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玄媚劍 作者:說劍   人是分階級的,他努力讓自己登上階級的頂峰!!!   蕭徑亭,心性隨心所意,不顧忌禮法,甚至倫常。但行事手段,為人之術卻又頗是厲害。   他常打扮作一個老頭,以畫盡人間美人。面對許多紅粉美人,他不迂腐,也不愚笨。   行走天下間,也將自己帶入了險惡錯雜的世界。   引出國家的矛盾,民族的矛盾,權勢人物的野心,各式各樣的厲害對手。   引出神一般的武林人物,幾乎不可攀折的美人,以及怎麼也脫離不了的溫柔糾纏。   便是在這前所未有環境中,讓他達到人生階級的最頂峰。   註:本書美人很多!!!!所以多少會有些艷麗!!!!但是請大大放心,絕對不是白癡泡妞型小說。裡面以扣人心弦的故事和佈局為主。   作家介紹:   說劍   男   看到莊子的《越王說劍》,覺得比較神氣,就取了這個筆名。   作家作品 :   都市 惡魔計劃之同居物語   武俠 玄媚劍   第一卷 人物設定     蕭徑亭:本書男主角,俊美絕倫、心性瀟灑,行事隨心所意,不顧忌禮法,甚至倫常。但行事手段,為人之術卻又頗是厲害。為懷念愛妻,常作中年文士打扮,行遍天下,畫盡無數美女,將愛妻神情融入畫中,甚是癡情。但卻從不停止追求美好事物,對美人的喜愛也從不忌諱什麼,無論是對方立場還是對方身份。   任夜曉:江南武盟盟主任斷滄的女兒,天下美人榜--「落雁譜」中的「雪劍姬」,與其母一樣被稱為「江南第一美人」。甚是高貴典雅,智慧大方,是典型的天仙美人。然,當她遇到愛情的時候,便成為一個心思敏感的小女子,行事也變得不怎麼理智,心志脆弱、好強無理、刁鑽可愛。但是一旦敞開心懷後,變得妖媚大膽,成為的「有了情郎忘了娘」、「唯愛人主義」的典型代表。   夢君奴:魔門小公主,是魔門中興的希望,手上掌握無數勢力。擁有絕代容顏,傾國傾城,蕭徑亭所見女子中,唯有妻子妍兒能夠與其比肩。為人的手段權謀絕頂高明,經常算無餘漏,若不是有蕭徑亭這個軟肋,整個武林也只怕也在她掌握之中。由於受到其姥姥和母親感情失敗的影響,立誓一生不惹任何情事。但是她又和普通女子一般,有著多情的少女心思,遇到蕭徑亭後,與之做了一日的情侶,而後手段變得更加厲害。   蘇莞芷:「江南第一名妓」,身份十分隱秘。為人處事的手段極為厲害,心志堅強。但是對藝術的追求卻是十分的高尚熱摯,沒有一點作為風塵女子應有的感傷,很是驕傲。   穆夫人:醉香居的主人,武功高強,智慧絕倫、胸懷錦繡。而且身負絕頂媚術,有著一身魔鬼般的身材,絕美成熟的臉蛋,勾魂攝魄的眼睛,是一傾國傾城的絕世尤物。雖聲名遠揚,卻沒有幾人見過,身份也極是神秘。最為令人噴血的是,在她肥美的陰阜上,陰毛雖然不茂密,但卻有七八寸之長,這也是她身上最大的秘密。便在和蕭徑亭剛剛見面的第一天,就做了她的女人。而後,對蕭徑亭更多的便是母性的疼愛,對他也毫無保留全身心地付出,在很大部分的時間內,充當蕭徑亭長輩的絕色。   石妍兒:蕭徑亭的愛妻,美麗無雙。在突厥長大,被全突厥的英雄視為仙女,雖然深深愛慕,卻不敢有一點唐突。常人一見下便心神迷醉,自賤慚俗。來到中原後,偶遇蕭徑亭,兩個月後便身心淪陷。與蕭徑亭在一處山中隱居,神仙般的日子僅過了一年,便失去蹤影,之後蕭徑亭走遍天下也未覓得芳影。   夜君依:「醉香居」第一紅牌,一口曲子唱得勾人心魄,長得絕美,但心志卻有些軟弱。對「惜花劍」柳含玉鍾情入骨,所以對客人也極少應付。平時待人也有些冷淡,臉上總掛著讓人心疼的幽怨輕愁。在感情連連受到挫折後,便一直在「醉香居」彈琴作曲。   唐綽兮:西南第一門派「劍花宮」的宮主,當年的天下第一美人。但她全身心迷醉於武學,心中只有對武道的追求,其他諸事全然不去理會,在外人看來彷彿沒有七情六慾一般。而且她行事唯心,不顧及任何外人的想法,也不理什麼俠義規矩。卻從不捲入任何江湖是非,所以「劍花宮」在江湖中沒有任何仇怨,有著超然的身份。但至有「玄典聖譜」出沒的傳言後,唐綽兮便費盡心力,用盡手段想獲得這一武林至高寶典。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辛憶:唐綽兮唯一的弟子,「落雁譜」中的「清水玉」。長相清秀絕倫,身形苗條、骨架纖細,但嬌軀卻甚是豐滿。性格甚是單純美好,心地善良透明。但心志卻極是堅定,和乃師認為武道是一生唯一的追求,對於武學的狂熱一點也不亞於唐綽兮。   尉遲宵雪:魔門小公主手下的侍女兼師妹,雖然年紀小小但卻有一身極其豐滿火爆的身材,玉乳和香臀的尺寸都大大超過尋常女子,長相美麗絕頂。擁有外族血統的她,有著微藍的迷人美眸和雪白無暇的水嫩肌膚。沒有排上「落雁譜」也只是沒有見過她而已。她有了魔鬼的身材,也有著天使般的面孔和心靈,純潔可愛得彷彿萬仞高山上的白雪,就是世界上最窮凶極惡的魔頭大概也捨不得見她委屈地撅起小嘴,只有滿腔的憐愛。另外,她還有一個一摸一樣的雙胞胎姐姐。   連易奕:連邪塵唯一的女兒,小臉美麗迷人,身材嬌小玲瓏。本是一世間難覓的佳人。但是她嘴上刁鑽,心思古怪。腦中一天到晚不知想的是什麼,經常有天馬行空的念頭。出口的言語也常常令人瞠目結舌,行事無忌,毫不理會長幼之分、淑女之道。   許嬤嬤:夜君依的授業嬤嬤,「醉香居」的第二把手。平常穆夫人極少露面,所以「醉香居」大小事件也由她一人打理。平時在「醉香居」都是掩去了自己的絕色容光,其實長相尤其妖媚美麗。   池井月:池觀崖的獨生女兒,金陵有名的才女。由於在母腹中受到重創,所以一直嬌纖虛弱,但心性高潔,聰明賢淑。後來她身上的病被夢君奴所打扮的神秘郎中治好。後來明明知道了夢君奴三是個女子,但是卻仍然癡心與她,最後陰差陽錯與蕭徑亭產生了糾葛。看來雖然柔弱,但其實有大將之風。   盈盈:身形苗條迷人,溫柔婉約,但是熱情奔放,是夢君奴手下一個師叔的弟子,至小在神仙福地「縹緲居」長大。   任小姐:身份尊貴,具體的現在還不知,典型的艷若桃李,心如蛇蠍。   祝瀠兒:祝仗乙的女兒,長相秀美,身形美好,恬靜優雅,精於茶道。   丹姑娘:妍兒的師姐,詭計多端既顯得野心勃勃,又顯得貪玩無理,既妖媚無比,又天真可愛。為突厥武林在中原代表,與夢君奴和那個神秘少主皆有利益關係。她來中原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將蕭徑亭引到突厥。   秀情:長相美麗絕倫,高貴冷艷,嬌軀看來苗條曼妙,但其實起伏惹火無比,有著無比誘人的風情。一貫喜歡穿白衣,為人心狠手辣,很是嗜血,是那位神秘少主的手下。在任府底下的秘道中,被詭計多端的丹姑娘用計制住,在她兩瓣肥嫩絕美的肥臀上刺上「蕭郎」二字,至此和蕭徑亭產生了一系列的糾葛。   吳夢杳:吳夢玉的胞妹,再未嫁給任斷滄之前被稱為江南第一美人。不大喜歡掌招劍術,一心投在暗器毒藥之上,卻又不喜歡那種沾之立刻斃命的那種。從她玉手研究出來的毒藥,不是刁鑽就是纏綿,反正極是厲害。   顏悔兒:懷玉掌門顏公度的女兒,自小被送入蜀山劍派,由於長得極其美麗,從而引得她的兩位師兄李鶴梅、李松濤皆是愛慕,但是她卻是遇上了當時風流瀟灑的歸行負,自此一縷情絲便纏繞在他身上,直至中年仍是單身未嫁。   唐蘊兒:上兵世家家主池觀崖後納的小妾,精通媚術,生性淫蕩無比,神秘也不怎麼光明。   方劍夕:「天劍谷」傳人,朝廷在江湖的執政者,河北道節度使方召疾的獨生公子。出道江湖一年餘,便被譽為青年第一高手。在江湖人眼中,無論是人品、相貌、武功、為人、才具都是絕絕之選,是中原最有希望成為繼吳夢玉後第二個武神的不二人選,寄托著挑戰突厥第一高手畢嘯的神聖使命。   任伐逸:任斷滄的獨子,江南武盟的繼承人。遺傳了乃父的俠義心腸,以及正道的人生觀,但處事上卻多了份豁達聰明。長相承之乃母,所以極是俊逸,是武林最符盛名著名的美男子之一,也是江湖最傑出的青年高手。   柳含玉:人稱「惜花劍」,琴棋書畫無所不能,所做詞曲唱遍大江南北。他長相俊美飄逸,風流倜儻,為天下無數女子的深閨夢中人。眾佳人稱其為「風流玉郎」,而那些公子的則氣憤地叫他作「閨閣殺手」。然這位貌勝潘安的風流浪子卻有著一身與任伐逸齊名的武功修為,所以他的情敵們只能叫叫而已。但是後來卻是苦戀魔門公主夢君奴不可自拔,完全沒有了原先風流瀟灑的氣勢,甘願做她旗下的一員小卒。   李簫沁:蜀山劍派李鶴梅的兒子,因為臨夏王武莫宸看重蜀山劍派勢力,召其加入旗下,任金劍侍衛。   連易昶:連邪塵的二兒子,沉著穩重,頗有城府,行事極有毅力。且長相俊美,武功高強。比起其弟連易成厲害上許多,是江湖難得一見的俊傑。   秀岐:東瀛王子,貪花好色,有著一身的奇計淫巧,長著一張微微帶著邪氣,但是又有妖異般魅力的俊臉,對於女人,他一貫喜新厭舊,而且只收冰清玉潔的處子,便是被他拋棄的女子,也被他專門收在一處府中,不得再事他人。但是,對於蕭莫莫卻有著無比強烈佔有慾,從未死心過,而對於夢居奴卻是前所未有的愛戀,夢牽魂繞的刻骨的愛意。   連易成:閩中第一世家,連家的四公子。武功還好,且有些「二世祖」的作風,驕橫無理、死要面子,典型的紈褲子弟。是一個有些膿包的人物,但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有些膽識。再醉香居被蕭徑亭救後,便將他看作最好的朋友和偶像。   賀淨羽:天山道節度使賀希佞的公子,其母乃吳夢玉的另一胞妹,所以任夜曉喚他作表哥。長相斯文秀美,氣質儒雅,按蕭徑亭的話說,他帶著一股顯碧淨土特有的自然迷人的氣息,也帶一股天生的優越感和自然的驕傲。   李易澤:金陵節度使的公子,善於琴曲絲竹。對夜君依百般追求,費勁心思討她歡心。但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卻又什麼都可以當作籌碼,略有才氣。   武莫宸:當朝二皇子,被封「臨夏王」。長相英俊尊貴,頗有霸氣。善於權謀之術,但卻禮賢下士、待人謙和,毫不嬌縱自負。與主角甚是相惜,有招攬之意。   關索寒:浙江雁蕩劍派掌門人的兒子,面相長得有些奇怪,具體武功高低不知。但是為人卻是極度的深沉狠辣,六親不認被蕭徑亭留下活口,呆在那位神秘少主的身邊,最終為蕭徑亭所利用。   跋劍:突厥人,身材魁梧雄壯,長相英俊挺拔。在很早的時候便愛上蕭徑亭的妻子--石妍兒。當石妍兒離開突厥的時候,他也藉機來到中原,足足找了兩年,也沒有找到心中的佳人,倒是遇上了石妍兒的夫君--蕭徑亭。   池井日:好權勢,但是驕傲自大,心性軟弱,經不起誘惑,終被人利用。   連易然:蘇州指揮使獨生公子,連易奕的堂哥,和連易昶長得有些想像,便是性格和為人也極是相似。   畢嘯:傳說中第一個修煉「玄典聖譜」上面武功的人,也是天下人第一次公認的第一高手,並一直在武林頂峰位置上孤獨了幾十年。直到第二個見到「玄典聖譜」的人--吳夢玉出現時,才又一個可以較量的對手。他也成為中原所有無人心目中的一個信念,時時刻刻想著去超越他,因為他時突厥人。   任斷滄:江南武盟盟主,中原武神吳夢玉的拜弟兼妹夫。一生以吳夢玉為標榜,崇尚大俠主義,為國為民,卻也為人猜忌。但他一身絕頂的武功也讓他無可爭議地成為江南武林的領袖。年輕時候應苦戀「劍花宮」的唐綽兮未果,在情感上有些落寞,所以對女兒的情事上,看法也有些偏激和守舊。   吳夢玉:武林王道領袖「天劍谷」百年來最出色的弟子,被譽為中原的武神,與突厥的畢嘯齊名,不到而立之年便問鼎武林的頂峰。初到江湖時,與陸客秋、任斷滄桃園結義,被稱為「中原三俠」,收服江南數大門派,成立江南武盟。壓制西南武林,結交拉攏西北各大門派宗主。使得中原武林達到前所未有的安寧與和平。在武林眾人眼中,也有了神一般的地位。「中原三俠」的名稱也隨之被任淡忘,因為沒有任可以與其並列在同一級地位上。在他二十九歲的時候,北上挑戰具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的畢嘯。那一戰也成為天下人心目中最神聖的一戰,儘管沒有人知道其中的勝負。但至從那一戰後,天下就再也沒有見過吳夢玉,中原人都說他從那一戰後心無牽掛,羽化登仙了。   陸客秋:中原三俠的老二(依次為吳夢玉、陸客秋、任斷滄),在吳夢玉與畢嘯一戰而不知蹤影后,便做了江南盟的第二任宗主。但是才做了幾個月後便離開江南盟,至此音訊全無。   歸行負:西北武林的第一宗師,賀蘭劍派掌門人。出身黑道的他風流惜花,年老時還不改出入青樓的習慣,被眾多正道武林所不齒,但卻無人敢有不敬。由於他富可敵國,又有朝廷封號,所以也被人稱之為「西北侯」。但被世人所不解的是,風流倜儻他一生僅納一妻,其妻為雪山劍派老宗主的獨生千金尉遲綰,艷震西北。由此多人推測,歸行負是為懼內。   方召疾:方劍夕父親,北方道節度使,手掌幾乎全國半數的兵馬,當朝皇帝的親胞兄。   楚皺言:天山派掌門,武功狠辣為人看來刻薄寡恩,見風使舵,但其實手段極為厲害,心性也堅忍非常。   連邪塵:福建連家家主,和任斷滄是至交。長相俊美儒雅,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一身武學名列江湖前矛,尤其連家絕學左刀右劍更是出神入化。   關歧軒:浙江雁蕩劍派的掌門人,是整個門派中唯一一個負有盛名的頂尖高手。其實為神秘少主的屬下高手,一身武功不低於幾大門派宗主。   公牧潘:洞庭山莊的莊主,在二十幾年年幾招便敗於了吳夢玉,至此洞庭山莊退隱江湖二十年。待任斷滄正是接任盟主的時候,想藉機重出江湖,但是在與方劍夕的比武中,卻是幾招間便輸給了對手,至此後加入江南武盟。   樓臨溪:渤海劍派掌門人,喪偶。長相英俊威武,卻有些發福了。旗下的渤海劍派為東海第一大門派,有碼頭、運船無數,掌管大部分東海運輸業,稱的上是富可敵國。他也喜歡聽歌妓唱曲彈琴,但卻比歸行負君子道學許多,幾乎不上秦樓楚館。同蕭徑亭一樣,他的外族愛妻也生死不明,被夢君奴抓住這一軟肋,聽命與她。但是後來卻與蕭徑亭結成了深厚的友情。   李鶴梅:蜀山劍派掌門人,精於利益交往,極有心計。一手劍法極是凌厲。   李松濤:李鶴梅的胞兄,為人沉默寡言,但是有著不亞於乃弟的武功修為,但是一貫對乃弟惟命是從。   顏公度:懷玉派掌門人,為人老實厚道,但是卻娶了一個絕色美麗的妻子,也生下了一個同樣美麗的女兒。   池觀崖:朝廷御封的「上兵世家」家主,為人熱情正直,爽朗豪放。長相也威猛高大,是為眾多武人所敬重的英雄。   費莫:渤海劍派的第二高手。   祝仗乙:「安然居」的掌櫃,一個精明穩重的商人,但胸中所學萬千,興趣高雅。熱衷於結識賢才異士,嚮往伯牙子期般的知己之交。卻光芒內斂,有隱於市的嫌疑。   宋鼎:蜀山劍派掌門人李鶴梅的七弟子,人稱「黑臉劍」,長相兇猛,身材熊巨。典型的渾人,卻極好面子,微微有些驕傲神氣。但為人卻是極有原則,崇拜英雄,一言九鼎、心性剛直。武功也是不弱。   宴孤蘅:極負盛名的才子,殿試被大武皇帝欽點為頭名狀元,而後官至禮部侍郎。清廉賢明,政績卓越。但不知什麼原因,被貶金陵任一五品小官,但是卻是有著另外的神秘身份。   卜泛舟:江南武盟總管,任斷滄的得力手下,處事極是老練。   公威、公武:兩人長相極醜,為人小氣刁毒,洞庭山莊公牧潘的手下,在任府中被蕭徑亭所折辱。   德叔:那位尊貴狠辣的任小姐屬下,武藝高強,使著一支奇怪的兵刃。 第一卷 第一章 第一美人     春雨方歇,在晚春的晨起暖日下,空氣中透著一股淡淡的濕意。街道兩旁的花樹下,尚餘下作夜風雨的殘紅,仿若處子新破,在脂香的白絹上散落的朱斑,看來多少有些香艷。花樹的主人竟也捨不得把它掃掉。天曉後尚不久,但已經依稀有絲竹吹彈聲、歌女輕唱聲從精緻樓閣裡頭傳出。由於那些精美的閣子大都籠罩在如煙的楊柳間,所以霏霏的音樂聲更顯婉轉絲繞,哪聲音隨著緩緩的醉風飄出,飄到了樓閣外的青石街道上,飄到了公子仕女們的耳中。雖不若晚上那般蕩漾心魄,但也不像夜間那麼擾人心神。這便是金陵。   空中乳燕斜劃,徐徐春風催動著柳枝,那姿態像極了在街邊上女子扭動的蠻腰。濛濛的飛絮飛到行人的錦衣間,飛到了美麗女子撐起的花傘上,在悠閒暇意中,一切都是動的。所以在醉香居外的那個中年文士顯得那麼惹眼,他看來彷彿四五十歲般,卻是白衣勝雪、發如青絲,配上烏亮飄逸的美須,更是丰姿颯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他坐在一錦蹲上,面前是一紅木書幾,上置上好宣紙、狼毫湖筆。邊上磨墨的竟是客居醉香居的江南第一名妓蘇莞芷,眉若遠山,瑤鼻櫻口。纖手磨墨間婀娜嬌軀輕擺,秋水般的眼波不時投在邊上的白衣老頭(當然他其實不是很老),輕笑生妍。那風情萬種的俏樣引來無數傾慕的目光。   蘇莞芷可是金陵城乃至整個江南的貴介公子們最朝思暮想的美人了,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羞剎了金陵的才子名士,只可惜生為女兒身不能進朝入仕罷了。能讓冰清玉潔美若天仙的蘇莞芷在一邊輕笑倩兮地討好的半老頭是誰呢?沐在美人幽香的那人彷彿無視四周射來各種複雜的目光,悠然自若,微笑的面容井然無波。清澈若水般的目光注視著面前坐著等待作畫的女子,目光雖然溫柔清寧,但是卻彷彿把那女子全身上下都看了個透。儘管他看來已經快成為一個老頭,但是在待畫姑娘的如玉小臉上,一絲誘人的紅霞還是滲透開來,目光也不由得飄出一許嗔意。儘管如此,但是那姑娘仍是坐著一動不動,擺出最美的姿態,靜若處子。興許她有些不解,為何眼前這位先生的目光看來彷彿自己便是他的情人一般。   「先生,那位姑娘正等您作畫那?」蘇莞芷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聲音嬌暱動人,但心中卻是有些酸澀。他來醉香居的第一天就吸引了她的目光。而後,或言談或撫琴,短短幾日間,蘇莞芷如沐春風,輕快歡喜間也變得容光煥發,嬌艷四射,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但幾天下來,僅僅只知道他姓蕭。手上的筆仿若神來,不經意幾劃,便如神如儀。他特別善畫美人,來金陵的第一副畫便是蘇莞芷。她見到畫時,心神皆醉。畫中的美人雖是自己,但又不是自己。因為畫中人含情脈脈,秋波款款的風姿更美。便是自己也不敢多看。   他畫美人時是十分容易走神的,在畫自己走神時那迷人的目光令自己心如撞鹿,漪漣連連。細看下,他目中卻不是在看自己,那雖是癡迷與憐愛的目光,卻是在緬懷與回憶中,惹得她不由得幽然欲泣。   「哦」,蕭先生向蘇莞芷投來溫和一笑,然後望向面前紅暈尚未退盡的秀麗女子,目光落在她因側坐而起伏動人的腰臀曲線,細腰下的圓臀確實豐滿圓隆。暗道:「這女子倒生得好一美屁股。」左手拈袖,右手執筆,輕劃斜點。沾墨的狼毫仿是活了般。片刻,美人側坐的思春美麗躍然紙上。蘇莞芷微微一瞥,便看到畫中的美人又比真實的女子要迷人。不過他把那女的香臀畫畫得好生撩人。細腰處的衣裙被美麗的肉體擠成細細的褶皺,腰下的衣裳被肥碩的臀肉撐得光滑圓隆。也未免太羞人了,難怪人家姑娘只看了一眼便臉紅過耳,匆忙收好羞急跑了。   再看作畫人,若無其事地看著新坐下等待作畫的女子,。蘇莞芷不禁想到蕭先生為自己作的畫中,隱在層層衣中的玉乳痕跡畫得有多惹火,儘管被包得嚴嚴實實,但從被撐起的的衣裳隆起處可以清楚地體會雙丸的形狀。以至於蘇莞芷在沐浴的時候,總是下意識地注意身上最美的玉乳。想到此,她不由得面如紅火般。   排在後面等待作畫的女子已經不多了。   「先生可是馬上要離開金陵了?」蘇莞芷聲音中不由有些傷意。   「蘇小姐為什麼這麼說?」蕭先生筆下不停,聲音緩和。彷彿有說不出的好聽。   「先生幾日來,幾乎畫盡了金陵城中所有的美人,想來也不會再呆多久了吧?」見蕭先生笑笑,仿是默認。蘇莞芷不由嬌媚地瞟他一眼笑道:「先生尚有個最美的美人沒畫那,就匆匆走了不覺得可惜嗎?」桃眸含水,櫻嘴輕笑生妍,那每台彷彿讓坐在蕭先生面前的美麗女子都沒了顏色。   對真等國色天香的美人誘人風姿,蕭先生亦多看了一會兒,道:「小姐說的是江南盟盟主任斷滄的千金任夜曉吧?她難不成長得比小姐還要美嗎?」蕭先生停下手中的筆,清冶的目光投在蘇莞芷如花的嬌魘上。他一開始就是這麼放肆的,雖然這個時代男人講究非禮勿視。   蘇莞芷微撅小嘴道:「她可是天之嬌女那,江南第一美人。我一風塵女子哪能與人相比。」但玉臉上卻全無一絲風塵女子所應該有的傷色,仿倒像一個愛計較自己容貌的小女子。   蕭先生不置以否,笑道:「單容貌而言,天下勝過小姐的已是不多了。任夜曉?有緣的話,我倒是要見見到底是任何一個美法。這位江南武林的公主武功應該很好咯。」   「先生一讀書人理會別人武功如何作什麼?」蘇莞芷側過身子,取過一襲上好的宣紙,攤在几上。道:「那任夜曉倒是彈得一手好琴那。」由於嬌軀微傾,使得她曼妙的曲線更加動人。   「內秀?任斷滄了不起,生了這麼個好女兒。」這話聽在蘇莞芷耳中,老氣橫秋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蕭先生目光從蘇莞芷豐滿迷人的曲線上收回。放在已坐在自己面前等待作畫的女子。只微瞥了幾眼,便運筆作畫,但目光和心神彷彿又不在畫上,雙眸又是一片迷茫,彷彿他不是憑眼前的女子樣子作畫,而是憑剛才瞄那幾眼的印象,用心將整幅畫完成。不過久,畫幾乎完成,坐在面前所畫的女子,美目盯在畫上已是異彩連連。心中暗喜:好美的自己!卻不知那其實不是自己。   蕭先生正思量間,忽覺得一道尤其亮爍動人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手上的筆不由得緩了緩。抬起雙目,對上射來的目光,卻只是對上對面樓閣窗上的紗幕珠簾,隱有一美麗雙眼從容移開。儘管隔了層紗幕珠簾,但隱傳過來的目光卻是天人才有的美麗。面對蘇莞芷這等國色,他尚能心寧神靜,但方纔那微微的一瞥的美麗,卻讓他心湖驛動。   也許是感應到了蕭先生的目光,那汪動人秋水已是不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蕭先生作畫的這幾天,他已經感應到好幾次這美麗的目光了。但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冒昧。   唐綽兮住在這小閣已經幾天了,再過四天便是江南盟代盟主任斷滄正式接掌江南盟的日子。唐綽兮本不想來參加的,因為二十多年前,任斷滄是追求她的眾俊才中最癡情的一個。但由於聽到玄典聖譜在江南的傳言,讓她不得不提早幾日趕到金陵。   唐綽兮至小便被前劍花宮宮主收養,成為她的獨傳弟子。在十幾年前已然是武林的頂尖高手,她對武學有一種超乎的理解和熱愛。相反,在十幾歲時便被江湖人稱為天下第一美人的她,對自己的容貌雖有些喜歡,但是和武學比起來,簡直微乎其微了。玄典聖譜作為武學的至高寶典,是天下武人的至生夢想。幾十年前便成為天下第一高手的畢嘯,被譽為中原武神的吳夢玉,都只窺了玄典門徑而已。但為何畢嘯匆匆一瞥玄典後的二十多年,玄典便落在了吳夢玉手上就不得而知了。而吳夢玉在二十多年前與畢嘯秘密一戰後,便不知蹤跡,其中輸贏便成為一個解不開的謎。   最近江湖傳言,有大批的突厥高手潛入中原,有說是為兩國國事而來,但此次來的高手中聽說便有畢嘯的弟子,且來的是江南,更確切的說是江南武盟。因為江南盟便是吳夢玉在二十幾年前創立的,而現任的代盟主任斷滄是吳夢玉的結拜兄弟。種種跡象表明,此次突厥高手為的就是二十多年前吳夢玉匆匆一瞥的玄典聖譜。   「自從接掌了劍花宮後,更是很少為任何事物動心了。玄典啊!你究竟是怎麼樣的神聖呢?光憑一襲紙文就造就了兩個閃爍古今的絕頂武神,彷彿再也無人能夠逾越。」唐綽兮身著一紫色錦袍,這是劍花宮歷屆宮主傳下了紫劍袍,普通刀劍根本奈何不了它。但穿在她身上,更顯高貴美麗的風姿。唐綽兮嬌軀豐腴,在紫衣下起伏有致。此時她坐在靠窗榻上,玉臂支著下巴,微微傾著嬌軀,目光落在窗外若有所思。可惜蕭先生此時沒有見到她這傾絕天下的風姿。豐挺高聳的穌胸下,由於微傾,那擰小腰更顯得盈盈一握。光上身這傲人曲線便足以傾倒天下人。那下面急劇漲大的玉臀和圓潤修長的玉腿勾勒出來的撩人曲線,更是驚人心魄。難怪在二十多年前,江湖人一睹仙顏,便稱之為天下第一美人。而後不知傷了多少名俠貴介,風流才子的一片癡心。   唐綽兮自小的時候,在師傅的教導下,認為武道才是人一生中最崇高的追求。幾十年劍花宮至高心法的修煉,使他幾乎已經到了心境無波的境界。這玄妙的玄劍心法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使她的修為一日千里,那時候的她幾乎認為自己可以問鼎武林的頂峰,可以去挑戰畢嘯和吳夢玉兩位武神祇可以仰視的地位。   但是,最近幾年她的武學修為遇到了瓶頸,幾乎停滯不前了。倒是那張在二十多年前便已令天下人屏息的臉變得越來越勾魂攝魄了。依然是如遠山的柳眉,如水的汪汪美目,玉立瓊起的精巧瑤鼻,巧奪天工的紅潤櫻唇;但柳眉一顰一皺間彷彿剎那便融化了你的心,美眸一瞥一盼間便彷彿勾到了你內心的最深處。櫻唇微微啟合間便勾你所有的慾望。但精緻美麗的瑤鼻起伏玉立的威嚴卻讓你望而卻步。那張美絕人間的臉上添加了無數魔一般的魅力。本就如凝脂般的肌膚此時彷彿比天下最好的錦緞滑膩千萬倍,散發著誘人的光芒和泌人的幽香,如山川起伏般的動人曲線更是媚到骨子裡了。她很少照鏡子,這些變化是她不經意見間從門下弟子的癡迷目光中感覺到的。從此以後,她外出幾乎都戴上了面紗。   「他到底想畫誰呢?」百無聊賴中,唐綽兮的目光不禁又落在窗外蕭先生的身上,「他已經畫了上千幅畫了,所有的畫中彷彿都隱藏了同一個女子,一個有著驚人美麗的女子。」以她的功力,可以清楚地看到蕭先生筆下的畫,甚至是他運筆的順序都十分清晰。「那個女人是誰呢?」以她的修為竟也忍不住被勾起好奇心,連聽到了一陣輕微熟悉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頭。   「師傅,這幾天中,金陵城中共有十幾個突厥人出沒,任盟主已經拿下幾個,剩下的我們劍花宮都知道行止,是不是要幫江南盟把他們拿下了。」來人是辛憶,是唐綽兮最喜愛的唯一弟子。年方十九,一身功力已經登入天下高手的門徑。但她叫唐綽兮師傅看來著實有些不像。唐綽兮此時看來只不過二十多歲而已,只不過寶石般的眸子中,如夢的美麗中寫滿了非二十歲能有的成熟。   「暫時不要擾了他們,盯得緊一些便是了,等他出城了再說。」唐綽兮把目光投在辛憶絕美的臉上,微笑問道:「憶兒,見到任盟主了嗎?」   「見著了,但她們好像對我非常客氣。」辛憶美麗的小臉上微有些擔憂,美目怯生生地望向唐綽兮。   唐綽兮微微一笑,屋中仿拂過一陣春風,道:「任盟主有意討憶兒作兒媳婦那。」這點唐綽兮一開始就料到了,辛憶是她挑遍天下才選出來的,年幼時候邊已經煥發非凡的美麗。長到現在更是沉魚落雁,直追乃師。江湖俊才們早就把她列到落雁譜中。任斷滄為彌補自己當年的遺憾,便想讓自己的兒子娶了唐綽兮的弟子。似任斷滄這等高人是不想讓自己餘下太多的遺憾,同時也是對他心靈的一種填補。   「任伐逸也是除方劍夕外最副盛名的青年俊才了。憶兒…」話音未落,辛憶小臉已是一片慘色,珠淚欲墜,她一開始就擔心師傅會把自己嫁出去。   唐綽兮見辛憶當了真,忙慰道:「傻丫頭,師傅怎捨得讓你隨便嫁了人,你走了師傅可沒趣死了。」見辛憶聞之馬上破涕,樣子可愛,不由莞爾,逗她道:「憶兒,你當真那麼不喜歡那位英俊瀟灑的任伐逸嗎?」   辛憶知道師傅逗她,喏道:「說不上不喜歡,只是我從來沒有想過那種事情,我聽說那種事情要很慢的,不是見了便會隨便喜歡的。」話未說完,卻見師傅瞧來的目光頗有促狹,連忙辨道:「我是聽門裡的姐姐們這麼說的。再說,我是不會嫁人的,我要像師傅一樣,把精力都放在了武學上。」言語雖然嬌嫩,但目光望向仿若天人般的唐綽兮,美麗的小臉全是堅定和仰慕,目中罕見地閃過一絲狂熱。   唐綽兮聽之甚是欣慰,憐道:「憶兒這般想法再好沒有,玄劍心法你還有好幾層未練,師傅還想著讓你繼承衣缽那。」唐微瞄了下窗外又道:「若憶兒自己想嫁,師傅也不會不讓。」未待辛憶雀躍,唐綽兮吩咐道:「憶兒你下去對面的蕭先生那,你讓他畫出一幅他最想畫的,最美麗的畫兒。」   待辛憶歡快跑狹後,唐綽兮發現自己竟對那畫有些期盼,拿起几上的《樂府》,細細觀看,頃刻間心靜神明。微微側臥的豐腴嬌軀更是起伏有致,美得絢目。   蕭先生覺得眼前一亮,好美的人兒。與身邊這位江南第一名妓相比,來人更添了份清秀,少了些媚艷。清秀絕倫的小臉如凝脂般,吹彈可破。如水的大眼中儘是純淨與美好,笑亦生妍,不笑亦生妍。嬌軀窈宨玲瓏,因玉骨纖細,所以顯得不那麼豐滿。可是蕭先生知道在這雪白衣裙裡面,藏著更加雪白豐膩的胴體無比動人。因為儘管裙衣浮曼,但隱隱中,胸前玉乳和圓鼓香臀都異常凸起。   「是誰把她保護得那麼好呢?美麗的眸子中全是單純與歡快,仿沒有染過任何醜惡。然而清純並不意味著不聰明,從她目光的甜美中尚可以看出過人的智慧。如此靈秀可人,天下無幾,她的父母或是師傅可真是高人。」蕭先生想不出金陵城中誰家尚有這等絕色佳人,「她便是任夜曉嗎?」   「先生我師傅想請先生作一幅您自己最想畫的,也是最美的畫兒。」辛憶對這位丰神如玉的蕭先生充滿了好奇,也很想從他的筆下看出什麼秘密。但在他目光的注視下,竟微微有些不自然,不由得把目光轉到正滿目欣歎的蘇莞芷身上,暗歎:「好美。」臉上不由得綻開甜甜的笑容。   蘇莞芷心裡喜歡這個美麗的小姑娘,正笑著要打聲招呼,卻發現蕭先生對著宣紙正準備作畫,但與往常不同的是他此時面色有異,目中神色看來仿是柔情似海,又仿是緬懷追憶。她見過男人萬千,最能讀懂男子的眼睛了。但此時她怎麼也看不清他目光中的意思。臉上洋溢的笑容顯得那麼幸福燦爛。一瞬間的神采,竟充滿了以他年紀不相符的魅力。那容光彷彿都集中在了一雙眸子上。閃爍的光芒怎麼看也是少年郎君癡情時候才有的眼神,芳心一動,更是紛亂忍不住胡思亂想。 第一卷 第二章 最美的畫     「咦!」辛憶一聲驚歎,讓蘇莞芷恍過神來。卻已經是心跳如潮,粉頰如三月流火。暗啐一聲,輕瞟一眼已在作畫的蕭先生,在把目光投在畫上。芳心一顫:「好美!!」畫中的美人雖畫未至半,但那眸子,那小嘴,含情脈脈、薄嗔輕怨。竟是自己也自慚的美麗。再細看下,發現原來他先前畫的所有畫中,都隱有現在所畫美人的影子,或者說是他畫的所有美人都是眼前畫中人的影子,自己也不例外。想及此,蘇莞芷不由一陣心酸。   蕭先生畫這幅畫時,竟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畫上女子連身上的衣裳紋理都纖毫畢現。而此時在他面前已站了位英挺漢子也彷彿沒有發覺,目光也未抬一下。   那漢子長相英武非常,口方鼻正,雙眼炯炯有神,身軀如槍般筆直立著。衣著富貴,但左耳戴一烏金耳環,顯出他是一異族人。他原本疾疾穿過街道,模樣有些焦急。但目光不經意瞄到蕭先生所做畫上,便硬生生止住了身子。走到跟前,目光直直注視在畫上美人。神情激動,不知是不是因為急行,呼吸頓急起。欲言又止,又匆匆回頭看看,仿微一猶豫,又把目光投在了畫上。頃刻,目光已變得有些茫然。像是在回憶,呼吸倒是平了下來。   畫完最後一筆,蕭先生愛憐地望了畫上美人一眼,好像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美人,那形態像極了正享受心愛女子的撒嬌作嗔,任由她輕埋細怨。   「謝謝你師傅讓我作畫,我雖未見過你師傅的樣子,但我模糊見過她的眼睛,知道她是個天下少有的美人。可惜不能在我筆下畫出,我曾想上樓拜會,但終究不敢冒犯。」蕭先生小心翼翼地把畫捲起,遞給一臉驚訝的辛憶。   「你沒見過我師傅?」辛憶絕美的小臉上滿是不信與訝色。但蕭先生目光一凝,雙耳一豎,向她道:「姑娘不用多問,我自是沒有見過令師,你趕緊把畫拿上去吧!」   辛憶雖是不解,但是蕭先生的話中彷彿有股服從的力量。把懷疑放在心中,望了蕭先生一眼,輕移玉步,折身回到對面的小閣。   「這位兄台後面有人追你是不是?」蕭先生把目光頭在英偉漢子臉上,問道。蘇莞芷聽蕭先生所言,臉上微微一驚詫,亦把目光投向人潮湧動的街尾,目光閃過一絲疑色。   「是,但是見到先生的畫不由得停下,有幾個問題想問先生。」這漢子漢話雖然說得端正,但明顯有股外族的口音。那是中原朝廷威鎮四方,被視為天朝,所以漢話亦在外族通行。   「不急,我們先打發你追你的那些人,再問不遲。」蕭先生從几上的一本書頁中抽出一支小劍,薄刃如紙。小劍看來有些脆,但鋒光白晃,寒氣逼人,顯然是方寶刃。   「先生!」蘇莞芷面色焦急道:「可以不動武,讓這位公子進醉香居暫時避一下,料想他們也不至於不給妾身這個面子。」   「來不及了,蘇小姐,我不但會作畫寫字,彈琴吹簫,而且還會耍劍那,今天就讓小姐看看,蕭某的劍法能不能入了大家的法眼。」蕭先生望了蘇莞芷一眼,拈起細劍。笑道:「小姐不進屋裡避避嗎?」   「為什麼?先生,我可是突厥人?」那漢子一臉的敬色中透著不解。蕭先生微微一笑,不答,長眉一擰道:「他們來了。」那漢子投目望去,一行五人轉眼到了眼前。   「江南武盟卜泛舟見過蘇小姐。」為首一人是一中年劍客,面色紅潤,形象威武,目光精深顯示出內功的深厚。是任斷滄府上的管家,也是江南武盟的內總管,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俠客。卜泛舟轉視那漢子,喝道:「突厥賊子,幾次讓你逃脫,今日總難逃了吧。老夫讓你知道我大武朝廷天威難犯,我中原武林劍鋒難染。」同時抽出長劍,目中光芒大盛,直視那漢子。   蘇莞芷正要開口,被蕭先生眼色止住,見他上前一步道:「卜大俠乃知名俠客,對外朝客人怎麼如此無理。」蕭先生玉立起身,輕理長袍。提起小劍。   卜泛舟先把目光放在蕭先生如玉的長手中寒氣四射的小劍,再注視握劍的蕭先生,見他湛然若神,站立間衣裳輕擺,美須飄逸,風姿高絕。以為他是隱世名宿,不敢怠慢了,恭謹道:「這位先生有所不知,突厥賊子欺我中原無人,潛入江南,欲謀我中原武林無上寶典玄典聖譜,敝盟盟主與中原名門大派各宗主已經下令誅殺入潛的蠻夷,請先生一旁觀戰,幾日後敝盟大喜之日,尚請顯示玉趾駕臨,飲上一杯水酒。」卜泛舟名門管家,言語禮數自是不凡,不管對方是江湖名宿還是無名幼齒,皆是以禮待人。   「卜總管為人,蕭某自是欽佩,也極想給了總管著個面子。但方纔我與這位外族朋友結下了一縷交情,想讓總管給了蕭某這個面子,放過著位朋友。但想來總管定是不允。所以蕭某斗膽以手上一刃討教幾招。若蕭某幸而勝了,便請總管成全了蕭某這點朋友之義,如何?」蕭先生雖然出口言戰,但目中緩和,無絲毫戰意,不禁讓卜泛舟有些琢磨不透。   卜泛舟自然不信,才那麼一會兒結得了什麼交情。但也不點破,肅色道:「先生堂堂中原武人,怎與突厥外敵結了交情?可有面目做我天朝子民,先生不是有什麼別的企圖吧!這賊子可是我中原武林的大敵,請恕在下不能答應了。」卜泛舟一生大小戰無數,雖見對方不凡,但若以對方交手,還是有些成竹在胸的。但是他素來謹慎,不會因為意氣之爭而犯下大錯,這是他當十幾年總管悟出的為人之道。   「失禮了。」蕭先生亦不解釋,衣袖一捲,白光一閃,寒氣頓時襲到卜泛舟面門。   卜泛舟大驚,暗道:「好快的劍。」右手飛速抖出長劍,欲格開刺來的短刃,卻發現對方已經收劍而立,一臉輕笑。   卜泛舟心中的驚訝一略而過,收起心神,運足功力,手中長劍呼嘯而出。劍氣將几上的一打宣紙紛紛刮起,蘇莞芷忙上前收好,仿不畏還在冒著寒氣的白刃。   「師傅?」街對面的小閣上,辛憶抱著那卷畫,站在唐綽兮身側,唐綽兮亦是微帶訝色,美麗的寶石眸子,望著蕭先生的劍招,異彩連連。   「不用理會他們,我們不是江南盟什麼人。憶兒,你仔細看,那蕭先生的劍術很是精彩,你要好好記著。」唐綽兮才發現辛憶的神情有一些不對,道:「憶兒怎麼了?這麼高明的劍法可是很難得見的。」   「師傅,你先前認識那位蕭先生嗎?」辛憶抱著懷中的畫兒,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問。   「不認識,師傅以前從未見過那位蕭先生呀!而且連聽都未聽過這個人那。」儘管外面的交手很是精彩,但她還是和顏悅色地回答了弟子,目光不由得有些擔心,問道:「憶兒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師傅你看!」?辛憶發展開手上的那幅畫兒。   「啊!」唐綽兮見了畫中的美人,大吃一驚。忍不住失態地輕喚一聲,幾十年來她從來都沒有過這種形態。她是西南武林第一大派宗主,是與各大門派掌門同起同坐的武林領袖之一。一舉一動間,無不顯出絕頂高手的宗師風範。但見到畫中美女媚眼輕瞥,微撅小嘴的俏人摸樣,心神不由得有些失守。因為畫中美人的面目活生生便是自己。   「撲哧!」辛憶水汪汪的眼睛一絲狡詰,笑道:「師傅,你臉紅了。」   「憶兒,不得亂說話。」唐綽兮輕斥道。可惜她此時看不到自己的摸樣,星般的美眸泛起水霧,晶瑩的粉頰飛上兩道誘人的紅暈,襯托得鮮紅濕潤的櫻唇更顯嬌艷欲滴。這是在她臉上從未有過的美麗,而且完全是下意識的,她只覺得畫中美人的形態實在好看,心神一顫,臉上不由得泛起與畫中人同樣的表情。此時,她覺得自己長得那麼美麗也是件很動人美好的事情。   「不對,我幾十年心法的修煉,怎會為他所作的一幅畫而使得心神亂了。」唐綽兮目光一凜,心神一正,暗道:「那位蕭先生畫這麼一幅畫。莫非就是為了來擾我心神不成。那他也太功於心計了。不過看來卻是有些不像。」   「不是,這畫上的人不是我,乍一看是我,十分的象,但細看下還是有許多地方不同的。無論是在眼睛,鼻子,還是小嘴,都有不同。特別是眉毛,有很明顯的不同。雖然兩種眉毛都是絕美的好看,但確確實實是不同的。而且在年紀上,畫中的美人仿在二十左右。」看清楚這些,唐綽兮心裡不知道是放鬆慶幸,還是些許失望。這中感覺是她從來都沒有過的。   「師傅,弟子也看出來了,畫上的女子和師傅相像,但還是有許多不同的。只不過弟子從未見過和師傅一般美麗的女子,而畫上的女子和師傅一樣有著驚人的好看。讓人一下疏忽了二人的不同,以為是同一個人。像師傅那麼美的女子,天下可是很難再找出第二個來。」辛憶俏笑倩兮道。   唐綽兮聽了微微一笑,柔聲道:「就是愛瞎說。」眼簾微合,若有所思。   「師傅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了嗎?說不定師傅與這畫中女子有什麼淵源那,我們可以找來蕭先生打聽一下。」辛憶說道便把目光投向窗外方才打鬥的地方。「咦,師傅,蕭先生不見了。」   果然,剛剛還在交手的蕭先生與卜泛舟和那英偉漢子都已是不見了,只剩下蘇莞芷安靜地在收拾几上的湖筆和宣紙。因微微活動的嬌軀使得曼妙的曲線更加動人。引得路上行走的人癡迷的目光陣陣,走路的步子也變得歪斜不直。但此時,蘇莞芷彷彿沒有不適地皺眉,她神情專注好像在想什麼東西。而原來一直放在几上的那本蕭先生隨身攜帶的書,此時也已是不見,想必是蕭先生自己帶走了。   「蕭先生雖然你無意,但是你一幅畫就擾亂了我的心神,修為自然是不淺。下次見了倒要和你鬥上一鬥,看看孰高孰低。」唐綽兮美目中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神色。   突厥漢子只覺得自己腳不沾地,耳邊呼呼作響,眼前的諸多事物一晃而過。不由閉上了眼睛。自己高大魁梧的身軀在蕭先生的手上仿若無物搬,而且一身的功夫在他的手下,一兩力氣也是使不出來了。但對這位蕭先生卻是在欽佩中添了些不解。方纔,卜泛舟長劍攻來之時,在他看來如同影子那麼快,但蕭先生手上的短劍輕輕幾劃,便化解了所有的攻勢。再刷刷幾劍,便使得卜泛舟退了三步。本以為他會一鼓作氣,擊敗卜泛舟,不料卻是在攻出如花弄影的幾劍後,竟提上自己,飛馳而走。在突厥,逃跑的武人是最被人不齒的。   「到了」   突厥漢子再睜開眼睛時,已是處於一室中。室內簡樸,但是十分整潔有致。有幾本書、幾幅字畫,一支長劍,一古琴。待他喘息平定後,才發現桌上還有一壺茶。   蕭先生放下他,提起茶壺為他倒了一杯,道:「雖然涼了,但卻是好茶。」突厥漢子來到中原後一直十分謹慎,特別是對飲食。但此時,他毫不猶豫地喝下了這杯涼茶。   果然是好茶,清泌肺腑。   「你認識我畫中的那人是嗎?」蕭先生待他飲下後問道。   那漢子沒有因為蕭徑亭的問話而有一點驚訝,而是面色平靜,目中滿是迷惘。   「是的,她叫石妍兒,是我們突厥最美麗的仙女。所有的突厥英雄都愛她。但許多人只敢遠遠地看她,甚至不看和她說話。但是,三年多前,她突然不見了。」漢子神情一片迷茫,閉上眼睛癡迷道。忽然突地睜開眼,目光直射蕭先生問道:「你見過研兒對不對?她在哪裡?你是誰?」   蕭先生見那漢子神情激動,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自己,一臉的企盼。心下一歎,道:「你也認識研兒,你也愛她對不對?應該說你比所有人都要愛她。你怎麼知道她來中原的?只怕你來中原的大部分目的就是為了打聽研兒的下落吧。你的中原漢話告訴我你已經來中原很久了。」   「是的,兩年多了,研兒不見後不久我也來了中原了。是她的隨身侍女不小心洩露了她來中原的消息。但是我幾乎走遍了中原的大江南北。就是沒有她的下落,先生你認識她?你知道她在哪裡對不對?」漢子的聲音幾乎已是顫抖了。   「是的,我認識研兒,她是我的妻子。只是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裡了!」蕭先生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般,英俊漢子聞後,身軀一震,竟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不,不可能,你撒謊,研兒怎會嫁與你嫁給一個中原人?嫁給你這個都已經快白頭的老人?」漢子哈哈笑道。口中雖叫道不可能,但目中已儘是絕望,聲音也變得沙啞。   「你,你不是個老人。」漢子被眼前的情景吃驚得語無倫次。蕭先生從臉上揭下了一層薄皮。出現的是一張年輕的臉,那是一張俊美絕倫的臉。漢子走遍天下也未能找出一張與之先媲美的臉,彷彿上天把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理這張臉上。劍削的長眉下,眸子如同星那樣亮爍,黑漆漆如點墨般。深邃如海般見不到底。這是他見過最動人的眼睛了,從裡面射出來的目光彷彿無所不摧。玉立般的鼻樑高聳巧秀,那一伸下來的弧度,如玉石雕刻般,剛直中不乏秀挺。鼻子下的嘴唇是他臉上最似女子的部分了。弓一般的弧度,如同含珠。仿如他筆下最精巧的弧線。但在他泛著如玉石般光澤的肌膚下,在勁挺的鼻樑下,特別是在如劍削的長眉下,那張美甚於女子的臉沒有一絲女兒氣。就算目光溫柔是,神情瀟灑之時,亦無一丁點兒的脂粉味。再添上他筆直偉岸的身軀,當真如玉樹臨風,他大概修煉了很長時間的上層內功心法,隨便一站便透出一股傲視天下的氣勢,但卻不是壓得人幾乎不能呼吸的那種。   「難怪,難怪。」漢子面目一片死灰,道:「只有你這般人才配得上仙女般的研兒。」片刻後睜開閉上的雙目,長歎一口氣,平靜道:「我叫跋劍,蕭兄可是姓蕭?」   「蕭徑亭,今年二十二,應該比跋兄要小些。跋兄可是受傷了,眉宇間有團紫色陰影,應該是中毒了」跋劍心情平靜後才發現,蕭徑亭此時說話聲音已和作蕭先生打扮時不同了,但兩種聲音都很自然,彷彿本來就是如此。   蕭徑亭探出手。細長的手指搭在跋劍脈上,眉頭一皺,低聲道:「果然中毒了,還十分嚴重,是什麼暗器?」   「柳葉眉,任斷滄府上的柳葉眉。毒雖然不是很霸道,但卻是讓染漸漸四肢無力,開始我運功壓住毒性。現在卻已經慢慢散開了。」跋劍苦笑道。   「柳葉眉」所沾之毒是出了名的纏柔,運功逼不出,除了解藥外無法可治,任府是名門,任斷滄更是俠名遠播。所以他們用的暗器都不沾致命毒藥。但卻極是纏綿,眾多醫學名宿都素手無策。   「跋兄,再忍上一天,我晚上去任府拿解藥,此地不容易被人發現,跋兄可以安心呆在這。」蕭徑亭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盒子,掀開後,頓時滿室清香。拈出一顆雪白的藥丸道;「這藥丸是我自己磨的,雖然不能解了跋兄體內的毒,但好處還是有的。」   跋劍接過服下,頓覺腦目清怡,丹田處升起一股暖流,忙閉目運功,化解藥力。讓那股暖流遠行至四肢百骸,先前渾身酸軟的跡象竟然緩了些。   「為什麼?蕭兄,我還是不明白。突厥與中原一直紛爭不斷,邊關更是戰事平繁。蕭兄與我這外族只是初識,為何願意為在下冒險?得罪了江南盟。難道不怕日後我對中原朝廷不利嗎?」跋劍眼中雖還有些委靡,但仍掩不了那一絲傲色。在中原兩年多,雖然折頓了些銳氣,卻沒有消磨了他與身俱來的高貴和驕傲的。   「跋兄氣宇不凡,雖在中原鈍了些氣勢,但一旦如了突厥,勢必如蛟龍出海。而跋兄雖出身高貴,但不失為可交之人,助人自然是要助到底的。不過跋兄若日後做出了傷我中原子民的事情,無論在哪,我都勢必誅你以劍下。」蕭徑亭的話讓跋劍體內的某些血液忽地竄起,眉頭一皺,劍一般的光芒便要從眼中射出。突然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彷彿是萬仞高山,自己的氣勢被壓得散發不出一絲一毫。但對方有展顏一笑,瞬間拂平了心中的不岔之氣。   「跋兄且在這待上一會兒,我出去有些事情,回來的時候我順便帶些吃的。」話未到一半,已不見了蕭徑亭飄逸的身影,但每個字都彷彿清清楚楚地響在耳邊。再看桌上,原先放在上面的做蕭先生文士打扮的面具也已經不見了。 第一卷 第三章 美人餘香     蕭徑亭戴上面具走到醉香居是時候,外邊的紅木几子和錦蹲已經不見了。踏入錦繡的大門後,目中見到的便是一花團錦簇的院子,裡頭的花都艷而不媚,花樹相間,很是悅目,顯得設計者頗具匠心。而在院子行走的姑娘都面目嬌好,細步輕走間不似其他院子的姑娘那般放蕩形骸,也沒有怎麼的躡手躡腳。來往的姑娘認得蕭徑亭扮的蕭先生,都大膽地向她秋波款款,嚶語問好。   蕭徑亭逕自走向蘇莞芷的「北原閣」。醉香居是江南乃至整個中原都數一數二的院子,各國的知名歌舞大家來江南時大都客居在這裡。蕭徑亭進「北原閣」是不用通報的,也僅僅只有他一人可以如此。其他人無論身份多麼顯貴,或是才名多麼遠揚,都必須在「北原閣」外的廳子侯著,這反而使蘇莞芷更加艷名遠揚,也更受人敬重。   「先生,小姐已經走了。在她的房內的桌子上給您留了東西。她讓我在這等著您,親眼看著你把東西拿走。」一小姑娘見到蕭徑亭進來忙幾步趕上前來,嬌聲說道。   「走了?」聽到小姑娘的話,蕭徑亭大吃一驚,若是因為自己得罪了江南盟的話,那顯然不可能。思慮間腳下也不由邁快了步子,走進蘇莞芷的閨房,雖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但見到那麼別緻的香閨,聞著飄出的幽幽女兒家才有的香味,還是覺得一陣清爽怡人。   「蕭君,妾身與君只晤數日,但幾日間所得超過前十幾年所獲,日日歡快,只怕日後再無此間景。可惜莞芷身有要事,不能常伴君側,勿雜念,只讀書,作樂而已。此去不知何時有緣再會,妾必念君甚切。幾日前見先生對莞芷的碧玉簫很是喜歡,妾贈之,簫上因妾常吹,尚餘有胭脂殘紅,望勿拭之。莞芷日日祈盼先生如意。芷字。」   蕭徑亭見紙上的字跡娟秀依舊,但筆畫間連的較密,微有草意,使得整幅字看來有另一種美好味道。但蘇莞芷日常練的是小楷,而且火候非常,字體異常的秀氣美巧。而這信上字的筆勢有些急,可見她之前也不知道有要事需要離開,走得甚是匆忙。   「到底是何事呢」,蕭徑亭思量間拿起桌上的碧玉簫,這是蘇莞芷最喜愛的身邊物事了。見簫上吹孔處果然有一抹朱紅,微一閉目,仿有縷如蘭如麝的淡香飄出,那簫握在手中亦彷彿滑膩動人了許多,如同美麗女子凝脂嬌嫩的肌膚般。細思幾日間蘇莞芷的一笑一嗔,心中微波蕩漾。眼中依稀映上蘇莞芷輕笑倩兮婀娜動人的靚影。   「先生。」邊上秀氣的姑娘見他呆立,不由得嬌聲喊道。見他晃過神來,接道:「穆夫人說北原閣一直會按原先小姐在時的樣子佈置,一直空著,待小姐回來時好住,不過先生還是可以隨便什麼時候進來的。」穆夫人是醉香居的主人,這裡的人也都管蘇莞芷叫小姐,以表示敬意。蘇莞芷的美麗和氣質,連同是女兒家的姑娘們也十分喜歡,傾慕不已。   「蘇小姐說她可要回來嗎?幾時回來?」蕭徑亭料想蘇莞芷大概再也不會回醉香居了。但還是出口問道   「小姐沒說,好像和穆夫人也沒有多說就走了。走的時候分了姐妹們很多銀子和珠寶首飾。」小姑娘是臉上微有淒色。想來蘇莞芷平時待她們是極好的。蕭徑亭見小姑娘輕咬小嘴時,瑤鼻更顯得小巧可愛,心生喜歡,伸手捏了下秀美的鼻樑。惹得小姑娘一陣嬌嗔不依。   「可惜蘇莞芷不能像這小姑娘那麼無憂單純,她身上有太多負擔了,研兒也是這樣。」蕭徑亭留下感歎,離開了「北原閣」。倒讓身後的小姑娘似懂非懂,水汪大眼,若有所思。   「前面可是蕭先生?」蕭徑亭才走出小閣所在的院子,行至一小湖邊的長廊上,身後幾丈處有人出聲喚道。不由停下腳步,回頭應道:「正是蕭某。」卻見是一身材雄偉的中年男子,行走間頗顯龍虎之姿。而跟在後面的那名身形曼妙的絕美女子蕭徑亭倒是認識,是「醉香居」的紅牌夜君依。   來人幾步趕近,道:「在下歸行負,日前到醉香居想見蘇小姐一面而不得,卻聞得一位叫作蕭先生的可以隨意出入蘇小姐的香閨,心生不岔。見先生從北原閣出來,知道乃是蕭先生,正欲責難,卻被先生氣度折服。先前歸某倒把先生當作了風流幼齒,折花之輩那。」   「蕭某可難保不是那些個好色之徒哦。」蕭徑亭笑著答道,聽到邊上小姑娘輕「呀」一聲,心下暗道:「醉香居真不簡單,連這些侍侯人的丫頭都知道這些名俠大豪的名頭。」這歸行負是西北第一大門派賀蘭劍派的掌門人,中原武林幾大頂尖高手之一,門下弟子數千,在西北開有牧場、店舖無數,與朝廷在西北共同開發金礦,富可敵國。黑道出生的他本被白道武林所不齒,皆不與其為謀,但自從十幾年前他率領門下弟子助朝廷軍隊共抗擊突厥鐵騎,在千軍萬馬中,斬落敵軍首將於馬下後便名揚天下,被大武皇帝賜爵贈名,儼然成為了西北武林領袖。府邸萬畝,有王侯之實。歷屆西北節度使到任都必到他府邸拜見,年輕的還行於師生之禮。他生性風流貪花,納得雪山劍派掌門獨女尉遲綰為妻。那尉遲綰是為絕色,艷震西北,風流成性的他也僅納一房,被人傳為懼內。   歸行負見夜君依也識得蕭徑亭,便慢下腳步走在夜君依後面,柔聲道:「君依上去和先生問個好吧!」   蕭徑亭向上來的夜君依打了聲招呼,見到泛著愁色的美麗小臉上浮上一層微顯客套的笑容,不由心中一歎。對於夜君依用種深深的憐惜之心,幾日前在為她作畫之時,他便發現夜君依臉上總是帶著鬱鬱的幽怨,眉宇間也有股化之不去的相思。幾日下來更是發現她一日都難得見到一次歡快的笑臉,也不見她怎麼招呼客人,使得蕭徑亭對「醉香居」的主人穆夫人也頗有一些好奇,她怎麼容得自己的搖錢樹一天到晚想著情郎而不理會「醉香居」的生意,要知道培養一個像夜君依這等名妓,所花費的銀子和心血可是甚巨。想來穆夫人倒是位難得的奇女子了,難怪醉香居的女子每次說起穆夫人總有一股儒慕之情。   「妾身方才得知蘇姐姐走了,可惜剛才妾身不在,連送上蘇姐姐一程也是不能。」夜君依和蕭徑亭招呼幾句後,便站在一邊不再言語,聽到和顏悅色地讓她先自離去,也不客氣,微微一福便從花間的小道輕緲離去。瞧著她微微有些瘦弱的嬌軀背影,蕭徑亭心下不由微一嘀咕:「到底是那個男子使得夜君依這等出色的美人如此癡情,便連粉頰玉臉都微微有些憔悴了。」   蕭徑亭目光轉向眼前風姿軒昂的歸行負,卻見他目中望向夜君依亦滿是憐色,不由心生好感。細觀對方形貌,暗自喝彩:「好相貌。」歸行負年雖五十有餘,面色卻紅潤光潔,無絲皺紋。劍眉長目,長鬚飄飄。身長近六尺,年輕時候定是個潘安宋玉搬的美男子。由於在西北肅殺金戈中浸劑太久,俊秀雅氣的臉上透出一股威武和伐氣。但依然可以從嘴角輕笑間,修剪得飄逸瀟灑的美須中看出風流的印記。   歸行負把目光從消失在花徑盡頭的夜君依身上收回,望向蕭徑亭道:「可惜啊,歸某聞的蘇小姐之名久矣,不遠千里趕來江南,蘇小姐卻是離開了。」看來他確是惜花之人,俊雅的臉上寫滿了惆悵,「如若知道蘇小姐去向,說不定歸某連任盟主的英雄宴也不參加了那。」說完後,歸行負的臉上頗有玩味,仿道:「先生不鄙我貪花好色嗎?」   「可惜蕭某亦是不知任小姐的去向。」蕭徑亭見他神色,笑道:「我知宗主心思,世上才貌雙全的女子本就不多,蘇小姐不但有天仙般容貌,琴簫造詣更是出神入化,與之一晤,得益良多,是莫大的享受,幾日下來,蕭某此生都休想忘懷。」   「蕭兄知我,蕭兄知我啊。哪像那些迂腐名流,念頭如此齷齪,歸某幾日前入住醉香居尚說三道四,說我敗壞禮常。」歸行負與蕭徑亭並步而行,笑道:「蕭先生可惜年紀大了,要不說不定尚能獲得蘇小姐芳心那!斗膽問句,蕭兄安居何處,日後總少不得上門寒暄的。」難怪此人在西北得官名心,知交良多,儘管他行為為許多人所不崇。   蕭徑亭聞言,微微一笑:「待我想下。」微一思索,道:「蕭某倒有幾處宅子,但很久都沒有住過了,現在居無定所,四海為家了。」   歸行負轉過頭來,注視了蕭徑亭片刻,道:「哦!那在下求先生一事,日後若有餘暇,務必到歸某的『逍遙府』一敘,我閒得很,屆時天天陪蕭兄下棋喝酒,騎馬打獵。難得與蕭兄一見如故,實在渴望與蕭兄談花論劍。」   「好啊,早就聽說宗主的逍遙府是神仙福地。」蕭徑亭估計著自己大概不久便會到突厥一行,爽快應道。邊上的小姑娘不由對蕭徑亭暗暗佩服,僅僅幾言便讓歸行負這種大貴如此看重,穆夫人早就告訴過她們,這歸行負可是個只能仰視的人物,不過想到蘇莞芷對這等人物尚敢拒見,不由更是神往。   「宗主尚請留步,蕭某且去處理些事情,明日若宗主有閒,我便帶上幾瓶佳釀與宗主共醉,告辭了。」蕭徑亭抬頭見日已中天,不由加快了腳步。聞得身後歸行負道:「那就不擾蕭兄了,若有什麼事情歸某能盡綿薄的,尚請開口。」   蕭徑亭剛出了醉香居大門,頓覺幾道目光如電般射到身上。「卜泛舟!」,蕭徑亭抬頭見到對面的如意樓下,卜泛舟領幾個劍客站在一年輕公子身後,神色恭謹。   「他應該是江南盟的少盟主任伐逸了。」在蕭徑亭把目光投向他時,那年輕公子也正打量蕭徑亭,面有贊色。   「他們終是來興師問罪了。」   任伐逸年方二十五,但已是名揚武林了,人稱「宋玉劍」,與方劍夕共列為中原武林最傑出的青年高手。「宋玉劍」,顧名思義是說他面目俊美。任伐逸貌似乃母吳夢杳,而吳夢杳乃是中原武神吳夢玉的胞妹,艷蓋四方,與女兒一樣被稱為江南第一美人。所以任伐逸的俊美與武功一樣名揚天下,成為眾多少女的深閨夢中人。   「江南盟任伐逸拜見蕭先生。請蕭先生帶轉蘇小姐好。」任伐逸不愧是名俠之後,執的竟是師生之禮,無絲毫傲氣。「我聽聞先生善於音律,幾日後敝盟的英雄宴上,尚請先生與蘇小姐一起奉上仙樂。」   「貴盟請了蘇小姐嗎?可惜蘇小姐已經走了。雖然可能尚未走遠,但她確是決定走了。至於蕭某,英雄宴那天我必上門道賀。」蕭徑亭見任伐逸比之自己為大,卻是行於師生之禮,不由得想笑,「這張面具儒氣本來就重,再加上長鬚飄飄確是一幅仙風道骨,師生之禮倒是最合適的了。好在這面具天下也沒有幾張。」   「走了!!」任伐逸臉上有些變色,道:「如果是因為早上敝府中人的失禮,那罪過就大了。剛才家父尚擔心早上唐突了,會惹來蘇小姐不快,讓我過來賠禮,沒想到還是晚了。」   蕭徑亭暗訝自己還是低估蘇莞芷的影響力了,倒是任伐逸先見過了自己再去向蘇莞芷賠罪,頗有心計。笑答道:「不關貴府的事,蘇小姐走得甚急,事先她自己亦無此打算,想必是有要事吧。」   「哦,但我們還是唐突了。」任伐逸心中確實有些懊惱了,自己生平大場面大人物不知見識了多少,都能應付自如,智珠在握,但對對面的蕭先生卻有一種無力感,準確說是不知道該如何使力,不知道該以何種態度。彷彿一直在被對方掌握著方向,而對方的一言一行卻是沒有任何圈套。那種坦然的氣勢,反倒讓理應來問罪的他們氣勢上竟顯得有些理虧了。   「任公子是為了那個被我救下的突厥人來的吧?若公子信得過在下,可否回復令尊,說蕭某就此事必給任盟主一個交代。「不待任伐逸開口,蕭徑亭先捅破了那層紙。   「你是什麼東西?配於任盟主說話,任少主已你說話已經是抬舉,若不是看在蘇小姐的面上,我話都懶得說,用劍讓你讓你乖乖說出那突厥賊子所在。」那白淨錦衣公子本站在任伐逸身後,此時放肆說話竟踏上了一步,與任伐逸站在一列,看來面目倒是頗顯秀氣。   「來的好。」蕭徑亭心中暗道。聞言僅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倒是任伐逸和卜泛舟未聽完,眉頭不經意一皺,讓蕭徑亭知道剛才說話的不是江南盟的弟子。   「這位是閩中連家的四公子連易成,生性鯁直,出言無忌,請先生海涵,晚輩在這裡賠禮了。」任伐逸雖然謙沖,但卻非軟弱,話裡軟中帶了對連易成的責備,又留了面子。畢竟連家是福建第一武林世家,在江南亦是屈指,家主連邪塵更是中原武林的頂尖好手,與他父親又是至交,不好讓連易成過於失臉。在向連易長笑望一眼後,任伐逸目光直視蕭徑亭,道:「先生想必知道,突厥蠻夷與我大武朝廷矛盾日劇,邊關常年戰事不斷。他們幾代君主更是企圖染我萬里江山,身為武人為國殺賊,義不容辭。先生飽讀詩書,必定知道國家為大,個人交情為輕。所以先生之願,恕晚輩難以從命。」任伐逸說到晚輩二字時,語氣微微加重,提醒蕭徑亭應自重自己的前輩身份。   蕭徑亭暗笑:「我算什麼前輩。」但也承認任伐逸言語了得。對上任伐逸直視的目光,肅色道:「那位外族朋友在中原已經是兩年多了,並非此次潛入中原的突厥武人,卜大俠想必可以從他的中原漢話中聽出,想必在遇到他時,他亦不是在作惡或是與其他突厥吾人一起擾我中原武林窺我中原武林至寶吧?」說到次處,蕭徑亭不由停頓,見卜泛舟微微一點頭後。繼續道:「實際上他是為一女子而來的中原,兩年下了對我中原眷意頗深,他日後到了突厥對我中原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我們作為武人,多個朋友總比多人敵人壓迫好吧,中原武林也不可過於霸道了,任公子你說是不是?」   「蕭先生的話聽來有理,但敝盟也不是要為難了那人,只是帶回府中。查請後自會放人。」卜泛舟知道自己該說話了,而不應該讓少主人在此時表態。   「哦!」蕭徑亭僅淡淡應了聲,不再言語,他本來就沒有想過對方會退讓,只是不想與江南盟的人鬧得水火不容。一席話的緩衝幾乎淡了對方的敵意,接下來若是動武性質也會變得不一樣。   任伐逸見蕭徑亭反應大吃有驚,接著見他從容從長袖中抽出一支細薄短劍,更是大訝:「這便要動武了嗎?」但見對方面上掛著輕笑,深邃動人的眼睛中也從容淡雅,著實起不了什麼敵意。   「蕭兄,剛才幸喜之下竟然忘記問了蕭兄名字,匆匆趕出,不料蕭兄卻是未走。」,抑揚厚朗的聲音響在每個人的耳中,一修長威武的身軀不疾不緩走來,那大步臨淵的氣勢,使得他看來更是雄偉如山,英俊威武的臉上雖然掛著微笑,但那股逼人的氣息壓得場上數人呼吸一屏,臉上皆微微有些變色。   蕭徑亭目視來人,暗道:「這武是動不成的了。」把細劍放回,笑答道:「宗主不問,倒是我失了禮數,在下草字進遲。」   「小侄任伐逸拜見歸師叔。」任伐逸撂袍欲下跪磕頭,被歸行負托起,但仍乘勢作揖下拜,讓歸升行負眼中大有贊色。   「任賢侄好人品,直追當年令舅吳夢玉大俠,吳大俠當年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未見他時,歸某尚自負俊絕天下,待見了吳大俠後,再也不敢提起俊美二字,甚至連鏡子也不敢多照。」此時歸行負氣勢盡無,全然是個慈詳爽朗的長者。讓一邊的蕭徑亭都有些敬服,任伐逸心中更是崇慕。   「多謝歸師叔繆贊。」任伐逸既不得意也不客氣自貶,引得歸行負更是讚賞:「賢侄不俗,日後成就必不在令尊之下。」   歸行負目光轉向蕭徑亭道:「進遲,好名字,蕭兄不覺得『進遲』與歸某的『行負』有異曲同工之妙嗎?」接著眼睛望向任伐逸頗有勸色,道:「任賢侄,蕭先生是我剛認識的至交。他生淵博如海,足於做了賢侄的老師。無論是武學上的還是為人之術、詩書字畫,蕭先生可都是大方之家,賢侄可好好把握了。」   「是,小侄明白,多謝師叔教誨。」任伐逸自然知道歸行負一語雙關,他亦看出蕭先生不凡,但仍吃驚他能被一方宗師的歸行負如此推崇。且不論這些,單憑歸行負一句話,他亦不能不給這個面子。況且歸行負在話中對自己不無愛護之意,這是彌足珍貴的。   聽歸行負與任伐逸在一邊言談,蕭徑亭不由把目光頭向「醉香居」對面的小閣上,依舊是花樹間的珠紗幔子,但已經沒有讓他心動的目光瞟來,由於距離近,運功於耳,也聽不見動人的音語從中傳出。   「許嬤嬤讓小婢來喚歸爺前去用餐。」一俏丫頭碎步行來,乖巧向各人行禮,道:「各位公子大爺若不嫌棄,我們亦為各位備好了上好的美酒佳餚。望個位賞臉。」那丫頭見任伐逸俊美至斯,氣宇軒昂,不由得看的有些呆了,待晃過來再說話已有些不暢,面紅過耳,搭著俏臉。換得蕭徑亭滿臉的憐色。   「任賢侄及貴屬留下陪我用餐,下午我便去任附見過令尊。」歸行負轉過問道:「蕭兄呢?」一臉希冀。   「尚有朋友候我,明天與宗主一醉方休。」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悲色,低聲道:「可惜我怎麼喝也不會醉啊。」向那小婢吩咐道:「請姑娘備幾個小菜,一瓶『醉香泉』,兩份碗筷。裝上籃子,讓我帶走。」對歸行負抱歉一禮。 第一卷 第四章 武盟公主     蕭徑亭進屋時,跋劍正打坐運功,聽到腳步聲,睜眼道:「蕭兄回來了,莫非遇到什麼事了?是江南盟的人吧。」   蕭徑亭笑笑不答,取下面具,露出俊美絕倫的臉。道:「以後沒事,我定不帶這鬼撈子面具了。」   「蕭兄這寶物可是花萬金而求之不得啊,我走遍了中原和突厥還是頭回見到,幸好它不多,要不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跋劍望了一眼扔在桌上一層薄膜般的面具,頗有羨色。   「這是數十年前天下第一神匠蘭介子嘔心之作,整個天下加起來不過十張,便有八張在我這。可惜跋兄戴不了,要不送你幾張,可少了許多的麻煩。這面具是蘭介子對一張臉定制的,昔日我師傅得到它們時,亦是一張也戴不了。幾年前我貪玩取出來玩耍,一戴上竟全附在臉上,不是師傅拈住固定幾個角還揭不下來那。」說到幾年前,蕭徑亭寶石般的眸子閃過快樂和無憂,在他深邃如海的目光中竟顯得無比的動人。   其實蘭介子亦可以算作蕭徑亭的半個師傅,蕭徑亭所會的機關,醫藥,詩詞,琴藝等等都是從蘭介子隱廬小谷中的書房自學而得。蘭介子聰明絕頂,至小便開始研究諸多技藝,不但有詩詞歌賦,醫卜機關,甚至種植花草、製作器物等雜藝,也不落下。一輩子下來,留下知識無數,恐死後諸技絕傳,便用筆一一記下。也是蕭徑亭太過於聰明,十幾年來竟憑他留下的一屋子的書本筆記把他的東西學得足有七八成有餘。不過若是讓他也作出似他所戴的那般精妙的面具只怕是做不出來的,蘭介子想來認為製作這般面具有傷天和自然,所以也未對製作技藝說得怎麼明白,只說他一生僅制十張,原本打算製出八張男的八張女的,但做到了第十張便已精力耗盡,無力再做。至於蕭徑亭與師傅為何住在蘭介子的『隱廬小谷』,師傅沒說,蕭徑亭便也沒問。   「說不定請蘭介子大師定做面具的那人與蕭兄還是身世之聯那!」跋劍笑道,拿過桌上的面具在手中把玩,眼睛雖然望著手上的面具,但是目中光芒卻是微微有些散亂,顯然視線不在面具上。見他輕輕講面具放回桌上,目光忽然望向蕭徑亭,道:「蕭兄可以和我說說妍兒的事情嗎?」   「跋兄總算是出口問我了。」蕭徑亭聞之微微閉目,輕歎口氣,道:「就算跋兄不問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跋兄。」   屋中靜寂了許久,蕭徑亭平穩的聲音才響起:「我至小便被師傅收養,與他住在蘭介子的隱居之所。在十二歲之前,我師傅他一直神經不清,瘋癲作傻。就算後來好了後也不怎麼和我說太多的話,雖對我極好,但我仍然怕他的那種樣子,沒有什麼生氣。在十九歲那年,我獨自出來,走上了江湖,還未混出什麼名頭,便遇上了研兒,兩個月後便以天地為媒,結成夫妻。研兒喜靜,我們便隱居在一山中,神仙般地過了一年多。一日她神色淒楚,告訴我須出去一趟,待事情辦完後馬上回來與我團聚。」說道這裡,蕭徑亭深深吸了口氣,目中迷色一濃,續道:「誰知幾月後有人送來一包袱,內有一信一書一劍,竟說那是研兒遺物。」蕭徑亭雖然言語平靜,但眼中的那股哀色竟壓得跋劍仿不能呼吸般,聽他夢囈般讀出信上的深情哀腸:「妾身罪重,不能與郎君白頭,然一年交頸,已勝人間無數。盼死後能有魂靈,屆時能常伴郎君於身側,縱然永世不得超生,亦不言悔。妾身好武,但終身不識至上武學,甚是為憾,望郎君能尋得玄典,以安慰妾身亡靈。另送郎君一包裹,為妾身遺物,代我日夜相伴。」聽到後來,竟只是口齒微動,也聽不出聲音。   跋劍聽後,一時彷彿也說不出話來,他內心中在很久以前便有了妍兒興許是死了的想法了,現在一經蕭徑亭口中說出,心中的那種感覺便是自己以也說不出來了。   「說來蕭兄比我幸福上萬倍,但也比我痛苦上萬倍吧。」跋劍長歎一口,道:「但若是換了我,便是一生只換得一天那般神仙般的日子我也願意啊。研兒死了,這我早就猜想過千千萬萬遍了,現在聽來竟也不怎麼悲傷,想來是哀莫大於心死吧。」跋劍話雖如此,但目中盡濕,強笑道:「我喜歡研兒十幾年了,卻比不上蕭兄的短短兩個月,說來真是…。但也難怪,蕭兄是神仙般的人物啊。人道置於死地而後生,當真沒錯啊。比起蕭兄,我如此倒是有些兒女姿態了。」   蕭徑亭聞之一笑,心道:當真置於死地而後生嗎?若不是因為研兒有遺命,我早就隨她去了。師傅他應該也算是先死後生吧,在小時侯,他瘋瘋顛顛,活著可以是因為我,也可以是因為一顆樹,一隻蟲子。或者是為了到明年秋天才可以吃到的果子,他無慾無求,無愛無憎,那就叫做神仙嗎?   跋劍見蕭徑亭不語,歎了口氣,出言慰道:「雖然我也愛妍兒,但我還是要勸蕭兄節哀,或許是上天要成就蕭兄的神仙修為才有了妍兒這一劫數吧。」   「劫數?」蕭徑亭置於一笑,道:「跋兄認為置於死地而後生的境界是最非凡的最不可估量的吧?跋兄錯了!」