,道︰「娘,奶說什麼?他走了?他洛u顙S與我告辭就走了?這是黑夜呀!」   梁麗瓊對小雀道︰「雀兒,奶來說。」   小雀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羅美美聽得淚流如注,哭咽道︰「雀兒,奶洛u韝ㄧb他身邊,也好照顧他呀!」   梁麗瓊安慰道︰「女兒,別哭,這種男人不值得奶為他哭,什麼東西,連奶娘他都想──不說了,奶把他忘了。」   小雀解釋道︰「我讓大海告訴他,雀兒會和小姐去找他的。雀兒走了,誰陪小姐呢?」   羅美美忽然伏到梁麗瓊的胸脯上大哭,小雀也跟著小聲地哭泣。   梁麗瓊歎息,道︰「奶們若真愛他,過些日子,我讓奶爹帶奶們去找他,唉!」   然而,羅年真的會帶羅美美去找希平嗎?   羅年不會這麼做,至少現在不會。他正在羅松的寢室,其他的人都回到各自的房間了,此刻羅松房裡像剛才一樣只有他們父子倆。   羅松道︰「以前宮裡流傳當年的侍衛憑一把刀殺傷一千多精兵,我還有些不信,但現在完全可以肯定了。這刀既然可以揮出雷電,使得旁觀的人都要退避開,當時陽龍君便生出無力抵抗的怯意,欲圖逃亡,卻被閃電阻止他的去路,根本無法逃避。以龍陽君那麼高的武功,竟也被黃希平一刀劈成兩半,可見黃希平此人的可怕。」   羅年想了想,道︰「我見他平時嬉皮笑臉的,哪知他對敵時給我的感覺如魔神再世,令人怯意頓生,這個男人絕不如他表面上的簡單。」   羅松道︰「簡單就不會成為四大武林世家的新一代首領了,整個武林,最具實力的是大地盟,其次是少林、明月峰、丐幫,現在的武林人把武林四大世家的輝煌幾乎給忘了,以洛u蛘q二十年前與血魔的那一戰,四大武林世家已經名存實亡,如今看來整個武林都錯了,這群年輕人也許會組成武林中的新進力量,重振武林四大家當年之威。」   羅年道︰「義父,如果沒有皇上在前,或許美美跟隨黃希平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羅松沉默了片刻,才道︰「是非常好的歸宿,因為那是美美心靈深處的歸宿。但是,皇上早早就看中了她,哪怕這是她最痛苦的歸宿,我們也要把她往火炕裡推。有些事,心裡多不願意,我們也得做,誰叫我們是作臣子的,我們能違抗皇上的意願嗎?」   羅年痛苦地道︰「不能。」   羅松沉默許久,才緩緩地道︰「明天,你帶美美進宮,順便把聖火刀之事說知皇上,我們做臣子的只能這麼做,這是命裡注定的,躲也躲不掉。你回去吧!好好安慰麗瓊,女人永遠都需要男人的撫愛的,這句話雖是出自一個不是男人的怪物之口,卻也是中聽的,走吧!我累了,要睡了。」   他看著羅年遠去,仰首看看夜空星光黯然,在歎息中關了門,回到床上,躺了下去,心裡一直想著這麼一個問題︰我這一輩子,活得像個人嗎?   第 二 章 當 我 入 夢   希平的恢復速度的確如華小波所料,兩天後就恢復了。他胸前的傷口已經結疤,精神一如從前,只是苦了野玫瑰、尤醉和白姿三女,這三個女人中有兩個是死硬不承認愛他的,卻在他受傷時,天天陪在他身邊,以淚洗臉。   其實施柔雲也哭得厲害,但希平不會再次傻得以為她是為他的受傷而悲傷了。眾人不准她靠近希平,她雖無任何武功,也還是個危險人物,誰能預料到她什麼時候又找來一把更鋒利的匕首呢?   黃大海和四狗等人本想把她趕走,希平卻說讓她留下,她為他的大哥報仇也是理所當然的,他以前也答應了死畜生要照顧她的,在這件事上,他覺得自己應該守承諾,畢竟施柔雲是個孤苦無助的小女孩。   從昨晚開始,希平已經完全恢復,尤白兩女就不再守在希平的房裡,她們像以前一樣和施柔雲同宿一間。那晚雪兒卻和希平、野玫瑰睡在一起,希平把這個哭了兩三天的小淚人兒逗得笑了一晚,笑累了,她就伏在希平的胸膛入睡了,睡得不知有多香,她很久沒有在她爸爸的溫暖胸膛睡覺了啊!   眾人見希平無事了,心情都大松,也就恢復了原樣子,和女人們笑笑鬧鬧,但其中也有兩人悶悶不樂,一個是施柔雲,一個是黛妮。   黛妮自從希平受傷那時開始,就變得沉默寡言,每當四狗要與她行房時,她都藉故逃避,與當初的刻意逢迎剛好相反,她也不再問四狗的刀法以及要求四狗練刀給她看了,她忽然對刀法沒了什麼興趣。   四狗呢!要對付的女人還有五個,對於黛妮的態度轉變,他雖奇怪,但也感謝她的拒絕,因為五個女人已經夠他累的了,他本以為希平會為他分擔兩三個,可是希平不享他四狗的艷福,他只能提槍奮戰,所以黛妮拒絕和他親熱,他就少了一個對手,然而有時他的確想要黛妮卻不得,心裡頭怪鬱悶的:女人怎麼說變就變了?   女人心,海底針。   四狗還是很瀟灑,他知道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該對她們要求太多,黛妮連處子之身都給了他四狗,難道不准她有一絲其他的隱瞞嗎?   她也許是怪他欺騙她吧!畢竟刀是希平的,他四狗只會提刀而不會使刀,這豈不是騙她了嗎?怨不得她不理他了,他也沒有時間陪她,太多的女人纏著他,他有夠累的了,該睡覺的時候不得睡,不該睡的時候卻睡得成個死豬。   雖則如此,他還是喜歡女人,看見漂亮的女人還是會看多十眼八眼的,有機會他還是要去追求新的女人。男人在這方面是永遠不知足的,四狗如果能例外,他也就不是四狗,也就不是蘭花的有本事的男人了。   其實,並不只是他一個男人喜歡女人,這裡的所有男人都喜歡女人,只是有些喜歡許多個,有些卻只鍾情一個。   如同有些人喜歡獨木橋,有些人卻愛陽光大道,但有點卻是相同的,那就是都要走路。   這世間,走陽光大道的,肯定比走獨木橋的人多。   有時候,女人也強迫她的男人去找別的女人,野玫瑰就是這樣的女人。她連續四夜被希平弄得昏睡許多次,到第五晚時,她堅決不讓希平上她的床。   野玫瑰肯定的說:「你再上來非把玫瑰弄死不可,你去找她們,絕不准你再碰我!」   希平苦著臉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們更不准我碰的,我臉皮那麼厚嗎?」   野玫瑰怪眼一翻,嗔道:「你臉皮還不厚?我不管你了,就是不准你上床!」   希平道:「你明知我的,為何不叫雀兒跟著來?她若是在,你就不會這麼累了?」   野玫瑰道:「雀兒要陪在美美身邊,以後她們會來找你的。話說回來了,當時你為何急著要離開羅府?」   希平雙手一攤,道:「我把岳母的臉打成了豬頭,能不趕緊走嗎?」   野玫瑰笑道:「我看不止這麼簡單。」   希平只得誠實招供,道:「我當時正在強姦美美,梁麗瓊進來了,我又說要強姦她,就這麼簡單。」   原來如此!   野玫瑰躺了下來,道:「我要睡了,你去找她們,讓玫瑰好好休息一兩晚,以後再陪你。以前我以為自己很強,永遠都無法滿足,遇到你居然求饒,你這頭牛!」   希平在房裡走了兩圈,道:「玫瑰,其實睡在一起,並非一定要做那事的,你總該也給我睡覺的地方吧?」   野玫瑰道:「和別人睡一起也許不一定要做,但你嘛!玫瑰絕對不相信的。」   「我這麼講信義,你竟不相信?」希平歎息,看著床上的野玫瑰,俯首吻了她,道:「逗你的啦,我這就去找她們,唉!回到長春堂,就可以放縱了,你睡吧!睡足精神讓我寵愛,玫瑰朵,晚安!」   野玫瑰甜笑道:「晚安,愛狼!」   「門就不用鎖了,待會可能有人要進來的。」他朝野玫瑰神秘地一笑,虛掩上門,走了。   走到尤醉的門前,希平敲了幾下,道:「姿兒,是我。」   門開了,依然是施柔雲開的門。   希平走入房裡,回頭對關門的施柔雲道:「你為什麼不從背後給我一刀?難道是沒錢買匕首了,要不要我借給你?」   尤醉道:「你來幹什麼?一來就欺負柔雲,你沒人欺負嗎?」   希平走到床前,把爬過來的雪兒抱在懷裡,對尤醉道:「我受傷的時候,你看守了我兩天兩夜,你不覺得我應該進來看看你嗎?雪兒,那時她是不是哭腫了眼睛啊?」   雪兒道:「是呀!爸爸,她們哭腫眼睛哩,雪兒也哭得厲害耶,是誰讓爸爸的胸膛受傷的?雪兒要罵他哩!」   尤醉臉一紅,道:「你不要得意,我是哭我孩子的父親,不是為你哭的,你死了最好,跑到這裡來幹嘛?這裡不歡迎你!」   希平把雪兒塞到施柔雲懷中,道:「你帶雪兒到玫瑰房裡睡。」   施柔雲卻抱著雪兒就上了尤醉的床,尤醉讓她們睡在裡面,希平看得頭都大了,這小妮子不是存心與他作對嗎?   尤醉不滿地道:「為什麼要讓她們到你房裡睡?」   「因為今晚我要在這裡睡,她們不適合在這裡,你不懂嗎?」希平挑逗似的看著她,眼睛露出一種曖昧的笑。   「不行,你不能在這裡睡。」尤醉還沒反對,另一床的白姿已經拒絕地喊出一句。   尤醉惱道:「你得寸近尺,你這小混蛋。」   希平笑道:「你還挺瞭解我的,你應該知道,我決定做的事向來都是要做到底的。小啞巴,我讓你走,你不走是不是?你別後悔!」   他彎腰過去,把睡在最裡面的施柔雲抱了起來。施柔雲掙扎得俏臉通紅,就是不說話。   尤醉急道:「你要對柔雲怎樣?放開柔雲!」   希平抱著施柔雲坐在床沿,把她放到他的大腿上,道:「別動了,又不是第一次抱你,每次抱著都動個不停,沒力氣了又在我懷裡賴著睡。老實說,憑你自己是報不了仇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哪輩子欠你了,讓你這麼恨我?你哥把你交給我,實在是選對了,他小子死了也要整我,你們兄妹倆可真夠狠的,信不信我立即毀約?」   施柔雲咬著下唇,放棄了掙扎,眼盯著他。   希平歎道:「你有喜歡的男人嗎?」   施柔雲的眼神閃了閃,沒有答言。   希平搖著她的雙肩,道:「喂喂,你就真的成了啞巴了?說半句話呀!你氣死我了,你!」   雪兒糾正道:「爸爸,阿姨不是啞巴,你不要搖阿姨了。」   尤醉氣道:「柔雲從小沒出過門,除了你,沒和別個男人接觸過,怎麼會有喜歡的男人?你在動什麼腦筋?」   希平喝道:「我要把她嫁了,讓她從我身邊消失,那樣也沒有違背我和施竹生的約定。小啞巴,你應該記得你老哥說的,你若能夠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我就可以不管你了,我想你該嫁了。」   施柔雲眼睛泛著淚光,忽然無力地伏在希平胸膛,哭咽起來了。   白姿打抱不平道:「你把柔雲弄哭了。」   「什麼我把她弄哭了?我沒打她、沒罵她的,她愛哭就哭,我管得著嗎?」希平也不知道施柔雲為何而哭,這哭來得似乎沒有理由,女人的眼淚往往是流得無道理的。   他把施柔雲的嬌軀推開少許,俯首盯著她,道:「好啦,我不逼你嫁人了,讓你待在我身邊時刻想著要我的命,行了吧?也沒見過報不了仇,哭在仇人胸膛的。你現在該到玫瑰的房裡了,我還有正經事要辦,不是來讓你抱著哭的。我可警告你,別像以前一樣哭夠了就在我懷裡睡覺,你若睡著了,我就把你抱到我房裡,那時仇人就會變成老公了。」   施柔雲掙扎了兩下,輕聲道:「你放開我。」   希平依言放開她,她穿鞋下了床,抱起雪兒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希平反鎖上門,回頭朝兩女笑道:「今晚我們重溫舊夢。」   尤醉威脅道:「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不能亂來,不然我、我就殺了你!」   希平道:「好像挺嚇人的,不過也只是嚇人而已。」他走到白姿床前,俯首凝視著她,道:「本來在未得你同意之前,是不準備碰你的,可是我身邊只有玫瑰一個,我不得不重新佔有你。」   他的手撫摸著白姿尖削的臉,她拔開他的手,道:「別碰我!」   她的臉突然變得寒冷,雙眼怒瞪著希平。   希平不知她為何如此,道:「你真的不肯接受我?」   白姿冷笑:「我為何一定要接受你?你是我什麼人?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嗎?現在她們不在你的身邊,你就想到我了?你說你根本就不想碰我,如今不得不重新佔有我?你當我白姿是什麼?你滾,滾!」   「我還以為你的眼淚說明了你對我的情意,看來你還是不能忘記浪無心。」他不管白姿的抗拒,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又走回尤醉的床前,道:「醉姐,你睡到裡邊!」   尤醉沒有聽從他的話,依然躺著不動。   希平俊臉一寒,道:「姿兒,不管你接不接受,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再動我就打你屁股。施夫人,明天你和施柔雲回地獄門。」轉身朝房門走去。   尤醉臉色大變,喝道:「你給我站住!」人影一閃,已經站在希平的身前,道:「你不就是想發洩獸慾嗎?我就給你發洩個夠!」   她在希平面前把衣服除掉,豐滿的嬌體只剩下肚兜和褻褲,不久,就連這兩件裝備也解除了,她赤裸著她的美體,仰首與希平直視,眼神如利劍。   「穿上衣服吧!」希平歎息,轉身走回床前,把白姿放到床上,輕聲對白姿道:「別讓我以為你真的一點依戀都沒有,如果我真的感覺不能使你歡樂,我就不會執著讓你成為我的女人。這段日子以來,並不是不想要你,只是不明白你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必須跟你說明的是,我要佔有你,不是因為我身邊缺少女人……嗯,真的是不為什麼,只為你!」   他轉頭看見尤醉還呆站著,猶豫了一會,走到她身前,把她抱過來,讓她躺在白姿的身旁,然後為她們蓋好被子,便走到白姿原來的床睡了。   尤醉扭臉看看白姿,白姿也詫異地看著尤醉。   尤醉朝希平道:「你睡了嗎?你自己不要的,你別怪我,我明天不回地獄門。」   卻不見希平答話,她氣得俯身床底下,從地上撿起一隻繡花鞋就朝希平的臉上擲過去,擲得正著,希平卻還是閉著雙眼不理她。   尤醉惱道:「無賴!」   白姿笑道:「醉姐,他的臉皮那麼厚,你用一隻鞋怎麼能甩得動?你也不必理他了,他就是這個樣子,只會惹人生氣。」她的心情大好,只因為剛希平和她說了一通話。   尤醉無奈,對於這個小她十歲的男人,她和他的相遇太突然了,初次相遇便和他做了最親熱的事情,糊里糊塗地獻上了她守了三十年的童貞,糊里糊塗地就懷上了他的孩子,糊里糊塗地心裡就有了他,也就糊里糊塗地抗拒著他,但她真能抗拒得了嗎?   孩子終是要出世的。   白姿幽幽道:「睡吧!醉姐。」閉上雙眼,漸漸入睡。   半夜醒來,白姿看見尤醉還未睡,輕聲道:「醉姐,為何不睡?」   尤醉倦意很濃,道:「我要守著他,我怕他像在羅府一樣,連夜離開。他想撇下我和孩子,我能睡得著嗎?」   白姿歎道:「其實你不應該拒絕他的,我知道他的性慾很強,玫瑰一個人是滿足不了他的,他來找你也是正常,況且嚴格來說,他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尤醉反問道:「你也是他的女人,他來也是找你的,你為何拒絕了?」   白姿想了一會,道:「我本來不想拒絕的,可是他說他是因為沒了女人才碰我,我就生氣,他以前也是說因為救我才碰我的,好像他要我的時候都要得很勉強,所以我就……唉!但是,他抱我到床上時,說他要我只是他單純地想要我,我就怒氣全消了。如果不是因為當初背叛過他,且有了另一個男人的孩子,我或許不會拒絕他,哪怕是現在的拒絕也是種表面偽裝罷了。」   尤醉有些憂傷,道:「你很坦白,其實你不必顧慮太多,你不像我,我是有夫之婦。」   白姿道:「沒錯,你是有夫之婦,然而你人生中的第一次痛是他給予你的,這你不可否認。說句不中聽的話,施竹生根本就不算是你的丈夫,因為他根本不是男人。」   尤醉沉默,對於施竹生,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白姿突然道:「柔雲愛上他了,你看出來沒有?」   尤醉幽然道:「這孩子,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她從小就沒有出過地獄門,很少與人說話,自從雪兒來了之後,才變得活潑起來,可是一下子父親和大哥都離她而去了,除了我和雪兒,她也沒個親人了。她認為希平是她的仇人,然而她又不自覺地愛上這個大仇人,她在愛與恨之間掙扎著,活得比誰都痛苦。她要報仇,但仇人卻是她所深愛的。竹生死前,讓她和我都跟著希平,可見竹生他並不恨希平,相反的,他很信任這個無賴。竹生最疼愛的人是柔雲,然而他也把她托付給了希平,他之所以這麼做,也許是希望在他死後,柔雲有個依靠。柔雲是個苦命的孩子呀!」   白姿道:「也許大家都苦,只是各有各的苦法。」   尤醉道:「若有一天,柔雲想通了,不當他是仇人了,我也許能心安理得地從他,如今卻是不能的,畢竟我是施家的人,怎能改嫁給施家的仇人呢?施家也只剩下柔雲和雪兒了,我想,雪兒以後也是跟著那無賴姓的,她只知道希平是她的爸爸,也只認希平一個人。我不能不顧柔雲,我雖不能幫她報仇,但還得照顧她的,她已經無依無靠了。」   「不,你錯了,柔雲絕對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白姿抬起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希平,接著道:「我堅信他會照顧好柔雲的,他承受了柔雲的一刀,仍然不准他們傷害柔雲,就表明他不會真的讓柔雲受到傷害。所以說,柔雲並不是無依無靠,她心中的仇人就是她最可靠的人。這個男人也許無賴無恥之極,可是,他能夠給予女人無比的安全感,他決心要保護一個女人的時候,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你信不信,誰若敢動柔雲的主意,他定然會大打出手。他口中不說,心中早就把柔雲當作他的女人了,這也是他的色狼本色。」   尤醉在白姿的耳邊細聲道:「他會不會是裝睡?我們說話,他會聽到嗎?」   白姿很放心地道:「不用擔心,以前我被他強抱著在他懷裡睡覺,半夜醒來偷吻他,他也不知道的,何況我們說話的聲音這麼輕?」   尤醉驚道:「你被他強抱了睡,竟還偷吻他?」   白姿紅著臉道:「只是一兩次而已。」   尤醉忽然在白姿的紅臉上一吻,笑道:「果然是很香的偷吻。」   白姿撒嬌道:「醉姐,你取笑人家,人家要懲罰你。」用手去挑逗撫摸被子下的裸體。   尤醉嬌吟求饒:「姿兒,別、別這樣,他會被吵醒的。」   白姿道:「醒了正好來幫忙,要不要我弄你個春潮大作,好讓他來抗洪?」   尤醉道:「好了,別鬧了,我很睏哩,你讓我睡會,行嗎?」   白姿笑道:「我抱著你睡。」   尤醉沒有反對,任由白姿摟抱著她的裸體,忽然好想抱著她的人是希平。   兩女睡著沒多久,天就亮了。   希平醒來,揉眼打個呵欠,下床走到兩女的床前,看見兩女摟抱著還在睡,不禁笑了笑,轉身走了幾步,把尤醉昨晚遺落在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放到鼻前聞了聞,又走回她們床沿坐了下來。   他輕撫著尤醉的黑髮,道:「真是的,寧願相互抱著睡,也不給我抱。」   兩女依然熟睡。   希平惡作劇地喊道:「黃希平走了!」   「啊!」兩聲驚呼,兩女睜開眼,看見希平坐在床前發笑,埋怨道:「你吵什麼?不讓我們多睡一會嗎?」   希平笑道:「你們繼續睡,我先走了。」   尤醉扯住他的衣服,坐了起來,被子滑落,胸前的雪堆光澤如玉,她垂首道:「衣服給我!」   希平抱她入懷,道:「我幫你穿!」手在尤醉胸前捏了一把。   尤醉嬌吟道:「不要,我自己穿,你別亂碰我。」   尤醉掙扎著起來,下了床拿起衣服就躲到一邊去了。   希平朝白姿道:「如果回到長春堂,你還是不肯接受我,我就送你回白羊族,好嗎?」   白姿幽幽地道:「是否因為回到你那群妻子中,你就不需要我了?」   希平手撫著她的臉,輕聲道:「我什麼時候都需要你,只是你什麼時候才會心甘情願地給我?」   白姿忽然嬌聲道:「大公狗,拿開你的手啦,人家還沒洗臉。」   希平一笑,站了起來,走到尤醉面前,道:「穿得還蠻快的嘛!施夫人!」   「啪」的一聲清響,希平的臉上挨一巴掌。   他料不到尤醉會突然給他來這麼一下,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大清早的,沒來由地就甩我一個耳光?」   尤醉咬牙恨道:「以後你再叫我施夫人,我就多給你幾個耳光。」   希平心中喊冤,撫著臉,道:「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我不打你,你也不要跟著我走,我和你一刀兩斷,什麼關係也沒有。」   尤醉一點也不懼,道:「你試試看!我天天都揍你幾頓。」她知道希平除了雷劫刀法,什麼武功都不會,即使給他烈陽真刀,他也不會真的拿刀砍她,她要揍希平輕而易舉。   希平冷笑道:「你在威脅我?」   尤醉道:「你不也是經常威脅我嗎?有種就提刀劈了我,不然你以後在我面前就乖點,你除了裝死和拚命這兩招,沒別的可以制住我,裝死這招對我早就不靈了,你也不會真的提刀來找我拚命。我雖不敢殺你,卻敢揍你,沒有了刀,你會是我的對手嗎?」   她洋洋自得說了一大堆,把希平說得目瞪口呆,怕怕地想:這女人真恐怖。   尤醉朝白姿一笑,轉身欲去開門,突然覺得腰身一緊,她掙扎著喊道:「小無賴,你又想幹什麼?」   希平抱著她就朝她的肥臀使勁地拍打,口中發洩似的道:「打我臉?老子就打你屁股!天天揍我幾頓?我叫你天天被我揍!我告訴你,對付你,我什麼都不用,你都得乖乖地送上屁股給我打,別以為會幾招爛功夫就他媽的囂張了,我拳王難道是水做的?知道叫痛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叫囂?」   尤醉痛呼著喝喊道:「小無賴,你要為此付出代價,哎呀,好痛啊!」   第 三 章 萬 妙 之 庵   兩天後,回到雲霧山。眾人想起那個令人回味無窮的溫泉,希平卻想起了那間破廟,想起了天風雙嬌,她們也許很恨他吧?   獨孤明道:「還記得那個溫泉嗎?」   華小波道:「當然記得,那個是無比美妙的地方,我一輩子都會牢記在心的。」說罷,故意用眼神挑逗野玫瑰,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   趙子威道:「好像就要到了,我們要不要去泡一晚?」   希平擔心道:「那間破廟容納得這麼多人嗎?」   雷龍道:「應該可以。」   春燕突然道:「萬妙庵就在這山裡,我們到萬妙庵作客好了。」   黃洋喜道:「你說的是那個暗戀我的萬妙?」   春燕哂道:「誰暗戀你了?你別臭美,人家萬妙是得道神尼,豈會看上你這種凡夫俗子?」   眾人暗笑。   黃洋道:「是嗎?可是她看著我的時候比她看佛祖的時候癡迷多了,當年我若對她勾勾手指頭,她就會立即還俗嫁給我。」   春燕嗔道:「你敢?」   黃洋洩氣道:「就是因為不敢,我才只有一個老婆。平兒、大海,你們找老婆,千萬別找醋罈子。」   春燕罵道:「兒子要你教嗎?他們比你有本事多了。」   華小波聽說要去萬妙庵,心裡歡喜,道:「獨孤老兄,你還記得萬妙神尼的徒弟妙緣嗎?那可真是個美人兒。如果有機會,我勸說她還俗,這樣美的女人當尼姑真是可惜。」   獨孤明贊同道:「好馬是給英雄騎的,只有豬頭才用來供神。」   希平驚道:「妙緣也在萬妙庵?」   華小波道:「一點也不錯。姐夫,你有什麼疑問?」   希平道:「我不去萬妙庵了,我要和玫瑰到溫泉去泡一晚,明天你們順路到破廟叫我們一聲就得了。醉姐,過來,抱雪兒!」把坐到懷裡的雪兒交給尤醉。   春燕道:「平兒,為什麼不去?」   希平為難道:「我怕尼姑,特別是萬妙庵的尼姑,我見了就抓狂。」   春燕道:「那就不勉強了。」   四狗驚叫道:「這樣的理由也說得通?」   希平笑道:「也許根本不需要理由,只是我娘問了,我起碼得給她一個不像理由的理由。玫瑰,我們走吧!」   野玫瑰策馬追隨。   春燕道:「我們就去萬妙庵借宿一晚。但是,事先對你們說,別打萬妙庵的尼姑的主意,你們這群壞小子給我安分點。」   華小波笑道:「我們身邊有這麼多美女,不會去打那些光頭的主意的,我們可是有風度的男人。獨孤老兄,你說是不是?」   春燕道:「走吧!好久沒有和故人聚聚了,不知萬妙如何了?」   半個時辰後,黃昏來臨。   眾人來到雲霧山腳下的萬妙庵。   這庵有五十年的歷史了,平時香火還算好,現在的萬妙神尼是萬妙庵的第二代掌門人,她未當掌門之前是叫妙念,未出家之前叫什麼名字,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萬妙庵總共只有二十三個尼姑,但是在武林中也屬一個知名派地,地位顯赫,皆因萬妙庵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久負盛名。   也是,武功不好,怎麼保護自己?雖然做了尼姑,可也終是女人,要是遇見淫賊,沒有高明的武功,能自保嗎?   還好武功高明,又因時常剃著光頭,淫賊們也就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強姦尼姑不但會引起公憤,傳出去也太沒面子了。   世界沒有女人了嗎?幹嘛要強姦尼姑呢?   眾人入得庵來,萬妙已經迎了出來,笑道:「春燕施主,二十年未見,一切可好?」   春燕道:「神尼還是風采照人,這二十年間,你不見有多少改變,我卻是老醜了許多。」   萬妙神尼道:「施主謙虛了,施主是美麗依然,老尼卻是老矣。」   黃洋不開心地道:「你們兩個都不曾老,就是我老了,老得沒人理了。」   萬妙神尼自出來後,就沒看他一眼,使得自稱被萬妙暗戀的他,心裡極不是滋味。   男人在這方面都是愛面子的嘛!   萬妙看了看黃洋,垂首道:「黃施主,萬妙失禮了。」   眾人至此才知道黃洋所說的暗戀非假,原來所謂的神尼也是有著一顆丹心的,華小波不禁想到妙緣的那顆丹心,心中暗喜,彷彿看見了妙緣的深心正在暗戀他華小波似的──美都美死人了。   春燕道:「神尼,你不要理他,我們是想到你這裡借宿一晚的。」   萬妙道:「我們都為香客準備有客房的,今日只有一個香客,還有許多空房,你們請進來喝杯清茶,我讓她們準備齋飯。」   說罷,她領著眾人到了待客廳,黃洋突然盯著廳中三個尼姑中的其中之一,臉色激動。那尼姑的臉色也大變,垂首不敢與他對視。   黃洋走到她面前,激動地道:「雪妹!」   這尼姑就是與希平春風一度的妙意,春燕也走到她面前,道:「獨孤雪?你怎麼會在這裡?」   「獨孤雪?」獨孤明一驚,呆看著和杜思思有六七分相似的臉龐,這中年尼姑竟是他那失蹤二十多年的姑姑?他走到妙意身邊,激動萬分地道;「你是姑姑?我是明兒呀!姑姑!」   妙意看了獨孤明許久,幽幽地道:「你是明兒?你都長這麼大了,思思還好嗎?」   獨孤明道:「思思很好。雪兒,過來,快叫外婆!姑姑,這是思思的女兒,叫念雪兒,思思她很想念姑姑。」   妙意看著跑到身前的雪兒,輕聲道:「你叫雪兒?媽媽呢?」   雪兒仰起她的小臉,道:「你是雪兒的外婆嗎?雪兒從來沒有見過你耶,外婆,你為何不和外公一起?雪兒還有另一個外婆的,她很疼雪兒哩!」   妙意抱起雪兒,朝獨孤明道:「思思呢?」   獨孤明道:「她留在長春堂,懷孕了。」   妙意沉默了一會,道:「她的丈夫是不是叫黃希平?」   獨孤明一愣,道:「是的,姑姑,你都知道了?」   妙意不答反問道:「黃希平不和你們在一起嗎?」   黃洋代答道:「雪妹,我兒子怕尼姑,所以沒有跟來。你怎麼當起尼姑了?是不是杜清風那小子欺負你?回去我找他算總帳。」   妙意不答反問道:「黃希平跑到哪裡去了?」   獨孤明道:「他去泡溫泉了。」   妙意把雪兒交給獨孤明抱,道:「我要出去一趟。」施展輕功,瞬間就從眾人的眼中消失。   眾人莫名其妙:這尼姑怎麼這樣在意希平?難道急著要見她的最佳女婿?或是去別的地方了?   黃洋本想追過去的,被春燕的怒睛一瞪,他就不敢動了,喊冤道:「我黃洋何其不幸,暗戀我的和我愛戀的兩個女人都當了尼姑,我的心呀好痛耶!」   萬妙臉一紅,道:「各位施主,你們先在這裡用茶,貧尼先告退了。」   黃洋撫胸,深情地道:「走了,一個個地走了,我的心兒喲一片片地碎。」   春燕氣惱道:「你這老混蛋,再嘮叨,我就不饒你了。你自己壞不起來,卻教了個壞得不能再壞的兒子,你還不心滿意足?他不是繼承了你的色心,且發揚光大了嗎?我警告你,這兩個是當了尼姑,長春堂還有一個癡情不渝的,你給我小心點。」   四狗歎道:「伯父,想不到你還這麼有魅力。你年輕時,一定很風流!」   黃洋樂了,笑道:「還可以,還可以。」   華小波驚道:「師叔,長春堂還有一個,是誰?不會是我姑姑吧?」   春燕道:「就是你姑姑華蕾。」   華小波道:「怪不得姑姑這麼多年不嫁了,原來她鍾情於師叔,我們華家的人都是癡情種,師叔,你別辜負我姑姑的一片癡心,她是我見過的最癡情的好女人。」   春燕罵道:「小波,你別多事,你姑姑癡情是她的事,我絕不准他去害你姑姑。你姑姑跟了他也不見得會幸福,還是請她另覓人選。」   華小波看情形不對,忙道:「我是後輩,你們上輩的糾纏與我無關。哈哈,我要做的事無限多,沒空替你們分憂,追求美人兒才是我華小波的第一要緊事。」   黃洋笑道:「你閃得真快,不愧是長春堂的人。」   華小波道:「師叔,過獎,過獎了。」   用過晚飯,各人便休息了。   因為是在尼姑庵,男女不得同居,獨孤明、四狗、趙子威和華小波便同居一室,可熱鬧了,人人都拿女人作話題,談笑得不亦樂乎。四人最遺憾的是今日見不著妙緣小尼。   華小波歎道:「你們說這妙緣,到哪裡化緣去了?我們兄弟好不容易來這一趟,怎就不見她出來相迎?」   獨孤明感慨道:「美人向來都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的。」   趙子威點頭道:「我的夢香雖然出來了,卻是神神秘秘的,不知何時才能掀開她那神秘的面紗。我夢中的人呀!何時才投入我的懷抱?」   獨孤明提醒他:「別夢想了,你是沒有希望的。」   趙子威怒道:「獨孤明,你別自己沒希望了就詛咒我。我趙子威絕不像你,半途而廢不是我的作風,我要追求到底,以前有兩個對手我都不懼,現在沒有競爭對手了,夢香還不是手到擒來?」   華小波打圓場道:「不說夢香,不說夢香,她遙遠著哩!我們還是說說妙緣,這可愛的小光頭把我的心照得一片紅亮,你們誰要勸說她還俗,啊?她若還俗了,大家都有機會。」   獨孤明道:「這個比夢香還遙遠!小波,還是商量一下,回去怎麼接近桃兒、柳兒,她們的機會比誰都大,只要接近她們,我們就成功了,這桃兒笑得又甜又迷人,我喜歡。」   華小波看了看四狗,道:「四狗師傅,你看起來悶悶不樂的,話也不多說耶!」   趙子威哂道:「他是太累了,回去定給我妹臭罵。」   四狗道:「她敢罵我?我把她休了。唉!我的黛妮不知為何,這幾天都不肯跟我親熱了,她看起來有很多心事,每晚都要失眠的。今晚我不在她身邊,她是否還會失眠?」   三人不理會他的唉聲歎氣,只管想著各自的春風得意。   得意的人永遠都不會瞭解失意的人。   四狗牽掛著的黛妮並沒有失眠,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睡。晚飯後,她就走出了萬妙庵,在雲霧山中散心。   此時,聽得後面有輕微的腳步聲,她回頭,道:「你來了?」   一個少女走了過來,道:「我在這裡等你兩天了,我知道你們必然經過這裡的,我本住在萬妙庵,看見你們進來,我就走了。」   黛妮道:「他還好嗎?」   少女道:「少爺很好,他派來的人說,會雷劫刀法的人叫黃希平。」   黛妮黯然道:「我已經知道了,他沒有說其他的話嗎?」   少女道:「他讓你趕緊完成任務,他很想你,希望能早日見到你。」   黛妮茫然道:「他想我嗎?如果他這麼在意我,為何要我做我不願做的事?為何要我去討好別的男人?小露,你知道嗎?我找錯了方向,我獻身的男人根本不會使刀,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卻得不到他想要的,他為什麼事先不告訴我們?」   小露道:「這也沒辦法的,我們前往群芳樓時,黃希平才初出江湖,少爺知道消息也是在上個月,還來不及通知我們。我們在群芳樓,本想接近雷家的人,豈知雷劫刀法真正的傳人會另有其人?我們以為帶著烈陽真刀的人就是雷劫刀法的傳人,更是一錯再錯,唉!」   黛妮仰臉望遠天,道:「我想回去了,既然已經不可能接近黃希平,待在他們身邊也是無濟於事的。」   小露道:「少爺讓你繼續留在他們身邊,看看情況再說。」   黛妮呆了呆,道:「他不是很想我嗎?為何還忍心讓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這些你以後問少爺,我也不懂他的心。」小露歎息,看著面前痛苦的黛妮,無奈地道:「他讓你找機會誘惑黃希平。」   黛妮道:「要誘惑他,是件很難的事。他的美女如雲,我現在更是他兄弟的女人,我想他不會碰我的。他們雖是一群好色之徒,但對於兄弟的女人,他們都不會碰,這一點我是瞭解的。」   小露道:「你見過他使雷劫刀法嗎?」   黛妮道:「看見了。」   小露好奇地問道:「那刀法到底有多厲害?連我們少爺都心動。」   黛妮回憶道:「只能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但真正讓人恐懼的不是刀法,而是黃希平本人。我本以為他是個無賴絕頂的好色之徒,然而他在與人對敵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他!記住我的話,他不是人,是魔,是野獸!」   小露露出驚異之色,道:「我也見了他們,但我不敢肯定他們之中誰是黃希平,他這人真的有你說的那麼恐怖嗎?」   黛妮無奈地笑笑,道:「以後你遇到他,自然會知道。你還有其他事要說嗎?」   小露道:「少爺沒有其他的交代,我過了今晚就回去,你有什麼要對少爺說的?」   黛妮歎息,走了四五步,道:「你告訴他,我後悔來到中原,我恨他!」   小露驚道:「為什麼?」   黛妮不回答她的問題,卻道:「我出來有一些時間了,該回去了,你今晚準備在哪裡睡?」   小露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我有落腳的地方。」   「好吧!我回去了。」黛妮告別小露,朝萬妙庵的方向走去。   小露看著黛妮的背影消失,喃喃自語道:「到底誰才是黃希平?真的有她說的那麼可怕嗎?」   第 四 章 溫 泉 風 韻   希平與野玫瑰策馬至溫泉邊,繫好馬。   夜色已濃。   野玫瑰道:「你為什麼怕到萬妙庵?」   希平道:「你別問,問了我也不會說。玫瑰,這夜色真好,涼涼的風,溫溫的水。」   他覺得自己像個詩人,只是沒有詩人的瘦,也許是從小開始打架跑深山的緣故,強壯得連詩人的資格也沒有了,難道說詩人就一定要瘦瘦的?   野玫瑰看著溫泉,幽幽道:「這裡的水,融入了玫瑰的眼淚。」   希平驚奇地道:「是嗎?」   「是的。」野玫瑰回臉仰看希平:「因為你曾經在這裡拒絕了人家!」   希平的雙手捧著她的臉,俯首下去輕輕一吻,道:「我並沒有拒絕你,我只是拒絕了你的試探,你是我嬌美的小女人,我孩子的母親。」   野玫瑰甜蜜地一笑,道:「今晚在這裡,我仍然會再度流淚,因為幸福。希平,玫瑰要和你在這溫泉裡做愛。」   希平狂呼道:「那還等什麼?脫光衣服呀!傻女人!」   兩人入了溫泉,激情燃燒,雲雨再度。   希平摟著春情未消的野玫瑰,道:「還要嗎?」   野玫瑰推開他,游到一邊,嬌笑道:「人家還要留些力氣游泳的,你不覺得人家像一條美人魚嗎?」   希平看著在水裡暢遊的野玫瑰,想起他所有的女人,如果她們都在這裡游來游去,他就這麼地看著她們,也是一種福份了。上天對他真不錯,給了他這麼多美好!   他不自覺地閉上雙眼,幻想著,突然聽得一聲喝喊:「黃希平,你給我上來!」   希平睜眼回頭一看,是妙意,這光頭找他算帳來了,這夜又不會平靜了。   他道:「我泡得正舒服,不想上去,你下來吧!」   妙意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道:「你上不上來?不上來,我就砸你!」   「我不上去!」   一塊石頭就朝他的頭飛過來,他身體一縮,沉入水裡,潛水至另一邊,浮起來笑道:「砸不中。你奈何不了我的,還是回去念你的尼姑經吧!別在這裡壞了我的興致。」   野玫瑰問道:「希平,她是誰?為何拿石塊砸你?你好像認識她?」   希平道:「玫瑰,別問這麼多,我不去萬妙庵就是怕見到她,哪知還是躲不了。」頭又是一縮,險險躲過另一塊飛石。   野玫瑰向岸上猛擲飛石的妙意道:「你是誰?幹嘛拿石頭砸人?你年紀也不小了,還玩這種小孩子遊戲?」   妙意把最後的兩塊石頭擲出去,道:「干你什麼事?我要砸他就砸,還輪不到你小妮子管。」   野玫瑰剛要反駁她,卻見她的一雙手在解她的尼姑服,驚詫得說不出話──這尼姑在幹什麼?難道她也發春了?   希平再次浮上水面時,妙意已經脫得差不多了,他阻止道:「你別脫了,我上去,我這就上去,算我怕了你,媽的光頭。」   「撲通」一聲,妙意卻已赤條條地撲入水中,向他游去,喊道:「你欺人太甚,有你好看的。」   希平不躲了,抱住她游過來的妙體,回到淺水處坐了下來,笑道:「有什麼好看的?你又豐滿了許多,不會是偷偷吃了許多肥肉吧?」吻過她的頸項,在她耳邊細語道:「是否因為有了我的孩子,你才這麼著急來看我?」   「你怎麼知道的?」妙意驚奇地盯著他,她的身體還沒有變形,他為何這麼快就知道她懷孕了?   野玫瑰游到他們身旁,看看希平,看看妙意,道:「希平,你和她?」   希平道:「很驚奇,是吧?」   野玫瑰搖搖頭,道:「不是,只是有些突然。」   的確,對於這個男人所做的事,她還能有什麼驚奇?不就是和一個美麗的中年尼姑搞上了,更多荒唐的事她都見過,連十三四歲的女孩他都搞了,何況是這是個三十多歲的成熟女人?   妙意看看野玫瑰,道:「在她面前說話方便嗎?」   野玫瑰抗議道:「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可是他的女人!」   希平點點頭,道:「你有什麼要說的就說,玫瑰是我親密的人兒,我在她面前沒有多少秘密。」   妙意的手梳理了一下希平的濕發,看著他那俊美得如同邪神一般的臉龐,她的眼睛有了些許迷濛,輕道:「你看看我像誰?我是思思的親生母親獨孤雪,你知道嗎?」   希平全身一震,啞口無言:她竟是思思的親生母親?她們母女的肚裡都有了他的孩子,這該怎麼辦?   野玫瑰驚道:「你是思思的母親?你年紀有多大了?」   獨孤雪不直接回答,只是道:「我生思思的時候是十七歲,你說多少歲了?」   野玫瑰看了獨孤雪許久,道:「怎麼看你也不像是四十多歲的女人,但你與思思真的很相像。」   妙意衝著希平吼道:「小淫賊,你倒是說句話呀!你讓我怎麼是好?」   希平道:「我能說什麼?你讓我說什麼?你要麼生下來,要麼把孩子打掉,也只有這兩個選擇了。」   妙意惱道:「你說得倒是輕鬆!我是思思的母親、棋棋的姑媽,我能生下這孩子嗎?再說了,你叫一個尼姑生孩子,這是多大的笑話。」   希平一個勁地搖頭,歎氣,道:「我當初只想到若叫一個尼姑大肚子實在是件好玩的事,哪知現在變得不好玩了。唉!是不能生下來,到時思思的孩子叫我作爹,你的孩子也叫我作爹。可是思思的孩子該叫你作外婆,還是什麼什麼娘?而你的孩子該叫思思作姐姐,抑或是也叫她作什麼娘?這亂套了,最煩人是我該叫你作岳母,還是老婆?杜老頭若知道我不但把他的女兒要了,而且還搞了他的大老婆,那不是要找我拚命嗎?這樣看來,你還是不要這孩子的好。」   妙意的粉拳在希平的胸膛重重地擂了一下,臉如寒霜,冷然道:「我警告你,我一定要生下這孩子,你若再敢說半句不要這孩子,我就撕了你!」   希平摸摸被她捶過的地方,埋怨道:「用得著這麼大勁嗎?你撕了我也不是辦法,事到如今,我一切承擔就是了。但是,老實說,我心裡有點覺得對不住杜老頭,他是我的岳父,我卻搶了他的老婆,這於情於理似乎都說不通,也真的說不通。」   妙意道:「你不用管他,你只說你要怎麼處置我?」   希平張口就道:「當然是讓你跟著我了,我黃希平能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嗎?到時如果別人問起你這事兒,你就說被我強姦的,別人就不會責備你了,反而會同情你。」   妙意深思片刻,道:「這樣說不行,會害了你的。」   希平傲然道:「什麼害了我!我怕誰來著?要說名聲,我的名聲可是好得不得了;要說打架,哈哈,我求之不得。就是有點,嘿嘿,有點怕思思,也有點擔心杜老頭受不了打擊。」   妙意冷然道:「我獨孤雪從二十年前離開他的那天開始,便不再是他的妻子,你要我說多少次?」   她好像從頭到尾只說了這一次吧?希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道:「妙意,這種話說一次就夠了。你也太絕情了,我真怕有一天你也會這樣對我。」   妙意道:「自從上個月開始,我已經還俗了,以後世上沒有妙意,只有獨孤雪,你別再用尼姑的稱呼喊我!我和杜清風緣份早已盡,不可能再續前緣。我絕情?誰叫他那麼多情,竟敢和野女人勾搭!」   希平依稀知道她和杜清風之間的爛泡事,試探道:「你說的野女人是不是冷晶瑩?」   「你怎麼知道的?」獨孤雪驚奇地看著希平。   希平知道妙緣沒有把這事告訴獨孤雪,於是他接著說出了當年杜清風和冷晶瑩的糾纏,最後歎道:「這些都是意外,是你當時誤會了。」   獨孤雪輕聲道:「我當時親眼見到他們做那事兒,我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內情?」   她終於有些愧疚了,女人呀!   希平道:「你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的,你卻沒有,離開丈夫和女兒,一去就是二十年尼姑,這值得嗎?你的醋勁也未免大了些,一個男人,即使和別的女人來那麼一兩回也是正常的,何況杜老頭當時必然是個迷死女人的翩翩公子,不風流一下,怎麼對得起他自己?哎呀!你幹嘛又打我?你這死光頭!」   野玫瑰道:「獨孤雪,希平也不適合你,你這麼能吃醋,你知道抱著你的這傢伙有多少女人嗎?」   「我怎麼不知道?用不著你小妮子來囉嗦!」獨孤雪回臉又對希平吼道:「說,你準備納多少後宮?」   希平笑道:「古人云,一百零八條好漢,至於美女嘛!我的志願也就湊夠一百零八個而已。」   「你還而已?」兩女同聲驚呼。   獨孤雪嗔道:「你別做夢,有我在,你別想再去招惹新的女人,我可以接受你以前的,但我絕不原諒你以後的。」   希平仰天長歎:「怪不得我爹讓我別找醋罈子,原來這種女人真夠煩的。」   獨孤雪哂道:「你爹?他在我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居然說出這種話,回去我非教訓他一頓不可。」   希平把獨孤雪抱到旁邊,將臉埋入水裡,再次露出水面時,他平靜地道:「玫瑰說得對,你真的不適合我,我其實色狼一匹,見了美女就心動,你若見不得我與別的女人好,就別跟著我,我不會因為你而改變的。」   獨孤雪側臉看著希平,一隻手撫摸著他俊美的側臉,柔聲道:「你的確不適合我,只是遇見你,我就著了魔,願意為你生孩子,也不敢吃你的醋。你走後,我會在萬妙庵繼續待著,直到生下我們的孩子,若我想你,我就偷偷地去找你,好不好?你是這樣的年輕、強壯,又是這樣的招人迷,你有些地方很像你的父親黃洋,他年輕時也像你一樣無賴,不過你比他強多了。」   希平心中歡呼:終於有一個人說我像爹了。   獨孤雪繼續道:「你找多少女人與我無關,我是你的女人,這是絕對的,但你卻不是我的男人,我不能要求你什麼!」   希平重新把她抱在懷裡,笑道:「我怎麼不是你的男人了?若我不是你的男人,你會讓我隨便進入你的禁區?」   「為何不事先說一聲?」獨孤雪抱得希平緊緊的,她料不到希平的進入來得這麼突然,這男人充塞了她的整個世界,衝擊著她靈魂底的激情,她道:「你輕些,這次沒人扶我回去了,你讓我留些走路的力氣,好嗎?」   第 五 章 容 我 調 戲   希平看著獨孤雪消失在夜裡,歎道:「也不知我和她會有什麼結果,但她若真愛我,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失望。玫瑰,我們走吧!該是做夢的時候了,我們找個能夠做夢的地方。」   兩人上馬,緩緩地朝破廟方向行進。   希平道:「玫瑰,妳說思思會不會罵我?誰我都不怕,我就怕她,我不想叫她難堪或傷心。」   野玫瑰道:「不管怎樣,最好先別跟她們說,這事只能我們三人知道。她們雖不反對你和別的女人好,但這獨孤雪卻是思思的母親,是你的許多女人的長輩,且和杜清風是夫婦,又是你爹的初戀對像,你搞上她實在是不明智之舉。」   希平笑道:「別和我說太多倫理道德,我是從大山出來的,我只知道大山有自己的存在方式。這事也不是只有我們三人知道,還有一個妙緣小尼,她知道得比妳還清楚,我後悔當時沒把她的小肚子也搞大呀!以後得找個機會把她的口封了。」   野玫瑰驚道:「你連妙緣也不放過?」   希平淡然一笑,道:「是她不放過我!我怎麼看她也不像個尼姑,為了讓她替我守密,說不得也讓她的光頭上長出一頭黑靈靈的秀髮。妳不覺得她如果有了一頭黑髮會比現在更美好嗎?」   野玫瑰苦笑道:「我只覺得你色得可以了,什麼女人都搞!」   希平再次笑笑,無言。   野玫瑰扭臉看著他,她不得不承認他是色得什麼女人都搞,也可以說,什麼女人都願意給他搞,他是個無比強大的男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他都是強大的。   幾個月前,武林中根本沒有他這一號人,然而他卻在短短的幾個月中成為武林四大家的真正統率人。他的勢力涉及遠揚鏢局、武鬥門、丐幫和四大家,或許更應該把白羊族算上,但單論江湖勢力,也是強大的驚人。   他本身的武功高得也驚人,這樣的一個人怎能不轟動武林呢?有多少武林嬌娃在睡夢中都夢著他吧?   野玫瑰想著想著,就想到他在床上的強悍,也許這才是他身上最不可思議的,這男人在性方面的戰鬥力似乎永不竭止,這是征服女人的最終武器。   兩人一直默默無言地在山路上策馬輕騎,那間破廟漸漸映入他們的眼底。   希平道:「玫瑰,有人和我們搶地盤哩!」   野玫瑰看著破廟前的樹木繫著的馬,道:「這是女人坐的馬。」   希平喜道:「女人?嘿,敢情好,不知長得如何?千萬不要是那種讓人看了做惡夢的。」   他躍下馬,把另一匹馬上的野玫瑰抱下來,繫好兩匹馬。   牽著野玫瑰的手,他走入廟裡,道:「如果她不是讓人做惡夢的女人,那麼她的惡夢就來臨了,好像我說過見到漂亮的女人就心動的。」   野玫瑰笑笑,往廟裡看去,一個少女坐在鋪好的地毯上警惕地盯著他們,右手按著地上的劍柄。   希平雙眼一亮,放開野玫瑰的手,走到少女面前,道:「嗨,妳怎麼在這裡了?妳不是在群芳樓做妓女嗎?」   少女看著面前這個無比俊美的男人,他就是在群芳樓時張口就說她很漂亮的那個男人?他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人,不在萬妙庵,為何跑到這間破廟了?他到底是誰?竟敢亂說她在群芳樓做妓?難道在群芳樓的女人都是妓女嗎?這是什麼思維方式?!   我的群少女怒道:「我不是妓女,你再胡說,我就對你不客氣。」   「真的不客氣?」希平笑得很邪,轉身朝野玫瑰擠了擠眼神,忽然轉身撲到少女身上,左手按住她的右手,讓她動彈不得,邪邪地笑道:「一個女人在男人面前,不要動不動就說什麼不客氣,要知道會拿劍的女人很多,但經常壓著女人的男人更多,並不是有劍在身邊就可以保護自己的,妳還要對我不客氣嗎?」   他的左手奪過她的劍,丟到一邊的角落去了。   少女拚命掙扎無用,驚恐道:「你要對我做什麼?我和你素不相識,請你放開我!」   希平道:「要我放開妳也可以,妳先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字?」   少女想了想,道:「小露。」   希平照著她的雙唇就吻下去,吻過之後看著憤怒的她,得意地笑道:「這麼乖,賞給妳一個香吻啦!別生氣,我討厭看到生氣的女人,妳還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我壓妳到天亮。妳知道的,一個男人壓著一個女人,什麼樣的事情都會發生。」   小露感到他的下體已經堅硬,頂在她的雙腿間,她的臉色複雜,忙道:「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只你放了我。」   希平壞壞地道:「妳叫我三聲好老公,我就放了妳,這個條件香艷吧?」   「你!」小露臉呈憤慨,扭臉看著她那被拋落一邊的棄劍,不發一言。   希平朝野玫瑰道:「妳也坐下來吧!看戲一般都是坐著看的。」   他的雙手把小露的臉扳正,一雙唇再次覆蓋住她那緊閉的嘴兒,舌頭卻不得其門而入。   他憤而抬起頭,道:「把妳的嘴張開,女人!」   小露哭咽道:「我答應你,好嗎?」   希平道:「早就該答應了,喊吧!我仔細聽著。」   小露細聲道:「好老公。」   希平道:「還可以,就是小聲了些,妳還欠兩聲沒叫。」   小露接著又喊了兩聲,眼淚都喊出來了。   希平道:「讓妳叫我三聲老公罷了,妳竟歡喜得流淚?好啦,放妳了,別來謀殺親夫哦!」   他翻身坐在她身旁,突然手往臉上一抓,抓住小露甩打過來的玉手:「我這臉剛被打沒幾天,妳又想抽我?看來放不得妳,妳這女人說話不算數,是不是還想拿劍捅我?要不要我弄得妳沒力氣呀?」   小露臉呈怯意:「你是誰?」   「不就是妳老公嗎?剛剛還叫得那麼親熱,為何一轉臉就忘了?」希平把她的手拉到嘴唇上,輕吻著。   小露不敢對他大打出手,便用另一手去推他的臉,道:「你放了我,這次我一定乖的,我不惱你了,行嗎?」   希平把她的中指吐出來,道:「妳叫我怎麼相信妳?」雖說不信,卻依言放開她,站了起來,走過去把她的劍撿來遞還給她:「如果抱著劍睡,讓妳覺得安全些,妳就抱著劍睡好了。」   小露驚詫地道:「你不怕我的劍會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   「我怕?我怕,我就不會壓著妳讓妳叫我作老公。況且,我知道妳不會無事找事,我對妳沒有進一步的想法,妳當不會傻得逼我吧?」他扭頭朝野玫瑰笑道:「戲完了,玫瑰朵,你和這位女主角一起睡,按照劇本發展,我這男主角今晚應該睡在門口的,那裡比較涼爽。」   他果然走到門口橫躺著睡了,心想:老子他媽的應該去寫劇本,唉!不過拿筆比拿刀還重,算了。   野玫瑰道:「可是那裡很髒的。」   希平道:「髒也將就一晚,誰叫我沒帶睡具出來?怕髒的就不是男人,女人才會時刻注意潔淨,至多明天沒沖洗換衣之前不抱妳就是了。」   野玫瑰嗔道:「人家又不是這個意思,人家只是關心你嘛!」   希平一笑,回報她兩排潔白的牙,然後便閉眼睡了。   野玫瑰躺到小露身旁,道:「妳是幸運的,他沒有對妳實施進一步的行動。」   小露氣道:「我還幸運?我遇到了無恥的色狼,他對我亂啃亂來,一個女人遇到這樣的事,還叫幸運?我恨不得殺了他,妳是他什麼人?」   野玫瑰平靜地道:「他的女人,妳也是。」   小露發了狂地喊道:「我不是!我根本不認識他,他這樣的無恥之徒,我這輩子還是首次遇到。他的女人?除非我死!」   野玫瑰淡然一笑:「妳不覺得他很俊美嗎?」   小露一愣,朝希平掃視了一眼,道:「俊美能當飯吃嗎?我討厭小白臉。」   野玫瑰不與她計較,道:「我很睏,要睡了,妳不介意吧?」   「妳睡妳的,干我什麼事?」小露也閉上雙眼不想理會野玫瑰,這女人和他的男人一樣無禮。   小露將手中的劍抓得緊緊的,生怕自己睡著了以後門口那條狼會有所行動,然而睡意終於哄甜了她。   天微明時,小露就醒了,出了一身冷汗──她看見希平坐在她旁邊盯著她。   小露怒道:「你有覺不睡,看我幹什麼?」   希平怒喝道:「妳還好說?我睡得好好的,正在做春夢,妳他媽的一個勁地嚷嚷著不要呀不要的,還哭得像死了人似的,讓我怎麼睡?我倒要看看妳不要什麼了,我告訴妳,妳不要睡覺,老子還要!」   小露臉泛紅,剛才她夢見希平就欲對她施暴,她在夢裡哭喊著不要,卻被他聽到了,她道:「我做惡夢了,我不睡了,現在就離開。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希平笑道:「妳再叫我一聲好老公,我就告訴妳,嗯?」   「稀罕!」小露站起來就往外走。   希平跟了上去,道:「妳這就走了嗎?不要妳的毯子了?」   小露上了馬,氣道:「給你們這對狗男女用。」   「哦?那就不謝了,妳這逃亡的妓女可要小心了,別又給抓回去接客。」希平在馬屁股上猛踢了一腳,馬兒一聲長嘶,放蹄狂奔,他朝著馬上的小露喝喊道:「老婆,妳老公我叫黃希平,做夢的時候可別喊錯名字了。」   小露突然勒住狂奔的馬,回頭驚訝地望著他,道:「你就是黃希平?」   希平一個飛吻過去,笑道:「妳做夢都想著的男人。」   「你去死吧!」她再次吆喝著策馬突奔,瞬間遠去。   第 六 章 回 眸 一 笑   「姐夫,姐夫!」華小波還未到破廟,就開始滿山遍野地叫喊,破廟裡摟著睡的兩人被他吵醒。   希平道:「這小子讓他唱歌時,他推托唱不出來,吵人時卻是中氣十足。」   野玫瑰用手梳理著頭髮,道:「你要唱歌的時候,先讓玫瑰走得遠遠的,你再唱。玫瑰不管你什麼,只不准你在我面前唱歌。」   希平苦笑道:「妳給點面子,好不好?妳不會也像原真一樣塞團棉花嗎?」   野玫瑰嗔道:「我什麼都可以給了你,難道你不准我的耳朵好受一些?我不想讓你教壞肚裡的孩子,玫瑰決定一生只要一個孩子,這唯一的孩子怎能讓你教壞?」   的確,胎教也是很重要的嘛!   希平讓步道:「好了,我不叫妳來聽我唱歌,妳也不要叫我不唱歌,大家和平相處,唉,昨晚有個現成聽眾,怎麼就這麼輕易地放走了?下次非得讓她求我唱歌給她聽,哈哈哈!」   他大笑著出了廟門,看見從萬妙庵過來的一群人。   雪兒從施柔雲懷裡蹦出來,喊道:「爸爸,抱雪兒,雪兒要騎大黑馬。」   希平抱起她,笑道:「雪兒和柔雲阿姨同騎一匹馬不好嗎?」   我的群雪兒道:「雪兒喜歡在爸爸大大的胸膛睡覺,我怕阿姨抱不住雪兒,讓雪兒摔跤哩!」   希平笑道:「阿姨也喜歡在爸爸大大的胸膛睡覺哩!小啞巴,是不是?」   雪兒朝施柔雲道:「阿姨,妳是不是也想在爸爸的胸膛睡覺覺?那雪兒讓給妳一天,明天雪兒還要在爸爸胸膛睡覺的。」   希平在她的小臉親吻著,道:「雪兒真乖。醉姐,過來抱雪兒。」   尤醉不過來,希平旁邊的野玫瑰道:「雪兒讓我抱,你去使壞吧!先檢查她手中有沒有凶器。」   施柔雲臉色一變,希平已經走到她面前,笑道:「雪兒讓我抱抱她的阿姨,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妳認為呢?」   他不理會施柔雲的反抗與掙扎,抱她上了烏龍,然後自己也上去了。   感覺施柔雲的背貼著他的胸膛不是最舒服的,就把她抱轉過來,讓她柔軟的胸脯貼著他結實的胸膛,道聲:「抱緊了。」   華小波擔心道:「姐夫,你要小心,她會再捅你的。」   尤醉斥道:「閉上你的烏鴉嘴,沒人會說你是啞巴。」   華小波喊冤道:「我也是為姐夫的人身安全著想嘛!」   施柔雲安靜下來,在希平耳邊道:「我要轉過來坐,你這樣,人家喘不過氣。」   希平愣了一下,又把她抱轉過去,讓她背靠著他的胸膛,俯首在她耳邊道:「這樣行了嗎?妳的馬就不要了,以後妳和雪兒都騎在我的烏龍上,妳坐後面,雪兒坐前面,好不好?要不,這樣也行,妳抱著雪兒靠坐在我的胸膛?我知道妳沒錢買匕首了。」   施柔雲沒有出言,只是閉著眼緊緊地靠著他,不知她心中此時想些什麼?   希平又道:「妳不說話,我就當妳答應了。」   尤醉道:「你是否又在威脅柔雲了?」   希平朝她燦爛地一笑:「很甜蜜的威脅,妳要不要?」   華小波道:「姐夫,如果妙緣也這樣窩在我懷裡就好了。唉!白來萬妙庵一趟,竟然沒碰見妙緣,有夠失望的。若她留了長髮,定然可以和姐夫的冰冰和羅美美以及四狗師傅的黛妮平分秋色,我心癢的很哩!」   獨我的群:「還有我,也是立誓要她光滑的頭上生出瀑布似的流雲。」   野玫瑰看著希平,道:「這個嘛!競爭可激烈了,你們這群男人呀!沒有多少個是好的。」   希平策馬趕上黃洋,道:「爹,你的初戀情人沒對你怎麼樣吧?」   黃洋洩氣道:「她見到我沒兩分鐘,就跑出去了。今早送別時,還罵我不會教兒子,說我的兒子壞死了,這是什麼話?我的兒子不壞,怎麼能把她的女兒搞到手?」   春燕罵道:「你這老不羞,你是否也想把獨孤雪搞到手?」   「正是──噢不!」黃洋立即清醒,假裝反駁道:「她不是做了尼姑了嗎?」   希平道:「娘,妳不要擔心,爹是沒機會的,況且爹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人,他不會越軌的。」   「你小子,竟這麼損你老爹?」黃洋氣得幾乎摔下馬來,以示抗議。   希平笑道:「爹,我猜想大海見了你之後,也是有些失望的。在他原來的思想裡,爹應該是個極正經的人,至少也應該像杜清風一樣有氣度,雖然杜清風的臉皮也有點厚,但他還不失為一個長輩,而你卻沒有杜清風的氣度了。怪不得當年你與他情場較量時會敗給他,他的確比你多了一點男性魅力。不過,你的兒子都把他的女兒收納了,而他卻不能生個帥小子出來搶奪你的女兒,你該驕傲了,老爹!」   黃洋果然有幾分驕傲的神氣,道:「這就證明我的後勁比他強,哪怕他生個兒子出來報仇,也搶不走我女兒的,月兒怎麼會喜歡他的爛兒子啊!」   黃大海實在聽不下去了,道:「爹、大哥,你們不要損我師傅了。」   雷龍搖搖頭,暗歎:也只有這樣的父親才會有這樣的兒子。   春燕瞪了他們兩父子,道:「還是大海懂事。」   黃洋氣道:「如果當年不是我入了山,定把杜清風趕出我家門。吃了我的飯,住了我的房,還要帶走我的兒子和女兒,並且教我的兒子來反我?我這次見到他,定叫他好看!」   華小波潑冷水道:「師叔,你打不過他的,我們長春堂只有被打的功夫一流,這我是知道的。」   黃洋道:「打不過,我就罵。君子動口不動手!」   說得有道理,不愧是黃洋。   春燕哂道:「你是君子?」   眾人也都用同種眼神看他──哈,不信!   「不信就算了,何必用眼神來封殺我?」黃洋想不到自己的威信這麼低,連這群小輩也敢對他隨便發表意見,不就說了一句那些書生打架時打不過就拿來掩飾自己懦弱無用的名言嗎?   正在黃洋垂頭喪氣之時,忽然聽得背後馬蹄聲急,三匹馬瞬間超越他們。他們看到了三個女人的背影,中間那匹馬上的少女回首朝他們盈盈一笑。   那是一張無比純美的臉,那眼神有著小月的純真,卻多了一份攝人魂魄的神芒。臉型的精美程度,在他們所見過的女人中,只有水潔秋能夠與她相比,但她沒有水潔秋的妖冶,只有純真,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純真!   絕頂的美麗,絕頂的純真。   在她回眸的一瞬間,華小波、獨孤明和趙子威激動得從馬上摔下來,就因為那不經意的回眸一笑,他們失了魂!   美人與駿馬卻已遠去。   華小波從地上爬起來,就朝希平喊道:「姐夫,借你的馬一用!」   獨孤明和趙子威同聲道:「讓我去!」   我的群希平看看懷中的施柔雲,輕聲道:「美人來的突然,走得也輕快!你們不要吵,柔雲睡著了。」   他的雙手輕摟著施柔雲的纖腰,看看剛才那三個女子消失的前方,低頭吻了吻施柔雲的秀髮,歎息無言。   世人的美人何其多,只有懷裡的人兒值得珍惜。   從此以後,施柔雲和雪兒就與希平同乘一騎。   施柔雲最初不願意,希平要抱她上馬時她就跑,當然結果還是被希平抱上了馬,她只好抱著雪兒靠緊這個大仇人的胸膛,沒幾天,她就認命了,或許也該說習慣。   她總是會睡著,雪兒也睡。每次她醒來的時候,發覺希平的長手都摟著她和雪兒。也許吧!這黑馬兒太巨大了,奔馳時也很穩當,她才會睡著的。她心裡總恨自己,為何能夠在仇人的懷裡安睡?   她想到大哥的死的同時,也想起大哥的交代。   大哥真的不恨這個野蠻的男人嗎?也許大哥的死真的是這個男人帶來的,但是,若沒有這個野蠻人,那個叫徐飄然的老頭不就殺了她們,燒了她的家了嗎?   這個被雪兒叫做爸爸的男人為什麼要出現?自從他出現後,她的心就很亂,她恨他。是的,因為大哥的死,她恨他,要殺他,可是她為何時常想著他?有時睡夢也夢見他的,最可恨的是,夢見他的時候,他都很溫柔地呵護著她。   那次她的匕首刺入他的胸膛,她自己的心也很痛的,為何要心痛呢?她應該開心的,因為她總算刺傷了仇人,可是──施柔雲一直都理不通她的思緒,她的嬌弱身體裡似乎藏有兩個自己,一個自己要殺了希平為大哥報仇,另一個自己卻要依賴希平。   有時她會想,如果她的大哥沒有死,她遇上他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呢?雪兒說得沒錯,他的確是個很好看的男人,那時雪兒說她會喜歡他的,然而現在,她還能喜歡他嗎?   不能!施柔雲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喜歡這個大仇人,可是她心靈深處的另一個聲音卻在道:「妳能的,他又不是妳的仇人。」   他真的不是她的仇人嗎?   誰又能告訴她,大哥是為何而自殺的呢?   一切都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他打敗大哥,她的大哥也就不會自殺。   不管怎麼樣,她都得跟在他身邊,並非只是為了報仇,還因為她得遵從她大哥的遺願,更有一些使她自己都迷茫的原因。   所以,在希平的強迫下,她不但跟著他,現在還窩在他的懷裡,安睡地睡。   明天就要到長春堂了,眾男想到即將可以和他們各自的女人相聚,心情都極好。   黃洋夫婦因為就要和師哥師嫂相見,自然也激動萬分。   黃洋歎道:「離開長春堂差不多二十年了,想不到這輩子還有重回舊地的機會。」   春燕道:「重回舊地自然歡喜,但你別想重燃舊情。」   黃洋叫屈道:「妳這是什麼話?我在長春堂哪有什麼舊情?」   春燕氣道:「你沒有,她有!她十三四歲就鍾情於你,直到現在還對你念念不忘,為你不嫁,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黃洋笑道:「妳是說蕾蕾呀!我從來都當她是妹妹,對她只有純潔的兄妹之情,絕無半絲非份之想,妳就別多心了,我是個很專情的男人。」   「你還專情?」春燕接著就數出了四五個女人的芳名,砸在他的老臉上。   黃洋感到冤枉,春燕所說的女人都是與他有緣無份的,他卻因此成了罪人,他道:「我這輩子就只有妳一個老婆,外遇都沒遇到一回,妳還說我濫情?好歹也讓我切實地和某個女人有一腿的時候,妳再來冤枉我也不遲嘛!」   華小波更正道:「師叔,你又說錯了,那就不是叫冤枉了,叫捉姦在床。」   雷龍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落腳吧!」   第 七 章 公 狗 情 話   希平在房裡與野玫瑰嘻鬧,把野玫瑰壓在床上搔她的腋窩,聽得有敲門聲,放開她去開門,到來的是春燕。   希平道:「娘,你進來。」   春燕進來看了看在整理衣服的野玫瑰,道:「玫瑰,你出去一會,好嗎?我和平兒有些不便之話要說。」   野玫瑰應道:「好的,娘。」就出門去。   希平反鎖了門,讓春燕坐到床沿,道:「娘,什麼事?」   春燕看著兒子俊美的臉龐,舉手起來輕撫著,幽幽道:「你是為娘一生的驕傲,娘想問你是否真的愛月兒?」   希平眼神堅定地道:「娘,平兒愛月兒,以一種超越兄妹之間的情感包容著她,我知道這樣對不起爹娘,也會讓別人笑話,然而只要月兒喜歡,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春燕沉默,只是她看著希平的那一雙眼睛飽滿了清淚。   希平用手拭去她溢出的眼淚,道:「娘,別哭,平兒怕看見娘哭。」   春燕歎道:「你們兄妹分離得早,根本沒有什麼兄妹之情,月兒遇見你會愛上你,也是可能的。」   希平想了想,下定決心道:「娘,月兒早已是我的女人。」   他把與小月之間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這就是命!」春燕並沒有罵他,也沒有因他們兄妹之間超出倫常的關係而傷悲憤怒,只是輕輕地說了這句,然後繼續道:「平兒,如果月兒真的愛你,不要叫她傷心,好嗎?」   希平道:「我不會叫月兒傷心的。」   春燕站了起來,道:「這娘就放心了,娘回去睡了。有一件事你還要記著,就是無論如何也別讓華蕾纏上你爹,你去把她收納了,讓她成為我的兒媳婦,我不想她成為我的情敵。」   希平頭大道:「娘,你已經不止一次提醒我了,你在陷害你兒子!」   他把春燕送到門前,春燕突然又回頭道:「平兒,很多事你都不明白,有時娘覺得對不起你。」   「娘,我明白的,娘很對得起平兒。」   送走了春燕,希平回到房裡躺了一會,又站了起來走到尤醉等女的房間。   聽到房裡有野玫瑰的笑聲,希平道:「玫瑰朵,出來迎接你的男人!」   野玫瑰開了門,道:「娘走啦?」   「嗯。」希平把赤著小腳跑過來的雪兒抱在懷中,在白姿的床沿坐下了,道:「雪兒明天就可以見到媽媽了,開心嗎?」   雪兒歡喜地道:「開心哩!爸爸,你也開心嗎?」   希平笑笑,擰著她的小巧鼻子,道:「爸爸當然開心了,媽媽見到我們也會很開心的。雪兒從來都是這麼乖,到柔雲阿姨懷裡睡覺去,好嗎?爸爸有些話要和白姿阿姨說哩!」   「雪兒這就到阿姨床上去,雪兒很乖的。」   希平放她下床,她就跑到尤醉床前。尤醉抱起她,拍拍她的小腳掌,把她交給了睡在裡面的施柔雲。   希平側躺在床邊,手托著臉看著眼前平躺的白姿,道:「我和你之間該有個結果了。我承認一直以來都以強蠻的方式佔有你,我也不覺得這是錯。而讓你跟了浪無心一段時間,是為了讓你追尋你的夢,你的夢碎了就讓你回到我的懷抱,我並不認為你與別的男人好是對我背叛。這個世界,很多男人只有一個妻子,但並不能說明他們一生中只碰過一個女人或說他們不希望擁有更多的女人,我有很多女人,這是當初你離我而去的原因。若要說愛,我不知自己能分給你多少,然而我所愛著的任何一個女人,我都會盡我的一切守護並給予她們最大的歡樂。我不敢肯定你是否愛我,也許你還記著浪無心,他的確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只是他從來不屬於你,更不是你的夢的所在。而你,也絕不屬於他,或許也不屬於我,你只屬於你的夢。我讓你的夢碎了,我有責任為你創造另一個夢,一個按我的方式存在的夢。假如你並不拒絕我給你這個夢,就回到我的懷裡,依靠著我的胸膛繼續造夢。真的,姿兒,你愛我嗎?」   白姿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淚眼朦朧地看著這個邪美的男人。自從她的劍在他的脖子上顫抖的時候,她的心和她固守了許多年的夢也跟著顫抖,然而她的固執讓她錯過了許多,她以為這輩子無法重回他的懷抱了。   她曾經拒絕這個強壯的懷抱,是因為這個懷抱容納了太多的女人,可是,無論他擁抱了多少女人,他給她的擁抱還是堅定有力的,依靠著他時如同依靠著一座山。她是從這山裡飛出來的小鳥,她無時無刻地依戀著這座奇特的山。   是的,她愛他,從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不能抗拒地深愛著他,他是那種任何女人見了都心動的男人,她時常想著重回他的懷抱,只是他真的不嫌棄她嗎?她的肚裡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她曾經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婉轉承歡,她真的能坦然面對他嗎?如果一切能夠重來,她寧願不要自己的夢,只當他眾多嬌妻中的一個。   她道:「你真的還要姿兒?」   希平的手理了理她的頭髮,吻去她的淚,柔聲道:「不要懷疑你的男人,這樣對你反而不好。你知道的,玫瑰以前也有過許多男人,我依然疼她,依然讓她的小肚子懷著我的孩子。我的女人很多,其中有冰清玉潔的,也有歷經過別的男人的,不管她們如何,只要願意跟我,我都同樣珍惜。男人不該強求他所遇到的每個女人都是冰清玉潔的處女,因為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其實,你給我的也是你的最初,我怎會在意你什麼?」   白姿激動,然而卻擔憂地道:「可是我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你不在意嗎?」   希平笑道:「你給我一個承諾,說你愛我,我就給你一個驚喜。」   白姿道:「你讓我想想,好嗎?突然間,我很難說出那三個字的。」   「很好,什麼時候你覺得心裡有我這條大公狗,你就來告訴我,我從來沒聽你說過的。」他站起來走到尤醉床前,俯首吻了她的唇,道:「我不強迫你,你要怎樣就怎樣,若無意於我,最好趁早離開。」   雪兒嚷道:「爸爸,雪兒也要親親。」   希平笑著親了親她紅嫩可愛的小臉頰,道:「雪兒,問問柔雲阿姨要不要爸爸親親。」   雪兒搖著施柔雲的香肩,道:「阿姨,你也要爸爸親嗎?」   施柔雲將臉朝裡側睡著,脖子和耳根都紅了。希平把她扳轉過來,她緊閉著雙眼,臉如熟透的桃子,他就朝著她紅艷欲滴的嘴兒吻下去。   她的眼睛突然睜開,一雙小手推托著希平的臉,怒道:「不准吻我!」   希平道:「這段日子,你不知被我吻了多少次,還不習慣嗎?」   施柔雲羞怒道:「那是你趁人家睡著了偷吻的,人家不知道。」   希平笑道:「哦?不知道,你怎麼能說我偷吻你?這是栽贓,你這小妮子!」   施柔雲不言語了,雙手也無力抗拒希平,只得任由他的嘴在她柔嫩的紅唇摩擦著。   他吻個夠後,才直起腰,道:「吻著仇人的嘴兒更是刺激,以後我少不得要多多吻你的小嘴。嘿,施竹生的主意不錯,到現在才發覺,好極了。」   他轉身邁開長腿,到了白姿床前,掀開被子,把她從床上橫抱起來,道:「雖然你不說你愛我,但我想你不會拒絕我愛你的。玫瑰朵,今晚放你假,讓你好好休息一晚,你在姿兒的床上睡,我要過去了。」   野玫瑰笑道:「你真的是一條大公狗,姿兒一點都沒有說錯你。」   希平道聲「晚安」,就抱著白姿走出門去了。   回到房間,希平把白姿輕放到床上,反鎖上門,上了床。   他撫著她的俏臉,道:「人和獸是同類,因此不可避免地,我也有著獸性,可是今晚我會很溫柔,你不必擔心肚裡的孩子。」   白姿道:「為什麼你不恨姿兒?」   希平道:「因為你很好。我們之間,只有我對不起你,懂嗎?我要彌補你失去的一切,我要讓你重新感受到我的狂野和擁有我的溫柔。」   白姿認真地看著他一會,方歡喜地道:「你替姿兒寬衣,好嗎?姿兒覺得有些熱了。」   「我也是。」希平先把自己的裝備除去,然後輕柔地為白姿寬衣。   白姿撫摸著他的胸膛,歎道:「這是我見過的最強有力的肌肉,你是個神奇的男人,以前的創傷,現在連傷痕也消失了。」   希平撫摸著她的腹部,道:「不然我的身上不就都是你們的齒痕和抓痕了?你在初夜時咬得我的手腕出血,我還沒找你算帳哩!」   白姿嗔道:「誰叫你那麼野蠻?」   「這輩子你都脫離不了我的野蠻侵佔,你認命吧!」希平的嘴覆蓋了她的唇。   白姿熱烈地逢迎著,她的體溫漸漸提升,呼吸急促,鼻尖冒汗。當她迷糊地呻吟著的時候,她感受希平的雄根挺入了她的生命之道。   那一瞬間,她再次感到希平心靈的存在,他的心是那麼的溫柔,充滿著對她的情意,這時的他只想著她一個人,無論他有多少女人,當他進入她的時候,他的心靈跳躍著的卻是他對她的全部感情。   希平輕柔地挺進抽出,他的粗巨摩擦著她的柔潤,給予她最幸福的快感,她已經苦悶了許久,他要彌補她以最恆久的律動。   白姿覺得希平這次進入的尺寸比以前短了許多,也略細少許,知道他是顧及她體內的孩子才故意以適合的尺寸進入她的,這個男人的確是不可思議的怪物,他能給予女人一生都夢想著卻又得不到的東西。   在性這方面,無論男女,都有著奇怪的夢想。   愛若不是在性中墮落,就是在性中昇華。   白姿知道自己已經墮落,不單墮落在他創造的性愛空間,也早就墮落在他不可一世的野蠻和似非而是的溫柔裡。   他的確是一條大公狗。   她的大公狗!   第 八 章 故 地 舊 情   回到長春堂,便有一大堆女眷等著他們了。   希平找不見雷鳳、杜思思、風愛雨、獨孤棋四女,連華初開夫婦也不見出來,正奇怪著,懷中的雪兒就問道:「爸爸,媽媽呢?怎麼不見媽媽?」   希平道:「也許她在裡面,我們進去就能看見她了。」   此時,眾女早就歡喜地群擁過來了,各自找尋著自己的男人,一群人還來不及說話,便歡歡喜喜地進入了長春堂裡。   四狗一下子多了六個女人,使得蘭花和鶯翠都賭氣不理他,而心茹見慣了白羊族的男人擁有很多妻子,況且白羊族的女人都是以夫為天的也就對此無所謂。   趙子青卻幾乎氣爆了,踢了他幾腳,就扯著他的耳朵不放:「叫你去報仇,你卻去納妾了。現在好了,十幾個女人,你叫我以後怎麼過?」   四狗冤枉道:「青青,不是十幾個,只有十個啦!」   趙子青更是氣:「玉蝶不是?」   四狗叫屈道:「她又不在,我身邊就只有十個。青青,你把我的耳朵扯掉了,生出來的兒子也會沒耳朵的。」   華小波幸災樂禍道:「師傅,看來你招架不住了,你徒弟我卻是相安無事耶!哎呀!春水姐姐,你怎麼能對我來這招?」   「你別以為你能倖免,跟我回房,我治死你,看你還能心花花口花花的?」春水扯著他的耳朵,他一邊用手掩著耳朵一邊叫著喊著跟隨春水走出了大廳。   白慧看了希平一眼,暗自歎息,也走出了大廳。   獨孤明把白靈和夏雨攏在懷裡,道:「不知道該怎麼對你們解釋,所以我什麼也不解釋。」在兩女的臉各吻了一記,作為他多了三個女人的無言解釋。   白靈並不介意這些,道:「我們白羊族的女人從來不過問自己男人的事,一個有條件的男人在白羊族裡擁有許多女人是很正常的。」   獨孤明在她耳邊悄聲道:「希平剛回來,你可以借相逢的機會要求一個擁抱,我知道你們兩姐妹永遠都忘不了他。」   白靈歎道:「不了,他的懷抱不是為我敞開的,我無緣於他,我屬於你。」   獨孤明道:「你們白羊族裡,若經自己的丈夫允許,不是可以和別的男人好的嗎?」   白靈還是只有歎息,因為希平。   希平和各女擁親了一輪,抱著冷如冰和白蓮,道:「她們呢?」   旁邊的華小曼道:「她們和我爹娘到丐幫去了。」   希平奇道:「去岳父那裡幹嘛?」   冷如冰道:「風幫主在半月前的武林大會中受了傷,她們回去看看,愛雨哭得厲害哩!」   希平無言。   白蓮道:「我們也要去的,只是鳳姐讓我們留下來等你。她說,如果都去了,你回來時就沒人照顧你了。我當時就說你出去一趟一定會多出一堆美女的,我果然說中了。老公,你真有魅力。」   這是白羊族的女人特有的,她們為自己的男人能夠征服別的女人而感到驕傲。   希平笑道:「你老公的魅力沒有他們的大,除了玫瑰是我的女人之外,其他的都還不是。」   白蓮道:「白姿呢?」   希平道:「你自己猜。」   白蓮看著擁抱在一起的白姿和白芷,道:「不用猜了,我知道她始終逃不出你的懷抱,我白蓮身為白羊族的公主都陷入你的圈套,何況她!」   希平對抱著雪兒的華小曼道:「小曼,你的肚子都大了,不要這麼勞累,給菲兒抱吧!」   雪兒在菲兒懷中道:「阿姨,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耶,你見過我媽媽吧?」   菲兒笑道:「我見過你媽媽的,你一定是雪兒了,好可愛哦,菲姨喜歡雪兒哩!」   雪兒歡喜地道:「是呀!是呀!我叫雪兒,是個可愛的孩子,所有的阿姨叔叔都喜歡我哩,可是為什麼不見媽媽?雪兒好想媽媽耶!」   「雪兒不必著急,過幾天就能看見媽媽了,雪兒能讓我抱抱嗎?」藕兒從菲兒手中接過雪兒,親著她的小臉蛋。   希平對他的眾妻道:「你們也該向我爹娘問好了,別讓他們連誰是他們的兒媳婦都搞不清楚。」   眾女一齊擁向與小月在一起的黃洋夫婦。   杜萌萌脫離黃大海的懷抱,走到希平面前,欲言不語,希平微微一笑,摟抱了她。   她的雙手緊緊地反摟著希平,在他耳邊輕聲道:「大哥,萌萌想你。」   「嗯,大哥知道。」希平輕撫著她的黑髮,柔聲回答。   杜萌萌放開希平,也到黃洋夫婦那邊去了。   希平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感歎,走到白靈面前,對獨孤明道:「你的女人可以讓我抱抱嗎?」   獨孤明笑道:「你自己看著辦。」   希平摟過白靈嬌小的身軀,感到她在顫抖,抱得更緊了些,俯首在她耳邊道:「你們恨我?」   「我們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忘卻你!」白靈沉重的說出一句,然而她真能忘記這個男人嗎?她在夢囈的時候也喊著他的名字,但他不是她的男人,她只能選擇忘記他。   一輩子的時間,該有多長呀!也許正因為無法忘掉,所以才會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遺忘吧?   希平歎道:「也許他們都比我好,但願你能忘了,不用太長的時間!」放開白靈,到四狗面前,道:「青青,你饒過他吧!他的耳朵是肉做的,會痛的,你不心疼嗎?」   趙子青賭氣道:「除非你的耳朵讓我扯。」   希平擺手道:「那就免了,四狗,慢慢享受,兄弟先閃了。」   四狗叫嚷道:「希平別走,過來幫忙,出絕招,把她的衣服剝光。」   希平道:「她是你的女人,你叫我怎麼好意思?」   此時,大家都坐好了,只有四狗被趙子青拉扯得筆直。   希平也坐了下來,朝白芷招手道:「小白芷,過來讓我抱。」   白芷走過來坐在他的膝上,道:「大壞蛋,芷兒這段日子天天都想著你。」   希平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珠,道:「我的小白芷,你為何哭了?誰欺負你了?」   白芷道:「我知道大壞蛋不會叫小姐傷心的,見到大壞蛋把小姐帶回來,芷兒高興著哩,芷兒這不是哭的。」   希平笑道:「嗯,好,芷兒的哭不是哭的,那叫什麼?」   「帶淚的微笑。」白芷甜甜一笑,朝白姿擠了個眼神。   黃洋讚道:「平兒,你真有本事,這次我們家人丁興旺了,你出來沒多久,就撈到了一大堆可愛的妻子,實在是祖宗臉上的光耀。」   華小曼道:「師叔,你怎麼這樣說話的?」   黃洋呵呵笑道:「小曼,你還叫我師叔?你要跟著平兒叫,你如今不是華家的人了,你是我們黃家的人。」   華小曼嫩臉泛紅,道:「我讓僕人做飯去。」轉身就走出了大廳。   黃洋對希平道:「平兒,這個也不錯。」   希平知道他的意思是華小倩換成了華小曼,於是想起了未曾見面的華小倩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為何那麼小就愛玩他的寶貝,還玩出火來了?嘿,想不到自己出世沒多久就會玩女人了,怪不得長大後這麼好色了。   春燕哂道:「老頭子,什麼不錯,我覺得個個都很好。」   黃洋神秘地一笑,道:「我不和你吵,你懂什麼?我這句話只有咱爺倆明白,其他的人嘛!嘿嘿!」   春燕氣道:「你──」   「師哥?!」華蕾進入大廳,呆站在門口,驚喜地喊出一聲,淚就在她的眼裡迷茫。   春燕看見華蕾,心中驚歎:這小妮子出落得如此美麗,還是如此的年輕。   黃洋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華蕾面前上下打量,輕聲道:「蕾蕾,你還好吧?」   「嗯。」華蕾投入黃洋的懷抱,抽涕道:「蕾蕾能夠再見到師哥,什麼都好了。」   希平想起華蕾房裡的那對小木人,省悟出它們是誰了,心想:娘說的一點都沒錯,這華蕾對爹真是一往情深。   春燕向希平擠了擠眼,希平頭大如斗──娘這不是叫他去棒打鴛鴦嗎?他黃希平可不是這麼缺德的人,於是他朝春燕搖搖頭。   春燕的眼淚跑出來警告他,他只得把懷裡的白芷抱到一邊,走到相擁的兩人旁邊,故意咳了幾下,道:「嘿,聽我說一句,你們站著不累嗎?可不可以坐著說話?唔,你們不覺得坐著比站著舒服嗎?好像這樣耶!」   他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個白癡,一個人在這裡自言自語。   黃洋道:「蕾蕾,這是我兒子,我們到那邊坐下慢慢聊,好嗎?」   華蕾還是「嗯」了一聲,牽著黃洋的手來到眾人中間,和黃洋並肩坐了。   這使得另一邊的春燕極不舒服,又朝希平擠眼淚。   希平心中叫苦,這娘怎麼死要他幹這種沒道德的事?他們已經坐下來了,總不能又去叫他們站起來吧?他看著一臉癡情的華蕾,她正側著臉以一雙同樣癡情的眼睛看著他的老爹。   希平左看看,右看看,只好走到兩人背後,俯首在兩人中間,用他的頭擋住華蕾的癡情視線,笑道:「你們坐下來,不說話嗎?」   實在是有夠雞婆的!希平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聲。   華蕾怒道:「黃希平,你到底要幹什麼?」   希平笑道:「我幹什麼,你還不清楚?」隨即壓低聲音:「你和我出去一下,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嗯?」   「我不!你讓開,我要和你爹說話。」華蕾用手掌推開他的臉。   希平識趣地走到春燕背後,彎腰在她耳邊道:「娘,兒子沒法可施了,你有危險了。」   春燕突然放聲大哭。   黃洋急忙跑過來,道:「老婆,你怎麼了?」   「我不想活了。」春燕越哭越起勁,越哭越大聲。   希平連忙道:「爹,不如你扶娘回房,我讓冰冰帶你們去。」   在冷如冰的帶領下,黃洋抱扶著春燕走出大廳,希平看著他們的背影,不得不佩服娘的耍賴絕招。   女人似乎慣用這一招?!   希平回首看見落寞的華蕾,心裡沒來由地一痛,坐到他父親原來的位子,道:「姑姑,你可不可以放過我爹?也當放了你自己,啊?」   華蕾忽地怒瞪著他,臉轉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不是你姑姑!」站起來拂袖而去。   希平心想:你不是我姑姑,難道你還想做我的二娘不成?   白蓮道:「老公,她好像對你很有意見耶!」   希平笑道:「哪裡的話,是我娘對她很感冒。蓮兒,過來,坐在老公的大腿上,別管他們之間的麻煩。」   獨孤明站了起來,道:「各位,我也要和我的美人兒們回房休息了,你們慢慢聊,晚飯時再見。」   白蓮坐在希平的大腿上,輕聲道:「老公,蓮兒也要你疼。」   希平吻著她的耳珠,道:「晚上我疼你個夠,現在嘛!讓你先親個夠!」   晚晏時,四狗欲圖個大醉以便躲過晚上的紅粉劫數,哪知趙子青叫他以茶代酒,不但損了他大男人的臉面,而且將是劫數難逃了。   華小波倒是開心,他今日被春水拉回房去,用行動解釋了他的心花花,所以春水和白慧就饒過了他。   席間,華蕾不停地夾菜給黃洋,看著黃洋吃,她就是不吃,春燕也氣得不吃。這兩個女人,前者是看飽了,後者是吃醋吃飽了。   希平裝作看不見,一個勁地埋頭夾菜,仰頭喝酒。不是他不想幫忙春燕,而是他不知該如何幫。   讓他去泡華蕾,這對他倒是沒什麼壞處,只是華蕾是小曼的姑姑,況且華蕾對他爹又是情癡一生,叫他怎好下手?還是喝酒的好,不醉也裝醉,誰也怪不了他。   晚晏後,各自回房休息了。   春燕看見黃洋又要出去,忙道:「你去哪裡?」   黃洋歎道:「燕,蕾蕾她讓我過去一趟。」   春燕立即淚流,道:「我就知道你不要我了,我不准你去。」   黃洋摟她入懷,安慰道:「燕,你要對我有信心,我對蕾蕾只有兄妹之情,我怎麼可能亂來?要是我和她好,不是孫子比兒子大了嗎?你在這裡等我,我和她說明白了就回來,蕾蕾其實也很可憐。」   春燕道:「那你可要快點回來,不然我就進去捉姦。」   黃洋笑道:「我這麼老了,你也知道我的能耐,想奸也奸不起來了,你的擔心也未免多餘。好了,親你一下。」   黃洋吻過春燕後走出了房,來到木人居,敲了兩下門:「蕾蕾,師哥來了。」   門開,華蕾道:「師哥,蕾蕾怕你不來哩!你進來,蕾蕾等你很久了。」   黃洋進了房,華蕾把門反鎖了,道:「師哥,你坐蕾蕾床上。」   黃洋猶豫一下,還是依言坐到了床沿。他看了看房裡的擺設,和他離開時沒有多少改變。二十年了,這裡給他的感覺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樣,但物是人非了,當年的小女孩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了,然而深愛著他的那顆心依舊,他要怎麼面對這個美麗的癡情女人呢?   華蕾坐到他身邊,看著他,癡癡地道:「師哥,你終於回到蕾蕾身邊了。你知道嗎?蕾蕾這麼多年都思念著你。當年你不跟蕾蕾說一聲就走了,蕾蕾不知多恨你,但是,你回來了,蕾蕾也就不恨你了。」   黃洋歎道:「蕾蕾,師哥對不起你。」   華蕾伸手撫摸著黃洋的臉龐,道:「別說對不起,是蕾蕾自願的。」   黃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中,道:「蕾蕾,師哥已經老了,孩子都這麼大了,師哥不是不懂你的心,只是師哥無法依從你的心了,師哥不想害了你。」   他說的是實情,在當年他就明白她的感情了,只是他一直都把她當作妹妹一樣呵護著,他不能也不會對她生出別的感情來,他不料華蕾一等就是十幾二十年,這份感情雖深,卻是不能領的。   他已經老了,在感情方面不能滿足華蕾,在夫婦生活中,更有著許多永遠都不能滿足她。他不能接受這份愛,因為他不想因此而傷害華蕾。   有時候,哪怕是好心接受一份愛,也是一種不可彌補的傷害。   華蕾道:「不,師哥一點都不老,師哥在蕾蕾的心中還像當年一樣。」她掙脫黃洋的手,走到桌子前,拿起那兩個雕刻的木人:「師哥,這是你雕給蕾蕾的,蕾蕾每天都看著它們,你曾經說讓它們永遠在一起,可是你為什麼離開蕾蕾?師哥,你就不能讓蕾蕾永遠和你在一起嗎?只要能夠和師哥在一起,蕾蕾就心滿心足了。」   黃洋輕歎,這是他離開長春堂前送給華蕾的,他並沒有別的意思,當時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所以就照著自己和華蕾的模樣雕刻了這兩個小木人給她,留作紀念。   人生如浮雲,誰能預料今日?   華蕾把小木人並排著重放回桌上,坐回床沿,道:「師哥,你明白蕾蕾的心的,蕾蕾只是要成為師哥的小妻子,你能答應蕾蕾嗎?」   黃洋凝視著她,道:「如果能答應,當年師哥就把你帶走了。蕾蕾,師哥不想叫你傷心,你也別為難師哥了,師哥是有兒有女的老男人了。」   「可是,」華蕾蕾爭辯道:「很多男人都有許多妻子的,師哥為何不能有兩個?」   黃洋凝視著華蕾,道:「師哥這一生愛過兩個女人,對不起兩個女人。蕾蕾,師哥對不起你啊!」   華蕾幽幽地道:「師哥真的不能完成蕾蕾的心願?」   黃洋再次長歎:「蕾蕾,除了師哥,你的心中就沒有別的男人?很多男人都比師哥好的,你不妨去看看再說。師哥不想害你一生,你也別讓師哥抱愧半生,好嗎?」   華蕾垂首,忽然想起一個可惡的人。   她沉默了許久,突然聽到門外響起吵人的歌聲,臉色一變,驚怒道:「黃希平?!」   第 九 章 新 人 傳 唱   希平正與眾妻在房裡嘻鬧,聽得敲門聲,開了門見是春燕:「娘,進來吧!」   春燕道:「我不進去了。平兒,你爹去了華蕾那裡,這麼久還不回來,你過去看看,別讓他做出糊塗之事。」   「這個嘛!嘿。」希平搔著頭,娘這是叫他半夜三更去捉姦,他黃希平像是這種人嗎?   春燕道:「你答應娘的,你若不去,娘就哭了。」   希平無奈道:「好吧!我過去叫爹回來就是,也沒見過兒子去捉老子奸的。」   春燕笑道:「我就知道平兒最聽娘的話了,我過去看看小月,你一定要去哦!」   希平看著春燕走入小月的房間,和眾妻說了一下,就走出了樂華園,往木人居走去,到達華蕾的房門前,又轉了回來,他就是硬不起頭皮去打破老爹和小情人的幽會呀!想了想,靈機一動,何不唱歌?   正好!   於是,夜半歌聲就在木人居響起。   華蕾衝了出來,喝道:「黃希平,你三更半夜的跑來這裡唱什麼歌?」   希平笑道:「你和我爹幽會,不加些浪漫的音樂怎麼行?我特地來為你們奉上我的經典歌曲,替你們增添一些情調。」說罷,又唱了起來,所有美好的浪漫的情調都被他狼嚎似的歌聲破壞了。   「兒子,行了,別唱了。」黃洋從房裡出來,阻止他的演唱。   希平道:「嗨,爹,你這麼快就出來啦?娘等急了,讓我來把你請回去。」   「蕾蕾,師哥不能在這裡待了,先回去了。」黃洋走到希平旁邊,細聲道:「兒子,你娘沒發火吧?如果有機會,你把蕾蕾泡到手,你爹不行了,我相信你不會叫爹失望的。」   嘿,這是什麼世界?爹娘都叫他泡華蕾?   他看著黃洋走出木人居,又看著憤怒的華蕾,道:「你該回去睡覺了。」   華蕾斥道:「小色魔,你是存心來擾亂的?」   希平道:「誰叫你勾引我老爹?」   華蕾氣道:「你、你、你!」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希平走到她面前,俯首壓倒性地盯著她,道:「我怎麼了?我喜歡來壞你的好事又怎麼了?我曾經說過,要你成為我的女人,你還記得嗎?你年紀也不小了,也是該找個男人了,別總是待在這裡胡思亂想的。」   華蕾道:「你走,我不想看見你。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希平逼近了一步,一手抱住欲退的華蕾,道:「喊呀!你喊呀!為什麼不喊了?」   華蕾拚命掙扎,卻還是被希平抱回了房裡,壓她在床上,她驚喊道:「小色魔,你敢對我,我就──嗚嗚!」   希平還以為她會說一兩句狠話,誰知她就哭?!   他連忙把她抱起來,摟她在懷裡,安慰道:「別哭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看,我現在不是放開你了嗎?」   「你沒有,你還抱著我!」華蕾捶了他幾拳,氣憤憤地說。   希平解釋道:「你又不是沒給我抱過,抱著你不會有事的啦!當初你光著身子讓我抱著都沒發生什麼事,何況現在穿了衣服的?」   華蕾道:「我就是不准你抱!」   希平歎道:「如果抱著你的換成是我老爹,你就不會說這句話了。其實你和爹真是有緣無份,當初吻你時,你說我毀了你固守多年的夢,我就知道那是你的初吻,你是準備把它送給我爹的,是吧?有時我真的想成全你和我爹,可是,我也很疼你的,你知道嗎?你就作我的女人吧!我說的是認真的。」   華蕾推了他一下,怒道:「我也說認真的,你這撒尿小子,我華蕾一輩子沒人要也不嫁你,你放開我!」   「原來你還記得我小時候在你懷裡撒過尿,我爹跟我說的,不然我還不知道你這女人這麼記仇,不過就是嬰兒時在你身上撒了一次尿,何必這麼討厭我?你以前沒經我同意就抱了我,算上利息,我得抱你久些,不然我就虧大了。其實,現在我還是在做虧本生意,你坐在我大腿上當然舒服,我就吃力了。」   「那你還抱得我這麼緊?你放開手,你這色魔,我要睡覺了。」華蕾又開始掙扎,一種近乎無用的掙扎。   希平誘惑地道:「姑姑,我陪你睡,好不好?」   華蕾不動了,扭臉一邊,一副氣憤憤的模樣。   希平把她的臉扭轉過來,吻住她的唇,舌頭頂開她緊閉的牙關,進入她的濕潤裡挑逗著她的香舌。華蕾的嬌體在他的懷裡動個不停,一雙玉手去推他的胸膛,卻是一點力也使不上,待希平的唇和她分開的時候,她就只剩下喘氣的份了。   希平看著她那在燈光下淡紅的臉兒,道:「為什麼我每次叫你姑姑,你都特別生氣?你若真的反感我,為何不乾脆咬斷我的舌頭?你總以為自己愛的人是我爹,其實你錯了!我爹只是你執著的一個夢,在現實裡,我才是你心靈的真正入侵者,你的城堡終有一日被我強攻下。」   「你做夢,你再敢吻我,我就咬斷你的舌頭。」華蕾一點情面也不留地道。   希平邪眼一射,道:「是嗎?我怎麼就不相信了?」   他雙手捧著華蕾的臉,就吻了下去。發覺她的牙關還是緊閉的,他的舌頭再次頂開她的牙關,進入到她的柔潤香腔裡,忽感舌頭一痛,他的手使勁地捏住華蕾的兩頰,舌頭從她的牙關脫離出來,抬臉逼視著她。   華蕾也用一種挑戰似的眼神盯著他,不發一言。   希平冷笑道:「你這女人,真的咬我?」   華蕾看著希平,眼中露出一絲怯意。這個男人還在嬰兒時,她就抱過他,她一直以來都不能把他看成一個男人,可是就在這一刻,她深切地體會到當年的嬰兒已經長大成人,且成了一個可怕的男人!   華蕾道:「是你逼我的。」忽然感到委屈,眼淚就流了出來。   希平冷靜地道:「也許,你說得對。我逼你的,誰讓我逼你呢?你要找誰是你的事,我管不著。我已經逼了你一回,就沒有必要逼第二回了,我的女人很多,沒理由在這裡強迫你,她們都等著我回去,我何苦在這裡跟你浪費時間?你可以浪費幾十年去等一個男人,我卻絕不會為你浪費她們的時間。」   他把華蕾抱到一邊,剛想站起來,卻發覺衣服被華蕾扯住了,他回首看她,她正垂首默然。   「你抓住了我的衣服,你不知道嗎?」   華蕾放開手,掩臉抽泣。   希平走到桌前,兩手各抓起一個木人,道:「留著這些有何用?你的夢早在你最初做著的時候就碎了。」雙手突然一合,手中的兩個木人撞擊在一起,碎成粉末,從他的手中飄落地上。   他回首看華蕾,她站在床前,眼神癡呆,口中喃喃道:「我的夢,碎了?」   希平心裡一痛,忍著心中的痛走出房門,聽到華蕾哭道:「你還我的夢,你還蕾蕾!」   他沒有回頭,直接走出了木人居,回到樂華園。   白蓮道:「老公,你怎麼去了這麼久?蓮兒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哩!」   希平看到眾嬌妻,把華蕾和因華蕾帶來的失意拋到腦後,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我怎麼捨得拋下你們在外面吹夜風?蓮兒,老公今晚非把你愛暈不可。」   他爬上大床,菲兒和藕兒一左一右為他寬衣,他的兩手便空出來在兩女身上摸捏,弄得兩女嬌笑呻吟。   希平道:「今晚我把你們兩個的小肚子弄大,好不好?」   菲兒道:「不要,我們也懷孕了,就沒人陪爺瘋了。眾位姐姐生了孩子之後,我們兩個再給爺生孩子。」   希平笑道:「還是你體貼人。」   菲兒道:「其實我們也想早點為爺生孩子的,可是冷姐姐說,如果到時沒人陪爺,你又不知出去找多少女人了。」   「哦?我以為是為我著想哩,原來是為你們自己著想。」他赤裸著爬到冷如冰身旁,坐了起來,撫摸著她那看起來依舊冷冰的絕美臉龐,道:「雖然你對事對人都是冷冰冰的,但卻因為我吃了許多醋,最早吃鳳兒的醋,現在居然吃天下女人的醋了。別以為你們的男人見了女人就上,我只對喜歡的女人感興趣,這次出去,我帶回來的女人比他們都少,實在有毀我情聖第二代之名。」   冷如冰嗔道:「你不是帶回來四個嗎?」   希平道:「雖說帶回來四個,不過她們根本就沒有住到樂華園,就說明她們暫時還不是我的女人。」   「也差不多了。」白蓮爬到他的背後,咬著他的耳垂道:「老公,我相信她們會成為你的獵物,你是世上最強壯的獵人,多少女人在你懷中都能得到滿足。」   希平大言不慚道:「我覺得也是,不然你也不會寧願要無賴不要英雄了。」   冷如冰哂道:「既然選擇了無賴,哪還能選擇英雄?可是你有時候比英雄還要英雄,你卻完全沒有所謂的英雄的雄心或野心,冰冰也就愛你這一點。」   希平抗議道:「誰說我沒有雄心壯志的?我打架的時候就非要贏不可,一個男人,怎麼能輸給別人呢?不把對手打倒,豈不是很沒面子?不打他們個豬頭,豈不是對不住我拳王的稱號?另外,和女人在床上打妖精架,我也非贏不可,你們誰和我先打,啊?」   冷如冰突然逃亡似的爬離希平,慌道:「你別找我,我要在她們面前保持形象的,待她們統統沒有形象可言時,我才准你對人家使壞,那樣她們也就笑話不了冰冰了。」   希平抱住身旁的白芷,道:「小白芷,你不是喜歡作榜樣嗎?你就給她們作個示範先鋒吧?」   白芷嬌羞滿面,輕道:「大壞蛋,你要溫柔些,人家肚裡有小壞蛋了。」   希平呵呵大笑,道:「當然了,我不知說了多少遍我是有分寸的了,對你們我會很溫柔很溫柔的,留著所有的粗暴對付那兩個想套牢我的小妮子,讓她們自己也趕我去找其他的女人,哈哈!」朝菲兒和藕兒曖昧地一笑。   兩女嘴一噘,道:「誰怕誰了?」   「大哥,大哥!」小月在門前叫得急。   希平仰躺著沉睡,聽得小月的喊叫,驚醒過來,推了推光著身子仰睡在他胸膛的華小曼,道:「小曼,月兒叫我,好像有急事。」   華小曼起來,爬坐到一旁,道:「什麼急事?」   「暫時還不知道。」他站了起來,菲兒和藕兒掙扎著爬了過來,為他穿上衣服,他下床穿好鞋,開門問道:「月兒,找大哥這麼急,是不是有事發生?」   小月拉起他的手就跑,邊跑邊道:「今日送飯的僕人看見蕾姨呆坐在地上,好像失了魂一樣,誰都不認得了,爹讓我趕緊叫你過去。」   希平突然甩開小月的手,狂奔至木人居。   木人居站滿了人。   希平進去華蕾的寢室,黃洋立即責問道:「平兒,昨晚你對蕾蕾做了什麼?」   希平沒有回答,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他看著坐在地上的華蕾。   她一臉的迷茫,一雙手抓著那碎木粉,口中只是反覆地說著兩句話:「你還我的夢,你還蕾蕾!」   希平雙膝跪在她面前,雙手顫抖著捧起她的臉。   她的眼睛忽然由茫然變得清澈,是一種猶如孩童般的純真,她興奮地喊道:「哥哥,你來了。蕾蕾的夢碎了,你要還蕾蕾的夢,你還蕾蕾!」神態恍若七八歲的小女孩。   希平的心像似裂開,虎目流出晶瑩淚珠,哽咽道:「還,我還你,還你!」   黃洋在希平背後喝道:「平兒,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蕾蕾會受這麼大的刺激?」   希平頸項的青筋暴起,臉呈痛苦之色,狂吼道:「統統出去,出去!」   眾人你望我,我看你,終於集體歎息,退出房去。   華蕾天真地道:「哥哥,你好凶耶,他們都被你嚇跑了。哥哥,他們是誰呀?為什麼蕾蕾不認識他們?」   希平痛苦地道:「不要理他們,你認識哥哥就夠了。蕾蕾,你一晚沒睡覺了吧?哥哥陪你睡覺,好嗎?」   華蕾拍著手掌道:「好呀!哥哥陪蕾蕾睡覺。」   希平抱起她,上了床,柔聲道:「是我害了你,你要我作什麼賠償都可以,我還你一個夢,以後你都跟在我身邊,誰的反對都無效。」   華蕾翻身趴睡在他身上,道:「哥哥,以後蕾蕾只跟在你身邊,蕾蕾只認識哥哥,蕾蕾怕他們。」   希平看著她成熟的臉龐卻是純真的神態,她的特小嘴兒說著孩童之言,他輕歎道:「蕾蕾不用怕他們,以後你會認識他們的,他們都很喜歡蕾蕾的。」   華蕾道:「好的,蕾蕾聽哥哥的話,以後不怕他們了。」   希平親了親她的小嘴,道:「這就乖了,睡覺吧!」   華蕾高興地又回親了希平一下,伏在他的胸膛,閉上雙眼,甜甜地笑著,不久進入甜甜的夢鄉。   「蕾蕾,蕾蕾!」希平輕喚了幾聲,知道她確是太睏了,如今已經熟睡,他輕輕地推開她,下了床,走出房間,輕掩上門,離開了木人居。   走入大廳,眾人都在,拿詢問的眼神看希平。   黃洋走過來道:「平兒,蕾蕾怎麼樣了?」   希平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道:「她睡著了,在此我宣佈一件事,蕾蕾以後是我的女人。」   春燕道:「平兒,華蕾為何會變成那樣?」   希平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無奈地道:「我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如此,但願她能夠回復原來的樣子。無論她是什麼樣,這一輩子,我都會照顧她。」   眾人聽著雖覺稀奇,也不得不信。   春燕歎道:「也許是她受到的刺激太大了,畢竟是守了二十多年的夢,突然什麼也不是了,她哪能承受如此失落?早知我就讓老頭娶了她,她是個很癡的女人,我們都傷害了她。」   黃洋無力地坐在椅子上,他知道此刻無法怪責兒子,道:「平兒,我對不起她,希望你能對得起她,照顧好她。雖然她是小曼的長輩,可是如今這情況,她只認得你,也只能讓她跟著你了。」   希平冷然道:「我不管她是誰或是什麼人,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人,而我要的女人,誰也無法阻止,你們最好不要出言反對,不然我對誰都不客氣。」   眾人愕然,其實他們心中多少覺得希平收納華蕾這事有些不對勁,但是,華蕾的模樣,大家也見到了,希平堅決要照顧她一生,無疑是出於一種抱愧、贖罪的心理。   希平又道:「小曼,你去看看蕾蕾,我怕她醒來後見不著我,又要出事了。」   華小曼依言去了,她不反對希平納華蕾,很多時候,她都同情她的這個姑姑,她聽他們說姑姑的狀況,早就想過去看看,如今希平出來了,且出言讓她去作守護,她自然願意。   眾人在大廳裡,一時不知聊什麼,到得中餐時,才在喝酒時吆喝、暢言幾句。   飯後,趙氏兄弟告辭要回神刀門,黃洋夫婦和黃大海夫婦也準備起程前往碧綠劍莊。   送別時,春燕把希平拉到一邊,道:「平兒,月兒昨晚和我說了,她的心裡只有你這個大哥,你別叫她失望傷心,女人的心很脆弱的。」   希平道:「我這人什麼女人都敢要了,也不怕要多一個妹妹,別人怎麼說由得他們說,只要不讓我聽見就行了。娘,你別擔心,我不會叫月兒失望的。我這人什麼都敢做,還怕娶個妹妹嗎?」   春燕歎道:「苦了你了,平兒!」   希平摟過春燕,輕聲道:「娘,你也很苦的,你心裡守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春燕全身一顫,呆立當場。希平已經放開她,走回眾人當中。   黃洋抱過希平,道:「蕾蕾就交給你了,如果師兄回來反對,你就通知我,我找他理論。我現在要去找杜清風算算總帳,但願我回來時,你能讓我見到一個完好如初卻幸福無比的蕾蕾,我相信你能做到的,你是我最驕傲的兒子。」   希平道:「爹,不論蕾蕾如何,我都會照顧好她,讓她快樂。」   黃洋放開他,拍拍他的肩膀,道:「好樣的。」   趙子豪摟過希平,笑道:「我趙子豪這一生佩服的人不多,但我真心佩服你,雖然你很多時候都很無賴且有些無恥,可是你身上有一種不可抗拒的魅力,讓人甘心服從你!你天生就是個霸氣十足的男人!」   他忽然壓低聲音:「不過我還是喜歡無賴的你,那樣的你又好笑又可愛,但願你不會因了某些事情而失去這種性格。什麼時候需要到我,請吩咐一聲,我喜歡和你並肩作戰,現在我先回去哄老婆兒子了,再會!」   希平笑道:「哪天我泡妞了,帶你一起去,我們並肩作戰!」   趙子豪還沒回答,他老弟趙子威就道:「千萬別忘了我!」   眾人忽然大笑,笑聲遠百里。   人生一笑,悲悲喜喜,剎那間事。   第 十 章 未 忘 晨 浴   華蕾醒來,就吵著要見希平,對她的侄女,她也不認得了,她叫小曼作姐姐,這使得華小曼淚流滿面。   見到希平進來,華小曼撲到希平懷裡,哭道:「姑姑她、她──」   希平安慰道:「別哭,她會好起來的,以後我們一起照顧她,好嗎?」   「嗯!」華小曼拭去眼淚,離開希平的懷抱。   華蕾從床上跳下來,赤著腳站著,嚷道:「哥哥,蕾蕾要沖涼!」   希平驚道:「現在嗎?」   華蕾天真地道:「是呀!蕾蕾睡醒之後都要沖涼的,你不知道嗎?」   希平終於記起華蕾蕾喜歡在早晨沐浴了,他奇怪,她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改這個習慣?   華小曼道:「我去叫僕人準備熱水。」就走了出去。   希平抱住華蕾,道:「蕾蕾,為什麼睡醒之後就要洗澡?」   華蕾撒嬌道:「人家喜歡嘛!人家也不知道的,就是覺得應該洗澡了。哥哥,你和蕾蕾一起洗,好嗎?」   希平道:「不了,蕾蕾還是自己洗吧!哥哥不喜歡這個時候洗澡。」   華蕾表情落寞,道:「也沒人陪蕾蕾玩水的,哥哥,你幫蕾蕾洗澡吧?」   希平看著她期待的眼神,舉手梳了梳她的頭髮,手放到她的脖子上輕揉著,道:「好吧!哥哥幫你洗澡,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華蕾也不要求什麼了,只是歡喜道:「好啊!哥哥,我們這就去洗澡。」拉著希平的手就想往外跑。   希平把她抱扯回來,道:「水還沒弄好,我們在這裡等一會,好嗎?哥哥唱歌給你聽吧?」   華蕾坐回床上,拍著手兒道:「好呀!好呀!蕾蕾聽唱歌,哥哥快唱歌呀!」   希平忽然來勁了,挺了挺胸膛,故意咳了幾下順了順喉嚨,張嘴就是他最經典的歌曲。華蕾眉開眼笑,雀躍如孩童。   這讓希平更是如撿到寶,歌曲一首一首地獻上,幾乎把個小木屋也震蹋了,他還時不時地跳幾下舞,也就那麼扭扭腰甩甩屁股,逗得華蕾一邊拍手一邊歡笑。   希平邊唱歌邊想,華蕾這個樣子也挺可愛的,比以前的她可愛一百倍了,要是以前的她早就罵他唱歌難聽了,現在竟然和雪兒一樣成為他歌神黃希平最忠實的聽眾,他簡直有些受寵若驚了,以後帶著她在身邊也許會樂趣無窮。   可是,是否讓她和他同睡一間房呢?這看來不行,雖然她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女人了,但是此時的她像個小女孩,會有諸多不便的,讓她和月兒睡吧──也過了今晚再說。   兩人正在屋裡熱鬧時,華小曼進來,道:「希平,水已經準備好了,讓姑姑去洗澡吧!」   希平道:「再唱幾首,你沒看見我唱歌她很開心嗎?讓我再唱一會!」   華蕾卻突然嚷嚷道:「哥哥,蕾蕾要沖涼了。」   希平無奈地道:「好吧!我帶你去洗澡。小曼,你也是的,明知我唱得正開心,偏偏來打斷我,你不會叫你家的僕人燒慢點嗎?小曼,如果你也這麼喜歡聽我唱歌就好了。」   華小曼嗔道:「你喜歡唱你就唱,人家可不聽你的鬼叫。」   希平苦著臉道:「我唱歌有什麼不好的?」   華小曼笑道:「你什麼都好,行了吧?不和你說了,我要帶姑姑去洗澡了。」她走過去牽住華蕾的手:「姑姑,和小曼去洗澡吧?」   華蕾抽出她的手,驚訝地道:「你是說我嗎,姐姐?我不是姑姑耶,我叫蕾蕾,我不要和你去,我要哥哥幫我沖涼。」   華小曼愕然:「你要幫我姑姑洗澡?」   希平抱住她輕輕一吻,道:「你和她都是我的女人,我以前不是也幫你洗澡,而且洗的還是鴛鴦澡,你要不要一起來?」   華小曼歎道:「但願我爹娘能夠接受這個事實,我和小波倒是無所謂,姑姑其實很可憐,如果讓她找一個男人,找個你也許是個錯,然而即使是錯,她也會很幸福,就如同她的侄女一樣,雖然找了一個花心的男人,卻也活得很快樂。」   希平道:「以後若是她好了,我擔心你應該怎麼叫她。」   華小曼嗔道:「當然還是叫姑姑了。」   希平道:「我要帶她到浴室,待會你找套衣服過來。」他過去抱起華蕾,走入他熟悉的浴室,想起當初在浴室裡的情景,不勝唏噓。   華蕾從希平懷裡下來,道:「哥哥,幫忙蕾蕾脫衣服。」   她說得很簡單明瞭,彷彿這事本來就很簡單明瞭。   若換了別個男人或許一時無法適應,但希平是不懂尷尬的,他的一雙手熟練地剔除華蕾身上的衣物,道:「如果以前的你,也能讓我對你做這些事,我就夠歡喜的了。你若好起來,會不會恨我呢?畢竟你愛的人並不是我,我以強勢的手段的把你收納了,以後你也不可能是別人的了,你只屬於我黃希平!」   華蕾愣愣地看著他,道:「哥哥,你在和我說話嗎?蕾蕾聽不懂你說什麼耶!」   華蕾此時一絲不掛,希平看著這具晶瑩剔透的嬌體,下體起了反應,微哼一聲,道:「聽不懂就算了,你聽得懂的話,現在早就又罵又趕我出去了。」   他抱華蕾入了浴缸,讓她自己擦拭身體,她卻拿著浴巾傻傻地看著他。   希平道:「蕾蕾,為什麼不洗澡?」   華蕾有些生氣地道:「你說過幫我洗的。」   希平頭皮發麻,這華蕾,她不是在考驗他的忍耐力嗎?他拿過浴巾,不知從她身上哪裡洗起,於是就把浴巾往她的臉上一擦。   華蕾推開他的手,嗔道:「哥哥,你別用太大力,我的臉會疼的。」   「好,我輕一點。」口中雖如此說,希平還是不能輕起來。   華蕾抗議道:「哥哥,你把蕾蕾臉上的皮都擦破了,還是讓蕾蕾自己來,你幫蕾蕾洗身子。」   希平從衣架上拿起另一條浴巾,幫她擦洗著頸項和肩背。華蕾澆水擦洗著她那並不顯得大卻能給人予適中的胸脯,澆起來的水往往朝背後一甩,令她背後的希平的衣褲漸漸濕透。   她突然站起來,轉身,道:「哥哥,幫蕾蕾洗洗尿尿的地方。」   希平的下體突然堅挺,頂得褲子鼓脹有形,愣在當場:這娘們,什麼時候開始懂得折磨他這匹色狼了?   華蕾嬌嗔道:「來嘛!哥哥,幫蕾蕾洗!」   希平看著她那因為水濕而凌亂地貼在嫩肉上的私毛以及毛隙間的誘人之處,幾乎血噴當場。   恰逢此時華小曼拿著衣服進來,他把浴巾塞到華小曼沒拿衣服的左手裡,道:「你幫你姑姑洗,我怕洗不到一半,我就在浴缸裡佔有她了,她這是在懲罰我!」說罷,他已經跑出去了。   華小曼看著赤裸地站在浴缸裡的華蕾,輕歎道:「姑姑,你真會整人!」   第 十 一 章 不 悔 愛 戀   到得晚上,華蕾仍然住在木人居,希平不放心她,便讓華小曼過去與她一同睡。   希平在房裡與眾女嘻鬧一番,抱著冷如冰道:「今晚我去月兒房裡睡,你們是否反對?」   白羊族四女知道他和小月之間的關係糊塗之極,也就不作任何言語。   冷如冰卻驚訝道:「希平,你和月兒?」   希平歎道:「你清楚我和月兒之間的事,我不能叫月兒傷心下去。」   冷如冰道:「可是她是你妹妹。」   希平無奈地道:「也許吧!正因為如此,我不能讓她繼續憔悴,她都敢選擇我,我為何不能選擇她?你們別說出去,就沒人知道了,你說是嗎?」   冷如冰無言,看著希平走了出去,才道:「你們不驚奇嗎?」   白蓮淡然道:「他在白羊族時,每晚都和月兒同睡一個帳篷,當初我還以為他們不是親兄妹,誰知真的是親兄妹,要管,我們也管不著,他們兩兄妹都不怕,我們倒是擔心了?由他們去吧!我們睡覺。」   冷如冰震驚,但震驚過後依舊平靜。   是錯誤,就讓它錯到底。   希平敲了小月的房門,小月在裡邊道:「是誰呀?」   希平沉默了片刻,道:「大哥。」   裡面傳來腳步聲,門開了,小月穿了一件睡衣,她仰首看著希平,輕道:「大哥,你來了?」   希平進入屋裡,看著小月把門反鎖,他道:「月兒,大哥、今晚、今晚──唉!」   小月仰臉凝視著他,道:「大哥,月兒等這一晚已經等了很久了。」   她投入希平懷裡,希平抱緊了她,道:「娘和你說了什麼?」   小月猶豫了一會,道:「娘、什麼也沒說。」   「也許什麼也不必說的。」希平抱起小月往床走去,到了床前,放她躺下,替她脫了鞋,自己也脫了鞋上了床,輕撫著她的發,久久無言。   小月握住他的手,道:「大哥,你不是要對月兒使壞嗎?我覺得你現在不像了我的好色大哥,一點色狼的魄氣也沒有。哼,是不是嫌月兒太醜了?連色狼見了也沒胃口呀?」   希平心中一驚:咦,月兒怎麼清楚我以前的感想?   小月嗔道:「大哥,是不是啊?」   希平道:「怎麼會?月兒是最美麗的女孩!」   「那為什麼連你這種色狼都會對我猶豫?你要拿出你色狼的本色來向你的妹妹證明,不要說我是你的妹妹你就不敢了,這不是色狼說的話,況且,你又不是第一次對人家使壞!」小月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得他心慌慌。   希平把心一橫,撲倒小月在床,捏著她的鼻子,道:「你這小妮子,你在挑逗大哥?」   小月的臉一片粉紅,也不知是羞紅的還是燈光映紅的,她道:「你以前常常被我挑逗得慾火中燒,你也沒有真正要了月兒,今晚你是不是單純來陪月兒睡覺而已?你說過,不論如何,你見爹娘回來都會補償我的。大哥,你是否還讓月兒失望?」她的眼淚又在燈光中閃耀。   希平俯首下去,雙唇吻過她眼角的濕潤,溫柔地道:「你知道大哥一直以來都很守信用的,怎麼會騙你呢?」   「噗哧」一聲,小月嬌笑,道:「大哥,你說謊就像吃飯一樣正常,你還說守信用?你不知騙了月兒多少次了,從小到大,你都在哄人家,你這壞大哥,還敢說不騙我?我捶死你啦!」她的粉拳就開始親吻希平,忽然又停止所有的動作,盯著希平,輕道:「大哥,你的身體的某一部分倒是常常說真話。」   希平翻身下來,抬頭看了看自己那鼓脹的褲襠──媽的,什麼時候都這麼衝動!   一衝動起來就講了真話,實在是男人的悲哀。   小月翻身壓在他身上,嬌嗔道:「大哥,你進來這麼久,還沒有親月兒甜甜的嘴兒耶!」   她的紅唇印上希平欲張口說話的嘴,舌頭像靈蛇一樣滑入他口中,用一種不必張口的方式進行最甜蜜的交流。在語言的組成部分中或是對於相愛的雙方來說,舌頭即使不說話,也能使雙方達到水乳交融。   希平的反擊使得小月呼吸困難,在急促得幾乎心臟爆裂時,四唇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小月嬌喘著把臉埋在希平的頸項,道:「其實只要大哥疼月兒,平時抱抱親親月兒,我就很滿足了。我知道妹妹不該愛上哥哥,也知道不該要求哥哥佔有妹妹,可是我就愛上了大哥,想讓大哥佔有月兒,想替大哥生孩子,月兒很多時候不能單純地把你當作大哥,更多的時候,你是月兒心愛的男人。不是因為那次錯誤讓你成了月兒的第一個男人,而是因為月兒不自覺地愛上了大哥。是的,大哥這麼好,為什麼別的女人可以擁有大哥,偏偏妹妹就不行呢?」   希平道:「原來你妒忌她們啊!」   小月嘴一噘,道:「是又怎樣?你今晚不給我個滿意答覆,我絕不饒過你!」   希平怕怕地道:「這麼凶?有沒有溫柔一點的?好吧!你要怎樣就怎樣,大哥今晚任你擺佈。」   「一點誠意也沒有。」小月坐了起來,一雙巧手開始解希平的衣扣。   希平看著她,任由她把他的衣褲全部脫除,堅挺的雄風展現在小月面前,顯示其偉大的根性。   小月道:「大哥,你替月兒寬衣吧?妹妹已經服務了哥哥,該是哥哥服侍妹妹的時候了。」   希平笑道:「我怎麼會有你這個淫蕩妹妹?」   「哥哥好色,妹妹怎能不淫蕩?」小月伏在他的胸膛裡,用一種聖潔的眼神看著他,幽幽道:「女人有很多種面孔,對著大哥時,月兒只有一種面孔,月兒這一生只在大哥面前淫蕩,只為大哥一人展露風騷。」   希平把她的頭輕按下來,吻了她的額頭,道:「愛得純真,給得也乾脆!」   他的手滑到她的腰處,在繫帶上輕輕地解,雙手沒入衣服裡,輕撫著她那滑嫩的腰背,再輕輕地為她掀去睡衣,一具精美的女體在燈光中閃亮,和著一具強壯的男體,組成上帝創造的最完美的傑作。   小月道:「大哥,我想知道你最初看見月兒的身體時,是怎樣一種驚艷?」   希平很誠實地道:「我想如果你的臉配合一下你的身體就好了,可惜臉太醜了,讓人看了都覺得噁心。」   小月嗔道:「你敢說我醜?你當時為何還要對人家使壞?你這壞東西!」   希平道:「我當時閉著雙眼咬緊牙關挺身而出過去的,一挺就是四五個時辰,當時我覺得是我這輩子最倒霉的事情。」   小月幽幽地道:「那現在呢?」   希平翻身壓住她,雙手捧著她的臉,輕吻之後道:「哪怕是最倒霉的事,我也要做,你懂嗎?」   小月緊摟著他的雄軀,道:「月兒懂得,兄妹之間發生這種事本來就不正常,可是大哥仍要為之,因為大哥不想看見月兒獨自流淚,月兒為大哥獻上身心,也同樣無怨無悔。人生有很多錯,我們既然錯了,就沒得選擇!其實,愛上大哥,是月兒一生中最大的幸福。我這輩子都感謝上蒼,是它安排了我和大哥從小分離,再相逢時能夠以另一種甜美的方式愛著大哥。」   希平笑道:「你的嘴是最甜的,你是我最甜美的妹妹,哪怕被世人罵我畜生不如,我也要擁有你。大哥是個很自私的男人,自私到連妹妹都佔有了。美好的事物我不能盡遇,但所遇到的美好的東西,我都要擁有。小時候抱著你之時,我就想以後誰將會擁有我可愛的妹妹?不料長大後,是我擁有了你,你是我的妹妹,同樣也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所能夠得到的一切,你也會在我的懷抱裡獲得。」   小月幽然輕吟,道:「我感謝大哥的自私,只有自私的男人,才會保護他所愛的女人。上蒼早就安排好了,我注定是大哥的私有品,你是月兒最親密的大哥,永恆的情人!」   希平的手撫過她的頸項,雙唇吻著她胸前的柔軟。她輕輕呻吟著,兩隻小手兒捏著他的耳垂,嘴兒輕啟,呼著一種斷斷續續的熱氣,鼻尖微微地滲汗,她的乳房開始腫脹,乳頭也堅硬了。   希平還是很溫柔地撫摸著她,只是他的一雙魔爪,此時已經罩住了她的雙峰。他的臉在她平滑的小腹上摩擦著,然後是一種兔子鑽入草叢中的迷人聲響,他的臉貼在了她迷人的三角地帶,他的嘴唇緊壓著她的蜜穴,舌頭就在那裡割開一道裂縫塞鑽進入,產生一種猶如水磨般的聲響,同時配合著她口中迷糊的呻吟。   一種霉澀的氣氛在燈光中醞釀,兩人的身體開始升溫。   小月感到她的潤道裡有種湧泉的衝動,嬌軀扭動得厲害,呻吟出聲:「大哥,月兒需要你!」   希平坐了起來,抱她坐在他懷裡,和她熱烈接吻,右手的中指從後面伸入試探著她的蜜洞,無限柔情地道:「如果我的進入能夠給你最大的歡樂,哪怕這種進入是世上所不容的,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挺進你的生命,我的妹妹,大哥來了!」   他的雙手托起月兒的美臀,他的雄根就在那一刻塞頂住她的洞口,他的手緩緩地鬆開,她的臀部漸漸地往下沉,他的雄根慢慢地刺入她的生命之道,一切都是那麼的輕柔,那麼的緩慢,卻是那麼的自然。   「疼嗎?」希平看著雙眉擠在一起的小月,他知道她很疼。   小月忍痛道:「痛是女人的權利,讓女人痛是男人的義務,能夠使得女人痛苦,就是男人的一種本事!大哥,月兒為你驕傲,我要在痛苦中感受你給月兒的最大歡樂。」   她的雙手環在希平的虎背,胸脯緊貼著他的胸膛。希平雙手托住她的腰臀部幫助她運動,他們的唇緊貼在一起,兩人就以這個姿勢持久地交合著。小月的身體由最初的僵硬變得跟著希平的節奏擺動,兩人的身體已經開始滲汗,汗水在燈光中閃爍晶瑩。   希平感到小月的肉壁在顫動、收縮,緊紮著他粗大的陽根,使得他的快感加倍地提升,他的動作速度漸漸猛烈,已經不復最初的溫柔。   在他強烈的攻擊中,小月已經有些不勝情慾了。   她口中開始胡言亂語,越來越大聲,聲音中充滿撩人的元素,她覺得身體似乎不是她的了,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她的思想開始模糊,這個偉大的入侵者──她的大哥,是溫柔和粗暴的集合體,在不久之前,他還像情聖一樣對她柔情似水,此刻卻像暴君一樣對她施暴。   人類的獸性不是在殺戳中暴露,就是在性愛中體現。   小月知道她大哥的獸性比一般人來得恆久,在性愛中或是在屠殺中,她的大哥都會爆發出無比強大的獸性,她深愛獸性的大哥,但她不喜歡這樣的大哥,她覺得平時無賴透頂的大哥才是最可愛的,因為那時的他有著善良的人性,也不缺乏逗人的趣味。   很多時候,她覺得大哥像個可愛的小孩,在他對敵時,她又覺得他是個充滿魔性魅力的魔將,可是在性愛中,她很容易把他和野獸聯想在一起。   因為愛嗎?   是的,自從大哥進入她的那一瞬間開始,她就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心靈的跳動和他的全部思想,就在那一瞬間,她感到一種突然爆發的深藏的感情,如同他的獸性一樣,讓她迷醉。   在性愛中,獸性比任何東西都真實和具有不可抗拒的魅力。   在這一刻,讓他媽的人性見鬼去!   小月已經不能抑制體內的快感的來臨,她的身體開始全機能地顫慄,她的高潮不停地侵犯著她的神經,她忽然感到世界變得輕飄起來,在她的眼中失去了所有的存在,只在她的靈魂深處,依稀有一根燃燒的火炬燃燒著她的快感,她在無比的快感中迷失了她的靈魂。   這個被她稱之為大哥的男人,以他無比的強悍讓她領略了作為一個女人的最大幸福和靈魂的沉迷。   第 十 二 章 誰 在 騙 誰   希平敲著大間的房門,喊道:「各位懶蟲老婆,起床了!」   房裡的五女被他吵醒,菲兒出來開了門,埋怨道:「爺,你昨晚和月兒吵死了,我們好不容易睡著,你就叫醒我們了。」   希平抱起她,笑道:「我以為我不在妳們身邊,妳們會睡得安穩,原來我不在妳們身邊,妳們越是無法入眠。想想也是,我在妳們身邊的時候,哪次妳們不是被我弄昏過去的,當然睡得香甜了。」   白蓮嗔道:「老公,若不是冰冰不准我們過去,我早就跑到你身邊了,都是冰冰啦,老公你又不是不能滿足我們,為什麼不准人家過去嘛!」   希平爬上床,摟抱了她,道:「妳都懷孕了,還不懂節制?」   白蓮委屈地道:「早知我就不這麼早給你生孩子,都是你害的,每次都把人家弄昏,人家無法採取有效措施,心不甘情不願地就給你弄大肚子了。」   希平道:「冰冰為什麼不准妳們過去?」   白蓮看了一眼臉紅的冷如冰,道:「她說你和月兒是兄妹,我們過去不方便。這有什麼不方便的,以前月兒也經常和我們睡在一起,只不過那時你沒有對我們發洩你的獸慾罷了。」   希平擰著她的臉,道:「妳好像不覺得我和月兒之間的關係是不對的?」   「不對又怎麼樣?」白蓮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迷醉地道:「我老公是個奇特的男人,做事當然也不會一般。」   冷如冰從背後摟住希平,平靜地道:「你和月兒的事,還是不要張揚,小曼那裡我跟她講明白,明晚你讓月兒睡到大間來吧!」   希平道:「冰冰,我想讓月兒和蕾蕾睡在一起,如果我要月兒了,就把蕾蕾交給你們,她不會明白我和月兒所做的事的,她現在單純得如同雪兒一樣,只知道月兒被我打得痛叫,至於其他,或許是她不能想像的。我真對不起蕾蕾,但願她很快好起來,等她好了,讓她重新選擇一次,如果她還是選擇我爹,我會成全她的。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好得令人心痛。其實,很早以前我就非禮過她,唉!老實說,我就喜歡非禮以前的她,不知為什麼,就是喜歡非禮她,哈!」   冷如冰哂道:「你非禮女人,還會問為什麼嗎?只要見了美麗的女人,你都要非禮的,這是你的色狼本性。」   希平驚叫道:「好像是耶!」   白芷嗔道:「不是好像,而是的確。」   希平笑道:「小白芷,妳別忘了,妳是故意跑進來讓我非禮的。」   白芷羞紅了臉,道:「才不是,人家當時有反抗的。」   希平道:「這叫做欲迎還拒,妳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白芷隨手拿起一隻枕頭就擲過去,嗔罵道:「大壞蛋!」   希平放開白蓮,取過枕頭,聞了一下,道:「這上面有我的小白芷的香味兒哩!嗯,我要先出去了,妳們整妝完畢就出來。」他轉身親了冷如冰的臉就跳下床,往外衝刺。   白芷在床上叫喊道:「大壞蛋,你不回來讓芷兒出出氣,芷兒今晚就咬死你!」   希平一直跑到木人居,見到華蕾的寢室虛掩著,就去推浴室的門,卻推不開,知道華小曼正在裡面替華蕾洗澡,心想:華蕾這小女人,睡前也洗澡,睡醒後也洗澡,愛乾淨也太過分了吧?   幾乎什麼都忘記了,卻還記得要在清晨沐浴?!   他搖搖頭,苦笑著回到華蕾的寢室,躺在華蕾的床上,聞著彌留在她床上的淡淡的處女清香,回憶起她的嬌柔的肉體,他的下體直覺地堅挺。   忽然聽得她們的聲音漸近,連忙運氣平息了下體的衝動,裝作睡著了。   華蕾的聲音響起:「姐姐,哥哥來了,睡在蕾蕾的床上哩!」   希平知道華蕾爬到他的身上,睜開眼睛,翻身把她壓在床上,和她吻個正著。   華小曼坐在床沿,看著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姑姑親熱地接吻,眼中露出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希平看著被吻後變得嬌澀無比的華蕾,道:「蕾蕾喜歡哥哥這樣子嗎?」   華蕾坦然道:「喜歡。」   希平心想:嘿,妳清醒之後,妳就不知怎麼討厭了?不趁現在多佔一點便宜,怎能讓妳知道老子已經長大成人了?別以為以前抱過我,就一輩子把我當成小男嬰,哪天老子讓妳的小肚子有個小東西,嘿嘿!   華蕾天真地道:「哥哥,蕾蕾也喜歡被你壓著,你喜歡壓著蕾蕾嗎?」   希平大是開懷,道:「當然喜歡了,蕾蕾的身子這麼香!」   華蕾道:「人家剛洗澡嘛!哥哥,你不洗澡的嗎?」   希平笑道:「哪有人不洗澡的?」   華蕾道:「可是哥哥好臭耶!」   希平驚訝道:「有嗎?」   華小曼早就聞到了希平身上的汗味和女人的體味,她道:「是你和她們的味道,你也不沖個涼再來抱姑姑,你真是的。」   希平道:「沒什麼啦,這是甜蜜的味道。」   華小曼白了他一眼。   希平連忙對華蕾道:「蕾蕾,哥哥唱歌給妳聽吧?」   華蕾道:「可是沖了涼,蕾蕾應該吃飯了。」   哪有這樣的?希平很失望,坐了起來,看了看憤憤的華小曼,便一把抱過她,吻了過去。華小曼乃是吻中豪傑,豈是好惹的?   兩人直吻得你死我活,四唇才分開。   華小曼嗔道:「以後不准你唱歌給我姑姑聽,我姑姑以前是很有藝術氣質的,你別扼殺了她的藝術判斷力。」   希平剛想出言反對,施柔雲就走了進來,他開心地道:「又來了一個。」   施柔雲道:「小曼,白姐姐病了,妳去看看!」   希平跳下床,抓住施柔雲的雙肩,道:「姿兒病了?小曼,我們快過去!」他橫抱起施柔雲就走。   施柔雲嚷道:「你放下我,我自己有手有腳,不要你抱!」   希平道:「我就喜歡抱妳,我也有手有腳,妳怎能不讓我抱著妳走?」   華小曼對華蕾道:「姑姑,妳在房裡一會,我去去就過來陪妳。」   「嗯。」華蕾道:「姐姐、哥哥,你們快些回來哦!」   希平答應著她,早已經走出房了,他懷中的施柔雲還在掙扎,他道:「妳這小啞巴,以為自己很輕嗎?」   施柔雲道:「現在又不是騎馬,你不能抱人家。」   希平覺得有趣,逗她道:「一定要騎馬才能抱妳嗎?」   施柔雲又回復了她的啞巴風格,雙眼瞪著他,賭氣不說話。   希平道:「喲!妳這小女人,說不到兩句話就對我不理不睬,妳再這樣,我就把妳的小肚子搞大,看妳怎麼仇視我。沒見過妳這樣的女人,明知妳老哥不是我殺的,卻把我當作仇人。妳老哥沒有了小雞雞,愧對他的列祖列宗,所以選擇自殺,妳難道不清楚?」   施柔雲怒道:「你才沒有小雞雞!」   希平眉毛一豎,道:「是嗎?那為什麼每次騎馬時,妳都埋怨我頂著妳的小屁股?妳要不要檢查一下我的小雞雞的健全性?」   施柔雲又不說話了,卻用她那不說話的嘴招呼希平的手臂,使得希平痛喊道:「哎喲柔雲,妳敢咬我?妳這小女人,有嘴不說話,卻用來咬人?還不鬆口?好啦,我認輸,我求妳了,以後不欺負妳。」   施柔雲終於鬆口,眼睛不知為何濕潤,道:「你說不欺負柔雲了?」   希平道:「不欺負了。」   施柔雲的眼淚真的流了出來。   希平忽然不講信用地道:「有時還是欺負的,因為妳總不乖。」   「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施柔雲似乎很氣憤,然而一旁的華小曼卻聽得出她的語氣中有種欣慰的特性。   希平突然道:「妳愛妳大哥嗎?不愛嗎,啊?」   施柔雲本來不願說話了,可是又被他激得忍無可忍,道:「當然愛了,你囉嗦了。」   希平哈哈大笑,道:「這就證明妳也愛我,因為妳大哥就不是好人,妳說我也不是好人,而妳又說愛妳的壞人大哥,說明妳愛的是壞人,我正好是妳口中的大壞人,不,應該說是妳心中的壞人,喲呵!柔雲小啞巴,妳愛上妳的大仇了!」   施柔雲料不到這個男人無聊到此程度,自大得令人作嘔。   這男人,他明白什麼是愛嗎?   三人進入尤醉等女的房間,雪兒叫嚷道:「爸爸,白姿阿姨病了。」   希平放下施柔雲,走到白姿床前,關切地道:「要不要緊?」   白姿道:「只是有些不舒服罷了,沒什麼大礙的。」   華小曼過來替白姿把脈之後,道:「沒什麼的,只要一兩帖藥就好了,但是──」她忽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白姿,欲語還休。   希平緊張地道:「小曼,但是什麼呀?」   華小曼不答希平,卻對白姿道:「姿姐,妳說妳的孩子是浪無心的?」   白姿一愣,不知華小曼為何如此問,這是她心中不願提起的石塊,她道:「是的。」   華小曼神色古怪地道:「可是,我剛才替妳把脈,覺得事情有出入。」   白姿驚道:「怎麼說?」   華小曼道:「按理說,妳懷孕的時候還未遇見浪無心,怎麼會有他的孩子?這孩子絕對不是他的,妳還沒到中原之前就已經懷孕了。」   「妳說的是真的?」這話雖是對華小曼說的,但白姿的眼睛卻盯著希平,再次緩緩地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希平微笑,道:「我曾經許多次地說,只要妳說愛我,我就給妳一個驚喜,其實很早我就知道妳肚裡的孩子是我的,任何懷了我孩子的女人,當我抱著她們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   白姿淚珠閃爍,冷笑道:「你一直都在欺騙我?怪不得我每次提到這孩子是浪無心的,你都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還以為你真的很大度,原來你知道孩子是你的。為什麼要騙我?難道我白姿就真的是『白癡』一個?你騙得很開心是嗎?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是的,我一直都愛著你,就因為愛你,讓我覺得對不起你,還以為自己懷上了浪無心的種而抱愧於心。但是,你對得起我嗎?你可以傷害我,卻不能欺騙我。我本來就很痛苦了,你卻還要加深我的內疚和苦痛!」   希平料不到她會如此激憤,抱住她道:「姿兒,別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騙妳的,只是想在妳親口說愛我的時候,送一件禮物給妳,不想卻成了這個樣子。」   白姿推拒著他,道:「你別抱我,我恨你!」   希平道:「別這麼倔強,就算我欺騙了妳,也只是無關緊要的一件事。」   白姿咬牙道:「對我來說,很重要。」   希平無言,只是抱著她不放。   白姿幽幽道:「我無法原諒你,明天我就要離開長春堂,去仙緣谷找我的師傅師娘。」   希平挽留道:「不去行嗎?」   白姿堅決地道:「我要去!」   希平歎息,道:「還會回來嗎?」   白姿凝視著他,道:「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夢,也只愛了一個男人,就是你!但你卻總是欺騙我,傷害我。假如有一天我能夠原諒你,我就回來;如果一輩子都無法原諒你,我這一生都不會回到你身邊。」   希平痛苦地道:「真的這麼恨我?」   白姿道:「也因為愛,所以要離開。」   「什麼時候?」希平知道無法改變她的決定。   白姿想了一會,道:「就現在。」   「小姐,讓芷兒跟著妳去吧?」白芷的聲音從希平背後響起。   冷如冰眾女已經來到這裡有一些時候了,只是她們一直都不出聲。   華小曼對希平道:「對不起。」   希平道:「不怪妳,妳不說,我遲早都會說的。」   白蓮看不過眼,道:「白姿,妳怎麼可以這麼任性?我們老公又不是存心騙妳,妳無事總叫他難堪,就這事妳應該高興才對!」   白姿冷言道:「白蓮公主,被騙的又不是妳,妳當然高興了。」   白蓮窩了一肚子的氣,轉身就出去:「菲兒、藕兒,我們走。在白羊族的時候和我嘔氣還不夠,到現在還不識我的好心,我懶得理她,她愛怎麼樣就由她怎麼樣,我擔心個屁呀!」   希平道:「我可以讓妳走,但是妳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妳就別想離開我。」   白姿道:「你說。」   希平道:「芷兒要跟妳走,我會答應她,不過,妳們兩個都懷孕了,要有個人照顧,我讓菲兒跟著妳們到仙緣谷。」   白姿沉思片刻,道:「好吧!」   「還有,」希平接著道:「妳們明天再走,今晚妳們三個陪我。」   白姿急道:「為什麼一定要陪你?」   「妳如果覺得只陪我一晚不合算,那妳就留下來陪我一輩子。」希平抱著雪兒出了房,華小曼和冷如冰跟著他去了。   白芷坐在床邊,道:「小姐,為什麼要離開大壞蛋?」   白姿歎道:「只是想暫時離開,以後還是得回到他的懷抱的。」   尤醉道:「何必呢?妳彎來折去的,最後還不是走回原地。既然知道了這孩子是他的,妳應該歡喜的,畢竟能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生孩子不是件壞事。」   白姿解釋道:「我本來就想到仙緣谷一趟,況且,我懷孕了,在他身邊也不能盡情陪他瘋狂,倒不如安安靜靜地躲到一邊去為他生孩子。但是,我知道沒個理由,他是不會讓我離開的,所以我只好死咬著這個理不放,他騙不騙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愛不愛我。」   白芷忙道:「大壞蛋是愛小姐的。」   白姿笑道:「我知道,所以我懷著愉快的心情去看望我的師傅師娘。」   尤醉恍然道:「原來騙人的不是他,而是妳這小妮子!」   白姿道:「女人都喜歡騙騙她所愛的男人,妳不是也在騙他嗎?」   尤醉驚奇地道:「我騙他什麼了?」   白姿道:「妳愛他愛到骨髓裡了,卻騙他說妳不愛他,只是為了肚裡的孩子才跟著他的,如果妳不愛他,妳會拚死也要生下這孩子嗎?妳在他之前,其實也沒碰見過真正的男人,無論從身體還是心靈來說,他都是妳的第一個男人,妳不想報仇,柔雲也怕報仇。」   施柔雲抗議道:「白姐姐,妳怎麼扯上我了?我可沒有觸犯妳。」   白姿抱歉道:「對不起啦柔雲,姐姐說到妳心靈深處了。」   白芷道:「冷姐姐說得不錯,妳們都是大壞蛋的女人。」   施柔雲道:「誰是他的女人了?他是我的大仇人!」   尤醉道:「芷兒,我也是有夫之婦,不是他的女人,他身邊的女人這麼多,也不缺我尤醉一個,我何必一定要作他的女人?」   白姿笑道:「醉姐,妳說得倒是輕鬆,要不要我讓芷兒去叫他回來喊妳一聲施夫人?」   尤醉喝喊道:「他敢?」   白姿一笑:「妳這麼緊張?我早就發現了一個現象,他叫妳醉姐的時候,妳就心懷大開;他要是喊妳一聲施夫人,妳就火冒三丈。如果他甜甜地喚妳作老婆,我敢打賭,妳睡夢都會答應著他。還說自己是有夫之婦,妳的夫君除了黃希平,還能是誰?」   施柔雲道:「我大嫂不是黃家的人,她是我大哥的妻子。」   白姿道:「連妳也是黃家的人。」   施柔雲怒道:「我不是!」   尤醉輕歎,她知道白姿說的雖不是事實,卻也離事實不遠了。   白姿笑道:「好啦,算姐姐錯了,柔雲不是黃家的人,柔雲以後會成為另一個男人的妻子的,怎麼會嫁給仇人黃希平呢?柔雲呵,妳還記得嗎?他說要幫妳找個男人,讓妳趕快嫁出去,妳該歡喜了吧?」   施柔雲發了狂似的喊道:「我不嫁,我不嫁,妳們都欺負人,柔雲不要男人!」   白姿看著語無倫次的施柔雲,心想:這小妮子做夢都喊著大公狗的名字,還這麼……嗯,比她自己還倔!   她道:「柔雲,明天和我一起去仙緣谷吧?」   施柔雲斷然道:「我不去。」   白姿故意道:「為什麼?」   「我要留在他身邊,我要替我哥報仇。」施柔雲似乎永遠都執著這個理由,除了這個理由,她也找不出任何一個理由說服自己為何要留在希平身邊?!   尤醉歎道:「柔雲,妳報不了仇的了。」   施柔雲堅定地道:「報不了仇也要在他身邊!」   這是什麼話?難不成她真想纏住希平一輩子?即使殺不了希平,也要煩死他?   其他三女覺得她太可怕了,把女人的最大本領施展到了極至,不用眼淚,也不用犧牲色相,更不用上吊跳樓尋死覓活,而是煩死男人──這是女人對付男人的最可怕最絕的招式。   她果然不愧是施竹生的妹妹,有夠厲害的。   白姿道:「妳這招我學不來,所以我選擇離開他。記住我的話,我再回來時,妳肯定已經是他的女人。不是我對妳沒有信心,而是我對他的行為沒信心。一個美麗的少女整日纏在他的身邊,他這條每時每刻都發情的公狗會放過嗎?芷兒,妳說會嗎?」   白芷想也不想就道:「絕對不會。」   第 十 三 章 抱 月 落 紗   白姿三女離開後的第十天,希平等人到了丐幫總壇。   雖說這丐幫是乞丐組織起來的龐大團體,卻也富麗堂皇,而且面積廣,也不知這些乞丐從哪裡弄來這麼多錢。是不是這世界的好心人特別多呢?好像也不見得。   或許是因為乞丐實在太多了,每一個乞丐就拿出一個破碗裝著一副可憐樣,逢人就說先生小姐太太老爺行行好,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個個的肚子都不得飽,請你施捨一點好不好?好的,就這樣,每人得到一些施捨,又從這些施捨抽取一點點來,每人捐給丐幫總壇一點,日積月累也就富國強民了,也就有了丐幫很不錯的總壇了。   所以說,只要你捨得放下那麼一點點自尊,當乞丐這行應該比許多行業都容易撈。   希平覺得他這個岳父風自來還挺有本事的,當乞丐也當發達了。   風愛雨知道希平來了,跑出來投入希平的懷抱就哭。   希平安慰道:「小愛雨,別哭啦,岳父身體還好吧?」   風愛雨止住哭,道:「好多了。」   眾人來到丐幫的議會大廳──閒食堂。   我的群華初開夫婦和明月峰兩女也到了,夢香和抱月還是蒙著臉。   希平朝她們笑道:「嗨,妳們似乎永遠都沒臉見人?」   他很想靠近抱月,抱月瞪了他一眼,退後了幾步,他覺得自己不良的動機失敗,掉頭就朝華初開夫婦拉話:「岳父岳母身體好嗎?我爹娘到了長春堂了。」   華初開夫婦驚喜道:「真的?」   「真的!」希平笑道:「不過,他們又到碧綠劍莊找人算帳了,我爹和我的另一個岳父好像是情敵耶!」   華初開夫婦看著華蕾也來了,有些奇怪,走向華蕾,剛要說話,華蕾卻投入希平懷裡,華初開看得瞠目結舌──他的妹妹怎麼對他的女婿投懷送抱?   歐陽真不解地道:「蕾蕾,妳這是幹什麼?」   希平有些尷尬,搔頭道:「嘿,岳母,她現在不認得你們。」   華初開驚愕道:「什麼?蕾蕾怎麼會不認得我們?我是他的大哥!平兒,你、和蕾蕾,這亂套了。她為什麼會這樣?」   希平被他問住了:為什麼會這樣?你問我,我去問誰?我黃希平都糊里糊塗,反正就是這樣了,我能怎樣?   華小曼道:「爹娘,這事還是由我說吧!我們到你們的房裡去,我邊說你們邊給姑姑診斷,你們就清楚了。我們帶姑姑來,就是讓你們看看姑姑的病還能不能治。姑姑,我們走吧?」   她扯了扯華蕾的衣服,華蕾卻抱得希平更緊,道:「我不走,我要和哥哥在一起,蕾蕾沒有病,不吃那些苦苦的藥。」   華初開驚道:「蕾蕾,妳怎能叫平兒作哥哥?妳瘋了嗎?」我華初開才是你哥哥呀!   歐陽真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麼世界?」   希平只好勸華蕾,道:「蕾蕾,他們不會給妳苦藥喝的,妳和他們去一會,好嗎?哥哥待會就去找妳。」   華蕾道:「不!」   希平佯怒道:「妳不聽話,哥哥就不要妳了。」   華蕾委屈地道:「好吧!蕾蕾聽話,你可記得來找蕾蕾,蕾蕾很怕哩!」   希平笑道:「不用怕,他們不會欺負蕾蕾的。」   華小曼牽著她的手隨華初開夫婦離開了閒食堂,華蕾有好幾次回首看希平,生怕希平走丟了。   希平雙手摟過雷鳳和獨孤棋各親了一記,笑道:「妳們還是這麼甜!」   在杜思思懷裡的雪兒大聲嚷嚷道:「爸爸,媽媽最甜了,你也快來親親媽媽!」   希平道:「剛才不是親了嗎?」   雪兒不罷休地道:「可是剛才你也親了鳳姨和表姨好久的,為什麼還要親?這不公平,爸爸親了阿姨,也要親媽媽和雪兒的。」   眾人開懷大笑,冷如冰從杜思思懷中抱過雪兒,道:「讓冰姨親親雪兒,妳爸爸又不是專門親嘴的,妳別讓他繼續親了,他的嘴也還要說話吃飯的,雪兒說是嗎?」   雪兒恍然大悟道:「是的,嘴巴還要吃飯、講話、喝水、吐口水,不能總是親嘴的,雪兒明白了。」   「華小波,你離我遠點!」抱月一聲怒斥,震驚全廳。   華小波被她驚退兩步,拍拍胸口道:「嚇死我了,我只不過是想問妳喜不喜歡我姐夫,妳何必生這麼大氣?我可沒打算泡妳,我是想幫姐夫泡妳,做媒應該不犯法吧?」   眾人正在詫異中,尤醉已經醋威亂揚了:「華小波,你沒事別亂搭線!」   華小波這次不怎麼怕了,他朝尤醉笑笑,道:「醉姐,我可不是亂搭線,她遇到姐夫的時間比妳早,而且她一早就暗戀姐夫了,更何況姐夫曾經當眾親吻過她?」   「華小波,你再說多一句,我就讓你見血!」抱月清澈的雙眼已經開始燃燒,手中劍也拔了出來。   獨孤明急忙擋在華小波面前,打圓場道:「抱月姑娘,妳別生氣,他只是和妳開開玩笑罷了。」   夢香輕輕一句:「玩笑不要開得太過分了。」   「什麼過分?」希平放開兩女,走到抱月面前,盯著她,道:「小波說得幾乎全部是事實,除了暗戀之外,應該都是真的,當然暗戀也是真的,像我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除非妳不是女人!」   抱月怒道:「你才不是女人!」   「哈哈,哈哈!」希平扭腰甩屁股跳了兩下舞,道:「我當然不是女人了,妳真是廢話!」   抱月氣得執劍的手都打顫了,另一隻手指著希平道:「你、你這色魔,你欺負人,我要告訴師傅!」   哇!這抱月到底是怎麼了?以為是小孩子吵架嗎?都十七八了,還學七八歲的小女孩一樣,被人欺負了就找家長?這也夠稀奇的。   眾人都覺得抱月有點不正常了,好像和華蕾差不多。   希平心中一驚,倒不是怕了她師傅,而是怕她受不了刺激也真像了現在的華蕾,那就麻煩了。   華蕾雖成了現今的模樣卻還是個大美人,若是她抱月面紗後的臉醜得如豬頭還學華蕾叫他作哥哥,他要往哪裡躲?   他急道:「抱月,妳別告訴妳師傅,不欺負妳了,妳行行好,別叫老女人來煩我。」   抱月嗔道:「我師傅才不老,你胡說。」   希平詭辯道:「不老就是醜了,我對醜女人也沒興趣。」   華小波道:「姐夫,她們的師傅夢情當年有武林第一美女之稱,絕不是醜女,你大概是弄錯了。」   「武林第一美女?」希平不相信了:「有我的冰冰漂亮嗎?或者是比水潔秋還要美?小波,你見過她們的師傅嗎?」   華小波洩氣道:「沒見過。」   希平接著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道:「沒見過,你說什麼美女?美女是用眼睛來識別的,能聽說嗎?我操,教了你那麼久,還是不學無術!」   華小波摸著後腦勺:「姐夫,你不要總是打我的頭,我是有老婆的人了,讓人看了,我豈不是沒面子?」   「我踢你屁股!」希平一腳踢過去,華小波連忙閃開。   四狗笑道:「希平,繼續努力,差點就踢中了,你在逐漸進步中。」   「我是歌神,能踢不中?」他朝華小波使出作為歌神的絕招:「小波,過來撅起屁股讓我踢,不然我待會就唱歌,你選擇讓我踢屁股,還是選擇為我奏樂?」   華小波走到希平面前,彎下腰來,裝可憐道:「姐夫,你輕點,我這不是女人屁股,沒多少肉,也沒多少彈性的。」   希平一腳就踹過去:「我操,你小子敢用你的臭屁股對著我?不踢死你才怪──咦,小波,你是否要為我奏樂?」   雪兒拍掌道:「好耶,爸爸和叔叔們唱歌耶!」   華小波還是不守信用地閃開了希平的一腳,回頭解釋道:「姐夫,你這人是暴力狂,踢不到就沒事,被你踢中了,我的屁股肯定開花,你就饒過我吧?我晚上趴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不想一整夜都趴著睡。姐夫,待會你唱歌吧?」   希平開心地道:「很好,小波,實在是好,讓你的女人也來捧我們的場吧?」   「可以。」華小波答應得很乾脆,他知道答應是他分內事,至於她們捧不捧場,則是她們的事,與他華小波沒一點關係。   碧柔道:「小波,做你的女人真慘,為了自己的臭屁股,你竟然輕易地出賣她們?」   希平捉住碧柔的話頭,道:「碧柔,這不叫出賣啦,這叫培養她們的藝術細胞。碧柔,妳也來聽我唱歌吧?」   雷龍笑罵道:「希平,我的碧柔全身上下裡裡外外都是一個絕美的藝術,你別讓她沾染了你的垃圾藝術,你還是自唱自我欣賞,我們也就由得你,要是你敢亂拖人下水,我們對你實行強制措施,讓你想唱歌都不行了。」   四狗道:「這似乎很嚴重耶,希平!」   希平聳聳肩,道:「沒什麼的,姐姐都不反對,弟弟敢反對嗎?只要我的鳳兒對他一瞪眼,他就跑得比風兒還快,況且碧柔還沒有反對哩,碧柔若要來捧場,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反對!」   「你的歌,我怕聽!」碧柔反對得雖不很徹底,但這樣的話,更叫歌神黃希平傷心了,面子上也極不光彩,他眉頭一皺:為什麼每個人都怕聽他唱歌?難道說是他的唱功太好了,讓他們自歎不如,所以就不敢來聽他唱歌?也是,要是他們自卑得自殺,那就不好了。   夢香那輕柔得像夢一樣的聲音響起:「抱月,我們走吧!」   「慢著。」希平阻止她們,道:「妳們還沒有回答到這裡來是幹什麼的?」   抱月道:「你有問我們嗎?」混蛋!   希平朝她做了個鬼臉,笑道:「剛剛問了。」   抱月氣道:「不說。」   雷鳳道:「希平,她們是來保護我們的。」接著她把夢情派兩女到長春堂之事說了。   希平聽後,道:「妳們師傅還挺好心的,為了感激她,我以後不把她想成是又老又醜的女人了。」   華小波道:「鳳姐姐,妳說她們帶了二三十個女弟子到了丐幫,這些女孩子漂亮嗎?」這色情小子,最關心的還是女人問題。   雷鳳道:「以後你自己去看。」   抱月對希平道:「我師傅要見你!」   希平驚道:「她在哪裡?她見我有什麼事?不會是想把妳許配給我吧?這可不行,除非妳把面紗扯下。」   「誰要許配給你了?你這色魔!」抱月甩出一句,轉身就走。   希平跳前一步,從背後摟抱住她,同時右手往上一舉,然後在她的臉上一扯!   「啊?!」   大廳裡一片驚呼!   抱月臉上的面紗已飄落地上,她自己也愣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盯著她的臉。   希平把她抱轉身過來,看見一張如皎月般明美的臉,她那雙美麗的眼睛此時清澈得只有他的影像,她的整個臉蛋給人的感覺除了美麗之外,還有一種無法解釋的感覺,讓人看著她時,如同看著所有的純真。   她的純真不像小月的活潑,也不像施柔雲純得如白紙,也不是水潔秋的嬌裡純,而是一種不可言喻的純,讓人感受到一種透明的美,純淨的美!   她在希平懷裡愣了一會,就醒轉過來,開始拚命掙扎,口中喝喊道:「色魔,你放開我,色魔放開我呀!」   希平被她的美震住了,待她掙扎時,抱得她更緊,曖昧地道:「抱月,我說過要取下妳的面紗吻個夠的,妳還記得嗎?」   抱月此時才知道怕,這個男人不會真的又強吻她吧?她驚道:「我不記得了,不,我記得的,你說過討厭吻我,你說我很醜,這些都是你說的,你別反悔!我要你放開我呀!笨蛋!」   華小波起哄道:「姐夫,吻她、吻她、吻她可愛的小嘴嘴!」   夢香斥道:「黃希平,放開抱月!」   希平控制了抱月的掙扎,朝夢香道:「妳叫我放,我就放,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白影一閃,「啪啪」兩聲,希平的臉上已經挨了兩巴掌。眾人一看,夢香還是站在原地。   希平怒道:「妳這三八,妳敢打我臉?」   夢香平靜地道:「你再不放開抱月,下次就不是打臉這麼簡單了。」   風愛雨罵道:「臭女人,爛女人,妳憑什麼打希平?妳這瘋女人,希平抱的又不是妳,妳別以為會兩招三腳貓功夫就可以亂打人,我叫幫中的弟兄剁了妳,拿去餵野狗!」   雷鳳、冷如冰、杜思思、獨孤棋四女圍住了希平和抱月,以防止夢香再次偷襲希平,想不到四女挺著大肚子火氣還挺大的!   希平道:「妳們讓開,別讓她傷了我們的孩子,我堂堂男子漢,怎能讓懷孕的老婆保護?」   夢香道:「我不想第二次出手。」   尤醉飄落夢香面前,冷然道:「妳最好不要再出手!」   希平對懷中的抱月道:「妳如果不亂動,靜靜地聽我說幾句話,我就放了妳。」   抱月安靜下來,猶豫了一會,道:「說吧!」   「我要妳答應我一個條件。」希平凝視著她,眼睛與眼睛之間的距離只有一道縫隙。   抱月把頭往後仰,道:「你先說。」   希平想了想,道:「我要替妳把面紗重新戴上。」他見到抱月張嘴欲言:「別問我為什麼,只說妳答不答應?」   抱月道:「我答應你。」其實她剛才真的想問他為什麼的,只是來不及問。   希平放開她,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紗巾,很認真地幫她戴好,看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睛,歎道:「我本來是打算在扯下妳的面紗的時候親妳個夠的,可是我突然覺得這是不對的,我的女人已經多得讓我親不過來了,何苦再添上妳?沒有得到妳的允許,就把妳的面紗扯下來了,對此我很抱歉!妳是個絕世少有的美人兒,為何偏偏不以臉示人呢?在我見到妳的真面目的那一瞬間,我真的心動過,然而一旦我親手替妳戴好面紗,讓妳回復原來見不得光的樣子,我的心也就跟著覆蓋上一層布,對於妳的記憶也立即塵封,我和妳之間的一切,如同沒發生過什麼,以後妳是妳,我是我,我們之間沒有故事。妳可以走了,以後我不會再像現在一樣粗魯地扯下妳的保護層,也絕不親妳。媽的,動作這麼快,兩個耳光挨得真冤枉!」   四狗失笑道:「前段說得像個傷感詩人,結果卻還是個粗人。」   抱月凝視著希平,她那雙清澈的眼睛閃現了晶瑩的淚珠,她道:「從武鬥門第一次相遇,你就欺負抱月,你不知道你有多討人厭嗎?」   她舉起右手欲解開面紗,希平抓住她的手,她卻順勢伏在他的胸膛。   希平輕聲道:「妳再不走,妳的小姐又以為是我纏著妳不放,要給我幾巴掌了。」   他輕輕推開她。   絕情的動作,他做起來也是柔情萬千!   抱月在他耳邊撒嬌道:「我不管,師傅說過,我是你的、你的──妹妹,我要帶你去見師傅,說你總是欺負我,叫她教訓你!」   希平懶懶地道:「我不認識妳師傅,不去見她,要見就叫她來見我。妳應該走了,我不想和妳小姐打架。除了在床上,別的地方或場合,我都沒興趣和女人打架。妳不是我的妹妹,請妳不要亂認親。」   抱月跺腳踩在他的腳背上,狠狠地道:「我才不要做你妹妹!」   「哎呀,這是妳說的!」希平被踩了一下,雖不是很痛,卻很不是味兒,冷冷地道:「也好,省得麻煩多多。」   抱月回首看夢香,又掉頭對希平道:「你剛才最囉嗦的那一段話,你要全部收回,不然你的麻煩更大,我抱月不是白給你欺負的,我告訴你,我和你之間絕對不是沒故事,我和你沒完沒了。」   夢香那好聽的聲音再起:「抱月,說完就該走了。」   眾人看著明月峰兩女離去,不勝唏噓。   風愛雨靠在希平的臂膀,道:「希平,你該去看看我爹了。」   ※ ※ ※   下期預告四狗意外地成為丐幫的幫主,卻在情場失了意。他的美人黛妮竟與他分居,還在兩人分居時不斷地勾引希平,且在半夜裡為希平大跳脫衣舞。希平會否因此而與黛妮發生肉體關係?他們兄弟之間會否因為黛妮而決裂?   希平要侵佔華蕾之時,華蕾的病卻突然好了。希平會否繼續強佔華蕾,而華蕾又將怎樣面對她曾經抱過的小男嬰?   在前往大地盟的途中,眾人遇到了一個美麗的少女。尤醉竟說少女是玉蛇門的傳人,而玉蛇門早已被大地盟滅了,到底這少女是什麼人呢?   第 十 一 集 月 夢 半 彎   第 一 章 丐 幫 總 論   眾人進入風自來的寢室,風自來正躺在床上,氣色還算好。   希平道:「岳父,你怎麼這麼差勁,被人打得躺在床上不能動了,要是讓你的女婿出馬,躺倒在床上的就是打傷你的那個混蛋了。話說回來了,你打架怎麼把你拳王女婿忘了,這似乎很不夠義氣吧?」   風自來笑了:「你不夠他打的,他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武林第一高手!」   「什麼?」希平跳了起來,像隻猴子一樣嘰喳:「岳父,你說什麼?我不夠他打?他是誰?我非揍他一頓不可!」   風自來道:「洛雄,大地盟盟主,如今為中原武林盟主。」   希平還是不服氣,道:「岳父,等你傷好了,你帶我去挑戰他,讓他領教你女婿的厲害。什麼盟主?打他成盲豬!」   華小波笑道:「姐夫,你好像連武林盟主代表的是什麼也不清楚。武林盟主,也就是說,整個武林都得聽他的話,你現在也是在他的管理區域內。」   「我呸!他管得了我?」希平罵完,忽然轉臉對風自來道:「哈哈,岳父,我還以為你是爭面子和他打哩,原來你是為了當官呀!你現在當乞丐頭頭也當得像模像樣的,如果叫你去當什麼盟主,你不是更發達了?小愛雨,你爹的生意頭腦好靈通耶!」   風自來尷尬地道:「胡言小子,你說到哪裡去了?」   希平道:「小子知錯了。可是,岳父,不就是一個民官,你何必爭得連命都豁出去了?還好你女婿有本事,找了另一個岳父來給你療傷。」   風愛雨嗔道:「希平,你和我爹說話,就不能正經點嗎?」   風自來抬起手擺了擺,道:「愛雨,別強求他,爹不喜歡他太正經。其實我剛開始時也不想拚命,但是,唉!一言難盡。」   他見到洛雄就火呀!他的一生中,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獨孤雨,但在未遇到獨孤雨之前,他曾經追求過撫心,可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就是洛雄,把撫心的芳心攝去了,撫心就嫁給了洛雄。   可是不知為什麼,撫心嫁後的第七年就逝世了,他覺得這多半是洛雄沒有照顧好她的緣故,不然就是另有原因。   在擂台上與洛雄對陣時,所謂的情敵相見分外紅眼,再加上撫心的芳年早逝,他就怒火中燒,差點拼老命,可惜仍然像當年在情場一樣──一敗塗地。   希平安慰道:「岳父,不必慚愧,要打架就要有不怕死的精神,打起來不拚命怎麼能贏?」   最慘的是,拼了命也打不贏!這是他心中沒有說出的話。   四狗哂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嗎?」   獨孤明拍著華小波的肩膀,道:「我們的小波打起架來就只會逃,就是一個好的明證。」   華小波甩開他的手,抗議道:「你們兩個,別在這裡損人,我什麼時候臨陣逃脫了?我是行醫世家的單一傳人,天生有著一顆善良的心靈,即使有時因為年輕氣盛衝動起來和人打架,也只是選擇逃避為主,傷人為次,你們懂什麼?一派胡言!」   獨孤明「哦」了一聲,道:「小波,還要不要我繼續教你武功?」   華小波道:「當然要了。」   獨孤明道:「你不說要保持一顆善良的心嗎?既然你不想傷人,為何要學傷人的武功?」   華小波理直氣壯地抱過春水,驕傲地道:「我要保護我的女人,為此,我必須變得更加強大!」   春水嗔道:「誰要你保護了?我不能保護自己嗎?」   華小波覺得沒了臉面,想了想,道:「有事的時候你自行保護,沒事的時候我就保護你。」   四狗驚奇地道:「這是什麼時代的保護法?」   華小波笑道:「華小波時代。」   獨孤棋詮釋道:「華小波時代──爛人保護法!哼,沒有一點責任心。」   春水推開他,道:「跟我出來,讓我告訴你,什麼是你該盡的責任,你這沒良心的小男人!」說罷,擺著屁股出房去了。   「我不出去!」華小波剛說停,覺得兩邊的耳朵一痛,白慧和谷幽蘭已經一左一右地扯住了他的兩隻招風耳,他只好貓著腰走了,走沒幾步,突然驚叫道:「舞色,你們也跟著來整我?」   舞色是天竺十二女之一,也是華小波那三個天竺妻子其中之一,另外兩個分別叫做舞字和舞瓶。   這些天竺美女本來都有自己的名字,可是他們嫌她們的名字又臭又長喊起來彆扭,記起來也難,於是,除了黛妮之外,他們都幫她們改了名。趙子威的兩女叫做舞新和舞蜓,獨孤明的呼為舞甜和舞燕,四狗的其他四女分別為:舞靜、舞箏、舞風、舞嬪。   舞色、舞字和舞瓶三女自然也跟出去相夫了。   風自來朝四狗道:「你是用槍的?」   眾人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四狗答道:「是的。」   風自來沉吟一會,道:「經此一戰,我所有的雄心壯志都沒有了。以前一心想要成為天下第一幫的幫主,如今做成了,也不過如此。現在雨去了,愛雨也有依靠了,我所有的心願都了了,只想找一個朋友隱居。說來你們不信,我這輩子,結交雖廣,但真正的朋友只有一個,他雖然不是人們眼中的好人,卻是個真誠的人,論整個江湖,我這輩子最敬重的就是他。自從愛雨的娘過世後,我就想找他了,可是我找了許多年,直到不久前接到他托人送給我的一封信,才知道他身在何處。二十年未見他了,不知他有何改變?」他的雙眼中閃現一種嚮往的光彩。   風愛雨驚奇地道:「爹有這麼一個朋友嗎?為何都沒有聽你說起?他叫什麼名字?」   風自來不經意地看了希平一眼,道:「我不記得他的名字了,只記得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眾人心知肚明他是不願說──連名字都不記得了,還叫什麼朋友?   風自來又對四狗道:「你是否有志當丐幫的幫主?」   四狗大驚,道:「我行嗎?」   獨孤明道:「我也在懷疑。」   四狗吼道:「獨孤明,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鼓勵嗎?」   他四狗是不怎麼行,不過要點面子總行吧?   人活世上,誰不顧及臉面?   臉皮越是厚,越是要臉。   雷龍鼓勵他道:「我覺得你很適合當這個幫主,因為你有比乞丐還要厚的臉皮。」   風自來笑道:「我說你行,你就行。」   四狗驚喜道:「這麼說,你要傳位給我囉?」   風自來道:「暫時有這個想法。」   希平哂道:「什麼暫時?要傳就傳,不傳就拉倒。」   風自來道:「這要看他能不能學會『神來之槍』了。」   獨孤明道:「姑丈,據我所知,要當幫主,必須學會『打狗棍法』──」   「喂,獨孤明,你這不是在損我嗎?」四狗自然不悅了,誰讓他叫四狗呢?打狗棍法?這不是在打他嗎?我操!   希平拍了一下他的頭殼,道:「四狗,你不知道打斷別人說話是很缺德的嗎?老哥,說下去,最好來個殺狗刀法,那才叫絕了。」   獨孤明繼續道:「和『降龍十八掌』,還得有打狗棍作傳位信物,怎能說學會了神來之槍就行了?」   風自來解釋道:「那是以前的事,什麼打狗棍法、降龍十八掌早就過時了,現在幫中最厲害的武功就是神來之槍,只有練成這種武功,才能繼承幫主之位。」   獨孤明眼睛睜得老大,驚詫道:「為什麼我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的事多著哩!才從少林寺出來沒幾天,就充當老江湖了。」四狗終於報了一箭之仇,心中無比爽快。   風自來不耐煩地道:「你們別吵了!讓我說完,我現在說話很費力的。其實我們丐幫的人雖多,真正有武功的人卻少,武功高強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一個由各地的乞丐組成的團體,就如散沙一樣。他們用得著時,就說我是丐幫的,別人也就不大敢怎麼欺負他們了,但是,到了幫中要他們辦事時,他們就說我是乞丐一個,連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能幫得上什麼忙?」   「他們平時是乞求別人的施捨,可是有時候也搶也偷,讓他們去做正當生意他們怕辛苦,只喜歡整日游手好閒,等待嗟來之食。人們都說丐幫是俠義之幫,是因為他們壞事不敢做大,而且有民眾基礎,四處宣揚丐幫是正義之幫,你言我語說多了也就混了個俠名。」   「更何況,哪裡有不平之事,別人去討伐壞人,他們就也跟在後面拿著打狗棍敲著爛碗起哄,人們就覺得他們真的很有俠義之心了。我們丐幫有兩種最厲害的武功,一種叫做群毆,這不必說大家也明白的了,另一種武功就是神來之槍了。這個『槍』字最初應該是『搶』的意思,也就是說『神來之搶』,你們不覺得乞丐乞食是一種最公正的『搶劫』嗎?嘿,嘿嘿,所以說,神來之搶,後來也就改成了神來之槍,被尊為丐幫的至高武學。」   希平道:「哇,岳父,你怎麼一下子說了你的家門這麼多醜事,讓我這個做女婿的臉面往哪擱?你就不能說你們丐幫個個武功高強嗎?當然,除了打不贏我之外,給他們個第二也不錯。四狗,快拜我岳父作師傅!」   四狗雙膝跪地,磕頭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風自來呵呵大笑,滿意之極。   四狗磕了三個響頭,站了起來,疑惑地看著希平,道:「你為什麼這樣積極,好像比我還興奮?」一定有陰謀!   「那當然!你做了幫主,就教他們敲鐵盤鐵碗為我奏樂,或者集合他們過來看我們的演唱會,我的歌迷不就多得數也數不清了嗎?」希平的臉上一片憧憬的彩霞掛起,他幾乎可以看到自己將萬紫千紅了。   四狗斷然拒絕道:「這個絕對不行,一代幫主要有威嚴!」   希平反駁道:「難道奏樂就沒有威嚴了?我說四狗,奏樂不但有威嚴,而且更體現了你這位幫主有才華,有氣質!」   四狗猛的搖頭:「不行,不行!我一個大老粗不需要才華,也不需要氣質。希平,我求你了,以後在幫眾面前不要叫我奏樂,項多私底下我和你開音樂會好了,我們叫上小波,還叫來你的愛雨、棋棋、思思和雪兒作聽眾,不是最好的組合嗎?」   希平笑道:「還算你有點良心,好吧!就放你一馬。」   四狗跳起來呼喊道:「希平萬歲!」   雷龍道:「別這麼誇張。」   四狗道:「公子──」   雷龍阻止他說下去,道:「以後不要叫我公子了,聽著難受。」   四狗叫慣了,一時改不了口,道:「公子,那叫什麼?」   「阿龍!」雷龍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風自來突然朝希平身旁的小月笑笑,道:「希平,你身旁這位美麗的妻子叫什麼名字?」   眾人齊看向小月,她的臉一紅,嗔道:「叔叔,人家叫黃小月,是妹妹,不是妻子啦!」   風自來笑哈哈,心中卻大是驚異,他道:「是我弄錯了,是我弄錯了,真是老糊塗了,你娘應該是叫春燕吧?」   小月驚訝地道:「叔叔,你見過我娘?」   風自來道:「見過一兩次,你很像年輕的她,不過你比你娘美麗些,應該有很多追求者吧?」   小月垂首道:「沒有啦!」   「不誠實。」風自來當然不會相信她的話,這麼美的人兒怎麼可能會沒人追呢?   風愛雨幫忙道:「爹,月兒真的沒有追求者耶!她平時雖然對別人笑得很甜很美,可是她身邊的臭男人都不敢打她的主意,因為月兒有個暴力狂大哥,誰敢動她的壞主意?」   風自來仔細地看著小月,突然微笑道:「有些道理,因為她有一個大哥。」   獨孤明道:「不是這樣的,因為月兒她終生不嫁,才拒絕所有的追求者。」   四狗奇道:「你怎麼知道的?哦,獨孤明,你這小子一定追求過小月,而且是個失敗者。嗨,你小子手腳挺快的,可惜功夫不到家。」   「你們不要在這裡囉嗦,我妹妹的事不用你們理論。」希平有些不耐煩了。   追求者?以後誰敢動月兒的主意,他黃希平就揍誰。   月兒是他一個人的,永遠都是!   小月羞紅了臉,道:「大哥,月兒出去了。」牽住白蓮和冷如冰的手就往外跑。   「害羞的女孩!」風自來說了一句,又對四狗道:「三天後,我傳你武功,但願三天後我能起床了。」   「風幫主,三天後你不但能起床,傳功也綽綽有餘。」華初開從外面進來。   華蕾撲到希平懷裡,道:「哥哥,你騙蕾蕾,你沒有來找蕾蕾,是蕾蕾找你的。」   希平道:「我剛想去找你的,你就來了。」他覺得在華初開夫婦面前這樣抱著華蕾不是味兒,可是不抱著又不行。   華初開夫婦來到他身旁,無奈地道:「蕾蕾這是選擇性失憶,也就是她不願想起的事和人都被她壓埋在記憶底了,不知為何,她只選擇記著你。蕾蕾失憶前最後看見的人是不是你?」   希平點點頭,道:「我想是的。」   華初開道:「她現在只記得你,對你也很依賴,我們也沒辦法了,只好把她交託給你。她不但只單一選擇了記住你,連智商也選擇停留在她純真的孩童時代。」   希平急忙道:「那她會不會突然好起來?」   「有這個可能!」華初開道:「她這是暫時性的,總有一天會恢復,或者是某日睡醒也未可知。」   希平擔心道:「到時她還會不會記得她失憶後發生的事?」   華初開笑道:「記得很清楚哩!」   希平喃喃道:「慘了,這次麻煩了,她以前最討厭我,好了之後可能要找我算帳。」   他擔心的是,華蕾會不會記得他唱歌給她聽,會不會記得他隨便親吻她。要不,乾脆找機會讓她成為他孩子的母親?可是這也不行,若是她好了卻不喜歡他了,不是更加麻煩?哈笨,不怕,她既然會記得很清楚,當然會記得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嘿嘿,心甘情願,她哪能怪他?   歐陽真道:「希平,你要照顧好蕾蕾,讓她過得開心些,她已經有二十年沒開心過了,這孩子活得真苦!」   希平別有用意地道:「只要她喜歡,我對她做什麼都行嗎?」   華小曼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嗔道:「你這壞腦筋,想到哪裡去了?你的色心是不是又動了?你可要記住,她是我姑姑,你若敢連姑姑都毀了,我饒不了你,色魔!」   希平推開華蕾,道:「既然如此,還是別讓她靠近我,你們知道,我這人是經不起誘惑的。小曼,你把你姑姑帶回去好好看守著,待她好了,她就會找我爹了。」   華蕾硬是要鑽入希平懷裡,嚷道:「哥哥,你幹嘛推開蕾蕾?你不要蕾蕾了嗎?」   希平道:「不敢要你。」   華小曼斥道:「醜老頭,你敢不要姑姑,我就、我就──反正你不能推開姑姑,你這樣做會讓她傷心的。」   希平不明白了,道:「是你叫我不要碰她的。」   華小曼無言。   華初開道:「好啦,希平,蕾蕾已經交給你了,你要對她做什麼都與我們無關,只要蕾蕾喜歡就行了。唉!我們華家三個女人,每個都對你──唉!緣該如此,命之所在,華家上輩子欠你的了。」   希平皺眉道:「岳父,你說話怎麼像個哲學家?」   他聽得糊里糊塗,為什麼話不能說得簡單明瞭些呢?   人們說話,不是為了讓人聽了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嗎?   華蕾再次靠在希平的胸膛,脆聲道:「哥哥,親親蕾蕾。」   「不親,回房裡再親!」他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華初開夫婦面前非禮華蕾。   華蕾搖著他的軀幹,撒嬌道:「不嘛!蕾蕾現在就要哥哥親。」她閉上雙眼,踮起雙腳,就把她那特小的嘴兒嘟了上去。   希平看了眾人一眼,道:「不要怪我,是她要求的。」他就俯首印上華蕾的雙唇,被她纏著熱吻。   華蕾得到滿足之後,歡喜地道:「哥哥,回房裡再親蕾蕾,在這裡,蕾蕾不好意思,會害羞哩!」   眾人心想:還害羞哩?   華初開歎道:「看來我們家亂套了,遇到這小子實在是華家的倒霉。」   歐陽真道:「也許是幸運。」   希平自豪地道:「岳母這句話最合我心意了。」   華初開道:「你們該出去了,讓風幫主好好休養。」   眾人見風自來也真的有些睏倦了,便依言出房去了。   「思思,雪兒給我抱。」希平抱過雪兒,另一隻手摟住杜思思的腰,笑著細聲道:「今晚你跳脫衣舞給我看?」   杜思思嗔道:「人家不跳。」   希平又道:「我讓她們和你一起跳,好嗎?」   杜思思暗中掐了他一下,嬌澀道:「你這色情狂,壞透了!」   第 二 章 柔 雲 心 緒   接下來的日子,四狗隨風自來習武了。   獨孤明和華小波色心未改,專門去勾引明月峰的年輕貌美的女弟子。當然,兩人最主要的目標還是抱月,獨孤明的已死去的愛心被抱月的真面目再度激活,他再次發揮他的愛情宣言,華小波自是不甘落後。兩人雖是好兄弟,但在泡妞這事上,卻是平等的,花落誰手各憑本事。   雷龍是個模範丈夫,整日陪著碧柔散步,說故事,看日落日出,享盡風花雪月。   希平遇到大肚子老婆,不敢放任發洩,晚上得柔著點來。他白日無所事事,總有一大堆女人跟著他,華小波和獨孤明找尋新的獵物去了,他們兩個的女人和四狗的女人也就整日跟著他黃希平。   這倒不是問題的所在,而是白氏姐妹、趙子青總是不放過他,在他面前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扯他的耳朵、向他撒嬌,甚至抱著他亂咬,哪怕是最煽情的話兒也能從她們的口中輕易地說出,叫他如何是好?   他不得不半途中把偶然出現的跟在明月峰那些女弟子屁股後面的華小波拉住,硬是強迫華小波為他奏樂,他就要唱歌。一旦此時,眾女也就能避多遠就逃多遠了──留下來的只有風愛雨、獨孤棋和杜思思母女,連華蕾也被她的「姐姐」華小曼拉走了。   到了晚上作息時,還是像以往一樣,希平和他的妻子獨佔一個園落──清閒院。   當然,除了他的妻子外,還有兩個不算他妻子的女人也住進了清閒院──小月和華蕾。   對此,眾人並不以為意,華蕾自是不用說什麼的了,而小月依賴她的大哥是眾所周知的,只是令人不明白的是,小月為何不怕她大哥與眾女在夜裡搞出的偉大聲響?   而雪兒一到晚上就跑出清閒院去和尤醉與施柔雲兩女睡,她知道晚上無論是爸爸媽媽還是眾多阿姨都不怎麼歡迎她的,她也覺得清閒院到了晚上就特別地吵,也就順了她們的意不纏著她們,但在白天,她們就輪流抱她親她逗她玩兒,對她愛不釋手,她有點不明白大人了。   其實呢!她一直都是糊里糊塗的。   四狗練武太累了,有時也出來透透風,看見希平唱歌有大堆的幫眾聚集著起哄、拍手、叫好,他很是覺得奇怪:希平這麼爛的歌,為什麼這幫乞丐會如此喜歡?   這簡直是奇跡!   四狗想,也許希平的歌就像他們的衣服一樣爛得對他們的胃口吧?!他也就志願加入,和華小波一起奏樂,並且得到了如雷般的掌聲和無盡的喝彩,讓他這個准幫主大感有臉面,再次甜甜地想:原來唱歌不但表現得有才藝,也不失威風的。   然而,四狗的時間不多,他只能出來露一露臉,又得躲回練武堂去修習神來之槍。   華小波的時間安排也很緊,很多時候,希平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為他奏樂,他也只得暫停演唱會。演唱一停,女人就神奇般地出現在他周圍了,他如今最怕的就是黛妮,這個女人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明來暗去的用盡一切辦法接近、暗示、引誘他!這個天竺美女不但是頂級貨色,而且有異國風情,若非她是四狗的女人,他黃希平早就如虎似狼地撕了她了。   但是,現在,他也只有躲。   對於施柔雲和尤醉兩女,自從到丐幫之後,希平就放之任之,很少去找她們。不是他不想找,而是她們不歡迎他──他是這麼覺得的。   直至第五日的傍晚,希平才決定去看看她們,他尚未走到她們房前,就聽到優美的簫音從房裡傳出,他雖自稱是歌神,其實是樂盲,當然聽不懂,更不會品味。   他急走到門前就敲著門大喊道:「誰在裡面?」   施柔雲開了門,讓他進來,又把門關上了。   希平進到房裡,二話不說就東張西望,見房裡只有施尤兩女沒其他的人,他就把櫃子打開又關上,然後爬到床底下看看,才站在床前搔著頭殼,喃喃道:「沒有呀!藏到哪裡去了?怎麼像那晚的陽龍君一樣一下子不見了?奇怪!」   尤醉不知他到底在幹什麼,道:「黃希平,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這個我還沒問你,你倒反過來問我了?」他拍拍衣服,一屁股坐在尤醉身旁。   尤醉道:「神經!」   希平怒道:「你罵我?」   尤醉臉一扭,看牆也不看他。   希平屈服了,道:「剛才在屋裡呼哨的那個男人去哪裡了?」   尤醉背對著他:「什麼男人?這個房間裡就只有你一個男人可以隨便進出。」   「不是嗎?剛才明明還有一個男人在屋裡呼哨的,我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可是進來卻不見人了。」希平說得一本正經。   尤醉回臉對著他,心裡發笑,卻佯裝怒道:「那是柔雲在吹簫,你不懂就別亂講。什麼想像力啊!男人?還吹口哨?」   她從床上拿起玉簫就敲落在希平的頭上,那簫正是上次希平轉交給施柔雲的那一管。   希平頭一縮,喊了一聲痛。   施柔雲跑過來接住尤醉手中的玉簫,道:「大嫂,這是大哥送給我的,你別敲爛了,我以後還要吹奏的。」   尤醉臉紅道:「對不起啦柔雲,大嫂不是故意的。」   希平抬起頭看著施柔雲,道:「我的寶貴的頭被打了,你不同情,倒可惜起你這根爛竹子了?」   施柔雲不和他言語,抱著簫就爬上床躺下,背對著他睡覺了。   「哎呀!你睡這麼早幹嘛?好歹我來了,你不和我說幾句話嗎?」希平扳了扳她的香肩,施柔雲還是不理他。   尤醉哂道:「她本來就不喜歡和你說話,你就省省力吧!」語氣一轉:「你來幹什麼?」   希平笑道:「來看看我們的孩子。」   尤醉狠眼瞪他:「你還記得這裡有你的孩子呀?!」   希平道:「當然記得,在你肚子裡嘛!」他順勢把臉貼在她的腹部,雙手輕摟著她。   尤醉欲推開他,卻推不動,就拍打他的頭,嗔道:「你別壓得太緊,這不是你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壓壞了,你這混蛋!」   希平笑道:「醉姐,你肚子裡的孩子在和我說話哩!」   「胡說!」尤醉又使勁地拍打他的頭,突然又道:「孩子和你說什麼來著?」   希平道:「孩子說呀!為什麼媽媽不和爸爸睡在一起?」   尤醉如同喝醉了酒,臉面燃燒,道:「你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趕出去,你起來,別把你的臭臉壓在我的肚皮。」   「好吧!我不壓著你的肚子了。」希平把頭又靠在她的胸脯,輕聲道:「這樣也很舒服耶!醉姐,你不會又說我把孩子的營養庫壓壞了吧?」   尤醉呻吟道:「小淫棍,你不是不碰我了嗎?」   希平詫異地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碰你?」   尤醉道:「你近來對我們不聞不問,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有了這麼一群美麗的妻子在身邊,當然暫時不會亂搞女人了,你可以回去陪你那群嬌妻了。」   希平道:「讓我再陪你一會,不然你語氣中的怨婦味兒就更濃了。噢呀!醉姐,等孩子出生,我和孩子共同喝你的奶,你說好不好?」   「不好!」尤醉羞憤地推開他,他的魔爪卻從睡衣底邊伸入裡面按在她的峰尖上,她怒道:「你別在這裡亂搞,我要你好看!」   希平在她的胸脯上輕揉著,笑道:「醉姐,你不喜歡我這樣嗎?嗯,好像是有些過分了,但是我喜歡,只要我喜歡,你不喜歡也得接受。當然,如果你回去地獄門,我就不能對你怎麼樣了。」   尤醉本來就已被他弄得情慾升溫,此時聽了他的話,情慾瞬間冷卻,寒著臉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敢叫我回地獄門?放開你的臭手,別碰我,混蛋!」   希平急忙道:「算我錯了,親一個陪罪。」   尤醉推開他的臉:「不要你親!」   「乖,親一個,氣就消了。」希平死纏要吻。   尤醉強硬地道:「我說不給你就是不給你。」   希平也對幹著道:「我說要就是要。」   尤醉又扭臉一邊去,隨他怎麼樣!   希平在她耳邊道:「施夫人,你真的不願意?」   尤醉回臉,一頭撞入他的懷裡,雙手使勁地捶打著他,哭咽道:「誰都可以叫我施夫人,就你不可以!不准你這麼叫我,你純粹是欺負人家!」   希平道:「你先說說你是誰的女人?不說嗎?那我就說了,你是施竹生的妻子,我叫你施夫人不對嗎?」   尤醉哭得更是厲害了,完全不像一個成熟的婦女,而像一個失戀的女孩。   希平道:「我的女人,是隨便讓我親的,你還要拒絕我嗎?」他的雙手捧起尤醉帶淚的俏臉,為她擦拭了眼淚,俯首吻了她一記:「你總是要我出絕招,才肯就範。來,幫我把衣服脫了,我今晚在這裡睡,好醉姐!」   「不行!」喝喊著反對的是施柔雲,她已經轉過身來怒瞪著希平了:「你不准在這裡睡!」   希平心裡暗笑,脫了鞋就爬到床上,盯著她,道:「誰說不行?如果今晚我一定要抱著你睡呢?」   施柔雲又翻身過去用背對著他,他就直接從背後摟抱著她略顯掙扎的嬌軀,在她耳邊柔聲道:「小啞巴,你這麼小的勁兒,不要作徒然的掙扎,你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是被我摸過的,你說,你要作我的妹妹還是當我的小妻子?你哥把你交給我,那意思很明白,就是要你作我的老婆。」   施柔雲抓住希平放在她的蓓蕾上的魔爪,用了十分的力氣還是無法搬動,呻吟道:「才不是!」   希平輕含著她柔軟的耳珠:「那你說是為什麼?」   施柔雲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嬌喘道:「你別咬人家的耳朵,人家癢。」   「為什麼你現在不拿匕首來捅我了?」希平沒等她的聲音,又道:「小啞巴,別背對著我,轉過身來好嗎?我喜歡看你的臉,   第 三 章 異 情 誘 惑   希平不料自己在失意之時會遇見黛妮。   這個女人自從來到丐幫就和四狗分居了,獨自要了一個房間。四狗心中雖不爽,但他找不出原因,況且要應付的女人很多,還要跟隨風自來習武,他已經顧不及感情的事了。   有些時候,黛妮出現在他的生命,讓他覺得是上天特意安排給的,不然他四狗為何能夠得此天仙般的異國美女的青睞?   他很滿足,然而也很遺憾,一直以來,他都隱約覺得黛妮的心不在他身上,似乎離他很遙遠,對他表現出來的好,彷彿也只有一些技巧性的東西。   四狗是個懶惰的人,想不明白的事,後來也就不想了。   黛妮的出現是個突然,或說緣來,那麼緣去時應該也很突然的,一切,隨緣吧!   希平當然不會瞭解四狗的苦惱,也不知四狗和黛妮之間的糾纏,他只是奇怪為什麼黛妮要獨自居住?   他見到黛妮的時候,她似乎正在等人,他禮貌性地道:「黛妮,夜了,不回房休息嗎?」   黛妮卻道:「我在等你。」   希平一愣:她等我幹什麼?   黛妮道:「有些話想和你一個人說說,你能到我房裡坐坐嗎?」   希平坦然笑道:「有何不可?」   黛妮輕淡一笑,右手舉到前額攏了攏頭髮,然後轉身輕踱蓮步,希平被她撩人的美態吸引,神色恍忽地跟著她走到她的獨間。   她忽然轉身道:「是不是每個女人叫你回她的房間,你都樂意遵從?」   希平又是一愣,道:「也要看看那女人長得怎麼樣嘛!」   黛妮道:「若是美女呢?」   希平笑道:「男人有選擇美女的義務,也有放棄醜女的權利,我是男人,當然選擇履行義務了。」   黛妮嫵媚地笑了:「進來吧!男人!」   她的手在門上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希平跟了進去,坐好了,朝對面的黛妮道:「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不能停留太久,我怕別人誤會。你知道我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別人也知道,所以和你這樣一個美女在這樣一個夜晚相處這樣一個房間,很難讓人不往壞處想,說吧!什麼事?」   黛妮雙手托著下巴,凝視著他,道:「沒事就不能叫你來嗎?」   希平背靠著椅子,深吸一口氣,道:「你雖是我兄弟的女人,但我和你並不熟。我清楚地記得,你是在羅府之後,才注意到我這個人的存在的。你說的不錯,沒事也可以叫我過來,不過我既然來了,你又沒事和我說,我就得走了。」   他剛站起來,黛妮就道:「慢著,我想和你研究一下音樂。」   希平的勁全部回來了,驚喜道:「音樂?!」   黛妮肯定地道:「是的,也就是唱歌。」   希平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像個農民大叔一樣拍著大腿,興奮地道:「嗨,黛妮,你怎麼不早說?我最喜歡唱歌了,但是你,也喜歡嗎?你似乎只跳一些讓人看不懂的舞,至於唱歌嘛!我也同樣聽不懂,我覺得你唱的歌應該丟到垃圾堆去,最好改唱我的歌。」   黛妮道:「我們國家是有名的歌舞王國,我喜歡跳舞,當然也愛唱歌了。」   希平立即炫耀道:「既然如此,我就教你一些唱歌的基本功夫,讓你以後也像我一樣風光。」   他想起這段時日在丐幫的受寵,就真的以為自己是歌神了,對此,他一點懷疑也沒有──誰會懷疑自己的能力呢?何況他是黃希平?   黛妮露出一個嬌艷的笑容,雙手抓住希平放在桌上的大手,嬌聲道:「那你教我吧!」   希平由於興奮過度,也不太留意黛妮的越軌舉動和狀態,只顧著學黃婆賣瓜也:「唱歌不但要有技巧,而且必須要有天賦。首先就是天賦,技巧可以慢慢學習,天賦卻是學不來的,像我這種既有著一流天賦又有著一流技巧的歌神,世上除了我還是我。天賦方面是與生俱來的,說了你也不會懂,即使你懂了,你也沒這個天賦,我就只和你說說技巧。第一,唱歌一定要大聲;第二,唱歌必須有感情;第三,唱歌絕對要有創意。」   黛妮睜大雙眼,盯著他,聽他說完,卻是莫名其妙了,道:「我不明白。」   希平不嫌麻煩地道:「我解釋給你聽,所謂的唱歌大聲,就是你必須把別人的聲音全部壓下去才顯得你高人一等。有感情就是……唉!打個比方,你唱到快樂的歌時,你就笑,唱悲傷之曲時,不妨流幾滴眼淚。」   黛妮搖頭:「不明白。」   希平道:「很簡單,你唱了表達快樂的歌詞,你就大笑幾聲,然後再接唱下一句,唱了一句又再笑幾聲,這樣人家才會知道你唱的是快樂之歌,你將為他們帶來笑的祝福和歡樂;如果是悲傷的調子,你唱了一句之後就要哭,若實在哭不出來──這種情況經常發生的──你就以手掩面弄一些口水在眼角,這樣聽眾看到你哭又見了你的『眼淚』,他們才會產生共鳴,你得到的掌聲自然也多。明白了嗎?」   黛妮依舊搖頭:「還是不明白。」   「我操!」希平不客氣地甩開她的手,雙手抱胸看著她,他就想不明白這女人為何會如此笨?怪不得唱歌跳舞都那麼不入流了,也許這就是美麗與智慧不能並存,或說明了胸大無腦、頭髮長智謀短吧?   他覺得沒有必要和她談創意這個更深奧的問題了,說了也是白說,沒勁!他憤慨地道:「像你這種沒天賦的人,和你談技巧,你也運用不上。唉!知音難尋啊!」   黛妮那雙充滿著妖冶魅力的眼眸盯著面前這個俊美入邪的男人,她不明白為什麼上天會如此戲弄人,給他無可挑剔的外表,卻給了他爛草一樣的內在,也不知他的腦袋裡裝著什麼!   這段日子,她不停地觀察他,他的腦袋似乎只裝著孩童的無知,行動上就是個十足無賴和淫棍,怎麼看他也不算是個人物!然而他的確是個人物,他無疑是四大武林世家的真正頭領,他本身的武功也是高不可測。   他是個具有絕對魅力的男人,身邊有著成群的美女妻子,從他的女人的雙眼中所流露出來的春意,她瞭解到他在某方面也是極強悍的,至少不會比四狗差。   她曾私底下問過她那十一個姐妹,若讓她們重新選擇,她們會選擇誰?答案就是黃希平。   這個男人是個怪物,平時被尤醉拳來腳去的,根本無還手之力,可是她在羅府親眼目睹他打敗了東洋武士。她知道陽龍君是東洋人,因為陽龍君使用的是忍者的武學,而所使的刀也是東洋所特有的武士刀。   讓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希平爆怒的瞬間,絕不是英雄氣概,而是一種令人震懾的魔魄,令人恐懼的剎那!   是的,任何時候他都不是英雄,但有時候他比最偉大的英雄還要令女人心動。當然,和他在一起,你不會有什麼壓力,很多時候他都是個可笑的小丑,就如同現在,他比小丑還要可笑,也同樣可愛。   黛妮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覺得希平可愛,只是她很喜歡和他相處一起,真的,出自內心的喜歡。   她和四狗,只是一場誤會罷了。   如果當初拿著烈陽真刀的是面前這個男人,那麼她應該成為他的女人了。   她道:「你覺得我跳舞如何?」   「不好看!」希平說得很乾脆,他似乎並不懂得男人應該給女人留點情面:「我的思思跳脫衣舞才好看。」   「哦,是嗎?」黛妮暗歎他的膚淺,把她的藝術和脫衣舞相比較,不知是侮辱她,還是他本身的無知了,她幽然道:「那我也跳脫衣舞好嗎?」   希平凝視著黛妮,她的臉上綻放著一種情動的微笑,她的眼中是挑逗性的嫵媚,她的心呢?   他忽然站了起來,他的舉動令黛妮驚詫。   黛妮急道:「你又要走了?」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竟連一個色狼也不能吸引?   「不!」希平道:「我要再點幾盞燈,那樣才能夠看清楚一些。」   黛妮心下一鬆,在心中另生起一絲鄙夷:還以為這條色狼雖好色,對於兄弟應該會講些義氣,原來她錯了,四狗也錯了。   希平燃多了三盞油燈,把整個房間照得亮堂堂,回首看著已經坐到床上的黛妮,發覺她已經陷入深思。   他道:「我已經為我的眼睛準備了足夠的光明,美人兒,你的脫衣舞呢?別讓我等太久,一個有本事的男人是不會等女人的。」   黛妮被他的言語打斷思緒,朝他盈盈一笑,雙手就準備脫衣,卻又聽得希平道:「不行,脫衣舞哪能坐在你那張小床跳?黛妮,你到床前跳給我看,這樣距離會近點,我也能夠看清楚些。」   黛妮依言下得床來,赤腳站在床前,燈光下金色的腳鐲閃爍,她的手輕攏了下頭髮。那是一頭如黑瀑似的披肩幽發,也許是因為剛沐浴的緣故,沒有像往常一樣紮起來,隨意地垂落滑平,發已經干了。   希平走過去,俯首吻了她,然後輕吹一口氣,她兩鬢的頭髮就向後飛揚。   他道:「你如果後悔,現在可以趕我走。」   「我倒是聽出你有些後悔,或者是害怕。」黛妮挑釁性地道。   希平放開她,走回她面前的椅子上坐好了,面對著她,仰首微笑道:「我連撕女人的衣服都不怕,還怕看女人脫衣嗎?如果我不看,我才後悔哩!你可以跳了,要跳得精彩些,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特別是我這種具有一流品味的觀眾。」   黛妮眉頭一皺:還一流品味呢!三流也算不上。   她的身體開始輕舞起來,優雅而有韻味,手上和腳上的鐲子發出輕盈的迷人聲響,每一個舞姿都散發著美的吸引力,對於一個懂得欣賞舞蹈藝術的人來說,也許已經為她的舞姿而傾倒了。   可惜在她面前的唯一觀眾卻是獨一無二的誓要把藝術踩到垃圾堆裡的歌神黃希平,他還沒看上幾秒鐘就不耐煩地道:「黛妮,你這是幹什麼?彎來晃去的不累嗎?怎就不見你脫衣服?不脫衣服,還跳個屁脫衣舞呀?」   黛妮一愣,想不到此人不是一般的急色,本來想醞釀一番情調的她,不得不把衣服拋落,整條靈蛇般的嬌體上只剩下一條褻褲。   希平大驚:原來這女人沒有穿肚兜,剛才我為什麼沒有注意?看來是近段日子在歌壇上春風得意,忘了細看女人了,今晚非得好好看。   如此一想,他的眼睛更是不停地在黛妮身上遊走,他的下體也開始堅挺如鐵,他注意到黛妮的肚臍上有一個小金圈,在她那平滑的小腹上特別的顯眼,雙乳半圓,不大,但堅挺,腿是特修長的那一種,膚色在燈光下閃爍著紅橙色的光彩。   他想:媽的,四狗這女人真的不錯,與老子的冰冰以及美美不分上下,怪不得四狗難以馴服她。   黛妮的雙手撫著胸前,兩隻手指在乳頭上輕輕一捏、一拉、一放,乳房便在胸前顫動不停。   她朝色迷迷的希平拋了一記媚眼,極盡妖冶地一笑,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希平,我的身體好不好?」   「棒極了!」希平的口水,在他說話的一瞬間,幾乎要掉下來了──幸好他吞到了胃裡。   黛妮看得心中暗咒:正宗色狼。   希平癡癡地看了許久,不滿足地道:「黛妮,你胯間那塊討厭的布實在有損你的美麗,把它脫了!」   黛妮笑道:「嗯,人家這就脫。」   希平一直看著黛妮把褻褲脫去,然後她把那褻褲丟向他的臉,他伸手一接,立即又丟到一邊──媽的,別擋著老子的視線!   黛妮的三角地帶很是茂密,希平根本看不到什麼,除了黑夜似的黑色草原。   希平嚥了嚥口水,道:「黛妮,擺幾個藝術性的姿勢。」   黛妮靈動的舞步繞著他跳了一圈舞,然後在他面前單腳獨立地面,一腳上提到她的肩上。希平一看,大是激動,從椅子上跌落地板。   黛妮接著轉身,俯首下去,跪趴在地上,豐滿性感的臀部幾乎貼在希平的臉上。希平眼睜得圓大,急忙吞了兩次口水,舉手伸過去在她的花蒂上輕輕一捏,她的嬌軀一顫,不自覺地呻吟出聲,她就連忙站了起來爬到床上,面對著希平側睡著,撩起上邊的腳,彷彿橫著的用肉色寫成的「大」字,她的手兒就在自己的私處輕弄著,還不時地發出一種任何發情的動物都能明白的呢喃。   伊性感地呻吟道:「希平,人家在等你的恩寵哩,過來吧!男人,蓬門已為你開!」   希平撲到她身上,一陣狂吻,突然停止,但兩隻手指卻依然在她的蜜洞裡抽動著,道:「為什麼要勾引我?」   黛妮像個蕩婦似的嬌笑道:「因為人家喜歡你。」   「可是我不喜歡你!」希平突然離開她迷人的肉體,在她的胸脯上重重地抓了一把,下了床轉身就走,邊走邊道:「你的脫衣舞很好看,謝謝你免費請我欣賞,我現在要回去看我那些大肚美女了。如果以後你心血來潮要跳脫衣舞了,別忘了請我做觀眾!老實說,我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觀眾。哈哈,黛妮,你下邊已經發生水災,我想四狗會願意捨命替你救災,你不妨去向他求救。」   黛妮看著希平把門關上,她心中也不知是羞還是怒,她剛才的確被希平弄得情動,下體早就濕潤了,好幾次她的手都伸到他的褲襠裡,抓住了他的陽根,卻無法把他的陽根從他的褲襠裡掏出來。   她本以為這個男人會受不了她的肉體的誘惑,哪知他在這種緊要關頭,竟然說走就走,一點留戀也沒有。   他到底是色狼,還是君子?   她突然感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瞭解竟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希平出了黛妮的房間,走後不久,從另一頭跳出兩個人影,兩人對望一眼,往相反的方面走了。   途中,其中一人道:「獨孤老兄,我都說姐夫不會趁虛而入的,我姐夫怎麼會對四狗的美女真的那個呢?」   獨孤明道:「小波,我也沒說希平會那樣做呀!」   華小波道:「嗯,你是沒說。」   獨孤明道:「希平也真能忍,都那種時候了,還能臨陣逃脫,實在不是他的本色,由此我可以放心了。」   華小波開心地道:「是呀!我看姐夫現在不怎麼招惹別的女人了,當然也就對抱月不感興趣,那麼,我華小波的時代就來臨了。」   獨孤明道:「什麼你華小波時代?沒有希平和你競爭,還有我獨孤明,咱們兄弟歸兄弟,泡妞這事兒,各憑本事,公平競爭。噢,抱月,你是我獨孤明心頭那一輪千秋之月!」   華小波拍拍獨孤明的肩膀,笑道:「這當然,我的時代裡沒有了獨孤老兄,豈不是變得很乏味?唉!說實話,只要不是姐夫,誰做我的競爭對手,我都不怕。所以我才建議跟蹤姐夫,以便確定他對抱月的真正心意,如今看來他已經不與我們爭了。」   獨孤明歎道:「你說得也是,我也怕做他的情敵,我所有的情話在他的面前顯得很無奈。如果他要追抱月,我就只敢在旁邊大喊加油了。」   華小波道:「其實姐夫的絕招就是他從不按理出牌,做人做事完全不講道理,當然也沒有道德。我華小波不怕像你像浪無心這種情場風流公子,就怕姐夫不講道理。」   「嗯,你說得太中肯了。」獨孤明極是贊同:「小波,我們明天就去放膽追求抱月吧?」   華小波立即道:「老兄,是你先上還是我先上,或是一齊上?」   獨孤明思考了一會,道:「我們輪流上,用車輪戰術。一齊上很亂的,可能會給別人有機可乘,我們不能給別人有鑽空的時間,明天你上,後天我上,如此輪流重複,看誰的魅力大,誰先取得抱月的身心。」   華小波拍馬屁道::「獨孤大哥,好點子,我們就這麼辦。明天我們一齊上,我先去向抱月施展魅力,我走後,你接著去對她背詩,以後我們就每人一天,輪番征戰情場,看誰能奪帥,如何?」   獨孤明舉起手掌,和華小波伸過來的手掌拍在一起!   同是色道中人,一拍即合。   掌聲響後,獨孤明道:「小波,現在我們去哪裡?」   華小波腦筋一轉,道:「我們去和明月峰的美女姐姐多多親近。」   獨孤明擔心道:「可是這些天,我們都去過好多次了,她們都對我們愛理不理的,很沒趣。」   華小波道:「獨孤老兄,不是我說你,當初你叫我泡你老妹獨孤詩,你不是也叫我死纏爛打嗎?現在你倒忘得一乾二淨了。」   獨孤明道:「那種方法適合你嘛!我是個講究風度的男人,怎能對女人死纏爛打?實在是有損我翩翩公子的完美形象。」   華小波洩氣道:「想搞女人,還要風度,真是服了你。」   獨孤明辯白道:「搞女人也要搞出風度來,這才是我獨孤明的真本領。」   華小波道:「算了,今晚也晚了點,美女們怕早就睡了,我們還是回去搞老婆好了。」   獨孤明突然感歎道:「小波,我現在覺得對付她們實在有夠累的,有時候真想跑到外面打上一段光棍日子。」   華小波道:「我也是很累,有時候想找姐夫幫忙。」   獨孤明笑罵道:「沒用的男人。」   華小波道:「反正她們絕不會拒絕姐夫,或者只有歡喜。獨孤老兄,不如我們也允許她們去勾引姐夫吧?」   第 四 章 回 春 夢 蕾   希平回到清閒院,這是個比較細小的院落,只有三間房,一間大的,旁著兩間小的。   希平和眾妻住在大間;左邊那間小的是小月和華蕾住的;右邊留給杜思思母女,然而大部分時間都空著。   雪兒有時會與施尤兩女住,有時也在院裡與小月、華蕾睡,就好像今晚,她睡在了左邊的小間。   希平進入大間,裡面擺了四張床,把這大間也塞得滿滿的了。   希平走到其中一張床前,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把風愛雨抱到他的胸膛,笑道:「小愛雨,還不睡嗎?」   風愛雨嗔道:「人家要等你回來,才能睡得著的。」   另一張床上的雷鳳道:「希平,你去哪裡了,這麼晚才回來?」   與雷鳳同床的冷如冰笑罵道:「他還能去哪裡?不就是拈花惹草去了!」   華小曼翻身趴睡在希平右側,野玫瑰也轉過身來貼著華小曼的背,看著被風愛雨壓著的希平,道:「兩位姐姐,他一定是去了醉姐的房裡,不過,我看他是被趕出來的。」   眾女輕笑。   白蓮為老公打抱不平,道:「那兩個女人也真是的,我們老公對她們這麼好,她們還是這樣對待我們老公,乾脆把她們打發走算了。」   華小曼在希平耳邊細聲道:「我們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準備睡個安穩覺,你若還想要,就去找她們,人家今晚真的不能陪你這頭牛了,嗯?」   獨孤棋在另一張床上抗議道:「小曼,你說話怎就這麼小心?怕被我們聽到嗎?」   華小曼道:「沒有啦!」   希平笑道:「小曼說立即要和我開戰,你們準備好了嗎?」   與獨孤棋同床的杜思思驚道:「小曼,剛才不是說得好好的,今晚不准他逞兇嗎?你要就自己對付他,我今晚不准他進入人家的身體,人家這幾天都沒有力氣陪雪兒玩了。」   眾女果然都反對希平對她們的寵愛,華小曼連忙澄清道:「不是的啦,我是說不准他的,他卻偏偏說反了。老色魔,快幫小曼說話,你害人家被她們群起而攻,你若不幫人家,我以後就不准你使壞。呀噢,大色魔,不要弄人家那裡。」   希平的手揉著華小曼的私處,笑道:「好啦,今晚不碰你們就是了,讓你們安安靜靜睡個好覺──但願你們能夠安靜得下來。小愛雨,親我一個。」   希平和眾女輪番親吻之後,抱著冷如冰,道:「冰冰,我們到月兒的房裡吧?」   冷如冰道:「我不去了,你是想弄壞人家的,人家不敢跟你過去,你和思思、藕兒過去吧!」   希平又吻過她的紅唇,摟住杜思思和藕兒出了房。   冷如冰看著他們消失,道:「我們都懷孕了,看來必須為他多找些女人。」   雷鳳道:「隨他去吧!那是他的事,他要找就找,不找的話,我們也不勉強他。蓮兒、玫瑰,你們兩個懷孕的時間不長,為何不陪他?」   白蓮道:「我昨晚被他弄得死去活來的,這無賴射箭差勁極了,卻在那事兒上強悍得要命。你們都要舉白旗,我和玫瑰兩個哪敢撐紅旗?」   風愛雨很快就睡了,華小曼摟著她,細聲道:「愛雨睡了,我們也睡吧?」   冷如冰上了床,幽幽歎道:「但願他別讓小月懷孕。」   希平左擁右抱地出了房,在杜思思唇上吻了一記,道:「思思,你把雪兒帶過去給她們,然後到小月房裡來,好不好?」   杜思思在他腰際輕輕一掐,嗔道:「不好,人家要注意肚裡的寶寶,不論你多溫柔,人家也會發狂的。」   說話間,藕兒已經敲門了,小月出來開了門。   雪兒在床上叫道:「爸爸,你又不准我在這裡睡覺覺了?」   杜思思道:「雪兒真乖,媽媽和雪兒睡。」   雪兒小臉一扭,道:「不,你平時都不和雪兒睡,只有爸爸到小月阿姨這裡的時候,你才肯陪雪兒睡,雪兒不喜歡媽媽了。」   杜思思有些尷尬,希平抱過雪兒,親著她的小臉蛋,笑道:「雪兒不要為難媽媽哦,雪兒怎麼可以不喜歡媽媽呢?乖,雪兒和媽媽睡覺去,我和阿姨們有話要說。」   雪兒嗔道:「爸爸騙人,雪兒知道你每晚都打阿姨哩,阿姨們都喊痛的,為什麼爸爸和阿姨們說話不准雪兒聽?雪兒喜歡和爸爸睡的。」   眾女無言,希平道:「我知道雪兒喜歡和爸爸睡,以後爸爸和媽媽一起陪雪兒睡覺覺好嗎?」   雪兒想了一會,道:「是不是要等雪兒長得和阿姨們一般大的時候呀?」   希平一愣:這是什麼話?   他道:「雪兒長得和阿姨一般大時,就更不能和爸爸睡了。」   雪兒不高興地道:「為什麼?阿姨們不都是和爸爸睡嗎?」   希平啞口無言──想不到一代歌神居然說不過一個七歲小女孩,唉!失敗!   杜思思道:「雪兒,別問這麼多,媽媽抱你出去了,不聽話可是要被爸爸打屁股的。」   她抱起雪兒,在雪兒的小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雪兒本還想說話,可是杜思思已經抱她出門了。   希平終於鬆了口氣:小惡魔總算暫時消失了。   他道:「藕兒,你帶蕾蕾到大間去。」   小月走到希平身旁,道:「大哥,師姑好像已經睡著了,還未醒哩!」   「叫醒她不就得了?」希平轉臉又對藕兒道:「你帶蕾蕾過去之後就過來,你沒懷孕,不能臨陣逃跑。」   藕兒到床前叫了幾聲華蕾,不見動靜,便去搖她的身體。   華蕾睜開眼看見希平,歡叫道:「哥哥,快過來抱蕾蕾睡覺。」   希平坐到床前,抱過她,笑道:「你先和藕兒到大房裡睡一會,我再去抱你回來睡,好不好?」   華蕾嘴一嘟,道:「我不要,你每次都是這樣,而每次都是過了很久才到大房裡抱蕾蕾回來,那時蕾蕾都睡著了,蕾蕾只喜歡抱著你入夢的。」   無論如何說,華蕾也不肯到大間了,希平咬咬牙,道:「藕兒,你不用回去了,把門反鎖了。」   華蕾高興地道:「哥哥,蕾蕾不用和藕兒姐姐走了嗎?」   「是的,不走了。」希平把華蕾抱放在床的最裡面,脫了鞋上床。   這張床比一般的床要寬許多,能夠同時睡三四個大漢,自然也夠他們四個人睡的。   希平看著面前的兩女,道:「你們站在床前愣著幹什麼?不捨得把衣服脫掉嗎?」   兩女臉一紅,小月道:「大哥,師姑也在耶!」   希平哂道:「怕什麼,待會我把她也要了,讓她成為你大哥的女人。」   藕兒已經開始寬衣了,小月想了想,也就無言地脫著衣服。   華蕾驚奇地道:「哥哥,她們為什麼要把自己脫光,又不是在洗澡,很奇怪耶!」   她才奇怪哩,難不成只有洗澡的時候才可以脫光嗎?   希平放開華蕾,三兩下就拋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雄壯的男根堅挺如鐵。   華蕾看了臉色大變,驚叫道:「哥哥,你這是什麼?為什麼蕾蕾沒有?」   她的手就去抓希平的男根。   希平拍打開她的手,道:「蕾蕾,聽話,躺著別動,不然我就不准你留在這裡了。」   華蕾果然不敢再動,只是神色奇怪地盯著希平。   小月和藕兒已經一絲不掛了,兩女上得床來,希平抱住她們,一陣熱吻相纏、胡亂摸捏。   然後他放開小月,道:「月兒,你和蕾蕾躺一會,我和藕兒好了再陪你,可不要睡著了。」   小月嗔道:「你這壞大哥在身旁,人家怎麼能睡得著?」   希平一笑,吻上藕兒的唇,兩人就如此相擁著坐在床上一陣口舌纏綿。   希平的手撫弄著藕兒的全身敏感點,然後停留在她的蜜洞,笑道:「記得你把初次獻給我的時候,你叫我以最狂暴的方式侵入你,但是,為何你後來很多時候卻要求我的溫柔?」   藕兒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虎背,一隻手套弄著他的雄根,道:「我這一次就要你的粗暴!爺,你是藕兒最溫柔的守護者,也是人家最狂暴的入侵者,藕兒愛你!」說罷,向後一仰,雙手反著撐在床上,等待著希平的入侵。   希平的雙手抓住她的臀部,把她的美臀托將起來,將身體俯壓過去,雄根在她的蜜洞周圍輕掃著她的黑草兒。突然,他的男根變粗了許多,全力頂入她的蜜道,藕兒呼喊一聲,全身打顫。   華蕾驚叫道:「哥哥,你怎麼把你那根大棍子放進姐姐的身體裡了?蕾蕾也有像姐姐一樣的洞洞哩,你也要這樣對蕾蕾嗎?」   希平顧不得回答華蕾,只是在藕兒雪白的肉體上抽插著,直把藕兒弄得瘋狂起來,嬌體不受她的控制。藕兒又一次感到這個男人狂野的衝擊,比她第一次時還要強烈許多,她在這種沒有任何花招的強猛衝擊中,漸漸地淪陷,直到愛慾沖昏了她,她仍然在夢裡繼續感受著這種如同野獸一般的侵佔。   她深愛著的,本來就是一個野獸似的男人。   希平讓昏睡過去的藕兒躺好,抱過小月,柔聲道:「月兒,你什麼地方都沒變,就是胸前的兩隻小白兔肥大了許多,能告訴大哥是什麼原因嗎?」   小月嬌嗔道:「你問你自己,這是你的傑作,我怎麼知道?」   希平的手揉著她的酥胸,微笑道:「我把你的肚子也弄大好嗎?」   小月道:「嗯,月兒願意為大哥生孩子。」   希平道:「可是以後別人問起你,這是誰的孩子,你又該如何回答?」   小月幽幽道:「月兒才不管他們哩,月兒只說這孩子是月兒的,為什麼一定要月兒說出孩子的父親呢?只要月兒知道自己肚裡孩子的父親是大哥,月兒就滿足了。大哥,給月兒一個孩子吧?」   希平斷然道:「好,今晚大哥就給你一個孩子,讓月兒做我孩子的媽媽。月兒,大哥要進去了,這次可是會疼的。」   「我知道大哥有著能夠令任何一個女人痛苦的本領,月兒願意承受大哥給予的一切的痛,啊!」   當希平的巨大衝撞入她的通道的時候,她喊出她的痛,而這種痛,則是她一輩子都期待的。   她的心不像常人想的那麼複雜,其實很簡單,她就是愛著她的大哥,以她唯一的愛,深深地,愛著。她已經不管人世的一切責罵,只要她的大哥願意疼愛她,不論是什麼方式,哪怕是兄妹亂倫,她也認了。   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很多時候都是一種錯,然而能夠在這種錯誤中,尋找到她的幻想以及她想要的或者幸福,這個女人就會不顧一切地去愛。   小月在承受了希平給她的痛苦的同時,也享受了希平給她的歡樂。   悲與歡總是在人世交雜進行,如同性和愛的不能分離。   希平趴在小月的嬌體上不停地聳動著,聽聞小月的呼喊,看著她冒汗的鼻尖和緊閉的雙眼,輕聲道:「月兒,還要不要大哥增大一點?」   「嗯,大哥,你再粗一點,月兒或許還可以承受。」   下一刻,她就感到自己的下體擴張到幾乎撕裂,在那鐵似的肉棒的進出間,幾乎把她的靈魂也拉抽出來,然後又緊接著沖塞進去,此時已經多了一種元素──歡樂,或者叫做快感。在這種密集的重複中,她獲得了一個女人期待的終極高潮。   她知道自己要昏了,呻吟道:「大哥,求你,不要讓月兒昏睡過去,月兒已經很快樂了,人家要清醒著摟著大哥安靜地自然睡去。」   希平感到她的嫩肉在顫動、收縮,於是以他最狂野的速度動作著,在小月的高潮到達巔峰之時,一股股火熱的陽精噴射入她的花宮,在那裡,將誕生一個新的生命。   小月癱瘓在床上,嬌喘道:「謝謝你,大哥,月兒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妹妹,同時也是你的愛人兒。」   希平輕吻著她,道:「月兒,大哥會疼你一輩子,管別人怎麼說,只要我的月兒喜歡就行了,我可不是為別人活的,我只為我愛的人兒生活,月兒從小就注定是大哥的。」   小月輕然一笑,道:「大哥,你要怎麼對待師姑?」   「你看著就知道了。」希平對小月神秘地一笑,離開她輕如泥的嬌體,趴到華蕾身上,道:「蕾蕾,看夠了嗎?」   華蕾好奇地道:「哥哥,你也要把你的棍棍塞入蕾蕾的縫兒嗎?姐姐很疼耶,蕾蕾怕疼的。」   「別怕!」希平吻著她,雙手柔著為她解衣,華蕾也不抗拒。   不久,華蕾那偏瘦的潔白嬌體就呈現在希平的眼底,希平的手滑過她的私處,那裡黑亮的體毛已經濕潤。   他想:華蕾這女人,心性雖然是小孩子,卻也叫春了,看來不做是不行的了。   華蕾呻吟道:「哥哥,你的手摸得蕾蕾尿尿的地方好難受,你喜歡摸蕾蕾嗎?」   希平笑道:「當然喜歡了。」   華蕾要說話,希平已經吻住她的嘴兒。老實說,華蕾的嘴兒,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小巧的櫻桃嘴,他喜歡吻她的小嘴。   華蕾被他吻得透不過氣,整個身體在升溫,希平放過她的小嘴,吻落她瘦俏的頸項,一手在她略小而堅挺的乳房上揉搓著。   如此許久,希平的另一手悄悄地撫摸著她的私處,一陣之後,中指順勢滑入她細小的夾縫,那裡因為久未曾開墾,而貼得很緊,哪怕是一根手指的進去,初時華蕾也輕輕地呼痛。   希平道:「蕾蕾,我要終結你三十多年的處女生涯,但願你清醒後會接受我,也許你本來就屬於我,不然你不會等我長大,或許這樣有些對不起你,只是你我都沒得選擇,你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華蕾凝視著希平,感到希平的手指已經退出她的蜜道,而他火熱的陽根卻輕悄地頂在她的花瓣上。   她的雙眼的神芒一閃,雙手猛的去推他,驚叫道:「黃希平,你在對我幹什麼?」   希平一驚,停止動作,任由華蕾捶打著他,一對虎眼盯了她許久,道:「你醒了?」   華蕾一邊掙扎一邊喊道:「什麼我醒了?我一直都醒著的──咦,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她?她是小月!你竟然和你的妹妹做出這種事?你這小色魔,什麼時候把我的衣服脫光了?還敢對我──你別壓著我,放開我!」   希平的陽根又一次頂在她的洞口,厲聲道:「你若再動,我就進去了。」   華蕾不敢掙扎了,嬌體僵直,肌肉卻在顫動,怯道:「你若進來,我就咬舌自盡。」   希平沒有立即回答她,他料不到華蕾會在這種時候清醒,這來得太突然了,他突然好想她變回孩子的心性,那樣的她,對他百般的依賴,但他不能從華蕾的眼睛看到那種孩子的童真了,此時她的一雙眼只有畏怯和莫名的憤怒。   是的,清醒了的華蕾並不屬於他黃希平。   他長歎一聲,道:「如果你不對別人說出我和月兒的事,我可以保留你的貞操,讓你繼續做你的處女,造你的夢。」   華蕾感受著頂在她私處的火燙,她知道只要自己說個「不」字,他的那根粗長的東西就會破體而入,她道:「我的夢被你碎了,我還能有夢嗎?你現在還要侮辱我?還敢威脅我?嗚嗚,都是你害的!」說不到兩三句,就哭得厲害了。   希平歎道:「或許你不記得我們之間的許多事了,或許一切都是我的錯,然而我是不管這些的,我只要你答應我不說出月兒和我的事,我以後就不再管你,哪怕你要纏著我爹,也由得你了。」   華蕾不作聲,只是哭得厲害,希平看看小月,發覺小月不知何時睡了──她真的太累了。   「我知道你不會說出去的。」希平擦拭了華蕾的眼淚,翻身下來,道:「你失憶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你像一個孩子依賴母親般依賴著我、離不開我,我有無數的機會佔有你,但我都沒有那麼做,我是想等你清醒的時候,讓你心甘情願地成為我的女人。到現在我才明白,你不會願意作我的女人。把衣服穿上吧!」   華蕾呆呆地凝視著赤身裸體的希平,道:「你不欺負我了?」   希平很平靜地道:「是的。我以前差點害了你一輩子,還好你清醒了。明天你可以回長春堂,也可以去碧綠劍莊找我爹,我想我娘也不會阻止你和我爹的事了,你執著了二十年的夢或許能夠達成,到時我會叫你一聲二娘。」   華蕾突然撲到希平的身上,捶打著他的胸膛,瘋了似地喊道:「我不回長春堂,也不去碧綠劍莊,我哪也不去,我的事不用你這小混蛋管!」   小月被她的哭喊吵醒,揉著眼睛看了華蕾一眼,明白華蕾已經清醒,此時正與她的大哥算帳,她幽幽一歎,閉眼繼續睡覺。   希平道:「你去哪裡與我都無關緊要,我這小混蛋不管你就是了。姑姑,請不要再打我!」   華蕾無力地伏在希平身上,哭泣道:「不要叫我姑姑,我不是你的姑姑,不是的。」   希平無奈道:「你如此討厭我,也是情理所在,畢竟打從一開始我就過分了些,既然你不承認是我的姑姑,以後我就不這樣稱呼你了,或許根本不需要稱呼,明天我送你走,以後你我不見面就行了。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嗎?待會別又說我欺負你了。」   華蕾默默地坐了起來,取過床上的衣服,流著眼淚慢慢地穿衣,喃喃自語道:「總是說不欺負我,其實已經欺負著我!這世上,沒一個人真疼蕾蕾,師兄不要我,大哥不理我,嗚嗚,這些都不重要,都不重要!蕾蕾的心好痛,沒有一個人願意愛護蕾蕾,都在欺負我。」   希平看著心痛,然而他又能怎樣?華蕾愛的人,不是他黃希平啊!   他也坐起來取衣服穿上,對已經穿好衣服的華蕾道:「你現在可以照顧自己了,明天我讓她們另外給你安排一個房間。」   華蕾斷然道:「你說過無論如何會照顧蕾蕾一輩子的,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睡。」   希平頭都大了:華蕾真的記得失憶中的事?然而又怎樣?   他道:「你不是我的女人,睡在這裡不方便。」   華蕾爭辯道:「月兒是你妹妹,為何她能睡在這裡?」   希平笑道:「別忘了,她同時也是我的女人。」   華蕾叫道:「我不管,我說什麼也不走。」   希平道:「你若決意不走,就決意做我的女人。」   華蕾道:「你想得倒美,我一輩子不嫁,也不作你這小色魔的女人。」   希平笑道:「這樣也很好,我們從今晚開始,緣份已盡,一刀兩斷,所有的恩怨都終結了,以後見面,高興的話彼此招呼一聲,不喜歡就裝作互不認識。」   華蕾又一頭撞入希平的懷裡,哭道:「你好狠的心,蕾蕾恨你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對人家的傷害,你害得蕾蕾好苦!」   「我知道是我害了你,所以不敢再次傷害你。蕾蕾,允許我這樣叫你一次,明天之後不會再有我對你的傷害了,你還是以前的孤芳自賞、執迷不悟的書房華蕾。我該走了!」他推開華蕾,下得床來,穿好鞋,又道:「希望你今晚能夠重新造一個美夢。」   希平走出房的時候,聽見了背後的華蕾的痛哭,他知道這個女人從她清醒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要離他而去,她的心是不會接受一個曾在她懷裡撒尿的男嬰的──即使這個男嬰此刻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希平敲開了杜思思母女的房門,然後和她們母女躺在床上,他把雪兒抱到他的胸膛,雪兒在他的胸膛上依舊香睡不醒。   杜思思道:「希平,你怎麼過來了?」   希平據實回答:「華蕾病好了,我也順便過來陪陪你們母女,好久沒讓雪兒在我的胸膛上睡覺了,作父親的,應該滿足一個女兒小小的要求!」   杜思思有些驚詫,歎道:「你真的要放棄華蕾?」   希平苦笑道:「不放棄行嗎?當初她就是因為我把我爹送給她的兩個小木人擊碎了才會變得失常的,如今她好了,我可不敢再傷她的心或再刺激她,雖然我做事不理別人的感受,但也不能再一次把她的心碎了呀!華蕾是不會喜歡我的,哪怕我強硬讓她成為我的女人,她也不會快樂,既然愛她不能給她快樂,我何不放了她?」   杜思思道:「也許不是你想的這樣,憑一個女人的直覺,我敢肯定華蕾的真心早就不在你爹身上了,那次在長春堂,我就有這種感覺。」   希平道:「不管怎麼說,她總算好了,她愛誰或不愛誰,我已經管不著,也無權再過問,我只是希望她不要折磨自己,哪怕恢復以前她在木人居時淡淡地活著,長久地執著相思的樣子,我看著心裡也會好受些。唉!可是她硬是不回長春堂,也不去碧綠劍莊,這女人,也不知她心裡想什麼。」   杜思思忽然笑道:「你是說她沒有理由,卻又死賴在你身邊?她真的是說哪裡也不肯去?」   「嗯。」希平無奈地應了一聲。   杜思思眼神一閃,道:「那就讓她和尤醉、柔雲住在一起,她或許需要一些時間,她也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了,她會清楚自己心中最後的,也是她唯一的歸宿的。希平,你別讓她傷心,一個女人,傷心的次數多了,總是不好的。我要睡了,把你的臂彎給我!」   第 五 章 各 為 偶 像   華小波好久沒有這麼早起來了。   他為了今天的早起,昨晚堅決不碰他的女人,藉口就是他已經被她們搾乾了。眾女看在他平日裡的確拼了命地侍候她們的份上,也就特許他休假一夜,華小波大是歡喜,腦海裡想著抱月就睡著了,在睡夢裡全力施展他泡妞的不世才華哩!   華小波到達夢香和抱月的房門的時候,兩女仍未出來,他就站在門外靜靜地等待,他華小波在這方面的能力像他逃跑的能力一樣強,想當初希平替白氏姐妹療傷時,他與獨孤明都能在帳外守候多時,何況是現在?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門開了,出來的正是他守候已久的抱月,他的燦爛笑容適時地一展。   抱月不料大清早的華小波就守在門外,這幾日來,華小波和獨孤明總是趁機接近她,多少令她猜出他們要幹什麼,只是這樣不聲不響地守在門外,倒真把她嚇了一跳。   她道:「華小波,你在這裡幹什麼?」   華小波笑容依然,因為他自感有著迷人的陽光笑意,所以盡量在女人面前長久地笑──不過許多人都說他笑得有點神經兮兮,唉!   他道:「抱月姐姐,我是在等你的。」   抱月很不耐煩地道:「有什麼事?」   華小波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想陪姐姐走走聊聊,不知小弟是否有這種榮幸?」   「我對你沒有好感,不想和你說話。」抱月繼續往前走。   華小波看看房裡沒有動靜,知道夢香沒有跟出來,膽色大增,掉頭追上抱月,依然耐著性子陪笑臉道:「抱月姐姐,好感這種東西是需要培養的,只要你讓我接近你,你就會知道我其實是個很不錯的男孩。」   抱月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華小波激動地道:「當然有關係了,難道你不想嫁個好男孩嗎?」說罷,他自感不對,怎麼能這麼快就暴露自己的目的呢?他轉口又道:「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想交個好男孩作朋友嗎?」   抱月清澈的眼神一瞪他,道:「我特別討厭你們長春堂的人,絕不與你們交朋友。」   華小波心裡喊冤:都是姐夫的錯。   他道:「抱月姐姐,這不能全怪我們長春堂,是姐夫對不起你們的,我這就代姐夫向你道歉。」   抱月冷笑道:「是嗎?那個混蛋非禮我時,是誰在一旁拍著手掌大叫『姐夫,吻她可愛的小嘴嘴』的?」   華小波頭一垂,洩氣道:「那是我無心之過,我其實哪捨得你的小嘴被姐夫吻呢?我恨不得自己來親──」他猛的停下來,改口道:「我恨不得自己來請姐夫不要非禮抱月姐姐,可是我很怕我姐夫,他是個十足的野蠻人!」   抱月臉一甩,道:「你別跟著我,很煩。」   華小波衝動起來,不顧後果地道:「我怎麼能不跟著你呢?你是我作夢都想搞的女人!」   哇,華小波不愧是華小波,說話就他媽的有魄力,夠勁耶!   他有些沾沾自喜了,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世上除了希平和四狗之外,就剩他華小波一個了!   簡直是稀有動物,應該列入國寶,享受國家的保護和高級待遇。   不料卻得到了抱月甩給他的一個耳光,抽打在他的臉上,發出經典的一聲「啪」!   華小波撫摸著被打痛的臉,不敢置信地道:「你打我?」   是呀!我華小波如此英俊的笑臉,你竟然下得了手?   抱月怒道:「你討打!」   她不知為何,自從遇見希平後,她的脾氣就變得很暴躁,動不動就生氣,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呀!還好,她並不後悔打了華小波耳光。   華小波心裡雖窩著一肚子的鳥氣,卻不敢表現出來,他道:「抱月姐姐,我只不過是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說出我對你的幻想,並且希望能夠追求你,為何你卻無緣無故地甩我一巴掌?你不喜歡我也罷了,也不必打人耳光嘛!看不出你人挺溫柔的,卻亂使潑婦的爛招,我華小波哪點對不住你了?」   抱月也感到一絲愧疚,卻仍舊不給他好臉色看,冷冷地道:「你怕被打就躲遠點,下次我是會抽劍的。」說罷,揚長而去。   華小波沒有跟上,他看著抱月遠去的背影,狠狠地道:「我一定要煽動姐夫,叫姐夫來對付你!媽的個小女人,一定要讓你嘗嘗男人的火力!老子真的發火了!」   發火就叫姐夫出來當炮彈,嘿嘿,華小波果然還是有一套的。   抱月卻不知也不管他這一套,只是繼續走著,她是要去找其他明月峰的門徒,因為她們明天準備前往大地盟幫忙抵抗太陰教的入侵,夢香讓她去打點行程,可是她不料緊接著又遇見華小波的難兄難弟獨孤明。   這位獨孤公子雙手捧著一束不知從哪裡摘來的鮮花,從一個角落裡跳出來,嚇得她幾乎抽劍。   她道:「獨孤公子,你嚇到抱月了。」   獨孤明很有風度地抱歉道:「對不起,抱月姑娘,我想不到你會在這裡,差點撞著姑娘了,獨孤明向你賠罪,這束花就當作是我對姑娘的歉意,請你收下它!」   抱月那一雙清澈的眼睛裡露出絲絲笑意,道:「其實也沒什麼啦,多謝你的花,抱月收下了。」她接過獨孤明手中的花,舉到臉前,隔著面紗聞了聞,真心讚歎道:「這花好香!」   獨孤明瀟灑地一笑,道:「香花配明月,人世亦芬芳!」   抱月幾乎被他的美言打動了,道:「嗯,獨孤公子真是個風雅之士,抱月覺得獨孤公子是四大武林世家裡最有風度的男人,抱月不討厭你哩!獨孤公子,抱月還有一些事要辦,不能久留在這裡。是了,你要去哪裡?」   獨孤明道:「我本來是在花園賞花的,看著這花兒,喜歡著,便摘來想拿回去給她們,恰好碰到姑娘,覺得這花配姑娘更加適合。此時也無甚事,姑娘有何事要辦?或許在下能夠略為姑娘效勞。」   抱月感激地道:「不用勞煩獨孤公子了,這是我們明月峰的內務事,不方便外人插手。我要走了,再見,獨孤公子。」   「不勞煩不勞煩,再見了,抱月姑娘!」   這「再見」實在不是他獨孤明願意說的,只是抱月已經走遠,他不說再見行嗎?   唉!他像華小波一樣起了個大早,不就是為了抱月?而她竟然不瞭解他的苦心?   沒錯,丐幫是有座不算小的花園,可是那裡什麼時候見得到花兒的?早就被那些年輕的乞丐偷偷摘去送給某某暗娼野雞了,哪輪得到他獨孤明賞花之後還摘鮮花?   雖是如此,獨孤明在抱月走遠後,還是原地跳了幾下扭秧歌,以慶祝他的前途多姿多彩。   抱月若是看到他跳舞的那個模樣,怕早就把手中的鮮花擲到地上狠狠地踩吧?還好她沒看到,也就歡喜地聞著花香兒。   在抱月聞花抬頭的時候,她看到迎面而來的希平,她的心兒就開始亂跳,她以為希平還會像以往一樣惹她,然而沒有,希平當作沒看見她似的,擦肩而過時,也不與她打招呼。   抱月感到心中濃重的酸楚,掉頭急跑了幾步,擋在希平面前,叱道:「黃希平你瞎眼了,沒看見我嗎?」   希平笑笑,偏開她繼續走他的路。   抱月又一次擋住他,清澈的雙眼染上一層痛苦的神色,幽幽道:「為什麼不理抱月?」   希平凝視著她,道:「可以讓開嗎?我不想再對你動粗,你知道的。」   抱月喊道:「我不,絕不讓開!你這混蛋,這些天來看見人家也不招呼一聲,人家惱你,今天你非得給我個解釋不可!」   希平笑道:「你手中捧著的花兒不錯,是誰送的?」   抱月一愣,道:「獨孤公子送的,你別岔開話題。」   希平道:「獨孤明又開始重新追求你了?嗯,他是個不錯的男人,至少不會像我這般粗野,你既然接受了他的花,當然也接受了他的人。」   「我才不接受!」抱月把手中的花扔到一邊,仰首道:「你說,為什麼欺負抱月?」   希平喊冤道:「我沒有欺負你。」   抱月跺跺腳,嗔道:「你就有!」   希平攤了攤手,聳肩道:「好,就算我有,那也是以前。自從上次幫你蒙上臉之後,我已經向你保證不再欺負你,我和你之間就當沒發生過什麼,所以也不想再發生什麼,見了面最好也不要有什麼。」   抱月撞入希平的懷裡,捶打著他,道:「我不要你這樣的保證,你就是在欺負我,你一直都是這麼壞,我又沒有叫你替我把面紗重新戴上,我們之間還沒完!你不理人家了,你這大色魔,你說扯下人家的面紗後要親人家個夠,可是你沒有做到,你說話不算!你把人家的面紗又戴上了,還說了一通讓人無法忍受的廢話,我要你全部收回!」   希平抓住她的雙肩,道:「慢著,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抱月委屈地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理人家了。」   希平苦笑道:「我哪還敢惹你?什麼時候跑出個人兒來,扇我兩巴掌,我還有臉面嗎?我的臉皮雖厚,也不能讓人隨便打吧?」   抱月垂首,細聲道:「又不是我打你!」   希平道:「當初若不是你亂喊亂叫亂掙扎,我會被打嗎?是了,我還記得你拿劍殺我的。」   抱月臉紅道:「誰叫你當初非禮我?」   希平呱呱叫道:「我當初非禮你?難道你現在就不怕被我非禮了?我可是一碰見漂亮女人就亂來的,所以發誓不再碰你,我這是很遵守承諾的,發過的誓絕對算數。」   抱月道:「你現在已經碰著我了,你的承諾作廢。」   希平道:「這不算,是你自己惹我的。」   抱月道:「那你放開我,你抓得我的肩好痛,你這頭蠻牛!」   希平依言放開她。   可這一刻,她卻緊緊地抱住希平,把臉伏在他的胸膛上,動情地道:「你知道嗎?從前抱月真的很惱你的,在武鬥門時,你當著那麼多人,無禮地要抱月讓位給你,人家那時真想打你哩!你在神刀門強吻抱月,不知有多羞人,你是真個壞哩!你現在又抱著我了,你還說不欺負我?你是否還要扯下人家的面紗?」   「我抱著你?唉!頭都大了,是,我抱著你,我承認,但是,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希平雙手抱頭道。   抱月幽幽道:「你以後到我們明月峰來,好嗎?我師傅說你是她的親人,讓我和小姐帶你回去見她,那時她會為抱月作主的。」   希平沒有聽完她一整句話,只聽了她的第一句,他的心靈就震驚了:我是她師傅的親人?   抱月得不到他的回答,急道:「你就不能答應人家一件事嗎?」   希平長歎一聲,再次凝視她,平靜地道:「即使不是為你,我也會到明月峰見你師傅。在我心中,有著許多不解的謎,也許你的師傅能夠解開。」   抱月的手離開希平的腰背,輕舉到臉前掀開面紗,露出潔白尖巧的下巴和淡紅的唇,道:「吻我!」   希平呆住了,他曾經幾度強吻過這美麗的少女,然而他料不到此刻她會主動向他索吻,他看著她仰起的臉,緩緩地俯首下去吻住了她的雙唇。   這一吻,彷彿吻去了人世間一切的純,在抱月清澈的眼睛裡,蕩起無限的輕波,她平靜多年的心如同她的眼睛一樣,因為抱著她的這個男人,而傾注了所有的歡欣和躍動。   「黃希平,你吻夠沒有?」夢香那如夢似的聲音闖入相吻著的兩人的空間,並不使人覺得突然。   抱月推開希平,面紗自然垂落,掩住了她的紅臉,她的一雙眼睛不敢看夢香。   希平笑臉迎上夢香,道:「有些人就是不會做人,明知別人在做事,她卻偏偏來打斷,還自以為自己很臭屁。」   夢香如夢似的眼睛不見任何改變,只是看了一下抱月,道:「抱月,你讓他吻的?」   「是的,小姐。」抱月的聲音細得就像她的頭髮。   希平得意之極,手舞足蹈地道:「聽到我的抱月說的沒有?你還想找什麼藉口扇我兩巴掌呀?我親我的抱月,與你臭屁夢香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還是快點走吧!別妨礙我們親熱。不過嘛!即使你在我面前,我還是敢和抱月親熱的。」   抱月嗔道:「誰是你的抱月了?你再說這些輕薄話兒,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希平道:「抱月,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夢香道:「抱月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同意,她就不能跟任何男人親熱,你說我能不能管?」   希平圍著夢香轉了一圈,仔細地看了一遍,笑道:「如果你也成為我的女人,抱月應該屬於我了吧?」   身影一閃,「啪啪」兩聲脆響,希平的左右臉又添了指痕。   他怒道:「夢香,你這爛婆娘,老子不揍你就不叫拳王。」   他全力撲向夢香,哪知撲了個空,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奔走了好多步,站定之後回頭看見夢香還是站在原處,但已經轉臉對著他。   他搖搖頭,不敢相信地喃喃道:「老子明明一拳打昏地傑,怎麼就抱不住一個女人?喂,見不得光的,有種我們硬碰硬,躲躲閃閃的有個鳥意思呀?」   夢香給他一長久的漠視眼神,冷笑道:「像你這種人,我就不明白為何能成為四大武林世家新一代首領?後來終於想通了,你靠的不是實力,而是裙帶關係,連別人的身法都看不清,還找人打架?你能活這麼久,我看全是幸運,除了這點,你什麼也不是。」   希平也不生氣了,嘻皮笑臉地道;「老子至少還是個男人,你信不信?」   夢香扭臉不看他──她面前的男人,簡直是白癡!   她的耳邊又響起希平的聲音:「如果不信,我立即脫褲子給你驗證,絕對的正品男人,如假包換!」   她正臉盯著他,道:「你可以再說一遍,因為我覺得你說得也很中肯。」   希平笑道:「當然啦,老子就是能把我幹趴的男人,絕對的!」   他的話剛落,小腹就中了夢香的腳踢,倒飛出十步之遙,就聽得夢香道:「我也是能隨便把你打趴地下的女人!抱月,跟我走!」   抱月疼惜地看了兩眼躺在地上的拳王,暗歎一聲,默默地跟隨夢香。   希平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夢香的背影,叫喊道:「你這臭娘們,有種回來再打!趁老子不注意時出招,算不得數!喂,你回不回來?媽的,總有一天,老子干死你在床上!」   「姐夫真是英明神武!」華小波從希平背後閃出來。   希平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華小波笑道:「就在姐夫被踢飛出去的那一刻。」   希平怒道:「既然如此,為何不出來助陣?」   華小波為難道:「姐夫,你知道的,只要一打架,我逃得比誰都快,哪還顧得上助陣?」   「我的刀呢?」希平終於想起他的刀了。   華小波雙手一攤,道:「在床底下。」   希平爆跳如雷:「你竟敢把我的刀丟到床底下?」   華小波怕怕地道:「姐夫,我這就去拿來給你。」   希平道:「還有什麼用?人都走得不見影了,下次記得及時出現。你小子做什麼都遲到,就他媽的打架的時候喜歡早退,一點忙也幫不上。」   華小波彎腰笑道:「是是,我記住了。姐夫,我覺得拿刀打贏她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好把她們泡上床,那才顯得姐夫的偉大魅力。」   希平略為沉思,道:「你的主意不錯,就怕夢香長得對不起豬八戒。」   華小波道:「那就先泡抱月好了。」   希平哂道:「抱月已經是我的女人,還用得著泡嗎?」   「什麼?」華小波驚訝地道:「抱月什麼時候成了姐夫的女人了?」   「剛剛。」希平不可一世地道。   華小波讚歎道:「姐夫實在是厲害,看來我還要多多學習。」   希平對他的馬屁話很滿意,大聲宣佈道:「就夢香這見不得光的太臭屁,老子發誓強姦她一萬遍又一萬遍!」   華小波的眼神凝結成兩個漆金大字:偶像。   第 六 章 醉 心 月 雨   「我說什麼也不走!」   從黃昏到現在,華蕾不知說了多少遍這句話了。   黃昏來臨時,希平說要帶她去施尤兩女的房間,她卻死賴在小月房裡,怎麼也不肯走。   希平道:「你現在全好了,留在這裡幹什麼?」   華蕾看著滿屋子的女人,道:「什麼也不幹,就是不走。」   希平哀求道:「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在這裡妨礙我,都被你煩死了,早知道當初我就玉成你與我爹的好事。唉!娘,你是個害人精,你害得你的寶貝兒子好苦呀!」   華小曼道:「誰叫你當初幫你娘搗亂的?」她究竟是華蕾的親侄女,當然為她的姑姑鳴不平了。   希平眼睛翻白,道:「我不是後悔了嗎?我怎麼知道一個文文靜靜的女人,會變得這麼難纏?叫她作我的女人,她又不願意;讓她走,她卻懶著不動,以後叫我怎麼陪你們?總不能每晚都安置一個觀眾和聽眾在身邊吧?我又不是唱歌!偏是唱歌的時候,牛拉她也拉不來。」   華蕾氣道:「難道留在這裡就一定要聽你唱歌或作你的女人嗎?」   「當然!」希平理直氣壯地道:「不然留你幹什麼?」   華蕾皺眉道:「那你當初為何留我在你身邊?」   希平道:「你不知道那時你多可愛,又聽我唱歌,又是和我親熱的,我怎麼能不把你留在身邊?」   華蕾嗔道:「我才不會和你這小鬼親熱,你別亂說。」   「我亂說?」希平指著眾女,道:「你問問她們,她們都可以作證的。」   華蕾的臉有些紅了,垂首無言。   雷鳳道:「希平,我們回大間去了,你和姑姑的事,我們幫不上忙,你自己處理吧!」   風愛雨道:「你可要處理好,不然人家就罵你了。」   希平喊道:「鳳兒、冰冰、蓮兒,你們別走,這華蕾煩死你們老公了,你們不替我說句話嗎?」   冷如冰淡然道:「我們又不是你的愛情顧問,你自己惹起的,就自己把事情解決了,想太多對我們肚裡的孩子不好的,所以這些傷腦筋的事,還是交給你這個大情聖好了。」   眾女離去,房裡只剩下希平、小月、華小曼和華蕾。   希平抱住華小曼,吹耳毛道:「小曼,你勸說一下你姑姑,我真的怕她了,如果她今晚不走,我可就要佔有她了,到時你別怪我。」   華小曼道:「那你就佔有她好了,我只幫姑姑,因為你這人壞透了,誰讓你闖入我姑姑的浴室?」   希平瞠目結舌:小曼在鼓勵他侵佔她的姑姑?   看看小月已經倒在床上睡覺了,希平乾咳兩聲,朝華蕾道:「不走就算了,今晚把你的初夜也留下來,我怎麼能讓我的女人還是處女?」   華蕾道:「我沒有答應作你的女人。」   希平無奈地道:「那你要做我的什麼人?你如果要做我的二娘,就去找我爹,而不是纏著他的兒子。」   華蕾垂首道:「我不要作你的二娘,我只是要留在你的身邊。你真要蕾蕾屈服,你才會放過我嗎?」她的雙眼開始泛淚。   希平歎息,坐到床沿,輕擁住她,柔聲道:「是因為不能決定嗎?其實,你與醉姐她們在一起,也是跟在我身邊了。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讓你理清你那亂亂的心兒,哪天你真的決定做我的女人了,我就要你好嗎?你知道我和月兒會做出什麼事情,你若與月兒睡,我就會在你不願意的時候,強行佔有你。昨晚已經是我最後的忍耐了,你今晚再留在這裡,我就不想忍了。是的,我是說過要你成為我的女人,但我要你是甘心情願的,否則,以前那麼多機會,我為何還讓你保留童貞?我說過,碎了你一個夢,我會還你一個夢的,在這夢裡,你是我黃希平終生的嬌妻。」   華蕾羞紅著臉道:「人家比你大哩!」   希平失笑道:「那有什麼關係?」   他想起了尤醉,繼而想起獨孤雪母女,他的許多女人不都是比他大許多嗎?   然而,有何關係嗎?沒有。   華蕾把臉伏在他的胸膛,輕聲道:「你不騙蕾蕾?」   希平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大概是騙得太多,所以他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華蕾道:「你很多時候都騙蕾蕾的。」   果然是,嘿嘿。   「真的?」希平大驚道:「那你就讓我再騙一次也無所謂了。」   華蕾捶了一下他的胸,嗔道:「什麼無所謂?就這次你絕不能騙我。」   希平的吻,落到她的前額,笑道:「不管我怎麼騙你,也是因為我喜愛你,你是否相信?」   「嗯,蕾蕾相信你。」   華蕾讓希平把她抱落床,希平擁著她,另一手摟著她的侄女,道:「小曼,我們陪你姑姑過去。」   三人趁著夜色,來到施尤兩女的房前。   華小曼正想敲門,希平細聲道:「你們自己進去,我不進去,要先回去了。」   他放開兩女,轉身就走。   華小曼敲開門,施柔雲道:「我還以為是那壞人哩,你們來有什麼事嗎?」   華小曼進入房裡,笑道:「你們這屋裡雖有兩張床,但有一張床卻是時常空著的,我姑姑在清閒院不方便,你口中的壞人就想把我姑姑安置在這裡,你不會反對吧?」   施柔雲掩了門,回頭慌忙道:「不,我不反對。可是,她不是一直都纏著壞人嗎?」   華蕾臉一紅,輕聲反駁道:「我才沒有纏他。」   「嗯?」施柔雲一雙眼奇怪地盯著華蕾。   躺在床上的尤醉坐了起來,問道:「小曼,你說是那混蛋讓你們過來的?他呢?」   華小曼坐到她身邊,道:「醉姐,他陪我們到了外面,讓我們進來,他自己卻先逃了。」   尤醉的臉露出憤慨之色,道:「這小氣鬼,來到我們門外也不進來,氣死我了!」   她著好外套,穿好鞋,就奪門而出。   華小曼和華蕾詢問似的看著施柔雲,想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施柔雲垂首說出希平被尤醉拋甩落床之事,但隱瞞了她與希平那些羞人的細節,即使如此,她的臉也粉紅如桃。   華小曼怨道:「醉姐怎麼可以那樣對他?怪不得他不願見你們了,若你們再這樣下去,到時他趕你們回地獄門時,我們也幫不了你們。」   施柔雲委屈地道:「人家不讓他使壞,他就惱得不願見我們了,柔雲也惱他哩!」   華小曼道:「他本來就這麼壞的,你不准他使壞,他當然不高興了。柔雲,你想離開他,還是繼續留在他身邊?」   施柔雲理直氣壯地道:「柔雲要報仇,自然要留在他身邊了。」   華小曼不經意地笑笑,對華蕾道:「姑姑,你和柔雲聊聊,我要回去睡覺了。」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又道:「姑姑,你既然病了這麼久,為何還要突然好了?」   華蕾紅著臉道:「他要侵佔我,他那東西很嚇人的,你姑也會怕。」   華小曼離開時,對兩女說了這麼一句話:以後不要拒絕他了。   她回去之時,並沒有碰見希平,因為希平被追上來的尤醉硬拉到別的地方去了。   尤醉是帶著憤怒跑出來的,那時希平還在看著自己的腳趾頭走路,突然聽得後面的尤醉喊道:「黃希平,你這沒良心的,你給我站定!」   希平只得站定,尤醉走到他前面,雙眼怒瞪著他,也不說話。   他無奈地道:「你又有什麼事了?」   他剛解決了華蕾,不料又來了個尤醉,看來男人真的不能太有魅力,不然會被女人煩死。   尤醉二話不說,拉著他就走。   到了某間房前,見裡面有燈光,仔細一聽,發覺裡面沒人,纖手一推,門沒上鎖,一推就開了,她拉著希平進去。   希平道:「喂,你拉我來這裡幹什麼?這是明月峰那兩個臭屁女人的房間。」   尤醉道:「她們的房間又怎麼樣?難道我尤醉怕她們不成?你這小混蛋,為什麼躲著我?」   希平道:「笑話,我黃希平會躲你?」   尤醉怒道:「你明明到了我的門外,卻不進來,不是躲著我嗎?」   希平道:「你這麼快就忘了?我說過,你不求我,我是不會進你的房的,別以為老子是可以隨便被女人甩的,老子懶得理你們。」   尤醉仰視著他,突然雙手掄起捶打他的胸膛。   希平抓住她那不安分的雙手,道:「你這女人,沒事就打我,留點力氣生孩子不行嗎?」   尤醉掙扎了兩三下,道:「你憑什麼不理我?我捶死你,你這狠心的,人家也不是成心要把你拋落床的,你卻記仇,不理人家了。」   希平道:「你還不是成心?若不是我身強體壯,早就摔得半條命了。既然你不願意,何必跟著我?不如明天我送你們回去,省得老子哪天心血來潮,要了柔雲,你才知道後悔。」   尤醉凝視著希平,雙眼泛著淚光,哽咽道:「為什麼打從一開始你就時刻想我走?人家現在什麼也沒有了,也不知去哪裡,只知道自己肚裡的孩子有一個很混蛋的父親,難道我為了這孩子跟著他的父親也不行嗎?而這個沒心肝的男人,為了拋棄我,時刻都想打掉我肚裡的孩子,現在還想不理這孩子的媽媽了,嗚嗚!」   希平雙眼瞪大,張口欲反駁幾句,卻又放棄了。   尤醉道:「你無話可說了吧?因為你就是這種人!」語氣中多少有些得意。   希平放開她的雙手,轉身背對著她,歎道:「也許你是對的,我的確如你所說,所以我勸你還是盡早離開我。」   尤醉從背後摟緊他,道:「我不走,我會一輩子跟著孩子的父親。」   希平黯然道:「如果我不是你孩子的父親,你還會跟著我嗎?」   尤醉嬌軀一顫,許久才道:「不會。」   希平看著牆上紅黃的燈光,緩緩地道:「你肯定?」   尤醉輕泣道:「別逼人家,好嗎?」   希平長歎一聲,扳開她的雙手,走前一步,轉身盯著她,道:「我不逗你了,你放心吧!你可以跟著我,我絕不會再碰你,若哪天你要走,我也不會攔你。」   尤醉俏臉突變,撲到他懷裡,哭喊道:「不,你惱人!你明知道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傷尤兒的心。」   希平一愣: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尤醉自稱尤兒。   他擁緊尤醉,憐愛地道:「你不是小孩子了,為何動不動就哭呢?我總覺得你是個堅強的女人,既然不愛我,為何不離開我?孩子並不是很好的理由,你可以選擇不要孩子的。至於我們之間的那一次,也來得沒有半絲感情,純粹是一次錯誤的肉體關係,你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的。哎呀!醉姐,不要咬你老公!」   尤醉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惱道:「快向我道歉!我才不要堅強,你這小無賴,想要拋棄我也不用說得這麼漂亮。還有,那一次,我是全身心地付出的。」   沒錯,不過好像是對施竹生耶?   希平笑道:「我不信,除非你現在就對我好。」   尤醉拒絕得乾脆極了:「沒門。」   希平道:「你追著我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事?唉!其實你要對我好,我也不一定會接受哩──氣死你了吧?逗你的啦!我現在清楚地告訴你,我之所以讓你跟著我,是因為我心裡有你,而不是單純為了你肚裡的孩子。你若不屬意我,我會選擇放你自由,當然也不會強要你了。」   尤醉雙眼中閃爍著興奮和喜悅:「你說你心裡有我?你沒騙尤兒?可是你怎麼能說尤兒的心裡沒有你?若我不愛你,我就不會替你生孩子了。」   她突然想把臉埋入土裡,這是怎麼了?她怎麼可以把為何一定要生下孩子的原因說了出來?這是多麼羞人的事呀!   她又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是因為有了他的孩子才愛他,還是因為愛上了他才死硬堅持要為他生孩子的?難道她是那種用孩子來套住男人的女人?怎麼會呢?她都糊塗了,還好,這男人的胸膛能夠讓她埋臉,不然她的臉豈不是像那燃著的燈?   「你終於肯承認了,從這刻開始,你不再是施竹生的妻子,而是我黃希平的女人!」希平把她火紅的臉托捧起來,俯首吻住她。   尤醉在這一吻結束後,嬌喘道:「你以後欺負我就行了,不准你欺負柔雲。」   希平笑道:「行,我以後不誘惑她了,我會盡快為她找個好老公的。」   尤醉卻道:「你敢?你再這樣欺負柔雲,我就打你!」   希平失聲道:「這樣也是欺負她?」   尤醉道:「難道不是?只要是令柔雲傷心的,都是對她的欺負,你敢說沒讓柔雲傷心?」   希平無奈地道:「好吧!我以後見到她就對她使壞,她定不會傷心了,到時你別又把我拋落床,要拋也要等我穿好褲子。」   尤醉斷言道:「也不准對柔雲使壞。」   「對你可以嗎?」希平色迷迷地看著尤醉,直把她看得垂首落羞態,他突然大笑,抱起她就走到床前,放她在床上,親吻一下,立即脫鞋上床,道:「這次如果你不乖乖就範,我就強來。」   尤醉道:「人家不願意,你能強來嗎?別忘了你打不過我!」   希平笑道:「我是打不過你,但你被我抱著,你掙扎得脫嗎?沒有哪一個女人的力氣比老子的大,也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在床上打贏我,我是名副其實的拳王,你最終是以失敗者的姿態迎接我,我是你一生的征服者。」   這自大狂!尤醉作出嘔吐狀,道:「你根本就是沾污拳王的稱號,你只是一匹名副其實的超級種馬。」   希平大笑道:「種馬不好嗎?你看看我的烏龍,到了哪裡,都能引來一群母馬的騷叫,這就是種馬的魅力!你也不是正對我發騷嗎?記得你還沒見到我之前便熱情地獻身給我,由此可知種馬的誘惑力是多麼的驚人了!」他邊說邊給尤醉寬衣解扣。   尤醉叫喊道:「小混蛋,不要在這裡,這是夢香和抱月的房間,她們回來時會看見的。」   希平奇道:「你不是說不怕她們嗎?」   尤醉啞口無言,她剛才的確說過這樣的話,如今卻被希平拿來反駁。她是不怕夢香,可是,這種羞人的事,怎麼能讓外人看見?   希平可不管這些,她把尤醉的衣服剔除,看著一絲不掛的她躺在床上,得意地一笑,道:「不要擔心她們,若她們回來了,我邀請她們一起參加我們的遊戲,我想抱月不會拒絕。知道嗎?抱月和你一樣,都是我的女人!」   尤醉吃驚道:「抱月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   希平笑道:「打從我遇見她的時候開始,她就注定是我的女人,她就像你一樣,你說你能倖免嗎?」   尤醉嗔道:「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哦?」   希平不經意地一笑,此時他已經把自己脫得赤裸裸了,趴在尤醉潔白的豐體上,他埋臉下去堵住她的嘴,尤醉一雙玉手環在他的背上撫摸著。兩人如此纏綿一陣,希平的手按在她的胸脯上擠揉著,挑逗著女人乳腺上永久不變的快感神經,尤醉在他熱情的挑逗下,輕輕呻吟,嘴兒輕啟吐出妙舌細舔著希平強壯的頸項。   希平舒服地道:「醉姐,你可以不是我的女人,我卻是你永遠的男人,所以我必須疼愛你、侵佔你、滿足你,我是你的最初,也是你的最後,我黃希平決定擁有的東西,就絕不會放手,即使你是別人的妻子,我也要把你強佔了。」   尤醉咬著他的耳珠,幸福地呢喃道:「你就會用蠻!」   「別忘了,我們以前唯一的一次,是你在對我用蠻!」他的手挑拔開尤醉凌亂的發,在她光亮的前額上輕吻,手兒移到她的私處上,捏著她的毛兒輕輕地揉扯著,忽然伸出中指,刺入她的肉縫裡。   尤醉呻吟出聲,道:「那時我以為你是施竹生嘛!」   希平的中指在她縫道裡抽插一陣,食指偷著跟入,兩指在她的通道裡旋轉、出入,笑道:「施竹生怎麼能與你幹這事?只有老子才能讓你狂叫不停,並且事後沒力氣找我報仇,哈哈!」   尤醉不堪他的挑逗,情動之極!   希平臀部一挺,陽根已經直闖入她的蜜洞。   她張口喊痛,埋怨道:「人家懷孕了,你還這麼粗魯?你別把孩子弄壞了,我饒不了你!」   「怎麼會?」希平吻著她,動作緩慢了許多,在他突然闖入尤醉的身體的時候,他瞭解到這個女人的心底是愛他的,那種愛意強烈得就像燃燒的旺火!   尤醉也感到希平心中對她的憐愛,呻吟道:「小混蛋,為什麼每當你進入人家身體時,人家都能感覺到你心靈深處的真切感情?你上次進到人家身體裡,心中滿是無奈和厭倦,還有就是不斷地想起其他的女人。說,為什麼那時要這樣對我?」   希平使勁地挺動了四五下,直把她弄得手抓被單叫喊,然後才輕柔地進出著,笑道:「因為那時我以為是在和一個天下最醜的女人做愛,你知道,那是每一個男人的悲哀以及惡夢!」   尤醉嬌軀扭動,嗔道:「尤兒才不醜哩!」   希平道:「所以我撿到寶,現在想想,施竹生真好,我的女人中有許多個,都是他送給我的。哈哈,以後我把柔雲的小肚子搞大了,也讓她的孩子其中之一姓施,好繼續施家的香火。」   尤醉道:「不正經,噢喲,你別太用力!你這小混蛋,那東西也混蛋,忽大忽小忽長忽短的,惱死你了!」   「做這種事的時候,誰個還正經?」   希平不正經地卻又是一心一意地動作著,尤醉在他無限溫柔的動作中,感到他內心對她的寵愛,原來這個小男人真的很疼她!   她一直都以為她和他的那一次是個錯誤,她在那一次裡,得到的只是他心裡的苦惱,就因為那時他以為是在和一個醜女做愛?   這混蛋,害她在那時吃醋,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和她做愛時,心裡會想著那麼多女人,實在是太花心了!   這也是她後來不原諒他的主要原因,他怎麼可以有這麼多妻子呢?並且與她做愛時想著的不是她,而是他另外的妻子,她能不氣嗎?只是漸漸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不管他有多少妻子,他都不會讓她失望的。   這個比她小十多歲的男人,強壯得令每個女人都驚怕,卻又散發著令女人無法抗拒的壞壞魅力,不愧是專職勾引良家婦女的大混球!   然而,如今她只能感到希平一心一意地對她,這種來自心靈深處的柔情連著來自身體的激情,讓她瘋狂迷陷。她在這個男人的侵犯裡,進入一種近乎瘋狂的境界,所有的快感和肉體的交纏令她漸漸地達到情慾的巔峰。   不知經歷了多少次高潮的衝擊,她已經有些迷糊了。昏昏欲睡時,驀然聽到一聲怒斥:「黃希平,你竟敢在我床上做這事?」   那是夢香的聲音,尤醉依稀聽清了,然而下一刻她就昏睡了。   希平的陽根深留在尤醉體內,扭臉看著夢香和抱月,笑道:「不好意思,把你的床弄髒了。抱月,這床你也有一半吧?」   抱月看著他強壯的裸體,垂首「嗯」了一聲。   希平道:「抱月,過來,我要你成為我的小妻子。嗯,寶貝聽話!」   夢香如夢似的雙眼終於現出一絲憤怒,叱道:「黃希平,你這無恥之徒,還不穿好衣服滾出去!」   希平眼睛一翻,道:「我無恥?你現在看著我全裸的模樣還能站在這裡放屁,女人中就數你的臉皮最厚了。」   夢香緊盯了他一會,轉身走出門去,同時撂下一句話:「我給你的時間不多,我再進來時,你還在這裡,我就閹了你!」   希平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暗笑:又是一個要閹我的女人!   他朝抱月道:「你要留下來陪我?」   抱月無言,只是站定在當場,凝視著他。   希平從尤醉體內抽身出來,赤裸著走向抱月。   抱月看到這具無比強壯的雄軀正向她逼近,身心不自主地一震,他的強壯超出她的想像,此時的他就像一個裸體的完美戰神!征戰著每一個女人的心靈!   他那邪邪的微笑,令她的芳心顫抖。   當希平摟著她輕吻時,她才知道這不是夢,她不會拒絕這個男人,也根本沒有時間拒絕。   她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了,連力氣也消失在他的擁吻裡。   「見到你師傅後,我向她要你!」希平在這一吻結束時,堅定無比地道,他的語言中有著不可抗拒的霸道。   抱月沒有言語,但她從心裡喜歡他這句霸道的情話,也許師傅說得對,他很壞,卻令人無法拒絕,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只清楚自己的夢裡很早就有他的壞了。   她看著希平著好衣服,然後把被單覆蓋在尤醉身上,就這樣橫抱著昏睡中的尤醉再次走到她的面前。   她道:「尤醉的衣服,你不要了嗎?」   希平笑道:「明天你離開時,當作禮物送給我,好嗎?」   抱月道:「你剛才說的話會實現嗎?」   希平再度堅定地道:「你是我一生的嬌妻,這是我給你的唯一承諾!」   .   第 七 章 進 退 之 間   明月峰眾女的離去,將會帶走獨孤明和華小波一半的歡樂和激情,這是一定的。   兩人在這段時日裡,常在眾女中混,為的是多抱回幾個美女,哪怕他們每晚累得趴睡在女人的肚皮上動不了,他們還是覺得女人太少了,他們必須為了擁有更多的美麗私有品而奮鬥到底,或說獵色到底。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願,他們並不能從明月峰眾女中得到多少便宜,畢竟明月峰不是蝴蝶派。而兩人追求抱月又告失敗,傷心之時不免會抱著各自的女人大喊我的抱月呀──其時他們是光著屁股的,至於正在做什麼事,是人都能想到的,可見此兩人實是天下第一癡情專一男,幾乎勝過豬八戒豬老二了。   至於今早送別明月峰眾女,他們兩人並沒有出現,或許是怕觸景傷情。   希平悄悄問了白氏姐妹,兩女怒嗔道:「昨晚像條死魚,今早像頭死豬!」   希平會意地一笑,卻聽得白慧繼續道:「這都怪你,使壞之後把人家送給別人,沒半點責任心。」   希平乾笑,抱過身旁的杜思思懷裡的雪兒,吻了一記她的小臉蛋,悄聲道:「雪兒,快叫白慧阿姨抱你!」他想藉此躲避白慧的怨責。   雪兒卻道:「可是我喜歡爸爸抱耶!」   白慧走到希平身前,狠瞪了他一眼,道:「好歹你是人家的第一個男人,就不能讓人家撒嬌一下嗎?雪兒,來,阿姨抱你!」   她從希平手中抱過雪兒,同時踩了希平一腳,希平不敢叫喊,卻被四狗看見了,這小子得意地在希平面前扭屁股。   希平一看就火,一個箭步上去,朝他搖晃不止的屁股就是一腳,同時道:「媽的,你這小子,練了幾天爛槍法,就亂打球!」   四狗摸著被希平踢的屁股,呱呱叫道:「希平,你的鞋今天剛踩了狗屎,現在就踢我,老子會衰的。」   希平笑道:「我懷疑那是你拉的,有什麼關係?」   眾人大笑。   抱月到希平面前,怨道:「人家要離開了,你就不能正經些嗎?」   抱月依舊蒙著臉,只是那清澈的雙眼寫滿了憂怨,希平看得心生憐意,溫柔地道:「可以抱你嗎?」   他說這話時,眼睛卻是看著夢香,然而夢香卻背轉身去了。抱月輕嗯了一下,希平強壯的雙臂摟過她的那一刻,晶瑩的淚珠從她的雙眼滑落。   希平俯首吻干她的淚,輕聲道:「你回去跟你師傅說,你是我的人,我見到她時,會把你帶走!」   「嗯!」抱月突然緊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兒吻住了他的嘴,這隔著面紗的一吻,卻隔不住她所有的深情。   在希平的眾女中,抱月遇到希平的時間都比很多人要早,然而直到此刻,她才肯定地接受這個男人,可以說經歷了很長的一段時日,從恨到愛,令人無法理解,連抱月自己也弄不明白,只是畢竟愛了,就讓愛沉淪在這個男人的溫柔和粗暴裡。   不止她抱月,很多女人都是如此。   「抱月,該走了!」夢香輕輕一句,打碎了抱月的馨夢。   抱月推了推希平的胸膛,細聲道:「放開抱月,人家得走了,你別把抱月忘了,不然我一輩子都恨你!」   希平笑道:「最令男人難以忘記的就是美麗的女人,我不但不會忘了你,就連做夢也夢著你哩!抱月,你的小姐丑嗎?」   抱月聽得他前半句而心裡歡喜時,不料他卻問起夢香的美醜,愣了一下,道:「小姐才不醜哩,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兒。」   「抱月,要你多嘴!」以夢香的內功修為,當然聽得到兩人的悄悄話。   希平故意要氣夢香,道:「我就喜歡抱月的多嘴,嗯,乖乖小抱月,親一下你的嘴!」   他俯首再朝抱月的臉嘟下去,抱月臉一偏,推開他,閃到一邊去了,嗔道:「就你最壞!」   「哈哈,不壞怎麼夠格做你的男人?」他抱住身旁的冷如冰和風愛雨,朝夢香道:「夢臭屁,我的抱月說你是天下第一美人兒,又聽說你決定一輩子不嫁,這怎麼對得起我們男人?你回去之後不妨想想男人的好處,或者想想我的壞處,你就會對男人感興趣了。女人沒有男人,根本不算個完整的女人,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不是一個女人。你若不嫁,除非你想長雞巴!」   夢香的雙眼如利劍般刺向希平,緩緩卻極有力度地道:「黃希平,我准許你再重複一次!」   「你若不嫁,除非──」   「希平,抱月求你好嗎?」希平的一句話還未說出,抱月就出言打斷了他,她不能看見夢香對希平再度出手,誰勝誰負都是她不願見到的,在這兩個人中,她作不出一個選擇。   希平本來想重複他的名言,因為他覺得這「長雞巴」實在是得意之極,幾乎可以勝過某夫子的「食色性也」。   只是他看到抱月那雙哀求的眼神,他咳了兩聲,乾笑道:「說求多難聽呀!抱月,你乾脆直接說,混蛋,不准說,再說就不嫁給你了!咦,抱月,你的小姐不要你了?」   抱月連忙回頭,看見夢香已經領著一干女弟子率先走了,她追趕上去,道:「小姐,你不要生抱月的氣好嗎?」   夢香頭也不回地道:「你有了臭男人,還管我生不生氣?」   只聽得抱月繼續道:「小姐,你以前不也是叫抱月找一個臭男人嗎?」   「但是我沒叫你找黃希平,天下男人就他最要不得,你偏偏搭上他,這不是和我對著幹嗎?」   眾人依稀聽到這句,至於抱月有沒有回答或怎樣回答夢香,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那時,明月峰眾女已經遠去了。   明月峰諸女離去後,緊接著風自來也離開丐幫了。   他在教會了四狗神來之槍,便為四狗舉行了繼位儀式,四狗在台上大耍了一通槍法,眾乞丐覺得他夠格當這個幫主──連這麼無恥的槍法他也能使得出來,帶著眾人去乞食當然是小菜一碟了。   這世界,臉皮厚的人就是吃香!   四狗終於憑著他的厚臉皮當上了丐幫的頭頭,世界上也就多了一個白吃的大人物。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當了半輩子白吃幫頭頭的風自來引咎辭職,把一大群白吃之人叫到他面前,聽他的辭職演說──每個曾經當過首領的人都愛來這一套,以證明人類亙古不變的直理──哪怕跌跤也要尋個說法。   風愛雨最捨不得她的父親,窩在風自來的懷裡哭道:「爹,愛雨捨不得你走,你不要丟下女兒一個人!」   風自來表現出他作為一個慈父的良好一面,撫摸著他女兒的秀髮,笑道:「我的愛雨兒都快做媽媽了,怎麼還哭哭啼啼的?爹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可能很快的咱們父女又見面了。爹只是去和一個朋友相聚,那是一個對你很重要的人,以後你就會知道。」   風愛雨驚奇地道:「爹的朋友對愛雨很重要?」   風自來笑道:「不止是對你很重要,」他的眼神不經意地瞄了一下希平,繼續道:「對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很重要。」   眾人也跟著風愛雨覺得奇怪,然而他們清楚風自來不會明明白白地說,也都很識時務地不敢多嘴。   只有風愛雨接著道:「爹要去多久?」   風自來道:「也許很快就會回來,也許要遲點。」   風愛雨嗔哭道:「我就知道爹是敷衍愛雨。」   風自來安慰道:「好啦,爹答應你快點回來當外公好不好?」   風愛雨驚喜道:「爹說真的?」   風自來板起臉孔,道:「爹像是會說假話的人嗎?」   希平不等風愛雨回答,就笑道:「岳父不像是說假話的人,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說謊高手。」   風愛雨對希平道:「不准你這樣說我爹,爹才不會像你,你才是說謊高手,騙了這麼多女人!」   希平搔搔頭無言以對。   風自來看到他這鳥樣,不禁呵呵大笑,對風愛雨道:「女兒,只要一個男人哄騙得女人開心,說謊又如何?你現在有了他,不是很開心嗎?爹要離開你了,有他這個說謊能人騙著你,爹也就放心了。」   他輕輕推開風愛雨,和眾人一一道別,騎上備好的馬,單身上路。   風愛雨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感傷。   這個男人作為她的偉大父親,從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便習慣了單身,也許是為了她的母親,也許是因為她。   如今,他又一次單身起程,他說要尋找他一生中唯一的朋友,也許此刻他的心靈不再孤單了?   畢竟,作為女兒的她只是他的責任,並不能成為他心靈的寄託,他的心靈,或許寄託在她那逝世的母親身上,或是他那個朋友所在的地方。   風愛雨知道她的父親至少還有一個真正的朋友等著他去相聚,這多少令她感到安慰。   女兒不能再為父親做什麼時,心中只能是祝福。   希平從背後摟住她,柔聲道:「愛雨兒,你應該替岳父感到高興。」   「嗯,爹會很快樂的!」風愛雨轉身把臉埋在希平的胸膛,這個男人的胸膛從而代替了她的父親,早就成為了她最久長的依靠。   趙氏兄弟來得突然,就在風自來離開的第二天,他們後腳就跟著踏進了丐幫的門檻。   他們是來邀請希平等人到大地盟去助拳的,說什麼武林盟主要統率中原武林對抗西域太陰教的入侵,問丐幫是否知此事?而作為白吃幫新任白吃天王的四狗卻是一頭霧水!   後來大家的統一理解是:上一任白吃幫主被武林盟主擊得重傷,武林盟主不好意思再叫他們幫忙,簡單地說,那是有點瞧不起天下第一幫。   「我操他媽媽玩他阿姨埋他奶奶!這豬牛不如的洛雄,打傷了我的師傅又這麼損人,太沒公德心了!」   四狗暴跳如雷,罵了洛雄祖宗十八代的男性,再操過洛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可謂是感情勝過理智!   不過他也不是全部失去理智,起碼他沒有罵成「豬狗不如」──怎麼可以這麼罵呢?狗可是他的同類,不能罵的,就罵個「豬牛不如」,乃是他四狗嘔心瀝血罵出來的新成語呀!應該表揚!   希平全力支援道:「四狗,罵得好,就憑他打傷愛雨的老爹,我們就不能幫他,反而要揍回他,不如我們去幫太陰教吧?」   眾人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這人到底有沒有大腦?   獨孤明一語當先道:「希平,姑丈和洛雄那是公平比鬥,打死也不能怪洛雄的,何況只是受了傷?」   「他若打死我岳父,讓我愛雨哭,我就把他的心挖出來餵狗!」希平激動起來,打斷了獨孤明未說完的話。   四狗叫喊道:「我絕不吃他那顆黑心,我會在上面拉上一泡屎!」   為了報仇,承認自己是條狗又如何?   眾人對於兩人的言行,都搖了搖頭,暗中歎息:這兩人把洛雄當作什麼了?人家可是堂堂武林盟主,一代英雄豪傑,不料到了此兩人的口中卻多出了「狗屎」的字樣,而這兩人也就踩得更起勁了,唉!可憐的洛盟主!   獨孤明皺眉道:「你們讓我說完行不行?」   兩人異口同聲道:「你說。」   獨孤明道:「如果我們去幫太陰教的話,我們就成了漢奸了,你們說這多不好聽?所以我們怎樣也得幫助洛雄。」   四狗深思道:「是不怎麼好聽。」   華小波插言道:「獨孤老兄,聽說太陰教有許多美女,特別是每一代的太陰聖女,幾乎和中原明月峰的月女是齊名的耶!」   「噢,我怎麼忘了?」獨孤明拍拍他的聰明額,大聲道:「身為一個男人,哪能不幫助美女?希平,我堅決支援你,去幫太陰教打他洛雄洛狗屎,來個英雄救美,讓美人們以身相許。」   唉!世上怎一個獨孤明瞭得!   眾人都服了他:又是一個想到女人的大胸就喪失了大腦的男人。   最後還是太上皇雷鳳說了一句:「你們去幫洛雄吧!」   希平驚道:「這怎麼行?我還要找他幹架的,為何要成為他的盟友?」   雷鳳平靜地道:「打完太陰教,你再掉頭打他!」   還是雷鳳夠猛!   「這還差不多!」希平放心地說了一句,突然又凝視著雷鳳,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雷鳳道:「不了,我們都懷有身孕,不方便行動,打打殺殺的事更是幹不來,你們去就行了,我們回長春堂生孩子!」   希平沉思了片刻,才道:「什麼時候走?」   雷鳳看著冷如冰,似乎在徵求她的意思。   冷如冰淡淡地說出兩個字:「明天。」   第 八 章 夜 露 輕 柔   神刀門北上就是丐幫所在的金須城,而金須城相鄰的龍城則是大地盟的總壇所在。   從丐幫到大地盟,需要三天的行程。   四狗並沒有跟隨希平等人前往大地盟,他作為白吃幫幫主,還有一些事要處理──雖然他並不會處理什麼事,不過,「坐檯」總可以吧?就是嘛!別小看他四狗哦!   留在四狗身邊陪他白吃的女人只有兩個──趙子青和夜來香,蘭花、鶯翠、心茹三女回長春堂了,黛妮也先他前往大地盟,自然也把他的另外四個天竺美女帶走了,這令他很沒勁,不過一想到晚上只用服侍兩個女人,他又在心裡大舒了一口氣,唉!終於可以偷懶了!   華小波和獨孤明倒是把他們的女人全部帶在身邊;碧柔不想離開雷龍,所以也相跟隨著。   希平只能帶著野玫瑰,小月也跟來了,只是在這種旅途中,希平不敢對小月輕舉妄動。而華蕾、尤醉和施柔雲雖與他有著糾纏不清的感情,但除了有時軟硬把尤醉抱回他的房間,對於華蕾和施柔雲,希平也不會拿她們怎麼樣。   眾人都說希平的獸慾得不到滿足,華小波還說,如果姐夫控制不住了,可以借他的女人用幾晚,結果當然是華小波被他的五個女人打成了豬頭──五個女人的糾纏,任他華小波多能逃,卻又怎麼逃得了?   自從上次勾引希平失敗後,黛妮便不大與希平說話,只是每看著希平時,眼神裡多了一些迷茫,希平對此不知有沒有感覺,還是與以前一樣和眾人笑鬧。   當然,除了少數人,沒人敢與他進行合唱。   一路上,在希平馬上坐著的都是野玫瑰,這使得施柔雲和華蕾很不習慣。這兩個女人有一段時間都是與希平共乘一騎,如今華蕾清醒了,希平本想讓她跟著雷鳳等女回長春堂的,可是她卻怎麼也不肯回去,爭論到最後,還像個小女孩一般哭了,希平只好投降。而對於施柔雲,希平聽從尤醉的話,不再欺負她了。   兩個女人的年齡雖差上一大截,性格卻是有許多相似之處,就是都不大喜歡說話,華蕾有時還說一兩句,施柔雲卻是一聲不吭。   經過兩日的行程,離大地盟不遠了,明日就可以到達大地盟了。   晚上就落腳在龍城城外的黑龍鎮,投宿於龍邊客棧。   巧的是,在這客棧裡,希平碰見了小露。   那是他準備前往尤醉三女的房間時,在尤醉的房前不遠處看見她迎面走來。她看到希平也大吃一驚,她料不到這麼晚了,這個無恥的男人還從他的房裡赤裸著上身跑出來,他到底要幹什麼?   希平卻大是興奮,腳步加快,看到她想轉身,就喊道:「老婆,你找老公來了?」   小露怒道:「你再亂叫,我就殺了你!」   「喲!兩夫妻的,幹嘛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來,叫聲老公聽聽!」希平覺得女人真是沒頭腦,本來想逃跑的,卻被他一句話激得停下來等他。   小露看著他逼近,道:「不叫!」   希平走到她面前,不懷好意地笑道:「你不怕我把你壓在牆上,讓你乖乖地叫我老公嗎?」   「我料你不敢!」在這客棧裡,住著許多人,並不像當初在破廟,因此小露自以為希平不敢對她怎麼樣,再說她現在戒備著他,他還能有何作為?   希平聳聳肩,道:「我確實不敢,你別把劍拿得那麼用力,可以問你住哪間房嗎?」   小露凝視著突然變得斯文的希平,心裡總覺得與他的形象不符,懶懶地道:「沒必要告訴你。」   「哦?」希平道:「可是我很想聽耶!」   小露道:「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希平笑了,笑得令小露心也顫慄。她盯著面前這赤著強壯上身的男人,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的強悍,他的笑雖是有些邪魅的氣息,但不可否認,這種壞邪的笑,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著莫名的吸引力,她以為希平會被她激怒,然而奇怪的是,他笑過後就轉身了。   就在那一瞬間,她的芳心沒來由地產生一絲失落。可是就在此時,他又猛然轉身,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緊緊抱住。   下一刻她感到她的嬌體被他強壯的軀體壓在了牆上,同時聽得他道:「我說過要把你壓在牆上的,你怎麼忘了?」   小露反應過來,手中的劍已經被他奪去丟到地上了,她掙扎著道:「黃希平,你這瘋子,有種放開我!」   她的雙手推在希平赤裸的胸膛,欲圖把他推開,然而她失敗了,抱著她的這個男人別的不說,就這力氣大得怕人,給她一種猶如大山的壓迫感,不管她使用何種內力,都無法推得動他。   