蕭徑亭目中一瞇,卻也不說跋劍怎麼錯了。   至於師父的瘋癲,蕭徑亭現在卻是有些知道的,想必便是身心皆死後的結果。當然,結果還有他師傅在武學上的驚人成就。蕭徑亭師傅對武學的理解可以說是通天徹地的,一揮一指間都可能是絕妙的武功,俯首可得的一個動作都可能讓習武之人垂饞,終生修煉也達不到的招術境界。蕭徑亭也曾經無限崇仰這種境界。但是現在不了,至從妍兒似後他就沒有這種心思了,那畢竟是非人的。   「應該可以有一種更高的境界和方向,拿大概是入世吧?而非脫俗。」蕭徑亭心中暗道。在他十二歲那年,他師父才稍稍好了些,不再是個沒有神經和思想的神仙了。直到了幾年前的一天,蕭徑亭不經意間在他師傅的目中見到了他心死前的一些東西,那是種傾人肺腑的幸福,那動人的眼神他現在還記的很清楚,但是真正明白那個眼神卻是在愛妻妍兒離去之後。但是從那天以後,他的師傅也真正地開始復甦了,經常寫詩作畫,尤其善於畫美人,蕭徑亭的作畫技藝便受到他師傅指點許多。   見跋劍一臉的不解,蕭徑亭也不解釋,只是拿出裝酒的月白色瓷瓶,滿上一杯,清香頓溢,向跋劍笑道:「妍兒不在了,但是她給了我任務,我便是傾盡一生也會去完成。除外,我還可以拿天下美人練筆,說不定我哪天我能吧妍兒畫活過來,或者我可以從別的女子找出妍兒,這些足於讓我傾盡一生的精力,不是非常美好嗎?我所求僅僅這些,所以可以言語無忌行為無忌。這可比作什麼神仙好的多了,也有意思的多了。」   其實他這話說得半點沒錯,雖然他來金陵的最主要的目的便是「玄典聖譜」,但是並非為了自己的私慾。所以在面對任府的時候,亦不會有一點兒心虛。   任府位於金陵城南,一面依山三由青色高牆圍住。從牆外探進三一望無際的屋脊和翹簷。在月光下,琉璃瓦反射出的淡淡白光使得原本鮮艷奪目得花樹此時倒成了一團團黑影。只餘一股股多種花香混合在一起好聞的味道,在空氣中蕩漾,籠罩在美麗的任府上空。   任府佔地數千畝,是江南武林的中樞,亦是江南無數商號碼頭的商業中心。此時的任府無論是正樓小閣還是雕欄亭台上都掛滿了燈籠,星星點點,剎是好看。但細看下可以看到一個園子中幾乎沒有什麼燈火,那便是任夜曉的香閨所在,「曉園」,一個尚無外人涉足的天地,它幾乎成為了天下風流佳公子心中最嚮往的地方了。任夜曉這位天仙般的江南武林公主就住在裡面,園子中不但方圓的數十丈的陣勢,而且還有隱藏在暗處卻又無處不在的厲害機關。不過那陣勢為花樹假山等物事構成,乍看起來只是十分悅目好看而已,但是只要一踏進去便曉得其中的厲害了。倒也不是她那般驕氣,非得被這些個陣勢機關保護著。而是這「曉園」本是作江南武盟藏放秘笈之用,秘笈被盜後就一直空著,任夜曉喜歡便住了進來。   任夜曉此時正舒服地坐在沉香木浴桶中,溫熱的蘭花湯輕撫著她如脂般的肌膚。練了一天的武,放鬆下來竟懶洋洋的連眼睛都不想睜開。此時月光探進閣中,漫在她美麗不可方物的如水的玉臉,更顯得冰肌玉骨,天下落雁譜中的「雪劍姬」當真名副其實。而她的寶刃「雪劍」正在不遠處的小几上。   「被月光照得竟然有些涼了。」任夜曉彎彎長長得仙秀睫毛輕閃地躍起,那眸子烏亮如同寶石般,清澈如水晶般。「原來是水涼了,月光怎麼會照得涼人那!」任夜曉花瓣樣的小嘴輕輕一抿,甜笑生妍。撈起水中的香巾,挪了下臀兒,輕挺了下小蠻腰,讓自己的酥胸露出了水面。嬌嫩的屁股和浴桶木板底兒一劃,讓她睫毛一顫,想必是癢得很。   香巾抹上了美得令人屏息的如雪堆般的兩隻圓挺玉乳,雪白的嫩肉滑膩得連水也沾不住。任夜曉左手輕輕托住一隻,那種沉甸甸的感覺若是讓男子看了,只怕連呼吸便也停了。見她滿目歡快地用香巾輕輕拭過,如寶貝般地呵護。任夜曉對自己的身子是十分喜歡的,每次洗澡看的最多的便是自己的玉乳了,覺得她們是自己身上最美麗的部分了。但是她母親卻說自己的身上最美的是她的肥嫩香臀了,說它是上天傾盡心力造就的美麗恩物。可惜她看不見,她自己是不會轉頭看自己屁股的,那兒和玉乳是不一樣的。那地方太羞人,自己一女孩子家是不可以看那兒的。而且她覺得自己最美麗最純潔的地方應該給心愛人看的,讓他一個人疼,雖然現在還沒有那個人。   在任夜曉心中早有了一個自己設定的影子,似模糊又像清晰。現在所見的風流名俠是不少了,但彷彿和心中那影子沒有沾上邊的,好像不上他們不夠優秀什麼的,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母親吳夢杳曾經笑她道,女兒家一旦眼界高了,就什麼法子也沒有了,說興許是她從小聽慣了舅舅吳夢玉的事情,一比較誰也看不上眼了。她知道不是那樣的,好像也不關眼界什麼事情,武功那麼好要來幹什麼!但又想起父親的言語,聽他意思好像有意讓自己嫁與方劍夕,不由心亂。至於方劍夕她只是初識,覺得他智慧大方,氣宇不凡而且待人親近,自己所見俊傑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自己對他卻是沒有惡感的。只是不喜父親的政治意圖罷了。   方劍夕說來還是吳夢玉的師侄,都是武林的王道領袖「天劍谷」的弟子,是朝廷掌管武林的使者。其父方召疾又是河北道節度使,可謂是中原朝廷權柄最重的一方諸侯。不過任斷滄有意與方家結為親家,除了想借助方家的權勢外,更多的倒是看重方劍夕的人品,他一生最敬的便是拜兄吳夢玉,對於與吳夢玉同一師門的天之驕子方劍夕自然也是十分喜歡。而且方劍夕出道江湖不久便已經闖下了幾乎不亞於自己的俠名,隱隱已經被稱為青年第一高手,且面目之俊美與他武功一樣,聞名遐爾。如此俊傑,任斷滄自然喜歡。而任夜曉雖然生在豪族,但對於權勢富貴卻是看得甚淡,所以對乃父的心思微有不喜。   忽然聽她噗哧一笑,自己啐道:「這事有什麼好急的,就這麼過著不知道有多麼歡快呢。」   想著,洗到了雪臀處,不由得輕輕一按,如棉般柔軟,又富有驚人的彈性的嫩肉由圓鼓而深深凹陷。小嘴低咕一句:「好多肉。」   蕭徑亭穿一紫色長衫,臉上蒙了塊黑巾,抬頭望了天上如圓盤般的滿月,不竟一陣苦笑。足下輕輕一點,如風無影般地輕飄上幾丈高的圍牆,杳無聲息落地落在牆頭後,腳下的樹葉幾乎都聽不出晃動,更別說驚動府內來來往往的巡邏弟子了。   所有工夫中,蕭徑亭最喜歡也是擅長的便是輕功了,在不到十歲的時候,輕功的進展遠遠地超過了其他功夫,當真是一日千里,練到後來更是不成比例的高明,讓他師傅都驚訝得合不上嘴。   以他功力便是在黑夜中,那雙眼睛也能清楚的視物,何況天上還有個大圓月亮。綿綿幾里的任府,千萬盞燈籠勾勒出了府內建築的形狀。目光視到一處沒有燈火昏暗的角落,在幾千畝的任府中顯得那麼小那麼不起眼。那幾十畝大的園子幾乎被外邊的樓宇包圍得嚴嚴實實,從林立的屋角中可以看到小小的一片凜凜波光,那是一個不大的湖。   「那便是任夜曉的閨閣了,真所深閨若海那!」蕭徑亭這次來開始就打算通過任夜曉拿解藥,順便還可以借此機會見到任夜曉這位「雪劍姬」的天仙容貌。   彷彿一陣清風拂過,被踏過的枝葉輕輕晃動下,蕭徑亭已經不見了蹤影。一些蟲子倒是比人敏銳了許多,蕭徑亭輕輕飄過後竟惹得它們收口不再叫喚,頃刻後方開始低鳴,仿作好了再次禁聲的準備。   若曉園的設計者見倒這個情景非無顏見人且自歎淺薄不可,蕭徑亭對精妙的花叢陣勢和一觸即發的機關仿如無物般,眼角也不瞥一下,腳下連微微一滯都沒有,左迂右繞依舊快如輕煙在園中穿梭,轉眼間便倒了一精緻樓閣面前,輕瞄了眼,朝有燈火的窗戶一躍而上。   任夜曉此時正要從水中站起,忽然覺得一陣風動,接著一修長的影子落到屋中,她沒有時間去震駭對方出神入化的輕功,心中驚怒無比,身子一激靈,飛快躲進水中,也沒有驚叫,只是用胳膊護住了酥胸,確保對方不會透過水光看到什麼!冷冷的目光注視著對方。心中暗暗慶幸:若水自己起身稍稍早些,拿身子豈不是被他全看到了。   「你是誰?你為什麼到這兒來,你怎麼進來的?」任夜曉口中冷冷問道,目光更是如冰冷的劍一般射向對方,心中卻在盤算著怎麼不起身而能夠置住這個闖進來的賊子,美目的餘光仿是不經意間微微瞥了眼在不遠處的愛刃「雪劍」。但卻是暗暗運功於掌,用真氣把手中的水化為冰塊,想趁他不注意時候,打他穴道。   「真象,真像我的妍兒!一般的眉毛一般的眼睛。連眼神也是一般的厲害。」任夜曉驚奇地發現那賊子正癡迷地喃喃自語,不由得抬頭望去,雖然見到的是一張蒙著黑巾的臉,但對上那雙如同蒙上層迷霧的寶石眼睛一片迷漫。心頭不由微微一動,那眼中纏繞的情絲讓她心中沒有來由一慌,連對方那麼動人的眼睛也來不及回味。暗斥自己一聲,拋開不解,不去考慮對方為何如此。玉指一曲將冰塊扣在指尖,運功彈出,冰塊劃過一道螢光,割開空氣響起尖銳的呼嘯聲。這可是她的絕學,不但准,而且勁道之厲,尋常高手若被打中了要穴,足於致命。   「妍兒是誰?她長的很像我嗎?」她可知道自己曲指流星彈的厲害,「這下他可不死也成重傷了,打的可是胸前的膻中穴。」彈出後,任夜曉心中微微慌亂,諸個念頭一閃而過。   「嗖!」劃著螢光的冰塊瞬間便到了胸前,任夜曉沒有聽到預料中的慘叫,卻見冰塊強勁擊打在那人的胸口,還未來得及墜地就已經化成了水霧不見。卻見對方眼睛忽地如星般亮起,不再是一片癡迷。   任夜曉不可置信地看到這一情景,心中沮喪,自己引以為傲的曲指流星彈,竟然再在賊子身上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但她並不自艾自怨,馬上想下一步計劃。但對方已經不給她任何機會了,轉眼如煙般出現在她眼前,疾如閃電般點了她身上幾個大穴,讓她動彈不得。這時候她才真正害怕起來,她不知道對方得目的,但千萬別是個淫賊,那自己可是生不如死了。   但對方接下來的動作就讓她心膽皆顫了,她眼睜睜地看著那賊子的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臉了。心中千萬般後悔,自己那般逞能,剛才有力氣的時候若自盡了,那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也不會被賊子所辱了。   感覺那雙手在自己臉上輕輕撫摩,任夜曉心中悲憤:「那賊子憑什麼這樣,憑什麼要玷污她?」不知不覺間,晶瑩的淚水已經湧滿了眼眶,美麗動人的眼睛雖如滲水般,卻仍射出冰冷凌厲的目光,這只是配上發白的小臉反而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彷彿過了許久後,她發現那賊子的手一直在撫摸她的眉毛,不由得微微一安,心中祈道:「他或許不是個淫賊,只是我長得像那個叫妍兒得,他才會如此。」抬目望向那人,只見那雙動人的眼睛漸漸從癡迷變得清晰,聽他口中低聲道:「不是妍兒,但眼睛和眉毛當真像的很。」   任夜曉心中一喜:「他不是要非禮我。」寶石目中不由得露出一些企色,使得在眼眶中湧動的淚水如斷線珠子般從玉般的面頰上流下,在月光下,仙子般的她,一張羞花玉臉在珍珠般眼淚的點綴下更是美得令人心醉。   蕭徑亭見她如此美麗姿態,千萬般惹人憐愛,輕聲道:「我解開你得穴道,你不許叫,也不許亂動。」不待任夜曉眼神示意,便出手解開她身上穴道。   任夜曉彷彿劫後餘生地噓了一口氣,心中又覺對方說話好生霸道,不由心生不岔。想起剛才自己竟然流了淚水,不由暗中罵道自己沒用,心裡也恨恨算計著該怎麼報複眼前的這個惡人,但對來人的企圖好像不是怎麼關注。在此時,或許該怎樣找回自己的面子在任夜曉心中更加顯得重要吧! 第一卷 第五章 怨君輕薄     蕭徑亭從懷中掏出一小片如眉般的飛刀,問道:「這柳葉眉是你母親按自己的眉毛的樣子設計的吧?早就聽說令堂精通毒術了。」見任夜曉點頭,又問道:「你這兒有沒有它的解藥?」   任夜曉見對方目光灼灼注視在自己臉上,心中沒來由地有些慌亂,微微地向水中縮了縮,只把小腦袋露在水面上,言語卻也平靜了許多,冷冷道:「沒有,解藥怎麼會在我這?」   蕭徑亭耳朵一動,聽見府中的動靜微微有些大了起來,道:「那你現在就帶我去拿解藥。」卻見任夜曉呆在水中不動,小嘴微微一啟,欲言又止。   「你幹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任夜曉本來想讓對方把衣服幫她拿過來,對方卻探入水中,把她赤裸裸的嬌軀從水中提上來。他雙手只觸到她臂上肌膚一小會兒,但卻讓第一次被異性觸碰到肌膚的任夜曉彷彿被電擊了似的,玲瓏浮凸的嬌軀微微顫抖。說話也帶了泣聲,她平時公主似地,現在卻光溜溜地站在蕭徑亭面前,心中羞憤可想而知。   蕭徑亭見對面美人的姿勢實在誘人,一隻玉臂護住高聳豐滿的酥胸,可兩隻玉乳過於圓滿碩大,只擋住了一部分,另一部分綿柔雪白的肉球被擠成無比動人的形狀。彷彿在展現她們的柔軟和驚人的彈性。另一手擋在小腹下兩腿間的私處,弓著身子。可是她不知道,這一弓起,盈盈一握的小腰下,那原本就豐碩肥美於常人的香臀更加高高聳起,讓兩團雪球肥厚地拱起,形成驚人心魄的誘惑。   「怎麼有這麼美麗的屁股?」如此美麗的雪臀讓蕭徑亭心中一震,他畫天下美人無數,但這麼美麗的少女玉臀卻是從來沒有見過。   任夜曉見他目光大盛,看的卻是自己的屁股才忽然意識到,自己這種姿勢豈不是讓自己本就多肉肥潤的屁股高高翹起,這不是羞死人了嗎?但又不能站直了身體,羞急下不知所措,而此時屁股彷彿感應到了對方的目光,圓隆的美肉竟如波般微微顫動。唯有怯怯後退,想借助浴桶把春光藏起來,但還是覺得沒有安全感。   「姑娘現在的樣子可美得多了,不像剛才那麼厲害了。」蕭徑亭見美人全無方纔那般冷靜凌人,不由出言笑道。   任夜曉此時想必恨透了眼前的蕭徑亭了,儘管現在的她看來為有些狼狽無助,但是小臉上的神色還是厲色甚濃。對上蕭徑亭的目光,雖然那眼神中沒有因為眼前美麗的肉體而充滿了獸慾,而只是清澈地欣賞,但任夜曉此時已經注意不到這些了,她只注意到對方在笑她,雖然蒙住了臉,但她從他眼睛種還是可以看出他在笑她。這讓她很生氣,甚至把害羞都沖淡了一些。   幸好見到他已經去拿自己的衣服了,任夜曉提起的神經稍緩了下來,竟然覺得有些累了,平時她練了一天得武都不會覺得累得。   但未放鬆多久,她的心又提了起來,因為他已經拿著衣服走到了身邊。雖然他的眼睛已經不再往她的屁股上看了,但是離得那麼近甚至氣息都可以聞見更是讓人驚慌。   「你可不....可不可以轉過身去我要換,換衣服。」任夜曉出口後都吃驚於自己的軟弱,說完後竟面紅過耳,聲音小得如蚊吟般,卻彷彿用盡了力氣。   「不行,趕緊換!」蕭徑亭話中沒有任何不好意思,仿是理所應當般。但任夜曉聽後仿要昏過去般,心下泣道:「哪有那麼不講理的,自己都軟語相求了。」   不過蕭徑亭也不是成心要佔她便宜,只是見她方才一副厲害樣子,心裡想見她出醜是怎麼一幅模樣。   「快點穿!不然我來幫你穿了。」話音未落,「啪」的一聲響起。蕭徑亭見那美妙的圓肥屁股動心不已,壞心頓起,他行事本就不顧忌太多,朝圓隆的美肉一掌拍下,雪白的巨大肉丘顫動,蕩漾起一陣臀波,美得炫目。美美得臀肉入手滑膩柔綿,惹得蕭徑亭心下陣陣讚歎。   「哇」任夜曉終忍不住哭出,現在不僅僅是羞憤了,而且還有些害怕了。因為剛才那一隻壞手一拍下,她覺得不知怎麼的,竟然酥了半邊身子。心中泛起的漣漪讓她害怕了。珠淚如泉般湧出,印著蕭徑亭影子的美目中如同塗上了一層霧般。低聲委屈抽泣間,一手快速把衣服抱在胸前,另一隻手飛快地從胯間抽出,抖出長裙擋住自己的身子。儘管她速度飛快,但是蕭徑亭一瞥間還是看見了她小腹下私處了了無幾的萋萋芳草和白肥隆起的陰阜。   這些任夜曉抖已經不知道了,她低著投先把外裙套在身上,再轉過身去穿上自己親手縫製的肚兜褻褲兒。這些動作都再他的注視下進行。她已經不是單純的羞、恨、懼了,亂得自己也說不清楚。   待她完全換好了衣服,抬起頭來卻發現蕭徑亭已經是背對著她了。眼睛望向窗外。她當然不知道是因為她邊哭邊著衣裳時,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她竟顯露出無比嬌弱的美態,這讓蕭徑亭頗有些心湖驛動,所以才轉過了身去的。她現在可不去想這些了,飛地躍到了小几邊,拿起「雪劍」,目光一冷,飛快抽出劍刃朝蕭徑亭背後直刺而去。冰冷的劍光一閃而去,冒著絲絲的寒氣,卻見那壞人仍不轉身,玉牙一咬便要刺入血肉。   也不見蕭徑亭回頭,眼中白光一晃,便見他掄起腰間的長劍,另任夜曉十分詫異的事情發生了,自己手中的劍,自己從不離身的愛劍此時竟不聽主人的話了,硬是往他手上的那支長劍飛去,在平時「雪劍」可是十分有靈性的,彷彿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般。   「嗆」隨他手中長劍一攪,「雪劍」投懷送抱似的和他手中的劍緊緊粘在了一起。   任夜曉心中一涼:「這一失手沒能把他制住,不知道他會怎麼樣處分自己。」想起剛才蕭徑亭的手段,任夜曉心中驚懼非常,她倒不是怕蕭徑亭打她殺她,而是擔心他的輕薄羞辱。比如脫褲子打屁股之類的。   蕭徑亭轉過身來,取下和自己佩劍緊緊粘在一起得那支劍,上面飄來淡淡的女兒香氣。問到:」「你的劍叫什麼?是叫做雪劍嗎?你瞧它的樣子是不是和我的劍像的很?」   任夜曉聽他說的奇怪,而且語氣也不是很厲害,心下一安,不由好奇心起。卻見那兩支劍模樣果然像極了。只是自己的那支好像微微短了一些,而且樣式秀麗了些,而他的那支威猛一些。接過自己的劍往他手上的劍靠去,「雪劍」又乖乖粘到那支劍上。   「咦!」任夜曉好生奇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看來彷彿天生便是一對。」剛說完發現自己的語氣有多麼的曖昧,雖然她剛才只是在自言自語。但是自己本該以他生死相見的,卻是那般口氣與他說話,而現在若冷下臉來,好像又極不自然。   但是對方好像沒有注意到她的異狀,答道:「我卻不知道我的這支劍叫什麼?它們一個是一對,你的那支應該是母劍。」後半句話確已經有了調笑之嫌,但任夜曉沒有聽出,她突然感覺對方溫柔動聽的聲音就在身邊,抬頭一望對方蒙著黑巾的臉就在眼前,雄偉的身軀散發著壓迫的氣勢站在自己身前。   「自己怎麼和他站的那麼近?」任夜曉心生不岔,怎麼對方幾句話就讓自己忘記了方才對自己羞辱時候的怨恨。從心中泛起一陣軟弱。   「他是個厲害的惡人。」   「你不是要拿柳葉眉的解藥嗎?我們去吧,等娘回房後就拿不了了。」任夜曉害怕再說這個話題,心中也暗暗奇怪:「他是來拿解藥的,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你先把頭梳了,別讓令尊萬一見了誤會。」蕭徑亭的話又是讓她小臉一熱。一言不發走到梳妝台前。見到鏡中的自己已是粉頰如暈,眼波如水,一派嬌羞的媚態。不由大吃一驚,暗啐了一口,斥道自己沒用。閉目靜心,才想起自己所練的內功心法,頃刻後自己心亂如麻的心境才平息下來,鏡中的自己端秀如仙,沉魚落雁的臉上浮上了往日的冷艷,沉著中透著一絲聖潔。   「總算平靜下來了!」任夜曉心中一歎,拿起象牙梳子,像往日一樣不疾不緩地梳起如瀑布般的青絲,微微一瞥,再鏡中確沒有見到另一個身影。不由得回頭,四處探了探,也沒有看到。儘管直知道他不會走,但是「莫非他已經走了」的念頭仍忍不住升起。芳心又是亂起。   「我在外面,因為從背後看姑娘的坐恣實在是太撩人了,所以小姐往後最好在背後繫上一條長綢或是披風擋住腰臀的曲線。」從屋外傳來的聲音依然清晰,而且好像沒有一點玩笑成分。   「我本來就是一直披著的。今天......」到了口中的話差點沒控制住,剛剛才淡雅如仙的臉上復又緋紅,芳心又一陣埋怨。   「估計小姐的輕功跟不上,所以等下我會用手帶小姐的身子,請見諒。你不答應也沒有用,我還是會強來的。估計他們他們也快散席了。歸行負加上令尊兩大宗師,我可不想與他們動手。」話說完後,不等她回答躍下窗口,抓上任夜曉的小手,入手嫩滑細膩。任夜曉又一次被他觸到了肌膚,才意識到她正被人脅迫著。落地後不由狠狠道:「別說大話了,你連我爹爹一支手都打不過,更別說歸師叔了。」說完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彷彿在提醒自己他是一個對任府由企圖的惡人。   蕭徑亭不理,問道:「你母親放藥的地方在哪個方向?」   「你為什麼來盜藥,難不成你有朋友中了柳葉眉。」出了閣子後,任夜曉腦中清醒了許多,小臉不畏懼地望著蕭徑亭、   「她竟不知道跋劍被蕭先生救了的消息。」蕭徑亭頗是驚訝,但卻故意目光灼灼地注視在任夜曉腰下高高隆起的盛臀,道:「你別多說話,等下也一樣,要不扒你了你褲子打你屁股。你那生得那麼美,打屁股這等好差事,我可是求之不得。」一席話說得任夜曉嬌軀一陣寒顫。方纔那屈辱和羞人得感覺又湧上心頭,一陣害怕,不由得恨色更濃。冷冷道:「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藏解藥的地在西邊那座園子。」話才說完嬌軀已經被托躍起。   任夜曉心中的驚駭可想而知,她從未見過這麼高明的輕功,足下輕輕一點,便已經飄出了數丈的距離。何況還帶了一個她,自己身軀彷彿沒有了重量似的。再見他繞過那些機關腳步也不停一下,眼睛也不瞄上一眼,那些精妙機關仿形如虛設般。到了假山和花樹叢所構成的陣勢時,更是如履平地般。她的幾個閨閣好友來她的小閣玩時,都要有人帶才過的了這些陣勢,而且幾年下來也沒有記住該怎麼走。   任夜曉暗暗祈禱:這個惡人這般厲害,可千萬別是爹爹的敵人。   「就這瓶,內服一些便可以解毒了,這麼一瓶可以救幾百個人了。」任夜曉忿忿不平地從櫃子中拿出一個小指高低的黑色小瓶,瑤鼻也不由得輕哼了一聲。   蕭徑亭接過藥瓶輕輕一聞,笑道:「姑娘心慈拿的是軟玉紅,而不是鶴頂紅。但這麼一小瓶只怕夠迷到幾百上千人了吧。」說罷小瓶放入懷中,道:「這麼高級的迷藥可是少見,我收下了。這次也饒了你,要是拿的再不是解藥,你的美屁股就要遭殃了。   蕭徑亭無論是目光還語氣都全是柔和與笑意,但在任夜曉的眼中卻是無比的可憎,心中又恨又愧,又苦又氣。本早就打好了主意拿瓶假藥騙他,而且表情和語氣都是十分的自然,沒想到他鼻子輕輕一聞便識破了,還把娘好不容易才配好的迷藥也繳了一瓶,日後自己豈不是要對母親撒謊了嗎?少了藥娘肯定會發現的。心中也恨他到了極點,恨不得用牙齒要碎了他。在江南,她是出了名的賢淑。這種不雅的念頭在以前她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這次可不能再給假藥了,他可會真打自己的。要是被脫了褲子打那兒,,真是要抹脖子了。」仙女般的任夜曉小臉也不由浮上苦色。   「嗯,這下對了。」蕭徑亭聞了後,把藥放入懷中,道:「今夜委屈了姑娘了,下次我定帶來幾樣姑娘中意的禮物,給姑娘賠罪。」說玩更是對他施了揖禮。   「我不稀罕,你今日辱我,他日我必會討來,別以為我不堪一擊,那是因為我練的心法每到月圓之夜,一身修為不到平日幾成。不然孰勝孰負還難說呢。他日落到我手中定饒你不得。」任夜曉對蕭徑亭的施禮轉身不理,板著小臉,冷冷說道。這揖轉身,高聳的酥胸和豐翹的碩臀在一擰細腰的襯托下更顯得曼妙迷人。   「你要幹什麼?」任夜曉驚叫怒斥道,對方的手竟然探入她衣襟中,以為他起了歹念,嚇得幾欲昏厥,蕭徑亭手探到任夜曉平坦柔軟的小腹下,一把扯下她肚兜的下角。雪白的綢繡有朵小蘭花,還繡有任夜曉的閨名,上面還留有她動人肌膚的溫暖和怡人的幽幽女兒香,「為了不讓姑娘透露我今日盜藥之事,特扯下繡有姑娘閨名的肚兜角兒,我在此以人格擔保,我所救之人不會給任府帶來任何不利。」   儘管他的語氣由不得人不信,但任夜曉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只是有怨恨的目光冷冷注視蕭徑亭,淚珠掛在美麗的粉臉上,口氣亦是冰冷,「我是一冰清玉潔的女子,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輕薄於我,你叫我今後怎麼作人!」   蕭徑亭目光在她動人的小臉微微一掃,柔聲道:「我斷不會隨便玷污任何一女子的清白和貞潔,我是在絕我的後路,言僅於此。我們走吧,若讓府中的人看見了,不用你說也會被人發現有人來盜藥了。」見任夜曉一臉淒色,蕭徑亭心中一軟便說出這番話來,也不理會她是否聽得明白,拉她出了屋子,逕直走向任府大門。   此時任府的筵席方散,想從歸行負和任斷滄這等高手的眼皮底下溜走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而此時也沒人出府,否則倒可以混在人群中離開。   蕭徑亭速度飛快,轉眼就到了前院的大花園,。一路上任夜曉十分安靜,只是神色複雜地注視著蕭徑亭帶著黑巾的臉,見了幾群人也不叫喚也不掙扎。   「你等等!」在一假山下,任夜曉忽然低聲喚道,「你,你可不可以揭開面巾讓我看看你的臉。我可不想連栽在誰的手上也不知道。」她如玉的小臉上全是嚴肅,夢一般的寶石眸子寫滿了堅定和和渴望,末了後,還添上了句:「我以後還要找你報仇的。」   「好!」蕭徑亭一把扯下面巾。   儘管她曾經多次想像過他的臉,從他無比動人的眸子中,她猜測他可能長得十分俊美,但她還是有些被震撼住了。她見過無數得美男子,她哥哥任伐逸和幾天前來的方劍夕更是武林中最盛名的美男子。所以她見到尋常俊美人物和見到粗漢子感覺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對方的相貌還讓她感到十分的驚訝和不解,那張臉仿奪天地之秀卻又充滿魔術般魅力,她沒想到皮肉之相竟也可以如此震人心魄,一時幾乎移不開目光,最後落在他如星般的眸子上。這是她所見過最好看最迷人的眼睛了,在那魔一般的秋水中,她彷彿又見到可方纔他對她使壞的一幕幕。芳心跳躍如潮,卻是怎麼也靜不下來了。一時間,羞,惱,恨又紛紛湧上心頭,亂得她不知所措。   「是誰?有壞人!」一嬌嫩帶著驚恐得聲音叫起,接著是飛快跑動的聲音,蕭徑亭目光電似的射向出聲處,後面的不遠處人群開始騷動,。任夜曉以為他被發現了,隨著蕭徑亭的目光看去,見有刀光閃爍,且有細碎的腳步跑來。剛要出言,嬌軀被他帶起飛快躍出,不由朝他感激一笑,他現在可是在逃出任府啊。但馬上又覺得自己感激好沒來由。 第一卷 第六章 芳心如麻     「快救我!有人闖進府來了,他們要殺我。」慌忙逃跑的是一個丫鬟打扮的俏麗姑娘,小臉因為害怕而變得發青。   「屏兒!」任夜曉發現她是自己的一個侍女屏兒,但屏兒好像沒有聽到她小姐在叫她,她只聽到一聲讓她在驚恐中覺得無比安全和平靜的聲音:「別怕,到我這兒來。」抬頭一看是張無比溫和俊美的臉。如同又魔力般讓自己一點也不再害怕。「嚶」的一聲,乳燕般投入那人溫暖寬廣的懷抱。   蕭徑亭一手樓住懷中尚在發抖的嬌小身軀,目光冷冷地注視眼前提劍的幾個黑衣人,那幾個黑衣人正正目光呆滯地注視著任夜曉的絕美小臉,仿著了迷一樣一動不動,被蕭徑亭如電般的目光激了個閃靈。   晃過神來的三個黑衣人目中閃著邪光,互視了一眼。仿是為首的一人謔道:「這便是江南第一美人『雪劍姬』嗎?和任小姐比起來,兄弟們先前見過的美人都成糞土了,不過見她臉紅眼媚的樣子只怕是和這小白臉剛剛苟且完事吧…。」話尚未說完,從三人袖底飛出三點白光。   「小心!」任夜曉嬌喝道。知道以蕭徑亭的修為偷襲不了他,但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來。   蕭徑亭長劍一挽,「噹!噹!當!」暗器紛紛墜地。幾個黑衣人難於置信地看著神人般的蕭徑亭,目中已經全是恐懼。   「老三,老五,這小子厲害,快走!」為首那人先回過神來,話未落,身子飛快躍起,忽覺脖子一涼,便落在地上。臨死前見幾個同伴幾乎和自己同時倒地。而且殺人的那人還抱這那個小女孩,口中不由喃道:「他不是人,不是人。。」再無聲息。   「小姐。」那個叫屏兒的姑娘這才注意到任夜曉也在邊上,紅著臉離開了讓她無比安全的懷抱,怯生生地叫了句,眼睛再也不敢看一直抱她的蕭徑亭。目光轉向地上的屍體,驚道:「他們怎麼了?咦!還有兩個呢?」   「他們死了,你剛才見到是五個人是嗎?」聽道蕭徑亭的問話,小姑娘鼓起無限的勇氣,抬頭望向他的臉,吟聲答道:「是五個,我剛從夫人那邊過來采露水花,發現她們的。」說道後來一張小臉已經紅透,再也無力望他,低下俏臉。又聽他問道:「采露水花作什麼?釀酒嗎?」未待她回答又聽他說道:「屏兒姑娘,等下你老爺來的時候,我會說我死見到又賊人才進府幫忙的,所以你到時候說話要小心啊。」蕭徑亭聽見身後已經有人趕來,離開已經來不及。躍到任夜曉身邊,一把抓起任夜曉的小手,不待她羞起反抗便將劍塞到她手中,見她先是不解,但馬上明白過來,不由暗讚她聰明。   屏兒見他說得鄭重,也顧不得害羞,忙抬起小臉,道:「我知道該怎麼說的。」撲閃水靈的眼中全是堅定,復又細聲道:「采露水花是用來釀酒的。」   而此時邊上的任夜曉不知道什麼感覺了,「這個惡人!」見了蕭徑亭的臉後,不但沒有把心中對他定義的惡名給去了,反而覺得他更加可惡了,「這個惡人竟然再自己面前決定怎麼向自己的父親撒謊。」   「釀出來得酒叫做雪露,是喝來清冽,但後勁很大的酒。」屏兒見這位這位神仙般的公子一點也不難接觸,竟問起她釀的是什麼酒,忙興致勃勃說起。   「怎麼裡面也有個雪字?」蕭徑亭目光望向月光下的任夜曉。小臉上如水的肌膚當真如雪般白皙動人,向屏兒笑問道:「你怎麼知道,莫非你也喝醉過嗎?」聽得屏兒得小臉更加紅透,細聲急道:「我沒有,是聽他們說的。」   「夜兒,你怎麼也在?」來人便是任斷滄了,江南武林的領袖,聲音雖然不大,但有股穿雲裂壁的氣勢。兩道長眉如劍一樣凌人。目中的精光如電。面容不似其子任伐逸般俊美,但及其英挺,且不怒而威。目光對地上的屍體只微微掃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晚輩蕭徑亭見過任盟主。」蕭徑亭上前一步行禮,見氣勢如宏的任斷滄電般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巡視,玉般的面容無絲波動。一邊的歸行負也在朝他打量,他倒不用擔心歸行負會聽出自己便是蕭先生,因為他扮作蕭先生時是用另一種聲線。   「蕭少俠好人品,老夫從未見過似少俠這等俊絕人物,今夜光臨敝府,老夫榮幸之至。這位是「西北候」歸宗主,那位是小女任夜曉,想必少俠已經認識了。」任斷滄目中微有贊色,但介紹倒任夜曉的時候仿目有餘意。   「見過歸宗主。」蕭徑亭亦對歸行負淡施一禮,目光投向正在若有所思的任夜曉。   在府中弟子火把的照耀下,任夜曉玉臉上若有淡淡紅暈,更施艷麗逼人。向其父和歸行負款款一禮,道:「侄女見過歸師叔,今日因微有不適,未能在席上招待,請師叔見諒。」此時的任夜曉與方才比起,仿換了一個人般,大方有禮,從容淡雅。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任斷滄身後的宴賓俠少們不敢直視。   歸行負目光大讚,笑道:「那麼多年不見,侄女竟美得師叔也不敢多看了。這幾年我躲在西北,還以為天下姑娘中再沒有比我家的那個野丫頭更美的女子了。」說到自己的女兒,歸行負臉上全是疼愛,笑道:「我家這個女大王現在在西北可是無人敢惹,但她小的時候就聽你這位小姐姐的話,侄女什麼時候去西北管管她。」   「那師叔怎麼不讓芩芍妹妹一道來江南呢?」任夜曉想起小時候和自己一塊玩耍的那個粉妝玉琢的搗蛋小妹妹,倒是和她很玩得來。   歸行負笑道:「我來的時候,那小祖宗正和她的師傅去大漠抓雕,不知道我要來江南。好在沒有和我一塊來,要不然我一路上哪有安生,不過回去候不知道小祖宗會如何降罪。」聽得眾人不禁莞爾。   談笑間,彷彿忘記了地上不遠處的三具屍體,但蕭徑亭見到人群中沒有任伐逸,想來是在府中四處盤查去了,所以任斷滄他們才在這兒談笑風生。   想起歸行負來到金陵候便宿到醉香居,「難怪不帶他女兒一起來。」蕭徑亭嘴角不由扯開一絲輕笑。   「蕭少俠笑什麼?你是不知道厲害,我家那丫頭可不似任侄女那般溫柔賢淑。」歸行負饒有餘味地望著蕭徑亭,這話顯然是為任斷滄問的,若江南盟的公主夜裡與陌生男人在一起,傳出去問題可就大了。   任夜曉此時千嬌百媚的小臉上淡笑自若,無半分不自然,但心中卻是忐忑不安,「惡人的眼睛可千萬別瞧過來,那自己可就守不住了,定會讓爹爹瞧處破綻。」   「是嗎?方才任姑娘雖未告訴我閨名,但如此天仙似的美貌,便知道是任盟主的掌上明珠。宗主的千金在落雁譜中稱之為『刁明珠』,想必是十分厲害的。」蕭徑亭瀟灑笑道。見到任斷滄面上一寬,寶石般的眼睛不由閃過一絲狡黠,道:「歸宗主不帶令愛一起來確是明智的很。」   歸行負聽得微微一訥,片刻便恍然大悟,笑道:「那是,那是。」見任夜曉在場,接下不雅的話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倒是任斷滄見蕭徑亭與歸行負這等人物說話如此語氣,不由得面有訝色。   「父親,府內已無敵人蹤影,被殺了七名弟子,點倒了六名。目前看來沒有什麼貴重事物失竊。」任伐逸從人群候趕來,先向歸行負行禮,再向乃父報告情況。但蕭徑亭注意的是任伐逸身後的那位白衣劍客,那任身材比任伐逸還要高上幾寸俊美竟不下於任伐逸,但再人群中更加的顯眼,仿鶴立雞群般。在氣勢上,不經意間更是壓過了任伐逸。   蕭徑亭是個高手,可以清楚地看出對方的氣勢,那種登泰山頂而俯視天下的氣勢。這是修煉正宗王道心法的絕頂高手,他們修習的是一種讓人臣服的氣勢,擁有這種氣勢的只有「天劍谷」的弟子了--也就是造就了一代武神吳夢玉的「天劍谷」。   天劍谷是王道武學的至高機構,它應該不能稱之為門派,因為它的真正掌管者是大武朝廷。天劍谷每十年招收一屆弟子,屆時谷中使者走遍全國各地,搜尋絕質良才進谷學習,每次僅三四個而已。要求人品,根骨,智慧,氣質都是絕頂之選。在谷中修習十年,出來後便成為朝廷在武林的統治者。每次挑選的弟子雖然有三四個,但涉足江湖的僅有一個,所以他一出谷便注定是一代武林天驕。   而蕭徑亭眼前這位丰神俊朗、氣勢逼人的青年公子,便是天劍谷的弟子方劍夕了,大武朝廷派來武林的新一代使者。   「方某涉足江湖日子尚少,未曾見過蕭兄大名,但是蕭兄氣勢著實讓我折服,今日何幸之讓我結識了蕭兄這等人物。」聽任斷滄介紹蕭徑亭,方劍夕上前幾步招呼,頗有惺惺相惜之意。   「蕭兄好劍法,這三個黑衣人頸間的傷痕細如毫髮,而且連血跡都沒有。」任伐逸檢查三人屍體後不由出言讚道。但是目光卻投向任夜曉手中的長劍。由於是在夜間,且蕭徑亭的劍和任夜曉的雪劍極是相像,除非仔細捧在手中才會發現兩支劍的不同。何況任伐逸先入為主認為那是妹妹的佩劍,自然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我方才在府外,想起貴府的佳釀『雪露』清冽怡人,忍不住想上府中討上一些解饞,卻聽到裡頭有打鬥聲,便躍進牆內,見三個黑衣人正圍攻一名姑娘。那位姑娘彷彿不支,就上前幫忙。」蕭徑亭臉帶輕笑,解說道:「任小姐手上的劍果非凡品,微微劃過便已致命。至於不流血,想來是被劍上的寒氣封住了血脈吧。」   任夜曉在一邊上看見蕭徑亭俊美的臉上從容灑脫,謊話更是說得有條不紊,一字一句,簡練明瞭,動聽無比,心裡恨到極致。更令她不岔的是,若是把他的話拆開了,再把解饞改為解藥,那他話中就一句假話也沒有了,全是真話。還早早就想到了會有現在的情況發生,殺了人後把劍放在自己手上,而且在殺那三人的時候,用真氣讓冰封了他們身上傷口的血脈,讓爹爹他們看來更像是用自己的『雪劍』殺的敵人。   任夜曉握了蕭徑亭的劍已經一會兒了,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從劍上傳來的是火熱的氣勁,他竟能讓火熱的劍刃透出冰冷真氣封住敵人傷口的血脈。「這個惡魔不是人!」任夜曉暗暗生氣時,小手不由將手上的劍捏得緊緊,彷彿蕭徑亭就被握在她手上一般。   「老夫在這裡謝過蕭賢侄救得小女。」任斷滄知道任夜曉在月圓時候,一身修為不到平日得三成,所以對付三個敵人有些不支。心中自然感激,向任夜曉道:「夜兒過來謝過蕭少俠的救命之恩。」   任夜曉聽得差點要哭出來,自己一再被他羞辱,現在竟然要向他行禮道謝。而那惡人竟也只是笑笑,一點也不客氣。暗暗咬牙,抬起頭來,剛想握起粉拳,卻馬上想到如此會被看出破綻。唯有用眼睛看著那惡人得臉,狠狠的記在心裡,還不能從表情中表露出來,但發現目光一移到他臉上,心裡更是一片糟糕。趕緊向他福下,強壓住聲音道:「謝過少俠救命之恩。」心中卻憤道:「惡魔你不要得意,終有一日叫你落在我手中。」但對自己一再為他圓慌,不告訴父親事情得真相,這其中得原因卻是想夜不敢想,最後把它歸結為自己繡有閨名得肚兜角兒在他手上,但是內心又覺得就算自己揭破了他,他也不會把那塊羞人得東西拿出來給別人看的。   「夜已經深了,晚輩尚有朋友等著,這便告辭了,後會有期。」蕭徑亭向各人行禮後,便欲離去。任斷滄忙上前挽留,最後與眾人一起送他至府門外。   「蕭賢侄好我府中得雪露,日後只要常來敝府,定讓賢侄飲個痛快。」   任夜曉在後面沒有跟出,她見蕭徑亭走的時候也沒有朝他得劍上看上一眼,彷彿那不是他的劍一般。不由芳心中有些歡喜,因為暫時不能找他報仇,但可以先拿他得劍出出氣,定要狠狠踩上幾腳,讓然後再在劍上塗上藥物後再還給他。狠狠的目光投向劍上,驚駭地發現自己正把劍抱在懷中,忙把它從懷中甩開。心中直道:「習慣,習慣。」但卻想到自己原先都是把劍拿在腰間的。卻又忽然覺得十分慚愧,發現自己怎麼成了個睚眥必報,心胸狹窄的小女子,那麼壞的主意也想得出來。爹爹還一直誇獎自己不俗,以後定會成為不亞於母親的奇女子,且師傅也一直說自己慧根很深,日後修為定會很高那。   「是蕭兄嗎?」蕭徑亭剛進屋裡便聽到跋劍焦急幸喜的聲音,點上燈,見跋劍直挺挺躺在床上向他苦笑。   「跋兄,我怕在任府裡頭呆的久了,你會跑去,只好點了你的穴道。」蕭徑亭走到床前,飛快地在跋劍的胸口連點數下,快得連跋劍睜大了眼睛也沒看清楚。   「蕭兄點的穴道只怕天下都無人可以解開了。」見蕭徑亭從懷中掏出一小瓶,問道:「蕭兄可是在任府遇上什麼事情了?回來得這麼晚。」   蕭徑亭將解藥倒出少許杯中,用水沖勻,讓跋劍服下,答道:「有人和我一樣潛入了任府,被我殺了三個。」見跋劍面有憂色,笑道:「放心,他們不是突厥人。」   跋劍服下解藥後,眉宇間得陰影迅速淡開,蕭徑亭道:「藥效好快那。」   跋劍調息半刻後四肢無力的跡像已是全消,臉上陰晦全掃,目光精亮,卻聽蕭徑亭面色肅重,語氣認真道:「跋兄傷已全好,明日便啟程回突厥吧!你身份貴重,幾年離家別有什麼變故。」   聽他語氣堅決,跋劍忙從床上躍起,急道:「蕭兄救我一命,跋劍當有所報,為妍兒報仇一事,我也是義不容辭。而且妍兒交代蕭兄的事情,我也可以幫的上忙,多個人總是好些的。」讓眼中全是迫切。   「報仇?」蕭徑亭凌厲目光射向跋劍,讓他不由一陣寒顫,靜道:「妍兒還不一定死那?至於報仇和完成她遺命,那是我們夫妻間的事情,關你一外人什麼事?若想報恩,我日後免不了去突厥一趟,有的是機會。我還向江南盟保證了你明日離開啟程回突厥。若跋兄不走的話,日後若在中原遇到突厥人,我見一個殺一個。我可從來不相信什麼冤報之說。」蕭徑亭語氣仍是淡然,但是透出來的殺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跋劍目光對上蕭徑亭良久,長歎口氣,道:「我知道蕭兄決定了的事情,天下誰也改變不了,我若再堅持可討不了什麼好了。」拿起桌上的兩隻酒杯,倒上蕭徑亭中午從醉香居帶來尚未喝完的殘酒,舉杯敬道:「蕭兄救命大恩在這裡就不言謝了,雖說以蕭兄之能,天下間沒有辦不來的事情,但若有什麼需要,只要蕭兄一句話,跋某就是拼了性命也為蕭兄辦到。」言畢,一飲而盡。從懷中掏出一支短劍,劍柄劍鞘皆是黃金製成,雕紋細緻,上綴寶石成圖,長僅五寸餘,交與蕭徑亭手中,道:「以蕭兄的武功本也用不上它,但它尚有其他用處,蕭兄日後自知,他日蕭兄若是來突厥,亦可以屏此短劍前來會我。」蕭徑亭聞之微微一笑,接過鄭重放入懷中。跋劍見之,大是欣慰。   「希望跋兄下次再來中原,蕭某不是一個勁地催跋兄走,而是一再挽留。」蕭徑亭一句話倒說得跋劍雄心壯起,目中一片堅毅,直視窗外北方。 第一卷 第七章 絕色雙姝     三更時分,跋劍便已起身,見蕭徑亭睡得仍熟,留下書信,輕推房門,披這暮月向北馳去。   蕭徑亭當然沒有睡熟,跋劍一動身他便已經醒來,心中暗道:「他此時出去倒不容易被江南盟的人發現。」至於跋劍如何出城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待再次睜眼時,天已經大亮,外面的陽光已經如線般斜射在池邊的樹梢上。不知名的鳥兒也已經吵成一片。心道:「山裡的陽光可比這兒早多了。」   在山裡現在這個時候,妍兒已經做好了早飯,過來床上,鑽進他的懷中,膩聲道:『亭哥哥,太陽又照到屁股拉,起床了,好郎君。』一邊伸出小手,伸進裙內抓住蕭徑亭在她雪臀處肆虐的壞手,又時候實在鬧不過蕭徑亭了,便在嬌嗔不依中脫衣歡好。   蕭徑亭耳中彷彿又亭到妻子的嚶嚶細語:「亭郎今天是穿白袍還是穿紫袍?」   「白袍。」蕭徑亭取過尚餘檀香的雪白長袍穿上,拿過跋劍留下的書信,看過放入一抽屜中。淨齒洗面後,坐下梳頭,心中歎道:「妍兒你要夫君謀來玄典做什麼呢?夫君的武功已經很好,用不了它了。」   「安然居」的早餐是十分有名的,蕭徑亭在打扮作蕭先生的時候便天天去那兒用早飯。今天他踏上二樓的時候以往常一樣,幾乎已滿座,每一桌上的餐點各式各樣,但清一色都有「安然居」的名點--荷花豆腐腦,空氣中也瀰漫這清怡淡爽的豆香。只是平常熱熱鬧鬧得樓上,今天彷彿安靜了許多。   他剛落座的時候,眼睛不經意地往兩邊一瞥,不由目光一亮,見左角離兩丈許的桌上有一雙絕美的女子,兩位長得一摸一樣。只是她們坐在一拐角處,難怪蕭徑亭趕進來時候沒有看見。直到邊上得小二叫了幾聲方才理會。   那對雙生妙人長得實在太美了,難怪樓上沒有了往日得喧鬧,看來大伙看著絕色麗人得小臉,平常美味之極的點心倒也有些不知其味了。這對孿生子相貌上或許稍稍遜於任夜曉一丁點,但二人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般,無論是水汪清澈得眼睛,高翹秀挺得瑤鼻,彎巧香潤得櫻桃小嘴,都看不出有一點的不同。由於太多人注視,兩個美人微微撅起小嘴,在晶瑩粉頰上形成的微陷小酒渦尤為動人,讓蕭徑亭更是驚訝的是,那兩對小酒渦無論是形狀還是深淺都一摸一樣。真是上天賜予人間的恩物,端是國色。   蕭徑亭細看下,卻發現這兩個美人也在細細打量樓上的人,尤其是女子。想必是再尋找什麼人。儘管隔了幾丈遠,但蕭徑亭還是發現二女的眼睛竟是迷人的微藍色,在特別注意下,也注意到,兩位絕美玉人的秀麗瑤鼻也比中原人稍高一些,難怪她們穿的是中原女子的黃色勁裝,這使得本來酒極像中原女子的她們幾乎看不出任何破綻。但她們身材卻把混血的特徵顯示得十分明顯,胸前玉乳尺寸巨大,幾裂衣而出,細小腰際下的玉臀比中原女子特別是江南女子肥美圓大許多,倒於任夜曉有得一拼。而且這也使得她們有了一種特別的異族韻味,讓她們更加迷人,倒顯得動人不怎麼差於任夜曉了。   這應該是愛屋及烏了,他的妍兒嬌軀也有外族血脈的特徵,豐滿誘人。便和這眼前得絕美雙生子一般,惹火無比。不過初見妍兒時,她把起伏落致得曲線因此在曼緲得紗裙下,顯得更加縹緲動人,不似眼前得雙生美人一身勁裝。   這對美人好像沒有見到她們要找的人,神情有些沮喪。「咦!那不是給她師傅要畫兒的小姑娘嗎?」其中一女子把畫放回袖子的的那一小會兒,蕭徑亭還是看出了畫上女孩的樣子,腦中頓時浮起辛憶清秀絕倫的美麗小臉,當然他不知道她叫辛憶。   「她們要找那個清麗脫俗的小女孩作什麼?」蕭徑亭對那位女孩可是記憶猶新深,其中很大的原因應該就是美麗眼睛,那雙讓他心動而不敢唐突的眼睛。   樓梯上走來位尋常漢子,所有人都懶得去注意他,但馬上眾人的眼睛都投在了他身上,因為他竟然坐到了兩位絕美玉人的那一桌,兩個美人竟也不拒絕,但很快眾人又不看他了,因為他神色極為恭謹,連往兩位美人看上一眼的膽量也沒有,但眾人因此想起這兩位美人的身份可能極為尊貴,於是不敢再看,生怕惹來禍事。   「忠劍部的奶奶們已經發現了辛憶了,正在丙子區伏擊她。特派小的前來通知兩位姑娘。」那漢子說話聲音雖小,但蕭徑亭運功於耳,便只聽得他一種聲音,也聽得清清楚楚。見她們扔下銀子下樓後,仍把早飯吃完後才趕上。落上三人數丈後面,但兩位玉人已經發現了他了。   蕭徑亭隨著她們進一偏僻巷子,目光落在她們搖拽生姿態得圓滾豐臀上,樂得欣賞這一動人美恣。   「你到那邊堵著,別讓他從那邊去了。」一女孩吩咐那漢子,見蕭徑亭的影子又不見了,不由向另一女子道:「咦!他怎麼還沒來啊?。」頓了又道:「我們把他打暈了便可以了,他或許沒有什麼歹心呢?」話尚未說完,忽覺得背後一麻,便被一人抱在懷中。   那漢子眼睛還未來得及看清來人是怎麼點倒兩位姑娘的,那人便已經倒了眼前,這才想起動手,但手尚未伸出,便已經被制住,而且讓他氣憤的是,那人用手抱著兩位姑娘,對自己卻是抓住頭髮提在身後。   「這兩個丫頭可真不輕。」蕭徑亭左右手各抱住一個美人,如若無骨,溫香軟玉般,胸膛上清晰地感到兒女玉乳的豪碩與堅挺,芳香四溢。   兩個絕美女子眼中儘是抱住她們的那個惡賊的後腦,殺人的目光幾乎想把他撕成碎片,可恨自己高聳的酥乳正頂在他胸膛,還一動也不能動,還好他是抱住自己的小腰,要是抱在自己的屁股上,那更是讓人羞死了。   「自己和姐姐才第一次出來江湖,沒想到輕易被人制住,還讓人佔盡了便宜。」一女孩羞憤間也頗有些沮喪。   「姑娘放心,天下間能這樣制住二位的雖然有幾個,但也只有我會這麼幹。」女孩正自艾自怨時,對方彷彿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心中暗罵一聲:「不要臉!」卻發現自己被放在一張床上,頓時惶恐萬分。   蕭徑亭為那兩位女子解開啞穴時,兩張一摸一樣的玉臉看得他有些癡了,因為在樓上她們與蕭徑亭相距甚遠,她們可沒有他那麼精深得功力,幾丈距離還看得清楚。   「啊!」還是左邊得那位美人先晃過神來,美麗得小臉紅透,想別開臉去,卻發現被點住了穴道,不能動彈。神情不由顯得有些古怪,但很快便冷下了俏臉,羞澀的微藍色美眸中依然射出凌厲的目光。   「你是姐姐?「蕭徑亭左邊那位美人酥胸位置點上幾指,姐姐冷冷地別開了俏臉,但目光中忍不住露出一絲驚訝,而邊上的那位美人兒妹妹則天真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小臉上羞紅依舊片片。   蕭徑亭沒有理會,而是走到那位漢子身邊,一指下去,漢子頓時倒地不省人事。用腳一踢,那漢子身軀飛出屋外,出了兩姐妹的視線,再見他回來,兩雙美麗的目光充滿了不安。   「那漢子說忠劍部的姑娘在丙子區伏擊辛憶,你們知道丙子區在哪裡是嗎?」未待蕭徑亭說完,姐姐便冷冷回答道:「不知道。」妹妹卻好奇道:「你怎麼能聽到我們說話的?」   「你心好,剛才說只把我打暈算了,但是我現在要對不起你了。」姐妹兩尚未聽明白蕭徑亭話的意思,但是她們馬上明白了。   蕭徑亭一把扯下了妹妹上身的外衣。   「你要幹什麼?」妹妹小臉都嚇青了,淚水如泉水般湧出。   「不要碰我妹妹!」姐姐的小臉滿是驚急,怒斥道,美麗的眼睛中射出憤怒的目光。兩張一摸一樣的小臉,一個驚恐一個憤怒,晉渭分明。但是小嘴都固執的很,怎麼也不肯說出來。   蕭徑亭心繫辛憶安危,焦急異常,但是臉上表情卻是毫無變化。見美麗的妹妹淚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兮兮地望向自己,全是討饒。一把扯下她上身的月白小衣。胸前的巨大在眼前晃了晃,但仍然不見肚兜。只見一粉紅色的絲綢束胸。小丫頭(妹妹)的臉一下便嚇得白了,連哭也忘記了。   「你說丙字區在哪?」蕭徑亭對上姐姐仿若要冒火的眼睛,平靜問道。手指抓在粉紅色的束胸上,儘管隔了幾層布,但仍感覺到酥胸肌膚上傳來的溫暖滑膩的動人感覺。不由心中一蕩。   「你休想我說出來。你別動我妹妹,終有一天我要殺了你!!」姐姐玉牙咬緊,眉目中射出強烈的仇恨,小臉也脹得發紫,「有種你別動我妹妹,你衝著我來。」冰冷的語氣中竟也忍不住微微有些嬌羞。   「你呢?你告訴我,那位辛憶可是一個好人。你們為什麼要伏擊她?丙字區在哪?」蕭徑亭把目光轉到妹妹滿是淚水,楚楚可憐的小臉,那珍珠般的淚水彷彿流不盡似的,從水汪汪的美麗大眼中源源不斷湧出。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美人兒妹妹的眸中儘管全是害怕,仍咬著玉齒抽泣道。隨著蕭徑亭一把扯下她粉紅束胸,「哇!」的一聲哭將出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恨死你了!」   「惡賊!你。。你。。」姐姐氣憤下竟然昏了過去。嚇得邊上的妹妹大叫。見蕭徑亭手伸到姐姐嘴上得人中,驚叫道:「你不要傷害我姐姐,你這壞蛋。」   「不管你怎麼折磨我們,我,我們都不會說的,我們不會被判公主的。」蕭徑亭在姐姐人中輕輕按下後,她便醒來,竟變得冷靜了,只是眼中光芒冰冷異常。   「我也是不會說的,泣......你再怎麼折磨我,我也是不會說的。」小丫頭嬌嫩的聲音雖然抽泣不停,但卻是異常得堅定。   蕭徑亭目光轉向左邊,眼中大亮,那場景實在太誘人了,淚痕斑斑得小臉下粉嫩的玉頸驕傲修長,肩腫圓潤細滑,胸上裸露的肌膚晶瑩細嫩,彷彿能掐出水來,渾圓的玉臂如藕節般可愛動人。最誘人的還是胸前兩隻圓挺的豪乳,把粉紅狹小的肚兜擠得緊緊繃繃,彷彿要從裡頭跳出,粉紅得小奶頭在圓大得乳球上驕傲地立著,美得令人噴血。想來是小姑娘覺得自己胸前太大,被人見著害羞,便用絲綢束胸綁緊。   她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得天獨厚的超級美乳,但是蕭徑亭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轉向美人的小臉上,而且還閉上了眼睛,因為他聞到了一股香味,從眼前無比美麗的女孩誘人得肉體中清清飄出得這種香味,他彷彿以前在愛妻妍兒身上聞到過。   鼻中聞著這動人的幽香,心頭泛起嬌妻身上那再熟悉不過的醉人芬芳,暗道:「莫非所異族女孩都有這麼一股香味的?是不是那邊的水土尤其獨特,要不怎麼能生出這麼美麗的人兒?」   正無比害羞和畏懼的小丫頭從淚光中見到這個男人竟閉上了眼睛,心中更是害怕。微風吹過她僅僅穿了一件的小肚兜的酥胸,更是覺得涼人,「你要幹什麼?」說完這句戒備森嚴但卻又無比軟弱的話後,發現對方睜開的眼睛不但沒有相像中的凶狠,反而還十分溫柔,不由得從心中泛起陣陣委屈,哭得更加傷心,因為見了他臉後,她至始至終都認為眼前得這個人不會傷害她的。   「你是第一次出來,對不對?」小丫頭聽到他溫柔問道,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仍乖巧應了聲「嗯」,邊上得姐姐雖然不解,但亦感到一陣放心,興許和他溫柔得口氣有關,但心裡仍未放鬆警惕。   「你說的公主很厲害很聰明,是不是?還有你們抓辛憶會不會殺她?」小丫頭聽他問得更加奇怪,但心裡實在不願違了他的意。猶豫下仍答道:「我們不會殺她,我們的小公主人很好的,不會傷害辛憶的。小公主也很聰明厲害的,是天下最厲害的人,所以你放最好了我們,不然小公主定不會饒了你的。」小丫頭妹妹總算止住了淚水,只是嬌艷的小臉上淚痕斑斑像小花貓似的。   蕭徑亭見她最後一句話忍不住露出威脅之意,心下一軟,全是憐愛。「這小丫頭什麼事情也不懂,卻也出來涉足江湖。」不由問道:「你幾歲了?你的那位小公主怎麼放心讓你和姐姐出來?」話雖問出,但卻沒有要她回答,而是逕自走到屋外。這不但沒有讓美麗的姐妹倆放下心來,心中擔心那惡人是不是要換什麼法子逼問她們。敞著酥胸的姑娘更是不安地望向姐姐,畏聲道:「姐姐,你說他出去是不是要拿什麼東西打我們?」   姐姐剛想安慰,突然從外邊傳來慘厲的號叫,嚇得她嬌軀一顫,姐姐見妹妹害怕得嬌軀發抖,小臉發青。但還是出言撫慰。不過好像越是撫慰小丫頭越是害怕。   「丙字區在城南門外的六里亭處。」蕭徑亭見那漢子疼得冷汗直冒、倒抽冷氣,口上卻說得流利飛快,彷彿說得慢些就會被折斷雙腿的腿骨。蕭徑亭不禁苦笑。他本以為女子軟弱好逼問,所以以脫衣服來威脅兩個小小年紀的美麗女孩,不料那丫頭雖然怕得直哭,卻硬是不說。他心軟下不忍再逼問她們。本已經打好了主意,若是從這漢子口中還逼問不出的話,便讓這漢子去報告她們主子,讓她拿辛憶來換這對美麗的姐妹花。但是一見下,卻發現這漢子微微有浮色,不似意志堅定之人。果然只折碎兩隻手骨便什麼都招了出來。但細心的蕭徑亭卻發現漢子招完後眼珠狡地一轉,不由心中生疑:「他是在想回去後如何把責任推倒那對單純美麗的姐妹頭上,還是他告訴我的消息是假的。」儘管他認為是前者,但還是進屋向兩位玉人求證。   「你們口中說丙字區便是南城門外的六里亭,是不是?」話尚未說完,和意料中一摸一樣,一動聽聲音馬上響起,「你怎麼知道的?」意外的是這聲音冰冷動聽,卻是姐姐發出來的。而那位美麗的妹妹正目光無奈地望向姐姐。   「他在套我們話。」待蕭徑亭再次豎出去的時候,小丫頭妹妹沮喪地向姐姐道。而此時屋外傳來的一聲悶哼,短暫而又死氣。但比起剛才那聲慘叫更加令人毛骨悚然,肝膽欲裂,   「你殺了他是不是?你現在是不是要殺我們?」小姑娘滿是懼色的碧藍色大眼睛亦全是懇卻,道:「我求求你殺我,別殺我姐姐,好不好?」斑斑小臉和小巧的櫻唇因害怕而不斷顫動。由於激動酥胸不斷起伏使得兩隻白兔更加堅挺動人,因為上面只包了層小肚兜,,所以玉乳頂上的兩顆小乳頭早就抬頭已久。怯怯的要求聲顯得那麼可憐,那麼嬌嫩無暇。   好討人疼的小美人,看得蕭徑亭眼中儘是溫柔與憐愛,彷彿沒有聽見邊上姐姐冷冷的呵斥的 第一卷 第八章 英雄救美     「好的,我不殺你們。但是你們必須待在這等我回來,如果我趕不上救辛憶,我還是會拿你們換她的,知道嗎?」蕭徑亭扶起可人兒妹妹躺在床上,入手得肩腫肌膚圓潤嫩滑,動人無比。這一動作羞得小美人小臉通紅,長卷的睫毛微微顫動,水汪汪的大眼睛躲躲閃閃。   蕭徑亭心中柔情一動,俯下頭,在她不安的眼簾處輕吻一口。只聽女孩輕啊一聲,卻沒聽見姐姐呵斥,轉頭望去,只見姐姐把頭轉在一邊,沒有見到方才得那一幕。   蕭徑亭一手拿起床上小丫頭的佩劍,剛轉身欲走出,又折身回來,把劍放回她枕頭邊上,道:「若讓她們認出了你的劍,會以為你出賣了她們的。」又隨手拍開了姐姐身上幾處穴道,「你現在右手可以拿劍了,護好你妹妹。但你別試著解開穴道,我點的穴,天下間沒有人能解得開。」對她冷冷得不屑一哼付之一笑。   「你把那個還給我。」蕭徑亭剛要走出,卻聽見被子中的妙人兒如蚊吟般細道,羞羞的目光躲躲閃閃望向他手上。   蕭徑亭見之一笑,原來自己方才扯下得粉紅絲綢束胸還一直抓在手中,難怪總有一股動人得香味蕩在鼻中。   六里亭,顧名思義距離南城門不過六里餘,在城外兩三里處的官道兩旁還有人家,但已是不多,到後來已經全部是樹林。蕭徑亭謹慎,打聽了六里亭的地方所在,卻說不能沿著官道走,應該拐進官道左邊的樹林小徑,而且六里亭之所以叫作六里亭,也是因為它是六里長林中頭唯一的一座亭子,而且它離南城門也不止六里。   蕭徑亭腳步如同影子般點在林間怡人的草地上,兩邊樹下花紅葉綠在眼前一晃而過,只嗅得餘香在鼻下,不由得有些心曠神怡。   入林約二里,蕭徑亭忽然聞見細細綿長的簫音從林立的樹幹間飄來,他足下仿不沾地飛似的,所以那簫聲飄進耳朵好像重複了一般。卻依稀可以聽出調子動聽非常。但蕭徑亭聽得眉頭一皺,無他,因為他聽出吹曲的是個高手。在這幽靜的林間小道上,這宛轉動聽的聲音聽來更是如天籟般,若是常人聽到,只怕霎時便迷失了,耳中心中彷彿只有這動人的聲音,渾然忘了身外事,過後如同做夢般。   此時簫聲已經十分清晰了,聽在耳中尤其撩心。   「吹蕭的是誰呢?是不是小美人口中的小公主呢。」   蕭徑亭知道似這等高手,天下間也找不出多少。而且此人還是音律大家,現在所吹的曲子《憂戀花》是一首很難吹好的曲子。曲中雖有戀花之意,但更多的是勸誡。說名花各有緣法,戀花本無錯,但千萬不可迷失了,搞得人事皆非。明顯吹簫人勸告欲來救助辛憶的人打消念頭,難不成她們知道會有人來相救不成。   再過里許,曲子頓住。片刻後復又響起,只是換成了《勸誡》,音中已經不復纏綿,而是隱有殺伐之氣,明顯對方已經知道有人來了。   未待幾,傳來水流之聲,聽聲之急,那河大概十丈有餘。蕭徑亭暗笑道:「他倒會找阻擊之地。」   片刻頓覺眼前一亮,原來已經到了林子盡處。眼前河果然有十丈,河上僅有吊橋一座,橋的盡頭有棵駝背大樹,竟有幾個合抱粗。茂密的的樹枝竟橫伸在河上,吹簫人就坐在樹下的石頭上。在河的上游十丈處,有棵高大的楊柳,只是沒有這棵駝背大樹那麼粗,卻也伸到了河面上。   雖然河水流得甚急,嘩嘩鳴響。但簫聲依舊傳到了耳中清晰無比。   「兄台的《勸誡》配上水流的奔騰聲,伐氣倒顯得更重了,確是相配彌章啊。」蕭徑亭步伐有序踏上吊橋,看來不緩不疾,實則快得很,轉眼到了吊橋盡處。此時那人已經歇聲,轉過身來。   好飄逸的美男子,白衣勝雪,發如青絲,眉斜入鬢,目似朗星,唇紅齒白。俊美竟不下任伐逸,但比其更加瀟灑不俗。無任伐逸沉穩凌人,但眉目中的那股風流卻是讓他魅力非凡,這究竟是何許人也。   「柳含玉見過兄台,兄台對在下得勸意一再不理。縱然一見相惜,也只有刀刃相見了。」柳含玉放下長簫,從地上拿起一支長劍拔出,刃光冷冽。   「我道誰人可以把這兩首曲子吹得如此嫻熟,原來是『惜花劍』含玉兄。」蕭徑亭入江湖得時間雖不長,但柳含玉得名字卻是經常聽到,就武功而言,他幾乎與任伐逸等人齊名。就風流而言,他與當朝三皇子並列閨閣殺手,風流之名傳遍天下。多情而不下流,惜花卻不好色。而他得武學上的名聲稍遜任伐逸,想來亦是為風流之名所累。   「我有一事不解,望柳兄解惑。柳兄乃武學高手,但為何不在六里亭,而攔在這裡。莫非已經知道有人要來不成?」蕭徑亭見他拔劍,面色不改,從容問道。   柳含玉笑著答道:「那倒不是,在下素來惜花,六里亭那邊欲擒的是辛小姐。對如此佳人動劍,豈非罪過。但是又不得不幫忙,所以退而求其次,而攔在了此處,絕了援手的進路,本以為無人會來,不料兄台還是來了。」   「想來此次欲擒辛小姐之人來頭極大,竟連柳兄這等高手也請了來。」蕭徑亭本是隨便與他敷衍言談,以待時機一衝而過。耳中細聽,尚無刀劍相鬥之聲,心中想道:「莫非辛憶還沒有到六里亭。」卻見柳含玉聞言後,笑容中竟有絲不自然,不由笑道:「莫非為情,不然天下哪有人使喚得起柳兄這等人物。但柳兄乃花叢國手,無論什麼名花還不是手到擒來。」   果然,柳含玉面上微微有些不快,道:「兄台勿要出言唐突了佳人,或者退,或者戰。請速決。」   「上!」雖然那聲嬌喝聲離得尚遠,但還是傳到了蕭徑亭一直運功豎立的耳中,「辛憶來了!」心中雖急,但在臉上,甚至在目中,都為洩出任何神色,笑道:「我出門甚急,未帶任何兵刃,便以空手對戰柳兄如何?」   「兄台難道不自視太高了嗎?」柳含玉面已有怒色,但他所精唯有劍法,不能以拳腳對之,卻聽蕭徑亭又道:「那麼柳兄借我長劍,對戰柳兄手中玉簫如何?」   柳含玉忙拒道:「我那玉簫天下間難找出第二根來,哪能做得刀劍使用,一劃一碰下便就損了。」   「這亦不成,那亦不成,莫非柳兄怯戰了不成?」蕭徑亭已經聽到有刀劍撞擊聲音傳來,頓時故作譏笑道。   柳含玉出道江湖幾年幾乎戰無不勝,名揚武林,聞言笑道:「天下還沒有幾人能讓柳某怯戰,我便把長劍讓與你,我折一柳枝與兄台一戰。」   蕭徑亭知道柳枝細直,使起來比尋常樹枝方便。不由把目光投向吊橋上游十餘丈處的那棵楊柳,對隱約傳來的更急的刀劍聲仿若未聞。笑道:「那就佔了柳兄便宜了。」   柳含玉亦對他一笑,表情中儘是自信。扔過長劍,足下一點躍起,隨風飄飄飛至那棵柳樹。動作好不暇逸,好不瀟灑。卻感到一陣急風佛過,心中一驚,轉過頭去,發現一團白影已經馳至前十餘丈處,疾若流星,轉眼即逝,只餘道邊花枝顫動,吊橋那兒哪有蕭徑亭人影。   柳含玉不怒反笑,自語道:「這人有意思。」心中卻十驚訝不解,他間對方表現出來的氣勢乃頂尖高手所有,舉動間儘是名俠風範,怎也料不到對方會不戰而逃。高手對決,一招落敗尚且遺憾終生,哪有不戰而逃的。想起忠劍部的弟子們著正和辛憶刀劍相決,自己上前甚是尷尬,但腦中浮起心上玉人的絕世芳影,拾起玉簫飛馳而去。   辛憶昨日奉師父之命前往金陵城南二十里處的佛光鎮,追擊幾個逃出金陵的突厥武士。卻不料到幾個突厥人卻不是尋常武人,武功頗高,辛憶與幾個劍花宮的弟子好不容易才拿下了他們。雖然沒有受傷,但內力損耗甚大,倒比一般得皮外傷要更加嚴重,調息了一夜也沒有完全恢復。今天又早早地把那些突厥人壓往別處,好在今早在佛光買了一匹馬,雖然不怎麼神俊,但總聊勝於無。   騎在馬上,看見眼前約數十丈處又以亭子,但趕路甚急,也顧不得休息了。   「上!」一聲嬌叱,刃光閃閃,從亭子邊上得樹叢間躍出十數名持劍女子,辛憶未待看清,便聽見四周傳來細物劃空的尖銳聲,無數暗器從四面八方飛射而來。   「起!」辛憶玉足一點,躍至空中丈餘,抽出長劍。「叮叮噹噹!」擊飛眼花繚亂的暗器,聽道下面坐騎一聲哀鳴,轟然倒地。心中一悲,不由真氣一瀉,微微一恍惚,頓覺握劍得右臂一麻,已被一針刺中,忙運氣止住毒勢,身子卻墜到地上,下落中,由於右手中了暗器,劍舞得慢了些,胸前背後同時一麻,又有兩枚暗器擊入體內。   「師傅老說我心軟,是修為大忌,今日果然應驗了。要不是為馬兒,這些暗器又怎能打中我,今日看來要命喪這裡了。」辛憶運氣時候已是胸口一悶。暗器上的毒液已經隨著她身上的血液開始蔓延了。一咬玉齒,換劍於左手。忽覺頭上風動,雖不及看是何物事,但估計是敵人要用網擒住她,勉強提氣躍前幾丈,卻劍十餘支明晃晃的利劍疾疾刺來,不由面色一寒,左手長刃呼嘯而出,轉眼便和眼前冰冷的刃群撞在了一起。   「啊!啊!」兩聲慘哼,伏擊辛憶的最前兩位女子只覺得胸口一涼,便倒地不動。辛憶刺倒兩名女子後,劍刃往刺來的劍上一拍,借勢躍至亭中,背後卻吃了一擊飛掌,痛得眼冒金星,倒抽一口涼氣。落地時候已經面色蒼白。心中好不氣惱,自己與這群女子無怨無仇,為何一見下一言不發便痛下殺手。   正欲出言斥問,卻見那些女子又紛紛攻上,辛憶格開最先刺來的三支長劍,平時應不費掃瞄氣力的,但現在手上彷彿注了鉛似的,每一次撞擊都使得玉臂發麻,胸口氣血翻湧,幾欲暈倒。一咬舌尖,腦目一清,左手長劍如電般刺出,頓時三聲慘叫。   劍花宮的絕學「凝血十三劍」在辛憶手中使出來自然是出手必傷人,縱然身上的功力不足平常幾成,也極是厲害。刺倒了三人後,後面攻來的劍也不由得緩了緩,幾人面面相睽,皆有懼色。見辛憶如此厲害,中了暗器後尚且兩三招間刺倒了五人,而且那暗器上可是餵了毒藥的。於是不敢再貪功冒進,餘下十來人把亭子的三面團團圍住,因為另一面是深陡筆直的懸崖,辛憶自然不能從那一面突圍。幾十道冷冷的目光齊齊射向亭中的辛憶,但凌厲中隱有敬畏。   她們打算讓辛憶自己毒發不支,只要圍住她不讓逃脫就是了。六里亭是她們在辛憶的必經之路上選的最好的伏擊地點了。亭子依臨著高高的懸崖上而建,顯得頗具詩意,但是現在卻是絕了辛憶唯一的逃脫希望。因為兩邊的樹林儘是敵人的埋伏,而中間僅有一條路,且辛憶來時的路上全部是布好了的機關和陷阱,她在騎馬未受傷時候還被擊中了,何況現在。而亭子前面,也就是通往金陵的方向,是由兩座小山般的巨石攔著,擠成一道長長的狹窄通道,僅容一兩人通過,便只有一個人守著也是過之不去。   辛憶看清楚了這裡的地形,發現背後的懸崖真的深的很,心中一苦。此時體內的真氣應已經如賊去鏤空一般,怎麼也提不起。暗器上的毒素沒有了真氣的壓制,迅速地隨著血液擴散開來,好在對方好像只想生擒自己,塗的不是致命的毒藥,而她在劍花宮中服食了許多對毒物有抵抗作用的東西。但是此時也已經是頭腦昏沉,四肢酸痛,清澈動人的眸子已經漸漸變得迷茫,偏偏面前的這群女子也不攻上來,只是死困著自己,等下只怕不用她們動手自己便已經倒下了。   「快用暗青子放倒她!」辛憶正努力想舉起手中的劍,但是那劍彷彿有千斤似的。聽到這一聲喝道,身子一激靈,目中一清,見前面幾丈處奔來一群金衣武士,正是方才躲在林中用暗器打傷了自己的那些人。心中一悲,現在別說格開暗器,就連移動一步也已經是不能。   「嗖!嗖!嗖!」金光群閃,那群金衣人從衣袖中甩出如同滿天花雨的暗器,密密麻麻朝眼前飛來。辛憶芳心一痛:「這下自己美麗的身子還不被打成蜂窩一般。」頓時覺得眼前一黑。   那些嚇人的暗器彷彿沒有打到自己,辛憶只覺得刮了一陣很強的風,把自己刮到了一個很溫暖舒適的地方,接著是「叮叮噹噹!」的撞擊聲,這聲音聽在耳中竟彷彿有音律感,可不像自己方才格開暗器時的聲音那麼狼狽。馬上傳來是那些暗器的掉地聲和好幾個女人受傷的慘叫聲,先後間隔的時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幾乎同時響起。   正當辛憶迷糊間,忽覺背後有股暖洋洋的真氣源源不斷傳來,流向四肢百骸,彷彿在自己體內肆虐的毒素也已經被乖乖壓制住了。渾身如同沉浸在溫和的陽光下,舒適無比,身子好像也有了力氣。   微微睜開眼睛,「啊!」辛憶不由羞紅緊密地臉,自己正被一男子緊緊抱在懷中,而且自己的玉臂也下意識地抱緊了這個男子,嬌軀正緊緊貼在他溫暖寬廣的胸膛,一時羞得不知所措,忙放開正抱緊對方的玉臂。   蕭徑亭右手握劍,冷冷注視圍在亭子周圍的持劍女子和金衣武士,忽覺懷中玉人一聲羞叫,接著鬆開抱住自己的小手,由於他左手正為她輸送真氣,她這一鬆開,嬌軀也隨之一墜。嚇得玉人又輕輕抱住,把柔若無骨的動人嬌軀挨在自己懷中,醉人的芝蘭幽香頓時亦濃了些。低頭一瞥,懷中的辛憶,雖然受傷使得小臉看來有些憔悴,但也紅暈撲面,顯得嬌艷欲滴。此時她正閉著美目,小臉也努力地想離自己的胸膛遠些。   「兄台好艷福啊,軟玉在懷,倒使得我一陣好追。」柳含玉的身影也隨著話音飄來,頓時到了亭外。亭外的持劍女子和金衣武士紛紛點頭行禮,雖然柳含玉俊美風流,但是這些女子神情好像沒有什麼異樣。蕭徑亭不由細觀她們面目,原來這些女子年紀已大,只是肌膚白嫩,身形苗條動人,所以看來仿若年輕女子,不由眉頭一動,計上心頭。   亭外的持劍女子和金衣武士見到蕭徑亭如此厲害,而且亭中還有幾個自己人在他劍下,若放暗器只怕他會拿自己人做了靶子。所以一時也無法,只得圍在亭外對峙。   「可惜在下還是晚了一步,讓她們傷了辛姑娘,柳兄自譽憐花,是不是也要與辛姑娘為難呢?辛姑娘可是宅心仁厚,下手甚輕只是微傷了貴屬,沒下殺招啊。」蕭徑亭方才不趁放到幾人之際抱著辛憶離去,便是為了等柳含玉的到來,不然跑到中途正好迎上趕來的柳含玉,與追上的人形成夾擊之勢。   蕭徑亭見柳含玉手中當真有一柳枝,不由笑道:「柳兄真的折了柳枝啊。我本應與柳兄較練一番。但是我手上抱有美人,只怕會誤傷了她,不如.......」話尚未說完,手中長劍快如閃電般捲向離得最近的幾名女子,白光一劃,寒刃不但在她們身上留下了幾道大大的傷口,而且劃開了她們渾身上下的衣裳。幾招一氣呵成,不但亭外的武士和持劍女子還不己上前救援,便是她們自己未待反應過來,已被蕭徑亭的長劍捲入,無絲毫反抗之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裸露胴體暴露在眾人眼前。 第一卷 第九章 非常手段     柳含玉雖然大怒,目光如欲射出火般,但接受了剛剛的教訓,牢牢站在出去的唯一路口,微瞥兩邊巨大高聳的山石,冷笑道:「兄台下手何如此無恥,此時你背後是懸崖,後路也已經被堵。而柳某守的這個地方叫一線門,自信尚可以安穩守住,敢問兄台可有逃路。」卻見蕭徑亭插劍入鞘,不由得不解。又見他用劍用勁一挑,頓時只見一赤裸的女子身軀向自己飛速而來,罵道:「卑鄙!」忙運功接住飛來的雪白肉體,拿衝來的勁道竟讓他身子一晃,心中憤道:「彫蟲小技!怎能讓你稱心。」雖然自己縱意花叢,但手抱到這已經上了年紀但卻仍豐滿滑膩的女子嬌軀時,也不由得心中一蕩。懷中餘香尚在,第二具活色生香的白花花肉體又飛至,這次勁道更大,入手的嫩肉雖然溫軟,但卻硬生生把自己沖退了一步。   才放下第二個裸女,還未來得及踏上一步,第三具又已飛來。忙運氣定身,心想:「此次勁道再大身子也不晃一下。」不料卻是向前一陣踉蹌,原來第三具裸女飛來速度極快,但是接再手中卻是一點力道也沒有。   柳含玉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向前撲的勢頭,卻熱得滿腔的怒火,正欲怒目而視。卻聽見一聲慘厲的號叫。原來再亭外的女子見蕭徑亭如此折辱自己的姐妹,而且看他正在分心對付柳含玉,便上前偷襲。卻被蕭徑亭擊倒在地,不知死活。但是蕭徑亭出手極快,絲毫不影響他挑起第四具裸女。   柳含玉還未來得及去看被擊倒女子的死活,卻見又一具裸女的身軀更是疾速地飛來,但方向卻是右邊的大石頭。這一撞下,裸女還不成了肉泥。這可是心中玉人的隨身劍侍。由於此前三個已經接成了慣性,而他又是出了名的憐花之人,此時心中又急又怒,來不及多想,腳下一蹬,騰空而起,迎向拿裸女飛來的方向,卻發現蕭徑亭已經如同閃電般地穿過那道「一線門」,勉強接住了衝勢如宏的第四個裸女。由於躍在空中,竟被強大的勁道沖得真氣一瀉,如重重捶在胸口般。待落地後,己方的金衣武士何持劍女子已經追出老遠。   辛憶在蕭徑亭的懷中,耳邊生風,如同飛起來似的。儘管那只左手還按在自己背後讓真氣源源不斷傳來,而且還抱著一個自己。但身後傳來的怒斥聲還勢越來越遠,不由得暗暗驚駭,「怎麼他體內的真氣彷彿用不完似的。」美目轉向左右,卻發現兩邊不再是飛速倒退的綠樹紅花。才發現自己已是在一座吊橋上,但怎麼一點也不覺得搖晃,在他懷中竟十分平穩安適。   「砍掉橋索!」辛憶聽得一驚,剛望向對岸,覺得尚有六七丈長,忽覺身子一墜,頓時芳心彷彿要從胸中跳出來,接著便隨著被斬掉橋索的吊橋一起往下墜。小手不由得把對方的腰際抱得更緊,猛覺得他雄壯得身軀真氣鼓起,好像滲到了自己的體內。耳邊得勁風呼嘯,對岸遠遠的景色在眼中一晃便就到了眼前。待看清時,他已經是踏在了對岸的地上,接著看到兩邊的樹木飛快地倒退,對剛才那疾若流星般得飛速,彷彿在夢中。   進城的時候,蕭徑亭與辛憶已是坐到了一馬車中。蕭徑亭知道辛憶不想讓人知道她受傷的消息,便在城外雇了輛馬車。進城門時,蕭徑亭告訴前來盤問的官兵,他是送妻子進城來看病的,讓辛憶微白的小臉羞紅得如朵花般。   「你怎麼會來救我?你是不是認識我?」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但辛憶清秀絕倫的小臉紅暈尚未退盡。   蕭徑亭心中亦是如此問自己,「為何一聽見辛憶有難便飛快前去相救?除了本身對她得喜愛外,還有更大原因應是那雙美麗入骨讓自己心湖驛動的秋水吧。」口上卻是笑道:「非得認識你才可以去救你嗎?我早上無意中聽到有人欲在六里亭伏擊於你,心想:『落雁譜上才十個美人,辛憶便是其中一個,可是和任夜曉一般的國色天香那。憐花心起,救美意切,便血熱起孤身一人前去救你了。」   聽他說得無賴,還未退盡的紅暈復又飛上辛憶絕美的小臉,細聲道:「你說話騙人,當我不知道嗎?」又抬起如水般的羞澀眸子,道:「你見過任小姐是不是?她長得很美嗎?」   蕭徑亭低頭望她嬌艷如霞的粉臉,笑道:「見過,她長得很美,和你一般的美,不過那丫頭鬼念頭比你多,比你刁鑽。」   「說人家笨就說人家笨嗎?」辛憶白他一眼,嬌嗔道。又發現自己的語氣神態不對,怎可和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男子如此說話。很不世故地閉上眼睛,深吸幾口氣,道:「我沒有見過任夜曉姐姐,而且,而且我也不想去見她。」   「你不喜歡她?哦?不對,你怎麼會討厭那丫頭!是因為任伐逸吧?」蕭徑亭才剛說完,辛憶美麗的大眼睛中全是驚訝,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蕭徑亭見她這張把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動人俏臉,倒和那雙絕美佳人中的那個妹妹像極了。笑道:「任斷滄幾十年前愛慕你師傅天下皆知,為了彌補他這一生的遺憾,想讓他兒子娶你過門,一點也不難猜。」   辛憶睜大了一雙清澈動人的眸子,瞧了蕭徑亭臉上良久,才道:「你也這麼說,你怎麼也和我師傅一樣說法,你見過我師傅嗎?你認識我師傅嗎?」辛憶的目中已經頗有疑色。   「這小丫頭還不是一般的靈敏啊?」   「我不認識你師傅,也沒有見過你師傅。」話出口後,蕭徑亭發現這已經是第二次和辛憶說這句話了,只不過那時候自己是作蕭先生打扮。見她可愛,忍不住出言逗道:「你為什麼不想去任府,那任伐逸可是天下有名的美男子啊,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做夢都想嫁到任府那?」   辛憶默默注視他,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絲埋怨,委屈道:「我知道你在逗我,在笑我,我知道。因為師傅也那樣笑過我。」說到此處,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小臉全是羞色,搭下俏臉不敢再看蕭徑亭,但猶豫著還是說出來,「我雖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但也明白喜歡一個人是很難的,不是看長相看武功的。好了,不許說這些了!」辛憶微微惱道,但偷看下蕭徑亭的臉色,吟聲道:「我有些怕,怕你!」   蕭徑亭不由哈哈大笑,道:「怕我?為什麼怕我?我可一點也沒有不規矩呀?」   辛憶聽得小臉脹得通紅,見蕭徑亭正歪著腦袋,似笑非笑,彷彿要看她笑話。窘迫得不知所措,忽然,在她純淨如水的美目中極罕見地閃過一絲狡黠,笑道:「因為你剛才打架得時候壞得很。」   蕭徑亭聽後微微一笑,心道:「這丫頭也不是全然不知道狡猾啊!只是不善罷了。」但也不揭破,笑問道:「你見到我把她們脫成光屁股啦?好看嗎?」   「醜也醜死了,我,我只看到了一點點,後來就不敢再看了。」美麗得辛憶急得小臉通紅,忙辨道,見蕭徑亭仍在笑,嗔道:「你不信是不是?是真的。」   蕭徑亭見她有些急了,忙不再說下去,問道:「她們為何要抓你,你這丫頭可不會得罪人那!」   辛憶小臉上有些為難地看著蕭徑亭道:「我想應該是為了那個原因,但是涉及到師門,所以我不能和你說,對不起。」怕蕭徑亭惱了,辛憶又道:「你救了我,只要不關於師傅和我師門,我什麼事情都答應你。」見蕭徑亭收下笑意,目有憐色,於是更認真道:「是真的!」   蕭徑亭直視那張俏臉全是真切,直看得那粉桃紅又爬上她如玉般絕美動人得小臉,愛憐道:「你師傅為什麼捨得讓你出來,面對這些複雜污濁的江湖瑣事。」   「師傅說我行走江湖後,若還能保持原來的心境,那會讓我的修為有質的飛躍,日後便會一日千里地進展。」辛憶彷彿讀懂了蕭徑亭的眼神,又道:「我還是覺得你以前是認識我的。還有,你剛才好像可以從金衣武士那面突圍的,就算那個白衣人上前夾擊,你的輕功那麼嚇人,完全可以跑掉的。為什麼還那麼壞,脫了那些人的衣服?」辛憶竟是如此心細,連這些也想到了。   「若從那條路走,不知道幾時才能回城?我下午還約了人那!」頓覺馬車停了下來,聽車老闆在外邊恭道:「公子,夫人,如意客棧到了。」想必是聽到方才蕭徑亭與城門士卒的對話了。這聲「公子、夫人」卻叫得辛憶羞紅了小臉,待蕭徑亭右手去摻她時,柔軟動人的嬌軀微微顫了顫。也不敢再看路人驚艷或是曖昧的眼光,低著頭走進了客棧樓上的上好廂房。   「不是她們昨日所住醉香居對面的小閣。」蕭徑亭心中雖有疑問,為何她們改住到這裡來了。但絲毫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卻見室內擺放雅致,器物精美,而且屋中還有一股淡淡好聞的檀木香味,應該是有人長期打理的。   「憶兒,你怎麼了?」從屋裡急急奔出一婦人,腳步甚急,所以看來似浮躁之人,但從她不經意向蕭徑亭的一瞥,可以看出她修為頗高。而在蕭徑亭的眼中,頗高在事實上便是很高了。   「余婆,師傅呢?」辛憶沒有見到師傅,不由出口問道,又記起回答余婆話:「我在六里亭被人伏擊了,多虧了這位公子相救。」突然記起自己還沒有問過蕭徑亭的名字,不好意思問道:「那麼久了,我還沒有問過你叫什麼呢?」見余婆不怎麼理會蕭徑亭,忙對蕭徑亭投於抱歉的目光。   「蕭徑亭。」   余婆投來置疑的目光,心中驚詫他如斯俊美的一屆書生,怎能救下武功高強的辛憶,但也不出口問什麼?從蕭徑亭手中接扶過辛憶,攙至榻邊,卻見辛憶嬌軀一離開蕭徑亭,如花的小臉頓時黯淡下來,驚道:「你中毒了!」忙讓她躺下,但卻向蕭徑亭投來感激與敬佩的目光,從六里亭到此處這麼長的距離,一直源源不斷地為辛憶輸送真氣,內功深厚可見一般,而且此時蕭徑亭冠玉般的俊臉非但沒有絲毫疲色,而且肌膚泛著淡淡的晶瑩神光,這等修為不能不讓余婆驚詫。   「還好她們沒有打算傷了憶兒的性命,這毒不難解。」余婆為辛憶把脈後,方舒開皺起的眉頭,大概顧及蕭徑亭在邊上,也不問起辛憶為何遇到伏擊,又如何被救。轉身去床邊的櫃子,剛要打開,忽然回頭道:「憶兒,你方才問我什麼?哦!是問主人,她去辦事了,要好幾天才回來。所以讓老奴把禮物備好了,到任盟主正式接任那日,由她盡量趕回來,若是來不及的話,便由憶兒你送去。」說完方從櫃中取出一盒子,蕭徑亭知那是裝銀針用的針灸盒。知道余婆要為辛憶施針,他應該離開了,應為辛憶傷在胸前後背,他在邊上著實不方便。沒有見到那雙動人眼睛的主人,便是如他那般灑脫淡然也不由有些遺憾。   「你回來啦!」大概是聽到蕭徑亭進來的響動了,美麗的小丫頭把小臉露在被外,欣喜叫道。倒是姐姐見他進來,如臨大敵的小臉放下戒備,雖然仍是冷若冰霜,但卻把緊緊握在手中的長劍放下。   蕭徑亭見被下的嬌軀浮凸玲瓏,被外的小臉嬌艷動人,輕輕掀開錦被。羞得小丫頭輕喚一聲,連忙閉上眼睛,那小肚兜包不住碩大的玉乳,微微晃動,清雅醉人的幽香蕩漾得蕭徑亭微一恍惚,才出手如電解開了她得穴道。   美麗得小丫頭仍然羞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穴道已經解開,忙飛快起身,抓起床角自己被脫下的衣裳,由迅速鑽回被窩,但還是被蕭徑亭看到了晶瑩如玉的粉背。她本想在被窩內穿上衣服,卻發現縮手縮腳,難穿得很,正手忙腳亂間,發現蕭徑亭朝外走去,不由朝他背影投於感激得目光。   待蕭徑亭拿著柳含玉的佩劍進來時,那位小美人好像已經穿好了衣服,只是還賴在被中,眼睛露出婉求,道:「你把我姐姐得穴道解了吧!」冷若冰霜得姐姐卻把俏臉扭在一邊,嬌哼一聲。   「呆會兒,我一解了你姐姐得穴道,你們馬上就跑掉了,反正我已經救了辛憶了,遲早會放了你們的。」再把目光投在妹妹的臉上,問道:「我去救辛憶的時候,碰見了柳含玉,他也是你們的人嗎?」   小丫頭望了下姐姐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卻見姐姐低著俏臉不理,又向蕭徑亭望向一眼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們的人,但是他經常送給我們公主東西,也隨公主的手下人去辦事,而府上的人對他都客客氣氣的,很尊敬他的。」   蕭徑亭很仔細地聽她說的府上二字,不由暗中猜測,她們是一股什麼勢力,什麼門派。當然,她們口中的小公主不一定真的是哪國國君的女兒。魔門便叫自己門中的聖女作公主。她們雖然不是真的公主,但是在天下人眼中,無論是在權勢上或是在地位上當真不下於朝中公主,她們往往更加美麗,更加神秘,也更加聰明絕頂。   「我想他是喜歡我們公主的,我們公主是天下最美麗的人了。」小姑娘忍不住表示對那位公主的美麗大是傾慕。   「你這小丫頭知道什麼是喜歡!」蕭徑亭出言笑道,見小姑娘撅起小嘴,滿是不岔。他話雖這麼說,但看到她小臉上寫滿了對她們公主的仰慕和崇拜,不由得有些好奇,似柳含玉這等人物都對她仰息,只怕不全憑借她出眾的絕色吧?不等小丫頭辯解,道:「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解開你姐姐得穴道。」   「好吧,你問,不過......」小姑娘欲言又止,雙頰又滲出紅暈,羞瞥一眼蕭徑亭,輕咬了下如花得櫻唇,終於如蚊吟般道:「你,你認識辛憶嗎?她是不是很好看?她是不是.......」蕭徑亭見她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簡直是在喉嚨底下說出來般,但尚未說完連玉頸也便得紅透,也沒能將所想得全部說出來,還不安地望了姐姐一眼,彷彿怕她責怪。   「不認識,但是見過,她很美,美得跟仙女一樣。」小姑娘聽後,低低地哦了一聲,又聽見蕭徑亭道:「她和你一般的美,一樣得可愛,你們很像。」芳心喜得如花開般,動人得小臉上亦全是喜悅,復又輕聲卻認真道:「我問你那個,可,可不是那個意思啊!」抬頭想望蕭徑亭,卻仍是低下俏臉,道:「我是想說,我們小公主也很美很美的,你見了後,定會,定會......」小姑娘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卻被姐姐俏聲止住,不由委屈望了蕭徑亭一眼,道:「你還又一個問題,你問吧,不過有些東西我是不能說的。」美麗的大眼睛中全是抱歉。   蕭徑亭見她可愛,手一拂過,也沒有觸碰道姐姐的身體,便解開了穴道。由於被點住太久了,剛解後一時間不適,軟倒在床上,小姑娘忙上前為姐姐按摩手腳。聽蕭徑亭柔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芳心不由一顫,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低聲應道:「尉遲宵雪,我姐姐叫........」   「不許和他說!」姐姐冷冷止道,美麗的目光冷冷朝蕭徑亭射來,全是恨色。拉住妹妹,抓起佩劍,向外走出。蕭徑亭也不阻止,向小姑娘道:「小雪以後便在你那公主身邊,不要出來亂跑,聽姐姐的話,知道嗎?」   小姑娘腳下一停,雖未回頭,卻乖乖地應了一聲「誒」,又趕上腳步越來越快的姐姐。 第一卷 第十章 傾訴哀腸     當蕭徑亭作蕭先生打扮提一小罈酒趕到醉香居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看來他雖走得不疾不緩,但後面趕上來侍侯的俏侍女卻是怎麼也跟不上,只好氣喘吁吁地一路小跑,一邊俏聲道。   「歸爺在『香園』中等著先生。」   「進遲兄可是來得晚了哦!」歸行負見作蕭先生打扮的蕭徑亭進來,起身相迎,朗聲說道。   這「香園」是醉香居內置的供貴介用餐之地,是一個大約三十來畝的小園子,四個精緻的小亭閣在園中四角,中間是一小湖,湖上有四座曲橋通向園中的四個亭子。湖中置一雕漆得極其精美雅致的花坊,竟然是可以划動的。坊上有幾個美麗的女子,或在吹彈或在吟唱。客人便在亭中所置的座上,邊用精美的佳餚,邊看美人表演,很是暇意。只不過價錢之高卻令常人望而卻步,一頓下來所花之銀,足於供小戶家庭一年溫飽之用。   「蕭兄你看坊上的姑娘們雖然身為女子,但是奏出的《西風鼓》,氣勢上一點不弱於男子啊!」蕭徑亭一進園子便注意到坊上的女子所奏的音樂,莊嚴激昂,秋風肅殺。正是反應邊關金戈鐵馬的《西風鼓》,歎道:「是啊,便是才學亦不弱於鬚眉,只可惜身為女兒身罷了。」   蕭徑亭見亭子不大,但雕琢刻畫得十分精緻,亭內僅有一桌,卻有六名女子相陪。再看其他亭中,相陪的女子更多。四亭已坐滿了三亭,唯有一亭空著。   二人坐定後,便有侍女陸續端上各色佳餚,歸行負迫不及待的打開蕭徑亭帶來的三斤小壇。   「好酒!」歸行負不禁大聲喝彩,然後在壇口處閉目足足聞了好一會兒,聽見邊上女子正吃吃竊笑,方依依放下,笑道:「我幾十年來喝酒無數,無論是北方大燒還是江南清釀,甚至是西域的葡萄酒。聞之品之,多多少少都難免有點雜味,怎及這酒如此清冽芳醇,聞之便幾欲醉倒。我昨日便想,蕭兄今日帶來的定是佳釀,但不料倒卻是如此仙品。歸某此行,今日所獲最是豐厚。」   歸行負見園中人被酒香誘得頻頻側目,得意一笑,小心翼翼倒上兩杯,舉杯邀飲。儘管蕭徑亭已經飲過多次,但那清怡甘涼得汁液倒入後,頓時清泌肺腑,而後燒向全身。如此感覺讓他每次飲酒後,回味不已,而飲時倒仿在夢中般。   歸行負良久後才睜開閉上的雙目,臉上一片陶醉,道:「蕭兄這酒可是自己所釀,所制之精可非在酒肆中所能買到。」細品一口,又道:「倒和任府得『雪露』有一點像,但『雪露』雖也是極其難得的佳釀,卻不及這酒遠矣!」   「不是,不瞞宗主,我是兩年前才開始飲酒的,此酒為一隱士所釀,與我交情頗深,便送了許多。宗主若是喜歡,他日便送宗主幾壇。」   「一言為定,蕭兄待我何其厚也!」歸行負聞之頓喜上眉梢,又道:「任斷滄聽說蕭兄後,今日本欲與歸某同來,但恐蕭兄不喜,特讓我傳言,請蕭兄明日務必光臨任府,大概等下便會讓任伐逸送來請貼。他不知蕭兄府上何處,只好呆會兒送道這裡來,我們倒是要抓緊喝完這罈好酒了。」言畢長眉一斜,與蕭徑亭相視一笑,目中頗有黠意。   「如此說來,我與卜泛舟打的那一架所收甚豐了,倒與任盟主攀上了交情。」蕭徑亭笑道,但心中對任斷滄不由得又了幾分欽佩和欣賞。如此胸懷卻也做得江南武林的領袖。   「好酒!」一聲輕喝,雖不響亮卻讓在座諸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幾個陪席女子更是眉目一亮,異彩連連,滿臉的癡迷。   來人白衣飄飄,面如冠玉,玉樹臨風端是貌勝子都的美男子,行走間風流瀟灑的氣勢,讓園中女子目光流連不已,正是早上與蕭徑亭一戰未成的柳含玉。此時他面帶微笑,絲毫沒有因為早上的事情而有了惱意。   柳含玉大概識得歸行負,逕直走到席前下拜:「含玉才到金陵,聽說宗主也來了,料想宗主大概會宿在『醉香居』,特來拜會,果然見著了宗主。」二人都是江湖中出了名的風流人物,難怪認識。   「去年蜀中一別,已是一載,今日一見,大是欣喜。這位是我初識不久的至交蕭進遲。」歸行負朝邊上女子一使眼色,她們方才從柳含玉的丰姿清醒過來,玉臉通紅,其中一個忙跑出,大概是去拿付碗筷。   「晚輩柳含玉見過蕭先生,先生氣度如此不凡,難怪宗主一見之下,便已經成為了至交。便是晚輩也難掩懦慕。」柳含玉在蕭徑亭身上端視良久,不禁折服,而且竟有依稀見過的感覺。   倒不是蕭徑亭刻意裝出一副飄逸如仙,湛然若神的懦沫氣度,而是他心性瀟灑,隨意舉止間配上那付懦雅俊秀的面具,那氣勢便自然出來了。   「過獎了,我初次聽說『惜花劍』柳含玉大概是在去年,當時是在杭州,路過西湖時,聽到湖上的花船的姑娘幾乎個個都在吟唱《清平月》,婉轉動聽。一問下,竟是柳公子所作,從那時對柳公子便已神往。今日見下,如此神采,當真不負千萬佳人所賜『風流玉郎』之稱那!」蕭徑亭一席話讓得邊上的女子再也不敢直視柳含玉。柳含玉聽後只瀟灑笑笑,臉上並無得意之色。   「公子!」一嬌嫩動聽聲音響起,全是激動與歡喜,滲上了深情而顯得如此的婉轉迴腸。蕭徑亭聽出那是『醉香居』的另一紅牌夜君依。   夜君依雖然不若蘇莞芷那般沉魚落雁天姿國色,但也是天下難覓絕美佳麗,金陵城裡頭數一數二的名妓。由於蘇莞芷只是客居在『醉香居』,所以她走後,夜君依便成了醉香居的台柱。   此時她正站在前去拿碗筷的那個侍女後面,千嬌百媚的俏臉上連粉黛都來不及施,想必是聽柳含玉來了,便匆忙跑來,仍嬌喘吁吁,一雙眉目直直注視柳含玉,又是驚喜,又是深情,又是幽怨。   「我說為何夜小姐為何眉黛間總有一股化之不去的相思,原來源頭便在柳公子這。」蕭徑亭對夜君依的印象還是相當深刻的,她有一副動人的嗓子,唱的曲子圓潤幽美,婉約迷人。雖無數風流才子追之捧之,但仍不喜多言,是個出了名的冷美人,也是金陵城名妓中為數不多的處子。   「先生好,沒想到蕭先生竟也與公子認識。」夜君依朝蕭徑亭微微一福,平時掛著淡淡輕怨的俏臉此時容光煥發,嬌軀輕挪倒柳含玉身邊,俏聲道:「讓妾身給諸位倒酒。」   「那我們也沾了含玉的光了。」歸行負滿目憐色,請夜君依坐下,道:「我來金陵這幾日,第一次見到君依的臉上有了笑容,含玉你罪過大了。」   柳含玉見邊上玉人含情脈脈,也不由憐愛一笑,目中卻是稍稍一陣迷惘。   「蘇姐姐走後,先生也不待在我們這了,許多姐妹們都掛念那。」夜君依乖巧抱起罈子為席上諸人斟酒,但這三斤酒罈卻是比醉香居的小酒瓶大得多了,她一雙小手抱著竟有些吃力。柳含玉見之,伸出一手搭在壇上,清澈得酒水緩緩而下,換得佳人深情一笑。   「剛才便已經聞到了醇怡酒的香了,現在擺在面前竟捨不得喝下了。」柳含玉話雖如此,卻是一飲而盡,閉目回味仿意猶未盡,惹得邊上得夜君依格格嬌笑,嗔他一眼,與平時默默輕愁判若兩人,見柳含玉杯中已空,又輕柔地為他倒滿。   蕭徑亭不由和歸行負對上一眼,仿道:「人家可不管這酒又多麼寶貝,全都討好了心上人了。」但又反過來心道:「便當是用酒抵上今天早上拿你佩劍的借資吧!」   歸行負記得夜君依方纔的話,不由問道:「蘇小姐在時,莫非蕭兄和我一樣天天都住在『醉香居』嗎?那當真是與我志同道合了。」   「蘇小姐?便是蘇莞芷小姐嗎?她走了?」未待蕭徑亭回答,柳含玉驚問道。   「是啊,蘇姐姐昨日才走的,公子很是失望,是不是?」夜君依口氣雖是醋味十足,但美目中全是撒嬌,並未太計較。但柳含玉看在眼中,卻是馬上轉開的目光,投到面前的酒杯上。儘管神色極是自然,但是蕭徑亭還是看出他眼神的那一躲,躲開夜君依神情的目光。   柳含玉微微一笑,但俊美的臉上還是微微透出一些失望,道:「我這幾年行走天下,蘇小姐才名艷名傾蓋天下。在無數風流俊才口中的傾慕中,讓我不得不有了嚮往,本以為這次來能與佳人一晤那。」柳含玉如潭春水般的眸子中閃過極其不凡、自信的神色。幾年來,他縱意花叢,自然有了征服美人的自傲。   但蕭徑亭卻是心中一歎,方才夜君依已經說過了蘇莞芷離開的消息,柳含玉卻未聽見,他那時候大概在理心中紛亂的情絲吧!之前他走馬章台,處處留情,惹了一身的情債。而此時美人的傾心卻成為了一種負擔,雖然夜君依這等佳人如此動人無比。蕭徑亭心中不由暗奇:「那位公主到底何許人也,竟讓風流多情的『惜花劍』放著深情美人在一邊含情脈脈望他,自己卻正襟危坐,不敢再惹絲毫的情絲,倒可惜了夜君依這等深情可貴的美人了。」   歸行負眼中也微微閃過一絲詫異,霎間即逝。道:「便是蘇小姐在時,歸某也不得一見!倒是蕭兄好艷福,得以美人天天相伴。」其實不光時歸行負,連蕭徑亭心中亦是感到奇怪,按理說,蘇莞芷斷不會不給歸行負這等人物面子的,幾日相處下來,蕭徑亭發現蘇莞芷雖是頗有傲骨,但為人處世卻也是非常了得的。   「哦?」柳含玉目中輕輕一閃,道:「可惜我這次作了首曲子,尚想與蘇小姐琴簫合奏,可惜!可惜!」冠玉般的面上亦全是遺憾,歎道:「此曲耗我心血甚多,專門為蘇小姐所作,若與她合奏,定是人間絕唱。」   柳含玉面上的狂熱讓蕭徑亭又是一陣詫異,「柳含玉對蘇莞芷的心思竟如此昭然,他不怕這會影響他追求那位神秘的公主嗎?還是有其他原因呢?」   「蘇姐姐倒也不一定回來了,公子若在金陵呆得久些,說不一定便有機會與她合奏新作的曲子呢!」邊上的夜君依雖然目光幽怨,但仍柔聲安慰,也不菲薄自薦,真是我見猶憐。   「可惜我做的曲子不合適君依所學彈技一派。」柳含玉目中閃過一絲堅決,微微閉目歎道:「不過幾年前君依所唱的《清平月》我仍記憶猶新,便情君依唱與先生和宗主聽如何?」   蕭徑亭聽之亦是為之一驚,柳含玉竟在如此決絕,在這個時候斷了似夜君依這等佳人的一片深情。因為《清平月》正是反應男子薄情、辜負佳人的曲子。   夜君依嬌軀一顫,小手抱著酒罈仿僵了般,俏臉幾變後成為慘白,美目頓如死灰,彷彿剛才水汪汪的眼睛現在連眼淚也流不出來。靜寂良久後,淒聲道:「公子真要我唱嗎?公子真的不理會君依嗎?」美目癡癡望向柳含玉,卻見他目光視向別處,眸中頓時一片死灰。   良久,夜君依目光方才離開柳含玉俊美的臉龐,望向蕭徑亭,但是蕭徑亭發現那雙美麗的眸子中,散淡無光,雖是望著自己,但是自己在她眼中,只怕如同無物般。   忽地,那雙死氣的眼睛閃過一道美麗動人的光芒,美麗的玉臉滿是迷茫,美目更是水霧漫起,顯是陷入美好回憶中,微微閉目,誘人的聲音也變得婉轉迴腸:「公子那日給我帶來那無名花兒,說那花潔白無暇,悠然婉約,看來像我。那花兒真是好看,我天天看著,天天寶貝著。公子走後,我便一人呆呆看那花,看了好幾天。天天給她澆水,惟恐她枯了。但是那花和我一樣,一天比一天憔悴,我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怕公子對我的牽掛也隨著那花兒凋零了。」   柳含玉聞言,目光一震,卻未說話,只是目中歉色更濃。   卻聽夜君依續道:「最後,那花兒還是謝了,我看著花瓣一片一片地落了,後來連葉子也掉了。那時不知怎地,我一直地哭。彷彿心也隨著它掉了,覺得公子再也不會回來了。」夜君依美麗的眼睛復又望向柳含玉,癡癡迷迷,儘是如海的情絲,彷彿要化作無數的溫柔,將柳含玉喚住。迷茫的笑臉忽然綻出燦爛的笑容,好像要把所有的美麗全部散發出來,嬌魘上迷人的光芒讓得蕭徑亭心中亦是一陣驛動。   「後來我實在沒法了,將那枯枝插在小樓後面的圓圃中,天天守著,護著。希望有一天能夠看到一顆嫩芽鑽出,也不知道守了幾天。園子的姐妹都說我,笑我。連穆姨也笑話我,說我發癡了。」夜君依的語氣頓時變的歡快,聲音也變的嬌嫩了許多,「沒想到那花兒竟然活了,越長越大,越長越好看。我心裡好高興啊,天天站在在花下,傻傻地想著公子,想著公子和我說過的每一句話,哼著公子教我的曲子。四年了,我一天也沒有落下,日日都盼著公子回來。」   見到柳含玉面上愧色更重,夜君依咯咯一笑,彷彿有無盡的自嘲,道:「方纔聽說公子來了,我心裡一下子彷彿要炸開了似的,心裡還想著呆會兒領著公子去瞧瞧那花兒,讓公子誇我幾句,也好得意一番。不料,卻是等來了公子的《清平月》。」   「我真傻,真的。我種那花兒,豈不是剛好對了《清平月》中的意思,那詞裡面不也是有一負心人送花嗎?」夜君依淒淒一笑,道:「也罷!君依明白了公子的意思了,公子且待我去拿來琵琶!」說到最後,已經微帶泣聲,粉淚到此時才紛紛墜下。忙轉過嬌軀,走出亭後已掩面奔去,慘卻的泣聲壓抑不住傳到眾人耳中連成了串。   柳含玉目中亦忍不住流出一絲心疼和不捨,長歎一口,如此美人雖非夢牽魂繞,但喜歡總是有的。   發生如此事變,歸行負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出言調和。蕭徑亭也是滿是不解,為何柳含玉選在這個時候絕了夜君依的相思,難道一刻也等之不及了嗎?   夜君依再來時,美目紅腫,卻強作歡笑,美麗的小臉輕抹了胭脂,增加了幾分嫵媚,可也添了幾分慘色。仍然坐在柳含玉身邊,輕泣的美眸掃了一眼,淒淒一笑。   曲指一撥「叮咚」聲起,如同珠落圓盤,櫻唇微啟,悲聲唱道:   「秋水怨,蛾眉輕皺,相思無盡處,薄紗沾露,月上柳梢頭,去年人何覓。   曾記他,當日花盡殘,與我共惜傷,將花葬,言道明年還來,香塚猶在,月下伴我泣。   葉黃葉落最匆匆,又是花盡日,脈脈盼兮,吟望久,花徑處,驟見夢中人,心欲醉,奔迎淚沾袖。   人驚詫,笑道仿識卿。   悲泣血,年年相思,換得一句,難得有緣,共賞清平月。」   夜君依唱時俏臉或脈脈含情,或自艾自怨,配上琵琶如珠墜盤的動人樂聲,仿情更深,傷更切。園中頓時靜寂無聲,停盞傾聽,相陪的姑娘們臉上皆是悲怨,園中本是花紅葉綠,乳燕鶯鶯,此時卻彷彿沉浸了深深的秋意。唱到最後,夜君依已是珠淚淋淋。宛轉哀唱,仿若泣血。園中女子,粉淚皆垂,自悲心事。   「璫!」弦斷一根,聲頓止。夜君依淚流滿面,起身福道:「君依擾了諸位的興致了,自罰一杯請罪。」端起蕭徑亭面前的酒杯,勉強抽泣飲下。轉向柳含玉道:「那日只為公子一言,奴家便苦等了四年,日日相思不料卻是自作多情,當真好生難過。當日初唱《清平月》以為公子知我,也只是唱唱而已。那天竟也唱哭了,今日想來真是矯情了。公子以此表達心跡,君依當真心如刀割。」說到傷處,已經是泣不成聲,不待回答便已離去。   「情字傷人,我傷了別人,但別人也未必不傷我,可我仍忍不住動情。」柳含玉閉目歎息,道:「他日見多少風流兒戲情春樓,惹起女子癡心一片,為一戲言苦苦相候。便作了《清平月》這首曲子,不料我今日卻成了主角。」心中浮起夢中玉人風華絕代的靚影,暗道:「先前我瀟灑花叢,風流倜儻。而今,卻身浸軟玉堆中而不沾香,如此癡心,你可知否?」 第一卷 第十一章 腹下火起     「如此情景彷彿是我回到了當年,為一至愛而斬斷了多少情絲。欠了多少情債卻一點也不言悔,這些債卻是永遠也還不了咯!」歸行負年少亦是多情,為了愛妻不知道負了多少佳人的一片癡心。向柳含玉笑道:「含玉便似幾十年前的我,卻不知哪家女子讓你如此傾心,那份修為歸某不得不佩服,古來都道風流人最是灑脫幸福,令天下人羨霎,然歷朝來風流最是不易啊。嵇康無視禮節,彈琴作樂好不快活;陶潛采菊作酒,好不瀟灑。但箇中滋味,誰說不是辛酸苦澀。這些大賢尚且如此,何況我們這些惜花之人,相比之下,蕭兄才是真正的灑脫啊。隨心所欲,不被眼前俗物所擾,又博愛天下美好事物,這等心胸,著實令人羨慕。含玉,這才是真正的風流那!」歸行負舉杯向蕭徑亭敬到,目中儘是欽佩。   蕭徑亭聞之苦笑,各人皆有自家事,哪裡是這般容易的。道:「宗主說的大概是心中所想的理想境界吧!蕭某在宗主面前是一種形態,但又很多東西是宗主看不到的。但宗主所說卻是在下所追求的。」蕭徑亭還是聽出了歸行負言中對柳含玉的微責,道:「柳公子竟然已經作了決定,人各有緣法,又怎看得清?不說它了,如此美酒,我們飲完了它。」一把拿過桌上的酒罈,為三人滿上,清怡的酒香讓場上壓抑的氣憤微微淡了些。   柳含玉雖然面帶微笑,但總不掩慘淡,飲下杯中美酒,仰頭嚥下,卻見頭上太陽已經微微西斜,忽地睜開微閉的雙目,因為方才夜君依事情而紛亂的眼神,瞬時變得清明。站立起身向歸行負蕭徑亭抱拳辭道:「今日本想拜見了宗主後便馬上離開的,不料有幸見到了蕭先生,令在下受益匪淺,下午本有要事,言談下竟忘了時間。含玉這便告辭了。日後又機會定邀先生與宗主共飲。」走出的步伐雖然輕快瀟灑,但走出幾丈後,終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夜君依所住小樓的方向,臉上閃過歉意和不捨,片刻後以更快的腳步離開,不知有什麼急事讓他走的那麼匆忙。   「宗主當時的情況與現在柳公主的情況應該微有不同了。」蕭徑亭轉過頭來,向歸行負笑道。   歸行負臉上全是溫馨,道:「我對綰兒是由愛生敬。而且我現在還沒有改變出入青樓的習慣,綰兒也不在意,倒讓我更是對她百依百順了。正因為如此,便有人說我懼內,他們能知道什麼?懼內有福啊!」歸行負見蕭徑亭手中的酒罈微斜,清澈的酒水如同細泉般流下,面色變得異常真摯,道:「進遲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叫我作宗主,但我第一眼看到你,便認為你是我渴望深交之人,別看那些正道大俠們對我恭敬有禮,但他們的一些東西我看不上,而我的一些習性想必他們也嗤之以鼻,唯有進遲兄,你光憑這罈美酒就收買了我。」歸行負的話聽在蕭徑亭耳中除了感動外還有些好笑。這酒喝來爽口清冽,但是後勁之大卻是難於相像,加上歸行負貪杯多飲了些,此時竟有些醉意了,但渴望相交的意思卻是極為懇卻,一點也不顯得矯情。   「至於我為何喚作宗主,那是有原因的,況且這也不影響了我們的交情,日後必以實相告。」蕭徑亭並沒有在歸行負面前故意隱瞞身份的打算,只是發生了些事情讓他覺得有兩個身份會給他少了許多麻煩。而且邊上那麼多人他也不能揭開面具道:「我是蕭徑亭。」而且簫進遲本來也是他的名字,是他師傅為他取的,而蕭徑亭卻是他還是嬰兒的時候,戴在脖子的金鎖上刻的,除了名字外,尚刻有他的生辰八字。   二人差不多飲完了這只三斤小壇時,任伐逸來了,除了帶來任斷滄親筆寫的請貼外,還帶來的任夜曉的邀請,說是聽說蕭先生善於音律,想請他上門指點任夜曉琴藝,順便參加後天任斷滄的正式接任盟主大典。   「晚輩不善於琴,但也聽出舍妹的琴彈得極是動聽。但舍妹說先生才是真正的音律大家,連蘇小姐這等人物也需先生指點,所以讓我務必邀請先生過府。這麼多年來,她可從未出言邀請過任何人,可見求教心切。」當然,任伐逸話中還有一樣意思,任夜曉作為請教者應當上門拜訪的,但是不知蕭徑亭居所,而且此地不適合她一個姑娘家前來,只好有任伐逸來邀請他過府了。   「令妹得琴藝我早聽蘇小姐說過,蕭某可不一定指點的了,但任小姐如此天人出言相邀,不去是真的顯得矯情了,麻煩任少主回去轉告,我明日定上門拜訪。」蕭徑亭心中不由苦笑,他從任伐逸口中得出了另一個信息,那就是任夜曉已經知道了蕭徑亭便是蕭先生了,但他卻不驚訝,因為在任夜曉面前掀開面巾時他已經有了思想準備了。蕭先生白天救人,蕭徑亭晚上盜藥,一旦任夜曉聽說了蕭先生從卜泛舟手中救走了突厥人一事,她自然想到兩個姓簫的必有聯繫,而最大的可能性便是二簫其實為一人。要不以她身份怎會邀請一男子過府,不過看來她還未告訴父母這件事情,但如若不去的話,那就難說了。   歸行負知道任伐逸事忙,便讓他不要在一邊相陪了,說道明天與蕭徑亭一道去任府,任伐逸不再客氣,禮數盡後,便自離去。大禮之日將近,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但在園中二人視野中,他仍走的不慌不疾。   「呵呵,你看他忙的,這等好酒只能聞聞,一口也來不及喝上。」歸行負將酒罈口向下,也只滴了小半杯,道:「就是想喝也沒有了。」端視那半杯酒怎麼也捨不得喝下了。看著空壇,視向蕭徑亭的目光也不乏得意。   蕭徑亭呵呵笑道:「宗主夫人想必幾年來看得甚緊吧,要不我這酒後勁雖大,但也醉不了酒林高手啊。」   歸行負聞言倒也不面赤,打了個哈哈,道:「進遲厲害,我所練功夫雖不忌酒,但也沒什麼好處,喝多了總有影響,所以綰兒不讓我多飲,而我那寶貝女兒更是管得厲害。多年下來,酒量便打不比從前了。但對付幾斤還是沒有問題的,卻不想蕭兄這酒那般厲害,不到兩斤竟已經微微有些醉意了。對了,這酒可有名字?」   「沒有,釀酒之人也是從別人那學得方子,釀成後不敢為之取名,亦再也沒有見過賜方那人。所以這酒也一直沒有名字。」話才說完,蕭徑亭頓覺腹中真氣一竄,眉頭微皺,心道:「又來了。」   蕭徑亭面色雖無變化,但還是落上了歸行負眼中,關心問道:「蕭兄可是有什麼不適,莫非......」他本想是不是酒喝多了,但他知道內功深厚者,酒喝得再多也只是稍有醉意,斷不會有身體上的不適,他雖未見過蕭徑亭動手,但昨天在醉香居門口從蕭徑亭擺出來得姿勢還是可以看出蕭徑亭武功之高的,況且他還聽說了蕭徑亭擊退卜泛舟一事。   「沒事。」蕭徑亭臉上波瀾不驚,道:「真氣鼓動,在催我練功了。」目光投在歸行負面前得那半杯酒,面有歉色道:「可惜不能再陪宗主了,好再酒已喝完,宗主若有閒,傍晚一同去逛秦淮河,如何?」   「好主意,難得蕭兄與我志同道合,我們晚上且去喝喝花酒。」歸行負頓時喜上眉梢,又神色關切道:「蕭兄當真不要緊嗎?」   蕭徑亭笑道無礙,起身告辭,向蘇莞芷的「北園閣」方向走去。   路過夜君依所住小樓,蕭徑亭不由停下腳步,卻沒有聽到從裡頭傳來泣聲。   「小玉,這些銀票你拿著,你去告訴許嬤嬤,說今夜若李公子再來,我便再房中擺酒候他,但小心別讓穆姨知道了。」夜君依幽幽的聲音出奇得安靜,也不帶有任何感情。   「啊!」一聲嬌嫩聲音儘是驚色,「小姐,這麼多銀票我可不敢要,還有若讓李公子進了小姐的房裡,他定會誤解了你意思的,他對小姐可是耗盡了心思,小姐前兩天不才退了他送的寶石鏈子嗎?」   蕭徑亭心中一歎:「夜君依是要獻身了。」腹中真氣更盛,不再停下去,邁開步子趕往「北園閣」   樓裡尚有侍女在打理,見到蕭徑亭乖巧行禮,蕭徑亭遞過一方銀子說道要在裡頭作畫,不要讓外人進來打擾了,拿姑娘接過賞銀歡天喜地去了。   香閨內擺置一點未變,裡頭得香味也因為美人不在,淡了許多。蕭徑亭在香閨中天天美人相伴,作曲作畫,那動人處的子幽香真是記憶猶新,一時間彷彿又聽見了蘇莞芷在邊上薄語輕笑,心頭浮起比水清比花嬌的絕美小臉,宜嗔宜嬌。頓時腹中如同火起,霎那間便湧上了心腑。   蕭徑亭忙疾步上榻,盤腿坐下,閉目運氣,那股真氣竟有越燒越旺之勢,頓時口乾舌燥,渾身熱起。   「靜!」蕭徑亭目光一凝,運氣師傅針對他腹中不時燃起的真氣所創的化炎心法,但也壓制不下狂狂燃起的熱火,片刻間體內的血彷彿被燒沸騰了般,呼吸驟急,目光盡赤。真氣在筋脈中橫衝直撞,在體內越積越多,筋脈中的血也越流越急,最後彷彿要炸開了似的。   「這次怎麼會這麼厲害?」蕭徑亭此時已經是氣喘如牛,汗如雨下,渾身肌膚如火一般燙。   「外邊的小姑娘可還是個處子,若與之交合,定能壓住。」中念頭在蕭徑亭腦中一閃而過,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立即被否定。   「冰炎真氣!」一股冰冷的真氣慢慢升起,並漸漸把那股熱潮壓下,心中也頗為惋惜,若能將這些暴漲的炎熱真氣運功化解了,那對內功修為定會精進不少,現在卻被冰炎真氣給融解了,而且一冷一熱下對自己身體大有損害,究竟到了什麼程度,他自己也不清楚。但心性灑脫的他也不計較太多。待到體內的炎熱真氣可以控制時,停下冰炎真氣,運功化解。   蕭徑亭體內陽氣重於常人不知道多少。他還是嬰兒的時候便被師傅收養,在他十二歲前,師傅一直糊塗瘋癲,把高明的內功心法一股腦全教了他,許多是蕭徑亭那時年紀不能練的,而且師傅瘋癲時也不知道誘導指點,幸好蕭徑亭天資絕頂,又機緣極善,換作常人便是有十條命也沒了。但還是出了差錯,在他體內因長年累月的誤練,潛伏了一股極其深厚的炎熱真氣,至十歲起,這股強大無比的真氣便時常出來作亂,一次重於一次。幸好在他十二歲那年,他師傅突然有些清醒了,運功護他化解了冒起的真氣,但那股真氣彷彿源源不斷般,幾年下來,發作一次比一次厲害。他師傅苦思幾年創出了一套化炎心法,才暫時制服了這股真氣。   蕭徑亭在十九歲那年,離開了師傅出來江湖,遇上了妍兒,與其結為夫妻後,那股真氣再也沒有發作,反倒是兩人的內功皆見展進,而且妍兒彷彿也受到滋潤,一日比一日嬌艷,美得令人睜不開眼睛。蕭徑亭覺得奇怪,問其原因,妍兒開始害羞不說,後來扭捏拿出本《水經玉注》。說是一位前輩送她,因為書中寫的儘是男女雙修、滋陰補陽之類。初時她見之不齒,後來見蕭徑亭每次陽氣盛起發作得厲害,隱約覺得《水經玉注》對他有用,便偷偷學了裡頭得雙修之法,一試下,果然有用。便算計著哪天想法子把這本《水經玉注》交到蕭徑亭手中而不知道是自己給的,要不非羞死了不可。但見愛郎問起,唯有強忍羞意,告訴了真相。   二人在山中神仙般地隱居了一年,妍兒不見後。從那時開始,蕭徑亭便走遍天下,尋找愛人。但體內的那股炎熱真氣又復發作,比起以前更是厲害得多,而且也沒有的固定的週期性,隨時隨地都可能發作。   待蕭徑亭睜眼的時候,卻已經是天黑了,園子中已經是點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走出門,見那侍女還在候著,正坐在院子中的鞦韆上,模樣甚是焦急,見蕭徑亭出來幸喜趕上道:「先生你怎麼才畫好啊,歸爺都來了好幾次了,卻不讓小婢進去叫你。後來,來找歸爺的那人催的甚緊,歸爺慪不過那人,便匆匆寫了張紙條,讓小婢交給你您,他自己便隨那人去了。」   蕭徑亭心中納悶,是誰那麼厲害,竟然叫得動歸行負。接過紙條,上道:「有舊人前來尋我,唯有下次陪蕭兄領略秦淮河風情。見諒!」   蕭徑亭見那小侍女臉上神情有些古怪,不禁問道:「來找歸宗主的那人是什麼模樣?」   女孩眼中閃過一絲好笑,道:「是一個恨好看年輕的相公。」聽蕭徑亭應的一聲頗有疑問,小臉綻開笑容,道:「但是婢子看得出來那是個女的,而且還好看得很。」   蕭徑亭聞之笑笑,不再問話,走出醉香居。   待蕭徑亭再次到醉香居南大門的時候,萬里碧空中,天邊的那盤滿月已經全部升起,與街道上無數的燈火相映成趣。   醉香居的花燈尤其精緻,配上動人悅耳的絲竹聲,當真誘得路上的行人忍不住要踏進那精巧富麗的大門,享受裡頭的香艷。   先前,蕭徑亭都是從「醉香居」西門進的,那扇門是穆夫人專門為蘇莞芷進出而開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從南門進的「醉香居」,那裡會經過一巨大寬敞的花廳,醉香居許多賣身的女子便在那裡待客。今夜,他忽然心血來潮想見識下夜晚的花廳到底是如何的一個情形,便從另條街道走到了南門。   南門比起西門要大,也更媚俗華麗了許多。   此時的蕭徑亭已經換上一身紫袍,沒戴面具,露出了本來的面目,那玉樹臨風丰神俊朗的模樣彷彿讓醉香居金壁輝煌的大廳上的燈火都黯淡了不少。樓裡的姑娘如癡如醉,直到身邊所陪的客人生氣罵起,方才陪笑賣嗔,鶯鶯燕燕。   雖然蕭徑亭再醉香居住了多日,但也從未再夜間觀顧過醉香居的花廳。白天從這兒進時,裡頭人也不多,只是覺得住花廳看來堂皇寬敞而已。但是在夜間,花廳頂上墜著的四盞巨大的宮燈、廳內四周放置的無數精巧花燈都發出醉暈的光芒,照得廳內人彷彿晃不開了眼睛。無數的女子或濃妝或淡抹,或細嗔或嬌嚷,配上一張張艷媚的俏臉。熙熙攘攘佛若在戲中。或濃或淡的脂粉香味從眾多女子身上飄出,熏得花廳中的公子們彷彿分不清了東南西北,腳下的軟綿鮮艷地毯亦仿若雲端。迷糊間不知所以,懷中的珠寶首飾銀黃之物也在這恍惚間不知道流出去了多少。   蕭徑亭踏的細步,心下覺得這種場景確也稱的上是壯觀了。看著將一個個粉艷女子抱在懷中的男人們表情頗是猥穢,心道:「這兒和『醉香居』的後半進真是天壤之別。」後半進那兒除了『香園』、『北園閣』外,還座落著夜君依等名妓所住的小樓,環境幽雅,進出人等不是權貴富介便是飽學之士。真是應了那句話——往來無白丁。   蘇莞芷的『北園閣』雖然也在「醉香居」,但那裡幽靜得彷彿是人間仙境,彷彿同眼前的「醉香居」隔絕了般。而風流士子們的眼中,花廳這兒只怕連『北園閣』潑出來的脂粉殘水都不如,但卻照樣熙熙攘攘,日進斗金。   這麼兩個決然不同的世界在『醉香居』竟同時存在,相應彌章。它們的主人,也就是蕭徑亭幾日來未曾謀面的穆夫人,真是胸懷錦繡啊。 第二卷 第一章 君依做戲     蕭徑亭在看別人的時候,更多的人也在看他。在她們眼中,蕭徑亭仿如臨風的玉樹,竟像股清新的涼風,把這花廳的紙金迷醉也沖淡了許多。姑娘們的眼中本儘是黃白之物,此時也換上漣漪異彩。   「公子是頭回來吧,要不公子這等人品奴家見了,只怕一輩子也忘不了啊!」一老鴇妖嬈過來討好,道:「公子想要怎樣的姑娘作陪,奴家這裡的姑娘總有合了公子意的。」   蕭徑亭識得這老鴇叫做張嬤嬤,是管醉香居賣身妓的老鴇,在醉香居門面招呼客人。當下道:「在下未來金陵之前便曾聽說夜君依小姐歌喉仿若天籟,今日特來拜會,麻煩嬤嬤前去通報一聲。」   「公子當真好眼力,我們的夜姑娘那曲子唱出來真是會聽醉了人了,只是不巧的是今夜已經有人約了夜小姐在『香園』彈琴唱曲了,我們夜不好壞了規矩了,您說是不是?」張嬤嬤見蕭徑亭聞言後面色也無不快,心中彷彿不願讓他掃興,當下道:「我瞧公子模樣只怕是專門來見夜姑娘的,別的姑娘說來也好,但恐不入公子眼,所以奴家這就去給您探探,約夜姑娘的那位主還沒到那,若是不成,公子只好明日再來了。」   蕭徑亭心中暗讚醉香居的嬤嬤果然了得,她口中所說約了夜君依的那人只怕便是下午夜君依口中的那位李公子了,遞過一方元寶,道:「有勞嬤嬤了。」   張嬤嬤喚來一漂亮女子,讓她陪著蕭徑亭在廳上一桌子用茶點,自己方才去打理。那女子懂得也甚多,諸多事情說到嘴裡有很是有趣,只不過見蕭徑亭如此人品,心中愛慕,所以話中也不由露出嫵媚。   正談間,忽覺門口一陣喧動,進來兩位年輕公子,前面那位大概是熟客,進來打理應付得挺是老練。面目清秀舉止也頗是高雅,一身白色長裳,手握一玉扇,看來極是瀟灑。但在蕭徑亭眼中還是看出了他得一絲收斂謹慎。   「我們樓裡也是到了近兩年才開始唱得北方曲調,公子莫非是北方人嗎?奴家瞧著不像,按奴家想法,公子如此神仙般的樣子公子」那女子正說間,發現蕭徑亭的目光投在了門口,也瞟了一眼,道:「公子莫非認識李公子嗎?」   「他便是今晚約了夜小姐的那位李公子嗎?」蕭徑亭問道。   那女子仿是醋意甚濃地嗔了蕭徑亭一眼,怪他在她面前提夜君依,但仍道:「嗯,李公子之前幾乎天天來捧夜姐姐的場,倒是他後面的那位公子是生面孔,想來也是很有來頭的吧,那位李公子可是金陵節度使的獨生子那!」   「哦?」蕭徑亭心中嘀咕,金陵節度使可是天下最肥的一方諸侯了,下轄有杭州,金陵等幾十府,轄區幾乎佔了大半個江南。想此,蕭徑亭不由稍稍細觀了那位李公子後面的那位青年。   恰巧,那位年輕公子亦是一身紫袍,長相比那位李公子英俊高雅,身材也極為修長。雖然此時面帶微笑,但一股威嚴軒昂的氣勢還是從精深的雙目和高聳的鼻樑重透露出來。「印堂飽滿,山根隆起,眉削目深,這是尊貴之相那!」蕭徑亭雖然看得極是仔細,但目光也只是在那人身上稍稍一瞥。當然若在旁人眼中,那人也只是頗具氣派,富有魅力罷了。   雖只一瞥,但那人還是注意到了蕭徑亭,微微一笑,邁步朝蕭徑亭走來,步伐穩重中難掩威嚴。那位李公子見狀也立即停了和眾人的寒暄,跟了上來,只是不經意間走到了那人的身後。後面四個持劍的英挺漢子也緊緊跟上,四人面色雖不肅重,但看來總好像沒什麼表情,想必是兩位年輕公子帶來的護衛。   「這位兄台,在下伍暮春,見到兄台如此氣度忍不住心生親近,可否一賞薄面,找個安靜地方飲上幾杯?」走到蕭徑亭面前不到一丈處,自稱伍暮春那人抱拳行禮,如同冠玉的臉上讓人覺得無限的親近,而又異常地尊貴。   蕭徑亭起身,略一回禮,道:「伍兄相請,哪有不好之理,在下姓蕭,草字徑亭。」蕭徑亭一臉微笑,無任何驚訝之色,心中卻是道:我道誰人有如此氣勢,原來是當朝二皇子臨夏王。伍暮春,暮春而臨夏,當著取得好假名那。念頭再一轉,二子名叫武莫宸,莫宸與暮春也是諧音啊。這位二皇子倒是頗有才氣。   「蕭徑亭,曲徑宛轉,悠然見亭。蕭徑亭,好名字。」武莫宸口中默讀兩遍,讚道,又指那位同來的李公子道:「這位便是金陵節度使李大人得公子李易澤,若蕭兄常來醉香居的話,想必知道。易澤兄乃是琴中高手,在金陵博下了好打的名頭。」   「想見君依的便是這位公子!」先前的那位張嬤嬤從廳後得屏風拐進,指著蕭徑亭向跟再後面的一婦人道。卻見李易澤也在,連忙上前招呼。   後面那位婦人蕭徑亭倒也認識,便是夜君依口中的許嬤嬤,在醉香居的地位僅次於穆夫人,只是蕭徑亭在扮作蕭先生的這幾日中從未見過那位穆夫人,醉香居內的大小事物都由許許嬤嬤一手處理。   「諸位公子好,君依姑娘已在『香園』擺好了酒席,幾位公子若是有興致便請一同前往。」許嬤嬤的心裡極是照顧夜君依,聽說她經歷了下午的情事打擊後,便在她香閨擺酒相請李易澤,心覺不妥,便自做主張讓她把酒擺到了『香園』,見蕭徑亭,以及和李易澤同來的那位公子相互間仿是友好,便請了幾人一同前往。   夜裡的『香園』清憂靜雅,院內得四個小亭每個角上都挑了個精巧得燈籠,但亭子裡頭沒有擺席,也沒有侍女在裡頭侍侯。許嬤嬤與兩個拎著宮燈的侍女走在前面引路,蕭徑亭一行人走在中間,後面也有兩個侍女提著宮燈照路。   今夜的席宴應該擺在湖中的花坊上了,坊上吊了許多燈籠,把雕欄壁畫應得清清楚楚。便是水上也放置許多蓮花燈,湖面碧波隨著微風微微蕩漾,磷光閃閃,那燈火也隨著輕輕搖擺,彷彿在黑幕上點綴的星星點點,頗具詩意。   蕭徑亭見之不禁十分喜歡,道:「伍兄你且說說是湖上微波推動得燭火搖晃,還是清風拂動使得這燭火輕舞的?」   武莫宸聞之微微一笑,道:「蕭兄這話問得好刁啊!伍某不知道該從自然道理來回答還是從哲學道理上回答那?」頓了頓,道:「而從武學上說,好像也另有說法吧!」   「伍兄厲害,若是伍兄與我辨道是心動還是風動又或是火動我當真是要頭疼了。」蕭徑亭在曲橋處便已見到了夜君依窈窕的靚影,她目光朝著窗外,看在蕭徑亭眼中的僅僅是一個動人的背影。雖然纖細曼妙,但總透著一股孤寂和淒涼。   直到一行人走到了坊外,夜君依方才發覺,激地起來相迎。   這船內花廳甚是寬敞,大概長約兩丈有餘,寬丈五左右。內鋪有上好的羊毛地毯,中間置有一木雕圓桌和八張錦墩,廳上有等十數盞,把裡頭照得透亮。廳的左右兩邊以長長垂下的珠簾為壁,使得燈火反射讓廳內更加亮堂。   夜君依讓諸人坐下,把李易澤的位置安在自己身邊,惹得他幸喜中微微有些不安。謙讓了些時候,方才坐下。夜君依看在眼中,目中閃過一絲異色,臉上反而綻開了極其嫵媚得笑容。道:「奴家本以為就李公子一人來,卻不料見到兩位如此人品的罕有俊傑真是好生幸運。」為各人斟上酒,望向四位護衛道:「那四位爺不上來坐嗎?」口中如此說道,卻是斟滿了七杯。   武莫宸見夜君依如此美麗,且體貼人意,不由心生憐意,目光中也多處了許多溫柔,向那四個護衛道:「夜小姐親自給你們倒的酒,你們過來飲了吧!」   四人齊齊向夜君依躬身行禮,從桌上拿過酒杯,送到嘴邊喝下,便連脖子也未仰起。蕭徑亭見之大讚,而且從他們舉杯飲酒等極其利落動作中,也看出幾位都有一身高明的武功。   夜君依見人無數,自然也應該看出了這位自稱伍暮春的公子爺的不凡了,但蕭徑亭彷彿沒有從她眼睛中看出任何異色,卻也不是她隱藏得那麼深,彷彿是不關心不在意,只是一心在扮好自己的戲罷了。   夜君依見人無數,自然也應該看出了這位自稱伍暮春的公子爺的不凡了,但蕭徑亭彷彿沒有從她眼睛中看出任何異色,卻也不是她隱藏得那麼深,彷彿是不關心不在意,只是一心在扮好自己的戲罷了。   「李公子,君依曲藝淺薄又是蒲柳之姿卻被公子看重,時常前來捧場,君依想來真是感激,以此杯水酒聊表心中謝意。」夜君依舉杯俏立,動人秋水盈盈視向李易澤,嬌聲輕道。未待李易澤說話便將滿杯酒水倒入喉中。想來以前很少喝酒,因為她以唱功名揚金陵,所以是極珍惜嗓子的。一杯下去便嗆著嬌喉了,但卻強忍不咳出來。   李易澤見之,目中閃過一絲喜色,因為以前夜君依從未對他如此和顏悅色過,但隨後化為一片惋惜。笑道:「小姐過謙了,小姐國色天香不說,單是曲藝在江南都沒有幾人能與小姐比肩。李某甚好絲竹之藝,在小姐這偷師許久也是大有長進。說來是我應該敬小姐才對,哪有師傅敬弟子之理啊!」將滿杯的酒分作兩次喝下,卻未坐下,為夜君依和自己面前杯子倒滿後,道:「敘完師徒之情後,我該為小姐介紹兩位遠來的客人了。」面向桌上主客位的武莫宸道:「這位是從京裡來的伍暮春公子,伍公子見識廣博定是與小姐投緣!」指著蕭徑亭道:「這位是我與伍公子方才結識的蕭徑亭公子。我們一共飲下此杯,等下小姐獻藝,李某打個下手。」   蕭徑亭聞之心中微微一愕,這李易澤先前不是對夜君依追求甚勤嗎?怎麼話中撇清曖昧的意思那麼明顯,不由心生不喜。   夜君依彷彿不覺有異,又或者不在意。聞言美麗的嘴角輕拂過一絲笑意,道:「妾身見過兩位公子,敝處的『醉鄉泉』君依也是第一次喝上,當真好味道,兩位公子也請品品。」說完又是滿杯飲下,這次倒沒嗆著,單一絲紅暈卻是飛上晶瑩如玉的粉頰,看來更是艷麗動人。   「這『醉鄉泉』喝來卻也不錯,不知道任府的『雪露』與之比起如何?」蕭徑亭慢慢飲下,所以一杯酒倒是飲得最慢,武莫宸見之不解,道:「蕭兄,莫非似『醉鄉泉』這等美酒需要滿飲不成?」   蕭徑亭聞之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自然下喝得慢的,哪有什麼道理?」   「是嗎?」武莫宸目中微一詫異,可能在他心中,人的動作幾乎都是在經過腦中思慮後才作出的,而且都應是內心某一方面的體現。目視手中空杯,卻道:「這酒真是難得的佳釀,我喝酒無數倒也沒有幾樣比得上它的。李兄,你府上的藏釀便不及這『醉鄉泉』吧?」   李易澤笑道:「那是自然。」心中頓時打定主意,怎麼也要討的『醉鄉泉』的配方,起身拿起酒杯先為武莫宸滿上,再為蕭徑亭和夜君依滿上,向夜君依問道:「這酒定是『醉香居』的哪位前輩釀的吧,有機會在下倒是要去拜見一下。」   「公子當真喜歡嗎?君依倒是可以為公子討得許多呢。」夜君依滿飲了兩杯,此時嬌魘被酒氣蒸得桃紅滿面,嬌艷欲滴,美目中亦彷彿濕潤了許多,添了許多嫵媚。看得李易澤稍一迷亂,轉過目光道:「那當真好啊,李某再這裡先謝過小姐了。」又道:「伍兄,蕭兄,如此美酒,便如此飲下未免太過無趣,不如來點把戲助興?我知小姐除了曲藝外,詩文書詞上的才學猶是不弱。這樣如何,我們便以桌上對角為一對,我與蕭兄一對,小姐與伍兄一對。若我出的對子蕭兄對上便是我喝下滿杯酒,反之則蕭兄飲如何,待蕭兄出對子,我也是如此。幾位看這樣可好。」李易澤對自己才學頗是自負,而且蕭徑亭看來只是一文弱書生而已,支撐不了幾次應該便會醉倒了。而夜君依現在幾乎已經有些醉意,再要不了幾杯想必也不支了。   夜君依聽後只一笑,露出如同玉般的潔白貝齒,配上潮紅的俏臉,媚色更重,道:「君依才學淺薄,呆會兒李公子可得幫我一把,莫要讓君依輸得太丟臉了。」   蕭徑亭想到武莫宸的那個假名『暮春』,心道:「詩詞文字武莫宸顯然極是高明的了,李易澤真是費盡心思那!」卻聽到李易澤已經開口出了對子,道:「雲來月羞花淡影。」不由向外一瞥,透過珠簾果然見到原本還是如同圓盤滿月此時已經被飄來的游雲遮住了半邊臉,卻見湖岸的花叢離坊中距離不近,再細看,發現花叢裡的各樣花朵已經凋謝不少,散漂在湖上的水面,頗見慘淡。轉而心想,坊裡頭光線甚亮,若李易澤還能見到那裡花的影子變淡的話,那他武功想來已是不低了。   「小姐才高,這杯在下喝了。」蕭徑亭聽到武莫宸出的「波欲靜,風不止,蓮花燈火,水下已醉水上殘」。外面果然微風稍急,水面上的蓮花燈搖晃得厲害。蕭徑亭便只往外瞥這一小會兒,夜君依未思慮多久便對出,竟比蕭徑亭心中所對慢不了多少,而且與李易澤所出對子「雲來月羞花淡影」相依相應,若非今日下午看到了夜君依對柳含玉的刻骨情義,只怕他真要認為夜君依真對李易澤鍾情了。她如此才學,卻拿來作戲。   目光掃向李易澤,見他聽到夜君依的對子微瞥了下正欽佩間的武莫宸,目光中竟稍又不安之色,想到先前李易澤對夜君依的百般討好苦追,暗歎一口,道:「春去花墜水薄情。」正好對上李易澤所出對子「雲來月羞花淡影」。   李易澤聞之微微一愕,目中複雜神色一閃而過,笑道:「蕭兄厲害,我飲了!」仰頭杯盡後面色已儘是自然,笑道:「輪到蕭兄了,切莫太難哦。」   蕭徑亭隨口說出一對子,還未等李易澤說出便把手拈在杯沿,見那邊夜君依出的對子武莫宸也不太費力對上。再一杯酒下肚整張俏臉已是紅透,仿若三月流火,更加嬌艷欲滴。李易澤見她杯中一空,目光一轉,又為她滿上。   蕭徑亭見如線般的酒水已經過了杯中一半,而仍無止勢,便伸手搭住,止住了流勢,不理李易澤詫異,道:「夜小姐量薄,若再滿杯只怕便欲醉了。」   夜君依正俏笑望著緩緩而下的酒水,聽到蕭徑亭的話,如同蒙霧的眸子微微一清,笑容微止,面色竟變得那麼複雜,瞬間即逝。隨即掩嘴格格嬌笑,仿花枝亂顫,目中的泣色也馬上被更迷亂的神色所取代,嬌聲道:「蕭公子當真關心我啊,不過這酒好喝得很啊!」   蕭徑亭腦中回味夜君依的那一霎那的神色,仿若死水泛起的漣漪。整個夜裡,她唯有這個表情不是在戲中,顯得最真了。   李易澤見之,也沒有說什麼,放回酒罈。目中稍一思慮,片刻後便說出了心中的對子,與蕭徑亭所出也十分匹配。蕭徑亭笑著舉杯飲下滿杯的酒,李易澤再為他添上,倒至一半見蕭徑亭面色淡淡笑意,方才倒滿一杯。   武莫宸被夜君依艷光吸引,目光忍不住多望了幾眼。聽到蕭徑亭所言,眼睛不由微一掃過李易澤面上仿觀其神情,卻又馬上轉到蕭徑亭臉上,笑道:「易澤兄,蕭兄可比你要憐花哦!」 第二卷 第二章 絕世妖嬈     「我早上便派了下人來通知了你們說今夜約了夜小姐,你卻告訴我她正在陪著別人。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能耐讓你『醉香居』自己壞了規矩。」夜君依所出的對子又讓武莫宸對上,正淺笑舉杯待要飲下,忽然聽見一憤怒自傲的聲音隨著紛雜的腳步傳進,中間還夾著你女子解釋言語,想必是醉香居的一嬤嬤。   李易澤聞之面色一變,道:「是誰那麼不長眼睛!」卻見武莫宸目視來人出聲處,面上沒有一點怒色,反而仍帶著輕笑。   夜君依見諸人都把目光投向湖岸上『香園』的拱門,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不知是淒涼還是自嘲。對外面的情景仿若未見,粉頸一仰,將酒飲下。又拿過月白色酒瓶,自己把杯中滿到一半,垂下目光,寂靜地望著杯中蕩漾的清澈酒水。抬頭一望卻對上蕭徑亭關切的目光,隨即見到對方綻開了一絲極其動人的笑容,竟讓她仿若死灰的心湖也有些搖拽。   來人轉眼便拐進了『香園』的拱形門,竟有十來人之多,為首兩人走在人群前頭,後面些人想必是兩人帶來的屬下家臣。那為首兩人中竟有一個是蕭徑亭有過一面之緣的連易成,另一人面容看來柔和清秀,然嘴唇的削勁讓得整張臉顯得有些獨特,但那雙眼睛卻是透著一股浪蕩不拘,配上有些懶散的身形,使得他看來頗有玩世不恭之色。所以蕭徑亭不由對他多看了兩眼。   坊內的四護衛目中精光一閃便要上前阻攔,卻被武莫宸眼色止住,只要站立不動,卻把右手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眼中神色戒備射向群人來處。   「在下伍暮春,請問岸上兩位兄台高姓大名,如若賞臉,尚請二位一同進來,喝上幾杯。」武莫宸的聲音雖未運上內力,但也厚郎明亮,園子中人聽得清清楚楚。   在人群中的那嬤嬤也趁機道:「湖上花坊地方小,這麼多人會驚了我們家姑娘的。便請兩位公子爺進去,其餘諸位爺隨我來,我馬上喚來姑娘侍侯。」   連易成正於諸人走到曲橋上,聞言腳步微微一滯,腦中不可得罪得人物中彷彿沒有伍暮春這個名字,不由把腳步邁得更快,道:「福建連易成,浙江雁蕩劍派關索寒前來拜見夜小姐。本與小姐相邀月亮升起時候前來的,不料卻有了些急事,請小姐見諒。」言語中竟沒有把花坊上的其他人放在眼中。   武莫宸聽到連易成名字時,眉頭竟微微一皺,目中閃過一絲厲色,這些表情稍瞬即逝。蕭徑亭看得不由有些不解,莫非福建連家與武莫宸之間有掃瞄恩怨不成,因為連易成還不夠武莫宸這等人物記在心裡。而雁蕩劍派便是在浙江也是一個中大型門派,派中唯有掌門人關歧軒是江湖中威名赫赫的高手,其他人彷彿都沒有太大的名氣。   李易澤見武莫宸臉上波瀾不起,不知他心思,起身走出閣門,站在船頭道:「金陵李易澤見過兩位,諸位如此貿然無禮,嚇著了夜小姐,豈非罪過!」   連易成本已走到了湖上的曲橋,聽道是金陵節度使的公子,面色一變,不由停下。正猶豫間,邊上的關索寒顯出無奈神色,向連易成微一苦笑,仿道:「對方勢大,不惹為好!」不料這反而激起了連易成的傲氣,一咬牙,面色一冷又復邁開腳步,只是目中頗有忐忑。   蕭徑亭見之微微一訝,這連家想來也只是在福建權勢傾天而已,怎麼也敢在金陵節度使公子面前如此放肆,連易成想必也不會那般草包,連家應該有極大的靠山吧!   夜君依此時端坐一邊,安靜不語,神色中也沒有了方纔的妖媚,垂頭正若有所思。偶爾目光抬起,掃過蕭徑亭面上。   「攔住他們!」隨著武莫宸一聲令下,四個護衛飛快射出,轉眼到了曲橋中間,於前來的眾人撞到了一起。   「啊!啊!啊!」四人出手如電,抓住連易成與關索寒帶來的下人,飛快朝不同的方向擲出,那些人便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便被扔到園中地上。蕭徑亭見被扔的十來人落在園中到處都是,而且凋落的地方距離四名護衛出手處還是不近,可見四名護衛武功之高。而且那十來人慘叫聲音也不怎麼凌厲,想必沒有受傷。   四護衛中步出一人,走到連易成二人面前冷冷道:「我們主人本來好意請兩位公子前去飲酒,而兩位竟如此掃了面子,所以也無怪我們出手無禮了。」   連易成面色有些發白,不知是自己丟了面子氣憤,還是有些害怕,但目光仍是狠狠射向四名護衛,道:「明明是我們要約夜小姐在先,你們失理了不說還出手傷人。現在我要你們將我與關公子的屬下扶起,並親自賠禮謝罪。不然便是到了李大人面前,你們也討不了好了去。」   李易澤正把詢問的目光投向正坐著一言不發的夜君依,被武莫宸嚴厲止住,忙把目光轉到外面。訕訕一笑,向蕭徑亭道:「蕭兄你看,那四名護衛當真厲害,剛才那一出手,快得蕭兄只怕看不太清楚。」   四名護衛不見主子出來說話,便有了主意,也不多言,道:「兩位既然還不離開,便請亮出兵刃吧!」   連易成不怒反笑,道:「好!好!你們自尋死路,也怨不得我們了。」抽出腰間長劍,向邊上的關索寒使了個眼色,便朝最近的那名護衛刺去。   那名為首護衛目光一凝,射向刺來的利劍,徒手閃電便擊出,如同影子般迎上凜冽的白光。   「卜!」,眨眼間,只見他用兩隻手指牢牢夾住了連易成刺來的劍刃。卻見另一支長劍飛快襲來,攻他下盤。他左手夾住了連易成的長劍,若不彎腰便抓不住關索寒刺向他下盤的利劍,又不能出手傷了他們。卻見他目中光芒爆閃,右足踏出,便要踩住關索寒刺來的劍刃。   關索寒眼珠一轉,劍刃稍移,飛快從對手兩腿間斜刺而上,直攻他襠部。   其餘的三名護衛卻只站在後面也上前不幫忙,目光齊齊射向關索寒的長劍,目有訝色。   正戰中的為首護衛身子頓要躍起,卻見眼前閃過一寒芒,卻是連易成左手刺出的一隻薄刃細刀,心下頓想起,這便是連家著名的「左刀右劍」了,好在連易成沒有學到家,要不當真不易對付。將右手夾住的劍刃往左邊一拉,那劍身頓時彎起,擋住連易成刺來的左手刀。隨即飛躍起身,躲開關索寒向胯胯間的那支利劍。   「噹!」激起一串火花,連易成的細刀正好刺在彎起的劍身上,只不過那力道大得左右手齊麻,仿要抓不住般,身子也隨著對手躍起而踉蹌幾步,終於抓不住刀劍,撒手放開。   為首護衛正要冷笑,卻發現自己把劍向左拎時,身子也隨著左側,方纔已經躲掉了的關索寒的長劍正直直刺向自己的右手腕,速度極快,方向極刁,忙抓緊左手的劍刃,呼嘯著捲向那劍。   「叮!」一聲尖銳聲音響起,只見關索寒的手上長劍飛出數丈之遠,直直刺在湖岸地上。關索寒飛快退出幾步,素手而立。   為首那護衛雖然只是在最後一下才用了兵器,而且還是抓在劍刃上倒著使,但他顯然對自己的戰績不怎麼滿意。那支劍也兀自握在手中,沒有還與連易成。冷冷道:「兩位這還不退嗎?若是再戰,在下可就不再手下留情了。」   連易成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不知道平時與門中弟子交戰的厲害武功怎麼一下全不管用了,口齒動了動還想說上幾句硬話,終究沒有說。心中對自己撐一時之氣而丟了那麼面子頗有些後悔。看了看一邊站立的關索寒,也看不出他有什麼打算,頓時也沒了主意。   武莫宸微微一笑,起立長身,走出花坊。想必這是要唱白臉了。當然武莫宸為人甚是厲害,這臉也不是唱得那麼和顏悅色,也只是給了對方一台階下。顯得既是大方又非討好,以免折了自己手下高手的士氣。   「我著實不知連兄早已邀約了夜小姐,便是約了也得夜小姐答允了才算是我們失理!兩位兄台如此冒犯,實是有違武人……」蕭徑亭坐在花坊內聽著武莫宸談笑教訓,卻注意到他話音一止,莫非受襲了不成,細聽下,原來園裡又人來。聽得腳步是三人,三人得腳步都十分輕微,顯然武功頗高,其中一人猶甚。   可為什麼讓武莫宸看得停了說話,蕭徑亭不由探眼望去。   難怪!難怪!   可為什麼讓武莫宸看得停了說話,蕭徑亭不由探眼望去。   難怪!!難怪!!   走在前面的是一女子。風姿綽約,氣質高絕,正踏著雅致迷人的碎步走來,遠遠便看見修長浮凸的嬌軀曲線,搖擺間更是美得讓人心顫。蕭徑亭見過美人無數,但是眼前美人的這身傲人的曲線,卻是沒有一個能夠與之比肩。看了她,便知道什麼叫著真正的豐乳肥臀了,但是這般形容這個美人簡直太俗了。一般的驚聳豪乳,一般的圓碩香臀。但是長到了這個絕代佳人的身上,便成了魔一般的誘惑。醉人的步伐,蛾首高雅地抬地,使得她整個嬌軀如同一朵驕傲的牡丹,不過這朵牡丹看來實在有些冶艷。   那豐腴有致的嬌軀浮凸起伏,走動間幾個致美點搖拽生姿,使原本就動人無比的肉體線條更加驚心動魄,為魔鬼身材這一名字做了最好的詮釋。武莫宸看得頓時目中大亮,四名本是對什麼都是一幅冷冰冰的樣子的護衛,此時也看得彷彿有些呆了,而連易成更是呼吸喘重了起來,相比下關索寒卻是比他出息得多了。   此時月亮暫時從雲叢的間隙探出,彷彿也要看看這位風華絕代的美人。