他的臉卻貼到了她的耳邊,輕聲道:「如果放開你,那才叫有種,我寧願選擇無種,不過,你應該感覺得到我究竟是有種還是無種?」   說罷,他的腰一挺,小露立即感到他胯間的巨物隔著衣褲堅硬地頂在她的私處,她驚懼地仰首盯著他那俊美得過分的臉龐,又看到了那種邪魅似的微笑,她的心兒一顫,無力地軟倒在牆上。   她嬌喘道:「我和你根本不算認識,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希平的眼睛轉了轉,道:「我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你!」小露被他這個無賴式的回答氣得滿臉通紅,在掙扎無用之時,她的嘴就發揮了終極作用,一口咬在希平的右臂上。   希平痛得鬼叫不停,整個客棧住房裡的燈也就燃了起來,接著便是一片開門之聲,所有人都被吵醒了,並且出來看個究竟。   卻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光著上身抱壓著一個少女在牆壁,那個少女似乎咬著了他的肌肉,他也不管痛不痛,只管亂叫一通,彷彿就是為了讓全世界都知曉他正在被女人咬似的。   瘋子!   希平大喊道:「喂,很多人在看耶!女人要保護風度,別總是咬著男人不放,乖,別再欺負我了。哎呀!老婆,別越咬越起勁!」   這混球,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小露想到此更是氣,也顧不了有多少雙眼睛在欣賞他們兩人的戲份,咬著就是不放。   野玫瑰走過來道:「希平,你怎麼又和她糾纏上了?」   希平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無奈地道:「她看到我就像一條發了情的母狗亂咬我!」忽然轉身朝四周的人笑道:「你們看到了,這就是半夜三更光著上身出來的結果,建議各位男同胞以後不要打赤膊,很容易被瘋女人纏上的。」   話一出,就有許多人生出想衝過來揍他的衝動,只是看到他強壯的上身和那如鐵般的肌腱,又不敢真的上去找他單挑。   俗話說,英雄救美也要看看自己的份量,面前這個欺負美女的混蛋至少比他們這群看客高出一大截,而另外幾個同樣高壯的男人似乎與他是同夥,算了,還是做看客安全些。   安全第一,美女第二嘛!   小露卻被希平的話氣得鬆了口,張嘴就回罵道:「你才是公狗,我沒纏你,是你這不要臉的惹我的,我不認識你!」   希平看了看被她咬的傷痕,搖搖頭,道:「罵得沒一點新意,在你之前也不知有多少女人這樣罵我了,老婆,來點新鮮的。」   小露無意地望向黛妮,眼神中若是似非地流露出一些求救的資訊。   黛妮卻視而不見,輕歎一聲,轉身離開,回到了她的房裡,掩上了門。   希平朝四周掃視一番,粗暴地喝道:「看夠沒有?媽的,老子好久沒打架了!」   客棧裡的住客氣是氣憤,卻不敢發表意見,更不敢繼續留下來,這個男人前一刻還像個無賴,可是就在他喝喊之時,全身散發出一種猶如野獸般的危險氣息,使得他們從心裡顫慄,不自覺地躲回自己的房裡。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小露看著眾人都退避回去了,留下來的只有華小波、獨孤明和尤醉、華蕾、施柔雲,連店家也搖著頭回去暖被窩了。   她緊張地看著希平,卻見他緩緩俯首下來,呼出的熱氣讓她清楚的醒覺他要吻她,在這麼多人面前,他竟然敢強吻她?!   她不自覺地扭臉,然而一隻強有力的手撐托著她的下頷,她還是無法躲開希平火熱的雙唇。   她雖然抗拒這雙唇,可是不知為何,她好像並不討厭這一吻,她有些迷糊了,腦裡閃現了另一個男人的影像,與此同時,委屈的情淚就掉落下來。   施柔雲破天荒地開口道:「你、你讓這位姐姐流淚了,你放過她好嗎?」   華小波驚奇地道:「咦,小柔雲開始說話了。」   希平結束他的狼吻,扭臉對施柔雲道:「為什麼我要聽你的?」   施柔雲嚅嚅地道:「因為,因為──」因為什麼,她說不出一個究竟,乾脆垂首沉默,恢復她以往的風格。   希平輕歎,回頭看著小露流淚的臉,舉手拭去她的眼淚,柔聲道:「叫聲好老公,我就放了你。」   小露無言,眼睛再度豐滿。   「如果你不願意叫,我就把你抱回房裡,做你真正的老公。」   希平的話剛落,華蕾便道:「不准勉強別人!」   希平道:「我沒有勉強你,為何你跟著我來了?」   華小波趕緊拉走獨孤明,要知道,他的姑姑和希平之間的事,他可不敢多管,連看熱鬧也不敢,他常常在心裡嘀咕:該叫希平作姐夫,還是姑丈?   華蕾答非所問地道:「你在我們面前亂抱別的女人就是不對,你這混蛋,沒女人抱了嗎?還不放開她!」跑過來就拉希平的手臂,卻是拉不動。   希平被她拉扯得煩了,頭痛道:「好啦,我放開她!你以為我想抱她嗎?要不是你這女人不肯給我碰,我才懶得理她,我還以為你又想我爹了,誰料我不小心抱了個女人,你就醋勁大發。蕾蕾,待會和我睡吧?」   華蕾見他正要放開小露,羞嗔道:「誰要和你睡了?」   「噢呀!小露,你又發什麼瘋?」他剛要縮手回來,左臂又被小露咬住了,這次咬得比前次還狠,他叫痛道:「快鬆口,不然我就真的抱你上床了。」   小露不受他的威脅,這男人太可惡了,抱著她還說不喜歡,說什麼不小心抱了她,難不成是她特意撞入他懷裡的?哪個女人能容忍這種侮辱?   希平的右手猛的伸入她的胸衣裡,按在她的柔軟處,她的嬌軀劇顫,鬆口叫喊道:「黃希平,別抓我!」   「媽的,老子都說放了你,你還要咬我?以為我是甘蔗嗎?就准你咬我,不許我抓你呀!沒這回事!」他的手在她的峰尖上揉捏著。   小露呻吟道:「誰叫你佔了人家便宜,還損人家?」   希平道:「我有嗎?」   小露抓住他使壞的手腕,垂首道:「你抱吻了人家,卻說不喜歡!」   希平笑道:「那你喜歡被我抱,讓我親熱嗎?」   小露道:「不喜歡。」   「你可以走了!」   希平放開她,她無力地靠在牆上,眼神複雜地逼視著希平,不懂這個男人為何常在變,前一刻還堅持要她喊他作老公才放她,可是此刻卻突然放了她,使她的心裡極度不平衡。   她惱道:「我幹嘛要聽你的?」   希平雙手一攤,道:「我沒說要你聽呀?」他摟著尤醉,道:「醉姐,我到你房裡去。」   施柔雲反對道:「不准你到我們房裡。」   「我又沒問你,今晚你怎麼如此多話?」他摟著尤醉的腰,掉頭轉回尤醉三女的住房。   小露的眼神有著莫名的失落,忽然問道:「你們是他什麼人?」   施柔雲不答,華蕾卻道:「你又是他的什麼人?」問這麼多!   小露有些生氣,然而她不想多生是非,撿起地上的佩劍走入了其中一間房,把門關得響響的。   華蕾對著那門一呶嘴,道:「門又沒有惹你,何必對門動粗,沒教養的小女孩!」   施柔雲突然道:「蕾姨,我們還進去嗎?」   「當然進去了,難道還在這裡呆站不成?」華蕾頓了一下,又道:「柔雲,不是讓你叫我作蕾姐嗎?幹嘛總是叫我蕾姨,我真有這麼老嗎?」   施柔雲天真地一笑,率先走入房,華蕾也相隨而入,順便把門關得響響的。   兩女剛進房,就看到希平摟著尤醉在床上親熱。   施柔雲嫩臉泛紅,華蕾喊道:「黃希平,我們回來了!」   希平把尤醉抱坐在他的腹部,朝華蕾道:「知道了,沒事叫什麼?過來,讓我親親!」   華蕾嗔道:「做夢。」   希平笑道:「你別嘴硬,待會我讓你骨頭都軟下來。喲!柔雲小寶貝,睡這麼早呀!」   施柔雲已經躺到了她的床上,背著他睡了,不答理他。   希平自感無趣,自從上次誘惑施柔雲失敗並且被尤醉拋落床之後,他就沒有主動找施柔雲說話,今晚不知為何,心裡又很想逗逗她。   他再次道:「小啞巴,你別用你的小屁股對著我,小心我打爛你的小屁股。」   施柔雲還是不言語,尤醉歎道:「柔雲睡了,你別逗她了。」   希平放過施柔雲,找上傻傻站著的華蕾,道:「你似乎很有精神?是否決定獻身給我?」   華蕾一跺腳,掉頭走到另一張床,倒頭就睡。   希平歎道:「看來你還是想當我的二娘多些,改天我和爹談談,讓他娶了你!」   「我誰也不嫁!」華蕾怒喝一聲,就學施柔雲一般不再言語。   希平輕笑,親吻著尤醉,道:「我要對柔雲使壞了。」   尤醉道:「你不理她的這段日子,她很不開心。」   尤醉從希平身上下來,用行動鼓勵希平去挑逗她的小姑。   希平下床走到施柔雲床前,站了一會,彎腰下去看了看她緊閉雙眼的模樣兒,悄然掀開被子,滑入被窩裡,貼著她的背側睡過去。   希平輕聲道:「柔雲小寶貝,你的大仇人來陪你睡覺了。」   施柔雲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希平能夠感覺到她的心跳加速,料這小妮子是在裝睡。   他便把她的身體扳轉過來,摟她在懷裡,捏著她的巧鼻,笑道:「小啞巴,不要裝睡了,我要脫你的衣服了。」   施柔雲睜開眼,張著嘴喘氣,道:「壞人,別捏我鼻子,我呼吸不了,你放開人家!」   她一手推希平的胸膛,一手去拉他那捏著她鼻子的手。   希平鬆開手,讓她自由的呼吸,他的手把她垂落在臉龐的發撩上去,道:「為什麼不理我?」   施柔雲賭氣道:「別抱著我!」   希平笑道:「不喜歡被大仇人抱著嗎?可是我偏偏喜歡抱著我的柔雲小啞巴,唔,讓我親親!」   「不!」施柔雲嘟起嘴拒絕,不料卻變成迎接希平的吻。   希平蜻蜓點水地吻落她的紅唇,柔聲道:「為何這麼惱我?」   施柔忘了回答,只是癡癡地看著他,面前這個男人竟然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他是她的仇人,她當然惱他了!   然而好像並非如此,她以前並不是這樣惱他的,他要抱她親她的時候,她雖不願意,可是他做了之後,她也沒有真的惱他,後來他見了她也不招呼一聲,更沒有對她動手動嘴了,她的心裡,就開始莫名其妙地惱他了。   希平覺得懷中的人兒已經安靜,朝她眨了眨眼,道:「不惱我了?」   施柔雲舔舔嘴唇,道:「你說不理我的,是你說的。你不理柔雲很久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人家?」她的語氣中有些哽咽。   希平道:「你喜歡我對你不聞不問,還是愛我的壞舉動?我知道你還是把我當成你的仇人,不喜歡我抱著你,可是我這仇人太可愛了,我欺負你成了習慣,所以有一段時間沒欺負你,我心裡彷彿缺少了什麼,我就忘記了我以前說的屁話,只想欺負我懷裡美麗的人兒。當然,如果你不准我欺負你,我會聽你的話,為了你,也因為你死去的大哥。」   施柔雲道:「不准提我大哥,柔雲沒替他報到仇,對不起大哥!還有,我從來沒有叫你欺負柔雲,你偏做了,你不是好人!」   希平歎道:「你大哥雖不是我殺的,但他的死,我也有一半的責任。你大哥生前或許恨我,但在他死前的一刻,他對我是沒有半點恨的,不然他也不會把他唯一的妹妹交託給我照顧,而我偏偏不是什麼好人,免不了要對你亂來。小啞巴,有時你可愛得令我色心大動哩!若你不喜歡我這樣,我也可以做到的,就以一個哥哥的心態對待你,把你當成我的妹妹,替你大哥照顧你,並且找一個很好的男人讓你嫁了,完成你哥最後的願望。至於報仇,你就別操心這麼多了,哪怕你大哥真的是我殺的,我也不會心甘情願地讓你殺,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生存權而掙扎到最後,況且我本身就是個自私的人,這你應該很清楚的。」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你要一個仇人的壞,還是要我像一個大哥一樣對你好,啊?」   施柔雲咬唇,眼淚在眼睛裡打轉,突然把臉埋入希平的胸膛輕輕抽泣,雙手不再推拒他,而是繞過他的腰背緊緊地抱住他。   希平讓她哭了好一會,才撫著她的背,安慰道:「別哭,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施柔雲的嬌軀劇顫,抬首出來,哭喊道:「我不要你對我好,你才不是我大哥,我不要你的照顧,也不要找男人,我能照顧自己,你是恨人家拿刀刺你,就不准人家跟在你身邊,還躲著柔雲,不理人家了。」   希平道:「以後不要把我當成你的仇人好嗎?」他的手撫過施柔雲的俏臉,輕歎出聲。   一隻嫩手兒抓緊他的大手,這隻手兒的主人道:「你為什麼要帶人來打我大哥?難道那時你不能一個人來嗎?我會叫大哥把雪兒讓你帶走的。」   她說得很簡單,也許很多事情在她單純的思維裡本來就是這麼簡單,就如同她情不自禁地愛上這個男人,只是不管她愛得多深,這個男人畢竟還是她的仇人──這似乎很簡單,事實上卻複雜無比。   希平不願看見她痛苦的模樣,摟緊她,道:「睡吧!別問太多,也不要想,明天是怎麼樣就該怎樣,今晚你還是我懷裡的安琪兒,我要你在我的胸膛做著溫馨的甜夢。我知道,你習慣了我這個大仇人的胸膛,你曾經依偎著我睡了許多時候,在我心裡,我是願意成為你一輩子的依靠的,只要你也願意。」   施柔雲沒有出聲,或許是睡著了。   希平看了看尤醉和華蕾,她們也都睡著了。   他當然也要睡!   摟著他的柔雲小寶貝。   夜都靜了,黛妮悄然進入小露的房間,兩女並肩走到床沿坐好了。   黛妮輕聲道:「小露,你是什麼時候與他糾纏上的?」   小露把與希平之事的始末說了,最後還埋怨黛妮,道:「剛才你為何不幫我?」   黛妮解釋道:「那種情況,你叫我怎麼幫?」   小露道:「你至少應該勸勸他,讓他放開我。」   黛妮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黃希平這個人,他是隨便勸得了的嗎?」   小露恨道:「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剛遇到他時,還以為他是個人物,而且他在短短的時間裡名震江湖,誰料到他是此種人?」   黛妮歎道:「很多事你是無法料到的,我也以為他是色狼一匹,但是當我極力誘惑他時,反而被他將了一次,直到現在我還無法釋懷,也不敢坦然地面對他。」   小露道:「少爺讓你做的事,你也沒辦成了?」   黛妮神情落寞,幽幽道:「我是不該到中原的,你少爺要我辦的事,也許這輩子我都不能辦到了。其實他的武功已經接近無敵了,何苦要什麼雷劫刀法呢?小露,愛一個人,真的可以不惜一切嗎?你也愛他的,你說說,我這樣為他付出,值得嗎?」   小露沉默。   黛妮繼續道:「我現在倒覺得,或許像黃希平這種無賴好些,他至少會賴他所愛呀!唉!」   小露突然道:「我聽說黃希平也有很多女人的,而且又花心又好色,跟著他的女人會快樂嗎?」   黛妮道:「據我所知,他的女人都過得很好,他也很疼她們,他寵著他的每一個女人!」   「是這樣嗎?」小露陷入沉思,進而回憶起希平對她所做過的一切,忽然一種不該存在的甜蜜感覺湧上她的心頭,她想起他壯碩的軀幹、無比俊美的臉龐和無賴式的邪邪微笑,想起他強有力的擁抱和無禮的親吻,想起他三番兩次地強迫她喊他作好老公……   「你在想你的少爺嗎?」黛妮打斷了小露的回憶。   小露驚醒,慌忙地應了一聲:「嗯。」   第 九 章 蛇 影 飛 升   基於昨晚希平的一鬧,整個客棧的人都不得好睡,而第二天醒得特別遲,連店家都睡了好些時候的懶覺,更不用說有多少人誤了行程了。   希平睜開眼,見施柔雲那雙靈慧的眼珠兒正盯著他看,他笑道:「你偷看我很久了?你的仇人是不是很耐看,讓你越看越愛呀?」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小鬼一個!」施柔雲沒有回答,華蕾卻氣嘟嘟地道。   希平坐了起來,把施柔雲抱到他的大腿上,扭臉朝華蕾道:「你是否在怨我這小鬼沒有抱你入睡?」   華蕾氣道:「誰要你抱了?我華蕾抱你的時候,你乳毛還未干,現在我會要你抱?天亮了,還不放開柔雲,抱了一晚還不夠嗎?小淫蟲!」   施柔雲臉一紅,欲推開希平,結果反而被他抱得更緊,她細聲道:「蕾姨惱人家了。」   希平笑道:「你不惱我就行了。」他親了她的紅臉蛋,再道:「今日和我騎烏龍好嗎?」   「不好嗎?」希平重複道。   施柔雲連忙點點頭,算是默應了。   華蕾連忙道:「柔雲,不要答應他,你會吃虧的。」   希平笑道:「女人免不了要吃虧的,我的小啞巴都不怕吃虧了,你著急什麼?」   尤醉已經起來梳理,此時轉臉過來道:「希平,你說我這眉還要不要畫?」   希平看了她一下,道:「你的眉毛細細彎彎的,很好看,畫的就不真實了,不好看,我還是喜歡你自然一點,因為你就要做媽媽了。」   尤醉甜甜一笑,繼續她的事業。   華蕾跳下床走到她背後,道:「醉兒,我幫你梳頭髮。」   希平放開施柔雲,道:「你也該打扮了,你的頭髮亂了,我出去看看他們醒來沒有。」   他出了房後,施柔雲才道:「大哥真的說過不讓我們報仇嗎?」   尤醉道:「嗯,是的,竹生和我說過,還說讓我跟著他。柔雲,你問這幹嘛?」   施柔雲幽幽道:「也許大哥是為我們好,他知道柔雲沒有報仇的能力,柔雲現在也不知該怎麼辦。」   華小波、獨孤明和趙子威幾乎瘋狂了!   他們大清早起來就遇到了那個令他們從馬上摔下來的妙齡少女。   這個可以與水潔秋有得拼的美麗少女,穿著一套天藍色的衣服,猶如一天的藍,或說藍海的魅力,把他們所有的感情都吸到了她的身上。   她與水潔秋不同,她沒有水潔秋的天然風騷,也不是水潔秋那種只能欣賞不能使用的女人,她像小月一樣純真,但小月是明朗的純,抱月是無限的純,柔雲是苦澀的純,她卻是純中帶著一些野性。   姑且不論她那天下無雙的絕美,只是這份野性中的純真,就夠男人們瘋狂!   他們是在龍城外的一間小酒店裡遇到這個少女的,少女的身邊跟著兩個三十多歲的婦女,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這酒店在他們來到之前,就已經爆棚,希平找來酒店的老闆,問道:「你們這店的生意都很好嗎?」   那老頭笑道:「也不是,今天是最好的,我開了五年,就這天的生意最好,每一個路過的男人,都走進來坐著,要了東西也不吃,只顧看著那三個女人,彷彿那些女人比老漢做的菜還要香!」   「我沒嘗過你做的菜,不過看情況,的確比你做菜要香多了!」   希平看了店裡的男人以及華小波、獨孤明和趙子威三人一眼,只見這些男人都目不轉睜地看著那三個女人,只是因為他們的到來,有些男人才轉眼看向他們,眼神更是驚艷無比。   這也說明了他們帶來的女人也是能夠讓男人瘋狂的,就黛妮和尤醉的姿色雖略遜於那少女,卻也是絕頂的美人兒,何況新來的眾女個個都美艷傾城?   店裡的人漸漸開始注意上這群剛來的俊男美女。   雷龍道:「希平,我們來遲了。」   「誰說我們來遲了?」希平走到一個粗壯大漢的身旁,一手按著大漢的肩膀,笑道:「大哥,你的菜都涼了,應該是吃很久了,我想你該吃飽了,為何還佔著位子?」   大漢怒道:「老子喜歡在這裡坐多久就坐多久,你小子管得著嗎?滾到一邊去,別怪老子不客氣!」   希平道:「我只想找個地方吃飯,你他媽的鬼叫什麼?」   他的手抓住大漢的肩膀,大漢還未來得及思考,就被他拋出酒店外,許久才爬得起來。   酒店的人都驚懼地望向這個粗暴的男人,卻見他擠出一個討好的微笑,以為他會說幾句客套的場面話之時,他卻喝喊道:「不是來吃飯的人統統滾出去,媽的,要看女人不到妓院去,偏來這裡妨礙老子吃飯!」   他提起一隻腳就踏在面前的飯桌上,本想踏爛桌子,可除了震翻一兩盤菜之外,桌子完好無損,他不禁心中暗罵:我操,這店雖爛,飯桌倒是挺結實的,害老子無法樹立威信。   這桌的客人已經全部站起來對他怒目而瞪,他挑釁道:「怎麼?想打架嗎?」   幾乎整個酒店的男人都站了起來,至少也有二三十人,一片聲潮道:「揍他!」   獨孤明和趙子威已經抽出武器,希平阻止他們兩人,轉身走出店外,眾人以為他怕了所以自動離去,正準備原諒他之時,他卻轉身站在店門口叫囂道:「想揍我的就出來,老子一個人把你們統統打成豬頭!」   華小波擔心地道:「姐夫,刀還在我手中哩!」   希平哂道:「用什麼刀?老子的拳王稱號不是白混的!」   酒店的男客都一致地朝他擁過去,雖然這個男人高大無比,可是他們不相信二三十個男同胞就揍不過他。   媽的,可惡的人,這次他死定了!   獨孤明等人本想助陣,但雷龍卻道:「讓希平自己對付,他喜歡打混架!」   這是四狗說的,雷龍沒有忘記。   小月平靜地道:「我們坐下來要些吃的吧?」   華小波驚奇地道:「小月,你不擔心姐夫嗎?他不用刀打架,比我華小波還差勁!」   是呀!他華小波還能逃嘛!   小月傲然道:「大哥打架從來沒有輸過,月兒相信大哥!」   希平看著湧過來的眾男,想起在環山村時打架的情景,他就不自覺地笑了。他這種笑有別於他往常那邪魅的笑,在這笑裡多了一份孩童的純真。他想,如果四狗在,或許會願意和他並肩作戰,畢竟獨孤明和雷龍等人是不適合打混架的。   但他喜歡打混架,四狗也不怕與他聯手。可惜四狗沒有跟來,他只有獨戰這群看客。   當他的笑容還未消退之時,他的俊臉就挨了一拳,接著他的其他部分也挨到拳打腳踢。他認準第一個打他臉的人,不理會其他人向他招呼過來的拳腳,只顧追著那人死打。   他把那人拋落一邊,然後不顧一切地衝開眾人的包圍,跪坐在那人的胸膛,雙拳直擊那人的臉部,直把地上的人兒打成個十足的豬頭,接著又認準第二個目標,如此反覆。   當他揍著第七個人的時候,很多人都拔腿而逃。因為他們發現遇到了一個瘋子,不管他們怎麼拳打腳踢,他都像沒事一樣,只顧死命地追著其中之一來打,打完一個又換一個,這種狠架可不是人人都能夠打的。若是下一個他追打的對象是自己,豈不是沒得混了?   所以不是白癡的都逃了,剩下來的也不是白癡,只不過他們是被希平揍得躺在地上動不了了。   希平看見眾人逃跑,大喊道:「喂,先別走這麼快,架還沒打完,你們跑什麼?」他打落最後一拳,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喃喃自語道:「一群沒有職業道德的人,打架也偷懶!」   華小波失笑道:「姐夫,他們怕你這牛人了!」   希平走入店裡,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爛了許多處,臉上也有多處青紫塊。   小月站了起來,拿著手帕擦著他的臉,心疼道:「大哥還是像以前一樣,每次打完架都會受傷。」   雷龍笑道:「我終於知道四狗為何怕和你打混架了,你這般不要命的打法,當初也把他們嚇怕了吧?」   希平哂道:「我們環山村的人哪會這般無種?四狗、大風他們和我打架,雖然每次都輸都投降,卻絕不會臨陣逃跑。我操!打了我的臉就溜了,下次認得他們,照樣打回他們!」他對於被別人打了,又打不回別人,很是耿耿於懷。   尤醉道:「難道你除了用刀,就只會爛打?」   希平道:「什麼爛打?能打贏就行了,打架還講什麼斯文風度?」   趙子豪笑道:「也許只有你才會這樣打架。」   「不愧是環山村出來的拳王!」獨孤明接著道,想起當初希平要和他比武時自稱拳王一說,他就覺得好笑。   雷龍裝作深思道:「我直到現在還想不明白你怎麼會成為武林中人,你大多時候像個山野漢子,說難聽點,就是土匪。」   華小波搶著道:「姐夫很多時候像個偉大的流氓。」   「華小波,你敢再笑,我揍你成豬頭!」希平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華小波趕緊憋住笑。   雷龍喊道:「老伯,把這幾桌飯菜撤了,弄幾桌新鮮的酒菜上來。」   那老頭兒驚魂未定,連忙應聲,與夥計張羅著飯菜,在他心中,武林四大家的這群活寶無疑成了哪個山頭出來的土匪了。   唉!可憐的武林四大家一世英名,全毀在希平這拳王的手中。   整個酒店就只剩下他們和那三個女人了。   趙子威朝華小波擠擠眼,華小波心領神會,三雙色眼又看向那個少女。   獨孤明小聲道:「小波,你上!」   華小波回臉道:「如果姐夫沒被打成豬頭,憑他的俊臉一定可以令這美女心動,可是他如今真是豬頭一個,一點風度也沒有了,只好我華少俠出頭!」   他這話是在獨孤明耳邊說的,以為希平聽不到,誰料希平聽得一清二楚,怒喝道:「華小子,你他媽的罵我豬頭也罷了,還敢損我沒風度?老子打架的時候最是有風度的,你小心你的用詞,沒文化不要亂說話!」   華小波連忙道歉:「姐夫,其實你現在這個樣子比以前還要有吸引力,因為女人都愛暴力的男人。」   「還算你識相,不然我的暴力的下一個對象就是你。」希平高興起來不忘稱讚華小波識相。   趙子威不耐煩地道:「小波,該做正事了。」   華小波再次看看那少女,突然對獨孤明道:「老兄,還是你上吧!你說情話是一流的,蕩婦才愛我華小波,清純少女比較喜歡你那種調調。」   「沒有鮮花,怎麼上?」獨孤明細聲道,鮮花贈美人是他一向的主張。   趙子威從座位上一閃即逝,頃刻又飄了回來,手上多了一些粉紅的含羞草花球兒,他交給了獨孤明,道:「現在鮮花來了,你還缺什麼?」   華小波驚道:「威哥,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摘嘛!你這是含羞草耶!」   「不缺了!」獨孤明也覺得含羞草不會失禮美人兒,只要是花草就行了,他道:「含羞也是愛情的一種姿態!」   華小波豎起大拇指,道:「佩服!」   獨孤明站了起來,風度翩翩地走向那少女,然後彎腰把含羞草呈遞在少女面前,用一種極富磁性的聲音道:「這位姑娘,你我兩次相遇,實是緣份所至。在下獨孤明,願以一扎含羞草贈給姑娘,你就如同這花草一樣含羞憐人,自從上次一見姑娘,你便像這花球兒一樣給了我粉紅色的夢,我每次都在這粉紅色的回憶裡思量著姑娘的芳容,我不敢冒然祈求姑娘給我含羞初綻的愛情,我只求能夠知道姑娘的芳名,讓我在無數次的夢裡輕輕呼喚著你的名兒,則是我獨孤明一生的福份!」   「耶!」華小波拍手歡呼:「老哥太棒了!」   說情話就數他獨孤明厲害,無人能及!   夏雨卻後悔不及,原來獨孤明無論對著什麼女人也是能夠情話綿綿不絕的,當初她自己也是被他的情話哄昏了頭才迷迷糊糊地跟了他,此刻看著他在一個陌生少女面前依然是漂亮的情話出口如流,她就恨不得打他兩巴掌。   她怒道:「華小波,當初是不是你叫他來騙我的?」   華小波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慌道:「不,不是的,獨孤老兄對你真是一往情深,絕不是騙你,不信你可以問他。」   不愧是華小波,把責任全部推到獨孤明身上。   少女明眸一閃,甜甜一笑,接過含羞草,道:「謝謝公子的誠意,我叫千葉蓓。」   耶,大功告成!   獨孤明接著道:「姑娘芳居何處,欲前往何方?」   千葉蓓道:「既然有緣相逢,何須問分離何時?」   獨孤明拍頭道:「噢,姑娘說得妙,在下失禮了。」   千葉蓓朝她對面的座位一指,邀請道:「公子可以和我們共同用餐嗎?」   獨孤明很有風度地一笑,道:「無限榮幸!」就坐了下來,癡癡地看著對面的千葉蓓。   趙子威和華小波極不是滋味──獨孤明這小子一得寵就忘了他們。兩人離座而起,走到獨孤明背後。   趙子威怒道:「獨孤明,我辛苦摘來的鮮花,你卻借花獻佛,這也罷了,你外交成功,怎麼就忘了我們?」   華小波已經朝千葉蓓施禮道:「千葉姐姐,我是長春堂的獨子華小波,武林七公子之一。」   眾人莫名其妙:武林七公子裡何時多了個華小波?   千葉蓓甜笑道:「據我所知,武林七公子裡沒有你的大名。」   華小波解釋道:「姐姐應該知曉施竹生自殺之事,他在自殺前指名讓我替補他的空缺,我是替補進來的,屬於武林七公子裡的新生力量,所以很多人未曾知道,以後我會多打廣告,天下也就瞭解武林七公子並非名存實亡了。」   「哦?」千葉蓓似乎明白了,但有更多人糊塗了。   被希平抱在懷裡的施柔雲抗議道:「你怎能代替我大哥?」   希平笑道:「柔雲小寶貝,不要理他,快幫我揉揉臉上的腫塊。」   施柔雲氣道:「不揉,誰叫你給別人打的?」   希平無言以對,想不到平時裝啞巴的人說起話來會如此銳利。   獨孤明已經在替趙子威介紹了:「千葉姑娘,這位是神刀門的二公子趙子威,武林七公子之一,想必你也聽過他的大名吧?」   千葉蓓很有禮貌地朝趙子威道:「見過趙公子!」   趙子威連忙還禮道:「姑娘不必客氣,可否與姑娘同桌用餐?」   果然是不客氣,哈哈,吾乃威哥是也!   千葉蓓並不拒絕:「歡迎三位公子,你們願意與我同坐一桌,實是小女子的榮幸。」   華小波和趙子威連忙自動搬來椅子,加入獨孤明的行列。   華蕾朝希平道:「小淫魔,你不去嗎?」   希平苦笑道:「我的臉還能去泡妞嗎?再說了,他們失敗後會請我出山的,我著急什麼?蕾蕾,過來幫我揉揉,這小啞巴總是不聽話。」   華小波回首道:「姐夫,請你不要大聲說話,回頭我和你唱歌,如何?」   「你說的!」   希平吃定了華小波,而華小波為了能夠得到安靜地與美女相處的時間並且為了保持完美的印象,不惜以陪希平唱歌為條件,讓他暫時地保持沉默。   希平眼睛轉了轉,又高聲道:「趙子威、獨孤明,你們兩個陪不陪我唱歌?」趁這種時候,就要威脅他們,不然以後就沒機會了。   兩人一聽希平此話,臉色大變,異口同聲道:「我陪你就是了。」   「他唱歌很好聽嗎?」千葉蓓看著這個奇怪的男人,記得那次回首時,坐在他馬上的也是此刻坐在他大腿上的美少女,這男人不像武林中人,武林人不會像他那樣和別人打架的。   趙子威道:「別在他面前提唱歌這兩個字眼,他很敏感的。」   然而眾人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希平聽到有美女問他唱歌可好,他哪能不適時表現?   於是他立即張口大唱:   「來呀來呀姑娘,   咱們來玩香香──   來呀來呀美人,   咱們來玩家家──」   他懷中的施柔雲也像華小曼當初一樣不顧一切地吻上他的嘴,阻止他繼續唱下去。   「喜姨、歡姨,我們走!」   千葉蓓丟下一碇銀兩在桌上,飛身離去,恍若一條蜿蜒的長蛇,游滑消逝無蹤。   三位公子凝視著千葉蓓離去的方向,好一會才醒悟伊人已去。   趙子威首先發言道:「黃希平,你把我們的美人嚇跑了,你這混蛋,遲些再唱不行嗎?」   獨孤明歎道:「既生千葉蓓,何生歌神之音?」   華小波也道:「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千葉美人?」   希平從施柔雲的小嘴脫口出來,道:「你們三個混蛋,不聽我唱歌就罷了,竟敢胡亂批評我?別忘了你們的承諾,什麼時候陪我唱歌?」   趙子威道:「除非重見千葉蓓,否則你別想我與你合唱!」   「美人已去,心豈能樂?」獨孤明一語雙關。   華小波同情他的姐夫,道:「姐夫,我們合作慣了,我是無所謂的,你要唱歌,哪會少得了華小波?」   希平笑道:「還是小波最好,下次教你幾招泡妞功夫,這兩個混蛋,我是絕不會教他們的。」   華蕾哂道:「你以為你是情聖嗎?」   希平理直氣壯地道:「老子就是一代情聖的得意弟子,怎了?」   尤醉突然道:「你們別吵了,剛才那三個女人使的輕功好像是失傳已久的玉蛇飛昇。」   「你是說她們是玉蛇門的傳人?」趙子豪驚問道。   眾人被這個問題吸引住了,沒空理會歌神的突發試唱。   然而,問題越來越多,就是沒有答案。   華小波道:「管她是什麼人,只要是美人就行了。」   獨孤明歎道:「話是這麼說,可玉蛇門是一代魔門,其門中弟子都是女人,且個個淫蕩無比。」   華小波懷疑道:「這麼清純的少女會淫蕩?」   華蕾道:「小波,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姑姑教訓得對。」華小波從小就聽華蕾的話,此刻也不例外。   希平道:「看女人就要看外貌,男人面對著一個醜女,誰還他媽的有心情去挖掘她的內在美?小波,別聽你姑姑的,她都還要聽我的。」   「你這小淫蟲,以後別想我陪你睡覺!」華蕾被希平氣得喪失了理智,竟然說出如此驚人之語?!   「嘩!」酒店響起一片驚呼,然後就是潮水般放肆的狂笑。   第 十 二 集 初 到 龍 城   第 一 章 母 子 同 台   大地盟在龍城的最中央,龍城是除了霧之城之外,全國人口最密集的經濟最繁華的城市,而大地盟則是龍城的支柱。   大地盟創立至今,已有三代,現任的盟主洛雄在上次武林比賽中擊敗所有的對手,被公認是武林第一人,正準備統率中原武林抵擋西域太陰教的入侵,在希平等人未到之前,第一批武林志願軍已經出擊了,戰果如何,暫時還未知。   大地盟最有名的人物,除了洛雄之外,便是洛雄的兒子洛天,他無疑是武林七公子之首,除了這兩父子,還有大地盟十大弟子,這是外人所共知的絕頂高手,在這十大年輕高手中裡有五男五女,五男的名字是江湖中人都知曉的,但對於五女的芳名,除了已經在江湖中行走過的洛草,其他四女卻留給江湖許多謎。   第一批志願軍就是由十大弟子中的大師兄洛水率領打先鋒的,聽說此人英雄了得,但也只是聽說而已,很多都不信──名字都「水」了,人還能「硬」到哪裡去?哈!哈哈!   武林四大家的到來,沒有受到大地盟的熱烈歡迎也是情理中事,因為武林四大家族早就沒落了,哪比得上長盛不衰的大地盟?在大地盟面前,四大世家並不算什麼,這叫人比人氣死人。   整個武林,大地盟只看明月峰和少林的數,所以四大武林世家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效果,畢竟這是大地盟的地盤,所謂的強龍不壓地頭蛇嘛,何況到了龍城,四大武林世家也就成不了什麼強龍了──連龍都不算,說蟲還差不多。   唯一令人驚奇的是,四大家族中遲到的這一批年輕人,都是俊男美女,其中只有一個比較難看的──就是希平那被打成豬頭的臉,讓人看了直搖頭,而偏偏他好像就是眾人中的領頭,就更叫人搖頭了。   還好杜清風和華初開早來一步,兩位掌門人出來迎接他們的後輩,總算有了個簡單的迎接儀式,也就勉強把場面撐過去了。趙掌門並沒有到大地盟,而徐飄然自從地獄門回來,便宣言與武林四大家斷絕關係,所以武林四大家已名存實亡,該改為武林三大巨頭──這是華小波形容的,好像有些過分了。巨頭?媽的,「雞頭」還差不多──這是一些武林人士在心中損說的。   杜清風夫婦和華初開夫婦以及黃洋夫婦率領一眾門徒出來迎接希平等人,自是熱鬧一番。   大地盟還算有點公德心,給他們安排一個小的院落──唯一讓人不爽的就是這叫「風仁院」的大宅竟座落在大地盟的屁股後面,要走到大地盟的前門還得花上半天的時間,不過,似乎有個後門可以走的。   不要奇怪,很多大人物的家都有後門可走的,這是必然的。   相見之後,眾人便歡歡喜喜地從大地盟前門繞了一大圈,到大地盟背後的「瘋人院」。   杜清風暫為瘋人院的院長,當然極盡地主之誼。   獨孤明和華小波再度見到桃兒和柳兒,色心再起,這兩人可是他們的第一目標,想他們當初剛會泡妞時就選定她們了,只是不得機會去實現,而看看她們總是守在一臉端莊的王玉芬左右,他們那心兒就 氣。還好擠眉弄眼是他們的強項,眉目傳情是他們的絕招,就不清楚兩個俏婢是否接收到他們眼神中的愛的信息了?   眾人進入瘋人院坐好,華蕾就纏上了黃洋,看得華初開夫婦頭都大了,春燕也極不是滋味,只是這次她不敢再叫希平去橫刀奪愛了,上次的教訓可不小,誰能料到華蕾會不會又變得神經錯亂?算了,把老公暫借給她,反正什麼時候都是她春燕最大。   杜萌萌與希平擁抱時,在希平耳邊呢喃的還是那一句恆久不變的──大哥,萌萌想你。   華初開看到華蕾糾纏著黃洋撒嬌,眉頭緊皺,悄然對希平道︰「你沒有對蕾蕾怎麼樣吧?」   希平白眼一翻,呱呱叫道︰「岳父大人,你怎能這樣問我?你應該問你的寶貝妹妹有沒有非禮你的心肝女婿,我幾乎被她煩死了,還好她清醒得快,現在終於認出誰才是她糾纏的對象,可憐的老爹,兒子慘過了,就該輪到他了。」   黃洋此時正被華蕾看得渾身不自在,聽得兒子的屁話,怒道︰「你這不孝子,老爹給你的任務,你不但沒有完成,還在一旁煽風點火,氣死老子了!」   華蕾道︰「師哥,別理那小混蛋,蕾蕾好久沒和師哥說話兒,你就只陪蕾蕾聊,好嗎?」   希平笑道︰「老爹,姑姑就交給你了,你好好待她吧!」   本來是有說有笑的華蕾,突然臉呈寒霜,站起來就急走到希平面前,怒吼道︰「黃希平,你喊我什麼?」   眾人都莫名其妙︰華蕾洛u p此火大?   希平知道只要自己喊她作姑姑之時,她就會抓狂, 氣道︰「奶總不能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親熱地喊奶蕾蕾吧?這是很肉麻的耶!」   華蕾繃緊的俏臉稍緩,氣道︰「再肉麻的事,你都做了,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嗎?」   希平乾咳一聲,尷尬地道︰「知道就行了,不必再提。」   華初開幫腔希平,道︰「蕾蕾,奶放過他吧,他畢竟是奶的後輩。」   唉,怎麼說希平也是他的女婿,不塤uㄨ b說不過去呀!   「大哥,你洛u n幫他說話?他不是我的後輩,他整天欺負人家的。」華蕾仍然不肯原諒希平。   眾人為希平感到悲哀,希平見無人站出來為他這好兄弟出力,只好獨當一面,道︰「奶待怎麼樣?」   他已經失去耐性了,語氣中有些生硬,這華蕾也真是的,沒事找碴,不給她點顏色瞧瞧,豈是他黃希平一貫的作風?絕不向女人低頭!   華蕾料不到希平敢嘴硬,而且這句話傷了她的心,令她一下子無法適應,眼睛裡淚花就泛,掉頭投入黃洋懷裡哽咽道︰「師哥,那小混蛋對蕾蕾凶,你要替蕾蕾作主啊!」   「好好!師哥替你作主。」黃洋邊安慰她,邊對希平道︰「兒子,快道歉。」   他的一雙眼睛不停地朝希平擠眼色,希平當作沒看見,心裡還在損他老爹︰真是的,爹都這麼大的人了,連自己的小情人都搞不定,還要兒子出馬?什麼世界!   即使沒有希平的道歉,華蕾哭了一陣之後也不哭了,只是窩在黃洋懷裡不肯出來,一旁的春燕的心裡就像吊了幾桶醋,酸得不能再酸了。然而事到如今,她也無計可施,只能恨恨地想︰這死老鬼,前有獨孤雪,後有萬妙,現在還搭上個華蕾,不知以後還會竄出來個什麼狐狸精?風流的個性和那人一樣,男人就是如此,早知就不出環山村!   杜清風安排好一切後,出得前廳,看見這一幕,笑道︰「黃小子,當初你與我爭阿雪時,我還以為你怎麼的專情,想不到你也是個風流種,怪不得會生出如此的兒子了。」   黃洋回敬道︰「杜老頭,你別得意,我把雪妹讓你照顧,你卻害她當了尼姑,這賬我遲早會跟你算的,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就會放過你。」   杜清風神色一黯,恢復正經道︰「阿洋,咱們就不要在小輩面前談論這些事了。」   黃洋也覺得這種場合不該談論兒女私情,況且他和杜清風都過了風花雪月的年齡了,還爭什麼風吃什麼醋?且在碧綠劍莊時,也和他吵了不知多少次了,只是誰也沒贏誰。   希平卻想起懷了他的種的岳母獨孤雪,這筆糊塗賬,以後不知該怎麼算了?他只能在心裡苦笑。   王玉芬注意到希平的神情,問道︰「希平,你有什麼苦惱事?」   希平腰一直,道︰「我能有什麼苦惱?這世界有難得倒我的事嗎?除了不能生孩子!」   王玉芬對於希平的輕浮言語,表現得很平淡,這個年輕男子,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如此,習慣便好。   黛妮站了起來,道︰「我想出去走走。」她說話時,眼睛望著希平,顯然是徵求希平的意見。   希平沒有阻止她,道︰「吃晚飯時記得回來。」   「嗯。」黛妮答應著,走了出瘋人院,其他天竺美女相跟著出去了。   ※ ※ ※   用晚餐後,春燕把希平拉入她的房間。   希平問道︰「娘,奶要和我說什麼事?」   春燕道︰「你和華蕾發展到什麼階段了?」   希平搔頭道︰「似乎沒有什麼進展,我本以洛uo喜歡上奶的寶貝兒子了,誰知她一見到老爹就又貼上了。娘,奶吃虧點,給個小的她做。」   春燕道︰「你爹老得不能動了,哪還能娶她?我讓你把她弄上手,你有那麼多機會,怎麼還沒搞定她?」   希平為難道︰「娘,也要她願意才行呀!」   春燕凝視著兒子,道︰「那些時候你要對她做什麼她都會願意,洛u 髀L她?你讓她的肚子裡有了我的孫子,看她還能不能搶我老公?」   希平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心想︰怪不得老子泡妞的功夫天下無敵,原來遺傳了娘的霹靂性格。   他道︰「娘,兒子正想做那事,可是她就清醒了,我也沒辦法,總不能叫我霸王硬上弓吧?」   春燕驚道︰「都到那種緊要關頭了,你還退縮?不為你自己著想,你也要為你娘的幸福著想。你看看,她一整天纏著你爹,不是想氣死你娘嗎?」   希平也替她擔心,但這事不是他說了算的,難免重演上次的慘烈,他無奈地道︰「我只能祈禱爹的把持力不要老化了。」   春燕也清楚這事只能乾著急,轉變話題道︰「你對月兒怎麼了?」   希平長歎一聲,仰臉不敢看春燕,沉重而堅定地道︰「月兒永遠都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女人,她將是我的孩子的母親。」   春燕舉手撫著他的臉,道︰「你又和人打架了!只要月兒喜歡,你對她做了什麼,娘都不會怪你的,你爹也不會,但別人也許不這麼想,所以你和月兒的事不能公開,你懂嗎?」   「我懂的,娘,很多事我不願說,但我心裡明白的。」   春燕歎道︰「那就不要說。」   希平扶著春燕坐到床沿上,道︰「娘,如果華蕾鐵了心跟爹,奶會怎麼樣?」   「由得她了,只要她願意,我也只好認了。」春燕終於在這事上首次低頭。   希平忽然笑道︰「娘,告訴奶一個好消息,如果是以前的華蕾,或許真會纏著爹不放,至於現在的華蕾嘛,如果我說不要她了,她定會發狂地找我拚命。難道奶沒發覺她變了許多?對著我爹時雖然撒嬌,卻已經沒有當初的特殊感情了。娘交給我的征戰任務,我怎麼會不全力以赴?結果當初是我贏了,我怎麼可能敗仗?」我是拳王──這個環山村的天才在心裡一萬次吶喊!   「真的?」春燕驚喜道。   這個消息令她太興奮了,果然不愧是她的好孩子,女人的天敵!她怎麼就忘了他是天生的戰將?不管是打架還是征戰女人,他都不會輸的,何況華蕾這座堡壘在她的兒子面前也不見很牢固。   希平以為春燕不信,又道︰「娘,奶不相信我嗎?」   春燕道︰「娘相信你。」   希平突然神秘地一笑,道︰「為了解決娘的擔憂,有一個好辦法。」   春燕急道︰「平兒,快說。」   希平道︰「咱們母子合演一齣戲就行了,我知道娘演戲的天分極高的。」   春燕笑道︰「你在損娘?好啦,只要能讓華蕾成為我的兒媳婦,娘就與你合作。」   「一定。」希平接著把具體方案和春燕說了。   ※ ※ ※   華蕾特意單獨要了一間房,方便她與黃洋偷情。   這一天,她在黃洋面前說了許多話,雀躍得如同小女孩,而到底說了些什麼,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晚餐時,春燕幾乎沒吃什麼,她則相反,吃得特別多,吃完之後就拉著黃洋到她的房間了。   當華蕾要求黃洋坐到她床上,她則依偎在他的肩膀時,黃洋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個實質性的問題︰「蕾蕾,奶真的喜歡師哥?」   華蕾天真地道︰「當然了,蕾蕾從小就喜歡師哥的。」   華蕾離開黃洋的肩膀,側轉臉靜靜地看著黃洋,許久無言。   這句話是她等了二十年的,然而此刻一旦從黃洋口中說出,她卻覺得很陌生。   要嫁給師哥?這是她從小的願望,為了他的這句話,她足足等了二十年,如今他說出了,她也聽真確了,她卻是一時無法回答。   嫁?是的,當這個字眼跳出來的時候,她的腦海裡同時跳出一個極度無賴的年輕男人的影像──這誠然不是她的師哥。   黃洋歎道︰「蕾蕾,師哥已經老了,奶要想清楚。」   華蕾的沉思被黃洋打破,幽幽道︰「師哥,洛u韞H前你不要蕾蕾?」   黃洋道︰「哪怕是現在,師哥也是把奶當成當年的小女孩看待,師哥一生中愛過兩個女人,但不是奶,因為奶在師哥眼中,從來都不是女人。」   華蕾輕歎,有些失望地道︰「是這樣嗎?」   黃洋沒有回答,華蕾也沒有接著說,兩人陷入沉默。   在沉默中,又聽到希平那經典的歌聲,華蕾嬌軀一震,走出去開門,看見了希平和春燕。   華蕾怒道︰「黃希平,三更半夜的,你想吵死人嗎?」   希平笑道︰「很不好意思,打擾奶和我爹相處的浪漫情調了。」   華蕾一副你知道就好的神態,道︰「你來幹什麼?」   「好消息!」希平走入房裡︰「進來再說。」   華蕾把門輕掩了,道︰「有屁快放。」   希平走到黃洋面前,道︰「爹,娘決定讓你娶華蕾了,你說這是不是好消息?」   「什麼?」黃洋和華蕾異口同聲驚喊。   黃洋繼續道︰「燕,奶來真的?」   春燕平靜地道︰「她都等了你二十年了,不讓她嫁你,對她有些殘忍。」   黃洋大叫道︰「這怎麼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的?」希平肯定地道︰「華蕾作我的二娘也不錯。」   黃洋看著希平背後,突然臉色驚變,喊道︰「蕾蕾,奶怎麼了?」   春燕和希平同時回頭,只見華蕾癡傻地站著,雙眼失神。   黃洋連忙跑過去扶住她搖搖欲倒的身軀,搖醒她,道︰「蕾蕾,奶別嚇師哥。」   華蕾投入黃洋的懷裡嗚嗚大哭。   黃洋道︰「別哭,誰欺負奶了,告訴師哥。」   「是他!」華蕾離開黃洋懷抱,淚流滿面地指著希平,繼續道︰「他欺負蕾蕾,師哥你要為蕾蕾作主,我不會原諒他的,嗚嗚!」   黃洋瞠目結舌︰他的兒子什麼時候欺負她了?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春燕卻心知肚明︰華蕾這女人真的愛上了她的兒子。   希平冷笑道︰「華蕾,奶誣賴我,老子碰都沒碰奶,怎麼欺負奶了?還有,我已經決定讓奶作我的二娘,以後就更不會碰奶了。」   華蕾凝視著希平,眼淚流得急,飛撲到他的胸膛,捶打著他,哭道︰「就有就有,你就是欺負我!」   希平推開她,朝一旁的春燕道︰「娘,我們回去,讓爹留在這裡陪她吧,不然待會她又怨我不識相了。」   「你不准走!」華蕾緊張地扯住希平的衣角。   希平頭也不回,道︰「我不走,在這裡幹嘛?我曾經一度想讓奶成為我的女人,可是看到奶對我爹如此癡情不渝,我只好成全奶了。請奶放開手,奶該抓住的是我爹,而不是我!」   希平甩開她的手,拉著春燕,出了門去,突然聽到黃洋喊道︰「平兒,快回來,華蕾昏了。」   希平猛然轉身,黃洋跪在地上抱著華蕾,指壓在她的人中。   希平跑過去,華蕾恰巧醒來,朝著希平喃喃道︰「你不要我了,不要你的蕾蕾了,你心腸好狠,蕾蕾心好疼!」   她的雙手無力地伸向希平,乞求希平的擁抱。   希平的心酸痛,跪了下來,從黃洋手中抱過她,她的雙手也在同時繞過他的腰背抱他緊緊。   希平歎道︰「奶總是叫人擔心。」   黃洋站了起來,對春燕道︰「燕,我們出去。」   兩夫婦順便把門關了。   ※ ※ ※   走在路上,黃洋道︰「奶和平兒串通好了的吧?」   春燕怒道︰「死老頭,我和兒子是商量,不是串通,你才想和華蕾通姦。」   黃洋長長舒了一口氣,道︰「還好華蕾愛的是我兒子,不然我有得罪受了,奶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讓我娶華蕾?上次回到長春堂時,我就覺得平兒與華蕾有糾纏,那時平兒叫她一聲姑姑,她就怒不可抑,如今才明白華蕾在那以前就愛上了平兒,只是她自己不清楚罷了。燕,奶知道平兒是怎麼惹上華蕾的嗎?」   春燕道︰「好像聽說是你兒子非禮了她,強行替她洗澡的結果,具體情況你以後自己問。」   黃洋驚道︰「什麼?平兒竟然做出如此之事?」   春燕擺出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神態,道︰「值得大驚小怪嗎?這種事對於我們的兒子來說,平常之極。」   黃洋無話反駁。   誰叫他有這麼一個混蛋兒子呢?   第 二 章 愛 的 演 繹   華蕾臉色蒼白,傻傻地仰看著希平,這個年輕的男人此刻抱著她,關切地凝視著她,從他的口中說出很溫柔的一句話:「我抱著你!」   是的,他抱著她。   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她的心溫暖如春。   她緩緩地道:「你不走了嗎?」   希平笑道:「如果你捨得我走,我就走,如果不捨得,我想我應該留下來。」   華蕾突然有了力氣,掙扎了好幾下,嗔道:「你這小混球,你得意什麼?你要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   唉,女人,嘴硬是永不能改的毛病。   「的確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我忽然不想走了,留下來陪你過夜,好不好?」   華蕾不料他說出如此之言,臉色變粉紅,嬌嗔道:「誰要陪你過夜了?」   希平眼瞪她,大喊道:「不是你華蕾嗎?我以為你留我下來,是準備獻身給我,看來你沒這個意思,讓我白歡喜一場,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   「你敢?」華蕾嘴快,說了就後悔,另換一句道:「我什麼時候留你了?」   剛說停嘴她就忘了,女人的這個本領是男人所不能及的,所以世間只有男人講信用,而女人,向來都是不需要什麼信用的──太難記了,比老娘生孩子還難,女人如是說。   希平故作沉思,道:「讓我想想,剛才扯著我的衣服的老女人是誰?」   華蕾大怒,喊道:「黃希平,你敢說我是老女人?」   她的粉拳開始招呼希平脆弱的身體,希平趕緊道:「哪裡都可以打,千萬別打臉,我今天已經被打成胖子了,我要減肥。」   華蕾哂道:「誰叫你沒本事,卻找人幹架的?不被打死,算你命大!」   希平道:「我死了,上哪裡找個老公給你?」   華蕾道:「我是不嫁的。」   希平瞬間回復正經的神色,注視著華蕾,認真地道:「你真的決定一輩子不嫁?」   華蕾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認真震住了,許久才道:「抱我到床上去。」   希平依從她,把她抱到床上,坐在她身旁,道:「我讓你考慮這麼久,而且讓你重見了我爹,是讓你清楚你自己心裡愛的是誰,我知道我爹是你一直守著的夢,然而畢竟不是真實。當我冒然闖入你的生活,我才是你生命中真實的存在,我是這麼認為的。因為曾經傷害你很深,使我幾乎後悔終生,所以才選擇補償你,哪怕你還是要嫁給我的父親,我也會極力完成你的心願。在你的思想裡,我也許只是個小嬰兒,但二十年的時間,你的夢未曾變,你曾抱過的小嬰兒卻變了,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強壯的男人,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如果你允許,他將把你變成一個徹底的女人,就在今晚!」   華蕾不知該說什麼,只能沉默。   希平輕歎,站起來向房門走去。   坐在床上的華蕾忽然緊張地問道:「你去哪裡?」   希平不答。   華蕾又道:「小淫蟲,你不是說要把我變成一個徹底的女人嗎?你現在卻要走?你騙人,你總是騙蕾蕾,人家不許你走!」   華蕾跳下床追了過去,希平停了下來。   她撲到希平背上就哭泣,一雙玉手從後面摟抱了他,道:「蕾蕾什麼都給你,你不走好嗎?」   「誰說我要走了?我只是把門反鎖了,你不覺得應該先把門鎖上嗎?嗯,蕾蕾乖乖?」希平大笑,原來華蕾這麼急色!   華蕾發覺上當,氣得放開希平,抬腳踹了他幾下,憤憤不平地道:「你不是好人,踢死你這小壞蛋!」   希平轉身,華蕾一腳正好踢在他的胯間,他雙手立即掩住雙腿之根處彎腰下去,嘴裡呱呱喊痛,臉呈痛苦難忍之色。   華蕾驚急道:「希平,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希平忍痛道:「蕾蕾,你把我的命根子毀了,這輩子我做不成你的男人了。」   華蕾急得再次哭了起來,彎下腰來去扳希平的雙手,口中不停地道:「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希平道:「我覺得它們被你踢爆了,這次太監是做定了。唉,枉我一代猛男,何來無蛋呀!」   「快放手,我是大夫,你讓我看看還有沒有救?!」華蕾驚慌中擺出一副女大夫的架式,幾乎忘記哭了。   希平道:「我到床上去,你幫我解開褲子,看還能不能治?不然她們鐵定把你撕成粉碎,喲呀,痛死老子了!」   希平邊喊痛邊貓著腰爬上床仰躺好,華蕾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解開他的褲子,卻見那裡一點傷痕也沒有,妙手往他的陰囊一探,那兩隻鳥蛋也完好無損,正奇怪之時,希平已經止不住地狂笑。她知道自己又一次上了這混蛋的當,氣得捏扯著他的體毛使勁一拔。   希平痛得坐直身體,大喊道:「啊呀華蕾,你要我命呀?」   華蕾怒道:「你竟敢三番四次地耍我?拔你幾根毛算是客氣的了。」   希平道:「男人哪裡的毛都能拔,就這裡的毛不能拔,這是雄性的偉大象徵,它像女人的貞操一樣寶貴!你敢拔我的毛,我就要奪了你的童貞,老子絕不做虧本事。」他把站在床前的華蕾抱到床上,翻身緊壓著她,道:「在鐵公雞上拔毛,會讓你付出慘重代價的。」   華蕾被希平壓得喘不過氣來,雙手推著他的胸膛,道:「你這麼重,不要壓著人家,你讓我在上面。」   「你還蠻主動的嘛!」希平翻身抱她到身上,笑道:「蕾蕾,接著怎麼做?」   華蕾羞道:「我不知道。」   希平道:「哪有這回事?你生為一大夫,竟然不懂得下一步該怎麼做?」   華蕾嗔道:「不懂就是不懂,你再這麼多廢話,人家就不來了。」她趴俯下來,嬌軀貼著希平的胸膛,嘴兒輕咬著他的耳朵,輕聲道:「你以前和她們可沒有這麼多廢話,我不懂,難道你不會教我嗎?」   咦,怎麼忘了?   希平道:「我教你!蕾蕾,幫我把上衣脫了,別只是脫我的褲子,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慢慢來嘛!」   就是,這麼急色!三十多年沒有男人的女人,免不了如此,情有可原。   華蕾用了一些時間替希平脫了他的上衣,希平又道:「蕾蕾,可以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你若嫌麻煩,我可以幫你把它們撕毀,如何?」   「你敢撕我的衣服,我就和你拚命,沒教養的小混蛋。」華蕾一邊罵希平,一邊坐起來寬衣,漸漸地,她潔白如筍的嬌軀展露在希平眼前。   希平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她一絲不掛,才道:「你已經三十多歲了,你的身體卻像個小女孩一樣的嫩,真不忍心摧殘你!」   華蕾叫道:「我是小女孩?我抱你的時候,你還吃奶哩!」   希平的手罩在她的蓓蕾上,輕揉著,笑道:「我那時有沒有吃過你的奶呀,好蕾蕾?」   華蕾惱視著他,嗔道:「那時我才十四歲,哪有什麼奶給你吃?你這混蛋從小就很壞,把倩兒給──」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希平知道她要說什麼事,黃洋早已經告訴了他。那個叫華小倩的女人,也許該算是他生命中第一個女人,她卻成了趙子豪的妻子,不知她是怎麼樣一個女人?他對於華小倩的記憶,只有空白,而華小倩呢,是否會記得當年那個要了她的童貞的小男嬰?   華蕾見他久不言,道:「怎麼了?說你壞,你就生氣了?」   希平一笑,抬首起來,臉壓在她的酥胸,嘴兒含著她的乳峰。   她呻吟道:「黃希平,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希平再次把她壓在床上,嘴唇覆蓋著她的紅唇,和她來了一記長吻,道:「你終於承認我是男人了?」   他的手搓著華蕾私處的嫩肉,華蕾受到希平的惡性挑逗和他身上的男性氣息的衝擊,體內的情慾漸漸發酵、升溫。她的雙手不能自主地撫摸著希平的背,嘴兒在他的耳邊輕呼熱氣,婉轉地呻吟。   兩人的身體糾纏著,希平的手指探入她的芳處,那裡的露水開始芬芳,情濃之時,他道:「蕾蕾,我要攻城了。」   下一刻,華蕾清晰地感覺到他的火炮瞄準了她的城門,她的嬌軀劇顫,腰扭動了幾下,雙手欲推開希平,驚呼道:「不要,我怕疼!」   希平感到她這害怕並非裝出來的,道:「蕾蕾,為何這麼懼怕?」   華蕾僵著身體,道:「我在十四歲那年看到過,那女孩流了很多血,從那刻開始,我就很害怕,對著你時,這種感覺特別強烈。」   希平醒悟道:「那個女孩就是華小倩,而讓她流血的則是我,對嗎?」   「你怎麼知道?」華蕾驚叫出聲,希平那時只是個嬰兒,為何對此事有記憶?   希平笑道:「我爹告訴我的。」   華蕾驚道:「師哥會和你說這種事?看來他也不是好人,不然也不會養出你這種色狼來了。」   希平道:「我爹還沒有此種本領,我聽他說,我是天生的,注定這輩子成為色狼。唉,想不色也不行,誰叫我的魅力如此之大?」   華蕾掐了他一下,嗔道:「自戀狂!」   希平吻了她可愛的小嘴,柔聲道:「既然你怕,我就不敢做了,到時你哭著四處說我欺負你就不好了。」   華蕾呆了一會,在他耳邊道:「你想臨陣逃跑?門都沒有!你讓我在上面,我自己來,或許不會很疼,你這人太粗魯了,人家信不過你!」   希平只得又翻身下來,仰躺著,胯下之物聳立如鐵柱,華蕾看得有些暈眩,心中驚懼。片刻之後,她咬了咬唇,跨坐在希平胯上,一隻玉手抓住希平的雄根,校正著往她的私處塞,然而相碰觸的瞬間,她又停止下來。   希平以為她還是不敢,歎息出聲,她卻尷尬地道:「我不知道該把你的東西往哪裡塞!」   唉,失敗!   「你不要當大夫了,該去當修女!」希平不由分說地把她扳倒,如山般壓住她,挺槍抵住她的穴門,喊道:「老子沒耐性了!」   在那一瞬間,他的巨大闖入華蕾的深處,其時華蕾的心裡還沒準備好,痛叫出聲,把牙齒咬得格格價響,冷汗直冒鼻尖。   她雙手按在希平的胸膛,哭泣道:「不要呀!嗚嗚,人家好痛,你這小淫蟲,那東西這麼大,還這樣粗魯,對人家一點都不溫柔,以後不准你進來了!」   希平進入華蕾的那一刻,他感到她的穴道特別細小,在他遇到的眾女中,她的容納性是最低的,這也許與她的小嘴有些關係,怨不得她這麼害怕他的粗壯了。他感到她的嫩肉緊緊地包容著他、擠壓著他,這種無比緊湊的感覺令他呻吟出聲。   他不理華蕾的抗議,緩緩地律動著,同時道:「蕾蕾,別哭,開始難免有些痛的,下次就不會了。」   華蕾堅決地道:「絕不會有下次,你這混蛋,為何要長這麼大?疼死人家了,你慢點,喔呀黃希平,我要殺了你!」   她的嬌軀不受控制地扭動著,希平並沒有依她的請求讓動作緩慢下來,而是越來越猛烈,這個三十多歲還未經過男人的女人,她那緊窄的通道令他興奮不已。他這段時日不敢在懷了孕的野玫瑰和尤醉身上逞兇,又不能與小月瘋狂,壓抑了許久的情慾,此刻在華蕾身上爆發出來,狂熱的情景可想而知,華蕾感到痛苦和快感同時在她體內增幅提升,欲拒還迎!   兩具肉體長久地糾纏翻滾著,希平的雄根一次次進擊著華蕾的嫩穴,如同鑽井般,從她的肉壁間抽汲出一股股清流,弄濕了兩人的下體,直流至股間的被單。   可憐的被單呀,偏偏總是碰上此種倒霉之事,一次又一次地被人類沾污了。   上帝創造了人類,就強姦了人類的意志;人類於是也創造出被單,從而強姦它。   若不是華蕾感覺到希平心裡的疼愛,她還以為自己是在被身上的男人強姦哩,粗魯的男人,連做愛也表現出他暴力的一面,然而她卻越來越愛他的暴力傾向。溫柔是最初的情調,真正令女人在性愛中得到滿足的,則是獸性的狂野的侵犯,不管是痛苦還是歡樂,那都是叫女人瘋狂的元素──女人最終愛的是男人的暴力。   華蕾雖略知九陽重體的男人在這方面很強悍,卻不料強悍到令她無法接受的地步,她作為一個女大夫,對人體結構與性能有著很深的瞭解,但這個男人在某個部位的結構與她所知的很不符合,且性能也不盡相同,哪有男人能夠在這事上堅持如此之久的?難道這就是九陽重體的可怕之處?而且,他那東西可粗可細可長可短的,在他進入她的身體時,她竟還能與他心靈相通?她喜歡這種感覺!   華蕾歎道:「我終於明白你為何能夠同時擁有這麼多女人,你太可怕了,你不是人!」   「沒這回事,老子不是人,怎麼與你幹這事?」希平毫不保留地衝刺著,華蕾已經被他推上情慾之巔,他卻還不滿足,建議道:「蕾蕾,我增大一些如何?」   華蕾叫道:「我和你拚命!」   「拚命就拚命,我們今晚就在床上把命拼了,哈哈!」   希平得意之極,他在華蕾體內的陽根突增。華蕾嬌軀狂搖,不堪承受希平猛烈衝擊的她,在下一刻便已陷入瘋狂的昏迷中。和以往一樣,女方一旦到了情慾的巔峰,希平的終極高潮也相跟著來臨,一股濃熱的陽精射入華蕾的生命,然後他摟著華蕾嬌瘦的身軀平躺在床上,讓華蕾趴睡在他身上。   他在華蕾潔白滲汗的前額吻了許久,輕輕呼喚道:「蕾蕾,醒醒!」   華蕾並沒有很快醒來,他在她富於彈性的白臀拍打了一下,華蕾才略有些反應,他加大了一些力量,再朝她的妙臀拍打下去。   華蕾痛呼出聲:「哎呀小混蛋,不要打我屁股啦,好痛的。」   希平笑道:「你不是要找我拚命嗎?怎麼睡得如此快?」   華蕾嗔道:「你這頭牛,你不倦,我卻累極了,明知我睡著了還要吵醒我?而且還是用暴力,你到底想幹什麼?」   希平一笑,逗她道:「蕾蕾,我們再來一次吧?」   華蕾斷然拒絕道:「不行。」   「這次我會百分之百的溫柔。」   希平保證他會溫柔,但誰會相信?蠢蛋都不信!   華蕾自然更不會相信,嗔道:「人家那裡痛死了,不論你多溫柔,今晚我也不會和你做第二次,我誓死不從!」她掙扎著想起來,偏偏全身乏力,不便動作。   希平輕摟著她,笑道:「不要亂動,你一動就刺激到我,如果你想平靜地過了這後半夜,你最好安靜些,嗯?」   華蕾擔心地道:「除非你發誓今晚不會再侵犯我!」   「好吧!」希平無奈地道:「等你傷好些了,我再對你施暴,我是很有分寸的。」   媽的,這小子,又再重複他的名言了,什麼分寸?狗屁!   華蕾終於相信了他──其實這小男人說的話最信不過,真是難為她自己了:好難相信哦!   希平捏著她尖巧的鼻子,笑道:「為何上次我剛要侵入你的時候,你就清醒了?」   華蕾罵道:「你還敢提起?那時你在她們身上發了狂,就想用那可怕的東西壞人家乾淨的身體,我當然不能接受。還有,下次要侵犯人家,麻煩先沖個澡。」   「奇怪了?」希平出奇地盯著華蕾:「你那時應該不會想到這些問題的,畢竟你的智力只是小女孩,連雪兒都比你強!」   華蕾怒道:「小女孩就不怕你那混帳東西了?」   希平沉思了片刻,突然道:「從頭到尾你都是清醒的吧?你那段時間的暫時性失憶和智商的倒退,都是裝出來的,是不是這樣?」   華蕾無言。   希平繼續道:「小曼和岳父岳母都清楚,而且與你合謀來騙我,是嗎?」   「是又怎樣?」華蕾直認不諱:「你這小混蛋,膽敢欺負蕾蕾,不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你還以為人家是好欺負的。」   希平頭大如斗,道:「原來如此,你厲害!為何你不繼續演下去?老實說,你演得逼真之極,該發最佳表演獎,你不做戲子真的是可惜了。」   華蕾怯怯地道:「你生氣了?」   「媽的!」希平大吼道:「老子想揍扁你!你什麼不好玩?你知道那時我的心有多痛嗎?我還以為你白癡了,擔心了這麼久。」   「蕾蕾會補償你的,真的,你信我好嗎?」華蕾把臉貼在他的胸膛,輕輕地哭泣。   希平歎道:「給我個理由吧,不要合情合理的,只要我聽著喜歡就行了。」   華蕾幽幽道:「我也不知道為何要騙你,我只知道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就再沒有挽回的餘地,我只能是這樣,才能繼續纏住你,才能讓你接納我。你知道嗎,你那時擊碎木人離開時,蕾蕾的心好痛,因為蕾蕾怕你真的一去不回;可是當你第二天跪在人家面前時,人家的心也很痛,因為你那時的悲痛讓蕾蕾心疼,但是,蕾蕾喜歡你那麼在意人家,也愛你那時不可一世的強勢。」   「什麼?」希平驚訝地托起她的臉,凝視著她,道:「你是說你在那之前就愛上我了?」   華蕾感到臉發燙,道:「誰愛你了?那時人家惱你!」   「哦?惱也是愛的一種表現。」希平把她垂落的發往上撩,問道:「為何要折磨我這麼久?」   華蕾平靜地道:「我並不想折磨誰,然而也許我真的讓你受了折磨,但我真正折磨的人是我自己。我從小就是你爹帶大的,在我十三歲那年,我才發覺對你爹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而到我十四歲時,他就離開了長春堂,我還沒有對他表白,也來不及長大,他就留給我長久的思憶。多少年了,一直盼著他回來,可是他沒有回來,他的兒子卻先回來了。」她輕柔地歎息,定定地看著希平,語氣一變,竟罵道:「你這小混蛋,就回來跑到人家澡房非禮人。」   希平笑道:「那不叫非禮,叫做暫時性服務,我都侍候你沖涼了,你還想要什麼?」   炮打不破的環山村臉皮,就數他最經典,四狗屈居第二。   「然而他回來了,蕾蕾卻尋不回從前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他老了,或許是經過了許多年我的心在不知不覺地變了,再次面對他,已經不能令我的心情起伏了,從而了結了一個願望。相反,面對著你這混蛋時,我的心卻怎麼也無法平靜,也許正是這種感覺,讓我知道你在我心中有著不可衡量的份量。我不知自己是否愛你,所以我寧願再次選擇去愛你的父親,畢竟我等了他二十年,這是一段不短的時日。這一切,又被你打破了,你擊碎木人離去時,我真想不顧一切留住你,可是我不敢,即使不論年齡,單憑你是小曼的夫君,我就該絕望。我卻心不甘,我為你父親為了個空白的夢守了二十年,我不能再為失去你而痛苦二十年。你說過,我已經三十多歲了,該找個男人;你還說了,我是你的女人,既然你要我找男人,我就找你,我懶得找別的男人。再說,別的男人,我也不放心,你是我抱過的,再壞,我也放心些。」   希平聽得瞠目結舌:這華蕾果然夠猛,如果讓她去醫人,那人鐵定死歪歪的──下藥太猛了,唉!   他歎道:「你就是為了得到我而裝白癡的?」   這還用問?笨!華蕾道:「你別得意,我當時還有一個想法,就是跟在你身邊時,憑你無數的缺點和壞蛋的樣子,我會越來越討厭你,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我和大哥大嫂說了這想法,他們也就贊成了,可是我對小曼說時,她只是笑笑。後來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白癡,竟然強迫自己去聽你的爛歌,最惱人的是,還給無數機會讓你對人家使壞。」   希平不能理解地道:「我這麼可惡,為何你愛我越深?」   華蕾白眼一翻:「因為我要惱你一輩子!」   「惱我就跟我?」希平懷疑地道。   華蕾認真地點點頭,道:「嗯,就是如此。」   希平突然建議道:「蕾蕾,我們唱歌吧?」   神經病!三更半夜的,還想著唱歌?   華蕾覺得這個男人無藥可救了,怒道:「以後你敢在我面前唱歌,我就弄付藥給你喝了,讓你變成啞巴。」   「我找你拚命!」可能是傳染的,希平很自然地傳承了華蕾的語言特性,唉,人類通過這種交合,一般都能傳染個什麼病的。   華蕾嬌笑,肉體在希平身上輕輕地蠕動,吐氣如蘭道:「希平,明早替我洗澡吧?」   希平洩氣道:「沒勁。」頓了一下,又道:「如果是洗鴛鴦澡,我就有勁了。」   「門都沒有。」華蕾拒絕了他的色情思想卻不容他拒絕地命令道:「明天你必須替我洗澡,而且在洗澡時不許做別的事情,若你在洗澡時侵犯人家,我和你拚命!」   又是拚命?!   唉,這夜裡的人都傳染了瘋狂病──動不動就找人拚命了。   可怕的性交傳染病。   被華小波吵醒實在是希平不能預料之事,華蕾見到華小波時,臉紅得像早晨的艷陽。   華小波看看床上躺在被窩裡的華蕾,又看著面前的希平,許久才道:「我該叫你姐夫,還是姑丈?」   希平罵道:「媽的叫慣了還能改口嗎?當然是姐夫了,敢叫我姑丈?什麼東西,我有那麼老嗎?」   華小波道:「姐夫說得對,但是,你搞了我姑姑耶!」   希平猴子般跳了起來,嚷道:「沒水準!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搞你姑姑了?是她在搞我,這叫老牛吃嫩草,懂不懂?」   「黃希平,你要死呀!」華蕾在床上反射性地抗議道。   華小波道:「姐夫,這我懂,當初我就被冷晶瑩吃過一次,唉!」   希平又罵道:「操!為什麼你不說是你吃了她?搞了我岳母,還唉聲歎氣,你小子是否欠揍?」   「別!我承認,是我吃了她,就說是嫩牛吃老草。」華小波嘴裡這麼說,心裡卻道:你不是也吃了我姑姑嗎?為何說成是我姑姑吃了你?這世界沒公理!   希平又道:「華小波,別在心裡反對我,小心我敲你的頭。說吧,這麼急找我什麼事?」   華小波一下子興奮起來,喊道:「姐夫實在是聰明,知道我找你定然有事。那群管家婆一大早就出去逛街購物了,我們聽說龍城的美女不少,商量著出去撞撞運氣,弄幾個美女回來,而作這種事當然少不了姐夫這頂級高手了。」   希平立即轉身取過一面銅鏡往臉上一照,笑道:「還好,幾乎恢復了。」   華小波道:「姐夫的恢復能力是無人能及的,昨晚還是個豬頭,今早就恢復帥哥的模樣了。我們立即出去泡妞,姐夫,你意下如何?」   「什麼如何?當然去了!」他一手搭在華小波肩上,就準備出去。   華蕾喊道:「黃希平,你這花心大蘿蔔,我的傷還沒好,你就在我面前說去泡妞?這我也就不管了,你必須替我洗了澡才許出去。」   華小波道:「這麼麻煩?」   希平道:「你終於知道你姑姑有多煩了吧?而且,這種事她也能大聲的說出來,說明她臉皮也夠厚的,這就證明了昨晚我是被迫的。」   被迫與煩人的女人造愛實在是件不光彩的事,華小波也極同情希平,只是幫不上忙,他只選擇逃跑──這是他的強項。   「姐夫,我們先出去了,也好多找些美女資源,到時不會忘了分些給你的。我走了,姑姑就交給你了,這是我替我爺爺奶奶說的,哈哈!」   華小波一溜煙竄出去,留下希平喃喃自語:「這小子,竟說起死人話來了?」   「黃希平,你這死人,站在門口涼風嗎?還不過來抱我去沖涼?」華小波走了,華蕾更是肆無忌憚。   希平垂頭喪氣地走回來,道:「又不是洗鴛鴦浴,想到就沒勁。」   華蕾「噗哧」一笑,道:「現在不行,我傷好之後,你要怎麼都行啦!小混蛋,人家昨晚是第一次,你就不能體諒些嗎?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自己有多牛!」   「真的?」希平立即興奮起來,橫抱起華蕾,大喊道:「蕾蕾,你太偉大了!我忍,我這就陪你去洗澡。唉,愛雨在長春堂,要是以後愛雨加進來就更妙,愛雨就是被我泡澡泡上的。」   接著他繪聲繪色地敘述他與愛雨沐浴時的情景,且不斷地在華蕾身上示範著,弄得華蕾情慾橫流,到得真正沐浴時,少不了又被這無恥厚顏之徒強暴了一番,事後她才領悟一個道:永遠不要相信這個小男人說的話。   希平把昏昏欲睡的華蕾抱回床上,讓她睡好之後,他走出了房間,想到龍城去找華小波等人,不料卻遇上了王玉芬,她的兩個俏丫鬟出奇地沒跟在她身邊。   希平微笑著招呼道:「岳母大人,你自己一個人嗎?」   「嗯。」王玉芬應了一聲,道:「清風到大地盟辦事了,她們也都出去了,我想一個人清靜,就留下來,你為何沒跟他們出去?」   希平道:「我習慣睡懶覺,此時正準備出去。」他隨便應付,謊話說在前頭──聰明!當然不能說與華蕾胡混到現在了。   王玉芬道:「哦?你有睡懶覺的習慣?」   希平誠實地道:「經常。」   晚上不得睡,白天也不准老子睡嗎?他覺得睡懶覺是他這一生無法改變的好習慣,老婆多了,晚上免不了加班加點的,能不睡懶覺嗎?   王玉芬道:「你要出去,我就不阻你了,玩得開心些。」   希平笑道:「謝謝岳母,這院裡沒什麼人了,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華蕾。」   王玉芬驚訝地看著希平,道:「華蕾?!」   「她是你寶貝女婿的女人,昨晚剛剛為愛獻身,行動不方便,岳母若無事,可以幫我照顧她一下嗎?」希平已經走過王玉芬,只是聽到王玉芬的疑問,回首揚言解釋。   王玉芬總算明白了,應承了她女婿的請求,心裡卻糊塗了:華蕾,不就是華初開的妹妹嗎?怎麼華初開的女兒和妹妹都成了他的女人?   這世界真的讓人糊塗了。   第 三 章 高 手 過 招   希平果然不愧是從瘋人院跑出來的,到了大街就猛跑狂喊著華小波的名字,街上的人都當他是瘋子,華小波等人卻不知跑到哪個黑暗角落泡妞去了。   他找了一陣找不著,也就不願當瘋子了,垂頭喪氣地走到大街上,迎面卻走來了浪無心一眾人,水潔秋和她的兩個婢女當然也來了,浪無心身旁還是跟著一大群女人,一眼看去,應該有三四十個,而且全部都是新面孔都他媽的是美女,希平看了就眼紅,更別說其他大街上的男同胞了──恨不得自己就是浪無心這雜種,狗娘養的,憑什麼擁有這麼多美女?想害全天下的男人都打光棍嗎?干你奶奶的貪得無厭的小白臉!   希平卻想,這浪無心泡妞的功夫可稱得上天下無敵了,找機會向他討教幾招。   浪無心當然也看見了希平,且清楚地看見只有他一個人,心花就開了,得意地笑道︰「黃希平,怎就只有你一個人逛街?她們都把你踢開啦?」   希平一聽就火,道︰「浪無心,你他媽的雞公癮上了?沒事帶一群三八到街上招搖撞騙,老子看了就不順眼。」   「黃希平,你罵誰三八?」無緣無故被人當街罵三八,水潔秋也火大起來了。   希平道︰」我就罵奶,難不成奶還有雞巴?哈哈──哎呀水潔秋,奶這假女人,奶打我臉?」   他不料水潔秋的動作如此之快,幾乎可以比得上夢香的速度,人家要打他的臉,他能閃躲得了嗎?火候未到也!   水潔秋輕輕一笑,媚傾全城,輕啟櫻桃道︰「人家就喜歡打你臉,怎麼了?你要和我決鬥嗎?嗯唔?」   希平立馬無勁,氣道︰「求奶不要這麼騷,我看了心癢癢的,奶卻是不能止癢的。杜鵑兒,過來讓為夫抱抱!」   水潔秋發騷,他就沒折了,只好選擇杜鵑調劑一下心境,杜鵑剛要過來,水潔秋唱聲阻止。   希平心裡不爽,又道︰「水潔秋,別老是與我作對,老子會煩。」   水潔秋依然笑道︰「我這樣的美女,你也會煩?」   「對一個男人來說,美女是世上最煩人的動物。」這句話是偉大的情場浪子浪無心說的。   希平極是贊同他這句話,浪無心剛說罷,他就拍手道︰「喲呵,浪無心,你這句話深得我意,但是,既是煩人,你洛u髂n帶這麼多美女?」   「我就喜歡被美女煩!」浪無心思量著活活氣死希平,說起話來厚顏無恥的地步也不讓這環山村經典人物。   希平聽了也不火了,笑道︰「浪無心,你一個人帶著這麼多美女逛街,不怕街上的男人群毆你?我真替你擔心!」   浪無心腰幹一直,雙眼神芒逼射︰「誰敢?」   希平料不到浪無心爆怒時的煞氣如此之重,大街上的人都不自覺地倒退好幾步,才驚懼地盯著這俊美無比的翩翩公子!   「看來你小子比我還囂張,唉!」希平搖搖頭,彎下腰去脫他的鞋子,滿街的人都莫名其妙︰這個人模人樣的男人,怎麼當街脫鞋?實在是沒風度。   水潔秋喊道︰「黃希平,你是否還想當街脫衣服?」   「曾經有這個想法,但現在暫時沒有。」算是回答了水潔秋,希平一手拿著一隻鞋,赤著雙腳站在街中,一臉笑意地朝浪無心道︰「信不信有人拿鞋子砸你?」   「你住了一晚瘋人院,就變成瘋子了!」水潔秋當街喝罵。   與此同時,希平手上的兩隻鞋已經對準浪無心飛擲過去。浪無心輕易地閃開了,他身後的一個特級美女卻無緣無故倒了霉,本是想找浪無心作靠山的,誰知浪無心一遇著事就閃人,她在不能預料之時,承受了希平的一雙飛鞋,這兩隻鞋打得也真夠準──在她的胸脯兩頂峰巒上印了兩隻鞋吻,哇帥!   希平興奮得當街跳牛舞,那美女狠狠地盯著這巨大無比的男人扭秧歌,眼睛都噴火了。   正跳得盡情的希平,眼前白影一閃,浪無心的一腳就飛踢在他的腹部,他龐大的身軀倒飛出十多步,五體投地的趴伏在大街上。   浪無心怒道︰「黃希平,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多能耐,原來不過是瘋子一個,冰冰真是看錯人了。」   「少爺,你亂踢人也不對!」杜鵑怒責了浪無心一句,就跑過去看趴在地上的希平,關切地問道︰「大笨蛋,你沒事吧?」   水潔秋和水仙也走了過來,水潔秋道︰「杜鵑,他死了嗎?」   「媽的,臭娘們,奶想老子死,老子偏偏活給奶看!」希平抬起臉,滿臉的骯髒,說話自然也骯髒。   三女見他無事,都暗自鬆了一口氣,到此才知希平揍打的本領是一流的。   希平掙扎著坐起來,杜鵑扶住他,道︰「你不會武功就別亂惹事,人家為你提心吊膽的。」   希平道︰「杜鵑兒,幫我擦擦臉,浪無心渾蛋,出腳之前也不說一聲,害我有沒防備之時著了他的陰招。」   他把臉扭向杜鵑,伊從懷裡掏出手帕,輕柔地替他擦拭,心疼道︰「痛嗎?」   「死不了就好。」希平嘴硬得厲害,杜鵑唯有歎息,待她收手帕入懷時,希平又道︰「杜鵑兒,待會我揍浪無心痛叫他老娘。」   三女異口同聲道︰「你還要打?」   「當然,打不贏,老子誓不罷休!」他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走前幾步,喊道︰「浪無心,你小子竟敢陰我?」   浪無心道︰「我奇怪你洛u韝ㄕ鹵戚H」   希平哂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算命的說我長命百歲,我如果現在死了,怎麼對得起我那幾個算命錢?你以為算命不要錢嗎?浪無心,咱們再打一架!」   浪無心看怪物似的看了他許久,搖頭道︰「我以前的確很想和你鬥,但從剛才開始,我已經失去了興趣,因為你根本不夠格讓我出手,你連最基本的一腳也閃不過,還憑什麼向我叫陣?」   「憑我手中的刀!」希平話一出口,滿街爆笑,希平這才醒覺,自己手中空空的,剛才還拿著鞋子,可惜招呼美女的胸脯了。   夠衰!   浪無心失笑道︰「哦,你手中的刀也羞得不能見人了嗎?」   希平也覺得丟臉極了,可是下一刻他就做出更丟臉的事來了,他朝四周張望一下,大叫大喊道︰「華小波,華小波,快出來,老子要劈人了。」   他幾乎喊破了喉嚨,華小波卻還是未出現,他的刀自然也躲在某張床底下呼咦噢哎呀了。   一個賣豬肉的向他走過來,道︰「這位大哥,求你別喊了,你喊得比我殺豬的聲音還要令人難受,我就借給你一把刀,你若殺了人,我負全責。」   他放心地把殺豬刀遞給希平,他雖不是武林中人,但他也能感覺得出浪無心的武功極高,而希平雖比浪無心高大粗壯,卻絕不會是浪無心的對手,他說他負全責,是因為他諒希平根本就傷不了浪無心一根汗毛。   「也好,殺豬豈用人刀?」希平很乾脆地從屠夫手上接過殺豬刀,拿在手中,道︰「很輕,不知能不能用?」   屠夫道︰「能用的,我用它殺了不知多少頭豬了。」   街上的人看見希平要拿殺豬刀與人比武,狂笑出聲。浪無心冷笑中帶著鄙視,連他的女人群裡的一半女人也失笑出聲了。   「就不知能不能殺掉浪無心這頭豬了。」希平此話一出,浪無心笑臉轉寒。   希平雙眼中的邪芒一閃,衣服突然爆脹,體內的火焰真經之氣直透手中的殺豬刀,眾人只聽得巨大的金屬碎裂聲,只見他手中的刀身已經碎成一片片掉落地上。他身旁的屠夫臉如土灰,在場的所有人都停止了笑,眾人本以為面前這個強壯的男人是徒有其表,誰料一把鋼刀在他手中瞬間而碎?   希平本來想試試別的刀能不能用,所以運起火焰真經,但他這種真氣實在太霸道,只有烈陽真刀能夠受得住,其他的刀到了他手上,命運都得像這殺豬刀一樣,唉,可憐的殺豬尖刀!   浪無心神色變得凝重,重新估量希平的實力,水潔秋也被這男人弄迷糊了。   希平扭頭看著肥胖的屠夫,罵道︰「你這頭豬,以洛ul像你一樣只有肥肉嗎?老子是拳王!你有空就去多捅幾頭母豬,敢來譏笑我這絕世拳王?這也就罷了,還給我一把爛刀?媽的,叫我白歡喜一場!閃一邊去,看老子打架,記得準時拍掌叫好,否則我和他打完,立馬挑戰你的殺豬功夫。」   「是,是,大哥,我一定鼓掌的。」屠夫驚顫地退離很遠,突然驚叫道︰「啊,我的豬肉呀,被賊偷了!啊嗚,今日我虧大本了,回去定被我那婆娘罵,我的豬肉啊,我的殺豬刀!」   「活該,看你以後還敢多管閒事?記得鼓掌,你若想逃,我第一個揍你!」希平轉臉對上浪無心,道︰「沒了刀,老子照樣要揍你一頓。」   浪無心把手中的劍遞給他身旁的女人,道︰「來吧,我也很想揍你一頓,看見你,我就有氣,不發不行。」   「老子也是!」   希平還一如既往,話才出口,他就像隻老虎一樣朝浪無心撲過去,速度比起在環山村時快了許多倍,只是很可惜,浪無心的速度比他更是快了不知多少倍。   如果他能運起閃電之足,或許能夠趕得上浪無心的速度,只是沒有雷劫刀法的牽引,閃電之足很難發動,除非是在某種絕境中他的潛能才會爆發,即使是比閃電之足還要快的速度也是存在的,當初為了救小月,他追隨狼道以及他狂奔於沙漠之時,他的速度就達到了極限,然而此刻,在他心中,一場打架,就如同孩子時的玩耍一樣算不得什麼的,他的速度也就算不得上速度了。   希平撲上去的結果,可以用三個字形容──撲了空。   浪無心閃過希平,側飛出一腳,輕易地踢在他的屁股上。希平痛叫一聲,撲到了一個女人身上,巧的是,這個女人就是被他的鞋子吻了胸的那美女。   一聲驚叱,美人兒雖擋住了希平的去勢,但強大的衝力,把她衝撞得往後仰倒,希平很自然地把她壓在地上,在她未落地的前一刻,希平的一隻手伸到了女孩的後腦,護住了刀子的後腦殼,使得她的頭部沒有直接與地面相撞,倒是痛得他自己後悔莫及。   即使如此,美人兒還是痛得呻吟出聲。希平壓在刀子的身上就不動了,她一時也無力動作,如此僵持著。   「黃希平,你小子死了沒有?死不了就起來,別壓著我的女人。」浪無心不屑地道。   杜鵑又跑了過來,急道︰「哥,你怎麼樣了?」   「杜鵑,這混蛋鐵定沒有事,被壓著的是我,我全身疼痛,奶洛u韝ㄟ雕@下?混蛋,快起來!」希平沒有出言,被他壓著的美女卻是憤憤不平,推了好幾次推不動他,手兒就招呼上他的臉,「啪啪」兩聲。   希平殺豬般地叫道︰「臭娘們,老子為了救奶,把手讓奶的頭壓著,奶卻用奶的手來打我的臉?」   「你撞倒了我,卻說救我?你的手給我壓,難道你不知道你壓著我嗎?」   希平再次吼道︰「奶以為我想嗎?是奶的男人把我推向奶的,倒怪起老子來了?要怪就怪浪無心!」美女正為他的話驚愕,他又換了一副笑臉︰「待會奶和我聯手,找浪無心報仇,如何?」   媽的,這種話也說得出來,滿街的人都被他打敗了。   美女可不管這些,掙扎道︰「你這瘋子,你讓我起來,我要報仇,也只找你。」   希平道︰「這可不行,我不喜歡和女人打架。」他翻身坐到一邊,摟住杜鵑,笑道︰「剛才是一時失手,奶別擔心。」   「不,我不准你和少爺打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若是他真要傷你,你早就──」   希平掩住她的嘴,輕聲道︰「別說不吉利的話,我今日不扳回面子,以後怎麼有臉走在這大街上?少不了打他一個豬頭!」   水潔秋冷笑道︰「黃希平,你還是算了吧,沒有四大武林世家助陣,你提馬不及我心哥一半。」   希平站了起來,雙眼盯著她,道︰「喲呵,不見幾日,說話這麼客氣了?」   水潔秋背轉身去,希平心頭有氣,走前兩步,扳轉她的身體,強吻住她。   滿街嘩然。   浪無心清楚希平和水潔秋的糊塗賬,任憑他們怎麼吻,他也不吭一聲,冷眼旁觀。   這是他浪無心的風格──與己無關,絕不插手。   被希平壓過的美女走到浪無心身旁,問道︰「公子,他和小姐是怎麼回事?」   浪無心道︰「就這麼回事。」   美女氣得扭臉過去,嘴兒一噘,悶聲抗議。   長吻結束,水潔秋滿臉通紅,窩在希平懷裡急急喘氣,久久才平息,仰臉道︰「你不能在龍城吻我,表哥看見了,會殺了你的。」   希平道︰「很遺憾,我不認識奶表哥,我喜歡什麼時候吻奶就吻個夠,不管是在什麼地方。」   水潔秋幽幽一歎,道︰「你放開我,我不管你的事了,你這人永遠不聽勸告。」她頓了下,把嘴湊伸到希平耳邊,用極其細微的聲音道︰「水仙拒絕了我表哥,我想可能是因為你。這我也不管了,你看著辦,但我注定是表哥的人,你以後不要為難潔秋,好嗎?」   希平的心胸彷彿突然被巨錘擊了一下,他低頭凝視著水潔秋的絕代姿容,看到她雙眼中的乞求,他悶痛的心軟了下來,歎道︰「奶的選擇是對的,我有著許多女人,而奶表哥只屬於奶,況且,我是個肉體主義者,奶卻是只能看不能動的。」   「不!」水潔秋提高了聲量︰「我表哥的女人比你多許多,常陪在他身邊的就有二十七個,別以為只有你受女人歡迎。」   希平有些驚訝,然而他沒有把心中的驚訝擺出來,只是平靜地道︰「一直以來,奶不停地惹我,都是抱著耍弄我的心態,是嗎?」   水潔秋垂首無言。   希平鬆開了緊抱著她的手,道︰「今天這架,我非打贏不可!」   浪無心道︰「你永遠沒有贏我的機會。」   「是嗎?」杜鵑拉住希平的手,卻被他拿開了,他走到浪無心面前,笑道︰「有種我們摔跤?」   浪無心不屑地道︰「那種低級的孩童遊戲,不是我這種身份的人玩的,只有你這種白癡才會找人摔跤,四大武林世家實在是悲哀。」   希平道︰「你怕輸?」   浪無心頭一擺,道︰「沒用的。」   希平的激將法被浪無心識破,無計可施,只好道︰「下次拿了刀,我們繼續,這次算沒打完,所以沒有輸贏,如何?」   他在其他方面極不要臉,但對於打架,可是不能輸的,即使輸了,他也要說成贏,不然心頭就大不爽。   浪無心還是無動於衷,道︰「隨便。」   希平感激地道︰「噢,浪無心,我突然好喜歡你,太感謝了!你的衣服有點皺了,我幫你拉平。」   他走前一步,伸手到浪無心的腰部。浪無心以為希平真的要討好自己,得意地仰首向天,鼻孔還哼了一聲,誰料腰部一緊,驚覺希平的雙手已經抱住自己。他將全身功力運到腰部,企圖震開希平的雙手,豈知希平的雙手就像鐵棍一樣,反而震得自己腰部疼痛,希平的雙手當然也不好受,只是他浪無心不知道罷了。   此刻,浪無心才知道洛u韝獄玩j的武功,被希平抱住了還是無計可施,他以前還以為是水潔秋故意讓希平抱住不放的,現在終於明白,無論是誰,只要被希平抱住,都很難掙脫,即使他浪無心也不例外,此人的蠻力幾乎是不可戰勝的。   希平抱了浪無心,本想把他拋出去,但想到浪無心的武功極高,拋出去之後也許根本無事,立即改變了主意,把他抱舉起來,額頭迅速衝撞在他的胸膛,雙腳用力一蹬,抱著浪無心撲倒在地上。   浪無心也不是好相與的,就在同時,他的兩隻回勾拳擊在希平的雙肩,以圖擊碎他的肩膀。然而奇怪的是,希平承受了他沉重的拳擊,彷彿無事一般,他才瞭解到希平並沒有表面那麼無能,至少希平承受了他灌注五成功力的雙拳仍然完好無損,他在驚訝之中,雙拳又轉而擊向希平的兩邊太陽穴。   希平在這種時候靈覺也特猛,猛的低下頭,撞在浪無心的胸膛,從而躲過浪無心的襲擊,並使浪無心悶哼出聲。   希平開始反攻,左手迅速移伸到浪無心的頸項,重重地勒住他,右手的拳頭就向他的左臉直擂下去。   與此同時,浪無心的拳頭也左右開弓,迅猛的招呼希平的整張臉龐。   兩人就這樣拳來拳去,纏打在一起,活像兩個野蠻人在進行生死決鬥。   一群女人跑過去七手八腳地要拉開希平,可是怎麼也拉不動。   也是,希平打起這種架來最是起勁,興致正濃時,他會那麼輕易讓人間架成功?   那豈不是他黃希平的失敗?打,揍他浪無心一個豬頭!   滿街喧嘩噪動!   屠夫站在一旁拍手大聲叫好。   希平不知打了浪無心多少拳,更不知被浪無心打了自己多少拳,反正比例是二比一,他只能用一隻拳頭,而浪無心雙拳俱出。   即使是這樣,他黃希平也打得無怨無悔,他的目的只是打浪無心成豬頭,至於自己會成什麼頭,他就不管了。   他的一拳又揮起來,剛想回擊下去之時,眼前卻多了一張帶淚的俏臉,那是他的杜鵑兒,他的拳頭接近杜鵑時停頓了下來,但浪無心沒有停,最後的兩拳還是擊在他的黑腫的臉頰。   此時的希平其實已經騎坐在浪無心的腹胸,杜鵑是從他的旁邊閃進來的,她的臉擋住了希平的拳頭的去勢,淚眼哀求道︰「哥,鵑兒求你不要打了。」   浪無心打出最後的那兩拳後,也沒有再出拳,只是怒瞪著希平,不停地喘氣,他的左臉也是一堆堆的黑紫腫塊。   打鬥終於結束。   「浪無心,這次算打平了,下次找機會咱們繼續。」希平不等浪無心回答,就移坐到一邊牛喘著,同時抱過哭泣的杜鵑。   浪無心也坐了起來,出奇地沒有找希平報被偷襲之仇,他的那群女人也就圍過來,對他動手動腳還動嘴,嘰嘰喳喳不知是誰說了什麼,唉,煩。   杜鵑摸著希平紫黑的臉,心痛地道︰「疼嗎?」   希平答非所問地道︰「媽的,老子這次虧本了,我只打了他一邊臉,他卻揍了我兩邊臉。」   杜鵑氣惱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希平一愣,道︰「是有一點點痛啦,不過,奶的小姐才叫狠哩,她讓我的心都痛了。」   杜鵑知道他今日與浪無心街頭纏打,多少因為剛才受了水潔秋的刺激,她輕聲道︰「以後鵑兒都跟著你。」她掏出手帕,擦去希平的鼻血,血流已經自動停止了。   希平雙手捧著她的臉蛋,兩隻拇指揩去她的眼淚,道︰「別哭,嗯?」   杜鵑哽咽道︰「你以後不要打架了,鵑兒很怕。」   希平笑道︰「傻孩子,這種架我經常打的,過兩天我的臉就會好的,那時還奶一個俊俏的老公。」   杜鵑嗔哭道︰「你還貧嘴?剛才嚇死人家了,再說和你打架的是鵑兒的少爺,哪個鵑兒都心疼哩!」   希平道︰「正因為他是浪無心,我才這樣招待他,如果是打武林人打的那一種架,也許不是這麼簡單。」杜鵑無法瞭解他這句話,他卻朝浪無心笑道︰「你說是嗎?」   讓人驚奇的是,浪無心竟然也朝希平點了點頭。   眾人無法明白他們之間達成的默契。   屠夫在此時走過來,彎腰施禮道︰「大哥,我剛才拍手叫好了。」   希平道︰「我操,你拍手叫好是因為我被兩隻拳頭打,不過,老子打架,有人在一旁欣賞,總叫我心裡喜歡,回去讓你那婆娘罵吧,記得下次專心賣你的豬肉,有些事,不是殺豬刀能參與的。」   「明白。」屠夫急忙轉身收拾了回去。   街上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其中不乏武林人士,但他們對於這兩個武林新秀徹底失望了。   誰說他們是武林新一代高手?我呸!   狗屁不是!   浪無心的臉已經被他的女人擦上了消腫藥水,杜鵑也要替希平擦藥,希平阻止了她,笑道︰「小鳥兒,不用藥水,我明天就會好了,相信我。」   「人家心疼你,要為你擦些療傷藥都不行嗎?」杜鵑委屈得要哭了。   希平只好妥協,讓她給他臉上塗了藥。   水潔秋也過來塤uㄐA希平沒有拒絕她,她在整個過程中,一直默默無言。   塗完藥,水潔秋突然撲入他懷裡輕輕哭泣。   希平沒有像以往一樣抱她,他只是撫摸著她的秀髮,扭臉看著一旁淚跡未乾的水仙,這個與杜鵑同齡的女孩不知為誰而哭?   那晶瑩的淚珠兒,應該有份是屬於他黃希平的,他輕歎。   歎出水仙一泛紅霞在俏臉。   「眼淚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希平扶著水潔秋站了起來,輕推開她,轉身對水仙道︰「我的臉恢復原來樣子的時候,我回來把奶帶走,奶注定是我的女人!」他說得很堅決,哪怕水仙不願意,似乎他也定然這麼做。   水仙沒說什麼,只是走過來扶住水潔秋。   希平摟住杜鵑,道︰「我們走。」   杜鵑朝水潔秋道︰「小姐,鵑兒不能服侍奶了,奶要照顧好自己,如果洛天對奶不好,我會叫哥要回奶。」   水潔秋強顏歡笑,道︰「奶走吧,如果他對奶不好,我也會要回奶的。」   希平道︰「我怎麼可能對我的女人不好了?」   杜鵑扯了扯希平背後的衣服,道︰「哥,別說了,我們走吧!」   希平依從她的話,摟著她離開了。   眾人看著兩人離去,水仙輕聲道︰「小姐,他剛才洛uM對我說那樣的話,他說的話能信嗎?」   水潔秋道︰「我告訴他,奶因為他的緣故而拒絕了洛天表哥。」   水仙嗔道︰「小姐,奶怎麼能夠跟他說這事?」   水潔秋道︰「若奶不願意,奶也可以像拒絕表哥一樣拒絕他。」   「可是,」水仙想了一會,接著道︰「他不像表少爺,他說我注定是他的人,我拒絕也是沒用的。」   黃希平的確是這麼一個人!水潔秋當然也知道︰「我管不了他的事,奶要對他怎麼都行,奶的事奶自己決定。我讓奶們跟我表哥,奶們不是都沒有聽我的話嗎?」   水仙委屈地道︰「小姐!」   「我沒有怪奶哩水仙!」水潔秋微笑著摟住水仙,在她耳邊道︰「奶常笑杜鵑睡夢都想著黃希平,奶不也是常夢見他嗎?」   水仙粉臉通紅,嬌嗔道︰「小姐,我沒有啦!」   浪無心的聲音從她們背後響起︰「潔秋,我們也該回去了。」   水潔秋道︰「心哥,我一直有個疑問,你洛un與他打混架?」   浪無心道︰「這也是被迫的,我料不到看似不會武功的他,力量會如此之大。我曾試過用內勁震開他的雙手,卻無濟於事,而我擊在他身上的拳勁,有許多被他的身體吸收,沒吸收的那部分內勁也被反彈回來。當我試著點他的穴道時,卻發覺根本找不到固定的穴位,我只好選擇與他胡打一通了,反正他一隻拳頭,我兩隻拳頭,打來打去還是我賺些。」   水潔秋道︰「可是你們都沒有用內勁?」   浪無心歎道︰「就單純力量而言,即使洛天也及不上他,世上難找得出一個人,擁有他那麼強大的力量。姑且不論他會不會武功,他的力量也使他變得可怕。我的雙拳第二次擊向他的太陽穴時,發覺他打在我臉上的拳頭雖讓我疼痛無比,但並沒有使我的骨頭碎裂,以他的力量,他的一拳至少可以打碎我的幾塊面骨的,他卻留存了很多力量,似乎只是要揍我,並沒有傷我的意思。所以,我運足全勁想與他同歸於盡的雙拳也停頓了一下,撤消所有的內力,才擊上他的雙臉側。以後的拳來拳往,他的力量把握得極有分寸,我的拳頭也沒用上任何內力。他這混蛋,定是很愛打架,而且是經常打,不然力量的把握不會這麼恰到好處。」   水潔秋道︰「他常在我們面前說,他是村裡的拳王加歌神,應該是常打架的了。」   浪無心凝視著水潔秋,道︰「他今日打這架,完全是因為奶。」   水潔秋驚道︰「哦?」   浪無心解釋道︰「其實他本來是要走的了,只是奶和他說奶注定是洛天的女人,我那時就直覺到一個男人的憤怒,他纏著我胡打,也許只是為了發心中的痛苦,不過他這人很善良,這是我從打架中,感覺出來的。」   「我現在有些明白了,洛u奶齠」L時,心中留存的恐懼總是不能消除,這也許是因為黃希平曾經真的給過他無比強烈的恐懼直覺。以前洛火說他是個不可預測的厲害人物時,沒幾個人相信,因為他在武林人的口中,似乎無賴加色狼多過其他。」   「然而許多人都錯了,歸根到底是他來自一個樸質的村莊,他的心靈有著鄉村的純真與善良,他除了男人天性中的對女人的喜愛和佔有慾,沒有別的野心,更由於他那個山村的原因,形成他愛打架的習慣,以及他本身無賴的個性,構成獨特的人格和行為。可是他並不喜歡殺人,也正因洛up此,洛火才能生還,洛火在說到他時,還隱約有著一種由衷的敬佩和感激的情素,也許就是因了他本是能殺掉洛火的,而他卻沒有傷洛火半毫。」   「無論從哪個角度猜測,他都是一個可怕的人物,他喜歡打混架。這種他從小打慣的架,就如孩童的遊戲一樣,是不以傷人為目的的,而當他踏入武林,這種以殺人為目的的武功或拚鬥方式,他似乎很討厭。但不可否認,他的體內潛藏著野獸般的魔性,當奶說出奶是洛天的女人,他的雙眼逼射出一種令人顫慄的光芒,那是我至今不解的。在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平時無賴透頂的他是最可愛的,我不知洛u|有那種感覺。」   浪無心說了許多,也說得很有道理,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猜測能力。   水潔秋歎道︰「就因為他不想傷你,你才不會真的傷他,而陪他打混架?」   浪無心苦笑道︰「不打行嗎?奶被他抱著的時候,奶能掙脫嗎?」   水潔秋紅了臉,垂首道︰「他是個蠻人!」   浪無心道︰「我以後不會讓他近身了,我寧願百繩纏我,也不能讓他抱住我,這混蛋,幾乎把我勒得喘不過氣。」   水仙驚道︰「他真的這麼大蠻力?」   浪無心捏著她的鼻子,笑道︰「小妮子,奶若要拒絕他,最好別讓他抱住奶,不然奶一輩子脫不了身。」   水仙叫道︰「少爺,快放手啦,你捏痛人家了。」   浪無心放開手,正經地道︰「潔秋,其實我寧願奶選擇黃希平,不要問我為什麼,我看著奶長大的,奶們三個都是我一手帶著玩到大的,我都心疼奶們。對於女人來說,我是個不能依靠的男人,但作為奶們的大哥,我都為奶們好。」   水仙道︰「你如果能夠改改,我和杜鵑都會作你的妻子,而不是你的妹妹了。要拒絕你和洛天,對一個少女來說,是件相當困難的事。」   浪無心逗趣道︰「我若改了,奶和杜鵑都會成為我的妻子,應該是在遇見黃希平之前的說法吧?」   水仙微笑,算是一種輕鬆的默認。   浪無心歎道︰「要一個女人拒絕黃希平那種男人,更是一件艱難的事!所以,潔秋,奶才會哭的?」   水潔秋不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幽幽地道︰「心哥,我們走吧,在這裡鬧了半天,潔秋很累了。」   第 四 章 齊 集 龍 城   華小波六人實在是不能等希平了,趙子豪和黃大海堅持要等的,可是華小波問了這麼一句話:你們知道我姐夫替女人洗澡要多長時間嗎?獨孤明幫腔說,如果單純是洗澡,並不需要很長時間,然而你的姑姑實在是迷人。趙子威也說,或許是你姐夫太好色。雷龍點點頭,他瞭解希平,知道希平定然會在洗澡時大干苦力──的確是需要時間的。   趙子豪和黃大海對望一眼,歎道:「走吧!」   華小波、獨孤明和趙子威在前,此三人一見到美女就眼睛發亮,亂放電,弄得許多良家婦女到了夜裡入睡時大做春夢,可謂是魅力四射。   雷龍、黃大海與趙子豪三人則跟在後面,而且特意拉出一段距離,免得讓人誤會他們是與華小波這幫獵色者是一夥的──其實也真是一夥的,只是他們是被硬拖出來的,實在是錯交損友。   一路上,華小波三人雖使得美女們另眼相看,卻不能真的令美女們以身相許。   獨孤明有些洩氣地道:「小波,這裡要是野馬族就好了,這些女人真不懂情調,我們製造了多少浪漫,她們就是不投入我們浪漫的請求裡,唉!」   趙子威道:「她們和浪漫有仇,不如我們學希平的野獸派吧?」   華小波哂道:「威哥,學姐夫不如學四狗。」   趙子威道:「什麼派?」   獨孤明代答道:「賴皮狗派。」   「免了。」趙子威擺擺手,道:「學誰也不學他。」   華小波道:「威哥,他那招很不錯的,你妹妹就是那樣被他弄上手的。」   「啊?」   華小波以為趙子威的叫喊是衝他而來的,正準備逃亡之時,趙子威卻在喊了一聲「啊」之後,便「蹬蹬」地跑向另一邊,華小波才聽到隱隱約約的兩個字:夢香。   獨孤明和華小波對望一眼,相互搖搖頭,唉聲歎氣:失敗者又要多加一個了。   他們兩人也慢步走向那兩個正在買玉飾的少女。   趙子威走到兩女背後,裝咳了兩聲,道:「夢香小姐,這麼湊巧,我們又見面了。」   兩女回頭,臉上的面紗依舊未除去,夢香如夢般的聲音響起:「趙公子,好久不見了。」   趙子威道:「是呀,好久不見了。」 你知道我趙子威有多想你嗎?想到夜夜造春夢。   獨孤明走過來,笑道:「夢香姑娘,這麼快又能見你,真是幸運!不知姑娘在買何東西?」   趙子威不高興了,獨孤明這小子又來和他作對了,難道這大舅子又對夢香舊情復燃?他可不希望出現什麼競爭對手,畢竟追夢香已是難事,若是再來個像獨孤明這般高明的情敵,不是難上加難嗎?媽的,好馬不吃回頭草,獨孤明絕對是一匹爛馬!   夢香道:「我想買個玉鐲。」   華小波接口道:「買好了嗎?」   「華小波!話少點。」趙子威大喝出聲,怪華小波多嘴,這句台詞本該是他趙子威說的,華小波竟敢搶他的台詞,叫他說什麼?難不成還想跟他爭女人?   華小波應聲道:「為什麼?」   趙子威懶得與他解釋,因為他已經看到獨孤明正為夢香挑選玉鐲了,他也趕了上去,停留在夢香的另一旁,像個婆姨一樣指手劃腳七嘴八舌起來了。   抱月問華小波:「他呢?」   華小波道:「姐夫嗎?他還在陪我姑姑洗澡。」   抱月驚道:「你姐夫陪你姑姑洗澡?」   華小波的臉難得一見的紅,道:「這全是我姐夫搞的,不關華家的事,請不要用這種眼光盯著我,我們華家血統是很正常的。」   抱月笑道:「看你的樣子,我就清楚你們華家的血統了。」   華小波光榮地道:「我是經典人物嘛,哈哈!」   笑,很多時候是用來處理尷尬場面的。   夢香拿著一隻藍色的玉鐲,道:「老闆,我要這個。」   趙子威和獨孤明爭著要為夢香付賬,卻發覺剛才出來太急,一時沒帶銀兩,他們就找華小波借錢,恰好華小波也沒帶,兩人就想找雷龍三人,豈知夢香已經結了賬,與抱月要走了。   兩位公子跑過來,面紅耳赤,不知該說什麼。   夢香道:「我知道兩位公子的好意,夢香心領了,師傅在大地盟等著我們,就此道別了。」   趙子威在心裡吶喊:夢香吾愛,求你別走。然而口中只得不樂意地道:「那麼,我們大地盟見了。」   獨孤明更是有風度:「夢香姑娘,請代我向你師傅問好,獨孤明祝姑娘一路愉快!」   「謝謝!」夢香給了獨孤明一顆糖,哄得他心裡發膩。   喲,美人的感激,叫人心都酥。   趙子威那一顆脆弱的心卻幾乎氣爆了,兩女走後,他就喝道:「獨孤明,你不是退出了嗎?來瞎擾什麼?」   獨孤明笑道:「妹夫,別太生氣!我那只是以退為進。再說,徐青雲見天使去了,你沒個競爭對手,勝之不武呀!」   華小波道:「是呀,威哥,不如我也加入你的情敵行列,讓你勝得更威些吧?」   趙子威拳頭往前一舉,道:「你多久沒挨過我的鐵拳了?」   華小波立即道:「威哥,我絕對支持你泡夢香,只幫助你,不和你爭。」   這還差不多!趙子威道:「算你識相。」   雷龍道:「可以走了吧?我們已經等得煩了。」   六人繼續在街上招搖撞騙。   眼前走來三個尼姑,赫然是萬妙、妙緣和妙意。   黃大海和獨孤明連忙跑上去問候妙意,華小波不忘妙緣光亮的頭。   原來她們是剛進入龍城的,此時前往大地盟,和六人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華小波注視著妙緣的背影,歎道:「世上一光頭,小波癡情找。」   趙子威拍了他的頭,罵道:「別裝癡情的噁心樣,你小子見一個癡情一個,連尼姑也不放過,有損我們四大武林世家的名譽。」   「爺爺終於可以看見姑姑了,他這些年一直念著姑姑哩!」獨孤明感動地道:「唉,妙緣實在是讓人著迷。」   趙子威驚道:「你也想妙緣?」   獨孤明笑道:「哪個男人對著美女沒有幻想?」   「那就別想我的夢香!」趙子威很是激憤,獨孤明也太多情了!   獨孤明的妙語又出來了:「天下何處不芳草,何須單戀一枝花!我摘花來花兒俏,一心要摘人間萬朵花。」   趙子威道:「我操!你小子既然如此,我也跟你搶妙緣。」   趙子豪呵呵笑道:「你們別壞了人家的佛緣,追女孩子也不要追到瘋了。」   三人聽得此句,很是不爽,大步往前走,似乎要把後面三個不懂風情的夥伴甩掉,省得壞了他們的好心情。   六人在街上逛了好一陣,沒見希平找來,也沒有美女投懷送抱,就準備回去。   然而事有湊巧,竟會遇見野馬族的原真公主和五朵金花!   她們怎麼到龍城了?   華小波朝六女的背影跑過去,喊道:「公主,公主。」   街上的人停下來看:哪裡來的公主?   六女回頭,原真道:「是你們?」   獨孤明等人也趕了上來,趙子威道:「公主,你什麼時候到龍城的?」   原來道:「你們離開野馬族不久,我就與五朵金花到這裡了。」   獨孤明道:「你們住哪裡?」   原真道:「大地盟。」   華小波笑道:「公主,真是有緣,我們也住在大地盟,咳,背後的瘋人院。」   五朵金花臉上綻放一些笑意,原真道:「你們是來助拳的?」   華小波道:「沒錯,殺太陰教一個落花流水,哪能少得了我們?」   原真笑道:「我們也身屬大地盟,以後我們是同一陣線。」   獨孤明和華小波異口同聲道:「我們誓死站在公主這邊,拚命打太陰教。」   操!這兩個小子,在丐幫時說要幫太陰教,到了原真面前又改口了。   原真媚然一笑,道:「我們有事在身,先走了。」說罷,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頭道:「黃希平呢?」她到龍城之後,才清楚希平並沒有死去。   「大哥在瘋人院。」黃大海不想華小波又說希平陪華蕾洗澡,搶著回答了。   原真道了謝,領著五朵金花走了。   華小波突然道:「不知是誰泡到了她們。」   獨孤明奇道:「小波,怎麼說?」   華小波解釋道:「她們都不是處女了,是誰開了她們的?」   趙子威道:「可能是洛天那狗熊吧,她們不是說身屬大地盟嗎?我聽說,洛天那小子也很風流的。」   黃大海沉思了片刻,道:「我只是奇怪,為何原真和另外兩女的內氣比以前強了許多?」   獨孤明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她們好像變得很強悍,難道是洛天傳武功給她們?」   「這也不可能,即使傳武功,她們也學不了這麼快的,況且,為何只傳三個,而不是六個?」雷龍否定了獨孤明的判斷。   黃大海道:「這是她們的事,我們沒必要太清楚,不知道也罷。」   眾人覺得黃大海說的甚是,也就把心思放到別的地方去了。   轉了幾條街,看見豬頭臉的希平,六人大吃一驚,圍了上去。   黃大海道:「大哥,誰幹的?」   希平罵道:「媽的,你們跑到哪裡去了?我找不見你們,就找浪無心打架,這小子的拳頭還挺硬的,不過,他最終被我打敗了。」   華小波睜大雙眼,不敢置信地道:「姐夫,你不用刀也能打敗浪無心?」   希平喝道:「不相信嗎?」   「相信!」怎麼敢不相信呢?我華小波又不是笨蛋,自己找打的事從來不幹,說謊倒是經常,嘿嘿!   獨孤明看了一眼杜鵑,道:「她怎麼跟你回來了?」   「她是我的女人,當然跟著我了。」希平把身旁的杜鵑摟抱過來,重重地親吻她。   杜鵑呻吟道:「哥,不要啦,這是在街上。」   希平放過她,朝黃大海道:「大海,娘他們呢?」   黃大海道:「他們出來比我們早,這龍城又大,一時還未找著。」   希平道:「慢慢找,總會碰著的。小波,你們不是說出來泡妞嗎?怎麼樣了?」   華小波洩氣道:「很失敗。」   「操!」希平粗魯地道:「滿街美女,你們都找不到獵物,簡直是太丟臉了。」   華小波道:「有姐夫出馬就行了。」   希平指著自己的臉,暴喝道:「我還能出馬?你是叫我去嚇死美女嗎?」   華小波連忙解釋道:「不怕的,她們都見過姐夫的真面目,嚇不死的啦!」他把遇見夢香等女之事說了。   「什麼?」希平突然朝獨孤明叫道:「你姑姑也來了?」這光頭也真是的,懷著他的孩子還出來到處亂跑,唉,這次麻煩大了。   獨孤明奇怪為何希平反應這麼激烈,道:「希平,有什麼問題嗎?」   希平道:「問題大了,不過,不能和你們說。」   六人突然生出要揍他一拳的衝動,但看在他已成豬頭臉的分上,總算忍住了。   華小波轉移話題道:「姐夫,我們現在去哪裡?」   「看看我這臉就知道了。」希平雖感激華小波為他解圍,但這個問題實在是笨拙,問他去哪裡?他這張臉,還能去哪裡?當然是回瘋人院了。   華小波自作聰明地道:「我知道了,去泡妞。」   「泡你個鳥頭!」希平敲了華小波的頭殼,氣道:「要泡你們自己去,我打完架之後,一般都沒臉泡妞。」   也是,就他這張臉,連老太婆也嚇破膽,還哄什麼小妞?   雷龍道:「我也不想跟著他們三個混了,我的碧柔可能回去了,我也急著回去陪她,若是她回來見不到我,就慘了。」   趙子豪贊同道:「我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該回去吃飯了。你們看女孩子看夠了,我卻餓得很。」   獨孤明朝趙子威笑道:「你大哥怎麼跟你一點都不像?」   趙子威道:「你夠笨,我們哪一點不像了?我們都姓趙,這一點就完全相同。」   黃大海道:「的確不怎麼像。」   趙子威剛想生氣,獨孤明補充的一句話又讓他開心起來了──「你比你大哥懂情調。」   有人說他趙子威懂情調,他能不高興?   趙子威沾沾自喜地想:一個懂情調的男人,當然是不會隨便生氣的了。所以他也就不生氣了。   真是一個懂情調的男人呀──看情況而轉調的那一種。   第 五 章 白 發 幽 幽   希平等人回到瘋人院,眾女已經回來了。   吃過中午飯,希平看望了華蕾,這女人非要他哄她入睡,才准他前往大地盟。   據說,要組織第二批志願軍支援洛水,所以讓武林人士集中大地盟討論此事。   四大武林世家的新令主雖是黃大海,但其實真正說話辦事的還是杜清風,希平一眾年輕人是不務正業的,到大地盟來完全是為了熱鬧,為了武林嬌娃,他們懶得去商量什麼,特別是與美女們作對的事,他們更是不屑為之。   黃大海和趙子豪雖和他們一樣年輕,卻也是有為青年,因此跟著杜清風、華初開和黃洋等長輩去商量欺打太陰教的女孩之大事了。   眾女沒有跟來,希平、雷龍、華小波、獨孤明與趙子威就自成一幫,這個集團就差四狗沒到了。   走到後院的時候,華小波突然道:「龍城的美女幾乎集中在大地盟了!據說,大地盟的洛天英雄了得,迷倒了龍城所有的美女,不知是不是真的。」   獨孤明道:「我們武林七公子,在江湖人眼裡就他排第一,聽了就不舒服。」   華小波道:「誰排最後?」   「當然是他了。」獨孤明指著趙子威,心裡舒暢極了。   趙子威暴怒,喝道:「獨孤明,拔劍。」   他的雙刀已經拿在手中,為了他的名譽,是準備好拚命了。   獨孤明笑道:「你找我有什麼用?在江湖人眼中,我的排名也是在最後的,要找就去找洛天,打贏了洛天,你才是武林七公子之首,打贏了我,你什麼也不是,哈哈!」   趙子威一想,也是,獨孤明根本就不算人物,名聲還不如他趙子威響,若打贏了他,是白費力氣,若打輸了,自己不是拿石頭砸自己了嗎?   他收刀入鞘,道:「下次說話別這麼衝動,這次就放你一馬。」   獨孤明道:「你拔刀比我說話還要衝動,嘿嘿,咱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趙子威哂道:「媽的,不過是讀了幾年經書,就自稱君子?」   獨孤明不理會他的嘲諷,對華小波眨眨眼,道:「小波,我們回去吧?」   華小波的眼睛正來來往往的在大地盟的美婢女徒身上搜索,不滿地道:「回去幹什麼?」   獨孤明把嘴湊近華小波的耳邊,道:「王玉芬已經跟杜清風來了大地盟,可是桃兒、柳兒還在瘋人院,你的腦子放到哪裡了?」   「噢哇,獨孤老兄,你真是聰明,我們立即回去。」   華小波立馬轉身突奔,獨孤明拋下一句「我和小波有些急事」,就追著華小波出去了。   雷龍看著希平,趙子威摸透了獨孤明的心思,道:「什麼急事,不就是去泡柳兒、桃兒那兩個小妞,還以為是天下秘密。」   雷龍笑道:「動作挺快的,我懷疑他們前世是老鼠,什麼空洞也不放過。」   「我想也是。」趙子威不放過任何口頭報復的時機。   雷龍道:「我也該回去了,這大地盟沒有什麼令我感興趣的,既然他們回去泡妞,我也要回去陪碧柔了。」   看著雷龍離去,趙子威道:「希平,我們去開什麼武林大會吧!」   希平笑道:「是去接近夢香吧?」   「嘿嘿,嘿嘿!」趙子威笑得尷尬,道:「反正在這裡亂逛,不如到前院去靜靜地守候夢香,讓她感受到我的癡情無所不在。」   希平聳聳肩,道:「我不攔你,但我不會跟你同去,除非那裡有架打,要不就是讓我唱歌。」   趙子威急忙擺手道:「你還是不要去了。」   說罷,他急忙離開了,還不時地回頭看看希平有沒有跟來。老實說,他現在不討厭希平了,卻是很害怕,最怕的就是希平在他泡夢香的時候大唱山野情歌,那實在是要人命的。唉,這麼一個人,為何要選擇當歌神?大家都不在,只剩他趙子威在這可怕的人物身邊,還是先走為妙!   趙子威一走,希平變得孤身一人了,偌大的大地盟,他並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他知道原真也在這裡,這個女人令他覺得有趣,他也知道原真也許就在開什麼武林大會,但他不喜歡那種無聊的場合,所以不願去那裡找她們,等會議結束,總能遇見她們的。   他在大地盟各庭院間穿梭,走入一個圓月拱門,這是一座很小的院子,在大地盟東側的最邊處,平時是很少人到這裡的。希平並不知道這些,他是這三年來,踏入這裡的第一個男人。   院子裡只有一間很大的獨間,門沒有鎖,一推便開了,希平進去只看到一張床和一張長而寬的墨台。墨台上面擺滿畫筆和畫紙,牆上掛著畫,其中有幅特大的,畫著一個高大冷酷的青年,這青年令希平覺得有幾分眼熟,可是就是想不出在哪裡見過這麼一個人了。   他陷入沉思。   「嘯天?!」   希平全身一震,回首看見一個女人站在門口,他知道是這女人在說話。   女人有六七分像水潔秋,在希平所見過的女人中,她幾乎是無可挑剔的完美。若說水潔秋是絕美的,卻是不完整的;冷如冰、羅美美和黛妮也是絕美的,只是都太年輕;尤醉或許是個既成熟又絕美的人兒,然而與面前這女人比起來,還是要遜色一籌。   女人披著一肩雪白的長髮,垂落在她巧長的臉龐。眉毛如通過春雨的那一抹淡雲,眼睛是黑亮的,如同月蝕了一半的明月,顯得可愛而又令人憐惜,這一雙眼睛癡癡地看著希平,由驚喜變成了憤怒。   「你是誰?為何進入幽憐齋?」女人發覺希平並不是她要找的人,嬌聲怒問。   希平愣了愣,道:「剛才你叫我?」   女人怒道:「回答我的問題。」   希平沒有回答,只是背轉了身,他猜測自己的背影像某個人,不然女人不會在見到他的背影時驚喜地喊出「嘯天」這個名。   女人料不到希平如此傲慢,但當希平背著她時,她卻心情複雜,面前這個無禮的青年男人的背影太像他了,然而看到希平那張被打得變了形的臉時,她又否認了自己的判斷,況且,即使是有著跟嘯天相似的臉,也不可能是嘯天,都二十年了,他還可能這麼年輕嗎?   「我很像你認識的一個人是嗎?」希平突然轉身問道,直視著門口的美女。   女人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提問,不知該如何回答,平靜了心,才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的聲音柔和了許多,從中可以聽出一絲無奈。   希平笑笑,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他看到女人眼中閃過一些失望之色,道:「可以問一下姐姐的芳名嗎?」   女人驚道:「你叫我姐姐?」   希平道:「如果不喜歡,我可以叫你作妹妹,你看起來也不比我大多少。」   女人臉色變寒,叱道:「油嘴滑舌的登徒子,滾出去!」   希平道:「走出去行嗎?」   女人討厭他的討價還價,她要他滾出去,意思只是叫他出去,他卻偏偏在「滾」和「走」這兩個字眼上與她作無謂的請求。   看著他那紫黑浮腫的臉,她就心生厭惡,冷冷地道:「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最好盡快從這屋裡消失,不然你就得從這世界消失。」   「我還是從這屋裡消失吧!」   希平輕輕一笑,雙手一攤,走向門口,女人走了進來,站在門旁等著他出去,就在希平與她擦身而過的瞬間,女人突然感到自己被希平抱入了懷裡,她欲圖掙扎,然而無效,這個男人以單手的力量抗衡著她所有的力氣,另一隻手被他用來鎖門了。   她驚呼道:「你要幹什麼?」   希平道:「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你說他要幹什麼?」   他控制住她,把她抱到床上。   女人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以及自身的危險性,她掙扎得更厲害,卻並不叫喊。   希平覺得奇怪,問道:「為什麼你不叫?」   女人道:「我如果喊一聲,你立即葬身此地。」   「哦?這麼可怕?」希平乾脆把她壓倒在床上,笑道:「可是我覺得你會關心我的生死問題,不論基於什麼原因,你不叫更好。老實說,我是有點怕你叫喊的,不過,只是一點點而已。」   女人終於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樣的男人,她的心突然感到驚懼,她自恃武功高強,然而她所有的武功都用不上來,她說話的聲音也顫抖了。   「你若真敢對我無禮,我就大喊大叫,你應該清楚這裡是大地盟。」   希平的手在她雪白的秀髮上玩弄著,道:「可是我已經對你無禮了,大地盟會放過我嗎?你會放過我嗎?」   女人沉默,但臉上的憤恨之色更增。   希平歎道:「既然已經開始了,就做到底吧!反正事後都被你們追殺,不如先掙夠本。」   女人慌忙道:「你放了我,我保證不再追究此事。」   希平道:「我常常說謊,你說吧,一個常說謊的人會輕易相信別人的話嗎?」   女人急了,再度掙扎,當然是越掙扎越累,卻不能把身上的龐然大物移開,她知道今日遇見了高人,哪怕是她大哥也不能如此控制她,這個男人比她大哥還要可怕!   她心中如此想著,口中突然喊道:「來人呀──」   喊叫聲中斷,女人的嘴已經被希平的嘴堵塞住了,她的牙緊咬著,頭欲扭擺,卻被希平的手定住,她只能無奈地承受這個陌生男人強迫性的親吻,心中的驚懼倍增。   希平的嘴離開她的唇,道:「為什麼緊咬著牙關?」   這小子,問得夠可以的了,人家和他很熟嗎?   女人的眼淚流了出來,罵道:「你會得到報應的。」   希平道:「我就知道你這女人信不過,剛剛還說不報復我,現在就想報應我了,還好我沒有放開你,不然我這臉,明天也好不了。」   女人道:「就算現在你放開我,你也是死路一條。」   「看來如此。」希平凝視著她的雙唇,道:「所以我就更不會現在放你,因為你這女人只給了我一條死路,很可惜。」   女人道:「很快就會有人來了。」   希平笑道:「我知道這個地方周圍並沒有什麼人出入,我是從外面進來的,我清楚這一點,你剛才所喊叫的,根本就不會有人聽見,而你想不停地喊,我也不會給你機會。如今人家都在鬧什麼大會,不會理你和我之間的小會的,你別指望有人來,除了我之外,哈哈!」   「你這色魔,我非殺了你不可!」女人極度憤怒了。   希平道:「殺我之前,麻煩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兒?」   女人把臉一扭,放棄掙扎,不看希平的豬頭臉。   希平死纏爛打,用一種近乎噁心的肉麻聲調,哄道:「說嘛,美人兒,在獻身給我之前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女人擺臉過來瞪著希平,怒道:「誰說我要獻身給你?」   希平笑道:「我一般認為,一個女人被我壓在床上,不掙扎也不叫喊,就是準備獻身給我了。」   女人的雙手去推他,喊道:「你這豬,誰說我不掙扎不叫喊的?我都累得沒有力氣了,你以為我甘心被你這樣嗎?除非你一輩子不放開我,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希平開心了,道:「有多難看?有我現在的臉這麼難看嗎?早知今日會遇見你,我就不和浪無心那傢伙打架,第一印象總是最重要的嘛,沒有迷人的臉蛋,叫我以後怎麼泡妞?」   女人掙扎無效,只好再次放棄,冷冷地道:「你到底放不放我?」   「放,當然放了,怎麼說都不能這樣壓著你一輩子的。只要你說出你的名兒,我就放了你,這條件可以了吧?」   若是與希平相熟的人,絕不會相信這句話,可惜這女人是第一次和他相遇。   女人想了想,終極不情願地道:「洛幽兒。」   希平讚道:「好名字!洛雄這傢伙是你什麼人?」   女人又把臉扭到一邊,希平把她的臉擺正,就要朝她吻下去,她驚道:「他是我大哥!」   希平停住了落在半空的吻,不相信地道:「洛雄這老混球,怎麼會有你這麼年輕的妹妹?」   洛幽兒道:「我已經三十七歲了。」   希平一驚,道:「怎麼會?你看起來不過是比我大兩三歲而已,比我的蕾蕾還要年輕一兩歲哩,嘿,你騙我,不相信。」   洛幽兒怒道:「不相信就算了,我已經說出名字了,你該放開我了。」   希平裝傻道:「我為什麼要放開你?」   沒理由呀,好不容易才抱了一個美女。   洛幽兒雙眼睜得圓大,捶打著希平的胸膛,這拳多少帶有內勁的,但卻打不動希平,她發了狂地道:「你承諾過的你,你不是人,我和你根本就不認識,你卻用你的蠻橫對我輕薄,我殺了你,殺了你!」她喊到最後,眼淚就勁流。   希平道:「我總想著強姦一個女人,一直都找不到獵物,既然你說得如此之狠,我做起來也不會心軟。而且,我討厭洛雄,老子和他還有一架未打,此時不妨和他的妹妹在床上先干一架。」   在洛幽兒的驚愕中,他的一雙手已經撕開她身上的衣裳,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很熟練,所以做得也相當快。頃刻間,洛幽兒身上的衣物已經被他全部撕去,她除了掙扎就只能流淚,叫喊是不可能的──希平的嘴不會給她說話的機會。   「你可以大聲叫了,讓人來看看我們赤身裸體翻滾的模樣。」希平在脫去自己的衣服時,如是說。   洛幽兒看著身上強壯的裸體,知道即使有人來搭救也於事無補,只是讓更多的人看見她被凌辱的情景,她寧願選擇事後殺了希平,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被看見。   她的眼淚流個不停,哭咽道:「不要這樣好嗎?我求你了,我除了你的名字,根本不知道你是誰,你就放過我吧!」   「為什麼不叫了?」   希平凝視著這具赤裸的美體,雖然這比水潔秋的成熟了幾分,不過很相似,這就讓他覺得身下的女人彷彿是水潔秋,然而水潔秋的私處是光潔如玉的,而這女人卻是黑亮光澤的一片,很迷人。   他的手在她私處輕輕一碰,洛幽兒呻吟出聲,雙眼怒視著他。   希平道:「我以為你這裡的毛也是白色的,卻不料如夜一般的黑。告訴我,為何你有一頭雪白的秀髮?」   洛幽兒不答理他的話,他邪邪一笑,胯間的巨物隨著臀部的動作,頂住她那緊窄的肉門,她驚呼出聲:「痛呀!」   希平停止動作,驚奇地道:「你還是處女?」   洛幽兒的臉通紅了,雙後推拒著希平,感覺到他的粗壯還頂塞在她門縫處,她怯道:「不要!」   「我們需要一個前奏。」希平退了出來。   因為他粗暴地進入時,感到處女膜的阻塞,對於一個處女,即使是強姦,他也會溫柔些。他的雙手開始在洛幽兒的身體上動作,雖說她極力抗拒,但當希平的手指滑入她的肉縫、撐開她的夾道,手指在裡面滑動的時候,她卻不由自主地呻吟扭動起來了,她感覺到她的下體漸漸潮濕,體內的溫度漸增,她的呼吸也變得急速,她欲推開希平卻全身無力,最後為了禁止從自己口中發出的讓她羞恥的呻吟,她咬住了希平的手臂。   希平承受了她緊咬,忍痛道:「洛幽兒,你再不鬆口,我就進去了。」   洛幽兒死咬不放,希平無奈,手指從她的肉縫裡抽出,時機已到,他也不再猶豫,挺槍直入。   粗長的物體突然闖入洛幽兒的身心,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痛喊出聲:「痛!不要呀,混蛋,我痛呀!你停下來,停下來,我不咬你了。」   希平停止了抽動,看了一下她的私處,血絲正從那裡流出來。   忽然,他睜大眼喊道:「洛幽兒,你這女人還咬我?」   他猛的抽插起來,咬著他的洛幽兒卻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鬆口,反而越咬越緊,希平再度停下來,陽根深留在她體內,一隻手去捏她的下巴,她不得不鬆口。   希平看了看被她咬得血肉模糊的傷處,喝道:「你這是幹什麼?」   「我痛!」洛幽兒拉扯著希平捏著她下巴的手,又怒又委屈地道。   希平道:「你痛就叫,幹嘛咬著我不放?」   洛幽兒道:「我死也不叫!」   希平放開捏著她下巴的手,笑道:「這麼有骨氣了?」   洛幽兒道:「即使有人來,還能改變這事實嗎?」   希平搖搖頭,道:「真的很痛?」   洛幽兒雙手勁捶著他的臉頰,喊道:「你明知故問,我要殺了你,把你的東西切去餵狗,你會受到報復的。」   「整個大地盟出動,老子也不怕,報仇?那是以後的事!」希平冷笑,拿過枕頭給她,道:「別咬我,痛就咬枕頭,老子做事絕不半途而廢。」   洛幽兒愣了一下,把枕頭丟到地上,掙扎捶打著希平,道:「我不咬枕頭,誰讓我痛,我就咬誰!是你在強姦我,又不是枕頭。我就咬你,咬死你!」   她又把臉扭向一旁,欲再咬希平的手,希平猛然抽身,陽根再度增大,迅速突闖進去。   洛幽兒慘呼一聲,扭過臉瞪希平,哭道:「你不是人!你的東西,那壞東西──嗚嗚,我不要了,我對不起嘯天,我一輩子的貞潔全被你這小混蛋毀了,你卻還不夠,還要欺負人,我痛死了!呀唔,求你、縮、縮小一點,我不咬你了。」   希平縮小了尺寸,依舊深留在她的肉道裡,感受著裡面的柔軟和濕潤,道:「來,讓我親親!」   「不!」洛幽兒拒絕著。   希平不理她的拒絕,硬是要吻下去,卻遇到了緊閉的牙關,他的下體聳動,洛幽兒的牙關就跟著鬆開,他的舌頭順利進入她的嘴裡,他臀部的運動溫柔了許多,如此上下纏綿了好一陣,希平才結束與她這一吻,洛幽兒嬌喘息息。   希平道:「感覺還好吧?」   洛幽兒不知自己的雙手是什麼時候纏上希平的背的,聽此一言,忙把雙手撤回來,道:「不要問我。」   希平道:「不問你,我問誰?」   洛幽兒怒道:「不准再吻我!」   希平笑道:「真的不要我吻你?」   洛幽兒感覺到留在她體內的肉根又開始增大,但她還是堅決地道:「不要。」   希平再問道:「永遠都不要?」   「永遠!」洛幽兒答得沒有半分思考。   「你說的。」希平說罷,猛然地抽動起來,同時道:「我知道你這女人心中想著牆上的那個男人,也好,你就暫時把我當作他,我想他未在你身上完成的任務,我也盡力地替他完成,我這人向來都有助人為樂的精神。」   洛幽痛呼呻吟道:「誰也代替不了他,你更不能,你只不過是採花賊,憑什麼和他相提並論?」   「憑我是黃希平!女人,別忘了,此刻騎在你肉體上的男人是我而不是別的男人,就是現在,我是你的男人,而且將永遠都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這一點永遠都不能抹去,你覺悟吧女人!」   希平喝喊出聲,臀部不停地聳動著,陽根慘然地在洛幽兒的通道進出,揮殺出一種迷人的聲響。   洛幽兒淚流滿面,她感覺希平心裡的暴怒,以及隨之而來的狂野。這個和她做著人類最親密的事情的男人,竟是她所陌生的,更不能忍受的是,他心中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她只能感到強盛的征服欲和一如野獸般的發洩,為何剛剛還存在著的一點柔情也從他心裡消失了?   她忽然感到心痛,這比她下體的疼痛還叫她難受,她睜眼瞪著身上強悍無比的男人,他就像一頭發情的野獸侵犯著她的身體。   她突然哭喊道:「我就想他,就是要想他,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心都是他的,你得到的只是我的身體,你永遠都別想得到我的心。」   希平不停地抽插著,冷笑道:「老子又不稀罕你的心。」   「你這禽獸不如的豬,我咬死你!」洛幽兒憤怒地再次咬著希平,她心裡恨死這個男人了。   希平也任由她咬著,只是下體的動作更猛烈,這種兩性的衝擊,使得初次的洛幽兒在疼痛的同時快感也隨之而來,她的雙手迷迷糊糊間又纏著希平的背,在那裡抓出一道道血痕,嘴兒也漸漸鬆開,開始呻吟呼喊,眼睛緊緊地閉上了。   當她不堪情慾之時,昏昏欲睡中,感到一股火熱的陽精噴射入她的體內深處。   希平停了下來,在她體內的陽根依然堅挺無比。   他撫摸著她那月光似的發,道:「很久沒有這樣瘋狂了,雖然是以強姦作為開始,但你可以試著接受我,畢竟你都三十多歲的人了,總要找個男人的。」   洛幽兒迷迷糊糊間聽到這句話,可是她一時睜不開眼,下一刻她感覺到身上的重量一輕,希平終於離開她的身體,她感到從未有過的空虛。   希平著好衣服,坐在床沿上看著洛幽兒的美臉,思緒著是否應該叫醒她。他與她纏綿了兩三個時辰,他本無意使她昏迷,所以她應該還是有些清醒的。   他歎了一聲,輕喚道:「洛幽兒,你能睜開眼睛嗎?」   洛幽兒沒有反應,他搖了搖她,許久之後她才緩緩睜開雙眼,道:「你還沒走?」   希平取過一塊碎布,輕擦著她的下體,道:「流了很多血。」   洛幽一聽就怒氣衝天,罵道:「你還有臉說?你再不走,你就不用活了。」   希平把布拋落一旁,笑道:「你想殺我?你還有力氣嗎?」   洛幽兒無奈地瞪了他一眼,道:「把那塊布撿起來給我。」   「為什麼?」希平好奇地問道。   洛幽兒道:「我叫你撿你就撿,你別問。」   希平只好撿過來給她,她接過血跡斑斑的布就哭了起來,希平急忙道:「你還要哭多久?」   洛幽兒不回答,只是哭。   希平看了一會,覺得安慰她不是自己的本分事,就站起來準備走。   洛幽兒急道:「你幹什麼?」   希平道:「我覺得沒必要留在這裡了。」   洛幽兒怨恨地瞪著他,道:「幫我把房間收拾好,還有找套衣服替我穿上。」   希平依言做好了這兩件事,洛幽兒因為穿衣的緣故,一直被他抱在懷裡,他道:「還有什麼吩咐嗎?」   洛幽兒久久才道:「下次見面,就是你的死期。」話說的很輕,下的注碼卻很重。   希平心裡一冷,放開她,道:「出了這屋,我就會把你忘記,所以請你來殺我的時候,報上你的姓名。」   洛幽兒扯著希平的衣領,怒喝道:「黃希平,你敢再說一次?」   「唉,今天太累了,不說了。」希平聳聳肩,把她的一雙玉手拿開,卻發覺有點困難,道:「你放開我好不好?我要走了!」   洛幽兒淚眼看著他,然後垂首下去,雙手抓著他的衣領就是不放。   希平狠狠心,瓣開她的手,轉身,開門出去。   洛幽兒抬臉注視著希平高大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的錯覺?」她看到希平消失了,突然喊道:「黃希平,你給我回來,讓我殺了你!」   唉,女人,這種蠢話也能說出來。   希平當然不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回頭,她拿起那塊有著她處女鮮血的布癡看著,突然又大哭出聲,淚濕血布。   希平從幽憐齋出來,走過兩三個庭院,恰巧遇見了小露,心裡捉摸道:這女人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小露看見了希平,眼神中露出警惕之色,停了下來看著希平走近,希平裝作沒看見她,擦肩而過時也沒有與她說半句話。   小露卻猛的轉身,喊道:「黃希平,給我站住!」   希平站定,轉身,道:「什麼事?」   小露回答不上來。   希平又道:「沒事就別亂打招呼,老子和你又不是很熟。」   「黃希平,你是不是要死呀?」小露把劍拔了出來,看似是有些生氣了。   希平道:「哇,你拔劍也太快了吧?我這次可沒有惹你,也不想再惹你,說不上兩句話,你的劍就拔出來耀武揚威了,是不是心裡不平衡?」   小露把劍重歸鞘,冷冷地道:「我看著你就生氣,你又待如何?」   「咦,老婆!」希平舊態復發,道:「我能如何?最多不是把你休了。」   小露怒目瞪之,叱道:「嘴巴放乾淨點。」   希平走前兩步,和她靠得很近,她卻沒有半分畏懼,希平驚奇地道:「你不怕我了?」   小露仰臉道:「誰會怕你?」   「不怕就好。」   希平雙手環抱住她,俯首吻住她的紅唇,小露並沒有拔劍,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抗拒,就這樣半拒半迎地和希平纏綿著。   四唇分開,希平看著臉泛紅暈的嬌喘連連的小露,笑道:「我的嘴還算乾淨吧?」   小露輕聲道:「請你放開我。」   「嗯。」希平道:「怕被人看見,還是你有急事要走了?」   小露道:「你身上有股很濃的味道,是不是剛和女人相好了?」   希平笑道:「你要不要也和我好呀老婆?」   「不!」   小露拒絕了,推開希平,他也沒有長久抱著她的意思,於是隨著她輕輕的一推,他便放開了她,轉身離去了。   小露凝望著他消失的方向,迷茫地喃喃自語:「你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一聲歎息,省略了所有的無奈。   第 六 章 詩 韻 無 悔   大地盟的會議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希平是不得而知,這對於他是不具多少意義的,他向來不關心此類事,除了叫他在會議中唱歌或打架。   他覺得今日真是非常美好的一天,雖然那個白髮美人兒洛幽兒說過要殺他,但他不會真的去擔心,很多女人都說要殺他,然而事實卻是他黃希平仍然活得好好的。   多一個洛幽兒,並不算什麼,殺他?!老子今日就在她身上殺出了一條美麗的血路來了,嘿嘿,下次溫柔些,不然別人以為老子有特別嗜好──老子可是很正常的。   希平如此想著,在走過大地盟的後院時,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洛土,你不要跟著我,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一個沉厚的男聲道:「詩姑娘,你雖然不喜歡我,可我仍然喜歡你,只要你一天不改嫁,我都會跟著你的。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便不能自已地喜歡上你了,如果你有意於我,我可以讓盟主和徐堡主談談,相信他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   希平心中大不爽,下一刻他就看到了獨孤詩和纏在她身旁的青年。   青年只比希平矮半個頭,臉長得很平凡,是那種叫人看了給予別人一種質樸的好青年,但雙眼中閃爍著逼人的光芒,又令人覺得他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高大的骨架使得他走起路來有種樸實的堅定不移的魄力,這是個令人見了就會產生好感的青年。可惜的是,希平見了就討厭他起來了,這多少因為他狂追獨孤詩的緣故。   「可我卻是不通情達理的。」希平遠遠就朝洛土道。   獨孤詩驚喜地抬起她那有些淡紅的嬌艷臉兒,興奮地道:「哥!」她忘了還有一個追求者在旁邊,不顧一切地跑入希平懷裡,撒嬌道:「詩兒好想你哩!」   洛土也高興地走了過來,向希平施禮道:「久仰獨孤公子之名,洛土見過獨孤公子。」   他把希平當成獨孤明瞭,也怪不得他,誰叫獨孤詩的一聲「哥」呢?   希平笑笑,沒有答理他,只是捧著獨孤詩的臉兒,輕吻了一下,道:「徐老頭沒把你怎麼樣吧?」   洛土見希平不理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爽:媽的,獨孤明算什麼,若不是你有個可愛的妹妹,老子會在這裡受氣?   「沒有。」獨孤詩回答了希平,扭臉看著洛土,道:「洛土,他不是我哥獨孤明,他是我姐夫黃希平,你誤會了。」   「什麼?」洛土驚看著希平,不敢相信這個被人打得滿面紫黑的高大男人,就是近段時間在江湖上鬧得風風雨雨的黃希平,而且他怎麼可以和獨孤詩這麼親密,不就是一個姐夫嗎?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還是極有禮貌地道:「原來是黃公子,在下失禮了。」只是語氣已經有些生硬。   在希平面前,他沒有必要太遷就,雖然三弟洛火把他說得很神,但他洛土卻絕不信這個邪,況且這個男人似乎還是他的情敵,能做到平心靜氣地面對希平,已經是給希平很大的面子了。   希平笑道:「你很有禮貌,不過,我這人不喜歡太有禮貌的人,所以我不喜歡你,當然我的詩兒也不會喜歡你,你還是去找別的女孩吧,省得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到時你就風度不起來了,自然也不知道什麼叫禮貌,這是常有的,哈哈。」   洛土驚道:「你的詩兒?」   希平摟緊獨孤詩,堅定地道:「詩兒,不管徐老頭願不願意,你以後就跟著我,除非他的兒子立即復活過來,否則,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嗯?」   獨孤詩的雙眼中閃著淚光,輕泣道:「哥,我等你這句話已經很久了,哥,我一切聽你的。」   「不行!」洛土喝喊道,他雙眼中的光芒大盛,罩定希平,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是誰,詩兒是我洛土的,你最好清楚這一點。」他的拳頭抓得緊緊的,指骨之間發出一種令人心寒的響聲,讓人感到他雙拳力量的巨大和可怕。   希平冷笑道:「你的拳頭很硬?」   洛土傲然道:「單以拳頭而論,世上沒有多少個人的拳頭夠我的硬,你在橫刀奪愛之前,最好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我想這樣對你比較有利。」   希平只是淡淡地道:「我很喜歡打架,你呢?」   洛土一愣,繼而道:「只要有這個必要,我也會領教閣下的高招。請你放開詩兒,也許待會打起來,我出手會輕些。詩兒,過來我這裡!」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喜歡在哥的懷裡,一輩子都喜歡。」獨孤詩說出很輕柔的話。   洛土的心火大盛,然而他還是壓抑住情緒,道:「詩兒,他有什麼好的?長著一個豬頭臉,我洛土雖不帥,但也至少比他好看些,而且我是全心全意對你,難道你不知道嗎?」   獨孤詩再度扭臉凝視著洛土,道:「你見過浪無心嗎?」   洛土愕然道:「見過,怎麼了?」他不明白為何獨孤詩有此一問,這事與浪少爺又有什麼關係了?   獨孤詩道:「你覺得他俊美嗎?」   洛土老實地道:「浪少爺是洛土見過的最有風度最帥氣的男人,所以他的身邊總有無數美女跟隨,我也覺得很正常。」   「哦,真是這樣麼?」獨孤詩扭臉過來,面對著希平,仰臉癡看著希平被浪無心打傷的臉,手兒輕舉撫摸著,彷彿是自言自語地道:「哥,是誰打傷你的,竟讓別人說你是豬頭臉?可是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詩兒都能認出你哩!就算你一生都是這張臉,詩兒也會愛你的,在詩兒心中,哥是最帥的,哪怕是浪無心也不敢在你面前自稱美男,你是一個完美的男人,令女人心動的完美!」   洛土聽著獨孤詩如此讚美希平,心裡大怒,罵道:「詩兒,他這算完美,他那臉能嚇死無數小孩。」   獨孤詩很是生氣,她不允許洛土如此說希平,回道:「為何嚇不死你?」   洛土被反駁得無言以對。   希平道:「因為他整天照鏡子,天天看著那鳥樣,已經被他自己嚇得麻木了,當然不會被我嚇著了。詩詩,我不想在這裡看著他了,你知道我這人很容易做惡夢的,嘿,這叫洛土的,但願不要在夢裡嚇我,不然老子把他的臉打得更嚇人。」   獨孤詩道:「哥,我跟你回去。」   洛土忍無可忍,喝道:「黃希平,今天即使沒有詩兒這事,我也非教訓你。」   希平一聽,放開獨孤詩,挑釁道:「媽的,老子今日與浪無心打得不過癮,正手癢。」   他立即擺出他那令人發笑的架式,準備與洛土大打一場。唉,說來也夠累的,一天要打三四場架,與洛幽兒那一架打得最累了,但也最瘋狂,他喜歡。   獨孤詩看到洛土的拳頭閃爍了碳灰色的光澤,心知希平沒有烈陽真刀在手,打起架來可能不是這個以拳頭著稱的洛土的對手,於是道:「哥,詩兒要趕著回去了,不要打了好嗎?」   希平並不清楚獨孤詩的擔憂,但看到她乞求的雙眼,便站直身軀,摟過她,道:「好的,反正也打了兩架了,這一架就留到以後再打,先陪我的詩兒要緊。」   希平摟著獨孤詩就要走,完全不理對面怒火沖天的洛土。   洛土不料這人變得如此之快,前一刻還叫嚷著要打架,下刻就摟著女人說要走,而且摟著的還是他洛土追了半個月的女人,他怎能放他黃希平走?   他攔住希平,道:「小子,你怕了嗎?怕了就自己滾蛋,別給老子出手的機會。」   希平笑道:「喲,我好怕哦,你不要打我!」   他的眼神突然急變,雙眼射出一種邪魅的光芒,那種似笑非笑的令人心寒的邪芒直透洛土的深心,使得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希平恰在此時平靜地道:「我會給你一個炫耀你的拳頭的機會,但不是現在,請你讓開!」   洛土不自覺地偏開,希平和獨孤詩走過他眼前時,他沒有再出言,只是注視著希平的背影,許久之後,方說出一句:「三弟說的也許是真的。」   希平摟著獨孤詩出了大地盟,道:「詩兒,他追你很久了吧?」   「嗯。」獨孤詩幸福地偎在希平的懷裡,回臉仰看他,道:「從我到大地盟之後,他就纏著人家,煩死了。哥,你是什麼時候來到龍城的?」   「昨天。」希平回答:「詩兒,徐老頭知道洛土那小子追你的事嗎?」   獨孤詩道:「好像知道的,但他沒說什麼。」   希平略為沉思,道:「看來徐老頭並不反對你另找男人,或許是因為洛土是大地盟的人,他才睜一眼閉一眼,反正他兒子已經死了,到時他替他兒子寫一封休書,既不失自己的面子也討好了大地盟,這老頭,竟想拿我的詩兒作親善大使,我操,還好我來早一點,不然我的詩兒豈不是便宜了洛土那傢伙?」   獨孤詩嗔道:「不管哥什麼時候來,詩兒都會等的,詩兒心裡只有哥一人,難道你不知道嗎?」   希平笑道:「知道了,所以我才不管徐老頭的意願,他回來之後,最多不就是和他干一架?」   獨孤詩道:「你總是這樣,人家會為你擔心的。」   希平道:「擔心什麼?我是打架打大的,我還怕打架?詩兒,回去唱歌給你聽好嗎?」   獨孤詩道:「嗯,詩兒很久沒有聽哥唱歌了。」   也許因為血緣關係吧,杜思思母女以及風愛雨、獨孤詩、獨孤棋都樂意聽希平唱歌,但獨孤明卻並不欣賞,這算是獨孤家族中的異數了。   希平猛的親了獨孤詩一口,興奮地道:「詩兒,就你最好。」   獨孤詩臉紅了起來,看了看街上的人都拿奇怪的眼光看過來,她輕聲道:「哥,這是在街上,很多人在看哩!」   希平笑道:「讓他們看,我才不介意他們的眼睛,最好個個都得紅眼病。咦,詩兒,你知不知道,你臉紅的樣子最美了。」   獨孤詩心裡吃了糖似的,嬌聲道:「才怪哩!」   希平哄她道:「真的耶!不信我們去問問別人?」   「不要,不去啦,很羞人的。」獨孤詩埋臉入希平懷裡,過了一陣,才抬臉道:「哥,你為何不問她們兩個?」   希平愣了一愣,道:「你是說天風雙嬌嗎?」   獨孤詩道:「嗯,她們都很想你,雖然她們口中不說,但詩兒看得出她們總在思念著你。來到大地盟後,有許多人追著她們跑,她們卻對他們不理不睬的。哥,你恨她們嗎?」   希平道:「我怎麼可能恨她們?然而她們都有點恨我的,特別是徐老頭,當是恨我入骨,如今也宣言與四大武林世家斷絕關係了。唉,這死老頭,怎就這麼小氣?施竹生都到地獄去當人妖了,他卻還是記著他兒子的仇。又不是我的柔雲殺了他兒子,他卻硬想拿柔雲墊底,難不成他要柔雲到地獄嫁給徐青雲?呸!」   獨孤詩驚道:「哥,施柔雲也跟你了?她怎麼會跟你?她不是很恨你嗎?」   希平道:「恨嗎?嘿嘿,那只是她的執著而已,我會給她機會恨夠我,直到她不想恨我的一天,也許她會清楚我到底是她的什麼人。詩兒,想要孩子嗎?」   獨孤詩羞澀地道:「嗯,詩兒要替哥生孩子哩!」   希平逗她道:「不怕徐老頭?」   獨孤詩堅定地道:「有哥在,詩兒什麼都不怕的。」   希平仰天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叫你怕的,誰也不能欺負你,你是我的小詩兒,誰敢對你不客氣,我就不饒他。你從此與徐家斷絕所有關係,這事我說了算,徐老頭回來,我就跟他說,你是我的女人,與他的兒子不再存在著任何聯繫。」   獨孤詩仰臉回看希平,從他的眼神中,她看到那抹閃動的邪魅,這令許多人覺得心寒的元素,卻叫她孤苦的心靈感到無限的溫柔。   她瞭解,只要這個男人的眼中出現這樣的光芒時,他所說的都是不可變更的,這樣的他也許更叫她心動,但她更愛像個無賴或像個小孩的他,因為那樣的他,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   她柔聲道:「哥,詩兒從此以後就是你的女人,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不會介意的,只要有哥寵著詩兒,我就無怨無悔。」   第 七 章 狗 鞭 靚 湯   華小波和獨孤明趕回瘋人院,天竺十二女還沒有回來。到底往哪裡去了,他們也不知道,這兩天來,她們總是往外跑,留在瘋人院的時間並不多,似乎怕在瘋人院久了,真的變成了瘋子。   還好,這只是「風仁院」,並不是什麼「瘋人院」,只是叫著叫著怎麼就像「瘋人院」了?這裡住的人可都是很正常的哦,除了一個叫黃希平的瘋子。   這是大家沒有找大地盟算賬的自我安慰的理由──將就點吧,套句施竹生的話,沒落貴族,有什麼好張揚的?媽的,爛地盟,瞧不起人!   兩人一進來,就被眾女們圍著,逼問瘋子希平在哪裡。   華小波一句姐夫泡妞去了就打發了煩人的女人,獨孤明抱著白靈卻猛的朝華小波使眼神讓他快點想辦法擺脫身邊的女人,要知道,他們這麼急趕回來可不是抱老婆的呀!   華小波會意,摟著春水悄問:「姐姐,柳兒、桃兒在哪裡了?」   春水瞪眼道:「問她們幹什麼?」   華小波道:「杜夫人讓我們回來叫她們到大地盟去哩,你幫幫忙好嗎?今晚我會盡全力服侍你的,嗯?」   白慧哂道:「小波,是真的嗎?你以為你打的什麼算盤,我們姐妹會不清楚?說,是不是又準備拐騙人家兩個小姑娘?」   華小波立誓道:「如果我騙你們,我就被天打雷劈!」說得乾脆,心裡卻道:老子逃跑的功夫天下無敵,天打不著雷劈不中,嘿嘿!   其實他們的女人也不會真的管他們這些風流事,反正早已經知道他們是什麼性格,身邊的女人已是不少了,再多一兩個出來也是平常的。   春水道:「在廚房。」   兩人立即離開懷裡的女人,跑向廚房。   白慧看著兩人的背影,道:「這兩個混蛋,自己的女人都顧不及了,還不停地去拈花惹草的,看來我們有得罪受了。唉,當初就不應該相信他們!都是黃希平的錯,做事沒半點責任感。」   小月抗議道:「白慧姐姐,我大哥怎麼沒責任感了?」   白慧道:「這事和你說不來,小月你,是不是也該找個男人了?你看這裡有誰合適的?」   小月臉紅道:「不了,我還小,不想找男人。」   白慧道:「你還小?小月,你看看,杜鵑才十三歲,已經被你大哥騙上床了,身為他的妹妹,你怎能不向他學習?而且──」她裝出認真地看著小月,緩緩地道:「小月,你似乎不是處女了?」   小月的臉更紅了,汪水似的雙眼不停地眨著,垂首道:「白慧姐姐,不要說月兒了,好嗎?月兒怕你哩!」   白慧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多問了,好吧,不為難咱們美麗的月兒了。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男人是誰,相信大家也很想知道的。」   眾女都點點頭。\當然,有些兒個人是知道內情的,但為了配合大家,也只有點頭,表示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而感興趣的問題太多了──太多的問題都是很難找到答案的。   柳兒和桃兒正在廚房裡煲湯,其實這事本來有瘋人院的僕人做的,但她們硬是要親自下廚,還蠻勤快的,怪不得王玉芬這麼喜愛她們了。   她們怎麼也料不到獨孤明和華小波會在這時候跑進來找她們,當她們看到他們倆氣喘吁吁地出現在她們面前時,她們臉色就紅了。   柳兒急問道:「兩位公子,有事嗎?」   兩人看著面前的夢中情人,在以前,他們就安排好了,由獨孤明追求桃兒,華小波進攻柳兒,這是他們早就策謀好的,所以兩人的目標很明確。   華小波見柳兒發問,張開嘴就答道:「我們是來幫你們的忙的!這些大地盟的僕人,一點素質都沒有,竟敢叫客人自己下廚,他們跑到一邊涼快去了。媽的,真是什麼地方養什麼人,大地盟就不是東西。柳兒,這種粗活哪能讓你們這種水嫩嫩的女孩子做呢?我們來就行了。」說著,就去解柳兒腰間的圍裙。   柳兒退閃,驚叫道:「華公子,你別這樣,柳兒本是下人,做這些事是應該的。」   華小波皺眉道:「誰說你們是下人的?誰說的,老子打爛他的嘴,敢說我的夢中情人是下人?媽的!哎呀──」說錯話了,快點改過來:「湯滾了,柳兒,剛才我說什麼來著?」   桃兒已經跑過去處理突發事件,柳兒聽到華小波的夢中情人,已經是不知所措,此時聽得華小波轉口就問她,她更是不知如何應答,慌忙中道:「你說我是你的夢中情人──噢不!你說湯滾了,華公子,我要看看湯好了沒有。」她轉身就跑去與桃兒站在一起,悄聲道:「桃兒,這可怎麼辦?剛才我說錯話了,他們兩個很壞的,在神刀門時就盯著我們姐妹看,叫人多不好意思呀!」   獨孤明朝華小波豎起大拇指──行!   華小波得意的眨眨眼,朝兩女的背影呶了呶嘴,獨孤明會意,兩人就又走到兩女身旁,還是華小波先發言。   「唔,好香哦,你們的手藝真的不錯,煲的什麼湯呀?」   桃兒連忙蓋上蓋子,紅著臉道:「沒,沒煲什麼湯。」   華小波不識時務地道:「明明煲著嘛,怎麼說沒煲?」   媽的,死小子,就不能讓一下美女嗎?什麼時候都想贏,怎不見你打架時這麼堅持?   獨孤明極是不滿華小波的失常表現,恨瞪了華小波一眼,然後很有風度地俯首對桃兒道:「需要幫忙嗎?」   桃兒道:「不要了,獨孤公子,湯已經好了。」   「能讓我嘗嘗姑娘的手藝嗎?」獨孤明仍然保持他的假紳士風度,然而卻遭了桃兒無情的拒絕:「小婢的手藝不好,不敢在獨孤公子面前獻醜!」   獨孤明尷尬地咳嗽著,似乎兩年前的那一次小感冒還未好。   華小波忙站出來為獨孤老大解困,道:「剛才那味道好美,我也想嘗嘗耶!」   果然是好兄弟,華小波敢說敢做,一手一枝勺子,一手掀開煲蓋,勺子迅速地往裡一擾,兩女還來不及阻止,華小波就驚喊道:「咦,這是什麼?你們煲這個幹嘛?」   兩女的臉忽地全紅了,獨孤明定眼一看:嘿呀呀,這不是狗鞭嗎?沒看錯吧?真的耶,不知是不是四狗那一條?慘了,慘了。   柳兒怪叫道:「你們混蛋,以後不理你們。」跺跺腳,捧起煲子就欲走。   華小波連忙攔住她們,道歉著請求:「兩位姑娘,不要這樣,都怪我!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就請你們原諒一次吧?」   兩女道:「你們就是故意的,讓我們難堪,你們不是好人!」   獨孤明在此險境中,發揮了他超常人的語言能力,道:「兩位姑娘,其實你們煲這個也不是什麼難堪的事,動物和人是不同的,這些只是中藥裡補品的一種,作為一種藥,它救人的功能是神聖的,並不像姑娘像想中的那麼令人難以接受。請問姑娘這些是為誰煲的?」他把責任推到了另一個人身上,這的確是語言中極高明的一種語法──叫做借刀殺人,屬獨孤明專用的。   果然,桃兒道:「是夫人讓我們煲的。」   借刀成功,殺人定不遠矣!   華小波及時道:「夫人吃這種補藥?」   這好像男人吃的耶,王玉芬吃了會不會長雞雞呢?   柳兒輕聲道:「好像是老爺吃的,我們也不大清楚,夫人常叫我們煲的,你們不要告訴別人。」   原來是杜莊主的補品,那就是理所當然了,兩人對此失去了興趣。   獨孤明道:「我敢保證,全世界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   「不對!」華小波改正道:「還有你們老爺和夫人是知道的,加兩個,六個!」他兩手各伸出三個手指,笑得令人作嘔。   兩女感激地道:「謝謝兩位公子。」   華小波直了直身,正經地道:「其實我們來,是有事找你們的。」   兩女見他很認真,問道:「公子,什麼事?」   華小波道:「其實是你們夫人叫我們回來的,他們讓我叫你們過去,說有事找你們。」   「真的?」兩女有些懷疑了。   華小波道:「當然真了,我這麼小,還沒學會騙人哩!」   柳兒道:「可是,夫人叫我們在這裡煲湯的,這湯該怎麼辦?」   華小波不用思考,張口就道:「你們夫人也和我們說了,如果你們沒煲好,就留著回來再煲,如果煲好了,就慰勞我們。要知道,我們大老遠跑回來很累的,不補補怎麼行,是吧,獨孤大哥?」   獨孤明幾乎流口水了,忙道:「是呀,很累的,女人叫男人辦事,當然要給男人補補身體了。」   桃兒道:「可是,這裡離大地盟也沒多遠呀!」   華小波肯定地道:「也不近!你們女孩子身體比較輕,走起路來不用力,我們男人不同,身體重,走起路來就重了,而我們是跑回來的,就更累了。你們看,我們身上的汗還未干呢!」   獨孤明心裡實在佩服華小波了,剛才走過水池時,華小波往兩人身上澆水,他還怪華小波把他和衣服弄濕了,原來是有意為之,早有企圖,用得恰當──無論多少漂亮的語言,也無法表達他獨孤明對華小波的佩服之情。   兩女對望了一眼,終於相互點點頭,把狗鞭湯交給了他們。兩人也不怕這高濃度的熱,在兩女面前,把煲湯一掃而光。   哈,女人真好騙!這幾天真的有點腎虛了,正好有這大補極品,今晚看來能殺敵於床上,威風四面了。   兩人在心裡不停地發笑,一點也沒想到這是杜清風的雄風激化劑,看來他們被臭罵的命運不遠了。唉,此兩人,為了自己的威風,忘了別人的雄風問題──王玉芬的一番心血又白費了。   兩女看著他們吃完,道:「好吃嗎?」   兩人異口同聲道:「絕對正點!」   兩女開心地笑了,道:「我們可以走了嗎?夫人怕已經等久了,再遲會被罵的哩!」   華小波笑道:「那好吧,我們也想趕緊完成我們的任務。」   「讓兩個嬌美的女孩子被罵,是一個男人的恥辱。兩位姑娘,我們走吧!」獨孤明歡喜極了,想不到這趟不但順利,還有狗鞭補身,實是男人的光榮──怎麼可能是恥辱呢?他獨孤明向來都不做這種事的,那是四狗的專利。嘿,吃他四狗的狗鞭!   兩女跟著他們出去,然而後來她們才知道被騙,可是已經遲了,他們把她們帶出了龍城,直到第二天才回來,那時她們果然被罵了,但不是因為狗鞭,而是因為她們及時地品嚐了人鞭。   獨孤明說的不錯,人和動物是不同的,人吃了動物的鞭是沒人敢亂罵的,但女人吃了男人的那一根,很多時候,都有很多人在一旁說三道四。   柳兒桃兒被王玉芬罵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夫人,我們是被騙的,以後我們再也不會相信男人了。   還有以後嗎?有,那是另一次。   第 八 章 舊 情 重 聚   王玉芬是隨華初開夫婦回瘋人院的,杜清風和黃洋散會後便找獨孤雪去了。隨行的除了黃大海和趙氏兄弟,還有明月峰的夢香和抱月。另外,最值得一提的是,兩女的師傅夢情也來了。   夢情出現在大地盟,不但使得大地盟驚動,幾乎整個武林都驚動。這位當年有武林第一美女之稱的月女,已經有二十年未在江湖走動,這次出現在大地盟,在許多人的驚訝和猜測中,也使大盟增光了不少。   回到瘋人院,眾女中有些認得夢情的,都跑過來向她問好。   春燕見到夢情,激動的神情不能掩飾,她跑到夢情身前,久久地凝視她,喃喃道︰「小、小──奶還認得我嗎?我是小燕子呀!」   眾人都奇怪地看著她們,暗道︰怎麼她們認識?   夢情絕美如畫的臉龐也是同樣的激動,她的雙眼中泛著淚光,道︰「這些年辛苦奶了,我以為這輩子都不能見到奶了!唉,一眨眼,二十年就過去了,他還好吧?」   春燕點點頭,垂首道︰「我沒有按奶的吩咐管好他,但他很好,真的,我們都以他為榮哩!」   夢香和抱月兩女的四雙眼睛,看看夢情,又看看春燕,簡直不敢相信她們的師傅會與這個美麗的中年婦女是相識的,這叫小燕子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她們洛u饃q來沒聽師傅說個這樣一個人呀?   華初開笑道︰「奶們不要鬧得別人糊里糊塗的,有什麼事,以後奶們兩個人私下說,不要在這裡吞吞吐吐的,多煞風景!夢情呀,我和真真都說他很好了,奶怎麼也不相信,如今聽了春燕的話,奶總該放心了吧?」   夢情拭了拭濕潤的眼,與眾人坐了下來,各自介紹了。   夢情特別仔細地看了野玫瑰、尤醉、施柔雲、杜鵑、小月五女,然後微笑著輕輕點頭,朝小月道︰「月兒,過來讓阿姨抱抱。」   小月在長春堂時就與夢情相識了,此時聽她如此說,便走到她身前。   夢情摟著她,輕聲道︰「奶大哥呢?」   小月道︰「他到大地盟了,現在還沒有回來哩!阿姨,奶是怎麼認識我娘的?」   夢情笑道︰「以後再告訴奶,好嗎?」   小月很乖巧地道︰「嗯。」   夢情放開她,小月坐回自己的位置,夢情朝華初開道︰「初開,你不是說小蕾也有來嗎?怎麼沒見到她?」   王玉芬道︰「她行動不便,現在還躺在床上。」   夢情驚道︰「她受傷了?」   王玉芬道︰「這個,怎麼說呢?是受傷了,不過,不是通常的那種傷──唉,在這裡說不清楚,奶待會自己去看看就明白了。」   其實很多人都明白,只是這些傷實在是不好說,就如同一個人放了屁,總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那個施放毒氣者,有著相同的原理。   春燕站起來道︰「我帶奶去看看,如何?」   夢情立即歡喜地站起來,道︰「燕子,好的,我們去看看,也許我能治好她的傷。」   王玉芬歎道︰「她的傷不需要治,也能自己好的,況且她本身也是個大夫。只是,唉,她的事有些難處理──那小子,什麼女人都敢搞,亂套了!」   華初開和歐陽真相互對望一眼,兩夫婦的臉都紅了。   夢情和春燕離開大廳,春燕就道︰「小姐,終於見到奶了,我好想奶!」   她撲到夢情的懷裡輕輕抽泣,夢情摟著她繼續慢步往前走。   春燕又道︰「小姐,我讓他出現江湖,奶不會怪我吧?」   夢情撫摸著她的頭髮,道︰「這些年,奶過得好嗎,燕子?」   春燕道︰「小姐,我過得很好,只是小婢知道小姐定然是過得不怎麼好的。小姐,奶不怪我嗎?」   夢情歎道︰「也許這是命吧,他本該屬於江湖的,我即使有十萬個不願意,他還是弄得江湖亂七八糟的了。當年給他取名為希平,就是希望他永遠平安且平靜安分地度過他的生命,到現在才知道這個名字取錯了,直到現在,他也許還算得上平安,卻怎麼也不可能平靜的,不過是短短半年時間,他就在江湖上鬧開了。唉,若是讓人知道他是誰的兒子,也許他就不會這麼幸運了。」   春燕道︰「小姐,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林公子的消息嗎?」   夢情道︰「自從那一戰之後,就沒有他的音信了,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有時候還很恨他,丟下我們母子就不管了,但真的見到他,我也不知該如何。如今的我已不像那時的年輕了,什麼武林大局,對於我來說,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了,唉!」   春燕歎道︰「其實我總覺得林公子是個敢作敢當的人,他當年說沒有殺四大武林世家的掌門人,應該是沒有殺的。如果真是他殺的,以他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否認的。」   夢情道︰「也許大家都錯了。」   春燕道︰「洛u韝p姐當年不相信林公子呢?」   「燕子,我們不要說這事了,好嗎?」夢情拒絕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她換了個話題道︰「希平長得像誰?」   春燕道︰「他的身體很像林公子,但臉龐俏似小姐多些吧!只是他的雙眼幾乎和林公子是一模一樣的,但很奇怪,他的眼神有時候都像小姐哩,只有在他打架的時候,才會出現與林公子同樣的眼神。至於他的性格,許多都受到我那老頭子的感染,和你們兩個都聯繫不上。反正他是那種讓人頭痛的混小子。」   夢情道︰「我當年就怕他像他父親一樣,所以才不准他涉足武林,看來他的體內依然潛伏著他父親遺傳的冷酷和殘忍,我真怕他成為繼他父親之後另一個殺人狂魔。其實從他的干祖父到他的父親,都曾血洗過武林,他能例外嗎?」   春燕道︰「希平雖然好鬥了些,可是他絕不會是嗜殺的人,我看著他長大的,我瞭解他。小姐,他是很壞,但他不喜歡殺人的。這也許是他的身體裡流著的血有一半是屬於小姐的。他平時都是很善良的,真的,燕子不騙奶,小姐見到了他,一定會喜歡的。畢竟,他始終都是小姐的骨肉呀!」   夢情幽幽道︰「是呀,他總是我生的,當年能夠狠下心讓奶把他帶走,多年來卻一直想念著他。如果一切重來,我寧願背負所有的罪,也不會讓他離開我的。」   春燕道︰「小姐,要把真相告訴他嗎?」   夢情道︰「還是遲些吧,我怕他無法面對,況且,我自己也同樣難以面對他,畢竟,我欠他太多了,他會原諒我這個狠心的母親嗎?」說著,眼淚開始模糊了她那美麗的雙眼。   春燕哽咽道︰「小姐,他一定會的,奶也有奶的難處呀!」   夢情強行笑笑,道︰「燕子,他到底有多少個妻子?」   春燕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多得不像話了。」   夢情道︰「我還想讓夢香和抱月兩個小妮子成為我的兒媳婦,現在看來還是不要害她們的好。」   春燕道︰「小姐,我們家月兒也是希平的女人。」   「什麼?」夢情驚道︰「他們不是兩兄妹嗎?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春燕把小月和希平之間的糾纏說了一遍,然後道︰「希平和小月從小就分離,並沒有任何兄妹之情,他們相遇的時候彼此也不認得,然而卻做了那種事,而到得他們相認時,月兒已經以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感情深深地愛上了希平,我們也只好睜一眼閉一眼。」   夢情道︰「其他人知道嗎?」   春燕道︰「知道這事的人,應該也只有我們兩夫婦。另外,我想希平的妻子也是知道的。不過,她們都不說,好像默認了他們兄妹這種超常關係,也不知她們是怎麼想的。」   夢香歎道︰「還好!」   兩女談說間,已是走到華蕾房門前。   敲了門,裡面傳來華蕾的聲音︰「是誰呀?」   春燕道︰「蕾蕾,是我。」   華蕾沉默了一陣,道︰「進來吧,門只是掩著。」   兩女推門進去,華蕾見到夢情,眼睛瞪得老大,驚道︰「夢情姐姐?!」   夢情笑道︰「奶還好吧,小精靈?」   華蕾臉紅道︰「嗯,很好。奶是什麼時候來的?」   夢情和春燕坐到華蕾的床沿,夢情道︰「剛到的,專程來看看奶。怎麼,還想著奶的師兄不肯嫁人嗎?奶可不再是當年的小精靈了呀!」   華蕾的臉更紅了,嗔道︰「姐姐,奶不要取笑人家了。」   夢情道︰「我聽說那壞小子總是惹奶生氣是吧?」   華蕾一時反應不過來,問道︰「哪個壞小子?」   夢情笑道︰「奶曾經說他長大會迷死一大堆女人的那一個呀,不記得了嗎?」   華蕾氣道︰「那小混蛋──咳!」她突然改口了︰「姐姐,奶說希平呀,他不敢惹我的,我是他的長輩嘛!」   「哦,真的?」春燕笑道︰「我聽說他幫奶洗澡來著,是不是呀蕾蕾?」   華蕾驚叫道︰「奶怎麼知道的?噢,不是的,沒那事,一定是別人胡說的。」   春燕道︰「奶不用掩飾了,我知道昨晚希平在奶這裡睡了一晚,而奶今天就起不了床了,奶以後就跟著希平叫我們作娘,好不好?」   華蕾輕聲道︰「不好啦,那樣很羞人的,蕾蕾不叫,還是叫奶們姐姐。」   她終於承認了和希平之間的關係──沒辦法,全世界好像都知道了,不承認也不行。   春燕笑道︰「再羞人的事奶都做了,還怕這一點嗎?」   華蕾臉紅耳赤地爭辯道︰「可是,可是,都是那混蛋害的,他回來沒有?我饒不了他,他昨晚強逼我的,這賬我非和他算清不可,哼!」   夢情道︰「真的是我們的兒子強逼奶的?唉,以前奶抱他的時候,總是不停地親他的小臉蛋,我那時就和奶說,奶這麼喜歡他,等他長大了,就嫁給他好了。想不到他長大了竟然來對奶霸王硬上弓,看來奶不嫁給他也不行了,我想,奶不久就會生出一個像他小時候一樣的人兒出來了,有得奶親的,呵呵!」   春燕也跟著笑了。   華蕾羞道︰「姐姐,奶們不要告訴他我以前親他的事,不然他就更得意了。」   夢情道︰「可以呀,不過,奶得先叫我們一聲娘,我們聽著高興了,就不說了,嗯?」   華蕾為難了,她們不過是比她大那麼幾歲而已,這一聲「娘」,叫她如何開口?可是,自己的小老公,偏偏是她們的兒子,這不是讓她難堪嗎?   華蕾突然鑽到被窩裡,春燕卻不放過她,掀開被子,道︰「被單還沒換哩,奶就鑽到裡面去,難道是想懷念昨晚的味道?」   華蕾嬌嗔道︰「奶壞透了,怪不得教出這麼一個壞蛋。」   春燕道︰「蕾蕾,奶說對了,就是我教他來對奶使壞的哩!如果他不壞,奶不是要來跟我爭那個死老鬼嗎?老實說,奶師兄可沒有令奶幾天起不了床的大本領,他現在連我都應付不來,怎麼可以讓你跟著我受苦,所以我就叫兒子出手幫他的父親,讓他無論如何把奶弄上床,他果然不負我所望。」   華蕾臉色一黯,道︰「他是因為受了奶之命,才對我這樣的?」   兩女瞭解她的心思,春燕笑道︰「看奶失落的,騙奶的啦!奶也不想想,他第一次闖入奶的浴室時,我還不知道他到了長春堂哩!他那個性,見了奶這樣的大美女,還用得著我去命令他嗎?」   華蕾笑得燦爛,道︰「奶知道他色就得了,我說他強逼人家,奶們當信了吧?」   春燕道︰「信,怎麼不信?不過,他好像沒有強逼奶裝瘋賣傻地纏著他呀?」   「是誰告訴奶們的?是不是我大哥?羞死人了,呀啊──」華蕾怪叫出聲,夾雜著夢情和春燕的失笑之聲。   第 九 章 清 風 孤 雪   在會議中,杜清風的一顆心就全部繫在了獨孤雪的身上,這麼多年沒見,她還是沒變多少,只是頭上少了一頭的黑色秀髮,她帶了一頂尼姑帽,可以隱約看出一些短髮已經留在她的頭上了。   整個會議,到底談論了些什麼,杜清風根本就不清楚,在他見到獨孤雪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平時的理智,也許應該說,這勞什子會議,對於他杜清風來說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獨孤雪的突然出現。   會議結束,杜清風與黃洋就跟著萬妙到了她們的房間,萬妙知道他們有事要說,也就帶著妙緣出去了,留下三人在房裡。   獨孤雪坐在床沿上,對他們道︰「坐吧!」   杜清風和黃洋這兩個情敵就坐成了一排,對面就是風韻依舊的獨孤雪──此刻的妙意。   三人一時無言,相互對望了好久。   黃洋忍不住了,道︰「雪妹,咳,我該說什麼?」   獨孤雪掩嘴一笑,道︰「你要說什麼就說什麼,我管不著你的。」   「是呀,我怎麼這麼笨了?」黃洋拍了自己的前額,以示不再作笨蛋。   杜清風終於發言了︰「雪,奶過得好嗎?」   獨孤雪眼中閃過一絲憂怨,竟是如此的像杜思思,她歎道︰「好與不好,也總是過來了,何必回去計較?倒是你,還好吧?」   杜清風道︰「也就這麼過了,只是有時想起奶,總覺得欠奶很多,也許是我對不起奶,否則,奶也不會去什麼萬妙庵,且一去就是二十年,漫長的歲月呀,卻是眨眼間的事情。」   獨孤雪凝視著杜清風,這個曾是她丈夫的男人,如今也仍然是她的丈夫,只是,她不做他的妻子已經二十年了,發覺他變得有些陌生,並不像年輕的他,也許是因洛uF。   一個人老了,總是和氣許多的,說起話來,三句中有兩句是讓人聽不懂的,或者是歎氣成為了一種習慣。   她曾經很愛這個男人,而正因為愛,所以她當年離開他,因洛uo以為他背叛了她的愛情,然而事實證明是她錯了,這個男人一直都愛著她,只是一個誤會,讓她堅決地離開他二十年,而這段時間,也足夠消滅任何一段愛情。   她還愛他嗎?是的,應該還有愛,可是又能怎麼樣呢?在她的生命中,卻出現了另一個男人,且她的肚子裡還懷著那個男人的孩子。她還能重回杜清風的懷抱,做回他的妻子嗎?這麼多問題擺在她的面前,她突然感到疲倦,不自覺地閉上雙眼。   兩個男人同聲道︰「奶怎麼了?」   獨孤雪深吸了一口氣,睜眼道︰「沒什麼,只是有些睏。」   杜清風道︰「奶們剛到大地盟,應該是沒休息好。雪,思思很想念奶,為了奶,她有好多年沒和我說話,這孩子!」   獨孤雪道︰「清風,其實這事,說起來是我的錯,你就一點都不怪我?」   杜清風道︰「有什麼好怪的?誰對誰錯不都是一樣?都過去了,就不提了。我只想問奶,如果我讓奶回家,奶會回來嗎?」   獨孤雪道︰「我已經沒有家了,很多年前就沒有家了。」她的雙眼沾了淚,是為這些年的孤寂而流的。   黃洋激動地道︰「奶怎麼會沒有家呢?若杜老頭不要奶,奶到我們家來。」   獨孤雪看著黃洋,這個男人也曾經瘋狂地追求過她,只是她並不愛他,所以才會選擇了杜清風,而最後連杜清風也被她捨棄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愛情遊戲?   她苦笑道︰「也許我真的會到你們家,那時你不要嫌棄我才好!」   杜清風臉色一黯,黃洋卻高興地道︰「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嫌棄奶的──唉,只是,只是我家有個母老虎,也不知她同不同意我娶奶!」   黃洋有些心虛了。   「黃小子,你別在這裡擾水,她是我妻子,你娶什麼?再亂說,我把你丟出去!」杜清風野蠻地道。   黃洋眼瞪著杜清風,抗議道︰「喂,杜老頭,我怕你呀?你除了用暴力,還有什麼比我強,有種咱們比醫術!還有,別忘了,你兩個女兒都是我們黃家的人,都是我的兒媳婦,你敢對我怎麼樣?若不是當初你對雪妹不好,她會跑來當尼姑,你以為當尼姑很好玩嗎?你去當和尚給我看看?媽的,天天吃青菜,吃得人身上都長青苔了。」   杜清風皺眉道︰「你話太多了吧?」   「我覺得還少!」黃洋與他針鋒相對,所謂的情敵立場,某些時候必須堅持。   獨孤雪道︰「洋哥,不要怪清風,我都說了,這是我的錯。」   「好吧,我懶得和他爭,他是永遠也說不過我的。」黃洋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別有想法︰他向來都用拳頭和我談判,若非怕他的拳頭,在情場上,我也不會輸給他──黃洋果然是長春堂的好弟子,有些華小波的作風取向,嘴裡不說,心裡嘀咕不停。   杜清風不理他的嘮叨,朝獨孤雪道︰「奶是決定永遠不跟我回家了?」   獨孤雪道︰「我只想看看思思,對於其他,我已經看得很開了。況且,你現在也還有一個王玉芬,並不缺女人陪你。我既然已經從你的生活中消失了二十年,即使再消失二十年,對你對我對大家也沒有什麼傷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杜清風沉默片刻,沉重地道︰「我明白,雪。」   黃洋突然朝杜清風喊道︰「杜老頭,你就這麼算了,你爭氣點好不好?你還要雪妹吃青菜吃到什麼時候?你這老小子,當年那股勁到哪裡去了?」   獨孤雪一笑,突然臉色大變,作出掩嘴要作嘔之態,兩人大驚,過去扶住她。   杜清風急道︰「雪,奶哪裡不舒服了?是不是病了?黃洋,快給雪治療!」   黃洋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臉色蒼白的獨孤雪,突然放開她,對杜清風道︰「杜老頭,雪妹只是有些疲憊,奶讓她休息一會就沒事了,我們該走了,不要打擾她了。」   說罷,猛向杜清風使眼色,杜清風扶獨孤雪躺好,才依依不捨地跟隨黃洋出來。   走出大地盟,黃洋突然道︰「你知道洛uo麼快叫你出來嗎?」   杜清風搖搖頭。   黃洋過了好一陣,才沉悶地道︰「雪妹懷孕了!」   「什麼?你再說一次?」杜清風雙手抓緊黃洋的雙肩,激動得一臉的蒼白,彷彿一下子老了幾歲。   黃洋道︰「我剛才扶她的時候,就已經把了她的脈,從她的脈象顯示出來的結果就是她已經有了,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要你出來和你說。」   杜清風冷靜下來,道︰「她作了尼姑,怎麼可能會懷孕?」   黃洋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你也該看到她剛才的表現了吧,你有過兩個老婆,你應該清楚的。」   杜清風放開雙手,無力地下垂,緩緩地道︰「怪不得她開始留發了,也許是因為這個,她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卻還要這樣,唉!」   黃洋道︰「照我看來,要她重新愛上一個男人似乎沒有那種可能,而她卻有了身孕,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她是被人強姦的。」   杜清風想了想,又搖搖頭,道︰「這不可能,如果她是被強逼的,以她的性格,根本不會留著孩子。況且,我看不出她的心中有什麼悲傷,她一直都很平靜。」   黃洋道︰「性格會變的,都這麼多年了,誰不會變呢?」   杜清風喃喃道︰「誰不會變?也許,大家都變了,再也不能回頭了,其實能再見她一面,我已經很滿足了。這幾年,我活得很無奈,真的很苦!即使她願意回到我身邊,我也不敢接受她了,我這一生,對不起兩個女人。」   黃洋詫異地看著他,不知他洛un如此說。杜清風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黃洋忽然覺得杜清風真的老了,心中升起許多感慨︰人世桑田呀!   黃洋道︰「老兄,不要這樣!」   在這種時候,他終於喊杜清風作老兄了,這是多年的感情所形成的語言符號。   杜清風苦笑著,道︰「其實也沒什麼,你不要大驚小怪。我也不想追究雪肚裡的孩子是誰的,這些事,已經輪不到我管了,我也不想讓她難堪。阿洋,答應我,不要把這事說出去。」   黃洋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曾經也是同樣深愛她的,我能讓她受苦嗎?」   杜清風歎道︰「雪,我只能為奶做到這樣了,奶若有空,回去看看奶的女兒,她很像奶呀!她現在應該很幸福,因洛uo遇到了一個叫黃希平的惡魔。」   他似乎在對獨孤雪說話,然而獨孤雪並不在身旁,因此,彷彿又是自言自語,其中的意思很少人明白,但黃洋,他明白。   「一個英雄往往叫一個女人傷心痛苦,而一個惡魔卻會不顧一切地守護他所愛的──因為惡魔為私慾而存在,我的兒子就是這樣一個惡魔。」   杜清風承認黃洋的話。   第 十 章 月 上 梢 頭   夢情要離開了,在她臨走的時候,抱月突然說要在這裡多待一會,夢情笑笑答應了,夢香立即說師傅我也留下來陪抱月,夢情就自己走了。   「娘,你哭了哩!」小月靠近春燕,伸手去擦拭她的眼淚。   春燕道:「剛才風吹了進來,眼睛有點不適應了。唉,人老了,眼睛就是不怎麼好呀!」   小月嬌嗔道:「娘才不老哩,娘就像十八歲的小美人,嘻嘻!」   春燕笑罵道:「你怎麼可以調戲娘?」   「誰調戲你了,娘?」希平摟著獨孤詩出現在大廳門前。   小月驚叫道:「大哥,不是月兒啦!」   希平邊走邊笑道:「我不信!娘,是不是月兒在調戲你?看我打她的屁股!」   春燕道:「你不要逗她了,難道你欺負得她還不夠嗎?」   希平道:「她注定一輩子要給我欺負的,誰叫她是妹妹?」希平放開獨孤詩,擁住春燕,在她耳邊輕聲道:「娘,我又給你帶來三個兒媳婦,你喜不喜歡?」   春燕驚訝道:「哪有三個?不就是兩個嗎?」   希平突然轉身抱住抱月,掀開她的面紗,吻落她的紅唇。   抱月承受了他這出人意料的一吻,嗔道:「你壞死了!」   春燕看清抱月,覺得有幾分像小月,更是喜歡了,走過去道:「你叫抱月?」   抱月點點頭,臉兒有些紅了。   希平道:「抱月,叫娘。」   夢香卻突然道:「黃希平,你未免太過分了吧?我有說過把抱月嫁給你嗎?沒有我的允許,抱月不能嫁給任何男人,這是明月峰的規定。」   春燕臉色一黯,她知道夢香說的話是真的,她是明月峰出來的人,她明確這一點──明月峰的人要離開明月峰而擇夫,是必須經過月女同意的,夢香是這一代月女,她是有這個權力的。   希平失笑道:「很多事沒得到你的允許,可我還是做了。你只說不准抱月嫁給我,但沒有說我不能娶抱月。嘿,你再大,也管不了老子,哈哈!抱月,再親多幾下。」他摟著抱月又索吻。   夢香如夢似的眼神一閃,走了過來,冷著聲音──如同冷了夢的睡眠──道:「我給你的時間不多,希望你盡快離抱月遠點,我的耐性有限。」   希平悄悄地朝抱月眨了眨眼,把抱月推向旁邊的夢香,同時道:「好吧,我把抱月還你,可是你不要後悔哦!」   「哼──」夢香還沒有哼完,就改為驚叫道:「黃希平,你敢對我輕薄?」   原來希平要把抱月推到她的懷抱是個幌子,他就在那一刻雙手探過抱月,改為摟抱夢香,也是夢香該倒霉,被他抱了個滿懷,她想掙扎,可是遲了,哪怕她武功再高,此刻用在他身上也是無效,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被踢來拳去的男人的力量會如此之大,她的雙手在他的控制中,根本就動不了。   在這廳裡,身同感受的女人也很多,但最明白的就算尤醉了,她也是個武功極高的女人,平時也總能隨便一腳就把希平踢出老遠,可當他抱住她的那個時候,她就完全沒轍。   抱月在一旁驚呼道:「希平,你要幹什麼?」   「放開我,你這無恥之徒,我要殺了你!」夢香在希平懷裡沒命地掙扎道。   希平笑道:「抱月,你的這個小姐太臭屁了,什麼事不好管,偏偏管老子要娶誰!喂,夢臭屁,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只要答應讓抱月嫁給我,我就放你一馬,要不,嘿嘿,咱們就這樣耗著!」   趙子威臉色鐵青地走到兩人旁,道:「黃希平,請你放開夢香姑娘!」   他這一路過來,和夢香聊得很開心,且憑他一直以來對夢香的癡情,哪容得希平此刻的行為?   希平雙眼邪芒一閃,扭臉盯著趙子威,緩緩道:「你很愛她是吧?」   趙子威不答言,只是已經抽出他背著的雙刀,大廳的氣氛開始變得詭異,尤醉的劍也已出鞘。   希平平靜地道:「我現在抱著她,你可以問問她,是否同樣愛你?如果她說愛你,我立即放開,如果說不,對不起,雖然我也很不想,但我也會對你說不!」   趙子威的雙眼轉盯著夢香那有些慌亂的如夢似的美眸,張口要問,卻終是沒有問出來。   「夢臭屁,你愛我們的趙二公子嗎?」希平幫趙子威問了出來。   趙子威的臉突然一紅,繃緊的臉龐一鬆,雙手一拋,雙刀回到背後的刀鞘中,道:「你不用問了,我不想知道答案,我只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放開她,我是她的追求者,也是你的兄弟,我為她而拔刀,又因為你而收刀,你懂我的意思吧?」   希平轉臉看著夢香的雙眼,又對趙子威道:「我想你會後悔讓我放開她的,這我也懂。」   他鬆開緊抱著夢香的雙手,而就在那一瞬間,眾人的眼前一花,他那龐大的軀體就朝後倒飛出去,撞碎了幾張高椅,並把一扇牆也撞穿了。   當眾人清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夢香和希平的影子,他們兩個都在破牆背後的另一間房子裡,從那房裡發出巨大的捶打聲,以及夢香憤怒的嘶罵聲和希平痛苦的喊叫聲。   尤醉第一時間就朝著那洞裂口飛射過去,可就在她到達牆破之處時,發出很大的衝撞響聲,接著她就倒飛回來,臉色蒼白,呼吸急速,並且阻止其他人的進入。   「不要過去,那女人發瘋了,她的武功很強,連我都承受不住,你們這裡更沒有人能夠與她抗衡,她又在暗處,吃虧的是我們。趙子威,如果希平有什麼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眾人緊張之極,許多女人都擔心得流出了眼淚,小月茫然地走過去,卻被黃大海抱住了。他知道,尤醉的武功比他還要高,卻仍然被夢香暗裡一掌震退回來,小月如果過去,無疑是送死。   然而許多人都朝牆破之處逼了過去,看來尤醉的語言並沒有多少人願意聽從,就連她自己也是再次逼了過去,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劍。   「你們都退回來,我進去!」趙子威超越眾人,快步往牆破處走去,雙刀緊握在他的雙手中。   抱月突然哭喊道:「小姐,你不要打他了,抱月答應你以後不再理他,聽你的話不嫁給他了。小姐,你放了他吧!再打下去他會沒命的,就當抱月求你了,好嗎?」   趙子威剛走到破牆時,裡面突然沒有了一點聲息,眾人心中緊張,趙子威也停住了腳步,下一刻他們就看到夢香從房子裡出來,他們提著武器圍了上去──趙子威是唯一一個例外的,他倒退了;若他不倒退,夢香就無法走出來了。   夢香對於眾人的仇視視若無睹,她只是朝抱月道:「你是決定了?」   抱月流著清淚,道:「小姐,我們走吧!」   黃大海道:「想走,並不是這麼容易的,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沉重的代價,我不管你是誰,若我大哥不能從屋子裡活著出來,你也別想從這裡活著出去。」   夢香的雙眼中那如夢似的神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似乎冷芒般的寒光,手中的利劍散發著淡淡的光華。   抱月走過去與她並肩而站,淚水爬滿了她的臉,然而她還是含淚堅定地道:「我不會讓你們傷害小姐的。」   雷龍歎道:「誰也不願傷害誰,但事到了這分上,誰都得有自己的立場。抱月,我們不怪你,只是很可惜,我們沒得選擇。」   尤醉道:「我也沒有選擇,我必須為孩子的父親報仇。」   春燕流著淚走到夢香面前,道:「你到底把平兒怎麼了?」   夢香不答,冷眼地看著春燕。   春燕道:「若平兒死了,你就完全孤立了,沒有一個人會幫助你,就連你的師傅,她也不會過問我們對你實施的任何報復手段,我很遺感,以這種方式來問候你。我已經有許多年沒動武了,我從來沒想過,再次動武時,對手會是你!」   她轉身走到杜鵑身前,接過杜鵑手中的長劍,再度轉身對著夢香,雙眼中逼射出一種寒芒,手中的長劍散射著一種淡白色的光芒,抱劍而立,劍尖平齊她的眉尖。頃刻,在她的劍尖上升走一團圓月般的白煙滾動不已。   抱月驚道:「月滿梢頭?!」   夢香的眼神急變,道:「你是什麼人?」   春燕道:「你們的師傅跟你們提起過真燕嗎?」   「真燕師姑?」抱月再度驚呼。   夢香的劍突然回鞘,閉上雙眼,歎道:「你說得不錯,我是完全孤立了,因為黃希平的確命赴黃泉,我並不後悔殺他,我憎惡他,即使是同歸於盡,我也在所不惜。我並不想多造殺孽!抱月,回去跟師傅說聲,就說香香對不起她,讓她傷心了。」   「香香,很美味的乳名,真想香你一回!」這是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眾人齊掉頭,驚道:「希平?!」   「你不是死了嗎?」夢香驚問出口。   希平從破牆處走了出來,全身赤裸,強壯的男性軀幹在白日光線中顯得粗獷而眩目。他的身體上全是傷痕,拳傷的、腳傷的、劍傷的,最重的傷是刺在胸口的那一劍,但血,已經停止流了。   他苦笑著對眾人道:「對不起,衣服都被她這頭母老虎粉碎了,我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可用的布。趙子威,脫件衣服給我!」   趙子威把外套脫給了他。   希平接過來就圍住了他的胯部,然後在眾人驚震的注視中,走到夢香面前,道:「很奇怪我還活著?」   夢香冷靜下來,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人!我只想問你,為何要裝死?」   希平笑道:「沒有原因,我向來都喜歡裝死,很多人都知道,就你不清楚罷了。夢臭屁,知道我即將要對你做什麼嗎?」   夢香回復她以往如夢似溫柔的聲調,平靜地道:「要殺夢香,就請動手!」   「希平──」抱月欲說話,卻被希平的手勢阻止了。   他轉而對夢香道:「我很想殺你,然而有很多人不同意,只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你這一生,都無法逃脫我對你的報復!」   夢香道:「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但我並不懼怕,雖然你強悍到了可怕的地步。」   希平雙眼的邪芒射入她的眼睛,臉上閃爍邪惡的微笑,道:「也許,你喜歡我的報復。抱月,隨你小姐回去吧!終有一天,我會讓她無法阻攔我們的好事。」   夢香道:「我不會感謝你!」   希平道:「你會的。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得出來,雖然你的眼睛給人的都是迷茫的夢幻似的感覺,但這一次,我直覺你的心存在著那麼一點點的感激。夢臭屁,我們這一架還沒打完,記住,我沒有輸!」   唉,這人,到這分上了,還死要贏,真不知他的腦袋是怎麼轉的?   眾人又一次歎息,然後看著明月峰兩女離開了瘋人院。   小月和獨孤詩撲到希平懷裡哭泣。   趙子威走過來,尷尬地道:「你,你沒事吧?」   希平笑道:「事是有的,不過,死不了。唉,今日打了三場架,這場我最吃虧,夢臭屁也不懂得什麼叫做手下留情。」   趙子威愧疚地道:「我不該讓你放開她的。」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希平暴跳如雷,喝道:「你以為夢臭屁的武功很差嗎?她只是被我抱著了,才施展不出來,你卻酸醋滿天地跑來叫我放了她,我操!要是我被她送到鬼門關,老子做鬼也會找你算帳。」   趙子威垂下頭來,他知道希平雖然對他大罵出口,但無疑是原諒了他,他還能說什麼?   希平輕推開兩女,拍了拍趙子威的肩膀,道:「還要繼續追她嗎?」   趙子威抬頭,凝視著希平,道:「還沒有結果之前,我不怎麼想放棄。」   希平失笑道:「我支持你。但是,下次我抱夢臭屁的時候,你也要支持我,別他媽的抽刀來跟我對干。你知道,用刀,我比你行;如果是以前,你的刀就回不了你的鞘,但是現在,我把你當成兄弟,所以我寧願選擇放開夢臭屁。我說過,你會後悔的,我並沒有說錯吧?」   趙子威也笑道:「我是有點後悔,不過,你命很硬,因此你活得好好的,我也就不後悔了。」   希平道:「當然硬了,否則我撞了牆之後,為何還能叫得這麼大聲?我之所以大聲叫,是想要告訴你們,我黃希平還生龍活虎的,不要為我擔心。你以為我是因為痛才叫的嗎?老子可是拳王,怎麼可能輕易被痛苦打敗?絕不叫痛!」   媽的,死要面子!   趙子威大笑,幾個男人也跟著大笑,只留下女人輕笑中帶著一些怨責。   尤醉埋怨道:「看你還敢不敢亂抱女人?」   希平抱住走過來的野玫瑰和杜鵑,笑道:「我這不是又抱著了嗎?醉姐,你要不要給我抱抱?」   尤醉嬌嗔道:「懶得理你!」   春燕把劍還回給杜鵑,道:「平兒,你不回去換套衣服?」   希平尷尬地道:「娘,我這就回去。」   他放開兩女,走到淚痕未乾的施柔雲面前,輕擁著她,柔聲道:「和我回去,替我著衣吧?」   施柔雲點點頭,埋首入他的胸膛,輕聲哽咽道:「她和你有很大的仇嗎?」   希平撫摸著她的秀髮,道:「人世間不是只有仇恨呀!柔雲,以後不要理仇與恨了,好不好?你單純的心靈,不該守著那一點仇恨的,我並不怕你報仇,我只是不想你過得不快樂。」   王玉芬道:「你還是回去換你的衣服吧,別在這裡說了,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光著屁股嗎?」   「你不覺得我的光屁股很好看嗎?」希平說罷,抱起施柔雲就瘋跑,杜鵑和獨孤詩在後面追。   「黃希平,你敢對我這樣說話?!」王玉芬叱道。   真是色膽包天!   眾女的臉都紅了,王玉芬和碧柔兩女的俏臉紅得最可愛。   第 十 三 集 一 夜 傾 城   第 一 章 詩 的 國 度   希平抱著施柔雲回到房裡,杜鵑和獨孤詩跑了進來,把門反鎖了。   施柔雲輕聲道:「你放我下來好嗎?」   希平道:「不喜歡被我抱著?」   施柔雲又不言語了,希平歎息,吻了她的唇,然後才放她下地。   施柔雲站在希平面前,垂首道:「你的衣服在哪裡?」   「你自己找找,我的衣服都是玫瑰和醉姐放的,要穿時也是她們拿來給我的。」他邊說邊躺到床上,看著三女,笑道:「這房子不小,就是床太小了,也只有一張,不怎麼夠用,待會去叫僕人多搬幾張過來,我今晚不想睡地板,嗯?」   三女的臉有些淡紅,杜鵑忙道:「我去找衣服,我知道在哪裡。」   施柔雲也跟著杜鵑去選希平的衣服了。   希平朝獨孤詩招手道:「詩兒,過來。」   獨孤詩走到床前,看著床上赤裸的男人,他身上的肌肉所造成的力感,是令所有的女人都為之著迷的,她坐在床沿,嬌軀伏在希平的胸膛,柔聲道:「哥,你是詩兒見過的最強壯的男人,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你都是無比強壯的。哥,詩兒好想讓你侵犯她哩,只是現在是白天。咦,哥,你好壞!」她感到希平下體已經開始堅挺了,驚愕地坐起來,盯著他粗長的陽根,顫道:「哥,你的這麼嚇人,詩兒很怕!」   希平坐了起來,抱住她,笑道:「進到裡面,你就會愛上它了,你信不信?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試試。」   獨孤詩嬌笑道:「才不!晚上才給你進來,你這人壞著哩,也不看是什麼時候,詩兒可沒有你那麼壞,她要到晚上才壞的,嘻嘻,只是對著哥你的時候她才壞啦!在別人面前,詩兒可是很淑女的耶!」   希平笑道:「我可從來就不覺得你淑女,我說過,要叫你再流血一次的,你記得嗎?」   獨孤詩道:「詩兒記得哩,可是,哥,有件事詩兒一直不明白,你是說女人第一次都會流血的嗎?」   希平此時正在吻著她的耳珠,就輕輕地回了她一聲「嗯」。   獨孤詩細聲道:「詩兒從來都沒有流過血,和青雲做第一次的時候也不覺得很疼,青雲那時還怪我不是處女,他問我的第一個男人是誰,然而,詩兒在他之前,真的沒有和別的男人好過,當時他冤枉詩兒了,人家很委屈哩,後來他也只和詩兒好過幾次罷了,詩兒知道他是因為詩兒沒有流血而有些討厭人家,所以不想和人家好了。」   希平一愣,罵道:「那混球,就因為你不流血,他就不喜歡你了?媽的,若非他死了,老子定找他干一架。」   「你今天已經打了兩次架了,還沒夠嗎?整日想著打架,你的臉都成什麼樣子了?也不知我們有多擔心你!」杜鵑拿著衣服走到床前,狠瞪著希平,嘴裡埋怨道。   希平無奈道:「有什麼辦法,別人要找我打架,我怎麼能拒絕?你知道的,我向來都不好意思拒絕別人。」   杜鵑笑笑,道:「你逗夠詩姐沒有?我們要替你著衣了,如果在這裡待久了,外面的人還以為我們和你在白日裡做什麼羞人的事哩!」   「什麼羞人?我現在就要和詩兒做了,我說過要她流血的,她剛才說的話,讓我覺得很奇怪,我要看看她是不是冷血動物?」   希平開始解獨孤詩的衣衫,獨孤詩半拒半就的與他嘻鬧著,嗔道:「人家才不是冷血動物!」   杜鵑道:「你們兩個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詩姐,你就不能讓他先穿上衣服嗎?」   獨孤詩推開希平的嘴,扭臉道:「杜鵑,你幫幫我吧!他纏著我,我也是被迫的。唔,哥,不要親我嘴,我還要說話耶!」   獨孤詩還是被希平吻住了嘴,說不出話來了。   杜鵑一看,把衣服丟在床上,道:「你們要鬧就鬧,我可是要出去了,再待下去,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柔雲姐姐,你要留下來嗎?」   施柔雲連忙把手中的衣服也拋到床上,牽著杜鵑的手兒轉身出去。   希平叫道:「你們不陪我了嗎?柔雲,你說過要替我穿衣服的,怎麼還沒穿就跑出去了?你這小騙子,呀咦,你們不幫我把門關了?」   兩女已經出到門口,杜鵑回頭笑道:「大色狼,叫詩姐幫你穿吧!門我們鎖不了。這是大白天的,人家可不能留下來讓你使壞,晚上才從你哩!」   希平道:「小鳥兒,你第一次就是在白天裡獻給我的,現在倒變得不喜歡白天了?」   杜鵑臉一紅,拉著施柔雲就走,只聽施柔雲道:「杜鵑,白天和晚上有什麼區別嗎?」   希平聽不到杜鵑的回答,因為她們已經走遠了,至於杜鵑有沒有回答施柔雲或是如何回答的,他就不得而知了,他只知道,他必須把門反鎖了,否則,獨孤詩也不會讓他的色心得逞──雖然女人總是張開大腿做事,但很少女人喜歡打開門作愛的。   他下了床去把門反鎖了,回頭對獨孤詩道:「你還要不要出去?」   獨孤詩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疑道:「什麼?」   希平坐回床沿,道:「如果你還要出去,我就不侵犯你了,我穿好衣服就和你出去,因為,我一旦侵犯你,你就沒有行走的力氣了。」   獨孤詩垂首無言。   希平撫摸著她泛紅的俏臉,道:「你不說話,我就幫你決定吧!」   既然是他這條色狼決定的,當然是只有一個,他還能決定什麼呢?   獨孤詩怯怯地道:「人家真的會沒了力氣嗎?」   希平邪邪地笑道:「你試過不就知道了?」   接著他就把獨孤詩壓到了床上,熱吻起來,兩手去解她的衣衫,獨孤詩熱烈地回應著他,頃刻,她身上的衣物就被希平丟到一旁涼快了。   他的手在她那適中的胸脯上輕搓撫弄著,嘴兒滑過她潔白的頸項,輕聲道:「詩兒,你再也不是年輕美麗的寡婦,而是我黃希平最甜美的小妻子。」   獨孤詩呻吟道:「哥,無論對與錯,詩兒都不後悔,只要哥不嫌棄詩兒就行了,詩兒願意一輩子都作你的小嬌妻,為你生多多的孩子。」   希平將她抱坐在懷裡,凝視著她,歎道:「很多女人愛著我,都是不管對錯的,我總覺得對不起她們,所以對於這些女人,我只管愛與不愛,至於人世間的對錯在我眼裡,只是一項並不怎麼高明的遊戲規則罷了。」他此時想起了小月和獨孤雪,還有睡在另一房間的華蕾。   獨孤詩撫摸著他那變了形的臉龐,輕聲道:「還疼嗎?哥,其實你最吸引人的就是你的無知,因為你對這個世界不瞭解,所以在你的心靈裡就創造了另一個世界,那是由你作主宰的,所以你就顯得絕對的自信,而在女人面前,男人的自信就成就了他的魄力,每一個女人,都將被男人的魄力征服,女人是天生願意依靠強者的。」   希平空出在獨孤詩身上的一隻手來搔著她的頭,道:「你怎麼能說我無知?我是無所不知的!」   果然如此,無知的自吹自擂又開始了。   獨孤詩露出微笑,雙手環著他的頸項,臉湊近他的嘴,道:「你別管我怎麼說你,只要你知道我是愛你的,這就夠了。哥,時候到了,你難道還要詩兒再等嗎?」   「我的詩兒倒是挺會選時候的。」希平說罷,跳下床來,站在床前讓獨孤詩橫躺下去,提起她的玉腿掛在他的雙肩上,一雙大手抓住她的臀部,獨孤詩的私處就與他的男根相頂著了,他道:「詩兒,我要讓你再痛一次。」   獨孤詩道:「嗯!哥,詩兒從來沒覺得痛過,詩兒願意為你痛一次,即使是一萬次的痛,詩兒也願意承受。」   希平突然讓自己的男根變得粗長無比,猛然突進她的縫道裡。   獨孤詩猛喊出聲,一雙手肘撐著床板往後頂,雙腿僵硬,臀部上抬,臉部的肌肉也在顫動,顯是痛苦之極,她痛呼道:「哥,詩兒破了,好疼,你的東西怎麼會這麼大?噢呀!哥,你停下來,詩兒不要了。」   「你還是處女?」   希平在剛進入獨孤詩的時候已經覺得堅韌的障礙,他在那一瞬間,來不及思考,他的男根便如鐵鑽一樣刺穿她的障礙而直達她的花心深處,然而,獨孤詩的痛苦神態讓他不敢繼續,便同時把陽根縮小,抽了出來,往她的下體看去,驚見那裡有血流出。但他知道,獨孤詩的通道並沒有破裂,這血,來自她的處女膜的撕毀。   她竟然還是處女?!   獨孤詩也忍痛坐了起來,看著自己的下體,呆了好一會,才道:「哥,怎麼會這樣?」   希平坐回床上,摟住她,道:「也許不該問你,但為了弄清楚一些事,所以我就問了。詩兒,徐青雲那小子的陽根是不是很短?」   獨孤詩道:「哥,青雲的東西是很短,但也挺粗的,只是他每次進來,詩兒都覺得他頂著詩兒哩,並不像哥你進得這麼深的,他好像從沒進到人家裡面的。」   「也許是因為你的處女膜比較厚且膜孔很小,所以他並不能破去你的處女膜,因此你也沒有流血。」   希平估計的不錯,其實獨孤詩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石女,她的處女膜的確比一般的女人厚許多也強韌許多,且她的膜孔也比一般的女人小許多,所以男人的陽根很難毀去她的處女膜,也只有他這種堅硬無比如同鐵棒一樣的陽根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以悍然的強勢才能突破她的處女膜。然而,像獨孤詩這種女人,通道本身就很狹小,希平又以超常的尺寸強攻而入,自然會痛得她無法忍受了。   獨孤詩緊緊地摟住希平,驚喜地道:「哥,你說青雲並沒有進到詩兒的裡面?難道一直以來他都是在詩兒外面胡搞的?哥,詩兒還能算是處女嗎?」   希平笑道:「現在不是了,不過,剛才還是的。徐青雲真是失敗,不怪得你沒懷上孩子了。詩兒,剛才是不是很疼?」   獨孤詩道:「嗯!人家差點痛暈過去了。」   希平道:「那還要不要繼續?」   獨孤詩放開希平,調了方向,直直地仰躺下去,道:「哥,我知道你的東西很壞的,詩兒已經痛了一次了,你就縮小些吧!你現在足足比青雲的大兩倍哩,我要你的像他的一樣大,因為詩兒突然開始怕疼了。」   希平伏身下去,壓在她身上,縮小的陽根再次進入她的花道,然後輕輕地動作著,道:「你一直都沒得到過歡愛的高潮吧?」   獨孤詩迷茫地看著他,道:「詩兒不清楚什麼是高潮,青雲和我的時候好像不怎麼開心,我也就跟著開心不起來了。我從他,只是因為我是他的妻子,但他也沒要我幾回,許多時候都是我求他,他才給我的,那時我是為了要替他生個孩子才這樣的,畢竟我曾經是他的妻子。但以後我不是他的妻子了,無論從肉體上還是感情上,他都不曾真的進到詩兒的國度,詩兒這一生真正的男人只有你!哥,你真強,詩兒在痛苦中感到了你給予她的歡樂和快感。姐姐說得不錯,你是一具性愛機器,專為性愛而生的蠻牛,永遠都能令女人歡叫的偉大男人!」   希平的動作更加猛烈──笑話,有人表揚,當然要更加努力了!   希平道:「看來你們姐妹倆在背後說了我許多壞話,我現在就整死你這小妮子!」   獨孤詩呻吟道:「哥,哪怕被你整死,詩兒也心甘情願!來吧!哥,以你最強悍的方式征戰你的美麗敵人,讓她在死亡裡品嚐人生最動人的剎那!」   希平聽得她如此說,便把陽根增加到了她所能容納的極限,然後以各種方式侵佔著她的最終領土。獨孤詩在這個男人的強猛侵犯下,理智漸漸失守,在迷茫中,她得到了這個男人給予她的最強烈的性愛快感,她最後無力地癱瘓在他的懷抱,從而昏睡過去。   這個男人說得沒錯,一旦被他侵犯了,她就再也無力走動。她終於瞭解,杜鵑為何要走出去了。   杜鵑之所以不敢在白天裡與希平歡愛,是因為她知道一旦那樣的話,她就要睡到明天,而讓整個瘋人院的人都知道她在白日裡與希平做了什麼事,別人也會說她瘋了的,她可不是希平,怎麼能夠瘋呢?   然而,獨孤詩的確跟著希平瘋了一回,也許還要瘋一輩子,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如同她喜歡聽希平唱歌一樣──她愛他的一切,哪怕他是個十足的瘋子。   希平為她蓋好被單,然後穿上衣服,關好門走了出去。   在離開獨孤詩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話:「我說過,你是我的小嬌妻,誰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獨孤詩那時已經昏睡了,她沒有聽到希平說的話,但在任何時候,她都堅信希平會保護她,所以,不管明天如何,她依然選擇了希平,依然安靜地睡。   也許,她曾經的確是徐青雲的妻子,但現在的她,卻只屬於希平,只是希平的妻子,真正的妻子!   她無怨,當無悔。   第 二 章 眾 聚 一 堂   希平出來的時候,黃洋與杜清風回來已經有好一陣了。   見希平出來,王玉芬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在裡面這麼久幹什麼了?不知道現在是白天嗎?」   希平不敢看她,卻朝黃洋道:「喲!老爹,你回來了,有沒有看見你的初戀情人,聽說她也來到大地盟了?怎麼,她不和你回來嗎?」   這小子,故意轉移大家的注意力,讓王玉芬的問題不受大家的重視,他也就不用回答了。   然而,王玉芬並不打算放過他,繼續追問道:「你和詩兒在裡面幹什麼?」   喲呵,這女人,竟然沒事亂放炮?希平搔搔頭,坐到椅子上,笑道:「孤男寡女在一個房裡那麼久,你說還能幹什麼?」   媽的,豁出去了!   王玉芬臉一紅,杜清風急道:「希平,你是說你和獨孤詩那個了?」   希平坦白道:「嗯!還是岳父聰明。」   杜清風歎道:「我聰明,你就做得不夠聰明了。獨孤詩是徐飄然的兒媳婦,你竟與她做出此等事?他回來後,不知會對你怎麼樣了!唉!上次從地獄門回來,他就與我們決裂了,如今你惹出這事,可能就要兵戎相見了。」   希平道:「老子怕他嗎?」   黃洋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道德問題,獨孤詩畢竟是他的兒媳婦,你就不怕別人說你?即使你不在意別人怎麼說,你叫一個婦道人家如何面對周圍的指責?」   希平盯著黃洋,緩緩地道:「爹,很多不道德的事,你兒子我都做了,也不怕多做這一回,我不管別人怎麼說,只要不讓我聽到就大家相安無事,若叫我聽到有人敢說半句詩兒的壞話,我就打爛他的嘴。詩兒從現在開始已經是我妻子,與徐家沒有任何關係,若有人不服,儘管朝著我黃希平來,我全部接下了。媽的,什麼道德,老子就是道德!」   眾人驚異地看著他:這人果然是瘋子一個!   杜清風搖搖頭,道:「我們管不了你,事到這份上,也只有站在你這邊了,你總是給我們惹麻煩。」   希平笑道:「岳父,我就知道你對我好,到時我叫思思生一打外孫給你,讓你老人家的老年生活不至於那麼寂寞。」   這句話,算是拍馬屁吧!不過,實在不怎麼高明。   杜清風也笑了,罵道:「小子,我還未老到那個份上,你說得太早了。」   「不早,過幾個月就出生了,哈哈!」希平很得意地笑了起來。   王玉芬實在看不下去了,叱道:「這種話你也大聲張揚,你這死小子!」   春燕道:「妹妹,他就是這樣子了,但不是我教的。」   她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也不想想自己當初一個勁地叫希平去泡華蕾──在她看來,這件極不道德的事,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了。   其實呢!沒有如此的父母,哪得如此的兒子?   王玉芬突然道:「你既然是明月峰的真燕,為何當初我們去環山村時,你裝作不認識我們?且把武功全部隱藏起來,讓我們錯以為你只是一般的婦人,卻不料你是真人不露相。」   「我們已經歸隱山林,只想平平靜靜地生活,但是你們的出現,從根本上說,打破了這種生活。我當時見你們一定要留下來,才將他們兄妹倆讓你們帶走,否則你們就會撞見採藥回來的洋哥和希平,怕你們更是要收希平為徒,也怕你們知道洋哥以及我的真實身份,所以隱瞞了許多,實在是過意不去,我想你們會明白的。」   她說的沒錯,她在行走江湖時,也是如現在的夢香和抱月一樣蒙著臉的,況且經過了許多年,即使杜清風夫婦曾經見過她,也認不得她,然而,黃洋就不同了,這兩個情敵哪能不相互認識?基於此,春燕當年急著叫他們帶了黃大海和小月離開了環山村。   王玉芬哂道:「我們怎麼會收他那種人為弟子?」   她對希平似乎極有意見,希平也不知哪裡惹到她了。   杜清風道:「其實後來我也知道了大海和月兒的父親的名字,但我想世間同名同姓的人很多,更何況,即使真的是黃小子,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他要在深山過活他就過,反正他的兒女在我手中,只是不料你竟是明月峰的真燕,唉!人世曲折!」   「杜老頭,你他媽的叫了我幾十年黃小子還沒過癮呀?要是當初我在,我是絕不會讓你把我的兒子帶走的。媽的,看你把我兒子教得和你一個德性,著實叫人恨!你就不能教他如何找對象嗎?」   黃洋大喊大叫起來,他總覺得他的二兒子實在不怎麼會泡妞,像他黃洋這般的情種,生出來的兒子當然也得是個十足的多情種子,可黃大海偏偏就不是,你說他氣不氣?還好,有個大兒子──不但多情,簡直是淫棍!   杜清風朝他一笑,道:「是不是想找打?」   黃洋白眼一翻,無言以對。   希平拍手道:「哈,岳父,你這點很像我,看來我爹以前是經常被你揍的了,不然他不會如此怕你這句話了。也對,我爹是長春堂出來的,怎麼可能打得過你?」   杜清風道:「不過你爹是很能逃的,哈哈。」   希平也跟著大笑:「是不是和小波一樣?笑死我了!怪不得以前我打架,他總是叫我打不過就逃了,就這一點我不聽他的,如果次次打架都逃跑,我還能叫拳王嗎?」   華初開也不甘寂寞了,道:「你們不要笑,總有一天你們會在我們長春堂面前喊窮的,打架是打不了吃的。」   不就是會打架嗎?有什麼得意的?老子長春堂能拿錢砸死你們!看你們還囂張不?!   財大氣粗!杜清風也有些怕了,忙道:「華財主不要生氣,我們只是說笑而已,到時別忘了借點錢給兄弟。」   華初開苦笑道:「我只想問你,以前你借的,什麼時候才還?」   杜清風、黃洋和華初開三人相互對視了一陣,突然狂笑出聲。   笑過之後,春燕道:「你們也該說說這次大地盟在商量什麼了吧?」   杜清風臉色一正,道:「洛水已經敗陣,且被太陰教反攻,直追回來,看來不用多少天,洛水就會回到龍城,而太陰教也會攻到龍城來。所以洛雄緊急招集武林各大派高手,商量抗敵之策。」   王玉芬道:「清風,我一直都覺得這其中好像有許多疑問,到底是太陰教侵入我們中原武林,還是我們去攻打太陰教?」   杜清風沉思了片刻,道:「我也不清楚,江湖上傳聞太陰教準備侵入中原,洛雄得知這消息,為了中原武林的平靜,所以決定先下手為強,不讓太陰教的陰謀得逞。且太陰教上代聖女阿蜜依與血魔有著很深的關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為了不讓她們報復中原武林,因為血魔是被我們率領中原武林追殺的,阿蜜依當不會忘記她的情人以及中原武林對她的情人所做的一切。她總會尋機報復的,與其防,不如攻,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是支持洛雄的。」   春燕臉色一黯,道:「大地盟與太陰教也有很大的淵源,為何洛雄會主張攻打太陰教?眾所周知,他的奶奶就是太陰教的聖女月如霜,他怎麼會帶頭滅太陰教?況且太陰教雖說有可能侵入中原為血魔報仇,但也並沒有真的行動,我們是否操之過急?如今倒真的把太陰教引來了。太陰教的實力雖大,若想與整個中原武林抗衡是不可能的,她們可能有來無回,然而,既然來了,當是抱著必死之心,中原武林也就要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這武林就會血流不停,還說什麼平靜呢?」   是的,有仇殺,就有血;江湖,就絕不會平靜。   杜清風陷入深思,眾人都望著他。   黃洋卻突然道:「我最討厭洛雄這鳥人!」   春燕全身一震,驚道:「洋哥,你為何討厭他?」   黃洋道:「我不知為何,反正看到他,老子就不舒服,當年我面對著血魔時,雖然心中害怕,然而,卻在這害怕中生出一種由衷的敬佩,他哪怕是魔,他的氣魄也令老子折服,但我看到洛雄這個公認的英雄人物,卻有種想吐的感覺。」   原來是偏見!   眾人鬆了一口氣:人老了,偏見特別大。   希平果然不愧是黃洋的寶貝兒子,他幫腔道:「爹,我支持你,下次見到他,我就替你打他一頓。我們父子連心,爹看到他想作嘔,兒子見到他當然也會倒胃口,不揍他怎麼行?老子還要吃飯的,揍了他,我們父子倆才能吃得安穩,不然吃了飯見到他就又吐出來,那就不值了。」   這小子,為了打架,什麼理由都能找出來。   黃洋認真地道:「很好,就該如此。」   想不到一直叫希平逃跑的人,現在居然也高喊支持希平找人幹架了,實在是進步神速──人說,活到老學到老,黃洋老頭就是最好的例子,從逃跑開始到學習教人打架,那是多麼遙遠的一條路呀?   華初開道:「老實說,我也不喜歡洛雄這個人,有時候我覺得他的眼睛裡藏著的東西令人心寒,在血魔拚殺洛雲和武林四大家的時候,我的父親華勝雖沒有參與,但洛雲被血魔擊殺後,因為其他三位長輩都受了傷,所以我未參加洛雲的葬禮,只有我父親去了。父親回來後,讓我注意洛雲的兒子洛雄,而洛雄當時在武林中其實並不怎麼顯眼,我不知父親為何要我注意洛雄,於是問了為什麼,父親只是說了一句『他比他的老子洛雲還要可怕』。也許是因為這句話,後來我見到洛雄時,心裡總不舒服,但又不知道這不舒服是為何而來。」   許多人都拿驚訝的眼睛看著華初開,如果單單是黃洋和希平說討厭洛雄還有點道理,因為這兩個人中一個是偏見一個是瘋子,但如今連華初開也如此說,且把長春堂的開山之祖華勝也搬了出來,就令人深思和不解了。   杜清風道:「這事暫時不說,洛雄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公認了的,我們背後說人家的壞話並不見得很好。近來南方出現了一股勢力,在短短的一兩個月內,把一些大小的魔門和魔人合併了,但並不衝著中原的正道而來,這令人覺得奇怪,還有就是蝴蝶門也在其中,我怕晶瑩會受到波及。」說罷,他朝王玉芬看了一眼,這一眼,帶著他許多的歉意。   希平笑道:「岳父,不用怕,我這個岳母沒人敢碰,有我黃希平在,誰敢打我岳母的主意?哈哈,老子鐵拳招呼!」   王玉芬不客氣地道:「你給我正經點!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你有多厲害?」   希平白眼一翻:咦,這干岳母怎麼對他越來越火爆了?他好像沒多少惹她耶?以前她好像挺文靜的,怎沒幾天就成了潑婦了?   他朝杜清風擠眼神,希望這個岳父能管管自己的老婆,誰知杜清風站起來道:「玉芬,那湯可能涼了,我回去喝了。對了,也不見那兩個小妮子出來,不知她們跑到哪裡去了?」   杜清風離開,是要喝他的狗鞭湯了──後來才知道不但湯沒有了,連煲湯的兩個人兒也被獨孤明和華小波這兩個混蛋吃了。他沒有生氣,只是在心裡說:現在的年輕人呀!   希平一見杜清風離開,而王玉芬又瞪著他,他心裡極不是味兒,就要站起來。   王玉芬道:「你要去哪裡?」   希平道:「我要出去透透風,這裡有點悶。」   王玉芬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哦,是嗎?希平覺得奇怪了,她什麼時候問他問題了?不但希平,很多人都有這個存疑:王玉芬有問希平問題嗎?   希平道:「什麼問題?」   王玉芬道:「我問你有多厲害?」   原來這也算問題,唉!   希平不得不回答了,道:「我有多厲害,到時你會知道,絕對比你想像中的要厲害,因為我是你的寶貝女婿。呀哈,岳母,我的時間到了,以後再回答你的問題。」   他趕緊跑了出去,杜鵑衝著他的背影喊道:「哥,晚上回來吃飯嗎?」   希平頭也不回地道:「小鳥兒,你把自己洗得白嫩嫩香噴噴的,我晚上回來吃你!」   第 三 章 幼 時 密 約   夢香自走出瘋人院,便默而無言,抱月也無言地跟著她。   抱月想與夢香說些話,然而,不知從何說起,她看著走在前面的夢香,這個在一個月前繼承了月女之位的女人掌控著她的一生。   是的,在明月峰,月女的命令就是一切,明月峰的女徒可以擇人而嫁,但所嫁之人必須得到月女的允許。夢香繼承了月女之位,即使是上代月女夢情也無法左右她了。   抱月知道,如果無法得到夢香的許可,她這一生,都與希平無緣,或者,與任何男人都無緣。許多明月峰的女徒都是未嫁之身,並非月女不許她們出嫁,而是打從她們進入明月峰那一刻開始,便已經立誓一生獨身,只有經過月女的同意,這誓言才告消失。   夢香忽然回首,道:「抱抱,你恨我嗎?」   抱月一驚,抬頭,道:「小姐,為什麼要和抱抱說這樣的話?你知道的,無論你怎麼做,抱抱也不會恨你,真的!」   夢香幽幽地道:「我知道你在心裡怨我。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喜歡黃希平,有時我也不反對,但黃希平越來越討人厭了,我還能對他抱什麼希望?」   抱月道:「我知道他是不好,可我──」   夢香道:「你要嫁給她,我本不反對,但我們之間有個不同尋常的約定,這個約定令我阻止你嫁給他,當然,你也可以阻止我嫁給任何一個男人。」   抱月走上前去,挽住夢香的右臂,驚喜地道:「姐姐,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約定?」   夢香也輕挽住她,道:「我不記得,我會這麼在意你要嫁給誰嗎?」   抱月想了想,道:「唉!他是很壞,可我不知怎的,就喜歡上他了。姐姐,我會試著忘記他的,我不能害了姐姐。」   夢香道:「有時候,忘記一個人比記住一個人要難許多的,或許你不必忘記他,但代價卻是你一生不嫁。很多時候,姐姐覺得對不起你,心裡覺得是自己害了你。」   抱月道:「不是這樣的,姐姐怎麼可能害抱抱呢?這世上,就師傅和姐姐最疼抱抱了。」   夢香無言。   兩女默默地走了一會,夢香道:「也許有一天師傅會恨我。」   抱月驚道:「姐姐,師傅為什麼會恨你?」   夢香歎道:「很多以前我不明白之事,卻在今日裡得到了一些答案。抱抱,你以前不是說黃希平有可能是師傅的親人嗎?」   「是呀!」抱月道:「這不是很好嗎?」   夢香道:「但如果我要殺黃希平,或者就不好了。」   抱月驚叫道:「姐姐,你真的要殺他?他雖然很壞,可他、他也沒對姐姐怎樣呀?」   夢香道:「我想知道的是,若我真殺他,你會怎麼樣?」   抱月挽著夢香右臂的手兒在輕顫,許久無言。   夢香長歎一聲,她臉前的面紗向前輕揚,如夢似的聲音刺入抱月的耳膜:「真燕師姑說得不錯,若我殺了黃希平,我就完全孤立了,雖然我手中有整個明月峰,但你和師傅都會棄我而去,這才是最令我心痛的。」   抱月堅定地道:「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姐姐受到傷害,除非是抱抱先姐姐而死。」   夢香道:「然而,你願意看到黃希平受到傷害嗎?」   抱月很誠實地道:「你們誰受到傷害,抱抱都不願意看見,所以我會盡一切能力阻止你們的鬥爭,即使以死來阻止也在所不惜!」   夢香道:「有些事,你是阻止不了的。」   抱月道:「我能的。姐姐,希平雖壞,但他會聽我的話,我以後叫他不要惹你生氣就行了,他會聽的。」   她說得很天真,但天真中多少帶些無奈,因為她已經發誓與希平斷絕關係,希平是否還會聽她的呢?   況且,如果希平在夢香面前對她親熱──這是很有可能的──夢香看了能不生氣嗎?   夢香如夢似的雙眼露出一抹淡笑,道:「他有時是很聽他的女人的話。」   「當然了,他很疼我的!」抱月心裡歡喜,順口而出,說罷才知道這是不應該說的,忙道:「我只是說以前,現在抱抱不要他疼了。」   夢香道:「你知道他為什麼和師傅有些相似嗎?」   抱月道:「如果是親人,當然是有點像的了。」   夢香道:「並不是這麼簡單,這些事,時機到了,我再和你說。唉!師傅這麼好的人,卻有這樣一個混蛋!」   抱月驚詫地側看著夢香,不明白她為何有此一說。   夢香繼續道:「混蛋是很混蛋,卻也不簡單,你總是擔心他被我殺,其實我根本沒有信心能贏他,很多人以為他除了用刀之外便是爛人一個,但我不這樣認為,在那屋裡,他幾乎要了我的命──你當時是否在外面聽到隱約的雷聲?」   抱月道:「是的,但只是一剎那間的,姐姐,這有什麼問題嗎?」   夢香沉吟道:「也就是在那一剎那,我產生了恐懼,但也同時對他生出感激,可是他心軟了,所以最終敗的是他,若他不裝死,他也許真的死了。」   抱月無法想像夢香與希平在屋裡的激戰,但她從夢香言語中,多少明白夢香幾乎喪生在希平手中,她想像不出希平是用何種武功令夢香挫折的。   抱月道:「姐姐,他如果被姐姐殺死,也許很正常,但我不明白的是,他為何赤著全身走了出來?在那麼短的時間,他應該是無法把衣服脫去的呀!」   「抱抱,你幹嘛問這麼多?」夢香嬌嗔道。   抱月一愣,她有好長時間沒有聽過夢香的嬌嗔了,她扭臉凝視夢香,發覺夢香露出面紗之外的脖子已經紅了,她彷彿明白了一些,道:「姐姐,是你把他的衣服脫的?」   夢香否定道:「我沒有。」頓了一下,又道:「抱抱,你別問這些了,以後他不惹我,我也不會去惹他。其實,我有些怕他,我這輩子還沒怕過誰的,唉!」   抱月道:「可是,他不是被姐姐打得滿身是傷嗎?」   夢香道:「就因為滿身是傷,他還生龍活虎的,這才可怕!」   抱月垂首,作出沉思樣,夢香也不再言語,兩女相挽著繼續走路。   不一刻,她們到達了大地盟,許多江湖中人向她們打招呼,她們也應付過去了,從而走回她們的房間,各換了一塊面紗,又折了出來,敲響與她們的房相鄰的屋子的門,裡面傳來夢情的聲音:「門只是掩著。」   抱月先推開門,夢情看見兩女,絕美的臉上綻放了輕美的笑,道:「你們回來了!」   兩女輕「嗯」,同時撲到夢情懷裡,一如往常!   夢情抱著兩女,笑道:「為什麼不在瘋人院吃了晚飯才回來?」   夢香道:「香香想師傅嘛!」   抱月也道:「師傅,我們以後都不去瘋人院了。」   夢情驚訝地道:「為什麼呀?」   夢香道:「我不喜歡黃希平。」   夢情臉色黯然,道:「就因為黃希平嗎?」   夢香肯定地道:「是的。」   抱月道:「師傅,你見到他沒有?他是你的親人嗎?」   夢情許久才道:「我沒見到他,他也不是師傅的親人,聽說他很壞,香香討厭他也是理之所在。」   抱月奇道:「師傅,他不是你的親人,你為何要叫我們去保護他的妻子?」   夢情道:「我的小抱抱的嘴兒怎麼這樣利了?我是讓你們去長春堂,可我沒說讓你們保護誰呀?長春堂可是師傅的恩人,神刀門既被地獄門攻打,我擔心長春堂會受到波及,讓你們去鎮守一下也是情理所在的。」   她的理由說得很勉強,兩女自然不信,但也不為難她們的師傅了。   夢香道:「如果有一天,香香要與黃希平或者是武林四大家為敵,你會怪香香嗎?」   夢情愣住了,驚看著夢香,然後放開兩女,走到床前,無力地坐在床沿上,凝視著兩女,緩緩地道:「會有這麼一天嗎?」   夢香突然撲到夢情懷裡,道:「師傅,是香香錯了,香香不該令師傅擔憂的。」   夢情撫摸著她的秀髮,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贏,但你不要趕盡殺絕,師傅會感激你的。」   夢香道:「師傅,我只想教訓他,不會殺他的。」   夢情驚道:「你知道了?」   夢香道:「是的,師傅,我知道了,但我不喜歡他作香香的大哥,也不要作他的妻──其──其他的什麼。」   夢情道:「這個,我從來不勉強你們,他的女人也夠多的了,你們應該另找別的更好的男人,至於妹妹嘛!他也有的。」   抱月走過來,道:「師傅,你們說什麼呀!怎麼抱抱都聽不明白?」   夢情笑道:「你不必知道太多。」   抱月嗔道:「不說就算了,哼!」   夢情道:「咱們的抱抱生氣了,可不得了。」   夢香抬臉起來,看著氣嘟嘟的抱月,道:「我說過,時機到了,你就會知道。」   「有什麼好得意的?以為人家不知道嗎?」抱月不領情地道。   夢情驚道:「你也知道了?」   抱月道:「就是知道了,不過我也不和你們說。」   夢情和夢香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忽然笑了。   笑過之後,夢情道:「香香,有一個很好的男人說要約會你哩!」   抱月和夢香都是一怔。   夢香道:「師傅,香香說過不嫁人的。」   抱月卻道:「師傅,是誰呀?」   「又不是約你,你倒著急了?」夢情說著,轉眼凝視著夢香的臉,彷彿要把她的面紗看穿。   夢香被她看著不好意思,一雙如夢似的眼睛現出些許的慌亂,手兒輕搖了她的師傅,狀如害羞的小女孩。   夢情輕然吐出兩個字:「洛天。」   第 四 章 畫 裡 黃 昏   希平又一次進入大地盟,這次與往常不同,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來,他也不知道為何要選擇來大地盟,也許是因為這裡面有幾個他想要見的女人吧!他想。   守門的武士認得他──他的豬頭臉太好認了,這麼多天來,到大地盟的,只有一個豬頭──就是他黃希平,所以他很順利地就進去了。   他進到裡面,見到那些武林人,他也不與誰打招呼,別人也懶得理他──其實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誰,有的人還以為哪裡來的剛打完架的流氓──想想也是,這些大人物的家,哪能少得了一兩個流氓?世界就是如此,誰成了個人物,總要暗中養幾個流氓,以便不時之需。希平在一些人眼中,就成了如此之人──大地盟養的流氓也。   希平可不管這些,他在裡面逛了逛,黃昏已臨,東張西望的,覺得沒處去了,想回瘋人院,又感覺早了些──他的小鳥兒也不知準備好了沒?   於是停了下來搔搔頭,突然,他那搔頭的手使勁地拍在他的頭殼上,掉頭就緊走。   他走去的方向竟然是──幽憐齋?!   幽憐齋還是一如往常,很少人往這裡來,希平穿過圓門,又折了回來看看院子外面的情況,覺得一切正常,他才走到那間房前。   本來準備直接推門的,想了想,他還是輕敲了兩下,裡面傳來洛幽兒的聲音:「什麼事?」   這問題令希平無法回答,很少人會這麼問的,希平猜想,也許是剛才某人來過,房裡的洛幽兒以為是剛才之人,所以才有這樣奇怪的問話。   他道:「沒什麼事,只是想來看看你。」   房裡的洛幽兒聽出他的聲音,但她沒有回答,房裡安靜得出奇。   希平的手碰著門,然後又移開,轉身要走,沒走幾步,房裡的洛幽兒道:「門沒鎖。」   希平忽地掉轉頭,推開房門,看見躺在床上的洛幽兒,她的床前擺了一張飯桌,桌上是未涼的飯菜。   洛幽兒雙眼恨瞪著希平,使得希平有些不自然,舉手摸摸自己的臉,道:「是不是我的臉又腫了許多?剛剛又和人打架了!」   他走到床前,坐在洛幽兒的枕邊,一手撫著她那散鋪在枕上的白髮,道:「飯菜快涼了,怎麼不吃?」   洛幽兒不答他,令他覺得很不是味兒,就道:「你不吃飽,怎麼有力氣找我報仇?嗯!你不是很想殺了我嗎?」   洛幽兒氣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希平一愣,道:「我像是聽你話的人嗎?」   他的手滑落她潔白的頸項,輕輕的撫摩著,洛幽兒扭頭就想咬他的手腕。   希平的手一縮,笑道:「你不吃飯,卻想吃我?」   洛幽兒艱難地要掙扎起來,希平歎息一聲,把她抱扶在懷裡,她於是更掙扎。   希平道:「恨我也不必亂使力氣,你我什麼事都做了,還怕讓我抱著嗎?現在先吃飯,等你身體恢復了,再來殺我,好不好?」   洛幽兒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靜靜地讓他抱著,不做任何掙扎。   希平把她抱在大腿上,坐在飯桌前,在她耳邊笑道:「要不要我餵你?」   「不要!」洛幽兒驚呼一聲,右手拿起筷子,左手托起面前的飯碗,就自個兒吃了起來。   希平見她吃得很香,就又道:「你也給我夾一塊肉吧!我還沒吃晚飯的。」   洛幽兒的手肘輕撞了他的腹,道:「最好餓死。」   「好痛!」希平裝著叫了一下,又道:「你不心疼?」   洛幽兒道:「誰心疼你?」   「那你慢慢吃,我要回去吃飯了,餓死真是不值呀!」   希平就要抱她到旁邊,她卻轉臉道:「你讓我吃飽!」   希平只得繼續讓她坐他的大腿上,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自己卻吞了許多次口水,心想:媽的,早知就不來了,這女人竟然可以坐在他的懷裡暢懷地吃?難道她忘了他不久前還在強姦她?   「我吃飽了。」洛幽兒把希平的手腕拉扯到她的嘴邊,用希平的衣袖擦拭著她可愛的光亮的嘴。   希平驚叫道:「哇,洛幽兒,你這是幹什麼?」   洛幽不客氣地道:「我在擦嘴,沒看見嗎?」   希平把她抱到一邊,道:「你吃飽了,輪到我吃了,媽的,拿我的衣袖擦嘴,一點道德也沒有。」   他捧起洛幽兒吃剩的那半碗飯就往嘴裡扒,洛幽兒伸手過來奪他手中的碗筷,嗔道:「這是我吃過的,你不能吃!」   希平擋開她的手,道:「你這女人,吃剩了也不給我吃嗎?」   洛幽兒道:「你不是要回去吃嗎?」   希平道:「晚了,你讓我回去洗碗呀?」   想他黃希平堂堂男子漢,怎麼可能做這種事?除了小時候那一兩次的假裝學做好孩子!   洛幽兒道:「誰讓你來這裡?」   希平道:「我早就想回去吃飯的了,是你這女人不讓我走的,你現在給我安靜些,不然我吃了飯之後有你好看!」   洛幽兒扭臉一邊,顯是氣著了。   希平放下手中的碗筷,又抱住她,道:「你躺一會,我很快就吃完,嗯?」   不等洛幽兒回答,他已經半強迫地令她躺回被窩裡了,然後才又拿起碗筷吃將起來,直至把剩下的飯菜一掃而光,他才拍拍肚皮,轉臉看著洛幽兒,手伸入被窩裡抓出洛幽兒的玉手。   洛幽兒驚道:「你要幹什麼?」   希平就要把她的手拉舉到嘴前,道:「我要擦嘴!」   洛幽兒猛的想抽手回來,只是沒力氣收回來,驚叫道:「黃希平,你敢拿我的衣袖擦嘴,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彷彿是在像情人撒嬌似的,惱著的偏又是可愛的──樣子!   希平看了她好一會,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她的手,她迅速地把手縮回被窩裡,希平道:「你拿我的衣袖擦嘴就行,我怎就不能了?」   洛幽兒另一手在枕頭邊一陣摸索,摸出一條手帕丟給他,道:「給你,擦嘴去!」   希平接住手帕,擦拭了油嘴,把手帕遞還給她,她卻道:「不要了。」   希平道:「不要我就丟了?」   他作勢要扔,洛幽兒趕緊抓住手帕,使勁一扯,從希平手中奪了過來,自顧自地疊好了,又把手帕塞到枕頭底下,然後才道:「你可以走了。」   洛幽兒下了逐客令。   希平卻彎腰下去,把鞋子脫了,轉身把她的身體往裡移了一些,就上床與她躺在一起,側著身盯著她,道:「我想在這裡睡。」   洛幽兒翻身過來雙手推他,道:「你走,不准睡這裡。」   希平乾脆平躺下來,把她抱到他身上,笑道:「你不准的事多著哩,可惜我都做了,很多事由不得你的,你的白髮真好看!」   他撫摸著她的發,在她耳朵輕吹了一口氣,洛幽兒覺著癢癢兒的,臉一低,就埋在他的頸項,輕呼道:「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你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不到任何壓迫,如果想要我害怕,你必須學學夢香,那種女人才真的可怕,她竟然要閹了我,還好老子的命根是很堅韌的。」   洛幽兒抬臉凝視著他,道:「夢香是誰?」   希平露出回憶之色,歎道:「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幾乎能令男人做夢也想著,而她,本來就是每一個男人的夢,很香的夢,就像她的名字──夢香!」   洛幽兒道:「你想她?」   希平道:「想。」   洛幽兒突然掙扎,怒道:「放開我,你想她就去抱她。」   希平注視了她好些時候,道:「雖然我不敢這麼認為,但此刻的你卻很像一個吃醋的女孩,告訴我,你已經愛上了我。」   洛幽兒一手拍在他的臉上,道:「鬼才愛你這豬頭!」   希平對於洛幽兒的拍打並不介意,因為她畢竟沒使上力氣且也不是在甩他耳光,只是道:「媽的,怪不得你這麼惱火,原來你總以為是豬頭強姦了你,還好,過兩天你會清楚我的真面目,絕對夠得上你畫中的男人。豬頭?老子若是豬頭的話,還會有這麼多老婆嗎?」   洛幽兒更是怒了,吼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你有多少個老婆?」   希平扳著手指開始計算起來,洛幽兒忍不可忍,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希平的另一手連忙捏住她的下巴,把手指抽出來,喝道:「洛幽兒,你他媽的還沒吃飽飯嗎?」   洛幽兒也不回答,只是盯著希平,兩行眼淚悄悄滑落。   希平看著心裡怪怪的,正想安慰她,聽得外面敲門聲:「師傅,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希平一驚:這聲音好熟!   洛幽兒急道:「你出去吧!其他的事不用你了。」   「可是師傅的碗筷不用徒兒收拾嗎?」   希平突然下床鑽到床底,順便把床前的兩隻男鞋也拖了進去。   洛幽兒才道:「明天吧!」   外面的人想了一會,終於丟下一句「好的」,才走了。   床底下的希平仔細聽著,知道人已走遠,才爬了出來,站起來拍拍衣服,緊緊地盯著洛幽兒,她也看著他,忽然,她笑了出來,像是一朵盛開的紅山茶!   「為什麼不早說,害老子躲床底?」   洛幽兒道:「誰讓你動作這麼快,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敢輕易進入我的房間,」她的臉色一變,眼神銳利,叱道:「除了你這混蛋!」   希平很是洩氣地一屁股坐在床沿,埋頭把鞋穿好,站起來就要走。   洛幽兒道:「抱我去洗澡!」   希平驚訝地回首看著她,不敢相信這種要求,她竟能順口而出?   洛幽兒道:「沒聽到嗎,豬頭?」   希平如夢初醒,道:「現在有些後悔強姦你,畢竟像你種年紀的女人都是恨嫁不得的,一逮到機會哪會放過?」   洛幽兒怒嗔道:「你說誰恨嫁了?」   希平不答,只是猛搖頭,彎腰橫抱起她,道:「哪裡?」   洛幽兒賭氣不說話。   希平就想放她下來,她急道:「這間屋子背後。」   希平抱著她走到屋後,才發覺原來後面還有三間低矮的房間,洛幽兒指著左邊那一間,道:「抱我進去。」   裡面的設備也很簡單,一個衣架,一個瓷做的長形浴缸,裡面盛滿了熱水,蒸氣把這浴室給瀰漫了。   「沒衣服換?」希平看見衣架上只有三條浴巾。   洛幽兒道:「這套衣服才穿沒多久,換什麼?要換,你回去幫我取衣服。」   希平道:「這麼麻煩,算了。」   他的手就在洛幽兒身上動作起來,她也不抗拒他,安靜地站著讓他幫她脫衣,直到他把她所有的衣服都脫除,她才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也要洗澡。」希平抱她進浴缸,不客氣地脫起自己的衣服來了。   「哼!」洛幽兒扭臉一邊,不久又扭臉回來,看著希平脫衣。她對於這個男人很陌生,然而,對於他的身體卻很熟悉,這是一具無可挑剔的男體,如果他的臉未受傷,應該可以算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也就是這麼一個男人,把她守了三十多年的童貞撕毀了,以一種陌生的身份強行進入她的生命,成就了一種極度陌生卻又是極度親密的關係。   一種人世間憎恨的行為,這個男人做起來卻是那麼的無畏。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樣地對付他。   她只知道,這個叫黃希平的男人很年輕、很強壯,也清楚他──雖然不想承認──卻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某種意義上,真正的、她的──男人!   她忽然輕歎出聲,雙手攏在潔白的胸脯,彷彿害涼了。   希平已經脫去衣服,從衣架上取過一條浴巾,踏入浴缸,與洛幽兒面對面坐在浴缸裡,道:「你覺得冷,為何不澆水上身,這水還挺熱的。」   洛幽兒伸出一隻手兒,道:「給我。」   希平抓住她的手,把她拉扯過來,抱她入懷,浴巾往水裡一浸,然後拿起來,輕按在她的肩上,熱的水流便從肩背滑流下來,他道:「我幫你洗吧!」   洛幽兒猶豫了一會,一雙手兒澆起熱水淋在希平身上,道:「知道我為什麼不抗拒你嗎?」   希平一怔:「因為我夠帥!」他繼續用浴巾擦洗著她美好的身子,卻見洛幽兒又怒眼瞪著他,只好認真地道:「我並不想知道太多,我只知道做我應該做的事,好多事情我不需要太明白,因為這世界許多事情都是做了才知道結果的。」   洛兒繃緊的臉一緩,道:「你帥?」   希平自大地道:「當然,這有什麼好懷疑的。」   洛幽兒道:「你的臉像你的人一樣噁心。」   「不會吧?」希平摸摸自己的臉,只是覺得有些兒痛,卻並不覺得噁心,他道:「我想是剛才吃得太飽了,要不就是懷孕了,哈,洛幽兒,你將是我的孩子的母親,看你以後怎麼殺孩子的父親?」   洛幽兒斷然道:「我如果有孩子,孩子也必須是姓林的,如果孩子的父親不是姓林,那麼這孩子也不會出生,而你,卻姓黃,即使以後懷孕,我也不會讓孩子出生。」   希平吃驚地看著她,道:「你說的姓林,應該是你所畫的那個男人吧?」   洛幽兒不回答,卻算是默認了。   希平繼續道:「他的確是個很帥的男人,不過,想來他現在已經不再年輕。你寧願選擇一個老男人,也不要我這年輕的小伙子?我看你這女人有毛病!怪不得他不要你了,你想為他生孩子,只可惜呀!他讓你做了三十多年的處女,還是老子心兒特好,結束了你的處女生涯。」   這世上,也只有他把強姦當成是自己在做好事了。   洛幽兒怒道:「你敢再說這種不知羞恥的話,我就──」   「你就怎麼?」希平見她話到一半就止了,只好接問道。   洛幽兒答非所問:「洗澡!」   原來如此!希平只得繼續替她洗澡,忽然建議道:「洛幽兒,不如我們一邊洗澡一邊作愛吧?」   洛幽兒臉兒一紅,道:「不!」   希平的陽根卻早已堅挺,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就把她抱坐到他的陽根上,讓她的密洞吞食了他的陽根。   她略微地顯痛,眉頭皺緊,雙手環抱住他的粗壯頸項,臉靠在他的肩膀,呻吟道:「你別太大,我還痛的。」   希平笑道:「我知道,這樣應該是可以的了。」   「嗯!」洛幽兒輕應一聲,道:「我可以讓你進來,但我以後還是會殺你。」   希平道:「我不明白。」   洛幽兒道:「因為我的身體已經是你的,而且從一開始就是你的,所以你現在的或是以後的侵佔,我都不會抗拒,但我的心總不是你的,我愛的人也不是你,你卻在我身上做了只有我的愛人才能做的事,這是不可饒恕的,我要你用生命的代價來彌補你的罪。」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然而,聽到希平的耳裡,如同雷擊在他的耳膜,這震波直透過他的血液,驚了他的心!   「這是你心裡的話?」希平長歎。   洛幽兒只以三個字回答了他:「我恨你!」   希平突然聳動起來,水流四溢!   洛幽兒呻吟道:「我這輩子只愛一個男人,且永遠都不會更改!」   「你說的『永遠』多餘了,我早就說過我不需要你的愛,我要的只是你美好的身體,你和我之間只有性和欲!」希平喝喊著,動作起來也變得粗暴!   洛幽兒環在希平頸項的雙手改為捶打希平的結實胸膛,同時哭道:「我不要了,你這豬,我讓你停止!」   希平一邊動作一邊不耐煩地道:「哭什麼?你不是說讓我隨便侵佔嗎?才說過的話就忘了?別打了,再打我就丟你到一邊去!」   洛幽兒沒有停止捶打,力道卻小了許多,也不說話了,只是眼淚流得更急。   希平的粗暴變得溫柔了許多,心裡升起一些柔情和憐意。   洛幽兒眼神一怔,凝視著希平,淚光中有著某種期待和滿足,她的雙手按在希平胸膛上停止了捶打,迷茫地道:「你對我,不是只有性和欲?」   希平微笑,沒有語言,只是用行動繼續著他突來的溫柔,以這種粗暴的方式進行纏綿的溫存,直至洛幽兒高潮到來時無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他才吻著她的耳珠,輕聲道:「讓我親親你的嘴兒!」   他把洛幽兒的臉捧出來,緩緩地俯親下去。   洛幽兒的雙眼輕輕閉上──   「忘了我曾說不親你的嘴兒了,唉!」   聽得希平這句話,洛幽兒神經性地突睜雙眼,怒火在她的眼中燒,她盯著希平,突然運起全身最後的勁力,彈飛出去,跌坐在浴缸邊。   希平驚訝地看著赤裸地坐在地上顯得很無助的她,從浴缸裡走了出來,向她走去,她的雙手就撐在地上往後移動,一直到她的背靠在牆上,她才緊盯著向她走近的希平,那眼神中有驚懼、憎恨、憤怒、落寞和極度的無助。   希平的心彷彿被人拿針戳了一下,刺痛!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來捧著她的臉,道:「為什麼?」   洛幽兒全身發顫,嘴唇兒也顫動了幾下,卻未有言語。   希平抱起她,把她放到浴缸裡浸泡了一下,然後擦乾她的身體,替她穿上衣服,讓她靠著牆站好了,回來也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才走過去抱起她,道:「我抱你回去。」   洛幽兒任由他抱著,走入了她的房間,他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希平做完這些事,本想立即就走,想了想,還是坐在床沿上,望著洛幽兒,道:「如果有一天,你替我畫了一幅畫,我不希望你把它掛在牆上,我希望你能把我的形象掛在你的心上,雖然這看起來很難,但你既然把恨放到了心上,為什麼不能讓愛也進入你的心裡呢?我是個經常說謊的人,所以,雖說過不親你,但有時候或許會親你個夠。我要走了,你若要報仇要殺我,可以找我,我卻絕不會再來找你,除非──我看到你心裡有我畫像的時候,我才會回來找你,那時我會回答你,我對你是不是只有性和欲。」   「我不會再為任何男人畫像!」   「你會的。」希平淡然一笑,卻顯示其無比的自信,構成他在那一瞬間無比動人的男性魅力。   第 五 章 大 地 之 約   夜色籠罩了大地盟,像是一片黯然,也籠罩了這個世界,大地盟在這種黯然中,漫延著不可知的愁情。   當夜伴隨著人世間的愁來臨之時,人兒也相約來臨。   這似乎成為人間一種不可否定的結論。   夢香來到大地盟的盟約院的時候,盟約院裡很是冷清,這與平時不同,這個院落很大,平時是有著許多人到這裡的,只是今晚一個人也沒有──除了她夢香外。但冷清中又有著某種不同尋常的氛圍,因為這裡掛了一吊燈籠,就掛在盟約院五個亭子之最中的那一個亭子裡,燈紙是白色的,雪一樣的蒼白,所以透出一種雪一樣迷茫的蒼白照著這院落的某些地方,給人以一種無力而憔悴的感覺。然而,也有許多人認為,這種色澤以及這種幽清是一種浪漫的醞釀,這多數是戀人們的扭曲心理。   夢香就覺得這個環境很是美好,她喜歡這樣,像她的衣裳一樣的淡白,也像罩著面紗的她的迷茫,或說像她的眼睛的如夢如幻,像她的人給人的那一種朦朧。   她喜歡這種朦朧的感覺,人世本來伴著多的朦朧,才使得人世夠人留戀。   因著初冬,夜當寒,但在她夢香的感覺裡,這寒來的太少了。   哪怕只穿了一襲輕紗,她也不覺寒的。   她在亭子裡坐了下來,她知道有人會來這裡找她。她本不必來這麼早的,只是聽得師傅的傳話,她的心兒一直不能平靜,所以早些來這裡,讓她的心兒早些平靜──若不能平靜,就乾脆等。   她也許正在等,雖然她自己並不想承認,但她的確是為一個男人而來,此時也正在等那個男人的出現。   她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為這個男人而作出這樣的選擇,本來赴約已經不是她的風格,如今還要等,她覺得她自己變了,是為那個叫洛天的男人而變的?   她不敢肯定,卻有些瞭解,自己的心是在今日後才波動很大。是的,她曾經說過不為任何男人而心動,也不會嫁給任何男人,但作為一個女人,她覺得,她應該找一個更強大的靠山。   洛天,不但是大地盟的少主,從女人的角度看,他幾乎是任何女人可以依靠的天!   任何女人在他的胸膛裡都能得到保護。   她夢香原不期待男人的保護,只是有些時候她也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恐慌,因而她那恐慌的心兒需要另一種強大的溫柔力量來撫平。   所以,她來了──她,第一次,期待一個更強大的男人的懷抱!   「讓你久等了,我不料你會這麼早來。」   一個溫柔而感性的聲音打斷了夢香的思維,她轉臉看去,在淡白的光中,一個高大挺拔的青年在夜裡對著她微笑,這笑襯著他那自信的眼神一直射入她的芳心,令她覺得這黯然的夜也跟著有了人性的極具魅力的微笑了。   這個男人,自從她到達大地盟以來,就對她表現出若有若無的情意,她對此也並沒有多大的反感,只是也從未想過她和他之間有進一步的發展,今晚的赴約,某種程度上是因了黃希平的威脅,這種威脅,只有她夢香一個人心裡明白。   男人的臉算得上英挺,但並不俊俏,單論臉部的美感,比不上希平和浪無心,但那極富個性的輪廓分明的臉膛,配上他高壯挺立的軀幹,和一種油然而生的傲氣以及無比雄壯的氣度,令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壯美,彷彿集大地的靈氣於一身,構成他高山似的魄力,不可一世的霸氣。   這就是洛天!   正是夢香要等的人。   夢香站了起來,風掠過她的面紗,貼在她的臉頰,朦朧的輪廓給人謎樣的美感。她的手輕碰了面紗,彷彿向外扯開了一下,只是她做的太不經意,猶如天成似的自然,所以並不給人刻意的感覺。   夢香輕輕道:「遲來早來總是免不了來的,不如早來的好,也可欣賞這夜。」   洛天走入亭子裡,道:「小姐這句話說的好,只是我瑣事太多,忙到現在才有空閒,否則在這裡等你的,就是我洛天了。我不習慣等人,也不習慣讓人等,但是對于小姐,我也許會等,哈哈,請坐!」   他指著亭子裡的石桌旁配置的四張石椅之一,自己便坐下了,夢香選擇了與他相對的座位坐了下來。   洛天道:「我特意吩咐人把這裡佈置了一番,你覺得還可以嗎?」   夢香如夢似的聲音依舊,她道:「你也特意命令別人不得踏入這個院子吧?」   洛天很自然地笑笑,道:「這應該是必要的。」   夢香看著面前這個雄奇但不顯粗獷的男人,許久才道:「也許。」   洛天道:「能夠得到小姐的賞臉,實在是我洛天的榮幸。」   夢香道:「洛公子不必如此,其實是夢香的榮幸了,夢香能與洛公子相談言歡,也是一種難得的緣份。」   洛天一笑,突然拍拍手掌,從院門裡走進一個丫鬟,用托盤托了一隻茶壺和兩個精美的茶杯走到亭子裡,把茶壺和茶杯擺好,又自行退了出去。   洛天捧起茶壺為夢香斟了茶,又把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滿了,舉杯邀約道:「洛天知道小姐不好酒,因此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夢香拿起茶杯又放下,道:「謝謝公子盛情,只是夢香面紗掩臉,不方便受這一杯清茶,但在夢香心裡已是飲著了。」   洛天的臉呈現從未有過的失落,但瞬間又恢復他的氣度與自信,笑道:「既然如此,洛天便不為難小姐了,洛天先喝為敬,小姐自便。」   夢香感激地道:「謝謝公子!」   洛天把一杯苦茶喝進胃裡,放下茶杯,凝視著夢香,道:「洛天斗膽問一句,不知小姐對洛天的心意如何?」   夢香道:「這個──」   「不用說,她肯定是對你發騷了!」   這個突然闖入的聲音令亭子裡的兩人大吃一驚,尋聲望去,原來是豬頭黃希平!   夢香一見希平,就怒道:「黃希平,你剛才說什麼?」   洛天也驚道:「他就是黃希平?!」   夢香沒有回答,希平卻先一步介紹自己了:「除了我,還能有誰來參加你們的約會?」   他走入亭子裡,老老實實地坐在其中的一張石椅上,把洛天和夢香隔開,一雙手肘撐在石桌上,兩隻手掌托著下巴,眼睛兩邊轉,看看洛天,又看看夢香,道:「我的到來,沒有打擾你們吧?呀!要不要我現在就離開?不要嗎,那我就先喝杯茶了。咦,夢臭屁,你面前這杯茶給我喝吧!反正你戴著面紗也喝不了,我口渴得要命,今晚也不知是誰炒的菜,操,真鹹!」   他伸出一隻手去把夢香面前的那杯茶拿了過來仰首一飲而盡,然後又看看沉默的兩人,就把茶杯遞到洛天面前,道一聲:「喏,麻煩你一下!」   洛天捧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給他,他接過來又喝了,然後用手擦擦嘴,笑道:「謝謝你,看來你這人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洛天。」   希平一手拍在他的肩膀,道:「我聽說過你,你是水潔秋那小娘們的表哥,還聽說你打架很厲害,哪天我找你打架好了。」   「黃希平!」夢香怒吼。   希平猛的掩住耳朵,回臉朝她道:「夢臭屁,別在我耳邊放響屁,我聽著難受,你以前可是很斯文的,要保持風度哦!」   洛天道:「茶你已經喝過了,我想你應該走了。」   希平放開掩住耳朵的雙手,驚奇地看著洛天,忽然道:「你想泡夢臭屁?」   洛天道:「你說得有些正確,但不是泡夢臭屁,而是我要追求夢香小姐。」   希平笑道:「雖然你的用詞比我有文化些,不過,目的都一樣,臉皮也夠厚。」   夢香冷冷地道:「黃希平,你走不走?」   希平又開始東張西望了,道:「喲!天黑地暗的,你叫我走到哪裡去?這裡有個燈籠,我正想進來拿它照路,誰知竟碰到你在這裡幽會?既然你要幽會,哪能少得了我黃希平?他要泡你,你讓他泡,我卻泡不得?」   「你──」夢香欲語無言。   希平又對洛天道:「喂,老兄,泡妞大家一起來,你偷偷一個人勾引夢臭屁,這可不好,要是我們的趙二公子看見了,怕會抽刀跟你拚命。哦,夢臭屁,你說是不是呀?」   他的臉又轉向了夢香,夢香一巴掌拍打過來,打在他的豬頭臉上,雖不重,響聲也小,但他痛得叫苦道:「你今天打得還不夠嗎?」   夢香道:「我後悔沒有打死你!」   洛天此時彷彿成了局外人了,乾咳一聲,有些尷尬地道:「你們,很熟?」   「是呀!是呀!」希平連忙應道。   夢香氣道:「誰跟你熟了?」   希平湊臉向她,道:「有個叫香香的。嗯!香香,真好,來,就香你一口!」   他的嘴嘟了過去,忽覺得背後衣領一緊,彷彿被人抓住了,正在把他往後拖,他轉臉過來,原來扯住他的後衣領的那手是「好人」洛天的。   他一氣之下,不認為他是好人了,就伸手去拍那手,道:「喂,你小子,別拉我衣服,要打架放開我,媽的,老子要親的又不是你的娘們,你緊張個什麼?」   洛天放開了他,他就把扯皺了的衣領整理了一下,嘴裡嘟噥道:「我要保持衣衫整齊,男人要在女人面前保持體面的形象,你別損壞我的形象,要打倒你的競爭對手,也不用貶低你的情敵嘛!」   洛天再一次懷疑地道:「你真的是四大武林世家的那個黃希平?」   希平正經地道:「請你在『黃希平』這三個字前面多加兩個修飾詞:拳王、歌神。」   「咚」的一聲,夢香的手背敲在他的頭殼上,就聽得她道:「狗屎、豬頭、色狼、無賴,這些都加在你的名字前面,你這混蛋!」   希平摸摸頭,猛的道:「斯文點,斯文點!」   夢香氣道:「在你面前,誰都斯文不起來,你給我快點滾,見到你,我就生氣。」   希平笑道:「如果你讓抱月嫁給我,我就滾,不,是走!」差點說錯話,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夢香扭臉一邊,哼道:「別想。」   希平道:「那我就坐在這裡看你們談情說愛,順便做你們的愛情顧問。兩位紅男綠女,有什麼你儂我儂的,請快快說吧!說完大家好回去睡覺,你們不覺得這天有點冷嗎?嘿,真的耶,好冷,夢臭屁,借你的手兒一用!」   他就去拿夢香的手,夢香猛然縮手到背後,竟似小女孩撒嬌似地嗔了一聲:「不借!」   「幹嘛這麼小氣?我們也擁抱過了,還親吻過,而且,我的光身你都看個夠了,就一個手兒,也不給我握握嗎?」   夢香氣得面紗微揚:「你──」   洛天驚訝地看看希平,接著盯著夢香,道:「小姐,你和他──」   夢香急道:「洛公子,不是這樣的,他撒謊!」   希平道:「我什麼時候撒謊了,老子說的是大實話,你敢說你沒讓我吻過你的小嘴兒?」   夢香怒視著希平,就是沒話可說。   洛天突然道:「即使被你吻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敢肯定你是強吻夢小姐的。」   希平彷彿找到了知己,大是開心道:「正是,正是,雖然是強吻的,她的初吻也總是老子的。哈哈,洛天,你要泡夢臭屁,我也一樣,咱們就來個公平競爭如何?」   夢香剛想發言,洛天已道:「我接受這個挑戰!」   夢香怒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希平擺擺手,對洛天道:「我和你打個賭,我們在這裡打坐半刻鐘,誰先動誰就放棄夢香,你說如何?」   洛天道:「好。」   希平忽然笑笑,道:「你會輸得很慘,哈哈。」   笑罷,他轉臉盯著夢香,兩眼邪邪地挑逗著她,直到她轉臉不敢和他對視,他突然伸手抱夢香入懷,夢香驚覺,要掙扎時已是遲了,他的嘴已經覆上她的雙唇,隔著面紗吻著了她!   洛天暴怒,一掌擊在石桌上,石桌碎塌,發出巨響。   希平全當沒聽見也沒看見,只是抱著掙扎的夢香繼續強吻,而在此期間,洛天竟坐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兩人,一聲不吭。   當希平的嘴離開夢香的唇,那面紗已經有幾處地方濕潤了,眼淚從夢香的雙眸滲出。   希平回首對洛天道:「你的忍耐力很強,但你還是動了,然而,這次算你贏。」   洛天不言語,彷彿不屑與希平說話,他把雙眼也閉上了。   夢香早就變得安靜,此時希平不吻她了,她還是靜靜地伏在希平的胸膛,胸脯起伏得厲害,嘴兒的氣透過面紗呼在希平的頸項。   希平又把她抱緊了一些,道:「如果你讓抱月跟我,我就讓你和洛天好,若你阻止我和抱月之間的事,我只好把你收納了。」   夢香嬌喘道:「放開我。」   希平道:「你如果答應我,我就放開你,而且永不碰你,怎麼樣?」   夢香沉默,淚眼仰望他。   希平俯首吻去她的淚,道:「還是這麼強?」   夢香首次露出委屈的眼神,有些哽咽地道:「我不答應你,你不是好人,我絕不答應!」   希平有些失落地道:「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但抱月喜歡的就是我這個壞人,你和她都是女人,你何必為難她?且同時你也讓我為難了!」   夢香略微地掙扎,道:「你知道什麼?」   希平道:「我什麼也不必知道,我只要知道什麼是我想要的,我就必須得到。你再動,我就抱你回我的房間,別以為我不敢,回到房裡就讓你替我生個兒子!」   夢香怒吼道:「我殺了你!」   希平虎目一瞪,抱著她,站起來就走,剛走出亭子,後面一聲怒喝:「黃希平,放下夢香!」   希平站定身,抱著夢香回轉身來。   洛天又道:「你輸了,就該滾回瘋人院,你是個十足的瘋子!」   希平邪笑道:「咦,我怎麼忘了還有你?沒錯,我是輸了,我該退出的,差點不講信用了。唉!做男人真難,做什麼事都要講信用。反正你也挺有耐性的,再多等一會,我和夢臭屁說幾句悄悄話就走,你可以繼續泡她,哈哈。」   洛天本已站起來,此時聽得希平如此一說,想了想,又坐在石椅上,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了──果然是成大事之人。   希平在夢香耳邊道:「你是我遇到的最美麗的女人,或許水潔秋能與你一比,我很想得到你,但我打賭輸給了洛天,所以決定放棄。在那屋裡我吻了你的嘴兒,這是我一直懷念的,剛才雖吻了你,卻是隔著面紗的,我此刻只想最後一次吻你!」   「不!」夢香哭喊道。   但希平的手已經掀開她的面紗,吻落了她的紅唇──   此時夢香正背對著洛天,所以洛天並不能看清夢香的臉──他只知道希平又在吻夢香了。   唇分!   紗落。   「我曾經說過要報復你,這就是我的報復,我對女人的報復,向來都是很溫柔,但這種沒有傷口也不見血的報復,卻能使你恨我一生!」   夢香流著委屈的淚,顫音道:「你剛才說最後一次吻我?」   希平點點頭,很認真地道:「嗯!最後一次!」   夢香突然怒道:「放開我,你這混蛋,既然如此,還抱著幹什麼?」   希平凝視了她一會,伸手再次拭去她的淚,放開了她,轉身走了兩步,忽覺後背一陣劇痛,整個人向前突撲,撲倒在地,久久才能站起來,慢慢地轉過身。   他舉手擦了擦滿臉的塵土,盯著夢香,道:「你出腳太輕了,應該還可以重一點的。」說罷,他又轉身,準備離去。   夢香道:「沒有我的允許,你這輩子別想得到抱月,你對我所做過的一切,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你回來,是男人的,就堂堂正正地和我打,別總是趁我不注意時亂抱,你這大色魔,喂,你聽到沒有?」她已經失去方寸了。   「真不想重複,唉!我都說了多少遍,我只和女人在床上打架──但是,你想和我打這種架嗎?」希平沒有回來,因為他知道夢香不會是想打床上的妖精架,所以,他走了。   走出盟約院,折了幾折,忽然,他驚喊地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第 六 章 夜 色 彌 漫   看著希平走出盟約院,夢香許久無言。   洛天也站在原地不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的影,眼中露出一種精爍的神芒。   亭子上照射下來的光,使得夢香的背影拉長,映住了她的臉──她的臉本來就被面紗蒙著了,只是那露出來的眼神也黯然,像了這夜──也許是光照不到吧!   兩行淚爬入她的面紗,然後消失,像是隱入了這黯然的夜。   「小姐,他已經走了。」洛天的聲音打破了沉靜的夜,使得寂靜的夜裡濃縮了一種冬日的寒顫。   夢香的嬌軀突伸了一下,手兒不經意地在她的眼睛晃了晃,把未干的淚拭去,然後轉身面對著洛天,眼裡擠出一絲苦澀的笑意,道:「嗯!我知道的,只是想多站一會,他的到來讓我惱火。」   洛天走了過來,他的手想伸過去挽夢香的臂,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擺出一個邀請的手勢,道:「我們到亭子裡坐著說話。」   兩人重新到亭子裡坐好了,只是地上的碎石卻也在兩人的眼裡碎得實在完美!   洛天苦笑,道:「是我粗魯了,小姐別見笑。」   夢香凝視著他,道:「我想問你,為何他剛才對我用強時,你不把他拉開?」   洛天臉露無奈之色,久久才道:「憑小姐的武功,應該是可以自行掙脫的,所以我以為是小姐自願的,便不好相幫了。」   夢香眼中神色一怒,立即又恢復平靜之色,道:「你判斷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我並非自願的,而是黃希平根本是個怪物,力氣大得不像人,且全身上下沒個穴位可尋,又是一身的死牛皮打不動的,因此,即使是我,被他抱住也只得讓他為所欲為,如果他放開我,我一腳就能把他踢飛!」   洛天眼睛瞪大,驚訝的道:「你是說黃希平的武功極差?但這與江湖傳言失真。」   夢香哂道:「江湖傳言,只有好色、無賴、自大這三項是真的,至於說到他的武功,除了拿著一把烈陽真刀,他就只會找人摔跤。」   洛天驚道:「他是蒙古人?」   媽的,這小子真機靈,聯想夠豐富!   夢香道:「我不知道。」   洛天道:「他使用烈陽真刀時,是否武功變得很高?」   夢香回憶道:「高得驚人,那時的他讓人怕又讓人愛!」   洛天道:「如果換作是夢香小姐,你會是他的對手嗎?」   「我不知道。」夢香隨口說出,忽又怒道:「他敢拿我怎麼樣?我要打趴他,易如反掌!」   洛天的臉露出些許笑意,道:「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夢香驚訝地看著洛天,不知他為何有此一說,她道:「洛公子,天色已晚,且經黃希平這一鬧,我有些倦煩了,想回去休息。」   洛天很自然地道:「這也好,今晚雖有點突發事件,但洛天還是很開心,但願小姐回去有個好夢。」   「謝謝洛公子。」夢香道別,轉身走出了盟約院。   洛天看著她消失,回眼看了看地上的碎石,一手朝地上拂去,碎石飛揚,他邁步離開──   洛天回到他的別院,見他房裡的燈亮著,心裡一愣:他今晚並沒有約著誰來的。   他推門進去,坐在裡面的竟是黛妮?!   「什麼時候來的?」洛天對於黛妮出現在他的房裡,並不感到驚訝。   黛妮看著他走近,眼神中有著莫名的憂怨又彷彿寄存著某種興奮,她站了起來,道:「只來了一會,你去哪裡了?」   洛天道:「我約了夢香。」   黛妮道:「你不帶她回來嗎?」   洛天走到她身前,擁著她,道:「我會帶她回來,但不是今晚。」   黛妮撫摸著他的臉,仰視著他,歎道:「你什麼時候都是這麼自信──」   洛天笑道:「男人是靠一個信心而活的,如果活著沒信心做成任何事,倒不如死了的好。」   黛妮道:「你一直以來都對我很有信心?」   洛天道:「是的,我一直都信任你,你這次的失敗,並非你的過錯,而是一種偶然的交錯。如果我能早一步通知你,或許你就是黃希平的女人了。」   黛妮垂下臉,細聲道:「你很想我成為黃希平的女人?」   洛天道:「只有你成為她的女人,你才能瞭解他的秘密,這是必然的。如今你卻是四狗的女人,當無法完成我的心願。雷劫刀法──這是我久想得到的武功的秘訣,看來要失之交臂了,可惜!對於當年排名的十大高手的武功,我已經知道的不少了,血煞魔君的武功自血魔失蹤後便不曾在江湖出現,玉蛇門也被滅了,天字不成氣候,明月與少林無須爭奪,只有狂刀的雷刀是我不敢忘的,誰知雷劫刀法的傳人竟是個無聊的瘋子,我也就不必擔心了。」   黛妮喜道:「你是說不要雷劫刀法了嗎?」   洛天沉思片刻,俯首吻了她,道:「我還是想讓你待在黃希平身邊,雖然他看起來對我並不具任何威脅性,你若有機會,還是幫我把雷刀的心法從黃希平口中套出來,我知道是我洛天對不起你,我以後會補償你的。」   黛妮神色一黯,道:「當我和另一個男人在床上作愛時,你有想過什麼嗎?」   洛天一愣,道:「為什麼要這麼問?」   黛妮道:「因為我想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   洛天失笑道:「傻瓜,我怎麼可能會不愛你?」   黛妮怒道:「若你愛我,為何還能忍受我與別的男人作愛?我帶到中原來的十一個少女的童貞你都毀了,為何還留著我的,而寧願讓別的男人來奪走我的初次?」   洛天一時無話可說。   黛妮繼續道:「我是不該來中原的,兩年前在天竺碰到你,被你騙走了心,隨後不顧家人的反對,追著你來到大地盟,你卻讓我用我的身體去騙另一個男人,我這麼愛你,你卻把我當作了什麼呢?」   「你本是用女子的元陰來增長你的功力的,因為到了你這種境界的人,單靠自身的修為是無法更上一層的,所以你身邊有許多女人,且把我帶來的少女的童貞都毀了,我都不怪你,但你卻唯獨沒有碰我,如果這是你愛我的表現,我覺得並不具有多大的說服力。若愛我,當初就該要了我,是的,現在你還可以要我,意義上已是不同了。也許你是這麼想的,留著我的童貞,更能使黃希平信任我,可是大家都錯了,黃希平沒有讓我失貞,我倒是自動獻給了另一個沒有必要的男人。若是黃希平要了我也就罷了,因為我總是為他而去的,如今卻多出個不相干的人──你知道嗎?」   洛天彷彿痛苦地道:「我知道的,妮,不要說了,是我害了你,既然你不願回到他們身邊,就待在我這裡,我真的愛你。」   一種痛苦中帶著肉麻的情話,從他的口中說出,竟是那麼的自然。   黛妮道:「騙我也罷,害我也罷,只要你是愛我的,便是讓我死,我也會去,也許愛上你本身是一種不可重來的錯。」   洛天道:「其實你在他們身邊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黃希平並不像江湖傳言那麼強,他其實爛人一個。」   黛妮神色一緊,道:「黃希平是我所見過的最可怕的人!」   洛天驚道:「這怎麼說?」   黛妮道:「其他的我就不說,我只想告訴你,若你真想稱霸中原,就必須徹底地毀去黃希平或者利用他,就算不論個人武功修為,他的勢力也足可以與大地盟抗衡,你可以去算算他的妻子來自多少個門派,就知道他的實力了。」   洛天不以為然道:「那只是他好色的結果,也就是證明他在馴女方面的實力罷了。」   黛妮歎道:「我不知你為何如此輕視黃希平,這似乎是每個初見他的人的偏見,其實他這個人並沒有太多的弱點,在我觀念中,他唯一的弱點就是他的好友,還有就是他的女人,如果你要擊敗他,必須從他的女人著手,單憑武功和勢力而論,你或許不能輕易地取勝。他是個不可預測的人,不能用常識去理解他,他也根本不像個常人。據我所知,在大地盟,水潔秋、抱月、施柔雲都是他的弱點,如果你要名正言順地討伐他,可以從這三女下手,一者可以打擊他的心理,二者使他在怒中失去理智,從而失去他的立場。你知道的,他代表的也是武林的正派,沒個理由,你無法好好地把他除掉。」   洛天深思道:「或許夢香才是他最大的弱點,不管從哪方面去想,我都要得到夢香,有了明月峰,武林中的其他各派便不足以懼了。」   黛妮詫異道:「夢香?!」   洛天道:「不說這個了,直到現在為此,我都不覺得黃希平對我有什麼威脅性,等到我覺得他是個必死的人的時候,我會知道應該如何做的。既然你把他說的這麼厲害,就讓他去打太陰教,若他是真厲害,當可以把太陰教除掉,若他確是爛人,自會命喪太陰教,哈哈!」   黛妮道:「太陰教並不是中原勢力,為何你一定要除去?」   洛天笑過之後道:「並不是我的主意,這是我父親的想法,我不瞭解他,或許他覺得太陰教會對中原武林不利,所以先下手為強,把這禍根斷了。」   黛妮道:「我覺得這其中有太多的疑問。」   洛天沉思。   黛妮走到窗前,把簾子掀開了一點,朝外看了看,又把窗簾放下,回轉身來,便欲脫衣。   洛天看見了,道:「今晚不行,你還得回去的,別讓他們起疑心。」   黛妮歎息,怨恨地瞪了他一眼。   洛天道:「已經很晚了,你也該回風仁院了,我要出去一趟。」   「哪裡?」   洛天道:「我去找父親商量些事。」   黛妮整理了衣服,走出門去,洛天在房裡坐了一會,也出了去。   洛天到了洛雄的寢室,敲了門,從洛雄房裡出來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金髮女郎,這是他父親三年前納的小妾,名為夢姬,是父親特別為她取的名。洛天一直不喜歡這個來自波斯的金髮女郎──因為他代替了他的母親,而她,並非她的母親撫心。   「他呢?」洛天生硬地問道。   夢姬也用生硬的中原話答道:「出去了好些時候,快要回來了。」   洛天轉身往回走。   夢姬道:「阿天,你不等你爹了?」   洛天道:「我明天再來。」   夢姬看著洛天離去,把門掩了。   夜色瀰漫。   第 七 章 雄 情 妙 心   獨孤雪一人獨在房裡,本來妙緣是跟她同住一房的,可是今晚萬妙把妙緣叫了過去,估計是不會回來與她同睡的了。她卻怎麼也睡不著,今日到得大地盟,遇見了杜清風,讓她的心不能平靜。雖說杜清風是她的丈夫,且她對他的感情依然存在著,然而,事實上,二十年都過去了,在這二十年的尼姑歲月裡,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沒有丈夫也沒有家的女人,偏遇著了希平,把她的佛緣斷送了,不管她愛不愛希平,她的身體裡,都有了他的孩子,而同樣的,她的身體也期待著希平。   只是問題的關鍵在於,這個使她再度懷孕的男人,竟是她女兒的丈夫,又是她丈夫的另一個女兒的丈夫,況且,這個叫黃希平的男人有著許多妻子,她數也數不過來,她又怎麼能期待這麼一個年輕的男人呢?   杜清風依舊是愛她的,這點她看得出來,無疑地,她對他也還有著感情,然而,事情的真相是:她對杜清風已經沒有激情了。   激情是性愛燃燒的象徵。   沒有性,愛是一種空想。   所以對於杜清風,她懷著的是一種留念或是愧疚。   但希平,作為一個全新的元素出現在她的生命中,是一種不可替代的激情,這種激情燃燒著她的身體和心靈,此刻,在她的靈魂裡,充塞著她的每一道神經。   也許愛,也就這麼而來臨的。   杜清風似乎老了,但她,卻是還很年輕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如果保養得好,或許要比一個二十歲的少女更有味道,這是很多男人都知道的,所以杜清風曾經在王玉芬的肚皮上感歎萬分。   獨孤雪知道自己總要面對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又是那麼地難以面對,她在痛苦,更多的是煩惱。   人煩惱的時候,總愛一個人走走、靜靜,或是清晨,或是深夜。   獨孤雪就在深夜裡走出了她的居室。   這夜很黑,只有星,沒有月。   獨孤雪所住的是大地盟的小院落,叫古風榭,住在這裡的都是些女客,像明月峰和萬妙庵等人就是安排在這院裡的。   獨孤雪從古風榭出來,折曲了幾回,聽得人聲,那是來自大地盟的花園──大地神壇。   從花園的門看去,隱隱約約地有些光,獨孤雪不敢進去,只是輕腳走到門旁,細聽裡面的談話。   花園裡只有兩個人,她聽出其中之一是明月峰的夢情,另一個竟是大地盟以及武林盟的盟主──洛雄!   「都過去多少年了,前事不提也罷。」這是夢情的感歎。   洛雄道:「時間當逝,情卻永在。」   夢情道:「也許是我負了你的情,但你知道,我是不該有情的。」   