在如紗月光朦朧籠罩下,那位美人傲視群芳嬌軀曲線彷彿少了些惹火勾人,看來竟像從雲間踏入凡塵的仙子。而『香園』也彷彿縹緲了許多,成為了了了的仙境。   夜君依這才第一次把目光轉向了外邊,嬌軀一震,美目一紅,彷彿有無數的委屈要向她傾訴。死灰似的目光也真正活了過來,把已經端在手中的酒杯放回到了桌上。   蕭徑亭見夜君依如此反應,念頭一轉,便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而她後面跟的兩個男子中竟有一個是江南盟的總管卜泛舟,另一個也是長鬚老者,二人皆眼觀鼻鼻觀心,落在那女子身後五尺處,不敢往那女子動人無比的背影看上一眼。   轉眼那女子已經走到了曲橋中央,美目輕輕一抬,微啟櫻唇,道:「幾位怎麼動起手來了,好在動手時候很是厚道,要是傷了,我們『醉香居』真是難辭其疚了。」那聲音聽來不似年幼姑娘那般嬌嫩,但聽來仿是圓潤又頗是慵懶,婉轉間又彷彿帶有天然的驕傲和妖媚,聽得人心神搖拽,又不敢有絲毫得冒犯。   武莫宸深深一禮,恭謹道:「京城伍暮春見過大家,我們處事不周驚擾了大家,伍某在這裡賠禮了。」武莫宸行禮間,舉止瀟灑不凡,神色間也帶著非凡的自信,讓那女子眼中頗有贊色。   女子微微一笑,場上人頓覺如春風拂面,那張絕美艷麗的嬌魘頓時彷彿亮了起來,身邊的燈火亦彷彿黯淡了許多。   蕭徑亭看之一驚,好深的功力,而且是在魔家心法上有極其深厚的造詣,一舉一動間皆勾人心魄,是絕頂的媚術。而眼前的這位女子已經修煉到了媚秀內斂的地步,在自然舉止中不時地影響身邊所有人的心境,稍運媚力便可以輕鬆控制人的心神。   待看清她長相後,蕭徑亭也不由心神一蕩,那是一張彷彿有天仙一般魅力的臉,如同凝脂般的肌膚嬌嫩如水,透著淡淡惹人遐思的紅暈。瑤鼻頗高,秀挺中帶有稍曲,配上彎彎微深的勾魂眸子,那股天生的妖嬈讓人多看了兩眼便心神失守。嬌艷欲滴的櫻唇依然彎秀小巧,但微微豐潤,更增添了幾分嫵媚性感,但籠罩在如玉的嬌魘上那絲氣質卻是高潔淡雅,而且帶了尊貴不可傾犯雍容氣質。她不比任夜曉長得美麗,但由於那股嬌媚,使得看來竟是一點也不亞於任夜曉的好看,端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世尤物。   「奴家是這『醉香居』的主人,她們都叫我穆夫人,公子也可以這麼叫我。」當她介紹自己時候,花坊內的李易澤竟也微微驚詫,想必他也是沒有見這位「醉香居」的絕色女主人。想來也是,若是穆夫人也經常露面的話,那她艷名只怕要如同任夜曉一般傾蓋天下了。   「這位穆夫人該有幾歲了呢?」蕭徑亭不由心中疑問,光看她容貌,肌膚如玉,泛著清新如粉的光芒,也不過二十幾歲不到三十,那還是加上那份成熟誘人非年輕女兒家所有的氣質。   「這兩位公子,你隨著我們過去嗎?」穆夫人向連易成二人道,連易成此時也不顧及到什麼面子了,忙喏聲應道。   「穆姨!」待連夫人走上花坊,夜君依再也忍不住委屈微帶著泣聲輕跑出去。   「夜兒,穆姨知道了。」穆夫人的一聲夜兒,讓本欲投入她懷中哭泣的夜君依頓時安靜下來,執著夜君依的小手,笑道:「穆姨還不認識幾位公子,夜兒你給介紹一下。」   此時夜君依恢復了活力,小臉去了方才刻意作戲的嫵媚笑容,換上了一幅恬靜的微笑,美目中雖還有些許下午情變帶來傷害的影子,但已不是方才一片死氣,指著蕭徑亭道:「這位是才來金陵的蕭徑亭公子。」卻見穆姨平時一直是淡笑高雅的玉臉上竟散發著讓人不敢逼視的光芒,使得本來便絕美的臉上更加不可方物,秋水般的美目劃過流星般璀璨的光芒,這些情景稍瞬即逝。但已經看得場上諸人心神皆醉。   穆夫人發現自己失態,格格一笑,頓時讓周邊人晃過神來,道:「妾身當真從未見過似蕭公子這般俊絕的人物,看得竟有些癡了。」聽得邊上武莫宸面色頓時一黯。   蕭徑亭笑道:「過獎了!」心中回味穆夫人的那一絲神色,發現隱藏在那絕美的光芒後竟是一絲驚喜,為什麼驚喜?當然不會是因為蕭徑亭的這張俊臉,似穆夫人那等人物斷不會因為一人長相而有失態的。   夜君依把穆夫人讓在自己原先的座位上,自己則站在她身後侍侯,拿起月白色瓷瓶為各人添酒。   卜泛舟向諸人介紹與他同來的那位老者,叫做費莫,是渤海劍派的第二高手。聽他們口中的意思,好像江南武盟或是渤海劍派有事,而他們渤海劍派掌門人樓臨溪出去一直還未回來。這位樓臨溪與歸行負有些相似,喜歡聽歌妓們吹拉彈唱,只不過比起歸行負卻事道學君子了許多。在渤海劍派的時候,他也只是請來歌妓到府中表演,是不上青樓的。但尋之不到,也只好到「醉香居」來碰碰運氣,卻聽說任府客人連易成在裡頭與人有了衝突,便與前來解決糾紛的穆夫人一同過來了。   卜泛舟心思仿不在酒上,喝下後問道:「歸行負宗主今日中午便來的『醉香居』,請問夜小姐可知歸宗主是否還在『醉香居』中?」   蕭徑亭心中一訝,怎麼歸行負與樓臨溪兩大高手同時不見蹤影,而依他揣測,下午喚得歸行負離開的那人,應該是歸行負先前所辜負的佳人之一了。對於樓臨溪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他的渤海劍派可謂是東海第一大派,在武林的地位不亞于歸行負多少。而渤海劍派也是勢大業大,有大船無數,包攬了東海各府,以及臨近諸國如高麗東瀛的海上貿易,也是權傾一方。此次也來了江南盟可謂給了任斷滄極大的面子。   兩位高手同時不見,難怪任斷滄著急了,若是後天還不出現的話,那氣勢不知弱了多少,而且也不排除兩人的不見是有人用心運作下的結果,那對江南盟則更是真正的不利了。雖然以他們兩人的武功修為被人所傷的幾率極小,但有人處心積慮謀江南盟這件事情是極其危險的。   蕭徑亭心中頓時想起,作為中原的幾大絕頂高手之一的唐綽兮也是離開了,事情顯然沒有那麼簡單了。 第二卷 第三章 刺客媚殺     夜君依聽卜泛舟問道,不由想起今天下午讓她心傷腸斷的事情,美目一淒,見到穆夫人一臉關愛,勉強綻開一絲笑容道:「今天下午君依還在『香園』見著了歸宗主,後來我先離去了,也不知道歸宗主去得哪裡了?想必是出去了吧!」微微一頓,見渤海劍派的費莫目光投來,又道:「渤海劍派的樓宗主,我卻是一直無緣,沒有見到過。」   卜泛舟聽到微哦了一聲,面上頗是失望,費莫面上倒是沒有什麼變化,想來也只是問問而已。   穆夫人一直靜靜坐在一邊聽他們說話,也不插嘴,對歸行負和樓臨溪的失蹤夜不表示什麼看法。直到卜、費問完了後方才出言問道:「連公子怎麼與武公子起了衝突了?趁卜總管與費大俠也在,幾位解釋了誤會,別互相有了芥蒂,是不是?」   看著她絕美嬌艷的小臉,聽著從花瓣的小嘴中說出的溫香軟語,連易成目中已經儘是迷醉,哪裡說得出什麼不好,便是武莫宸也有些癡色。   「我來金陵時,便已經聽說了夜小姐曲子唱得如同仙音般,早就神往。今天早上聽得關兄提起,商量著今夜便來『醉香居』請夜小姐出場唱上幾曲。便派了下人持著拜帖前來請夜小姐今夜相見,誰知晚上來的路上遇到了些小事耽誤了些時候。待趕到了『醉香居』卻聽以嬤嬤說夜小姐正在『香園』擺酒接待幾位公子,一時氣起」說到此處,連易成不由訕訕說不下去。想起先前的囂張,在美人面前,不可一世的連家三公子竟也乖了,穆夫人的魅力和氣勢不謂不厲害。   穆夫人聞之微微一笑,笑容中也沒有怪罪,儘是寬和,對連易成道:「李易澤公子與君依甚熟,所以他來了君依定是要招待的。且今天早上接待貴屬的李嬤嬤也說得清楚了,若是君依晚上有閒而又無恙的話,必會接待連公子的。」見連易成面上有歉色,輕柔一笑,不再多言,顯然不想在這事情上多做計較。卻是對連易成今夜遇到的事情問了幾句,見他喏喏說不清,也不再問。   當穆夫人如水的目光望向武莫宸的時候,他爽朗一笑,道:「連兄乃是意氣之人,對方纔之過。我們一同揭過了如何?」武莫宸身份貴重,道歉的話卻是怎麼也不會說出的。望著美人如花嬌魘,著實有些醉了。而且他為人也甚是厲害,知道此時冰釋前嫌,只怕連易成心中正好不會什麼敵意,就是有一些也早被對美人的癡迷沖得蕩然無存了。對於連家他是不懼,但連家背後的勢力他卻是頗為掂量。   穆夫人端起面前上好瓷杯,那杯子本是雪白,但她小手彷彿更白,嬌嫩的指節修長有致,如同玉石雕刻出來般精巧美麗,纖手拈住酒杯看來仿渾然一體般。舉起杯將酒水倒入紅艷的櫻唇,問道:「兩位公子冰釋了前嫌自然再好不過了。」見她捲曲的美麗睫毛一啟,如水的美眸向蕭徑亭瞟來,問道:「蕭公子是今日才來的金陵嗎?」問話時目光朝邊上一同飲酒的李易澤,武莫宸輕掃了一眼。   蕭徑亭覺得穆夫人看來的目光竟頗有溫柔和關切,不由有些奇怪,笑著飲下杯中酒,答道:「蕭某來金陵十來天了,今夜前來拜訪夜小姐時遇上李兄,伍兄二位,便沾了兩位兄台的光見著了夜小姐。」順便告訴了她自己與武莫宸也是初識。   穆夫人對蕭徑亭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覺得很是心喜,拿過夜君依手中的酒瓶,嬌軀微微前傾將蕭徑亭面前的杯中滿上,這一傾,頓時讓她彷彿山川起伏的誘人嬌軀更加凹凸分明,玲瓏更顯。看得蕭徑亭都不由有些炫目,而關索寒竟硬是移開目光,不敢再看。   穆夫人微微一笑,仿是隨意地坐回身子,也為其他人倒滿了杯子。道:「難得幾位公子投緣,今夜便再這『香園』多呆些時候,夜兒你去拿來琵琶為幾位客人唱上幾曲?」見夜君依應道轉身去了花坊後間,向卜泛舟道:「至於連公子與關公子,妾身向卜總管討個情,讓兩位也在這與蕭公子他們湊個熱鬧!」   卜泛舟起身禮道:「穆家主嚴重了,老身怎敢過問兩位公子的行止,等下回府定會通知兩位宗主,讓他們不必擔心。」卜泛舟心焦,而且對穆夫人這等絕色尤物面前彷彿不敢多呆,禮畢後便有告辭之意。卻聽外面有幾人走來,不過腳步甚微,想必來人不敢造次。   「小人是連公子的下人,可否進來說話?」   連易成聽到不敢讓他進來,便起身走出。卻見到天上的滿月已經全被烏雲擋住,外面的景物也看不大清楚,只覺得涼風陣陣從門外吹進,拂上面頰。連易成心中戀眷穆夫人美貌,正欲讓幾個下人自己離去。   「啊!啊!啊!……」接連幾聲慘厲的號叫劃破寂靜的夜空,聽得人毛骨悚然。連易成臉色一白,忙後退幾步與坊內眾人走在一起。卜泛舟與費莫目中一閃,雙雙拿起兵刃躍到門口。四名護衛身軀一抖,布開陣勢把武莫宸護在中間,李易澤面色微變,抽出長劍,擺開架勢。   「你們去護住穆家主,我自己能應付!」武莫宸喝道,英俊貴雅的面上波瀾不驚,朗星眸子望向穆夫人,射出熾熱的光芒,想來不知道她身負武功。也是,穆夫人雖是傾城之色,但無論是媚術還是武功都已內斂,看來與不諳武學女子一般的嬌纖。   外面的慘叫只有片刻時候,想必連易成與關索寒帶來的下人已經全被殺光了,但刺客卻在此時停手了,沒有眾人想像中馬上衝進來,但讓坊內的人覺得刺客們就在外頭以冰冷譏笑的眼神注視著他們,彷彿再過片刻後,他們就便成了死物。   穆夫人美得屏息的臉上依舊紅潤嬌人,浮凸起伏的豐腴嬌軀仍是驕傲立著。秋水眸子關切望在蕭徑亭臉上,如同水一般的柔和動人。見他沒有絲毫懼色,才把目光投向從花坊後間匆忙跑出的夜君依,道:「夜兒,到我這兒來!」斜踏一步,把蕭徑亭和夜君依護在身後,從袖間抽出支形狀奇怪的兵刃,那兵器雙面有鋒,薄如紙,長六寸,形狀若片葉子,飄逸靈銳,為黃金所製。又不放心望向蕭徑亭一眼,柔聲道:「呆會兒公子不要慌張,只要站著不動,他們見你一書生,定不會傷了公子,知道嗎?」   武莫宸見穆夫人掏出兵刃微微一愕,也從腰間拔出長劍。向她溫柔一笑,目光堅定,仿欲用目光罩住佳人,那股氣勢竟然渾厚得讓人覺得有個無形的保護層從他眼中散發開來,慢慢擴散。道:「原來夫人也懂得武功,那且讓我們並肩殺敵。」劍眉一挑,頗具豪氣。見到穆夫人護住蕭徑亭夜君依二人,便向四名護衛吩咐道:「你們呆會兒要護好蕭公子和夜小姐。」   李易澤見狀,心中一動,踏前一步,脫離了武莫宸和穆夫人的直排一列,讓二人成並肩之勢。看到武莫宸如此看重蕭徑亭,身軀轉了個方向,也將蕭徑亭圍在保護範圍之內。道:「蕭兄放心,伍兄這四名侍衛的武功方才蕭兄也看清楚了,都是萬中無一的好手。便是兄弟我也練過武藝,定會保護蕭兄周全。」言語下,竟也微有自得之色。   架勢擺了許久,便是不見刺客進來,外邊的卜泛舟也沒有什麼動靜。李易澤不由望向武莫宸一眼,武莫宸微微一笑道:「刺客這是懼戰之術,讓我們自己心裡先虛了。」目中一熱望向穆夫人,摯道:「那些刺客定是沖這我來的,連累了家主,實在有愧,日後暮春定會厚待姑娘。」   蕭徑亭聞之一愣,之後望了美麗的穆夫人一眼,暗道:「如此年輕絕世之貌,稱之為姑娘也不為過。」   李易澤見蕭徑亭臉上竟然帶有笑容,沒有一點畏懼之色,心中微微驚訝,笑道:「蕭兄雖是書生,但是臨危不懼,面色坦然,真是不凡。」   李易澤見蕭徑亭臉上竟然帶有笑容,沒有一點畏懼之色,心中微微驚訝,笑道:「蕭兄雖是書生,但是臨危不懼,面色坦然,真是不凡。」   卜泛舟咬緊鋼牙,面上肌肉都有些僵了。一直圓睜的雙眼仿要流出血來,但卻連眨上一眼都不敢,目光也不去瞧那些躺在橋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挺直的身軀一動也不敢動,十二成的真氣從全身彙集到握劍的右手,再傳到冰冷的劍刃上。再月光下那支好劍更是如水般流動著寒冽的光芒,他都彷彿聽到了劍尖上絲絲寒氣冒出發出嗤嗤的聲響。   「嗖!」他只覺眼中一晃,一團黑色的影子從湖邊的草叢射出,在湖中的蓮花燈上輕蕩幾下,轉眼間,一股醉人的香氣隨著一縷清風飄到鼻中,腦中頓時一陣迷茫。   「敵人來了!」眼前的雪白的刃光閃他一個激靈,大喝一聲手中長劍翻滾而去。相想像中刺耳的兵刃撞擊聲音沒有響起,對方的劍如同幽靈般粘住自己手中的白刃,隨即對方的如水目光望向自己。   「轟!」卜泛舟腦中一震,在劍閃刃鳴中,那雙眸子竟彷彿有魔一般的力量,他怎麼也形容不出那一刻的美麗,便已經腦中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只是眼中仍是一片癡迷。可惜,他看不見那雙美麗眸子後來閃過的那絲鄙意。   蕭徑亭只聽到了幾聲輕微的兵刃交碰聲,便有兩人倒地。接著仿有兩股清風向花坊吹來,鼻中頓時問到了一股迷人的幽香,那中幽香直讓人慵倦得想馬上躺下休息。卻見連易成的眼皮哆嗦了幾下,身子彷彿一軟便欲倒下。   「卜!」穆夫人葇荑一翻,一隻精巧瓷瓶躺便在手中,纖指一捏,那瓶碎開。一股刺鼻的味道迅速鑽進眾人的鼻子,頓覺腦目一清。連易成身軀一個寒顫,又復站直。   「師妹,想不到這裡面竟有高手呢?」來人那慵懶的聲音聽得裡面人心裡微微一蕩,溫潤曲繞,撩人心魄。那運上媚術的聲音似嗔非嗔,仿若羽毛輕輕拂過心裡,竟不下於穆夫人方才聲音的動聽。蕭徑亭心中奇怪,怎麼有那麼多的媚術高手?   眾人眼中一閃,便有一影子出現在眼前,那是一名女子。蒙著臉看不見容貌,便是嬌軀上也穿著浮緲的長裙。蕭徑亭目光凌厲,透過長裙依舊可以看出那是一副彷彿不亞於穆夫人的肉體,驚聳豐胸,楊柳蠻腰,圓翹玉臀,遮在裙中反而更加讓人目赤血熱。好在連易成沒有蕭徑亭般功力看不清楚,要不非當場慾火焚燒了不可。   來人那勾魂攝魄的秋水輕輕掃過眾人的臉龐,微微帶著笑意。被他動人的眼波掃過後,場上人只覺心中一迷,絲毫起不了任何敵意。目光轉到武莫宸臉上,閃過一絲醉人的笑容,彷彿吹過一股輕柔的微風般,那麼輕柔動人,武莫宸只覺心中一暖,緊接著又是一凜。   「這麼,這樣如臨大敵的作什麼?」那慵懶的口氣,竟讓連易成幾人握著兵器的手上晃了晃,彷彿要軟了下去一般。那女子雖是蒙著臉蛋,但是那如雲的柔美青絲卻是露在外邊,瀑布般地灑在刀削的玉肩兩邊,猶是迷人。   看不見臉蛋的美麗女刺客此時哪有一點殺意,目光直直望向穆夫人,目中滿是讚美。檀口中吐出一聲撩人的輕歎,柔聲道:「好美麗的姐姐,我道天下間除了我與石師妹,便再也沒有美人了?」言語中有說不出的嬌糯好聽,如夢般的眸子微一閉合,水般的視線便轉向蕭徑亭,纖細如玉的左手撫過彎曲飄逸的雲鬢,嬌聲道:「這位便是姐姐的情郎嗎?真是迷死人了。」幽轉動人的聲音此時聽來彷彿從雲端傳來,那麼讓人暈暈糊糊,迷迷醉醉。   「嗤!」忽地,那雙如夢如霧的美目閃過如電般的光芒,一支凜冽的細劍如同赤練蛇般,劃著不可捉摸的軌跡捲向武莫宸。凌人的劍氣刮得場上人面頰生疼,在劍氣包圍下的四名護衛更是覺得冷入骨髓,一咬舌尖出血,狂嘯一聲,四支長劍洶湧而去。   「嗯!……」接連四聲悶哼,四名護衛幾乎同時倒地,猶自睜大了四雙不甘的大眼,竟是一招未發。一時間沉穩如山的武莫宸也不由有些色變。   「卜!」   與此同時又有兩名蒙面女子闖進,瞬間與穆夫人戰在一起,穆夫人手中的奇刃如魅無形,舞成一面氣牆將身後的蕭徑亭和夜君依穩穩護住。連易成和關索寒挺著長劍在外圍焦急異常,只是加不進戰圈,只是眼睛關切地看著穆夫人。   蕭徑亭知道對方的目標是臨夏王武莫宸,而穆夫人功夫極高,兩名殺人還奈何不了她,心下便有了計較。   連易成雖然有些膿包,但憐花心切,也頗具膽色,仗劍在手,目光緊緊隨著美麗的穆夫人,卻見眼前一晃,手中的劍已經不見,耳邊傳來蕭徑亭的聲音,:「好好護住夜小姐。」而尚算安靜的夜君依不知什麼時候夜到了自己身後,正閃著一雙大眼不安地輪流望著蕭徑亭和穆夫人。   武莫宸只覺得刺骨的劍氣團團壓來,在如同花霧的刃光劍影中,有一流星般璀璨的光芒呼嘯而至,在眼中漸漸變大,身子也越來越涼卻是動彈一下也是不能,一股死寂黑暗的氣息迅速籠罩全身,不由艱難地把目光投向如同花中仙子般的穆夫人。   「叮!」一聲悅耳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刺客嬌軀一震,自己刺出萬無一失的一劍正好刺在了另一支劍上,震得整支玉臂發麻。正是蕭徑亭刺來的那一劍,這一劍讓得那名美麗的女刺客美目一睜,卻是沒有太大的驚訝。   武莫宸心中已經儘是陰冷與黑暗,身子彷彿湧上無數地底下傳來的嚴寒氣息。心神強自一震,正要揮劍擊出,卻聽到這聲悅耳的撞擊聲。接著見到飄逸如仙的蕭徑亭,心下一寬,暗道:「慚愧!」   蕭徑亭見穆夫人聽到那聲撞擊聲後,傳過來的美麗眼神儘是驚訝與歡喜,而且,她手上的招術也不那麼凌厲了,從容地與兩名刺客遊鬥,關切的眼神不時遞過來,倒是有一半心神在關注自己。穆夫人嬌軀曲線本就絕美,此時在游鬥舞動間仿是九天仙女般,配上關切的動人秋水,竟是一種蝕骨攝魄的美麗。看得蕭徑亭心中一暖,卻也有些奇怪,自己真的不識得這位美人啊?但或許她識得自己也說不定。   心中正恍惚間,叮叮噹噹擊出了數十劍,從劍刃上傳來的勁道竟是如此的凌厲,不由心中一凜。 第二卷 第四章 劍影媚光     蕭徑亭見穆夫人聽到那聲撞擊聲後,傳過來的美麗眼神儘是驚訝與歡喜,而且,她手上的招術也不那麼凌厲了,從容地與兩名刺客遊鬥,關切的眼神不時遞過來,倒是有一半心神在關注自己。穆夫人嬌軀曲線本就絕美,此時在游鬥舞動間仿是九天仙女般,配上關切的動人秋水,竟是一種蝕骨攝魄的美麗。看得蕭徑亭心中一暖,卻也有些奇怪,自己真的不識得這位美人啊?但或許她識得自己也說不定。   心中正恍惚間,叮叮噹噹擊出了數十劍,從劍刃上傳來的勁道竟是如此的凌厲,不由心中一凜。   「這是出道來遇到過最為厲害的高手了,鬥了十來招竟還收不下她。」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笑容,手中的劍頓時也如同清風一樣綿柔,這是他師傅的絕學「清風隨影劍」。朦朧飄逸的劍光如同影子般緊緊隨著對方的身軀,也困住了對方手中飛快的利劍。   「自己還是惜香憐玉了,若是使出「狂風傾城劍」那殺傷力便大許多了。」蕭徑亭見對方揮劍飛躍間婀娜嬌軀盡顯曼妙曲線,心中怎麼也起不了剎手摧花的念頭,而且對方前來刺殺武莫宸也是政事之爭,自己也不用太去理會。   蕭徑亭師傅十幾年來共教了他許多套劍法,但是最為精妙的不過「行風三劍」,「行風三劍」又分為「清風隨影劍」、「狂風傾城劍」、「殘風凋零劍」。狂風傾城劍勝在氣勢磅礡,凌厲無比,頗有正道之勢,但是所耗內力甚劇,一般高手根本使之不出;而殘風凋零劍「勝在精妙,一招一式變化萬千,鬼神莫測。沒有極高的悟性根本連皮毛也學不到,便是蕭徑亭這般資質,也只能學個八九成,越學越是覺得高深玄妙,而且這也是」行風三劍「裡面唯一帶有邪性的劍法。而「清風隨影劍」最是柔和飄逸,頗具觀賞性,但使出後,便如同三月的楊柳風一般,無所不在,無所不往,極是纏綿難鬥。   所以在外人看來,蕭徑亭二人鬥得極是纏綿,一點也不似生死相拼。而那刺客目中也由凌厲漸漸變成無奈和惱意,甚至還有些不解。   蕭徑亭見之,笑得更加迷人了,卻發現對方目中一亮,手中的劍竟也變得綿柔起來,雖然沒有蕭徑亭的「清風隨影劍」那麼絕妙,但是在一嬌軀玲瓏誘人的尤物使出,竟分外悅目。雖然她蒙了小臉,但在動人的劍舞中,但在蕭徑亭眼中她看來竟像極了散花的仙子,嬌軀一側一躍間頓傾倒天下,蕭徑亭看得也有些癡了,而邊上的連易成早已目光呆滯。   「哼!」蕭徑亭聞到邊上連夫人一聲嬌哼,頗有嗔意,不由轉過目光,果然在兩位對手的凌厲攻勢下,穆夫人小嘴微撅,小臉微有惱怪之意,這使得本就絕美的她更顯嬌媚誘人。蕭徑亭見之稍稍一訝,面上的笑容也更加動人。穆夫人見之面上一紅,手上的招術頓時凌厲了許多,彷彿要把所有的惱怒全部發洩在兩名對手上。   與蕭徑亭交手的那位刺客,剛才正被蕭徑亭的「清風隨影劍」纏得脫不開身,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心下焦急,惱意頓生,卻又頗是無奈。便心生一計,把媚術化在纏綿動人的「散花劍」,想借此把蕭徑亭心神迷住,藉機從他的劍法中脫身。誰知自己把媚劍術發揮到了極致,配上絕美的身軀曲線,竟也沒把蕭徑亭的眼神困住,不由有些無力。卻在自己準備媚攻時,蕭徑亭被穆夫人的一聲嬌哼吸引了神情,正與她眉目傳「意」,雖然和自己的計劃有些不同,但結果卻是一般。一咬玉齒,目中秋波一轉,細腰一挺,聳起酥胸向蕭徑亭的劍尖迎去。雖然這個動作自己做了都臉紅,但還是賭著蕭徑亭不捨傷她。   果然蕭徑亭見溫香的誘人酥胸挺向鋒利的劍尖,忙手腕一抖,長劍向左邊空氣斜刺而去。   美女刺客見之大喜,目中一凝,運起十二成真氣,如同閃電般刺向蕭徑亭右邊身後的武莫宸,那一劍的速度,是自己以前都從未到達過了,白光飛速割開空氣,空中響起尖銳的嘯聲。卻把自己的全身要害留給了蕭徑亭,心中還是覺得蕭徑亭捨不得傷她,若他捨得,便讓他一劍殺了好了。   劍尖瞬時便到了武莫宸的胸口,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自己身份高貴從未出手過任務,第一次出手便殺了中原朝廷的臨夏王,平靜的心中竟也有些說不清楚的激動。   「璫!」又是這聲悅耳的聲音,卻把她的心境拽入了深淵,面前還是那個俊逸絕世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清楚的情緒。但立刻冷靜下來,運起鬼魅般的身法,飛速退後了幾步,身子便到了門口。心裡迅速判斷著是該進,還是該退。   蕭徑亭見那刺客最後後退的身法,頓時心中大震,這分明是妍兒一路的武功。跋劍沒有向他說妍兒的身世和師門,可能是他也不知道,也不排除他不肯說的可能性。但是無論哪種情況,蕭徑亭都不願相逼於人,而且他知道以跋劍為人,若是能說他自然會說出來的。但這並不表示蕭徑亭不想知道,相反他對關於愛妻的一切都極是迫切想知道,而且決定了以後無論如何也要去突厥一趟,把妍兒的身世等等打聽的清清楚楚。所以見了女刺客使出了妍兒一般的身法,心中竟是少有的激動,眼神也第一次顯得不那麼平靜。   女刺客見到蕭徑亭異狀雖然不解,但心中也不由亂起。卻見蕭徑亭身子飛快飄來,長劍一揮,頓時堵住了自己的後路。隨即使出了方纔那套纏綿的劍法,心中苦起,她雖不覺得蕭徑亭武功比她高出多少,但是那支劍一耍開來,自己就怎麼也不能脫開身去刺殺武莫宸。若是撤退,那兩名同伴卻不能從那位美麗的女子收下脫身,而自己被纏住了,不能前去救援兩位同伴,且身旁還有幾名敵人在一邊虎視耽耽。   但她馬上發現,蕭徑亭的招術比起剛才卻是厲害了許多,那架勢彷彿是要用劍困住自己後再生擒了,心下怒起,目中一熱,手中的長劍也頓時刁鑽起來,招招凌厲竟沒有幾招有守勢。芳心暗道:   「難道我便傷不得你嗎?」   蕭徑亭劍對方不顧一切向自己使出凌厲的攻勢,完全不守,也不理會,心中暗道:「還有六招便擒住你了。」目光凝視對方刺來的劍,手中的劍也如同影子般緊緊圍住了對方刁鑽的攻勢,讓那支看來凌厲的劍刃怎麼也傷不到自己。   「還有三招,便抓住你的右手腕!」蕭徑亭心中正暗自算計,卻聽到窗外有幾股極大的勁氣低嘯著朝花坊飛快襲來,心道:「天下哪裡來的這麼多高手?莫非是這三人的同夥?還是『醉香居』的暗藏高手。」一邊暗中警惕移動身體,將在一邊觀看卻上不了戰團的武莫宸保護在有效範圍,但手下的招術卻是一點也未緩下。   「還有一招!」蕭徑亭心道,與此同三個黑影從珠簾飛一般闖進,方向各不相同。但是三支如同光般長劍的方向,竟是齊齊刺向美麗如仙的穆夫人,心中一驚。左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一把抓住眼前對手的圓潤皓腕,來不及點她穴道,手中真氣洶湧而出,封住了她半身穴道,隨即放開。身軀躍起,在空中轉了方向,正好看到穆夫人頓時功力驟漲,雙目發出亮碩熾眼的光芒,彷彿使得她整個嬌軀都發出魔一般炫目的亮麗,拿一瞬間的美麗讓花廳內所有的燈火頓時都失去了顏色。   「啊!不!」幾聲驚叫,以夜君依與武莫宸最為撕心慘厲。五支利劍同時在穆夫人嬌軀處交匯,原先兩人不知是否與剛剛前來的刺客認識,但五支長劍卻是極有默契。穆夫人奪天地之美的嬌軀在原地轉起一圈,彷彿轉成了一個漩渦,好像要釋放出每一份美麗,衣襟飄飄的她竟像是天女下凡,渾身沒有一點凌厲戰意。   「啊!不!」幾聲驚叫,以夜君依與武莫宸最為撕心慘厲。五支利劍同時在穆夫人嬌軀處交匯,原先兩人不知是否與剛剛前來的刺客認識,但五支長劍卻是極有默契。穆夫人奪天地之美的嬌軀在原地轉起一圈,彷彿轉成了一個漩渦,好像要釋放出每一份美麗,衣襟飄飄的她竟像是天女下凡,渾身沒有一點凌厲戰意。   蕭徑亭鼓起全身的真氣,手中的長劍和身軀渾然一體,如同刮起一陣狂風般衝進戰團,一把將穆夫人的溫軟嬌軀抱在懷中。   天幸,穆夫人最後那如天人神來的一招,竟擋住了所有的攻擊,只是耗費真氣劇大。軟玉般的嬌軀彷彿沒有了骨頭一般,雖然在戰中。但抱住了穆夫人驚人心魄的動人嬌軀,仍是心血沸騰。溫柔滑膩的肌膚隔了幾層衣服仍讓人心神搖蕩,當真是一個如有妖精一般魅力的女人。   蕭徑亭加入了戰團境況頓時變得不同,原先的那兩名刺客,馬上趁蕭徑亭抱住穆夫人的那絲空閒躍向武莫宸,卻發現李易澤把劍指在她們師姐的脖子上,一時間不敢妄動。其中一人護住師姐,另一人守在門口,不讓人有機會出去。對仗劍護在夜君依面前,正如臨大敵般的連易成、關索寒二人,卻也不去理會。   蕭徑亭這才看清楚三名後來刺客,雖然他們蒙住了臉,但是從身材上還是可以看出其中兩個是女子,一個男子。讓蕭徑亭十分驚訝的是,站在男子刺客右邊那名女子,與其他兩名蒙著黑巾的同伴不同,臉上蒙的竟是紅布。三人的武功路數和先來的的幾名刺客全不一樣,兩派的武功雖都屬邪派,但後來三人武功卻是邪得厲害,招招刁毒欲致人與死地,而且目中的光芒也顯赤紅,仿要擇人而噬。而且就功力而言,竟不比方才與蕭徑亭交手的那隔女子弱上多少。   蕭徑亭對三人眼中目光的邪異極是驚訝,那種目光對蕭徑亭有一種觸動,用蕭徑亭的話說,那種目光讓人覺得很是非人化。表示他們是用一種非人的辦法來增長自己的修為,用自己的生命精力換取一身高明的武功。而且三人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蕭徑亭懷中的穆夫人,尤其那個男人眼神更是狼一般的凶狠。   三支利劍一刻不停地往蕭徑亭身上招呼,久攻不下卻也不見他們焦急。蕭徑亭目光如熾,卻中間那男子目中神色依然凶狠,但握劍手下卻是不可察覺的一緩,蕭徑亭目光電一般地射向他左手,果然那人左手微微一顫,想必有什麼厲害物事從袖中抓到了手上。   高手過招,稍有破綻便足於致命。便是趁對手這一緩,這一分心,蕭徑亭抓住時機,不給他任何喘息機會,目中精光一閃手中的劍帶氣呼嘯的狂風,仿要捲起驚濤駭浪般把那男子身軀高高捲起。   「叮叮噹噹!」一呼一吸便刺出不知幾劍,那男刺客連聲慘叫也來不及發出,渾身的鮮血如泉水般噴出,待掉到地上時候已經是血肉模糊,全身上下不知倒被劃開多少傷口,便是那張被解開面巾的面孔也被劍割得沒了形狀。   蕭徑亭知道美女的女子愛潔,在那男刺客噴血的時候,他把手中的劍舞的滴水不漏,所以鮮血沒有一滴沾到兩人的身子。蕭徑亭不由低頭看來懷中美人一眼,卻見她一雙勾魂大眼水汪汪地注視蕭徑亭臉龐,羞花閉月的臉上佈滿了惹人遐思的紅暈,而讓蕭徑亭驚訝的是,那雙最為嫵媚的秋水中竟散發著絲絲纏綿的情意,他可想不到有什麼原因能讓如此絕世妖嬈初見自己便有了情意。當然不會是因為這張俊臉,懷中的這個美人便是比起任夜曉,心思還要厲害幾分。   正思間,一支刁毒的利劍打斷了他的思想。蕭徑亭俊臉微微一笑,輕道:「不知死活!」一時對眼前要取懷中美人性命的刺客恨意甚濃,右手中劍也如同狂風暴雨般攻出。   「叮!叮!叮!叮!」片刻間,蕭徑亭的劍不知道和對方兩人撞擊了多少下,那刺耳的聲音可不似方纔那兩聲劍擊那般悅耳動聽,在場眾人功力稍弱的不由臉色發白,每次撞擊都讓他們心臟一跳,幾次下來,目中已儘是懼色。   對方死了一人,所以蕭徑亭顯得輕鬆了許多,幾劍出去。便把她們擊退了數步。心中暗道:「還有三招便取你性命!」一支劍一直攻向左邊那個刺客,對右邊那位蒙紅布的刺客攻來的劍,只是在閒暇時格開。   只見左邊那名刺客目中懼色越來越濃,出手也越來越挫,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也越來越軟弱,對於蕭徑亭如同排山倒海的攻勢,顯得尤其地無助,目中到最後已經是一片死灰。   但蕭徑亭當然不會覺得對方已經無力等死了,這等邪派人物,最是狡猾厲害。   果然,那無助軟弱的目光突然閃過一道厲芒,如同劃過天空的閃電,妖異的光芒直直射向蕭徑亭雙眼,彷彿要讓那道妖光刺破蕭徑亭的護體真氣,刺穿蕭徑亭的眼睛直到他的心府,刺得他魂飛魄散。那道光芒真有一股無所不摧的氣勢,因為那種邪意讓你看了一眼頓覺心驚膽戰。   「妖法厲害!」蕭徑亭心道。當然那道妖異目光不會刺人心府,刺人心府的是對方左手另一支劍,那支泛著藍色光芒的沾毒細劍。在那道凌厲妖異目光的掩護下還不算,還隱藏在右手長劍的光芒下,確實無聲無息。   蕭徑亭見之暗道:「彫蟲小技!還有兩招,便要了你性命。」蕭徑亭正扯開一絲笑容,卻是忽然覺得腹中真氣一熱,苦道:「不會吧,下午才發作的,現在又來!」面色一肅,右手長劍毫無花俏運勁一揮。   「啊!」劍芒一過,一聲慘叫。一隻抓住毒劍的左手飛上了空中,那人怎麼也不會相信,蕭徑亭的速度會快到這個地步。但其中之苦也只有蕭徑亭才會知道了,方纔那一招耗費真氣甚劇,他著實不想使出傷身。   那毫無花俏的一劍使得真氣飛速地流逝,讓蕭徑亭腹中炎氣火一般冒起。   蕭徑亭心思頓時不自覺地一蕩,轉向懷中抱著的這個艷絕人寰的尤物,起伏誘人的豐腴肉體。豪碩堅挺的玉乳還柔軟頂在胸膛,綿綿的平坦小腹與自己的腹胯相貼,左手環抱的腰際仿若無骨,入手感覺滑膩動人,醉人的幽香熏的心中一蕩。便是這心中一動,熊熊的慾火狂熱燒起,胯間巨大火熱的分身忽地直起,頂在懷中美人柔軟迷人的兩腿間私處。   「嗯!」懷中的穆夫人驚覺後並沒有大呼,只是低喚一聲,但裡面的羞意卻濃得化也化之不開。嬌軀也速地熱起。卻發覺蕭徑亭呼吸頓驟急,剛要出言,卻被蕭徑亭神色止住,唯有閉目強忍著羞意,陰間也被那人胯間巨大火熱頂得心頭大亂。   「哼!」卻見原先被蕭徑亭封住穴道的那名美麗的女刺客起身躍起,拿劍一揮只把李易澤擊退幾步,一息也沒有停下,直刺幾丈遠處的武莫宸。 第二卷 第五章 意亂情迷     「嗯!」懷中的穆夫人驚覺後並沒有大呼,只是低喚一聲,但裡面的羞意卻濃得化也化之不開。嬌軀也速地熱起。卻發覺蕭徑亭呼吸頓驟急,剛要出言,卻被蕭徑亭神色止住,唯有閉目強忍著羞意,陰間也被那人胯間巨大火熱頂得心頭大亂。   「哼!」卻見原先被蕭徑亭封住穴道的那名美麗的女刺客起身躍起,拿劍一揮只把李易澤擊退幾步,一息也沒有停下,直刺幾丈遠處的武莫宸。   方纔情況緊急,蕭徑亭來不及點她穴道,只是用真氣封住。以她修為自然一會兒便能穴道解開,只是蕭徑亭也沒有預料到她這麼短的時間內便衝開被封住的那麼多穴道。   蕭徑亭迅速和懷中的穆夫人對上一眼,見她一臉堅定和自信,見她臉色知道她一身功力已經恢復了幾成。抱住的左手一鬆,將她放下。卻見到被斷手的那位女刺客眼中儘是冷笑和得意,心頭一火,道:「一招!」   白光一閃,仿刮過勁風般。又是沒有花俏的一劍,但卻把一顆頭顱砍上了天,蕭徑亭腳下卻也一小陣哆嗦。面色一冷,飛快躍向直刺向武莫宸的那名女刺客。   「璫!」今夜的第三聲悅耳撞擊聲響起,那女刺客心中一苦,卻見蕭徑亭身形把武莫宸攔在一個角落,便是兩位師妹也攻不上去,而穆夫人也已捨了來殺她的那名刺客,躍至兩位師妹處,轉眼纏鬥在一起。不由停下手來,冷目望向蕭徑亭,卻見他目中盡赤,喘息粗重,俊美絕倫的臉上已經紅透。覺得心中奇怪,但見他目光越來越紅,彷彿要將自己吃了似的,不由有些害怕。   蕭徑亭覺得那股大火已經燒到了心頭,身上的血液已經開始沸騰了,那股強大的真氣開始衝擊撕扯渾身的筋脈。神志也有了一點迷糊,眼前的豐乳肥臀,圓潤大腿彷彿散發著一股不可抗拒的香味。   「赫!」蕭徑亭一聲喝道,右手的劍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席捲向那名女刺客。她不由心中一驚,怎麼他變得那麼凶狠了,咬牙狠氣地對上一劍。   「叮!」這聲可不那麼悅耳了了,隨即一聲悶低慘哼,她腳下不支,退了好幾步。胸口氣血翻湧,一口氣幾乎喘不過來,心中也不知道什麼滋味。卻見蕭徑亭劍又刺來,那目光冒著大火,盯得她幾乎亂了所有的陣腳,心裡沒有有來由一陣害怕,硬下頭皮再迎上一劍。   「啊!」頓覺胸口被狠狠擊上一錘,眼睛一黑。終忍不住叫出聲來,一口鮮血也隨著一聲叫喚急噴而出。   「師姐!」兩師妹見到齊齊驚叫,目光直直射來,滿是驚恐。馬上又是兩聲慘叫。卻是兩位師妹分神時候被穆夫人連傷兩人。   為首的師姐聽到師妹大叫喚,聽聲音彷彿傷得不厲害,不由心中微定。想必穆夫人功力恢復才幾層,無力大傷了兩名對手。但是蕭徑亭的劍又呼嘯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蕭徑亭的另一支左手,想必是準備擒住她了。心道:「這劍就算擋了,也去了半條性命了,若再不走定要被生擒了!」神色複雜望了蕭徑亭一眼。飛身暴退,喝道:「師妹快走!」運足渾身真氣,目中光芒大盛,嬌軀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暴退。   蕭徑亭此時只覺得筋脈裡的真氣已經把自己的身子漲大了好幾倍,腹中的火焰已經快要把渾身的血液燒乾了,見到對手竟想逃跑,下意識地速度加快跟上,左手飛快擊出。但見到那心裡熟悉的身法,便仿如那便是自己的愛妻在眼前,身形不由緩了緩。卻聽見右邊傳來一聲低哼,迷糊中彷彿是穆夫人發出。忙轉眼看去,卻見前來刺殺的穆夫人的最後一名紅布刺客,趁著穆夫人追擊兩名對手不防的情況,正瘋狂地攻擊著。   以穆夫人修為,就算真氣未全恢復,且正在追趕兩名想跑對手的不利情況下,也斷不會被後面的蒙紅布刺客所傷,但她心裡掛著蕭徑亭的境況,雖然不知他為什麼會有方才羞人的反應,卻也明白大概是真氣出了岔子。這邊和兩名刺客交手的時候,倒又大半心思在關注蕭徑亭這邊的狀況,卻見蕭徑亭喘息越來越重,目中赤芒越來越盛,目光也越來越迷茫,不由心急如焚。分心下,後面的那名陰毒女刺客一雙毒掌擊來,雖然聞到掌風便已飛快避開,但還是被掌沿劃過後背,縱然傷得不重,卻也極是疼痛。   蕭徑亭不知穆夫人傷得輕重,而渾身燒得幾乎不能思想。一咬舌尖,飛快朝偷襲穆夫人的那名刺客攻去,那名刺客蕭徑亭來勢洶湧,嚇得離在蕭徑亭還有一段距離便飛一般地躍出花坊。轉眼間便和先跑的三名刺客逃到了曲橋中間。   蕭徑亭見會使同妍兒一般身法的那名女子,轉眼間便去了好幾丈,不顧自己腹中如絞,如影子般地追出。那名女子見之,心中驚駭,不顧傷了自己身體,超額運氣,步法頓時加快,如同鬼魅。   輕功是蕭徑亭的絕項,便在這種身體條件下,仍然飛快追上,速度明顯快於前面逃跑的眾人。頃刻便已經追上了跑在最後偷襲傷了穆夫人的那名蒙紅布女刺客,正想躍過她,抓住前面的那名女子。但落在最後的那名女刺客卻會錯了意思,顯然認為蕭徑亭因她傷了穆夫人而要致她於死地,目中妖光一閃,竟如同鬼魅一般飛快後退,翹起肥臀。手中口中同時飛漫出一團桃色粉末,味道奇香。   蕭徑亭只覺胯間龍槍撞在兩瓣圓肥柔軟的碩臀中間,那種消魂的感覺直讓分身漲得要裂開一般,鼻子間聞到一股奇怪的異香讓渾身的血液頓時竄起,渾身的筋脈似乎全部爆開。大吼一聲,躍向湖面。這一撞下,那名女刺客瞬時如風箏般飛起,在空中噴出幾口鮮血,掉入幾丈外的花叢,幾個跳躍間頓時不見。   穆夫人飛快趕出,剛好見到蕭徑亭躍向水面。忙飛身上前,躍往湖面。在蕭徑亭尚未落入水中的時候抱住,只覺懷中身軀如火一般滾熱,燙的自己的嬌軀也彷彿熱起。耳邊的喘息像龍嘯一樣粗狂,尤其胯間的那支巨物如燒紅的鐵棍,頂在自己腹下,心中一亂。只覺足下一涼,玉足竟入水幾寸,暗啐一口,玉臂在曲橋一搭,借勢躍上。   穆夫人正望著蕭徑亭的俊臉,粉頰如燒,目中正換著不同主意,不竟有些意亂情迷。卻聽見後面嘈雜聲起,幾個急亂的腳步趕來。見蕭徑亭胯間高高聳起,向她展示著裡面的粗長巨碩。一咬貝齒,目中一迷,將蕭徑亭的下身往自己的下腹一按,用身體擋住那根巨物。   「啊!」玉腿一顫,芳心一麻,只覺一股異樣的感覺泛起,從那根火熱與自己小腹的接觸點向上擴散,隨即蔓延向全身。穆夫人櫻唇一咬,便彷彿要呻吟出聲。   卻見到幾人已經走近,運起心法,嬌軀一冷,跳動如潮的芳心好不容易靜下,勉強平下呼吸,向走來的夜君依道:「夜兒,你馬上去找許嬤嬤,讓她安排下人去任府和李大人府上,讓他們較幾個會武的來接幾位公子回去!」抱著蕭徑亭走出幾步後又道:「蕭公子舊傷發作,我馬上去給他療傷。夜兒你通知完許嬤嬤後馬上回房,今夜便與許嬤嬤睡在一起,不許出來,聽到沒有?」說到後來已經是用上命令的口氣,顯然已經知道夜君依的心結。   武莫宸見穆夫人神情有些焦急,不由趕上幾步,關切道:「蕭兄不礙事吧,我那又上好的藥材,我馬上趕去拿來。」見穆夫人道了聲謝,便疾疾離開,望著她搖拽生姿的動人背影,目中癡迷一片。   武莫宸見穆夫人神情有些焦急,不由趕上幾步,關切道:「蕭兄不礙事吧,我那又上好的藥材,我馬上趕去拿來。」見穆夫人道了聲謝,便疾疾離開,望著她搖拽生姿的動人背影,目中癡迷一片。   穆夫人抱著蕭徑亭走出眾人視野後,飛身跳躍,幾下便沒入林立的建築群。再落地時候,已經是在一個極其隱蔽的小院,院外是茂密的樹叢,院內有一幢小閣,這便是穆夫人的香閨了。說是香閨並沒有錯,穆夫人雖叫做夫人,但卻是一生雲衣未嫁,也稱得上是閨女了。   一陣香風閃過,兩扇木門自動分開,穆夫人徑直抱著蕭徑亭走向臥房,心焦中突然覺懷中的身體竟漸漸冷下,一時嚇得心中一戰,把滿心的蕩漾沖得無影無蹤。低頭望去,卻見蕭徑亭如玉的面上赤紅漸退,眼睛緊閉,頓時驚駭欲絕。腦中一白,眼前一黑,呆呆站住,但馬上又直直衝向床邊,把精緻香閨裡頭的錦墩小几撞的碎裂滿地。   「徑亭!你怎麼了?你別嚇我!」本是雍容沉著的穆夫人變得手忙腳亂,圓潤雅致的聲音也儘是害怕帶了哭聲。擁著他坐在床上,玉臂將蕭徑亭緊緊抱在懷中,小手按在他背後拚命地輸送真氣。粉頰緊緊貼著蕭徑亭臉上,一個勁磨蹭,也忘了羞意。   磨蹭幾下,忽才想起聽他心跳,這才將晶瑩如玉的小耳朵貼在蕭徑亭胸膛,好像久久也聽不見了心跳,心頭更慌便欲哭出。卻從耳邊傳來一聲清晰無比的心臟跳躍聲,頓時興喜哭出聲來,小嘴下雨般地吻在蕭徑亭臉上。她剛才好像久久未聽見蕭徑亭心跳聲,其實只有一會兒,而且像蕭徑亭這等內功深厚者心跳本來就比常人要慢上許多,穆夫人自己也是清楚,只是關心則亂而已。   穆夫人歡喜間吻遍了蕭徑亭整張臉,最後香軟的紅唇印在那方俊巧無比的嘴上。卻發現面上一熱,卻是蕭徑亭鼻孔噴出的熱氣,懷中雄壯的身軀又復熱起。頓時又羞又喜。   蕭徑亭卻是處在又甜蜜又痛苦之中,剛才最後那名女刺客灑出的桃紅色粉末是極其厲害的迷情藥,配上最後那陰險而又香艷的那一臀擊,加上蕭徑亭本來便慾火焚身。迷情藥就成了極其厲害的春藥,讓蕭徑亭幾乎不能自控。   無奈下,蕭徑亭不顧對身體的嚴重損害,運起「冰炎真氣」融掉那極是寶貴的炎熱真氣,這次由於打鬥時間甚長,真氣耗損得很是厲害。連融解都相當地困難,好不容易拼上一身修為一絲一絲地抽掉腹中的炎氣。竟從背後傳來一股暖洋洋的真氣,卻是穆夫人弄巧成拙。那真氣放在平時當真寶貴無比,但現在卻為禍甚深。自己腹中炎氣本來就化之不去,又來了一股極其深厚厲害的外來真氣,當真是雪上加霜。   一時間,蕭徑亭一身的真元竟有些搖搖欲墜,幾乎堅持不住。但又不敢開口說話,唯恐前功盡棄。而此時雍容華貴,艷媚人寰的穆夫人竟是又哭又叫,又擁又抱。最後香甜潤美的小嘴如同雨點般地落在蕭徑亭臉上,使得本來的心懷搖拽的他再也堅持不住,連對穆夫人如此行為驚詫的時間都沒有,那股火氣又熊熊燒起,燒迷他的神志。   穆夫人見蕭徑亭面色又復紅潤起來,以為他好了,心下歡喜。但馬上發現蕭徑亭的臉色已經不是紅潤了,而是漸漸變得赤紅如血了,懷裡的身軀更是火熱起來。知道他又回到剛才的樣子了。也有些明白剛才自己弄巧成拙了,羞驚間,逐漸心亂如麻。   心下起伏不定時,卻見蕭徑亭俊美的臉上微微一顫,接著馬上一陣抽搐,芳心也不由一戰。知道蕭徑亭正以堅強的毅力抵抗體內真氣作亂,再見他臉上肌肉顫抖得厲害,面容開始扭曲,芳心也隨之心痛扭成一團。   目光一凝,貝齒一咬。玉臂突然如蛇般環向蕭徑亭脖子,櫻唇喃喃細道:「亭兒,冤家!本來莫莫比你大了許多,雖然愛你,卻也不敢胡思亂想。但是現在卻也顧不了這許多了,當是我作孽,不可活好了!」香軟的小嘴輕輕咬向眼前的紅燙菱唇,卻見蕭徑亭眼睛一睜,火紅的眼睛閃過一絲清明,儘是勸誡警色。對他的不解溫柔不由芳心一惱,小嘴嗔出一聲膩人的嬌哼,輕軟銜住那人的熱唇。再見到眼前的那對目中的清明緩緩不見,逐漸迷茫換上情動的慾火。心下得意一笑,卻發現自己心神亦是遙遙欲墜,情動如潮,目中視線亦是逐漸模糊不見。含著那人嘴唇忽輕忽重地呲咬,醉人的甜蜜漸漸從小嘴泛開,直到如潮心中,再蕩漾開來。   「原來和心愛人親熱便是這種感覺,彷彿站在雲端,輕飄飄地,渾身上下彷彿一點兒力氣沒有。」穆美人方發感慨,卻發現那人嘴巴張開將自己小嘴全都咬住,火熱的舌頭霸道地衝破小嘴,叩向玉齒,心中嗔道:「要衝過牙齒可沒那麼容易。」卻是發現自己的小香舌迷糊間迫不及待迎出,瞬間便糾纏在一起。雖未做過,卻是那麼自然,那湧起的津液竟比蜜還要甜。舌戲間發現自己的神志已經有些不清了。   「現在便已經那麼厲害,待會兒豈不是連命都沒有了!」穆美人雖未嫁人,但對男女之事卻是熟透,媚術房中術更是造詣頗深。對男女情事見過後也不起一點漣漪,但是心動下,反應竟比所有女子都要強烈,都要銷魂。   正陶醉在這深吻中的美人心神一左,原來蕭徑亭的一支壞手已經伸進她胸前,探進窄小的肚兜,鼻中嬌聲一哼,也由得他,又沉醉在擁吻中。   「啊!」一聲輕呼,胸前的那只壞手半握豪聳玉乳用力一捏,稍稍疼痛中的酥麻感覺激得她嬌軀一顫。但緊接下來,那種感覺變本加厲。那隻手抓住豪乳揉動的力道更大,膩柔的乳肉彷彿要從他手中擠出似的,嬌嫩的小奶頭被輕輕一刮便帶得嬌軀一陣戰慄。那種微疼的感覺越來越淡,都轉化為了酥癢銷魂的感覺了。小嘴再也含不住他的嘴唇了,一串聽不明白的低哼從喉底傳出,不時夾雜著蝕骨的呻吟。   待蕭徑亭的另一隻壞手伸進她下身,探入薄薄的褻褲抓住嬌嫩的肥臀時,穆美人連哼出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了。任由那隻手抓掐自己圓滾巨大的雪臀,蕭徑亭再她下身肆虐的手可厲害得多,彷彿要把所有的慾火都發洩在那兩瓣絕美的肥臀上,揉搓的力道大得嚇人。穆夫人雖是未經人事,但是身子的銷魂韌度絲毫不亞於成熟婦人,就那身浮凸起伏的肉體比任何婦人都顯得成熟惹火,也不似尋常未經人事的女子那般嬌嫩。 第二卷 第六章 妖媚入骨     正陶醉在這深吻中的美人心神一左,原來蕭徑亭的一支壞手已經伸進她胸前,探進窄小的肚兜,鼻中嬌聲一哼,也由得他,又沉醉在擁吻中。   「啊!」一聲輕呼,胸前的那只壞手半握豪聳玉乳用力一捏,稍稍疼痛中的酥麻感覺激得她嬌軀一顫。但緊接下來,那種感覺變本加厲。那隻手抓住豪乳揉動的力道更大,膩柔的乳肉彷彿要從他手中擠出似的,嬌嫩的小奶頭被輕輕一刮便帶得嬌軀一陣戰慄。那種微疼的感覺越來越淡,都轉化為了酥癢銷魂的感覺了。小嘴再也含不住他的嘴唇了,一串聽不明白的低哼從喉底傳出,不時夾雜著蝕骨的呻吟。   待蕭徑亭的另一隻壞手伸進她下身,探入薄薄的褻褲抓住嬌嫩的肥臀時,穆美人連哼出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了。任由那隻手抓掐自己圓滾巨大的雪臀,蕭徑亭再她下身肆虐的手可厲害得多,彷彿要把所有的慾火都發洩在那兩瓣絕美的肥臀上,揉搓的力道大得嚇人。穆夫人雖是未經人事,但是身子的銷魂韌度絲毫不亞於成熟婦人,就那身浮凸起伏的肉體比任何婦人都顯得成熟惹火,也不似尋常未經人事的女子那般嬌嫩。   在這絕世尤物的誘人肉體面前,心性淡薄的蕭徑亭再也忍不住熊旺的慾火,燒得本來便已經不多的神志一迷。抓住豪乳的左手一緊,惹得美人一聲嬌啼,右手從兩瓣雪白肉丘中間深邃的臀溝劃進,直達下陰。手掌一橫,分開兩隻微微顫抖的豐滿玉腿,在濕潤泥濘的肥唇媚肉一陣揉搓,指甲不經意間劃過幾下陰上頂端勃起的漲大血紅花蒂。   「啊!」一聲長長的嬌吟劃過靜寂的夜空,緊接這懷中豐腴的嬌軀一陣哆嗦。蕭徑亭滿手蓋住整個嬌嫩淫美的花園,一把抓下,將肥厚隆起的嬌嫩美肉阜揉在手中。聽到一聲妖媚入骨的吟叫聲後,腦中「轟」的一響,低吼一聲,目中發出赤紅的光芒。   「嘶!嘶!嘶!」幾聲絲帛的撕裂聲,穆夫人身上的幾層衣服被撕成一片片碎布,一副勾人心魄的雪白肉體正以極其誘人的姿勢躺在床上,配上婉轉勾魂的呻吟低唱,直讓人血脈憤張。剛才穿著衣服的穆夫人,便已經讓身邊所有人看得心潮澎湃意亂神迷,不敢再看以免失禮出醜。脫了衣服的她,那誘惑頓時升上百倍。整個嬌軀仿如一條雪白滑膩的大蛇,蠕動間,尺寸巨大的胸前玉乳,那僅僅只能一握的細細小腰,以及肥美碩大香臀便已經構成了一道噴血的曲線。再加上修長圓潤的雪白玉腿,便只看上一眼,就已經讓人瘋狂了。   而蕭徑亭就正處於瘋狂間,裡面有慾火的緣故,有春藥的緣故,也有這條滑膩如脂的美女蛇的緣故。讓他錯過了一道極其美麗特別的風景,那便是穆夫人私處上芳草不多,但卻是極長,竟有七八寸樣子。由於被蕭徑亭揉弄得花間盡濕,長長的黑毛沾滿花蜜柔柔帖在肉阜蔓蔓延續直達小腹。   蕭徑亭正欲撕開自己衣服,卻被美人止住。穆夫人嬌軀一翻,將蕭徑亭壓倒在床。呼吸急促地將豐滿胴體覆上蕭徑亭,纖細小手雖然有些顫抖,但仍然飛快脫盡了蕭徑亭全身衣物。待全部見到蕭徑亭雄壯如獅的身軀時,已經目光如火,氣喘如抽。看到蕭徑亭目光全是火熱彷彿沒有一點神志,小嘴呻吟道:「亭兒別急,莫莫有些害怕!」卻是一把抓住蕭徑亭胯下尺寸驚人的火熱長棍,一手兀握之不住,見那物事猙獰威風,仿傲視天下。目中癡迷,口上模糊呢喃了一聲「霸王」,再也不去理會是支什麼名槍。抬起肥臀,右手握槍,左手分開兩瓣厚唇,嚶嚀一聲,咬牙坐下。   「嗯!」一聲奇怪的慘哼,穆夫人眼皮一顫,櫻唇也疼的一陣哆嗦。一縷鮮血從被撐得直欲裂開的花道滲透出來。只見她嘴唇一抿,面色一緊,巨大的雪臀往下一坐。   「啊!」隨著一聲慘叫,美人嬌軀激地彈起,一張小臉頓時疼的煞白。想必剛才一座下,那支巨物直頂到了花宮,穆夫人再是厲害也經受不住。   身下的蕭徑亭卻忍受不住,抬槍刺入,疼得美人眉頭一顰,顫抖道:「心肝兒,等等,讓莫莫緩緩一緩,實在疼得狠!」知道蕭徑亭此時已經聽不清楚。話音落後便已輕輕搖擺臀胯,皺著眉頭咬著花唇,讓那槓龍槍在自己下身美處裡輕輕進出,饒是如此,也疼得她小臉發白。   誰知如此反倒蕭徑亭更加火起,喉嚨裡一陣低吼,忽地翻過身來,將身上的胴體壓在胯下,端起長槍沒有一點花俏地朝勾魂肥穴狠狠刺入,一桿進底。   「啊!」一聲哀轉壓抑的長鳴,粉淚也紛紛墜下。穆夫人玉臂一把抱緊蕭徑亭赤裸的上身,心道:「冤家,你不醒,我一身的奇技淫巧也不敢用上,怕傷了你呀!」其實她若是用了那些個高明的床中術,反而會讓蕭徑亭更快瀉出心中慾火,她大概也知道如此,但從未試過的她唯恐萬一傷了蕭徑亭,硬是忍著劇痛,蕭徑亭巨大火熱的龍槍狠狠槌進自己花道深處,連運功逼緊穴中淫肉,以便盡快吸出蕭徑亭陽精也是不敢。所以蕭徑亭每次的一桿到底的狠插,讓她彷彿覺得下身花道都要被撕裂了,如同一把鈍刀狠狠捅進她的花宮,疼得整個嬌軀都寒顫了。   慢慢地,那巨大刺來時候的撕裂疼痛慢慢減輕,一股撩人的快感漸漸從陰間敏感的嫩肉積累,讓她不必皺起眉頭等著他下一次用力地捅進,一點點地有些期待。待蕭徑亭瘋狂進出百餘下時,那種快感已經逐漸蔓延並佔領她的神經,喉底也由一聲聲的痛哼變成如絲如簫的低吟。   樓外灑盡的月光已經漸漸變淡了,彷彿烏雲又把圓月給遮住了。看來竟彷彿是月亮害羞不敢在從窗戶偷窺房間裡面令人心顫的熱火場景,讓黑幕掩住了自己眼睛。倒是涼風還是一個勁地吹,從裡頭飄來的聲音,也由幽幽的絲靡聲漸漸變成了如泣如唱的呻吟,最後化作嘶聲歇底的長叫,外加激烈的肉體撞擊聲。   穆美人在蕭徑亭猛烈進攻中也不只是嬌啼淫叫,豐滿圓潤的長腿緊緊地勾在蕭徑亭腰間,蛇一般的細腰瘋狂地上下扭動,帶著下面急劇漲大的肥大玉臀飛快地上下挺動,左右環繞。聽著淫穴處傳來的「骨唧!骨唧!骨唧.」的交合聲,再配上嬌膩入骨的吟唱,本就艷絕人寰的玉臉寫滿了欲仙欲死的表情,更顯得妖艷;原本就嫵媚動人的勾魂秋水,添上如火的情慾越加妖嬈入骨。   猛地,穆美人上身嬌軀勁地抬起,一聲長嘶。美目圓睜,誘人的玫瑰紅頓時佈滿了她整個如玉的嬌軀,接著一陣長達半晌的戰慄,豐滿的嬌軀被蕭徑亭壓著重重砸下。雙目失神,瑤鼻賁張,紅潤絕美的櫻口半張顫抖片刻後,方才開始喘氣。她一身媚骨,高潮自然比常人來得又烈又猛。高潮時候她自然也不會注意到,自己噴出的濃漿馬上被那根火熱巨大的龍槍吸得一乾二淨。   但蕭徑亭依然未瀉出慾火,朝身下的美人發起更加猛烈的進攻。片刻後屋內又是淫聲浪語。接下來那動人的呻吟停了又響,響了又停,便是穆美人也不知道她自己死過幾回了。每次那深入骨髓的快感襲來時,她的花宮口便如岩漿噴發的那一刻,彷彿已經魂飛魄散。接著剛才那股瘋狂迎合的勁力,隨著高潮時候那蝕骨快感的蔓延而如同潮水般退走,渾身如灘泥般,一絲一毫的力氣也是沒有,她懷疑自己再也提不起一丁點力道了,但是身上的這個索取無度的愛郎幾下一抽,那彷彿已經麻木的敏感花宮又開始哆嗦,恍惚間自己抱緊他的玉臂彷彿要把他按入自己體內,磨盤般的圓臀又不知疲倦的聳動搖晃。   但蕭徑亭依然未瀉出慾火,朝身下的美人發起更加猛烈的進攻。片刻後屋內又是淫聲浪語。接下來那動人的呻吟停了又響,響了又停,便是穆美人也不知道她自己死過幾回了。   每次那深入骨髓的快感襲來時,她的花宮口便如岩漿噴發的那一刻,彷彿已經魂飛魄散。接著剛才那股瘋狂迎合的勁力,隨著高潮時候那蝕骨快感的蔓延而如同潮水般退走,渾身如灘泥般,一絲一毫的力氣也是沒有,她懷疑自己再也提不起一丁點力道了,但是身上的這個索取無度的愛郎幾下一抽,那彷彿已經麻木的敏感花宮又開始哆嗦,恍惚間自己抱緊他的玉臂彷彿要把他按入自己體內,磨盤般的圓臀又不知疲倦的聳動搖晃。   在爆發幾次後,穆美人已經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了,她真的覺得有些脫力了。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每次噴出的陰精已經越來越少,雙手想把他雄壯的身軀抱緊都有些困難,嬌軀竟然也覺得有些冷。心下漸漸苦了,因為這樣的瀉精已經過度許多,對自己一身修為的損害不知道又多少。但又不敢使出吸精術,蕭徑亭不清醒下也不敢用上雙修法。   抬目望上,那張俊臉仍然火紅,目中還是佈滿了慾火。柔情一動,雙腿夾緊愛郎的腰際奮力向上聳動,將那人頭頸用力拉下,小嘴湊上,瘋狂地吻他臉龐,情切時還用貝齒玉牙咬他面上肌肉,鼻子、眼睛、耳朵一處也不落下。   「寶貝,亭兒寶貝,給你莫莫什麼都給你!」   月亮再次探出臉來,月光已經是從西面的窗戶照進了。   「亭郎!好人!你等等。」當再次瀉身時候,穆夫人心下已經是害怕了,她感到心裡都虛了。不知道一身功力還剩下多少,而且怕就算自己脫陰而死了也救不回蕭徑亭。她是內功絕頂高手,常人洩陰過多或許不會用什麼危險,但似她這等高手這樣下去,不要幾次便必死無疑了。玉臂夾住蕭徑亭手臂,將他翻轉過來。轉身騎在蕭徑亭胯間,圓滾雪臀往上一抬。   「卜!」不知道在花徑蜜處裡面呆了多久的那之粗長龍槍暴露在了空氣中。   穆夫人覺得蕭徑亭物事離開自己花道時候竟感覺不到疼痛,顯然是有些麻木了。也無暇看自己花園受創如何,因為離開自己身體的蕭徑亭已經不安起來。   「心肝兒!馬上就好!」穆夫人溺愛望他一眼,這樣的情景她知道以後不會再有了。不說自己以後能不能跟他。便是跟了他,以他那般修為就算自己大上他許多也只能做一個讓他疼愛寶貝的嬌女人。也不可能再有今天的這種方式相愛。折過身來,將雪白的肥臀端坐在他胸膛上,俯下上身嬌軀。頓時兩瓣翹起的臀峰如同兩座隆起的山丘,顫顫巍巍,頗有些氣勢凌人,深壑動人的臀溝也橫在了蕭徑亭臉上。   「吸!」穆美人深吸口氣,伸出香舌在眼前氣勢凌人的龍頭上溫柔添上,那只龍槍渾身上下此時浸滿了淫液和淡淡的鮮血,彷彿披了層銀衣般。在一條香舌由拙至巧地細細添噬後,一柄龍槍乾乾淨淨,頓時增添了幾分威猛。小嘴長大至極限,兩片香唇漸漸將巨大的龍頭吞盡,再是龍身,一條晶瑩的銀絲也從長大的小嘴裡頭溢出。   「現在這樣肯定醜得很!」她見到自己口水從口中滑落時,心中暗道。緊接著面頰縮緊,將龍身包裹得沒有一點空隙,將長長的龍槍吞至喉間。再慢慢聳動頭顱,讓蕭徑亭火熱分身在自己小嘴中衝刺。由慢而快,到後來已是鼻息粗重打在龍身,頭顱在蕭徑亭胯間飛快上下套動,滿頭的青絲也隨之瘋狂地飛舞。   「若是淫門的絕學『檀口渦吸』還是沒用的話,莫莫便把這條命送給你了。」   蕭徑亭睜眼的時候,大概依然是平常早上的這個時候,只不過這幢房子的周圍肯定很多樹,因為唧唧喳喳的鳥叫如鳴曲般,一刻也沒有停下。只見懷裡的美人也被吵得抿了抿小嘴,刷子般的長卷睫毛輕顫幾下,微微睜開條線,又狠狠閉上眼睛,一聲倦哼,一雙玉臂把蕭徑亭抱得更緊。   蕭徑亭柔情一動,俯下頭在她瑤鼻輕輕一噬,輕輕喚道:「穆夫人。」   懶洋洋躺在蕭徑亭懷中的美人已經醒來了,本來在昨夜她還抱著自己大上蕭徑亭許多,若是他覺得為難,也不一定要勉強他要自己的念頭。但是現在卻是怎麼也捨不得的,無論如何也要賴著,又不好意思開口說出,便索性躺在他懷中裝睡耍賴,心中念頭卻是轉個不停。待聽到蕭徑亭叫她「穆夫人」心中一惱,卻又聽見蕭徑亭狡黠一笑,吻了她眼睛一口,在她耳邊輕輕叫道:「莫莫!」頓時心裡仿若花開般歡喜,又覺得奇怪為何蕭徑亭能夠叫出莫莫這個名字,這可是昨夜和他歡好時候自己口中叫喚的。   穆夫人忽地睜開眼睛,水汪汪的眸子中尚留下了昨夜激情的痕跡,嫵媚中透著驚喜,哪有半點睡意。倒是那張小臉還有些倦意,但經過滋潤的她,小臉煥發著美麗逼人的光芒。那絲滲著春意的桃暈,布在嬌靨上仿有神奇的魔力,慵懶中美得讓人睜不開的容光,竟讓看來本就年輕的她彷彿又小了好幾歲,成熟嬌媚的春情中添了少許花信少女的嬌嫩。   蕭徑亭見之歎道:「原來讓世上女子最美的良藥還是男女情事,媚術再是厲害也比不上。我還以為昨夜莫莫艷光四射時,已經美到極致了」   「你分明在罵人家嗎?」穆夫人見蕭徑亭言語親暱,心中又是驚喜又是不解,便趁機撒嬌。伸出藕節般的粉臂,如蛇般繞上蕭徑亭頭頸,嬌嗔道:「人家第一次見到你時,心中驚喜又怎守得住心神,不小心便施出媚術了。你可勿要惱了人家啊!」   蕭徑亭想起武莫宸熾熱的目光,卻也不大在意,見穆夫人眼中頗有黠意,問道:「莫莫現在還不招來嗎?我可沒有讓莫莫這等修為美人一見下便喜歡的自信那!」   穆夫人目中黠色更濃,美麗的眼珠微微一轉,道:「小女子修為淺薄,見了公子這等人物便忍不住春思,愛上了你,不可以嗎?」見蕭徑亭笑著皺起眉頭,知道他沒有真的惱了,卻也討好地伸出小香舌輕添他皺起的眉頭,柔聲道:「莫莫明明知道比公子大多,但心裡還是喜歡自稱莫莫,那樣會讓人家覺得並不比公子大上多少。以後在公子面前人家便這麼叫自己,好不好?」   見蕭徑亭憐愛一笑,又正色道:「昨日我還想把我們間的關係,一切事情的緣由說給公子聽,但是剛才我想了好一會兒,覺得說出來反而還讓公子多了負擔。若是以原先我與公子的關係,說不定會沒有什麼顧忌。但是現在公子不但是我的公子,而且更是我的愛人,我實在不想我說出來後,公子捨了自己的性子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那些事情便由莫莫一人應付。待到合適的時機我定原原本本地說給公子聽,好不好?」說完後本認為蕭徑亭多多少少會有一些不快,但自己卻是愛他為他好,也顧不了這些。她知道一旦蕭徑亭捲入是非後,那便一輩子也脫不開身了。 第二卷 第七章 嬌奴膩愛     見蕭徑亭憐愛一笑,又正色道:「昨日我還想把我們間的關係,一切事情的緣由說給公子聽,但是剛才我想了好一會兒,覺得說出來反而還讓公子多了負擔。若是以原先我與公子的關係,說不定會沒有什麼顧忌。但是現在公子不但是我的公子,而且更是我的愛人,我實在不想我說出來後,公子捨了自己的性子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那些事情便由莫莫一人應付。待到合適的時機我定原原本本地說給公子聽,好不好?」說完後本認為蕭徑亭多多少少會有一些不快,但自己卻是愛他為他好,也顧不了這些。她知道一旦蕭徑亭捲入是非後,那便一輩子也脫不開身了。   蕭徑亭聽到後面色一點也未變化,其實他心中也大大明白幾分,自己和穆夫人其實是上一代的緣分。笑道:「莫莫所要說的大概是和我的身世有關,也許涉及到一些仇恨。其實莫莫便是說出來,我也不一定會去計較那些事情的恩怨,因為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等我去做。」這其實也是他心中所想,若能從任府那裡得到玄典的消息,便想盡辦法謀來,完成愛妻的遺願。而後便行走突厥一趟,弄清妍兒身世。這些事情看來簡單,但是所耗時候不知道要多少,所以暫時根本沒有時間理會一些上輩的恩怨。   穆夫人心中忐忑頓去,粉頰貼上蕭徑亭臉上,神色激動膩聲道:「人家真是捨不得你有一點點的不歡喜,捨不得你有一點違了自己的性子,而有不快嗎!」   纖巧的柔荑撫上蕭徑亭的面頰,安靜下來,美目一片迷惘,陷於回憶中,柔聲道:「我說來算是你娘親的侍女,也是師妹。在你還不會說話的時候,我便是最疼你,只要一閒下來就抱著你。那時候我天天只是練武,不喜歡的很,也煩得很。你便是我那時所有的寄托了,那時你總是笑,一直地笑。笑得我心裡的不快全都沒有了,笑得我所有的喜怒哀樂全都因你而起。直到一天你不見後,我都快瘋了,幾個月後我才靜下心了。拚命地練武,什麼高明的武功都一練就會,想著哪天如若上天憐我,再見到你,能夠什麼事情都幫你辦到,能夠好好保護你,讓你全是歡喜,讓你一點也不覺得憂惱。」說到這裡,噗哧一笑,道:「那時候,人家對你儘是像你娘一般的愛你。誰知道老天作怪,讓我們發生了昨天的事情!我也不知害臊地成了你的女人,那情也變成了男女之情,我也愛上了你這個小我許多的冤家。嗯!或許是老天可憐愛護我也說不定呢!」   蕭徑亭見她喃喃自語中,面上柔情似海,妖嬈的嬌靨泛起母性的光芒,柔聲道:「也是上天憐我,不然昨夜我早也活不了了。」   蕭徑亭的話讓穆夫人想起昨夜的激情,小臉紅起,櫻嘴撅道:「人家昨夜差點給你這壞人折騰死了,也給你這冤家嚇死了!也好在是我,換了別人也許十條命也不夠送的。」見蕭徑亭臉上溫柔中也帶了絲壞笑,赤裸嬌軀一扭,翻上蕭徑亭身上。   由於昨夜下身受創甚重,美人翻身時眉頭微微一皺,更是不岔,小嘴對著蕭徑亭俊挺的鼻樑咬上一口,嗔道:「你這壞人還笑,我疼也疼死了,還有那身衣服你快快陪來!你昨天瘋了似的,若不是最後人家收了你的陽精,怕現在只剩下半條命了。」想道昨夜的驚險,仿心有餘悸。又覺得這樣僵硬躺在蕭徑亭身上不舒適,皺著眉頭分開豐潤的大腿,放在蕭徑亭腰際兩邊,將熱燙火辣的私處緊緊貼在蕭徑亭小腹上。將小臉貼在他胸膛,閉上美目,靜靜不語。她嬌媚無雙,自然不會似少女那般羞澀。   蕭徑亭卻是頗有些受不住了,美人豐滿惹火無比的嬌軀如八爪魚樣纏著自己,兩隻巨大圓挺的玉乳倒和那對美麗的姐妹花有的一比,便是躺著不動,圓滾柔軟的玉乳也輕輕地顫動,彷彿有生命般。更讓他血沸的卻是小腹上緊貼的火熱濕潤的肥美花園,而美人此時臥在自己身上彷彿甚是舒適迷醉,心道:「真是一個艷媚無雙的絕世尤物。」努力靜下心來,頓時清晰地感覺到從美人身上飄來如蘭如麝的醉人幽香漸漸在鼻中蕩漾幾圈,再在屋面前蕩漾開來。   蕭徑亭往窗外看去,見太陽光已經斜射進來,時候已經不早了。右手撫上懷中玉人的只一握的細腰,那一凹陷的曲線讓他愛不釋手。蠻腰雖細,但摸在手卻覺得豐腴柔軟。可能是摸的玉人有些癢了,蕭徑亭聽到懷中傳來幾聲舒適的嬌哼,聲音聽來嬌憨彷彿嬌嫩少女,不由笑問道:「莫莫當真姓穆嗎?莫莫又叫什麼名字呢?」   穆夫人聽了格格嬌笑,從蕭徑亭懷中抬起小臉,道:「人家當然不姓穆,我為什麼會叫做穆夫人?公子你猜猜看!」目中閃過一絲好玩的神色。   蕭徑亭見此,不由懷疑美人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心神依然還停留二十幾年前,那個疼愛自己的美麗少女時段。笑道:「我哪裡知道莫莫的心思?或許只是隨便叫叫罷了。」   穆夫人小手梳過蕭徑亭黑亮青絲,道:「我名字便叫做莫莫,至於讓人叫我穆夫人是因為天下沒有什麼有名的人姓穆的,我才不讓他們胡亂猜測人家與別人有什麼關聯那?以前我姓作莫名字也叫作莫,但是我現在姓蕭了,我和公子一個姓了。」   說到後來目中儘是如海般的深情,美麗的小臉也變得嚴肅,但馬上綻開笑容皺起瑤鼻,翹起食指,在蕭徑亭輕刮幾下,道:「真是羞羞,小了人家那麼多還叫人家莫莫,你應該喚人家莫姨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目中一黯,美目直直注視蕭徑亭,低聲道:「不過我也不知羞,昨日見了你和你娘幾乎一摸一樣的臉,便自稱作莫莫。因為在我心裡你彷彿又是那個光著屁股的亭兒,但是我不想那樣的,我要現在眼前這個能做我愛郎的公子,卻又實在忘不了那個不會說話只會一直笑著的心肝寶貝兒。」   蕭徑亭知道她心思,一時還不能完全接受由母親似的疼愛向男女之間情愛的轉變。聞言慰道:「那就隨著她吧,不過我也不能太過吃虧了,莫姨是不叫了。」不想再在這上面讓她多想,便笑道:「其實昨夜裡,莫莫若是使上了吸精術等房中媚術,也不用那麼受累了。」   穆夫人聞之嬌嗔不依,捶他一拳,嚷道:「你昨夜是不是一直是清醒的,那我可不依啊!看著人家這樣作踐自己。要不是人家心疼你,使上一些秘術你才經受不住那!」   蕭徑亭聞之笑道:「自然不是,只是怕你危險我硬在心裡留下了一絲清明,對事情的經過還是知道的,身體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見美人宜嗔宜喜的小臉在眼前,目中閃過黠色,嘴角扯開一絲壞笑,道:「還好我留了那絲清明,不然那麼銷魂的場景錯過可才可惜了。」   穆夫人聞之小臉頓時紅透,杏目圓睜,玉臂支在蕭徑亭胸膛仰起俏臉,嚷道:「你這壞蛋這般說你莫姨,我可不饒了。你心裡肯定在笑我我不知羞恥,那麼媚騷事也敢作出來,是不是?是不是?」說著嬌艷欲滴的小嘴微微撅起,細嫩小手輕輕掐了一把蕭徑亭的胸膛。   不但蕭徑亭回答,美目忽然瞟來一個媚眼,作出一個風騷入骨的表情,俯下臉蛋,小嘴湊到離蕭徑亭嘴唇只半寸出,吐氣如蘭嬌嗲道:「我就是不知羞,我就是什麼害臊的事情也敢做。」說完櫻口湊上咬住蕭徑亭嘴唇,伸出小香舌親暱地舔噬幾下,便突入蕭徑亭口中,熱烈吻起。兩支玉腿稍曲,微抬起柔軟肥大的圓臀跪坐在蕭徑亭胯間。由於雙腿張開急了些,下身私處的疼痛讓她輕哼一口,但仍未停下陶醉的接吻。   蕭徑亭好不容易靜下的心又搖拽起,含住滑嫩的香嫩小舌吮吸咂咬,糾結在一起,本放在美人腰際的小手也順著驚人劇漲的曲線滑下,放在圓圓隆起的臀丘上。朝滑嫩的美肉一把抓起放下,用力拍下。右手清晰感覺到肥美的雪球微微顫動,聽到美人瑤鼻不依一聲嬌嗔,手掌又復按下用力揉搓柔軟的美肉,讓美人瑤鼻中嬌吟頓時連成了串。左手也擒住一隻大白兔,拇指輕輕刮過嬌嫩的乳頭,惹得肥美的肉體一陣輕顫。心中暗歎:「天下竟有這等誘人的尤物,不知她練得什麼功夫,練就了如此堅聳圓挺的玉乳和那般豐肥美嫩的巨臀。若是自己生成的,那真是天生異賦。」腦中不由閃過妍兒送的《水經玉注》的那些「墜玉盤」、「洶湧波」等功法,但是馬上晃過神來,因為懷中敏感無比的美人已經呻吟陣陣了。   蕭徑亭好不容易靜下的心又搖拽起,含住滑嫩的香嫩小舌吮吸咂咬,糾結在一起,本放在美人腰際的小手也順著驚人劇漲的曲線滑下,放在圓圓隆起的臀丘上。朝滑嫩的美肉一把抓起放下,用力拍下。右手清晰感覺到肥美的雪球微微顫動,聽到美人瑤鼻不依一聲嬌嗔,手掌又復按下用力揉搓柔軟的美肉,讓美人瑤鼻中嬌吟頓時連成了串。左手也擒住一隻大白兔,拇指輕輕刮過嬌嫩的乳頭,惹得肥美的肉體一陣輕顫。心中暗歎:「天下竟有這等誘人的尤物,不知她練得什麼功夫,練就了如此堅聳圓挺的玉乳和那般豐肥美嫩的巨臀。若是自己生成的,那真是天生異賦。」腦中不由閃過妍兒送的《水經玉注》的那些「墜玉盤」、「洶湧波」等功法,但是馬上晃過神來,因為懷中敏感無比的美人已經呻吟陣陣了。   穆夫人本也是想和蕭徑亭微微親熱調趣,不料這一吻下,便已情動。