「不,你有情,卻不是對我,是對另一個男人。」   夢情緊張地道:「你在說誰?」   洛雄道:「你和幽兒以及阿蜜依都有著同一個情人──」   園子裡一片靜默。   獨孤雪猜想夢情是無言以對,也就證明了洛雄說的是真的,難道明月峰的夢情和阿蜜依的情人都是同一個人?阿蜜依的情人是血魔林嘯天,夢情難道也愛上他了?但是,幽兒是誰呢?   「你知道的也不少。」夢情久久才道。   洛雄道:「我並不想知道太多,只是太多不該知道的,我都明白了。林嘯天被你率武林人士追殺時,他逃亡到了西域,寄養在太陰教,之後悄悄地重回中原,又獨上明月峰挑戰你,你和他打成了平手,而後他就一直留在明月峰,代價就是你作她的妻子,這是武林中人所不知的。但林嘯天的魔性不除,他在半年後離開了你,再度血洗武林,卻被武林四大家以驚人的代價擊退了他,幾乎讓他性命不保,哪知還是被一個蒙面人救了。你一直都想念著他,是吧?」   夢情驚訝地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洛雄道:「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就是這麼一點,而這正是我最在意的,我想不明白,為何是林嘯天,而不是我洛雄?」   夢情道:「我對他也沒有情,只是為了武林,才這麼做的。」   洛雄道:「但願如此。」   夢情道:「你約我出來,只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洛雄道:「難道還不夠嗎?」   夢情道:「如果沒有其他話可說,夢情想告退了。」   洛雄歎道:「你還是不肯接受我,因為林嘯天,我不但得不到你,還失去了撫心,連我從小一手撫養成人的幽兒也不肯再理我了。」   夢情道:「他本來就是不祥之人,不然也不會被人稱之為魔了。洛大哥,我回去了,但願太陰教攻到大地盟之時,你能給她們一條後路。」   洛雄道:「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我也許會很殘忍。」   「我不希望看見第二個血魔。」夢情說罷,轉身準備走。   獨孤雪不敢再偷聽下去,悄悄地退了回去,順著來路邊走邊沉思,忽地聽到一聲:你怎麼會在這裡?   正是希平!   獨孤雪驚喜萬分,投入他的懷裡,道:「你是來找我的?」   希平猛的道:「喂,光頭,有人會看見的,你老公也在大地盟,別這麼騷,想嚇死老子嗎?」   獨孤雪扯上他的耳朵,叱道:「你說什麼?」   希平洩氣道:「沒說什麼,你先放開我,別總是每次見面都這麼火爆。」   「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你逼我的?」獨孤雪細聲了許多,火氣卻依舊很大──也許吧!將近更年期的女人嘛!哈哈!   希平道:「你們女人總是把所有的過錯推到男人身上,唉!作男人真難!」   獨孤雪道:「不和你在這裡廢話,你跟我到房裡來。」她拉著希平就走,生怕被夢情碰到似的。   希平道:「你這光頭也未免太急色了。」   他任由獨孤雪帶路,走不多久,就到了古風榭。   獨孤雪看看四周無人,卻驚異地看見自己房裡有燈光,猛一怔,走上前去推門,裡面傳來妙緣的聲音:是師姐嗎?   「慘!」獨孤雪暗叫。   妙緣已經打開門,看見獨孤雪旁邊的希平,眼睛睜大,就要張口說話,希平眼明手快,一手掩住她的嘴,一手摟著她,把她逼回了房裡,獨孤雪跟著進來,把門鎖了。   「師妹,你怎麼回來了?」獨孤雪問道。   妙緣兩手拉扯著希平的手,支吾著說不出話。   獨孤雪道:「混蛋,還不放開師妹?」   希平道:「她會叫的。」   獨孤雪怒道:「我讓你放你就放,你想憋死我師妹嗎?」   希平只好把手從妙緣的嘴上撤下來,妙緣只顧喘氣,一時忘了驚呼。   「還有一隻手。」獨孤雪盯著希平那摟在妙緣纖腰上的左手,恨恨地道。   希平哀求道:「不放這只好不好?」   獨孤雪怒瞪了希平一眼,看見妙緣也不怎麼抗拒,她便也由得他了。   希平摟著妙緣坐到床上,道:「小光頭,你師姐說今晚要和我在這裡睡覺,你不反對吧?」   獨孤雪氣憤憤地坐到希平的另一邊,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睡覺了?」   妙緣用雙手去扳希平的左手,怎料卻扳不動,道:「你放開手,我去跟師傅睡。」   「噓!」希平的右手食指伸到她耳邊,輕吹了一口氣,雙眼警惕地盯著外面。   獨孤雪也和他一樣的神情──外面傳來很輕的腳步聲,獨孤雪知道這是夢情回來了。   等得夢情回房了,三人才鬆了口氣。   希平道:「誰這麼晚了還到處亂跑?」   獨孤雪道:「是明月峰的夢情。」   「呀?」希平驚叫。   這次卻是妙緣掩住了他的嘴,聽得她道:「別吵,讓人知道有男人在我們房裡不好。」   希平把她的手扯下來,壓著聲音道:「小光頭,你的手再敢掩我的嘴,我就對你不客氣。媽的,現在連尼姑也敢來剝奪我的說話權了。」   「那你放開我。」小尼姑有些生氣了。   希平乾脆脫了鞋,正坐到床上,把她抱坐在懷裡,雙手環抱著她的腰腹,控制了她的掙扎,才道:「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衣服脫光了才肯安靜?」   妙緣不敢掙扎了,卻在希平懷裡合掌念起了尼姑經。   希平對獨孤雪道:「你怎麼知道是夢情?」   獨孤雪把在花園裡偷聽的事說了。   希平道:「這洛家兩父子也夠強的,老子泡師傅,兒子泡徒弟,夢香那臭屁也走去盟約院與洛天幽會,真是氣死老子了!」   妙緣停下唸經,不滿地道:「人家約會,干你什麼事?」   希平輕敲了她的光頭,道:「多事,念你的經!」   妙緣回首惱他一次,又乖乖地唸經了。   獨孤雪道:「夢香和你有什麼關係?」   希平道:「她和你一樣,都想閹了我,你說她與我是什麼關係?」   獨孤雪搖搖頭。   希平白眼一翻,解釋道:「哪個女人敢來閹我,我就要閹回她,懂了吧?」   獨孤雪點點頭,妙緣竟也點點頭──因為她想起了那個溫泉的情景。   希平忽然在妙緣耳邊輕聲道:「小光頭,你是否也要閹我?」   獨孤雪在希平的大腿上重重地掐著,妙緣裝作全沒聽到似的只顧著密密地念著佛經。   希平不敢叫痛,一邊扯開獨孤雪的手,一邊對妙緣道:「喂,你別只顧著唸經,到底回答我一聲。」   「是你讓我唸經的。」妙緣睜眼一說,閉眼就又是經言滿口。   希平煩了,一手把她的臉扭過來,吻上她的「經嘴」,直吻得她滿臉通紅,才放過她,看著燈光中紅艷欲滴的香唇,不免有些得意,笑道:「經書裡有教你怎樣接吻的嗎?」   獨孤雪罵道:「你這小壞蛋,經書裡當然沒有這些骯髒的東西。」   希平懷疑了,道:「可是這小光頭好像不是第一次接吻耶?」   獨孤雪剛想說話,妙緣已經惱火地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吻我,你這混蛋!」   咦,小尼姑罵人耶!   希平小聲道:「別衝動,有話好好商量。我的問題就是,你要不要閹我?」   妙緣不上他的當,一聲「不閹」,讓他失望而歸。   希平可惜地道:「閹我多好,我可以閹回你。」   妙緣道:「你別騙我,師姐閹你時你卻沒事,你閹了師姐之後,她就得還俗,我不想還俗的。」   希平道:「還俗不好嗎?在你頭上長出一頭黑靈靈的長髮,你說有多好看?」   妙緣辯道:「可是菩薩不喜歡頭髮,那叫六根未淨。」   希平睜大雙眼,道:「有這種說法?」   妙緣有些得意地道:「嗯!這是我自己想到的。」   希平歎道:「雖然我不懂佛法,但按你所說的,我可以斷定,你這小光頭與佛無緣,佛在你的言語面前都要感到臉紅,逢人就說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子?笨哪!」   妙緣轉過身來,依舊坐在希平懷裡,嘴對嘴地衝著他道:「我怎麼笨了?師傅說我最聰明了。」   希平的手從她的腰上滑落她的妙臀,笑道:「你師傅有沒有說你最可愛?」   「說了。」妙緣並不在意希平放在她臀部的魔爪,只顧專心回答。   獨孤雪從旁敬告道:「黃希平,得了,你別迷惑我師妹。」   「有嗎?我這樣的人會做這種缺德之事?迷惑小光頭?操,真缺德!」希平把妙緣抱往一旁,邊穿鞋邊道:「有五六個很高的女人,她們住在哪個院落?」   獨孤雪沉思了片刻,道:「好像是在大地盟西側的西凌院,你和她們認識嗎?」   希平笑道:「那個叫原真公主的,她曾經強烈要求我強姦她哩!」   他大笑著跳下床,忽地轉身捧著妙緣的小臉親了一下,放開她之後又吻了獨孤雪,才大踏步走出門去了。   獨孤雪看著臉紅未褪的妙緣,道:「師妹,你剛才真的在唸經?我怎麼從來沒聽過你念這樣的經?」   妙緣垂臉下去,道:「剛才我也不知道自己口中嘀咕些什麼,只知道他的手在人家身上亂動,人家心兒亂亂的,嘴裡就亂七八糟地呢喃著。」   獨孤雪輕輕一笑,道:「以後有得你亂的。」   第 八 章 浪 蕩 野 馬   原真的西凌院裡,住著五朵金花,以及仙緣谷的浪無心和水潔秋眾女。   浪無心比希平早來半個月,早就與野馬族六女打得火熱,幾乎有些冷落他所帶來的三十一個女人了。其實浪無心本不想帶這麼多女人在身邊,只是既然來到大地盟,當然不能給洛天比下去,洛天的陪侍有二十七個女人──這還不算上其他的,他浪無心當然也要在數量上多過洛天。他以風流自居,是不能在「風流」這兩個字眼上輸給任何一個人的。   水潔秋不管他們這些事,來到大地盟後就開始纏著她的表哥,然而,今日遇著希平之後,就沒有了在洛天面前撒嬌的心情,也許是希平所表現出來的絕情令她無法接受,她自認為自己不愛希平,卻打從心裡不願意看到希平這麼地不在意她,她恨希平!   浪無心因了今日的一架,臉上不好看,卻不影響他晚上風流快活,也是,臉上的傷,干底下鳥事呀?   奇怪的是,他要風流,卻不找他的那群女人,而是混到了野馬族六女所在的大房間裡──也許是習慣,原真六女到了大地盟之後也沒有分開來睡,而是像在野馬族時同住在一個窩裡。   原妍開了門,浪無心站在她面前矮了她半個頭。   原真看到他的臉,立即笑道:「浪公子,你這英俊的臉蛋怎麼了?」   房裡有三張特長特大的床──應該也是特別為她們訂製的。原芒與原荷睡,原丹與原靈一張床,原真單獨躺在床上,出來開門的原妍自然是與她共枕的了。   「別提了,遇見黃希平的時候,沒有一次不倒霉,我這臉就是被他打的。」提起希平,浪無心怒火又上升,他走到原真的床沿坐下,一隻手按在她高聳壯碩的胸脯上輕輕地揉搓著。   原真的雙眼發慌,一時不知作何言。   原妍走到浪無心身後,天真地道:「浪公子打不過他嗎?」   「誰說我打不過他?我打他兩邊臉成豬頭!」浪無心轉過身來,就想摟抱原妍。   原妍卻及時地閃開了,有些不高興地道:「浪公子,人家說過很多次不准你碰我的。」   浪無心一陣失望,野馬族的女人中,只有這個叫做原妍的少女最難搞,偏偏她又是六女中除了原真之外姿色最好的,唉!相處半個月下來,他連她的手兒都摸不到,讓他在心裡暗歎:實在有損我浪無心之風流美譽!   浪無心尷尬地笑道:「我被打暈了,差點忘記姑娘的話了。」   原真「撲哧」笑道:「那要不要我把你打醒?」   浪無心急忙拒絕她的好意,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醒來,再打就爛了,難保我這一流帥哥啊!」   原丹由衷地道:「其實說到帥,或許那個叫黃希平的男人比你略勝一籌,因為他還有著體格的強壯健美,但是,浪公子是女人的最愛,你比我們族裡的許多男人都要好幾倍哩!」   浪無心得意起來了,醜態畢露,魔手伸入原真的衣衫內,撫捏著她的乳房,自大地道:「聽聽,大姐說的話就是中聽,誰都知道我浪無心是女人床上的一塊寶。」   原真呻吟道:「浪公子,你能不能把黃希平的女人從他的身邊奪走?」   浪無心停止手中的動作,凝視著原真的臉,道:「你很恨他?」   原真道:「是的,我恨他!」   浪無心道:「為什麼?」   原真道:「別問,我只要你的回答。」   浪無心長舒了一口氣,道:「我的回答就是兩個字:不能。」   原真的眼睛露出疑問之色,彷彿在說:為什麼?   浪無心接著道:「我曾經試過,但我失敗了,他的女人似乎都對他愛之入骨,即使是我從他手中奪過來的唯一一個女人,也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我,她是為了氣他才跟我,在和我作愛時她也還想著他,最後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就這點,我想不通,他有什麼好的,不過是長得比我強壯一點點,倒像頭牛,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哪及得上我和洛天這種強勢男人?」   原真道:「他很會哄女人。」   浪無心不客氣地道:「我比他更厲害!」   大言不慚,他浪無心,風流第一!   原荷猜測道:「也許他在滿足女人的這方面的本事也極強,不然怎麼對付那麼多女人?」   「再強也強不過仙緣谷的男人!」浪無心完全不給面子──真是的,給了別人面子,不就失了自己的面子嗎?   原芒挑逗道:「仙緣谷的男人也強不過野馬族的女人。」   浪無心朝她道:「要不要立即比比?」   媽的,男人哪能在女人面前不戰即認輸,他豁出去了──為了廣大男同胞的尊嚴,不畏戰死野馬,好個浪無心,加油!   睡在原芒身旁的高大美女原荷立馬掀開被子,露出赤裸誘人的健美胴體,大膽地道:「比就比,上來吧!」   浪無心吞了一下口水,立即站起來向她們走去──   「咚咚,咚咚!」   誰這麼缺德──竟在這種時候敲門?   「是我,洛天。」   原來是洛少盟主,怪不得三更半夜來敲門了,浪無心覺得這掛名師弟來得真不是時候──不知道比賽時間已經到了嗎?   洛天告別夢姬後,就直接前來西凌院了。他想要女人陪,卻不找他的那些陪侍,他要的是野馬族的狂野滋味。   依舊是原妍開的門,洛天看了看室內的情景,走到原真床前,俯首吻了她的額,道:「找到你心愛的男人沒有?」   原真微笑道:「我找了許多男人,你卻依然是最好的,浪公子也一樣,你們都是真兒心裡喜歡的男人哩!」   「嘴兒真甜!」洛天捏了一下原真的嘴唇,朝浪無心道:「師兄,我想借兩個回去。」   浪無心很瀟灑地道:「無妨。」   洛天道:「我要原丹、原芒。」   「可以。」浪無心表現出他的大度,繼續道:「如果不夠,可以到我的房裡要多幾個。」   「足夠了。」洛天摟著兩女走出門去,原妍又把門鎖上了,然後爬上原真的床,閉眼就睡。   浪無心笑道:「原妍美人兒,不看我們的表演嗎?」   「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就是一根肉棍進出一個肉洞,不看也能想像得到。」原妍閉著眼說道。   夠絕!   浪無心失笑道:「你真不懂情趣。」   說罷,他已經把衣服脫去,露出他挺拔均勻的男體以及他那傲人的陽物。原真等女知道他的東西比起經過重生丸改造過的原娜的六個過時寵男還要粗些許。原真有時會想:如果母親遇到浪無心,會不會也把他收納作寵男?   浪無心撲到原荷超人一等的肉體上,經過一番調情,便長驅直入了。原荷享受著他給予她的性愛快感,她自從經過野馬大典後,便不停地與野馬族的男人相好,到了中原,也找過許多中原男人,但最令她滿意的還是身上的浪無心,以及剛才的洛天。   老實說,在這方面,浪無心與洛天幾乎是不相上下的。但在調情以及甜言蜜語方面,浪無心絕對能夠勝出。   原荷在浪無心全力的撲殺中,呻吟淫叫,嘴裡道:「浪公子,你是中原男人中能夠給予原荷高潮的少數人之一。」   浪無心道:「我想,你們野馬族的男人的那根東西普遍都很粗長的了。」   原荷道:「也不是,他們都沒有浪公子的這麼強悍,但普遍比中原男人的粗長倒是實情,我們族中的男人有時也能令我到達高潮,卻都沒有浪公子給的如此強烈,況且,許多時候都是幾個男人才能令我感到稍許的滿足。」   浪無心側身,輕拍了她的陰部,笑道:「你這裡又深又寬,我的超人東西進到裡面都幾乎沒感覺,何況其他的男人?不過,這也有些好處,就是你的第一次時不會覺得很痛,我估計你們野馬族的女人的第一次都是不大痛的,若遇到短小一點的,或許連處女膜都不會破哩,哈哈!」   原妍卻突然睜開眼,抗議道:「誰說的?我第一次時就痛得死去活來的。」   原荷也道:「我那時也痛得暈了過去,真的好痛的。」   浪無心停止動作,看看房裡其他三女,又盯著他身下的原荷,有些不敢相信了,道:「你暈了過去?他幹了你多久?」   原荷回憶道:「他的東西很粗很長,幾乎要把我撕裂了。進入我裡面好像只有很短的時間,就像一瞬間似的,但給我的那種感覺,卻能讓我記住一輩子。我在那一瞬間裡,彷彿得到天地般充塞的快感,那足夠讓我的神經在剎那間癱瘓。」   原靈贊同道:「四妹,我那時也是這種感覺。」   原妍道:「我也是。」   只有原真沒有出言了。   浪無心驚歎道:「你們的初夜是同一個男人?」   原荷道:「嗯!是同一個男人,但那個男人死了,他是我們野馬族最神聖的開拓者,擁有我們野馬族每一個處女的開拓權,只是他已經死了,嗚嗚!」這個無比高壯的女人竟然哭了起來。   浪無心有些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但他知道她是在為那個男人而哭,他只得安慰道:「別哭,死不能復生,你哭也只徒然悲傷罷了,倒弄得我沒情趣了。」   原荷也覺得不應該如此,道:「我也不想哭的,只是每想到這件事,我就覺得委屈,我連他是誰,長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啊!」   原妍原靈兩女也默默地流淚──她們有著相同的際遇。   浪無心更感驚奇了:怎麼會有女人連她的第一個男人是誰都不清楚的呢?   他道:「你們是在黑夜裡被他強姦的?」   原荷搖搖頭,沒有回答。   浪無心知道她是不願回答這個問題,且他的陽根沒在她的肉洞,此時實在無暇顧及其他,便也不再問,再次聳動起來,在原荷身上顯示其作為仙緣谷的男人的威風,以證明仙緣谷的男人都是種馬再世,區區一匹野馬如何能敵?   當高潮降臨在原荷的肉體之時,突聽得外面又傳來敲門聲,陣陣,急!   喲呵,又是誰這麼缺德?   難道還是洛少盟主?!   干!浪無心使勁地挺插進去:管他是誰,繼續!   第 九 章 相 見 已 晚   原妍從床上爬起來,朝門外問道:「誰敲門?」   聽不到門外的人的回答,原妍嘴兒一噘,看看床上交纏的兩人,走過去把門開了。   門外站著一個笑得很神經的人──原來是豬頭黃希平。   希平看到裡面的情景,在門外大是拍手,原妍拖他不進來,推又推不出去,就偏側著身走出門外,朝他屁股上使勁踹了一腳。   他撲到浪無心和原荷的床邊,雙手撐著床沿,大是驚呼道:「差點打擾你們了!嘿,浪無心,繼續努力,我來給你加油。一二三,咚咚打,咚個隆咚打──」   「黃希平,你他媽的有完沒完?」浪無心氣得從原荷身上起來,赤裸地面對著希平,隨手拿起衣服就披上了。   原真突然叫喊道:「不准在這裡唱歌。」   希平停止他的音樂唱腔,笑道:「浪無心,你不陪你那群女人嗎?」   浪無心背轉身去,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脫了,撿起地上的衣服逐一穿上。   希平見浪無心不理他,他就轉過身來,對原妍道:「剛才是你踢我?」   操,反應真是遲鈍!   原妍懶得理他,回去要上床,希平也跟著過去。   原妍道:「滾開,無聊!」   「滾開當然無聊了,如果坐在這裡就大家有聊了嘛!」希平待原妍上床後,很老實地坐在床沿上,眼睛在兩女的臉上轉溜溜的。   原妍道:「你想幹什麼?」   希平道:「想在這裡睡覺,我很睏了。」   原妍瞪了他一下,閉眼裝睡。   希平道:「公主,你移進裡面一點,這床容得下三個人的。」   他就把手放到原妍身上,使力地往裡推,原妍睜眼大叫道:「黃希平,放開你的臭手,不然我砍了它!」   希平果然有愚公的精神和力氣,把兩個女人都推到了裡面,就脫鞋上床睡在外側,笑道:「我都說過這張床能睡得下三個人了,你們就是不信。喏,沒話可說了吧?」   「黃希平,若你不從公主的床下來,我就把你丟出去。」浪無心穿好衣服之後,看到這付情形,幾乎氣爆了,他費了好大力氣還不能夠接近原妍,這黃小子一來到就與她睡在一起,什麼意思?   希平看著浪無心,道:「那邊還有兩個女人,我今晚不想打架了,明天再打吧!一人兩個,這很公平,我要和公主敘敘舊,你別吵我,很煩。」   浪無心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無賴,他也無計可施,只得走到另一張床,抱著原荷乾生氣。   原妍要從床上起來,被希平按了下去,她道:「黃希平,我讓你睡中間。」   希平懷疑地道:「你敢肯定你不會跑下床去?」   原妍不說話了。   希平輕歎,把她抱下床,道:「你不是我想要的,我可以讓你走。」   原妍憤怒地盯著他,道:「我如果不走呢?」   希平道:「隨便。」   原妍見希平已經背轉身面對著床裡的原真,她只得氣憤憤地爬上了原靈的床,卻不閉眼睡覺了,側臉緊盯著希平的一舉一動。   其實,房裡的五個人十雙眼睛都在盯著希平,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奇怪的是,原真竟然也不說什麼?   希平凝視著原真那足可以與冷如冰等女相比拚的俏臉,輕柔地道:「想我了嗎?」   噁心──浪無心覺得昨晚吃下去的飯菜又湧上了喉嚨。   原真也側看著希平,眼眸裡淚光閃現,哽咽道:「娘說你已經死了,為何你還沒有死?」   浪無心覺得昨晚的飯菜梗在了他的喉嚨,令他喘不過氣:原真不是說恨他嗎?怎麼現在倒像是在說別後重逢的情話了?   他輕問原荷:「公主和他是什麼關係?」   原荷道:「公主最愛的男人就是他,公主曾經以為他死了,從而要忘記他,才到中原來尋找能夠使她忘情的男人,但公主雖然找過許多男人,卻從來沒有忘記黃希平,你或許不瞭解,在公主心中,黃希平才是她的最愛。」   希平一愣,喃喃地道:「是嗎?娜娜說我死了?為何你還要到中原來?」   原真道:「我想找個比你更好的男人。」   希平歎道:「你,找到了嗎?」   原真含淚道:「找著了。」   「誰?」希平側起半邊身,雙手抓在她的雙肩上,顯得很是激動。   原真的眉頭輕皺,希平知道自己抓痛她了,於是放開了她,重新側躺下來。   原真道:「我有權不說。」   希平突然轉臉吼道:「浪無心,是不是你?」   浪無心不甘示弱地道:「是又怎樣?」   「媽的,今晚我又想打架了。」希平就要坐起來,卻發覺衣服被原真拉扯住了。   浪無心卻故意氣希平,自甘充當孫子,道:「本公子卻忽然不想打了,哈哈!」   希平回臉看看原真,道:「暫時放過你。」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溫柔,道:「真真,你真的有了其他的男人?」   原真不回答。   希平當她是默認了,歎道:「你很像你母親,知道嗎?你母親也是我的情人,但她卻不是我的女人,我是想讓你成為我的女人的,在野馬族的時候就決定了,可是你母親沒讓我把你帶走,或許她覺得你應該繼承她的族長之位,再承襲她的本色,可惜的是,你現在明著背離了她的心願,也讓我錯過了你。」   原真平靜地道:「我不像我母親,也絕不會成為你的女人。」   希平道:「你現在有權說這話,然而,有一點你忘記了,你曾經愛上了我,我記得你的兩團棉花和纏綿的吻,那是你初戀的印記,雖然你們野馬族並不相信愛情,但你是特別的,你是野馬族的叛徒,這點你無可否認。」   原真道:「小男人,別說得這麼肯定,你不覺得你狂妄自大嗎?」   浪無心在一旁道:「黃希平本來就是這麼一個人,面小臉皮厚,絕對的小人。」   希平掉頭吼道:「浪無心,信不信我把你的女人都搶走?」   浪無心道:「隨便,反正用過的東西我都要丟的,不如讓你當垃圾撿了。」   希平對此實在無計可施,這浪無心真他媽的是提得起放得下,怪不得這麼多女人傷在他的「陰刀」之下了。為女人,致哀!   原荷氣得掙脫他的懷抱,道:「你的雞巴用過也不見你丟?」   浪無心尷尬地道:「說錯話了,說錯話了,乖乖,別生氣。」   希平感激地道:「謝謝你原荷,以後你玩夠了,也作我的女人吧!」   原荷道:「臭美!」   希平淡然一笑,回臉再凝視原真,道:「不管你選了誰作你最後的男人,都只是你的選擇,我的選擇還是不變的,那就是你總是我的女人,我要的,向來都如此肯定。」   原真凝注著這個男人,他也許是她接觸的第一個男人,從那場戰爭開始,她就被他俘虜了,連同她的心,也跟著被他俘虜了,這個男人,以一個戰勝者的姿態征服了她的心。是的,她愛過他,但這種愛,彷彿來的匆,也去得快。如今,她還愛他嗎?她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死了,或許他會長留在她的心中,可是他沒有死,那麼,他留在她心裡的印記或許就要重新翻出來,然後又漸漸地淡去──或說死亡,這就是愛的過程,如同生的過程一樣。   但此刻的她,仍然記得她的初吻,記得他曾經許多次地或騙或蠻地吻著她,這是她的初戀中,最甜蜜的回憶。至於女人一生中最痛苦卻又甜蜜的初夜,她知道,那不屬於他,野馬族的女人的初夜都屬於開拓者。她也恨開拓者,同時恨著她的母親──媽媽騙著女兒太多了!   「不想和我說話嗎?」希平輕輕地道。   原真道:「你要的,都很肯定?」   希平點點頭:「嗯!」   「當初你俘虜我時,為何還要讓我完整地回到野馬族?我已經有過男人,你看得出來吧?」   希平道:「那又怎麼樣?哪怕你有過無數的男人,我也還是要你,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他的手撫著原真的臉,她的臉滑落了一珠淚,他為她拭去了,這淚潤濕了他的拇指。   原真歎道:「可惜我已經無法回頭,也不想再回頭,因為這一趟的中原之行,我找到了比你更合適的男人,你只是我的過去,不是我的現在,也不是我的將來。」   希平感到自己心裡藏著一根針。   「你與水潔秋那娘們一樣,都叫我心痛,讓我有種打架的衝動,明天我找洛天打一架,媽的,這小子竟敢跟我搶女人。」   浪無心道:「洛天和你搶誰了?」   希平道:「明月峰的夢香,那小子竟然約她三更半夜出來了,還好我也去赴了約,我覺得他們頭上的燈籠不夠光亮,所以免費當他們的燈籠。」   浪無心笑道:「只有你才能幹得出這種事,老實說,我喜歡你甚於喜歡洛天。」   希平道:「我也覺得你比洛天好,因為看起來你比較順眼,所以先找你打一架,洛天的老子打了我的岳父,少不了明天揍回他,現在很想揍人。」   原真在床上踹了他一腳,氣道:「你還嫌你的臉不夠好看嗎?沒見過你這種人,除了打架就是唱歌,再就是和女人作愛,你難道就不能有點理想,你看看人家洛天──」   希平叫道:「喲喲!真真,別踢我!你說,洛天有什麼理想了?」   浪無心代答道:「他想成為武林第一高手,從而稱霸武林。這種理想不適合我,我對武林之事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我不大喜歡他,倒是喜歡你這沒理想的無賴,哈哈,明天我也去追求夢香。」   希平道:「稱霸武林的夢想?唉!又是一個施竹生!這不好,總有一天他也會把他的寶貝閹了,真替他感到悲哀。浪無心,你若敢追求夢香,趙二公子就敢提刀砍你,你小心點。」   浪無心傲然道:「他的刀在我面前見不得光,況且他的魅力也沒我的大,最後的贏家定然是我!」   希平不屑地道:「你好像以為自己很厲害?」   浪無心道:「打架唱歌我不敢說,但在女人面前,我鐵定比你厲害些。」   希平火氣上來,道:「媽的,你用什麼證明?」   浪無心笑道:「這裡有四個女人,不如我們來過比賽?」   看來他是比賽上癮了,剛剛才和原荷賽過,現在又要找希平來較量了?   原妍怒罵道:「你們兩個混蛋有完沒完?再敢拿我們作話題,我就把你們趕出去。」   浪無心突然道:「咦,怎就忘了?在這裡的確不行。黃希平,我一直奇怪你憑什麼能夠使得冰冰對你另眼相看,且師傅曾經說過你在某方面的確很強,就不知道強到什麼地步了。」   希平色迷迷地笑道:「你想知道嗎?」   這句話他是對原真說的,原真氣得捶了他一拳,嗔道:「別問我,你這小男人能有多強?」   希平忽然把被子掀上來,蓋著他和原真,然後在被窩裡脫起褲子來了。   原真驚叫道:「黃希平,你幹什麼?」   「媽的,口口聲聲說我是小男人,聽著叫人生氣,老子今晚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大男人!」他抓著原真的手兒拉往他的陽根上。   原真在觸到他那無比粗長的肉根時,全身顫慄,驚道:「你、你──」   希平的雙手就去解她的衣服,原真忽然哭了起來,希平只得停手,道:「你真的無法接納我?」   浪無心得意地道:「黃希平,別浪費表情了。公主已心有所屬,就是本公子,你是贏不了我的。」   希平爆怒,吼道:「浪無心,你他媽的很囂張,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另邊臉也打成豬頭?」   原妍也吼道:「你們兩個不要吵了,要打出外面去!」   希平立即穿好褲子,走到原妍床前,俯首盯著她,道:「你剛才說什麼?」   原妍擺臉一邊,閉眼不說話。   希平突然把她抱起來,她睜眼就掙扎,然而,終歸無效,希平的嘴已經壓在她的雙唇之上,使得她無法喊叫,直把她吻過喘不出氣,才離開她的唇,邪邪地道:「你既然已經破了身,為何連接吻都不會?」   原妍無力地伏在希平肩上,輕輕地道:「你出去,妍兒不喜歡你,以後你即使得到了公主,妍兒也不要跟隨你。」   「哦,你是說,如果誰娶了你們公主,你們也會陪嫁過去?」希平覺得有趣了,想到原英三女,也是終身陪在族長原娜身邊的,野馬族應該有這麼個風俗,也就是從小就培養自己的親信,原娜有三個心腹,而原真卻有五朵金花,她們從小一起長大,以後也相伴到老,這曾經在原秋口中說過,只是那時他不大在意罷了。   「你說得很對,五朵金花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會永遠伴隨在我身邊的,直至死亡把我們分開。野馬族的女人是不嫁給任何男人的,即使像我這樣的叛徒,以後要嫁人,也絕不可能嫁給你,黃希平,你死心吧!」原真說這段話時,語氣很是冷靜,讓人感到她的堅決,而且從中隱隱約約地透露出她對希平的──恨!   希平心下一沉,放開原妍,垂著頭走了出去,打開房門,回首望了望原真,輕歎道:「無論在什麼情況下,我只希望我們不要再次成為敵人,對著你,我下不了手。」   眾人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說,但感到他這次說的很認真──他認真的時候,令人感到心悸。   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從他的身上透射出來!   浪無心從床上跳下來,道:「黃希平,等等!」   「我在門外等你。」   希平出了去,浪無心穿好鞋後也跟著出去了。   原妍把門反鎖了,爬上了原真的床,道:「公主,我們回野馬族好嗎?」   原真道:「為什麼?」   原妍道:「在這裡,妍兒很怕。」   原真道:「有什麼好怕的?」   原妍道:「公主,我怕我會像你一樣,你剛才哭了,妍兒很少看見公主哭的。」   原真凝視著原妍,眼神中露出詢問之色──她並不明白原妍所說的話。   原妍幽幽地道:「野馬族的女人是不該對男人產生愛的,特別是我們,更不該有愛,可是公主的心中卻有了太多的愛了,因此公主你的心總是很苦,妍兒怕的就是像公主一樣──愛上一個男人!」   原真彷彿明白了,撫摸著她的臉,輕輕地道:「你沒有機會愛上男人的,以後我不准任何男人接近你,我不想你也像我一樣的痛苦!妍兒,那混蛋剛才吻痛你沒有?」   原妍的臉一紅,燈光閃爍了一下。   「公主,妍兒想睡覺了,很睏哩!」   房裡響起幾個女人的輕笑。   燈,接著滅了。   第 十 章 秘 密 之 賭   浪無心從房裡出來,見希平果然在等他,不敢相信地道:「想不到你還很聽我的話。」   希平道:「沒辦法,我今晚沒地方去,所以發揚我以前的精神。」   浪無心奇道:「你有什麼精神?」   希平很誠實地道:「我當過很久的門衛。」   浪無心道:「怪不得了,我總覺得你很像一條會守的狗,不然也不會守著一堆女人。你看看我,絕不守著任何一個女人,自由自在的,多瀟灑!」   希平邁步向前。   浪無心追著過來,道:「怎麼?說不過我?」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真是腦子長到女人的胸脯上去了。」希平覺得這又是他發明的名言,心裡暗喜了一陣,側眼看了氣得要吐血的浪無心一眼,接著道:「你和我是兩種不同的人,我習慣守著屬於我的,而你習慣了隨收隨放,如果我是一條會守的公狗,你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至多是一條會走的瘋狗罷了,總有一天會被人亂棍打死丟到垃圾堆去的。」   「黃希平,你敢這麼形容我?」他浪無心乃堂堂風度美男,豈能讓人以狗謂之?   希平很認真地道:「這不叫形容,這叫『實話實說』,好像是哪個節目的名稱,唉!太久遠的事,記不清楚了。」   浪無心吼道:「決鬥!」   希平停下來,盯著浪無心,開心地道:「你說要和我決鬥?」   浪無心點點頭,很嚴肅地道:「非斗不可。」   「打架?」希平也來勁了。   浪無心道:「以其他的方式。」   「我沒興趣。」   希平垂頭喪氣起來了,決鬥不幹架,叫人怎麼起得了勁兒呢?其他方式,想到就怕,如果又是水潔秋那娘們的招式,他不是慘了?再說了,水潔秋好歹是天下不可匹敵的大美女,若是浪無心也要和他黃希平在床上「決鬥」──說說就叫人作嘔,還是免了吧!兩師兄妹的,難免會用同一招──想來浪無心有特殊愛好,還是趕緊走人,都三更半夜了。   希平腳下加快,忽覺得肩上的衣服被扯緊,他立即神經過敏,學著女人被淫賊非禮時的聲調喊道:「喲!浪無心,你想幹什麼?半夜三更的幹嘛扯人家衣服,再不放開,我就告你非禮耶,放開嘛!唔,好壞!」   好像不大對勁,怎麼成了淫婦的調調了?   浪無心反射性地放開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怒道:「你用這種騷娘們的肉麻口氣和我說話,想害我做惡夢嗎?操,老子對男人沒興趣,你小子找錯對象了。」   還好!希平拍拍胸膛,道:「終於放心了,真怕你把我雞姦了。」   浪無心啐了一口:「我呸!」   希平掩住鼻子,嘟噥道:「好臭,誰,誰,誰放屁?給老子站出來!」   浪無心道:「你胡鬧夠沒有?」   希平厭厭地道:「我想睡覺了。」   浪無心見希平不再跟他胡纏,也就認真地道:「我找個地方給你睡。」   希平驚訝地道:「你有這麼好心?」   浪無心白眼一翻,道:「我是想坑你,得了吧?」   希平笑道:「好吧!我就讓你坑一次,不然你心裡不平衡。」   浪無心帶著希平來到他的住處。   希平看著面前的大屋子,驚道:「嘩,浪無心,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啊!是不是走後門?說,你這小子別以為自己與洛天有點親戚關係就亂來,浪費資源的。」   浪無心「噓」了一下,道:「別吵,這房子裡有三十一個女人,不是我住的,我住另外一間,這是我的群芳閣,專門用來收藏我的女人的,懂了吧?豬!」   希平氣道:「浪無心,再說我就對你不客氣,媽的,別逼我在這裡唱歌。」   浪無心知道他唱歌的厲害之處,趕忙認輸,道:「今晚你在裡面睡。」   希平驚得跳了起來,道:「什麼?」他用手去摸摸浪無心的額頭,浪無心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他又接著道:「你沒病呀?」   浪無心道:「我健壯得像頭牛,怎麼可能有病?」   希平道:「沒病你幹嘛叫我在這裡睡?」   浪無心道:「你不敢?」   希平把浪無心拉退了許遠,才道:「誰說我不敢?只是你的女人願意嗎?」   浪無心道:「黑摸摸的,她們又不知道你是誰。」   希平盯了浪無心一會,歎道:「也不知是你大方,還是你的女人悲哀了。唉!這種事,我還是不幹,我寧願去強姦女人,也能讓那被強姦的人知道我是誰,可是就這麼摸進你屋裡,我犧牲色相做了天大的好事幫你安慰你那群餓婦,也是沒人知道沒人幫我說話的呀!」   浪無心本以為希平會說這種事他不屑干的,誰知希平擔心的竟是干了之後沒人知道沒人獎賞他?!實在想不通面前這豬頭了,他道:「這就是我的比鬥方式。」   希平道:「你和水潔秋那娘們一樣,都想在床上與我一決高低,是吧?」   浪無心道:「沒錯,這事只有我們兩人知道,我以我的人格發誓,絕不會落第三人之耳,你大可以放心。」   希平懶懶地道:「你的人格嘛──」   「怎麼,不相信?」   「勉強相信,不過,你的人格實在不怎麼樣,至多就比我好上那麼一點點。」   浪無心道:「廢話少說,時間不多了,你干還是不幹?」   希平道:「你性無能呀?你的女人,你不去幹,倒叫老子上?這是哪門子的事?不幹!」   浪無心道:「你是怕輸給我?」   希平不答反問道:「你一晚能滿足多少個女人?」   浪無心傲然道:「全部。」   「真的?」希平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浪無心,驚歎道:「你說得你真行,哈,不過,老子不信。若是你真能在一晚的時間降服三十一個女人,我他媽的就拜你為師。」   浪無心不領情,道:「我不收你這種人做徒弟,你不夠格。」   希平立即把手袖挽起來,衝著浪無心道:「決鬥!」   一句話說罷,他就擺出了他特有的架式,猶如在黑夜裡偷偷露天拉屎的樣子。   浪無心道:「你別在我面前裝出上茅廁的噁心樣,老子沒興趣看。」   希平站直身子,開心地道:「不敢了吧?就知道你小子是孬種!」   浪無心指指那大房子,道:「要決鬥就進裡面,只要你在這晚把她們全部弄昏,我就認輸,以後除了和你爭夢香,其他的凡是你的女人我都不碰,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希平笑道:「老實說,我的女人你也碰不了,唯一的姿兒也是我讓她跟你走的,如果當初我硬留她下來,你也無法可施,要知道,姿兒愛的始終是我。還有夢香,你先打敗趙二公子和洛天,再來和我爭吧!唉!你們其實都沒有多大的機會,你看過夢香的真面目嗎?沒看過吧?老子就看過,還吻過她的小嘴哩!浪無心,別生氣,咱說的是大實話,然而,實話總是讓人接受不了的。不過呢!你說天大的秘密,我卻真想聽聽,說吧!浪無心,給你個機會,表演一下你的口才。」   浪無心還是指指大房子,道:「聽說你是種馬,所以先請你去安撫我的母馬再說。」   希平傻笑道:「我怎麼總覺得你在說笑?」   浪無心認真地道:「我說真的。」   希平洩氣道:「沒見過你這種人。」   浪無心走過希平,到達屋前喊道:「美人兒,我回來了。」   房裡傳來一片響動,有了燈火。   浪無心急道:「你們把燈滅了,我今晚想換點新意,在黑暗中寵愛你們。」   屋裡又回復黑暗,裡面有聲音傳出:「不知公子今晚要誰陪?」   「全部。」浪無心回頭看著呆站在當場的希平,屋裡響著許多驚歎之聲。   當一切靜下來之後,浪無心走到希平面前,在他耳邊道:「我的女人沒有一個醜的,不會虧待你,過去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因何使得那麼多女人死心塌地,也好證明你有能力擁有如許多的女人。」   希平道:「你說的秘密是與我有關的嗎?」   浪無心道:「當然。」   希平又道:「只能用這種方式交換?」   浪無心點點頭,道:「我喜歡這種方式。」   希平沉默。   浪無心回首邁步,希平跟著在他背後。   兩人來到房前,浪無心敲了門,道:「準備好沒有?」   「一切按公子的吩咐準備好了。」一群女人的聲音在屋裡響蕩著,猶如蕩婦的淫叫。   浪無心推開門,突然撩起一腳,把站在他身旁的希平踢了進去,希平口中一聲「呀啊」,浪無心則同時道:「本公子來也!」   於是,門緊接著關了,希平撲倒在一個女人的裸體上,那女人痛呼道:「哎喲!公子,你壓得人家好痛呀!你以前都是很斯文的,怎麼今晚這麼粗魯了?」   浪無心站在門外偷笑,心想:黃希平,這次你不幹也得干了,就讓我測試一下你的實力,你能夠令眾芳顛倒,應該不會只靠你的臉蛋?   希平不能回答女人的話,三十一個女人,他足以應付。在野馬族時,他就曾經試過,但這些女人畢竟是浪無心的女人,雖說浪無心與他並非什麼朋友,然而,讓他去搞這些女人,總覺得對不起浪無心的同時也對不起這些無知的女人,只是既然來了,總得有一番作為的。他本不是什麼君子,實乃色狼一匹,如今身在羔羊窩裡,哪能不騷?   浪無心,慢慢在外面等吧!露大著哩!   希平想到此,就在身下的女人身上動起手腳來,接著有許多女人的手過來為他寬衣。   他身下的女人撫摸到他結實強壯的胸膛,忽道:「公子,你的肌肉怎麼比昨晚發達了?」   希平一驚,嘴唇覆上她的唇,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而女人雖是存著懷疑,但沒能繼續證實,於是也就不再言語,只是享受著希平的愛撫。   這夜本就黑,屋裡更是黑的連影子也看不見。   希平的陽根突地進去女人的縫道,感覺到女人的那裡很緊窄,猜想這女人雖已開苞,卻並未經歷過多少次。   與此同時,女人也感到他心裡的一點愧疚和淡然的無情,她道:「公子,你對人家沒有情?」   希平大驚,趴在女人肚皮上不動了。   女人歎道:「我本不該期待公子的情的,公子有這麼多女人,怎麼還可能對一個女人用情呢?只是以前都感覺不到公子的心意,現在突然間感覺到了,不知為何,我就是想問問。公子,我現在很痛,麻煩你縮小些好嗎?你以前可不是這麼粗長的,你變了。」   希平聽到此,心中些許的傷感,這些女人,明知得不到浪無心的愛卻無怨無悔地跟著浪無心,且不知是什麼時候或許是明天就有可能被浪無心拋棄,於是,從他的心中升起了同情,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愛憐的柔情。   女人感覺到他的陽具的變化的同時也感到了他心中的柔情,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口中呢喃道:「公子,即使你明天就要我離開,能有這一晚,我已經滿足了,你的心裡真正的柔情是我期待已久的。」   希平心道:在今晚,你不但獲得你所要的柔情,我也將讓你得到永生的歡樂,浪無心所不能給你的一切,我都補償給你,女人!   希平忽然覺得自己成了救世主──豬頭的思想。   但他身下的女人的確得到從未有過的快感以及這種靈肉交結的性愛方式──在這漆黑裡,她長久地記住了這種感覺,並且在這種感覺中漸漸地昏睡。這是她第一次在性愛中昏睡,她曾與浪無心發生過三次,只有這第四次,浪無心能夠令她沉睡如死──她覺得今晚的浪無心雖與往常不同,卻是棒極了。   希平鬆了一口氣,第一關總算混過去了,不知第二關如何?   希平移到另一個女人的赤裸肉體上,發覺身下的少女在發抖,全身彷彿繃緊了,他的吻落到她的唇時,卻發覺這女人連接吻都不會,暗道:這女人怎這麼差勁?浪無心不會是幹了她卻沒有吻過她吧?這小子真急色!   他的手落在女人的陰處,女人的雙腿一夾,呻吟有聲,他卻已經摸到了她的濕潤,知道因為剛才與那女人的一戰,屋裡的女人全都情動了,前奏似乎可以省了,以後就直接進入正題。   他把女人的雙腿分開,粗暴地闖了進去,只聽得女人一聲慘叫,立即昏死過去。   脆弱的女人,原來還是處女!   希平愣在當場:處女?浪無心這小子原來在騙我,說什麼全部,卻還有個處女在屋裡?媽的,鬼小子,定是陰謀。   他從處女的蜜道裡抽身出來,進入另一個女體──如此替換,時間消逝,在門外等候的浪無心越來越驚訝:黃希平,你果然是一代種馬,我浪無心五體投地了。   希平依稀覺得在他身下的女人是第三十個了,似乎只剩下一個了。他在這場遊戲中,發覺這屋裡是鋪毛毯的,空曠無物,也真虧浪無心想得出來。他想,回去之後也安置一間這樣的大房子,連床也省去了。在這屋裡的女人都是赤裸地躺在地毯上,任由他──不,應該說是浪無心──隨取隨要的,女人並不反抗,只是在他進入時,女人心中多多少少有著一絲懷疑,令他驚愕的是:這三十個女人中,竟還有五個是處女!   身下的女人忽然呻吟道:「你是誰?」   希平不答,只是更加猛烈地聳動著。   女人雙手推他的胸膛,道:「你這壞蛋,你的太大了,快滾開,芳兒不要你,噢,你──」   希平知道不能讓她繼續說下去,雖然其他的女人都昏睡了,但還有一個是醒著的,所以他運起了「天地交合」,令她在一瞬間到達情慾的終結,使她沉睡過去。他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替浪無心的面子有個交代,至於明天,她對不對其他人說出,那就不是他黃希平能管的了。   他離開這個叫芳兒的女人的肉體,爬到了最後一個醒著的女人的身體上。從女人顫抖的肌膚以及神經的繃緊,他知道,這最後一個女人也還是處女,也就是說,浪無心的三十一片芳草地裡,有六片是未經開墾的。   他吻著女人的嘴,女人的吻是生硬的。他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懷疑他的身份,所以放心地與她相吻著。   他這次的進去是輕柔的,女人卻忍著巨痛沒有喊出聲,血在黑暗裡流出。   希平輕柔地動作著,女人的情慾漸漸提升,軀體的扭動有了一定的節奏,就在此時,他突然感到左胸膛一痛──彷彿刀子刺進來似的,只刺破了他的皮便進不去了。   他奪過女人手中的匕首,第一個想法是:這女人想刺殺浪無心?第二個想法則是:還好老子命硬。第三個想法就是:操,殺老子?看老子殺你個片甲不留!   他瘋狂地動作著,女人感到他心裡的變化,從柔情萬千變成了此刻的粗暴如狂,彷彿是野獸在侵犯著她似的,她哭喊道:「浪無心,你不是人,我要殺了你,替我姐姐報仇!嗚嗚,姐姐,絲嫫對不起你,沒能殺了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反而被他──啊噢,不,你放開我!浪無心,你殺了我好了,我絕不准你再侵佔我!」   她的雙手去推去捶打希平,拚命地掙扎著。   希平按住她的雙手,依然挺動著,她就側臉咬希平的手,希平忍痛暗道:你這臭女人,今天在大街上打了我兩巴掌,現在又是拿刀捅我又是咬我,若我不把你肚子搞大,我還叫黃希平嗎?   原來這女人竟是白天那個被他鞋吻胸脯,又被他壓在大街上的美少女,他是從她說話的聲音認出來的。   希平突然把陽根的尺寸增大,女人猛的鬆口,叫道:「浪無心,我求你,讓我死,我、我好痛!」   希平只得縮小尺寸,卻繼續挺動著,女人也沒有再咬他,她的情慾已經到達了濃情處,有些迷迷糊糊了,嘴裡說著某些她根本不敢想像的話兒,下一刻,她淪陷在希平所給予的快感的衝擊裡,久久地沉睡過去,而恰在此時,一股火熱的精液噴射入她的深心。   第 十 一 章 將 近 黎 明   在黑暗中,希平從縱橫的女人肉體爬將出來,直爬到門口才站直身子,開了門,以為浪無心會用鮮花迎接他的全勝出場,豈知,一看,浪無心竟坐在地上靠在牆邊睡得像頭死豬!   希平大是失望,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道:「浪無心,你他媽的一點職業道德也不講,當聽眾竟然睡著了?」   浪無心醒轉過來,揉揉雙眼,看見天已經微明瞭,估計過兩個時辰,天就大亮了,又隱約看見希平的赤裸雄體,大驚道:「你出來了?剛才夢裡我被牛踩了,就醒了。你怎不穿衣服?」   希平道:「裡面黑漆漆的,我的衣服不知被你那群女人塞進哪個洞了,我怎麼穿?起來,給老子點燈,我要進去找衣服。」   浪無心站了起來,道:「你把她們都弄昏了?」   「笨豬!」希平很想再踹一腳浪無心,還好忍住了,繼續道:「不然我怎麼出來?」   浪無心道:「你等等!」他衝入鄰房,捧了一盞油燈出來,對希平道:「真的沒有一個是醒著的?」   希平道:「這我可不敢肯定,因為昏了之後總會醒的,我只知道剛才的確是昏了。怎麼,你怕?」   浪無心咬咬牙,道:「進去。」   他推開門就率先進入房裡,一看滿地的女人,沒有一個是醒著的,沉睡著如滿地的雪堆──在太陽底色照著的那種。他大是驚愕:黃希平這小子不但是種馬,且是鐵造的種馬,媽的,一直低估他了。   希平翻開幾個女人的身體,才找回他的衣服,卻見已經爛了許多處了,他把衣服穿到身上,活像丐幫的弟子。   浪無心笑道:「你明天到大街上,一定有許多人丟銀子給你。」   「浪無心,你敢再笑半聲,我就把今晚的事公開。」   「你有這個種嗎?」   希平道:「你試試看,我的女人可是不管我和哪些女人相好的,但是,若讓人知道你這小子竟叫別的男人代勞,你的風流之譽以及仙緣谷的猛男之稱也許就一落千丈了。哈哈,我還以為你小子多能,卻還有六個處女,實在是差勁。」   浪無心道:「是因為沒有時間,並不是我浪無心無此能力,連處女都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希平怒道:「我有什麼不滿?老子差點被捅死,媽的,浪無心,你做太多缺德事了,竟然有女人不惜以貞操為代價來換你的命。」他指著絲嫫,道:「她想殺你,你知道嗎?」   浪無心不以為然地道:「這我早就清楚了。她長得很像她姐姐,當我離開她姐姐之後,她姐姐自殺了,所以我猜她是來為她姐姐報仇的,因此一直都未碰她,即使她是我這群女人中最美的,我也只是留她在身邊,並不給她出手的機會。」   希平睜大雙眼,道:「你明知她要殺你,為何不告訴我一聲,老子差點做了替死鬼。」   浪無心道:「因為我知道你皮厚,一般的刀槍是刺不進去的。」   希平道:「還有這個叫芳兒的女人,她肯定我不是你,你小心點,別讓她洩露出去,那樣你沒面子,老子也很煩。」   浪無心歎道:「這些女人也該換了。」   希平凝視著浪無心,道:「你真絕情。」   浪無心道:「我本叫浪無心,既然已經沒有心了,何來情?」   希平不耐煩地道:「我不與你廢話,快把秘密說出來,我要回去睡覺。」   浪無心道:「這麼急幹嘛?」   希平火道:「你不急,老子急,你他媽至少能夠打著露水睡覺,我卻在裡面干苦力,你以為老子不睏嗎?」   浪無心道:「真要說?」   希平道:「當然,你以為我辛辛苦苦是為了什麼?」   浪無心想了想,道:「這個秘密就是,在露水底下睡覺真的不好受。」   希平突然有種暈倒的感覺,吼道:「你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秘密,與我有關嗎?」   浪無心道:「好吧!就說個與你有關的秘密吧!那就是──咳,你真的很猛!」   希平知道今晚真的被坑了,道:「這就是天大的秘密?」   浪無心點點頭,道:「應該算是的。」   希平舉起手使勁地敲在他的頭殼上,道:「本來不想打你頭,可是我打慣了,這才是天大的秘密。媽的,浪無心,我回去睡足精神後再把你的另一邊臉也打爛。」說罷,他就走出門去。   浪無心歎息:「潔秋今天流了半天的淚,也許今晚她也睡不著,你去看看她吧!她在這大房子的背後的那間房裡,離這裡只有五十步的路程,不須你走多久的。」   希平敲響水潔秋的門,他不知道在這種時候敲別人的門是否應該,水潔秋不知是否真的沒睡。   房裡傳來水潔秋的聲音:「是心哥嗎?」   希平道:「我。」   房裡一片靜默,然後傳來輕的腳步聲,燈亮了起來,水潔秋打開了門,看見希平,驚道:「你的衣服為何爛成這個樣子?」   希平道:「讓我進去再說。」   水潔秋猶豫著,道:「這個時候了,你為何還不回去瘋人院睡覺?」   希平道:「我想來看看你。」   水潔秋讓希平進去房裡,掩了門,回頭看見希平已經坐在她的床上,而床裡面的水仙似乎還在熟睡,水潔秋走到床前,道:「有什麼事,說吧!」   希平忽然洩氣地道:「沒什麼事,我走了。」   他站起來就要走,水潔秋搶身攔住了他,道:「你吵醒人家,就如此走了?」   希平道:「你對我冷冷淡淡的,我不走還有什麼意思,再說我也很想睡覺了。」   水潔秋投入他的懷裡,猛的又離開,道:「你身上有許多味道,你剛才幹了什麼?」   希平誠實地道:「和女人作愛了,這是愛的味道。」   水潔秋捶打著他的胸膛,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來人家的房裡?你總是這樣,要氣潔秋的,恨潔秋不能給你,你就拿別的女人來氣潔秋,你叫人恨。」   希平摟抱著她,重新坐回床沿,看看依然裝睡的水仙,輕聲道:「你不是也在氣我嗎?」   水潔秋一口否認:「我沒有。」   希平歎道:「洛天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但我不喜歡他。」   水潔秋道:「你是因為表哥才生我的氣?」   希平道:「我本以為洛天只喜歡你,因而你選擇他,我無話可說,然而,如今也依然無話可說。」   水潔秋仰起她的俏臉,道:「為何?」   希平道:「他的女人比我的女人還要多,你仍舊是選擇他,我還有什麼話可說呢?」   水潔秋沉默。   「你一心要嫁給洛天,可知洛天是否一心對你?有時候我有點懷疑,洛天並不是個理想主義者,其實他很實際,雖然我與他相處不久,但我能感覺得到,別以為我真的很無知,那只是別人的認知,與我無關的。潔秋,你愛的洛天,也許根本就不值得你愛,有一天你總會明白的。有人說你哭了一天,我來是讓你別哭了,什麼時候想回來時,就回到我的懷裡,只要你真的對我有情,我拼著一死,也要為你解開雪鯨之身。有機會問問你的父親,九陽重體的男人能不能享用你的雪鯨之身,嗯?」   水潔秋聽得懵懵然了,道:「你是九陽重體之人?」   希平一笑,沒有回答,他把水潔秋抱放在床上,站起來走出去了。   水潔秋呆了一陣,才過去把門關了,然後躺回床上,道:「水仙,別裝睡了,他已經走了,陪我說說話吧!我睡不著哩!」   水仙睜開雙眼,道:「小姐,剛才我很害怕耶!」   水潔秋道:「你怕什麼?」   水仙道:「我怕他會在這裡睡,你知道的,他那個人,一旦睡在這裡,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水潔秋點點頭,道:「這倒是,不過今日我傷了他的心,他是不會留下來的。」   水仙道:「小姐,你也知道你傷了他的心呀?」   水潔秋道:「其實我不想的,只是人在進退兩難時,總要一個抉擇。也許表哥真的不愛我,可是我從小夢想著成為表哥的小妻子,人是為夢想而活的,特別是像我這樣的女人,如果沒有了夢想,活著還有什麼趣味呢?」   水仙翻了個身,抱住了水潔秋,道:「如果他真的要水仙,你說水仙該怎麼做?他的臉很快就會好的。」   水潔秋道:「那是你的事,問我有什麼用?」   「可是──」水仙道:「聽說會很痛的。」   水潔秋圓睜雙眼,道:「你怎麼就想到那方面了?這好辦,我給你擦些麻醉藥,不就結了?」   水仙羞紅著臉道:「那樣不是就沒感覺了嗎?」   水潔秋無奈地道:「你又要有感覺,又怕痛的,倒不如自己來。」   水仙嬌嗔道:「小姐,你壞透了!」   希平從水潔秋房裡出來,天已經快亮了。在大地盟這一夜,竟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是他不可預料的──如果能早知,他是不會來的。   被浪無心騙去當種馬,雖讓他覺得艷福無邊,也感到窩心,但自己冒名替浪無心做了一回床上英雄卻得不到名聲,也使得他自感虧大了。然而,在這一晚,終於也見到了他想見的人,獨孤雪是其中之一,這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他總得見見她的;原真是他最想見的,打從知道她在大地盟之後,他就想一見她了,這個美麗而又有趣的大女孩,心裡卻恨他,也許是因為曾經愛著他的緣故,有時候,愛是恨的導火線。   他在走出大地盟的大門的時候,大地盟的守衛已經靠在牆上熟睡了,原來當值的人也是會偷懶的,怪不得浪無心也偷懶了。   他接著想到水潔秋,這個女孩似乎對他有些情意,只是讓洛天那狗熊橫刀奪愛了,雖然水潔秋只是個欣賞品,他卻很想擁有她──一輩子地擁有她。   夢香也是他想擁有的女人──她與水潔秋,是他黃希平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他之所以能夠一睹夢香的真面目,是在那屋子時,夢香不小心被他近身抱住了壓在地板上,就在那時夢香的紗巾突然掉落,於是,很快的夢香又反敗為勝了。於是,他又一次地裝死。   但夢香,是不會喜歡他的。在女人面前,他一般都很自信甚至於自大,可是他知道夢香絕對不喜歡他黃希平,基於此,他在心裡,也放棄了夢香,只是對於夢香身邊的抱月,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放手的。   他曾經說過,他要報復夢香,他把這當作一個承諾。   承諾是必須實現的。   希平就這麼一邊走一邊想,當他抬起頭來時,瘋人院的大門已經近在眼前了,此時他才想起自己原來是瘋人院裡走出來的人──一個瘋子。   是的,除了瘋子,還能是什麼呢?   他想,他的小鳥兒不會真的一直等他回來吧?   第 十 二 章 風 雪 何 吹   日上三竿。   希平在睡夢裡又聽見華小波在外面大叫:「姐夫,姐夫!」   他醒來,看見房裡只有他和獨孤詩、杜鵑了,他是抱著杜鵑睡的──昨晚在這房裡搬空一些東西,又多安置了兩張床,也就有三張床了。他回來時,杜鵑睡在其中一張床上,他沒有驚醒她,上了床抱著她就睡了。   杜鵑睜開了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著希平,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希平扭著她鼻子,道:「你睡得真死,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睡?」   杜鵑道:「人家昨晚一直等你,都沒有睡,可是都不見你回來,快天亮時人家才睡著的,當然醒來的也遲了。」   希平道:「不見我回來,你不會先睡嗎?」   「姐夫,快出來啦!我姑叫你!」華小波在外面不停地喊叫。   希平嘟噥道:「媽的,一大早就在外面學雞叫,這小子也未免太雞婆了。」   杜鵑道:「你自己出去吧!我還要睡一會。」   希平道:「不要我陪你睡?」   杜鵑笑道:「不要,你滿身都是味兒,臭死了。」   希平大笑著下了床,正要出去時,另一張床上的獨孤詩道:「哥,你讓華蕾也睡在這房裡吧!這裡有床哩,別總是要你兩邊跑的。」   希平道:「詩兒,你也醒了?你這建議不錯,我就聽你的了。」   他開了門,看見華小波,劈頭就罵道:「華小子,你什麼意思,每次都吵得我不能安睡,是不是要我敲你的頭?」   華小波連忙用手護著他的頭殼,嘻笑道:「姐夫,你別怪我,誰叫你惹上我的姑姑呢?我也是被她吵醒的,她讓我過來叫你過去,看來她是要洗澡了。哈哈,姐夫,我閃了,我想你應該用不著我帶路的。」他果然說完就跑。   希平無奈地搖搖頭:這華蕾,真是麻煩。我以後絕對不碰一天洗兩次澡的女人。   希平敲開華蕾的門。   華蕾依然躺在床上,道:「你起來得真早,蕾蕾被你吵醒了。」   咦?不會吧?這女人,吵醒華小波,又間接地吵醒老子,現在竟然說出此等話來?希平突然好想問問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他道:「既然如此,你就多睡一會,我走了。」   「黃希平!」華蕾怒吼道:「你敢走?過來,抱我去沖涼!」   希平道:「你不是已經能走動了嗎?幹嘛還要我抱去?」   華蕾道:「誰說我能走動了?」   希平道:「你不是去叫你的侄子了嗎?」   華蕾道:「我是讓丫鬟去叫他的,你弄得我全身疼痛無力,我自己怎麼去叫?」   原來如此。   希平只得走到床前坐了下來,道:「你真難侍候,不怪得我老爹不要你了,唉!為什麼兒子總是要替父親受罪。」   華蕾怒道:「你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華蕾幾十年的清白身子都給你毀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希平道:「我後悔成為你的男人。」   華蕾很認真地凝視著他,眼淚悄悄地泛了出來。   希平連忙把她抱在懷裡,道:「說著怎就哭了,啊?」   華蕾道:「春燕姐姐說,是她叫你來搞我的,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華蕾,是迫於你母親你才要我的,這已經夠蕾蕾傷心的了。你現在說你後悔作蕾蕾的男人,是不是不想要蕾蕾了?」   希平一愣:娘真是個惹禍精!   他道:「蕾蕾別哭,我怎麼會不要你?我娘說的不是真的,是我自己早就想搞你了,絕不是她叫我來搞你的。」   華蕾止住哭,道:「我就知道是你自己壞,嘻嘻!」   破涕為笑──女人的大本領也。   希平道:「蕾蕾,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也到我房裡睡吧!」   華蕾猶豫道:「可是她們?」   「她們和你一樣都是我的女人,難道你不喜歡和她們在一起嗎?」   華蕾紅著臉道:「她們看著你對人家使壞時,人家會害羞的。」   希平笑道:「我和她們相好時,你也看著,不就大家扯平了嗎?」   華蕾嗔道:「那種事,有什麼好看的?你和她們做時,我就閉眼睡覺,我什麼也不看。」   希平道:「哦?可是我記得我與月兒、藕兒作愛時,你卻是最忠實的觀眾耶,你不記得了嗎?」   華蕾怒道:「黃希平,你這色情小子,敢再提我的醜事,我就撕了你!現在,立即,抱我去沐浴。」   ※ ※ ※   獨孤雪走進風仁院,見到了她父親獨孤霸,一時呆住了。   獨孤霸是今早到達龍城的,他得知四大武林世家暫住風仁院,便直往這裡來了。他的孫子獨孤明出來迎接他,並且透露獨孤雪的情況,老頭立即想前往大地盟找他的大女兒,獨孤明卻說,爺爺我去叫姑姑吧!老頭便坐著等了,當見到他那有二十年未見的女兒時,老淚縱橫,顫抖著從椅子上站直身,張開了他的老懷。   獨孤雪的淚也跟著湧出來,因為愛情的挫折,她離別了老父二十年,如今再度重逢,她的父親已是蒼老了許多,她哭著投入父親的懷抱,伏在他寬闊的胸膛無言地哭泣著。   獨孤霸擁著她,道:「孩子,你這些年過得好嗎?爹常想起你,你無緣無故地就失蹤了二十年,也不回來看看爹。」   獨孤雪哭道:「爹,女兒對不起你,女兒知錯了。」   獨孤霸道:「我不怪你,只要看見你好好的,我就開心了,你們兩姐妹,一個離我早去,一個卻又沒了蹤影,如今總算把你盼回來了,盼回來了呀!孩子!」   獨孤雪道:「爹,你坐著吧!」   獨孤霸坐了下來,扶著獨孤雪的雙臂,激動地道:「孩子,讓爹好好地看看你。」他凝視著獨孤雪的臉,久久才道:「你和二十年前一樣,沒變多少,依然是我美麗的乖女兒,爹卻是老了,你若再不回來,或許就看不到你爹了。」   獨孤雪跪了下來,頭埋在老父的膝上。   獨孤霸撫摸著她的發,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扶起女兒,對杜清風道:「清風,過來把你媳婦領回去吧!這次別又弄丟了。」   杜清風走過來扶著獨孤雪,回到他的座位上,王玉芬在左,獨孤雪在右,王玉芬朝獨孤雪微微一笑,獨孤雪也回了她一笑。   恰在此時,希平從裡面跑了出來,看見獨孤雪,先是一怔,然後走到施柔雲面前,道:「小啞巴,你讓個位給我。」   施柔雲站起來想走到另一邊,希平卻當眾抱著她坐在她的椅子上。   王玉芬立即叱道:「黃希平,你檢點些,別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亂來一通。」   希平笑道:「哇,岳母,我抱我的小啞巴,你幹嘛這麼大意見?你不會也叫岳父抱著你嗎?」   王玉芬氣得臉都紅了,獨孤霸道:「平兒,不要沒大沒小的。」   希平道:「爺爺,你今日一定很開心了?」   獨孤霸笑呵呵地道:「開心,開心,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坐在希平身旁的杜鵑輕聲對希平道:「你剛才沐浴了?」   希平在她耳邊道:「洗了個鴛鴦浴,蕾蕾說,以後絕對不要我幫她洗澡了。小鳥兒,什麼時候我和你也洗個澡,在水裡很好玩的耶!」   杜鵑臉一紅,嗔道:「你還是和你懷裡的人兒洗吧!」   希平道:「小啞巴,你要和我一起洗澡嗎?」   「不!」施柔雲連忙拒絕。   王玉芬狠瞪希平一眼,牽過獨孤雪的手,道:「姐姐,我們到裡面說話吧!」   獨孤雪無意地看看希平,道:「也好。」就與王玉芬走入了內院。   兩女進入杜清風的房間,獨孤雪道:「你雖是清風的妻子,但我還是第一次見你。」   王玉芬歎道:「清風一直都沒有忘記你。」   獨孤雪幽幽地道:「嗯!我知道,他也很愛你,這我看得出來,我本不該回來的,因為既然離開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你不必擔心,清風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了,我這次回來並不是為他,從二十年前的那一天,我就不再是他的妻子了。」   王玉芬道:「我是不會與姐姐爭風吃醋的,其實清風有些地方已經不像以前了。唉!今晚你與他同房,你就明白。」   獨孤雪驚詫地看著王玉芬,道:「大家是女人,我也坦白地說了,在這二十年裡,我其實另外有了男人,如今肚裡還有了身孕,因此我不可能再與清風同房,你應該明白,一個變了心的女人很難回到從前。」   王玉芬睜大雙眼,道:「你?有了身孕?」   獨孤雪點點頭,道:「以後清風就煩你照顧了,我對不起他,也無法補償他,也許這輩子是該我欠他的。」   「姐姐,可以問一下,你現在的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嗎?」王玉芬等待著回答,然而,獨孤雪卻垂下臉去,她突然道:「我覺得姐姐看黃希平的眼神有些別樣!」   獨孤雪一驚,抬臉與王玉芬對視,道:「也許吧!他是我的女婿,你似乎對他很有意見?」   這次輪到王玉芬無話可說了。   獨孤雪道:「你剛才說的問題,以一個女人的直覺,我已經感受出來了。你的眉宇間藏著深深的哀怨,是不是清風在那方面已經不行了?」   王玉芬默默地注視著獨孤雪,終於無奈地點點頭。   獨孤雪歎息,此刻她知道,回不回到杜清風身邊都是無關緊要的,因為他根本就不需要她,她忽然同情王玉芬,道:「你一定過得很辛苦。」   王玉芬道:「誰不苦呢?或許你比我還苦,清風知道你有身孕的事嗎?」   獨孤雪道:「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讓他知道,名分上我怎麼都還是他的妻子,這種事還是隱瞞著好,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王玉芬道:「如果你讓我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就幫你保守。姐姐,別怪我如此,女人的好奇心總是大些的。」   獨孤雪不高興地道:「你在威脅我?」   王玉芬道:「也可以這麼說。」   獨孤雪沉默了半晌,終於緩緩地道:「其實說出來也無所謂,孩子的父親是剛才在大廳裡抱著女孩子的小無賴。」   王玉芬大驚失色,叫道:「黃希平?」   獨孤雪慘淡地一笑,道:「想不到吧?」   王玉芬平靜了心情,道:「的確想不到,看來這個秘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洩露出去的了,那小無賴倒沒什麼損失,他根本就不把倫理道德放在眼裡,但為了清風的名譽,你還是回到清風的身邊,孩子出生後,就當是清風的。」   獨孤雪道:「也不知他能不能接受?」   王玉芬道:「我與他說說吧!他現在已經看得很開了,他常常讓我去找別的男人,但我怎麼能對不住他呢?你回到他身邊,他也不可能真的與你做那事兒,你也可以偷偷會黃希平,我權當不知道,只要不讓清風難堪就行了,即使清風知道了,他也不會說什麼的,也許黃希平是個不錯的男人,至少跟他的女人,似乎每個都快樂。」   獨孤雪笑了,道:「黃希平,有著女人夢想的一切,但他不屬於我。玉芬,我聽你的,如果清風不介意這孩子的出生,我就回到他身邊,且以後不再和黃希平發生關係。你能夠如此守著清風,我想我也是能的,畢竟二十年的尼姑生活我都過了,還圖個什麼呢?」   王玉芬激動地握著獨孤雪的手,道:「我替清風感謝你。」   獨孤雪道:「我欠他太多,總得還他的。」   王玉芬道:「我有些好奇,你與黃希平是怎麼發生的?」   獨孤雪道:「他強姦我!」   「啊!」王玉芬再度驚叫出聲:「他竟敢強姦岳母?」   獨孤雪不好意思地道:「他那時並不知道我是思思的母親,而且,當時、當時我要閹他,後來沒閹著,反而被他──唉!一場誤會,構成了現在的尷尬。」   王玉芬拍拍她美麗的前額,道:「姐姐,我被你說糊塗了,你還是把事情的始末說出來好了,我傷神哩!」   獨孤雪也不怕了,把與希平的枝枝節節全部翻述出來,聽得王玉芬頭都大了,她怎麼也想不到,世上還有如此荒唐之事!   第 十 三 章 血 的 呼 喚   其實四狗的到來並不顯得突然,只是讓人想不通的是他為何能夠這麼快處理完丐幫的事務?   趙子威第一個不客氣地問他:「你是不是讓人趕下台了?」   四狗火了,吼道:「趙子威,你媽媽的別豬眼看人低,老子四狗會給人趕下台?」   華小波道:「師傅是怎麼把丐幫的垃圾事處理得這麼快的?」   四狗笑道:「當然是你師傅聰明過人了,我讓笑面丐全權處理,哈哈,那些簡單的事,用得著我四狗出馬?」   獨孤明道:「可是笑面丐不是也跟著你來了嗎?」   四狗道:「說你笨你就笨,還自以是說情話高手哩!我交給他處理,而他處理的結果就是和我一起趕來大地盟,所以你們走後兩天,我就追著來了。」   華小波道:「師傅,要是你跟著我們來就好了,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絕世美女,和水潔秋一樣的夠水。」   「人呢?」四狗急道:「你們到手沒有?」   他旁邊的趙子青立即扯著他的耳朵,罵道:「干你什麼事?」   華小波很可惜地道:「要是師傅在就好了,憑師傅的高招,當是手到擒來。」   「那是,那是。」四狗一時高興,竟忘了耳朵的痛了,忽覺得耳朵越來越痛,好像另一隻也在痛,他叫喊道:「親親啊香香,放手呀!我是幫主了,在幫眾面前,你們說過會給我面子的。」   趙子青和夜來香還是不放手,他就向著他的天竺美女求救:「黛妮,你們幫幫老公我呀!」   黛妮道:「如果你需要,我也想扯下你的耳朵。」   四狗道:「免了,你還是作旁觀者吧!不敢叫你參與。」   希平笑著走到四狗面前,四狗的雙眼向他流露出求救的神情,希平張開雙手,道:「你們兩個別折磨他了,讓我好好抱抱你們。」   兩女放開四狗,一左一右地投入他的懷裡,趙子青道:「你的臉是誰打的?」   希平道:「你們兩個都懷了孕,還這麼火爆,不怕影響到肚裡的孩子嗎?」   「是呀!是呀!」四狗說著,卻走過去擁著黛妮,深情地道:「我很想你,你想我嗎?」   「想。」黛妮垂下了臉,四狗卻托起她的臉,輕吻了她,接著他輪流地擁吻了他的天竺妻子。   希平也放開了兩女,對四狗道:「你來了就好,我覺得我們應該在龍城留下我們的千古絕唱。」   華小波突然怕怕的。   四狗大笑著道:「我也正有此意。你不知道,自從你走後,我的幫眾總叫我開演唱會給他們看,可是我四狗就會奏樂,唱歌還得勞你的口,作為幫主,只要是幫眾喜歡的,我都樂意去做,而且你說得很對,唱歌真的能使我這個幫主又顯得有氣派又有才華,真的,不信,大家可以問問我的幫眾,他們都說我這個幫主最有音樂才華,是丐幫有史以來第一個懂得音樂的幫主,他們都要我教他們怎樣敲爛盤哩!唉!想想也是,去乞食時,能夠把自己的爛碗敲出高水準的音樂來,別人更是會打賞多些了,哦?」   他朝著眾人長長地「哦」了一聲,想得到眾人的同意,卻見眾人──除了丐幫的──都知趣地搖搖頭。   雷龍更是悲哀:本以為四狗是被逼的,現在也真正成了希平的同夥了。   希平大力拍著四狗的肩膀,開懷地道:「說得對,我發覺你當了幫主之後,口才進步了許多,是不是天天發表演說的緣故?」   四狗道:「嗯!一點也沒錯,這大人物免不了會有這些場面,我哪能例外?」   希平指了指獨孤明和趙子威兩人,道:「四狗,他們兩個也說過要加入我們的組合哩,你抽空教教他們,別讓他們丟了我們的面子。」   獨孤明和趙子威兩人異口同聲道:「黃希平,什麼時候我說要加入你們的組合了?」   希平理直氣壯地道:「就是在那玉蛇門那娘們的面前,你們難道沒說過?」   趙子威怒道:「黃希平,你一提這事我就火,好不容易我趙子威又愛上了一個女孩,你竟把人嚇走了!」   「我的鮮花和情話也作廢了,唉!一切都因為從天而降的人造雷,打濕了一地的傷心人,最傷心的又莫過於獨孤明。」   華小波道:「威哥,我記得你好像愛的是夢香吧?還有,獨孤老兄,那鮮花好像不是你的耶?」   「咚咚。」華小波的聰明頭殼被兩人夾攻,他閃到一邊捫摸著頭,抗議地唱道:「為什麼默默受傷的總是我?難道只因為我是華小波?」   「操,你唱什麼歌?唱歌輪得到你嗎?丟人現眼,看我的。」希平敲了華小波的頭之後,接著就想唱歌。   獨孤霸道:「平兒,你讓老頭先離開吧!人老了,走不快呀!給點時間我逃跑,如何?」   果然,一大眾人都散開了,別看獨孤霸年老骨硬,跑起來也如飛一般。   誰個逃跑時會慢哩?   希平看看眾人都跑到了瘋人院裡,門前剩下的人比剛才不知少了多少倍,他仔細地數了數:四狗,華小波,獨孤詩──   「還有我,你放開我!」在希平懷裡的施柔雲喊叫著。   希平道:「和我一起唱歌不好嗎?小啞巴,你也拿你的簫來吹吹吧?你看,這些人都在等著哩!」   他指著沒有離開的乞丐──但笑面丐已經不在其中了。   眾乞丐一片起哄,希平和四狗笑得更爽了,就連華小波也覺得有了點面子,立即從乞丐手中借來爛碗爛盤,準備著開場表演。   獨孤詩道:「哥,你讓柔雲走吧!詩兒留下來給你鼓掌就夠了。」   「好吧!」希平看看獨孤詩,對施柔雲道:「我今日想抱著你和詩兒唱歌,你若不喜歡,明天我找個男人把你嫁出去。」   他放開了施柔雲,她走了好幾步,回頭看著希平,又垂著臉慢慢地走了回來,偎著他的胸膛,輕聲道:「柔雲不給你吹簫。」   希平微笑,擁著兩女,士氣高漲地道:「四狗、小波,奏樂!」   「我是一個男人,抱著兩個女人,誰說我不是男人,我就打他變成女人,好像施竹生──」   「不准唱!」施柔雲嬌叱一聲,打斷了希平的真情獻唱,她流著淚道:「他是我哥!」   希平一怔,道:「小啞巴,你打我一巴掌吧?」   施柔雲哭道:「我現在甘心情願地讓你抱著,你知道嗎?我哥怎麼不好,你也應該敬重他,此刻在你懷裡的可是施竹生的親妹妹!」   「真的?小啞巴,你太可愛了,嗯!他是你哥,我也就認他這個老兄了。咱們繼續唱歌,今日真是太高興了,哈哈!」   於是,無止境的歌樂再度響起,夾雜著一群吃飽不幹事的哪怕是有錢也要穿著爛髒衣服的職業乞丐的歡呼與吶喊。   如雷的掌聲!   這些雜亂的聲響充塞著大地盟的每一個角落,連狗也跟著狂吠了。   洛雄不能靜下心來與武林群雄商談,讓人過來看看,來人看了回去向他報告,他又讓那人再次過來請希平不要唱了,卻被四狗丟到一邊去久久才爬起來,正想逃走,又被希平空出一隻手去擂了一拳,便在地上昏睡了。   洛天過來看了一下,回去回覆他的父親:「爹,沒什麼,是三個瘋子在瘋人院賣唱,他們獻醜夠了,自然會安靜的。」   洛雄只好說:「各位英雄,我們到龍城外走走。」   繼洛雄之後,他的寶貝妹妹洛幽兒也是無法忍受,只是她行動不方便,所以不能出來看過究竟,但她在心裡發誓:若讓我知道是誰唱歌,我以後定要打爛他的嘴。   當希平的歌聲頓起時,原真就把她的棉被撕了,取了兩個棉花塞到了耳朵裡。   獨孤雪問妙緣小尼:「是誰在唱歌?」   妙緣正閉眼唸經,聽得獨孤雪發問,睜眼看一下,合十道:「你的小老公。」   獨孤雪:「還蠻好聽的。」   妙緣突然倒在床上,眼睛睜得圓大圓大的,好像怎麼也不能瞑目了。   最耐人尋味的是夢情房裡的對話。   夢香怒道:「黃希平這無賴,又在封殺別人的耳朵了。」   夢情皺眉道:「你說這唱歌的是希平?」   夢香道:「不是他還能是誰,歌神呀師傅,你聽聽。」   抱月道:「姐姐,我聽著也沒什麼呀!」   夢香沒好氣地道:「你當然沒什麼了,你和他是同一個鼻孔出氣的。」   夢情道:「他的確不像他的父親,我越來越喜歡他了,他只是個愛玩愛鬧的孩子。」   「什麼?」夢香道:「師傅,他這樣子你還喜歡他?香香不知多討厭他這些,他就不能正經點嗎?」   夢情道:「雖然我沒見過他,但是,香香,你是清楚一些事的,我只能對你說,他正經的時候,總令人感到恐懼不安甚或是惡夢。」   抱月抗議道:「師傅,為什麼你們說的話,都不讓抱抱聽懂?」   夢情笑道:「因為抱抱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你只要知道他是你大哥就行了。」   抱月道:「為什麼?」   夢情道:「因為師傅可能要認他做乾兒子哦!」   抱月道:「那是師傅的事,抱抱說過,絕不做他的妹妹。」   「師傅,香香也絕不要他這個大哥,即使他是師傅的──咳,乾兒子,香香也一樣討厭他,他根本不配作香香的哥哥,他太可惡了。」   夢情突然笑道:「香香,你那晚與洛天約會,怎麼哭著回來?」   夢香一愣,牽起抱月的手就道:「抱抱,我們出去讓那混蛋閉嘴。」   抱月猶豫道:「他會聽我們的嗎?」   夢香美眉一豎,道:「他敢不聽?」   兩女跑出大地盟,走到瘋人院門前,看見希平抱著女人引吭高歌,抱月倒沒什麼,夢香卻怒吼道:「黃希平,你夠了沒有?」   希平正唱到得意處,誰料會平地一聲雷,扭臉一看,是兩個蒙面女人,他道:「夢臭屁,我警告你,別來掃老子的興。」   夢香走到他面前,叱道:「放開她們!」   希平不理她,卻對那群乞丐道:「眾多忠實的狂熱的我的歌迷,本歌神要暫停一下,請大家耐心等候,待會再為大家盡情演唱。」   夢香掃視了群丐一眼,道:「如果你們不想成為我發洩的對象,最好趕緊離開,走得越遠越好。」   眾乞丐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明月峰的新聖女,哪敢久留?   「喂,你們別走呀!夢臭屁你,敢這樣對待我的歌迷?」希平留不住他的歌迷,實是氣憤之極。   夢香如夢似的雙眼凝視著希平,道:「你還敢在我面前抱著她們不放?」   華小波和四狗同時一怔:夢香不是來阻止希平唱歌的嗎?怎麼只在意希平懷裡抱著女人?   希平道:「你也不是第一次見我抱女人,何必這麼大的意見?況且我抱的是我的妻子,難道也不許嗎?」   夢香斷然道:「我就是看不過眼。」   「你越看不順眼的事,我就越要做。來,柔雲小啞巴,讓我親一個給她看。」   希平俯首就側吻住施柔雲,夢香氣道:「你、你──」   希平離開施柔雲的唇,示威似的道:「怎麼樣,夢臭屁?要不要也來一個?」   夢香道:「你敢對我無禮,我就殺了你。」   希平笑道:「也是,我早就說過上次是最後一次吻你,怎麼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呢?」   抱月驚叫道:「小姐,他什麼時候吻你了?」   四狗師徒也大驚道:「你吻過她?!」   夢香辯白道:「沒有,我怎麼可能讓他這種人吻?黃希平,你敢誣賴我,我讓你的臉永遠見不得女人!」   施柔雲道:「你又想打他?你和他有什麼仇,為什麼總是要打他?」這小妮子,總是執著一個「仇」字。   夢香道:「不干你的事,我要打他就打他,不須什麼仇。」   抱月急忙道:「小姐──」   「希平!」一個熟悉的聲音撞入人群裡。   七人看見三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撲倒在地,其中一個女人抬起臉來,從那骯髒的臉上依然認得是冷晶瑩?!   七人趕緊走過去,扶起三個女人,其餘兩個赫然是:春蝶和玉蝶。   只見三女身上有許多處傷,雖然已經包紮好,但觸目驚心。   希平扶著的是冷晶瑩,他道:「岳母,是誰把你們打成這樣?」   華小波扶著春蝶,對希平道:「姐夫,她們急需治療,你有什麼話,待會再問,如今春蝶已經昏過去了。」   「那你還等什麼?扶進去呀!」   獨孤詩幫忙著華小波把春蝶扶持著走入門裡,華小波的嘴裡同時喊道:「爹娘,快出來。」   冷晶瑩睜眼看見希平,用虛弱的聲音道:「希平,她們、她們都被殺了!」   「什麼?!」希平突然橫抱起冷晶瑩,猛的直起腰板,高大雄壯的軀幹往後一仰,長嚎狂吼,猶如虎嘯龍吟悲徹龍城,久久不絕!   虎淚從他的雙眼急湧而出。   淚流的雙眼竟忽地變得血紅,影著那淚,一如那血。   久違的獸魔之血再度從他的靈魂裡噴發出來──   夢香和抱月看著此時的希平,記起了剛才夢情的那句話:他正經的時候令人恐懼不安。   ──龍城,在血淚中,聽見了野獸的呼喚!   第 十 四 集 獸 性 演 繹   第 一 章 蝶 飛 花 怒   冷晶瑩自從離開神刀門回到蝴蝶派,就回復她以往的生活,每天與拚命三郎合作床上戲,其實整個蝴蝶派,除了作愛,也真的沒有什麼可做的了。蝴蝶派的門徒總有本事弄到他們的經濟收入,比如說某個女徒搭上了一個富商之類,褲子一脫,錢自然來了。   冷晶瑩知道希平沒有死,這令她興奮了幾天,於是在那幾天裡,拚命三郎差點把命也拼上了,才能把冷晶瑩的興奮平息下來,可謂勞苦功高了。作為冷晶瑩的三個掛名老公,他們的一切都圍著她轉,只要她高興,他們可以做任何事──除了吃屎。   蝴蝶七姬一直很安分,在蝴蝶派裡靜靜地等待希平,她們相信希平會來接她們的,以前希平向她們保證過,要她們成為他的嬌妻;當然,玉蝶卻是四狗的正名妻子了的。   在安逸中,誰也無法料到災難的來臨。   當冷晶瑩在房裡與拚命三郎慾火備戰的時候,突然聽得一片嘈雜,接著便是打鬥之聲不絕。   牛郎從冷晶瑩肉體裡蹦出來,四人急忙披上衣服,七姬跑了進來。   雲蝶道:「夫人,有一幫東洋武士殺了進來。」   牛郎怒吼道:「誰敢在俺蠻牛腳下撒野?我把他打成肉餅!」說罷,就直衝出去。   眾人也跟隨而出。   到達蝴蝶派的大門前,只見四五十個東洋武士與蝴蝶派的門徒廝殺,但看情形,蝴蝶派並不敵東洋武士。   冷晶瑩道:「住手!你們為何無緣無故挑釁本派?本派與你們有何冤仇?」   東洋武士裡一直未出手的八個人其中之一──一個近三十歲的英俊青年,用生硬的中原話冷笑道:「蝴蝶夫人,是吧?」   冷晶瑩道:「對。」   青年擺擺手,東洋武士退了回來,其時,蝴蝶派已近半人喪命,而東洋武士只有少數幾個人受了傷。   青年道:「你是黃希平的岳母?」   冷晶瑩點點頭,她感覺這幫人是衝著希平而來的。   青年道:「黃希平殺了我們的前輩陽龍君,你說我們有沒有仇?」   正如黛妮所想,原來陽龍君真的是東洋人,當時,陽龍君被希平撲殺之前,明知無生還之理,所以大聲地吼出希平的名字,而讓外面接應的人清楚他是被誰所殺。   野郎冷冷地道:「既是姑爺的仇人,當是我們蝴蝶派的仇人。」   青年道:「我今日來到中原,就是要殺黃希平,從血洗蝴蝶派開始。」   青年左邊的美麗少女用東洋語言道:「哥,與她廢話幹嘛?」   冷晶瑩等人聽不懂她的話,青年右邊的矮小中年武士翻譯道:「我們公主說,不想與你們廢話。」   少女笑道:「哦!忘了你們聽不懂我們的語言,下次改進,在中原就說中原話吧!雖然我們的語言源自中原,但你們的語言並沒有比我們進步多少,我就會說你們的話,而我們的語言,你們連聽也聽不懂,一群蠢豬。」   情郎也笑道:「姑娘,你似乎忘了,狗也聽得懂人的語言,可是人就聽不懂狗的吠叫。」   牛郎大是鼓掌,道:「情哥哥,你不但說情話要得,連反駁也這麼好聽,佩服佩服!」   情郎道:「謝謝牛弟弟,美女面前,即使是罵人的話也要說得美麗些,誰讓我叫情郎呢?」   兩人知道今日一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這種生死關頭,心胸大開,如果有正道人士在場,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就是這三個被武林唾罵的蝴蝶派三大護法,在面對令人恐懼的死亡之時,會表現出如此的豪邁氣概。   冷晶瑩道:「你們要找的人應該是我冷晶瑩,可以讓我的門徒離開嗎?」   青年右邊的中年人道:「我大哥的命,即使用你們一百條命也無法抵償。」   蝴蝶派眾人露出憤慨之色,鬥氣也從他們的眼中迸發出來,雖然他們自知不敵這群東洋武士,但既無生還,當以死赴義。   蝴蝶派經剛才一戰,還剩七八十人,他們本已退到冷晶瑩身後,此時竟同時排前,列隊在冷晶瑩身前。   青年道:「你們中原,黑道中人比正道中人有骨氣得多,想不到你們這個以淫穢著稱之派,也有如此不懼死之人,且護主之心值得敬重,就憑這一點,我給你們個痛快。」   冷晶瑩道:「我創立此派,本是讓想大家像活在花叢中的蝴蝶一般快樂,如今卻讓你們為我犧牲,唉!」   野郎道:「我們本是亡命之人,能快活一天就是一天,但到有一天不能快活下去了,也要痛快地大幹一場。夫人,野郎或許不能陪你了,若你能突圍出去,請你向姑爺轉告野郎的話,你對他說,野郎希望他能照顧夫人的一生,並且替野郎復仇。」   牛郎歎道:「好想見見姑爺,他是俺蠻牛的偶像哩!」   情郎悄悄對雲蝶道:「七姬,你們護著夫人逃跑,我們帶領眾人突出一個缺口,那時你們不要管我們,只要能見到姑爺,我們的血就不會白流。」他突然看看其他兩人,笑道:「原來我們的名字起得對了,拚命三郎,總是要拚命,不然怎對得起這稱號?」   冷晶瑩含淚喊道:「走吧!大家同走這最後一程!」   情郎率先邁前,同時道:「雲蝶,記住我的話。」   牛郎狂吼一聲,朝下一蹲,雙腳沒入地裡,他在為他的混元氣功聚氣,他需要大地一般堅實的力量;野郎身體前俯,彎腰接地,雙爪深插在土裡,如同狼在撕撲前的一刻。   情郎抽出佩劍,對身邊的冷晶瑩微笑道:「夫人,以前都是我們聽你的,但在這一刻,你能否聽我們一句?」   冷晶瑩沉默,在沉默中,她輕點了頭,晶瑩的淚珠兒也跟著掉落。   情郎道:「孩兒們,我們與這些東洋人玩玩,我討厭他們這麼矮還穿著這麼長的水鞋,媽的,噁心死了。」   野郎仰首長身嘶叫,身體急速撲前,東洋武士迎擊過來──   隨著野郎的率先出手,蝴蝶派的眾徒也相跟而至,與東洋武士拚殺在一起。   這些東洋武士的武功招式以霸道和狠辣見長,蝴蝶派的眾徒並非他們的對手,但對於拚命三郎來說,他們並不足以懼,很明顯,這些東洋武士沒有一個可以與拚命三郎作抗衡,然而,冷晶瑩看得出來,一直未動手的那八個東洋人,每個都是絕頂高手。   七姬與冷晶瑩也沒有出手,她們看著蝴蝶派的男女被東洋武士擊殺,又看著拚命三郎殺得眼紅。   雲蝶道:「夫人,你從後門走吧!我們掩護你,見到希平,你對他說,我們愛他。」   冷晶瑩道:「七姬,你們的心意我清楚,可是你們知道我是要面子的人,怎麼可能逃跑呢?並不是男人才要面子,女人也有尊嚴的,人家來踢我,我就飛,什麼意思?」   冷晶瑩畢竟是冷晶瑩,雖說淫蕩,卻也還算骨氣,她並沒有聽從大家的勸告,而是飄身落到戰群裡,她的劍像她的姓一般的冷,誰也想不到,那麼熱情的女人使起劍之時會使周圍的空氣也變冷的,七姬見她動起手了,顧不得其他,也跟著與東洋武士廝殺。   因了她們八人的加入,東洋武士漸見劣勢,為首的青年看著皺了皺眉,道:「青田君、大佐、政宗、野本!」   青年右邊的四個人應聲而出,領命加入戰圈。   此時,未動手的四個人,一個是青年,一個是陽龍君的弟弟,還有就是青年左邊的美麗女子,另一個是與女子同般年紀的男人,大概二十多歲,不高也不帥,雙眼中時常透露著一絲殘忍的味道,如同受傷的狼。   女子道:「哥,我也要打。」   青年看看打鬥的雙方,剛才那四人已經有三人各自與拚命三郎對上了手,但冷晶瑩與七姬仍然是一個大患,如果不盡早除去,或者令他的人全軍覆滅,他道:「好的,你與村野去幫政宗把那八個女人了結。」   「是,殿下!」少女身旁的殘酷青年冷酷地道。   這兩人的加入,少女與冷晶瑩獨戰,村野與政宗對抗著七姬。   與情郎交戰的青田,是這群東洋武士中少數的高個子,不過也很瘦。   情郎一邊施展他的挑情劍,一邊道:「你們的國家一定很窮,要不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人?要麼就矮小,要麼就是長高了卻身無半兩肉,而且你們一定是缺德事做得太多,所以沒幾個長人樣的,老實說,你還是剖腹自殺吧!在我這美男面前,你不自卑嗎?這不是我說你們,你看看就知道了,咦,少見的肥豬,這應該算是你們那國的異種或說特產。」情郎看見與牛郎火拚的大佐,驚奇他的肥肉的發達。   青田知道情郎口中的肥豬就是東洋相撲第一高手大佐,他道:「你死到臨頭,還這麼多廢話?」他的武士刀狂砍十刀,都被情郎的挑情劍挑開,氣正在頭上。   情郎道:「我的劍法本來是對女人才有威力的,在你面前大打折扣,要不,你早就到閻羅王跟前重新整容了。」   牛郎氣喘呼呼地道:「情哥哥,你說得很對,應該把這肥豬的肉分點給他們,媽的,操他妹妹,肥肉真多,這麼重,又膩又滑,打著打著還脫去衣服只在腰間圍一條白布,真想把他的白布扯去,看看他底下的那條香腸是否像他的人一樣肥?」   情郎的劍吻向青田的胸脯──對不起,他把青田當作女人招呼了──應該是胸膛的,他笑道:「笨牛,你不會也脫去衣服嗎?」   牛郎道:「和男人打架也脫光衣服,這好像很噁心耶?情哥哥,我想只有他們才會有這種愛好,哈哈,不然這肥豬怎一掀外套就光溜溜了?慢著,肥豬,俺蠻牛也要脫衣服,你給點時間,讓你看看什麼才叫肌肉。」   大佐似乎聽懂了牛郎的話,竟然紮著馬步立在當場等待著牛郎脫衣服,看來他果然是喜歡與男人脫光衣服摔跤──操,夠變態!   與情郎、牛郎相比,野郎便顯得不怎麼輕鬆了。他本是冷色的人,一向不愛言語,自從一出手,他的急速狼撕爪就不知撕破了多少人的喉嚨,此時與野本撕纏,野本是個矮壯結實的中年人,他使用的仍然是武士刀,但野郎以速度見長,他的刀很難砍到野郎,野郎也無法近他的身,兩個「野」人就這麼你來我往地乾耗,力氣是使出去了,卻不見任何功效,汗水流濕了兩人的衣服,可見這一戰的激烈。   七姬這邊以現在的情形看來,似乎打成了平手。   冷晶瑩對付起少女來卻有些艱難,這少女是眾多東洋人中唯一的女性,也是唯一用劍的,冷晶瑩的落花無情劍的飄忽並不能應付少女,因為少女的身法也是以快打快,且以快而論,她似乎還及不上少女的速度,她會的武功很多,但以落花無情劍最為厲害,仙緣谷的武功分男女修練,所以冷晶瑩並不會雪花春情劍,且仙緣谷的武功以男為主,所傳給女弟子的武功都是惜花秀士當年的某些女人的武學,不見得很高明,後來因為收了冷晶瑩,惜花秀士才特別精選了落花無情劍加以修改傳給了冷晶瑩,至於另一項絕學「寒冰禪」,這世上,除了冷如冰會之外,就只有水潔秋了。   要說作愛的招式,冷晶瑩不但懂得多,且招招厲害,可是打鬥嘛!並不是她熱衷的。   冷晶瑩討厭暴力──除了在作愛中顯現出來的。   但這少女似乎不是同性戀,所以冷晶瑩無法可施,只得拚命地抵抗著,七姬也看出冷晶瑩的困境,卻苦於被政宗和村野兩人纏住,脫不了身。   拚命三郎也明白他們的性伴侶正在被黃毛丫頭欺負,個個心裡頭都火大,情郎的劍勢一變,彷彿變得很慢,劍尖慢慢地刺向青田的眉間,青田冷笑一聲,尖刀急速直刺,在他以為,他會早一步刺進情郎的胸腔,然而,他錯了,在他刺入情郎的心臟的時候,情郎的劍也穿透了他的額頭,抽出一團腦漿,他的身體便隨著劍勢撲倒在地,不動了。   鮮血從情郎的胸腔裡噴出來,灑在青田的頭殼,染紅了青田的發,他笑道:「我曾經說過,像我這種多情的美男,總是比你這種醜陋的男人活得久點的,看看,你就死得比我早,我干你老母,我替你染髮,你他媽的還沒給我錢,老子到地獄去向你討債,哈哈──」情郎朗笑著仰躺落地,結束了他浪情的一生。   牛郎正與大佐上演相撲界的經典──你拉我的腰帶,我扯你褲頭,彷彿誰先把對手的最後的遮羞布撕開,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似的──這是沒辦法的,大佐這肥豬的肥肉好像不懼打的,牛郎的混元氣功拳勁打在他身上好像打在海綿一樣,白費力氣,只得與他來個相撲比賽。   情郎的死激火了牛郎,他大喊一聲「情哥哥」,便把大佐的白布撕碎,全身混元氣功爆發,震開大佐,奔到情郎身旁跪倒在地,喊道:「是誰在你胸口捅了一個洞?是這紅頭髮的死人頭嗎?」   牛郎的巨拳接著便落在已經死去的青田的腦袋,把青田的腦袋轟個粉碎,然後抬起頭,猛的狂笑。   原來被他撕去白布的大佐正紅著臉呆站著,胯間那東西和他的身體形成極強烈的反差,就連在悲痛中的牛郎看了也要邊流淚邊狂笑。   牛郎指著大佐道:「肥、肥豬,俺蠻牛三歲的時候也比你的大,你應該去撞牆,別在這裡丟人現眼。」說罷,他不再看大佐,用手抹了抹情郎的臉,然後梳理著他的發,道:「你活著的時候最怕形象不好,我現在替你把形象弄好一些,讓你去泡那些鬼女──呃,肥豬,你偷襲我!」   大佐在牛郎說話的時候,已經從背後勒住了他的喉頸,使得牛郎掙扎不脫,大佐喊道:「把他的雙手砍了!」   「不!」冷晶瑩悲叫,但為時已遲。   隨著大佐一聲喊叫,兩把武士刀砍落牛郎一對粗壯無比的手臂,牛郎慘叫一聲,幾乎昏過去。   血從牛郎的雙臂湧出,大佐冷笑著放開牛郎,用很生硬的中原話道:「看你的、還能笑得、出來的、嗎?」   牛郎搖晃著站了起來,盯著大佐,雙眼幾乎噴出血,忽然慘笑道:「你把俺蠻牛逼急了!」他的龐大無比的身體向著三步之遠的大佐飛撞過去。   青年喊道:「大佐,快閃。」   「砰!」   牛郎的前額與大佐的前額撞個正著,也撞了個粉碎,兩個龐大的身軀往相反的方向同時飛落。   冷晶瑩悲痛過度,更是不敵少女,野郎大急,狼爪加速,身體前撲,左爪抓往野本的右頸,野本的刀變刺為外削,在他削斷野狼的左手之時,忽覺心口一痛,野郎的右手的五個手指插穿了他的胸腔,他驚憤變招,回刀盡最後的力氣橫砍野郎的腰,刀沒入野郎的身體之時,野郎的手中已經多出一顆血淋淋的肉心──他把心臟抓個粉碎,同時踹出一腳,把野本無心的軀體踢飛出去。   「夫人,野郎不能陪在你左右了。」野郎的右手抓住刀柄,把刀從他的腰肉裡抽出,雙腳無力地彎了下去,他手中的刀忽然插入土裡,支撐著他的身體,雙膝跪在地上,極力想掙扎著站起來,卻已經無能為力了,最後雙眼突睜,頭額頂在刀柄上,就這麼長跪在天地之間。   拚命三郎的死亡,令冷晶瑩整個人發了狂,寒氣從她的劍尖射出,不畏死地與少女拚鬥,身中許多劍也不顧了。   少女突然退出老遠,道:「你這女人瘋了不成?」   冷晶瑩不理她,只顧跑到野郎面前,哭著替他遮掩上雙眼,道:「你死也不瞑目嗎?我聽你的話就是了。」   少女回到青年身邊,看著冷晶瑩的背影,道:「大哥,我們是不是殘忍了點?」   青年沉默。   青年右邊的矮小中年人道:「公主,武士道精神首先就是殘忍。」   少女反駁道:「那是你們的事,我是女人。」   中年人不敢出言,因為他看得出少女顯是有些生氣了──女人總是心軟的。   少女道:「哥,你讓政宗和村野停手吧!她們似乎無法招架了。」   青年道:「在我們的國度,只有戰死的英雄,沒有逃陣的戰士,你想讓他們開這個先例嗎?」   少女垂首。   在她低頭的時候,雲蝶忽然道:「蝶心吻花。」   只見七姬在同一瞬間倒退,在空中飛舞,這是她們即將使出最後的一招也是同歸於盡的絕招──蝶心吻花。   政宗和村野被她們圍在中間。   七女的身影急速飄閃,分不清誰是誰,彷彿不是七個女人在飄,而是無數彩蝶圍著一朵花在狂舞。忽然,七隻巨大的彩蝶同時合攏,向著地上的兩人激射過來,兩人手中的武士刀揚起一陣狂風,吹打著天空中的亂蝶,爆出一天的色彩,然後就是一片平靜。   政宗和村野各自身中數劍,跌坐在地上。   七女跌倒在地上,只有玉蝶和春蝶能夠掙扎著坐起來,其餘五女已是香消玉殞,紅顏永逝。   「收拾一下,我們走。冷晶瑩,麻煩你告訴黃希平這裡的一切,我等待他的到來,我想不久我們會再次見面,那時再收取你的靈魂!對於你們來說,我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青年說罷,轉身率隊離開,他們來時,有五六十人,此時只剩下三四十人了,而蝴蝶派卻只剩下三個活人。   這之間相差的代價,將由誰來討回?   三個女人的腦中同時現出一個俊美無比的野獸般的人物──希平。   第 二 章 清 風 背 後   在華初開夫婦高超的醫術下,冷晶瑩三女脫離了危險期,玉蝶被抬到四狗的房裡養傷,因為她想要四狗單獨陪著她,女人在這種時候,總是希望看見自己的男人在身邊的。   冷晶瑩和春蝶另安排了一間房,此時,希平和眾人都在這房裡。杜清風陪在冷晶瑩身邊,希平抱著春蝶,臉面沒有了平時無賴的表情,濃重的悲傷爬上他的臉,五女的死亡令他在悲傷的同時極大的憤怒,這六個女人雖曾是人盡可夫的,卻是他剛出道時遇到的女人,並且更是這六個女人解開了他的九陽之劫,如今這六個女人只剩下春蝶──這是他永不能忘的女人。如果說雷鳳是他感情的第一,那麼春蝶就是他肉體的第一,是春蝶讓他告別了處男的生涯。不管他在心裡能給春蝶多少感情,他可以肯定,春蝶永遠都以「第一個女人」存在於他的生命裡。   尤醉道:「希平,她沒事了吧?」   希平道:「剛才岳父說休養十多天就能完全康復,尤兒,我想讓她和你住在一起。」   尤醉點點頭,道:「我會照顧好她的。」   春蝶臉色蒼白地窩在希平懷裡,道:「希平,你不讓我和你在一起嗎?」   希平道:「尤兒是我的女人,她和柔雲跟你睡。現在你有傷在身,不好和我住,你知道的,我這人某些時候很暴力,我怕到時你忍不住要我的暴力,所以讓你先避著,等你傷好了,你再搬過來和我同房。其實我經常到她們房裡去的,你和她們在一起,就如同和我在一起一樣,你和她們都是我的女人,嗯?」   施柔雲在一旁細聲抗議道:「柔雲不是你的女人。」   希平掉頭看著她,她不自覺地低下頭,希平道:「小啞巴,你再說一次?」   施柔雲不說了,拉起獨孤詩和杜鵑的手兒就拖著她們往外跑,樣子兒可愛之極。   「她說她不是你的女人,聽到沒有?」夢香替施柔雲回答了希平。   「夢臭屁,我又沒有問你,你幹嘛多嘴?」   夢香怒道:「黃希平,你敢再叫我作夢臭屁,我就打爛你的嘴。」   「你敢?」野玫瑰和尤醉異口同聲道。   夢香狠瞪了希平一眼,轉身道:「抱月,我們走。」   趙子威道一句:「希平,我出去了」便跟著夢香屁股後面走了。   華小波歎息道:「威哥不愧是威哥,果是夠猛,明知沒希望還這麼下本。」   趙子豪搖搖頭,道:「大海、阿龍,我們出去安排一下吧!想不到陽龍君是東洋人,看來這次又有一場大戰了。」   三人出去之後,黃洋夫婦和華初開夫婦也跟著出去,到大廳裡與獨孤霸等人商量。   希平見眾人離去,抱起春蝶,道:「岳父岳母們,我要抱小蝶到尤兒房裡了,待會再過來看你們。」   希平三人走後,房裡只剩下杜清風、王玉芬、獨孤雪和冷晶瑩了。杜清風面對著三個女人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這三個女人都各替他生了一個女兒,但他只愛過王玉芬和獨孤雪,對於冷晶瑩他只有愧疚和憐惜,如今冷晶瑩的受創,他多少有些憤傷,可是他竟不知如何安慰冷晶瑩了──如果冰冰在這裡就好了,女兒總會安慰母親的。   冷晶瑩道:「你是四大武林世家的領頭人,很多事要你處理,你去做你的事吧!我想和她們談些話。」   杜清風面對這種尷尬場面,其實老早就想出去了,只是受傷的是他女兒的母親,他不得不在這裡照看,此刻冷晶瑩發言,他也不管另外兩個妻子同不同意,掉頭就走出門去了,還順便把門關了──誰說人老了糊塗,他杜清風可是清醒得很,三個情敵在場,不跑還等什麼時候,不然醋勁都足以把他杜清風淹沒了。   三女一時無言,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要說杜清風的這三個女人,以冷晶瑩最美,獨孤雪與王玉芬次之,然而,仔細地端詳,卻各有各的特色,冷晶瑩如盛開的玫瑰,獨孤雪如淡白浮雲,王玉芬如高原的雪蓮。   冷晶瑩朝獨孤雪笑道:「有二十多年未見了,你還是像那時一樣年輕。」   獨孤雪淡然道:「你也是美艷不減當年。」   冷晶瑩道:「我記得你那時突然出現,給了杜清風兩個耳光就跑了,是否你從那時就離開他的?」   獨孤雪點點頭。冷晶瑩繼續道:「你走了之後,我也扇了他幾個耳光,其實我並不認識他,只是因了施遠令,才便宜了他的。女人像你這種醋勁的,也不多了。」   冷晶瑩又是一笑,牽動了她的傷處,暗哼一聲。   獨孤雪道:「我已經原諒他了。」   冷晶瑩道:「我看得出來,不然你也不會回到他身邊,我雖然給他生了個女兒,卻從來都不是他的女人,他愛的不是我,我也不會愛他,你說這好不好笑?」   王玉芬歎道:「這都是人世在捉弄人啊!兩位姐姐,你們都是苦命的人。」   冷晶瑩道:「你們都坐到床沿來吧!我以前很恨杜清風,可是生下冰冰兩年後也就淡了,其實想想有時候錯誤也是一種美,你們知道吧!我的冰冰可是大美人哩,如果沒有那一次錯誤,哪會有我的冰冰呢?」   王玉芬道:「姐姐都這麼美,生的女兒當然更美了,只是嫁給那個混蛋,就不大值了。」   哇,王玉芬這女人,只要一有機會就捅希平,若希平在這裡聽到,不被她氣得吐血才怪。   冷晶瑩驚訝地道:「你指希平?」   王玉芬氣道:「不是他還有誰?」   冷晶瑩愣了一會,道:「你好像很不喜歡他?」   王玉芬直接講出理由:「他這混蛋傷風敗俗。」   「有嗎?」冷晶瑩不贊成了,道:「我倒覺得他很可愛,雖然這個時候不該講這些話,但從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我就很想和他作愛,他是我最想性交的男人。」   冷晶瑩就是冷晶瑩,本色依舊未改,淫蕩不羈,風騷不讓,若不是有傷在身,又因蝴蝶派的滅亡給她帶來的心靈傷痛,可能她就要求希平滿足她的生理需要了。   王玉芬的雙眼都直了,她想不到冷晶瑩會說出如此之話,要知道希平可是她們的女婿,冷晶瑩怎麼就直說想跟女婿上床呢?她不自覺地看看獨孤雪,發覺獨孤雪是一臉的淡然,想想也是:獨孤雪的肚裡還有那個混蛋的種呢!唉!這兩個做岳母的,居然一個已經和女婿作愛了,另一個也時刻想著勾引女婿上床,可憐的清風!   冷晶瑩對獨孤雪道:「你不感驚奇,或是覺得我淫亂嗎?」   獨孤雪平靜地道:「如果要驚奇或淫亂,你並不算什麼,我的肚裡早就有了希平的孩子。」   這次輪到冷晶瑩驚奇了,她道:「你開玩笑吧?」   王玉芬道:「但願是開玩笑,可惜她說得都是真的,你們兩個──唉!不知怎麼說你們。」   獨孤雪和冷晶瑩同時凝視著王玉芬,冷晶瑩道:「玉芬,以我的經驗來看,你好像很久未得到滿足了,怎麼回事?杜清風雖不是極強,但滿足一兩個女人,他是絕對勝任的。」   王玉芬的臉一紅,冷晶瑩說得沒錯,如果是以前的清風,是絕對不會冷落她的,只是現在,唉!她只有歎息了。   獨孤雪也歎道:「清風現在不行了。」   冷晶瑩的臉上露出明白的神情:原來如此。   「獨孤雪,說說你與希平之間的事吧?」冷晶瑩對此有極大的興趣。   「沒什麼好說的。」說是如此說,獨孤雪還是把與希平之事翻述了一遍。   冷晶瑩聽後並不像王玉芬一樣覺得希平有多壞,反而道:「真是浪漫之極,希望他有一天也來強姦我。」   王玉芬張大嘴道:「姐姐,這是不合倫常的。」   冷晶瑩哂道:「什麼不合倫常,我在江湖上被人罵多了,誰不知道蝴蝶夫人的臭名,還怕被女婿強姦嗎?他不來強姦我,我也要強姦他,等他幫我報了仇之後,我就要與他翻雲覆雨慶祝!這我已經和冰冰說過了,只要冰冰不惱我,這世間,我還真沒在意誰對我的看法。我冷晶瑩就是以淫蕩出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玉芬無言反駁了:蝴蝶夫人在江湖上的代名詞就是「淫蕩」!她還能反駁什麼?   冷晶瑩繼續道:「獨孤雪,老實說,希平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男人,你說說,你和他相好是怎的滋味?」   王玉芬的臉就開始紅了:這冷晶瑩果然夠騷!   獨孤雪道:「你自己去試吧!我敢肯定,你試過他之後,任何一個男人都是乏味的,我這一生,只和兩個男人發生過關係,你卻和無數男人有著經驗,但不管你拿誰來對比,他都是最好的,當然,我是指性愛方面。」   王玉芬發飆了,微怒道:「做這種事當然簡單,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後果?」   獨孤雪道:「能有什麼後果,不就是懷孕嗎?」   「是呀!」冷晶瑩聲援道:「我這輩子也沒真個成了婚,就算嫁給他也無所謂,反正老娘也不是很老,他要了我女兒,難道敢嫌我?」   王玉芬吼叫出聲:「你們總得替清風想想吧?」   獨孤雪和冷晶瑩同時一怔,冷晶瑩道:「算了,以後再說吧!現在老娘第一是養好傷,第二是報仇雪恨,我的拚命三郎和門人絕不能白死。」   王玉芬的臉色稍緩,道:「對不起,剛才我太激動了,其實大家是女人,有些事大家都明白,都是難的。」   獨孤雪撫摸著王玉芬的俏肩,歎道:「你和清風說了沒有?」   王玉芬的臉突地又一紅,原來她昨晚把獨孤雪之事與杜清風說之時,杜清風不但不悲憤,還贊成獨孤雪暗地和希平保持某種關係,當然明裡獨孤雪仍是他杜清風的妻子。   這些還不算,杜清風還跟她這麼說:玉芬,我曾經和你說過,讓你去找其他的男人,其實別的男人也不一定很好,只有希平,我是敢肯定,他也許很壞,卻也很俊美強壯,你不妨也學學阿雪。   當時王玉芬聽了又羞又怒,對杜清風說她絕對不幹這種醜事,此刻獨孤雪問起,她便沒好氣地答道:「說了。」   獨孤雪道:「清風怎麼說?」   王玉芬極不情願地道:「他讓你不叫別人知道你與希平之間的事,別的什麼他就不管了。」   獨孤雪沉默了半晌,長長地歎了口氣,道:「苦了他。」   王玉芬道:「最主要的是,若思思知道了,你將怎麼辦?別人怎麼說不要緊,思思能夠接受嗎?」   「能的!」冷晶瑩說得絕對:「我的冰冰都能接受,何況思思?母女同嫁一個丈夫,有何出奇?這世上還有這麼一回事哩,當丈夫死後,兒子就收納母親的,你們應該知道吧?」   王玉芬道:「某些地方是有這種習俗。」   冷晶瑩道:「這不就得了,反正我不是杜清風的妻子,只要我的女兒沒意見,管你誰說,這個女婿我要定了。玉芬,你不如也去勾引他,那偷情的味道一定不錯的了,好想試試呵!」她的臉上露出嚮往之色,彷彿即將與希平偷情了。   「你越說越離譜,不和你說了,我不管你們,我走了,你們兩個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別叫清風難堪就行了,這世上,我只在意清風一個。」   兩女看著她離開,冷晶瑩道:「我們是不是做得過火了些?」   獨孤雪歎道:「也許吧!但又有什麼辦法呢!不做都做了,孩子都快出生了,你讓我怎麼辦?」   冷晶瑩道:「問個正經的吧!你到底愛不愛希平?」   獨孤雪沉吟道:「若不愛,何苦讓孩子出生呢?愛吧!女人願意為一個男人生孩子的時候總是愛那個男人的。或許也愛清風,只是已經離開了,與清風之間只能是舊情的懷念,這是恆久的。但女人寂寞的心,一旦被新的激情激活,在她的生命中出現了新的元素,對於一個年輕強壯的男人,是任何一個曾經被愛傷過的女人都無法拒絕的。我曾經因為錯誤而受了傷,又因為錯誤的偶然撫平了傷口。我並不想對不起清風,只是事實上已經對不起他了,只能請他原諒。有些事,男人可以回頭,女人卻絕不可以。」   冷晶瑩久久地凝視著獨孤雪,道:「扶我起來,我想與春蝶睡在同一個房裡,杜清風並不能撫慰我,只有在那個房裡,有著我的需要,你明白的,女人若不回頭,就只有前進了。我本是個人人唾罵的女人,也不怕再被別人繼續罵著,你說是吧?」   獨孤雪點頭,道:「那小無賴也是不怕的。」   第 三 章 獸 性 復 燃   四狗對於玉蝶的受傷多少有些歡喜,但對於其他五蝶的死卻抱了很大的悲傷,雖則五蝶並不是他四狗的女人,然而,那五個女人是他與希平同入江湖時所遇到的第一批女人,且她們都是希平的女人。環山村的男人,在環山村時,也許會常常打架,一到了外面還是一家人,不可否認,在這環山村以外的世界,希平是他四狗最親的人,作為兄弟,希平的女人的死,令他感到悲痛,在任何時候,希平都維護著他,當然,他同樣維護著希平──只是能力差了一點點。   玉蝶躺在床上,四狗與他的女人在旁守護著她,四狗撫摸著她的蒼白的臉,道:「讓你受苦了,我四狗今日已是丐幫的幫主,我將讓全天下的乞丐找尋他們,替你們報仇的。玉蝶,好好養傷吧!以後不要離開我了,我現在能夠養得你白白胖胖的,再替我生幾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玉蝶道:「也許不用你去找,他們也會找上門來。在趕來的路中,夫人說過,她覺得一路上都有人跟蹤著,我和春蝶也有這種感覺,他們是為希平而來的,當知道希平已經在龍城了。」   四狗暴怒道:「來就好,老子學的槍法還沒用過,這次就用在他們身上,媽的,把他們的屁眼捅開花。」   玉蝶笑笑。   趙子青哂道:「你那槍法看起來就噁心,比你敲爛盤的樣子還令人作嘔,難道丐幫就沒有像樣點的功夫?」   夜來香道:「丐幫的功夫還能有什麼看頭,不過應該實用的,就好像他們穿著破爛衣服也能掙錢一樣,實用就好。」   黛妮道:「四狗,你好好陪陪這位姐姐,我和她們先出去了。」   「好的,待會我找你。」   四狗應承了黛妮,她就帶著她的四個天竺少女出了房。   趙子青看著她們的背影,忽道:「也不知去哪裡,整日往外跑,總要到晚上才回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四狗的雙眼閃了閃,道:「我們不說她了,她的心裡沒有我四狗這個人,她要去就去吧!是我四狗的,總丟不了,不是的也搶不回來,唉!」   趙子青哂道:「最好回她的天竺去。」真是的,怎能讓比她趙子青漂亮的女人纏著四狗呢?她趙子青雖不是天下第一美女,若不是黛妮,卻也總能做四狗女人中的第一美女,但她知道,四狗心中最好最愛的女人還是蘭花。   玉蝶道:「我是第一次見到她,她給我的感覺很怪,只是她雙眼裡濃郁的憂怨,讓我看著很是心痛。四狗,你是怎麼樣得到她的?」   四狗把群芳樓之事說了。   玉蝶笑道:「群芳樓是個好地方,你們兩兄弟,一個得到了公主,一個得到了天竺,都是不可一世的美人兒。」   趙子青接著道:「差別是,他只得到了人家的肉體,而希平卻身心都得到了。」   四狗哂道:「我怎麼能跟希平比?他比我無賴多了!」   「是了,怎麼不見蘭花?」玉蝶道。   夜來香答道:「蘭花妹妹在長春堂,她們不想四處奔波,所以在長春堂待產了。」   玉蝶擔憂道:「長春堂安全嗎?」   四狗道:「碧綠劍莊把大部分人手派到了長春堂,加上遠揚鏢局的兄弟,還有我四狗特意安排在紫煙城的丐幫弟兄的照顧,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聽說獨孤老頭子也派了人手過去,加上她們也都是會武的,更不必擔心了。況且,如果長春堂遇事,趙傑英也會率領神刀門火速支援。玉蝶,長春堂並不像蝴蝶派的孤立,實力也比蝴蝶派要強大許多,就憑那四五十個東洋人,並不能傷害她們。有時候想想,人多就是好,踩也能踩贏,不過,我就是想不通,以前我們那麼多人打希平時,為何就是打不贏?」   玉蝶放下心,道:「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常人,有時候我就覺得他不是人。」   四狗驚道:「那像什麼?」   夜來香道:「像俊美的古代之神!」   趙子青道:「是充滿磁性般吸引力的天魔!」   玉蝶想了一會,緩緩地道:「我見過更多的是他的獸性,我從他在作愛中所顯現出來的獸性,能夠感受到他野獸般的張力。別看他今日很冷靜,我的五個姐妹的死給他帶來的痛苦,超出你們的想像,他平時都很無賴,只有今日,我在他的眼神裡從沒看見過一絲兒的笑,我看見的,只是血,隱藏在黑白之間的那一點紅。我喜歡這樣的他,他在為我們而憤怒,這世上,很多人都在罵我們、看不起我們,只有他這樣的維護我們,這令我感到很滿足,我在九泉之下的五個姐妹應該也感到欣慰了。四狗,報仇時,讓玉蝶跟著,好嗎?」   四狗道:「我會的,我要你看著,我是怎麼樣地把我的槍從他的頭刺穿他的屁眼。」   四狗抓緊豎靠在床桿上的金槍,眼中神芒一閃,金黃色的光芒從金槍逼射出來,刺得人的眼都白了。   從希平抱著她的時候,春蝶就覺得世界開始變小,變得只有她和希平了。   她是蝴蝶七姬裡年齡最小的女人,只有二十三歲。在她十六歲那年,她曾被五個男人輪姦,路過的蝴蝶夫人冷晶瑩救了她,但卻放了那五個男人,並對她說,仇你自己報。後來她從冷晶瑩那裡學了武,報了仇,也就跟著冷晶瑩墮落了。   她覺得這世上的男人沒有一個值得相信、值得去愛的,與其讓男人玩,不如自己去玩男人。只是從遇到希平開始,她的心便有了主。她雖歷經過許多男人,但愛,卻是在遇到希平的那一刻。   人生有許多突然,本是沒有愛的心靈,忽然對一個男人產生了愛,這令人覺得不真實。可是,怎麼樣才算真實呢?她不懂,她是女人,她只知道,女人總是要依靠男人,她以前沒想過要依賴任何一個男人,遇見了希平,她的心便有了依賴。   是的,她想,像一個正常的女人一樣一世地依靠一個男人。她又有些怕,怕這想法太奢侈了,因為她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個女人,一個曾經與許多男人有過無數次放蕩的女人,還能有資格要求一個男人的守護嗎?   她不敢想,然而,希平用行動告訴了她:不論她是什麼樣的女人,他都願意收留她,作她最後的依靠。   這麼一個無賴甚至無恥的男人,也許在世人的眼裡並不是好人,在她春蝶以及許多女人的心裡,卻是最真實的男人。女人對於男人的要求,從來不分好壞,只論愛與不愛,只要是她所愛著的,哪怕是一個罪人,她也期待這個罪人的愛撫。   她曾經有過許多男人,所以對於希平身邊有著許多女人這個事實,她很輕易地就接受了,這有點像野玫瑰,只是野玫瑰比她幸福,因為野玫瑰的肚子裡有了一個小可愛。   希平抱著她跟在尤醉身後,尤醉打開了門,三人進去,正想關門,卻看見小月跑了過來。   尤醉道:「月兒,有急事嗎?」   小月道:「沒有什麼事,他們在商量事情,我沒興趣聽,所以來這裡。姐姐,你不喜歡月兒來嗎?」   尤醉笑道:「哪有?誰敢不喜歡月兒呢?」   她把小月拉進了房裡,關了門,希平已經把春蝶輕放好在床上。   這房裡只有一張床,是尤醉和施柔雲睡的。   希平道:「醉姐,你晚上到我房裡睡吧!我那裡床多著。」   尤醉道:「不行,我不去,我叫人再搬多一張床過來不就得了?」   希平皺眉道:「這麼麻煩?」他轉臉凝視著床上的春蝶,忽道:「不怪我在這種時候還想著占女人的便宜嗎?」   他的聲音很輕,似乎怕刺痛了春蝶心靈的傷。   春蝶眼中泛著淚光,輕聲道:「我剛醒來的時候看見你,你那時候好可怕。」   「嗯,」希平道:「因為我的臉有點豬頭腫?」   春蝶在床上擺了擺頭,道:「不是,你是個無比好看的男人,無論怎麼黑腫著臉,也不會嚇倒人的,但你那時雙眼中的悲憤,讓人看了就心懼,好像你眼睛裡有著兩個很深的洞,而洞裡在噴血哩!真的,我不喜歡看見你那個樣子,哪怕是我和她們都被殺了,我也不要你替我們報仇,我不想看見你殺人。你在我們的心目中,一直都是個俊美可愛的男人,你有著與別人不同的善良,一個無賴的良心。你擊敗地傑的瞬間,是我能想像到的最美好的瞬間,不是因為那一刻的你的強大和魔邪的魅力,而是因為,你讓地傑活著。」   希平轉眼看了看其他兩女,突然站起來在房裡走了幾圈,停下來,看著床上的春蝶,道:「你是讓我不殺他們?」   春蝶沉默了許久,道:「我怕你眼中的悲憤──」   「殺了那兩個混蛋,你才會常看到我的笑。也許我是個很無賴的男人,但是,對於某些事,我很認真。」希平說得很堅決,他邊說邊走到床前坐下,撫著春蝶的臉,繼續道:「我的女人死了,我的心能不痛嗎?他們讓我的心痛了,我能無動於衷嗎?乖,別怕,我還是以前的我,即使我殺人時會變成最可怕的野獸,這顆野獸似的心,對著你們時,也還是一樣的溫柔。」   「我愛獸性化的大哥!」小月想起了在狼道時,希平為了救她,而爆發出來的強大獸性。那種從靈魂乃至身體裡逼出來的獸化形象,真實地體現了她在希平心中無可替代的地位。她知道,她這個大哥,為了他所愛的女人,是可以做任何事的──大哥並不是什麼英雄人物,只是一匹自私的野獸。   「但我更喜歡大哥的無賴本色,因為那時的大哥最親切。」   希平的臉上現出一抹笑,這是打從他重遇冷晶瑩三女以來的第一次笑,這笑容出現在他依舊有些腫的臉上,令三女的心突然輕鬆了許多,他朝小月招招手,道:「月兒,過來,讓我抱著,我有兩天沒抱你了。」   「你現在才知道呀!」小月開始撒嬌,走到希平身前,希平摟抱著她,把她放在大腿上,擰著她的巧鼻,嘴唇湊到她的耳邊,以最細的聲音道:「月兒的小肚子裡有了個可愛的寶寶哩!」   「真的?」小月驚喜之極,忘情地喊叫出聲,忽覺得不對勁,便埋臉在希平懷裡,兩腮粉紅。   尤醉道:「希平,你和月兒說了什麼,弄得你妹妹羞紅著臉卻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   希平道:「沒說什麼,醉姐,你坐下來吧!站著會累的,你不怕,你肚裡的孩子可是還沒學會站的。」   尤醉嗔道:「我又沒叫你的孩子站,你急什麼?充什麼好心,以前不是整天想把孩子打掉嗎?」說是如此說,她還是找了張椅子坐好了。   希平聽她提起舊事,知道她怨他以前那樣捉弄她,就不敢多言,忙對懷裡的小月說:「月兒,有人生氣了,你去幫大哥勸勸,乖!」   小月抬首出來,看著尤醉,然後站了起來,讓希平放開她,她走到尤醉面前,牽起尤醉的手,道:「姐姐,我們出去和她們玩,讓壞大哥單獨陪春蝶姐姐,好嗎?」   尤醉看了看希平,嘴兒噘了噘,掉頭卻對小月笑道:「好的,我們出去。」   兩女出了門,希平把門關了,轉身的時候,聽到外面的尤醉道:「月兒,你為何總是叫我做姐姐?」我尤醉應該是你大嫂呀?   小月嬌笑道:「我就是喜歡這樣叫,你是我的大嫂,也是我的姐姐,而我喜歡後者多於前者,嘻嘻,姐姐,你臉紅了。」   此時,兩女已走近,希平在屋裡搖搖頭,歎息:妹妹也是她,嬌妻也是她。   春蝶道:「你的妹妹很可愛。」   希平道:「可愛的,同樣也是你的妹妹,因為你是我的妻子。」   這隨口說出來的一句話,令春蝶的心如同吃了蜂蜜,她道:「我也要像她們一樣為你生孩子,行嗎?」   「當然!」希平道:「不過,要你身體恢復後,我才在你的身體上耕耘、播種!」   「你好壞!」頓了一下,春蝶幽幽道:「其實姐姐們都想替你生個孩子的,只是一直不敢要求,她們怕你拒絕。我們都知道,你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是可以控制隨心的,如果你不想給我們,我們也得不到。」   希平道:「我怎麼會拒絕你們呢?只是你們不說,我想遲些再為你們安排,誰料會有如此多的事發生?」   春蝶歎道:「姐姐們的命都苦著哩!」   希平想起五女,忽然有種哭的感覺,眼裡有些模糊了,舉手拭眼,卻被春蝶舉起的手兒扯住了。   她的另一隻手拿起手帕擦拭著他的眼,道:「男人也許不喜歡自己流淚,但你此時的眼淚,哪怕只是一滴,對於我和死去的姐姐們,也終是夠了。」   希平道:「你喜歡?」   春蝶嗯了一下。   「那我就經常在你面前流淚,省了我許多不必要的情話。」   春蝶突然盯視著他,希平欲笑的臉凝結,春蝶道:「男人的眼淚對於女人來說,是最真的情話。」   希平沉默,在沉默中,他聽到了敲門聲──很急!   難道尤醉和小月又折回來了?   「就來!」希平打開門,看見了華小波。   「姐夫,東洋人來了,在瘋人院門前。」華小波急喘道。   希平踏步出去,背後傳來春蝶的聲音:「希平,別殺太多人。」   希平轉過身,看著春蝶,道:「我不是別人,我只是我,你應該相信我的。」   春蝶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去吧!記住,我們要的是你的眼淚,不是血。」   她說得不錯,女人要的是眼淚、是情和愛,不是血浴的仇和恨。   但希平呢?   當希平再度轉身,華小波看見了他姐夫臉上的神色,那是一種猶如在邪惡上塗上了鮮血的感覺,令華小波幾乎站不穩。   他顫慄地看著希平那變成血紅色的雙眼,顫抖地道:「姐夫,你怎麼了?」   「淚是贈給愛人的,而血,報予敵人!」   冷冷的一句話,從希平牙齒間咬出,華小波的身體僵住,待希平已經邁步踏前,他才欲舉步跟隨。   床上的春蝶道:「小波,如果你姐夫失控了,你讓月兒去阻止他。這世上能夠阻止他發瘋的人,或許只有他純真的妹妹了。」   她第一次與希平發生關係時,差點喪命於他爆發的獸慾,事後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那時希平會失控?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明白,只是她隱約覺得希平體內有著不可思議的突發力量,這是在他打敗地傑時,她所想到的。但這種近乎瘋狂的元素,很有可能導致理智的喪失,雖然這只是她的猜想,她總是擔憂著。   為了這種擔憂,她選擇了小月。她與小月接觸不多,卻能從希平為救小月之時的情景知道,小月在希平心中佔據著不可言說的地位,而希平看著小月時,雙眼中所露出的真摯與柔情是足以融化任何女人的,同樣也能融化他自己心中的悲恨。   「你敢肯定小月能夠阻止?」華小波沉重地道。   他明白春蝶的擔心並不是多餘,他清楚希平是魔性極重的九陽重體之身,更何況曾經小月掉下狼道時,希平本就獸化過一次,也就在剛才,他看見了血在希平的雙眼流動。這突變的血紅的眼,華小波在獨孤明眼中也看到過,只是希平眼中的更生動、鮮明,近乎恐怖的程度!   「我姐夫已經臨近瘋狂了!」   春蝶閉上雙眼,歎道:「只能賭一次了。」   「老實說,看見姐夫的樣子,我也想跟他一起瘋!」說罷,華小波的手一掩門,閃身前衝。   這世上,論誰閃得快,除了華小波,就是波小華了。   第 四 章 瘋 人 同 出   趙子豪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妻子會帶著兒子和他的兩個小妾直奔瘋人院,時間只比冷晶瑩三女遲些罷了,他和黃大海、雷龍等人走入瘋人院的大廳時,就看到了華小倩正坐在獨孤霸身邊。華小倩看見他們出來,站起來和他們打招呼,然後投入她母親的懷裡撒嬌了一會,等眾人坐好了,才離開她母親,回到她丈夫的身旁坐好,趙子豪悄問她怎麼來了?她的回答是:我想你。   趙子豪就被她徹底打敗了──男人對於女人的任性向來都沒辦法。華小倩的到來也許根本不需要理由,如今也給了他一個理由,他也就不再說什麼,從冬雪手中抱過他的胖兒子,逗弄了一會,交到華小倩懷裡,說:兒子餓了。   華小倩抱過兒子,也不管眾目睽睽,解了衣扣就露出一堆雪白,替兒子餵奶。   場面一下子尷尬。   趙子豪猛的站起來,用他高大的身軀擋在華小倩面前,兩手還拉過他的兩個小妾擋住兩側。   華小倩嗔道:「你這人真是的,母親給兒子餵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趙子豪搔搔頭,轉臉道:「這裡色狼多。」   華小波叫道:「哇,豪哥,你這不是說我和獨孤老兄嗎?再怎麼說,她是我姐姐,我哪會對她起心?」他不忘為自己澄清,希平和四狗以及趙子威都不在,大廳裡只有他和獨孤明,作為色狼五人組成員中的華小波只得硬著頭皮挺身而出。   獨孤明道:「我什麼也沒看到,只看到你兒子胖嘟嘟的嘴好可愛,真希望我有那樣的嘴兒,咄咄!」   趙子豪喝道:「獨孤明,你是否還希望我老婆餵你奶?」   獨孤明笑道:「是你說的,我可沒那樣想過,哈哈,趙兄,別生氣,我雖喜歡看女人的胸脯,但母親餵奶時是令人不敢逼視的,其實在小倩撩衣服時我已經轉身過去了,聽到小波大叫時才轉過頭來的,哪知會看到你擋在小倩身前的可笑模樣,你也夠搞笑的了。」   趙子豪的臉都紅了,剛才的確有許多人轉臉到一邊不看華小倩,獨孤明也是其中之一。   趙子豪乾笑了兩下,發覺背後被人輕捅了幾下,聽得華小倩道:「子豪,行了,別小家子氣。」   趙子豪回首見他的妻子已經扣好衣服,才坐了下來,輕聲道:「以後別這麼魯莽,叫人笑話。」   華小倩哂道:「誰笑話你了?是你自己專做些可笑的事情。」   華小波道:「大姐,想不到你生了孩子之後這麼大膽奔放,我記得你以前很膽小文雅的。」   華小倩反駁道:「小波,姐什麼時候膽小了?」   華小波想了想,道:「我記得有一次,我們院子裡的兩條狗交配,你見了就掩臉驚叫,轉身就逃了,還說不是膽小?」他的記性真不錯,連這碼事也能記得一清二楚,佩服!   華小倩清美的臉竟紅了,她道:「那不是膽小,是害羞!」   哦!原來是害羞!   「剛才為何不害羞了?」華小波打破沙鍋就是要問個底,干,老姐也不給面子。   華小倩氣得把兒子往冬雪懷裡塞,走過去就扯住他的耳朵,叱道:「小波,我多久沒教訓你了?半年時間不到,你竟然學得如此壞?我這次非把你的耳朵扯爛不可!」   「啊呀呀姐,你放手,我的耳朵要裂了。姐,你以前不都說你是個文雅的女孩嗎?這是有損你的形象的,保持文雅,姐,保持形象呀!豪哥,快管管你老婆!爹娘,你們還笑,姐姐又欺負我了,她曾經說過嫁人之後不使用暴力的,她說要做個溫柔體貼的好妻子,你們還記得嗎?」華小波在劫難中,見人就求救,只是也沒人來幫他,畢竟姐姐教訓一下弟弟是常有的事,誰讓他出生得比華小倩遲呢?   華小倩道:「在你面前,我只保持姐姐的威嚴。」   華小波求饒道:「姐姐,我知錯了,你放手吧!」   「沒這麼容易,你每次都讓我敗壞形象,我現在決定壞到底了。」   華小波道:「姐,回去之後你再教訓我好不好?發洩夠了,總該顧及一下我的面子問題吧?我也是快當老爸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   華小倩道:「不管你當什麼,我都比你大。」   歐陽真勸道:「倩兒,放了你弟吧!」   華小倩氣憤憤地放過華小波的耳朵,華小波掩著左耳道:「姐,為何你對著別人時都很斯文,偏偏對你的親弟如此的粗野?二姐平時雖嬌蠻,卻很少對我動粗的,至多只是瞪瞪眼罷了,你難道就不能學二姐嗎?她一瞪眼我就怕了,你卻總要我求饒,我發誓下輩子無論如何要做大佬,看誰還敢扯我耳朵?」忽覺右耳一緊一痛,驚叫道:「誰又扯我耳朵?」   「若還有下輩子,我絕不受你的騙,管你做了什麼大佬,這輩子老娘都不放過你的耳朵。」這是春水的聲音。   華小波喊冤道:「哇,春水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明明是你勾引我在先的,噢喲痛呀!我錯了,春水姐姐,是我騙你的,我下次不敢了,你先放手。」他的手去拉春水的玉手,心裡恨恨地想:媽的,這女人,在公眾面前不給老子面子,今晚老子定要吊她胃口,讓她膩喊我親哥哥求老子粗暴地對付她──咦,不行,她的肚子裡有我華小波的種,不能粗暴,怎麼辦?   「黃希平,狗日的,你的,大大的,滾出來!」   一長串喝喊從瘋人院的門前傳來,打破了華小波的得意思緒,這句話雖是中原話,卻顯得很是生硬。   眾人聽得此話,紛紛站起來,一時沉靜。   一直未出言的黛妮道:「這是東洋人的口音。」   獨孤霸歎道:「來了。」   杜清風冷靜地道:「黛妮,你去叫四狗出來,小波,通知你的姐夫,這仇,該讓他們兩人來報,你們先出去,我到晶瑩那裡看看就出來。」   「不用了,我已經出來了。」冷晶瑩由獨孤雪扶著進入大廳,旁邊跟著尤醉和小月,她本來是要到尤醉的房裡的,可是在途中遇見了尤醉兩女,知道希平和春蝶單獨相處,她便改變了主意,準備走出大廳待一會,不料剛好聽到來自大門外的喝罵。   她咬牙恨道:「就是他們!」   杜清風率領眾人到達瘋人院門口,雙眼幾乎要噴出血來了,雖然冷晶瑩是武林正道中人人唾罵的蝴蝶夫人,卻也是他杜清風的女兒的老母,而正是這群長著噁心模樣的男人強姦了冷晶瑩的蝴蝶門,這怎不叫他發火?敢踩他杜清風的女人的淫窩,不是不給他杜老頭面子嗎?   「誰是黃希平?」那領首的青年問道。   冷晶瑩出來才知道這群東洋人的人數比上次還多了一半,大概有一百多人,其中多了一個還算得美的少女,在那少女身旁的青年是冷晶瑩沒見過的,但她能夠感覺得到他是比村野還要厲害的人物,應該是與陽龍君的弟弟同等級的高手。看來今日瘋人院又有一場血戰了,然而,冷晶瑩並不懼怕──這瘋人院別的沒有,打架的人才卻是一大堆,並不像她的蝴蝶門只是在床上打架高人一等,哪怕是在任何地方,這瘋人院裡的這群人也不是怕任何人的,這裡的某些人,有著比地厚的臉皮、比天大的膽子,以及不輸於任何人的強悍。   「我知道你會找來的,你的膽色真令人佩服,在中原,沒有幾個人敢在龍城撒野。」冷晶瑩平靜地道。   領首的青年道:「是嗎?可惜,我不是,中原人!」   站在青年左邊的陽龍君的弟弟喝道:「黃希平呢?」   黃大海踏前一步,臉呈怒色,抽劍在手,劍指著他,沉聲道:「你說話給我小聲點!」   陽龍君的弟弟狂笑道:「你的、就是、黃希平?就是你的、殺了我的、咳──大哥?」   獨孤明道:「麻煩你先學會說話再出來現世,你說著不辛苦,我聽著就辛苦。」他乃說話的高手,怎見得人連說句話都要停幾下?還他媽的敢吼著說,操!   黃大海道:「黃希平是我哥,怎了?有什麼儘管衝著我來,我全部接下!」   「還有我!」似乎許多人異口同聲道。   只見雷龍、獨孤明、趙子豪以及尤醉都齊踏步上前,與黃大海並肩站成一排,其他的人也相繼迎上前。   一陣刀劍聲不絕,雙方的武器統統出鞘。   「讓開,不然別怪老子從背後偷襲你們,媽的,好狗別擋主人的路!」   從東洋人背後傳來趙子威的喝喊,接著便是兩聲驚叫,只見從東洋人後面彈飛出兩個東洋人,竟是被威哥哥一手一個拋出去的。   東洋人回頭的時候,只見到那兩個被拋出老遠的同夥躺在地上不能動了,卻不見趙子威的身影,忽又聽他道:「老子已經在你們面前了,真是一群蠢豬,幾乎每個都長那麼矮,還以為能擋住爺們的輕功,還沒使勁就從你們的頭頂踩過了。哈哈,獨孤明,我已經說了太多廢話了,這是你的強項,還是你來費口水吧──他們三個呢?」   雷龍道:「小波去叫希平了,四狗還未出來。」   獨孤明道:「你不是追著夢香屁股去了嗎?」   趙子威笑道:「我跟著她們走了半條街,她們又要折回來,剛好遇著這群狗擋路,她們在這群狗後面看我們怎麼殺狗。」   「閉嘴!」領首的青年的妹妹喝喊道。   「咦,想不到群狗裡面還有如此美麗的母狗,獨孤明,聽說你吃了狗鞭,待會就讓你去對付她好了。」趙子威一手搭在獨孤明肩膀上,對面前的東洋人的憤怒視而不見。   少女就想衝過來和趙子威拚命,卻被她的哥哥拉扯住了,只聽他道:「讓他們的人出齊,一併了結。」   獨孤明看了看那兩兄妹,掉頭輕笑道:「怎麼是我?小波吃得比我多,應該叫他去,你知道本公子向來只懂憐香惜玉,不像他們,連女人也不放過,而他們所殺的女人中有些曾與本公子風流過,你說我該怎麼辦?」   趙子威道:「等他們出來後,不用我教,你也知道怎麼辦了,其實很簡單,是吧?」   「說得很對!」獨孤明瀟灑地笑道,他的灑脫與趙子威的爽朗形成強烈的對比,但這兩個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又有著無法言傳的協調,誰也想像不出不久前他們兩人還是情敵。   東洋人裡的兩個少女盯著面前這五個高大的年輕男人,又看看自己身邊的男人,都不敢相信世上會有如此超人氣的組合──雷龍的飄逸、趙子豪的豪邁、黃大海的沉鬱、獨孤明的瀟灑、趙子威的明朗,配上他們高大的軀幹,以及長相不錯的臉蛋,使得他們具有迷惑女人的龐大魅力,就連作為敵方的她們也不能不為之驚歎!其實,若再加上陽光男孩華小波和壯實粗獷的四狗,她們的驚歎或許更大了。   站在背後的杜清風、華初開和黃洋看著面前五人的背影,感慨萬千!   黃洋道:「他們讓我想起我們的青春。」   杜清風道:「我記得你那時沒有這麼英雄,你是小波級人物,初開你也差不多,拚命的都是我和傑英,還有徐飄然。」   華初開氣道:「杜清風,還錢!」真是的,在這麼多後輩面前,竟敢不給他華初開面子?   杜清風笑道:「保護費還有得還嗎,嗯?」   華初開白眼一翻,道:「待會還是你去拚命。」   杜清風道:「用不著我老頭出手了,這群年輕人已經成長,他們會比我們那一代還輝煌的。初開,還記得我們祖先的光耀嗎?」   華初開神色莊重地凝視著杜清風,忽地點點頭,不再言語。   能夠聽得懂中原話的東洋人幾乎被他們面前這群人物給氣得半死,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竟然在強大的敵人面前談笑風生,彷彿當他們不存在一樣,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侮辱、心靈上的沉重打擊!   領首的青年冷言道:「你們似乎不知道死到臨頭?」   趙子威和獨孤明相望一下,突然狂笑起來,與此同時,他們兩人的刀劍冷然出鞘!   「我只知道死──」這是四狗沉冷的未完的喝喊。   華小波的聲音接下了後半句:「已經降臨在你們的頭上!」   眾人驚喜回首,看見了走在最前的三個高大男人:希平、四狗和華小波。   第 五 章 死 亡 之 詩   沉重的腳步聲,響徹瘋人院的空曠走廊。   自從冷晶瑩三女狼狽到來,希平得知五女以及拚命三郎的死訊,他就表現得很冷靜,也許吧!   他很少這樣冷靜的,只是胸膛裡燃燒的火焰必須要用冰才能封住,在得知仇人的到來時,他壓抑的悲怒便從他的心裡噴湧而出,這成就了他浩瀚的爆發力與戰鬥力。   在狼道時,面對著數百匹野狼,他徹底地釋放了他的能量,那時為了保護小月,如今卻是為了仇,將要面對的也是──人!   春蝶的擔憂他清楚,這可愛的小蝶兒不想讓他的手多沾鮮血,只是有人已經把他的女人的血放干了,他又該向誰要回來?   對於五女,也許不能說愛,但情,總是有的,她們為他而改變,為他而付出,並且時刻守望著他的歸來,就憑這些,他應該為她們付出些什麼,何況她們也是因他而死的。   他對於拚命三郎的印象很好,況且,冷如冰曾經無意地說過,其實拚命三郎是她的三個養父,而如今也因他而慘烈地戰死了。   這世上,並不是只有英雄的死才能令人心悸的。   希平堅信五女和拚命三郎的犧牲,必須要用仇人的血來償還的。   雖然拚命三郎各自都替自己報了仇,但他從冷晶瑩的口述中得知,拚命三郎死前還是希望他再度復仇的。   拚命三郎並不是善者,他們要的不只是本,還要討回利息的。   很多時候,希平本人也堅信自己不是一個好人。別人不清楚,但他自己明白,某種時候,他甚至害怕自己。   他的腳下用勁,踏在石鋪的廊道,走入大廳,忽聽四狗驚道:「希平?!」   廳裡同時響起女人的驚呼。   她們看見變了樣的希平,彷彿一匹發狂的野獸。   希平停了下來,看著五人──四狗和黛妮在前,夜來香和趙子青扶持著玉蝶。   四狗歎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子,你差點把我嚇了。」   希平沉聲道:「他們殺的是我的女人!」   「嗯,我理解!」四狗點點頭,突道:「你就這麼出去嗎?你的刀呢?」   趙子青出言道:「希平的刀一直都是小波拿的。」   黛妮也道:「小波沒跟出來,大概是取刀去了。」   「並不是只有刀才能殺人的,刀是用來使招的,殺人的最終武器是人的心。」希平凝視著黛妮,眼光的血芒漸強。   黛妮打了一個寒顫,垂下臉不敢與希平對視。   四狗道:「希平,你把我的美人嚇壞了。」   希平眼中的紅光收斂,嘴角拉出一絲魔魅似的微笑,道:「嗯,我也不想,只是到了這種時候,我總是不怎麼可愛。」   「我卻覺得這時的你是最可愛的。」這是玉蝶說的,因為她心裡的仇在發酵──她喜歡血的味道。   希平再次邪邪地一笑,一手搭在四狗的肩上,道:「走吧!地獄的使者在怨我們拖拉了。」   四狗道:「我突然發覺你說話很有詩意。」   「嗯?」   「死亡之詩!」   「環山村出了兩個詩人哩!姐夫,等等我,你的刀。」   「拿著吧!我讓你知道所謂的拳王絕不是吹牛,就如同我當初說烈陽真刀是天下第一刀。」   「你說你是歌神也不是吹牛,我最喜歡姐夫唱歌的樣子,真的。」   眾人大驚,他們看見希平血紅的雙眼,彷彿兩顆燃燒的鐵珠,配上他浮腫的紫黑的臉龐,猶如一匹野獸似的,哪怕當初他以烈陽真刀對敵時,也是一種淡然的魔性,並不像此刻獸性的復甦。   華小波首先衝過來,在小月耳邊道:「姐夫快發瘋了,春蝶讓你阻止他。」   小月並不是第一次看見希平這個樣子,在狼道時,希平比現在還要可怕,因為希平曾為了她而變得如此,所以她特愛這樣的大哥,她道:「妹妹不應該阻止大哥的,你不知道嗎?」   華小波道:「我只是傳話,至於你怎麼做,我可管不了。」   小月走到希平面前,道:「大哥──」   「月兒,讓開,大哥要殺人了。」希平把小月拉到一旁,繼續前行。   王玉芬雙眼盯著希平,忽聽得她旁邊的春燕道:「洋哥,小姐擔心的事終是發生了。」   黃洋歎道:「該來的總要來。」   杜清風凝視了希平好一會,又低頭沉思。   黃大海看著走近的希平,道:「大哥,我們等你很久了。」   他往旁一移,讓出一個缺口,希平和四狗從缺口裡穿過去,站在五人的前面。   四狗手提金槍往地下一插,插入地裡,道:「誰是政宗和村野,狗娘養的,給老子站出來!」   只見東洋人裡站在最前排的七人中最右邊的兩個男人趨前一步,一個二十左右,另一個看起來有三十多了。   前者就是村野,瘦長的臉並不難看,只是那臉龐裡冷峻的雙眼使得他的臉整個看起來都是冷的,在冷色之中夾著殘酷的味道,他冷冷地道:「村野!」   那麼,另一個就是政宗了,他是個中等個子的壯實男人,沉著臉,一把武士刀握在手中,緊盯著四狗。   四狗沉聲道:「就是你們兩個殺了五姬?」   政宗道:「沒錯,那五個女人是我們殺的。」   「你們先死吧!」一聲沉冷的話從希平口中說出,是一種極輕的聲調,卻令在場的人的心裡都震了一下。   東洋人裡領首的青年道:「你是誰?」   希平道:「我是你要找的人。」   青年的妹妹懷疑地道:「聽說黃希平是一代美男子,你這個模樣也敢冒充他?」   希平答非所問地道:「你叫什麼?」   「美幸子!」   「美是美,幸不知,子不子!」希平說罷,美幸子就欲出言相斥,卻聽希平猛的沉喝道:「就是你這小妮子打傷我岳母的,啊!是不是?」   美幸子怔了怔,定下心之後才道:「是又怎樣?」   希平不再理她,轉眼盯著政宗和村野,血光從他的雙眼中逼射而出!   他緩步走向兩人,陽龍君的弟弟飄身擋住他的去路,喝道:「你就是黃希平?」   沒有回答,希平仍踏步前進,陽龍君的弟弟被他的氣勢所逼,不自覺地跟著後退。   四狗道:「你長得很像陽龍君,你就是陽龍君的弟弟吧!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治倉君。」   「痔瘡菌?你還是讓開吧!別傳染給我們,讓你這種人活著,真是人世的禍害啊!」四狗感歎道。   治倉右手回伸至背抽出佩刀,刀指四狗。   四狗一笑,槍拔開他的刀,道:「你死鬼老哥不是我送行的,你找他要遺言吧!」   「你的,殺了他,殺你!」治倉把刀指著希平的前額,喊道:「出招,我不殺不、抵抗的人。」   華小波道:「姐夫,刀!」   「把你的爛刀拿開,老子沒耐性了!」希平狂吼出聲。   治倉的眼神眨動了兩下,刀在他手中顫動一下之後仍然指著希平。   希平眼中血光再盛,衣袍鼓脹。   「治倉君,回來,讓政宗和村野對付他們。」   治倉回首看了領首的青年,收刀回鞘,走回青年的身旁站好,咬牙道:「殿下,我想親手殺了他。」   「誰殺不是一樣?」   這兩句話他們用的是東洋語言,希平眾人聽不懂。   希平走到村野面前,兩隻血眼緊盯著他。   四狗卻站在政宗身前,一改神色,笑嘻嘻地道:「我們來個友好比武好不好?」   政宗臉露疑惑,不明白四狗所言。   四狗繼續笑道:「在我們開打之前,我們先握個手吧?」   他把左手伸出,政宗看看他,又回首看看主子,只見領首青年輕點了頭,政宗就把左手伸出去與四狗的手握在一起,忽覺得手疼痛之極──   「你沒機會了!」   政宗的右手欲揮刀砍四狗之時,四狗右手的金槍已經帶著一片金芒沖天而起,而他的身影閃到了政宗的背後,空出來的右手抓緊政宗的右手腕,使得政宗一時動彈不得。   「你的,雜種,偷襲!」   「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我是丐幫最英明的幫主。」   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直往政宗的天靈蓋刺下,政宗旁邊的村野大驚,舉刀欲砍四狗──   雷聲突響,希平的右臂的衣服震碎紛飛,他強大的拳頭在村野動作的瞬間重擊在村野握刀的右手腕,一聲慘叫,村野握刀的手和刀柄同時粉碎,血肉紛呈。   村野忍痛出拳,左拳帶著猛烈的勁道側勾往希平的太陽穴。   希平猛的沉腰,村野的拳頭從他的頭頂滑過,瞬息之間,希平抱住他的腰身把他拋出三步之遙,村野還來不及反應,希平已跪落在他胸膛,拳頭以無與倫比的速度朝他的腦袋擂落──   這一拳,沒了雷聲的伴隨。   有的,只有獸性的發洩!   「砰!」一聲,拳頭與村野的頭相撞!   白的腦漿!   紅的鮮血!   夾雜一起,從村野的腦袋裡爆破開來!   驚呼頓起!   東洋人齊抽劍朝希平和四狗衝殺過來,瘋人院門前的人隨之迎上,兩方瞬間開戰。   但希平恍似未覺,拳頭仍然不停地擊落在村野破碎的頭殼,在那裡,已經沒有完整的頭骨了。   有的,只是一個頭大的深坑。   迅猛的拳頭就如此不停地打在那土坑裡。   遠處的夢香和抱月看著拚殺的人群和希平發狂的樣子,抱月道:「姐姐,我想過去看看他。」她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希平的痛苦,她總能感受得到。   夢香拉住抱月,道:「別去,剛才他還認得人,現在可能已經失去理智了。在那屋裡,他的拳頭打向我的時候雖有雷聲,但他的眼睛很正常,不像今日的血紅色,他現在就像只發瘋的野獸,沒了人性的。奇怪的是,他那時出拳時,隨著雷聲的爆發,他的全身衣服都被震碎,剛才為何只震碎了右臂的衣袖?」   抱月終於明白為何希平和夢香在那房裡時會出現一聲響雷了,也總算清楚為何希平會赤裸著走出來的。   「姐姐,我們不幫忙嗎?」   夢香道:「不用,東洋人裡的高手還沒出手,出動的人數雖比四大武林世家要多,卻並不濟事,再說獨孤霸和杜清風以及王玉芬等女也沒出手,我們擔心什麼?如果四大武林世家懼怕這些東洋人,他們就不會這樣出來了。要知道,在龍城,四大武林世家的人至少也有三百多人,而獨孤霸也帶了不下於一百的武鬥門徒過來,再加上丐幫的上千人數,足夠把這一百多人踩成爛屎。而現在他們都沒有出動這些手下,可見他們不把這百來東洋人放在眼裡。這瘋人院裡的人,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就在此時,幾聲驚叫:阿──呀──   「大哥!」   只見東洋人群裡那個不知名的少女不知何時已經閃到希平的背後舉刀正往希平背心刺下──   眾人欲救不及!   小月不顧身陷在重重包圍中,飛身撲往那東洋少女。   但尖刀,已經刺入希平的背,少女一怔,因為她手中的刀無法再繼續往下刺了,強大的反衝勁道幾乎令她手中的刀震離。   希平猛然回首,血紅的雙眼仰視著少女,嘴裡吼叫一聲,反手抓住刀尖,與此同時,小月的劍向少女的背直刺,少女大驚,左手閃電般往小月一揚,叫做手裡劍的暗器擊打在小月的右臂,小月痛叫出聲,內勁中斷,跌落在地。   「不自量力──啊!」少女驚呼。   當她回首時,希平手執刀尖把刀拔離他的背肉,她只覺得手中一痛,武士刀已經離開她的手到了希平的手中,同一瞬間,高大的身軀擋在她的身前,刀光一閃,在她的驚愕中,希平狂笑,手中的刀砍在她細白的脖子,剎那,血光沖天,少女身首異處!   希平右手一揮,手中的刀被他拋出老遠,他的雙手抓住未來得及倒地的少女的屍體,兩手抓住無頭少女的雙臂,嘶喊一聲,雙手朝兩旁一張,少女的兩隻手跟她的頭一樣離開了她的身體。   「英子!」剛才站在少女身旁的青年抽刀飛撲往希平。   「山本,回來!」美幸子驚喊道。   但青年凌空的一刀已經朝希平當頭砍落,就在此時,希平眼射紅光,臉瞬間變成雪白散發著絲絲寒氣。他呼嘯一聲,憑著此刻野獸的反擊本能,身影閃射前衝,後發先至,雙手抓住半空中舉刀撲過來的山本的雙腳,但他的衝勢依舊,兩種相反的迅猛衝勁使得山本的身體發出骨骼脫節的聲響以及慘叫,還來不及回刀反刺,希平已經把他的身體往前甩拋出去,撞在瘋人院的牆上,腦破血流,一命嗚呼!   「你這野獸,我殺了你!」美幸子哭喊著舉劍向已經發狂的希平衝來。   領首的青年臉面變色,飛身把美幸子抓住,同時喊道:「治倉君,率人全力撲殺此人!」   一聲令下,許多東洋人不顧生死,舉刀衝向希平!   杜清風喝喊道:「擋下來!」   他的話剛喊罷,瘋人院門前的人還不曾動手之際,希平已經衝至東洋人群裡,接著慘叫不止,人體的肢肢節節和各類器官如同天女散花一樣拋落大地。   血雨腥風!   血似殘陽!   「慢著,不要過去!雷龍,你們退回來,快!」杜清風驚喊道。   此時,只見希平在人群裡,見人就抓,抓到就撕,而東洋人砍在他身上的刀並不能使他停止下來,他的拳頭幾乎每打出去都會令其中一人的腦袋爆開,杜清風到了此刻才明白為何在狼道時那些狼都像被猛獸撲殺撕毀的,此種情景實在恐怖!   「全部退回來!」東洋人的領首青年也下了撤退令。   人群急散,空曠地上忽地飄落一道花影。   「美幸子!」   竟是美幸子在她的哥哥放開她之後又重新單獨撲向希平,就在她的劍刺在希平的胸膛之時,希平的左掌強勢地拍落她手中的劍,右拳朝她的臉門直擊過去──   「黃希平,夠了!」夢香的嬌叱在美幸子旁邊響起,美幸子整個嬌軀被夢香及時地拋往後面,而希平的左爪突伸,抓住了夢香的右臂膀。   「希平,不要!」抱月驚叫。   希平卻是聽不到的,他的右拳強猛的朝夢香的臉門直擊射去。   全場屏息,繼而──   第 六 章 希 夢 一 戰   「轟隆」一聲,牆破人飛,希平龐大的身體撞在屋裡的桌椅,把這屋裡的物件撞個粉碎。   夢香跟隨而至,希平還來不及爬起來,夢香的劍已經刺在他的胸膛,他悶哼一聲,怒視著夢香,然後又垂首看著沒入自己胸膛的劍尖。   他能感覺到,這劍,幾乎刺破他的心臟!   夢香更是大驚,她這一劍,最低估計會穿透希平的胸背,然而只刺入一點點就再也刺不進去了。在她的劍碰到希平的肌肉之時,那一刻,她感到無比強大的反衝力。   這無賴,體內的罡氣竟是如此的強大!   夢香沒有猶豫,劍抽出,血湧出的剎那,她的劍又削往希平身上的其他部位,但她驚奇地發現,那本是噴湧著鮮血的胸膛,很快地血流就停止下來了,希平身上其他傷處也是一樣,都會以驚人的速度止血。   她的劍無情地落在希平身上,希平則不停地痛叫著,他的身體的傷不停地添。   他怎麼也想不到夢香會如此狠,剛才他只不過擁抱了她,此刻她卻非置他於死地。   劍無情,傷滿身!   夢香在極度氣憤中,顧不得希平的生死。她本來就對希平有意見,而從來未被男人碰過的她,竟被這個她心裡討厭著的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強抱、非禮,她豈能輕易算數?   抱月被他得到,已經使她的心裡極不好受了,抱月和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夢香怎麼也料不到抱月會愛上這個無恥男人,難道抱月不記得他曾三番四次的調戲?   難道抱月喜歡他的調戲?   但她,夢香,是絕不喜歡的,也絕不允許任何男人的輕薄!   從小到大,她潔淨的嬌體就沒被男人碰過,她並不像冷如冰一樣討厭男人,只是在她的思想裡,她無比純潔嬌貴的身子是絕不能便宜那些臭男人的,她可以與男人相處傾談,然而,她是不允許男人的接觸的。   這是她由小形成的思想,在只有女人的明月峰,她的這種思想成立並且持久地存在著,只是從她踏入江湖──也就是前往武鬥門之時,一路上,她遇到了許多男人,她明白,活在這世上,不與男人相遇,是不可能的事,除非這世上的男人全死光光了──這更不可能。   在她十歲的時候,那時抱月只有九歲,夢情逗她們長大了就要嫁人了也就要分開了,兩小說了一句話,也就在兩女之間形成一個承諾。   那也許只是小時候一個無知的玩笑,但無論是她夢香或抱月,都一直緊記著。   是的,承諾若不算什麼,那麼,她與抱月之間從小建立起來的姐妹之情還能算什麼呢?   獨身是她懂事之後漸漸形成的極端思想,這是明月峰一向的主張,在明月峰的女徒,許多都算得上是帶髮修行的清心之人,在這種環境下成長的她和抱月不可能不受到感染,只是抱月竟被一個無賴打破了心裡的寧靜,這是她始料不及的。她並不後悔曾經的承諾,只是抱月所鍾情的男人,竟是如此一個無用的無賴,叫她如何能接受?   她發洩似的把劍往地上的男人刺、削、砍,而希平竟不反抗,只是每一劍落在他的身上,他就痛叫一聲,雙眼中的芒光漸漸增強,眼中現出他那經典的魔魅。   夢香與他的眼神對視,心中一怯,手中的劍就朝他的眼睛刺入,希平的頭一偏,右手抓起身旁的從椅子上斷下來的木棍側打在夢香的長劍,夢香一時疏忽,手中的劍竟被希平強勁的木棍衝撞力劈飛,當她醒悟過來時,希平以她無法想像的速度撲飛起來,瞬間把她撲倒在地,她知道,這次再無法掙扎得脫了。   希平的蠻力她是知道的,卻不知道此人在某種時候會有如此的速度,這男人被她一掌就劈飛入這屋裡,與厚牆相撞的他竟是安然無恙,她本不該輕視他的,只是他所表現出來的窩囊,令她覺得他根本無法反擊──除非是她被他抱住了,不然他是不足以懼的。   然而,此刻──看來這男人並不像他表面如此簡單,在與厚牆相撞之後,又承受了她無數的劍傷仍然無事一樣。如果是一般的人承受了她憤怒的一掌,十條命也沒了,他卻仍然活生生的。她出劍時幾乎用了五成的功力,仍未能刺入他的身體多少,難道他是金剛不壞之身?   在這龍城,真正修練金剛之身的人只有洛金,這個無賴怎麼可能?   她怎麼能夠想到,希平曾經吃下的火雲獅虎的內丹,這火雲獅虎是極度陽剛之物,那皮一般的刀劍很難刺入。在狼道時,他把潛能逼發出來,也從而把內丹的性能從他的血液裡激發出來,再加上他本身修練的「天地心經」雖是只使他的某個部位有極強的攻擊力,但對於全身的其他部位卻起著強浩的防守之能,這天陽地陰之氣隨時自動流轉全身,雖不具有任何攻擊力,但別人也很少能夠傷害他,除非是像夢香這級別的高手,不然他全身連皮都不會破,像當初獨孤雪劍削他的陽根一樣──對於別人來說,陽根是最弱的部位,但對於練了天地心經的希平來說,這個部位正是最強的部位。   唉!造物弄人。   此時,希平的魔性被激發,而夢香卻因為輕易地把希平打倒,而不把希平放在心上,雜亂無章地在希平身上出劍,不料卻被希平逮到反擊的機會,且反擊成功!   她後悔無藥,只能讓希平壓在地上,一雙如夢似的眼睛驚懼地盯著邪性十足的希平。   這身上的男人,在這一刻,令她感到心顫。   希平邪笑道:「你錯了最好時機,很遺憾,這次我不會隨便放開你了。」   「要殺就殺,別說廢話。」夢香的聲音仍然是很好聽。   希平道:「如果你同意抱月跟我,我就放了你。」   夢香怒道:「絕不!」   希平邪邪地道:「信不信我當場強姦你?」   「黃希平,你死定了!」   隨著夢香的喝喊,她手中的斷棍強猛的敲打在希平的頭上。   「砰!」   「轟隆!」   夢香手中的斷棍擊到希平的頭殼之時,雷聲驚響,衣服碎片紛飛,斷棍再斷,希平的頭殼卻依舊完好無損,她不敢置信地盯著希平,眼中有的不只是驚訝,還有著說不出的恐慌。   希平雙眼中的魔光突強,右手揮拳,伴著灼熱的拳風朝夢香的臉門直擊而落,夢香本能地偏頭,強勢的拳風吹開掛在她臉的面紗,拳頭忽地停止下來。   夢香擺正臉,仰視著神色古怪的希平,此時,她才發覺自己臉上的面紗已經飄飛了。   希平的拳頭幾乎近碰夢香臉上潔白的肌膚,他盯著夢香那彷彿高山雪月一般清美的臉,在他所見過的女人中,單論臉部的美麗程度,或許只有水潔秋以及那玉蛇門的少女可以與夢香平分秋色,但並不是夢香的美麗令他震撼,而是夢香雙眼中的夢幻色彩以及整個臉龐給人一種如夢如幻似的存在感覺,使得這個絕美的人兒帶上了一種夢幻的色彩,彷彿真實之極,又似是飄渺之極,在這種真與虛的思緒中,他的拳頭不停地顫抖著。   抱月和夢香,兩個絕美的人兒,以夢香的姿色更勝一籌,但兩女的氣質同樣都給希平以心靈的大衝擊。抱月的純真透明、夢香的虛幻飄渺,是兩種強烈的對照,偏偏兩女又同在一起,似乎就是為了證明矛盾論的偉大性。   希平抓緊的拳頭忽然鬆開,手掌輕撫著夢香的臉龐,感到她的嬌體在微微顫抖。   「黃希平,你殺了我吧!」夢香顫著聲音哀求,她不想讓希平輕薄。   希平歎道:「我下不了手。」   夢香沉默。   希平的手撩了撩她額頭的亂髮,俯首親吻下去,夢香欲偏,卻被他的兩隻手定住了臉龐,從而承受了他很溫柔的一吻,在這種雙方敵對的情況下,就在剛剛廝殺之後,這溫柔如水的一吻,令夢香憤怒的同時,心房也同樣的震撼。   「果然香,如夢似的香,你是我黃希平一生中最香的夢,不管你要不要,我在此立誓,這輩子絕不對你出手,也絕不允許誰傷害你!」   「黃希平,我不但要殺了你,且還要閹了你,你這色魔,竟敢非禮我?」   希平眼中的魔性已消失,臉上呈現淡然的笑,放開了夢香,就在他欲站起來之時,夢香全力的一掌擊打在他的心胸,使得他那本已止血的胸膛又開始噴血,整個龐大的身軀撞上另一張大桌,把桌子撞碎之後,去勢未停的身體又撞在另一扇牆,把牆撞塌了,他的身體的衝勢已盡,跌落在牆腳,躺在那裡不動了。   夢香站起來驚異地看著地上如死的希平,喃喃道:「剛才如此強悍,難道只一腳便沒命了?」   她走了幾步,拿起地上的劍,朝希平走去。   「不管你是假死還是裝死,我都要讓你無法非禮女人,你這混蛋色魔,總是惹人惱!」夢香說罷,手中的劍直插向希平的陰部,卻無法刺進去,她蹲下來看著那雄根,臉面泛紅,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   她伸手在希平的鼻尖上試了一下,希平竟沒了呼吸,又縮手想放到他的心胸,看到那裡血糊糊的,眉頭一皺,站了起來撿起她的面紗,重新掛在臉上,只露一雙如夢似的眼睛,沒有再看地上的希平,逕直向牆洞走出去。   也就在此時,在她背後躺在地上的希平的雙眼突睜,眼中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邪笑。   永恆的魔魅之笑!   第 七 章 獸 性 回 歸   希平的拳頭將近夢香的面門,夢香掙脫不了,強猛的拳風吹揚起她的面紗,露出傲世的艷美半臉,眾人驚呼,希平的拳頭停留在半空,顫抖著。   血色的眼睛閃爍!   空氣彷彿在凝結。   時間在跳躍。   夢香舉起左手扯下面紗,眾男的眼睛都轉到她的臉龐,驚艷無比!   夢香如夢似的聲音響起:「你還記得你的誓言嗎?」   希平血紅的雙眼漸漸變淡,慢慢地回復黑白之色,凝視著夢香,舉在半空的拳頭無力地垂下來,整個人軟弱地靠在夢香的胸脯,大聲地嚎哭著。   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華小波心想:原來能夠阻止希平發瘋的不只是小月,還有個夢香。   他並不知道若非因為夢香的面紗飛揚的剎那與希平和夢香在那屋裡有著相仿的一瞬,激起希平靈魂底的那一絲無法抹除的記憶,夢香怕早就香魂去矣。   打鬥雖已結束,但剛才那一幕仍使人心有恐懼。   從地上爬起來的美幸子提起刀仍要砍殺希平,被她的哥哥強拉住了,她哭喊道:「我要為山本報仇!」   這是用東洋話說的,在場的大部分人聽不懂,但多少猜測到她與山本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感情,而山本似乎又與被希平殺死的少女有著某種親密的關係。   領首的青年用中原話道:「仇總是要報的,但不是現在。」   希平已經不哭了,靠在夢香懷裡,夢香的雙手下垂著,不知該抱著他還是應該推開他,她沉思了片刻,推開了希平少許,看見他那染滿鮮血的臉,他的雙眼緊閉著,竟是睡著了。熟睡的他,猶如孩童一樣脆弱,哪怕是臉上有著許多人的鮮血,看起來他仍然是那麼的安詳,鮮血在他的臉上襯得他的臉更加的紅艷,像一個喝醉酒的紅孩兒。   她的心一軟,手中的勁道一去,又讓希平高大的身軀靠在她的胸懷的柔軟上,嘴兒輕輕地喊出一句:「他睡著了。」   治倉忽然用東洋話對領首的青年道:「殿下,這人的體內有著野獸之血,這種人的狂野之性一旦被激發就會失去理智,而正是如此,他才在突然間變得極度強大。可是他也有缺點,當他的野獸之性一旦中止,因為激發潛能耗盡他的能量,他都要熟睡一段時間才能恢復,現在殺他是最好的時機,若等以後,可能就永遠殺不了他了。」   青年沉吟,忽道:「他的野獸之性隨時都會爆發嗎?」   治倉道:「爆發的機率很少的,一般來說,只有在極度憤怒或極度危險中,才會爆發。」   青年道:「那並不是沒有機會殺他的,如果現在動手,我們或許不敵這些人。」   治倉狠道:「即使拼著一死,也要先殺黃希平,絕不能等他醒來!」   兩人用東洋話交談,除了東洋人,其他的人都聽不懂,但看到治倉雙眼如狼似地盯著夢香身上的希平,武林四大家的人也時刻防備著東洋人的突擊,畢竟希平殺了許多東洋人,他們不會就此罷休的。   治倉和陽龍君一樣,或許都是忍者,誰也沒料到他的身影忽地消失。就在大家驚詫之時,聽到「蓬」的一聲,治倉的身影被夢香揮出的一道雪白掌勁擊退,他臉色蒼白地盯著夢香,怎麼也料不到這女人竟然能夠看清他的隱身術且把他擋了回來。   夢香美麗的雙眼神芒逼射,罩定治倉,冷冷地道:「你若要殺他,等他睡醒之後。當他還在我的懷裡熟睡之時,別作第二次偷襲,滾!」   治倉看著這個無比美麗的少女,突地飄身回到青年身旁,用東洋話道:「殿下,此女的武功像她的美麗一樣無與倫比。」   「撤!」領首青年沉喝之下,所有活著的東洋人跟隨他離開了瘋人院,他們來時,浩浩蕩蕩的一百多人,去時卻只剩五十人左右了,幾乎一半的人喪生在希平的手中。   這仇,不但沒解,更深了。   瘋人院的人朝夢香和希平圍了過來,春燕感激地道:「謝謝你!」   夢香淡然道:「不必謝,我只是不想讓太多人死在他手中。」   「也不想我姐夫死在別人手中,是不是?」華小波自作聰明地說了一句,得到了夢香瞪過來的兩隻白眼球。   獨孤明癡癡地望著夢香的臉龐,驚歎道:「夢香小姐,你實在是美極了,直到現在才能一睹你的真面目,令我所有的語言都不夠形容你的美麗。」這小子,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大讚美女。   夢香對他微微一笑,他的雙眼立即出現了無數的天星──暈了!   趙子威盯著夢香只是傻傻地笑著,忘了所有的語言。   別說這兩人和華小波,就連雷龍等人也被夢香的美麗震撼,這震撼如同剛才發了狂的希平一樣,同樣的巨大。   夢香不管眾人的驚艷之舉,只是淡淡地道:「誰來接他?」   黃大海和雷龍首先清醒,過來一左一右扶持著希平,黃大海道:「雷龍,我背大哥回去。」   說罷,他背起希平走入了瘋人院,尤醉、杜鵑、施柔雲和杜萌萌跟著他們,春燕別有深意地看了夢香一眼,然後與歐陽真一起扶著小月也進瘋人院裡去了。   四狗突然道:「夢香,我也加入你的追求者行列吧?」   趙子威和趙子青狠瞪了他一眼,他大笑出聲,提起金槍邁步走入瘋人院,同時道:「老婆們,我們回去看看希平吧!」   黛妮無言地領著四狗的天竺妻子跟隨而入,趙子青、夜來香和玉蝶三女對望一會,也轉身走了。   獨孤明對趙子威道:「我會再次成為你的情敵。」說罷,他也帶領著他的妻子回去了。   趙子威衝著他的背影道:「你會再次無功而退的。」   「威哥,我看你也沒戲唱了,哈哈!」華小波邊說邊往瘋人院裡逃亡,老實說,趙子威的話雖大,但拳頭更大,他華小波的頭可是不怎麼大,一拳過來,若像那些東洋人一樣爆破就不好了,實在是不好之極!   獨孤霸歎道:「狂刀雷烈的終極傳人,我這孫女婿當比狂刀還要狂,呵呵,雷老哥果然很會選人。」他早已經忘記自己曾經說過希平是草包之事了,老人總是健忘些的,情有可原。   王玉芬哂道:「我倒覺得是瘋癲。」   「我也這樣認為,簡直和野獸沒有什麼分別。」這是趙子豪身旁的華小倩說的。   黃洋對她道:「倩兒,到師叔身邊來。」   華小倩走到黃洋身旁,道:「師叔,有什麼事嗎?」   黃洋在她耳邊輕聲道:「他是師叔的兒子黃希平,你不記得了?」   華小倩搖搖頭。   黃洋想了想,還是以最細的聲音說道:「不管他怎麼瘋癲,他是你生命中第一個男人,懂了吧?」   華小倩的臉色突變,記起了某些刻在她記憶之石上無法磨滅的往事,盯著黃洋許久,道:「師叔,他是你的兒子黃希平,那個小嬰兒?」   黃洋點點頭,沉重地道:「現在他是你妹妹的丈夫,你不該那樣說他的,他哪怕是瘋,也有瘋的理由,他小的時候是很可愛的,你應該知道。」   「我進去看看,這混小子,我死也能記住他,那麼小就欺負人了。」華小倩掉頭就走。   趙子豪道:「師叔,你和小倩說了些什麼?」   黃洋尷尬地道:「說了些久遠的往事。」他忽然覺得對不起趙子豪了。   華初開驚訝地看著黃洋,道:「你老糊塗了。」   黃洋垂首無言。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浪無心的聲音,他與水潔秋、水仙和洛土的到達,令大家感到有點突然。   杜清風道:「有一群東洋人來惹事。」   他把發生之事簡單明瞭地說了,當然省略了許多不該說的。   水潔秋突然道:「水仙,我們進去看看。」   浪無心和洛土不管她們,他們兩人此時已經看著夢香,四隻眼睛彷彿被夢香拉直了,他們從身影認出夢香,浪無心不自覺地走到夢香面前,道:「夢香小姐,你為誰解開面紗?」   明月峰有個規定,月女行走江湖時,一般都戴著面紗,若月女的面紗自願為哪個男人解開,則表明月女決定嫁給此男。明月峰的月女一般情況下不准下嫁男人,這是從第六代月女夢仙開始,戴面紗也是從夢仙開始。夢仙在無數江湖人眼前戴上面紗之時,曾經向江湖人立誓,若哪個男人能夠令她心甘情願地摘下面紗,她就嫁誰,若無人令她重新摘下面紗,她就一世不以真面目示人。然而,直至她老死,她所期待的男人還是沒有來摘下她的面紗,也正因如此,在她死前,她規定了月女不得嫁人,但是第八代月女夢情沒有遵守她的遺言,在某次武林大會中,也像她的師傅一樣說了同樣的話。   卻不知夢香會不會也一樣?   夢香把面紗重新戴上,道:「我不為誰摘下面紗,即使摘下面紗也不能說明什麼,浪公子,你多心了。」   浪無心尷尬地笑著。   趙子威道:「浪無心,你這人夠無聊,夢香姑娘喜歡什麼時候摘下面紗都行,難不成讓人家一輩子戴著面紗嗎?」   這浪無心明擺著想跟他搶吃,他心裡怎能舒服?   浪無心道:「月女在外是不能隨便摘下面紗,這點常識你也沒有嗎?當然,如果夢香姑娘已經不是月女,自然不用戴面紗了,就像現在的夢情,她就不戴了。」   趙子威道:「那夢香剛出道之時,還未是月女,為何也戴面紗?」   浪無心道:「她是准月女,當然戴了。」   趙子威死心不服,道:「那抱月如何解釋?」   浪無心一怔,道:「她自己喜歡,誰管得了。」   「就是了,」趙子威得意地道:「她們自己喜歡什麼時候戴、什麼時候摘下來,你管得著嗎?你問的那句真多餘!」   夢香你為誰摘下面紗──媽的,夠噁心的!趙二公子在心裡大嘔吐。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又是這樣一句話,問得叫人煩。   眾人看去,原來是一個捕頭模樣的人帶領著幾十個官兵趕來了。   洛土道:「一群東洋鬼子到我們這裡來惹事,被我們趕跑了。」   捕頭認得洛土,又看看地上的穿著異國衣服的死者,大是叫喊道:「媽的,東洋鬼子竟然敢跑到中原來撒野,殺得好!喂,我說洛少爺,你為何不早通知一聲,讓我們這群保衛祖國之士也出一點力?」   洛土笑道:「我知道你們多事忙,不敢打擾你們。」   捕頭笑道:「哪裡,哪裡,為國效力是我輩人之事。兄弟們,把這些東西拖出去餵狗,媽的,府裡的那幾條狗這幾天正發情,需要大量的食物補充情慾,這些東西正好。狗娘養的,什麼東西,跑到老子的地頭還敢囂張,不死才怪!」老子還沒出手哩!   夢香皺皺眉,道:「夢香告辭了。」   杜清風道:「今日多虧了你。」   「抱月,走吧!」夢香轉身舉步。   抱月看看瘋人院裡面,歎息一聲,然後追上夢香。   兩女並肩走離瘋人院,走著走著,抱月道:「姐姐,我剛才好怕他會殺了你。」   夢香道:「他不敢。」   抱月道:「可是他那時已經失去理智了。」   夢香道:「這跟你解釋不來,反正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打我的,他的理智是因為他的女人被殺了而淹滅的,我也料不到他會如此憤怒。抱月,你怕他嗎?」   抱月道:「抱抱是不怕他的,他永遠也不會傷害我。」   夢香忽然幽幽地道:「若我們被人傷害了,他會不會也發瘋呢?」   抱月天真地道:「姐姐,誰會傷害我們?」   夢香答非所問地道:「畢竟不是他的女人!」   抱月道:「姐姐,為何他打在那人手腕上的那一拳會令整個手腕也燒焦,而他打在其他人的拳卻沒有這種情況?」   夢香道:「那是他的第一拳吧!他的那拳是伴著雷聲而出的,那時他應該還有著最後的理智,這是與他的雷劫刀法有著相同性質的拳,姑且叫它作雷爆拳,至於以後所打出的拳,就沒有雷聲的伴隨了,那是因為他完全失去理性之後的野獸之拳,伴隨著他本身無比強大的內勁以及天生的神力而打出的,這種來自他身體內的野獸本能足夠粉碎巨石。他的力量,在這世上,是無人能比的,所以每一個被他抓住的人都被他撕成了粉碎。」   抱月突然道:「我喜歡色狼或無賴模樣的他,我不喜歡看到他殺人,他殺人時的情景好恐怖,雖然我不怕他,但卻不願意看到。」   夢香道:「他醒來之後還會是以前的無賴甚至無恥之徒的,今日之事,我敢打賭,在他的記憶中也是模糊的,若他是清醒的,他也就不會那麼可怕了,即使能夠使出雷劫刀法,也只能算是一代高手。我並不懼怕他的雷劫刀法,我只怕他本身的力量和抓狂時的獸性,還有一點,他的身體幾乎是全剛不壞之身。所以,若他不傷害人,別人也很少能真正傷害到他。拳王?應該是野獸之王!」   抱月道:「我突然喜歡歌神的他了,真的,他唱歌雖難聽到了叫人無法忍受的極點,但那時他的無憂無慮以及那一顆孩童般幼稚無知的心靈卻是可愛的,且看他們唱歌時那排場也很好笑。」   夢香道:「還好清醒之後的他是很少能夠認真的起來的,那討人厭的樣子是他性格裡不能更改的,每想起就叫人惱火。」   兩女說著,已經走入大地盟,回到房裡,見到了她們的師傅夢情。   夢情道:「回來啦!我以為他不唱歌了,你們就會回來,不料去了這麼久,都快要吃晚飯了,為何不在那邊吃了晚飯再回來?」   抱月看看夢香,接著把發生在瘋人院的事說了。   夢情聽了,沉思了許久,直至抱月問她,她才道:「沒什麼,師傅想一些事情。」   夢香道:「師傅,血魔真的很恐怖嗎?」   夢情料不到夢香會如此問,她愣了一下,歎道:「血魔並不可怕,他從來沒有失去理性,然而,這孩子,怎麼會這樣?」   夢香道:「據我所知,他的體內有著魔之邪性和獸之本能。」   夢情喃喃道:「燕子說他有著一顆善良的心的,然而,燕子錯了,他的血到底承繼著他的祖先的殘忍。」   抱月爭辯道:「不,師傅,不是這樣的,希平絕不是殘忍之人,他清醒之時是很少殺人的。」   「但瘋狂時呢?」   抱月道:「那些人要殺他,他也不能束手就死呀!」她打死維護著希平,這個男人是她心靈深處的最愛,不論他做了什麼,她都覺得那是正確的。   夢情道:「你們不要爭了,唉!當初真的不應該──香香,但願你能夠保密,你也看到了,若讓江湖中人得知他的真實身份,死的人會更多。抱抱得沒錯,有人要殺他,他是不會任人宰割的,他的祖先如此,他當也如此。也許該感謝環山村和黃洋,讓他成就了無賴的性格,我寧願他是個無賴,也不要他成一代魔人。」   夢香點點頭,抱月不明所以,心裡大不是滋味,抗議道:「師傅,為何你說的話香香明白,抱抱卻聽得糊里糊塗的?」   「你不要知道太多。」夢情撫摸著抱月的臉,道:「要不要我替你們解開你們之間的結?」   抱月道:「什麼結?」   夢香道:「師傅,你是說我和抱抱之間的約定嗎?」   夢情點頭,夢香垂首無言。   抱月道:「師傅,抱抱不要解開,真的,抱抱要跟姐姐在一起。」   「香香,為何不說話?」夢情對夢香道。   夢香抬首,眼中泛著淚光,道:「師傅,你在逼香香?」   夢情忽地笑道:「傻孩子,師傅怎麼會逼你?來吧!我們吃晚飯。」   第 八 章 魔 妻 之 說   杜清風和獨孤霸率領趙子豪等人前往大地盟開會了。洛土和浪無心並沒有進入瘋人院,他們通知了杜清風,然後便回去了。捕頭叫人把地上散落的屍體收拾之後,瘋人院裡的僕人提了許多水把門前沖洗乾淨。   希平躺在床上,他的房裡站滿了人。   他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杜鵑和野玫瑰擦去,眾人當時驚奇地發現,他臉上的浮腫已經消失,恢復他俊美如神的面目。   如今他安睡在床上,讓人無法想像剛才的他的瘋狂和殘暴。   春燕坐在床沿,撫摸著他的臉龐,幽然道:「你這樣的睡著了,我的孩子,不管你醒著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你睡著的時候都是我最可愛的孩子,哪怕你手染無數鮮血,在娘的心中,你依然是善良的,因為你是娘最愛的孩子。」   春燕記得希平在環山村的狩獵大會那天,也是因為與猛虎拚鬥之後累極而在她的身前空曠大地無忌憚地熟睡,希平雖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但她從小看著他長大,從感情上來講,她對希平的感情多過於大海和小月。   許多人不懂春燕的感歎,但黃洋和華初開夫婦卻是明白的,當初夢情在長春堂秘密生產時,是歐陽真接生的。夢情當時讓黃洋夫婦帶著希平到遠離武林是非之地生活,就是怕他父親的魔之血承繼在他的身上,從而讓武林再度腥風血雨,誰料二十年後希平糊里糊塗地踏入了江湖,在此之前,並沒有什麼殺戮,卻在今日,現出了他作為一代魔人之子的殘忍之本性,這不能不令春燕感慨。然而,他畢竟是她一手撫養成人的,她從心裡把他當成她真正的兒子、最疼愛的兒子,作為一個母親,無論兒子如何,母性的愛總是佔第一位的。   尤醉看著熟睡中的希平,她許多次看著睡夢中的他,但從來沒有這刻感受到他是這麼可愛寧靜,也許這是在暴風雨後的感覺,剛才希平給她的震撼太大了,若說當初她以為自己能夠打贏希平,那只是相對於平時的他來說。希平曾說若真要殺她是絕對可以的,她當時不相信,然而,經過羅府的那一戰和今日的血腥,她終於明白這個男人有著無比強大的一面,強大到令人恐慌的地步。施竹生曾經說過,他是個無可預測的怪物,施竹生這話說對了,這男人的確是一個怪物,絕非正常的人。   王玉芬記起不久前希平說的──絕對比你想像中的要厲害──這句話在今日得到了證實,她從來沒想過人和獸是如此的相近,但那一份狂野,卻烙印在她悶寂的心靈。   四狗見這房裡塞滿了人,又見希平無事,他也就心安了,帶著他的女人回他的房間,剛剛報了仇,無論是肉體上還是心靈上他都想放鬆一下,再說,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與他的五個天竺美女風流,應該是重溫舊夢的時候了。   歐陽真已經替小月療過傷,小月也無什麼大礙,只要休養一些日子就行了,但在給小月療傷的過程中,她卻驚奇地發現小月已經懷了孕,她從沒聽說過小月有男人,怎麼就懷孕了?她覺得必須找機會和春燕談談。   華初開見瘋人院的事已了,就拖黃洋帶領著雷龍和黃大海前往大地盟,雖說拚命的事不是他所能幹得來的,但四大武林世家有份的事,也脫不了長春堂,況且,這後輩中,能打架的人雖不少,卻也沒幾個是理事之人,這些年輕人好像不把武林正事放在心裡,只把武林美嬌娃放在眼裡,有時他也覺得這群年輕人讓祖先蒙羞了,只是每代人有每代人的活法,他已經老了,管不了年輕人的事,只能盡他的責任罷了。令人欣慰的是,這群年輕人雖不學好,也總沒有令武林四大家的威風掃地──武林人誰打架厲害誰就是老大,這是沒話說的!況且,這群年輕人中也還有那麼一兩個是正常的,比如趙子威,比如黃大海,至於雷龍嘛!大概也不是很正常──至多比獨孤明、華小波之類正常些罷了。   華小波和獨孤明對視一眼,心領神會,也跟著華初開等人的屁股後面去了。   趙子威看了,心裡一急:操,這兩個小子一定是去接近夢香了,別以為老子不知道,說什麼只有眼睛才能辯識美人,老子靠感覺就能知道夢香和抱月是絕世美人,現在得到了證實,這兩個小子就把以前說過的屁話忘了,特別是獨孤明這假和尚,居然吃回頭草,干,跟老子爭女人,老子偏讓你們吃不著。   趙子威在心裡狠狠地想,也追著華小波和獨孤明的屁股出去了。   王玉芬見眾男已經出去,便轉身也走出希平的屋子,許多女人也就跟著她出去了,屋裡剩下的是希平的女人以及歐陽真、春燕、獨孤雪、杜萌萌、水潔秋、水仙和一直盯著熟睡中的希平卻不言語的華小倩。   華小倩料不到剛才還是豬頭臉的希平,在擦乾血跡之後竟是如此的俊美,當初趙子豪說她的妹夫是一代美男她還不信,如今不得不信了,也就是這個男人,在他嬰兒的時候,竟叫她失身?!   歐陽真把春燕拉到一邊,悄聲道:「小月懷孕了,你知道嗎?」   春燕一怔,細聲在歐陽真的耳邊道:「是希平的孩子。」   「哦?」歐陽真彷彿明白了,淡然一笑,道:「原來如此。」   水潔秋突然道:「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沒人回答她,因為也真的是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若小月在這裡,小月或許能回答,只是小月此刻正在另一個房裡養傷。   歐陽真道:「倩兒,跟娘出去吧!」   華小倩複雜的眼神在希平身上留戀了一會,然後轉身走到歐陽真身旁,挽著她的臂膀,道:「娘,好的,我們出去,女兒有些事要問你。」   「什麼事?」   華小倩道:「到了娘房裡再說吧!」   兩母女離開後,春燕又坐回床沿,守候著她睡夢中的兒子。   水潔秋道:「杜鵑,他怎麼弄成這樣?」   杜鵑道:「小姐,我一時也說不清楚,找個時間杜鵑再和你細說。小姐,昨晚他去了你那裡是嗎?」   水潔秋輕嗯出聲,算是回答了。   杜鵑微微一笑,道:「水仙,你看看他的臉已經恢復了,他醒來後可能會找你。小姐,杜鵑和水仙可能要暫時和你分離一段時間了。」   水仙羞紅了臉,好像很怕希平立即醒來要她,一雙手兒搖著水潔秋的手臂,哀求道:「小姐,我們回大地盟吧!」。   水潔秋聽了杜鵑的話,臉面也有些泛紅,便依了水仙的要求,和水仙出去了,在她轉身離開時,她丟下了一句話:「他醒來時,別讓他知道我來看過他。」   杜鵑卻衝著她們的背影道:「等他醒來,我第一時間就告訴他,小姐曾經來看過他。」   水潔秋沒有回頭,並不是她聽不到杜鵑的話,只是這些對她已經不重要了,她明天就要與洛天訂婚了,這是她的父母和洛雄達成的協議,洛雄並不是不知道水潔秋的雪鯨之身,只是他需要仙緣谷的勢力,洛天同樣也需要水潔秋的幫忙。水潔秋呢!這是她從小的願望,不管她對希平是何種情感,她都不可能永遠地依靠在希平的身旁,至少如今是這樣,至於將來──她與希平還有將來嗎?或許沒有了,所以今天她到來,就是為了要告知她將與洛天訂婚之事,但看到希平受了傷且昏睡不醒,她放棄了,她來之前本來有許多話要說的,然而,直到要走了,還沒有說出她想說的話,或許這輩子她都沒有機會說出心中的那些話兒了。   獨孤雪走到獨孤詩的床沿坐下,看著躺在床上的獨孤詩,道:「你是詩兒吧?」   獨孤詩驚奇地看著這長得很像杜思思的美婦,她並不知道這就是她的姑姑,她自從被希平佔有後,就一直躺在床上,這個男人令她幾天起不了床。   她道:「你是誰?」   「我是姑姑獨孤雪,爺爺沒和你說過嗎?」   獨孤詩的臉上滿是激動之色,道:「你是姑姑?詩兒這是第一次見你哩,姑姑,想不到你這麼年輕。」   獨孤雪撫著她的秀髮,笑道:「你這孩子真會說話,怎麼躺在這裡不動?」   獨孤詩臉紅了,看看睡在另一張床上的希平,不知如何說才好,獨孤雪卻多少明白了些──那小無賴的確有令女人癱瘓在床的能力。   獨孤雪站起來,道:「詩兒,姑姑先回大地盟了,以後姑姑會常來看你的。」   「嗯,姑姑走好,詩兒也會去看你的。」   獨孤雪走了後,春燕看看屋裡的女孩子,然後道:「尤兒、柔雲,我兒子醒來後,你們搬來這裡睡好不好?」   尤醉不說什麼,施柔雲卻紅著小臉道:「阿姨,柔雲不在這裡睡,他是壞人,柔雲怕他哩!」   春燕笑道:「你怎麼會怕他?你不是要殺他嗎?應該是他怕你才對呀!」   施柔雲垂首,久久才道:「柔雲也恨他的。」   春燕道:「那我就不勉強你們了,反正你們在哪裡睡,對平兒並沒有什麼影響,他醒來後什麼時候都能找你們,我的兒子就是這樣,很壞的那種。」   杜鵑笑道:「阿姨也很壞哩!」   春燕道:「你這小妮子,還叫我阿姨?你們跟了平兒,就該像他一樣叫我,杜鵑,再叫一次。」   杜鵑的臉泛紅,但還是高興地道:「娘!」   春燕眉開眼笑了,站直身子道:「你們好好照顧平兒,為娘的要出去了。萌萌,你也和娘一起出去吧?」   杜萌萌脆應了一聲,摟著春燕的手臂,走出門後,她順便把門輕掩上了。   獨孤詩見沒有外人在了,便道:「哥怎麼會滿身是血?」   野玫瑰把今日之事複述一遍。   於是,獨孤詩想起了希平對付採花浪子時也是很殘暴的,但那時她並不覺得希平可怕,此刻聽了之後,仍然不覺得希平的血腥,只是道:「哥有時候是這樣子的,他很少發怒,即使別人罵他無恥、找他打架,他也是嘻皮笑臉的,只有他在意的人受到傷害的時候,他才會發怒。在天字奪帥之時,哥因為四狗受了傷而發怒,又因了小月而生死不顧,真的,你們相信我,無論他對別人如何殘忍,對於我們來說,他都是最善良的。這世界,沒有任何一個人對自己的仇人或敵人善良。」   杜鵑笑道:「詩姐,這些我們都明白哩,我們也沒有怪他,怎麼可能怪他呢?怎麼說他都是我們的男人,啊!柔雲姐姐,你說是不是?」   施柔雲愣了一下,嬌聲道:「嗯,你問我嗎?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的女人!」   野玫瑰喜歡逗她,道:「我們的小柔雲臉兒紅了,真可愛,等希平醒了,我叫他偷吻你幾下,咦,小柔雲,你要去哪裡?」   施柔雲道:「柔雲要離開這屋子,你們都欺負柔雲。」   尤醉道:「我也走了,柔雲,我們一起。」   尤醉趕上施柔雲,與她並肩出了門,野玫瑰送她們出去,並且道:「醉姐,今晚你還過這裡睡嗎?」   尤醉回頭道:「他今晚是醒不過來的了,這獸性的沉睡總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人性的回歸可能要等明天什麼時候才能完成,我已經被他硬抱過來許多次了,他睡著之時,也不讓人家休息嗎?」   「那你就養足精神吧!他醒來後,可能另一種獸性又要發洩了。」   野玫瑰關了門,恰在此時,聽到希平的喊叫:「月兒──你這爛女人,竟敢打傷我的月兒,我撕了你!」   屋裡的三女大驚,以為他醒了,卻發現他仍然熟睡,說的竟是夢話!   野玫瑰一愣,喃喃地道:「或許他理性的覆滅是在小月被那東洋少女打傷的剎那。在那之前,他應該還是有一絲理智的,最後的理智的消失,當是因為小月的受傷了。」   她是知道希平與小月之間的事的,希平在這件事上並沒有對她隱瞞。   杜鵑道:「玫瑰姐姐,我總覺得她與小月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小月對他也不像是妹妹對哥哥的感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野玫瑰猶豫了一會,歎息一聲,把希平和小月之間的糾纏說了,她知道獨孤詩和杜鵑都是希平的女人,都同樣深愛著這個男人,既然他的許多女人都知道了,她們兩個也有權知道的。   獨孤詩和杜鵑聽到了都陷入沉思,這事情太突然也太荒唐了。   野玫瑰歎道:「或許你們無法接受,但你們還是應該保密,這件事,他瞞著許多人,卻沒有瞞我們,還有就是,他的爹娘都是很清楚的,但也沒有說什麼,我猜這其中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在裡面,你們有沒有發覺,希平長得並不像他的爹娘?」   獨孤詩深思道:「記得在武鬥招親之時,徐飄然說他像血魔林嘯天。」   野玫瑰道:「血魔?」   杜鵑忽然道:「我聽師娘談到她的雙胞胎妹妹洛幽兒的時候,說到過血魔。依稀記得那時師娘說血魔與明月峰的月女夢情有過一段隱情,而娘竟然與夢情是舊交,她們會不會──」   野玫瑰和獨孤詩異口同聲道:「會不會什麼?」   杜鵑道:「我第一次見到夢情時覺得她很眼熟,現在想想她有些地方與希平很像,而且,她看我們時,都是以一種很親切的眼神,好像在看她的女兒一樣,我只說這些了。」   獨孤詩喃喃地道:「血魔和夢情?夢情和娘?夢香和抱月曾稱呼娘作真燕師姑,且娘竟然會使明月峰的武學,這?」   野玫瑰歎道:「怪不得爹娘對希平和小月之間的事不聞不問了,看來希平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世上怎麼會有父母暗許親兄妹亂倫的呢?」   杜鵑道:「你們也都肯定了希平是血魔和夢情之子?」   獨孤詩道:「從各種跡象看來,這是可以肯定的了。」   「那就麻煩了!」野玫瑰驚叫道:「四大武林世家與血魔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而希平正是血魔之子,這如何是好?」   三女你望我,我看你,最後還是年齡最小的杜鵑堅定地道:「唯有保守這個秘密到最後一刻了,不管他是誰的兒子,他都是我最愛的哥,我可不管仇不仇,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男人,任何時候我都站在他這邊。」   獨孤詩道:「我也是。」   兩女看著不出言的野玫瑰,只見她走到希平的床沿重新坐下,看著他安睡的臉龐,道:「血魔之子?其實很多人都在懷疑了,只是得不到證實。我沒見過血魔,但從小就在神刀門長大,一直把血魔當作最大的敵人,聽說血魔的魔性很大,他的魔性承自血魔,我卻不知不覺地愛著他的魔性,愛得也入了魔。突然好想見見血魔,看看血魔是否像世人說的那麼可怕或可恨,難道血魔就真的沒一點可愛之處?但為何夢情會甘願生下希平呢?」   「魔應該也是有良心,也有著未被人知的善良。希平本來就是個很善良的無賴,若血魔的血液裡沒有善良的元素,又如何有這樣的希平呢?或者四大武林世家都錯了,當年血魔也否認殺害四大武林世家的三大掌門,像他那種以血性著稱的人在那種時候是絕不會說謊的,那又是誰殺了三大掌門呢?」   野玫瑰喃喃自語了許多話,杜鵑在她這段話結束之後,道:「玫瑰姐姐,我不想瞭解這些,我只想知道你要對哥如何?」   野玫瑰歎道:「我是他的人,是他孩子的母親,他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的什麼人,這個我是清楚的,杜鵑,你多心了。」   杜鵑愧疚地道:「對不起,玫瑰姐姐!」   野玫瑰欣然過去摟抱著她,笑道:「我們都同樣是他的女人,你以一顆什麼樣的心給他,我也是以我最真的心對他的,哪怕他是世人眼裡的魔人,我們也同樣做定了魔人的妻子,就叫魔妻好不好?」   杜鵑和獨孤詩同聲嬌道:「好,我們就做他的魔妻,他就是我們的守護神。」   第 九 章 無 心 煩 惱   華小倩進入她父母的房間,她的母親問她:「倩兒,你有什麼話要跟娘說?」   華小倩猶豫了片刻,道:「娘,這黃希平,是不是讓倩兒痛的那個小嬰兒?」   歐陽真一愣,盯著華小倩,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華小倩道:「師叔已經和小倩說了,記得那時他還沒有名字的,嬰兒時的他很瘦,我愛叫他作小猴子。娘,他是不是小猴子?」她的記性果然超絕,連她五歲時的事情也能記得如此清楚。   歐陽真歎道:「是的,他是你的小猴子。」   「可是,」華小倩接著道:「他根本不像小猴子了,他強壯得像頭牛,而且,他不再可愛,卻俊美成熟得令女人心跳。娘,那麼瘦的他,為何會變得如此強大?」   歐陽真道:「一般來說,出生時瘦的孩子,長大後都特別高大結實,至於俊美,他嬰兒時也是很漂亮的,只是瘦些罷了。」   華小倩忽地幽幽地道:「他還能記得我嗎?」   歐陽真笑道:「傻瓜,他怎麼會記得你?那時他才剛出生半年,能有什麼記性?倒是你,你怎麼這樣能記?」   華小倩笑道:「其實我以前也是沒記這事的,只是與子豪洞房那晚,驚覺自己已不是處女,突然間想起了小時候的那一次痛哭,後來生了孩子之後,抱著自己孩子之時,也漸漸想起了在抱小曼和小波之前,我曾是抱過一個叫小猴子的嬰兒的,那時姑姑還搶著和我抱他逗他玩哩!」   歐陽真失笑道:「你姑姑?」   華小倩奇道:「娘,有什麼問題嗎?」   歐陽真道:「你姑姑如今是他的女人了,現在被他弄得起不了床。真是的,你們華家三個女人,每個都被他佔盡了便宜,真不該讓他在長春堂出生。」   「是嗎?姑姑她?」華小倩更感驚奇了。   歐陽真道:「小倩,你知道就行了,可別亂來,畢竟你現在是子豪的妻子。」   華小倩道:「娘,這我知道,我怎麼可能亂來?再說子豪也不見得比他差。」   歐陽真神秘地道:「某方面,他比任何人都強。」   「哪方面?」   歐陽真道:「他是九陽重體之人。」   「啊?」華小倩驚歎:「怪不得這混蛋搞這麼多女人!」還有,出生沒多久就搞了我華小倩,實在是可恨之極!   歐陽真歎道:「這種人本身有著至狂的野性,所以才會有今日之事,但也想不到他的獸性會如此之重,比真正的野獸還要可怕的。倩兒,答應娘,別惹他好不好?」   「嗯,娘,倩兒就當完全沒有這回事,其實倩兒心中知道,是絕不能接近他的,他是那種令女人隨時覺得危險的男人,全身散發著令女人想犯罪的魔魅和野性。娘,倩兒回去了,你休息一下吧!」   華小倩走出了房間,歐陽真看著她女兒的有些落寞的背影,輕憐道:「我知道你從小就沒有忘記這孩子,你曾經無知地說要做他的小新娘,可是你如今已是別人的妻子,但願你不要做錯事了,女兒!」   華小倩聽不到她母親的言語,她也沒有直接回她的寢室,而是敲響了華蕾的門,裡面傳來華蕾懶懶的聲音:「誰啊?」   「姑姑,是我,小倩。」   華蕾道:「小倩呀!你怎麼來了?你等一會,姑姑現在行動有些不便。」   過了好一陣,華蕾才出來開門,華小倩看著慵懶的華蕾,道:「姑姑,怎麼都不見你出屋?」   華蕾被問得紅了臉,道:「你知道姑姑一直都喜歡獨居的。」   入了屋,關了門,華小倩道:「是呀!姑姑,我記得你從不走出長春堂的,且很少走出木人居,為何現在卻到了大地盟了?」   華蕾料不到這個侄女的嘴如此尖利,不知如何回答。   「還是讓侄女扶姑姑上床吧!看得出姑姑走路都很困難哩,姑姑你不是病了吧?」   華蕾道:「是的,姑姑覺得這幾天頭暈暈的。」   華小倩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姑姑頭暈呀!怪不得走路都搖搖晃晃的了。姑姑,你有沒有嘔吐的感覺?」   「哪有這麼快的!」華蕾一時嘴快,猛的轉道:「小倩,你是不是知道了?敢來逗姑姑?」   華小倩和她坐到床沿,笑道:「姑姑,那小混蛋竟然連你也敢碰?不但如此,還要了我的妹妹,看你還敢不敢說他是我的小老公?」   華小倩並不是在新婚那晚才記起希平的,其實她一直都記得那個讓她痛哭了半天的小嬰兒,這是因為在黃洋夫婦帶著希平離開的時候,華蕾常逗她,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倩兒,你又在想你的小老公了?   華小倩在此之前並不知道希平就是要了她的貞操的小嬰兒,因為沒有人和她說過希平的名字,而她,在那個時候,抱著小希平之時,總是戲稱為「可愛的小猴子」。   華蕾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小倩,是他強來的,姑姑沒辦法哩!」   這句話成了華蕾的專利,幾乎每碰到一個人問起這事,她都把責任推到希平身上,否則讓人以為她是「老草吃嫩牛」就不好了,她華蕾也是要顏面的,至於希平嘛!臉皮厚著哩!   華小倩道:「我雖沒與他接觸過,但看了他的真面目以及他的狂野之性,還有根據她身邊的女人,我可以判斷,他是個女人很難拒絕的男人。姑姑,倩兒說得對嗎?」   華蕾知道華小倩是繞著彎子套她話,也只得誠實地道:「他的確是個女人很難拒絕的男人,所以姑姑也無法拒絕他。小倩,姑姑這麼說,你應該滿足了吧?」   華小倩笑道:「還可以啦!算你老實,沒騙侄女。」   華蕾尷尬地一笑,道:「他呢?」   「在睡覺。」   華小倩接著把今日之事慢慢地敘述著,兩姑侄就這麼地傾心相談著。   浪無心與洛土回大地盟之時,洛土邀約他參加武林之會,他拒絕了,他雖是武林中人,但對武林之事並不熱衷,也沒有一統武林或成為武林巨頭的大理想,他是個自由自在的人,如同他對待女人一樣,喜歡的時候就要、不高興了就丟,他有他的生活,別人不管他,他也不管別人,作為仙緣谷的得意弟子,他承襲了當年惜花秀士的風格,然而,似乎比惜花秀士還要隨意的。惜花秀士曾為夢仙而收心建造了仙緣谷,而他浪無心卻不會為任何女人收心──這是他以前的自大思想,只是在今日,當他見到夢香之後,忽地發覺沒心的自己彷彿有了心了,這使他害怕,他的祖師曾因了明月峰的月女而孤獨相思了半輩子,他浪無心會不會也像他的祖師惜花秀士一樣呢?   一個柳無情,一個浪無心,有著同樣性質的名字的人,命運會不會也相仿呢?   浪無心不懂,他只知道自己很害怕愛上夢香;在他看到夢香的真面目的時候,他的心在剎那回到他的胸腔,又在那瞬間似乎給了夢香。雖然他不願意承認,可是夢香的影子已經刻烙在他的靈魂裡了。他一向的堅持是絕不對女人動情,在夢香之前,他也的確做到了他的宗旨,此刻的他,忽然覺得存在於他信念裡的那個堅持開始動搖,難道他浪無心真的在為一個女人動真情了?浪純兒?他想起了自己最初的名字,這是個很可愛的名字,他卻很久沒用了。   浪無心回到他的住所,在這裡,希平留下了驚人的一幕。   屋裡的女人有許多還是躺在地毯上倦倦不想動,那六個處女更是連坐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他不得不驚歎希平的性能力,他以前一直低估了希平,說實在的,他浪無心對武學上高低無所謂,卻在這方面的較量很在意,在此之前,他總覺得仙緣谷的房中術是天下第一的,誰知竟出了個黃色狼?想想那六個處女,他忽然覺得虧大了,本來以為希平會在第二個女人身上軟下來的,豈料軟下來的是他的三十一個女人?唉!虧大了!   絲嫫看見浪無心回來,眼睛裡儘是憤怒,她昨晚刺殺失敗,且陪上了女人的貞操,怎不叫她悲憤?她道:「浪無心,終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為姐姐報仇的。」   浪無心淡淡一笑,道:「絲嫫公主,你姐姐的死並不是我的過錯,所有跟過我的女人應該懂得我的名言:我將在半月之後拋棄你,你是否還願意?你姐姐也是聽過的,但她願意了,且她離開我的時候也是很乾脆的,誰知她會自殺呢?如果早知她是這樣的女人,我當初也不會碰她的,我浪無心可以讓女人愛我,也可以讓女人恨我,就是不喜歡女人為我而死。」   一個秀麗的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勉強地站起來走到浪無心身前,投入他的懷裡,雙手環抱著他,一會之後,她在浪無心耳邊輕聲道:「公子,昨晚那個人不是你,芳兒能感覺得到,他的身體比你強壯,另外,他的、他的淫根也很特別,雖然我知道你也是很強的男人,但昨晚那個男人絕不是你。你造愛的時候喜歡光亮,好炫耀你的長處,昨晚卻不准我們開燈,這也是一個強有力的說明。公子,為何要讓別的男人進入芳兒的身體?芳兒雖是青樓的紅倌,但既已被你贖身,且把第一次獻給了你,也知道你不會讓芳兒陪你多久,然而,在你未曾拋棄芳兒之前,芳兒只想忠於你,你卻讓別的男人──」   「不要說了。」浪無心掩住她的嘴,他不能讓她說下去了,這女人越說越激動,越激動就越大聲,難保不讓別的女人聽見。   絲嫫想掙扎著起來,卻無能為力,罵喊道:「浪無心,我一定要殺了你!」   浪無心推開芳兒,冷笑道:「你是殺不了我的,即使讓你留在我身邊,你也沒有機會。你太弱了,除非你把整個蛇神族的士兵率領過來,不然,憑你的力量連我的皮毛也傷不到,之所心一直讓你跟隨著我,是因為我很清楚這一點。絲嫫公主,要殺我,請回去取得你父親的兵權再來吧!」   眾女此時都醒了,聽了浪無心此言,心裡都有種發涼的感覺,但當她們想起昨晚的狂野,又原諒了浪無心,像這種有本領的男人,對待女人幾乎都是如此的。很多時候,女人原諒一個男人,不是因為那個男人跪在地上求她們,而是她們仰視男人之時。   浪無心看了看赤裸的眾女,道:「你們都餓了吧?穿好衣服和我一起去吃晚飯,這也許是最後一餐了,吃過這餐,你們願意留的就留下來多陪我幾天,要走的我也不會阻攔,還有就是,昨晚流血的六個,吃了晚飯後,我叫人安排你們去古風榭裡住,那裡是女客住的地方,你們從現在開始不再是我浪無心的女人,與我浪無心沒有半點關係,你們能夠走動之後要去哪裡隨你們的便,我一概不管。」   那六個女孩子──除了絲嫫──雙眼中都露出很深的悲痛之色,在這悲痛中,又有著一絲憤慨。   浪無心不管這些,他叫人把這六個被希平開苞的女孩子抬到了古風榭,然後與其他的女人吃了晚飯,至於晚飯後,留下來陪在浪無心身邊的女人只剩下七個了,其中之一是芳兒──浪無心很想讓她離開的,只是她沒有,而且還威脅了他。   芳兒說:「若你敢趕我走,我就公開昨晚之事。」   浪無心頭一大:「算了。」   第 十 章 溫 柔 暴 力   希平醒來的時候是翌日的清晨,野玫瑰、獨孤詩和杜鵑還在香睡,她們昨晚守了他一夜,是怕他半夜醒的,只是他到了現在才醒。這些希平當然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自己滿身是血地躺在床上,衣服盡破爛了,血跡把床被弄污了。   他搖搖頭,想起剛才似乎自己還在和村野打架的──他並不是很清楚現在已經是他幹架後的第二天清晨了──怎麼就睡在床上了?是了,還有夢香,他好像是靠在夢香的胸脯哭了?怎麼會哭呢?媽的,太沒面子了,竟然靠在女人的乳房上學小孩子哭鼻子──這我怎麼就記得這麼清楚,卻不記得自己為何而哭了?   希平想不通自己為何會靠在夢香的胸脯哭泣,這令他很是煩惱,男人哭本來是沒臉面的事,何況他還窩在女人的懷裡哭巴巴?啊啊呀!他是拳王和歌神啊!絕對的天才,是絕不會無緣無故在夢臭屁的乳房上哭的,一定是做夢,嗯,就是做夢。在夢裡哭,情有可原啦!沒人看見嘛!哈哈!   他很是得意地大笑起來,吵醒了三女,杜鵑睜眼就道:「笨蛋,你笑什麼?」   希平一愣:是呀!笑什麼,怎麼能告訴她們?多丟人哪!天才黃希平可不干丟人的事,他道:「沒笑什麼,剛才我做夢,好好笑哦!杜鵑,我怎麼滿身是血躺在這裡的?」   野玫瑰道:「你昨天被人砍了,當然滿身是血。」   真的?不會吧?我昨天好像一直在砍人耶,而且砍的都是女人,怎麼可能被人砍了?天才又有些迷糊了,他道:「誰敢砍老子,老子是拳王,干,不可能,打架怎麼我不清楚呢?我剛才和那東洋人打架的──」   杜鵑笑道:「那是昨天的事,大笨蛋!」她笑得很開心,希平果然是不大記得昨日之事了,這令她覺得心安了許多。   希平恍然大悟,道:「那也不是他砍我,我記得我一拳打碎他的手的,我這身上的血應該是他的,喂,杜鵑兒,他後來怎麼了?」   野玫瑰道:「他當然是去療傷了,什麼怎麼了。」   「我都說我是拳王了,一拳就叫他回家養傷,待會再找洛雄幹架,媽的,來龍城就是為了打敗他,什麼天下第一,把我岳父打得躺在床上,害我愛雨兒哭了許久,不打回他實在是不給他面子。杜鵑兒,我真的睡了一天一夜了嗎?我是怎麼睡著的?」天才自誇了一陣,又開始有不懂要請教人了。   杜鵑道:「你在夢香懷裡睡著的。」   哇哈,那不是夢嗎?原來是真的,他真的在夢臭屁的胸脯上睡著了,咦,還好,雖說丟臉了些,也總算佔了些便宜,吃了夢臭屁的豆腐,算了,扯平!   希平心懷大釋,道:「你們三個陪我洗澡嗎?」   野玫瑰道:「我們沒有晨浴的習慣,你找你的蕾蕾吧!」   希平吻了野玫瑰,就跑出去了。   到了華蕾寢室,發現華蕾不在,他估計她是沐浴了,便直奔浴室,華蕾果真在浴室裡,希平就喊道:「蕾蕾,開門,是你的小老公來了。」   華蕾在裡面道:「沒有其他人嗎?」   「笨,有其他人,我會叫你開門嗎?」   「黃希平,你給我進來,敢說我笨,我跟你拚命!」華蕾歇斯底里地喊道。   門咦呀一聲開了,希平看著春光大洩的華蕾,大笑道:「我就是找你拚命來的。」他一閃身進了浴室,反手就把門鎖了。   「你怎麼滿身是血?小混蛋,別碰我,髒死了!」希平轉身剛想抱她,她就大聲抗議了:「你等著,等我洗完之後你再洗。」   華蕾轉身走入浴盤裡自顧自地洗著。   「哪有這回事。」希平三兩下把身上的破爛血衣脫了,赤裸著走到華蕾面前。   華蕾看著他雄壯的軀體,在血染之下,彷彿更令她著迷了,這種帶著血的野性的男性魅力,幾乎令她全身發熱,她道:「你身上多了許多傷痕。」   希平道:「過幾天就不見了,蕾蕾,你洗得沒有?」   華蕾一怔,道:「你什麼時候變得客氣了?」   希平笑道:「並不是客氣,而是我知道我的蕾蕾喜歡乾淨,我也愛洗得乾乾淨淨的蕾蕾,所以還是決定讓你洗得了我再洗。」   華蕾嬌笑道:「進來吧!這木盤還能容兩個人的,這你應該知道,以前你抱著我坐在這盤裡洗哩,但這次你別使壞,人家沐浴後要出去走走,嗯?」   希平俯首雙手撐在浴盤的邊沿上,雙眼盯著水裡的白嫩女體,下體不自覺地勃起壯大,嘴上卻道:「我從水裡看我的倒影,怎麼看也不像色狼,蕾蕾,你真會冤枉人。」   「你是在看你的倒影嗎?你這小壞蛋,這水有我在裡面還能平靜嗎?水裡只有我的身體。你不是色狼?看看自己的下面吧!小混蛋,要使壞就下來,看得飽嗎?」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也等──華蕾終於不耐煩地發飆了。   希平適時地踏進水裡,因了他的進入,本是很清潔的水忽地紅了起來,像一個很白淨的少女在面臨初夜之時的紅,他把華蕾抱在懷裡,道:「蕾蕾,你幫我擦洗吧!有你在,我的雙手要做其他事的,嗯?」   華蕾白了他一眼,站起來替他擦洗了臉,然後洗他的身體。   希平的手就在她的嬌體上游移著,他看著眼前濕了的秀黑,把頭埋在那裡,歎道:「蕾蕾,我是否太殘忍了?」   華蕾一愣,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擦著他雄壯的軀體。   希平並非完全不記得昨日之事,只是在他的記憶中,很是模糊罷了,但他殺了許多人,這他總是明白的,就如同在狼道時他把所有的狼都撕碎一樣,昨天應該也有許多人被他撕殺了吧?殺狼的時候他的心很平靜,只是對於殺人,他是不喜歡的。他從小打架,但殺人的時候很少,也許暴力是他熱衷的,可是暴力的結果他一般都很能控制,偏偏昨天無法控制,這是他無法預料的。他知道,之所以會發狂,多少與他曾吃了火雲獅虎和千年血蛇的內丹有關。他並不後悔殺人,卻很不喜歡自己在瘋狂的時候殺人,他寧願清醒的時候殺一千個人,也不想在神智不清時殺一個人的。   他道:「蕾蕾,其實我只想在你們的柔軟溫潤裡造夢,把我所有的暴力放到你們香潔的肉體上,對於武林中的廝殺,我不想參與,我們環山村裡打架是常有的事,但打了之後我們還是朋友的,我們至多打傷人,很輕的那一種傷,是絕不會出人命的。」   華蕾歎道:「不管你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我都會幫你洗乾淨的,其實武林中人,沒有誰是不沾血的,武林是血的傳統,沒有血的廝殺,何來武林呢?」   希平道:「我不是武林人。」   華蕾道:「你的確不屬於武林,只是你身在江湖,你不惹人,別人就來惹你,因為你的強大阻礙了某些人。孩子,或許以後你會殺更多的人,因為或許有許多人想殺你,你會任由他們宰殺嗎?」   她清楚地知道希平是血魔的兒子,總有一天,這個身份會在江湖上傳開,那個時候,整個正道武林都要追殺他,以他的性格,是不管正邪的,只要誰要殺他,他也會抗爭到底,到時,另一個血魔也就形成了。   「你叫我作孩子?」   華蕾輕笑道:「你是蕾蕾的男人,但有時蕾蕾也喜歡喊你作孩子。」   希平道:「我曾經說過,我雖不喜歡殺人,但更不喜歡被人殺,很遺憾,每個要殺我的人,都比我死的早,因為他們要殺我,我只得讓他們比我先死,不然就是我先死了。我若死了,怎麼對得起你們?」   華蕾坐了下來,希平反轉她的身體,把她抱在懷裡,摟著她的腰,陽根從後進去她的黑色柔潤裡。   她輕吟出聲,隨著希平的手勢,上下搖擺著,道:「所以我寧願你殺人,也不要你被人殺了。你是蕾蕾的全部,你若死了,叫蕾蕾怎麼辦?噢,小混蛋,別太大勁,蕾蕾待會還要出去散散心的,我不想再繼續躺在床上,很多人都笑話蕾蕾哩!」   希平的雙手從她的臀部上移到她的乳房上揉搓著,道:「蕾蕾,你這裡比前些日子豐滿了,所以我說要多做些運動,對人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哈!蕾蕾,你站起來吧!我讓你知道我的暴力不單只是打架殺人,還有另一項很美妙的作用的。」   「我早就知道了,小壞蛋!」   華蕾站直身,站在浴盤裡,嬌體彎俯下去,雙手撐在浴盤的邊沿,希平也站了起來從後面輕摟著她,臀部斜向前一挺,粗壯的陽根再度塞入華蕾的柔洞裡,狂野地抽插著,華蕾的雙手緊抓著浴盤邊,未濕透的散發隨著她的頭搖擺不停。   水流從他們兩人的身上流滴入浴盤裡,血紅的水倒映著兩人的激情,令人感覺到這水似乎是燃燒了,如同兩人燃燒的肉體和靈魂。   其實廝殺和性愛是同一種性質的存在,華蕾知道,這個男人的暴力和狂野若不在廝殺中暴露,就會在性愛中顯現,無論是廝殺還是性愛中的暴力,她都同樣喜歡,因為她更明白,廝殺中的暴力是因了保護她們才爆發的,至於性愛中的暴力嘛!她想,是女人都喜歡造愛時的激情。   希平很聽她的話,沒讓她完全癱瘓,只是令她獲得了所要的激情和完美的一度高潮,然後便放過了她,讓她能夠站立並且還能行走──他是記得她要到外面走走的。   可是問題出來了,希平竟然沒有衣服穿,總不能叫他穿華蕾換出來的衣服吧?操,變態!   他把毛巾往腰上一圍,很是得意地對已經穿好衣服的華蕾道:「蕾蕾,這樣出去總可以了吧?」   華蕾笑道:「你不如不穿。」   希平道:「蕾蕾,這主意很好,我正想光著身子出去。」   華蕾叱道:「你敢?」頓了一下,又道:「你在這裡等一會,我出去拿你的衣服過來。」   「還要等呀?」希平很無奈地道,但華蕾已經走出去了。   他看了看浴盤,天才腦袋一轉,計上心頭,把浴盤的水倒了,翻轉過來,一腳就踩在盤底的木板上,不多久就把盤底拆除了。   他再次踏入浴盤裡,把兩頭穿空的圓浴盤提了起來,正好把他的腰和膝的部分圍住了,他大笑道:「這木做的裙子不錯,就是要我的雙手提著費了點力氣,好,出去讓大家看看我的發明,嘿嘿,原來男人穿裙子也這麼好看。」果然是天才!   希平剛出到門口,就看見華蕾和杜鵑迎面而來,杜鵑一見這副情景就笑了出來,而華蕾呢!她笑不出來了,抓狂地喊道:「黃希平,你這混蛋,竟敢把我買回來的浴盤拆了?我要撕了你!」   唉!這就是暴力的結果。   第 十 一 章 飄 然 而 來   希平在房裡和四女正嬉戲著,華小波突然跑來敲門道:「姐夫,大事不好了,徐老頭找你要人來了。」   獨孤詩一驚,希平開了門,道:「你叫什麼!他來干我什麼事?」   華小波氣喘吁吁地道:「姐夫,你大概忘了詩兒是他的兒媳婦,他今天回到大地盟就直奔瘋人院了,我看他的臉都黑了,很恐怖耶,現在大廳裡,杜莊主和獨孤老爺子正擋著他哩,我看你還是躲躲吧!」   「我躲?我憑什麼躲,他老頭想打架嗎?」希平的氣上來了,敢叫他拳王躲躲閃閃,以為他是華小子嗎?操,絕不躲!   野玫瑰道:「希平,你還是先避開吧!雖然你不怕他,但他始終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一分子,你和他打起來畢竟不好,況且你和他的兩個女兒之間的關係又是糊里糊塗的。」   希平理直氣壯地道:「他現在已經脫離四大武林世家了。」   華蕾輕聲道:「你還是出去一會,其他的事由我們說吧!你這人一出現,只會令場面更加難以收拾,徐飄然並不是不講理的人,說明白了也就沒事了。」   希平無奈地道:「真的要我躲?」   華小波在門外道:「不用躲了。」   「黃希平,你這傷風敗俗的傢伙,給我滾出來!」這是徐飄然憤怒的吼叫。   希平一聽,身體一直,正想跑出去,看見躺在床上的獨孤詩,忽地彎腰鑽到床底下,躲了起來。   「讓開!」徐飄然走入屋裡,他的後面跟著一大群人,他沒見希平在屋裡,就道:「黃希平跑到哪裡去了?」   華蕾道:「他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徐飄然走到獨孤詩的床前,盯著床上的獨孤詩,道:「你是我兒子的妻子,你還記得嗎?」   獨孤詩羞紅著臉道:「嗯。」   徐飄然冷笑道:「你知道就好,但是──」他提高了聲量:「你知道你現在躺在誰的床上?」   跟在後面的獨孤霸老臉一紅,默默地離開了,他本來是想勸徐飄然幾句,此時卻覺得很是沒臉,只好任由他們怎麼處置了。   華蕾道:「可是你兒子已經死了,難道讓詩兒守著他一輩子?」   徐飄然道:「你是誰?」   華初開道:「徐兄,她是我的妹妹,請你說話別這麼大聲。」就是嘛!再敢大吼大叫,老子華初開就要你還錢了!   徐飄然道:「哦!原來是華財主的妹妹,這麼多年,真不知道你有這麼個妹妹哩!華初開,我說這麼小聲已經是很客氣了,再大聲的你還沒聽過,我在打理我的家務事,請你別插嘴,老子又不是病人。」   華初開怒道:「徐飄然,還錢!」   「老子就是不還,你待怎麼樣?」徐飄然開始耍無賴了。   杜清風道:「飄然,我們出去再商量吧!何苦弄成這樣子呢?青雲的死,我們也很傷心,只是人已經死了,你這樣,青雲也不能活過來。」   徐飄然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青雲是死了,獨孤詩又沒有徐家的種,她要走,我當然樂意放她,可是,她改嫁給誰我都不管,就是不能便宜了黃希平那混蛋,我老頭最討厭、最憎恨的人就是他,絕不會跟他講情面。獨孤詩,你跟不跟我回去?」   洛土站出來打圓場道:「詩兒,你就跟徐堡主回去吧!」   獨孤詩壯著膽子道:「回去嫁給你嗎?」   「對!」徐飄然道:「我就是要讓你嫁給洛土。」   獨孤詩道:「我不嫁,打死也不嫁給他,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們徐家的人,我是哥的人了,我哪裡也不去,我就在這裡。」   「你、你──」徐飄然指著獨孤詩,激憤得說不出話。   咳咳!人老了,一生氣就咳嗽,唉!氣不順呀!   徐白露拍著她父親的背,道:「爹,你別生氣,大嫂要跟誰,讓她決定吧!」她畢竟是女人,站在女人的角度,她也同情獨孤詩。   徐飄然道:「你們兩姐妹是不是也想氣死我?讓你們嫁給洛天少爺,你們偏偏不願,是不是也想嫁給黃希平那死小子?」   徐紅霞臉面泛紅,徐白露也不敢再出言。   徐飄然道:「獨孤詩,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獨孤詩堅決地道:「不!」   徐飄然道:「洛土,幫我抱她回去,只要回到大地盟,她就是你的人。」   「媽的,徐老頭,你把老子惹毛了。」床底下傳來一聲怒吼。   希平從床底爬出來,洛土正想去抱獨孤詩,卻被站直的希平擋住,他怒道:「黃希平,滾開,否則你會死得不明不白。」   希平狂笑起來,眼中的邪性越來越濃。   王玉芬突然喊道:「黃希平,你給我冷靜點,你是不是還想發瘋一次?」   杜鵑搖了搖希平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道:「哥,別這樣。」   此時,尤醉剛好到達門口,正聽到洛土的大言,她抽劍走到希平身旁,道:「你若不退回去,我就對你不客氣。」   四狗和黃大海踏入屋裡,四狗笑道:「大海,有人要你大哥死得不明不白哩!」   黃大海沉聲道:「只怕死的人是他。洛土,要打架出來,別惹我大哥,你惹不起他。」   雷龍回首笑道:「你們環山村的人一來就找人幹架。洛土,你回大地盟把你的兄弟叫齊吧!我雷龍也想鬆鬆骨頭了。碧柔,你不反對吧?」   碧柔道:「只要你能贏,我就不反對。」   雷龍朗笑道:「大地盟的十大弟子,雖說是武林的一個異數,但作為遠揚鏢局的獨子,也不見得會輸給他們。」   趙子威搭著獨孤明的肩,道:「喂,情敵,有人強搶你妹,你不說一句嗎?」   獨孤明今日其實已經氣炸了,一直都是冷眼旁觀,此時聽到趙子威的言語,爆怒道:「他敢碰我妹妹一下,我就踢爆他的頭,媽的,別以為他的絕地真義拳很能,娶我妹妹?做夢!」他在憤怒中也顧不得語言的優美了。   他走到獨孤詩的床沿坐下,撫摸著獨孤詩驚慌的臉蛋兒,道:「三妹,別怕,大哥在這裡,誰也不能強迫你。」   獨孤詩掙扎著坐起來,投入獨孤明懷裡,哽咽道:「大哥,謝謝你!」   獨孤明輕笑道:「你是我的親妹妹,我當然愛護著你,我不是爺爺,爺爺他老了要點面子,在這事上,我獨孤明卻是不要面子的,只要你過得快樂就行了,其他的一切都當個屁。」   獨孤詩擦拭著眼淚,道:「大哥,你壞了許多,不過詩兒好喜歡這樣的大哥。」   趙子豪道:「洛土,你還是退回去吧!這樣對你沒有好處,洛雄雖是武林盟主,但我們四大武林世家並沒有參與武林盟主之爭,也就是說,高興的時候,我們承認他的武林盟主之位,並且某些情況下聽從他的安排,若我們不高興了,則──後果就不必說了。我們來這裡,是替你們打太陰教的,別叫我們和你們大地盟對幹起來,老實說,即使那樣,我們也沒什麼好怕的。這一點,相信你清楚。」   洛土沉思了片刻,道:「別以為我洛土怕了你們,若不是為了大局著想,你們之中有許多人已經無法再說大話了。」他憤憤不平地退回徐飄然的身旁:「徐老爺,洛土暫時無能為力。」   徐飄然道:「這也怪不得你,這裡的都是一群瘋子。」   杜清風道:「初開、黃小子,我們出去和獨孤老爺喝茶好了,我們已經老了,讓年輕人處理這些事吧!他們有他們的認知。」   黃洋道:「徐大哥,等你哪天氣消了,我們再一起喝茶,其實我的兒子很不錯的,你不妨把你的兩個女兒也嫁給我兒子。」   徐飄然掉頭就沖黃洋道:「黃小子,你給我閉嘴!」   黃洋挽著春燕跟著杜清風等人離開了屋子,徐飄然道:「獨孤詩,你真的決定跟黃希平?」   獨孤詩道:「如果青雲能夠復活,我就跟你回去。」   徐飄然冷笑道:「很好,很好,當初我兒子真不該娶你。黃希平,你沒話要說了嗎?」   希平道:「我並不是要故意氣你,其實我很同情你,只是詩兒既然敢選擇我,我就敢承擔一切的後果。你當知道,我從來不講道理,怎麼喜歡就怎麼來。所以,請你以後,別在這件事上作文章,我全當放屁,管你怎麼說,詩兒從今開始是我黃希平的妻子,你若要恨我或殺我,請找其他的理由。但是,有一點你應該很清楚,你殺不了我的。」   徐飄然沉聲道:「走!」   說罷,他領著他的人走出屋子,眾人鬆了一口氣,他們雖不怕事,卻不喜歡與徐飄然大打出手,畢竟以前是同宗。   「啊──」一聲嬌呼,隨之響起徐飄然的怒罵:「你這丫頭,我殺了你!」   眾人聽出那聲驚叫是出自施柔雲之口,希平射箭般閃衝出門前,徐飄然的銀光閃閃的碎雲掌已經朝施柔雲的臉面砍落,忽地見施柔雲的前面冒出一個人來了,希平竟用無可比擬的速度擋在了施柔雲的面前,從而擋下了徐飄然憤怒的碎雲掌刀,發出「蓬」一聲大響!   希平承受了他的掌刀,竟不退半步,只是他的胸膛正中的衣服盡碎,張嘴噴出一口血,冷冷地盯著徐飄然,道:「這一掌我替她接下了,徐青雲的死與她無關,你若敢第二次對她出手,我就以我的烈陽真刀血誓,廢了你的雙掌!」   徐飄然面色鐵青,沒有任何言語,率領著人離開了瘋人院。   希平忍痛苦笑道:「又得換衣服了。」他轉身看著驚魂未定的施柔雲,雙手撫著她蒼白的小臉,道:「要我抱嗎?」   施柔雲仰起臉,眼中泛著淚,舉起小手輕輕地擦拭去他嘴角的血跡,然後投入他已經敞露的胸膛輕輕地哭泣著。   希平的雙手輕摟住她。   尤醉道:「柔雲,剛才沒嚇著你吧?」   黃大海道:「沒事了,大哥,我們出去了,月兒說想見見你。」   眾人跟著他離開,獨孤明在走時說了一句話:「希平,我以詩兒大哥的身份,把詩兒重新許配給你。」   尤醉看著希平摟抱著施柔雲,想起當初白姿的話,這個男人雖是柔雲仇視著的,卻是柔雲最大的靠山,她道:「希平,到裡面換件衣服吧!」   冷晶瑩歎道:「想不到徐飄然會對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孩子下毒手。」她是跟著施柔雲來的,但徐飄然出手太突然了,她來不及相救。   「但願他不會笨得第二次出手。」希平抱起施柔雲,杜鵑早已經準備好衣服了,他道:「小啞巴,幫你的大仇人穿衣服好嗎?」   施柔雲不回答,只是窩在他懷裡不肯出來。   希平輕推開她,看著淚涔涔的美麗俏臉兒,笑道:「我幫你吻干眼淚,你幫我穿衣服好不好?」   施柔雲嗔道:「不好。」   「可是我覺得很好哩,小啞巴。」希平捧著她的淚臉,俯首下去吻著她臉上的淚。   施柔雲羞紅著臉任由他吻著也不掙扎,待他吻完後,她只是輕聲道:「你要穿衣服了。」   希平大笑,張開雙臂,施柔雲和杜鵑就一左一右地替他寬衣,然後又替他把新的衣服穿上。   在此其間,冷晶瑩捏了一下希平手臂上的肌肉,大歎道:「你的肌肉真結實。」   希平大叫道:「哇,岳母,你竟敢非禮你的女婿?」   冷晶瑩道:「我現在沒心情,以後再說吧!是了,我已經在柔雲的房裡睡了,你不反對吧?」   希平道:「我怎麼敢反對你?只是以後我很不方便了。蕾蕾,從今天開始,你在這房裡睡,我不想幾邊跑。」   華蕾立即紅了臉,趕緊走出門。   希平道:「蕾蕾,你不高興了?」   華蕾頭也不回地道:「杜鵑,你過來幫我收拾一下。」   「嗯!」杜鵑脆應一聲,跑著追出去了。   希平一笑,抱過施柔雲又吻了一次,然後道:「小啞巴,在這裡等我回來,嗯?」   施柔雲仰首凝視著他,雙眼儘是柔情,然後,她的頭輕點了一下。   第 十 二 章 大 地 訂 婚   希平進入小月的房裡,杜萌萌也在裡面。   小月道:「大哥,你來了。」   希平關了門,走到床沿坐下,看著小月包紮好了的右臂,道:「月兒,你還疼嗎?」   小月笑道:「不怎麼疼了。大哥,我知道你今天會醒來的,你上次也是一樣,所以讓二哥叫你過來了,讓你陪陪月兒。」   希平笑道:「傻孩子,我什麼時候都願意陪你的。」   小月道:「師姐,你為什麼不說話?」   杜萌萌笑道:「讓你們說夠了,師姐再說的。」   小月道:「也沒什麼好說的哩,只是想見見大哥。」   杜萌萌突然道:「大哥,吻一下萌萌!」   希平一愣,還是把她抱過來輕吻了一會,然後放開她,她就站起來轉身走出去了。   小月看著杜萌萌把門關了,道:「大哥,師姐心裡也喜歡你,二哥也是知道的。」   希平道:「嗯,這事我們兩兄弟都知道,萌萌是大海的妻子,月兒你放心好了,大哥雖壞,卻不做對不起兄弟的事。萌萌要我吻她,我是會答應她的,至於其他的事,大哥是不會做的,若要萌萌,大哥早就要了,何必等到她真做了大海的妻子之後再要呢?」   小月的身體向裡移了一下,空出一個床位,道:「大哥,你躺下來吧!月兒想睡在你身邊哩!」   希平依從她的話,躺在她身邊,側著身摟著她,道:「月兒,大哥找個時間來陪陪你吧?」   小月幽幽地道:「只要能夠跟在大哥身邊,月兒已經滿足了,在這院子裡不方便,人家會發現的,月兒不怕什麼,就怕大哥被人說閒話哩!」   希平歎道:「為什麼要不顧一切地救大哥?」   小月驚道:「大哥,你記得?」   希平道:「我只記得你被那女人打中了手臂,以後的就不記得了,但是,大哥明白就是在那以後殺了很多人的,是不是?」   小月伸出左手,撫著他俊美的臉龐,道:「大哥,別人怎麼說我不管,我只知道大哥是為了月兒才殺人的。」   「你是我最心愛的妹妹,我怎麼能讓別人傷害你呢?五姬已經夠我心痛的了,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不但如此,任何傷害我所愛的,我都不放過。」   小月道:「春蝶姐姐好了沒有?」   希平道:「她傷得最重,或許要多休息幾天才能恢復。月兒,春蝶是大哥的第一個女人哩,大哥一出環山村就遇到了她們,而春蝶是第一個和大哥相好的,所以大哥也挺疼她的。」   「才不是!」小月道:「娘說大哥的第一個女人是華小倩。」   希平驚道:「娘什麼時候說的?」   「昨晚,娘陪月兒睡了。」   希平道:「娘怎麼跟你說這些八卦的事?」   小月笑道:「娘說,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從小就開始使壞了。」   希平苦笑道:「娘這句話可是冤枉我了,那時大哥還沒懂事,是華小倩強姦了年幼的我,因此,這不是我自願,我絕不承認那是我的第一次,因為我記不得那感覺了。」   小月道:「可是你的壞東西終究毀了小倩姐姐的貞操,你不承認也是事實,若一個女人被迷姦了,她也沒有感覺,醒來之後她說她是清白的、她是處女,你會相信嗎?」   「這還用說,打死不信。」   小月輕輕一笑,道:「大哥,月兒的第一次也是迷迷糊糊的,但月兒能否認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嗎?」   希平尷尬地笑了,不自覺地摸摸他的天才腦袋,道:「那是意外。」   小月道:「但意外也是事實,所以,結論就是,小倩姐姐才是大哥人生中的第一個女人,你不能否認了吧?」   希平道:「好,就算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又如何?她可是趙兄的妻子,且人還在神刀門哩,和我沒一點關係。」   「我看快有關係了,因為她昨天已經到瘋人院來了。」   希平大驚,想起昨天趙子豪身旁的確有個很像小曼卻又比小曼俏麗些的少婦,他道:「不會吧!我的初次竟然來了?」   小月道:「娘讓我跟你說,讓你別給小倩姐姐機會。娘說,任何女人都會對你動心的,何況小倩姐姐一直都沒有忘記大哥。」   希平失笑道:「娘的擔心是多餘的了,我黃希平雖好色,但對於兄弟的女人向來不碰的。當然,兄弟之間競爭也還是可以的,但華小倩已經是趙子豪的兒子的母親,我是絕對不會對不起趙子豪。月兒,娘到底把她的兒子當成什麼人了?」   「娘說你是色魔再世!」   「哇,娘竟敢如此評判兒子?若兒子不好色,她會有這麼多兒媳婦嗎?」   「可是你連妹妹都要了。」   希平全身一顫,道:「月兒,我要你,並不是因為我色,而是因為我愛你。」   小月慌慌地道:「大哥,你很少認真的,是不是月兒惹你生氣了?」   希平安慰她道:「大哥是不會生月兒的氣的,你難道不記得大哥以前說過的話了?」   「記得。」小月把臉埋在希平的臂窩裡,幽幽地道:「月兒也不會惹大哥生氣的。」   希平笑道:「月兒是大哥最可愛的寶貝,怎麼會惹大哥生氣呢?來,讓大哥親親。」   他吻了小月的臉頰,小月衝著他甜甜一笑,正在此時,門被人敲響了。   希平邊穿鞋邊道:「哪個?」   「你爺爺浪無心。」   媽的,浪無心這小子,什麼時候不好來,偏偏要選在他與小月相處之時,出去少不得給回一拳。   希平開了門,還未來得及出拳,浪無心就在他心裡下了一記重拳:「黃希平,你這小子不知道今日是潔秋和洛天的訂婚之日嗎?」   希平臉色大變,愣道:「浪無心,開玩笑的吧?」   「你他媽的煩不煩,整天問我開玩笑?我很像說笑的人嗎?」   希平回首對小月道:「月兒,大哥到大地盟去一趟。媽的,洛天這狗熊什麼都跟我搶,我去揍他一個豬頭。」說罷,他關了門,對浪無心道:「走吧!」   兩人走出瘋人院,瘋人院裡的人怎麼也想不出來為何他們會走在一起,希平也不作任何解釋。   出了瘋人院,希平道:「浪無心,為何到現在才跟我說?」   浪無心道:「你這豬,這事是昨日才決定的,而你昨日更是睡得像一頭死豬,我怎麼說?」   希平搔搔頭,道:「怎就這麼突然?」   浪無心道:「我師傅師娘昨日一到大地盟,洛雄就找上了他們,談到潔秋和洛天之婚事,就這麼決定了。」   希平不爽地道:「也不用這麼急吧?」   浪無心白了他一眼,道:「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別,你天大的秘密我聽多了,什麼狗屁!」希平斷然拒絕了浪無心的天大秘密。   浪無心怒道:「黃希平,你讓我說完行不行?」   「行,你說,但你別說我很強或是露天睡覺之類什麼的,老子三更半夜到你房門前演唱。」   浪無心道:「洛雄和潔秋的媽媽並非親生兄妹,所以洛雄為了緊扣仙緣谷的勢力,才會想到這種親上加親的招式,你懂了吧?」   希平道:「親上加親我懂,不過,就是不懂你們仙緣谷有什麼勢力?」   浪無心傲然道:「我們仙緣谷能夠出動蛇神部落一半士兵,這樣說你懂了吧?豬!」   希平火道:「浪無心,你再喊我一聲豬,我和你打完一架再過去,看看最後誰是豬頭!」   浪無心道:「老子沒時間和你打架。」   希平好奇地問道:「你好像不喜歡水潔秋嫁給洛天,為什麼?」   浪無心道:「很簡單,洛天這種人,大事可勝之,卻不能令潔秋快樂,能夠讓潔秋快樂的,只有你這種無所事事的無賴。潔秋是我一手抱大的,我浪無心雖是無心之人,但潔秋是我看著長大的妹妹,我不緊張她,誰緊張她?師傅和師娘又不知道你和潔秋之間的事,還有,他們也不知道你床上的能耐,我想可能你能享用潔秋的雪鯨之身,你這、這──混蛋,笑什麼?」他終於改口成功,沒有叫希平作豬。   希平道:「浪無心,我忽然覺得你可愛了許多,如果不是因為姿兒,我們也許會成為好朋友。」   浪無心道:「本公子不稀罕做你的朋友,還有,我雖說過不碰你的女人,但夢香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是洛天的女人,所以,本公子決定追求夢香。當然,我歡迎你加入我的情敵行列。」   希平驚奇地道:「你為何突然想追夢香?」   「昨天我見到了摘下面紗的她,她與潔秋,可以並稱為第一美女。」   「哦?」希平道:「如果出現第三個第一美女,你會不會也去追?」   「當然,但是,這世上,我還沒見過能與她們兩個相比的女子,即使是冰冰、羅美人和黛妮,也只能屈居第二。」   希平笑道:「我見過,那婆娘好像叫千葉蓓,我一唱歌她就跑了。」   浪無心來興趣了,道:「她是什麼人物?」   希平想了想,道:「聽說是玉蛇門的。喂,浪無心,玉蛇門到底是什麼東東?」   浪無心喃喃道:「玉蛇門?不是早已滅門了嗎?黃希平,你聽誰說她是玉蛇門的?」   希平道:「我的大美人尤兒說的,她似乎識得許多門派的武功,那娘們聽到我唱歌就使出輕功逃跑了,尤兒說她的輕功叫什麼玉蛇飛昇,看起來也的確有點樣子。」   浪無心道:「當年武林中,有三人並稱第一美人:夢情、阿蜜依、洛嘉。其實還應該算上洛幽兒,只是她很少在江湖上露面,即使露面,人家也當她是我師娘,所以未說四大美人。難道現今的江湖真的出現四大美人了?」   希平笑道:「浪無心,你腦袋生蚺F,現在也還是三個,硬要說四個的話,請加上我的冰冰。」   浪無心罵道:「你這白癡,你別忘了太陰教的聖女,太陰教的每一代聖女都是與明月峰的月女齊名的,只有你才這麼無知。」   希平恍然道:「原來如此啊!那我更應該去攻打太陰教了,就像當初俘虜原真一樣把太陰教的聖女也俘虜了,綁著她讓她聽我唱歌,哈哈!」他大得意地笑著。   浪無心不管他的白癡樣子,自顧自地道:「想不到玉蛇門還有傳人,看來她們是找大地盟復仇來的了。喂,黃希平,你笑歸笑,別忘了走路,再遲就來不及了,你這豬!」   「浪無心,你給我停下來,媽的,老子火了!」   ※※※   大地盟的議事大廳──大地之聲,此時正坐著許多人,理所當然的是大地盟的盟主兼現任武林盟主洛雄坐在最中間最上面的那個主位,兩旁的排椅也都坐滿了人,排椅的後面也都各站有人。   所謂的屋大容人多,這裡算算起碼也有一百多人,左排坐的是水天長、洛嘉、水潔秋、洛天等等,也就不一一列出了,右排坐的是明月峰、少林等各派武林代表,說來也有狗屁那麼長,也就讓他們各自放屁,不說。   奇怪的是,洛雄今日在大地之聲召開會議,竟然不是為了打太陰教之事,而是為了他兒子的親事,聽說要與仙緣谷的獨女水潔秋訂婚,所以把大家找來看看他未來的兒媳婦怎麼樣,而所有的男人連在場的和尚都在心裡感歎水潔秋不應該嫁給洛天而應該嫁給自己可是偏偏自己打不過洛天又沒有大地盟的勢力,所以在場的男人都只有眼看心動猛歎可惜,連少林的年輕和尚都在心裡叫喊:水姑娘,若你嫁給俺光頭,光頭立即為你還俗!   洛雄的一句話卻敲在了這些光頭上──「今日是拙兒與潔秋的訂婚之日,有幸能夠請得這麼多武林豪傑作他們兩人的見證者,實是他們兩人和老兒的榮耀。」   於是,掌聲,鼓掌,再鼓掌!   水潔秋卻垂著首,默默無言。   洛嘉悄聲道:「潔秋,你怎麼了?不開心嗎?」   水潔秋抬首,道:「娘,沒有啦!潔秋很開心呀!」   洛嘉道:「那你為何無精打采的?」   「我、我──」水潔秋的眼睛四顧,又突然道:「我在想心哥去哪裡了?今日這麼重要的事,他為何不見出現?」   洛嘉道:「他剛才還在的,後來什麼時候走開的,娘也沒注意。」   其實浪無心就是因了看見水潔秋坐在椅子上悶悶不樂的樣子才出去找希平的,雖說水潔秋從小的夢想是嫁給洛天,但他知道自從水潔秋遇見希平之後,她的夢就換了色彩,這一點她本身也清楚,只是她堅持著原來的夢,而浪無心更清楚,夢一旦換了,心也跟著變的──洛天或許並不是水潔秋的真愛,只是水潔秋執著著一個承諾。這個承諾是她給自己的一把鎖,鎖在她的心靈,若不解開,她的心靈將一輩子關閉著,她也就不會真的快樂。   浪無心很少在意一個女人,卻很疼水潔秋。他之所以不管水潔秋與希平之間的糾纏,是因為他清楚地知道水潔秋與希平相處時,都是真心的快樂。   其實洛天與水潔秋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只是洛天在水潔秋十三歲之時開始在仙緣谷學武,從而在仙緣谷住了半年,而就是在這段時間裡,水潔秋在心裡對自己說長大後要嫁給洛天做洛天的小妻子,那時她大膽地和洛天說了,洛天也答應等她長大後就娶她。   如今洛天真的準備娶她了,她真的就快樂了嗎?浪無心看不出她有什麼快樂的,所以他就跑出去把希平叫來,只要這個人在,訂婚之事看來是要泡湯,別的不敢說,就搗亂、破壞之類,黃希平特別能幹。況且,浪無心知道希平很在意水潔秋,若叫希平看著水潔秋在他面前和另一個男人訂婚,他會幹出什麼樣的事呢?浪無心不知道,只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訂婚宴一定要被他弄得一塌糊塗。   水潔秋並不知道浪無心出去是為這事,她根本就不知道浪無心竟然喜歡黃希平比喜歡洛師弟要多些,要知道,浪無心以前是多麼討厭希平!   水天長和洛嘉等人也不知道水潔秋的心,只有洛天,他多多少少有些耳聞,但這些對他並不重要,因為水潔秋這個女人無論與哪個男人走得多近,都永遠是純潔的,她的雪鯨之身是不可解的,除非她甘願與某個男人同歸一死,然而,世上又有哪個男人願意做這種蠢事?   若說愛,水潔秋也許更愛洛天,但希平,卻是她生命中的一個傳奇,不管愛還是不愛,都使她著迷,而一旦她與洛天訂婚,這個傳奇就會永遠地消失在她的生命裡。洛天是個很好的男人,遺憾的是,洛天不會像無賴希平一樣時時逗她生氣或哄她開心,洛天沒有這個時間,他許多時候都在為武林的事奔波,而黃希平根本不把武林放在眼中,這是洛天和黃希平之間的不同之處。   洛嘉細聲道:「潔秋,你不是在想你心哥,這娘看得出來。」   水潔秋佯裝靠在洛嘉的身上,用很輕的聲音道:「娘,你聽說過九陽重體嗎?」   洛嘉搖搖頭:「我問問你爹。」   她在水天長耳邊細語了一陣,水天長轉臉注視著他的女兒,然後在洛嘉耳邊悄說了幾句。   洛嘉臉色急變,轉臉對水潔秋道:「女兒,你是怎麼知道九陽重體的?」   水潔秋道:「潔秋的一個朋友說起的。娘,有什麼不對勁嗎?」   洛嘉歎道:「你爹說,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叫做九陽重體之人,這種人在世上罕見,千年不遇!他對於九陽重體之說瞭解得很少,只是知道若遇到九陽重體之人,應該可以解開你的雪鯨之身。這只是一種大膽的猜測,因為九陽重體之人是極陽剛之人,有著爆發而恆久的情慾。」   水潔秋的眉間露出一絲春意,使得天然風騷的她更顯嬌媚,她道:「娘,你是說只是一種猜測嗎?」   「嗯,」洛嘉回道:「可惜這世上沒有這種人,要不然可以冒險一試。」   水潔秋道:「娘,你怎麼肯定世上沒有?雪鯨之女都有,為何不能有九陽之男?」   洛嘉道:「你是異種嘛!」   水潔秋嘴快道:「他也是異種──」   洛嘉驚問道:「潔秋,你說誰?」   因為激動,她的聲量提高了,很多人都朝她看來,她不好意思地一笑,就轉眼盯著她的女兒,等待水潔秋的回答。   水潔秋再次在她耳邊道:「娘,沒什麼,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女兒是隨口說說的,其實女兒能夠嫁給表哥,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能夠與表哥相守一輩子是潔秋的幸運,潔秋別無所求。」   洛嘉凝視了她一會,終是沒有了語言。   而訂婚儀式就在此時開始了。   經過一番必要的儀式,洛雄開懷地向眾武林人宣佈:「各位,小兒與潔秋的訂婚禮正式完成,宴席也已經準備好了,請各位移步前往入席。」   「慢著,你們訂婚也不問有沒有人反對嗎?這可不好,老子就反對。幹你這洛狗熊,你上次把我的岳父打得躺在床上,現在又把我的女人推向你兒子的懷抱,什麼意思!出來,老子不打你個豬頭,就不叫黃希平。」   希平大踏步走入廳門,浪無心遠遠地跟在他的後面。   大廳裡突靜,忽地又響雜起來了。   第 十 五 集 龍 城 決 策   第 一 章 訂 婚 風 雨   人生有許多突然,對於水潔秋帶來的突然,希平是能夠預料的,但他卻不明白為何會來得如此之快,不管水潔秋對他如何,他對水潔秋是有著一定的心結的,他本是多情的人,像水潔秋這種人間的嬌娃,並且和他有著不可抹除的糾纏,這種糾纏裡夾著淡淡的憂喜,與水潔秋本身的濃濃的妖艷構成強烈的對比,使得他拋不開對她的莫名的感情和衝動。   水潔秋也許是個花瓶,他卻很想擁有這個花瓶,哪怕一輩子把她擺在身邊天天逗著她也是他黃希平的一種福份。而如今,這女人竟然要與別的男人訂婚了,這令他感到突然的同時,也感到了憤怒。他從沒想過,他會為水潔秋憤怒,也許是因為突然露出水面的──深藏的感情。   他走在浪無心後面,浪無心走得比他還急,他看得出,浪無心真的愛水潔秋,那是一種真摯的兄妹感情,他突然覺得浪無心的確可愛了許多,至少比洛天可愛多了,因此,他沒有找上浪無心在半路幹上一架,而是也緊跟著浪無心急跑。   在走入大地之聲前,卻聽到水潔秋已經與洛天訂婚,這就叫他腦袋爆脹!   「我干,洛狗熊,你竟敢自作主張把我的女人推給你的兒子,問過老子沒有!統統不准走,媽的,吃什麼訂婚宴,今日是鴻門宴,老子說了算。」   希平高大雄偉的身影,踏入大地之聲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他身上,人們驚奇地發現,這個在昨天還是豬頭臉的男人,今日已經恢復了他那俊美如神的形象,但他那雙眼,魔邪的氣息濃得化不開。   水潔秋料不到希平會在此時來臨,且是為她而來的。   水天長夫婦驚訝地看著水潔秋,洛嘉詢問道:「潔秋,怎麼回事?他說你是他的女人?他是冰冰的丈夫?」   水潔秋垂首道:「是的,娘。」   洛嘉道:「你是因為他而鬱鬱不樂嗎?」   水潔秋沉默,她是不好說什麼的,在這種時刻。   洛雄虎軀一震,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笑臉依然,道:「請問這位少俠是何人?」   洛雄雖不認得希平,但在這廳裡,卻有許多人認得這個江湖出了名的無賴的,特別是少林的圓正很是能記住希平,皆因希平歌聲幾度迴旋在他的腦海,令他有一段時間沒法專心念佛經,愧對了佛祖──菩薩啊!饒恕本光頭對你的不專一吧!   花心的圓正曾經幾次向觀音菩薩懺悔,終於得到了觀音姐姐的原諒。   希平道:「你耳聾了嗎?我已經不止一次地介紹自己了,再說一次,老子黃希平。」   洛天大怒,從座位上站起來,喝道:「黃希平,你再敢對我父親無禮,我就讓你血濺當場!」   希平沒理會洛天,他的一雙眼睛此刻定格在夢情身上,而自他進來的那刻,夢情也凝視著他,她的那雙美麗的眼睛飽含著無比的深情,淚光在她的眼裡閃現。   夢香和抱月看看希平又看看夢情,竟發覺這兩雙眼是如此的相似。   希平的魔邪的眼神,從他看到夢情的剎那便完全消失,也沒有平時的無賴色彩,而是一種凝注如綿的柔情。   從他見到夢情的那一瞬間,他就感到無比的親切感,彷彿以前見過許多次的,但在他的記憶中,他的確是第一次見到夢情。不但是他黃希平,在場的許多人都覺得他與夢情有很多相像之處,不說他俊美如神的臉龐與夢情的顏容之間的肖似,就連此刻他的眼神竟也是與夢情完全相同的。這令人無法解釋,希平也不明白。   洛天見希平不言不語了,以為他怕了,便也氣惱地坐回座位。   希平緩步走向夢情,輕聲道:「我們什麼時候見過面嗎?」   夢情點點頭,希平突然跪了下來,頭靠壓在夢情的膝蓋,他的雄軀同時一震,仰首再次凝視著夢情,張口欲言,卻說不出話。   在場的人想不到他會有此舉動,而更讓他驚奇的是,夢情竟然不生氣。   希平道:「你、你、你是抱月的師傅?」   「嗯。」   「抱月和我說過,你要認我做乾兒子,是嗎?」   夢情看著跪在膝前的希平,這是她的親生兒子啊!她激動地道:「可以嗎?」   夢香取出手帕,擦去夢情洩落的淚水,嗔道:「黃希平,你還不回答?」   希平從夢香手中搶過手帕,舉手輕擦著夢情的眼角,柔聲道:「可以的,真的,娘!」   夢情伸出顫抖的雙手輕撫著希平的臉龐,心裡喊歎:孩子,你長得比你父親還要迷人,是的,你同時有著母親的俊俏和父親的雄偉,燕子說得沒錯,你是天生的戰將、女人的天敵,其實我寧願你是女人的天敵,也不要你是天生的戰將,也不想你成為武林的公敵。孩子,以後你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別怪娘當初的狠心,娘也是為你好啊!若讓人知道你是血魔的兒子,你就整日活在仇殺中了,也不知能不能長得這麼大?娘也很後悔的,娘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看著你長大,沒能好好照顧你盡一個母親的天職,但願你能夠原諒我們。   「夢情,恭喜你,認了個乾兒子!」洛雄適時祝賀道,接著便聽到滿廳的人的道賀。   夢情淚光閃現,笑道:「謝謝洛盟主,謝謝大家。」   洛雄笑道:「今日真是雙喜臨門,這訂婚宴和認親宴都在大地盟辦了,哈哈!」   「誰說老子要參加訂婚宴了?老子認娘,幹你們屁事呀?媽的,洛狗熊,別以為你說了幾句好話,老子就放過你!」希平猛的站起來,高大的身軀屹立在夢情面前,再度擦拭了夢情的淚,道:「娘,有人把你的兒媳婦搶了,兒子要搶回來,待會再和你說話。」   他把手帕遞還給夢香,轉臉對洛雄道:「我以為我們環山村的臉皮是一流的,想不到你的老臉比我的還要厚,佩服!」   洛雄俊奇成熟的臉上終於現出一絲憤色。   洛天忍無可忍,怒喝道:「黃希平,滾出去!」   洛雄對他的兒子擺擺手,道:「天兒,坐好,別在武林豪傑面前失了禮。黃希平,我更佩服你的勇氣,就憑這一點,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證明潔秋已經是你的女人,我就取消今天的訂婚,如何?」他知道,水潔秋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哪個男人的女人,因為水潔秋根本就不能人道。   水潔秋插言道:「不用證明了,我不是他的女人,我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眾人的眼睛又轉向水潔秋,連浪無心都不敢相信她會說出如此之話,他道:「潔秋,你真的要這樣?」   水潔秋道:「心哥,我不認識這人,你為何要帶他來鬧事?」   浪無心愣了一下,突然站起來道:「既然你如此認為,我也就不管了。」他狂笑著走出大地之聲,「黃希平,我記得你曾經承諾過,只要你的臉一旦恢復,你就要走水仙,如果你敢違背諾言,明天你的臉仍然會變成豬頭。」   希平朝著他的背影喊道:「喂,浪無心,你不看我打架嗎?」   「你也走吧!潔秋都如此說了,你留下來還有什麼用呢?說到打架,你是打不過他們的,既然打不贏,還用得著我鼓掌嗎?我心裡煩,去找幾個女人解解悶,聽說這裡的青樓不錯,你去不去?」   浪無心沒有回頭,外面卻走進一群人:野馬族六女,另外還有五男四女。   在場的人都明白這五男四女就是大地盟十大弟子中的洛水、洛土、洛火、洛木、洛金,洛雨、洛草、洛葉、洛花。這四個女弟子除了在武鬥門露過面的洛草,其他的三女,對於這些武林人來說,都是第一次見到。   這九人走到洛雄前,齊聲喊道:「師傅、師伯!」   洛雄笑著道:「你們來啦!宴席準備得如何?」   老大洛水答道:「師傅,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各位武林英雄入座了。」   「好,你們到師傅身旁站一會,這裡有點事要處理一下。」   五男四女分別在洛雄的左右站著,那氣勢,令在場的人都感到大地盟的十大弟子不是浪得虛名──除了天才黃希平不這樣認為之外。   洛雄接著對原真道:「真真,你們也找個位置坐下來吧!」   「操,真真是你叫的嗎?老頭,你多大年紀了,竟然還這麼肉麻?」希平大怒,什麼世界,自己的女人今天都成了大地盟的人了,簡直是沒有天理!   眾人驚愣:這人是不是腦袋堵塞了?   夢情終於見識到自己這個兒子的無賴之處,怪不得夢香會討厭他了,她在心裡道:阿洋年輕時雖調皮卻也不是這麼無賴,甚至無恥的呀!難道這是環山村的風俗培養出來的?   就在此時,洛天和大地盟的五大男弟子飛身過來把希平重重圍住,希平不但不懼,反而挑釁道:「想打架嗎?」   廳裡氣氛一緊,像是拉長了呼吸得不到緩和,夢情緊張得掌心抓汗,夢香在她耳邊道:「師傅,我怕他會再次發狂,他這人不講道理的,總是惹事生非,你現在也看到了。」   「呵,人都到齊了,既然要打架,怎麼少得了我們。」這是雷龍的朗笑。   眾人一看,原來是武林四大家的那群年輕人來了,這群年輕人共同的特點是俊美,就這一點,完全把大地盟的五男壓了下去。   希平道:「你們怎麼來了?」   獨孤明道:「爺爺讓我們過來看看。」   趙氏兄弟一左一右搭著華小波的肩上,華小波笑道:「姐夫,唱歌的時候你都記得我,為何打架不預我一份,哪怕是逃跑,我也要參與的,哈哈!」   四狗笑道:「昨天那一戰太短暫了,我這金槍適合持久戰的,看今日有沒有機會。」   黃大海沉著臉走到洛火身後,二話不說,一手就抓在洛火的肩上,手臂用勁,把洛火拉開,然後走入包圍圈裡,走到希平身旁,道:「大哥,他們沒對你怎樣吧?」   希平手搭在黃大海肩上,笑道:「大哥是這麼輕易被人欺的嗎?就憑他們幾個,你大哥還不放在眼中。」   大地盟的人幾乎每個都怒氣上揚了!   獨孤明道:「把你們大地盟的四大護法、三大天王以及兩個副盟主全叫過來吧!我們在打太陰教前,先進行一次大比拚,反正我覺得和誰打都一樣,與其無緣無故欺負太陰教的美麗聖女,不如和你們火拚一場,就當重選武林盟主好了。」   華小波笑道:「獨孤老兄,你說話就是有水平,男人怎麼能大老遠地去欺負女人,欺負不了,還灰溜溜地跑回來,實在是丟盡全天下男人的臉了。威哥,你說是不是?」   趙子威道:「正確。」   洛水暴怒,正要轉身衝前找兩人算帳,哪知突感一陣煞氣壓心而來,他的身前多了一位獨孤明,他退了回來,不敢相信地盯著獨孤明,不知為何從獨孤明的身上散發出如此沉重如同刺刀一般的煞氣?雖然獨孤明是武林七公子,但除了洛天,洛水從來不把其他六人放在眼中。然而,如今竟被獨孤明的氣勢驚退回來,這是他始料不及的。   獨孤明見洛水退了回去,走到圓正身前,彎腰道:「師叔,師傅他老人家還好嗎?」   武林中人雖有些知道獨孤明曾在少林學武,卻並不知道少林方丈圓通就是獨孤明的師傅,此時聽到他稱圓正為師叔,才知道他是圓通的親傳俗家弟子,因為圓正只有一位師兄,這是許多人都清楚的。   圓正笑道:「還好,你什麼時候回去看看,他們很想你的。」   獨孤明道:「師叔,我下次回去,帶上一群美麗的妻子,讓師傅也開心開心。」   「呵呵,開心,師叔也開心哩,你爺爺為何不過來?」   「爺爺說他到這裡會不開心的,所以在瘋人院裡逗樂著。」   圓正道:「嗯,他比老衲還會享清靜,我這邊俗事了了,就過去和他捉捉棋,上次輸給他,我回寺裡思考了好久,終於想到破他棋局的方法,哈哈!」   華小波從趙氏兄弟的鐵臂下脫身出來,走到水潔秋身前,笑道:「伯父伯母你們好,潔秋姐姐,聽說你就要嫁給洛天了?」   水潔秋道:「你是不是也準備搗亂?」   「哪敢?」華小波看了妙緣一眼,笑道:「我很多事要處理,這是姐夫的事,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說罷,他就轉移陣地,來到妙緣旁邊,以他自以為迷死女人的笑臉對妙緣施禮道:「妙緣小神尼,還記得我這賣藥的小子嗎?」   「你這小子,叫你來打架,你竟又跑去泡妞了,而且泡的還是尼姑,真是缺德!」四狗跑過去就把他拉開,然後立即換了一副比華小波還要噁心的笑臉,道:「妙緣妹子,你越來越不像尼姑了。」   妙緣的臉紅得見血了。   萬妙神尼道:「你們兩個死小子,再打我徒弟的主意,我就趕你們了。」   華小波笑道:「神尼,我師叔說想過來看看你,卻被我師嬸拉住了,嘻嘻!」   萬妙神尼聽他提起黃洋,立即羞色上臉,也不知說什麼了。   眾武林人士料不到萬妙神尼也會在一個年輕男孩的言語面前臉紅,覺得好玩的同時更感驚訝。   獨孤雪道:「小波,你是不是欠揍了?」   說也巧,華小波不怕萬妙,倒是有點怕這杜清風的前妻、黃洋的初戀情人以及後來的妙意尼姑,他搔搔頭,對四狗道:「嗨,師傅,徒兒先閃了。」   有好些武林人清楚這群人的德性,知道這群人來了,一般都有好戲看──也是,像這群專門惹事的傢伙,到哪裡都不會讓那些期待看戲的人們失望的。   洛雄冷眼看著面前所發生的事,神色之間並沒有多大的變動,而他的兒子也已經退回原位坐好,那神情和他的父親不差多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也!   大地盟五大男弟子卻依然把希平兩兄弟圍住,而希平對這五人視而不見,此時情形一緩,他的雙眼就望向水潔秋那邊,突然露出驚奇之色,原來他看清水潔秋旁邊的婦人竟與洛幽兒一個模樣──除了髮色。他想,這大概就是水潔秋的母親了。   洛嘉見希平拿眼盯著自己,也直視著希平,忽然腦海中蹦出一個影像來了,在心中暗歎:幽兒,但願你不要看到這個年輕男人。   正在此時,洛雄道:「洛水,你們回來。」   四狗轉臉道:「不是要打架嗎?怎麼回去了?」   華小波習慣性地接道:「是呀!真叫人失望。」   洛土道:「你是長春堂的華小波?」   「正是。」華小波自豪地道。   洛土嘲笑道:「聽說長春堂逃跑的功夫是很厲害的,哈哈。」   華小波的臉皮厚,也不怕他這一說,反而笑道:「我華小波就是長得比你帥氣些,不服氣嗎?哪天我把你的女人挖了,你就知道什麼叫厲害。」   獨孤明道:「絕對支持!」   洛土臉如灰!   洛葉的眼睛裡也露出一絲憤怒,叱道:「小子,再敢胡言,我就一刀砍了你!」   「咦,好怕,好怕!」華小波裝模作樣地拍著胸膛,幾乎把面前美麗的洛葉氣得彷彿上錯了茅坑。   洛葉氣憤憤地飄過來,似乎真的像一片落葉了,哈,嚇了我華小波一跳,還好有威哥擋著!   趙子威攔在洛葉身前,極是有紳士風度地道:「姑娘,說到用刀,可能你不及我,為什麼?我用兩把刀,而你,只能用一把,證明你的水平還不夠,回去練練你的左手刀吧!」   想不到從趙子威的口中竟也說出如此狗屁不通的強詞奪理了,眾人突然間想不通了:難道誰用的刀多,誰就厲害?這是哪門子的鳥道理啊?   洛葉冷笑道:「不必了,我用的就是左手刀!」   哇,怎麼會這麼巧,趙子威有些頭痛了,尷尬地道:「嘿哈,你是左撇子?」   「你才是左撇子!」   一個美麗的少女,被人當眾說成左撇子,洛葉豈能不怒?   躲在趙子威背後的情聖候選人──華小波道:「威哥,和女人談判,還是交給獨孤老兄,你看來不怎麼行耶!」   趙子威回首怒道:「誰說我不行?」轉臉又衝著洛葉喝喊:「喂,女人,你是要打,還是要說?」   果然很行,唉!眾男為他感到丟臉。   四狗歎道:「以前一直以為自己在女人面前最粗魯,看來是我高估了自己。」   趙子威道:「死狗,你是不是也想吃我一刀?」   唉!這群人,外亂沒平又起內哄,只有四大武林世家裡才會發生這種事了。   洛葉突然搖搖頭,道:「我遇見了一群神經不正常的人。」便轉身走回去了。   洛土見洛葉回到原位站了,狠瞪了華小波和趙子威,便也像個女人一樣氣鼓鼓地走回去。   哪知希平突然道:「大海,我敢打賭,剛才那女人和這洛土一定暗中有一腿,不但如此,其他的三個女人和另外的四個男人應該也各有一腿,你信不信?」   「嗯,大哥,我信。」誰都料不到以黃大海的正經沉悶的性格,竟然也與他的無賴大哥合唱一台戲。   華小波立即大叫道:「讓我來猜猜誰和誰。」   水潔秋叱道:「黃希平,你胡鬧夠沒?」   希平剛想出言相頂,卻看見水潔秋眼中的欲流出的淚珠兒,心下一軟,緩緩地道:「你說得很對,我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所以也沒有必要為你而打架了。」   他緩步向水潔秋走近,水潔秋以為他有何企圖之時,他卻折了一個身,走到洛天另一旁的水仙身前,道:「小水仙,陪我唱歌如何?」   此言一出,全場大驚!   許多武林人士都是知道這絕代歌神的厲害之處的,臉上紛紛露出驚懼之色。   一片潮水般的聲音重複著一個意思:不要啊!   彷彿是被強姦之時來自內心的吶喊,有夠慘烈的。   希平開始得意了,心想:嘿,自己果然不愧是歌神,一說要唱歌就能引起這麼大的反應,太神了!   洛雄驚問道:「你要唱歌?」   希平扭臉道:「哇,盟主大人你怎麼知道的?」   媽的,這小子不但自己放的屁自己聞,還問人家有沒有聞到?偏偏問得又是極有禮貌,「洛狗熊」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竟跑出一個「盟主大人」來了?   洛雄更是無法預料他會變得如此好說話,簡直是哭笑不得了,只好無奈地道:「你自己說的。」   希平大讚道:「哈,盟主的記性比我這年輕人還要好,那麼,你想不想聽我唱歌?如果盟主是我的歌迷的話,我就交你這個朋友。」   哪知洛雄突然笑道:「洛水,你陪黃少俠玩幾招吧!」   他曾被希平的歌聲害得躲到龍城郊外,豈能不怕?寧願找人陪他打架,也不要聽到他的歌神之音啊!   「慢著,要打架以後再說,此時此刻這裡如此多人捧場,不唱上幾首豈對得起在座的歌迷朋友?四狗、小波,準備!」   華小波和四狗急忙張羅著四處找來道具,而雷龍等人已經走出了大地之聲,大概要逃出龍城外了。原真也帶著五朵金花跟隨而出。   洛雄長喝道:「各位英雄,請移步用宴。」便率先走向門口。   接著,一波波人就擁向門口,幾乎把門都擠塌。   與此同時,敲鐵盤敲木板的聲響大作,希平的嘴大張,強烈的聲波震動著大地之聲的屋頂,掀起一波波的逃亡高峰!   「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哪知你要嫁人了,新郎啊卻不是老子,啊哈嗚啊哈嗚呼,你可知道為了你,我想打架?你可知道,為你,我盡情歌唱?啊哈嗚啊哈嗚呼──」   水潔秋已經走出門外,聽到他這大喝幾聲又接著來幾聲長哭的怪叫,心裡有些揪痛,突地投入她母親的懷裡,輕輕地哭泣著。   洛嘉輕歎,摟著她慢慢地走著,歎道:「他那排場令人看了哭笑不得,且唱得也難聽,但畢竟是為你唱的,潔秋,我們當初不是叫你不要惹他的嗎?你總是不聽我們的話,唉!有時想想,你很像幽兒。」   因了希平的歌聲,大地盟的訂婚宴的結果就是──冷場!   無論大地盟的飯菜多美味,也終是沒有多少個人敢留下來,連盟主都跑出城外去消音了,誰來招待客人呢?再說了,有歌神之音的招待,誰個不飽呢?幾乎嘔吐了!   希平當然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全場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就只剩兩個人──獨孤雪和夢情。   獨孤雪是不怕希平的歌聲的,而對於夢情來說,希平是她的親生兒子,無論希平的歌唱得如何,她都會歡喜地留下來聽她的兒子唱歌。   正在希平唱得濃情之時,聽得一聲嬌叱:「黃希平,原來是你!」   希平心頭一震,心想:麻煩來了。   第 二 章 幽 夢 相 遇   洛幽兒已經能自由行動了,她站在青年的肖像畫前凝神,這是她一生中的最愛,在她還是十六歲的時候,她就遇見了這個男人,然而,的確如希平所說,這個男人真的不愛她,若他愛她,也就不會拋下她一個人獨上明月峰而不返了。   她並不知道,當初林嘯天在遇見她之前,就愛上了另一個女人,而就連林嘯天本人也不知道他初現江湖時在小河邊有著一面之緣的那個少女是什麼人就在心裡深深地刻印下少女的容顏了。   接著林嘯天便遇見了洛幽兒,繼而發生與洛雲等四大高手的血戰。在林嘯天擊殺洛雲後,夢情率領武林正道追殺他,他負傷逃亡西域,又遇見了聖女阿蜜依,再次潛回中原時,與洛幽兒見了一面後就秘密前往明月峰獨戰夢情。也就在林嘯天前往明月峰的那一晚,林嘯天說了一句話:幽兒,我報了仇,明天就回來見你。   然而,洛幽兒直等了他一晚,第二天,乃至第三、第四天,他也沒有回來,直到現在她還在等,可是林嘯天終是沒有再出現在她面前了,在武林四大家與林嘯天血拼之後,她也沒有再聽到過任何關於林嘯天的行蹤的消息,也許這個男人已經在這世上消失了吧?不知當年的蒙面人是否把他救活了?若他還活著,為何不回來找她呢?她是願意跟他到任何地方的,哪怕背叛她的養父和她的大哥,她也在所不惜呀!   她恨她的大哥,是的,她恨!從嘯天被武林四大家追殺的那一刻開始,她洛幽兒,就痛恨洛雄。在這二十多年來,她沒有跟這個從小疼愛她的如父般的大哥說過一句話了,她的幽憐齋也不准洛雄的進入,當初洛雄要她收五大女弟子時,也是洛嘉出面和她談的,令人覺得奇怪的是,她很乾脆地答應了,並且很下功夫地教導著這五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一教就是十年。   洛幽兒怎麼也無法料到,二十年後,等來的不是他的愛人,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年輕男人──不,也不能說完全陌生,就是那個叫黃希平的男人,總能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她從他的身上,有時能夠聞到嘯天的氣息。   正是這麼一個男人,毀了她一生的純潔,硬性地闖入她的生活,並且入侵她的心靈。   這也罷了,這男人還不止一次地傷害著她,雖然她不明白為何希平的舉止讓她覺得是一種很大很深的傷害,但她就是不允許他這樣對待她,即使她不愛他,他也不能那麼狠心呀?   洛幽兒不明白為何此刻站在嘯天的畫像前會想起希平,一旦想到希平,她的心就開始痛了。這個無恥的男人,竟然說要代替嘯天,要她也為他黃希平畫一幅肖像,還要畫在心裡?就他嗎?他怎麼可以和嘯天相比?她一看到他被人打成了豬頭的紫黑浮腫的臉就想再多打他幾拳,恨哪!   洛幽兒歎出一口惡氣,她站得有些累了,正想回床上躺一會,忽地,聽到那叫人無法忍受的歌聲,且好像是從大地盟響起的,她立即轉身推門而出,「哪個混蛋?我定要打爛他的嘴!」   她沿著惡性歌聲的導引,很快地走到大地之聲的前門,從外面看到裡面高大的背影,一眼就認出了竟是豬頭黃希平?!怎麼她以前就沒想到呢?只有這豬頭唱的歌才會像他的臉一樣噁心的呀!她大踏步走入大地之聲──   「原來是你,黃希平,你這無恥豬頭,人長得噁心也就罷了,還唱這麼噁心的歌?我叫你閉嘴!」她走到華小波身旁,希平還不及回頭,她就從華小波手中奪過木棍敲在希平的腦殼。   希平痛喊道:「洛幽兒,你這娘們,一能動就來找我麻煩,媽的,當我這天才腦袋是爛鐵盤嗎?」   說話的同時,他轉過身來,狀若天神的男性臉龐呈現在洛幽兒驚愣的雙眼中,令她暫時性語言障礙,只顧仰首盯著希平的臉,嬌軀微微地顫抖著,像是寒風中的落葉。   希平微微一笑,道:「我都說過,我不會輸給你牆上的那男人,帥吧?」   「你是誰?」洛幽兒迷茫地道。這男人太像嘯天了,以前她只覺得背影和他身上的某些特質很像,可是此刻連他的臉部線條也有著她深愛著的那個男人的痕跡,這是怎麼了?難道這只是她的幻覺?   希平一愣,伸手撫著她的臉兒,道:「你不會是病了吧?剛才你不是叫我黃希平嗎?難道因為我變帥了,你就不敢認了?」   洛幽兒把他的手拍開,臉上換了一副氣惱的模樣兒,微怒道:「你為何要在這裡唱歌?」   希平解釋道:「洛雄把潔秋許配給他的兒子,氣得老子半死,老子傷心和快樂之時,不是打架就是唱歌的,既然不打架了,當然要唱歌了,洛幽兒,你問得真多餘──啊!是了,你是否專門來聽我唱歌的?」   這小子,明知人家討厭他的歌聲,他偏要問出此種話,就連夢情也為他感到羞恥了:怎麼會有這麼個兒子呢?   獨孤雪卻一直在想洛幽兒的問題,因為她記得那晚在大地神壇夢情和洛雄的談話,血魔林嘯天的三個情人中有一個好像就是叫幽兒的,難道面前此絕色就是洛雄口中的幽兒?她怎麼有一頭披肩的雪般明亮的美發?   「天兒娶潔秋,與你何關?」   希平不耐煩地道:「你要我說多少次,水潔秋是我的女人!」   好像他只對洛幽兒說這一次耶!   洛幽兒怒上心頭,氣沖眉心,丟掉手中的小木棍,雙手扯著他的兩臂上的衣袖,叱道:「你這色魔,你給我說清楚,潔秋怎麼也是你的女人了?你說你有很多女人,已經叫人無法接受了,現在竟還敢說我的侄女是你的女人?你跟我來,我殺了你!」   她出奇地憤怒了,這個男人竟在和她有了那種關係之後,還想要她的侄女作他的女人?他要大小通吃嗎?咦,她怎麼會為這事發怒?她不是見到他,就要殺了他嗎?當然,但是,在殺他之前,她也要把這事先辦了。否則,他成了潔秋的男人,她不就是他的阿姨了?這叫她如何忍受?她恨死他了,怎麼還可能做他的阿姨?是的,沒有別的理由,就因為恨他,所以絕不做他的阿姨!   然而,在場的其他人卻真實地感覺到她是在吃醋,其中還有無可奈何的悲憤。   「你要殺我,我就跟你去,讓你殺?你以為我是傻瓜嗎?」   就是,即使是傻瓜,看見別人拿刀來,要把他當西瓜一樣砍,傻瓜也會逃跑,何況天才黃希平?   華小波剛從洛幽兒的特別的美色中醒轉過來,道:「白髮美女,你是潔秋姐姐的阿姨嗎?你和我姐夫又是什麼關係,我被你們弄糊塗了,你能否解釋一下?」   四狗也搖了搖頭,清除洛幽兒的出現所帶來的震憾,道:「希平,她怎麼一會兒為你吃醋,一會兒又大喊著要殺你?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和這等美女有糾纏?」   華小波道:「是呀!姐夫,你和她是什麼時候有一腿的?」   「閉嘴!」洛幽兒怒叱道。   四狗道:「希平,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演唱?」   華小波立即就彎腰下去要撿那丟失在地板上的小木棍兒,卻被洛幽兒先一腳踩在了鞋底,華小波站直身,尷尬地笑道:「嘿,我本來是好心撿起來讓你敲姐夫的頭的,你不喜歡,我就不撿了。」   希平大叫道:「華小子,你他媽的找個好點的理由好不好?」   「這次太突然了,姐夫,我下次會改進的。」華小波看看四狗,又道:「這次沒了棍子,怎麼敲鐵盤?」   四狗道:「我看還是不唱吧!我覺得希平好像挺怕這女人的,我們不要為難他了,還是回去陪她們好了。」   「四狗,你講什麼狗屁,我怕她?我們繼續唱!」為了面子問題,希平豁出去了。   洛幽兒恨瞪著他,道:「你唱呀!唱呀!」   希平洩氣地道:「你們出去,我把這女人解決了再唱,媽的,真煩!」   華小波和四狗相邀回去陪他們各自的老婆了,他們清楚,他們的老婆比希平面前的白髮女人還要煩,但還是必須陪的──不管多煩!   此時,廳裡只剩下四個人了,兩個婦人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地看著一男一女相峙著,女的抓著男的雙臂,仰首凝視著男的,而男的不敢與女的對視,也學女的一樣仰首──差就差在他是在看屋頂,嘿嘿!   「你看什麼?」   洛幽兒心想:難道屋頂有她好看?   她想不明白為何希平此刻不敢與她對視,這不像他的性格,她卻不知道,在夢情面前,希平絕不敢太放肆。   這世上,也許沒幾個人能明白,就連夢情本人也不清楚的。   希平歎道:「你不是說能動的時候就殺我嗎?為何現在還不動手?若你下不了手,那麼,就為我畫一幅像吧,嗯?」   「誰說我下不了手?你跟我回去,看我如何宰殺你!」洛幽兒死硬要希平回幽憐齋,她有很多事必須在只有她兩個人的時候談判,要知道,這裡還多了兩雙陌生的眼睛,這是她不希望的存在。   「如果你的房裡有我的畫像,我就回去。我曾經說過,只有你為我畫像的時候,我才回去的。」   洛幽兒反駁道:「你不是這麼說的,你說我心裡有你的畫像的時候,你就回來,這就是你說的。」   希平俯首緊盯著她,道:「我以為你不會記著我的話,原來你記得比我還真確的,那麼,你的心裡有我的畫像了嗎?」   「沒有,也絕不會有!」   「那我也絕不會跟你有任何關係!」希平說罷,忽覺得自己已經被人拋得凌空飛翔了,可是沒飛多久竟然就掉落在地板上了,操,原來在天空飛的代價竟是如此般的疼痛?!   他還沒爬起來,就衝著洛幽兒罵喊道:「洛幽兒,你這瘋女人,有了勁,就甩你老公?告訴你,老子絕不回去,除非你跪下來求我,媽的,屁股好痛!」   洛幽兒已經飄身落在他身旁,衝著他的嘴巴就是猛烈的一拳,同時道:「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我只是因為發過誓,讓我知道是誰在唱歌,我就打爛誰的嘴,這次我就先捶爛你的嘴,下次再殺你。」說著,她已經擂了希平的可憐嘴巴許多重拳了。   希平被她壓在地上,只是叫痛,終於從他的嘴裡流出了血,洛幽兒看到鮮紅的血,粉拳就定在半空中。   希平道:「打夠了吧?」   「還沒有。」洛幽兒被希平的語言一激,又欲再打,卻被跑過來的獨孤雪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扭頭一看,道:「你是誰?為何要抓住我的手?」   獨孤雪冷冷地道:「我不准你再打他!」   洛幽兒道:「他是你什麼人?」   獨孤雪怔了一下,道:「他是我女兒的丈夫。」   洛幽兒雙眼神芒一閃,勁氣運到手腕,硬生生地震開獨孤雪,一拳就打了下去──不同之處是這拳打在希平的胸膛上,她的話跟隨她的拳頭蹦出:「你這大色魔,你沒事要這麼多女人幹嘛?」   希平道:「洛天不是也很多女人嗎?你為何不說他?」   洛幽兒氣道:「他和你不同。」   希平道:「什麼不同?他不是男人嗎?大家都是男人,他能有,我當然也能有,況且,我有多少女人,好像與你沒多大關係耶?」   洛幽兒想不到希平會說出如此之話,是的,她也許心不甘情不願,可是,他怎麼能說沒有關係?正因為關係密切,她才不能忍受他有許多女人。既然他這麼多女人,為何當初要強姦她?   她越想越氣,怒道:「黃希平,你是不是想逼我現在就殺了你?」   她剛說罷,忽感脖子上一冷,獨孤雪的劍已經架在她細白水嫩的頸項,她的心一寒。   夢情終於站了起來發言道:「你是幽兒?」   獨孤雪的劍移開了一點,洛幽兒轉臉盯著夢情,不知為何夢情會如此親切地稱呼自己?   她道:「是的,你又是誰?」   「明月峰夢情。」   洛幽兒的臉色劇變,顫著聲音道:「夢情?!」   夢情道:「當年林嘯天上明月峰挑戰我之時,說若他死了,讓我通知兩個女人,叫她們不要等他了,其中一個就是你,另一個是──」   「阿蜜依是吧?」洛幽兒截斷夢情的話,接著道:「然而,他未死,為何卻直到半年後才又重出江湖與武林四大家竭死一戰?」   夢情道:「或許他是為了澄清一些事。」   洛幽兒道:「我知道他是為了澄清,因為那些事根本不是他做的,他絕不是個做事不敢當的人。這些都不要你對我說,我和阿蜜依比你瞭解得更多。我只想問你,在那半年裡,他去了哪裡?」   夢情平靜地道:「無可奉告。」   被洛幽兒壓著的希平突然道:「洛幽兒,你如果要和人談話,請另選地方坐好。老實說,你坐在我的肚皮上,卻談著你以前的情人,這令我心裡真不是那味兒。」   獨孤雪的劍回到了劍鞘裡,她知道這個被希平認作乾娘的明月峰上代月女與這洛幽兒其實是情敵,只是洛幽兒並不知道林嘯天在那半年裡是留在明月峰的,也就是說,洛幽兒並不知道林嘯天與夢情之間的情事。   洛幽兒道:「你心裡不是味兒,干我什麼事?」   「很好,這是你說的,洛幽兒,既然如此,你就繼續思念著你的空白情人,老子要走了。」   這些話從希平流血的嘴裡說出,帶著些許的血腥味道。他的雙手抓在洛幽兒的腰部,用力欲把她移到一邊,她卻趴俯下來,胸脯緊貼著他的胸膛,雙手環過他的頸項死抱著他不放,也顧不得盤問夢情了。   其餘兩女都是一愣:這女人剛剛還說愛著另一個男人,為何現在抱著希平不放了?   希平道:「你這女人,到底愛誰?」   洛幽兒嗔道:「反正不會愛你。」   希平苦笑,道:「你若不殺我,不打我了,請讓我起來,要抱多久,我讓你抱好了。是了,你不是有事問我乾娘嗎?」   洛幽兒不明白了,道:「你的乾娘?」   希平指著站在身旁的夢情,道:「她就是我剛認的娘,以後或許也是你的娘,你的態度要對她好一點,嗯?」   他不忘對洛幽兒使了一個鬼臉,弄得洛幽兒氣不是,惱不是,只脹得滿臉通紅了,嗔道:「她能大我幾歲?作我的娘?呀!黃希平,你佔我便宜,我下次拿劍刺你!」羞怒地從希平身上爬起來,飄身飛出大地之聲。   獨孤雪忙把希平從地上扶起來,擦去他嘴上的血跡,心痛地道:「這女人,也真夠狠的。」   她終於忘記了,她曾經徹實地閹過希平的──若洛幽兒這幾拳算狠,那她又該屬哪個等級呢?   「不!」夢情看著洛幽兒消失的方向,喃喃地道:「她以前是個很可愛的女孩,也很可憐。聽說,她的那一頭白髮,是因為林嘯天挑戰我的第三天白的,她不吃不喝等了那男人三天兩夜,終是沒見他回去,反而白了一頭黑靈靈的發。但這雪一樣柔潤的白髮,卻也更使她美麗增色了。唉!她對林嘯天用情絕深,卻不知為何與你糾纏上了?」   她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是對著希平的,無疑是在詢問希平。也是,這孩子怎麼和他的兩個父親的情人有這麼多的糾纏呢?養父的小情人讓他收納了,難不成他還想收納他生父的情人嗎?   夢情糊塗了。   希平驚道:「她的頭髮是因為思念至深而變白的?」   夢情道:「嗯,應該是的。平兒,我要回古風榭了,你要不要跟我們過去看看?」   希平笑道:「娘,我也正想過去。」他的手悄悄地在獨孤雪豐滿的臀部摸捏了一把,朗笑出聲,放開獨孤雪,跟隨在夢情身後,前往古風榭去了。   第 三 章 古 風 妙 韻   夢香和抱月估不到的是,希平竟然也跟著夢情來了。這男人的到來,也就說明她們不得安寧了。   一到古風榭,獨孤雪就回她自己的寢室了,希平跟著他剛認的娘進入房裡,看見夢香和抱月,就欲跑過去摟住抱月,卻被夢香擋住了。   喲!這女人怎麼了?明知道他和抱月是兩情相悅,為何偏偏要做這種棒打鴛鴦的缺德事?   難不成夢香是想讓他抱她的?唉!有這可能!天才自大地想著,摟抱之勢依然未改,卻被突然頂在他胸膛的劍阻止了。   喲呵,是誰用劍針對他?怎麼他就看不清夢臭屁的劍是如何指著他的心胸的?沒這可能,絕對是這劍早已經直擺在他眼前,只是他看著抱月的時候未看到罷了,真是不懂事的爛劍,得把它拋到一邊去。   去!什麼東西?他的手指就輕捏著劍身,輕移到一邊──咦?怎麼就移不動了?好,搬不開你,我還躲不了你嗎?他就偏身過去,豈知那劍還是指著他的良心?唉!這次無論如何良心都受到指責了。   他道:「夢臭屁,我哪裡對不起你了,拿劍直指著我?」   夢香道:「別以為你認了師傅作乾娘,就可以為所欲為,不經我的允許,你還是不得碰抱月。」   原來還是這檔子事!希平看看夢香背後的抱月,笑道:「不准我碰抱月,那麼碰你可以吧?」   夢香一怔,叱道:「不可以!」   希平笑道:「我好像記得你的胸脯很柔軟,你不記得你讓我靠在你那裡了嗎?」嘿哈,那絕對不是夢──「我記得你哭了,你還記得嗎?」   這是夢香的回答,黃天才一聽,眼睛都睜大了:那絕對是做夢的。   他道:「是嗎?我不記得耶,是了,夢臭屁,我什麼時候靠在你胸脯上了?好像沒有這回事哩,大概是我們都記錯了,一定是記錯了,是吧?」   為了不讓他靠在女人乳房上哭的事情敗露,他只好像華蕾一樣來個選擇性記憶,否則讓人誤解為他喝不成奶而像娃娃一樣哭鼻子就不好了。他黃希平是天才,絕不是笨小孩!   「你們兩個別吵了。」夢情笑看著兩人之間的鬧劇,剛記起要勸說。   夢香氣道:「師傅,是他自己不檢點的。」她把劍收了起來,眼盯著希平,似乎還怕這頭色狼趁機逮住她。   希平道:「放心,我很檢點的。娘,你帶我來這裡,不是讓你的徒弟拿劍指著我的胸膛的吧?」   夢情一笑,道:「香香、抱抱,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們的大哥,以後別再欺負他了。」   夢香嗔道:「是他欺負人的,我們怎麼欺負他?」   抱月一口就道:「師傅,抱抱不要做他的妹妹。」   希平一聽兩女的乳名,大是來了興趣,嘿,香香和抱抱?他怪叫道:「香香,唔,來香一個;抱抱,來,讓老公抱抱,哈哈!」   「噗!」   誰?誰?誰又敢打老子的臉了?希平摸著自己被夢香甩打的臉猛的搖頭,要想清楚這突來的一個耳光是怎麼回事,然後看到夢香怒色的可惡的雙眼,他就氣得直蹦起來了,指著夢香叫喊道:「夢臭屁,別以為我不敢打你,好歹我現在是你的大哥,你要看清楚狀況,以後你得聽我的。」   夢香道:「誰承認你是大哥了?」   抱月也道:「我也不承認。」   無論如何,她只要當希平的妻子,讓她作希平的妹子,誠然是不可能的。   希平當然也瞭解這點,於是笑道:「其實妹妹也可以是妻子的,抱月,我說過的話我總記得的,嗯,你是我一輩子的嬌妻!」   抱月的俏臉兒一紅,幸福地笑了。   夢情知道抱月早就對希平心有所屬,也不說什麼,但卻氣壞了夢香,這女人怎麼也不承認希平與抱月之間既存在的事實,她道:「抱月,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   抱月的臉拉了下來,細聲道:「姐姐,抱月沒忘記的。」   夢香勝利似的朝希平笑了笑,那意思彷彿在說:瞧,怎麼著?   活把天才氣得吐血,他抓狂地道:「夢臭屁,出來!」   夢香道:「不出。」   「你不敢?」嘿嘿,女人就是膽子小,這沒得說的。   夢香正眼不瞧他,只是道:「我是不屑跟你這種人計較。」   此時,抱月已經扶著夢情坐到了床沿,對峙著的就是這對冤家了。   希平突地說道:「把面紗取下來!」   夢香一愣,道:「為何要取下面紗?」   希平道:「好叫人看清你的嘴臉,別總是掩著屁股亂放屁。」   「呀!黃希平,你才放屁,你這混蛋說話這麼噁心,比茅坑裡的大便還要臭,我不和你說了!」夢香轉身回到夢情的另一邊坐了,兩眼惡瞪著希平。   希平終於感到一個獲勝者的優越了:原來就是剩他一個人傻愣愣地站著,沒人理啊!   嘿,嘿嘿!他在心裡笑得尷尬,口中道:「娘,你還沒告訴我,讓我來這裡是為什麼哩?」   夢情笑道:「沒什麼,就是想叫你認識兩個妹妹。」   「這樣呀!她們我早就認識了,不過──」他故意看看兩女,邪邪地笑道:「她們不是我的妹妹。」   抱月甜蜜地怨了他一眼,而夢香聽了他的話,立即給他一注強瞪,嚇得他更緊縮了出門去,房裡的三女輕笑出來了,夢情道:「這孩子!」   夢香道:「師傅,你認了他,他以後就有藉口欺負香香了。」   夢情笑道:「哦?但是,為什麼我只看見你欺負他,好像是你打他,他也不敢還手的?」   夢香臉泛紅。   抱月問道:「姐姐,為何他都不打你的?」   「這我怎麼知道?」   即使知道,夢香也是不會說出來的──夢情和抱月都明白這一點,所以對於夢香的回答,抱月是氣得嘴兒嘟,夢情卻是付之一笑,與此同時,夢香想起希平的話:這輩子絕不對你出手。   是的,不管她要不要,那混蛋都給了她這樣一個承諾,也不管他做不做得到,至少他曾經為她而做出如此的決定,這在暴力之後的溫柔誓言,在那一刻,幾乎擊潰她所有的心理防線,攻入她的心扉,在她孤寂茫然的心潮,爆起驚天浪潮。   希平出得夢情的房,本想到獨孤雪的房裡去,獨孤雪的房與夢情的房間幾乎是相對,相隔也不遠,不用走幾步就到了,只是在這其間被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圃攔隔開來。這古風榭是專為女客留宿的院落,在大地盟的眾院落中雖屬佔地小的,但總花了些地方在精緻上,比如在這小小的院落中間再安排一個挺不錯的花圃兒之類,雖說不怎麼樣,也真夠看的,或許也有點實際作用──至少讓女人們在半夜睡甜夢的時候間雜著聞到零星的花香味兒。   花圃邊的一塊圓滑的石頭上,此時正坐著一個美麗的少女,她的臉盤很是豐滿圓潤,發不長,就那麼緊貼在她白晰巧致的臉蛋上,顯得青春而活潑,然而,現在她卻不是活潑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如果一個女人看著腳下的即使凋謝的花兒沉思並且流出眼淚灑滴這些殘花,還有人說這女人是活潑的,則這個人一定是傻子!希平當然不是傻子──哪怕真是,他也會把自己當天才處理,所謂的天才型的歌神或天才型的拳王,他一點也不謙虛地推薦自己。   希平輕走幾步,在少女的身旁站定了,少女抬首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垂下首去,彷彿沒看見他一樣,這使希平徹底失望了──原來天才也有被人忽略的一天。   他道:「你叫絲嫫?」   少女嬌軀微顫:這人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浪無心說的嗎?她再次仰首,道:「嗯,你怎麼知道的?」   希平蹲了下來,道:「你不是浪無心的女人嗎?為何到這裡來了?你哭了,淚珠兒滴落哩,來,我幫你擦擦。」   他舉起衣袖拂過絲嫫的臉,絲嫫沒有拒絕他,其實這個魯莽的男人,給她的記憶也是很深的,在他與浪無心打架那天,他不但把兩隻鞋子擲在她的胸脯,且就在大街上壓著她,她怎麼可能不記得這男人呢?   她喃喃自語道:「絲嫫是不是很沒用?」   希平怔住:原來她是因為刺殺浪無心不成功而傷心的,唉!還好她沒有成功──如果她有用了,那他黃希平就沒命了。他大是愉快地道:「沒用的好,嘿,沒用的好。」   絲嫫甩開他的手臂,怒叱道:「黃希平,你在說什麼?」   希平方始醒悟自己一時興奮說錯了話,忙道:「沒說什麼,是了,你怎麼個沒用法了?」事到如今,只好轉移話題──但願嫁接成功。   絲嫫恨道:「我不能殺了他!」   希平知道她要殺的是浪無心,卻假裝不知,道:「他是誰?」   「為什麼要跟你說?」   是呀!為什麼要跟我說?不說就不說,我黃希平稀罕?再說了,咱黃某人早就知道了,而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哩,你知道是誰要了你的初夜嗎?不知道吧?誰?我,黃希平。   絲嫫看著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卻不說話,猜不透這男人有什麼好得意的,她道:「浪無心把我和另外五個姐妹安排在這裡住了,我們問他為什麼,他說,叫我們來問你。」   啊哈?浪無心這鳥人竟然把這六個處女全部推到他身上了?問他?他黃希平能說什麼?真是頭大的問題。   他站起來就想逃,被絲嫫扯住衣角,聽她道:「你一定有問題,不然為何急著逃跑?」   「沒有,絕對沒有,我只是無法回答你的問題,所以想去先問過浪無心,然後再回來答你。」希平急中生智──這是天才的絕招嘛!   絲嫫放開他,道:「我知道你能夠回答的,浪無心把我丟到這裡也就罷了,然而,讓他的許多女人都離開了,卻沒叫她們五個離開,只是也不要她們了,讓她們和絲嫫一樣住到這裡,而她們和絲嫫一樣都是在同一晚失身的,問題可能出在這裡,但究竟是什麼問題,絲嫫是不明白的。我知道你是明白的,不然浪無心不會對我們這麼說。姐姐的仇是報不了的了,父親他不會因為姐姐的自殺而出兵對付仙緣谷,而我根本無能力殺得了浪無心。絲嫫想回蛇神部落了,可是對浪無心卻有著某些依戀。我不想步姐姐的後塵,愛上浪無心這種人是姐姐一生的錯,絲嫫不想像姐姐一樣錯到底。」   她彷彿是對希平說話,但聽在希平耳裡,更像是自言自語,希平多少懂得,這叫絲嫫的美麗少女是愛了浪無心的,只是她為報仇而來,卻有了愛。這有點像施柔雲,唯一不同的是,他很疼寵施柔雲,而浪無心卻是不愛她的。   他歎道:「她們五個呢?」   絲嫫道:「她們在求萬妙神尼給她們落髮。」   希平大驚:「什麼?她們要當尼姑?」   「嗯。」   「她們在哪裡?」   絲嫫指了指萬妙的屋子,道:「就那間房,不知神尼有沒有答應她們?」   她得不到希平的回答,因為希平已經跑向那間房了,她看著希平的背影,冷哼道:「什麼嘛!人家要當尼姑,干你什麼事?看你急得,好像是你的婆姨要出家一樣,好不要臉!」   說罷,她繼續沉思,但沒有再落淚,希平的到來,似乎把她的傷感打斷,要尋回眼淚,應該還得要一些時間吧!她暗自歎息。   希平敲響萬妙的門,妙緣出來開門,看見是他,便道:「你怎麼來了?」   「進去再說。」他閃進屋裡,獨孤雪也在,只見那五個女孩跪在萬妙面前,而萬妙正在說出菩薩般心腸的話。   「既然你們一心向佛,我就代菩薩剃度你們,斷了你們的塵根,好讓你們更能接近我佛。神啊!救救這些苦命的女孩兒吧!阿彌陀佛!」   希平看見這萬妙手裡竟然拿了一把剃刀,媽的,夠狠!嘴裡說什麼菩薩的話,卻要拿刀把人家女孩子的一頭美好的青絲給斷了,這老尼怎就這麼狠?絕不能讓她們當了尼姑,不然這世上又會多出許多狠心的尼姑了。唉!   希平懷著打救世上的心,大喊道:「刀下留情!」   萬妙正為自己閹的義工的增添而暗自歡喜,誰知竟來了個程咬金,咬著牙,嘴裡喊著些什麼「刀下留情」?一看,卻是那個已經騙走她一個義工的黃希平,更是打從心裡頭急了,手上的刀猛的往那黑秀秀的發頂亂刮,又聽得那女孩叫道:「哎呀好痛啊!神尼,我不當尼姑了,當尼姑原來這麼痛的,嗚嗚,流血了。」   「沒事,沒事,我一時不小心刮破了點皮。」萬妙開始解釋,但那女孩子已經護住了頭不讓她繼續作惡了,她就另轉目標,剃刀再舉,落到半空中,就被前來的希平阻止,萬妙的手被希平抓住,這老尼的臉也像她的徒弟妙緣小尼一樣變紅了,嘿嘿有趣!   希平道:「你這老尼姑,我不是叫你刀下留情嗎?為何偏偏把我的女人的頭刮破了,啊?」   萬妙叱道:「黃希平,把你的髒手拿開,本神尼收弟子,與你何關?再說她們是浪無心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你管?」   屋裡眾女都看著僵持的兩人,不明白為何希平說五女是他的女人。   那個被剃刀刮破了皮的女孩走過來道:「黃希平,你說我們是你的女人?」   希平笑道:「我想應該算是吧!」   女孩接著就給了他的笑臉一巴掌,令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我們已經夠苦的了,你還來這裡說風涼話?我依敏生是浪公子的人,死是浪公子的鬼,做了尼姑也是浪公子的尼姑!」女孩在打了希平一巴掌之後嘮嘮叨叨地說著。   希平平白無事挨了她的耳光,比夢香打的還要痛些,放開萬妙的手,正想發作,看見她流了淚,火氣只得急降下來,轉身對萬妙道:「神尼,去,去讓她們作浪無心的尼姑好了,老子挨了一巴掌,沒心情當救世主了。」   唉!這救世主難當呀!怨不得許多人都想成為毀滅者了,難怪!   萬妙卻道:「家玲、雨紗、紅胭、付顏,你們是否也作浪無心的尼姑?」   跪在地上的四女都點了點頭。   萬妙歎出一口氣,把手中的剃刀交給妙緣,道:「菩薩啊!原諒我一時不察,差點害我佛再度蒙羞。」說著,她不經意地看看獨孤雪,看來這「前度」令菩薩蒙羞的人兒定是獨孤雪了,她接著道:「你們都與菩薩無緣,菩薩是不喜歡男人的,而你們心中都向著男人,本神尼就不敢為你們剃度了,都起來吧!」   希平聽了,驚愣住了:這神尼對菩薩的理解怎就這麼超前,與妙緣小尼的解釋很有得一拼耶,不怪每次提到他老爹,她都臉紅了。唉!神尼,果是神尼也!   四女起來,萬妙又道:「我可以給你們介紹個好去處,你們去找明月峰的夢香吧!明月峰也是專收女徒的,且沒了菩薩,她們是會歡迎你們的。」   依敏道:「謝謝神尼。」   萬妙道:「不必謝,你們可以出去了,我要燒香請求菩薩的原諒。」   依敏率著四個女孩出屋去了,希平看看獨孤雪,只見她眨了眨眼,那意思是讓他趕緊離開,他又看著妙緣壞壞地笑了笑,弄得妙緣淡紅上臉,才舉步出了屋。   卻見五女中最為嬌小玲瓏的俏麗女孩在門外等他,他道:「你不去找夢香嗎?」   她垂著首道:「我的鼻子很靈敏──」   「啊?──」希平不明白地驚呼一聲。   「剛才我走過你身旁時聞到一陣很熟悉的味道,但我確切地知道我沒有和你接近過的,怎麼可能留存有你的味道的記憶?」女孩有些迷茫。   希平笑道:「那是你的錯覺,唔,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仰首道:「我叫雨紗。」   希平道:「挺可愛的一個名字,像你的人一樣可愛。」   雨紗道:「謝謝,你也是個很帥的男人,和浪公子一樣的帥。剛才你說我們是你的女人,是真的嗎?」   希平的手撫摸著她的靈秀的黑髮,她沒有抗拒。   希平道:「如果你願意,就是真的。」   雨紗的小臉上綻放了笑,雖是很淡的那一種,卻能看見她是歡欣的,她道:「我原來很喜歡浪公子,可是他不要我們了,不知為何,他只要了我們一次就拋棄我們。只是令雨紗不明白的是,在他要我們的那一晚,竟不准我們點燈,他以前都喜歡打燈的。另外就是,他身上的味道也和以前不同了。不管怎麼變,一個人的味道是不會變的,雨紗清楚記得那晚是一種濃濃的汗味兒之中夾雜著抹不去的清香,那是令女人歡喜的男性之香。雨紗在浪公子身上從來沒聞到過,只是剛才走過你身旁時,我聞到了,但少了那濃濃的汗味以及女人的體香。或許你身上的清香很少人能聞到,但雨紗卻是能聞到的,且記在了心裡,你懂我說什麼嗎?」   希平聽得已經汗流浹背了,他知道雨紗聞到的清香來自地泉乳,因為他曾經泡在地泉乳裡,也聞著這種淡淡的清香,只是他料不到他吸收了地泉乳之後也會把這種特性吸收了。   雨紗笑著看他,道:「很少人能夠確切地聞到的,只有雨紗能夠,你現在又有了汗味兒了,其實雨紗也喜歡你身上的男人的汗味。雨紗過去了,或許雨紗會和她們說說心事,她們都是雨紗的好姐妹哩!」   她轉身蹦跳著走向夢情的房間,在那間房裡,有著太多令希平心跳加快的東西,他看著她靈巧的身影,心想:浪無心,你怎麼就收了這麼個靈敏的小女人?   絲嫫也已回房去了,不知哪間是她的房?   古風榭的空曠裡只有希平高大的身影,他長歎一聲,邁開他的長腿,走出了這個院落。   第 四 章 柔 聲 簫 音   彷彿很柔很柔的纏綿的簫聲訴說著很深很深的感情──希平把這無比憂怨的簫聲認作男人的哨嘴(口哨),在他回到瘋人院時,他又聽到了這種哨嘴,他知道,是他的小啞巴又在吹簫了。   希平出現在房門前,簫聲立即停止,眾女盯著他,野玫瑰埋怨道:「希平,你聽到柔雲的簫聲,不會在外面等一會嗎?你來了,我們的小柔雲怎麼還敢吹奏?」   「也不見我唱歌時你們這麼著迷。」希平說著,走到施柔雲面前,她此時正優雅地坐在椅子上,雙手輕托著她大哥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精靈似的雙眼緊盯著希平的走近。   希平道:「為什麼不吹了?」   施柔雲不說話,只是抱著簫站起來似乎是準備走人了,在她走過希平身旁時,希平把她摟在了懷裡,道:「小啞巴,你要走了?」   施柔雲略掙扎,細聲道:「你讓我回去,我已經在這裡等你回來了。」   希平失笑道:「你答應等我回來,而我一回來你就要走?」   施柔雲點點頭。   希平道:「不走行嗎?」   還是沒有回答,施柔雲仍然一如既往,惜話如金。   希平看了房裡眾女,忽地道:「我想帶柔雲到龍城裡轉轉,晚飯時回來,你們支持嗎?」   獨孤詩其實已經熟睡,野玫瑰點頭表示支持,冷晶瑩不明白地道:「小柔雲是你的女人,你帶她去哪裡,還需要經過她們的同意嗎?」   施柔雲把臉埋在希平的胸膛,腳兒在地上輕輕一跺,道:「阿姨,人家不是。」   杜鵑道:「哥,你今天急急忙忙地與我們公子出去,是為甚事?」   希平眼裡閃過一絲悲色,然後笑道:「沒什麼,他想找我打架,後來不打了,他又叫我和他去青樓,我知道小啞巴在這裡等我,所以盡早回來了。杜鵑,待會我把水仙帶回來,你們兩姐妹又可以在一起了。」   杜鵑驚道:「哥,水仙姐姐同意了?」   希平道:「我只想再問你一句,水仙是不是也像你一樣?」   「嗯,水仙姐姐也像鵑兒一樣愛哥的。」   「這就行了。」希平一笑,又對尤醉道:「醉姐,你不說話嗎?」   尤醉道:「只要柔雲不反對,你對柔雲做什麼都無所謂。」   在希平懷裡的施柔雲突然喊道:「我不跟你出去,我要回房了,你放開我!」   「這怎麼行?我今天為了你,挨了徐老頭一掌,現在心口還有點痛痛的,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嗎?」他開始耍無賴了,抱起施柔雲就往外走。   施柔雲掙扎著道:「大嫂,救救柔雲,他是柔雲的仇人,柔雲不要跟他出去玩的。」   希平笑道:「她都少個人來救,怎麼救得了你?啊!小啞巴,我不是說了很多次你大哥不是我殺的嗎?你總是這麼固執!我們這就出去買把匕首,好讓你再捅我這仇人發洩發洩。」   施柔雲老實地叫道:「我沒有錢了。」   此時,兩人已經走離那間房很遠了,希平乾脆把施柔雲整個橫抱著,俯首邊走路邊盯著她的臉,笑道:「我借給你──不過,你要記得還哦!」   希平走過大廳時,好些人都在,他打了聲招呼,便見到趙子豪身邊的那個抱著嬰兒的美麗少婦拿雙眼瞪他,他心中一驚:華小倩?!   他趕緊俯首吻住施柔雲的小嘴,就這麼地走出大廳,走出了瘋人院。   出到大街上,希平還是抱著施柔雲,對於街上殺過來的千萬雙眼睛,他彷彿沒看見似的,只是逗笑著施柔雲。   「小啞巴,你說,這街上的人為什麼總是看著我們?是不是我頭上長了大花朵了,啊?」也許只有希平才能說出這種話了,這好像是天才的說法。   施柔雲想:這男人的臉皮厚得無話可說,就連最無恥的人可能也無法問出這種傻子問題,他竟然問了,且很認真的樣子。她幾乎覺得臉燃燒著了,臉一定是很紅的了吧?她看不到自己的臉,只看到笑得很白癡的黃希平,而這個男人竟然在大街上橫抱著她,且不時地吻著她的臉、她的嘴、她的眼睛兒,特此引來無數雙陌生的奇怪的眼睛,也就是這些眼睛令她想鑽到世界的最黑暗處,讓所有的眼睛失去作用,從而無法看到她被這個仇人如此的對待。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有這麼一天,甘心讓希平抱著她走在大街上。這個帶人到她家把她大哥逼死的男人,她本來是恨他恨到骨髓裡的,如今呢──仍然是很恨的,可是從這恨中似乎又多一種很深的元素,這在她純淨的思想裡,是不可解釋的,只是總糾纏著她純真的心靈。   不單是恨的!她心裡明白,她對這個男人有著比仇恨還要深的感情,只是,她應該擁有這情感嗎?若大哥知道,大哥會原諒她嗎?大哥的想法是她想不通的,為何要把妹妹交給敵人呢?如今大哥死了,而他的敵人卻活得好好的,她施柔雲也活得好好的,這個敵人也就好好地成了她的仇人了,可是,現在怎麼樣呢?她竟然讓這仇人抱著她滿街走?或許吧!她沒能力報仇,但,也不該讓仇人抱著自己呀?然而,她又怎麼抗拒呢?她的力氣很小啊!   況且,這仇人,在今日裡救了她──在徐飄然的銀光閃閃的掌刀朝她砍下的瞬間,她以為自己就要去找大哥和爹娘了。是的,她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可是死亡沒有來臨,來的竟是她的大仇人,並且為她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掌,這一掌不但擊在了希平的胸膛,擊碎了他胸膛上的衣服令他口吐鮮血,也擊在了她的心房,擊打著她心裡仇恨的血從而化作眼淚。在那一刻,她嘗到像大哥拿劍自殺時一樣的錐心疼痛,她的手不聽使喚地為他擦拭著嘴角的紅血。是的,她說著且時常思想著要殺這個男人,只是當這個男人被別人打傷時,她為何感到心痛呢?   應該找一個理由的,不然大哥會怪她的──就這樣認為吧:這壞人若被別人打死了,她怎麼報仇?所以她才不想他被別人打死,即使打傷也行的。嗯,就是如此了。   施柔雲如此想著,在她單純的靈魂裡,有過突發的龐大的仇恨,只是時間總要洗清一些東西,另塗上一些色彩,在她少女的心靈,仇恨堅持了太久,需要另一種情感替代。   「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你看著我發呆幹嘛?」希平見她一臉的沉思,忽怨忽憂的,很是奇怪。   施柔雲被希平打斷了思緒,便細聲道:「你放我下來好嗎?」   希平道:「為什麼?我抱著你不是很好嗎?你看,你要去哪裡,我就抱你去哪裡,也不用你累著,你自己走路很累的。」   「可這是在街上,很多人看哩!」   希平道:「干我屁事!要看就看,與我無關。」   「你──」施柔雲想發作,又不知應該如何發作才對。   希平見她真的有些氣嘟嘟的了,就放下她,讓她站著,笑道:「我怎麼了?我這不是放你下來了?喏,小啞巴,那邊有賣刀的,我去給你買一把。」   說罷,他就往刀販子走去,施柔雲想叫住他,但張口無言,只得看著他走到刀販面前,半蹲了下去挑選著他要的刀。   「這位小妹妹,為何不跟你的情人過去,一個人在大街上呆站著?」   從施柔雲背後響起這個聲音,彷彿又陌生又熟悉似的,她心頭大震,回首看見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女郎,這女郎的面相竟令她感到熟悉,只是她對這女人太陌生了,她看著這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女人,迷茫地道:「姐姐,我們見過嗎?」   女郎一笑,道:「以前沒見過,此刻見過了。」   施柔雲仰看著女郎塗得艷麗的濃妝臉龐,那裡的線條顯得陽剛而明朗,她道:「可是我總覺得姐姐好眼熟耶!姐姐,你很像、很像──」   女郎一驚,截住她的話,道:「嗯,這就說明了我們有緣,不如我認你做妹妹吧?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施柔雲道:「姐姐,我叫施柔雲。」   「哦!多可愛的名字,像你的人一樣可愛哩!」   施柔雲甜甜一笑,道:「可是姐姐還沒給柔雲說出你的名字哩!」   女郎略為沉思,道:「我叫雲雪,你以後就叫我雲雪姐姐好了。是了,你為什麼不跟著他?」   雲雪指了指希平的背影,「他是你的情人嗎?」   「不是!」施柔雲連忙否認,「他是我的仇人。」   女郎不感到驚訝,反而笑道:「哦!是嗎?那你為何還要讓他抱著滿街走呢?」   施柔雲不懂回答了,只懂用臉紅來處理此種情況,垂首不言。   女郎舉手撫摸著她的秀髮,歎道:「柔雲,他為什麼要給你買刀?」   施柔雲道:「以前柔雲經常拿匕首刺他,每次都刺不進去,還被他把刀奪走丟了,我就去撿回來,可是有一次我真的刺進了他的胸膛,那把匕首就再也沒有回到柔雲的手中了。他說再買一把給柔雲,他以為柔雲活著的理想就是報仇──」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流出來了,「他怎麼知道,其實柔雲很不想拿刀刺他的,但他殺了柔雲最親愛的哥哥。」   雲雪取出手帕,擦著她的淚水,輕道:「柔雲,別哭了,以後要照顧好自己,記得不要離開他──嗯,他叫黃希平是吧?姐姐知道他是個強大的男人,能夠代替你哥保護你的。他過來了,姐姐走了。」   雲雪剛舉步,施柔雲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道:「姐姐,你要去哪裡?」   「大地盟。有空你過來,和姐姐說說話兒解解悶。」   施柔雲沒有答言,希平已經回到她身旁了,道:「柔雲,剛才那女人你認識?」   「不認識。」   希平道:「不認識,你和她說話?」   施柔雲嘟著嘴道:「不說話怎麼認識?」   希平白眼一翻,道:「小啞巴,你還是不要說話了,你一說話就活活氣死人,你還是作回你的啞巴,這樣會比較可愛。吶,給你刀,我選了把最好的,比你以前那幾把好多了。」   施柔雲不說話,也不去接希平手中的匕首,她背轉身去,似乎很是生氣的樣子。   希平道:「喲!小啞巴,你怎麼可以這樣?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黃希平不懂哄女孩哩!」   作為一代情聖的獨傳弟子,哪能讓女人在大街上「背棄」?於是他立即把施柔雲的身子扭轉過來,照著她氣丕丕的小臉就要吻,施柔雲的手擋住他的嘴,抗議道:「不准!」   「黃希平,你懷裡的女人挺可愛的,但請你控制些,別在大街上亂來。你難道就不能為我們男人保持一點基本的風度嗎?」   希平扭臉一看,原來是浪無心──在說這屁話!   「浪無心,你又有什麼事?」   浪無心道:「沒事,只是在大街上走走,見你不檢點,所以出言提醒一下。嗨,姑娘,從來沒見過你,你長得真可愛,可否告知芳名?」   施柔雲紅著臉盯了浪無心好一會,忽地埋首入希平的胸膛,好像是對於浪無心這美男子極具風度的問候難以適應。   浪無心走了過來,道:「黃希平,要不要我再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希平無奈地道:「說吧!」這浪無心好像有點病似的,每次和他說話,總離不開「秘密」兩個字,叫他哭笑不得。   浪無心笑道:「你的羅美女來到龍城了。」   「啊?」   「不必反應這麼大,」浪無心接著道:「其中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還要不要聽?」   希平吼道:「浪無心,你不要總是秘密秘密的,你不煩,老子煩!」   「你煩?那我就走了。」他果然轉身離開,邊走邊道:「我剛才碰見羅美女了,她身邊多了個很英俊的青年公子,我估計那青年是羅美女的新任情人。黃希平,你又被一個女人甩了。哈哈,看我浪無心,只有我甩女人,哪試過被女人甩的?」   說著,他已經走遠了,留下希平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不出一言。   「他已經走了,你還要看多久?」施柔雲也是有不耐煩的時候的。   希平回首俯視著施柔雲,把匕首交到她手中,然後指著自己的心胸,道:「你往這裡捅一下,看我會不會痛?原真如此,水潔秋如此,羅美美如此,也不知以後還會有誰?是了,小啞巴,你會不會也像她們一樣?」   施柔雲不明白地道:「什麼一樣?」   希平道:「就是去找別的男人,你會不會,啊?」   施柔雲道:「我不知道,但你是我的仇人,我是不會像她們一樣跟你好的,我不要作你的妻子,因為我姓施,這一點我是清楚的,我並不像他們認為的什麼都不懂。」   希平道:「假如你永遠都報不了仇,你是否永遠都待在我的身邊伺機報仇?」   「除非我哥復活,否則我都不會離開,但我哥是不會復活的。」   希平一笑,道:「我覺得你不單單是為了報仇,小啞巴,走,我們到大地盟去。」   施柔雲道:「你去要水仙,我跟去幹什麼?」   「你什麼也不用干,在旁邊看!」   第 五 章 天 武 地 墨   兩人進入大地盟,希平直接前往水潔秋的閨房,卻沒在房裡找到水潔秋和水仙。他提了個僕人問了,僕人說大概是在少爺那裡了,希平便攜著施柔雲直奔洛天的別院。   這是個很大的院落,在這院落裡的空曠地裡,竟然還有著一個不算小的練武場,場裡的武器架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希平對這些武器有許多叫不出名堂來,他覺得那些東西是多餘的了。   這別院有個很威風的名堂,叫做天之武,彷彿要提醒大家,在這裡住的主人是天上下凡的武鬥之神,也就是說洛天是天下第一的打架天才,這令環山村出來的打架天才大是不爽了。   他到天之武門前舉頭看見上面的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就又折回頭大跑出去,留下施柔雲不明所以地站在當場,剛巧水天長夫婦從洛天的房裡出來,看見了她。   洛嘉臉色一變,緊跑出來,到她面前,道︰「小姑娘,奶叫什麼名字?」   施柔雲看著這個美艷的婦人,道︰「阿姨,人家叫施柔雲。」   洛嘉道︰「奶姓施?葉緣純是不是奶娘?」   施柔雲不敢相信地盯著洛嘉,點頭道︰「是的,我娘她叫葉緣純。阿姨,奶怎麼知道的?我從來沒見過奶耶!」   洛嘉笑道︰「我和奶娘是舊識,我十二歲的時候就認識奶娘了,那時奶娘可是個大美人哩!奶長得和奶娘很像,奶幾歲了?」   施柔雲道︰「十七哩!」   洛嘉道︰「我剛認識奶娘的時候,奶娘比奶還大兩歲了,奶比我的潔秋大兩歲。柔雲,奶自己一個人來嗎?」   施柔雲道︰「我跟我的仇人來的,他出去了。」   水天長夫婦一愣︰這女孩怎麼跟隨仇人?   正在這對夫婦奇怪之時,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希平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把梯子,一手提著梯子,一手拿著一小袋東西,跑到門前,大喊道︰「讓開,讓開,我要開工了。」   三人讓到一旁,他就把梯子往門上一搭,然後從那袋子裡拿出兩樣東西︰很大的毛筆和大瓶墨汁。   他爬上梯子,在三人的驚愕中,他在梯子上,打開瓶蓋,把毛筆插入墨瓶裡,然後拿出來,舉起墨淋淋的毛筆就在「天之武」三個大字上胡亂塗抹一通,直把這三個字塗得不見了形,在那裡就是一片墨黑,他才嘿嘿地傻笑個不停,拿著筆在梯子上沉思道︰「應該再寫些什麼字呢?」   施柔雲道︰「你在做什麼?」   水天長不停地搖頭,洛嘉更是眼睛瞪得老大。   希平道︰「小啞巴,奶說我寫什麼字好?」   「不知道。」   「嗯,好,就寫『不知道是誰幹的』。」希平受到了施柔雲的啟發,大是發揮的如神之筆,很是有模有樣地在黑汁之上的空白處塗寫著「不知道是誰幹的」,這還不夠,末了還加了兩個特大的象聲字「哈哈」。   嘿,哈哈,他看著自己的傑才大笑起來了,呀喲──笑聲中斷,「砰」一聲,希平的龐大身軀從高處摔了下來,接著又被相跟著倒下來的梯子壓住,那瓶墨汁正好全倒在他的臉上,黑塌了他的臉。   「黃希平,你這混蛋是不是瘋了?」洛天朝著地上睜不開眼睛的天才大吼。   施柔雲撲到希平身旁,道︰「你摔痛沒?」   希平的衣袖在雙眼間擦了擦,微睜雙眼,看見怒火沖天的洛天以及眾人,竟道︰「哪裡有水?」   水仙道︰「裡面就有。」   希平急忙爬起來衝入裡面,他全身都是墨汁,誰都得趕緊讓路給他,他跑到裡面好一會才出來,臉上的墨汁已經不見了,頭髮濕而凌亂,衣服上的墨汁依舊,他還未走到門前,就大喊道︰「剛才是誰踢我?」   洛天怒道︰「只踢你一腳已經算便宜你了,你這瘋子,跑來我這裡亂搞。」   「眼睛怎麼有點痛痛的?」希平又揉了揉被墨汁淋過的雙眼,走到洛天面前,理直氣壯地道︰「我怎麼亂搞了?」   洛天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拉他出門前,舉手指著門上,火道︰「你敢不承認?」   希平一看見那裡就傻笑,道︰「嗨,我說,上面明明寫著『不知道是誰幹的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麼可以誣陷我?」   眾人看著這個骯髒的男人,想不到從他的口中說出比墨汁還要糊塗骯髒之言。   水天長心想︰這就是要搶他女兒的男人?哪怕他再帥,也是不能讓潔秋跟他的了。   洛嘉心裡感歎︰這男人表面和那個人長得很像,內裡卻是天差地別,當初把他和那個人聯想到一起,實在是我的恥辱。   原真六女也在這裡,她們對於希平能夠做出這種事並不覺得奇怪,水潔秋和水仙也表現得很平淡,洛火也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只有洛天以及大地盟其他四師兄弟被這事搞得頭又大心裡又怒。   洛天看著那九個寫得亂七八糟的字,眉頭大皺,想他原來龍飛鳳舞的三個漆金大字被塗得黑漆漆的一片,而換來這九個不像字的黑糊糊的組合,叫他以後怎麼敢把武林人士往這裡帶?   偏偏這個人不但不知錯,反而很得意,似乎他是什麼書法大家,正為他寫的幾個字而歡喜得傻笑,還不停地喃喃著嘿嘿真好──其實天才正在得意地想︰看來除了拳王和歌神,我還應該是書法大家,連那個姓小「王」的也沒有我這個姓大「黃」的厲害。   洛土首先站出來,吼道︰「黃希平,你別太囂張,這次可再沒有誰出來幫你撐腰。」他始終記得每次他要出手時,總有一大堆人站出來把他擋回去,他那心裡恨哪!   希平一聽,從他的字的陶醉中醒過來,道︰「洛土,你這土包子是不是想打架?」他立即退後一步,大扎馬步──看起來就像蹲茅廁一樣──沉腰、挽衣袖,然後左手前伸,那食指朝著洛土勾伸著,喝喊著︰「來,咱和你打上一架,今天本來要打架的,竟然唱歌了,現在補回來也不錯。」   眾人一看︰這是什麼招式?怎麼看來看去都像鄉巴佬的架式?   水天長還是搖了搖頭暗歎︰唉!沒眼看呀!或許這是現代年輕人的新潮武學,看來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洛嘉卻在水潔秋耳邊小聲道︰「奶說他是武林高手?」   水潔秋嘟著嘴道︰「娘,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只說他是蠻人。」   很多人都從心裡忍不住發笑,而原真六女和洛火卻是清楚希平的底細,原真和洛火都是希平的手下敗將,明白這個男人所擺出的架式雖可笑,但若真打起來,就不是那麼好笑的了。   洛水道︰「三弟,你就是被他打敗的?」   洛火無奈地點點頭,道︰「大哥,雖然我不想,然後事實就是如此。」   洛水歎道︰「看來你練功很懶,你看看他,即使是只學一兩天功夫的人,也不會像他這樣擺出這等架式,這就像小孩子玩打架遊戲一樣,看起來好笑,他這麼大的人做起來就令人覺得噁心。」   希平大火,指著洛水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敢在我面前說我打架噁心?老子打架的時候是最威風的,你他媽的不鼓掌說好也就罷了,還放屁?過來,和這土包子一起,老子把你們統統打倒在地,你才知道什麼叫噁心。」   洛水道︰「我不會因為你而自降身份的,膿包!」   洛土本來怒火沖天的,被希平這一弄,竟也笑了,道︰「高手,這土包子的稱號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想你一定是剛從深山裡出來的,山佬、土包子,哈哈!」   「我就是剛從山裡出來的,怎了?」   高大如鐵塔的洛金好不容易止住笑,道︰「不怎,你還是站好吧!你把我笑壞了,你要打架,我讓你打,來吧!隨便你在我身上哪裡打都行,我不還手就是了。」   希平的雙眼在洛金身上滴溜溜地轉,這洛金竟然是光頭,光亮的頭上泛流著淡淡的金澤,幾乎有牛郎那般高壯,膚色銅黃,雙耳特大,看去很像一尊金佛。   希平見洛土也不想和他打架了,很是沒勁,便站好,道︰「你是如來佛?嘿,心腸真好,還說讓我隨便打。真的打哪裡都行嗎?」   洛金把臉一仰,道︰「當然!」   很多人知道洛金練的是金剛不壞之身,而面前這個男人看起來是個不學無術的流氓,即使讓他大打出手,也是不能傷害洛金半毫的,然而,洛火卻道︰「五弟,別這樣。」   希平已經走到洛金面前,洛金比他高出了一個頭,他舉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並列撐開一些,就往洛金仰視的雙眼插過去。   洛金一見,猛的閃退回去,雙眼盯著希平,道︰「你要插我眼?」   希平笑道︰「你這人真不講信用!說過任我打哪裡都行的,現在不過是拿兩個手指向向你的眼睛就嚇得退後了,真是丟臉到家了。來,為了證明你是好人,且證明你是個很講信用的鐵打的男子漢,讓我的兩隻手指插插你的眼睛,我哪裡都不打,就插插你的雙眼就行了,怎麼樣?」   「我操你娘!」洛金暴怒,指著希平吼叫道︰「你這小子,哪裡不好打,偏要插插我的眼?我的功夫又練不到眼睛上,哪能讓你亂插?干,往別的地方打!」   希平道︰「你是說不能插眼了?」   洛金道︰「除了插眼,其他什麼地方都可以。」   希平懷疑道︰「這次你講信用,不會躲?」   也是,人一躲,他黃希平哪還能打得中呀?   「不躲。」洛金又仰首看天,等待著希平來打他了。   希平嘿嘿一笑,道︰「我這次抓你褲襠──」   「不行!」洛金反射性地俯身下來,雙手掩住褲襠,那樣子比剛才希平擺出的鄉巴佬架式還可笑。   「那我就插你的雙眼──」   洛金又急忙用手護住雙眼。   希平又道︰「我再抓你的卵──」   洛金又俯身掩住褲襠,如此幾次,洛金大惱,吼道︰「小子,我不玩了,你若再敢伸出手指或是你的狗爪,我就打斷你!」他的身體一直,罡氣沖脹,臉上的肌肉也開始僵硬。   希平大笑道︰「你他媽的反悔得真快!說什麼任老子打,老子還沒碰著你,你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哈哈!咦,你們笑什麼?」   是呀!他黃希平贏了,笑是應該的,他們洛u韝]笑呢?況且好像是大地盟的人敗了耶,他們還笑得這麼開心?真是白癡一群!   洛嘉細聲道︰「潔秋,他什麼時候都是這樣唔──不正常?」   水潔秋道︰「這對他來說,是最正常的了,娘。」   水天長歎道︰「四大武林世家沒希望了。」   洛天道︰「我們走吧!洛木,你叫人來把上面的字清除,這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說罷,他挽住水潔秋,走到原真身邊時,另一手也摟住了原真的腰,而水天長夫婦竟然坦然視之,對於他們的女婿勾搭女兒以外的女人持著贊同的態度。   希平火上頭頂,卻又無法可施,這兩個女人似乎都是心甘情願地跟隨洛天的,唉!原來原真說找到了更好的男人,竟然是洛天?!   他突然前奔,大地盟五大弟子把他攔了下來,他大吼道︰「讓開,老子要回我的女人!」   洛天回首,水潔秋和原真也相跟著回首,兩女同聲道︰「黃希平,誰是你的女人了?」   「反正不是奶們!」暴怒中的希平立誓似地道。   他從地上提起梯子,朝擋在他面前的洛土就撞過去。洛土眼明手快,雙手齊出抓住梯子一端的兩個支點,剛想用力把希平震飛,不料梯子已經被希平強蠻地倒豎起來,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是他無法預料的。   待他從梯子上飛躍下來,在眾人的驚愕中,希平已經走到了水仙身前,牽住了水仙的一隻手,道︰「跟我走!」   水仙不知所措地道︰「我、我──」   施柔雲走了過來,道︰「水仙,他這一趟到大地盟,是專門為奶而來的。」   水仙仰首看著希平變寒的臉,忽地垂首道︰「水仙跟你走。」   希平臉色一緩,道︰「柔雲,我們回去吧!奶想看到我打架嗎?」   施柔雲道︰「不想。」   「那我們回去唱歌吧!我抱著奶們唱。」   他的另一隻手牽著施柔雲,舉步正想要走,後面的洛嘉道︰「柔雲,有空來看看阿姨。」   施柔雲回首嬌笑道︰「好的,阿姨,其實我對娘也沒有印象,希望阿姨能說說咱娘哩!阿姨,再見了,我不想看見他打架,那個時候的他是很嚇人的,真的,不騙你們。」   洛嘉道︰「柔雲,奶的仇人就是他?」   「嗯,他害死了柔雲的大哥,可是大哥在死前偏偏把柔雲交給了他,所以柔雲跟著他,其實柔雲什麼時候都想著報仇的。」   希平忽然道︰「小啞巴,奶再亂跟人講話,我就吻住奶的嘴。」   施柔雲立即閉嘴,回首衝著希平一笑。   除了希平和水仙,其他的人並沒有看見她的這個神情,洛嘉當然也沒有看見,她只是想不明白︰洛u韝酗H看似情人了?   她於是想到葉緣純,心道︰葉姐姐,奶這女兒長得真像奶,像奶一樣的美麗,一樣的純淨。   第 六 章 權 傾 大 地   洛天等人看著希平三人離開,都想不通此人到底是何種怪物,做事簡直亂七八糟的,但又有著不可一世的霸道,哪怕是洛天這等天之驕子身上的霸氣也不及他突發的強蠻野性。   洛土陷入了沉思,他剛才被希平用梯子撐上了半空,這是他無法預料的,憑他的身手,怎麼可能被這個看似鄉巴佬的黃希平像撐旗一樣撐起來呢?只有洛火多少明白一些,因為他曾經也是糊里糊塗地敗給希平,他從來不認為希平是一個弱者,無論希平表現得多可笑,他都不覺得可笑,某種時候,希平笑時,他甚至會恐懼。   洛天高大的身軀直了直,俊偉的臉龐轉向洛土,道︰「你剛才是何種感覺?」   洛土道︰「我抓住梯子時,本想運勁把他震飛,可是我的勁氣還未運足,就覺得身體飛了起來。少爺,他那時的動作太快了,且那樣地把我和梯子豎立起來,是需要相當大的力量的,由此證明他的速度和力量。」   洛火歎道︰「我曾經說過,別輕視他,你們總不相信,他這人是無賴且無恥,還十分好色,但他的真實力量比這些都要恐怖。」   原真也道︰「他曾經拿著一根幾百斤的鐵棍在上萬人的軍隊裡橫衝直撞,別的不敢說,單說力量的確是大得驚人。」她想起被希平抱住時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她的力量本是非常驚人的,但她卻無力與希平對抗──這些只是她心裡明白,並沒有說出來。   水天長道︰「我只是不明白他洛u饈鈰鰷漭|大武林世家。」   水潔秋道︰「爹,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是四大武林世家的公有女婿,而且現今的令主黃大海又是他的弟弟,弟弟當然聽大哥的了。爹,他靠的是關係,不是實力,女兒隨便就能甩他幾巴掌,他連躲閃的能力也沒有。你們別把他想得那麼神,不過是色狼一匹,女兒就討厭他這點,還有就是野蠻之極,他的實力靠的就是他的野蠻。」   洛嘉道︰「你們不要吵了,能夠打敗絕情輪迴道的男人絕不是無能的,你們總以為施竹生不足為道,其實練了絕情輪迴道的施竹生,這裡除了天長和天兒,沒一個是他的對手。而施竹生卻敗在黃希平的刀下,可見此人不像他外表那麼簡單。」   水天長道︰「地獄門的兩大絕學,除了當初作為十大高手之一的地藏王練成了地藏之氣,直到施竹生以前還沒有誰練全兩大絕學,但據我所知,絕情輪迴道比地藏之氣還要霸道、殘忍,若當初地藏王練成了絕情輪迴道,或許不會敗在血煞真君之爪。」   洛天聽到血煞真君之名,兩眼閃射寒光。   水天長知道洛天是想起了大地武尊洛山的死──這是一段不可解開的仇恨,哪怕血煞真君已死,仍然令洛家的人記著這段恥辱。   洛嘉道︰「天兒,你父親讓你們過去,或許有什麼緊要事,你們別在這裡磨了,快過去吧!」   洛天道︰「是,姑姑。」   洛天等人進入洛雄的寢室,屋裡除了洛雄,還有著許多人,其中之一是施柔雲在大街上遇見的那個女郎雲雪,另外有個特別引人注目的青年,這青年大概三十多歲,人並不高,但長得很勻稱,天庭廣闊,整個人散發著淡淡的王者氣度,在他左邊的竟然是羅美美主婢?!站在他右邊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與他一般高,略顯瘦削,臉很平常,但兩顆眼珠大而明亮,令人一見便覺得是個絕對醒覺的人。   在這青年後面竟有羅年夫婦,另外還有八個長得極平凡的青年,只是這些青年總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洛天等人進來後,雙方各自打量著。   洛雄道︰「天兒,你來了,快見過這位公子!」他指了指那為首的青年,繼續道︰「他是爹的老朋友的愛子──權傾國。」   洛天看著權傾國,他並不知道他家有這個世交,只是洛雄如此說,他也是個圓通的人,便笑著抱拳道︰「小弟見過權大哥。」   權傾國微微施禮,笑道︰「你果然如老伯所說──哈哈,洛伯伯,你這兒子可是一代英雄。」   洛天感覺到自己臉面有了光彩,對權傾國的好感又增了好幾分,洛雄道︰「哪裡,哪裡,你過獎了。」   洛天道︰「不知兄長來自何處?」   權傾國愣了愣,道︰「霧之城。」   洛天笑道︰「原來是天子腳下,兄長是哪派的?」   權傾國笑道︰「我?無門無派,我只是一個商人,從小向家裡的幾個武師學過幾招而已。」   以他的氣度看來,洛天知道他並不是只有幾招而已,況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他身邊的人幾乎每個都是高手。   洛天道︰「天兒,你權大哥的確只是一個富有的商人。是了,我早讓你們過來了,洛uo般久才到?」   洛天氣道︰「撞到了一個瘋子,耽擱了一些時間。」   洛雄道︰「誰?」   洛天道︰「黃希平──」   接著他把遇到希平之事說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   在洛天說出希平之時,雲雪的眼睛閃了閃,羅美美主婢眼中儘是驚喜之色然後又沉沒,梁麗瓊卻是一臉的憤怒。   權傾國道︰「哦!黃希平真是這麼個人?」他似乎也聽說過希平,且似乎挺感興趣的。   洛天道︰「權大哥,不久你會見到他的,這個武林中有名的無賴,幾乎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也不知他怎麼成為武林四大家的統領人的,武林四大家在他之前一直都很正派的,到了他手中,竟也跟著他一起瘋了。」   權傾國道︰「是嗎?我對武林中的事不大瞭解,只知道他很好色,幾乎統攬了武林嬌娃,我也是個對美色情有獨鍾的人,所以特別注意他,多少聽說過他。」   洛天等人看了看他身邊的羅美美,都相信他所說的,這屋裡的所有女人中,除了水潔秋,其他的女人都要比羅美美遜色一籌,即使原真,單論嬌美,仍是不及羅美美,只是她有著其他美女所沒有的──奇特的健美身段,這是野馬族的女人的絕對優點。   權傾國也看著原真六女和水潔秋,眼睛多了不可磨滅的光彩。   洛雄突然道︰「天兒,你姑姑和姑父洛u顙S來?」   洛天道︰「他們說爹可能有正事要商量,他們就不過來了,爹你應該知道姑父是很少管武林中事的人,姑姑也是的。」   洛雄道︰「那也由得他們了。」他轉臉朝權傾國道︰「世侄,讓你們陪我在這裡站了如許久,我們移步到隔壁的大間,那裡是我招待一些客人的,還有幾張椅子,僕人應該也準備好了。」他口中所說的大間,其實是他會見一些重要貴賓的特設招待室。   權傾國笑道︰「你老都能站,我這年輕人還嬌貴嗎?」   洛雄一笑,領著眾人出了他的寢室,進入右邊相鄰的大房。   這屋裡的設備很簡單,給人一種空曠感,屋子從門口直入,是兩排排椅,排椅的前面擺列著長桌,令洛天等人覺得奇怪的是,在最裡端的那一頭,本來是只擺著一張虎皮太師椅的,此刻卻變成了兩張並列的高椅,而原來那張很有氣勢的太師椅不知搬到哪裡去了。   洛雄領著權傾國,笑道︰「世侄,我們到上面坐去。」   權傾國竟然也不拒絕與他的長輩並排而坐,朗笑道︰「洛伯,你安排得真周到。」   洛雄急忙道︰「哪裡,我還怕怠慢你哩,但願你不要嫌我這椅子寒酸。」   權傾國笑而不答,他走到左邊的椅子前轉身就坐下,之後,洛雄才緩緩地坐下。兩人坐好的同時,其他的人也分別在兩排椅子坐了。   權傾國道︰「洛伯,你似乎應該為我介紹一下你的弟子。」   洛雄笑著把洛天等人一一指說給權傾國。末了,權傾國指著坐在左邊第一位──也即是剛才站在他右邊的青年,道︰「這是舍弟,權衡──」然後把羅年夫婦說是他的總管夫婦,接著把羅美美主婢也介紹,身份自然是他的妻妾,而那八個青年則是他的保鏢。   然而,問題來了,洛雄竟不見他介紹雲雪,這是怎麼回事?   他道︰「權世侄,另一位高人是否不方便引見?」   權傾國一怔,道︰「洛伯,哪位高人?」   洛雄指了指雲雪,然後笑道︰「這位美麗的姑娘,世侄好像沒說到?」   權傾國道︰「洛伯說笑了,她不是你的人嗎?」   洛雄傻了,好一會才對雲雪道︰「姑娘,請問是何方高人?」   原來雲雪是跟隨著權傾國等人而到的,洛雄開始以洛uo是權傾國的人,而權傾國則以為雲雪是洛雄的家人,因此才有這檔糊塗之事。   雲雪笑了笑,道︰「洛盟主,我並非什麼高人,只是一介小女子,聽說洛少盟主是個英雄了得的人物,想來見識一番,不知可否?」她不忘拋了一記別有深意的媚眼給洛天。   哦嗨,原來是花癡!   眾人終於明白這個女人是找男人來的,且找的男人是咱們的洛少盟主。   洛雄笑道︰「當然可以,小兒能夠得到女俠的青睞,自是他的福份。」   洛天也道︰「女俠既是來找我,可否告知芳名?」   「小女子雲雪。」   權傾國讚道︰「好名字!」   雲雪竟也向權傾國拋到一記媚笑──果是媚人一族!   水潔秋在洛天耳邊細聲道︰「表哥,你的魅力真大,竟然有女人聞名而來。」   洛天也細聲道︰「潔秋,奶也是一樣,權傾國的眼睛一見到奶就發光。」   水潔秋嗔道︰「誰說的?他見到原真姐姐時,不也是一樣的色迷迷?」   權衡的眼睛往兩人掃視了一下,沒有出言。   權傾國道︰「洛伯,你的兒媳婦簡直可以稱為天下第一美人了。」   洛雄笑道︰「世侄身邊的女子才是天下絕色。」   「彼此彼此!」權傾國顯然很是開心──有人稱讚自己的女人美,誰個不在心裡美呢?他再道︰「洛伯,這六個女孩不但美麗,且高人一等,真是見所未見,應該不是中土人士?」   洛雄道︰「世侄真是眼光獨到,她們來自塞外的野馬族。」   權傾國點點頭,道︰「嗯,聽說過,可惜沒去過,看來得找機會走走塞外。洛伯,她們可曾婚嫁?」   洛雄笑道︰「世侄,這你得問她們,我可不好多言。」   權傾國道︰「也是,找個機會我和她們好好聊聊,不知姑娘是否給權某機會?」他說話時,眼睛是盯著原真的。   原真並不見得喜歡他,淡淡地道︰「機會是自己把握的。」   權傾國也不以為意,依然笑道︰「姑娘說得是,我想我能夠把握每一個機會。」   原真突然站起來,道︰「盟主,我想到街上走走,真真不喜歡在這裡,挺悶的。」   洛雄看了權傾國一眼,見權傾國沒有任何不悅之色,便轉首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強留了。」   原真走了出去,五朵金花自然跟隨。   權傾國看著原真的背影,道︰「這女孩子不但人長得特別,也很有個性。」   洛雄附和道︰「的確如世侄所說。」   權傾國看了看眾人,道︰「洛伯,我們遠道而來,此時也覺得有點倦了,可否為我們安排一下?」   洛雄急忙道︰「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了。」他轉臉朝洛土道︰「你到靜心苑打點一下。」   洛土領命而出。   眾人喝了一會兒茶,談說了一些平常事,洛雄便領著權傾國這夥人前往大地盟接待頂級貴賓的靜心苑了。   出得門來,雲雪趕上洛天,道︰「洛少爺,能陪小女到街上走走嗎?」   洛雄回首道︰「天兒,既然俠女盛情邀約,你不妨帶俠女參觀龍城,也算盡主人之責。」   洛天應道︰「好的。」   洛雄道︰「阿水,晚飯後你來我這裡一下,我有事要交代你。」   洛水應道︰「是,師傅。」   洛雄便與權傾國等人到了靜心苑,而洛天對水潔秋說了一句「潔秋,奶先回奶房裡」之後,也與雲雪走出了大地盟。   黃昏也漸而來臨了。   第 七 章 秘 探 密 議   洛雄帶領著權傾國進入靜心苑,這個不大不小的院落,設計得很是精緻典雅,共有八間廂房,羅年夫婦睡在一間,羅美美主婢一間,權傾國一間,權衡獨佔一間,剩下四間,由那八個青年保鏢住,兩人合一間,剛好安排完這十四個人。   安排好這些,洛雄帶著眾人用了晚飯,這十四個人沐浴後便回了靜心苑。   此時夜色已臨。   洛雄仍在權傾國的宿處,權衡也在。   權傾國坐在椅子上,洛雄站著,而權衡坐在床沿。   權傾國道:「洛雄──」   怎麼了,他剛才不是叫洛雄為洛伯嗎?為何現在直呼其名?真是大不敬喲!   洛雄竟也不生氣,卻道:「臣在!」   權傾國道:「我這趟親自出來,一是瞭解一下民間,二是尋回先皇遺失的聖火刀──」他停頓了一會,洛雄大氣不敢出,他才繼續道:「這聖火刀來自波斯,是皇家的鎮國之刀,八十年前落入武林,如今經我派人打探,確定黃希平所拿的烈陽真刀就是聖火刀,無論你用什麼手段,都要幫我把聖火刀要回來。」   洛雄沉思了一下,道:「皇上,這要刀之事很急?」   權傾國道:「不急,但終是得要回來。」   洛雄笑道:「這就好,黃希平雖很無賴,但他手中的武林四大家卻還可以利用,這趟打太陰教,我想先讓他們打頭陣當我的替死鬼,現在不想與他們發生任何衝突。既然皇上不急,我就按我的計劃行事,待打了太陰教後,再行幫皇上要回聖火刀。皇上,不知臣如此安排可好?」   權傾國笑道:「很好,你辦事,我放心。另外,我怕你人手不夠,特從大內調了些人過來幫助你,這位其實是大內的總管。」   洛雄奇怪地盯著權衡,心想:我就奇怪了,皇上並沒有兄弟,怎跑出個弟弟來了?原來是大內總管。   洛雄道:「皇上,不知總管大人何名?」   權傾國道:「出得皇宮,我就叫權傾國,他,仍然是權衡,懂吧?」   洛雄畢恭畢敬地道:「皇上,臣懂得。」   權傾國擺擺手,道:「我累了,要休息,什麼事明天再談,你出去吧!」   「是,臣告退。」   洛雄出得門來,把門掩了,仰首望望黑的天,上面有星在閃,月芽兒也露了出來。   洛雄走出靜心苑,回他的寢室,洛水已經在門前等候多時。   開了門,洛水跟隨他進去。   洛雄道:「你二師妹呢?」   洛水道:「大概是在她師傅那裡了。」   洛雄道:「五女中,幽兒是最疼她的了,你明天和她到少林一帶暗查一個人。」   「師傅,什麼人?」   洛雄道:「血魔林嘯天。」   洛水驚道:「血魔在少林?」   洛雄道:「我並不敢確定,但是當初救走他的那個蒙面人,武功之高,天下無出其右,我一直想不明白世上還有這麼一個高人。今日你被獨孤明擋下來時,獨孤明身上所發射出來的煞氣,與林嘯天如出一轍,而獨孤明從小在少林長大,問題應該出在少林。我想,當初救走林嘯天的人,那時除了唯一存活在世的十大高手之一天癡大師,別無他人。」   洛水道:「師傅,天癡大師不是在十年前圓寂了嗎?」   洛雄道:「但他救血魔是二十年前。」   洛水道:「師傅,我沒見過血魔,即使在少林撞見他,也是不認識的。」   洛雄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師妹認得的,他的畫相每時每刻都掛在幽兒的屋裡,你的五個師妹都見過,雖說他現在年齡增長了,但面貌估計是不變多少的。你和她到少林一帶,有機會時潛入少林的後山,別讓少林發現了。若確定血魔在少林,你們就立即回來通知我,其他的事不必理。」   洛水道:「好的,我現在就去找二師妹,讓她準備。」   洛雄道:「你去吧!順便把少盟主叫過來。」   洛水知道洛天與雲雪出去沒多久便又回到了大地盟,他踏入天之武的門欄,走近洛天的寢室時,聽到裡面隱約地響著男女歡愛的特有聲音,他在門前站了好一會,終於還是開口道:「少盟主,師傅他老人家讓你過去一趟。」   裡面的聲響突然停止,一會之後,洛天出來,道:「爹叫我什麼事?」   洛水道:「我不知道,師傅只讓我來通知你,其他的沒和我說。少盟主,我還要找二師妹,先出去了。」   洛天突然道:「你找她?什麼事?」   洛水道:「師傅讓我和二師妹到少林探查一個人的下落。」   「什麼人?」   洛水簡單明瞭地把去少林之事說了。   洛天聽了之後道:「你二師妹在我房裡,你進去和她說吧!我去找我爹。」說罷,就走出天之武。   洛水看著他的背影,雙眼中露出一絲憤恨,一閃即沒,在當場愣著,裡面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大師兄,什麼事,進來說。」   洛水舉步走入洛天的寢室。   洛天進入洛雄的寢室,洛雄正坐在床上,拍著床沿,道:「天兒,過來和爹坐坐。」   洛天道:「夢姬呢?」雖說夢姬是他的後娘,他卻從來都是直呼伊的名的。   洛雄道:「她在外面,還未回來。」   洛天走到他父親身旁坐下,道:「爹,你找我來有何事?」   洛雄笑道:「沒什麼正事,只是想找你過來陪爹聊聊。」   洛天道:「爹,今天那個權傾國到底是什麼人物?」   洛雄道:「這個方便的時候我會和你說的。天兒,你主要注意在他面前好好的表現就行了,他是個很有來頭的人,對你有大的幫助。爹已經老了,現在這武林盟主,也是暫時性的,以後整個武林就是你的天下。是了,天兒,你和那雲雪姑娘如何了?」   洛天道:「也沒什麼,她只是要我陪她走走,然後便與我告辭了。」   洛雄道:「如果有可能,把她變成你的人,我看得出來,她是個武功極高的女人,雖然年紀輕輕,但她的武功近乎反璞歸真了,哪怕是我要打敗她,也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當然,你比爹出色,但有她的幫助,你以後在武林中更是得心應手,就不知她是何門何派了。」   洛天道:「孩兒也不知道,她沒說這些,她只說她家被劫匪闖入,親人都被殺了,她是在那些土匪輪姦之時,一個隱世高人救了她並傳她武學。」   洛雄沉思了片刻,道:「看來她是不願透露身份了,既然如此,也不必勉強她,只要她能為你所用就行了。天兒,記住,要抓住一個女人,首先要抓緊她的心,最好別讓黃希平搶了先著,他這個人雖無賴絕頂,對女人卻是有著謎一般的魔力,哪怕是你,也得小心他。」   洛天傲然道:「黃希平,他算什麼?不過是一個山村裡出來的賴皮狗,仗著狂刀的雷劫神刀亂來一通罷了,若非父親交代過不得與他發生衝突,我早就把他轟出龍城了。」   洛雄道:「天兒,不要低估他,他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令我想起了一個很可怕的人物,若他真是那個人的兒子的話,他的血脈裡搏動著的就是那個人的強者之血──哪怕我很憎恨那個人,也不得不承認他是一代強者。」   洛天迷惑了,道:「爹,你說的是誰?」   洛雄歎道:「過些日子再說吧!我需要一點時間來確定他的真實身份。天兒,明天再舉行會議,太陰教應該來到龍城之外的巫山了。我想她們暫時不會冒然進攻大地盟,也許就駐紮在巫山腳下的龍鬚鎮,可能也都化為龍鬚鎮的平民了。」   「明天使辦法叫四大武林世家前往龍鬚鎮,若是他們不能消滅太陰教,便是他們被太陰教消滅,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對我們都大有好處。四大武林世家是我們稱霸武林的最大絆腳石,他們和我們以及明月峰向來被視為是當今武林正派的三個代表,其餘為少林、武當。只是武當、少林這兩個門派只是一個象徵且無稱雄武林之心,並不足為懼,而明月峰也是清心之人,傳承是維護武林正道的安危,許多武林正道人士都聽從明月峰的號令,所以你必須把夢香的心抓住,要她成為你的人,不然明月峰比四大武林世家更可怕,因為明月峰始終代表正派武林,一半數的正道門派習慣上都向著明月峰,如萬妙庵、少林、武當等大門派其實並不聽從我們大地盟的號令,只跟隨明月峰而動。」   「至於四大武林世家,雖是與我們大地盟一樣有著響亮的名堂,但因了二十年前與血魔那一戰,精英喪盡,名存實亡,如今培養出來的新一代,實力也不弱,只是被黃希平搞臭了四大家的名堂,很多正道中人已經不看重四大家,有些甚至覺得他們與邪派沒什麼區別。只是四大家曾經為武林立下汗馬功勞,因此無人敢說罷了。現在天風堡又與四大家決裂了,若讓他們同往打太陰教,他們必是內亂未平又來外憂,在這種情況下,必然是四大家先在武林中除名,然後我們名正言順征戰太陰教,太陰教一亡,你爹就沒有什麼可懼怕的了。」   洛天道:「爹,你為何如此害怕太陰教?」   洛雄道:「不是害怕,只是另有原因,這個是無法和你說清楚的。」   洛天道:「可曾祖母也是太陰教的聖女,說起來我們與太陰教也是有些淵源的。」   洛雄歎道:「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形勢不同,立場也不同。」   洛天問道:「爹,若是四大武林世家勝了呢?」   洛雄道:「他們勝的機率很少,若有奇跡出現,那麼,我會另創一個奇跡,終令他們在武林中除名的,對於這個,你爹有絕對的信心,因為他們當中有個黃希平,哈哈!」   洛天看著洛雄得意地大笑,不明白他為何如此開心。   洛雄笑過後,道:「天兒,洛水和他二師妹之間發展如何?」   洛天一怔,道:「爹,她不喜歡洛水。」   洛雄盯著他的兒子,道:「她是否一直都跟你?」   洛天道:「是的,剛才洛水來找我的時候,她就在我房裡。」   「唉!本來是想讓他們五男五女成雙成對,好把這十人的婚事一齊辦了,誰知你竟早早把她們五女的貞操都奪了。天兒,你以後不要和她繼續了,這令洛水心裡不好受,你既然已經在他們面前發言不碰她們,為何如今還要與她發生關係,且讓洛水知道了?」   洛天道:「她是五女中我最捨不得的,既然父親如此說,兒回去之後就和她斷絕那方面的關係。」   洛雄笑道:「我知道你是爹的好兒子,男人就應該如此,做事要果斷些,別拖泥帶水的,你把她讓給洛水,洛水自會忠心對你,他們十人是爹培養出來的你的最得力助手,將來你在武林中立足少不了他們,懂嗎?」   洛天應道:「這些我都明白。」   洛雄道:「天兒,你有著你曾祖父的悟性和練武天賦,這些都是你爹和你爺爺所不及的,再加上你曾祖母和曾祖父留下的武學財富,以及仙緣谷的獨門武學提升法,令你的武學不但超越了我和你的爺爺,幾乎也超越了你的曾祖父大地武尊,你要好好珍惜上天賜給你的這一切。」   洛天道:「爹,我一定會讓大地盟在我手中大放光芒,我會成為天下第一的武學之尊,讓武林臣服在我的腳下。」   洛雄笑了,讚道:「好兒子,好志氣。」   第 八 章 真 愛 仙 緣   希平帶著施柔雲和水仙在龍城遊逛。他沒有直接回瘋人院,水潔秋和原真的態度令他無法接受,不久前她們雖仍然說不會從他的,但也沒有像剛才那樣令他難堪。天才的臉皮雖厚,然而,那心也是有些脆弱的,所以他就覺得有點傷心了。真的有些傷心呢!就在街上走走再回去。   可是這龍城也沒什麼讓他見了開心起來的事物,逛了一圈龍城,也看不見有賣冰糖葫蘆的,這哄孩子開心的好東東也沒有,何況是哄黃天才?   施柔雲是很少言語的,希平不言語,她也就不言語了,水仙也不是很多言的女孩,有時她想說幾句話,只是看見希平一副洩氣的樣子,張嘴幾次也還是沒有語言。   三人就如此沒目的地走著,希平不知他要在龍城裡找什麼。這不是他熟悉的地方,也不是他想停留的地方,只是因了許多事,他才來到這裡。話說回來了,這裡架打得不暢,唱歌又有個洛幽兒要打爛他的嘴,還有個鳥勁呀?   在不知要找什麼的情況下,竟然找到了野馬族六女,當希平和原真相遇在街頭,他很想轉身就走,只是當他看見那個高大的女人那雙充滿挑戰性的雙眼,他打消了逃跑的念頭,他黃希平並非華小波,很多情況下,不選擇逃跑作為自己的天職。   他牽著兩女的手走到原真的面前,在那一瞬間,恢復了他的無賴式的笑容,道:「公主,你不陪洛天?還是被他踢出來了?」   原真這一趟出來,也料不到會再遇希平,這對她來說有點突然,她俯視著面前的男人,這是她曾愛著的,或許現在仍舊是她所愛著的,只是她當著他的面當著眾人,選擇了這龍城的天之驕子洛天,她在傷了他的心的快感中有著莫名的愧疚,她道:「洛天是絕不會踢我出來的,這個你大可以放心。」   希平仰視著她,緩緩地道:「你來中原找到的就是他?」   「是的,我這一路上,遇到過許多男人,最後覺得他是最適合我的,他有著強大的力量和強大的野心,我跟隨著他會很快樂,因為野馬族的女人也是強者,跟隨強者能夠令我有種存在感。除了這點,我找不到生活的樂趣,你卻不能帶給我這種樂趣,因為你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哪怕我曾經多愛你或我現在仍然愛你,若說回到你的身邊,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解釋當初為何悄悄地離開我。野馬族的女人的確是可以隨便選擇男人,只是你應該知道,我是野馬族的叛徒,我既然已經選擇洛天便不會再選擇你,在這點上,我和我母親不同,因為我母親對男人從來沒有愛,而我原真,愛了你,你卻不告而別──」   希平道:「你確定你母親對男人沒有愛嗎?」   原真道:「一個有著許多男人的女人,她到底愛其中哪個男人呢?女人不像你們男人,你們可以同時愛著佔有著許多女人,但女人,即使能夠同時與許多男人保持著肉體的關係,她也是做不到對男人的佔有的,哪怕野馬族的女皇也不行。而說到愛,則更好笑,一個女人狹小的胸脯怎麼能夠容得下幾個男人呢?我母親絕不會對男人產生愛情,除非她像她的女兒一樣,想佔有一個男人,她卻從來不想佔有任何男人,只想讓男人和她上床,不管是誰,只要是強壯的男人就行了。在中原,這是會被罵的,在野馬族,這很正常。」   希平道:「或許你應該回野馬族一趟,問問她的攝魂大法還在不在。」   原真一驚,立即想到雷龍這六個寵男,道:「你說你破了我母親的大法?」   希平忽然輕鬆地笑道:「她呼我作她的小情人,你懂了吧?」   原真沉默了一會,望著遠方,道:「我母親或許正思念著你,而你卻在這裡摟著其他的女人,或許這就是野馬族世代警告女子不要愛上男人的原因。」   希平道:「你吃醋,還是替你母親鳴不平?」   「兩者都有。」原真很誠實地回答。   希平忽地笑道:「真真,我突然不恨你了,想問你個事,你們野馬族不會反對母女共有一個男人吧?」   「我們野馬族從不論這些──」她突地停頓,盯著希平,叱道:「黃希平,你打什麼主意?」   希平大笑道:「我黃希平並不是一個很容易認輸的人,不論是打架還是唱歌,抑或是與人爭奪某種東西,我都很堅持著要贏的原則。」   原真六女驚異地盯著他:這無賴又開始吹牛了。   希平繼續道:「真真,什麼時候我回野馬族看望我的情人的時候,我會帶著她的女兒回去的,你相信嗎?」   原真傲然道:「絕不可能。」   「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小啞巴、水仙,我們回瘋人院,我現在又有心情唱歌了。」   水仙道:「你──現在快到晚上了,不要唱歌了好嗎?」   希平牽著兩女的手走過六女,道:「那你陪我做其他事?」   水仙道:「什麼事?」   「晚上所特有的存在,一種甜蜜的遊戲,它有一個男女都喜歡的名字:作愛。」   希平這鄉巴佬很有詩意地說著被人世稱之為骯髒的行為──他在這方面能著哩,絕不會有半分臉紅,哪怕是在大街之上,他也能以他唱歌時的高聲說出來。   此時三人已經走遠,原真六女轉首看著他們遠去,消失在街上的人流中。   原芒歎道:「公主,他說族長愛上了他,會是真的嗎?」   原真反問道:「那你呢?」   原芒大膽地道:「在野馬族的時候,我就很是喜歡他了。」   原真道:「你既然喜歡他,為何還能不停地與別的男人上床?」   原芒細聲道:「公主,這在野馬族是很正常的。」   原丹道:「不一定要有愛才有性的,我們不停地與男人上床,也許是為了找尋偉大的開拓者留給我們初次的那種無與倫比的感覺。然而,很可惜,我們從未找到,哪怕是洛天和浪無心這種強悍的男人也比不上我們野馬族的開拓者的百分之一。」   原荷道:「若真要說愛──在野馬族這是一種罪過,其實我心裡時常想著的是那陌生而又熟悉的開拓者,只是作為神聖的開拓者,凡是野馬族的女人都知道,那是一具冰凍的男性的偉大雕塑,只能回味和想像,是不能及的。」   原芒道:「公主,你愛著黃希平的時候,是否也懷念開拓者?」   原真歎道:「愛與不愛,對於我們來說,又有何實際作用呢?倒不如在中原留下我們野馬族的女人的強悍,所以,跟著洛天,是我的最終選擇。」   原靈那靈氣逼人的臉龐現出一抹沉思,道:「荷姐,你說開拓者是一具冰雕,為何那時我覺得他是有體溫的?」   「這我也想不明白,他的身體的其他部位明明是沒有溫度的,可是他的那根東西進去我的身體之時,我也感覺到了微弱的熱度。」原妍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原真道:「想不明白就不必想了。」   原妍道:「可是,沒有開拓者,我們怎麼辦?」   原真道:「你們兩個是否後悔了?當初是你們纏著讓我教你們《自然鎖陰真經》的,我可沒強迫你們。」   原靈道:「公主,我們沒有後悔,只是心中有著一個很渺茫的希望罷了。我們並不像公主在開拓者之前已有所愛,我們不但獻身給開拓者,連心也獻上了。」   原真道:「或許吧!無論開拓者給我多麼久遠的回憶,我的心是獻給了一個小男人小無賴,哪怕跟隨洛天,也是為了找尋存在的意義,並非是愛。我們野馬族的女人,敢作敢當,我愛著黃希平,在你們面前我絕不否認這個事實。因此,這是我痛苦的根源,相信你們會懂。」   五朵金花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原真道:「我們回大地盟去。我現在已經決定跟隨洛天,你們以後也不能和別的男人亂搞了,這裡是中原,不是野馬族,你們要性,只能找洛天,聽到沒?」   原妍嗔道:「公主,我和靈姐沒有亂搞哩!」   原真道:「我又沒有說你們,你們能搞出什麼名堂來?」   希平和施柔雲、水仙進入屋裡。   「哥,你真的把水仙帶回來了?」杜鵑雀躍著跑過來和水仙相擁在一起,「水仙,我就知道你是逃脫不了他的魔爪的。」   希平大叫道:「呀呀!小鳥兒,你怎麼說我的性感的手掌是魔爪?」   杜鵑嬌嗔道:「因為你那雙手就是壞。」   野玫瑰笑道:「壞的叫人喜歡哩,是不是啊蕾姐姐?」   華蕾躺在床上,聽到玫瑰此言,忙背轉身去,不看眾人,只是道:「你們自己也清楚,何必問我?」   「喲!蕾蕾,怎麼我一回來,你就用屁股對著我?」希平走到床前,把她的身子翻轉過來,照著她的小嘴就是一吻,然後道:「吃過晚飯啦?」   華蕾出奇地柔順,道:「嗯,吃了,你還沒吃吧?」   希平道:「我今日幾乎被氣飽了,不過現在又餓了。我的真真雖是表現得很絕情,但心裡還是很在意我的。」   他沒頭沒腦地說著,華蕾聽不懂,於是問道:「真真是誰?」   「我的另外的女人──」   「你這小混蛋,到底還有多少女人我不知道的?」華蕾又翻轉身去,給了希平一個性感的屁股。   希平一笑,在她的臀部輕拍了一下,然後坐在她的床沿上,朝野玫瑰道:「玫瑰,你讓人弄些飯菜到這裡來,我們三個在這裡就餐好了。」   野玫瑰出去,施柔雲也要跟著出去。   希平忙道:「小啞巴,你去哪裡?」   施柔雲道:「大嫂不在這裡,柔雲回房去。」   希平道:「你不吃飯啦?」   「回去有吃的。」   「可是我記得你說今晚要和我睡覺的耶──」   「我沒有!」施柔雲嚴重抗議,轉身就找希平理論,野玫瑰笑笑,自己出去了。   希平懷疑道:「怎麼會沒有呢?」   施柔雲道:「那是你和水仙說的,與我無關,你下次別找我陪你出街,羞死人了!」說罷,她又轉身跑了出去,屋裡響起希平的得意的笑。   水仙卻是紅著一天的臉似的。   獨孤詩從床上坐起來,道:「哥,杜莊主讓你過去。」   杜鵑也道:「是呀!我都忘記這事了,他讓你回來後立即找他的。」   「什麼急事?」希平喃喃著,走到杜鵑和水仙兩女身前,道:「水仙,她們都吃了飯沐了浴,你也去把這些事辦了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希平出了去,直接走到杜清風的寢室門前,敲響門,王玉芬出來開門,他進去就道:「岳父,找你女婿有何事?是不是想叫我幫你打架?」   杜清風道:「你一天不打架會死嗎?」   希平想了想,道:「應該不會的,只是不習慣罷了,不然唱歌也行啦!」   杜清風笑道:「你除了這兩項,便沒別的愛好了嗎?」   希平道:「女人。」   杜清風笑罵道:「這個是男人都有,算什麼愛好?」   希平無奈地道:「那就沒有了。」   「唉!真的不放心你在龍城亂來,明天我要和你爹他們回去了,留你們這些年輕人在龍城。在這裡受人白眼讓我們忍受不了,你們這群人臉皮比我們厚些,應該沒問題的。」   希平叫道:「哇,岳父,你說出這樣的話,不怕雷劈?」   杜清風笑道:「有點怕,還好現在不打雷不下雨的,下雨打雷的時候我不說不就行了?」   希平笑笑,然後正經地道:「岳父,你們真的要離開?」   杜清風道:「也許我們應該回去準備一下,這個世道快變了,這是我來龍城後的感覺。」   「就明天?」   「是的,天亮我們就走,你有什麼話要對你的妻子說的,我幫你轉告她們。」   希平道:「你跟她們說,我在這裡很煩,想回去陪她們。」   王玉芬突然插言道:「你會煩?」   希平答道:「你們女人是不會明白的。」   王玉芬氣得就想發飆,杜清風已道:「玉芬,不要為難希平──好吧!我替你轉告她們。」   「她們生孩子之時,我一定會陪在她們身邊的,你說這是我對她們的承諾,一個無賴的絕對承諾。」   希平說著,已經走出杜清風的寢室。他來時以為杜清風會有什麼事,原來竟是要回去了,還裝作神秘兮兮的樣子,有點小題大作了。看來人老了,總是喜歡搞些莫名其妙的名堂。   希平回到自己的房間,飯菜已經送過來了,水仙在吃著,見他回來就不吃了,由杜鵑帶去沐浴,他就坐下來自個兒吃著,飽了之後也去沐浴了。   第 九 章 火 花 水 草   在希平的屋裡,擺了三張床,希平沐浴回來時,水仙和她的好姐妹杜鵑躺睡在床上,看著希平的進來,眼神中露出一絲若喜若慌之色,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了,這個年輕的女孩並不像她的好姐妹杜鵑一般大膽,隱約中有著一些羞怯。   希平看了其他兩床,華蕾單獨睡一張,野玫瑰和獨孤詩合睡,他道:「醉姐沒來嗎?」   杜鵑道:「柔雲姐姐不讓她過來。」   「呀!這小啞巴管的事可真多,下次我把她也抱過來睡,看她還能管得了誰?」   希平走到杜鵑床前,就欲脫衣脫鞋上床胡搞,華蕾卻道:「小混蛋,我那邊有空房,沒理由讓人家姑娘家的第一夜在這麼多人面前獻給你,你做不到對一個女人專一,至少在你奪取一個女人的初夜之時專心點,淫魔!」   希平笑道:「蕾蕾,你今晚不要我?」   華蕾嗔道:「誰稀罕你!」   「哦?聽了你這句話,我很想留住水仙的初夜,今晚把你抱回你的房裡專心地對付你,蕾蕾,你說如何?」   希平轉首邪邪地盯著華蕾,她臉呈緋紅,細聲道:「蕾蕾怕你。」   希平哈哈大笑,從床上抱起水仙轉身就要走,水仙卻道:「唔──可以讓杜鵑一起嗎?」   希平詫異地道:「什麼?」   水仙道:「我、我有點怕。」   希平道:「你是想讓杜鵑陪在你身邊?」   水仙輕聲應道:「嗯,我不要一個人。」   他放下水仙,讓她坐在床沿,幫她穿著鞋,杜鵑也起身著鞋。之後,希平便摟著她們兩個前往華蕾的舊居所。   華蕾屋裡的床鋪還未撤,希平點著了油燈,兩女站在床前傻傻地不動也無言。   希平看著面前兩個絕色,某種程度上,她們還算是個孩子,只是高挑惹火的身材並不輸給任何成熟女人,她們的臉蛋還有著未脫的稚氣,相較起來,杜鵑比水仙矮些也豐滿些,水仙的臉是極其古雅的長美型,所以她愛留著長髮披肩,鼻子高鋌而尖細,配合著恰到好處的嘴兒,五官給人一種恍似優雅而天真的明覺感,與杜鵑的燦爛豐美有著不同的感覺。   杜鵑披著紅火的睡衣,水仙則是一身淺藍的輕紗,隱約可見兩女睡衣裡面的曲線的誘惑。   用一種比喻的說法,杜鵑如同紅火的玫瑰,水仙則是青綠的河草。   「你們看著我發愣幹嘛?」希平拋開身上的衣袍,露出雄壯有力的上半身,向兩女逼近,杜鵑直視著希平,水仙卻羞著垂下首。   希平摟住她們,笑道:「小水仙,我很難看嗎?」   水仙垂著首,臉埋在他的溫暖的胸膛,輕聲道:「不,你很好看。」   「嗯,為什麼你要低下頭不看我?既然我很好看,你應該大膽地看的。」   「呀──」水仙抬頭,不知如何回答,突地又垂下臉,比剛才還要低。   希平笑了,道:「小鳥兒,你先到床上躺著。」他放開杜鵑,手托起水仙的臉,「想不到你會如此害羞,但是我喜歡你這種含羞的處女神態,如果獨孤明說含羞草也是愛情的一種姿態,我覺得你恰到好處。嗯,我說,你是我的含羞草。」   水仙一直都紅著臉,此時雙眼中露出一些迷茫,看在希平的眼中,猶如含羞草那頂粉紅頂粉紅的花球兒。   希平俯首吻落她紅潤的唇瓣,醉飲著處女的芬芳。   水仙略推拒,一會之後卻又雙手緊抱著他,以她的陌生迎合著希平的狂熱,希平的雙手悄移到她的俏肩,掀開睡衣的一點,露出伊的潔白滑嫩的肌膚,他的手就在那裡輕輕地揉搓著,水仙的呼吸開始急速起來,心臟彷彿突然提升到了她的雙肩胛之上。   希平輕柔地,彷彿是悄然地把她的睡袍往後拉下,水仙很配合地垂下雙手,嬌體顯得有些僵硬,掛著淺綠的肚兜呆站著,臉兒再次靠在希平寬闊的胸膛,希平很熟練地解去她的肚兜,把她的嬌體緩緩地推移開一些,盯著眼前這具略顯青稚的女體,在他所遇到的女人中,除了小雀,可能就數水仙的身體最為稚嫩了,只是她比小雀要高挑許多,幾乎是與羅美美同等級的身高,且有著不輸於羅美美的姿色。她的胸脯或許已經發育完全,乳房挺立於一片潔白之上,如同雪原上的雪堆兒,細腰圓巧無脂具十足的彈性,他的左手輕托在她的肩背,右手移到她的腰側,在那裡輕捏撫揉著。   當他的手要移入水仙的褲帶裡時,水仙的手反射性地抓住他的魔手,他把她的手拿開,把她放坐在床沿,彎下腰替她解開鞋子,單膝跪在她的膝前,水仙緊緊地夾著雙腿,他仰首凝視了她好一會,頭靠在她的雙膝間,聞著她透散出來的浴後的淡淡幽香,輕歎一聲,額頭離開她的膝腿,雙手抓住她的褲的兩旁,輕輕地往下拉扯,水仙急忙用雙手提著褲頭,他再次仰首盯著她,她的臉兒更紅了,鬆開褲頭的雙手不知往哪裡放。   希平把她的手拿到他的肩上,讓她的雙手環住他強壯的頸項,他則扯落她的褲子,露出伊的三角洲,那裡依然是綠色的,且是很濃的綠。他欲再往下扯那褲,卻發覺被她坐住了,難以往下扯,他便彎著腰站起來,水仙的手也順勢滑落他的腰,他的左手托在她的臀部,把她的臀部托離床鋪,右手跟著把她的褲頭扯落到她的膝部,然後坐在她的左邊,把她的整條長褲脫去。   水仙依然是垂著首,雙眼彷彿是在看地板,其實已經迷茫,什麼也看不明白了。   希平低著頭看著她那雙修長的玉腿兒,在玉腿兒的盡頭有一片呈三角形的綠原,他的手伸到那裡剛碰觸到,水仙的身體立即一顫,扭頭看他,雙眼中露出從未有過的慌色。   希平一笑,吻向她的嘴,與此同時,他的手在水仙的三角地帶撫弄著,水仙的僵硬的嬌體悄悄地扭動起來──這彷彿是她不能控制,也未曾察覺的。   他的中指滑插入水仙的雙腿盡端,她的雙腿猛的夾得緊緊的,希平能感覺得到她的雙腿側處的肌肉的顫動,他的中指便在那中間靠著她的綠色上下磨擦著她的緊夾的縫兒,如此一會之後,他把她的綠色底褻褲也扯開了、扯落了,他的手又回到她的雙腿間,把她的雙腿分開,中指觸碰到那裡的肉的柔軟,中指嵌入她夾縫,尋找到花瓣的所在,分開花瓣,中指插入穴道裡了。   「疼!」水仙輕吟,一隻手去抓住他的作惡的手。   他的手指抽了出來,拿開她的手,道:「女人總要痛一次的,忍一會好嗎?」   他把水仙抱到床上,讓她靠著杜鵑躺著,然後站在床前把他自己的長褲脫了,露出他修長結實有力的雙腿,以及雙腿根處那偉大的傲立的雄性。   水仙的雙眼突睜,臉兒再紅,眼中呈現怯色,接著便緊閉上雙眼。   希平朝杜鵑微微一笑,爬上床跨趴在水仙的嬌體之上,杜鵑的手撫摸著他結實的背,道:「水仙姐姐,你說哥是不是很強壯?」   水仙閉著雙眼細聲道:「我不知道。」   希平單手撐著床板,一手在她嘴唇兒挑撥著,道:「你是姐姐?為何你比杜鵑還要怕?姐姐應該比妹妹勇敢的,作個好榜樣給小鳥兒看好不好?睜開你的眼睛,像水仙撐開一樣,顯示你的美麗和奔放。」   水仙沉默了一會,終於怯怯微睜雙眼,道:「你、你好可怕。」   「嗯,我倒不覺得。」希平側著身體,手放到她的私處挑逗著,她輕輕地扭動無意地呻吟,他道:「杜鵑說得沒錯,你是隨時都濕潤著的,這似乎可以省略我許多不必要的動作,但這是你的初夜,我會給你足夠的醞釀,等你的心理和肉體都在真正期待我之時,我才會撕開你的肉體刺入你的靈魂深處,你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嗎?」   「不知道。」   希平失笑道:「你怎麼連這點都不知道?看來要試過你才知道了,真是的,水潔秋只有一個,這你應該知道了吧?」   水仙輕聲道:「嗯,小姐她很苦。」   「我知道她很苦,所以她跟了洛天,我也沒責怪她,我相信終有一天她會回到我的身邊長久地陪著我,因為洛天需要的是她以外的東西而不是她本人。我呢!單純想擁有她,至於由她而帶來的一切都與我無關。然而,我知道事情並不會這麼簡單,很多事不是她或我所能掌控的,當有一天,我被迫離開你們一段時間之時,請你們記住,我一定會回來,無論如何,我會回來守著我的妻子們為我生孩子,無論多少人擋著我的路,我都會殺出一條血道的,如同待會我在你的身體上開出一條血道一樣,相信我!」   杜鵑驚異地盯著希平,道:「哥,你為何要這樣說?」   希平道:「小鳥兒,你的男人雖然很無賴,卻並不是真的無知。」   杜鵑堅定地道:「哥,我會記住你的話的,永不會忘。」   希平一歎,忽地又一笑,道:「水仙,我進來了,你忍著痛。」   他的一隻手托起水仙的一條玉腿,把兩腿分離開,身體微側著俯壓下去。當他的陽根觸碰到水仙的私處之時,水仙沒來由地一個寒顫,他的粗壯的陽根便壓進縫口,在那裡感到一些阻礙,他猶豫了一會,臀部猛的一沉,陽根沒入水仙的身體裡,水仙的雙手十指緊抓著他的腰,在那一瞬間,反射性地要把他推開卻不能做到,她慘痛地呼叫一聲,然後便輕輕地哭泣著,眼淚兒沒命地流。   希平停止動作,讓陽根深留在她的體內,他感覺到水仙的通道果是比一般的女子深長,只是很狹窄,緊湊地擠壓著他的粗壯,他道:「別哭,如果真的很疼,就換杜鵑接下,好嗎?」   水仙哭了一會,忍痛道:「我哭我的,你繼續你的,水仙要有一個完整的初夜。」   希平俯身下去,輕摟著她的頭,輕柔地抽插著,她的容道不但狹窄而深長,且在他陽根出之時會跟著收縮,進之時也緊砸著他的陽根,給他很大的刺激的同時,也需要相當大的體力,然而,他的強壯,足以應付任何陣仗。   水仙感受了來自希平心靈的溫柔,在肉體的痛苦中,得到了最大的安慰,她的雙手開始攀爬上希平背部,不自覺地揉搓著他結實有力的背肌。   這男人是絕對強壯的,所以也絕對地有著強壯所必然的結果──粗暴,可是,同樣的有著無比的溫柔和對她的憐愛。   在她承受著痛苦的同時,漸漸地,她進入了另一番境界,漸漸迷茫。情慾的提升,令她忽略了肉體的初次的苦痛,一種從未有過的歡悅從她的肉體侵入她的靈魂,從而醞釀著她的靈魂的迷糊,她在這種本能的粗暴和執意的溫柔中,迷失了自己,於是像被希平侵入的所有女人一樣,沉沉地昏睡過去。   希平擦乾她的眼淚,看著她臉上留存的一些歡笑,輕輕地吻著她的滲汗的前額,然後從她的身體裡抽身出來,離開她的身體。   他爬到另一具已經赤裸的豐滿嬌體之上,道:「小鳥兒,水仙的高潮來得比一般的女人慢許多,如果是一般的男人根本沒法滿足她哩!唉,這就讓你等了許久。」   杜鵑道:「今晚本來是水仙之夜,即使我在這裡陪你們一晚也無所謂的。」   希平的手撫弄著她的私處,笑道:「哦?可你這裡等得嗎?你看看,都濕透了,還說無所謂?」   杜鵑抓住希平仍然堅挺如柱的陽根,歎道:「哥,你真是個強壯的野獸,你把你的壞東西縮短些,杜鵑不是水仙,我受不了你這麼長,但是,你可以再大些,你應該清楚杜鵑的是遇大變大遇小則小的百變鳥兒哩!哥,進來吧!杜鵑早已期待你充實她的整個身體,你剛才在水仙的身體上忍耐了許久,此刻把你的所有狂野發洩在杜鵑身上吧!哪怕你整個把我撕開了,我也讓我的靈魂緊緊地包容著你。哥,你是杜鵑的最愛、最強壯的野獸,我是甘心被你摧殘的小野花!」   「不,你如同年節盛放的煙火,像春裡盛開的百花佈滿我所在的夜,給我最美麗的狂歡!小鳥兒,請接受我最深最誠摯的致敬!」   他抓在杜鵑豐滿臀部的雙手輕托,他的臀部也跟著猛然沉下、一挺,臉隨著脖子向前一仰,胯間突變得更粗大的陽根捅入杜鵑的肉體!   第 十 章 夢 醒 時 分   「小鳥兒,起床了。」希平的手輕拍著杜鵑的臀部。   杜鵑微睜開疲倦的雙眼,道:「哥,我還想睡。」   希平扭頭,水仙也已醒了,正用她的雙眼盯著他,他笑道:「還痛嗎?」   「嗯。」水仙翻了個身,讓半個嬌體趴在他強壯的身體上,道一聲:「哥。」   希平驚喜地道:「哈呀!水仙,這是你第一次如此叫我,昨晚為何不叫?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哩,來,親一個!」   他在水仙臉頰的紅撲上吻了一個,水仙呆了呆,也湊嘴過去吻了他的嘴唇。   水仙道:「昨晚人家疼,有點惱你,所以就不叫了。哥,水仙其實一直都很喜歡你哩!」她把臉埋在希平的頸項,說著她遲來的情話。   希平笑道:「對你們兩個,我其實並沒有特意地去逗弄你們,還以為你們根本對我沒什麼情意,卻不料你們會愛上我,看來我的魅力實在是大的了,嘿嘿。」   杜鵑也翻過身來,和水仙相對著趴在希平身體的另一邊,道:「哥的魅力當然是最大的了,就連浪無心和洛天那樣優秀的男人,我們都沒有選擇,卻選擇了你,你知道為什麼?」   希平肯定地道:「因為我夠帥。」   杜鵑嗔笑道:「這世界,帥的男人可不止你一個哩!」   水仙幽幽地道:「因為我們無法拒絕你──我能夠斷然地拒絕洛天,卻從來沒想過要拒絕你,也許這就是,我們選擇你的全部原因。鵑兒,你說是嗎?」   杜鵑道:「其實杜鵑只知道,跟著你,你會守護我們一生一世,而跟著洛天,他只是借用我們身體的特質提升他的武學,你卻是不會這麼做的,你和我們作愛,單純是需要我們,洛天和浪無心卻和你不同,他們要女人,是因為他們需要女人的元陰來增長他們的內功修為,所以浪無心不停地尋找女人,而洛天在不停地更換女人的同時也還有著二十七個不變的陪侍女人。你也有很多女人──這世間有本事的男人都有許多女人的,我並不反對你有多少女人,只要你對你的每一個女人都是真心的喜愛,在我們的眼中,你就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了。其實叫鵑兒單獨對付你,可能不用多少天,鵑兒就被你弄死了,所以從心裡也希望你有許多女人,好替鵑兒分擔你的一部分獸性。」   水仙道:「鵑兒,你有沒有發覺,雖然哥並非特意和我們進行某種陰陽調合,可是我今天起來覺得內勁比昨晚又加深了一層哩!」   杜鵑笑道:「我曾問其他的姐姐,她們並沒有這種情況發生,可能是因為我們修練了陰陽之術才會有這種現象出現的。」   她們並不知道希平所練的天地心經本是陰陽術中最高之學,每當進入女體就會自動運轉,若遇到練有陰陽之術的女人,則能帶動女體的陰陽之氣一齊運轉,從而使得女體的陰陽調合更快更具效果,所以兩女才會有這種在每一次歡好後功力加深的現象。因水仙昨晚是初夜,所以功力的增長突升,她就很輕易地察覺了,但到了以後的歡好,功力的增長就沒有初夜時那麼迅猛了,因而也不易察覺。其實希平的女人中,除了她們,還有個冷如冰是如此的,只是她在初夜時,陰陽之氣的調合是用來解開寒冰禪的寒之根性,所以冷如冰忽略了這方面的功效,在以後的相好裡,又因了功力的增長是極其微小的,她也不曾察覺,事實上,她的功力每在與希平相交一次之後都會有所增長。   當然,這些希平也不清楚,他道:「看來我還是蠻有利用價值的嘛!你們要多多利用呀!」   杜鵑嗔道:「什麼嘛!我們多利用?你倒想,我們可不想被你累死,你不累,我們可是很累的,水仙,你說是不是?」   水仙道:「我只知道是很痛的。」   杜鵑白眼一翻,道:「姐姐,你就不能幫我?」   希平失笑道:「水仙怎麼可能幫你?她還想多利用我哩!我要出去了,小鳥兒,你出去嗎?」   「我不。」   希平下了床,著好衣,看著床上的兩女,道:「水仙,你可能要在床上躺幾天了,每個被我專心弄了半個晚上的處女都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除了浪無心那六個被他在短時間解決的處女之外──這是在他心裡說的。   他吻了兩女,便走出房去了。   他走後,水仙道:「哥好像在這方面比我們仙緣谷的人還要能,聽師娘說,要對付我們仙緣谷的女人,一般要十多個男人才行的,就連浪無心或洛天,也不能令我們兩個癱瘓在床上,哥應該比他們兩個都要強的。」   杜鵑嗔道:「什麼應該?以後你會知道,他簡直是性機器,你可以把他想像成一匹專門為交配而存在的公獸。」   水仙驚道:「啊?」   杜鵑失笑道:「但是,我喜歡──姐姐,你也會喜歡的,他不但是外表招人愛,他在床上所表現出來的強悍更令每個女人愛得發狂。」   水仙略為沉思道:「杜鵑,我們似乎還不算是女人,我們還是女孩的。」   杜鵑嘟著嘴道:「什麼嘛!人家都說女孩經歷過男人就是女人了,這是不能以年齡來衡量的。」   水仙也是很固執地道:「可是,就年齡來說,我們就是小女孩嘛!我可不想老那麼快耶!」   杜鵑頭都大了,道:「水仙,我不和你爭論了,做女孩還是做女人你自己定,反正不論是女孩還是女人,我們都是他的人。我前半夜被你們吵得不能睡,後半夜又承受了他的瘋狂,我很睏,還要睡。」   她閉上雙眼,抱著水仙的裸體又繼續睡。水仙愣了愣,也回抱著杜鵑的豐滿嬌體閉眼睡了。   希平出得大廳,杜清風等人已經準備出發了。   獨孤霸道:「平兒,我還以為你不出來送我老頭了。」   希平笑道:「爺爺,我怎麼可能不出來?我倒是想爺爺在這裡多住些時日,好讓我多唱些歌給爺爺聽。」   「還是免了。」獨孤霸道:「我老頭的耳根難得清靜,你還是唱給笑面丐他們聽吧,好像你是他們的偶像的。」   笑面丐道:「獨孤老爺,他只是我們幫中兄弟的偶像,卻不是我老丐的偶像,老丐未做乞丐之前,可也是一方公子爺,多少會欣賞一點音樂,哈哈。」   黃洋道:「平兒,我和你娘也要回長春堂了,你在這裡別惹事,叫你娘擔心的。不過──如果你要打洛雄,我倒是支持。」   希平擁著春燕,輕聲道:「娘,我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應該相信我。」   春燕道:「你見過明月峰的夢情了?」   希平一愣,道:「嗯,我認她作乾娘──」   「你認她作乾娘?」春燕驚道。   希平笑道:「是的,娘,有什麼問題嗎?」   春燕道:「沒什麼,只是有些突然,其實娘很高興你認她作乾娘,聽娘的話,以後絕不可以惹她不高興,好嗎?」   希平道:「這個我知道,娘。」   春燕想了想,又道:「無論你將來成為什麼人,你總是我的兒子,我愛你勝於其他的。以你的個性,你總會惹出許多麻煩。你和四狗走後,大風他們很擔心你們。在環山村,或許他們都是你的敵人,但出了環山村,他們都不願看見你們有任何事發生。他們都是與你從小長大的兄弟,他們說,你在外面遇著什麼事,他們會盡全力幫助你們的。大風其實並非一個普通的獵人,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他的家族源於兩百年前一個很有名的將軍,這個將軍乃是一代神射手和偉大的領導者,大風的父親和爺爺都無法學成他留下來的神射之術,當大風成為環山村的真正首領之時,他的父親才把這項不傳之秘傳給了他,出人意料的是,大風竟然有著射箭的天賦,他成為繼那位將軍之後的第二個神射手。這些都是大風悄悄和我說的,因為修練了神箭的他,眼光特別好,看出你娘是個會武的人。他在環山村裡訓練了五十多個最強悍的年輕獵人,都是以前和你打到大的好兄弟。平兒,不論你在這江湖遇到了什麼問題,大風他們都會盡全力支持你,他們不允許從環山村出來的人被別人欺負。」   希平道:「娘,怎麼有人能欺負我們環山村的人?」環山村的信仰就是武力,打架第一,誰個不是從小打到大?豈是好欺負的?   「娘,你不和乾娘道別嗎?」   春燕道:「不了,你見到她跟她說,娘回去照顧懷孕待生的兒媳婦了。」   華初開道:「你們兩母子說夠沒?該起程了。」   杜清風道:「希平,待會你們到大地盟去開會。」   希平道:「又是什麼會?」煩!   杜清風道:「好像是決定由誰去打太陰教吧!」   希平立即感興趣地道:「已經決定開打了嗎?不是又是去商量什麼無聊事吧?若真是要打了,我就過去,讓洛狗熊把這任務交給我。」   華小波道:「姐夫,你不是不打太陰教的女孩子嗎?」   希平道:「你笨,打有許多種的,我要像以前俘虜原真那樣俘虜太陰教的聖女,你懂不懂?」   四狗笑道:「原來你是想去泡妞,我支持你,聽說太陰教有很多美女的,與其讓別人去把這些美人殺了,倒不如讓我們這群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去征服。」   獨孤明也道:「與女對陣,必先攻其心。希平,我們立即去大地盟,別讓人搶了先機。」   「走!」趙子威大吼道。   華小波道:「威哥,你也對太陰教的美女感興趣?」   趙子威道:「我操,我是去見夢香。」   獨孤明道:「你還是放棄吧!你的機率等於零。」   趙子威怒道:「獨孤明,你給我留點口德。」   獨孤明道:「走著瞧!」便率先走出去了。   杜清風看著一夥年輕人出去,笑道:「也不知是他們送我們,還是我們送他們了。岳父,我們也回去吧!在這大地盟,老實說,大家都很不舒服,總覺得寄人籬下,窩著一肚子的鳥氣。」   嘿,原來杜清風也會有這麼豪放的一面──講起粗話來了。   第 十 一 章 爭 戰 太 陰   大地盟的武鬥場聚滿了人,聽說今日決定再次攻打太陰教的女孩子,眾武林英雄躍躍欲試──除了被太陰教打回來的第一批志願軍之外,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夠出得上一份力,然而,決定權在武林盟主的手中,這次是武林盟主親自出馬,還是仍然像前一次一樣叫個名字「水」人也「水」的徒弟上陣,就不得而知。   希平等人來了這裡的時候很是氣憤,因為在場的人,除了那些無門無派的和小門小派的多數人之外,少數名門大派的重要人物都有椅子可坐,就是沒有預留他四大武林世家的位置,說得難聽點,連站的位置都沒有──四狗東張四望,喲呀!怎麼連丐幫這等天下第一幫也沒有位置了?   獨孤明苦笑道:「看來只有開墾出一塊屬於自己的地盤了。」   四狗已經把擋在前面的人推拉著往兩旁移了,獨孤明和趙子威也動起手腳來,這些武林人都認得他們是四大武林世家的新生無賴,見他們不問三七二十一的開路,便自動地讓出一條道讓他們行走,省得被他們東推西拉的又失面子又不敢當著他們的面放響屁。   這場地很寬廣,椅子是呈圓形擺的,擺成裡裡外外共三個圓圈,主位在南面,最裡的那一圈椅子是在武林中有著顯赫地位的人才能坐的。但坐在洛雄身旁的權傾國卻是眾武林人士從未見過的,不知他為何也能與洛盟主平起平坐?   希平等人把身前坐在椅子上的人提了起來,把擋在腳下的椅子踩成了爛泥,直奔上主位的洛雄,從洛雄兩旁蹦出一夥人把他們擋在圓圈的中央,正是大地盟十大弟子中的八大弟子。   正好,希平這邊也是八個人,剛好呈一對一的局勢。   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都等著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大概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因為來的是四大武林世家的八大強人嘛!   擋在希平面前的是洛葉,她的刀指著希平的胸膛,希平看了看她,伸出手指在手背上彈了彈,道:「收回你的刀好嗎?我很怕的。」   華小波看了看面前的洛土,道:「姐夫,我們是不是要退回去?」   四狗色迷迷地盯著身前漂亮的洛花,道:「我決定勇往直前!」   偏偏獨孤明對上的是洛雨,他就更支持四狗了,笑道:「我沒理由做個在女人面前退縮的男人,且是在這麼多人的眼底下。」   趙子威道:「對,怎麼可能給這女人敗退?」他指著洛草──她提著一根長鞭擋住了威哥哥的去路。   對上洛金的雷龍道:「這傢伙挺重的,要搬動他,可能會費我很大的力氣。」   趙子豪道:「洛火,你擋住了我的路。」   洛火道:「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你們退回去吧!別為難我們。」   「好的,我們退回去。」   希平說罷,果然轉身就要走,洛葉在他轉身的一刻,及時收刀,猛的覺得眼前人影一閃,希平已然轉身把她抱住,她欲揮刀而不及,希平的左手早就把她右手的刀奪走了,而右手則抱著她走向洛雄。   洛土急忙飛身攻向希平,趙子豪的大關刀朝天一砍,盤古裂天刀的刀勁直衝半空中的洛土。洛土無奈,半空中轉身,雙拳齊出,拳勁與刀勁在空中相遇,洛土被迫墜地。   洛葉的雙手失去章法地亂捶在希平身上,希平任由她捶著喊著就是不放開她,他走到洛雄面前,怒道:「洛狗熊,你什麼意思?竟然連個位置都不為我們預留?」   洛雄道:「請你先放開她。」   此時在場的英雄好漢都大是鼓掌叫好,希平直覺自己這麼做大是受到眾人的吹捧,便道:「我為何要放開她?你不見這麼多人都支持我抱著她嗎?真是人老了眼睛也昏花,各位英雄,你們覺得我應該放她,還是抱她?」   「不放,不放──」全場起哄,更有人叫道:「把她的衣服撕了,親她,干──」   希平得意地道:「看看,我的支持者還蠻多的。」   「放開我,你這混蛋!」洛葉重複著這句話,可惜沒人聽她的。   希平道:「你不是要找我打架嗎?怎麼被我單手輕輕抱著就動不了?」   「我、我──」洛葉脹得臉都紅了,她怎麼也料不到這個男人的力量竟是如此之大,還說輕輕抱著她?   「黃希平,放下她,我的忍耐很有限。」洛土來到希平身旁,隨著他的離開,兩方的僵持之勢解封,雙方的人都把希平圍在其中。   「你真的希望我放下她?」他轉臉又對洛葉道:「你也要我放開你,不後悔?」   洛葉再次怒叱:「放下我!」   希平忽地鬆開右手,洛葉未料,一屁股坐落地,輕呼一聲,站起來就要甩希平一巴掌,眼明手快的獨孤明抓住了她的玉手,希平道:「我都說你要後悔的。」   洛葉道:「我要殺了你!」   希平笑道:「你殺不了我的。獨孤老兄,放開她的手吧!不然又有人吃醋了。哦!是了,順便拍拍她的屁股,一個女人如果弄髒了屁股可不怎麼好看,哈哈。」   洛土怒道:「黃希平,你別太囂張。」   洛雄突然道:「你們都回來,讓天下英雄笑話了。」   其餘六人只得回到原來的位置,洛土的雙拳朝下一甩也相跟著回去了。洛葉在獨孤明放開她時,本想再找希平算帳,被洛雄雙眼一瞪,她也不敢再逗留。   黃大海走到洛雄面前,正色道:「洛盟主,你這樣做,是否太過分?」   洛雄笑道:「是我的過失,因為杜莊主說今天要回去,我以為你們四大武林世家不參加了,所以沒有在前排預留你們的座位,但第二排、第三排都還有空位的──」   希平罵道:「我操,讓我們坐第二第三?老子不第一不幹!」   趙子豪沉聲道:「在這武林,還沒有誰敢輕視四大武林世家,誰若覺得四大武林世家的出席人應該坐在第二第三排,盡可以站出來大聲說話。」   這氣勢磅礡的話喊出,全場的人無一敢出聲,四大武林世家的聲名是眾所周知的,即使是少林和武當這些大派也不及,能夠與他們真正平起平坐的,在這江湖,或許只有明月峰和大地盟了,如今既然連少林以及一些次於少林的門派的出席人都坐在了第一排,何況是四大武林世家這群精英?是的,精英,單從武力來講,很多人承認他們是精英,這當然是不包括他們的行事作風的。   洛雄環顧四周,臉露難色,這些已經坐在椅子上的人,他洛雄總不能又請人家起來吧?可是若不這樣,面前這八個無賴又不會善罷甘休,難!唉!本來是要給他們一個難堪的,現在倒弄得自己難堪了?   洛雄無奈之中,道:「洛火,你們讓八個位子給他們!」   希平卻道:「不用了,他們屁股坐熱了的,誰知他們有沒有病。」   那八師兄妹臉上都有怒色,雷龍道:「看來只有站著了。」   華小波道:「龍哥哥,這主意也不錯,站著顯得我們高人一等,況且,像我等帥哥,站在這裡一定是最引人注目的,絕對的主角!」   趙子豪搖頭,道:「還是不妥。」   希平道:「洛雄,我和你談個條件,如果你答應我們,對於今日的事,我們就算了,否則,咱們立即大幹一場,如何?」   洛雄想了一會,道:「你說。」   希平一笑,道:「你讓我們去打太陰教──」   洛雄料不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費盡心思就是要武林四大家去打頭陣,如今希平主動提出來,正合他意,他心裡不知有多歡喜,可是他仍然裝出很為難的樣子,道:「這個,要經大家商量的──」   「操!」四狗開罵,道:「你這武林盟主是怎麼當的,連這點權力都沒有?」   洛雄道:「我問一下在座的武林人士吧!」他環顧了一圈,大聲道:「各位英雄,武林四大家曾在江湖中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他們仍然希望為武林出力,要去擊退太陰教對中原武林的入侵,不知你們意下如何?如若誰反對,請站出來說話。」   希平道:「是呀!誰反對的,請到場中抗議。」   立即有七八條人影飛落場中,希平走到其中一個最高大的青年面前,笑道:「兄弟,你為什麼反對?」   青年道:「你們這群人除了收購美女,一無是處,讓你們去打太陰教,簡直是拿武林的命運開玩笑,我魯猛絕不答應。」   希平還是笑著,道:「謝謝你的意見,實在是太完美了,來,咱們握個手。」他平視著與他同高的青年,伸出左手。   魯猛猶豫了一下,也伸出左手和希平的手握在一起,忽地痛呼出聲,臉面抽搐,蹲了下來,哀求道:「大俠,放了我,我不反對了。」   就在此時,全場聽到骨節碎裂的聲響,那些飛入場中的人看著希平和魯猛,以及看到向他們緩緩走近的另外七個高大的男人,大是吃驚,不顧一切地飛身竄入人群背後,再也不敢露臉。   希平放開魯猛,喝道:「請還反對的,出來和我握握手。」   魯猛忙道:「我不反對了。」   「我有問你嗎?」希平的手敲響他的頭,然後道:「小波,給他一副藥,讓他知道吃藥的痛苦,別總是強出頭。媽的──」他轉臉又朝著魯猛,「把你的名字改掉對你有好處,什麼魯莽,再魯莽下去,死你都不知道!」   魯猛道:「我的猛是猛男的猛,不是魯莽的莽。」   希平聽得頭一大,道:「你很猛?好,我們再握握手!」   「不!我還是改名好了。」魯猛趕緊走出場去。   希平得意地大笑道:「哈哈,終於沒人反對了,明天就去俘虜太陰教的四大美女之一。」   「黃希平,你這無聊之人。」夢香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希平走去。   希平一看是夢香,立即道:「夢臭屁,你是不是要反對?」   夢香走到希平面前,伸出潔白的右手,希平盯著那只嫩白可愛的手,後悔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不然現在就可以輕輕地握握夢香的手了,他又大聲道:「誰不反對的,請出來和我握握手。」   說罷,他的右手急忙去抓夢香的手兒,可惜夢香的反應不像他那麼遲鈍,他抓了個空,為了掩飾一點點尷尬,手回轉去抓搔自己的頭殼,嘴裡還嘿嘿地笑著。   在場的人看著希平的變態之舉,眼睛都快掉到地上了,嘴張得不能再大,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卑鄙的人?   夢香怒瞪了希平,無言地回到座位上。   希平獲勝似地笑著,走到洛雄面前,道:「沒人反對了。」   洛雄裝出很無奈的樣子,道:「既然如此,就讓武林四大家去反擊太陰教。」   徐飄然站直身子,道:「洛盟主,我天風堡絕不與他們瞎胡鬧。」   場中八個流氓立即朝徐飄然圍了過去,把徐飄然團團圍住,天風雙嬌和天風三英抽劍在外圍,緊盯著形勢的變化。   希平在徐飄然的耳邊輕聲道:「如果你不想讓四大武林世家被看扁,你最好沉默。現在我是在為四大家爭面子,你卻出來反對?你不怕你的祖先在地下罵你不孝嗎?我想,你兒子也會看不起你的。如果你真敢反對,我當場就把你的兩個女兒抱在懷裡亂搞,讓天下人都知道徐飄然的兩個漂亮女兒其實是老子的女人,你想不想看到,嗯?」   徐飄然怒色未改,卻是老聲一歎,退回他的座位。   希平朝天風雙嬌一笑,道:「不必緊張。」   洛雄趁勢道:「既然無人反對了,就決定讓武林四大家去。另外,我還要派些人手相幫他們。」   「什麼?」希平大叫,道:「我們用得著幫忙嗎?」   真是小看他拳王了!   洛雄道:「多些人總是好的。」   希平想了想,道:「也好,不過,話說在前頭,你派誰都無所謂,必須聽我的話,否則,我在這裡就把他打倒在地讓他回家養傷,省得到時煩老子。」   洛雄又為難了。   權傾國身旁的權衡猛的站起來,衝著希平脆聲道:「憑你?」   希平以及其他七人的眼睛轉向這個面貌平凡的青年,在腦海裡捉摸著他是誰?   希平走到他面前,腰身一直,比他足足高出一個頭不止,俯首衝著他道:「怎麼,不服氣?難不成你想讓我聽命於你?」   哪知洛雄卻道:「黃少俠,我們正想讓這位小兄弟帶領著你們武林四大家前去,不知可否?」   四狗道:「你問得真多餘。」   華小波一鼓勁接下去:「當然不可以。」   希平很有其事地舉起手掌,量了量他和權衡的身高,道:「怎麼看都是我高過於他,我怎能聽他的話?洛雄,麻煩你叫他回去增高之後再來找我。」   洛雄道:「這不是身高問題──」對上這個黃瘋子,真是傷腦筋呀!   希平道:「哦!不是嗎?那麼,我和他打一架,把他打得爬不起來,他就不能跟我爭了,哈哈──」   「黃希平,我和你打!」一道白影朝希平突射過來──   「小波,給我刀,這婆娘拿劍刺我了!」話剛落,希平的胸前就多了一把柄,深入他的肌膚,血染紅了他的前胸。   全場一靜!   希平看了看沒入胸前的劍,這劍雖刺得不深,可也夠痛的,他緩緩抬首盯著面前的人兒,道:「洛幽兒,你真的拿劍刺我?」   洛幽兒不敢與他對視,低首用細得不能再細的聲音道:「我以為你躲得了!」   真是高估他這個天才了,以為他是華小波嗎?   華小波把刀遞到希平眼前,道:「姐夫,又遲了一步。」   希平若無其事地退了一步,劍從他的胸膛裡抽出來,血也跟著滴落地上,他轉首衝著華小波吼道:「你除了早退和遲到,還能幹什麼?」   華小波看得出希平並無大礙,笑道:「我還會幫女人看婦女病──」   黃大海道:「大哥,你沒事吧?」   希平道:「還好,沒我刺得她深。」   洛幽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怒臉更紅,叱道:「黃希平,你再說,我就削了你!」   華小波及時道:「姐夫,刀。」   希平不接,反而對洛幽兒道:「來呀!來呀!往這裡再補一劍。」他的手指著自己還在流血的胸膛,像是一副不畏死的英雄樣。   哇,夠帥!   華小波和四狗在心裡大喊佩服。   「你以為我不敢?」洛幽兒怒吼,提起劍顫顫地又朝著希平的前胸刺過去──   「慢著,你得讓我準備一下。」希平道。   洛幽兒的劍又垂了下來,眼盯著他,卻見他正在伸伸手彎彎腰地亂擺亂搖他的四肢,她欲笑卻又不能笑,倒是有許多人哄笑出聲,正在此時,希平彎著的身子前撲,洛幽兒這次學聰明了,飄身一閃,天才就撲了個狗趴屎,他從地上爬起來就發狂地前衝──   「你這瘋婆娘,我不和你玩了。大海,記得要把統率權奪到手,大哥先閃了,這娘們很狠,大哥不能真的拿烈陽真刀劈了她,只好躲了。」   他邊喝喊邊瘋跑,把擋在他面前的人都撞倒在地,踩著那些無辜的人繼續跑,忽地又被某人絆倒,他轉臉一看,洛幽兒提著劍向他飄來,他來不及站起來就爬著前行,還沒爬幾步遠,就被洛幽兒整個地提起來,瞬間消失在眾人眼中。   眾人看著希平和洛幽兒消失的方向,心想:這就是武林四大家的老大嗎?這就是很多武林人口中的高手嗎?真是想不到耶!   在場的人你盯我,再就是我盯你,彷彿彼此在問:是你說的嗎?   然後又有許多人互相擺手搖頭,各人的意思一致:不,不,不!絕不是我說的,我什麼時候說過他是高手了?我又不是白癡、盲人──   四大武林世家的人同聲一歎:唉!丟臉。   也就在他們的丟臉中,大會繼續著。   第 十 二 章 畫 之 深 奧   希平被洛幽兒提到了她的幽憐齋,洛幽兒一腳踢開了門,把他的龐大身軀丟了進去,他在裡面痛呼道:「哎呀!洛幽兒,你他媽的就不能小心一點嗎?」   洛幽兒進去一看,愣住了:她的床竟被希平撞毀了,此刻,他正撲在她的爛塌床之上。   她大是惱怒,道:「黃希平,你竟把我的床弄塌了?」   希平喊冤道:「洛幽兒,是你這瘋婆娘把我當成石頭砸到你床上的,我不找你算帳,你反而來咬我?」他坐了起來,面對著洛幽兒,他胸前的血流已經止了。   洛幽兒踏前幾步,劍再度指著他的胸膛,道:「我一劍刺死你!」   希平笑道:「你省省吧!你一劍是刺不死我的。你看,這是你剛才刺的那劍,我就沒死,若你再刺我一劍,就是兩劍了,除非你想賴帳。」   洛幽兒又愣住了,她怎麼能料到天才的邏輯?她道:「你剛才為何要那樣?」   希平道:「什麼那樣?說清楚點。」   洛幽兒很是氣憤地道:「你為何要在那麼多人面前爬來爬去的?」   希平一聽,頭上冒火,道:「你他媽的要殺老子,老子能不躲?」   洛幽兒也火道:「我沒說不讓你躲,可你那叫什麼躲?在天下武林面前,被一個女人追著滿地爬的?」   希平一想也是,就道:「我爬得比跑還快的,要逃當然得用最快的方式了,哈哈。」天才很是為自己找到的借口而得意。   洛幽兒眉頭一皺,道:「你不是說你很強嗎?什麼時候學會逃了?」   希平猛的站起來,怒道:「你以為我想嗎?若不是追殺的人是你這女人,老子絕不會未打就先逃,這比華小波邊打邊逃還要丟臉的事,我黃希平竟然為你做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洛幽兒仰首,雙眼凝視著他,手中的劍隨著她的手下垂,直碰到地面,她的手心一鬆,劍垂落地板,發出不輕不響的一聲碰擊聲。   她道:「我不想看到你孬種的樣子,我寧願你站在我面前讓我刺,也不想看到你在那麼多人眼前爬著逃跑。」   希平驚奇地看著她:這女人是怎麼了,竟然會說出如此天真的話?他天才黃希平會站著任她拿劍來亂刺?   他道:「你是否想讓我像妓院裡的女人,躺在你面前任你刺個夠?但是,你要明白,你的武器不是男人的那根東西,而是鋒利的劍!」   接著他就得到了洛幽兒的回答──狠狠的一巴掌。   她道:「你可恨!」   希平本想發作,可是聽了她的這句話,又洩氣了,撫著臉道:「如果你不殺我,可以溫柔點嗎?」   洛幽兒道:「說,為何要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人?」   又是老問題,唉!   希平道:「我丟人,干你什麼事了?」這麼緊張?!   洛幽兒理直氣壯地道:「就是干我事!」   「哦?」   「怎麼說,你都是強佔了我的男人,怎能如此無用?」   希平笑了,道:「你是怕跟著我一起丟臉?你在維護我臉面?」   洛幽兒無言反駁。   希平又道:「你不殺我了?」   洛幽兒立即彎腰下去欲撿起她的劍,希平俯身抓住她的雙臂,把她拉抱入懷裡,道:「既然已經放手,就不要再抓緊了。你該抓緊的應該是我這人,而不是要殺我的劍。很多時候不喜歡女人拿劍對著我,只是我得罪了太多的女人,所以只能選擇逃,因為哪怕一些女人拿劍刺向我的心,我的心呢!仍然硬不起來,只因為在我的心裡,承認了她們是我的女人。」   他俯首吻了下去,洛幽兒傻傻地仰視著他那天神般的俊臉,呆呆地承受了他這一吻,她的身心為之一顫,想起他曾經說過不吻她的,此刻卻給了她一記飽含深情的吻,她想:這小色魔又違背了他的諾言?   可是不知為何,她並不為他的不遵守承諾而不高興,反而因之歡喜,雖然她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但她的心靈深處正在為這一吻而哭泣──因為幸福。   一吻結束,她道:「你吻我?」   希平道:「嗯,我所說的話,我要它是真話,它就假不了,我要它變成假話,當然也很容易。我是記得我說過不再吻你,只是很遺憾,我發覺它是我以前說的假話。」   洛幽兒道:「你什麼時候才是真?」   希平道:「當我吻著你時,我就是真的。」   洛幽兒突然嗔道:「我討厭你!」   「我知道,不然你不會拿劍刺我。」   「你──」洛幽兒啞口。   希平摟著她微微顫抖的嬌軀,轉頭看看屋子,突然看到那張桌子上擺著一張很大的畫紙,似乎還畫了一些什麼的,他放開她,走過去一看,一下子驚呆了:畫的竟是他自己?   他看著擺在桌面上的自己,又轉首看了看牆上的那幅畫,竟發覺這兩幅畫裡的人竟是如此的相似。   除了他的畫裡的面貌俊俏些,眼睛裡的柔情──這令他想起夢情看他時的眼神──不似牆上那幅的青年之外,臉的輪廓以及身軀都極像他自己,兩幅畫給他的總體感覺,除了相似還是相似。   他沉思著。   洛幽兒輕走過來,把畫卷收了,希平的手抓住了她的手,凝視著她,道:「我很像他?」   洛幽兒點點頭,輕輕道了聲:「嗯。」   希平又道:「為何要畫我?」   洛幽兒盯著希平,雙眼露出痛苦之色。   希平一歎,道:「你還是愛他的,你一直都忘不了他,連畫我的時候也想著他,把我當成是他的替身,對吧?」   洛幽兒無語,雙眼泛著淚光。   「我這次終於做錯了,不該強佔你的,你不像華蕾。」   他放開她的手,她卻沒有把畫收捲了,疑惑地道:「你錯了嗎?」   希平道:「告訴我,他是否一樣愛你?」   洛幽兒突然痛苦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希平摟抱著她顫得厲害的身子,一會之後,她在他強有力的擁抱裡安靜下來,才道:「他叫血魔是吧?」   洛幽兒的身軀又是一震。   希平輕聲道:「如果他也是愛你的,你同樣愛著他,請把你肚裡的孩子毀掉,我發誓會把他帶回來,帶到你面前,讓你替他生個孩子,讓你的孩子姓林。」   他放開了她,她卻突然無力站立,坐倒在地上,雙眼無神地垂視著地面,兩滴眼淚隨之滴落地板。   希平彎腰想重新抱起她,卻放棄了,他站直了身,看了桌上的畫許久,突然雙手提起那畫,把畫撕成粉碎,飄灑落一地。   正在此時,洛幽兒放聲大哭。   希平又站了許久,道:「無論你是在紙上還是在心上再為我畫相,對我已經無所謂了,我強要一個女人時一般心裡都很坦然,但我無法坦然面對你,或許你不會懂,然而,你也是不需要我的愛的,因此也不必對你說太多。撕毀了你的純潔,是我的錯,我會補償你的!」   洛幽兒哭吼道:「你怎麼補償我?」   希平道:「我讓他回到你的身邊。」   「不!我不要他回來,我已經不是原來的幽兒,我對不起他。」   希平冷靜地道:「他會原諒並且接納你的,畢竟,他也對不起我以及對不起一個和我很親密的女人。」   「你?」洛幽兒抬首看著希平,眼淚掛在她的美臉上,像傳說裡的兩串珍珠。   希平道:「說吧!有話都說吧,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我這趟出去,也不知何時才會出現在你眼前。」   「他怎麼對不起你了?」洛幽兒問道。   希平歎道:「以後你會知道的,很多事不到最後是不會弄明白的。」   洛幽兒突然道:「如果我不打掉孩子呢?」   希平道:「若你懷有我的孩子,他是永遠不會接納你的,你就永遠做不成他的妻子,這點我可以肯定,你若想成為他的妻子,最好別讓我的孩子在你的肚子裡成長。你不是曾經說過會打掉我給你的孩子嗎?應該是實踐你的諾言的時候了!」   「我沒說過。」洛幽兒一口否認。   「說過也罷,沒說過也罷,總之是我錯了,這點你應該不會否認吧?」   洛幽兒又是沉默。   沉默的意思,就是認同希平所說。   希平道:「你等的是他,並不是我,從一開始我就來錯了地方,我要走了,但願我再次回來時,能夠把他帶回來,其實並不是只有你想見他,很多人都想見他的,這世界,大概沒多少人忘得了他。」說罷,他走出了屋子,走離了幽憐齋。   洛幽兒久久地望著門外,當淚水濕透了她的胸衣,她才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塌了的床前,撲到床鋪上,無淚地哭泣著,然後從枕頭底下取出那曾被希平撕碎了的布片──那裡有她的處女之血。   她顫抖地拿著血布,將血布抱在胸前,喃喃自語道:「我等的是誰?我等的到底是誰?是誰──」   一個男人曾經跟她說:「幽兒,明天我就回來見你。」   另一個男人剛才說:「我會補償你的。」   前者沒有回來見她,多少個明天過去了,她白了一頭的黑髮,他還是沒有回來,後者的補償呢?   一想到希平所說的補償,她的心就抽痛起來,她把血布放到牙間咬著、咬著──   第 十 六 集 巫 山 雲 雨   第 一 章 太 陰 之 始   龍城西面的嘉陵鎮,是傍依著龍城的一個大鎮,這個鎮似乎以風景著稱,最有名的莫過於巫山。這巫山到底為何那麼有名?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俗語說的好,凡是莫名其妙的東西,都顯得名揚天下。或者因為神秘吧!人們好奇,於是想探究,然而,探究仍然不得其妙,於是更好奇,就成了被人追捧成的名勝了!   其實這巫山也的確沒什麼好看,不過就是一群山巒擺在人的眼前,然後不知從何年何月招來的永不散去的迷霧把這山峰給迷茫住了,就像它迷茫了人的眼睛一樣。   或許雲霧的原因,多半得歸於它前面的一條寬敞的江河,這江河有個名字叫──迷江。人們起名字也真奇怪,見到水霧把山迷蓋了,便叫迷江,如果被長長的布掩蓋了,不就該叫長江了?而如果被泥土之牆擋住了,就該叫尼羅河了……   嘉陵鎮就坐落在迷江前,許多時候整個鎮的上空都瀰漫著淡薄的雲霧,給這個鎮帶來了一些神秘的色彩──說穿了,就是水氣太重,生活在這裡的人就不怕得水腫?   按黃希平的說法,他是不願意在這裡生活的,他第一次踏入這個地方,第一句話就是:真晦氣……   但女人們似乎很喜歡這個地方,因為這似乎很有浪漫氣息的。就連他的小啞巴、小水仙、小鳥兒、獨孤詩也愛死這個迷霧籠罩的名鎮了。希平沒有把懷孕的眾女帶來,但沒有懷孕的女人,他幾乎都帶在身邊了。當然,施柔雲並沒有真正成為他的女人,然而,施柔雲本身也誓要跟在他的身邊,說這是為了伺機報仇──她這樣和尤醉說時,尤醉只是笑笑。   來的女人很多,可就這四個是希平的,或者還應該算上小月,只是他和小月之間的關係就像這迷霧一樣,能夠清楚的人少得可憐,他自然也不會傻得撥開雲霧讓天下的人都看得清晰──天才黃希平是絕對不會幹此種事的。   在這裡,好像是四狗的女人最多。嘿嘿,想他四狗,何許人也?一代風流狗種子,自然會有許許多多漂亮的母狗跟在身邊了。   浪無心本是不想來的,可洛天硬是把他給騙來了──洛天只說了一句話:師兄,難道對美女失去興趣了嗎?   浪無心當然不會對美女失去興趣,更何況是天下一等一的太陰聖女。對於以風流自許的浪無心而言,若不見識一番,是何等丟臉的事?他是寧願給女人舔屁股,也不會給男人提鞋的人,洛天自然明白他的個性,所以就以太陰聖女的未知的「屁股」把他騙來了。   其實,那屁股,美是美,誰舔著,還是一個未知數!   這次名為阻擋太陰教的入侵,組織了許多人手,各大門派的都有,其中一些是志願者,而這些無門無派的,又得聽命於武林盟主任命的領袖。好玩的是,這領袖竟然分成四派:武林四大家、明月峰、大地盟、權衡和他的八個夥伴又自成一派。   其中,少林和武當以及一些名門正派仍跟隨明月峰……   這四派人組成一個群體,人數共一千多,到了嘉陵鎮中心,實在找不到落腳的地方,於是便把一些幫眾分散出去,要用到時才集合。至於這些武林正道人士暗裡會在嘉陵鎮幹什麼勾當,那只有他們自己清楚,反正不要太張揚就行了,管你去賭、去嫖……   大地盟很快地在嘉陵鎮北面租借了一座大莊院,並且經過三天的整修,弄得很像樣子了,就邀請明月峰和權衡這兩派裡的重要人物入住,武林四大家被拒之門外,這幾乎把武林四大家這群活寶氣個半死,於是他們就在這叫做「北陵莊」的莊院後邊的一間比較大的民宅裡落腳。   這民宅有七八百平方,相對於他們的兩百多人來說,顯得過小,他們也就把那群乞丐派了出去,到嘉陵鎮去討吃討住了。這方便了許多,要知道,四大武林世家這派,就乞丐都有一百多──有很多安排在龍城乞食了,若是全部叫來,可不止這個小數目。   作為英名的丐幫新任幫主──英明的四狗,瞭解到龍城好掙些,便把大多數的乞丐留在龍城,只把小部分的帶到這裡來混。當然,四大武林世家的武士也有很多留在了龍城。   就這樣,四派的高層人物分別住進了一院一宅,院大在前,宅小在後,這就令四大武林世家想起在龍城時,他們住的「小小的」瘋人院也在「大大的」大地盟的屁股後面,他們心裡就窩著一肚子的氣,這不是明擺著瞧不起他們嗎?   可是,沒辦法,他們找來找去,也就找到這宅子了,與其出去露營,還不如跟著人家屁股後面的好呀!   然而,問題出來了,他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是呀!幹什麼啊?這鎮倒是挺繁榮的,人也蠻多,可太陰教的教徒在哪裡呢?   自從三天前來到這裡,大地盟就張羅著修建莊院,然後又張羅著和明月峰等各派拉關係,把武林四大家冷落在一旁,也把攻打太陰教的女孩的重大事件冷落了,難道他們來這裡就是修建地盤來的?   四大武林世家裡的幾個強人覺得大地盟是在他們面前擺闊氣,論財,大地盟哪及得上長春堂?於是乎,幾個強人軟硬兼施地要華小波回去取錢來,讓他們也建一個比大地盟的北陵莊更威的莊院出來,而且計劃建在北陵莊的前面,嘿嘿,看你還囂張不?   可是華小波有華小波的難處,他說他還未成年,沒有繼承華家的財產。哇靠,這種話他也說得出來,就不怕被他的老婆們海扁一頓?總而言之,希平的五指山、四狗的狗爪、趙子威的威嚇拳是不由分說地合擊他了,他那時百般逃跑還是逃不過,自認倒霉。   最令希平覺得倒霉的是趙子豪竟然把他的老婆帶來了,每天出出入入的,她就故意抱著她的胖小子,嘴裡嘟噥著「兒子,以後你可學壞,別像某人一樣……做了壞事不敢認哦……」。希平每聽到她說這些,那厚臉皮也擋不住了,彷彿他便成了在她懷裡吃奶的小嬰兒?   所以他就整日在外頭跑,以免在宅子裡碰到華小倩,每次都指著她兒子──實際上是在罵他的。就如同今日,來到嘉陵鎮的第四天,他一大早就跑出去了,以往他都把水仙和杜鵑帶上的,這次卻是獨自一人出去,而且他從女人的臂彎裡逃出去之時,三女是一點也沒發覺的──昨晚太累了。   可是,往日無事,偏偏今日大地盟那邊叫人來商量如何找尋隱藏在嘉陵鎮裡的太陰教教徒。大地盟雖囂張,但在這種事上,洛天還是得顧及武林四大家這邊的,否則,這幫強人少不得要和大地盟先幹起來,哪還有空打太陰教?   上次在大地盟爭執的結果──希平被洛幽兒捉到她的閨房之後,事情有了變化,洛雄安排了三個與黃大海平起平坐的人物:洛天、夢香、權衡。   至於希平呢!根本沒權,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在這幫強人中,誰都以他為頭,黃大海只是拿著權位,真正說話的人是天才黃希平。   因此,希平不在,大家便各自找他去了,可找他不著,眾人無奈,只好先到北陵莊與其他各派的高層人物商量著如何找出太陰教,從而給予狠狠的打擊……   然而,他們要找的太陰教又在哪裡呢?   嘉陵鎮的最西面,也就是靠依著迷江的一帶,也有一座比北陵莊小些卻又比四大武林世家的住宅大些的莊院,這莊院兩千多平方,在這座莊院的周圍也有著五六間略為小些的院宅,因此,它便顯得不大突出。   嘉陵鎮的居民都清楚,這座莊院已經有十多年的歷史,主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寡婦,或說貴婦──因為她很有錢,所以嘉陵鎮的許多壯男、猛男、風流公子之類都想成為她的新任情夫或後任丈夫,可是這麼多年下來,沒見她找情夫,更別提丈夫了。   這莊院名為「清心院」,可居民們習慣上稱之為「寡婦屋」,這寡婦屋裡的僕人倒是比較多,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加起來有五六十人。   從大地盟到這裡來的人,當然也知道這些的,初時也懷疑太陰教在這一帶落腳,可根據提供的線索來看,這寡婦屋根本沒有租借給任何外來人員,他們也只好把目光轉移。   希平在最初的時候,也是想打寡婦屋的主意,可人家寡婦歸寡婦,就是瞧不起他們這群帥哥,連個面也不見就拒絕了他們,他那時恨不得跑進去把那寡婦生撕了──就只撕她的衣服,看她以後還敢瞧不起男人?   華小波那時說:「一定是她死了的丈夫又醜又噁心,給她留下痛苦的記憶,她才那麼討厭男人。如果她最先遇到的是我華小波,她一定覺得男人是天下最可愛的動物!」   然而,緊接著他看見一大干人拿毒眼射他,且希平的五指山就要朝他的天靈蓋壓下,他就立即改口換了說法:「如果她最先遇到的是姐夫,她一定不會成為寡婦的。」   希平好奇,頓住了手勢,問道:「為什麼?」   華小波解釋:「因為她會跟著到陰間去,她愛死姐夫了。」   「我操,華小波,你這不是詛咒我早死嗎?」   「不是那樣的,我是說姐夫的魅力大,打個比方說,姐夫死了,姐夫的女人會跟著自殺……啊呀!好痛!」   華小波的「聰明蓋」最終受到拳王的沉重打擊,天才般的拳王在華小波的頭上發洩了之後,氣依然未消,指著偌大的莊院發誓:「媽的,敢不見我,我一定要進去見見你。以為牆高,我進不去嗎?我回去找一把更高的梯子……」   「姐夫,你不會用輕功嗎?」   「你再說一次?我敲破你的頭殼,看看你腦裡裝的是不是豬屎?」   輕功?敢叫他這個天才平白無事用輕功,這不是為難他嗎?他就跑起來跑得比馬還要快,又怎了?可他就是跳不高──除了某些時候莫名其妙地跳得比他媽的誰都高,很多時候他上高層都得借用梯子。是呀!人往高處爬,但用梯子不是爬得更輕鬆更方便?這是天才的想法……   華小波不能明白這種想法,不但華小波不明白,就連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明白,只知道希平最後還是得憤憤地離開了,他們自然也跟著離開。回來後,沒辦法之中的辦法,便是租借了北陵莊後面的大宅。   希平也不知道是不是寫字寫上癮了,宅子一租下來,就把原來的門牌取下──當然也得用梯子,然後把他新寫的門牌掛了上去。那門牌是一塊爛木板來的,那爛木板上寫著五個同樣夠爛的黑體字:「我踹你屁股!」   那字勉強能夠叫人認得出來,那意思卻是人人都清楚的,他是覺得住在北陵莊的後面很不爽了,所以掛個門牌在這裡,天天「踹人家的屁股」,除了四狗和華小波讚揚他這門牌掛得好,其他的人都搖頭。   後來北陵莊的人知道了,便戲稱武林四大家的住所為「茅廁」,這幾乎令四大武林世家這一派和北陵莊的那三派火拚一場,最後還是天才突然出現生理上的內急去了真正的茅廁,這「茅廁」風波才告一個段落。   那時,他的經典對白,在幾百年之後還流行著:   「洛天,你他媽的是不是想我把你踹到茅坑裡?」   「你有這種能耐嗎?」   「我操,我現在就把你丟到茅坑裡泡屎──呀!你們別拉著我……大海、雷龍、趙子豪,你們三個混蛋,放開我呀……我要去拉屎,我急呀!我忍不住了,哼哼!」   三人放開他,他果然一溜煙地跑去上茅廁了。   他這到茅廁一蹲,出來之後,找不到洛天了,也就覺得洛天怕了他,在躲著他哩!他就有點開心了,於是便帶著他的四個小女人以及小月在嘉陵鎮東逛西逛,可這嘉陵鎮大是大的,就是經不起腳步的丈量,他逛了兩天,逛得發厭,每次經過寡婦屋,他心裡那個結都打不開,在心裡暗自下了決心一定要進裡面看看。   這天清晨,他就把決心付諸行動了。昨晚他把三女弄得迷昏,直至今早他起來時,她們還在沉睡中──若非如此,她們一定是要跟著出來的,且還會把施柔雲和小月拉扯上。   他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可不想把女人們拉上,這是天才方能幹的事,女人怎麼能幹得了?   在清晨的迷霧還是極濃之時,希平就摸到了寡婦屋的後面──也即是迷江之邊,從屋背扛出一把七米高的梯子,這是他在昨晚就準備好的……   他扛起梯子走近寡婦屋的院牆,心裡得意地想道:「別以為我除了打架和唱歌之外,沒有別的本事,我自己做的梯子又高又結實,嘿嘿!」   他瞧瞧四面無人,便把梯子靠在寡婦屋的背牆,然後又東張西望了一會,看看這裡的確適合攀爬,因為這扇牆緊靠著裡面的屋子,他再度確定情形安全之後,就輕手輕腳地開始爬梯,這一爬到牆上,他就傻了──他忽略了這牆頂是豎著碎玻璃的。   按理說,希平的皮是很厚的,不怕這碎玻璃,可究竟是不怎麼順心,他舉拳就朝豎在牆峰上的玻璃打去,幾拳過後,打出一片天地來了,竟然也沒人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響?   他就坐在那沒了豎起的玻璃的牆上,本想把梯子推倒,可一看,原來這牆離最近的屋子之間還距離兩米之遙!這不是要他施展輕功嗎?   我呸!希平啐了一下,吐了一射口水,就把梯子提了上來,把梯子的兩端分別架壓在牆峰和屋頂上。   這牆高達五米,而他所要攀爬的屋頂也是寡婦屋裡最高的,大概有六米之高,這梯子搭上去,勉強不至於滑溜下來,為了保證安全,他特意把橫桿頂住牆峰上豎起的玻璃,這樣就絕對不會打滑了──除非是玻璃受不住重力的垂壓而斷了,但希平想這是絕不會的,因為他是會輕功的人嘛!那身體雖龐大,可也是很輕的。   做好這些,他就準備攀爬過去了。嘿嘿,他的屁股剛離開牆,就聽見一聲長長的「嘶」,天才一驚,原來是他左側的褲子不知怎的被碎玻璃勾住了,他這一起來,把他的褲管割撕成兩半,他暗咒倒霉,心裡又覺得有點安慰:總算還有另一隻褲管完好無損。   於是,他就小心地爬了過去,可能是天剛亮,院子裡的人還未醒來,所以沒覺察到屋頂上的響聲,即使感覺到了,可能也會以為是什麼黑貓白貓在屋頂捉老鼠罷了。   希平好不容易爬到屋頂,定眼一看,這屋頂還挺寬大的,而且瓦質不錯,他爬上去竟然沒有一片碎的,這令他更覺得他是身負絕世輕功的人了。   他坐在屋頂,想著應該如何處理梯子,可是覺得推下去了,待會他沒有梯子下去,如果不推下去,可能又會被人發現,這可怎麼辦?   他想呀想的,那天才的腦袋究竟是想得太多了,不好處理,於是便躺在屋頂上,慢慢地想,可能是因為昨晚睡眠不夠,這一躺,就睡著了,天才型的腦袋也停止了運轉,只彷彿在睡夢中聽到女人的嬌笑,他就醒了,擦擦眼,仔細一聽,咦,不是做夢耶?真的是女孩的笑聲,就是從他所躺著的堅質瓦底下傳上來的。   希平的色心以及好奇心一起,就變成天才型的色狼了,極想看看屋裡的情景,因為隱約聽到了水聲,還清晰地聽到了屋裡的對話:   「小姐,為何你每天清晨都要沐浴?」   「藍玉,你問了好幾百遍了?」   「可小姐都不回答我……」   「我不知道。」這聲音極是甜美,而在甜美中又隱藏著一股嬌貴之氣,這女孩應該是她們口中的小姐了。   「應該是為了保持小姐的嬌體的聖潔吧!」另一個女聲道。   小姐的嬌喊突然響起,「啊!紫玉,你別太大勁,我那兒會痛的。」   聽到這裡,屋頂上的希平差點笑了出來,因為他早就輕輕地掀開了一塊瓦片,此時正趴伏在屋瓦上瞧著屋裡的光景。   這屋看起來是很寬闊的,可惜他的眼睛只看到了一間潔白如玉的小房,大概二十多平方公尺,四面的牆用純白的瓷瓦砌成,只有那扇關著的小門是淡藍色的,門的左旁是一排衣架,上面擺掛著五色的浴衣。   門是在屋的右邊,從右邊進來,大概一米處,就是一個專設的深坑──浴池!   這浴池也是用純白的瓷瓦砌就,應該有兩米深,此時浴池裡盛了約莫一米四高度的溫水,水汽把整個閣屋瀰漫,看起來便不是那麼晶瑩,而是一種似透明又似茫白的迷濛。   在這迷濛裡,五個女人赤裸地站在浴池中……   希平看到的正是被四個女孩圍在中間的那個少女,讓她面前的叫紫玉的女孩去搓洗她的聖女峰,那兩隻圓挺的乳房在水汽中,彷彿兩個剛出籠的大白饅頭正冒著熱氣,被紫玉輕輕地一搓,她就喊痛了。   因了水汽和距離的關係,他對於室內的五女的臉容不是看得很清晰,但可以肯定個個是美女,其中以那個被四女圍在中間的小姐最是美。   四女似是正在幫那小姐洗浴……   希平並非沒見過美女,可能是因為剛睡醒的緣故,那口水特別容易流──以前他看見七姬在水潭裡游泳就流了鼻血,此刻在不知覺間竟然流了口水,那口水無聲無息地呈直線垂落,他驚「咦」了一下,室內的五個少女驚覺,齊抬頭仰看,那呈直線垂落的口水就絕巧地滴落在那小姐微張的嘴裡,她還沒感覺到是什麼,就把他的口水咽到她的胃裡去了。   被發覺了──希平大驚!   在女人的羞憤驚叫中,他就站起來欲逃跑,哪知,他躺著的時候屋瓦是很堅實的,可他一站起來,屋瓦便碎塌了,整個人朝下跌。   希平心想:這次鐵定要被女人強姦了,慘呀!   那就讓強姦來得更猛烈些吧!   「蓬!」的一聲水響,天才黃希平跌落了浴池,濺起一室的水花,五個赤裸的少女更是怪叫連天,不知往哪躲。   濺起的水花緊接著掉落,五女掩住胸脯緊緊地盯著水池裡的男人,只見他猛的挺身,高大壯實的身軀因了濕水的緣故,衣服緊貼著他的壯軀,現出男性特有的稜角線條,可見此男非一般的強壯!   他猛的搖了搖頭,發上的水向四周濺射,然後傻笑著看看池裡的五條美人魚,把眼睛定格在那位小姐的身上……   「大膽淫賊!」五女同聲羞叱。   「我是淫,但我不是賊。」   「啊」的一聲驚呼,從希平的口中傳出,室內的浴池爆起滿室的水白,原來是那位小姐把掩胸的雙掌突然向前推出,希平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掌勁推起的巨浪就擋住了他的視線,同時感到巨浪般無比強大的掌勁撞在他的胸口,把他的身體撞飛了出去……   室內五女的身影朝衣架上一閃,各取了自己的浴衣,以最短的時間披上,立即追了出去。   此響動,驚震了整個寡婦屋,所有的人都朝著這方趕來。   五女施展身法,從被希平的身體撞破的屋牆和院牆的兩個直線缺口射出去,到了院背卻不見了他的身影。五女互望一眼,心領神會,分別朝五個方向追尋,那小姐的方向是院背正面,亦即迷江的方向。   迷江與寡婦屋的距離不遠,小姐瞬間便到達了迷江岸邊,也見到了落湯雞似的希平,她二話不說就欲動手。   希平喝道:「慢著,你動手殺我之前,不給我個理由?」   難道還要理由?   小姐果然停止動作,盯著面前的男人,這也許是她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她從小在以女人為主的環境中長大,所見的男人不多,像希平這等俊男簡直是──在這之前──沒見過。   若她現在照照鏡子,她一定會發現她的臉很紅。   希平也凝視著她,她有一張很古典的女性臉孔,柔和中見聖潔。純以臉部的美來論,她的美是能夠與夢香、水潔秋等女平分秋色的,但這美中,卻又有著分別,就是她給人的感覺,文雅中帶點嬌氣,或者應該說是雅潔而古典的美。   「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我看到你們在沐浴。」希平總算還是一個老實的天才,敢看敢說啊!難能可貴!   「你……」小姐更是又怒又羞,脖子都紅了。   她的白色浴衣很薄,在這入寒的天氣裡,她只感到身心都燒著了火,希平卻只看到她的薄衣包裹著的隱約的胴體,那雙峰之上兩點掩不住的淡紅,他道:「你穿著浴衣來追我?」   「你……淫賊,納命來!」她終於忍無可忍,嬌體前射,雙掌帶出一片白光,朝希平擊打過去。   希平也有眼明腳快的時候,雙腿一蹬,身體往後翻了一個觔斗,「撲通」一聲,就沉入了江裡,然後浮了起來,看著呆站在岸上的少女,笑道:「你會游泳嗎?會就下來殺我,不會的話,我就自己捉魚去了。」   少女見他游離了岸邊很遠才浮上來,似是怕她遙空發掌,此時她聽了他的話,她真想跳下水裡游過去把他活活地掐死,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女孩子,如果到了水裡,諸多不便,萬一水性沒他好,可能還反被他制住了。   多了這層顧慮,她不敢下水,只在岸上怒道:「淫賊,有種你上來!」   希平終於知道她是不敢下來了,便嘻哈道:「我就是沒種,我就是不上去,怎了?」要知道,他剛才承受了她的一掌,到現在那胸口還在悶痛,難受之極。   「你……」少女對上天才加無賴的黃希平,真的不知說什麼了,雙腳在岸上跺了跺,指著希平,又是一句:「你……」   「哈哈,你跺腳的姿態很誘人!我本來是想看寡婦的,如今雖然沒看到,但看光了你們,應該也算是我大清早起來的一種回報吧?我先捉魚去了,等你想好要說什麼話的時候,我回來一邊烤魚一邊聽你說。」   「我捉魚去囉?」希平又怪怪地問了一句,看來他是想把美人兒活活地氣昏在地。   「淫賊,留下你的名號,下次我一定殺了你!」她沒辦法,只能期待希平能夠留下名號,以便她以後尋仇和追殺。   「我的名號?可多哩,你聽好,天才型的拳王和天才型的歌神,這是我最喜歡的兩個名號,你覺得哪個好一點?是拳王好,還是歌神好?」   說罷,他的頭一沉,就消失了。游了很遠之後,浮了上來,回首朝岸上的美女一笑,又沉下去繼續潛水。   獨留美女在岸上怒火攻心,久久不能把心中的火焰熄滅!   「小姐,我們沒有追上那淫賊。」   從她的背後響起許多腳步聲,她憤憤不平地道:「他從江裡游跑了,我非殺他不可,太氣人了,死淫賊,又混蛋。」   「婷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領頭的絕美之婦問道。   「師傅,那淫賊偷看我們沐浴。」小姐轉過身,羞怒地道。   「你到這裡時,他已經在水裡了?」   「我和他說了兩句話,正想殺他,他才跳到水裡去的。」   「以你的身手,怎麼會讓他跑掉?如果他本來在水裡還情有可原……」   「師傅,徒兒也很想殺他的,可就是給他逃了。」   「這不可能,他上屋頂是用梯子,不像是會輕功的人,既然不會輕功,當然也不會武功了,你們不但沒有發覺他在屋頂偷看,而且還讓他從你們的眼皮底下逃脫,這,從何說起?」   「可是……他不會武功,為何承受了我全力的一掌還完好無損?」   是呀!難道以前師傅教給她的武功都是陋的?   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明白?若是希平在這裡,一定會大聲嚎喊:「因為我是天才呀!哈哈!」   美婦卻疑問道:「真有此等事?」   「千真萬確。」   這句話出自五個少女的口,中年美婦也感覺奇怪了,想了想,道:「這事以後再追究,婷婷,你跟我來一下,我想應該把一些事情告訴你了。」   「婷婷,知道我為何率全教盤踞這裡嗎?」中年美婦問道,此時,室內只有她和剛才那個吞下了希平口水的絕美少女。   「不知道。」   「在來之前,我就立你為新的聖女了,其實這些事本來與太陰教無關,這是我的私事來的,當我把這一切和你說了之後,若果你不願意,你完全可以以太陰教聖女的名義,把太陰教教眾調回西域。」   「師傅……」   「你先別忙說話,靜靜地聽師傅說完。」   「我在二十多年前,剛被立為聖女不久,救了一個從中原逃亡過來的男人,這個男人名為林嘯天,我那時不知道他是中原有名的魔人──血魔。對,就是這個魔人,但我初遇他時,完全不覺得他像一個惡人,只知道他是一個將死的人,他全身的血跡已干,看來是逃亡了許久,才逃到西域的,我不知道他為何偏偏要往西域的方向逃,也許這就是一種緣吧!」   「後來我才從他的口中知道,他是血煞門的傳人,也即是血煞真君的親傳弟子。血煞真君與我們的月如霜聖女有著絕深的仇恨,但與太陰教本身無任何瓜葛。」   「提到月如霜,就不得不提她的丈夫──大地武尊洛山!」   「據傳下來的資料,這洛山其實乃天竺人,雄偉俊武,他與月如霜一見如故,其時,洛山的名頭在中原武林有百戰不敗的神話,月如霜與他一戰後,便捨棄太陰聖女之位,毅然隨他前往中原,創立了大地盟,亦即現在我所要針對的最終門派。」   「師傅,我們來這裡,不是為了反擊中原武林對我們的搔擾,只是為了打擊大地盟?」   美婦輕歎一聲,繼續道:「以下我要說的,就是從林嘯天口中得知的。相信我,這是絕對真實的,雖然他是中原武林誓死追殺的魔人,但師傅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有人說,血煞門的兩輩魔人都是沒了人性的,是因為血煞真君和血魔都曾經屠殺了許多人。」   「可是,他們忽略了一點,就是這沒有人性的野獸,是絕不會作假的,他們都是以血性立世的不世異人。當然,在師傅的心中,血魔自是有人性的,因為他所殺的人,與我無關。」   「讓我跟你說說他們兩師徒的故事,其中也有師傅的一份。」   「血煞真君原名狼笑天,是血煞門第八代掌門在狼群裡發現的,故此以狼為姓。他的血液裡流動著狼的深情,而且有著狼的強悍,他是血煞門有史以來武學成就最高的人。」   「他從小與他的師妹青梅竹馬,就在他們藝成出道不久,地藏王施劍鳴注意上他的師妹上官甜,他為了修練成他的地藏武學,就趁狼笑天不在時,迷姦了上官甜,狼笑天回來時,恨事已造成。他的師妹以最後的生命用血的字寫著:笑天,我無顏對你,替我殺了施劍鳴。」   「狼笑天埋葬了心愛的師妹,就隻身獨闖地獄門,與施劍鳴拚死一戰。施劍鳴不敵,慘敗而退,地獄門的一千多門徒群湧而上,狼笑天自知無力殺死施劍鳴,只求他日再度重來,因此選擇逃亡,負著重傷,從一千多名地獄武士的包圍中劈出了一條罕見的血道。據說,地獄門因那一戰,死了七百多人,從此一蹶不振。」   「狼笑天逃出來之後,昏倒在深山裡,被路過的玉蛇妖姬花柔所救,他原不知道這花柔其實是人盡可夫的淫蕩女人。在他受傷的那段日子裡,他承受了她的所有深情和溫柔,剛剛失去至愛的心,找到了停靠的港灣,便把那顆至情至性的心駐留在花柔的身上,深深地愛上了他的救命恩人──被武林正道唾罵的不世妖姬。」   「但,凡為女人,都期待得到真愛的。玉蛇妖姬在遇到狼笑天之前,的確淫穢無比,這是因為她是以淫蕩著稱的玉蛇門的門主,且她本身有著悲慘的遭遇。在她十六歲之時被男人玩弄後就遭遺棄,因此,不再相信感情,也變得有些憎恨男人,所以才不停地玩弄男人,不停地把男人的元陽作為練功的元素,害了許多男人,這是不可置疑的。」   「狼笑天以他獨特的魅力以及對上官甜海般的深情打動了花柔深埋在心裡的那顆女人心,當她知道,這就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而獨闖地獄門的狼笑天之時,她的心就被他征服了。一個男人,為了他的所愛,不管生死,不怕人世的責罵,以殘忍的狠勁、懷著必死的信念踏上復仇之路,變成了一個屠夫般的魔人,只是為了他心愛的女人啊!」   「花柔被這種深情和血性打動了,她雖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卻也還是一個女人。婷婷,在我們女人的心中,真的很少在乎對錯,只在乎情和愛的,我們愛一個人,不是因為全是英雄或是才子,再或是正人君子,這些都不具備讓一個女人愛的條件。只有那種把女人的心,深深地刺痛,然後又把她緊緊地摟壓在懷中的男人,才是我們女人最愛最無法拒絕的啊!」   「兩人就這麼奇異地相愛了,一個是剛失去至愛的男人,一個是曾被男人玩弄後又玩弄過無數男人的女人……」   「然而,花柔所做下的淫惡之跡,令正道武林無法把她輕易忘記,且正道武林因了她和狼笑天在一起,更是懼怕他們,一個是殺人王,一個是浪蕩婦。因了狼笑天和地獄門的一戰,狼笑天的聲名在一夜之間傳遍整個武林,又因為他的對手是地獄門,因此即使正道中人也稱他為血煞真君。從此,血煞真君之名,便躋身於武林高手的頂尖之列。」   「就在花柔決心從此跟隨狼笑天,離開狼笑天回玉蛇門的途中,被人跟蹤而至,發現了一直不為人知的玉蛇門總壇所在,便通知當時代表武林正義的洛山。洛山又聯合了天字老人和天癡大師,率領著以大地盟、四大武林世家、少林為代表的正派武林,在一夜之間把玉蛇妖姬以及玉蛇門兩百多門徒,無情地屠殺了。」   「他們哪裡知道,花柔回玉蛇門,只是為了辭去玉蛇門主這個名位啊……」   「消息很快地就傳到狼笑天那裡,他連續失去兩個至愛的女人,悲痛的感情幾乎達到瘋狂的程度,凡是見到武林正派人士,必殺之!如此,他走到哪裡殺到哪裡,一直殺到他的師門的門前……他師傅含淚對他說:『孩子,地藏王在一個月之前便舊傷復發強行運功而導致走火入魔而死,甜甜的仇你已經報了,我心裡感到很安慰,你果然不愧是出身於狼群的漢子,那花柔的仇,就算了吧!』但是,血煞真君卻緊緊地咬住一個字:不。」   「他跪在上官英面前,同樣含淚地說:『師傅,我愛甜甜,也愛花柔,他們為何總是喜歡把我所愛的人的生命毀滅?如今,我只有師傅一個親人了,我這趟回來,不是請師傅幫忙,而是想最後一次見見師傅您啊!我怕我以後再也無法見到師傅了。』他說完,上官英也不說什麼,只是沉默。」   「當狼笑天擦了眼淚,重新站起來之時,轉身剛走兩步,上官英突然在他背後說:『孩子,血煞門的門徒只有四十三個人了,但每一個都是有血性的,包括我上官英在內。』狼笑天立即轉身看著他的師傅──血煞門的第八代掌門、沉靜的上官英!」   「上官英接著說:『你是我的孩子,什麼時候我都支持你!我只留十個人守護著血煞門,其他的人你都帶出去吧!他們都願意跟隨你的,一直以來,我們不是被正道人士視為魔門嗎?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上官英說罷,三十一個血煞悍徒列隊前踏一步,狼笑天知道,這其實是他的師傅一早就安排好了的,師傅那顆心裡還是有他這個義子的啊!」   「狼笑天卻斷然拒絕了,他說:『師傅,我也是有血性的,我的女人的仇,讓我一個人報,好嗎?』上官英又沉默了好久,才毅然點頭,道:『孩子,如果你不能回來找我,我就帶齊你的師兄弟,踏遍武林,把你的屍體找回來,把你和甜甜、花柔葬在一起,這是師傅對你的承諾!』上官英就這樣看著他最愛的徒兒兼義子離開了他,直到他含恨而死,他也沒有再見過狼笑天,當然也沒有實現他的諾言……」   「狼笑天最先找上的就是洛山,因為他知道,是洛山最早提議滅玉蛇門的。其實不止是他想殺他們,武林正道早就想滅他了,只是沒有一定的計劃,不敢輕舉妄動,從花柔死後,他就不停地殺人,武林正道中人對他恨之入骨,把他看成了惡魔,把他稱為血煞魔君。但是,魔道中人以及一些公正的人,都仍然敬稱他為血煞真君。」   「按說,憑狼笑天一人,是無法敵得過洛山和月如霜的,他自然也清楚這點,因此,他是偷偷潛入大地盟,把他們的兒子洛雲劫了,洛山夫婦驚覺時,他們那兩歲的兒子已在狼笑天的手中。洛山暴怒,說:『狼笑天,想不到你竟做出如此卑鄙之事?』狼笑天當時只回答了一句:『天下人都知道我不是好人,哈哈!』」   「兒子在狼笑天手中悲哭,洛山只得妥協,問狼笑天有何條件,狼笑天要求洛山毀去一臂,而在毀去臂膀之前,必須先封了月如霜的武功。洛山沒辦法,因為狼笑天的血爪已經接近他兒子的天靈蓋……他只得悲然斷去左臂,同時封了月如霜的功力。」   「洛山畢竟也是一代英雄人物,為了愛妻和愛子,斷臂的那份豪情,也幾乎令血性的狼笑天感動,可他也是有所愛的,而他的愛,卻正是被洛山斷掉了。洛山,必須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這是狼笑天心中不變的信念。」   「在狼笑天的理念裡,只有一個字:殺!他要殺盡一切參與殘殺玉蛇門的武林人。『洛山,我不明白,我和阿柔都沒有傷害過你,為何你要那麼做?』洛山止住血,說:『為了武林正義!』『難道就是為了武林正義,你就把我的阿柔殺了?洛山,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因為你也沒給我一點機會,沒給阿柔一絲生機。因此,你必死!』就在洛山把左臂的血流止住之時,狼笑天發動了悍猛的攻擊,大地盟的三百門徒群湧而上,卻救不了洛山的性命。狼笑天以他強悍的戰鬥力,衝破一切阻擋,把斷了臂的洛山擊殺了,同時還殺了大地盟近一百人,負傷而逃……」   「武林震驚了!半個月後,狼笑天傷好前往少林寺,要求與天癡大師一個公平決鬥……」   「師傅,為何他不是以非常手段殺天癡大師,而是要公平決鬥?」婷婷終於忍不住插嘴。   美婦道:「這就得說說天癡大師這個人了,他可謂一代情癡。」   「天癡大師陳留夢是少林俗家弟子中的第一人,其實,整個少林,新一代中,無論是俗家的還是出家的,他都居第一。他有著天才般的悟性和超越常人的執著!在他出道江湖之時,遇見了明月峰的夢仙,兩人於是相愛,這段情事,武林中人大多知道,但後來兩人未成一對,對於武林來說,卻是一個謎。」   「這都因了花柔!陳留夢是一個極其俊偉的男人,花柔見到他,對他很感興趣,再加上他是武林少有的年輕高手,她勾引陳留夢不得,卻與陳留夢成了朋友。當時,陳留夢並不知道她就是玉蛇妖姬。一次,她和陳留夢喝酒,在酒裡下了淫藥,事情就這麼發生了。陳留夢醒來後發覺自己與花柔做出了對不起夢仙的事,竟然嚎啕大哭。接著花柔把她的真實身份講了出來,陳留夢欲殺她,卻驚覺他的功力未被花柔吸取。花柔說,他練的少林武學,固陽之功很強,絕難吸取,另外,她對他有著一些感情,因此只是為了欲而性……」   「陳留夢看著赤裸的一代尤物,想到他剛才還在她的肉體上放縱,終究是心有不忍,長歎一聲:『你走吧!』」   「花柔離開後,陳留夢覺得無顏見夢仙,就直接回少林,落髮為僧,法號天癡。從此,他就斷絕一切情緣。夢仙受此打擊,把臉用紗巾蒙了起來,並且立誓,只要誰能讓她心甘情願地摘下面紗,她就嫁給誰。其實她這句話是對在少林為僧的陳留夢說的,她期盼有朝一日天癡能還俗,到她的面前,摘下她的面紗,然而,她直至思念而死,天癡還是未踏出少林一步。唉!」   美婦又是一聲感歎,婷婷插言道:「這天癡,怎麼這般白癡?」   「你說他白癡?」   「是呀!難道不是嗎?他只不過是和一個女人糊里糊塗地歡愛一場,卻從此不理夢仙了,讓夢仙孤老至死,且連個解釋也沒有?他這是負責任的嗎?男人我也見過,都知道很多男人有過很多女人的,就沒見過他那般的!」   美婦驚訝了,道:「你覺得男人和自己心愛的女人以外的女人做那種事是對的?」   「師傅,這沒有什麼對不對,男人就這樣,隨便在街上亂指都一大堆!」   「這倒是……」   「還有,還有呀!男人心愛的女人總是很多的,一大堆啦!我就沒見過幾個是專心的。」   美婦笑道:「那是你見過的男人少。」   「人家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嘛!我知道的也挺多的。」   「這麼說,你是支持男人花心,娶一大堆後宮了?」   婷婷道:「我可沒那麼說,我只是說事實,可沒說支持這種事實。師傅,你冤我!」   「好啦!暫時不和你討論這個問題,我接著說正事。」   「可……」婷婷似乎還有問題,美婦欲言又止,婷婷便道:「師傅,你講到夢仙,我想問個問題。」   「問吧!」   「師傅為何也不嫁,難道師傅也像夢仙一樣,在等著某個男人?」婷婷怯怯地問了出來,然後又怯怯地盯著她的師傅……   「我是在等一個男人,但我知道那個男人永遠都不屬於我……婷婷,很快我就要說到那個男人了。到現在,師傅也不想隱瞞了,這事,說出來,心裡可能會輕些。」   「嗯,師傅,你說吧!我聽著,徒兒真的很想聽的。」   美婦繼續道:「狼笑天給天癡大師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是因為花柔曾經和他提過此事,她感到很對不起天癡和夢仙,因此,在狼笑天得知天癡也是『滅蛇聯盟』的一分子,但想到,他是有理由殺花柔的……他要替花柔復仇,但對於天癡,他沒有使出任何手段,只要求一個你死我活的公平決鬥,那場決鬥,他們落得兩敗俱傷的結果。」   「其時,天癡剛接任少林掌門之位。在決鬥後,天癡帶傷宣告整個武林,若誰敢在十天之內向狼笑天下手,他天癡便帶領整個少林滅誰!此言一出,弄得武林迷糊了。他們哪裡知道,天癡對於參與『滅蛇』一事很是後悔,且在與狼笑天決鬥之時,與狼笑天惺惺相惜,狼笑天的血性贏得了這位情癡的欽佩。」   「那時的少林,比現在的大地盟和武林四大家強盛許多,而明月峰的夢仙又與天癡有著不可分割的感情,因此,在沒人帶頭之下,十天之內,即使整個武林的人都知道狼笑天受了重傷,卻沒人敢率人追殺他……」   「十天一過,天字老人率領武林正道,與狼笑天在靈扶城的天靈峰相遇,天字老人要求與狼笑天獨戰,狼笑天答應了。在武林正道的眼中,這場決鬥似乎是公平的,可誰都知道,狼笑天的傷當時還未痊癒,他被天字老人打落了天靈峰的無底深淵,從此,武林以為血煞真君已經粉身碎骨了,可是……」   「可是什麼?」婷婷急問道。   「你先別著急!」美婦幽幽地看了一眼婷婷,才又道:「血煞真君被擊落深淵,上官英親自到天靈峰的深淵找尋狼笑天的屍骨,可他找不到,三個月之後,他回到古安城外的血亡山,也即是血煞門總壇,正準備出動全派為狼笑天復仇之時,月如霜已經把太陰教調到中原,聯合大地盟,帶著一千多人到達血煞門。那一場戰鬥,血煞門以少少的四十多人,抵抗著這一千多人,殺死了八百多人,但,血煞門的所有門徒在這場血戰中也統統死亡,強悍的血煞門從此在武林中正式除名。」   「現在接著說血煞真君,他掉入深淵後,沒有死掉,他活了過來,可是,他的雙腿已經廢了,他在深淵裡孤獨地生活了三十年,他忍受著天大的寂寞以及對死去愛人的思念……」   「也就在他跌入深淵後的某天,一隻野豹走入了這深淵裡,他在隱蔽的山洞裡看到了豹子的嘴中叼著一個嬰兒,而那嬰兒似乎沒死,卻也不見哭泣……這簡直是一個奇跡,就像他生活在狼群裡一樣,兩個相似的奇跡!」   「他的腿雖然廢了,但憑著高強的武功和雙手,仍然可以輕易地把豹子殺死,從豹子的嘴裡救出這個嬰兒,並且給這個嬰兒取名為林嘯天。」   「這林姓,有著兩重意義,一種是思念他的兩個愛人,取得是『林中花英柔並存』,那意思,即無論是上官甜還是阿柔,都是野林中永不凋落的山花,長存於他的心裡。還有另一重意義,是因了這孩子是豹子嘴裡的奇跡,因此給此子取『林中豹』之意,就是說,這孩子長大後一定是山林突出的豹子,強悍無比。」   「以林為姓,嘯天為名,則一指思念愛人,另一指就是,此子像林中的豹子一樣,將來定然悍氣沖天!」   「這兩個傳奇人物,一個是山中的野狼,一個是林中的悍豹,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此兩師徒都是武林中不可磨滅的神話,或者說,令人無法忘記的戰魔,在他們的血液裡,都湧動著野獸般的強悍和個性!他們,有著相似的名字,相似的人生經歷,從而成為人世悍見的兩父子。狼笑天其實是林嘯天的義父,林嘯天卻一直把他當作親生父親。他唯一的親人啊!就是這個被世人唾罵的亦父亦師的孤獨殘人!」   「林嘯天從小與狼笑天相處,不但承襲了狼笑天沉冷的個性,而且狼笑天生活的孤苦和寂寞,令他感到無比的痛心,他陪狼笑天在山洞裡生活了二十五年,在這種為義父感到心痛的感情的壓抑下,他那顆未歷人世的心靈,是有著深沉的憂鬱的。這種憂鬱就連在他笑的時候也帶著一種憂傷,因此,在他笑的時候,便呈現了一種矛盾的存在,那笑,彷彿是似笑非笑的,眼中時刻射著似笑非笑的冷色光芒,可他的臉,卻絕少有任何表情的改動,似乎,永遠都是冷峻的。」   「這種性格,便顯得與人世格格不入,而他眼中所露的,那種似笑非笑的冷色神芒,就被人稱之為惡魔般的嘲笑……」   「但在我們女人的眼中,這種笑,帶著魔魅般的吸引力。」   「林嘯天從未經歷過人世,在狼笑天的熏陶下,他的心靈似乎是純潔卻又是冷酷的。在狼笑天最後的日子,狼笑天再度重複了他的教令。這種教令,使得林嘯天的思想裡,從來沒有對錯,只有愛憎。」   「狼笑天憎恨那些所謂的英雄,正是因為這些人,把他所愛的人的生命無情地結束,也正是這些人,讓他在深山野洞裡度過生命四分之三的時間,這些所謂的英雄,把無盡的孤獨和無邊的寂寞以及長久的痛苦強加入他的生命、他的靈魂……」   「所以,即使是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仍然重申他對林嘯天的期望:寧願林嘯天成為人人唾罵的魔鬼,也不要林嘯天成為不世的英雄。他對林嘯天說:『孩子,你要為你的生命負責,你就是你,你不是別人,你若要愛就愛,要恨就恨,有所愛就必有所恨,但全是你自己的意志,你不能像那獵人一樣,為了世人的所恨,而去毀了太陽的所愛。』狼笑天期待林嘯天能找出被獵人射落的九個太陽……」   「師傅,你說這林嘯天,我知道是誰,就是師傅等待的血魔,可這『獵人太陽的』,徒兒就不明白了。」婷婷忍不住打斷了美婦的敘說。   「這只是一個古老的傳說,是狼笑天拿來作比喻用的,以後再和你講講這個神話傳說。現在你只要知道『獵人』指的是殺死花柔的那些武林正道英雄,而『太陽』就是指狼笑天自己以及他的愛人朋友。他的意思是指,他的愛人和朋友都被英雄們殺死了,可他知道,還有一些朋友活在世間,也就是玉蛇門在那場戰鬥中還有逃亡出去的人的,因此他要林嘯天把逃生在外的玉蛇門門徒找出來……他並不知道血煞門滅門之事。」   「狼笑天死後,林嘯天從深淵裡出來,就給武林帶來了新的活力、新的血雨腥風,他沒有找到那些被獵人們射落的仍然存活的『太陽』,卻創造了一個傳說,只是他所創造的傳說,和他義父的傳說一樣,帶著血的味道和被世人唾罵的恆久,或許,還有著相同的孤獨和寂寞吧!」   「婷婷,師傅就暫時和你說這些了,師傅有點累,總之師傅已經把聖女的位置傳給你,師傅讓你率整個太陰教駐紮這裡,不是因為武林正道侵襲了我們,更多的是我個人的原因。」   「為了林嘯天?」婷婷問道。   「是的,為了林嘯天,我要對付大地盟,但我不針對其他武林門派……」   怪不得師傅說,只要確定是大地盟的人就殺了……婷婷在心裡恍然地道,卻不敢明著說出來。   美婦道:「婷婷,這幾天北陵莊的人有何動作?」   婷婷道:「還沒見他們有任何動作,倒是他們那群人好像是分成兩派,有一派較小的住在北陵莊後面的大宅裡,那大宅的門牌很奇怪的。」   「怎麼個奇怪法?」   「我聽匯報的人說,那門上掛著一塊寫著『我踹你屁股』的爛木板,嘻嘻……」   美婦道:「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   「可人家覺得好笑嘛!」   美婦又道:「好啦!師傅問你一件事,那『我踹你屁股』的大宅裡住著的是哪派人物?」   「四大武林世家。」   「四大世家?」美婦驚呼,盯著婷婷,歎道:「看來這次四大武林世家又要遭殃了,大地盟一定會讓他們打頭陣,和我們太陰教拚個你死我活的,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哼,洛雄,你打得真是好主意,可惜我阿蜜依也不笨。」   婷婷突然想起一個疑問,道:「師傅,徒兒再想問你個問題?」   「問吧!」   「大地盟其實與我們太陰教有淵源,為何師傅卻要和大地盟為敵?」   阿蜜依憤憤地道:「與大地盟有淵源的只是月如霜,不是我阿蜜依。我與洛雄只有仇,他洛雄也容不得我阿蜜依活在世上,因為我知道他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如果我洩露出去,他這個為人稱道的武林大英雄,比血魔還要可恥一百倍。但在時機未成熟之前,他不敢輕舉妄動,而我阿蜜依,在時機未成熟之前,也不會把他的卑鄙之事公告天下,我要讓他每時每刻都擔心著、提防著,我要讓他一生都過得不安穩……」   「現在時機將近成熟了,他洛雄有滅我之能力了,所以派了他的徒弟來擾騷我,我也就稱他的意,假裝反擊過來,讓他再對中原武林說,我太陰教是要入侵中原,一切的恩怨情仇的結束,就讓我阿蜜依起一個頭吧!」   婷婷道:「師傅,你這麼做,也是為了林嘯天?」   「嗯,我都說了,這是我個人問題,你現在是聖女,如果你覺得師傅不對,可以把太陰教從嘉陵鎮撤走的,師傅不敢怪你。」阿蜜依幽幽地道。   「不,師傅從小把婷婷養大,婷婷只有師傅一個親人,師傅就像婷婷的娘親一樣,婷婷一切都聽師傅的。師傅既然要與大地盟為敵,婷婷也與大地盟為敵,就讓一切的恩怨情仇的結束,從太陰開始,好嗎?娘!」   「好孩子,師傅沒有白疼你!」阿蜜依摟住婷婷,兩滴清淚從她美麗的依然散發著青春光芒的眼睛流落下來……   「可是,師傅,婷婷好想聽聽你和林嘯天的故事。」   「這,以後再和你說吧!師傅真的很累了……」   「師傅,你哭了?婷婷幫你擦眼淚……」   第 二 章 誰 是 老 大   希平不在,黃大海就帶著眾人,繞了半個圈到達北陵莊的門前。   趙子威看到上面那三個漆金大字,惱火得緊,張嘴噴出一線口水,「呸」的一下,把口水噴到那牌匾中間,在那木質的牌匾上刺穿一個拇指大的洞。   華小波立即豎起拇指,大聲讚道:「威哥哥的口水好厲害!」   「吐得好,你等等,我咳一口痰出來……」四狗說罷,挺了挺胸,使勁地抽了抽肺,正準備醞釀他的「痰」。   趙子青突然扯住他的耳朵,罵道:「死狗,你有什麼資格學我二哥?」   「子青,別鬧了,我們進去。」趙子豪出言解救他的妹夫,四狗對此真是感激不盡了。   雷龍對碧柔笑道:「還是你溫柔些。」   獨孤明唱戲般地道:「可是某公子就怕溫柔的小碧。」   四狗道:「那是家族遺傳──」   「這我倒相信,我那次到遠揚鏢局,見識很少,就知道凡是姓雷的都怕老婆,哇哈哈……」   「華小波,你如果不想出醜,最好停止你那可惡的笑聲。」   華小波立即頓住笑,道:「龍哥,我華小波是從來不出醜的,所以,我不笑了。呀呀!豪哥,你等等我……」   「龍,你嚇著小波了。」碧柔輕聲道。   雷龍立即附和道:「是……是,我下次說話小聲點,柔兒,你生氣了?」   「沒有,我很開心,如果你敢把頭頂上的牌匾破了,我會更加開心。」   「真的?」雷龍驚喜地道,手中的劍突然出鞘,隨手一劃,門匾立見兩半,他的劍入鞘,立即道:「柔兒,我突然發覺原來那門匾爛得要命,哈哈!」   「哈哈哈……」   眾人也突然狂笑,心情大暢地踏入北陵莊的主廳。其時,各派的高層人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洛天第一句話就是:「為何遲來?」   這句氣沖沖的話激怒了武林四大家的「強人」了,四狗立即回了一句更沖的,「你他媽的管得著?」   洛金首先火了,罵道:「小子,你別太不識相,小心我打爆你的嘴。」   「我操你大塊頭,你以為你長得高大就凶了?我四狗的塊頭也不小!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大地盟養的一頭豬,老子是丐幫有史以來最英名,最有藝術細胞,最有人氣的幫主,你媽媽的根本沒資格跟我講話!」   華小波立即很配合地道:「我也不是跟他講話,我乃長春堂的獨子,也是很有身份的人物耶,師傅你說是吧?」   「小波,你不是說你未成年,還沒繼承家業嗎?」獨孤明輕問了一聲。   華小波哂道:「獨孤老兄,怎麼說,我都是合法繼承人吧?」   一眾武林人看到這幫人又開始胡鬧,都從心裡皺眉。   洛天首先妥協,道:「別吵了,我們叫你們過來,是商量正事,不是和你們吵架的。黃希平呢?」   黃大海道:「大哥出去玩了。」   「什麼時候了,他還在玩?」洛天真是不懂黃天才的行為了。   黃大海淡然道:「大哥從小本來就只喜歡玩的,什麼事,和我們商量就行,他是不會和你們好好地商量這些事的,他對這些事情沒半點興趣,不感興趣的東西,我大哥向來不理。」   他的回答可謂一絕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開始吧!等你們很久了。」洛天說罷,就先入座了。   坐的居然是主位,左右各坐著夢香和權衡?   夠囂張!   趙子威第一個看不順眼,但想到剛才在門前吐口水的得意之舉,心裡多少舒服了些,只是有點後悔沒有預先準備好一泡狗屎……   「說吧!沒什麼事,我就回去抱老婆了。」四狗先發制人,作為丐幫的幫主,他必須學會這招才有威信的,難道乞丐不都是先發制人的嗎?好比:「大爺……我家有老有少……都沒法活了……求大爺行行好……」之類的話,見人就發,問你怕不怕?   可是,就有人不怕了,洛金哂道:「那你回去抱你的婆姨,你在這裡也是廢人一個。再說,你們丐幫乞食起哄還可以,叫你們去打架,那是瞧得起你們了。」   「喲!我說大塊頭,你今天怎麼老和我作對?我搶你女人了?」   「老子看你不順眼……」   「媽的,哪個是你的娘們?」四狗奇軍突出,這句話幾乎把所有人都問住了,咱了,這人平白無事問人家的娘們幹嘛?發騷呀!   洛金似乎也很火大,指著洛花,就扭頭朝四狗吼道:「她就是,不比你的娘們差。」   這次四狗不火了,笑嘻嘻地對趙子青道:「他說他的女人比你美哩?」   趙子青瞄了洛花兩眼,啐道:「她?去整容之後,再來和我趙子青比吧!」   洛花被激怒,道:「你去打了胎,再和我比……」   「我……」火爆的趙子青立即抽刀出來!   「行了,要吵誰的女人漂亮,到外面去吵!」洛天忍不住了,這什麼世界?好好的請他們來商量正事,他們卻不識好歹?   「青青,別鬧,回去我寵你。」四狗還沒有希平那麼白癡,所以立即抱住衝動的趙子青,不許她亂來。   趙子青狠狠地瞪了洛花一眼,終於忍了下來,屁股往下一撞,坐在板凳上。   四狗又忙道:「青青,小心我們的小狗狗呀!」   「我呸!我趙子青的孩子絕對不叫小狗狗,你沒品味就算了,別讓孩子也跟你一樣沒品味!」   四狗在心裡報復道:我有品味,我就不找你了!凶得要命,汪汪……   他恨不得學狗把心裡的不爽吠出來,可惜他不敢!   大堂裡終於安靜下來,黃大海道:「洛天,可以說了。」   洛天道:「我們來到這裡也有好幾天了,可就是沒有找到太陰教的蹤跡──」   「是不是太陰教的美女還沒有打扮呀?可能來得慢一點……」   洛天還沒說完,華小波就自作聰明地打斷了他的話,可洛天又沒辦法發火,因為這幼稚的提問,竟也令他覺得華小波「可愛」得像白癡──看來,武林四大家沒幾個人不是白癡的。   叫他們來開會,簡直是比白癡還要白癡的做法──但是,這群白癡應該活不久了。   洛土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華小波,他立即罵道:「你他媽的就不能成熟點?活脫一個無知小兒!」   「喂,叫老土的大人,敢不敢脫了褲子,大家比比看?看他媽的誰是小兒的模樣。我敢肯定……」華小波用手比了比,繼續道:「你那東西,只有我一半的成長率。哈哈,除了我姐夫,見到誰,我華小波都不自卑!」   趙子威拍了一下他的頭殼,道:「別得意,沒有野馬族的重生丸,你能威風起來?」   華小波笑道:「自然沒有威哥的威風了,可比起那洛土,我是絕對有信心的。」   「這倒是很對,哈哈……」趙子威大笑,四狗也跟著狂笑。   「你們就不能安靜一下?」如夢似的聲音依然出自如夢似的夢香美麗的小嘴。   趙子威一聽到這聲音,那得意的笑,立即停止,一手掩住四狗那張狂的嘴,道:「安靜,安靜,沒聽到夢香小姐要我們安靜嗎?」   全場大暈……   美女的魅力果然比帥哥的魄力要大許多,夢香輕言一出,男人的大吼立即消失。   洛天終於有了說話的餘地,「我們現在的最主要任務就是找出太陰教的藏身之地,把她們阻殺在嘉陵鎮,不讓她們進入中原搗亂。」   「洛天,你怎麼確定太陰教一定藏身在嘉陵鎮?」黃大海正經地問道,除了和希平在一起的某些時候之外,其他的任何時候他向來都很正經的。   「這是我們的可靠消息,絕不會錯。」洛天肯定地道。   黃大海道:「你繼續。」   洛天又道:「這幾天來,不知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是否出現這種情況。」   「什麼情況?」華小波的好奇心首先被勾引出來,問道。   「我們大地盟有許多弟兄都受到襲擊,死傷五六十人之多,因此,我們確定是太陰教的匪徒干的,我們必須加以防範。」   獨孤明道:「洛天,這讓我很懷疑,怎麼說你們大地盟和太陰教有著淵源,太陰教即使在這裡且要暗算我們,也不會拿你們大地盟開刀。」   「難道我們大地盟還有很多仇家不成?」   「這可說不定,可能是那些個魔門看不順眼,專門和你們對干,暗處放一下冷刀也有可能。」四狗似乎習慣了偷襲,連講句話也帶著濃濃的偷襲味道。   洛天怒火燃燒,但還是以平靜的語氣道:「這也有可能,然而太陰教在嘉陵鎮這個消息也是無比可靠的。我們來的目的,是要把太陰教趕回西域,最好是把她們滅了,所以請大家盡心些,別只顧玩,我們不是來玩的,這點請大家注意。」   他的後面這句話矛頭直指武林四大家的活寶們。   四狗道:「洛天,我們怎麼著,還輪不到你們管吧?這次出動,本來是希平帶頭,可是後來希平被你的姑姑擄走了,才讓你們趁機而入,讓你們和他平起平坐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你現在倒以老大的口吻來命令兼指責我們?什麼意思!」   「即使是現在,四分天下,也輪不到誰說了算,是吧大海?」獨孤明故意問黃大海。   黃大海很正經地答道:「是。」   華小波別有用意地道:「可就有人以為他自己是老大,什麼事都是他說了算,一切都讓他作主才好。」   「華小波,這裡除了我們少主,誰還有資格作主的?」洛土道。   華小波乾瞪了洛土一眼,心裡想:這土小子專門和我華小波作對,我非把他的女人弄上手,活活氣死他!   「難道夢香小姐沒有資格?」趙子威可一點都不怕洛土。   洛土憋紅著氣,道:「這……」   夢香道:「洛少盟主講的是理,所以此時我也聽洛少盟主的。」   趙子威和洛土同樣地憋氣了,「這……」   華小波指著權衡道:「他呢?這娘娘腔呢?」   華小波說得沒錯,權衡怎麼看也沒有男人的味道……   權衡冷眼一瞄華小波,冷言道:「你說話小心點。」   「你們孤立了。」洛天傲然道。   「這在我們很正常。」趙子豪終於說話了。   「然而,」洛天道:「以多勝少,你們這孤立的一方,必須聽從我們的指令,因為你們已經沒有任何決定權。」   於是,場面一下子靜下來,洛天說的確實有理,但是,在沉靜中,忽然聽到希平的聲音了。   「洛天,以多勝少實在是太卑鄙了,以少勝多那才叫厲害,我經常就以少勝多,不信你叫幾個人出來和我打打看?另外,加上你也無所謂。」   眾人只見一個帥得入魔的男人手提著一塊木匾,正得意洋洋地走進來,這正是從寡婦屋偷香回來的天才黃希平也。   他的身後跟著幾個大地盟的武士,每一個都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此時很多人才看清楚,希平手中的兩半塊木匾,正是北陵莊的門匾,只是不知為何到了他的手中,而且斷成了兩半?   其中一個大地盟武士哭喪著臉,怯怯的道:「少盟主,他把我們的門匾拆下來了。」   原來希平經過門前時,剛好看見門匾斷成了兩半吊掛著,他就哈哈大笑,笑得那些守門的人都出來看,發現他們的門匾被人破壞,直接以為是他幹的,便欲去報告,卻被他三兩下地擺平了,個個躺在地上受痛,卻不得叫喊,因為他說了一句很恐怖的話:「你們敢喊,我打落你們的門牙,看你們如何吃豆腐?」   他就又到莊院裡找了梯子,嘿嘿,很快地爬了上去,把兩半門匾摘了下來,然後放到地上,恨恨地踐踏,覺得踐踏得差不多之後,才得意地拿著那兩半門匾進來……   希平轉身就一拳打在那說話的武士的嘴,道:「你說話小心點,我是替你們做好事來的,幹什麼說得這麼嚴重?怪不得連門牙也沒有了。」   那門牙被他一拳就擊落了。   場面一下緊張起來,大地盟的人都站了起來,而且許多人把這群活寶圍住了。   希平把兩半門匾朝前一丟,只見那門匾之上全是鞋印子,他說道:「洛天,你這人壞事做多了,雷也把你的門匾劈成了兩半,掛在門前很丟人現眼,我這人專找好事來做,乾脆幫你摘下來,不過,你這門匾掛得太高,我摘下來要費大力氣,所以心裡也很生氣,因此,摘下來之後我就踩了幾腳洩洩氣了。」   他把話說完之後,四狗等人看看雷龍,偷偷地笑著,其他的人卻是目瞪口呆的,一個模樣。   「不明白嗎?我來示範給你們看看,哪!」希平走前兩步,提起腳就去踩那兩塊門匾。   大地盟的人大怒,八大弟子分別飛身而出,瞬間的變亂,七大弟子突退,卻是在瞬間之內被武林四大家這群活寶逼退的,只是好像還有一個人沒有退回去?誰?原來是洛葉!   她此時正被希平抱在懷中,唉!舊事重演。   眾人卻不知他為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洛葉抱在懷裡的,洛土看清,大是吃驚,又想進攻。   洛天道:「洛土,回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洛葉卻在希平的懷裡叫喊:「放開我……」   希平笑道:「你他媽的誰不好攻擊,偏偏要對我投懷送抱?看來你是對我有意思了?」   「我沒有……你放開我……」   「你在求我嗎?」   「黃希平,你是不是想死得很難看?」洛土咬牙切齒地道。   希平道:「洛土,以你的反應來看,這個鐵定是你的女人了。你曾經想搶我的詩兒未成,我也很想搶搶你的洛葉。我想,我不會像你那麼失敗……洛土,你不是說你的拳頭很硬嗎?儘管過來把你的女人搶回去,否則我待會要把她帶回我的床上了。」   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左手摟緊洛葉,右手突然伸入她的胸脯揉抓。   洛葉驚叫道:「啊……不要抓那裡……救我啊……」   洛土看得狂吐一口血,飛身而出,巨拳變黑,帶著沉重無比的黑色勁氣直擊希平的臉門,希平的右手猛的從洛葉的胸脯抽出,握拳迎上洛土的「絕地真義拳」。忽地,雷聲隱隱,「轟」的一聲,兩拳相撞,洛土的身影暴退。他落地後,站定身,眼中射著無比的驚懼盯著希平,欲張嘴說話,但卻再次噴出一口血來,他的右拳也下垂著,微微顫抖。   希平邪魅似的眼神閃射著,這種眼神不知是何時出現在他眼中的,他道:「洛土,我說過,會給你一個炫耀你拳頭的機會的,你沒有忘記吧?給你!」   他把懷裡的洛葉拋了出去,洛葉驚叫中,撞到洛土,兩人倒退了兩步。   洛葉回轉身,又緩緩地走了過來,到了希平面前,才顫著聲音道:「你……你把我當成什麼?」   水潔秋也罵道:「黃希平,你做得太過分了吧?」   希平不理她,也不理洛葉,只是轉過了臉,道:「徐飄然,你到底還要住在北陵莊多久?」   「我喜歡住多久就住多久!」   「你如果不姓徐,就儘管跟隨大地盟。我想,徐青雲也不會認你這個父親!」   徐青雲的老臉大變,卻又說不出任何話。   希平道:「大海,出示令牌。」   黃大海從懷中摸著一塊巴掌大的金牌,上面竟寫著一個大字:天。   在天字的旁邊閃爍著四個小字:華杜徐趙。   黃大海一字一句地道:「徐飄然聽令!」   徐飄然看著那面令牌,半晌才顫音道:「是……徐飄然在,回天字……」   希平看了看夢香,又看了看原真六女,然後轉身,邊走邊道:「在大地盟,我不聽誰的,來到這裡,我也是,喜歡怎麼著就怎麼著,誰也管不了。媽的,洛狗雄以為我是好欺負的,我說過由我們打頭陣的,而且都得聽我的話,卻叫來三個和我作對的傢伙……」   「黃希平,你給我站住!」水潔秋的身影擋在希平的面前,一群人止住腳步。   場面又開始安靜了。   杜鵑和水仙見是她們的小姐,雖然她那美絕人間的臉依然散發著迷惑人世的天然風騷,然而,她卻是憔悴了許多,她們同聲道:「小姐──」   希平看了看她,有些不忍地道:「我不攔你,你也不應該攔我的?」   「你終於肯正眼看我了嗎?」水潔秋咬著唇,聲音顫抖。   「看與不看有何用?」   水潔秋凝視著他,雙眼的淚光泛起,流落了下來。   「別哭,看見你哭,我會心痛的。」   希平舉手欲擦她的淚,她卻擋開他的手,哭咽道:「不要你假好心,你連看都不看人家的……」   希平突然一手把她摟住,一手去輕擦她的眼淚,嘴裡卻道:「別亂動,我說過要幫你擦眼淚的,你總是不聽。」   水潔秋掙扎了幾下,然後就雙手緊環住他的腰身,臉靠在他的肩膀,看見洛天那一雙狠毒的眼睛……她的心一驚,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洛天如此恐怖的眼神。   希平感到她的身體在顫動,輕聲在她耳邊道:「別怕,一切有我,什麼時候願意跟我走了,和我說一聲,我帶你走!」   他放開水潔秋,回頭道:「我不管你們,你們也少管我!今天到此為止,走吧!」   他率先邁開步伐,趙子豪對徐飄然道:「徐叔叔,我們為你們預備了房間。」   然後一群人向門外走去,徐飄然歎息一聲,也低著頭跟著這群人出去了。   權衡突然道:「洛少盟主,看來你爹的安排失策。」   洛天心裡大火燃燒,臉面卻沒變多少,此時聽到權衡的話,只是道:「有沒有他們,其實都一樣,讓他們自己亂搞好了,我沒空理會他們。夢香小姐,我們下一步該如何?」   夢香好像如夢初醒,驚道:「啊!你說什麼?」   她方始看到,四大武林世家已經離去……   第 三 章 雜 亂 無 章   「少主,那黃希平太囂張了!」洛金吼道。   此時,會議已經散了,大地盟的人聚集在洛天的寢室,似乎有什麼事還得繼續商量。   洛天道:「這沒什麼,他本來就是那種神經,習慣就好了。」   洛木道:「少主,以前三哥所說的,我想,是真的……」   洛天道:「洛土,你的拳頭對上他時,不應該出現那種情況的。」   是呀!洛土的絕地真義拳幾乎是武林中的第一猛拳,那拳勁有著大地的真義和力量,可是,當黃希平那帶著雷聲的一拳和洛土的拳相撞之時,敗退的卻是洛土……黃希平除了「雷劫神刀」之外,什麼時候又多了一種「雷」拳了?   一直垂著臉不說話的洛土,抬頭道:「他的拳帶著火燒的熱度以及令人麻痺的電擊作用,我的拳與他的拳相遇時,感到力量無法與之相比。」   「你是說,你真的敗了?」   洛土歎道:「我是敗了。」   洛火也道:「我們犯了一個最低級的錯誤,就是一直都小看他了。若是沒有實力,他很難活到現在的,就憑這點,你們就應該相信我以前所說的。」   洛草道:「他上次打敗三師兄時,那眼睛也像剛才一模一樣,好像他的眼睛出現那種神芒之時,都是不可擊敗的。」   洛天冷笑道:「誰說他不可擊敗了?」   洛草不自然地道:「我……我只是有那種感覺……」   「洛葉,你為何突然間被他抱在懷裡?」   洛葉其實也是一直不說話,此時聽得洛天問,便答道:「少主,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刀砍落他的時候,突然被強勁撞滑到一邊去,他的手一伸,就……就把我……」   「好了,不要說了,看來你是連自己被別人抱了也是不清不楚的。」   洛葉突然掉了眼淚……   洛天沉默了半晌,眼射神芒,道:「找個機會,除掉黃希平。」   「哥,你怎麼把衣服都弄濕透了?」杜鵑在幫希平換衣時,問道。   希平空出一隻手去摸水仙的臉蛋,就道:「我今天撞到了母夜叉,嚇得跳河。」   「你會被女人嚇著?」獨孤詩很是不相信了。   水仙道:「她長得很醜?」   「不是,是她們想強姦我……」   「你會怕女人強姦?」杜鵑輕捶了他一下,怨嗔道。   獨孤詩道:「你去了哪裡?」   「我到寡婦屋去了。」   「你進去了?」   「沒有,我在屋頂上,然後從屋頂看見五個脫光了衣服洗澡的美女……然後就掉了下去,然後我急忙得逃了出來,否則真被她們強姦了!」希平怕怕地道。   「瞧你,說得像真的一樣!」杜鵑替他著好衣,被他抱在懷裡,她就輕擂了他的胸膛,然後接受了他的吻。   他吻了杜鵑後,又吻了水仙和獨孤詩,便走出門去。   「你又要去哪裡?」   「我去找兩個舊情人。」   希平確定天風雙嬌住在哪間,此時已經是近黃昏了,他敲響天風雙嬌的門,是徐紅霞開的門,其實她們兩個很難一眼認得出來誰是誰,然而,希平可以感覺得出來,且她們兩人的眼神是有很大差別的,徐紅霞的眼神溫柔而蓄滿情感,徐白露的眼神卻很凌厲。   「我來看看你們。」希平說著,走進了屋裡。   徐紅霞把門虛掩上,徐白露卻道:「妹,把門反鎖了。」   「啊?」徐紅霞一驚,轉頭看了看徐白露,又掉頭回去鎖了門。   徐白露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道:「你來幹什麼?」   希平走到她的背後,沒有經她的允許就從後面輕摟住她的蠻腰,道:「我怕我再不來,你會把我忘了。」   徐白露道:「我從來沒有記著你。」   「你剛洗了頭?你的發有種淡淡的清香。知道茉莉為何總說謊嗎?」   「什麼?」   希平道:「茉莉總說,她的花朵不大也沒有盛開,更沒有發出任何芳香……可是很多人都知道茉莉很美也很香。但為何茉莉要否認這個事實?因為她怕自己像玫瑰一般,被別人採摘,當作愛情的信物。你就像茉莉一樣,否認你的心裡收藏著很深的感情,因為你怕像玫瑰一樣被我採了。」   「你似乎什麼時候都是這麼自大兼且無知?」   「我只知道當我摟著你的時候,你連一點抗拒也沒有。」   徐白露稍掙扎。   希平摟得她更緊,嘴在她耳邊,輕含著她的耳珠,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哥,你也許很早就心甘情願地靠在我懷裡了。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徐白露不說話。   希平回頭,朝一直呆站著的徐紅霞笑了笑,道:「你也過來好嗎?」   徐紅霞遲疑了一會,垂著臉走到希平左邊,希平的右手摟住徐白露,然後伸出左手去摟徐紅霞,她也沒有抗拒,只是扭臉看見她姐姐的眼中含著眼淚。   希平道:「我想向你們的爹提親,我要你們兩個。」   「不,你不能向我爹提親。」徐白露驚叫道。   徐紅霞也道:「我爹很恨你,你別為難我們。」   「也可以,但是,得你們親口說一句話,我很喜歡聽到的一句話,我就答應你們暫時不讓徐飄然為難。」希平威脅道。   徐紅霞道:「什麼話?」   「你們應該清楚我愛聽你們說什麼話。」   「我不懂……」   徐紅霞未說完,徐白露已經插言道:「我們一直以來都沒忘記你,只是我們也有點恨你。」   「姐姐,你怎麼說……說了。」徐紅霞的俏臉迅速地紅了起來。   希平一笑,雙手微用勁,擁住這對美麗的姐妹花,道:「這就是你們不答應嫁給洛天的全部理由是吧?」   「嗯。」兩女齊聲應道。   「轉身過來好嗎?」希平道。   徐紅霞很聽話地轉過身,徐白露卻沒有任何動作。   希平道:「你不喜歡面對著我?」   徐白露終於緩緩地轉過身。   希平看見她流了淚,右手離開她的腰,在她臉上拭了拭,擦去那淚珠,然後又摟住她,道:「為何哭了?」   「你不講道理……」徐白露哽咽著,「只會欺負人,欺負了我們還不夠,還要欺負我們的爹爹。」   希平歎道:「其實也並非完全是我的錯,他也拿我當白癡了。」   「難道你不是?」徐白露反駁道。   希平道:「好,好,我是,我是你的白癡,總行了吧!」他的心裡卻道:其實我是天才。   天才和白癡,不就是一線之差嗎?   徐紅霞忽然笑了,徐白露的眼中也露出些笑意,道:「你要在我們房間待多久?」   「呀呀!你們反鎖了門,不是想留我下來過夜嗎?」   兩姐妹哭笑不得,徐白露嗔道:「你別妄想,我只是見你進來,知道你一來就會亂搞,所以把門反鎖了,不讓其他人亂闖進來,看到就……就……不好了。」   「有什麼不好?我倒希望很多人都看著,你們兩姐妹其實從很早以前就心屬我,而且百分之一百期盼成為我的女人!」   「誰心屬你了?」   希平端詳著兩張同樣的臉蛋,那驚艷和滿足佔據著他的心,他俯首下去,吻了徐白露的眼淚,然後又吻了徐紅霞的紅唇,兩女就呆呆地接受了他的吻。   他道:「如果不是心屬我,很多事令我無法解釋,只有把你們想成是愛我的,很多事才能一解百開,我出去了。平時多勸勸你們那固執的爹,並且對他好些,讓他把徐青雲的死忘了吧!施竹生也死了,而且施柔雲無依無靠的,她是個很美麗很善良很無助的女孩,也許她純潔的心比你們還要痛苦的,你們就放過她吧!她純粹只是一個很可憐的女孩子而已。」   他說罷,打開門,回首朝兩女微微一笑,俊美無比的臉給她們以撲面而來的浪花般的感覺……   「姐,你為何哭了?你應該不會討厭被他摟著的!」   徐白露歎道:「妹,知道我為何沒對出色的洛天動情嗎?因為我早已經不可能把感情分給另外一個人。我的感情,在從地獄門回來之後,便全部給了一個叫黃希平的混蛋。」   徐紅霞輕聲道:「我也是……我在承受他的兩個耳光之後,我就屈服了,我想,我本來不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吧!」   「我剛才哭,是因為我所懷念的懷抱終於再次收容了我嬌嫩的身軀……我的心也彷彿在那一刻被他寵在他的擁抱裡,我是因為喜歡才哭的。」   徐紅霞輕聲道:「其實,在開門見到他的瞬間,我就想哭了。」   徐白露歎道:「以後不會再受到大地盟的人的搔擾了,真高興。」   「姐,我剛才很想他留下來的。」   「啊?」   徐白露聽了徐紅霞所說的話,驚呼了一下,接著便聽到兩姐妹會意的輕笑,是那麼的柔和,那麼的甜蜜……   「小啞巴,開門咧!」希平站在施柔雲的房前怪喊,可不見房內有動靜,他就又道:「你再不開門,我就踢門了。」   門很快地就開了,施柔雲怨怨地瞪了他一眼,他開心地一笑,抱起她就走進去,那腳向後一蹬,把門掩了。   「門沒關。」施柔雲急忙道。   希平回頭一看,門果然半開著,應該是剛才的反彈力太重,導致門不但沒掩且還開了大半,「不用關了,誰不知道小啞巴喜歡被她的大仇人抱的?」   「不,我要關。」施柔雲掙扎著下地,跑過去把門反鎖了,回頭卻見希平坐在床沿,她靠在門背不動了。   希平道:「不準備過來?還是要我親自去抱你?」   施柔雲便垂著臉走到希平面前。   希平擁她入懷,道:「今天你好像有點事,我一直都覺得你在思考什麼,可是,我知道你的腦袋不大適合思考的。」   施柔雲眼睛一紅,道:「我見到雲雪姐姐……」   「嗯,繼續說下去。」   「她看我的眼睛,總讓我想起大哥的眼睛。而且,她的身高也和大哥的身高一樣。還有,如果改成男裝,我想,她很像我的大哥……」   「不要胡思亂想,長得像的人是有的,再說了,你哥雖是不男不女的,可也不是女人,那雲雪,看起來是十足的女人,但是,如果你覺得她像你哥哥,以後你就把她當你姐姐好了,她不是很喜歡你嗎?」   施柔雲歡喜地道:「她是很喜歡我,還讓我叫她姐姐哩!」   「這不是很好嗎?有空去找她玩玩,我想,她不會傷害你的。」   「我也覺得她不會傷害柔雲,她還說,讓柔雲不要恨你,不要把你當成仇人──」   希平高興了,大喊道:「小啞巴,她這就說對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仇人,而是你的情人兼天才型的保護神。」   「我……我怎麼看不出來?」   希平頭一大,道:「你不說話行不行?你一說話,就活活把人氣死。」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你沒有死哩!」   「啪」的一聲,施柔雲的屁股承受了希平的輕打,他抱起她就往外走……   「我們去吃晚餐,我用菜堵住你的嘴。」   第 四 章 萬 花 樓 上   「姐夫,姐夫,快起來啦!」   「這傢伙,一大早的就亂吵,幾乎成了他的習慣了。」希平輕推了伏在他胸膛上的獨孤詩。   她睜開眼,笑道:「哥,其實現在已經不是大清早了,杜鵑和水仙早就出去了,是我自己留在這裡,怕你醒了,沒人服侍你。」   「嗯,就你們對我好。」   「小波,有什麼事嗎?」獨孤詩出言問道。   華小波在門外乾等著,朝裡面喊道:「詩兒,快趕姐夫起床,那三個混蛋跟著一群不知打哪裡來的美女滿街跑,我攔也攔不住。」   「有這樣的事情?」希平喃喃自語,這種事情好像趙子威不屑做的,但這三個混蛋之一應該有個趙子威吧?他想不出其他的人選了。   他坐了起來,獨孤詩赤裸地爬攀在他的胸膛,他的魔爪在她可愛的蓓蕾上抓,她嬌嗔道:「哥,不要弄了,詩兒快軟了,等下……就不能幫你穿衣了。」   外面的華小波似乎聽到一點「風聲」,便叫道:「姐夫,你還在搞詩兒嗎?我等不及了……」   「我操!華小波,你講話小聲點,否則我出去敲爛你的頭。」   希平吼叫出來,下了床,站在床前。獨孤詩也跟著下了床,光著美妙的身體赤著小腳找來了他的衣服,很快地幫他穿上。   他摟著她一陣狂吻,然後把她放到床上,蓋上被子,說道:「你先躺一會,我出去了。」   希平打開門,又立即鎖上了。   見華小波好像很急的樣子,他道:「你這麼急幹嘛?」   「我說,姐夫,那五個女孩可是個個美如水的,我是記著姐夫,才回來向你報告的。有美女,哪能少得了姐夫呢?」   「真是這樣?」   華小波搔搔頭,笑道:「其實是因為那五個美女對我們不大感興趣,我們從早上跟到現在,都跟了三個時辰了,還找不到機會,所以我們一齊想到姐夫,他們就趕我回來,把你帶過去。他們說,四狗臉皮雖厚,可沒有姐夫帥,也沒有姐夫的魅力,更沒有姐夫那麼會說情話,所以只有請臉皮又厚又有魅力──」   「停,華小波,你在說什麼?難道就不能把第一個形容省略掉?」   「可是,如果省掉第一個形容,我就不必辛辛苦苦地跑回來找姐夫了。」   希平卻耍賴似地道:「我不去,我今天要去找原真。」   「姐夫,那五個女孩中,有一個是特別漂亮的。」   希平感興趣了,道:「多漂亮?」   「和夢香、水潔秋等女是一個等級的,這樣說可以了吧?」   「你不早說!」希平使勁地要敲華小波的頭,華小波眼明腳快,閃到了邊去了,他也不理會華小波,邊走邊道:「小波,快點帶路,我去看看,這三個傢伙,一個是笨拙沒情話,一個是情話多多行動少,一個是自大沒頭腦,哪能得美女的歡心?還是我天才型的情聖厲害,哈哈!」   「姐夫,她們在萬花樓,那裡美女很多,我們這幾天都是去那裡狩獵的。」華小波一馬當先,跑了起來。   希平也以追趕馬的速度跟著華小波跑……   萬花樓算是嘉陵鎮最大的酒樓,樓分三層,一般能夠在頂層的人都是有錢有勢的。   萬花樓的正對面,就是迷江、巫山,坐在頂層的人們,可以欣賞迷江和巫山的大好景色。因此,很多人都想在頂層喝酒,湖光山色盡在眼底,所謂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許就是這樣的。   萬花樓並非妓院,但來的女人卻很多,這多少和這酒樓的名字有點相關,很多自恃有點身份有點姿色的女人,都愛往這裡跑,自覺自己是萬花叢中迷人的一朵,漸漸的,成為一種風氣,來這裡的女人都愛打扮一番,到這裡來不是為了喝酒──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她們到這裡來,無非是比誰的排場大,或是比誰的臉蛋好看。臉蛋不好看的,比身段;如果臉蛋和身段都不好看的,她們就比比誰的化妝品好,或是誰戴的首飾更貴重、更漂亮。人不能相比了,比物也好。   因此,萬花樓,其實是女人打比的集中營,也是男人們獵艷的大廣場。生意上,自然就更加興隆。   四狗、華小波、獨孤明三人其實在第一天來到嘉陵鎮之時,就到這裡來了,而且一有空就往這裡鑽。更值得稱道的是,在這裡,他們還狩獵到了一些寂寞怨婦之類的女人,跟她們上床,撫慰了她們悶騷的心以及騷動的肉體。   就在這天清晨,他們邀約了趙子威一起,趙子威本來是想去找夢香的,可是這些天夢香有事忙,而且夢香似乎是站在洛天那邊的,似乎向著他極度不喜歡的洛大英雄,他趙二公子看見那門就想吐口水,因此,還是少去為妙,否則,哪天看見洛大少的時候,忍不住就吐口水,那可有得瞧了。   四人就這麼來到萬花樓,首先在第一層佔了一張桌,然後盯著每一個從這裡出入的女人。當然,四雙眼睛裡只有兩雙像夜裡的狼的眸子,獨孤明和趙子威表現的比較有風度一點。   「有這麼好的地方,你們為何現在才帶我來?」趙子威在這裡坐不到半刻鐘,便開始埋怨他們不早點帶他來。   四狗道:「你每天想著夢香,我們以為你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   「你他媽的想那麼多女人就行,我想一個都不行?」   獨孤明道:「你也不是只想一個……」   「不是又怎了?凡是漂亮的,我趙子威都想得到,如何?」   獨孤明伸出拇指,道:「你行!」   華小波不耐煩地道:「你們別吵了,靜靜地瞧女人不行?」   三人的眼睛猛的瞪他,他立即道:「當我沒說。」   華小波心不順地扭臉一邊,那眼睛突然就定格了,好像被無形的小棍棍硬捅了進去似的,把他的一雙眼珠定住了……   三人大驚,也回首看向門外。   卻見五個少女飄然走入,其中領頭的穿著白色長袍,其餘四女分著四色衣袍。此五女中,以那白衣的少女最是絕美,另外的四女也是少見的漂亮。   她們走進來,就往樓梯走,大概是要上頂樓了。   萬花樓裡的男人的眼睛一下子被她們吸引過去,眼睛隨著她們轉,那些女人的眼睛也露出強烈的妒忌之光……   五女上了樓,華小波因為仰轉身體,那傾斜度太大,椅子失去平衡,「砰」的一聲,連人帶椅跌倒地上,把所有人都從驚艷中驚醒過來。   趙子威第一個罵道:「你小子專心點,看美女就看美女,別耍雜技,這又不是雜技團。」   華小波從地上掙扎起來,道:「威哥,我就是看美女看得太專心,才忘記了地心吸力。」   「喲呵,你懂什麼叫地心吸力嗎?」四狗一下子不高興了,這可是新名詞,為何他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華小波正經的道:「就像美女對我們的吸引力一樣,什麼東西都有吸引力的。我掉到地上,當然是地上的吸引力把我吸了下去,難道還會是我自己跌倒的不成?」   「你別跟我說有人把你推倒的!」趙子威道。   華小波站直了身,拍拍衣服──其實地板很乾淨,只是他覺得應該這樣做才符合跌倒之後爬起來的規矩,他道:「威哥,我們也上頂樓吧?」   趙子威吼叫道:「正合我意。」   此時,四狗已經第一個衝往那樓梯了,獨孤明也隨後跟上。   櫃檯突然有人喊道:「你們四個不能上去。」   啥?不能上去?竟然有人敢對他們吼叫「不能上去」?   四人立馬掉頭,只見櫃檯的小二正跑過來,對他們道:「頂樓是有頭有臉的人才能上去的,這是本樓的規定。」   四狗喝道:「你他媽的豬眼看人低!我們沒頭沒臉了嗎?你抬頭看看我們,不但有頭有臉,而且個個高大威猛,臉蛋也長得對得起女人,你他媽的亂放豬屁!」   小二似乎有點怯了,顫著聲音道:「你……連說話都不順……怎麼算有頭有臉?」   「我怎麼不順了?」媽的,以為他四狗是東洋人在說中原話嗎?──你他媽的才有點不順!   「啊……應該是狗眼看人低……不是豬眼看人低,還有……不是豬屁,是狗屁!」   「我干你奶奶!」四狗被氣得一腳就踹下去,被獨孤明擋了下來,他又罵道:「你是不是專門和我四狗作對的?」   獨孤明道:「那話本來就是那麼說的,是你自己亂改,誰也沒和你作對,你別亂踢人,我們會被趕出去的。」   「誰敢趕我們出去?」四狗吼叫了起來。   趙子威瞪著眼前的小二,道:「你是不打算走著回去了?」   「什麼?」小二不明白他的話。   趙子威大叫道:「我們要上去,你是不是一定要阻止?」   小二心裡有點怕,但職責所在,他還是說道:「是的。」   「那你就到一邊涼快去!」趙子威說話的同時,一腳撩出,把小二蹬出老遠,然後回頭對其他三人道:「搞定了,我們上去,誰若以為我趙子威沒有身份,就儘管出聲叫我們下去。」   華小波道:「威哥是最有身份的人了,今天多虧帶了威哥過來。」   四狗忿忿地道:「我也一樣能做到,如果沒有獨孤明擋下來的話,他早就到一邊涼快了。」   「廢話少說,我們上去。」   四狗道:「獨孤明,你不是最多廢話的嗎?」   獨孤明不答理他,率先上樓,四狗跟著,華小波在最後面喊道:「獨孤老兄,待會可要發揮你廢話的專長啊!全靠你了。」   四人走上頂樓,也許是來得太早的緣故,頂樓只有剛才上去的五個美女,見到他們上來,她們當然也知道這四個人剛才在底樓鬧了一會,其中四女都瞧了他們一眼之後才扭臉去看迷江,就只有那美絕人間的白衣少女瞧也不瞧他們一眼……   喲喲!他們可是一級帥哥呀!被人忽略的滋味真不好受!   萬花樓是尖塔構造,頂層不大,最多可以容下三十多人,擺有七張桌子,每張桌子配八張椅子,那五個美女就是在靠前、最邊的那張桌子。   四人就在她們旁邊的桌子旁坐了,然後你看我,我看你,接著四狗、華小波、趙子威就不約而同地把眼睛放在獨孤明身上,那意思很明白:獨孤明,你上!   獨孤明一臉的為難,為什麼?沒有花也!   趙子威小聲道:「一定要花嗎?你這白癡!」   獨孤明道:「趙子威,我是你大舅子,不是白癡。」   華小波息事寧人地道:「好了,你們兩個別吵,如果實在沒辦法,就讓四狗師傅出馬。」   「我?你別開玩笑,我四狗本來是極有魅力的人,可她們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我再厚的臉皮,也不會過去搭訕。再說了,她們應該也能聽見我們的說話,既然不理我們,我看希望渺茫。」為了起碼的尊嚴,四狗知難而退。   「我去!」趙子威自告奮勇,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又掉頭走回來坐好,很是洩氣地道:「我不知道她們叫什麼名字,不好打招呼。」   其他三人都暈了,還以為他有多威,不過如此!   「我看……」華小波欲言又止。   「你看什麼?」三人同聲道。   華小波想了想,道:「我們去請姐夫來吧?」   「什麼?」三人又是一陣怪叫。   趙子威道:「他來了,我們還有戲唱嗎?」   「如果他不來,照這情形下去,我們更沒有戲唱。」   獨孤明也道:「小波說得很對,這裡有五個,他來了,我們也有五個,剛好配對,不過,最美的那個可能輪不到我們。」   華小波道:「可那四個很美的,應該是我們的吧?」   四狗突然拍桌道:「就這麼定,叫希平來,總比沒有的好。」   「趙子威,你呢?」獨孤明問道。   趙子威張口就道:「我要黃衣服那個。」   華小波道:「我上那個綠衣的。」   「我被那藍衣的迷住了。」獨孤明也選好了進攻的對象。   四狗道:「那我就把最美的讓給希平了……紫衣的就留給我四狗享用吧!」   「誰回去通知姐夫呀?」華小波覺得事情有了著落,就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   三人同時看定他,異口同聲道:「你!」   酒菜都已經上桌,對於四狗這一桌,萬花樓的人是很不願意上酒菜的,可這三人雖然不是嘉陵鎮有頭有臉的人物,卻是突然出現在嘉陵鎮的土匪,剛才那幕令很多人都怕了他們,一時也不敢得罪他們,就是在上酒菜的時候心裡捉摸著:他們會不會吃霸王餐?   但是,按前兩天的情景,他們也是有錢付帳的。   那五女要的是茶水和點心,四狗這一桌卻是大魚大肉,還有喝不完的酒,有了酒入腸,膽就壯大了,說話也更大聲。   「趙子威,你說小波能不能把希平拉來?」   趙子威道:「有美女,那小子會不來?而且小波也是那種隨時說謊的人,相信騙他到這裡,易如反掌。」   獨孤明道:「也不見得,希平現在迷上了夢香──」   「獨孤明,你是否又想和我對干?」   「我說希平迷上了夢香,干你什麼事?」   「你那麼說,老子就他媽的不爽。」   獨孤明朝那些少女擺擺臉,道:「趙子威,這裡也有個可以和夢香一拼的,你為何不捨夢香而就眼前?」   趙子威看了看那白衣美女的背影、吞了吞口水,不自然地道:「我趙子威只對夢香專情。」   「我呸!你他媽的說屁話、喝酒,你還對夢香專情?我四狗還對小紅專情哩!」   趙子威就想罵人,可一想,還是算了,拿起手中的酒碗,仰首一倒,剛好看見坐在他正對面的黃衣少女那雙嬌美的眼睛看著他,他的喉嚨一塞,被酒哽住了……   其實五女對四人所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也明白四人對她們有企圖,只是他們的對話,令她們覺得他們只是好笑的一群無聊男人。況且,這群男人,無聊歸無聊,可都長得英偉之極,足夠迷惑許多無知少女。   他們似乎很想和她們搭訕,只是沒有一個敢過來的,最後讓一個叫華小波的回去,要把一個叫希平的男人騙過來,這就令她們對這未出現的男人感興趣了。   她們不曾來萬花樓,皆因昨天被希平那一鬧,要在嘉陵鎮找尋希平,而最佳的位置莫過於萬花樓的頂層,她們可以一邊喝茶一邊看景,還可以注視來來往往的行人,以便找到昨天那個偷看了她們裸體的「淫賊」。   她們對那個「淫賊」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心裡又期待再遇見他!   除了白衣女,其他四女分別按她們的衣色起名:紫玉、黃玉、綠玉、藍玉。   黃玉當然聽到趙子威說的那句話,兼且坐在他的正對面,在他喝酒的一刻,以為他不會看見她,她就拿眼看他,誰知竟被他捉住她的眼光。她感到自己的臉就像喝了烈酒一般的燙熱,扭臉去看迷江的迷霧,以及那迷霧中隱約的巫山……   看來威哥哥的電力還是挺夠勁的,哈哈!   四狗見威哥哥好像被人施了定身術,就舉手去猛擺他的頭,喊道:「喂,醒醒,你是不是傻了?」   趙子威被四狗這麼一弄,回到現實中來了,那喉嚨一動,「咕嚕」一下,把酒硬壓到胃裡,然後怒沖沖地道:「死狗,放開你的狗爪,別亂摸我的頭,否則我把你的狗爪砍來下酒!」   四狗笑道:「你差點被酒水噎死,我救了你,你應該感謝我的。」   「我感謝你來擺弄我的頭?」趙子威咬牙切齒地道。   嘿嘿!四狗傻笑,獨孤明也極有風度地微笑,就趙子威笑不出來……   「蹬蹬蹬……」   「有人上來?」獨孤明道。   趙子威道:「看看是誰再說。」   四狗奇道:「不順眼的,就踢下去?」   趙子威吼道:「我有那麼無賴嗎?」   獨孤明歎道:「我看差不多了。」   「獨孤明──」趙子威突然頓住了,因為他們看見上來的正好是洛天和大地盟四大男弟子。   喲!今天人都齊了,頂樓有五個美女,大地盟也來了五個猛男,再加上即將湊齊的四大武林世家的「色狼五人組」,嘿嘿!   「原來你們也在這裡!」洛天隨便打了個招呼,正想找張桌子坐下來,卻看見那五個美女,雙眼神芒一閃,就在美女桌的另一邊的桌子旁坐了下來,其他四師弟也跟著他坐好了。   四狗道:「喲!洛少盟主,你也喜歡到這裡來呀!真是志同道合!」   五女聽到四狗的話,神情一緊,卻又在瞬間恢復原態。而兩方的男人正在對峙中,並未發覺五女的神態變異。   洛金聽到四狗的言語,就道:「你能來,我們就不能來?」   「媽的,大塊頭,你別囂張,我一槍捅穿你的頭,再穿過你的屁眼……」   獨孤明向四狗使了使眼色,輕聲道:「你現在沒有金槍在身邊。」   四狗眼一翻,道:「我不會回去取嗎?笨蛋!」   「真的打起來,人家會讓你回去取槍?你才是一條笨狗!」趙子威很現實地道。   「你……」四狗還沒罵出口,忽然又笑道:「真的打起來,你們兩個不會先擋著,讓我去取槍嗎?」   「等你取槍回來,我們早就死翹翹了。」獨孤明歎道。   洛天道:「我們和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是同一陣線的人。」   四狗道:「那可不一定。你知道,有時候朋友可以變成敵人,敵人可以變成朋友,但是,無論如何,你不會變成我的朋友,因為老子──討厭你!」   趙子威猛的一拍他的肩膀,大喝道:「說得對。」   洛天不以為然地一笑。   正在此時,小二上來了,擺了酒菜。   洛天打賞了小二,就對那桌美女道:「在下洛天,能否請五位小姐喝一杯水酒?」   武林四大家的三個強人心中一緊:洛天打他們的美女的主意了。   「不了,謝謝閣下的美意。」回答他的是一個無比柔甜的聲音。   還好!獨孤明和趙子威暗自拍拍胸膛,四狗卻在洛天邀請美女的一刻驚得站了起來,此時見洛天無功而退,心裡那石頭大落,屁股也跟著猛落,「蓬」!   因為坐落得太急,他的屁股重力把椅子也坐塌了,整個人像剛才的華小波一樣坐倒在地,真是師徒連心──有地同坐!   「地心吸力,地心吸力,哈哈!」四狗尷尬地笑著,還說著他根本不明白的話,什麼「地心吸力」?他四狗懂個屁!   四女「撲哧」地笑了出來,卻不見那白衣女笑,實是四狗功力未夠也!如果他把樓也坐塌,或許能搏那美女一笑也未知。   人說,千金難買美女一笑,可他四狗,一個屁股落地,就能讓美女忍俊不禁了,實在是值得稱讚,值得提倡──大家見到美女就學狗趴屎呀!   四狗重新搬來一張椅子,傻呼呼地笑著,然後輕輕地坐下去……讓別人提倡去吧!他四狗試過一次就夠了。   洛金笑道:「我差點以為你肛裂了,哈哈,捅我屁眼?自己先被捅了,報應不爽呀!」   四狗火大了,抓起一塊雞肉就砸了過去,剛好丟進洛金笑著的大嘴。洛金急忙吐掉了,站起來就欲衝過來和四狗廝打。   洛天卻道:「洛金,算了,不和那種粗人一般見識,讓小姐們笑話。」   洛金不敢違抗洛天,氣憤憤地坐了回去。   四狗怪叫道:「孬種就孬種,自以為很有風度,其實懦夫一個。」   「隨他說吧!」洛天表現出少見的大度,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修養。   他不再理四狗等人,只是看著那白衣女,雙眼中露出癡迷之色,這也不能怪他,他所見過的女人中,就只有水潔秋能與之相比──他是沒見過夢香的,更沒有見過千葉蓓。當然,夢情和他的兩個姑姑,論姿色,也不會輸於這白衣女,只是這三個女人都是上一輩的人了,不同輩,因此也沒什麼好比的。   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四狗等人喜歡用碗,他們卻愛用杯──向那白衣女一送,笑道:「小姐,不知可否賞臉與在下遙遙對飲一杯?」   白衣女那古典而無限雅致的美臉綻放一抹微笑,道:「小女倍感榮幸!」   就握起茶杯,隔著空氣,形式上與洛天的酒杯碰了碰,見洛天一口飲盡那杯酒,她的另一隻手回縮,掩住杯子和小嘴,把一杯茶喝了。   三大強人心裡吶喊:完了,這些白癡女人中了洛天的陰招了。   「謝謝小姐的賞臉。」洛天放下酒杯,洛金又為他倒了一杯,他沒喝,只是對美女說道:「不知小姐可否告知芳名?」   「歐陽婷婷。」   「真是好名字!」四狗一聲大吼,把洛天辛苦醞釀的氣氛打破了。   獨孤明詩興大發,吟道:「歐陽如詩,婷婷若詞。」   趙子威也不甘寂寞,拍手喊道:「好、好!」可究竟好在哪裡,他也不知道。   然而,就在此時,歐陽婷婷回首一望,那眉間一皺,三大強人心裡又開始吶喊:完了,她好像討厭我們,這次中了白眼招了。   「哈哈……」洛天豪爽地一笑,道:「小姐,不必理那三個瘋子。」   「洛天,你媽媽的說誰是瘋子?」這是希平的瘋喊。   頂樓的五個少女聽到這聲音,臉色微變,齊轉臉盯著階梯入口。   「蹬蹬……蹬蹬……」   四狗大喊道:「救星來了,哈哈,我們村裡最經典的歌神來了,那喉嚨可是真帶勁,我們一定要在這裡合唱一首。」   在眾人的注視中,氣沖沖的希平竄了一個頭出來,就見到那五個少女。「呀喲」一聲驚喊,他掉頭就跑,卻撞到後面的華小波,兩人一齊沿著階梯滾了下去……   「啊……姐夫……好痛呀……你幹嘛沒聲明就往後轉……」   「小……啊……小波!你他媽的亂帶我來,我……啊痛……誰敲我的頭……原來是樓梯……我得趕緊跑,這五個……母夜叉想強姦我……真他媽的痛!」   這聲音傳來之時,希平已經到了門前──滾得真快!   「追!」歐陽婷婷一聲嬌叱,飛身飄出,其餘四女也跟著飄飛出去。   四狗道:「她們認識希平?」   「廢話少說,跟上去!」   趙子威大喝一聲,身影直射,獨孤明和四狗也立馬射出……   洛金看著他們遠去,道:「少主,我們是否過去看看?」   洛天平靜地道:「我們喝酒,讓四大武林世家的人先和她們鬥。」   「為什麼?」   「她們使用的輕功身法,是太陰教獨有的。」   「啊」的四聲驚呼,伴隨著洛天酒入喉嚨的「咕嚕」。   第 五 章 各 色 各 花   希平以那種「比馬還快的速度」狂奔,真是難以想像,原來他逃跑之時也是能達到如此的速度的,若是叫他學了「天字錯亂」,說不定也是華小波級的逃跑能手哩!   他這次也是朝巫山的方向跑,那裡有一條大江。嘿嘿,沒有女人敢跟著他下水,要知道,在水裡,誰也著不上力氣,只看誰的水性好。他覺得他的水性是第一流的,想當初在那水潭裡泡了那麼久還沒死,就知道厲害了。   也許是他的速度真的超快了,所以直到迷江前,在迷霧茫茫中,他才被歐陽婷婷追著,很不幸的,這個女人擋在了他的面前──來不及跳水了,悲哀!   嘿嘿,希平似乎白癡似地笑了,「終於讓你追著了。」   歐陽婷婷哂道:「以你那爛泡的龜速,追上你是輕而易舉。」   「不是吧!我覺得我跑得很快了,再說,你不是也追了好一會才追上嗎?」   歐陽婷婷道:「我是想看看你要逃往哪裡,才跟在你後面,任你跑的。見你這混蛋連逃跑都不會,整天想著跳水,似乎除了跳水就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我只好擋你下來──我不喜歡你跳水自殺,我要親自殺了你。」   希平擺擺手,道:「你憑什麼殺我?給我個理由。」   「你偷看了我……」歐陽婷婷語氣一變,怒道:「我殺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可我需要一個理由,否則我不給你殺!」   「你這大白癡,給不給我殺,是你能決定的?他們請人來,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原來就是你這淫賊──」   希平帥氣地甩甩頭,笑道:「至少我是個大美男。」   歐陽婷婷看著高大強壯的他,那近乎魔神般俊美的臉龐,她的至美小臉忽地一紅,叱道:「表面看似鑽石,裡面卻藏著一泡屎。」   「喲!你怎麼知道我腸裡有屎?你說得我都想拉屎了!」   希平作勢要去脫褲子,此時四周無別人,只有他和歐陽婷婷,不知華小波四人以及另外四女跑哪裡去了?   「看你往哪裡跑?竟敢說『上我』那種骯髒的話!」綠玉追著華小波叱喝。   華小波不愧是逃跑高手,一邊跑一邊閃躲綠玉的攻擊,綠玉追擊了好久,追是追上了,可總是打他不著,心裡又急又惱。自從跟著聖女追出來之後,她們五個就分開了──這沒辦法,她們追著那淫賊,那四個男人卻來纏住她們,之後便分散跑,她們也就各追各的。   綠玉記得華小波說的那句強話,就只管追打華小波了。   華小波打架不行,閃躲卻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因此綠玉這等好手也打他不著。   「你別躲,是男子漢的就別躲。」綠玉打不著華小波,只好用激將法。   華小波什麼人也,會受她激將?才怪!   「我華小波是十足的堂堂男子漢,可我就是要躲,我不想和女人交手,男人是不應該欺負女人的,你打我,我就閃,我閃、閃呀閃……哈哈……」   綠玉打不到華小波,本是很惱火的,又被他的語言一激,那心裡的火就燒得更旺了,只管邊追邊打,華小波就邊閃邊跑,還一邊逗戲著她。   「我華小波果然不愧是一代美少年,竟然在光天白日之下,有這麼一個美麗的寶貝追著我跑,實在是……太幸福了!」   「讓我捉著,我就讓你嘗嘗地獄的滋味……」   「問題是,你捉得著我嗎?」華小波得意地道。   「你是找死!」   「我活得好好的,幹嘛要找死?我一沒被切了小雞雞,二又沒有失戀,幹嘛找死哩?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等你死了,再到閻羅王那裡問吧!」綠玉一劍橫削,華小波的幻影一閃,她的一劍又削中了空氣──失敗!   「你是砍不著我的,雖然說你的武功很好,可是我所學的是專門用來救命的,哪能這麼輕易就讓你把小命取去?」   華小波大是開心,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他就只顧朝著北面跑,他是要回到「我踹你屁股」,那宅有很多打架高手在,到時,這追著他打的綠衣美少女鐵定被擒住。嘿嘿,那時就任由他華小波如何地宰她了。   轉而一想:不知他們幾個是否逃得過追殺?四狗師傅沒有了金槍,大概是被女人俘虜了吧?嘿嘿……到時我就用這綠衣美少女交換四狗師傅。嗯,這主意不錯,我華小波果然有著濟世救人的良心。   華小波一邊想著,一邊往武林四大家的住宅方向逃亡……   「啊……不要……」女人的尖叫突然響起,希平就看到歐陽婷婷掩著臉背轉身去,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勝利的虛榮和滿足感。   「怕了吧?」他朝著歐陽婷婷的背影得意地道。   以為她有多凶悍,不過就是想在她面前脫褲子,她就羞得沒臉見人了──處女,都他媽的是這個鳥樣。   「你沒脫褲子?」歐陽婷婷試探道。   希平道:「笑話,別以為我是傻子,我會隨便在陌生的女人面前脫褲子,我就不怕被你強姦?要知道,男人也是有貞操的──」   「你這次死定了,你這淫賊!」   歐陽婷婷確定希平沒有脫褲子,立即轉身過來,那美麗的臉龐寫滿了怒色,看起來就像一隻美麗的發惡的白貓。   喵──要捉老鼠了!   希平絕不承認自己是一隻賊頭賊腦的老鼠──哪怕是老鼠,也是天才型的!   他看見歐陽婷婷正向他漸漸地逼近,他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真的脫褲子了。」   「隨便你,你要脫就脫,我的身體都被你看過了,我……我也不怕看你的!脫呀!我把你的命根子也毀了,別以為我會怕,剛才只是太突然了,現在我有心理準備了。」   「你真的有心理準備了?」   歐陽婷婷嘴兒一撇,道一聲:「當然。」   「那你可要好好地看著……」   希平果然又想去脫褲子,然而,歐陽婷婷不給他機會了,那雙如玉似的手掌,化成一片掌影,陰氣森森地籠罩過來,希平還沒反應過來,就中了她十多掌,但歐陽婷婷從上次的事件中,得出他很耐打,因此,即使他被拍出十多米之遙,還是不願放過他,繼續跟了上去。   雖說歐陽婷婷只用了五成的功力,但她的「太陰幻掌」卻是太陰教的一大絕學,希平承受了她的十多掌,即使憑他的近乎金剛不壞之身,也感到全身疼痛難忍,那悶痛的心胸血液沸騰,一口血衝往他的喉嚨,他又死撐著吞了下去,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怎麼啦?不脫了吧?」歐陽婷婷站在他的旁邊,俯盯著他,免不了一些傲氣。   希平喝了自己的血,正是大不爽中,可偏偏自己被人家一招就放倒在地,實在沒話可駁,便道:「我喜歡躺著脫褲子──」   歐陽婷婷高高而立,道:「那你脫呀!我看著。」   「你不出手打我,我就脫給你看,否則你別想看到我寶貴的身體,嘿嘿!」希平以一種天才的思想方式來威脅她,絕了。   歐陽婷婷卻想不到此人是如此的神經兮兮,她直覺希平的腦袋有問題,否則怎麼會在這種時候竟然說出這麼白癡的話?   她恨不得一掌就劈死他,可給他的卻是怒嗔的一腳,踢在他的屁股側面。   希平喊了一聲痛,她就怒道:「我叫你脫──」   「好,我脫,你別踢了!我脫還不行嗎?我就知道,被你捉著,肯定會被強姦……」   希平把手放在褲頭上,看到她的美眼裡的怒色更濃,而且那雙手掌逼射出來的陰氣更重了,他想:看來她說的是反話,如果我脫了,她給我一掌,不死也不好受。   他道:「我不脫了,要脫你自己脫。」   「我才不脫給你看!」   「我說的是你來脫我的……哎呀……」   可憐,又是一腳!   「起來!」歐陽婷婷怒吼道。   「我不起,我就是喜歡躺在地上的感覺。你看,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鳥兒在天上飛……多自在!呀!你幹嘛又踢我?」   歐陽婷婷簡直被他氣瘋了,可一時又未想殺了他,因為她打算好好地折磨他,「你這混蛋,從這裡看到的天不是藍的,都被迷霧遮住了,還藍天白雲?你講話有點水平好不好?自以為是詩人,說出來的東西狗屁不通!還有,這裡也沒有鳥兒飛過……」   「是嗎?我再看看,其實有你這樣的美女就好──」   「你……」   「別踢我!」希平反射性地扭了一下腰,手一擺,把歐陽婷婷的美足擋了下來,續道:「對了,剛才你說不脫給我看,可是我記得,你以前脫得光光的,早早就等著我去看。嘿嘿,還有另外四個──啊呀!臭三八,敢踩我的寶貝,我忍無可忍了!」   希平的胯間受到襲擊,猛的挺身站起,高大的身軀往歐陽婷婷身前一擋,正想發招,卻不見了歐陽婷婷,原來就在那一瞬間,她閃到了他的背後,出掌一擊,希平慘叫一聲,再聽到「撲通」一聲,被歐陽婷婷的掌勁拍飛出去,從而落到江水裡。   太悲哀了,天才再度淪為「落湯雞」。   歐陽婷婷把希平打落水之後,急忙過去看情況,卻不見希平浮起來,心想:難道他死了?我這次出掌也沒有第一次那麼重,應該不會死吧?可怎麼還不見浮起來?   接著又想:死了最好,淫賊一個!但是,師傅曾經說過,若非必要,不得殺武林四大家的人的。   歐陽婷婷緊盯著波動的水面,許久,終於看到了天才那濕透了的頭殼,她道:「你還沒死呀?」   希平道:「見到我沒死,你是否很開心?」   「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你給我游上來!」   希平心想:喲呵,這女人是怎麼了?我好不容易才掉落水裡,魚還沒捉到一條,她就叫我上岸?   他笑道:「在水裡,是我最安全的地方,我潛水的能力世界一流,誰也別想在水裡轟我。我游呀游,像魚兒一樣自由自在……」   歐陽婷婷最受不了他這套,氣得眼睛圓瞪,唇也咬破了。   希平更是得意,笑道:「無奈我何了吧?哈哈……」   歐陽婷婷氣得話也說不出來了。   希平繼續道:「我們算認識了,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麼?……不想說嗎?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我叫黃希平,啥?還是不清楚?那我就說清楚些,我就是看光了你身體的那個男人,還有,你曾經吞下了我的口水──啊!」   「撲通!」   在希平驚叫聲中,憤怒的歐陽婷婷不顧一切地撲到水裡,希平料不到她真敢下水,可怕的女人,憤恨的情感大於一切的理智!   他卻不怕她了,到了水裡,他覺得,他完全沒理由怕一個女人──應該是她怕他才對。所以,他就不逃了,反而張開雙臂歡迎她……   歐陽婷婷被水一浸泡,清醒了,然而,後悔已經來不及,她發覺自己已經被水裡的大混蛋緊緊地抱著,那感覺,就像在水裡喘不了氣──一種窒息感迅速蔓延她的身心。   希平的水性的確夠好,雙手抱著歐陽婷婷,還能輕易地浮在水面,且歐陽婷婷在掙扎個不停,他竟然也不沉下去?   歐陽婷婷犯了一個最低級的錯誤,就是讓希平抱住了。   這個天才別的不行,就力氣是真正的天才型的,這倒千真萬確。   歐陽婷婷就是想不通,這個被她隨便一掌就劈翻的男人,為何突然間變得如此大力?她被他抱著,竟然無法脫身?且連上半身全部被他控制住了,只能讓一雙美腿在水裡亂踢個不停。   「別亂動哦!亂動,我可不敢保證你不會喝水。你知道這江水有多髒嗎?很多人在裡面拉尿拉屎的。」希平惡作劇地威脅道。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游泳。」歐陽婷婷說一句話,就緊緊地閉著嘴,看來真的是有點怕喝到「骯髒」的江水。   「哇,你說得真好聽,你會游泳,我就放開你?好不容易制住你,讓我放開你?門都沒有,除非──」   「除非什麼?」歐陽婷婷抓到了光明的希望,緊張地問道。   希平不急不慢地道:「除非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歐陽婷婷皺了一下眉,道:「歐陽婷婷。」   「這名不假的?」   「你不信就罷。」歐陽婷婷很生氣了。   「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他裝出一副冤屈的樣子,本來是憤怒加生氣的歐陽婷婷看到他這模樣,不知為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突然又冷言冷語地道:「你信不信,干我什麼事?」   「剛才你笑起來真好看!」   希平傻愣了一會才道,他把臉湊近她的臉,再道:「其實很幹你的事的,如果我不相信你這名是真的,你就得改名,比如,我以為你叫歐陽挺挺,你不就是挺挺了?」   「挺挺?」   「不明白,就像這裡一樣,喏喏!」   希平為了讓歐陽婷婷明白「挺挺」的意思,他的臉就朝她的胸脯埋下去,她的衣服已經濕透,雖是在這微冷的天裡,她卻是穿著薄衣的,因此那被水浸泡過的胸脯,衣服緊貼著,高挺的乳房頂起濕了的半透明白衣,一件淺綠的肚兜擋住了她的胸脯的肉色,然而,她的雙臂白藕似的肉色就在水中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希平把臉靠在她的高挺雙峰之上,幸福地呢喃:「喏喏,就是像這裡一樣,挺挺的、柔柔的,好舒服哦!」   「你這淫賊……喔……不要用臉磨我那裡,好癢呀……你放開我……」歐陽婷婷想不到希平在水裡這樣對待她,那種突如其來的滋味,打破了她守護了十多年的湖水般安靜的心,如同這本是平靜的江水突然被他們的進入蕩起了波瀾,她那寧靜的心也蕩起了前所未有的波瀾。   希平見她好像真的有點受不住了,才放過她,盯著她羞怒的美臉,笑道:「怎麼樣?知道什麼叫『挺挺』了吧?」   歐陽婷婷喘息著,道:「你敢再說,我就……」   「你就想什麼呀?」嘴上這麼說,希平暗忖:難道你還咬我不成?   「我就吐口水給你!」   「啊?」希平大驚,此言把他嚇著了,他道:「你說你吐口水?」   「怎麼?不行?你都吐口水給我……」   希平道:「繼續說下去,我很想聽聽。」   歐陽婷婷突然埋臉咬在希平的肩膀。   「啊……啊……好痛呀!別咬了!」   可是,歐陽婷婷的手動不得,心裡又恨得牙癢癢的,她不用嘴,還能用什麼?咬,往死裡咬!   「哇哇,你不是說吐口水嗎?怎麼就咬我了?」希平不料她真的咬他了,唉!原來心裡所想的,有時真的會變成真的。   歐陽婷婷終於抬起了臉,惱視著他,她的雙眼紅紅的,看似是哭了!?   「你哭了?」希平有些歉意地問道。   歐陽婷婷的眼睛裡就滾動了委屈的淚光,映落在迷蕩的江水,在希平的心裡蕩起未可知的迷濛色彩。   她似乎已經不記得憤怒,而是以一種嗔怨的語氣道:「你不是好人──」   「喲!我本來就不是好人,你說我是淫賊的。」希平應得很乾脆,他本來就不是好人嘛!有什麼出奇的?   「可我師傅說,武林四大家的人是好人的。」   「哦?你師傅這麼說的?那她不就是想逼我做好人了?讓我想想,做好人有什麼好處!嗯,不能看你洗澡,不能和你間接接吻──」   「什麼間接接吻?」歐陽婷婷怒叱道。   「不要打岔!像你吞了我的口水,那就叫間接接吻──又不能像現在一樣抱著你……我想了想,做好人真的沒好處可言耶,還是做壞人好,哈哈!」希平笑得正猖狂,突感腹部一痛,原來是被歐陽婷婷的膝蓋撞上了,他忍痛道:「我們相處的好好的,你怎麼又撞我一膝?」   「你再不放開我,我以後就殺了你,我是說到做到的,你別當我說假話。」歐陽婷婷突然變得很平靜,那平靜的語言卻透著水樣沉靜的氣息。   「真的這麼嚴重?」希平的語言中帶著詭異的味道。   「你……你用什麼頂我……那……那裡?」歐陽婷婷臉色變紅,怪叫了起來。她只感到她的私處被什麼物體頂塞著,那陰部傳來異樣的滋味,那是她從來想像不到的……   希平笑道:「你慢慢地感覺,相信那絕對是一種甜美的感覺。女人,不就是喜歡男人頂她?」   歐陽婷婷感到兩人的半身貼得好緊,而那頂著她的陰部的東西,似乎正是從希平下半身長出來的,她一時愣住了,突然驚叫道:「你……你……」   她說不出話來了,那臀部往後移,可她越往後移,希平就往前挺,如此,她的上半身被希平抱住,下半身卻想往後移,希平的下半身也跟進,就以上半身為支點,兩人的身體進行了九十度角的翻轉,那結果就是,希平平浮在水裡,而她則趴睡在希平的身上,令人不得不佩服希平的水性了,上面托了個人,還能仰浮游?果然是一代跳水天才!   希平道:「原來你是想睡在我的身上,早說嘛!費這麼大的周章,還不是躺在我的胸膛?」   「你……」歐陽婷婷還是無話可說,雖然在水裡,但相擁的感覺依舊在,她知道,她高挺的乳房正壓在希平結實的胸膛,好羞,好恨!   然而,下體那被柱狀物頂聳的感覺更令她想跳水自殺──其實她早就跳水了,否則也不會弄到現在這個地步,後悔莫及呀!   她這一輩子,還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接近過,可這兩天,不但被一個男人看光了身體,還吞了這男人的口水?他竟然還說是「間接接吻」?現在又被他抱在懷裡……她心裡不知是羞是恨?   她想:是不是最好看的男人都是最壞的?   在她所見過的男人中,希平無疑是最好看的了,洛天雖英雄了得、氣度不凡,可比起俊美程度來,在她今日所見的幾個好看男人中,就現在這個抱著她的男人是最好看的──討厭的淫賊,偏偏長個迷死女人的臉蛋,卻長個壞壞的心眼兒。   她突然間不懂男人了,好像她以前從來沒見過男人似的。   在她思緒未斷之時,她感到熱氣撲面,希平那濕透的嘴唇覆蓋了她同樣濕潤的唇。唇和唇的交合,令她彷彿被冷氣侵襲一樣,全身打了一個冷顫,柔嫩的軀體忽地僵直,突然地又仰起了臉,雙眼中射出兩道強烈的眼芒,從她的眼神中,看不出是羞憤,還是驚訝。   江水平靜了許多,但歐陽婷婷的心卻像是撕開的水要追求復合,於是把那無形的牆撞擊著,那兩瓣心房跳動得猛烈之極,少女的熱血在她的心房如同大海裡澎湃的波濤……   「你……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她的美麗的臉全紅了,水浸過的蒼白也被她的熱血覆蓋,然而,水的冷,卻似乎侵入了她的身心,令她在說話的時候也微微地顫抖著。   「這就叫『直接接吻』,簡單地說,剛才我們在親嘴。」   「看來你是非得逼我殺了你,我師傅說過,若一個男人敢隨便地親我,就要把他殺了,即使你是武林世家的人也不例外。」歐陽婷婷若有所思地道。   希平卻很是不怕,任何一個女人被他抱在懷裡了,不論之前那女人多凶,他也是不覺得怕的,他笑道:「你師傅還說了什麼?」   「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我就不問你師傅了,我問你,剛才你有什麼感覺?你的嘴真是甜極了……我是說,你有沒有一種彷彿被電的感覺,喏,就是突然間全身酥軟或是腦袋空白之類?一般來說,女人被她心愛的男人偷吻時,都會出現這種狀況的,你有沒有?」   「我沒有。」歐陽婷婷吼道。   「可是我覺得你有,你剛才在我身上,就像一條被拋到岸上的瀕臨死亡的小魚,在迴光返照的那刻,突地,顫動了一下!」   歐陽婷婷罵道:「你才是將死的魚!」   「那就是說,你剛才是真的顫動了?」   「真的又怎麼樣?」   希平興奮地道:「按照我的天才理論,你顫動了,說明你愛上了我,哈哈,歐陽挺挺,你剛才被我吻得全身酥軟了!」   歐陽婷婷惱視著他,任他狂妄自大地說了一通,才道:「按照我的理論,你親了我,就得死!」   希平一點也不怕,反而道:「你能讓我死嗎?在水裡,誰死還不知道哩!你看看,你被我抱多久了,不是一樣無法可施嗎?想讓我死,我他媽的不上岸也不放開你,你奈得我何?」   歐陽婷婷發現和他說話根本就說不通,此人的臉皮已經不是「厚」能形容的了。以前她所見的男人都得聽她的話,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違抗她的意旨,可此刻所遇的男人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你越是生氣,他好像越是開心?   希平的下句話更是令她震怒,以及無地自容──   「噢呀……挺挺,我們抱在一起,親也親過了,不如乾脆洗過鴛鴦浴吧?若是你不明白,我可以說的簡單些,就是在這江裡作愛如何?」   她驚得呆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希平環住她背部的右手離開了她的背,突然地撩起她的長裙,把裙邊拉扯下來,那隻手通過她滑嫩的美臀插入她的雙腿之間,兩隻手指按在她肥嫩的陰阜,她的雙腿神經性地一夾,反而把他的手夾在了雙腿盡頭。   她驚喊道:「不!不要碰我那裡……不要……啊喔……癢……不要摸……」   「你說不要,又用雙腿把我的手夾住,什麼意思?」   歐陽婷婷猛的張開雙腿,然而,她更是大錯特錯,希平的手根本就沒有縮回去的打算,依然惡作劇地在她的大美腿內側撫弄著。她一邊叫喊一邊掙扎,可是終究是不起任何作用,沒人聽見她的叫喊,她的力氣又不夠他大,只能讓他在水裡輕薄。   忽地,希平的手指滑入她的小內褲,那指肉壓著她的陰部嫩肉,她的全身為之一顫,放棄了所有的掙扎,眼睛帶著無比複雜的神色盯著希平,久久才說出一句話:「我恨你!」   她以前所說的任何話都不能夠震動希平的心靈,可這三個字,卻實實在在地令他感到震驚了……   「大膽淫賊,放開聖女!」   岸上突然傳出兩聲嬌叱,希平定眼一看,慘了。   只見四狗和趙子威兩人的上半身綁在一起,四隻腳行走時得統一步伐,兩個少女像趕狗一樣趕著他們過來,兩人的脖子上還分別橫著一把利劍,看來他們是被俘虜了。   「黃玉、紫玉,快來救我!」歐陽婷婷看到了希望,大聲地求救。   紫玉道:「放開聖女,否則我們殺了你的兩個同伴。」   希平看看垂著臉的四狗和趙子威,又看看那兩個怒氣沖沖的少女,回眼看著美絕倫常的歐陽婷婷,想笑一下,可實在笑不出來,硬是擠出一絲苦笑,道:「搞來搞去,原來最後還是你贏了。」   「你輸了的代價是什麼,你知道吧?」   「我很想知道。」   「你的代價就是,你的賤命。」   到了岸上,希平很自然地被三女捆綁了,他看著另外兩個被捆綁的男人,道:「你們就不能用勁把繩子掙斷嗎?偏要來壞我的好事。」   四狗洩氣道:「我被那個叫紫玉的小丫頭點了穴。」   「我也被黃玉點了。」趙子威無辜地道。   「哇呀呀!我沒被點耶,我來掙掙看,我力大得很,你們知道的。」   原以為是這繩子特別堅韌,卻是他們被點了穴才掙不斷的,希平覺得有了希望,因為他的穴是點不著的──剛才那歐陽婷婷都不知點了多少次了,就是沒有一次中用的,她最終放棄了。   歐陽婷婷道:「你試試看,只要你一逃跑,我就殺了他們兩個。」   四狗苦笑道:「看來你也被點了穴了。」   「我操你個爛頭,還不是你們這兩根特大的手指點的?」希平大罵出口,心中那點希望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趙子威道:「不關我的事。」   希平被他這句話氣得扭臉去看歐陽婷婷,這女人在岸上,因了衣服全濕的緣故,那女性至柔至美的曲線全顯出來了,他看得轉不了眼睛。   卻聽得四狗道:「希平,請你別再看了,忍一忍吧!回去我叫我的女人脫光給你看,你再看她,我們可能就沒命玩了。」   「你說什麼?」歐陽婷婷衝著四狗怒道。   四狗道:「我讓他不看你,難道也是錯?」   「你後面那句話。」   「哪句?」   「就是叫你女人脫光的那句。」   四狗道:「那是開玩笑的,我那捨得叫我女人脫光給他看?」   歐陽婷婷瞭解了,就道:「閉上你們的眼睛,不准看我!」   四狗道:「有點難,因為你太美,特別是這個樣子,更是美透了,我──」   「你是不是準備讓我挖了你的眼睛出來?」   「那我不看算了。」四狗抬頭看天空,那裡真的沒有藍天白雲,也沒有自由的鳥兒啊!   希平問道:「你們是怎麼被她們捉住的?難道你們打不過兩個小女孩?」   「操!一切都怪死狗!」趙子威氣得踩了四狗一腳,狠狠地道。   四狗打死不認地道:「喂,趙子威,你別賴在我頭上,你自己打不過人家,為何怪我?」   趙子威咬牙切齒地道:「我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打不過,也不會被捉住的。」   「我又沒說讓你救我,如果我金槍在手,我就絕不會輸給一個女人。再說了,你被她們兩個聯手打敗,哪能全怪我?」   趙子威吼道:「你他媽的講不講理,若是你能和她對上三十招,我就可以把我那個先幹掉,然後再幫你。」   「我看,即使我能堅持三十招,你也不一定在三十招之內幹掉你那個,你誇張了,哈哈……」   趙子威幾乎吐血了,他道:「早知當時我逃跑好了。」   四狗道:「我都有叫你逃的,順便把我的金槍取來,可你拿著雙刀以為自己多威哩,最後也像我一樣被人家制服,真他媽的丟臉到家了。我是沒槍才被制服的,可你有刀,怎麼也同我綁在一起了?」   「你們兩個要吵就吵,別忘了走路!」紫玉提醒他們小心走路了。   三個大男人就被三個小女人像趕鴨子一樣趕著走,這才是真的丟臉到家了。   「你是說我打不過女人了?」趙子威極度不滿地道。   「當然。」   「你叫她們放開我,我再和她們打。」   四狗道:「如果我的手還能動,我就要摸摸你的額頭。」   「幹什麼?」   「看你有沒有發燒!」   「我干!我趙子威健壯得要命,一輩子小感冒都沒有,發燒?沒試過!」   四狗搖搖頭,看看一直沉默不語的希平,道:「希平,你怎麼不說話,來給我們評評理?」   希平道:「我現在是無話可說,我在想剛才我為什麼要上來?被女人綁著的滋味絕對沒有隨便抱女人的滋味好的,我看我是做錯事了。」   「這不能怪我!」趙子威重複著他的意思,「要怪就怪這沒有了金槍,連個女人也打不過的死狗。是他拖累我的,否則,憑我趙子威,還會隨便讓女人綁架?」   四狗道:「誰讓你跟我一起跑的?你若像獨孤明、華小波那兩個傢伙一樣,不就結了?」   趙子威道:「我他媽的就知道你沒槍根本不用混,所以才死硬跟著你的,你他媽的別忘了你是我妹妹的老公。」   四狗一愣,道:「對了,趙子威,你說獨孤明和華小波兩人是否也被綁了?」   趙子威想也不想,就道:「你以為小波有多高明?還有,獨孤明那小子也不可能高明過我,他們兩個被綁,是必定的,等下就會見到他們,你等著瞧!」   希平突然歎道:「我看我們還是走著瞧吧!你們兩個混蛋竟然被兩個小女孩打敗,讓我臉面無光,想想我剛才在水裡的風流快活……啊呀!歐陽挺挺,別打我,我已經某種程度上認輸了。」   天才是絕對不會認輸的──以後找機會贏回來。   第 六 章 其 人 之 道   華小波就是華小波,打不過就逃,逃到家裡請人手幫忙,憤怒的綠玉終究是被武林四大家的人給制服了,就像她的姐妹綁住希平三人一樣,她也被華小波綁住了。   也就在此時,一切動亂平息、華小波正想抱著他的小美人到床上去叫他親哥哥的時候,獨孤明大踏步回來了,而且肩上還扛著一個叫喊個不停的美人兒──藍玉!   華小波心裡大爽:嘿,獨孤老兄果然是獨孤老兄,絕不像我華小波一般逃著回來!   「獨孤老兄,你把她扛回來了?」華小波歡叫道。   春水道:「你們今天是怎麼了?一個被女人追殺著回來,一個卻又扛著一個女人回來,其他三個還不見回來。」   在獨孤明肩上的藍玉看見被綁著的綠玉,大驚道:「綠玉,你也被擒了?」   綠玉道:「他們人多,我打不過……」   「丟臉,唉!」趙子豪一聲長歎,就帶著他的妻兒離開了,他剛才和雷龍合擊綠玉,而且周圍還有一大堆人助威,讓他覺得無地自容。   雷龍笑道:「我也覺得有點丟臉。碧柔,我帶你四處走走,聽說散步有利於胎兒的。」   黃大海道:「這裡的事,你們自己處理,我不想干涉你們的風流韻事。」   於是,大堆的人群散開了,留下獨孤明和華小波,以及數目不少的女人。   獨孤詩問道:「大哥,希平他們呢?」   「他們還沒有回來?」獨孤明驚訝地道,四狗沒有金槍,回不來也就罷了,連希平和趙子威都沒回來,就有點奇怪了。   「你沒和他們在一起?」   華小波搶先道:「我們五個男人遇見了五個女人,後來就各管各的了,你們不用擔心,我華小波都能逃回來,何況他們三個?」   春水哂道:「你本來就只會逃跑。」   「春水姐姐,給點面子,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親哥哥老公來的。」   「我倒覺得,隨便找一個女人來,都可以當你的老婆了。我們走!」春水果然不愧是華小波的妻妾裡的老大級人物,一聲令下,華小波的老婆全部撤下了,就連他的三個天竺美人都跟隨春水去了。   白茉莉看看獨孤明,歎道:「我們也走吧!這裡大概沒我們的事了。」她也就把獨孤明的妻妾帶離開了。   華小波看看希平和四狗的女人──趙子威沒有帶他的女人──他道:「你們不走嗎?」   杜鵑道:「我們在門口等希平回來。」   「我們怎麼辦?」華小波問獨孤明。   「把這兩個美女帶到大廳去。」   華小波別有用意地道:「那裡不方便吧?」   獨孤明道:「你不懂的,我和這女人交手,她的武功很強……我現在有點擔心他們三個,一個沒帶槍根本沒用,一個是有時行有時不行,那趙子威好像挺行,但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好吧!我也想過,如果四狗被俘虜了,用這女人交換他的。」   趙子青劈頭就罵道:「華小波,你講什麼?你這爛泡徒弟都能逃著回來,死狗會被俘虜?是不是想挨揍?」   華小波習慣性地頭一縮,道:「我只是假設一下,四狗是我的師傅,當然比我這徒弟強了。獨孤老兄,我們走吧?」   他猛的朝獨孤明使眼色,讓獨孤明盡快帶他撤離這「水深火熱」的困境之中,獨孤明感謝華小波曾經幫忙他完成了他的「處男之作」,所以就很體諒他的苦心。   「嗯,大廳裡去。」   「謝謝老兄,就大廳,我們做事要光明正大的!」華小波邊說邊把綠玉抱了起來,朝著大廳走去……   「不准抱我……放開我……你這只會逃跑的孬種!」   「可你現在就被孬種抱著,哈哈!」   「……」   雖然同是俘虜,希平三人的待遇卻沒有太陰教的兩位美女所得的待遇好了。還好哩?人家可是被抱去大廳的,可他們三人被趕進了寡婦屋的地牢裡,真是男女不平等──這世界重女輕男,媽的,沒公理,不道德。   淪為階下囚的三人竟然還笑得出來?在黑暗的地下牢房裡談笑風生,看來得把他們的腦袋剖開來,仔細瞧瞧他們的腦殼裡裝的是什麼了。   「你們說,她們會把我們怎麼樣?」四狗笑過之後,首先進入正題。   趙子威答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女人,我是女人也不會知道,因為我不是她們。」   「我們剛才進來,看見很多不錯的女人,如果她們也像野馬族一樣,從敵變友,嘿嘿,野馬族的風流時代就又回到我們的生活了。好懷念野馬族,那裡的女人個個頂騷,唔,騷,我開始聞到那味道了。」   趙子威道:「我只聞到潮濕的、發霉的味道,只有你這死到臨頭還發情的公狗才聞出那種不合時宜的味道。不過,野馬族真的很不錯,哈哈。」   「提到野馬族,我想起我野馬族的小情人來了。」希平道。   「誰?」   「當然是我的真真了,你們用點腦袋好不好?」   「原真一點也不小……」   「她老媽是我的大情人,她當然是我的小情人了,難不成她還大得過她老媽?」   四狗應道:「嗯,這倒是真的。」   「不過,原真好像是洛天的人了。」趙子威的轉折真是太差,這人的腦袋是那種直筒型的,想彎也彎不過來。   「你說什麼,啊?」希平聽了趙子威直直的話,他也一下子直起來了。   趙子威也不怕,繼續道:「在野馬族時,原真還是處女,可那天小波說她的處女膜不見了,我看,百分之百是洛天弄的了。」   希平恨得牙癢癢的,大罵出口,道:「趙子威,你他媽的留點口德,我的真真怎麼會和洛天幹出那種事?」   趙子威也破口大罵道:「黃希平,你奶奶的要懂得面對現實,現實就是,此刻原真六女陪在洛天身邊,還有呀!水潔秋也是洛天的未婚妻,雖然她好像是不能性交的那種。」   「我呸!你他媽的說話真粗鄙,沒教養!」   「黃希平,你這粗人、鄉巴佬,敢說我粗鄙、沒教養?」趙子威簡直又要氣瘋了,竟然被這個他一直認為是鄉巴佬的黃希平說成是「粗鄙、沒教養」?   四狗歎道:「有力氣吵,還不如和我一起出力掙斷繩索。」   「我操,說話要力氣嗎?」趙子威扭臉在四狗耳邊吼道。   「我來掙掙看,哈哈。」希平又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   四狗和趙子威同聲道:「對呀!你力氣是最牛的,你試試看。」   「好,一二三,斷!」希平大喝出聲,那繩索果然應聲而斷,「呀哇哇,我果然是拳王,拇指大的繩索哪能捆得住我?」   趙子威哂道:「不就粗人一個,仗著力氣大罷了。」   四狗開心地嚷嚷道:「希平,快過來,幫我們解開繩子,我要恢復自由之身,絕不能和趙子威混在一起了,他一身的臭汗。」   「你他媽的不是嗎?」趙子威吼道。   「嘿嘿……」   「要不是在黑暗中,我看不到你笑的那副嘴臉的話──」趙子威道。   四狗迷糊了,「看到又如何?」   趙子威發狠地道:「我就揍你!」   「你敢?」   「你是我的妹夫,我他媽的不敢才怪!」   四狗喃喃道:「好像是這樣的──」   「太好了,我立即放開你們,你們和我打,我被綁得麻木了,想鬆動一下筋骨。」希平大力支持道。   四狗大叫道:「希平,我不幹。」   「我看還是算了。」趙子威也低聲下氣地道。   在這黑暗中,與這環山村的天才胡打實在沒多少好處,況且,他們的全身功力也被封住了呀!   「那你們得陪我唱歌。趙子威,你幹不幹?」   趙子威忍住心裡的悲痛感覺,用一種像哭的聲調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你放開我們,我下次陪你唱歌好了。」   「真的?你負責敲盤子。」希平很有計劃地道。   「我……我做啦啦隊員好嗎?」這已經是趙子威最後的奢望了。   希平想了想,道:「也好,反正你好像也沒有什麼音樂天賦。」   黑暗中的趙子威彷彿看見了許多星星──他暈了!竟然被這環山村出來的音樂白癡說他趙二公子沒有音樂天賦?這從何說起,從何說起呀!   希平的慾望得到滿足,就準備幫忙他們解繩索,可就在這時候,他們聽到了腳步聲,看到光明了──唉!那三個死纏不要臉的女人偏偏在這時候出現,提著燈籠到黑暗中的地牢裡找男人來了。   光明在他們的周圍點燃,卻把他們的脆弱心靈燒成了灰燼,那心,一下子沉到地獄去,一片黑暗。   「黃希平,你想解繩子嗎?」是歐陽婷婷甜柔的聲音。   四狗歎道:「她們來早了一步,可惜。」   趙子威突然道:「還好,不用做啦啦隊了,答應之後就有點後悔。」   希平轉身看見歐陽婷婷那至柔至美的女性臉孔,苦笑道:「我以為你不會這麼快記起我。」   「我這輩子想忘也忘不掉你。」   「真榮幸!但是,我好希望你能夠忘記我。」   歐陽婷婷道:「你不是要解繩子嗎?我看著你解。」   希平雙手一攤,指了一指趙子威,道:「他說過要和我一起唱歌,可是他反悔了,我也就反悔,不解了。」   歐陽婷婷道:「看來你的力氣真的很大。」   希平笑道:「不大怎麼能抱緊你?」   「你……黃玉、紫玉,把他的手腳鎖起來,然後用尿布把他的嘴塞住。」   希平很配合,立馬坐在地上,伸出雙手雙腳,就看見紫玉和黃玉提著超大的手銬腳鐐過來,他就欣喜地道:「還好沒看見尿布,哈哈,不幸中的大幸。」   四狗和趙子威搖搖頭,無話可說。   一切完畢後,歐陽婷婷說:「無論你怎麼力大,也不可能掙脫這副枷鎖。」   希平笑道:「我倒不這麼覺得,我只是有點難以掙脫你加在我心靈上的枷鎖罷了。對於我這個天才來說,這身上的枷鎖並不算什麼,是吧!四狗?」   趙子威替四狗回答道:「我不認為你是天才,我只認為你是白癡。」   話雖如此說,但希平為了他們而淪落到此地步,在他趙子威的心中,是一種不可言說的情,他們雖然看似胡鬧個不停,卻在他們的心中──瞭解各自的那一份友情。   四狗突然道:「你們另外兩個美人兒回來了嗎?」   歐陽婷婷臉色一變,沒有回話,但他們從她的表現中,已經知道另外兩女沒有回來──鐵定是被華小波和獨孤明俘虜了。   趙子威道:「我忘記小波是逃跑的神將,獨孤明那傢伙看來是撞狗屎運了。」   四狗道:「我們那裡有群色狼,如果──」   歐陽婷婷的臉色變得更難看,轉身就走,「紫玉、黃玉,我們出去。」   下一刻,地牢裡的大門又關上了,黑暗重新降臨。   趙子威道:「她們可能要到我們的地盤去了。」   希平突然歎道:「我踹她屁股!」   華小波感到自己就是一個幸福的小男孩,他和獨孤明把兩女放在椅子上,便和獨孤老兄一起站在兩女的面前,仔細地端詳兩女,這不夠,他們輪流著換位置,你看看我的這個,我看看你的那個,咄咄!   「獨孤老兄,我怎麼看,她們好像都挺凶的,我怕我以後罩不住。」   獨孤明道:「可我怎麼看,我們的老婆中,就她們最美了。小波,如果你覺得她們凶,把你的那個也讓給我好了。」   「我們不是你們的老婆!」兩女抗議道,她們被擺在這裡任由他們看猴似的,已經很氣惱了。   「喲!美女生氣了,獨孤老兄,你情話厲害,快哄哄她們。」   「沒有鮮花。」獨孤明洩氣地道。   華小波道:「那我來!嗯,兩位美女,你們真是漂亮得令我想和你們上床,讓你們叫我親哥哥的那種……獨孤老兄,什麼了?」   他語言貧乏,轉臉向獨孤明求救。   獨孤明道:「慾望和衝動。」   「嗯……那種慾望和衝動!我們其實都是很好的男人,你們看看,我們兩個,帥得可以去當小白臉了,不過,小白臉可沒有我們的強壯。我們是強壯和英俊的統一體,帥氣吧?所以,你們被美男俘虜了,不要感到痛苦,你們應該覺得歡喜!」   「想這世上,我們就像天空的明星一樣,多少女人想把我摘下來,放在她的胸脯溫存,嘿嘿,因此,你們開心點,認命好了,就當是你們的艷遇,就當你們摘到了天上的明星。你們女人不是整天做夢,夢見白馬王子嗎?老實說,我們就是你們的白馬王子!」   「獨孤老兄,是不是這樣說?」   「我嘔!」獨孤明作勢要嘔,「我的那些和尚師兄弟對著觀音奶奶都不會說出你這等低級的情話,好在我沒有收你作徒弟。」   華小波喊冤道:「其實我有時候也說得很完美的,可能是這次超水準失真吧!讓我再想想。」   「你們到底要怎麼樣?」綠玉怒道。   華小波心一慌,道:「我怎麼樣?我就要這麼樣呀!」   獨孤明看著沉默的藍玉,雙眼飽含深情地凝視著她,壓著喉嚨,用一種略帶磁性的聲音道:「剛才和你打鬥時,我以為你是個很凶狠的女人。但現在我才發覺,你很溫柔!真的,你喜歡藍衣,也許是你的心裡藏著海水的柔藍。我想,你的名字裡應該也有一個『藍』字吧?」   她聽著他的話──在剛才那一戰中,她本來是穩操勝券,可好像他被她逼急了,就在那刻,他的眼睛裡閃爍血紅的瘋狂,然後她就敗了,如今想起來,她的心裡還有些怯意。   可是,此刻的獨孤明卻表現著他的風度來了,其實他很多時候是個很有風度的男人,一種英挺瀟灑的姿態煥然而出,還帶著難以言喻的多情流感。   她想不到此時他會是這般的風度翩翩且對她彷彿柔情似水,他語言中帶著海水的藍色魅力,如同她喜歡海天的藍一樣,她的心對這個勝利者無聲無息地開始漸漸屈服……這是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的。   她更不清楚她的美麗眼睛對著獨孤明閃了閃,然後不自覺地回答道:「嗯,我叫藍玉……」   「藍玉,你讓他迷惑了?」綠玉提醒道。   「我沒有。」藍玉羞紅了臉。   華小波笑道:「綠玉,你也讓我迷惑吧?」   綠玉道:「回去換副笑臉來,看到你這噁心的淫笑,我就反感。」   「那我不笑了不成嗎?」華小波苦著臉道,他就變臉這招最厲害,比他說謊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突然孩子性的變化,竟令綠玉忍俊不禁?   「撲哧!」綠玉笑了。   華小波自有華小波的魅力,他的魅力就是以看似純真少男的形態,造就一種可憐的卻又是多變的表情出來,不知不覺地打動少女的芳心,或說是女人的母之天性。一句話,華小波某種時候,在某個女人的眼睛裡,是挺可愛的。   就現在而言,綠玉就突然感到華小波的可愛了──雖然她心裡打死不承認。   「你笑了,哈哈,你笑了,太美了。」華小波天真得像小孩──他本就是未成年嘛!只是比較早熟罷了,難道早熟也有罪?   「也許不見得很美吧!」   遠遠地聽到洛天的聲音傳來,大廳裡的四人扭臉一看,一群人向這裡走來,其中大多數是北陵莊的人,起碼也有四五十人之多。   華小波立即道:「獨孤老兄,洛天會不會是來搶我們的女人的?」   「我看不像,因為明月峰等各派的代表都跟著來了。」   洛天走了進來,少有的在華小波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你們做的太好了。」   洛天竟然誇獎他?華小波眼冒金星了。   洛天正臉對著兩女,道:「我想知道太陰教的主宅所在,你們應該可以告知吧?」   「太陰教?!」華小波和獨孤明驚喊出聲。   「對,她們就是太陰教的女徒。」   獨孤明道:「原來你說我們做的好,就因此事。」   洛天道:「我們來這裡也有幾天,都得不到太陰教的所在,但我盟裡的人卻有許多被害了。你們不但能找出線索,且把她們抓了回來,確是出乎我的所料。」   「早知我就不引她來這裡了。」華小波很是後悔。   獨孤明卻道:「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們是太陰教,若是知道了,我想我會做出更出乎你意料的事。」   「什麼?」華小波問道。   「我會早早地放了她們。」   華小波贊成道:「我也正有這種想法。」   洛土道:「你們兩個還是省省吧!太陰教是中原武林的大敵,這兩個女人是絕對不能放的,少不得讓我們提回去審問一番。」   「你他媽的敢?」華小波惱火極了,要審問他的美女,不知這群傢伙會把他的美女弄成如何的慘樣?他華小波絕不願意看到。   獨孤明看看蒙著臉的夢香,很認真地道:「夢香小姐,你也這樣認為?」   夢香緩緩地道:「為了武林──」   「你還是不要說了。」獨孤明打斷了夢香的說話,接著道:「小波,讓他們帶回去吧!」   華小波驚道:「這怎麼能?他們那群人比我們還像瘋子,我就不知道他們為何那麼恨太陰教,人家又沒惹我們,是他們先去惹別人的,現在還來到這裡要滅人家全派,如果讓他們帶走她們,她們又死不肯說的話,我們的美女受的罪可是不能想像的。」   獨孤明看著藍玉,他從她的眼中看到慌恐和無助,他感到心裡極不好受,不敢再看她,卻以一種很平靜的語氣道:「你們要審問她們可以,我讓你們審問。但是,若讓我知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我,獨孤明,在此發誓,必取你們狗命!」   華小波道:「我也是。」   洛土罵道:「你們這兩個為了女人不顧武林大義的傢伙,就憑你們?我們要對她們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管不著!來人,把她們帶到北陵莊去。」   獨孤明冷靜地道:「洛土,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在詩兒那件事上,我已經饒了你一次,請別在我面前刺激我,我雖然很有修養,卻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   洛天冷眼盯著獨孤明,下令道:「別聽廢話,動手帶人。」   「洛天,把你的人全部帶出去,這裡不歡迎你。」黃大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四大武林世家的人不知何時都到了大廳外,近兩百多人。   雷龍、趙子豪等人進入大廳,趙子豪道:「洛天,這兩個女人不能讓你們帶走。」   「如果我一定要帶走呢?」   黃大海沉冷地道:「在你未把我們滅絕之前,請你別說這句話。」   洛天愣了愣,道:「好吧!你們給我一個解釋,我們來這裡是為著什麼的?現在這裡坐著的可是太陰教的妖女,難道你們都是一群好色之徒?黃大海,我想你不是這樣的人。」   「也有可能是……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剛才我接到太陰教的傳信,希平、趙子威、四狗都在他們手中,她們要以這兩個少女來換我們的人,你應該清楚,她們絕對不能受到半點傷害,而且,我們現在沒有資格審問她們,因為,我們有三個人在她們的地牢裡。」   「為了我死去的門徒,我今日一定要帶走她們,希望你們衡量一下你們武林四大家的實力之後,才做決定,否則,死的就不止他們三人,還有你們四大武林世家,都得從武林中除名,因為,你們庇護太陰教。」   「年輕人,說話別這麼衝動。」   全場一驚,這句話竟然是出自徐飄然之口,而他此刻正帶著天風堡的一干人出現在大廳門口,他與他的兩個女兒走了進來,「死個黃希平,我是很高興,然而,想要四大武林世家滅絕,就算洛山復活,也做不到的。」   黃大海和趙子豪齊聲驚喜道:「徐叔?!」   徐飄然尷尬地一笑,道:「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我兒子罵我,老子被兒子罵,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他的眼中現出了老淚……   趙子豪喝道:「洛天,把你的人帶走,就憑你,還嚇不倒我趙子豪!」   洛天道:「看來你們武林四大家已經忘記武林大義了。」   趙子豪道:「別拿這些壓我們,若連自己兄弟的死活都不顧,還顧什麼武林大義?」   「哈哈!趙子豪,看來你們是想在太陰教之前,先與我們大幹一場了?」   獨孤明道:「那又如何?」   「很好很好,洛土,動手帶人,看誰敢阻止,就是與整個中原武林正道為敵!」洛天下達了最後命令。   忽地,一聲大喝從大廳外傳過來!   「放走她們!」   第 七 章 未 知 命 運   「你們說,我們會不會安全離開這裡?」四狗在黑暗中道。   趙子威想了想,道:「我看有點難,因為這個大白癡搞了人家的聖潔的太陰教主,而且更可悲的是,他沒有搞成功。」   「也是,要是搞成功了,那美麗的聖女就是希平的老婆了,我們就會得到上等的待遇,說不定還有許多美女獻身──」   「你們兩個混蛋,別在這裡說風涼話,若不是你們來得太快,我早就把她幹掉了,就連迷江的水也洗不清她。媽的,浪費我那麼多時間和她調情,你們一來,把情調全部破壞了。」提到這事,希平哪能不光火?   趙子威道:「大白癡,你不會先插入再顧我們嗎?我們也可以看看你的精彩的水中表演啊!」   希平道:「我怕我插入之後,你們也沒那眼福,早就被那兩個女人送到閻羅王那裡當女婿了。」   四狗歎道:「我們在地獄裡仰望著,可能會更清晰。」   希平笑道:「你的欣賞角度果然非同尋常。」   四狗的名言又出來了,「那是,那是。」   趙子威道:「這麼久,她們還沒有過來,會不會把我們忘了?」   「把你們忘了,也不可能把我忘了,我是那種輕易就叫人忘記的男人嗎?況且,嘿嘿,她們的身體都被我看光了!」希平得意忘形,就是這裡太暗,看不到他那噁心的嘴臉。   可趙子威已經吼了起來,「黃希平,你說什麼?你說你看光了她們?」   希平也大聲地道:「怎麼了?昨天她們五個就脫光光在我面前洗澡,我想不看都不成,我怎麼知道你趙二公子除了對夢香有興趣之外,還會對不認識的女人想入非非?」   「別逼我拔刀──」   「我操,你小子還有刀在?早就被那兩個女人拿去殺豬了。」希平哂道。   趙子威瘋了似地叫道:「黃希平,你放開我,解開繩子,我撕爛你的臭嘴。」他的痛處被說到,驕傲的趙二公子自然是無法忍受有人說他的刀被人奪去了。俗話說,刀在人在,他趙二公子的刀雖然不在了,可人還在的。   四狗道:「你省省力氣吧!沒刀你制不了他,就好像我沒槍根本沒得瞧一樣。」   希平不忘做好心人,道:「趙子威,我下次幫你把刀要回來,哈哈。」   「我呸!用得著你?丟了原來那兩把,我出去後,再打兩把更鋒利的,我他媽的還有那個錢!」趙子威不領這個人情,那簡直是對他的污辱。   「咦呀!」門響。   四狗警醒道:「她們回來了。」   綠玉和藍玉回來後,就直奔寡婦屋主廳,裡面已經聚集了太陰教的重要人物。   太陰教其實是西域普遍信奉的大教,其主幹人物並非很多,只是這教的勢力遍及西域罷了。太陰教的內部機構很簡單,一個教主(聖女)、兩個護法。護法一般都是上一輩的,就如現在新任的聖女,她的護法就是阿蜜依最信任的兩個老婢──也許不算老,她們的年齡雖近四十了,卻像是三十多歲的少婦,且是超美的。   其實這寡婦屋的寡婦裡玉就是現任的護法,另一護法則是明玉。   裡玉是阿蜜依在十五年前就安排在嘉陵鎮的,她這樣做,自然有她的理由,而裡玉也不負所望,不但建立了寡婦屋,且在寡婦屋周圍建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屋宅,其實寡婦屋附近一帶的建築物幾乎都是太陰教的附屬,只是外人不知曉罷了。   明玉則一直跟隨著阿蜜依,三個月前,歐陽婷婷被任為新聖女,她和裡玉就理所當然地被歐陽婷婷提升為太陰教的護法。而阿蜜依雖然已經無什麼職位了,可是她的聲望依舊在,且現在而言,無論是聖女還是護法,都是她最親密的人。   阿蜜依遇見林嘯天的時候是二十歲,裡玉和明玉比她小兩歲,可是,這三個女人,若在外面走走,路人絕對不會想像到她們的真實年齡,就以眼睛來評斷,她們不過就是二十八九歲的少婦,而美麗的程度,更是驚人,在絕美中又散發著成熟婦女所特有的張力和韻味。   此時,主廳裡除了阿蜜依和裡玉、明玉之外,還有歐陽婷婷以及紫玉、黃玉,其他的男男女女(女的居多)三四十人……   阿蜜依看見綠玉和藍玉安全回來,便急忙問道:「他們沒對你們怎麼樣吧?」   綠玉道:「回聖母,他們不敢對我們怎麼樣。」   聖母,是稱呼上一任聖女的尊稱。   阿蜜依懷疑道:「大地盟會如此輕易地放了你們?」   藍玉把過程說了一遍。   阿蜜依聽了,才歎道:「雖然你們所說的武林四大家年輕一輩的人,我以前沒多少耳聞,然而,從這情形看來,二十年的悲劇並沒讓他們沒落,這新起的一代,是很有希望的。」   歐陽婷婷訝異道:「他們不是一起的嗎?怎麼窩裡反了?」   綠玉無奈地道:「我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是四大家和大地盟分成兩派的,或許這就是他們分兩個地方住的原因吧!那『我踹你屁股』的意思應該是針對北陵莊而言的……」   阿蜜依道:「四大武林世家,本就不應該與大地盟混在一起。」   「可能是他們喜歡我們──」藍玉幽幽地道,她至今無法忘記獨孤明為她發狂的雄姿。   歐陽婷婷皺眉道:「藍玉,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來?就算是他們喜歡你們,也更證明他們只是一群好色之徒,為了女人什麼原則也沒有了。」   裡玉也道:「據我得到的一些零星消息,四大武林世家真正的領頭人是被我們關在地牢裡的黃希平,而他們年輕一輩實力是很強,可在武林中的聲名卻不是很好,好像很多傳說都說他們是一群好色的無賴之徒……」   「就是這樣!」歐陽婷婷非常贊同這個說法,因為她立即想到了「淫賊」黃希平。   「也許他們的品行真的不怎麼好,但是──」阿蜜依凝視著歐陽婷婷,道:「婷婷,你要知道女人本身就迷戀這種沒有原則的男人的,你不要怪藍玉,如果一個男人不問任何緣由,拚死維護他所喜歡的女人,以一個女人的立場,就絕不能怪罪那個男人。」   歐陽婷婷垂臉,委屈地道:「師傅,我沒有怪藍玉。」   「好啦!我又沒罵你,你幹嘛又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歐陽婷婷抬起臉,那臉紅得可愛,她嗔道:「師傅,就是你讓我婷婷受委屈的。」   阿蜜依淡淡一笑,道:「你們回來時,有人跟蹤嗎?」   綠玉道:「沒有。」   阿蜜依深思道:「他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你們的,這不是他的行事作風,他並非什麼光明正大的人,從來不是。」   藍玉緊張地道:「也就是說,我們被人跟蹤了?」   「我們傳信的人,是經過化裝的,而且也沒有直接回到這裡。再說,如果他們接頭的人是四大家的人,四大家就更不可能叫人跟蹤他,因此,他們必定會跟蹤而至。」   綠玉道:「那該怎麼辦?」   阿蜜依道:「該來的總要來,我阿蜜依也不怕什麼,趁現在武林許多門派都在,也好作個了結,多年的積怨,總要清洗的。」   歐陽婷婷天真道:「師傅,我也不怕。」   「婷婷,叫人去把他們三個放了,我們要言而有信,他們放了她們,我們也放了那三個,不到某種程度,我不想傷害四大武林世家的人。」   歐陽婷婷卻道:「師傅,我自己去就行了。還有,我絕不放那黃希平,就兩個換兩個,黃希平是沒人換的。況且,師傅,他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死不足惜,我要慢慢地折磨他。」   阿蜜依想了想,道:「你是聖女,你決定吧!」   「師傅,你這麼說,就是不疼婷婷。」   「好啦!你喜歡怎麼就怎麼,師傅都支持你,好不好?」   「嗯,師傅,我去放人了。」   「裡玉、明玉,你們去準備,時間沒多少了。」阿蜜依吩咐了,又道:「藍玉,你跟我來寢室一趟,我有些事要問你。」   「藍玉,我問個事,就是你與獨孤明交戰的時候,為何會敗給他?以我們太陰教的武學,雖然你不能學全,但也不可能敗給他的。」   回到寢室,阿蜜依就直接提問,因為藍玉在剛才的敘說中,說到一句話──「我敗在他的血爪之下」!   這一句話,令她聯想到林嘯天。   藍玉回想道:「我本來是穩操勝券的,可他好像被我逼急了,那眼睛沒來由地就變紅,後來我就感到從他的身上逼射出肅殺的氣息。而就在那時,他的雙爪就像被鮮血浸泡過似的,嚇人極了。我……後來就敗了。」   阿蜜依沉吟道:「『血煞爪』?」   「聖母,你識得這種武功?」   「嗯,識得。這是我的一位故人的獨特武學,這獨孤明一定是他唯一的傳人,他應該──也在少林吧?聽裡玉說,獨孤明是武林七公子之一,出自少林……當初,救他的人,難道是天癡大師?」   「藍玉,你過去和婷婷說一聲,就說讓她連黃希平也放了。」   藍玉道:「聖母,聖女為何一定要留下黃希平?」   「因為……啊!不行,我得親自過去,我怕這孩子做出傷害他的事來,畢竟他曾經……藍玉,你去和其他姐妹協助護法,順便把門關了。」   地牢裡的三人看見了進來的歐陽婷婷,四狗道:「原來只有一個,我那個不知跑去哪裡了,我在這裡受苦受難都不來看看我,真是可憐呀!」   希平道:「你別裝出那種癡情樣,我看著就不舒服。」   四狗叫屈道:「我本來就是很癡情的一個人嘛!蘭花喲!香!」   「蘭花在長春堂待產,求你別當著其他女人的面說你的蘭花,那是對蘭花的侮辱。」希平指證道。   「你們這三個色鬼,什麼時候都拿女人作話題,難道除了女人,你們的心中就沒有其他的了?」歐陽婷婷罵道。   希平道:「男人的心中,就應該有女人,不然要女人幹什麼?」   歐陽婷婷最受不了希平的「高論」,她叱喝道:「黃希平,你給我閉嘴,沒人要你放屁。」   希平不以為然,道:「可我就喜歡放屁,我熏死你。」   「黃希平,你等著瞧。」歐陽婷婷咬牙道,轉身橫掌落下,劈向趙子威和四狗。   「不,歐陽婷婷,不得傷他們!」希平驚喝出聲。   卻見綁著兩人的繩子突地斷了,兩人掙扎了一會,終於恢復了自由。   歐陽婷婷轉臉對希平道:「我有說過要傷他們嗎?我現在是來放他們的……但是你,命運卻和他們剛好相反。」   四狗驚喜之外,又是一驚,道:「你說只放我們兩個?」   「你們也只放了兩個回來,對換雙,扯平。」   「但我們就只捉了你們兩個人吧?」   「那是你們的事,誰叫你們不多捉一個?」歐陽婷婷近乎無賴地道。   四狗喃喃道:「我發覺你這聖女,和某人很相像。」   歐陽婷婷好奇地道:「誰?」   「喏!」四狗朝希平一指,道:「就是這個大無賴。」   「媽的,四狗,你用詞好點會死嗎?」希平喝喊,那聲音像他唱歌時一樣的有力。   歐陽婷婷不耐煩了,道:「別吵,你們兩個出去,沒人攔你們。」   希平也道:「聽到沒有?出去!別打擾我和美女獨自相處!媽的,兩個不識相的傢伙,難道要我趕你們嗎?」   趙子威歎道:「其實你已經趕了。四狗,我們走吧!」   「可是──」四狗還是不想走。   趙子威道:「你要說的我都瞭解,但,還是走吧!我們會回來的。那時你有槍,我有刀,我們刀槍並出,一定所向無敵,是吧?」   「好像是的。」四狗的聲音有些變味了,彷彿那風在嗚咽。   趙子威率先走了出去,四狗看了看坐在地上,色迷迷地盯著歐陽婷婷的希平,哀歎一聲,也跟著趙子威出去了。   地牢裡就只剩下一對冤家。   希平道:「你不把門關上嗎?」   「我沒空。」   「我卻覺得你閒得可以。」   歐陽婷婷突然道:「知道我為何不放你走?」   「因為你想和我繼續那未完的事──」   「啊?」   「江水裡的遊戲,哈哈,你一定是想在牢裡繼續了,對不對,歐陽挺挺?」   他說話的同時,坐在地上的臀部猛的抬了抬,好似那胯間向上頂了頂,歐陽婷婷注意到他的胯間的褲早就膨脹,一如帳篷。   歐陽婷婷感到臉上一熱,怒叱道:「黃希平,你這死性不改的淫賊,我這次絕不饒你。」   「你以為我怕你?有種你把我的手銬腳鐐打開,你看看,到時誰向誰求饒。」   希平試了好久,都不能把加在他身上的多餘的東西拿掉,他覺得在決鬥之前,對歐陽婷婷提出這種要求最最正常的。   