而且蕭徑亭兩隻壞手在乳房屁股處如此肆虐,早已經嬌軀軟癱,頗是不堪。在蕭徑亭懷中蠕動間,也蹭起了蕭徑亭滿心的慾火。陰中生楚的美人覺得下身花蜜濕透頗是難受,不由將屁股微微抬起,讓胯間花房離開蕭徑亭小腹,卻被一根火熱巨物頂在臀溝。心中一顫,對昨夜將自己整的死去活來的物事她可是記憶猶新,春情蕩漾下也微微有些畏懼,從花徑深處傳來的殘餘刺痛也清晰起來。但又不肯違了蕭徑亭意,打算硬著頭皮在接下著粗大槌子。但蕭徑亭手從股溝繞來,劃到花瓣肉唇時,那如同火燒般的疼痛還是讓她嬌軀忍不住一戰。   蕭徑亭慾火正盛是發現身上的美人嬌軀一僵,知道她處子初破,何況昨夜被他分身摧殘得厲害,自然不能再次承歡。將劃到她胯間的手轉移到美臀上,勉強按下心中慾火,喘息道:「看你還敢不敢惹我?」   穆夫人聽他話中帶喘,知道剛才惹得他厲害,心中柔情暖起,小嘴仍嬌膩道:「誰叫你剛才笑我的。」將抓住他按在翹臀上的壞手,放在自己深壑的臀溝,溫柔瞥他一眼道:「你不要憋得太厲害,我可以用用後庭谷道侍侯你的。」   蕭徑亭右手摸到褶皺細密的嬌嫩菊花,輕輕一戳,笑道:「好東西還是留著以後吧!我先看看你那兒傷得可厲害,」說著便欲揭開錦被。   「不要!」美人輕聲驚叫道,一點不像剛才要用後庭服侍情郎的大膽。讓蕭徑亭不由有些奇怪,硬是笑著將美人嬌軀抱起,美麗的穆夫人嚇得連忙出言阻止,見蕭徑亭不理,又膩聲求饒,嬌軀如蛇般扭動不已。   掙扎間如脂般的美麗胴體春光乍瀉,穆夫人卻也理會不了許多,見自己嬌軀被蕭徑亭撈出,忙用手遮著下身私處。蕭徑亭在她粉背一處穴道輕輕一點,身子頓時軟下,驚道:「你怎麼知道人家那裡穴道的?」沒有等到蕭徑亭回答,「啊!」地驚叫一聲,卻是罕見的一聲驚羞叫喚。   卻見蕭徑亭正用兩指拈起自己下身陰阜上的柔毛,那陰毛已經被花蜜沾濕,更加顯得細長。看到蕭徑亭正滿目驚訝,雖然明明知道和他好了後,遲早會被他發現自己身上最羞人的東西,但見到長長的軟毛被他纖長的手指細細梳理,長達七八寸有餘。彷彿身上最隱蔽的禁地被毫無遮擋地被展示在人面前。就算尋常女子覺得最是害臊的私處甚至後庭,她都可以毫無保留地獻給愛人,但是她覺得自己下身的恥毛和人太不一樣了,太見不得人了。一時間心神慌亂,羞急無措。   「好人!亭郎!哥哥!你饒了我吧,饒了莫莫吧!」蕭徑亭見美人討好粘上身來,膩聲求饒,目中已經真有了急色,心下奇怪。這個修為如此高深的尤物竟然由此軟肋,不忍讓她著急,依依不捨將手從她胯間移開,抱住她如綿嬌軀,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如此美景只怕天下間就你一人才有。只有傳說中漢高祖劉邦的呂後生得陰毛長近於尺,這是野史只怕也當不得真。」卻見穆夫人聞言輕啐時,美目閃過一絲擔憂,心念一轉:「是了,呂後為人殘暴,權勢心重,莫莫定是怕自己因此認為她也有這般心思。」忙道:「那呂後長相雖美,但卻有些眉豎目長,她還常以此懊惱,其實那是逐權之貌。但是莫莫卻是柳眉細彎,桃眸微圓,是媚麗自傲之貌,兩人怎會一樣。」   穆夫人聞之眉開眼笑,白他一眼,嗔道:「就知道你會哄人。」卻是遞過紅唇在那張會哄人的嘴上溫情一吻。柔聲道:「謝謝你明白我心思,我真的什麼也不多想了,現在只是想著讓你歡喜,真的。」   「夫人!」卻聽到屋外傳來腳步聲,好像是許嬤嬤。她為人精明,不想落下窺視之嫌。走到院子便已經開口喚道,好讓穆夫人有機會起身,不會有個什麼親密形態落入她眼裡。   穆夫人仍是膩在蕭徑亭懷中,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輕道:「以後再也沒有穆夫人了,我便叫做蕭莫莫。」   蕭莫莫(以後穆夫人在書中便叫做蕭莫莫)見許嬤嬤仍在屋外不敢進來,朝蕭徑亭得意一笑,拉起錦被蓋在兩人身上,整個嬌軀小鳥依人地縮在蕭徑亭懷中後向外邊喚道:「許嬤嬤進來吧!外邊的蘭花湯準備好了沒有?」   許嬤嬤躡腳進來,見到床上香艷的情景目中閃過一絲慰色,儘管對蕭莫莫的美麗見過多次了,但今日如此嬌媚依人卻是頭回見到,看得竟微微一呆。但馬上把目光轉向別處,道:「蘭花湯已經讓丫頭們準備好了,夫人馬上就可以去沐浴了。」   蕭莫莫溫柔望了蕭徑亭一眼,道:「不是我洗,待會兒你服侍公子洗澡,我今日倦得很只怕要多躺一會兒。」饒是她大膽,說這也粉頰微紅,白了蕭徑亭一眼,嬌媚非常卻彷彿許嬤嬤不在邊上一樣。見許嬤嬤神情中彷彿有什麼事情要說,便道:「昨夜夜兒是不是以你睡在一起,可發現她有什麼異樣。」   許嬤嬤目中閃過憂色,望了神色關切的蕭莫莫一眼,道:「總算夫人及時趕回,讓姑娘心裡有了依靠,不然真是出了事了。昨夜姑娘好像一夜也沒有睡著,今早婢子起身時候,見到姑娘的枕頭上濕了一片。」好像想起什麼,目中憂色更濃,道:「昨天玉兒來告訴我姑娘的話後,婢子便覺得不對。昨夜我趁姑娘不在時,去她房裡,找到了一小塊金元寶放在陳胭脂的玉盒子。可能」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但是意思卻是極是明白。夜君依對柳含玉動情甚深,受到打擊後,便沒有生念,接待了李易澤後便準備一死了之。   蕭徑亭想起昨夜夜君依那毫無生氣的目光,她白天方才被心上人無情傷害,幾年的刻骨相思一下成為了泡影,而且一直是她自己一人在自作多情。更是可悲的是在被傷害後的幾個時辰,以前一直對夜君依苦追討好的李易澤,為了自己的富貴前程,耗費盡心機地把她與武莫宸撮合在一起。聽來都覺得諷刺,卻同時發生在了一個美麗深情的女子身上,那種傷害不可謂不大,難怪夜君依一下沒有了生趣。   不過蕭徑亭根據夜君依對李易澤的種種表現,不要說有情意,便是彷彿連好感都沒有多少。至於為何要獻身與李易澤,只怕也不是為了要酬他的一片相思,應該有別的目的了,想必是想用身子為『醉香居』奉上最後的一些貢獻吧。 第二卷 第八章 溫柔鄉香     「傻丫頭,傻丫頭。」蕭莫莫口中念道,目中除了憐色外還有一絲怒色,不知道是對夜君依還是柳含玉。至於夜君依為何要接待過李易澤後方才辭世,她也明白是為了報答自己的養育之恩。夜君依是小時被蕭莫莫收養的孤兒,見她喜歡彈琴唱曲,便請來著名的琴師、曲藝大家教她曲藝,耗銀甚劇。但是夜君依在「醉香居」掛牌不久後便遇上了風流瀟灑的柳含玉,鍾情入骨。幾年來雖然名聲遠揚,但她卻是不大理會什麼客人。而李易澤身份貴重,夜君依身為醉香居紅牌不能掃了他面子,但卻不受他金銀飾物。所以幾年下來並沒有給「醉香居」帶來什麼盈利,心中過意不去,便準備向李易澤獻身換得巨數銀兩報答亦師亦母的蕭莫莫。   「這也怪我,夜兒在心志上天資不高。我也沒有多指點她,只是讓琴師些人教她彈琴唱曲,為人處事之術卻不怎麼理會,終於有了今日之事。」蕭莫莫輕輕一歎,目光深情望了蕭徑亭一眼,道:「若是當年夜兒遇上的是公子就好了。」說完後玉臉上綻開甜蜜的笑容,依在蕭徑亭懷中,口中喃喃自語道:「相比下,蘇莞芷可厲害得多了。」目光轉向許嬤嬤道:「這段時候你便一直和夜兒住在一起,暫時別讓她出來彈琴唱曲了。和外邊的人便說夜兒病了,若是有人來看望也別理會,特別是那個李易澤。」   許嬤嬤聽到李易澤名字擔憂的神色頓時一醒,忙道:「那位李公子和伍公子早上很早便來了,說要謝過蕭公子的救命之恩,還帶來了一些藥,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蕭莫莫面色肅道:「以後你不能再叫蕭公子了,或者叫公子爺,或者叫公子。知道嗎!」美目望向蕭徑亭臉上柔聲道:「您去見他們嗎?那位伍公子可不是一尋常人物,只怕他對您有什麼企圖呢。」   蕭徑亭蕭徑亭自然明白她話中意思,蕭徑亭看出了武莫宸的身份,同樣聰明絕頂的蕭莫莫自然也看出來了。而且從昨夜蕭莫莫話中還可得知,對於昨夜的刺殺,蕭莫莫原先便已經有些發現出端倪的。但是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笑道:「那位伍公子說不定想招我入他旗下那,所以不去見他了。我今天早上還要去任府,得趕緊回去裝扮一番。便麻煩許嬤嬤和伍公子說蕭徑亭已經離開了。」說完後便把蕭莫莫柔軟的嬌軀抱起,輕輕從懷中放到床上,道:「你再睡會兒,我該走了。興許我晚上過來與莫莫一起吃晚飯。」   蕭莫莫聽到蕭徑亭話,忙問道:「這便要走了嗎?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告訴你那!」蕭徑亭知道她想告訴的大概是關於武莫宸和昨夜刺殺的事情了,或者她自己的一些事情。還未開口,又聽見蕭莫莫道:「也好,那公子晚上來時莫莫再說給公子聽,公子要去任府莫非和江南盟有什麼關係不成?」   蕭徑亭笑道:「我與任斷滄會有什麼交情?」頓了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任斷滄不是二十年前便是江南盟盟主了嗎?怎麼明日又是他接任盟主的大典了?」   蕭莫莫聞之一愕,隨後格格嬌笑,嗔了蕭徑亭一眼道:「莫莫當真不知道公子時怎麼走的江湖了,只怕不會武功的人也知道這件事情的。」惹得蕭徑亭輕掐了她水嫩的小臉一把,嬌軀不依一陣輕扭,又滾到蕭徑亭懷中,讓自己更舒適躺在蕭徑亭懷中,婉婉道來。   三十年前,中原最有名的大俠吳夢玉為了幫助朝廷掌管江湖,與兩位結拜兄弟用厲害的手段和武功統一了江南武林,創立的『江南武盟』,以習武治國為宗旨。那兩位結拜兄弟也是當年中原武林的頂尖高手,老二是『煙波神劍』陸客秋,老三便就是現在的盟主任斷滄。由於吳夢玉是『天劍谷』的出世弟子,所以江南武盟在無論是在朝廷還是在民間都有很高的地位,江南多數的武林門派都歸於江南旗下,儼然成了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   但是幾年後吳夢玉為揚中原武林之風,北上突厥挑戰武神畢嘯。那一戰後,天下便再也沒有人見過吳夢玉了。江南武盟不能一日無主,便由陸客秋接任盟主之位。但是陸客秋不過做了幾個月的盟主,突然留信外出。而後便一直沒了蹤影,兩年後任斷滄理所應當做上了江南武盟的主人,但是這個盟主之位卻是做得極不安穩。由於陸客秋的失蹤實在過於離奇,難免有人懷疑是任斷滄為了盟主寶座而下的暗手。所以任斷滄也一直不肯正式當任盟主這個位置,他向天下放言:日後無論是兩位拜兄來了,還是他們的後人、傳人來了,都將盟主拱手之位讓出。這一拖便拖了這許多年,但是現在,無論是江南盟內部還是天下武林都發生了變化,幾大武林勢力暗湧波動,突厥和中原兩國更是戰雲密佈,為了讓江南盟發揮南方武林領袖的作用,重現當年吳夢玉在位時候的輝煌,江南盟旗下的各大門派一致提出,讓任斷滄名正言順登上盟主之位,好讓江南武盟重新團結起來,對抗裡外的敵人。任斷滄為大局著想,順應民意正式接任江南武盟盟主之位。   正當蕭徑亭為蕭莫莫言語口氣奇怪時,蕭莫莫格格笑道:「這可只是江南武盟對外面說的話,莫莫可不擔保真不真那?」   蕭徑亭在蕭莫莫微微撅起的高聳翹臀上抓了一把,笑喝道:「你莫要壞了任盟主的名聲。」便又把蕭莫莫嬌軀抱到床上躺好。   許嬤嬤見蕭徑亭起身,便恭謹道:「那婢子就到外邊給公子爺拿兩件衣服。」卻聽蕭徑亭問道:「伍公子他們在哪裡等我,我呆會兒從蘇小姐的西門那兒出去,切莫讓他們看見了。」   許嬤嬤聞之也不禁一笑,忙努力忍住,道:「那兩位公子在前面廂房候著公子,我馬上差人去告訴他們說公子爺已經走了。」   許嬤嬤腳步走遠後,蕭莫莫見蕭徑亭正下床找衣服,視線正放在昨晚被他撕碎的肚兜綢裙。格格一笑道:「你昨夜說道是留了一絲神志,那你記不記得自己的衣服是不是也給撕了。」蕭徑亭見她美麗的眸子中不乏得意之色,心下一喜,知道那身紫袍被她收好了。那衣服是妍兒親手縫的,若是自己給撕了,那非悔恨死了不可。   蕭徑亭轉過身來,面對著裹在被中蕭莫莫,出言羞她,道:「莫非有人不捨得情郎走,而把我的衣服給藏起來了,且待我找出來,好好羞她一羞。」話雖如此,但是目中卻是一片感激。   蕭莫莫聞之頓時不依,一咕嚕翻過身來,玉腿跪在床上粉臂抱住站在床邊蕭徑亭的下身,在他大腿咬上一口,嬌聲嚷道:「好稀罕嗎?你撕了我衣服,人家沒得穿,只好穿你衣裳了。卻是不給你了。」玉臂撐著蕭徑亭大腿便欲爬起,卻見到他胯間那個昨夜欺負她一夜的巨大凶物,在她的刺激下頗有蠢蠢欲動之勢。輕啐一口,小手不岔捏了碩大的龍頭一把,道:「壞東西還不老實,快走快走,免得沒事又來作踐人家。」   蕭徑亭見她嬌媚無雙,心頭一醉,右手拂上伏在他腿間的那張深情的嬌臉,道:「快躺下,動得厲害那裡莫要有痛了。昨夜莫莫傷得厲害,待會我倒要吩咐許嬤嬤做些滋補之物了。」   蕭莫莫小臉微微一紅,膩聲道:「壞人你又來編排人家,說吧說吧,人家才不知道羞呢!」閉上美目,紅著小臉貼上蕭徑亭胯間,粉頰輕輕在蕭徑亭下身凶物上輕柔磨蹭,卻惹得自己鼻子粗重起來,忙將小臉抬起,伸出小香舌在龍頭上調皮添上一口,柔聲道:「我昨日見公子身上的紫袍樣式和尋常衣服不一樣,公子穿著剎是好看,便留下心來收好了。我這就拿來。」說完也不起身,仍是跪在床上,爬到床的另一頭。探出半個嬌軀在床外,從一小几上翻出那件紫袍。   蕭徑亭見之腦袋一熱,腹中一熱。一隻白晃晃,顫微微的肥大香臀在眼前輕輕晃動。那原本就豐滿駭人的肥臀由於高高翹起更顯得巨大,如同兩座雪白的肉山般驚聳。看得蕭徑亭頓時熱血竄起,腦中頓時浮起任夜曉的肥翹雪球,一般的美麗一般的誘人。目光投到中間峽谷的裂縫,心中一驚,慾火頓熄。   剛才雖然見到蕭莫莫不時不適地顰起眉頭,卻認為也只是稍微的疼痛。一見下,心疼壞了。那原本應該嬌嫩粉色的裂縫肉唇此時竟紅腫得嚇人,高高隆起如同饅頭般大小。由於腫得厲害,那兩瓣本應緊緊羞閉的媚唇嘟嘟地撐著,光看那血紅的眼色便知那是火燙般的難受,可見昨夜受創極是厲害。   蕭莫莫本欲轉過身來為蕭徑亭穿上衣服,卻被蕭徑亭一把抱在懷中,見他目中儘是歉色與心疼。心中一甜,索性縮進蕭徑亭懷中。聽見蕭徑亭在耳邊溫道:「莫莫疼壞了吧!我昨夜凶得很吧!」輕輕嗯了一聲,膩聲道:「我一個勁求你,你總是不理,只是瘋一般地搞我。」小手在蕭徑亭胸膛輕扭一把,忽又妖媚一笑道:「不過,那味道卻也讓人酥得魂都沒了!」   蕭徑亭聽到這等淫詞浪語,不由在她大屁股用勁拍了一掌,卻又不捨釋手又在豐肥美肉上揉起,道:「你真是個妖精,一個迷死人的狐狸精。」   「我就是個狐狸精,我只要迷死你!」蕭莫莫惡狠狠道,從蕭徑亭依依爬起。為蕭徑亭著上內衣,道:「待會兒要洗澡,外袍便不用穿了。」想起剛才蕭徑亭說的話,酸酸問道:「去一任府還要回去打扮嗎?還嫌長不夠迷死人嗎?我就不信任夜曉眼光高到天上去了。」   蕭徑亭不由哈哈一笑道:「莫莫也會吃醋嗎?我是要扮作一個老頭去任府。莫莫你且猜猜我要扮扮作誰,那人你也是知道的。」   蕭莫莫美麗的眸子狡黠一轉,側著小腦袋想了一會兒,笑道:「蕭先生!」   蕭徑亭在在許嬤嬤服侍下洗澡穿衣後,一身清爽從「醉香居」西門離開時候已經是不早了。而且剛才向許嬤嬤打聽下,歸行負卻是還沒有回來。心中暗覺得不對!   當一襲白衣,一縷長鬚打扮的蕭徑亭走到「安然居」門口過,外邊招呼的夥計還記得那位仙風道骨的蕭先生,客氣招呼道:「先生今日可晚了,早點都已撤了。可要小的招呼單獨做上一份。」   蕭徑亭心道:「能不晚嗎?」其實他來「安然居」吃早點也是因為這裡味道做得好,不是為了吃飽肚子。當下道:「不勞小兄弟,我還是和許多老少爺們用同一鍋早點來得爽胃,還是明日盡量趕個早吧。」笑著便要走開。   小二卻是趕上幾步,哈腰笑道:「先生當真是不俗,其實這話再對沒有了。那些個嬌貴爺們卻是哪裡理會得這個道理。這不,樓上幾位非惱著我們的師傅做的東西看來不夠精美,不對他們胃口。」   蕭徑亭停下腳步,望那夥計笑道:「小二哥莫非有什麼事情央我不成。」   那夥計訕訕一笑道:「事情卻還真是有,不過小的剛才卻是給那幾位給氣得狠了,硬是大嚷著砸我們『安然居』的招牌,聽先生說起便發了牢騷,讓先生聽著討厭了。其實是我們掌櫃的,他早上聽得城北的池老太爺說先生的一手字寫得神了,便讓我們幾位哥兒惦記著,見著了先生便請先生進去,為我們『安然居』提個牌兒。正好池老太爺還在,先生可要進去會會,那老太爺可是通著天的人物。」   蕭徑亭抬頭望了一眼頭頂綵樓上玄著的燙金字楠木匾,那匾尚新,看著不過幾年前才提的字。而匾上那字更是瀟灑遒勁、豪放寫意,硬是出於大家之手,不由奇怪問道:「這招牌上的字寫得好的很那,我也未必寫得出,為什麼要換?」   那夥計道:「小的雖也不識得幾個字,但瞧著那牌上的字卻是好看的很。可我們掌櫃的好像說是什麼『當真無理,珠簾有罪』,小的也是不懂。」   蕭徑亭聽得微微一愕,又晃乎笑道:「是『當政無理,株連有罪』吧!」卻聽到一厚朗聲音響起。   「我正掛念著先生那,先生剛好來了!請進請進,小店剛好來了一些上好『碧蘿春』,早不如巧,便請先生這等仙人一同品嚐品嚐。」蕭徑亭識得一臉笑意走來的錦袍老者,便是』安然居『的掌櫃,面上微胖,看來頗是慈祥卻不掩精明。心裡計算時間,寫上幾個字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便同他進了「安然居」。   那老者帶蕭徑亭穿過前面飯堂和幾幢客房,到了一個花園,想必是他自己住的院子了。一路上那老者與蕭徑亭言談甚歡,也知道那老者叫做祝仗乙,名字硬是不俗。蕭徑亭見這祝仗乙琴棋書畫,建築格局上竟都由涉獵,見解頗是精闢,且不妄自菲薄,不由暗中讚歎。   卻見這後花園雖然不大,卻是頗具雅意,且花草也大是講究,一問下果然是那老者自己設計。心道:「這掌櫃不凡!」   「這便是蕭先生嗎?當真是神仙般的人物。那日小女請先生作畫,幸得先生題詩。拿與老夫看了,那手好字當真羞剎老夫了。」蕭徑亭與祝仗乙進一雅致廂房,一高大威猛,鬚髮皆銀的老者迎上,想必便是方才小二口中的那位池老太爺了,當下客氣招呼。   「我那閨女卻也只是把先生題的詩給老夫看了,那畫卻是折了起來,怎麼也不讓我們看。」蕭徑亭聽那池老太爺口氣中掩不住的疼愛,腦中不由浮起一略顯纖弱卻風姿高潔的美麗女子,那日為那女子作畫時,見她與其他女子比起風韻好上許多,而且頗是楚楚可憐。便為她題一首《滌蓮》讚她雖然柔弱卻是心性高潔,仿若寒池中的美好白蓮。也知道眼前這位威猛老者便是朝廷御賜的「上兵世家」家主池觀崖,她口中的閨女便是金陵城中有名的才女池井月了。   「上兵世家」顧名思義便是專門生產兵器的大家族了,朝廷的御用兵刃便都由池家提供,當真可以稱得上了通著天的人物了。   「在下蕭進遲見過池家主了,來金陵時候便只聽過家主武藝了得,兵器鍛造的功夫更是天下無雙,不料家主也好書法,當真了得。不過後來想想,家主打造兵器時候,臂勁不僅大而且精巧細緻,落點不能有絲毫差錯,寫起字來自然也是差不了的。」蕭徑亭見池觀崖果如傳言中所道為人豪爽熱情,不由添了幾分好感。   這時一美麗女子提著一套茶具進來,放置桌上,再折身出去,嬌軀頗是窈窕。再見擺在桌上的那些物事,是套紫砂茶具,那紫砂壺紋理細密,雕紋古樸精美。顯然是宜興窯燒出的上好精品。片刻後再見那女子回來,纖巧手上多出了一火爐,爐中燒著上好木炭。只是蕭徑亭見那女孩雖是身形嬌巧,但不輕的爐子提在手中好像一點重量也沒有。不由多看了幾眼,那美麗女子對上蕭徑亭目光,小臉綻開花朵般的笑容,剎是動人。 第二卷 第九章 俏佳人藝     「這是小女祝瀠兒,學得一些粗淺功夫,手上有點力氣。」目光轉向那祝瀠兒,神色愛憐道:「瀠兒這便是你池姐姐口中說的蕭先生,你若請得動,便讓蕭先生替你畫上一幅畫兒。」   「侄女見過兩位伯伯。」祝瀠兒朝蕭徑亭和池觀崖側身福道,恬靜的目光轉向蕭徑亭,微微笑道:「說不定呆會兒侄女煮的茶對了蕭伯伯的胃口,蕭伯伯興喜下便答應了為我作畫呢!」   蕭徑亭呵呵笑道:「你叫我作伯伯,便讓我佔了好大的便宜,這畫定是要畫的,而且似瀠兒這等美麗的女孩,我也是十分高興畫的。」其實祝瀠兒便是在金陵城中只怕也是難找得出幾個的美人了,但是不要說與任夜曉,蕭莫莫比起不如,便是與夜君依比起都頗有遜色。不過她身上特有的那股恬靜的氣質讓她顯得極是清雅迷人。   祝瀠兒聽到蕭徑亭答應頓時更加歡喜,微微一笑中卻不是方纔的笑不露齒了。小嘴抿起甜笑時,露出如編貝玉嵌的整齊玉齒,更顯唇紅齒白。見她從桌上拿過紫砂壺,往內注入清水,道:「這是我們自家井底天未亮時打的水,就是清喝這白水也可口的很。」而後將到滿清水的紫砂茶壺放到爐上,蹲下嬌軀從一旁的小几上拿過一棕葉扇子,往爐裡頭輕輕扇風。婀娜的嬌軀更顯動人。   蕭徑亭見祝瀠兒煮茶時候全神貫注,目中只有眼前的爐子和茶壺,心道:「這也是一種境界了。」心裡計算著時間,暗道:「不要耽誤了去任府的時間,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向祝仗乙道:「我方才聽夥計說祝掌櫃要蕭某為『安然居』題字,而令千金現在煮茶我瞧著嘴饞,不如趁這個時候閒著把字寫好了。」   蕭徑亭攤開宣紙,左手拈起右臂的寬袖,拿起狼毫湖筆輕輕在硯台上蘸了點墨汁,放到鼻尖輕聞了聞,讚道:「好成色!是上好的『松煙墨』。」   一般書畫用的墨分為「油煙墨」和「松煙墨」,「油煙墨」用桐油或添燒煙加工製成,寫出來的字烏黑發亮,看來耀眼醒目。而「松煙墨」顧名思義是用松枝燒煙加工製成,色澤雖然也甚是烏黑,但沒有什麼光澤,頗是清雅甚至有些暗淡。   「先生不問我為什麼要換招牌嗎?不怕祝某有什麼企圖嗎?」祝仗乙終忍不住出口問道,但目中卻是一片誠摯。   蕭徑亭望上祝仗乙的目光道:「方纔聽到夥計說的『當政無理,株連有罪』大概知道一二。至於祝掌櫃請我寫字能有什麼企圖,蕭某尚感到無比榮幸那!」說完將目光投向書房牆壁上的幾幅字,舒展有力、瀟灑蒼勁。與外邊招牌上的字是出於同一個人手中。看了下落款的名字,卻是大大有名的宴孤蘅,十幾年前大武皇帝欽點的頭名狀元。   祝仗乙目光逐漸變成欽佩和感激,倒不是為蕭徑亭的那幅字,而是為了蕭徑亭的信任。隨著蕭徑亭的目光投向書房牆壁上的字畫,道:「當真是禍從口出啊!好在是先生聽到。那日我一時氣憤下說出了這兩句所謂的作亂之言,卻不想邊上的阿根耳朵卻是尖的很。幸虧今天發現得早,不然他日當真會招來大禍」   隨即祝仗乙目中閃過一絲熾熱,道:「說來那位狀元郎倒和先生有些像,都是才高八斗俊美瀟灑的人物。當年他未中狀元時候便經常出入在我這『安然居』,倆人意氣相投,也結下了交情。他意氣風發之時便在我這留下墨寶,我請他為我這『安然居』題字,他也像先生一樣欣然答應,他那手字當真是漂亮,我便是一輩子也達不到那種境界。」蕭徑亭從他眼中看出了許多東西,祝仗乙雖然是個商人,而且還是個成功的商人。但卻更是個雅人,對伯牙子期那種知己之情有種超乎執著的追求,見他對蕭徑亭便可看出一二。   「前幾日,孤蘅老弟突然出現在『安然居』中,我自然是高興,但他卻是面色慘淡,那表情說悲憤不是悲憤,說失望不是失望,複雜的很。我問他緣故他什麼也不說,只是讓我撤下他題寫的招牌,最好連牆壁上的字畫也燒了,說是怕連累我,便匆匆離開了。直到了幾日前,我才聽到朝廷禮部侍郎宴孤蘅調任金陵府防禦使的消息,也知道了一二。」禮部侍郎是正二品,而防禦使則是正五品,當真是貶得厲害了。這宴孤蘅說來還是整個朝廷中極其著名的賢吏了,清廉愛民,政績顯著。不知惹了那位權貴,知道大禍將至,不欲連累好友,在赴任前幾日便來趕來通知,當中情分以及宴孤蘅的為人可見一般了。   祝仗乙又道:「不知為何,見到先生,盡把這等重要厲害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真是緣分了!我與先生一見下,彷彿回到當年與孤蘅老弟結交的情景,或許是我太久……」話說到嘴邊又停下。道:「便請先生題字吧,剛才我去池府上央池兄為我題字,卻聽池老兄對先生的字仰慕非常。先生這幾日一直在『安然居』用餐,我也識得,便冒昧讓夥計在外邊注意著,不料先生還真的來了。」   蕭徑亭嘴邊一扯便算是笑了,接著嘴唇一抿,目光一瞇。將湖筆往硯中一轉,提將起來,目中計算宣紙大小,頃刻後筆走蛇游「安然居」三字一氣呵成。祝仗乙細心注意到,蕭徑亭當一字寫完時候筆勢卻仍未減,只是將毫尖提起懸空,接著按下寫下一個字。這樣一來,三字看來彷彿渾然一體,但又是互不相連,三字形斷而神連,其中韻味,令人一望下便忍不住琢磨。心下震撼,長吸口氣,後憋在腹中,靜道:「神技,神乎奇技!」目光在三字上流連戀眷。   池觀崖細觀良久,道:「看了先生的字,我微微有些不解。先生寫的『安然居』這三個字和小女畫上題的那首《滌蓮》,一看下竟彷彿不是出於同一人之手。老夫不甘心下細細看了幾遍方才看出兩幅的根骨是一樣,只是那首《滌蓮》瀟灑寫意、放蕩自如。而眼前的這三字卻是古樸自然、神韻內斂,倒是合適題在隱士的書廬上,而「安然居」卻是商號自然想招引客人熙熙攘攘……」   蕭徑亭目光望上池觀崖,笑道:「家主厲害,竟一眼看出了蕭某的這點小把戲。」目光轉向字上,道:「祝掌櫃給的墨是『松煙墨』,其色烏卻不亮,濃而不耀。頗有避芒隱世、內斂淡泊的意思,我便迎合著這味道寫了,不知可合了掌櫃的意。」   祝仗乙聽得心裡一顫,迅速望了蕭徑亭一眼,目中光芒一閃而後轉成笑意,哈哈笑道:「合適,合適,先生當真知我,這字千金難換。」   「這麼說來倒是老夫犯傻了,在先生這等神人面前,老夫的那些門外拙技當真不敢拿出來獻醜了。」池觀崖撫鬚笑道,望向祝仗乙的目光也頗有置疑探問之色。   卻見祝仗乙面有難色,不知如何開口是好。蕭徑亭知機問道:「我先前見到井月小姐的時候,發現小姐身子纖若,面上血色不興,莫非有什麼小恙不成。」   池觀崖自然明白蕭徑亭意思,目中閃過悲色,道:「小女那是從娘胎裡帶來的毛病,我內人懷著井月約五個月的時候,被賊人擊了一計『寒絲掌』傷了胎氣,心裡頭愛著孩子,硬是撐到生下井月方才撒手西去。在娘腹中傷了的井月,出世後大小病恙不斷,氣血虧虛,全憑人參首烏等物吊著性命。那雙小手只怕連七八斤力氣都沒有,更別說習武了。」說到此見蕭徑亭目中頗有關切憐色,心中感激,道:「也是那孩子心性善良,又聰明伶俐,連上蒼都喜愛了。幾日前我府上竟來一個神醫,那醫術了得,幾幅藥下去那孩子面色頓時紅潤起來,到現在看書嬉戲一兩個時辰也不嚷累,那孩子從前可連走快幾步坐得久了也小臉發涼、頭暈目眩那。」言語間興色之色不掩,那張紅潤老臉都彷彿發光。   「哦?有這等人物,現在可還在池兄府上?我剛才去時可未見著。如此人物不可不見。」祝仗乙聞之興奮,目中光芒熱起。待聽到池觀崖說那人已經走了,連連失望歎息。   「爹爹,茶已經好了一會了。再不喝,涼了味道就不好了。」祝瀠兒見蕭徑亭沒有什麼重要話說了才開口打斷,但是瞧向她父親的目光已經有些嗔怪了。因為她好不容易才煮好的茶几人竟沒有再最好喝的時候享用。   蕭徑亭連忙討好道:「好茶便是涼了也是好喝的。」   祝瀠兒煮的茶真是可口的很,蕭徑亭嘴饞下竟將一壺茶都喝乾了才捨得離開。待走出廂房發現頭頂的太陽已經快上中天了,不由心中一苦:「任夜曉莫要認為自己跑了才好。」不由加快了腳步,向出來送行的祝仗乙與池觀崖連道留步。   「先生當真不留下用飯嗎?老夫那內人在廚藝上可極是了得。」祝仗乙也隨之加快了腳步,一邊熱情勸道。   蕭徑亭聞之腳步一停,目中頗是心動,道:「真的?能讓掌櫃誇的自然是好的。」但馬上搖搖頭歎道:「可惜!可惜!我這便需要去任府一趟,已經遲了好些時候了。」   「格老子,你老婆會做飯便讓她給爺幾個做上一頓,今天不知是那個龜兒子做的東西,吃得老子嘴巴都淡出個鳥兒來。」蕭徑亭話剛說完,面前的樓上窗戶探出個胡虯腦袋大嚷道。   祝仗乙聽了也不生氣,笑道:「便是賤內親手下廚,只怕也不能令幾位大爺滿意。幾位大爺是川蜀中人,喜歡吃辣便硬要往菜裡頭放上花椒、辣子,我們樓裡賣的都是江南菜,口味自然清淡若添上那些東西還成什麼道理?」望了窗上那胡虯大漢一眼道:「再說幾位也不是用得很對口嗎?」   蕭徑亭見那漢子果然滿嘴的食物,尚在大嚼,吃得很是鮮美,不由莞爾一笑。   那漢子大眼一瞪道:「你這裡的菜是做的好吃,但加上辣子就更好吃了。老子又不是不給銀子,向你討幾個辣子也不給,氣死老子了!」那漢子見祝仗乙一臉笑意總不生氣,也懶得再嚷,縮回腦袋罵了聲「龜兒子」,倒和他縮頭的動作正好配上了。   蕭徑亭本欲不理走開,但是一聽那漢子罵得剛對時機,那聲龜兒子正好罵了他自己,也不由笑出聲來。而池觀崖更是笑得鬚髮皆顫,倒是祝仗乙面上肌肉動了動,硬是忍住了。   那位漢子聽到了笑聲,不由嚷道:「做了龜兒子也那麼高興嗎?格老子的,你們江南人真是賤的很!」卻見到自己同桌的夥伴也笑得厲害,其中一個更是噴了自己一臉。不由罵道:「有什麼好笑的,那些龜兒子傻,你們也瘋啦,奶奶的!」   他座位邊上一青年強忍著笑在他耳邊咬了幾句,那胡虯漢子頓時牛眼怒睜,將手上瓷碗狠狠摔在地上,一張黑臉漲的發紅,抄過身邊的大劍,怒喝道:「我看哪個龜孫子再笑,老子一劍宰了他。」大手在桌上一拍,鐵塔般的身軀頓時躍出窗子,身法竟也頗為輕快。   池觀崖迅速和蕭徑亭二人對上一眼,都看出了那粗漢子使的身法是蜀山劍派的「孤雁盤」,可別一笑下和西南第二大派結了樑子。「劍花宮」之所以被稱為西南第一大派,很大的原因是有唐綽兮這位美人宗師,但就本身從門中人數和產業來說,蜀山劍派卻是要勝出許多了。而且唐綽兮自己對富貴權勢看得甚淡,沒有爭霸江湖的意思。但是蜀山劍派的李鶴梅善於權謀,是個厲害人物。   池觀崖當下收下笑容,正色道:「不知這位壯士與蜀山劍派的李掌門怎麼稱呼?老夫見壯士的『孤雁盤』使得甚是利落。」   那漢子對池觀崖的誇獎甚是受用,聽到他提起李鶴梅,臉上更是得意,頗是傲道:「俺是師傅他老人家的七個弟子,江湖人叫俺『黑臉劍』宋鼎,你們也該聽過。」   這宋鼎手下功夫也是不弱在江湖上名氣倒也不小,不過蕭徑亭走江湖時候,不大接觸武林人物自然是沒有聽說過,也不道沒聽說過,也不說久仰之類的客套話。池觀崖想來聽過,但是他乃宗師身份,且為人直爽,自然沒有什麼恭敬的言語。   宋鼎見三人反應平淡,想起方才對方的恥笑,不由惱羞成怒道:「便是武林同脈這事也不能這麼完了,剛才你們往俺『黑面劍』面子上潑屎,俺也不欺負人。只要你們幾人給俺鞠上幾躬賠禮,日後只要見到俺蜀山派的人都過來問好。不然老子幾個師兄弟砸了你的鳥店。」   池觀崖聽得不由有些怒色,面色一威,慢道:「好大的口氣,好大的臉子!」   那宋鼎冷不凡被池觀崖的威色唬得一顫,但他是天生的粗膽無腦,喝道:「那又怎樣,老子不信在江南就有敢人掃俺『蜀山派』的臉子了,現在不鞠躬等下便打的你鞠躬。」話音未落從身後窗戶又躍下幾人,手上都明晃晃拿著兵刃。但他們幾個不全是如同宋鼎那般的渾人,臉上或不安、或憤怒、或驚懼不定。   那宋鼎見自己人多,倒也沒有什麼張狂神色,顯然不想佔了人數上的便宜,道:「勿要說俺蜀山劍派欺負人,俺只一個人和你打。」說完面色一正,如鈴般的眼睛睜得更大,衣服被真氣鼓起,伸出一雙蒲扇大手朝池觀崖走來,腳下踏出一個個深達兩三寸的腳印道:「來,咱們倆親近親近。」他本來也不會說這等交手套語,只是每次見李鶴梅每次這樣說時甚是威風,便學了來。只是學他師傅言語怎麼也不敢帶上粗話了。   但對面迎來的不是池觀崖的大手,而是蕭徑亭如玉雕刻般的纖細長手。宋鼎見蕭徑亭面色俊秀儒雅,心下冷笑道:「你這迂書生來湊什麼熱鬧,當真以為是握手問好嗎?便把你翻個觔斗,給那老頭一個下馬威。」當下便笑著迎上去。   但自己的大手還未碰到眼前那雙比娘們還好看的手,卻是怎麼也遞不過去了,鋼牙一咬,大喝一聲,頓時鬚髮憤張,使出了十分勁道卻仍是一寸也伸不過去。心下一火「他奶奶的俺就不信這個邪!」使出了十二分真氣,腳下的泥土也被踏下了五寸,一雙腳也陷了進去。一張黑臉由黑轉紅,再轉為紫色。但前面彷彿有堵牆似的,千斤之力過去也搖晃不得。宋鼎不甘,真氣更是源源不斷湧向手掌,不到一會兒,斗大的頭顱彷彿蒸籠般冒出白氣。只怕再下去不到一會兒便歇了底氣,就會受到重傷了。 第二卷 第十章 變態東瀛     但自己的大手還未碰到眼前那雙比娘們還好看的手,卻是怎麼也遞不過去了,鋼牙一咬,大喝一聲,頓時鬚髮憤張,使出了十分勁道卻仍是一寸也伸不過去。心下一火「他奶奶的俺就不信這個邪!」使出了十二分真氣,腳下的泥土也被踏下了五寸,一雙腳也陷了進去。一張黑臉由黑轉紅,再轉為紫色。但前面彷彿有堵牆似的,千斤之力過去也搖晃不得。宋鼎不甘,真氣更是源源不斷湧向手掌,不到一會兒,斗大的頭顱彷彿蒸籠般冒出白氣。只怕再下去不到一會兒便歇了底氣,就會受到重傷了。   池觀崖暗暗驚訝蕭徑亭厲害,但怕真為了這蠻人與蜀山劍派結了仇,當下用手指拉了蕭徑亭袖子暗示饒對方一手,勿傷了人。   但被宋鼎看在眼中,他本來就怎麼也不信這樣讀書人模樣的蕭徑亭有這般修為,自然認為是池觀崖暗中使詐,合兩人之力對付自己一人,當下不顧真氣正源源不斷湧出,出口叫道:「你們兩人一起上算什麼英雄。」話未說完胸口氣血翻湧,眼前一黑,那口鮮血頓時要噴出。   「這下俺『黑面劍』可要沒命了!」他逞強下,腹中真氣本來已經空了。而交手時候說話本是大忌,沒有腹中真氣保住心脈,只怕會被對方和自己反噬的真氣擊個粉碎。正心膽皆碎時,他忽然覺得身子一暖,那口鮮血又緩和流下,渾身上下彷彿有說不盡的舒服。   抬目看去,只見面前的那位書生模樣的那人朝自己微微一笑,有說不出的瀟灑寫意,美須飄飄間,修長玉立的身軀當真像神仙一樣。知道他用用深厚的真氣不但化解了自己反噬的真氣,還治好了自己的內傷。對他的看法頓時大變,除了感激外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正要拜下認輸,卻聽到對方說道:「你且回去問問令師李大俠,是不是可以和金陵的池觀崖老爺子握手親近。」那聲音溫和動聽,但聽在他耳中不啻如同晴天霹靂般,身上冷汗頓時爆出。   「讓師傅知道自己對「上兵世家」的家主無禮,不殺了自己,只怕也會廢了自己武功再逐出師門。」宋鼎頓時嚇得黑臉發白,聽到身後的「叮叮噹噹」聲音響起,知道自己那些同伴們或握不住劍或不敢無禮,都把劍丟在了地上。心中後悔萬分,痛恨自己的有眼不識泰山。看見同伴們紛紛跪下賠罪道歉,豪氣一起,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關我師兄弟們事。池老爺若要怪罪,便只一掌劈了俺宋鼎好了。」說罷便也要跪下。   池觀崖朝蕭徑亭使一眼色,蕭徑亭理會。伸手將宋鼎扶起,道:「池老爺是什麼人物,豈能與你一般見識,自然不會怪罪與你,也不會告訴你師傅。」見宋鼎聞之頓時狂喜,又用力下拜,不過這次連蕭徑亭也拜了。口上更是喋喋不休,激動下連話也說不清楚。   蕭徑亭受了他幾拜後方才攔住,道:「只不過日後你倒要學個乖了,你不願做龜兒子人家自然也不願做,況且是你自己笨,話裡讓人抓了破綻。你說是與不是?」   宋鼎聽得羞愧非常,一張臉又紅又白,兀自道:「不會了,不會了。」   蕭徑亭哈哈大笑道:「你這『黑面劍』只怕以後要改個名號叫做『變臉劍』了。」說得宋鼎臉上更是漲的通紅,訕訕笑著道:「先生饒我,還是『黑臉劍』好。」   蕭徑亭尚未走到任府大門,正好遇到迎向走來的卜泛舟。   「先生來了,我家主人正在裡面。」卜泛舟臉上看不出有任何敵意,可能正要出外辦事。但見到蕭徑亭來了,還是恭謹有禮將蕭徑亭引進府中,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蕭徑亭見他臉上自然,好像昨夜的受襲沒有受到大傷。   白天的任府看來不如晚上有詩意,但氣勢上更添加了些莊嚴威重,陽光照射下更顯金壁輝煌。蕭徑亭望著著千間廣廈,翹簷凌人,心道:「當時的吳夢玉是怎麼樣的意氣風發呢?」   蕭徑亭見任府上下都掛滿了彩綢,來往的弟子僕人也都已經穿上了喜氣洋洋的吉服,在青石道上穿梭的人除了府中的弟子家僕外,更多的是三三兩兩遊逛的青年武人,想必都是隨著家中長輩來的武林子弟。年輕人好奇心重在屋裡呆不住,便出來相互認識交友。只怕有很大一部分是想趁機瞻仰下江南第一美人的天人之貌。   蕭徑亭在外邊侯客廳才等了一小會兒,心裡剛在想著,怎麼應付已經知道自己身份的美人任夜曉,便聽道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接著便見到任斷滄修長威猛的身影。一身白袍,大步臨淵朝蕭徑亭走來。   「先生真是讓我好等啊!不是怕先生不快,昨日任某便厚著臉皮去『醉香居』向先生討杯酒喝了!這次來了怎麼也要在我這裡住上幾日,不然怎麼也不會放先生走的。」任斷滄老遠便伸出手來,蕭徑亭才起身迎接,便被任斷滄熱情握住雙手拉著他進來待客廳,那神情竟是熱烙之至。   客廳中擺設不多,鋪著上好的地毯,東西兩邊放了幾張紅木椅子,四處的牆角養有半人高的牡丹花,看來頗是典雅。   「來人便是蕭先生嗎?」蕭徑亭見屋內已有兩人,此時說話的便是一面目清秀的中年儒士,想必便是連邪塵了。因為長得與連易成有些相像,只不過眼前這位連邪塵比連易成更加清秀儒雅,眉斜目長,鬍鬚不長但修剪得很是飄逸。氣質上竟和此時作蕭先生打扮的蕭徑亭有些相似,不過連邪塵多了幾分慈祥長者的味道。   「正是蕭某,這廂有理了。」蕭徑亭道,目視連邪塵身後那人。想必是連邪塵的另一個兒子了,那人雖然相貌上和連邪塵大是不同。與連易成比起是要俊美的多,氣質上也大大勝過連易成,劍眉下的眸子精亮,鼻樑挺直如若懸膽,唇紅齒白,身軀修長雄壯,端是個萬里無一的美男子。   任斷滄為蕭徑亭介紹二人,那位果然是連邪塵,另一位是連邪塵的二兒子連易昶。蕭徑亭見連易昶向自己執的是後輩之禮,瀟灑大方,一點沒有嬌縱之氣。心道:「當真龍生九子,個個不同。這個連易昶可比連易成厲害的許多了。」口上不由誇獎了幾句,那連易昶俊美的臉上雖然微笑,但卻沒有絲毫得意之色。   閒扯了幾句,幾人一直在說些江南風土之事,不但沒有提起那日蕭徑亭救走跋劍之事,便是連歸行負的事情也沒有打聽。倒是說道蕭徑亭琴藝的時候,任斷滄對蘇莞芷的離開再次表示了惋惜,說道卜泛舟他們無禮唐突了佳人。   閒扯了幾句,幾人一直在說些江南風土之事,不但沒有提起那日蕭徑亭救走跋劍之事,便是連歸行負的事情也沒有打聽。倒是說道蕭徑亭琴藝的時候,任斷滄對蘇莞芷的離開再次表示了惋惜,說道卜泛舟他們無禮唐突了佳人。   蕭徑亭本就不願說什麼武林瑣事,所談事物正對他意思。言談下廣徵博引、生動有趣,聽得幾人饒有興致,便是連易昶有時也不時插上幾句,見解竟頗是精闢,讓邊上了連邪塵也面有得色。   「突厥蠻夷多使刀,因為北地豺狼猛獸頗多,需要兵刃厚重,所以多使刀。到了後來打仗時候多騎馬作戰,劍更是不適。直到了八百年前,我中原的細長利劍才傳入突厥,不過就算到了現在那邊的武人還是使刀的多。那些蠻夷腦子簡單些,我中原精妙的劍術他們怎麼領會得了。」任斷滄正說起各國兵器的異同,提到了突厥武人便忍不住說起,道:「便是武神畢嘯,也是到中原才學得那般高明的武功,不要說武功,便是耕織建築又有那樣不是從中原穿過去的。那突厥竟是狼子野心,妄想染指我中原的大好河山,當真忘本!」   「突厥蠻夷多使刀,因為北地豺狼猛獸頗多,需要兵刃厚重,所以多使刀。到了後來打仗時候多騎馬作戰,劍更是不適。直到了八百年前,我中原的細長利劍才傳入突厥,不過就算到了現在那邊的武人還是使刀的多。那些蠻夷腦子簡單些,我中原精妙的劍術他們怎麼領會得了。」任斷滄正說起各國兵器的異同,提到了突厥武人便忍不住說起,道:「便是武神畢嘯,也是到中原才學得那般高明的武功,不要說武功,便是耕織建築又有那樣不是從中原穿過去的。那突厥竟是狼子野心,妄想染指我中原的大好河山,當真忘本!」   說得憤起,任斷滄忽然從桌後的架子拿出把刀出來,道:「幾位看看,這便是從幾位突厥武人身上絞下的刀刃。」   「滄!」白光一閃,眾人皆感覺有一股明顯的寒氣湧出,只見那刀不比普通長劍大上多少,刀身輕巧靈動,刀上紋理細密,開刃處比紙還薄,竟不是尋常外族武人用的寬大刀或是圓彎刀。任斷滄手掌拂過刀刃道:「這刀便是在金陵的『上兵世家』,池老爺子那裡打造,沒有幾百兩銀子也下不來。可怕的不是這個,若這刀是突厥人自己鍛造的話,那對我中原可大是不利。如此鍛造技術,在中原也沒有幾家能夠做到。」接著目中一閃,彷彿想到了什麼道:「莫非是『顯碧國』後人將上好的鍛造術傳給了突厥人不成。那也沒有道理那,突厥和顯碧可有滅國之恨那。不過好像除了顯碧國,再也沒有聽說那個族有那麼高明的鍛造技術了」   其實顯碧國何止是鍛造術,建築、醫學、服裝、織染等等都是出了名的優與周邊諸國,而且國人待人友好善良,國內安居樂業,兵禍不興,當著是人間樂土,是傳言中最神秘美麗的國度,而且傳說那裡無論男人女人都比其他地方美麗的多。所以蕭徑亭對其記憶猶是深刻。   幾百年前,中原一顯赫家族由於功高震主,被在位者所不容。為了避禍舉家外逃,幾經艱難終於在千里之外尋到一片樂土。陸續收服了周邊的蠻族,休養生息、傳播文化,就形成了後來的顯碧國。由於顯碧國位於中原和突厥西邊的一個夾角處,周圍是連綿千里的山脈。而近幾百年中原一直戰亂不斷,無暇擴張領土征戰外族,而那時候,突厥也處於各大部落並立爭霸的戰國時期,顯碧國也才得以安靜地發展了數百年。幾百年來,只有寥寥幾個探險家遊歷者才到過這片世外桃源。   一百年多前,大武的太祖皇帝消滅了中原各大諸侯,統一了大半中原,建立了大武王朝。由於常年戰亂,大武王朝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無力外侵。直到八十年前,世宗皇帝即位,大武國力空前強大,便陸續消滅了中原殘餘的地方諸侯勢力開始了向外擴張領土的征戰。也就在那時,中原朝廷的官方人物才第一次踏上了美麗的顯碧國。   當時中原軍隊征戰千里,追逐西北方一遊牧民族的殘餘勢力,孤軍深入,終於在異地迷了路,不小心踏入了一片美麗的土地,士兵們一開始還以為是到了仙境。軍中主帥李無鑌見到那裡建築精美輝煌,裡面的人也衣著鮮艷秀麗,說的竟也是中原漢話。比起有天朝之稱的中原朝廷,竟有不遜色的文明。於是不敢有絲毫的唐突,而當地人也十分有禮,給中原軍隊補充了糧草衣物,在顯碧國王的幫助下,李無鑌才消滅了那股殘暴的遊牧民族得以凱旋而歸,也和顯碧國主結下了交情。   那李無鑌回京後,將在異地的奇遇上報了當時在位的世宗皇帝,世宗皇帝立刻下旨,派李無鑌為外交使,帶領領隨從一千出訪顯碧國,至此兩國開始頻頻交往。在那三十年後,突厥的一個叫巴丹的可汗,也消滅了其他部落和自己的政敵,統一了突厥,開始了對外的侵略。   直至三十年前,中原和突厥矛盾升級。分別開始向周邊的小國部族施壓,誘逼加入自己陣營。而作為富足的顯碧國自然是兩國的拉攏重點,但顯碧國王極是硬氣,無論中原和突厥怎麼樣威逼利誘也不妥協。由於當年世宗向天下宣告,不許後世任何一個皇帝對友好的顯碧國動兵,而那時大武朝廷在位的便是現在的仁宗皇帝,是個極其善於權謀王術的帝王。他用計將兩國的戰事引到顯碧國界外,想以保護友邦的名義駐兵顯碧國。但那顯碧國王甚是睿智,看清了仁宗皇帝的計謀,兩邊也不得罪兩邊也不依靠。但顯碧國終究在二十多年前被滅了,至於怎麼滅的也成了一個迷,中原朝廷說是突厥滅的,而突厥則一口咬定是仁宗皇帝使計滅的。但是後來的幾場大戰中,中原朝廷大勝了突厥鐵騎,理所應當地將包括顯碧國在內的大片領土化入了大武的版圖,顯碧國也變成了顯碧府。   也是因為顯碧國和中原或者突厥比起來,國土面積實在是太小了,而且國內甲兵不興,歷年來幾乎沒有國戰亂。只要一支數萬人的部隊,便可以滅了這個文明仁和的國度,而這樣的戰爭幾乎可以不驚動兩國朝野,更別說天下百姓了,所以顯碧國的滅亡也成了歷史的一個謎團。   連邪塵接過長刀,細細觀摩,道:「那倒未必了,顯碧國當年也只是金屬冶煉術和器具鍛造術高明,至於武器倒是沒有聽說顯碧國有什麼寶刃利劍。不過也不排除任兄所說,對於鍛造兵刃,顯碧國其實是不為而非不能。聽說『上兵世家』現任家主池老太爺,當年就隨著長輩到顯碧國求教上等的冶煉鍛造秘術。」   邊上的連易昶湊上目光,認真看了那刀的樣子,忽道:「爹爹,這刀的樣子看來和我幾月前在海上攔截的那些東瀛人身上的佩刀差不多?」   連邪塵目中光芒一閃,道:「當真?與你給任伯父說說那時的情況。」   連易昶見任斷滄面上神色鄭重,先細細回憶了一番,方靜道:「那日,我與幾名弟兄在從渤海趕回回福建的海上。早上風浪便已經漸漸變大,到了中午已經是不能行船。雖然我們船大,但也給大風吹得動搖西晃,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小島將船停下。卻見島邊的淺水處停泊了另一條船,那船雖沒有我們坐的那隻大,但也不小了。正當我們要上島的時候,突然從島上林中竄出一群人來,我識得那是東瀛人的打扮。正要上前交涉,不料那群東瀛人一言不發便向我們進攻。他們武功當真不差,而且招術怪異狠毒,招招只求傷人不顧自身。我們船上了幾名弟兄被殺了有十數人之多,後來好不容易才讓制服了,但他們二十多人中竟有十幾個是戰死的,而且那群人真是有些瘋了,便是在被砍了手腳也不要命地衝過來。」   在說到這些頗是激烈打鬥的時候,應該是用心有餘悸的口氣說出,但連易昶始終口氣平穩,面色自然,但接下來,他的目中竟也忍不住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我們好不容易才擒下那些人後,點住了那些人的穴道,上了他們的船上檢查,發現船上載的儘是一斟斟的上好珍珠。但無論我們怎麼逼問,他們硬是咬著牙不開口,在其中一人身上我們搜到了一張已經沾滿血跡碎得認不出字的書信,所以我們始終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以及來到中原的目的。一直逼問到了傍晚風停的時候,我們才將他們和那些珍珠也帶上了船準備運回福建,將他們綁在船的底艙,每人身上點了好幾處穴道。從那時一直到了晚上,他們也不吵也不鬧,我也認為他們是乏力了。」   連易昶頓了頓,目中一縮,想必後來發生變故了。   「不料,在夜裡大家睡覺的時候,我竟感到船身漸漸傾斜。跑到底艙時,發現裡面看守的八弟子已經都死了,海水也漫上了近三尺,卻不見了那些東瀛人,而且連那些珍珠也不見了。」說到這裡,連任斷滄的目光也深思起來,不知道這群東瀛人用什麼發法子逃了出去,而且在被點了好幾處穴道後還能自己解開。 第二卷 第十一章 有女刁鑽     「不料,在夜裡大家睡覺的時候,我竟感到船身漸漸傾斜。跑到底艙時,發現裡面看守的八弟子已經都死了,海水也漫上了近三尺,卻不見了那些東瀛人,而且連那些珍珠也不見了。」說到這裡,連任斷滄的目光也深思起來,不知道這群東瀛人用什麼發法子逃了出去,而且在被點了好幾處穴道後還能自己解開。   連易昶接道:「我們在船上找了半柱香的時候,也未能找出那些東瀛人,那時船已經沉了大半,再不離開就來不及了。於是紛紛上了用來救生的小船,卻發現救生的小船也連一隻也沒有少掉。我怕那群東瀛人仍躲在船上,而且當時是深夜,小船在夜間行駛很不安全。就讓幾隻小船停在大船沉沒的地方不動,誰知直到大船完全沉沒也沒有見到那群東瀛人的影子。」此時任斷滄面上的不解之色更濃了,卻聽連易昶接著道:「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由於小船上的淡水糧食不多,怕有變故,我們便不準備再呆下去,開始起帆航行,順著南風駛向福建。不料在駛出百里的時候,見到海面上浮滿了鯊魚的屍體,連小船也劃不過去。當時船上的兄弟都說遇上海鬼了。就在拚命往前劃的時候,我在鯊魚屍體群中看到了一具人的屍體,一名弟兄離那屍體甚近,便伸手將屍體拖上小船。我忙出口喝止,不想到卻是晚了,那名弟兄剛將屍體拖上便立刻七孔流血暴畢身亡。」   連邪塵想必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但是聽到這裡,面上仍是有些變色。任斷滄見之問道:「莫非是那些東瀛人?」   「正是。」連易昶道:「而那屍體早已經面目全非,小腹以下全被鯊魚咬了去,一個腦袋也有一半成了骷髏,我驚奇地發現那屍體的頭骨已經成淡黑,便用銀筷撬開他牙齒,果然發現一口牙齒已經全部發黑了,大牙縫裡面還塞著一顆珠子,已經被咬碎了,而那人的服飾正是那些東瀛人裡面的。」   聽到這裡,眾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氣,這群東瀛人的所為當真不像一個人類。卻聽連易昶又道:「後來我割開那人身體才明白,原來那些人用的是一種很詭異的心法,犧牲了渾身的氣血真氣衝開了穴道,殺了看守的人。鑿開了底艙,又將珍珠都帶在身上,再從鑿開的洞中鑽到海裡,同時也咬碎了藏在牙中的毒珠。現在想起,他們的獸性當真令人齒冷。」   蕭徑亭也聽得心中大驚,雖然不知那些東瀛人的身份,但是來的是中原,並非沒有企圖。那些武人如此殘忍的心志,比起中原武人當真勝過許多。但是蕭徑亭還聽出了許多別的東西,連易昶從東瀛人身上繳來的刀刃他父親竟未見過,可見連邪塵早已離開了福建連家了。而且這等事情能隱瞞則隱瞞,誰也不想惹禍上身,況且對方是沒有人性的東瀛人。但連易昶卻說了出來,莫非他已經知道了一些端倪,想讓任斷滄到時不至於看著連家禍起而不袖身旁觀。   一時間,幾人想著各自心事,廳了頓時安靜下來。   「任伯伯,夜姐姐去了哪裡啊?我找了她一上午也沒看見她!」隨著一串嬌嫩的聲音響起,蹦進一個身材嬌小的紅衣女孩,小臉紅撲撲的,向任斷滄責問。   卻見連邪塵眉頭一皺,輕斥道:「奕兒你不呆在姥姥家,跑著來做什麼?」   那女孩聽道父親責罵不但沒有一點懼色,反而撅起小嘴嬌聲道:「哥哥把我帶來金陵,卻哄我帶在外公家裡,我悶也悶死了,哪有這裡好玩。」   連邪塵想來極是疼愛這個女兒,口氣雖然嚴厲,但是目中卻沒有怎麼責怪,道:「還不是鬧著你哥哥要來,還不過來見過任伯伯和蕭先生,女孩子家這麼瘋成什麼體統。」   那女孩皺起好看的眉毛,咕喃道:「知道你在這我就不來這裡了。」向任斷滄福下,隨意道了句:「任伯伯好。」卻把目光瞧向蕭徑亭,好奇地打量了幾眼,道:「你就是蕭先生,真好,我看了你給我表姐畫的畫兒,真是好看的很。今天早上跑去『醉香居』找你卻沒有找到,你等下定要給我也畫一幅畫兒。」卻發現父親的凌厲的目光射來,才有些害怕,伸了伸小舌頭,喏喏道:「我又沒有進去那裡,我只是在外邊問了下啊。」   連邪塵彷彿拿她沒法,苦笑搖搖頭,道:「你要有你任姐姐一半賢淑就好了。」不料那女孩小鼻子一皺,反嘴回道:「任伯伯也不會向你一樣老是說人家這樣那樣。」   蕭徑亭聽得心中一樂,這女孩竟這般伶牙俐齒,常人只要被連邪塵這等宗師只要稍稍嚴厲望上一眼便也打個寒顫,她卻一點也不理會,口上亦是一點也不輸了。待細看這女孩面貌,小張橢圓的清水臉蛋,汪汪的大眼睛清澈靈動,瑤鼻小巧秀挺,那隻小嘴紅嘟嘟的微微驕傲地翹起。身材雖然嬌小,但玲瓏起伏、但浮凸盡顯表示這已經是個成熟的果子了。胸脯雖然不怎麼大,但卻是十分堅挺。小屁股雖然不如蕭莫莫那麼肥大圓碩,但是也翹翹婷婷。一擰小腰卻是極細不足一握。這玲瓏肉體包在紅色衣裙中更顯誘人。雖然比不上任夜曉那般美得傾國傾城、天仙化人,卻也是人間難覓的絕色美人、   「你夜姐姐可不敢這般和伯伯說話哦,你還未和先生說你的名字,讓他怎麼給你畫畫兒?」任斷滄見她可愛,瞇起眼睛向她笑道。   那女孩聽了不好意思笑笑,口上卻道:「那伯伯也不和先生說,我叫連易奕,先生可莫忘了。」記起任夜曉,又忽然向蕭徑亭問道:「先生給夜姐姐畫過畫兒嗎?若是畫了你可記得送我二哥一張。」   「妹妹胡說什麼?」一直是瀟灑大方的連易昶乍一聽到,表情竟有些不自然,連忙出言斥道,目光卻是望向任斷滄。便是連邪塵瞪向連易奕的同時,也用眼角注意任斷滄的反應。   任斷滄卻是微微一笑,道:「讓你哥哥自己去向夜兒要吧!不過要看蕭先生給不給夜兒畫畫了。」目中看不出一點心思。但是連易昶卻已經是神色一鬆,微微一笑竟頗是自信。   任斷滄又道:「奕兒沒有找著夜兒嗎?伯伯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待會兒伯伯替你問下。」   剛好這時走進一丫鬟,躡著腳步過來,向幾人行禮道:「夫人說呆會兒就可以用飯了,讓小婢來通知老爺一聲。」說玩便欲退出,卻被任斷滄叫住問道:「你可知道小姐去了哪裡了?」   那丫鬟答道:「方纔小婢聽到小姐和少爺說要去請蕭先生,出去大概有一個多時辰了。」聽道任斷滄說道:「知道了,下去吧!」又福了一禮,輕輕走出。   蕭徑亭聽得微微一愕,這任夜曉倒也大膽,連醉香居這等地方竟也敢去。但任斷滄臉上好像對女兒去那種沒有什麼不快,朝蕭徑亭笑笑道:「先生你看,夜兒這丫頭昨日口上便念叨著要和先生學琴,今早見先生沒來竟等不住自己跑了去。」目中儘是溫和疼愛,道:「這丫頭從小就喜歡學這些東西,有時候連練武也懶了,好在她有些小聰明武功也沒有落下。先生卻莫早早走了,好成全小女這點好學哦。」一般做父母都不在外人誇獎自己的兒女,任斷滄如此只怕是對任夜曉疼得狠了。   連易奕大眼睛不由瞥向連邪塵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怪她父親老是不長自己的臉兒。看得連邪塵連連笑著搖頭。   連易奕大眼睛不由瞥向連邪塵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怪她父親老是不長自己的臉兒。看得連邪塵連連笑著搖頭。   中午與蕭徑亭、任斷滄一桌用餐的只有連邪塵與連易昶、連易奕兄妹,開始連易奕還老大不樂意要,鬧著和任斷滄妻子吳夢杳一塊吃,後來聽任斷滄說任夜曉的一個英俊表哥也在吳夢杳那用飯,連道不去,甚至還作乖巧為席上人裝了四碗飯,但是見到任斷滄拿出酒瓶為四人滿上,又是惱起。   蕭徑亭想起方才任斷滄說起任夜曉英俊表哥的時候連易昶目中神色不經意一變,想必任夜曉那位表哥也是任夜曉的追求者了。他是吳夢玉的親外甥想必人品是極好的,關看任伐逸長相便知道一二了。待聽到任斷滄邀飲,想起歸行負說過任府的『雪釀』與他身邊的無名美酒味道有些相似,不由飲下細細品味,果然有些像。一入口時的清涼透徹,入腹時候的火熱都有些相同的韻味。但正如歸行負所說,比起蕭徑亭請喝的酒卻是要差上了些,沒有那麼醇那麼傾人肺腑,燒勁也次了些。但已經是極其難得的美酒了。蕭徑亭雖然喝慣了自己的那等絕釀,但是對這等美酒也頗是喜歡。這應該也是他的優點了,嘴巴不會被寵得嬌貴異常。   「可惜歸宗主不在,不能一起來喝這等好酒?昨日蕭某請客可沒讓歸宗主飲得痛快。」蕭徑亭見任斷滄不問起歸行負,便主動提出。「昨日歸宗主喝我相邀今早一同來府上的,但昨夜他又給我留下字條說臨時有事,要出去一趟。今天早上蕭某等了些時候也未見著。」他見到連易奕在邊上,也不說出兩人相約去秦淮河喝花酒一事。   任斷滄聽蕭徑亭提起歸行負,臉上浮起知心般的笑容,道:「行負這人少年時候放蕩惹了不少情債,恐怕是債主找上門來了。」不過隨即目中閃過一絲憂色,道:「就怕有人要打江南盟或是行負他本人的主意,抓中了他年少風流惹來的這一軟肋。」從這些話中,任斷滄當真是至誠君子了。他話中對自己憂慮極是坦白,且言語中對歸行負的至交之情都顯出他不但重情重義,而且為人穩重謙沖。   未待幾人回答,任斷滄仰起脖子,將手上的酒一倒喉中,目中精光閃閃,道:「如是對著江南盟來,我們的這些弟兄豈是那麼好相與的。若是向著行負去的,以行負的厲害,對方又哪能討得了好去,『西北侯』的厲害手段可是有名的。」   連易奕正興致闌珊地夾著眼前菜餚,漫不經心放進紅潤的小嘴裡,聽到任斷滄說起歸行負,突然美目亮起,望向任斷滄問道:「那伯伯你和那個歸行負比起來哪個厲害?」   連邪塵唬她一眼,道:「要叫歸伯伯,你問這問題叫你任伯伯怎麼回答。」連易奕卻也不理只是望著任斷滄。   任斷滄呵呵一笑道:「那怎麼比?如果比寫字作文章,定是你歸伯父贏了。但若是比划船游水,那自然是任伯伯贏了。若是比打架,我們也沒有打過,怎麼會知道?」   連易奕哪裡肯信,急道:「那怎麼不知道,你們那麼厲害,一看就知道誰厲害的。伯伯你告訴我,很重要哩!」   任斷滄卻也不因為她胡鬧而敷衍,微微閉目思考了一陣,道:「若真打起來,任伯伯可能能贏了你歸伯父。」   「哦!」連易奕竟聽後竟微微有些失望,任斷滄不由有些奇怪,微笑著問道:「易奕莫非想任伯伯輸不成。」   連易奕甜甜一笑,連目中的失望也立刻不見了,道:「自然不是,我想如果任伯伯打不過歸伯父的話,那我說不定就打得過夜姐姐了。」   便是蕭徑亭也聽得不解,為什麼任斷滄打不過歸行負,她就打得過任夜曉了。念頭一轉,莫非連邪塵和歸行負交過手不成。果然她接著笑道:「那次爹爹和歸伯父打架,便把歸伯父打贏哩!」蕭徑亭聽得不由一笑,這個女孩的想法真是天馬行空啊!但是心裡不由奇怪為何連邪塵歸行負這等高手也交過手。   倒是連邪塵聽了也不怎麼生氣,顯是拿她無法了,道:「那怎麼做得了數,況且你歸伯父也不見得是真輸啊!」儘管連邪塵說得輕鬆,但是眼中的一絲失落還是忍不住一閃而過,讓蕭徑亭微感奇怪。   連易奕仰起小臉,倔強道:「怎麼作不得數,夜姐姐聰明厲害,努力和任伯伯學功夫。但是我也不笨啊,和爹爹學功夫也用功的很,而且夜姐姐還學那麼多東西,畫畫寫字、彈琴作曲,我想如果任伯伯不比你厲害的話,說不定我也打得過夜姐姐呢!」說完俏臉通紅,頗有些氣憤,垂下俏臉,幽幽道:「無論人家怎麼拚命練功,你總是說人家這樣那樣不好,一句也捨不得誇人家。」說完美目一紅,連手上的飯碗也放了下。   連邪塵聽得微微一愕,接著滿目憐愛望向連易奕,忽然連易奕一張小臉破涕為笑,道:「好了,我不說了,不然爹爹又要吹鬍子罵人家不懂事了。」討好地給連邪塵夾了一塊最大的牛肉。惹得連邪塵哈哈大笑,瞇她一眼,道:「你懂事得很嗎?不過你夜姐姐武功卻也不是向任伯伯學的,她可有別的師傅。」   任斷滄笑道:「是啊,她那個女師傅武功可是好的很,當年和伯伯的拜兄吳夢玉大俠打起架來也不輸上很多,你說厲不厲害?」   連易奕吐吐笑舌頭,連道:「厲害,厲害。」忽然水靈黑亮的目珠一轉,一臉的古怪,道:「我想那位厲害的女師傅一定愛上了吳大俠,或者她是喜歡吳大俠才找他打架的。」   蕭徑亭聽得一笑,童言無忌,說不定還真是那麼回事那!任斷滄目上果然有些古怪的笑意,隨即臉上浮上一絲悲色,自語道:「大哥他是有愛人的,可惜連我都沒有見過這位大嫂。」但馬上飲酒飾過,道:「或許大哥他們正過著神仙般的生活那!不過可苦了我們這些人了。」   蕭徑亭知道任斷滄這話的意思,在內外敵人和謠言的壓力下,任斷滄再是厲害也有時會覺得身心疲憊了。所以和連易奕這個可愛的女孩說得那麼高興,也笑得暢快。對他來說,這應該是個很難得的放鬆吧!連邪塵顯然也知道這些,笑意吟吟地看著可愛的女孩調節著席上歡快的氣氛,又是還出言點綴,一時間幾人吃得其樂融融。   中飯用完時候,任府夫人吳夢杳使人來喚過連易奕。幾個丫鬟給蕭徑亭幾人上茶時候,卜泛舟進來朝任斷滄說了幾句話,任斷滄聽得面色微變,皺起眉頭思索一陣,朝蕭徑亭和連邪塵道:「敝盟發生了些小事,兩位兄長可有興趣和任某過去看下。」   任斷滄雖然言語坦誠,但蕭徑亭怎麼說來也是外人,自然不會答應。只是讓任斷滄自便。任斷滄覺得怠慢,便讓卜泛舟留下陪同蕭徑亭在任府逛逛,卻結識幾名頗是文雅的武林名流。但蕭徑亭知道身為總管的卜泛舟忙裡忙外,忙道自己還有些瑣事要去理會,晚上再來任府。   任斷滄見蕭徑亭滿目誠色,也不堅持。只是連連賠罪,說道怠慢了貴客。怕任斷滄難堪,在他與連邪塵未離開之前先離開了,攔住了要一道上來的卜泛舟。   蕭徑亭走出任府的時候一下還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了,任斷滄本來極力邀請他一道去見那些個各大門派的掌門、弟子們,但是他極是不喜,所以走出任府不到十丈,就下了決定,回「醉香居」找夜君依彈琴唱曲,看能不能解開她的心結。   「莫姨現在不知道起床了沒有?」蕭徑亭腦中不由浮起蕭莫莫那絕世妖嬈的豐滿肉體,心裡對她的稱呼竟是莫姨,自己也不覺得有些奇怪。蕭徑亭走路的時候有時會眼睛四處張望,但更多的時候還是目光一直望著前方,但其實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是下意識地看著腳下了路。但是若是前面有值得看的人和事的時候,他的目光絕對事非常的敏銳。   「先生,這是剛從敝府回來嗎?怎麼那麼急便走了。」蕭徑亭剛感受到一道亮碩的目光,眼中一清剛看清來人,那人便開口招呼,卻是任伐逸,正騎馬朝他趕來。   蕭徑亭笑著迎上,問道:「蕭某尚有些事情未處理,便回來了。任少主這是從『醉香居』來嗎?可見到了歸宗主。」   「還沒有那!今天早上我與舍妹去『醉香居』尋先生,正好遇上了些事情。中午便去了池老英雄家,不料在這裡遇到了先生。」轉眼間任伐逸便已經到了蕭徑亭面前,問道:「先生不與小侄一道回府嗎?」   「噗哧!」蕭徑亭聽到一聲嬌笑,不由往發聲處望去,卻看到了一輛馬車。在任伐逸身後幾丈處,一衣著鮮艷的中年女子正趕著馬兒跑了上來。   「先生尚未教我琴,怎好意思就走了。」一張千嬌百媚的絕美玉臉從掀開的簾子探出,卻是美麗絕倫的任夜曉,此時她目光頗是狡黠,還有一絲得意。她這一探不要緊,街上的行人彷彿一下子便呆滯住了,無數道目光從不同方向射出,卻是集中在了任夜曉美得令人屏息的小臉上。 第二卷 第十二章 美人撩撥     方纔任伐逸自稱小侄時的時候,任夜曉忍不住發出一聲嬌笑,使得蕭徑亭更加肯定她知道了,知道蕭先生和蕭徑亭便是同一個人。頗是無奈的眼光對上那汪秋水,但是無奈中卻是透著一股謔意。   馬車立刻便勢駛到了蕭徑亭身邊,任夜曉放開下來那道簾幕,天地間彷彿也黯淡了許多。但是卻有一聲嬌嫩動聽的聲音傳進了蕭徑亭的耳朵,「先生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到我家裡,你不忍心讓我再跑『醉香居』吧?這次沒有稟報父親,不知道會不會挨爹爹罵呢?」   待蕭徑亭鑽進馬車的時候,發現還有一張笑意吟吟的小臉望向自己,卻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池井月。那張小臉果然像池觀崖所說,紅潤嬌艷了許多。但是那股楚楚可憐的氣質仍是沒有減退,由於坐著纖巧的嬌軀彎成一道曼緲美迷人的曲線。再看邊上的任夜曉,豐滿起伏的誘人肉體和邊上的池井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波濤洶湧的高聳酥胸,以及圓滾玉盤般的肥大香臀,被急急凹陷的細小蠻腰襯托出驚心動魄的誘惑。當蕭徑亭單獨看到池井月的時候,覺得已經差不多美到極點了。但是再看到邊上的任夜曉,當真在視覺和心裡構成了很大的衝擊,心裡發現:原來女子可以美到超過了人的相像。   「今夜任姐姐到我家裡,說到先生要去任府,井月便一道同來了。」池井月不但身體看來顯得柔弱,就是聲音也聽來覺得幽轉纖細,卻也是十分的動聽,「我爹爹甚是喜歡書法,那日見了先生的題詩,直到要見見先生。所以還請先生有空的時候能去我家一趟,井月也有許多問題想向先生請教呢!」   蕭徑亭目中溫柔,微笑道:「池老爺子今天中午想必在『安然居』用飯了,沒有告訴小姐我們已經見過面了。」   池井月目中驚訝,便是一邊的任夜曉美麗的小臉上神色也有些奇怪。卻聽池井月高興問道:「先生也認識祝叔叔嗎?祝嬸嬸的菜可是做得好吃的很,爹爹經常跑去祝叔叔那兒吃飯。」   蕭徑亭望了一眼任夜曉,道:「祝夫人的廚意今天無緣嘗到,不過祝姑娘的茶卻是喝得我捨不得走,所以晚了時間,走到任府剛好趕上與任盟主一起用中飯。」卻見任夜曉目中微微一訝,也不理會,想起池觀崖說到的那個神奇的郎中,不由問道:「井月小姐今日的起色可比上次好上了許多,那位郎中真是位奇人啊!」   沒想到蕭徑亭隨便的一句話卻讓池井月美目微微一躲,接著浮上一片水霧,竟讓原來已經十分美麗的眸子更添了幾分嫵媚,隨即晶瑩的粉頰飛上兩道誘人的暈紅。神色竟是有些心虛和羞赧。   蕭徑亭見之,頓時便恍然大悟,心下一笑問道:「蕭某對那位奇人真是神往不已,不知小姐能否說說那人形貌好讓蕭某日後見到能夠識得。」   蕭徑亭一本正經的口氣卻配上微微有些促狹的目光更讓池井月羞赧不已,紅暈頓時佈滿了整張嬌魘,便是連邊上的任夜曉也發現了,頗有不解地望了她幾眼。   池井月一咬玉齒,仰起小臉,彷彿壯了膽子,輕聲道:「他雖然長著鬍鬚,但是我看得出來他是十分年輕的,而且,他長得非常非常的美麗,只要看了一眼,就會好像讓人什麼也不知道了。他,他好像將天下了鍾秀全佔了去了。」她雖然羞赧之極,但是那麼露骨的言語卻是說得極是堅定,便連那雙美目在說話時候全部化成了一片迷茫的水霧。很顯然,這位美麗的金陵才女已經動情入骨了。   任夜曉聽後竟然把胡疑的目光投在了蕭徑亭臉上,彷彿認為給池井月治病的便是他。蕭徑亭目中卻是一片沉思,腦中浮過一人,雖未見過,但是已經給了他極其深刻的印象。能讓矜持無比的池井月在外人面前說出那麼露骨的心意,那該是什麼樣的人物。聽她的口氣,彷彿就算那人不在邊上,池井月也不敢絲毫隱蔽對他的感情,彷彿那樣就會讓她覺得對心上人的感情不夠聖潔,不夠無私。能讓這樣的美人短短時間內,這般的全身心投入如此深情,那人只怕比起柳含玉還要厲害上一些了。   蕭徑亭見池井月說完後怎麼也不敢抬起頭來,不由微微扯出一絲笑容,也不再問。而任夜曉也只是坐在一邊微微低著俏臉,好像在想著些什麼東西,偶爾抬起目光輕輕瞥上蕭徑亭一眼,雖只是輕輕地一瞟,但好像想要將蕭徑亭看透了似的,看來在回任府的路上是不準備和蕭徑亭說話了,或者是不知道說什麼!   蕭徑亭明顯地覺得馬車的速度緩慢了許多,想來是快到了任府了。果然聽到有人迎上,步伐輕快平穩,想來武功不俗。   「大哥,想剎小弟了。」蕭徑亭聽得那人聲音朗清頓挫,顯是修習過上等內家心法。卻發現任夜曉聽到聲音後美目一睜,從剛才的沉思清醒過來,頗有喜色。   「來人大概是任斷滄方才提起的——那位任夜曉的表哥了。」蕭徑亭的猜測馬上得到了證實。卻聽到任伐逸躍下坐騎快步迎上,爽言語中不掩欣喜:「淨羽你怎麼今日才來,我這幾日天天便念叨著姨夫該讓你出來了,賢弟這次可是同天山劍派的張師伯一起來的。」   那人道:「是啊,師尊他老人家一收到姨夫的請貼,便率領小弟與幾名師兄弟趕來了。只不過天山離江南實在遠了,天天馬不停蹄地趕路終於在大典之前趕到,沒有誤了好日子。」   馬車在府門外停下,那名婦人車伕撩開簾幕,道:「小姐、先生府上到了。」