歐陽婷婷有種想笑的衝動,可她強忍住了,道:「你覺得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白癡?」   「我是天才,歐陽挺挺,你他媽的一點文化知識也沒有。」   「你是天才?好笑,真好笑!你這種天才,少一點,對世界絕對是有益的。」   希平不怒反笑道:「天才型的淫賊?你總不會反駁了吧?」   歐陽婷婷氣得無語以對。   希平仰望著她,他這次看得很認真,歐陽婷婷依然穿著白色的衣裙,這並非她沒有衣裙可換,而是她的所有衣裙都是純白的。在黃爍的光亮中,她的全身反射著黃茫的色彩,呈現一種朦朧的美感和質感。   她的身段是高挑曼妙的,估計有一百七十二公分,雙腿修長直美,裙邊至她的膝蓋處,膝蓋下是誘人的小腿,希平忽然朝那膝蓋吹了一口氣,吹得那裙微微地晃動著。   「你幹什麼?」   希平道:「我想吹出一口氣,把你的裙子掀起來,看看你那裡的濕水有沒有擦乾!」   歐陽婷婷冷言道:「你的氣不足,很可惜。」   「我也覺得可惜,最可惜的是在江裡,那時我幾乎可以插入你那裡了的。」   「很好,很好,黃希平,我本來打算折磨你一下就放了,既然你一定要如此,那麼繼續說下去,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說完了,就該輪到我了。」   希平驚喜道:「真的?」   「我這次把我的劍帶來了,在你喉嚨未斷之前,我允許你說任何話,說吧!傻子!」   「我唱歌行嗎?」   「你……」歐陽婷婷料不到這人果是傻子一個,竟然在這種時候提出唱歌的要求,她道:「行,但我只給你一首歌的時間,唱吧!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自稱的歌神是什麼角色。」   希平感激涕零道:「你對我真是好,可是,為什麼只准我唱一首?我一般都喜歡唱很多首的。」   「我沒時間聽你唱歌──」   「那你可以把你們太陰教的沒事做的人叫過來,我免費唱給他們聽。我唱歌真的很好聽的,很藝術的,你聽到就知道,也許你聽了,就不捨得殺我了,或許還會天天纏著我唱歌給你聽,就像雪兒一樣,嘿嘿。」   「混蛋,我給你兩首歌的時間,你唱就唱,不唱就算了。」   「這樣呀?」希平想了想,才道:「那我就唱兩首吧!唱哪兩首呢?想想,嘿嘿,『來和我幹架』,就先唱這首,都好久沒唱了,在環山村時可是天天唱的。」   「來和我幹架?什麼歌?」沒聽說過,歐陽婷婷在心裡奇怪:怎麼會有這樣的歌?   希平很得意,這是他獨創的強打歌,她當然不知道了。她若知道了,那才叫奇哩!   他道:「歐陽婷婷,聽好了,我要唱了!」   「哈哈哈呀哈哈!   來和我幹架呀!   有種就過來呀!   我打你哭媽媽,打你直叫哎呀!   打你往地下趴,狗趴屎的姿勢好呀!   我打你屁股爛冬瓜!   幹幹干!哈,干呀……」   「停!停!停!」   一首歌沒唱完,歐陽婷婷就忍耐不住出手了──劍離鞘而出,暗室裡白光大盛!   她已經被希平「迷人」的歌聲迷得近乎失去理智了……   「我殺了你這淫賊加三級!」   歐陽婷婷的「太陰聖劍」上挑而起,劍尖閃爍著森冷的白光,迅速地刺往希平那上下活動的「天才歌喉」……   第 十 七 集 意 亂 情 迷   第 一 章 心 隱 於 背   「放走她們!」   隨著一聲充滿威嚴的喝喊,眾人回頭一看,卻是洛大盟主來了,兼且身後跟了一群人,幾乎都是各大門派留在龍城的人員,如今全部到齊了。   洛天看見他的父親到來,心中雖驚訝,卻多少有些歡喜,因為他自感無法控制場面了──四大武林世家這一群是完全不講道理的瘋子,他打不成,講也不成。   華小波卻看著洛雄身邊的金髮美女發呆,心裡想:奇了,早先見到白髮的洛幽兒,這次見了金髮的美女,這洛雄身邊到底有多少奇奇怪怪的美女啊?   洛天道:「爹,她們是太陰教的妖女,為何放走她們?」   洛雄道:「我們也有人在他們手中,對吧?」   「爹,我們的人沒有在她們手中,被她們捉住的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三個膿包──」   「住嘴!」洛天還未說完,洛雄便喝止了他的發言,然後盯著他的兒子,道:「四大武林世家也是武林的一部分,也是這個聯盟的一分子,他們的人,就是我們的人,你好好回去反省一下,走!」   洛天雙眉橫豎,冷眼掃了洛雄一下,忽地轉身走了出去。   洛雄看著他的兒子離開,長歎一聲,道:「各位,小兒做事不周,請見諒。」   徐飄然道:「盟主,其實也並非完全是他的錯,他做得很好。」   洛雄的神情緩和了許多,正想說話,趙子豪卻突然道:「某種程度上,我們一直未承認是這聯盟的一分子,所以,我們有權不服從洛盟主的一些安排,我們有我們的權利,就像剛才那事,如果我們的人不在太陰教手中,洛天他要對這兩個少女做什麼,我們並不會插手,但若我們的兄弟被她們囚禁了,他若不顧及我們兄弟的性命,我們將也不顧及任何道義,希望這點你們能清楚。」   「他們又是因何被囚禁的?是他們好色,而又沒本事,追著別人的屁股跑,才會讓太陰教捉住了。我們為何要為這三個無用的傢伙,而失去追殺太陰教的好機會?你給我個理由吧!」洛土針鋒相對地道。   洛雄喝道:「洛土,沒人叫你說話。」   黃大海冷眼盯著洛土,道:「你想要理由嗎?」   洛土看了一眼洛雄,欲言又止。   「我的理由就是,我大哥他們到這裡來,本就是玩的,行了吧?你若覺得不服氣,大可以在他們出來後,找他們理論。不過,我想,你的拳頭絕對硬不過我大哥的。請你記住一點,我大哥這一輩子,真論打架的本事,他從來沒有真正敗過,至於你所說的好色,那是他的私生活,干你屁事!」黃大海能說出此番話,是眾人始料不及的。   華小波立即嚷嚷著支持道:「哇,大海,好精彩,這本來是我們的私生活,干武林屁事啊!支持支持!」   「啪啪……」他竟然鼓起掌來了?   洛雄的臉色也有些變動了,其他的武林群豪也是敢怒不敢言,出了一個黃希平已經夠無賴加無恥了,如今竟然突然多出這麼多?看來武林四大家真的應該在正道武林除名了……   徐飄然道:「大海,別說了。」   洛雄定了定神色,勉強道:「先讓她們回去,等他們三個回來了,再做打算好了。大家待會到北陵莊再商談策略,我先過去了。」   洛雄果然轉身離開,不再理這裡的事了。   其他的人也跟著他離開,只剩下武林四大家的人和太陰教兩女,獨孤明和華小波緊接著把兩女放了,兩女別有深意地看了他們一眼,飄身離去。   一切平靜之後,黃大海看著徐飄然,道:「徐叔,你恨我哥是因為你沒能親手殺了施竹生,但你可有想過,如果沒有哥的強自出頭,那一戰,敗的就是我們,你有想過我們戰敗後的結果嗎?」   「這……」徐飄然沉吟。   黃大海歎道:「徐叔,我離開家很多年了,是最近才遇見我哥的,但我還是以我的瞭解,和你說說我哥這個人。他從小就愛打架愛胡鬧,似乎從來沒有正經過,更別說認真了。但是,他打架的時候,從來沒有真的把人往死裡打,他小時候天天打架,為了贏,什麼手段都能用上,卻每次都沒有真的傷害過那些和他打架的孩子。」   「他是很胡鬧,然而,他認真的時候你也許看到過。就是他所在意的人受到傷害的時候,他都很認真,是的,很認真的保護他所愛的。他雖然天天打架,卻從來不准我打架,以他的理由,他是打架天才,天生注定是打架的好材料,而我是乖孩子,是不能打架的。其實我知道那是他怕我受到傷害,所以不許我找人打架。」   「你想想和地獄門的一戰,我們若繼續戰下去,會死多少人,而且最終敗的會是誰?我敢說,沒有我哥,我們必敗無疑。但你知道我哥為何要與施竹生獨戰?其一,若群戰,我們沒有任何優勢可言;其二,這是最重要的,他不想看到更多人枉死;其三,他向來覺得他是不可戰敗的,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哪怕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他也會執著一個信念,那就是贏。他喜歡打架那種贏的感覺,卻不喜歡死人的味道。」   「你別當我哥真的是無知,他懂很多,從小就很聰明,一本醫書,他捧在手中沒多久就能全部背下來,但為何如此的人卻像一個白癡或是做出許多近乎無恥的無賴舉動?我想他有他的理由,或許是他本來就喜歡這樣的自己。他平時都嘻嘻笑笑的,東搞西扯的,看起來讓人很討厭,可是,徐叔,我正是愛這樣的大哥,因為這個時候的他,才叫人不擔心!他是無賴也好,色狼也罷,總還有著良心,有著他的善良,但若他捨棄了這些,讓他認真起來,他的冷酷是不可想像的。」   「徐叔,你沒有看見我哥和東洋人那一戰,但你是否還記得狼道上的野狼碎屍?那幾百匹狼,就是我哥用一雙肉掌撲殺撕碎的,就像他撕碎東洋人一樣。因此,我希望你別針對我哥,別逼他發瘋!他以前那麼做,是因為必須那麼做,而不是因了他好色喜歡上了施竹生的妻子和妹妹。」   「其實徐兄的死,與我哥並沒有直接的關係,而我哥卻間接地替他報了仇,而且救了許多人的性命,我想地獄門沒有幾個人恨他,你們天風堡的人也沒有幾個人恨他,因為正是他,讓他們能夠不必拚命的。還有一點,施竹生死前也不恨我哥,否則他不會把他的妻子和妹妹都托付給我哥了。他信得過我哥,是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我哥見到他漂亮的妹妹就想獨佔?你錯了,那是施竹生清楚我哥其實是一個善良的人。」   「我哥在那件事上,背了所有的黑鍋,施竹生的死,令施柔雲恨他,而你不得殺施柔雲,所以也恨我哥。他到底做了什麼呀?令你們兩方都恨他,難道就因為他好色?我告訴你,施柔雲現在還是清白的!我哥遵守對施竹生的諾言,一直守護著她,可她卻因為恨我哥,要殺我哥,三番四次地拿刀捅我哥,可我哥皮厚就任她捅了,他都忍著她,直到有一次,她的匕首刺入我哥的心胸,我哥還是沒有怪她……」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求你,不要說……」施柔雲聽到這裡,突然哭喊道。   尤醉走了過來,輕輕地擁住她顫抖的嬌體,安慰道:「柔雲,別想太多,乖!」   黃大海繼續道:「你因為我哥沒有殺她們,所以恨我哥;她因為我哥打敗了並致使施竹生自殺而懷恨在心。可你得想想,徐兄是被誰所殺?難道是被一個柔弱的十六七歲的可憐小女孩殺的?我哥守護她,那不是錯,她要殺我哥,也是理之所在,但你呢?你憑什麼恨我哥?沒有我哥,地獄門會解散?施竹生會自殺?我們還能從地獄門活著回來?」   「根本上來講,我哥沒有對不起四大武林世家,他對不起的,是這兩個女人──」黃大海指了指相擁著的尤醉和施柔雲,再道:「所以我哥必須保護她們,這是他的信念所在!」   「我希望你能瞭解,徐兄的死是施竹生所殺,並非面前這個可憐的小女孩,如果你覺得你死了兒子是很可悲的,那麼請你設身處地為她想想?她沒了父母,唯一的大哥又在她的眼前被迫自殺了,她變得無家可歸,無人可依靠,如此,你覺得我哥守護她,難道是錯?」   「徐叔,你這次回來,沒有對施柔雲下手,我感到很高興,至於你恨我哥,不接受我哥,我也無所謂,我只希望你能全心地為武林四大家著想。我們的感覺就是,洛雄並非善輩,但願你別被他迷惑了。還有就是你要明白,別人怎麼跟隨洛雄,那是別人的事,我們四大武林世家,從來都是與大地盟平起平坐,甚至有著凌駕於大地盟的聲名的,你別把這聲名丟了,我們不想讓四大武林世家受制於大地盟,這是為何一定要你脫離大地盟的主要原因。如果你覺得和我們在一起很丟臉,你可以回天風堡,卻絕不能跟著洛雄的屁股跑。」   「我們年輕人都有這點骨氣,難道徐叔就把祖宗辛苦經營的聲威拋到腦後了?徐兄的死讓你感到傷痛,可他死得也像個人物,我想,徐兄若在世,也絕不希望看到徐叔現在這個樣子,以他的個性,怎麼可能讓四大武林世家屈居於大地盟之下?再說了,徐兄泉下有知,也絕不會恨我大哥。」   「我就說這麼多了,以後你怎麼做就怎麼做,但我希望你別對施柔雲下手,要恨我哥也成,但別逼他對你出手,那樣我們很難做的。」   徐飄然沉吟了許久,終於道:「我只想問清楚一件事,現在的四大武林世家誰才是真正的令主?」   黃大海道:「那麼,我也想問你一件事,如果當時不是大哥為了救我和小月而墜落狼道,你說這最後的勝者是誰?」   徐飄然歎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唉,吾老矣。」   「大哥並不像別人以為的那麼無用,就如同他所說的,他是不可擊敗的。」   徐飄然道:「他回來的時候,你告訴他,讓他有空到青雲的墳前上一炷香,敬一杯酒。」   「他暫時回不來了。」四狗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眾人看見沮喪的四狗和趙子威,卻不見希平,都在心裡暗驚。   「希平呢?」很多人急問道。   四狗哭喪道:「他為了救我們,跟我們一起被捉了,後來放了我們,那女人卻死也不肯放他,因為……」   「因為什麼?」   趙子威答道:「因為那女人恨他。」   「怎麼就這麼多人恨他?」   趙子威道:「是這樣的……咳,我表達能力有待加強,死狗,你有段時間天天演說的,你來說!」   洛雄走入洛天的寢室,道:「你很生爹的氣?」   「沒有。」洛天違心地道。   洛雄別有深意地道:「兒子,做事不能太衝動,一切要看情形。我放了那兩個少女,自然有我的道理。一是平息武林四大家的憤怒,要知道,現在我們和他們鬧翻只能是添麻煩,我們是不怕他們,而且爹也知道許多武林正道中人看不起他們,但是,這一切要等滅了太陰教之後再行計劃;其二就是那兩個少女回去之時,我們可以跟蹤,這樣就可以把太陰教的老巢找到,滅她們只是遲早問題。」   洛天想了想,道:「爹,我錯了。」   「兒子,要稱霸武林,不是靠武力就行的,必須要靠這裡。」洛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道:「很多事,到你能夠主宰一切的時候再行發言,你爹能夠做到現在這個地步,讓大地盟成為現今武林中最大的最有威信的門派,靠的不單是武功,還有其他很多的東西,要達到目的,是不計一切手段的,希望你能明白。」   洛天道:「雖然我不知道以前爹做過什麼,但我能明白爹,不論你曾做過什麼,我都不會怪你。」   作為兒子的他,多少瞭解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若沒有那樣的父親,也沒有今日的大地盟,更沒有他這個少盟主,他繼續道:「我是爹的孩子,我的血液裡流著爹的血液,歸根結底,我們是同一類人。」   洛雄歎道:「可惜你功力還未夠。」   洛天道:「爹,我會更成熟的。」   「現在武林正道都站在我們這邊,四大武林世家如果繼續和我們作對,只會淪為邪道,到時只要爹登高一呼,正道武林便會與我們一起滅了他們,這樣,武林中就沒有任何一派能夠與我們抗衡了。」   「少林和明月峰呢?」   「兒子,少林已經不像以往一樣愛管武林中事了,而明月峰全是女性,威望雖高,卻人數極少,更且都是清心寡慾之人,這些女人,你不去惹她們,她們也不會惹你的,只是某些時候應正道武林的要求,說句話放個屁而已。美女是不能經常放屁的,你不懂嗎?」   洛雄突然的幽默,令洛天輕鬆了許多,道:「爹說得是,美女放屁,的確是大不雅。」   「哈哈……」   「爹,那黃希平實在是令我忍無可忍,而且,某種程度上,他對我是一種威脅,他並不像他表面的無用,洛土竟在一招之內敗給他,在不能正面起衝突的時候,我想暗裡結束他的小命。」   洛雄道:「這事不急,我想確定他的身份之後再作打算。要知道,像他那樣的人,如果為我所用,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遊戲人生的態度證明他無心爭奪武林,但卻有著不可想像的能力。你爹不是一般人,能不看出在他那爛爛的外表之外,有著悍然爆強的戰鬥力嗎?你姑刺入他的一劍,就可以證明他幾乎到達金剛不壞之身的地步,就連專門修練『金剛真身』的洛金或許都不能抵抗你姑的一劍,可那一劍,卻只刺穿了他的皮肉,可見他的修為超乎常人的想像。」   洛天道:「我以前以為,他除了『雷劫神刀』之外,別無他長。」   「兒子,你現在還想著雷劫神刀?」   「爹,天下各派的武學我都洞悉一點,只有對雷劫神刀一無所知,可惜黛妮失敗了,她竟然蠢得勾引四狗那爛人。」   洛雄道:「別太在意那些,你如今的武學造詣也是不可限量的了,大地盟的、太陰教的、仙緣谷的,這些都是能與雷劫神刀齊名,甚至凌駕於雷劫神刀之上的武學。你想想,當初的武林十大高手,雷烈幾乎是最不為人提起的。而且,我相信你現在的能力不低於當年的十大高手……」   洛天心裡很受用,道:「謝謝爹的嘉獎。」   洛雄笑道:「兒子,你的確是爹的驕傲。是了,和你商量一件事。」   「爹,你說吧!」   「你權大哥想和原真玩玩,他什麼女人都玩過,就是沒有玩過原真那般高壯健美的女人,你能不能安排一下?」   洛天斷然拒絕道:「原真不行。」   「怎麼說?難道你是迷上她了?兒子,女人多得是,別因了某個女人而誤了正事,這是我對你一直的告誡。」   洛天道:「爹,你放心,我從來不把她當成我的女人,浪無心把女人當作玩物,我只把女人當作棋子。但是,權大哥想和原真上床,的確行不通的。」   「你說說看,因何不行?」   洛天歎道:「她是繼水潔秋之後,我碰到的奇怪女人,她和原妍、原靈修練了她們族的一種武學,叫『自然鎖陰真經』的。據說,她們野馬族的族風是很開放的,女人掌權,可以與任何男人隨便作愛。在她們祖先的認知裡,對女人最大的懲罰是令女人無法與男人歡愛,她們的族訓是女人不得愛上男人,對那些愛上了某個男人的最大懲罰就是讓她修練自然鎖陰真經,因為這項功法,可以在女人經歷過男人一次之後生效,那陰門自然鎖緊,只允許第一次進入的男人的傢伙進入。而野馬族的開苞者都是已死之人,所以,這些女人一輩子都無法和男人做那事兒。」   「原真從小不喜歡野馬族的族風,所以自動修練了這功法,原妍和原靈可能因為好玩也修練了,所以除非她們的『開拓者』復活,否則無人能進入她們那裡的。只有她們的那裡感到開拓者的溫熱,才會自動地軟化、潮濕,從而打開。而其他的任何時刻,都是一道狹窄的門縫,且無任何擴張性。我曾試著要強行進入,可惜我連尾指都無法進入,根本不可能進入她們。你想,權大哥能行嗎?」   「她們之所以跟隨我,並非我和她們有什麼肉體關係,而是原真覺得只有跟隨我,才能找到活著的意義。她可能很愛黃希平,然而,黃希平不能給她任何滿足,不能給她愛情,也不能給她性愛,更不可能給她其他的什麼。」   「她的生命裡,與男人無緣,就如同水潔秋一樣。因此,她想讓她的生命有一番作為,而我正是她需要的,我有雄心,黃希平沒有。哪怕她多愛黃希平,她最終選擇的還是我,因為我能滿足她,作為野馬族的強悍的期望,她想在這武林中建立野馬族的女人的形象。可惜她錯了,武林中沒有女人,只有男人。像許許多多的女人一樣,她最終只是我的一個棋子。」   洛雄明白了,道:「你還是得抓緊她,她是個極有利的棋子,姑且不論她自身的武功修為,她背後的勢力是絕對強大的。兒子,她們三個不行,就讓其他三個陪權大哥玩玩,他說喜歡她們高得超乎他的想像,玩她們的時候應該像在玩河馬,呵呵。」   洛天歎道:「我試試看吧!她們最近好像很少做這事兒了。其實如果權大哥玩膩了他自己的美女,我身邊還有其他女人的,何必一定要原真?」   「你不懂,他這人的女人很多,多到超出你的想像,他什麼女人沒玩過?只是想玩原真這種特別的……如果要找另外的女人替代,就必須找人間絕色,而且必須是處女。」   「好吧!我問問原荷她們三個,若她們不同意,我也沒辦法,畢竟以前我和她們,也是她們自願的,在這方面我不想強求女人。況且,她們也不當和男人睡覺是一回事的,只是,好像最近有所改變。我聽原丹說,因為原真知道黃希平沒死,而對黃希平的感情有了牽掛,不准她們亂來,其實在她們的心裡,她們除了懷念開拓者之外,對這個帥得一塌糊塗的白癡黃希平也是有著一定的感情……但對我好像沒有這方面的感情,有的只是床戲罷了。唉,很可笑的女人,誰和她們玩感情?」   洛雄道:「嗯,希望如此。男人的確不該為女人牽掛太多!天兒,我們走出去,跟蹤太陰教兩女的四大護法應該回來了,我們好商量屠滅太陰教,她們是爹最擔心的,爹什麼都不怕,就怕她們壞我的事,我必須讓她們永遠閉嘴。」   洛天道:「爹,你把四大護法也帶來了?」   「嗯,有空你陪陪楊依、菲沙她們,她們在我面前埋怨,說你有一年沒碰她們了。」   洛天道:「好的,今天滅了太陰教,我和她們聚聚,滿足這兩個怨婦。」   「真是好兒子,咱們出去!」   四狗繪聲繪色地把他們被俘虜之事說了,讓聽者真是有身臨其境的感覺,不禁同時想:這丐幫幫主果然是當對了,天天對著乞丐演講討食的大道理,果然對人的口才有絕大的幫助。   眾人聽罷,知道希平危在旦夕,更是擔心。   趙子豪對徐飄然道:「徐叔,你聽聽吧,希平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如果是他們兩個換成是徐兄,我想希平也是會為了救他而甘願被俘的。別看他平時好像對誰都不客氣,其實他真的很護著我們。這也證明洛土的無知,並非希平沒有本事,相反,他以他的方法已經制住了對方,只是我的這個妹夫以及我弟──」   「大哥,別怪我,一切是死狗惹的禍,若不是他,我也不會被俘了。」趙子威死要面子地道。   趙子青立即扯著四狗的耳朵,罵道:「你這人除了用槍,還能幹什麼?」   四狗委屈地道:「青青,你也知道,我只有用槍厲害,你不是也這樣說的嗎?」   趙子青知道他話中別有所指,臉色淡紅,哂道:「我呸!」   徐飄然歎道:「也許真的不該恨他的。」   「不行,我得去救希平。」尤醉突然道。   野玫瑰也跟著附和道:「醉姐,我們出發吧!那女人看來不會輕饒希平,從四狗的敘述中,可以看出,這個太陰聖女雖然身份嬌貴,卻實實在在也是一個無賴。」   黃大海道:「還是等等吧!」   「大海?!」尤醉疑惑地道。   眾人不明白地看著他,他對尤醉道:「我相信我哥對女人的魅力,他們兩個能夠安全回來,我哥自然也能回來。一個女人,無論怎麼無賴,最終也鬥不過我哥的,最好的例子就是你自己。」   尤醉的臉突紅,想起自己當初真的非要殺希平不可,然而如今竟……   「我們到北陵莊站站,看看他們有什麼屁放吧!」   「對,看他們有何臭屁要放!」獨孤明不顧及形象地道。   獨孤詩一時不習慣她這大哥突變的語言風格,嬌嗔道:「哥,你說話真是臭!」   「哈哈……哈哈……」   第 二 章 暗 室 生 香   「婷婷,住手!」   一聲嬌叱,令歐陽婷婷刺向希平喉嚨的劍頓停,她轉臉看見了她的師傅──阿蜜依!   在昏黃的光亮中,阿蜜依飄然而入,駐停在當場,眼神凝視在希平的臉上,就是這張臉,她想念了二十多年──此刻在這光照中,她把希平當成了當年的林嘯天。   希平也盯著她,她穿著黃色的衣裙,在這昏黃的暗室裡,像在她的美麗之上加上朦朧的迷黃色彩,彷彿是某一種聖光籠罩著她,令她的美麗更是倍增。   歐陽婷婷無疑是絕美的,但她一直與他處於敵對位置,希平很少看她,卻在此時,變得有心情欣賞她的師傅來了。   阿蜜依的臉與歐陽婷婷的圓致是不一樣的,她的臉略長,下巴尖細緻美,給人一種飄逸感,然而,雙眉略略的豎飛,卻又令人感到她的煞氣與堅毅。可以想像,她的美麗中有著一種煞酷,而且銳利的雙眼,顯示她的忍耐以及智慧。   「你是阿蜜依?」希平倒先問道。   「嗯。」阿蜜依輕應了一聲,緩緩走了過來,她要走近來仔細地看看,這個叫黃希平的男人到底是誰,為何長得和她長思的男人如此的酷似。   歐陽婷婷的劍停在希平的喉嚨前,不知該進還是應退。   希平道:「歐陽挺挺,如果不刺過來,就把這討厭的爛鐵拿開……你真他媽的沒勁!」   歐陽婷婷的劍在顫抖,轉臉對阿蜜依撒嬌道:「師傅!」   她這算是請求,也算是表達她心裡對阿蜜依讓她停手的不滿,希平聽了,得意地道:「歐陽挺挺,你省省吧!她是不會讓你把我殺了的,哈哈!」   「你以為你是誰?」歐陽婷婷不屑地道。   「你是誰?」阿蜜依也問道。   這令歐陽婷婷心中一驚:師傅怎麼問同樣的問題?   「我是男人,名叫黃希平。」希平覺得應該把「男人」這兩個字加以強調,在這種情況下,他被兩個女人審問,實在是有失面子,所以必須在語言中強調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絕對尊嚴和壓倒勢──男人不都是壓倒女人的嗎?因此,他必須聲明自己是男人……面子問題。   歐陽婷婷哂道:「你這鳥樣,算什麼男人?」   「媽的,別忘了迷江裡的事,有朝一日一定要插入你這女人……」   「行了,你們別吵。」阿蜜依皺了皺眉,她現在終於肯定希平不是林嘯天,皆因林嘯天是絕對不會說出如此粗鄙的話的。   歐陽婷婷不依地道:「師傅,就是這淫賊把我……你現在還護著他?」   「婷婷,你讓師傅問一些事,師傅問明白之後再交由你處理,好嗎?」   歐陽婷婷想了想,道:「好吧!可是,師傅,他這人很可惡的。」   「師傅知道。」阿蜜依隨便應了一句,對希平道:「我想問你,你的父親是誰?」   希平道:「你又問我爹?難道你也是我爹的情人?」   阿蜜依心頭大震,神色之間有點不自然,她道:「你回答我。」   「我爹叫黃洋,是長春堂上一代逃跑冠軍,你認識吧?」   阿蜜依心裡一陣失望,道:「黃洋?沒有聽說過……黃洋是長春堂的?」   「難道我爹還有假?哪天我帶你去見他,不過,你得小心我娘,她很能吃醋的。」   「看來你的確不是他的兒子……」阿蜜依喃喃自語,臉上的失望之色更濃,她的眼睛盯著希平,癡癡地入迷,繼續自語道:「可你為何長得和他如此相像?不,也不能說相像,其實你的臉比他俊美許多,然而,為何第一眼給我的感覺會是這般的熟悉?難道只是我的幻覺?」   歐陽婷婷搖了搖她的衣袖,把她搖醒了,才嬌嗔道:「師傅,你到底在說什麼?他像誰了?」   「像一個人。」阿蜜依彷彿不願意回答。   歐陽婷婷卻不輕易放過她,依然堅持問道:「到底像誰?師傅,你說嘛!」   「林嘯天!」希平說出這三個字,兩個女人都不約而同地盯著他,他淡然道:「很多人說我像他,連洛幽兒那娘們都把我當成是他,嘿嘿!」   「洛幽兒?!」阿蜜依驚歎道:「你見過她?」   希平道:「好說,算是見過,而且答應幫她找到那個和我相像的男人,你是不是也有這個請求?」   阿蜜依沉默。   希平歎道:「也許我真能把他找出來,因為他欠我很多,他必須出來還債的。」   「他欠你什麼了?」阿蜜依問道。   「你不懂的,我也不想說,就這樣,我就是長得像他,我在洛幽兒的房間裡看過他的畫像,那女人笨得要命,守著一張自己畫的畫,守了二十年,真是白癡女人。」   「不許你如此侮辱幽兒!」阿蜜依喝叱道。   「怎麼?她不是你的情敵嗎?你這麼護著她?」   「她是個可憐的女人……」阿蜜依突然想到她自己,不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嗎?   「你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希平說出她心裡所想,「你同樣守了他二十多年,然而,我可以告訴你,你和他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希望。」   阿蜜依歎道:「也許吧!在他的心中,我和幽兒都只是妹妹,而他心裡所愛的,只有夢情一個,她真幸福。」   「不,她比你們更可憐。」希平喝喊道。   阿蜜依盯著希平,道:「你似乎也認識夢情?與林嘯天有關聯的四個女人,你竟然認識三個?」   希平道:「夢情是我的乾娘,我自然認識,現在加上你,也就三個,第四個我想不出是誰。」   「你應該知道洛雄吧?」   「洛狗雄,武林大盟主,誰不知道他的爛名?」   「這第四個女人就是洛雄的妻子撫心──」   「哇哇,他竟然搞了洛狗雄的妻子?」   「他沒有,只是,撫心同樣愛他,她是因為思念他而漸漸香消玉殞的。」   希平終於明白了,歎道:「似乎每一個與他有關係的女人,其命運都是等待或死亡,其人生都是可憐的。唉,這個男人,你們不要也罷。問你個問題?」   阿蜜依道:「你問。」   「既然我長得和他很像,而且也很年輕,你有沒有想過讓我代替他,成為你的情人,呀?」   「黃希平,你敢說出這樣的話?」歐陽婷婷首先聽不下去。   希平笑道:「只是問問罷了,當事人都不在意,你為何反應這麼大?我又沒問你。」   阿蜜依也笑笑,道:「你這提議很有誘惑力,然而,你還嫩著。」   「你也沒老呀!」希平反推銷道。   「謝謝你的讚美,但你還沒資格代替他。」   希平洩氣地道:「洛幽兒也是如此認為,既然如此,你們就守著他好了,反正老子的女人也很多的──」   「黃希平!」歐陽婷婷喝叱,手中的劍又抵在希平的喉嚨前。   阿蜜依被她的舉動嚇了一驚,不解地問道:「婷婷,你是怎麼了?」   歐陽婷婷首次不回答阿蜜依,只是怒盯著希平,冷冷地道:「死淫賊,你剛才說什麼?」   希平想不明白為何這女人突然間生氣,他道:「我被你嚇得忘記了。」   阿蜜依道:「婷婷,把劍拿開。」   歐陽婷婷卻委屈地道:「師傅,他說他有很多女人,我……我……」   阿蜜依凝視著她,從她那雙怒眼中泛起的淚光,似乎可以捉摸到一點什麼了,「婷婷,他有多少女人,與你沒關係的。」   「是呀!干你屁事!把劍拿開,看到這把爛劍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一點也不爽。」希平厭厭地道。   歐陽婷婷渾身發抖,她仍然是用劍指著希平,咬唇道:「你真的以為和我沒關係?你這淫賊,你對我做過什麼?你竟然那麼多女人,還敢非禮我?我今日一定要殺了你,以解我心頭之恨!」   希平耍賴道:「我非禮你?我有嗎?什麼時候的事情?」   是呀!被嚇得都忘記了,天才!   「就是在迷江裡……」歐陽婷婷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迷江裡怎麼了?」   「你……我……」歐陽婷婷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那劍又往前送,希平把身往後仰,雙手雙腿的枷鎖發出金屬輕響。   阿蜜依道:「婷婷,那事別提了,他也沒有得逞,就算了吧!」   「師傅,又不是你,你當然說算了,如果換成是你,你現在一定比我還恨。」   阿蜜依無言,歐陽婷婷說的並非沒道理,這種事,非自己不能清楚其中之恨。   「那就由得你吧!師傅不管你了,你要對他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要殺了他!」歐陽婷婷重申她的理念。   阿蜜依聽到此言,欲語又罷,幽幽一歎,轉身欲去!   「如果我被殺了,你這一輩子別妄想見到那個人。」希平朝著阿蜜依的俏背道。   阿蜜依再度轉身,凝視著希平,好一會才道:「你這麼肯定?」   「不肯定,怎麼跟你談條件?」   阿蜜依轉臉看了看歐陽婷婷,道:「婷婷,殺他並不能解恨的,他哪只手非禮你,你就把他那隻手砍下來好了。」   「哇,你他媽的比歐陽挺挺還毒,竟然想出如此騷主意害我?我寧願死,也不要變成缺手缺腳。歐陽挺挺,別聽她的,來,把劍刺入我喉嚨,否則我繼續唱歌了。」   希平的身體往前一挺,特意把喉嚨撞向劍尖,歐陽婷婷驚呼,連忙把劍抽縮回來,恨恨地跺了跺腳,道:「死淫賊,你別想輕易就死掉。還有,你敢唱歌,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阿蜜依神秘地一笑,道:「婷婷,我出去了,你解決了他之後,也快點出來,今日可能有場大仗要打,或許這是太陰教的存亡之日,你是新任聖女,很多事要你主持的。」   「是,師傅,我砍了他的手就出去。」   歐陽婷婷說罷,望著她師傅的倩影消失,才轉過頭,看到希平在傻笑,她心裡一肚子氣,可又很好奇,便問道:「你笑什麼?」   「我在想,如果你師傅作我的情人,你應該稱呼我什麼?」希平賊賊地道。   歐陽婷婷美眉一挑,道:「你做夢!」   「我所做的夢一般都很美,且一般都能實現。」   「說,剛才你說有多少女人?」歐陽婷婷不想再牽扯她的師傅,轉移話題道,其實這是她最想弄明白的話題。   希平道:「很多。」   「到底有多少?」   希平苦著臉道:「求你了,別叫我數,我的手指腳趾加起來都不夠。」   歐陽婷婷恨道:「如果砍下來,不就什麼也沒有了?」   「你說得對。」希平贊成道,他伸出了被枷鎖鎖在一起的雙手,「哪,你砍吧!盡全力地砍下去,我閉著眼讓你砍。」   「你……你以為我不敢嗎?」歐陽婷婷嬌軀顫抖,聲音也打顫了。   希平很硬氣地道:「我就是賭你不敢,要是真砍,你他媽的就不會這麼囉嗦。」   他果然閉上了雙眼……   歐陽婷婷凝視著他,在昏黃的燈光中,他平靜的臉,少了那無賴的神色,這張俊美無比的男性面孔,在安靜中,彷彿散發著迷惑女性的強大吸引力,令她看得入了迷,一時竟呆了?   她突然想起在迷江中被他擁在懷裡的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還有從心底升起的某種慾望,或許說是感情,她不知為何,竟因他說他有許多女人而感到憤怒,其實即使是他在江裡把她擁在懷裡對她動手動腳,事後她也很快就氣消了的,每想起他吻她之時,她的心裡還升起一種不該有的甜蜜感覺……   但他竟突然在她面前說他有許多女人!這淫賊怎麼能有許多女人?!   「你如果不忍心,就把我放了吧!以後我不帶人打你們太陰教就好。」希平睜開眼的瞬間,看見沉思中的她,這時候的她是安靜的,臉上的怒色換成了思考的迷惘,在她那美麗的臉龐上,彷彿帶著一種令人黯然神傷的刺痛感,她眼中閃現的若有若無的委屈,令他心裡多少有些不忍再用言語刺激她。   在昏黃的迷光中,希平第一次感覺到她身上的光環,作為太陰教聖女的她,某種時候的確給人一種「聖潔」的迷茫感,只是更多的時候,她像一個調皮的、會撒嬌的、還會耍賴的挺天真的女孩,而對待他,卻是有點殘酷的。   歐陽婷婷被希平的言語打斷沉思,恢復她的冷色和憤色,道:「我再問你一句,你有那麼多女人,為何還要那麼對待我?」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兩種都要。」   「假話就是,你美得令我心動,我喜歡你!」   歐陽婷婷神色之間緩和了一些,道:「真話呢?」   希平為難道:「這個,很難說出口,還是不要說了吧?」   「不,一定要說。」   「其實和假話沒有什麼區別的──」   「沒有區別也要說,快!」   「好吧!真話就是──你別砍我!」希平擔心地道。   歐陽婷婷看他怕怕的可笑樣子,道:「我不砍你,你說呀!」   希平順了順喉嚨,大聲地道:「我想插入你!」   「你這混蛋,我砍死你!」   歐陽婷婷聽到他的骯髒宣言,手中的聖劍掄揮而下,砍向希平的雙手。同一瞬間,希平眼中的邪芒閃現,雙手以無比的速度迎上她的利劍,「錚」!   一聲尖銳的金屬碰撞鳴響,歐陽婷婷的劍砍在希平雙手之間,鎖著希平雙手的枷鎖應聲斷裂,歐陽婷婷驚咦一下,希平身影陡然而入,她還未從驚詫中醒過來,他的右手已經摟抱住她的腰,左手同一時間抓住她握劍的右手。   希平冷冷地道:「歐陽婷婷,你太大意了,像我這種天才,怎麼可能雙手奉上任你揮砍?」   「放開我!」歐陽婷婷第一反應就是掙扎和叫喊,可她應該清楚,一旦被此人抱住是根本脫身不了的,除非奇跡出現。   可奇跡會出現嗎?   希平的左手使勁,歐陽婷婷感到手腕劇痛,她強忍著不鬆手,希平道:「你如果不放開你手裡的劍,我就把你的手捏碎,無論你的內力如何高強,我有絕對的信心和力量可以把你美麗的小手捏得粉碎,若不信,你可以繼續堅持!」   歐陽婷婷從他的語言聞到濃重的殘酷味道,她那未經人世的心靈,突地感到極大的委屈,彷彿一種哭的衝動湧上她的腦中樞,她的手一鬆,劍掉到地上,然後仰臉痛苦地望著希平,卻見他的雙眼裡閃著冷淡的光芒。   兩道眼淚從她那無助的美眸裡湧出來!   「你這狠女人,不是想殺我,就想把我弄成殘廢,你想輕輕鬆鬆地讓我放開你,你覺得這很好玩嗎?」希平說罷,隨之一陣腳鐐聲響蕩,他抱起了她,直往牆邊走,把她嬌嫩的身體壓在牆上。   她掙扎了一會,感到於事無用,便作罷了,身體變得安靜,可嘴依然不安靜,她道:「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我唱歌給你聽,你聽不到兩句,就砍我,難道這也是我逼你?」希平的神色緩和了許多,兩眼中冷冷的邪芒漸漸消失。   歐陽婷婷道:「你唱的爛歌,令我聽了有殺人的衝動。」   希平一下子愣住了,突然又大喊道:「喲喲,你敢說聽了我的歌想殺人?竟然把你犯下的罪全往我身上推?」   歐陽婷婷見他神色之間突然又恢復以往的無賴之態,心理的空間忽地變得松大,感到室內的氣息順暢了許多,隨口就道:「本來就是嘛!」   「歐陽挺挺,我們交換過條件吧!你若說我唱歌好聽,以後乖乖地來聽我唱歌,我就放開你,如何?」   「我不。」歐陽婷婷斷然拒絕。   「看來你是想讓我把你奸了,嗯?」希平威脅道。   歐陽婷婷卻堅持到底,依然不改變初衷地道:「即使你把我強姦了,我也不承認你唱歌好聽,你這天下第一爛歌!」   「我是天下第一的歌神!」希平強烈表示抗議,忽然又想起什麼,問道:「你不討厭被我強姦?」   歐陽婷婷悶哼,就是不理會他這句話。   希平的身體突地往前壓,把她壓得緊緊的,手捏住她的滑膩下巴,把她的臉扳正、仰起,他則俯盯著她那惹人幻想的美臉,道:「有時你真像羅美美……」   「羅美美是誰?」歐陽婷婷悶氣道。   「是一個曾被我強姦的女人,可後來我才發覺,原來她是故意讓我強姦的,這讓我很沒有成就感,所以我又去強姦了另一個女人。」   歐陽婷婷聽罷,心裡大不是滋味:原來這淫賊說他有很多女人,果然是真的!   她的頭猛的撞在希平的胸膛,道:「我撞死你,撞死你!」   希平猛的托起她的臉,把她的後腦勺壓靠在牆上,俯首就吻住她那濕潤柔軟的嘴唇,她嗯呀了幾下,感到希平的舌頭盡力地滑入她的雙唇頂著她緊閉的門牙,她就把牙關咬得更緊不讓它進入,他的手使力地捏著她的兩頰,她支持不住,齒關鬆開,那濕熱的龍舌就卷伸而入,搗砸著她的溫潤敏感空間。   她的靈魂空間也在同一瞬間呈現一種空白狀態,就如同她在迷江裡被希平奪去初吻一樣,此刻的她,依然不能抵抗這種感覺,也許她除了感覺,就已經沒有了任何思想,那感覺就像她的心臟突然被什麼物品捶擊著一樣,沉重的,卻又是令血液加速的,她的全身因此而開始升溫,一種悶熱的感覺慢慢地滲入她的心靈,又從她的心靈散發至她的全身……   語言在傳達過程中,是比不得舌頭與舌頭所接觸、傳遞的信息深刻的。   無論如何,歐陽婷婷都默認了這一吻,哪怕是她含著眼淚,讓自己的丁香被動地和他的熱舌纏綿……   「我想插入你!」希平說道。   在這一吻結束之前,她似乎已經軟倒在他的懷裡,然而,一聽到此句,她立即身體挺直,回道:「我不准。」   當她把話說完,才後悔自己說出如此無力的話──這話就像她的舌頭一樣的軟。   希平的手卻已經給她寬衣解帶了,她的手雖無力抗拒希平的力量,但依然有著緊抓著她的衣扣的力量的,她今日穿著並非迷江時的連衣裙,而是上衣下裙,當希平的手要為她解衣之時,她的手抓緊了衣襟。   希平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我了嗎?」   「求你……不要這樣……」   「如果我求你,你會不會答應我?」   歐陽婷婷道:「你沒有求過我!」   「當然,老子怎麼可能求一個女人?」希平的手落至她的腰間,抓住她的裙帶,猛的往下一扯,把她的齊膝的白色裙子扯落,那裙在她未曾顧及的情況下,滑落至她的腳踝,她的下體微涼,心卻寒了。   她把重心放在下盤,使勁地要蹲下去提她的裙子,可是希平的雙手撐在她的雙腋之間,她根本蹲不下去,她就急了,那雙手猛的捶在希平的雙臂,喊道:「放開,放開,我要穿裙子。」   「天都寒了,你還要穿裙子?」希平覺得很好笑,嘿嘿,好不容易才幫她脫了裙子,怎麼能這麼輕易又讓她穿上?   他道:「你要捶我,麻煩用點勁,真是的,我的身體又不癢,你倒來幫我搔癢了。」   歐陽婷婷仰首想罵他,卻見他的一雙眼色迷迷地俯盯著她的光潔溜溜的美腿,她的心一緊,雙手伸上來,摀住他的雙眼,道:「不許看。」   「喲,歐陽挺挺,再不放開手,我就踢你!」希平大叫道。   他的雙手用來控制歐陽婷婷了,不敢鬆動,因此提出用腳來懲罰她,她卻不怕,嘴裡嘟噥道:「踢就踢……呀!不要碰那裡。」   原來希平略提了一下腳,用膝蓋頂磨著她純白的小內褲,自然也頂磨到她胯間的敏感的嫩肉……呵呵,天才!   「不要……嗯,好癢。」   「如果你不讓我的眼睛得逞,我只好用我的腳代替我的眼睛,看來效果比眼睛還好,哈哈。」   希平狂笑,膝蓋更是努力地在她的私處頂磨,她卻把雙腿夾得緊緊的,只是一種異樣的感覺伴隨搔癢而來,她也提起腳去撩希平的腳,哪知她剛提腳,希平的膝蓋就順勢穿過她雙腿之間,用大腿托著她的股溝,那結實的大腿來回地磨擦,令她的鴻溝的感覺更加地強烈。   她無力地放下提起的腳,呻吟道:「不……不要……」   「放不放開手?」   歐陽婷婷沒有答話,但卻依言放下了兩手,緊抓著希平的雙臂,道:「我放了,你把你那討厭的腿……放下!」   希平得意地笑、噁心地笑,道:「我什麼時候答應你把腳放下的?我撩起的一腳,輕輕地撩到你的迷人處,不正是給了你迷人的滋味嗎?我以為你喜歡──」   「鬼才喜歡……啊?」歐陽婷婷驚叫,因為她感到大腿間似乎有種潮濕的感覺,那次在迷江,她沒有這種感覺,可如今竟然濕了?   她大叫道:「淫賊,放開你的腿。」   「憑什麼要我放?」   是呀!正磨得上癮哩,哈哈!   磨得出豆漿了……   歐陽婷婷憋紅了臉,雖然在這迷昏的光照裡,並非很明顯,然而,希平還是看得一清二楚,他道:「咦,怎麼你這臉像燒著一樣?」   「我……我討厭你。」   「我以為你喜歡我的。」   「我討厭你……」歐陽婷婷呢喃道。   「你的呼吸也很急,瞧,噴在我臉上的熱氣,撲騰撲騰……」希平故意挑逗她。   歐陽婷婷當然清楚這些,因為她的心房跳得正急哩,撲通撲通地急跳中,呼吸也隨著心房的跳動而變得急速。   「你才撲騰──」   歐陽婷婷張嘴就罵,可是希平突地沉臉下去,再度吻住她的小嘴,她張開的嘴變成迎接希平的突吻,欲抗拒已經是來不及了,她想讓牙關恨恨地合上,可是她最終沒有如此做,她不知道為何,她……竟然不忍心咬斷這淫賊的舌頭?   在這一吻中,她感到希平那撐壓在牆上的左手縮了回來,在解她的衣扣,她就用右手去拔開,但她濕潤柔軟的丁香卻突然被希平咬住不放,她感到痛,且是越來越痛,她明白此淫賊是在威脅她了,他怎麼能這樣?   為何要在親吻裡帶著暴力的牙?   她的手不敢再動,希平的牙關便鬆開,讓她的舌頭恢復自由,然而,她卻清楚,就在此時,她的衣扣已經全部被希平解開,因為上半身也傳來了微微的涼意……   希平的手從下由上,伸入她的肚兜,按在她柔膩胸脯的挺拔玉峰,她更是大驚,腰身扭動,臉欲往別處扭,希平的另一隻手也離開牆,抓住她的下巴,不讓她作任何動作,而按壓在她胸脯的左手更是有力地揉搓。   她的身體在燃燒,彷彿一種火在她的體內等待燎原。   這種火,燃燒著她的理智……   絕不能讓這淫賊繼續下去了!她心裡在吶喊。   此刻,希平早已經把作惡的腳落地,她卻提起腳,猛的在希平的胯間一撞,心裡道:死淫賊,撞爛你!   希平受此狠擊,猛的抬臉,盯著歐陽婷婷,冷冷地道:「你來陰的?」   歐陽婷婷發狂地道:「我要毀了你!」   「可惜,你估計錯誤,我那裡,刀槍不怕,比常人想的,要堅強一千倍!」希平冷笑道。   他的雙手扯住她的大開的衣服,把外衣扯離她的身體,然後發狠地抓住她的肚兜,用力地一扯,把背帶扯斷,把她的白色肚兜丟落一邊。   在暗光中,她幾乎全裸了,只剩下一條被光照得黃白的小內褲。   希平俯首盯著她這妙入骨髓的肉體,修長而性感的雙腿、平坦的小腹,如玉似的雙峰圓巧挺秀,在雙峰之上迷著兩點紅米……   這具妙體配合她絕美的臉龐,以及她此時驚懼的表情,令他的征服欲大幅度地提升,慾火突暴,胯間的巨龍硬挺如鐵,隔著褲布頂聳起來,他把下體往前一送,那突起就頂在歐陽婷婷微微臌脹的私處。   他嘴裡道:「歐陽挺挺,感覺到了吧?你想毀滅的東西,此刻正頂在你的入口處!」   歐陽婷婷退無可退,推又無法推開希平,身體最敏感的部分卻被希平最危險的部分頂著,那種感覺比剛才用大腿頂磨的感覺還要強一百倍,她道:「你放過我,好嗎?」   「你這算是在求我?」   歐陽婷婷只顧喘氣,沒有回答。   「你缺乏應有的誠意。」希平說著,空出一隻手,迅速地解開自己的褲頭,讓長褲連同內褲一起脫落,直落他的腳踝,他才道:「歐陽挺挺,低頭看看,也許你會喜歡。」   歐陽婷婷也知道他把褲子脫了,她打死不低頭去看。希平笑笑,手扯在她的小褲頭上,往下一拉,把她的小內褲拉落。她一驚,在希平的懷裡低頭下去,頭額頂著希平的胸膛,雙眼直直地看著兩人之間的下體,那超出她想像的巨物昂然而立,嚇人之極!   希平適時地往前一送,頂在她的嫩穴,她全身一顫,酥麻的感覺電擊般地傳遍全身。   她驚喊道:「不,不要!你的……太大,大得嚇人,人家會沒命的……嗚嗚!」   歐陽婷婷終於哭了出來,閉上眼靠在希平的胸膛,從希平的陽物傳過來的燙熱令她明白,她已經不可能作任何掙扎了,這進去和未進去,似乎都是一個樣了,她的純潔最終被他毀掉。   在她哭泣的同時,外面傳來隱約的吵雜聲,似乎還有兵器交鋒的鳴響,希平停止了一切動作,仔細地聽著。   歐陽婷婷哭了一會,見他頂在她私處的壞傢伙沒有真的進入她裡面,她悄悄地仰起淚眼,見希平一副沉思的樣子,恢復常智的她,也隱約聽到了外面的聲響了。   「什麼事?」她問道。   希平回神,凝視著她,道:「可能是打起來了。洛天這傢伙動作真快,我就不信他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們,放她們兩個回來,也許就是便於追蹤你們。他們來這裡許久,都找不到線索,想不到你們竟然自動送上門,唉!」   「你是否很早就知道我們在這裡了?」歐陽婷婷突然問道。   希平朝她擠了擠眼,笑道:「你說呢?」   「我覺得你早就知道了,你這淫賊。」   希平不置可否,道:「我想問你一件事,到底是你們先進中原的,還是洛狗雄先派人打你們的?」   「是洛雄先派人到西域騷擾我們的。」   「嗯,我明白了。」希平的下體又往前用力地頂了一下,笑道:「你那裡濕透了,要不要我進去?」   「不要!」歐陽婷婷嘶叫道。   希平笑道:「那你求我呀!」   歐陽婷婷懷疑道:「我剛才那樣對你……求你,你就會放了我嗎?」   「也許,你可以試試。」   歐陽婷婷為難道:「我不知道怎麼求。」   「我教你吧!笨女人!你這麼說,求你,超級大英雄,放過小女子,人家還是處女,你不要毀了人家的貞潔,哈哈!」希平大笑,他覺得他學女人的腔調真是有天賦!   「我不求你!」歐陽婷婷覺得讓她說出如此的話,比讓他進入,更是一種恥辱。   「那我進去了!」希平威脅道。   歐陽婷婷的心一陣揪緊,幽然道:「不要這樣好嗎?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希平的眼睛眨了眨,重複他的話:「你這算是求我了?」   「嗯。」歐陽婷婷低聲應道,那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得到。   「我聽說太陰教的聖女是不能和男人結婚的,對吧?」   歐陽婷婷心裡又是一愣,道:「你怎麼知道的?」   希平不答反問道:「你是聖女,是否一定要保持純潔?」   歐陽婷婷又輕嗯了一聲。   希平歎道:「我不準備毀掉你的純潔了,但我也想求你一件事,當作我不毀掉你的純潔的交換條件,不知你覺得如何?」   歐陽婷婷想了想,道:「你說。」   希平道:「把我所做過的一切忘了,不要恨我,好好回去當你的聖女,行不行?」   歐陽婷婷突然傻呆了,仰著淚臉,看到希平那沒有任何惡意的微笑,忽然間,感到這笑是那麼的可惡,比他那種色迷迷的笑要可惡一百倍,一千倍……   「阿蜜依看來有點麻煩,我必須出去看看,洛天那傢伙明知道老子在偷香,卻亂來打擾,真是沒禮貌。」希平不等歐陽婷婷回答,他放開了她,彎腰下去把褲子提了起來,邊系褲帶邊往牢門走去。   忽地,他的眼前多一具全裸的女體,擋在他的面前,他盯著這個暗光中的淚美人兒,道:「你不打算穿上衣服?」   歐陽婷婷的臉上,除了淚,就是滿臉的委屈,她只顧哭泣,似乎顧不得回答希平的問題。   希平歎息,道:「我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放我走的……」   「你為何突然間變成好人了?」歐陽婷婷含淚道。   希平道:「你看來弄錯了,我從來不是好人。」   「可你現在是,你就是……你偷看我洗澡,還對我做出那樣的事,可你、你竟然不理人了,說走就走?」歐陽婷婷哽咽道。   「假如你能給我一個留下來的理由,我就不走。」   歐陽婷婷無言,只是嬌軀彷彿著了涼,在微微地顫抖。   希平走前一步,輕擁著她,然後吻了吻她那冰涼的唇,道:「你不能給我任何理由,因為你驕傲;你也不能給我任何承諾,因為你是聖女!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至今還不瞭解你的師傅,也不瞭解男人。我跟你說,我的確有許多的妻子,這不是和你開玩笑的。相反,以前那樣的對你,都是在跟你開玩笑,因為你太美麗,太驕傲,而又太天真了。我覺得還是聖女比較適合你,留著你的純潔吧!別把男人想得太簡單,雖然我的確是個簡單的男人。」   他放開她,欲偏開她往前走,她又一次地把他擋住,哭泣道:「我什麼都不懂,我只懂你這淫賊不是好人,在捉弄人,你可惱!」   「乖,去穿上衣服,我們外面相見。」   「不!你沒給我解釋,為何要這樣對我?」   希平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跟你開玩笑來的。」   歐陽婷婷凝視著他,眼神漸漸地轉冷,從淚光中逼出一種猶如利劍一般的冷光,咬了咬唇,道:「黃希平,你好殘酷,和師傅說的那個男人一樣。你們男人都不是好人,都讓女人心痛,你……我恨你!」   希平突地抱起她,把她抱到牢門旁,接著放下她,立即竄門而出,「有什麼事,以後再說,現在你立即穿衣服,快點出來!你這小女人,什麼不好做,偏偏要對我來那股狠勁,我差點被你毀了,放過你,已經是我最大的寬容了。」   歐陽婷婷看著他的雄影消失,在暗光裡,突然想起她的師傅曾經和她說過的一段話。   「婷婷,在我們女人的心中,真的很少在乎對錯,只在乎情和愛的。我們愛一個人,不是因為他是英雄或是才子,抑或是正人君子,這些都不具備讓一個女人愛的條件。只有那種把女人的心深深地刺痛,然後又把她緊緊地摟壓在懷中的男人,才是我們女人最愛,最無法拒絕的啊!」   第 三 章 情 人 懷 抱   「裡玉,都準備好了吧?」阿蜜依從牢裡出來,就直接找上太陰教的兩大護法。   裡玉道:「小姐,都準備好了。」   「洛雄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我不死的一天,他洛雄就活得不安樂。」阿蜜依道,她在走廊走著,裡玉和明玉跟在她兩旁,「你們知道我今天遇到什麼奇怪的事了?」   明玉道:「不知道。」   裡玉問道:「小姐,什麼事奇怪了?」   阿蜜依道:「我見到那個黃希平,他長得和嘯天很酷似。」   「有這事?」明玉驚道。   裡玉沉思道:「我只聽說他長得很帥,卻不知道他長得像林公子。」   阿蜜依道:「雖然是像他,卻不是他。不過,你們兩個當年不是暗戀嘯天嗎?我想,黃希平可以代替嘯天──」   「小姐,我們都什麼年紀了,你還說這種話?」兩個婦人的臉就紅了,像處女一樣的臉嫩──其實她們本來就是處女,就是年紀大了點罷了。   誰說年紀大的就不是處女,年紀小的就是處女了?那是屁話!   「可你們在我的眼裡從來沒變過。」阿蜜依說出她的感歎,歲月不饒人,然而歲月的痕跡在她們的臉上還未見深,也許時間對於美人,總多少有些寬容吧?   青春是一個少女的夢,然而到了三四十歲依然保持青春,則是女人的一個慰安。   明玉道:「小姐在我們眼中更是沒有變,像當年一樣漂亮,年輕。」   阿蜜依淡淡一笑。   裡玉道:「我倒是覺得小姐變了,變得比以前成熟,更有女人味了,是那種讓男人看了就勾起性慾的韻味。」   「裡玉,你怎麼說出這種話來了?難道你在這裡十多年,也學會偷吃了?」   「沒有,我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什麼能勾起男人的性慾?」   裡玉道:「是女人都知道的嘛!雖然我們沒有那回事,可作為一個女人,活到這把年紀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阿蜜依還是笑了笑,道:「如果可以,你們去見見那個叫黃希平的青年,我想讓你們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裡玉好奇地道:「他真的很像林公子?」   「不是很像,只是給我的感覺很相似,其實他長得比嘯天要好看些,但絕不像嘯天,他像春天一般的活潑,而嘯天卻是冬天似的冷酷!」   如果希平在這裡,聽到有人形容他像春天般的活潑,他一定會大唱春歌,操,怎麼有這麼爛的形容?!   「活潑?」明玉驚問道。   阿蜜依道:「我的意思是說,他強壯而年輕,全身洋溢著春天的氣息,散發著陽光的味道和蓬勃的朝氣。」   裡玉很乾脆地道:「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是明玉所喜歡的。」   「我哪有?」明玉抗議道:「我喜歡比較酷的,像林公子一樣。」   裡玉笑道:「原來你喜歡林公子,嘻嘻,明玉,你招了。」   明玉突然明白她這是在套話,臉一紅,回罵道:「死裡玉,你陷害我,我饒不了你。」   「你們──」阿蜜依剛想說話,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嘈雜。   紫玉從前門跑了過來,見到她們,立即停了下來,緊張地道:「他們來了,把這裡都包圍了。」   「來得可真快!」阿蜜依冷言道。   裡玉和明玉的神色也在瞬間變冷,裡玉道:「小姐,我們明著對付他們,還是……」   「跟他們正面交鋒吧!」   「可是,正面衝突的話,我方可能無法與之對抗。」裡玉擔心道。   阿蜜依道:「裡玉,其實要對付大地盟,太陰教並非孤立的。」   「啊?」裡玉開始迷惑了。   「我們出去!」阿蜜依也不解釋,直接往前門走去。   裡玉看了看明玉,見明玉拋給她一個甜笑,她也朝她笑笑,轉首緊跟著阿蜜依。   對待未知的命運,有時,一個微笑也就足夠了!   令阿蜜依感到意外的是,這次帶隊的是洛天,而不是洛雄,她第一眼就能認出洛天是洛雄的兒子,因為這兩父子長得很像。   寡婦屋被兩千多名武林人士包圍著,百分之七十的人集中在門前,阿蜜依在未出來之前,就對裡玉吩咐:「讓其他各大宅的人稍稍等待,沒有命令不得出動。」   在門前與眾武林人士對峙的太陰教徒不過七八百之數,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太陰教徒潛伏在附近的各大宅裡,等候命令,這就是裡玉所指的「暗兵」。   「阿蜜依,想不到你這麼年輕,果然是一代絕頂尤物,風韻不減當年。」洛天看見阿蜜依出來,神情愣了一會,終於知道面前這個足以和他的兩個姑姑並美的婦人就是太陰教的上代聖女。   阿蜜依笑道:「你也不錯,一表人才,英偉不凡,是洛雄的兒子吧?」   「正是。」   「洛雄不敢來見我,卻叫他的兒子來會我……」   洛天道:「我爹覺得你還沒資格讓他親自出動,所以讓兒子代勞了。」   阿蜜依嘲笑道:「是嗎?那為何他不是叫他兒子單獨一個人前來,卻要帶上這麼多不相干的人來送命?洛雄這混蛋,從來不曾改變他的本性,他是不敢來見我,而不是不想來,當年他見到我就色迷迷的那副噁心樣,我還記得清清楚楚。」   眾武林人,凡是男人的,聽到她這句話,都覺得尷尬,因為他們從剛才阿蜜依出來直到此刻,他們都是色迷迷的,嘿嘿!   洛天很自然地道:「像教主這等美女,我爹見到你之時,表現得色迷迷,是男人之常情。」   阿蜜依盯著洛天,忽道:「你果然是個人物,或許青出於藍。」   「謝謝聖女誇獎,可我今天來不是聽你表揚的。」   「我已經不是聖女了,請直喊我阿蜜依。」   洛天道:「我有個提議,只要你投降,我們則只留下你們幾個人,其他的都讓她們自由回去,你覺得如何?」   阿蜜依淡淡地道:「我也有個提議,你在這裡自殺,然後我放他們回去,你以為呢?」   「阿蜜依,你的狂言未免太過,你看看,我們的實力足是你們的三倍,你們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洛天傲然道。   「洛天,我記得月如霜當年滅血煞門之時,血煞門只有四十多人,可月如霜帶去的一千多人最後只回來兩三百人……小伙子,你們姓洛的就是狂了點,可惜事與願違,你們沒有狂的資格,你得清楚,人數多,並不證明實力強。」   阿蜜依提到那一戰,令洛天感到羞恥,雖然在那一戰中,他的祖先是勝了,可卻比敗了還要丟臉,強悍的血煞門徒雖然盡數全滅,可在那遙遠的血光中,他們強大的背影依舊令人震撼。   洛天整理一下情緒,道:「可惜太陰教不是傳說中的血煞門,你阿蜜依也不是上官英。」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但是,在開打之前,讓我和你姑姑說幾句話。」   洛天看了看洛幽兒──洛嘉和水長天沒有來,他們在龍城幫忙洛雄看守大地盟了──只見洛幽兒緩緩地走了過去,到了阿蜜依面前。   洛幽兒道:「二十多年未見了,姐姐還好吧?」   阿蜜依凝視了她好一會,歎道:「你的頭髮是因為嘯天而白的?」   「嗯,這樣好看嗎,姐姐?」洛幽兒柔順地道,眾武林人不明白為何洛雄的美人兒妹妹會和太陰教的阿蜜依感情這麼好。   阿蜜依的雙眼泛起淚光,道:「很好看,這些年苦了你。」   「你不也是一樣嗎?」   「其實,你應該知道他只把我們兩個當作妹妹的,他所愛另有其人──」   阿蜜依未說完,洛幽兒就搶道:「我以為他只愛姐姐,並不知道他還愛有其他人。」   「不,你錯了,他從來沒有給我一個男人的愛,只是給我一個哥哥的愛護。」   洛幽兒想了想,道:「這我也瞭解一點,但我至今想不明白除了你和我,還會有誰?」   「你見過黃希平?」阿蜜依突然轉移話題,這話令洛幽兒震愣。   阿蜜依繼續道:「他長得很像嘯天……」   「姐姐,別提他了……我知道……他,他是像嘯天……他在你們這裡還好吧?」洛幽兒極不自然地道。   「我的徒兒說要殺他,不知現在殺了沒有。」   「姐姐,不要殺他!」洛幽兒失控地驚叫。   「你們不能殺希平……」一片潮水般的聲音從四大武林世家那一陣營裡響起,一條身影飛射而出,被裡玉和明玉聯手擋落,卻是尤醉!   只聽尤醉道:「讓開,否則我殺了你們!」   阿蜜依轉首對尤醉道:「這位是?」   「她是黃希平那色魔的妻子之一。」洛幽兒恨恨地道。   就在她們說話的同時,四大武林世家的人齊圍了上來,與太陰教對峙在第一陣線。   獨孤明對藍玉道:「希望你們能夠明白,如果你們放了希平,我們可以不管這些事,率隊就走,但是,如果希平被殺了,我們會血戰到最後一個人。」   華小波也朝綠玉點了點頭,以表示獨孤明的話是對的。   阿蜜依看了看武林四大家的這群活寶,笑了笑,道:「武林四大家向來出產美女俊男,你們這代更是出色,你們放心吧!雖然我那徒兒死硬說要殺黃希平,可黃希平那傢伙長得不是一般的俊,我想我的徒兒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俊的男人,她捨不得殺他的。」   阿蜜依當然清楚歐陽婷婷心裡其實已經愛上希平,只是她不清楚希平的個性,希平幾乎把歐陽婷婷氣瘋,若非是他命不該絕,早就被失去理智的歐陽婷婷砍殘了……   尤醉道:「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你最好相信我,因為你的武功雖好,卻也無法突破我們的阻攔。」   野玫瑰道:「不試怎麼知道?」   阿蜜依看了看眾女,心想:那傢伙果然很多女人,這裡的女人看來有許多是他的,瞧那緊張樣!   她道:「他長得很像我以前愛戀的男人,你們說我會不會讓他隨便地死掉?」   沒人回答她,因為這問題只有她自己能回答。   「你真的不會殺他?」洛幽兒問道。   「幽兒,你似乎很緊張他,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像嘯天?」阿蜜依不明白為何洛幽兒會如此緊張希平。   洛幽兒的臉很快地紅了,她支吾道:「不是……可能是的。」   阿蜜依笑道:「我與他沒有仇,而且見到他,更讓我感到親切,我是沒問題的,只看我的徒兒如何了,他對我的徒兒做了很不該做的事。」   洛幽兒心裡一驚,猛的想到自己的遭遇,輕聲問道:「他是不是……強姦了你的徒兒?」   阿蜜依道:「沒有這麼嚴重,只是非禮罷了。你怎麼會往那方面想的?」   「因為……因為他本來就是色魔!」洛幽兒被希平強姦之事大概沒幾人知道,她當然也不會傻得公開,只能隨便給阿蜜依一個說法。   阿蜜依道:「他說能找到嘯天──」   「他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阿蜜依歎道:「看來你真的不知道嘯天人在何方,我以為你會知道的,唉!」   「他當年被蒙面人救走之後,便沒有一點聲息了。」   「嗯,也許他根本就沒活在世上,只是我們都以為他還活著。幽兒,你回去吧!這江湖不是你該待的地方,我也料不到你會跟著你大哥來打我,我不希望與你為敵。」阿蜜依滿含感情地說道。   洛幽兒垂臉,道:「姐姐,我不是來與你為敵的,我是因為……」   她怎麼能說出口呢?自從希平說出那番狠話,要和她斷絕關係,她沒有像等林嘯天一樣等希平回來,而是自己跟著洛雄到嘉陵鎮來了。或許林嘯天只是她守候的一個情夢罷了,希平卻是她生命裡最真實的入侵者,這正如希平所說的。   她弄不明白她等的是誰,心裡又為誰而跳動了。希平的出現,打破了她的執著和單純,她複雜的心裡,理不出一個頭緒。   二十年,為了林嘯天,她都等過來,等了一頭雪樣美的靈發!   然而,林嘯天畢竟沒有出現,這出現的是一個有著他的味道的青年,而這個青年以他強悍的方式貿然地進入她的生命,再以他的邪惡侵蝕著她的心!   他的絕對,令她無法接受,她多少是恨他的,為他的出現,也為他的離去。   我會補償你的──這是希平離去時說的話。   只是,他要怎麼補償她?難道還要她傻傻地等著他的補償到來?她還能等個二十年嗎?她不能等!   他混蛋!她總是在心裡這樣罵他──在他離去之後,她已經不知怨他多少次了。他怎麼能在奪去她的身體之後,輕輕鬆鬆地離開?   林嘯天可以沒個交代就消失,他可以不負責的;但那色魔黃希平,卻必須負責!   「她是因為我姐夫才來的。」華小波自作聰明地打破洛幽兒的沉思,令她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你姐夫?」阿蜜依不明白華小波所指。   華小波解釋道:「就是你們的俘虜!」   「華小波,你說話認真點,什麼俘虜?」尤醉罵道。   阿蜜依不理他們,轉而對洛幽兒道:「他說的是真的?那黃希平和你是什麼關係?我聽說夢情是他的乾娘,難道你也是他的什麼人?」   洛幽兒慌道:「沒……我和他沒關係,他不是……我什麼人。」   阿蜜依一笑置之,道:「幽兒,我要對大家說點事。」   「我想……我想進裡面看看他。」洛幽兒艱澀地說出來。   「他對你很重要?」   洛幽兒無言,默默地走到一邊去了。   阿蜜依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那黑壓壓的人頭壓得她的心裡沉重,其實打從她出來時,她的心就很沉重,只是她表現得很輕鬆罷了。   她道:「現在武林四大家的人也在場了,很好,這武林應該很多人把我和林嘯天聯繫在一起,甚至以為我是林嘯天的情人的也不少吧?所以也像當年追殺他一樣,想把我也殺了,是不是?」   「但在殺我之前,我想讓你們明白一些事,或許你們對此有興趣。這些事情,也是我最近兩三年才查清楚的,那就是……」   她的雙眼神芒陡現,罩往人群!   洛天的神色也在瞬間變得冷然,因為他的耳裡突然聽到他那潛伏在一旁的父親的密耳傳音,「兒子,別讓她說下去,永遠不准她說出口!」   「當年武林四大家的先輩絕不是林嘯天所殺──」   「阿蜜依,你廢話太多了,我們來這裡不是聽你廢話。各位英雄,把太陰教趕出中原去!」洛天喝吼出聲,打斷了阿蜜依的話,他的身體在他發話的同時,激射而出,手中的長劍攻向阿蜜依……   場面立即混亂,聲響大雜,兩方的短兵相接,剎那間之事。   洛幽兒和四大武林世家的人退了回去,旁觀而立。   夢香突然道:「明月峰,不得我命令,不許參與。」   她多少顧及希平的性命,夢情留在龍城沒有來,她夢香無論如何,不敢在她師傅的兒子被人囚困的時候,參與這場打鬥。   原真六女也沒有加入打鬥,她是跟隨洛天沒錯,但是,某個她極度在乎的人的生命掌握在對方手裡,她的心亂得很,在此時,她只能選擇沉靜。   在一些人的沉靜中,一些人卻瘋狂地殺戮。   武林中人從刀劍中過來,見慣了血的飆飛,也就不把血當作一種奇景,不把生命當那麼一回事。   這是可悲,還是可喜?   在刀和劍中,看不到任何感情……   四大武林世家的三百多人靜觀著這血的場面。   獨孤明歎道:「看來這近兩千人,想把太陰教的七八百人全部殺死,還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華小波道:「獨孤老兄,為何原真和夢香她們不參與?她們不是和洛天一個陣營的嗎?」   四狗罵道:「你笨,希平在太陰教手中,原真和夢香當然得為他設想。」   「這倒是,還是四狗師傅懂得女人心,嘿嘿。」華小波乾笑道。   趙子威道:「我們的盟軍在拚死拚活,我們卻站在一邊說風涼話,好像很不道德吧?」   雷龍道:「若真是盟軍的話,就不會把我們放到屁股後面了,我總覺得我們和誰都沒有關係,喜歡怎麼著就怎麼著,是吧,碧柔?」   碧柔道:「我想不到打鬥竟然是正道武林先挑起的,而且他們殺起人來和邪道沒有什麼區別,或許比邪道還要狠!龍,我不喜歡你們像他們那樣,沒個理由,就想讓別人全部滅亡,他們比瘋了的希平還要不講道理。」   華小波緊盯著綠玉,擔心道:「獨孤老兄,不知綠玉能不能鬥得過大地盟的楊依護法?」   獨孤明也正在關注著藍玉和蒼鷹的打鬥,於是回答道:「照現在情形看,太陰教的四個少女對上大地盟的四大護法,應該不至於落敗。問題是,太陰教的人比較少,而大地盟的八大弟子又殺得性起,權衡和他的八個人又把太陰教那兩個武功特高的女人拉扯住,而洛天對上阿蜜依似乎勝券在握,這樣下去,最終敗的是太陰教。」   「那我們就站在這裡不幫忙嗎?」華小波問道。   獨孤明冷煞地道:「我不會允許別人在我面前傷害藍玉的……」   「獨孤老兄,到時請你幫忙救救綠玉,如何?」   「好的。」獨孤明應得很乾脆。   「我也想我的紫玉。」四狗突然說道:「趙子威,你救不救黃玉,還是請我幫忙救?」   「我操,死狗,別把我當成華小波,我怎麼也是你的二舅子,不爽可以敲你,干!我趙子威用得著別人幫忙?那女人敢傷我趙子威看上的女人?」趙子威看看和黃玉交戰的菲沙,心裡暗驚:這少婦也真他媽的夠水!   四狗道:「趙子威,大地盟這兩個護法好像長得挺迷人的,是吧?」   「嗯。」趙子威流口水道。   「別那麼誇張,二哥!」趙子青看到她二哥這副色鬼之態,心裡很不平衡。   趙子威尷尬地道:「剛才來之時,吃了點楊梅,現在想到那味道,就流口水了,呵呵。」   「干,你這種話就很像是華小波說的。」四狗大罵出口。   趙子威轉眼一盯華小波,吼道:「華小波──」   「威哥,我從來不說那種話,所以你也絕不像我。」華小波很識趣地道。   瞧!趙子威得意地瞧著四狗,雙眼發光,那意思像在說:瞧,怎樣?都說我威哥哥絕不是華小波了。   四狗看到他那噁心的模樣,立即轉頭道:「看打架,看打架,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   媽的,小子又在念歌詞了,臭。   洛天第一時間找上阿蜜依,阿蜜依的武學雖高,且太陰教的武學只適合女子修練,就如同明月峰的武學是女子特創的一樣,但是,對於洛天來說,他很熟悉太陰教的武學,太陰教最厲害的武學是「雪域之光」,然而雪域之光需要輔以「太陰聖劍」,才能發揮到最高境界。   太陰聖劍由每代聖女持有,阿蜜依已經把它交給了歐陽婷婷。   沒有了太陰聖劍的阿蜜依,明顯不是洛天的對手。洛天此人果是一代武才,在武學方面的造詣,幾乎能與他的先祖洛山相提並論,不但對武學有著癡迷般的感情,而且還有著天才似的悟性,只是,更多時候他像他的父親洛雄──洛山或許要為他們兩父子而在九泉之下感到羞愧。   兩人相鬥以來,洛天手中的一把寬劍把阿蜜依逼得節節敗退,他的劍以快而論,能在同一瞬間使出不同門派的十多種劍法,靈變而有力量,即使阿蜜依的武學修為再高,也感到無比的吃力。   洛天熟悉她的每一招變化,而她卻完全不瞭解洛天的武技,更兼且,在內力修為上,洛天似乎比她還要更上一層。   然而,她不明白,既然洛天有擊殺她的能力,為何遲遲不見他盡全力,似乎只是把她往絕境裡逼?   她哪裡知道,洛天此子是為了親自經歷太陰武學,雖則因了月如霜的關係,他熟悉太陰武學,然而,他並沒有親眼見過太陰武學的至高境界,而從阿蜜依手中所施展出來的,無疑就是太陰武學的最高境界了。   因此,洛天雖有能力迅速擊殺阿蜜依,但他卻想給阿蜜依一個全力施展的極限,因為,阿蜜依一死,他就不可能領略太陰武學的最高境界,也不能從中領悟到一些他需要的東西。   洛天一生,以他懂得無數武學為榮,然而他卻從來沒有涉及過雷劫神刀,也從來不瞭解身懷雷劫神刀的黃希平……   這或許是他對著希平之時,從原來的不屑到後來的重視,以及現在的──漸漸沒有自信的原因吧!   黃希平,是他洛天最不能瞭解的一個人,就如同他從來沒見過雷劫神刀一樣……   「阿蜜依,我熟悉你的任何變化,你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在玩把戲。不可否認,你玩得很不錯,然而,你可以停止了。接我這招,『大地裂痕』!死去吧!阿蜜依,浪費了你一代絕色!」   洛天的劍勢變得霸道無比,這正是由當年的大地武尊獨創的「大地之劍」裡極霸道的一招,他的全身散發著悍然的罡氣,把周圍打鬥的人──不分敵我──全部震飛,手中的劍逼射出金色的光芒,以壓倒性的鬥志,揮砍出長空的劍道,強劍無敵,似要把阿蜜依分成兩半。   阿蜜依在同一時間,全身散發著如月似的光華,手中的劍帶著森冷的華光揮舉,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她無法閃避洛天這強悍的一招,且洛天似乎算準她的下一步動作,根本沒給她任何退避的機會,她只能選擇盡全力格擋,否則,就是她香消玉殞!   「洛天,未必見得!」   「錚……」   「蓬!」   阿蜜依的長劍斷成兩半,兩人之間強大的氣勁相撞,發出震耳的聲響,她在劍斷的剎那,隨著洛天撲殺過來的劍氣往後直退──這是她唯一的生機!   但,她急退的身影仍然被洛天的殘餘劍氣撲擊在她的護身罡氣之上,她感到胸口突然裂開般的疼痛,嬌體像斷了線的風箏,陡然敗飛,直撞在她身後的門牆之上,把牆撞穿,消失在牆裡……   一陣明錚錚的腳鐐聲隨之響起,穿透這廝殺的吵雜!   洛天得勢不饒人,龐大的身體像箭一般射入牆的缺口,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聽得牆裡響起洛天的驚呼,以及一聲震天的雷吼!   「轟隆──」   「蓬!」   只見洛天破牆而出,牆石之碎片紛飛如雨,他落地之後倒退了四五步,終於站定,眼神中充滿驚訝和憤怒,緊緊地盯著牆的缺口……   眾人不料有此突變,打鬥的雙方有許多人停止了廝殺,看看洛天,又看看那缺口,不知是什麼樣的高手把洛天從裡面逼退出來,難道太陰教後面還有埋伏?!   洛天站定之後,眾人才看到他左胸的衣服全部被擊碎,胸部的皮肉焦黑,看來他受了重創。此時他的耳邊傳來洛雄的聲音:「兒子,發生什麼狀況?」   就在此時,從那缺口裡走出一個人──不,應該是兩個,一個男人左臂摟抱著一個女人,竟然是希平和阿蜜依!   全場震撼!   希平右臂的衣袖已經被他自己的氣勁震碎,那肌肉虯結的臂膀像一條暴怒的筋龍,他的左臂噴灑著鮮血,但噴血的速度在迅速消減,看來他是用這條臂膀擋下了洛天的一劍……   那一劍幾乎砍斷他的臂骨!   但他就是以這條受傷的左臂緊摟著阿蜜依,徐徐地走了出來,帶著沉重的腳鐐聲響,他的雙眼射出邪芒,掃視了全場,然後冷然地盯著洛天,不發一言。   阿蜜依的罡氣剛被洛天擊潰,雖然外表看似沒受什麼傷,但胸口卻感覺被劍分成兩半,幾乎把她痛暈。她在看到穿牆而入的洛天時,以為自己沒命了,然而她倒飛的身體卻突然被人摟抱住,也就在此時,她的耳邊響起雷聲,電光石火的瞬間,一隻強壯的拳頭迎撞向洛天……   她回臉,仰首一看,差點暈眩──嘯天?!   在她迷茫的一瞬間,她完全把希平當作林嘯天,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直到他把她摟抱出來,她仍然依靠在他的懷裡,也許在這一刻,她把希平幻想為林嘯天,那種濃濃的依賴感得到了充實。   或許,林嘯天從來不把她當成情人看待,但她卻一直深愛著他,此刻,希平在她蒼白的現實裡,給予她一個迷茫的胸膛和一隻強有力的臂彎,讓她依靠,這令她想起世人在提到她和林嘯天之間的關係時所說的──阿蜜依是林嘯天的情人。   然而,她到底是誰的情人?   她不懂,她只懂現在所依靠的胸膛好結實好安全,不管是誰,就讓她多靠一會吧!   在眾人的眼前,她閉上了她含淚的美眸……   第 四 章 四 朵 郁 金   四大武林世家的強人突破人群湧向希平,不分敵我,把兩方打鬥的武士拋飛一邊去。   果然是不講道理的一群無賴加強人!   「姐夫,你手臂流這麼多血,沒事吧?」華小波急問道。   希平被他們包圍住,看到這群熟悉的臉,他的臉上的煞氣以及眼中的邪魅漸漸消失,恢復他以往的神色,道:「有事我就不會站在你面前了。」   「那是,那是。」四狗笑道。   華小波道:「姐夫,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不必了,過會就會停止流血了,我的血向來不喜歡張揚。」   眾人眼睛大瞪:不喜歡張揚?此話從何說起呀,氣啊!   「黃希平,你什麼意思?」洛天喝吼道。   擋在希平面前的華小波和四狗立即站偏一旁,讓希平對著洛天,希平仍然不答言,只是低首對阿蜜依道:「能把我腳下的鎖打開嗎?我這樣子,彷彿囚犯一樣,讓人看了很丟臉的。」   阿蜜依的耳朵受他呼出的熱氣的侵襲,芳心一驚,睜開了雙眼,軀體挺直,轉道問道:「你不是嘯天?」   希平道:「你早該知道我不是。」   阿蜜依美艷的臉上現出少女的紅暈,低聲說:「我不知道……」   「黃希平!」洛天怒吼,「你給我個解釋!」   希平看了看他,道:「我剛從牢裡逃出來,你小子就提劍到我眼前,我以為你小子是想趁我病取我命的,所以給了你一拳……幸好我給你一拳把你打飛,否則讓你繼續,你不把我砍成兩半?我他媽的還沒要你給我解釋,你反而咬我一口了?什麼意思?就這個意思!」   環山村一代厚皮天才,又恢復他的無賴本色,強!   「兒子,讓們停手,現在這情勢,打下去對我們沒益,留待以後再說。」洛天的耳裡又傳來洛雄密語,洛天一怔,喝道:「住手!」   在他的喝喊中,果然絕大部份人退了回來,太陰教的人也不追擊,只有少數到了緊要關頭的人無法說停就停,有些繼續拚鬥一會再相互住手,有些則在那瞬間把命交給了閻羅老子——不住手也得住手了,兩人中死了一人,還能繼續打嗎?白癡!   各自退回各自陣營對峙著,場面很安靜,可能是因為剛才的一翻衝動把熱血全部平息了吧?   暴風雨之後總是平靜——這屁話說得真對啊。   「我沒有鑰匙。」阿蜜依靠在希平的懷裡輕聲道,她似乎沒想過要從希平懷裡出來,還是假裝不覺呢?   「小波,把刀給我!」   華小波道:「姐夫,讓我來,你的手裡抱著美女,哪能讓你操勞過度?」   說著,他就提刀過去,「姐夫,把兩腿撐開一點,我要砍了!」   希平把雙腳分開,華小波就微蹲下去,舉刀欲砍……   「小心,別砍到我的寶貝!」   「放心,我華小波還瞄得準的。」他一刀砍下去,「錚」的地一聲,傻了,那粗鐵鏈竟然沒斷?連個缺口也沒有?瞧不起他華小波嗎?再砍——   「你別浪費力氣了,你的爛刀是砍不斷的。」歐陽婷婷的聲音響起,華小波抬頭一看,又傻了,這歐陽婷婷本是無敵的一代美女,如今竟然春上眉梢,更顯得風韻十足,美惑世人!   「那也不見得。」希平右手伸向華小波,道:「小波,把刀給我!」   華小波把刀給了他,他右手執刀,刀尖向下,提到胸前,那刀突地射出紅火之光,周圍響起隱約的雷聲,刀身猶似燃燒的火焰,他的手猛地朝下一甩,嘴裡喊一聲:「碎!」   雷聲消失,刀身還原,只見烈陽真刀全根沒入地裡,而那鐵鏈已然斷開!   「看見我雷霆一般的力量了吧?」希平對歐陽婷婷道。   歐陽婷婷卻盯著他懷裡的阿蜜依,久久才道:「你怎麼……抱著我師傅?」   阿蜜依聽到她徒兒此句話,猛地掙扎了一下,希平有意放開她,她便站到一旁去了,覺得頭還是有點暈暈眩的,嬌體搖晃,裡玉和明玉適時過來,扶持著她,明玉道:「小姐,你傷得如何?」   阿蜜依道:「調養一陣就沒事了。」   「師傅,你受傷了?」歐陽婷婷彷彿醒悟了什麼事了,擔心她的師傅,便急跑過來,看到阿蜜依臉色有點蒼白,便道:「師傅,是誰打傷你的?婷婷為你報仇!」   阿蜜依苦笑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師傅能夠有命看見你出來,還多虧你沒有殺了黃希平,是黃希平救了我的。」   歐陽婷婷垂首道:「其實不是我不想殺他,而是我殺不了他,他……」   「黃希平,以你的立場,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是否站在太陰教那邊?」洛天整理情緒後,把這極敏感的問題丟給四大家族。   「為什麼你不加上丐幫?」四狗不滿地道。   趙子豪道:「洛天,你這話說得太過了吧?」   洛天冷笑道:「以現在的情形來看,一點都不為過。」   他身旁的浪無心恰在此時走了出來,直走到歐陽婷婷的身旁,極有禮貌地道:「請問姑娘芳名?」   媽的,又來了,多情的浪無心,風流傢伙。   「師兄,請你別在這種時候進行獵物。」洛天不耐煩地道。   浪無心一聽,一雙俊眉挑了挑,沒有出言,默默地離開了歐陽婷婷,然後默默地離去,也沒有和他的洛師弟招呼一聲,真是有性格也。   黃大海道:「隨你怎麼說,如果你覺得我們也是魔道,儘管放馬過來好了,說這麼多費話,你不累?」   希平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大海,不錯,大哥支持你,他敢來,我就把他打回去,他當我這拳王不到嗎?媽的,我還沒出來,他就帶人打過來了,我一出來,他自己就提劍刺我,我要是跟他同一立場,我還叫黃希平?瞧瞧,連浪淫棍都不理他了。」   「你說公子是淫棍?」杜鵑驚道。   「難道不是?」   四狗道:「的確是,只是從你口中說出,又別有一翻味道了。」   洛天平息了他胸口的悶痛和一肚子的氣,以平靜的語氣道:「你們表個態吧,是站在太陰教的立場,還是站在中原武林的立場?」   場面沉靜如雪冬,大家都屏息等待。   「少盟主,不好了,有人攻打北陵莊……」一個大地盟的武士急急忙忙地飛射過來。   「什麼?」洛天大驚,道:「是誰?情況如何?」   大地武士道:「領頭的是個好美好美的少女,她說,她們是復仇之蛇!」   「復仇之蛇?」洛天喃喃道,耳際又響起洛雄的傳音:「兒子,我先行回去,你放下一切,帶人回來,權大哥還在北陵莊,我暫時不想叫他出事。」   他的聲音消失之時,洛天已經感到他去了好遠了。   洛天神色一怔,也不管別人感想如何,開口就道:「今天到此為止,我們先回去救挽,火速趕回北陵莊。」   * * * *   希平和武林四大家的人被堂而皇之地邀請入寡婦屋,想當初他們想進入,人家把他們拒絕於門外,以及現今的盛情邀請,真是天壤之別。   希平的腳鐐自然是用鑰匙打開的,可歐陽婷婷發誓下次把他鎖得更牢固,然而天才是愛自由的,她鎖得住嗎?   「剛才謝謝你救了我?」阿蜜依由衷地道。   希平故意道:「你打算怎麼謝我?」   「我沒想到……」   「那好吧,我幫你想,我想,嘿嘿,以身相許如何?」嘿嘿,英雄救了美,美人不都是以身相許的嗎?   阿蜜依臉紅了,臉上是欲惱的神色,正想發言,她的徒弟已經開口大罵道:「你這淫賊,什麼時候都不改本色,以身相許?虧你講得出來。」   「有什麼講不出來的?對著美女,不提這種要求的男人,那是陽萎,我干,別以為我有多缺德,其實很正常,否則誰願意挨那一劍?你不見我血肉翻騰,哪哪,你看看,看看!」希平把左臂移到歐陽婷婷面前,「看到了吧?這代價可絕不能白白付出。」   阿蜜依道:「你這要求太過份了,恕我不能接受。」   希平笑道:「那就做我的情人?」   「黃希平,你敢在我師傅面前再說這些話,我就殺了你。」歐陽婷婷怒吼。   「我又沒對你說?再說了,你師傅雖然看起來年輕,可實際上也老大不小了,總得找個男人吧?而且,@不見她剛才靠在我懷裡的時候多舒服?」   阿蜜依料不到此人施了半點恩就如此張揚,非要全世界都知道她靠他的懷裡嗎?咦,好羞呀!   她彷彿回到了少女時代……   「我……」歐陽婷婷憋紅了臉,忽地扯住希平的左手衣袖,「你跟我出去,我有話跟你說,你這死淫賊,說話不害臊!」   「呀呀,歐陽挺挺,別拉扯我這個手,我好痛的,哇哇痛死了,可惡的洛天,下次一定要砍回他……」   希平極不願意地被歐陽婷婷拉扯著走,歐陽婷婷把他帶到了她的寢室裡了。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這是你的房間?還他媽的挺香的!」嗅嗅……希平猛地吸鼻子,好像那鼻涕就要快掉下來,不吸不行啊。   歐陽婷婷惱道:「你別像條餓狗一樣亂嗅!」   希平道:「被你困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裡太久了,有些傷風感冒是很正常的。」   「正常?我覺得你一點都不正常。」   希平一屁股坐到她的床上,她大叫道:「黃希平,不要做我床上,你屁股很髒的。」   「我沒看見!」   「你當然看不見,哪有人看得見自己的屁股的?」歐陽婷婷被他氣得又快瘋了。   希平乾脆斜著身體躺了下去,雙腳的鞋也不脫,擺在床前搖呀搖的,晃眼之極。   歐陽婷婷洩氣了,不與他計較這件事,走過去也坐在床沿,道:「你不准打我師傅的主意。」   「為什麼?」   「因為我師傅比你大很多。」   「你指年齡?」   「當然。」   「這有什麼問題,我的女人中有好多個都大我很多,有一個叫華蕾的,在我還是嬰兒的時候她就抱著我讓我撒尿了,現在不也是我的女人?」   「你……你欺負我,嗚嗚!」歐陽婷婷突然哭了起來,就像黃了葉子忽地變綠了,令人感到驚訝的同時,更是不能理解了。   希平坐了起來,道:「你怎麼哭了?」   「你那麼多女人……」   希平道:「這我已經不止一次對你說了,我這人就是有魅力,嘿嘿。」   「可你絕不能搞我師傅!」歐陽婷婷哭著說道。   「你不覺得你師傅把我當成她以前的情人的替身了嗎?」   歐陽婷婷邊擦眼淚邊道:「你不是林嘯天,林嘯天也不是我師傅的情人,而你,卻在那裡多人面前抱著我師傅?你讓我以後怎麼辦?」   「你……以後?」希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的以後跟他有關係嗎?暫時沒有。   「你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我還能嫁人嗎?師傅說過,女人的身體只能給自己的男人看,而你不但看了我的身體,更是對我動手動腳……」   「得,你先別說這些,太陰教的聖女不是要獨身的嗎?」   歐陽婷婷突然轉身,道:「女人生來就是為了嫁人的,誰說獨身?」   「好像是你說的。」   「我沒說,你這死淫賊,既然知道聖女要保持聖潔,為何還要對我做那些事?我怎麼還聖潔嗎?還配當聖女嗎?」歐陽婷婷一下子發出了幾個責問,把希平嚇得顫顫有形,他怕怕地又很老實地道:「我忍不住嘛。」   操,怎麼像女人撒嬌了?   歐陽婷婷擂了他一拳,道:「別擺出一付噁心樣,說,你還敢不敢打我師傅的主意?」   「敢,有什麼不敢的?」希平又開始大膽了,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刀可真夠勁的。   「算了,反正我師傅也不會喜歡你這小毛頭?」   希平不爽了,呱呱叫道:「你說我小毛頭?剛才你不是被嚇得要死嗎?還說,我的太大,進來會痛死的,呼呼,別打我了!」   歐陽婷婷瘋狂地捶打著希平,這傢伙說的話讓她沒臉見人,他卻把她抱住了,她打了一會,靠在他的胸胸,幽幽地道:「我喜歡你——」   「啊?」   「你若是和師傅了,我怎麼辦?難道你就不在意我?在你的那些女人中,好像沒個比我好看的?」   「你很自大喲!」希平笑道,輕輕地擁著她,這次他擁得很溫柔。   「事實就是這樣。」   希平道:「也許你說的是事實,但我很愛她們,不管她們長得有沒有你漂亮,我都不會因為你而放棄她們。」   「我有說讓你放棄她們嗎?」   「難道你不是吃醋?」   「一點也不!」   「說謊。」希平捏了捏她的鼻尖,在她耳邊道:「能告訴我為何喜歡我?因為@一直都以殺我折磨我為樂,突然說出此些話,讓我很不能接受。」   「你是我第一個接觸的男人。」   「就這麼簡單?」   「你以為還要多複雜?」   「那我不碰你,還是讓你先多接觸幾個男人,看看你是否喜歡別的男人,否則到以後你接觸了別的男人,又喜歡上了,我不是虧大了?」   「你不碰我?你現在摟著的是誰?」歐陽婷婷不滿地道,這淫賊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希平笑笑,摟她上床,接著把她壓在床上,道:「我長得好看吧?」   「嗯。」   「浪無心也長得很好看的,你是否會喜歡他?」   「誰?」歐陽婷婷迷惑地道。   「就是剛才那個向你打招呼的美男子。」   「他呀?他是長得好看,可是,干我什麼事?我從來不認識他,還有,我覺得……」   希平見她不說,追問道:「你覺得什麼?」   歐陽婷婷紅著臉道:「你別太緊張,你的手抓痛我那裡了。」她的眼盯了盯希平按在她的玉峰上的魔爪,羞怯之極。   「呵,我輕一點,輕一點就好……我把你的衣服脫了好不好?」希平色色地建議道。   「不好。」   「真提掃興!繼續你剛才要說的話,我這次心情好,不對你生氣就是了。」是呀,一生氣起來,可是暴力第一的,想想在牢裡的時候就是了。   歐陽婷婷細聲道:「我覺得你比那浪無心好看,而且,我喜歡的只是你,因為你太壞了,壞到人家無法拒絕你,我想,我是從你在江裡對我那樣之後,才會有這種感覺的,那時不知道我有多恨,可能是恨,促使女人去愛的吧。你說是嗎?」   希平道:「你是在問我?我又不是女人,怎麼知道?」   「你……」   希平不讓她說下去,他吻住了她的嘴,她的嘴很甜很柔,並不像她說的話那般的硬狠,或許,此刻,她的心也很柔很甜。   「不要問我或問你自己太多的問題,跟著感覺走吧,我向來都是這麼壞,如果你覺得我的壞,是令你心動的元素,那麼把你交給我,我會對你壞上一輩子。這算是一個淫賊的誓言!」   「嗯,可以再吻我嗎?」   希平歡喜地道:「當然可以,如果你邀請我進入你,我會更加樂意效勞。」   「還不到那個時候嘛!」   「到了那個時候,你和你師傅同睡在一張床上,等我插入,呵呵,那才叫完美,好像有個詞可以形容,那詞叫什麼來著?唔,讓我想想,叫大小通吃,是吧?」   歐陽婷婷暗裡踹了她一腳,嗔道:「你若要師傅就別搞我,若要我就別妄想我師傅,兩個中你只能選其中之一,別太貪心。」   「我就是貪心,我兩個都要,來,讓我先滿足你,吻你個天昏地暗,讓你的嘴唇腫得連喝水都成問題……」   * * * * * *   「咦呀……啊……」   隨著一聲門響,同時尖起三聲驚呼。   希平此時正準備挺槍入洞,赤裸的兩人扭頭一看,卻是那門大開,阿蜜依和裡玉、明玉站在門外,目瞪口呆地盯著床上赤裸糾纏的兩人,彷彿被點了穴一般。   原來希平本不想做到這份上的,可是他和歐陽婷婷吻著就吻糊塗了,而歐陽婷婷竟然也不拒絕他,兩人吻來吻去的,不經意間,竟然都把各自的身上衣物全脫光了,也不知是誰脫了誰的?   而他們進來的時候,只是把門虛掩著——那時誰都沒有做壞事的準備,不反鎖門似乎也是正常的,更且當時的情況,歐陽婷婷沒想到要關門,希平當然更是不會想這些了。   阿蜜依送走了武林四大家的人之後,就趕來瞧她的徒弟,本想敲門的,可是輕推一下,竟然門戶大門!?   「你們,怎麼不關門?」阿蜜依責備道,她的臉全紅了。   裡玉暗玉掩著臉,轉過身去,可是那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過不停,都差不多四十歲的她們,卻是第一次看見此等事?哪能不羞?   「師傅?」歐陽婷婷立即取過被子把身體蓋住,差得滿臉通紅,她怎麼能料到自己與這淫賊糊里糊塗的就將要那個了?還好師傅來得早些,否則自己真的就讓他給……   阿蜜依道:「你們穿好衣服,快點出來。」   她正想掩門,希平從床上跳下來,強健的男性軀體顯得邪魅十足,阿蜜依驚得愣在當場,當她醒過來之時,希平已經把她拉到屋裡,兩手順便摟住背著身的裡玉和明玉,迅猛地把她們抱到屋裡,然後又以超常的速度把門關了,靠在門背,盯著又羞又驚的三個美婦,道:「你們可真會趕時候。」   三女無意間瞄到他的堅挺粗長的傢伙,著實是羞的無地自容,可又驚奇無比:男人那東西就是這個模樣?這不是嚇死人嘛,虧婷婷一點也不怕!   「他們走了?」希平問道。   他仔細看了看裡玉和明玉,這兩個女人都同樣很美,只是不難分辯她們各自的特色,和她們的名字一樣,裡玉看起來黯然神傷,明玉則光彩照人,裡玉是瘦俏型的,明玉則豐滿性感。   阿蜜依定了定神,答道:「他們都先回去了,讓我通知你,如果這邊事了,也立即回去。」   「這群傢伙就不多等我一會?」   「他們說,你會花很久時間的,我那時不懂,現在懂……」阿蜜依羞得不能把話說完整。   明玉道:「你……你能把衣服先穿上嗎?」   希平看著她,笑道:「我一時找不到衣服在哪裡了?好像都被歐陽挺挺撕碎了,她剛才企圖強姦我,哈哈!」   「黃希平,死淫賊,你不害臊!」歐陽婷婷在床上怒叱。   希平不理她,任她抓狂,繼續說道:「你們之中誰是寡婦?」   裡玉紅著臉道:「我是。」   「喲,以前就是你不讓我們住進來,讓我們住在洛天那小子的屁股後面的?」希平想起了以前的恥辱來了。   裡玉垂著臉,細聲道:「我為什麼要出來見你?」   希平一愣:這女人說的是什麼話?   他轉眼看著阿蜜依,道:「我救了你,你不能以身相許,那麼,用別的方式報恩如何?」   人說,施恩不圖報,這小子施恩,就時時刻刻想著別人怎麼報恩,誰都佩服他的臉皮了,特別是在這幾個嫩臉皮的女人面前,更顯得他的臉皮超人一等,簡直是無敵的。   「什麼方式?」阿蜜依也低著頭,不敢看她,這房間,敢正眼瞧他的,只有歐陽婷婷。   希平道:「不會讓你為難的,只是讓別人為難罷了?」   「一定要報恩?」   「當然,否則我救你幹嘛,我又不是和你很熟!」   「黃希平!」阿蜜依突然怒氣沖沖,抬起了紅紅的美臉,狠瞪著希平,久久才長歎一聲,以平靜的語氣道:「要我怎麼報?你說吧,我不想欠你這種人的!」   「我這種人有什麼不好?知恩圖報,通明達理。」   歐陽婷婷幫腔道:「師父,別理他,待會我幫你教訓他。」   她對於如何教訓希平懷著極大的信心,竟然口出狂言?   希平道:「歐陽挺挺,別忘了你現在動都不敢動,嘿嘿,我才不怕你,氣死你,有種你就過來。」   「你……嗚嗚,死淫賊,又欺負我了!」歐陽婷婷蒙頭就哭,卻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   阿蜜依道:「你說吧,要我怎麼報恩?我報了好趕你離開!」她下了逐客令,這黃希平的確是太可惡了,還以為他是什麼好人,竟然挾恩脅人?此刻還光著身體不知羞恥地站在她們面前,實在想不通這世界為何有這樣的人?剛才還好好的……   「我要你身邊的兩個女人替代你以身相許?特別是這個——」希平指著裡玉,「我一定要。」   「啊?」滿屋驚呼。   歐陽婷婷掀開被子就躍了過來,罵道:「黃希平,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你還是人嗎?你……你怎麼對得起我?」   眾女看著她,誰也不料到有這突變,她們看到歐陽婷婷那淡黑的私處還很潮濕……她們的眼睛都冒汗了:這新聖女把太陰教的名譽全敗了!   希平順手把她抱住,不以為然地道:「你剛才說除了你師傅,我要誰都可以的,你忘了?」   歐陽婷婷愣住了,她剛才被希平弄得迷糊,就說了這話,她還是能記得的。   裡玉突然道:「我答應你。」   阿蜜依驚道:「裡玉?」   裡玉平靜地道:「小姐,以前我是有點喜歡林嘯天,可那時我就知道和他沒有希望,後來之所以一直未找男人,是因為找不到讓我心動的。可是,正如小姐所說,這黃希平,的確是帥得一塌糊塗。」   「我都已經到了這個歲數了,雖然歲月的痕跡在我的臉龐依然不清晰,我看起來也還年輕,只是女人的心,多少年了,總是寂寞的。」   「他剛才抱著小姐出來的那一刻,就像邪神一般沖激著我的心,比林嘯天給我的沖激還大,他那時真是酷斃了,我就喜歡酷酷的男人,而且,他是這樣的年青,這樣的強壯,這樣得令我心動!」   「裡玉,這是你的真心話?」阿蜜依不敢相信地道。   「小姐,說句冒昧的話,你當時也不是很著迷他的胸膛嗎?」   阿蜜依嘴兒微張,攏不起了,她的胸脯起伏著,嬌喘得厲害,希平伸手一摟,把她也摟過來,就這樣,兩師徒都到他的懷中,阿蜜依反射性地掙扎,但是,沒有用。   希平對明玉道:「你又叫什麼名字?」   「明玉。」   「你也喜歡林嘯天?」希平問道。   「以前是有點喜歡。」   希平突然道:「我打算把凡是喜歡林嘯天的女人都搶過來,那傢伙不道德,白白浪費了你們的時間和感情、肉體,我替他補償你們的損失,如何?」救世主又一次出現了,就是天才黃希平也。   阿蜜依已經不掙扎了,反正這裡就她們,似乎沒有外人在?黃希平誠然是算不得外人的,都到這份上,不承認也得承認。   她曬道:「你哪裡比得上嘯天?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喲嘿,說這話,不怕我傷心!我就是努力地替他提鞋,把他不要的鞋子統統的提回來,哈哈……」   四女又愕然了,阿蜜依惱道:「你把我們當作鞋?」   「這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笨女人,怪不得林嘯天不要你,原來你這麼笨!」   阿蜜依扯住希平的耳朵,罵道:「你這小毛頭,你罵夠沒有?」   「放開,放開,阿蜜依,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要虐待我!」希平痛苦之極,那手就在阿蜜依的酥胸上用勁一抓,阿蜜依惱了他一眼,放開了他的耳朵,可是其他三女都看到了這個小動作,歐陽婷婷傻傻地道:「師傅,他抓你了?」   阿蜜依被她的徒兒問得無語以對,把臉埋在希平的頸項,以最細的聲音道:「別在婷婷眼前對我這樣,無論如何,我是她的師傅,你別叫我太難堪,我是喜歡你,因為你長得像嘯天,況且我剛才救我的時候,真的……讓我喜歡!這樣說,你滿足了吧?無恥的小男人!」   希平仰首長歎,兩眼中突然神奇地射出悲愴的神色,彷彿是自語地道:「就因為我長得像林嘯天嗎?」   他在說話之時,雙手鬆開了兩女的腰,沉默了一會,掉頭回到床上,找到衣服正想穿,阿蜜依道:「你怎麼了?」   「我想走了,行不行?」   四女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把衣服穿好,在此其間,歐陽婷婷披了一件睡袍。   「不行。」歐陽婷婷立即道,「我可沒說你像林嘯天,我也沒見過林嘯天,我所做的一切,全都因為你這死淫賊。」   希平道:「我在這裡待太久了,我得回去陪陪我的女人們,以後有機會再來看你,至於你師傅,我對她死心了,我聽你的話,不搞她就是了。」   「你真的還會來?」歐陽婷婷擔憂地道。   「我是淫賊嘛,這裡有如此多美女,我怎麼可能會不來?」希平說得有些勉強,四女都聽得出來了。   歐陽婷婷道:「你如果想一走了之,我就不准你走,我現在都算是你的人了。」   「還差那麼一點點!」希平指證道。   歐陽婷婷垂臉下來,道:「那你繼續好了,我任你……」   阿蜜依叱道:「婷婷!」   歐陽婷婷道:「師傅,我不想做聖女了,我都已經沒有做聖女的資格了,我不配!你本來不應該帶我到這裡來的,我原來無憂無慮,什麼也不想,心裡也不煩,可是我現在總想著他,我愛上了一個淫賊,師傅,你懲罰我吧!」   阿蜜依歎息,道:「婷婷,師傅不怪你的,你誤會師傅了。」   「你們兩師徒溝通一下,我要回去了,有空再來看你們,還有,你們最好回西域去,我保得住你們一次,保不住第二次,我不能總把武林四大家往火坑裡推,站在你們的立場,我是好人,可在那些武林人的眼裡,我是叛徒,我無恥到為了女人而不顧武林道義的地步!這些如果我不明白,我就不是天才了。但是,我就是這麼個人,他們鳥不了我,可有時我知道會拖累很多人的,唉,現在活得不自在了,連打架唱歌都沒心情了,何況是你們這種煩人的事?」   「還是回去陪我的女人輕鬆些,至少她們的心裡想的都是我,而且陪我玩各式各樣我喜歡玩的,想想她們,真幸福,也許我該回長春堂一趟了,好久沒見她們了,冰冰、鳳兒……」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幻想的色彩,是因為此刻的他想起了她所愛的每一個女子!   門被他打開了,他就這樣帶著幻想的神色離開了這裡,離開了寡婦屋,留下四個不知所措的女人!   歐陽婷婷硬咽道:「師傅,你說他會不會回來?」   「我不知道。」阿蜜依也有點茫然。   裡玉道:「從他的言行中,我看得出,他很討厭江湖上的事,我想,他心裡有個結,否則他不會留戀這江湖,他似乎有點累了。」   明玉道:「他認真的樣子,讓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師傅,如果他離開嘉陵鎮的那天,我就跟他走,我絕不回西域了,做那聖女,每天就洗個澡,然後像木頭一樣坐在神壇上,任人跪拜一番,然後就一聲『聖神祝福你們』!天天如此,難道我生來就該為他們的磕拜而放棄我所想要的?我絕不像你們那麼傻,至多我廢去太陰教的武功,我什麼也不要了。」   歐陽婷婷說得很堅決,三女料不到他不久前還恨得要殺希平,可這轉瞬間,卻要愛得死去活來的?到底是什麼令她改變得如此突然?   她們不懂,只是她們也在心裡捉摸著:自己為何也在為希平的離去而感到憂傷呢?   一種苦悶的氛圍在屋裡沉鬱著,像是四個女人的心裡忽地開放,如同四朵郁金花神奇地散發出各不相同的味道交雜著,那本來是輕飄的香味兒,在侵入女人的芳心之後又溢了出來,卻變得沉重無比了。   第 五 章 誰 是 毒 蛇   洛雄回到北陵莊之時,北陵莊慘不忍睹,留在北陵莊的大地盟武士死傷百分之七十──說也奇怪,留守北陵莊的人百分之九十五是大地盟的人,呵呵,這次被人重創,反而變成大地盟損失最重了。   其實洛雄如此做,本想保留大地盟的實力的,誰知適得其反?   令洛雄感到心安的是,權傾國並沒有受傷。當洛雄見到權傾國的時候,權傾國只說了一句話:你來遲了,她們被我趕跑了。而羅年夫婦則受了點輕傷,至此,洛雄的心終於放下。   事後得知,此群人並不多,只有百來人,但幾乎每個人的武學都到了一定程度,致使留守北陵莊的三百人死了兩百多,這數字真是可怕,對於以強盛著稱的大地盟來說,更是一個恥辱。   洛天緊跟著也回來了,處理一些事後,便被他的父親叫到議事大廳,其時,很多重要人物都在了。   適逢權傾國提問:「這群人的領袖是一個美麗的少女,她自稱是『復仇之蛇』,不知武林中可有這一門派?」   洛雄道:「復仇之蛇?武林中並沒有此號人物。」   「爹……」洛天欲語又止。   洛雄道:「天兒,你有話直說。」   洛天道:「我聽說,前段時間有玉蛇門的消息,不知這『復仇之蛇』與玉蛇門是否有關連?」   「玉蛇門?」洛雄驚道。   「是的,爹,我聽說玉蛇門還有後人在,因為有人親眼看過她們,而且近段時間,一些小魔門和魔人被一股新起的勢力侵並,我想,這股勢力就是東山再起的玉蛇門,她們捲土重來,且針對我們大地盟,應該是要報當年滅門之仇。這或許就是她口中自稱『復仇之蛇』的緣故。」   洛雄道:「嗯,你說得很是有理,現在只能這麼解釋了。」   「但是,她們躲藏在哪裡?為何能在我們打擊太陰教的時候,擇時而至?」這是權衡說的,他平時很少說話,可這一說就說到重點,眾人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   洛天道:「可能是龍鬚鎮吧!龍鬚鎮和嘉陵鎮相鄰,我們初以為太陰教在龍鬚鎮,後來才確定太陰教不在龍鬚鎮,然而,據我們所知,這龍鬚鎮一直都有一股武林勢力存在。除了龍鬚鎮,玉蛇門就無落腳之地了,因為嘉陵鎮裡,已經容不下她們。」   「嗯,龍鬚鎮與嘉陵鎮之間,來往只用兩個時辰,若她們有落腳之地,只可能是龍鬚鎮了。」洛雄贊成道。   權傾國道:「這巫山腳下的兩個鎮,可真是能人輩出啊!美人也很多!洛伯,我先過去了,你們商量吧!我對這些事不大感興趣,你事完之後,來和我下盤棋。」   他果然離開座位走了出去,羅年夫婦和權衡等人跟隨而出,只聽他道:「羅年,美美她們沒嚇著吧?」   羅年道:「沒有,她們膽子很大的。」   「真不應該讓她們跟來,這武林就是多事!」   權傾國說這句話之時,已經出了門外,眾人見他們遠去,就繼續剛才的話題。   洛雄道:「天兒,你立即派人前往龍鬚鎮,確定是否玉蛇門?因為清楚地知道太陰教其實在嘉陵鎮,我已經把龍鬚鎮忽略了,以前我就說這鎮有點問題,果然又出了武林的一大敵,這玉蛇門比太陰教還要可恨,以前把武林搞得滿天風雨,被我們的先輩滅門,想不到會捲土重來。當年那一戰中,據說,玉蛇門副門主並沒有在那一戰出現,可能是事前潛逃了,這玉蛇門,當是她重建的。」   一眾武林代表覺得他說得很有理,因為玉蛇門真是臭名昭著,經歷了幾代,還是有人記著,最能記著的就是:淫蕩。   玉蛇門的門徒,男的好色,女的風騷,真是敗壞道德啊!   「這次計劃失敗,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為黃希平和武林四大家,另一個就是這懷疑中的玉蛇門。對此,我感到很慚愧。」洛天對眾武林代表致歉。   「少盟主,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少盟主,要怪只能怪那黃希平搗亂,當時我們真的想把他殺了,那傢伙沒有一點正義感,為了女人,什麼都幹得出來!」   「少盟主,那傢伙不但無賴且無恥,他根本不懂武林道義!」   「少盟主,英明了得……英雄蓋世……」   「少盟主……少盟主……」   無數的聲音讚揚洛天,又有無數的吵雜聲罵希平,這令大地盟的人很受用,更令洛天心裡爽極了,窩了半天的氣終於得到釋放,大舒了一口氣,道:「謝謝大家的支持,在下一定不負武林眾望,必定率領大伙把太陰教趕回西域,把玉蛇妖門再度滅絕!」   眾武林代表就像一群小丑圍著一個主持人,大喊道:「支持,支持……」   鼓掌,鼓掌!   為失敗鼓掌,為被人砍殺鼓掌!   為失敗了才可以東山再起,鼓掌!   為被別人砍殺從而有理由去砍別人,鼓掌!   鼓掌啊鼓掌……   洛雄進入權傾國的寢室,權傾國淡然道:「你來了!」   「皇上,臣照顧不周──」   「不要說這些廢話了,我活得好好的,還不至於要你照顧才能生活。」權傾國不耐煩地道。   洛雄惶恐道:「是,臣不說了。皇上,找臣有何事?」   權傾國道:「我讓你做的兩件事,你做得如何了?」   洛雄看了看羅年夫婦以及權衡,權傾國清楚他心裡的顧慮,道:「你放心,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雖然不在朝裡做官,卻比朝裡的官更值寡人信任。」   洛雄放下心,道:「那黃希平已經惹起眾怒,相信不久他手中的聖火刀很快就會回到聖上手裡的,請聖上再給我一點時間,至於原真嘛……」   「怎麼了?」權傾國緊張地問道。   洛雄只好把原真不能人道之事說了。   權傾國聽了,歎息道:「世上竟有如此怪異的事?唉,那原真就算了,你讓原荷她們三個陪我一晚!」   洛雄怯怯地道:「這個可能也不行,除非用強──」   權傾國罵道:「我是什麼人?我要女人,還得用強?」   洛雄驚怯得不敢言語了。   權傾國又道:「算了,我的女人多得用不完,我這趟出來,主要是為聖火刀,順便躲開宮裡那群餓女的,沒有女人最好,女人就是煩。這樣我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在宮裡被那群妃子弄得沒有性慾。最可恨的是,我那麼努力,她們竟然不給我生一個兒女。可惡,寡人就不相信!這躺休養生息回去,一定要搞大幾個妃子的肚皮!洛雄,你可以出去了,別只顧打什麼太陰教,幫我把聖火刀盡快取回來,否則我就找人替代你,或者剷除你。」   洛雄出去後,權傾國突然對羅年道:「那個黃希平真是長得好看之極,是寡人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壯男,而且這傢伙很有趣,怪不得美美會喜歡他了。」   羅年道:「皇上,黃希平的確是個很好的青年。」   梁麗瓊哂道:「我怎麼一點也不覺得他好?」   羅年笑道:「那是你對他有偏見。」   權傾國道:「他是好人沒錯,不過好人不長命。你看,洛雄這壞人就活得很風光,哈哈!」   權衡道:「原來大哥也覺得洛雄壞,可你為何要我跟隨他們?要取得聖火刀,靠我們自己的能力也行的。」   「我所做的事都是假手他人,這是一種習慣,改不了的。」權傾國笑著說道。   權衡以他尖細悅耳的聲音道:「不,我以後不跟他們混在一起了,我要自己行動,盡快地取回我們的聖火刀。剛才看見那刀在黃希平手中燃起聖火,真是令人激動。我一定要奪回來,這是我們皇家的神刀!」   權傾國看了看他,笑道:「如果你以另一個身份去靠近他,一定很快就能把玩聖火刀,我現在才發覺,那小子可不是一般的好色,哈哈……」   「哥……」權衡學起女人跺腳了!   喲呵,男人也會撒嬌嗎?   洛天開了門,來的是洛雄。此時洛天正與雲雪在房裡,洛雄見了,會意地一笑。   洛天把他的父親請進來,反鎖了門,道:「爹,什麼事?」   「和你商量一些事,現在方便吧?」   洛天道:「方便,雲雪是自己人,爹,你儘管說。」   洛雄道:「今日若非黃希平的出現,阿蜜依當死在你手上,太陰教也沒戲唱了。」   「提起黃希平,我就火!」   洛雄道:「天兒,說說你和他在裡面是怎麼一回事。」   「我追殺進去的時候,沒注意到他,可不知為何,我的劍就快削斷阿蜜依的脖子的那一瞬間,他奇跡般地就出現在阿蜜依的身後,把阿蜜依抱住退了一步,我的劍就砍在他抱著阿蜜依的左臂上,可他的右拳以超人的速度同時擊中我的胸膛,若非他及時把我擊退,他的左臂早就斷了。」   「但是,以平常人而論,左臂受了我的劍,不但臂斷,連人都會被砍成兩半,這傢伙的臂膀既然傷不到骨,可見此人的身體比洛金的還要難以傷害,兼且他的速度,在那時,連我也沒有察覺!」   洛雄的臉露出驚訝之色,道:「可能是你太大意了。」   「我那時是大意了些,可落到那種下場,則證明黃希平實力驚人!若非當時我急勢倒退,我所受的傷,足能讓我躺上半個月。」洛天由衷地道。   「看來必須先滅此人!」   雲雪聽到洛雄此句話,眼神閃了閃,洛雄父子並沒有察覺她神色間的瞬間變化。   洛天贊成道:「我也是這麼想。」   雲雪道:「可是,要殺黃希平,似乎有點難,因為他背後的勢力很強大,若是與他為敵,則是與遠揚鏢局、武鬥門、四大家和丐幫為敵。」   洛雄點點頭,道:「雲雪這話不錯,我們不能正面與他為敵,這種時候,我們已經兩面受敵了,如果再加上他們,則我們應付起來就更加難。但是,如果不殺黃希平,此人只是我們的絆腳石。」   「我們可以暗中解決他。」洛天提出了建議。   洛雄想了想,道:「要殺此人,的確有些難。」   雲雪道:「也不是很難,只要抓住他的弱點就行了,而他的弱點就是好色。」   洛天道:「你是說用美人計?」   「嗯。」   「可是,讓誰去?」   雲雪笑道:「誰也不用去!我有一種藥,叫雙子合歡散,是專門用在雙胞胎身上。這種藥給一對雙胞胎吃了,和平常的女人吃了春藥一樣,厲害之處在於,沒有任何解藥,若是想救她們,必須找男人歡好,而要解除她們體內的淫藥之性,這男人必須在床上強悍無比,否則無論女方或是男方都會死的更快。更重要的是,當這個男人和其中之一歡好之後,再插入另一個的體內之時,含在淫藥裡的斷腸之毒就會立即發作,男方必死無疑。」   「你的意思是把這種淫藥用在天風雙嬌身上?」   「對,天風雙嬌喜歡黃希平,這是眾所周知的,而黃希平也在乎天風雙嬌,因此,當天風雙嬌中了此淫藥之時,解藥必定是黃希平,其他的人不敢碰她們。即使其他的人去碰,也是死路一條,因為這種藥只認一個男人,他們要麼找兩個男人去和天風雙嬌歡愛,要麼只找一個男人。而我敢打賭,以黃希平的自大以及自私,他定然是單獨上陣,那樣,即使他床上多強猛,在他進入第二個女人的蜜穴之時,他就毒發身亡。」   「真有這麼神奇的藥?」   「你們若不信,可以先找一兩對雙胞胎來試試,我把藥給你們。」說罷,她從懷中取出一個黃色小瓶,道:「只要想辦法讓她們喝下去就行了,這個對你們來說,輕而易舉。」   洛天接過來,感激道:「謝謝你,雲雪。」   雲雪甜笑道:「我都是你的人了,還說什麼客氣話?我不幫你,誰幫你,你可是人家以後的依靠啊!」   洛天笑的得意之極,雲雪告辭出去。   洛雄道:「天兒,去找兩對雙胞胎來試試,最好今天能得到結果。這事不能拖,如果這藥有用,立即用在天風雙嬌身上。」   「好的,爹,我這就去辦。」   第 六 章 美 人 毒 計   希平從昨天回來,被眾人拷問了一頓,然後就摟著眾女回去睡了。整個上半夜的翻雲覆雨之後,他就睡過去了,不知睡得有多香,可很不幸地,他又一次被華小波吵醒,其時,已經日上三竿。   「姐夫,天風雙嬌好像出事了。」華小波擺出吵醒他的理由,否則會被他敲頭的,小心為「上」。   希平道:「什麼好像?你說話明確點,到底有沒有出事?」   「是這樣的,天風雙嬌好像中了淫毒,被綁起來擺在床上了。」   「我干,華小波,你他媽的別用『好像』這詞,聽著讓人不爽!走,我們過去看看。」   華小波跟在他的旁邊,道:「姐夫,好像所有人都過去了,就只剩你在睡大覺。」   又是好像?希平火了,側踹了一腳,華小波護著胯間小弟弟輕鬆地躲開。希平一踢不中,也懶得踢了。   兩人急急忙忙地到達天風雙嬌的房門前,果然有一大堆人圍在這裡了,其中有些並非武林四大家的人。   浪無心見到希平到來,就喊道:「黃希平,你表演的機會又來了。」   「哇,浪公子,你說表演機會,這麼多人在這裡,難道是想聽我演唱?」   我呸呸……眾人大不屑之!   獨孤詩道:「哥,不是演唱,是雙嬌她們好像被人下了淫藥,現在都不知怎麼樣了。」   希平大笑道:「下了淫藥,有什麼好緊張的?找幾個男人和她們相好一回,不就解決了?」   他想到以前解開小月身中的淫藥時,真是簡單之極。說這句話時,不禁看了看小月,卻見她的臉微微地紅了,或許也是想起她與希平的第一次吧?   希平突然想到有好幾天沒陪小月了,心中多少有些歉意。他朝她擠了一個會意的笑容,看到小月那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無限地可愛。   「你說得倒輕鬆!」剛從雙嬌屋裡出來的華小倩責道,她的背後跟著徐飄然。   希平看見華小倩,立即轉看其他地方,這女人在場的時候,總令他感到尷尬──好像是他的初次,卻偏偏是趙子豪的妻子,他實在不好處理。   華小倩走到他身前,道:「怎麼,不敢看我?我會吃了你?」   喲喲,她竟然敢說這種話?希平聽了心裡想:你他媽的早早就吃了我,還敢這麼囂張?我多麼寶貴的童貞啊!竟然在出世不久就被這女人吃了。   趙子豪道:「小倩,保持形象要緊。」   華小波也道:「是呀!大姐,記得保持形象。」   希平轉過臉來,尷尬地道:「嘿嘿,你……有什麼話直說吧!」   華小倩看著徐飄然,道:「徐伯,還是你來說好了。那種事,我不大好說。」   徐飄然彷彿又老了八歲,臉面無色,垂頭喪氣,歎息幾聲,道:「不知是哪個缺德的,在今早對我的兩個女兒下了淫藥,而聽小倩說,這種淫藥沒有解藥的,必須……必須找一個男人來……唉,找男人和她們歡好,才能救她們!再過幾個時辰就無法施救了,我死了兒子,就只有這兩個女兒了,所以……希望你們中有人願意救救我的兩個女兒。」   「我願意……」   「我也願意……」   「讓我來,讓我來……」   哇,一群男聲高呼,都他媽的想救天風雙嬌,果然個個是英雄,個個都想救美,這世間真是好人多啊!好的男人更是多了!   在場的女人都覺得嘔吐了:好噁心,一群色狼!   徐飄然無奈地感激道:「謝謝大家!」到了這種時候,他還能說什麼?   希平不理眾人,逕直往天風雙嬌的閨房裡走。   徐飄然擋住了他,問道:「你要幹什麼?」   希平道:「我進去看看。」   徐飄然斷然道:「不行,我絕不能讓你接近我女兒。」   希平盯著他,道:「你這老傢伙,是不是吃了石頭了?」   徐飄然怒道:「我就是吃了石頭,今天誰救我的女兒,也不要你來救,別以為這世間只有你一個男人,滾,我女兒不要你來救!」   「我很想一腳踹你到茅坑裡!」   「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你別妄想碰我女兒。」   希平眼中射出一抹痛苦之色,緩緩地轉身,頭也不回地道:「好吧!老頭,讓你的兩個女兒恨你一輩子,老子也不管了。」   四狗突然道:「希平不管,我也不管了。希平,等等我,咱們一起唱歌,咱四狗知道你心裡不好受,讓我的幫眾來捧我們的場好了。」   獨孤明對趙子威道:「我們去萬花樓吧?」   趙子威想了想,道:「還是留下來看看吧!也許會有轉機。」   獨孤明道:「這次我聽你的。」   華小倩看了看這些躍躍欲試的男人們,感到胃酸有點過多了,忍了忍,道:「你們之中,誰能連續……嗯,連續干十五個時辰的?」   哇,這不是癡人說夢嗎?很多男人在心裡叫喊了,十五個時辰?開什麼玩笑,十五分鐘還差不多!   「為什麼要十五個時辰?沒有男人能在這事兒上堅持這麼久!」有人反問道。   華小倩解釋道:「因為要解開她們的淫毒,必須得六個時辰以上方能讓淫毒全部排除,而中了淫毒的女人比平常的女人厲害許多倍,因此,必須要有能夠堅持十五個時辰以上的男人才能解除她們身上的淫毒,也就是說,平時能堅持十五個時辰的男人,到了她們身上,就只能堅持六七個時辰。」   「那看來要集上千個男人的努力了。」有人歎息道。   「不,只能是一個男人,或者兩個,多了也沒用。」華小倩決然道。   「怎麼說?」   「她們所中的淫毒很奇怪,說多了你們也不懂,簡單地說,就是當她們的處女膜被撕破,她們身上的淫藥就會侵入男人的陽根,從而把某部分的藥性轉移到這個男人的身上,而這種藥性是她身上不可缺的一部分,要解她們身上的淫毒,必須讓這種藥性在歡愛中時刻與她們體內的另一部分藥性交流,否則的話,第一個男人不行了,第二個男人跟她們歡愛,則兩人都立即暴亡。」   「哇呀!你是不是在騙我們?」   「別以為我們是傻子,世上哪有這種淫藥的?」   華小倩不耐煩地道:「那你們儘管去試試!」   「第一個會不會死?」有人關注到了這問題。   華小倩道:「都沾上淫毒,如果不與她們一同把淫毒解開,誰還有命在?」   「那算了,我不試了,世上女人多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也不試了……」   一群男人又打退堂鼓了,浪無心突然走了出來,道:「我只能救其中一個。」   華小倩看著浪無心,道:「你能堅持七個時辰以上?」   「不能。」浪無心很老實地道:「我只能堅持三四個時辰。」   華小倩道:「你很強,但是,三四個時辰不頂用。」   「我是仙緣谷的弟子,我自然也有辦法讓她們早些洩身,因此,我覺得差不多一個多時辰就可以了。」   徐飄然見是仙緣谷的浪無心,又是如此俊美,心裡生了希望,道:「小倩,就讓他來試試吧!救一個算一個。」   浪無心道:「還有另一個,我想請洛天來幫忙。」   「洛天?」眾人驚道。   徐飄然沉吟了片刻,道:「也成。」   立即有大地盟的人去請洛天了,呵呵,此種事辦起來效率真是絕高。   華小倩道:「還有一件事,我必須事前告知。這種淫藥裡還暗藏著另一種毒,對這種毒我不清楚,但是,如果你們不能堅持到她們清醒,亦即淫性洩完,則你們不被她們的淫毒反侵入體,也會被這種毒毒死,更有可能的是,這種毒就在你們與她們交歡時就會發作,讓你們當場暴斃。這樣,你還肯定要捨身救她們嗎?」   徐飄然驚道:「小倩,怎麼會這樣的?」   華小倩道:「徐伯,就是這樣了,雙嬌她們本來能救的希望就等於零,也不知誰這麼狠毒。」   徐飄然突然大哭起來……   浪無心一直沉默,不發一言。   很快的,回去召喚洛天的人跑了回來,丟給大家一句話:少盟主說他堅持不了那麼久。   浪無心一聽到此句話,臉有些紅了,轉身就離開,看來是不準備提槍上馬了,一干男人搖搖頭,走了許多。   「大姐,我們還是讓姐夫來吧!」華小波發言道。   華小倩罵道:「什麼!你讓子豪來?他是什麼貨色,我不知道?」   趙子豪尷尬地道:「小波,我不行。」   華小波道:「姐,我不是說這大姐夫,我是說二姐夫,也就是希平。」   華小倩聽了,終於放心,轉眼瞧了瞧希平的女人,問道:「他行?」   希平的眾女齊點點頭,野玫瑰道:「怕只怕另一種毒,可能會把他毒死。」   如果冷如冰在這裡,一定不會擔心此項,因為她知道希平幾乎是萬毒不侵之體。   華小倩的眼睛都瞪大了,再次問道:「你們敢確定他能堅持十五個時辰?」   「三十個時辰他都行。」眾女齊聲應道。   華小倩定了定神,對徐飄然道:「徐伯,你看如何?」   徐飄然停止嚎啕,想了好久才道:「他肯嗎?另一種毒可能會要了他的命的,像他那麼自私的人──」   「哇,你別說我姐夫自私,他還沒你自私!」華小波第一個聽不下去了。   「我會在裡面照看著,只要他能夠堅持,我想應該可以一試。不過,也有可能他們三個都會因此而死,唉!」   趙子豪嚅嚅地道:「小倩,你說,你在裡面照看著?」   華小倩道:「你如果覺得有問題,也可以站在我身旁看著。他要救天風雙嬌,因為在此過程中,有許多東西需要我指導的。」   趙子豪再次尷尬地道:「那就算了,我不能陪你……那種事,傳出去,不好聽。你是大夫沒什麼,我……若往裡面一站,就沒臉面見人了。」   「連這些事你都怕?」華小倩啐道。   趙子豪很不自然地道:「你還是別為難我,我又不是長春堂的人。」   「好吧!隨你!」華小倩放過她的丈夫,又對徐飄然道:「徐伯,這事,還得勞駕你一番,因為剛才是你把他趕跑的,我們可能請不來。再說了,這是不要命的事,你自己去,也顯得誠意些,畢竟若是他答應了,也有可能與你的兩個女兒同赴黃泉!」   徐飄然道:「這……唉,我試試吧!」   為了兩個女兒,他把老臉也擱到一邊去了,唉,為人父母者啊!   「希平,我們去哪裡?」四狗問道。   「我想去找洛雄幹架,你們不是說他也來嘉陵鎮了嗎?」   四狗猶豫道:「幹架呀?似乎不大好吧!無緣無故找上他們,別人會說我們無理取鬧的。」   希平認真地問道:「會嗎?」   「當然會了。」   希平道:「找個理由就成了,找個理由去和他幹架。四狗,快點想想,什麼理由好呢?」   四狗知道希平為了天風雙嬌的事,心裡很不好受,如今正想發洩,所以拉他一起去惹大地盟也是情有可原,但他知道如此並非好事,於是勸道:「希平,不如我們到他們的門前開演唱會吧!我叫上我那兩百人給你撐場面。」   「好像少了華小波……」   四狗道:「沒華小波,我們以前不是一樣唱?」   「好!」希平大叫了起來,道:「我們這就到他門前去唱,可是,要不要收費呢?我不大想免費唱給他們聽!」   四狗道:「這好辦,我那群幫眾就討錢的能手,來一個,就收一個的,不給就死纏爛打,這是他們的拿手本事,你放一百個心!聽我們的歌,哪能不給錢呢?又不是自己人!」   希平聽了,扯住四狗的肩,大喊道:「快快,立即過去,想到能用我的歌喉掙錢,我就興奮得睡不著覺。」   兩人就往北陵莊前門奔跑,途中,四狗糾集了一百多個乞丐……   「到了,到了!四狗,快叫他們排好隊,一半站著準備收錢,一半坐著專門負責拍手叫好!」希平在北陵莊門前嚷嚷道。   四狗這個「有文化」的幫主立即進行指揮,比手劃腳道:「你們聽到沒有?快快,我們的超級組合又準備為你們表演了。」   一群乞丐舉著打狗棍,捧著爛碗,吵鬧道:「幫主萬歲,黃公子萬歲,我們要看幫主敲打爛碗的雄姿,我們要聽黃公子最夠勁的歌聲!」   兩人感激涕零,道:「謝謝,謝謝各位兄弟,大家是自己人,所以不收你們的錢,但是,待會凡是經過這裡的人,你們就去收錢,如果不給的,就扯住他們的衣服不放,清楚沒有?」   「清楚了,討錢是我們的職業,我們很講職業道德,一定會盡職的。」   希平大是開心,道:「很好!四狗,我們立即開始,今天的收入一定不錯。」   四狗也傻笑道:「那是,那是。」   「希平和四狗到哪裡去了?」   很多人回答道:「正在唱歌,聽聽,這好像從很遠地方傳來的卻又震耳的爛叫,就是黃希平唱出來的。」   「可他在哪裡唱呢?」   剛剛回去通知洛天的那個大地盟武士道:「在我們北陵莊門前。我剛才過來之時,他還沒有唱歌,可我就被那群乞丐圍著搶了身上的錢,我是不想給他們的,可看到那黃希平走了過來,我就只好把全部的錢都拿出來了!」可憐呀!本來是想去窯子裡混一下的,竟然讓流氓把嫖妓的經費搶了?   華小波驚道:「他們為何要搶你的錢?」   「他們說,今天凡是經過那裡的人都是他們的顧客,所以必須付錢,否則當賴帳處理。你們知道,那黃希平的拳頭很硬的……」   「哇,今天的演唱有錢收呀?我也去,我也去!」華小波聽了,立即以逃跑的速度離開眾人,衝鋒陷陣去了!   華小倩心想:這傢伙還有心情唱歌?真爛,比他小時候的哭聲還爛!   她哪裡知道,希平高興或痛苦的時候,不是想找人打架,就是盡情地發揮他的歌唱天賦!   此時隱隱約約地聽到希平在唱:呀哈洛狗雄出來喲,你聽了老子的歌不出來交費,老子就進入搶你口袋,打你腦袋。呀哈徐老頭這老驢,竟然擋我在外面,我干我干,幹幹干……   歌,也能這麼唱?幾乎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尤醉道:「他又在鬧事了,都是你徐飄然惹的禍。」   徐飄然道:「尤醉,我沒找你,你別惹我,我忍你忍到極點了。」   尤醉不屑地道:「那你儘管放馬過來,我還不懼你那什麼『碎雲掌』!」   華小倩道:「你們別吵了,還是把他拉回來,救人要緊。」   獨孤詩擔心道:「可是,他唱歌的時候很難拉回來的。」   「有我在,他敢不回來?」華小倩雙眉一挑,率先邁步。   「吵死了,吵死了!」洛雄正在房裡與他的金髮美女獨處,卻聽到了希平那熟悉的經典歌聲,什麼情調都被打破了。   夢姬用較生硬的中原話道:「那個可怕的歌聲又響起了。」   「黃希平!」洛雄咬牙切齒地道:「這傢伙,真是什麼時候都這麼討厭。」   他推開門就出去,夢姬也跟在他的身後,她聽了幾次這可惡的歌聲,也想跟著洛雄出去看看唱歌的人到底有多可惡。   洛雄剛出來,就看見洛天迎面走來,他道:「兒子,這是怎麼回事?」   洛天道:「那黃希平又發神經了。他和四狗在我們門前大擺陣仗,凡是經過的人都強迫收費,有些武林人士聽不下去,出去理論,可就被他們捉著,把身上的錢都沒收了,有些反抗的,被打得頭破血流,現在沒人敢出去了,而且我也下令讓他們先忍一會。」   洛雄道:「他現在不是應該在救天風雙嬌嗎?」   洛天道:「徐飄然不准他碰天風雙嬌。」   「怎麼變成這樣了?」   洛天道:「我也料不到徐飄然回到了四大武林世家的陣營裡,還這麼恨黃希平。」   「天兒,我們出去,把他趕回去,讓他死在天風雙嬌的肚皮上。這種人活在世上,實在是令人無法忍受,更何況活在我的眼皮底下?」   「給不給錢?」希平正抓住一個從北陵莊跑出來的武士,在他耳邊吼道,隨即又對著那武士的耳朵唱了起來,「呀哈……」   武士堅定地道:「我不給,我不怕你的歌聲,我的耳朵向來不好使,對什麼聲音都不敏感。」   四狗和希平同時大驚:這傢伙竟然是輕微耳聾?怪不得敢跑出來了,原來是對他們的演唱充耳不聞之輩。但是,不管聽得到還是聽不到,一樣要付錢的!   希平又停止唱歌,吼道:「你到底給不給?」   「你說什麼?」那武士彷彿不明白地道。   希平的巨頭猛的擂在他的臉上,他哇哇痛叫,希平道:「兄弟們,把他的衣服剝了,看他還敢不敢裝聾?」   一群穿著爛衣的乞丐蜂擁而上,那武士大叫道:「不要,我給,我給!」   四狗猛的一敲爛碗,喝道:「兄弟們,收他的門票!」   希平擺平了這個,立馬又開始大唱起來,卻見從北陵莊裡面出來一大群人,少說也有百來個吧!他心想:這次發達了!   「黃希平,你似乎唱得很開心?」洛天笑著說道。   他竟然不生氣?奇了。   希平看了看他的笑臉,道:「洛天,你是否和我一起唱?」   「我也想,可是我沒有音樂天賦。」   「那和我幹架吧?」   「你手上的傷好的可真快啊!」   希平不爽了,道:「洛天,你小子是不是想揭我傷疤?別以為砍了我一劍就很了不起,我這人每次打架都會受一點輕傷,傷好了繼續打,有種我們再打過?」   洛天笑道:「我不打,我是來聽你唱歌的。」   「聽我唱歌?」希平一愣,忽地心花大開,喊道:「洛天,你他媽的真是帥!快點給錢來,聽歌要收費的。以前免費唱給你們聽,你們不聽,偏是收費的時候特意來聽。以後我就每唱一次都要收費,哈哈!」   「兄弟們,退一點,讓些空位給新的聽眾。」四狗嚷嚷道。   那群乞丐便往後退,讓出一片空地,但一見北陵莊的人出來,就有一半的乞丐走上去收錢。   洛天道:「慢著,我們可以給錢,但是,我們只買你的一首歌,你唱完之後,就回去,如何?」   希平道:「這怎麼行?你這麼好心給錢來聽歌,我要多唱幾首給你們聽了。」   「那恕我們不能給你錢!」洛天威脅道。   希平看了看那群不敢輕舉妄動的乞丐,他們似乎也知道北陵莊的這群人是惹不起的,只是站著等待施捨,不敢來強的。他想:四狗的手下似乎是怕了,真是一群孬種。   他也笑道:「好吧!我虧本些,免費奉送我的金曲,咦呀嗨──」   「姐夫,等等我,我也加入!」華小波的聲音傳來。   四狗立即道:「哪位兄弟拿個爛碗給我的爛徒弟?」   立即有人遞上爛碗給剛閃過來的華小波,他接了爛碗,又道:「把你手中的打狗棍給我,我敲一曲風騷入骨的曲子給你們聽,絕對有發情母狗的韻味。」   「華公子太棒了……」乞丐們跟著起哄。   希平喊道:「小波,準備好沒有?」   華小波大聲應道:「姐夫,已經準備就緒!」   「好,奏樂!咦呀嗨嚕──」   「黃希平,你還在唱你的爛歌?跟我回去!」卻是華小倩的聲音打斷了歌神之聲,只見她衝過來就扯著華小波的耳朵,罵道:「叫你跟他鬧!」   「姐,姐,別扯,別扯,好痛喲!」華小波慘叫連天。   華小倩道:「你還敢不敢?」   華小波低聲下氣道:「姐,我不敢了。」   希平看見華小倩頭就大,不知為何,他就是感到難以面對他的這個「初次」,他道:「天風雙嬌好了?」   華小倩罵道:「等你這混蛋回去救!」   「我?」希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你不知道我在開演唱會嗎?」   「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華小倩吼道。   眾人心想:對自己的妹夫也不用這樣吧?   而希平的反應更是絕,垂著臉,無奈地道:「除非,除非徐老頭陪我唱一首歌!」   徐飄然臉變白,道:「你說,讓我陪你唱歌?」   希平道:「嗯,這是為了讓你風光一下。你瞧瞧,我在這裡唱歌,多少人捧場,還有錢收,你來了,我發你一份工錢。」   徐飄然哭喪著臉道:「我陪你唱,你就回去救我女兒?」   「當然,我這人最講信用了。」   「好吧!唱什麼歌?」   希平道:「你沒有歌唱天賦,人又老了氣不足,我絕不會讓你唱壞了我的歌神招牌的。你就學著小波和四狗敲爛碗好了,現在一時找不到鐵桶鐵盤之類,以後再教你踏鐵桶。」   「以後還要啊?」徐飄然痛苦地道。   「這是必然的,我們是合作夥伴,自然長期合作下去嘛!你說,我們是不是合作夥伴?如果不是,我就不回去。」   徐飄然為了兩個女兒的性命,明知他這是威脅,也只好答應道:「我們是合作夥伴,就長期合作下去吧──」這「吧」字他拉得很長音,就像一串很難止息的痛苦之喟歎。   掌聲突然響起來,洛天帶頭道:「歡迎四大武林世家的樂隊,為大家演唱最後一曲,大家鼓掌!」   於是,掌聲如雷。   希平卻在得意地環顧四周之時,第一次看到洛雄身旁的金髮美女,幾感驚奇,又見她不鼓掌,就走了過去。   到了金髮美女面前,「哈,你為什麼不鼓掌?你這頭髮是怎麼了?是不是弄了蛋黃上去?讓我摸摸看!」他果然舉手去摸,卻被洛雄拍開了他的手,他罵道:「喂,洛狗熊,你幹嘛拍我手?是不是想幹架?」   洛雄道:「別碰她!」   「喲,我碰她,干你鳥事?沒事別亂碰我的玉手,肉麻,變態!」希平說著,又舉手上去,嘿嘿,不摸到美女的蛋黃發,誓不罷休!   這是無賴加流氓本色,夢姬見他又要來這個動作,不自覺地往後退。   洛天擋在希平面前,道:「黃希平,她是我後娘。」   希平一驚,叫道:「喲,洛天,你說她是你後娘?她看起來好像比你年輕,怎麼成了你後娘了?」   他看看洛天,又看看洛天背後的夢姬,再轉臉看著洛天旁邊的洛雄,以一種鄙視的語調喃喃道:「無恥,色狼,老色狼!」   洛天道:「你……」   洛雄道:「天兒,任他說,他在說他自己。」   「黃希平,還不過來唱你的歌,唱完就回去救人,別人娶小妾關你什麼事?」華小倩罵道。   希平轉身,邊走邊道:「你以為我是種馬?」   「你本來就是種馬!」   這不是華小倩說的,很多人都說了,男男女女都齊聲如此說,他想不承認也得承認。   於是,種馬的歌聲又響起,其中夾雜著沒有節奏的敲碗聲,那是因為徐飄然沒有經過特級的音樂訓練之故……   第 七 章 情 欲 之 間   相遇天風雙嬌以來,到現在已經有好一段日子,希平自感有些對不住她們,與她們的感情交雜,大概從前往地獄門之時說起,其實這姐妹或許很早就喜歡他的,然而,他喜歡她們,也應該是那個時候吧?   天風雙嬌或許不是他所見過的女子中最美的,卻無疑也是絕美的。最令人想擁有她們的,是因為她們有著同樣美麗的臉龐。想想,若是同時擁有她們,會是怎麼樣的景象?   兩個同樣的極致寶貝兒!   希平看著床上的天風雙嬌,她們都被綁著,綁得挺結實的,那繩索勒得她們的嬌體玲瓏有致。她們無法掙扎,但那兩張相似得無法辨認的美臉卻是同一個表情──淫蕩!   淫蕩,真的不應該用在天風雙嬌身上。然而,她們此刻的反應所給希平的觀感,卻實實在在是淫蕩之極,那慾火燃燒的雙眼像蕩婦一樣妖媚,洋溢著無比的熱情,香汗珠珠湧現在她們被慾火燒紅了的嫩臉,兩張同樣小巧性感的嘴兒微微地張著,熱氣從那小嘴裡呼出,喘息急而有節奏,明顯的胸脯起伏令那兩對玉峰更顯膨脹!   「你確定我不會被毒死?」希平扭臉,盯著華小倩,突然問道。   此時,室內除了天風雙嬌,就只有他和華小倩。   華小倩道:「我盡力而為,但也不敢保證你們三個會不會死。就是這樣了,你還有什麼問題?」   希平道:「有呀!多著哩!」   「你問。」   希平笑道:「我可不可以不幹?」   「不可以。你是不是怕死了?」   「當然怕死了,哪有人不怕死的?不過,我這人哪有這麼容易被毒死?算命的說──」   「你命很長是吧?」華小倩搶說道。   希平驚道:「咦,你怎麼知道的?」   華小倩哂道:「像你這種人,會說出什麼話,我不用想也知道。」   「你這麼厲害?」   「還行。」   希平怪叫道:「喲,怪不得那麼小就吃了我,原來你那麼厲害。」   華小倩清楚他所說的「吃」,是指她五歲的時候糊里糊塗地獻身給他。她的臉紅得就像天風雙嬌的臉一樣,似乎也是吃了春藥吧?   她道:「你……你怎麼知道的?」是呀!希平是怎麼知道的,那時他還是小嬰兒啊?   希平道:「我本以為我在二十歲以前都還是處男,以自己是處男為榮,可誰知道,原來吃奶的時候就不是了,都是你這壞女人害的。唉呀!我的處男時代為何結束得那麼早?」   「難道我的處女時代結束的就不早?你這混蛋,現在怪我?害我新婚之夜被子豪審問!」華小倩怨怨地罵道。   「你是怎麼回答的?」   華小倩垂臉道:「我說,是我小時候不小心弄破的。」   「喲,這樣解釋也成?」   「那你要我怎麼解釋?」   「是不怎麼好解釋,哈哈……」希平狂笑。   華小倩扯著他的衣服,搖擺著,道:「你還笑!若不是你這傢伙,我也不會那麼早失身!」   「哇,那不能怪我,怎麼能怪我?我那時只會尿床,不會幹這種事的,是你太壞了,你這壞壞的小女人,弄得我現在見到你就怕!」   華小倩惱道:「此刻又不見你怕!」   「因為現在只有你我兩個人嘛!天風雙嬌迷迷糊糊的只會呻吟,她們根本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   他提到天風雙嬌,華小倩想起正事來了,放開他,道:「我來這裡不是和你吵架的,你快點辦事,她們兩姐妹快要不行了。」   希平看看床上風騷入骨的天風雙嬌,歎道:「我覺得她們比誰都有勁,你去解開徐紅霞身上的捆綁。」   「你自己不會解?」   希平道:「我要解除自己的裝備,要不,你來幫我解?」   華小倩扭臉不看他,道:「我懶得理你。」   「呵呵……」希平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褪去自己的衣物,然後道:「華小倩,別總是背對著我,你得教我如何做。」   「這種事還要我教嗎?啊……」就在她轉頭的一瞬間,她看見希平赤裸的軀幹,這具男性的軀體比她丈夫的還要強壯,幾近於完美的健美,那胯間的巨物是她前所未見的,她盯了那巨物好一會,才紅著臉抬頭凝視希平,道:「你……你怎麼長這麼大了?」   希平淡然一笑,走前一步,擁她入懷,歎道:「我聽我爹說,你以前愛叫我作瘦猴子,說我是你的小猴子,長大後要做我的妻子。可是,當我再度出現之時,你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華小倩把臉埋在他的懷裡,幽幽道:「我從來沒想到你長大後會是這樣的……這樣的迷人!你小時候真的很瘦,但是你那瘦瘦的臉蛋兒也是很好看的……只是想不到你長大了,會變得這般的強壯!我……我很難忘記你,也許是因為你活在我童年的痛苦記憶裡……」   她感到希平堅挺的巨物頂在她的小腹,那心跳得就比往常快了許多,無論如何,這個擁著她的男人身上的那根東西,曾經是最早進入她身體的……   這是永遠不能抹殺的事實──雖然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但她不可能忘掉第一次的痛,哪怕是來自她的童年的。   她的眼淚滲了出來,道:「我以為你不會再出現了,可是你竟然是我妹妹的丈夫,我也是有丈夫有兒子的婦人了,我只能選擇把你藏在心底,你能明白嗎?」   希平道:「我能明白的。其實,我很難想像我的生命中有個你,所以請原諒我,我並不為此而感到痛苦,只是有些遺憾,畢竟你是我最真實的最初,恆久的第一次,來自我蒙昧時代的女人。」   「嗯。」華小倩輕輕應了一聲,道:「你去和雙嬌歡好吧!我在一旁看著,也不知能不能把持得住。子豪說得沒錯,你是一個迷惑女人的強壯獵手!」   希平放開她,道:「其實你大可以出去的,因為我根本不會死,我是萬毒不侵之體,任何毒都能解,只是……不能解開淫藥!要解淫藥,我還是得要給她們一次瘋狂的性愛!」   「我不出去,我進來就是想和你相處久些,因為以後可能已經沒有機會了。你與她們做的時候,也不必把她們的衣服全脫了,她們現在沒那個必要。她們私處早就濕透了,你只要撕開她們的褲襠,就可以直接進入。」   希平驚道:「你讓我如此粗魯?」   「你不粗魯也不行,一解開她們的繩索,她們就會撲到你身上亂撞,你根本沒空去解她們的衣物,所以我建議你用撕的……反正你這人從小就是這麼粗暴!」   「有嗎?是你自己說反了吧?小時候可是你強暴我的……」   華小倩壞壞地道:「你是不是還想要我對你粗暴一次?」   希平怕怕地道:「免了!」   說罷,他就挺著他的巨物,走向床上的天風雙嬌……   北陵莊,洛雄寢室。   洛天道:「爹,據回報,黃希平已經開始走上絕路了。」   「好!」洛雄大喊道:「我們等著最新的消息!」   洛天笑道:「我讓他們一得到黃希平死亡的消息,就第一時間回來報告。」   「呵呵,我們兩父子就坐在這裡等著好消息,那黃希平的確是可恨的很。」   然而,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三四個時辰都過去,他們還是不見有人回來報告,他們的心開始急了,難道這次計劃又要失敗了?   黃希平到底是什麼構造的?   這傢伙不但床上是鐵打的種馬,難道還是百毒不侵的怪物!?   華小倩坐在床邊,看著希平在徐白露身上撲騰,都已經五個時辰過去了,這傢伙還如此生龍活虎!   真不是人!打從一開始就以猛烈的方式進入徐紅霞的體內,不停地衝擊,那情形就如同一頭發情的永不疲倦的狂獅,天風雙嬌已經被他弄昏了許多次,但她們體內的淫性還未根除,一次次地醒來,他又一次次地讓她們洩身、暈眩……   華小倩從驚訝到驚懼的地步,他那巨物本來就夠粗巨的了,可是有時候他抽出來的時候,她更加地發覺,那東西竟然有著明顯的變化,且不論他的持久力,單論他的體力,這混蛋已經不是人了!   雙嬌痛苦的叫喊在他的頂撞中,早已經變成瘋狂的性愛叫床,她處在這裡,看著這種情形,那心早就亂了,下體濕透無比,她的小褻褲也已經濕透,無限的空虛感瀰漫在她的蜜穴,她也期待希平的巨物頂入她的騷穴!   在此過程中,她不自覺地開始撫摸自己,從她的豪乳至她的大腿,她胸部的衣物已經大露,那兩隻因為哺乳而暴脹得青筋隱隱的巨蛋露出一大半,深深的乳溝裡流著情動的汗水。此時,她更是一手伸入她的褲襠裡,撫摸著她潮濕溫熱的私處……   希平的全身流著汗水,把他強壯的軀幹映得發亮,徐白露在他的身下淫叫著,他的每一下衝擊都撞擊著她的最深處,經過這麼長久的時間,她身上的淫性已經漸漸散去,又因希平在作愛時,體內的氣息本有著調解陰陽的功用,她已經恢復一半的理智了。   「希平?」徐白露在呻吟中,喊出了希平的名字,這是在此過程中,她第一次清晰地喊他的名字,而且她那雙春意橫流的雙眸凝視著他。   這令希平驚喜,他道:「你醒了?」   徐白露嫵媚的眼眸閃射著濃濃的羞意,道:「嗯,我們怎麼會……」   「你中了淫毒,所以事前不知道。」希平一邊道,一邊使勁地頂撞著。   「喔喔……你輕點!」徐白露怨嗔道:「我和妹都中了淫毒?」   「嗯,不知誰如此缺德!我其實不喜歡在你們迷糊的時候進入你們,我想要等你們清醒的時候再要你們的。」   徐白露道:「不要感到愧疚好嗎?無論是什麼時候,只要是你,我們都願意的。或許這樣好些,爹不會為難我們。淫毒是誰下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已經是你的人,而且,你讓我們好快樂……真的很快樂!雖然之前我們不大清楚,但對於一些感受還是能夠記著的,那一瞬間的痛苦,我們也記著。希平,現在人家感到好興奮!」   她看看身旁昏睡的徐紅霞,看到她下體的血紅,感到自己的下體腫痛之極,然而在希平的衝撞中,又磨擦出無比的快感,心中又羞又滿足!   這是她們所愛的男人,正在和她們做著最親密的事啊!這男人平時無賴得很,此刻卻瘋狂至極,令她們愛得也發了狂!   「噢噢……希平……希平……」   「我要……我還要……」這呻吟出自徐紅霞之口,只見昏睡中的她睜開雙眼,盯著交纏的兩人,驚道:「希平?」   希平笑道:「你醒了?幫我擦擦汗,好嗎?」   下一刻,一件衣布就輕柔地擦在希平的臉上,衣布離開他的臉之後,他扭臉一看,替他擦汗的是華小倩,那件衣布就是她剛才穿在身上的外衣,不知何時竟脫了?   他心中一驚,把還有點迷糊的徐紅霞摟抱過來,陽具從徐白霞紅腫的蜜穴裡抽出,道:「你們兩姐妹一起來吧!」   他把徐紅霞放在徐白露身上,讓徐紅霞趴睡在徐白露的肚皮,兩女上半身的衣物都未褪去,但腰部以下卻全無遮掩,此時趴壓在一起,那兩個美妙的卻又極相似的蜜穴相對著展現在希平的眼底,令他心中又是一陣衝動,巨物再挺,雙手撐在床上,臀部往前挺,首先再度進入徐紅霞的蜜穴裡,抽插了數十下,從徐紅霞的蜜穴抽出,臀部往下沉挺,陽根像靈蛇入洞一般,很準確地插入徐白露的蜜穴……   此時,天色已黃昏,眾人在外面著急地等著。   趙子豪道:「都六個時辰了,還不出來?」   華小波也擔心道:「不知姐夫行不行?這簡直是無人做過的,簡直是神話!」   他們等得急,哪會想到,北陵莊的兩父子更是比誰都著急?   希平從徐白露重創的蜜穴裡抽身出來,那巨物依然堅挺,因沾染了兩女的處女鮮血,如同一根殘酷的紅龍一般。   在他轉身的一刻,一具火熱的女體撲到他身上,嘴裡呢喃道:「希平,給我,我……我要你!」   希平使勁地抱著華小倩,她已經把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那豪乳因為擠壓,奶水流溢出來,滲在兩人的胸膛,在兩人之間飄起陣陣乳香……   華小倩的肉體扭動,她坐在希平的雙腿之上,私處硬往希平的陽物頂聳,但希平的陽具卻漸漸地軟下去。   他輕輕地推開動情之極的她,凝視著她,歎道:「小倩,雖然你是我的最初,但是,我們若要繼續,真的不行。」   華小倩被他的語言驚醒,嬌體僵直,一會之後,輕靠在他的懷裡,怨聲道:「為什麼你要來遲一年?」   希平撫摸著她滑嫩的背,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沒忘記我,但是,有些事記著就得了。你是趙兄的妻子,我不能對不起他,因為他是我的夥伴。」   華小倩淚眼盯著他,道:「一次也不行嗎?」   希平俯首吻去她的淚,道:「我很想要你,可是,我可以好色,可以無賴,甚至無恥,也可以強姦一個女人,但是,我不能要你,哪怕你十萬個願意,因為我這人還有一點原則,若我放棄了這點原則,就連我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你是因為我是子豪的妻子?」   「嗯,趙兄是個很好的男人,而且對我很好,你懂吧?」   華小倩突然道:「吻我!」   希平沒有猶豫,俯首就吻住她濕熱的唇,經過長久的一吻,華小倩的心靈終於得到一些慰安。   當希平離開她的唇之時,她咬破了希平的唇,道:「你讓我流血一次,我也讓你流血,我會永遠記著你,你也要永遠記著我!我,華小倩,永遠都是你的第一個女人!」   「嗯,小倩是我黃希平永恆的第一。你穿上衣服,我們出去好嗎?」希平溫柔地道。   華小倩道:「你幫我穿上好嗎?我是為你而脫的。」   「好的,我幫你穿。」希平取來她的衣服,默默地替她著衣。   她幽然道:「我們就這麼結束了?」   希平道:「也許不是結束,而是一種開始。我們在以後,開始一種坦然的生活,在生活中,我們相互地坦然面對,你可以坦然面對你的丈夫,我也可以坦然地面對我的兄弟。」   「但我愛你,這是我們的秘密,我所守著的永生的秘密!」   華小倩以輕柔的聲音說出她的堅決誓言,希平凝視著她,長歎一聲,繼續替她著衣。   兩人在沉默中,兩雙眼含著不能言傳的感情,相互凝視著。   第 八 章 金 發 誘 惑   眾人所關注著的門突然打開了,汗水淋漓的希平出現在大家眼前,徐飄然第一個問道:「我的女兒沒事吧?」   「干,我活著出來了,她們會有事嗎?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眾人就想衝進去,希平擋著門,道:「小倩正在替她們兩個著衣,待會你們再進去。」   頃刻後,華小倩在裡面道:「你們可以進來了。」   希平退後一步,眾人便衝了進去,只見天風雙嬌平靜地躺睡在床上,那床單上留著她們的處女鮮血,這看在徐飄然的老眼裡,特別的醒目。   趙子豪第一時間跑到華小倩身邊,在她耳邊細聲問道:「希平有沒有連你也……」   華小倩細聲道:「他還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骯髒!」   「啊?」趙子豪輕歎。   「如果你不相信,我們立即回去,讓你檢查一翻,你知道的,如果是剛做過,絕對有著痕跡的,你要不要回去檢查?」華小倩極沒好氣地在趙子豪耳邊道。   趙子豪的臉都紅了,尷尬地道:「我不檢查了,我趙子豪還沒那麼小氣。」   「姐夫,你實在是太厲害了,一級種馬!」華小波高聲歡呼道。   徐飄然見她的兩個女兒沒事了,便對希平感謝道:「雖然很不喜歡你,但還是謝謝你救了我的女兒的性命。」   希平此時正摟著水仙和尤醉,他帶領他的女人回去,聽到徐飄然的這句話,回頭笑道:「岳父大人,別客氣!你要記著你是我的合作夥伴,可你的音樂技巧太差了,必須用點心學習。」   「四狗,有空你教教我這個岳父敲鐵盤踏鐵桶的至高藝術。」   四狗應道:「行,我一定盡快教會他的。」   華小波道:「算我一個,我也教徐伯。」   「好好學習哦,岳父大人!」希平把這句話特別強調,徐飄然聽了,又轉眼看看她的兩個女兒,心想:這黃希平竟然成了他的女婿?!   他感到頭暈眼花的,天旋地轉之間,他只覺得頭重腳輕的,一屁股坐倒在地——暈倒了!   * * * * * *   「什麼?」   洛雄父子聽到消息,驚喊出聲,那聲音就像兩聲雷一樣,震得大地都搖了——真是不敢相信啊!   黃希平竟然沒死,還救活了天風雙嬌?   「你出去吧!」洛天對那武士道,武士退了出去,他把門反鎖了,屋裡就只有他們兩父子和一個金髮的美人兒。   洛天回頭道:「爹,這小子——真不是人!」   洛雄歎道:「看來他在某方面比你和浪無心都強,連你和浪無心都不及他,不知是誰教他出來的?」   如果希平在,一定會大叫:我是天才!或者是說,我就是一代情聖的弟子。   洛天道:「因為雷劫神刀的緣故,我對他特意調查過,他在剛到遠揚鏢局的時候,是個不懂武功的蠻牛,在遠揚鏢局也只學會了雷劫神刀,可那天和他對拳,那種帶著雷爆性質的拳,這武林中還不曾聽說過,我想是他自己獨創的,他把雷劫神刀的功法運用到拳頭之上,而他在某方面的特強,我想他是天生的也未知。」   「此人可稱之為天才,可惜不為我所用!」洛雄由衷地歎道,此刻,他不得不承認希平強人行為,哪怕是作為「種馬」的強。   金髮美女突然用生硬的中原話道:「我曾經聽說過,白癡和天才之間只是一線之差,我想這人若非天才就是白癡,然而,他絕對是個令女人心動的男人,他美的令女人做夢!」   洛雄不爽地道:「你不會為他做夢吧?」   夢姬老實地說道:「還沒做過,但不排除以後會做這種夢。」   洛天道:「爹,現在怎麼辦?」   洛雄道:「另想辦法,這種人若不能為我所用,就絕不能活在世上,他白癡也好,天才也罷,最終只是一個短命鬼。」   洛天道:「我已經不能想出更好的方法,除非與他正面衝突;因為暗殺,似乎無人能勝任,這傢伙雖然平時爛得一塌糊塗,可是你真要殺他的時候,他總是驚人得強悍,也許就像他自己說的,他是永不敗的拳王,據我所知,他出道江湖,的確沒有真正敗過一次。」   「他的最大弱點就是好色,所以女人才是我們最好的武器!」洛天說道。   洛雄道:「嗯,我們就針對他這弱點來佈局,相信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他活著的。」   洛天道:「可是,用哪一把武器?」   「一把他沒碰過的奇特武器!」洛雄說著,轉眼盯著夢姬。   * * * * *   大清早的,空氣真新鮮,希平難得起了個早——昨晚沒有加班,他本來硬要往尤醉的肚皮上爬的,可是眾女覺得他累了一整天,要讓他休息,他只得平息了衝動,既然一下子就睡著了。   早睡早起嘛,所以他就起得很早了。   他徑直往天風雙嬌的寢室走,途中遇見抱著兒子的華小倩,他對她燦爛地一笑,那笑在華小倩的眼中就像初晨的陽光,明媚而不失天真,也許她這輩子得不到他,然而卻得到他的坦然的微笑,那笑就像他嬰兒時的啼哭,永遠活在她華小倩的心中。   她看著他走入天風雙嬌的屋裡,才輕歎一聲,抱著兒子離開了。   為希平開門的是獨孤詩,她昨天一直在這裡照顧天風雙嬌,這算是她對死去的徐青雲盡一點心罷。   希平坐到床沿,看著已經睜開雙眼的天風雙嬌,笑道:「好些了吧?」   「你笑的時候真好看,你很少這樣笑的。」徐白露看著他那陽光似的燦笑。   希平道:「難道我以前笑得很可惡?」   徐紅霞道:「嗯,你以前笑得真有點令人作嘔的。」   「哇,大清早的,別這樣說我,小心我整死你們。」他說著,就伸手去搔睡在外邊的徐白露的腋,徐白露狂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邊笑邊道:「不……不要搔,嘻嘻,我以後會報仇的……」   希平不怕地道:「那是三四天以後的事了,這幾天你還是乖乖地躺在床上吧,據我以前的經驗,凡是被我瘋狂開苞的女人總要在床上躺上好一段時間,哈哈!」   徐白露啐道:「不知羞,你除了這方面強之外,還有什麼強的?」   希平大叫道:「哇呀呀,你怎麼可以忘了我是天生的歌神和拳王?對了,告訴你們,我有個岳父願意加入我的樂隊了,專門為我敲鐵盤踏鐵桶。你們聽聽,現在的聲響就是他在訓練了。」   天風雙嬌仔細一聽,果然有隱隱約約的無節奏的敲打聲,這也難怪,天剛亮,四狗師徒便連袂去敲徐飄然的門,要合力訓練這新加入的夥伴呀!   希平道:「我這岳父真是沒有音樂才華,想當初華小波讓我教,沒兩下就學會了,他卻怎麼學也不見成長,真是老了反應遲鈍。」   徐紅霞問道:「你這岳父是誰?」   「不就是徐老頭囉!」   天風雙嬌異口同聲道:「混蛋,你竟敢拖我們爹下水?」   希平無奈地道:「不是拖下水,是我威脅他的,因為人手不夠,我覺得排場不夠大,所以我一定要弄到環山村時的豪華排場,可能以後還要強迫某些人參加我的天才演唱會,這實在是太妙了,得盡快拉獨孤明進來才行。」   「你要我哥也陪你唱歌?可能不行,我哥不喜歡的。」獨孤詩道。   希平道:「慢慢來,總有一天會行的。」   他站了起來,忽感耳邊傳過一陣呼嘯,定眼一看,喲,這是什麼?一把飛刀沒入牆裡,而且那刀上似乎盯著什麼?不會是他的耳朵吧?他立即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嘿,幸好還在!   獨孤詩走過去把刀拔了出來,把刀上的紙團從刀上取下來,打開一看,上面寫著:黃希平,喜歡金髮嗎?我在風嘯洞等你,就在今晚!   獨孤詩把紙條丟給他,沒好氣地道:「你的金髮美女寫來的,邀請你和她到某個有風的洞裡春風一度了。」   「哇,是嗎?讓我看看!」希平往那紙條一看,又道:「果然是,哈哈,她那頭上的毛是金色的,不知她底下的毛是不是金色的?嘖嘖!」   「色狼!」屋裡三女羞罵道。   希平裝出一付猶豫不決的樣子,道:「你們說,我該不該去呢?」   徐白露扭臉不看他,獨孤詩也一付氣嘟嘟的樣子,還是徐紅霞道:「你還是別去了,她是洛雄的小妾,可能對你不利。」   「你這麼說,我就更要去了。我讓她知道年輕男人和老男人的不同之處,那洛狗雄,不和我唱歌,也不跟我打架,偏偏要把我的女人全往他兒子推,卻不料他的女人被我這天才迷住了,我就把他的女人搶過來,然後就氣得他高血壓發作,哈哈,老東西不都是有高血壓的嗎?」   天才!   「隨便你!」徐紅霞也打算不理他了。   希平又道:「我得回去準備一下,順便找幾個雞蛋。」   三女好奇地問道:「幹什麼?」   「我要用雞蛋黃把我的頭髮染成黃色!」希平大聲宣揚,隨著他的一聲大喝,屋裡傳出三個女人同聲的叱嗔:「白癡!」   * * * * *   權衡領著他的八個夥伴走入大地盟,他剛從外面進來,恰巧遇見出來的夢姬,夢姬朝權衡眨了一眼,兩人擦肩而過,各自的手相交,權衡的手裡接過夢姬傳遞過來的手紙條,她回到寢室一看:今晚,風嘯洞,洛雄讓我勾引黃希平。   喲,難道這權衡與夢姬也有一腿?想想也是,夢姬是權傾國贈給洛雄的,這權衡是權傾國的心腹,與夢姬有一腿也不足為怪,可憐洛雄戴了綠帽而不自知。   權衡看完紙條,把紙條撕碎了,道:「我和夢姬接頭這事,你們不要跟皇上說,他每次都不准我做這做那的,靠洛雄那老傢伙又靠不住,奪把刀回來也要如此之久,皇上有時間和他周轉,我可沒時間,我討厭做事沒有效率的傢伙。武林之事,與我們皇家無關,我們只是要回我們的聖刀,今晚就把黃希平解決了,直接取回刀!」   「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你們敢洩露這事,我把你們全部充軍,安插到軍營,那種滋味你們不想嘗吧?」   八個人不敢作聲,都垂下頭去了。   權衡道:「你們準備一下,今晚我們尾隨著夢姬前往風嘯洞。」   整個嘉陵鎮不得安寧了,希平因為徐飄然的加入,特別興奮,把他們三人領到萬花樓前,大開演唱會,加上一群乞丐的捧場,無人再敢踏入萬花樓一里之內,所有抗議的人都被他們打得頭青臉腫,最後無人敢抗議。   萬花樓的老闆早就關門大吉了!   從下午一直唱到黃昏,裡玉來了,希平剛唱完一首歌,見到她,就道:「你是被我的歌聲吸引過來的?」   「不是,我們小姐想找你,可是聽到你在唱歌,她就叫我來。」   「你們小姐?」   「阿蜜依。」   希平道:「我現在沒空,不見我唱得正開心嗎?讓她晚上找我!」   咦,這傢伙說得什麼話,竟叫一個女人在夜裡找他?   裡玉驚道:「晚上?」   希平很自然地道:「女人要找男人,不應該都是在晚上嗎?」   裡玉無奈道:「好的,我回去轉告她。」   「慢著,晚上我不在家裡,你讓她到……這是秘密,不能說出來,你過來,我在你耳邊說。」希平朝她招了招手,她就走了過來,希平對她耳語了幾句,她一愣,希平就輕咬著她的耳珠,她的嬌軀微顫,嗔道:「不要咬我!」   希平道:「你不是說過要跟我嗎?」   裡玉輕聲應道:「嗯。」   希平笑道:「你也來好嗎?」   裡玉羞道:「在那種地方……」   希平大笑,道:「不要那麼緊張,我只不過是想帶你領略一下黑夜裡某個洞的風韻,讓你知道我這個年輕人是很懂得情調的,哈哈,黑夜裡某個洞,這句話只有我這個天才能夠造得出來!」   裡玉臉一紅,嗔道:「你這小傢伙好壞!」   說罷,她掩臉轉身離去,那神態直逼十八歲的少女!   希平狂笑了一陣,大聲喊道:「繼續,鼓掌,奏樂,我要直唱晚上,直唱到高潮!」   「哈哈……」   第 十 八 集 洞 穴 春 光   第 一 章 復 仇 之 蛇   迷江連著兩個鎮,一個是嘉陵,一個是龍鬚。一直以來,在連綿的巫山風光中,這兩個鎮顯得可愛而靜謐,然而。   武林人的突然闖入,使得這塊民風淳厚的地方,變的恐慌,在迷霧之中,見到了血的鮮明和殘酷。   而官府竟然不干涉……   龍鬚鎮雖然和嘉陵鎮格鄰,但人民的生活水平沒有嘉陵鎮的高,這鎮也沒有嘉陵鎮的繁榮。因此,進鎮裡,能夠入眼的大宅並不多,全鎮就兩三閽大宅,而且集中在鎮中心,成一個晶字形。   在這三間大宅裡,有一間新換了一個叫「懷天柔」門匾的。   這宅佔地兩畝多,是晶字三大宅裡最大的一閽,原是本鎮的一個大財主的住宅,可不知為何,這宅一夜之間易了主,財主領著他的妻妾兒女到別的地方去了。   很多鎮民暗自猜測,懷天柔的主人是誰?   他們沒多少人見過宅裡的新人們,因為宅裡的人很少出來——其實也並非如此,在夜裡打更的老頭就絕對不敢經過這宅了,因為某次他喊著「小心火燭」走過之時,看見這宅裡面飄出許多人影,就像鬼魅一般,他當時嚇的昏倒在地,醒來之後,嘴裡喊著「鬼呀鬼呀」的,顫著軀爬著回去了。   夜色已經把全鎮籠罩了,在這夜色裡,許多的人影又飄入了院宅裡,發出如同風吹的聲響,然後一切又變的很安靜。   一會之後,院裡響起一些聲音,那是男女性愛所造出來的特有的夜之迷音。   懷天柔裡,東邊靠牆的大屋,此時燈光迷黃,透過窗紙,可以看到三個人影搖逸。   從遠處觀看,三個人的身影顯示她們是女性,如果進到屋裡細看,當發現,此三女,赫然是武林四大家曾相遇過的,令他們念念不忘的大美人千葉蓓以及她的兩個「阿姨」。   「喜姨、歡姨,我就是不明白,為何今天不順便與太陰教前後夾擊,把大地盟以及那些所謂的武林正道滅了?」千葉蓓忿忿地道。   她口中的喜姨、歡姨,其實是兩姐妹,姓何,她就是被這兩個女人抱養大的。何氏兩姐妹,是玉蛇門當年的副門主之外孫。   當年玉蛇門的副門主在那一場滅門之戰中,因事外出,並不在玉蛇門總壇。   玉蛇門被滅門之後,她心灰意冷,嫁了人,生了一女,此兩姐妹就是那個女兒所出。   她和她的女兒都無能進行復仇和復門之志,但這何氏兩姐妹卻另創了一番景象,讓玉蛇門重現於武林,並且誓要報祖輩之仇。   她們逐漸培植了自己的勢力,並且收養了千葉蓓。千葉蓓其實並非中原人,是兩姐妹在前往高麗時遇到的孤兒。   兩姐妹看出此三歲的小女孩具有極高的天資,便抱到中原來,加以培養,把重生的玉蛇門的門主之位讓給她們這個「女兒」,她們則負責協助她……   「我們的實力還不足以和大地盟正面起衝突,只能夠拖他們的後腿,若是在蝴蝶門未滅門之前把她們合併,或許實力會有所增。而如今,我們的另一股勢力並沒有到達,因此,不能與他們硬碰硬。我在想,能夠與太陰教達成共識,則便可以和大地盟對抗。」何喜解釋道。   她是姐姐,何歡是妹妹,這兩姐妹的年齡都近四十了,妹妹比姐姐小兩年,她們承襲了祖先的容貌,當年的玉蛇門副門主也是一代絕色,由此可知她們的姿色也是人間一絕。   兩姐妹雖非雙胞,卻長得肖似,或許繼承了祖先的血統,她們的長相嫵媚之極,眉間常流著騷然的韻味,可謂兩個絕色嬌婦,年齡在她們的生命成為一個不真實的現象,她們看起來就像二十七八的少婦,比太陰教的三女還會駐顏。   但她們往千葉蓓身前一站,就失色許多了。   千葉蓓道:「你們以前和我說過,太陰教也曾參與玉蛇門滅門之戰,為何要與她們合作?」   何歡道:「當年的太陰教和現在的太陰教有所不同,當年的太陰教,是因為月如霜的關係才會進入中原的,如今的太陰教卻是因為林師叔的關係。據說,阿蜜依是林師叔的情人,而林師叔被中原武林迫害,她這趟前來中原,當是為林師叔復仇的。」   何喜道:「現在大小魔門,以及一些魔人都願意與我們合作,可是因為武林正道一直處於高峰狀態,即使我們集中了這些勢力,也無能和大地盟對抗,更別說整個武林正道了。」   千葉蓓恨道:「他們願意為我們賣命,還不是因為我們犧牲色相的緣故,他們為的只是我們的肉體……」   何氏兩姐妹長歎,道:「這就是我們玉蛇門最大的實力了,所以我們期待能夠從你開始,對玉蛇門改頭換面,我們不行了。」   千葉蓓感動地道:「我也知道阿姨們苦——」   「咚咚!」   裡面的三女聽到敲門聲,互望了一眼,何歡走出去,開了門,道:「你來了。」   進來的是雲雪,她竟然是玉蛇門的人?   「嗯。」她應了一聲,進了裡屋,何歡把門反鎖了,也跟了進來。   何喜道:「大地盟反應如何?」   雲雪道:「他們似乎知道你們是玉蛇門。」   「不可能。」   雲雪道,「據洛天說,四大武林世家的人曾經見過你們,而且認出你們的武學,因此,當他們聽到『復仇之蛇』便聯想到你們了。」   何喜道:「無所謂,反正我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玉蛇門又重現江湖了,為了就是報當年滅門之仇,讓這群傢伙提心吊膽地活著。」   雲雪道:「洛雄應該很快會派人到這裡探查。」   何喜道:「他們現在應該沒空理我們,太陰教近到眼前,他們更怕太陰教。」   雲雪道:「這太陰教的事簡直是一塌糊塗。」   「怎麼說?」   雲雪問道:「聽過黃希平吧?」   「那混蛋歌神?」千葉蓓驚叫道。   何歡道:「還有爛屁拳王……」   雲雪笑道:「原來你們知道他,對他的印象還這麼深刻。的確,歌神是挺混蛋的,但天才般的拳王嘛,這個到是事實,那傢伙在大地盟和太陰教的打鬥中,一拳把洛天轟飛。」   「啊?」三女輕呼。   千葉蓓道:「你不是說笑吧?我們那次見他和一群村民打架,他幾乎不懂任何武學,純粹是胡打一通,還被幾個村民打的頭青面腫的。」   雲雪道:「你覺得我的武學造詣如何?」   千葉蓓歎道:「和我不相上下吧!」「可是,我曾經就被他打敗,你們還覺得他爛屁嗎?」雲雪盯著屋裡的三女,認真地道。   千葉蓓道,「若非有事實為證,我真不敢相信你會敗給他。他身上唯一的優點,就是他長得變態般的好看,那傢伙騙了那麼多女孩,我想就是靠他的長相。」   雲雪笑了,道:「可能也是,連我看著他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在喜歡他,哈哈,非一般的好看,這傢伙,又是非一般的混蛋,本來是和大地盟等派一起去打太陰教的,卻反而率領武林四大家幫太陰教打武林正道,怨不得洛雄父子誓死要殺他了。」   「洛雄要殺他?」   雲雪道,「想要殺他,很難。我曾經要殺他,卻反而被他將了一軍。洛雄想殺他,可能會把他惹毛了,到時候就好玩了,這傢伙平時像無賴又像小孩子一樣無知,可是誰知道他心中到底是在想什麼?我不知道,相信洛雄也不知道。我給了他們一種春藥,讓天風雙嬌吃了,一方面以示我對他們的忠誠,一方面我知道天風雙嬌絕對不會死,黃希平當然也會活得好好的。」   「你不想殺黃希平?」   雲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有理由讓他活得好好的,雖然我不喜歡武林四大家,不過,卻很喜歡這傢伙。」1   「你給洛雄什麼春藥?」   「雙子合歡散。」   「啊!」三女又是一聲驚叫。   何喜道:「你確定他會不死?」   雲雪笑道,「那傢伙的身體是萬毒不侵之體,什麼毒也不怕,至於春藥藥性方面嘛!他是公牛來的,而且是那種一夜可敵一百頭母牛的公牛,所以,什麼問題也沒有,白白讓他又得到兩個女人,且這兩個女人也是喜歡他的。就是徐飄然很討厭他,我也討厭徐飄然,就讓徐飄然頭痛一下。」   「你似乎並不恨武林四大家?」   雲雪道:「武林四大家的上一代或許有點令人不爽,不過年輕這一代都被黃希平帶成一個德行了,不會和我爭奪什麼,只要我不去惹他們,他們就不會來煩我,而大地盟卻志在武林,所以我要稱霸武林,只要讓大地盟俯首稱臣就可以了。你們也是志在大地盟,因此,我和你志同道合,才聚在一起的,難道不是嗎?」   千葉蓓道,「嗯,你說得不錯,我們是志同道合,可是,凡是武林正派我們都恨,連武林四大家也在內,你要記著這點,否則,我們就散伙。」   雲雪道,「我只要武林霸主之位,至於你們要在武林中滅誰,只要與我的理想不衝突,就隨便你們。」   「這很好,我們捲土重來,不是爭霸武林,而是復仇、雪恥的。」   雲雪道:「事成之後,武林四大家中,我要你們不得傷害其中幾個人。」   「這我們知道如何做,你的人什麼時候到達龍鬚鎮?」   雲雪道:「我已經安排了,正在趕來途中,到時我的大軍一到,聯合太陰教,我們三方面的力量,足可以把這兩千武林正道全狙殺在嘉陵鎮,相信能逃出去的沒幾人,到時他們實力削弱,我們就可以乘勝追擊,直殺到他們的老窩!」   何喜道:「很不錯的計劃。」   雲雪道,「我希望你們暫時不要惹武林四大家,他們不會幫大地盟,我們先擊潰大地盟,然後再與武林四大家對決,你們以為如何?」   「這是不錯的計劃,各個擊破,就照你的意思去做,我們只需要結果,不在意過程如何。」   「我也是只注意結果……」   何喜道:「你這人很實際,但我發現你有時做事太拖泥帶水了,你以前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雲雪笑道,「這是女人的個性,我以前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今晚我想要十個男人,在這事上我是不拖泥帶水的,你們給我安排一下。」   何歡道:「你出去,隨便招手就成了。」   何喜道,「順便安撫一下那兩個老色魔,我們現在懶得理他們,若非他們迷戀我們的肉體,以及喜歡玉蛇門的門風,且有許多我們的女弟子陪他們玩樂,我想很難留住他們為我們拚命,而你一個人,可以抵得過我們十個女弟子,他們也很喜歡你的身體。」   雲雪道:「我也很喜歡他們,因為他們有著很高強的武功,每次都弄得我很盡興。不過,說起這方面的事,我所遇到的男人中,就洛天最強了,聽說浪無心也很強,找天讓他也陪我玩玩。」   千葉蓓道:「你不是說黃希平是特級公牛嗎?為何不找他玩玩?」   雲雪道:「他例外,找誰也不找他。你們聊,我出去了,漫漫長夜得找人來陪我度過,我發覺我越來越怕寂寞,難道凡是女人都有這種負面感覺?」   何氏姐妹同聲歎道:「寂寞是女人的天敵。」   「但寂寞讓女人更美麗不是嗎?」雲雪說罷,媚笑一個,轉身出去了。   千葉蓓道:「這傢伙怎麼比世上最淫蕩的女人還要騷?」   何喜道,「一種變態的存在吧!但她的個人實力的確很強,連那兩個老色魔都不是她的對手,她需要男人來維持她的身體,和男人性交幾乎是她的天性了。」   千葉蓓道:「那兩個老色魔得到的已經夠多了,如果下次他們還敢在我面前提出那種要求,我可能會殺了他們。下次我會提醒他們,我忍他們很久了。」   何歡盯著千葉蓓,幽幽道:「蓓兒,謝謝你。」   千葉蓓動情的道:「你們就像我的兩個媽媽啊!」   她那無比純情的臉上現出一種激動之色,那雙無限純潔的美眸閃爍著迷茫的淚光,在燈火之中,因了感情的激盪,雙眼之間現出少見的嫵媚。   何氏兩姐妹看的呆了,道:「蓓兒,你是全世界最美的女孩。」   「因為我有兩個愛我的媽媽!」   第 二 章 被 困 洞 中   在嘉陵鎮與龍鬚鎮交接處,是巫山的最高峰所在,高峰之下壓著一個著名的崖洞,名為「風嘯」。   此洞很寬闊,深達四百米,寬一百多米,高約五十米,但只有一個入口——也只有一個出口,每當夜深人靜時,有風的夜晚,此洞便會傳出風的呼嘯,因此命名為「風嘯洞」。   人們很少去探測為何一個崖洞在有風的夜晚會發出隱約的一種似乎哭泣的簫音……   於是傳說裡便有一個癡情的仙女曾在這裡哭泣——那簡直比從屎堆裡撿到黃金還要誇張,還要好笑的事。   希平找了幾個時辰,才終於找到了風嘯洞的所在,這天才本來就有點路癡的傾向,可是到得午夜,竟然在山腳下聽到聲音了他就循著聲音尋去,嘿嘿,果然讓他找著了,可裡面真黑啊!   月光照不到裡面,他就朝裡面喊道:「喂,喂,裡面有人嗎?」   「裡面有人嗎?」竟然是回音。   天才想:這人怎麼和我說同樣的話,而且那聲音好像我的,奇了。   回音過後,裡面傳來女人的聲音了。   「你進來呀!你這白癡,等你很久了。」這是金髮美女的聲音。   然後就是阿蜜依的叱罵。   「黃希平,人家等你很久了,你還不進來安慰這女人!」   希平心想:咦,我怎麼像華小波哩,都遲到了。他道:「裡面好黑呀!我好怕,你們出來接我吧!」   操,又是一陣回音。   之後,裡玉道:「我出去接你吧!」   「謝謝,外面好大的風也,裡玉,你快點,我要到裡面躲風,為了今晚的約會,我特地穿少了衣服,免得到時麻煩!」   希平在外面縮著身子,那模樣真像是冷著了。   裡玉提著燈籠出來了,看見縮在月光底下的希平失笑道:「你別裝出那副鬼樣,你想笑死我嗎?」   希平見她出來,立即跑過去,靠在她的肩膀,緊摟著她,道:「裡玉,我總覺得這裡有女鬼,似是想要我的命,我有不好的預感哦!裡玉,你的身體好軟好溫暖。」   「別這樣!」   裡玉嬌嗔道,欲推開他,卻推不動。   希平道:「你都說是我的人了,還不讓我抱抱,天黑地凍的,我又冷又怕,得找個安全的依靠!」   裡玉沒提燈籠的手,纖纖食指一伸,輕戳了他的頭,笑道:「你這傢伙,又變成另一個人了,什麼時候都在變!」   希平突然傻傻地道:「你喜歡嗎?」   裡玉一怔,幽然道:「要聽真話?」   「嗯。」   「我喜歡你抱著小姐出來那時的煞酷。」   希平道:「奧,這樣呀!那你喜不喜歡我抱著你的樣子?」   裡玉感到臉面一熱,輕聲道:「喜歡。」   進入洞中,左轉了個彎,便見到一片光亮,明玉和夢姬也各提一個燈籠,希平卻突然在裡玉的臉上吻了一下,裡玉一羞,低垂著頭,希平則摟著她往洞裡的三人走去。   阿蜜依道:「你來得可真早。」   希平老實地道:「我是來的很早的,可是,這鬼洞怎麼也找不著,找了半夜,終於讓我找到了,嘿嘿。」   阿蜜依眼一白,道:「你竟連巫山最有名的風嘯洞也不知道?」   希平道:「我只知道女人的那個水簾洞——」   阿蜜依再白了他一眼,道:「你正經點。」   「我今晚來這裡,好像就是為這事的,所以,這就是我要做的正經事。」   阿蜜依道:「你……我不是。」   希平調侃道:「我以為你是的。」   他放開裡玉,走到夢姬身前,此女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   鼻高眼深,那雙眸子是異於中原人的藍色,再加上頭上那太陽色的發,異國情味濃的化不開。   希平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他道:「我來赴你的約,為了讓你覺得親切,本想把頭髮也弄黃了,可是找到什麼雞蛋鴨蛋之類的鳥蛋,可就是沒用。告訴我你的頭髮是怎麼黃的?」   夢姬苦笑不得,道:「我的頭髮天生就是這個樣子。」   「天生?哪有人天生黃頭髮的?你以為是公雞頭嗎?千,一點也不合常理。」希平忿忿地道。   阿蜜依道:「你這人也生得不合常理!」   希平沒空理會她,雖然她是一代美女,可面前這個異國女子更令他感興趣,他又道:「你頭髮是天生黃的?不知你這裡的毛——」   他指了指夢姬的胯間,壞壞地道:「是否也是黃的?」   「呀,黃希平,你不要臉!」阿蜜依罵道,她現在的表現實在像一個撒嬌的少女。   夢姬卻很坦誠地道:「是黃的,金黃,很美。」   夠勁!   希平大叫道:「那快脫褲子,讓我看看,真稀奇!」   「黃希平——」其他三女同聲叱喝!   希平道:「什麼事?」   阿蜜依扯著他的衣袖——就像當初她的徒兒扯著希平的衣袖一樣——把他拉到一邊去了,然後停了下來,輕聲叱道:「你當我們不存在嗎?」   希平道:「你要和我講話,也不要特意拉我到一邊,就在那裡說不好嗎?」   阿蜜依道:「我還沒有你那麼口無遮攔。」   「這有什麼不好?有話直說。」   阿蜜依道:「我沒話跟你說。」   希平道:「那你今天叫我過去幹什麼?」   「我想什麼時候叫你過去,就什麼時候叫你。」   希平心道:吆,這是什麼話?口中卻道:「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沒話說,為何又在這裡等我?」   阿蜜依瞪了他一會,在微光中,看不清晰他的臉,她垂下了臉,以最低的聲音道:「我不放心你和她在這裡約會,她是洛雄的女人,不會無緣無故地約你的。」   希平也輕聲道:「你在擔心我?」   阿蜜依不答言。   希平又道:「我可以抱你嗎?」   她把臉垂得更低了。   希平雙手把她摟入懷裡,道:「不是因為我長得像林嘯天吧?」   阿蜜依的雙手輕推在他的胸膛,就想脫離他的懷抱。   他卻微用力把她抱得更緊,歎道:「就算是我說錯話吧!也說到你的心裡去了。   很多時候,我希望你能夠忘了林嘯天,哪怕你重見到他,或許我也不會讓你跟隨他,因為我並不需要補償你什麼的。「   阿蜜依道:「我和林嘯天本來就不可能在一起。」   「你懂得這些最好,我放開你了,免得你又要把我推開。」   他剛說罷,發現背衣被一雙手扯緊,他心想:奇了,她的這雙手什麼時候繞到我的背了?   他道:「我們過去,看看那金髮美人兒有何屁要放?」   「你不是來和她約會的?」   「平日無事約我出來,定不安好心,我要讓她知道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我操,老子玩死她!」希平半帶色意半帶怒意地道。   阿蜜依在他的懷裡仰起臉,道:「其實你是想玩她吧?」   希平失笑道:「呵呵,又被你猜對了。」   「你……」阿蜜依猛的放開他,惱他哩,掉頭就走回去。   希平跟在她後面,嘿嘿地笑著:女人怎麼說變就變了?   「你們談完了?」希平走近,夢姬就發問語氣中帶著許多的不滿。   希平胡扯道:「其實也沒有怎麼談……」   夢姬打斷他的話,道:「我約你來,你為何讓這些不相干的人也到這裡?」   希平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無奈地道:「我以為多一些人,會好玩一些嘛!誰知你竟然不喜歡熱鬧。」   夢姬無言以對。   希平繼續道:「是了,你擺好毛毯了吧?」   「什麼?」夢姬不明白了。   希平指指地上,道:「要做事,總不能在這骯髒的地上做吧?我以為你會把世上最好的毛毯鋪好在這裡等著我的到來,原來你什麼也沒弄好。」   夢姬隨便說了句:「我沒想到。」   「你沒想到的事多著哩,女人!」   希平的手突伸過去,抓住她的胸衣,猛地一撕,撕開她的胸衣,她胸前兩隻豪乳不安分地蹦跳出來。   她驚呼一聲,怒道:「黃希平,你要幹什麼?」   希平笑道:「很明顯,我就是要干你,難道你看不出來?」   他緩緩地朝夢姬逼去,夢姬則不停地後退,直到她退無可退。   回頭一看,原來這洞裡竟然有一個水潭,此水潭還算大,估計有一百平方公尺左右,至於水潭深是多少——鬼知道!   希平道:「你想不想試試泡在裡面的感覺?」   夢姬道:「我好心約你出來,你竟這樣對我?」   希平大笑,道:「就因為你太好心了,我也高興得想幫你洗澡,你說我這種男人好不好?」   夢姬的心在開始加速,透過微弱的光亮,她依稀看見希平的雙眼中閃爍著的邪惡,和他唱歌之時相比,如同換了一個人。   「洛狗熊讓你勾引我,也要選個好地方吧?這種地方令老子很不爽,你看看,泥地、石頭、潭水、鐘乳石,我干,就是沒有床,還敢叫他的小妾來和我偷情?真是令我大不爽,就不能給我找個好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的?」夢姬顫著聲音道。   希平大跳起來,指著夢姬道:「哇,你胸大無腦!這種事連三歲小孩子都能想到,何況我這天才?太小瞧我了!我回去打爆洛狗熊的豬腦袋。」   夢姬定了定神,道:「黃希平,你有沒有帶你的刀來?」   希平道:「帶來了。」   夢姬道:「我怎麼看不見?」   希平扭頭朝裡玉一笑,又掉頭對夢姬道:「我不想學別人單刀赴會,所以我把刀藏好了,怎麼樣,我聰明吧?」   「可惜你一點也不聰明。」   只見一群人從洞外走了進來,提著三個燈籠,領頭的竟是權衡?!   「不是洛狗熊!」希平驚叫出來,「而是你這娘娘腔!」   接著,他又看見權衡手中的「烈陽真刀」。更是驚呼道:「哇,我的刀怎麼到了你手中?」   權衡硒道:「你這白癡,提著刀進來,隨便往洞裡一藏,以為就沒人找著了?我親眼看著你藏在哪裡的,進來的時候順手一摸,就找到了。」   希平看了看權衡,又看了看他後面的八個夥伴,道:「有這種事?你們一直跟在我後面,我怎麼不知道?」   權衡好像有些氣,罵道:「你這白癡,找個洞也找不著,害我們一天跟在後面東摸西跑的,浪費了許多時間。」   「可是你們為什麼要跟著我?」   權衡道:「為了這把刀!」   希平道:「你是說你為我的刀?」   「對,我是為了要刀,但這刀不是你的,而是屬於我們的。」   希平攤攤手,道:「說這麼多幹嘛?你要刀,就跟我說嘛!你說了,我又不是不給你,你都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要刀。如果說了,我就知道你要刀,我就給你;如果你不說……」   「黃希平,你夠了沒有?煩不煩?」權衡實在是忍不住了。   希平正色道:「娘娘腔,把刀還給我吧!我不和你計較。」   「這刀不是你的,是我們波斯的。」夢姬突然道。   希平回頭看看她,道:「你到底是洛狗熊的小妾,還是娘娘腔的奶媽?」   「我是娘娘腔的……」   夢姬嘴快,跟著希平說了一半就醒悟到說錯話了,唉,中原話怎麼也說不順,她轉口道:「我是權衡的人。」   希平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喜歡娘娘腔,怪不得對我這猛男沒感覺了哈哈!」   權衡道:「黃希平,你說話放尊重點。」   「我也很想尊重,可是我找不出一個尊重的理由。你偷了我的寶刀,竟然讓我對一個小賊尊重,更何況,我從來不尊重娘娘腔。權衡,我勸你還是放下刀走人,否則你這娘娘腔就要改名了!」   權衡道:「我倒要看看你給我改個什麼名!」   希平笑道:「死娘娘腔。」   權衡尖叫道:「黃希平,今晚我一定要讓你成為風嘯洞的鬼魂!」   站在希平前面的阿蜜依三女,在權衡怒罵之時,發出驚呼……   「沒那麼容易,笨女人!」   希平的身體猛的回轉,舉手用手肘擋住夢姬凌空劈下的掌刀,提腳一踹,正踹在她的小腹,夢姬痛呼一聲,身體倒飛,落入水潭裡。   與此同時,權衡九人發動攻擊,太陰教三女擋在希平身後,把九人的第一波攻擊擋了回去。   希平正好轉身,冷笑道:「我曾經說過,想殺我的人,都必先我而死!」   「那也不見得——」   「轟隆隆……」   這聲音並非來自兩方打鬥,卻似是山崩的聲響,雙方的人都感到大地在震動,山崩地搖的,碎石土塊紛紛掉落……   地震?!   山崩?!   「出去再打!」希平喝喊道,所有的人往洞口掠去,希平轉身,彎腰下去,伸手把游過來的夢姬摟提了起來,也發狂的朝洞口跑去。   到了洞口之處,卻見所有的人都傻了,他也傻了——進洞口竟然被封住了!   「他們怎麼來了?」   洛天率領著四大護法,潛伏在風嘯洞外,此時,希平剛進去,他們就看見權衡九人出現在洞口,也學著他們潛伏在洞口。   雙方沉靜了好久,權衡等人似乎聽得到裡面的對話,但洛天卻聽不到——他們離風嘯洞遠了點,只聽見風的呼嘯。   權衡悄悄地往洞裡走入……   當他們消失在洞裡,四大護法中的暗龍道:「少主,他們在,怎麼辦?」   洛天沉思了片刻,道:「按原計劃行事,引爆炸藥。」   四大護法立即起身。   洛天又道:「讓菲沙去就得了,她的輕功最好,這樣比較好些。」   他的話剛落,一條人影就往洞口飄去。   洛天看著這道人影,道:「這次我要把黃希平活埋在這山洞裡。」   山鷹道:「盟主這計劃果然好,失去了一個女人,卻可以毀去許多敵人,讓夢姬引這色狼到洞裡,然後在洞口引爆炸藥,把唯一的出口封住,他就連一點生機也沒有了。即使事後武林四大家得知,要救他們時,也要費上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把洞口挖出來,盟主向來都是足智多謀。」   洛天道:「太陰教三女的到來,的確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穫,但是,這權衡九人,可能會給我們引來一番麻煩,他們也一直幫我們大地盟,讓他們死的不明不白的,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暗龍道:「事到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之事。」   四人關注著洞口,卻忽感到地底傳來強烈的震動,同時大驚:地震?   接著他們便看見那洞口突然塌了下來,彷彿風嘯洞矮了許多,這山竟然神奇般的出現山塌?而偏偏是洞口大塌?   且正好把洞裡的人全部困死在洞裡面?難道是天助大地盟?   「哈哈——」洛天狂笑。   楊依卻道:「菲沙也被埋在裡面了。」   蒼鷹道:「那是沒辦法的,誰都無法意料到這種事,竟然因為輕微的地震,而讓洞口塌的如此嚴重,看來要挖開洞口,的確得半個月以上,裡面只有水沒食物,鐵人都會死。」   洛天站了起來,道:「我們回去吧!不管怎麼說,我們的目的達到了,而且還超額完成,太陰教就只剩下那個嫩嫩的歐陽婷婷了。那個女人夠美,夢香我沒見過真面目,水潔秋能看不能用,這新太陰聖女,應該可以玩玩了。楊依,今晚我陪你!」   楊依春情大動,嬌聲道:「謝過少盟主。」   洛天帶著三大護法回到北陵莊,他讓楊依回房裡等著他,他就直奔洛雄的寢室。   洛雄的第一句話就是:「兒子,如何了?」   洛天道:「爹,成了,黃希平死定了,另外太陰教的阿蜜依、裡玉、明玉也跟著埋葬在洞裡了。」   「太完美了!兒子,做的棒。」洛雄歡呼。   「可是——」   洛天道:「權衡九人也被埋在裡面了。」   洛雄驚呼道:「什麼?他們也去了?」   「而且跟著黃希平被活埋在裡面了。」   洛雄無力地坐倒在椅子裡,喃喃自語道:「這次慘了,如何向皇上交代?」   「誰?皇上?爹,你到底在說什麼?」   洛雄道:「權傾國其實就是當今皇上,權衡是他的心腹,這很難向他交代。」   洛天也驚住了,好一會才說:「爹,其實也不必太擔心,皇上可能不知道此事,而且,那洞口不是我們炸塌的。」   洛雄驚詫,道:「你把具體過程仔細說說。」   洛天便把一晚的經過說了。   洛雄聽了,心裡覺得寬鬆了些,道:「看來是權衡為了盡快奪刀,跟蹤黃希平而至,而這天然的洞塌,讓我們可以有挽回的餘地,不過,這洞是因為地震而塌的,我們可以不承認此事,雖然讓人相信很難,不過,這洞是因為地震而塌的,在這裡也能感受到輕微的震動,我想這個就容易解釋了許多,難以解釋的是,夢姬為何要約黃希平前往風嘯洞?」   洛天道:「爹,這個更容易解釋,就罵那女人偷男人。」   洛雄道:「嗯,你說的也對,她偷男人,死是活該的,哈哈……兒子,現在太陰教變得不足輕重了,太陰教和武林四大家在這段時間一定會為洞裡的短命鬼忙活的,我們暫且不必理他們,轉而對付玉蛇門。」   洛天笑道:「爹,我明白。其實我現在不想滅太陰教,我覺得我應該幫忙歐陽婷婷,讓她成為我的女人,這樣,太陰教不就變成我們大地盟的了?」   洛雄道:「這是個絕妙的主意,爹祝你成功,抱得美人歸。」   「謝謝爹,我回去了,楊依那個騷女人還在等我,我今天高興,就陪陪她,也好讓她陪我練一下功,玩樂和練功兩不誤。」洛天說罷,出了去。   洛雄反鎖了門,狂笑起來,喃喃道:「阿蜜依,看你還能不能把我的事說出來?天都要滅你,怪不得我了!!!!!」   第 三 章 狂 野 釋 放   希平放開夢姬,一屁股坐在地上,歎道:「這次死定了,天妒英才啊!想我一代拳王,絕世歌神,竟然會活埋在這風騷洞裡,做鬼也做的風流了——獨孤明那傢伙的話,怎麼就應驗到我頭上了?」   權衡罵道:「黃希平,你少點話!」   希平轉臉就對夢姬道:「都是你這個女人,沒事幹嘛約我到這裡?你要刀,不會直接向我要嗎?嗚嗚,害我被活埋!」   「你為什麼不怪自己好色?」權衡又和他對罵。   希平道:「我就是好黃色,誰叫她長著黃色的頭髮?」   阿蜜依道:「你們別吵了,現在我們坐一條船上,出去之後要吵要打,隨你們!」   希平看了她一眼,道:「阿蜜依,你過來!」   「做什麼?」   「過了再說。」   阿蜜依走到他身旁,他伸手就拉住阿蜜依的柔手,把她扯了下來,她微反抗,他就更大力地扯,阿蜜依一個不小心,撲落在他的懷裡。   他摟著她,道:「我絕不和娘娘腔坐一條船!」   權衡反罵道:「誰要和你一條船了?無恥,色狼,淫蟲!」   「你他媽的,忘了加上拳王和歌神了。干,等下老子還要唱歌,太悲傷了,竟然要死在這裡?我寧願唱到死,也不要無聊死,或者是餓死!」   希平胡說一通,對懷裡的阿蜜依說:「親我一下。」   「我不。」   希平撒嬌道:「親嘛!都快死的人了,還怕什麼?」   「不。」阿蜜依還是堅決地道。   希平雙眼一翻,俯首就吻住阿蜜依,洞裡的所有女人又傻了——這傢伙,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偷香?   「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希平吻過阿蜜依之後,驚訝的問道。   阿蜜依羞得埋臉在他的胸膛,已經忘了身處沒有出路的石洞了。   「想想,林嘯天真的很失敗,我一點也不像他。」   阿蜜依細聲道:「你是不像嘯天,他是絕對不會對我這樣的。」   希平道:「那麼,我想確定,你現在是誰的情人了?是林嘯天的,還是黃希平的?」   阿蜜依沒有回答,但她的嘴兒在希平的胸膛輕咬了一下。   希平道:「算了,我不問你了,我先把這洞打開再說。干,我是拳王,一拳就能把洞口打通!」   阿蜜依懶懶地站了起來。   希平就大喊道:「讓開,讓開,我要發飆了。」   一直未說話的菲沙硒道:「這洞口堵塞了一百多米,你打得通?」   希平奪過裡玉手裡的燈籠,舉到她臉前一看,喊道:「哇,怎麼多了個美人?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簡直把我嚇一大跳了。」   菲沙道:「我高興什麼時候進來就進來,這風嘯洞又不是你的。」   希平道:「吆,說話還挺賤的嘛!但是,你還不是要陪我一起死?我實在太高興了,要死了,你竟然來陪我一起死,哈哈!」   「死就死,有什麼了不起的?」   希平又把燈籠舉近一點,幾乎要碰到她的臉,他道:「你似乎什麼都不怕?」   菲沙道:「這種時候,明知道沒有活的可能,還怕什麼?」   「也不怕強姦?」希平壞壞地道。   菲沙看了他一眼,道:「不怕。」   「干!」   希平把燈籠還給裡玉,道:「等下我打不通這洞口,老子回頭就打你那個洞,騷娘們,叫你知道洛天厲害還是老子厲害!」   菲沙驚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和少主?」   希平得意地道:「就憑洛天那色狼,他能不碰你?別開玩笑了,據我所猜,那什麼十大弟子中的五個女弟子都他媽的是洛天開的苞,對吧?而你,你這女人一定是洛雄開的苞,然後交給了他兒子。靠,兩父子都是一貨色,竟然做這種不要臉的事,做了又不負責,老子怎麼說都負責,他們竟然叫你來送死?你,真是悲哀!」   菲沙更是大驚,這黃希平說的就像是親眼所見的一樣,她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女人就是笨,當然是猜的了,難道是我親眼所見?那麼骯髒的事,別弄髒我的眼睛,懶得看!」   權衡道:「黃希平,你要說這種話之前,麻煩注意有沒有別人在場,順便問問別人想不想聽。」   「干你屁事,說話是我的自由,不愛聽就走一邊去,等下老子還要大幹一場,不愛看也滾到一邊去,都到這份上了,老子還怕個鳥!」   希平狠狠地說著,走到被堵塞的石洞口,猛的踹了幾腳,轉身搔頭,衝著眾女笑道:「塞的真結實,竟然踹不動,嘿嘿!」   眾人心中一致的感覺就是——白癡。   就在此時,在淡光中,那一雙眼眸變得如鬼魅般的邪異。   身體的衣服暴脹,隱隱的雷聲在洞裡迴響著,眾女感到從他身上爆發出來的氣勁強大無比,被這氣勁逼得往後退……   「我是拳王!」   希平猛的轉身,雷聲大震,他身上的衣物在他轉身的瞬間全部震碎,強壯無比的、赤裸的身體直衝往塌塞了的石洞,右拳帶著從未有過的悍勁朝那土石擂擊過去。   「蓬!」   雷聲在石洞裡迴響,震耳欲聾!整個山洞似乎也被這一拳震動,碎土從山洞頂上紛紛掉落!   被拳勁打碎的石土連同反衝回來的拳勁倒飛回來,偏過希平的身子,直射後面的眾女,眾人連忙閃躲,把碎石土擊落。   誰也無法預料,這白癡發狂的一拳,竟然像雷轟一樣?   這到底是什麼拳?   雷聲隨著希平的怒吼,以及那擊打在石土之上的巨響,不停的在山洞裡響蕩。眾人知道,此人為了要打通一條出路,已經在拚命了,到了發瘋的地步!   可是,這一百多米的堵塞,就如同一座山,他能把一座山打倒嗎?   繼續了半個時辰,希平終於停止下來,但山洞的迴響和落土卻持續著,希平緩緩轉身。   向著退出很遠的眾女走過去,赤裸著他的雄軀,直直走到權衡面前。權衡看到他胯間的雄物,扭臉不敢看——可能是自卑吧?   「把刀給我!」希平盯著權衡,冷冷的道。   他的那雙眼儘是邪芒,權衡回臉和他對視,心頭一震,不自覺地把手中的刀遞向他,他顫抖著抬起右手接過刀。   眾人注意到他的兩隻手滿是鮮血和石粉土末,阿蜜依心一痛,眼淚就流了出來。   裡玉和明玉走到他兩旁,托起他的雙手,道:「希平,不要再繼續,好嗎?」   希平甩開她們的手,回轉身,站定,道:「我必須出去,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止我!」   雷聲再作,烈陽真刀燃起巨焰,照亮整個山洞!   他的身影伴著他狂亂的身影,感到驚訝的同時,也感到隱隱的心痛!   此白癡,無論如何發瘋,也是為了找一條出路啊!   菲沙道:「我們估計錯了,此人的武學已經超出了常人的想像,要殺他,簡直是妄想,可惜,也要困死在這個山洞裡了。」   權衡罵道:「你在說什麼風涼話?要說這種話,等出去再說!」   阿蜜依道:「你為何也被困在這裡?」   菲沙道:「我喜歡在這裡就在這裡,怎麼了?」   阿蜜依恨道:「待會他不死,我希望他把你整死,你這爛女人,到這種時候,還對我們懷著沒有必要的敵意。」   菲沙沉默了,在沉默中,她想起希平胯間的巨物……   一切的聲響靜止了,希平無力地跪著,手中的烈陽真刀豎立在地上,支撐著他的身體。   他結實的背肩上下聳動著,急喘得厲害,那重呼吸就像悶雷一樣敲擊著洞裡每一個人的心臟。   一會之後,他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右手提著烈陽真刀,頭上的散發把他的臉也蓋住了,恐怖之極!   「噹啷」一聲,烈陽真刀從他的手中掉落!   與此同時,眾人看見他的胸膛發出金色光芒,火雲獅虎的頭部漸漸地湧現在他寬闊的胸膛,栩栩如生;從他的亂髮中射出血紅色的光,透過那沾滿汗水的亂髮,他們看到,那雙本是黑白的眼睛,變成了血一般的鮮血,閃爍著殘酷的芒光!   他的身體也發出白色的淡光,那白光,越來越強!他走到眾人眼前。   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用那雙血眼掃一眼所有的人,然後緩緩的轉身,眾人看見他雪白的背部浮動著一條血紅的——龍!   獸吼龍嘯陡然響起,他那強健的腰猛的往前彎沉,他背上的血龍透體而出,騰空而起,紅光和金光在洞裡交雜,眾人看見,他的面前,多了一頭張牙舞爪的火雲獅虎……   他彎沉下去的腰強勢仰起,熾白的光芒把暗洞照得通亮,如同白晝,把紅光和金光全部覆蓋!   耀眼的白芒令得洞裡的人,在那一剎那,不自覺地閉上雙眼。   當他們再度睜眼之時,只見希平已經往前狂衝,金色火雲獅虎在前、血龍在上,希平的身影在瞬間變得模糊,只見一天的刺白,以及熾白裡的血龍和火雲獅虎。   希平的本體似乎已經融在這白光、血光、金光交雜的光彩裡,在刺耳的龍獸嘶叫中,那血龍和金色火雲獅虎不停地撲擊著山壁。   整個山洞都在震盪,比剛才的震盪還要猛烈,山搖地動的,落石飛土亂墜,洞裡的人或多或少被擊中,有好幾個還受了輕傷。   此種情景持續了半刻鐘,龍影獸形消失了,光彩也跟著消失,石洞裡寂靜如死。   只有幾盞燈籠的微弱的光,要死不活的。   希平一動不動地爬躺在山壁下,太陰教三女撲到他的身旁,只見他渾身都是傷,看上去,如同一個血人一樣,連頭髮都變成了血紅色。   她們把他翻轉過來,卻見他的額頭也受了傷,想到剛才那血龍和金色火雲獅虎也是狂猛的用頭去撞,他的頭豈能不傷?   阿蜜依急忙查了他的身體,發覺他雖然全身是傷,但脈搏還很平穩,呼吸也順暢……他沒有死!只是昏暈過去了。   「死了?」權衡也緊張地問道。   太陰教三女都流著淚,阿蜜依沒好氣地道:「他還沒那麼短命。」   權衡等人也走了過來,菲沙道:「這傢伙還是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明玉回罵了一句。   「看來大哥說的不錯,他除去好色這項,的確還算一個好人,從來沒見過如此拚命的人,全身都傷,血肉翻騰的。」權衡歎道。   阿蜜依道:「他本來就是好人,你們那個洛雄才是最壞的。」   權衡道:「我對洛雄的好壞不感興趣。」   阿蜜依從自己的衣裙上撕下一塊布,輕擦著希平身上的血與土,明玉和裡玉也各自從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塊衣布……   「還好他的身體有著止血的異能,否則,在這種情況下,他會流血致死。」阿蜜依的眼淚滴落在希平的臉上,那臉傷痕纍纍,以後不知會是什麼樣子?   阿蜜依又撕了一塊衣布,夢姬也跪落在希平身旁,無言地撕下一塊濕的衣布,正欲替希平擦拭。   阿蜜依推開她的手,罵道:「走開,都是你這壞女人沒安好心,把他引到這裡,你要勾引他,哪裡不成,偏偏要這死山洞?難道這世界就沒有一張床了?」   她在悲憤中,說話也顧不得文雅了。   「一群不安好心的人,個個都想害他,就像以前害嘯天一樣,其實嘯天當年殺那麼多人,本身是你們逼他的,現在又要害一個像他的青年。我跟你們說,你們都看到了,他和我們一起死在這裡也罷了,若他出去,你們逼他發瘋,我想他會比當年的血魔還要可怕!」   「洛雄當年把嘯天逼到絕境,今日又想把他逼到絕境,但嘯天是孤立的,他卻不是,你們都給我弄清楚一點,舊事絕對會重演,但那結局一定會改寫的。」   權衡聽了阿蜜依的自言自語,道:「我想問問你,你是他什麼人?」   阿蜜依愣了一下,道:「這不關你的事。」   權衡道:「我還以為你會說是他的女人哩,畢竟這個色狼挺想佔有你的,可惜年齡不符,你應該可以當他的媽媽了。」   「權衡,你是不是想在暗洞裡開戰?」阿蜜依怒了。   權衡轉身走往裡面,道:「你還是先照顧你的兒子情人吧!多大年紀了,還在這麼多人面前哭哭啼啼的,看著不順眼,我還是睡一覺去,明天等人來救。」   阿蜜依道:「救你?你別妄想了,這山不要一個月,挖不出一個坑來的,他們挖出來的時候,我們早就餓死了,還活著等他們來救?」   權衡道:「總比亂浪費力氣好吧?」   「你這奶油小子,一點男人氣概也沒有,你去睡你的好了,看著你,我也眼不順。」阿蜜依不再理權衡等人,繼續擦著希平身上的血跡。   三女為希平擦拭的差不多,裡玉道:「我們也把他抬到裡面去吧?」   阿蜜依道:「不想跟他們在一起,我們就在這裡躺躺,看看明天如何。」   說罷,她就躺了下去,摟著希平,讓希平的頭枕在她柔軟的酥胸……   第 四 章 一 線 光 明   希平的一夜未歸,令眾人放心不下,獨孤詩終於把事情說了出來。   「希平昨晚到風嘯洞赴金髮女人的約,他不准我把這事告訴你們!」獨孤詩道。   趙子豪道:「胡鬧。」   獨孤明道:「我們到風嘯洞看看吧!」   「那金髮女人怎會勾引希平,她不是洛雄的小妾嗎?」華小波覺得有些疑點。   黃大海道:「我到北陵莊去找洛雄,你們前往風嘯洞看看。」   「大海,我也去。」獨孤明跟了出去。   四狗和趙子威對望一眼,也跟著黃大海走了。   一群人風風火火地前往著名的風嘯洞,到了風嘯洞前,卻個個傻了眼——這洞怎麼不見洞口了?   華小波道:「昨晚的地震……」   華小倩搶道:「昨晚那一點點輕微的地震,不會把這山洞震塌了吧?」   華小波低頭道:「我沒有其他更好的聯想了。」   「你這是最臭的聯想!」華小倩不客氣地罵道。   「哥被埋在裡面,嗚……」獨孤詩第一個哭了出來,其他的女人也跟著哭泣。   趙子豪道:「你們先別這樣,希平在不在裡面還未知。」   尤醉道:「那他在哪裡?」   眾人愣住——是呀!   不在裡面,又會在哪裡呢?   希平醒來,發覺自己的頭枕在極柔軟的物體之上,心裡一驚。   聞到淡淡的香味,他醒覺自己是躺在女人之間,而且頭枕在某個女人的胸脯之上了。   他的手在那胸脯上輕輕一抓,女人發出一聲輕呼,只聽她道:「你醒了?不要亂抓!」   竟然是阿蜜依的胸脯?   希平幾乎被嚇住了,怪不得手感這麼好,原來是頂級美人的玉峰!   「不好意思,我用勁過度之後,都會突然睡著的,想不到睡在你這裡了……」   黑暗中,阿蜜依伸手摀住他的嘴,只聽她滿帶羞意地道:「是我讓你睡的。」   希平驚道:「你怎麼對我這麼好了?」   阿蜜依嬌嗔道:「我哪時候對你不好了?」   嘿嘿,希平在黑暗中搔頭傻笑。   裡玉和明玉也醒了,她們異口同聲道:「是呀!小姐對你可好了,林公子也沒有得到這樣的待遇的,你該知足了。」   希平道:「我可沒那麼快知足,我還要這樣……」   他的雙手就抓摸著明玉和裡玉,兩女嬌笑,回音把裡面的人吵醒了。   只聽到菲沙道:「你們要在那裡調情,也不要弄這麼大聲,當這裡沒有其他人了嗎?」   吆,玩得好好的,竟然出現掃把星了?希平心裡又不爽了,繼而想起沒昏睡前的誓言。   阿蜜依突然道:「你不是說如果打不開洞口,回頭就打她的洞嗎?」   啥?阿蜜依在說什麼?她竟然說得出這種話?   希平驚得張口結舌,這不是把她的形象全不顧了嗎?   她竟然慫恿他,打菲沙的洞?   多麼骯髒啊!說得真粗魯,虧阿蜜依還是絕代美女,不,應該還是處女……   明玉和裡玉道:「我也支持你,那女人太可惡了,在這裡,你可以無法無天,因為你是最強的。」   希平叫道:「我當然是最強的了,我是最厲害的拳王!」   「那麼厲害,又不見你打開洞口?」又是菲沙嘲弄的聲音。   接著權衡也出聲道:「菲沙,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吵死了!」   希平站了起來,道:「我的刀呢?」   「在這裡。」裡玉道。   她把刀給了希平,刀在希平的手裡,發出火一般的光耀,把這洞照得通亮,他提著刀往裡面走去。   明玉道:「小姐,我們過去嗎?」   阿蜜依道:「我不想看。」   裡面的人看到亮光,便見到希平提著發亮的烈陽真刀進來,那紅光耀眼之極。   菲沙看見他直朝自己走過來,驚道:「你要幹什麼?」   她驚懼地盯著他那雙邪惡的眼睛……   他的臉上滿是傷痕,已經不復當初的英俊,此刻簡直是醜惡的。   配上他那雙野獸般的眼眸,令眾人看的心驚膽戰——他為了衝破山洞所表現出來的悍勇,深入他們的心靈,令這種恐懼更加深刻。   菲沙感到完全的無助,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她的身子彷彿軟在地上了,連坐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我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希平笑道。   但這笑,在菲沙的眼中卻是致命的刀!她害怕的道:「我……我不記得了!」   希平吼道:「可我記得!你媽媽的,老子沒惹你,你專惹老子!都他媽的困在這裡了,我也大可以什麼也不管!無論是在哪裡,我都不管什麼,只管我心裡痛快……死前,就讓你痛快一回!」   「不要……」   光明忽去,希平放開手中的刀,向著躺在地上的菲沙撲去。   菲沙已經怯得無力動作,下一刻,她的身上就多了一個發了狂的希平,她吶喊,但沒用,希平的手爪在瘋狂地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她並非如此無能,只是在這黑暗裡,且對著這個可怕的男人。   她的心已經失去抵抗的力氣了,身體自然也無從抵抗——兼且其他的人也似乎並不想幫她?   她是孤立無援的!   在這裡,洛天、洛雄,甚至整個大地盟都無法支持她。她絕望了,只希望這個男人能夠溫柔一些,但他卻是絕對粗暴的。   黑暗中,希平撕開她所有的裝備,除下自己的褲子,連上衣也未脫。   那胯間的巨物就頂撞在菲沙的私處,幾下之後,無法進入,他就把陽物縮小到最低程度,擠壓進菲沙柔嫩的外唇。   菲沙劇痛,呼喊道:「不要……啊……好痛……」   希平的陽物頂入她乾燥的蜜道,突地又擴大他的陽物,巨龍突挺。   ……下略……   權衡最終無法忍受,以他尖銳的聲音道:「黃希平,夠了,你這禽獸,你做得太過分了。」   「娘娘腔,你他媽的是不是眼紅了?」希平一邊抽插著,一邊回道。   權衡道:「你瘋了!」   「我是瘋了,又怎了?這騷娘們可惡得緊,我讓她以後見到男人就要怕……干!」   權衡沉默,暗洞裡只響蕩著女人的嘶叫以及男人的粗喘……   在眾人的未覺中,菲沙的蜜穴被撕裂的鮮血潤滑了她的蜜道,痛苦卻在減少,或許是麻木,在粗壯的物體插磨中,伴隨著痛苦而來的是興奮。   ……下略……   這是她第五次醒來,她的那裡不知為何很濕潤了,也許是血,也許是淫液……   一線光亮照到她的臉上,那是從洞頂射落下來的!   「咦?」山洞裡響起驚呼。   希平停止一切的動作,雙眼定定地看著菲沙那淚痕未乾的臉,那巨物渾渾地插在她的蜜道裡……   這光線大概有三十多米長,但寬度不大,所能照到的只有一米之寬——這是最亮的一線,其輻射的範圍達三米左右,只是一米以外的明亮度逐漸減弱。   眾人抬頭看去,洞頂上有道裂痕,只有巴掌大,光線便是從那裡照射下來的。   權衡的身影突然在洞裡東飄西蕩,一會之後,他落下地來,無奈地道:「光線是從這裂痕出來,但是,我猜,這裂隙比那被堵塞的洞還要深長,除非我們人人都變成一隻飛蟲,否則,也只是在死前見到光明罷了。我根本就無法看到上面的光景……」   他的話,令升起在眾人心中的希望又跌落到了地底,埋了起來。   希平回眼看著仍在濕潤的菲沙那蒼白無血色的臉,這張臉的確挺美挺妖艷,那彎細的雙眉、適中的嘴兒,以及尖俏的細臉和尖致的玉鼻,造就她非一般的姿色,她的美眸裡流露著難以言說的痛苦。   希平從她的身體抽身出來,坐到一旁,硬挺的巨物在暗洞裡的光線帶之間,閃著血色的光芒——這是沾染自菲沙的蜜穴的。   「以後你安靜些,沒事別亂講話,對你沒好處!」他道。   「哇……嗚……」菲沙終於大聲地哭喊出來了。   權衡等人看到菲沙的私處滿是血,那裡似乎有著變態的腫脹,而當看到希平的胯間巨物,都猛的轉眼不敢看了。   權衡道:「黃希平,你穿上褲子!」   希平道:「雖然天氣有點涼了,但我皮厚,我就是不穿褲子,我還要把衣服也脫了,這衣服沾血了!」   他果然把全身脫得精光,此時,正好太陰教三女走了進來,他就把衣服給裡玉,道:「你把這衣服拿到那水裡洗洗,或許以後有機會出去,會用得上,在這裡,我不想穿了,覺得這樣比較舒服一點。」   「黃希平,我讓你穿上。」權衡尖叫道。   「我為何要聽你的?」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體,又道:「難道是你這娘娘腔看了我的東西,你覺得自卑?」   權衡看也不看他——其實他和他的八個夥伴都沒看希平,都扭臉看黑黑的山洞了。   「懶得理你這禽獸!」權衡罵道。   希平聽了,就走到他面前,道:「你說什麼?是不是想在這裡幹架?」   洞裡的氣氛一緊,權衡看了他一眼,又急忙扭臉不看了。   希平道:「我覺得你一定是自卑心理作祟。」   權衡道:「不是。」   「不是?不是,你就脫褲子,我們比比,如何?」希平建議道。   權衡氣得跺了一下腳——果然娘娘腔!   希平看著覺得奇怪,可又找不出原因,他搔了搔頭,又走向其他八人,逐個問道:「你要不要脫褲子比比?」   操,這傢伙,剛才還像凶獸一樣強暴女人,現在又恢復他的無賴本色,竟然找人比尺寸?   「不用比了,你的是最大的。」這是菲沙的沙啞聲音。   希平回頭盯著她,道:「你沒事又說話了?」   菲沙驚怯道:「我……我下次不敢了。」   「早這麼乖,就不會有剛才的事了,即使做,我也會溫柔些,可惜你現在才學會乖!」   他轉臉又對權衡等人道:「看來你們這九個傢伙都自卑得不敢見光!」   權衡道:「是沒有你那麼無恥!」   希平道:「你明知我無恥,為何不阻止我?」   權衡道:「你——」   希平狠道:「我沒殺了你們,已經是最大的忍耐了!但想到就這事上,還有著很多自然的因素,並非你們一手造成的,所以,老子忍下來了……被活埋在這裡,以為老子心裡就痛快了?你們這群傢伙,沒事就想陷害老子,可惜,你們也得陪葬,哈哈,痛快痛快!」他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悲愴之意。   他轉身走向菲沙,菲沙看他走近,嬌體發顫。   他走到她身旁蹲了下來,隨手取了一塊碎布,輕擦著她血跡斑斑的私處,道:「不要怕,以後你不犯我,我也不動你。」   「真的?」菲沙緊張的問道。   希平歎道:「我想是真的吧!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因為我對敵人,不大講真話,也不講信用,更不講道理,你懂吧?」   菲沙的頭點了點。   他又道:「所以想問問你,你以後想做我的敵人,還是想做我的朋友?」   菲沙立即道:「朋友。」   希平笑了,擦了擦她的眼淚,道:「你做我的朋友,我就跟你說真話吧!我以後還會要你——」   「啊!」   「但是——」   希平凝視著她,緩緩地道:「我下次會很溫柔,而且是等你傷好以後,我想我會把你心靈的創傷也一起填補的。」   他那滿是傷痕的臉,在笑的時候也似乎是可惡的,然而,他的雙眼中所流露出的笑,卻令菲沙感到輕鬆了許多,她道:「你不會再傷害我了?」   希平道:「只要你嘴裡說的朋友是真的,我的話也是真的。當然,若是假的,我百倍奉還給你!」   菲沙緊張地道:「是真的。」   希平抱起她,把她放到暗黑處,道:「那裡太耀眼了,你在這裡休息一會,我到潭裡去洗個澡,看看有沒有魚,否則我們都會餓死了,等我從水裡上來,我就開演唱會,娛樂大家,哈哈……」   「撲通!」他跳到水潭裡了。   唱歌?!洞裡的人大驚,你看我,我望你的。   權衡對阿蜜依道:「待會你掩住他的嘴,在這裡,他只聽你的話。」   阿蜜依無奈地道:「我盡力而為吧!我也不想聽他唱歌。」   「那簡直是比強暴還要痛苦的事!」   這是躺在黑暗裡的菲沙說的,她的這句話,簡直說出了洞裡所有人的心聲。   希平突然從水裡冒出頭,歡呼道:「有魚,很多的魚哩!」   第 五 章 這 裡 有 魚   黃大海等人很快就到達風嘯洞前,洛雄父子以及一大干武林人士也來了,他們看到風嘯洞的情況,也呆住了。   「這山,怎麼塌了?」四狗道。   尤醉不客氣地道:「洛雄,希平到底在哪裡?」   洛天道:「那色狼昨晚勾引我的後娘,我們正想找他算帳。」   獨孤詩道:「誰勾引你後娘了?是那個金髮的女人自己發騷,約希平進洞的。」   洛雄憤吼道:「你說什麼?」   說罷,正了正神色,又道:「對不起,我一時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想不到她是這樣的女人……既然如此,哪怕她被困在山洞裡,我也不會救她!這女人太可惡了,竟然背著我偷男人?」   大家也覺得他很可悲——武林盟主戴綠帽,耶耶!   「這種女人死了最好……」   「盟主,這種女人應該浸豬籠……」   「盟主,把她交給我,我剝光她,在她的胸前寫上」賤婦「兩字,掛在城門上……」   一大群武林正道人士在為盟主鳴不平了,似乎這「夢姬」成了他們的女人——彷彿是自己的女人偷男人一樣,令他們氣憤!只可惜金髮美女不是他們的女人,好可惜呀——他們的心裡也在悲憤地感歎。   洛雄道:「謝謝大家,這女人從此不再是我洛雄的女人,大家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留在這裡了,我先回去。」   他似乎很傷心地走回去了,武林四大家的人也不敢攔住他,因為沒有個攔的理由。   洛雄走後,歐陽婷婷也帶著幾百人衝往這裡,形勢一下開始緊張。   這樣才更有動力。   洛天高聲道:「各位,聽在下一言,別輕舉妄動。」   「一切聽少盟主的。」   歐陽婷婷對四狗道:「見到我師傅沒有?」   四狗受寵若驚,道:「歐陽妹妹,我沒見到,你師傅不見了嗎?」   歐陽婷婷道:「別叫我妹妹,我聽著想殺人!我師傅和兩個護法昨晚說要到風嘯洞一趟,今天還沒有回來。」   四狗指了指風嘯洞,道:「喏,希平也說來這裡,但是這裡已經塌了,山都塌下來了,如果他們在裡面,可能……最好是他們不在裡面。」   歐陽婷婷驚道:「希平昨晚也來這裡?」   「聽說是的。」   「這傢伙,竟敢勾引我師傅!我說過不准他勾引師傅的,我找到他,一定要揍扁他,竟然想大小通吃?」歐陽婷婷天真而又怒氣沖沖地道。   華小波閃了過來,道:「等等,你和姐夫是什麼關係?」   歐陽婷婷知道他口中的姐夫就是希平,她也很乾脆地道:「我為了他,已經不做太陰聖女了,我就是要嫁人,就是要做他的妻子,你說是什麼關係?他得到了我,還要誘惑我師傅,實在是貪心之極,必須狠狠地教訓他一番!」   眾人聽罷,稀奇了,這美麗的聖女怎麼成了希平的女人?什麼時候的事,他們為何不知道?這不是胡扯嗎?可她好像說得很認真耶!   四狗嘴張得老大,噓喘道:「你……你說你是希平的女人?」   歐陽婷婷美眉一挑,道:「怎麼了?」   「不……不怎麼,我是想說,你的確是第一美女,希平的女人中就數你最夠勁!」   歐陽婷婷驕傲地挺挺胸,環顧了四周,然後指著水潔秋,道:「這裡除了她,沒有一個人比得上我……等等!」她又指著洛幽兒,「她也可以和我相比,不過我比她年輕!」   這世上,竟然有這種女人?   眾人覺得她和希平真的很像了,一樣的不知天高地厚,還有點……   厚顏無恥,即使真的絕美,也不要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嘛!   嘿嘿,白蓮若在此,可能都要服輸了。   趙子威有點不服氣,道:「你似乎忘記了我們的夢香小姐。」   「誰?」歐陽婷婷不滿地道。   趙子威指了指蒙著臉的夢香,道:「夢香小姐,明月峰的月女。」   歐陽婷婷道:「讓她解下面紗,否則難以服人。」   一直在流淚的施柔雲卻突然哽咽道:「你們是來救人的,還是來選美的?」   耶,小啞巴說話就是厲害!   尤醉道:「柔雲,你怎麼知道希平他們在洞裡?」   施柔雲道:「我只是覺得應該在裡面……他和一群女人在這裡約會,不會很快出來的,一定是……在做著……做著的時候,這山就塌了,嗚嗚……」   她還挺瞭解希平的嘛!眾人覺得她說得很有理。   也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高高的山峰上飄蕩著隱隱約約的歌聲——爛得叫人難以忍受的歌神之音。   「這次餓不死了,想不到這暗無天日的狗日的洞裡,竟然還有魚,還挺肥的。」   希平說罷,把手中的一條魚丟了上來,就丟在那光照的範圍裡,那魚就在光底下蹦跳著,特別的醒目。   「喂,娘娘腔,你也和你八個啞巴一起下來捉魚吧?」   權衡緊張地道:「我們為何要下水?」   希平道:「你他媽的笨,這裡人多,我一個人兩隻手,怎麼捉得夠你們吃?」   權衡沒好氣地道:「誰說我們要吃你的生魚了?」   「你們不吃?」   「不吃!」   希平歡呼道:「那實在是太好了,我還怕有人和我搶,害我白擔心一場,我繼續捉魚,捉夠了就上來,哈哈,想不到在這洞裡,還能享受到大魚大肉。」   他又潛了下去,一會之後浮了上來,兩條魚也跟著被拋了上來。如此一陣過後,石洞的光照之處就有十多條魚了,他從水潭裡爬起來,赤裸地走到光亮處,拿起一條魚就往嘴裡塞,洞裡傳出一片驚呼。   阿蜜依道:「不准吃。」   她也走到希平面前,希平才發覺,原來她的外衣全部沒有了,只剩下一件花色肚兜兒,玉峰把肚兜頂的高高的。   潔白如雪的嫩肩也露出來了,韌性十足的平坦腹部也見了一半,那雙玉臂就像剛出泥的洗乾淨的嫩白蓮藕,他忘了吃魚,看著阿蜜依,直流口水——可能是餓著了,像一頭餓狼。   阿蜜依從他手中搶過魚丟到地上,嗔道:「你怎麼能吃生魚?好噁心!」   希平嚥了嚥口水,道:「魚本來就可以生吃的。」   「可你也不能吃……」   「難道你想讓我餓死?」   阿蜜依堅決地道:「餓死也不准你吃。」   啥啥?阿蜜依竟然叫他餓死也不准吃美味的生魚肉?她憑什麼控制他的口福?難道就憑她春光大露?這可不成,人說,飽暖思淫慾嘛!他人餓著了,沒性慾呀!   「不行,除非——」   「除非什麼?」   希平又嚥了口水——這絕對不是色心的表態,此刻他怎麼可能還有色心呢?他是餓著了!他道:「除非你把衣服全脫了。」   「你這色狼!」阿蜜依嗔罵道。   希平無辜地道:「我只是餓了嘛!」   「你餓了?我覺得你滿身是勁,心也很來勁!」阿蜜依盯了盯他的下體。   希平也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胯間,大喊道:「哇,它怎麼起來了?這傢伙真是不識趣,我餓了,它竟然鬥志昂揚。」   他突然拉住阿蜜依的手,強拉她的手去握他的硬挺巨物,道:「阿蜜依,看來它也餓了,你來餵飽它好不好?」   阿蜜依首次接觸男根,在她的手碰到希平的陽物之時,心一陣酥熱,嬌體顫了顫,幾乎無法站立,她急忙抽手回來,道:「我……我不喂……」   「喂嘛!要不然它就要餓死了!」   阿蜜依不敢低頭,只是仰著臉道:「它怎麼會餓死?」   「你不信?你看看,它有氣無力了,等下就死了……阿蜜依,快看看!」   阿蜜依好奇地往下一看,呵,那巨物竟然軟垂了下去——這不是很正常嗎?   「喏喏,瞧它多喜歡你,知道你在看它,它又來勁了,又復活了。」   希平說著,那陽物又立即硬挺起來。   阿蜜依羞得撲倒在他的身上,道:「你一定要這樣逗我嗎?」   希平把她摟緊,他的巨物便從她的肚兜下邊竄入她的腹部。   直達她的胸部,擠壓在她的乳溝裡,道:「好舒服,阿蜜依的胸部就是溫暖。」   阿蜜依感到巨物上的燙熱,嬌喘不已,她的雙乳正夾著希平的陽根,這是她連想也沒想過的事情,而她現在竟然沒有半分抗拒?   權衡實在看不過去,罵道:「你們兩個無恥男女,表演夠沒有?」   阿蜜依驚咦一聲:她怎麼忘了這裡還有別的男人?   她的第一反應不是推開希平,而是摟得更緊,幾乎要把她的身體擠進希平的胸膛了。   她的臉像火一樣燒紅,希平卻因了她的擠壓,陽物傳來一陣快感,不自禁地挺聳了兩下,阿蜜依則呻吟了兩聲。   希平道:「娘娘腔,你嚷嚷個什麼鳥,你看著心裡癢,大可找你的金髮美女也表演一番。操,我女人的身體讓你看了,你他媽的還敢放屁?」   「鬼才看她!」權衡恨恨地罵著。   希平道:「你最好不要看太多,否則把你那雙不像男人的眼睛挖了下來,再拿去餵魚。還有,如果你娘娘腔還有點男人的衝動,就找那金髮的女人,別找我的女人,否則把你的jiba也割去餵魚。哈哈,吃了jiba的公魚一定很夠勁,亂和母魚雜交,這樣就有更多的魚生出來,我就可以吃到更多的魚,就不會死了,真是好主意啊!」   洞裡的人被他的高論驚呆了,權衡不屑地道:「魚是生出來的嗎?」   希平道:「不是生出來,難道是屙出來的?你他媽的真搞笑!」   「你才搞笑!魚是蛋孵出來的,笨蛋!」   「那就生很多的蛋出來,然後孵出很多的魚——啊!對了,有蛋,不就是可以吃蛋了嗎?真不錯,等下我就到水裡找蛋,好久沒吃雞蛋了。」   「魚蛋很小的——」   菲沙話沒說完,希平就道:「你又說話了?」   「我不說了……嗚嗚……」黑暗中傳來菲沙的抽泣。   這裡也沒有一個人安慰她……   希平道:「你們都不吃魚嗎?想吃魚就說一聲,不想吃就算了,我自己吃。」   沒有人出聲,他就放開阿蜜依,挺著他那巨大如臂的龍根在光線處來回地走,在黑暗中的人也不知有沒有看著他。   他走了一陣,驚道:「約,我的身上怎麼都是傷痕?」   眾人知道他身上的傷早就結疤了,但他現在才發覺,好像……好像太遲鈍了些吧?   他低頭東看看西瞧瞧,看看他的前面,又扭頭看看屁股,終於道,「還好,寶貝沒有受傷,真是的,全身哪裡都傷了,就是寶貝沒受傷,好厲害哦,你們說是不是?」   呸呸……   「是了,我的臉有沒有受傷?」   希平終於想起他的臉面來了,這可是非常重要的問題。   眾人又在暗處看著他那傷痕纍纍的醜臉,權衡高興地道:「我覺得現在的臉正配你這人。」   希平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臉沒受傷了?真好,像我這天才般的拳王和歌星,當然得配上迷惑眾生的臉蛋了,哈哈!」   權衡道:「你似乎弄錯了,是你那醜臉才配得上你醜陋的靈魂。」   希平並不在意權衡的羞辱,聽了他的話,他愣了一會,突然大喊大叫地道:「哇,你是說我的臉受傷了?這可怎麼辦?我是公眾人物,我還要開演唱會的,以後怎麼見我的歌迷?哇哇,好慘啊!」   「不過——」   他又來回走了兩圈,覺得應該是把洞裡的人的胃口吊起來了,他才道:「我身上的傷痕都會很快消失的,哈哈,以前我打架的傷痕就一點也沒有留下來,所以,出去之後,我還是能開演唱會掙錢的。」   權衡雖感驚奇,但還是道:「你省省吧!死到臨頭了,還想唱歌!」   希平被權衡提醒,走到那些還有點氣的魚之前,坐了下來,他那根東西卻一柱擎天,高高地豎起,直達他的心胸處,他說道:「真討厭,沒事長這麼高幹嘛?縮短,縮短!」   眾人便發現了奇異的事情——那粗巨無比的傢伙很快地縮成常人的大小,可是,仍然堅挺著……   這傢伙,什麼怪物來著?   眾人都在暗處看著——反正不看也看了,都幾乎習慣他的裸體了。   且這裸體某種程度上還是超級的棒,更何況,在這黑暗裡,誰知道誰在看?   大家都在看吧!用屁股猜的。   希平拿起一條魚,喊道:「誰借我一把劍?」   裡玉從暗處走過來,她的臉竟然是紅著的?她把手中的劍遞給希平。   希平接過劍,問道:「裡玉,這劍利不利?」   裡玉點點頭。   希平又道:「裡玉,你坐到我身旁,我弄魚給你吃,等下讒死那些傢伙,我只給你們三個人吃,不給他們吃。」   「我不吃……」   裡玉怕怕地道,可她仍然是坐在希平的身旁,無意間又瞄到希平的堅挺,她的臉就更紅了。   希平便不說話了,埋頭弄魚,把魚肚裡面的內臟全部清除了,就又拿起另一條魚繼續操作著,沒用多久時間,他就把十多條魚的內臟清乾淨了,他道:「明玉,你也過來吧!阿蜜依老婆,快點幫老公把刀拿來。」   阿蜜依聽到這句話,羞得臉面粉紅,跺了跺腳,卻沒有出言反駁,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烈陽真刀,站在希平的右邊,道:「刀。」   希平仰頭看了看她,伸手把她拉下來,讓她坐在他的右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了她的臉,然後笑道:「老婆,真香。」   阿蜜依料不到前不久他還只要她做他的情人,此刻她竟成了他的「老婆」了?   裡玉和阿蜜依一左一右坐在他兩旁,明玉走了過來,就在他的前面坐了。   他左看看,右瞧瞧,前望望,發覺三女的外衣都不見了。   都是掛著一件肚兜,阿蜜依的是花色的,裡玉的是紫色的,明玉的則是白色的,他嘖嘖稱奇,道:「你們怎麼都這麼露了?」   明玉道:「我們把外衣撕下來擦你的身體了。」   「原來如此,還好,不是暴露狂——差點以為是哩,嘿嘿。」   「你以為人家像你一樣喜歡暴露嗎?你這有點變態的暴露狂!」阿蜜依低聲道,她一直垂著臉。   希平奪過她手中的刀,雙手握刀,向前舉,道:「你們快點用劍把魚串好,快,我要烤魚了。」   「烤魚?」洞裡傳來許多聲音。   希平道:「一群大笨蛋,難道不知道我的刀能燒著嗎?」   他這一說,裡玉和明玉立即把地上的魚串好,阿蜜依也埋頭用劍把魚串起來,十五條魚就這樣被三把劍串成了三排。   明玉突然站起來,希平道:「你去哪裡?」   「我去洗一洗。」明玉道。   其他兩女覺得她說的有理,也跟著她往水潭走去,雖然很黑。   但她們憑感覺找到了水潭邊,在那裡把魚連劍放在水裡浸泡了下,又回來,還是像前一次一樣坐好。   希平道:「我起火了,喝。」   只見烈陽真刀紅光大射,把這洞照得紅亮,接著全刀燃燒起來,三女便把劍舉過去,放到那紅火之上,這刀所發出來的紅要比一般的火要熱許多,魚很快便烤熟了,魚香滿溢洞中。   「流口水了吧?」   希平看了看洞裡的眾人,得意的道。   火光消失,烤魚大業也告結束,希平道:「三位老婆,我們在這裡吃魚好不好?」   裡玉和明玉齊聲道:「好。」   阿蜜依卻小聲道:「不要叫老婆好嗎?」   「為什麼?」   阿蜜依羞道:「人家還不是你的……」   希平乾脆地道:「那吃了魚之後,我就和你們洞房,真是的,一定要做了才是嗎?先喊著不成?」   阿蜜依細聲道:「隨便你,反正在這裡也出不去了,我……我就任你吧!」   「你們呢?」希平色色地看了看裡玉和明玉。   她們一愣,道:「這裡人好多。」   「怕什麼?讓他們看著乾著急。來,咱們吃,哈哈,真香!」他就取了一條熱魚,猛咬了一口,其他三女也跟著吃了起來。   在黑暗處看著他們吃的人,都悄悄地嚥著口水。   希平吃了一條魚,擦擦嘴,說一聲「好美啊」,就站了起來。   走到菲沙身旁,彎腰把她抱了起來,把赤裸的她抱到光照處,他坐了下來,也讓他靠坐在他的懷抱。   他從裡玉的劍上取出一條烤魚,道:「你也吃吧!」   菲沙的眼淚剛流停,此刻又流了出來,他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輕輕地抽泣。   希平道:「別只顧哭,吃點東西,否則我可生氣了。」   「嗯,我吃。」菲沙接過烤魚,含著眼淚咬了一口。   希平則舉手擦拭她的眼淚,道:「慢慢吃,別噎著。」   「你為什麼還要對我好?」菲沙問道。   希平笑道:「因為你已經說做我的朋友了,不是嗎?」   菲沙美麗的臉難得一見的淡紅,埋頭吃魚了,兩行清淚繼續流到她手中的烤魚之上……   五人把十五條烤魚一掃而光,希平放開菲沙,讓菲沙坐在阿蜜依和裡玉之間,他則站起來像農民大叔一樣拍拍肚皮,大聲道:「吃飽了,這下有勁唱歌了,在茶飯之餘,為大家獻上我的傑作,誰敢阻止我,我就打誰,哈哈!大家聽好——別以為埋在洞裡咱就會死,別忘了我們這裡還有魚……」   第 六 章 隔 世 相 處   「希平,不要唱了,」阿蜜依終於開口,這洞被希平的音波震得都動搖了,再唱下去,可能又要塌下來,怎麼這世上就有人叫喊的這麼大聲?   唉,實在不能把他的叫喊與「歌」聯想在一起啊!   眾人早就無法忍耐了,這傢伙吃飽了撐著,在光亮處走來走去,胯間那物事也晃來晃去的——東瞄瞄西戳戳,他還做著各種不堪入目的動作,比如扭扭屁股彎彎腰之類,最難入目的還是他握著他的陽根向前猛的挺他的臀,配著他口中的所謂的歌調「啊……啊……啊……」這算啥?   他稱之為「裸體勁舞」,可是洞裡的人卻覺得他在侮辱、在強姦、在封殺人的眼睛,即使在這暗無天日的山洞裡,也不用這麼過分吧?   希平看了看阿蜜依,發覺這阻止他的人是不能打的,便轉身又走向另一邊,挺了挺胯間的事物,繼續仰首高歌……   權衡忍無可忍,道:「黃希平,我和你打架!」   希平一聽,吆,這是阻止他,還是要和他幹架?權衡難道不怕被打?   那算了,他不怕,打他還有什麼意思?還是唱歌爽些,於是就道:「我不幹了,我在演唱,必須保持形象,唱完再打,這次饒過你,啊哈,別忘了我們這裡還有魚……」   一隻手就掩住了他的嘴,歌聲中斷,希平看見這隻手的主人竟然是阿蜜依?!   阿蜜依道:「求你了!要唱,到了外面再唱,這裡回音又重,又無處可躲,我……我實在無法聽下去了。」   有這麼嚴重嗎?他拿開阿蜜依的手,洩氣道:「不唱就不唱,真沒勁,唱到一半就讓我停止,這好比尿撒到一半就忍住一樣,有夠難受的。老婆,你親我一個,我就不唱了。」   這樣才更有動力。支持越多,更新越快!   他俯首下去,阿蜜依看了看四周,抬臉去親吻他的唇,剛想退回來,他卻突然摟抱了她,吻著她不放,阿蜜依的身體扭動了幾下,就不再掙扎了,任由他吻個夠。   他吻完了,離開她的紅唇,笑道:「你的嘴裡有魚的味道!」   洞裡的眾人都覺得阿蜜依真是巾幗英雄,為了大家的耳朵,不惜獻上珍貴的紅唇,因此,也就不覺得她發騷了——簡直是聖潔無比了。啊啊!   美麗的聖女紅唇,救了這洞裡所有人的聽覺……   「我剛吃了魚嘛!」阿蜜依尷尬地道,那臉幾乎垂在她頂聳的胸脯了。   希平道:「好吧!我不唱了,你們這群傢伙沒有一點音樂細胞,唱給你們聽,簡直是浪費我的天才歌聲,算了!」   他放開阿蜜依,一屁股坐了下來,那巨物又頂挺如鐵柱,他嘴裡喃喃道:「總得找點事做吧?好無聊啊!不讓我幹這幹那的,難道就活活悶死在這裡?」   他想了想,抬頭看了看站在面前的阿蜜依,又看看明玉和裡玉,便對阿蜜依道:「老婆,我們洞房吧?」   阿蜜依一聽,雙腿一軟,就坐倒在地。與此同時,洞口那邊傳來某種震響……   「是希平,那是希平的爛歌聲……」   眾人驚喜,幾條身影閃電般地射出,往著群山的高處飄去,那是黃大海、獨孤明、趙子威,以及尤醉……   「原來他還沒有死!」   「哇……」在明月峰陣營裡突然傳來兩聲哭泣,一個是抱月,另一個女孩竟然是雨紗?!   她與希平有何關係,為何也哭了?   很多人驚訝地望著她,特別是她的五個姐妹,更是不明白她為何要哭。   依敏問道:「雨紗,你哭什麼?」   雨紗抽泣道:「他……他沒死……我高興得哭了。」   「他是誰?黃希平?他與你有關聯嗎?值得你為他哭?」   雨紗道:「你們不知道,那晚要了我們的,其實就是他。」   「你說什麼?」被希平開苞的其餘五個處女以及浪無心身旁的芳兒驚叫出聲。   絲嫫抓住雨紗的雙肩,歇斯底里地喊道:「雨紗,你再說一遍!」   雨紗哭道:「黃希平才是要了我的男人,你們都不知道,嗚嗚!」   很多不知道她口中所說的事,但那晚被希平搞過的女人卻是清楚的,她們都愣住了。   絲嫫抓著雨紗雙肩的手勁輕了許多,她道:「雨紗,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的鼻子很靈,那晚我記著他身上的味道,後來我們要落髮為尼時,他出現了,他從我身旁走過之時,我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那是與眾不同的,而且我一輩子就只聞過那種味道,是一種另女人有點興奮的香味兒,再加上他所說的話,以及那晚浪公子不說話也不開燈,所以我確定,那晚要了我們的男人就是他了,但一直沒有跟你們說。」   絲嫫突然轉頭,盯著浪無心,道:「是不是雨紗說的?」   浪無心覺得臉面無光,掉頭就走,芳兒跟了上去。   後面的幾個女孩喊道:「浪無心,你給我們一個答覆!」   浪無心頭也不回,道:「是我那晚把他踹到裡面去的。」   「浪無心,你對得起我們嗎?」   我浪無心對不起的女人多著哩,還差你們幾個?走,走走……走得越快越好,這麼多人在,被審問起來有夠丟臉的。   眾人看著浪無心突然的離開,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只有當事人清楚此中的細節。   黃大海等人在山頂上喊了一陣,又飄了下來。   眾人急忙問道:「找到沒有?」   趙子威道:「那混蛋應該是被困在山洞裡了,因為那歌聲是從底下傳上來的,可是,我們找來找去,找不到任何入口,我們喊他,也不見他回復,應該是聽不到我們的聲音。」   他們哪裡清楚,聲音是從那道裂縫傳出的,而那道裂縫處在半山腰,他們在山頂找——還找個屁啊?   獨孤明道:「只有我聽得見那傢伙的聲音,他的歌聲是超分貝,但我們的聲音卻沒有他的聲音大,而且我們的聲音從外面進不到洞裡,他卻可以從裡面把聲音逼出來,因此,我斷定他完全聽不到外面的情況。」   「這可怎麼辦?」   一群人撲到洞口叫喊著,可是裡面卻沒有回應,歌聲仍在爛爛地飄彷彿是從很遠很高的地方傳來的。   洛天突然發言道:「各位英雄們,我們要發揚武林正道的道義,把一切的恩怨先放下,先把這山洞挖通,把黃希平和阿蜜依等人救出來再說,你們說如何?」他特別把「阿蜜依」三字喊得特大聲,且還是拉長音,那雙眼帶著笑意望著歐陽婷婷……   歐陽婷婷從心裡討厭,道:「不要你們這群傢伙幫忙,不久前還要滅我們,現在裝什麼好人?噁心的傢伙!」   洛天本想討好歐陽婷婷,不料卻碰到了玫瑰——那可是有刺的。   歐陽婷婷對她的教眾道:「你們分一些人回去取工具來,其他的人用受上的武器全力挖掘,一批一批的換,誰偷懶,我就殺了誰。」   四大武林世家突然覺得她像個大姐頭,尤醉道:「你還不錯,很會辦事。」   歐陽婷婷道:「當然,我的老公和師傅都在裡面,我能不急?」   黃大海道:「好吧!也只能這樣了,希望大哥能支撐到我們挖開這通道……」   於是,人們便動起手來,挖洞。   「什麼聲音?」希平在洞裡道。   權衡道:「一定是他們在挖洞口了,我們有救了。」   希平道:「別太開心,等他們挖成,你早已經餓死了,至於我嘛!我有魚吃。」   阿蜜依道:「他們是怎麼確定我們在裡面的?外面應該聽不到我們在裡面的動靜吧?」   權衡道:「你別忘了這裡還有個歌神,他那聲音能傳幾百里。」   呵呵,有這麼神?希平得意之極,他得意地笑。   眾人在說話的同時,也向洞口之處走去,對外面喊叫,可是卻聽不到外面有任何回應,而外面——當然也聽不到他們的叫喊了。   權衡道:「看來只有慢慢等了。」   希平卻坐了下來,雙手在那土地石上爬抓著。   阿蜜依道:「你在幹什麼?」   希平道:「他們在外面挖,我也在裡面挖,這樣不是快了很多嗎?」   「白癡!」權衡罵了一句,就走了。   阿蜜依道:「你一個人沒多少用的,還是省點力氣,別做些可笑的事情。」   「可笑?我挖通道,你們竟然說我可笑?老子不幹了。」   阿蜜依低聲道:「對不起。」   黑暗中,希平笑道:「老婆,既然不挖洞了,我們就洞房吧?」   希平又道:「等他們挖通這裡時,我可能已經在你們那裡挖出一個活生生的小東西了。」   「你這壞小子,壞透了!」   太陰教的三女異口同聲地笑罵,對於這個年紀小她們許多的男人,她們實在是——又愛又恨。   ,沒有一刻不在挑逗她們的……弄得她們像個十八歲的少女,羞喜交雜。   希平卻突然站起來,在黑暗裡,把阿蜜依抱住,抱著阿蜜依往裡洞走去……   「我代替林嘯天完成他無法完成的任務,阿蜜依,以後林嘯天從你的感情世界消失了,我不但是你的情人,還是你的老公,讓你替我生多多的孩子!阿蜜依,我決定就在此時此地和你們洞房,我要和你們做愛!」   第 七 章 洞 裡 洞 房   希平把阿蜜依抱到光照處,裡玉和明玉則跟在他的身後,洞裡的人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他們又要幹那種傷風敗俗的醜陋骯髒的事——且不在黑暗處做,偏偏要在這洞裡唯一的亮點上做那種事,這令洞裡的其他人感到這些人比「那種事本身」還要骯髒。   權衡道:「你們要做事,也要顧及別人的感受,這裡就沒有暗一點的地方?偏偏要到進唯一的光亮處?」   希平不屑地道:「娘娘腔,干你什麼事?我就喜歡這裡,因為這裡看的清楚,總不能讓我在黑暗裡亂搞一通吧!我干,你娘娘腔的,待會看了我的老婆們的身體,我不找你算帳,便宜你了,你還在這吱吱歪歪?」   「誰像你那麼變態、那麼無恥!你以為我們想看?最美的女人,在我眼中,也是一堆狗屎。」權衡罵道。   希平放下阿蜜依,走到權衡面前,道:「你是說你不喜歡女人?你他媽的才變態,哪有男人不愛女人?除非你是性無能,再不就是像施竹生一樣割了jiba。哪,讓我看看你下面是否還在!」   他伸手就往權衡的胯間抓去,權衡閃避開,尖聲罵道:「黃希平,你再敢亂碰我,我就砍了你的手!」   「真是令我怕怕的!砍了我的手?我干,你還沒那個能力,等你有了砍我的能力,再到我面前放屁,別以為我這個天才拳王是水做的,老子是鐵打的。」   權衡突然道:「我抄你全家,滅你全族!」   希平笑道:「約,你以為你是誰?皇帝老子也不敢對我這麼說,干,我還干他皇帝老子的所有婆姨呢!叫他戴無數頂天大的綠帽子,以後做皇帝的都是老子的後代,我呸!看不順眼就別看,也沒人叫你看,等你餓死了,看你還能不能尖叫?娘娘腔!我就不烤魚給你吃,叫你餓死,有種就吃生魚!」   他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好笑道:「當然,如果你求我,我或許會給你一兩條烤得半熟的魚,呵呵,一邊是魚香,一邊是魚腥,你說好不好?」   權衡罵道:「黃希平,大爛人,我死也不吃你的魚!」   「不吃最好,我們自己吃,讒死你,娘娘腔!」希平覺得胸口的悶氣全去了,就跑回三女面前,道:「不用怕他們,他們長著男人的模樣,卻都他媽的娘娘腔,像是沒了下面的,當他們不是男人就成了。在女人面前脫光光,你們應該不怕吧?」   明玉道:「可他們終究是男人。」   希平又道:「如果能出去,我就把他媽的雞雞全部割了,讓他們像施竹生一樣,不就結了?」   「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誰叫他們看了我的女人的身體?我割了他們的雞雞,讓他們每想起你們的身體就發騷,可又不能真干,那就叫悶騷!悶騷是會死的,讓他們悶騷死,哈哈……」他笑得真是——無恥、奸惡。   洞裡的人簡直被他打敗了,此人,真是……無法形容,所有用來形容「爛」的詞都拿來也形容不了他,只是非常非常的確定,絕對「爛人」一個。   他們竟然要和一個「爛人」活埋在這裡,且還不知道要待多久?   真希望早點死啊!   希平卻不管他們的感受,什麼爛人?他是天才。天才,懂吧?不懂的人,才是爛人!   他道:「你們也把衣服脫光吧!像我一樣,多瀟灑,多自在。」   「我們怕冷。」三女隨便找了個理由。   「什麼?你們怕冷?我男人一個都不怕你們怕什麼?聽說女人很耐冷的,來,脫脫,要洞房了,怎麼還穿這麼多衣服的?」   「可是洞房之前不是要有轎子、要吹打、還有紅蓋頭的嗎?」   有這回事?為何我以前和那麼多女人洞房就不用?希平糊塗了,他道:「一定要這些?」   「是呀!這裡沒有這些,我們怎麼和你洞房?」   希平道:「轎子可以省的,吹打嘛!這裡也難找,就用我唱歌代替——」   「不,不要你唱歌,吹打也省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反對他唱歌代替吹打。   希平思考道:「你們做事好麻煩,現在竟然還要紅蓋頭,到哪裡找呢?」   他盯著三女的胸部,瞧瞧,沒有紅色的,又往地上看看,菲沙的肚兜竟然是紅色的?可惜被他撕碎了。   又瞧瞧一直不言語的夢姬,心想她的肚兜是什麼顏色的呢?   「喂,金髮的,你的肚兜是什麼顏色的?」   夢姬道:「乳白色的。」   乳白色的?這不是在難為他嗎?他就對三女道:「沒有紅蓋頭,怎麼辦?」   阿蜜依鬆了一口氣,心想終於把這劫躲過去,道:「那就等出去再洞房吧!」   希平道:「不行,誰知道還能不能出去?是老婆,不洞房怎麼行?我說,不要紅色的行嗎?其他顏色好不好?」   「可也不是蓋頭——」   「能蓋就成了,老婆們,快點脫衣服,我要和你們洞房了,不然,這光亮一消失,就不好玩了。」   「我們不喜歡光亮。」   「可我喜歡!你不知道男人的性慾是靠視覺來提升的嗎?男人都喜歡看著女人的身體……」他摟著阿蜜依,道:「她們兩個自己脫,我幫你脫好嗎?」   三女頭垂得很低,阿蜜依輕聲道:「我現在把所有的都放棄了,這是我守了一輩子的,你以後別負我!」   「我如果要負你,也不會要你!」   希平的手伸過她的後背,撫摸著她的嫩滑,手指捏拉住她的肚兜的背帶,臉靠在她的肩,輕輕地吻著她的肩,慢慢地解開她的背帶,在她耳邊道:「雖然我也覺得我們之間很急,然而,在這洞裡,今日不知明天的事,所以我想讓你們成為真正的女人,我的女人。」   他把阿蜜依的肚兜脫褪了下來,露出阿蜜依精美的上半身子,誠然,年齡並非阿蜜依的敵人,在她四十歲的身體,卻保持著二十歲的豐挺和美麗,她的胸部很高挺,像圓錐柱一樣,高鋌而不下垂,連半點下垂的狀態都沒有。希平的手從她的背移到腰腹,她的腰部還是很圓潤結實,沒有半分老態和多餘脂肪。   他的手又移到她的胸部,阿蜜依的眼神中一陣緊張,身體傳來陣陣瘙癢,上半身不自覺地向後倒傾,希平的左手從後面托住她的背,右手輕按在她豐挺的胸部,感到軟中帶著脆硬,這是因為她的胸部從來沒被男人撫摸過的緣故吧?   他看了看其他兩女的,此時兩女已經把上半身的衣物全褪去了。   裡玉的身子比較消瘦些,她的胸脯不大,卻也很堅挺,像兩個碗兒蓋壓著,嫩腰細小而帶勁;明玉的乳房卻是標準的半球型,她的腰部要比其他兩女豐滿些,卻不顯肥,是那種看起來挺有肉感的女人。   三女的肌膚都白嫩的像十八歲的少女,未經過**的她們,身體很多地方都保持著少女的韻味。   「為什麼你們要等到我來,才肯對男人獻出你們珍貴而美妙的身體?」裡玉和明玉繼續垂著臉,羞羞的脫著她們的下半身……   希平的耳邊響起阿蜜依的柔甜聲音,「也許我們本身就生為你,否則,我們很難解釋,守了一輩子的身體,為何在相遇沒多少天的情況下,便毫無保留地獻給你。其實,以前我也想獻身給嘯天,然而,他沒有要,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女人。我們出現得太遲了!他不像你,可以同時愛上許多女人,他只愛一個!」   「我想問的是,你現在還愛他嗎?」   「愛。但我想,和對你的愛,有了區別。」   希平道:「什麼樣的區別?」   阿蜜依道:「我分不出,但我敢獻身給你,任你為所欲為,這就證明了,你在我心中的某種地位已經得到肯定,你懂吧?」   「我不懂,我只懂你即將是我的女人,則你以後不得愛上任何男人,你的心以及你的身體,都是我專屬,這一點,希望你能明白。我是個很貪心,很霸道的男人!」   「嗯,這些我明白,以後我們就只是你的人,可以了吧?」   希平說話的同時,已經把阿蜜依的三角小褲褪去,在不知不覺中,他完成了所有的脫衣動作——也許是脫過太多女人的衣服,所以做起來特別的順手,特別的迅猛,習慣成自然嘛!   他看著赤裸的三女,直流口水。   阿蜜依的雙腿顯得比較修長圓潤,雙腿根處,併合在一起,沒有半點縫隙,在那裡生長著整齊的三角形的蜜毛,烏黑而光澤。   裡玉的雙腿長而堅韌,私處的毛比阿蜜依的還要濃密,黑茸茸的布在她的三角地帶。   明玉的雙腿豐滿而勻稱,雙腿之間淡淡的毛堅成一線生長,那兩瓣肥唇像隆起的兩片玉石,緊緊地夾出一道縫兒。   三女都羞得垂頭不敢看希平……   希平彎腰把她們的衣服鋪在地上,然後撿起她們的肚兜,蓋到她們的頭上,笑道:「這不是有蓋頭?雖然不是紅色的……」   他又逐一把肚兜取下,分別在三女的臉上吻了一下,道:「現在儀式完成,開始進入正題。」   「真是不知羞恥!一個色狼,三個蕩婦!」權衡在黑暗處罵道。   希平全當沒聽到——干!讓他們看著乾著急,讓他們悶騷去!   希平把阿蜜依壓在鋪好衣物的地上,其他兩女也坐在他們身旁,他伸手在其他兩女的胸部個抓了一把,心裡直叫爽,然後就專心對付阿蜜依了。   他先和阿蜜依來了個長吻,弄的阿蜜依只顧喘氣,然後手抓著阿蜜依挺拔的玉峰,用嘴含著她淡紅的乳頭,輕輕地咬著。   阿蜜依受不了這刺激,呻吟出來,「喔喔,好癢……」   希平又悄悄地移另一隻手到她的私處,那裡已經濕潤了,雖然阿蜜依四十歲了,可她畢竟還是處女,未經過男人挑逗的她,怎麼經得起她愛的人的撫摩?   她的情慾很快地被挑起,臉暈勁紅,身體漸漸發熱,鼻息也變得濃重了。   希平的手在她柔濕的私毛上撫捏,他故意揪著一根體毛,輕輕一拉,阿蜜依就喊一聲「痛」,那雙因動了情而變得嫵媚的雙眼瞪了他一下,道:「別拔我毛,我會痛!」   希平得意之極,把她的手拉到他的陽根上。   阿蜜依一握,驚道:「為何突然間變這麼大了?我怕……」   此時,他的手分開她的外唇,在她的肉縫之間來回地劃磨著,嘴卻舔吻著她的玉峰,弄的她很不習慣,她扭動她的腰身,希平卻壓得她更緊。   阿蜜依道:「噢……噢……不要咬我那裡……啊……你的手指……」   原來希平已經悄悄地把食指插入她的縫道,透過她的兩片嫩嫩的花瓣,撫弄她濕濕的溫熱蜜道了。他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處女膜,便讓手指穿入那小小的膜了……   「痛」阿蜜依輕吟道。   她把雙腿夾得緊緊的希平的手指抽出來,分開她的雙腿,一隻膝跪在她的雙腿之間,道:「你別夾著雙腿,會更加痛的。」   阿蜜依果然依言不敢再夾著雙腿,微微張開的雙腿之間,那蜜道的花瓣的嫩紅便隱約可見,那裡曾受到希平的手指的挑弄,已經微微張開,像兩瓣薄嫩的蚌肉,蠢蠢欲動。   希平的身體往後移,雙手按在她的雙腿之間,俯下頭去,就要吻她的私處,她叫道:「不要親那裡,好髒的。」   希平道:「我倒覺得很香甜,呵呵。」   他的雙手移到阿蜜依的私處,盯著她的私處,在她的三角形的黑色體毛之下,是嫩白的肌膚,那裡的肌膚幾乎沒有變色。   是清一色的嫩白,她的陰阜適中,那外唇也不厚不薄的,雪一樣的白令她的蜜穴看上去極是迷人。   他的手就掰開她的外唇,在裡面隱約有著水的光耀,兩瓣嫩唇紅而鮮,緊緊地合在一起,外唇之上的小肉粒黃豆似的大小,肉粒粉嫩,希平看的性起,便用指尖去挑逗。   阿蜜依的敏感點被碰著,那嬌體就像觸電般地顫了一下,酥癢的麻迅速傳遍全身。   「噢……噢……」下體一陣湧意,淫液再增,潤濕了希平的手指,他的臉就埋了下去,埋在她的私處,她的體毛弄得他的臉癢酥癢酥的,他就用臉去磨她的陰部,阿蜜依受此一弄,更是不得了。   那淫液不停地流,她羞得掩臉,可掩臉頂什麼事?   希平的舌頭伸了出來,頂開她的外唇,那舌頭就像靈蛇一樣。   在她的蜜縫裡上下滑動,不時地碰觸著她粉嫩的花蒂,有時更是滑入她的兩片花瓣,攪拌著她的蜜洞壁肉,阿蜜依被這一擾,聖女也要變騷女了。   「啊……啊……好癢……難受……」她的雙手竟然不顧羞恥地抓住希平的頭,把希平的頭按著。   希平的嘴裡品嚐到她的淫液的味道,知道她已經作好了充分的準備,想不到這守了四十年的女人,竟然在不到兩下子的功夫就淫慾濃了。   他轉眼一看——不看還好,一看實在是出人意料,原來裡玉和明玉竟然學著他和阿蜜依的樣子,明玉正在舔裡玉哩!   希平驚道:「你們?」   裡玉呻吟道:「我和明玉以前也這樣過的。」   「那你們還是處女嗎?」   「當然,我們都沒有弄出血的,而且也很少,只是某次睡在一起時,發覺這樣其實也很好……」   希平不再理她們,身體爬了上去,吻了阿蜜依,道:「我要進入了,你忍一忍。」   阿蜜依緊張地道:「會不會很痛?」   「當然很痛了,他那東西那麼大,蕩女都受不了,何況你們是處女?」   菲沙又忍不住說話了。   希平這次卻沒罵她,他對阿蜜依道:「會有一點點痛,很快你就會喜歡的。」   「那你進來吧……要……要輕點!」   阿蜜依的雙手放在希平背部,緊抓著他背上的肌肉,美麗的嬌體在光亮下發著汗水的光耀,顫著初次的羞怯。   希平側挺聳起臀部,巨根頂在她的蜜穴口,來回地頂划了一會,磨得他的龍根濕潤了,他的手就握著陽根,輕輕地往她的蜜穴口擠進一點。   她就皺起了眉,呻吟道:「痛的……」   希平停止動作,讓三分之一的龍根包在她的蜜穴裡,左手撐地,右手撫摸著她慌慌的美臉,柔聲道:「別怕,只進去一點點。」   阿蜜依驚道:「什麼?只進去一點點,我以為全進去了……那不是更痛嗎?」   希平道:「是呀!你怕不怕?」   阿蜜依道:「怕。」   希平的臀部立即往下壓,那包在她蜜穴裡的巨物便往裡擠進。   她感到火燙的物體正強硬地塞進她的空間,她開始越來越痛,那種感覺好緊,就像她的蜜穴被撐開一般。她想推開希平,但又覺得這是不應該的,因為她和他做這事,是她自願的呀!怎麼能一開始就反悔呢?不,一定要堅持到底。   她就緊張地等待著那痛苦的一刻……   很多女人都會面臨那一瞬間的,別的女人都能忍受,為何她阿蜜依不能忍受呢?她又不是小女孩了,她一定行的。來吧!希平,我等著你的愛!   阿蜜依在心裡叫喊著。   阿蜜依到達了高潮,快感把她的思想擊潰,她的靈魂呈現一片空白,因為希平頂得太深,她雙手無意識地要推開希平,可是希平哪能那麼容易推開的?   洞裡的人都驚訝於此人的悍猛,那抽插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這人,生來就是為性交的吧?   準備獻身的兩女更是怕得要命,可是,又期待著——這種未知的命運,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呢?看小姐的表現,開頭應該是痛苦的,可是後來怎麼就快樂起來了?   「吼……阿蜜依,我要你替我生個孩子,你是我的女人,這是無可改變的!」   希平的身體往下一沉,牙關一咬,終極的快感衝上他的腦中樞。   那被阿蜜依的嫩穴包夾著的巨物又增大了一些,且抽搐般的顫動,一股股陽精射入阿蜜依的最深處。   阿蜜依受到滾燙陽精的衝擊,心靈最後失守,身體崩潰,全身酥軟,靈魂剎那空白帶著最後的歡愉昏死過去……   希平從她的蜜穴裡抽出血色的仍然堅挺的巨根,突然把旁邊的兩女抱壓下去,喊道:「我要你們也替我生孩子!」   兩女雖恐慌,卻並不拒絕,在裡玉沒有準備之下,希平的陽根便插入了她的小穴,她痛哭出來了。   「啊……痛呀……哇哇……為什麼不說一聲……好惱你……」   無論是痛苦還是歡樂,這兩個女人最終也像阿蜜依一樣,結束了她們幾十年的處女生涯,這個男人雖然很「爛」,可在這事上,卻絕對不爛,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強,強到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步。   洞裡的所有人看著這一場肉戲,不得不驚歎此人的強悍,不但有著強壯的外表,且有著強猛的內在,實非一般人可比!   不知權衡等人看了會不會自卑?   可以確定的是,在那八個人當中,有幾個軟倒在黑暗中了……   難道他們是自卑得無力站立,還是其他的原因?   濃重的喘息在洞裡迴響著,在僅有的光耀下,四具肉體不停地交纏……   第 八 章 肉 的 誘 惑   平從三女之間站起來,那血染的陽物依然堅挺——這實在是太牛了。   他的雙腿間以及小腹下的部分也被三女的處女鮮血染紅了,看了看沉睡過去的三女,他發覺光亮已經離開她們,剛好照到權衡所在處,權衡正呆呆地盯著他。   他道:「喂,娘娘腔,好看嗎?」   權衡神經一震,醒轉過來,罵道:「別整天用你那根傢伙對著我,噁心!」   希平道:「你這娘娘腔,你不是也有一根嗎?若非你是個男人,嘿嘿。」   「你待怎麼樣?」   「干,若你是個女人的話,我就用這根帶血的傢伙,插入你!」   權衡一跺腳,怒道:「你敢?」   「約約,你急什麼,我就是不敢哩!我絕不會和男人玩這種玩意,想到就噁心,而且娘娘腔的男人更加噁心。」   希平看見有四個人坐在了地上,又道:「你們站累了,就坐著欣賞我的表演?真是會享受啊!娘娘腔,你也和你的金髮美女表演一下,讓我瞧瞧,如何?」   權衡道:「我沒你那麼無恥。」   「金髮美女很棒的。」希平煽動道。   「那你去好了!」   希平搖搖頭,煞有其事地道:「我不去,她害我被困在這裡,我不會安慰她寂寞的心靈和肉體的,我讓她悶搔去,呵呵。」   「不和你胡扯。」   希平覺得無趣,可太陰教三女睡著了,他沒事可幹,精神又特好,便瞧了瞧其他八人,對他們道:「喂,你們誰去和金髮美女作愛的?」   沒有一個人回答他,他又道:「難道你們真是啞巴?我從來沒有聽過你們說話耶!」   還是沒人理他,怪了,這些人怎麼個個像木雕?   他覺得更無趣了,便自言自語道:「算了,懶得跟你們這群傢伙說話,我下去洗一下,你們別趁機佔我老婆們的便宜,看看可以,卻絕對不許碰哦!」   「撲通」一聲,他到了水裡,接著便看見許多活魚被拋了上來。洞裡的人看著那亂跳的魚,嘴裡的口水竟突然多了起來,正在不停地嚥口水哩!   多美味的烤魚啊……   希平把身體洗乾淨,順便捉了二三十條魚,然後才慢吞吞地從水潭裡爬上來,取劍,又開始殺魚了。   「哎,我說,你們誰來幫我串一下魚?」希平殺了一條魚,覺得沒地方可放,便開始請人幫忙。   可是沒人理他,他想了想,還是把菲沙抱過來,道:「你能不能幫我?」   菲沙受寵若驚,連忙應道:「嗯,我幫你。」   「真乖!」希平放開她,在她嘴兒上親了一下。   她嫵媚地一笑,道:「我傷好了,也和你作愛吧?」   「那誠然好,你是我的朋友嘛!」   「可我不想做你的朋友,我想做你的情人或者妻子……」   希平緊盯著她,道:「你真是得寸進尺啊!」   菲沙的心一驚,道:「你生氣了?」   希平不答反問道:「你不愛洛雄或洛天?」   菲沙道:「不愛,從來都不愛。我們只是他們的手下兼洩慾工具,也可說是他們的玩偶。他們對我們沒感情,我們對他們也沒感情,純粹是肉體上的需要。」   「那你怎麼知道你對我有感情?難道你忘了是被我強暴的?」   菲沙幽幽地道:「即使是你強暴我的時候,也是有著憤怒的感情的。我想,你和她們三個作愛的時候,也有著渾渾的愛意,且她們能夠感受得到的。不知為何,和你做那事,當你進入我之時,我的心就和你聯絡上了,你心裡的感情,無論是痛苦、憤怒,還是歡樂,都能令我清晰地感覺到。」   「我喜歡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好充實,當你強暴我的時候,我清晰地想像到你是一頭憤怒的野獸,帶著你的憤怒、殘酷,往人家的身體裡衝撞、撕咬……真的,那算是我第一次領略到感情,雖然這感情裡沒有女人所期待的愛和溫柔。」   她凝視著希平,那雙眼流出了晶瑩的淚,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因為她們都是純潔的處女,而我是一個淫女。但是,我真的很想擁有你的愛,成為你的專屬,以後就是你一個人的淫女,我喜歡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溫柔或狂暴……」   希平料不到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不論她是真是假,都令他多少有些感動,想到對她的暴力,心裡有點愧疚,便輕輕地點頭,道:「你做我的妻子吧!以後我會讓你替我生孩子。」他就埋頭繼續殺魚了。   菲沙定定地看著他,那淚水流得更快,她在心裡哭道:你雖然很壞,但卻壞到女人的骨子裡去了。   夜色已經來臨了,洞裡的人實在無事可做,聽著外面傳來的震響,就睡過去了。   外面的人卻連夜趕工,非挖出一個洞不可。   洛天早就帶人回去了,這裡用不上他,四大武林世家的人排斥他。   太陰教仇視他,他想取得太陰聖女歡心的願望終究落空,他就是不明白,黃希平有什麼好的,竟然在一兩天的功夫,就把太陰教這個新聖女的心俘虜了。   他雖然不服,可他終不是為了女人不顧一切的人,誠如他所言。   女人只是他生命中的棋子,當這棋子不為他所用之時,他選擇放棄這只棋子或者毀滅這美麗的棋子。他暫時不確定要毀滅歐陽婷婷還是放棄歐陽婷婷,但他已經不對歐陽婷婷抱任何希望了。   他回來,和他的父親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洛雄覺得太陰教大可以不理,先剷除那猜測中的玉蛇門再說——這玉蛇門毀了他許多的門徒,他心裡懷恨在心,且太陰教與四大武林世家聯盟的今天,有沒對武林有什麼企圖——   這應該也有很多人看的出來了,他們很難再高舉滅太陰教的旗幟,畢竟,太陰教,怎麼也算一個名門正派的。   也就在他們商量著如何對付玉蛇門之時,權傾國來了,他是為權衡而來的。   「洛雄,權衡哪去了?」他說話的口氣已經一改平常的客套語氣,直接以命令和質問的語氣對之。   洛天也知道權傾國乃當今聖上,也就不覺得他的語言有多難聽了。   洛雄怯怯地道:「臣也不知道,他……不在北陵莊嗎?」   「昨晚到現在,一直不見他的影。」   洛雄道:「那我立即去找找。」   權傾國道:「我聽說黃希平被埋在山洞裡,權衡是否在裡面?」   洛雄道:「那是我那*妾秘約黃希平到那裡幽會的,我想,權衡等人應該不至於跟去,再說,他們也不知道此事,定是去了別的地方了吧?」   權傾國道:「一方面加緊挖開山洞,一方面四處找人,若權衡等人不見,我滅你全族。」   「是,臣一定把權衡找回來。」   權傾國一甩袖子,憤而離去。   兩父子把門關了,確定四周無人,洛天便道,「爹,如果他們挖開那洞,看見權衡等人的屍體,我們該怎麼跟皇上說?皇上好像很關心權衡。」   洛雄想了想,道:「那時再說,如果洞口打開,看見裡面的屍體,我只好讓皇上回不了皇宮。」   洛天驚道:「爹,你要把皇上殺了?」   洛雄狠道:「他欲對我不仁,我就對他不義。」   連續兩天,洞外的人在挖洞,希平卻在洞裡捉魚,實在沒事幹了啊!   把捉了的魚又丟入水潭裡,希平邊放生邊喃喃自語:「瞧我多好,捉住你們,又把你們放了,要吃你們的時候,才再捉上來,烤了!」   洞裡的人覺得此人雖然不唱歌,也是極吵的,特別是那些餓著肚子的人,更覺得他說這些話完全是針對他們,捉魚吃魚的,不是勾引他們的食慾啊?   都兩三天沒吃東西了,聽到一個「吃」字,那口水便流得「干」!   可是不准他說話吧!又說不過去,他就整天地在洞裡轉來轉去,哪裡有亮光,他就往哪裡跑,偏偏光著身子,那胯間物事挺來頂去的,比光亮本身還要耀眼,他怎麼就這麼不知道羞恥啊?   還自稱「光明圍著我轉,為我的裸體而瘋狂」,這成什麼世界了?   和他有過肉體關係的女人倒不覺得什麼,只是其他的人卻是時刻憎恨此人,本來被困在洞裡已經夠悲哀的了,更悲哀的是和這黃希平困在同一個洞裡。   就像現在,他又挺著他的大鳥,在那一線光明處,學著某個時代的「模特兒」走「一字步」,真是……服了   第九章 魚打哪來   「爹,皇上似乎很為權衡失蹤的是著急。」   這已經是希平等人被困在洞裡的第五天了,權傾國為此事罵了洛雄幾次,越來越失去耐性了。   洛雄道,「這權衡定不是簡單地人物,我猜可能是跟皇上關係極密切之人,可皇上沒兄弟,這權衡到底是什麼人?」   洛天道:「管他是什麼人,到頭來都是死人一個,他們被埋在洞裡這麼久了,絕對不可能活著,就算挖通那一天,看到的也是發臭的屍體。」   「我就怕那一天」   洛天道:「爹,你怕什麼?這洞又不是我們炸的,是自然塌的,誰也賴不到我們頭上。」   「兒子,皇上做事是不講理的。」   洛天覺得他父親說得有理,也就無話可駁。   洛雄又道:「照現在的速度,他們要挖通那洞,還需要多少天?」   洛天道:「至少也要半個月的功夫。」   「好,我們現在全心對付玉蛇門,其他的事,半個月之後再定。讓人密切注意皇上那邊,一有什麼狀況,我們立即採取行動,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洛天道:「爹,我知道該怎麼做。」   洞外的人正在緊張地挖著洞,洞裡的所有人卻坐著在享受美味的烤魚——呸!天天吃魚,怎樣的美味也變成乏味了,又不是貓的,幹嘛逼人天天吃魚呀?   連魚蛋都找不到一個大的,好慘呀!   「你們倒是吃得挺香的啊?我就覺得我的身上要長魚鱗,你們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眾人瞧了希平一眼,只看到他赤裸的身體上有著許多傷疤,哪有什麼魚鱗?   「沒有嗎?」   權衡懶懶地道:「可能看慣了,一點感覺也沒有,麻木了,有沒有魚鱗,我也不知道,不要問我。」   「操,我的身體讓你看熟了,你的還沒給我看。娘娘腔,快點把衣服脫了,都穿多少天了,你不覺得臭?」   因為這幾天,他照顧著他們的肚子,權衡對他的態度也改善了許多,聽到他這話也不是很生氣,只是不疾不徐地道:「我在吃東西,你別說什麼臭,影響我的食慾。」   「你們說,他們還要多久才能把洞打開?」希平轉移了話題。   菲沙道:「應該還要很長的時間吧!」   阿蜜依擔心地道:「可這潭裡的魚,總有被捉完的一天。」   希平道:「這你不用擔心,這水裡的魚,什麼時候都是那麼多的。」   「怎麼說?」洞裡的人,有一半驚問道。   「因為我每次下去,它們都搶著過來親吻我,若不信,你們大可下去試試。」   權衡突然臉露喜色,道:「這水潭一定有出路,這水潭的水是活的。」   「出路?」   「就是這水潭一定有泉眼之類,或者有洞口通往迷江,這水定是迷江的水,魚也是從迷江游到這裡的。」   眾人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可以前怎麼就沒想到?   「我怎麼沒想到哩?」希平搔頭道。   權衡罵道:「你能想到就不是白癡了。」   「娘娘腔,信不信我不給你魚吃?」   權衡瞄了他一眼,可能因為生氣的原因,希平胯間的巨物暴長,血脈再那龍根上膨張,煞是嚇人!   「你不是說你最講信用的嗎?」權衡拋回這一句。   希平聽了,一愣,啥時候說的?都忘了,他就轉頭對阿蜜依道:「我有說過嗎?」   阿蜜依好像不會說謊,她老實地道:「你是說過。」   哈,果然又忘記了!他搔搔頭,把吃剩一半的魚遞給權衡,道:「你吃!」   「為什麼要我吃你吃剩的?」權衡不開心地道。   「我講信用嘛!給你魚吃。」   權衡道:「我不吃你的口水。」   希平叫道:「哇,現在我養著你,你吃魚飽了,喝足了,就嫌我的口水了?我們都是男人,你還計較這點?你什麼時候才有點男人樣,娘娘腔!」   權衡還是用尖柔的聲音道:「我就是不吃,我就是娘娘腔,你拿我怎樣?」   「我我跳水去!」希平無從對之,氣得跳水了,撲通一聲,進到水裡,許久不出言。   權衡道:「他在水裡這麼久不出來,是不是被淹死了?」   「呸呸!你這烏鴉嘴,吃飽了亂放屁!」阿蜜依不客氣地罵道。   「他以前很快就上來的,可這次就沉很久,其實我也不想他出事,因為他這人,現在很有用,能捉魚,會叫聖刀發火烤魚」   阿蜜依搶道:「那你就別咒他死!」   「我哪有?」   阿蜜依一聽,道:「受不了你!他說你娘娘腔真的沒錯,若非你看起來還像個男人,我真以為你是女人,怎麼說話的語調和姿態都活脫脫一個嬌嬌女!」   權衡也不覺得這是恥辱,很乾脆地道:「這是我從小養成的習慣,我家裡除了我,其他的都是女孩子。」   阿蜜依歎道:「這就怪不得你了,被環境感化,好好的一個男人,變得像女人的德性。」   權衡道:「女人有什麼不好的?」   「我沒說不好,女人當然好了,可你一個男人,整天學女人的樣子,連聲音也像極了女人,令人覺得噁心,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權衡道:「阿蜜依,你再說,我就和你急了。」   阿蜜依不當一回事,道:「別忘了是我老公養你們的否則你們早餓死了。」   權衡驚訝地道:「阿蜜依,你說話真不知羞恥,堂堂太陰教的聖女,竟然開口閉口老公的。」   阿蜜依理直氣壯地道:「我就快要生出他的孩子了,叫他老公不行嗎?」   有這麼快嗎?權衡徹底地服了,道:「算你狠!」   「呼」的一下,希平從水裡冒出來,吐著大氣,驚喜道:「我們可以不用吃魚了!」   眾人聽到他的呼喊,雖然看不見他,但他的這句話,卻是每個人都聽見的。   「你說什麼?」好像所以人又聽不見了,唉!   希平從水裡爬上來,走到權衡身旁。權衡急轉頭,那臉幾乎碰到他的巨物,權衡大驚,反射性的伸手拍開。希平的重點被擊中,雙手握著陽根,大罵道:「死娘娘腔,想毀我命根嗎?」   權衡尷尬地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他媽的就是故意的,你看著自卑,心裡頭不爽。」   權衡道:「我不和你扯,你剛才說,為什麼不用吃魚了?」   希平道:「我剛才在水潭裡潛了很久,摸了個仔細,底下果然一個洞口,可以同時出入兩個人,挺大的。我想,如果我們從那暗洞裡潛出去,就一定是迷江了。」   「那你有沒有潛出去看看?」   「我沒有。」   「你為什麼不試一下?」   希平不耐煩了,道:「你笨,我出去之後如果找不到回來的路,你們這群傢伙不是被餓死在這裡嗎?」   也是,他簡直是路癡一個,連陸道都辨不清方向,更別提水路了。   權衡道:「那你還不快帶我們出去?」   希平道:「我有一個問題,你們潛水的能力有多強?」   「不知道。」   希平一屁股坐下來,歎道:「世間能找出我這樣的潛水高手好難,可能你們還沒出去,就被淹死了。」   「你自戀夠了,沒有?」   「自戀?娘娘腔,我們到水裡比比,看誰厲害?」   權衡一口拒絕道:「我不去!」旋即又以命令的口吻補充了一句,「快帶我們出去!」   希平一拍大腿,道:「得,但你們要答應我兩個條件,否則,免談。」   權衡道:「你說說看。」   「第一,讓我在這裡再唱一回歌,我覺得這回音效果很好,所以」   眾人沉默。   權衡最終問道:「你們,沒意見吧?」   眾人都低下了頭——認栽了。   「這個沒問題了。」權衡呼吸也有點困難了。   希平盯著夢姬,緩緩地說出他的第二個條件。   「我來這裡,是因為她而來的,我必須要與她在這裡做一次愛,這是我最初的目的,在離開前,我一定要達到。」   夢姬凝視著他,道:「我答應你,和你做愛。」   「行,成交!」希平猛的又拍了一下大腿,那胯間的陽根突地頂天而起,如暴龍狂挺   「什麼?黃希平還沒死?」洛雄聽到這個消息後,震驚得坐不穩了。   洛天道:「我剛剛接到通報,那黃希平還在洞裡唱歌。」   「唱歌?」   「嗯,裡面什麼聲響也沒有,惟獨他唱歌能夠傳出來,你知道此人的歌聲,那簡直比打雷還要響,還要刺耳的。」洛天由衷地道。   「此子,歌者也!」洛雄也不得不歎息了。   洛天道:「他們聽到黃希平的歌聲,挖洞的力氣就來了,更是加緊地挖」   洛雄緩緩地坐回椅子上,道:「也許該把玉蛇門的事緩一緩,等挖洞的結果出來再定,菲沙在裡面不知是否會把我們的事說出來。」   洛天道:「那騷娘們,很迷戀我,絕不會說的。」   「可是,兒子,她到底迷戀你哪一點?」   洛天很自然地道:「床上。」   洛雄歎道,「就怕她迷戀這些,那黃希平在床上可比你強悍多了,簡直不是人所能做得到的。」   洛天沉默,在這點上,他只能無言。   洛雄道:「我們的計劃必須有所改變,一方面緊盯著玉蛇門,另一方面也要小心策劃。如果打開洞的那一天,黃希平等人未死,則我們的事就被他們全部知道。   我們只好先他們一步,讓他們無法說出口,因此,必須暗中把我們的人派到嘉陵鎮,以便到時與四大武林世家決裂,把他們一舉滅之!」   洛天道:「好的,爹,我讓蒼鷹去辦。」   第10章 異旋風味   大唱了一場之後,出人意料的,這歌神居然累得很,當別人被他震得耳朵油都出來之時,他卻倒在當場,睡著了。   清淨了,安全了,洞裡的人都奇怪,這色魔怎麼如此的容易睡著。   還以為他唱完了,會摟著夢姬大幹一場才會睡的,可是他竟然沒有碰夢姬?   直到那光亮又一次射入黑洞裡,他才醒了,大聲叫喊道:「好爽,好爽,唱到睡著了,從來沒有那麼盡情過。」   洞裡的人都被他吵醒了,權衡道:「你讓我們受罪了一天,也不會這麼興奮吧?」   希平就衝過去,權衡還沒反應過來,他已摟著權衡的頭,在那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權衡的身體變得僵硬,當希平放開時,他久久地才道:「你……你吻我?」   希平道:「一時衝動,太感謝了,你竟然是我的歌迷,真是難得,我回親一下歌迷總成吧?」   權衡罵道:「你吻我,嗚呼,臭男人,吻我!」   「喂,娘娘腔,我沒有吻你,只是用嘴碰了一下你的額頭,你想得太骯髒了,我才不和男人接吻,那不算吻的,我警告你!」   權衡坐在地上,兩隻腳亂踹一通,以極度像女人的口吻和女人的聲音道:「就算就算……」   「懶得和你扯,娘娘腔,我呸!呸!」希平猛的吐口水,唉,實在不該衝動,吻了個變態的娘娘腔,想想有多噁心吧!   他不理權衡的抓狂,走到夢姬面前,道:「你該實踐你答應的事了。」   夢姬點點頭,就站了起來,自動寬衣。希平不阻止她,洞裡也沒有其他的人阻止她。   這一寬了衣,才發現,她除了皮膚特白,其他的部分倒是和中原女人的差不多,只是胸部特別的高聳碩大,那胯間長了一叢金色的毛草,這和她的頭髮竟然是同一顏色的?!   希平嚥了嚥口水,道:「和我到水裡洗個澡吧!你都多少天沒洗了。」   夢姬的臉一紅,垂頭用生硬的中原話道:「嗯,洗澡。」   「果然是很臭了!」   希平抱起她,她又是一羞,兩具肉體相貼,她感覺到了希平的強壯肌肉,雖然洛雄也很強壯,但卻絕不能與希平相比的。   她已經好久沒有碰觸過年輕的肉體了。此刻,聞著希平身上特有的年輕男人的氣息,不禁為之一嘴,臉面的桃紅更顯示其情慾的迷濃。   希平抱著她跳入了水裡,她是會游泳的,所以到了水裡並不見得慌張。   希平放開她,游到一邊去,道:「你自己先搓洗一下,記得,要乾淨些。」   在黑暗裡,洞裡的其他人只聽到水聲,希平沒有說話,夢姬也沒有,就這樣,靜靜的一刻鐘過去了。希平游到夢姬身旁,輕聲道:「洗好了吧?」   「洗好。」夢姬道,沒人看得見她的臉色,這黑暗裡沒有光亮照到。   夢姬只感到希平抱緊了她,在水裡,兩人憑著熟練的水性,沒有往下沉,希平的手在底下往她的胯間一搔,在她的陰部撫捏著。   