蕭徑亭一躍下車,那位喚作淨羽的青年公子見到蕭徑亭目光一愣,但馬上目中一亮,閃過一道亮碩的光芒,直直望向後面的任夜曉。   任夜曉和池井月相挾下了馬車,神色歡喜招呼道:「賀家表哥一路辛苦了,小妹當真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表哥了?」   賀淨羽神情微微有些激動,加快腳步走到任夜曉面前,目光深摯道:「還是五年前隨著娘親來江南時候見著的表妹,幾年來我真是沒有一日不想著趕早些見到表妹,練功竟也刻苦了許多,今日見著了表妹心裡歡喜得彷彿要炸開了似的。」   蕭徑亭仔細看那賀淨羽容貌,發現他面目間竟和任伐逸極是相像,不過五官看來彷彿更是秀氣斯文,舉止間也極是優雅。卻是不若任伐逸英挺勃發。但是秀美的俊臉配上修長的身軀顯得丰神俊朗玉樹臨風,與任伐逸比起竟也不遜色。   任夜曉面對賀淨羽頗是熱摯的表白彷彿沒有什麼驚訝之色,輕妍一笑,目光望向蕭徑亭道:「我來為表哥介紹一下,這位是小妹特意請來教我琴藝的蕭先生,表哥未曾見過吧?」未待兩人招呼,又向賀淨羽介紹一邊大方俏立的池井月,道:「這是小妹的閨中密友『上兵世家』池老英雄的千金井月小姐。」   賀淨羽望了纖若美麗的池井月一眼道:「我在家時便經常聽父親提起令尊觀崖公,當年觀崖公隨著池家前輩去顯碧時候與家父談武論經,崖公風采家父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蕭徑亭聞之心中一動,「賀淨羽,莫非他便是天山道節度使賀希佞的公子。取名淨羽想來是因為顯碧國內那個有名的情人水『淨羽湖』了。」   二十年前大武朝廷征戰關外,打下天山西去外數千里土地,滅國滅族無數。化為數十府,以顯碧為首府。設一天山道節度使鎮守顯碧,轄管這千里疆土對抗阿爾泰山以北的突厥鐵騎。但是對於賀希佞他卻是知道的不多,沒想到他竟是河吳夢玉扯上了關係。   「先生精通琴藝,那當真好啊!晚輩也是喜歡彈琴作曲,不過那是鬧著玩,不能和先生比的。」賀淨羽來到蕭徑亭面前行禮招呼,蕭徑亭心裡對顯碧那方神仙淨土十分嚮往,不由細看賀淨羽,想從他身上找到一絲顯碧國的氣息。只見那張極是秀氣俊美的臉上,肌膚泛著如玉石淡淡的光澤,清澈明亮的眸子真是如同桃花潭般幽靜深遂,隱隱可以看出一股自然寧靜的氣息,想來這是他斯文儒雅的根源吧。在女子眼中,真是一個越看越是迷人的美男子了。   賀淨羽被蕭徑亭看得微微有些驚訝,目中露出一絲溫雅笑意中頗有些不解。   蕭徑亭見之,笑道:「我心中對公子的家鄉顯碧極是嚮往,想從公子身上看出一些那兒的痕跡。我心中有些不解,公子所待之地,無論是天山還是顯碧都在關外乾涸之地,為何公子看來比長在江南更是溫潤?」   賀淨羽聽道蕭徑亭的問話,目中寧靜,蕭徑亭幾乎可以從中看出對顯碧的熱愛,而且望向蕭徑亭的眼光中也多了些親切。   「先生有所不知,晚輩所在的天山劍派是在以谷中,雖然山頂是萬年積雪,但是我們所住的地方卻是四季如春、鳥語花香。而顯碧更是在綿綿山脈包圍其中,花紅葉綠、水清天碧。比起江南只怕還要滋潤一些。」說完時候不由望任夜曉深深望了一眼,大概想以那裡的仙境打動沉魚落雁、天仙化人的任夜曉吧。   任夜曉目中也是滿目異彩,也許在心中勾勒,顯碧的山水是怎麼把那兒畫成了人間仙境。美目忽然閃過一道美麗微羞的光芒,目光望向蕭徑亭,道:「若是先生去了那裡,便可以用筆讓那兒的美麗廣為流傳了。先生的那支神筆當真無所不能呢!只怕人也能給畫活了」說道最後美目卻是綴滿狹色。   蕭徑亭目中一笑,露出一個不作蕭先生打扮時所有的眼神,心念一轉,清澈的目光朝任夜曉峰巒起伏的嬌軀,頓時浮起一個念頭。卻見到任夜曉目光朝池井月的方向一轉,讓蕭徑亭見到晶瑩粉頸上浮起的淡淡紅暈,卻聽她道:「妹妹我們進去吧!呆會兒讓先生給我們彈琴聽。」最後一句卻是向蕭徑亭說的了。   任伐逸對乃妹行為頗有些不解,卻也不說什麼。叫來一個在任府門口處等待吩咐的侍女,讓她招待趕車的那名女車伕,自己招呼賀淨羽和蕭徑亭進了錦繡大門。   進了府後,任夜曉卻沒有將蕭徑亭帶去責問,而是大大方方讓侍女在一處花園擺下了坐席,上了滿桌精美的點心,卻沒有擺上古琴。若蕭徑亭傻了些,當真會認為任夜曉尚未知道蕭先生便是蕭徑亭。但是,接下來幾個侍女擺好了桌席後,剛要離開卻被任夜曉叫住。讓她們喚來屏兒姑娘,末了還讓屏兒帶來一套茶具和一罐上好的碧蘿春,然後作若無其事淡淡掃過蕭徑亭一眼,目光不作任何停留。   蕭徑亭心中一樂,暗道:「好厲害的妮子。」當蕭徑亭以長者被任伐逸讓到桌上首席時候,任夜曉目中還是露出了一絲笑意,在蕭徑亭的左邊下首坐下。蕭徑亭目光不由瞄到她坐下時彎起的腰臀曲線,果然有在背後紮了一束粉色錦緞擋住了動人腰臀部分。   雖然蕭徑亭只是輕輕一瞥,但是任夜曉卻已頗是受不住。一縷紅暈從而下滲起,但是任夜曉倒是不凡,微微一笑中浮起令園中百花失色的醉人風姿,硬生生將那股暈紅控制在晶瑩的耳珠。讓蕭徑亭心中頗是驚訝,現在的任夜曉比起那晚真是要厲害上許多了。 第三卷 第一章 異樣調戲     蕭徑亭微微一笑,把目光投向桌上的點心,發現不僅僅只有甜點,而且也有一顆顆顯編圓狀的貝肉。瞧著可愛信手拈來一個放在口中,酥軟而又韌性,極是鮮美。不由再伸手抓起一個,竟一發而不可收拾,那只修長的秀手飛快來回,嘴上也是不停。   那飛舞的手看在眾人的眼中輕巧無比,彷彿尚未觸到盛點心的盤子手便已經收回,看來好似蜻蜓點水般,有說不出的悅目好看。   蕭徑亭見眾人目光都投在他手上,把目光從貝肉上收回,手上和嘴上動作卻是未停,道:「我從小便只和我師傅一起生活,沒有人侍侯日常起居。吃得也極是隨便,所以嘴上饞的很,幾位莫要見笑。」聽得邊上的池井月抿嘴一笑,而任夜曉卻是飛快看了蕭徑亭一眼,未待人看出目中的意思便移開,向他遞來了一雙筷子。   賀淨羽笑道:「晚輩現在大概知道先生的琴藝如何了?光看先生手上的拈起動作,常人便是一輩子也達不到那麼簡單輕巧的地步。而高手彈琴,神韻便在撥琴和移指的那一瞬間。先生為人當真令晚輩羨慕剎了。」   其實蕭徑亭的這隻手何止彈琴,便是暗器、劍術、彈指、作畫寫字都是絕絕之選。每次作畫時,蕭徑亭那雙美甚女子的修長玉手令那些女子看著羨慕壞了,不經意間都將手縮回袖中,不讓蕭徑亭畫進畫中。   任伐逸卻是道:「這些海瓜子還是連家二公子這次專門帶來的,他們好像依稀記得曉妹小的時候甚是喜歡吃這東西。」他的話倒讓任夜曉頗有些不好意思一笑,無論多麼厲害的女孩,讓人提起小時嘴饞的事情總是有些羞赧的。   蕭徑亭望了任夜曉一眼道:「小姐也喜歡吃這個,那蕭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口上說到,嘴上卻是一點沒有停下,聽任伐逸提起連易昶不由想起古靈精怪的連易奕,道:「早上連易奕那妮子來了,找不著任小姐正鬧著沒趣呢。」   蕭徑亭話音才落,一聲清脆的聲音符合響起,正是嬌小美麗的連易奕。見到了蕭徑亭,驚喜道:「先生你沒走太好了,剛才爹爹還說你已經走了呢!害的人家想出去找你畫畫那。」   和蕭徑亭幽谷一面之緣的侍女屏兒手上果然端著一套茶具,後面還有幾個丫頭提著火爐、小水甕等物事。連易奕手中拿著一直尺半短劍,不知是想做什麼,輕快地穿過幾個侍女走進花園的亭子,朝後面嚷道:「二哥快點!」   賀淨羽見到俊美瀟灑的連易昶從園外拱門走進時,目中光芒一盛。而連易昶踏著大方飄逸的步子走來的同時,也把目光投向了賀淨羽。二人相視一笑,一樣的自信,一樣的堅定,頗有其中意思盡在不言中的味道。兩人皆是人間龍鳳,且家世、武功、地位也都是一般卓越,自然對抱得美人歸有著相當的渴望和信心。但蕭徑亭卻發現作為當事人的任夜曉卻彷彿未見,與俏麗的連易奕和池井月二人輕聲說笑。   連易奕可不顧及什麼輩分和主客之分,坐在了蕭徑亭的右邊下首,隔著蕭徑亭與任夜曉說話。但是蕭徑亭卻發現她的那雙精靈的眼睛卻是不經意瞥向在池井月邊上坐下的連易昶,頗有關注。不由心道:「這小丫頭也不是一味地愛玩耍,想來也是一個心思地想讓任夜曉成為自己的嫂子啊!」   任伐逸事忙,只和眾人寒暄了幾句起身告辭離去,吩咐任夜曉好好招呼各位貴客。此時的任夜曉從容大方,淡笑自若。在幾人中卻應付游刃有餘,對幾人不偏不依,絕美的小臉蕩漾的醉人的輕笑讓在座中人如浴春風般、偶爾睿智的應答更是博幾人得喝彩。   蕭徑亭心中頗是嘀咕,任夜曉此時舉止間所表現出來的氣質高絕,頗顯得高貴典雅。乍一看來彷彿是正宗的正道心法,但是蕭徑亭還是從她的動人鶯語中聽出了一些靡靡之音,而時時掛在臉上的雅致笑容也微有惑心之效,看來她的那位女師傅不是一般正道高手。當然,任夜曉的這些行為並非有心下使出,而是下意識的自然舉動。若是她當真將心法運用至極致的話,配上她沉魚落雁的美麗,天下間能抵擋得住的只怕沒有幾人了。   「咦!姐姐你看,那座小樓和我剛才進來看到的怎麼不一樣啊?哥哥你說是不是?」連易奕目光不經意掃到一處地方,覺得驚奇,出口嚷道。   任府構造就是精妙,在不同的方位看四周的景致感覺都是不同的,甚至本來是同一幢建築,但由於所處視線的稍微偏差而覺得完全便了樣。連易奕睜著一雙美目四處張望目中異彩漣漣,想必也發現了任府的這一妙處,覺得好玩,不由扯著任夜曉問道原因。   任夜曉大概美目含著奇怪的神色望向蕭徑亭,道:「先生淵博如海,這些遁甲之術想必難不過先生法眼咯!」這下便是在一邊的連易昶和賀淨羽兩位情敵也停下了滿腦的主意,目光齊齊望向蕭徑亭,因為任府建築是出了名的玄妙,都頗是想瞭解一番。   大概是那天夜裡,蕭徑亭面對那些奇妙的陣勢不屑讓任夜曉心存惱意吧?而且想藉機詢問他對任府的事情知道多少。蕭徑亭訕訕一笑,道:「蕭某自小便好這些奇門遁甲之術,偏偏有位前輩在易學上頗有研究,便請教了許多,也算不上精通。」目光掃了四周景致一眼道:「府上的這些障目陣法頗妙,比起府內其他一些困人擒賊的陣勢,設計者顯然用心了許多。想來那人喜愛的是炫目好看,而不是想讓府上變得步步玄機讓外人望而卻步,小姐的先人真是仁慈。」話中意思再明白沒有,任府陣勢還是極妙的,只不過設計者偏愛把易學八卦術用在園林設計上,所以在奇門遁甲上便遜色了一些,而不是那人不夠聰明厲害。   蕭徑亭說完馬上觀了一眼任夜曉的臉色,卻見她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瞪來一眼,仿道:「如此避重就輕地哄我一通,把我當作了小孩子嗎?」   蕭徑亭本想再說上一些,卻聞到了一股茶香,想必是屏兒那幾個小丫頭已經煮好了水開始沏茶了。心中迫切,目光也望向在亭子一角幾個煮茶的侍女那兒,也不再說了。   連易奕有四周細細看了一眼,對蕭徑亭撅起本來的彎巧的小嘴,到:「先生還不是什麼都沒說,我還是沒有看明白。」見哥哥瞪她一眼,使眼瞪還他道:「本來就是,難道你就看明白了嗎?」   任夜曉朝她微微一笑,道:「先生其實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障目法便是用假山花草等物事將一些景致的重要特徵擋住了一面,從正面看不到,從側面便就看到了。只不過常人設計園林運用的變化不多,計算不夠精確,便達不到各處看來都有不同的效果了。」   卻見連易奕恍然大悟,哦的一聲。忽然指向一處道:「那便是姐姐的『曉園』了。」   任夜曉暗暗讚歎,道:「妹妹怎麼知道?」   連易奕伸伸小舌頭,不好意思笑得:「我才沒有那麼厲害一下就看出來,我是看見了從那裡方向流出來的水了,姐姐房間後面不是有個小湖嗎?」說到中間忽然眼珠一轉,似笑非笑地望向蕭徑亭問道:「夜姐姐的『曉園』那兒有許多機關,先生闖不闖得進去?」   蕭徑亭此時正把目光直直投向屏兒提著茶壺過來,望著她輕巧地將桌上的杯子填滿。聽到連易奕這一古怪問題,不由苦笑,他何止能闖,早已經進去過了。但是又不想睜著眼睛說不能,想了一會也似笑非笑道:「可惜現在是大白天,不然我倒可以帶上連小姐進去闖上一闖。看進不進得去。」卻見連易奕小臉興奮,頗有躍躍欲試的神色。   任夜曉玉臉轉來,朝蕭徑亭展顏一笑,仿若百花齊放讓席上諸人都看直了眼,但是那笑容看在蕭徑亭眼中卻是頗有文章。接著見她將已經沏好的茶端來一杯,放到面前,道:「先生哪用得著用闖,以後妾身還怕先生不去那。」說話時更是笑靨如花、嬌艷欲滴。   蕭徑亭見任夜曉話一出口,頓時有兩道目光向自己射來。只見賀淨羽、連易昶二人在任夜曉的絕美笑靨面前已經有些意亂神迷,面上竟是難掩羨慕。二人修為非凡,本是沉穩瀟灑,有如此反應,可見心神失守得厲害。   蕭徑亭一時不知任夜曉用意,道:「那當真是求之不得了,只是日後」話尚未說完只覺一股無聲無息的厲害勁道帶著刺骨的寒意襲來,接著一陣刺痛從腿上傳來。蕭徑亭本能躲開,卻見任夜曉正把纖手從桌底抬起,便硬生生受了一計,力道比起那晚卻是厲害了許多,打在腿上也疼得很。但他面上仍是笑意岸然,飲下任夜曉端來的那杯茶,接道:「只怕日後我會被天下的眾多風流俊傑恨之入骨,便是坐著喝茶也會被人暗算。」   話一說出,席上的連、賀二人面上便有些不自然了,勉強一笑。而任夜曉面上卻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仍是一幅聖潔淡雅的仙女模樣。蕭徑亭心道:「好嗎!這一下便得罪了兩個厲害人物。」卻也不以為然,這兩人早晚都是會得罪的。   見到場上氣氛古怪,連易奕卻極是機靈,拿出那把尺半短劍道:「姐姐你看我這支劍。」一把抽將出來,一股寒氣頓時緲緲飄出,雖然不及任夜曉的雪劍那般幽寒,卻也極是冷冽。連易奕見眾人目光被吸引過來,道:「這劍和姐姐那支比起不知怎樣?是一個和夜姐姐一樣漂亮的姐姐送給我的。」卻見連易昶目中微有責色,顯然怪她沒有事先和他這位兄長說過,皺起眉頭道:「那位姐姐不讓我說出她們,我自然不能違了。是我幫了她的家人打架她才送給我的,又不是我向人家討來的。」   一直不說話的池井月拿過短劍細看,道:「這是上好的寒鐵鍛造成的,和夜姐姐的那支『雪劍』又不一樣。」她是『上兵世家』的千金小姐,在這上面自然知道許多,眾人不由聽她細道,「關於任姐姐的『雪劍』,我曾聽爹爹說:『許多年前,一位武林前輩先去北方極寒之地挖得一塊萬年寒冰石,再到常年噴火的山腹中挖得一塊至熱融鐵。想根據上古傳下的鑄劍神譜造出傳說中的神兵『火寒劍』,但是最後失敗了。一支劍變成了兩支,一冷一熱,冷的的一支便是任姐姐的『雪劍』,應該還有另一支的,不過天下人都沒有見過。」頓了後,又道:「這只是我爹爹的推測而已,他曾拿過任姐姐的『雪劍』細細看過,發現那股厲害的寒氣不是從鐵上傳來的,而且那股寒氣好像是活的一般,會根據人運劍時內力的不同而發生變化。」   見到連易奕的小臉上微微有些沮喪,不由笑道:「寒鐵本就是稀有之物,而連妹妹手上的這支更是寒鐵中的精品,所以妹妹的這支劍也是罕見的寶刃,那位姐姐卻是大方的很,這樣的寶物也送與了連妹妹。」   連易奕頓時笑靨綻開,道:「我還想拿來與夜姐姐比比呢,如果池姐姐說的那支會發熱的劍在我手上就好了。」隨即又面容古怪道:「若是誰有了那支熱劍,說不定姐姐要嫁給他呢!」 第三卷 第二章 男女之戰     連易奕頓時笑靨綻開,道:「我還想拿來與夜姐姐比比呢,如果池姐姐說的那支會發熱的劍在我手上就好了。」隨即又面容古怪道:「若是誰有了那支熱劍,說不定姐姐要嫁給他呢!」   任夜曉本來目光迷惘、若有所思,心裡正浮現蕭徑亭的那支和她『雪劍』幾乎一摸一樣的長劍。聽到連易奕古怪口氣說出的羞人話語,芳心不由一酥,向她瞥了一眼,笑道:「那姐姐把『雪劍』送給你,讓你嫁給那個壞蛋好了。」   蕭徑亭聽到那聲彷彿千嬌百媚的那聲『壞蛋』時,心中一蕩。卻覺腿上又是一痛,而且被擊中處又寒又麻。卻是被任夜曉打中了腿上的穴道,一股刁寒的勁氣透著肌膚滲入,頓時腿上彷彿沒有了知覺,忙運起真氣化掉那道勁氣卻是頗有些廢力。若是武功稍弱了些只怕當眾出醜了,心道:「怎麼任夜曉有這般厲害的手段,想必那夜說的月圓之夜修為大減是真的了。」目光望向美麗的任夜曉,只見她目光放在端著茶杯的小手上,雖然沒有瞧向蕭徑亭,但是蕭徑亭還是看出了她目中的狡黠和得意,而且似乎小手又有了動作。不過蕭徑亭還發現她晶瑩如玉的小耳珠此時也已經是紅透,彷彿有無數的羞意從中滲透出來。但是賀淨羽的話將他的注意從任夜曉愈來愈紅的小耳朵上帶走了。   「聽井月小姐所說,我倒記起小的時候,聽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說我們顯碧府中的『淨羽湖』本來是冰封千尺,連『淨羽湖』所在的那個山谷都是常年積雪、呵氣成霜。而谷外卻是溫暖如春。但是幾十年前,有一天早上,冰封了幾百年的『淨羽湖』在一夜之間解凍了,連山谷裡面的積雪也很快就化了,化了的水流到的『淨羽湖』上,於是湖面大了十倍不止,成了今天的『淨羽湖』。」賀淨羽聽了池井月的話後,頗是思慮了一陣才說出來。他想說可能是湖底下的什麼玄冰之類被挖了後,「淨羽湖」沒有了寒源一夜間全解凍了,但是終覺得太匪夷所思,沒有說出。至於他頗是思慮才說出的原因,是因為涉及到顯碧國流傳的一個傳說了,顯碧國人本來安居樂業過著神仙般的生活。但是,就在』淨羽湖『解凍後不久,便有大武朝廷的使臣向顯碧國主下詔,讓顯碧國成為大武的附屬國,免得受到突厥蠻夷的侵犯。至那以後,顯碧國便沒有安寧過,直到二十多年前的滅國。賀淨羽是朝廷派駐顯碧節度使的兒子,怕自己的話惹來當政者的猜疑,何況面前的連易昶更是自己的情敵。但是為了下面的話打動任夜曉的芳心,便作刪節講出這個傳說。   連易奕聽後卻是大發其想,道:「只要夜姐姐將『雪劍』埋在『曉園』後面的湖底,如果第二天湖水結冰了,那說明那位前輩挖的那塊玄冰石就是『淨羽湖』底的那塊。」   蕭徑亭聽後呵呵笑道:「只怕湖水還未結冰,任小姐的『雪劍』便被某人在夜裡給偷走了。」連易奕聞之小臉一紅,不好意思用貝齒咬著花瓣般的嘴唇。想必她打的便是這個主意了。但連易奕哪是示弱之人,撅起小嘴道:「那肯定是某個長著鬍子的老頭帶我去的,那繞來繞去的路我可是不會走。」   任夜曉卻是臉上帶著迷人的笑意問道:「如果姐姐真的將『雪劍』送你,你說好不好?」眼角卻是緊緊注意著邊上的蕭徑亭,卻見蕭徑亭仍是一臉從容淡笑看不出任何表情,芳心沒來由的一惱,卻突然覺得腿上一涼,被一冰塊似的物事擊中。卻見蕭徑亭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想起他面前的茶早就喝完了。便知道是他所為,心裡一麻,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而腿上的那絲涼意沒有一點不適,便暗暗將手上抓著的冰粒扣到手上準備反擊,卻發現腿上的涼意有些不對勁了。   那股涼意清清爽爽的甚是舒服,但是那股涼意的範圍越擴越大,漸漸封住了小腿上的諸多穴道,而且慢慢蔓延,升上了整條小腿。不一會兒,一隻小腿彷彿不能動彈了,但是真氣在腿上筋脈亂竄所帶來的麻癢感覺卻是非常清楚。芳心一氣,運氣內力化解那道冰涼的勁氣。   一股暖暖真氣壓下,被封住的穴道血脈漸漸解開,小腿也馬上恢復了原狀,任夜曉芳心不知怎的,為這一小小的勝利也頗是得意。見連易奕正為她剛才的話好一陣思慮,剛想朝蕭徑亭得意一笑。   「嗯!」任夜曉嬌軀微微一顫,卻又覺得腿上一麻,一股刁鑽無比的赤寒迅速爬上腿上各道筋脈,比之剛才卻是要厲害上許多。芳心一顫。不敢開口說話,運足了內力欲壓下上升的寒氣,雖然化解的速度比起剛才慢了許多,但是自己的那股暖真氣還是佔了優勢,心下正盤算怎麼反擊讓蕭徑亭出個大醜。卻發現那股寒氣頓時厲害十倍洶湧而至,將自己的那股真氣沖得無影無蹤。忙運足的十成功力壓下將寒氣洶洶的攻勢止住,但是那股真氣突然變了方向,竟順著自己的壓下真氣的方向湧向足下的「湧泉穴」。   「這道寒氣怎麼那裡厲害?」任夜曉目光不由朝桌下望去,卻發現蕭徑亭右手探出兩根手指在袖外,一道厲害的寒氣正絲絲冒出射向自己的小腿。心中恍然大悟,心道:「我道怎麼一顆小冰顆粒哪有那麼厲害的勁道。但是你手指終是離我尺許,怎麼比得上我自身的真氣。」心下正得意間,卻是覺得腰間一寒,一塊冰粒擊在了小腰上。心下一驚,卻見蕭徑亭笑著慢慢收回了左手。芳心羞憤時,兩道寒氣一齊攻來卻是怎麼也擋不住了。   連易奕思想掙扎了許久,才神色失望道:「我還是不要了,不然爹爹又要罵人家了。」其實連易奕剛才想了許多,其中便有一條:若是她收了任夜曉的『雪劍』,那就算又人持有那支熱劍,任夜曉也不會有可能去嫁了那人,那樣對自己的哥哥大是有利。但是想想又不忍任夜曉失了自己的心愛之物,自己的這支劍不如『雪劍』,卻也捨不得送了人,何況有世間寶刃之稱的『雪劍『,幾下思想鬥爭也便有了主意。卻見到任夜曉咬著下唇,神色微微有些奇怪,不由不解。   任夜曉心下焦急萬分,那道寒氣再往下的話,竄到足下幾道麻癢的穴道便要出大醜了。但是她心性要強怎麼也不求饒,便是使個眼色也是不肯,只是運起渾身內力苦苦支撐。但是那道勁氣轉眼就到了玉足,但只是在上面環繞著,沒有去撓她腳心,卻頗有蠢蠢欲動之勢,更是讓她覺得忐忑不安。   這時聽到一直笑著不說話的連易昶,對任夜曉深深凝視一眼,道:「前段時候,我聽說任師妹『雪劍』上的寒氣很是厲害,劍柄裹著得的獸皮甲受不住,漸漸變乾硬了,握在手上很是不舒服。幾月前我恰巧出海去了北方,見到一隻海獸在冰窟中仍是皮軟肉韌,便取下了一些,讓幾名良工巧匠做成了一卷軟皮,想必繞在『雪劍』柄上也不畏上面滲出的寒氣了。」卻見任夜曉嬌軀一顫,心下一陣狂喜,以為她受了感動。心想那幾十天的辛苦和那麼多的銀子終於沒有白費。   「雪劍」的鐵質特別,不能像尋常寶劍可以套配上各式的劍柄,只能在劍柄處的裸鐵上包上上好的獸皮,但是無論時候獸皮都受不住劍上的寒氣,都漸漸變得乾燥捲曲,握著劃手。連易昶得知了後,馬上使出渾身的解數,想找出一種不怕嚴寒的獸皮。連家的海上勢力雖然不如渤海劍派,但是出海卻是家常便飯,一日,連易昶便聽說在北方海域有種海獸,在酷寒冰窟中仍是活得消遙。便借家裡有任務出海的機會,花了許多人手和銀子,在海上轉了好幾日才擒得這麼一隻海獸,還折了幾個夥計。所廢心血不可謂不多了,心想在適當的時機送上定會讓天仙般的意中人大受感動。此時見到任夜曉聽後嬌軀一顫,歡喜得幾乎要暈了過去,好在他為人沉穩,不然真要忘了形了。但仍忍不住望了情敵賀淨羽一眼,見他面色微變,目中焦急失望,也不由心中一陣快意。   任夜曉耳中隱約聽到連易昶說了些什麼,但是不敢有絲毫的分神。專心致志地抵抗那兩道寒氣,終沒能壓制住,一股可惡的真氣馬上襲擊到了「湧泉穴」。嬌軀一顫,接著心裡一麻。「湧泉穴」位於足陷中心,是「足少陰腎經」的頂端,敏感無比,真氣這一撓下,當真彷彿千萬隻螞蟻在噬咬一般麻癢難受。   任夜曉芳心一苦:「這下可在眾人面前出大醜了,叫自己以後怎麼做人。」心裡頓時下定主意日後要將蕭徑亭碎屍萬段,為他數次羞辱自己報仇雪恨。這一分神身子更覺得麻癢難當,而且那股勁道壞得奇特,一鑽一鑽的刺著敏感的穴道,帶著她芳心一下一下一下地跳動,彷彿要跳出了心窩。真有說不出的難受,心裡知道這是蕭徑亭手上在使壞,但是連恨他的力氣都沒有了,要著玉齒強忍著要跳起笑出的衝動,但好像整個神經都不聽話了。便只要微微一觸,她都好像想起來大跳大舞一陣,怎麼也忍之不住了。   這時眾人也發現了任夜曉的不對了,雖然她坐著沒動,但是臉上的表情彷彿有說不出的生動,似笑非笑,似惱非惱,在美若天仙的小臉上,這些表情真有說不出的好看。賀淨羽見之,呼吸急促,眼睛更是如要噴出火來。   「惡人,你害苦我了!我真要沒臉見人了。」任夜曉意志已經到了極限,芳心一陣軟弱,怎麼也支撐不住了。馬上便要大聲呼出,眼淚也已經隨之醞釀在眼眶中。   「嗖!」忽然那兩道真氣飛速地退出,酥癢的感覺頓止。任夜曉頓覺得嬌軀一鬆,硬生生止住了便欲流出的眼淚。卻也不敢再望向蕭徑亭一眼。靜神下來卻聽到連易昶道:「呆會兒我便將那皮拿來,另外我還給師妹帶了許多好玩的物事,一道拿了來。」   任夜曉正聽得不解時,突然耳邊傳來蕭徑亭的聲音,轉過目光見他正拿著茶杯掩住了嘴巴,暗暗傳聲過來,心頭一亂也沒有聽清楚,忙心神一凝,才聽了個大概,勉強靜下心思,向連易昶答道:「謝謝連師兄,不過小妹的『雪劍』最近又有了些變化,劍柄上的獸皮又軟了下來。但是劍上的寒氣卻是比起以前又要重了許多,小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後我拿來,連師兄幫忙看下,或許能知道一些端倪。」   連易昶聞之一愣,面色頓時一黯,卻是一笑道:「愚兄見識不廣,只怕也看不出什麼?」他以為任夜曉是為了推脫才這樣說的,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出言推脫,但是怎麼也不敢在言語上有絲毫惱意。   任夜曉此時好不容易才平下心神,正欲開口說話,卻見一人匆匆跑進來,向各人行禮後方才說道:「幾位小姐公子、蕭先生,老爺讓小人來喚諸人去『講武廳』一趟,說道是有事。」   任夜曉微一思慮,望向蕭徑亭幾人道:「那些個江湖上的事情,我不怎麼想理會,就不去了。」說完把目光望向連易奕和池井月,想必是想問她們去是不去。   池井月朝任夜曉笑著搖搖頭,連易奕倒頗是猶豫,皺起眉頭想了一小會兒,總是抵擋不住心裡的好奇,咬著下唇望向任夜曉,不好意思道:「我還是想去看看!」   那下人帶著蕭徑亭他們到的就是剛才用飯的那一廳上,蕭徑亭還未進去便對上一道目光,卻是快步迎出來的歸行負,不由心中一喜,頓時邁快了腳步。 第三卷 第三章 洞庭山莊     「蕭兄饒我,那日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要事,竟讓我爽約了,任憑蕭兄處罰。」歸行負依然笑得那麼瀟灑,但是蕭徑亭還是看出了其中的不對。他面上雖然紅潤,但好像已經沒有了前幾天飽滿的光澤,目中精光依舊,但卻是稍稍有些淡了。   見到蕭徑亭關切的目光,歸行負微微苦笑道:「昨日和幾個人動手打了幾場架,內力耗損得厲害。」   蕭徑亭聞之微微驚詫,且不說武林間有幾人夠得上和歸行負動手,便是有幾個。那也是宗師身份,怎會不顧忌自己的地位,與「西北侯」歸行負打上一架,搞得不好,那可是會身敗名裂的。   正要問對手是哪些人,歸行負剛好與後面的連易昶等人招呼完,拉著蕭徑亭的手進了大廳。   卻見廳內已經有幾人,或坐或站。見到蕭徑亭一行人進來,皆遞來目光,正與客人言談的任斷滄站立起身,走上來道:「先生沒走太好了,來來,我介紹幾位朋友與先生認識。」將他和歸行負讓到廳內左邊的一排位置坐下,連易昶兄妹和賀淨羽各自站在長輩的身後。   蕭徑亭把目光在廳上掃了一圈,見到除任斷滄坐在廳上中央的主位上,任伐逸站在他身後,面色沉穩。但蕭徑亭注意的是和任斷滄並列而坐的那人,光頭長鬚,卻是個和尚。那和尚面容慈祥,身體微胖。下頜上的鬍鬚盡已雪白,但臉上卻是紅潤,雪白的眉毛下,目中的光芒也祥和淡然。一張臉沒有什麼表情,但也不顯得木訥。見到蕭徑亭進來,微微抬起眉毛,臉上未笑,但目中卻是笑了,打了個招呼。   「這位是少林寺的方丈玄滅大師,敝盟的一些小事便讓大師玉趾親臨,打擾了大師的靜修,真是不安。」任斷滄站起身來,為蕭徑亭介紹那位和尚。   蕭徑亭聞之起身行禮,客套幾句。那玄滅大師亦謙和起身回禮,口上僅是說了一聲「施主好!」   待任斷滄介紹到賀淨羽前面坐的那一老者時候,蕭徑亭不由多看了幾眼,卻發現那老者面上不似賀淨羽那般鮮潤光澤,而是頗有風霜,面頰微陷。便是下巴上的鬍鬚有微微有些捲曲,黑白摻雜。配上精深的目光,使得他整個人看來竟有些威厲。   「這位便是天山劍派的掌門楚皺言師兄,先生好好親近親近。」   楚皺言目光淡淡在蕭徑亭身上掃了幾目,嘴角微扯,輕一點頭便算作招呼了。蕭徑亭也不在意,這些個名門大派的掌門人,有些傲氣在正常不過。倒是任斷滄想起先前蕭徑亭與卜泛舟說動手便動手,認為他是個不拘厲害的人物。見到楚皺言冷淡,怕蕭徑亭計較,不由望來一眼,接著往下介紹。   連易成竟然也在,和俊朗的連易昶站在一排,在乃父連邪塵身後。見到蕭徑亭,想必還記得那日作蕭先生打扮的蕭徑亭對他淡漠,便和邊上的妹妹連易奕說話,裝作沒有看見。   「昨夜我還救你那?」蕭徑亭目光掃過連易成臉上,心中笑道。卻是暗暗為他感到悲哀,本就顯得輕浮的連易成,此時還那麼不知事,和大方俊挺的連易昶站在一起,越發讓人覺得天壤之別。   「這位是『懷玉門』的掌門顏公度顏老師。」當任斷滄介紹到一面相微憨的老者時,那老者忙起身行禮,道:「老朽顏公度,見過先生了。」面上竟是恭色十足,絲毫看不見有一點一門之主的氣派,倒像是一個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鄉下老人,與那天山劍派的楚皺言倒成了鮮明的對比。   蕭徑亭見顏公度雖然臉上不怎麼見老,但是任斷滄卻是叫他老師,想必比起任斷滄、歸行負他們還要長上一輩了。連忙撩袍彎腰,作了還禮,道:「顏老師莫要折殺了晚輩了。」卻鬧得顏公度連忙又起身回敬,出手虛扶,口上連道「不敢」,面上卻是有些拘謹。   「哼!任大俠不給這位先生介紹介紹我們嗎?」蕭徑亭正在腦中回憶顏公度這個人,卻聽到一聲陰冷的聲音傳來,抬頭望去。   蕭徑亭見之不由莞爾,發聲處卻是坐在廳尾的兩個瘦小老者。只是那兩人長得一摸一樣,而此時兩人皆閉嘴作氣憤狀,不知道剛才是誰在說話。那兩人身形矮小不說,那兩張臉更是尖削扁平,只巴掌大小,下巴上各一把蕭條稀疏的掃把鬍子,本就顯得醜陋。而此時而且還將兩隊死雞樣的眼睛上翻,板著醜臉作威嚴狀,看來更是猥瑣。   任斷滄淡淡瞥向他們一眼道:「待我介紹了蜀山劍派的師兄,再說二位也不遲。」接著指著顏公度下座的那一中年劍客道:「先生想必聽說過蜀山劍派的『松鶴雙俠』,眼前這位便是雙俠中的李松濤李師兄,蜀山劍派掌門人李鶴梅大俠的兄長。」   「哦?」蕭徑亭心中暗暗驚奇,自古都是無論是廟堂之上,還是江湖之中,都是傳長不傳幼。怎的在蜀山劍派中,倒是作為弟弟的李鶴梅做了掌門。諸多念頭一閃而過,淡淡招呼一聲。卻見到那李松濤亦是微一點頭致意,可能是平常極少有笑臉,這絲笑容顯得不是那麼利落。倒也不是因為他自負身負,想來本來就不怎麼擅長與人打交道吧!心裡對他為何不能做上蜀山劍派的掌門倒是有些明白了。看著他那張最顯得平淡無奇的臉,心裡道:「那李鶴梅莫非與他一般相貌。」   「我記起來了!」廳上忽然響起一嬌嫩動聽的聲音,眾人目光齊刷刷地望去,說話的正是連易奕這妮子。見眾多目光投在自己身上,連易奕吐了吐小香舌,作不好意思狀。目光卻是望向乃父,見到連邪塵正皺起眉頭待要呵斥,她忙把小手指向坐在廳尾的兩名猥瑣老者,嬌聲嚷道:「那日就是他們兩人欺負幾個漂亮姐姐,我還出手與他們打了一架呢。」   連易奕見大家面色不解,美麗的眼睛瞄向蕭徑亭,舉起手中的那支寒鐵短劍,道:「先生還記不記得我剛才說過,我手上的這支劍是以為非常好看的姐姐送我的,那個好看姐姐便是被欺負的那幾個姐姐的主子。就是因為我打了這兩個醜老頭,她才把劍給我的。」頓了還厲害地望了那兩名老者一眼,道:「你們兩個長得那麼矮,坐在椅子上我看不見。要不是你剛才說話,我還真的沒有發現呢!」   歸行負和任斷滄二人聞之一愕,頓時望向杏眼圓睜的連易奕,頗有驚訝。歸行負向連邪塵一笑道:「連兄厲害,竟然教出個這麼厲害的女兒來。」見到蕭徑亭面有不解,解釋道:「這兩人是『洞庭山莊』羅章手下的兩個厲害人物,『猿面雙鬼』,嘿嘿,若是蕭兄二十多年前便走江湖的話,這個名字只怕是響得很。」言下之意,這二人竟是個厲害人物,而連易奕竟能在這兩人手下救了人去,顯然極是了得。   「歸行負,你和顏悔兒那淫婦聯手殺了我們二莊主,我們還沒有和你算這個帳呢!你到編排起我們的不是來了。」其中一個醜老頭頓時從椅子上滑下來,指著歸行負叫嚷道。   「胡說!」頓時三聲呵斥,除了歸行負外,另外兩個竟然是老實厚重的顏公度與面無表情的李松濤。顏公度尚只是面有怒色,身子卻還坐在椅子上,而那李松濤卻是目睜須張、面色漲紅那模樣彷彿要撕了那個醜老頭似的,渾然不是方纔那幅淡漠的樣子。   面對三個高手的怒目而視,方纔那個說話的醜老頭面上沒有一點懼色,反而斜目視向李松濤道:「人家一個是顏悔兒的父親,一個是相好,你算什麼?竟也一起湊乎!」   李松濤聞之,面上一陣白一陣紅,鬍鬚直發顫。目中神色卻是一黯,怒視良久後方出言道:「不許你污蔑我師妹,她冰清玉潔,何來」後面的話卻是說不出口,只是橫了歸行負一眼,復又坐回椅中。   歸行負神色卻是有些複雜了,目有歉意望了顏公度一眼,又冷冷視向那醜老頭道:「不管你們出於什麼心思,將洞庭山莊的占老二的死栽在我與悔兒頭上,但你回去告訴你們莊主公牧潘,不要以為吳夢玉大俠不在了,他便可以出來囂張了。我雖然不知道占老二是誰殺的,但那也是死有餘辜,竟敢打上悔兒的壞主意。」   那醜老頭死魚眼睛一瞇,冷冷一笑道:「莫非人還不是你們殺的不成,我們二莊主對顏悔兒那賤婦有心思不假,但是那天也只是邀請她上我們山莊做客而已,並沒有什麼失禮之處。不想到你歸行負竟然不分是非,殺我洞庭山莊上下幾十人。在座都是武林泰斗,可來評評這個理。我們洞庭山莊二十多年前聽從了吳盟主的號令,龜縮在洞庭山,規規矩矩,不敢踏出江湖一步。但是今日數十口性命喪在歸行負手下,不能不逃回公道。吳大俠也只是不許我們洞庭山莊出來江湖惹事,卻也沒有要我們任人宰割那。」   蕭徑亭聽到這裡大概明白一些了,估計是洞庭山莊的占老二一直對顏悔兒存有心思,此次見她來到金陵,便乘機將人綁了去。但是顏悔兒的同行人逃脫了,跑來告訴了歸行負。歸行負心焦下,便獨自一人前往救人,其中交手傷了洞庭山莊的人。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歸行負一向說一是一,而且不是怕事之人,他說沒殺占老二拿自然便是沒殺,所以其中的大有文章。   「看來黑道巨擎公牧潘要藉機重出江湖了!」蕭徑亭心道,說不定這件事情的本身便是故意策劃,為洞庭山莊的復出鋪路的。   洞庭山莊的勢力,在二十多年前幾乎幾乎橫掃整個江南黑道,公牧潘一身功夫更是霸道絕倫,比起那時候的任斷滄硬是不弱,而且行事的手段也頗是厲害。對當時的連家,池家等江南各大世家不敵對也不討好,不經意避開互相的厲害衝突,相處得極是默契。但是對那些個黑道勢力以及其他一些武林門派卻是順昌逆亡,在江南成為一家獨大之勢。   就在洞庭山莊勢力達到頂峰之時,恰值吳夢玉從天劍谷出師,正式執掌江湖。棒打出頭鳥一直便是古今不變的真理,洞庭山莊也就成為吳夢玉立威江湖的犧牲品。那一次也成了吳夢玉的真正成名之戰。   當日,吳夢玉率領江南武林聯軍,在官家的協助下,一直打到洞庭山莊的「牧潘殿」,一鼓作氣下便可讓洞庭山莊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但吳夢玉恰恰在那時下令停止了攻擊,獨自一人進入「牧潘殿」。而後的情形,是戰是談,沒有一人看見。但是之後,公牧潘便宣佈退出江湖,僅僅派人打理洞庭山莊在鎮江的一些生意產業,維持上下人等的生計。而後的二十多年間,洞庭山莊也在江湖上消聲匿跡,公牧潘的厲害一隻能在一些前輩的口中重現。吳夢玉的仁義俠名卻是深深植入了中原武人的心目中,再後來江南武盟的成立和江南武林的統一也變得那麼水到渠成。   「公牧潘成了吳夢玉武神地位的第一塊墊腳石,那麼方劍夕的墊腳石呢?」蕭徑亭不竟閃過這一念頭,目光望向那醜怪老頭也變得頗有餘味。   楚皺言鄙夷地瞥了那老頭一眼,望向歸行負道:「歸兄莫非真傷了洞庭山莊那麼多條人命嗎?」言下之意,歸行負為了一己之私,便給了洞庭山莊重出江湖的借口,給武林,給江南盟帶來了一大浩劫。   聽到楚皺言言語中竟有怪罪之意,歸行負眉頭一皺,道:「那些人死有餘辜,幫著占老二作惡,殺也也便殺了。」接著轉向任斷滄行禮拜下,道:「任兄,你我交情非淺,那些個客套的話我也不說了,明日公牧潘若來尋事,兄弟便是捨了這條性命,也定給任兄擺平了。」目中精光一閃,直刺得那說話的醜怪老頭一個寒顫。 第三卷 第四章 風流罪過     顏公度聞言連忙起身走到任斷滄面前,恭聲道:「是老朽的女兒惹來禍事,歸宗主只是行俠仗義而已,一切關係便由老朽的懷玉門來承當,相信那公牧潘也不至於那麼霸道,沒有了道理。」   任斷滄連忙將二人扶起,還禮拜下道:「兩位何出此言,這次能來金陵真是給了任某好大的面子,無論那公牧潘是出於何種目的,任某以及各位武林同道接著便是,當真認為我們江南盟怕了不成。」說道最後,語氣已是凌厲非常,目光電一般地射向那兩個醜怪老頭,冷冷道:「公威,公武,你們二人聽著,回去告訴公莊主。占老二失禮在先,歸宗主出手傷人也是迫不得已,怨不得他。是非曲折還請公莊主掂量清楚,到時莫要撕了臉子。」   「哼哼!嘿嘿!」先前說話的那個醜老頭,皺起醜臉,冷笑兩聲,道:「這便是正道武林嗎?歸行負殺人便不用擔上責任,這便是你們正道武林的俠義道理嗎?」接著一臉肅色望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玄滅大師,道:「大師是武林的泰斗,你且來說說這個道理,今日之事若是不作計較,那日後可還有我們洞庭山莊的活路嗎?」   玄滅大師仍是那幅樣子,但是目中的笑意也消失了,道:「我們武人最忌的便是污人清白,貴莊的二莊主如此行徑,本就犯了武林的大忌,若是公莊主想趁機發難,壞了當年的誓言,老衲勸他斷了這個念頭。」還未待那公威、公武二人出言譏笑,玄滅嘴角一扯,笑道:「老衲雖是出家人,卻也是不迂腐的,也懶得與兩位施主客氣了。」   蕭徑亭聞言一喜:「沒有想到身為少林掌門的玄滅卻也是個有趣的人物。」心中對玄滅好感頓增。   那不知道是叫做公威還是公武的醜老頭道:「大師此言差矣,諸位大可問問歸行負,可曾聽顏悔兒說過她是被我們二莊主給強行擄走的,她一接到書信便匆忙趕去。說不定早和我們二莊主情意相通那,怎麼說得上是玷污她清白呢?」   「不是強行綁去的?」蕭徑亭心中一愕,目光望向歸行負,卻見他微一點頭。眾人見他這一點頭,面色都不由一變,如此真是給了公牧潘借口了。   「昨日下午,一位年輕姑娘來醉香居尋我,說道悔兒被佔老二擄去鎮江了。我知道那占老二為人甚是卑劣,而且對悔兒一直都有企圖,心焦下便急急趕去鎮江,連和進遲兄告別的時間也沒有。」歸行負目中一黯,望向蕭徑亭的眼光也頗有苦澀,道:「我趕到鎮江的時候,逕自趕去洞庭山莊再鎮江的產業『金玉堂』,卻是被幾十武人攔住,心焦下便出手殺了他們。闖進後,卻見悔兒好好呆在一間屋中,沒有受到任何損害。」   蕭徑亭心中不由一酸,以歸行負如此英雄身份,卻要在眾人面前與如此近似與認罪的口氣道出事情經過。歸行負雖然心性豪放不拘,但也極是驕傲,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了。若不是因為顏悔兒是他辜負的紅顏知己,以他才智,這等陷阱騙局他又怎能看不出來。也算是少年風流的一種處罰吧。   「但在帶悔兒出來,走到『金玉堂』的後面庭院的時候,卻和四名黑衣人打了個照面。我瞧那四人腳下輕功著實了得,想來也是極為厲害的人物。但是走的甚急,也沒用功力理會。」說道此時,只聽到先前說話的那個醜老頭兩聲尖利的冷笑,雞皮眼睛向窗外一瞥,儘是譏諷。   歸行負也不去理他,繼續道:「誰知我與那四人交身而過後,行出不到五丈,那四人竟然掄起兵器,朝我背後襲來。」望向蕭徑亭,面上一笑,但是目中卻沒有任何笑意,道:「那四人的武功當真厲害,當真厲害,而且還透著一股邪門。那招術刁得,讓你防不勝防。而且幾人的手段也毒辣得很,部分招式儘是攻擊悔兒身上,還真讓我有些手忙腳亂的。我心中極是納悶:幾十年來,我行走江湖。各大門派的武功也大概瞧出個七七八八,就是沒有見過,也聽說過,但是這幾名高手彷彿從地底下鑽出來一般,那些武功招式真是聞所未聞。」歸行負的臉上,現在仍然透著不解,可見那晚的事情真是讓他記憶猶新。   蕭徑亭聽著,腦子不禁浮起昨夜前去刺殺莫姨的那三名刺客。但是想想也太匪夷所思。她們在刺殺蕭莫莫的同時,還派人跑去鎮江和歸行負動手,那這個組織的實力也太驚人了。便是任斷滄府上,除了他本人和吳夢杳外,稱得上絕頂高手的,也只有任伐逸和任夜曉那個未曾蒙面的師傅了。   「不過打到後來,可能得有半個來時辰吧,卻也不見『金玉堂』有人來干涉,彷彿裡面人都死光了似的。」歸行負接著道,但是連易奕卻是聽得有些不著急了,嬌聲問道:「那你和那四個蒙面人,是誰打贏了。」   可能連易奕是那個「你」字叫得不禮貌,乃父連邪塵眉頭微微一皺,又要出言。歸行負卻是呵呵一笑,目有疼愛之色,溫道:「贏卻是贏了,不過一身真氣耗了七七八八。」   「哦?」蕭徑亭心中一動,「歸行負竟是和這幾人交手耗的真元,不是因為『洞庭山莊』的人,那與他交手的這四人比起昨夜行刺莫姨的那三人比起,可要厲害了。」   「待我擊退那四人後,覺得『金玉堂』中無人。便從庭院直直走出,那金玉堂太大,走得有盞茶時候,到了前面的堂上門面廳中。卻見洞庭山莊的二莊主羅章,死在廳中,半截屍首被掛在天花板上的大宮燈上,另外半截卻沒有見到。掛在宮燈上的半截屍體,血肉模糊,肌膚沒有一寸好的,下手之人,手段當真殘暴。」   「啊!歸伯父你別說了,嚇死人了!」連易奕聞之,小臉嚇得發白,目中懼色猶濃,出口央求道,卻是叫上了歸伯父。   歸行負久經殺場,雖然話中的場景甚是恐怖,但是他臉上卻沒有一點神色,想必也不怎麼為然。目有謙色望了連易奕一眼,笑道:「那是羅章平日作惡太多,才會如此下場。像易奕小姐這般可愛,老天連一個小指頭也捨不得讓你傷到的。」   「歸行負,明明是你殺了我們二莊主,還把另半截屍體掛在了金玉堂的大門外示威,怎麼,敢殺人還不敢承認那!」這時,那聲尖利涼薄的聲音又復響起,「你明明是和我們二莊主交手才傷的真元,偏偏編出什麼四名蒙面人,而且打了半個時辰的架也沒人知道,便是那些人的武功來歷也信口說沒有見過。哼哼!哼哼!騙誰那?」   歸行負目中一鄙,撇了撇嘴,道:「就憑羅老二那兩手還想讓歸某耗了真元,公威,你也太抬舉你們「洞庭山莊」的二莊主了。」說完也不在理會他神色,望向神色肅穆的各派掌門一眼,最後目光落在蕭徑亭身上,道:「當時悔兒嚇得厲害,連道要走,我也沒有細看羅章的屍體了,推開金玉堂的大門。」   「嗯!」卻是連易奕嬌恩了一聲,卻未出言打斷,想必是想起方才聽到公威那醜老頭說另半截屍體掛在大門外,心裡害怕。卻又忍不住好奇心,於是將一雙小手放在耳朵兩旁幾寸楚,大概準備一聽到害怕的物事,編馬上把耳朵摀住。   「剛出大門,我便聽到悔兒一聲驚叫……」歸行負憐愛望了連易奕一眼,沒有繼續說那屍體的事情,道:「走出大門不到兩丈,便看到街道兩頭圍來數十人,刀光晃晃。有幾人我卻是認識的,都是洞庭山莊的頭幾號人物,其中便有公威、公武這『猿面雙鬼』。」說到此,歸行負朝蕭徑亭一個苦笑,道:「於是又戰了一會,殺了幾人。羅老二的死也便栽到了我頭上了。」接著似笑非笑望向公威、公武二人,涼聲道:「昨夜你二人卻是狡猾得很,一個勁地躲在別人身後,不然歸某早就一掌把你們兩人劈了。」   廳上諸人聽得都大使驚訝,歸行負在與四名蒙面人交手後大傷元氣的情況下,尚能和洞庭山莊的人鬥上一陣,大勝而歸。其中厲害,可見一般。   那公武聽到歸行負的威嚇,也不禁戰了一下。卻仍強硬道:「諸位也都聽到了,歸行負也承認了他殺了我們洞庭山莊的人。該怎麼辦,諸位大俠應該心裡有數吧!」   玄滅和尚雖然在廳上輩分最長,但是一下子也不知該如何人開口。任斷滄微微搭下眼皮,目中思量不定。倒是楚皺言面上顯得輕鬆,但是目中不時閃過厲色。而顏公度和李松濤卻都是一輛怒色望向公武、公威二人。   連易奕將場上人氣氛古怪,不由道:「歸伯父只要將給您報信的那個女人找來問下,不就得了嗎?是她亂傳消息哩!不過那個羅章也不是好東西,定是使什麼詭計將那位顏悔兒騙了去的。」   歸行負聞言,朝連易奕溫和一笑,望了連邪塵以及背後的連易成一眼,不再說話。   公武卻是斜瞥歸行負一眼道:「小姑娘知道什麼?顏悔兒那女人以前是喜歡歸行負,但是現在說不定不喜歡了,看上了我們二莊主了。堂堂歸大俠,為了爭風竟然傷我洞庭山莊數十條性命。任盟主若還護短的話,那這江南武盟也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吧!」   「胡說!你再敢說一句,我便將你舌頭割了!」李松濤「滄!」一聲拔出長劍,目光直直澄著委瑣的公武。便是歸行負和顏公度二人的四道目光也電一般射在他身上,公武醜臉一陣發青,卻強自冷笑幾聲,卻也不說話了。   蕭徑亭對公武方纔那話沒來由感到極是厭惡,笑道:「你們公莊主看吳大俠不在了,想壞了當年的誓言,重新到江湖作浪,也用不著尋那麼多借口。何況,你們當真就守了當年的諾言了嗎?那麼易奕小姐方才說的又是怎麼一回事?」瞥了一眼驚愕的公武,不屑道:「悔兒姑娘會看上你們佔老二,呵呵!做夢吧!」   任斷滄與歸行負幾人聞言,頓時一喜,若真是按連易奕方纔所說,公威公武二人與江湖人動過手的話,那麼洞庭山莊早就壞了當年和大俠吳夢玉立下的誓言,便是失理了,日後便是交涉,也有了道理。   公武目光頓時變得極其的怨毒,濁目瞇成一條細縫,詭聲道:「你是誰?憑什麼多嘴,莫非你這臭老頭也和那顏悔兒有一腿嗎?顏悔兒那女人就為什麼不能又看上我們二莊主,便是你的老婆,說不定現在也正……嘿嘿!!」   蕭徑亭聞之心中一個霹靂,目中如閃電一閃,冷冷望向公武,心道:「這是你自己找死,竟然出言污我的妍兒,待會兒便把你骨頭也給拆了。」卻是向連易奕一笑道:「易奕小姐,那日你可打得過這二人。」   連易奕小臉微又惱意,噘嘴道:「一開始還是打得過的,後來他們倆使了怪武功便不打得過了。先生,這公武壞的很,那日還對我說了亂七八糟的話哩,你不用理會他的!」美麗水靈的眼睛竟然頗有關切撫慰之意。   蕭徑亭心中一暖,暗道:「莫非剛才的表情讓她注意到了不成?」望向連易奕的目光也變得溫柔憐愛,道:「那我現在便給你報仇如何?你且說說,是要我敲碎了這個醜老頭骨頭,還是將他的狗腦袋擰下來。」蕭徑亭雖是一臉的溫和笑意,但是話中的那股寒意卻是讓公武一個戰抖,便是一直不說話的公威也將身子縮了縮,一對小眼睛轉個不停。   楚皺言見蕭徑亭有動手之意,怪他囂張,皺眉道:「蕭先生與他計較什麼,且待我們幾人商量後再作打算,不可讓那些個小人落了話柄。」道完後望了玄滅一眼道:「大師你說可是?」   玄滅難得呵呵一笑,望向蕭徑亭道:「是,呵呵!是。」口上雖是應著楚皺言,但面上神色卻是不置與否,蕭徑亭心中不由對他好感又添幾分。   楚皺言見之,冷瞥了一眼蕭徑亭,又望向公武、公威二人,道:「剛才連小姐所說到底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了!」   「當然沒有那回事!」   公武和連易奕幾乎同時出聲,只不過連易奕聲音嬌嫩動聽,而公武的尖銳刺耳,讓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連易奕見公武狡辯,心中氣憤,小臉上頓時薄有怒色,鄙夷道:「還說沒有,那日你們不但和那幾位姐姐動手,而且嘴上還說著不三不四的話,先讓幾位姐姐害羞,然後使出了厲害招術。若不是我趕到了,只怕幾位姐姐早就……」可能下面的話不雅,連易奕笑臉通紅頓時也說不出口,只狠狠地瞪了公武一眼道:「你們出手那麼卑鄙,我怎麼也是記得的,還有你那位弟弟,和你一樣醜,卻比你還壞。」   蕭徑亭見那個叫公威的,一直坐在椅子中,一言不發,怎麼會比公武還壞。卻聽連易奕道:「我最討厭他的眼睛了,和蛇的眼睛一樣,總有一天我定要把他挖下來。」蕭徑亭見連易奕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露出的是真正的怨惡,甚至還有一些害怕。不由望向坐在椅子上公威的眼睛,當真如同蛇眼一般,黑眼珠只是中間那麼一點,其餘都是死氣的翻白,看來竟有說不出的詭異和邪惡。不由看得一皺眉頭,那公威彷彿感應道了蕭徑亭的目光,目光縮了縮,也帶著瘦小乾枯的身子向椅子裡面縮了縮。   連易奕雖然說得頭頭是道,但是公武口上甚是厲害,怎麼也不承認,而且不時拿話擠兌連易奕,想讓她口上出現了破綻,讓洞庭山莊扳回這個道理。但是連易奕可是機靈無比,怎會上了他的當。任斷滄幾人自然向著連易奕,但是也不能偏袒了連易奕。一時間誰也爭不出個輸贏來。   蕭徑亭道:「易奕小姐,這兩鬼當年在江湖作惡的時候,你還未出世,自然不知道他們的武功路數。而令尊只怕也不會故意向小姐提到這兩個鬼模樣的醜老頭,所以待會兒只要你使出這兩個老鬼的武功路數,便能證明你的話是真的了。」   「好法子!」任斷滄出口喝彩,眾人也一神色一亮。諸人中只怕他最為關心事情的是非了。而後又面有難色望了連易奕一眼道:「奕兒和這公威、公武兩人打架,只怕已經有些時候了,要記住他們的武功路數只怕事十分困難。」   是呀,武學一事最是精妙,想在交手一次後便記住了對方的招式,而且模仿下來,其中難度可想而知。而且中原武學,招術精妙繁複,而且變化無窮。要配上適當的口訣方能使得正確,不然要記下那麼多招式,便是在場精通各派武功的大家也不怎麼能夠做到。何況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於是眾人面上不禁又是失望。 第三卷 第五章 美人委屈     「我依稀記得一些,不過可記得不多啊!」連易奕一言又讓眾人一喜,便是連邪塵聽了,也禁不住目有贊色地望了女兒一眼,竟稍稍帶了些慰色和得意,口上疼愛道:「不要緊,在坐的諸位伯伯都是武學宗師,你便是學得有兩三分像,也逃不過各位伯伯的眼睛,你便大膽使出。」   連易奕見到父親少有的讚許之色,小臉頓時笑靨如花,歡快道:「是!」便從父親背後走出,歡快走到廳中空地。道:「那我便耍拉!」說完還不忘得意望上由站著的公武一眼。   蕭徑亭也不由望向公武,見他仍是一幅似笑非笑的死樣,但是蕭徑亭還是發現出他那雙小眼睛中難於察覺的一絲得意和冷笑。心中一愕:「莫非這二十年他們重新練了什麼厲害的武功不成,但是這也太過於離奇了,他們這般年紀了,若是拋了原來的武功路數而去學習其他的武學,只怕不進反退了。」目光又望向坐著不動的公威,卻見他仍是一幅死氣沉沉的模樣,便是對場上的連易奕也不望上一眼,彷彿這事情和他沒有關係一般。   「這公威的心機果然厲害了許多。」蕭徑亭心中暗道,卻聽到歸行負一聲驚「咦!」聲,裡面不乏吃驚,也帶了少許的失望。不由抬目望去,卻見任斷滄雖未出言,但是目中失望神色不掩,而連邪塵的臉上卻是寫滿了不解。   連易奕耍出的招術竟是十分的精妙,招招匠心,攻守之間顯出的卻是絕絕上等的武學。而且她只是看來記在心中,所以只是有各樣子,但是僅僅皮毛便已是這般了得,這武功真正的厲害可想而知了。   「連兄真是厲害啊,什麼時候創了這麼精妙的武功?令愛只是通了皮毛而且,那可見連兄的武功到了什麼程度了。」楚皺言嘿嘿笑道,目中卻儘是疑色。至於什麼「連邪塵創初這般厲害武功」云云,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本意是想說連邪塵何處得來這般厲害的武功秘笈,而讓女兒趁這個機會耍出是什麼用意。   連易奕聞之頓時停下,怔怔望向父親,見到公武再也難掩的笑意,頓時明白了。   連邪塵溫和望了女兒一眼,向楚皺言道:「楚兄見笑了,小弟的那些個武功路數,楚兄應該知道得清清楚楚,何況以連某的資質,不要說創出這般厲害的武功,便是前人留下的家學,也不能完全領悟啊!」   楚皺言眉頭一皺,冷笑一聲,道:「是嗎?」目中卻是稍有慍色,卻也不再說話。   連邪塵也不再解釋,只是望向獨自站在廳中,不知所措的連易奕,道:「奕兒,你剛才使出了功夫,不是公武、公威一路的,這其中的原因,爹爹也是不知,你先下來吧!」   連易奕見到楚皺言頗有疑色和冷笑的目光,便是李松濤的面上也有不信之色,頓時明白了給父親帶來的禍事。美目望向任斷滄,茫然問道:「任伯伯,當真不是那兩個醜老頭的武功嗎?」卻不等任斷滄回答,小臉移到蕭徑亭這邊,卻聲道:「真的,先生,那日這兩個醜老頭就是使的這個功夫,我瞧得驚訝,記得清清楚楚!」   楚皺言嘴角撇了撇,道:「很久前便聽說連兄生了個古靈精怪的女兒,今天一見果然伶俐的很,侄女下來吧!洞庭山莊的時候便有我們這些老傢伙老解決,你小小姑娘便在邊上看熱鬧得了。」末了還加上一句,道:「你那武功那麼厲害,等你練過一些時候,再耍給伯伯們看。」   雖然楚皺言言語帶刺,但是連邪塵卻也無可奈何,目中微微一陣顫抖,勉強一笑,向連易奕和色道:「易奕你聽伯伯的話下來,這些事情爹爹愛處理,你不用理會。」卻見場上的連易奕一反平常刁鑽可愛,水汪汪的眼睛微微紅了,小嘴抿著,花般的玉臉上也有說不盡的委屈。心中一疼,呵呵一笑道:「待會兒你去任姐姐那兒,讓先生給你們作畫!」   連易奕見到父親聲音從未有過的溫柔,面色憐愛慈祥。一點不是平常板臉嚴肅的樣子,心中更是委屈泛起,眼圈一熱,粉淚如泉湧出。她本想指出洞庭山莊的不軌,為爹爹爭上一些臉子,也為歸行負解了困憂,不想卻是讓人看了笑話不說,而且還讓父親也受了窩囊。在她心目中,連邪塵一貫來都是一幅優雅肅重的宗師模樣,誰見了都要恭恭謹謹。雖然她老是與他頂嘴,但是心中對父親最是襦慕,見到父親今日為了自己也受到人的數落,還不能反擊。彷彿比自己本人污辱還要難受,心裡不由絞般的難受。   其實事情比她想得更要嚴重,若是由於連易奕嬉戲著玩而耍了場上諸人一把,那連邪塵頂多出言教訓幾句,衝著他的面子,別人便是連說聲胡鬧也不會。但是偏偏連易奕使出的招術武功如此精妙,雖然只是耍出個殼而已。但是天下武人對於上絕的武功最是垂慕,連家的武功本來就是出了名的厲害,而今天連易奕使出的功夫那麼讓人摸不出路數,看在眾人眼中有說不出的神秘。便是那些不怎麼樣,看在眾人眼中也變得精妙絕倫。武林人也只會說是連家故意使得這般拙鈍,連家如此盛名,怎麼會有下次的武功。   何況連易奕剛才使出的招術竟是讓人驚艷的妙,雖然看在普通人看來沒有什麼,甚至剛才由連易奕使出也不見尤其出眾的厲害,但是場上的這些都是什麼人,他們對武學的瞭解都成了精了,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不凡。所以給連家帶來的危機也卻是不小,輕的會引來一些江湖武人處心積慮謀取這套厲害的武功,重則認為連家暗藏著這套厲害的武功不使出來,顯然居心叵測,在這個瞬息萬變江湖中,若是讓眾人將你視為潛在的危險,那麼你的路也大概不長了。   蕭徑亭自然也知道這些,目中望向場上的各派宗師,心中歎道:「江湖那!有些時候真是可笑,卻又險惡得讓你不得不如履薄冰。」   連易奕在廳中默默觀著眾人反應,見到三哥望向自己,目有勸意。但是二哥連易昶卻是滿臉的惱怪,瞧來的目光有冷冷怨意,不由心中一淒苦,指向公武道:「他們二十多年前使那些武功,難道現在還使著嗎?就不會改學其他嗎?」   李松濤雖是恨公武、公威二人入骨,卻也滿臉的失望,一言不發。楚皺言淡淡一笑,狀是無奈搖了搖頭。顏公度見眾人不言,和色道:「小姐應該知道,一個人的武功的厲害,關鍵在於少時。到了中年便只能在原來的基礎上變得精深,若是換學功夫,便是象小姐這般年紀也是晚了。」   「公武、公威,你們兩個醜老頭給我站出來。那明明是你們的功夫,為什麼不敢承認,我便是打,也將你們打認了。」連易奕見眾人神色,而公武面上更是得意,不由氣憤,任性一起。什麼也不管不顧,只是想著替爹爹將這個的禍事給除了。   「好了,賢侄女不要鬧了!趕緊下去吧,你剛才也是無心之失,也沒有人來笑話你,你爹爹那邊,我也擔保不會怪罪你了。」楚皺言見連易奕仍然強著,便出言喝道。雖然帶著笑臉,但是目中卻儘是頤指氣使,且頗有異意。   連易奕火一惱起,可不管楚皺言是什麼人,嬌聲嚷道:「你叫什麼!我偏不下來,我就是要讓這兩個醜老頭現出原形,到時讓你冤枉我爹爹!」雖是出言刁蠻,卻是帶了哭聲,配上淚痕斑斑的笑臉,更顯可憐。   連易奕火一惱起,可不管楚皺言是什麼人,嬌聲嚷道:「你叫什麼!我偏不下來,我就是要讓這兩個醜老頭現出原形,到時讓你冤枉我爹爹!」雖是出言刁蠻,卻是帶了哭聲,配上淚痕斑斑的笑臉,更顯可憐。   「胡鬧!」連邪塵眉頭不經意一皺,出口喝道。後來的話卻是聲音緩和道:「易奕下來,公武、公威的事情爹爹自有辦法。」   蕭徑亭徐徐望過場上諸人,最後落在椅子上的公威,公威雖然仍是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作為哥哥的公武,眼珠卻是不經意躲了躲,心中一笑。起身走到廳中,逕直走到連易奕身邊,見它她美麗的笑臉上雖有不解,但是蘊這粉淚的美目中透出一絲笑意。   眾人皆以為蕭徑亭要去勸連易奕下來,不料蕭徑亭卻道:「公武,你還記得方纔我說過什麼嗎?要拆了你的骨頭,也是你自己找死,竟敢說我愛妻的壞話。」連易奕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只是玉般的粉頰上,珠淚尚自掛著,看來更是楚楚動人。   公武見此時己方在理論上大佔上風,而且認為蕭徑亭也是江南盟的人。心裡雖然有些害怕,但是口上卻是硬的很,冷笑道:「方纔講理不成,現在卻是要動手了嗎?剛才是個小姑娘來胡鬧,現在連老頭也來了,江南武盟!嘿嘿任盟主,不知道這裡是不是你說了算啊?怎也輪得一些人那般放肆。」小眼睛勉強瞟了一眼蕭徑亭道:「你這老頭這般為這個小姑娘,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聽的一邊的連易奕漲紅了美麗的小臉。   任斷滄雖然不知道蕭徑亭為何如此,且和他相交甚淺,但是心下對其為人之術卻是信任得很,當下笑道:「你也不用來挑撥我們的關係,先生是世外高手,他怎樣做,任某怎敢過問。」   蕭徑亭聞之,朝任斷滄微微一笑,也不理會公武口上的污言擠兌。朝連易奕道:「易奕小姐,這老頭得罪了你,我現在便給你報仇,你且說說是想讓他二人斷了手腳還是沒了眼鼻。」   蕭徑亭雖是笑著說出來,但是卻聽得連易奕小臉發白,連忙道:「先生不要,這兩個老頭這麼醜,從身上掉下來的肉也定是臭的,血也是臭的。」美目望向一邊打著不同主意的公武,德意地撅起小嘴,彷彿有了蕭徑亭的撐腰,剛才的淒苦跑得不見了蹤影。側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眼珠一轉,道:「他們兩人的臉那麼小那麼醜,先生把他們臭頭打得和斗那麼大。」   「奕兒瞎鬧!」連邪塵見蕭徑亭真有動手之意,忙出口道:「小女胡來,怎麼敢讓先生出手與這些個小人過招,污了自己的手腳。」眼中望來的目光卻是熱摯的感激,顯然對蕭徑亭為女兒解圍甚是感激。不過自己與他相交甚淺,對他出來相幫卻是不解。殊不知若不是公武說了污辱妍兒的話,無論他得罪了那些人物,蕭徑亭也大都不去理會。   楚皺言不想讓蕭徑亭出手壞了大事,而且對他的不拘也不怎麼看得慣,當下皺眉道:「先生一世外高人,怎麼也這麼想不開,與這等小人計較言語之失。」   蕭徑亭笑道:「我算什麼世外高人,再說我答應了易奕小姐的事情,怎麼好食言。」卻也不再理會,側過腦袋在連易奕的小耳朵旁嘀咕了幾句,廳中人卻也聽不見什麼。想必是運功將聲音聚成一線,傳到連易奕耳中。   場上嘴尷尬的便是公武了,一人站在一邊,也沒人理會。心中奇怪,怎麼自己剛才好好的勢頭,眼看就要辨贏了這些個武林大派的宗主,不料現在卻出現了個蕭先生,軟硬不吃,什麼也不理會,心下卻是沒有什麼辦法。雖然這蕭先生不像李松濤和歸行負那般狠狠瞪視,但是那微帶笑意的目光掃來,從心底下不由泛起一股害怕。   目光不由望向乃弟公威,心下一壯暗道:「又怕什麼,這個蕭先生看來只是一個書生般,江湖上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又能有多厲害的本事。自己一方有二人上戰,怎麼也不會輸了。況且這些掌門們也定不會袖手旁觀,在江南盟的地盤上被人傷了來使,只怕任斷滄面子上也過不去。」   卻見蕭徑亭和連易奕走到一邊,細細低語,不過卻是蕭徑亭在問,連易奕在教,眾人不禁覺得很是奇怪。說了大概半盞茶時候,蕭徑亭方才走回到大廳中央,見到眾人面上神色不解,微微一笑,道:「我讓連小姐教我如何應對這二人。」   任斷滄和連邪塵大概知道蕭徑亭的武功,以為他這是在故弄玄虛。倒是楚皺言和李松濤心中認為蕭徑亭武功也高不到哪裡去,現在這般做作,一定要打倒公武二人,只怕是在討好連邪塵和任斷滄,或是想揚揚自己在江湖的名聲也說不定。現在在座的儘是武林宗師,而「猿面雙鬼」功夫也確實厲害,名聲也響,若是敗了二人甚至是打平了二人,也立刻揚名立萬了。   那公威見這場架好像免不了,便第一次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公武的身邊。這一下便誰長誰幼也仿是分不出了,因為此時公武見到蕭徑亭走到連邪塵身後,向連易成討了長劍,也停下嘴巴,死死盯著蕭徑亭。看他拿了長劍走回廳中,冷聲道:「任盟主就是這樣待客的嗎?白道武林也不過是仗勢欺人而已。」   而此時廳中諸人,楚皺言和李松濤微微一動嘴巴,卻也沒有說出什麼。想必也是好奇蕭徑亭,想看他武功到底如何。而歸行負甚至一臉的笑意,玄滅和尚瞇著一雙眼睛,卻沒有表示任何意思。   「我們洞庭山莊的人在二十多年前便立誓,不能入江湖與人動武。公某方才只不過是也戲言,你怎麼大作文章,若是逼得我們破了誓言,其中的責任更是涉及到江南武盟,你可擔當得起。」公武見眾人沒有反應,便想出言消了蕭徑亭的戰意,半是講理,半是威脅,還有一些討饒。   「我一無名之輩怕負什麼責任,你現在討饒卻是晚了,你竟然出言辱到我妻子」蕭徑亭道,「滄!」的一聲,拔出長劍。   公武見威脅無用,便也準備出戰,但是口上卻是想說出幾句,討回方才話中求饒之意所失的面子。   「啪!」的一聲,公武尚未出言,臉上一陣發涼,接著是火辣辣的疼痛,卻是蕭徑亭一聲招呼沒打。劍身飛快拍向面頰,竟來不及躲過。   「你也欺人太甚,勿要怪我們出手狠辣了。」公武朝右邊的公威遞過一個眼色,二人長劍一個攻上一個攻下,卻是他們的拿手成名絕技「雙魂劍」。   卻見蕭徑亭也不躲閃,飛快拿劍拍向上下刺來的利劍。   「鐺!」的一聲,只見公武公威的兩支長劍頓時撞在一起,蕭徑亭右手長劍一挽,飛快地畫出一個個圓圈,頓時出現許多白茫茫的光暈,層層向公武、公威二人捲去。   「嗖!嗖!」場上人待還未看清楚,只見兩道白光飛出,「叮噹!」卻是兩支長劍射出,飛到了離大廳幾丈處的地上。而公威、公武二人則空手站在一起,滿臉漲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每人一邊的面頰高高腫起,卻是蕭徑亭剛才用劍拍的。   「好!」眾人一陣喝彩,尤其連易奕叫得響亮,倒是楚皺言頗有餘味望了蕭徑亭一眼,目中頗有驚訝。   「先生厲害!只是兩招便」眾人都認為蕭徑亭便要收手之時。 第三卷 第六章 蕭君憐花     「先生厲害!只是兩招便」眾人都認為蕭徑亭便要收手之時。   「啪!啪!啪!」清脆響亮的劍刃拍打也不知道響了幾聲,一陣白芒光影後,蕭徑亭收劍而立,只見公武公威二人醜臉腫得沒有了人形,看來不似方纔那般小,大得如同斗一般。   「先生這是顯本事來了嗎?」楚皺言面上不快,倒也不是因為蕭徑亭出手打了公武公威兩兄弟,只是他覺得這場上有那麼多的大派宗師,卻輪到他一無名之輩來耀武揚威。   可能由於只是公武出言不馴,一張臉早已經腫得成為紅紅紫紫的一團,一雙本來就小且深的眼睛此時更是埋在了肉裡,只是拿到刁毒的目光仍是從一道細細的肉縫中射出,使得那張沒有形狀的臉顯得猙獰。   「先生今日所賜,來日我兄弟兩必定數倍奉還!」公武狠狠地盯了蕭徑亭一眼,轉向任斷滄,仍是幾聲招牌冷笑,道:「任盟主如此待客,公某必定牢記在心,洞庭山莊也會牢記在心。告辭了!」   「誰說讓你們走了!」蕭徑亭喝道,望向一邊正解氣的連易奕,道:「方纔只是蕭某聽易奕小姐的主意,略施處罰而已,我說過要拆了你們的骨頭,豈能只是說說而已。」說罷也不理會廳上諸人的眼色和不解,右手長劍又復攻出,處處直刺二人要害。   「任斷滄!」公武心中大怒,話剛出口臂上已中一劍,頓時血流如注。也不敢在分心,使出身法,左躲右閃。無奈蕭徑亭的劍招太快,幾下一閃,頭腦便有些發暈了。   「蕭先生再不住手,所帶來的後果可擔當得起!」楚皺言見蕭徑亭出手狠辣,招招要害,當真有將公武致於死地的勢頭,而對公威卻是不大理會。   蕭徑亭出劍如電,見到劍光下的公武身形越來越慢,心下一喜。嘴角微微一笑,「刺!刺!」兩劍劃開公武胸上肌膚,入肉兩寸,眼前頓時爆起一朵血花。那公威見兄長受傷,卻也不著急,只是在外圍游鬥,但是尖銳的目光卻是刀子般地注視在蕭徑亭手上的劍。   蕭徑亭心道:「這公威果然心機厲害。」心中一笑,轉過身子,將後背留於公威。手上的劍頓時快了幾分,朝狼狽躲閃的公武撲頭蓋面刺去。看來也不理會背後的公威,便是那尖利的目光也懶得去分心注意。   「啊!」幾聲眼花繚亂的劍光後,劍氣的呼嘯聲中傳出公武慘厲的號叫,聽來格外驚心。在斑駁的劍光下,隱約見到那張腫丑不堪的臉上,血肉模糊,看來真是如同鬼一般。   「放肆!」隨著楚皺言一聲喝道,一道光影帶著劃開空氣的呼嘯飛出,疾如閃電。   「鐺!」一聲尖利的響聲,蕭徑亭頓覺手上一麻,虎口一疼,一股兇猛的力道沿著右臂洶湧而上,來不及看楚皺言打出的是什麼暗器,忙運功將湧上的勢頭止住。暗道:「好厲害的「天山一楚」,卻感到背後一股陰冷的勁氣襲來,仿無聲無息一般。轉過身去,正好對上一雙如同毒蛇冒著血光的細小眼睛,正是在外邊游鬥的公威。   「赫!」蕭徑亭心下一喝,抬起右腳,朝公威攻來的一雙冒著黑氣的雙掌踢去。   「卡嚓!」一聲骨頭碎裂聲,公威的干小的身軀如同稻草般飛出。卻只聽他一聲慘哼!   公武見蕭徑亭接下楚皺言一擊暗器後,手上力道已經頗為勉強,現在又分心去對付公威。心下一獰,手下一探,一支細長尖利的金剛刺落在手上,運起十二成功力,如同影子般刺去。   「這金剛刺沾了天下至毒『鶴頂紅』,見血封喉,去死吧!」公武目中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狠毒的言語忍不住從心中冒出乾澀的嘴唇。   「先生小心!」   蕭徑亭心下一驚,不待轉身,足下不動,硬是將身子移開了兩尺。目光電一般射向公武手上冒著藍芒的金剛刺,眼珠一凝,右手長劍絞起朵朵劍花,迎上刺來的金剛刺。   「吱!」的一聲,那金剛刺硬是被削去了一截,飛出幾丈。蕭徑亭手下不停,瞬息間便刺出了數十劍,如同雨點般的劍光將公武團團圍在其中。