夢姬被他這一弄,酥癢難受,就顧不得浮水,那身體要往下沉,他則一手托住她下沉的軟體,以他一人之力,把兩人的身體撐浮著。   他撫摸著夢姬的左手,那修長的中指滑入她的花道,一股水就跟著湧了進去。   她恩啊了一聲,看不到希平的神色,可是知道希平的手指已經離開她的花道,他的左手把她的右腿抬舉上來——在水裡,這個動作根本不費勁。   下一刻,她就感到希平的下體正在貼近她的下體,那硬挺的巨物頂在她的私處,他用了一點勁,物體進入她的蜜道裡,把裡面的水擠了出來,卻把他的陽物擠了進來,她的花道感到無限的充實,她知道,他和她已經在進行性交了。   一種在水裡的性交,並不具有多大的摩擦,肉體的相撞也變得不輕不重了。   然而,快感卻依然存在的,那種緊密的抽插依然給雙方帶來異樣的快感,夢姬的輕吟的歡愛之聲便夾著水聲而起……   無法在水中駐足是在水裡**的局限,希平突然道:「阿蜜依,你們幫我在地上鋪好衣物,我們要上去了,這水裡諸多不便,我要好好地整整這害人精!」   阿蜜依四女果然照辦——為老公和別的女人做愛而作鋪墊。   希平抱著夢姬走了過來,兩具赤裸的肉體回到了亮光裡,希平雖是很白,可與夢姬的膚色比起來,他就不見得白了。   他抱著夢姬走過來的時候,他的陽根也是插在夢姬的蜜道裡的,那走動之間,上下的晃動,令夢姬歡爽不已,嘴裡呼著:「噢……噢……」   態狀淫穢之極!希平在鋪好的衣物之上,半跪下去,把懷裡的人兒也輕放在上面,她的蜜穴緊緊地包夾著他的男根。   夢姬躺好之後,把雙腿曲了起來,半張著,希平趴跪在她的雙腿之間,兩人的下體緊貼著,夢姬感到希平的陽根在她的花道裡增大,從他進入她的時候,她就覺得他的心靈和她的心連接在一起了,那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   在希平的心裡,她感受不到愛憐,因為他對她好像只有慾望和好奇……   然而,能夠在交合之時,感覺到身上男人的心靈裡所想,無論是什麼樣的感情,都令她激動——這是什麼樣的奇妙事兒呀!竟然可以通過兩人性器的結合,而達到心靈的連結。   希平在夢姬身上一陣挺聳,夢姬看來在水裡已經接近高潮,此刻再受了他劇烈的進攻,那身心感到他強大的征服欲,加上肉體上的被征服,高潮很快地來臨!「啊……啊……快……」她狂喊著,身體彎了起來,緊緊地抱住希平。   他彎弓著腰,那臀部一下一下去挺聳,胯間物事像怒龍一樣橫衝直撞,把她頂撞得嬌軀亂顫,濕發漂水。   她的嘴微張著,嬌體狂抖一陣,就又緊緊地抱著希平,「啊……我不行了!」   她的身體開始軟了,無力地靠在希平的胸膛,希平把她放下去,抽身出來,那巨物比進入其他三女時的尺寸要粗長許多,原來夢姬的那裡相對比中原女人要寬大許多,伸展性可不是一般的強。   她無力地躺著,希平把她的雙腿彎曲起來,那雙雪白的濕透的腿曲彎著,就像是對希平投降似的。在她的雙腿之間,那濕透的體毛閃著金色的水珠,卻不知是淫液,還是真的水……希平把頭埋在她的胯間,他仔細地看著那金色的毛,那是他極感興趣,只是從來沒認真看過,他心想:這次得好好研究一番。   金色的體毛生得很有規律,只分佈在她的陰阜之上,其他的地方倒是沒有。   長得很密,把陰部覆蓋了,遠看也許只能看到一叢金色的毛,近看卻可以看到毛底下白白的嫩膚,在兩片外唇的唇邊的顏色與她的肌膚有點區別,但是區別很小,或許她那裡本來也是白色的,只是因為**的緣故,色素變得濃了些。   整個陰部的隆起很高,他把她的雙腿壓下來,那陰部便像隆起的肉丘。   緊緊的一道縫兒隱藏在金毛之下,再也見不到她那粉紅的花瓣,可見此女與男人**的次數並不多,或者是與她**的男人的陽根並非出奇的大,還有一個原因是她的回復功能比較好,韌性以及彈性都顯得比較出色。   他又把她的雙腿曲了起來,夢姬任由他擺佈,躺著只顧嬌喘,她知道此人還要進行第二次甚至更多次的進入,她得趁此時喘過氣。   因為高潮的消退,她的蜜道的蜜汁也消失,要進入,必須得另一番的調情,否則會對她造成很大的傷害,她突然害怕希平會在此時闖入。   可希平似乎忘記了要繼續,只是靜靜地在看她的私處,這令她羞的同時,多少感到自豪。她的私處在眾女當中算是奇異的,因為那裡長了一叢好看的金色毛兒,那是眾女沒有的,這個男人在為她的金色毛兒發狂哩!   第一次見到金色的私毛,她們可都是黑黑的啊——但也很性感的。   希平隨手一摸,摸到阿蜜依的私處,驚道:「吆,阿蜜依,你也濕了,你是不是也想要?」   「不是。」阿蜜依道。   希平道,「那你怎麼濕了?瞧瞧,你們四個的那裡都濕淋淋的了,一定想要了,待會再給你們,我現在在干洛狗熊的小妾,我干,非操爛她不可。可恨的洛狗熊,沒和他打架,倒是和他的小妾以及他的妹妹打了這種肉搏戰。」   阿蜜依驚道:「什麼?你和幽兒也……」   希平正用兩手掰開夢姬的肥厚外唇,剛見到裡面的花瓣以及花瓣裡的紅嫩肉色,聽得阿蜜依的驚呼,他不一為然地道:「她肚裡一定有我的孩子了。干,想著林嘯天,卻懷著老子的孩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愛誰。」   阿蜜依歎道:「怪不得幽兒這麼在意你了。」   「噢……喔……」希平的手指突然滑入夢姬的蜜道,沒有感覺到濕度,剛才的一陣高潮,讓她的性慾消退,摩擦又把原有的液體消耗了,他的手指在裡面撥弄了一陣,那嫩肉之上漸漸地開始濕熱……   他抽出手指,埋首在那金色的毛兒之上,嘴裡的液體以及舌頭的咂舔。   令夢姬消退的性慾猛然升起,蜜道很快地湧出蜜汁,把嫩穴的裡裡外外濕潤,她的雙手伸到希平的頭上,把希平的頭使勁往她的私處壓。   「啊……啊……好舒服……」   希平被她壓著頭,一時也不想抬起來,就伸出那靈舌,咬磨著她濕潤的蜜穴。那舌頭帶著熱度,像割草一樣,在她的蜜縫裡割磨著,每一下磨劃而過,夢姬的身體都要顫動一下,陣陣酥麻傳到她的神經,她開始迷戀在這些快感裡。   希平的舌頭不時地頂入她的縫裡,觸碰著她的花瓣以及裡面的嫩肉,有時也用舌尖在她突起的花蒂上挑撥著,夢姬幾乎就這樣被他弄到第二次高潮了。   他卻突然不弄了,扳開夢姬的手,離開她的私處,夢姬感到一陣空虛。   希平就把她抱了起來,仰躺下去,道:「你也來那麼一下,別說你不會!」   夢姬看著他那昂然而立的粗巨,比洛雄的要大兩倍,可能還會更大哩,因為她知道他的陽根是會變大變小的,她好想他再變大一點,那種把花道撕裂般的充實感,會令她瘋狂。她一把抓住希平的陽根,兩隻手還抓不住,而且還突出一半哩,那莖頭上如同紅冠一樣,怒而有勁!   她張大了嘴,想含住希平的莖頭,卻含不進去,她怨嗔道:「你變小一點!」   希平聽她的話,變得小了一些,但長度未改,真是神了。   她就吞了下去,被她的熱嘴一含,莖頭傳來陣陣的爽意,希平心中大快:干你洛狗熊,叫你他*的和我作對,你的小妾不也和我玩得挺開心?   想到洛雄,他心裡來勁,那被夢姬含著的陽物突的變大,幾乎把她的嘴巴也撐裂了。夢姬連忙吐出來,埋怨道:「你怎麼突然變大了?我差點被你頂死!」   「那還不算頂死,我讓你瞧瞧什麼叫頂死!」   他起身就摟住夢姬,把她壓下去,左手提起她的右腿放在肩上。   那堅硬如鐵的巨物便頂在夢姬濕潤的微張的蜜縫,沉喝一聲,一下子沒入夢姬的蜜道裡去了。   這次的進入,比以前的尺寸都要大些,夢姬感到輕微的疼痛,但抽插了一陣,她的淫液湧出,就把這疼痛掩蓋了,只享受那磨頂的快感。   「呼呼……」   「啊啊啊……」   洞裡響起男人的叫喊,在亮光照耀下,兩具肉體閃著水的光澤,男人把女人壓在地上,扛起她的一隻腿,腰部帶動臀部猛烈地聳動,那巨物插入女體又抽出,閃著淫色的光彩。大家請點擊一下:這樣才更有動力。   「啊……痛!」   夢姬在歡呼中爆起一聲痛喊,希平在狂插時,有意地增大了尺寸,那突增的巨物,比她的手臂還要粗,撐得她的外唇往兩邊擠壓,花道像是被無限的充實撞擊著,那種緊張度給她的感覺像是花道要裂開一樣,可在希平卻是無比的緊夾快意,他不管她是否能夠承受得起,只管往死裡去頂!   夢姬感到他心靈的憤怒和凌虐,她不明白為何希平會有這種感情,其實是希平想到在他身下的女人是洛雄的小妾,他那心裡的痛快以及暴虐就不自覺增長……   我干!干他*的洛狗熊的女人,真他*的爽!夢姬無論如何很難適應這種尺寸,然而,對於她來說,痛苦是可以忍受的,因為無盡的**快感正集中在她的靈魂,把她的肉體的那種脹裂痛感淹沒了,一種她未曾領略過的超異快感流遍她的全身。   「啊——大——好大,啊啊——我要啊——」   她迷失了,陽物在她的嫩穴裡撕撞,她的全身都為之瘋狂、為之軟化,她第一次領略了這個無賴的真實狂熱,那是來自肉體與心靈的同樣衝擊。   一種世上最強最有力的衝擊,把她帶到快感的高峰,一波一波的高潮像連續不斷的滔天大浪向她撲擊,她——要暈了!   「我要在你的身體裡播下我的種!」   就在夢姬暈睡前的一刻,希平的強注陽精射入她的花心深處,她的身體崩潰了,靈魂也進入迷茫,她的人生中,第一次因為**而暈沉過去。   「我也要替你生孩子!」菲沙大聲歡呼道。   希平把巨物從夢姬的蜜穴裡抽出來,把站在旁邊的菲沙抱了起來,那陽物忽地縮小了一些,臀部挺聳了幾下,進入了菲沙的騷穴。   菲沙痛呼出聲,「哇——你好大——還是像前次那麼粗暴,可我喜歡——希平,快干菲沙吧!菲沙要替你生孩子!啊!這次一定要把精液射到人家裡面啊!」   希平心想:這女人可真騷的要命,不過,還好,她心裡是真的愛我的。   每一個和他性交的女人,他也能感到她們的心靈——希平就站著把菲沙攻陷了,他又轉戰阿蜜依,她正無力地坐在地上。   希平走到她面前,那巨物帶著前面兩女的淫液,閃閃發亮,像一把磨得鋒利的勁槍。   他道:「輪到你了,你要大的,還是小一點?」   阿蜜依嬌體一顫,那傾國傾城的臉早就緋紅,她垂頭看了看自己濕透的蜜穴,那裡的傷已經好了,再度抬頭時,那雙銳利的美眸泛著春水般的迷色,她咬牙道:「我要粗的,長的,你的,什麼我都要,哪怕你把我弄死!」   希平突然喊道:「阿蜜依,翻轉身,跪趴著!」   阿蜜依立即翻身過來,那美臀對著希平,跪趴下去,一叢黑毛看似一線的黑,那裡隱隱地夾著一道裂縫,她的蜜穴因沒經過幾次的**,兩片厚唇和初次一樣緊緊地相連著。希平跪在她的臀部前,龍根深入她的股溝,雙手微分開她雙腿,繞過她的腹腰,兩手很熟練地分開她的兩片肥唇,巨物之冠狀頭頂在她的蜜道口,喊道:「阿蜜依,大傢伙來了!」   臀部往下挺,撲滋,粗長的熱棒擠壓而入……   「啊——」   阿蜜依痛呼,臀部欲往下躲開希平的追擊,卻被希平強勁的雙手固定,他的巨物就持續不斷地往阿蜜依的蜜洞裡搗插!   「啊啊——」   洞裡響蕩著淫穢的回音,久久不絕。   第十一章 迷之水洞   雲雪又一次潛入龍鬚鎮的懷天柔,和千葉蓓三女會面。   千葉蓓首先問道:「洛雄有何行動?」   雲雪道:「也不見有何動作。這些事,洛天並不讓我參與,雖然他和我在床上作戲時很盡情,可是,洛天這人畢竟不是感情動物,有時故意讓我參與一些秘密商談,是為了拉攏我,真正緊要的事,則絕對不叫我參與。」   「看來他們父子,對誰都防著。」   雲雪笑道:「壞事做絕了,當然對誰都不信任,我以前也有這種感覺,可是,後來我發覺我善良了許多。」   其他三女聽了,會意地笑,何喜道:「女人,總是善良一些的,不是嗎?」   「到現在才發覺,原來女人真的是感情動物。」雲雪感歎之極。   何喜道:「女人不適合野心,太大的野心對女人是一種折磨,可你還要為了爭霸武林的願望執著,我有時也不免為你擔心,畢竟你現在——也是一個女人了!」   「也許吧!」   雲雪淡淡一笑,道:「洛雄已經派人緊盯著這帶,我想,他大概也找到你們的所在了,只是因了被活埋在風嘯洞裡的希平,遲遲不敢動作。他是怕山洞挖開之時,黃希平被困之事大宣天下,到時需要全力擊殺四大武林世家以及太陰教,因此,不敢再惹上你們。」   「黃希平等人被困風嘯洞,聽說是自然的原因,怎麼變成洛雄的陰謀了?」   雲雪笑道:「洛家父子為了謀害黃希平,什麼手段都能用上的,既然洛雄的小妾也參與了,當然是洛雄的主意,這我並不懷疑。」   「那就是說,他們沒空顧及我們了?」   「可以這麼說,我想他必定會把龍城的大地盟勢力轉移到嘉陵鎮,而龍城只留小部分的人手,我的人已經快到達龍城了,剛好他們城空之時,我們可以把他們的一部分勢力從這世界上剷除。與太陰教的合作計劃大可以取消,因為現在太陰教的阿蜜依也被困在洞裡,歐陽婷婷太嫩,且只顧著趕人挖洞,實在不是合作的好機會。」   何喜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離開龍鬚鎮,前往龍城,與你的人聯手,把大地盟留在龍城的勢力毀滅?」   雲雪道:「就是如此。龍城現在由水長天夫婦幫忙打理,我沒有信心可以勝得過他們夫婦兩人。可是,我們可以把大地盟的弟子,在一夜之間暗殺。這樣,洛雄一定責怪他這個妹夫,而水長天是個逍遙自在的男人,受洛雄的責罵,必定會自行離開,回到他的仙緣谷,不再管大地盟之事,這是可以預見的。水長天本就是很有性格的一個人,還有,據我所知,水長天和遠揚鏢局的雷勇有一段交情,洛雄也清楚這一點,若是與武林四大家發生衝突,水長天這人絕對是兩不相幫的。」   「這樣,我們就可以讓仙緣谷退出這一場無謂的爭鬥,仙緣谷本來和任何門派都無恩仇,我們最好不要跟他們扯上,否則他們就是強大的敵人,與大地盟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http://uushop.net/bbs2/index.php?a=wzd1979水長天曾經一度救過蛇神族族長的性命,蛇神族族長曾宣誓,若仙緣谷有難,必舉全族之軍隊相幫。」   「水長天從來不喜歡洛雄,只是礙於洛嘉是洛雄的妹妹,他才不得不接受洛雄的。再加上他本不管武林中事,洛雄對武林做下的一些事,他雖有耳聞,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什麼也不管,只管活得逍遙自在,還有為女兒著想異俠。做男人做到他的份上,也夠瀟灑了。」   何喜道:「那此人與我們無仇,又不對我們構成威脅,還是不要惹他的好。」   雲雪道:「你覺得我這計劃如何?」   何喜道:「就按你的計劃行事,這幾天,我們分批離開這裡,前往龍城,能殺他武林正道一個人,就是一個人!」   她的語言中,深藏著對武林正道的恨,那是她的祖先留在她們心裡的恨,不可解開、深遠的恨!   「為什麼要謀害黃希平?」洛幽兒進入洛雄的寢室,開口就是責問,對於這個大哥,她已經有許多年未和他說話了。   洛雄盯著他的這個妹妹,從她把黃希平擄走的一刻起,他就知道洛幽兒必定和希平有著什麼糾纏,否則以黃希平的個性,不會任她刺的。   以她的個性,也不會平白無故地跑出來擄走一個後生,他猜不出洛幽兒和希平究竟有什麼關係,但總有著某些關聯的。   他道:「幽兒,你為何如此在意他?」   洛幽兒道:「這你別管,我只想問清楚你為何一定要害他。」   洛雄道,「他對我是一個威脅。你知道,凡是對我構成威脅的人和物,我都得毀去。」   洛幽兒嘲笑道:「所以,你當初也是這樣地毀掉嘯天?」   洛雄感到愧疚,道:「對不起,幽兒,我知道你很恨大哥,可是,林嘯天勾引了你嫂子……」   洛幽兒搶道:「他沒有勾引嫂子,只是嫂子單方面愛上他,他從來就沒碰過嫂子。」   洛雄歎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大哥全錯了。可是,你們都是大哥親手撫養大的,大哥無論多壞,要害誰,都沒有害你們吧?林嘯天如果愛你,我是絕對不會針對他的,可他從來沒愛過你,他愛的只是……」   「是誰?大哥,你說呀!」   洛幽兒很久沒喊他作大哥了,這一聲嬌喊,令洛雄的心裡溫暖了許多,他道:「幽兒,你還是不要知道吧!」   「可我想知道。」洛雄還是不願把林嘯天和夢情之間的事向洛幽兒說,他道:「我只知道他自始至終,都只愛一個女人,你和阿蜜依,以及撫心,都不在他的感情世界裡。」   洛幽兒道:「但是,你也不能害他呀!」   洛雄道:「我有我的理由……」   「你沒有理由,你只想稱霸這武林,所有對你不利的人,你都想害,連我心愛的人,你都要害。」洛幽兒歇斯底里地喊道。   「幽兒,我也不想你這樣,畢竟你是我一手撫養長大的,名義上你是我妹妹,其實我覺得你像我的女兒呀……」   洛幽兒心一軟,道:「我知道大哥疼我,這我都知道,可我無法原諒你害嘯天,你現在又要害希平,就因為他長得像嘯天?」   「不是這樣的……」   「那就是他對你構成威脅了?」   「唉!」洛雄長歎,道:「幽兒,這是男人的事,你別管這些了。」   洛幽兒道:「也許男人的世界我真的不瞭解,否則我也不會傻傻地等了二十年。然而,我想問你,我這些年來過得快樂嗎?你呢?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你快樂嗎?你沒有!你可以得到很多,但你永遠都得不到平靜和快樂。我雖然沒有得到快樂和幸福,但我至少得到了平靜。也許人應該活得比較單純,會快樂些,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個作小妹的期待。你已經這樣了,就不要讓天兒也像你一樣,我覺得不會有好結果的。」   她說罷,別有深意地看了洛雄一眼,就轉身出去了。   洛雄看著她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你的意思,我明白,然而,我的心,你就不瞭解了。幽兒,找個人嫁了吧!別想著林嘯天,大哥雖然很愛你,但卻必殺林嘯天和黃希平。野心是女人所沒有的。因此,你也不會瞭解我,只是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把我洛雄當成你的大哥,這也就夠了。」   「美美,你們這幾天哭得也不少了,都瘦了。」權傾國在羅美美的房間裡,羅年夫婦和小雀都在。   憔悴的羅美美依然是那麼的美麗,她道:「皇上哥哥,你在笑話美美。」   權傾國笑道:「我沒有笑你們,你們如此想他,早應該和他見見面,現在他被困在洞裡,想見難哩,也不知死活的。」   羅美美道:「我娘不准我見他。」   權傾國看了看梁麗瓊,又道:「你不見得很怕你娘的吧?」   羅美美臉一紅,轉移話題道:「皇上哥哥,你能不能派兵來把洞挖通?這樣或許會快些……」   「這個就不能答應你了。一般來說,民間的事,不能隨便派兵干涉的,何況這裡面的人,可以說,都不是我重視的人,我沒理由為他們的死活而費心吧?再說了,我現在的身份也不好公開,我想再過幾天找到唐恩公主了,就回宮去,這趟出來夠久的了。」   羅年插言道:「唐恩公主也不見幾天了,會否出事?」   權傾國道:「我也不明白她到底去了哪裡,洛天正派人找尋,這種事不好公開,否則我公告天下了。」   羅年道:「皇上,我覺得洛雄並非一個可靠的人。」   「他不敢動我!」權傾國很自信地道。   「皇上,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現在身處在他們的勢力之中,總得小心一點,這洛雄我是絕對信不過的,我對他沒有一點好感。」   權傾國想了想,道:「你說得也對,小心為上,這洛雄的確是一個野心家。」   「美美,你去哪裡?」梁麗瓊看見羅美美和小雀正準備出去,就開始審問了。   羅美美道:「我想到四大武林世家那邊去看看——」   「不准去!」   權傾國道:「讓她過去看看吧!瞧她美麗的臉蛋都瘦了很多了,我看著都心疼,你做母親的不心疼嗎?」   羅美美道:「娘,他是我肚裡孩子的父親,如今被困在山洞裡,我出不了力,總該去看看吧?」   梁麗瓊臉色一緩,道:「你快點回來,別亂跑。」   「謝謝娘了!」   羅美美到達風嘯洞,許多人都驚異:羅美美怎麼也在嘉陵鎮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羅美美露臉,羅美美自從到達龍城之後都躲在房裡,她的心裡雖極想見希平,然而,由於某種原因,她最終沒有去見,這次知道希平被困在山洞裡,她終是忍不住了。   眾人看見她那雙憔悴的美眸含著淚,華小波首先道:「美美姐姐,你也來了?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一聲?」   羅美美道:「希平……被困在這山洞了?」   「嗯,是這樣的。不過,姐夫是不會死的,昨天還聽到他唱歌,很帶勁的。」   「這樣就好……」羅美美含淚道,她身旁的小雀早就成了淚人兒了。   尤醉走過來,把她們擁在懷裡,安慰道,「不用擔心的,等我們挖開洞,他就能出來了,像他那樣的人,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你說是嗎?」   「嗯。」羅美美點了點頭。   歐陽婷婷道:「尤姐姐,她是什麼人?」   「她是希平的女人。」   「這傢伙,女人真多,也不知以後還有多少。」   歐陽婷婷咕噥了一陣,又對羅美美笑道,「我叫歐陽婷婷,是他的女人中最美麗的,你也不錯,除了我之外,算你最美了。」   華小波在一旁道:「其實我覺得姐夫的女人中,最美的還是冷如冰,她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不可接近,可永遠都是那麼冰美。」   歐陽婷婷道:「冷如冰?怎麼不見她在這裡?」   華小波道:「姐夫還有很多女人不在這裡哩,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歐陽婷婷很乾脆地道:「我已經不吃醋了,只要他不搞我的師傅,我就不惱他,管他多少女人,我又不是沒見過比他更多女人的男人。這世界就是這樣,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有條件就會找上一大堆女人的。」   羅美美笑笑,道:「你的確是那色魔的女人中最美麗的。」   「謝謝姐姐,我叫他淫賊,他太壞了,但是,我喜歡,嘻嘻!」   眾女會心一笑,誰不是深愛著他的壞呢?   壞到女人的骨髓裡去的。   「你還不打算弄醒她們?」   權衡看著地上橫豎睡著的五具女體,那肉光閃爍,凡是男人看了都會發狂,可他們看了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難道他們都不是男人?操,娘娘腔,變態!   希平懶懶地道:「讓她們自己醒,她們很累了,得休息一下,你這麼著急幹嘛?」   權衡道:「又不見你累?」   希平立即站了起來特別走到最亮的地方,雙手叉腰,那健美的身軀上糾結的肌肉在光照裡閃著光澤,他胯間的巨物硬挺,特意運氣把雙臂的三角肌以及胸肌聳動了幾下,得意地道:「你看看我,會是那麼容易累的人嗎?」   權衡嚥了下口水,罵道:「肌肉男!」   「嘿嘿,娘娘腔,脫光來比,如何?」   權衡聽了,心裡很是不順,道:「有什麼好比的,肌肉多點,就以為有多了不起。」   希平道:「我操,這是我天天往山上跑,天天打架練出來的。汗水換來的東西,不炫耀一下怎麼行?」   權衡道:「好啦,你快點把她們弄醒,帶我們出去。」   希平卻突然道:「喂,娘娘腔,問你個問題。」   「隨便問。」   「你不喜歡女人,難道是喜歡男人的?」   權衡道:「我都不喜歡。」   「還好,真怕你喜歡的是男人,看到我這般的男人,會對我產生不該有的幻想,而我是很正常的,對男人完全不感興趣,哈哈……」   「白癡才對你有幻想。」   希平道:「剛好,她們醒了,你問問她們是不是白癡?」   「什麼事呀?」   菲沙問道,其他四女早就醒了,她是最遲的一個,所以才好奇地發問。   「沒什麼,娘娘腔說你是白癡。」   菲沙猛的站起來,「啊」的一聲,雙腿一軟,又坐了下去,怒道:「出去後,我立即找他對決,看誰是白癡!」   「誰怕誰?」權衡也表現得很乾脆,然後衝著希平道:「可以出去了吧?」   希平道:「還得弄一些東西,麻煩你把地上的衣布全部撿過來給我。」   「要碎衣布幹什麼?」   「我讓你撿,你就撿,囉嗦什麼,真婆媽!」   權衡剛想發作,可忍住了,吩咐了一聲,其他八人立即把地上的碎衣布撿在一起,堆到希平腳下。   希平就坐了下來,把所有的碎衣布綁成一條布繩,又對阿蜜依道:「把你們的衣服穿上吧!菲沙,你沒衣服了,也就不必穿了。」   「可是出到外面,會被很多人看見的。」   希平道:「你又多話了。」   她急忙垂臉下去,怕怕的樣子。   希平覺得有些過分了,便道:「你的身體這麼好,出去讓別人看一下也沒什麼,你以前不是很騷的嗎?」   菲沙道:「人家以後只對你騷!」   操,果然騷的要命,只是要看對像罷了。   「等會,我用這布條把我們連接在一起,綁在每個人的腰上,我在前面潛,你們跟著我,這樣,我們就可以一齊通過底下水道,即使你們被淹死,還是能夠把屍體帶出去。」   權衡硒道:「你都不會死,何況我們?」   「那不見得,算命的說,我這人比別人長命很多,算命的可沒說你娘娘腔長命。」   權衡道:「算命的也信得過?」   希平道:「我給了錢的,我不信他,難道叫我白給錢?」   阿蜜依柔聲道:「我們下去吧!能夠出去又不死的人,就是長命的,在這裡爭,一點用也沒有。」   權衡狠瞪希平一眼,希平鼻子一哼道:「娘娘腔,你死了,我就割你雞雞。」   權衡道:「沒的割。」   「你肯定你不會被淹死?」   權衡不耐煩地道:「反正你永遠也割不著。」   「死了就割!」說罷,希平就走往水潭,其他人跟著,陸續地跳入了水裡,他在水裡浮游了一會,道:「大家都下來了吧?」   「下來了!」   「好,我要潛了,你們一定要跟著我的路線游,即使你們是旱鴨,我也能把你們拉出去的。」   他接著就潛了下去,這水潭深有十多米,那洞道便在水底,希平憑著直覺,很快便潛到了水洞前,洞口算是寬的,他不費力就游鑽了進去。   這些人都是有武學的對於在水中閉氣很有一套,且在水中的動作比一般人要迅猛,所以很快地就全部爬游到水洞裡。   可這水洞似乎沒有盡頭,游了好一會,有好幾人已經憋不住氣了,喝了幾口水,再下去可能就頂不住了,必然淹死!   希平在前面,並不感到困難,他閉氣的時候,「天地心經」自動運轉,不但身體沒受水壓的傷害,潛了這麼久一點窒息的感覺也沒有,想當初他在地泉乳裡浸泡了幾天幾夜也沒事,何況這很短的時間?   然而,這水洞,到底通往哪裡。這是他未知的。他們以為,如果通往迷江,應該早就游到了,可是現在還沒到達迷江。   這到底會通往哪裡呢?   他不知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也許,通往的,最終是地獄吧!   很多人突然後悔,為何不等著外面的人把洞口挖通?   這一趟,幾乎走到絕境了。   除了水,就是無盡的黑暗;無盡的黑暗裡,又是無盡的水。   希平感到繩子的重量在增加,他知道已經有人暈迷或是無力再游了,但他必須游下去的。他並不懂得閉氣的法門。   只是一種自然的流動,令他在不呼吸的時候,沒有缺氧的感覺,他奇特的體質以及來自命運的奇跡,令他與常人不同。   布繩傳來的拉力越來越重,他知道,必須加快速度,否則,即使他能游出去,拉出來的也是一堆浮腫的死屍!   就在他誓死往前游之時,本是在同一水平的水洞忽地往下陷,這水洞竟然通往地底?!   他來不及轉身,也根本轉不了身,從底下傳來強大的吸力——那是漩渦!   漩渦的吸力把他帶動了下去,其他的人也跟著他,被拉了下去。   漩渦的暗力衝撞著他的身體,這突來的強大力量讓本是清醒的他,突然暈眩。   眼前一片黑暗,他失去了任何力氣,也失去了理智。   只是在他暈死前,他感到了無盡的黑暗,無盡的水……   下期預告   希平和眾人從風嘯洞出來,到達一個不知名的小島,卻突然發現,權衡九人竟然清一色是女人……   在這小島裡,希平建造了房屋,與阿蜜依等女過起了溫馨的荒島生活,權衡等女卻不願跟他們住在一起,當他們在荒島上行走之時,遇到了蛇群,希平前來相救,但他提出了一個條件,這條件又是甚麼呢?   海是不會平靜的,時刻都湧動著春情一般的元素……   第十九集   第一章 洞開雲天   時間是消磨人的意志的東西,但時間也推動著人的願望的達成。   就在四大武林世家達成他們的挖洞願望之時,確實是半個月之後的事了,然而當眾人湧入風嘯洞的時候,除了一些魚骨和一些很碎小的衣布之外,洞裡的人卻突然從人間蒸發了。   火光把黑洞照亮了,人的心卻突然暗了下去。   "姐夫等人怎麼不見了?"華小波的話,把愣在洞裡的所有人驚醒了。   "哇……"一下子,洞裡激盪起女人的哭泣。   "撲通"幾聲,幾個男人跳到水潭裡,不一會兒,浮了上來,四狗道:"潭底不見有屍體,希平他們一定沒死。"   他們從水潭上來之後,黃大海道:"看來大哥一定是出洞了,可是,這洞沒有出口,他又從哪裡出去?為何出去了,卻不會來找我們?"   洛天自從進入洞裡,那心便放不下,他早早就安排許多人埋伏在風嘯洞的附近,只有進到洞裡,一見到希平等人還活著,便發動襲擊,可這一進來,沒見到人,也沒見到屍體,他的心裡就放下了,但另一重擔心隨之又升起……   他沒有發動暗號,潛伏在外面的人見洞裡沒什麼動靜,以為黃希平死了,便按原計劃悄悄地退了回去。   徐白露道:"他,可能又玩失蹤遊戲了。"   天風雙嬌早就從希平的狂暴中走出來了,她們想起希平是經常無故失蹤的。   眾女聽徐白露說希平定然沒有死,心裡終於寬了些,只是期待了這麼久,以為洞開的一天就會與希平相見,誰料此刻希平不知所蹤,她們的心裡還是憂傷居多。   哭聲是小了,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流淌。   尤醉道:"只要證明他沒死,我們便可以放心地等了。"   杜鵑也流著淚道:"他也說過,他會離開我們-段時間,難道指的就是現在?"   野玫瑰道:"鵑兒,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當有一天,我被迫離開你們一段時間之時,請你們記住,我一定會回來,無論如何,我會回來守著我的妻子們為我生孩子,無論多少人擋著我的路,我都會殺出一條血道……\',我想不道這天會來的這麼快。"   四狗道:"希平不會平白無事說出這麼有魄力的話的,在他心中,他一定感到某種危險了,只有在危險來臨之前,他才會有野獸般的靈覺,他認真的時候,則證明他感到危險在向他靠近。這被困在山洞裡,絕非自然的原因那麼簡單,必定有著極大的陰謀。洛天,他是應你老娘的約而來的,你他媽的是否想把希平往死裡害?"   一直糊塗的四狗說出這番話,令眾人大驚,洛天卻以超常定力讓神情平靜,他道:"四狗,說話要有證據,若你拿出證據來,我洛天自毀天靈蓋,若你無證據,再敢誣賴我們,則我必殺你!"   洛天說到最後,臉露怒色,雙眼神芒罩住四狗。   四狗一抖手中的金槍,不懼地道:"怕你呀?儘管過來,老子也火了!"   他話未完,趙子威猛地拔出雙刀,獨孤明踏前了一步,趙子豪道:"洛天,這裡沒你們的事,你們最好離開……"   "趙子豪!你給我聽好,我的後娘也在裡面。"洛天憤而打斷趙子豪的話。   黃大海道:"洛天,你也聽好,洛雄在大家面前已經宣佈夢姬從此不是他的人,也就是說,夢姬已經與你們大地盟無關,而你偏偏要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近來,則證明你的心裡有鬼。我哥沒死,我不追究此事,另外,我宣佈,四大武林世家與大地盟的合作到此結束,你們要繼續打太陰教就請回去拉人來,而我們,必與你為敵,我不可能讓我的大嫂被你們這群傢伙欺負!"   歐陽婷婷道:"啊!大海,你果然是好人,其實我們從來沒想過要入侵中原武林,是他們派人到西域來打我們,我們才順勢追擊來這裡的,我們可沒有什麼稱霸中原武林的野心,可是我師傅說,洛雄一直想稱霸武林哩!"   有許多武林人物在場,洛天知道再爭論下去,對大地盟沒有任何好處,言多必失,這是不變的真理,"隨便你們怎麼想,行得正不怕說,大地盟為了武林的安穩,付出的努力是眾所周知的,至於你們四大武林世家……嘿嘿!"   洛天冷笑起來,轉身向洞外走去,其他的武林人士見到少盟主出去了,也跟著出去。   明月峰的人以及原真等女沒有跟隨洛天回去,原真道:"你們,確定他沒有死?"   黃大海道:"我哥不是那麼容易死掉的。"   原真想起自己曾經以為希平死了,可他竟然又活著出現在她的面前,他的確不是那麼輕易死得掉的男人,一個能讓她心動的,奇特的男人,哪能說死就死呢?   夢香沒有言語,她本是不大言語之人,可是,從龍城到這裡之後,她就變得更沉默了,紗巾蒙著她的臉,看不出她的表情。   她看了看抱月,只見抱月的面紗已經濕透了,她連忙走了出去,明月峰的人跟隨著,走到外面,光照底下,抱月驚異地發現:夢香的面紗也濕了。   抱月終於明白為何夢香會突然走了出來……   眾人找不到人,又找不到屍體,只能當作希平等人是失蹤了,至於如何失蹤,就是他們不能理解的,然而他的失蹤也不是一兩次的事,雖然無法得到一個歡喜的結局,可終是得到了一個希望。   有希望,就有明天。   他們就懷著希望離開了風嘯洞,靜靜地等待著那未知的明天,等待著希平的突然出現……   可是,就連希平本人,也不知道明天的。   洛雄聽到洛天的匯報,那心情定了下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道:   「還好,沒有屍體就好,只要是權衡等人不死,我就沒有任何顧慮,我最怕的不是黃希平和四大武林世家、太陰教或玉蛇門,我最怕的還是皇上,任何一個門派都不能與皇朝的大軍相抗衡的。兒子,待會,你撤消對皇上的監視,別讓他起疑。」   洛天道:「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   洛雄道:「按你的說法,這太陰教是不能繼續打的了,否則,對我們沒多大好處,因為明月峰並不想與四大武林世家起衝突,而許多正派人士以明月峰為代表,我們若要與四大武林世家對抗,與情與理不合,且得以本身的實力對之,會損失我很大的一部分實力。非到最後,我們都得保存實力的,四大武林世家當年就是不懂得這個道理,硬是要與林嘯天一戰,才令他們實力大損,導致今日的武林地位大跌……」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入,外面傳來暗龍的呼喊,「盟主,大事不好。」   洛天開了門,讓他進來,洛雄問道:「暗龍,發生什麼事了?」   暗龍道:「原來玉蛇門已經悄悄撤離龍鬚鎮,早就到達了龍城,趁水長天夫婦離開大地盟之時,發動襲擊……」   「到底情況如何?」洛天抓住他的衣領,急急問道。   暗龍道:「我們留在大地盟的弟子死去兩百多人,還好有關面丐及時率領丐幫弟子趕來相助,玉蛇門遇到丐幫就撤退了。」   洛雄冷言道:「她們可真會鑽空子,趁我們把百分之八十的勢力調到嘉陵鎮, 她們就對我們人單力薄的大本營進行偷襲,嘿嘿。」   洛天道:「爹,看來有內奸,否則她們怎麼知道我們的人其實已經大部分調到這裡的?」   洛雄沉吟,暗龍道:   「聽說,攻打大地盟的人中有地獄門的人,其中有地傑和水鬼。」   「地獄門?!」兩父子驚呼,地獄門不是被四大武林世家滅了嗎?難道地獄門的潰散勢力也被玉蛇門收攏了?   據傳,當初黃希平與施竹生獨戰時,地獄門還有七八百精英未亡,若地獄門也被玉蛇門合併,這般勢力的確夠強大的。   因為就這般勢力,當初完全可以把四大武林世家摧毀,可不知為何,施竹生卻選擇與黃希平對單的決鬥方式?   施竹生的確是一個人才,從他的父親那裡接手地獄門 開始,便不斷地壯大勢力,直到他死時,他的勢力就大得驚人,可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一個名不經傳的無賴手中,實乃一個異數。   也正因為那一戰,武林中人,注意到了黃希平--一個絕頂的無賴。   洛雄道:「看來事情的確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   洛天和暗龍沉默,他們很想說話,然而不知從何說起。   洛雄則道:「太陰教就不必理了。現在我們最緊要的是摸透玉蛇門,她們似乎專門衝著我們大地盟而來的。我們現在不但不能再打擊太陰教,反而,必須拉攏太陰教和四大武林世家。天兒,以後若非必要,千萬別與四大武林世家發生爭執,要成大事之人必須要忍。這玉蛇門背後的勢力很強大,如果單是以我們大地盟的實力迎之,我們當然能夠贏,可這要付出很慘重的代價。」   洛天道:「爹,我明白。」   洛雄道:「天兒,你與夢香的進展如何?」   洛天歎道:「這段時間忙正事,與她沒多少接近,再且,她的心裡似乎深藏著某個男人,對我不冷不熱的,與我相遇之時,幾乎都是一種禮貌性的招呼。」   洛雄道:「她和她的師傅一樣,都是很難動情的女人,夢情曾經有無數武林人想追求,你爹也是其中之一,可她除了對某個女人,從未對其他男人動情,直到現在,她依然愛著那個男人。我看得出來,夢香也是極不善表達感情的女人,哪怕她的心裡真的深愛著某個男人,她也可能是後知後覺,或者不肯承認。」   「天兒,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只要在她未確定她的感情之前,你都還有機會。但是,一旦她承認她心裡的感情,那麼,像她那樣心志堅定的女人,則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但願你能在她未確定她心中那份未知的感情之前,取代她心裡的男人的位置。」   洛天道:「我盡力吧!我至今還沒見過她的真面目……」   「相信爹,明月峰的月女都是世間最美的女人,而且也是最優秀的。原真那邊就可以放下,畢竟她們六個人,也不能幫得上我們什麼,她們若要離開我們偏向武林四大家,也隨她們去。在未滅玉蛇門之前,我不想再增加麻煩。」   洛天道:「原真可能還會幫我們的,畢竟,中原武林對她們來說,沒有對錯,我們收容了她們,她們就會幫助我們,我期待的是她背後的勢力,一個族的軍隊啊!爹!」   洛雄點點頭,道:   「難就難在,要野馬族通過沙漠是不可能的,她們不會離開草原來幫助我們的,這個希望很渺茫。天兒,我們立即動身回去,否則玉蛇門會把大地盟的大本營毀掉,我們多年的心血就要損失許多了。」   「什麼時候?」   「明天。」   又是明天,每個人似乎都有一個明天,可明天的每一個結局又是怎麼樣的呢?   武林四大世家也在大地盟離開嘉陵鎮的第三天,返回龍城。   在龍城,大地盟極力邀請武林四大家住入大地盟,可四大家的人依然撤出「瘋人院」,在龍城找了新的落腳地,是一個叫「小宅門」的莊院,就此住了下來。   歐陽婷婷也把太陰教遣回西域,只留下太陰四玉陪伴著她,她對太陰教的教眾說,她等師傅回來了,就和師傅一起回西域。   然而太陰教的教眾心裡明白歐陽婷婷是永遠不會回西域當什麼聖女的了,也許,他們又得另選一個聖女出來,讓他們膜拜。   洛雄作為武林盟主,仍然為武林盡心盡力,張羅著與玉蛇門的決戰,兩方之間不時地發生暗戰,各有損失。   權傾國依然留在大地盟,等待著權衡的歸來,羅美美和小雀則常往「小宅門」跑,洛雄想不通為何皇妃也能四處地跑?   龍城在希平消失之日,仍然無法平靜,各個目的不同的集團,進行著明爭暗鬥,整個武林都集中到了龍城,像要撕開前世的恩怨,以便在此時此刻進行一次徹底的清除,用血和劍來擦洗武林中百年的記憶……   第二章 初臨妙島   人世的東西,有許多不為人所認同或是未知的,然而世界上的事,的確存在著許多——不被人所理解的或是在難以理解中發生了,我們把這種已經發生的但卻不可解釋的存在,統   稱為奇跡。   奇跡的存在,是以它異於常理的方式發展著。   在連綿的巫山背部,所展現的是一片浩如煙海的大海,但要翻過巫山,到達這大海,至少得用兩三天的時間,至於大海之外是什麼地方,生活在巫山一帶的居民並不去追究,   當然也無法瞭解大海有多大——就像他們無法瞭解巫山有多神秘。   茫茫的大海,展現在上的,是平靜的,無限的藍。   水的藍,連著天的藍,像是藍水晶映出的世界,美麗而不真實。   就在這無邊無際的藍色世界裡,突然噴射出一柱沖天的水白,一條巨大的鯨魚彷彿失去控制地在海面上翻騰,把平靜的海面搗得浪花四濺,然後,那鯨魚像箭一樣朝著一個方   向盲目地游去……   到底是什麼使得這條鯨魚抓狂呢?   卻說希平和眾人被漩渦吞沒之事,此漩渦直通這片大海,漩渦的水速令眾人很快地被捲到大海裡,剛好此條鯨魚游過,那大嘴一吸,就把這群半死不活的人吸到它巨大的胃裡。   不一會,希平便從昏睡中醒來,身體發著金光和白光,把這魚的胃照得通亮,並且成就一種護罩的氣勁,保護著在魚胃裡的眾人——沒有被魚的胃液融化,實在是難以想像。   鯨魚受到強光的刺激,媽的,胃痛了,在海裡翻滾,從而想到海面上噴水,想把胃裡的食物噴射出去。   這一下,弄得在它胃裡的天才很不爽了,被翻騰的腦暈暈的,心想:我到底在哪裡?怎麼就天旋地轉個沒停?把我胃裡的魚肉都騰出來了……   他看著這似乎是肉壁,好像會動耶?他隨手取出「烈陽真刀」——這刀被他綁在背上了,舉刀就在那特異的「牆壁」上亂刺,這一陣亂刺,胃就大穿,胃裡的液體就流了出來,干,怎麼還有血啊?   鯨魚的內臟受創,不顧一切的掙扎、狂游……   魚胃裡的其他人相繼醒來,這一下暈沉,也不過一會兒之事,他們並沒有因此死去,那漩渦的速度把他們從死門關拉了出來。   眾人醒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我在哪裡?   卻見赤裸的希平在拿著刀亂砍一通,奇景迭生,而且感到所處的地方震盪不停,希平也知道他們醒來了,邊砍邊轉頭,正想說話,卻張口無言——這未知的洞裡的人怎麼全部是女人了?權衡和他的八個夥伴呢?到哪裡去了?   咦,那不是羅松的三個年輕的小妾嗎?   她們怎麼在這裡的?難道是他在做夢?不然就是他到了地府,這三個女人也在他離開後相繼死了,他和她們在地獄裡見面哩!奧,不行,他絕不能死,得把這地獄打開,逃出去才有生路呀!必須起死回生!   心裡這麼想,也顧不得許多的不明白之處,希平大喊道:「快舉起你們手中的劍,殺出這地獄去啊!我不要死呀!我是天才啊!絕不能死啊!   其他的人也是心存著許多的不明白,可是既然他這麼說,也就把所有的不明白丟到一邊去,先用手中的武器殺出一個缺口再說吧——這已經不是風嘯洞了,應該可以做得到的。   鯨魚受到攻擊,更加沒命地游射、翻滾……   海水湧了進來……   希平道:「哇,水!」   他急忙游了出去,帶動著後面的人——說也奇怪,那根布繩依舊沒有斷,緊緊地把他們的身體相連——   「哇,怎麼這水是鹹的?」   希平出得魚肚,游到海面上,卻見到滿眼都是水——不,似乎還有別的東西?   阿蜜依並沒有暈過去,她是繼希平之後第二個浮到水面上的,她歡呼道:「是小島,美麗的小島,我們出來了,這裡是大海!」   希平就拖著她們,拚命地往海島游去——其實鯨魚已經游到海島的淺初,此距離島嶼就只有幾十米左右,不一會,就游到了海島,上了島岸。   昏睡過去的有四個人:權衡和羅松的三個小妾。   眾人合力把她們抬到岸上,平擺成一列,希平看看地上的四女,又看看其他五女,雖然她們的衣著還是以前的,可就是她們的模樣卻換成了別的——每個人都是女人的模樣,且是嬌美的女人的模樣。   這……這是怎麼了?這伙娘娘腔,原來是女人,把他給坑慘了,好沒臉啊!在陌生的女人面前光著身子——   「喂,你們這群娘——」唉,無法再罵「娘娘腔」了,他轉口艱難地道:「娘——娘們,他*的騙的老子好慘啊!,我待會一個個地把你們給*了。」   沒有暈過去的五女眼中露出一些怯意,以及更多的羞澀!   原來這群人其實都是女扮男裝,只是那易容技巧實在高明,而權衡又故意把聲音變得有點像男人的,其他無法變聲的人則選擇不說話,再加上她們的身高都達到一百七十公以上,此種身高是一般男人常有的,所以很難辨認。   巧就巧在,這易容的藥物,一經鹹水的浸泡,就會自動消去,她們怎麼能想像她們會身處大海呢?從大海出來,自然就回復原來的模樣了——美麗的少女模樣。   希平又道:「哪個是娘——噢,哪個是權衡那娘們?」   五女中有人指著地上的四女,西平往地上一看,除了穆秋、周美靜、楊婷之外,另一個絕頂美麗的少女是他不認識的,他就指著這昏睡的美人兒道:「是不是她?」   那五個少女點點頭,證明希平所指的少女則是有名的「娘娘腔」權衡。   「這娘……嗯,娘們,嘿嘿,喊慣了,一下子好難改過來!她說命很長,想不到還是沒我長,干,就死了!」希平有點可惜地道。   正在察看地上四女的阿蜜依道:「希平,她們都沒死,只是暈過去了。」   希平跳了起來,道:「喲,沒有死?那不是還要和我作對?可惡的娘……娘們!」   話雖是如此說,可他卻迅速地蹲了下去,趴在權衡身上,張嘴就往權衡的小嘴吻去……   「你要幹什麼?」   希平停止下來,道:「她們被水淹了,我要做人工呼吸,難道你們來做嗎?」   那五女的臉一紅,不說話了。   希平又看了看權衡,說道:「嘿嘿,我留她到最後,我最後才救她,哈哈,那樣比較好玩。」   菲沙不明白地道:「救遲救早,也有好玩的區別?」   希平故作高深地道:「女人,你不明白的。」   他離開權衡的身體,趴到穆秋的身上,這穆秋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可美麗依舊,身段苗條,只是臉色蒼白——被水浸泡太久了,難免如此。   希平看了看,那下體立即硬挺,頂在穆秋的胯間,眾女看了——特別是那五個少女看見,都驚叫起來了。   「操,你們又不是沒見過,以前怎就不叫?現在叫,裝什麼?」希平胡罵了一通,看到五女無地自容,他心裡爽快,回手就捏住穆秋的鼻子,俯首就「咬住」她的嘴——   或許以前幫助獨孤雪做人工呼吸時,做得熟悉了,此刻他做起來,一點也不費勁。   人工呼吸果然有效,不一刻,穆秋咳嗽幾下,就甦醒過來了,看見一個滿是傷疤的男人的臉孔,反射性地想把希平推開,希平卻使勁地把胸膛往下壓,緊緊地壓在她的柔軟胸脯之上,那胯間的巨物正頂在她的胯間私處,穆秋方始明白她身上的醜惡男人就是黃希平!   她喊道:「黃希平,別壓著我!」   希平道:「我記得你,你是羅老頭的小妾,你們三個都是。說,為什麼你們和權衡是一夥的?還有,你們竟然敢陷害我,就不怕我的美美?干,怪不得浪無心說羅美美和權傾國在一起,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穆秋道:「你先放開我。」   「哪有那麼容易,讓我先放你,除非你說出個理由。」   「我不知道。」   「不知道?」希平就去解他的衣扣,穆秋掙扎,希平道:「你想變成以後都沒衣服穿,還是乖乖地讓我脫衣服?」   穆秋便停止了掙扎,任由希平脫她的衣物。   希平道:「你說了,我就放過你。」   穆秋雙眼盯著他,那雙眼看不到怯色,只是有著絲絲的慌張。   希平歎道:「你的嘴真硬,你他*的也不知道,我為了救你,從你嘴裡吸出多少髒東西,竟然醒了還不感謝我。算了,放過你,我待會找權衡,她應該知道了八?嘿嘿!」   他接著以他最厲害的「人工呼吸」又把周美靜和楊婷救活了,他沒有追問兩女,只是在她們醒來的時候,他都會說一句:「我剛才吻你們吻得好辛苦,以後要記得我的好。」   弄得兩女蒼白的臉突然變得紅了——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人的血液加快流動,真不愧是天底下最無恥的天才。   最後,他趴在權衡的身上,仔細地端詳著這美麗的少女,這竟然就是整天和他作對的娘娘腔?不,娘們,確確實實的娘們!   權衡的美麗在眾女中是出色的,雖然及不上阿蜜依的美麗,然而標緻豐滿的臉盤,配上挺直的高鼻,一張適中的嘴雖然此時顯的蒼白,但更顯示其楚楚可憐之態,彎長的細眉微微上勾,令人想到她的驕傲。她的確有資格驕傲的,且不論她的出身,單只論她的美麗,也夠她自豪的,哪怕是昏睡的她,仍然給人一種無比嬌貴的感覺。   希平壓著她柔軟的胸脯,感到無限受用,他沒有立即對她進行人工呼吸,因為他知道權衡不會很快地死去。   他開始解權衡的衣扣,其他的八女看得大驚,紛紛出言:「不要!」   「為什麼不要?」希平不爽地道。   穆秋道:「你準備對公……對她做什麼?」   希平怒道:「她整天和我作對,我要對她做什麼都行,還有你們,把衣服也脫了,洗了拿去晾一晾,濕淋淋地搭在身上,就不怕生病?」   「不用你好心!」   希平道:「我要除去權衡的衣服,誰有意見就過來,看看誰厲害?干,我統統把你們的衣服丟到海裡餵魚!」   八女走了過來。   希平道:「你們是不是想打架?啊?」   穆秋道:「你不能對她那樣!」   希平道:「我跟你們說,我們到了這裡,也不知能不能夠離開這島,可能要在這裡住一輩子,而你們,都他*的是娘們,既然是娘們,以後都是我老婆,嘿嘿。」   「我們不是!」   希平笑道:「不久就是了,先從權衡開始,她都是我的老婆了,你們能不是?」   八女的臉一紅,在這種情況下,它們竟然會臉紅,實是出人意料。   希平更是出人意料地道:「看你們的神色,就知道你們早就愛上我了,否則,為何會臉紅呢?乖,到一邊去,權衡不會怪你們的,保證她不敢罵你們,她哪能鬥得過我?」   阿蜜依道:「希平,你真的要把權衡……」   「你擔心什麼,她不就是一個女人,我還怕她   第三章 木未成舟   海濤的聲音把權衡從迷茫的夢中驚醒,她睜開雙眼一看,這海岸的夜很美的。   是的,很美,明星在這海的上空顯得特別的閃亮,可是她下體的痛以及睡在她身上的醜惡男人,卻從她的心裡打破了這美好的環境。   她疼痛未消的下體,依然容納著男人的巨根,她想叫喊,然而轉念一想,沒有叫出聲來,她雙手去推他的胸膛,想把他從她的身上推落,可他抱得她很緊,哪怕是睡著了,也緊緊地抱著她……   「你醒了?」   希平睜開雙眼,感到權衡正在用力地推他,他有意地動了下體,那男根在她的蜜穴裡一陣抽插,權衡痛苦地呻吟出來了。   權衡道:「別壓著我,我好累。」她恢復了她完全的女聲,那聲音很美,像海水輕輕地拍打著海岸,柔而感性。   希平道:「以後還要和我作對嗎?」   他感到她的蜜穴漸漸濕潤,可能是血,也可能是淫液,在這黑暗裡,誰都不敢確定,可是,下體緊緊交接的兩人卻知道,那交接處在濕潤了。   希平就伏在她的身上,輕輕地抽插著,這動作他做得很溫柔,也像輕的海水親吻海的岸,他的男根在親吻著她的女穴……   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把她臉上的沙塵拂去,然後輕柔地吻在她的唇上,她也沒有偏開,只是緊閉著嘴唇,從下體傳來的快感令她不自覺地扭動臀部,雙唇之間傳出很輕的呻吟。   權衡無言,然而也不抗拒希平與她造愛,在這並不平靜的海岸,他們平靜地造著愛,權衡漸漸迷茫的快感呻吟夾雜在海濤的聲音裡。   睡在他們身旁的眾女也依稀聽到了,她們是被這聲音吵醒的,然而她們也不說話,只在黑暗中,想像著兩人的情愛,也很好奇,為何權衡不反抗?   時間悄悄地流逝,權衡的高潮就像海濤一樣來臨,她呻吟起來,自覺地抱緊了希平,他一愣,臀部狂挺了一陣,再一次把陽精射入她的體內……   「為什麼不說話?」一切平靜之後,希平問道。   權衡還是無言。   希平看不到她的臉,只是聽到她在高潮之後的喘息,他又道:「說句話好嗎?」   「你不是人!」權衡以很輕的聲音,說出這句很重的話。   「我知道,我是禽獸。」   「你不是,你比禽獸還可怕,你插在人家裡面多久了?你還不出去,你還硬著……你不是人!」   操,原來是為這個!   希平心裡一鬆,便俯首下去對她亂吻,然後道:「你又不是沒見過,在風騷洞裡我對她們不也是一樣的?你那時就不怕,嘿嘿。」   權衡輕輕地哭泣。   希平聽了,道:「你很恨我?」   權衡哭道:「我就恨,我恨你。」   希平道:「我都說過你不要和我作對,女人和我作對,都沒有好結果的。」   「我沒和你作對,是你逼我的。」   「哇,我逼你?你來搶我刀,要陷害我,也是我逼你的?」   權衡道:「那刀是我們的。」   「我從雷爺爺手中親手接過這刀的,說是你們的,也太假了吧!當我三歲小孩嗎?告訴你,搶了刀也沒用,這刀只有我能夠使用,在別人手裡,只是爛鐵。」   「你……」權衡欲語,卻又停止,不一會轉移話題道:「和你說,你也不會懂,懶得跟你說了。」   「那就不說了。」希平在黑暗中又吻了她一下,道:「你那裡還痛不痛?」   權衡愣了一下,輕聲羞道:「痛。」   「要不要我把我的寶貝抽出來?」   「隨便。」   希平笑道:「那我就不出來了,在你裡面好溫暖,出來會冷著的。」   「你……我被你壓得好累,身體都麻木了。」   希平抱著她翻了個身,變了個位置,她就伏躺在他的身上了,他道:「這樣好些了吧?」   權衡想起來,可她的屁股上被他的兩隻手固定著,她只好作罷,繼續讓他的巨物充塞著她的空間,她道:「如果一輩子在這荒島也就罷了,如果有回到中原的一天,你會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希平冷言道:「你在嚇我?」   穆秋在一旁道:「黃希平,她不是嚇你,她的確有能力做到。」   「我干,你這羅老頭的小妾,我還沒問你為何要害我,你倒是很囂張。我跟你說,如果能離開這裡,在離開這裡之前,我要把你們一個個地往死裡干!嚇我?老子怕你們這群娘們,我要你們每個的肚子裡都有我的孩子,嘿嘿,權衡,你的肚子裡也快有我的孩子了。」   「孩子?」權衡全身劇顫。   希平得意道:「沒錯,我在你裡面射了兩次精!」   權衡愣了愣,就在黑暗中,揮動雙手猛捶希平的胸膛,哭道:「我捶死你,你這色魔,在我身體裡射精,要我懷孕……嗚嗚,捶死你,叫你射精……」   希平心裡暗笑,他道:「你慢慢捶,我睡覺了,明天醒來後再放你,今晚讓你把我生吞了。」   「你讓你那東西出去!」權衡叫喊道。   「我喜歡把它放在你裡面,你如果不喜歡,我也沒辦法,因為我只做我喜歡做的事。權衡,打累了,還給個胸膛讓你當床睡,對你夠好了,慢慢打吧!別出太大力哦!」   希平說罷,閉眼任由她捶打他,她雖然說話很狠,然而打起來卻是不輕不重的,可能是體力沒有了吧?誰知道呢?   她打了一陣,覺得沒意思,海岸又暗,看不到其他的人。   且希平的巨物插在她的蜜穴裡,她就是離不開,好像他的巨物嵌在了她的身體裡似的,她就放棄了,同時覺得身體裡有著他身體的一部分,也感到一種充實,就趴在他的身上輕輕地哭泣。   哭著哭著,把眼淚往他的臉上擦,兩張臉就廝磨著,當她的朱唇碰到他的嘴的時候,她停留了一會,悄悄地伸出丁香輕舔著他的雙唇,他沒有回應,她心裡一安,心想:這淫賊真的睡了。   她也就閉眼欲睡,卻把臉兒埋在希平的頸項,小嘴兒輕啟,輕輕地含著他的耳珠,然後靜靜地睡了過去。   那淚水滑落沙灘,濕了,悄悄地又干了   當初陽的芒光照耀沙灘,海面升起紅艷的朝陽,照得沙灘上的每一張臉都同樣的紅艷。   眾女都醒來了,擦擦眼,看見權衡趴睡在希平的身上,兩個赤裸的人兒在初陽的紅光之下,像是桃色夢幻裡的主角,奇異地給她們一種美的視覺衝擊。她們發現,權衡的嘴兒含著希平的耳珠,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在光照下,顯得柔和而美艷。   眾女就圍了過來,同樣赤裸的菲沙歎道:「這權衡是否轉性了?昨天那麼凶,今朝怎麼含著他的耳朵睡覺?」   穆秋道:「你別想歪了,他對我們小姐做出那樣的事,我們小姐恨他還來不及,會愛上他?只有你這蕩婦才會愛上強暴,哼!」   菲沙道:「既然知道是強暴,你們為什麼不阻止?難道你們的護主之心只有這麼一點點?小心你這爛女人也被他強暴了!」   穆秋道:「我才不怕,反正這裡就只他一個男人,強暴就強暴,我怕什麼!你要知道,他若非因為在風嘯洞裡傷到臉,可是天底下少見的美男子,我會怕他?要是一輩子住在這裡,小心他被我們強暴!」   「你……你比我還淫蕩!」菲沙被氣得說話也不順了。   穆秋冷笑道:「你瞧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們都還是處女,你呢?這裡的女人,就你和夢姬不是,阿蜜依她們也是被他搞了之後才不是,你在他之前不知和多少男人做過了,真是淫賤!」   菲沙道:「你還是處女?別跟我開玩笑了,你也有三十好幾了,還處女,我呸!」   阿蜜依道:「你們不要吵了,小心他醒來聽到。」   眾人又看著沙灘上的兩人,一會兒之後,突然聽到希平痛呼:「啊呀!好痛!」   他猛的睜開眼,卻看見眾女在盯著他和權衡,他才感覺到那痛是從耳朵傳來的,且還繼續痛著,竟是權衡這娘……娘們咬他?他就猛搖著她,喊道:「喂,你醒醒,不要咬我了!」   權衡被他推了好一會,才睜開雙眸,滿含倦意地道:「什麼……什麼事?」   希平道:「一夜之間,你是不是傻了?咬痛我,還問我什麼事?」   權衡一聽,抬起臉就狠瞪著他,然後就是一陣捶打,哭喊道:「我咬痛你?你讓我多痛,我比你更痛……」   希平坐了起來,把懷中的她抱坐到一旁。   她看著他還帶著血跡的陽根,就大聲地哭:「你的東西好大,卻把它放在我裡面,嗚嗚!」   希平道:「你那裡包著我這東西,你的不是更大嗎?」   「我……我被你撐裂了……你這色魔,你會有報應的。」   「撐裂了?來,讓我看看!」   希平就埋頭到她的胯間,她突然雙腿緊夾,雙手掩在私處,嬌聲羞道:「我不給,你走開,混蛋,走開!」   希平失望道:「約,瞧你,看看都不行,緊張成那樣,早知昨晚好好看看。」   「你走開!」權衡雙腳往希平身上踢。   希平看她抓狂的模樣,便不再逗她,站了起來。   穆秋八女急忙圍了過來,穆秋道:「公……恩,小姐,你沒事吧?」   權衡道:「不要你們管,我被他……的時候,你們去哪裡了?回去之後,我讓你們全部充軍。」   穆秋可憐地道:「小姐,我們已經盡力了,那時情況太突然,他都已經進入了,木已成舟,我們也無能為力,所以……」   「難道你們不能把他拉開?看著我被他強暴,還在我裡面射精,你們竟然不幫我?」   穆秋等女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權衡就罵道:「把我的衣服拿給我。」   楊婷把衣服取了過來,遞給權衡,權衡想站起來穿衣,可剛想站起就跌倒在地,道:「你們幫我穿,我……我沒力氣了,我那裡又痛。」   八女就手忙腳亂地替她著衣,很快權衡就結束了裸體的命運,終於穿上了她那套男性化的裝束,道:「扶我起來,我要離他遠遠的。」   希平此時正和四女打鬧,聽到權衡如此說,就道:「以後別哭著跑回來求我哦!」   權衡怒瞪著他,吼道:「我才不求你,在這裡,有魚有水有山有獸,還有野果野花,不需要你,我們也能生活,這裡不是風嘯洞,我們絕不求你這爛人,哼,離開這島,就有你們好看的。」   希平拍拍胸膛,道:「怕怕的。」   權衡氣不過他,道:「我們走。」   穆秋和另外一女就一左一右扶持著她,往小島裡走去,夢姬也默默地跟在她們的身後,看來她還是要和權衡在一個陣營。   阿蜜依歎道:「這權衡也挺好玩的,想不到她是個女人,且是個十分美麗的少女。」   希平笑道:「她當然好玩了,嘿嘿,怪不得整日說我割不了她的雞巴,原來她根本就沒有。我干,沒有雞巴更好玩。」   裡玉道:「你就這樣讓她們離開,這島也挺大的,以後可能很難找到她們的。」   希平道:「別怕,她們不敢走太遠,這這娘……娘們嘴裡說得倒狠,可嬌氣的很,一旦受苦了,就會想起我的,她現在除了我,沒誰可以依靠的。」   「你這麼肯定?」   希平傲然道:「當然,別忘了她們沒有火種,且這裡野獸也不少,她們雖然會武功,可終是女人,女人見了什麼狼啊蛇啊之類的,就會腳軟了。」   「別小看女人!」四女異口同聲道。   希平笑道:「對於生孩子,女人絕對是第一的。」   「你……」   希平摟住阿蜜依和裡玉,道:「我們也進入島裡,找些吃的東西,我肚子餓了。」   菲沙歡喜道:「你還要搭個木屋給我們住,裡面要有木床木桌之類的。」   希平看著她跑到前面,她赤裸的嬌體實在夠美,那圓挺豐滿的屁股東晃西晃的有夠招人眼,他就道:「你這建議不錯,待會你去砍木頭吧?」   菲沙猛的回頭,胸前的豪乳狂擺,嬌嗔道:「我不幹粗活,粗活是男人幹的。」   「受不了你!」希平搖搖頭。   她就撲了過來,雙手掛在希平的脖子上,道:「你弄一個大的木屋,我們就和你在屋裡做愛,好不好?」   希平突然歎道:「男人真命苦啊!」   第四章 遇蛇少女   希平從早到晚,先是弄了些吃的給四個女人,然後又被她們逼著去砍木搭屋。   他憑著他強壯的身體,以及從小就在山裡長大,在這荒島裡大展手腳,無論是捕捉野獸,還是砍木建屋都快得要命,再加上四個女人的幫忙,到了晚上,果然讓他們搭建了一個五六十平方公尺的木屋,在這荒島的山林中,終於出現了第一個人造的房子。   菲沙很守約,當晚就與其他三女一起和希平在木屋裡大搞肉搏戰,被希平弄得慘叫連天,附近的鳥獸被這突然加入的奇異聲響弄得不能安息。   翌日醒來,希平在阿蜜依的美臀上輕拍一下,道:「起來,我們到島上去走走。」   阿蜜依睜開倦懶的雙眼,趴在希平的身上嬌聲道:「我還想睡,昨晚你把人家弄得太累了。」   「哇,我一個人對付你們四個,我也不說累,你到累了?」   菲沙道:「你不是人來的,我從來沒碰過你這麼強的男人,洛雄父子根本比不上你的一根毛。」   希平大罵道:「那洛狗熊當然比不得我,他算什麼?我堂堂拳王一個,一拳就讓他壽終正寢。」   菲沙道:「我不是說打架,我是說做愛這事,你幹什麼又扯到打架上?」   裡玉道:「我以前聽說,他除了唱歌,就喜歡打架,應該是這個原因吧!」   希平笑道:「就是,男人不打架,還叫什麼男人?男人以力量而立世,當然必須得打架厲害。」   菲沙道:「作為女人,我還是喜歡你做愛的厲害,你簡直是女人家居的必備品。」   「菲沙,你這騷婆娘,我是男人,不是物品,再敢用那爛比喻,我就干死你!」   菲沙擺了一個姿勢,道:「來啊!我讓你幹!」   希平抱頭大呼道:「我怕你了,你比我那岳母還要騷!」   「誰?」   「冷晶瑩。」   「蝴蝶門的門主?」   「嗯,我們出去透透氣吧!」希平站了起來。   阿蜜依等女也急忙找衣物,菲沙卻道:「我沒力氣了。」   希平盯著她,道:「我操,你這女人剛才不是很有勁嗎?」   菲沙委屈地道:「我只是說話有勁而已,昨晚就我接的招最多,我真的沒力氣了,我不想出去,我要在這裡睡覺,以便今晚再接你的狠招。」   希平聳聳肩,道:「我很怕你教壞我的其他妻子。」   菲沙笑道:「我會教壞她們的,但是,只教她們對著你的時候發騷,對著別人的時候,我教他們怎麼做聖女,嘻嘻。」   「你會教別人成為聖女?」希平懷疑道。   「哼,不相信人家,你以後會知道,人家對著你的時候才發騷,對著別人的時候很冷艷的。」   希平笑笑,摟著阿蜜依,輕聲道:「聖女真的那麼容易做嗎?」   阿蜜依道:「那麼難做,我也做了半輩子了,以後我就不做聖女了。」   菲沙看著四人出了木屋,喃喃自語道:「就是不相信我,阿蜜依能做聖女,我就不能?哼,我一定要做給你們看看」   她說著,突然也好想爬起來跟出去,可是究竟沒力氣——昨晚做「上女」,坐得太累了,雙腿都軟了,原來「上女」真的很難做,怪不得阿蜜依不想再做了,她只好頂替上了,搞得今日無法出遊,虧大了。   對於菲沙的不能出來,是希平能夠預料的,就昨晚,這女人纏著他要,那勁,似乎是死了也要死在性愛中的,他想,這女人應該很久沒被男人碰過了——某種程度上,證明她還是挺能忍的,只是到他的懷了,才盡情地釋放出來。   他他帶著太陰教三女在島中的荒山裡遊逛,看見各種各類的鳥獸,卻見不到一條蛇,三女出來之時,還擔心會遇見蛇——別看她們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對這蛇類動物,卻天生的驚懼。   她們逼著希平爬樹摘野果給她們吃——希平本來是想用輕功的,可他總是忘了輕功是怎麼使出來的,就只好爬了——爬樹又沒有樓梯那麼輕鬆,實在是難為他了。   爬了半天,他赤裸的身體很髒了,三女就建議到海邊去游泳。   希平便大聲道:「我們在海裡做愛吧?」   阿蜜依道:「隨便你,你要在哪裡都行。」   希平摟住她,在她的臉上猛親,柔情地道:「就你最好,我的老婆中也就你最美。」   「幽兒不美嗎?」阿蜜依記起了洛幽兒。   希平歎道:「她不是我的女人。」   阿蜜依不高興了,道:「她的肚子裡都有了你的孩子了,怎麼還不是你的女人?」   希平道:「她不像你,她還對林嘯天有著感情,你卻已經把身心都給了我。我當初要她時,是強來的,而你是自願的,我和她之間,是第一次見面時發生的,很不幸,她說即使我佔有了她的身體,她的心也永遠不是我的。我的女人,無論是她的心還是她的身體,都應該只屬於我,洛幽兒的身體以及她的心靈,卻都是不屬於我的,因此,我不把她當成我的女人。」   阿蜜依道:「你錯了,幽兒很單純,她的心容不了兩份感情的,她既然為了你到嘉陵鎮來,則證明她的心裡有了你,一旦她的心裡有了你,嘯天在她心裡的位置便已經發生了轉變,你如果以後敢傷她的心,我以後就不理你,我和她是同一陣線的女人,因為我和她有著相同的命運。」   希平道:「我們能夠離開這小島再說吧!這些事,在這海島裡說,根本沒有多少意義。」   明玉道:「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離開的。」   裡玉道:「為什麼?」   明玉靠在希平的臂彎,道:「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感覺到他的擔心,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會離棄他的女人的,而他的女人很多都不在這裡,他卻從來沒有擔心過不能離開這裡,所以我覺得他是有十足的信心離開的,而我對他,也有十足的信心,因為他是人家的男人嘛!」   「肉麻!」其他兩女笑罵道。   四人笑笑鬧鬧地走到海岸,卻遠遠地看見有人在太陽底下睡覺,他們認出那是權衡十女。   希平便走到權衡身旁,其他酒女都醒了,坐了起來看著他,他半蹲了下來,見權衡睡得正甜,可是她的臉上還有著淚痕。   阿蜜依首先和穆秋說話,「你們昨晚在這裡睡?」   穆秋道:「荒島上野獸多,蛇也很多,我們找不到地方,覺得這海岸比較安全,便在天快亮時才從島上的荒林裡走回這裡,直睡到現在。「她的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幽怨,怨怨地瞪了一眼希平。   明玉道:「你們不會搭個木屋嗎?」   穆秋道:「我們這裡都是女人,況且即使有木屋,這裡蛇又多,還是會進來的。」   裡玉道:「可是我們卻沒有看見蛇啊!」   穆秋道:「我們幾乎到了哪裡都看見蛇,姐妹們嚇得雙腿都軟了。」   太陰教三女很難相信她們的話,這怎麼可能呢?   阿蜜依道:「你們吃東西沒有?」   穆秋道:「吃了些野果,有些味道還可以,有些難吃得要命。」   阿蜜依好意地道:「不如你們跟著我們吧!我們叫希平搭個木屋給你們,讓你們在旁邊住,這樣大家好有個照應,在這海島,還計較什麼仇恨呢?」   穆秋為難道:「可是我們小姐,寧死也不肯和他在一起。」   其他八女也點點頭,阿蜜依無奈地歎息一聲,走到希平旁邊,看著地上的美麗的女孩,道:「她還未醒?」   希平抬臉看看阿蜜依,道:「她可能太累了,還要睡的,這太陽曬得雖不猛,可這樣曬下去,以後會變成黑美人哩!阿蜜依,我們到另一邊去游泳吧!省得她醒來後和我吵,這權衡,無論是男人的時候還是女人之時,都吵得很,我有點怕她。」   說罷,他站了起來,轉身剛欲離開,就聽到權衡罵道:「黃希平,你走得越遠越好,越遠越好……混蛋!天底下最壞的混蛋,帶我來這荒島,都是蛇,嗚嗚,你為什麼不讓我死在海裡?我恨你,你走,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希平回眼看了看她,只見她的淚流得很急,完全不像以前的她——其實打從她的身份被識破,接著被希平強暴,她早就不是那男裝打扮的權衡,在這裡,她只是一個無助的少女罷了。   希平道:「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帶你回到中原。」   「回到中原,你就死無葬身之地。」   「別忘了,算命的說我是很長命的人。」希平對她笑了笑,那笑帶著十足的自信。   權衡看得楞了,她努努嘴道:「走著瞧。」   「好,走著瞧,阿蜜依,我們走吧!走著瞧瞧這大海,在大海之邊找一個地方,我和你們到海裡好好地做愛,哈哈!」   權衡歇斯底里地喊道:「黃希平,大色魔,你……你……竟然如此?哇嗚嗚,你回來,我要捶你,捶死你!」   她醋勁發作,要爬著起來,但昨天傷得太重,站起來走了幾步,「哎呀」一聲嬌喊,雙腿一軟,又跌坐在沙灘上。   她看著希平和三女離去,哭罵道:「死色魔,在我面前大聲宣揚,和阿蜜依她們做愛,欺負我!」   楊婷道:「公主,他沒有欺負你,他和太陰教三女做那事,不對你……用強,你應該高興才對?」   此時,希平和三女早就走得很遠,根本聽不到她們的談話。   權衡罵道:「你知道什麼?」   楊婷怯怯地道:「是,公主,奴婢什麼也不知道。」   權衡道:「扶我起來,我要到島中去,我心裡不舒服,這海……他們竟然要在這海裡做那種事?嗚嗚,看見海,我就不舒服。」   穆秋道:「公主,可這荒島上很多蛇的。」   「被蛇咬死,也好過待在這裡。」   希平和三女暢遊了回來,接著又去做苦力了。這次竟然是他自願的,他拿著他的烈陽真刀砍下許多樹,說是要造一艘世界上最大的船,四女早就在木屋前烤肉了,任他發揮他的天才。   他忙活了半天,突然歡呼道:「哈哈,船造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四女就衝出來看,卻見他所說的船就是他用蔓籐把樹木扎排在一起,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木排。   菲沙道:「你這不是船,是木排,在小江小河或許還可以一用,在這大海,嘻嘻!」   「怎麼了?」希平似乎受到不小的打擊。   菲沙道:「也可以一用,就是把這木排放到海邊,我們可以在木排上作愛。」   希平罵道:「你這騷娘們,只想做愛,我這船是用來回中原的,不是用來當海床的。」   阿蜜依搖搖頭,道:「你喜歡,你就繼續造船,這天都黑了,我吃飽了,也該睡覺了。」   其他三女跟著她回去,希平看看木屋前的火堆,那上面掛著半隻烤羊,他就跑了過來,坐在火堆前,捧起烤羊就咬,邊咬邊道:「媽的,老子辛苦忙了一天,竟然說我的是木排,我吃你們的羊排,真他媽的騷!」   「希平,快點進來呀!人家要!」菲沙在屋裡嬌喊道。   希平道:「哇,好騷,我干,干到你骨頭都不剩。」   菲沙又道:「希平,不要干羊肉了!」   希平回頭看看木屋,那裡面有著昏暗的火光,他回頭又咬在羊肉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把半隻烤羊丟了,轉身就走進屋裡,喝道:「菲沙,你是不是想死?」   「嗚奧,人家就是要欲死欲仙……」   「我操!」希平大喝,撲到赤裸的菲沙的肉體上,巨棍往她的騷穴裡狠勁地插了進去。   菲沙痛呼一聲,呻吟道:「慢……慢點,我受不了你……」   希平呼著大氣,道:「你不是很騷嗎?」   「人家是騷,可人家那裡也不是很大,被你撐得……快死了……」   「我就讓你欲仙欲死,我干,你這騷娘們,就得張嘴!」   菲沙嬌吟道:「不是一張,是兩張,奧奧……」   島上的夜就開始奏起迷人的小夜曲,在島上生活的動物,被這種突然侵入的聲響吵得不能安睡,它們沒有人的智慧,也就不懂得人的行為,更何況他們在進行繁殖性『交之時是很安靜的,哪能想到人類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是這麼騷動呢?   當木屋裡一切聲響平息之後,沉睡的人們被未曾睡去的人兒吵醒了,木屋裡突然多出兩個少女,屋裡的人也跟著被她們叫醒了。   阿蜜依看見這兩個驚慌的少女,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楊婷道:「我們……我們被蛇群圍著,她們還在蛇群中,我們是跑來向你們求救的,她們合力助我們兩個逃出蛇群的包圍。」   「蛇群?」   另一個嬌美的少女道:「嗯,她們在保護小姐,所以只有我們過來,那蛇真多,又恐怖,我們看著雙腿發軟,我們已經殺了好多蛇了,可是好像那蛇是殺不完的,現在也不知她們怎麼樣了。」   阿蜜依喃喃道:「蛇,我們也怕蛇……」   楊婷指著未醒的希平,道:「他不怕的,他是男人,這島上只有他是男人。」   裡玉就把希平搖醒,希平醒來,看見兩女,就道:「你們不跟著權衡,跑來這裡幹什麼?」   楊婷道:「我們遇見了蛇群。」   希平全身縮了起來,還發顫,他道:「蛇呀!好可怕。」   眾女料不到他如此反應,難道他也很怕蛇?   楊婷立即走過來,坐在他赤裸的雄軀之上,雙手抓著他的雙肩,叫喊道:「黃希平,我忍你好久了,你趕快給我起來救她們。」   「哇,你是我什麼人,幹嘛要聽你的?你不知道我也很怕蛇嗎?瞧你長得挺嬌美的,這麼凶,比蛇還凶,還有,你的嘴兒真小,像我的蕾蕾一樣的小,說話起來卻像蕾蕾一樣大聲,我操,我不去,見到蛇,我就全身發軟。」   楊婷道:「在羅府,我就忍你很久了!你這混蛋,你會怕蛇,你裝什麼?快起來!」   希平無奈地道:「你坐在我的肚子上,我怎麼起來?」   楊婷就想站起來,卻被希平按著,她羞道:「你讓我起來。」   希平的雙手抓著她的蠻腰,笑道:「你以為你起來,我就會去救她們?」   楊婷道:「你想見死不救?」   「我都說我怕蛇了。」   「你……我要抓狂了!」楊婷說著,雙手就去扯他的耳朵。   他痛叫著呼喊道:「喂喂,楊婷,你這娘們,放開我,別扯我耳朵。」   楊婷道:「你去不去?」   希平道:「除非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希平在微弱的火光中,看著另外那個少女,突然間覺得她很像白姿,是的,在這模糊中,他收次發覺這個少女極像白姿,他道:「你叫什麼名字?」   「林欣。」   希平歎道:「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女人,你的臉蛋和你的身材都很像,讓我想起了她。」   楊婷罵道:「廢話少說,把你的條件說出來。」   希平道:「我要你們兩個做我的女人,我救出她們只後,你們就跟我回到這裡睡覺,以身相許。」   楊婷傻住了,她回頭看看林欣,林欣點點頭,道:「我答應你,第一次看見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楊婷也道:「混蛋,我也答應你,你快跟我們去救人。」   希平道:「可你還沒有說你喜歡我。」   「我不喜歡你,我就不會無所顧慮地坐在你赤裸的身體上,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嗎?」   楊婷嘶叫道。   希平道:「我迷人?楊婷,迷人是形容女人的,你別用在我這大男人身上。」   楊婷道:「快些起來,我們已經答應你的色情請求了,你還要磨到什麼時候?」   希平無奈地道:「好吧,我這就起來。唉,為了女人,竟然連最怕蛇的我,也要犧牲我的恐懼……我真的很怕蛇,你們為什麼就不相信我?」   「因為這裡只有你是男人,即使你真的怕蛇,也要拿出男子漢的氣概來。」   原來如此,男人真命苦啊!   希平被楊婷拉著跑,他本來輕功很厲害的,可他說他要見蛇了,雙腿發軟,楊婷便拉著他跑,他就牽著楊婷的纖纖玉手,嘿嘿,果然跑得很快了。   他手中的烈陽真刀一直燃燒著,像一把超級的火炬,把荒林照得煞亮。   當他們跑到目的地之時,他們卻楞住了,只見那裡一條活著的蛇也沒有,只是有許多死了的蛇,而八女中,除了權衡餓穆秋,其他的六女都已經昏死過去了,似乎是中了蛇毒,穆秋看見他們到來,也無力地跌坐在地。   希平道:「喲,你們可真厲害,殺了這麼多,全都被你們殺死了,還要我這拳王半夜起來殺蛇?還好,沒有活著的蛇,否則真會不把我嚇死。」   楊婷也不敢相信地道:「穆秋,你們把蛇都殺死了?」   穆秋痛苦地道:「你們一到這裡,不知為何,所有的蛇都退走了。我以為我撐不到你們來的,卻不料你們一來,蛇都逃跑了。」   有這種事?   希平哈哈大笑道:「看來所有的蛇也怕我這拳王。」   穆秋卻對阿蜜依道:「你們說你們到了那裡都見不到蛇,是不是?」   阿蜜依道:「是的,我們從來沒看見蛇,而且在我們所住的地方,也沒有蛇的出入。」   穆秋道:「可我們到了哪裡,都見到蛇,而且絕不是一兩條。」   裡玉突然道:「難道蛇也怕我們?」   穆秋道:「蛇不是怕你們,而是怕黃希平這混蛋,剛才退走的蛇,聽到他的一聲怪叫,有許多蛇就斷命了。我現在終於想通你們為何見不到蛇了,這混蛋在山洞能夠把血龍也逼出體外,可見他的身體裡藏著龍的精氣,蛇都怕蛇王,何況這傢伙是龍?所以你們去到那裡都見不到蛇,是蛇避開了你們。」   眾女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希平笑道:「我以外只有我怕蛇,原來蛇也怕我這天才,呵呵。既然蛇已經退走,我就回去睡覺了。」   穆秋道:「除了小姐之外,我們都被蛇咬了,中了蛇毒,我們或許無救,但請你救我們的小姐,她行動不方便,你們若留小姐在這裡,待會你們離開,蛇又會回來的。」   權衡道:「我不要他救。」話雖說得很硬,但誰都看見她流著眼淚。   希平道:「裡玉,你們去揀些干木柴堆起來,我在這裡起堆火。」   幾個女人便把地上的乾柴堆成一堆,希平把燃燒著的烈陽真刀往堆裡放了一會,乾柴便燃著了。   希平看了看中毒的眾女,似乎還有兩三個沒有昏死過去,他就道:「這些中了毒的,我一樣可以救活。」   眾女驚道:「你能救活?」   穆秋道:「你有蛇毒的解藥?」   希平走到她面前,蹲了下去,道:「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穆秋想也不想,就在希平的臉上吻了一個。   希平高興地道:「我是萬毒不侵之體,我的血液可以解開萬毒,哈哈,就這麼簡單,厲害吧?」   眾女都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怪物一般,穆秋驚喜道:「你的血液可以解開萬毒?」   希平笑道:「嗯,也可以解開蛇毒。」   楊婷過去就輕踢了他一下,罵道:「那你還不解開我姐妹的毒?」   希平回頭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楊婷道:「你是不是又有條件了?」   希平道:「你真懂我心,我是有些條件。」   「快說。」   「我想我救了她們,她們應該對我以身相許吧?」   「我就知道你會如此說。」許多女人異口同聲地道。   權衡斷然道:「不行,我不答應。」   希平道:「又不是救你,你緊張什麼?」   權衡道:「她們是我的人,我就不准你碰她們。」   希平移到她面前,道:「她們的命是她們自己的,由不得你來說。」   「你錯了,她們的命是我的。」   希平冷冷一笑,突地吼道:「如果我說她們是老子的,你能把老子怎麼樣?」   權衡被他突如其來的怒吼驚住,忽地撲到他懷裡,哭打著,道:「我捶死你,叫你對我凶……」   也就在此時,穆秋昏倒在地。   希平看情況危急,道:「你被蛇咬了?」   權衡道:「我沒被蛇咬,他們拚命護著我。」   「你看她們對你多好,你就不能對她們好些?難道眼看著她們死去?乖,如果恨我,就狠狠地咬我一口!」   希平把手腕遞到她的嘴邊。   權衡仰臉看了看他,張嘴就使勁地咬在他的手腕,希平大叫:「哇哇,好痛!」   他越叫,權衡就咬得越來勁,他道:「出血了,哇,出血了,權衡,不要咬了,再咬我就跟你翻臉。」   權衡卻咬著他不放,他的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把流血的手從她的嘴裡抽出來,道:「你這娘們,一尋到機會,就會死咬不放,怕了你。」   他轉頭對眾女道:「你們把中毒的人全部抬過來,我把血滴到她們的嘴裡,她們就會醒過來了,我的血比任何解藥都靈。」   眾女連忙把昏死過去的少女抬過來,排成一列,希平就逐個餵她們,把她們的嘴強硬地打開,把血滴到她們的嘴裡,流入她們的胃裡。   說也奇怪,他的血一進入她們的嘴裡,便馬上被她們吸收,很快地,七個女人都相繼醒了。   希平得意地道:「瞧瞧,我多厲害,一滴血就叫她她們活過來了。」   阿蜜依拿起他的手看了看,道:「這麼快就止血了?」   希平道:「所以我讓你們把她們安置好,否則慢些的話,我就得找人再咬一口,嘿嘿,又讓咬我的人洩恨,又可以救人,真是兩全其美。」   權衡道:「我永遠也不會洩恨。」   希平把楊婷和林欣摟過來,笑道:「那我管不了,我現在要回去睡覺了。」   「放開楊婷、林欣。」   「我為什麼要放開?她們說要做我的女人,我才來這裡的。」   楊婷道:「小姐,他不肯來,我們只好答應他。」   權衡氣得嬌軀發抖,道:「你……你欺人太甚!」   希平笑道:「有嗎?她們說她們很喜歡我。」   兩女把臉垂了下去,證明了希平所言是真的。   希平道:「我們回去了,如果再有蛇來,你再派兩個女人回來找我,我會趕來把蛇嚇跑的,哈哈!」   阿蜜依道:「權衡,如果實在不行,你們就在我們的附近落腳,至少我們附近沒有蛇。」   「我為什麼要和你們在一起?」她說罷,看看其他剛醒來的眾女,想到她們剛才為了她連性命都不顧了,就歎息一聲,道:「你們,扶我起來,我們就在她們的附近待著好了。」   眾女雖然被蛇咬了,但除去毒,那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所以很欣喜地扶起權衡,跟隨阿蜜依身後走。   有希平走在前頭,這一路果然沒有遇到任何蛇獸。   回到木屋前,阿蜜依道:「你們進屋裡嗎?」   穆秋道:「我們不進去了。」   阿蜜依又道:「你們沒有吃東西吧?」   眾女便點點頭。   阿蜜依道:「屋裡還有些半生熟的獸肉,我們取出來再烤烤,讓你們吃。」   穆秋由衷地道:「謝謝你了。」   太陰教三女便進去取肉,出來是,便見到穆秋帶領帶領眾女撿回了許多乾柴,已經把柴堆好了。   阿蜜依對屋裡道:「希平,出來幫忙生火。」   「我正在裡面忙著。」希平剛和兩女進去屋裡,剛想大展手腳,卻被阿蜜依叫喚,他就極不願意了。   阿蜜依有些惱了,道:「你到底出不出來?」   「阿蜜依老婆,我立即就出來。」他赤裸著跑出來,胯間的巨物硬挺如鐵,他接過裡玉手中的烈陽真刀,往柴堆裡一放,生起了火,便轉身跑了進去,頭也不回地道:「沒什麼事,不要叫我。」   權衡忍不住了,罵道:「黃希平,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希平被罵,好像又想起什麼,他就折身跑了回來,抱了一些乾柴進去,接著又跑出來,取了烈陽真刀,笑道:「洞房之夜,有點火光比較浪漫。」   他再度跑了進去,屋裡燃起了火,把木屋照得紅亮,漸漸地,便聽到少女迷情的呻吟。   第五章 火燎木屋   木屋裡,有一半的地方,被希平用木板鋪平了,那木板之上又鋪著柔軟的干樹葉片子,就成為一張極大的獨特的床,彷彿是睡在秋的大地,那鋪積的干葉,在紅亮的火光之中,成為一片若黃的淡紅毯子。   外面的人在烤著肉,吃著肉,談笑著,希平聽到權衡在不停地咒罵他,但他全當沒聽見,她喜歡罵便讓她罵,她罵夠了自然會閉嘴,女人都是如此的,你越和她吵,她越有勁兒。   他看著站在葉床前的兩女,笑道:「你們站著就不累?」   「不累。」楊婷道。   兩女緊盯著赤裸的希平,那雄壯的男軀已經不是第一次展現在她們的眼前。他胯間的巨物,對於她們來說也是熟悉之極,可是這一刻,當他挺著他的巨物走過來之時,她們卻像是上了刑場的死囚……   希平摟住兩女微微顫抖的嬌體,在她們的耳邊輕聲道:「很害怕?」   「嗯。」兩女輕哼了一聲,她們哪能不害怕?要知道摟著她們的這個男人的強悍是她們親自看過的,她們能沒有恐懼?   可是,一種莫名的期待燃燒著她們的心……   希平道:「我們到葉子上躺躺好嗎?」   「只……只是躺嗎?」楊婷羞怯地道,她的臉抬了起來,她本來不敢看希平的臉,可是若她低下頭,她就看見他胯間的硬挺,她只能把臉仰著——仰得好累啊!   希平仔細地看著她,她的姿色並不及華蕾,長得也不像華蕾,可是她的小嘴卻總讓他聯想到華蕾,她比華蕾要高挑,身段也比華蕾要豐滿些,豐潤的臉很是秀美,希平無法想像,作為羅松小妾的她竟然是處女,但她那對羞怯的雙眼所流露出來的純情,讓他不得不相信她是純潔的少女。   羅松也許是太老了,要她回來或許只是充臉面的。   他摟著兩女微顫的身軀,坐了下來,坐在那滿地的干葉之上,發出柔和的「沙沙」之音,兩女自然也被他按拉下來,一左一右地坐在他的旁邊。   林欣像似白姿,令希平摟著她的時候,有種摟著白姿的感覺,他想起了那白羊族的美女,一個可憐的女人,深愛著他,卻離開了他。   希平見兩女都羞得無言,他就各抓住她們的一隻手,硬拉她們的手去握他的硬挺,兩女微微掙扎,就手握著他的男根,從那男根上透過來的熱氣把她們的心也燙熱了,兩女的臉更是被那莫名的火燃得通紅。   「其實它很可愛的,你們怎麼怕它呢?」   兩女抓著他的男根,雖然她們天天都看到它,可用她們的玉手抓住,卻是人生頭一回,楊婷羞道:「它很醜,一點也不可愛。」   希平笑道:「可是你們女人睡夢也想著它的,來,讓它安慰你們的夢。」   林欣突然道:「你可以出去嗎?」   「為什麼?你不是答應了?你想反悔?」   「不……不是,我有點怕,真的……怕……」   希平道:「你以前見我和她們做,也不是很快樂?不要擔心,男人只是看著可怕,其實一點也不可怕的。來,你們把衣服脫了,你們是女人,穿著這男人的衣服我看著早就不舒服了,虧你們穿著舒服。」   「真的……要脫嗎?」   「難道你們想反悔?」   楊婷突然使勁地抓住他的男根,吼道:「我們就是要反悔,別以為我真怕了你,你對美美做出的事,我們還沒有找你算帳。」   她的這一聲怒吼,令屋裡的尷尬曖昧的氛圍被打破了,希平叫道:「呦,你提到美美,我還沒問你,她怎麼跟權傾國在一起的?還有你怎麼和她們是一陣營的?」   楊婷道:「你別問,我不會說的。」   希平吼道:「媽的,浪無心那傢伙說美美跟了一個男人——」   「美美沒有對不起你,你敢罵她,今晚的事就作罷。」   「我沒有權利罵她的,就像我現在威脅你們一樣,當初我對她也是強來的。」 希平一歎,放開兩女,仰躺在葉床上,閉上雙眼——提到羅美美,他的慾火就降了許多,浪無心雖說羅美美到了龍城,可他卻沒有見到,不是他不想見,只是他不知道該往哪裡找羅美美,且那段時間很多事把羅美美的事壓下去了,他也來不及找尋的。   「你……你怎麼了?」楊婷怯怯地問道。   希平睜眼看了恐慌的兩女,又閉上雙眼,道:「你們出去吃點東西吧!」   楊婷驚道:「你說,叫我們出去?」   希平不搭理她,林欣和楊婷對看一眼,不明白他此時在想什麼,握在她們手裡的男根開始軟了下去……   楊婷道:「黃希平,你給我睜開雙眼!」   希平沒有睜眼,只是輕聲道:「我們的交易作罷,你們不用獻身給我了。」   兩女驚愣了,同時覺得心裡一酸,有些刺痛感,楊婷美目流淚,道:「黃希平,你把我們之間即將發生的事當成是交易嗎?」   「……你回答我呀?你為什麼不說話?」楊婷開始叫喊,屋外的人聽到裡面的對話,心中充滿疑團,可是誰也沒有走進來。   楊婷繼續道:「你這色魔,偏要在這種時候充君子,你是怪我們不乾脆?我們身為女子,都做到這份上了,你還想要我們怎麼樣?我們又不是那種淫蕩女人……」   希平似乎睡著了,對她的語言,完全沒有給予應有的理會,兩女的心裡就更急了。   她們是從皇宮出來的宮女,在宮裡可能要待一輩子,難得出來一趟,楊婷雖然出來有幾年了,可也是在一個太監的身邊熬生活,也就在那裡,她看見了希平,這個好色加無賴的男人,也許不是一個好男人,卻令她寂寞的心有了衝動,她在那時就對他動情了。   她寧願回去被皇上殺死,也不要這麼一輩子守在皇宮裡,她寧願死在這個男人的懷裡的,可是,他竟然不理她了?   她原是沒有理由接近他,然而他太好色了,他開出的條件就是讓她做他的女人。她雖有些憤怒,但更多的是歡喜,只是這臨陣的退縮,是出自少女的天性,他卻以此大做文章,說她們反悔,其實真正反悔的是他黃希平。   瞧他現在在幹什麼?   懦夫,說話不算話的小男人……   希平終於懶懶地道:「我想睡覺了都不成嗎?」   「不成。」兩女異口同聲地道,林欣和楊婷是同一感覺的。   楊婷道:「你開出給我們的條件,必須先滿足我們才能睡。」   希平道:「我放棄了。」   楊婷怒道:「黃希平,你別逼我,我忍你很久了。」   希平翻了一個身,伏在干葉之上,道:「我不喜歡看見女人穿著男人的衣服。」   林欣和楊婷對看一眼,就動手解自己的衣裳,楊婷看了一眼希平,也跟著動手褪去自己的衣物……   「混蛋,睜開眼,我們已經遂你的願了。」兩女把各自的衣物全部褪去,楊婷就開口大喊。   希平無動於衷,兩女就趴伏了下去,兩具火熱的嬌體一左一右地伏在他的身上,他突地一翻身,那男根又硬挺如鐵,豎立在兩女之間。   他伸手摟住兩女,睜開雙眼,笑道:「我不出絕招,你們就婆婆媽媽的,現在你們就不怕了?」   楊婷曬道:「我會怕你?怕你就不是女人!」   「那你們剛才為何會肭肭縮縮的?」   楊婷惱道:「我們是女孩子,總不能對你說:『來吧!操我!』現在我們把尊嚴給你踩在地上了,你開心了吧?」   希平道:「讓我吻吻你的小嘴兒,你是我遇到的嘴兒最小的兩個女人之一。」   「另一個是誰?」   「華蕾,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比你美麗些。」   「但我比她年輕很多。」   希平道:「你不吃醋?」   楊婷又曬道:「我所見的男人,比你所見的女人,多了不知多少倍,你那幾個女人還不算什麼,我吃什麼醋?我還從來沒有那種負面感情,你以為我是那歐陽婷婷?」   希平歎道:「歐陽婷婷還不是我的女人哩!」   「她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這是林欣說的。   希平放開楊婷,爬到她的肉體上,她的肉體並不算豐滿,也與白姿相像,他最關注的是她私處會否也與白姿一個模樣。他爬到她的下體,盯住她的私處,那裡生長著淡黑的毛兒,隆起的陰戶極高,那陰戶是豐肥之極,比之白姿更出色。   他看得嚥了嚥口水,心想:此女不但身材相貌長得像白姿,連那女人的私處也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知進到裡面去,會否與白姿一樣的感覺?   白姿雖不是他的女人中最美的女人,但白姿那密穴卻比其他諸女要美妙許多,或許只有水仙和杜鵑兩女勝得過白姿,那種被花心吸住的感覺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擁有的。   他道:「你真的很像姿兒,連這裡都像極她的。」   林欣道:「我不管我像誰,我是獨立的個體,我希望做回我自己。」   「嗯?」   「也就是說,我希望你不要拿我和你的那個女人相比較,更不願意你把我當成她,我不是她的替身,我只是我,我的名字叫林欣,是一個從第一次看見你就愛上你的女人,我願意為你付出我的一切。」   希平歎道:「我不會把你當成姿兒的,你雖然長得像姿兒,但你的心和她的心不同,她是個苦命的女孩。」   「我們的命比任何女人都苦……」林欣幽然道:「我但願永遠不會離開這裡,因為到了中原,我的身體就不屬於我。」   「你的身體的確不屬於你……然而,請你記住,當我深入你的身體的那一刻,你就是我最真實的女人,你的身體屬於我!無論你去到哪裡,我都保護你!愛我的女人,我是不會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的,這是我母親的教導。」   希平撫摸著她俏美的臉,那臉嫩得欲破水,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彷彿怕把她的嫩臉吹破,但話中卻充滿了無比的堅定,聽在兩女的耳裡,無疑是一種不可變更的承諾。   這個男人是強壯的,她們也相信他的諾言的強壯,驚人的強壯,無可擊倒的強壯!   楊婷翻身過來,提腿掛在希平的背上,道:「我們相信你,因為我們從來沒有見過比你更強壯的人,哪怕是一國之君,在你面前,也無可奈何,你的力量決定你的一切,我們愛的不只是你這個人,更愛你的力量,來自身體以及來自心靈的力量,我們都愛。女人愛的,就是擁有力量的男人。」   希平伏在林欣的嬌體之上,轉臉吻了楊婷,道:「力量並不能決定愛,但愛可以決定力量,而力量讓男人能夠保證他的諾言的實現,沒有力量的男人就沒有實現他的諾言的資格,我打架非贏不可,就是要我的力量絕對化。」   林欣道:「但是,很多人都想害你——」   「噓……」希平讓她不要說下去,他道:「這種時候,不要說那些煩人事,說些浪漫溫情點的,我想給你們一個浪漫而刺激的初夜,讓你們永遠忘記不了這一晚。這一晚是屬於我和你們的,我只在乎你們兩個的身體。」   他壓著她的身體,林欣感到嬌體發熱,呼吸有些不受控制地急了,她的雙手伸到他的背上,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強壯的背,感受著他胸膛傳過來的熱度和強有力的心臟搏動,她的心臟也跳得飛的急,心中的羞怯與期待同時存在,他的頭在她的酥軟的胸撫弄著,她感覺到這一種撫摸,帶著挑釁性質的,令她的初情燒得很旺。   希平的手悄悄地伸到她的私處,在那裡撫弄著她的嫩肉,那裡已經潮濕了,她因為初次的緊張與期待,令她的體液大幅度地增加,從她的蜜道裡流了出來,濕潤了她的肉丘,滋潤著她的淡黑的柔毛。   她的雙腿微微地張著,在希平的撫弄下,輕輕地顫抖著嬌體,嘴裡嬌喘,恍似呻吟。   希平吻住她的微張的嘴兒,她只感到那舌頭進入她的嘴裡,令她一陣迷昏,很自然地把自己的丁香迎上去,任他戲弄。她享受著這種纏綿,嬌體扭動得更急,呼吸噴在他的臉上,令希平知道她已經作好充分的準備了。   「我可以進去了嗎?」希平柔聲問道。   林欣喘息著,呻吟道:「嗯……唔……」   「那我就開始了。」   希平說著,跪了起來,就趴跪在她的兩腿之間,雙手提起她的雙腿,把她的一雙玉腿放在他的微撐開的大腿之上,胯間火熱的巨根挺立在她的私處之上,她仔細地看著她那緊緊夾著的隆起得很高的肥白蜜穴,心裡想著,如果插進去,會不會是白姿那種感覺呢?   林欣緊張地看著他,眼神中是慌亂又是熱情,他游手握著巨根,把硬挺的巨根壓了下去,頂在她的濕潤的蜜穴口。這一頂,林欣嬌體大震,卻沒有扭動臀部避開,她咬著牙等待著那痛苦的一刻。   希平道:「不要太緊張,我暫時還不會進去的。」   林欣有些羞惱地道:「我……女人……總會緊張的……」   希平的手在她的蜜穴裡沾了些體液,塗在陽根之上,然後又頂在她的蜜縫之上,輕輕地挺聳了一陣,卻不進去,只是擠擦著她那白嫩的肉縫,那是他極愛的蜜穴,是與眾不同的,那肥嫩,很少女人有,旁邊的楊婷就沒有林欣的肥厚。   他的手又在那肥厚上摸了摸,濕濕潤潤,手感好到極點的,他笑道:「林欣,你這裡長的真可愛,又肥又滑,如果包著我這根東西,一定很美妙。」   林欣一陣羞喜,道:「那……我就包著你好了……」   「說話真逗人!」希平在她的嫩肉上輕輕一捏,身體前傾,虛壓著她,一手撐在她的身旁,另一手握著他的男根頂在她的私處,慢慢地頂進去……已經濕潤的蜜縫向裡凹陷下去一點……   她緊張地看著他的臉,那張臉雖佈滿傷痕,看起來卻依然有著獨孤的魅力,那一張如星的眼眸閃爍著無限的柔情……她感到她的胯間被一巨物塞住了,那種壓迫的感覺越來越濃,就好像她的緊閉的身體受到侵襲,在慢慢地往內縮。希平提槍挺進,那巨物的頭部閃爍著紫黑的光芒,把那兩片肥厚的白肉往裡擠,漸漸地把緊夾的兩片嫩肉撐開……   林欣清晰地感到他把她的私處往裡壓,彷彿到一定程度,他的肉棒便因了她的皮肉的無法拉伸,繼續的挺進,令她的肉縫被巨物擠分開來,那巨物便擠入她的肉縫裡,一陣微微的不適傳遍她的全身,可她好喜歡那巨物上的溫度,那種燙熱的感覺……   下一刻,那巨頭滑入她的蜜縫裡,把她的兩片厚肉撐分向兩旁,她的肉縫如同肉包似的緊包著他的巨物,她怎麼也想不到她那裡淺淺的一道縫兒,會容得下這根超巨的東西,她感到微痛。   眉頭皺了起來,但沒有喊出聲,她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希平,雙手緊緊地攀在她的背上,一雙白玉似的美腿正張開,卻因為希平的突進,她雙腿的肌肉在打顫,雙腿漸漸地僵硬,但她怎麼也不能令她的蜜穴硬起來,女人的那裡,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的柔那麼的軟,有時候還濕濕的。   「痛嗎?」希平道。   「一點點……很脹、很燙……我……喜歡……」   希平笑道:「我也喜歡,你那裡好肥,包夾得我緊緊的,很舒服。你,要不要我變小一些,待會全部進去之時就不會太痛……」   林欣道:「就……就這麼大吧……我不要太小……太小沒有那種脹痛的感覺,我……我想,我喜歡那種脹脹的感覺,好充實。」   希平神秘地一笑,林欣彷彿感覺到他的陽根增大了一些,脹得她的肥肉包好結實,那種彷彿像是身體脹脹的充實感,令她把一些些的痛也忽略了。   「喝,我進去了!」希平沉腰一挺,沒有任何猶豫,撕破所有的阻撓,陽物迅猛的往蜜穴裡插了進去。   剎那間,他彷彿是進去白姿的身體,那中熟悉的感覺又湧上他的神經,林欣的蜜穴果然是「蛇女」寶穴,裡面細長無比,且肉壁時常存在著一種蠕動,像蛇一樣纏繞著他的男根吮吻……   「啊……痛呀……」   林欣雙眼突睜,巨大的痛苦令她放聲大呼,她的雙手在希平撞破她的處女膜的剎那,她的心臟也在那一瞬間似要停止跳動。巨大的東西帶著痛苦刺入她的聖潔之地,摩擦過她的蜜道裡面濕潤的嫩肉壁,就在那一撞裡,頂聳到了她的花心,一種比痛苦更強烈的感覺傳遍她的全身,初次的她受到這種衝擊,僵的嬌體的某些部分微微顫動,她定定地看著希平,這個男人的東西深入在她的身體裡,像是把她的身體撐裂了,她痛得眼淚急急地流,嘴裡呼著一字——痛。   「嗚嗚……好痛……你的好大,男人的都這麼大嗎?」   希平笑道:「我的特別大些……而且想要多大都行,只怕你吃不下,你喜歡嗎?」   「不喜歡。」   希平把巨物緩緩地抽出來,林欣就直叫個不停。他抽出來一半,突然又挺了進去,「待會你就喜歡了,大的東西才叫女人爽!我要在征服你的心靈的同時,也征服你的身體,以一個男人的絕對姿態,把你往死裡挺!」   希平發誓似地道,在林欣那如同白姿一樣的芳道裡衝刺著,一開始他還很溫柔,當鮮血和淫液佈滿林欣的蜜道,他的陽根也沾滿鮮血和她的體液之時,那進出便順暢起來,速度也漸漸地加快,到後面,一種撕開初次的不合適的狂暴展現在林欣的嬌嫩肉體,像是要把她完全撕毀,把痛苦摧毀,把性的快感推到顛峰……   林欣感到此人心靈在對她的愛的同時,也感到了另一個女人,這個男人沒有把她當成那個女人,卻在這一刻,想著另一個女人了,她有種酸楚,畢竟這男人心裡還想著另一個女人的時候,他卻在她的身體上狂亂地抽插。   希平也料不到他會在此時想起白姿——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當他和身下的女人做愛的時候,他都把心靈全部放在身下的女人身上。只有這一次,他分了心,他想起了白姿,想起了那個懷著他的孩子,卻離開他的美麗的少女……   他的心裡升起絲絲的愧疚,這種愧疚是給予林欣的,林欣也感到了這種愧疚,她的心裡感到安慰,心想:你那麼多女人,即使在我的身上,你想到她們也是極自然的,我只管要你……   無論希平心中想著的是誰,他最終是以他最強的姿態,把林欣的初次推到了高潮,這種高潮一直持續,直到她漸漸地,快要昏睡之前,他的心靈響起希平的喝喊:我給你一個孩子!   她的心頭一喜,便昏睡了過去。   希平抽身出來,旁邊的楊婷已經情慾滿脹,他爬到她的肉體上,楊婷的嘴兒雖然像華蕾的一樣小,身體卻不是華蕾的瘦弱。她是豐腴的,她的肉體充滿質感,每寸肌膚都彈性十足,摸上去產生無比美妙的手感。   她的私處很黑,隆起並沒有林欣的高,撥開她的黑毛,可以看得見那兩片花瓣,很美,和她黑色的體毛的區別是,從表面看,這兩瓣花瓣是白色的,像她身上的其他肌膚一樣的嫩白,扯開她的兩片花瓣,裡面是粉紅,且濕潤之極。   兩片花瓣似乎很薄,外唇所組成的夾縫要比一般的女人短一些,證明她的蜜穴的無比嫩小,彷彿是經不住任何狂暴的。   「你看起來比蕾蕾健壯,卻像蕾蕾一樣柔弱。」希平撫摸著她的豐滿的胸部,這胸比華蕾的大很多,楊婷的確不像華蕾,然而她們的共同點就是:嘴兒很小,蜜穴很緊窄。   「蕾蕾?你的女人?」   「嗯,你見過的,長春堂的華蕾。」   楊婷幽幽地道:「她比我漂亮,但是,她的嘴兒真的很小,像我的一樣小,也很好看,我最驕傲的就是我的美麗小嘴。」   希平吻了吻她,笑道:「我也喜歡你的小嘴,吻起來真是過癮。呵呵,你下面那張小嘴更是甜,都流出很多蜜汁了。」   楊婷嬌軀扭動一下,適應希平的壓睡,她的雙手也摟抱著希平,歎道:「你真強壯,剛才你和林欣做那事之時,人家在旁邊看著,雖然害怕,卻不知怎麼了,感到身體好像也期待你的進入,而且我那裡……也流出了很多水,我以前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我是不是很淫蕩?」   「如果你這叫淫蕩,那世間就沒有純潔的女人了。」   「可你即將撕毀人家的純潔,你這大壞蛋!」楊婷嬌嗔,小嘴親了一下他,又道:「我就喜歡壞壞的你,像邪魔一般的吸引著女人。」   希平邪邪地道:「我壞嗎,我是你們的好人……」   楊婷大羞,嬌嗔道:「我不來了,你逗人。」   「要我親親你下面那張嘴嗎?」希平溫柔地道。   「啊?」   「我想吻你美麗的小穴道……」   「不,不准吻,那裡好髒的。」   希平縮爬下去,臉已經在她的黑毛茸茸的私處之上,盯著她黑白相間的三角地帶,道:「我覺得這裡是最純潔最香甜的地方,如果不吻一個處女,不但自己虧本,還很對不起一個女孩子。」   他俯首就把臉壓了下去……   「不……不要,噢,好癢……」   希平聽得大是興奮,雙手壓著她的一雙玉腿,不讓她亂動,跪在她的雙腿之間,挺著他的長槍,壓著她的柔脆的毛茸兒,伸出熱濕的舌頭在她的敏感的嫩處又舔又吮,弄得她呻吟著扭動腰身,卻因了雙腿被希平的雙手定住了,根本無法脫離他的舌頭的騷癢弄,奇異的感覺傳遍全身,從她的蜜穴深處傳來一股熱意,如泉的淫液失去控制地湧流……   「噢……癢……不行了,救救我……不要這樣……」   希平吻舔了好一陣,抬起臉,爬上她的身上,那沾著她蜜穴的嘴就壓在她的小嘴上,和她一陣熱烈的纏綿。他的巨根也悄悄地頂在她的蜜穴口。   男根在那刻縮小了許多,他知道,雖然林欣那穴道很細小,可楊婷的蜜穴更是細小柔嫩,她絕對經不起進入林欣時候的尺寸。   「嗯……」楊婷的私處被希平的陽根頂觸著,身心驚顫,雙手緊緊地搭摟著希平,緊張地期待著,希平卻只顧著以男根頂磨著她的蜜縫,也不真的進去,她閉著雙眼等待了許久,沒有得到如期而來的疼痛,只是那種瘙癢越來越濃,她的蜜汁也越來越多,都流到她的股溝了。   「你還沒有進來?」楊婷怯怯地道。   希平的臀部往前一挺,緊緊地抿在她濕潤的蜜道口,笑道:「你很想我快點進來?」   楊婷臉色微變,嬌軀微微地顫慄,從希平的莖頭傳來的熱度以及壓力令她明白,那痛苦的時刻就要來臨,女人永遠無法避免的那一次痛……   「嗯……噢,不……不,我不是那樣想的。」楊婷否認道。   「可我覺得你就是這麼想,你就是想讓我挺入你的身體!」   希平笑說著,就在談笑中,他的男根擠入楊婷的嫩穴,在淺處輕然地抽插了一會,即使是如此,楊婷也痛得微微呻吟,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背,也像林欣一樣,等待著被他突破的那一瞬間。   「啊……痛死我了……黃希平,你這混蛋……啊啊……嗚嗚……你竟然不說一聲就突然插進來?我……我恨死你了……」   楊婷剎那間就開始後悔,她那裡實在是太小了,被希平的粗巨進入,幾乎要把她的通道撕爛,除了痛苦還是痛苦,想不到他和她們做的時候那麼快樂,和她做的時候卻叫她這麼疼痛,她恨死他了。   「嗚嗚……好痛啊……你為什麼長得這麼大……人家那裡好小的……」   她的十指沒有刺入希平的背肉,卻無力地擺在葉床之上,因為太痛苦,她在那瞬間把手跌落下來。   她嬌喘著,睜開了閉著的雙眼,恨恨地盯著希平,希平卻趴伏在她身上,他的雙眼也看著她,他的陽根深深地插在她的肉道裡。   抿著她的花心他猛的再挺,楊婷痛呼一聲,頭向後伸,身體一直,雙手又攀上來緊緊地摟著希平的腰背,「噢噢……」   希平知道她已經適應了,回眼看了看交合處,那裡已經流出了她的處女之血,他輕輕地抽動著,溫柔地道:「你的裡面真的很狹窄,夾得我好緊,若我再增大一些,可能就傷到你了。」   楊婷哭道:「人家本來就小嘛!你沒聽過嘴小的女人,那裡也很小的嗎?嗚嗚,和那麼多女人做的人,竟然不知道人家那裡是很小的,還這麼粗暴,用你的大傢伙插得人家這麼痛。」   「乖,等會就不痛。」   楊婷道:「以後都不會痛嗎?」   「不會,呼……」   「可是,以後人家那裡會變得很大的,我不喜歡哩,嗚……」   希平笑道:「哪有這回事,不會變很大的啦!你這裡彈性極好,回復能力很好的,永遠都是這麼小的,小小的蜜穴夾得我真舒服,你的裡面實在是又緊又溫暖。」   「可我覺得又脹又痛……我要哭……」   「哭吧!哭得越大聲越好,我要開始了,狠狠地對付你,楊婷,我也忍你很久了。」   希平說著,抽插的速度大增,男根的尺寸也略增了一些,在她的肉壁的包夾中,不停地出入,陣陣淋漓的快感向他襲來,他發狂地聳動臀部,挺頂著楊婷的初穴。   「啊啊,黃希平,你學我講話……我好痛啊……我受不了……忍不住呀!哇哇……以後不給你進來,你的傢伙好大好長,要把我的肚子撞翻了……噢啊!黃希平,縮小一點……求你……你太大了……」   無論楊婷如何痛呼,希平也沒有把尺寸縮小,更沒有減低速度,遇到像華蕾和楊婷這種小穴的女人,是男人都瘋狂,即使她們的小穴沒有其他的妙處,但一個「小」字,便可以把性愛中所有的妙意表達出來了。   妙啊!爽!操,發恨地操她的小穴……   第6章 暴雨柔情   接下來的日子,權衡等女就在木屋的附近住了下來,果然沒有了蛇的出入,她們奇怪為何這個男人會如此神奇,連毒蛇也怕他、躲著他?阿蜜依本來想讓她們到屋裡住或是讓希平造一個木屋給她們的,可權衡不領情,寧願露天睡覺,他不要住進木屋,也不要希平幫忙。   林欣和楊婷倆女自然是住定木屋的了,儘管這樣做,權衡很生氣,然而她們已經認定自己是希平的女人,而且實際上她們也是希平的女人,所以她們住的心安理得,也吃的心安理得。   權衡等女倒是吃自己的,她們自己去打獵——這在她們並非難事,她們比母老虎還凶,公老虎都不敢近她們,一見到她們就跑,否則就是被吃的命運了。打獵回來,希平用烈陽真到生火,她們就靠這火生活得還算有滋有味,只是熬多了晨露星霜的,她們也不是很習慣。希平已經不造船了,他最早造出來的那一片木排,被他托頂到海邊,每次和眾女到海邊進行海浴之時,便真的在木排上和眾女輪流做愛。   權衡等女自然也清楚這些事情,她恨不得把那木排給拆了,後來當然也沒有拆的成,她和其他七女也經常到海邊游泳,可她們總是避開希平等人遠遠的,怕希平看見。   希平也有好幾次想潛過去渾水摸魚,可阿蜜依說,算了吧!別讓她們太難堪,你想要她們,直接把她們抱到木屋裡,估計她們也不會反抗,權衡也只是看著乾瞪眼罷了。   除了權衡和夢姬,其他的六女分別叫做:穆秋、周美靜,米紅燕、藍屏、王棉棉和魯嬈。   這六個女人中,除了穆秋是三十多歲的,其他的幾乎都是二十四五歲左右,魯嬈只有二十歲,是眾女中年齡最小的,但身段高挑,看似火爆之極,姿態與神態之間總流露著妖嬈的氣息,和她的名字正好相符。   聽到阿蜜依說了那些話之後,從海邊回來,希平把米紅燕和魯嬈抱到了木屋。權衡雖抓狂,但那兩個女人卻不聲不響,任由希平抱她們到木屋。   不久,就從木屋裡傳出她們要死要活的哭叫,在外面吃著烤肉的權衡突然把烤肉丟掉,說以後她絕不吃烈陽真到生的或烤出來的肉……   那就是她發誓在這島上不吃肉啦?眾女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憤慨,但也就是從這天開始,權衡果然不再吃肉,只吃些野果,無論誰勸她,她都聽不下去。   希平把米紅燕和魯嬈抱回木屋睡過後的第三天的晚上,她們遇到了來島後的第一場雨,而且是場暴雨。   阿蜜依看著六女在雨中淋著,呼喊著讓她們進木屋裡躲雨,可六女沒進來,因為權衡曾經說過絕不進入那木屋——這女人什麼時候都很倔強。   希平赤裸著身體跑了出去,對她喝道:「你要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跟我進來!」   權衡抖著嬌嫩的身體,道:「我不要你管,我死了也不要你管,大老粗,欺負我!」   希平看了看眾女,道:「你們也要跟著她淋雨?」   眾女無言,算是默認了。   希平長歎一聲,掉頭回到木屋裡,裡玉就過來幫他擦乾身體,他狂吼一聲,把裡玉壓倒在葉床上……   暴雨在後半夜停了沒有星也沒有月,海島的夜並不平靜,躁動中帶著濃濃的腥鹹之味。   雨停後兩個時辰,木屋外傳來陣陣的躁動,比海的躁動更令屋裡的人清晰可聞。   「小姐,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們!」   「小姐,你的身體好熱……」   「不好了,小姐發燒了!」   木屋裡的人被外面的吵鬧驚醒,從眾女的對話中,屋裡的人知道權衡發燒了,剛才的那場雨雖大,但怎麼能令武功高強的權衡得病呢?   其實權衡得病也很正常,她的武功雖高,可畢竟是嬌生慣養的人兒,加上被希平摧殘,身體一直虛弱,又因為多天沒有獲得足夠的營養,心裡的鬱悶,這一場暴雨打下來,她最終病倒了。   燒的昏昏沉沉的……穆秋抱著權衡,慌道:「怎麼辦?偏偏在這時節發燒?」   眾女也慌了,周美靜道:「先把她抬到屋裡吧?」   「管不了那麼多了,這裡又冷又濕,會讓她沒命的,為了她的性命,我們也只有這樣了。」   穆秋抱起權衡就走向木屋,眾女跟在她的後面,有兩三個女還也冷得直打抖,雖然她們是習武之人,但這一場雨,再加上這寒夜,夠他們發顫的了。   阿蜜依看見濕淋淋的她們走進來,忙起來招呼她們。   希平也醒了,看見穆秋抱著的權衡忙起身跑過來,把權衡接在手裡,抱的她緊緊的,然後道:「你們把干的衣服拿過。」   權衡的身體燙的很,希平用干衣擦乾權衡身上的水,然後又把干衣給她穿了,反正在這裡,阿蜜依等女也是不著衣服的。   希平道:「穆秋,你們六個也把濕衣脫了,否則生病就不好,我不佔你們的便宜就是了。」   他說罷,把權衡放到葉床上,「你們照顧著她,我出去找寫草藥回來。」   眾女莫名其妙:黃希平也會找草藥?   也實在瞧不起人了,怎麼說他黃希平也是從小採藥采大的——長大之後,又不停的「採花」,對於花花草草的,可是厲害任務也。   希平提著烈陽真刀出去,很快就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大堆草藥,經過一番忙活,終於把一切搞定,權衡的燒雖然沒退,也總算穩定了……而且也在漸漸的退燒著……   當希平抱著迷糊的權衡再次躺在葉床之時,天已經微亮了,她的身體在生汗,希平知道他的藥物有效了,這出汗,則證明離退燒不遠也。   雨,總是能夠把世間的一些舊痕沖洗,而呈現另一番清新。   海的初晨的艷陽,像少女羞紅的圓臉悄悄的露出海面,彷彿是海的女兒在對她的情人歡笑。   木屋裡的人兒睡的死沉,睡在希平懷裡的權衡呢喃了起來,漸漸的清晰、漸漸地把木屋裡的其他人也吵醒。   「大老粗,欺負恩恩……」   希平大驚:這權衡也自稱恩恩?   他問道:「她叫恩恩?」   楊婷道:「我們小姐的小名的確叫恩恩,怎麼了?」   希平會心一笑,道:「沒什麼,我有個妻子,她也叫恩恩,我怕我以後會把她們的名字混擾。」   楊婷倒:「我也叫婷婷,你會不會把我和歐陽婷婷混擾?」   「不會啦,歐陽婷婷比你漂亮多了。」   「不理你了。」楊婷聽了很不高薪,雖然歐陽婷婷真的比她漂亮,也不用說出來吧?   木屋裡繼續響著權衡的呢喃,她在睡夢中也惱希平的,她道:「黃希平,你不得好死,真天與一堆爛女人混在一起,回到中原……我抄你全族……別以為我做不到,我是當今的公主……母后最疼我了……」   木屋裡的許多人都大受此驚:權衡竟然是公主?   菲沙驚道:「公主?權衡,她是公主?」   希平曬道:「公主有什麼好奇的,我的女人中就有幾個公主,」   穆秋罵道:「混蛋,你的那些公主哪能和我們的公主相提並論?」   「有什麼了不能的?我的冰冰也叫蝴蝶公主,她比權衡美麗多了。」希平不服氣地道。   阿蜜依在驚過之後,道:「你們把這事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權衡她怎麼成了公主?」   穆秋想了想,歎到:「到了現在這地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除了夢姬,我們都是宮女——」   「那權傾國是什麼人?」菲沙急問道。   穆秋道:「就這名號,你也應該猜到他是皇上。」   「啊——」阿蜜依道:「洛雄竟然與皇宮有牽連?」   菲沙到:「大地盟本是皇宮一手培養起來,以便壓制武林的。皇宮不便插手民間武林之事,但又怕武林生事,對他們的統治不利,所以找到了大地盟,作為監視武林一舉一動的眼睛。」   穆秋道:「我們這趟出來,也沒想過干涉武林事務。皇上只想出來逛逛,順便把聖火刀取回來。這是皇朝之刀,是波斯進貢的,已經失去近百年了,在最近被大總管發現,皇上便決定取回。」   希平疑道:「大總管?」   「就是羅松,他是太監總管。」   希平笑道:「怪不得你們都還是處女,原來遇見的是太監,哈哈……」   「你笑什麼?我們也不是他的小妾,只是協助他罷了。歸根到底,我們是皇上的女人,可皇上的女人多的用不完毛窩們也是有名無實,皇上根本沒空理我們。」   「沒空理你們,卻有空理我的美美?」   穆秋的眼睛盯著希平,道:「皇上沒有碰美美……皇上是何等身份的人,會跟你搶女人?美美雖是他一早就定下來,可到了皇宮,皇上知道美美不是處子,雖然有些生氣,卻沒碰美美。皇上是有潔癖的人,別的男人碰過的女人,他向來不碰。憑他那樣的男人,要哪個女人不成,何必要去搶別的男人碰過的?」   「嘿嘿……」希平只是傻笑,可眾女從他的傻笑中,看得出他的開心。   穆秋道:「我現在不放心的就是皇上,洛雄是個有野心的人,我怕洛雄會對皇上不利。「   阿蜜依也道:」憑洛雄那種人,的確有這個可能,他什麼缺德事也做的出來。「   「就是。」希平嚷嚷道:「洛狗熊這傢伙無緣無故地要陷害我,總有一天我會把他打得不成人形的。」   阿蜜依道:「洛雄要害你,是因為你長的像嘯天。」   希平的眼睛神芒一閃,道:「阿蜜依,我突然想聽聽林嘯天的故事,你能不能說說?」   阿蜜依想了好一會,幽幽道:「好吧!我給你們說說。」   「我和林嘯天的認識,是在我救了他的那刻開始的。他那時是被明月峰的夢情率武林正道追殺,受傷潛逃而來,傷好之後,他就離開了我,從此我就沒有見過他。」   「知道他重現江湖之時,也就是他要澄清事實之時,武林四大家全體而出,他就在那一戰中被蒙臉蒙頭的人救走,一直下落不明,誰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在我和林嘯天之前,很多人以為林嘯天相遇最早的是洛幽兒,其實在我和幽兒之前,他早就和夢情相遇了。」   「他們的相遇很美,是在一條小河旁。那時的夢情並沒有蒙臉,林嘯天剛從山洞裡出來沒多久,就遇見了夢情,那時他和她都沒有說話,只是相互之間雙眼的凝視,已注定了兩人的感情。林嘯天的一生,沒有愛過其他的女人,他只愛著夢情。」   「據我所知,林嘯天找夢情決鬥之後,不分勝負。在那三個月裡,我猜他一直與夢情相處。可奇怪的是,就在那段時間,江湖中傳出武林四大家的家主死於血魔之手。他或許是為了澄清事實,再出江湖……」   「這些事,知道的人很少,我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洛幽兒知道一點洛雄更是清楚。洛雄對夢情情有獨鍾,可惜得不到夢情,因此他恨林嘯天,他非殺了林嘯天不可,但他沒有能力,所以借他人之手,他坐收漁翁之利。」   「後來經過我從各方面進行查證,當年殺死武林四大家三大家主的『血魔』,竟然就是洛雄本人。大地盟的武學很雜,懂得很多門派的武學,當然也懂得血煞門的武學,洛雄的血爪雖不是正宗的血煞爪,但他輔以其他的武學以及自身的武學修為,喬裝成林嘯天的樣子,把武林四大家的家主各個擊殺,並且故意讓各家的底子看見。所以,武林四大家一致認定,他們的祖輩是被血魔殺死的,真是可笑。「   」幽兒也知道他的大哥盡一切的可能陷害林嘯天,因此,總不肯原諒這個如兄似父的大哥……「   」我是一直不相信林嘯天會是那種做事不認的人,他和血煞真君一樣,都是血性之人,若是他做的,他絕不會否認的。而他否認,則證明不是他作的。於是,我就明察暗訪,在這二十年裡,我每年都要暗中來中原一兩次,也暗裡見過幾次幽兒,慢慢地,事實的真相便出來了。「   」幽兒只知道洛雄要害林嘯天,卻不知道洛雄因何要害林嘯天。洛雄一直鍾情夢情,卻以外的知道夢情與林嘯天的結合,無論從哪方面考慮,他都必然要除去林嘯天,更何況林嘯天親手殺了他的父親洛雲?當年的武林人都知道,四大武林世家的家主和洛雲,在與林嘯天決鬥之時,是暗中進行的生死決鬥。可就在林嘯天打敗這四個人,殺死洛雲之時,武林正道得到消息前來,這傳出消息的人也是洛雄。他一直都是一個陰險的小人……武林中人卻把他當成大英雄,這真是可笑。」   阿蜜依幽然長歎,道:「事情就是如此了,我這次前往中原,就是想要揭穿洛雄的真面目,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唉!其實,看現在的情勢,即使我說了,也沒有幾個人相信,我也就乾脆不說了。」   希平道:「我還以為你會說說你和林嘯天的浪漫情事哩!」   「我和他沒有什麼浪漫可言,歸根結底,我知識一味的單戀罷了,你長的雖然和林嘯天相像,但他和你確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專情如石,你濫情無度。」   「喲喲,阿蜜依,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若非我好心,你現在還是處女呢,你得感謝我!」   阿蜜依甜蜜地笑了,道:「我的確應該感謝你,因為你讓我知道做一個人的女人真的很幸福,哪怕你濫情,我也願意做你無數妻子中的一個。」   「我們也是。」裡玉和明玉異口同聲道。   希平笑笑,道:「不知我壞裡的公主願不願意做我的妻子呢?」   「等她醒來,你問她就好。」   權衡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呢?   「為什麼……我會睡在你懷裡?」權衡醒來之後,微微一掙扎,就問。   希平醒來,只見眾女已經出去了,只剩下他和權衡,他道:「昨晚你發燒了,我把你抱了回來。」   「誰要你假好心了?啊——我的衣服怎麼換了?」權衡大驚而叫。   希平笑道:「是我幫你換的,你的衣服都濕了。」   權衡惱羞地道:「誰要你幫我換?」   希平在她其嘟嘟的臉蛋上吻了一下,道:「我喜歡幫你換,順便看看你的身體。」   「我這身衣服是誰的?」   「楊婷的。」   權衡道:「她不穿?」   「她穿著底褲就出去玩了,這裡又沒有其他的人,除了我,都是女人,怕什麼?唏唏,權衡,你沒穿底褲耶!」   權衡罵道:「你無恥,放開我,我不要你抱。」   希平柔聲道:「以後你們誰到我這屋裡好不好?」   權衡想也不想,就道:「我絕對不睡在你的屋裡。」   「那,我幫你們再造一間木屋?」   權衡還是拒絕道:「不要你那麼費心。」   「你這牛脾氣,就不能改改?」希平提高了音量,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權衡在他懷裡扭動了幾下,遞升到:「你放開我,我討厭你。」   希平忽然翻身把她壓住,她慌亂地盯著希平,希平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強姦你?」   權衡瞪了他一會,張嘴就道:「隨便。」   「我要你爬不出這間木屋!」希平憤憤地說著,張嘴就吻向她乾燥的唇兒……   第七章 全軍覆沒   希平從權衡的嬌體上起來之時,權衡已經昏睡過去了。他提起烈陽真刀,就走出了木屋,拿著刀便去砍島林上的樹木……他要造房子了。   昱日,近黃昏,在原來的木屋旁邊又多了一間木屋,只不過這後建的木屋比早造的木屋要小一些,希平把木屋建造好,便吆喝著眾女烤肉,眾女今日獵了兔和鹿,已經準備好了,見他完工,便讓他用烈陽真刀生火,烤起肉來了。   不一會,肉香飄蕩。   權衡從木屋裡出來,走起路來還是搖搖晃晃,昨日被希平弄得有氣無力,現在才起來,她惱怒地瞪了希平,突然看見多了一間木屋,驚咦了一聲。   希平笑道:「我新造的,合不合你意?」   權衡坐到穆秋旁邊,氣道:「我才不要住你的爛木屋。」   「你必須住。」希平狠狠地咬了一口香肉,狠狠地道。   權衡一愣,一雙美眸又泛起了淚光,道:「你又對我凶?」   希平歎息道:「好吧!我不對你凶,你住進去好不好?」   「不住。」   希平的陽根突地硬挺,道:「你若不住,我就立即把你抱進去,嘿嘿……」他淫笑著,盯著權衡。   權衡臉兒一紅,慌道:「不准你抱我……我……我住就是了。」   「哈哈……」希平大笑。   眾女也跟著悄悄地笑著,阿蜜依道:「希平,我們這幾天弄了一些獸皮,可以披在身上,當衣服穿,你要不要穿?」   希平看了看披著鹿皮的菲沙,那鹿皮把她的胸部和胯部圍住了,顯得勁美而獨特,活像一隻雌鹿,他道:「也好,什麼時候拿出來讓我穿穿,我看看效果如何。」   菲沙道:「你穿起來一定野性十足,對我們來說,絕對是很性感的。」   希平道:「你也很性感,我看到你這個模樣,就想大幹一場。」   菲沙開心地道:「那我們吃飽,就進屋去吧?」   「在這裡不行嗎?」希平看著眾女,邪邪地笑道。   權衡驚道:「你要在外面?」   「是啊!權衡,你們要不要參加我們的露天性愛派對?」   「穆秋,你們快點扶我進屋裡,我眼不見為淨!」權衡抓了一塊烤鹿肉,顫慌慌地站了起來。   穆秋和周美靜跑過來扶住她,夢姬、藍屏、王棉棉三女也各抓取了一塊鹿肉跟著她們走進了木屋,看來她們真的怕看見希平和眾女在這裡亂搞——聽著那些聲音的時候已經夠難受了,更何況用眼睛看呢?還是不看為妙,誰知道會不會走火入魔?   希平把手上的肉一丟,擦擦嘴,喝喊道:「誰先來?」   阿蜜依嗔道:「你剛吃了東西,好髒啊!」   菲沙馬上舉手道:「我,希平,我先來,快,菲沙已經準備好了。」   她隨手把胸前的鹿皮一甩,蹦出她胸前的兩隻嫩白的綿羊球……   「不,竟然敢說我嘴髒,我就先吃阿蜜依,嘿嘿!」希平站了起來,邪邪地盯著阿蜜依。   這個絕世美女的臉大紅,放開手中的鹿肉,挺了挺胸,低聲道:「你溫柔點,做完之後,人家還要到海邊去游泳,這地上好髒的。」   清晨,百鳥鳴響。   希平這天起得比誰都早——他昨晚睡得很早,和眾女做完愛,立即睡呼呼了。   他醒來,看見自己的下體又是一柱擎天,就自戲道:「走,我帶你出去透透新鮮的空氣,整天泡在沼澤裡,悶都要把你悶死了。」   他看看睡得正香的眾女,幸福地笑了笑,就走出木屋。在木屋門口,他頓住了腳步,眼睛瞪得老大的,側眼看著木屋前右側的樹林。   在那樹林裡,兩棵樹之間牽著一條蔓籐,平日裡,眾女洗的衣服就在那蔓籐上面晾的。   最初,眾女洗衣服晾了,便不穿任何衣服,直到衣服干了,才又穿上;後來有了獸皮,眾女洗了衣服後,便披上了獸衣。   此時,希平看見夢姬正在晾衣服。她背對著他,金髮垂流而落,就像一片閃著金彩的瀑布,直垂到她的腰背,雪白的肌膚在早晨的洩落樹林的陽光透射下,越見嫩白。   她的肥臀在獸皮的遮掩裡,顯得曲線彎致,她此時正哼著不知名的小調,也許是用她的國家的語言哼出來的,希平聽不懂,當然也不會傻得認為她哼得很優美——他對音樂的認知,除了他自己的歌聲,就是那破銅爛鐵敲打出來的雜響。   夢姬突然回首,看見希平正呆呆地看著她,心頭一喜,故意地彎下腰去,把挺大頂圓的美臀翹了起來,從微分開的雙腿間,希平便看見那令他衝動的金色毛茸,在斜射下來的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活像在她的胯間生長出了金黃的細草兒,她卻在此時開始搖擺她的臀了,那擺啊擺的,頃刻便把露珠兒擺搖了出來,沾在那金草兒之上,像金色的明珠,流金閃爍。   希平大嚥了口水,心裡歡呼:這夢姬不是在勾引他嗎?瞧她那動情的樣子,騷得流水了。   此時,夢姬把身體彎了下去,卻久久地不直起腰。   希平放腿跑了過去,從背後摟住她的腰身,胯間的巨物緊緊地貼著她的臀溝,在她耳邊輕聲道:「夢姬,你這是不是在勾引我?」   「嗯。」夢姬中原話說得不順,乾脆就不多說了,她把腰彎得更低,雙手撐在地上,高高地翹起她的肥臀,用她的臀溝頂磨著希平的陽物。   希平心頭一爽,也管不了許多了,雙手抓著她的蠻腰,叫道:「夢姬,再把腿分開一點,我要進去了。」   「啊?我……我那裡……還沒濕哩……」   「我操,你那裡早就淫水氾濫了,還沒濕?你他媽的,就見到我,立即來水,夠勁!」   希平大聲喝喊,這女人平時不說話,也不敢靠近他,可他就知道這異族的女人已經瘋狂地迷上他黃希平了,洛狗熊那傢伙果然差勁,比不得他黃希平的一根小毛兒,嘿嘿。   干他洛狗雄的女人!   夢姬果然依言把雙腿分開了一些,希平略略微蹲,右手從她的腰移開,握著自己的巨物,臀部往前微送,莖頭頂在她分開的肉縫。然後把右手再次放到她的腰部,雙手緊緊地抓住她,柔聲道:「夢姬,我進去了,可能有些疼痛,你忍一下。」   「嗯……你……你快進來啊……」也不知是她的呻吟,還是她說話不順——干,金髮美女!   希平抬臀、挺胯,巨物悍然地分開她的肥肉縫,直直深入她的濕潤溫柔的肉穴裡,黑色的體毛與金色的柔草瞬間交雜。   夢姬輕呼一聲,痛感以及快感令她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嘴裡呻吟道:「嗯……噢……好……棒……」   挺插了十幾下,夢姬的甬道變得潤滑無比,希平就加快了速度,夢姬的裡面超級溫暖柔韌,異族女人的那裡就是夠寬廣,希平把尺寸增大很多,如同夢姬的手臂一般的大,巨棒就從後狠狠地抽插著夢姬的蜜穴。   「喔……喔……好舒服……」夢姬在希平的抽插中,快感加速,情不自禁地呻吟起來。   那呻吟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放肆,木屋裡所有的人都被吵醒了,她們知道,又是希平在搞夢姬了——夢姬那帶著異族口音的叫床聲,她們一聽就能辯認出來。   「黃希平,你這色魔,大清早的搞這些事,你缺德啊!你不睡,別人還要睡,還有,你竟然敢搞夢姬?!」   權衡喝罵著,從木屋裡走了出來,走到希平身旁,盯著希平和夢姬的交結處,看見那根沾滿了夢姬淫液的超大傢伙正不停地在夢姬的蜜穴裡出入,她就道:「夢姬,是不是你自願的?」   「嗯……喔……」夢姬沒空回答權衡的提問。   「黃希平,你強迫夢姬的?」權衡得不到夢姬的回答,矛頭指向希平。   希平邊抽插著,邊道:「笑話,我和夢姬,還用相逼?在山洞裡我就和她好了,後來是你這女人不讓她跟我,我才忍了那麼久,老子現在不忍了,不行嗎?」   「你……我踹死你!」權衡提起腳就在希平的屁股上踢了一下,希平的屁股一疼,向前突挺,深深地頂撞到夢姬的最深處。   夢姬那被金髮籠罩的頭猛擺了一陣,她的嘴裡叫道:「啊……好痛……」   希平道:「是你的小姐搞的,她無聊,踢老子!」   權衡氣得又是一腳,夢姬又「啊」的一聲。   希平道:「權衡,你到底要幹什麼?」   權衡道:「為什麼要搞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希平狠狠地抽插了幾下,又道:「笑話,你自己都是女人,夢姬怎麼成了你的女人了?別忘了,連你都是老子的女人!」   權衡道:「夢姬是我的手下,當然是我的,她是女人,當然就是我的女人。」   「就算是,又怎樣?我****」   權衡嗔道:「就不准你****」   希平笑道:「在這島國,我就是國王,我是唯一的男人,凡是這裡的女人都是我的妃子、阿蜜依是皇后,我要誰,就和誰好,你管不著。」   「為什麼阿蜜依是皇后?」   「因為阿蜜依最漂亮,你有她漂亮嗎?」   「我有……我有比她年輕!」   希平調侃道:「那只能說明你嫩。」   權衡罵道:「黃希平,既然如此,你去搞你的皇后好了,別搞夢姬,她是我的人。」   「我剛剛搞過了,所以現在來搞我的夢姬妃子……」   「啊啊……我不行了,我的雙腿打顫了……支持不住了……」夢姬正處在緊要關頭,嘴裡呻吟求救。   希平對權衡道:「待會還要親近我的其他妃子,你等著瞧。」   權衡臉色微變,道:「你敢碰她們,我就……」   「你就怎樣?」希平感到夢姬真的不支了,抽身出來。   權衡看到那陽物比進入她的時候粗長了一倍,她心裡驚歎夢姬那裡的容納性,她自己就辦不到哩,她忽感下體一陣湧泉之意,臉色不覺一紅,就聽希平道:「夢姬,你站起來,面對我!」   權衡跺跺腳,哼了一下,甩手走回木屋。   夢姬已經站直身面對著希平,那異美的臉孔燒得紅潤,小嘴喘息,呢喃道:「我……我還要……」   希平把她抱起來,前行了幾步,把她壓在一棵大樹上,右手托起她的左腿,右腳前踏一步,胯間巨物昂然而立,頂在她的蜜穴口,猛地一挺腰,陽物全根頂入她的甬道,繼續抽插……   「啊啊啊……」   「我……我……不行了,要……要……」   夢姬的嬌體狂顫,嘴裡呢喃著,在那呢喃裡,竟然是希平聽不懂的語言,她來自波斯,希平心想這應該是波斯女人的叫床聲了。   他以最猛的速度衝刺著,就在他感到夢姬的液體大湧而出,浸泡著他的寶貝之時,他身體抽搐,突地往上緊緊地頂著,頂入夢姬的最深處,一股陽精噴射而出……   夢姬全身發軟,已經迷迷糊糊了,臉上佈滿性愛的滿足之色,希平在她的嘴唇一陣柔吻,然後輕輕地放開她,她那身體像是無骨似的,慢慢地從樹幹滑落下來,靠依著樹幹軟坐在地上。   「要不要我抱你進屋去?」希平問道。   夢姬搖搖頭,輕身道:「不……不了,讓我坐一會……我還要晾衣服……」   希平淡然一笑,轉身走向權衡等女所住的木屋。   「你、你、你出去!」權衡看見希平站在門前,她就知道他的目的。   希平看著屋裡的五女,除了權衡,其他的四個都赤著身體睡在葉床之上——她們昨天把衣服換洗了,又因為在木屋裡,就赤裸著睡了,見到希平進來,她們都傻愣了一陣,接著又不約而同地把身旁的獸皮蓋在他們的私處……   希平走了進來,笑道:「你們不歡迎我嗎?」   權衡跑過來,雙手推在他的胸前,喊道:「黃希平,你這色魔,快出去,不准你碰她們。」   「我說過要碰她們嗎?」   權衡道:「那你幹嘛進來?」   希平理直氣壯地道:「這屋是我建造的,我什麼時候想進來都成。」   權衡又使勁地推他,可無論她多麼的用勁,也推不動希平,她的推就改成捶了,她捶打著希平的胸膛,罵道:「你耍無賴!」   希平道:「沒有,沒有,我可不是什麼無賴。」他堅決不承認。   「你就是。」   希平伸出雙手,把她擁入懷裡,道:「好啦,不要推我了,你哪有力氣推得動我?十頭母牛也拉我不動哩!」   權衡吼道:「我不是母牛!」   希平笑道:「我有說你是嗎?」   「你……你放開我。」權衡略略掙扎,卻把身體靠在他的胸膛。   其他四女看著這情形,莫名其妙,希平輕笑道:「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如何?」   「不。」權衡拒絕,羞得把臉也埋入他的寬大胸膛去了。   希平道:「那你是想和她們一起,在這屋裡和我做愛了?」   權衡一驚,抬起臉,瞪著希平,道:「你不是說不碰她們嗎?」   「好像是說過,但這些話,哪能當真?」   「你……放開我!」   「吻我!」希平道。   權衡猶豫了一會,踮起腳尖,吻了希平的臉龐。希平緊摟著她,就吻住她的嘴,她一陣掙扎便安靜了。兩人的唇分離後,希平放開她,她此時已經是緋紅滿臉,偏過希平,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看來她是不管希平要在這屋做何事了。   「權衡默許了我來搞你們,你們準備好沒有?」   屋裡的四女忽然通通紅了臉,穆秋歎道:「或許我們回到中原都是死罪。」   希平奇道:「你有什麼罪?你是羅老頭的小妾,即便有罪,也只是對不起羅老頭罷了,而羅老頭根本就是個太監,且是個即將入土的太監,你怕他?」   穆秋道:「羅松管不了我們,可是……」   「別怕,有我在,權傾國他不敢怎麼樣。什麼死罪?老子要的女人,即使是他老媽,也一樣照干!對了,權傾國的老媽,不會很老吧?」希平怕怕地問道。   周美靜道:「一點也不老,只有四十八歲,看起來卻像是個二十八歲的女人,而且美艷無比,和公主差不多,只是她比公主更加成熟有韻味,皇后只生了皇上和唐恩公主,其他的公主都不是皇后所出,所以皇上特別疼他這個妹妹。」   希平坐到床上,道:「嗯,這我就放心了,否則哪天走了狗屎運,真的要碰到他的老媽,可不是玩著來的,若真是老得像樹皮,我做鬼都起疙瘩。」   四女撲哧一笑,穆秋道:「你到底要對我們怎麼樣?」   希平笑了笑,道:「我記得有個女人曾經說要強姦我的,可我不記得那個女人是誰了,你們知道嗎?」   「你……」   穆秋的臉更紅了,她想不到希平會翻她的舊話出來,她是說要強姦他,可那也只是說說而已呀!她也不會瘋到要去強姦一個男人……   希平爬了過去,掀開蓋在穆秋私出的羊皮,卻見她濃密的私毛緊貼她的縫兒,於是,他又把其他三女身上的獸皮掀去,驚道:「哇,你們……都濕了?」   四女羞得無地自容,她們剛才聽著夢姬那撩人心潮的聲響,想像著他和夢姬做愛的情景,繼而想到他強壯的身體以及原來那俊得叫人心跳加速的臉龐,再想到如果他的巨物進入他們的蜜穴之時……那是什麼感覺呢?   少女的綺想,令她們在聽覺上得到間接的刺激,體內的衝動就無法抑制,最能體現這種衝動的部位,就流出最能體現這種衝動的液體。   希平興奮道:「省了我很多事,嘿嘿,從誰開始呢?」   他此時正坐在藍屏、王棉棉之間,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二女細聲地把名字說了出來,他伸出右手在躺在右側的王棉棉聳起的胸部摸索,王綿綿的敏感點首次被男人摸,嬌軀有些微顫,他就道:「果然是綿綿的。」   王棉棉呻吟道:「 不要摸了好嗎?好難受的。」   希平嘿嘿一笑,道:「待會再對付你,先從藍屏開始,從左到右。」   從左至右,依序躺著四女:藍屏、王棉棉、周美靜、穆秋。   四女的身高都差不多,都有一百七十左右。藍屏的身高是四女中最矮的,應該只有一百六十八公分以上,但她的身段苗條,看起來像其他諸女一樣高挑曼妙;王棉棉則是眾女中最豐滿的,胸部的聳起也最為雄冠,身段略肥卻不顯臃腫,肌肉與脂肪搭配得極好,給人一種肉質的美感;周美靜比較瘦削,是個骨感美人兒,高挑的身材更顯得起身段的苗條;三十多歲的穆秋,那身段依舊保留著青春少女的魅力,曲線美感流於體外,她的身材在其他諸女中雖不見得是最美的,和這屋裡的其他三女比起來,卻是排首位的。   「不要那麼粗魯!」穆秋看見希平趴上藍屏的身體,立即就要提槍入洞,他發聲提出警告。   可警告得遲了一些,就在她的話剛停,就傳出藍屏的慘痛哭叫:「啊……嗚嗚……痛死我了……」   希平已經極盡了他的溫柔——他自己認為,但還是處女的藍屏怎能不痛哭呢?   時間就在男人的粗喘以及女人的痛哭聲中漸漸地流逝,當希平從王棉棉的血紅嫩穴裡抽身出來之後,他立即又爬上周美靜的瘦盡肉體。   周美靜的胸部並非很大,她躺著之時,那酥胸直是微微地隆起,那粉紅的葡萄小乳頭卻堅硬無比,希平捏著她的紅葡萄,道:「輪到你了。」   希平的手摸住她的私處,那裡很平滑,沒有多餘的肉阻擋他的手,他可以直接摸捏到她的兩瓣肉唇有了體液的滋潤。   他的手指輕易地分開她的肉瓣,滑插入她的蜜穴深處,憑他的經驗,他知道周美靜的蜜道要比一般的女子要深長且寬大些。   周美靜的蜜穴嫩肉受到他修長手指的刺磨,更是無法忍受體內的衝動,臀部立刻挺挺,把私處往希平的陽物上磨。   希平笑道:「看你急色的樣子,我懷疑你不是處女!」   周美靜不客氣地道:「在這種情況下,處女也要變成淫女。」   「那我就讓你變成淫女!」希平也不客氣了,挺槍沉插,瞬間撕破她的處女膜,進入她濕淋淋的蜜道深處。   「啊……哇哇……」   周美靜沒有變成淫女,卻變成了哭女?!   她一直哭,直哭到她昏睡的前一刻,那哭聲裡帶著滿足的吶喊,她沉睡了,沉睡在她少女的美夢裡。   穆秋緊緊地盯著希平的一舉移動,因為下一個就是她了,其他三女都昏睡了,此男在這方面的事上,變態的強悍啊!   她看見希平從周美靜的蜜穴裡抽出那根硬挺帶血的肉棒,心突地一跳,便像是懸在半空中,著不到地了。   希平趴伏在肥瘦適度的嬌體上,邪邪地笑道:「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留到最後嗎?」   穆秋迷茫地搖搖頭。   希平道:「因為我要慢慢地折磨你,你們這群女人中,除了權衡,就你和我作對,嘿嘿,你要為此付出一點代價。」   穆秋慌道:「你……你要折磨我?是不是像在山洞裡首次對待菲沙一樣?我不要……」   她驚怕地喊了出來,想起在風嘯洞時希平對菲沙的暴力,那根傢伙驚人的超大,把菲沙的騷穴也撕破了,何況她自己還是處女啊?   她不要這種折磨啊!   希平道:「不是,我要用一種比懲罰菲沙還要高明的手段對付你。」   「比菲沙還要……」   穆秋的話還沒說完,希平就把她的嘴兒吻封住了,她的身體本來就熱,與現在的天氣根本就不符合,被希平一吻,心臟的搏動加快,血液流動更急,體溫繼續上升,下體湧出陣陣濕熱,體液像溫泉一般湧出體外,滋潤著她的肉壁以及壁上的花花草草。   兩人熱烈相吻著,希平的左手移到她潤濕的私處,慢慢的撫摸著她的微隆的私處。   說也奇怪,穆秋的私處,內唇和外唇是同在一個水平之上的,如同狹道再夾一重門,撥開外面的黑毛兒,可以看的見那厚唇夾包的細縫。   希平撫摸了好一陣,直到他的手指沾滿了她的體液,才結束和她的熱吻,慢慢地爬了下來,從她細嫩的脖子開始舔吻著,她的敏感點可能就是在她的脖子兩側,希平吻著那裡的時候,她突然緊緊地抱著希平。   從她頸項一直吻到她的小腹,她已經情慾大爆發了。   當希平用手指在她的淺處劃插著她的嫩穴之時,他也正吻著她的三角毛帶,她開始放肆地呻吟,扭動著她的蛇腰,希平乾脆雙手伸指掰開她的蜜縫,伸舌進舔她那濕柔柔的小嫩蜜穴,她的身體顫動得更加厲害了。   「噢……不要舔……好癢啊!喔喔……我要……」   「要什麼?」希平抬起了臉,得意地問道。   穆秋紅著臉,支吾道:「要……你自己知道,混蛋!」   「我就是這麼混蛋,哈哈!」希平突然從她的身體上翻身下來,睡在她的右側,側身盯著她,怪怪地笑著。   穆秋惱道:「你看什麼?」   「看你呀!」   「黃希平,你到底要幹什麼?」   「哦?你是問我為什麼會突然間不搞你了吧?」   希平等待穆秋的回答,穆秋卻滿臉生氣,踹了他一腳,怒哼出來。   希平道:「喲,踢我咧!我所說的折磨,就是搞得你情動之時,突然罷手,吊吊你的胃口。怎麼樣啊?這種折磨比對菲沙的強暴還要高明吧?」   穆秋怒道:「黃希平,如果你敢這樣對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希平仰躺下來,手枕著頭,道:「晦,你要對我怎麼不客氣了?難道你真的要強姦我?」   「我就是要強姦你!」   穆秋翻身就把希平壓住,使勁地捶打了他兩下,然後就蹲坐在希平的胯上,雙手握著希平的巨根,就往她的蜜穴裡胡亂地送……   希平心裡暗笑,想起了華蕾和尤醉,心想:年紀大的女人就是這麼急色,可能是忍太久了吧?   「穆秋,你慢點哦,待會刺痛了你,可別怪在我身上。」   穆秋橫瞪了一眼,那雙流露出春意的眼睛,此刻極是嫵媚,她道:「這事過去之後,我會找你算賬的。」   她用雙手掰開她的濕道口,咬著牙,閉著眼睛,突然地坐了下去。   在那一瞬間,希平把陽根的尺寸縮小了一些,好讓她能夠套進去。   果然,撲哧一下,穆秋就把希平的陽根吞沒了。與此同時,她慘呼了一聲,又猛的想蹦起身子,希平卻把手放在她的肥臀,及時地使勁往下一按,她再度慘呼,那蜜穴包含著希平的陽物,身體軟趴在希平的胸膛,輕輕地哭泣。   淚水濕透了希平的胸膛,希平輕摟著她發顫的身體,柔聲道:「怎麼了?剛才不是很像女強姦犯嗎?為何現在趴著不動了?」   穆秋在他的胸膛上狠咬了一下,抬起臉來,惱視著他,委屈地道:「好痛……」   希平笑道:「你夾得我那麼緊,當然會很痛了。」   穆秋道:「你為什麼不能縮小一些?」   希平曬道:「那多沒勁!」   穆秋又掙扎,想把深入她蜜穴的陽物吐出來。   希平卻不讓她亂動,道:「既然要強姦我,就應該強姦到底的。」   她哭道:「我不幹,我好痛,我沒有力氣繼續。」   希平道:「我還以為你真的很強哩,終究是個女人,本來想好好享受女人的強姦,看來只好作罷了。穆秋,我強姦你好嗎?」   穆秋雙眼中流露出濃濃的羞意,低聲道:「嗯……好,但你要溫柔些。」   希平一笑,側轉身,把她壓了下去,道:「留你到最後,就是要把最瘋狂的滋味留給你的,哪能溫柔?穆秋,我要你記住我瘋野的侵佔,敞開你的心扉,迎接你最深刻最完美的初次吧!」   他的臀部往後一聳,那帶血的巨物從她的蜜穴裡抽出三分之二,繼而,向前一挺插,猛烈地在她嫩白的肉體上聳動……   第八章 奇妙派對   陽光照在海面,冬日的陽光不顯熱,反而令沙灘變得溫暖,對於希平等人來說,這氣候並不算什麼。   自從他把穆秋四女開苞後,離現在已經有五天了,四女的妙傷也都好了。   其間,希平強硬地與權衡進行了好幾次歡愛,權衡每次都恨恨的,可是每次之後,眾女都看得見她很開心,她的眉間常露著春意和歡悅--當然,眾女的眉間也同樣有著這種抹不去的痕跡。希平是個強壯的男人,在這方面上,給予她們無限的滿足。   在這不知名的小島,在未知明天如何的情況下,也不知能不能離開這荒島的前提下,眾女幾乎放棄了一切的負面情感,只管與這島裡唯一的男人胡混。   幸好這男人有著出眾的能力,否則早就被她們搾乾了。   希平帶著十四個女人,又一次來到海島之邊,他們幾乎每天都會來海邊,來這裡游泳--也包括在海裡做愛。   「今天天氣真不錯啊!」權衡看著平靜的藍海,歡悅地道。   希平走過來,從她的背後摟著她的腰,在她的耳邊道:「不喜歡嗎?以前做愛的時候,你也不是和她們一起?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今天你們脫了衣服,排好隊,讓我逐個檢閱好不好?」   「誰跟你瘋?」權衡有些惱火地道,本來被他強迫性交,已經是叫她難以忍受,他卻每次都是與一大群女人相好,其中當然包括她自己,可是她也沒辦法,且越來越習慣了。   這裡的十四個女人,進入風嘯洞之前,沒有一個是黃希平真正的女人,可是從風嘯洞出來到如今,全部變成他的女人,也不知是喜是悲,反正她權衡理不清那心中的感覺。   希平假裝撒嬌道:「別這樣好不好?我們都已經好過那麼多次了,你還生人家的氣?」   他學足了女人的聲調,雙手摟著權衡,腰部扭動,胯間的巨物在權衡的臀部擺來擺去的,權衡實在是受不了他,認命地道:「隨便你,你這大變態!」   希平歡呼道:「你們全部把衣服脫了,排好隊!」   穆秋驚道:「為什麼?」   希平道:「你們小姐的命令,你敢違抗嗎?」   穆秋看著權衡,問道:「小姐,你的命令?」   權衡氣道:「我的命令頂個屁,在這裡,哪有我說話的份?」   阿蜜依會意地一笑,道:「希平,是你的主意吧?」   「不是,是大家的主意,難道你們不想瘋狂一下嗎?」   菲沙歡呼道:」我想,希平,菲沙和你瘋狂!」她把身上的獸皮扯開,拋到沙灘上,就背對著希平,撅起她性感的白屁股,從兩腿之間透眼過去,胯底下一帶挺黑的毛兒,「希平,來呀,菲沙已經準備好了。」   希平心裡苦笑:他的女人中,就這菲沙最騷了,或許以後還要多加一個冷晶瑩吧!這個淫蕩的岳母,似乎是非他不嫁的。   想到冷晶瑩,他突然想起了她的另一個岳母:王玉芬。   他狠勁地擺擺頭,想擺脫他對王玉芬的不應該的幻想,可發覺有點難以擺脫,他就喊道:「你們也快些,學菲沙一樣。」   眾女你望我,我望你,阿蜜依首先開始脫衣,其他的眾女也相隨著除衣,權衡看看場面,大家都這樣做了,沒理由她自己不做,就也慢慢地褪衣。很快地,沙灘上,就呈現十四個赤裸的美人。   希平看得血脈膨脹,巨揚抖動,海的水突然不平靜起來。   「都學菲沙一樣,把背對著我,把腰彎下去,讓你們美妙的白屁股對著我,哈哈……」   眾女依言和菲沙排成一列,腰向前下彎,雙手撐在地,極度地把她們的美臀撅得老高,希平遠遠地看了個整體,又走過去,逐個地細看,每走到她們的背後,她們都要緊張起來,那蜜穴就流出了期待的蜜汁,而希平卻只是看。   待全部地觀賞完之後,希平才道:「你們圍成一個圓圈,背對著我,像剛才那樣,撅起你們的屁股!」   眾女聽話地圍在他的周圍,圍成一個大圓圈,他站在圓圈裡面,有種在百花叢中的感覺,他突然間覺得自己實在是一隻狂蜂,準備采這花叢中的每一朵花蜜了。   「太爽了,哈哈,我有一個提議!」希平興奮地道。   權衡道:「大色魔,你又有什麼損人的提議?」   希平搔搔頭,道:「讓我再想想……」   他想了好一陣,又道:「我想從夢姬開始,先插入夢姬,然後以插入夢姬時的尺寸,進入你們每一個人,你們說好不好?」   「好啊!」菲沙第一個支持。   其他眾女卻傻了,以進入夢姬的尺寸進入她們,這不是要她們的命嗎?   權衡抗議道:「不行,我們那裡比不得夢姬那裡,你會把我們撐死的。」   阿蜜依也擔憂道:「希平,這,我很怕。」   楊婷歇斯底里地道:「絕對不行,我的那裡是最小的,夢姬那裡是最大的,嗚嗚,人家會被你搞壞的,我不要啊!」   ……除了夢姬和菲沙,其他的女人都不贊成這個提議,因為那樣的話,他們可夠辛苦的。   希平卻不管她們,硬是要執行,第一時間以夢姬所能容納的最大尺寸進入夢姬的蜜穴,扶著她的肥臀狂猛地抽插著,直到夢姬的第一波高潮來臨,他退了出來,找到菲沙的騷穴。   菲沙雖然是中原女子,可這女人淫蕩之極,也不怕痛苦,似乎是越痛苦越叫她喜歡似的,當希平進入之時,---她痛叫連天,可卻不停地喊著爽之類的風騷話。   當希平從菲沙的身體裡退出,他直接找上權衡,他覺得應該好好懲罰她一番。權衡的蠻腰被他抓緊,開始想逃了,卻逃不脫。   希平強硬地分開他的雙腿,那進入夢姬的超大巨陽,就突入她的細小濕潤空間。   權衡的嬌體狂抖,就開始大哭大鬧,「哇……痛死我了,黃希平,你這大淫棍!我什麼都給了你,你還要折磨我……我要被你撐死了!你為什麼要長那麼奇怪的傢伙?那麼粗常……」   希平見她實在支撐不住,便自動縮小了些,道:「好啦,我已經縮小了,你不要哭得那麼厲害,以前還以為你多強,不夠我兩下子,就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希平的男根一縮小,權衡就只感到舒服了,她呻吟道:「你的比驢的還要粗長!」   「那是當然,驢哪夠我比?」希平很直接的道。   阿蜜依卻突然問道:「權衡,你怎麼知道驢的很粗長?」   權衡(口西)道:「很多人都是那麼說的,我沒見過,也聽說過,有什麼出奇的?嗯嗯……好舒服……快點,大淫棍!」   她不顧體面地催促希平——在這島上,她放棄了所有的矜持,反正這裡只有他們十五個人,而且十四個女人都是這個男人的女人,也沒有什麼好保留的了。   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顧慮什麼?   快樂就喊出來……   楊婷道:「希平,待會你進來時,請不要象小姐的尺寸,我受不了。」   權衡立即反對,「不,大淫棍,下一個就輪到她,我要你以進入我的尺寸進入楊婷的小穴……楊婷不得抗議,這是命令。」   楊婷委屈地道:「小姐……你饒了我吧?」   權衡耍賴地道:「又不是我搞你,你讓我怎麼饒你?要怪就怪在我身後亂搞的大淫棍!」   「你很囂張呀?」希平全力地挺入。   權衡道:「我就是囂張,你待怎麼樣?」   希平笑道:「我待這樣……」   他抽了出來,又頂了進去,權衡突地大叫道:「哇,好痛啊!黃希平,你這混蛋,你又加大了你那淫棍,我下次絕不讓你進來……」   眾女無裡地躺在沙灘上,經過了希平的陣仗,她們都累得不想動了,希平卻在海裡游著,時不時地冒出來唱幾句歌,活活地把躺在沙灘上的眾女氣得抓狂。   她們可以容許他幹什麼,就是不容許他唱歌,然而,沒辦法,她們現在不想動,懶得理他,只好掩住自己的耳朵了。   希平在某次從海裡冒出來之時,狂喊道:「船,船……」   眾女大驚,全部坐起來,看往大海遠處,只見一個黑點,漸漸地逼近、拉大——那是船,海船!   他們有救了!   權衡道:「那船會不會駛往這島呀?」   夢姬道:「應該會吧!我們以前經過這裡的時候,都會在這島上停留,補充食物和淡水的。」   權衡道:「這又不一定是你們的船?」   夢姬道:「也有可能是……」   希平在海裡道:「你們快穿上衣服,我可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我的女人的身體。我游過去,把他們攔過來。」   權衡高聲道:「你游得過去嗎?」   「媽的,你這小女人,小看我是不?我啊!我回來插死你!」   希平說罷,就向著那隱隱約約的船游去,那速度可是快極了,眾女在沙灘上看著,驚歎此人在某些時候的奇特以及無人可比,嘿嘿,簡直不像是人來的。   她們見希平已經游遠,立即撿起衣物穿了起來,還好,今天她們都穿上了原來的衣服,只有菲沙是披著獸皮的——實在沒有衣服給她穿了,她自己也覺得掛著獸皮的時候特別的性感。   眾女穿好了,就靜靜地站在沙灘上望著海面,希平以超常的速度向那船游過去……   正如夢姬所估計的,這船的確是從波斯來的。說來很無聊,波斯與現在的皇朝的交好,是從他們把聖火刀送給皇朝的那時候開始的,他們為了表達誠意,把代表波斯太陽神的聖火刀贈給了那時的皇帝,後來每次到中原,都會帶上一些他們本國的奇珍異寶(在他們的國家是很平常的,到了中原就是他媽的奇珍異寶了),以便換取中原的異珍奇寶(在中原很平常的,到了波斯那裡就成了異珍奇寶了)。   更加無聊的是,他們把波斯的美女贈給皇朝,也從中原引進一些中原美女回去波斯,這,真……他媽的……無聊!   船上有一百多人,二十多個女人,其餘的都是男人,當水手們看見海面上響起驚人的喊叫時,他們便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似乎是人的東西在海面上快速地向他們游來。   「救命呀……」希平的很有感情的慘叫把波浪也壓了下去。   船上便響起波斯話的交談。   「這人怎麼在海裡游?」   「他在說什麼……」   「好像是救命吧!我以前也到過中原,聽得懂一些,應該是救命的……喲,就要到中原了,中原的女人可真是美妙,那裡好緊喔……」   「哈哈……呵呵……」   「要不要救他?」   「看他游來的方向,好像是從那小島上來的,我們本來準備前往小島,就救他吧!」   水手們把希平從海裡打撈上來,看見赤裸的他,都驚得閉氣,這是中原男人嗎?   怎麼這般高壯,還有……他胯間的寶貝怎麼比他們的還要粗長?   希平也是楞住了,怎麼這十幾個人,都他媽的頭髮怪怪的,和夢姬的差不多,鼻子高搞的,還打勾。---喲,奇了,這一定不是中原人,得看看語言通不通……   他就說話了,道:「喂,你們聽得懂我說話嗎?」   水手們見他張嘴說話,可就是聽不出他說什麼,也以波斯話說道:「你是從中原來的?」   希平也聽不懂了,大聲道:「你們說什麼,我聽不懂。」   回答他的是波斯話:「你在說什麼餓,我們聽不懂啦!」   希平大是洩氣,只好轉身指著小島,嘴裡「哪哪」的亂叫一通,這個手勢波斯水手好像明白,也學著他指向笑島,嘴裡喊著「嘿嘿」,希平以為他們明白了,也就回頭對他們笑,他們也對他笑。   他就扯著一個水手的衣服,然後又指指自己,那意思是要一套水手服了。   這很容易明白,誰都不是笨蛋,就有一個水手跑回去,取了一套衣服給他,他的身量很高,這裡的水手中也有很多有他的身高的,所以隨便找一個,都挺合身的。   他穿上衣服之後,便坐在船板上,也不和他們說話了,水手們也知道和他說不通,就大家都不說話了。   船繼續向著小島前進……   船靠岸,波斯水手就歡呼,其實他們在看到岸上的美女的時候已經激動得在船板上四處撒尿了——操,希平看得不知道   夢姬也在船靠近之時,看出是他祖國的船,心裡特別的高興,此時,見船靠岸,她就跳起來用波斯話招呼,水手們也大聲地打招呼。   希平和其他的十三個女人看著夢姬和一群異種人打招呼,都明白了這些人來自波斯。   希平對夢姬道:「你認識他們?」   夢姬道:「我以前就是這艘船送我到中原的。」   希平道:「等下你警告他們,如果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叫他們永遠回不去波斯。」   夢姬驚訝地盯著希平,突然對他一笑,道:「如果他們想用我們波斯的美女和你交換呢?」   希平驚喜道:「船上有波斯美女嗎?」   權衡罵道:「黃希平,你那是什麼表情?是不是想用我們來交換波斯美女?」   希平對權衡道:「你武功那麼高,若是你不願意,他們那耐得你何?」   權衡覺得希平說得有理,而且聽到有人說她武功高,她就高興了,道:「我是絕對不會讓第二個男人進入我的身體的,我可不是淫蕩的女人!」   希平轉臉凝視著夢姬,那雙眼睛突然現出一種邪魅,以冷峻的語氣道:「我的女人,只屬於我,我從來不拿她們和誰交換。夢姬,請你記著這點,也請你記住我是來自中原的男人!」   夢姬臉色微變,怯怯地道:「我……我知道了。」   菲沙歡呼道:「希平,你好霸道,好有魄力,人家愛死你了!」   第九章 特別較量   船裡所有的人都下船了,夢姬就和一些人擁抱,希平看得大是不爽,但知道這是他們的禮節,也無可奈何。   有些水手看見這麼多中原美女,就有那麼幾個人想和阿蜜依等女擁抱,希平直拳擂出,把這幾個人打到海裡去,形勢緊張了一會,夢姬從中解釋,波斯人才放過希平,也沒人再要與中原美女擁抱了。   希平心想:抱他的女人,這不是找碴嗎?   對於夢姬和她故鄉的人打交道,希平和眾女都聽不懂,就乾脆走到一邊旁觀,等船上的人兒都下來了,也看見有二十多個波斯美女,其中有兩個似乎比夢姬還要美麗的,也很年輕,只有十七八歲,希平多看了幾眼。   後來經夢姬介紹,希平才知道船長是波斯的什麼上將,叫布魯斯的高大傢伙,長得也挺好看的,一頭黃髮,藍眼睛,高鼻,三十歲左右,一見到夢姬,就和夢姬又抱又親的,看得希平直冒火。   在波斯人裡,也有幾個人是懂得中原話的,這布魯斯就是其中之一。   這樣,大家算認識了——其實也只是打過招呼而已,而且各自都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打招呼,若非夢姬從中調和,打架倒是大家一心情願的。   布魯斯派人到島上補充食物和淡水,波斯人就去了一半,只有二十七個女人和三十多個男人留了下來。   布魯斯似乎在和夢姬談論著什麼事,希平看得出夢姬正和他在吵,若是希平知道他正向夢姬提議要和阿蜜依等女性交,希平可能就要把他丟到海裡喂大魚了。   夢姬以波斯話道:「不行,這裡的女人,都是這個男人的。」   布魯斯道:「他一個男人要那麼多女人幹什麼,且把他的女人給其他的男人分享,不也是一件樂事嗎?」   夢姬道:「這是中原男人的特點,他們自己的女人是絕對不會讓其他男人碰的。」   布魯斯道:「那我就把這男人殺了,這裡的女人,是我到中原所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在我們波斯,也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我一定要把她們帶回波斯,那樣我就能得到很多的財產以及更高的地位!」   夢姬冷笑道:「你殺不了他!」   布魯斯道:「什麼,我們一百多人,殺不了他一個人?安東妮,你太看小我們祖國的勇士了吧?」   夢姬道:「我不容許你們對他動粗。」   「他是你什麼人?」   夢姬回答道:「他現在是我的男人。」   布魯斯道:「安東妮,我積得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不是把我們之間的親密忘了吧?」   夢姬怒道:「提起這件事,我就惱,現在的皇上是只對處女感興趣的奇怪男人,我因為不是處女,被他送給了一個老男人,後來才跟了現在這個男人。」   布魯斯笑道:「安東妮,中原男人哪比得上我,你難道對中原男人的小棍棍著迷了?」   夢姬嘲笑道:「你別太自大,中原的奇人異事多得是哩!比你厲害的,不知有多少!」   布魯斯自大地道:「我所見過的中原男人,他們的生殖器都沒有我們波斯人的粗長,他們在我們面前,只有自卑的份。就連中原的皇上,他貴為一國之君,他的傢伙也是小得可憐,哈哈!」   夢姬道:「不和你扯這事,布魯斯,你這次帶了幾個女人獻給中原皇帝?」   布魯斯道:「我們準備送給中原皇帝,我們國家新選出來的兩大美女。」   「就是她們嗎?」夢姬指著那兩個特別美麗的波斯少女道。   「嗯,朱莉娜,芬蒂。」   夢姬看了看兩女,朱莉娜白髮,芬蒂黃發,她道:「你沒有和她們發生關係吧?」   布魯斯道:「還沒有,這船上就她們兩個還是處女,其他的都與我們混得很開心。」   夢姬道:「你們最好不要碰她們,否則這次你們就不能活著回到波斯。中原皇帝因為上次你們送來的不是處女,他發誓,若你們下次還敢把爛女人送給他,他就把你們全殺了!」   布魯斯道:「還好,我差點把自己的命送掉了,安東妮,謝謝你的提醒,我一定保住她們的處子之身,把她們完好地送給那個變態的中原皇帝。」   夢姬道:「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   「把我們帶回中原,我們被困在這海島了。」   布魯斯看看希平以及希平身邊的一干美女,嚥了嚥口水,對夢姬說道:「安東妮,我去和那個醜男人說說話,他那臉真多傷痕,恐怖極了。」   與夢姬結束波斯語言的交流,布魯斯走到希平面前,用生硬的中原話道:「你叫黃希平?」   希平大驚,這毛人竟會講中原話?   他沒好氣地道:「剛才夢姬不是介紹了嗎?你他媽的毛多,說話也囉嗦!」   布魯斯道:「我要你的女人——」   不等希平回答,權衡就開口大罵道:「黃毛鬼子,你找死!」   希平卻道:「我也要你的女人!」   「那好,我們交換。」布魯斯很乾脆地道。   希平道:「你錯了,我只說要你的女人,沒說要把我的女人給你。」   布魯斯道:「你有求於我,你想回到中原,必須坐我的船。」   希平道:「笑話,我會求你?」   「你不求我?」   「當然,老子會命令你,嘿嘿,你得聽我的話——」   布魯斯道:「好,我們打賭,如果你贏了,我則聽你的話,如果你輸了,你……就做我的奴隸。」   希平笑道:「你想讓我做奴?」   布魯斯也笑道:「你做了我的奴隸,你和你的女人,不都是我的了?」   「打的主意真不錯,嘿嘿,還好我以前給了那個算命的很多錢,他們都幫我說好話哩!」   布魯斯不明白他的話,疑問道:「啊!你說什麼?」   希平知道和他說也無濟於事,他的中原話也是半桶水,能聽不能懂的,於是道:「你要和我比什麼?」   布魯斯道:「你們中原男人很少長得你這麼高的,只比我矮一點點,但是,卻不知你的能力如何?」   「哪些能力?」打架嗎?一級厲害也!   布魯斯笑道:「我和你比賽,三場兩勝,我出題。」   希平不爽地道:「為什麼要你出,我出不行?」   布魯斯道:「我是客人,所以我先出。」   希平道:「好吧!我讓讓你,否則你說我欺負外來人。」   布魯斯也不介意,就道:「我們比賽文化,接著比賽跳高,最後比賽跑步。」   希平聽了,張嘴結舌,好久不說話。   布魯斯以為他怕了,就得意地道:「怎麼,你怕?」   「干,我怕什麼,比就比!」   布魯斯道:「那我就先來了。」   他嘰裡咕嚕地誦讀著波斯的名詩,聽得那些波斯美女如癡如醉,可希平以及中原眾女不知他在說什麼,希平大是抗議,說他聽不懂不算數,於是布魯斯又大作中原詩,那味兒好像真有幾分相像的,中原諸女聽得也感到這布魯斯真有幾天墨水,可波斯眾女又覺得布魯斯在嘰裡咕嚕了。   該輪到環山村拳王了,他看了看大海和海島,覺得真有詩意,就是一想到裡面的魚的味道,他就覺得反胃,就沒有心情,於是啞口無言,就這樣,第一場他就輸了。沒辦法,誰叫當初吃魚吃到反胃呢?   到第二場了,布魯斯叫了波斯美女中的四個,這四個女人都有一米八左右,他讓他們站成一排,站得有多直就有多直,他就從沙灘的另一頭開始起跑,他向四女的面前跑過去,離四女還有兩米左右,他就騰空飛躍,輕易地躍了過去。   站定之後,他道:「我已經輕鬆地跳過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度了,如果你也跳得過,我們再增高度,但我想你是跳不過的,我是我國的跳高冠軍。」   中原諸女都在心中大笑,他們的輕功,輕輕鬆鬆就飄過十八米了,何況這一米八?   她們斷定希平這次必定贏,以補回輸在文化上的面子,她們拭目以待。   希平走到四女面前,看了看四個波斯美女,然後掉頭退出了老遠,「喝喝,我來了!」   他也學著布魯斯一樣起跑,到了四個美女面前的三米之處,正想起跳,卻覺得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身體是跳起來,可卻是不受到控制地向前撲,結果就把站在中間的兩個美女撲到在沙灘上,弄得叫痛之聲不斷,結果就很簡單,三場裡,他就輸了兩場。   可是他的脾性依舊未改,耍賴著要比第三場——跑步。   跑步可是他的強項,他跑得比馬還快哩!   眾女想不到這傢伙某些時候很厲害,卻偏偏在跳高輸給布魯斯,大感丟臉,權衡還罵他是為了壓壓波斯美女才估計那樣做的,現在輸了,有何挽回的餘地?   布魯斯也高興地答應和他進行跑步比賽,因為布魯斯是很有信心的。   兩人就趴在沙灘上,像狗撲食一樣望著前方,夢姬大喊:「預備……開始!」   一道沙煙就騰起在海灘,希平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射向前方,雙腿的快速輪轉,把沙泥也挑了起來……   布魯斯還沒起跑,看著那一道虛影,發愣地道:「這場不用比了,這傢伙比世界上最快的馬還要快!」   希平得意地跑了很久,沒見後面的布魯斯跑來,回頭一看,布魯斯站在原地不動,他就又以馬的速度跑了回來,在布魯斯面前氣也不喘幾下,就道:「厲害吧?」   布魯斯由衷地道:「非常厲害。」   希平道:「你輸了,你得聽我話。」   布魯斯驚道:「你說反了吧?三場中你只贏一場,最後贏的是我,是你自己輸了。」   「是嗎?」希平終於從短暫的勝利中醒過來,有些不自然地道。   「這是當然,難道你想賴帳?」   希平道:「等等,為什麼只准你出題,這不公平,我也要出題,再和你比三場。」   布魯斯想了想,道:「好,這也是應該的。」   希平道:「第一場,我們比賽唱歌——」   「我答應你!」布魯斯道。   「我們不答應,黃希平,你敢唱歌,我們就殺了你!」諸女一致反對希平參加唱歌比賽。   希平苦著臉道:「為了我們中原的面子,我一定要贏他的,這唱歌是我的強項,我是歌神嘛!」   「無論如何,就是不准你唱。」   爭吵的結果,是以多為勝,希平敗給了這群女人,結果這唱歌比賽無法實施。   希平就道:「我們打架。」   布魯斯道:「也好,讓我教訓你。」   「但是,」希平指著這裡所有的波斯男人道:「你們一起上,如何?」   布魯斯瞪大雙眼,道:「你是說讓我們一起和你打?」   「沒錯。」   「不行,我們習慣一對一,就我和你打。」   希平洩氣道:「那我不打了,只打你一個人,一點都不過癮。」   布魯斯想了想,道:「既然你一定堅持想死,我就成全你。」   「哇呀!太爽了,你們一群人和我打嗎?你是說真的?」希平歡呼起來。   場地一下拉空,希平面對著三十多個波斯壯男,面無懼色,反而笑得很開心。   權衡對阿蜜依道:「他不會是想把這裡所有的人都殺了吧?」   阿蜜依道:「我也不知道。」   菲沙道:「聽說他很愛打混架的,先看看再說吧!可能他還輸哩,這傢伙有時候就是不正常,但我喜歡他在性愛時的不正常,超級的不正常,超級的讓人瘋狂。」   一場混架打下來,真是驚天動地,三十多個波斯男人全部被希平赤手空拳,硬打在地上爬不起來,他則高高地站著,臉上也被這群男人打得青腫,再加上他臉上未消去的傷痕,更是醜陋。   嘿嘿,打完架後,他得意地笑著,盯著躺在地上叫痛的布魯斯,道:「布魯豬,還要不要繼續打?要不然,等你那些離開的手下回來的時候,我們繼續打,你們一百人打我一個,如何?」   布魯斯怕怕地道:「不打了,一千個人也不和你打,你是野蠻人!」   所有的波斯人都承認這個說法,他們碰到了一個野蠻人,打起架來不要命的,打他不痛也打不死的,只有被他打到的時候,他們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波斯的女人卻一下子被希平的強悍吸引住了,竟為希平喝起彩來了?   希平抱拳道:「謝謝眾位美女的捧場,如果有機會,我會為你們獻上我的歌喉的,相信你們會更加的喜歡。」   他說罷,又對布魯斯道:「還有第三場,讓我想想,應該比什麼。」   布魯斯擔心地看著他,卻見他想了好久都不說話,就緊張問道:「你想到沒有?」   希平苦著臉道:「我想不出來了,這可怎麼辦?你們贏了兩場,我也贏了兩場,打平了手,沒有輸贏耶!」   布魯斯忍著痛,站了起來,道:「那我們比最後一局,以定輸贏。」   「可我想不出題目啊!」希平怪叫道。   布魯斯道:「這次由我來出,如果你覺得可行,就答應,如果不幸,我們再商量比什麼。」   「好的,你出,我懶得想了。」   布魯斯突然指著自己的胯間道:「我們比比這裡的粗長,比比男人的持久力,再比比誰能令女人更快地達到高潮,以及能在同一次性愛中滿足多少女人,你敢嗎?嘿嘿,我布魯斯可是國內出名的風流人物,情人無數,且沒有一個男人敢和我布魯斯比這些,你這中原小棍棍敢和我波斯大法杖比嗎?」   「咳!」希平道:「你是說比性能力?」   「對。」   希平有點猶豫地道:「如果用的是你們的女人,我可以考慮一下。」   布魯斯道:「就用我帶來的二十七個女人中的二十五個,這兩個是不能用的,可以了吧?」   希平看看朱莉娜和芬蒂,覺得有點可惜了。   布魯斯道:「你不敢?」   「我操,有什麼不敢,叫你的女人脫光衣服等著老子,老子操死她們!」   希平大叫道,比賽項目就此定了下來。   布魯斯道:」當你見到我的大傢伙的時候,你會自卑到陽痿的,中原小棍棍!」   他的這句話,幾乎令中原諸女以及夢姬大笑出來……   對於希平要與布魯斯比較性器官的粗長以及比賽性能力的高低,中原諸女持肯定態度,算是支持他出賽,以便「為國爭光」。   但是他們堅持不上船。比賽的場所定在船艙裡,波斯的二十五個女人已經上船去了,那些波斯男人當然也上了船,希平和布魯斯、布魯斯所挑選的五個波斯男人以及波斯的二十五個女人。   從波斯來的這些女人,都是經過挑選的,在姿色上,當然是上好的貨色。當希平跟布魯斯以及布魯斯所挑選出來的五個壯男集中在這二十五個女人面前的時候,令他心裡窩囊的是,這六個男人裡,就算他最矮。雖收縮他已經有一百九十多公分,可布魯斯偏偏要找一些一百九十五公分以上的高壯人物來和他比,好像非要把他比下去不可。   二十五個女人已經興奮地等待了——船艙很溫暖,她們不擔心被冷著。   她們簡直是熱情如火,想到剛才希平與眾男打鬥之野性和強悍,她們那騷心便蠢蠢然的。   在波斯,她們也沒見過如此強悍的男人——真是和波斯的戰神沒什麼區別。   這令她們瘋狂地期待……   布魯斯信心十足地道:「黃希平,你若能勝過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我們就算你贏了。」   希平道:「媽的,布魯豬,你太小看我了吧?」   布魯斯笑道:「有什麼辦法,據我所知,你們中原的那傢伙都沒有我們波斯的大,哈哈,弟兄們,脫褲子給中原小棍棍看看,把他嚇死!」   他和五個壯男立即褪去衣服,露出他們那毛毛很多的身體,胯間的東西果然比中原的男人粗長許多,希平大叫道:「哇哇,你們的小弟弟果是雄偉之極。」   布魯斯得意地道:「你們中原女人愛死我們了,哈哈……以前我們在中原的時候,那些騷女人,無不為我們傾倒的。」   希平突然道:「不比了好嗎?」   布魯斯道:「你是真的怕了?」   「我是真的怕了……我怕你們會嚇跑,來,讓你們看看我的強壯身體,絕不像你們那樣,有那麼多虛浮的肥肉,我這肉都是鐵造的!」   布魯斯道:「那你快脫啊!」   接著他又用波斯話說了一次,其他的五個男人以及那二十五個等著「被宰」的波斯美女,就高聲叫喊……   希平道:「你讓這些女人先把衣服脫了,我才脫,我得先看看貨色,省得待會我反悔。」   布魯斯吩咐一聲,所有的女人立即褪衣。頃刻,在他們的面前,便呈現二十具赤裸的女體。這些女人的身段果是比中原女人的身段要出眾,肥圓的美臀,細小的蠻腰,豐碩的胸脯,雪白的肌膚……   希平看得慾火爆脹,胯間的巨物幾乎要破褲而出,他大喝一聲,「布魯斯,我叫你他媽的輸得心服口服,我要讓這群女人全部無力再站立。」   他說著,就立即除去水手衣,當他露出他強壯的上半身之時,那些波斯女人已經吶喊起來了,當他脫去他的褲子,那胯間的巨物幾乎令布魯斯站不穩,天啊!這是人的東西嗎?波斯美女開始瘋狂了!   希平道:「布魯斯,還要比嗎?」   布魯斯極不自然地道:「雖說你是我見過的最粗長的,可是,在持久以及實戰方面,不比不知道。」   「你他媽的是不認輸了?」   布魯斯道:「比過才知道。」   希平惱火地道:「老子……干了!」   第二十集 歸來之章   第二十集 歸來之章   龍城形勢的緊張,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完的,玉蛇門與地獄門的出現,對大地盟來說,是從未有過的挑戰和威脅。玉蛇門與地獄門的合作,是眾所周知的。這兩個有著百年歷史的魔門,最終聯盟,對於正道武林來說,也是從未有過的威脅。   但是,四大武林世家也不知是何居心,竟然對此不聞不問,玉蛇門也好,地獄門也罷,他們都不管,只顧在「小宅門」裡待著,龍城發生的明爭暗鬥與他們都無關,只要不惹著他們,他們就逍逍遙遙的。   只是四狗作為丐幫新任幫主,卻不知丐幫的勢力已經有百分之八十進入了龍城……   希平的失蹤已將近一個月了,洛雄在百忙之中,未敢忘記希平和權衡等人的突然出現,但希平未出現之前,他幾乎把全部的精力用在覆滅魔門聯盟之事,他以武林盟主的身份號令武林正道,不斷地集中人力和財力。   在此期間,並沒有出現太多的問題,除了明月峰,以及跟隨明月峰的少林、武當兩個大派,表現得有些消極之外,其他各武林正派以及自以為是武林正道的武林人士,都積極地響應大地盟的號召。   明月峰本來與大地盟有著相等的地位,不跟隨大地盟而行,自回到龍城之後,夢情得知希平的失蹤,心情憂鬱,夢香看在眼裡,痛在心頭,雖說夢情已經把權力讓給了她,可夢情畢竟從小把她養大,夢情在她的眼裡,無疑是她的母親的。如今母親因為她兒子的緣故而憂傷,她夢香哪還能積極地去參與什麼武林之事?   女人,不管什麼樣的女人,到了某種時候,對待公與私的事,都是以私事為先。明月峰雖是武林正道的支柱,然而都經歷了一百多年了,這宗旨,漸漸地,也會變,像當初的夢仙,不就因為私人的問題,而定下了戴面紗的規定嗎?   也許,在夢香的心裡,不僅僅因為希平是夢情的兒子那麼簡單,當然也不會傻得因為希平名義上是她的哥哥——她雖不承認,但夢情卻是如此說的。她的心裡有她的想法,這種想法從她第一次遇見希平的時候就存在了,只是一直地被忽略、被她深埋在心底。   她的心以前是很平靜的,不知為何,每次對著希平的時候,都不能保持平靜——或許她在任何人的面前都能夠保持平靜,保持那種如夢的飄渺的姿態,唯獨希平的出現,令她的儀態大變。   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   夢情非要住到小宅門,夢香也只好相跟著住了進來,一直以明月峰為首的武林正派,卻依舊落腳在大地盟。   從希平被活埋在風嘯洞的那刻開始,夢香也覺得事情不是自然的原因那麼簡單——她後來就心中的疑問問夢情,夢情久久才說出兩個字:洛雄。   抱月與希平那群女人混得很熟,尤醉等女也完全把她當作姐妹看待,夢香也不過問抱月之事,抱月每次在她面前哭,她也莫名奇妙鼻子酸酸的……   趙子威無事之時照樣追著夢香跑,後來,夢香實在煩了,對他說出了曾經對獨孤明說出的那番話,趙二公子鬱悶了好幾天,獨孤明同情這個妹夫的遭遇和他一樣,同病相憐當中,與華小波合力把趙二公子從悲傷中拉了出來,這三個傢伙竟然跑到天風三英面前表達愛意,有了新的激情,趙二公子的癡情神經再度重探雄風。   很快的,獨孤明的情話哄甜了丁芙,華小波讓大他四五歲的葉芬叫他親哥哥了,趙二公子也以霸者之勢把孫薇壓倒了床上——他的心靈終於得到了安慰,原來他趙二公子仍然魅力四射,在女人面前「威」地很哩,只是夢香不識貨罷了,可惜呀。   四狗得知消息已經遲了,他大罵出口,罵這三個傢伙泡妞不帶上他,害他沒著落。   趙子威說:「天風三英只有三個人,怎麼輪也輪不到你吧?你也不看看,在我們四個人當中,你是最差勁的。」   華小波去給足了他這個師傅的面子,他很客氣地對四狗說:「師傅,你的女人那麼多了,讓些機會給徒弟不好嗎?若你來了,憑你的高強手段,你徒弟就沒得混了。」   四狗聽了很舒服,就說:「我即使不泡天風三英,也可以泡天風堡的其他女徒啊!你們不帶上我,就是不講兄弟義氣。」   華小波就說:「那我們去追太陰四女吧?」   這句話一出,其他三個男人拍馬稱讚,這太陰四玉可是難得一見的美女耶,他們早就內定了,說到就干,四個傢伙立即對四玉展開罕見的攻勢,歐陽婷婷瞭解他們的居心,也不管他們和四玉之事。   四玉當然也明白這四個強人的企圖,卻總是吊盡他們的胃口,不讓他們得逞,而他們也不折不撓的,獨孤明情話連篇,華小波謊言不斷,四狗每靠近紫玉便大喊紫玉香,趙二公子變態似的學華小波大拍黃玉的馬屁……   結果就是——還沒有結果。   此日,雲雪從洛天的寢室出來,她正與洛天鬼混,洛雄便派人來傳言,讓洛天往密室走一趟,她本想與洛天一同去的,但洛天拒絕了。   洛天進入密室,意外地看見洛水回來了,密室裡只有洛雄和洛水,洛天便道:「爹,有何急事?」   洛雄笑道:「洛水給我們帶回來驚人的消息。」   洛水道:「我和師妹經過一番探查,發現血魔真的躲在少林,與血魔在一起的,還有丐幫的前任幫主風自來,他們隱居在少林的後山中,血魔似乎已經武功全失,但風自來伴隨在他的身邊,我們無法下手把他捉回來。」   「洛水,你們的查證,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風自來這傢伙,果然不會無故失蹤,我當初怎麼也就想不到他會去找林嘯天?畢竟,林嘯天就只有他一個朋友了,除了風自來,整個江湖都是他的敵人,他本身就是天煞孤星!」洛雄陰笑道。   洛水道:「師傅,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   洛天也道:「是呀!爹,你不是說黃希平有可能是血魔的兒子嗎?」   洛水道:「少主,黃希平的確是血魔的兒子,我們躲在暗處,剛好聽到血魔和風自來的談話,風自來問起黃希平的事,問血魔是否有後,血魔親口承認,在他離開明月峰之時,夢情已懷孕三個月,我想這黃希平就是夢情和血魔的兒子。」   「我有點糊塗了,這事怎麼牽扯到明月峰?」   洛雄解釋道:「天兒,血魔挑戰夢情之時,兩人不分勝負,血魔一直留在明月峰長達三個多月,而黃希平現在的母親就是夢情的婢女真燕,因此,可以肯定,這黃希平絕對是血魔和夢情偷偷生出來的雜種。這些事我一直有點頭緒,但未找出血魔之前,我都擺在心中了。」   洛天恍然道:「爹,你曾經說黃希平傳承強者之血,難道就是說他是血魔之子?」   洛雄道:「嗯,現在確定了,黃希平就是血魔和夢情之子,他的血液裡流動著當代兩大強者的血液,天兒,你不覺得他有時候看起來,更多的是像夢情嗎?只有夢情能夠生出那種邪神般俊美的兒子啊 !」   他想到夢情,心中無限感歎,他多希望夢情也替他生一個兒子,可惜夢情卻替他的敵人生出了一個讓他頭痛的無賴俊美得過分的強大無賴。   「我決定前往少林,血魔是我一生的敵人,我活著的一天,絕不能讓他活在這世間,天兒,你記得那群東洋人吧?他們是黃希平的仇人,找機會拉攏他們,對我們有利,只要是黃希平的敵人,便是我們的朋友。」   洛天道:「我會辦妥這事的。」   洛水道:「師傅,你單獨前往少林?」   洛雄笑道:「師傅再強,也不敢單獨赴少林,我會暗中把我們百分之六十的勢力派往少林,逼圓通交出血魔。」   洛天道:「若是他不交呢?」   「他不敢!他得顧及少林,若我以武林道義壓之,他只得交出血魔,天癡已死,無人一定要保護血魔,血魔是武林正道的公敵,卻躲在少林,少林有何顏面見江湖同道?他們絕對不敢與我們為敵,沒辦法之中的辦法,還是得犧牲血魔來成就少林的傳統,且以血魔的為人,更不會要少林因他而受到損害,所以他必定會自動出來自首,至於風自來,他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血魔被我帶走,然後我猜他會回到丐幫,但是,他既然已棄丐幫而去,丐幫哪還有他說話的份?」   洛水道:「師傅說的正是。「   洛雄勝算在手,笑道:「天兒,大地盟就暫時交你打理,我會留百分之四十的人手,並且把三大護法也留在你身邊,再加上十大弟子,地獄門與玉蛇門都不必懼,何況龍城還有許多武林正道也是服從我們大地盟的。天兒,你還有困難嗎?」   洛天道:「爹,沒有,我會把地獄門和玉蛇門滅絕的。」   洛雄道:「要滅絕他們並非難事,難就難在他們分散而居,這龍城大,人雜多,一時真無法全部找出。這個月以來,我們與他們明爭暗鬥,時不時地發生一些小戰鬥,都是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我們也實實在在的損失了一些人手,你不要掉以輕心才好,唉!」   洛天道:「爹,相信你兒子。」   「我相信你,」洛雄拍拍洛天的肩膀,道:「天兒,四大家那邊情況如何?」   洛天道:「爹,他們還是像以前一樣,但我從黛妮口中得到一個很驚人的消息,且對黃希平來說是致命的,要離間四大家的關係,從這點入手很容易。」   「噢,天兒,快說說。」   洛天道:「黛妮某次無意地走過黃小月的房門前,聽到黃小月和杜萌萌在談話,從兩女的談話中,得知黃小月和黃希平表面上是兄妹,其實暗裡幹著亂倫之事,而杜萌萌身為黃大海的妻子,卻愛著黃希平,且她的處子之身就是給了黃希平的。爹,你說這是不是大好消息?」   洛雄歡喜地道:「這的確是不錯的消息,黛妮在他們那邊,也總算有點幫助,呵呵。」   洛天咬牙道:「我準備把此事公佈於世。」   「不急,」洛雄道:「現在黃希平也沒見人影,等我把血魔押回來的時候再說,這是不錯的把柄,一定要好好的利用,別隨便浪費了。」   「好的,我就先不在這事上做文章,本來是想讓黛妮去騙學武的,如今騙不到,卻也算有個內線在他們之中,對我們大有好處。」   「嗯,人算不如天算,天兒,為父出去準備了,你和阿水在這裡談一下,阿水說,有點事要和你談談。」洛雄說了,首先走出密室。   洛天道:「洛水,你要和我說什麼?」   「少主,是關於師妹的。」   洛天似乎沒多少興趣,便道:「你說。」   洛水道:「我這趟與她到少林,發覺她的心不在我身上,也不在少主的身上。」   「啊?」洛天驚道。   「她的心在黃希平身上,我一路上見她鬱鬱寡歡,似乎在思量著某些事或是某個人似的,所以就特別地留意著,我在她門外守了幾晚,聽到她自言自語的,都是關於黃希平的。」   洛天沉吟了好一陣,道:「這黃希平倒真是勾引女人的好材料,嘿嘿,洛水,隨她去吧!她心裡想著的男人,不會給她帶來好結果的。」   洛水狠道:「我一定要殺了黃希平。」   洛天凝視著他,突然伸出一隻手,洛水急忙也伸出一隻手和洛天的那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洛天道:「我們共同奮鬥!」   雲雪從大地盟出來,碰到了迎面而來的施柔雲,她的臉上就綻放出誠善的微笑:「柔雲,你又來看姐姐了?」   這段時間,施柔雲常在大地盟,為的就是見雲雪,某種時候,她總把雲雪幻想成她的哥哥,因為,雲雪和她死去的大哥好相像,但雲雪畢竟是女人,最終不會是她的大哥,何況她的大哥已經死了。   死了的人,還會復活嗎?   她不知道——他太單純,想不了太多,然而她想,應該是可以復活的。一個單純的少女,總有著近乎白癡一般的單純的想法。或許,某些時候,單純也是解釋複雜的最直接的元素。   施柔雲道:「嗯,我是來找姐姐的。姐姐,你要出去嗎?」   雲雪道:「我出城走走,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   「好呀!我跟姐姐玩去。」施柔雲相信雲雪,就如同相信她死去的大哥或者相信尤醉,他很少去想那些值得擔心的事情。   雲雪便挽著她的手,同走出了龍城。   龍城的郊外,有湖,名為龍淵。此湖並不大,也並非很出名,平時很安靜,不是很多人前來,特別是在這微寒的日子,更是無人。   找了地方,兩女坐了下來,看著平靜的湖。   施柔雲突然道:「姐姐為何要對柔雲這麼好?」   一片落葉掉了下來,掉在雲雪的眼前,她的妙手一伸,把落葉接到手裡,攤開掌心,雙眼凝視著這青黃的葉子,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像是一串輕輕的歎息:「柔雲,姐姐不是對每個人都好的,只對你好罷了,姐姐並非一個善良的人,只是對著你的時候,姐姐都很善良。」   施柔雲道:「柔雲不明白。」   「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太多,一個女孩,想得多了,會累的。柔雲,你和我說,黃希平是你的仇人,你很恨他,可是,你卻不願他死去,你說你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黃希平離開的這段日子,你每次來找我,都說起他,說起他的時候你都會流淚,你知道為什麼嗎?」   施柔雲垂下臉,輕輕的搖搖頭,然後依靠在雲雪的肩膀。   雲雪伸手摟住她,道:「柔雲,因為你愛上他了,或許你也知道,但你不肯承認,因為你親眼看見你的哥哥自殺,你覺得是他逼死你的哥哥,其實你要知道你哥並不恨他,若他恨黃希平,他也不會把親愛的妹妹交給他了,是不是?」   「嗯。」   雲雪繼續道:「他很多時候都不講道理,可是在任何時候都護著他身旁的每一個人,你大哥讓你跟在他的身旁,算是想讓他保護你,因為除了你大哥本身,你大哥只相信黃希平,一個看似無賴的男人,可以做出任何無恥的事,卻有著他不變的原則,那就是愛他所愛的。柔雲,姐姐看得出黃希平也很愛護你,是吧?」   「嗯,他很疼我。」   「讓我告訴你,姐姐為何對你這麼好,因為姐姐愛你,這是很簡單的事情,不要想得太複雜了,你若心中愛著黃希平,也就把你大哥的仇忘記了,嚴格地說,黃希平並不是你的仇人,你大哥沒有仇人,他的仇人是他自己,他想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他愛他的妹妹。因此,在他死前,他必須找一個人來代替他,照顧他的妹妹,一個大哥直到死前還信任的男人,怎麼會是你的仇人呢?柔雲,若黃希平回來了,你不要再把他當成仇人了,好嗎?除了你大哥,他是你唯一的依靠了,他以他的生命保護著你們的。」   雲雪說著,感覺施柔雲在輕輕的抽泣,她問道:「你又哭了?」   施柔雲哽咽道:「可是,他什麼時候回來呢?他從沒離開過柔雲的。沒有了他的存在,柔雲真的不知道怎麼是好,哪怕他是仇人,柔雲也想要他在身邊的。」   雲雪道:「他會回來的,他是個奇異的男人,不會這麼輕易就死掉的。」   「如果……如果他回來,柔雲就對他好點,聽他的話……」   雲雪笑道:「這就對了,記得,他不是你的仇人,你哥不是他殺的,也不是他害死的,像他那樣的人,別人不害他,他根本就不會害人,你不是也說他很善良的嗎?」   施柔雲仰起淚臉,道:「他平時是嘻嘻笑笑的,可是,有時候柔雲也很怕他……怕他發瘋,他發起瘋來,像……像野獸。」   「呵呵,野獸,那是對他最好的形容了,這傢伙某種時候的確是一頭野獸,若非他有著野獸一般強大的力量,又怎麼能保護你們呢?柔雲,我們回去吧?」   施柔雲道:「嗯,柔雲出來也好久了,大嫂一定擔心的。」   兩女走入龍城,此時,黃昏已至。   迎面走來一個少女,對雲雪道:「雲姑娘,我們小姐找你。」   「現在?」雲雪看了看施柔雲,極沒好氣的道。   少女道:「是的,很急。」   施柔雲道:「雲雪姐姐,你有事就先走吧!柔雲自己會回去的。」   雲雪道:「我想送你回去。」   「不用的,柔雲都認得路,而且很快就到了。」   「那……好吧!我不送了,你……小心點。」   施柔雲笑道:「沒什麼啦,在這街上,柔雲不會走丟的。」   雲雪便跟著少女走了,施柔雲直看到她們的背影消失,才轉身欲離去,忽地一道人影射過來,她還來不及反應,驚叫出聲,只覺得自己被人抱著,以她無法想像的速度在空中飛行……   當擄走施柔雲的人影掠過城牆,城外走過來的一群人中突然爆起一聲怒吼,也像一道箭一般地追去。   第二章 沒有理由   雲雪跟隨少女進入千葉蓓的閨房,千葉蓓問道:「什麼事?」   雲雪的神情劇變,道:「不是你找我?」   在一旁的少女的臉色也極其不自然,千葉蓓道:「誰說我找你的?我們不是說好,若非必要,不要聯絡的嗎?你是否想讓我們的行蹤被大地盟識破?」   雲雪突然轉身抓住少女的肩膀,吼道:「說!」   少女痛呼出聲,道:「是龍虎二爺逼我的。」   「龍虎雙魔?」千葉蓓疑惑道。   雲雪的身軀狂抖,整個屋子的空氣突然變冷,從她的身上射出無數的骷髏幻象,他的雙爪猛的高舉,帶著一個巨大的骷髏罩往少女的天靈蓋……   篷!   滿屋的腦汁和血液散射,雲雪和千葉蓓的身上也沾到了少女的腦漿和鮮血,千葉蓓怒道:「你這是幹什麼?」   雲雪不答言,身影電射而出,千葉蓓也跟隨而出,凡是雲雪所到之處,一路上儘是死人,千葉蓓在龍虎雙魔的屋子前停了下來,因為雲雪此時正提著一個人頭站在那門前。   雲雪突然轉身,臉面猙獰的盯著千葉蓓,道:「龍虎雙魔在那裡?」   千葉蓓冷言道:「你是不是瘋了?為何亂殺我的人?」   雲雪嘶叫道:「龍虎雙魔在那裡?   「我怎麼知道!」   「千葉蓓,你給我聽好,他們把我從柔雲的身邊騙走,這兩個老色魔,我要將他們碎屍萬段!如果柔雲有什麼閃失,我必滅你們玉蛇門!」   「慢著,你就為1個女人?「   雲雪的雙眼爆瞪,吼叫道:」他是我的親妹妹!我為她,殺遍全世界的人,也不需要理由。」   千葉蓓終於感到事態的嚴重了,道:「你冷靜一下,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們,否則……」   雲雪雙腿一軟,坐倒在地,悲搶道:「沒有否則……柔雲,大哥對不起你!」   千葉蓓道:「你妹妹是在那裡和你分別的?」   「城門。」雲雪痛苦的道。   雲雪的話剛落,千葉蓓的身影就從她眼前消失了,他突然放聲壕哭……   在龍城外的官道上,離龍城最近的是一間半舊的莊院,此刻莊院瀰漫著血腥的味道,一道人影飄落。   只見此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高瘦男人,他的手裡抱著掙扎哭叫的施柔雲,在他的落腳之地,躺著幾具屍體,他提腳把一具屍體踹飛,嘴裡道:「老大的手腳挺快的,我出去一會,他就把這裡的所有人結束了。」   迎面走來一個高胖的男人,瘦老者道:「我已經把妞兒帶來了,這妞鐵定是處女,你我好久沒品嚐過純潔少女的味道了,整日和玉蛇門那群淫女在一起,乏味得緊。」   胖老者應該比瘦老者的年齡要大,但看起來卻比瘦老者年輕,他道:「我也把這裡打點好了。」   瘦老者道:「老大,我們把這妞弄來,雲雪那騷娘們不會殺了我們吧。」   「這妞跟她又沒什麼關係,只不過是她來龍城後結識的,她自己都讓我們玩,玩一下這妞,應該沒多大問題,再說,她還有很多事得我們龍虎雙魔幫忙的。」   瘦老者----龍魔擔心地道:「我覺得要處女,龍城滿街是,不如再找過,不是我怕死,而是那騷娘們的確不是好相與的。」   虎魔道:「提到龍城美女,無疑是小宅門裡最多,早就想弄幾個出來玩玩,可千葉蓓那小妞卻看得很緊,不讓你我兄弟二人露面,嘿嘿,這趟既然做了,就一不做二不休,把小宅門裡的女人逐個弄來玩玩。」   龍魔道:「小宅門裡集中了四大武林世家,太陰教、明月峰的高手,似乎很難?」   虎魔道:「我當然不會傻得進入小宅門,就像今天一樣,找那些武功教弱的女人下手。」   龍魔也笑道:「大哥這主意不錯,想我們龍虎雙魔,這塞外可是人見人怕的,來到龍城卻變成了縮頭烏龜,這氣也窩不住了。」   兩魔說著,已經走入院廳。   虎魔在前領路,左拐進入一間房,道:「老二,你怎不點了這女娃的啞穴?」   龍魔道:「讓她叫,誰敢來救她?還有,若是點了穴,呆會她不會叫床了,就沒什麼情趣了。」   施柔雲已經哭叫得喉嚨嘶啞了,她現在的心裡只想著一個人----希平,她的大仇人。   「啊----」   龍魔把施柔雲丟到床上,道:「大哥,你先來吧!」   虎魔卻道:「不,這次由你先。」   「為什麼?以前不都是大哥打頭陣嗎的?」   虎魔笑道:「就因為如此,我這次才讓你打頭陣。」   「大哥,還是你來吧!」   「怎麼?你不敢?」   龍魔道:「老實說,我看得出雲雪那騷娘們很在意這妞……我們還是把她放了吧!女人多的是!」   虎魔笑道:「說來說去,你還是怕雲雪?」   「我們犯不著惹上她……」   「老二,你今日是怎麼了?以前你不是做猛都想著打頭陣嗎?行了,管她雲雪什麼的,你把這小妞的衣服撕了!」   「這……」龍魔猶豫了。   「如果你們兩個老東西不敢,那就讓我代勞吧!」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顯得那麼的平靜卻又是那麼的冷然。   「大壞人?!」哭叫中的施柔雲突然盯著雙魔的背部,驚喜地呼叫。   兩魔轉身,心頭大驚,什麼時候有人在他們背後,他們竟然不覺?   「你什麼時候來的?」   希平微笑著,那無賴式的笑裡,帶著揮不去的邪意,他道:「你們前腳進入這房屋,我後腳就在門前守著了,想要看看你們這兩個老東西要對一個小女孩做什麼?」   兩魔臉露猙獰,道:「小子,你最好別多管閒事。」   希平道:「我看到你們有色心沒色膽的,很失望,實在耐不住了,就想出來幫你們,不要怎麼緊張,剛才是那小女孩見到我,也說我是大壞人的,我向來不是管閒事的好人,你們儘管繼續,如果你們不敢,就讓我代勞。」   龍魔吼道:「小子,你可知我們是誰?」   「不就是兩個將死的老頭嗎?」   「你是活著不耐煩了?」   希平往前走一步,道:「你們叫龍虎雙魔?」   「是的,怕了吧?」   希平搖搖頭,道:「很可惜,我也想怕一下,就是我從來沒聽說過。」   「你……」   「龍虎雙魔,我卻覺得你們一點都沒有龍虎的特質,也沒有一點魔的氣質,想不想看看真正的龍虎雙魔?」   虎魔緊張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施柔雲已經不哭了,乖乖地坐在床上,看作希平,不明白希平的臉為何有許多傷痕,但她並不覺得希平丑,只要有他在,她什麼都不怕了。   希平指著床上的施柔雲,笑道:「諾,瞧見沒有,她不哭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   希平笑道:「我,是她的終極保護魔,長容於她心中的永恆之魔!」   越到後面,他的聲量越高,當最後一個「魔」字高喊出來之時,他的臉上呈現一種浮動的猙獰,猶如野獸的血在他的身上燃燒,與此同時,門外又出現一眾女人,她們又一次看見了龍騰虎躍,從希平的身上爆出龍的影,虎的形!   紅光四射,金光刺眼!   「老頭,這才是真正的龍虎之魔!」   希平血紅的雙眼爆睜,身體突然爆漲,血龍撞破屋頂,猛虎前撲……   龍虎雙魔顧不及許多,同時出手,偏過獅虎幻象,龍魔的「龍爪」抓住希平的心胸,虎魔的「虎掌」撞向希平的前額,驚呼頓起,伴隨著強大的物體撞擊聲,兩魔的一掌一爪都實實在在地擊中希平,然而他們的眼神卻在那一瞬間變成了死灰,在那一刻,他們才察覺,希平的身體根本就是金剛不壞之體!   就在他們欲退之時,希平以瞬雷不及之勢,雙手抓出,按在兩魔的頭上,龍嘯虎吼之中,他的手猛的合攏,兩魔的人頭瞬間相撞,紅白的液汁伴隨著骨碎之聲飛濺……   兩具無頭的屍體落地,龍虎幻象消失,屋裡寂靜如死。   希平慢慢地走向施柔雲,輕輕地道:「嚇著了吧,我的小啞巴?」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小啞巴需要大壞人的時候,大壞人就回來了,來我抱你回去!"   希平章開了雙臂,施柔雲想也不想就撲到他懷裡,道:"柔雲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   "別哭,我這不是回來了?小啞巴不用怕,這世上,除了我欺負你,沒人敢欺負你。"   "真的?"恩,你不怕被我欺負?"   "我怕,可我也喜歡。"施柔雲親聲的說道,她伏在希平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道:"門外好多姐姐……"   希平抱著施柔雲,轉身看見阿蜜依等女,除了它們之外,還多了雲雪及千葉蓓,她們都默默的看著,誰也沒有出言。   雲雪的淚還未干。她見希平出來,由衷地到:"謝謝你救了柔雲。"   希平看著雲雪和千葉蓓道:"你們應該慶幸你們的命運,若是這兩個老頭吧我的小啞巴弄壞了,你們都得死!我不問對錯,也不管這是不是你們的所為,我只知道這兩個老頭是你們一夥的,值得你們高興的是,這兩個老頭沒有得逞,我也就不追究,別問我為什麼,我做事從來不需要理由,也滅有理由,。"   雲雪含淚道:"以後若需要我幫忙,請儘管出聲,別問我為什麼,我也沒有理由的。"   希平對她一笑,然後向前一步,站在千葉蓓面前,看著她那絕對的美臉,以及她那雙絕對純真的眼睛,突然道:"聽說玉蛇門的女人都很淫蕩?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知道一點卻是真的,那就是,你很美,美麗的女人總有很大的野心,然而我希望你的野心不是針對我兒來,這算是我給你的忠告,一個無賴的忠告,你知道的,也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說罷,突然在施柔雲淚水未乾的臉上吻著,施柔雲嬌嗔道:"大壞人,這裡人好多,回去你在親柔雲拉!"   希平昂首呵呵一笑,道:"我抱你四處走走,順便讓你惹事一些姐姐。"   阿蜜依眾女跟和他出去,廳裡只留千葉蓓和雲雪。   千葉蓓道:"他果然沒死。"   雲雪道:"要他死。不是那麼容易的,我把柔雲交給他,就知道他有著絕對的能力保護我的妹妹。"   "他們好像剛從海外回來,穿著異族的服裝,但另外九個女人,卻不知道是誰?"   雲雪道:"我也不知道。"   千葉蓓道:"我們的合作是否還繼續?"   "止要我的妹妹沒事,什麼都可以商量。"   千葉蓓道:"即使沒有黃希平,我也能救她的,我知道這兩個老魔的習慣,必定在最近的地方落腳的所以我只需在城們附近找他們,便能很快的找著。"   "我還是希望看到黃希平救柔雲,這樣我才能看到他可以為我妹妹做出任何事,且他殺人的方式很合我意,那是帶著野獸的發洩的,看著才能出氣。"雲雪說著,走入屋裡,提腳把兩魔的無頭屍首踢爆,然後繼續道:"黃希平回來了,洛雄會繼續暗算他,這龍城又快亂了,我們的時機也快到了,你是想要與四大武林世家為敵,還是先襲擊大地盟?"   千葉蓓道:"不知道為何,我突然不想與四大武林世家為敵。"   "啊!為什麼?"   千葉蓓歎道:"我也沒有理由。"   雲雪凝視著她,緩緩地道:"千葉蓓,你有的,從我第一天見到你,你那超乎純潔的表面就沒有改變過,在你的雙眼裡裝著的都是純真,我不明白為何作為玉蛇門門主的你會有著這絕然相反的純真,但後來確切地知道,你無論從心靈,從肉體、從表面、還是從內裡來說,你都是純潔的,然而你這純真至及的,從來沒有其他情緒波動的雙眼卻在剛才波動了,你的眼睛閃爍著另一種光芒,那是每個少女都會有的,千葉蓓,你不是怕了他,而是,你愛上了他,所以你才不想與四大家為敵。"   千葉蓓斷然道:"你話太多了。"   雲雪到:"我現在也是一個女人,所以我瞭解女人。"   千葉蓓幽幽地一歎,道:"也許我找不到理由,然而他的確是我唯一不能忘記的男人,   我很少去記住一個男人的名字和摸樣的,但我卻記住了他,從第一次見到他,我就記著他了,雲雪,愛情是不是很不適合有野心的女人?"你沒有野心,"雲雪對她一笑,道,"如果有天你心理很苦卻找不到理由了,你找黃希平,或許他能給你一個解答,現在,我們該走了,待會官府會來的,這裡不宜久留。"   第三章 醉月弄雲   在返回中原的行程裡,希平風光無限,他在那次性愛比賽中,把二十五個波斯勁女全部弄得軟趴趴的,不但女人們愛死他了,波斯的一眾男人也是把他當作神來看待,稱他為「性愛之神」,對他的崇拜,簡直如浩瀚海水——永無止境了。   自那次之後,波斯女人什麼時候都想找希平歡愛,可權衡都把這些女人擺平了,哪個敢靠近希平,她就對那女人拳打腳踢,若是希平自動去找那些女人,她就跟著去,希平只好作罷,最後,波斯女人不敢來找他,他也不去找波斯女人。   到達中原,他們便和波斯人分別,布魯斯像女人一樣拉著他哭哭啼啼,他抱著布魯斯說還有見面的機會的,布魯斯就說如果他哪天想去波斯,一定把全城的女人都介紹給他,希平說,有機會我會去的,到了波斯,誰欺負過你的,你告訴我,我打他成豬頭,布魯斯開心地說,謝謝主人,主人出手,天下無敵,來者成豬。   於是布魯斯就哭哭啼啼的上路了,那真是走一步,淚一滴啊……   當希平和眾女趕到龍城之時,剛好遇見龍虎雙魔擄走施柔雲,暴怒中的他拋下眾女,就又比馬還快的速度追了過去……   此刻,他抱著施柔雲出來,眾女跟隨著,他道:「小啞巴,我們去哪裡啊?」   施柔雲羞道:「你先放我下來,否則不跟你說。」   「喲喲,你在威脅你的救命恩人?」   施柔雲輕輕一笑,希平見她笑得可愛,俯首就吻在她的嘴唇,她也不掙扎,任他吻了。   「你現在怎麼不怕我親你了?」希平疑惑地道。   施柔雲還是不說話,只是羞紅著臉,卻笑。   「好吧!我放你下來,否則你真不跟我講話了。」   施柔雲下地,看了看眾女,才道:「這裡的姐姐,有些我見過,可我都不算認識,她們……喜歡柔雲嗎?」   阿蜜依走過來摟住她,笑道:「小柔雲這麼可愛,我們當然喜歡了。」   權衡卻冷哼了一聲,施柔雲也聽到了,她轉頭看著權衡,發覺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美麗的少女,就道:「姐姐,你不喜歡我?」   權衡道:「不喜歡。」   施柔雲的臉色一黯,垂首無言。   希平見突然變得活潑了一點的施柔雲又要沉默了,便道:「小啞巴,不要理她,回到龍城,她就不跟我們在一起了。」   權衡道:「黃希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希平道:「你不是說,回到中原,有我好看嗎?」   權衡道:「你還我純潔的身體!」   希平笑道:「你怎麼這段日子都用這句話壓我?」   權衡道:「你不是也整天翻舊帳嗎?黃希平,你給我聽好,我們肚子裡都有了你的孩子,你若敢不負責,小心你死得很難看。」   希平苦著臉道:「我以為你不要我負責的。」   「哼!」權衡的鼻子又一次不順,得用力重重地噴出來,她道:「以後你要找女人,得經過我的同意,現在這個,我就勉強接納了。」   希平大驚道:「喲,你管得倒挺多的,我認識小啞巴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扮男人哩!我干,管我這檔事,我回去讓華小波給我幾副打胎藥,叫你吃了。」   權衡道:「我什麼都不吃,我就吃你,把你吃得死死的。怎麼,你是恨我不讓你和那些波斯女人鬼混是吧?」   希平無言。   施柔雲突然道:「這位姐姐好厲害哦!」   權衡聽到此句,心頭大甜,就對施柔雲的觀感大改,也走到施柔雲的另一邊,摟著她,笑道:「我是全天下最厲害的女人,沒有人敢反我!」   哇,厲害?是吹牛厲害吧?   希平突然覺得這個唐思公主很愛放屁。   「權衡,你現在是女人打扮,我們回到大地盟,怎麼稱呼你?」阿蜜依想到了這個問題。   權衡想了想,惱惱地瞪了一眼希平,道:「喊我唐思吧。」   她並不瞭解眾人已經知道她就是當今的唐思公主,而希平等人知道了也裝作不知道。   希平道:「小啞巴,你以前說得沒錯,那雲雪,如果女扮男裝,和你哥哥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也許,她就是你的哥哥。」   「這怎麼可能?」施柔雲驚道。   希平走到她面前,輕聲道:「剛才你看到從我身上出來的龍和獅虎了嗎?」   「嗯,看到了。」   「如果你沒親眼看過,你會不會覺得不可能?」   「如果我沒親眼看,柔雲真的不相信哩!」   希平的手在她柔嫩的臉上輕輕一捏,道:「很多事,看似不可能,也許偏偏變得可能了,你想想地傑送過來給你的蕭,嗯?」   「那是我哥哥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希平長歎道:「柔雲,地傑不會想到要把一支蕭特意的拿來給你的。能夠想到這方面的,只有那最愛你的人。而除了醉姐,這世上,就只有你哥了。」   施柔雲奇怪地看著希平,道:「你說雲雪是我哥?」   「嗯,我感覺是的。我在門外之時,她們也來了,從雲雪身上發出的氣息,很像我以前對陣時的施竹生,只有你大哥身上發出來的氣勢才像鬼一樣陰森可怕的,雲雪身上的氣勢,我很熟悉。」   「可雲雪姐姐的確是個女人!」   希平嘿嘿地笑著:「你家的武功,就是那個調調,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什麼時候我帶你回地獄門看看吧!也該給你老哥上炷香了,畢竟我要了他的妹妹,你說是吧?」   施柔雲小臉兒紅撲撲的,垂首道:「嗯,你不要再罵我哥。」   阿蜜依道:「希平,我們現在就回去嗎?太陰教已經撤回西域了,不知婷婷有沒有回西域。」   施柔雲道:「婷婷姐姐和我們在一起,她說她是大壞人的妻子,不回西域。」   「婷婷?這可怎麼辦?」阿蜜依急道。   希平道:「阿蜜依老婆,你緊張什麼?」   阿蜜依道:「我跟你……婷婷會恨我的。」   「怕什麼,最多我累點,大小通吃,哈哈,我又不是沒試過。」說是如此說,可想到獨孤雪和杜思思,他的頭就大了起來,不知以後如何解釋。   阿蜜依笑罵道:「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希平委屈地道:「我本來就很乖嘛!」   權衡道:「我們快點進城去,穿著這些異族的服裝,我週身不舒服,我要換回中原的服裝。」   希平道:「我想慢點回去,偷偷地回去,嘿嘿。」   「為什麼?」權衡問道。   「你笨,我向來不喜歡張揚的。」   權衡雙眼大瞪,驚道:「你不喜歡張揚?」   其他眾女也默默地搖了搖頭,希平視而不見,對施柔雲道:「小啞巴,你的房子有多大?」   「我和大嫂住,屋子不是很大。」   「晚上我們就回你的房裡,好不好?」   「為什麼要弄得這麼神秘?」   希平道:「我喜歡。」   施柔雲道:「他們不見柔雲回去,一定會找得很急的。」   「你說得對,我聞到他們的氣息了。」   夜色已經淡黑了大地,安靜的湖邊變得不再安靜,幾十人的喧嘩,像沒完沒了的石頭丟到湖裡所發出的聲響,沒有停息的跡象。   小宅門裡的人,見施柔雲如此久不回來,便分道而尋之。   華小波等一干人所尋找的方向就是城外的小湖,當希平說聞到他們的氣息的時候,他正與眾女站在湖邊,華小波很遠就驚喜地叫了起來:「喲喲,是姐夫!」   希平微笑著轉身,滿臉疤痕的臉令到來的眾人大驚,然而,他的笑,劃過他的臉龐,卻沒有半絲血腥的味道,反而粗獷雜著無法言傳的柔和。   「你們來迎接我了?」   華小波道:「怪不得柔雲不肯回來,原來是在姐夫身邊。」   希平把淚光閃爍的小月擁在懷裡,柔聲道:「大哥回來了,開心嗎?」   尤醉道:「你的臉怎麼……」   希平的手一伸,也把她摟在懷裡,道:「沒事,過些時候,還你們一個俊俏的小白臉老公。」   趙子威道:「他這個樣子,我覺得順眼多了。」   尤醉道:「那你讓我在你臉上刮幾刀!」   「我現在沒有鬍子!」趙子威有點兒尷尬,轉移話題道:「呀!希平,你他媽的每次失蹤都會帶幾個女人回來,這次特別誇張,竟然帶了十多個回來?你對得起我們嗎?我趙子威前段時間被夢香拒絕了,我傷心呀!」   歐陽婷婷哂道:「你傷心的時候,就追我家的黃玉?」   「呵呵!」趙子威只有傻笑的份,笑了一會,他就道:「黃希平,我警告你,你別打四玉的主意,雖然你看光了她們的身體,可我們四人已經決定追四玉了,請你靠邊站,否則別怪我趙子威出刀!」   希平道:「那要看她們喜歡誰了,我覺得她們喜歡我……」   「停,黃希平,你他媽的現在不是帥哥,還要跟我們搶!」趙子威氣憤地道。   華小波可憐地道:「是呀!姐夫,你都這麼多了,饒過我們吧!我們已經把歐陽姐姐讓給你了。」   希平怪叫道:「你們讓給我的?」   「黃希平,快說,你有沒有搞我師傅?」歐陽婷婷語出驚人。   阿蜜依的艷臉也紅了,尷尬地道:「婷婷……」   歐陽婷婷搶道:「師傅,他這人很壞,他想大小通吃,所以我必須先警告他,有了我歐陽婷婷,就不要打師傅的壞主意。」   希平笑道:「阿蜜依老婆,告訴她吧!」   眾人驚得目瞪口呆:阿蜜依老婆?   歐陽婷婷看看希平,又看看阿蜜依,突然哭泣,掩臉奔跑,阿蜜依和裡玉、明玉追了過去!   華小波道:「姐夫,你好厲害,連阿蜜依那種頂級的前輩美女,你都搞了。我這次見到她們,就覺得她們不是處女了,除了姐夫還有誰這麼厲害呢?」   權衡罵道:「華小波,你話少點,免得舌頭被切掉。」   華小波一驚,道:「你又是誰?姐夫,呀呀!這美女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還有,我早就想問了,羅老頭的三個小妾怎麼也跟在你身邊?」他心裡想:這三個女人在羅府的時候,不都還是處女嗎?難道又是姐夫搞了?   身為說謊高手,他本不應該把心中所想直接說出來的,可這次竟說出了真心話:「姐夫,你不是搞了羅老頭的小妾吧?」   三女嫩臉大紅,希平道:「華小波,我像那種人嗎?」   華小波怕怕地道:「的確不像。」   「簡直就是。」這次輪到趙子威接話了。   尤醉也道:「希平,這六個女人又是什麼人?」   希平道:「很難跟你們解釋,反正就是我的女人,跟你們一樣。」   「才不是。」權衡否認道。   希平對她笑笑,突然道:「你準備回哪裡?」   權衡一愣,垂首道:「我……不知道。」   希平俯首在尤醉耳邊,輕聲道:「今晚我在你房裡睡,讓小月也去你房裡。」   雖然小月與希平之事,很多人都不知道,但希平的女人幾乎每個都是知道的,尤醉當然清楚得很,希平要小月到她的房裡,她就明白希平的意思了,她輕輕地一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希平放開她們,走到沉默無言的權衡面前。   權衡微仰臉,身體前傾,靠在他的胸膛,他摟著她,道:「我知道你只是嘴硬,其實你的心像身體一樣的軟。跟我回去吧!有什麼問題,以後再解決,嗯?」   「嗯,你很少對我這麼溫柔的。」   權衡的美眸裡悄悄地帶出了兩顆瑩閃閃的淚珠。   希平的回來驚動了小宅門,哭聲和笑聲的交雜,結束了長期的憂傷。   他宣佈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小宅門」的門匾改成「大宅門」,他說,他特別不喜歡這「小」字,難道就不能改成「大」點的?   「大宅門」即將上演了……   希平說他要平息施柔雲心裡所有的仇恨,因此他今晚睡在施柔雲的房裡,就不回那個特別為他的存在而預備的大屋了,他說柔雲的小屋在期待著他的大駕光臨。   權衡等女雖不明白他和施柔雲之間的事,但見華蕾等女不反對,她也不反對,按希平安排,凡是他的女人都住進了那個特大的屋子——特別為希平和他的女人而準備的。權衡也沒說什麼,她是有點不准希平再招惹新女人,可比她更早招惹的女人,她就管不著了,再說,別人也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份,是吧?   嘿嘿,好像不是,只是大家不說罷了。   夜已深,希平穿著他久不穿的浴衣走入施柔雲的閨閣,這屋的確不大,可是在裡面卻擺著一張與小屋極不相稱的大床,這床起碼也能容得下四五個人。   尤醉、小月和柔雲已經在屋裡了,希平把門反鎖,依著紅火的燈光,凝視著三女,問道:「小啞巴,你自己睡這麼大一張床嗎?」   施柔雲道:「不,是我和大嫂睡的。」   尤醉笑道:「柔雲也許知道有一天這床會多幾個人睡,所以一開始就讓人造了一張比較大的床。」   「哦?」希平走了幾步,到達施柔雲的面前,她此時正站在床前垂低著臉,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笑道:「你可真是料事如神!」   他看見施柔雲本是蒼白的小臉兒紅了,在紅光中,醉人的桃紅。   小月和尤醉已經坐在床上了,他們不能看到施柔雲的臉,可是從希平的邪笑中,她們知道希平又在逗善良的小柔雲了。   尤醉道:「希平,別欺負柔雲哦!」   希平笑道:「我偏偏就得欺負她。」   「柔雲讓你欺負!」施柔雲低聲道。   希平抱起她,坐在床沿上,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恨我了?」   施柔雲想了想,道:「柔雲恨你恨得很痛苦,雲雪姐姐說,如果柔雲不恨你,不把你當成仇人,會很快樂的。」   「你現在快樂嗎?」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很歡喜,我總在想,我哥為什麼要把我交給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你說說。」   「大哥很愛我,總希望我快樂,可是他都不陪我,我一直都覺得很寂寞。大哥把我交給你,可能是他認為,你會給我快樂,如果我活得不開心,我就對不起大哥的。然而,大哥為什麼要自殺呢?他是可以不用死的。」施柔雲沉思著,陷入沉思的她,又一次變得憂鬱。   尤醉從背後摟住她,輕聲道:「柔雲,別想太多,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做吧!」   「我心裡不想離開大壞人。」   希平歎道:「我說過會讓你依靠的,你沒個依靠的人,即使你想離開,我也不會讓你走的。有時候,我想,即使你一輩子都恨我,我也要把你變成我的女人,留在我的身邊。」   「你以前……真的這樣想的?」   希平道:「我不說這樣的假話,那沒意思。」   施柔雲幽幽地道:「很多時候,你在柔雲的心裡都不是令人恨的……」   「我曾經說過,殺死你哥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四大武林世家,而是他自己。雖然我現在不應該在你面前說這些話,因為怕你聽了傷心,但是,一切的因果皆是他引起,也是由他自己結束的,誰也沒有要跟他開始,也沒有誰結束他,只是他自己開始了,又自己給了我們一個結束。但你要把我當成仇人,要恨我,我也就讓你恨著,哪怕一輩子恨著我,我也留你在我的身邊,或者強硬地要你做我的女人。我得完成你哥的遺願——他把你交給我,其實就是想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希平的雙手捧著她的臉,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一吻:「這是你哥死前,給你的最後祝福。」   「我哥也許沒有死……」   希平驚喜道:「你相信我的話?」   「嗯,我相信你,因為哪怕你騙我,也是為了讓我開心,是嗎?」她的雙眼閃爍著淚光,映著牆上的油燈,像兩顆燃燒的星星!她以前誰都相信,可自施竹生死後,變成誰都不相信,但漸漸地,她開始依賴她所認定的大仇人,直到後來,她變得絕對的信任這個大仇人——不為什麼,只為他是她的「終極保護魔」。   希平道:「小啞巴不要太多話。」   「為什麼?」   「因為你說話是最厲害的,能一句把人塞死!」   「有嗎?」   「當然,讓我也把你的兩個嘴巴塞死吧!」   希平把她壓在床上,她疑惑道:「我哪有兩張嘴巴?」   希平的手就伸到她的胯間,挑逗道:「這不是還有一張小嘴嗎?」   「那……那不是嘴巴啦!哎呀,好羞人!」   希平笑道:「不是嘴巴……是什麼?」   「是……」施柔雲張嘴欲說話,卻又不知該怎麼說。   小月道:「大哥,你不要逗柔雲了。」   「我不逗她,就逗我可愛的妹妹好了。」希平從施柔雲身上起來,又爬到小月身旁把她摟抱著,輕聲道:「這段日子,你哭了多少次?」   「我沒哭……」   「怎麼會?你和愛雨最能哭,愛雨哭的時候還會亂罵人,什麼都罵得出來!」   尤醉笑道:「小月經常哭的,有時獨自想想就流出眼淚,我們看著都心疼。」   希平道:「月兒,快把衣服脫了,我們到被窩裡聽聽孩子的聲音。」   尤醉笑道:「柔雲,小月肚裡的孩子是希平的。」   施柔雲躺在床上,扭頭看看希平,又看看小月,道:「你們不是兄妹嗎?大壞人,你連妹妹都不放過?」   希平心頭一冷,臉色有點不自然。   三女看見,施柔雲道:「我說錯話了,你罵我吧!」   希平歎道:「你沒說錯,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了,妹妹也要了,仇人也要了,只要你們開心,我做什麼都無所謂的。」   「月兒很開心,只要大哥在月兒身邊,月兒就什麼也不怕了。」小月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道:「大哥的傷疤會好嗎?」   「會的,記得小時候我打架嗎?那時我有很多傷疤的,可現在都沒有了。」   「嗯,大哥是一個神奇的人。」   她說著,乖乖地把衣服褪下,尤醉也默默地除衣物。當她們赤裸的嬌體展現在希平面前的時候,希平突然鬆一口氣,尤醉的肚皮比小月的要大許多了,小月的只是微微地膨脹,他看到兩女的小腹,那心中便拋開了許多——但求心裡快樂,管他人人如何說。   「柔雲,你也脫了吧?」小月道,她為了讓希平從沉鬱的心情裡走出來,便轉移了話題。   尤醉也和小月一樣的想法,贊同道:「是呀!你幹嘛到了床上還穿著衣服?」   施柔雲慌道:「我以前也是穿著衣服睡的,為什麼要脫衣服?」   尤醉道:「柔雲不是想做大仇人的女人嗎?」   施柔雲疑惑道:「那要脫衣服的嗎?」   小月失笑道:「當然要脫,你不會是連這些都不懂吧?」   施柔雲道:「我以為只要和他睡覺就行了,想不到還要脫光衣服睡覺,柔雲不習慣的。」   小月笑道:「不止那麼簡單,可能待會你還會大哭。」   「我現在就可以哭的,我想哭就哭。」施柔雲道,以她純潔如白紙一樣的心靈,除了仇恨以及心裡對希平割不去的莫名愛意,她似乎就不懂其他的了。   尤醉笑道:「柔雲,還記得那次他把自己的褲子脫掉,讓你的手去抓他褲子裡面的傢伙嗎?要做他的女人,就要讓他把那傢伙放到你身體裡面的。」   「啊?」施柔雲似乎想起來了,驚道:「我不,他的好大,我不做了,我要做他的仇人。」「那可由不得你說了。」希平怪笑起來,把一切不爽的情緒拋開了。   尤醉和小月互望一眼,心領神會,合擊施柔雲,要把施柔雲的衣物除去。   施柔雲本身柔弱無力,被這兩個會武功的女人控制住,哪還能動彈。   「小月、大嫂,不要脫柔雲的衣服,我會惱你們的!」   希平看著床上鬧成一堆的三女,小月和尤醉漸漸地把施柔雲的裝備解除了,她很柔弱,但嬌體並不顯瘦,均勻肉體比其他兩女更白皙,她胸前的蓓蕾也已經成熟,腰很細,胯間的毛色很淡,像是那體毛剛長出來似的。   她羞得雙手掩胸,一雙玉腿緊緊地夾著,嘴裡叫喊道:「大嫂、小……」   「噓……不要讓別人知道小月在這裡。」尤醉細聲地道。   施柔雲也明白這些,就把聲音放低,道:「你們不要這樣整柔雲啦!」   希平突然喝道:「小啞巴,看著我的身體!」   說罷,他就迅速地脫衣,頃刻,便展露他雄健的身體,道:「好看嗎?」   施柔雲也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裸體,可此刻看到,依然羞紅著臉,支吾道:「嗯……不……不知道……」   「我想再問你一次,你是否確定要做我的女人?」   「啊?」施柔雲的眼睛定格在希平的臉上,好一會才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輩子都不想離開你,因為你……是我的大仇人。」   「為什麼就不能是大情人呢?」希平俯首下去,趴跪在施柔雲的腳下,此時兩女正按著施柔雲,他就抓住她的雙腿,想把雙腿打開,可施柔雲把雙腿夾得緊緊的,他就道:「小啞巴,別這麼緊張,你用力夾著雙腿,我如果用力扳開的話,你會痛的。」   此時,小月伸手捏弄施柔雲的粉嫩乳頭,她嬌軀一顫,驚道:「小月,好癢,不要摸我那裡!」   她的心神一分,用在雙腿的力道一去,希平很輕易地就把她的雙腿分開了,直接趴到她的雙腿之間,嘴唇壓著她的私處,她雙瞪一瞪,愣住了!也就在此時,門就被敲響了。   屋裡的四人同時大驚:是哪個混蛋不識好歹?   第四章 花開幾枝   「少主,黃希平回來了!」   洛木把這消息說出來,把在場的大地盟眾人嚇了一驚,洛天道:「你確定?」   「是的,剛才我接到消息,黃希平和十四個女人回到了小宅門,其中包括夢姬和菲沙,卻不見權衡等九人。」   洛土道:「可是,師傅剛前往少林了,我們該怎麼辦?」   洛天道:「我自有辦法,你緊張什麼?」   洛土尷尬道:「我……也不是緊張,像他那種人,除了唱歌,也不來惹我們的。」   洛水罵道:「你是說我們惹了他啊?」   洛天道:「你們不要爭了,得想想為何權衡等人沒有回來,我是親眼看見他們進去了的。」   「難道他們被黃希平殺了?」楊依道。   洛火卻道:「不可能,黃希平不像是隨便殺人的。」   「我也覺得黃希平不像是嗜殺的人!」洛草也這麼說了。   蒼鷹道:「那為何權衡九人沒有回來呢?」   「也許……」洛葉欲言又止。   洛土道:「也許什麼,你倒是說啊!」   「你對我吼什麼?」洛葉不客氣地回了一句,繼續道:「也許權衡九人回皇宮了。」   洛天沉靜地道:「沒有這個可能,他們身為皇帝的保鏢,不可能先皇上而返回皇宮的。」   洛水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洛天道:「今晚行動,把皇上軟禁起來。」   「這行嗎?」眾人大驚。   洛天傲然道:「我爹他只想稱霸武林,我卻要稱霸天下,如今皇上在我手中,只要我操控了他,就間接地操控了天下,哈哈……」   「可是,如果失敗,迎接我們的將是百萬大軍啊!」   洛天道:「所以,這個行動,絕不能失敗。」   蒼鷹道:「少主,這次冒險似乎大了點,要不要等盟主回來再商量?」   洛天冷笑道:「連一點險都不敢冒,哪能成大事?這也是皇上自找的,他本該待在皇宮裡享福,卻要跑到這裡來給我機會,如今除了我們,誰知道他是皇上,我們把他們一干人囚困起來,待時機成熟,便混入皇宮,顛覆他的政權。」   楊依道:「少主真是無畏,我也覺得計劃可行,這皇上身邊也沒有什麼強人,只有羅年夫婦,以及兩個不會武功的妃子,根本就不堪一擊。」   「好,就這麼定了,把皇上囚禁,天下就是我們大地盟的了。」   夜色籠罩了整個龍城,各家燈火已熄得七七八八了。   熱鬧的前半夜過去,此刻的街道很冷清,行人也少。   微弱的燈光下,兩道模糊的人影相攜著,從腳步的聲音可以聽辨得出這兩人是女子。   「小姐,我們去哪裡?」   「回大地盟吧!」   「可是,小姐,你不是說要去小宅門的嗎?」   「小雀,我們天天往小宅門跑,可是天天都失望而歸,我現在想想,他還會不會回來……」   原來這兩個少女是羅美美和小雀。   小雀道:「可是,我覺得在小宅門比較開心,在大地盟一點都不開心,還有啊!他們那些弟子整天色迷迷地盯著我們,雀兒看見就討厭。」   羅美美笑道:「我們現在是皇帝哥哥的妃子,他們不敢對我們怎麼樣的。」   「我就是不喜歡他們看,小姐,早知當初我們跟大色狼相好,皇上也沒要小姐,他也沒有生氣的。小姐這麼漂亮,為何皇上會不要呢?」小雀迷惑道。   羅美美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覺得我沒有他的其他妃子漂亮吧!」   小雀道:「我才不相信哩!皇后都像小姐一般美麗而已,其他妃子難道還漂亮過皇后?」   羅美美道:「這個也難說,畢竟皇帝哥哥有三千後宮佳麗,比那大色狼還多的。」   小雀道:「如果皇上要你,小姐,你會和他……」   「不會,我在去皇宮之前,根本不知道我爹娘要把我帶進皇宮送給皇帝哥哥,若是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會離家出逃,我才不想當皇上的妃子!」   小雀笑道:「是不是因為皇上太多女人?」   「我不愛皇帝哥哥,雖然他是一國之君,可不是我心中所愛,因此,我絕不嫁給他,他若逼我,我就死給他看。」   小雀鬆了一口氣,道:「還好皇帝沒有逼小姐,否則小小色狼就跟著死了。」   「小小色狼?」羅美美疑問道。   小雀指指羅美美的腹部,笑道:「就在小姐的肚子裡啊!」   「小雀,你竟敢捉弄我?如果他回來,我讓他把你的肚子也搞大,讓你的身材走樣!」   兩女笑鬧著往前走。   「聽說我們的歌神回來了。」從街道傳來這句話,著實把兩女驚住了,兩女看去,正有四五個乞丐走了過來,乞丐們也認得她們,她們趕緊迎上去。   羅美美急問道:「你們口中的歌神,指的是誰?」   「當然是我們幫主的老大黃希平了,他唱歌就是夠勁,唱得人那血液沸騰。羅小姐,你還不知道嗎?」   「小雀,我們快去小宅門。」   乞丐剛說完,羅美美便拉扯著小雀奔跑。   幾個乞丐討論道:「這兩個漂亮的女娃娃,一定是歌神老大的女人。」   「我想也是。」   「聽說他在床上很厲害,能在一夜之間弄垮一百多個女人,如果我有他那麼厲害就好了,每次去窯子裡幹事,沒幾下就軟在野雞的肚皮上了,唉!」   「歌神老大,打架厲害,和女人幹事更是厲害啊!」   「聽說他的那根東西比驢的還大,喲喲!」   「如果那天把他帶到窯子裡,非把那些野雞插爛不可,讓他替我出一口氣,哼哼,我們的幫主也不錯的……」   「今晚的小宅門一定會響著女人的長叫,我們要不要在牆外偷聽?」   「我覺得還是到窯子比較適合。」   「我沒錢了。」   「我請客,今日我遇到一個好心的老太婆,她給了我不少銀子。」   「那,快走,否則野雞就睡覺了。」   幾個乞丐歡天喜地的消失在夜的街道。   「門外是哪個混蛋?」希平吼叫道。   回應他的也是一個怒吼:「黃希平,開門,我找你算帳。」   歐陽婷婷?!   尤醉道:「她怎麼來了,她不知道小月和你的事的……」   「我去開門。」希平赤裸地下了床,走到門背,拉開門,門外的歐陽婷婷驚呼,他手一伸就把她拉扯進屋裡,緊接著把門反鎖了。   歐陽婷婷看著床上赤裸的三女,雙眼盯著小月,驚道:「月兒,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月臉一紅,鑽進被窩裡。   歐陽婷婷道:「黃希平——」   「小聲點。」希平道:「什麼事,找我這麼急?」   歐陽婷婷把聲音壓低一些,道:「小月不是你的親妹妹嗎?你怎麼能和她?」   希平歎道:「這事以後你會明白的。」   「你們亂倫,你這淫賊,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還敢要了我師傅,且讓我師傅懷孕了,那我以後怎麼辦?」   「你是來找我算帳的?」   「對,算總帳。」   「應該需要很長時間了,我們到床上慢慢算好了。」他抱起歐陽婷婷,走到床前,把她放到床上,然後上床壓得她緊緊的,道:「嗯,現在可以了,說吧!要算什麼帳?」   「唔,你壓得人喘不過氣。」歐陽婷婷嬌喘著,胸脯起伏激烈。   尤醉看情形,便道:「我要睡了,你們慢慢算。月兒,你往裡擠一點,我們睡裡面,讓他們在外面亂搞。」   施柔雲道:「我也要睡。」   希平道:「你還不能睡。」   「為什麼?」   歐陽婷婷哂道:「因為他這淫賊要對你使壞,這點都不懂。」   施柔雲道:「可是,姐姐,他現在壓著你呀!」   她的一句話,令歐陽婷婷白眼一翻,心想:這個月來,瞧這小柔雲話也不多說一句,怎麼嘴巴這麼鋒利,比我歐陽婷婷還強?   歐陽婷婷道:「淫賊,把她也壓著。」   「你好像不是來找我算帳的?」希平失笑,便摟過施柔雲,讓她和歐陽婷婷睡在一起,他就趴在她們的身上,道:「你師傅已經是我的妻子,說吧!你這個做徒弟的要怎麼樣?是和你師傅一樣做我的女人,還是要做我的干徒弟?」   歐陽婷婷道:「我今天和師傅哭鬧了一天。」   「哦?你還是無法接受你師傅成為我的女人這個事實了?」   歐陽婷婷道:「師傅她明知道我非你不嫁的,卻不顧及我的感受,和你胡混,叫我以後怎麼辦,總不能讓我們師徒同時做你的妻子吧?」   希平笑道:「我想知道你和你師傅商量的結果。」   「你怎麼知道我和師傅商量。」   「因為阿蜜依不會讓她的徒弟受到傷害的,再說了,你是她養大的,她能不寵你?」   歐陽婷婷甜甜一笑,道:「師傅就是疼人家的!師傅說,一定會讓你娶我的,所以我就跟她好了,否則,我一輩子不理她。」   施柔雲驚道:「你不是來找他算帳的?」   歐陽婷婷道:「柔雲,你不要說話總是一針見血,留點餘地給人好不好?」   「什麼叫一針見血?「施柔雲好奇地問道。   歐陽婷婷抱頭,雙眼翻白——頭暈了。   希平笑道:「柔雲,等下我就讓你見識什麼是一針見血。所謂的一針見血,就是一捅進去,立即流出血來,哈哈,你們兩個,誰先來讓我捅?」   歐陽婷婷笑罵道:「混蛋,說話正經點!柔雲先來的,她讓你先捅。」   「你似乎懂得不少呀!是不是以前經歷過?」   「沒有,我以前從來沒有認識男人,我是很純潔的。」   希平道:「我怎麼相信你哩?」   「死淫賊,你敢不相信我?我從小就在太陰教長大,什麼也不知道,要是我常在外面走,像我這樣的美女,不知多少男人狂追,可是我都不喜歡他們。」   希平笑道:「你是美女不錯,可你為何不喜歡他們?」   歐陽婷婷傲然道:「因為我覺得他們配不上我,像我這樣的超級美女,非得找一個天下最帥的男人不可,你說是吧?」   施柔雲道:「姐姐的確是很美麗哩!大壞人也很好看,可他現在臉上多了傷疤了,姐姐為什麼還喜歡他哩?」   歐陽婷婷扭臉幾乎吻到施柔雲,在柔雲耳邊氣道:「你……你,你說話怎麼都是這副德性,死咬人不放啊!」   施柔雲委屈地道:「那我以後不說話好了。」   歐陽婷婷突然笑了,在柔雲的耳珠輕輕地一咬,道:「因為我愛上了一個淫賊,像你愛上了你的仇人一樣,很難解釋的,懂嗎?」   「嗯,姐姐不生柔雲的氣?」   「本來我以為作為聖女的我是最純潔的,其實,和你們生活一段時間,發覺你們之中,有許多人都像我這麼單純,你和月兒是最單純的,如果我看著那個叫抱月的雙眼時,就讓我聯想到純真,我們都不懂得什麼,只知道單純的獻身,要愛就要乾脆的。月兒,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她的最後一句話是針對小月所發的,小月從被窩裡鑽出來,感激的一雙淚眼凝視著她,道:「我不能想太多,我只知道,我愛大哥,則我什麼也可以不管,只要大哥對月兒好,也就夠了。」   希平伸手撫摸著小月的臉,柔聲道:「很多事,大哥也不去想的。」   「我師傅就像我的母親一樣,而她,把我許配給你了,你說吧,這帳怎麼算?」歐陽婷婷凝視著希平,她的雙眸是無畏的。   希平笑道:「為了公平起見,我也對你以身相許吧!哈哈,讓柔雲看看什麼是一針見血。」   他立即解開她的扣子,她也不掙扎,只是嘴裡道:「柔雲在我之前的,你不要先佔我便宜。」   施柔雲卻道:「姐姐,我不和你爭的,你不要怕。」   歐陽婷婷又翻白眼——真不想聽到施柔雲說話啊!   「咚咚……」   又是一陣敲門聲,此時歐陽婷婷的上衣已經被脫了,她輕問道:「會是誰?」   希平沒好氣地喊道:「又是哪個欠揍的傢伙?」   「黃希平,立即給我開門!」是羅美美的聲音。   小雀也在門外道:「大色狼,是我和小姐啦!」   歐陽婷婷叫道:「美美嘛!我也在裡面,我這就出去開門。」   「我去好了,好像你和她們很熟似的?」希平說著,就去開門。   歐陽婷婷在她背後道:「當然熟了,我們都認識一個多月了。」   羅美美和小雀進來,待希平反鎖了門,兩女就撲到他身上。   羅美美又哭又笑,小雀一邊流淚一邊道:「大色狼,你的臉怎麼了?」   希平被她們纏著相吻了好一會,才有空道:「沒什麼,過一段時間會好的。」   「其實雀兒覺得你現在也很好看的,小姐,你說是嗎?」   羅美美邊哭邊道:「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根大淫棍?」   「喲,美美,你到現在還敢嘴硬,我還沒問你和權傾國那小子的事哩!」   小雀道:「權傾國沒有碰我們啦!大色狼,你不要擔心,如果他敢碰小姐,小姐說她就自殺——」   「小雀,不要說。」   希平凝視著羅美美那美艷之極的臉,道:「我很早就知道你來了龍城,可一直未見到你。我們到床上,我讓你見識你的大淫棍,一邊聽你說經歷,好嗎?」   羅美美也凝視著他,道:「以後不要突然地離開人家,你做得到嗎?」   「命運的事,不是我能掌控的,但我可以承諾,我不死,則我到了哪裡,我都會想方設法回到你們的身邊。」   羅美美淡淡一笑,道:「我的肚子裡有你的孩子了,而且我媽她也不反對了,我以後要跟在你身邊。剛才我進來時,看見穆秋她們,你連我爺爺的女人也搞了,是吧?」   希平尷尬地道:「我只知道她們在我之前還是處女。」   羅美美道:「我後來才知道,她們也不是爺爺的女人,可是,你不應該碰她們的。」   希平歎道:「美美,我知道她們的身份,我既然敢那麼做,就不怕什麼。」   「那……好吧!我不說了,今晚我和雀兒要在這裡睡,行麼?」   不等希平回答,歐陽婷婷已經叫道:「歡迎你們加入,我歐陽婷婷已經不吃醋了,嘻嘻!」   施柔雲又一針見血地道:「可是,床好像不夠大耶……」   眾人語塞。   若冷如冰在此的話,定會說,讓他睡地板去!   「少主,我們已經把皇上囚禁起來了,那羅年夫婦抵抗,羅年死了,但皇上的兩個妃子卻沒見到,不知去哪裡了。」蒼鷹道。   「什麼,她們不在大地盟?」洛天大驚,「斬草不除根,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楊依道:「那兩個皇妃估計也生不起什麼事,她們天天往小宅門跑,難道那爛皇帝就不管?」   「啊?」幾聲驚呼。   洛天道:「她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妃子,而是黃希平的女人。」   楊依道:「黃希平今晚回來的,她們可能在小宅門過夜,我們要不要把四大武林世家一併剷除?」   蒼鷹道:「說得倒簡單,女人就是沒腦子,你以為四大武林世家是那麼容易剷除的?」   暗龍道:「如果她們回來時,我們把他們也捉了,那黃希平肯定會發瘋,對我們絕對沒有好處,為今之計,只能想辦法把她們騙著。」   洛天想了想,剛欲出言,外面就傳來洛水的聲音:「少主,玉蛇門又對我們襲擊了,她們好像知道我們的勢力撤離龍城的事,時機找得真好!」   「是的,時機抓得真好,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洛天狂笑道:「走,我們出去和她們火拚一場,明天就說,權傾國等人被玉蛇門捉去了。楊依,你不用去參加戰鬥了,把受傷的粱麗瓊安排一下,大戰回來,我要找她輕鬆一下,像她那般美麗成熟的少婦,世間少見。」   翌日,大地盟與玉蛇門之戰,全城皆知。   第五章 一觸即發   當血腥味漂浮在龍城,最終散去,人們也從噩夢中清醒。   希平卻是從地板上醒過來的——他昨晚真的睡地板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睡,羅美美趴在他身上睡了。   他的身體動了動,羅美美就醒了,她道:「你醒來了?我壓了你一晚,累吧?」   希平道:「我在夢裡總夢見一座山把我壓著……」   羅美美輕捶著他,他握住她的雙手,道:「我們出去吧!我陪你走走?」   「嗯,你跟我到大地盟看我爹娘!」   「呀,美美,你不是吧?要我見你爹娘?你忘了我曾經非禮過她的?」希平驚叫道,床上的四女也醒了,看看他們,閉眼繼續睡。   羅美美站了起來,道:「那是你自找的。」   希平苦著臉站起來,羅美美取來一件衣服,替他穿上,他道:「我的臉皮很薄的,你不要讓我見你的爹娘好不好?」   「不行,一定要見,讓娘臭罵你一頓!」   「你從來沒有自動幫我穿過衣服,現在自動幫我著衣,我以為你從此對我很好的,原來就這麼點好罷了。」   羅美美轉身取了他的底褲和長褲,丟給了他,道:「自己穿,我要對你好的,才讓你見過娘,你要了她的女兒,總該見見她吧?」   希平穿上底褲,正在穿長褲,彎著腰,仰臉道:「可是,你要知道,我和你娘有那麼一點曖昧的關係,和她見面會很尷尬的。」   羅美美此時正在穿肚兜,聽了他的話,手一伸就指著他,她的肚兜也跟著滑落,露出她雪白的碩乳,因為激動的緣故,那胸前的兩堆雪白的肉彈跳不止,她道:「胡說,我娘和你才沒有曖昧,你以為我娘是什麼女人?」   希平穿上褲子,狠狠地往上一提,道:「正常女人!」然後又看了看羅美美的嬌體,補充道:「……見了你老公,都想要!」   「呀!黃希平,你說我娘見了你想要你?我捶死你!」她飛撲入希平的懷裡,那粉拳開始招呼希平的胸膛。   希平趁機伸手到她的私處,撫捏著,道:「美美,看來你是想吃了早餐再出去是不是?」   「噢……不是。」羅美美退跳出來,盯著希平,惱羞道:「不准現在弄我!」   希平聳聳肩,失笑道:「為什麼?」   羅美美嬌艷無比的紅臉垂了下去,低聲道:「我怕沒力氣走路……」   「哈哈……」希平狂笑道:「我以為你不會怕我的,美美,快著衣吧!我和你去見漂亮的岳母,解釋清楚我跟她的關係,否則又要有人說我大小通吃了。」   說罷,他朝躺在床上的歐陽婷婷擠了個調皮的眼神,歐陽婷婷隨手擲出一個枕頭,感到下體一痛,口中同時嬌呼:「哎呀!好痛!」   希平與羅美美剛出房門,就見到迎面而來的杜鵑,杜鵑張口欲說話,希平打手勢讓杜鵑不要說。   杜鵑走近,希平問道:「什麼事?」   杜鵑看了看羅美美,雙眼的神色複雜,道:「沒什麼事。」   希平把她摟在另一邊,道:「小鳥兒,陪我們出去走走。」   「嗯。」杜鵑輕聲應了,垂著臉,挽著希平熊腰的手發顫地撫摸著羅美美。   「杜鵑,你到底是怎麼了?今天你為何臉色和以前不同,還莫名其妙的摸我?」羅美美疑惑地道。   杜鵑道:「這……唉,我們到前廳吧!那裡幾乎所有人都到了,唐思鬧著要去大地盟,被我們攔了下來,我們也不明白為何唐思那麼緊張大地盟的事。」   羅美美道:「是不是大地盟又發生了戰鬥?」   「昨晚後半夜的事……」   三人到達前廳,事情變得水落石出了。   羅美美一下子崩潰,父親的死亡以及母親的被俘,是她不能接受的,權衡等九人哭鬧著,她們要前往大地盟,可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人把她們的穴點了,硬留下她們。   四大家的人不懂得為何她們也如此地緊張羅年夫婦以及權傾國,如果是羅松原來的三個小妾緊張倒也罷了,其他幾女卻與這三人沒半點關係吧?為何也好像死了親人似的。   希平摟緊悲哭的羅美美,問道:「這消息是什麼時候傳出來的?」   華小波道:「全城都知道了,而且……美美的爹的屍體……唉!」   「怎麼了?把話說完!」希平吼道。   趙子威道:「大地盟已經派人送到我們這裡了。」   「放開我,我要去見我爹!」羅美美在希平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下了一塊肉,帶血的嘴哭喊著。   希平道:「玫瑰,你們帶美美去!」   他放開羅美美,野玫瑰和獨孤詩便過來扶持她,把她帶了出去。   希平看著三女的背影,道:「杜鵑,水仙,你們也一起去看看,勸勸美美,嗯?」   「哥,我們會照顧美美姐姐的,你一定要替她報這個仇呀!」   「我會的。」希平冷冷地道。   兩女立馬追著羅美美跑了出去。   希平道:「你們確定是玉蛇門的人幹的?」   黃大海道:「大哥,大地盟昨晚後半夜的確與玉蛇門發生了血戰,大地盟也死了很多人……」   希平喃喃道:「沒理由的,死誰都不應該死到我這個岳父,大地盟竟然保護不了權傾國?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華小波的嘴向來是有名的快。   希平不搭理他,只是走到權衡面前,對站在她旁邊的抱月道:「抱月,你把唐思的穴道解了。」   眾人也都知道他不會點穴解穴之類的功夫,抱月解開了權衡的穴道,權衡的身體麻過一陣,就想飛跑出去,希平長手一摟,把他摟入懷裡,緊緊地抱著。   「放開我,我要去看我哥……」權衡掙扎不休。   希平道:「你冷靜點,你哥已經不在大地盟了,你去哪裡見他?」   眾人驚訝,菲沙大略地解釋了一下,眾人終於知道這多出的九個女人其實就是權衡九人——怪不得權衡九人不見了,原來是變成女人了。眾人覺得權衡這名字已經不適合了,便從此稱權衡為唐思。   「我知道,而你哥也沒有死,相信我,我會把他救回來的。」   唐思淚臉仰起,道:「你這次說的是真的?」   希平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在這種事上,我不會騙我的女人。」   唐思仰視他,許久才道:「我相信你……你把她們的穴道解開,我和她們去看看羅年,好嗎?」   「好的。」希平道:「小波,你帶她們去!」   華小波帶著唐思幾女出去。   希平道:「誰知道玉蛇門的老窩?」   沒有人回答,代表沒有人知道。   菲沙道:「我覺得這件事和大地盟也有點關係。」   四狗罵道:「操他娘的,當然和他們有關係了,伯父是大地盟的客人,大地盟的人沒死光之前,他哪會這麼容易死掉?」   趙子豪道:「羅年的武功修為很不弱,大地盟的十大弟子都個個安全,為何偏偏是比他們還要強的羅年反而死了?這是我不明白的,如果羅年都無法從昨晚一戰中活過來,則大地盟的十大弟子也不可能活得過來。」   趙子威道:「大哥,你說的是,我早就看不順洛天那小子了,乾脆這次和他幹一場。」   徐飄然道:「這事得查清楚再定,我們並沒能力與大地盟鬥,而洛雄昨天突然離開大地盟,不知何去了。早些日子,我就覺得大地盟的勢力逐漸撤出龍城,我已經注意到了,可我以為他們是為了對付玉蛇門而做出的策略,照現在看來,並非對付玉蛇門。」   「徐老頭……咳,岳父!」希平怎麼也叫不順。   徐飄然被他這一叫,也聽著不順耳。這黃希平從他的女兒房裡一出來,就變了個身份,想恨他也恨不成了。怎麼說,他徐飄然的外孫將是這討厭的黃希平的兒女,想到黃希平的孩子要叫他外公,他的頭就轉不過來,再想到,以後黃希平要唱歌的時候,他必須盡情地敲打那些爛雜鐵盤之類的東西,他就想拿把刀來抹脖子。   他的雙眼一瞪,瞧也不瞧希平,便道:「有什麼話,儘管說!」   喲,這徐飄然,真拽!希平心想,別以為做了岳父就囂張,要不是看在他的兩個女兒的份上,早就給他兩拳了。   「咳,岳父,你是說我打不過洛天了?」希平生硬地道。   唉,眾人大歎,拳王的脾性又來了。   徐白露罵道:「混蛋,我爹不是那個意思,我爹是說我們的勢力不足以和大地盟抗衡,不是說你打不過誰。你再對我爹不禮貌,別怪我不客氣。」   希平尷尬地道:「我已經對他……咳,很禮貌了。」   夢情突然道:「我們在這裡商量事情的,我也覺得,羅年那人的武功不是一般的強,若是玉蛇門的偷襲,他不會那麼容易死掉的,他的死,不是那麼簡單。」   她說話,希平便大氣不敢喘,靜靜地聽著,倒是阿蜜依道:「夢……夢情……」   「叫娘!「希平在一旁低聲道。   阿蜜依為難地道:「希平,我……我實在叫不出口啊!」   太為難她了?她原與夢情是同輩的一代美女,且曾是夢情的情敵,如今卻要叫夢情為「娘」?   夢情笑道:「阿蜜依,不要聽他的,他是我認的乾兒子,你叫我為娘,我也聽不習慣。」   阿蜜依感激地道:「謝謝你!」   希平道:「娘,這怎麼成,我認了你作娘,你就是我的娘,阿蜜依是我的老婆,當然也得叫你娘了,如果直呼你的名字,這不是亂套了嗎?」   夢情笑罵道:「你才亂套了。」   夢香也出言道:「師傅,他已經亂到沒有常識了,無論是母女還是師徒,也不論輩份,只要是女人,他都收了。」   希平吼道:「夢臭屁,我怎麼說也是你名義上的大哥,你給我留點面子,否則我不忍了,有你好受的,吼,那時連你也收了。」   夢香冷笑道:「你別妄想了。」   「是呀!夢香姑娘是終生不嫁的。」趙子威繼獨孤明之後,笨笨地說出這句名言。   希平道:「大海,你去查一下玉蛇門的所在,我希望能夠盡快見到千葉蓓。」   「哇,千葉蓓?」一干男人驚呼。   獨孤明道:「大海,我也和你去查好了。」   黃大海道:「大哥,你確定千葉蓓是玉蛇門的人?」   「她是玉蛇門的門主,我昨天還和她見過面,我想她昨晚也損失很大,你盡量的找,如果找不到,我再請人幫忙,我暫時不想麻煩別人。」希平想到雲雪,可他不能靠雲雪的關係找到千葉蓓,何況,即使找來雲雪,她也不一定會說出玉蛇門的隱藏地。   趙子威驚叫道:「千葉蓓那小娘們竟然是玉蛇門的門主?噢,我純潔的夢又要碎了,我每次做夢見到她,都認為她是全天下最純潔的少女,想不到她竟然是淫蕩的玉蛇門門主?」   四狗道:「可小波說,她應該還是處女的。」   「我操,玉蛇門的門主會是處女?死狗,你想得太天真了。」趙子威破口大罵。   黃大海道:「大哥,我這就帶人出去。」   趙子威道:「大海,我也去。」   四狗看著三人的背影,道:「這次這麼乖,還不是為了千葉蓓?說什麼只專情於夢香……」   趙子威突然回頭罵道:「死狗,回頭有你好看!」   「一點也不好看,你以為你是千葉蓓,回一次頭就能讓人從馬上跌下來?干,自大!」   趙子青道:「死狗,我不是讓你別和我二哥作對嗎?」   四狗看了看趙子青,道:「沒有,我只是想起他以前裝出的那副癡情樣,心裡就大不舒服。」   趙子青道:「你又有多癡情?」   「我……我,嘿嘿,青青,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   趙子豪道:「四狗,你讓你幫中的兄弟在城裡打聽一下昨晚的真實情況,我總無法相信大地盟所說的。」   四狗站了起來,道:「是,我立即出去安排。」   趙子青等女也跟了出去……   隨後,經過一番商量,希平無理地堅決認為是洛天所幹,有些人大力地支持他的觀點,有些人卻不敢苟同,眾人覺得這事還是查清楚再說。   最後,希平道:「我得問問洛幽兒。」   夢香哂道:「洛幽兒是大地盟的人,你問她有何用?」   希平道:「媽的,夢臭屁,你太小看我了吧?洛幽兒也不是洛雄的親妹妹,可老子卻是洛幽兒的男人,****」   夢情驚道:「希平,你和幽兒發生關係了?」   希平垂頭道:「娘,她肚裡應該有你的孫子了。」   夢情驚得說不出話,她這個兒子,把她的兩個著名情敵,全部娶了回來當她的媳婦了?   夢香道:「想不到你還挺能幹的。」   「在這事上,我本來就很能,怎麼,不信?若你不信,大可以來試試,哼!」   夢情道:「你們兩個不要吵了。」   夢香道:「可是,師傅,他實在叫人忍無可忍啊!」   夢情笑道:「香香,他是你大哥,你就讓讓他吧!」   「他不是。」夢香斷然道:「他是師傅的什麼人,我也不管,但我絕不承認他是我大哥,我不要他這樣的大哥。」   希平道:「我就是要做你的大哥,看你能奈我何!」   抱月惱惱地瞪了一眼希平,道:「你不能做小姐的大哥,我才不要大哥哩!」   希平道:「這個……」   「不好了,唐思和羅美美她們去大地盟了。」華小波遠遠地就道,等他把話說完,他已經衝了進來,喘息道:「我攔不住她們,只好趕了回來,野玫瑰她們被唐思點了穴。」   希平站了起來,喝道:「我們到大地盟!」   唐思和羅美美不顧一切地向大地盟狂奔,羅美美走不快,唐思挽著羅美美飛掠,卻在大地盟門前,被擋了下來。   唐思喝道:「讓開!」   守門的人雖然認得夢姬和羅美美,卻不認得她,便問道:「你是誰?」   唐思直闖進去,守門人被她的雙掌劈飛,她吼道:「叫洛雄出來見我!」   大地盟一陣混亂,幾百個弟子把眾女圍了起來,一些長居在大地盟的武林正派人士也過來了。   唐思道:「你們是不是想造反,啊?」   穆秋道:「小姐,你冷靜些。」   唐思看了一眼穆秋,平靜了許多。   夢姬道:「你們退開。」   夢姬本來是盟主的小妾,這是大地盟的所有人都知道的,可是,很多人也清楚,夢姬和希平有糾纏,洛盟主已經當眾宣佈夢姬不再是他的女人了。   大地盟的弟子們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唐思帶領著眾女前進一步,他們就後退一步。   「是誰在這裡鬧事?」洛天的聲音傳來。   大地盟的人讓出一條路,洛天便帶領著三大護法和九大弟子出現了。   唐思看到洛天,叱道:「洛天,洛雄呢?」   洛天道:「不知姑娘是誰?」   唐思道:「你別管我是誰,我在問你話,你回答我!」   她的態度令大地盟的弟子看了實在不是味兒,幾大弟子蠢蠢欲動,洛天用手勢阻止了,還是極有風度地道:「姑娘,我爹暫時不在龍城。」   羅美美哭道:「洛天,是不是你們殺了我爹?」   洛天道:「羅姑娘,對於你爹的事,我們也感到心痛!玉蛇門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消息,我爹前腳離開大地盟,她們後腳就進來了,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在慌亂中,不但你的父親犧牲了,連你的母親和權大哥也被他們捉去了。我洛天在此發誓,一定會把他們兩人救回來,且帶領武林正道,把玉蛇門從武林中剷除。」   唐思冷笑道:「洛天,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們父子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知道?」   洛天心頭一陣驚疑,他從唐思此話中,知道唐思對他們很瞭解,可他就是想不出唐思到底是誰,他再度問道:「請問姑娘是誰?」   唐思道:「你無須知道,也不配知道。我只想告訴你,若三天之內不交出他們兩人,你們大地盟便不會有活著的人。」   洛水道:「姑娘,請你瞭解你現在的處境。」   夢姬用生硬的中原話道:「洛水……閉嘴!」   洛水的臉色不好看,扭頭看著洛天,對於這個原是洛雄小妾的夢姬,他也沒辦法,只好讓洛天來頂。   洛天冷眼看著夢姬,道:「夢姬,你這賤女人,你已經被我爹休了,在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你與黃希平之事,我們從此不想過問,卻想問問你為何與這群女人一同來大地盟鬧事?」   夢姬被反問得無言以對,唐思道:「洛天,夢姬再賤,也賤不過你老子!洛雄那老烏龜,竟然叫夢姬去勾引——」   「胡扯!立殺這爛女人!」洛天聽到唐思正要把洛雄讓夢姬與勾引黃希平之事說將出來,顧不得許多,怒吼出來,打斷唐思的話,並發令讓大地盟的弟子圍殺唐思眾女。   得到命令,大地盟的九大弟子飛撲向唐思……   第六章 情何以堪   「洛天,你他媽的未免太囂張了!誰敢碰我的女人一下,我就砍了誰!」希平的吼叫從門外傳來。   九大弟子的身影突然停下來,洛天道:「你們退回來!」   四大武林世家的幾百人圍在門外,希平帶領一干人走了進來,大地盟的人以及眾武林人士也都讓開一條路。   希平走到唐思的身邊,柔聲道:「剛才誰碰你們了?」   唐思道:「還沒有,你來早了一些,否則我就殺了好幾個人了。」   希平嘿嘿地笑著,道:「我緊張你嘛!所以來得早了一些了,你如果覺得不好,我就退出去,讓你殺幾個人,我再進來,如何?」   「你緊張我?你要是緊張我,就不會一直待在大宅門說廢話了。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習慣把小宅門說成是大宅門,因為她踏入小宅門,希平就把那院子改叫大宅門,所以她也一直認之為——大宅門。   希平摟住她,道:「我本來就是壞東西嘛!我是好東西,就不會站在這裡了。你要知道,人家大地盟,可是武林正道第一派的,我要和它作對,當然就是壞人了。你瞧,我們四大武林世家的人都來了,也就是說,我們準備豁出去了!」   他這番話,看似無意,聽者卻有心,所謂的連名譽都不計較了,哪還計較什麼?   在場的武林人士當然明白,洛天也是瞭解,他的心裡暗驚,知道四大世家已傾全力而出,又因明月峰是否站在大地盟這邊,且大地盟的大部分勢力已經撤離龍城,如果真要鬥起來,而武林正道旁觀的話,敗的可能就是他洛天。   明月峰的搖擺不定,使龍城的正派勢力也搖擺不定——他可以說四大世家已經淪為邪道魔門,可明月峰卻絕對是名門正派的。   「黃希平,她是你的女人?」洛天避重就輕地問道。   希平道:「今天到這裡鬧事的,全都是我的女人,連你原來的後娘也是我的女人,你想怎樣?」   洛天聽到希平提到夢姬,臉色微變,雖說他從來不承認夢姬是他的後娘,洛雄也在公眾面前宣佈夢姬已非他洛雄的小妾,然而,天下都知道,在那之前,夢姬的確是洛雄的小妾,名義上也是他洛天的後娘,希平的這句話,簡直讓他們父子無顏見人。   洛天微怒道:「黃希平,你這無恥之徒,奪人之妻,你還有臉說?」   「我怎麼沒臉說了,你家老頭沒本事,連老婆都保不住,還說什麼保護整個武林正道?你老子和夢姬那麼久,也沒讓夢姬替你生一兩個小妹小弟之類,瞧瞧老子,一上馬就讓夢姬懷孕。」   洛天暴怒,青筋暴起,吼道:「黃希平,你別惹火了我,否則我也不會給你留餘地——」   暗龍在洛天耳邊道:「少主,冷靜,不要動氣,盟主說過,一切等他回來再說,現在時機未到。」   洛天長吸了幾口氣,讓頭腦冷卻下來。   希平又道:「我沒惹你,你老子也想陷害我了,想叫老婆來害我,卻不瞭解老子對女人的吸引力,賠了夫人又折兵,他老小子肯定每晚抱著枕頭哭。」   洛天道:「隨你怎麼說,天下人自有公道,但是,若你們今天繼續在這裡鬧事,則是不把武林正道放在眼裡。」   希平環顧了四周,那雙本來帶著無賴笑意的眼睛漸漸地迷茫,入邪,他的嘴角上挑,臉上的傷痕也跟著蠕動,看似猙獰之極!   「武林正道嘛!嘿嘿,我黃希平為什麼一定要把他們放在眼裡?若看我不順眼,儘管出來找我打架,但是——」他緩了一下,一字一句地道:「請你們記住,你們不是我環山村的兄弟!」   很多人不知道他為何提起環山村,也有許多人不知道環山村是什麼地方,可是,四狗等人卻清楚,他這次所說的打架,絕不是他以前愛打的那一種。   四狗道:「希平,聽說,大風他們到了遠揚鏢局。」   希平驚喜,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四狗道:「就是在你失蹤的這段時間,大風帶兄弟出來,看看我們有沒有被外面的人欺負,如果我們情況好,他們玩一陣就迴環山村。雷爺爺說,他特地留大風他們在鳳仙鎮,還讓他們護送了幾次鏢哩,大風一定掙了不少錢。」   希平大叫道:「哇,他家本是環山村最有錢的人,他還要掙?這大風真貪心,想當初我在環山村的時候一個女人也沒有,他卻一夜之間娶了五個……」   「也是,我那時只知道小紅。」四狗苦著臉道。   唐思怒道:「黃希平,你來這裡是懷舊的嗎?」   希平搔搔頭,又是一副死皮賴臉之相,他道:「你想怎麼樣,我都支持你,行了吧?」   羅美美道:「我要他們抵命,不管誰是兇手,我爹都是在大地盟遇害的!」   洛天道:「羅姑娘,你這就不對了,我們也有很多兄弟死了,他們又該找誰墊命?而住在大地盟的各派,也各有損失。你爹娘和權大哥的事,是我們始料不及的,當時是黑夜,情形又亂,等一切結束之後,已經無法挽救了。我們只能盡全力替你們找回權大哥和你娘!」   「我根本就不相信你們父子!」唐思悲憤地道。   洛天無奈道:「那也沒辦法,這裡的所有武林人士也見證了昨晚的戰事,不是我洛天單方面的說詞。」   唐思道:「你們父子專長於瞞天過海。」   「姑娘,請你沒有證據,不要隨便誣陷!」   唐思冷笑道:「很好,洛天,你敢讓我搜大地盟嗎?」   「有何不敢?你把大地盟翻過來也成,但是,如果你找不到他們,則你們也得給我們一個交代!」洛天很乾脆地道。   唐思深思了一會,道:「洛天,你行,我不搜了。但是,三天之內,我不見到他們,我不管對錯,我一樣會領兵來踏平大地盟!」   洛天心中一驚:此女到底是誰?   洛土破口就罵道:「三八,別以為有個鄉巴佬替你撐腰,就可以蔑視我們!」   唐思氣得渾身發抖,希平安慰道:「別太激動,他小子沒本事,所以連個女人也留不住的。」   「黃希平,你說什麼?」洛土怒吼。   希平笑道:「大概你還不知道吧!你的洛葉其實已經和我睡過覺,而且,她還說,你很差勁,你下面那東西根本就不值一提,哈哈……」   洛葉的臉瞬間紅了。   洛土轉眼盯著洛葉,怒喝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洛葉無言以對。   洛土道:「怪不得你近來總找藉口不准我碰,原來早已移情別戀了,****。」   洛葉平靜地道:「洛土,請你收回你的話,你不相信我,我也沒必要跟你廢話。」   「你他媽的就是賤——」   「啪」一聲,洛葉當眾給了洛土一個耳光,罵道:「洛土,以後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一刀兩斷!」   洛天道:「你們之間的私事,別拿到這裡來吵。黃希平,你們既然不搜了,就請趕緊走人。」   希平笑道:「誰說我不搜了?我就偏要搜。」   唐思道:「他們敢讓我搜,一定有備在先,根本不可能搜到。」   希平道:「可是,總得搜搜吧!形式上也要做做的。嘿嘿,怎麼說,既然來了,搜得到搜不到,也叫大家到大地盟的各個房間竄竄門,翻翻東西,是吧?人家想收拾我們,我們就做點事出來,讓他們事後也好好收拾收拾一番,你們不覺得這是絕妙的主意嗎?」   大地盟的人聽罷,幾乎被氣得腦門爆血。   洛天硬是吞下湧上心頭的那口怒血,喝道:「好,你們儘管把大地盟翻騰過來!」   希平直接走入幽憐齋,外面怎麼搜,他是不管的,即使四大世家的人把大地盟的所有東西都翻出來砸爛,他也只有開心的份,但他特別悄悄地吩咐,不得進入幽憐齋。四大家的首要人物都知道他與洛幽兒有一腿,可能是進入與洛幽兒談判,所以,在幽憐齋的周圍都守著人,卻沒有一個人進入裡面。   他在房門前站了好一會,不知該不該敲門,他原來說過,若他再回到這裡之時,會帶上血魔,然而他現在只是單獨前來,這令他很難決定要不要再見洛幽兒。   就在他猶豫不決中,屋裡的洛幽兒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就走了出來。門打開之時,她見到站在門前的滿臉傷痕的希平,驚愣住了。   「我走錯地方了!」希平說著,轉身欲走。   洛幽兒趕上來拉住他的衣服,輕聲道:「你不准走。」   希平轉過身來凝視著她,她道:「你跟我進來。」   她拉著希平走入屋裡,把門反鎖了,突然轉身撲到希平的懷裡,哽咽道:「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找我了。」   希平輕摟著他她,發覺她的牆上多了很多畫,畫的都是他——他確定畫中的是自己,因為他與林嘯天雖有著相同的地方,但僅僅是臉蛋,他更多的是像夢情吧?林嘯天是冷酷的臉,而他擁有的是一張俊邪的臉,只是他的這張臉,現在成了傷疤臉了。   洛幽兒緊緊地抱著他,輕輕地抽泣著。   他坐到了床沿,讓她坐在他的雙腿之上,安慰道:「我以為你不歡迎我,所以不敢來找你。」   「那你這次為什麼來了?既然來了,為什麼不敢敲門?」洛幽兒的聲音聽起來很委屈。   「我……咳,我曾經說過,我再來的時候,會把你的情人帶回來,可我沒有……」   洛幽兒道:「你是不是很喜歡翻舊帳?」   希平道:「也不是這麼說,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話的。」   洛幽兒道:「你很多時候都是說話不算話的,我早就習慣了。」   「啊!不會吧?我覺得我是個很守信用的人的。」   洛幽兒道:「說,你和阿蜜依怎麼了,聽說你和她都被困在風嘯洞,她有沒有跟你回來?」   希平道:「你問她幹什麼?」   「你回答我。」   「那就也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失蹤的這段日子,你有沒有想過我?」   洛幽兒仰首盯著他,那雙幽然的眼睛泛著淚光,她道:「我想你!我不知道自己幹什麼了,我不應該想你的,可是我什麼時候都在想著你,你這小混蛋,害我經常一個人哭……」   希平驚道:「你不想林嘯天了?」   「我……也想嘯天。」她看到希平的臉色變了一下,又緊張地道:「可是,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想你,我……這畫的全部是你,你看見了嗎?」   希平歎道:「你為何突然對我這麼好了,你應該恨我,找我報仇才對的!」   「我不知道……我覺得我好像懷孕了。我……孩子是你的,我想,我是因為孩子才想你的。」洛幽兒極力地要尋求一個合理的解釋。   「等等,你說是因為孩子?那麼,如果你沒有懷孕,則你根本不會想起我,是吧?」   洛幽兒身心一痛,環抱在他背上的雙手緊緊地抓入他的背肌,強忍著哭,道:「你,在逼幽兒?」   希平垂頭,下巴頂在她的額頭,歎道:「好吧!我不說了,你把我當一回事也罷,不把我當一回事也由得你,畢竟我沒權要求你的。」   「你還說這傷人的話?你想讓我哭?」她其實已經哭起來了,淚水流過他的兩邊嘴角,她把淚含入嘴裡,道:「你說,你和阿蜜依怎麼了?」   希平道:「她心甘情願地做了我的女人,且也有了我的孩子了。」   洛幽兒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阿蜜依的,既然阿蜜依也都跟了你,我也就認了吧!」   希平道:「你認了什麼?你什麼也不必認的。我這次來,不是要強迫你什麼,你不願意的,我也不強迫你,雖然我很討厭大地盟,但我不會再傷害你,這趟來找你,只是想問問有關權傾國和羅年之事。」   「什麼事?」洛幽兒疑惑地道。   希平看著她幽美的臉沒有半分作假的神情,那雙雅致的眼睛有的只是疑問,他知道她根本就不清楚此事,連權傾國的失蹤以及羅年的死,她都不知道的。想想也是,她本來很少出幽憐齋,當然也不會管大地盟的任何事,他知道她已經不可能給他任何的答案了。   他道:「沒什麼,不關你的事的。」   「也許我會知道——」   「你不會知道的,即使你知道,或許也不會和我說。假如我說,有一天我與大地盟為敵,你會否覺得為難?」   洛幽兒道:「我……不知道。」   希平不想再為難她,便道:「我走了。」   洛幽兒一陣緊張,心兒也揪緊,道:「你,這麼快就要走?」   希平道:「我不能留太久,否則你的侄子會來趕我的。」   「嗯,你說的也是,我畫的畫,像不像你?」   希平點點頭,微笑道:「很像,可我不知道,也不敢確定你這些畫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你能對我說說嗎?」   「我……」洛幽兒說不出來,她凝視著希平,發覺他這次很認真,可她卻忽的不喜歡他變得認真。   希平道:「如果畫著沒有任何意義,也就不要費力地畫了。我從阿蜜依口中得知,當年你之所以不能和林嘯天在一起,是因為你大哥陷害林嘯天,而我和你,雖有著某種不應該有的關係,可洛狗熊那傢伙也像當年害林嘯天一樣陷害我。他想讓我死,你知道吧?」   洛幽兒的額頭輕頂著他的胸膛……   「想殺我的人,我都會讓他比我死得早的。如果你決定了,要麼就來大宅門來找我,要麼就把你肚裡的孩子毀了……我知道也許我沒權要求你這樣做,但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很難改的。得跟你說清楚的是,在來大宅門之前,你必須確定,林嘯天已經不在你的感情世界裡。」   他站了起來,把洛幽兒放到床上,洛幽兒抓著他不讓走,他說:「給你自己一些時間。」   洛幽兒的雙手漸漸地無力,垂落下來。希平突然俯首下去,托著她的臉,在她的淚沾濕的唇上,輕輕地一吻,之後轉身出去。   洛幽兒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喃喃自語道:「你可知道,在我的心中,你已經是我最重要的人……唯一的……」   第七章 秋寄芳心   希平從大地盟出來,發覺四大家的人都在等他。   那些武林人士正對著四大家的人指手劃腳,希平就知道沒有找到權傾國和梁麗瓊——這本是意料中事,如果這兩個人在大地盟,洛天哪有那麼容易讓他們搜?   洛天道:「黃希平,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了吧!」   希平心頭一驚,笑道:「喲,天哥哥,你要什麼解釋呀?」他以最肉麻的聲調說了出來,眾人聽得起雞皮,他還不罷休,繼續道:「對不起啦,都是人家不好。天哥哥,你原諒人家好不好嗎?」   變態——在場的人都覺得這黃希平不但無恥,且是絕對變態。   「黃希平,你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沒事請盡快離開大地盟!」洛天保持基本的風度和禮貌,冷冷的說道。   旁邊的武林人士都覺得他有大將風範,胸襟廣闊,不愧是大地盟的少主。   希平看了看羅美美和唐思,道:「你們說吧!」   唐思道:「走吧!若三天之內,我見不到人,再回來之時,必血洗大地盟。美美,我們回去。」   接著,四大家的人便退出了大地盟,希平走在最後面,他出到門外時,看見了守在門外的水潔秋,她現在比在嘉陵鎮時還要憔悴,但這憔悴仍然掩蓋不了她那妖艷絕世的臉龐,她的雙眼在黯然中仍然散發著天生的誘惑。   她的身旁,站著水仙和杜鵑,估計兩女出來是見他的,見到她們的小姐,就停下來陪她了。   「你們先回去!」希平交代一聲,折了個方向,走到水潔秋面前,輕聲道:「你在等我?」   水潔秋道:「你陪我走走好嗎?」   希平牽住她的手,道:「你要去哪裡,我都陪你。」   「謝謝。」水潔秋有點哽咽地道:「你們兩個也一起跟來吧!這些日子我很寂寞,爹娘已經回仙緣谷了,卻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我不知道找誰說話。」   從上次玉蛇門與地獄門聯手打擊大地盟之後,洛雄果然以長輩的身份說了一通水天長夫婦,水天長心裡不痛快,但洛雄又是他妻子的大哥,他只好認了。沒過幾天,他就離開了大地盟,本來他是想連同水潔秋也帶走的,只是女兒已經許配給洛天,而兩家本來是親戚,於是便讓水潔秋留了下來。   他們夫婦想,水潔秋也許會捨不得離開她的表哥吧?然而他們錯了,他們沒有瞭解他們的女兒——水潔秋,已經不是當年跟著洛天屁股轉的小女孩了。   