呼嘯的劍刃帶著凜冽的寒氣,便似鋪天蓋地一般,好像招招欲致他欲死地。   公武此時彷彿又說不出的難受和恐懼,蕭徑亭刺來的劍精妙絕倫,每劍刺來的寒氣彷彿都透過血肉,直達骨髓,引起鑽心的疼痛。彷彿下一劍便會要了自己的性命,自己卻躲無可躲,守無可守,眼巴巴望著冰冷的劍刃刺進自己的胸膛。一時間,腦子全被絕望和害怕所佔據。   「赫!」蕭徑亭目中爆起一道霹靂,一聲大喝頓時讓公武心膽俱裂,只見一道白光閃著耀眼的光芒,在眼中越來越大。一股黑暗陰冷的氣息從心底泛起,身子竟彷彿移不動一絲一毫。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公武心中一暗,但馬上一陣顫抖,心中一抽:「不,我不能死!」運起剛學會不久的絕妙心法,以近似於詭異的身法躲開刺來的疾若流星的一劍。   「好!」連邪塵一聲大喝,站起身來,細長秀氣的雙眼亮起耀眼的光芒,臉上興奮難掩。見諸人面有不解,指著已經收劍立在一邊的蕭徑亭道:「方纔蕭兄那神來一劍,公武是怎麼躲開的,諸位應該看得清楚,正是小女方才使出的身法吧!如斯精妙,難怪洞庭山莊有膽子毀了當年的誓言,重出江湖!居心叵測啊!」言畢,來不及見眾人反應,飄身下場來到蕭徑亭面前拜下道:「小弟謝過蕭兄高義,蕭兄此德讓小弟如何報答!」   蕭徑亭此舉也是大為危險,若是不能逼出公武使出那詭異精妙的武功,那所有的責任便要當在他一人身上了。也是他智慧絕倫,讓公武心境大起大落,最後用死亡的恐懼亂了公武的心神,將那絕妙的暗藏武功使出。使得連家免得蒙受不白之冤,也幫助江南盟佔住了道理,揭破了洞庭山莊的陰謀。   歸行負上前呵呵笑道:「蕭兄厲害,我剛才還真的以為蕭兄想要了這兩鬼的狗命呢!」   蕭徑亭見任斷滄亦是一臉的感激,準備過來道謝,笑道:「我只是為易奕小姐出氣罷了,誰讓這不睜眼的東西得罪了易奕小姐!」目光朝連易奕望去,卻見她此時站著睜大了一雙美目,美麗的小臉上又是得意又是歡喜。正欲微笑致意,目中卻閃過一道冷冽的白光。   「都是你這個賤妮子,現在我們活不了,也要拿你陪葬!」卻是公武手上挺著一直細薄的匕首,飛快撲向笑靨如花的連易奕。   「去!」蕭徑亭右手一甩,拿長劍頓時游龍般飛出。   「卜!」空中爆起一團血霧,公武的身子被劍柄擊中,飛出大廳。只剩下連易奕站在那裡不知所措,一臉的笑意還未退盡。   「嗯!」一聲嬌人動聽聲音響起,緊接著見到公武的身子飛到大廳門外還未落下,便被一股力道擊出,如稻草般重新飛進了大廳,待掉到地上,已經是如同一堆爛泥一般。   蕭徑亭目中一亮,卻不是聽出拿動聽的聲音是任夜曉發出,而是公武在被擊回大廳時候,在門外只瞥了一角的一片錦袍袖子。顯然是來人用袖子將公武的身子甩出,蕭徑亭便是在廳中,夜彷彿感覺到拿一袖子甩出的時候,那力道也隨著空氣拂到臉上。公武的身子雖然瘦小,但總有八九十斤,而且那身子被自己丟出長劍撞到飛出的力道更是巨大,而那人只是用袖子飄逸一甩,那些力道便彷彿沒有一般。這般厲害,是誰呢?   「先生且饒了這賊子一命,讓他回去讓公牧潘好好看看!」   是方劍夕,王道領袖「天劍谷」的出世弟子方劍夕!!廳中諸人紛紛站起,順手料理袍襟,寬步迎出。   是方劍夕,王道領袖「天劍谷」的出世弟子方劍夕!!廳中諸人紛紛站起,順手料理袍襟,寬步迎出。   珠紫頭巾,白色錦袍,黃金腰帶;眉如劍、眸如水;面如貫玉、修長挺拔。當方劍夕大步臨淵步入大廳的時候,只見賀淨羽和連易昶面上一黯。   是啊,本就英俊瀟灑的方劍夕,顧盼間更有一股非凡的自信和天生的驕傲。由於修習天劍谷的王道心法,使得渾身散發的氣勢看來既霸氣高貴,又大方親和,卻不是連易昶等世家子弟能比得了的。   任斷滄見任夜曉與方劍夕一道同來時,目中也掩不住喜色,上前幾步握住方劍夕雙手。眾人擁著英俊神朗的方劍夕進了大廳,當真如眾星捧月般。   「這位是少林寺的方丈玄滅大師,這位便是才來的貴客蕭先生。」任斷滄先介紹了蕭徑亭與消滅和尚,而後才介紹連易昶兄妹三人和賀淨羽等諸人。   「我小時候去拜訪令尊召疾公的時候,你才八歲。而現在,賢侄卻是成為了名震天下的一代英俠,不服老是不行了。」當介紹完眾人後,楚皺言上來招呼,想來兩家也有交情,所以顯得極是熱咯。「我瞧少年郎中,天下間沒有一個比得上賢侄的,便是比起當年的吳夢玉大俠。這氣勢也不弱啊!淨羽和賢侄比起,可是明顯不如了。」楚皺言拉過賀淨羽道:「淨羽過來拜見過方師兄,他可是你們這些晚輩的榜樣啊。」   賀淨羽上前幾步,微微躬身行了一禮,方劍夕甚是親和,已是拜下回禮,一點也不顯嬌縱。一陣寒暄中,任夜曉只是靜靜站在眾人身後,連易奕忙走上,兩人便在一邊細細說笑。   直到一陣後,眾人方才記起癱在地上的公武、公威二人。任斷滄便細細說過事情經過,便是說到其中起伏處,方劍夕面上仍是沒有任何變化,帶著淡淡的微笑。待聽完後,瞥了地上二人一眼,逕直走到蕭徑亭面前,道:「那晚輩真是要謝過先生了,若是讓洞庭山莊佔了理,禍亂江湖,那晚輩怎對得起吳師叔創下的大好武林局面。晚輩在這裡便代任伯父給先生行禮了。」目光一瞥向任伐逸和任夜曉。   二人會意,也走了過來,一齊行禮拜下。任斷滄是武林前輩,不好給蕭徑亭行禮。便由後輩代行,這方劍夕為人當真睿智了,心無餘漏。   「先生,今日便放過這二人如何?來日這二人若是仍不悔改,危害江湖,那無論何時何地,晚輩定誅於劍下。」   「方公子說放,那便放了!」蕭徑亭望了一眼與方劍夕、任伐逸站在一排的任夜曉,目光再越過她,投向後面的連易奕,見她正無聊得恨,正瞪著眼睛望著軟在地上的公武,臉有惱怒。瞧那樣子,彷彿想上前踢上幾腳解氣。   是啊!方才公武最後的一計偷襲,差點致連易奕於死地,其中的驚險應該讓她現在都心有餘悸吧。但是,現在大家彷彿都忘了這件事情,叫她如何不惱。   「易奕小姐,我教你幾招好玩的劍法,若是以後在遇上這兩個醜老頭,你便記得幫我將他們骨頭給拆了。」蕭徑亭見諸大門派的首腦正商討如何對付洞庭山莊的時候,蕭徑亭不便參與。見連易奕這小妮子正撅著小嘴,美麗的目光正望向蕭徑亭,便上前逗她言笑。   連易奕拍手笑著喚道:「好啊!我現在就想」忽然不再說下去,只是吐了吐小香舌。   蕭徑亭轉頭望去,卻是連邪塵過來,後面只跟著連易成。   「奕兒還鬧著先生,是不是還沒有謝過先生啊!」連邪塵笑唬著臉,溫和道。   連易奕水汪眼睛望向蕭徑亭,甜甜一笑道:「先生才不要我謝那!是不是?你快教我那劍法,不然等下爹爹又不准我纏著先生的,你現在教我,他便沒的說了。」   連邪塵眉頭笑著皺起,道:「胡鬧,先生劍法精妙,豈是你小孩子學得了的。」望向蕭徑亭,呵呵笑道:「先生莫要寵壞了這小鬼丫頭了。」拉過身後尷尬的連易成,道:「我這小兒子那天出言無禮,還請蕭兄不要見怪了。」   「看來連邪塵是真心要與我相交了。」蕭徑亭聽出了連邪塵話中的意思,按常理,他應該讓連易成先過來賠罪,然後說上幾句客套話。但是連邪塵現在的口氣,彷彿是讓蕭徑亭將連易成看作一個不懂事的晚輩,縱是無禮也不要怪了。不過讓蕭徑亭奇怪的是,連易奕可愛伶俐、連易昶大方穩重,讓連邪塵喜愛都有道理,但是連易成可以說是膿包的,但是從連邪塵的目光和言語中,透出的竟也是濃濃的疼愛。   蕭徑亭見連易成雖然眼中面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敵意,但是仍是勉強賠了不是,想來極是要面子了。連邪塵看在眼中,卻也不太在意,顯然是在這短短的時候中,很是瞭解了蕭徑亭的為人。   聽到蕭徑亭真的要教連易奕劍法,連邪塵忙阻止道:「蕭兄,這怎麼可以,奕兒這丫頭與先生有緣,討得蕭兄喜歡,卻也不可給她那麼多好處啊!」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一套劍法又值什麼,這是我幾年前使的劍法,輕巧快捷,飄逸靈動,現在不大耍了。但是易奕小姐冰雪聰明,學來合適,想來小姐也會喜歡。」   連邪塵目視蕭徑亭,神色感動,道:「蕭兄厚愛,連某當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先生若是不棄,連某想讓奕兒當真認了先生這個伯父。」   蕭徑亭笑笑,走到當下便給連易奕細細講解劍法的變化、心法。連易奕只聽了兩招便美目發亮,小臉興奮。忍不住出手比劃,卻引來任夜曉狐疑的目光,水般的目中彷彿又說不出的意思,繞在蕭徑亭臉上。   「盟主,渤海劍派費莫大俠死了!全身上下被割得沒有一片好肉!屍體被抬到府後的池子裡!」   死了?廳中諸人正在各抒己見,紛紛攘攘,聽到一弟子跑進叫嚷,頓時靜寂無聲。   死了?蕭徑亭心中一驚,昨夜還是好好的!看來暴風雨便要來了,或者已經來了。   蕭徑亭見連易奕渾然沒有被這一消息驚到,依然陶醉在精妙的劍招中,便拿過她手上的短劍。從懷中掏出一片綢布,正要擦拭劍刃。卻聞到一聲低哼,聽來彷彿委屈又好似氣憤。接著便是一道怨兌的目光飄來,卻正是美若天人的任夜曉。   蕭徑亭順著她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手上。哦!原來手上拿的是那夜從任夜曉身上撕下的肚兜一角。難怪美人的目光那麼氣惱,但好像其中意思更是耐人尋味。   「師妹不必氣惱,那賊子敢惹上任府,定讓他知道江南武盟虎威難犯!」   「他日那賊子落在我手,且讓他」任夜曉一聲低嗚,沒有說下去,一道厲害的目光卻透過眾人的縫隙瞄來。   「惡賊!看劍!」蕭徑亭方踏入任夜曉的小閣,迎面而來的是一支刃波如水的利劍,不過劍上冒的卻不是刺骨的寒氣,而是襲人的火熱。蕭徑亭頭一側過,那劍刃便從面頰邊上幾寸處刺出,唯有一股燙意拂過。 第三卷 第七章 卿本嬌媚     「惡賊!看劍!」蕭徑亭方踏入任夜曉的小閣,迎面而來的是一支刃波如水的利劍,不過劍上冒的卻不是刺骨的寒氣,而是襲人的火熱。蕭徑亭頭一側過,那劍刃便從面頰邊上幾寸處刺出,唯有一股燙意拂過。   「颼!」美人玉手一斜,皓腕一曲,那劍刃便在蕭徑亭頸後繞成一彎,朝後頸割來。蕭徑亭身軀速地往右邊移開,望向任夜曉道:「小姐不是讓我來彈琴唱曲的嗎?怎麼和我動起手來啦!」   任夜曉收下長劍,放在背後,美目頗有惱意,嬌聲道:「誰讓你來彈琴唱曲,今日便叫你看看我的厲害,不然你還認為我笨的狠呢?」   蕭徑亭道:「架我們是不打了,我這次來是想給小姐畫幅畫的。」目光落在任夜曉手上的長劍,卻是擱在了她肥美的翹香臀上,不由心中一蕩。心下對自己的佩劍不由有些羨慕,道:「任小姐勢江南有名的大家閨秀,怎麼這麼小肚雞腸,爭強好勝呢?」見到任夜曉屁股上,此時已經沒有那條錦布擋住腰臀曲線,目中一熱,道:「你那條布呢?」   任夜曉開始聽到蕭徑亭時,美目一陣思慮,小臉上頗有些慚愧。目光望向蕭徑亭正要狡辯,卻見到蕭徑亭目光賊兮兮望向自己的屁股上,芳心一麻。狠狠瞪他一眼道:「我爹爹是江南盟主,我怎麼可以輸給你這個壞蛋,你快接招!」舉起手中長劍,卻見到蕭徑亭一臉的暇逸,沒有一點動手意思,嗔道:「你不許不還手,我才不讓你畫我呢。」   蕭徑亭道:「我手無寸鐵,怎麼與小姐過招呢?」   任夜曉一咬花瓣樣的櫻唇道:「我不管,反正劍我是不還給你了,你就空手和我打吧!」刷子般的卷長睫毛一啟,美目如水瞟了蕭徑亭一眼,道:「誰讓你剛才又起欺負我的,我定要狠狠教訓你一頓,若是你手上有了兵器,我就打不過你了。」卻也不理蕭徑亭回答,左手捏劍訣,纖手長劍如同輕煙般縹緲而出。   只見蕭徑亭目中一亮,原來這劍法便是「煙波神劍」陸客秋的成名絕技「煙波十九劍」,耍來飄逸靈動,如煙如波。吳夢杳當時看來喜歡,便學了一些,後來也一併傳給了任夜曉。只是劍招妙則妙矣,但是需得配上陸客秋師門的獨家心法才能發揮出十成的威力。   只是任夜曉身邊有高手指點,便是沒有了「煙波十九劍」的心法,在任夜曉手上,這劍竟也如同縹緲的雲霧,繚繞纏柔,雖然沒有到達煙波浮動的境界,但是威力也可見一般了。   見到蕭徑亭的身子被團團的白光罩住,彷彿身在雲霧深處。只是目光僅僅盯住任夜曉手上的長劍,也不反擊。任夜曉見之,心裡彷彿有說不出的得意和高興,手上的劍越發使得空靈飄動,芳心安暗道:「這下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我可是好欺的?」小嘴高興翹起,美目一瞟向蕭徑亭,卻見他眉頭緊鎖,神色嚴肅,而且彷彿還有些失望之意,興奮的心情一冷,很是不解暗道:「他是在惱我和他真打嗎?」心裡頓時打不定主意,不知道是該將劍法使得更盛一層,還是該故意使出破綻,讓蕭徑亭順勢贏了。   正在任夜曉準備露出破綻,讓蕭徑亭順勢攻進時候,只見蕭徑亭目光大盛。   「颼!」任夜曉只覺面上拂過一陣清風,眼前的蕭徑亭如同影子般閃過,頓時便從白色的劍影中脫開身來。手指並成的劍狀,從一個毫不起眼的方位刺來,劃著不可琢磨的軌跡,轉眼便道理眼前。   任夜曉心中頓時驚駭無比,她母親在教她這套劍法的時候,便和她說過,任何劍法都有破綻。精妙的劍法的破綻便在極其隱秘的方位,便是找著了,也要耗上很大的精力才能找到適合的時機和招術去破解。而「煙波十九劍」縹緲仙動,其中的破綻更是絕少,一般對戰根本不用擔心會被對手尋出,因為那道破綻根本是要用高明的招術相逼下才能顯現出來,而且劍招瞬息萬變,蠻撞攻擊破綻所在更是成全了「煙波十九劍」的神奇,那樣對手只會敗的更快。因為它的破綻本身便是一個極大的殺招。但是蕭徑亭彷彿一眼下便看出了破綻所在,甚至不怎麼費勁便破了它。   「好啊!原來你狠容易就能打倒我,卻是一直在耍弄我,一直看不起我。」任夜曉心中一哭,頓時覺得美目一紅,卻見倒蕭徑亭手指快要點倒自己面門的時候,忽然又馬上退了回去,換成了另一種劍法。芳心一酸道:「你明明贏了,還要故意羞辱我,讓我出醜。」小嘴一抿,纖手一甩,頓時換了一種劍法,卻是顯得刁鑽凌人。一團斑駁的白光頓時將曼妙的任夜曉護在中間,使得美麗的窈窕嬌軀更顯迷人。   蕭徑亭見之,心中道:「這便是任夜曉那位女師傅教的了,真是精妙的很,任夜曉此時心神不寧使出,已經是這般威力,若是由她師傅使出,那豈不是更加驚人。」但是蕭徑亭細看下,卻是發現這套劍法明顯經過改造過,使得本應該由的邪氣也變得成略顯可愛的刁鑽。她這位師傅可真是個高人。思慮間,用手指並成的指間也如同清風一般纏綿,正是「清風隨影劍」。   「清風隨影劍」的精妙硬是讓任夜曉美目大亮,甚至臉心中的委屈也暫時忘記了,水般迷人的眸子也緊緊盯著蕭徑亭的身影,神情也頓時變得迷離。恍惚間,攻出的劍招竟然被蕭徑亭的兩隻手指綿綿纏住,怎麼也使不開來。頓時記起心裡的惱意,一咬玉齒,手上的劍也頓時變得刁蠻起來,甚至有些賴皮了。   蕭徑亭見到任夜曉惱著小臉,目中神色頤指氣使,只是沒頭沒腦揮劍攻來,卻也不理會把全身的要害暴露給蕭徑亭,嘴角微微一笑,接著面色一肅,卻是把笑意轉到了眼中,身子速度驟然加快,隨之手上的指劍也隨之疾快綿長起來,卻是將任夜曉的整個嬌軀也包圍起來。   任夜曉心中大苦,恨恨埋怨道:「你便是一下也捨不得讓我!」心裡彷彿有說不出的煩躁和委屈,索性閉起美目,手上長劍也沒有了章法,胡亂使出。   「啊!」頓覺胸前一麻,卻是被蕭徑亭一指點在了玉乳上,惹得芳心一顫,接著臉全身都酥軟下來。任夜曉美目一睜,卻是見到蕭徑亭一雙謔意的眼睛。   「這次意外,小姐卻是要負全部責任哦!」   任夜曉聽到蕭徑亭話中頗有調侃,任夜曉頓時覺得面燒耳熱,胸前乳房上的酥麻感覺彷彿仍未退去。想起自己原先在蕭徑亭手下受到的羞辱,她心裡不知道怎的,極度向從蕭徑亭身上贏回一把,不過也不是想證明自己比蕭徑亭厲害,所以什麼無賴手段,賴皮招術也使了出來。隨著蕭徑亭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平常無數公子俊傑費盡心思想她討好時,她彷彿覺得有說不出的厭煩,但是蕭徑亭一點也不讓著她,疼著她,讓她心裡窩著意大股委屈,睡覺都翻來覆去想著怎麼好好整回蕭徑亭出氣,今日又是讓他大大羞了一把,心高氣傲的任夜曉怎麼受得了。   蕭徑亭見任夜曉正垂著蛾首,小臉通紅,但是美麗的眼睛卻是轉個不停,玉般的貝齒也緊緊咬著。粉嫩的小手更是握得緊緊,那架勢彷彿在想著怎麼將蕭徑亭大碎八塊吧!   蕭徑亭見任夜曉正垂著蛾首,小臉通紅,但是美麗的眼睛卻是轉個不停,玉般的貝齒也緊緊咬著。粉嫩的小手更是握得緊緊,那架勢彷彿在想著怎麼將蕭徑亭大碎八塊吧!   蕭徑亭心中暗笑,口上索性加了把火,笑道:「還好我知道小姐刁蠻,好說歹說哄著讓連易奕那妮子別跟著來,不然可是大事不好。」   「嗯!」任夜曉口上一聲婉轉的嬌哼,美目憤怒射來,美目的眸子不知時淚水還是什麼,濕潤得如同泛起水霧,卻也透著絲委屈。接著目光狠狠盯了手上長劍一眼,嬌聲嚷道:「你不許躲,也不許還手,我定要在你身上刺個大窟窿,誰讓你剛才在那麼多人面前欺負我。」於是手上的見沒有任何花俏朝蕭徑亭劈來,卻是和不懂事的小孩子打架一般。   蕭徑亭也聽了他話,不躲也不還手,眼睛望著任夜曉幾乎要哭出的小臉,卻見任夜曉手上利劍真的朝他臉上砍來。   任夜曉心中氣道:「哼!這下將你這張壞臉給劃破了,讓你怎麼得意。」待劍鋒倒蕭徑亭面門時,覺得芳心一扭,小嘴一聲嬌呼,手腕一轉卻是刺向蕭徑亭右胸,距離胸膛肌膚不過半尺,任夜曉美目抬起,見到蕭徑亭深幽迷人的眼睛,眼中一迷,心中不捨。手腕又直下,方向卻是蕭徑亭的大腿。   蕭徑亭見那劍刺的方向由面上退到右胸再退到腿上,臉上笑意更濃。腿上一陣燙意傳來,卻是拿劍身貼上了大腿,卻是連褲子都沒有刺破。   「唔!」卻聽到任夜曉鼻中發出一聲聽不出調子的嬌哼,緊接著將手上的長劍狠狠砸向地上,纖手朝蕭徑亭推來,口上嚷到:「你走,你走!我討厭你!你趕緊走啊!你只是會欺負我。」卻是將頭扭在一邊,硬忍著不讓在眼眶打轉的眼淚流出,但是口中大叫嚷卻是已經帶了泣聲。   蕭徑亭目中一訝,卻沒有料到人前端莊淡雅的任夜曉,現在卻是如此的刁蠻任性,彷彿一個十來歲的小孩般,靜道:我今日來本想問小姐一些事情的,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任夜曉聽到蕭徑亭話中嚴肅,收回小手,拈著衣角,目中一轉,低頭思慮了一陣。可能是對蕭徑亭的惱怪超過了助人為樂的俠義心,任夜曉也不回頭,飛快用手擦去蘊在眼眶中的淚水,寒下俏臉,冷冷道:「你休想我會和你說什麼,我恨不得一劍殺了你,若是你想我回答你問題除非,除非你讓我狠狠刺幾劍,然後再向我好好賠罪。」   蕭徑亭聞之,淡淡一笑,面上雖笑但是目中卻是沒有任何笑意,道:「那我便不問了,想不到知書達理的「雪劍公主」卻是這麼蠻橫無禮。」   任夜曉聞之瑤鼻頓時一酸,目中一熱,一行淚水瞬間滑落,以前蕭徑亭口上雖然總是調侃她,但是卻總是笑意中透著親熱,現在對他冷淡口氣和沒有笑意的眼睛,竟是趕到一陣尤其的害怕和委屈。心裡苦起,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向出言討饒,卻是掃不下面子。不由抬起俏臉,美目慼慼朝蕭徑亭望去。   蕭徑亭見到那張絕頂美麗的小臉此時可憐兮兮,美目也幽幽怨怨,心中得意一笑,知道自己嚇到他了,但是面色卻更是肅下,眼睛只瞄了美麗迷人的臉蛋一眼,便很快移開,淡道:「我還有要事,便不和小姐在著鬧著了。走也!」說罷轉過身軀,踏步邁出。   「站住!」任夜曉奔上一步,哭著呼道,粉淚斷珠一般墜落,目光幽怨望著蕭徑亭背影,心中委屈道:「明明是你欺負人家,現在又拉下臉來嚇我!我又不是真要打你,只是說說的,你便是哄我幾句也不肯。」這些話便是在心中說也羞剎了她,芳心也頓時彷彿因為自己的柔話而充滿了蜜意,一咬下唇,委屈道:「是你欺負人家,我才會這樣的,若是若是別人待我好,我我也待他好。」   蕭徑亭轉過神身來,一臉驚訝望向面任夜曉輕鬧薄嗔的小臉,那雙迷著霧般的美目,卻是躲躲閃閃,怎麼也看不清楚。   任夜曉見到蕭徑亭轉過神來,心裡頓時大是後悔。剛才一時情急下說出了那麼羞人的話,豈不是讓他更加得意,那麼自己才贏回的一點點面子又賠個乾淨,日後只怕他會更加變本加厲地欺負自己了,但是此時心裡也顧及不上這許多了,強自靜下心神,美目中的可憐怨意也頓時無影無蹤,換上了一幅驕傲任性的神色,瞥了蕭徑亭一樣,仰起小腦袋,撅起小嘴道:「若是你能回答我一些問題,我便應你說的話。」   她本是認輸了,答應蕭徑亭要求,但是又不岔這麼沒有面子,於是擺出驕傲的架勢,讓蕭徑亭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誰知蕭徑亭不解溫柔,笑道:「那我要是什麼也不回答呢?」   「你!」任夜曉聞之大氣,自己一再後退示弱,那壞人一點也不憐惜自己,步步進逼想讓自己什麼臉子都輸光了,芳心不岔,天鵝般的雪白嫩頸驕傲仰起,厲聲道:「那你休想我會說什麼,我就是什麼也不說,你要是捨就殺了我好了。」說話不由暗啐一口,大是後悔,怎麼心裡一陣蕩漾,恃寵撒嬌的話也說了出來。心道:「這下那壞人一定要藉機羞我了。」美目勉強抬起望向蕭徑亭,見他沒有趁機作怪,芳心一定,但也有一股隱隱的味道湧上心頭。   任夜曉勉強靜心下來,發現嬌軀渾身都覺得癢癢的,有說不出的不自然,美目望去,卻是蕭徑亭目光灼灼望向自己起伏動人的曲線,此時目光正落在自己高高隆起的翹臀,嬌軀不由縮了縮,將屁股扭到背後,擋住了蕭徑亭的目光,想起蕭徑亭以前下流手段,芳心一麻,彷彿也說不出什麼滋味,恍惚間鼓漲的酥胸起伏如潮,小臉紅起,美目怯怯對上蕭徑亭,軟弱道:「你不許再輕薄我,你若是再脫我衣服,我我便死給你看。」頓了一下,又柔聲道:「你要問什麼,便問好了。」   可能是任夜曉的威脅起到作用了,蕭徑亭真的移開了目光,道:「還是你先問吧!不然就顯我得欺負你一個女孩子家了。」   「本來就是嗎?」任夜曉一陣咕喃,心裡彷彿吹過春風般舒服,但小嘴也頓時變得怯怯諾諾道:「你剛才是不是教連易奕什麼好劍法了。」   蕭徑亭心中一愕,原來她的問題便是這個,點頭道:「是啊!」   「那我也要學,我也要你教我。」任夜曉小臉一揚,做任性狀,強橫道。   蕭徑亭道:「連易奕那小妮子是為了對付洞庭山莊的那兩個醜老頭,你學來做什麼?」   任夜曉面色一黯,垂下小臉,美目閃過一道失望,倔強道:「好稀罕嗎?你便是肯教,我還不樂意學呢。」卻是扁起了小嘴,一臉的不快。心中直直罵道:「笨蛋!笨蛋!」   蕭徑亭目中閃過一道狡黠的目光,道:「不過我有另一道更厲害的劍法,不知道你稀不稀罕,要不要學。」 第三卷 第八章 春光撩人     任夜曉頓時笑顏綻開,屋中彷彿吹過一陣春風,歡快道:「要學的,要學的。」美目狠狠嗔了蕭徑亭一眼,怪他又來耍她,美目忽又一轉,直直望向蕭徑亭道:「還有,你要幫我畫幅畫兒,我才回答你問題。」   好奇怪的人啊,剛才死也不讓畫,現在卻是賴著小臉也要畫,真是海底針般的女兒心啊!   「你剛才不是已經回這裡了嗎?怎麼又同方劍夕去了大廳。」蕭徑亭望著眼前玉臉上,一縷誘人的紅暈漸漸泛起,很快便在整張嬌魘散發開來。想起方才事情不由開口問道。   任夜曉聽得芳心一麻,嬌軀一顫,抬頭白了蕭徑亭一眼,嬌聲道:「你問這個幹什麼?他讓我去我便去了,又怎樣了?」心中卻是道:「你老來作弄我,我可不能太沒用,儘是受了你的欺負。」   蕭徑亭聞之望了桃色滿面的任夜曉一眼,微微一笑,口上平淡應了一聲,便從懷中掏出幾支狼毫,眼睛在房中掃了幾眼,在一書桌上拿下硯台,拿起桌上清水倒入一些,磨起墨來。   任夜曉不知蕭徑亭心中想著什麼,頗是忐忑地望了蕭徑亭一眼,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卻被蕭徑亭扶到榻邊坐下。暗道:「莫非我剛才說錯話了嗎?惹他惱了。」檀口張了張便欲開口說話,卻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不知道是要怪他小氣,動不動就惱,還是乖巧地賠上不是。但是見到蕭徑亭正專心致志地磨著墨,神色迷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你長得和你舅舅是不是像得很?你會使你舅舅的武功嗎?」待細細觀了任夜曉眉目後,蕭徑亭沾墨攤紙,開始作畫。輕劃細點,一個美人頭像頓時完成。   任夜曉正被蕭徑亭注視的目光看得心頭大亂,聽到他開口提問,竟好一會兒才晃過來,道:「嗯!是的,娘都說我和舅舅長得像得很,不過舅舅的一些功夫,便是是娘也學不來,所以我會的很少。」頓了,美目望向蕭徑亭,柔聲道:「你問這個作什麼?」   蕭徑亭筆下不停,目光注視著游動的筆尖,道:「妍兒的眉目和小姐像得很,我心裡以為她可能和吳夢玉大俠有什麼淵源,所以剛才試你功夫就是像看看,你的武功和妍兒比來,像不像。」   不知道是不是蕭徑亭口上提到妍兒的時候柔情刻骨,還是喚她叫做任小姐,任夜曉小嘴一抿柳眉一皺,想到自己眉目和妍兒相似,心裡頓時有股說不出的惱怒,覺得自己成別人的影子一般。卻聽到蕭徑亭問道:「小姐方才說來去『醉香居』的路上遇到了事情,你且說說看。」   「是啊!我是江南武盟盟主的女兒,怎麼這麼意氣用事。」想到任府的困境,頓時心神一靜,道:「我們遇到了蜀山劍派的少主李簫沁,他正與兩個青年男子一起從醉香居出來,其中一人是金陵節度使的公子李易澤,另一個我雖然不認識,但是哥哥說他是」美目望了一眼蕭徑亭沒有說下去。   「武莫宸!」蕭徑亭目光從話中抬起,望了任夜曉一眼道:「武莫宸此次來江南根本就沒有隱瞞身份的想法。」   任夜曉美目微怯,垂下蛾首道:「是哥哥說這是機密之事,不可說出來的。」見到蕭徑亭只是笑笑,看不出什麼表情,收下忐忑,接道:「那李簫沁不知怎麼的,做了武莫宸的隨從,這下蜀山劍派便攀了這般大的靠山,而李鶴梅雖然與爹爹面上和氣,但是他和爹爹卻是有很大的梁子,此次派兒子和門人來金陵,定是要阻撓爹爹作主江南盟,阻止江南盟成為朝廷在江南掌控武林的勢力。」   蕭徑亭聞之,應了一聲,也不回話,繼續作他的畫兒。卻聽任夜曉歎了口氣,道:「那李簫沁為了擴大蜀山劍派在西南的勢力,還和哥哥爭著討好劍花宮的辛憶妹妹,想與唐綽兮攀了交情。」   「哦?辛憶?」蕭徑亭心中頓時浮起一張清秀絕倫的小臉,卻引來任夜曉一陣狐疑的目光,接著那目光變得複雜起來,淒聲道:「便是一個蜀山劍派已經讓爹爹難於應付了,這是還加上一個洞庭山莊,還有費莫師叔的死。爹爹又不知道要急白了幾根頭髮,我每次讓他不要管江湖那麼多事情。他總是笑我小孩子心思。」   「現在我又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來我家有什麼企圖,若是讓叫我爹爹怎麼是好。」任夜曉眼圈一紅,美目頓時如同浮了層水霧般。   蕭徑亭自語道:「只怕不止這些,還有一個更加厲害的人物在背後。」蕭徑亭腦中步知怎的,浮上了一個模糊的人影,應該是那個神秘的笑公主了。心道:」明日便是任斷滄接任盟主大禮之日,但是作為至友的歸行負一身功力不能盡復,唐綽兮又有事離去,渤海劍派的樓臨溪更是不見了蹤影,幾為大派宗師只剩下連邪塵能為任斷滄撐著場子。」目光望向美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的任夜曉,心中咕道:「那公主可能比眼前這位人間仙子還要美上一些呢?光看尉遲宵雪那小丫頭便知道一二了。」   「可惜師傅也不知是有了什麼急事,偏偏在三天前離開金陵了。明日當真戰起,爹爹真的找不出幫手應付哩!」任夜曉想起父親困境,不由皺起峨嵋自憂自歎。美目忽然朝蕭徑亭望來,頗有熱切,但是欲言又止,終究沒有說出口來。   蕭徑亭見美麗的任夜曉,眉頭斂起一絲輕愁,心裡竟是極為不忍,道:「明日若是需要,我定會幫忙的,便當作向你的賠罪好了。」   任夜曉聞之一喜,聽到蕭徑亭最後一句,不由向前之前那些羞人的事情,漲紅了小臉狠狠瞪了蕭徑亭一眼,嗔道:「那可不成,你幫忙我爹爹,我日後自然會謝,但是以前你對我作的壞事,我卻是要報仇的,我定要好好地治你一治,不然人家定會給你欺負苦了。」說到後來卻已經是細不可聞,美目早已經是煙波流動。見到蕭徑亭一臉的瞇笑,裝作聽不見的樣子,側過來耳朵。心中羞惱,玉足一蹬,嬌媚橫他一眼道:「你沒聽見便算了,你這壞人壞死了,就是想看我笑話。我不理你了,不過總是不會饒了你的。」   蕭徑亭想必已經畫好了,細細觀看畫上,目中蘊的笑意越來越濃。任夜曉瞧著奇怪,不由生出期待,看蕭徑亭將自己畫成什麼樣子,所以目中不由添了份熱切,道:「你畫好了,那給我看看。」嬌軀從椅中一把跳起,躍到蕭徑亭面前皺起瑤鼻,美目瞥到了桌面的畫上。   「啊!不許你看!「任夜曉一見下,一張小臉頓時紅得桃花一般,卻是伸出雙手要去遮了蕭徑亭的眼睛。一雙美目彷彿要流出水來,卻是再也不敢往那畫上再瞧一眼。   畫中美人,無論是神態還是相貌身材活脫脫便是任夜曉。這也沒有什麼,只是畫中美人的情態卻是勾人的很。畫中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任夜曉得天獨厚的圓美屁股,向後微微撅著,雖是寥寥幾筆,但是那肥嫩嫩白晃晃的感覺,卻是神了,彷彿一拍下,那對圓隆的雪球便會輕輕晃動般。   畫中美人,無論是神態還是相貌身材活脫脫便是任夜曉。這也沒有什麼,只是畫中美人的情態卻是勾人的很。畫中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任夜曉得天獨厚的圓美屁股,向後微微撅著,雖是寥寥幾筆,但是那肥嫩嫩白晃晃的感覺,卻是神了,彷彿一拍下,那對圓隆的雪球便會輕輕晃動般。   不過更是不堪的是,畫中美人全身上下僅僅只著了一件肚兜,卻是比穿任何衣服,或者不穿都要誘人。那兜兒粉紅,竟有繼續透明,玉乳隆起的痕跡鼓漲欲裂,蠻腰如同流風楊柳。雪白飽滿的大腿再飽滿肥美的圓臀下,顯得豐膩修長。將起伏有致的豐腴天體詮釋得淋漓盡致,這是誘人之一。   肚兜的角兒正好蓋著私處,但因為一隻玉腿抬起而露出少許的萋萋芳草,直讓人看得血脈憤張,恨不得讓她腿再抬高些,但是看那美人的架勢,好像腳剛邁出便趕到不適,不由哆嗦收回,疼的彎下蠻腰撅起了臀兒。眉頭也隨著微微顰起,彎巧的櫻桃小嘴也彷彿因為痛楚而微微抿起,但是一汪秋水卻是春情蕩漾,嬌魘薄嗔輕怪,一片撒嬌俏樣。   更讓任夜曉羞岔的是,邊上題詩兩句:有女芳芳春而惱,落紅片片步維艱。難怪美人眉頭皺起,卻是疼的,難怪美人剛剛踏出步子卻又不適地收回,撅起翹翹的香臀,原來是才破了身子,下身痛的。畫名叫做落紅圖,但是落紅卻又沒有一片,其中意境之妙,真是非同小可。   任夜曉小臉先是紅熱,眼中春波流轉,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也羞澀中含著春情。然後卻是一縷淒色漸漸浮上嬌魘,最後面色一黯,略有見紅的美目中,一顆淚珠滴地滑下,目中神色複雜直直望著蕭徑亭,泣聲道:「我瞧過你給別人做的畫兒,都是正正經經的,為什麼你每次都要捉弄我。我滿心歡喜讓你作畫,你你,為什麼要這般作踐我,你總是不讓我歡歡喜喜的。」說完轉過身去,一雙小手蒙著臉蛋,委屈地抽泣,優美的香肩也隨之一聳一聳。   蕭徑亭心中一兀:「是啊,自己一再對她手段輕薄無禮,她那般驕傲心性卻是一忍再忍,自己只是臉色一唬,她便軟下臉來,可憐討饒,難怪她心裡委屈。」走到曲線迷人的背後,湊近她晶瑩如玉小耳朵,柔聲道:「就是別人我才不畫那!」目光朝下,卻見到纖巧粉背下,一縷蠻腰如同楊柳般妙細動人,再下面高高隆起的圓聳翹臀,那圓挺挺香噴噴的,讓人真的按耐不住,想在上面掐上一把。   「真是個迷人寶貝。」蕭徑亭目光好不容易才將目光從圓滾的美屁股收回,投向晶瑩如玉的玉頸,一股幽幽的處子香味彷彿從美人衣領間飄出。   「你給別人不做那下流畫兒,偏偏來作踐我,難道我生來便是給你欺負的嗎?」任夜曉充滿嬌嫩鼻音的嗔叫從指縫間傳出,似乎受不住蕭徑亭的靠近,嬌軀微微動了動,卻是沒有移開。但是一縷誘人的桃紅卻是從雪白的玉頸蔓延開來。   蕭徑亭低聲鬼祟道:「你這機靈鬼丫頭,剛才不也是先出手作弄我老人家嗎?你莫要再哭了,若是引來了任宗主,那我老臉再厚,也沒臉再見人了。」   「噗哧!」任夜曉忍之不住,小嘴一抖,明知道不該笑,但還是噗哧一笑頓時衝出口來。卻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更覺羞剎氣剎,玉足一跺,頓時引得圓美的臀波一陣搖晃,索性變本加厲,哭得更響。刀削般的香肩隨著泣聲抖動,帶著如雲般的青絲也隨著顫著。   「再說那畫也美得很那,我瞧我畫過的美人就沒有半個比得上。若是小姐不要的畫,方才連易奕那小妮子正向我討你的畫像呢?只是是替她二哥要的,待會兒只怕我敲詐個幾百上千兩銀子都沒有問題。」   「哼!你敢!」任夜曉一聲嬌嚷,心下一惱,手肘頓時往後面撞來,藉機停下哭泣。她聽到蕭徑亭口中甜蜜,早已經有賠禮親切之意,便也不鬧了。轉過身來,卻是見到他便緊挨著自己站在背後幾寸處,一雙深邃的眼睛正灼灼望著自己,芳心頓如小鹿亂跳,美目只對上了一眼便躲開,垂下蛾首,細聲嗔道:「你離得我那麼近幹什麼?」說完頓覺心跳又快了幾分,嬌軀好像軟了幾分。   好像想起剛才蕭徑亭問話,面色一紅,柔聲道:「任師哥昨天本已離去,卻是聽到了對爹爹不利的事情,所以今日又趕了回來。遇到了我,找不著爹爹,我便帶著他去了。」   「那方劍夕明天也會在任府咯!」雖然蕭徑亭只見過方劍夕兩次,但是對他的氣勢和手段印象卻極是深刻,他出道武林不久,明日大典真是他大放異彩之時了。或許明日便是他成就下一個武神的第一步吧!但是想到另一個神秘而美麗之極的小公主,方劍夕能得償所願嗎?   「明日的任府正是風起雲湧啊!無數的謎團等到明日也都會揭開了吧?」想及此,心性淡泊的蕭徑亭心中也不由有些期待了。倒不是因為明日任府的熱鬧,而是由於那個心懷錦繡的小公主吧!   任夜曉趁蕭徑亭一陣神離,趁機飛快將蕭徑亭手上的畫奪來。   蕭徑亭臉上一愕,頓時浮起怪笑,道:「這本來就是給小姐,不用搶的。」   任夜曉搶來卻是一眼也不敢看,捲起手在背後,只覺面上火熱,細聲道:「我只是不讓你看它,這下流東西誰要了,等你走了我就將它燒了。」不敢在這話題上說上太多,忽然想起什麼,美目望上蕭徑亭柔聲道:「你來金陵為的是什麼事情,說不定我能幫上些什麼呢。」   「玄典聖譜!」蕭徑亭內心只有片刻的猶豫,便說了出來。   「啪!」任夜曉腦中一黑,嬌軀一震,手上的畫頓時掉到地上,粉淚猛地湧起,眼前的蕭徑亭也變得模糊不清,原來淚水頓時已經迷滿了雙眼。   「我說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來任府,你剛才為什麼會出手幫助江南武盟,為什麼會是恩於連家伯伯,原來早已經是算計好了的。」任夜曉小臉淒絕,聲音頓時變得極其的苦澀,慘聲道:「那夜你來只怕也是為玄典聖譜來的吧,只是恰好碰上了我這笨丫頭,便處心積慮戲弄我,讓我忘不了你,好幫助你對付我爹爹!」   任夜曉目中射出一股怨恨,冷冷道:「你想得倒美,哼哼,你以為我會喜歡上你這個卑鄙可恥的惡人嗎?你以為你戲弄我後,我便會死心塌地被你騙嗎?我只會」後面難聽的話卻是沒有說出,不過從冰冷狠狠的目光,其中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蕭徑亭聞之一愣,目中笑意漸漸隱去,卻也懶得解釋,只是直直注視處於恨憤的任夜曉。卻見她從地上撿起長劍,目光朝蕭徑亭射來,舉起劍對向蕭徑亭,臉上神忽明忽暗,忽喜忽憂,吞吐的劍尖閃爍不定。   「你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任夜曉目中閃過一絲軟弱,狠狠將劍甩再地上,冷道:「若是日後再見到你,我便是打不過,拼了命也要一劍刺死你。讓你休想打我任府的主意,你若再來,我定讓爹爹、歸伯父、方師兄他們殺了你。」   蕭徑亭歎息一口,複雜失望望了任夜曉一眼,頭也不回,走出迷茫著醉人香味的小閣。   任夜曉心中一空,望了蕭徑亭背影一眼,拿著畫兒的小手頓時握緊,將畫扭成一團。狠狠道:「你這個其心可誅的卑鄙惡徒!」說出來的口音卻是顫成一團,目中一抖哭將出來。望著空空的小閣,心中一痛,急忙追出。   跑到門外,奇妙無比的香花陣叢中,只有朵朵花枝搖搖晃晃,哪有蕭徑亭身影。心中一悲掩面跑回房中撲到床上,「你叫人家這麼辦!我好難過啊!」 第三卷 第九章 春心飄飄     「先生,怎麼便走了?盟主今夜還又要事相商那!」蕭徑亭走出任府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從外邊進來的卜泛舟。剛才他不是不想和任夜曉解釋,好像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說出口,心裡說不出是失望還是失落,低頭走出任府大門。   走到醉香居門口的時候,蕭徑亭下意識望了那錦繡的大門一眼,終是沒有進去。又抬頭望了一眼對面的小閣,心頭又浮起那雙讓他心動的眼睛,暗道:「那唐綽兮明日是不是會出現呢?就算她不去,那辛憶是鐵定去的。那個可愛的小丫頭!」想起清純美好的辛憶,蕭徑亭嘴角不由扯開一絲動人的笑容。   「小丫頭!」蕭徑亭念叨著走過兩條街道。   「郎君言道坐船兒搖搖晃晃、飄飄蕩蕩,我倆依著挨著,你儂我儂,舒舒坦坦。但奴家怎覺得心兒慌慌,怎及得上草原馬兒蹦蹦跳跳。心兒越慌心兒越蕩,原來不是船兒飄,卻是郎君在使壞!」一陣嬌糯誘人的聲音飄飄渺渺從楊柳間傳來,蕭徑亭聽得心頭一動,接著一酸,牽動著眼眶一熱,目中頓時濕潤。抬頭望去,只見兩邊柳煙茂密,卻也不知是那間屋子的女子在唱曲。   「郎君郎君著人兒惱,奴兒家在草原上,想著馬兒想爹娘」蕭徑亭口中接下吟唱道,眼睛變得模糊,心頭也變得迷惘。彷彿見到美麗的妍兒躺在懷裡,望著天上的圓月,膩聲唱著,美麗的小臉可憐嬌人。這首《心兒飄》正是反應異族女子愛上中原郎君後,雖是念著家鄉,但是為了愛郎,卻也呆在異地他鄉,反應胡人女子的多情和癡心。在與妍兒隱居在山中的時候,每次月圓之時,妍兒總是躺在蕭徑亭懷中唱著這首曲子,此刻聽在蕭徑亭耳中,竟讓整顆心都要醉了一般。   待目中再清晰的時候,眼前真的有一個美麗的影子,微藍眸子、凝脂肌膚、彎巧小嘴、豐腴嬌軀。卻是絕美的外族可人尉遲宵雪。蕭徑亭心頭一熱,頓時要上前去。念頭一轉:「我現在作蕭先生打扮,過去豈不是要被識破了身份。」   但是尉遲宵雪一雙泛著海藍色的美目卻是癡癡望來,流動著歡快羞澀的光芒,堅聳的酥胸也因為激動不住起伏,豐碩的玉峰彷彿要把衣裳給漲破了似的,直將路人看得意亂神迷。   未待蕭徑亭想好主意,美人已經歡快跑來。在蕭徑亭面前兩尺處停下,小臉通紅地在蕭徑亭面上掃視了幾眼,俏聲道:「我知道是你,我一看就知道是你!我已經在這裡等了好一會兒啦!」   蕭徑亭聽得一驚,眼光望向眼前這張美麗羞澀中透著歡喜,心中頗有些驚訝。問道:「我這副模樣你怎麼也認得出來?莫非你回去後天天念著我」   「沒有,沒有。」尉遲宵雪連忙失聲否認,上前幾步,走到蕭徑亭下首,秀眸怯怯抬起,細聲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一看到你,就知道是你了。」   蕭徑亭問道:「你姐姐呢?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你這小丫頭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你找我有事嗎?為什麼不叫你姐姐來。」   小丫頭聽到蕭徑亭口氣疼愛,抬起絕美的小臉,道:「姐姐沒有來,這次是我們公主叫我來的,有事情找你。她為什麼不叫姐姐來,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你待我好。」   蕭徑亭見小美人仰起的小臉,晶瑩剔透潔白無暇,水汪汪的美目中雖然羞怯,但是仍是勇敢望向自己,由於站的很近,鼻段總有一股幽幽的罪人香味蕩漾,聽她說得溫柔,心頭喜愛,伸手親暱地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尖,謔笑道:「我還以為是你自己想我跑來找我呢?原來是給你們公主跑腿啊!」   小雪本來被蕭徑亭的親暱動作羞得滿臉通紅,聽他調侃,急忙道:「沒有,我也是想來見你的。」目中忽然閃過一絲羞意,怯怯抬頭,微藍色的眸子視向蕭徑亭,蚊吟般道:「我回去後,也是天天都想著你的」   蕭徑亭心裡一訝,他本是調笑之意,卻不料這小丫頭卻是壯著小膽說出情意綿綿的話來,心頭一細想,這丫頭小臉薄的很,莫非是那位公主對她有什麼承諾。不由問道:「是不是你這笨丫頭回去讓你們公主看出什麼來啦,還是你姐姐告訴了小公主我的事情。」邊說著邊邁腿向剛才轉來唱曲的方向走去。   尉遲宵雪轉過身子,和蕭徑亭並肩,好像耐不住心裡的羞意,偷偷嗔了蕭徑亭以眼,嚶聲道:「還還不是都是怪你。」   小美人微微側過小臉,輕輕喘了幾口氣,吟聲道:「我回去後,天天總是發呆。公主看到後,就問了我,我,我便說出來了。她聽後,便讓我來找你商量事情,還說若是你心裡喜歡我,就就讓我和你好。」   尉遲宵雪說到後面,嬌嫩好聽的聲音都微微有些發顫,忍不住趕上一步,讓嬌軀靠得蕭徑亭近些,小手探來羞赧而又大膽握住蕭徑亭的手,道:「我已經在這裡等你半天多啦!卻總是見不到你,剛才只覺眼中一亮,我便知道是你來了。」美目癡癡望向蕭徑亭,嬌艷欲滴的小嘴微微張了張,海水頓時如同霧一般的繚繞,膩聲道:「哥哥,那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小雪美得和天上的仙女一樣,我怎麼會不自喜歡呢?」蕭徑亭口上答道,但是心裡卻是驚駭非常,世上竟有這樣純情癡心的女孩,僅僅一次的接觸,便將整顆心都掏了出來,饒他如此心志聽後都不知是滋味,是感動又似甜蜜。捏了一下柔若無骨的軟綿小手,笑道:「你這小丫頭才幾歲,就知道喜不喜歡,我可是壞的很啊!」   誰知一向乖巧可愛的小美人,聽了這話頓時不依了,委屈地撅起小嘴,嬌聲道:「我知道的,娘和我說過,一個人讓你心裡又惱他,又是惦記他。老是想著他和你說過的話兒,他欺負你的時候,你覺得又甜又氣,但是在心裡也只捨得輕輕咬他一口解氣,不敢讓他痛了。」說完這些,尉遲宵雪將豐滿火熱的嬌軀微微依來,彷彿讓蕭徑亭感受她此時心裡的激動。忽然朝蕭徑亭望來,笑道:「我才不美了,我們公主才是天上的仙女。」忽又覺得形容不夠,一咬櫻唇道:「就是天上的仙女也沒我們公主那麼美麗。」   「那公主究竟美到什麼地步呢?宵雪已經是美得跟天仙般了!」蕭徑亭心中不由大是好奇,他還不知道尉遲宵雪的年紀,見她心智彷彿與以小孩一般無二,但是靠著自己身上柔軟誘人的嬌軀卻是不亞於成熟婦人的豐滿,尤其軟軟頂在手臂的高聳玉乳,簡直是天生異賦,綿綿柔柔的乳房美肉彈彈顫顫的,讓蕭徑亭不由一陣心神搖拽。   小雪好像想到難過的事情,小臉一黯美目一紅,道:「那時我還小,娘病在床上我害怕的直哭,娘一直哄著我,又是唱曲又是將故事,我還是害怕。後來她說到了她和爹爹相好的事情,我聽著便忘記了害怕,以後就一直記著娘說過的話。見到哥哥後,我原來喜歡養小烏龜小鳥,現在也不喜歡了,腦子總是哥哥在笑我、在親我。」說完也不顧路人詫異的目光,抱住蕭徑亭手臂,癡癡道:「哥哥,你說那是不是喜歡。」   原來是這裡,尉遲宵雪帶蕭徑亭走進一間秀氣小閣是,方纔那唱曲的聲音頓時清晰起來,也勾人了許多。蕭徑亭心裡奇怪,這裡看來也是一個風雅之地,但是蕭徑亭為何從來沒有來過,甚至沒有聽過。可能是這幢小閣隱藏得深吧,直繞了幾條小巷才走到。不過這小閣實在秀氣,雖然小,但是方寸之間透著雅致詩意,雕欄玉砌也飄逸精美。   「竟有這等好地方,竟是不俗於醉香居。」蕭徑亭與踏入雅致的廳中,心裡竟有說不出的舒坦。與尉遲小雪挑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見到裡面卻是沒有幾個人。只有一個老者在自斟自飲,見到蕭徑亭二人僅抬頭看了一眼,便繼續喝他的酒。   蕭徑亭卻是好奇地望了他幾眼,這人細看氣其實並不老,而且長得極是清秀,只是面色憔悴落寞,一縷鬍子也有些亂了,所以看來頗有老態。   蕭徑亭正要叫上點心,尉遲宵雪卻是在他耳中細道:「我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待會兒哥哥你」猶豫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待蕭徑亭答應後歡快跑出。   「宵雪是去叫那位美麗的小公主嗎?」   蕭徑亭正要叫上點心,尉遲宵雪卻是在他耳中細道:「我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待會兒哥哥你」猶豫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待蕭徑亭答應後歡快跑出。   「小雪是去叫那位美麗的小公主嗎?」   「樓上唱《心兒飄》的姑娘,可否下來一敘。」蕭徑亭出口後,溫潤動聽的歌聲頓時停了,只聽到樓上低低應了一聲。讓蕭徑亭奇怪的是,一直在喝酒不理的那人卻也瞄來一眼,頗有訝色。   「這位先生竟也知道這首曲子,曉得《心兒飄》的,只怕天下都沒有幾個。」那人的話倒是讓蕭徑亭頗是驚訝,他原本以為在外族,一般女子都會唱這曲子。竟然天下沒有幾人知道,那為何這人竟也知道呢?   蕭徑亭道:「在下聽妻子唱得多了,也熟悉了,卻不知道這曲子稀罕的很。」   那人停之,目中神色一迷,而後一清,認真看了蕭徑亭幾眼,喃喃自語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啊!」聲音雖輕,但是以蕭徑亭功力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卻聽他又道:「那令夫人也是外族人咯!現在可好!」   蕭徑亭聞之面色一黯道:「她已經不在了。」   那人聽了後,沒有表示驚訝也沒有出言安慰,只是輕歎了一口,又低頭喝他的酒。   「可是這位先生叫奴家下來嗎?」一聲動人的聲音響起,竟讓蕭徑亭心裡微微一蕩。那聲音潤美中帶了些沙啞,竟是誘人之極。抬目望去,卻是一具極其誘人惹火的嬌軀,驚聳酥胸顫顫巍巍,肥美翹臀搖搖擺擺,一身曲線高低起伏、坐落有致。雖然動人卻不放蕩,恰到好處地表現了她歌姬的身份。   待看到她的臉時,蕭徑亭不由微微有些失望。雖然杏眸桃腮,瑤鼻櫻唇。但是過多的脂粉讓她看來不禁有些媚俗,有些虛假了。   「奴家會的曲子不多,先生莫要點太難的了。」那女子在蕭徑亭邊上坐下,婀娜的曲線更顯動人。   蕭徑亭本想問她《心兒飄》這一曲子誰人作的,卻見她從身邊拿出根長簫,也不好打擾她興致。那女子將簫遞到嘴邊,卻發現上面又一許胭紅,抽出小手,伸進懷中,掏出一條白絲巾,將哪裡的胭紅細細擦拭。   「這絲巾怎麼這麼厚啊!看來也不透明啊!」蕭徑亭見那女子小手伸進胸前時,惹的兩隻碩大的玉乳搖晃幾下,不由有些心拽。   「刺!」白光一閃,一支細長小劍呼嘯刺來,竟是疾若流星。那女子擦拭長簫時候,從簫中抽出的竟是一支細長鋒利的利劍。   「小雪!」蕭徑亭心頭一震,想起跑出的尉遲宵雪安危,頓時驚出一聲冷汗。一蹬桌下,身子颼地飛起,堪堪躲過那支出其不意的利刃。也不理會那女子招術,飛快折身躍向尉遲宵雪剛才出去的方向。   「颼!」只覺眼前一花,無數的暗器撲頭蓋面飛來。眼中三道光芒一晃,從樓上又飛下三人,挺著長劍直直朝蕭徑亭刺來。蕭徑亭運功右掌,用勁擊出,甩出的袖風刮飛滿天的暗器。那三支長劍卻也刺到了眼前,蕭徑亭手無寸鐵目光瞧準劍招來勢,目中精光一閃,右手飛快探出,閃電般抓住刺來的劍刃。運勁一抖,持劍人一聲低,卻是名女子,手握劍不住,給蕭徑亭奪了來。但是劍奪到了蕭徑亭手中,卻也疼得一陣發麻,三人的功力竟是厲害的很。   蕭徑亭本可一鼓作氣,奪劍過來時,一併殺了三人,但卻是心念尉遲宵雪的安全,飛快奪到門外。一眼望去,只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哪有尉遲宵雪的影子。不由心急如焚,聽到背後一道勁氣襲來,以為時方纔那四名女子,覺得他們雖然厲害,但也不是怎麼擔心。也不轉身,對準刺來的方向,手腕後轉,長劍絞出。   「鐺!」,蕭徑亭只覺心頭一震,胸口彷彿被狠狠錘了一下,頓時眼前一黑、氣血翻湧,忙運起真氣將那股氣血壓下。   「哪來這般厲害的高手?」蕭徑亭轉頭望去,哪裡是那幾名女子,卻是剛才一直飲酒不言的老者。此時目中一掃黯淡,精光閃閃。見到蕭徑亭背後拆開劍招後,竟彷彿沒有受到太大傷害,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訝色。   蕭徑亭心中大驚,這名老者如此武功,足與和天下大派的宗師比肩,為何卻來暗殺自己這一無名之輩,他到底是誰呢?卻見他眼中一熱,身上長跑一鼓,卻是運足了真氣,右手的長劍如同層層波濤洶湧來,看在眼中竟仿如驚濤拍岸,層層疊疊撲頭蓋面而來。   蕭徑亭目中一亮,那劍招竟是如此的霸道絕倫,眼前的劍刃竟然看不見影子,只有茫茫的白光和冷冽的寒氣捲向面頰,壓得蕭徑亭竟有些喘不過氣來,瞬間那光芒化作千萬點白光,卻是鋒利的劍尖,如同潮浪潮的水滴,瞬間點向蕭徑亭的胸口。蕭徑亭身子爆退兩步,避開密密麻麻的凌厲攻擊。   在外人看來蕭徑亭後退的速度不啻如同閃電一般快捷,但是那人手上的劍竟也不慢,立刻如影隨形般跟上,絞起朵朵劍花捲向蕭徑亭頭部。蕭徑亭此時已經後備離牆壁僅有兩尺左右,退無可退,運足真氣舉劍上揚,迎上刺來的利劍。   「鐺!」隨著一聲尖銳的聲響,一截斷刃飛上了天,蕭徑亭手上的長劍只剩下了半截。隨著一股霸道的勁道沿著手臂洶湧而上,腳下一陣踉蹌,退了一步才穩住了身子。抬頭望去,卻見那人也沒有好過於蕭徑亭,臉色頓時發青,額頭上也微見汗珠,顯然剛才那陣驚濤駭浪的進攻也耗費了他大量的真氣。此時他正盯著蕭徑亭,手上的劍吞吐不定,冒著絲絲的真氣。正準備著下一撥進攻。   蕭徑亭卻是不解,眼前的這位對手武功之高,自己對手中卻是沒有一個能夠相比。讓他不解的是,他武功看來不進沒有一點邪氣,而且看來光明正大,氣勢磅礡。攻來的劍招便如滾滾波濤一般,既洶湧凌厲,又綿綿不絕。想來這人身份極高,但想來和自己也無怨無仇,卻為何前來刺殺自己。   蕭徑亭目中注視著對方的同時,卻也細細回憶剛才對方劍術的情景。那層層疊疊白光,竟然有些印象。   「千層雪」,蕭徑亭目中光芒一閃,腦中浮起渤海劍派的鎮派劍法。眼光頓時也如同電一般射向對方。   是啊,面容清秀柔弱,眉毛細長,身材不高不矮。不正是被傳為最沒有掌門派頭的樓臨溪嗎?渤海劍派的掌門「驚濤劍」樓臨溪,「千層雪」在他手上使出,也彷彿東海狂風呼嘯時候,捲起的駭人巨浪。   樓臨溪見到蕭徑亭目中一亮,面上神色一肅,一代宗師的氣派頓時顯示出來,那張秀氣儒雅的白臉頓時也添了幾分威嚴。只不過那威嚴馬上化作一種無奈,朝蕭徑亭一笑道:「我不認得先生,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捨了樓某的初衷,致先生於死地,不敢讓先生見諒,唯有說命運弄人。」接著舉劍朝天,作拜禮,以示尊重。 第三卷 第十章 原來是卿     「喝!」樓臨溪手上挽起一朵劍花,目中神色平靜,但是目中卻是一陣不忍。劍光未到,但是一縷刺骨的劍氣早已襲上蕭徑亭的頸間。   蕭徑亭手上長劍只剩下一尺,夠不著刺到樓臨溪,所以他自然會認為蕭徑亭會再次格開自己的長劍,或者身子移開幾尺避開劍鋒。但示蕭徑亭這樣招架的話,那麼正好對了樓臨溪的意思。若是蕭徑亭斷劍再次格開刺向頸部的長劍,那麼只能是再次斷掉一截劍身,由於距離脖子太近,蕭徑亭退無可退,那麼樓臨溪手上的長劍也馬上刺入了他的脖子。若是蕭徑亭身子左右平移,那麼樓臨溪下一招「左右臨風」便會割開蕭徑亭脖子的經脈。   卻是見到蕭徑亭目光一縮,緊接著身子一縮,身軀不可思議地矮了半截,如同影子般閃到樓臨溪身前,手中的長劍也閃電般刺出,未待樓臨溪收回攻攻出的長劍,蕭徑亭手上的短劍已經割破了他腰上的衣襟。   樓臨溪身子速速後退三步,背上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曾想到蕭徑亭竟是有這麼鬼魅般的輕功。對自己自負、輕敵也大是後悔。若不是蕭徑亭手上的是一支斷劍,那麼樓臨溪早就在蕭徑亭那一劍下喪命了。   退了三步後,樓臨溪本想再次運足功力,組織下一次進攻。蕭徑亭手上的斷劍如同他鬼魅的輕功一般,帶著冷冽的寒氣襲向自己的胸腹。最為可怕的是。到現在為止蕭徑亭都沒有真正使出自己的劍法,在這斷斷續續的幾招攻擊中,樓臨溪尚未看出蕭徑亭使出的到底是哪一套劍法。   樓臨溪可謂一招失手,招招被動,直直被蕭徑亭逼著又退後了三步。   蕭徑亭一鼓作氣,正要一舉重創了樓臨溪。心中卻也有些奇怪為何在樓臨溪處於劣勢的時候,那幾名女子也不上前幫忙。腦中雖然想著事情,但是手上卻是一點也沒有慢下,手上斷劍呼嘯便捲到了樓臨溪手腕,他心中對樓臨溪卻是沒有什麼敵意,只是想讓他失去了戰鬥力,卻是不想傷了他性命。   蕭徑亭手上真氣一吐,繞著手腕便要劃下樓臨溪的手臂。   「駕!」「啊!」,兩聲嬌嫩的聲音傳到耳中,蕭徑亭心中一驚,手上頓時緩了下來。足下一點,在空中飛快轉身,閃電般搶到門口。   聽到耳中的是兩匹馬的蹄聲,但是蕭徑亭看到的卻是一匹雪白的健馬,正撒蹄閃過巷角。但蕭徑亭卻是見到了馬背上那個美麗的身影,不由心裡一陣咯登。   「小雪!」蕭徑亭腦中一黑,心上彷彿被巨錘重重捶下,一陣絞痛,眼中也頓時一陣迷離。想起剛才樓上唱的竟是沒有幾人知曉的《心兒飄》,心中的苦澀和痛苦如同潮水般瞬間淹沒了整個身心,腦中浮起妻子絕美的小臉,耳中彷彿想起方才疾快清脆的馬蹄聲。   「你當真要殺了我嗎?」   「嘶!」蕭徑亭頓覺背後一涼,接著是一陣劇痛,卻是一支長劍直刺入背,待蕭徑亭晃過神來,卻已經刺入血肉三寸。只覺腦中一暈,運起真氣,古骨骼一縮,肌肉一緊,才堪堪封住刺進的寒刃。   蕭徑亭目中一紅,轉過身去,卻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正獰著臉蛋,手上爆著青筋拚命想將利劍捅入蕭徑亭的後背,卻不是剛才唱曲的女子。   「赫!」蕭徑亭心頭一憤,一聲大喝,身軀猛地一轉。   「□秋!」插在蕭徑亭背後的長劍受不住扭身的力道,撐在肌肉中猛地彎曲,忽又直起將握劍的女子彈飛出丈許,撞在牆上,一聲慘哼,便不再動了。   「噗!」蕭徑亭胸口一甜,一口鮮血猛地噴出。背後肌肉一緊,「颼!」那支長劍頓時激地飛出,撞破了身後的牆壁。抬上目光正好對上站在一邊樓臨溪,微微有些憐憫的目光。心頭一個霹靂,提起斷劍朝樓臨溪呼嘯而去。   「叮叮叮叮!」幾聲刺耳的撞擊聲,逼得樓臨溪直直後退,但蕭徑亭的攻勢卻是一點未減。面對蕭徑亭仿要噴出火一樣的眼睛,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樓臨溪目中閃過一絲不忍,手上的招術也緩下了許多,目中直直注視蕭徑亭攻來的劍招。身子迅速躲閃,卻不和蕭徑亭正面對戰。   那名唱曲的妖媚女子朝幾名同伴望了一眼,又望了正瘋狂出劍的蕭徑亭,目中閃過一陣厲芒的同時,卻也一陣憐惜。互相微微點頭致意,各自執起手中的長劍,齊齊刺向蕭徑亭。   蕭徑亭目中直直逼向樓臨溪,心中彷彿又說不出的憤慨,火一般的氣焰彷彿要將身心吞噬。手上的長劍雨點一般點出,呼吸間便攻出了幾百劍,距離樓臨溪胸膛也僅有半尺之餘。目中光芒大盛,手上劍氣縱橫,直直而去,仿要刺碎了眼前的樓臨溪。腳步才向前踏出一步,心底的真氣卻是一滯,背後的劇痛也彷彿深入骨髓。狠一咬牙,猛地提起丹田真氣,手中斷劍帶起一陣寒芒,電般刺出。   樓臨溪目中一驚,暗喝一聲,迎劍而上。   「鐺!」樓臨溪身軀一震,腳下幾個踉蹌,胸口一悶,血氣猛要噴出。運起真氣要勉強壓下,卻是腦中一鳴,一口鮮血終是噴了出來。   蕭徑亭卻也沒有討了好,激吐了幾大口鮮血才平復下胸膛的翻湧,手上的斷劍也只剩下半尺餘些,都比不上一支匕首長度。還未來得及看樓臨溪情況,只趕到三股入骨的寒氣襲上面頰。一張臉頓時麻了,眼睛一陣哆嗦也看得不怎麼清楚。   「靜!」蕭徑亭心裡一凝,手上不足一尺的斷劍捲起一圈圈寒冷的漩渦,將刺來的三支長劍困住。卻聽到一陣哀惋的歎息,一道耀眼的白芒朝著一道極其精銳的軌跡刺來。   「滄!」蕭徑亭的斷劍頓時喝三支長劍絞在一起,幾道勁氣撞在一起,頓時讓幾名女子嬌軀一陣顫抖,堪堪穩住了身子。蕭徑亭卻是覺得手臂一陣麻痺,身軀卻是沒有一點搖晃,目光投向門後準備突圍,覺得背後一涼,一股刁勁的寒冷頓時刺進了血肉,卻是樓臨溪刺來的長劍,一道凌厲的真氣從劍尖洶湧吐出,頓時摧壞了背上的幾道經脈,而且正飛快襲捲向心臟血脈,若湧進心臟血脈蕭徑亭的命便也沒了。   蕭徑亭心中一驚,丹田真氣飛快湧起,逼向催向心窩的筋脈。卻聽到三聲厲叫,三道凌狠的目光直直盯來,三支利劍又劃著刁鑽的軌道攻來,那架勢竟是前所未有的凌厲,彷彿這一下便欲致蕭徑亭於死地。蕭徑亭眼中一火,猛地提起真氣,便要使出「狂風傾城劍」這套霸氣劍法。   「啊!」大口的鮮血箭一般噴出,真氣這一提起,胸腹便如刀絞般劇痛,眼前一黑險些背過氣去。心下一苦,唯有使出纏綿的「清風隨影劍」,纏向刺來的三支利劍。   「是你!」蕭徑亭和那原先唱曲的女子同時驚呼,那唱曲的女子出手不多,蕭徑亭竟也沒有看出這名女子,就是昨夜前去刺殺武莫宸的那名女刺客。可能由於昨夜受了小傷,真氣損耗得厲害,所以今天出手極少。但是另外三名女子,卻不是和她同去的兩名師妹。武功上也厲害了許多,招術也刁了許多。而那名女子原先只覺得蕭徑亭身影熟悉,待他使出「清風隨影劍」才真正認出。   蕭徑亭手上頓時緩了緩,向那女子望去,依稀可以看出那張脂粉後面的小臉,是絕世的美麗。卻見她美麗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接著仿不經意間朝蕭徑亭使來一個頗有餘意的眼色,手上的招術也稍稍偏了偏,滑過了蕭徑亭的身軀。   蕭徑亭目中微微一訝,目中厲芒閃過,手上斷劍猛一砍去,掀起一片血雨,其中一具嬌軀頓時如同飄出幾丈遠。   蕭徑亭手上頓時緩了緩,向那女子望去,依稀可以看出那張脂粉後面的小臉,是絕世的美麗。卻見她美麗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接著仿不經意間朝蕭徑亭使來一個頗有餘意的眼色,手上的招術也稍稍偏了偏,滑過了蕭徑亭的身軀。   蕭徑亭目中微微一訝,目中厲芒閃過,手上斷劍猛一砍去,掀起一片血雨,其中一具嬌軀頓時如同飄出幾丈遠。   與此同時,樓臨溪刺在背後的利劍竟也順勢拔出,那道攻向心脈的真氣也隨之如潮水般退去。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愕,轉眼看去,卻是對上樓臨溪那絲苦笑,目中充滿了無奈和歉意,甚至還有些淒色,卻是沒有任何的一點凌厲。   蕭徑亭感激對上一眼,目中轉向那名美麗的女刺客,欲言又止,足下一點,騰身飛出小閣,幾個起落頓時小時在錯雜的小巷中。   「莫姨!」蕭徑亭也顧不得邊上人詫異的目光,飛快跑進「醉香居」,雖然他認為對方今日不會向蕭莫莫下手,但是心中仍是擔心,待闖進蕭莫莫小閣時,見到美絕人寰的蕭莫莫好端端坐在床邊時,心下一安,腦子一黑,頓時人事不知。   待蕭徑亭再睜眼的時候,卻是躺在了香噴噴的牙床上,小閣裡已經點上了燈火。渾身的衣裳卻已悲脫個精光,身上的傷口此時也拾火辣辣的疼痛,而是冰冰涼涼十分的舒服。放目望去,發現坐在床邊侍侯的竟是纖巧可人的夜君依,她此時目中迷惘,小臉如同罩了層紗,卻夜不知道在想什麼?   「公子,你醒拉!莫姨她去給公子燉藥去了。」見到蕭徑亭醒來,夜君依美目一陣激閃,晃過神來:「莫姨估計公子這時候該醒了,所以便去燉藥等公子醒來好喝!」   蕭徑亭朝夜君依溫和一笑,卻也不說什麼。   「亭兒!你醒來拉!真是嚇死莫姨了。」一陣香風襲來,蕭莫莫窈窕美妙的身影進來,見到蕭徑亭醒來,目中爆起驚喜的目光,但是嬌膩的聲音中卻隱隱顫抖。   不過讓蕭徑亭不解的是,她怎麼這般叫自己,而且自稱為莫姨,還未投去疑問的目光,蕭莫莫望了一眼正站起身來的夜君依,朝蕭徑亭使了個眼色,不由讓蕭徑亭一陣苦笑。   「是誰那麼狠心,連亭兒這樣的人也捨得下手。」蕭莫莫側身坐到床邊,便是夜君依在邊上,但是蕭莫莫那一坐下去洶湧起伏的誘人曲線,還是讓蕭徑亭眼神一陣迷離。   蕭徑亭腦中稍一思慮,出口道:「樓臨溪!」   蕭莫莫往碗中倒藥的手一陣發顫,卻沒有讓藥汁瀉出,只是美麗的小臉一陣驚悸,顯然聽到這位一代宗師的名字,讓她對蕭徑亭下午的事情更是害怕擔心。只不過那驚色馬上變成冷冷的敵意,桃水汪汪的美目中閃過一道冷芒,恨聲道:「他一大派宗師,竟敢向你下手,我定饒不過他。」接著目光轉柔,望向蕭徑亭道:「亭兒你可是哪裡得罪了他嗎?應該不是的,大概矛頭對的是明天的任斷滄,而你與任府交往過於密切吧!」   「是啊!」蕭徑亭目中閃過疑色,道:「我聽莫姨口氣,好像昨夜對那三名女刺客來行刺武莫宸知道一些端倪,莫姨可知道她們身份?」   蕭莫莫移過嬌軀,坐到蕭徑亭身邊,扶蕭徑亭起身,讓他赤裸的上身靠在自己柔軟的懷中,舀起一勺在嘴邊細細吹涼,聽到蕭徑亭問話,便將勺子伸到他嘴邊,道:「亭兒問這些做什麼?那都是朝廷裡的權勢爭鬥,與我們不怎麼相干啊?」   蕭徑亭後腦枕在一堆軟綿堅挺的凸起上,頗有些心神搖蕩,不由細細移動脖頸,下意識地憑感覺尋找那兩顆粉嫩的小奶頭。一口將勺上的藥汁吸光,道:「這次追殺我的便有昨日那名媚功厲害的女刺客。」   蕭莫莫此時被蕭徑亭腦袋找到了胸前的小乳頭,正被磨蹭得心頭大亂春意撩起,聽到蕭徑亭話後嚇得綺念全無,嬌呼道:「當真?她們可是突厥人,怎麼會與亭兒結了恩怨,亭兒你且想想,你最近可得罪了什麼人沒有?」   這恰恰是蕭徑亭最不願意想的,因為從剛才表現看,樓臨溪和那名女刺客好像不是一路的,只是合作而已。而那名女刺客顯然以為要刺殺的對象是蕭先生,而非蕭徑亭。但是每每想到那曲《心兒飄》時候,他的心便如同刀絞一般的疼,他心裡從未懷疑過妍兒。但是恰恰他去那間小閣的時候,唱的恰恰是《心兒飄》,怎麼讓人不想到是用這曲子將蕭徑亭引了去,而那女刺客偏偏有著和妍兒一樣的心法。顯然那刺客和妍兒有著很深的淵源,這是他十分不想面對的。   再有一個心悸便是尉遲宵雪了,她那麼純潔癡情、可愛善良。但是她確確實實是將蕭徑亭留在那兒後,自己騎在馬上去了。「肯定是那個絕頂美麗,卻是胸懷錦繡的小公主耍的把戲吧!」蕭徑亭想起方才尉遲宵雪的嬌憨,頭枕著蕭莫莫堅挺動人的玉乳。不知怎麼的,腹下一股慾火猛地竄起。   蕭莫莫在說起昨夜那三名女刺客的時候,卻只是淡淡提過。大體是被她手下的勢力聽到了一些風聲,蕭莫莫便趕過來救援。當蕭徑亭問到昨夜後來一批,前來刺殺蕭莫莫的刺客時,她只是微微一歎,卻也不說什麼,只是問起蕭徑亭長大的一些瑣事。蕭徑亭口上應著,心中卻在盤算著怎麼將那些刺客底子探出,再一網打盡,不然蕭莫莫再次犯險。   一不說到正事,蕭徑亭心裡糾結了許久疙瘩頓時和腹下的火氣混在一起,憋在心中直想爆發出來。   「莫姨!你昨夜傷好了沒有?」   蕭莫莫聞言小臉一紅,扶在蕭徑亭腰間的小手輕輕掐了一把,而後隱在被中緩緩而下,探進下身,卻是觸到一隻火熱粗長的物事。心下一蕩,美目春波流動。靜聲道:「差不多好了,那些小傷又怎奈何得了我。」   蕭莫莫雖然聲音平靜,但是蕭徑亭還是聽出了其中的一絲蕩意。卻見她右手若無其事般將藥碗遞給一邊安靜無語的夜君依,另一隻小手卻是一把握住粗壯的那物,忽輕忽重地撫弄。   蕭徑亭目中一赤,望了一眼邊上的夜君依,被底下的手無聲無息伸出,一把抓住滿滿一把滑嫩柔軟的臀肉,扭成一團再放開。滑過屁股溝兒,隔著褲裙按住膩美的下身,使勁揉弄。   「夜兒,你先回去讓許嬤嬤準備晚飯。」蕭莫莫終於經受不住,出聲吩咐。待夜君依走出,小手微一用勁,將蕭徑亭按躺下床,自己坐在蕭徑亭頭頂,豐膩的大腿根部緊緊夾住蕭徑亭腦袋。捧著自己碩大的雙乳,湊下壓向蕭徑亭臉上,顫聲道:「公子,你傷後不能行房,我這樣侍侯你好不好?」頓時做了個高難度動作,硬是彎下蠻腰將兩隻乳房整整蓋住了蕭徑亭的一整張臉,「喏!莫莫給你吃奶。」   雖然在臉上不住滾動的雙乳還包了幾層衣服,但是那滑膩動人的感覺卻是銷魂之極。頭頂上挨著的胯間私處雖然穿了好幾層裙褲,但是裡頭飄出濃膩蕩人的香味卻更加蝕骨。蕭徑亭心頭慾火大起,雙手繞過自己的脖頸,藉著頭頂那對圓滾屁股的彈性和柔軟,硬是擠進臀肉和床面之間,抓住兩瓣肥厚的屁股蛋兒,朝兩邊用力一分。   「啊!」蕭莫莫下身一酥,按在蕭徑亭的身軀頓時無力,癱倒趴在在蕭徑亭身上,見到眼前蕭徑亭胯間高高舉起、一支獨立。小手一抄,頓時叼在嘴裡。 第三卷 第十一章 陰陽雙修     蕭徑亭托著肥臀的雙手朝上一抬,腦袋便從頭上被抬起的胯間縫隙鑽出,被夾著蕭莫莫兩腿之間,望在眼前的便是圓滾飽滿的碩臀。   感到蕭徑亭一支手在蠻腰輕輕一托,蕭莫莫頓時會意,肥大屁股高高向上撅起,一雙玉腿也趁勢曲起,跪著蕭徑亭頭頸兩側。用力沉下小腰,將下身私處湊上蕭徑亭嘴上細細磨蹭。   蕭莫莫小嘴一陣哆嗦,呻吟道:「公子,莫莫下面倒是好了,可是公子身子……卻是……哦……不宜房事的。」   蕭徑亭鼻端騷媚的氣息越來越濃,湊在嘴邊的肥美蜜處,雖然隔著幾層衣褲,但還是可以趕到泥濘火熱,喘息道:「我有雙修秘術《水經玉注》,對我的傷還有好處,待會兒便念給你聽。」雙手握在兩隻臀瓣,一手劃進中間深深的凹陷,隔著褲裙找到誘人的臀溝,手刀劃過溝壑用力壓進,頓時將綢布塞進縫中。並指成刀,運勁一割,僅僅在下身包住香臀部位的綢布撕開一個大口子。   「嘶!」頓覺眼前一亮,白晃晃的兩瓣肉球一陣晃動。可能撕開口子太小,或是那隆起的雪臀過於圓碩,僅有小半的白膩臀峰露出裙外,只是中間那道深邃幽幽的臀溝,彷彿散發著迷人心智的妖媚蜜香。   蕭徑亭頓時氣喘如嘯,兩手探進撕開的裙子裂口,雙手頓時陷入肥嫩的美肉中。拇指插入深深的臀溝,使勁朝兩邊分,一股迷人的肉香頓時濃郁了許多。   果然,那美嫩的蚌肉雖然還有些紅腫,但已經不是火紅燙熱,大體恢復了原樣,只是蕭莫莫花園本來就肥厚的很。   「公子,你……你身上有傷,不能動得厲害。