水潔秋把手兒讓希平的大手握著,無目的的走了許久。在此過程中,她一直沉默,希平也不說話,水仙兩女就更加不會說了。   「我是洛天的未婚妻,你一點也不怕嗎?」水潔秋終於打破沉默。   希平笑道:「他老爹的小妾我都搶了哦,我還怕他小子?咳,開玩笑的啦!我見你越來越不開心了,臉上也沒有以前燦爛的笑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我最初見到你的時候,你是很活潑可愛的,不是嗎?」   「你說我那時可愛,為何那個時候不理我?」水潔秋怨言道。   希平放開她的手,伸手摟住她的蠻腰,把她的嬌體摟靠在他的臂彎,道:「看來你記錯了,你的初吻是我的,我教會你怎麼樣接吻,怎麼能說我不理你了?你除了和我之外,還和誰接吻過?」   水潔秋道:「沒有。」   「洛天那傢伙沒有吻你?」   水潔秋道:「我不給他吻。」   希平笑道:「你這樣做好像不對耶,他是你的未婚夫,你卻不讓他吻你?」   「其實,他也很少接近我,他總是有好多事要忙。雖然同在大地盟,我與他卻很少碰面。心哥一天到晚地往外跑,四處拈花惹草的,我知道他是不想待在大地盟。從嘉陵鎮回來後,心哥極不喜歡大地盟的人,若非爹讓他留在大地盟照顧我,他早就離開龍城了。」   杜鵑道:「小姐,沒人陪你,為什麼你不來找我們?我和水仙什麼時候都願意陪小姐的。」   水潔秋那嫵媚的春眸泛起晶瑩的淚光,她感激地看了看杜鵑,道:「我知道你們對我好,可你們那邊,我不好去。」   「潔秋,我想認真地問你一個問題。」希平突然停下來,凝視著水潔秋。   水潔秋仰起臉,淚眼同樣凝視著他,兩顆淚珠劃過她的眼角,滾落下來……   希平舉起右手,擦拭著她的淚,道:「在你的心裡,你愛的是誰?」   「我……」   「不要緊張,如果讓你為難,就不要回答了。」   水潔秋垂下臉,細聲道:「我不知道……也許我還小,根本不懂得愛,我原以為我愛表哥,可是……那也許只是我小時候的天真。你,你能給我一些時間嗎?等我決定了,我再回答你。」   希平淡淡地一笑,拉扯著他臉上的傷痕,在三女的眼中,依然是柔情萬千。   「你來找我的時候,我讓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吧!你不是小女孩了,很多事要自己做作主的。潔秋,相信我,你已經長大了,你會是一個完整的女人的。我以我的生命來保證,你在我的生命中,不只是好看的花瓶!」   水潔秋的臉微紅,她含淚的雙眼露出一絲笑意,這臉上的紅暈把她原來的暗淡替代了,令她的絕世美臉再度閃爍她那天然的風騷,哪怕僅僅是若有若無的一笑,也展現了她驚人的嫵媚。   她道:「我回大地盟了。」   希平道:「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去的。今天令我很開心,我想回仙緣谷一趟,讓爹娘把婚退了。自從訂婚以來,我發覺心裡多了一塊巨石,像一座山一樣壓著我。我找過幾次阿姨,他的屋裡都是你的畫像,我以前沒有問她,待會我去找她談談心。」   她對希平盈盈一笑,轉身離去了。   希平見她走遠,分別摟住水仙和杜鵑,道:「你們兩個想不想和我談心?」   兩女雀躍道:「想呀!」   「晚上脫光衣服,我們就慢慢談。」說罷,希平當街大笑,招來白眼無數。   水潔秋在她的房門前見到了洛天。   「表哥,你有事找我?」水潔秋走近,驚疑地問道。   洛天笑道:「嗯,我們進屋裡說。」   兩人隨後進屋,將門虛掩了。   洛天道:「潔秋,剛才你和黃希平出去了?」   水潔秋點點頭道:「我很悶,讓他陪我走走。」   洛天愧疚地道:「都怪我不好,整天忙著武林的事,沒時間陪你。」   水潔秋道:「表哥是做大事的人,是武林中的大英雄,忙些是應該的。」   洛天笑笑,道:「潔秋,以後悶了,就和我說,你我畢竟是未婚夫婦,你若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別人會說閒話的,雖然我知道你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   水潔秋是什麼人,洛天自然清楚——哪個女人都能紅杏出牆,就她水潔秋沒那個資格。   「表哥,你和我結婚,到底是為什麼?」   洛天笑道:「傻瓜,當然是因為表哥愛你。」   水潔秋道:「是這樣嗎?」   「難道你不相信表哥?」   「我相信表哥,可是,我總覺得這樣對不起你。」   「為什麼這樣說?」   水潔秋垂頭道:「我的心裡總想著別的男人,而且我根本不能人道,你也不會介意嗎?」   「黃希平是吧?我知道,他的確是少見的美男,任何女人見了他都不免心動。可是,潔秋,你要明白,像他那種無恥的男人,是不值得你對他傾心的……」   「表哥,不要說了。」水潔秋打斷他的話,「如果我要退婚,你會惱我嗎?」   「什麼,潔秋,你要退婚?」   水潔秋直視著洛天,道:「嗯,我這段日子想了好多。我當初以為自己喜歡的是表哥,其實只是執著小時候的承諾罷了。我知道這樣說,會令表哥難堪,只是我不能再欺騙自己了。我現在……真的很不快樂,求你放過我吧!」   「不行,這豈非是讓天下人笑話?」   水潔秋吃了一驚,沒料到洛天會發怒,怯怯地道:「表哥,你不疼潔秋了?」   洛天看著她許久,才歎息道:「潔秋,如果你一定要這麼做的話,我也可以答應你,但你要替表哥做一件事。」   水潔秋驚喜地抬臉,道:「表哥,你說,我什麼都答應你。」   洛天道:「你今晚去找黃希平,如果他能夠讓你成為真正的女人,我們的婚約,也就在他進入你的那一瞬間,作廢!」   「表哥,這根本不可能!」水潔秋驚怒地道。   「那你應該知道,退婚也是不可能的,除了今晚,你以後都不得接近黃希平!」洛天臉爆怒色,轉身走了出去。   水潔秋驚訝地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心中一陣驚怕,她突然間不瞭解她的這個所謂表哥了。   希平怎麼也想不到芳兒會來找他,這個浪無心的女人,糊里糊塗地與他有了一腿,浪無心把以前的那些女人全部拋棄了,就是甩不掉這個。   對於浪無心來說,的確有幾個女人知道他在某天某夜裡找別的男人代勞了,可這些女人此時都加入了明月峰——除了絲嫫。   芳兒並非絕美,可浪無心畢竟捨不得她——若是浪無心無意留她在身邊,無論她怎麼威脅,浪無心也會毫不留情地把她從身邊趕離。   芳兒出身青樓,從小就學過各種侍侯男人的方法,她的媚術自然無法及得上仙緣谷的女人以及一些天賦異稟的女人,但是,她的體貼以及柔順,在任何時候都替男人想,任何時候都盡她的能力討好男人,這是其他女人不及的。   人說,女人需要哄,其實男人也需要哄的。特別是浪無心這種風流慣的人,很多時候,他的心都很孤獨,而芳兒恰恰是他孤獨苦悶時最好的伴侶。她平時很少說話,只有當她覺得浪無心需要她說話的時候,她才盡心地哄他,她也不管他在外面如何地風流,但每當他回到她身邊的時候,她都一心地相伴著。   也許,男人都會有點牽掛——芳兒,就是浪無心在空虛之時回望的那一個女人吧!   浪無心有很多女人,且不停地尋新女人,同時拋棄舊的女人,他似乎從來沒有為哪個女人心動過,夢香或許是他最為想得到的一個女人。但,不論是夢香,還是其他的女人,都是與芳兒有所不同的。   芳兒,是他默許長留在他身邊的唯一的女人!   然而此刻,這個女人卻找上了希平……   「可否借一步說話?」芳兒仰首看著希平,這個男人,在未知的黑暗裡,曾經一度進入她的體內,給予她難以形容的快樂,那是她的人生中最滿足的一次。   希平放開兩女,道:「快到大宅門了,你們自己回去。」   兩女很識趣地離開了。   希平道:「說吧!」   芳兒道:「我想弄清楚那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希平心中一驚:她知道是老子干的?   他道:「浪無心告訴你的?」   「不是。」   「你很聰明,當晚就知道進入你的不是浪無心,可是,如果浪無心不告訴你,你怎麼會知道是我?那件事,就只有我和他心知肚明。」   芳兒道:「雨紗說的。」   「雨紗?」希平想起那個嬌美靈敏的小女孩,笑道:「嗯,她說我的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是與眾不同的。怪不得我回來之後,看見那六個女孩的眼神都怪怪的,絲嫫好像還有點惱我,可她們怎麼不跟我說?」   芳兒道:「你剛回來,她們不想煩你吧!」   希平笑笑,道:「那你打算怎麼煩我?」   芳兒歎道:「既然是無心之錯,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希平……你,能否再陪我一次?」   希平先是一驚,接著猶豫道:「這樣不好吧!浪無心那傢伙,我現在不怎麼討厭他了,你是他的女人,我有點難以下手。」   「若我真是他的女人,我就心滿意足了,可惜他的女人很多,且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他趕走……」   「好吧!我給你一次明白的。」   芳兒歡喜地道:「我已經提前在客棧訂好房間了。」   原來她早就知道黃色狼抵擋不住她的獻身——希平突然覺得自己做人好失敗。   第八章 九陽雪鯨   「和我做愛,這是我的第一個請求。」   水潔秋找上希平的時候,是個平靜的傍晚,但她的這句話,卻像一顆炸彈一樣,在大宅門裡爆開了。很多人都清楚水潔秋乃是雪鯨之身,按照華小波的說法,和這種女人做愛,男女雙方都會死得很難看——做鬼雖然是很風流的,卻絕不是風光的。   華小波和華小倩堅決不允許希平答應水潔秋這個桃色請求,其他的人見他們兩姐弟如此緊張,也不准希平風流了。希平說,他什麼請求都能拒絕,就是這樣的請求他實在無法拒絕,他說他乃色狼一匹,憑什麼要他拒絕一個絕頂美人兒的邀請?   他要了一個房間,在關門前的那刻,他對跟在後面嘰喳的眾人說,我不是那麼輕易死的,如果和女人做一次愛就會死人,那我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他對眾人笑,那笑裡充滿著無比的自信,華小波突然說,我相信姐夫的九陽重體是戰無不勝的。   當屋裡只剩下希平和水潔秋,水潔秋安靜地坐在床沿。   希平道:「你想好了?」   水潔秋道:「洛天說,我只能在今晚找你,若我成了真正的女人,則我和他的婚約,便在你進入我的那一瞬間解除。」   「什麼?」   水潔秋不敢看希平,低著臉繼續道:「我不想把我們之間的任何事當成一種交易,我也知道如果你進入我的體內,或許我們兩個都會死去,所以我不想把感情牽扯在其中,我只提出我的要求,你卻只是完成你的承諾。當這一切過去,我和洛天的婚約就作廢,那時,我給你,我純潔的感情。」   「我的名字叫潔秋,是一種矛盾的存在。秋,代表的是成熟,它本身不能說純潔,就像我這個人,在別人的眼裡,我都是嫵媚風騷,可真實的我,誰能說不純潔呢?如果沒遇上你,我會繼續保持我的純潔,直至老死。你是我深愛的男人,我爹娘說,只有我愛的男人能夠令我的純潔融化。」   希平聽她說完,也坐到她的身旁,柔聲道:「玉石般的純潔,桃花似的風騷,你的確是少見的女人,像你這種女人,世上應該只有你一個。」   水潔秋抬起臉,帶著歉意的笑,道:「像你這種男人,世上也是少見的。」   「我們如果死了,洛天就會說,像我們這種人本來就不該活在世上,是吧?」   水潔秋道:「我不明白為何他那麼恨你……」   希平笑道:「不說他,說起他,我就想揍人。潔秋,你和幽兒談得如何了?」   「阿姨說,她只想替你生孩子,其他的事,她不管了。她讓潔秋告訴你,從你進入她生命的那刻起,你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沒得選擇,也不想去選擇。」   「嗯,我明白了,但是,我在等待。」   「你對不起阿姨,你沒權等待的,你欠我阿姨的,你總要還。」   希平笑道:「你說得對,從你這句話,我知道你的確是長大了,就讓我把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吧!潔秋姐姐,是讓我撕衣服,還是你自己脫?」   水潔秋緊張地道:「粗人,我自己來,絕不許你再撕我的衣服。」   「呵呵……」希平笑了,無論如何,水潔秋似乎已經走出沉鬱的心境,彷彿又回到了他初遇她時她的心態,那時她或許只是個傲慢的、調皮的十五歲小女孩,可她卻有著驚世的美艷和妖冶。   她像孩子一樣的純潔,又像是蕩婦一般的風騷。   「姐姐,剛才你為何那麼激動?」抱月和夢香回到寢室時,抱月對剛才夢香憤而指責希平,且堅決反對希平和水潔秋相好之事,她不明白,夢香什麼時候開始緊張希平了?   夢香道:「我是看不過去了,那傢伙那麼多女人了還不懂收斂,去到哪裡都收購一堆女人回來,這也罷了,現在竟然色到連命都不顧了。」   抱月道:「也許華小波說的是錯了,也許他不會死呢?」   夢香道:「華小波雖然經常說謊,可華小倩應該不會說謊吧?」   抱月道:「也難說,女人都是最會說謊的哩!」   「你……這是在氣我?」   抱月笑道:「沒有啦,姐姐,我說的是實話,比如你嘴裡說很恨希平,可你從風嘯洞出來後,你流了眼淚。我想,你的眼淚不是一個謊,而是一個真實。」   夢香道:「那裡風太大,我的眼睛是被吹著的。」   抱月驚道:「你是說風嘯洞裡風大,姐姐,我發覺你從頭到尾都在說謊。師傅已經說過了,他是我們的干大哥耶,即使你不喜歡他,也不要損他哩!」   夢香道:「我哪有損他了,師傅寵著他,我什麼話也不說,他倒好,把六個女人全往我身上推。」   「姐姐,那是浪無心的女人,不是他的。」   「抱月,那絲嫫已經懷孕了,你敢說不是她的?」   抱月道:「姐姐,我和那六個女孩談過,她們雖然很驚訝,但並不恨希平。」   夢香道:「入了我明月峰,沒有我的同意,她們也別想嫁給黃希平。那傢伙為何總要不停地收納女人?」   抱月道:「可能是那些女人喜歡他,他不能叫她們傷心失望吧!」   夢香瞪了一眼抱月,道:「這樣的男人,你還愛他?」   抱月幽幽道:「我不管他這些,我想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我心裡只有他,但是姐姐不允許……」   夢香歎道:「抱月,我們以前的約定作廢吧!」   抱月道:「姐姐難道就不能和我同時嫁給希平?」   「那是不可能的!」   抱月被夢香突然提高的音量嚇了一跳,接著道:「姐姐,歐陽婷婷和水潔秋真美,聽四狗他們說,再加上那個千葉蓓,這三個女的可以和姐姐並稱為武林四大美女哩,可她們都愛上了希平,我不相信姐姐對他沒有一絲感情的。我發覺,姐姐對著他的時候,都很反常、很特別。姐姐不是情緒容易波動的人,絕大多數時候,你給人的感覺都是一種如夢似的飄渺和平靜,只有在希平面前,你才會有其他的情緒。據我所知,希平是唯一吻過姐姐的男人,而你,並沒有為此生氣。」   「你怎麼知道我不生氣?」夢香有些生氣了,竟然說黃色魔是她唯一的接吻對像?但是,事實也的確如此。每次想到希平的吻,她的心都不自覺的跳動加速……   抱月小心地道:「我是覺得,姐姐根本就不會生氣。姐姐也是會做夢的,你以前說我做夢的時候也喊著他的名字,可你是否知道,你做夢的時候喊著誰了?」   夢香那幻夢的雙眼突地慌張,她道:「我喊誰?」   抱月笑了笑,投入她的懷裡,嘴兒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我說了,你可不要罵我啊!你常常在夢裡這樣說:『混蛋,吻我……又說以後不吻我……我才不稀罕……你才不是我大哥……香香不要什麼大哥』,你在夢裡說話斷斷續續的,說得也不大清楚,但是說多了,我就知道這每次都要重複的,自從你上次和他在屋裡打了架之後,你做夢的時候就喊起他的名字了。」   夢香嬌嗔道:「以後不准你跟我睡,你愛跟誰睡,就去跟誰好了,討厭。」   抱月歡呼道:「姐姐,你撒嬌啦,還臉紅哩!我很少見你這樣子的,好美,哪怕有什麼四大美女,姐姐也是最美的。」   赤裸的兩人互相地凝望著,水潔秋拘謹地坐在床上,豐滿而柔滑的潔白嬌體,像水晶所雕塑的女體,迷人在它的光潔透徹。在她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一根汗毛——除了她的秀髮之外,她的其他地方,也根本沒有生長毛髮。   這個年僅十五的女孩,或許有著童貞未泯的心,卻有著成熟的女體,以及揮不去的媚態。她的身體是近乎完美的,雙峰挺拔而圓碩,修長的玉腿以及柔細的腰身,恍似最精緻的手工雕刻的玉人。   希平的眼睛專注於她胯間那光潔如玉的私處,那兩扇永不開啟的門,今日會否為他蓬門漸開呢?   雪鯨之女,只有在她心愛的男人的撫摸挑逗下,才會初開蓬門的。   水潔秋愛不愛他,就看她為不為他敞開紅門了……   她也傻傻地盯著希平的裸體,她以前看過的,那是趨近完美的男體,此刻卻多了許多傷痕,她突然覺得,這傷痕,令他增添了許多視覺上的野性美——他本來是一頭野獸,許多時候,野性是他最令女人動心的元素。   「你確定這不是一場賭博?」   水潔秋道:「也許這還是一場賭博,賭的是你我的命運。」   「我把我的命也交給你好了。」希平淡然一笑,華小波姐弟雖把雪鯨之身說得那麼恐怖,但他卻是不怕的,他從來不相信,做那事,也會死人,瞧這世界,哪還那麼多人喜歡做呢?   他碰觸到水潔秋時,她的嬌柔身軀微微地顫抖,她很柔順地躺了下去,雙眼滿含羞意地看著他,這雙眼睛含著某種深情,也洋溢著熱情的期待。   她的雙眼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她的身體也漸漸地升溫。   希平壓在她的肉體上,笑道:「不要緊張,來親一個!」   水潔秋閉上了雙眼,他就照著她的紅唇吻了下去。   水潔秋與人不同的是,在他吻在她的唇時,會從她的嘴裡傳出一種迷人的芬芳,那是她天生的香味兒。   他迷戀在和她的熱吻裡,經過希平多次的調教,她已經不是當初那不會接吻的女孩了,她的丁香像蛇一樣纏著他的舌,給予他最溫柔的刺激。   希平的手悄悄地放到她光潔的私處,那裡滑嫩無比,透著絲絲的涼意,他的魔爪不停地撫捏著,手指不能進入她的裡面,只能在她緊閉的陰唇表面撫捏,感覺像在撫摸滑溜溜的玉石表面。   水潔秋的呼吸變得急速,希平知道她已經動情,這是和她上次的賭不同的,上次不管他怎麼弄,她的呼吸也不像這般的喘急,在她的心裡,此時的確為他藏著強烈的感情,這種感情通過她的呼吸撲到他的臉上,通過她的心跳節奏震動著他的心……   他的****暴怒而起,硬挺地頂在她的腿內側,他爬了下來。水潔秋的唇紅潤透濕,她睜開了雙眼,眼裡滿含著春意與不捨,似乎還想與希平繼續吻下去,可希平已經吻在她的頸項,接著是她的胸脯、小腹……一直吻到她的三角地帶,盯著她的雪鯨之陰,從外形的漂亮程度,水潔秋的外陰無疑是最令人喜愛的。   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私處從原來的涼徹變得有些溫熱了,她呻吟道:「希平,我覺得……我那裡好像要軟化了,我身體很熱,那裡是不是也熱了?」   希平笑道:「你自己摸摸看!」   他拉著她的手下來,她剛碰到自己的地方,立即驚叫,縮手回來:「我……真的熱了,這是我身上從未有過的啊!難道我真的愛上你了?」   「傻瓜,你當然愛我,否則哪會見面沒多久便要求我吻你,還要求和我做愛?」   「那不同哩……噢,不……摸得有點感覺了,以前我摸的時候是沒感覺的。」   希平驚道:「什麼?你自摸?」   水潔秋無地自容了,羞道:「我的身體,我當然有時候會摸摸的,以前也摸過水仙和杜鵑的,她們的都與我不同,她們的軟軟的,我的卻硬硬的。我娘說,如果經過了第一次,我的也會和正常女人一樣的。」   「這麼神奇?」   水潔秋嗔惱道:「你不相信就算了,我又不要你一定相信。現在你高興了吧!我在為你發情了,娘說,只有我發情,我的那裡才會變得和正常女人一樣哩!好羞人,不和你說了。」   「有什麼羞人的,我們都要做那種事了,你還羞?嗯呀!讓我吻吻你可愛的那裡。」希平逗著她,趴爬在她的雙腿之間,俯首吻舔著她的私處,她的私處的確在漸漸地軟化,一絲絲的液體從她的細縫裡滲出,也許就是這些溫熱的液體令她的表面開始軟化的。   水潔秋被他吻得更是情動,腰部微微扭動,雙腿也開始打顫,雙手抱著希平的頭,嘴裡呻吟:「喔喔,要拉尿了嗎?你不要吻我了,我好癢呀!想尿……」   「那就尿出來吧!哈哈!」   「你好壞啦!」水潔秋嗔道。   希平道:「你也不是一樣,小色女!」   「哇,你竟然敢說我,早知我不來了!」   「來了就沒有退路了。」說話的同時,希平的舌頭已經在她的私處上舔吻,突然,他的舌頭把她的肉縫擠壓了下去,一驚而抬臉。   水潔秋道:「怎麼了?」   希平道:「潔秋,你那裡已經很軟了,很柔,很濕……」   「是嗎?我看看!」她伸手到她的私處,摸捏著,突然,她把她的中指插入蜜穴裡,然後傻傻地盯著希平,道:「真……真的可以了……我是個正常的女人了……嗚嗚……我再也不是怪物了。」   希平一愣,想不到她會激動得哭泣,他道:「別哭啦,你本來就是女人,且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   「是嗎?你不要吻我那裡了,我快受不了了耶!」   「我偏要吻!」   希平立即又埋頭下去苦幹,水潔秋漸漸迷茫。由於她的動情,體內騷動的元素開始爆發,無限的情慾從她體內爆發。她乃極陰之體,這種情慾呈現一種寒性的根質,與她的私處的溫熱構成強烈的對比,她體內的寒流越多,則她的蜜穴便越燙熱,軟化得更快。   希平的舌頭終於可以滑入她濕熱的蜜縫裡,他抬起臉,雙手按在她的蜜戶,把這包得緊緊的白玉之戶扳開,裡面竟是最嫩的紅潤之色,她的嫩紅的肉之上泛流著晶瑩的液汁。   此時,水潔秋呻吟道:「希平,你在幹什麼,我那裡有點疼……啊!我被你弄疼了……」   「還沒進去,你就說疼了?」他埋頭下去,嘴壓在她的蜜道口,那濕熱的舌頭使勁舔著她的嫩肉。   水潔秋頭腦一熱,雙手壓著她的頭,感覺到體內的衝動被他的舌頭摩擦得更激烈,一股暖流從她的體內湧出,她驚呼道:「不……要出來了……我受不了啊!希平……我快爆了……」   她感到身體要在一瞬間爆破,寒根之性被引發卻無處發洩,充脹著她的身體,不能外洩出去,除了私處,她的其他部分開始感到冷了,她顫著聲音道:「希平,我快不行了,你進來好嗎?我娘說過,如果我的情慾被引動,不能與男人行瘋狂交合,我會死的……我不想死,我……好愛你,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我爹說,九陽重體之人是極陽之人,極有可能解開我的雪鯨之禁,我……是不會害你的。」   希平也知道如果不進去導引並消除她的寒流,則她必死無疑,他已經感到她身體的變化了,他猛的爬了上來,道:「對不起,潔秋,我這次不能溫柔了,可能會很痛,你那裡好小的,你忍一忍,我進來了,喝!」   他大喝一聲,手提著堅硬無比的陽物,把陽物縮到最小的程度,頂挺在水潔秋光潔濕潤的細縫,臀部沉壓前挺,沒有一絲絲的猶豫,陽物強硬地擠入她的細縫,直捅入她緊狹無比的燙熱的濕潤裡……   「啊……痛……」   水潔秋悲叫出來,希平的陽物像刀一樣分開她兩腿間的緊夾,那燙熱的肉棍狠猛的刺破她的處女膜。   沉重的衝擊,摩擦著她那從未展露過的嫩肉,所有的刺激,從她的肉壁傳遍她的神經,令她體內的陰之流在瞬間爆發,企圖尋找一個洩口。因為陽氣的突入,她的陰氣自動迎接而上,希平的陽物彷彿造就了一個強大的磁場,把她體內的陰之流全部吸引過來,這強大無比的根性寒流,透過他的陽物,洶湧而至!   強大的陰氣衝入他的身體,令他突然打了一個寒顫,身體在瞬間近乎僵硬,無法再繼續動作,而水潔秋卻因為痛苦與陰寒根性的爆發,痛苦得暈了過去,只是,她體內的陰氣仍然源源不斷地傳到僵直的希平的身體裡。   寒流侵入體內,在瞬間佔了優勢,即使希平天生的九陽之脈氣也無法抵抗,然而,他的「天地心經」卻在受到這種突然的衝擊時自動運轉,天陽地陰之氣滲透全身,透過他的陽物,與水潔秋的天陰之氣連結,在兩人的體內周轉,以圖達到調和她的無限陰寒……   希平的身體漸漸地發出紅色的光芒,強大的九陽之氣被水潔秋的天陰之氣逼出體外,火焰般的紅光把兩人的身體罩過。半刻鐘之後,紅光漸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瑩白的光華,如同夜晚裡幽潔的月之光。   他終於承受住了水潔秋的雪鯨之陰,把這陰性的侵入抵抗住了,九陽之氣重回體內,天陽之氣源源不絕地逼入水潔秋的嬌體,調和她體內的天陰,天地心經終於在兩人的體內沒有阻礙地自動運轉,達到一種水乳交流的地步。   「撲」的一聲,希平無力地倒在水潔秋的肉體上,呼吸急速,兩人連結著的下體,依然進行陰陽的交流,希平卻只是軟趴著,這是他第一次在性愛中感到無力,且是由始至終地無力,他心想:差點死了,還好老子撐了過來,真他媽的神了。   經過天地心經的運轉以及天陽地陰的調和,水潔秋從昏睡中醒了過來,當她睜開她的雙眼,她道:「我們,還活著嗎?」   希平喘息道:「活……是活,只是我他媽的一時沒有什麼力氣了。」   「哇嗚嗚,我好痛啊……」水潔秋開始大哭大鬧,這證明她自己的確沒有死,如果死了,還能感覺到下體撕裂般的痛苦嗎?   當然是不可能的。   在門外守著的許多人聽到這許久的寂寞之後的慘叫,心裡大松,就聽得華小波怪叫道:「喲呵,姐夫成功了,不愧是九陽重體的猛男!」   水潔秋聽到外面的聲響,突然不敢大叫了,她忍著痛,小聲道:「你的東西好大。」   希平苦笑道:「這還大,我已經縮到最小了,比平常人還小一些的。你那裡真的好緊,而且熱得要命,我感到你的肉壁緊緊地壓著我的傢伙,且從進入你的那刻開始,你的裡面就像鯨魚一般地吞吸著我,我要抽出來都很難。」   水潔秋驕傲地道:「我娘說,我這是鯨吸之穴,能享受到我的美妙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真痛,我娘沒說這事會這麼痛的……我恨我娘,她說很快樂的,一點都不是,除了痛還是痛。」   希平道:「你不要什麼事都提你娘好不好?其實我算與你娘做過這事的。」   水潔秋驚震:「什麼,你與我娘做過?」   希平笑道:「你娘和幽兒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而且我與天風雙嬌做的時候,她們給我的感覺也很像的,而我與幽兒做過,你娘和幽兒應該沒有什麼差別吧?所以,我算間接和你娘做了,有時把幽兒想成是你娘,也是極不錯的。」   「你,你,你竟敢打我娘的主意?我不准你想我娘,你這人壞死了,簡直是一個大壞蛋!我,我夾死你!」水潔秋的雙腿用力地一夾,突地又張開,驚道:「好痛……你把你那東西增大了?」   希平道:「我好喜歡你裡面的緊夾感,舒服極了,不知不覺中就增大了,我還要繼續增大……」   「不要,不要,我痛的……啊,不要再大了,我快要被撐死了。」水潔秋要推開他,可她也是根本沒有力氣,兩人經過剛才的陰陽交戰,都已經精疲力竭了。   如同一根巨大的異物塞在她的雙腿之間,強硬地把她的身體分成兩半,痛苦是免不了的,但一種異樣的感覺卻令她從心底喜歡。   她道:「我要說出我的第二個請求了。」   希平伏在她的身上,手抓著她的柔軟胸脯,吻著她的潔白頸項,最後咬在她的耳珠之上,她開始迷糊地呻吟。   「和我做愛。」水潔秋說出了簡單的四個字。   「啊?」希平驚訝了,這不是正和她做著嗎?且這個請求和第一個請求是完全一樣的?他道:「我很不明白,你的兩個請求都是一樣的,而且我們的身體正相連……」   水潔秋道:「我的第一個請求,是為了解開我和洛天的婚約,也可以說,是因為洛天提出的條件,我才要你和我做愛,那不能算是我的請求,他的出發點,是要用我的身體來毀滅你。但我愛你,無論如何,我都得賭一次,所以我請求你和我做愛。我現在的請求,是我真心想要的,我真的好愛你,因此,也請你拋開一切,好好愛我,我願獻上我最純情的心和感情、最迷人的肉體,以及所有的一切……」   她深情地凝視著希平:「你是我的唯一!我給你說個事兒,其實我長大之後沒有愛過洛天,我以為我愛他,但那是小時候的一個願望,不能算愛。自從遇見你,我才獻出我真正的愛的。我以前都是在氣你的……你把我和洛天之間的約定解開了。我的請求是因為性愛而訂立,所以我也想用性交來解開,因此我的兩個請求,和我以前所說的在床上決鬥,其實是同一種方式,都是要和你作愛,嘻嘻,我是不是很狡猾?」   希平吻咬著她的玉鼻,道:「但是,你的第一個請求不算數,那是洛天要求的。現在,我想再給你一個機會,也就是還給你一個請求。」   水潔秋道:「我用這個請求,請求你愛我一生一世,永不放棄我,並且,現在,立即完成作愛的所有動作以及程式,讓我痛苦終結,把歡樂帶給我!」   希平的雙臂突然撐起,笑道:「我立即給你永生的歡樂,一種由性愛構成的單純的歡樂,我將把這種符號打進你的身體,刻在你的靈魂……」   第九章 月夢夜重   從水潔秋離開大地盟,前往大宅門,洛天便使人關注她動向。   暗龍回報:「少主,黛妮說,黃希平成功地解禁了水潔秋的雪鯨之身。」   「什麼?」洛天驚叫起來,這簡直是難以相信的,他道:「黃希平這傢伙在這方面竟然如此牛?」   暗龍道:「少主,說句心裡話,如果不牛,也不會讓那麼多女人死心塌地了,他算是我這輩子看過的性功能最強的男人,也是最神奇的男人,一個看似不懂任何武功的人,卻總在最危險時刻把對手擊敗,也不知他是幸運還是他的實力了。」   洛天道:「的確如此,以前是看錯他了。」   暗龍道:「菲沙已經是他的人了,她會不會把我們的事都洩露出去?」   洛天深思道:「也有這個可能,然而,黃希平回來這麼多天了,也不見他來找我們麻煩,估計菲沙也沒有說多少。而她以後應該也不會說,如果要說,早就說了。況且,菲沙知道的也不多,我們很少讓女人參與我們的秘密之事,因為我根本就不相信女人,女人什麼時候都會變的,因此什麼時候都得提防。」   暗龍道:「少主這句話深得我心,就好像黛妮,她在四大世家那麼久了,也沒給我們說什麼,都是我們問到了,她才說一些,且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我懷疑她變心了,畢竟少主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女人的心總傾向進入她肉體的第一個男人的。還好黛妮不知菲沙之事,否則她也待不住了。」   洛天道:「黛妮從她的第一次任務失敗,就已經對我沒有什麼作用了,況且她把黃希平和黃小月、杜思思之間的事告知我,從那刻開始,她完全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她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大不了她回天竺去。暗龍,以後我們的事,不必與她說。」   暗龍道:「水潔秋怎麼辦?她畢竟是少主的未婚妻。」   「算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女人本來就不能用,我要娶她,是想得到她的勢力,而她的雙親竟然離龍城而去,估計也不會相幫,水天長畢竟是無所事事的人,起不了什麼作用的。且我們現在掌控了皇帝,便等於掌控了天下,我還有什麼好怕的?明天我向武林宣佈,取消與水潔秋的婚事。暗龍,我讓你學皇帝,你學得怎麼樣了?」   暗龍道:「少主,我每天都在觀察皇帝的一舉一動,努力地學他的聲音以及姿態,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我會模仿得惟妙惟肖。」   洛天笑道:「很好,以後皇宮的幾千宮女都是你的了。」   暗龍無奈道:「少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那些美女對我沒用,我幾年前就不能人道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勃起……咳,我的幾個情婦都離我而去了。」   洛天道:「這也好,如果你能人道,進了宮裡,和那些妃子歡愛,她們很容易察覺。相反,你不接近她們,就沒那麼多麻煩,這也是我選你扮皇帝的原因,我想,我爹一定非常喜歡我這計劃。」   「少主英明果斷,年少有為,盟主有你這樣優秀的兒子,自然開心了。」暗龍大拍洛天的馬屁,心裡想著:這輩子沒算白活,總當了一回天下第一人了,皇上萬歲,嘿嘿,我將是皇上耶!   洛天問道:「黛妮還有其他話和你說嗎?」   暗龍從皇帝夢中驚醒,道:「哦,是有,她讓你明晚進到大宅門找她,她說她很想你,少主的魅力比那四狗大多了。」   洛天想了想,道:「也好,我明晚去陪她,順便把夢香給結了。」   「啊!少主,你不是從來不強來的嗎?」   洛天笑道:「我已經改變我的原則了,從昨晚強姦梁麗瓊開始,我覺得這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的,我有點喜歡上了。這夢香是我一直想得到的女人,不妨也用在她身上,我想一定很美妙。」   暗龍道:「可是,夢香的武藝很高,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再說,那是在大宅門,可能行不通。」   洛天笑道:「不要緊張,我也是想想而已,有機會就做,沒機會就算了,我不會因小失大的,我向來都是很能自制的人。」   暗龍道:「的確如此,只有少主這般的自控能力,才能有這樣的成就啊!」   洛天道:「你回去吧!我要好好睡一覺。玉蛇門在上一戰損失不少,黃希平他們暫時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只等爹一回來,什麼都結束了,黃希平一定會被整個武林追殺,那時四大世家也不會幫他,我們的離間計,定然百無一失。」   暗龍出去,洛天躺在床上,睡不著,又站了起來,喃喃道:「還是去找梁麗瓊那娘們比較爽……」   希平大清早起來,就看見了夢香和抱月,這兩個女人只要一出到外面,就會把臉蒙起來,但是,他已經看過兩女的真面容,自然明白她們面紗背後的臉並非見不得光——簡直連光見到她們都要失色!   抱月歡喜地道:「希平,你沒事了,昨晚人家為你擔驚受怕的。」   希平就想上前摟抱月,夢香突地擋在抱月前面,道:「黃希平,你想幹什麼?」   希平嘻笑道:「香香,叫我哥哥,我是你的哥哥啦!」   「誰說你是我的哥哥了?」夢香微怒。   希平道:「我娘說的,她是你的師傅,你是她養大的,她說你是妹妹,我就是你哥哥。怎麼了,難道你敢違抗我娘的意思?」   夢香氣得面紗飄蕩,道:「你、你、你竟然敢抬出師傅來壓我?」   「用得著嗎?我自己都能把你壓得死死的,我力氣大得很,不信你讓我壓壓看,你絕對不能翻身!」希平很得意,想起那次壓著她,她的確翻不了身。   夢香氣得說不出話——抱月說得沒錯,只要到了希平面前,她都會失控,也只有希平能夠令她手足無措。   抱月道:「你不要惹小姐生氣。」   希平道:「我哪有惹她?是她惹我,她吃飽了不放屁,我要抱我老婆,她卻擋著,我干,我連她一起抱好了。」   他說話的同時,一雙長手已經摟抱過去。夢香料不到他話還沒說出口就先動手,想要躲時已來不及,反射性地後退一步,剛好撞上抱月,兩女就被希平抱個正著。   夢香被夾在中間,拚命地掙扎,嘴裡喊道:「黃希平,我殺了你!」   希平的胸膛擠壓著她挺立的雙峰,大是舒服,特意地擺動了胸膛,隔著衣服摩擦她的雙峰。   夢香仰首,雙眼一瞪,身子有些發軟,呻吟道:「你……壞!」   「一點都不壞,哥哥抱妹妹是很正常的,一下子抱兩個也是正常的。夢臭屁,喜歡我的胸膛嗎?」   「不要叫我夢臭屁!」   「那就叫你香香,可是……一旦這麼叫了,我就想這樣!」他俯首下去,在她的美額上輕輕地吻,笑道:「說過要香香的,當然就香香你了。」   夢香一跺腳,用力地踩在希平的腳背之上,希平痛呼一聲,只聽她道:「你放開我,我不管你了。」   希平笑道:「親我一個,我就放了你。」   「不。」夢香拒絕,同時道:「你以前不是說不親我的嗎?」   「啊!什麼時候?」   夢香道:「就是那次,你說最後一次親我的,你……你這混蛋、色魔、變態……說最後一次親我,剛才你親……親我!」   希平道:「哪有?我剛才只是碰了你的額頭,要親嘴才算,你冤枉我,我得親你的嘴!」   夢香突然低下頭,似乎真的怕希平親她的嘴……   希平突然放開兩女,道:「不願意給我親就算了,我也記得好像說過那樣的話,男人應該遵守諾言的。」   「黃希平——」夢香不顧一切地喝道,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常態。   希平正想偏過她,抱他的抱月,聽得她的一聲大喝,便道:「什麼?」   夢香凝視著他,眼睛裡閃著晶瑩之光,道:「你說你是個遵守承諾的人?」   希平道:「有時候是的。」   夢香道:「在那屋裡,你向我承諾過什麼,你記得嗎?」   希平搔搔頭,反問道:「你記得?」   「你說,我是你最香甜的夢,你永遠都不會傷害我……可你、可你……」   夢香突然轉身離去,希平蹲到地上,注視著地面,伸出手指碰了碰地面,沒有說話。   抱月也蹲了下來,看向希平的手指處,驚道:「濕的,姐姐的淚?!」   希平突然道:「抱月,我現在想要你!」   「啊——」   抱月赤裸坐在床上,同樣赤裸的希平跪在她的雙腿之間。   美麗的她,那純潔清澈的眼睛此時佈滿一種從未有過的驚慌,她緊張地凝視著希平,這具男體她曾經一度見過,那胯間暴怒的巨龍,時刻都在她的回想裡出現,可這次又真實地勃起在她的眼前,她心裡依然是有著強大的驚恐。   她的裸體完美地呈現在希平的眼底,不像盛開的玫瑰,倒像是浮在水面的蓮荷,清淡而瘦潔。胸前的玉峰圓尖挺立,小腹平坦而不顯半點脂肪,雙腿細緻修長,胯間佈滿黑細的柔草,在一堆整齊的柔草之下卻是光潔如玉,兩片嫩唇雪白,沒有半絲雜草生長,緊夾的嫩唇,使得從外面看不到裡面光景。   「希平,我有點怕。」抱月的聲音開始顫抖,她的確是怕的,她知道這將是怎麼一會事,可她那裡連縫兒都緊閉著,若他那根巨大的傢伙進來,她又將如何適從?   希平道:「抱月,你躺下去,心裡放鬆,就不會怕了,乖。」   抱月道:「你為什麼突然想要我?」   希平道:「我想要發洩一下,我心裡有點悶。」   「因為小姐的眼淚?」   「也因為我愛你,很久就想要你了,可她一直阻擋著,我今日決定非把你變成我的女人不可,行嗎?」希平柔聲道,他心裡也有點愧疚,畢竟這突然地佔有抱月,某種程度上是因為夢香。   抱月道:「嗯,行的。我也想成為你的女人……姐姐她不准我,我曾經和她有過約定,說如果將來要嫁人,就和她同時嫁一個人,也就是說,如果我嫁給你了,她也要嫁給你,所以她才不准我做你的女人的。」   「因為她不想做我的女人?」   「也許以前是的,可是她心裡其實很早就深愛著你,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她在夢裡經常夢見你,還為你流過很多淚……姐姐不是容易情緒波動的女人,可她每次見到你,都會表現得很失常。一個女人的失常,是因為她的心裡在乎某件事或某個人。你,是姐姐唯一在乎的男人!」   「我知道,你躺下去好嗎?」   希平輕輕地推在她的雙峰上,她的嬌體一涼,隨著他的手勢仰躺下去,那挺立的雙峰立即鋪拉在她的胸脯,她仍然緊緊地注視著希平。   希平俯首下去,看見她的縫隙處已經濕潤,處女的她,在對著心愛男人之時,不自覺地流出她的淫液,一種處女特有的心態,使得她的淫液特別地容易流出。   「抱月,你怎麼這麼快就濕了?」   抱月羞道:「我不知道……」   「我很喜歡你這裡,讓我親親。」   「不要,好髒的。」   抱月嬌聲呼叫,可希平已經雙手扳著她的雙腿,埋首在她芬芳的私處,嘴兒壓著她的蜜穴,吻著她潔白無暇的嫩春。   抱月的敏感處第一次被碰觸,全身也緊抽,雙腿欲回夾,但希平強壯的雙手對抗著她,她的雙腿回收不了,又因為希平的繼續吻舔,他的細腰使勁,臀部微隆而起,更是把私處送了上來。   「喔喔,希平,不要了,我……好癢,真的難受啊!」   「抱月,你這裡太緊小,沒有一定的濕潤,進去的時候會很痛的。」   希平繼續著,他把雙手也放到她的私處,把她的蜜穴微微地撐開,才可以看見外唇裡面的粉紅嫩唇,他的心一蕩,埋頭就舔了進去。   抱月的嫩肉被他這一舔,覺得濕熱的東西在她的裡面刮摩,牙齒也打顫了,可那熱熱的舌頭仍然不知疲倦地捲入她的粉色小唇,直舔入她的蜜道裡,那蜜道口絞結的嫩肉被他的火熱一碰,一種無法預計的快感電擊她的全身。她全身一軟,臀部壓了下來,呼吸加速,無力地望著希平的裸體呻吟。   「希平,我受不了啦!」她清澈的雙眼多了一些春意,那種驚慌卻又是期待的神情,打破了她心底的寧靜。   「再忍一會!」他繼續挑逗著抱月,當抱月的身體已經軟得如同水一般時,她的胯間也洋溢了體液和唾液,希平奮而起身,趴在她的軟如棉的嬌體上,見她緊閉著雙眼,如月似的美麗臉蛋現著桃紅,煞是迷人!   他情不自禁地吻在她的紅唇,她突地睜開雙眼,扭臉避開,羞羞地道:「希平,你剛才吻過人家那裡了。」   希平失笑道:「這有什麼,我嘴裡都是你的味道,讓你也嘗嘗,很香哩!」   抱月心中歡喜,道:「你騙人,那裡怎麼會香?」   「別的女人那裡可能不香,可是我抱月的,就很香。晤,以後我經常吻抱月的香穴……」   他又吻上抱月的唇兒,抱月這次不躲了,伸出濕潤柔軟的細丁香和他纏綿,希平的手也沒閒著,在抱月挺立脹大的乳頭上撫弄著,另一手撐著床板,臀部上抬,胯間的陽物彷彿靈蛇一般自行尋找洞口,頂在抱月濕透的私處,磨蹭著她那一條細細的肉縫。   抱月的腰扭動,臀部微擺,想要躲開那根靈性的巨物,因為她實在難受。她的手不自覺的想去阻止,但當她嫩潔的手兒抓到那火熱的強棒,卻心神一蕩。   希平離開她的嘴唇,道:「你想要看看嗎?」   「我……看過了!」   「這次仔細地看!」他蹲坐了起來,那巨物就挺立在抱月的眼前,抱月看得雙眼瞪直。   希平道:「抱月,握住它!」   「噢……不……」抱月緊張地拒絕,但希平的手已經把她的手拉了過來,她只得依言握緊希平的陽物。   希平道:「抱月,是什麼感覺?」   「好大……好熱……」抱月語無倫次,面對著暴怒的巨龍,她真的無法想像,待會她進入她生命的狹小縫道裡,她的身體能容得下嗎?   「你要用它挺入我的身體?」抱月傻傻地問道。   希平道:「不插入,怎麼能讓我的抱抱成為我真實的女人?」   「會很痛的?」   「一點點啦!」   「我不信,如果很痛,我就惱你!」   「那我溫柔一點,別讓抱抱惱我才好!」希平笑了,這抱月平時本來就很逗,此時更甚,他又道:「抱月,和它親個嘴吧?」   抱月一驚,道:「我不,你這用來撒尿的,好髒。」   「乖,就親一次,我剛才也親了你的。」   抱月看著他,終於依言抬起了頭,雙手顫抖著捧著他的巨物,盯著這血脈賁張的傢伙好一會,伸出她的丁香輕輕地吻舔一下,然後垂首道:「哥,我親了。」   希平歡喜地道:「抱月真乖!」   他摟著抱月狂吻一陣,把抱月壓在床上,凝視著她,道:「剛才你親它,它為了感謝你,就要進入你的生命了!」   抱月感到他的巨物果然又頂在她的私處,這次和以往不同,他的手提著他的巨物磨蹭了好一會,就使勁地擠入她的細縫,她感覺到她的細縫在微微地張開著,就像是小便時的擴張,再一會,那火熱的巨頭便把她的軟虛壓了下去,陷入她的縫道裡,她感到一種痛,彷彿她的縫道將要被撕開。   隨著希平的漸漸進入,半個莖頭被她的外唇包夾著,她雖羞猶喜,閉上了雙眼,心裡默語:「哥,你進來吧!你總是這麼壞,抱抱就讓你壞到底。」   希平半個莖頭被她的嫩肉包容著,說不出的舒服,這抱月的穴口濕熱之極,且緊湊無比的強韌,他覺得他的陽物好像是被她的嘴緊緊地咬著似的。   他開始動作了,抱月感覺到他在她的淺處輕輕地磨進磨出,雖然有點微痛感,然而並不是很痛,一種異樣的沖激湧往腦中樞,她睜開了雙眼,道:「你沒騙我,不是很痛,像是難受又像是舒服,抱抱說不出那種感覺,但……很喜歡!怪不得她們整天都和你做那事了。」   希平心裡感到好笑,這還沒有進入呢!只是為了潤滑自己的武器,以及讓她感到適應,她竟然當真的進去了,待會少不了要大哭一場,痛呼連天了。   他道:「是嗎?那抱抱就好好享受,我準備進入了!」   「什麼?」抱月驚呼,「你還沒有進入?」   希平道:「沒有啦,你上次看我醉姐,我插她多深,可你現在看看我在你那裡有多深!」   抱月果然去看,這一看不得了,只見那根東西才進入一點點,有很長的一截種在她的胯間,她嚇得臉色也變白了,驚道:「你說全部插入嗎?」   「嗯,是這樣的。」   「嗚嗚,一定會很痛的。」抱月未經此事便先哭起來了。   希平安慰道:「你真的很怕痛?那我們不做了好不好?」   抱月不哭了,緊張看著希平,要分辨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一會才道:「你……你進來吧!我不怕痛的,我不哭!」   希平知道時機已到:「你確定?」   「我等這天好久了,哪怕讓我痛苦,我也……心甘情願!」抱月堅定地道。   「你的確等我很久了,我們相遇得很早,那時候你是否想過這一天?」   「我也不知道,你帥得叫人心慌,可是又壞得叫人心慌,我不知道,心慌是不是說明女人已經動心了,如果是,我可能第一次看見你就心動了。你那時好討厭,又好好笑的……」抱月想到希平在武鬥門大耍爛刀招,她就不自覺地笑出來,全身心也開始放鬆。   希平瞄準這個時機,柔聲道:「抱月,我進來了。」   他沉腰挺進,怒棒直沒入她的濕道,捅穿她的處女膜。剎那間的痛疼,令初經人事的抱月無法忍受,慘呼出來,繼而放聲大哭……   血,從他們的交合處流溢出來!   希平的陽物深留在她的體內,那濕熱的空間無比狹小,顫動的肉壁緊緊地包夾著他的陽物,伏在抱月的嬌體上,他沒動作,感受到抱月因呼吸而變得一張一縮所給他的美妙。   抱月哭了一會,發覺希平沒有動,便睜開了雙眼,道:「為什麼不動了?」   希平道:「我在看你哭!」   抱月委屈地道:「我疼,所以我哭!你進入我體內的一刻,我感覺到你心裡疼人家,人家也想哭。你似乎要把我撕開了,真的很痛的。」   希平道:「我進來了,我不想壓抑自己,抱月,我想增大一點,行不?」   抱月驚道:「怎麼增大?」   「就像這樣!」   希平說著,抱月就感到她體內的物體在擴張,把蜜道撐得飽滿,一直到她覺得身體要分成兩半,那種痛苦再也不能忍受,又繼續哭喊道:「哥,不要了,抱抱不要再大了,好痛,你要把我的身體也分開了,那裡會爛的,以後拉不了尿!」   希平覺得好笑,道:「怎麼會,拉尿不是用那個洞的。」   抱月又好奇了,道:「你騙人,我每次都是從那裡拉……啊!好羞人,不說了。」   「我沒騙你,等以後有機會,我讓你自己看看,如果看不到自己的,我讓她們給你看看。」   「我才不看她們的。」   「以後你和她們在一起,什麼不看?」   「好……好痛!嗚嗚,你還要多久?」   「早著哩,我要把你弄得下不了床!」   希平笑道,將陽物緩緩地抽出來,抱月跟著哭泣,抽出到蜜道口,他又突地挺了進入,抱月的身體一顫,不禁痛呼出來。   「啊啊!哥,我太痛了,你不要太快……」   「那我先溫柔,後粗暴!」   希平果然很溫柔地抽動,抱月雖然疼,但另一種感覺伴隨著痛苦而來,那是她害怕的,卻又是喜歡的。   無論如何,這個男人的所有動作,都是她喜歡的,即使因此而帶給她巨大的痛苦,她也只有喜歡。   哭泣,更多的是因為歡喜,而不是痛苦。   希平果然遵守他的承諾,先是很溫柔的,之後漸漸地狂野起來,像一頭野獸般在她嬌嫩的肉體聳動。   抱月已經顧不得許多,不管是哭還是呻吟,都盡了她最大的聲量,性愛的快感像痛感一樣,侵襲她的全身……   就在此時,門突然被踢破,站在門前的是夢香,她憤怒的雙眼,盯著床上的兩人。   希平突然抽出他那根巨物,面對著夢香,吼道:「你他媽的想幹什麼?」   抱月已經有點迷離,此時立即清醒,驚慌道:「姐姐,你……來了……關門好嗎?」   夢香盯著希平,當然也看到他胯間的怒棒,她怎麼也想不到,抱月那裡那麼小,竟然吞得下這根大傢伙。   她怒吼道:「黃希平,你要抱月,是否問過我?」   希平冷笑道:「我和我的女人做事,用得著問你?」   夢香道:「你和哪個女人都行,若要和抱月,就得問過我!」   希平道:「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就把你抱到床上!」   夢香氣得全身發抖,道:「你……你,你這混蛋,我告訴師傅去,你等著。」   「我等著,我他媽的非強姦你不可!」   夢香憤怒地轉身就跑了出去。   希平道:「抱月,我們繼續。」   抱月道:「不要了,好嗎?我已經快受不住了,我可能要躺好幾天。這門又破了,待會會被人看見的。」   她早已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希平看了看她,道:「好吧!你第一次,的確不好太狂,否則對身體不好。」   他躺到外側,胯間的巨物依然堅定,也不管那門破不破的,似乎也不怕誰進來見著了。   抱月道:「你不蓋被子,不怕被人看見?」   希平笑道:「這宅裡很多人都看過我的裸體的,不是小秘密了,再給他們看看也無所謂啦!」   抱月心想:「這倒也是,真的很多人看過哩,就拿那次從屋裡出來,他就是赤裸,那時男女老少,誰不看看?他那時也不覺得羞恥,何況是現在?」   抱月覺得他的臉皮實在厚得不能再厚了,可她也覺得他的身體在強壯中帶著無限美感,被誰看到都不會失禮,她問道:「姐姐會不會真的叫師傅來?」   「喲,不行,抱月,給我一點被子,我娘來看見就不好了。」提到夢情,希平立即鑽進被窩裡,扭臉對抱月嘿嘿地笑著。   抱月好奇地道:「你怎麼這麼怕我師傅?」   希平支吾道:「這個……這個嘛!她是我娘。」   抱月道:「可我師傅只是你認的乾娘,你那天連真燕師姑都不怕,怎麼怕乾娘了?」   希平道:「親娘和乾娘都是娘,那天是情勢所逼嘛!」   「我覺得你不怕你的親娘,倒是怕我師傅多些。」   希平道:「我們不說這個。唉,抱月,你和夢臭屁真的說過同嫁一人的?」   「是的,姐姐也愛你的,而且愛得和我一樣深。她像我一樣,從來沒有愛過別的男人,只對你……唉,可她是不會說出口的。」   希平道:「抱月,我和你說個事兒,今晚——」   他把耳朵湊到抱月耳邊,細聲說了一陣,抱月驚道:「你……真要這樣做?」   希平不回答,只是道:「我穿衣服了,然後把你抱到柔雲的床上。柔雲、婷婷、潔秋她們無法下床,讓她們陪你,好不好?」   「嗯,抱抱和她們很熟的。」   希平把抱月抱到施柔雲的屋裡,出來的時候看見黛妮,他很少與這個四狗的女人說話,但她這次是來找他的。   奇怪的是,她只是說了一句話:「今晚你能來我房裡嗎?我有些事跟你說。」然後不等希平回答,就離去了,希平雖覺得奇怪,但也不多想。   與此同時,四狗同樣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有人傳了張紙給他,憑著他跟雷龍聞過幾天的墨水的味道,他看懂了上面的字:晚上你到黛妮的房前守著,你會看到奇怪的事!   什麼奇怪的事呢?黛妮已經和他分居很久,雖然他有時往她的房裡鑽,她也讓他鑽,但他四狗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奇怪的,狗頭太簡單,也就懶得想了。   恰好希平來找他,他也就把這事放下了,找了華小波和心不甘情不願的徐飄然,在大宅門開起了演唱會,把宅門的人全部嚇得跑出去避難,他們就直唱個天昏地暗……   晚上,希平推開黛妮的房門,這是他第二次單獨進入黛妮的屋子,他想不到黛妮叫他來幹什麼,是否還要像以前一樣誘惑他?   黛妮把房門鎖了,希平問道:「說吧!什麼事?」   黛妮嬌聲道:「你這麼急幹嘛?」   希平道:「我當然急了,我老婆們都在等著我,你若無事,叫我來這裡,不是浪費我的千金春宵嗎?」   黛妮道:「如果我給你一個春宵呢?」   希平笑道:「你又想跳脫衣舞了?」   黛妮有點不自然了,當初誘惑不成,此刻卻要干同樣的事,不知結果如何?   「你想看嗎?」她道。   「如果你跳,我就看!」   黛妮果然跳起脫衣舞來了……   她在跳著的時候覺得不對勁,希平雙手撐著桌面,眼睛卻沒有看她——而是閉上了。   她赤裸著她嬌冶的身體走過去細看,這傢伙竟然睡著了,她不知該怒還是該恨,她俯首下去,雙乳擠壓著他,他頭一扭,砰的一聲,額頭撞在桌面上,醒了。   「為什麼你會睡著?你不是說你是最好的觀眾嗎?」   希平覺得額頭有點不舒服,本來想罵人,聽到她先罵起來,他有點難為情地道:「這些天一直沒好好休息過,累了,而且你跳起來很迷人,所以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好意思,你繼續跳,這次我睜大雙眼。」   黛妮突然坐倒在他的雙腿上,一雙嫩手緊摟著他的頸項,幽然道:「難道你一點都不喜歡人家?」   希平不答。   黛妮繼續道:「我是洛天的人——」   「我知道!」希平這句話,令黛妮心中大驚,呆呆地聽他接著說:「我在羅府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不是那麼簡單的,你接近我們,帶著不良的目的。後來到了龍城,我就清楚你到底是誰的人,只是我不想說。我想,如果有一天,你親口對我們說,也許會更好。」   黛妮想不到此人看似白癡,其實並非如此,她道:「洛天本來想讓我接近『烈陽真刀』的傳人,以圖取得『雷劫神刀』,然而我看錯了人,沒有成功。我本來是要接近你的,可你竟然把刀讓四狗拿?!有些事,說了也許你不會相信,我以前愛過洛天,但從來沒有愛過四狗,而我後來漸漸地愛上了你……你不相信是吧?不相信也罷,我今晚所做之事,也是洛天讓我做的。我想,做了這次,我就回天竺了。在中原,留給我的只是悲傷和遺憾。可我今晚,真的想和你瘋狂一次,這是我真心的。我已經不騙你,雖然我依然騙著四狗,但我選擇不騙你。「   希平道:「不準備留下來?」   「若我留下來,你會要我嗎?」黛妮有些憂傷,淚光在燈光中閃爍。   希平突然抱著她走到床前,把她放到床上,道:「你睡吧!我該走了。」   黛妮扯著他的衣服,道:「一次也不行?」   希平搖搖頭,道:「我們,無緣開始。」   黛妮好像失掉了靈魂似的,喃喃道:「你走吧!明天我也走了。我想單獨回去,我的姐妹們都已經真心地愛上了他們現在的男人,所有的事,她們都不知道的,只是聽從我的命令。我把她們留下來,我知道她們捨不得這些男人,明天我離開的時候,你能送我嗎?」   希平道:「如果我還有機會為你送行的話,我想,我會陪你走一程的。你沒有真正害到我們,倒是我們害了你。」   黛妮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歡喜,道:「不要把我準備離開的事告訴四狗,我不想讓他知道,他迷戀我,我清楚,但我不愛他,這個我也很清楚。」   希平不回答,轉身走了出去。   他離開不久,外面有人輕輕地敲著門,黛妮身披一件睡衣就道:「是誰?」   「我。」竟然是洛天的聲音。   黛妮開了門。   洛天進來,道:「黛妮,你這次做得很好,你在脫衣的時候,四狗就守在門外,他很憤怒地離開了。明天也許就有好戲看了。」   黛妮厭厭地道:「該做的我已經做了,我想安靜一下。你不是說要在今晚得到夢香嗎?」   洛天道:「其實我愛的是你……」   「別說了,我不想聽,我也不管你的事。」   洛天道:「好吧!我先去把夢香弄了,然後再回來陪你,好不好?」   黛妮不置可否,只是幽幽地道:「我要睡覺了。」   洛天轉身,開門,消失在黑夜裡。   希平從黛妮房裡出來,就直接走向夢香的屋子。   夢香和抱月本來是一起住的,可是抱月到柔雲的房裡去了,她就單獨睡在床上,心靈累了一天,很快便進入夢裡……   希平手裡拿著抱月所給的鑰匙,這是他今日在抱月耳語所說的事,抱月本來不答應,後來卻也給了他。他曾經說過的話,他是總記在心裡的。   他要懲罰夢香……   他悄悄地打開門,巧合的是,夢香這次睡得很死,且做著噩夢,根本醒覺不了。他又把門輕輕地反鎖上,屋子很暗,但他曾來過這裡,知道床的位置。他先是把自己的衣物脫除,赤裸身體,摸索到床邊。夢香,此時,正睡在床上。   他站在窗前很久,聽到睡夢中的夢香不舒服的呻吟和呢喃……   「黃希平,你這混蛋,為何要這樣對我?」   站在床前的希平大驚,以為夢香知道他來了,正準備逃亡,可夢香竟然沒有動作,也不說話,他就知道夢香沒有醒,只是夢裡說話罷了。抱月說得沒錯,這夢香果然經常夢見他,難道真像抱月所說的,夢香也深愛著他?   他突然有些不忍傷害他,想轉身就此離去,可是心裡又想,這夢臭屁總是對他凶巴巴的,既然她愛著他又不敢說,那就成全她吧!然而這種成全,以後會不會讓她很痛苦呢?若她以後知道事情的真相,會原諒他嗎?管他哩,先懲罰她再說,他以前不是承諾要懲罰她的嗎?干,天才應該遵守諾言的!   他得先控制夢香……   他爬到床上,夢香知覺,他大驚,立即撲到她身上,緊緊地壓住她。   夢香立醒,驚呼道:「淫賊——」   希平的嘴突然吻住他的小嘴……   準備偷香的洛天也正在此時到達窗外,剛想施放迷香,突然聽到夢香的這一句「淫賊」,心頭大驚,也來不及思考,掉頭就飄離大宅門,縮回大地盟去了。   夢香剛醒來就發覺自己被男人壓著,黑暗中又不知是誰,驚呼了出來,然而小嘴卻突然被吻住,她本能地掙扎,卻發覺身上的男人力氣大得罕見——就如同當初她被黃希平壓住一樣,根本掙扎不了。   她在黑暗中,點穴手法不停地施出,依然沒有效果,只得強運內勁,欲圖把身上的男人震飛,但也沒有用,強大的內勁撞到男人身上,把床也撞塌了,兩人掉到地上,蚊帳把兩人網在裡面,夢香感到男人的嘴裡留出一股股腥熱的液體,她知道那是男人的血,剛才她的全力出擊,令男人受了沉重的內傷。   可是,為何此人仍然不放開她?他的嘴為何還要強吻她?   她的手再度出擊,轟擊在男人的胸膛,哪怕希平幾近金剛不壞之身,也抵抗不了她的全力出擊,他不會點穴,若他會點穴,早就制服夢香了,此刻只能靠他的蠻勁來控制他,然而夢香不顧一切的轟擊,他哪能長時地忍受?   他最終離開夢香的嘴唇,一口血又噴了出來,悶痛道:「你……你想殺了我嗎?」   夢香聽到他的聲音,突然停止所有的動作,一切安靜下來,只有雙方的喘息聲。   「黃希平,你這大色魔,竟然是你?」   希平一時喘不過氣來,也就不說話。   夢香道:「你不說話就行了?放開我!」   希平突然伏在她的胸膛,一口血又噴在她的雙峰之上。   夢香在黑暗中清楚這是他的血,道:「放開我,我打燈看看你死了沒有?」   「沒……沒死!」希平喘息道。   夢香道:「你為何要如此?」   希平道:「你讓我休息一會,你剛才差點要了我的命。」   夢香怒道:「你這淫賊,半夜來非禮我,我恨不得把你殺了!」   「所以我才要懲罰你……你這臭屁女人,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懲罰你的,而且要你一世也脫離不了我的懲罰!」希平自始至終記得他的罪惡承諾。   「說,為何要如此?」   希平道:「我都說了,我要懲罰你!」   「你……」夢香的雙拳又捶擊在希平的身上,卻沒有打在他的胸膛,也沒有使上任何內勁,「你憑什麼懲罰我?憑什麼……嗚,憑什麼?」   夢香開始哽咽,捶打了一陣,雙手緊緊地抓住希平赤裸的背……   希平道:「憑什麼?你仗著你是月女,打從開始就和我作對,仗著你是抱月的小姐,不准抱月跟我,他媽的一度想閹了老子,還他媽的去和洛天那混蛋約會……我就憑這些!」   「誰和洛天約會了?你給我說清楚,黃希平!」   「那晚若不是我剛好經過,你他媽的不會和洛天上床?」   「啪」的一聲,夢香在黑暗中給了希平一個狠勁的耳光,哭道:「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我去,只不過是他的邀約,他事前根本沒有提到這些骯髒的事,只是說要談武林之事……你這混蛋,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去!」   夢香感到很委屈,她之所以去應約,當時完全是因為她的心裡突然多了個人,而這個人是她極度討厭的黃希平,她欲把他從心裡揮去,剛好洛天邀約,她才會去的。如今他竟然怪她?他有什麼權利責怪她?即使按師傅的說法,他是她的大哥,他也管不了她!   再說,那時,師傅還沒有認他……   他是她的大哥?可大哥哪會對妹妹這樣的?   希平道:「因為我?你給我一個解釋,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放開我。」   「我死也不放,我放開你,難保你不會像上次一樣亂砍我,我怎麼死都不知道!」他只相信自己的蠻勁,不相信自己的逃跑功夫——那是華小波才特有的。   夢香怒道:「你放還是不放?」   希平鐵了心,道:「不放,有種就活活把我打死在你懷裡。」   夢香沒有打他,也沒有再出言。   希平有點奇怪,便問道:「你,怎麼了?」   夢香輕輕地抽泣。   希平的心有點軟了,便道:「如果你願意把你和抱月之間的約定作廢,我就放了你……」   「我不,我不!」夢香在希平的背上捶打著。   「你不想嫁人,你憑什麼要抱月也跟著你不嫁人?你如果放棄那約定,我也就不懲罰你了,否則,我……奸了你!」   夢香只顧哭,她現在也不掙扎,只是不停地用粉拳打著希平,卻是一種有形無力的捶打,根本就不見半點力道。   希平道:「你別只是哭,到底說句話。」   「你要怎麼就怎麼,我死也不放棄那約定,你、你欺負人!為什麼只要抱月,為什麼只要抱月……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要懲罰我?我恨你、恨你!你要怎麼就怎麼,我絕不會原諒你的,你什麼時候都討人厭,以前是,現在也是,將來也是!你徹徹底底的壞……」   「我壞就壞到底!」   希平也失去了耐性,一雙手去撕她的睡衣,她除了睡衣便只穿著小褻褲,希平一不做二不休,連她最後的防備也清除了,他竟然也不阻止,只是哭,希平怎麼也想不到夢香會如此的能哭。   畢竟是女人……   他的手在她的私處一摸索,那裡已經濕成一片,他驚道:「你怎麼濕了?」   夢香停止哭泣,道:「什麼濕了?」   希平在黑暗中又觸碰著她柔嫩的私處,道:「諾,這裡!」   「噢……黃希平,我饒不了你!你竟敢這樣對我?」   「有什麼敢不敢的?我敢的事還多著哩!」希平強硬地分開她的雙腿,胯間巨物頂在她的蜜穴口。   夢香感到異樣的壓力和熱度,驚道:「你用什麼頂著我?」   「進去你就知道!」希平發狠地往裡一挺,強大的性器突入夢香的聖道。   「什麼?」夢香疑問出口,突然感到一陣無法忍受的劇痛,全身顫動,痛苦道:「啊……痛,黃希平,我絕不會原諒你!一輩子都不原諒你,你竟然用這種方式……嗚嗚,好痛!你停下來,停下來……」   巨物在她的體內進出,撕裂的疼痛繼續著,那巨物彷彿要把她的蜜道撐裂,她知道他此刻在幹什麼,她更明白自己的痛苦來自哪裡,不單是因為來自肉體,更多的是——來自她的心靈!   希平從進入夢香的那刻開始,便覺得這絕世美女的蜜道的不同凡響,她的蜜道深長狹窄,裡面濕熱無比,淫液滿溢,道壁上的肉壁柔嫩之極,無論他縮小還是加大尺寸,她的蜜道都會順著他的尺寸而縮張,且那緊夾之極非比尋常,任何時候都緊緊地包夾著他的陽物,使得刺激從未消減!   同時從她的道壁傳來極大的吸力,在她的蜜穴深處也傳來強大的吸力,且當他進入她的深處時,會覺得有某種東西在那一剎那間湧出來把他的莖頭包夾,彷彿是在親咬,擁抱他的莖頭,他的興奮大幅度地提升。   這是他在其他女人體內很少遇到的,這夢香竟然有著與水潔秋異曲同工的妙處,白姿和林欣等女根本就比不上。當然,歐陽婷婷也是極特別的一個女人,可她與這幾個女人不同,她的妙處,當他進入的時候,會覺得裡面有什麼東西在絞拌著陽物,使得陽物異常的刺激,興奮。   此刻希平正碰著夢香這等美妙之穴,心頭大蕩,也顧不得許多,猛烈地抽動著,若是其他人,早就沒力氣了,這種抽動需要很大的體力才能完成,因為那陽物實在被她的蜜穴夾得太緊,切有著強大的吸力,要抽出來,談何容易?只有希平這個有著超人的蠻力以及體力的人,才能持續的,猛烈地動作。   和與水潔秋、歐陽婷婷作愛時一樣,他的興奮比平時快了許多倍,夢香只顧痛苦,並且夾雜著一種特有的痛苦呻吟……   「啊啊啊……黃希平,嗚嗚……嗚嗚,你好可惡!你欺負我,用你那根可惡的大傢伙刺進我的身體,啊啊啊!好痛……你的那根東西好長好大的,你卻把它全部放近來,我那裡那麼小……我永遠都不原諒你,噢噢……」   「還會繼續增長增大,且會在那上面長出許多肉刺出來……我說過要懲罰你的!」   夢香立即感覺到在蜜穴裡的陽物繼續增大,再度撐開她的蜜道,那種脹痛感更是強烈,可也有著一種變態的滿足感和無法抑止的快感,同時,她驚訝地感到那陽物上似乎多了許多突起,竟然刺磨得她的蜜穴心扉之極……   「噢噢……我不要!好……好難受……我不要這樣,黃希平,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喔喔,好,我……」夢香開始變得語無倫次了,她不自覺地抬她的臀部,迎接希平的撞擊……但是她卻完全不瞭解她這個動作。   「我要懲罰你!」希平發狠地抽插,夢香的美妙令他發狂。   「撲滋……撲滋……」   夢香開始有些迷糊了,希平全力的衝擊,伴隨著天地心經特有的興奮動作,令她的全身的神經敏感之極,她分不出那是痛苦還是快樂。   希平也異常地興奮,有著強烈的****衝動,他喊道:「我要讓你替我生孩子!」   夢香雖然有些迷糊,但聽到這句話,呻吟道:「孩……孩子?你是說,我們的孩子?」   當希平進入她的體內,她就感覺到希平心裡的憤怒,他的確是有點生氣的,難道是恨她以前那樣對他?可是,當一段時間之後,憤怒消去,希平的心裡升起一絲的溫柔,但是,一種油然而起的深情,從他的衝擊中,進入她的心靈,那一刻,她明白這個男人深愛著她!   但她無法原諒他,她不承認他給予她的這種深情,她逃避……   只是當這刻聽到他要給她一個孩子,她突然不知是喜是悲:他竟然願意讓她替他生孩子?那是代表著什麼?   一個孩子……她與他生的?她將會有一個孩子……   她在昏亂中,說出她心底的話兒:「為什麼你不能好好地對我?我也會像抱月一樣,我也會心甘情願地替你生孩子……然而,此刻,我真的很難原諒你,你好可恨!」   她說罷,感到身體上的希平,聳動得更劇烈,如同抽筋一般。下一刻,她的蜜穴裡的陽物顫動不止,一陣強大的快感湧上她的心頭,伴著希平強大的陽精而出,一同注入她的蜜穴、她的生命、她的靈魂……她昏睡過去了。   希平趴在她的肉體上牛喘著,過了好一會,才喃喃自語道:「你不能睡這裡了,我抱你到別的地方。你要怎麼樣,明天醒後再和我算帳好了。」   他摸索著穿上衣服,用被子捲起夢香,便走出門去——   門外站滿了人!   「黃希平,你他媽的不是人,你搞夢香也就罷了,竟連我的黛妮也搞?」四狗怒罵出口,其他的人,眼神也複雜無比。   希平看見一臉悲傷的夢情,無力地垂下臉。   四狗繼續道:「虧我一直把你當兄弟,你卻連兄弟的女人也搞!我四狗從此與你一刀兩斷!」   他轉身離去,帶著他的女人,頭也不回地消失了。   華小波喃喃自語道:「這不對啊……怎麼會這樣?」   獨孤明道:「我們想不到你會對夢香姑娘……唉!」   「你畢竟改不了你的劣根性!」夢情只說了一句,就轉身走了。   希平抬頭看了看眾人,然後盯著他的幾個女人,道:「你們覺得很奇怪是吧?」   「無論怎樣,我們都不會離開你的。我們從來就不把你當好人看待,但你是我們的男人!」   希平悲然地一笑,道:「我就是這麼一個人!要離開的儘管離開,要和我一刀兩斷的也不必說,只要離開就行。我很累,我要去睡了。什麼事,明天醒來後,再來找我好了。」   趙子威道:「這事,只是有點意外罷了,真的想不到你會從夢香的房裡出來……實在是令人無法適從!」   「該如何就如何吧!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只是這次她要恨我一輩子……唉,我煩,別擋我,我想休息!」   希平說罷,眾人讓出一條道,他的女人也跟著他走了。   黃大海歎道:「大哥這次做得太過分了。」   趙子威道:「原來夢香愛的是希平!」   「只可惜,他這次闖了禍,也不知夢香會不會原諒他?」獨孤明道。   華小波叫道:「你們只提夢香,為何不提四狗師傅,他好慘的。」   趙子威敲了他的頭,道:「他慘,是因為他有這樣的女人!」他不客氣地指著一旁的黛妮,「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   黛妮哭著離開……   趙子豪道:「回去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商量如何做,這種事,實在不知該怎麼說,現在一團糟了!都怪你們,弄出這些煩人事!」   華小波抗議道:「這怎麼能怪我們?要怪就怪姐夫……」   「小波,你話太多!」華小倩怨責道:「這事就這麼算了,煩的人不是你們,你們緊張什麼?都給我回去睡覺!不就一個夢香?她那麼高的武功,若非她心裡自願,希平會得逞?你們也不聽聽,她一整夜說的那些話。我懶得理你們,子豪,我們回去!明天誰要離開就走,我是不會走的。」   眾人無言地分散,各自回房了。   夜已深,心甚重;宅靜,如死。   第二十一集 江湖殺戮   第一章 決戰時刻   四狗帶著他的女人回到了丐幫,他的四個天竺美女也跟著他了。黛妮沒有跟隨,四狗當然也不會傻得要求黛妮跟隨,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他也不勉強,他四狗的女人多得用不完,有時還感力不從心,或許,換過角度來說,少一個女人,少一份負擔。   可是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大宅門不能容他,他這個幫主到了丐幫竟遭人暗算,被人在一杯茶裡下了迷魂藥,他和他的老婆們都被迷昏了,醒來的時候,他和他的老婆竟然被困在丐幫的地牢裡。   這奇了,不敢相信呀!堂堂丐幫幫主的他竟然成了丐幫的階下囚?這不是做夢吧?他突然覺得尿好脹,掏出傢伙就開始撒尿,那尿聲噓噓的,證明不是做夢了。   眾女也漸漸地醒轉過來,四狗心想:還好,他們沒有強姦我的老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接著他們就看到了丐幫的元老笑面丐進來,眾女潑罵出嘴,四狗道:「笑面丐,這是怎麼回事?」   笑面丐道:「我在丐幫待了半輩子,不能坐上幫主之位,你來沒幾天,就走了狗屎運,當上了丐幫幫主,知道有多少幫眾不服你嗎?」   四狗罵道:「你他媽的不給我做,我就不做,叫我們走就是了,用不著把我們囚困吧?」   笑面丐道:「我跟你們說明白些吧!我其實是洛盟主的人,已經在丐幫臥底二十年了,這樣說你總該明白了吧?」   「你這老頭,本來以為你是個善良的老頭,原來是一條陰狠的狗!噢不,你沒資格成為一條狗,你他媽的是一頭豬!豬,我干你!」   「幫主,不要太激憤了,這對你沒好處。我們本來想把你的女人送給兄弟們玩玩,可想到你畢竟也是我們的幫主,怎麼說,也不要太對不起你了。何況,如果幫主的老婆能夠在這裡陪著你,你一定會生活得比較舒服的。呵呵,老漢對你算是好的了,以後也一樣山珍海味的奉送你的。」   笑面丐轉身要走,幾個女人叫了起來。   「拉屎拉尿在什麼地方?」   「怎麼洗澡呀?」   笑面丐頭也不回,大聲說道:「各位夫人,這我就無能為力了,其實母狗不就是隨便拉屎拉尿的嗎?還用得著洗澡嗎?」   「我****媽,別給我出去,我出去之後,你會死得很難看!」四狗破口大罵,可究竟沒法可施。   第二天,他們又被笑面丐在飯裡下了迷藥,當他們再度醒來的時候,換了個地牢。這牢房裡有床,有桌子,有被子,有換洗的衣服,在大牢房裡面又有一間小房,可以在裡面大小便,也可以洗澡……   四狗心想,這笑面丐還總算有點良心。   半個月之後,四狗的對面牢房突然多了一個囚犯,赫然是——風自來。   兩師徒見面,聊了起來,最後大家同歎一聲:失策啊!   在四狗離開大宅門的第二天,大家像往常一樣地生活,誰也沒有提及昨晚的事。   夢香醒來的時候又在希平的懷裡哭了好一陣,什麼話也不說。   希平問了她好久,她才說:「帶我到昨晚的地方看看。」   希平抱了她到她原來的房間,那裡面沒有收拾,有著她的碎衣布和塌了的床,她讓希平翻開蚊帳,看著那裡的血液,又流出了眼淚。   她哭著說:「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希平說:「你恨我一輩子吧!我讓你恨的。」   「難道我不該恨?你為何要對我那樣,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   「我……」希平無話可說,就把她抱了回去。   當然,她所睡的地方,就是希平的房間,那是他和他的女人睡的,夢香竟然也沒有反對。希平每次和眾女恩愛之後,都會找她說話,可她也不搭理,直到她能走動的時候,她說要搬出去住,當晚希平又侵佔了她,她第二天沒有再提出這要求。   她也就默許了……   浪無心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跑到大宅門找希平算帳,罵希平不講原則,說好公平競爭的,卻使出這種陰招。   希平一腳就踹了過去,當然結果是沒有踢中,他對浪無心說:「什麼陰招?我要得到她,就是我的最終目的,其他的我不管。」   浪無心狠狠地說:「黃希平,這輩子,我敗給你這樣的人了。」   希平看著浪無心離開,回頭朝夢香笑,夢香不理他,她說要去見師傅,這五六天都沒見著師傅了,抱月也說要跟她一起去。   兩女就前往夢情的房,希平想了想,也跟了過去。   三人進來,希平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頭垂著,站在門背,不敢吭聲。   夢香和抱月投到夢情的懷裡,夢香哭道:「師傅,他欺負我!」   夢情安慰道:「我知道的,嗯,我什麼都知道,苦了你,以後你就跟師傅睡在一起,他就不能繼續欺負你了。」   夢香突然停止哭泣,瞪大雙眼盯著夢情,道:「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不罵他嗎?」   夢情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罵,你自己罵就好。」   「我……我已經罵過很多次了。」   夢情道:「希平,你和黛妮怎麼了?」   希平低著頭道:「幾天前她回天竺了,我送了她最後一程。」   夢香道:「師傅,黛妮之事跟我無關。」   夢情道:「唉,你向香香賠罪吧!我不管你們的事了,我頭都痛了,本來以為你們可以做好兄妹的……」   她放開兩女,坐到了床上,看了希平一眼,又是歎息。   希平道:「娘,我也不是故意要氣你的,只是這個夢臭屁——」他立即看到夢香殺過來的白眼球,改口道:「香香她整天和我作對,我討厭女人跟我作對,打又不成,所以只好這樣了。」   抱月也不管希平和夢香的事,陪夢情坐在床沿,在夢情耳邊細聲說:「師傅,抱抱不是他的妹妹,是他的女人哩!」   夢情於是笑了,道:「香香是不是不願意?」   抱月道:「我不知道耶,姐姐好像很恨他,可是,希平要和她……嗯……那個的時候,她也沒說什麼的。」   夢香怒道:「抱抱,我不是他的女人,我終是要離開他的,別以為得到我的身體就能得到我的心。」   夢情歎道:「香香,你真的很恨希平?」   「是的,師傅。」   抱月嘟嘴道:「可我看不出你討厭他,昨晚他沒碰你,你氣得一晚在罵他。」   「我沒有。」   「你有,所有的姐妹都知道,要不你讓師傅去問她們好了。」抱月堅持道。   夢香跺跺腳,也坐在夢情的另一邊,撒嬌道:「師傅,現在抱抱也和他聯手欺負我了,我受了委屈。」   希平看了看她們,覺得自己在這裡有點多餘,轉身就想出去。   夢香第一時間就問道:「混蛋,你要去哪裡?」   「在這裡沒人理我,我出去走走。」他走出門,立即又閃了進來,對夢香道:「你去幫我頂著,浪無心那六個女人跑來找我麻煩了。」   「你是說絲嫫他們?」抱月問道。   「不是她們還有誰?」   夢香道:「除了絲嫫,其他五女都是明月峰的門徒,不是浪無心的女人,她們是來找我的。」   「來找你的?你確定?」希平擔心地道:「不行,我得躲躲,她們早就想找我算帳了,一個你已經夠我煩的了,再加上她們發起瘋來,可是厲害的。」   「我躲哪裡呢?」   夢香道:「床底!」   這倒是不錯的主意,希平又一次躲到了床底,那六個女孩緊接著進來了。   在屋裡看了看,絲嫫道:「黃希平呢?」   抱月道:「你找他幹什麼?」   絲嫫道:「他回來這麼多天了,放著我們不管,他總得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抱月道:「這個……」   夢香道:「你們是來找他的了?」   絲嫫道:「當然是來找他了,我肚子都被他弄大了,不找他,找誰去?」   「混蛋,找你的,出來!」夢香氣惱地喝道。   希平只得從床底下爬出來,站直身拍拍灰塵,對著六女笑道:「我掉了點東西在床底,所以爬進去撿了,嘿嘿。」   絲嫫走到他面前,一隻手扯著他的耳朵,怒道:「黃希平,你這大色狼,我那天在古風榭裡問你,你卻避而不答,原來那個毀了我貞操的人就是你!」   希平道:「那是意外,是浪無心踢我進去的。」   「踢你進來,你不會出去嗎?」   希平苦笑道:「你們一群女人,把我纏著,我怎麼出去?」   「那你也得早點告訴我,你明明心裡清楚,為何要騙我們?況且,我們那晚之後就離開了浪無心,你為什麼不說那晚是你做的壞事?你是不是不想負責任?」   希平道:「好吧!你要我怎麼負責?」   絲嫫道:「我還沒想到,我要回去問過父親。」   「你們呢?」   依敏道:「我們是明月峰的弟子,我們聽從月女的安排。」   「什麼安排,你別忘了你打過我耳光!」希平憤憤地道,想起那個冤屈的耳光,他就不爽。   依敏道:「你那時沒說明白,人家心情也不好,所以……」   「隨便你們,我要走了,你們和你們的月女商量吧!她現在煩人得緊,我都擺平不了她。」希平要走。   絲嫫道:「我今晚到你房裡去。」   「啊?」希平驚叫道。   「明天我要回蛇神部落,見見我的父母。」絲嫫仰看著希平,「今晚我要證實一下,否則我還是不怎麼相信!你這混蛋,在大街上拿鞋丟我,又把我壓在大街之上,我恨死你了!」她的語氣一變,狠勁地扯了希平的耳朵,才放過他。   「我們也要到你房裡睡。」   「為什麼?」夢香和希平同聲問道。   「月女都在你房裡睡,為什麼我們不能?是你把我們的貞操奪去的……」   夢香怒道:「你們說夠沒有?我有言在先,你們不得跟隨他這大色魔。」   「可你?」   「我以後也不去他房裡了。」夢香斬釘截鐵地道。   抱月道:「那我也跟姐姐住一塊吧!」   希平開心地道:「抱月,我會經常找你的,哈哈……」   希平大笑,開門走了出去。   夢香道:「抱抱,不准你跟我睡。」   絲嫫果然在希平房裡睡了一晚,翌日就離開了。   夢香也要了另一間房和抱月一起住,希平拿她沒辦法,她不來追殺他,已經是奇事了。但是,他有時到她們的房裡,就賴著不走,自然會有些事情發生,抱月歡歡喜喜的,夢香在每次事後都會怒罵幾句,然後下一次還是讓希平進她的屋子。   龍城也變得比較平靜,玉蛇門和大地盟之間沒有再發生戰鬥。如此,又過了半個月了。   在這半個月裡,發生了很多事。權衡等女返回皇宮,羅美美主婢也跟著權衡走了。   阿蜜依說要回西域一趟,把一些事情交代下去,歐陽婷婷等女也跟著回去了,她們說,很快就會回來找希平的。   原真在此期間找過幾次希平,但每次都沒說什麼,希平也不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   水潔秋覺得應該回仙緣谷,把她和希平的事說了,順便把白姿帶回來,她就在那時,跟著絲嫫離開了。   冷晶瑩不服氣獨孤雪暗裡和希平相好,找到了機會實踐她的諾言,就不停地勾引希平。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希平實在忍無可忍,把這個淫蕩的岳母干趴在床。聽說,她第二天起不了床,直呼希平厲害,這事,在希平的眾女中,也不是個秘密了。   希平只要找上獨孤雪,就會逗妙緣,每次都逗得她那心兒亂跳……   此日清晨,希平正與眾女在房裡瞎混,突然聽得有敲門聲——已經很久沒有人在這種時候敲門了。   眾女鑽到被窩裡——她們習慣裸睡的,希平披起一件長風衣就走出去開門,門外站的竟然是小露,他道:「你怎麼來找我了?」   「我來通知你一件事。」小露掃視了房間,希平猛的把她拉入房裡,關了門。   「什麼事,坐下來說吧!」希平隨便找了張床坐好,床上睡的是施柔雲和獨孤詩,他道:「柔雲,往裡擠一點。」   施柔雲驚道:「這位姐姐是誰?為何我沒見過的?」   小露猶豫著,希平伸手拉她過來,強迫她坐在床沿,她的臉垂得很低,道:「待會大地盟開會,盟主讓我來通知你,希望你們四大家能夠過去一趟!」   希平道:「大地盟開會,關老子屁事?要通知,你們也應該通知大海,他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令主。」   小露道:「但盟主說,四大武林世家真正話事的人,是你。」   「所以他讓你來找我?」   野玫瑰道:「小露,原來你是大地盟的人,怪不得十大弟子裡只出現四個女的,你是洛露吧?」   「嗯,請原諒!」小露不敢抬頭。   希平道:「你師傅過得好嗎?」   小露道:「師傅很想你……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希平道:「我那次從你師傅房裡出來,遇見你的時候,你在外面說話,我那時剛好在裡面和你師傅一起吃飯。」   「你為何不早說?」   「我想看看你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混蛋,我騙你幹嘛?你值得我騙嗎?」   希平突然托起了她的臉,吻了她,然後道:「你師傅最疼的是你吧?」   她臉上的緋紅未去,答非所問地道:「下午大地盟開會,你不要去好嗎?」   「為什麼?」屋裡充滿女孩的疑問。   「因為……反正你們不要過去,這事,對你們真的很不利的。」   希平歎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總有一些人要害我,我不讓他們害害,他們心裡不舒服啊!」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是我害了你,你還會疼我嗎?」小露仰著臉,眼淚流落下來。   希平道:「如果我不能給你一個答案,你是否會很不快樂?」   看她點點頭,希平又道:「回去跟你師傅說,我與大地盟之間的事,她不要管,這些事結了,我把她帶走,連你也一併帶走!」   大地盟密室,洛雄和心腹正在議事。洛雄是兩天前回來的,大地盟調離龍城的勢力的回歸,很多武林人士都清楚,沒有洛大盟主,他們與玉蛇門的鬥爭不分上下,如今盟主回來,覆滅玉蛇門和地獄門就容易許多,武林正道為此興奮不已。   密室集中了洛雄、洛天、大地盟兩個副盟主之一的血達,以及三大天王——寧飛、柏斯、魯耶。   血達五十歲左右,中等身材,貌並不出眾,但雙眼冷芒閃爍,一看就知道是厲害角色,他不常在江湖中走動,因此很少人能見到他,至於另一個副盟主襲影,人們根本就不知道是何人。   三大天王裡,寧飛四十歲,身量卻與他的名字成反比,他長得很短,只有一百五十多公分,這人自然是極醜的了;柏斯看起來很斯文,是個三十八歲,有著書卷味道的中年人;魯耶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高大,粗獷,是三大天王中年紀最輕的,只有三十出頭。   洛天道:「爹,我已經讓洛露去通知四大武林世家了。」   「很好,我等的就是這天,此刻血魔在我們手中,風自來回到丐幫,和他的徒弟四狗已經被襲影副盟主囚困,這次倒要看看還有誰幫他們兩父子!」   洛天道:「爹,皇上之事……」   洛雄道:「既然已經做了,就一不做二不休吧!天兒,暗龍是否已經前往皇宮?」   洛天道:「是的,我已經命令暗龍易容為皇上,估計不久皇城會完全被我們掌控,為了掩護他,我讓楊依和洛葉也跟隨進宮了。」   洛雄道:「如果他進了宮,通知他,調幾萬兵將到龍城,一切敢反我的勢力,我要全部擊碎。」   洛天道:「我會的,在龍城的官兵也不少,只要暗龍一聲令下,龍城的官兵會傾巢而出,助我們一統武林的。」   魯耶笑道:「少盟主,不僅是一統武林,我們還要一統江山,哈哈……」   血達道:「魯耶,還沒你說的那麼容易。」   洛雄道:「好啦,你們不要為這事吵了,我們已經做到這地步了,不成功便成仁!這些事以後再說,現在我們準備下午的好戲,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二十多年了,好漫長的歲月啊!總該有個結束了。」   第二章 大白天下   大地盟的武林大會如期舉行,所有的武林正道都到齊了,遲到的永遠是那個——武林四大家!   洛雄自是有一番激昂的話要演講,這是必然的,作為武林正道的武林盟主,他不說一些激勵人心的話,是對不起大家的,照例便說了。   「各位武林同道,現在魔道正猖狂,玉蛇門復出,地獄門未絕,此兩大魔門是江湖的一個隱患,是繼血煞門之後,正道武林的最大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當年,血魔令武林正道損失慘重,本以為自血魔被我們打壓之後,魔門會不敢作惡,誰料,魔就是魔,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魔道總是令他們作惡多端!狗永遠也改不了吃屎!」   「我們必須把這些害群之馬從世上剷除,讓他們不得為害世人,這是我們武林正道中人的的責任——武林有難,匹夫有責。今天叫大家來,就是要商量如何把玉蛇門和地獄門剷除,同時要向整個武林公佈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啪啪……   盟主的話還沒講完,突然響起幾聲零落的掌聲,卻是四大武林世家的幾個活寶拍出來的,華小波同時喊道:「讓路,讓路!」   五六千人的場合裡,他們就這麼的張揚,可竟然所有的人都讓出一條路給他們,這也是一個難以解釋的現象。   「哇,這次留有位置給我們耶!」華小波看到前排的空位,洛大盟主正用膩死人的微笑招待他們,真夠意思的!   洛雄道:「你們來得正好,這件事與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有直接的關係!」   ……各人找到各人的位置……   「我們今日要商討的,就是如何把武林魔道全部殲滅……」   洛雄話沒說完,就聽到華小波的嘴裡放出一個響屁:「我呸!」   大地盟的人都把眼睛投到四大武林世家這塊地盤……   徐飄然心中暗驚,他看到大地盟的副盟主以及三大天王全部在場,這是他在以前的各種會議中從來沒遇到的,此刻,大地盟傾巢而出,必定有著重要的事情,若兩方衝突起來,他們絕沒能力與大地盟對抗,自己的人都在外圍,且四大家的勢力只有百分之四五十留在龍城,根本無法與大地盟的強勢抗衡。   他小聲道:「小波,安靜。」   華小波也似乎瞭解今日與往日非同尋常,大地盟這次似乎是來真的。武林,本沒有正邪之分的,只有敵我之分,若惹惱了大地盟,即使四大家也是武林正道,但這門派之爭,別人也管不著,況且,現在的四大武林世家,在武林正道中,已經很出格了。   洛雄繼續道:「在此之前,我要弄清楚幾件事。」   希平站了起來,厭厭地道:「你先弄清楚,再叫我過來吧!好煩,我要走了。」   「黃希平——」洛天吼道。   「你又有什麼事?」   「你是不是強姦了夢香姑娘?」   全場爆哄,所有的眼睛集中在希平和夢香身上。   希平也不怒,笑道:「你哪只眼睛看見的?」   若非希平那晚剛好出現——洛天是後來才知道的——他洛天早就得到夢香的初夜了,此刻的憤怒自是不言而喻,他道:「夢香姑娘,請你說句話,我們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所有的眼睛又集中在蒙著臉的夢香身上,夢香久久才道:「這是我的私事,請少盟主不要再提。」   「不,我一定要把這淫賊繩之於法!」   希平笑著走到夢香身邊,細聲道:「這小子好像不只想害我,還想害你……」   夢香瞪了他一眼,嗔道:「還不是你害的!?」   「我哪有?」希平伸手摟著她的腰。   這一個動作,令在場的所有武林人士為之大驚,明月峰的月女神聖不可侵犯,怎麼任由黃色狼在大眾面前隨便地摟抱?   希平笑道:「洛天,你小子是不服氣吧?很早以前我就說你會輸得很慘的,香香是我的女人,你他媽的想和我搶女人,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在這裡****巴巴的,是不是欠揍?」   「黃希平,你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可惜!」洛天大歎。   洛雄很有禮貌地問道:「夢香姑娘,明月峰的月女似乎規定不得嫁人的吧?」   「喲,洛狗熊,難道你也想搶我的女人?」   夢情道:「洛盟主,明月峰並沒有這項規定,那是世人的自以為是罷了。」   洛天緊張地道:「夢香姑娘,你一定是被逼的,你說出來,我們絕對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希平道:「看來洛大少還不死心,香香,你和他說說,就說我是如何強姦你的,氣死他!」   夢香環顧了一周,緩緩地舉手摘下面紗,那如夢似的絕世美臉令在場的所有人感到窒息,看得都發呆了。   她緩緩地道:「這是我第一次在公眾場合親自摘下面紗。曾經的月女夢仙說過,如果誰能令他心甘情願地摘下面紗,則她就嫁給誰。這條,也許可以視作明月峰的規定。我在大家面前摘下面紗,只是讓大家明白一件事情,很簡單的事情——我,夢香,今日在眾多武林英雄面前,甘心地為此刻摟抱著我的這個無賴,摘下我的面紗,向所有在場的人宣佈,我是他的女人!僅僅如此。」   「你不是說恨我嗎?」希平在她耳邊驚道。   「混蛋,幫我戴上面紗,我不喜歡給別人看!」夢香怒嗔道,希平立即轉到她背後,替她重新把面紗戴上,卻聽她小聲道:「恨你一輩子,可也還是你的女人。」   原來如此。   人們也終於認同這個事實,那就是:夢香承認是黃希平的女人,則洛天所說,便是純屬誹謗。   洛天首次看到夢香的真貌,驚為天人,想起以前有那麼多機會不抓牢,白白便宜了黃希平,他心裡——那個恨啊!但轉而一想:待殺了黃希平之後,也把他的女人弄過來,就像那梁麗瓊……   洛雄要為兒子出氣了,他道:「夢香,你的意思是,你與黃希平同一個陣線?」   華小波破口大罵道:「你這老蠢驢,老婆當然站在老公這邊了,這還用問?」   夢香如夢似的聲音響遍全場:「我很恨我的男人!但能夠令我恨的,這世間,也只有他一個,其他的,我就不說了。」   「很好,很好,既然如此,明月峰,則絕不能代表武林正義了——兩代的月女,配兩代的魔人,實是一個異數。」   洛雄語出驚人,震憾全場!   而夢情的臉色突變,夢香的眼神也射出冷芒……   「盟主,此話怎講?」   「盟主,我們不明白……」   一時嘈雜與發問之聲不絕。   洛雄揮揮手,喝道:「我不是無的放矢,現在就為大家揭曉幾十年來的秘密。」   夢情突然道:「洛雄,你欺人太甚了!」   「媽,讓他說。」希平冷冷地道。   他沒叫夢情為「娘」,而是改叫「媽」,這令夢情心頭又是一震,她問道:「希平?」   洛雄以氣勁逼出長喝:「黃希平乃是夢情之親子!」   嘩……   安靜的場面「轟」的一聲爆開了。   黃大海怒道:「洛雄,你說話得有根據。」   洛雄道:「黃大海,你的父親是長春堂的黃洋,可你知道你的母親是誰嗎?她就是夢情座下的真燕,相信在座的武林人士,有一些聽過真燕這名字吧?當年,夢情在長春堂秘密生產,之後真燕帶著黃希平回到黃洋的故鄉環山村……」   黃大海轉而問夢情:「這是不是真的?」   「這是真的,娘和我說過。」黃小月替夢情回答了。   「娘什麼時候和你說的?」   「這個……這……」   洛天冷笑道:「黃大海,讓我來回答你吧!黃希平這淫賊,在未知此事之前,就與他的妹妹發生亂倫,雖然他們本身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他們本身也不知道此點,卻發生苟且之事,和亂倫沒區別。」   黃大海神色極不好看:「大哥、小月,你們……你們?」   黃小月的雙眼流出了眼淚,她不知道為何洛天會瞭解她和大哥之間的糾纏,她哽咽道:「二哥,還記得我那次和師姐回家嗎?我們遇到施竹生,我被他下了淫藥,剛巧遇見大哥,我和大哥那時都易了容,大哥不認得我,我也不認得大哥,為了救我,大哥才……那樣的。」   杜萌萌也道:「大海,這是真的,冷姐姐當時也在場。」   洛天笑道:「可是,據我所知,你們並不是只有那次。一直以來,你和你大哥都在暗中進行苟且之事,哈哈,這簡直是天下最骯髒之事。」   小月不等黃大海發問,就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後來發覺,我愛上了易了容的大哥,後來在長春堂相遇大哥,發覺大哥就是那個人的時候,我已經愛得不能自拔了,無論去到哪裡,也無論別人怎麼說,我只是愛著大哥,我不管這是對還是錯,我只知道大哥是月兒的最愛,只要大哥疼我,就夠了。大哥什麼時候要我,我都給,這不是大哥的錯。爹娘也曾經說過,如果愛上大哥,就放心地去愛,我那時不知爹娘為何這樣說,所以我心裡很苦,怕大哥會因為我而被世人笑罵!娘見我很煩惱,就在蕾姨裝瘋的那晚和我說,大哥並不是娘親生的……」   「大哥,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月兒不是你的親妹妹?」小月的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希平,問道。   「月兒,過來!」希平向她招了招手,她走過來,希平的另一臂緊摟著她顫抖的身體,無視眾人,只是輕吻著她的秀髮,然後道:「從野馬族回來後,我發覺我有了一種特殊的能力,當我進入一個女人的時候,就和那個女人的心靈連接起來,我想的,她能知道,她想的,我也能夠瞭解。然而,最令我驚奇的是,當我碰到懷著我孩子的女人的時候,我就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可當我擁抱你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後來我見了爹娘,從他們身上,我也找不到這種血脈傳承感。可是,當我在潔秋訂婚那天,我的頭靠在夢情的膝上之時,我找到了這種感覺,那時候,我就知道,我真正的母親是誰了。現在,你應該清楚我為什麼那麼快就知道你們是否懷孕了吧?」   「嗯,因為我們肚裡有你的血肉,你一碰到我們,就會有血脈相連的感覺。」   夢情驚道:「你那時就知道了?你為何不說?希平,你恨為娘?」   「我找不出要恨一個母親的理由,你終究是我媽,怎麼做,也許都是為我好的。」   夢情的雙眼忽地被淚迷茫……   黃大海道:「月兒,這事爹娘都知道的?」   小月道:「嗯,爹娘都知道,而且各位姐妹都知道的,只是瞞著你們,因為爹娘說,不能讓別人知道大哥不是爹娘親生的。」   洛天狂笑道:「的確是不能讓別人知道——」   「洛天,你少廢話!」黃大海喝罵道。   洛天也不怒,還是笑道:「好,我讓你們說完我再說好了,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黃大海道:「既然是爹娘允許的,我也無話可說。」   「那應該輪到我說了吧?」洛天微笑著,道:「黃大海,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其實你現在的妻子的初次就是黃希平奪去的,而她也一直愛著你的這個所謂的大哥,哈哈!」   杜萌萌的臉色瞬間蒼白,雙腿發軟,就要坐到地上,她旁邊的華小倩扶住了她,她才不至於跌倒在地。   「什麼?」黃大海以及幾個聲音驚歎而出,這其中包括希平在內,他喝道:「洛天,你他媽的是不是找死?」   「哈哈,黃希平,我幫你說句公道話吧!其實這事,連你也不知道的,你可以問問黃小月和杜萌萌。」   「萌萌,這是怎麼回事?」黃大海問道。   小月看見杜萌萌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便代答道:「二哥,這事不能怪大哥,也不能怪師姐。在野馬族的時候,大哥為了救你們,吃下了原娜族長的藥,變成一個不省人事的冰雕,也就是他們族裡的開拓者。當時大哥身上出現了奇怪的現象,原娜就把師姐拖去作試驗。師姐那時被蒙上了眼睛,是後來原娜告訴她的,師姐之所以不要報仇,就因為知道那人其實是大哥,但大哥並不知道他要了師姐的初次。這就是全部的事實。」   原真六女未聽她說完,心中已經明瞭,但卻極力地保持鎮定,只是六女豐碩的嬌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黃大海低垂著臉,看不出他的表情。   洛天火上添油地道:「黃大海,你不覺得憤怒嗎?這個黃希平,不但玩了四狗的女人,還和妹妹發生亂倫之事,更奪去了你妻子的初次,難道你們還覺得他是個好人?」   眾人議論紛紛……   黃大海緩緩地抬起頭,冷眼盯著洛天,道:「洛天,如果僅僅憑這些,是不足以令我憤怒的。萌萌愛大哥,這已經不是秘密,哪怕是初次,也只是一個意外,而且是因為大哥為救我們才出現的意外。還有,當時在未知被誰侵佔萌萌的情況下,我接受了萌萌,就已經不計較這件事了。人生總有許多意外,我害怕的是這意外令我妻子的心靈受到創傷,然而,此刻我知道她的心靈沒有任何創傷,則我便無所謂了。我也許不算一個正常的男人,但我愛我的妻子,不管她是什麼樣的人,也不管她心裡愛著幾個男人。只是,你似乎忘記了一點,就是自從那次之後,大哥絕沒有碰萌萌,就因為這一點,我還繼續認他這個大哥,因為他再好色,也總是不會真正地碰他兄弟的女人!」   洛天笑道:「這點倒是有點道理,我也不說假,你的妻子的確多次要求黃希平佔有她,可黃希平這小子也真的沒有碰她,因為他認為,這是他弟弟的妻子,他就是不碰,真是一頭豬,不知道自己早就拔得頭籌了。」   趙子豪吼道:「洛天,請別在這些事上作文章了,對你沒有好處的。」   華小波罵道:「我干你阿媽,洛天,我的妻子也有幾個整天想勾引姐夫的,而且還有一個也是把初次獻給姐夫的,你他媽的又有什麼屁放?我喜歡,怎麼來著?我們還打算讓姐夫這天下第一猛男幫忙安慰一下她們哩!是吧,獨孤老大?」   獨孤明笑道:「差不多吧!再多幾個女人來煩我,我就想恢復我的獨身主義了,我以前可是在和尚廟裡混的。」   「傷風敗俗啊……傷風敗俗……」在場的人不停地感歎,不停地謾罵。   洛天道:「我只是說出來,讓天下人都知道罷了,既然你們不在乎這些,我們也拿你們沒辦法,畢竟是你們的家事,外人不好管。可是,如果是血魔,你們四大武林世家管不管?」   華小波嘴快,立即道:「當然管了,我們四大武林世家與血魔不共戴天,他殺了——」   「小波,住嘴!」華蕾喝叱。   華小波委屈地道:「姑姑,我又說錯話了?」   「黃大海,你身為天字帥令的令主,如果遇見血魔和血魔的傳人,你會怎麼辦?夢香,你是現今的明月峰的月女,如果對著血魔或血魔的傳人,你又將如何置之?」洛天炮轟全場。   黃大海道:「血魔乃我們之世敵,遇之,則殺!」   夢香久久才道:「洛天,我想不到你們原來是這種人。你們剛才不是說過,明月峰已經不能代表武林正義,但我起碼能代表自己。你聽好了,我從此刻開始,放棄月女……」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很感激你,但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希平突然在她耳邊道:「你帶著明月峰離開,他們會放你走的,我希望你能保護好她們,真的,你能答應嗎?」   洛天追問道:「夢香,你放棄什麼?」   夢香凝視著希平,從她夢幻似的眼睛裡閃出珍珠般的淚水,以最輕的聲音道:「你希望我如此?」   「嗯。」希平點點頭。   夢香才提高聲音道:「我放棄月女對武林的領袖權,立即帶領明月峰離開大地盟,我夢香當月女的一天,明月峰便不管武林中事,並且,與黃希平,恩斷義絕!明月峰的所有門徒聽命,立即撤離!」   洛天道:「等一會也無妨,血魔還沒出來哩,你就怕成這樣了?血魔的名頭真不小,竟令明月峰避而遠之,哈哈!」   抱月道:「小姐——」   「抱月,別多說,跟我走!師傅,你也一起走吧?」夢香走到夢情面前。   夢情道:「好孩子,師傅不走了,你好好帶領明月峰,去吧!」   夢香突然撲到夢情懷裡,夢情回抱她,卻突然被她點了穴,夢香嘴裡道:「師傅,對不起了。」   她和抱月一左一右扶著夢情,身影一飄,消失在大地盟之外。   洛天緊張地道:「爹,怎麼辦?」   洛雄歎道:「暫時讓她們去吧!」   洛天道:「麻煩以前見過血魔的人,仔細地回想一下,血魔與黃希平有什麼相似之處?」   人們的眼睛又集中在希平的身上,許多人一下明白過來,洛雄已經喝道:「黃希平,乃是血魔與夢情的兒子,他繼承了血魔的魔性,才弄得武林亂成一團,敗壞人世的道德,此人,比他的父親血魔還要可恨一百倍!」   幾乎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華小波問道:「洛雄,你憑什麼說我姐夫是血魔之子?」   洛天道;「華小波,你可以問問你的姑姑華蕾,她知道黃希平的身世!」   華小波轉而問華蕾:「姑姑?」   華蕾道:「小波,不要說話了。」   徐飄然走到希平面前,道:「很久以前我們就覺得你和血魔一定有關係,果真如此,哈哈……」   他慘笑出聲,如果是以前,他會立即出手,然而,此刻,希平是他的女婿,他的兩個女兒的肚子裡都有著希平的種,那也是他的孫輩。   黃大海喝道:「這絕不是真的。」   洛天道:「這裡不但有血魔之子,且有血魔之徒,我們今日,就是要把血魔和他的後人滅絕,讓他們永遠不能為害江湖。黃大海,你不是說,要殺血魔嗎?為何遲遲不動手?」   黃大海突然無力面對這場合,哪怕希平是血魔之子,也是他的大哥,而他卻是天字帥令的的令主,他要如何呢?他道:「徐叔,你過來一下」   徐飄然過來,黃大海把天字帥令交給他,道:「徐叔,我已經交出了令牌,你來發話吧!」   徐飄然看了看在場所有四大家的人,這些人,幾乎都與黃希平有著直接的親戚關係,他又看了看他那兩個眼中含淚的女兒,忽地把令牌交到趙子豪手裡,道:「子豪,你來吧!我老了,我只有兩個女兒……」   趙子豪接過令牌,喝道:「天字號令,立即離開大地盟,火速返回!」   希平朝趙子豪淡淡一笑,道:「請把這裡和我有關的人全部帶走,我,已經不能保護她們的安全,謝謝了。」   黃小月哭道:「不,我不要離開大哥。」   黃大海走過來拉了拉小月,說道:「月兒,走吧!他已經不是我們的大哥了。」   「他是的,爹娘最疼的兒子就是大哥,即使他不是月兒的大哥,他也是月兒的男人!我不走,要走你們走,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傢伙,大哥為了你們,什麼事都敢做,你們卻只因為他是血魔的兒子而不顧他!他什麼時候殺過四大家的人了?!」   希平不再管這些事,卻對洛雄道:「知道我為何這麼安分嗎?洛雄,讓我父親出來吧!」   洛天道:「你小子倒不像白癡了,帶血魔出來。」   隨著他的一聲大喝,人群裡讓出一條道,十多個大地盟的弟子押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出來了。   男人身上沒有任何捆綁,他很平靜地走了出來,那張冷酷而雄俊的臉龐沒有半分煞氣,更多的是一種平靜,那雙眼睛裡藏著人世的滄桑,太多太多。   「師傅?」沉默的獨孤明突然驚喊,身體如箭般射向那個酷似希平的中年男人,卻被大地盟三大天王中的寧飛和魯耶擋了下來。   獨孤明怒喝道:「滾開!你們這群卑鄙小人,竟然敢對我失去武功的師傅下手?」   洛天道:「獨孤明,你還不知道你的師傅其實就是人人欲殺之的血魔吧?」   獨孤明冷靜下來,道:「師傅,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道:「明兒,我的確是他們口中的血魔,可能會連累你,當初真不應該收你為徒的。」   獨孤明雙眼中含著淚,他在少林寺那段時間,其實真正的師傅就是血魔,就是這個已經失去武功的中年男人,照顧他,陪著他,一直到他長大,他怎麼也不能把師傅和血魔聯繫起來,因為師傅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的慈祥,在他的身上,他找不到任何有關血魔的殘暴。   「血魔?!」徐飄然也走了過來。   林嘯天看著徐飄然,道:「二十多年了,徐兄可好?」   徐飄然冷言道:「托你的福,我還沒有死!」   林嘯天歎道:「我曾經向全天下說過,我沒有殺你們四大家的三個家主,現在我給你們的交代也還是這句話,其他的話,我就不想說了。」   「血魔,我也不想多說,還我父親的命來!」   徐飄然的「碎雲掌」朝血魔劈去,寧飛和魯耶突然地讓開,眼看著掌刀就要擊中血魔,血魔的眼睛也不眨一下,獨孤明的身影突然地擋在血魔面前,右手爆出一團血紅,血爪以驚人的速度把銀刀抓碎。   「徐飄然,你若想殺我師傅,先把我獨孤明殺了!」   寧飛和魯耶閃射過來,把血魔挾持到洛雄的身邊。   洛雄道:「林嘯天,你不是說想見見你的兒子嗎?他就在這裡,你能不能認出?也許你不能,因為你這一生,從來沒有見過你的兒子。」   林嘯天的眼睛在場上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希平的身上。   兩父子遙遙地對望著,林嘯天突然長歎一聲,道:「他長得不像我,像他的母親。」   洛雄道:「他的外表是不大像你,但他的內心卻像足了你,像你一樣的無恥、殘暴,像你一樣的,有著永遠無法根除的魔性,你已經不能為惡了,卻生出這麼個為惡的兒子,你可真夠偉大的。」   林嘯天慘淡地一笑,道:「什麼也別說了,殺了我吧!一切結束!」   「當初你殺我父親的時候,你可有想到過今天?」洛雄冷笑道。   林嘯天平靜地道:「說實話,即使是現在,我也沒有想過。」   洛雄道:「你還是沒有變。」   「你不也是一樣嗎?」   洛雄笑笑,林嘯天也微笑。   洛雄道:「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笑,可是這段時日常常見你笑,其實你變了許多,或許是你武功全失的緣故,也或許是你在少林隱居了二十年的緣故吧!但是,以後可能很難看到你的笑了,因為死人是笑不出來的。」   林嘯天道:「但我會笑到最後,直到我死的那一刻,我想把以前所有的笑都補回來,這一刻,我感到很幸福,死而無憾了。」   洛雄轉眼掃視了全場,喝道:「各位英雄,當年屠殺武林正道的血魔此刻正站在這裡,你們說要如何處置他?」   群雄哄叫!   「殺了他……」   「把他五馬分屍……」   「碎屍萬段……」   「我要殺了他……」   許多人湧了過來,揮刀刺劍的,非要殺血魔不可,然而,暴怒的獨孤明身旁突然多了一個冷酷的黃希平,兩人的眼睛都閃著血色的光芒,獨孤明淡紅,希平鮮紅……   兩人把沖頭前的武林人士擊退回去,大地盟的人視而不見,既不對血魔下手,也不阻止武林人士來殺血魔,當然也不阻止獨孤明和希平兩人與武林人士的對峙。   無論如何,這兩人,一個是血魔的兒子,一個是血魔的徒弟,即使死,也是不能退卻的。   雷龍也躍身而出,義無反顧地加入打鬥。   三人的女人也加入這個戰團,保護著血魔。   黃大海的「長生劍」也揮刺出來。   趙子豪想了想,大關刀往前一揮,一片刀芒勁射出去,同時喝道:「什麼事,以後再說,現在,聽我令,護血魔!」   徐飄然看了看打鬥中的兩個女兒,仰首長歎,喝道:「我們背叛了祖宗!」   他的碎雲掌輪番轟出,天風堡也加入了打鬥,少林和武當突然退了出去,不加入打鬥。   萬妙庵的妙緣突然問道:「師傅,我們幫誰?」   「誰也不幫。」萬妙無奈地道:「阿雪,你也不要亂動,你的身體不便,看情形再說吧!」   打鬥爆發,武林四大家被迫保護血魔,但他們畢竟人數少,以四五百人之勢抵抗著兩三千人的攻擊,同時又要保護著武功全失的血魔免受傷害,實在過難。   趙子豪喝道:「請大家冷靜下來,否則,別怨我們無情。」   此時,場面還受控制,但是,他知道,在這四大家裡,有幾個瘋子狂人,此幾個人一旦瘋狂起來,殺傷力是不可計算的,那時,造成的傷亡,會把四大家一百年的聲譽毀掉。   洛天喝道:「四大武林世家已經跟血魔站在同一陣線,他們已經自甘淪為魔道,我們絕不要對他們手軟!」   大地盟裡的打鬥,令門外的打鬥也開始爆發。   ……大地盟裡裡外外突然變成戰場,但大地盟的門徒卻袖手旁觀,不知是他們特善良還是特陰險。   既然是江湖廝殺,便不可能沒有血流。   死人是一種正常的現象,生命的毀滅也變得天公地道。   其實血魔與此些武林正道沒有直接的恩仇,倒是武林四大家與血魔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而此刻卻變成四大武林世家守護血魔,這在任何一個時代的任何一個武林,似乎都不曾出現,這算是有史以來,江湖中的奇聞。   洛雄道:「想不到四大家會拚命地保護你吧?」   林嘯天道:「我想不通你為何不直接殺了我。」   「你想得通的,你如果要死,自殺好了,現在我不想親手殺你。」   林嘯天看了看他,又看看希平,道:「我從來不選擇自殺,哪怕被一條狗咬死,也比自殺來得堅強些。洛雄,我的兒子用的是什麼刀法?」   「狂刀雷烈的『雷劫神刀』,這刀法果然只攻不守,是殺人的最終武學,你瞧瞧吧!你這兒子是繼你之後,更加狂的殺人魔王,不到幾刻鐘的工夫,他竟然殺了一百多人,可見,你們的魔性永遠都傳承,哪怕夢情那麼善良的血,也改造不了他。林嘯天,想不到從少林出來的獨孤明也殺得很狂,你的『血煞爪』和『血煞靈魂腳』在他身上大顯神威啊!」   只見獨孤明的雙腿騰飛,幻化出無數血色的腳影,近身的武林人士的頭都被他踢得爆碎,腦血飛溢。   「他們並沒有錯,只是維護他們所愛的,我的師傅曾經說過,維護所愛的,即使殺遍全世界也不是錯。」   洛雄冷笑道:「你覺得你應該受到愛戴?」   林嘯天平靜地道:「至少撫心愛的是我。」   洛雄的臉色大變,道:「林嘯天,你別提撫心,我不想立即殺了你!」   「其實你也不愛撫心,為何要這麼激動?」   洛雄道:「愛與不愛,那是我的事,但撫心是我的妻子。」   「可惜你的妻子,愛著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洛雄凝視著林嘯天,道:「我明白了,以你的性格,是不會說這些的,你是想用激將法,把我激怒,然後殺了你,這樣,四大家和武林的打鬥就會結束?你別妄想了,你知道我是最能忍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地被你激怒?老實說,撫心其實是風自來的初戀,可惜被我奪走了。哈哈,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林嘯天不言語,臉色又恢復他的冷靜。   洛雄道:「你就陪我在這裡看戲吧!看看你的後人所造就的傳說,那肯定也是一個血紅的邪惡傳說。很幸運,你有這麼強的兒子,可惜他有個成魔的父親,所以他注定也是一代魔人,而我的兒子,卻絕對是一個新起的英雄。」   林嘯天長歎道:「魔王又如何?英雄又如何?我們度過一生,只要回想,覺得無悔,其他的什麼也無所謂了。」   「你無悔嗎?」   「不,我對他的母親,有著長久的悔疚。」   洛雄道:「你見不到她了,你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她,我故意讓明月峰離開,就是讓你和夢情永不相見。」   「你做得真絕。」   「我向來都如此,你又不是不瞭解我。」   「我沒興趣瞭解你!」林嘯天說著,掃視了全場,大地盟、少林、武當、萬妙庵都在旁觀,四大家的人和眾武林人士卻陷入惡鬥!   林嘯天突然對徐飄然道:「徐兄,謝謝你了。」   「血魔,別高興太早,這次事後我依然會找你算賬。若非我的兩個女兒是你兒子的老婆,今日我也是殺你的人之一。哼,我們四大家,曾因為你,死傷無數,如今又因為你,死傷許多,更兼背著江湖惡名,以後也要淪為魔道門派了。」   即使是三千多人的武林人士,在這四大家的四五百人的全力阻殺之前,也衝不過防線去殺血魔,他們不知道是為了正義還是單單喜歡屠殺,這要殺血魔來得沒有多少道理,畢竟以前受到血魔屠殺的,是四大武林世家。   也許在這些武林人士面前,覺得屠殺魔人是一件光榮的事。然而,因此所造成的血流與生命的流逝,他們卻沒有想過,他們的心中有著偉大的思想——捍衛正義,滅絕邪惡。   而在四大武林世家這邊,執著一個信念——保護自己的親人和朋友。   在這兩種信念裡,不知哪種更邪惡?   但雙方都有著各自的理由,有理由便有對峙,有對峙,在武林,就有殺戮。   可是,三千多人的群體總起著壓倒性的優勢,四大家的人逐漸在減少,也就在此時,外面衝進來一群人,雷龍認得有絕大部分的人是遠揚鏢局的,三百多名悍猛的鏢兵揮刀而上,在他們的背後有著兩百人原地拉弓,無數弓箭飛射過來,很準確地射在外圍的武林人士的背上,從背穿透胸膛!   希平血紅的眼睛依稀映著大風拉弓的雄姿……   大風喝喊道:「希平,我們來了!操他阿母,這些是什麼人來的,竟然欺到我們環山村的人的頭上來了?兄弟們,認準人,一個個射穿他們的心臟。」   他提著一把玄鐵巨弓,四支箭枝飛射而出……   許多武林人士掉頭撲殺,卻被那三百鏢兵的大刀擋了下來,有些躍到半空中就被利箭射落,一下子,情勢逆轉。   洛天突然沉喝道:「把那群弓箭手殺了!」   一直待機未動的兩千多名大地盟門徒準備襲擊,希平喝道:「洛天,你他媽的找死!」   刀交左手,右手成拳,希平的身影突然爆沖,雷聲繼續,他的拳勁以大錐錘之勢,往前直衝,把擋在他前面的人全部轟飛出去,瞬間到達大風的面前,剛好洛水、洛土、洛木撲到,他轉身的一刻,雙手高舉燃燒的「烈陽真刀」,剎那之間,揮出悍猛的三刀,伴著震耳的雷聲,把大地盟的三大弟子逼退!   與此同時,三支利箭向著三人追射……   「大風,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環山村的人不怕死!希平,你好像變得很厲害了,比以前更厲害,這是我第一次用弓箭殺人,老實說,心有點慌的,四狗呢?」   「以後再跟你說,現在你們退出去,弓箭在近距離的戰鬥中,不起多少作用的,別讓他們送命。」   大風道:「我們這裡有七八十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其他的是我在遠揚鏢局訓練的,雷老爺說,可能以後用得著……他料事如神,讓我們趕往龍城,還好我們趕到了,這些傢伙,敢找我們環山村的拳王的麻煩,我這村長不能不管。」   「希平,我也來了,我是水牛啊……」   「我是大山……」   「山雞……」   「我是田雞……」   希平血色的眼睛泛起了淚光,這些和他從小打到大的夥伴,此刻為了他,都從環山村裡出來了,到達這個混亂的江湖。他們本來屬於平靜的山村的,卻加入武林的廝殺,不知會有多少人無法回到環山村?   不,他絕不能讓他們在此送命,哪怕殺遍這裡所有的敵人,也要讓他們安全地回去,這是他童年的夥伴,來自那個樸誠的年代!   「把這裡的敵人像射獵一般射殺吧!人要殺我,我必殺人!夥伴們,這不是我們環山村的打架,但打完這次架,我們依然唱歌慶祝,由我這拳王作你們的盾,放射你們的箭!」希平長喝,一陣龍吟虎嘯之音剛落,雷聲大作,手中的烈陽真刀揮砍四方,火焰般的刀芒在他面前爆射而出……   不喜歡殺人的無賴,最終展開了他的屠殺之旅!   是對,還是錯?   也許,在他的心中,根本沒有對錯。   血,漸漸滲透了大地盟的土地……   大地盟的加入,使得本來就難以抵抗的四大家更感吃力,傷亡近三百多人。   拚鬥快一個小時了,兩方之間卻越鬥越勇,洛雄在林嘯天耳邊道:「很久沒見過這麼激殺的場面了。林嘯天,只要是你出現的地方,都會變成屠場,你在為你自己感到自豪吧?」   林嘯天道:「當初沒把你殺了,實在是我的錯,真不該因為幽兒而放過你的。」   「可惜你永遠也殺不了我了,你注定是失敗者,最後勝利的還是我。」   「也不見得,你忘了一個人。」   「你說風自來?你別想他會出現,他已經變成一個囚犯了。記得襲影嗎?他在丐幫叫笑面丐,現在兩個幫主都在他的手中,丐幫也在他的手中,即使丐幫來了,他們群攻之的,也不會是我們。龍城裡,有八千多個丐幫的幫眾,只要我發出暗號,便會衝殺進來,但就現在而言,還沒必要。你瞧瞧,他們還能抵擋到什麼時候?這場拚鬥結束之時,滅亡的不止是四大家,估計武林中也會損失幾千人吧?哈哈,以後誰還敢反我?」洛雄看著這慘淡的景象,高興地道。   林嘯天道:「洛雄,聽聽外面的廝殺聲,我想,四大家好像也不止這點人吧!」   從牆外、門外又不停地湧進許多武士,從穿著看,四大家的人知道這群人是地獄門的,正驚慌中,卻發現地獄門的武士竟然是來幫他們的!   地獄門的領頭人似乎是地傑,只見他道:「保護夫人和小姐。」   另外一群服飾不同的,卻是玉蛇門的,大地盟的人認得玉蛇門的門徒。   洛雄道:「這些傢伙來的倒是時候,林嘯天,可能得再次利用你了。」   千葉蓓走到希平身旁,指揮著玉蛇門的門徒加入戰鬥,問道:「你爹在哪裡?」   「難道你與他也有仇?」   「他是我的師叔公,我們是來救他的。」   「什麼,那我不就是你的師叔了?」   「你臭美,站在洛雄旁邊的就是師叔公吧?今日我們玉蛇門、地獄門、四大世家、遠揚鏢局聯手,必然把大地盟滅絕,我們來遲了一步,望師弟見諒!」何喜刺殺了幾人,跑過來道。   希平想不到自己突然間多了個師姐,真是無法想像,但想到血煞真君和玉蛇妖姬的關係,他是血魔的兒子,是血煞真君的第三代,這師姐看來是真的了,「謝謝你們……」   龍城,衙門。   府台大人正在來回地走著,嘴裡嘀咕著:「這可怎麼辦……」   他的房裡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上次希平與東洋人拚鬥時出現的捕頭,這捕頭道:「大人,我看算了,這事我們無法管。」   「可這青天大白日的,城裡發生了群鬥,我若不管,顏面何存?」   捕頭道:「大人,這是武林中的事,很難管的,以前也不見有人管過。」   府台道:「這也是,可龍城已經發生好幾起廝殺了,再不管管,民眾們就沒安全感了。」   捕頭道:「如果管,我們就沒有安全感了。」   府台瞪了他一眼,道:「那就任由他們在我們眼皮底下亂來?」   「這也不是亂來,起碼他們沒有反我們,他們武林中的事,自用江湖手段解決,找不上大人的,大人只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好吧!我乾脆兩隻眼都閉上,做官做到我這份上,已經是賢能了,呵呵,你叫些菜過來,我們喝一杯,最好是葡萄酒,要最紅的,讓我在酒杯裡也看到血的顏色,好歹也表現我血性的一面,是吧?」   「大人,我立即準備,葡萄美女夜光杯,大人,我連美女和夜光杯也弄來好了。」   「真是會做事……但是……是葡萄美女夜光杯嗎?」   大地盟的戰況激烈,龍城的居民不敢靠近,怕受到波及……   由於玉蛇門和地獄門的加入,兩方戰得旗鼓相當。   血達悄聲道:「盟主,這樣下去,我們大地盟會損失很重。」   他說的不錯,洛雄本想不費吹灰之力消滅四大家,然而,出現了玉蛇門和地獄門,大地盟被迫出手,兩方對陣,結果自然可以想像,即使此次真勝了,大地盟本身也會極大程度上的損失。   這是他不願看到的——也許那是事實。   林嘯天笑道:「你又準備用什麼陰謀?」   洛雄道:「這世上,我唯一的知己非你莫屬,可惜你是我的敵人。」   林嘯天道:「那是你認為的,我這人,從來沒把誰當作我的敵人,只是很多人把我當成敵人,非要滅我不可。」   洛雄道:「那怪你命不好。」   「你說錯了,我的命很好,若非這樣,也不能在豹子的口中活下來了。」   「你們師徒兩人倒是奇怪,一個從狼群活過來,一個的豹子的嘴裡活,真是兩個奇跡。可惜的是,你的兒子,卻背叛了你們,因為他是從幸福的生活中過來的。」   林嘯天道:「是嗎?也許他是我和義父之後的另一個奇跡,你說他從幸福的生活中過來,他當然會製造一個有別於我們的傳說,我和義父都活得很累也很寂寞,他卻不是。」   洛雄道:「只是,你們的血仍然流在他的體內,他比你們都要狂,無論是哪方面都比你們還要狂,特別對於女人這方面。我記得你的義父有兩個女人,你也有四五個,但這傢伙,差不多有四五十個。當然,他現在殺的人,也不比你們少。」   林嘯天笑笑,道:「義父曾讓我創造一個新的傳說,我知道他是因為一生孤獨,終老於深山荒野,他是想讓我愛我所愛,創造一個幸福的人生,不要像他那樣孤獨至死。雖然他是一代魔頭,然而,他希望能夠與他所愛的女人過平靜的生活,這是他一輩子的希望,卻從來沒有得到的,他希望我能夠得到。可是,我最終也沒有得到,我所得的,與他沒有什麼差別,一樣的孤獨,一樣的無助,一樣是江湖所唾棄的大魔頭。我沒有找到那些失落的太陽,也沒有創造一個新的傳說,我只是延續他的傳說,一個孤獨而悲愴的傳說。不過,洛雄,此刻,我卻要告訴你,我或許也創造了一個傳說。」   洛雄驚道:「啊?」   「我創造了一個兒子,而這個兒子,就是我的傳說,他找到了那失落的太陽,有著他所愛的,且有著深愛他的人兒,他為了他的愛,不惜背叛這人世所有的道德和倫常。他或許和他的爺爺、他的父親一樣,不可避免的,也會被後世武林稱之為魔人,然而,他畢竟不像我們,我們沒有得到的,他都得到了,而且盡他的力量守護。我本身不是好人,我不覺得殺人是一條罪,我曾殺了很多人……不錯,但他們若不來惹我,我怎麼會殺他們?人要殺我,我必殺人,這是我們祖孫三代所執著的,也許正如你所說,我們的血液在傳承,但我們的命運絕不會傳承下去。我的兒子,雖然我還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但是,他的確是我最驕傲的傳說,一個他爺爺希望的、他父親無法達成的——永恆傳說!無論後世如何評說,至少他在上兩代的悲苦命運中,創造了一個強悍的、無所忌諱的傳奇……說點無聊的,我最喜歡他的臉蛋,他長得真像他的母親,你瞧,多漂亮。」   「可惜他快死了,否則就是你死。」洛雄的手按在林嘯天的頭上,以氣勁喝道:「黃希平,如果你想看到你父親的頭碎開,儘管繼續!」   在狂殺中的希平聽到此句,心頭大震,狂亂的頭髮震盪,邪芒似的雙眼看過來,洛土的拳頭突然撞在他的胸膛,他倒退了三步,噴出一口血……   洛水和洛木攻到,千葉蓓揮劍擋在希平面前,把兩人逼退,同時罵道:「黃希平,你想死嗎?」   「黃希平,若你那方的人不停手,我立即殺了血魔!」   「盟主,殺了他……」殺得眼紅的武林人士大喊道。   趙子豪喝道:「洛雄,只有我們單方面停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洛雄道:「各位武林英雄,今天到此為止吧!我們要處置的是血魔本人,如果他們不阻止這事,我們也放他們一馬,我知道大家為了除魔衛道盡心盡力,作為武林盟主,我感到很欣喜。但是,今日為此事,弄得傷亡無數,我心裡感到很不安。」   他接著做出很悲傷的表情,幾乎要掉下老淚。   林嘯天道:「你還是這樣會做戲。」   洛雄心裡冷笑:這是我的專長。   華小波也自愧不如……   洛雄道:「對此,我感到很愧疚,這血魔在當年最後一戰中,因為傷得太重,雖然活過來,卻失去了武功,我本該一掌殺了他。現在,為了解開大家的仇恨,我代表整個武林,在此結束血魔邪惡的一生!」   千葉蓓道:「洛雄,你別做得太過分。」   獨孤明朝著洛雄走過去,他幾乎成為一個血人,他血紅的雙眼注視著洛雄,忽然有幾個人擋住他,他的雙爪抓出,把擋在他面前的人的頭抓爆,他道:「誰擋我的道,我就碎了誰。」   林嘯天道:「明兒,回去吧!師傅害了你。」   「不,師傅,你別這樣說,即使你以前殺了許多人,可是,你已經無能力再殺人了,你在少林的後山過得好好的,這傢伙卻突然找你出來,才有今日之事,要怪,也要怪洛雄!沒有他,這裡不會死這麼多人。雖然以前不知道師傅就是血魔,然而,既然知道了,就得承認自己也是魔人的傳人,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原來殺人的感覺是如此的痛快!師傅,很多事,我們都是被迫的,別人迫到我們頭上,我們不可能任人宰,是吧?」   林嘯天淡淡一笑,道:「是的。」   獨孤明道:「洛雄,你放了我師傅,今天的事就此了卻。」   血達罵道:「無知小兒!」   洛雄道:「獨孤明,以前小看你了,原來你發起狂來也很有血煞門的風格,你可以說是血煞門最後的傳人了。血魔,你應該感到驕傲,凡是你造就的,都繼承了你的魔性,你兒子如此,你徒弟如此,邪道就是邪道,永遠都不會變的,如果讓你們繼續傳下去,這武林將不得安寧,所以,我的任務就是要把你們永遠地剷除,無論是你,還是你的後人……」   洛雄突然威脅道:「獨孤明,你若敢再前進一步,我就殺了他!」   獨孤明身體一震,停了下來,此時,打鬥也漸漸地停止,雙方傷亡過半。   徐飄然道:「洛雄,把血魔交給我們,讓我們處置,他才是我們最大的仇人。」   洛雄道:「血魔不能交給你們,要說仇,這裡很多人都與血魔有仇,所以要處置血魔,必須得在眾人面前處置。」   「洛雄,你到底想怎樣?」希平吼道。   洛雄道:「這裡的人都想血魔死,我是他們選出來代表他們的盟主,我必須代表他們殺了血魔。」   希平垂下頭,一會之後,緩緩地抬起頭,那雙本來已經黑白分明的眼睛漸漸地變紅。獨孤明是武學的緣故才令雙眼變紅,他卻是因為本性的邪獸而致使他的眼睛比血還要紅……   「我只說一次,如果他死了,想他死的人,一個個都得死!」   洛天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們死……」   無數驚呼響起,眾人看到了血龍的騰空、火雲獅虎的撲騰……   華蕾從保護圈裡衝出來,撲到希平的懷中,哭道:「你已經殺了很多人,求你不要再殺了。」   奇景消失,在場的人驚慌未定,希平看了看懷中的華蕾,抬頭盯著洛雄,冷冷地道:「他已經武功全失,根本無能力自保,何況殺人?即使你們今日殺了他,你們也活不過今日。殺了他,還有我,即使我不承認他,但我的體內流著他的血,請你們記住,可怕的,不是現在的血魔,而是我,黃希平!洛雄,你放了他,我代替他!」   洛雄想了想,向全場問道:「你們覺得如何?」   其實在場的武林人士也的確對希平有著前所未有的恐懼,剛才他的狂刀亂屠之時,遇者身亡,幾乎都被砍成幾截……   洛雄看不到有人反對,也聽不到有人支持,知道大家都默認了這個事實——黃希平比血魔更恐怖。   洛雄道:「好,既然無人反對,我就答應你。你如果甘心被我們囚禁,我就放了你的父親,擇日再處死你,你是否同意?」   「對不起,我的命是他給的,我必須還他一命!」希平在華蕾耳邊輕聲地說。   他所得到的回答只是輕輕的哭泣,他再度抬頭的瞬間,一口血噴過華蕾的背,鮮紅的血染紅了脆弱女人的背。   「洛雄,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心掏出來……」   第三章 囚禁的獅   事情的大小,要從結果去看。   此次發生在大地盟的拚鬥,幾乎把大地盟的土地染成紅毯,總共死去一千多人,傷近兩千人次。然而,事情的結束,似乎也很快,玉蛇門、地獄門退出龍城,四大家帶走血魔,獨孤明回武鬥門,雷龍攜碧柔返遠揚鏢局,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就連尤醉、施柔雲也跟著地傑走了,水仙和杜鵑也哭哭啼啼地奔回仙緣谷……   只有希平——留了下來,被困在大地盟最堅實的地牢裡。   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看見了權傾國和梁麗瓊,大地盟把他和兩人關在一起了。這是一個四房空間,四面牆由厚近兩米的石磚壘成,門不大,卻是罕見的鐵門,估計無人能夠破得開此門。   梁麗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本來豐腴的身體瘦了許多,蓬亂的長髮掩臉,雙眼無神而迷茫,當希平被關進來的時候,她連頭也沒抬,倒是權傾國問了一句:「你也進來了?」   希平沒有當時回答權傾國,他的心也很沉重,就如同他當初所說的,很多事他都明白……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黃洋和春燕並非他的親生父母,而當他第一次碰觸到夢情的時候,他就確切地知道夢情是他的生母,從而猜出血魔是他的生父。   一個早知的事實,本來不會給他太大的打擊,然而,當見到林嘯天的那刻,他卻感到憤怒。他不恨夢情,也不恨黃洋夫婦,或許他都深愛他們,就連血魔本身,也是他所愛的,畢竟那是他的生父。   可是,他的父親為何要拋棄他的母親?   不但如此,血魔將所有深愛他的女人都捨棄了,難道一個男人就該讓許多的女人等待和痛苦?希平不能認同這點……他把愛著血魔的女人都收納了,也許就是為了替父親補償這些女人!   他的父親,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雖然也許是被迫的,然而,二十年的事實,不是一下子可以撇開的,但血魔總還是給予他生命的那個人,當血魔成為洛雄的人質,成為武林所要必殺的對象之時,另一種憤怒在他的心底燃燒,那是來自血脈相連的憤怒!   血魔,是他的父親!無論如何,恨也罷,愛也罷,作為兒子,他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的……   他殺了很多人,是的,許多人死於他的刀下!生命在他的面前,顯得如此的脆弱。因為有著魔一般的父親,或許他也是一個極真實的魔人。從他舉刀的那一刻,也許江湖中就多一個殺人狂魔。然而,又如何?他本就不是一個好人,他自己所害怕的一面,最終暴露了出來。   也許,以後還會殺更多的人……   地牢裡的人各有所思,希平被關進來一天一夜了,三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交談,梁麗瓊似乎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權傾國也沉默不知何想。   直到希平被關進來的第二天傍晚,梁麗瓊突然道:「美美還好嗎?」   權傾國和希平同時一震,權傾國知道這是梁麗瓊被關進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洛天那混蛋,常把梁麗瓊帶出去姦淫,姦淫之後又丟進這裡……   希平盯著她,看見她雙眼中的淚,於是爬到她的面前,舉手撩開她的亂髮,那臉瘦了許多,雖然臉型的美依舊,然而,以前的艷光之色早就黯然,他道:「美美很好,她和唐思公主回皇宮去了。」   「唐思?」權傾國驚道。   希平解釋道:「嗯,我早已經知道你是皇上,可想不到你也淪落到這地步,看來你輕信洛雄了。我從來不相信洛雄,你被你養出來的狗反咬了一口,也許這輩子只能做地牢皇上了。」   權傾國慘笑道:「是洛天干的,他比他老子更狠一點。」   「你準備怎麼辦?」   權傾國道:「還能怎麼辦?即使唐思調動軍隊過來,洛雄他們與我來個魚死網破,我想我也沒有活的可能,這皇朝可能就要倒了。」   「你沒有兒子嗎?」   權傾國無奈地道:「我有無數的老婆,可暫時沒有兒子。」   「你的兄弟呢?」   權傾國道:「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是等死的人,也就不和你論及身份了,跟你實說吧!我們皇族人丁向來不旺,不知為何,幾代下來,都是單傳,女兒生得倒多,可是,從我父親開始,就是一代單傳,到了我,直到現在還沒有弄出個兒子來。」   希平笑罵道:「你真他媽的差勁,瞧我,即使死後,還有一堆兒女,死而無憾了。」   權傾國道:「很早就聽說你是種馬。」   希平道:「要不要我借種給你?」   權傾國竟然也不生氣,道:「能夠出去,我叫你睡遍我皇宮裡的女人,要播多少種,就播多少。」   希平道:「你這一定是在說笑。」   「其實也算是真話,因為我覺得,我們不可能出得去。」   希平平靜地道:「如果出去,我會把洛雄父子砍成爛泥,我現在對於殺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在武林,要活著,總是要殺人的,所以,我才不讓官家管你們武林的事,因為沒有血,就沒有武林,而武林是不可能滅絕的,血也就不可能停止流。」   希平道:「你可真開朗,看不出你是很笨的人,可你為何偏偏跑到大地盟來了,在皇宮裡待著不是很舒服嗎?」   權傾國歎道:「這還不是因為你。」   「喂,你別怪到我頭上,我現在已經很煩了。我跟你說,我從來沒怕過你,要再惹我,在這裡,打架你可不夠我!」希平吼叫道,這幾天他沉默了很久,憋了一肚子的悶。   「你這麼厲害,怎麼也會被關在這裡?」   「這事說來話長,既然你老妹也是我的女人,我得叫你一聲大舅子,那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   希平正想把事件全部說出來,權傾國道:「等等,你說唐思公主是你的女人?」   希平道:「你別緊張,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緊張有個屁用啊?還是聽我把話說完,你再管你老妹的事!」   權傾國只得聽他把話說完,後來他才發覺這小子平時很囉嗦,但說起事來簡單明瞭,然而,大概是什麼事,他和梁麗瓊總還是聽得清楚。   待希平說罷,權傾國道:「你說你爹是血魔?」   希平道:「你也聽說過?」   「嗯,血煞一門的人,我都聽說過,是一個具有悲壯歷史的武林派別。血煞門不但強悍,且個個都算得上真英雄,都是血性的漢子,當然也可以說,是真魔邪!」   希平道:「現在你知道了吧!我不是打架打不過他們,是被他們逼的,所以才關進來這裡。」   權傾國道:「我不想和你說這些了。說,你把我老妹怎麼樣了?」   「我被她逼著強姦了她,後來又被她逼著喜歡她,事情就是這樣的。」   「你強姦了唐思公主?我誅你九族!」   「你真會開玩笑,我哪有九族給你誅?你說話怎麼和唐思一模一樣的?」   權傾國突然笑了,道:「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你做駙馬也不錯。」   「更正,更正,我是種馬!」希平道。   「哈哈……」   希平任他笑,重提剛才的問題:「你剛才說是因為我?怎麼說?」   權傾國停止了笑,道:「為了你手上的烈陽真刀,那是皇朝之刀,象徵著皇朝的尊嚴。我早已不想追究當年雷烈之事了,只是還想取回那把刀,再加上,在宮裡待久了,想出來活動一下筋骨。你也許不知道,我從小習武,有時也偷偷到武林中走動一下,是蠻有趣的,可這趟出來,看來是失策了。」   希平道:「原來你也喜歡打架。」   權傾國搖搖頭,道:「習武和打架不同,你這人就是這點分不清楚。」   「干,怪不得你不夠兩下子就被洛天打敗了。要知道,習什麼都沒用,打架厲害才有用,把對手打倒,你就是王!學那麼多幹嘛,只要一招能把對手打倒,就可以了。要是他們敢開門,我立即衝出去把所有的人都打倒給你看看。媽的,這可惡的鐐銬,把我的手和腳都鎖住了,你倒好,什麼也沒戴上,從這點上看,即使把我關到這裡,他們也還是怕我。」   權傾國道:「洛雄父子的確很怕你!」   希平道:「跟你說個事,就是跟在唐思身邊的那八個女人,也都讓我給……聽說她們是宮女,是你的女人,沒事吧?」   權傾國眼睛一瞪,歎道:「我就猜到會這樣……我現在死活不知的,管不了那些。」   「如果你以後真的活命呢?」   「我把她們賜給你好了,就當是唐思的陪嫁品。」   「你真夠乾脆。」   權傾國道:「等死的人,不乾脆,還能怎麼辦?」   「我怎麼想,也不知道皇上這樣的,我想如果讓我當上皇上,我也會當。」   權傾國苦笑道:「真拿你沒辦法。」   希平道:「可我不是怎麼喜歡你,因為你曾經和洛雄陰謀害老子,現在和你有說有笑,而不是揍你一頓,算是看在你老妹的份上了。」   「慚愧!」權傾國歎道:「和狼在一起,實在是我的悲哀。」   他似乎不願意再談這方面的話題,轉首看了看梁麗瓊,道:「麗瓊,你也看開些吧!」   「岳母發生什麼事了?」希平問道。   權傾國把洛天的淫行說了。   希平聽了也不說話,只是舉起那戴著手銬的手,撫摸著梁麗瓊的臉,輕聲道:「怎麼看,你都很像美美,以後……由我照顧你好嗎?」   梁麗瓊一雙無神的眼睛盯著希平那傷痕未復的臉,突然壓著他的手銬,靠依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輕輕地哭著,也許,在這一刻,她把希平當成了她死去的丈夫!   希平道:「想哭就哭吧!盡情地哭!」   權傾國道:「奇怪,以前天天送飯來的,怎麼現在不見他們送飯來了?而且也不見洛天來把麗瓊……」   他突然頓住。希平道:「他們不敢開門,老子在這裡,一開門,他們就知道錯!」   這話雖然自大,但權傾國覺得不無道理。   「爹,為何不立即殺了黃希平?」洛天憤恨地道。   洛雄道:「這事急不來。如果單單殺了血魔,不會導致太多的人憤怒,只殺了血魔,憤怒的也許只是黃希平和獨孤明,但是,如果殺了黃希平,我們面臨的敵人將是遠揚鏢局、武鬥門、四大家、明月峰、玉蛇門、地獄門、仙緣谷以及許許多多我們無法預料的門派。這傢伙的女人不但遍及武林,就連一些少數民族的軍隊也會因他而出動。況且,如果是立即殺了他,那些守護他的勢力也不會暫時離開龍城。我當初選擇黃希平而不是血魔,就因為現在的黃希平比血魔的份量重很多,而我說等半個月後舉行武林大會才決定黃希平的生死,也是一種障眼法,為的是讓四大家的人暫時離開龍城,我們的處境就會好些。」   血達道:「盟主,我還是覺得先殺了黃希平,這傢伙令我感到害怕,他提著烈陽真刀狂殺的時候,是我這幾十年看到的最殘忍的景象,我想不到平時無賴嘻笑的他,殺起人來是這副德性。突然爆發出來的龍虎之形,證明這人不僅是武學而已,他的體內隱藏著更加邪猛的力量。相信幾千年來,在武林中,他是第一個能夠把龍的影、獅虎的形逼出體外的,他的體內不但存在著野獸的心,且隱藏著野獸的力量以及龍的命格,就武學而言,無人及他的。」   洛雄道:「我也想早點殺他,但我不敢肯定是否能殺得了他,他的傷口能夠迅速的恢復,且他的身體應該達到金剛不壞之身,更可怕的是百毒不侵。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不能夠立即把他殺了,我們的援助還未到達,立即把他殺了,我們也許無法抵抗憤怒的敵對勢力,所以我只選擇把他關著,一方面可以讓那些敵對勢力不敢輕舉妄動,另一方面給他們一點時間,不把他們逼得太急,狗急也會跳牆的!」   寧飛道:「就這樣關著,也是叫人擔心,這黃希平的狗屎運很強,就連困在風嘯洞裡也能活著出來……」   柏斯道:「還得注意一個問題,就是永遠不要打開那扇門,因為一旦打開,我不敢相信誰會擋得住他。」   洛天不滿地道:「你也太擔心了,憑他黃希平?」   洛雄道:「天兒,以前我的確認為你也許是武林中最強的人,然而,看到黃希平所幻化出來的龍虎力量,我也不敢確定……他並非只有狂刀的雷劫,他的真正力量,也許是根源於他體內的那股元素,直到現在還留給大家無數的謎。」   血達點點頭,道:「少主,盟主所說的,的確是事實。」   洛雄道:「柏斯,四大家的人是否已經撤離龍城?」   「是的,他們好像急著要回去,因為血魔是他們的傳世仇人,當務之急就是要如何處置血魔,四大家中的凡是黃希平的女人也被他們強行帶走,明月峰也沒有消息,估計也真的離開龍城了。令人奇怪的是,獨孤明竟然不擔心血魔,而是直接回武鬥門。倒是地獄門和玉蛇門,對我們虎視眈眈……盟主,我們要不要把他們中途阻殺,或者傾全力殲滅地獄門和玉蛇門?」   洛雄道:「就現在而言,並非好時候,我們得鞏固龍城的力量,雖然很多武林人士相幫,然而,我永遠只相信自己的力量。這次我們的損失並非很重,倒是武林各派,因為與四大家起衝突,損失慘重,估計以後他們得依靠我們,因此,他們必定是站在我們這邊。少林和武當似乎已經退出,他們跟隨明月峰,明月峰一離開,他們也班師回去了。這是我能夠預料的……天兒,暗龍那邊如何?」   洛天道:「我已經傳言,讓他掌握兵權。但在這之前,請他下令,把最近的兵調過來,以便不時之需,我想他很快會收到我的傳令。」   洛雄道:「但願他在皇宮一切順利,以後天下就是我們的了,哈哈……」   洛天道:「在大地盟,我不放心一些人,比如原真她們,還有……姑姑。」   洛雄臉色一變,道:「原真她們雖然不成事,但也要加緊盯住她們,她們能夠站在我這邊當然好,如果出現異況,立殺她們!你姑姑那邊嘛,應該不會有大問題,血魔並不在我們手中,我想,她知道血魔在四大家手中的話,當會離開龍城,前去救血魔……」   洛天道:「姑姑好像和黃希平有不平常的關係……」   「別說了,那是不可能的。」洛雄斷言,「血達,地牢由你來管,你派人長守著地牢,直到把黃希平困死在裡面為止。我已經決定了,沒有武林大會,也沒有什麼公開殺黃希平的無聊之舉。」   血達應道:「盟主,我會緊守的,絕不讓任何人進入救他,除非我死!」   「柔雲,別哭了,你已經哭了兩天了。」雲雪安慰施柔雲。   施柔雲靠在她的胸脯,只聽施柔雲道:「大哥,柔雲不能沒有希平的。」   雲雪——施竹生,也許應該叫回她施竹生,從尤醉見到她的時候,尤醉就能感覺到此女是施竹生沒錯,她雖然不懂得「絕情輪迴道」的修煉之法,然而,她多少瞭解,所謂的絕情輪迴,就是必須死一次,再度復生。   後來雲雪也承認並且解釋了,原來這絕情輪迴道,的確夠絕情,先是要割了自己的****,然後還要自殺——因為自殺總有一些保留,不至於讓自己真的死絕了。   而當生命在接近消亡之時,絕情輪迴道就發生功力了,在一個月之內維持著人的生命不至於真的消亡。在這沉睡的一個月裡,把人的身體從男性改造成女性,是一種幾乎完全的女性身體以及女性心靈,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其他的任何部位都是女人。   沉睡之後,甦醒過來,就是一個全新的生命了,因此,稱為絕情輪迴道。   然而,令施竹生意外的是,他醒來之後,不但不絕情,反而更是多愁善感了,也許是變成女人的緣故吧!因此,大家也都把她當成女性看待,雲雪的名是雪兒和施柔雲兩女的名字合成的,他也就決定長用此名了。   習慣上,還是把他當女人看待,依然稱之為雲雪,只有施柔雲和尤醉還照舊。   尤醉道:「竹生,你說洛雄暫時不會殺希平嗎?」   雲雪道:「醉姐,他們很怕他,把他關著,且死守著,連打開牢門都不敢。但是,他們卻不給他吃也不給他喝,我想,他們是想活活地把他餓死在地牢裡……」   「也就是說,希平暫時是安全的?」   雲雪道:「就看他不吃不喝能夠撐多少天了!用毒又毒不死他,想殺他又怕他發狂,洛雄沒有絕對的信心殺他,因為黃希平那混蛋也不會真的乖乖的給他殺的,我想那混蛋總是在等洛雄打開牢門的那一刻……只是洛雄不會傻得再把牢門打開。」   在一旁站著未說話的何氏姐妹和千葉蓓,聽到此處,何喜道:「我們一定要救出師弟!」   千葉蓓道:「師傅,你不要整天師弟師弟的叫,聽著很不順耳。」   何歡道:「事實就是這樣,血魔是血煞真君的義子,我們師祖是血煞真君的妻子,血魔就是我們的師叔,而黃希平是血魔的兒子,自然就是我們的師弟了。」   千葉蓓道:「那你們準備怎麼救你們的師弟?」   何歡道:「要說這麼長麼?直接說救師叔不行?」   千葉蓓驚道:「你們要我承認他是師叔?」   雲雪笑道:「這是事實。」   「雲雪,你別說話,不干你的事。」   「怎麼會不干我的事?他是我妹妹的男人,你們說到他,當然干我的事了。其實要救他,很難,四大家的退出,而且他的那些兄弟也都散去了,單憑我們的力量,不足以和大地盟對抗,何況大地盟還有其他的武林正派相幫?」   「這可怎麼辦?」何喜擔憂道。   雲雪道:「我記得你們好像非殺四大家的……」   何喜道:「那是以前,現在情況不同了,四大家的黃希平是我們的師弟。」   「如果四大家真的把林嘯天殺了,你們又準備如何對待?」   何喜道:「四大家不會殺師叔,整個四大家都與師弟有著關係,這令他們很為難,我倒怕他們不管師弟,這是可能的。」   「那我們要孤軍奮戰了?」雲雪道。   千葉蓓道:「孤軍奮戰的只是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   「只有你能夠隨便出入大地盟,你救出黃希平的機會最大。」   雲雪驚道:「你是說要我獨自營救黃希平?」   千葉蓓道:「反正你也死過一次,再死一次,或許又變回男人了!」   「我****!」雲雪破口大罵。   千葉蓓笑道:「你操我不著,你死了那條心吧!」   雲雪敗給她了,大歎道:「你這女人,為何要長著那麼純情的臉蛋?和你一點都不配……」   施柔雲道:「大哥,你能救出希平嗎?」   聽到她出聲,雲雪神色一正,道:「大哥一定會救出他的,你肚子裡的孩子和雪兒,都不能失去父親。大哥以前欠你們太多,心裡覺得慚愧。」   施柔雲窩在她的懷裡,幽然道:「大哥沒欠柔雲什麼,是柔雲欠大哥的。」   第四章 意外營救   「盟主,東洋王子求見。」柏斯進入洛雄的房間,洛雄正在與兒子傾談。   「東洋王子?」   柏斯道:「好像是為黃希平而來的。」   洛雄道:「嗯,我記起來了,他們和黃希平有仇,被黃希平狠宰了一通之後就消失了,他們此刻來找我,有何目的?」   洛天道:「爹,是我聯繫他們的,黃希平的仇人,就是我們的夥伴。」   「做得好。」洛雄讚歎了兒子,對柏斯道:「讓他們進來見我,或許我們又多了一些替死鬼,哈哈。」   柏斯出去了一會,帶進來兩男一女,赫然是東洋兩兄妹和治倉。   洛雄微笑著迎了過來,道:「眾位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告罪告罪!」   青年道:「洛盟主,久仰大名。」   「這位就是東洋王子吧?」洛雄抱拳問道。   治倉道:「這正是……我們大東洋帝國的……王子殿下,洛盟主,你……不出來親見我們殿下,是否覺得我們的……殿下沒資格的……讓你接見?」   洛雄笑道:「這說的是哪裡的話?只是剛剛有些事不便,請見諒!」   治倉怒色未消,東洋王子用東洋語言道:「治倉君,算了,我們不是來計較這些的。」   接著,他用中原話道:「洛盟主,我們……是應洛少盟主的邀約而來的,但我發覺你們比黃希平還可恨。這裡哪個是洛少盟主?」   洛天從洛雄背後走出來,道:「在下洛天,見過王子殿下。」   東洋王子道:「洛少盟主,來此之前,我一直在思考,是否要與你合作,因為我們東洋武士,不習慣靠別人之力為自己復仇,也不習慣用陰謀來害對手,我們要在公平的情況下打倒對手。那些陰謀只是政客獨有的,不是我們強悍的武士道精神。我雖貴為王子,卻一生貢獻於武士精神。」   洛天試探道:「你這麼說的意思是……」   「我在來這裡之前,我很矛盾,猶豫不決,但見到你們之後,我就有了答案了。我,絕不與你們合作!請你們放了黃希平,我要以自己的力量,以我手中的武士刀,把他的人頭砍下來。」   洛天狂笑起來,道:「東洋人?哈哈……憑你想打倒黃希平?太天真了!別以為你們的武士道精神有多崇高,你們的陽龍君,是你們的國師吧?我怎麼就看不到他的武士道精神?我知道的只是他在中原姦淫婦女……而你們竟然為這個採花淫賊興師動眾,要為他復仇,可惜被抓狂的黃希平殺得片甲不留,真是他媽的天大笑話!武士道精神?淫道精神吧!」   「不得侮辱我大哥!」治倉怒極而吼。   東洋王子用東洋話喝道:「治倉君,不要衝動!他說的是實話,若我當初知道這個事實,也不會貿然為老師復仇。老師到了中原,就已經變了,他變得不像我以前認識的老師……」   治倉臉一紅,以東洋話回道:「殿下,我事後查知,我也覺得大哥違背了武士道……」   「那就不要再說什麼,那是大和民族的恥辱!」東洋王子以中原話叱責了治倉,再轉頭對洛天道:「你邀約我來,我已經來了,但你竟然裝作不認識我,對我是極大的恥辱,我會謹記的。你們中原有江湖,我們的國家也有江湖,而我們就是我們國家的江湖中人,無論國與國之間有著什麼樣的陰謀,但我們江湖中人都有著我們的原則,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已經違背了你們的江湖道義,很像那些政客……即使我身為皇家的人,也為你們感到羞愧。陰謀家,只適合政治的,不適合血的武林!黃希平雖然殺了我很多人,但他那獸性卻很真,我們恨他,卻由衷地敬重他,因為他,是以他的真實力量打倒我們的!我們無法與你們合作,理念不同,不相為謀,就此道別!」   他說這些話,竟然說得特別的順,可見心裡的堅決。   洛雄正臉道:「送客!」   安靜的幽憐齋,表面看去依然是安靜的。   洛雄並非不關注這裡,而是對於洛幽兒與希平之間的關係,他也摸不透,洛幽兒似乎真的關心希平,只是在他的認知裡,是因為希平有著林嘯天的影子,她才會有所關心的,他並不確切地知道洛幽兒和希平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好幾次想把洛幽兒暫時地軟禁起來,然而,他做不到,因為林嘯天,他曾經傷害過她,無論他的野心多大,人有多壞或多好,他都不能真正做到傷害洛幽兒。雖然洛幽兒與他並無血緣關係,他卻從小把她們兩姐妹撫養成人,在他的心中,洛幽兒像他的女兒多於其他一切感情的總和。   洛天並不明白這種感情……   其實洛幽兒最先知道林嘯天出現在大地盟之事,但她沒有立即衝出去與她心中所守著的男人見面,她也顧及到洛雄的感受。多少年來,她是清楚洛雄所做之事的,但她只是在心中守著,也沒有真為林嘯天而離開大地盟,只是在心裡怨著,卻也不真恨洛雄,皆因她知道洛雄真的疼愛她和姐姐的。   她們是洛雲收養,但歸根到底,從小就是由洛雄照顧,這個稱之為大哥的人,更多的是像她們的父親,父親怎麼錯,也很難恨……   洛露已經有好多天沒來找她了,洛露的到來,令她清楚,希平繼林嘯天之後,再度被洛雄所害。最令她驚訝的是,希平竟然是林嘯天的親兒子,竟是林嘯天和夢情所出?   她是清楚林嘯天出現在大地盟,然而僅此而已,她不曾離開過幽憐齋,也未曾聽誰說,只是洛露的到來,所有的事情都顯得清楚。   「事情就是這樣麼?」洛幽兒瞬間憔悴了許多,呢喃著,在她最疼愛的弟子面前表現出少見的脆弱。   洛露愧疚地道:「對不起,師傅,我不該和大師兄去把血魔找出來的。」   洛幽兒道:「不關你的事,你們的師伯是不會放過嘯天的,都躲了二十多年了,他也該出來了,他愛的竟然是夢情……」   「師傅……你還愛血魔?」   「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亂。他真的是被武林四大家帶走的?」   洛露肯定地道:「是的,我親眼看著的。」   「四大武林世家一直以為是他殺了他們的祖先,對他的仇恨至深,他落入他們手中,凶多吉少。」   「師傅,我想,四大家要殺他,也難以下手。碧綠劍莊、長春堂、天風堡都與希平有著直接的關係,即使神刀門的兩個兒子,與希平的關係也是很深的,而血魔是希平的父親,在他們殺血魔之前,他們必須顧及希平。就我的感覺,黃大海把天字帥令讓給趙子豪,而趙子豪在那種時刻選擇幫助希平守護血魔,哪怕他們帶走血魔,估計也很難下手殺他的。」   「可希平呢?他們離開了,希平怎麼辦?難道他們就此棄他不顧了?」   「我也不知道。」洛露終於無言以對,這個問題她也在問自己,若四大家不顧黃希平,則無人能救得了黃希平,單憑地獄門和玉蛇門,無論如何也不能從大地盟以及眾多武林正派的勢力堅守之下救他出來的。   洛幽兒自語道:「我是該去見嘯天,還是去救希平?」   洛露道:「師傅,我覺得……」   「你覺得什麼?」洛幽兒急道。   「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先救希平,因為你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洛幽兒道:「小露,其實,我現在想到的只是那混蛋,你信嗎?我以為我深愛嘯天,可是在此刻,我竟然只想到希平,我感到無所適從,我強迫我去想嘯天的,可是我究竟做不到,或許我的心已經變了,變得這樣令自己無法控制。潔秋說得不錯,我應該早點去見他的,向他投降……我的心早已投降了,只是堅決否認,我想,我想再確認一下。當初他說,如果我心裡有著他的畫像之時,他就回到我的身邊,可他現在竟然被大哥關守著?我應該怎麼辦?小露,你說過,你也變心了,你不再愛天兒,那麼,你會怎麼辦?」   洛露道:「我想救出他,可是我沒能力,血達副盟主帶人守著,只有師伯和少爺能夠進入,其他的人不容接近。」   洛幽兒喃喃自語道:「血達嗎?或許我應該把血達殺了……」   「師傅!」洛露驚道。   洛幽兒擺擺手,道:「你出去一會,讓我好好想想,我心裡很矛盾,大哥他做得好過分!」   「師傅,無論你如何決定,我都站在你這邊的。我突然發覺,大地盟所給我的,一切都是假的,連少爺的愛也是假的,所以,我才選擇背叛他,他不值得我愛,因為他從來不愛我……那個混蛋,他至少會逗我開心,會讓我得到從未有過的感覺和羞喜……他讓我無法忘記,從他第一句話開始,我就無法忘記他。」洛露回憶著,轉身出去。   在關門的那一刻,她對洛幽兒道:「他那時對我說,『你很漂亮』,而我跟洛天那麼久,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沒有說過我漂亮的。他說我很漂亮,但我那時完全不認識他……師傅,他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否也說你很漂亮了?」   門被關上了,洛露留給洛幽兒的話令她沉思,希平在第一次相遇時,說過她漂亮嗎?她記不清楚了,好像他很肉麻地喊她「美人兒」,還無恥地說她要獻身給他。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回想起來,她竟然覺得有些甜蜜,那時的情景漸漸地清晰起來,她的嬌體狂震,希平當時所說的一句話清楚地浮上她的靈魂——   「憑我是黃希平!女人,別忘了,此刻騎在你肉體上的是我而不是別的男人,就是現在,我是你的男人,而且將永遠都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這一點永遠都不能抹去……」   是的,他黃希平,無論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是她洛幽兒的男人,她早就應該覺悟了的。   雲雪進入大地盟之時,夜正黃昏,她的心沉重,捉摸著如何救出希平。說也奇怪,她當初為了要殺希平,用盡了辦法,如今卻要千方百計地救希平。   自從她死了一回,她家的那種超出常人想像的變態似的武學,令她在甦醒之後變成了女人,而要維持女性特徵的不變,從而達到絕情輪迴道的顛峰狀態,她需要不時地找男人性交,以便補充體內的陽氣。   其實,無論男女,都有陰陽之氣,絕情輪迴道,是令一個閹割的男人的陽氣漸漸地消失,在昏死之時,陽氣消失到極點,從而讓陰氣慢慢地把昏睡中的人變成一個接近十足的女性,可是一旦醒來,陰性仍然不斷地加強,陽氣照舊消失,因此,她必須有陽氣的補充,這樣才能繼續維持她的生命不被凍結。   從她重生的一刻起,她就過起了荒淫的生活,其實做女人,要荒淫,比男人來得容易一萬倍……   只是她從未曾愛過哪個男人,某種她不願意承認的,她對黃希平有著一定的感情,只是,這個事實,比她同時與一千個男人性交還要荒唐……這是絕不可能的。   她出入大地盟是很方便的,但卻絕不可能進入囚禁希平的範圍,那裡把守太嚴,她何德何能隨便進去,就憑她與洛天有一腿嗎?洛天如果知道她其實就是施竹生,會否當場嘔吐?想想,這洛天真是不錯的男人,在她的身上也挺賣力的……嘻嘻!   她是想笑,可想到希平的處境,想到柔雲和尤醉的期待,她就笑不出來了,讓她獨自救黃希平,是太瞧得起她,還是小看大地盟了?   希平被關在大地盟中央的地牢裡,很少人知道那假山底下是一座很大的地牢,而且,即使知道,要從層層包圍中,救出所囚困的人,也是比登天還難之事。   她在大地盟轉了幾圈,還是無計可施,只得回房,躺在床上思索,並等待時機的來臨……   到得後半夜,外面嘈雜,似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有些事情說來特別的奇怪,或說好笑,囚禁希平的地方,這不到一畝的小花園,有著一座不到一百平方公尺的假山,花園就叫「大地之角」,而那假山竟然稱之為「大地之山」,起這種名字的人應該也是「大地之人」吧?   或許他們覺得他們是大地之上最大的驕傲?   名字取得有點搞笑,然而,實際上並不好笑,這裡的防守力量集中了大地盟的精英,除了血達之外,四大男弟子也日夜守在這裡,再加上三百多名的大地盟精英武士輪流值班,即使風吹草動、貓叫狗叫之類,都是他們所一一關注的。   洛幽兒走入這裡,不是血達能夠意料的,這個很少出來走動的女人,即使身為副盟主的他,哪怕要見到她,也只能是偶然的一兩回,但他知道這次絕不是偶然,他的腦袋在快速地思轉。   洛幽兒走到他的面前,且直接地道:「血達,讓我進去。」   血達支吾道:「小姐,血達不能讓你進去,除非你和盟主同來,否則,血達不能答應你。」   「你在說廢話嗎?大哥如果肯讓我進去,我會自己一個人來?」   血達道:「小姐明知盟主的意思,為何還要為難我?」   洛幽兒道:「那你就只管擋著我好了。」   她抽出了佩劍,冷然直走,血達只得一步步地退後,同時道:「洛土,去叫盟主。」   血達知道他無法擋得住洛幽兒,怎麼說,洛雄都不會讓他傷害洛幽兒,即使洛雄能夠讓他傷害,憑他血達也還不是洛幽兒的對手,他只能擋一時算一時,假山裡其實沒什麼人,只有三個值班的,而其中一人拿著鑰匙,這三人是不允許離開地牢的,因為如果誰突破了地牢之上的防守進入假山,要放開黃希平,就變得輕而易舉。   「小姐,請不要這樣相逼,我有命在身,到時可能要得罪了。」血達最後警告。   洛幽兒冷言道:「我今晚是鐵了心,即使大哥過來,也不能阻止,除非他把我殺了。血達,我不想殺你,讓開!」   「小姐,血達得罪了。」   「錚!」一聲,血達的刀出鞘,同時命令道:「其他的人不得我吩咐,不准動手!小姐,血達以自己的命來勸止你,出劍吧!」   「你以為你阻止得了嗎?」洛幽兒冷言,手中的劍發出白色幽光,與血達的暗黃的刀相映,把這大地之角照得微亮,其他的人都不敢動作,只是注視著兩人,一個是副盟主,一個是盟主的妹妹,不知結果會怎麼樣?   除了幾個主事人,其他的武士,其實與希平沒有直接的恩仇,只是身為大地盟的一分子,盟主有命,必赴之!   頃刻間,洛幽兒與血達已經交手,洛幽兒的武學傳自洛雄。洛山曾懂得無數門派的武學,即使男性不能學的,他也懂得,一直流傳下來,到洛氏姐妹時,洛雄就把這些武學傳給了兩姐妹。洛嘉嫁與水天長之後,更學了仙緣谷的一些絕學,因此,洛嘉的武學高於洛幽兒,但洛幽兒的武學也並非低弱。   與血達的交手,令洛幽兒心中暗驚,她本以為血達的武學沒如此高,然而,經過了這許多年,血達的武學比當初高了許多,她只能與他戰個旗鼓相當,真要殺他,或者要千招以上,而那時,洛雄當已到達,她也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心裡一急,劍也加快。她不是狠心的女人,直到現在為止,她從來沒有殺過人,當初對希平說出的狠話,只是一種氣話,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一個人,而為了希平,竟然變得這麼狠心了?   暗夜裡傳出的打鬥,把大地盟所有的人都吵醒了……   暗光之下,在眾人注視著兩人的打鬥之時,一道虛影射向假山,許多人都未察覺,然而,洛水察覺到了,當他的眼睛望向假山的入口,驚道:「副盟主,假山的暗門被移動了!」   血達大驚,一時忘了招架,左肩被洛幽兒的劍刺穿,他卻全然不顧,只是衝著洛水道:「快,守緊!洛水,迅速帶人進入地牢,遲一步,黃希平被放出來,就大事不好了。」   三大弟子立即射往假山入口,可是,他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洛幽兒,他們停止下來,盯著擋在入口的洛幽兒,不知怎辦。   血達道:「小姐,你如果這樣,我好難向盟主交代的。」   「要進去,必須先殺我!」   血達道:「你知道進裡面的是誰?或者是要殺黃希平的呢?」   洛幽兒道:「我只知道有人進去了就有希望,其他的你們自己想好了。」   「冒犯了!」血達無奈地歎聲,喝道:「不惜任何代價,衝進去!」   洛水、洛木、洛金率先出手,洛幽兒也不甘示弱,劍如風,封住一切的攻擊,但三大高手以及其他大地武士的進攻,令她無所適從,她雖武學奇高,卻無實戰經驗,此刻已是強弩之末,但她心裡的信念堅守著,同時也堅守著這道入口,讓進到裡面的人能夠有時間救回希平。   雖然她不知道裡面的人是誰,但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進裡面去,冒著生命危險進去的,她相信,一定是希平的朋友……   然而,她無法支撐太久,所有的攻擊衝著她而來,並且不是一般的好手,她身受許多傷,血染紅她的身體,那一頭披散的白髮依然飄揚,她堅信,只要她的白髮飄揚的一刻,她的心還在跳動、她的血還在流……   就在她欲倒下去的一刻,她感到地動山搖,從地牢裡傳出龍吟虎嘯,一種久蕩不息的雷震的感覺,令在場的所有人感到驚恐,大地盟驚醒了——這是黃希平特有的怒吼,來自野獸本能以及自然元素的吶喊!   假山在瞬間爆碎,人們首先看到的是騰空的紅色巨龍,強烈的氣勁以及碎石把大地盟的人逼退,迷亂中,他們再度看去之時,擋在他們面前的卻是火雲獅虎的幻象,透過幻象,他們看見了赤裸的希平,就如他在狼道時一樣,把身體的衣物爆破了,雄壯的胯間巨根,像一把紫黑的槍,突出在洛幽兒的右臀之側,白熾的身體像烈日般耀眼,血紅的雙眼還透著一絲理智。   左臂摟抱著洛幽兒,那金光閃閃的魔爪按在她的右胸,閃爍著金芒的右爪卻抓著一個人頭,那是他剛才從某個大地盟武士的身體上強硬撕扯下來的。   他若無其事的輕舔著洛幽兒的右耳垂,洛幽兒轉首,羞道:「你為何每次都是這種不害臊的出場方式?」   希平邪邪地一笑,道:「我要讓他們知道一個真正的我,是絕對強壯的,可以毀滅我一切的敵人,也同樣能夠保護我所有的愛人和朋友。我要讓我的敵人,在看到我之時,感到恐慌!現在,由我保護你了,你可以在我懷裡,安靜地睡!」   血達喝道:「黃希平,你是逃不了的!」   希平眼盯著黑夜裡的兩三百人,那雙眼睛裡再度露出他那種經典的令人心寒的笑,那是從他的心靈裡透射出來的輕視,只要這種笑還存在的時候,他的理智是存在的,但為何會出現龍虎分身?這似乎很難解釋,然而,最終還是出現了,他的野獸本能同時融合了他的一些理智。   或許是野獸的本能還未完全把他的理智壓下去……源自千年血蛇和火雲獅虎的野獸本能是他血液裡永不停止的元素,那是超越人類的東西。   血龍的殘紅,獅虎的金黃,身體的熾白,這三色光把大地之角照亮了,成就一個戰場或舞台?   「老子從來不逃!」他說罷,血龍空中狂擺,獅虎之像昂然而立,雙眼的血芒如箭射出,右手金爪丟開人頭,五道強烈的金光撕破夜色,往前直射……   血達吼道:「擋住他,他要逃了!」   「擋我道者,必成鬼魂!」   龍虎發動,震天撼地,希平的身影突然融合在龍虎的幻象中,與龍虎合為一體,分不出他的真身,他的速度在這一刻達到極限,群湧而上的大地武士從來沒見過此種現象,那是以殘酷和力量凝聚的殺著,是不存在任何人性的,哪怕死,也是瞬間的感覺。   瞬間的感覺,帶給人不但是驚恐且迷茫,當希平從三百多的武士裡殺出一條血道消失在夜裡之時,未死之人看著地上那些彷彿被野獸廝殺的、倒在血泊中的屍體,不是心被掏出來,就是頭與身體分離了,所有被殺死的人,只有這兩種死法,無心或者無頭之屍,排列成一條血道……   所有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氣,有些脆弱的竟然軟倒坐地。   洛雄等人正好來臨,看著這場景,驚道:「黃希平干的?」   血達平息了心中的驚懼,道:「盟主,這傢伙的確不是人,我終於明白為何這傢伙經歷了那麼多,卻怎麼也死不了,他不是靠幸運,而是靠他野獸般殘酷的力量的,他比他的祖宗還要強悍,他也許是野獸和人類雜交的品種,我剛才明顯地感覺到是野獸在廝殺,而不是人!」   洛土道:「我曾經略知道,這黃希平有著野獸的爆發力量,但是,在每一次爆發之後,都很脆弱,都會進入沉睡。」   洛雄道:「你確定?」   「是的,上次在瘋人院前,他就因為發了瘋,然後睡在夢香的懷抱裡,當時若是沒有夢香護著他,他早就被東洋人殺了。」   洛雄喝道:「傳令所有人,立即進行搜捕、追殺,誓必要在他睡醒之前,找到他!」   暗淡的夜色裡,大地武士傾巢而出。   權傾國和梁麗瓊被所救之人放下地之時,看見了在他們面前的一百名東洋武士。   救他們的蒙頭男人把臉罩取下,赫然是東洋王子。   美幸子道:「大哥,你沒事吧?為何你一定要救黃希平?」   原來東洋王子仗著他作為一個忍者的隱身術,在忙亂中進入地牢,又趁希平爆發的一刻造成的亂象,順利地離開大地盟。在希平出來的同時,他也跟著出來了,只是他的隱身術實在高明,大地盟無人發覺,以致後來進入地牢裡,也沒有發現任何人,更不知道希平等人其實就是東洋王子所救了。   東洋王子道:「我必須救出他,然後要親手打敗他,這是一個武者的道德。」   治倉道:「殿下,黃希平呢?為何你只救了兩個不相干的人?」   東洋王子道:「是黃希平要我帶走他們的,那混蛋不是一般的無賴,他竟然敢威脅我!」   「他怎麼威脅你?」   「他說,如果我不帶他們出去,他就不跟我打架。這混蛋,他竟然知道我要救他,只是為了要和他打架?」   治倉道:「那他呢?」   「他說他自己能走出來,不用我擔心。」   治倉道:「他沒有隱身術,能夠走出來?他太高估他自己了。」   美幸子道:「大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黃希平讓我把這兩個人帶到他們想去的地方,然後他拿烈陽真刀和我打一場架,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了結,我必須要以一個真正的武士身份和他決鬥!」   這些話是他們用東洋語言說的,權傾國和梁麗瓊聽不懂,東洋王子轉身,用中原話道:「你們兩個……的……要去哪裡?黃希平的……讓我護送你們……」   權傾國從東洋王子的穿著上知道他們來自東洋,道:「你們來自東洋?」   「是的……你怎麼的……知道的?」   權傾國笑道:「我想到霧之城。」   東洋王子驚道:「中原京都霧之城?」   「可以帶我去嗎?」   「當然可以,我們正要拜訪中原的帝王,以示我國對中原聖國的禮節。」   權傾國道:「那好,謝謝你了,我會給你意想不到的回禮的,我們出發吧!」   梁麗瓊突然道:「希平呢?」   權傾國道:「我相信他,比相信我自己還要多一些。放心吧!等一切事了,我幫你作媒,把你賜給他,我想,他還不敢拒絕我的好意的,哈哈……」   「你……」梁麗瓊欲言又止,深夜裡,只剩爽朗的笑。   第五章   光頭之戲已經兩天了,大地盟忙成一團,卻怎麼也找不到希平,他們經各方面打聽,希平也沒有投靠四大家以及其他各派,好像他突然從人間消失似的,大地盟根本找不到他的去向。   古風榭依舊平靜,夜晚再度降臨,古風榭住的是萬妙神尼,萬妙庵在這兩天,也跟著大地盟忙碌,四處找尋希平和洛幽兒兩人,經過一整天,也累了,所有萬妙庵的光頭都回到了古風榭(如此多的光頭會不會把古風榭照得通亮呢?)。   萬妙、妙緣、妙意在萬妙的屋子前站了一會,妙意道:「師傅,他醒了嗎?」   萬妙俏臉一紅,雖是尼姑,卻泛出無限的婦人韻味,她細聲道:「你小聲點,這事你問師妹,不要問我。」   「為什麼要問我?師傅不是也一起睡嗎?」妙緣沒頭沒腦的道。   萬妙怒道:「你們是不是想吵?要不要大地盟的人都知道?哼!」   妙意慌道:「師傅,我不問了,我這就回去,你們也進去吧!」   妙意轉身進入她的房裡,萬妙推開門,對妙緣道:「你不進來嗎?」   「啊——」妙緣輕呼,走如屋裡,把門鎖了。   此時萬妙已經點亮油燈,掀開蚊帳,床上躺著的竟然是希平?!   原來希平衝殺出去之後,又折了回來,他自己也清楚,他每次發狂後都會極累,要休息一段時間,而有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趁著夜色和忙亂,抱著洛幽兒進入了古風榭,洛雄絕對不會想到他與萬妙庵的尼姑也有一腿,且萬妙庵也絕不會與男人相處的,誰敢想像,萬妙庵的萬妙神尼竟然會讓希平睡在她的床上呢?   其實當初萬妙並不想希平睡在她的床上的,只是希平直接進入她的房裡,然後直接睡到了她床上,她要趕已經來不及了,又不得讓大地盟發覺異常,只得讓赤裸的希平繼續睡在她的床,而她,在這種時節,又不好換房睡。若是換房,或許會引起大地盟的疑心,無緣無故的,幹嘛不睡自己的房間?   而妙緣一直和萬妙睡一起的,只是有時會跑到妙意的房裡去,這兩日裡,洛幽兒一直睡在妙意的房裡不敢出來,而她們白天又得裝作一副很配合的樣子,四處尋找希平……   洛雄怎麼也無法想像,萬妙神尼會把一個赤裸的男性藏在她的床上,而且,更令人難以相信的事情發生了。   「師傅,今晚你睡裡面還是睡外面?」妙緣正經地問道。   萬妙臉有點紅了,道:「我今晚睡地板。」   「不要嘛!師傅,地板又冷又髒的,你前兩晚不也睡在床上?」   「他應該快醒了,醒來後怕他知道,就麻煩了。」   妙緣道:「師傅是怕他知道你悄悄地摸他的身體嗎?」   萬妙怒氣沖沖,卻是小聲地道:「你說什麼?我摸他?他佔了這床的中間,我睡我床,自然會碰到,不是摸。」   妙緣笑道:「那我也不是摸了,嘻嘻。」   「你別笑,我一早就知道你喜歡他,你和你師姐都玷污了佛祖的清譽。」   妙緣委屈地道:「師傅,我不是的,你說謊,佛祖不會原諒說謊的人的。師傅,我們今晚就睡地板好了,如果他醒來,他很壞的。」   萬妙道:「我偏偏睡在床上,醒來他敢對我怎麼樣?我是尼姑,他不敢得罪佛祖。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什麼也不想,我只想我的床,難道做尼姑的就不能擁有一張床?」   怪不得黃洋過去會躲著她了,原來她注定會成為一代神尼,她與妙緣有著相同的天賦,幾乎是劃時代的,與眾不同,無尼可比的絕代神尼。   「我睡裡面。」萬妙說罷,就爬上床去,跨過希平,掀起被子,就鑽了進去。   妙緣吹熄了燈,嘟著嘴道:「每次都讓我睡外面,算什麼師傅。」   她嘟噥著,摸黑爬上床,把蚊帳放下,背對著希平,就開始睡了。   大概是後半夜,希平醒來,他已經沉睡兩天兩夜了,他起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幽兒?」   發覺無人應,轉動了一下身體,碰到一個柔軟的身體,他直覺是女性,應該是洛幽兒吧?   可突然聽到床底下很輕的呻吟,就聽到妙緣在怨道:「混蛋,混蛋!把我踢下床……」   希平大驚,竟然是妙緣小尼?應該是自己剛才初醒之前,伸展腿腳把她踢下去的吧?她應該還不知道他已經醒了吧?   他突然好想作弄她一番,只覺得妙緣又上了床,那手似乎在摸她的光頭,嘴裡嘟噥著,「如果長了頭髮,應該不會這麼痛,呼呼,佛祖一點都不善良,要我們剃光頭,不好看,撞到的時候又特別地痛。」   希平想笑卻又不敢笑,又聽她道:「混蛋,踢我,我踢回你!」   她的小腳就真的踹了一下希平,希平痛呼,伸出雙手,在黑暗中抱住她,道:「小尼姑,你把我踢醒了。」   妙緣掙扎,卻不敢叫喊,她輕聲道:「噓,說話小聲點!我警告你,不得抱我,否則我會大聲叫的。」   她說話的矛盾可不是一般的強!   希平一手抱住她,感覺到背後的另一個女人也醒了,就問道:「小尼姑,另外一個是誰?」   他的手正摸在萬妙的光頭之上,確定不是洛幽兒,當然也不會是獨孤雪,因為獨孤雪已經長出一點黑髮了,而此刻摸索這的這個,那光頭滑得要命,手感極好。   「是我的……」妙緣正要實話實說,卻被萬妙伸過來的腳狠踢了一下,她呼道:「痛哩……」   「是誰呀?」希平又問道。   萬妙又開始踢妙緣,妙緣氣道:「不要踢啦,我知道啦,師姐。她是我師姐……」   她的腦袋還挺靈光的,知道她師傅不讓她說實話,要她說謊,咦呀!佛祖又要怪她了。   「你師姐,她不是留了頭髮,怎麼還這麼光頭?妙意老婆,是不是你?」得不到回答,希平又道:「你怎麼不說話?」   妙緣道:「師姐還沒睡醒……」   「我干,小尼姑,你說話太離譜了,她的腳一直在踢你,你說她沒睡醒?我這天才可不是好騙的。」希平大罵出口,不過,聲音也不是很大,他知道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妙緣道:「她夢遊!」   這三個字活活把她的不敢出聲的師傅氣個半死,竟然說有名的萬妙神尼有夢遊症?   「什麼時候又剃光頭了?」希平自言自語道。   妙緣道:「師姐說,光頭好……好清爽,她說習慣了光頭,就再把頭髮剃了。」   「真的?」希平說著,放開妙緣,翻了個身,抱住萬妙。   說來也巧,萬妙的體形和獨孤雪差不多,給希平的感覺一樣的好,只是他的心一楞,因為他無法感到血肉相連,如果是獨孤雪,是會有這種感覺的,這光頭就絕對不是獨孤雪了,到底是誰呢?妙緣這麼替她說話,會不會是她師傅萬妙?這一想,多少有個底了。   嘿嘿,萬妙神尼,暗戀他老爸的女人之一?他倒要看看她的修行有多高。   他道:「老婆,你醒了沒有?如果沒醒,我就要在夢裡和你做愛了。」   他的手按在萬妙的雙峰之上,那雙峰比一般少女的要大,剛好一手抓過,萬妙的嬌體劇顫,雙手欲推開他,卻又不敢太用力,還不能出聲,實在是難為她了。   「你要和我……師……師姐作愛嗎?」妙緣輕聲驚呼。   希平道:「是呀?你忘記了你師姐是我老婆,還記得在溫泉旁邊吧?呵呵,小尼姑,你不跑嗎?如果不跑,我和你師姐做了之後,也把你做了,讓你的肚子裡裝個小和尚。」   「你壞……你不能夠啦,她是我……啊!」又被萬妙踢了一腳,妙緣生氣地對希平道:「你要做就做,我不管了,我也不走,我才不怕你,反正她們都能夠,我也能夠,是我最先見到你的,你這壞蛋。」   妙緣翻身過來,嬌體側趴在希平的背,一隻腿掛在他的大腿側,在他耳邊道:「我真的……不怕你的。」   希平心頭一蕩,想不到這種時候還有個小尼姑對他如此癡情,令他倍感驚艷。他不像別人,覺得和尼姑在一起有敗道德,在他的思想裡,尼姑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應該得到女人應得的一切。佛神是什麼?不就是泥捏的雕像,憑什麼要一個女人為一些泥雕獻出一生?   黃希平就是黃希平,什麼時候都是色字為先。   哪怕在逃亡時刻,有女人也不放過,他的手伸入萬妙的道袍,滑入她的肚兜裡,撫捏著萬妙柔軟的玉峰,食指不停地撥弄著她的乳頭,漸漸地發覺那乳頭挺立了,萬妙的呼吸也開始急速,同樣急速的是妙緣的呼吸。   萬妙心裡不知該怎麼辦,叫喊吧!那是不行的,但是,如果讓希平知道她是誰,她覺得更是羞人,且心裡似乎有著很強的期待,她突然想起了希平強壯的身體和那俊得入邪的臉龐……   無聲中,希平解下了萬妙的外袍,心裡想:不出聲最好,看你能忍多久,就不信你真的沒有女人的情慾。   他似乎不覺得這麼玩弄一個神尼是有罪的——笑話,他怎麼會有這種失敗的思想呢?   萬妙一直堅持著,直到希平把她的長褲除掉,她的全身只剩下一條小褻褲,她才知道事態嚴重。   她這一輩子,雖然暗戀過黃洋,可從來沒與男人接觸過,這幾天與黃希平睡在一起,的確如她的徒弟所說,做了一些小動作,至少作為一個女人,她起碼認識了男人的身體,認識了男人與女人的不同之處,說來羞恥,她竟然與她的徒弟輪流玩弄希平的陽根?這種事,要是讓人知道,她一定不想活了……不,應該找黃希平負責,是他惹的禍,誰叫他睡在她的床上的?   她如此想著,卻不料希平把她的小褻褲也除掉了,她索性裝睡裝到底。   希平的手伸到她的芳草地,撫捏著她的私處之時,她抵抗不住那種騷癢感,雙腿夾得緊緊的,希平就道:「老婆,你是不是醒了?醒了就說句話嘛!」   希平心想:這神尼真能忍!   他的手硬是分開她的雙腿,中指在她的縫隙上來回撫摸,那裡早已經濕潤了,即使是神尼,被他挑逗了這麼久,什麼都會出來了。   他的中指很輕地刺入她的蜜道,萬妙仿似被電擊,雙腿又夾在一起,同時發出了她的呻吟,她最終不能自控地呻吟出來。   希平又道:「妙意老婆,你真的不說話嗎?」   萬妙打死不說話,裝睡裝到死為止……   希平翻身就壓在她的肉體之上,雙腿硬擠入她的雙腿之間,俯臉就狂吻,吻到萬妙的眼淚。   他楞了一會,又繼續吻,直到把他的舌頭伸入萬妙的嘴裡,和她纏綿在一起,他的手指才停止在萬妙私處的撫弄,一手撐著床,一手伸上來撫著她的臉,然後和她結束纏綿的一吻。   「我真的要進入了,你就不說話嗎?   他的陽根頂在萬妙的蜜道口,萬妙身體僵硬,喘著大氣,就是不出聲,希平身體前壓,陽根又進了一點,聽到萬妙輕輕呻吟,他讓她的蜜道適應他的巨大,莖頭在淺溝處慢慢地磨劃,萬妙的呻吟越來越大,其中還聽到妙緣的呻吟。   只聽妙緣道:「黃希平,你真的要進入?」   她在黑暗中搖搖萬妙,道:「他說要進入了,師……師姐,你真的就這樣讓他進去?會很痛的,他那東西很大的,我見過……」   「你見過,你還不逃?」希平調侃道。   「我為什麼要逃,這是我的床耶,憑什麼不是你逃?」   「啥,你說啥?讓我逃,我像是會逃跑的小人嗎?」希平大感不爽,竟然讓他這個超級拳王在這種時候逃跑?豈非小看他拳王之外的色狼本事?   妙緣繼續炮轟道:「你不像嗎?可是你為何要逃出大地盟,然後又跑到我床上躲著?」   這炮轟,收到了明顯的效果,希平被她轟得心頭發火,身體也不知不覺中一挺,胯間的巨槍對萬妙的初穴進行了絕對的「炮轟」。   巨槍闖入萬妙的狹窄空間,哪怕已經非常地潤滑,撕裂般的疼痛最終讓她無法忍受,壓著聲音痛呼道:「好痛……黃希平,你竟敢這樣對我,痛呀……我是尼姑,你沒摸到我的光頭嗎?」   「你終於說話了?」希平道。   萬妙驚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了?」   希平哂道:「你以為你裝得有多象?我妙意老婆肚裡有我的血肉,我接近她就能感受到,而你,他媽的老處女一個,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光頭?你還光身哩!」   「我……我……痛,我……光身,還不是你幹的?」萬妙幾乎要抓狂了。   希平繼續聳動著身體,巨根在她的初穴裡抽插,道:「就是我干,我現在還干你哩!怎了,不服?你可以到佛祖面前告我,佛祖屁話也不會說的。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這些話都光頭說的,可不是佛祖說的。」   萬妙忍痛道:「你敢侮辱佛祖?」   「你不是也在侮辱佛祖嗎?尼姑竟然也會和男人作愛?佛祖知道,一定會氣得掉下兩塊泥土。」   「你……你……」萬妙氣得無言以對。   希平得意的道:「好好享受你的初夜吧!你竟然是老處女,佛祖真是不會體貼人,或者是因為它只是一尊泥雕,自己沒有這種需要,便以為人們也沒有這種需要,所以讓信它的人,都不做這種事?操,真是泥做的東西沒感情,虧你們還剃光頭磕拜它們,真是笑死人了。」   「你自己做出這種缺德事,還要說佛祖壞話?」   希平道:「我呸!我缺德?要不是我,你要做一輩子處女!」   經典名言又出口了,果不愧是黃希平。   萬妙道:「你下來……下來!」   「我這人好事做到底,既然干了,就干你到高潮,否則你又說我吊你胃口,說我缺德,要不然就說我早洩,那可真是夠丟臉的。」   希平如此說,萬妙只能欲哭無淚,可是她痛得不能忍了,卻又不能叫大聲,只是她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受控制了。   她能夠忍受痛苦,就是忍受不了另一種感覺,活了四十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就對妙緣道:「快,快把枕巾給師傅。」   「師傅,為什麼要枕巾?你是不是痛得流淚了,我幫你擦好了。」   「我……我被你氣死了……我怎麼教出你這樣的徒弟?」萬妙隨手取過枕巾,任由希平在她身上聳動,她只顧把枕巾折成一疊,然後放到嘴裡緊咬著。   希平道:「你咬枕巾幹嘛?」   萬妙嘴不能說話,臀部急扭,那雙腿踹了幾腳希平的腳,然後無力地平躺著,希平知道她的高潮即將來臨,也不再說什麼,以最猛烈的動作衝撞。頃刻,萬妙的高潮到達,雙手攀上他的背,緊緊地擁著他,臀部上抬,更是切實地迎合他的抽插,希平的雄體狂抖,濃濃的陽精射入她的體內,萬妙的臀部下跌,身體軟而無力地直挺著,緊緊地擁抱著希平。   而希平也全身壓在她豐滿的肉體之上,同時伸手拿開她嘴裡的枕巾,喘道:「原來你是怕快樂到叫出來……」   萬妙道:「黃希平,你別得意,就這一次,以後別想碰我。」   「誰說的,我現在就能立即碰你第二次,第三次……要多少次就多少次,你信不信?」   「我……我……隨便你,我明天就離開大地盟。」   希平笑道:「你還要回去當尼姑?你要想清楚,你回去不用多久,你的肚子就會變大,然後生出一個小小的尼姑來,哈哈……」   萬妙知道他說的也有可能,她這次連當尼姑也當不成了,這可怎麼辦?   希平道:「你慢慢想,萬妙神尼生孩子可不是好玩的,你是要繼續當萬妙神尼,還是請我負責?嘿,看來你要想好久,誰叫你剛才裝睡的?如果你早說你是萬妙,我就不碰你了……」   「踢死你——哎呀!」萬妙的雙腿亂動,免不了又輕聲呼痛。   希平道:「你今晚是踢人踢上癮了,剛才一直踢你徒弟,現在又想踢我?我讓你踢,嘿嘿,只要你的腿一動,你就知道什麼叫初次的痛!」   「有多痛?」   希平翻身下來,摟抱住妙緣,道:「問你師傅,我又不是女人,怎麼知道有多痛?」   妙緣果然道:「師傅,到底是不是很痛的?」   萬妙氣道:「你自己試,我給你氣死了。」   妙緣道:「可是,師傅,如果很痛的,我就不試了。」   萬妙哼了一聲,道:「不痛的。」   「真的嗎?可師傅為什麼直叫痛,還掉眼淚?」   「我……我……哎呀,好痛!」萬妙氣不順,又開始踢希平。   妙緣恍然道:「果然是很痛的,我不來了。」   她就要逃下床去……   萬妙在黑暗中道:「黃希平,你如果放過她,我以後就不會放過你。敢取笑師傅?也讓你知道什麼叫初次的痛!」   她在氣頭上,顧不了什麼了,連佛祖都忘記了,只記得要報復,就找她的徒弟開到了。   希平偏要逗萬妙,他道:「你讓我搞你徒弟,我就偏不搞,你以後跟我走了,你徒弟剛好繼承你萬妙庵的庵主,嘿嘿。」   妙緣已經下了床聽到他這句,楞了一下,黑暗中不知她的表情如何,卻聽見她脫衣的聲響,不一會,她又上了床,身體直往希平懷裡鑽。   希平感到她赤裸的火熱的年輕肉體,不明所以地道:「你不是要逃跑嗎?」   沒有聽到回答,只聽到妙緣的抽泣,希平道:「你無緣無故的哭什麼?」   妙緣緊緊地抱著他,哭道:「為什麼你要了師姐和師傅,就是不要我?師姐她開始也不喜歡你的,師傅也不喜歡你,你都對她們好了,可我在神刀門的時候就悄悄地喜歡你了,你卻不要我,還要我當庵主,我從來沒想過要當庵主,我也沒想過要當尼姑,我懂事以來就是尼姑,我也不是自願的……嗚嗚,我才不要佛祖,我只要你!我也不怕痛了,我一定不叫痛,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就是不准你叫我去當庵主!」   這小尼姑,希平犀利哭笑不得,原來剛才那句話傷到了她的心,他道:「你是說你師傅不喜歡我?」   「嗯,師姐開始不喜歡你,後來也喜歡你了,可我知道師傅一直都不喜歡你——」   「你給我閉嘴!」萬妙生氣地道。   希平故意地道:「既然你師傅不喜歡我,我就讓她繼續當萬妙庵主,還好我沒在她的肚子裡下種,剛才我是騙她的。」   他突然感到他背後的萬妙雙手在扳他,似乎硬是要他翻身過去,卻扳他不動,他的蠻力可是絕對的。   萬妙道:「你給我過來,給我轉過來……」   希平笑道:「我就是不轉身,你奈我何?」   萬妙沒辦法,就道:「妙緣,你到裡面睡,我睡外面。」   妙緣不服從她師傅了,她道:「我不,我就要睡外面,我就要睡在他的懷裡。」   希平道:「你不要白費力氣,我是不會轉身的。」   萬妙怒道:「黃希平,你給我聽清楚,你剛才說過我會有孩子的,你騙了我,你若不重新給我一個孩子,我就死給你看!」   妙緣驚道:「師傅——」   「你轉過身,我要和你再做,小淫蟲,竟然騙我?」萬妙說出驚人之語,可以寫進尼姑的終極語錄裡,作為佛家一個經典。   「師傅,你要替他生孩子嗎?難道你也喜歡他?」妙緣被萬妙的一語驚醒。   希平笑道:「好啦,不逗你啦!你不想回去當尼姑,就跟著我,你想通沒有?」   萬妙送開希平,嬌喘著。   在黑暗中聽不到她的回答,希平又道:「這不是我不想負責,而是你不要我——」   「黃希平,我要你負責,你這混蛋,敢不負責,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萬妙慌忙道。   希平道:「小尼姑,看來你師傅也有點喜歡我,你說錯了,我要罰你!」   「罰我什麼?」   「罰你替我生個小光頭!」希平偷笑道。   萬妙暗哼了一聲,踢了他一腳,悶叫一聲,就不說任何話了。   妙緣天真地道:「我想生個有頭髮的可愛寶寶,行嗎?」   「那要你長了頭髮才行的。」   「好吧!等我長了頭髮,你再讓我生,我現在不給你生。」   希平失笑道:「傻瓜,等你要生的時候,你已經長了頭髮了,現在就給我,否則以後我可不要了。」   妙緣急忙道:「那我現在就給你,立即給你,你也趴到我肚子上來吧!剛才你和師傅也是這樣的。」   萬妙心中直罵妙緣,竟然教養了這樣一個徒弟,怎麼以前一直覺得她可愛?   「黃希平,快點封住她的嘴!」   「好吧!聽你話,別踢我,痛死你那裡!」   希平說著,翻身壓在妙緣的肉體上,妙緣年輕的肉體在彈性上勝於萬妙,她的火熱嬌體被希平一壓,幾乎令她窒息,感到那強壯的沉重雄軀正要把她往地獄裡壓,哪怕願意,她心理也恐慌。   「你好重!」妙緣喘息道。   希平笑道:「我這般強壯高大,當然是重如泰山了。」   永遠不忘自吹的傢伙!   妙緣道:「我覺得……你像一頭牛!」   啥!一頭牛?牛會這麼溫柔?絕對不會!希平覺得妙緣這比喻一點也適合了,哪怕曾經適合的,現在也不適合了,他為了表示抗議,大手捏著她的脆硬乳頭,柔聲道:「牛哪有我這麼溫柔,這麼可愛的?」   妙緣被捏得混身不舒服,就道:「不要捏我那裡……捏痛我了,還說溫柔?」   「我輕一點,摸……」   「也不准摸。」她實在受不了,就伸手去推。   希平道:「你是不是想當庵主了?」   「我不當。」妙緣急忙縮手,道:「你摸,捏也行,就是不要太用力,我會疼的。」   萬妙又一次被她最疼愛的徒弟打敗了,她記起自己私處的痛,心頭一氣,又踢了一下希平,道:「你這傢伙,不要哄騙妙緣。」   希平道:「你別吵,給我安靜一點,剛才你要我的時候,你徒弟就不打擾你,你竟然打擾你徒弟的好事,缺德啊!」   萬妙驚道:「我要你?我缺德?黃希平,我不告你強姦,你就應該阿……阿……」   「阿彌陀佛,師傅!」妙緣在迷亂中不忘提醒萬妙神尼。   「你告我不成,你徒弟親眼看著你是自願的,我有證人!小尼姑,你師傅是不是自願的啊?」   希平俯首下去吻著妙緣的耳珠,她扭動著小臉蛋,呻吟道:「嗯,嗯,師傅是自願的,我可以作證,你……你別咬我耳珠,我好難受……好癢!」   希平卻依舊吻著,從她的耳珠吻到她的頸項、肩膀、胸脯……直吻到她的小腹。當他在黑暗中,埋首在她的私處之時,他可以聞到處子的芬芳,他的手觸碰到那肥嫩之極的肉阜,給予他絕對的濕透的感覺,他笑道:「喲,小尼姑,你多大了?怎麼還尿床的?」   妙緣道:「你騙人,我已經十八歲了,不會尿床。」   「你摸摸看!」   希平把她的手拉到她的私處,她一碰,果是濕濕的,大驚道:「怎麼會這樣?」   希平道:「難道你沒感覺嗎?」   「剛才,你吻得人家……吻得人家……我說不出來,就是你吻人家的時候,我糊里糊塗的,可能就忍不住,悄悄地尿出來了。」妙緣委屈地道。   丟臉啊——萬妙在心裡喊了一萬遍也不止。   希平失笑道:「長這麼大,你還尿床啊!哈哈……」   妙緣捶他,嗔道:「都怪你!」   「怎麼又怪我,又不是我尿的。」   妙緣不知如何反駁,雖然她念得佛經不少,但吵架卻是不多,她傻了傻,道:「我尿了,你還要我嗎?」   「當然要了,如果你不尿,我才不要了呢!」   「真的,那我尿尿是好事了?」妙緣驚喜地道。   「沒錯,女人在這種時候尿尿是天底下最好的事,只有你尿出來了,我才能夠進得去。」希平的嘴就壓在妙緣的私處,歎道:「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味道很不錯喲!」   妙緣被他的嘴一弄,體液比剛才溢得更急,從蜜穴傳來股股湧意,她知道自己又開始尿了。   希平的嘴在她的尿口處吻舔著,那舌頭時不時地滑了進來,她感到癢,似乎有點難受,令她全身感到無力,可是好像又很舒服的,使得她好想讓他的舌頭再進來一點或者再粗長一點,她幾乎要軟化了,身體像是不受她的控制,飄忽忽地躺在床上,任由希平要怎樣就怎樣,反正她是不能再作任何抗拒了。   使她驚訝的是,希平的手指竟然鑽進她的裡面去,她卻好像好喜歡他的手指進到她的身體裡的感覺,只是當她感到有微微的疼痛,她不敢叫,她怕叫痛了,希平不要她了,她就得回去當庵主,她可從來沒想過要當庵主的啊!   「疼嗎?」希平問她。   她呻吟道:「不……不疼。」   她聽到希平在黑暗裡的笑,笑得很輕,繼而她就知道希平爬了上來,爬到她的身體之上。他的臉靠壓在她的臉,他又親她的臉,她的身體還是繼續地熱著,她抱緊了他,發覺自己的尿尿處多了什麼東西頂在胯間,她知道,那是希平在胯間的很粗很長的肉棍……他就是用這根肉棍要女人的,都會插入女人的身體裡。   她知道他就要插入她了……   她閉上了雙眼,心想:師傅說的,應該不會很痛。   「我要進去了,你要不要確定一下?」希平在她的耳邊道。   「確定什麼?」   希平道:「確定一下,你是否真的要我進去。」   「嗯,要,我要做你的女人,我不要做一輩子的尼姑。」   希平的莖頭擠入她的淺溝,她開始覺得痛了,她的那裡比她師傅的要嫩許多也狹窄許多,她感到她的身體要擴張了,那莖頭上的溫熱令她的全身劇顫,好像是物極必反,她被冷著了,她扭臉向裡,道:「師傅,真的不痛嗎?」   萬妙道:「你自己試試。」   「先問一下嘛!人家好有心理準備。」   希平又親了一下她的嘴兒,笑道:「有點痛的,以後就不會痛了。」   妙緣道:「只有一點點嗎?那我應該是不怕痛的……」   「抱緊我好嗎?我要進入了。」   希平說罷,俯首躬身,吻著她的嘴兒,那躬起的臀部忽然沉壓,堅硬的巨根在沒有手持的情況下,插入妙緣濕潤之極的初道,他身體下的嬌體突然地僵直了,從他的嘴唇上傳來微痛,那是因為妙緣承受了初次的痛苦,咬破了他的嘴唇,黑暗中,他感覺得到,在那瞬間,她的熱淚流溢了。   撕裂般的痛苦讓妙緣無法預料,她的身體似乎被某種物體強硬地分開,她幾乎感覺到身體成了兩半,蜜穴緊緊地包夾著希平的陽根,這根東西太粗巨了,撐得她的蜜穴快要破了,她好痛的,她本來說好不叫痛的,她也沒有真的叫出來,是因為希平吻住了她,她無法叫,但她咬了他,咬出血來了,她的嘴裡含著他的血,她覺得愧疚,只是她不是故意的。   當希平的嘴離開,她強忍住痛,問道:「我……咬痛你了?」   「嗯,有一點點,你還受得了嗎?」   妙緣勇敢地道:「我受得了的,你不是已經進來了嗎?我覺得你的那根東西在我的身體裡面,好充脹啊!」   希平覺得可以了,就輕輕地抽了出來,她的身體立即揪緊,他道:「放鬆些。」   希平又緩緩地插了進去,妙緣的芳道很緊,卻很潤滑,他就這樣溫柔地抽插著,初次的痛漸漸地被特異的感覺代替,妙緣終於可以坦然地面對他的抽插,他又加快的速度,妙緣開始呻吟。   萬妙道:「你別叫太大聲。」   「師傅,我不叫不行啊!我控制不了自己。」   「給你,枕巾。」   萬妙把枕巾塞到妙緣的嘴裡,希平伸出一隻手抓捏萬妙的胸脯,道:「多事,我就喜歡聽小尼姑在叫床的時候唸經,呵呵。」   萬妙嗔道:「別抓我……要聽,以後再聽,現在是非常時期。」   希平一邊抽插著妙緣,一邊伸出手指,悄悄地擠入萬妙的蜜穴。萬妙也不阻止,她就是不明白,這傢伙怎麼能夠單手撐著做愛?那應該是需要很大的體力的啊……   「小尼姑,你也摸摸你師傅的奶子,挺豐滿的!」希平把手從萬妙漸濕的芳道裡抽出,抓住妙緣的手,拉她的手過去。   妙緣的手按在萬妙的乳房上,楞了一會,就開始抓捏起來。萬妙被妙緣這麼一抓,發覺很是受用,底下的淫水不知不覺就濃了起來,情慾再度被提起,也就翻身過來,一手抓住妙緣的適中的蓓蕾,一手伸到妙緣與希平的交合處,那手抓了一下希平的陽根,然後在私處周圍撫摸,手指不時地逗弄妙緣的花蒂……   妙緣的蜜穴被巨龍抽插,還被她的師傅挑逗,雖說初次很痛,可快感更是加快,想叫又叫不出來,那抓在萬妙的胸脯上的手兒就更用力了,抓得萬妙微微地痛,她想,這小妮子,把師傅抓得痛了,我也要用力地抓你……   兩師徒明爭暗鬥,可樂壞了希平,他更賣勁地動作,妙緣畢竟是處子,且年輕無比,沒多久,就開始迷亂,即使是痛,也有忍不住的快感湧遍全身,她的第一次高潮來臨。   希平趁這時節,把陽精射入她的深處,然後俯在她軟如泥的嬌體上,拿開她嘴裡的枕巾,她就直喘著,他道:「喜歡嗎?」   「嗯,很痛的,可是我喜歡……」   「還要不要?」   「唔……我很累……可師傅好像還想要……」   「胡說!」萬妙叱道。   希平道:「小尼姑真是懂老尼姑的心,哈哈……」   他立即就爬到萬妙的身上,道:「我們繼續如何?」   萬妙道:「不……除非你向我道歉!」   「為什麼?我幹嘛要道歉?」   「你剛才說我是老尼姑,這是不能容忍的。」   「好吧!我叫你中尼姑!」   「還是不行。」   希平道:「難道要我叫你小尼姑?」   他也管不了許多了,反正萬妙的蜜穴淫水氾濫,他就直插了進去,萬妙輕呼一聲,道:「小混蛋,別這麼粗魯……嗯,叫我寶貝!」   寶貝?這是什麼來著?萬妙竟然懂得這個詞?   「呵呵,好的,寶貝,我們作愛到天亮吧!」希平忍俊不禁。   「不行,我們明天還得去找你的。」   「我不是在這裡嗎?你們找什麼?」   「那是為了掩人耳目。」   「喏,給你枕巾,別叫太大聲,念慣佛經的人,叫起來好像都很大聲……」   希平把枕巾給了萬妙,不管她和妙緣怎麼地抗拒,然而,一晚下來,這頭叫黃希平的牛,在她們的身上一直耕耘,兩師徒和他輪流做了多少回,她們事後怎麼也回想不起來,總之,是很多很多……   第六章 逃出大地   逃出大地翌日,萬妙照樣帶領著萬妙庵的尼姑們與大地盟一起尋找希平,妙緣沒有去,她畢竟年輕,經過昨晚的大風大浪,她怎麼也不願意動了。萬妙也疼惜這個徒弟,雖然昨晚她一直為這個徒弟的無知感到丟臉,然而,這個徒弟是她養大的,她把妙緣當作她的女兒看待。   尋找了一天,大地盟還是無功而返,萬妙當然清楚希平就在她的床上和她的徒弟溫存,她也想早點回來,可是做戲要做到底的。她雖為尼姑,不過,對於做戲,是人都會的。   尼姑也是人嘛!人有七情六慾,人也有說謊做假的權利以及義務,她此時就是選擇這種權利,並且,履行這種義務。   又是一個晚上。對於洛雄來說,一天是很短的,然而,萬妙等天黑已經等了許久,直覺得這天黑需要一萬年的時間才到來。她回到古風榭,回到她自己的房間。   「寶貝,你回來啦?」希平最先打招呼,若非燈光不強,絕對可以看到萬妙的臉紅得像熟透的桃子。   她昨晚在意亂情迷之時,不經思考地要求這個稱呼,如今卻很是後悔。   「你小聲點,別人會聽到的。」萬妙嗔叱道。   「怕什麼,聽到了,我就再殺出去!」   萬妙哂道:「你如果真這麼厲害,也不用躲到尼姑的床上了。」   操,這萬妙說的是什麼話?希平想這一定比屁話還要難聽的,就沖這光頭說出這句話,就知道此光頭不適合繼續當尼姑,要她還俗是正確的,在那光頭上長出一頭黑不溜丟的秀髮應該也不錯。   希平笑道:「那好,我不躲了,我現在就跑出去,如何?」   萬妙的心一慌,道:「不行。」   「為什麼不行?」   「因為……就是不行。」萬妙的臉一紅,看見希平正在舔吻著她的徒弟,她道:「妙緣,你還不起來?」   妙緣有氣無力地道:「師傅,我沒力氣起來,再說,現在都是晚上了,起來幹什麼?」   希平道:「不要理你師傅,來,讓我吻吻你的小嘴兒。」   萬妙立即爬上床,爬過兩人,在裡面躺上,道:「給我些被子。」   也不等誰發話,萬妙就把被子扯過來,鑽到被窩裡,趴睡在希平的身上,道:「你準備在這裡待多久?洛雄很快就會發現的。」   「我想在你的懷裡待上一千年……」   「你……」   「但是,我不想在這個地方。」希平反手摟著她,道:「我不喜歡在和我的女人相處的時候,還感覺到有眼睛在盯著我,雖不讓我提心吊膽,但卻令我很不舒服。寶貝,明天你們先離開吧!到四大家去,或者到明月峰去。」   「我為什麼要去別人的地盤?」   「明月峰有我的媽媽和我的女人;四大家,不用說,你是知道的,雖然我的父親曾是他們的仇人,但我相信他們不會真的殺了他!我的很多女人,都在四大家……」   萬妙道:「我還是去明月峰吧!我和夢情是老朋友了,可是……你讓我怎麼面對夢情?」   「你也叫她媽媽,哈哈!」   「你要死呀!我就叫他夢情,至多叫他姐姐……」   希平笑道:「可你的孩子得叫她奶奶,怎麼說,她都是你的婆婆,叫聲媽媽也不會死人。蕾蕾不也是叫過?」   「華蕾有叫嗎?」萬妙疑問道。   「應該有的,即使沒有,以後也得這麼叫。她是我媽媽,這是不變的事實。」   萬妙道:「聽說是真燕把你養大的?夢情拋棄了你,你不恨……你媽媽?」   希平歎道:「我能恨她什麼呢?她也是為我好的,我的父親是誰,你們應該清楚……要恨,也要恨他的。然而,他也不該恨,很多事都是被逼的,像他那種人,雖然強悍,卻不適合江湖。他雖為魔人,然而,太老實了,血雖見得多,但卻沒有認識水。」   「江湖,就像一池污水,誰蹚進來,誰就得有一個同樣骯髒的靈魂。可是他沒有,正如阿蜜依所說,他有的只是血性,可以用血來訴說他的真理,但卻不能用污水來泡浸自己的靈魂。他是從黑暗的山洞裡出來的,有著暗黑般強大的力量和堅硬的心,但他太單純了,所以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要他怎麼樣保護他的女人和孩子?」   「無論對誰,我都找不出恨的理由。我是由他們造就的,能夠知道他們活在人世,已經是一種安慰了。我的父親有點可悲,然而,我的母親,卻是可憐的女人,不但我的母親可憐,同樣為我父親付出半生的情感和守侯的女人也是可憐的。」   「其實很早我就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又在妙緣的耳珠上輕咬著。   妙緣輕吟,反手握住他頂在她股溝的陽根,導引他的陽根進入她柔潤的蜜道裡。   希平輕輕一挺,巨大的物事挺入她的水道,然後道:「你還行嗎?」   妙緣道:「嗯……我可以的,我想要你。」   希平輕輕地挺動一下身體,萬妙道:「你……明天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不要擔心我,我不像我的父親,我從小就知道保護自己,而保護自己的最好方式就是把敵人打倒……任何要殺我的人,都會比我先死的。但是,在保護我自己的同時,我無法保護你們,所以,必須你們到達安全的地方,我才能放手一搏。這也許是最後一戰了!」   「你要和大地盟戰?就你一個人?如果是這樣,我們就不離開。」   「不是的,我只想等你們走後,我再偷偷地離開,即使被他們發現了,他們也是擋不住我的。」   「噢……噢……」妙緣生病似地呻吟。   萬妙道:「我們這樣突然離開,大地盟不會懷疑嗎?」   「放心,他們不知道我跟萬妙庵有關係,不會懷疑什麼的。反正你們是尼姑,武林廝殺的事並非你們的專長,要走,他們也不會管你們的。明天你們把幽兒帶走!」   「我們怎麼能帶洛幽兒離開?」   希平想了想,道:「把她的白髮剃了吧!這是你的專長。」   「剃了?她願意?」   「為了我,以及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她會願意的。」   萬妙道:「好吧!明天我們離開,但你得答應我們,要活著回來見我們,我們已經不再是尼姑了,是你的女人,什麼都毀在你手上了,你得對我們的生命負責。」   「我曾說過,我不是我的父親,你相信我就好!」   「我……相信你!」   希平一陣猛烈抽插,把妙緣送上高潮,萬妙就道:「我也要。」   他從妙緣的蜜穴裡抽出陽物,轉身抱住萬妙豐滿的肉體,她早已經把道衣脫除,私處也一片潮濕。希平扛起她的一隻腿,往上托,把她側睡的身體弄得像一個「大」字,然後沾了妙緣愛液的物事頂在她的蜜道口,全力一挺,送入她的肉體深處。萬妙身心大蕩,隨之而來的是希平強猛的衝擊,以及漸漸濃烈的快感……   翌日,萬妙前去與洛雄道別,洛雄本不期待萬妙庵的尼姑能為他做什麼,便說了一番客套話,然後祝她們一路順風。   他這段時間為希平的事頭痛,血魔並不是他緊張的了,血魔已經成為過去,只有這個血魔的兒子,卻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敵人,他不停地搜索希平,把整個龍城翻了過來,甚至命令丐幫的所有弟子留意江湖上的每一點動靜,然而,幾天下來,卻依然沒有消息。   黃希平是個不能預估的男人,他有著不能預測的武力,更可怕的是他有著不同常人的理智,洛雄不知道他是白癡還是天才,只知道自己非常害怕他的突然出現——這黃希平並不像血魔那般單純,他的行為,超越了人類的思維。   萬妙帶人離去不久,洛天進入洛雄的房間,洛雄問道:「天兒,有消息了?」   洛天道:「沒有。」   「這黃希平到底躲到哪裡了?憑他那招搖的個性,不可能躲得這麼久不出來的。」   洛天道:「爹,他如果真有什麼獸性,是有可能在爆發之後要睡一段時間的,他不會這麼快逃出龍城。我剛接到暗龍的消息,他已經進入皇宮,且做起了偽皇帝,他讓人送來一塊令牌,可以命令龍城的官兵,我已經讓所有的官兵出動,把龍城的出入口封鎖了,除非黃希平已經不在龍城,否則他就逃離不出去。他哪裡知道,龍城的官兵已經被大地盟所用?」   洛雄道:「做得好,我們殺了他,再舉兵把四大家覆滅,就把天下也順勢奪了。」   洛天擔心道:「爹,還沒有查出是誰救走皇上?」   「誰救走,又能挽回局面,挽回他的皇朝嗎?」   洛天道:「他的大勢已去,我已經命令暗龍把京城封鎖,只要看到可疑的人便殺之,即使他能回到皇宮,他的命運也只是死,萬無一失。」   洛雄道:「還是提防點好,萬事不要想得太樂觀,單單是武林中的事,我們還無法處理。天兒,如果三天之後,還無法找到黃希平,便以四大武林世家窩藏血魔和血魔之子的理由,進攻四大家,把四大家從武林中剷除,如果遇到困難,便命暗龍操作官府,讓他們發兵相幫。沒有問題吧?」   「爹,沒問題,我手中有令牌,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使動官府,現在,一半的江山掌握在我們手中,只差最後的撥正了。」   「那好,我們繼續忍耐幾天。」   萬妙庵的離開,令古風榭變得寂寞,最寂寞的莫過於希平,他在櫃子縮了好久,可是一整天竟然沒有半個人進來查房,他的躲藏就變得多餘了。   為這多餘的躲藏,他心中生氣,暗道:「都是萬妙那騷尼姑讓我躲在櫃子裡面,弄得我全身的筋骨伸展不開,別人知道還以為我怕了洛狗熊!人說碰到尼姑就倒霉,我這次是倒霉到家了,一世英名都敗在兩個尼姑身上,唉……出去吧!天黑了,在躲在這裡,人就更黑了。倒霉!尼姑!」   他走出萬妙的屋子,果然,古風榭除了他黃希平,就是他黃希平的淡的影,抬頭看看,原來還有一彎不合時宜的慘月,想到「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和」這句屁話,突然又想到此時的景況,的確有幾分道理,他的心裡又萌起要做詩人的念頭了,可一想,詩人太弱了,打架一定不會贏,又覺得詩人是可恥的。   呸……   該怎麼才能出去呢?這樣走出去是不行的,那尼姑師徒以及洛幽兒都千叮萬囑,要他偷偷地逃……逃?這怎麼可能?他黃希平從來不逃!但是,如果堂堂正正地衝出去,又對她們不住,他曾向她們許諾一定會逃得人不知鬼不覺的——只要他願意,他偷雞摸狗的本事還是一流的。   「好吧!我逃,我逃不就得了,都把我當什麼鳥人了……你們放心,我一定會逃的。我逃跑的本事不低於華小波,我會以我的絕世輕功趁著夜黑,一飄就飄出龍城,你們放心走吧!不要囉嗦了。」他當時為了趕她們離開,就說出了這番話,可現在就後悔了,想到被迫逃跑,他就覺得丟臉。雖然他的臉皮的確是無比的厚,可就是這些事上,很他媽的愛面子。   逃吧!男人應該遵守對女人的承諾!他心裡如此想,便衝著古風榭的圓門走去,腦袋裡靈光一閃——逃,是不能從門口出去的。他又折了回來,擇頂了大地盟背後的方向,卻被古風榭的一面牆擋住了身影,這怎麼逃呀?   白癡,當然是用輕功了,「一飄就飄出龍城」的那種輕功啊!   他望著這三米高的院牆,長吸了一口氣,慢慢地下蹲,開始施展他的絕世輕功,瞧著吧!   呼……他憋著的一肚子氣突然噴射,雙腿一蹬,飄了起來——不,應該是跳了起來,因為他那蓄勢要飄出龍城的輕功竟然連一面牆也跳不過,跳到兩米多高,又墜落了。   「不可能的,媽的,前幾次我的輕功是很厲害的,怎麼這次用不著?再試!」   試了好多次,他的「一飄就飄出龍城」的輕功終究是飄不過三米高的牆,便洩氣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可能是在兩個尼姑面前跪太久了,雙腿有點麻,用不上力,嘿嘿……碰到尼姑就倒霉,其實這牆也不高,沒資格要我用我難得一見的輕功,隨便找個梯子來,就翻過去了。」   他站了起來,輕手輕腳地在古風榭轉了幾圈,轉不出一把梯子,怨道:「這大地盟怎麼都奇奇怪怪的?起這麼高的牆卻不預備梯子,叫我怎麼爬?老子煩了,一拳就把這牆打倒,哼哼!」   拳王生氣了,可也只是說說罷了,他不是不敢打,只是所謂的逃,是必須象偷雞摸狗那樣的。他伸手舉了舉,量了量,轉身後就朝屋裡跑,頃刻便從屋子裡抱出一張桌子,把桌子往牆角一放,立即爬上桌子,站了起來,舉起手,剛好夠得到牆頭,他心想:就憑這矮牆能攔得住我?用得著輕功嗎?隨便舉個手,就碰到牆頭了,真矮!   古風榭靠近大地盟的上牆,希平想到從這裡出去,不會費多少時間——假如能夠隨便找到桌子的話。   他爬上了牆頭,心中暗爽,腳下一滑,跌了下去,隨著他撞地聲的響起,幾個睡意倦倦的聲音傳來,「誰?」   「不知道。」希平神經反射,答非所問。   「黃希平,這是黃希平的聲音——啊!來人啊!救命啊!我們遇見殺人狂黃希平了……」   黑夜裡傳出不斷的怪叫,那些武士不但不攔阻希平,反而四處逃竄,希平一楞,道:「你們逃,我也逃,看誰逃得快!」   他也就勁跑起來,黑夜裡看不明前方,輕功也懶得用了,以他神奇的比馬還快的速度橫衝直撞,把擋著他的牆和屋以及其他的一切物品,全部撞破、撞飛……   大地盟突然燈火暴亮,整個大地盟開始沸騰……   第七章 夜爆九陽   「爹,黃希平原來一直躲在古風榭,想不到這傢伙竟然連尼姑也搞,和尼姑有一腿,實在是我們想不到的,看來只要是母的,他都不會放過——」   「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管他和什麼女人……你姑姑應該也在那群尼姑裡,她和黃希平到底是什麼關係?想她的一生,也和做尼姑沒什麼區別了,是我害了她,她要走,就讓她走吧!天兒,不要派人追萬妙庵了。你是否已經把全城封鎖了?」   洛天道:「爹,早已經把全城市封鎖,發覺黃希平的一刻,又加強了封鎖,如今盟裡的人以及那些跟隨我們的武林人士都全部出動,加上龍城的四千多官兵,總共有一萬多人,他黃希平插翅也難飛。」   洛雄不滿地道:「天兒,到現在你還要低估他嗎?你或許很多方面都比我強,但你還沒有學會重視你的敵人。黃希平,你可以說他是一個白癡,然而,他絕對不是一個白癡,他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奇怪的人,也是最強悍的,當年他的父親血魔,也沒有他這般強悍,且他不像血魔這般好理解,他根本就是個不能理解的怪物,你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嗎?」   洛天沉吟了半晌,道:「不知道。」   「要打敗一個敵人,必須先瞭解這個敵人!黃希平最大的優點就是,讓人根本無法瞭解他。我觀察他這麼久,只得出一個結論,他是一個白癡!然而,他是白癡嗎?」   洛天驚訝地盯著洛雄,道:「爹,你怎麼不停地重複這句話?」   洛雄歎息道:「我就是因為不懂得,才不停地問自己啊!」   「盟主,攔住黃希平了。」血達衝了過來,喘著粗氣道。   「哪裡?」   「東門。」   希平衝破了大地盟的牆,雖然在他逃離的時候,是有一些人遇到他的,但平時誓要揪出他斬成十八段的大地盟武士以及各武林英雄人物,碰到他時,躲得比他還要快,沒有一個人敢攔擋他的。   黑夜裡,他辨不清方向,只管朝前直衝,感覺哪裡有路就往哪裡沖,不知不覺衝至龍城的東門,被已經關鎖的城門擋住了去路。   他明知道城門是鋼鐵的,就不敢亂撞,但是,他的行蹤已經被大地盟知道,此刻大地盟的人正在集合且向他追殺過來,他必須趕緊離開這裡。   「什麼人?」守門的兵士問道。   希平突然發現,城門的兵士比以前多了幾十倍……   「黃希平?」洛土從兵士裡站了出來,靠著城牆的光,認出希平。   希平心中大驚,然而,還是笑道:「喲,是你啊!你怎麼做起走狗來了?不對,你本來就是走狗……」   一枝信號箭升空,洛土冷笑道:「黃希平,你這次絕對逃不了。」   「有種的話,和我單挑!」   洛土罵道:「你這白癡!」   「黃希平,在這城裡,沒有人和你單挑,你的小孩子把戲沒用的。」血達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   希平立即注意到,城牆的燈火突然增多,把他所在的地方照得黃亮,人影重重,他被圍困了,但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而且,來人似乎不停地增多,有大地盟的人,也有那些武林人,更有兵將……   都他媽的衝著他來的嗎?   血達來了,突然又掉頭跑了。隨之而來的是大地盟的三大天王、蒼鷹護法,以及十大弟子中除了洛葉之外的九大弟子。   希平看著洛露,艱難地道:「連你……也要殺我?」   洛露搖搖頭,在暗光中,她的眼淚掉了下來,希平看見了。   洛水吼道:「洛露,你這是幹什麼?」   所有的人重重把希平圍住,卻不敢往他靠近,圍成一個百來平方公尺大的圓圈,希平立在中間,他卻誰也不看,只是看著洛露。   聽到洛水的吼叫,他掉頭盯著洛水,道:「洛水,你丫的好囂張!」   洛水冷笑道:「沒你囂張,被五六千人圍著,死到臨頭,還顧著和女人調情,你是我見過的最囂張,最色膽包天的男人。」   「你是看著眼紅吧?聽說你們十大弟子是配對兒的,洛雄竟然玩這種扮家家遊戲。就我所知,洛草配洛火、洛葉配洛土、洛花配洛金、洛雨配洛木,那麼,洛露當是配你的了。可惜啊!她卻不喜歡你,可知你有多麼的差勁了。洛水,這名字你叫對了,真他媽的是水貨一隻!」   蒼鷹道:「洛水,廢話別多說。」   柏斯道:「血副盟主已經回去通知盟主,再多等一會也無所謂。」   洛土道:「讓他多活一刻,好懷念他的風流史。」   希平的嘴角拉動,不屑地道:「洛土,你這土包子,沒本事和我單挑就閉嘴,別以為你有多行,敢走到我的面前,我就一拳把你的嘴轟爛。」   洛土的臉上很難看,氣憤地踏前一步,卻又退了回來,勉強道:「我不和你這白癡一般見識。」   「哈哈……」希平狂笑起來,「一群孬種。」   「殺了他……」   「殺了黃希平這狗雜種……」   人群突然吵鬧起來,所有的人都起哄,都非要殺了希平不可,就是沒人敢踏前一步。   希平被這吵雜聲淹沒,著實不好受,竟然和他比聲音誰大?!他順了順氣,大聲吼道:「要比聲音大,還是比打架?誰他媽的想殺我,提刀過來,說頂得球!」   他以他唱歌時的壓倒性聲音吼叫,伴隨著血液裡的龍與獅虎特性,說話的同時、喝喊的同時,夾雜著龍吟,虎嘯、獅吼,竟然以一個人的聲音把這幾千人的喝叫全部都壓了下去,聽得那些人耳朵直嗡嗡響,有些功力不足的兵士暈倒在地。   這簡直可以比擬少林的獅子吼……   奇怪的是,憤怒的群雄沒有一個人敢踏出來,這黃希平的神經本來就不正常,打起架來更是不正常,他們瞭解這些,作為正常人的他們,覺得還是不要與非正常人單挑比較好。   「對待魔人不必講公平……」   「無須講武林道義……」   「要全體團結,一心一意,群起而上,把黃希平這禽獸分屍……」   另一種聽起來很有道理,很具正義感的宣言隨之響起。   希平聽得耳朵出油,喃喃自語道:「隨便你們,一群無聊的傢伙,圍著我不讓我出去,卻要我聽他們的廢話!我操,我一飄就飄出……」   提到輕功,他就有點傷心,乾脆不提了。他盯著洛露,發覺她的眼淚流得急,她或許在為她擔心,因為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他是必死無疑的,即使她願意救他,也沒那個能力。   他道:「老婆,過來。」   他的這句話,令聽到的人大驚——黃希平還有老婆在此嗎?   洛露卻知道希平是在呼喚自己,他以前一直這麼戲叫她的,她沒有猶豫,直接走向希平。   洛水道:「師妹,你要幹什麼?」   「他在叫我,我要過去。」洛露頭也不回地道,腳步沒有任何停留。   洛水心一急,把洛露擋在五步只之內,道:「師妹,你真的願意為他而背叛我們?」   「師兄,請讓開,我死也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在這種場合,公然被洛露冷落,洛水的面子往哪裡擱?他憤怒了,道:「師妹,你要做婊子,也要看對象吧!」   洛露冷言道:「是,我是婊子!我很早就覺得我是婊子了,我無條件地把自己的身體獻給一個沒心肝的男人,他只當我們是玩物、發洩物,用我們的身體來增加他們的功力,然後又把我們推給另外的男人。我們五姐妹,哪個不像婊子的?你們是否問過她們,她們心裡到底愛誰?洛水,做洛天的婊子,我已經做夠了,要我做你的婊子,我寧願做黃希平的婊子,至少,他是我愛著的,且他也會逗我開心,疼我!洛天,你會嗎?而你,你憑什麼擁有我?就憑洛天把我推給你?讓開,我要死,也要死在黃希平面前,而不是死在你的面前。」   「看來你是無可救藥了!」洛水的「水臉」變「冰」。   洛露道:「想起你以前多我的假作癡情的溫柔面孔,我就覺得是一場噩夢。」   她偏開洛水,繼續往希平走去,洛水突然轉身,舉掌拍往她的天靈蓋,人群裡響起驚呼。   「洛水,你丫的好狠!」希平爆吼出聲,龍城裡響起龍的憤怒,伴隨著獅虎的狂潮。   這一切來得太快,當洛水的手掌以極速拍向洛露之時,希平爆發的身體已經到達洛露面前,那帶著天雷般力量的巨拳轟向洛水的手掌。   洛水來不及收勢,運起他具有吸引別人功力的「波濤卷勁」,以圖消除希平的雷電力量。   但柏斯已經驚叫起來,「洛水,不要和他硬拚,他的力量太大,你無法全部吸納!」   「轟隆!」   一聲巨響爆起,洛水果然無法吸收希平的拳勁,百分之五十的拳勁把他的身體轟飛,整個場面氣勁亂撞,圍在旁邊的人都受到拳勁的波及,一些功力低弱的竟然被擴散的拳勁打飛了出去,地面捲起了狂風……   當眾人看定之時,洛露已經被希平摟在懷裡,與此同時,他們聽見希平對洛露說的一句話,「我稱之為老婆的人,我死——都會保護的!」   在燈光的迷茫中,他那雙野獸般的眼睛再度清晰,那種笑意漸漸地開始變濃……   魯耶道:「黃希平,你也許是條漢子,可是,我定要殺了你!」   他喝聲大作,提著大斧朝希平撲過來,寧飛和蒼鷹怕他有閃失,也隨之向希平展開攻擊。   柏斯命令道:「不能等盟主到來了!洛土、各位英雄們,對待黃希平這一代淫魔,現在絕不是講武林道義之時,不論用什麼樣的方式和手段,都要他死,絕不能再讓他活在世上為害人間!我們大地盟,將帶領各武林同道一起誅魔衛道!」   吼吼……   聽他命令,洛土等四大男弟子也撲身而出,圍著希平的人群迅速地湧動,向希平逼過來,喝吼聲把整個龍城大地也震動了。   出乎人意料的是,最先撲過來的三人,竟然被兩把劍擋了回去,人圈又一度停止,洛土等四人也硬硬地把來勢停住,盯著站在希平面前的一男一女——浪無心和雲雪。   浪無心道:「雖然你不討人喜歡,而你奪去了夢香更令我心頭不爽,但是,你是潔秋她們三人認定的人,她們三個是我從小抱大的,我是她們的大哥,就絕不能讓他們傷心!」   雲雪笑道:「我也不能讓我的妹妹和女兒傷心,黃希平,你走吧!我相信我能為你開出一條血路。」   「你們兩個笨蛋,是否小瞧我?要知道你們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浪無心,幫我抱住我的女人!雲雪,我以一個勝利者的請求,要你保護我的女人,並且小心浪無心這傢伙勾引她。」   雲雪道:「他在我面前不敢的,因為他和我有一腿。」   「什麼,你和浪無心?」   浪無心道:「黃希平,怎麼了?雲雪是個大美人,我和她很正常,你是不是眼紅?」   希平對雲雪道:「你沒有告訴他,你是施竹生?」   雲雪失笑道:「沒有。」   浪無心雄軀一震,狂吐一口血,喝罵道:「雲雪,你這娘們,你是變態?好噁心——」   希平已經把洛露推到他懷裡,他依然怒瞪著雲雪,雲雪卻輕鬆地道:「浪公子,你在歡愛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那時是這樣說的——」   「別說了,再說我立即翻臉,這事過後我若活著,必然找你決鬥!」   希平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現在你們立即給我消失,帶著我的女人殺出去。我想,大地盟的人不會攔你們,那些什麼狗屁英雄也攔不住你們,閃,我要殺人了!」   最後的話,他是吼出來的,雲雪和浪無心對望一眼,浪無心懷裡的洛露哭喊道:「浪公子,你放開我,我死也要死在這裡,我不能就這麼走了。」   希平見兩人沒有動作,便道:「你們是不相信我有活著的能力嗎?那我先和你們兩個干一架……」   雲雪突然道:「浪無心,跟在我後面,在黑夜裡,我是無敵的!」   「姿兒愛的是你,你別恨她!」   浪無心抱著洛露轉身就追著雲雪過去,嘴裡喝道:「施竹生,我浪無心豈要你開道?別忘了,昨晚我還在你身上開道……我****個變態!本公子今晚火大,誰擋誰先死!」   兩人朝希平相反的方向殺去,希平看也不看他們,他知道這兩人如果要逃,是絕對可以逃得了的,因為大地盟根本就不在意他們兩個,其他的一武林人士以及兵士,就免提了。   果然,柏斯道:「不要理會那三人,先殺黃希平!」   他率先撲前,群雄狂湧,齊往希平撲壓。就在人圈近三米之時,龍城裡震起聖獸的怒吼、雷的驚爆,希平的身影猛的往下一沉,右拳以無與倫比的力量和速度轟擊在地面,無數的沙土碎飛而起,向群雄射去,震擊地面的力量波把附近的人全部震拋上天……   他的身影爆起之時,衣服粉碎,雙眼射出強烈的血芒,此刻,大地盟的頂尖高手正朝他撲來,十多個高手的強大力量使得他後面的群雄也被逼退,他卻踏勢衝前,喝道:「以我祖先的名譽起誓,我將讓血染紅整個黑夜!」   最先攻擊他的寧飛和魯耶,在瞬間被他的雙拳轟飛,大地盟各將見此情景大驚,清楚希平又一度發狂,他們突然退後,等待希平爆發後的來臨,那是他們殺他的最好時機……   「洛水,你是否還能戰鬥?」柏斯看著在人群裡狂殺的希平,也不理會寧飛和魯耶兩人是否活著。   洛水剛才承受了希平的一拳,早已經站立起來,堅定地道:「柏天王,我能戰!」   「好!以黃希平的狂猛,即使群雄的車輪戰也未必能傷得了他!我現在只能期待你們五師兄弟的五行戰陣,把他困在裡面,等他的獸性結束,沒有刀在手的他,不可能贏得了我們聯手合擊,去吧!」   洛水喝道:「五行戰陣啟動,水,極限波濤掌!」   「土,絕地真義拳!」   「火,熱熾火雲劍!」   「木,枯木生花指!」   「金,金剛不壞身!」   五師兄弟突然加入戰團,奇怪的是,他們竟然沒有靠近希平,只是近在希平五米之處,開始攻擊,且在攻擊中,各人的方位不停地輪轉,速度之快,自從他們聯手一刻,就變得像是在自然轉動一樣,似乎有著某種超常的力量牽引著他們,而希平轟擊的力量都被吞沒,且還有著無數的人擋著他,要直接攻擊五人,需要先把擋在面前的群雄擊倒,他幾乎打不著五人……   五人的力量卻因為五行陣的啟動,似乎把各人的力量提升了五倍,劍氣、掌勁、拳轟、指射不停地落在希平赤裸的身體,哪怕他真的是金剛之軀也無法長久地抵抗,何況還有群雄的攻擊?   希平的拳已經在亂,而且漸漸地沒有章法,求生意識把他其他任何的理智壓了下去,那潛藏的獸性再度復甦,攻擊變成了無目的撕撲。然而,他畢竟太累了,再加上前次的獸性爆發離此刻不遠,尚未完全恢復他那野獸的力量,即使迷亂的他,也不能把血液裡的血龍和獅虎的原形逼出來,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強大的野獸精氣不能在段時間內恢復,失去理智的他,已經無法再揮動雷爆拳……   柏斯冷笑道:「黃希平,哪怕是神,也有累的時候,現在就是你累的時候,你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擋我們殺你了,哈哈……」   他狂笑的聲音像一把劍,把黑夜也刺破了。   「五行一線,萬物穿針!」就在希平只顧廝殺攻擊周圍的群眾之時,洛水大喝出聲,轉動著的五人,忽地以洛火為首,火雲劍前刺,洛木十指按在洛火的背、洛土的拳擊在洛木的背、洛金拳擂洛土、洛水掌按在洛金的巨軀,五人連成一線,瞬間前射,洛火的火雲劍爆出滿天的火焰,穿透擋在他們面前的群雄的身體,一直射向希平。   迷失中的希平本能感應到強大的攻擊,猛然轉身,但已經太遲了,他的轉身,只是剛好把胸膛迎上洛火的火雲劍,一陣陣劍穿骨肉的聲響傳出,火雲劍穿透希平的身體,希平突然大吼,整個身體往後直仰,全身的功力以及精氣隨著血液的爆噴,洶湧而出,連成一線的五師兄弟以及周圍的人都被這種前所未有的勁氣震飛……   「不要退卻,誓殺黃希平!」柏斯和蒼鷹不讓希平有任何喘息的機會,率領大地盟的弟子繼續撲殺希平。   也就在這一瞬間,從希平的身體爆出滿天的熾白,耀亮半個龍城,他仰後的身體猛地提升到半空之中,熾白更強烈,幾乎把整個黑夜都照亮了,彷彿是有一種徹天地的聲響傳來,裡面夾雜著龍、虎、獅的野獸之嘶吼……   當人們仰頭看之時,被熾白光芒圍繞著的血人,忽地金光四射,伴隨著一聲天地之雷,那血人的身體突然爆破,整個夜空彷彿亮如白晝,所有的人恍若在同一瞬間看見了九個太陽在夜空裡閃爆,也就在那一瞬間之後,半數的人瞎了。   沒瞎的是那些來不及抬頭以及離得比較遠的人,當這些沒瞎的人再看之時,黑夜還是黑夜,但已經沒了黃希平,連屍體都沒有,難道黃希平就這麼爆碎在黑空了?   後來人們才知道,九陽的爆發所輻射出來的力量,不但讓近身的人眼睛瞎了,且有兩三千人由此而喪命。這種力量,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九陽重體的爆發?   若干年後,人們把這種超乎人類想像的現象,稱之為「九陽輻射」,是一個叫黃希平的殺人狂所獨有的,且是他的傳說裡,一個永遠無法超越的永恆的傳說。   下期預告:同一時間,不同的空間。   一方面,希平的妻子們在悲憤之中,組成了女人軍團,率領七八萬人殺往龍城……而大地盟盜得皇朝的正統軍隊,從中阻殺。   另一方面,失蹤的希平,偏偏從夜空墜落到了皇宮裡,於是引出了與後宮諸女的糾葛,以太監的身份慰藉皇太后,偷香於皇后,巧得三百宮女的元陰恢復他的身體……   第二十二集 皇宮春秋   第一章 妻妾成軍   洛雄父子趕到之時,城門前只剩下慘象,滿地的躺屍,哭嚎連天,死的死了,瞎的在瞎叫,黑夜的燈火從慘黃中照射出血的暗黑……   說也奇怪,很多人的眼睛都被強光輻射而變得瞎了,倒是大地盟的幾個高層人員未瞎……   洛雄道:「柏斯,這些都是黃希平干的?」   柏斯心裡的恐懼未消,顫著聲音道:「是……是的,盟主,是黃希平干的……」   「黃希平呢?又被他逃了?」洛天緊張地問道。   「黃希平……應該死了!」柏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洛雄道:「柏斯,他到底死了沒有?難道黃希平死沒死,你都不敢肯定?」   柏斯的額頭流汗,道:「盟……盟主,他剛才被『火雲劍』穿透胸膛,我和蒼鷹欲聯手擊殺他之時,他的身體沖天而上,在天上爆出九個太陽,把龍城耀得像白日一樣,那光芒瞬間即逝,我當時還沒來得及抬頭……我是聽說的……又後來光芒消失之後,就不見黃希平了,也找不到他的屍體,我……我想,他的身體在那一刻爆碎了。」   「爆碎了?」   「是的,爆碎了,他的身體想炸雷一樣爆炸,估計……連渣都不剩,這裡的絕大部分人,都是被他爆炸時的強光輻射致死致瞎的,這傢伙……不是人,在死前也不放過要殺他的人!」   洛雄驚喜道:「你確定黃希平死了?」   「盟主,你可以問問在場還活著的所有人,在那種情況下,黃希平不可能活的,找不到屍體,估計是變成灰了。」柏斯道。   「哈哈……」洛天狂笑,聲震全場,他的笑聲與場中的痛苦聲形成強烈的對比。   洛天道:「我早說過他是短命鬼,我還想與他進行一場決鬥……」   「黃希平,你的父親鬥不過我,你也別想鬥得過我!你們這兩代魔人,最終毀滅在我的手上,毀滅在正義面前……血魔,你看見沒有?你的兒子比更慘,連屍體都煙消雲散了。哈哈……正義必勝,我洛雄必把武林所有的魔道剷除!」   洛雄畢竟是洛雄,在這種極度興奮之時,也沒有頭暈,還記得伸張正義!   未死的並且未瞎的武林人聽到洛雄的豪言壯語,都覺得這其中的功勞有他們的一份,且最終勝利的是他們、是正義,於是跟著歡呼:「正義必勝,洛盟主必勝,洛盟主是武林的救星……」   只有那些已經死了的在沉默,而瞎了的在哭喊……   洛雄喝道:「各位武林同道,你們都是此刻的見證者,只有你們的齊心協力,才能剷除黃希平這個大魔頭。為此,我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是,我們的後代會感謝我們此時的犧牲!單單除去黃希平還遠遠不夠,我們必須把他的同夥一併消除,玉蛇門、地獄門、四大家……這些,都是黃希平的關係門派,我們今晚殺了黃希平,他們必定聯合起來向我們復仇,我們絕不能鬆懈!真正的戰鬥還在後頭!我們要把受傷的兄弟安頓好,並且誓把魔門以及黃希平的關係門派滅絕,還武林一片清淨。」   洛雄的這番話,大振人心,全場吶喊:「盟主英明,盟主帶都,必滅魔道……」   只有瞎了的人,沉沒在極度的痛苦之中……   另一方面,四大家正處在極度的矛盾之中,自從趙子豪把血魔帶回神刀門,四大家的人統統趕往……獨孤明沒有隨後而來救他的師傅,令人奇怪的是,他直奔回武鬥門了,雷龍和碧柔也離開了四大家,返回遠揚鏢局……   然而,希平和獨孤明兩人的女人都留在了神刀門,趙子豪等人回到神刀門,就把血魔關了起來,連帶把獨孤明和希平的女人們也是軟禁——她們實在太煩,好不容易押她們回來,她們卻嚷著要回龍城……   回到神刀門的第五天,長春堂、碧綠劍莊、天風堡的重要任務進入了神刀門,且這三家都傾全派而出,都把勢力帶到了紫天城,排除上次追殺血魔,此次是二十多年來,四大家的勢力高度集中之時,似乎要處置血魔這不世仇家了。   雷鳳等女到達神刀門,知道神刀門把希平的父親以及其他女人都關了起來,當場要神刀門給個說法。而此時,冷如冰和杜萌萌仍是杜清風的女人,杜清風和徐飄然因為兩個女兒的緣故,選擇沉默,獨剩趙傑英應付這群悲憤的孕婦。   趙傑英說:「血魔是我們四大家的仇人,關押他是理所當然,至於那些女孩子,她們……唉,是為她們的安全著想,她們太衝動了,我們把她們出事,所以先把她們軟禁起來。」   雷鳳當場暴怒,道:「趙傑英,希平被困在龍城,你不但不出手援助,還把他的妻子們囚困,你是不是連我們也要一起關起來?」   趙傑英額頭流汗,道:「這……唉,這,怎麼說?唉……」   趙子豪站了出來,道:「雷鳳,請你冷靜點。」   「你讓我冷靜?趙子豪,你叫我怎麼冷靜?我孩子的父親生死未明,你們卻甩手跑回來,難道就為一個血魔?據說血魔已經沒有武功,你們隨便找個人帶他回來,以後處置不就得了?你們卻拋下希平不管,你們是什麼意思啊?!你們今天不給我個交代,我絕不放過你們!」   「你們準備如何處置血魔?」冷如冰冷冷地問出一句,切入正題。   雷鳳見她說話,便不再說,雖然在眾女之中,她是最大的,但很多事情她都聽冷如冰的。   趙傑英道:「要經過四大家的商量,才能下決定,所以才把你們請來的。」   趙子豪道:「我們先進議事廳吧!」   「什麼議事廳,我白蓮的老公正在那些混蛋的牢房裡,我本來就不想來這裡,我要回去叫我爹帶並兵來把大地盟踩平。你們這群沒用的傢伙,我老公以前為了救你們,隻身進入野馬族,你們卻不顧他而逃回來,什麼東西!快點,把我老公的其他老婆放出來,我們姐妹連心,不用你們幫忙,也會救他出來……」   風愛雨靠在白蓮懷裡哭罵道:「這些王八蛋,一個個都是軟骨頭……我也要找我爹,讓他率領丐幫去救哥,嗚嗚……」   冷如冰道:「我們先進去,有些事必須說清楚。」   雷鳳點點頭,牽起華小曼的手,道:「小曼,不要怕,即使他們不幫忙,我們自己也能夠辦到的,不就是一個大地盟?」   華小曼道:「嗯,我相信姐姐們。」   眾人進入神刀門的議事廳,與此同時,趙子豪命人把希平和獨孤明的女人都帶了過來,兩群女人一相遇,即刻傾談,沒幾句話,長春堂的眾女就清楚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雷鳳罵道:「四狗那混蛋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背叛希平?」   蘭花的臉色一變,四狗的其他老婆的臉色也極不好看。   趙子豪道:「其實……這件事,不能怪四狗……」   「那要怪誰,怪我老公嗎?」白蓮喝叱。   華小波道:「也不能怪姐夫,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演戲的。」   冷如冰道:「什麼意思,小波,說清楚點。」   華小波道:「威哥,你來說吧!」   趙子威道:「希平早就知道黛妮是洛天的人,且當晚黛妮約他的時候,我們都是知道的,我們商量的結果,這有可能是洛天的陰謀,於是就讓希平去赴黛妮的約,然後四狗到門外去探看,裝作很憤怒地離開……果然四狗走後,希平從房裡出來,洛天那混蛋就進去房裡了。按我們原來的計劃,如果黛妮約希平是洛天的陰謀,我們則讓希平和四狗演一齣戲,讓洛天覺得四狗和希平為女人而相鬥……可是,誰知道希平從黛妮房裡出來後跑到了夢香的房裡,這也沒什麼好說的。最令人奇怪的是,四狗回丐幫只是做戲給洛天看的,但是,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希平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見他率丐幫過來……」   冷如冰道:「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不是真正的決裂,而是演戲?」   華小波道:「冷姐姐,正是如此,可那戲不包括夢香那一出的……」   雷鳳道:「四狗這混蛋一定是出事了,既然是演戲,希平出了事,憑他們倆的關係,他不可能什麼動靜也沒有的。」   華蕾道:「四狗是出了事的。」   眾人的眼睛望向她,華初開道:「你怎麼知道?」   冷晶瑩道:「是血魔說的。」   趙子豪道:「血魔說的?這一路上,他一句話都沒說。」   「爹是在地牢裡和我們說的。」獨孤詩解釋道。   「爹?」眾人驚道。   野玫瑰道:「就是血魔,他是希平的爹,當然就是我們的爹了。」她看了看黃洋夫婦,道:「你們也是我們的爹娘。」   春燕此時正抱著小月在哭,黃洋卻只顧歎息。   趙子豪道:「血魔鬼怎麼知道四狗出了事?」   華蕾道:「他沒有具體說,雖然他被關在隔壁,卻很少和我們說話,只是說了一句,『你們知道丐幫嗎?請你們出去之後,告訴他們一聲,就說丐幫出事了。這一路上,謝謝你們的照顧,能看到我的兒子有你們這麼好的妻子,我死而無憾了。』他說了這些之後,就沒說什麼了。」   趙傑英看看杜清風,又看看徐飄然,突然道:「子豪,你去把血魔帶過來。」   趙子豪領命出去,不一會把林嘯天來了進來。   林嘯天看了看議事廳的眾人,首先對春燕道:「燕子,這些年謝謝你和阿洋了。」   「林公子好!」春燕到。   林嘯天笑道:「杜兄,二十多年未見,你還沒沒變啊!」   杜清風歎道:「都變了,你也變了,你以前是不會笑的。」   「呵呵,我這二十年來,什麼也沒血會,就是學會笑。趙兄,不介意給我一個座位吧?」   趙子威不等趙傑英發話,就搬過來一張椅子,道:「林伯,你坐。」   趙傑英狠瞪了一眼他的二兒子。   林嘯天道:「謝謝,你叫什麼?」   「趙子威,是希平的朋友。」   趙傑英喝道:「子威,你囉嗦什麼?」   雷鳳道:「嗯……爹,我想問你關於四狗的事……」   廳裡一片安靜,杜清風道:「林嘯天,是問你的。」   「問我?呵呵,這應該又是希平的妻子吧?那小子沒有叫過我一聲爹,倒是讓許多美麗的女孩叫了。不錯,一點都不像他的父親和爺爺。嗯,你叫什麼名字?」   「爹,我叫雷鳳。」   「雷鳳?你應該是遠揚鏢局的吧?」   「雷勇是我爹。」雷鳳答道。   林嘯天淡淡一笑,道:「我聽說過四狗,自來把幫主之位讓給他了,我想,現在自來和四狗都被困在丐幫或者都已經被殺了。」   「什麼?」半數的人驚問道。   「丐幫的笑面丐其實是大地盟的副門主襲影,這事就是如此,至於結果是怎麼樣的,你們自己想像,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這些了。」林嘯天站了起來,對趙子威道:「子威,你帶我進牢房吧。」   他轉身走了出去,趙子威也跟了出去,議事廳裡的人一沒人出言阻止。   他們兩人走後,杜清風道:「傑英,現在事似乎很嚴重。」   徐飄然道:「大地盟似乎早已經有陰謀,笑面丐已經在丐幫二十多年了,也就是說,這陰謀自二十年前的時候就開始了。」   黃洋道:「我就說過,我極不喜歡洛雄那個人。」   華初開道:「我爹曾經預言了,這洛雄不是好東西,他野心極大。」   雷鳳暴喝道:「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你們幾個老傢伙說過沒有,你們準備怎麼處置希平的爹?」   徐、杜、黃、華沉默了,趙傑英看著這幾人,瞭解他們的難處,就開口到:「血魔曾殺了我們的祖先,我們必須殺了他,為我們的父親報仇。」   雷鳳怒道:「那好,你們要報仇,我們也要報仇。要麼你今日把我們都殺了,要麼放我們走。我,雷鳳,再回來之時,必率領遠揚鏢局一千多武士、白羊族的幾萬士兵踩平大地盟以及你們四大家,哼,我們走!」   她率先站起來,走了出去,其他諸女跟著,冷如冰在走之前道:「爹,不管爺爺曾經被誰殺死,至少你得為女兒想想。趙傑英,你也為你的女兒想想,你的女兒現在正在丐幫。」   希平和獨孤明的諸女都出去了,廳中大空,趙傑英道:「這事也有你們的份,你們為何不吭一聲?」   杜清風道:「趙兄,你也知道,我的兩個女兒都是希平的妻子,我這做父親的能說什麼?」   「我的兩個女兒也不會原諒我。」徐飄然也感為難。   華初開道:「這事沒有我插嘴的份。」   趙傑英道:「好吧!你們都提女兒,我也為我女兒擔心。我現在沒空理仇不仇的,我得先知道我女兒怎麼樣了。血魔之事,留到以後再說,當務之急,把那群瘋了的女人叫回來,她們單獨行事,我不大放心。」   杜清風歎道:「其實血魔現在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要殺血魔,輕而易舉,他已經武功全廢,想想當年,也的確有許多疑點。這二十年來,我一直在想,為何當年血魔不承認他殺了我們的父輩?像他那樣的人,如果做了,是不會否認的。」   徐飄然道:「我總在想,憑血魔的身手,決鬥之時為何只殺了洛雲,卻讓我們的父親活著回來,然後再逐個地暗殺……這似乎很說不通。」   趙傑英道:「但他殺了我們四大家上千人是絕不會錯的。」   黃洋道:「請容許我說一句話,當時我們四大家追殺他,在那種情況下,他是不可能不殺人的。」   徐飄然喝道:「黃小子,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黃洋道:「我操,徐飄然,你別忘了我們是親家,你女兒是我寶貝兒子的妻子,你囂張什麼?」   「都是你寶貝兒子惹的禍!」趙傑英、徐飄然、杜清風異口同聲地道。   春燕道:「其實,我覺得洛雄不單只想殺希平,洛雄的野心很大,像他那樣的人不可能只因為林公子殺了他的父親而誓要殺林公子和希平。我想,他最想的是稱霸武林,從他謀奪丐幫開始,下一步應該就是四大家。」   「你們或許要問我為何要收養希平或者為何長春堂不恨血魔?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一個秘密,血魔曾經在明月峰待過三個月之久,而你們的父親就是在那三個月裡死的,但他卻不曾踏出過明月峰。後來知道江湖傳言他殺了三大家的家主,他不聽小姐的勸告,撕毀與小姐的協約,而出來向你們澄清,於是有了你們追殺他,以及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場血戰……」   眾人聽著,華小波突然問道:「血魔和夢情的協約是什麼?」   春燕道:「林公子邀約四大家的三個家主以及洛雲決鬥之時,本來是暗中覺醒的,可不知怎麼的,被武林人知道了,武林人趕往,林公子奮戰而逃,小姐便率領武林正道追殺,林公子受重傷,逃至西域,被阿蜜依聖女救活,繼而回來挑戰小姐,他們戰了三天三夜,未分勝負,但林公子是深愛小姐的。其實他們在很早以前,就見過一面,當時,小姐也同樣地喜歡上了林公子。我聽小姐回憶說,那是在一條小河旁,當時是林公子剛從山洞裡出來,兩人就相遇了,並且在無言的對視中,都相互愛上了對方……」   「林公子挑戰小姐之時,有言在先,如果他贏了小姐,便要小姐永世不理武林中事,而如果他贏不了小姐,就權當他輸了,任由小姐處置。結果他沒有贏,則他就是輸了。小姐要他永遠留在明月峰,他也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要小姐嫁給他。小姐就答應了!但是,三個月後,江湖傳言,他殺了你們三大家的家主,他離開了小姐,離開了明月峰,於是,江湖,被他血洗!」   趙傑英喃喃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血魔的話應該也不假!到底是誰殺了我們的父親,我們明明看見是血魔,並且使用的好像也是血煞門的武功的。難道我們看錯了?一錯就是二十多年嗎?」   雷鳳領著眾女出來,卻意外地遇見了水潔秋。   水潔秋率領著兩三百人出現在神刀門門前,看見眾女,驚喜道:「鳳姐姐,你也在這裡?」   冷如冰道:「你來幹什麼?」   「師姐,我是來救姐妹們的,聽說姐妹們和爹都被神刀門軟禁了?」   眾女一下子明白了,冷晶瑩道:「神刀門已經放了我們,其實他們把我們關起來,也是為我們好。」   杜鵑道:「那希平的爹呢?也就是我們的爹。」   雷鳳道:「還關在神刀門。」   水仙道:「他們沒殺他吧?」   「他們敢?」雷鳳怒喝道。   水潔秋道:「我爹娘不管我的事,我自己帶人出來了,我要去救希平。」   獨孤棋道:「洛雄不是你舅舅嗎?我記得你好像是愛你表哥的——」   獨孤詩道:「姐,你不要這樣說,潔秋已經是哥的女人了,而且,他很愛哥的。他沒有愛過他的表哥,只是崇拜而已。潔秋,是不是這樣?」   水潔秋道:「嗯,我小時候一直崇拜他,發誓要嫁給他,可是,我想不到他那麼壞。」   白蓮道:「我就知道我老公是魅力無窮的……鳳姐,我要先回白羊族,我得叫我爹發兵過來,什麼大地盟、武林四大家的,我們白羊族的大軍一到,定把他們踩成平地。哼,誰敢動我老公一根汗毛,我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水潔秋道:「白蓮姐姐,你不要回去了,我回來的時候,白姿師姐早就回去了,他是聽到龍城的情況,立即離開的。」   「她不是離開我老公嗎?怎麼這麼關心我老公的死活了?哼!」   水潔秋道:「還有,絲嫫也在招集蛇神部落的兵士。」   「絲嫫是誰?」眾女問道。   野玫瑰道:「也是希平的女人,懷有希平的孩子。」   雷鳳關切地問道:「她能出動多少兵力?」   「大概五六千吧!」水潔秋答道。   白蓮道:「白姿會不會通知野馬族?」   「啊!什麼?」水潔秋不懂白蓮這一說。   白蓮解釋道:「野馬族的族長原娜,也是我們老公的情人之一,如果知道希平出事,她不會不管的,現在是人越多越好,我們老公都被大地盟關著了。」   水潔秋道:「應該會吧!」   冷如冰道:「絲嫫什麼時候能夠出兵?」   「我想就這兩三天吧!」   冷如冰道:「你去蛇神部落協助她,四大家現在還不敢殺希平的爹,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是大地盟,不管他們與你有什麼關係,都沒有你的男人來得重要,你懂吧?」   水潔秋堅定地道:「姐姐,潔秋懂的,潔秋已經長大了。」   「潔秋,我也跟你去吧!」冷晶瑩突然道。   「娘?」冷如冰驚道。   冷晶瑩笑道:「都已經這樣了,怎麼說,我也是他的女人之一,雖然說出來會讓大家笑話,看不起……也對不起你,不過,我的確希望能為他做點什麼。」   雷鳳道:「謝謝冷姨,我們不會笑你的。我雷鳳當初選擇他,就知道他他身上,什麼事都可能發生……棋兒、玫瑰、思思,你們也去幫忙,一切順利後,回長春堂回合。要對付大地盟,沒有足夠的力量是不行的。雖然我們很擔心希平的安危,但也必須準備周全,不能對不起他,畢竟我們都是懷了孕的女人,哪怕他死了,也不能叫他絕後。我弟已經回遠揚鏢局,獨孤明也回武鬥門,我想他們會與我們回合,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救出四狗和風幫主,然後再加上丐幫的力量,足夠粉碎武林中任何一個門派。到這份上了,我雷鳳還怕什麼?」   眾女同聲道:「我們也不怕。」   當眾女回到長春堂之時,聽到驚人的消息,江湖傳聞,希平從牢裡逃出來,被大地盟率領武林正道追殺,在黑夜裡爆碎成九個太陽……希平,死了!?   此時,恰巧,雷龍率領七百遠揚鏢兵、獨孤明率領九百武鬥門武士到達長春堂,眾女處於極度悲痛之中,獨孤明做出了決斷,他和雷龍前往丐幫救出風幫主和四狗等人,讓眾女先在長春堂等待,待他們回來之時,再率軍血洗大地盟以及整個武林正道……   但雷龍和獨孤明離開長春堂的傍晚,水潔秋和死嫫等女率蛇神部落的七千多名兵將到達長春堂,悲憤中的眾女一致決定,殺往龍城……為夫報仇!   四大家看此情形,趙傑英、徐飄然、杜清風都沒有發話,倒是趙子威最縣說了,「他救過我們的命,他死了,我得先為他復仇,至於血魔之事,你們看著辦。」   黃大海道:「他是我的大哥,且他不曾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哪怕他即使做了,他還是我大哥,是我的親生父母養育的最疼愛的兒子。」   趙子威怒道:「大海,你提那事幹嘛?你沒聽洛天說嗎?希平本身也不知道和萌萌之事的……」   「趙子威,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少廢話,我比你更緊張我大哥,你以為我黃大海是什麼人了,心裡就不明白?」   趙子威軟了下來,道:「其實,誰都不願意發生那種事……大海,你不妨再找幾個女人吧?」   黃大海怒道:「正因為如此,我更不能找其他的女人。我對女人那方面是遲鈍的,我只要萌萌一個就夠了,我曾經在她失身時說過,不管她變成怎麼樣,都只愛他,你以為我是說著好聽的嗎?」   「那我就不再提了。」趙子威歎息道。   趙子豪見他們的爭吵完結,站起來堅定地道:「我們必須前往龍城。」   趙傑英見兩個兒子站在希平那邊,且自己的女兒也在大地盟手中,咬了咬牙,道:「杜兄,徐兄,我也知道你們為難,可你們是否知道我更為難?現在血魔之事有著許多疑點……我想,先理恩,再清怨,你們不發話,就由我來吧!我建議四大家全體出動,與大地盟決一高下,這不再是正邪之戰,這是血和怨的戰爭,我,已經不再考慮四大家的名聲了。武林,畢竟沒有正邪!」   徐飄然道:「我只有兩個女兒,我這做父親的也不能看著她們去送死。」   「立即率隊前往龍城!」杜清風最後發言。   繼此,四大家兩千多精英,浩浩蕩蕩地湧往龍城……   途中,他們聽到一個傳聞,就是大地盟與官府勾結在一起,也正準備討伐四大家,四大家回頭不及,神刀門被襲擊,但突然跑出來明月峰和西域的太陰教,把血魔救了出去。   此時,江湖風雲四蕩,與希平有關係的門派全部湧往龍城,而龍城在守衛之間,也把很大部分的勢力用來阻殺與希平有關的勢力,單以大地盟以及武林正道的力量,已經不能抗衡這些因為希平而引出來的龐然隊伍,正如一些人所說,這群孕婦組成了一個軍隊,正在為他們死去的丈夫復仇!   武林震撼了,突然分不出誰正誰邪,但總體分為兩派,一派是為黃希平的復仇派,一派是以大地盟為主的誅魔派,究竟誰正誰邪?或者都要看結局,勝者為王,則最後勝利者便為正,失敗者則為魔!   血,本來是沒有甜和香的!只有腥……   武林也沒有正邪,只有力量!   力量所帶來的一切,就是結果。   而這個結果的前因,則是傳言中死去的黃希平?   那麼,究竟這爆碎成九個太陽的奇異男人到底死了沒有?   對於武林,這還是一個謎,只能說,很多人覺得他死了,可又有很多人覺得他沒死。認為他死了的,是因為找不到他屍體的碎片;認為他沒死的,也是因為找不到任何證據來證明他已經死了。   希平,究竟有沒有死呢?   這彷彿已經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江湖,因為他的魚鼓,而出現了百年難見的緊張形勢,以及難以估計的血的較量……   也許正如當初春燕所說,她的兒子的進入江湖,將引來江湖的腥風血雨。這話終於靈驗起來,她所擔心的,最終將成為一個事實。   那麼,她曾說過的「女人的天敵,天生的戰將」,這是否也是一個事實呢?   春燕相信,她最疼愛的兒子是絕不會那麼輕易地死掉的,這是作為一個養育了他二十年的母親的堅定不移的絕對信念……   就讓,江湖,廝殺吧!   讓她,在血的搏鬥中,看見邪魔一般的兒子再度閃射那邪魅的氣息……   第二章 失落之日   「……因為孤獨的太陽仍然承受著永久的寂寞,它常常想起另外九個太陽,它們落在哪裡了?它不知道……孩子,你替我把那九個太陽找出來,我知道還有幾個太陽在暗黑的角落裡生存著,如果找尋不到,你就創造另外一餓傳說!」   血煞真君在死前,曾對血魔說了此句話,但是,血魔並不曾找到那失落的太陽,也沒有創造一個有別於血煞真君的傳說。然而,也許如血魔所說,就是他創造出了一個希平,而由這個兒子創造一個有別於他的以及他義父的傳說——他曾對洛雄說那是幸福的。   此刻的血魔也不能肯定他的兒子時候能夠創造另一個幸福的傳說,聽說,他的兒子爆碎成九個太陽,那麼,是否就是他義父曾說過的被射落的九個太陽呢?他不能肯定,他只知道,義父所指的太陽,應該是玉蛇門的傳人的,如今終於找到了,但是,他作為一個父親,卻失去另一個太陽……   那是任何太陽都無法代替的——他的兒子,那正是他的傳說裡的九個太陽,一個能夠把黑夜也耀亮的謎一般的生命……他的兒子,在哪裡呢?   從黑夜到天明,也許只要一瞬間……這世界,有些距離看似很遙遠,其實,那只是瞬間長度。   當希平爆亮黑夜的第二個清晨,布魯斯走在皇宮中,他來皇宮之時,很巧合地,皇上也從外面回來,但一直未接見他,他很奇怪,為何皇上對波斯處子如此地沒興趣了?或許吧!中原的皇帝有著許多的女人,並不見得很喜歡他帶來的波斯美女。想到皇上的後宮,他立即想到他的主人黃希平。   他曾經見識過主人的威力,他想,如果讓主人當皇上,那主人絕對有資格擁有那麼多女人的,而現在的皇上嘛!老實說,他布魯斯比皇上強多了。他突然好想見他的主人,可是據說主人要去龍城,離這京都的霧之城遠著哩!   他今被傳命進入後宮,聽說皇后要召見他的,他受寵若驚,為何皇上沒召見他,倒是變成皇后了?他不敢對皇后有任何企圖,雖然皇后是個絕世美人兒,可是如果皇后要求強悍的布魯斯的話,嘿嘿,說不得要拒絕的……他布魯斯還得留著命回波斯啊!   後宮本來是不能進入的,那是皇上女人住的地方,裡面住著幾千女人,除了太監之外,沒特殊情況,一般多不准男人進入。   他想不通,中原的皇上為何要把男人閹了……他怕怕的,這次進入之後,出來的時候會不會沒了強悍的小布魯斯呢?   中原的皇宮真大,比波斯要大多了……   他踏入後花園,突然迷了路,不知道後宮在哪裡了,於是心裡更慌,在偌大的後花園裡轉著,轉了東門轉西門,好幾趟都轉回花園了,額頭的汗在冷冬裡不停地流,見到一些宮女,都奇怪地看著他……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奇怪,高鼻、金髮、碧眼,處在中原,他就是一個怪物。   他最後想想還是得回去,可是連回去的路也找不著了,皇宮雖然走過很多趟,但一樣會迷路,何況是這平時不能出入的禁地?   真不應該自己來的,可皇后有吩咐就讓他自己來,他媽的,好奇怪,有種偷情的感覺,可那是要明命,他可沒想過,雖然他知道他是英俊的強悍的布魯斯,也知道很多中原女性喜歡他這種怪物,也想過要把許多的中原女性壓倒在床上,但他就是沒想過要壓倒皇后啊!   問路吧!怎麼問,難道要他問皇后的寢宮在哪裡嗎?那是要殺頭的,皇后為何要為難他?他也沒見過她幾次,也沒有在心裡強姦她多少次啊!   這次死定了,這皇后一定是想害他,否則不會讓他自己來的,待會有人問起來怎麼辦?   可他在這裡,也沒個人問啊!難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皇后叫過來的?對,應該是這樣,他是皇后宣進來的,什麼問題也沒有,光明正大的,絕非偷情!   好,就找個人問路,他的中原話說得還算過得去……他轉過了彎,突然在花叢中看見一點什麼了,走近一看,媽呀!嚇死人,這是什麼?死人啊?   只見一具似是風乾的男屍躺在花叢中,難到是花下風流鬼不成?   再仔細一看,此男屍真的像是風乾哩!全身的骨骼都露出來了,活生生就像是皮包骨,可看這身體似乎挺高的,比他布魯斯沒短多少,中原人有這種高度的不多啦,特別是那死人的胯間小弟,怎麼就比他布魯斯強壯了?難道是皇后的姦夫,被皇上發現了,於是被暗殺丟在這裡的?要不,就是這傢伙扮太監,被那群餓婦宮女折磨得精盡人亡。   瞧他那勁兒,的確是精盡人亡的,全身只剩下皮包骨,死了還被丟在花叢中,真他媽的是縱意花叢了。   他又瞧著那臉蛋,突然一楞,那臉……怎麼就有點像他的主人?雖然也是皮包骨,可看上去,好像他的主人黃希平,不過,比主人醜太多了。再瞧瞧吧!他那小弟,也好像主人的……也是,除了主人,還有誰擁有這麼強勁的武器呢?   啊……不好了,他的主人,他的偶像,竟然在這皇宮被姦殺了,好可憐,嗚嗚,不行,無論如何都要帶著主人的屍體離開……   他認定這是希平,就跑過去欲扛走屍體,突然聽到一聲柔柔的輕呼:「布魯斯,你為何要踐踏這些花兒,它們與你有仇嗎?我讓你來這裡,可不是讓你摧殘花兒的。」   布魯斯雄軀大震,驚而回首,看見了美艷高貴的皇后,她的身旁跟著兩個十六七歲的秀麗宮女,他連忙道:「臣布魯斯叩見皇后!」   「大膽,見了皇后還不下跪?」皇后左邊的宮女叱道。   布魯斯反射性地要下跪,突然想到身後的主人,又把身體挺直了,他道:「對不起,我們國度沒有這種禮節,請恕我無法行這種禮。」   皇后笑笑,道:「那就免了,其實我今日讓你來,是有求於你,你過來吧!你離我太遠了。」   布魯斯道:「皇后,我能聽見的,你說吧!我聽著。」   皇后道:「那好,我多走幾步,你是客。」   「不,皇后,還是臣過去吧!」布魯斯緊張地道,他知道,以皇后的距離,如果不注意,是不會察覺花園的花叢中躺著一具屍體的,他在這花園走了這麼久才發覺,而經過這裡的人也沒發覺,他就覺得應該賭一賭,賭他主人的屍體的運氣……可憐的主任,竟然被這群女人姦淫到精盡人亡,落得個風乾的下場!   布魯斯走到皇后面前,果然,皇后沒有察覺,她道:「很不好意思,讓你到這裡來,其實這對你來說,或者很為難,但是,我也不方便外出,所以乾脆讓你來了。」   布魯斯額頭流汗,道:「皇后,我……我想早點……離……開……」   他中原話本來不怎麼行,慌張起來就更不行了。   皇后道:「我想問你,皇上這趟和你帶來的那些波斯女子歡好過嗎?」   「啊?」布魯斯驚呼,他怎麼也沒料到皇后叫他過來,只是要問這句話,他道:「沒有。」   「好了,你可以走了。再遲一點,可能我無法幫你解釋。」   「我……我可以走了?」布魯斯不敢相信,他忙活了好一陣,原來只是為了否認一件事,所要說的竟然只是兩個字「沒有」,可他現在不大想走了,因為主人的屍體還在花叢之中,他布魯斯是絕不能不顧自己的主人的。   「皇后,我想在這花園裡停留一陣,可以嗎?」   皇后朝偌大的花園看看,然後停留在剛才布魯斯站的地方,眼睛一閃,笑道:「如果你想死在這裡,請繼續留下來。」   「噢,不……我這就離開!」布魯斯也不管認不認得路,見門就衝了出去,他在心裡悲呼:「主人,對不起了,反正你已經死了,我也救不得你了!我必須先保全我的小命,其實不是我怕死,只是為了主任,我應該更好地活著……主人,你的屍體就算了吧!以後我和女人作愛的時候,會想起主人的,到時我高喊主人的大名……」   布魯斯離開後,皇后道:「我們過去看看,剛才布魯斯在那裡待了好一陣,又很不想離開,而且那裡的花草似乎也有點異樣,看看是什麼東西。」   三女走過去,兩個宮女驚呼出來。   皇后突然道:「不要叫,這人沒死,你們把他悄悄地抬回寢宮。」   兩女道:「皇后,他沒死嗎?他是男人啊!」   皇后道:「你們敢違抗我的命令?」   「如果被發現,是會被誅九族的……」   「如果你們再多話,我現在就可以下令誅你們九族!」皇后冷言道:「我走了,你們小心點。」   兩女相互對望一眼,一女道:「我們先把他移到花園的暗角處,到了晚上再抬回皇后的寢宮吧?」   另一女點點頭,道:「還好這花園大,怯平時不常有人出入。唉,東芝,我的心好怕啊……」   深夜,兩個宮女冒著寒風把希平抬到皇后的寢宮,其實從後花園到皇后寢宮並不需要多長的路,只是布魯斯亂闖迷了路罷了,也就幾分鐘她們就把希平抬了進去。   「皇后,這就是男人的身體嗎?」東芝好奇的問道。   另一個宮女道:「皇后,他應該死了吧?為何一天沒動靜的?」   皇后道:「沒死!雖然他乾瘦如柴,胸膛還有被劍刺穿過的痕跡,但他的皮膚還有血色,這些血管的血還沒凝固,就是不知道為何他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   東芝道:「是呀!他看起來與睡著的活人沒兩樣,可就是受了傷,還有,真的太瘦5了,身上一點肉都沒有,全身都是血管,好可怕哦!」   另外的宮女道:「我卻看不出你怕的。」   「是因為皇后說他還沒死,我才不怕的。死人才可怕,活人有什麼可怕的?」   「我倒覺得活人才可怕。」   皇后喃喃自語道:「怎麼沒有呼吸和心跳呢?難道是真的死了的?」   東芝道:「皇后,如果被人知道了,會不會被殺頭的?」   「當然會了,雖然他可能是個死人,可也是男人,男人如果沒得到允許,是不能進入後宮的。」   東芝道:「那立即把他閹了吧?讓他作太監!」   皇后歎道:「好了,你們出去,這事不要對別人提。有人來,提早通知我。」   「皇后,你要救他嗎?」   「我救不了他,我什麼都不會,能救什麼?」   「可是,為何要我們把他抬回來呢?」   「你們是不是嫌自己的舌頭太長了?」皇后不耐煩地道。   兩女驚慌之下,連忙掉頭就跑了出去。皇后看著地上赤裸的希平,現在的他,是絕對不帥的,如果他現在醒來,看見自己這個模樣,或許連他自己也不敢認自己了。   皇后蹲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怎麼會在後花園裡出現個男人?難道是其他的妃子趁皇上不在的時候偷吃?他應該沒死,必須救醒他,然後才能指證那些妃子。看這傢伙似乎是脫陽至此的,以前應該很強壯……從來沒見過這麼粗巨的陽物,皇上那****與他的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那些妃子可真會享用。她們怎麼就把他丟到後花園?而且是離我最近的,難道是想害我,導師是誰把這男人弄到後宮,然後又殺了他企圖加害於我?」   皇后思緒著,卻未發覺希平已經漸漸地睜開雙眼……   希平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他記得他被大地盟五大弟子刺穿胸膛之時,大量的血噴湧而出,而無數的人向他發動攻擊,他只感到心頭湧現從未有過的悲傷和憤怒……   之後的一切他就不記得了,他失去了理智,把他身體的潛能全部發揮出來,那種以他特殊的身體所爆發出來的力量,象徵至強陽剛的九陽重體,迫射出九個熾白的太陽……這些是他所不能記起來了的。   他如今所能記起的是在那事後,他似乎有一段時間處於一種極微妙的狀態,好像自己的身體在無限地擴張,似乎要向整個宇宙擴張似的,有一種要離開人世的感覺,但他能感覺到他是活著的、有意識的,難道是世上所說的他要升上天堂成仙成道了?   也許是的,但他不敢肯定,他覺得,如果他踏出一步,他就永遠無法回頭,哪怕他即使活著,他也不知道他將活在哪裡,他絕不成踏出那一步。   在一代情聖的《天地心經》裡,曾說過,練到某種程度將使人永生不老……一代情聖也是在成仙之前,把這心法留下來的,曾說過,那成仙,其實就是什麼「破碎虛空」之類的渺茫。   他黃希平不懂這些,只是他不想這樣就他媽的「破碎虛空」了,操,那還是人不?   他可不想成什麼仙,他又不是什麼好人,他在人世有很多親人,有無數的老婆,而且如果可以,還能繼續泡天下的美女……憑他天才似的頭腦和天生的漂亮臉蛋,如果去他媽的什麼「破碎虛空」了,不知多少女人為他上吊也來個「破碎虛空」?破,破個鳥?   呸,還有女人在等著,必須回到人世的……他在那段時間如此想著,突然又什麼都消失了,身體好像以一種光的速度在移動,而他的神智卻消失了。當他再度睜開眼睛,卻看見一個極美艷的少女在他身旁蹲著,嘴裡嘀咕著什麼,他一下子聽得不甚明白。   其實在他的身體潛能爆發的一瞬間,強大的能量把他的身體送到了這裡,但為何偏偏是這裡,而不是在別的地方呢?要回答這個問題,只有我們的天才黃希平才能夠回答的——他媽的這裡美女多,就喜歡掉在這裡,你咬我啊?   這種無賴的回答,能夠活活把一堆人氣得吐血……   「女人,你是誰?」希平突然問道,把皇后嚇了一大跳。   皇后定眼看往地上的男人,若沒一層皮,這男人活像一個骷髏,她也問道:「你又是誰?」   「我,黃希平,超級拳王和絕世歌神,你記住沒有?」   「黃希平?拳王?歌神?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出現在後宮裡?」皇后迷惑了,歌神黃希平雖震驚武林,可震不到這後宮的,她怎麼可能知道?   希平生氣了,想站起來,發覺沒力氣了,他以前的力氣不是最大的嗎?拿眼一看自己的身體,媽喲,這是他的身體嗎?怎麼都出骨了?嘿嘿,骨頭還蠻大的……這次慘了,全身沒肌肉,怎麼活動骨骼?自然,也就沒力氣了,也自然的,他就更憤怒了。   他吼道:「喂,女人,我已經說出我的名字。你問我為什麼在後宮?後宮是什麼傢伙?老子怎麼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後宮?你不說明白,等我肌肉長出來之時,有你好看的。」   皇后道:「說,你是那個妃子的人?」   「我操,我黃希平不是誰的人,你他媽的別看我現在沒了肌肉就小瞧我,老子一拳……哦,對了,我是不和女人打架的!」   皇后看他瘋瘋癲癲的,猜不出他心裡想什麼,更無法從其中得到什麼資訊,她道:「你真的不願意說?」   希平不耐煩了,雖然肌肉沒力氣,可那喉嚨依然保持強勁,「說什麼呀你?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裡,我心裡的疑問比你還多,我不問你倒好,你卻來問我?我說,我們來個公平交易吧!」   「公平交易,你膽敢跟我要求交易,是不是想讓我誅你九族……」   「別說,怎麼這些天碰見的人都要誅我九族的?聽著就煩!女人,聽好了,我所說的公平交易,就是你先把我現在身在哪裡告訴我,然後我再告訴你我怎麼來到這裡的,如何?」   皇后想了想,道:「你在皇宮的後院,也就是後宮。」   「什麼,你是說我在皇帝的女人住的地方了?」嘿嘿,著實是吃了個驚,想到那天權傾國曾說要把所有的妃子都給他睡,他卻糊里糊塗地就到了皇宮,難道是上天也要他睡這些妃子?看面前的這個的確不錯耶……呸,去他媽的,一點也不道德,現在連動都不能動,還睡女人?   「正是。」皇后看他的神態,聽了他的話,直覺他不像是說假,似乎是什麼也不知道了,就道:「你真的不清楚?」   希平認真地道:「跟你說正經的吧!我被人捅了一劍,然後醒過來之後,就看見你了!是你救我的嗎?」   皇后看著他骷髏一般的臉孔,但他那雙眼珠卻依舊有著攝人的魅力,她道:「不錯,是我救了你的。」   「你叫什麼名字?」希平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救了我,而你是這樣好看的女人,我不能虧待你,應該報答你的。因此,我必須知道你的名字,我好向皇帝那小子要求把你賜給我!」希平正經八兒地道。   「什麼,你讓皇上把我賜給你?」   「對,有什麼問題嗎?」   「看來你是瘋子!」   「很多人都這麼說……」希平得意地道:「可我覺得我一點都不像。」   「你這瘋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操,就因為不知道,我才問你!」   「我是當今皇后!」   希平歡呼道:「哇,你是皇帝的第一老婆?不錯,果然漂亮,幾乎可以比得上我的冰冰了……皇后嘛!是不能賜的,那就免了,而且我救了你老公,早就報答了你。」   皇后驚訝地道:「你說你救了皇上?」   希平理直氣壯地道:「當然,你以為沒有我,他活得成嗎?」   皇后站了起來,怒道:「瘋子……瘋子,果然是瘋子,東芝,婷侍,你們進來,把這瘋子拖出去閹了!」   「什麼?!」希平大驚失色,他現在全身功力消失無存,絕不可能有天地心經護著他的小弟,真拖過去放上閹台的話,一定……不敢想像啊!   只見兩個可以說得上是絕色的少女走了進來,並且在她們的小嘴裡說出叫希平大驚的話——「皇后,閹了之後他就會長肉了,很多太監都肥嘟嘟的哩!」   哩……嘟嘟……這就好像在希平腦中敲響的警鐘,嘟嘟……哩……切!   他突然想到施竹生……   第三章 烈日重燃   「婷侍,我們真的要把拖去閹割嗎?」   東芝兩女,一人拖著希平的一隻手,把希平拖出皇后的寢宮。   在希平的身上,已經穿上了宮女的衣服,那是兩女幫他穿上的。此時的他,雖然是被兩個弱女子拖著,一點反抗的力氣也沒有,他那身體,實在是太瘦了,又因脫水的關係,根本就不具多少重量,兩女很輕鬆地就把他當竹子一樣拖了出來。   途中有一些宮女見到好奇地問,兩女就說是剛閹的太監,至於剛閹的太監為何出現在後宮,且被兩個宮女拖著,有幾個宮女也心存疑念,但想到這皇宮裡本來就有許多不正常之事發生,也就不管,況且東芝和婷侍是皇后身邊的兩個心腹,誰也不敢在她們面前多停留,更不敢惹她們,都是匆匆而過。   「皇后說的,你難道敢不聽?」   東芝道:「婷侍,他這個樣子和死差不多,如果再閹的話,就死定了。」   「他死,幹我們什麼事?」婷侍不客氣地道。   希平道:「我求你們不要說話了,好煩,要我死就乾脆點,我現在心情不好,被你們吵死了。」   「喲,你算什麼,敢頂撞我們?」東芝生氣了。   「我……我****們!」希平破口大罵,此日是他大辱之日,不但受兩個小女人的氣,還被她們拖著,著實是他一生中從未有過的恥辱!天才啊!拳王啊!歌神啊!為何要淪落到這地步?   「什麼,你要操我們?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操是什麼意思!」婷侍怒道。   東芝突然笑道:「婷侍,雖然我們懂得操是什麼意思,不過,我們可從來沒見過光身的男人,他是第一個。我們無法得看皇上的龍體,太監又不是男人,不如——」   「什麼?」   「不如我們把他拖回去和姐妹們研究一下吧!反正他也動不了,我們研究完了,就把他拖出去閹了!」   希平聽得頭一暈,在心裡喊道:「臭娘們,等我有力氣,老子操死你,臭娘們竟然這麼陰險,拿我當動物來研究?」   婷侍驚道:「這是會被砍頭的。」   東芝道:「我也很怕啦……但是你想想,剛才一些姐妹都看見了,如果以後她們多嘴,我們怎麼解釋?我想,若拖他回去,姐妹們都看過他,要研究就研究,沒興趣就拖出去閹了,這樣,那些姐妹們也有份兒,她們就不會說什麼了,你說是吧?」   婷侍道:「這樣,我還是覺得不妥。」   東芝道:「婷侍,就這一次。皇上這段時間也不經常入後宮,這整個後宮幾乎都是姐妹,還有,皇上好像故意避開皇后和妃子……」   「東芝,不要說這些。」   「嗯,我不敢說。婷侍,就一次嘛!我們這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見真正的男人的身體,就趁這機會看看,雖然這個男人太難看,連人都不大象,可也還是公的……嘻嘻!」   「你這騷蹄子,小心哪天皇上看上你了,把你治死在床上……好吧!要快!」   希平道:「放心,皇帝那小子治不死你們,只有我能治死你們,臭婆娘!」   「拖他!」東芝喊到,兩女不客氣地拖著希平飛跑。   希平痛呼道:「我骨頭都散了,我只剩骨頭了啊,臭三八……」   兩女把希平拖進宮女的住宅,其實這後宮分很多住宅的,裡面到底有多少宮女,連皇帝本人也不知道,因此要究其數量,似乎是個不現實的想法。按人們的常識,所謂的三宮六院或是佳麗三千之類的說法,也就表明,起碼也有三千以上了。   就兩女所進的住宅,本來就住著兩三百的宮女,就現在還在住宅裡梳妝打扮的宮女也有一百多,宅裡充塞著女人的打鬧聲,若是有男人進來聽到,一定覺得這些女人超騷,然而,她們之中有多少是處女的?好像也難以計算……   當兩女拖著希平進來之時,所有的宮女看見了都驚呼起來,她們從來沒見過如此不像人的人,那似乎是骷髏的——如果沒有那層皮的話。   希平看著滿眼的女鬧熱,雖然沒有幾個及得上他的老婆們,可是也都不差,怎麼看,也不算醜女,心想:這皇帝果然當得舒服,什麼樣的女人都有,何時我也嘗嘗當皇帝的感覺,嘿嘿!   「東芝、婷侍,你們為何把他拖進來?」   「他是男人嗎?」   「他是太監嗎?」   「他是人嗎?」   一時宅裡問聲四起。   東芝道:「你們安靜,我們拖他進來,是讓你們看看他的。」   「有什麼好看的,醜死了,可怕得很,一點肉都沒有!」   東芝道:「怎麼說,他也還是個男人,你們之中有多少個見過男人的身體的?」   「他是男人嗎?他不是太監?」   「沒被閹嗎?」   東芝猛的放下希平,立即脫去他的宮女服,宅裡一百多個宮女驚叫,果然,她們看見了成年男人的身體,最引人注目的是希平胯間的物事,在她們身上可是沒有的啊!   當然,她們之中有些人也是見過皇上的,有些也見過太監,可都和這個男人的不相像,難道這個就是所謂的真正的男人?   宮女們驚慌了一陣,爭相湧過來圍著希平,眼睛在他的身上打轉。   希平突然覺得自己是一隻稀世的動物或者寶貝之類的,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那種感覺窩在他的心裡,令他感到不舒服,他吼道:「瞧什麼?沒瞧過男人嗎?」   「就是沒瞧過男人……」宮女們不客氣的罵他,有些甚至吐口水給他——實在是太醜了。   「媽的,再敢吐口水,老子操死你們!」   東芝蹲下去就給了他一個耳光,笑道:「你哪來的力氣操?你省省吧!待會就拖你出去閹了。」   希平的頭一暈,眼睛彷彿看見一個晃動的字——閹   「東芝,讓我看看……」   「讓我也看……」   宮女們瘋狂了,個個要蹲下來研究男人,可憐他們身為女人,竟然不知男人的身體?   婷侍道:「你們就不怕殺頭嗎?」   宮女們又安靜起來,突然有人道:「就看看而已,待會就閹了他,沒事的,這裡都是姐妹,大家不說就好,再說了,身為女人,一輩子沒見過男人的身體,活著也沒意思,不如早死!」   很多宮女支持這個說法,婷侍和東芝神秘地一笑——一切搞定。   東芝於是道:「我們來研究一下如何?」   宮女們都支持這個提議。   東芝便道:「從哪裡研究?」   「他也沒什麼出奇的,就是那個地方,喏,一根肉條那裡,和我們不同,聽說那是男人所特有的,就研究那裡好了!」   「好,我們把他抬上桌子……」宮女們把希平丟到了桌子上,然後圍了過來,由東芝負責操作,他捏著希平的陽物,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   「男人的東西……」   「****吧……」   「聽說一弄,會變的……」   「長得真難看……」   眾說紛紜,東芝捏著希平的陽物,不知為何,心裡突跳,希平乾脆閉上雙眼,這次他認栽了,竟被一群無知女人來研究他的性別,以及他的生殖器……   「怎麼不見變啊?」   「讓我來,讓我來!」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姿色中上的宮女擠往前來,嘴裡說道:「我曾在花園被皇上寵幸過,可是……嗚嗚,事後他就不記得了,也沒立我為妃子……我知道怎麼弄的,他的東西比皇上大好多,皇上硬起來的時候,似乎還沒有他的粗長……」   東芝讓出位置,道:「你行嗎?」   「至少我不是處女了,不過,老實說,也沒什麼的,我只記得那次除了短暫的痛,就沒有什麼了,一點也不快樂。」被皇上寵幸過的宮女怨怨地說著,走到桌前,道:「你是男人嗎?」   希平氣得睜開雙眼,吼道:「媽的,娘們,自己坐上來看看我是不是?」   那宮女伸手去握著希平的陽根,其他的宮女熱切地關注著……這種變態場面,只有在皇宮這特級變態的地方才會出現啊!   婷侍突然道:「兩個人出去把風吧!只准姐妹門進來,不要讓太監進來,如果是皇后和妃子,也好早點通知我們,否則我們一起死的。」   於是兩個宮女被迫出去看風……其實她們很想看男人的。   接著,那自告奮勇的非處女就用手套弄希平的小弟,雖說技術特差,但也令其他的宮女驚奇了。希平本來想捉弄她一番,不讓自己的小弟發怒的,可不知為何,竟然無法控制了,那小兄弟一聞到女人的香,就不聽話地漸漸地生氣了。   於是,宮女們看見那軟軟的肉條慢慢地硬,慢慢地粗長,最後,豎立起來,且那粗大程度竟然有她們的手腕那麼粗,而且,也很長,她們的眼睛也睜大了。   那套弄希平小弟的宮女得意地道:「瞧,厲害吧?三兩下就讓他原形畢露,色狼!」   宮女們看著那青筋勃起的,泛著紫黑色光澤的強勁粗物,心裡都泛起了一種騷情,心跳不知不覺中加速,有人說「現在看起來可愛了許多」之類的話,也有人說「好可怕」。   那作惡的宮女卻不停地套弄著希平的陽根,歎道:「嘻嘻,好好玩啊!皇上的沒有這麼好玩,他的太小了,白白的一小條,比起來,還是他的好玩。」   「玩夠沒有?」希平吼道。   「還沒有,你吼什麼,姐妹們,把他的嘴用東西堵起來!」   幾個宮女就拿出手帕,揉成一團,塞進他的嘴巴,希平心裡喊道:「想我黃希平,英雄一世,卻不料如今被女人玩弄,男人啊,就是不能長得太帥!」   他在心裡呼天喚地,可嘴卻被塞堵了……   「姐姐,真的會變大變長耶,可是為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皇上那次就是這樣了,後來……後來……」   「後來怎麼了,你說啊!」   「後來皇上就用這硬的動西……插入我的東西……」   「你的什麼東西啊?」   「你們一群笨蛋,什麼東西?就是我們撒尿的地方,那裡不是有條縫兒嗎?你們呢沒看過自己嗎?問這麼多,白癡,做了這麼多年女人,難道連這點也不懂?」那宮女連珠炮地罵道。   「你以為你有多懂?」   「不就是被皇上寵幸過一次?」   「有什麼好囂張的,皇上也不記得你是誰,宮裡這麼多女人……」   其他的宮女反駁起來,宅裡又鬧哄哄的。   東芝道:「你們別吵了,如果被人知道,大家都得死的。」   婷侍道:「他的那麼粗,怎麼能插得入?我們的那裡,只是小小的縫兒耶,你不會是弄錯了吧?」   「什麼我弄錯了!要不要忘我示範給你們看?」   「好啊!好啊……」   一片支持的聲音,那宮女聽了有有些慌張了,道:「會很痛的……皇上的那麼小,都那樣痛,他的這麼大,一定會痛死人的。我……我還是不示範了……」   「我們才不相信,什麼痛?都是騙人的,如果真的痛死人,世上的女人不都痛死了?」   東芝道:「快點,示範看看,否則怎麼讓我們相信?」   那宮女被迫上陣,道:「那我要脫衣服了。」   「你儘管脫,誰怕誰,也不見你的身材比我們好……」   「我呸,就是比你們的好!不服氣可以大家都脫了比比!」   東芝道:「吵什麼吵,如果你們真那麼好,為何你們都沒被皇上看中?」   「你不也是一樣沒被看中嗎?」   東芝道:「我至少還是在皇后手下做事,比你們好多了。誰再敢跟我過不去,小心給你們苦頭吃,好心拖個男人回來給你們見識,你們竟然不識相?」   宮女們一下子安靜了許多,一百多的宮女靜靜地盯著那被寵幸過的宮女。   東芝道:「該你了,一堆人在等著看呢!到底男人怎麼插入女人的,快示範給我們看,否則也有你好看。」   那宮女委屈地道:「很痛的……好吧!我示範,你們一定要看緊門口,要殺頭的!」   「放心,被發現了,我們個個都得死,所以我們比你還要小心、保密。」   宮女便開始脫衣,在這冷天裡,她漸漸地赤裸,可以看到因為冷空氣進入而突起的毛孔兒,她的身段很豐滿,姿色也中等,身材卻很火辣。   希平看到她的身材,心想:「這次被強姦也值了,雖然那對偉大的色狼來說是一件很可恥的事。」   「好冷……」宮女嬌體打顫。   「囉嗦什麼,快點示範給我們看,看你那條縫兒怎麼讓他的粗長的傢伙進入的,根本就不可能嘛……」   「你們把他抬到地上來,桌子上太小太短了,我上去不方便。」   幾個宮女立即把赤裸的骨排丟到了地上,痛得希平心裡狠道:「操死你們!」   那個赤裸的宮女立即蹲坐在他的胯上,一手握著他堅硬如鐵的男根,就坐了下去,可是,怎麼也弄不進她的蜜穴裡,她急道:「怎麼會這樣?不能進入啊!這是怎麼了?」   「我都說是騙人的,瞧,都說進不去的,她以為她跟過皇上一次就什麼都懂了……」   宮女們開始不相信了,那個宮女為了讓大家信服,不停地弄著,漸漸地,她的蜜穴流出了屬於女人專用的液體,把她的蜜穴濕潤了,也就在大家失望之時,她把陽根對準她的濕潤的蜜道口,終於感到陽根進入一點,把她的蜜道口脹得微痛。   她驚喜道:「喲,你們瞧,進去了一點,你們瞧,不騙你們,噢……好……」   「怎麼了?」   宮女們都彎腰趴下去看交接處,果然見到希平那根東西進入了女人那縫兒一點點,於是也驚喜地道:「快點,坐下去,可能就全部進入了……」   「他的太大了,會痛的。」   「痛什麼痛?」幾個宮女按住那個宮女,使勁地往下壓。   那宮女叫聲痛,瞬間就把陽物全根含住,雙眼一瞪,嘴裡呼道:「啊……」   在希平卻又是另一番感覺,在進入宮女的蜜穴之後,他突然感到身體的力量在萌生……   因為九陽輻射,把他的陽剛之體全部爆發出來,所以他整個人像脫陽一般,憑著他身體的本能來恢復的話,需要很長的時間,然而,這宮女的陰性相助,使得在結合的一瞬間,刺激到他體內的陽氣,以及他血脈裡血蛇的淫性,再加上天地心經在結合的時候,自動地運轉,比平時運轉快了上千倍。   這天地心經快速地在他體內的運轉,即將引領他本能的恢復,他的九陽重體的陽性和淫性,以及火雲獅虎的陽性和血蛇的淫性被引領得狂升、爆發,這種淫邪力量的復活,代表著他所有的力量即將復活,那乾枯的身體也漸漸地充脹,雖然不會在很快的時間裡恢復原來的樣子,但是,那臉,卻漸見肉了,如今看去,終於像個人了……   「咦,你們瞧,他的身體在壯大了,那臉也在變,越來越好看了。」   宮女們都驚奇地看著這些變化,殊不知,這種變化會導致希平本身的九陽重體的再次壯大和爆發,也將把他本身的淫性及血蛇的淫性引爆,再加上火雲獅虎的野獸之性,那結果將是怎麼樣?   「啊!全部都進去了,原來我們的那道縫,是真的可以容納得下男人看似很大的傢伙的。」   東芝道:「你怎麼坐著不動,難道就是這樣了?」   「不是的,要動的……可我,他的太大,我沒力氣動啊!」   「我們來幫你……」   幾個宮女幫她動作,立即看見希平的陽根一出一入的,眾女覺得好玩極了,而那個被操作的宮女的情慾也漸漸地上升,快感令她呻吟起來,「噢……好爽……」   「真的很舒服嗎?」其他的宮女看到她的表情,追問道。   她們此時雖然不懂得,卻因為此中場面,令她們都不自覺地流溢著體液,只聽那宮女又道:「我不知道什麼感覺……很快樂,比皇上那時快樂多了,皇上的一點都不快樂。」   「如果被知道,是會被吊死的。」   「死都願意……啊……好舒服……快,快點!」隨著時間的漸久,宮女的高潮逐漸來臨。   「真的嗎?你為了這事,不怕死?」   「死有什麼可怕的?能快活一回,死也願意。東芝、婷侍,你們找回的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愛哦……」   「快點,讓我們也試試……」宮女們被說得心動,其實她們的下體早就濕了。   「你們等等,我就快了,啊……喔……要、要來了……」她的嬌體一陣顫動,高潮所帶來的快感,令她幾乎停止呼吸。   眾女覺得她完了,便把她抱到一邊,爭著要去試,東芝卻道:「讓我先來,是我拖他回來的,你們先等著。」   那個軟了的宮女呻吟道:「皇上是不能堅持多久的,這個久一點,估計東芝之後,你們也就無法試了。」   「是真的嗎?」   東芝已經在猛的除衣了,她聽了道:「即使不能再試,也應該讓我和婷侍先來,以後把他藏起來就行了,反正他也動不了,任由我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卻見希平的臉血色大濃,整張臉已經變成了紅色,且那雙眼睛也漸漸地變紅,他消失的力量正處在真正爆發的邊緣……   宮女們不懂得這些,只是看著東芝褪衣。東芝是個苗條的女人,有著上等的姿色,蓓蕾初綻,一雙修長玉腿,胯間私毛淡色,不是很濃,可以看得見她可愛的蜜穴的那道淺色肉縫,因為濕潤,而特別的顯眼。   她很急切地蹲坐在希平的陽物之上,學著剛才那宮女的模樣,把陽物往她的蜜穴裡送,因為陽物剛從那宮女的穴道裡出來,很濕潤,她這一送,剛好送進去一點,覺得微痛,然而,心想,應該是有點痛的,她就道:「幫我、我、壓下去……啊……」   「好痛啊……」東芝慘叫出來。   其他的宮女也道:「啊!出血了,出血了!」   東芝痛得大哭,喊道:「我不幹了,我不了,好痛!」   她剛想起來,卻突然看見希平的雙眼血光大盛,經過剛才那宮女的挑逗,以及東芝的處女滋潤,他體內的淫獸之性終於爆發,力量也隨之湧了出來,他伸手把嘴裡的手帕取掉,大吼一聲,翻聲就把東芝壓住,在她的身上瘋狂地挺插著,東芝痛呼不止。   其他的宮女過來要拖開希平,卻拖不動,便道:「這可怎麼辦?他會不會把東芝弄死?」   那最先領略希平的巨棒的宮女道:「不會的,以前皇上就是這樣對我的,他現在能動了,就不用我自己動了。」   「可是,東芝好像很痛苦?」   「女人第一次當然痛了,待會就不痛了。」   「她叫得太大聲了,把東芝的嘴堵起來,否則會讓整個皇宮聽到的。」   幾個宮女急忙把手帕塞入東芝的嘴裡,還有幾個宮女不停地要拉開希平,拉了許久,都拉不開,最終選擇放棄,而此時,東芝似乎到達快感的顛峰,臉色極度不正常起來。   一些宮女發覺不妥,取掉她嘴裡的手帕,只聽她有氣無力地道:「救……救我,我……我要死了……」   「東芝會被他弄死的,怎麼辦?這不能死人啊!如果有死人,我們都會有麻煩的。」   「快點,你們替上去!」   「誰先上去?」   「管不了那麼多了,隨便吧!」   也不知道是誰在說話,亂哄哄的,就見幾個宮女脫去衣服,一個宮女撲到希平身上。   似乎是一種本能的選擇,失去理智的希平也感到他體下的女人即將要失去生命,他選擇了撲上來的新的女體,強悍的武器倏地刺入女體的深處,濺出血的痕跡……   像東芝一樣,她也被堵上了布帕。   宮女們任由希平在女體上發狂,圍著東芝問道:「你沒事吧?」   東芝道:「我……我差點被他弄死,這輩子第一次……第一次知道男人這麼有力量,剛才……我其實很快樂……很快樂……」   「可我們見你很痛苦。」   「開始的時候是有點痛苦,可是後來快感超出一切的感覺,我覺得我要暈了……要死了!」   「你說的是真的,只痛一會?」   「嗯,當然是真的。待會她也要死的,你們一定要替下她,否則她真的會死的。」   「東芝,你流了很多血,如果以後皇上要寵幸你,你卻沒有流血的話,也是會被砍頭的。」   「我不管了……死也認了。而且這輩子,也不知會不會被皇上寵幸,他那麼多女人。」   最先的那個宮女道:「是啊!皇上那麼多女人,可皇上很差勁的,他上次就那麼一會兒,時間很短的,弄得人不上不下的。」   「如果被發現了,真的會被處死的。」   「即使沒被發現,我們在這宮裡,和死了差不多,一輩子待在這裡,身為女人,卻不知道男人是什麼滋味的。你們要走就出去……皇上回來之後,據我所知,都避著皇后,且沒與妃子、宮女發生過任何關係,我想皇上可能是厭倦女人了。」東芝道。   「現在情勢所逼,只能這樣了,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既然被發現後都是死,就是死,呀要找回一次做女人的感覺的。」   一個宮女突然說出這番話,許多宮女覺得這番話說得有道理,於是懷著必死的新,期待著女人感覺的回歸……   第四章 再度易容   宮女們的住宅裡上演著淫亂的場面,也不知是第幾個女人被希平制服了。此時已經是深夜,住在這大宅裡的三百多宮女全部回來了,當她們剛回來時看到此等場景也驚慌了,有些想轉身出去告密,卻被最先的那些宮女攔住,並撕掉她們的衣服,把她們送到希平的胯下,她們,也就認了這檔事。   也許是因為血蛇的淫性,令宮女們的性慾增長的速度太快,加上天地心經的作用,她們的高潮都來得特別快,這三百多宮女,已經有兩百多被希平輪歡過了,在此之前後悔的,在那之後竟然不後悔了,她們覺得有這麼一次,死也值得了。   寂寞的人生,是她們不能逃避的,而在這寂寞的人生中,有一次放縱,也是她們不曾想過的,只是已經成為事實,那麼,即使為此而結束這種寂寞的生命,或許也是一種慰藉吧!   太監和男人是絕不相同的,女人和男人也絕不相同,但終於明白原來是可以相融的,而太監永遠也無法代替真正的男人……   皇上能代替嗎?皇上也不能的,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女人寂寞了。皇上是男人嗎?也許是,也許不是,但那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們,終於成為真正的女人。   有些宮女提出一個建議,把其他住宅的那些宮女也叫進來,可是很大部分的宮女否決了這個提議,因為皇宮裡的宮女實在太多,不同區域的宮女是不相融的,很容易出現問題,但也有人擔心這裡的宮女不足以應付這個男人,那又將怎麼辦?   這個男人的確是真正的男人,經過了差不多一天的狂暴,她們也明白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了。是真正的男人嗎?不,是野獸。強悍的野獸,卻又是這麼的可愛。經女陰源源不斷的滋潤,令天地心經長時不停地運轉,調和著希平體內的陰陽之氣,使他的力量不停地恢復,漸漸地,身體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他那強壯得令任何女人心動的軀體,以及那消失了傷痕的俊邪的男性臉孔,加上他雙眼中迷亂的獸性之光,令所有的宮女看了都要為之窒息。   春燕說過,他是女人的天敵、天生的戰將,在這一刻,全部得到了證實,他的確是女人最終的天敵,卻又是另女人心動的不世戰將,征戰她們的身體、她們的靈魂、她們的情慾,以及那種奇異的愛……   時間又從上半夜推到下半夜,在微弱的燈火中,皇宮裡的某個女宅裡,情慾之戲不停地演繹著,直到黎明的到來,令人驚訝的是,三百多宮女,幾乎全軍覆沒,只剩下十多個了。奇怪的現象再度出現,也就在希平的陽物進入那些宮女的蜜道之時,宮女竟然在瞬間暈迷,不是因為痛,而是因為高潮來得太快……   當希平插入倒數第二個宮女的蜜道之時,那宮女暗呼一聲——她的嘴事先已經塞了布了,她的嬌體狂震,希平的身體也狂震,其他的宮女立即拖開宮女,只見希平爆長的陽物脫離宮女的蜜穴,怒沖沖的黑冠噴射出一股股精液……這是他一天一夜以來,首次射精!   再度爆發的九陽重體,終於解除,沒令他的身體再度爆碎……前一次是能量的爆碎,如果剛才再次爆碎的話,或許,將令他永遠失去生命!   射精之後,他趴倒在宮女的身上,其他的宮女拿掉她的塞嘴布,想問什麼,她卻已經昏睡了。   希平牛喘著,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卻看得不清楚,只知道有很多的女人,各種姿態的都有,他才記起自己是在宮女的手上的,而看現在的情況,難道是他和這裡的宮女都歡愛過了?他心頭一驚,想到權傾國,接著又想這算是權傾國報答他的禮物吧!再說他黃希平也並非故意要他權傾國戴綠帽,且他本來就不大喜歡權傾國——沒交情,也算不上什麼朋友,至多就是他的大舅子而已。權傾國那麼多女人,玩他幾個,算給他面子了,沒全部地玩過,已經是他的祖上積德了。   據事後的統計……到現在為止,總共有三百六十四個宮女被他睡了,這是排除還沒睡的婷侍的,如果加上婷侍,那麼,剛好三百六十五個,也就是說,每天一個,嘿嘿……事後希平得知此結果,得意了半個月之久。   「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他站了起來,朝沒睡的宮女問道。   「黑夜,快天明了。」宮女答道。   「看來也是……」希平說著,停了一會,繼續道:「我,把你們全睡了?」   「不,還有婷侍!」   「婷侍?」   希平看往身旁的婷侍,這婷侍其實睡過一段時間,是不久前醒過來,見他看來,突然覺得心慌,他怎麼可以變得這樣好看呢?好看到令他的心跳也不正常了。   希平道:「原來你還沒被我睡過,你和哪個叫東芝的臭娘們,我死都認得你們,他媽的要閹老子,老子說過要操死你們的,干,過來!」   聽到他的命令,婷侍不知為何,竟然走到他的面前,他抱起她就吻了下去,吻了好一會,放開他,她嬌喘急急,他又道:「你不怕我?」   「你現在,好漂亮。」婷侍低聲道。   天已經微明瞭,希平道:「是嗎?拿鏡子給我!」   一個宮女立即把銅鏡給他,他拿過來一照,笑了,道:「終於讓臉上的傷痕消失了,哈哈……」   「你不要笑這麼大聲,雖然這裡沒什麼人來,都是姐妹們,但是,也要低聲些……」婷侍怯怯地道。   「怕什麼,皇帝那小子還回來不了這麼快!」   「你說什麼?皇上已經回來好多天了——」   「什麼,皇帝小子回來好多天了,那就是說我從大地盟到這裡費了很長的時間嗎?為何我一點都不知道?」   「你和皇上認識?」   「我救過他的命,而且是他的妹夫,哈哈……」   「別笑,你說你是駙馬?是誰的駙馬?哪個公主的?」   「唐思公主,她回來沒有?」   「嗯,唐思公主前幾天回來了,可是,回來後的唐思公主和皇上好像都不大對勁,唐思公主整天想見皇上,可皇上總是避而不見,還有,唐思很討厭皇上帶回來的兩個女人……前天唐思公主和皇上吵了起來,被軟禁了。昨天皇太后出面,又把唐思公主放出來,她吵著要兵權,說什麼出兵的,皇太后一直在哄她。」   「你確定皇帝小子只回來幾天?」   「是的。」   「那他不可能是皇帝小子,皇帝小子不可能比唐思回來得早的,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對了,皇帝只和兩個女人回來,沒有和其他的人嗎?這兩個女人中有沒有一個叫梁麗瓊的?」   「皇帝只和兩個女人回來,一個很年輕,一個看起來已經三十多歲了,都很美麗,但卻不見其他的人了,而且皇上回來後,只和那兩個女人在一起。皇后就是因為皇上回來之後都躲著她,所以才讓布魯斯過來,想問問布魯斯,皇上有沒有和波斯女鬼混,於是就發現了你。之後的事情你也都清楚,我不說了。」婷侍解釋道。   「這皇帝一定是假的。」   「其實我們也覺得皇上回來後變了很多……感覺上不是以前的皇上了,雖然他的面容沒變,可很多都變了。」   希平道:「你們不要把這些事說出去。」   「我們聽你的。」   「你說,布魯斯最先發現我的?他有沒有認出我?」   婷侍道:「看當時的情景,他是認出你的,所以他想保護你,皇后卻趕他走了。」   「這布魯斯倒是對我挺好的。」   「你和布魯斯相識?」   希平笑道:「我是他的主人哩,我睡醒之後去見見他。」   「可你是男人,不能在後宮裡動的。」   「笨,你們不會把我裝扮成太監嗎?找幾套太監的衣服給我穿不就得了。」   「很難找,宮裡沒有幾個太監有你的身高,你和那些黃毛人一樣高大……」   「將就著穿吧!沒有合身的,隨便找一兩套就好。」   婷侍道:「我們找唐思公主幫忙吧?」   「不,先不見她,我得先見見布魯斯和皇帝帶回來的兩個女人,你們時候能給我安排一下?」   「我如果借用皇后的命令……應該可以的。」   希平道:「那就成了,現在我先睡一覺,你陪我睡吧?」   「啊?」   「我想先和你歡愛,然後再在你的懷裡睡覺覺,可以嗎?」   婷侍羞羞地道:「可以……我喜歡你……你會不會操……操死我?」   希平失笑道:「我怎麼捨得?」   晌午之時,希平才醒轉,發覺婷侍和東芝已經不在宅裡,很多宮女出去了,雖然昨晚她們經歷了初次的痛,但與希平歡愛的時間都不長,所以還能繼續走動,以及正常地活動,只有一些特別弱的,不能恢復正常,留在了宅裡,這並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宮女本來就多,平時很多都無事可做的。   希平起來,就有三個活動正常的宮女捧過來太監服,一試穿,雖然短窄了點,不過,穿在身上,還勉強湊合,他笑道:「原來也有一些猛男被閹的,還好,老子沒有被閹,今晚回來再陪你們,呵呵,我出去了。」   「你要出去嗎?你會迷路的,婷侍說,讓我們帶你出去找布魯斯,我們在你身邊,你就不會迷路了。」   「她想的真周到。」希平想了想,也覺得婷侍的建議不錯,於是朝三女道:「你們中有一個陪我就夠了,多了很麻煩的。」   他走了出去,其中最美的那個宮女跟了上來。   希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宮女道:「蓉兒。」   「多少歲了?」   「十九啦!」   「昨晚痛不?」   「開頭有點痛……後來就不覺得痛了。你現在好好看,剛開始你長得好醜的,蓉兒好討厭。」   「現在呢?」   她羞道:「很喜歡,如果你離開,蓉兒就跟著死。」   「啊?」   希平驚看著她,她的臉蛋很細小,身段曼妙無比,因了昨天的痛,行走之時,還是有一點點的不適,細白的臉上肌膚微紅,小嘴紅潤而可愛。希平不記得昨晚是什麼時候和她歡愛的了,但他清楚此女的處子之身是獻給他的。   他對她微微一笑,道:「我離開的嗣後,把你帶走吧!」   「真的?」   「你可以相信我,但別問我真假,只要你相信就行了。」   「嗯,我相信你。」   希平笑道:「你有點像我的水仙。」   「水仙,是誰?」   「是我的一個女人,她比你小,好像只有十三歲吧!」   「十三歲?你的女人?你很多……女人嗎?」   「很多。」   「有皇上這麼多?」   希平洩氣道:「就他媽的比不上皇帝小子,我操他媽媽,想想就不舒服,改天老子不爽了,也做皇帝!」   蓉兒突然摀住他的嘴,道:「不要說這種話,被人聽到會被砍頭的。」   希平一笑,拿開她的手,笑道:「想要我死,不是那麼簡單的,我拳王可不是好欺負的,連皇帝那小子都得讓我七分。」   蓉兒道:「你的臉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太監,可是好漂亮!你以後說話要變得奸細些,還有,如果有人看著,要故意做些女孩子的姿態出來,太監都是如此的。」   「什麼,你要我裝變態?」   「不裝也不行,你現在是太監。」   「好吧!我盡量試試!我在這方面沒有多少天賦的,不過,好像以前也有過那麼一兩回,就是不大象,我橫看豎看,都是最厲害的男子漢!」   蓉兒笑道:「你是真正的男子漢的!我帶你去見布魯斯。」   布魯斯見到恢復原樣的希平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之時,整個人都傻了,道:「主人,你……你還沒死嗎?」   希平笑道:「你說我是神,我怎麼會死?」   布魯斯道:「是呀!主人真是神,一天一夜就變回了原來的帥模樣。」   「當然,否則不是丟你的臉嗎?你都長得這麼好看了,你的主人當然要更好看一些。」   布魯斯拍馬道:「就是……主人,最帥、最猛!」   希平道:「你還是這麼可愛。」   「謝謝主人讚揚,布魯斯在主人面前永遠都是可愛的。不知主人為何要見我?」   「我醒來了,知道你在我睡著的時候很保護我,所以我覺得,無論如何,第一時間應該來看看你。」   布魯斯感動得流淚,道:「主人……其實,我很怕死,我拋棄你而離開了。」   希平道:「我知道,要是我在那種時候也會選擇離開的,因為你以為我已經死了是吧?」   「嗯,是的,如果知道主人沒死的話,布魯斯也不會拋棄主人的。」   「你做得很對,以後誰欺負你,跟我說,我揍扁他。」   「主人,你有空一定要跟我到波斯,我要主人替我出氣,打遍我們國家那些混蛋,然後把美女都搶過來……」   「這是當然,打倒所有的男人,搶走所有的美女!」希平吼道。   蓉兒緊張地道:「別忘記你現在是太監。」   布魯斯的臉變成了土灰,驚道:「主……主人,你變成了太監?」   「那是騙人的,老子好好的,沒被閹。」   布魯斯長長地鬆了口氣,道:「還好不是真的,主人是我見過最強壯的男人,做了太監的話,用句中原話說,那叫天理不容啊!」   「誰敢讓我做太監,一定會被雷劈。」希平大無畏地道。   「既然如此,主人來了,就和我的那些美人兒玩一次吧?自從你和她們歡好之後,她們一直沒法忘記你,可是被你的那些女人擋住了。主人,這個宮女,不會擋你吧?」   「不會,不會,我還有些事……」   「能有什麼事難得倒主人的?主人,快點,我帶你去找你喜歡的金髮騷女!「布魯斯堅決邀請道。   希平看了看一臉詫異的蓉兒,回首對布魯斯笑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希平從波斯女人的胸脯裡出來,見到蓉兒,她似乎很生氣。   希平笑道:「我和她們是老相識,所以……」   「有我們幾百個姐妹,難道你還不滿足?」蓉兒打斷了他的話。   希平道:「別生氣嘛!你們又不是我的,是皇帝小子的。」   蓉兒突然問道:「是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一樣?」   「什麼?」   「就是和幾百女人歡愛之後,還立即去找別的女人?」   希平失笑道:「你以後找人問問,我懶得回答。」   「現在我們去哪裡?」   「嗯,讓我想想……去哪裡好呢,我想出皇宮了,你陪我出去吧?」   「什麼,你要出宮?這可不行的,沒有允許,太監是不能隨便出宮的,宮女更是不准出宮了。」   「你是說我被困在這裡了?我操,別迫我使用輕功……咳,不說了,沒一次用得上的。蓉兒,那我什麼時候能夠出去?我真的很急的,我老婆們都在等著,而且我要把某些人往死裡揍……」   「你老婆在等著?唐思公主不是在宮裡嗎?還有我們……你的老婆有我們這麼多人嗎?你去找你老婆,你沒想過我們姐妹?」   希平頭痛地道:「都說了你們是皇帝的女人了,我只能帶走你,是我答應過的,其他的我沒答應,而且這樣做起來,似乎很對不起皇帝那小子。」   「你已經對不起了,你還有退路嗎?」   「媽的,難道是我自己要對不起他的,你們送上來,我不可能不要的,老子從來不拒絕女人!」   「你是不懂得拒絕女人……你這混蛋,我想殺了你!」   這句話令希平和蓉兒大驚失色,轉首一看,從左角拐進來三個女人,赫然是——唐思公主、羅美美、小雀!   蓉兒大驚失色,雙腿一軟,跪了下去,顫著聲音道:「公……公主……」   希平道:「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唐思道:「我們是來找布魯斯的……你是什麼時候進入宮裡的?」   「蓉兒,你起來!」希平說道。   蓉兒看著唐思公主,不敢起來。   唐思道:「你起來吧!聽他的話。」   蓉兒聽話的站了起來。   希平又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進宮的,我對這些事糊里糊塗,反正我醒來就在這裡了。」   唐思道:「你先跟我到我的寢室再說吧!你是蓉兒吧?你也跟著一起來!」   希平道:「你不是要找布魯斯嗎?」   「你在這裡,我沒必要找他了。」   回到寢室,希平就把羅美美主婢抱在懷裡,唐思強迫他把事情經過說出來,他抱著兩女一邊調戲一邊敘說,待他說完,兩女已經被他弄得情慾橫流。   羅美美嬌呻道:「唔,你不要弄了,你說我娘出來了?」   「你不相信我嗎?我整死你!」   唐思道:「果然非我哥!」   「你是怎麼知道他不是皇帝的?」   唐思道:「我哥不會把楊依和洛葉帶在身邊的,而且,據我所知,還有許多大地盟的人跟著到皇宮來了。這傢伙也不知是誰,把我軟禁起來,是母后放了我的。可是那傢伙竟然不准宮中任何人走出皇宮,早些天又把宮中禁衛以及一些將領調往龍城,我恨不得殺了他!」   「可你不是他的對手,哈哈……」   「混蛋,你竟然還笑得出來?說,你到底和多少宮女胡混過?」   希平很失敗地道:「我還沒算過。」   蓉兒道:「三百六十五個。」   「什麼!」其他三女尖叫出來。   希平笑道:「有……這麼多?」   唐思走前幾步,踹他幾腳,恨道:「你這大色狼,到哪裡都亂搞。這可怎麼辦?如果皇兄回來了,知道了,你定會被誅九族的。」   希平道:「我呸!皇帝那小子鳥蛋都別提,他曾經離下誓,如果我讓他活著,他就讓他所有的女人都給我睡過,我現在只睡了他的一部分,對他已經是很客氣的了。他若敢有意見,回頭我一拳打爆他的頭!」   「你要殺我哥?」   希平尷尬地道:「只是說說而已,暫時不會殺他,再說,如果我不阻止,他回到這裡,也是被殺的份,他的命,還是在我手中的。」   唐思道:「總之,這是不行的,如果以後被發現,即使你不在皇宮了,這些宮女都會被處死的,你對得起她們嗎?」   希平臉色一暗,道:「這些事暫不提,你們能不能讓我出宮?我先把洛狗熊踩死……這傢伙是活得不耐煩了。」   唐思道:「連我都被軟禁著,怎麼可能讓你出宮?如果他們認出是你,我想,等待你的不止是五六千人,而是五六萬人甚至是五六十萬的大軍,你還有本事逃跑嗎?」   「老子從來不逃!」希平堅定地道,聽在四女的耳中,誠然是一種死愛面子的變態表現。   唐思道:「我剛才去找布魯斯,就是想讓他離開皇宮。他是客人,這假皇帝不知道他和你有交情,也許就會放他出去,然後我就讓他去找你,讓你來幫我們,哪想到你這傢伙被別人打飄到這裡了?」   希平嘿嘿地笑著:「是我自己飄過來的,我知道你們有難,就過來了,瞧我對你們多好!」   唐思諷刺道:「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羅美美突然道:「把你的手拿開,不准伸到我裡面。」   此時,希平的手正入侵他的胸衣裡面,他道:「美美,好不好?」   羅美美道:「不好。」   希平道:「唐思,借你床用用。」   唐思道:「你現在要幹什麼?」   「我要和美美歡愛,還有小雀。」   「你……」   「你也一起來吧!」   希平邀請唐思,唐思本來想叱他一頓,他卻放開兩女,雙手前伸抱住了他,仰首就倒在床上,一個翻身就把唐思壓在了那張大床。   唐思驚呼道:「放開我,我還有事要做。」   「什麼屁事,以後再說。」   蓉兒道:「公主,我先出去了。」   希平道:「你也不准出去,都留下來陪我,我昨天除了和婷侍,其他時間都糊里糊塗的很不爽,現在要補回來。媽的,反正一時也出不去,也急不來了,我就留在這裡和他們慢慢玩,先把他們的後路斷了。現在,我要和你們慢慢玩。」   希平和四女這一玩,玩到了傍晚時分。   待四女盡歡之時,希平對唐思道:「這段日子,你都不想我嗎?」   唐思道:「我想死你了。」   「真的?」   「嗯,是真的,待皇兄回來,我就跟你離開皇宮,你去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希平笑道:「你變乖了好多。」   「我本來就很乖的,是以前你太壞了,我才討厭你。」   「但是,我現在不是更壞嗎?」希平壞壞地笑道。   「這不同,我喜歡……你這樣對我壞,美美,你也喜歡是吧?」   雖然已經平靜,然而希平的陽根還深插在羅美美的蜜穴,此時羅美美正趴睡在他的胸膛,聽得唐思這一問,那臉忽然更紅了,道:「我……我是被迫的。」   「哈哈……」希平大笑起來,道:「你永遠都說你是被迫的。」   唐思和其他兩女也笑了,唐思道:「希平,我必須替你易容,否則你很容易被認出來的。」   希平立即想到冷如冰的那次易容,反對道:「不行,我絕對不易容了。媽的,想到那次易容之後的醜陋,我就怕怕的。」   「反正我就是不易容,說什麼也不幹!」   唐思道:「我只想把易容成太監的模樣……我想到一個很合適的人選,我娘身邊的常公公和你的身高差不多,只比你矮一點點,你可以易容成他,然後就能在宮裡自由行動了。即使這假皇帝,也不敢對皇太后身邊的人怎麼樣的。」   「他長相如何?」   「除了身材高大之外,長相也可以的,不是很醜,只是有些變態而已——他不是男人!」   希平放下心,道:「我易容成他,則他怎麼辦?」   「我會把他先關到某處,直到我們辦完事,再放他出來。這很容易的,皇宮很大,要藏個人很簡單的。」   希平想了想,道:「真的長得可以嗎?你不騙我?」   小雀脆聲道:「大色狼,公主沒騙你,那常公公不醜的。」   希平委屈地道:「那好吧!」   第五章 太監太后   也就在希平易容成常太監的第二天晚上,唐思通知希平一切辦妥,要他到皇太后的寢宮,希平便問她這個岳母凶不凶,唐思說他母親很善良的,希平不相信,生得出唐思的女人,怎麼會善良?   唐思說,趁現在天黑,應該可以應付過去,卻不知道明天會不會被發覺了!她說常太監是皇太后身邊的紅人,跟個皇太后好幾年了,可能會被識破,所以建議希平白天躲著皇太后,到了晚上才出現,可希平覺得這不可能,既然是皇太后身邊的紅人,怎麼可能白天躲得掉?   他照了照鏡子,自己扮成這個中年太監的模樣還算對得起觀眾,心裡安慰了許多。   唐思說,白天她會要求太后把常太監交給她,然後希平就不用在白天面對太后了,希平覺得這也不大可能。然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只好硬著頭皮一試了。宮裡這麼多太監,為何偏偏要冒充太后身邊的呢?說實在的,他喜歡冒充皇后身邊的——如果皇后身邊也有紅太監的話。   不管如何,他最後還是被唐思帶進了太后的寢宮,其時,太后正躺在床上,唐思帶希平站在床前,透過輕紗,希平看見太后的顏容,竟是大驚,料不到太后如此年輕,看去只是個三十多歲的少婦。唐思很像太后,若兩女站在一起,很易令人誤會是兩姐妹。   「你不要打我娘的注意!」唐思在希平的耳邊輕言。   太后道:「你今日把常公公帶到哪裡了,為何現在才帶他回來?」   唐思道:「母后,我這幾天有些事要常公公幫忙,因此白天我都會把常公公帶出去,晚上才讓他回來服侍母后,請母后准許。」   太后隔著輕紗淡笑,道:「你又有什麼事?前幾天和你皇兄吵,現在又忙些神神秘秘的事,你向來都如此調皮,真拿你沒辦法。好吧!常公公白天就借你了。常公公啊!你白天可得為公主的事盡力一點啊!」   希平心想:老子盡心盡力得要命,哪天不滿足她的?   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唐思讓他盡量少出生的。   從唐思口中得知,太后在入夜時分都會與常公公相處,到入眠時間才讓常公公出來,因此,他也不用在這裡待多久時間,沒必要出聲的,盡量少出聲。   唐思道:「母后,我出去了。」   「嗯。」太后慵懶地應了一聲。   唐思轉身告退。   「公主讓你做的事不難吧!有沒有累著?」太后突然問道。   希平不知該如何回答,於是搖了搖頭。   太后道:「你為何不講話?你以前可是最會講話的……扶我起來,我要沐浴了。」   希平心中驚呼,難不成這太后沐浴也要常太監服侍的?他來不及思考,拋開輕紗帳,就去扶太后。這一細看,發覺太后果然駐顏有方,無論是臉容還是身材都保持得很好,那膚色比十七八歲的少女毫不遜色,更比少女多了一些成熟韻味,最與眾不同的是,她高貴無比的身份。   太后扶著他的雙臂,突然仰首望著他,道:「不知道為何,我覺得你今日與往常不同。還有,你的雙臂比以前有力多了,肌肉也比以前結實,這是不是我的錯覺,像一個真正的男人……」   希平驚得幾乎要縮手回來,然而,又聽太后道:「扶我到浴室,或許今日睡得太久,頭有點暈,胡思亂想的。你怎麼可能是真男人呢?如果你是真男人,也不會出現在宮裡了,唉!」   浴室很大,是在太后寢宮特置的,近一百平方公尺的浴室裡,有著一個幾十平方公尺大的水池,水池之後還有一個可以容納四五個人的浴缸,整個浴室是用白玉似的大理石砌成的,浴缸上盛滿熱水,白霧似的蒸汽瀰漫。   「幫我寬衣吧!你傻站著幹嘛?」太后走到衣架旁,見西平沒有什麼動作,有些不高興地道。   希平連忙走過來,走到她的背後,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他這輩子會給太后寬衣。太后已經解開睡衣,雙手往後撩,希平雙手伸前……雖然太后的身份尊貴無比,然而,他卻不覺得什麼的,他的雙手自然地捏住她的睡衣的兩邊,向後拉脫。   從剛才的時候,他就清楚太后除了這件藍色的睡衣,並沒有其他的任何衣物,也許,她本來就是在等著常太監回來替她沐浴的,因此早就準備好了——只穿了一件外衣。   他在她走動的時候,看見了她的若隱若現的豐碩肉體……   「我很想在池裡放滿溫水,然後你替我沐浴,可你從來不肯答應。我知道,你有見不得人之處,你已經不是男人了,那傷處,是你最大的恥辱。其實,我很想看看你的身體……我不知道我為何突然有這種慾望,也許是今晚才有的。剛才你扶我的時候,我覺得你很強壯,很結實。我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太后感歎道。   她的睡衣被希平褪除了,希平隨手把睡衣放到衣架上,回眼看著這潔白豐潤的背後,圓滿臀部依舊彈性十足,年齡在她的身體並非很明顯,或許是養尊處優的緣故吧!   他感到丹田處傳來一陣原始衝動……   「抱我進浴缸吧!」   希平聽她這一喚,心頭大蕩,心想,唐思讓他來扮常太監,或許就是一個錯,然而,對他來說,卻算是賜福了——公主?太后?母女?他理不出一個情緒來,然而,一個美麗的女人的這種要求,他是從來不懂得拒絕的。   他把她的身體往後一拉,她嬌吟一聲,立即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希平橫抱起來,這種近乎粗暴的動作,剛開始時令她感到震驚,便想出言叱罵的,可突然又放棄了。無可否認,這種帶著強烈的男子氣勢的擁抱,是她這輩子首次領略到的,即使她唯一的男人——上代帝王,也無法給她這種心靈的震撼,一種來自真正男人的擁抱所產生的心靈驚喜。   她心醉似地閉上眼睛,歎道:「雖然你不是男人,但是,此刻你所做的,卻讓我感覺到你是一個男人,真正的男人。為何你以前都不這樣對我?」   希平心裡失笑:操,以前是個太監,現在是老子,老子當然是真正的男人了。   他把太后橫抱在懷裡,浴室裡的燈光雖不像白日那般通明,卻也不暗,他可以近看她的身體的每處動人之點,她的雙峰很飽滿,比她女兒的要圓大一些,私毛很濃,黑黑的一片佈滿她的三角地帶。   希平想,哪怕是太后,和一般女人也是沒什麼區別的,就像尼姑一樣,都只是個女人罷了。   他把她放進浴缸,她舒服得呻吟,閉著眼睛好一會,忽然睜開眼睛,看見希平一雙充滿色慾的眼睛在盯著她的身體,她怨嗔道:「你還沒看夠嗎?幫我擦洗身子……嗯,你今晚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和以前都不同,讓我覺得,你真像了一個男人,有著男人的慾望了。」   希平拿起浴巾就替她擦身,熱水裡已經浸有香料,此種香料可以清除身上的汗跡,且令人沐浴後留存香味,他覺得這香味有點像百合,清淡,然而,此刻聞起來卻很濃。   「為什麼你一直不說話?」太后沒有抬頭,希平在她背後擦著她的背,她側埋頭撫摸著自己的胸脯,說話的同時,手伸到了熱水裡。   透過燈光照顯的水汽,希平看見他的手正在她的私處上捏洗,他嚥了嚥口水,輕咳一聲,還是不敢出聲。   浴室裡只剩水聲了,不知為何,太后也沒有出言,或者是希平沒有說話,於是沒有說話氣氛,她被這氣氛感染了,也變得沉默了。   一刻鐘後,她才道:「我洗得了,幫我把身子擦乾。」   她從浴缸裡站起來……   希平料不到太后竟然不著任何衣物而直接走入寢室,這或許很正常,因為偌大的寢宮只有他和太后兩人,想他和他的妻子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赤裸的,而這太后以為他真的是常太監,這太監也不算男人,自然沒什麼計較。只是,嘿嘿,原來身為太后的女人也喜歡裸露,那麼,是否同樣像其他的女人一樣喜歡作愛呢?   希平覺得這種想法有點無聊,可他就是不覺得這是色情想法……   在他的思想裡,這種想法是很正常的,就像太后赤裸地走到她自己的寢宮一樣正常——干別人屁事,自己喜歡就得了。   也不知為何,是否太后也修煉過什麼武學內功之類,她似乎並不怕冷?想想也對,唐思都會武學,太后怎麼可能不會呢?   希平覺得自己擔心這些簡直是多餘的,她如果覺得冷,不可能在此種時候裸露的,他當初和眾女在荒島時,雖不像這般的深冬季節,卻也是有點寒的,只是,他們不是一樣在海裡嬉戲嗎?   太后直接上了床,希平覺得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就想悄悄地離開,轉身沒走幾步,太后問道:「你去哪裡?怎麼你現在心不在焉的?」   希平轉身,不知太后還有什麼事要他做,他見她趴睡在床上,也沒有瞧他,反而閉上了她的雙眼,他想:「難道這太后還要他陪他睡覺?不會吧?常太監也能做那種事?應該是用手吧……嘿,怪不得她要一個強壯好看的太監了,原來是叫太監用其他的方式滿足她!唐思這娘們把我害慘了!老子可不是那種單純用手和用嘴的人……」   想到此,他覺得有可能,就折了回去,脫了鞋,爬上床,雙手放在太后的肩膀,她果然沒有抗議,於是他明白,這太后和常太監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如此,他也豁出去了——不就是太后,不就是唐思的老娘嗎?有啥好怕的?他的雙手就滑過她的雙臂,環往她的前胸,按在她的雙峰之上。   她的嬌體微顫,扭轉頭,睜開眼看著西平,一會才道:「你今晚是怎麼了?以前讓你按摩的時候,你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動作的,難道你真的記起你曾經是男人了?」   希平心中暗驚,原來是他猜錯了,這常太監只是平時幫太后按摩的,他上來卻大剌剌地抓她的雙峰,難怪她有些生氣了,如果她知道他根本不是常太監的話,她可能要誅他九族吧?這皇家的人,動不動都說要誅九族的!   他縮手回來,心頭有些不捨。   太后道:「既然做了,就不要怕,我也沒有怪你。也許像我這種身份的人不應該說這樣的話,然而,我真的好喜歡你今晚的失態,你今晚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和以往不同,若非你的相貌還是一樣,且是思兒帶回來的,我真懷疑你了。說實話,我很喜歡今晚的你,你今晚的所作所為,都讓我覺得你有了男人的味道,不是一點點,而是很濃。你的手掌,很寬大很結實,我以前怎麼就沒發覺呢?」   希平沉默,但雙手卻很配合地在她背上游按著……   「為何你一晚不說話?」當希平按在她的臀部之時,她又回頭看他。   他頭一低,身體往後移,雙手按在她的玉腿,眼睛在低下來之時,看見她濃黑的私毛,他褲襠裡的傢伙忽地硬挺,心靈飄忽,手就不經意地劃過她的毛縫。   她輕吟一聲,驚訝地盯著他,道:「你……碰我哪裡?」   就碰你的蜜桃!希平心裡狠想,嘴裡卻不敢說出來,手上又真幹起來,手兒在她的私處一陣摸索,然後扯住一撮私毛,輕輕地拉扯……   在此期間,太后只是驚詫地回眼盯他,沒有出聲反對,此時被他這麼弄得禁不住呻吟:「喔……你在淨身前有過女人?為何從來沒聽你說過?你的手法很……喔……很熟練,我……雖然不想這樣……可是我很舒服,比按摩還要舒服。」   希平心想:你當然舒服了,老子可是很有一套的,讓你瞧瞧老子的手指的魅力。   「我很想拒絕……可我做不到,如果你是真正的男人該有多好,你知道吧!這深宮裡的女人都是寂寞的,一輩子的寂寞,噢……你……你的手指……」她的說話中止了,因為她感到希平修長有力的手指插入了她那濕潤的久未經掃的芳道裡,那種久違的比以前更強烈數倍的感覺流遍她的全身,令她一時不知所措。她想到自己的身份而要拒絕那手指的入侵,可是這種入侵所帶來的感覺又令她捨不得失去……   她矛盾的心理,讓希平有機可乘,時間越久,對他就越有好處,只要把她的情慾撩起來,估計她再也不會注意到他今晚的不同了。這是一種策略,女人或許不缺乏冷靜的思考,然而,一旦到了情動之時,女人的頭腦除了暈眩還是暈眩。   他忽然俯首下去,雙手撐開太后的雙腿,同時托在她的胯間,把她的臀部托了起來,嘴兒湊到她的私處,咬舔著她的蜜穴……   太后也料不到他這舉動,一種羞恥之心爬上她的心頭,又跌了下來。她清楚,她久違的情慾已經被這太監粗暴的行為挑逗,爆發,她嘴裡開始呻吟,一種不應該出自她口的話正呢喃著。   「嗯……舌頭再深一點……咬我的花蒂……喔喔……」   太后很配合地趴跪在希平的面前,希平手和嘴並用,不用多久,便把這怨婦弄得迷情亂意的,忘了她的身份,忘了羞恥和尊嚴,或許她也忘記了此刻應該是太監的希平吧?   她閉著雙眼享受著希平的服務,舒服地呻吟……   「噢……肏……肏我吧……」   迷糊中的太后說出了騷欲的話,希平想,這是你要求的,他媽的,別事後又像你女兒一樣要誅我九族——他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衝動起來就回復本性了。   他趴跪在太后的臀後,一手撐床,一手自解褲子,嘴裡卻不放鬆對太后小蜜穴的攻擊,如此一會,他便把自己的褲子全部脫除,而太后竟然不覺,當他挺著強悍的武器瞄準太后的深宮之時,太后還在呻吟:「插……插我!」   希平心一狠,抬頭起來,雙手放到她的胯下,把她的雙腿微微分開,跪著把物事往前送,碰觸到潮濕的冷宮,想也不想,以迅雷之勢,闖門入宮,剎那間聽到太后的痛呼,她在瞬間清醒過來,一根火熱的粗壯物體正深插在她的蜜穴裡,她伸出一隻手回抓住希平的陽根,回首雙眼驚瞪著希平……   希平管不了許多,哪怕她的手握著他的根部,他還是一樣抽插著,而且每一下都頂入她的最深處,她感到她的身體似乎被無限地擴張了。   她道:「你不是太監?」   「當然不是了。」   「你不是常公公,你、你是誰?」   「太后,我是誰不重要吧?重要的我是男人,而且是插入你身體的男人,能夠絕對滿足你的男人!」   「淫賊,你會被誅九族的!」   「干,你說話和你兒子、女兒一個屁樣,看來他們是你教的。」   「你認識皇上和公主?」   「皇帝小子欠我一命,沒有我,他早就死了……我說,太后,為了替你兒子報恩,你也應該享受我給你的按摩吧?而且,剛才是你要求的,如果我不答應你,也會被誅九族,所以,我只好拿出我真正的分身操你了!」   「你……啊……輕一點!」   太后被希平猛烈的攻勢進攻,身體不受控制地搖擺,她不能知道希平是什麼人,只是這個完全陌生的男人的生殖器是她不敢想像的,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如同把生命所有的空虛也填充的滿足感,一個力量性的男人帶給他從未有過的激情……   第六章 無語秘密   太后醒來的時候,看見了她的女兒唐思公主,卻不見了希平,於是便問道:「那個……常公公呢?」   唐思道:「母后,你怎麼整天想著常公公?我也沒見他,我來的時候就只有你一個人在睡,正準備出去找他,你就醒了。」   太后看著女兒,她不明白女兒為何要騙自己,昨晚的那個假太監明明是認識唐思的,還說是唐思的男人,女兒為何要讓一個男人裝扮成她身邊的太監呢?   「你是說你沒看見他了?」   「嗯,我找他也有急事,我去了他的住宅,沒見他,所以過母后這裡看看。」   唐思說得很認真,太后從她的語言中,知道她這次說的是真話。   「本來說好今天要幫我辦事的,可就不知跑去哪裡了。母后,他昨晚是什麼時候離開你的?」唐思問道。   太后一驚,忙道:「一會就離開了!」   其實她在說謊,昨晚希平一直在她的床上,和她歡愛了好幾次,直到最後一次她昏睡過去了。   至於她昏睡過去後希平有沒有離開,她不得而知,然而,她猜他是沒有離開的,他應該抱著她睡到天亮的吧?   「混蛋,又去哪裡鬼混了!」唐思大罵出口,忽然發覺手漏了嘴,尷尬地笑道:「母后,我是覺得常公公答應要幫我做事,卻跑得不知蹤影,所以忍不住罵兩句,母后不要見怪。」   太后道:「母后怎麼會怪你呢?」   「謝母后不怪,我出去找常公公了。」   太后也不敢起身,被子下的她是赤裸的,她道:「找到他,讓他立即回來。」   唐思道:「可是,母后,你和我說好白天讓他幫我做事的。」   「也好,你讓他晚上回來。」   太后看著女兒離開,心想這次被女兒騙了,然而,她並不生氣,也許這個欺騙,對她來說,反而是一次難得的奇遇,讓她的生命中出現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她每想到昨晚的激情,就從心底裡思念那個強壯的男人……   希平離開太后的懷抱時,已是天明,他有點怕太后醒來會發狂,雖說昨晚她與他很愉快,然而,誰知道她醒來後會不會誅他九族?他沒有九族給她誅,所以先逃跑了。本來想去找布魯斯鬼混的,可是,連布魯斯都迷路,何況他這個路癡?   一心想著波斯妞兒,就在皇宮裡亂走,這皇宮對於他來說,就好像傳說中的迷宮一樣,越走就他媽的越迷糊,走著走著,連回頭的路都找不到了。打架與唱歌,他稱自己為天才,可是,他有時也很老實,就比如找路這活兒,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方向感。   途中有些宮女以及太監和他打招呼,都稱呼他為常公公,對他很尊敬,想來這「常公公」在這裡是很大頭的了,他覺得不錯,有那麼一兩次摟過幾個宮女親了那麼一兩下,逗得她們想罵又不敢罵,他心裡想,這些宮女有沒有一些是與他有一腿的?那時的宮女太多,他記不得幾個。   又想,其實做這個假太監也不錯,地位蠻高的,喜歡哪個,就親哪個——不能真正干,否則會被發現的。   還想,做皇帝真他媽的爽——喜歡哪個,就幹哪個!   最不爽的是,他現在迷了路。   該往哪走呢?在親了一個宮女之後,他停下來,仔細地想這個很簡單的問題……   「常公公,早啊!」   似乎又有女人向他打招呼了,聽聲音是個成熟嫵媚的女性,那嗲聲就是從他身後傳來的,他轉身,正要回話,卻頓住了,眼前除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婦,另一個少女竟然是洛葉?!   「早!」他楞楞地道。   「咦,常公公,你的聲音怎麼變得這麼有男人味了?」美婦驚問。   希平也是一驚,急中生了一個智,就道:「是不是有點鴨公聲了?我昨天感冒,倒是讓我的聲音恢復了一點男性的尊嚴。」   洛葉卻拿雙眼盯著他,也不出聲。   楊依道:「像常公公此般高大的人,定是很有男人味的了。」   我****太監還有什麼男人味?希平在心裡罵,嘴上卻道:「想我當初未入宮之前,不知迷到多少女人!」   「嗯,奴家相信常公公的話,不知常公公現在要去哪裡?」   「我?隨便走走。」   楊依道:「那我們不奉陪了,常公公玩得開心點。」   希平笑道:「要是你和我玩,我就開心了。」   楊依道:「常公公還玩女人?」   「喲,太監就不能玩女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如此,那奴家找時間和常公公玩玩,想必常公公的玩法一定很特別了。」   「特別到另你著迷,哈哈!」   「呵呵,先走了!」楊依告別離開,走過希平身邊時,她想:簡直一個變態,沒****了還想玩女人?   「楊姐,你先走吧!我留下來和常公公說一會話。」   楊依轉頭道:「葉妹,你不是想和常公公玩玩吧?」   洛葉的臉一紅,希平道:「其實我也正想和你的葉妹玩玩,不知你這個做姐姐的是否同意?」   楊依道:「我沒意見,葉妹,你就與常公公多親近吧!對你有好處。」她朝洛葉擠了個眼神,就轉身走了。   希平看著面前的洛葉,作勢要抱,嘴裡道:「美人兒,讓公公親親!」   他以為洛葉會躲的,不料抱了個結實,而洛葉也抱著他,他俯首就吻她的嘴兒,令他意外的是,洛葉竟然很配合地把丁香伸了過來,和他進行熱烈的纏綿……   「黃希平,吻夠了嗎?」在希平的嘴離開之時,洛葉嬌喘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   洛葉罵道:「你要騙人,也該學會變一下聲音吧?」   希平傻笑了起來,道:「原來被你識破了,你剛才為何不說?」   「剛才那是大地盟的楊依護法,我說什麼啊!你到皇宮來,有什麼企圖?」   「我為什麼要跟你說,別忘了你是我的敵人。」   洛葉怒道:「我什麼時候是你的敵人了?」   「一直都是。」   「放開我,混蛋!」   希平反而抱得更緊,笑道:「逗你的,你是我的小寶貝好不好?」   洛葉安靜了下來,細聲道:「你知道人家不想害你的。」   「嗯,我知道,你喜歡上我了,在大地盟的時候就喜歡上我,是不是?」   「嗯,喜歡。」   「洛土那傢伙怎麼辦?」   「我……我和他他沒關係,我有我自己的選擇。」   洛葉點點頭。   希平想了想,歎道:「你選擇我,就得選擇背叛大地盟。你應該清楚,我現在是與大地盟全面開戰的,之所以到這裡,全拜大地盟之害!但既然來到這裡,我就不可能讓你們成功,也就是說,別想打皇帝小子的主意,皇帝只有他能做。」   洛葉道:「皇帝被關在大地盟了。」   希平笑道;「你敢把這件事說出來,就證明你真的要背離大地盟。我告訴你,其實皇帝那小子已經逃出來了,不久就會回來的。」   「逃出來了?」   「嗯,過段時間你們應該就會收到大地盟的指令的。你現在要去哪裡?」   洛葉道:「我們本來準備去見皇后,可遇見了你,不知楊依自己去見了沒有?」   「皇后?那我也去見見,你帶我去吧?」   「我也不確定楊依有沒有去,你自己去好了。」   「笨,我自己會去的話,還要你帶我嗎?走,我要去見見他。媽的,這娘們和我有有仇,我今日就是要找她算帳的,先算帳,然後再幫她。」   「皇后與你有仇?」   希平哼道:「她想閹我,這仇大著哩,哼哼!」   洛葉聽得頭一垂,輕聲道:「那好吧!我帶你過去,你以後可得對好好……」   「喏,這就是了,皇后在裡面,你自己進去,皇后很討厭我和楊依。」   希平道:「沒錯,就是這裡,我就是在這裡被那婆娘欺負的,這個仇一定要報,嘿嘿,讓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洛葉道:「她也不是好惹的,畢竟她是一國之後。」   「女人惹上我,都不會有好結果,她死定了!」希平張揚地道。   洛看了看他,搖了搖頭,對他道:「我走了,你愛怎麼就怎麼,不過,你要記得留下一條命,這是你欠我的。」   她轉身離開,希平衝著她的背影道:「哇,洛葉,我什麼時候欠你了?」   「很早以前……」   她沒把話說完,希平得不到答案,也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答案給他,他也就懶得再想到底自己欠洛葉什麼了,盯著面前的宮殿好一會,跨步向前走,進入殿門,發覺裡面有一些宮女,但都沒問他,於是按他的記憶,他徑直前往皇后的寢宮,卻見門前站了東芝和婷侍,他被她們攔住了。   東芝問道:「常公公,有事找皇后嗎?」   「是我。」希平直接地道。   兩女立即聽出是希平的聲音,婷侍驚道:「你來這裡幹嘛?」   「找皇后聊聊!」   「聊聊?」兩女疑問道。   希平笑道:「她曾經說過要閹我,我要問問她為什麼要閹我。」   婷侍道:「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不能放你進去。」   「你們敢不聽我的話?」   東芝道:「我們只聽皇后的話,你進去不會有好事,絕不能讓你進去。」   「嘿嘿……當然不是好事了……」   「婷侍,外面誰啊?」   東芝答道:「皇后,是常公公。」   「有什麼事?」   「沒有,他只是來這裡轉轉,一會就走的。」   「你……」希平瞪著東芝,想罵又罵不出來。   東芝道:「你走吧!晚上可得回來。」   裡面的皇后突然道:「你們讓常公公進來一下,我有些事要和常公公說……啊!你們不用進來了,在外面守著就行,讓常公公一個人進來。」   「哈哈……」希平在心裡狂笑,別有深意地瞧了兩女一眼,輕聲道:「你們皇后在邀請我哩!」   東芝白了他一眼道:「進去吧!別對皇后有非份之想,更不能做非份之舉。」   「那可不一定了。」希平說著,從兩女讓開的門前走了進去。   經過幾個隔間,希平在最裡的豪華臥室裡看見了令他憎恨的皇后娘娘——殺千刀的要閹他的……臭婆娘!   他看見皇后之時,皇后背對著他,她似乎在看窗外的景色,然而,窗外卻無什麼好看的。按理說,他見了皇后,是應該執禮的,他卻不懂得,沒有下跪,也沒有問候,倒是皇后先道:「常公公,太后的身體最近還好吧?」   希平不能不回答,於是壓低了聲音,拚命地讓聲音顯得有些變態,道:「好。」   皇后猛回首,盯著他,道:「常公公,你的聲音怎麼變了?」   希平道:「最近身體不適,喉嚨不順,太后這幾天就為此罵我,說我不好好保護嗓子,她說我以前說話可是很好聽的,是不是?」   皇后艷麗的臉容上綻了一絲笑,道:「常公公本來就有一副好嗓子。」   「不知皇后找我何事?」   「我想問問,最近常公公有沒有與皇上見面?」   「見過一兩次吧!我是太后身邊的,皇上不大往太后那裡跑,所以也不能經常見得到。」   「嗯,他以前還經常到太后那邊問安,自從這次回來之後,整天和那兩個無名無份的江湖野馬混在一塊……」   希平突然道:「皇上最近不常和皇后相處?」   皇后慌道:「沒……沒有,我只是隨便說說,常公公不要放在心上。」   希平笑道:「我就說了,皇上怎麼會不喜歡皇后呢?皇后是如此的美麗,就連我這個做太監的看了也要心動……」   「胡說,如果不是我明知你是公公,你若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你就……」   「我就沒法活了是吧?」希平笑著打斷了她的話,看看她那艷妖的怒容,繼續道:「我今日碰到皇上了,他和奴才說了一個秘密,嘿嘿,奴才覺得皇上這次回來之後,變了許多。」   「啊!常公公也覺得皇上變了?」   「當然,皇上變得有情調多了,還說要為了討皇后歡心——」   他突然不言語了,皇后追問道:「常公公,皇上說討我歡心?他回來可是一次也沒有……啊,他說怎麼討我歡心來的?」   希平也做出一番緊張樣,道:「哦,那是秘密,皇上讓我保密的。皇后,奴才先告辭了。」   「站住!常公公,你今日不把話說完,太后也保不住你!」   希平裝出很為難的樣子,道:「皇后……你這樣,奴才很難做的,我答應過皇上要守密的,卻不料我多嘴,皇上怪罪下來,奴才也無處藏身啊!你就當作沒聽到奴才說什麼好了。」   皇后怒色道:「你到底說不說?」   「皇后在威脅奴才?」   「如果你不說,就不止威脅這麼簡單了。」   希平歎息,道:「皇后,請允許奴才靠近一點,奴才把皇上的秘密說給你聽,在你耳邊說,可不能讓別人知道了,皇后聽了之後也要裝作不知道才好啊!」   皇后道:「我懂得怎麼做。」   希平把嘴湊到她耳邊,作弄似地吹了一口熱氣,然後在她耳邊嘀咕一陣,皇后的臉立即紅了起來。   希平耳語完,笑道:「皇后,你的臉好紅。」   皇后叱道:「常公公,不要輕薄!」   「我走了,皇后千萬要裝作不知道啊……皇上說,這是給皇后的特別禮物,奴才一時最快……」   「你出去吧!」皇后打斷他的話,下了逐客令。   希平心想:今晚有你好看的!   希平離開了後宮,被唐思捉正,問太后有沒有發覺什麼不對的,希平說沒事的,她就放了心,於是商量著以後的事。   其間,蓉兒過來,說姐妹們要希平回去,唐思追問,希平只得將仍然與三百多名宮女胡混的事告知,唐思大叫不好,希平一笑置之。   後唐思責罵他,他把唐思壓到了床上,其結果就是,蓉兒、小雀、羅美美三女也加入了混戰的局面……   傍晚,唐思再度把希平帶到太后處,太后什麼也沒說,就讓唐思出去了,接著便像往常一樣沐浴。當希平到浴室一看,卻發現那浴池充滿了溫水,太后說「你和我一同沐浴罷」。至此,希平除去身上的衣物,抱著赤裸的太后跳入浴池,這一沐浴,竟然費去一個時辰,直到水涼了,他又把太后抱回床上,再戰個熱火朝天……   深夜,太后昏睡之時,他方想起一個秘密來了。   第七章 深宮秘密   皇后一直睡不著,今天希平與她的一陣耳語,令她心緒不寧,時刻想到即將到來的——該叫驚喜,還是叫幸福呢?她每想到常公公的話,就感到臉熱耳燥。   「皇上說他今晚要到皇后的寢宮偷香,他要趁午夜時分,悄悄進入皇后的寢宮,摸上皇后的床……」——這是希平編造的謊言,她竟然完全相信了。   不知為何,女人遇到這方面的事,都會變成不懂思考的動物。皇后就沒有考慮過這話的真假,她不會考慮,也無從考慮,記得以前,皇上也和她做過這種捉迷藏的事,卻不料皇上這趟回來又要如此做了。   她把寢宮裡裡外外的人都撤掉,整個後宮就只有她一個人,她這是為了方便皇上出入,否則被發現了,無知的人大喊起來,會壞了皇上的特別興趣,也會破壞了她即將來臨的幸福……   說到幸福,其實與她無緣的,這些,外面的人不會看得懂,只有深宮裡的人清楚。她,一國之後,是的,有著無限的虛名和榮耀,然而,除了這些,她還擁有什麼呢?   ——寂寞和等待!   這就是她所擁有的全部,無邊的寂寞和苦悶的等待。皇上雖是他的男人,卻不屬於他,甚至不屬於任何女人,他的女人太多,多到令他無法顧及,相對於其他的宮女,她或者是比較幸福的。至少身為皇后,她需要皇上之時,可以做出一點要求,而宮女妃子們呢?   應該說,受寵的妃子是更幸福的,但既然會得寵,當也會失寵,且這之間的時間差距不會太長。   自從皇上回來之後,皇上便很少見她,且很少與她說話,更令她絕望的是,皇上竟然不在她的寢宮就寢——回來近半個月了,一次也沒有。   她為此事,八方打聽,上次打聽到布魯斯那裡去了,以前皇上為了波斯的處女,龍顏大怒,證明皇上很想得到波斯的處女,這次布魯斯帶來了兩個,她以為皇上第一時間找那兩個處女,然而,布魯斯否定了她的這個想法。   「我身為一國之君,絕不玩別的男人玩過的女人!」皇上曾如此戲言,她聽了也覺得有道理,他身為國君,何必要別人碰過的女人呢?可他這次竟然帶回來一個婦人?此婦人難道在他之前還是處女?很難相信,或許一切都有所改變了。   皇上變得陌生了……   「撲赤!」……很輕,很輕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裡,她聽出了那是腳步聲,她的心狂喜:皇上,終於到她的寢宮來偷香了!   這宮裡,只有皇上是男人,她無所懼的,她像以前一樣,只穿一套睡衣躺在被窩裡,連褲衩也省了……   「咚咚!」……這是她心跳的聲音,深宮太靜了,就連她自己的心跳聲也能聽得清楚。   然後,就是一片物體倒地的雜響,很吵耳,似乎是進來的人撞到了桌椅之類的,接著又聽到花瓶之類的東西掉落地上的碎響。她不在意這些,這些東西對她來說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皇上來了,在她等候的深宵裡來了!   她期待著,裝作睡得很沉,打起了呼嚕……   其實這進來的是希平,他記得他所說的秘密,並且要做一回「皇上」,他把太后弄昏之後,就悄悄地跑了出來。出乎他的意料,皇后的寢宮竟然沒有一人把守,他出入自如,如入無人之境,可是到達這裡,黑乎乎,加上白天沒記清楚房內的擺設,在行走中,把一些東西撞了。   此時,皇后打鼾,正好給他指明了方向。他想,這臭婆娘以為她有多高貴,還不照樣地象母豬一樣打鼾?   操,真是不雅……   他摸到皇后的床前,想撩起紗帳,用手那麼一揮,咦,揮了過空,皇后竟然沒有落帳?   想想也是,天寒地凍的,也沒見半隻蚊子,要帳幹嘛?   「睡得真像死豬!」他在心裡暗罵了一句,想到此行的目的,便在床前自個除衣。   皇后聽到除衣的聲響,她的心跳更急,雖說她和皇上不是頭次做此種事,然而,這種彷彿被偷的感覺,是不可多得的,那種參著喜、驚、怨、嗔、羞的複雜感,令她的心也莫名地蕩漾,雙腿之間忽覺有了陣陣潤潮之意……   在黑暗中,希平把自己變成裸人,雖然這樣做似乎對不起權傾國,不過,他和權傾國可沒有什麼交情,至多是大家關一起一段日子罷了,這權傾國最初想害他,到了他老婆又要來閹他,若不報答他,怎麼對得起他?   更何況,他那小子多少年沒令女人生個蛋了?宮裡這麼多女人,竟然沒一個能生的?一定是那小子根本就沒種,所以為了報答他,今晚借給他一個種。   再想,自己雖當不了皇上了,可讓自己的兒子當皇上,著實是不錯的構思,嘿嘿!權傾國那小子應該感謝的……他若向別人借種,未必借得到如此優良的品種。   他歪想了一遍,覺得這偷香是很對的,且有施恩的感覺,於是心懷大開,誓要皇后懷上他的兒子皇帝……   他把皇后的被子掀了,那手在伊身上輕摸了一陣,皇后被他摸得全身燥熱,然而,就是不敢醒,她繼續打鼾。   希平暗想:「這女人怎麼這麼能睡?」轉而又想,」「是了,應該是裝的,這女人以為我是皇上,所以裝睡,這樣的話,就可以令皇上偷香成功了。」   如此一想,便百無禁忌,大展手腳,把她的睡衣很乾脆地除去,她竟然很配合,夢裡記得翻身,真的把他當成皇上了吧?   他站在床前,把她的身子扳過來,他一點都不擔心她醒過來——他知道她一早就醒了,只是她在裝睡,既然在裝睡,當然不會打斷他的偷香的。   他想,待會進入之時,她定會叫得很大聲把?   一種突如其來的進入,當會撞出突如其來的聲音。   他的手在她的胸脯上撫摸著,黑暗中看不到任何東西,他可以感覺到她的乳房的圓大以及柔軟。皇后切實地感受到,卻不敢呻吟出來,只是喘息的聲響越是見急,打鼾也開始間斷。希平清楚不能讓她的打鼾消失,因為一旦消失,則她也無法裝睡,當她無法裝睡之時,她就會表現出清醒應有的反應,那樣對他是極其不利的——他畢竟不是皇上。   皇后也是忍無可忍,希平的手在她身上亂摸,她又幻覺這是皇上的手,因此情動之極,可就是不能哼聲,這比她身上的手本身更令她難受……   希平的手最終滑到她的私處,摸索到那濕潤的地洞,發覺一切的地理形勢百利於他的存在了,他也不再猶豫,爬上了床——他不能給皇后任何呼叫的機會,他必須第一時間佔領皇后的堡壘,也就是,立即刺入她生命的禁區!   皇后突然感覺到不對勁,男人的雙手已經分開她的雙腿,黑暗裡,她的下體傳來無限的脹痛,一種不屬於皇上所能給予她的充脹感令她呼叫出來,一根完全陌生的強大陽物擠入了她潮濕的空間,她醒覺這根物事並不屬於皇上,這是一根完全陌生的、強壯的令她幾乎無法包容的傢伙……撕開了她寂寞的芳道。   接著,她感覺到身上的身體也不屬於皇上,這身體很龐大,皇上是沒有如此雄壯的身體的,他驚亂中摸索到趴在她身上的男體,那堅實如鐵的肌肉是皇上所沒有的,她的手伸到兩人的交合處,慌亂中抓握到在她的下體出入的男根,那種難以想像的尺寸,絕非皇上所能擁有!   「你是誰?」她終於驚呼而出。   她開始掙扎,兩手要推開希平,雙腿也開始亂踹,希平緊壓著她,用他強壯的雙臂控制著她,她怎麼能對抗希平的蠻力?其結果還是無法改變。   希平不回答她,只顧在她身上馳騁,巨大的陽物在黑暗裡抽插著她的緊湊蜜穴,不知為何,他覺得皇后的蜜穴超常的緊湊,那種緊緊地包夾著他的陽物的感覺,讓他從心底喜歡,他發狂地聳動……   「你放開我……淫賊,你不是皇上,你是誰?你將被誅九族——」   「笑話,這種事,作為皇后的你,會傻得跟別人說?哈哈……」希平狂笑起來,他說得沒錯,就這種事,皇后是絕不會讓別人知道的,既然被人發現了,皇后也會選擇把那人殺死,而不讓別人說出去,何況她自己?   皇后一聽這聲音,有點像今日的常太監,更多的是象某個人的聲音,她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忽又想到宮裡除了皇上,不可能有別的男人……除非是,對,除非是那天那個排骨人,這聲音就是那個排骨人的!   那天她讓婷侍和東芝把排骨人拖出去閹了,他為何還會出現,且對她幹出此種天大的罪?   難道是婷侍和東芝兩女把他藏起來而未讓她知?只是,那天他明明很瘦的,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強壯了?除了這點之外,聲音絕對是他的,且她曾經見過他的陽物,的確是……非常的粗長,到達恐怖的地步的。   這個在她身上聳動的男人的陽物,也是巨大到恐怖的……從這兩方面,可以清楚這男人絕對是那天那個排骨人。   她記起排骨人的名字叫黃希平,她道:「你是黃希平?」   「哇,你怎麼知道?」希平也驚叫起來,但還是不忘下體的抽插。   皇后呻吟著,掙扎卻漸漸停止,這已經成為一種事實,且當知道此人是誰之後,雖說仍然是極其討厭,但心中多少比較安定了,她道:「如果你不想被誅九族,最好現在作罷。」   「我操,又是誅九族?你又誅我九族,又要閹我的,老子今晚不把你往死裡操,怎麼對得起自己?皇后,你下面好緊……難道你不覺得和我作愛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嗎?你也喜歡的吧!我怎麼感覺得出,你的裡面,越是使勁地插,越是濕潤了……哈哈,呼哈……」   「我……噢啊……」   「很舒服吧?」   希平聽到她的壓抑不住的呻吟,進入她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的身體不受她心靈的控制,最先領略到情慾的挑逗,快感湧遍她的全身,漸漸地把她的羞恥之心淹沒,她高貴的身份也逐漸暗淡……   「無恥……誰舒服了!啊啊……好痛……你……不要太深……噢……好深,撞得好痛……」   「到底是痛還是舒服啊?」   「痛。」   「既然你說痛,我就更要你痛了,哼哼!」   他突然加快速度,她狂呻吟道:「啊噢……不要,我……好舒服……」   最終她敵不過希平的攻擊,認輸了,其實她的確是很舒服的,從未有過的快感,讓她的身心幾乎整個過程都在飄蕩!   「我……我要掌燈,我要……看看你!」   「你那次不是看了嗎?」   「可這次你身上很多肌肉,那次你除了骨頭,什麼也沒有,我必須看看,你究竟是誰。」   「笑話,老子哪會傻得給你看!」   「你為何沒被閹?」   「我逃出來了,那兩個丫頭沒告訴你嗎?憑兩個小丫頭,哪想困住我?我很輕易地逃了,然後又摸了回來,發誓一定要報仇!皇后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一樣被我騎——」   「你……閉嘴!」皇后怒道。   希平臀部往前一壓,陽物緊緊地抵住她的花心。   她的身體劇顫,嘴唇也跟著顫動,只聽她道:「噢……啊……我……我頂不住了,我……求你……不要這樣,我受不了……好……」   她的雙手開始攀上希平的背,緊緊地抓住他的腰背,使勁地抱著他,如此好一陣,終於呼出一口氣,道:「你……繼續吧!這次事後,出皇宮去,別再回來。」   希平道:「為何突然要放我了?不是很想誅我九族嗎?」   「我……」   希平道:「皇上很久沒有找過你了吧?你以前和皇上做的時候,也似這般的快樂嗎?」   皇后想了一會,發覺希平又開始抽插,那巨大的傢伙給予她巨大的充實感和快感,她道:「沒有,皇上不曾給過我如此的快樂。」   「皇上也沒給你一個孩子吧?哈哈……」   「你說什麼?」   「我是說,皇上永遠也不可能給你孩子的。他那麼多女人,沒一個生得出來,這問題就出在他身上,他根本就是個無生育能力的男人,沒種的男人,懂吧?」   「不准這麼說皇上!」   「老子不說他,他也那副德性了。不過,話說回來了,如果一國之君,竟然是個沒種的男人,這會被天下恥笑吧?你這一國之後竟然是個生不出蛋的女人,大概也會被國人罵吧?」   希平說完,便不再言語,繼續在皇后緊湊的芳道裡滑出滑入,領略這「國道」的滋味。   皇后又開始呻吟,並且問道:「你是有種的嗎?」   「操,老子當然有種!老子要哪個女人給我生,就絕對懷孕,向來無誤。」   皇后突然語出驚人地道:「今晚你在我這裡睡一碗,給我一個孩子,我則不計較你任何罪過,明天也一樣會送你出宮,你敢確定給我孩子嗎?」   「你想要?」   皇后靜了一會,道:「是的,誠如你所說,或許皇上真的是無育的,身為一國之君,不能沒後代,所以……」   「你想向我借種?」   「我不會無緣無故的,皆因既然已經被你入侵,則無妨從你身上也爭取一些東西……把種子,射到我裡面吧!」   希平突然俯首下去,吻了她的唇,然後咬在她的耳珠,笑道:「還早著哩,要我射精,起碼得到天亮!皇后,既然你不拒絕我了,我們就好好地配合一下,歡好到天亮,如何?」   「嗯……你好強……」   「記住,你不止是高貴的皇后,你同時也是我的情人……願意做我的的情人嗎?」   「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情人,你狠狠地給我歡樂吧……希……希平……」   第八集 異族佳麗   事情多麼著急,人力也不可能一下子達到。希平和唐思很想立即把現在的假皇帝殺了,可他們沒有機會,假皇帝很多時候不在皇宮,而他們卻不能隨便出入皇宮,整個後宮都似乎被軟禁起來,就連皇太后也不能隨便出入。宮外守著近萬的禁衛軍,且假皇帝還不停地擬詔出入,不時地派兵前往別的地方……   再就是,唐思想到,如果現在殺了假皇帝,朝中必然大亂,其結果不能想像;而即使朝中無事,要殺假皇帝也很難,這假皇帝的武學比真皇帝來得要高,且周圍有大地盟的精英扮成護衛保護著,不是說殺就能殺得了。   他們只能等,等到時機成熟,希平卻想著要出去,他離開他的妻子好一段時間,怕他們出事,然而,從江湖傳來的一些零星的消息,他的妻子們似乎暫無事,有事的似乎是大地盟,他的那些暴力老婆,似乎開始對整個江湖進行報復了,這些女人們,為了他,開始大動干戈了,他不管武林中誰死誰生,可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妻子們為替他報復而犧牲性命。他還活得好好的,他也就得讓她們也活得好好的——這是他對她們的承諾。   但是,傳言越來越不利於她們,據說,邪道武林太張狂,大地盟率領武林正道竭力鎮壓,竟連官兵也出動了近十萬,民眾從來沒見過如此的武林爭戰,邪道武林也聯合了外族,似乎是有三個塞外族的軍隊也進入了中原,與大地盟為首的武林正道以及滅魔軍為敵,這三族分別是野馬、白羊和蛇神部落……   江湖一團亂,朝廷也變得岌岌可危……   皇后和太后都不瞭解這些,其他的官員也未曾發覺現在的皇帝是假的。其實要發覺也很難,皇上幾乎不早朝,很少與官員碰面,只是直接下詔,命他們辦事,他們也覺得不妥。許多年來,朝廷不曾干涉武林中的事,然而,皇上突然要發兵相助於大地盟,要把武林中所謂的魔道消滅,而這魔道出乎意料的強大,竟與一些民族勾結,七八萬兵力進入中原範圍……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強大的武林勢力,這是千年一見的!   這期間,深在宮中的希平,不得不奔波在眾女之間,一個晚上要分成兩半,服侍太后,便跑去皇后寢宮偷香,然後再回到唐思的寢室,與唐思、羅美美、小雀三女共枕……   而三方面竟然不覺他的勞碌,太后每晚都被他弄昏,皇后也跟太后一個命運。而近早晨之時,他就跑到唐思那裡,唐思另給他安排有房間的,然他說太想她們了,所以就早早過來。   間中他也被那群飢餓的宮女拉去充當試驗品,幸好在他在某方面是無敵的,天生的那種怪物,不是常人的思維能夠理解的,因此,才未在試驗中,被使用過度而作廢。   洛葉也找過他幾次,她既然已經向他表白,且認定了他,希平也就原諒了她以前的不是,便以他慣有的方式慰藉了她。   他在歡愛之後,說了一句令希平非常受用的話——「你比洛天、洛土要強一萬倍,你是個非常強壯、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就是……土了點!」   他沒聽清楚最後三個字,因為一聽到前面那些話,他就頭腦發熱了,後面的越來越模糊,因此,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土,多麼地像個鄉巴佬!   其實,這也是洛葉的真心話……   希平從洛葉的口中得知,假皇帝其實乃是大地盟的護法暗龍所扮,且暗龍乃不能人道之人,因此,他在宮裡除了大把地撈錢之外,就是竭力地完成洛雄所交代的任務。他也有想過背叛洛雄,自己獨得天下,可一想到這絕不會久,洛雄隨時可以把他暗殺掉,且他身邊許多人都是來自大地盟,他只好選擇忠於洛雄。暗龍並非極有野心之人,他的膽量也不是多大,若非有洛雄父子在背後撐腰,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冒充皇帝,且也沒條件來冒充。他能當這假皇帝,百分之九十九是洛雄父子所賜。   他的餘生也無所圖,只圖個富貴就好。   雖說暗龍沒與任何女人發生糾纏,然而,楊依卻和布魯斯有了牽扯,這楊依本就淫蕩,見得布魯斯乃異國之人,且生得好看,某次歡愛時更是覺得布魯斯的可愛之處,於是便常常往布魯斯懷裡鑽……   說起布魯斯,希平已經有一段時間未與他碰面了,此日剛好無事,從眾宮女的藕臂裡脫身出來,想到了布魯斯,心頭一熱,就跑去找他,剛到之時,布魯斯不認得他,他在布魯斯耳邊一番言語,布魯斯就明白了。   希平不想騙布魯斯,也沒什麼好騙的,布魯斯不像中原人那麼陰險而多詭計,連他的屍體,布魯斯都以死來維護了,就更不會害他了。   他相信布魯斯!   接著,他把假皇帝之事也跟布魯斯說了,布魯斯驚道:「怪不得皇上都不過來向我要女人了,僅僅來過一次,也沒碰我帶來的美女,害我無法換到想要的東西,只好在這裡乾等。主人,你說,這真皇帝還會不會回來?」   希平道:「看他的造化了,他不回來,我就替他當皇帝,反正很多事我都替他做了。想想,如果我當皇帝,叫全天下的人都來聽我唱歌,那情況一定是樂死人的。」   「主人,你要唱歌嗎?」布魯斯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嗯,怎麼了?你是不是想要我揍你,擺出那副臉色是什麼意思啊你?」   布魯斯驚道:「主……主人,你還是不要唱吧!」   他在與希平同往中原的那段時間,領略了歌神的可怕之處——他覺得希平什麼都好,就是唱歌太難聽了。   希平握起巨手,舉到他的鼻尖前,威脅道:「看見了嗎?這是什麼?」   「主人的拳頭。」   「要不要吃一拳?」   「主人,我已經吃過了,再也不想吃了。以後我帶你回波斯,讓你打倒我所有的仇人,一拳一個,統統打倒!」   希平笑道:「看在你邀請我幫你打架的份上,我這次就不打你了。布魯斯,聽好,下次我說要唱歌,你一定要拍掌叫好,否則打爆你的臉,叫你騙不了女人!」   布魯斯委屈地道:「主人,我是外節使,相貌很重要的,謝謝主人饒了我,太感謝了。」   希平突然道:「你覺得我現在的太監裝扮好不好看?」   「不好看——」   「唔——」希平雙眼怒瞪。   布魯斯緊接著道:「主人的原貌才是世上最英俊的。」   希平聽了眉開眼笑,大拍其肩,道:「這話中聽,簡直是真理。」   布魯斯得到讚揚,也高興起來,問道:「主人,你剛才說真皇帝有可能回不來嗎?」   希平沉醉在布魯斯剛才的那個馬屁之中,一時未聽清楚,以為布魯斯繼續說他英俊,隨口就道:「當然。」   「真的?」布魯斯驚叫起來。   「媽的,你是不相信了,難道你敢說個不字?」希平料布魯斯也不敢說他不帥,嘿嘿。   布魯斯驚訝之後道:「那我這次不是白來中原了?」   希平怒道:「什麼白來,你不是認識了我這個天下第一拳王了嗎?」   布魯斯連忙點頭,道:「這也是,認識主人是我這趟最大的收穫,可是,我覺得好冤枉啊!」   「冤枉,你怎麼冤了?」   布魯斯道:「我辛苦帶來兩個處女,忍著不碰她們的衝動,到頭來卻沒人要,你說我冤不冤?」   希平又拍了一下他的肩,大聲道:「一點也不冤,沒人要她們,我要了。」   「你……主人,你要她們?」   「是的,有什麼疑問嗎?」   「主人,你有什麼和我交換嗎?」布魯斯不忘他的交易。   希平生氣了,吼道:「你敢和我談條件?」   「不……不敢。」   希平道:「那現在怎麼辦?」   布魯斯歎道:「我就把她們送給主人吧!主人一定要記得來波斯,那時我會給主人更多的波斯處女的。」   「我操,把我說成什麼了?我有這麼差勁?我如果去了你們波斯,還用得找你送嗎?一大堆的女人要追著我跑,你別忘了,你那群騷女人,每次見了我,都恨不得把我脫光光,任她們亂來。或者你那兩個處女也喜歡我……你回去問問,她們喜不喜歡我,如果不喜歡,我就不要了,如果她們喜歡我,就讓她們跟我!別他媽的說送,多難聽,說得我一點魅力也沒有,好歹我是一代歌神,明星來的,知道嗎?」   布魯斯道:「知道了,主人,我這就去問問。」   「快一點,別讓我等,如果我煩了,我給你一拳!」   布魯斯轉身,像風一樣跑了。   頃刻,他又像風一樣跑了過來,喘著氣道:「主人,她們說願意跟主人,說主人是她們見過的最有魅力的男人……」   「這是她們的原話?」   「布魯斯是不會騙主人的。」   「很好,她們在哪裡?帶我去,我也要喜歡她們一次,讓她們知道喜歡我絕對沒有錯。」   布魯斯驚訝道:「就現在嗎?」   「你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布魯斯道:「主人,跟我來吧!我為你鋪床。」   「去,鋪什麼床,一定要床才能做那回事嗎?」   希平悶聲笑罵,跟著布魯斯就去會波斯的兩個原封貨了。   傍晚時分,希平領略了白髮處女和金髮處女的滋味出來後,布魯斯道:「主人,還可以吧?」   希平道:「我操,悶死了,她們竟然不會講中文,我都不知她們在叫什麼。」   「不就是叫床嗎?我在外面聽她們叫得很慘……主人,你真是太威猛了!」   希平眼睛盯著他,突然把手放在他的肩膀,富有深意地道:「布魯斯,我建議你現在離開皇宮,回波斯,你會聽我話嗎?」   「為什麼?」布魯斯迷惑了。   希平道:「現在的情況太亂,你留在皇宮,有可能被波及,或許會令你無法生還波斯。而且,你現在把兩個處女給了我,真皇帝回來之後,可能要取你性命。」   布魯斯嚇得臉如土灰,冷汗直流,道:「主人,你不是說真皇帝不回來了嗎?我以為你會當皇帝……」   希平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主……主人,你忘記了?」   「什麼忘記?老子根本沒說。」   「就是剛才我問你皇帝會不會回來,你說皇帝回不來了……」   希平疑問道:「我有說?」   布魯斯接著把兩人的原話複述了一遍。   希平似乎記了起來,道:「我操,我以為你是說我帥的,所以我就承認了,怎麼知道你是問我皇帝小子的事。」   「我……我操,我冤了。主人,你怎麼這麼糊塗?這我可怎麼辦?我不能白來中原這一趟啊!什麼也沒帶回去,卻廢了許多經費。」   「你說什麼?你是後悔把她們送給我了?我以為你小子多有誠意,原來是會錯我的話而給我貼人情的。我跟你說,我不要了。你留著她們,等真皇帝回來,等著被誅九族吧!」   「主人,我沒有後悔,只是我這回去的經費怎麼辦?如果我交換不了東西,得到皇帝的賞賜,我很難回去的。」   希平想想,道:「你先離開皇宮,到得安全地方,我出皇宮之後,你來找我,我給你回去的經費。另外,你送我兩個女人,我打算教你打架和唱歌——」   「等等,主人,你說教我打架?是不是隨便一拳可以打死人的那種功夫?」   「是的,我隨便找個人教你,你回波斯之後,也能打遍波斯無敵手,還有唱歌——」   布魯斯驚喜道:「主人,我就要學打架,唱歌我不學了。主人,如果你教我功夫,我下次來,再帶二十個處女來給你,真的!」   「什麼不學唱歌,要學就學全套,否則免談。」   布魯斯道:「好吧!主人,我都學……你要不要把她們帶走?」   「把她們抬到唐思公主那裡!」   「她們走不動了嗎?」布魯斯驚道。   「走得了,還用你抬?你不見我折騰了半天嗎?」   布魯斯笑道:「是,主人威猛!我立即叫人抬她們過去,主人一定要記得教我功夫,我明天就離開龍城.主人,我應該在哪個城等你出來?」   「紫煙城。」   第九章 真皇歸來   希平回到唐思處,唐思問他去哪裡了,接著便看見有人把朱裡莉娜和芬蒂抬了進來,唐思道:「你……又把她們搞了?」   希平傻笑道:「她們說喜歡我……」   「喜歡又怎麼樣?那麼多女人都喜歡,你是否想全部都要了?她們本來是送給我哥的,我哥回來,你會死得很難看!」   「我呸,你哥連命都顧不上了,還顧得了這兩個美人兒?」   「把她們放到床上,你們出去!」唐思吩咐下去,其餘人退出去了。   希平想了想,把門反鎖了,回頭聽得唐思又道:「現在你說該怎麼辦?你把我哥的三百多宮女都搞了,我哥回來,如果發覺……」   「你哥說過,他的女人任我睡!」   「你……」唐思被他氣得無言。   羅美美道:「即使皇帝哥哥可以把三百多個女人給你,但是,我們也是不同意的,你本來就很多女人,又加上這三百多,你讓我們怎麼辦?」   希平無言。   唐思道:「在宮裡,既然已經發生,你去和她們鬼混,我也不阻止,但以後出外面,是絕不能讓她們跟你走的。留在宮裡,如果被我哥發覺她們不是處女,她們也只有等死的份,你這是害了她們,你知道嗎?」   希平垂首道:「我……那時我什麼也不清楚,等我清醒之後,她們已經被我……」   「也許她們喜歡你,若是你離開了皇宮,她們仍然感謝你、懷念你,也許她們即使因此而死,也不後悔,可是,你所做的,你總得給她們一個交代。她們本來就是注定永遠寂寞的,或者這一輩子都與男人無緣的,可是你出現在她們的生命,給她們的空白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哪怕她們能夠長活,但她們除了對你的會議,就是她們的痛苦。」   「你卻又不能給她們什麼的,就算你想給,她們也要不了,你出現在她們的生命中根本就是一個錯誤。你要風流,我可以不管,但也要看對象,那些宮女,不是少數幾個,不像穆秋她們,我可以讓她們跟隨我,皇兄也會答應。可這群宮女,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她們跟隨你的,她們生在皇宮,死也在皇宮。」   蓉兒突然道:「公主,其實這事不能怪他的。都是我們不好,姐妹們也知道他根本不能負責,也不期待他的負責……他當時象發瘋一樣,整個人不清醒的。我們,都無怨無悔,只要不累及我們的家人,我們,可以死的。」   她說到最後,眼淚流了下來,希平擁著她,道:「我走的時候,會把你帶上的,我只能給你這句話了,至於其他的女孩……」   「其他的,讓我來處理吧!」外面響起太后的聲音。   屋裡的人大驚,唐思驚叫道:「母后?」   「思兒,開門,讓母后進來。」   「這可怎麼辦?」唐思緊張地道。   希平道:「讓她進來吧!」   「什麼讓?母后要進來,是你說了算的嗎?你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太監,哼!」唐思恢復本性,瞪了一眼希平,就出去開門了。   希平在她背後細聲道:「就老子說了算!」   門開,太后進來,看見屋裡的人,也沒說什麼,只是在床上坐了。   唐思道:「母后——」   「剛才你們說什麼事,繼續吧!」   「母后都聽到了?」   「嗯,聽到了。」   唐思的臉色有點變,道:「這……母后,我們……」   太后道:「思兒,你讓他恢復原貌給我看看。」   「什麼?」唐思驚跳起來,道;「母后,你知道他不是常太監?」   「早就知道了。」希平咕噥道。   太后淡淡一笑,道:「思兒,母后不怪你,你恢復一下他的原貌,我曾叫他恢復,他說他不懂,是你弄的。」   唐思尷尬地一笑,道:「母后,我以後再向你解釋。」   「也沒什麼需要解釋的。」   太后說著,就見唐思取出了藥水,在希平的臉上塗擦了一陣,頃刻,恢復他那邪魅的臉龐。   太后的眼睛一眨也沒眨,喃喃驚語道:「原來……如此的英俊!」   「母后,其實……他是女兒的男人,叫黃希平。」唐思羞喜地道。   「嗯。」太后輕應一聲。   唐思道:「母后,剛才你說讓你處理,他的事情,你都知道嗎?」   「知道。」   「母后,這事怎麼處理?」   「我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把這些全部安排好。但是,我也要你的一句話,因為我需要這句話。」   唐思迷惑了,道:「母后,你需要女兒什麼話啊?」   希平插嘴道:「你們兩母女商量吧!不關我的事。」   「你插什麼嘴,我和母后說話,輪得到你來插嘴嗎?」唐思叱罵。   希平撇撇嘴,道:「你說的,待會別找我說話。」   太后沉吟了一會,道:「思兒,我要你承認我也是他的女人之一!」   「啊?」屋裡的眾女驚呼,所有的美眸盯著平靜的太后。   唐思道:「母后……這是怎麼了?母后,我不明白。」   「你不應該把他帶到我身邊的。」太后看著希平,繼續道:「你來說吧!這種事我不好說。」   希平仰首望天,道:「我每晚都做你母親的地下情人……」   「混蛋!色魔!」唐思罵著跑了過來,在希平的胸膛上亂捶,哭叱道:「淫蟲……你竟連我母后也搞?我捶死你……」   希平道:「不搞也搞了,你誅我九族也沒用。想到你們四個傢伙,個個出口就是誅九族,我心裡都就不爽,現在想想,我他媽的是皇帝小子的乾爹,干,他小子奈我何!」   「你得意什麼,是不是想讓我死給你看?」   「去,你會這麼容易死?你怕死怕得要命!」   「你……」   太后道:「你們不要吵了。思兒,你說吧!母后很喜歡他,是你把他帶給母后的,你準備怎麼看待我和他之間這段不正常的關係!」   唐思好久無法回答,無力地靠在希平的胸膛,道:「我……我不管了,淫蟲,你說吧!」   「我……」   他突然望向門口,因為那裡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都夜了,還有誰過來呢?   皇后在屋裡輕踱,這些日子以來,她經常在後半夜與一個幾乎可以說是陌生的男人歡愛,且這個男人帶給她無限的快樂,她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性愛,在性愛中,能夠把彼此的心也聯繫在一起的……   然而,這個男人為何都只有後半夜出現,他是怎麼樣進入皇宮的?她不瞭解這些,雖然她特意讓後宮的人撤走,以便他出入,只是整個皇宮偌大,他是怎麼進來的?   他發覺自己深深地愛上了這個黑夜裡爬上她的床、爬上她的肉體的男人了,她時刻想著他,只是總未能見他一面,她想,他為何不能在白天出現?   這個男人應該是那個瘦排骨沒錯,但她確定,在她身上的時候,他是無比強壯的。   他是否有了很大的變化?變成什麼樣子了?   除了後半夜在她床上的時間,其他的時間,他到底躲藏在哪裡?   她想起東芝和婷侍兩女,她覺得她們應該知道的,瞧她們這些日子,眉梢惹春,必是經那回事了……   她把兩女叫了進來,問道:「我曾讓你們把黃希平拖去閹了,現在他應該能走動了,你們帶他來給我看看?」   兩女緊張起來,婷侍道:「皇后,現在嗎?」   「是的,難道現在不能召一個太監來?」   東芝道:「這……皇后,明天行麼?」   「不行,就現在。」   東芝嘴快,道:「皇后,現在他在太后那裡,我們叫不過來的。」   「什麼,太后?」   「嗯,他已經是太后的專用太監了。」婷侍說了個明白。   皇后冷笑道:「想不到太后也這麼著迷他!你們兩個,欺騙了我,該當何罪?」   「皇……皇后,我們什麼時候欺騙了你?」   「你們根本沒帶他去淨身,何來他是太監之說?」   「皇后,你都知道了?」兩女的身體開始發抖。   皇后道:「你們把你們所做的事,一點一點的給我說清楚,不得有半點隱瞞。」   兩女互相看著,婷侍道:「由我來說吧……」   她接著把事情的始末敘述,皇后靜靜地聽著。她們其實也不知希平與太后之事,只是知道希平被唐思易容成常太監好在宮裡行走,然而,皇后聽了,卻心知肚明太后和希平一定有不正常的關係,更令她不敢想像的是,希平竟是唐思公主的男人,還有就是這傢伙竟然把宮裡三百多個宮女在一夜之間全毀了,這是她不能想像的。   當她聽完,她沉默了。   東芝道:「皇后,我們當時只是圖好玩……你,你不會殺死我們吧?」   皇后看了看驚懼未安的兩女,臉上稍緩,道:「他現在是在太后那裡了?」   東芝道:「應該是的,他每晚都得服侍太后……」   「你們跟我來,我必須和太后商量。」   「商量什麼?」兩女大驚。   「待會你們就知道了。」   她率先出去,兩女提著燈籠跟隨,到了太后的寢宮,卻得知太后去找唐思公主了。她們又轉往唐思公主住處,到得門前,聽得人多,屋裡似乎很多人。   皇后聽了一陣,依稀聽到裡面的談話,想了一會,便舉手敲門……   唐思開了門,看見是皇后,大驚。   皇后道:「唐思,我是來找你的男人的!」   唐思又是一驚!   皇后已經領著兩女進來,唐思於是走了出去,質問了穆秋。   穆秋道:「她們一個是太后,一個是皇后,都不准我們通報,所以……」   唐思不等她說完,又折了回來,卻見屋裡的人個個都不說話,她對希平道:「你出去一會。」   皇后只是凝視著希平,待聽到唐思這話,便道:「唐思,他不能出去,這裡必須有他在,否則大家都說不出個什麼來。」   唐思道:「我不明白。」   皇后冷笑道:「不明白嗎?那我明白地告訴你們,我的肚裡懷有他的孩子,你們明白了吧?」   她的話比太后的話還要令人震驚,大家都像傻了一樣,只有希平搔著頭,沒來由地笑。   「你……你笑什麼」唐思無處可發洩,見到希平那可惡的笑臉,她就生氣,這個傢伙,不但把她的母親搞了,還在她大嫂的肚裡弄出個小東西來?   太后看著皇后,道:「你確定?」   皇后指著希平,道:「他自己說的。」   眾女又望往希平,他卻一臉得意,道:「我曾經答應過皇帝,借一個種給他,所以嘛!就借了,這皇后的肚子裡,的確有我的孩子,想到我的兒子以後是皇帝,嘿嘿……」   「胡扯,皇朝的血脈哪是能由你的血來繼承的?」太后叱罵。   希平道:「我說,你兒子根本就不可能生育,如果沒有我,皇朝連繼承人都不可能有,你罵什麼?小心我拍屁股走人!」   眾女聽他一說,也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的確,多少年了,皇上未能令女人生下一個蛋來,她們不得不承認皇上確實缺乏這方面能力的。   「還有,如果我拍屁股走人,這皇帝也不可能再回到皇宮做他的皇帝。」   皇后道:「你這胡扯的傢伙,皇上早已經回來了。」   唐思道:「那不上皇兄,那個皇帝是假的。」   太后道:「你怎麼能說你的皇兄是假的?」   「皇后,我問你一件事,皇上回來之後,和你歡愛過嗎?」希平笑著道。   皇后的臉一紅,道:「沒有……就只有你……」   希平笑道:「如果是皇上,不可能回來了,卻不和皇后歡愛的。皆因這個皇上是大地盟的暗龍所扮,而暗龍卻是一個性無能的傢伙。大地盟要他扮皇上,可能就因為他性無能,不會在宮裡四處惹是非,也不會和皇上的妃子們發生任何關係,更好地隱瞞身份……」   唐思也道:「我剛回來的時候,就跟你們說過這皇兄是假的,可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   太后道:「怪不得,皇上回來之後,很少來問候我了……」   「你說你救了皇上,你是怎麼救的?」皇后凝視著希平,要求一個答案。   希平於是把他和皇上在大地盟的囚牢裡的經過說了,他說:「……我和他同時出來,而我第二天醒來,就在這皇宮了,他當然不可能與我同時到來。我是神送給你們的,哈哈,因為神不想讓你們的皇族絕後……隨便也安慰一下你們這些美麗的怨婦!」   太后隨手拿起枕頭就擲他,叱道:「胡扯!」   皇后歎道:「看來這也是命!」   唐思道:「可是都這麼久時間了,按路程算,皇上也應該回來了。」   「這我可不知道了,或者他半路上又被大地盟的人追上也未可知。」   太后緊張地問:「那群東洋人信得過嗎?」   希平道:「那傢伙總想著擊敗我這個拳王,除了行事風格太殘忍之外,其他的倒還不錯。為了要和我決鬥,他拚死想要救我……雖然沒有我,他也得死在大地盟,不過,他應該是信守和我之間的承諾的。怕就怕,沒有我在,他碰到大地盟的人,他那招人鬼隱身的,也靈驗不了。然而,也不大可能,因為大地盟根本不知道他,我當時為了掩護他,把整個假山都撞飛了,碎石散天蓋滿黑天的,誰也沒察覺……」   太后撫胸道:「這就好,只要我兒性命無憂,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希平道:「很重要的,你兒子沒生育能力,他沒繼承人,不但被天下人恥笑,而且皇朝也將不再是你孫子的了……因為,你根本不可能有孫子,哈哈……」   太后道:「你……過來!」   「幹什麼?」   希平走了過去,太后立即扯住他的耳朵,道:「聽好,我有孫子的,皇后肚子裡的就是我的孫子。」   希平道:「哇,你弄錯了,那是我的兒子——」   「這個兒子已經不屬於你了,他未出生就有重責在身,他是受天命之人,必生在皇家。從他出生的一刻起,他就是整個皇朝的唯一繼承人,也是皇上唯一的兒子!」   「如果是女兒呢?」希平道。   太后想也不想,就道:「那就讓皇后生第二胎。」   「嘿嘿,你老糊塗了吧?皇上可沒能力讓皇后生第二胎。」   太后道:「我兒子沒能力,難道你這混蛋也沒能力嗎?」   希平驚道:「你是說讓我……繼續?」   太后道:「我兒子身為一國之君,女人遍天下,要女人什麼時候都可以納,但真如你所說,要兒女卻很難。因此,你與皇后之事,我不追究,或者,以皇朝的根基來說,我應該還得感謝你。」   皇后笑道:「既然太后不追究我之事,我也不過問太后和他之間的糾纏。」   太后臉色一沉,歎道:「唉,這皇宮,全亂套了。既然到這份上,大家也都知道了,就攤開來講吧!思兒,歸根結底,他是你的男人,你先說句話。」   「母后……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他這傢伙,在外面,也有無數的女人的,我習慣了。就是不敢想像母后以及皇后都會……這樣的。」   皇后道:「太后,你打算如何安置那些宮女?」   太后道:「等我皇兒回來,把假皇之事處理了,我就要求把那些宮女全部收歸我名下,皇兒他的皇妃本就很多,一般不會碰宮女,即使碰宮女,也不會碰我名下的。若果真有一天出事了,也是個別,可以隨便找個理由,就說小時不小心弄丟的……其實皇宮這麼多女人,有時兩女之間也不免有嬉戲,假龍真鳳地做那回事,皇上也是明白的,那是也會不小心的。」   眾女聽了,都各自沉思。   皇后道:「這個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只是,這樣,皇上不會起疑嗎?」   太后笑道:「他雖身為皇上,可我卻是他的母親,我的這個小小要求,他能不答應嗎?」   皇后點點頭,道:「皇上確是最孝順的。」   希平驚喜道:「真是太感激了,哈哈,終於可以脫身。」   東芝、婷侍狠瞪了他一眼。   太后道:「你不要得意太早,我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每年抽些時間偷進宮裡陪我們。」   「什麼?」希平和唐思都大叫起來。   皇后竟也道:「不行嗎?如果不行的話,你永世別想走出皇宮。」   唐思道:「皇后,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替他生了個兒子,他不能每年進來看看他的兒子以及兒子的母親嗎?我放開他,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否則我也要跟著他離開皇宮……」   唐思洩氣了,回頭朝希平吼道:「沒事你長那麼帥幹嘛?以後出門在外,我都要把你易容成又老有醜的傢伙。」   希平的經典明名言又出嘴了,「我找你拚命!」   這似乎是從華蕾那裡學來的。   太后道:「其實他不止帥而已,他還有不可一世的強悍。」   「母……母后,你怎麼說得出這樣的話?」   「母后也只是一個期待得到男人強有力擁抱的女人!」   羅美美突然道:「我累了,我想睡覺。」   皇后轉眼盯著在床上的羅美美,叱道:「美美,你這是和我們說話的語氣嗎?」   唐思突然道:「她比我們大。」   「我是皇后,她憑什麼比我們大?且她也不見得就美我很多吧?」   唐思道:「反正我私下都聽美美的話,你不聽也可以,不過,你剛才那樣叱美美,會有人生氣的。」   希平忽然抱住皇后,在她耳邊道:「我很疼美美的,懂嗎?」   皇后一楞,掙脫希平的懷抱,爬上床,摟著羅美美,道:「美美,我今晚和你共睡好不?」   羅美美輕道:「嗯,外面很多姐妹都在等著他,正為他和仇人廝殺……若非要等皇帝哥哥回來,幫他奪回皇朝,我們早就想離開了。我們在這裡享福,卻讓姐妹們和別人拚死拚活的,美美覺得很對不起她們!我希望皇帝哥哥快點回來,我見了媽媽,就要和他一起離開皇宮……若皇帝哥哥再過幾天不回來,我不願意再等下去了。」   她說話的聲調很輕,但其他眾女知道她說得很堅決,且是很有權威的,因為希平並沒反對她說的話。   太后道:「以後的事,再說吧!晚了,都哦回去睡覺吧!」   「既然來了,何不在這裡睡?」希平建議道。   眾女相互一望,希平卻對蓉兒道:「你讓穆秋她們進來吧!今晚我要狂歡,如果不喜歡的,盡可以出去。」   太后道:「那就這樣吧!反正這宮裡,現在也沒其他人,且在唐思的房裡睡,也不是很出奇之事,把她們都叫進來吧!」   希平心裡歡呼:「這叫什麼來著?就叫淫亂皇宮吧……」   於是,希平就開始他的狂野派對……   一晚下來,天未亮的時候,外面傳來洛葉的聲音,「公主,開門,是我洛葉!皇上已經到城門,被暗龍領人攔截下來了!再遲就來不及了……」   第二十三集 夢裡落花   第一章 幽這一戰   暗龍收到消息,皇上回到了城外——城外的守衛,其實都是由大地盟的武士組成的,因此,守著城門的都是暗龍的心腹,見到皇上,自然心知肚明,一邊藉故阻止皇上入城,一邊派人通知暗龍。暗龍急忙率人趕來,洛葉藉故通知希平……   守城的兵士不認得皇上,本來是很正常的,就路過的老百姓也不認得皇上,皇上的身份,很多時候都是保密的,沒一定身份的人,是無法認出皇上的。   權傾國對於守城將士認不出他來,不覺得什麼,但是這些將士竟然把他們擋在城外,就令他們感不安了。一般來講,很少出現這種情況的,除非城中有特殊之事發生,否則不可能隨便阻攔進城的人,更奇怪的是,除了他們,其他的人都能夠進城去了。   向城外湧來的禁軍,越來越多……   梁麗瓊悄聲道:「會不會有問題?」   權傾國道:「我也不確定,洛雄把我關在大地盟,霧之城應該不會怎麼平靜,但我想不出他會做出什麼來。」   治倉道:「怎麼不准……我們的……進城?」   東洋王子道:「他們沒說不准我們進城,只是讓我們等等。」他掉頭看看權傾國,又道:「我已經送你到這裡了,和黃希平的約定已經完成,我就此別去,要回去找黃希平算帳。」   美幸子道:「哥,再遲兩天吧!來到中原的都城,我想在這裡玩幾天,可以嗎?」   「我們已經來中原一段時間了,了卻了恩怨,就該回去。」   美幸子道:「可是,既然來了,進去看看吧!」   「幸子,你現在似乎不為山本的死而激怒了?」   美幸子頭一垂,道:「哥,你別提那件事了好嗎?山本他愛的是英子,他死的時候,我的確很悲傷,然而回頭想想,我似乎傻了些,愛我的村野,我不愛他,而我愛的山本,卻不愛我,如今他們都死了,都被那個叫做黃希平的野獸廝殺了,可是……可是,哥啊,我卻……每想起那黃希平,我……—我很難恨……」   治倉驚道:「公……公主,你不會是愛上他了吧?」   他們說話的時候用的是東洋語言,權傾國和梁麗瓊聽不懂,可卻看見美幸子的臉紅了,又聽她又嘰哩咕嚕的,其實她是在跟治倉說:「我怎麼可能……愛上那野獸?」   「其實有一個傳說,叫野獸和美女的,聽說很淒美。」   美幸子盯著她的哥哥,不明白他為何說起野獸和美女來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是美女嘛!」   「哥,你怎麼開我玩笑了?」   權傾國道:「麻煩你們,請說中原話,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此時,守城的將領忽然走了過來,對他們道:「你們可以進來了,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權傾國道:「你叫什麼名?」   「我想,你應該不會想認識我,哈哈……」將領大笑著,轉身走入城門。   權傾國跟著進去了,他心想著要把這將領給撤職了。東洋王子則帶著他的四五十個部下跟隨……   「此人竟敢冒充朕,誅殺之!」   就在權傾國一行人進入城裡,他們看見城門裡被三四百名禁軍圍住,而這些禁軍全部由大地盟的武士組成,城門也在同一時間關閉,權傾國立即清醒,他們入了大地盟的圈套。   最令他意外的是,站在面前的人,竟然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洛雄竟使人假扮他,欲奪他的江山?   「爾等,我是天下之皇,誰敢動吾?」   然而,暗龍一聲令下:「殺!」   容不得權傾國半分解釋,三四百大地武士已經開始發動對他們的圍殺。   東洋王子用中原話道:「現在我不敢相信誰是真皇,但我相信黃希平。解釋已經無用了,我不想聽任何解釋,只有絕對的武力能夠解決問題。我們並肩做戰吧!中原的皇帝!大和的武士們,以血洗路吧!」   權傾國忽然對梁麗瓊耳語:「麗瓊,如果我不幸死了,你讓黃希平幫我復仇,他是駙馬,他有義務為他的大舅子報仇。不管他怎麼討厭我,這是他必須做的。這江山,可能要道了。」   梁麗瓊道:「皇上,別說洩氣話,我們盡量掩護你逃回皇宮去。」   「洛雄既然使人扮我,則整個皇宮應該在他的掌控制之中,為今之計,只有把這偽勢力剷除,方有我立足之地。我,身為一國之君,是不會臨陣脫逃的。」   其時,大地盟的武士已經群湧而上,東洋武士也悍不畏死地提刀衝殺,一時城門大亂……   暗龍和楊依合力攻擊權傾國,卻被東洋王子擋了下來,三人竟然戰成平手。暗龍和楊依乃大地盟四大護法其二,向來自負,可他們想不到這東洋王子的武學也奇高,兩人戰東洋王子,越見吃力。   除了東洋王子等幾個人之外,東洋武士卻不敵大地盟的武士,雖說東洋武士不畏死,可來此的大地武士都是經過挑選的,是大地盟的精英,在人數上,大地盟也是壓倒性的,這四五十名東洋武士哪能敵得過大地盟的三四百個精英?   不多久,便見劣勢,東洋武士死傷半數,東洋王子又被暗龍和楊依拖著,梁麗瓊、權傾國、治倉、美幸子等幾個武功較高者卻被大地武士圍攻,根本就無法脫困,各人心裡都明白,這趟可能真的浴血城門!   治倉道:「殿下,我們真不該來中原,如果當初知道大哥是那樣死的,我是不會踏入中原的土地。死在中原,我不服啊!我想死在我們的土地之上,武士的靈魂應該忠於自己的國土!」   「矮子,你錯不在來中原,而是錯在你與大地盟為敵。覺悟吧!今日你們絕無生還的機會。別以為帶了幾個人來,就想與我們為敵,當初黃希平一個人也能夠把你們擺平,我們雖沒有黃希平那白癡的能力,但是,論人頭,也是我們強!哪怕你們再強,我用十個人頭換你們一個人頭,你們也沒轍,哈哈!你是王子吧?老實說,我這輩子不白活了,皇帝做過,還殺了個王子,這說出去,我暗龍可是一世英雄!」   權傾國罵道:「暗龍,你別太得意,若我今日得生,我必誅你十族!」   「喲,不是九族嗎?到我還多加一族啊?我呸,老子父母早就死了,又無兄弟,又無兒女,光棍一條,你誅我九族?看來你當皇帝太久,變白癡了!即使奇跡出現,你要誅我,也只能誅我一個。九族?老子有九族,也不在江湖上拼了。省省吧!到了地獄,你只是小鬼一個,別以為皇帝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現在也是皇帝……」   楊依罵道:「暗龍,你廢話什麼?盡快殺了這拿尖刀的傢伙,好噁心,又瘦又高,還扮酷,看他不順眼,估計他的雞巴一定又小又短。」   「楊依,你這騷婆娘,你沒事提什麼雞巴?這是我最傷心的……」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性無能的了。」   「操,騷婆娘,把這事了結之後,我找幾頭驢給你!」   權傾國驚道:「暗龍,你是性無能?」   楊依妖笑道:「皇上,你放心,他雖然當了很久皇帝,卻只是掙了你的錢,沒碰你的那些女人,他根本就不能勃起,哈哈,否則也不能偽裝到現在了……他一直躲著你那些妃子,沒給你戴綠帽。不過,你都快死了,還擔心這個幹什麼?」   權傾國道:「楊依,如果我不死,我讓幾千士兵輪姦你至死!」   「喲,我好喜歡!可你威嚇不自己來?是否你覺得你沒有奸死我的能力?瞧你這德性,也不見得有多強,那東西應該也很短小——啊!混蛋,差點被你砍著!暗龍,你躲哪裡了?我死了,你也跟著死,你以為你自己能夠應付這愛扮酷的東洋竹竿嗎?」   權傾國無暇與她鬥嘴,東洋武士一個個地倒下,他知道情況危急,卻無法殺出重圍,這楊依雖然騷,暗龍雖是性無能,可在武功上,卻不是開玩笑的,能夠成為大地盟的四大護法,絕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事情並不像他們嘴上說的那麼輕鬆……   美幸子已經被大地武士圍攻得手忙腳亂,治倉也陷入絕境,權傾國和梁麗瓊兩人也身受許多輕傷,只有東洋王子沒有受傷,逼得楊依和暗龍步步後退,可他也很難傷得了兩人,如果拖著,當東洋武士全部被殲滅,他們的命運也就見白了。   「殿下,請把我的骨灰帶回去!」   治倉突然喊叫,手中的東洋刀狂舞,以無退路之勢砍出三十六刀,在一片刀光中,砍殺十多人,刀止的瞬間,他矮小的身體撲倒在地,就此死去!   兩把長刀從背後刺穿他的胸膛……   美幸子哭喊道:「治倉老師!」   她手中的劍開始亂,欲殺至治倉倒下之地,卻無法移動半步,被圍在一小片空地裡,奮力地抵抗著周圍所有的攻擊。   她已經感力不從心,知道離死不遠,道:「哥,你逃走吧!別管我們了,也別管中原皇帝的事,你必須活著回去啊!」   「你再撐一會,我去救你!」   暗龍冷笑道:「你以為你有那樣的能力嗎?被幾百人圍著,能夠突圍而出,就我的認知裡,這世界就黃希平那傢伙能夠做到,而你,很可惜,你不是黃希平!」   「啊——」美幸子一聲慘呼,執劍的右臂被亂劍刺中,手掉地上,慌亂中的她飄身直上,四個大地武士跟隨至半空中,她的美腿一陣掃踢,把其中三個武士踢落,她自己缺被第四個武士踹飛,眼看著就要落地,一大群大地盟的武士正引頸守侯……   「幸子!」東洋王子痛呼出來,武士刀猛砍暗龍,楊依,欲圖去救他的妹妹,卻只是把兩人逼退三步而已。   「完了!」美幸子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墜落,她明白落地的一瞬間,她將香消玉隕,於是自覺地閉上雙眼……   就在此時,聽到一聲巨吼:「統統給我閃開!」   雷聲轟降,伴隨著骨碎的長響。   權傾國驚喜道:「妹夫,你怎麼來了?」   原來,此時希平率領眾人剛好趕到,他沒刀在手,便施展他的雷爆拳,身體如箭衝入人群,雷拳連轟,剎那間被他轟出一條道路。   此時,美幸子的身體墮落他眼前,他的左手一抄,把她接住,然後對權傾國道:「媽的,老子還沒承認是你的妹夫!」   「黃希平?!」人群裡響起驚亂之聲。   美幸子睜開眼,看見摟抱著她的希平,長舒了一口氣之後,竟然又閉上雙眼。   希平送開手,她跌落地上,嬌呼道:「哎呀!好痛!」   「誰叫你裝睡!」希平罵道。   「混蛋,你不懂憐香惜玉嗎?」   希平道:「我不喜歡你,哪來的憐香惜玉?」   「那你為何要救我?」   「有嗎?我只是見這裡有人打架,就加了進來,可打著打著,就從天上掉下個女人來了,我不經意地手一伸,簡直是意外之極,我可沒想過要救你的。」   美幸子白眼瞪著他,站了起來。   說也奇怪,所有的武士都離得希平遠遠的,只顧圍攻其他人,而唐思等人也加入了戰鬥。   「喂,你們為何都不找我打架,暗龍,來來,我和你打!」   希平向暗龍走去,那些大地武士急忙躲開,暗龍回頭一看情形,心中大慌,左手就被東洋王子砍了一刀,還好砍偏了,沒把他的手砍下來,他心裡急轉,知道大地武士對希平有恐懼症,而她本身也對這黃希平有著極大的恐懼,從黃希平出現的一刻,他就感到絕望,此時希平向他走來,他的雙腿都軟了。   他連忙喊道:「黃希平,你別過來,要打架找別人,我不和你打!」   誰也沒料到暗龍會說出如此幼稚的話,可知怕死乃是人的天性。   「不行,我這人很愛打架,除非對方向我投降,我是不打投降的人的。」   「我向你投降!」暗龍還來不及說,楊依已經驚慌地叫了出來。   暗龍心想:還好,不是我一個人怕死,全部都怕死!心裡頓時感到些安慰,就對東洋王子道:「喂,我們投降了,你他媽的還不趕快住手,是不是想逼我們以死想拼?」   「慢著,我們投降,是否能夠活?」楊依突然道。   希平看著權傾國,又聽得暗龍道:「假如都是死,我今天就拼了。」   權傾國看了看四周,大地盟還近三百人,如果真的死鬥,對他極為不利,他道:「假如你們能夠助我剷除大地盟,我則讓你們活下去。」   暗龍道:「不行,背叛主子之事,我們不幹。投降是為自己的生命負責……」他把話說得漂亮極了。   「好吧!只要你們投降,我可以放了你們!」   「說話算話?」   「君無戲言。」   第二章 最後時光   「真的放他們走嗎?」唐思看著暗龍率人離去,於是問道。   「君無戲言!我既然說過要放他們,便不能失言,但是,下次就不那麼容易了,讓他們再多活幾天。」   希平道:「你準備怎麼樣?」   「先回宮裡再說。」   唐思道:「皇兄,原來兵權被暗龍操控,在你回來之前,已經有許多軍隊被派了出去,且各地方官收到假聖旨,開始相幫著大地盟……」   權傾國道:「這已經成為不變的事實,只能補救,我會重新擬旨,讓地方官府以及那些被派出去的將士掉頭和大地盟為敵,我這次定要剷除洛雄!但是,你們要明白,傳旨需要一定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那些官府和軍隊仍然受大地盟的指使,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我就不能想像了,唐思,你是否清楚有多少軍隊被派出去了?」   唐思道:「如果加上地上軍隊,我想,也應該有十多萬兵力吧!」   權傾國驚道:「如此多?」   「嗯。」   「看來與大地盟為敵的門派,可能都得被除名了,唉,都是我惹的禍,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皇兄,不知你是否聽到傳說?」   「什麼傳說?」   「聽說,聽說他的女人--」唐思指了指希平,繼續道:「也組成了一支軍隊,大概有七八人,這軍隊來自塞外,戰鬥力比我們的軍隊可能要強,也就是說,可能我們那十多萬軍會同樣地損失慘重。」   「這就如同戰爭,損失是在所難免的,只是這戰爭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若非我輕信洛雄,也不會發生此類的事,唉,都怪我!」   唐思說:「也不能怪皇兄,只能怪洛雄的狼子野心,皇兄現在應該明白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吧?」   權傾國知道她想要說什麼,呵呵一笑,便道:「明白,你的男人是好人,我以前也說他是好人的,你自己說他是壞人罷了。」   唐思臉一紅,權傾國道:『我們趕緊回去,許多事要處理,否則這國家可就大亂了。「   「我也要回我的祖國了,就此道別。「東洋王子突然道。   「你現在就要回去?」權傾國盯著東洋王子,「我還沒酬謝你。」   「不必了。」他看了周圍,他來的時候率領百多人,如今卻只剩二十多個,這令他悲痛。   「哥,你不是說要與黃希平決鬥嗎?」美幸子道。   「沒那個必要了,我不是他的對手,結果還是一樣的,我當初如果知道他是這麼個人,我就不會惹他,也根本不會踏入中原,我想我是來錯了,回去之時也不知如何面對天皇,唉!」   美幸子道:「哥,我想在這裡多留幾天。」   權傾國道:「是啊!你們的武士也需要療傷,等他們傷好之後,我再送你們回國。」   東洋王子想了想,道:「也好」   「你不找我打架了?」希平驚道。   東洋王子慘笑道:「打不過你,何必打?」   希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其實……我可以偷偷地輸給你的……」   權傾國回到皇宮裡,便開始處理他的國事去了。   希平回到皇宮,立即讓布魯斯趁皇上沒空之時出了城,布魯斯也沒向皇帝告別,只讓人傳達,他下次再送處女來,有急事先回波斯了。出城後,他就直奔紫煙城,準備在那裡等著希平回去教他打架……   因諸多事,權傾國無暇顧及布魯斯的波斯處女,他也沒有什麼心情,皇朝幾乎毀在洛雄的手上,他此刻只想著讓洛雄從人間蒸發……這些事,不是希平能夠懂得的,他除了對打架和唱歌感興趣,或是有著他所謂的天賦之處,對其他事物,既沒有興趣也沒有天份。   當然,好色,是他的天分,也是他的興趣--這點例外。   皇后和太后知道皇帝回來了,去見了皇帝一面,當時,皇帝把皇后帶進了寢宮,皇后怨恨地瞪了希平一眼,希平心想:「瞪我幹什麼?那是你老公。」   對於希平為何出現在皇宮,唐思給皇帝的解釋是這樣的--希平比他們早一天到達。   皇帝把希平等人安排好,在外宮裡,給了他們一個獨院,至於那些東洋武士,則安排在宮外的某個莊院養傷,因皇帝清楚穆秋九女與希平的關係,所以當眾把她們賜給了希平,至此,九女心中的大石也就放下了。   傍晚,某個宮女傳言讓希平到太后處一趟,希平在太后那裡也見到了皇后,他道:「你們就不怕皇帝發現?」   皇后道:「皇上暫時沒空理我們,他還有許多事。」   太后道:「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明天。」   皇后道:「你可記得我們的約定?」   「你說每年讓我進來偷香?」   「你記得就好。」   希平笑道:「可是,我怎麼可能每年都到霧之城來呢?」   太后道:「你是幹什麼的?」   「幹什麼?」希平不明白了。   「我想問你是做什麼的?」   「我,除了打架和唱歌,什麼都不會,如果真要我拿出其他的本領來,我想,我可以醫人,我曾代我爹在村裡行醫。」   太后道:「那好,你在全國開藥店,把總店設在這城裡--」   「哇,你有沒有問過我是否同意?開藥店?我操,長春堂的藥店不就全國都有嗎?還用得著我開?」   「長春堂也是你的?」   「不是我的,但和我關係很大,有了長春堂,我這輩子都不缺錢用,再說,長春堂三個女人--不,兩個,嘿嘿,是我的女人……」   「你別擔心你沒錢用,連我們都是你的,能窮到你嗎?我們只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再回來!」太后不耐煩地道。   皇后道:「明年你兒子出生,你得回來看看。」   「哇,也有可能是女兒的。」   太后道:「如果是女兒,你就更要回來了。」   希平怕怕地道:「那就是兒子吧!」   「你是不是不想回來了?」太后和皇后同聲叱問。   希平搔搔頭,道:「有點……不喜歡皇宮,為何……你們不能出來找我?」   「你想得倒美,我們為何要去找你?你要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   「我操,在我面前說身份,你們就一個女人,什麼身份?說得真白癡!」   兩女一歎,對著這個更白癡的男人,說什麼都是說不通的,太后道:「我們不強求你了,只要你記得我們,有空的時候回來陪我們一下,你不喜歡皇宮,其實我們也不喜歡,這裡太寂寞了,你難道就忍心讓我們在寂寞中死去?」   希平無言,皇后道:「明天你走的時候,皇上定要與你道別,到時我把東芝、婷侍、蓉兒帶過去,你就說她們三個長得好看,你要她們三個,皇上會答應你的,他的女人很多,不缺這三個,而你是他的救命恩人,這皇朝也算是因為有了你才能生存的,因此,你向他要幾個女人,並不過份,他以前不是說過他的女人你都可以要的嗎?」   「說是說過,但是,沒必要做得那麼絕吧?」   太后道:「其實三十年以後,這皇朝或者也是你的,因為那將是你兒子的。」   希平又開始傻笑了,皇后道:「現在,你陪我們一次!」   「啥?」希平的傻笑忽然中止,卻見兩女已經開始寬衣……   夜漸深,希平從太后寢宮裡出來,進入別院的時候,恰好碰見了美幸子,他匆匆一眼,便偏開她走了,卻聽她在背後道:「能陪我一下嗎?」   他轉身,道:「要我怎麼陪你?」   「陪我走走,可以嗎?」   希平道:「這地方也不大,能走出什麼東西來?」   美幸子道:「比我的腳大就好。」   「我說,我和你一沒交情,二沒感覺,為何偏選我?我老婆還等著我回去!」   「為何這麼討厭我?」   「因為……和喜歡一樣,沒有理由。」   美幸子憂怨地看著他,在朦朧的燈照下,依稀看到他那邪異的臉孔。此刻的他似乎很認真,她道:「或許我也沒有理由,只是從第一次看見你,便有一種特殊的感情,我以為那是仇恨,可後來清楚那並非仇恨,我也知道曾愛山本,因你殺了山本,或者會仇恨你,只是我和山本沒有任何的關係,他也不愛我,只是我曾經的一廂情願。我錯了,錯得很離譜,以為會因山本的死而恨你,然而,長時以來我都想你,你那份野獸的特質和邪俊的臉,幾乎要擊碎我的心--沒有你,我的心……很難再完整了。」   希平沉默,這突如其來的感情,不是他意料中的產物。   「我的房間就在前面,能跟我進來嗎?」   她走在前面,希平跟在後面,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跟著他,而後竟入了她的閨房,他想,這或許也是意外。   更意外的是,美幸子到了床前,開始解衣,赤裸的美體很快地呈現在燈光中,也進入他的眼簾……   「我只想要你一晚,可以嗎?我知道你明天要離開,而我,也要回我的祖國……就一晚,讓我留下一些回憶。」   「一晚夠了嗎?」   「嗯,夠了,一晚的記憶可以讓我回味一生,你是個神奇的男人,我想我這輩子不可能再碰到你這樣的男人了。」   希平凝視著她,道:「你聽好我下面的話--我不希望你的記憶裡有我。」   美幸子歇斯底里地道:「為什麼?難道你以為我的身體髒?我可以告訴你,我雖曾單戀山本,但我的身體未經任何一個男人碰過,我還是純潔的處子之身!」   希平的嘴角拉出一抹嘲笑,道:「我也可以告訴你,我這人很好色,對什麼女人都喜歡,就是不喜歡東洋女人。」   美幸子悲痛地望著他,喃喃道:「為何?」   「沒有理由,我就是討厭。」   「不,你得給我一個理由!」   希平憐憫地看了她一眼,道:「我要走了,我得回去陪我喜歡的女人,其他的,留給你自己想吧……啊,對了,以後別再見面。」   他走出了美幸子的房間,留下赤裸的美幸子獨立寒風與暗光的交會中。   希平回來的時候,羅美美和梁麗瓊並不在,皇上把梁麗瓊安排在另一間房,唐思說,羅美美去見她的母親了,還說如果他回來,讓他也過去一趟,他親了唐思,便出去了。   到達梁麗瓊的房門前,聽到裡面的哭泣聲,他輕推了一下門,發覺沒有鎖,便走了進去。   兩母女正相擁而泣……   應該是談起羅年的事了吧!希平不準備打擾她們,欲悄悄地退出去。   梁麗瓊眼尖,道:「你來了?」   「嗯。」   羅美美轉頭道:「你過來吧!」   希平走了過去,站在床前,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你打算怎麼對我娘?」羅美美一句話讓希平無言了,梁麗瓊美艷成熟的臉忽地一紅,垂下頭去。   希平尷尬地道:「這……這……」   羅美美道:「我聽皇帝哥哥說,你在大地盟的地牢裡和我娘……所以他要賜我娘給你,是不是這樣?」   希平連忙解釋道:「喲,美美,不是這樣的,你不要誤會,那時你娘真的需要人疼……我就表現了一點過分的關懷,我是她的女婿嘛!嘿嘿。」他心裡道:皇帝這小子,差點害死我,好險!   「你是說,你不要我娘了?」   希平為難了,說不要吧,那是違心的,梁麗瓊是造就羅美美的模子,自有著不輸於羅美美的姿色;說要吧,可能就會被羅美美一陣臭罵,說不要似乎也會傷梁麗瓊的自尊心--雖說梁麗瓊不一定喜歡他,但直接拒絕她的話,凡是女人心裡都不怎麼舒爽的。   「我……咳……這個……那個……咳咳……」他只能這樣了,還能怎麼樣呢?   羅美美道:「你不是說,你要萬妙師徒嗎?不是說了杜思思母女的肚子裡都有你的孩子嗎?不是和皇后、太后還有公主同睡一張床上嗎?不是說原真、原娜都是你的情人嗎?不是說冷晶瑩把你勾引上床嗎?不是要了阿蜜依師徒嗎?不是收了尤醉、施柔雲姑嫂嗎?還有洛幽兒、夢姬……」   「有……有這麼多嗎?」希平冷汗冒頭。   羅美美嗔道:「我還沒算完呢!你這麼緊張幹嘛?你什麼事沒做過?我記得你曾經就想對我娘下手……」   希平一口否認道:「沒有那回事,我怎麼可能對岳母下手?」   說罷,他不忘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梁麗瓊一直垂著頭,羅美美繼續道:「我娘沒了我爹,以後沒人照顧。」   希平道:「做女婿的,當然會照顧岳母,這層你不必擔心。」   羅美美瞪了他一眼,道:「你牢裡說,娘和我很像,以後由你照顧娘,是不是?」   「讓我想想,好像說過的,可是哇岳母,你怎麼把這種話說出來?我很難為情的。「   「難為情的是我,混蛋,你什麼缺德的事都做透了。」   希平笑道:「哪有哪有?我覺得我在做好事,有了我,她們不都是很開心嗎?這世界大家開心就好,缺德的事,我向來不幹的。」   這兩母女真的服了他了,竟把敗壞倫常之舉說成是好事,把自己說成是救世主般的好人,也許世上就只有他了。   「如果我讓你娶我娘,你會怎樣?」   羅美美凝視著希平,他卻舉手去摸她的額頭,驚道:「美美,你不是發燒了吧?」   「我沒有發燒,我清醒得很。」   「你娘不反對嗎?」   「娘她說,一切聽我的。」   「這樣呀!讓我想想,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色魔,你還要想什麼?我娘跟了你,很讓你沒面子嗎?別忘了她是我娘,她比你的許多女人都要漂亮……」   希平道:「漂亮是事實,可她是你娘,如果我連你娘也……別人不會說什麼嗎?那可是很丟臉的。」   羅美美冷笑道:「丟臉?你做這種事也不是一兩次了,要不要再算一下?」   希平連忙道:「咳,不用了,我只需要你娘的一句話,她怎麼就不說話呢?」   羅美美推推她娘,道:「娘,你別只顧埋著頭,你也說句話啊!」   「我聽美美的。」梁麗瓊的臉刷地紅了,頭仍是不敢抬的。   「岳父,對不起啦!」希平盯著兩女,又道:「你們的長相真是像極了,不知道其他的地方是否也很相似?嘿嘿,讓我檢驗一下。」   在兩女的驚訝中,他突然把兩母女撲倒在床……   第三章 龍城會師   「江湖,比我們以前的任何時代都要亂了!」   林嘯天站在明月峰上歎道,此時的明月峰,峰頂雪白,冬色籠罩了寂寞顛峰,夢情、阿蜜依、洛幽兒都看著這個偉岸的男人,他雖然已經失去全部的武功,那份攝人的魅力卻依然長存。   「一個月,短短的一個月啊……」   林嘯天是夢情和阿蜜依救出來的,洛幽兒卻是前兩天到達明月峰的,自從夢情救出林嘯天那天起,至今已有一個月了。   在短短的一個月裡,江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獨孤明和雷龍救出了四狗等人,便率領丐幫兩三萬幫眾殺往龍城;歐陽婷婷率太陰教眾與雷鳳回合,野馬族和白羊族的三四萬軍隊踏過沙漠,蛇神部落、四大家……幾乎所有與希平有關的門派以及部族都出現在江湖上,同時從不同的方向進軍大地盟,而大地盟除了他們本身的力量和依附他們的武林勢力之外,還突然冒出了官府以及朝廷的軍隊……   林嘯天道:「這不知是對還是錯?」   夢情歎道:「也許根本沒有對錯的,這種如同戰爭的局面,確是武林中少見,只是事已至此,只能等待結局了。」   林嘯天道:「結局能怎麼樣呢?因為希平的死,你都哭過很多次了,那些女孩或者更悲傷吧!復仇?是的,復仇,江湖,就是恩與怨的糾結。」   「我們爺孫三代,都給江湖帶來了轟動性的血腥,但我們願意嗎?義父是孤獨的,我也是孤獨的,原以為,我們的孩子不再踏我們的路,不會再成魔,哪知到死還是一個殺人魔。我們並不在意這些,也不在意殺多少人——人要殺我,我必殺之!只是,這種生活真的很快樂嗎?我們都只是平凡的人,只希望過些平凡的日子,這些願望直到義父死時,他還沒達到,我也沒達成……愛吾所愛,恨吾所恨,義父是如此希望的,可我也無能做到。」   「不,你做到了。」夢情含淚道。   「情,我不敢愛的,我離你二十多年,不敢回來見你,我辜負了你,也辜負了義父。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恨我嗎?」   「我恨,我當然恨,只是在我有生之年,能夠見到你回來,我已經無法恨了。在我心中,對你,我的愛比恨,要長遠得多。」   「你們呢?」林嘯天看了看阿蜜依和洛幽兒。   兩女一時無言,林嘯天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只是我的心只有情兒,對你們那份心,我是瞭解的,但無法接受。我不像希平,有時我懷疑希平是不是我的兒子,他一點也不像我。「   「什麼,你懷疑希平?」夢情叱道。   林嘯天急忙解釋道:「情,他的臉長得比較像你,我覺得他像你多一點。」   夢情嗔道:「我有他那麼花心嗎?我這輩子就只愛你一個……」   洛幽兒突然道:「他誰也不像,他只是他自己,是獨一無二的黃希平。」   阿蜜依道:「嘯天,其實我和幽兒都不恨你,你的人生,幾乎都是被迫的,命運讓我們相遇,卻又令我們沒有任何相觸。唉,都是天命難違。」   洛幽兒的眼淚流出來,阿蜜依道:「幽兒,你又哭了?」   「我想起了希平……他活著的時候,我沒這麼想他的,到我確定了我心之後,他就走了,走得那麼匆忙,連最後一眼也見不著……」   提起希平,阿蜜依和夢情也跟著她一起落淚。在世人的眼中,都認為希平已經死了,或許,只有在春燕的心中,是堅定希平不會死的,只有春燕永遠地相信她的這個兒子是不死的戰將!   林嘯天歎道:「因他的死,江湖變成了屠場。」   阿蜜依道:「這不能怪他,他本是個與世無爭的人,他原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與誰也沒有仇怨的,只是某些人一定要讓他活得不輕鬆。他那麼喜歡玩,如果硬要說壞,那就是他太好色……為何那些人一定要置他於死地呢?難道只因為他是你們的後代?如今他死了,他的女人以及他的兄弟還未死,他們必然要為他報仇的!嘯天,正如你所說,你和你義父都是孤獨的,但他不是,他有眾多愛他的女子,還有能夠為他拚命的兄弟……那些害死他的人,也將要得到懲罰。哪怕為此會喪失無數的生命,但在悲與怒的力量下,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林嘯天道:「我和義父,根本不執著於正義……淪為魔道,淪為殺人狂,或者這是我們爺孫三代的宿命吧!一種難為的天命,表現在我們三代人的身上,是那麼的自然,哈哈……」   笑聲中迴盪著一種抑田地的悲愴……   阿蜜依道:「我們,都是希平的女人,肚裡都懷了他的孩子,我們只是女人,對恩怨很執著,為他,血洗整個江湖,也在所不惜的。」   夢情輕歎一聲,道:「我想問你們為何這般愛他?」   「因為他壞!」洛幽兒和阿蜜依異口同聲。   「壞?」   「嗯,他壞到我們的骨髓裡了,令我時刻都想著他的壞,他是那麼的壞,我們卻永遠都無法忘記他。我們是否都不正常了?」   夢情道:「或許從另一角度來看,好的女人總是被壞的男人吸引的。」   她有意無意地看了看林嘯天,被他察覺到了,他道:「還好我只對你壞!」   夢情嗔道:「貧嘴!」   林嘯天道:「你們來年感個,以後叫我大哥,還是叫我做爹?」   阿洛兩女臉一紅,連夢情都臉紅了,林嘯天道:「我這個兒子留下來的問題真多,他若不復活,看來以後沒人能夠解決。唉,我覺得還沒死去。他只是變成了失落的——九個太陽!」   「明天,我們就要離開,跟隨他們,一起為夫報仇。」阿蜜依堅定地道。   洛幽兒忽然投如林嘯天和夢情兩人之間,兩人擁著他,只聽他幽然道:「你們是他的父母,他如何稱呼你們呢,以後幽兒也那樣稱呼你們呢。對不起,林大哥,幽兒變心了,可幽兒不後悔,因為幽兒覺得很幸福,真的好幸福。哪怕曾經只是擁有他一點點,也夠幽兒幸福一輩子的。我任何時候豆記著他的話,幽兒是她的女人……因此,幽兒要去替他報仇了。」   「嗯,去吧!讓血,去解開恩怨……」   江湖,以血名之。   獨孤明、四狗等人率遠揚鏢局、武鬥門、丐幫赴龍城,雷鳳眾女領蛇神部落、太陰教一路衝殺,四大家隨後跟至,白姿引野馬族和白羊族大軍踏過沙漠直奔龍城,途中遇大地盟指使之軍隊的阻殺,然而這群以復仇為名的年輕男女,為朋友、為兄弟、為愛人把悲憤的力量燃燒到頂點,遇神殺神,遇鬼砍鬼、遇魔誅魔!   在這江湖上,以他們手中的武器、以他們憤怒的無正邪的心,向著同一個方向同一個目標衝殺,這是令人難以想像的勢力,不管這勢力是正是邪,這洶湧的力量幾乎能夠毀滅整個江湖、摧毀一切!   這種結果,是洛雄想像不到的,若他當初能夠意料到這結果,她絕不會惹上黃希平,更不會錯殺黃希平,他料不到黃希平能夠引出如此龐大的勢力,如今的情勢、如今的對峙,已經失去了江湖拚殺的意義,這完全是一種另類的戰爭,如果洛雄偷取軍隊的幫助,大地盟早就被這勢力踏平了。   一個本與江湖無爭的男人,只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出現在這江湖不到一年,卻聯結了如此多的勢力,不管他曾是無賴,不管他曾是殺人魔,這勢力幾乎代表了整個武林,大地盟的武林主軸已經在改變……   也許這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武林仇殺,而該歸類於戰爭。然而這種爭鬥,以仇引起,悲憤之火一直燃燒,即使是朝廷的正統軍隊,也無法阻擋這些綠林軍前進的步伐,再加上踏過沙漠到來的三四萬強悍的異族猛軍,在通往龍城的路上,鬥殺不止,血灑四方,普通老百姓聞風而逃……   以血洗路,以生命大代價去鋪路,這就是所謂的真正的江湖路!   讓血盡情沸騰,讓悲憤之火最旺地燃燒……   在殺戮中踏屍前進!大地盟無論出動多少人,調動多少軍隊,都無法阻擋從四面八房向龍城逼近的復仇之軍,眼見著復仇之軍到達龍城,洛雄急忙把所有的人力兵力調回龍城,準備進行一場守城之戰。這是一種奇異的戰果,竟然連正統軍隊也無法阻殺,只好進行對自己有利的守城之戰,洛雄欲在這一戰中,把攻往龍城的隊伍全部撲滅……   也就在離龍城最近的黑龍鎮,復仇之軍不斷地到達、聚集。雷鳳、水潔秋、歐陽婷婷、冷如冰、絲嫫等女率領的一萬多人隊伍最先到達,接著是白姿和原娜率領的野馬、白羊兩族共三萬五百多人的軍隊,後是雷龍、獨孤明和四狗率領的三萬多人武林隊伍。這三隊人馬聚集後的第三天,四大家率領著四千多名武士以及由夢香、洛幽兒、阿蜜依率領的八百多名女兵同時到達……   龍城外,聚集了所有的復仇之軍,如同一場罕見的會師!   這支復仇之軍,齊殺到龍城外,共聚集了七萬人眾,雖不及大地盟所控制的軍隊的人數多,但那強悍、野戰能力,是絕對比大地盟的正統軍隊要強的,且在這龍城裡,用不上什麼策略,戰線再也無法拉開,剩下的只有硬拚一途。洛雄清楚,在地勢上,他佔有絕對的優勢,然而在補給上,他不得不擔心,如果城被圍死,則城裡的十多萬軍隊再加上城中的民眾,很快就會把存糧吃盡。   也許這本身不是什麼善良之戰,武林人,從久遠的歷史以來,就注重正邪的對立,但從根本上講,武林是沒有正邪之分的,且這為復仇而聚集之軍,正邪都有,實在分不清是正是邪。在這種時節,分正邪,幾乎是不可能的。   龍城被圍困得死死的,洛雄三番四次派兵出來欲突圍出去,取得與暗龍的聯繫,以希望得到暗龍更多的援助,然而每次都被擊退回去。凡是從城裡出來的人,不管是否大地盟之人抑或是普通老百姓,一律被扣押,有些被懷疑是大地盟之人的甚至被殺掉,四大家覺得這樣太過分了,但雷鳳等女卻堅持這個信念——龍城裡的都是敵人,從龍城出來的人都該殺!   女人,也許真的很善良,但某種時候,女人比男人要狠一萬倍……   攻城和守城之戰,持續近十天,幾乎沒什麼結果,但龍城民眾長時間處在恐慌中,在死亡邊緣掙扎,他們瞭解,凡是往城外跑的人都被捉被殺了,因此,他們只能躲在龍城,他們希望這戰能夠快點結束,他們不理誰勝誰敗,只要一個結果。   只有結束,能夠令龍城恢復一點平靜……他們也不希望大地盟能夠贏,因為大地盟所率領的武林人以及軍隊,被困在城中,不但搶他們的食糧和金錢,且隨便地姦淫婦女,就連龍城的父母官也與大地盟勾結在一起。   這種情形,對龍城的民眾來說,是只有在戰亂時才出現的慘象——或者這次就是一個戰亂的時代,源自於龍城的!   日落西山之時,一天緊張的對峙仍然未變,而龍城外卻在進行最後商談——這是在第十二次拼戰之後。   在主將營裡,聚集了復仇軍的重要首領——當然以西平的女人以及他的朋友最重要了。   「明天,決一死戰吧!我定要把洛雄父子的人頭劈碎!」雷鳳狠聲道。   無疑的,這裡的人,如今以雷鳳為主,雖說無林四大家以及明月峰的夢香也在此,然而此行是為希平復仇,當由他的第一夫人做主,而這第一夫人,非雷鳳莫屬,即使夢香也得聽她的。   趙傑英道:「如果硬性攻城,我們不一定能勝的。洛雄的兵力比我們多一半,如果是在平原上兩軍拼戰,或者我們有勝望,但他們堅守龍城不出,我們全力強攻的話,也不可能獲勝。且對城中百姓……」   白蓮搶道:「別跟我們提城中百姓,我白蓮只相信強者自救。若非他們城中的洛雄殺死我的老公,也不會給他們帶來災難。要怪只能怪他們養活了大地盟,以大地盟為榮……再說了,他們跟我白蓮有什麼關係?我老公死了,我就要報仇,你們如果覺得對不起他們,最好盡早離開。說什麼我們老公的爹殺了你們的爹……哼,沒有你們,我白蓮一樣能夠為老公報仇!大哥,二哥,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白熊、白銀同聲應道:「小妹,不怕!我們都準備好了,這些天半打半不打的,令人很不痛快,要打,就來個決戰!」   白姿道:「仇總得要報的,血總是要流,無論是誰的血……我們長守著,也不是一個辦法,雖說可以守到他們彈盡援絕,然而到那時候,或者就是他們反敗為勝的時候,如果他們都快餓死了,他們還有什麼好怕的?因此,我也覺得在他們還沒有達到絕境之時發動總攻,對我們是有利的。人持必死之心時,是非常可怕的。」   白蓮衝著白姿一笑,道:「姿姐,我以前錯怪你了。」   白姿淡淡地一笑,道:「有什麼好錯怪的呢?其實我以前也真的做錯了……但我已經不記得錯在什麼地方了。我把與希平無關的事都忘了,我只記得他,他是我所唯一愛的,也是我肚裡孩子的父親,哪怕他死了,以後我也永遠都是他一個人的,我的一切。」   杜清風道:「傑英說的也不無道理,如果硬攻,我們沒有必勝的把握,如果能夠從正城門很快的衝破,或者可以取勝,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們這些武林人一樣,能夠在很短時間以輕功進入城裡,而如果武林人單方面飛躍入城,也會被城裡的將兵亂刀砍死……大風,你訓練的五千弓箭兵進展如何?」   大風道:「前輩,我正想匯報,經過一個月的訓練,已經可以加入戰鬥。」   四狗拍了拍大風的肩膀,笑道:「果然不愧是我們環山村英明的村長,厲害的角色也。」   「比你厲害一點,總好過你被一個老頭蒙騙了,連同老婆被關在一個骯髒的小籠子裡,要不是我們救你出來,大概你還在那裡拉屎拉尿哩!」   四狗笑罵道:「大風,我和你可是從小到大的盟友,你怎麼這麼損人?小心我回去把你和你的老婆也關這麼一兩下……嘿嘿,不過,說來真他媽的窩囊,我四狗從來沒這麼笨過,所以我出來後,也把那老頭關在一個更小的地方,讓他自己拉的屎尿臭死他,哈哈。」   雷鳳罵道:「四狗,有什麼好笑的?若非你辦事不周,希平也不會出事……」   四狗想到希平的死,臉上的笑全沒了,低頭道:「他本來讓我故意帶丐幫離去,等大地盟原形畢露之時,再突然殺回來的……唉,都是我太輕信那老頭了。」   獨孤明道:「其實也不全怪你,誰也料不到笑面丐會是大地盟的副門主襲影,就連風幫主也不知道的,何況你這笨狗?」   「獨孤明,你是否想跟我單挑?」   華小波道:「四狗師傅,你現在不是獨孤老大的對手的,獨孤老大可是血魔的終極傳人,你那跟槍不夠瞧的。」   「你指哪把槍?這把嗎?」四狗指指胯間,突然感到頭一痛,竟然是被他背後的蘭花轟了一下他的頭殼。   只聽蘭花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人家都傷心透了……」   四狗掉頭,看見蘭花眼中的淚……他突然覺得愧對西平,如果當時他不聽希平的話,不演那戲的話,有他以及丐幫在龍城,應該不至於令希平獨力難撐……   希平,什麼時候都要強,總是以一個人之力去應付——無論對方多少人,他忽然想起了從小到大的事情……   原娜道:「要打開城門,也許是可以的。」   「怎麼說?」   「我的女兒還在城裡……」   白蓮道:「你是說原真她們嗎?我一點也不指望她們……你也看到了,你的女兒領著洛雄的軍隊,殺死我們多少人?靠她?哼,她是完全迷上洛天那傢伙了。」   原娜道:「不可能的,真兒心裡愛的只是希平……再說,洛天能給她什麼?除了希平,這世界上的任何男人,都不能給她什麼的?」   水潔秋道:「她愛希平?她愛希平,為何當時希平受到大地盟群攻的時候,她袖手旁觀?」   原娜道:「這……」   歐陽婷婷道:「我只知道如果真愛西平,不可能與殺死希平的仇人在一起的。」   原娜最終無法解釋,只在心裡感歎:真兒,你為何要這樣呢?你來中原,不就是因為黃希平嗎?   「有時也可能與仇人在一起的啦!」施柔雲突然道。   這個不愛說話的女孩兒說的這句話,令在場的人震驚,也令他們不解,可是有些人轉而一想,她或許是說她自己的,她本身就是一直跟隨著她的大仇人啊!   歐陽婷婷瞭解沉默的小柔雲的語言的獨到之處,她不說則已,一說總是讓人無法適從的。   徐飄然特別不能忍受施柔雲,只要一看到施柔雲,他就想起他死去的兒子,雖說兒子不是施柔雲所殺,且現在對兒子的死已近釋懷,但他還是不滿施柔雲的這句話,他道:「你這白癡女人說什麼話?誰會和仇人在一起的?」   施柔雲好像也很怕徐飄然,聽他這一喝,便閉了口。   尤醉看不過去,道:「徐飄然,你對我們柔雲這麼大聲幹嘛?誰犯著你了?」   「誰叫她說話這麼白癡的!」徐飄然其實也有點怕尤醉,因為他自知不是尤醉的對手。   雲雪道:「徐當家,你最好以後不要針對柔雲,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眾人中,除了少數人知道雲雪是施竹生之外,很多人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只知道這女人是與玉蛇門、地獄門在一起的,且身份和武學都超高,因此,她的這句話也有很重的份量。最令他們不能明白的是,她為何如此護著施柔雲?   徐飄然心中一怒,張口就喝道:「我——」   「爹,不要吵了!」徐白露已經走過來,擁抱著怯怯的施柔雲,道:「小柔雲很善良的,她最可憐了,疊你不要罵她,我們都很疼她的。」   女兒如此說,徐飄然也沒辦法了。其實,他心裡也知道這沉默的小女孩的可憐以及可愛,只是總是不知氣打從那裡來,之後又接著後悔自己太衝動。   風愛雨站了起來,過去拉著施柔雲的手,道:「柔雲,我們出去吧!我們不會武功,打又不成,我出去教你罵人,吵架。」   「愛雨,我也跟你們出去。」華小曼跟著道。   華蕾也清楚自己不能幫上什麼忙,便與她的侄女和愛雨、柔雲除了營帳。   一直沉默的冷如冰道:「你們商量有結果沒有?」   眾人一致沉默,她則冷冷地道:「既然你們都不說話,那我就說了,鳳姐說得對,希平生死未卜——別問我理由,在未找到他的屍體之前,我永遠都不相信他已經死了。但,我們必須要復仇,大地盟一直以來都想害我們的男人,哪怕沒有希平的失蹤,我們也不允許他們太囂張。當初若非我和鳳姐在長春堂,大地盟對希平的態度,就是我們所不能容忍的。我決定,按鳳姐提出的,明天,決戰!」   「就明天吧!」夢香和千葉蓓同聲道……   第四章 龍城之夜   龍城的夜,星光依舊燦爛。人世間的災難,對於渺茫的太空,比每一點星光本身還要渺小。空間雖然為這些災難的到來準備了場地,但並不為這些災難而感到絲毫的不安。   時間或者能體現一點悲哀,然而也並非時間本身所能感受。   龍城,是恐慌和不安的,但夜空,沒理由地寂靜著。   也許,每一個夜晚都在等待著黎明時的喧鬧……   龍城的民眾呢?他們在等待什麼?他們自己也不清楚,或許是在等待死亡。   洛雄父子又在等待什麼?等待著後悔……其實他們已經在後悔,現在出現的情況,不是他們想要的,和他們原本的計劃有著不可想像的出入。   他們原想以希平引出血魔,然後讓整個武林都追殺血魔父子——這本是私仇,且某種程度是有利大地盟本身,因此,為公為私,他們當時都覺得是對的。   可是,黃希平的死,導致戰爭的引發,使他們原來的計劃受到極大的考驗。如今被困在龍城中,無法進出,而暗龍那邊沒有了半點消息,他們又無法派人出去與暗龍聯絡——外面的復仇軍,似乎比想像中的要殘忍,不放過任何一個人的。   暗龍自然有著他自己的難處——他已經和楊依逃得無影無蹤了,雖說他不背叛洛雄,然而他也知道,任務失敗,回到大地盟,只有死路一條。小蟲且不想死,何況他堂堂一個人呢?只是性無能而已——操,性無能也有活的權利的。   洛雄自然無法得知暗龍在皇城的景況,但失去聯絡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多少預感到一些不妥,如果暗龍在皇城失勢,則除了面對為黃希平復仇的綠林軍,還要應付即將到來的無比龐大的皇朝軍,以及失去現在他所掌控的皇朝軍隊……   此時,洛雄父子正和大地盟的高層人士在議事大廳裡,即使是深夜,他們還無法入眠。   洛雄的一生都想稱霸武林,到了他的兒子洛天,竟然也想成為一代明君,只是他們很難預料將來,就現在的形勢,他們的頭痛過一萬次也不頂用。   「盟主,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們堅持不了多久。即使他們不攻進來,龍城的民眾也會反我們的。」副盟主血達道:「我們根本無法控制那些軍隊,而原來依附我們的武林人士,在未知明天死活之際,也開始對龍城裡的民眾動手,燒,搶,姦淫,什麼事都做……」   柏斯道:「這是必然的,在這種情況下,發生這種事,應該屬正常。」   寧飛道:「當初,真不應該對付黃希平……他除了是血魔之子,其他的,都不礙著我們,唉。」   洛天道:「現在談這個有什麼用?黃希平已經死了……」   「我覺得也有可能沒死。」寧飛道:「看他的相格,絕不是早死之人。」   魯耶道:「怎麼可能沒死?」   蒼鷹道:「我也覺得有可能未死……」   洛火也道:「不知為何,從我第一次在武鬥門見到他之時,我就覺得他是個永不會死的怪物,很多時候,我心裡都不想與他為敵。當初我也和盟主提到過他的,你們幾乎沒有一個人認同我的話。我這一生,從沒試過當站在一個人面前,會感到心都在顫慄,但同時也感到由衷的敬佩……他不是一個可以用武功詮釋的傢伙,就像我們現在面臨的情況,已經不再屬於武林事務了。我在想,黃希平這個人,他的武功也許真的不怎麼樣,但他的確是變異的強悍!」   洛水道:「你也是贊成黃希平沒死的猜測了?」   「嗯。」   洛土道:「我不贊成你的說法,我覺得他這人的武功也是很強的,以前一直看錯了他,不論他承自狂刀的『雷劫神刀』,就單論他那莫名的響著雷聲的拳頭,也幾乎是武功中無敵的,在他之前,從沒聽說過這種拳法。」   洛木道:「那可能是他自創的。」   「他的身體比俺的還要堅硬!」身懷金剛不壞之身的洛金道。   血達總結道:「總而言之,這黃希平是一個集無數謎於一身的怪物。」   魯耶道:「最恐怖的是,這傢伙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多,且由他的女人組軍的復仇軍把我們困得死死的,那群大肚婆娘,若是我們贏了,玩她們個夠……咄咄,這群婆娘雖大著肚子,可他媽的美透水了。」   柏斯罵道:「你這粗鄙的傢伙,死到臨頭還想那回事?」   魯耶笑道:「正因為知道快死了,所以才盡情地玩,你別說,這段時間龍城的良家婦女不知被我魯耶強姦了多少,哈哈!」   洛雄道:「不要討論這些事了,還是想想如何破敵吧!」   魯耶道:「我們堅守不出,他們也無奈我何,若他們強攻,敗的只是他們,到時那些美麗的女人以及那些高大強壯的女兵,還有明月峰的……」   血達喝道:「閉嘴,你這豬!」   蒼鷹道:「提到那些高大的女兵,我想起原真六女,她們和原真六女的身高有著共同點,不知是否來自原真那個野馬族?」   柏斯道:「我也一直擔心……原真六女在我們陣營裡,的確不妥。」   魯耶道:「那就把她們捉住,然後奸了再殺!」   洛天道:「魯耶,你再敢說一句話,我就先把你殺了,愚蠢的傢伙。」   寧飛道:「或者是同一個種族,但是,原真六女這段時間為我們而戰,也不見得有什麼二心,由她們率領的軍隊都很拚命……這就很難解釋了。如果是同一個種族,我想不明白為何原真會殘忍地在對陣中殺死她們自己的族人。」   洛水道:「可能原真是野馬族的叛徒的緣故吧!」   寧飛道:「我覺得,只要她們不背叛我們,從而為我們而戰,她們還是有些作用的。據我觀察得知,凡是那些高大的女兵碰見由原真率領的軍隊之時,就躲得遠遠的,似乎不想應戰,這倒是可以利用原真做先頭部隊……」   柏斯道:「還是很擔心,原真這女人是否信得過?」   洛雄道:「天兒,你覺得呢?」   洛天道:「原真可能是被我迷住了,把我當成她的男人,所以肯為我拚命。」   直到此時,洛天還是一如既往的自大。   魯耶笑道:「少主在這方面是很強猛的。」   洛天笑笑,也不否認,只是他自己清楚,他和原真,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柏斯道:「少主,你這理由——」   「柏斯,難道你懷疑少主對女人的魅力嗎?」   「魯耶,這不是魅不魅力的問題,一個不小心,可能要被原真將上一軍……」   寧飛道:「把她們殺了吧!」   「不,留著她們!明天讓她們再度出戰,只要她們還會為大地盟而戰,則讓她們狗咬狗好了。如果她們在戰場背叛,則亂箭射死她們……」洛雄道:「你們要每時每刻注意她們,別讓她們在我們眼皮底下做什麼小動作。我也不相信她們,但這個時節,能夠利用的就利用,她們的領導力與戰鬥力都是不錯的,只有當她們不被我們利用之時,才殺她們。只要她們不離開大地盟,她們也不可能回到對方的陣營裡。」   「爹,我也是不相信他們。既然如此,就讓她們明天出戰,敗退之時,便結束她們的性命好了,這幾個女人,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洛雄歎道:「但願暗龍的援軍能夠及時到達……」   這是他的希望,也是大地盟每個人的希望。   而暗龍,永遠也不可能把這希望帶回來給他們了。   「公主,你到底表個態,還要繼續為大地盟戰鬥嗎?我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原荷道。   她們仍然住在西凌院,洛天已經很少進入這個小院子,洛天對於原荷三女的高壯肉體已經沒有太大的興趣,而他感興趣的原真三女又無法與他歡愛,很多時候,原妍和原靈都不大喜歡理他,而原真似乎也是只想與他進行精神上的交流,洛天有時相信原真會真的愛他,以他的自大性格,他相信這點應該是真的。   話說回來,洛天有時與原荷三女歡愛之時,也不免有一些不爽,他總覺得她們的性道的容納性太強了一些,他竟然無法把她們全部塞滿——這多少令他不滿足,身為男人,且是一個驕傲的男人,在進入女體的時候,無法感到把女體擴張到最大的限度,總難免一些失落。洛天是個很現實的男人,但有時他也會幻想著進入女體的時候把對方的性道撕裂……   但洛天無法給她們這種感覺,能夠給予她們這種感覺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奪去她們初次的開拓者,她們心靈所不能遺忘的唯一的男人。   洛天雖然知道希平就是開拓者,但他並不知道原真等女對開拓者的迷戀。浪無心是清楚地知道原荷三女對開拓者的幻想,因為浪無心懂得和她們進行一些語言上的交流,而洛天卻不會花這些時間,他找三女,純粹是因為她們強壯得變態的肉體,這是他以前沒嘗試過的,他只喜歡她們的新鮮……   原丹道:「公主,我也不瞭解,你本是愛著黃希平,且也知道他就是開拓者,為何你還要繼續留在大地盟?」   「當時,黃小月把黃希平是開拓者的事實說出來,我們就想出手相幫,可公主你為何要阻止我們?」原芒也疑惑地道:「我們現在身在大地盟裡,每時每刻都被監視著,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原荷道:「族長也來了,我們竟然與她們為敵?公主,你難道真的這麼恨黃希平嗎?」   原真歎道:「也許恨,然而,我更愛他。」   「啊?」   「從第一次看到這個小男人,到他不告而別……我很早就喜歡他,在開處大典之前,我很想把自己獻給他,開處之後我竟然無法忘記他。我以為他死了,但我心裡無法把他遺忘,他來自中原,所以我就進入了中原,我想,中原也許有很多像他那樣的男人,我雖然無法再與男人歡愛,但我希望能夠找到他的影子,把他在我心裡的地位抹除。可惜的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抹除他留在我心中的影子……」   「你們以前總問我是否對開拓者有著依戀?我想,是有的,畢竟那是我的初次,那痛以及那不可自拔的歡愛感覺,幾乎和我的生命一樣並存。可那是來自肉體的感覺……野馬族的女人,長期以來,在男女方面,都喜歡追求肉體的感覺,而我不是的,所以我修煉了《自然鎖陰真經》,從根本上講,我背叛了野馬族。」   「但是,如今,黃希平和開拓者的身份重疊了,我肉體的感覺以及靈魂的愛念也在重疊,我知道,我不會忘記他,可是,我也有恨,恨他為何要拋棄我!即使是我娘讓他走,難道他就不能見我最後一面嗎?」   原妍道:「可能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是的,他是從來沒有把我裝在心裡。」原真否認道。   原靈道:「公主,不是這樣的,黃希平的心裡有你的……還記得他曾經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他的話太多……」   原妍紅著臉道:「那晚他逗妍妍的時候說的哩,我記得很清楚,他說,『不管你選了誰作最後的男人,都只是你的選擇,我的選擇是不變的』,公主,他是把你裝在心裡的,真的,妍妍也相信他的。」   「可是他真的死了。」原靈流著眼淚。   原妍道:「不,我相信他還活著。多少世代以來,我們的開拓者都是必死無疑的,可他作為唯一一個活著的開拓者,他本身就不是凡人,沒有找到他的屍體,就證明他沒有死。」   原荷道:「如果他沒有死,他還會要我們嗎?」   原妍道:「你怎麼忘記他說的話了?他讓你玩夠了,也可以做他的女人的,這是他說的。」   原荷道:「唉,早知當初,就不該在他面前和浪無心……」   原妍道:「不要擔心啦,他也應該知道,這在野馬族是很正常的。」   原丹道:「可要做他的女人,就不能保留野馬族的族風,他不喜歡這樣的。」   原妍笑道:「以後你們不要和別的男人不就得了?」   原芒道:「我們早就不和男人那個了,自從知道開拓者沒死,就已經開始學做中原女人了,我們要向你學習,做一個堅心的女人。」   原妍臉紅通通的,道:「我只是不喜歡別的男人而已。」   「如果他能夠活著回到我面前,我也就原諒他!」原真幽幽地道:「我什麼也不要,只要看到他活著站在我面前。我當初之所以還繼續留在大地盟,並不是沒經過思考的,我想,他有難的一天,或許我能悄悄地從中幫忙……但想不到先有人去救他了,然而又發生他爆亮夜空之事,就不知道他的死活了。如今,就當他死了吧!他的女人都在為他報仇,包括我的母親在內,竟然不惜動用全族的軍隊,可見母親也是非常地愛他的。我想,也該是時候了,他們雖然不會完全信任我們,但我們也是有機會的。」   原丹道:「公主,你是說要為黃希平報仇嗎?你說的是真的嗎?可是我們該怎麼做呢?」   原真道:「在他們守城不出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今天……我拚命地替他們戰鬥,連本族的族人也殺,就是要讓他們給我們留在城中的機會,也讓他們暫時不對我們下手……我想,有一天,母親他們發動總攻的時候,或許我還是有點用的。」   聰明的原妍道:「公主,你是說,等他們發動總攻,我們就做內應,打開城門?」   原真仔細地聽了聽外面的聲響,輕聲道:「很晚了,睡覺吧!明天還要戰鬥,野馬族的女人,不是那麼簡單的。」   第五章 決戰龍城   黎明的號角最終吹響,龍城已經震撼……   洛雄本來想保留地應戰,然而這一戰,對方是傾全力而出,似乎誓要在這一天把他置於死地,他知道,決戰的時刻到了,這對他是有利的,他守城不出,對方強攻的話,在這種勢力均衡的情況下,他在地勢上佔了極大的便宜,他完全有信心打贏這場守城之戰,只要這一戰勝利,則便是他洛雄反攻之時。   然而剛開始,洛雄就發現一個對他極為不利的情況。在以前的對戰中,對方並沒有出現任何弓箭手,可是,這次,竟然有四五千名弓箭手對準城牆。這些弓箭手可能就是由那個叫做大風的山村獵手所訓練的,箭法極高明,洛雄無法想像,這個來自山村的獵人,竟然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訓練出一批恐怖的弓箭手。   也許論單打獨鬥,弓箭手根本算不上什麼,但在此種戰鬥中,弓箭手就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們能夠遠遠地射殺……   洛雄安排在城牆上的也是弓箭兵,只是他的弓箭兵竟不敵由一個山村獵人訓練出來的弓箭手,他哪裡清楚,這個環山村的村長,乃是一個神射手的後代?!   也就在對方逼近城門之時,洛雄知道,單單靠城牆上的士兵是不可能阻止對方的攻入的,他選擇了派原真率軍隊出戰,因為對方衝鋒的乃是那些高大的女兵,洛雄知道她們一遇見原真便會躲避或後退,他選擇讓原真為前鋒,然後再由血達率隊迎戰……   可是,他這一決定,也決定了他的命運。   在匆忙中,他來不及思考他的決定……   原真已經做出了他所一直擔心的行動——她衝出城門的一刻,突然號令撤退,就像以前野馬族的軍隊碰到她的時候一樣,她撤退了,撤回了城裡……   她所率領的士兵,本來不屬於大地盟,只是聽命於領頭的人,原真的號令,在當時,就是真理,真理就是急退回城裡……   而城門竟然無法關緊,就在守著城門的士兵想要關城門之時,原真六女開始對他們下手。   與此同時,野馬族的軍隊破門而入,原娜喝喊道:「真兒,我就知道你不會讓娘失望的,讓我們聯手奮戰吧!為了我們偉大的情人!」   士兵們知道將領背叛了,但為時已經太遲……   「娘,這些日子讓你擔心了,其實我等待的就是你們發動總攻之日,我一直都在等待這個機會……娘,他們殺了希平,我恨透他們了!我要成為他們肚子裡的一根針,在最重要的時刻,刺入他們的心臟……」   「就你維護希平的這句話,我允許你加入我們的陣容!」一個健壯的女騎士從原真的身邊擦肩而過時喝道。   原真問道:「娘,她是誰?」   原娜道:「她是希平的第一夫人,叫雷鳳,希平的所有女人,都聽從她的。」   原真驚道:「那傢伙到底還有多少女人,我沒有見過的?」   「很多……她們都堅信希平沒死,等到我們把這中原的小盟主殺了,我們聚在一起,就大家認識了。娘也是剛認識她們沒多久,其實娘不算他的女人,只是他的情人,永遠的情人!」原娜對原真淡然一笑,道:「你才是他的女人,因此必須為他而戰!很高興看你回歸我們的陣營,讓咱娘倆共同為一個男人戰鬥吧!」   原真道:「我到中原,本來是想忘記他,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還未死,且他作為開拓者,更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我畢竟是無法把他忘,也無法真的恨他,我只好選擇記著他!很多時候,他都是個很壞的男人,幾乎世上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比他好,可是也許正是他那無比的壞,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入了許多女人的心,讓女人感到某種心靈的痛,欲拔出的時候,則會留流血而死……」   「因此,我在被他刺入心靈之時,已注定無法拔掉他留給我的一切,哪怕是傷害,也還是那麼的真實啊!母親,我在野馬的草原失去了他,我到達中原,也許是為了重回他的懷抱——一個小男人的懷抱,也是足以容納你女兒的身心的。」   「讓我們戰鬥吧!為這最後的一戰,我已經忍耐了許久!」原真突然掉轉馬頭,衝入城中……   原娜笑笑,高舉手中的馬刀,道:「我的好女兒,娘陪你共同戰鬥!」   城破如堤破,軍敗如山倒,這句話的意思,對於此刻的洛雄來說,是非常明白不過的了。他想不到原真的背叛會提前,也許這根本不是什麼背叛,而是一種返回,返回原本屬於她們的陣營,只是他料不到會這麼快……   破城在沒有防守的情況下,城牆上的兵將又受到大風率領的弓箭手的控制,洛雄失去了地形的優勢,他所持有的一些武林正道和大批的正統軍隊亂了陣腳,明顯不是復仇軍的對手,這由外族的悍軍以及武林各強派組成戰鬥群,所持有的肉搏戰鬥力本來就強,沒有了地形的優勢,洛雄何以擋得住他們的攻侵?   士氣大跌之下,他只能是節節敗退……   整個龍城處在戰亂中,老百姓逃的逃,躲的躲,被誤殺的,被馬踐踏的……死傷無數!   也許弱者的命運,不是逃亡,就是死亡。   很多時候,很多人都同情弱者,然而很多時候,很多人都無法顧及弱者,在強者的戰鬥中,弱者只是一種悲哀的祭品。   龍城戰亂不止,而作為守城的兵將,由始至終,不清楚為何要到達龍城,聽命於大地盟,並且在龍城這片土地開展如此規模的戰鬥。他們不清楚,然而他們聽從上面的命令……   他們也想贏,雖然沒個理由,可是戰爭本身沒有理由的,他們本身就是為戰而存在的,因此也為戰而消亡。   而由雷鳳領頭的復仇軍,以復仇之火點燃戰意,以誓死之心攻入龍城,其目的也是非要把大地盟從大地上剷除。   守護大地盟以及毀滅大地盟的力量,最終毀滅的是什麼?   也許就是生命本身,無數的生命。   這場戰爭,從早晨戰到黃昏,又從黃昏戰到天亮,最終在翌日的中午,接近了尾聲。血染紅了龍城的每一個角落,不但是人,就連動物也被宰殺了無數,傷亡自是無法計算的。   雷鳳等人最終攻到大地盟的門前,此時全城的戰鬥漸漸地拉下幕……   戰鬥本身即將回到武林人之間的仇殺,也就是由四大家、武鬥門、遠揚鏢局、太陰教、玉蛇門、明月峰等聯盟與大地盟以及大地盟率領的所謂正道武林之間的鬥爭,然而即使如此,大地盟似乎比整個龍城還要難以攻擊,大地盟為了背水一戰,其實把它原有的實力全部保留下來,在守城之戰時,所派出的軍隊都屬於皇帝小子的正統軍隊,因此,大地盟以及跟隨大地盟的勢力並未被削弱。   雷鳳這方面,雖然是攻城成功,給予龍城絕對慘重的打擊,但損失慘重,且兵力分散,遍佈龍城,與大地盟所屬的正統軍還有不斷的摩擦。而雷鳳等人報仇心切,任由雙方的散殘軍隊自由搏殺,只率領原有門派所屬的人攻往大地盟,欲與大地盟決一死戰。   於是,繼戰爭之後,武林之間的血戰自此展開……   此戰又把時間拉到黃昏,直到日沉大地、殘紅半天之時,黑暗漸漸地降臨大地盟的上空,而在這黑暗即將籠罩的時刻,血仍在流著,仍然慘淡地閃爍那驚人的暗紫……   在大地盟的議事大廳,大地盟所有的高層人物都集合起來了,外面正響蕩著殺嚎……   「盟主,看來這是我們背水一戰了,只要能把四大家以及黃希平的女人們全部剷除,以後我們就不懼什麼了。」   洛雄聽了血達這一說,點頭道:「為今之計,只有拚死一戰了。」   洛天道:「她們令我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我定要把他們活捉,然後一個個地輪姦至死……」   他的眼中射出從未有過的殘忍之光。洛雄看著這個兒子,沒有言語。   魯耶道:「少盟主說得對,這群女人應該被輪姦至死。」   蒼鷹道:「如果這場戰鬥有仙緣谷的幫忙,或者情形就不一樣了。可誰料得到,仙緣谷不但不幫忙,反而讓他們的女兒率領仙緣谷聯合蛇神部落的軍隊與我們為敵,唉!」   洛雄的雙眼露出絲絲悲情,他的兩個妹妹,一個背叛他,與他為敵,一個對此不理不睬。假如洛嘉與水天長能夠率領仙緣谷幫助他,他絕對不會落到這地步,可是,他怎麼也無法預料,洛幽兒愛的竟然不是林嘯天,而是黃希平——或者應該叫林希平,只是已經習慣了黃希平這名號——而黃希平竟然解開水潔秋的雪鯨之身,且令水潔秋對他的愛深如海,再就是,蛇神部落僅存的唯一公主絲嫫竟然也是黃希平的女人,這就令他失去了仙緣谷和蛇神部落。   事到如今,他想了又想,總覺得自己並非被林嘯天打敗,也不是被黃希平打敗,更不是被四大家打敗,當然連皇帝那小子也無法打敗他;真正打敗他的,竟然是黃希平的女人們,這些大著肚子,平常很安靜的小女人,誰也想不到她們能夠發動如此大的力量。   他們當初計算黃希平的實力之時,為何就忘記把這些女人所能發動的勢力計算下去呢?   也許不是這樣的,他們是有計算過,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他們無法計算野馬族、白羊族和蛇神部落,他們沒有顧及這方面的咨訊,因為這三個族並非武林人,且蛇神部落原該是仙緣谷的,而仙緣谷與他有很大的淵源……   再加上丐幫的失利,是他不可能預料的,襲影那老東西為啥不殺了四狗和風自來?他想不明白。但是襲影卻沒有後悔,如果他殺了四狗等人,他才真正後悔哩!因為他沒有殺四狗,因此獨孤明要殺他之時,四狗和風自來阻止了,只是把他關了起來,也沒對他的家人進行什麼報復,四狗還說讓他聞夠自己屎尿的味道,等他反省夠了,就放他出來……他心裡感謝著,他那麼老了,實在沒什麼好求的了,只要一家人能夠平安,他也就心滿意足了,聞聞自己的屎尿又何妨?   他們的整個計劃,幾乎都是被黃希平的女人們破壞的,他們恨透了這群女人——女人,在某種時候,的確最可恨了。   柏斯道:「原真她們……是我們的一個失策,想不到她們這麼快就……」   洛天道:「不要提了,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我恨不得當初……」   他突然覺得自己也是在說後悔之話,立即閉了嘴。   洛雄道:「沒到最後,鹿死誰手還未知。」   柏斯道:「我也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反敗為勝,那些女人急著要報仇,沒組織兵力就衝撞進來,且她們已經很久沒吃沒喝了,戰鬥力必弱,我想,現在是我們出戰的最好時機,只要打敗他們,這場戰鬥,贏的人就會是我們。」   寧飛道:「沒錯,我們必須拼這一拼,不能再等暗龍的援助了。」   魯耶道:「暗龍那性無能和楊依那****不知在搞什麼鬼,難道一個做皇上,一個做皇后,就他媽的把我們忘了?有朝一日,定把他們碎屍萬段!」   柏斯道:「也許他們有別的原因……」   「能有什麼原因?」魯耶反駁。   洛雄皺了皺眉,道:「不管他們了,遠水救不了近火,現在火已燒眉,我們先全力救火。好吧!準備出去,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魯耶喝道:「我定會殺光那些女人,殺了……再奸……」   「洛雄,出來受死!」爆狂的雷鳳喝喊,此時,她漸漸地殺入大地盟的議會大廳——大地之聲,洛雄帶著一眾人從大地之聲裡走出來,大地盟的眾門徒擋在大地之聲的前面,而攻進來的人正與四周的大地門徒拚殺。   雷鳳等人見到洛雄父子,雷鳳道:「你這老頭便是洛雄?」   洛雄仍然笑著,道:「沒錯,老朽便是你們要找的人。」   四狗道:「洛狗熊,想不到你也有這麼一天吧?你把我關在丐幫之事,我定會討回公道。」   魯耶道:「你這小子不是因為戴了綠帽而與黃希平決裂了嗎?」   「我****我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外族的女人而與希平決裂?再說了,這綠帽咱四狗也沒戴著,黛妮雖然漂亮,可咱四狗不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從一開始,黛妮的心就不在我身上。想當初黛妮找上我之時,雖給了我初夜,心卻在洛天身上,後來黛妮又因此移情別戀到希平身上,總而言之,她的心裡從來沒有過我四狗。不過,洛天這小子也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到最後什麼也沒得著……咱們兩兄弟,一個得了她的初夜,一個得了她的心,總比洛天這小子強!要硬說給我戴綠帽的人,也是洛天,我不找洛天,卻找希平?跟你們說吧!黛妮總共找過希平兩次,在希平面前跳過兩次脫衣舞,老子通通知道,別以為老子傻的,任你們玩!」   魯耶道:「那是你們演戲了?」   「我們演戲的水準向來很高的。」   「可惜啊,你還是中了我們的暗算,弄得黃希平的性命不保!」寧飛得意地道。   四狗和眾人的臉色一沉,在拚鬥中的人更是殺得起勁,四狗道:「我和希平從小長大,向來不認為他會比我短命,而且他說過,他的命比誰的都要硬!大風,你來說說。」   大風道:「環山村裡的傳說,有一個是關於希平的。你們要知道,能夠一拳打倒老虎的人,也有著野獸般的求生能力,在沒打倒你們之前,我以村長的身份,斷言我這個村民依然活著。」   「哈哈……」大地盟的人大笑了起來。   洛土道:「村長?竟然連村長都出來了?真可怕啊!你們這些鄉巴佬,別太得意了,今晚,你們能夠來到大地盟,卻絕對出不了大地盟。」   華小波道:「瞧瞧,說大話的這傢伙整天說他的拳頭很厲害,卻不知道被姐夫一拳就打飛了,著實是可怕之極。」   洛土臉上不好看,吼道:「華小波,敢否單挑?」   華小波道:「真單純,你死到臨頭了,誰還跟一個死人單挑?」   要是在平時,洛土早就衝殺過來,然而此時兩方對陣,敵方高手無數,雖然華小波功夫一級差,可他衝動起來仍然是不敢衝過來——說不怕死,那是屁話!   洛土只得道:「你沒種!」   「你就是老子射出來的種,畜生!」華小波反駁。   獨孤明道:「小波,現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時候……洛土,我跟你單挑,你有種就出來,我踢爆你的頭!」   洛土看了看殺紅了眼的獨孤明,他清楚獨孤明是血魔的親傳弟子,哪怕是洛天要殺他,也要費很大的功力,他洛土絕不可能是獨孤明的對手,因此,他也學起華小波的樣子來了,他道:「誰跟你這瘋子單挑?」   華小波道:「咦,洛土,怎麼不見洛葉?哦,我忘了,洛葉可能早就把你甩了,說實話,你這傢伙差勁得要命。」   洛土無言。   杜清風突然道:「洛雄,我想問你一件事。」   洛雄冷靜地道:「問吧!此種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清楚的,我都會回答你。」   杜清風道:「我們的父輩到底是誰殺的?」   眾人料不到杜情風會問及此事,趙傑英和徐飄然也感到驚訝。   杜清風繼續道:「我們當初追殺血魔之時,太過於衝動,很多問題無法想到,可是後來漸漸一想,血魔並不是個做事不認之人,然而,我們親眼看見血魔殺死我們父親的一瞬間……說來很奇怪,我們的父親並非弱者,可是,與血魔對敵之時,卻總是趕在我們趕到的剎那,被血魔以『血煞爪』抓碎頭顱。為何血魔在殺我們父親之時喜歡讓我們看到?如果是暗殺的話,沒有理由還希望我們看到的。可是,那時的血魔偏偏喜歡被我們看到,然後又逃跑,這很不符合血魔的個性……直到一個月前,經過了二十多年,血魔還是否認,而夢情又證明血魔當時正在明月峰上,根本不可能殺我們的父輩。且這一路上,阿蜜依和洛幽兒……」   「不必說了,既然你們已經清楚,何必再說?」洛雄道。   原來阿蜜依和洛雄會合後,把洛雄易容為血魔殺四大家三大家主之事說了。洛雄本懂得許多家的武功,當年暗殺三大家主之時,先是以消功迷藥令三大家主喪失百分之七十的功力,然後在擊殺各大家主之前,故意弄出響聲,待四大家的人趕到,在他們的眼前以看似血煞爪的武功擊殺對方,則便令四大家的人以為是血魔所做。   趙傑英和徐飄然同聲道:「那就是說,你承認了?」   洛雄道:「不錯,要報仇就儘管放馬過來。從二十年前開始,我已經計劃著稱霸武林,一切可能阻礙我這個計劃實現的人,我都不會放過。若四大家和血魔拚鬥,則不但可以借刀殺了我最憎恨的血魔,也可以令你們四大家的實力削弱,事實證明,我這計劃是對的。」   杜清風道:「洛雄,你還算有點種。」   華小波道:「都死到臨頭了,哪能沒種?」   徐飄然道:「原來一切都是你幹的,黃洋和華初開那兩個小子果然沒有怪錯你,倒是你害得我怪錯了他們。老子現在心終於開了,前不久還為女兒嫁了仇人的兒子而覺得對不起祖宗……」   徐白露道:「爹,你此時開什麼玩笑?」   「我覺得開心,被蒙騙二十多年,終於認清了真正的仇人,死也瞑目了。」   趙傑英道:「徐兄說得正是,我們一直錯怪血魔鬼,雖然血魔曾對我們造成慘重的損失,然而我們卻把他的前半生給毀了,想來想去,現在忽然覺得對不起他。此時讓我想到血煞門本身,這個門派出現在江湖,幾乎是悲壯的代言詞,一個充塞血與悍的門派,怎麼可能否認自己曾犯下的錯?或許魔本身要比正義來得光明磊落。」   他的刀一揮,把旁邊的三個大地盟的門徒劈飛一邊,然後繼續道:「洛雄,你想過要稱霸武林,可否想過大地盟會從武林中消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祖宗來自天竺,中原,已經沒有你立足的地方了!」   「你似乎很喜歡翻舊帳?」洛天冷笑道。   趙傑英道:「舊仇新恨,今日一齊清算。」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必多說了。」   冷如冰冷冷地道:「我向來都不喜歡多說話,既然你們都說完了,便在血冷之時再看看結果如何。鳳姐,開始吧!戰場無語言,他們的話都太多了!」   雷鳳喝道:「洛雄,受死吧!」   話出嘴,她撲殺衝前,其他的人也相跟著,而大地盟的人也開始了最後的掙扎與反攻……   第六章 江湖事了   黃昏的殘光斜照了未知的一點天空,掛在人間的最後的紅,也許總留有痕跡,然而要找尋,竟是已經不知從哪裡來,也不知往哪裡消失。這即將到來的初春,在血的紅光中,裂開了一道縫,像一把寒的刀,劈開人世間的一些冰凍,不知將會呈現何種的景觀?!   短短的半年,江湖也歷經了冬和春,當血的刀向著存在已久的冰凍了多年的仇怨之時,劈開的又是什麼?   或者只是死亡的道路……   龍城的戰鬥漸漸地止息,而大地盟裡的血鬥卻剛剛開始,趙傑英、徐飄然和杜清風三人,為了報父仇,一開始便全力攻往洛雄,然而即使是他們三人聯手也敵不過洛雄,搏鬥不一會,便呈劣勢,獨孤明和四狗轉而加入戰團,五人敵洛雄,方始見平手。   黃大海、趙氏兄弟和雷龍敵洛天,未幾下,越見吃力,夢香加入,五人和洛天打成平手之勢,卻無論如何無法傷及洛天……   尤醉對上血達、阿蜜依戰柏斯、洛幽兒逼得寧飛節節敗退、歐陽婷婷與蒼鷹戰個旗鼓相當,雲雪三兩下就把魯耶的頭削掉,然後轉戰大地盟五大男弟子,五男原與雷鳳、冷如冰、冷晶瑩、水潔秋混戰,因了雲雪的加入一一此時施竹生在世人的眼裡其實是女人云雪一一此五女與大地盟五男對決,雲雪那種陰森詭異的劍法使出,大地盟五男的實力忽然削弱,心靈受到她的劍術的影響,發揮不到平時的七成,五人的敗勢漸顯。   不僅他們,即使是水潔秋等人,也受到一定的影響,雲雪道:「你們退出,讓我獨戰他們。」   雷鳳四女聽言,立即退出,率領諸女與大地盟的門徒廝殺……   雲雪與大地盟五男獨戰,雖不易勝,可五人受她的劍法影響,實力只發揮六七成,也不能殺死她,因此,六人之間展開了持久戰。   此時,洛雄與徐飄然對了一掌,徐飄然被洛雄震飛出去,洛雄右手之劍同時削往趙傑英,趙傑英回刀格擋,刀劍相交,趙傑英敗退三步,洛雄趁此空檔,左手忽伸,抓住四狗刺過來的一槍,瑞起一腳,欲踢爆四狗的下陰,獨孤明的血爪降臨他的天靈蓋,他只得放棄傷四狗,左手鬆槍,回退兩步,右手寶劍削往獨孤明血紅的右爪,獨孤明退卻,洛雄身影忽閃,晰間刺出八劍攻擊趙傑英,眾人救不及,趙傑英被傷及右臂,刀落敗退。   雲雪見情形危急,棄大地盟五男而攻洛雄,洛雄本想再傷杜清風,卻見面前呈現無數鬼影,急退而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識得地獄門的武學?」   洛天道:「爹,那個變態就是施竹生,他練成了地獄門的『絕情輪迴道……你要小心。」   洛雄笑道:「絕情輪迴道?哈哈……施竹生,你想得太簡單了,你們地獄門的武學,嚇不倒我的。即使你在別人面前能夠控制別人的心境,然而在我洛雄面前卻會失效,我洛家「玄武手打首發」的武學基礎乃是天竺的佛學,不懼你這般兔影,你覺悟吧!」   他身影一沉,全身金光閃爍,竟是洛金的金剛不壞身,雲雪大驚,知道洛雄所說沒錯,她所幻出的鬼影,碰到洛雄身上的金光便告消失。   洛雄道:「絕情輪迴道,不過如此。施竹生,在此告知你一個秘密,我們大地盟就是你們地獄門的天敵,即使你們能夠使天下人都I巨泊,也不能打倒大地盟。」   徐飄然被洛雄震傷內臟,無法再戰,趙傑英刀交左手,繼續加入戰團,仍然是五人戰洛雄,而雲雪的武功在洛雄面前失去獨有的效用,根本討不了什麼好處。   洛天這邊因被夢香牽扯住,雖曾輕傷了黃大海和趙子威,但夢香堂堂明月峰聖女,即使他洛天一代天縱奇才,武學方面雖略高於夢香,但五人聯手,他仍然呈劣勢,這五人在實力方面幾乎要比戰洛雄的五人的實力強,只是也無法殺得了洛天。   「夢香,為何你要對我如此?」洛天邊戰邊問。   夢香道:「你是我什麼人?為何我不能如此對你?」   洛天道:「黃希平到底有什麼好的?」   夢香刺出一劍,道:「是我的男人,就什麼都是好的。」   洛天無言,心裡暗道:這臭娘們,恨當初不把她姦殺了。「   另一方面,大地盟五男,因雲雪離開,大舒了一口氣,正欲大開殺戒,不料洛幽兒刺傷寧飛,迎上他們。   洛水驚道:「師姑,這?」   洛幽兒道:「你們幾個是我看著長大的,如果你們不願與我為敵,則便投降。」   洛水道:「師姑,我們受盟主之恩,只聽盟主的。」   洛幽兒臉色一黯,不再言語,出劍便攻,水潔秋怕她有什麼閃失,也過來幫忙,雷鳳和冷如冰也加入,四女便聯手對付五男,又打成平手之勢。夜幕已經拉開,西陽盡落。   本來已經漸漸平靜的龍城裡,只有大地盟裡面殺聲繼續,卻在此時,聽得龍城響蕩,龍城再度嘈雜,似有無數的人踏入龍城,步聲滿天,震徹洛雄心想,難道是暗龍領兵進入?然而仔細一聽,又不見有廝殺之聲,若是暗龍引兵而入,則入龍城,便會與敵軍對戰,為何不見有廝殺聲?   心中正疑間,忽聽外面「萬歲」這聲久呼不息,大地盟之人心頭大驚,洛雄立即明白是皇帝親臨,心下大急,誓死力戰。   洛天也急,兩父子全身逼射出金光,武學招式源源不斷,拚死掙扎之下,威力大增,原本呈劣勢的洛天以及和五人打成平手的洛雄,在盼間似有神力助之,雲雪五人及夢香五人竟被他們父子逼退。   「夢香,你逼人太堪,老子即使死,也要拿你墊底!」   洛天大吼,攻勢幾乎全往夢香而來。他懂無數武學,所用之武功,繁雜而為精,無人知其後招,而夢香的明月武學,飄渺無定,兩人正遇勁敵。   其餘四人見洛天不顧生死,只攻夢香,於是急攻洛天,卻不料他在攻夢香的同時,也能避擋他們的攻擊,始知洛天的武功已經到達天人之境界……   更且,即使趙子豪的刀砍在洛天身上,也只是令他震退,不能傷他由此可知,其金剛不壞之身也在洛金之上,和其父不差。   此刻他拚力死戰,夢香雖為明月峰首徒、月女之身份,實力上仍是差他一籌,自然無法勝過他,而今他只攻夢香一人,夢香便只得敗退,好幾次幾乎被他手中的劍所傷,都勉強避開了。   此時,全身金光閃爍的洛天忽然趨身向前,雷龍的劍及趙子豪的刀同時攻向他的左右,他卻不顧,手中之劍如靈蛇般刺向夢香的心臟,夢香無法格擋,飄身而退,洛天身中刀劍,即使他金剛之身,也抵擋不了兩人全力的一擊而受傷流血,可他身影不止,仍然追擊夢香。   夢香本呈敗勢,心慌之間,起劍擋之,盼間,兩劍相交數十下,勉強把洛天手上強勢的攻擊擋了下來,卻不料洛天右腳如飛旋踢,踢落夢香之劍,揮劍繼續削往夢香頸項,恰黃大海「流星劍」斜刺雙眼、趙子豪「裂天刀」掃砍他的雙腿、雷龍「游龍劍」從天而降欲刺他天靈蓋、趙子威雙刀正面砍擊他的胸膛……   洛天雖不懼趙氏兄弟的攻擊,但天靈蓋和眼睛卻是他的弱處所在,只得收劍前進一步,遴開雷龍從天而降的一劍,右手外拉,舉劍擋開黃大海的劍,左手幻出兩拳,打偏趙子威的雙刀,接著回拳成掌,掌勁忽吐,強大的掌勁攻向不備的夢香。夢香雙掌齊出,一聲巨響,敗退向後急飛,而洛天飛身直逼夢香……   論內力,夢香本沒有洛天深厚,此時手中無劍,雖說對掌時沒受什麼傷,但若洛天繼續逼攻,則她便無力對抗,而其他四人根本無法把洛天的攻擊攔截下來,形勢危險之極。   正在她心慌意亂之間,飛退的身體突然撞到某個人,那人隨勢後退了四五步,把她接住,左手緊抱她的身軀。   就在夢香心頭大震之時,洛天的劍已經逼近胸前,卻不料抱著她的人,在瞬間向右移,右拳斜擊而出,雷聲爆響,拳中劍身,把劍震開,只聽得一聲喝吼道:「洛天,你小子要殺我老婆,也不問過我嗎?」   全場大驚,只見不知何時,希平已經到達,此時正摟抱著夢香……   夢香扭首,見希平那已經消失了傷痕的臉,忽地落淚,道:「你沒有死?」   希平笑道:「我死了,怎麼強姦你?」嘿嘿!   夢香臉一紅,道:「放我下來!」   此時,黃大海、雷龍、趙氏兄弟早已經擋住洛天廝殺,就在眾人驚喜之時,忽然聽得在群戰中的杜萌萌悲呼道:「爹!」   只見杜清風的劍刺入了洛雄的左肩,而洛雄的劍竟刺穿了他的心臟,杜清風悲笑道:「洛雄,我杜清風誓要殺你,即使是同歸於盡,也必誅你於劍下!」   洛雄冷笑道:「杜清風,你別太天真了,你欲與我同歸於盡,可惜死的人必是你,我只是因此受了些輕傷罷了,哈哈,杜清風,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自從天字老人死後,你們四大家就沒有任何一個人稱得上高手,覺悟吧!」   他抽劍而退,回迎四狗等人……   冷如冰和杜萌萌急殺而出,飛身過來,從兩旁扶住杜清風。希平放開夢香,也到達杜清風面前。   杜清風手掩心胸,無力地道:「希平,你聽我一句話!」   希平把耳湊近他的嘴前,只聽得杜清風細聲道:「替……替我好好照顧她們三人。」   希平心頭急轉:「哪有三人啊?不就是冰冰和思思嗎?難道還加入萌萌……」   卻又突然聽到杜清風道:「你和阿雪、晶瑩之事,我都知道,還有玉芬……」   一言未說完,杜清風就氣絕身亡,掩胸之手下垂,胸口之血噴射到希平身上,杜萌萌和冷如冰哭喊道:「爹!」   杜思思也急忙飄身過來,看見父親已經閉眼身亡,多年的怨恨忽然間消失,只餘下悲痛,無力地跪了下來,放聲而哭。   戰鬥中,從外面又進來一群人,接著便見無數的軍兵湧入,卻見權傾國等人到達,權傾國穿著龍袍,只聽他道:「凡大地盟之人,如降者,朕從輕發落。」   洛雄父子知大勢已去,個個住手,大地盟的廝殺至黑夜真正來臨之時,暫時停止。   「點火把!」權傾國命令軍兵燃火,照亮了大地盟,他繼續道:「你們全都別想逃,龍城之軍已經盡被我收,只餘你們大地盟之人。如今外面三四十萬大軍守侯,在我未下令之前,凡出大地盟者,皆殺之。」   他轉眼盯住洛雄,喝問道:「洛雄,我待你不薄,何故欲害我,奪我江山?」   洛雄道:「有江山可得,誰個不奪?」   「你……死不悔改?」   洛雄狂笑道:「我所做之事,從未有錯,世間只以成敗論英雄,我即使悔,你也未必放過我,今我敗,只以死論之。」   洛天道:「爹,當初真應該殺了他。」   權傾國道:「即使我放過整個大地盟的人,也不會放過你們父子倆。」   洛天冷笑道:「我即使死了,也會記得你喝過我的尿,哈哈!」   權傾國臉色極難看,喝道:「殺!」   「慢著。」希平阻止道。   權傾國看了看希平,道:「我之命令,你敢違?」   希平道:「我有個請求。」   「說。」   「請你讓我和他們父子獨戰。」   權傾國想了想,道:「也好。」   華小波大叫道:「姐夫,你的刀!」   他提刀過來,希平接了刀,道:「洛天,你不是很想見識一下雷劫神刀嗎?來吧!我與你公平一戰。」   洛天冷笑道:「黃希平,你除了發狂一途,沒個是處,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希平向洛雄招招手,道:「你殺我岳父,我不喜歡麻煩,你們兩父子一併過來,我解決了好走人。」   洛雄道:「你還不夠資格向我挑戰。」   「啊啊!你說的什麼話來著?我一拳打爆你的頭,竟然敢說我拳王不夠資格?」希平叫著,忽地臉上一正,道:「來吧!最後一戰,以死論輸贏。」   洛雄沉思,一會才道:「我想問個問題,你若回答了,我便與你打。」   希平點點頭。   洛雄道:「你為何還活著?」   眾人大愕,希平愣了一下,又是那句經典名言,「算命的說,我命長得很。」   洛雄也愣住了,料不到他到現在還如此無賴,他轉臉對著洛幽兒,柔聲道:「幽兒,你過來。」   洛幽兒很自然地要走過去,阿蜜依攔住她,洛幽兒道:「讓我過去,好嗎?」   她說話之時,望著希平,只見希平點點頭,她就走到洛雄面前。   洛雄伸手摟她入懷,道:「幽兒,我如此疼你們姐妹,為何要這樣?難道我真的做錯什麼了嗎?」   洛幽兒道:「很多事你是沒必要那麼做的,可是你偏偏做了。你或許不會傷害幽兒,可是你卻傷害很多人。幽兒也不恨你的,只是我所愛的,你都去傷害,我多希望你能夠放下你心中的想法。為何男人總是要有那麼多野心呢?其實對我來說,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啊!你不該傷害希平,你傷害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傷害希平。」   「為什麼?你不是愛林嘯天嗎?為何當初你明知林嘯天是我害的,還繼續留在我身邊?」   洛幽兒歎道:「也許是天命吧……我也不明白,只是知道你殺了希平,我就想殺了你,真的是這樣的。」   「他現在還沒死,你還想殺我嗎?」   洛幽兒仰著淚臉,凝視著洛雄,道:「你……還要繼續傷害他嗎?」   洛天悲笑道:「如果有可能,我還是會繼續的。幽兒,再問你一句,你幸福嗎?」   洛幽兒點頭,輕聲道:「看見他活著,我的心就平靜了,再沒有什麼可想的了。」   洛天俯首凝視著她,久久才道:「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為何你能在幽憐齋一居就是二十年,即使清楚是我害了林嘯天,你也那麼平靜。直到現在,我終於瞭解,原來人生最可貴的就是平靜。當初若非林嘯天在決戰時殺我父親,從而引起我的復仇之心,繼而挑動我心靈深處的野心,或者我不會執著稱霸武林或稱霸天下。其實這些都不是我最恨的,我最恨的就是,林嘯天得到了夢情,我這一生最想得到的是夢情的愛,可惜的是,我最後什麼也得不到。不知為何,我忽然想起一個女人來了,你知道我現在想誰嗎?」   「嫂子?」洛幽兒道。   洛雄搖頭。   洛幽兒又道:「難道你還想著夢情?」   洛雄又搖頭,然後他望著跟隨羅美美等人進來的施柔雲,歎道:「你回頭看看那女孩。」   洛幽兒回眼看,洛雄所指的就是施柔雲,她又聽洛雄說道:「那女孩是誰?」   「施柔雲。」   洛雄輕聲道:「我想的,就是她的母親了。她長得和她母親真像啊!一樣的純潔、柔弱、平靜!幽兒,我現在想的就是那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女人,她的母親一一葉緣純。我這一生人,最愛我的,不是你的嫂子,而是一個叫葉緣純的女人。她像她的名字一樣美麗,只可惜我當初不懂得珍惜……我想到她,我此刻就覺得平靜。多少年來,這是第一次想起她,或者也是最後一次想起一個女人。葉緣純……呵呵,多麼美麗的一個名字,多麼純靜的一個女人……」   「我現在,也很想要那一份純靜……」   「或者黃希平的人生觀是對的,雖然看似很無賴也很張揚,然而那傢伙的心卻是很平靜的,一個沒有任何野心的男人,的確可以好好對侍自己身邊的人,有了野心,世界就大很多,很多!記得緣純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在她決定放棄我而跟施遠令之時,她說:」你變了,變得有野心,你的世界大得已經不是我所能瞭解的……於是她沒有繼續迷戀我,最後嫁給了愛她的施遠令,我從來沒想過她,卻在此時想起了,唉!「   眾人不知他為何要說這些,見他說得這麼認真,也不好打斷他。   「此刻面臨死亡,終於想起了那一份從未有過的平靜。幽兒,能再像以前一樣叫我一聲嗎?」洛幽兒仰著臉,淚流滿面,輕聲道:「大哥。」   「嗯,二十多年了,聽到你這樣叫我,心裡平靜了許多。幽兒,大哥對不起你啊!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是要做你們的大哥,做一個不傷害你的大哥……」洛雄的雙眼微微閉上,頭靠在洛幽兒的肩膀。   好一會,洛幽兒道:「你……可以放開我嗎?」   卻沒聽到洛雄答言,洛幽兒輕推開他忽然發覺什麼不對勁,手放在他胸前,只覺他的心跳已經停止,原來洛雄已經自震心脈而絕,死去多時,此時身體也漸漸涼了。   洛幽兒忽然大哭,洛天過來抱其父。   希平摟住洛幽兒,對洛天道:「現在輪到我們了。」   洛天放下其父屍體,提劍走出,道:「生死論之,以戰而終,如何?」   希平道:「我所想的,也是要殺你。」   洛天淡淡一笑,道:「很好,我們來決鬥吧!」   說罷,他擺開劍勢,身上金芒大爍,希平也擺開了他的「刀之魂」,以這個奪天地之簡單招式迎戰。   洛天道:「誰看到你這個招式,都以為是白癡之舉,誰又能想到,世間最厲害的,也許就是最簡單的東西,想不到我會敗給你這樣一個頭腦簡單的白癡。   希平道:「你直到最後還沒瞭解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因此你也水遠不可能戰勝我。洛天,白癡和天才本來就是同類人,你說我是白癡,可我堅信我是天才,就打架和唱歌這兩方面,我是絕對不輸於任何人的。」   他冷冷而言,雙眼漸漸轉邪,臉色冷峻,在火把光中,他的雙眼又逼射出那種詭異的笑……   洛天持劍而立,感到從希平身上發出越來越強大的壓迫,他心想:黃希平的雷劫刀主攻不守,我必須先發制人。   他如是想著,手中劍前刺而出,看似簡單的一劍,伴隨著強大劍氣,如錐般襲來。希平被他的氣機引動攻勢,手中烈陽真刀狂揮而就,雷聲爆響,紅光燃燒,身影如電閃雷鳴般射出,兩相交手,金光與紅光相雜,竟比四周的火把還要亮!   兩人相鬥片刻,不見勝負,洛天首次見識雷劫神刀,方始明白為何此刀主攻不守,因為此種刀法根本就是為勝而存在,不給人以半點退路,且不論敵手,就論執刀之人,若未殺敗對手,執刀之人也無法停止。   洛天想不明白為何黃希平能夠練成此刀,即使叫他練,以此種打法,或者他也練不成,這需要多大的體力?哪怕他有此體力,也不可能源源不絕地繼續?而黃希平使將出來,竟似一氣呵成。   幸得他武功超絕,全身每一部分都是武器,能守能攻,與希平廝鬥,處不敗之地,而希平刀勢弓}動,絕沒有絕止之時,除非被對方中止或敗對方於刀下……   兩人身上的呈氣令四周之人不敢近,只得遠遠觀看,但因兩人身影飛快,一般人只看得到兩種光影交雜,幾乎看不到兩人的真身,只有武功奇高者,才能辨別得出誰是誰。   相鬥之時,雷聲不息,半刻鐘後,雷聲頓止,希平龐大的身影倒退而回,血染他的前胸,竟是被洛天一劍刺中,即使他的身體幾乎金剛不壞之身,也被刺入骨肉。   洛天執劍狂笑道:「黃希平,若非你同樣是金剛之體,早就死於我劍下。雷劫刀我已經見識過,不過如此,雖說很厲害,然而也終敗於我劍下,問天下何出我右者?!」   希平不答,雙手握刀,刀舉過頭,向前罩定,成「刀之魄」   雙眼之中,邪芒爆破,剎那間,希平身體前撲,勢如破竹。洛天大驚,劍揮萬里,搗將出去,滿天劍影迎上來。匆忙之間,兩人相抗百多招,洛天後力不繼,劍勢變慢,而希平的雷刀卻似水無竭勢,刀急如電,任洛天如何躲遴,雷刀都緊依而砍,避之不及。   洛天心下驚慌,手腳大亂,忽見希平大刀近額前,舉劍迎擋。「錚」一聲巨響,洛天手中寶劍斷為兩截,急退而回,希平緊追而上。洛天退回三步,頓停身影,此時,烈陽真刀近在洛天胸前,刀落血起,洛天的心胸竟被砍裂開來,雷聲頓停。   希平收手問道:「為何?」   洛天盯著希平,只是笑而不答。   希平又道:「你本可以躲避,為什麼沒有?」   洛天歎道:「是的,或許我最終不是你的敵手,然而就剛才那一招,我仍然可以躲開,但是,我選擇不躲……」   眾人不明白,聽他繼續道:「我清楚今晚必死,即使你不殺我,皇帝也不會放過我,死於他們之手,我覺得不值。我洛天英雄半世,不想死在無名之輩手上。」   「因此你才與我決鬥,欲死於我刀下?」   「也許,如果我能勝,你亦死於我劍下,如果我敗,死於你刀下,也感安慰。」   希平道:「你小子到死也想著要我死嗎?」   洛天慘笑,道:「其實,很感謝你讓我死得其所,我洛天一生為武道,能夠以生命獻於武鬥之中,比死在亂兵之中要好千倍萬倍。曾經欠你的,也總歸還你了,曾經欠無數人的,只能繼續欠著。我父死時,懷念起一個愛他的女人,我在此時,竟然也像他一樣,懷念起一個曾深愛我的女人。」   希平凝視著他,道:「黛妮?」   「嗯,我的血源於天竺,今將死,魂當以回歸天竺,守侯著她,求得她的原涼。我有一事相求,請你在我死後,把我的骨灰帶回天竺。幾代下來,我或者已經完全是中原人,然而我的祖先曾在天竺,我想,回到我的祖先之土,回到我的故鄉……」   希平沉吟了一會,道:「我答應你,把你的骨灰帶去給黛妮,她曾經說過,讓我有空之時到天竺一趟,我也曾答應她的。」   「謝謝!若有下輩子,我們不做敵人,做朋友好不?」   希平道:「我從來沒把你當作我的敵人,只是,你打從開始就逼我成為你的敵人罷了,就像我打從開始不想殺人,而我卻殺了許多人。」   「那你是想與我成為朋友了?」   「不……我從來沒有這個想法,就像我從來沒想過要把你當成我的敵人一樣,我也沒有想過要成為你的朋友。我從來不去想太多東西,若有下輩子,你變成了女人,或許我會想想給不給你一個機會,哈哈。」   洛天愣了一會,竟也狂笑,血從胸口噴射而出,他道:「你這傢伙,什麼時侯都如此無賴、如此好色,當初真不該惹上你,若沒惹你,我想要的一切,幾乎都可以得到,你本無意爭天下,只在女人堆裡混,我當初為何偏偏要惹上你?你說得對,我到死還不能瞭解你。最後,我想問你一句,我是英雄還是狗熊?」   希平道:「我也問你一句,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兩人相視一會,忽然又大笑,洛天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生時爭名奪利,死時方知一切皆空,倒不如學你,只尋女人懷抱,獲得一世香艷。」   說罷,他仰天長歎,龐大的身軀向後直倒,一代奇才,就此魂斷。   權傾國道:「拖他父子的屍首出去,碎屍餵狗。」   希平回首,冷眼盯著權傾國,道:「我承諾過,要帶他們回天竺。」   權傾國一愣,卻聽唐恩道:「皇兄不要生氣,他們都死了,就放過他們吧!」   權傾國走到希平面前,在希平耳邊細聲道:「我很想放過他們,可是你剛才的話太衝撞我,如果你不給我下台階,我身為一國之君,是很不好下台的,你明白嗎?」   說罷,他朝希平笑笑,又道:「你終究是我的救命恩人,且我的皇朝也是你救的,更是我的妹夫,私下你對我怎麼都無所謂,不過在這種公眾場合,麻煩給點面子,否則我這個皇帝很難做人的。」   希平傻笑,也小聲道:「衝著你是唐思的大哥,也應該拜你一拜。」   於是,他突然下跪,大聲道:「皇上,小子請求你放過他們父子,給他們一個全屍。」   皇帝裝腔作勢道:「就如你所請。」   「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帝果然寬宏大量、寬明瞭得!」希平大呼。   皇帝道:「咐馬平身!」   希平起來,笑道:「別說得這麼大聲,老子娶了一個女人,竟然就成了駙馬……」   唐思填道:「難道要你當駙馬,是侮你聲名嗎?」   嘿嘿,希平又開始傻笑。   洛幽兒道:「我們離開這裡吧!我不想在這裡多待片刻。」   「好的。」希平道:「找人把他們父子的屍體抬去葬了,三年之後,起骨替他們還鄉。」   於是,希平率領眾人而出,此間之事,全留給權傾國處理。事後得知,權傾國殺了血達、蒼鷹、柏斯、寧飛以及五大弟子中的洛水、洛土、洛木和洛金,獨獨未殺洛火,皆因洛火曾在他的面前說過希平的好話,他覺得洛火這人還不壞,於是便讓洛火和洛草離去,而洛花、洛雨也被放了,只是不知此兩女身處何方。   幾天之後,希平知原有許多人被他弄瞎,於是嘗試以血救之,果有效,便一邊痛呼著,一邊獻血,那些瞎子喝了一點他的血,都復得光明,真乃謝天謝地謝黃希平了。   後徐飄然提起,要不要把洛天父子之事公告天下,以正血魔之名。   希平道:「他們父子被公認英雄一世,我們父子今仍是絕世狂魔,何必證明?且人死皆空,何必在他們死後,還要奪他們的聲名?死人是無罪的。   徐飄然便不再提,而這事提醒了希平,他特意跑到權傾國那裡,請他不要公告天下。其時權傾國正想把洛雄父子叛亂之事佈告天下,聽得希平一提,顯得有些不高興。   希平於是道:「皇帝老兄,你也不想想,這對你也沒有好處,雖然說戰事得有個理由,可是你若把洛雄父子之事公告天下,則難免以後有人倣傚他們父子,若再有人叛亂、欲奪你江山,你又有得頭痛了。現今之事,你還是差人重整龍城……」   權傾國道:「你說的也是道理,可我總覺得有些不通。」   「世間不通之事很多哩,就別計較,看在我幫忙的份上,你也幫這個險。你是一國之君,有什麼不行的?你說行就行。   希平大拍皇帝馬屁,權傾國被拍得飄了起來,於是笑道:「這是當然,我說行,誰敢說不行?既然如此,那就行吧}你現在欲往何方?」   「我先回長春堂,後經遠揚鏢局、轉迴環山村,以後之事,慢慢再定。」   權傾國道:「你不想做武林盟主,稱霸武林嗎?如此一來,武林之事,我便可以放心了,你是我妹夫,終究不會向洛雄那般害我。」   「喲喲,你想得倒美,可老子不喜歡,打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武林,但我很喜歡打架,不如你跟我打一場吧?」   「呵呵,我是和平主義者,不喜歡打架,而且要打,也絕不跟你打的。希平很失望,便道:」諸事已結,我該回去了。「   「你若有空,到皇城來找我,我說過要給你許多女人的。」   「我的女人已經很多了,我現在只想守著她們,沒空再去安慰別的女人了。」   「你的女人有我多嗎?」   希平一愣,道:「你比我有本事嘛!女人當然也比我多了。」   「可惜啊!那麼多女人,卻沒有一個子女。」   「會有的。」希平話出,發覺有誤,便接著道:「我相信以皇上的本事,定會生出個更有本事的兒子出來的。」   皇帝龍懷大開,笑道:「但願如你所言。」   第七章 長春綺夢   初晨的陽光,撥開初春的寒。   長春堂的門前,出現了為數不少的人群。此群人正是從大地盟歸來的。主要都是四大家的人,武鬥門的門徒、遠揚鏢局的人、白羊族、野馬族和蛇神部落的士兵已經差人率領回各自的門派和部族了,太陰教的教徒也在龍城的時侯與他們的兩個聖女分別了,玉蛇門合併了地獄門且以地獄門為主。   前來長春堂的,都是各門派的高層人物,除了一個雲雪例外……   「終於回到家了!」華小波第一個歡呼,「我可以和我的春水姐姐,嘿嘿……」   他正說,春水就跑了出來,大呼「小波」,華小波一扭屁股、腿一蹬,就衝了過去,摟住春水表演起嘴和嘴的遊戲……   四狗經過他背後時,提腳踢了他的屁股,道:「別他媽的肉麻,每次看到你們兩個,我都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冒起。」   「四狗師傅,你別眼紅啊!」   「我呸!我四狗的女人,比你多得多,要眼紅也是你自己,我會眼紅你?老子除非是生了紅眼病的那一天,否則都不可能。」四狗大罵,望見旁邊的趙子青,又說道:「子青,我們也表演一下吧?把這小子給壓下去!」   趙子青怒叱道:「壓你個頭!」   四狗嘿嘿一笑,摟過另一邊的蘭花,就照著蘭花已紅的臉「啵」了下去,然後放開蘭花,以最快的速度逃入了長春堂的大門……   華小波放開春水,大歎道:「似乎還是四狗師傅厲害,我追他去,讓他教我新招兒。」   獨孤明笑道:「這小子似平還嫌他的女人不夠。」   趙子威道:「喂,孤獨明,你該叫希平做妹夫還是師弟?我這一路上問你這問題,怎麼不見你回答?」   「憑什麼要我回答你?你充其量也就是我的妹夫,我怎麼說也大過你,有權不回答你這種無聊的問題。你說話的時侯應該尊重我一下,別老是直呼我的名字,至少也得像小波一樣,叫我獨孤老大!」   「獨孤老大?我操,夠噁心的。」   「子威,你敢這樣對我哥說話?」只見長春堂裡又跑出一眾女子,獨孤琴當先衝著趙子威喝叱,趙子威正想說話,獨孤琴已經衝到他面前,扯住了他的耳朵,同時道:「快跟我進來,我好好地教訓你。」   趙子威道:「別,別這樣,這是四狗特有的待遇,而且是子青才應該有的粗魯舉動,你別這樣,多難看啊!」   話雖如此說,他還是被獨孤琴拉扯著耳朵進去了。   趙子豪笑著對剛出來的華小倩道:「還好你沒有這樣對我。」   華小倩看著希平,道:「你活著就好。」轉身就跑到趙子豪旁邊,扭住他的手臂,吼道:「沒什麼兩樣的,對待你們兩兄弟,必須一樣,公平起見。」   「哈哈……」眾人大笑。   希平和獨孤明相視一眼,希平道:「還好我的女人都跟去龍城了,這一路上我盡力地安慰她們,沒有受到她們的特別歡迎僅式!老兄,你的女人似乎還在想著如何歡迎你!」   獨孤明笑道:「無妨,我乃斯文之人,哪怕一個粗魯的女人,跟了我也會變得斯文而有氣質,且更有我的浪漫……」   「這樣啊!我看不見得吧?」   希平瞄瞄眼,獨孤明隨眼望去,卻見當前一個盡顯怒填之色的白靈,獨孤明心頭大驚,心想:這個最難對付……   當天晚上,盛宴之後,各人回房休息。   長春堂的房屋是超多的,因此,又增設了許多待客房。希平沒有回到原來的院子,而是搬到長春堂的後院,一個叫「華馨」的大院。他進去的時侯才知道,原來這個院子除了沐浴間和茅廁之外,就只有一個龐大的建築物,裡面可容兩百多人,而進入一看,大間的前三分之一放著各類傢俱,後三分之二以一個大屏風與前部分隔開,轉入屏風,竟然是豪華的地毯,地毯上放著不知多少床被褥,難道這就是他的床嗎?   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就這一張「地床」,可以滾百人不止。他想,岳父想得真周到,卻不料華小曼道:「哥,這床還不錯吧?」   希平道:「非常好。」   「是冷姐姐設計的,她在很早以前就說,你的女人一定不只我們,所以你回來的時侯一定還會帶回來許多女人的,因此,早早就準備好了。希平料不到是冷如冰的主意,扭頭看看冷如冰,道:」你的主意?「   冷如冰臉緋紅,道:「她們……她們也有份的。」   咦,冷如冰怎麼會如此的溫柔逗人?   希平和眾女進入裡間,也就是那一張鋪地大床,眾女坐在溫暖的地毯上,沒人敢第一個躺下去,希平趁著一點酒意,邪笑著把眾女各個細看了一番:雷鳳、冷如冰、華小曼、風愛雨、杜思思、獨孤棋、獨孤詩、春蝶、華蕾、野玫瑰、白蓮、菲兒、藕兒、白姿、白芷、羅美美、小雀、杜鵑、水仙、水潔秋、阿蜜依、歐陽婷婷、裡玉、明玉、洛幽兒、洛葉、洛露、施柔雲、尤醉、唐思、菲沙、夢姬、朱莉娜、芬蒂、穆秋、周美靜、楊婷、林欣、米紅燕、藍屏、王棉棉、魯嬈、東芝、婷侍、蓉兒、絲嫫、依敏、家玲、雨紗、紅胭、付顏、徐紅霞、徐白露。   已經被公認為希平的女人的冷晶瑩和原娜,都因自己女兒的緣故沒有到來,冷晶瑩其實很想來的,只是想想還是等等,而原娜雖在途中與希平大幹了幾回,卻因原真之故,沒有在今晚到來。   獨孤雪之事和梁麗瓊之事並沒有公開,她們也得顧及女兒的面子。   而萬妙和妙緣,更不可能公開了。許多人都不明白為何兩師徒會賴著不回萬妙庵,而且萬妙神尼竟然還把庵主之位讓出去了,現在也不是什麼萬妙神尼了,更奇怪的是,她們兩個竟然學起獨孤雪一樣,養起了頭發來了,嘖嘖,難道想還俗?   至於小月也因為和希平的關係暫時未到,夢香自是不會放下面子自動跟隨的……   希平料不到自己會有這麼多女人,如今團聚一床,才知道原來自己除了打架和唱歌之外,泡妞的能力也是無人能及的,應該算是天才!   然而他突然想起他最初的六個女人,想起了已經香消玉損的雲蝶、水蝶、雨蝶、綠蝶、紅蝶……   他的眼神一黯,眾女注意到了,冷如冰道:「你想起五蝶?」   「嗯,你是怎麼知道的?」   冷如冰柔聲道:「從你雙眼中的悲傷……」   雷鳳道:「她們若知道你能在今晚想到她們,應該會很高興的。」   「姐姐們一定會快樂的。」春蝶淚眼泛泛。   希平歎道:「我在爆碎的一剎那,似乎遇見了她們。」   「什麼?」   「我也不明白……」   雷鳳道:「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今晚你什麼也不要想,只陪我們好嗎?」   希平又看了眾女一眼,大喝道:「女皇既有命,小僕當以命赴之!嘿嘿,待會弄得你們死去活來!」   白蓮道:「誰怕誰?但是,對我們這些懷孕的,你要溫柔些,且剛剛懷孕的那些或準備生的,你更不應該……」   希平道:「我怎麼知道哪個快生了?」   「你不會算嗎?」   「我最怕算數了,不算,無論如何,今晚我個個都要,哈哈。」   雷鳳看了看蓉兒、東芝和婷侍,道:「希平,你和皇上是什麼關係?他竟然答應把這三個小女孩給你?」   希平道:「我都說了,我救過他的命,我要的女人,他都會給的。」   唐思道:「你別太得意,若皇兄知道你所做的事,看他會對你怎麼樣!」   眾女問道:「他做過什麼事了?」   唐思把他在皇宮裡的荒淫之事敘了,眾女大驚,然而一會之後也坦然。   菲沙驚道:「他既然能夠把三百多個女人搞昏,那我們這些人,對他來說,豈不是小事一樁?果然是絕代性愛機器啊!」   白姿道:「他在野馬族還睡了七百多個處女哩,那些野馬族的女人個個都高大如牛的。   希平抗議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是她們睡我的,在皇宮也是,都是她們睡我的,我還沒向她們要補償呢!盡冤枉好人!」   「你是好人?」眾人驚呼嘿,嘿嘿,希平開始傻笑。   白姿道:「你怎麼找了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女人?」   希平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麼了。   白姿道:「我沒怪你,只是奇怪為何世上會有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孩,且還是你的女人之一?我已經和欣兒認了姐妹,我是姐姐,她是妹妹。」   希平鬆了一口氣,道:「這樣不好嗎?就像我有兩對雙胞胎一樣,嘿嘿,不過,白露和紅霞那裡是不相同的,你和林欣那裡倒是很相同,哈哈……」   徐白露罵道:「這……你也拿來比較?」   「有什麼好害羞的?今晚都脫光了,大家比比給我看。」   眾女笑罵,希平又道:「小啞巴、小鳥兒,你們過來幫為夫寬衣,我要大戰沙場了,不,是大戰肉場!」   施柔雲和杜鵑爬了過來,一人在他一旁,幫他除衣,希平又道:「小啞巴,今晚你第一個好不好?」   施柔雲紅著臉說道:「不,我讓愛雨,她喜歡睡覺哩,柔雲喜歡在旁邊看的。」   愛雨道:「柔雲,我大著肚子,我不行的,我還是不來了,等我生了孩子之後,我再要他補回來,現在我要以孩子為重。」   希平笑道:「愛雨兒,你以後別教柔雲說粗話,我喜歡柔雲小啞巴的樣子。」   愛雨道:「我已經不教了,老教她都不會,罵不了人,說話也少,而且教她的時侯,她一句話就把我頂回去,我才不願意教了。我要睡了,你們別吵醒我,我可是會罵人的,嘻嘻!」   說罷,她第一個躺了下去,雷鳳跟著也在旁邊躺好,把她抱入懷裡。   冷如冰道:「希平,剛懷孕的或是快生的,你若要,需溫柔些!」   「還有,把你那東西縮短縮小,你這怪胎!」華蕾也警告希平。   施柔雲幽幽地道:「我們那時以為你死了,比我大哥死的時侯,我更傷心……大哥,他為什麼會變成女人呢?」   此時,希平的衣物已經盡除,便摟過她,吻去她的淚,道:「我曾經向你們發過誓,無論如何,我會活著的,我會守在你們身旁,讓你們替我生孩子!」   「你沒對我發過這誓!」施柔雲輕聲道。   希平一愣,立即把她壓到地床上,道:「我要堵住你的嘴!」   下一刻,他的巨根就沒入施柔雲早已經濕潤的迷穴。   水潔秋和歐陽婷婷爬了過來,在旁邊道:「柔雲,要不要我們幫忙?」   施柔雲雙手推開希平的嘴,趁空道:「要啊!」   不料她又被希平吻住,說不出話來了,水潔秋和歐陽婷婷立即寬衣,而其他諸女也跟著寬衣,那些懷孕已久的準備睡覺的諸女,也被她們幫著把衣服褪去了,在睡夢中,她們似乎感受到一種熟悉的,但又是陌生的溫柔的侵襲……   此夜,希平力戰全場,刺入小啞巴的靈魂深處、搗入小鳥兒的夢巢、鑽入水仙的洞穴、慰藉春蝶的春潮、撕破獨孤詩的狹道、揉碎白芷的羞意、轟擊水潔秋的鯨肉、入歐陽婷婷之領域、占裡玉明玉之堡壘、揮洛葉而起狂風、飲洛露而品甘香、霸公主而強攻菲沙、入夢姬卻不饒尤醉、召芬蒂並呼朱莉娜、壓絲摸還破雨紗、親家玲又塗紅胭、方付顏又欺蓉兒、往東芝射小雀、戲美美逗美靜、又是穆秋獻魯燒、婷侍在旁合楊婷、楊婷之上王棉棉、棉邊生花林子欣、卻見白姿同樣眠、不是姐妹似姐妹、兩女並驅似神仙、阿蜜依來竟帶幽、懷幽生勁挖白蓮、白蓮之間菲是藕、紅燕過處見藍屏、華蕾一聲拚命響、又落雷鳳入愛雨、雙嬌並頭出、一棋搞定玫瑰濕、滴落寒春幾見冰、破冰而入盡溫柔,床第之聲響徹夜,不知今夜幾人睡?   或者也真沒幾人睡得著,如華小波、獨孤明、趙子威、趙子豪、四狗這些人也是幾乎累得半死,然而到達後半夜,他們躺在床上之時,仔細一聽,仍舊聽到來自希平那個方向的迷之聲音,雖然他們已經故意離開他而住得遠,卻不料還是能聽見的,都在心裡暗罵希平太張揚了一一是啊!怎麼也得給他們一些面子吧?   雷龍因碧柔懷孕,早已經不敢碰碧柔了,只是盡心盡意地呵護。   黃大海也很早就停止了和杜萌萌的戰爭,其時他們也聽到了希平那邊的聲響。   杜萌萌說:「大海你不怪我嗎?」   黃大海笑笑,「我能怪你什麼?」   杜萌萌又說:「那你是怪大哥?」   黃大海歎說:「誰也不怪的,我只有感謝,你那麼好,大哥還把你讓給我……其實,在我心中,大哥並沒有碰過你,大哥那時也許只是一個冰雕,你的破身,我權當是被一根冰柱所破。」   杜萌萌打鬧著說:「你好壞!」   黃大海笑了起來,說:「小心,別壞了我們的小寶寶……」   除此之外,一些女人,在當晚,也是不能入睡的。   不知為何,長春堂的安排,獨孤雪、冷晶瑩、王玉芬住一間,萬妙師徒合住,夢香和抱月也不分開,原娜母女相睡,五朵金花和野馬族三大護法一起,小月和雪兒睡,而歐陽婷婷的四個女嬸也是住一屋,更加奇怪的是,這些女人所住的院子,就在希平的院子隔壁,這可有得她們受的了。   五朵金花和三大護法都怪原真壞事,萬妙師徒在商談著如何把她們之事公開,小月哄雪兒睡而她自己卻睡不著,四個女嬸在商量著是不是應該接受四狗他們的追求,獨孤雪三女也在商量著以後該怎麼辦……如此,一眾女人沒得好睡。   翌日,希平起來,竟然已經是黃昏了,屋裡的眾女,有一半還在睡,施柔雲見他起來,便拿著他的衣服過來替他著衣,水潔秋也過來幫忙。   著好衣,希平道:「你們陪我出去走走吧!」   兩女道:「不了,我們很累的,昨晚你弄死我們了,好像我們是敵人一樣。」   「你們本來就是我的敵人嘛!哈哈。」   希平大笑著走出屋,卻見到小月抱著雪兒在院門前。   希平走了出來,抱過雪兒,摟住小月,道:「昨晚沒睡嗎?」   雪兒道:「爸爸,很難睡著耶,為何爸爸和阿姨們在一起的時侯,都特別的吵人呢?」   希平笑笑,道:「這樣啊!那以後雪兒睡得遠一點,就聽不見了。」   雪兒嘟著嘴兒道:「不,雪兒不要離爸爸很遠,雪兒還要和爸爸睡覺,爸爸已經很久沒抱雪兒睡覺覺了,雪兒會生氣的。」   希平驚道:「生氣?」   「嗯,不理你,還要哭鼻子。」   「哦?爸爸好怕雪兒不理我,也怕雪兒哭鼻子的。」   雪兒裝出一副很認真的表情,道:「那就讓雪兒和爸爸睡在一起。」   「雪兒已經長大了……」   「為什麼阿姨們都能跟爸爸睡,雪兒長大了就不能?這不公平,她們太自私了,雪兒的爸爸,當然跟雪兒睡了。」   希平突然覺得說不過這小女孩,於是便轉而對小月道:「等一下我和爹娘說一聲,今晚你過來吧!」   小月道:「嗯……可是,雪兒呢?」   「這個……交給她們處理,你帶雪兒進入和她們商量一下,好嗎?」   小月點點頭,希平突然側首吻了她的嘴唇,她驚愕一下,然後甜蜜地雪兒嚷道:「爸爸,我也要親親,雪兒也要親親!」   希平親了她的臉,她不幹,非要親嘴,希平只得又親了她小小的嘴兒,她才高興地任由小月抱著她進入屋裡找媽媽去了……   希平轉了個角,在相鄰的莊院門前停了下來,想了想,走入莊院,卻不知往哪間房裡走,恰巧此時,夢香和抱月、原真和五朵金花從各自的房裡出來。希平走到抱月面前,摟抱住抱月,另一手便想去摟夢香,夢香躲開了。   希平道:「不讓我抱嗎?」   夢香道:「你是我什麼人?」   希平大叫道:「啊!你這女人又開始臭屁了?」他轉眼看了看原真她們,道:「你娘呢?」   原真不答,原妍道:「族長和三大護法出去了。」   希平朝她勾勾手指,原妍看了看原真,見原真不說什麼,便走到希平面前,希平摟抱住她,她竟比希平高許多。   希平道:「今晚你到我房裡來好嗎?」   「公主不准!」   希平笑道:「她不准?這一路上她都不准的,你們幾個不也偷偷和我好了?你和原靈那裡好奇怪,怎麼我那東西一碰到,就會引我入門的?」   原妍一羞,道:「公主的也會是這樣的,我們練的功法,是千古奇功,只對一個男人好的。」   「我記得以前你說過不跟我的,為何現在卻很喜歡我?」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很早就喜歡你的,可是你太壞了,而且人家自知除了開拓者之外,是不能給別的男人什麼的,所以才說硬話。其實,在野馬族的時侯,人家已經心動了。所以,後來洛天和浪無心要逗我,我都很討厭的。」   「我逗你時,你討厭嗎?」   希平笑了起來,道:「表面上裝作討厭,其實心裡很喜歡的。」   夢香扳著臉孔道:「抱月,你該出來了吧!你也讓他抱了很久了。」   「媽的,以為我死了的時侯,哭得死去活來,為了替我報仇,連命都不顧了,現在卻裝作不理我?」   希平叫罵著,放開原妍和抱月,衝前一摟,雙手把夢香摟在懷裡一一她本可以躲開的,卻沒有閃躲。   接著,希平俯首便死吻住她的嘴,好一會才從她的嘴唇離開,笑道:「滋味如何?」   夢香那雙如夢似的美眸白了他一眼,怨填道:「恨死你!」   希平摟緊了她,道:「你和抱月一起嫁給我好不好?」   夢香埋首在他懷裡,輕咬住他的胸衣,幽然道:「嗯……可人家還是要恨你,恨足你一輩子的。」   「你呢?」希平突然轉首,對原真言語道。   原真全身一震,道:「什麼?」   希平歎道:「難道你所深愛著的人不是我?」   原真雙眼凝視著他,終於道:「除非你現在立即愛我,補償你這段時間對我的冷落。」   「什麼?你說我冷落你?是你這女人不理我的……」他見原真臉紅,於是轉口道:「好的,我立即強姦你,你曾說過不怕我強姦的,我倒是要看看你怕不怕。香香、抱抱,你們也逃脫不了。」   原荷突然道:「我們去準備一下,把我們屋子裡的被褥全部拿下來,鋪在地板上,這樣就可以了。」   希平道:「我說過要讓你們加入嗎?」   原荷等女一愣,希平立即笑道:「逗你們的啦,去吧!即使我昨晚大殺四方,今日我還是能久戰不竭。」   五女進她們的屋去準備了,希平才道:「你們沒意見吧?」   干,先斬後奏,有意見也沒用了。   夢香道:「可不可以不要這樣?」   希平道:「你也不是沒試過,在大宅門的時侯,不是也和她們一起的嗎?難道你懷疑我的能力,不能同時滿足你們幾個?」   抱月道:「昨晚你都和四五十個……」   她不說了,希平才道:「我們進去吧!她們應該準備好了。」   希平說罷,摟過抱月,忽聽背後有人道:「黃希平,你想撇下我們不管嗎?」   回首卻見冷晶瑩和原娜以及原秋、原玲、原英。   原真驚道:「娘,你們?」   原娜道:「他是我們的小情人,要歡好,自然應該留我們一份的,哪怕你們是他的妻子,也得允許我們。」   原真看看夢香,夢香夢眠似地柔聲道:「都是失眠之人……」   眾人知道夢香應允了,於是相跟著走入原荷等女的房間一一因為這間房是這個院子裡最大的。   進入房,五女果然已經準備好,把傢俱搬空,在屋子深處鋪了一地的被毯。   希平笑道:「你們辦這種事的效率倒是一流。」   五女笑得很尷尬……   希平道:「從誰先開始?」   他說話的時侯雙眼邪邪地盯著懷裡的夢香,夢香使勁掙扎,叫道:「誰先提議的,就從誰先開始。」   諸女又望向原真,原娜道:「女兒,大膽些,讓她們瞧瞧我原娜的女兒的本色。   原真卻難得地露出羞色,冷晶瑩道:「原娜,你我生出的女兒都不大像我們啊!」   希平走向原真,「那就從真真開始吧!」   原真聽到「真真」,心頭大震,她想起,希平已經很久沒這麼稱呼她了,如今這「真真」令她不自覺地流出委屈的淚。   希平舉手拭她的淚,道:「為何以前一直拒絕我,還要一直騙我,說你已經有男人了?」   「因為我想忘記你……」   「你忘記得了嗎?」   「假如我能夠忘記,我此刻不會站在你面前流淚……」   希平歎道:「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喜歡我,但諸多的事,讓你我無法真正地相聚,此刻,真心願給我?」   「我這一生,只能給你。」   「那是因為你所練的功法,如果沒有那種功法,你是否還會說這句話呢?」   原真沉吟,垂下頭,臉紅著,輕聲道:「沒有那種功法,我心裡想著的人也只是你一個,我之所以那麼地想忘記你,是因為,我無時無刻地想著你。」   「寬衣躺下來好嗎?你太高了!」   希平這話雖然是對原真說的,但其他眾女比原真的手腳還快,幾乎在同一時間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後躺在被子裡。當然也有例外的,就是夢香和抱月,兩女只是脫了外衣,卻沒脫去內衣,冷晶瑩和原娜就搶著去替兩女脫,夢香似乎有些生氣,但是,也終沒有表現出來,畢竟,這個時侯,如果拒絕,那是大煞風景的一一她靈魂深處,忽然很怕希平生氣。   原真自是依言除去了全身的衣物,赤裸地站在希平面前,希平只勉強到達她的肩膀,雙眼正對著她胸前兩堆雪一般白的肉球,那是無比碩大的。他垂下頭來,看往原真的下體,雖然他曾經進入過那裡,也曾摸索過,更曾親吻過,只是他仍然覺得很陌生,那裡一片烏黑的草,像極了野馬的草原,令人感到狂野與寬闊。   「替我寬衣吧!我已經不大習慣自己脫衣了。」   原真依言,彎俯下來,默默地除去他身上的衣物,希平的手卻趁機在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撫捏,弄得她無心替他除衣,待她把他的衣物盡除,她已經春潮氾濫了。   她不明白,以前浪無心也撫摸過她的,只是,她卻完全沒有感覺,而希平的手指一碰到她的身體,她就立即動情。或許這是自然鎖陰真經的緣故,在她的身體與第一男人的身體進行觸碰之時,都會動情,而當初希平觸碰她之時,她也是暗裡情湧的,只是當初她不在意,若是她在意,她是否在很早以前就會想到希平是開拓者、是那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個能夠進入她身體的男人呢?   她看到希平的**,那**已經勃起了,雖然很大,但卻不嚇人,她卻想起那次他拉她的手去觸碰他的**時,在被窩裡摸到的絕不是現在這個樣的,那時侯粗得令她震驚,她那時哭了,是因為被嚇到,也是因為無緣於希平……   「你……你的……怎麼和那次的不同?」   「哪次?」希平糊塗了。   「就是那次,在大地盟,你拉我的手去……去抓……那時我覺得很粗長的……」她斷斷續續,終於把話說完。   希平恍然,原娜已經代答道:「女兒,他那東西很奇怪的,能大能小能短能長,能進入小女孩的身體,也能把為娘的身體撐破……」   其他眾女也出言附和,原真才驚道:「你還是人嗎?」   希平笑道:「我是野獸,一頭飢餓的,欲撕扯少女的野獸。」   他說話之時,胯間物事忽地向前突伸,變粗變長的傢伙昂然挺在他的雙腿之間。那根東西粗過原真的手臂,原真驚得雙腿發軟,上身下跌,希平雙手急時托住她的腰,因她的雙腿微曲,胯間空門大露,希平頂胯向前,**頂在她的陰門,而圍繞她生命的鎖陰真勁碰觸到熟悉的**的脈搏和氣息,緊閉的陰門大開,加之她的一坐之力以及希平的往前突挺之勢,**晰間沒入她巨大的「此貼涉嫌違規,請及時聯繫斑竹」裡。   「好痛……」原真慘呼一聲,冷汗現於她的美額之上,她雙手環著希平的頸項,顫著聲音道:「你縮小一點,我快受不了……我很痛,要撕裂了。」   希平道:「感到它的熟悉了吧!」   「嗯,開拓者……」   「躺下來吧!你真的很高,你們野馬族的女人都這麼高……要不你就趴著,我像騎野馬一般……」   原真果然漸漸地坐躺下去,希平依勢壓了下去,扭頭看見夢香,便道:「香香,待會,我也以這麼粗長進入你那裡,你說好不好?」   夢香美絕天下的臉粉紅之極,嗔罵道:「我不是野馬族的女人,如果你要我死,你就……」   希平笑道:「我怎麼捨得讓你死?但是,我給你的,也是你所能承受的最大尺寸……喝!」   剛好原真躺好,希平的陽根略縮小了一點,盡全力插入,原真悶哼一聲,道:「為何我的氣息會和你的氣息連在一起的?」   原妍道:「公主,因為我們練了鎖陰真經,我們的氣息認他的氣息為一體,所以才會這樣的,這是族長說的。」   「我感到你心裡所想,我好喜歡,你竟然也是真的……喜歡我的……」   「我什麼時侯說過不喜歡你?」   「啊……嗯……輕些……」   原妍道:「公主,他很奇怪,他進入我們的時侯,我們的心都能與他的心連結在一起的。」   夢香想到他初次進入她之時,他心裡所懷著的「懲罰」的心態,她就覺得恨,於是道:「他根本就不是人!」   「老子是神,哈哈!」希平得意地大笑,在原真奇特的肉體上衝刺著,「香香,待會你就知道老子的厲害,我要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早就試過了……」   夢香嘟嘟嘴,露出別人不曾見過的孩子氣,然而抱月和希平都知道,這已經不是夢香第一次表露伊的孩子氣與女孩特有的嬌填了。在以前的很多次,夢香都有這種神情。她和冷如冰一樣,都是對著希平的時侯才會有感情波動,而她更進一步,只有在這種時侯,才會把自己完全放開,露出她作為女性的特有嬌柔和孩子氣……   「香香,過來看看我和真真是怎麼歡愛的。」   「我不!」   夢香鑽入被窩裡,希平狂笑,於是繼續專心對付原真。   野馬開處大典之時,原真所得到的感覺只是一剎那間的,此種持續不斷的衝刺,她還是第一次領略到,漸漸地迷醉在這小男人奪天地的強壯衝擊裡。   其他諸女期待著,如同期待一匹馳騁在草原上的公性野馬……   希平從房裡出來,眾女已經被他弄得覺睡過去了,出得門,方知夜色已經籠罩了大地,卻見燈光下,院子裡呆立著幾個女人—萬妙師徒、獨孤雪、王玉芬。   四女見他突然開門而出,遴之不及,獨孤雪乾脆道:「你到我們房裡來!」   希平便又跟隨她們進入了獨孤雪的閨房,四女同坐床沿,希平見王玉芬在此,不敢輕舉宴動,就搬來一張椅子在床前坐,等著她們發話。   室內靜了一會,獨孤雪道:「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們師徒三人?」   「什麼?」王玉芬驚叫。   獨孤雪道:「我現在也不瞞你,你雖然知道我肚裡的孩子是他的,但獨孤雪道:」我現在也不瞞你,你雖然知道我肚裡的孩子是他的,但你應該不知道我師傅和師妹的肚子裡也有他的孩子,這就是她們留在長春堂的緣故。「   「黃希平……你竟然……」   希平搔搔頭,道:「岳母,不要大驚小叫,別叫太大聲,會有人聽見的。」   王玉芬道:「你怕人知道,為何還做出此等事?」   妙緣幾乎要哭出來了,淚光照著燈光,希平憐愛之心驟起,站起身,摟她過來,她掙扎道:「你放開我,你怕人知道,為何當初要騙我們?」   「我騙你們?」   「你騙我,說我還俗,留頭髮,你就會要我的,可是,你現在竟然怕別人知道,嗚嗚!」   她越說越哭得厲害,希平沒轍,只好安慰道:「我是為你們著想啊!你們是尼姑。」   「已經不是了,我和師傅都不是了,我們不做尼姑了,都留頭髮。你還不把我們的事告訴她們,我們就要大肚子了,師姐大肚子,別人還以為是杜門主留下的,可是我們大著肚子,怎麼辦?」   希平道:「好吧!今晚我就跟她們說,好不好?」   「真的?」   「我不會騙你的。」是啊!天才哪會騙尼姑?   妙緣似平清楚他的心裡所想,便道:「你偏愛騙尼姑。」   希平突然俯首吻住她的嘴。   王玉芬叱道:「黃希平,你一一」她醒覺自己的反應有點反常,站了起來又坐下去,緩聲道:「別在我面前做此等事。」   若是在平時,希平早就反聯了,不過,杜清風剛逝世,他也就沒說什麼。結束和妙緣的吻,這小尼姑就埋首在他懷裡喘息,其他諸事已經忘記得一乾二淨了。   倒是萬妙道:「黃希平,你確定你今天會和你那些妻子說明白嗎?」   「說是說得明白,不知她們是否能理解。」   萬妙擔心道:「那該怎麼辦?」   希平笑道:「你放心吧!你們兩個沒問題的,問題是……」他轉眼看獨孤雪,道:「恩恩那裡,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獨孤雪道:「終是要面對的……你總要說的。你以前說過,一切你承擔的,我什麼也不對思思說,你自己說去。」   「你……你怎麼能把帳都賴到我頭上?」   王玉芬道:「活該!」   希平跳了起來,指著王玉芬,正想大罵,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王玉芬道:「你想說什麼?」   希平想了想,俯首壓向她,她仰首向後,希平道:「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王玉芬不動了,希平湊嘴到她耳邊細聲道:「岳父死的時侯,讓我照顧她的三個妻子,我不知道岳父為何要如此說,聽他的語氣,好像對不起你們三個。可是,他至多對不起冷晶瑩和獨孤雪,怎麼會對不起你了?」王玉芬臉很紅了,幸好有燈光掩飾,她嬌喘道:「你退開一點……」   她知道杜清風是有可能說出這種話的,因為杜清風曾經就建議讓她找一個強壯的男人,也因此提議了這個女婿,才使她每對著這個名義上的女婿的時侯,有著特別的感觸,而令她心裡波動的是,冷晶瑩和獨孤雪都和這個女婿明裡暗裡有一腿,何況她這個名義上的岳母?   希平站直身,王玉芬才感到壓迫大減,她道:「他沒有對不起我的,還有,你別把他的話當真。」   希平道:「不管怎麼說,你是我的岳母,我都會照顧你的,但……是很正常的照顧一一」   「胡說,誰要你照顧了?」王玉芬反射性地道。   獨孤雪道:「玉芬……」   「不要你說,我絕不會像你和冷晶瑩!」   王玉芬的語氣極不屑,獨孤雪臉色大變。   希平聽得她如此罵獨孤雪,心裡大不是滋味,且想到杜清風的交代,也管不了許多了,反正他什麼事沒做過?他當即把王玉芬摟了過來,雖說王玉芬也是武功中的高手,可是她的掙扎和捶打都不濟於事,而旁邊三女也不相幫,希平摟得她結實,她才知道這個野蠻女婿的蠻力是無限強的一一強壯的擁抱,以及粗魯的吻,全部施加在她身上,她想奮力掙扎,可是她在捶打的時侯卻不經意地撤去了所有的內勁,待希平吻過之後,放開她,她已經無力站立,只是軟坐在床沿,呆呆地仰看著希平。   久久,王玉芬才道:「你……你……嗚嗚……」最終哭了出來。   希平轉身走了出去,妙緣跟著去反鎖了門。   獨孤雪安慰王玉芬道:「你別哭了……」   她也沒有什麼話好安慰的,王玉芬哭了一陣,道:「我很生氣!」   「啊?」   「我生自己的氣,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聽到他說要正常地照顧我,我就憤怒……我……我對不起清風……或者我真的也喜歡他了……」   這次輪到其他三女發愣了,久而久之,暗室裡傳出聲聲幽歎。   希平出得院來,本想進入華馨院,可想到獨孤雪之事,心裡頭有點煩,就無目的地在長春堂走著,見到黃大海,覺得有些尷尬,他這段時日,每見到黃大海,都覺得對不起他這個弟弟。   黃大海快走了幾步,叫道:「大哥。」   「嗯。」希平木訥地答道。   黃大海道:「大哥,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希平歎道:「你說吧!」   「大哥以前很放得開的,為何現在這樣?我很不喜歡大哥在面對著我的時侯,覺得對不起我。我很不喜歡大哥心裡有任何負擔……這樣不像大哥你!我知道,萌萌之事,讓你在面對我時,感到愧疚。可是,大哥,那事不能怪你,而且,我在要萌萌之前,就已經說過,不追究這些事的。如果我當初計較這些,我就不會要萌萌了。」   「無論怎麼樣,萌萌在我心裡都是純潔的,無論她愛的是大哥還是我,她都是我最愛的。我有很多機會能夠獲得很多的女人,也知道自己有這個條件,但是,我卻堅決只有她。不是因為怕她傷心,而是我的心真的只容納她。我本是個對女人對愛情很退鈍的男人,也不會把心思花在這些之上,因此,一個女人,也已足夠把我的心充塞了。   「我不像大哥,大哥能夠同時容納許多女人,也有本領能夠使每個女人都身心快樂,我是不能的,所以,大哥有多少女人,我都不反對。萌萌之事,我也感到意外,但也只是意外而已,其實,就萌萌這事,除了意外,真的沒什麼。況且,萌萌她本身也並不恨你,能夠讓萌萌幸福,是我終生所追求的。其他的,我給女人的,並不多,或者我本是個不大喜歡在女人方面下功夫的男人,在這方面,我是很。懶的。」   「我和萌萌都不曾怪過大哥,我希望大哥在面對我們之時,也像以往一樣坦然,就像以往一樣,當作不知這事,否則,我也很難坦然面對大哥你的。」   黃大海說罷,長歎一聲。   希平也跟著長歎,然後道:「大海,我從來不覺得對不起誰,可我真的覺得對不起你,我多壞,我都無所謂,我殺人、強姦……我都不覺得什麼,可是,萌萌,她怎麼就是我……而萌萌的丈夫又怎麼就是你呢?我也想坦然地面對你們,可是,真的,很難。」   黃大海痛苦地道:「大哥,我知道這些……可是,我們究竟是兩兄弟,息是要面對的,難道大哥覺得我們不是兩兄弟嗎?」   「正因為是兄弟,所以才會……」   「大哥,有你這句話,已經夠了。」黃大海打斷希平的話,道:「大哥,你永遠都是我敬重的人,從小如此,直到我們都老時,我還是敬重你。大哥,請你不要有任何負擔,因為我的心,從來不計較萌萌在我之前不是處女之事。因為我知道,那時,萌萌其實還不是我的妻子,她所做的一切以及所遇到的一切,都不是我該責備的,也不是我該介意的。大哥的女人裡,不也是有許多不是處女的嗎?大哥都能接受她們,為何我不能接受萌萌呢?假如連這點都不能接受,我又憑什麼給萌萌幸福,憑什麼擁有她?」   希平慘淡一笑,道:「大海,給大哥一點時間吧!也許時間能沖淡些東西。」   黃大海輕聲應道:「嗯……大哥,小月之事,你打算怎麼辦?」   「我……無論別人怎麼說,小月都是我妻子。」   「謝謝大哥,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大哥。」   希平想起王玉芬之事,便道:「大海,有件事跟你說說。」   他接著把杜清風死前所托,以及他和杜清風三個女人之間的糾纏說了出來,黃大海聽了也大吃一驚。   末了,希平道:「你說怎辦?」   黃大海沉吟半晌,還是沒主張,只得道:「這事,大哥看著辦,我沒主意。」   希平道:「這很難辦,獨孤雪和冷晶瑩好辦一些,就是王玉芬這個岳母好像不喜歡我,而且如果我真的……嘿,真的要了她,她是萌萌的親母,到時……咳,全亂套了。」   「大哥,本來就已經亂套了,哈哈,既然師傅有言交代,你就替師傅完成他的遺願吧!」黃大海轉身離開,忽又回頭,露出一副搞笑的神態,小聲道:「大哥,忘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師傅幾年前就不能人道了,所以師傅才會覺得對不起師母的,這事你不要和別人說,自己心裡明白就得了。我回去陪萌萌了,懷孕的女人都特別情緒化我現在才明白這點,晚上是不能回得太退的。   希平看著他離去,歎道:「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大海!」   希平回到華馨院,意外地看見梁麗瓊也在他的眾妻裡面。   羅美美搶先道:「我把你和我娘之事說了,我覺得既然你和娘已經有了那種事,娘沒有了你會很痛苦的,所以請求她們接納我娘。」   「她們就答應了?」   雷鳳道:「人家作女兒的都看得開,我們為何看不開?」   羅美美母女羞得無地自容,雷鳳又道:「提起這事,我記得還有晶瑩阿姨……」   這次輪到冷如冰不好意思了,希平走到杜思思身邊,坐了下來,摟住她,只聽風愛雨道:「哥,你今天是不是去鄰院了?」   「啊!你昨晚睡夠了,今天去偷聽?」   「哼,你這大色魔,所到之處,造出的聲音,還用別人專門去偷聽嗎?」華小曼嗔道,摟著風愛雨嬌笑。   白蓮道:「其實原娜她們,為希平的事也很拚命,我覺得沒必要排斥她們。」   「我們沒有排斥她們呀!是她們自己不願意放下架子的,她們不來,難道要我們求她們?」眾女如是說。   尤醉道:「原娜她們倒沒什麼,就是那個夢香,可能很難對付。」   歐陽婷婷道:「夢香又怎麼了?她也不見得真美我們多少,潔秋,你說是吧?」   水潔秋笑道:「哪天讓她脫光,咱們比比看?」   洛幽兒道:「潔秋,你怎麼這麼壞了?」   水潔秋填道:「姑姑,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啊!」   希平笑道:「原娜原真她們,明天都會過來的,夢香也會。其實,你們這裡也有很多人知道,香香到了某種時侯,也是很可愛的……」   眾女之中,有與夢香同時睡在一起的,當然知道希平所說沒錯。   「只是,有一個問題,很難解決。」希平裝作很苦悶的樣子。   「什麼問題?」   希平摟緊恩恩,道:「這事,得徵得思思的同意。」   眾女看往杜思思,而有些女人是清楚希平和獨孤雪之桃花事件的,可也默不作聲。   杜思思道:「什麼事啊?你不說,人家怎麼同意你?」   希平尷尬地道:「就是……咳,就是你母親……」   「我娘怎麼了?」杜思思緊張地道。   希平咬了咬牙,狠下心道:「你娘肚裡的孩子是我的。」   眾女大驚,都默不作聲,杜思思垂著臉,希平緊張地注視著她,她突然抬頭,嫵媚地一笑,道:「其實我早已經知道了。」   希平驚道:「你已經知道了?」   「嗯,就連我爹說要你照顧我後娘之事,我也知道了。」   希平道:「是不是冰冰說的?」   杜思思點點頭,道:「嗯。」   希平突然覺得冷如冰太偉大了,於是趁機道:「還有萬妙和妙緣?」   「什麼?」   幾天之後,住在鄰院的女人幾乎全部搬到了華馨院裡,而希平竟然把雪兒抱到千葉蓓的懷抱,讓千葉蓓陪雪兒睡覺,千葉蓓對此沒有多少意見,可是雪兒堅持要在華馨院的鄰院住,說這樣離爸爸比較近,於是千葉蓓與何氏姐妹便帶著雪兒到華馨院的鄰院住下來,可是住下來的第一晚,她們就後悔了,因為她們當晚幾平沒得好睡……   太陰教的四個女嬸也在這幾天裡,終於接受了四個男人的癡情一一或說死纏爛打的白癡感情一一藍玉迷上了獨孤明,華小波也上了綠玉。趙子威從中要了黃玉,而四狗當然也享用了紫玉。   令人意外的是布魯斯果然找到了長春堂,要希平教他打架,希平說這裡的人打架都很厲害,可布魯斯不相信。之後,四狗一掌就擊碎一顆巨石,布魯斯驚為天人,而華小波逃跑的功夫令布斯更是喜歡,於是要兩人教,兩人開始不幹,他就說邀請他們和他的波斯美女共渡春宵,兩人立即答應,趙子威和獨孤明也搶著要教布魯斯功夫,布魯斯自然意外地歡喜,於是領四男和他的那些波斯女人胡混了一晚。第二天四人累得不想起床,硬被布魯斯拉了起來,他們只得勉強教了他幾招,他才放過他們,然後拜別希平,說回去打遍波斯無敵手,以後來中原再帶一群美麗的波斯處女給主人等話。希平很相信他,因為布魯斯這人的確值得他相信,布魯斯離開時,他只跟布魯斯說了一句話:「打架除了不怕死之外,還要無所不用,才能水遠勝利。」   更令人意外的是,洛花和洛雨竟然投奔長春堂來,而且找的是趙子威和四狗,於是兩人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趙子威就在洛花身上威了一陣,而洛雨自然撿到了四狗這條落水狗了。洛氏姐妹相聚,自然也別有一番光景,大家都在聚談,花雨兩女聽得希平很強悍,就很後悔當初第一時間不纏上希平,洛葉罵兩女得寸進尺。   之後,四狗被風自來拉回去處理丐幫之事,而趙氏兄弟也率領他們的女人回神刀門,天風雙嬌送別了她們的老父,獨孤明暫回武鬥門,雷龍陪碧柔回家生孩子,順便率領大風等環山村的弟兄回去,黃大海也要回去坐鎮碧綠劍莊,希平則繼續留在長春堂。大風走時,讓希平一定迴環山村看看,他說他的妻子們生了幾個小孩了,要得到希平的祝福,期待他們長大後也像希平一樣能打、一樣的好運氣,希平一口答應了。   黃洋和春燕時常在希平耳邊嘮叨,讓希平到明月峰上看看夢情和林嘯天,並且說準備讓他改回姓林,就叫林希平。然而希平說,會去看他們的,但姓就不改了,他姓黃,是黃洋和春燕的大兒子。為此,黃洋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地鬧著「不改好,不改好啊」,被春燕壓了一記五指山,可他還是很開心,在夢裡還說這年一定有抱不完的孫子、孫女……   事情還沒結束,華初開就趕他那不成器的華小子出去經營藥店生意,說要歷練歷練,華小波只得帶著他的妻子們情不願心不甘地離開了長春堂。黃洋問起希平以後做什麼?希平說,老爹,你別忘了,你以前教我的東西,雖然我不喜歡,可是經營藥店,我還是不比小波差勁的。華初開一個勁說有錢途,希平又說等我玩累了再看看吧}華初開又失落了好一陣。   於是,年輕一輩的,就只剩希平留在長春堂了,當然還有他的一大群大大小小的妻妾,黃洋和春燕也就哪裡都不去了,守著她們為黃家添孫增子的。春燕變得很嘮叨,整日在希平耳邊叫希平別太粗暴,還一個勁地要隔離希平和他懷孕的妻子……   一切比較平靜時,是在半個月後。   此日,希平從妻子的玉臂裡脫離出來,無所事事的,走出院子,卻聽得雪兒呼喚,便見美艷絕倫的,看似純潔無比的千葉蓓陪在雪兒身旁。希平笑道:「雪兒怎麼每天都起得這麼早啊?」   雪兒樂道:「爸爸,我已經習慣阿姨們的叫聲了,每天聽著阿姨們的叫聲入睡,睡得很甜哩!」   她扯開小腿跑了過來,希平俯身下去抱起她,然後看了看千葉蓓,道:「你的眼睛為何紅腫紅腫的?」   雪兒道:「千葉阿姨每晚都失眠哩,她沒有雪兒乖,雪兒能睡著,她睡不著。雪兒早睡就要早起,每天吵著她起來,她不得好睡,就有紅眼圈兒了。」   她似乎很得意能夠令千葉蓓生出了眼圈兒……   希平感到一絲抱歉,道:「其實你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受罪的,你堂堂玉蛇門門主,現在又是地獄門的門主……」   「師弟一一」何喜的歡呼打斷了他的話,她和她的妹妹何歡也從屋裡出來了。   希平一聽她喚他作師弟,便全身不舒服,而且那呼喚的聲調有點太那個一一好像喚自己的小情人似的。   何歡也道:「師弟,你不進來我們屋裡坐坐嗎?」   希平欲拒絕,雪兒已經道:「是啊!爸爸,你到雪兒房裡來吧!」   原來雪兒和三女是住一間屋子裡的,希平自然不忍拒絕雪兒,便道:「好吧!」   五人走入屋裡,此時日頭正中。   希平抱著雪兒尋地方坐,雪兒硬要希平坐她的床,而屋裡只有兩張床,一張是何氏兩姐妹睡,一張則是雪兒和千葉蓓的。   方坐定,雪兒又道:「爸爸,快脫鞋!」   「脫鞋幹什麼?」   「雪兒要爸爸陪睡覺覺啦!」雪兒說著,就想彎下去幫希平脫鞋。   希平大驚,怕她跌到床下,說道:「好啦,我自己脫。」   脫了鞋,希平只好依雪兒所言,平躺在床上,雪兒便趴睡在他的胸膛,嘴裡道:「爸爸的胸膛就是和阿姨的不同,又寬又硬,千葉阿姨的卻很軟,很多肉……」   和何氏姐妹坐在一起的千葉蓓的臉都紅透了,卻又不知該說什麼,神態窘極了。   「為什麼啊?」希平問出嘴就發覺問錯了。   雪兒已經回答道:「因為阿姨胸膛有奶,爸爸沒奶……」   哈、哈哈……希平心裡發笑,又不敢笑出來。   千葉蓓叱道:「雪兒,你若再亂說,阿姨就不疼你了。」   雪兒委屈地道:「可是……就是這樣的嘛!雪兒沒有說謊,雪兒是誠實的孩子,爸爸若不信,可以讓阿姨脫了衣服看看,證明雪兒沒亂說的。」   千葉蓓羞惱的紅霞無法褪,希平側臉看了,見她那與夢香等女有著同等絕美姿色的臉的異常變化,越發覺得她的美麗不可多得,更兼她的那雙本是刻著純潔底的眼眸換成了一種羞澀之色,他心裡的玩意也跟雪兒的一樣濃了,於是道:「雪兒,不用怕她,爸爸是她的師叔,比她大一輩,她得聽爸爸的話的,就像雪兒聽爸爸的話一樣。」   「黃希平一一」   千葉蓓憤怒地站立,正想繼續喝叱,卻又聽得雪兒道:「那就是說,千葉阿姨其實是千葉姐姐了?可她為何總讓我叫她做阿姨呢?其實她也沒大雪兒多少,雪兒過幾年也能長她那麼大的……」   希平卻料不到他一句玩笑話,使得千葉蓓如此生氣一一他是真感覺到她的怒氣的,他道:「雪兒,我們還是出去吧!我抱你出去玩好不好?」   雪兒卻閉眼伏在他的胸膛,呢喃道:「爸爸,再睡一會。」   她很快就睡著了,千葉蓓似平瞭解她的睡眠,走過去把她從希平身上抱開,抱到何氏姐妹的床上,道:「師傅,你們照看一下雪兒。」   兩姐妹不明白她要幹什麼,她走到希平面前,道:「別再躺著我的床,起來,跟我出去,我有話跟你說。」   「黃希平,你為何以我的師叔自居?你是我師叔嗎?」出得院子,千葉蓓便興師問罪。   希平搔搔頭,道:「你的兩個師傅叫我做師弟,我當然……」   「沒有當然,你遠不會是我師叔,哪怕師傅們怎麼認為,我都不會承認你是我的師叔。」   「為什麼?難道像我這樣的天才做你的師叔很丟你的臉嗎?」   「你也不想想你唱歌時的德性……」   「喲,瞧不出你看起來如此純真,說話卻一點也不純真。我唱歌怎了?」   捅到他的得意處,他自然是很不舒服的,就說這段日子因為華小波和四狗的離開,沒有人陪他唱歌表演,他悶得發慌,正沒處可發,此時千葉蓓一說,豈不是把他往死裡捅?   他狠狠地道:「我要迴環山村,我要找齊他們唱歌。」   千葉蓓道:「我在跟你說話,你在跟誰說話?」   「我在和自己說話!不,我在對天發誓,對天發誓,知道嗎?」   千葉蓓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這傢伙把我們師徒三人擺在這裡不聞不問已經很久了,說吧!你準備怎麼對待我們?」   這句話把天才問住了——啥,難不成她們還別有所圖?應該不會啊!怎麼說,他和她們也是有淵源的,雖說美麗的女人都有野心,但也不至於衝著他來吧?   他傻呆地道:「我不明白。」   千葉蓓凝視著他,道:「你曾經說美麗的女人都很有野心,我想也許是對的,可是,你知道我的野心是什麼嗎?」   希平搖搖頭,他怎麼可能知道千葉蓓的野心,他又不是千葉蓓腦子裡的惡性腫瘤。   「雲雪說我沒有野心,其實我有野心的。」   希平只是禮貌性地嗯了一下。   千葉蓓繼續道:「我的野心就是你……」   「啊?」希平驚跳起來。   「我喜歡你,從我回首的剎那,看見你抱著施柔雲坐在那匹健壯的黑馬之時,我就喜歡你……我不知道我會喜歡你的,我從來沒喜歡過一個男人……我現在的野心只是你,所以我留在你的身邊,懂嗎,笨蛋?還要我叫你做師叔嗎?」   「為……為何你突然說這些?」   千葉蓓幽然道:「雲雪曾說,如果我心裡很苦而又找不到理由,就找你,她你能給我答案。我這段日子,心裡真的很苦,卻又真的找不到苦的理由,只在腦子搜索到你的影子,全都是你的影子……」   說著,她憂怨的雙眼忽然恢復她原本的純淨,這雙眼睛令希平聯想到小月和抱月,他的心草名地抽痛,顫音道:「喜歡……烏龍嗎?」   「喜歡。」   「我抱你坐上烏龍的背,帶你到城外的平原走走,如何?」   「嗯。」   「如果我要在烏龍的背上佔有你,你是否還認同我的這個決定呢?你曾經在奔馳中回眸,看見馬上的我,我如今想在馬背上征佔你純潔的堡壘,聯結我們奔馳中的情緣,如果可以,便與我共騎奔揚!」   「在任何地方……任何時侯……你可以佔有我……只是,不能做我的師叔……因為我不是要一個師叔,我是要一個男人,一個我愛的男人……」   夕陽之下,希平騎著烏龍回來。   馬背上,他緊摟著千葉蓓,伊已熟睡,眉目之間流露無限春意。   希平想到剛才與她的纏綿瘋狂,就在長春堂門前又側首吻了吻她白嫩的頸項。   馬兒已經踏入長春堂,希平道:「已經到家了,我抱你到大床上睡去烏龍,你自找你的地方休息吧!」   烏龍跪蹲下來,希平抱著千葉蓓離開了馬背,進入了長春堂,從而進入了他的無數個無盡綺麗的夢裡……   尾章 夢之初始   平靜的天空,平靜的海,於是有了平靜的海灘。   當藍的水鋪往無邊的藍的天,在海的一岸,躺著八個男人。熾熱的陽光照在沙灘,照在他們只穿著短褲的幾乎全裸的健美身體,呈現一種在太陽底下生活的特有的古銅色,一種健康而迷人的韻味。   此八人似乎已經熟睡,海也不願打擾他們的甜美午夢似的,像他們一般平靜著,只是暗裡湧動著奔放的氣息。   漸漸地,海似乎要醒了,風在吹,海聽到了風的呼喚,蕩起了一絲絲的衝動……   「啊!好舒服啊!睡了多久?」一個似陽光般可愛的大男孩坐了起來,在沙灘上伸了伸懶腰。   其他七人接連被他吵醒了,一個精壯的男人喝道:「華小波,你醒來就他媽的亂吵,要把我們全部吵醒,你才心安嗎?」   華小波笑道:「四狗師傅,這怎麼怪我,是你們自己醒的。」   獨孤明歎道:「多好的夢,總要醒的。回想三年前我們相識,猶如夢一場。之後我們分別、相聚,還是如同一場夢兒。」   希平也道:「其實江湖之行,對我來說,就好像做夢。可這夢,又好似是真實的。當我醒過來,夢裡的一切,竟然沒有任何改變。」   四狗道:「從環山村出來,抱回許多美人兒,又坐鎮丐幫,我到現在還覺得是夢……唉,如果是夢就好了,我不必要那累。丐幫的事真煩人……最煩人的,還是那群女人。」   華小波驚道:「四狗師傅,你竟然也有同感?」   「什麼同感?」獨孤明道。   「就是你說的女人煩啊!越多女人越煩的,獨孤老大,你難道沒有同感嗎?」   獨孤明道:「我現在好懷念以前的單身生活,這三年來,我沒有一天不被那些女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的。」   「是啊是啊!又要安慰她們,又要照看孩子。女人多了,孩子也多,女人和孩子一齊來,幾乎把年紀輕輕的我折磨得老了二十歲,我的青春啊轉晰即逝!」   四狗笑罵道:「你他媽的別學獨孤明說話,你又不是那塊料。不過,女人多,真的好煩,應付得過來,她們對你好一點,應付不過來,孩子的屎尿布都是自己洗,我現在洗屎尿布洗到怕了。」   獨孤明道:「我最怕小子們哭鬧……」   華小波忽然對希平道:「姐夫,難道你沒有我們這種慘痛的經歷嗎?」   希平笑笑,道:「沒有,她們對我好極了,而且也不叫我換洗屎尿布,孩子們一哭了,她們自己就會哄,而我在一旁看著就行了……」   「得,你別說了姐夫,你這是在我們面前炫耀!」華小波止住希平的說話,對四狗道:「四狗師傅,你這三年來有納新妻嗎?」   「你不是見到了嗎?老子帶來了四個,你明知故問。」   「唉,我也新納了三個,一年一個,我現在好後悔,每晚都累的不像活人的,好想找人來幫忙。」   華小波盯著四狗,四狗道:「你別指望我,我也想找人幫忙的。」   華小波又盯獨孤明,獨孤明甩臉不理他,他就朝趙子威道:「威哥你暗裡騙走幾個吧?」   趙子威喝罵道:「你以為我的女人少嗎?」   「啊,對了,姐夫,我怎麼忘記你了?你是絕代槍神啊……乾脆我這趟回去之時,留一些在這島上,你幫忙照顧好不好?」華小波彷彿遇到了救世主。   「小波,是不是想吃我幾拳啊?」   華小波苦著臉道:「那就算了!我好想再去找尋新鮮刺激啊!可惜太多女人了,又不敢去找。」   趙子威、獨孤明、四狗三人點頭贊同他的說法,華小波又道:「姐夫白慧總行吧?」   「不行。」   「就一兩次好不好?你陪她幾次,待我們離開小島,她不會纏你的啦!她有時會想起你,所以……」   「小波,你若再提,我真的出拳了。」   華小波只好轉移話題,道:「你們見過浪無心沒有?」   其他的人都說沒有,華小波又道:「我去年剛巧遇見他,差點認不出他來了,他竟然娶了那芳兒做老婆,而且也不拈花惹草了。芳兒替他生了個兒子,可我總覺那孩子不像浪無心……」   希平回想起與芳兒的那一晚,芳兒向他要了一個孩子,他知道,浪無心的那個孩子其實是他的,他道:「浪無心住哪裡?」   「我遇見他的時侯,他正帶著老婆孩子四處遊玩。我想,現在他應該回仙緣谷了吧!他已經不是原來的浪無心了,他改了名字,竟然叫浪純兒。嘿,這小子也純嗎?」   眾人覺得浪純兒著實不適合浪無心……   「和浪無心相遇,我又從浪無心的口中得知施竹生的事。」   「施竹生混哪裡了?」眾男追問。   華小波狂笑了一陣才道:「施竹生那傢伙竟然到了一個叫泰國的國家,哼哼,他在那邊很有名氣,幾乎被當成國寶,並且教許多人武功,人稱之泰拳。媽的,這種拳法真像地獄門的武學一般陰狠,可能是施竹生根據地獄門的武學創造的。施竹生在那邊大受歡迎,很多人把他當成偶像,這三年來自宮的人可不少啊!我聽浪無心說,如果繼續發展下去,也許那個國家以後會有很多人自宮,而那些自宮的人又學不到施竹生那種完全變成女人的本事,就會出現許多人妖,那個國家以後一定會演變成人妖大國,而人妖,嘿嘿,可能就是那國的國寶了,哈哈……他媽的好搞笑啊!」   大家喟歎:竟然有這種事?   哈、哈哈、哈哈哈……晴歎過後,其他七人也跟著華小波狂笑不止。   四狗笑出眼淚來了,道:「想不到施竹生如此出息,竟然可以讓地獄門的特招『割雞雞,風行一國,好佩服他。」   黃大海道:「我也想像不到,不過,想想也有可能,施竹生總想稱霸中原武林,自知不能稱霸中原武林了,他到別國,竟然發現可以稱霸全國。   趙子豪道:「什麼時侯我們去看望他吧?」   華小波驚道:「豪哥,難道你想換口味和他睡上一覺?」   趙子豪的臉立即紅了,笑罵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吃我一刀?!」   華小波怕怕的,雷龍道:「其實施竹生看起來真的很像女人了,當初和他上床的男人都沒發覺什麼異樣,我想,他和女人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了。」   眾人不料雷龍能說出此番話,四狗道:「你不怕碧柔聽到你說這話嗎?」   雷龍慌張地東張西望,還好沒見到碧柔的影子,心下一鬆,長呼一口氣。   「對了,姐夫,你也應該回來幫我經營一下藥店吧?你每次都是四處遊玩,害我一個人累。而且他們幾家老向長春堂伸手借錢,借了又不還……姐夫,別忘了你也有股份的,你的股份在長春堂可不少啊!你怎麼能只讓我一個人勞累?看著你不是去皇城,就是去白羊族和野馬族,還有什麼蛇神部落的,現在竟然又回到這小島渡假,你哪天不是在渡假的?」   「嗯,華小波說到此事,我倒記起來了,希平你的原娜情人和原英他們三女在野馬族的時侯又獻了多少個處女給你?」   希平道:「沒辦法,誰讓我答應做她們馬族永遠的開拓者呢?」   華小波突然大叫道:「姐夫,你去明月峰的時侯,摘了多少處女?」   希平雙眼一瞪,喝道:「華小波,不關你事!」   華小波笑道:「只是問問罷了,明月峰的女人可都真不錯,據說,她們都願意做姐夫水久的地下情人,嘿嘿……姐夫,在這裡渡假之後,你又想去哪裡?」   希平道:「我想到天竺一趟,順便把洛雄父子的骨骸帶回去……」   「見到黛妮的時侯,你就陪她一段日子吧!不要顧及我,她並非我的女人。」四狗歎道。   希平無言語。   黃大海道:「大哥,有件事萌萌讓我告訴你,她說,她這趟到這小島渡假,看到她娘很幸福,她很感謝你能夠令她娘過得這麼幸福。」   希平乾笑,只說一句:「她也是我的岳母嘛!」   當然得好好照顧了,嘿嘿,要令她「性福」   華小波歎道:「慘就慘在我,晚上太勞累了,今日若非姐夫提議出來海灘唱歌,可能我還是得照顧小孩兼換尿布……」   「喲,說到唱歌,我怎麼忘記了?」希平大跳而起,喊道:「四狗小波,快點準備!還有,獨孤明、趙子威,你們兩個這趟別想逃……」   雷龍、黃大海、趙子威立即跳到海裡去,而趙子威和獨孤明剛想起跳,希平已經一手一個把他們拉扯住了,嘴裡嘿嘿笑道:「你們答應過的事,當然要盡力為之了。哥們兒,奏樂吧!絕代歌神的海天演唱會,就要隆重開始了!」   夜已經很寧靜了,海邊的島屋也漸漸地平靜,希平唱了半天的歌,回來之後,在眾妻子的肉體上又放縱了半晚,終於在滿足了女人的要求之時,沉睡過去。   不知多久,他在夢裡,依稀覺得又有一個女體爬到了他的雄軀上,他開始醒了,迷糊間,他以為這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於是雙手環抱了這個攀伏在他雄壯胸膛上的女體,猛然一驚,頭腦清醒了。   不是因為女性的裸體,而是因為這裸體的女性竟然是如此的嬌小和柔嫩,彷彿是十歲小女孩的身體似的,小小的身體熱呼呼地貼在他的胸膛,小嘴兒舔吻著他,他卻想不出這麼小的女人會是誰?在他的妻子裡,應該沒有這麼小的女孩的……十歲?嗯啊……他忽地想起一個人來了——雪兒!?   難道在他身上的人兒真是雪兒?   他欲抱開她,卻被她小小的嫩嫩的手兒環住頸項,只聽她在他耳邊輕聲道:「爸爸,不要抱走雪兒嘛!雪兒已經十歲了,就要長大了,你說過的,長大的女人,是可以和爸爸睡覺覺的……」   「雪兒,是誰讓你進來的?」   雪兒以細嫩的聲音道:「這是秘密,阿姨們讓我不要說的。」   希平聽得她的話,愣了,接著又感覺到小小的雪兒在笨拙地蠕動,無意地挑動著他的情慾。他恍然覺得這又是在夢中,若虛幻又似真實的難以言說的綺夢……   夜色如水,海在熱風中,開始呼吸了,是那般的輕、那般的輕,可愛而迷人,像是一個小女孩特有的氣息,那般的……   (全書完)   《獵艷江湖夢》這書,我從二00三年五月寫,歷兩年時間,終於完成。   看這書的朋友,同我一樣,應該都可以鬆一口氣了。我曾想,我是否能夠把一部書寫到完結?如今已經不用再想了,因為我已經寫完結了。   在寫這書的期間,我挖了許多坑,這些坑包括:《兩極地帶》、《愛的拳頭》、《在妓院裡出生的男人》、《宿命傳說》以及河圖出版的《睡著的武神》。這些都是明坑,至於暗坑,就暫時保密了。此時而言,已經寫完的坑就《獵艷江湖夢》和《拳頭》,這兩個坑是有結局的。其他未完的坑,也會慢慢地填完,我相信我會做到這一點的。   或者有人說,《獵艷江湖夢》的最後一集似乎簡單了些。然而我覺得這樣正好,比如大地盟的戰鬥,如果要寫,或者可以寫個兩三集,而那是讀者們不願意看到的。《獵艷江湖夢》本就不是寫武鬥和戰爭的書,若把這些元素強加進去,會破壞這本書的風格,因此,我選擇以勝敗論英雄的寫法。與《獵艷江湖夢》的節奏不合的東西,我幾乎都不寫,或者是略寫之。   《獵艷江湖夢》的終篇,或者和讀者以前看過的許多書都不同,也許有很多人不明白我為何要以「夢裡落花」為終篇的篇名,在這裡我進行解釋一下。因《獵艷江湖夢》以夢為名,則在結局時便以夢終之。所謂的「夢裡落花」,看名,似乎是夾雜一種愁傷的,但,我取了另一種意思,也就是花落了,果子就成熟了。另一方面,我在離結局還有很遠之時,就把江湖的事了結了,而用很長的篇幅來寫之後的生活。這似乎在以前的武俠玄幻之類的書裡,也是不曾見的,只是我覺得這樣寫是有必要的。《獵艷江湖夢》本著重寫生活,在開始之時,也是以山村的平淡生活開始,而整個過程,雖人在江湖,但寫的也是很平常的生活,因此,在結束的時侯,我覺得,也應該以《獵艷江湖夢》裡面的角色的生活來演繹整部書的終篇。   曾有許多人,希望我寫調教雪兒的故事,最後我還是沒有寫。雪兒是書裡唯一的純真了,我不想打破這純真。然而,我最後為什麼還是要寫到雪兒呢?這其實很簡單,因為這是一個夢,夢也許會平靜,但不會結束的。雪兒呢?這其實很簡單,因為這是一個夢,夢也許會平靜,但不會結束的。我把最後的章節取名為「夢之初始」,便是指夢才剛剛開始的意思。而在最後的段落裡,寫到雪兒時,用一種懸念的手法,輔以場景的描寫,製造一種若真若虛的存在,還是因為不想破壞雪兒的純真,但又不願意放棄雪兒這個異樣的美夢,才會在最後留給大家一個朦朧寫法。   或許,朦朧真的很美。而《獵艷江湖夢》,本身也許不美,只是它能夠給喜愛它的人,一些很美的很輕飄的夢兒。   這樣的夢,會結束嗎?也許永遠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