莫莫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你別動……」蕭莫莫小腰一挺,玉臂一撐,撅起屁股,便由俯臥在床變得趴著。小手伸到臀處,撫上蕭徑亭的臉,屁股朝後一頂。上身嬌軀頓時直起,肥白的玉臀軟綿綿坐在蕭徑亭臉上,滿滿蓋住蕭徑亭整張臉龐,直挺的鼻樑也陷入深深的臀溝。   「公子,你別動,我,我來侍侯你。」蕭莫莫深吸口氣,話音夜頓時顫抖起來,呻吟著將小臉伏到蕭徑亭胯間,忽然一聲嬌啼:「啊!公子輕點,咬得輕點。哦!別咬豆豆!啊……」嬌軀一身顫抖,整張玉臉頓時埋入蕭徑亭雙腿之間。   蕭徑亭一身紫袍長衫來任府的時候,沒帶任何面具敞著一張俊臉的他,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昨日與樓臨溪動手他後,他受創甚重。但是經過昨夜晚一夜的調息,而且昨夜與蕭莫莫歡好的時候,蕭徑亭運上了那本《水經玉注》的雙修之法,竟也是大由好處。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是也不會感到不適。   「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啊!」蕭徑亭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卻是萬里無雲。他今天還是來得不早,望進門去,任府到處已經都是幾人一群的武人,無論認不認識,見面皆是點頭致意,有甚者更是親熱寒暄。看來多少顯得暇逸,看不出暴風雨的前奏,或者在這許多門派弟子眼中,這次來只是開開眼界,見見世面罷了。   蕭徑亭踏在石頭小徑上,目光不由穿過重重疊疊的彎簷翹角,投到任夜曉的「曉園」。心中念叨:「任丫頭現在在做什麼呢?」   「這位公子,請您將請帖給小人一觀。」未待蕭徑亭踏進門去,一位衣裳光亮的漢子恭著笑臉迎上。原來任府大門又兩個看守的,現在倒換成了四名了。   「請帖?」蕭徑亭一愕道:「我沒有請帖啊!」   「那您是哪位宗師的名門高弟?讓小的進去通報,讓府上總管出來迎接公子。」那漢子見蕭徑亭氣宇軒昂,以為哪那位武林前輩帶來的弟子,便要讓其他人進去稟告卜泛舟。   「蕭兄!在這裡見到你太好了!」一位青年公子滿臉的笑容和興奮,遠遠便走過來,卻是有過幾面之緣的連易成,朝門口的幾位武士道:「蕭兄是我的朋友。」說完不由訕訕看了一眼蕭徑亭臉色,又道:「他還是你們任少主的朋友。」   蕭徑亭不想到,連易成對自己的另一分身蕭先生神清冷漠。但是對現在的自己卻極是熱情,甚至口氣上充滿的討好和崇拜,想必是因為那夜蕭徑亭的大展雄威吧!   此時的任府彷彿到處都沾滿了喜氣,現在本已經是暮春,但是到處的鮮花開得極是艷麗嬌媚。只是裡頭三步一哨兩步一崗的,使得那份詩意看在眼中,變得不怎麼些協調了。   好雄偉!蕭徑亭隨著連易成繞過幾道,卻是到了一座山前,滿心的胡亂感慨頓時被沖得無影無蹤。那山不高,但看來卻是聳骨傲立,頗見威重。山頂一輝煌大殿,氣勢凌人的屋角翹簷,看在眼中竟仿是直入雲霄。便是山腳到大殿之間的漢白玉台階兩邊,仰頭狂嘯的石獅也彷彿目光灼灼。平常囂張跋扈的連易成,此時竟也屏著呼吸,一臉的矜誠。更別說絡繹不絕走上的各派弟子了,躡手躡腳的,仿不敢有絲毫的冒昧。   先前進任府的時候,蕭徑亭先前也注意到了這座山,但卻是不知它便在任府。也沒有上去看過。踏著層層的石階,那塊塊厚實石塊壘得整整齊齊,蕭徑亭心中暗自計算,便光是這台階,便要花上無數的人工錢財吧!如此大俠,吳夢玉只怕站到了歷來江湖武人的權勢最頂峰了。   「吸!」眼前豁然開朗,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眼前的宏偉,竟是讓人沒有一點思想準備。那座大殿的腳下,塊塊青石鋪成廣場足足可以站上數千人,倒是那莊重的大殿,聳立雲間,竟有傲視天下的如宏氣勢。但是蕭徑亭看在眼中夜不由有些奇怪,這般雄威之地,本應傲然聳立讓千萬武人景仰,但是即便是在任府中,也是看不見大殿的一些輪廓,卻是被高明的障目法遮住了它輝煌的樣貌。   「家父在那邊,蕭兄可要過去見見。」連易成帶蕭徑亭走進一大殿門前,見到連邪塵在廳堂上一角與幾人言談寒暄,乃兄乃妹也伴在下首。便出言相邀,言中甚是熱切。   「不了!下次吧!」蕭徑亭見到美麗的連易奕雖然跟在乃父身邊,但明顯的心不在焉。美目頻頻顧盼門外,便是見到和連易成一起的蕭徑亭,也只是稍稍一訝,便不再理會,也不過來招呼。   「武神殿」,蕭徑亭一望宏偉大堂上的燙金牌匾,這處地方應該是整個任府最高的建築了,但是蕭徑亭幾次來任府,都不曾見到。殿內八扇大門皆是敞開,裡頭擺著幾十把靠背椅子,但是尚未坐滿。倒是外邊幾十層台階下的廣場上,站滿衣服鮮艷的各派弟子。   忽然一道亮爍目光望來,蕭徑亭隨著目光望去,卻是面色微微有些焦急的歸行負。只見他目光也在人群中搜尋什麼,見到沒帶面具的蕭徑亭。只是面色稍微一驚,送個和善的笑意過來。但是目中不由有些狐疑,相處的久的人,難免會看出蕭徑亭和蕭先生的一些相似之處。   蕭徑亭心中估算,自己若是在任府還未能找出《玄典聖譜》的話,那麼便離去突厥的日子不遠了,便沒有繼續在歸行負這等摯友隱瞞身份的必要了。   「宗主應該坐在廳裡頭的,怎麼和那麼多青年俊才站在外頭了。」蕭徑亭眼睛一瞇,嘴角扯開一道儒雅又稍帶為老不尊的笑容,雖然臉換了,但是那神情活脫脫便是蕭先生。   歸行負面上一呆,接著換上一幅恍然大悟的笑容。大踏步走來,狠狠瞪了蕭徑亭一眼,一拳擂來,佯做惱怪道:「原來真的是你,不只是我,便是任老二也有老大的懷疑,只是你扮蕭先生實在太像了。」但是目中的笑意和關切,卻是比平常顯得更加真摯。   蕭徑亭心下一笑,道:「這下該知道我為何喚你作宗主了吧!宗主剛才好像在找什麼人吧?」   「我找你啊!」歸行負拉著蕭徑亭走到一邊,忽然古怪一笑道:「昨天你不辭而別,後來我那美麗的任侄女可是有些不對啊!莫非……」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歸行負目中一亮,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得意,上下仔細打量了蕭徑亭,竟是一幅詭計得逞的滿意模樣。   蕭徑亭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二人談笑間,便由不少人過來招呼,其中便有楚皺言、池觀崖等各大門派重要人物。其中卜泛舟更是幾次過來邀請二人上殿,廣場上的武人,也不在稀稀散散、三兩成群,而是整整齊齊站成幾個陣營。便是略顯空蕩的大殿上,此時也幾乎滿座。   「廣場上的這些個弟子怎麼穿作兩種樣子。」蕭徑亭見此時廣場上,左邊的數百武士個個昂首挺胸,面色肅穆,身上皆著藍色武士服。而右邊的弟子穿著多樣,而且鮮艷耀眼,不過也顯得有些散漫。   「左邊那些都是江南武盟轄下各大門派的弟子,右邊的是前來道賀的客人。」   蕭徑亭心中一動,正要說話,忽然話喧鬧的廣場上寂靜下來,倘大的場上竟然杳無聲息。不由抬頭望上,卻是見到眾多年輕弟子筆直立著,臉上神色激動,目中摯熱如火。   「參見盟主!」忽然一陣震耳欲聾的齊聲大喝,讓蕭徑亭一個激閃,卻是任斷滄來了。   「好威風!」蕭徑亭一聲暗讚,任斷滄此時沿著台階緩緩而上,在萬千道目光中,彷彿使得雄威如山的身軀罩上了一層神光,威嚴而不可侵犯。待他走上最後的一個台階時,廣場上前弟子皆俯身下拜。   便在千人頓首之時,蕭徑亭明顯見到任斷滄那張英俊威重的臉頓時一張,目中劃過璀璨的光芒,一縷長鬚也隨之飄起。   「換作是誰,此時也只怕難免熱血沸疼,雄心壯起吧!」   當蕭徑亭隨著歸行負進入大殿的時候,殿上已經坐滿近百人,有蕭徑亭認識的顏公度、楚皺言、池觀崖等人,但是大都不都是不識。眾人以為他是歸行負親傳弟子爭先過來問候,便是楚皺言也帶著賀淨羽過來寒暄幾句。   「朋友?」楚皺言正與歸行負在一邊說話,賀淨羽正誇獎蕭徑亭明師出高徒之時,一邊的歸行負卻是出言提醒,讓賀淨羽目中閃過一道疑色。接著化作一片笑意,道:「那樣說來,我還是晚輩了咯!」   蕭徑亭呵呵一笑,心中暗道:「在我面前你又不是沒有做過晚輩。」口上卻道:「我哪裡又敢和歸宗主平輩了。」   「蕭兄,你讓我一陣好找啊!」卻是連易成眼尖,遠遠見到蕭徑亭,便過來招呼,還拉上了乃兄連易昶。連易昶見到蕭徑亭如此相貌,不由面色微訝。轉而投來一個笑容,向連邪塵打了個招呼,便隨著連易成一道過來。   「我聽三弟說,前天夜裡,便是蕭兄一人大戰雄威,擊退六名刺客。救下了我三弟和卜總管幾人。如此武功,真是讓小弟敬佩。」連易昶口上雖是如此說道,但是目中卻是難掩疑色,想必平常連易成說話時,也有吹牛誇大的習慣。   「哦?」邊上也歸行負言談的楚皺言,聽得微微有些動容。一道目光掃來,面上驚訝道:「蕭少俠如此武功,只怕比起任伐逸賢侄等成名俊傑,也時不弱。」面上的驚訝忽然化作滿臉的笑容道:「我透給少俠一個消息,待會兒必定有人前來搗亂,少俠便可趁機揚名立萬了。」   蕭徑亭心中一陣冷笑,洞庭山莊欲在大典上公開宣佈重出江湖之事,楚皺言自然認為歸行負會告知蕭徑亭。他如此說辭,只怕是在提醒賀淨羽,蕭徑亭如此人品,待會兒若是大出風頭的話,那便是賀淨羽追求任夜曉最大的一個強敵了。   「風頭?今天最會出風頭的只怕是方劍夕吧!無論是為了他自己的武林地位,還是為了任夜曉,他都必須大放異彩吧!」   果然賀淨羽和連易昶眼中閃過一道異色,兩道笑容也彷彿蒙上了一層面紗,目中神色頓時變得堅定,一幅志在必得的架勢。相互望了幾眼,頗有盡在不言中的意思。   正值無話之際,連邪塵正好與身邊幾人寒暄完畢。踏著暇逸的步子過來,尚有幾步距離便和顏招呼道:「這位便是蕭徑亭公子嗎?這般人品實在罕見啊!連某在這裡謝過公子對犬子的救命之恩了。」轉身向美麗嬌俏的連易奕道:「奕兒過來,爹爹帶你過來認識幾位師兄。」   此時進入大廳的人越來越多,跟在連邪塵身後的連易奕,小腦袋正轉個不停,盯在大殿的進口出,也是「武神殿」的大門也實在太多了,連易奕看得甚是辛苦,小臉又是焦急又是失望。   小妮子好像沒有看到她要找的人,聽到乃父叫她,小嘴撅起,老大的不樂意。忽然美目一亮,朝蕭徑亭望來,小臉頗有喜色,快步跑來直到蕭徑亭面前才停下,一雙美目細細打量後,欣然問道:「你也姓蕭,那你認不認識蕭先生,就是畫畫的蕭先生,他昨天連說也不和我說一聲就走了。」   蕭徑亭心中一暖,道:「我沒有見到他啊,小姐找他作什麼?」   連易奕一陣失望,也不再理會,忽然又向歸行負問道:「歸伯伯,你和先生好的很,你知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來。」   「他?他是不會來了。」歸行負朝蕭徑亭望來一眼,笑道。   「哦!」連易奕小臉一黯,低低應了聲,再也不東張西望,顯得意興闌珊。   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笑容,心中卻是不知什麼滋味了。連易奕雖然酥胸鼓鼓,屁股翹翹。但是幾乎可以算作不懂情事的小丫頭了,便是面對任伐逸和方劍夕這等天下罕見的俊美男子,也是不多看一眼。但為何偏偏對一個只見過機面大老頭兒念念不忘。   「咦!怎麼了?」蕭徑亭頓時覺得滿場靜寂下來,便是連身邊連易昶和賀淨羽明顯加重的呼吸聲,也聽得清清楚楚。抬起頭望向二人,卻見四雙眼睛火一般的熱,劍一般的利,臉上神色說不清是癡迷還是失落,但是那份深深的妒忌,便是連一身高深的修養也掩之不住。   目光轉向廣場外邊,卻見到幾千道目光直直射向一處。目光迷惘臉上神色如同著了迷一般,為數甚少的數十名女弟子亦是一般模樣,有甚者更是一隻小手捧著胸口,一手掩住小嘴,不讓發出聲來。   「任夜曉!這位江南第一美人來了。哦?還有一道同來的方劍夕。」   便在蕭徑亭望去之時,正好與一道美麗幽然的目光在空中撞到,順著那道目光捕捉到那雙動人的眼睛。卻剛好看到一道亮爍光芒退去的痕跡,仿若流星劃過的余芒。那雙如水般的眸子也馬上換上一層冷漠,接著迅速移開,只是那張小臉顯得更加幽怨起來。 第三卷 第十二章 洞庭莊主     「她看來顯得憔悴了,真是是傻丫頭!我又怎麼會讓你難做。」蕭徑亭望著那張難掩淒色的小臉,心中暗道。儘管任夜曉面色微微有些憔色,但是仍然美若天仙。在場的也有不少美麗的女子,其中更有連易奕、池井月這等絕色,但是同任夜曉比起來,卻是黯淡了許多。   蕭徑亭正思量間,卻是感到一道光芒射在身上,便是那麼遠的距離,也清清晰晰感覺到。   「是方劍夕!難怪賀淨羽與連易昶的目中如要噴出火似的。」他們二人無論是家世還是人品,在江湖都是少有的傑出顯赫,但和新一代武林天驕——方劍夕比起卻是顯得星光月輝了,而他們二人大概也明顯感到了這點。   其實,方劍夕和任夜曉同來,本也無可厚非,何況中間還有個任伐逸。但是本就雄姿英發的方劍夕,此時在萬千目中注視中,緩緩而行既顯得貴重有不乏飄逸,更是仿若神仙般。難怪賀淨羽、連易昶妒火中燒了。也難怪廣場上的女弟子,一雙雙眼睛看得都直了。   不過那蕭徑亭有些驚訝的是,同樣作為連家公子的連易成,臉上神情沒有任何不對,看來彷彿對任夜曉沒有一點企圖,這不符合他的作風那。   「進遲!」歸行負見到蕭徑亭面色肅然,不由投來關切的目光,「現在我都不知道是該叫你徑亭還是進遲了!甚至不知道該吧你當作那位知交好友,還是英俊挺拔的後生晚輩。」   蕭徑亭微微一笑,望去一眼道:「我兩個名字都叫!」   那邊方劍夕彷彿發現任夜曉臉上神色不對,不由走近幾步關切問候。任夜曉垂下蛾首,微微一笑,目光再也不往蕭徑亭這邊望來,只是移著玉步款款向大殿走來,在數千目光的注視下,絕美如仙的小臉上。只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在外人看來卻是顯得落落大方。   「歸兄好啊!」蕭徑亭正神迷之時,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雖然叫的是歸行負,但是目光卻是朝蕭徑亭望來,身材不高不低,面容秀雅。鬍鬚微卷,正是渤海劍派的樓臨溪,只是現在看來不像昨天那麼憔悴,但是和歸行負比起,卻是顯得老了。   歸行負轉頭望去,目中一喜,道:「來金陵幾日了,都沒見過你影子,怎麼緊緊趕到今日才來啊。」   樓臨溪笑道:「忙啊!」走快幾步走到蕭徑亭邊上,目中竟是送來一絲歉意,和道:「蕭公子好啊,公子今天氣色可是好的多了。」臉上竟有欣慰之色,隨即化作客套的笑容。原來卻是楚皺言和連邪塵帶著自己的子弟過來招呼了。   「樓臨溪也看出了蕭先生便是我了?或許不是他看出來的,而是安排昨日刺殺局的那人看出了吧!」蕭徑亭心中暗道,口上應付著楚皺言言語上對與樓臨溪關係的試探,心中對樓臨溪既是充滿了不解,又莫名有些許的憐憫。   「蕭兄真是高興又見到了你。」方劍夕和周圍寒暄間,目光朝蕭徑亭望來,見到任夜曉正要大殿內側的位置坐下,出聲喚道:「師妹,你不也認識蕭少俠嗎?他對師妹還有救命之恩啊,今日蕭兄能來便是給了好大的面子,帶會兒對那些個跳樑小丑,還要仰仗蕭兄那。」   方劍夕的一句話,頓時換來連易成、賀淨羽滿是戒備的目光。蕭徑亭這般相貌人品,又對任夜曉有英雄救美之緣(儘管事情子虛烏有),這是江湖上多少美好姻緣的範本啊。在他們心中,蕭徑亭如此武功,今日若是在任夜曉面前大出風頭的話,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任夜曉見到蕭徑亭亦是面色從容與周圍人應付,渾然沒有將昨日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對他今天的到來,芳心裡卻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絕美的小臉換上淡漠的笑容,道:「有任師兄和各位師伯在,那些個賊子又怎能得逞,蕭公子遠來是客人,又怎麼好麻煩公子了。」便不再理會蕭徑亭,逕自走向自己位置。   一席話又是勸誡又是警告,「那聲賊子叫的便是我吧!」蕭徑亭心下一陣苦笑。   其中的意思便是連易昶幾人也聽出來了,面色皆是一鬆。倒是方劍夕目中閃過一絲疑色,歸行負卻是朝蕭徑亭遞來一個眼色。讓蕭徑亭更是不解的是,樓臨溪望了一眼任夜曉後,面上若有所思。而後又朝蕭徑亭送來一個鼓勵的笑容,從頭到尾對方劍夕卻是沒有看上一眼。   「鐺!」一聲鐘響,接著一渾厚聲音喊出:「吉時已到!」   滿面紅光的任斷滄也和一些門派掌門招呼完畢,朝蕭徑亭這群人走來。讓方劍夕、歸行負等武林重量人物到大殿中央首排位置就座。   方劍夕與任伐逸幾人正要前去就座之時,拉住過來的卜泛舟,吩咐道:「在大殿中央左邊的一排,給蕭公子加個位置。」說完便匆匆離去。   蕭徑亭終沒有讓卜泛舟在大殿中央加個位置,倒是連易成熱切,邀請蕭徑亭坐在一起。二人便坐在武神殿上最靠牆的末尾一排,而蕭徑亭的外邊直刷刷站立的數千名弟子,面上滿是自豪與狂熱。而廳內諸人大都面色從容淡然,看不出喜怒。口上不由咕念道:「這也是一種階級吧!」   「是啊!這便是一種階級了。」蕭徑亭聞聲望去,卻是去又復返的歸行負,此時他面上竟也是滿臉的感慨。而他在大殿中央的位置上,此時正坐個一位蕭徑亭不識老者。一幅仙風道骨的模樣,修為硬是不弱。   任斷滄作為今日的主人,一張雕木椅子放在大殿正中央,朝南而放,面向廣場上的數千弟子,但卻不是在大殿的最頂端,在他上面擺著兩個位置,只怕便是吳夢玉和陸客秋的了。下首稍稍幾尺處,卻是坐著方劍夕、任夜曉、任伐逸三人。本來按照規矩,是應該由任伐逸兩兄妹坐在下首相陪的。加上個方劍夕,想必是因為他是吳夢玉師侄,算得上是江南武盟的半個主人了。   方劍夕作為「天劍谷」傳人如此尊貴身份,本應該與少林掌門玄滅大師、連家家主等人一起就座的。而他與任伐逸、任夜曉一樣,與任府後輩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一則便是顯示他謙沖,更多的只怕是表示,對於任府來說他同樣也不是外人吧!   三人再稍稍下來些許,便是左右各五排朝西或朝東的位置,充斥再整個大殿。最中間的兩排,便都是各大門派的掌門或者是世家的家主。似連易昶、賀淨羽這等年少威名的高門子弟,便坐在次中間的兩排。而連易成不知為何,怎麼也不肯與乃兄坐在一起,偏偏要找離大門近的地方坐下。   看著歸行負在攆走連易成,在身邊作坐了下來。蕭徑亭笑道:「宗主坐在這裡只怕不大合適吧!」   歸行負滿不在乎一笑,道:「我一身武功未完全恢復,待會兒公牧潘來了。瞧我坐得顯眼,讓我出戰,那可不妙。」雖是滿臉的黠色,但是目閃過的寒芒卻是反應出正好相反的心境,目中忽又變得緩和,望了一眼蕭徑亭道:「你呀,昨日的不辭而別,讓任老二對你的身份起了疑心了。」   蕭徑亭心中一熱,歸行負此舉不啻表明了,無論蕭徑亭是誰,他都是有心保全的。日後就算有人戳穿蕭徑亭的身份,要刁難與他,都要掂量一下歸行負的份量。   「我知道你一點也不在意身份被人識穿,蕭先生也只怕是你畫畫時候用的。」歸行負面色一正道:「我知道待會兒公牧潘帶來的人馬定不簡單,你也看到了公武公威二人的怪異武學,所以等下真的仰仗你了。」意識到自己面色過於嚴肅,得意一笑道:「我此時坐到你身邊來,也好等下讓人以為你是衝著我的交情才出手相助。」   「大概用不上我獻醜了,方劍夕那麼厲害的武功和手段,這等場合幾乎是為他量身設計的,我怎麼好擋了他的武神之路啊!」   歸行負瞪他一眼道:「什麼歪理!」卻是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低聲怪氣道:「待他大放異彩平了今日之威的話,那麼今日也是他向任夜曉求愛之時了。」   歸行負瞪他一眼道:「什麼歪理!」卻是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低聲怪氣道:「待他大放異彩平了今日之威的話,那麼今日也是他向任夜曉求愛之時了。」   「是啊!方劍夕為人手段厲害,在此非常時機對任夜曉求婚的話,任斷滄自然是滿心歡喜,而任夜曉只怕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拒絕了。何況,在男女之事上,大都遵照的是父母之命。任夜曉如此身份,在千萬武林人士面前,又怎麼可以公開違抗自己的父親。」蕭徑亭望向大殿中央,美絕人寰的任夜曉正綻著美麗的笑容,然而迷茫的美目卻是一眼也不朝蕭徑亭這邊往來。   歸行負見到注意到了蕭徑亭的目光,溫和道:「這就對咯!」忽然臉上浮上古怪而得意的笑容道:「若是任府能夠安穩地度過了今日的危機,我便把我那個寶貝女兒『刁明珠』許配給你,如何?」   蕭徑亭聽得一愕,忽又一笑道:「難怪你剛才一幅得意怪相,你那刁蠻女兒讓你吃大苦頭,現在卻是找我代你受那丫頭欺負了。」   歸行負聽得一唬臉,一幅吃鱉的模樣,吹著鬍子道:「放屁!」隨即又笑開了臉,斜著眼睛道:「得了好處還賣乖,我那女兒,又可愛又美麗,西北千里方圓找不著一個女孩比得上半點。刁蠻?成千上萬的公子俊傑做夢都想著讓那妮子瞪上一眼,唬上一臉那!」忽然換上一幅疼愛的笑容道:「不過那妮子不知道是不是眼睛長到天上去了,多麼顯赫瀟灑的青年公子們,他看也不看一眼,你嗎?嘿嘿!」   蕭徑亭感激一笑,道:「那我就整整降低一輩了!」面色一正望向歸行負道:「今日之事,沒有那麼簡單。只怕除了公牧潘,還有一個更加厲害的對手那!」   歸行負聽得一愕,接著面上一陣恍然。「哦!」想必他也從這幾日的離奇怪事中看出些端倪了。   「蜀山劍派李簫沁與劍花宮辛憶,前來拜賀任盟主!」   「洞庭山莊公牧潘,前來拜賀任盟主!」   兩聲悠遠渾厚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清清晰晰傳到所有人的耳中。但是公牧潘的那聲大喝,實際卻離得甚遠,但是聽在眾人耳中,震得一些功夫弱些的弟子頭腦昏鳴。聽得正瀟灑談笑的任伐逸面色一變,眼中飛速閃過一道厲芒,卻是被乃父眼色止住,站起身來。與方劍夕一起,三人走出迎接。   「唐綽兮終是沒來!」蕭徑亭心底正一陣失望,忽然感到一道美麗的目光投在臉上。   「今天的辛憶好美啊!比起任夜曉也不遜色啊!」對上辛憶又是驚喜又是羞赧的眼睛,也許是在萬千癡迷的目光下,顯得有些靦腆。清秀絕倫的小臉也印上幾縷桃紅,也是蕭徑亭坐在門外,辛憶清澈迷人的秋水瞳子幾下一掃,便已經看到。但也只看了一眼,便垂下小臉只顧著走路。   「咦!又是一道凌厲的目光。」蕭徑亭抬目望去,卻是走在辛憶邊上的青年公子。「好嗎!又被一個狠狠瞪了一眼,那是李簫沁吧!」劍眉大眼、削挺鼻樑、臉龐俊挺、嘴唇方正,五官菱角分明,雖然不是任伐逸那般俊美貴秀,但是配上雄壯高大的身軀。更有一種攝人男子魅力。   只不過讓蕭徑亭有些不解的是,以李簫沁面相,本是應該有一股豪爽不拘的大英雄氣概。但是在劍眉下的兩隻深幽睿智的眼睛,卻是讓人看來有些摸不清楚了。   「令師有事離開金陵了,那太可惜了。」任斷滄片刻走到辛憶面前,歎息道。那張意氣風發的臉,卻也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神色。不過片刻後便換上一幅爽朗的笑容,向李簫沁道:「難得李賢侄也來捧場,令尊可好?」卻是只言不提辛憶與李簫沁同來之事。但是任伐逸也不是柔弱之輩,神色自然地向辛憶親熱問候,卻不顧忌一旁的李簫沁。   「洞庭山莊公牧潘,向任斷滄公問好!」   「這便是公牧潘了!」一個滿面胡虯的老者,身形本有些肥胖,但是身材極是高達,所以也不顯得臃腫。一張臉顯長狀,但肉卻很多,所以顯得富態,本應是一幅威猛的氣勢,但是那雙眼睛顯得有些細小,讓那張臉看來多少有些狠戾。   隨著公牧潘步伐的他踏來,竟彷彿有一股無形的氣勢,層層壓來,直壓得心中也隨著沉悶。蕭徑亭心中不解,這公牧潘怎麼有那麼重的氣勢,抬頭望天,不由啞然失笑,原來剛才的晴空萬里,此時不知道從哪裡飄來厚厚的烏雲,越蓋越低,越壓越沉。   公牧潘踏著伐氣威重的步子,沿著台階緩緩而上,目中如電精光螢螢射向廣場中間的任斷滄。待他完全踏上廣場時,眾人方才看到他身後使來個面色肅然的紫衣武士,或老或少、或俊或丑。但都是一臉的傲氣,目不斜視,不知道是紀律嚴明還是不屑理會。   「諸位武林同道,當日我公牧潘練了幾年功夫,心高氣傲,便認為天下無敵,行事難免囂張跋扈。」   公牧潘一番話,卻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今日本應是來鬧事的,倒是先檢討氣自己來了。   卻聽他又道:「直到遇到了吳夢玉大俠,僅僅十招,便讓公某俯首認輸,那一戰公某真是輸的心服口服啊!也立下一紙盟約,只要吳夢玉大俠執掌武林一日,公某的洞庭山莊便在洞庭湖上打魚一日,絕不染指江湖。」說罷從懷中掏出一襲紙文,那絹紙早已泛黃,但是整整潔潔,保存的極是完好。   任斷滄接過絹紙,沉穩如山的他也不由面色一變。上面字跡剛毅遒勁、力透紙背,正是吳夢玉親筆,他再熟悉不過了。   公牧潘斜長的目光掃過場上諸人,笑道:「吳夢玉大俠為了弘揚我中華武人之風,北上挑戰突厥武神畢嘯。勝敗我們且不去論他,光憑吳大俠這腔熱血,公某每當想起都景仰萬分,儘管他再也沒有出現在武林中,但是我們洞庭山莊卻一直遵守盟約,不敢踏足江湖半步。」   「該說到我了!」歸行負朝蕭徑亭一笑道,但是那一笑中卻有說不出的苦澀。   「但是!」公牧潘一道雷霆般的目光直直朝歸行負射來,裡面竟有一絲嘲弄,「歸行負歸兄卻是為了爭風吃醋,傷我洞庭山莊三十餘人,並將我二弟羅章屍首懸在大門之外。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洞庭山莊想置身於江湖之外,能嗎?」 第四卷 第一章 另類佳人     「轟!」一聲驚雷劈下,卻好像是壯了公牧潘那一聲大喝的聲勢,直讓那聲長喝隨著驚雷傳入眾人耳中,不絕於耳。   一席話竟然說得慷慨激昂,理直氣壯。廣場上的許多弟子,沒有親身經歷過洞庭山莊的厲害手段,聽了公牧潘話後,皆是動容,面上神色憤慨。   蕭徑亭抬頭望向天空,口上自語道:「但願這天不會下雨啊!」心中卻是老大的不解,為何吳夢玉和公牧潘簽下的盟約竟是這樣的,莫非公牧潘背後有什麼大人物,讓吳夢玉也不敢輕易得罪。但是那公牧潘卻也能夠忍到現在,方才重出江湖。   公牧潘城府極深,見好就收,也不再說煽情話語,不再理會歸行負。此時最中央兩排就座的大派掌門、世家家主,皆一一傳閱那紙盟約。李簫沁和辛憶雖不是一派掌門,但卻是兩大門派譴來的代表,所以也一同坐在大殿的最中央。辛憶坐在左邊一排的最末尾位上,正好面對著蕭徑亭。見到李簫沁遞來絹紙,搖頭道:「我什麼也不懂,就不用看了。」   「盟約上,我拜兄吳大俠寫的清清楚楚,若日後他不再執掌江湖,那便由當任者以武功來決定,洞庭山莊是否能夠重新入主江南武林。」任斷滄目光瞄了一眼公牧潘,再望向方劍夕道:「賢侄,你是我拜兄的繼任者,主意由你來拿。」   方劍夕連忙拜下,道:「小侄不敢,小侄年幼識淺,自當由伯父馬首是瞻。」頓了,瀟灑一笑道:「況且,小侄也不是外人。」   任斷滄爽朗一笑,頓時豪氣沖天,道:「好吧!公莊主,那便以武相見,你來是客,規矩便由你來定。」   「今日我將莊中後輩好手盡數帶來,我挑出幾人對戰任大俠麾下高手。共戰五場,若我勝之,任大俠需得立誓,從此不再不再干涉我洞庭山莊,也不得無故與我洞庭山莊為敵。」公牧潘的話頓時讓場上人嘩聲大起,這就等於將江南武林的統一打的粉碎,變相不承認江南武盟了。   公牧潘目光徐徐掃過大殿下,站的筆直的莊中弟子,那些武人目中頓時射出狂熱的光芒。公牧潘面上雄色頓時一收,轉的肅重面向任斷滄和方劍夕,道:「若是公某輸了,那整個洞庭山莊盡當對兩位惟命是從。無論是讓我們做奴才,還是在洞庭湖上打魚,公某絕無二言。」   「小人公福,向任府高手請教!」一三十來歲青年劍客,一臉木然從洞庭山莊眾弟子中走出,站在大殿門外的空場上。只見他身材瘦削,面色蒼白。但是一雙眼睛卻是陷入眼眶極深,精光閃閃。   「他真是洞庭山莊弟子嗎?」歸行負望了一眼蕭徑亭,歎息一口道:「徑亭啊,剛才我一直縱踴你出手,現在卻真是拿不定主意了。看不清啊!」   任夜曉美目不經意向人群瞄來,卻是見到蕭徑亭面色肅然,看不出端倪。一咬貝齒,美目一熱,便欲站起嬌軀下場對戰。   連易昶見之,忙起身深深望了一眼任夜曉,溫和道:「師妹千金之軀,怎可下場應戰,便由愚兄代你出戰。」說罷一撂袍尾,飄然下場,乃父連邪塵臉上尚自餘下些許讚許的笑容。   任夜曉心裡不知怎麼的,好像由說不出的難過。頓時將端莊賢淑忘得乾乾淨淨,正欲出言拒絕。卻是望到方劍夕和任斷滄使來的眼色,強自平下了心思,唯有微笑著俏聲言謝,坐回椅子。蕩卻是冷著一張俏臉,便是連下面的比武也不看了。   這一笑,不但讓連易昶面有喜色,也讓敵方的公福面色一寬。任夜曉的美麗真是有些不可抵擋啊,便是公福那張死水般的臉上,也因之動容,心中不捨得與這樣的美人動武。   「滄!」連易昶抽出利劍,只點頭招呼一下。   「請指教!」連易昶劍眉一豎,便以連氏七絕劍的「浩蕩孤煙絕」開門見山,直攻公福下盤。一道劍光化作一道靈動的光芒,帶著騰騰的劍氣,朝公福席捲而去。   公福面上波瀾不驚,斜著劍身,飛快下刺,看似要封住絞向自己下盤的劍花。目光卻是死死注視連易昶運劍的右腕,忽然目中爆起一道冷冽如電的光芒。   「不好!」場上頓時有人叫除出,從公福那張獰起的臉上,和劍氣的呼嘯聲中。眾人大是驚訝,怎麼剛剛過招,公福便有這般厲害招術。   只見公福足下飛快朝右邊踏出,避開刺來的利劍,右手長劍卻是不經意一挑,化作刁鑽的軌跡直直刺向連易昶握劍的手腕。速度比起剛剛刺出的一劍,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影子一般,瞬間即到。眼看就要割下連易昶握劍的右手,使之成為一個終生不能再使劍的廢人。   「啊!」眾人一聲驚呼,與蕭徑亭隔著一個位置的連易成更是激地起身,眼睛幾欲睜出眼眶,弓著身子便要彈出。   連易昶目中光芒一爍,低喝一聲,長劍忽地豎起。「鐺!」一聲尖銳的撞擊想撤廣場上空,二人身軀皆是同時一陣搖晃。連易昶也不藉機後退,面色一冷,一招「狂沙斜影絕」如同揚起的滿天黃沙,朝公福撲頭蓋面洶湧而去。直將公福身子足足逼退生生逼退了半丈之遠。   「好!」眾人一陣喝彩,其中幾個女弟子更是眼中異彩漣漣。   蕭徑亭卻是心中大訝,「這個連易昶真是陰狠,看來竟是比起那冰著死臉的公福更加冷血。招招欲置對方與死地,便是自己安危好像也不去理會。」轉眼望去,正好看見連易成那雙又是慶幸又是關切,甚至還有些妒忌的眼睛。   「美人的作用厲害啊,為了任侄女,不知道由多少年輕英俠不惜性命那。」歸行負笑道,但是目中望來的神色,卻不僅是這些意思,忽又狡道:「徑亭記到,今日若是任府勝了,我便將我的寶貝芩芍嫁給你哦?輸了那就別想了。」   「美人?美人的力量當然厲害!」蕭徑亭笑道,一道極其曼妙迷人的身影印入眼簾,「咦?一個上茶的侍女怎麼美到這般程度?」蕭徑亭目中一亮。   場上,連易昶手中的長劍招招呼嘯而出,直將公福打得步步退守。廣場上弟子更是叫好如雷,眼看彷彿便要贏了比武。   「是她!」蕭徑亭腦中一亮,心中頓時浮上一舉起伏動人的窈窕嬌軀,便是他兩次殺局都遇上的那個美麗刺客,那個會使喝妍兒一般身法的美麗刺客,那個對自己手下留情的美麗刺客。   「宗主,在下有要事,先離開一陣。」說罷也不再招呼,起身隱蔽走出,藉著人群的遮擋,跟上那名搖拽生姿的迷人背影。   當時場上比武正是精彩,極少誘人注意坐在不起眼角落的蕭徑亭。   蕭徑亭正慶幸間,忽然覺得兩道美麗的目光射在背後。一道清澈如水,但帶著驚訝和失望;一道迷惘如霧,怨懟間幽然欲泣。   「赫!」場上連易昶一聲大喝,右手繽紛的劍影直將公福整個身子圍的團團實實,一道飛芒般的白光從左手鬼魅般擊出,那麼勢不可擋,那麼驚人心魄。   「好!」一聲如潮般的喝彩。   「這便是連家的『左刀右劍』嗎,比起連易成簡直實天壤之別啊!」蕭徑亭一聲感慨,卻是發現那道美麗的身影隱入人群中,飛快走下了台階。   那數不清的漢白玉石階,便只走了以小會兒。待到了山下任府園林的時候,眼前美麗的背影頓時變得飄逸起來,曼妙的身形在花間樹叢縹緲而逝。   那一縷清雅迷醉的幽香,在花叢濃芳中,猶是顯得高雅傲氣。在花叢的幾下穿梭間,儘管蕭徑亭知道前面那個美人不是自己的妻子,但是看到那一摸一樣的絕妙身法,一般迷人的美妙曲線,心頭卻是忍不住變得迷糊起來。   跟到了山下的時候,眼前美麗的背影頓時變得飄逸起來,曼妙的身形在花間樹叢縹緲而逝。一縷清雅迷醉的幽香,在花叢濃芳中,猶是顯得高雅傲氣。在花叢的幾下穿梭間,儘管蕭徑亭知道前面那個美人不是自己的妻子,但是看到那一摸一樣的絕妙身法,一般迷人的美妙曲線,心頭卻是忍不住變得迷糊起來。   「這女子輕功竟是如此高明,換作別人。就算武功再高,只怕也是追她不上。」任府建築精妙,若不是蕭徑亭精通障目陣勢,只怕早就跟丟了,但是也正是因為任府設計的妙,所以那女子也發現不了蕭徑亭正在跟她。   「咦!她進任夜曉的『曉園』做什麼。」那女子抬頭望了一眼「曉園」拱門上的牌匾,輕輕一笑,如同幽谷的黃鸝般動聽。玉足一點,嬌軀如同九天仙女般飄起。   蕭徑亭見之,心裡不由一聲輕笑。「曉園」外邊的圍牆其實矮得狠,只要一躍便可進去。但是那女孩竟是彷彿踏風而起,飄飄渺渺進了「曉園」。真當如同九天仙女一般,儘管她以為沒有人看她,但是仍是將自己最美的姿態展現出來,那張絕美的小臉雖然被遮掩住了,但是面上因為自己美麗而歡喜的姿態,卻是動人地顯示出來。   接下蕭徑亭更是覺得驚訝了,那女子在面對「曉園」裡面那些精妙的機關陣勢的時候,雖然不像蕭徑亭那般視若無物,但是走得卻也不怎麼費勁。卻見她走走停停,再細細看園中的景物,卻不是要進任夜曉的小閣。   那女子卻是在一處大樹下花叢中蹲下,撅著小嘴好像想著事情,又用玉手托著小腮幫子,搖著圓滾的香臀兒,顯得極是悠閒。看著怎麼也不像來辦正事的,遠看著卻像是在蹲著小解。   「這其中莫非有什麼奧妙?『曉園』原先可是存放秘笈的地方那!「   那女子迷著大眼想了一陣,忽然用手撥開垂在花叢上面的如簾子般的籐蔓,卻是見到茂密的一叢鮮花,那花開得正是燦爛,美麗得竟是讓身邊的白花黯然失色。   「好美的花兒啊!」那女孩小嘴嘖嘖一聲稱讚,小手忽然將茂密的花叢往兩邊一分,見到眼前卻是一座假山,沒有絲毫的遲疑。用勁一推,一個黑幽幽的洞口頓時敞在眼前。在這美麗的花叢中,多少顯得有些陰冷。那女子一聲歡呼,立起嬌軀,跳了幾圈,顯得歡快之極。   「啊!我道這園中的機關怎麼顯得花俏了,原來是別有天地了。」蕭徑亭不由暗斥自己淺薄,心中卻是不免有些興奮。   「這個地方這般隱秘,莫非『玄典聖譜『便是在這裡頭?!」   「丹妹妹真是厲害啊!這麼精妙的機關也讓你找著了。」一聲慵懶誘人的聲音響起,竟是讓蕭徑亭心頭一蕩。心中暗道:「是不是天下所有的媚術高手都讓我給碰上了。」   卻見那名女子聽到這聲動聽無比的聲音後,臉上那美麗動人的天真歡快,逐漸而又自然地退去,換上一幅成熟而又惑心的嫵媚,和剛才那幅模樣簡直換了個人似的。朝發聲處道:「晴姐姐,或者我要叫上一聲晴阿姨了。你何不與我一同來呢?你我兩家目標一致,一點兒衝突也沒有,難不成我還會有什麼瞞著姐姐不成。」   卻見一處假山中閃過一個同樣曼妙迷人的身影,身著黑衣。雪白的美麗臉蛋,但是蕭徑亭可以清楚地看出,她玉臉上蒙著一張美麗的面具。那面具雖然瑤鼻櫻口,但卻不是向蕭徑亭身上那種看不出任何破綻的寶貝人皮面具,只要目光凌厲些,仔細看下便可發現。只是這名女子臉上的媚艷面具,配上起伏惹火的嬌軀,越發顯得相應彌彰。使得她更加顯出成熟誘人的風情,仿若一個熟透多汁的果子。   黑衣女子美目一瞟,嗔聲道:「妹妹這不是在罵姐姐嗎?我本是自己過來找那東西的,沒有辦法啊,主人實在是逼得太急了。只是我哪有妹妹機靈,找來找去,卻只是找不著入口,卻是聽到妹妹進來的聲音,不知道是誰,只好躲了起來了。」   那位丹妹妹不置與否,淡淡一笑道:「正好姐姐同來,不然待會兒若是找不著那東西,你家主人還會以為是我私吞了那!」說罷從懷中掏出火石打著,點亮了一支長長的木頭,道:「我先進去,姐姐便跟在後面。」說完便自己鑽進那洞口,將後背留給了黑衣女子。   那帶面具的黑衣女子眼珠一陣轉動,袖子一甩,小手一轉。左手便握成拳頭狀,想必是有什麼物事拿到了手上,嬌軀一彎,將圓圓的碩臀向後翹起,貓著腰兒也鑽進了洞口。   「咦!這裡邊通道竟然寬敞透風,那這裡邊的工程也太大了。」蕭徑亭聽著兩名女子走進一會兒後,方才鑽進洞口。卻是發現這通道竟是用規則的方石砌成,一塊塊打磨得光光滑滑的,心中不由大是驚訝。   由於兩名女子不疑後面有人跟蹤,所以也不躡著腳步。一時間,通道中只有玉步碎踏的輕微聲,還有一縷悠悠蕩蕩的女子芳香。卻聽跟在後面的那位黑衣女子忽然開口道:「丹妹妹,聽說聽說你們昨天在『飄香樓』刺殺那個姓蕭的,沒有成功!以妹妹這般武功還拿不下他,他真是厲害得很咯!」   前面那位丹妹妹腳步一滯,卻不回答反問道:「姐姐在你家主人那裡很得寵嗎!便是這等密事也告訴姐姐了。」又噗哧一笑道:「他武功可真是厲害啊!不過昨天被他逃脫了,大半的責任可是要算在樓臨溪頭上啊!」   「哦?」那黑衣女子一聲嬌哦頓時顯得無比婉轉迴腸,聲音又變得慵懶,膩聲道:「聽說那位姓蕭的長得可是英俊的很那!莫非妹妹看著捨不得。」   蕭徑亭聽得一陣驚訝,昨日他是做蕭先生打扮的。怎麼也說不上俊那,莫非她口上說的那個主人要殺的就是他本身蕭徑亭,但是顧忌他武功太高,所以讓尉遲宵雪將蕭徑亭引來,不防備下突出殺手。誰知小雪對他印象極是深刻,便是扮作蕭先生也認得出來。那位主人莫非便是小雪口中的小公主,但是小公主好像沒有必要將刺局設計得那麼精密啊。   「嗯!」那丹妹妹竟是低聲應道:「他長得真是好看極了,所以下次我怎麼也不會去害他的。昨日你家主人只是讓我在『飄香樓』唱曲,然後再殺跟著一個美麗姑娘來的男子。卻也不跟我說他是誰,不然我怎麼也不會去殺他的。」   「咯咯!」後面那黑衣女子一聲嬌笑,道:「妹妹正是把天大的事情當作兒戲啊!難不成妹妹以前見過他不成。」口中雖然笑著,聲音中透著親熱,但是袖下小手一探出,竟然是一支冒著寒光的金剛刺。   儘管通道中極是昏暗,那丹妹妹受上的火苗又小,但是蕭徑亭依然可以清楚看到,那尖利的金剛刺泛著藍色冷冽的光芒,握在那只如同藕節般的小手,顯得既是美麗又是詭異。 第四卷 第二章 美臀刻字     「姐姐打聽這個做什麼?」那丹妹妹轉過蛾首,嗔道:「我倒是奇怪了,你家主人手下高手無數,要去刺殺一個無名之輩,為什麼自己人偏偏一個也派不出來呢?還要叫上我,我雖然貪著好玩,但卻是不用聽你主人話吧!不過那姓蕭的真是厲害,竟然出動我們那麼多高手,他好了不起啊!姐姐你說是不是?」   「是啊!不過妹妹可不能光貪著好玩那!你們可是突厥人,若不是我們主人幫著你們避身,妹妹在江南可是沒有立身之地了,更別說什麼國家大業了。」那黑衣女子將拿著金剛刺的小手放在背臀處,忽然問道:「妹妹你可知道,為什麼樓臨溪要去聽那小妮子的話啊?他可是堂堂一派掌門那!」   那丹妹妹嬌聲一笑,口氣也變得有些奇怪了,微意道:「有人要算計他的渤海劍派,而且還殺了他心愛的妻子,他自然要將事情搞清楚咯。」一席話說得後面的黑衣女子玉頸豎起,她卻又不說了,忽然咯咯一笑道:「晴阿姨啊,那姓蕭的長得真是非常好看啊,比那個樓臨溪要好看多了,你見了定會喜歡的。」   「是嗎?那妹妹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他啊!」那黑衣女子聲音頓時變得又嬌又膩,好像沒有聽到丹妹妹叫的那聲阿姨,只是聲音變得更加溫柔,道:「好妹妹啊,姐姐還沒有見過你的臉那!好好的草原你不呆,跑到中原來做什麼?」   「不好!」蕭徑亭心中一驚,一陣極其醉人的香味雖然在通道中飄蕩了許久。但是聞起卻是和女子嬌軀上的女兒香沒有什麼不同,但是不經意間,腦中頓時變得有些昏沉。蕭徑亭如此深厚的內功還受到了影響,那位丹妹妹更是別說了。   「姐姐便要殺我了嗎?」那位丹妹妹也馬上發覺了,腳下頓時一滯。忽然轉過身來,美目柔柔望向黑衣女子,不知是不是因為中毒漸漸深了,所以那雙秋水瞳子越來越迷茫。   那黑衣女子玉頸仰起,甜甜笑道:「妹妹看來聰明得很,可剛才為什麼要提到樓臨溪呢?你們和我主人只是相互合作,不能干涉對方。你知道得太多,那對我們可是危險了。」一隻玉手舉起金剛刺,放在眼前細細端視,那美瞳射出冰冷的目光,彷彿連金剛刺上冷冽的寒芒也掩過了。忽又望向眼前顯得尤為軟弱的丹妹妹,射出一道殘忍,卻是嬌媚道:「何況?妹妹已經把藏玄典的地方給找出來了,在這裡殺了你,誰也不知道啊!」雖然那聲音又是嫵媚又是婉轉,真有說不出的好聽。但是此時聽來卻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那黑衣女子說罷便踏著優雅緩慢的玉步,向前款款走去。   那丹妹妹望著越來越近的黑衣女子,嬌軀下意識一縮,更是顯得楚楚可憐。美目勉強一清,彷彿要爭取最後一絲希望,細聲道:「通道雖是找到了,但是姐姐對那些個機關陣勢只怕知道不多,還是由妹妹將玄典找了出來吧!你家主人只怕最想得到的便是這東西,你若是獻了給他,他定會喜歡死姐姐的。」   那黑衣女子身形頓時一停,彷彿被說中了心思,美目一陣迷茫,歡聲道:「是啊!」雖只有兩個字,但是卻包含著無數美好的憧憬。心中想到:「反正她中了這般厲害的『香魂』,渾身只怕連半斤力氣也沒有,且讓她找到了玄典,再殺她也是不遲。」   蕭徑亭見狀,也收下欲躍出的身軀,接著看下去。   那丹妹妹小臉頓時笑得更加溫柔,道:「那我也不用姐姐給我解藥了,我還能勉強支撐著走路,姐姐我們走吧!」說罷努力一咬玉齒,眉頭皺起,一手扶著左邊的石壁,艱難地開始移動腳步。   「嚶!」那丹妹妹終是不支,嬌軀一陣搖晃。「卜!」通道頓時一暗,那點著火苗的細木棍掉在地上。接著一聲壓抑的慘哼,卻是一具身軀摔倒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走不動嗎?」那黑衣女子見到通道一黑,連忙閃電般退後幾步後,將金剛刺橫在胸前,護住全身要害。認為沒有危險後,方才停下嬌軀,溫柔道:「妹妹怎麼了?要是實在走不動,那姐姐便解了你一些毒性好不好?但是必須先要將你上半身穴道給點了,妹妹你說好不好?」   「嗯!」那丹妹妹彷彿連說句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只是低低得應了一聲。寂靜了一小會兒,又聽到一串小心翼翼的腳步向前走去。一步步踏去,安靜中彷彿便連心跳聲也聽得有些清楚了,卻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越來越跳得厲害。   「丹妹妹啊!」那腳步卻又忽然停下,那嬌媚的聲音又復響起,「姐姐還是覺得不放心,你這人太厲害了,姐姐害怕,所以姐姐還是決定將你殺了,至於玄典,日後我讓我主人親自來找得了,她可是聰明得很啊!」說到最後卻是,那好聽的聲音也不禁變得陰冷凌厲起來。   「好是狠獰的女人!」蕭徑亭心中暗道。目中爆亮,黑暗中,通道中的物事頓時看得清清楚楚。右手口上一顆物事,也懶得去看具體是什麼,右足撐在石壁上,隨時準備一點而出。   「妹妹啊!實在對不住了。」那黑衣女子小嘴中狠狠吐出幾個字,動人無比的嬌軀如同影子般,手上的金剛刺也劃出一道璀璨詭異的光芒,電般飛出。   「颼!」蕭徑亭屈指一彈。右足一蹬,正要飛出。卻是見到一道星般閃亮的光芒,電閃雷鳴間手上運功一吸,卻是硬生生將飛出的暗器吸回手掌中。心中喝道:「好厲害!」   「啊!」一聲尖利的慘叫,接著一具嬌軀被擊得飛了起來。狠狠撞在石壁上,落到了地上。幾下一咳,好像吐出幾口鮮血。   「晴姨啊!你和人家比起來還是笨哩!明明知道我中毒後支撐不久了,還那麼心急過來殺我,不是正好中了我的圈套嗎?」那動聽的聲音又是嗔怪,又是得意,真有說不出的可愛。   「哧!」通道一亮,卻是那個丹妹妹不疾不緩,神情悠閒地點亮了那支細木棍,瞥了一眼委頓在地的黑衣女子,小臉滿是惱色,白她一眼嗔道:「晴姨啊,其實剛才你只要多等那麼一會兒,我便支持不住了啊!就你偏偏冒失!」忽又咯咯一笑,頓時如同花枝亂顫,道:「你當真以為人家那麼笨,樓臨溪的事情,我知道便知道唄!還說出來現世做什麼?」   「我剛剛進洞不久就發現你施毒了,心裡急啊,我本來就不見得比你厲害,這下更不是你的對手。所以只好將這件利害的事情說出來咯,你心一急,便迫不及待下手拉!」   「晴姨啊,我知道你為什麼想殺我,才不是光是因為我知道了樓臨溪的事情,要不然你那麼早放毒做什麼?你是怕你主人因為我生得好看,而且身份特別,想娶我為妻吧!我早就知道你那些心思了,你那破主人,你稀罕我才不稀罕呢?而且他還想娶別的女人吧!你為什麼不去殺她呢?」   「哦!那主人便不是小公主了,聽口氣是個厲害的男子。」蕭徑亭心中暗道。   「胡說!我主人是天下第一英雄男兒,誰也配不上他!」那黑衣女子頓時激動,玉臂一撐便要起來,卻是牽動了傷勢又吐了幾口血,癱倒在地上。   「胡說!我主人是天下第一英雄男兒,誰也配不上他!」那黑衣女子頓時激動,玉臂一撐便要起來,卻是牽動了傷勢又吐了幾口血,癱倒在地上。   「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那位丹妹妹撅起小嘴,不耐煩道:「你那藥實在厲害,我現在已經覺得沒有什麼力氣了,可能是剛才打你的那一下耗費真氣太多了。」那張小臉雖然塗了東西,看不清真正的面目,但是那是懊惱還是極其生動地表現了出來。   只見丹妹妹一手背在腰後,一手拿著火,輕快跳到黑衣女人身邊,美目一迷,輕輕瞥了地上的女人一眼,美目閃過彷彿惡魔般的光芒,隨即一絲古怪的笑容浮上了小臉。   「我快要沒有力氣了,所以要快點解決你了!」   「啊!」一聲尖呼蕩在通道中,「你要做什麼?」   「嘶!」卻見那丹妹妹一把死掉地上黑衣女子下身的衣裳,一隻白晃晃,肥嫩嫩的圓屁股頓時在火光中晃了晃,看得蕭徑亭眼中一亮。   「啪!」隨著丹妹妹一手有力拍下,一聲清脆動人的撞擊聲響起。那兩瓣圓滾圓滾的美肉一陣搖晃,晃得蕭徑亭心裡也一陣搖拽。   「啊!」地上那黑衣女人卻是一聲蝕骨的蕩叫,如水般的美目也頓時媚眼如絲,膩聲道:「原來妹妹喜歡這個啊,那妹妹怎麼不早說嗎?姐姐侍侯人的本事可厲害那!」隨著那千嬌百媚的聲音,那黑衣女子也有節奏地搖動著雪白碩大的肥臀。   「啪!」一聲更加清脆厲害的擊打聲響起,讓人覺得彷彿劈開肉綻一般。   「啊!」這下卻不是蕩叫了,而是疼得尖叫了,但是只叫了一半便就停下了,卻是被點住了穴道。   「啐!」丹妹妹撇了撇小嘴。道:「你要殺我,我卻也不怎麼恨你,所以不殺你了。你不是喜歡你的主人嗎?我便要在你的屁股上刻上別個男子的名字,那你一輩子也不能侍侯你主人。」轉而仰起小腦袋,抿緊小嘴,一陣思慮,好是為難道:「刻誰的名字呢?嗯!有了!」美目一亮,閃過一道喜色。   「我剛才明明和你說過,那個姓蕭的長得俊得痕很,你一定喜歡的,便刻上『蕭郎』兩個字吧,左右邊屁股各自一個字。」見到地上的黑衣女子,美目一淒,粉淚如同泉水般洶湧而出,也不理會。   蕭徑亭心裡不由一陣苦笑,便要出去阻止,但是腳步未踏出,嘴邊一笑有縮回身子。   「你這裡毛怎麼那麼多啊!我拔掉一些!」蕭徑亭睜目望去,只見地上那女子的胯間,黑萋萋的全是濃密的陰毛,蓋住了整個肥肥鼓鼓的花房,一直沿生道後臀溝的菊花蕾上。卻見那黑衣女子帶著面具的臉上一陣抽搐,一大把黑毛頓時抓在了丹妹妹的小手上。   「好拉!刻好拉!可惜你看不見,這字刻得有多漂亮。」大概刻了半盞茶時間,那丹妹妹小手一揮,頓時將一支蜂針扔到了地上。只見那白晃晃的兩瓣屁股上,嵌著兩個飄逸秀美的小篆體————蕭郎。應在雪白如凝脂的圓肉球上,仿渾然天成,卻是有著說不出的悅目好看。   「刻好了!」那位丹妹妹歎了口氣,彷彿完成了一件極其重大的事情。滿意望了一眼眼前的兩瓣美肉,忽然一轉美目道:」說不定姐姐一狠心,將自己的屁股刮去了一層,那這兩個字就沒有了,所以我要塗上一種東西,將兩個字的顏色滲到你身體裡面去,要是沒有我的解藥,就是一輩子刮不下來。」小手一揚,卻是真的有一精美的瓷瓶握在手中。   「這丫頭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女啊!」   「真是累死我了!」那丹妹妹好不容易才將那顏料認認真真塗上,卻是一滴也沒有浪費,全都塗在刻在屁股上了那兩個字。   興許是藥效發作得厲害了,這些事情也做的她嬌喘吁吁,渾身慵懶乏力得很,坐在黑衣女子的身邊,正色柔聲道:「姐姐,你不要恨我!我知道事情的輕重,所以儘管你要出手殺我,我還是沒有傷害你。我們目前的同盟關係必須要保持。不能因為自己的好惡私慾而壞大事,所以姐姐日後千萬不可和我過不去,我們還和以前一樣,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怎麼樣?「   蕭徑亭聽得心中一凜:「真是好厲害的丫頭!不知道是誰能教出這般厲害的弟子。」   那丹妹妹勉強運氣,這才想起在黑衣女子身上搜解藥。但是一下搜出落許多瓶,卻不知道哪一瓶是解藥,望了一眼黑衣女子。歎息一口,沒有問她,將那些藥瓶放回她懷中。道:「我扶著姐姐走吧!」   「颼!颼!颼!」那丹妹妹只走出幾步,卻是一陣尖銳驟急的利器劃空聲,無數的暗器忽然從石壁間射出,射出的方位各不相同,上下左右全部都有。但是目標卻是只有一處,齊齊朝那兩名女子射去。   「啊!」那丹妹妹一聲低叫,卻是渾身酸軟,一點力道也沒有,芳心一苦。輕呼了一口道:「姐姐,我要死了!」   蕭徑亭目中爆亮,足下一蹬,電般飛出。袖子一甩,捲起一陣疾風。將雨點般的暗器紛紛刮出,一把抱住兩具綿軟的嬌軀。雙足一點,飛快飄出幾丈遠。雖然情況緊急,但是那名黑衣女子還光著下身,蕭徑亭無意間竟是一手按在肥肥隆起的陰阜上,那柔軟毛絨絨的感覺,也讓蕭徑亭心頭一陣搖蕩。   「想跑!哼!」一聲喝道,卻是名女子。接著便有一道凌厲的勁氣襲來,刮得蕭徑亭面頰生疼,心胸一窒,壓得蕭徑亭竟有些喘不過氣來,而蕭徑亭手上抱著的黑衣女子經受不住,卻是昏了過去。那丹妹妹一身中毒頗深,經受不住強大勁氣,一聲壓抑的慘哼,顯是痛苦的很。   蕭徑亭心中也顧不上奇怪,這通道為何有這等高手守著,她與任府有什麼關係。雙手抱著手上的兩名女子,轉過身子運起輕功,飛快朝洞口方向躍出。   「滄!」一陣冷冽的寒氣飛快朝背後襲來,儘是刺入骨髓的幽寒。蕭徑亭心頭一震,「嘶!」只覺背後一陣刺心的疼痛,卻是被一道劍氣點到了背後肌膚。那道寒勁頓時刁鑽地衝進血脈,蕭徑亭忙運起真氣,那道刁勁竟是摧破了好幾道穴道才堪堪止住。   「是不是天下的高手都到了任府了,怎麼遇到的高手一個比一個厲害啊!」   蕭徑亭雖然運足真氣擋住背後襲來的劍氣,但是足下的腳步卻是一點沒慢下來,一瞬間便衝出了數丈之遠。   「咦!」只聽蕭徑亭背後傳來一聲好聽的驚訝聲,但是也讓他驚訝的是後面追來的那名女子,竟然有著幾乎不遜色於蕭徑亭的輕功,落下僅僅也只有數丈之遠。一道刺骨的劍氣也始終朝蕭徑亭背後團團襲來,割的背後一陣生疼。 第四卷 第三章 美人師傅     「滄!」一陣冷冽的寒氣飛快朝背後襲來,儘是刺入骨髓的幽寒。蕭徑亭心頭一震,「嘶!」只覺背後一陣刺心的疼痛,卻是被一道劍氣點到了背後肌膚。那道寒勁頓時刁鑽地衝進血脈,蕭徑亭忙運起真氣,那道刁勁竟是摧破了好幾道穴道才堪堪止住。   「是不是天下的高手都道了任府了,怎麼遇到的高手一個比一個厲害啊!」   「是你!怎麼是你!」蕭徑亭聽到一聲又驚又喜的叫喚,但是蕭徑亭卻是連看懷中人臉上表情的空閒也是沒有。他雖然運足真氣擋住背後襲來的劍氣,但是足下的腳步卻是一點沒慢下來,一瞬間便衝出了數丈之遠。   「咦!」只聽蕭徑亭背後傳來一聲好聽的驚訝聲,但是也讓他驚訝的是後面追來的那名女子,竟然有著幾乎不遜色於蕭徑亭的輕功,落下僅僅也只有數丈之遠。一道刺骨的劍氣也始終朝蕭徑亭背後團團襲來,割的背後一陣生疼。   蕭徑亭心中不由有些無奈,他左右手各抱一名女子,放在平日自然是逍遙得很,但是現在卻是連一支手也是空不出來,抵擋不住那守洞女子凌厲的進攻。而且抱著兩名女子對輕功的發揮也大是影響,若不萬分謹慎,興許後面那支利劍便鬼魅般刺入襲擊的心臟,就是死了也做了各糊塗鬼,沒有看清是誰殺了自己。   蕭徑亭目光一凝,腹下真氣洶湧而上,腳下頓時容同踩風一般。呼嘯而去,儘管手上抱著兩個女人,但是身形還是如同影子般,便彷彿在通道內刮起得一陣疾風,瞬間便沒了身影。   「躲得好快啊!一下便沒了人影。」那名守洞女子面目驚歎,見到蕭徑亭飛快的從眼前消失。睜著美目緩緩掃過通道各處,輕輕一笑道:「你們是為玄典來的吧?這裡面的機關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只要一開毒氣。無論你們躲在哪裡,都必死無疑了。但是我又怕你們是一些同道的後人,與我有些淵源,所以現在你們趕緊出來,待我打開機關那卻是晚了。」   當然蕭徑亭並沒有出去,而是瞧準一處岔道,將輕功提到極致,閃身進入那條岔道。誰知那只是一個凹近的洞穴而已,三人擠進便沒有一絲空隙了。蕭徑亭卻是靜靜立著,紋絲不動。打定主意,待那守洞人走過來,便出手擊傷她,再好好尋尋這洞中,找出玄典聖譜,完成愛妻妍兒的心願。   誰知那守洞女子卻是精明得很,不走過來。目光細細掃過通道的每一個角落後,一聲冷笑,道:「我現在開始數數,待我數到了三,便打開機關,不再理會你們了。即便你們是老友的後人,那也顧及不上這許多了。」   「一!」   「二!」   蕭徑亭目光一縮,手上運足了功力。準備她剛剛數出三的時候,奮勁一擊。不然待她打開了毒氣機關,在這封閉的通道中,那便是有一百命也不夠送的。   「哼!」「啊!」只聽一聲冷笑和一聲驚叫同時響起,蕭徑亭頓覺腿上一寒,心下一凜,來不及注意那位丹妹妹焦急的叫喚。一眼望去,卻是原先那名黑衣女子手握金剛刺,眼中冒著凌厲的寒芒,吃力地將金剛刺狠狠刺向蕭徑亭的大腿。   「赫!」蕭徑亭一聲低哼,手上內勁迸出,頓時將黑衣女子身軀彈起。那支刁毒的金剛刺也電擊般被撞開,蕭徑亭未待那黑衣女子嬌軀飛出,一手抓住那屁股上的臀肉,硬生生將要飛出的身軀扯下。一手奪下她手上的金剛刺,抓住臀峰將那具嬌軀一把舉起,內力一吐,朝尋聲而來的那名守洞女子用力擲去。   「嗯!」那名守洞女子面前一道驟急的勁氣襲來,右手長劍一甩,將那具飛來的身軀拍出幾丈之遠。那股洶湧的力道卻是撞的胸口一陣翻湧,退了幾步堪堪方才運起將胸口的不適壓下。玉齒一咬,目中一寒,手上的長劍頓時舞起一團寒光,朝蕭徑亭的藏身之處呼嘯而去。   「叮!」洞中火光一閃,金剛刺頓時和那柄金剛劍撞在了一起,由於剛才那陣激烈的移動,所以那丹妹妹手上那點火苗早就滅了。就在這一點火光迸出時,蕭徑亭趁機抱著那名丹妹妹躍出了洞穴,也清清楚楚看清楚了那名守洞女子,那是一張美麗的臉蛋,但是眉目間卻是有許煞氣,眼角也有些皺紋了,只是嬌軀曲線還是曼妙動人。   「赫!」那守洞女子一聲嬌喝,美目一亮,手中的長劍飛舞中詭異美麗的軌跡,彷彿沒有規律地點向蕭徑亭胸膛各處大穴,那劍法精妙刁鑽,竟是帶了些許邪派色彩。   「哦!」蕭徑亭頓時恍然大悟,心頭浮起任夜曉那天和蕭徑亭過招時,耍出的那套劍法。和眼前這位女子使出的卻是一路的,只是這位守洞女子使出劍法本來就經過修改,邪氣本來就淡了許多,待傳到任夜曉那裡,尋常人幾乎已經看不出那劍法帶有任何邪氣了。   「嗯!」蕭徑亭懷中那位丹妹妹暫時失去內力後,似乎忍受不住那尖銳刺耳的撞擊聲,難過地一聲呻吟。蕭徑亭百忙中低頭望了一眼,卻見到懷中的女子蛾眉不適地顰起,辛苦地咬緊了嘴唇。小臉雖是塗了東西,看不清臉色,但是滑嫩的玉頸上卻是一片蒼白,顯然忍受得十分辛苦。   一陣走神時,那支利劍卻是頻頻點到胸前幾寸,雖然總是被蕭徑亭用那支金剛刺給封住了攻勢。但是幾十招後,蕭徑亭不由心中暗暗叫苦,高手對戰,一點點不利因素都可能導致落敗身亡。何況蕭徑亭現在手上還抱這個人,不但行動敏捷大受影響,而且許多招術也是施展不開。而手上的這隻金剛刺雖然輕快靈便,但是畢竟太短,又沒有開刃。使出劍法拉,便失去了許多功效。   幾十招下來,蕭徑亭竟是落在了下風。一張臉也被劍氣刮得陣陣發麻。看著吞吐不定冒著寒氣的劍刃頻頻朝蕭徑亭面上,胸口劃過。軟倒在蕭徑亭懷中的丹妹妹看在眼中,卻是顯得驚心動魄,險象環生了。便是連渾身的不適也忘記了,驚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女子實在厲害,比起樓臨溪卻是一點也不遜色,招術運用的狡猾刁鑽更是大大勝於樓臨溪,難怪作了任夜曉的師傅。」   「該怎麼從這女子刁纏的劍法中脫身呢?還得出手制住了她,好去尋找這洞中有沒有《玄典聖譜》。」蕭徑亭心裡一苦,心中掛著外邊比武的事情,又隱隱擔心方劍夕大放異彩、穩定大局後,趁機向任夜曉求婚。   恍惚間,頓覺頸間一寒。那春水般的寒刃竟是貼著脖頸滑過,直讓蕭徑亭驚出一身冷汗。脖頸閃電般縮開,心道:「可惜待會兒說不定有場惡戰,內力不能耗得太過於厲害,不然便可使出那霸道絕倫的『狂風傾城劍」或是奪天地造化的『殘風凋零劍」了。「思想間,腳下不由向左右踏出,卻是走出了一套精妙的步法。   「是啊!我躲還不行嗎?待她內力耗完了再說。」蕭徑亭平常與人動手極少有躲避之時,便是有那也是細細查看,馬上便會組織下一次進攻。但像這樣躲著對手拖著對手,實在是第一次。其實他在小時,最喜輕功。其中印象尤其深刻的便是「縹緲步」,他也學得精精有味,稍稍長大後便嫌棄它是用來逃跑的,沒有什麼出息,所以也極少用到。   幾下揚風擺柳迷影步子,蕭徑亭的整個身軀頓時彷彿沒有痕跡地移動,只是這裡地方過於狹窄,所以「縹緲步」使來的效果不如在平坦寬闊之地,但是卻也已經脫開了那道刁鑽劍法的糾纏。   「你是誰!這『縹緲步』是誰教給你的!」那名守洞女子卻是忽然停止了攻擊,目光直直視向蕭徑亭。雖然通道中昏暗,但是蕭徑亭仍然看出那雙美目已經由原來的凌厲,變得纏綿複雜起來,聲音和喘息也變得驟急激動。   「你!你快說,你師傅是誰?他耳朵邊上是不是有顆紅痔?」   蕭徑亭一愕,疑聲道:「沒有啊!我卻也不知道我師傅姓什名誰。」   「哦?」那守洞女子一聲驚疑,忽然美目一淒,美目寒芒一閃,厲聲道:「你這『縹緲步』定是那賤人教給你的,當年他怎麼也不肯教我,卻是教了那個女人。」忽然聲音變得又是委屈又是淒切,道:「他喜歡上了那個賤人,我雖然惱他,但也不去怪他,準備和那賤人共侍一夫,便是自己委屈也不讓那負心的人難做了,誰知那賤人卻是獨自將那郎君拐跑了,只讓我一個苦苦癡癡過著日子。」   「我現在便殺了你。」那守洞女子忽然美目一刺,手上的長劍頓時沒頭沒腦攻出,那本精妙的招術,卻是顯得有些沒有路數了。看來這位美麗的女子,腦子卻是有些草包了。說出的話也變得不可理喻。   「我現在便殺了你。」那守洞女子忽然美目一刺,手上的長劍頓時沒頭沒腦攻出,那本精妙的招術,卻是顯得有些沒有路數了。看來這位美麗的女子,腦子卻是有些草包了。說出的話也變得不可理喻。   「唉!」那丹妹妹一身歎息,其中頗有憐憫之意。   蕭徑亭望著眼前如同雨點般的劍芒,心頭一歎,手腕一轉便要絞下那女子手中的長劍。   「鐺!」蕭徑亭心中一震,卻是發現那刺來的長劍雖然看來有些不理智,顯得亂了。但是上面傳來的力道竟是大得嚇人,沿著蕭徑亭的手臂直直而上,片刻間便湧上了蕭徑亭的胳膊。蕭徑亭抬目望去,卻是發現眼前那雙美麗的目光卻是顯得迷亂了,彷彿已經不怎麼理智了。   「賤人,你為什麼要獨自一人將郎君霸佔了,我這便殺了你!不行,我不能殺你,郎君會生氣的,我要打得你把郎君讓給我!」   「莫非這是她的老毛病了!」蕭徑亭亦是一聲歎息,但是望著她一幅不要命,同歸於盡的架勢,卻是真想不出什麼法子。又不能一劍殺了她,而她武功極高,不管不顧下,攻擊力卻是更加凌厲了幾分。想要擒下她卻是千難萬難,一下竟然侍無計可施。   蕭徑亭連連退後幾步,目光一凝,金剛刺一挑,便要刺去。背後卻是靠到一處凸起,心下奇怪,這通道的上下左右的石塊,都打磨得光光滑滑的卻是將手上金剛刺撤回,背後一靠。   「颼!颼!颼!」頓時從四面八方疾疾射來,蕭徑亭真氣一鼓,身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閃到方纔那個凹進的小洞穴,手上真氣一吐,正好那女子也正好運足真氣,急急退開,整個身軀卻是直直飛出幾丈。   「好嗎?這下真氣耗去了一大截。」蕭徑亭心下苦笑,望向地上,那長短不一的短箭卻是將方圓半丈處範圍都射到了,直直刺入石塊,羽毛箭尾仍然顫動不止。   「咦!又是一個凸起?」蕭徑亭心頭一動,「若是這也是機關的話,那便是運足渾身真氣,能夠退開利箭的射擊範圍,那一身的內力也大概耗得差不多了。頓時退開丈許,手指軀起朝那凸起的方位,一指彈出,一股勁氣疾疾射出。   「怎麼沒有反應!」蕭徑亭一下驚疑,背後又是一陣刁寒的劍氣襲來,卻是那女子一下喘息也不停下,又速速朝蕭徑亭背後攻來。   蕭徑亭轉過身子,卻是發現那雙美目,好像因為剛才一陣危急變得清澈起來,但是卻是顯得更加焦急。心頭一轉暗道:「她怎麼急成這個樣子?」   蕭徑亭心中咕念:「莫非凸起的那處有什麼古怪不成?」牙齒一咬,目光頓時變得堅定,又復閃進凹進的洞穴,將腰稍稍弓起,準備一有危機便飛快推出,右手運足了真氣,準備攔住身後女子的攻擊。   「轟!」的一聲,隨著蕭徑亭一手按進,一塊巨石頓時升起,凹進的洞穴中頓時出現一個一人高的石門。蕭徑亭右手運足真氣,一掌朝後拍出,擋住了要闖進的那名守洞女子。抱著那位丹妹妹飛快閃進打開的石門。   「不要進去!」門外女子一聲急喝,運足內力也飛快躍進石門,卻是迎上蕭徑亭尖利的金剛刺。   「轟!」那只巨石突然飛快落下,真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頓時朝那名女子頭上狠狠砸下。守洞女子玉齒一咬,卻是迎上蕭徑亭的金剛刺,站定嬌軀,手上長劍飛快刺出。   「沙!沙!」那巨石帶著沙礫轉眼便要砸到那女子頭上,她卻是一點沒有離開的意思。   蕭徑亭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手上真氣洶湧吐出。「嘶!」蕭徑亭只覺手臂一涼,冰冷的劍刃頓時在蕭徑亭臂上劃開一道血口。   「嗯!」便在巨石砸到那顆美麗的腦袋之時,蕭徑亭一股真氣將那女子擊出幾丈。   「轟嚨!」巨石頓時狠狠砸到了地面。揚起一陣沙石,將蕭徑亭和外面的女子隔絕開來。   原來這機關設計得即使巧妙,要起開前一處凸起機關後,方才能夠啟動凹進洞穴處的那處凸起,而且要人站在洞穴中,方才年能夠打開石門。不是絕頂高手,便是找到了機關,那也是無濟於事。   「姑娘?或者我該叫你丹姑娘!我們已經是第三次見面了,謝謝你上次放了我,我知道你是來找玄典聖譜的,不過,我們且慢去找。」蕭徑亭將懷中的丹妹妹放下,坐在一個角落。點著了那支小木棍,道:「丹姑娘,我有問題問你!」   「你認識石妍兒是不是?」   那丹姑娘聞之嬌軀一震,美目一黯,閃過一絲淒色,忽又抬起小臉展顏一笑道:「是啊,我認識她,她是我師妹。怎麼,蕭公子打聽她做什麼?莫非見她長得太美,有所企圖不成?」卻是擺明了一幅不合作的架勢。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丹姑娘何以欺我!我是妍兒的丈夫,現在她不見了,我尋了她兩年也未能找著。」轉過身去,目光摯熱直直望上那丹妹妹的眼睛,溫和道:「所以尚請丹姑娘能夠告知我妻下落,而後姑娘無論要蕭某辦什麼事情,拿什麼東西。蕭某便是走遍天下,也給姑娘辦到了。」   那丹姑娘卻是一讓不讓地對視上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狡黠,笑道:「那我要是要《玄典聖譜》,蕭公子也幫我拿來嗎?」   「是!不過姑娘需得讓我描個副本,妍兒也讓我給她找這東西!」蕭徑亭便是一下猶豫也是沒有。   「哦?」那丹姑娘目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目光,又是噗哧一笑道:「那我還是不說了,蕭公子啊,你還是多多關心下你自己吧!剛才那位屁股刻字的晴阿姨,她背後的主人一直想致公子於死地啊,還有那位厲害的小妮子。」說到這裡,那丹妹妹吐了吐小香舌,道:「那小妮子真是厲害啊,連樓臨溪和柳含玉都乖乖聽他使喚那!還有」丹姑娘臉上顯出奇怪的神色,也不知道是妒忌還是傾慕,歎一一聲道:「她長得可真美啊,比你那個風騷穆夫人還美,她是我見過唯一能和妍兒師妹相比的美人了。」說罷美目竟然閃過深深的艷慕。   「咦!你怎麼會得罪她了,莫非莫非」那丹姑娘美目骨碌碌一轉,聲音也變得有些古怪道:「莫非你為了討好任夜曉那美人,而在幫助任府做事,惹鬧了那個美麗的妮子?」   蕭徑亭心中一動,暗道:「那位小公主設下大局,對付的還真是任府。」但是面上卻是一點神色未變,也不怪她說話跑題,只是目中蘊著笑意,欣賞著那丹姑娘的伶牙俐齒。   「那你就太笨了,那個小妮子可是比任夜曉美了許多啊!我看柳含玉那架勢,只要那小妮子一聲令下,便是讓他去死,他也只有高興的份。」忽然神情奇怪地望了一眼蕭徑亭道:「何況這樣,你還得罪了一大票情敵,說不定便惹來殺身只禍那!」   「哎呀!我怎麼把重要的事情給說漏嘴啦!」那丹妹妹一掩小嘴,做驚訝狀,但是目中全是笑意,哪有一點洩漏秘密的懊惱。   蕭徑亭目中透出一許感激,心中也大概有些路數。   誰知那丹姑娘並不領情,蔥般的玉指豎在小嘴前,「噓!」了一聲,道:「知道就行,不許多問了。」   蕭徑亭心中柔情一動,暗道:「任夜曉也是刁鑽古怪,但是比起眼前這位丹妹妹,卻是顯得有些草包了,但是卻草包得那麼美麗,那麼可愛,那麼讓人心疼。」想起自己面孔一板,任夜曉絕世美麗的小臉上,頓時刁鑽全無,一幅委屈害怕、討饒求憐的嬌俏模樣,讓人疼到了心裡頭。   「這姑娘真是智慧絕倫啊!」蕭徑亭暗歎,但卻也有些頭疼,眼前的這個丫頭看來時而天真可愛,時而老某深算,時而嬌媚妖嬈。「任夜曉那丫頭一被脫了衣服,便什麼都乖乖招出來,但是對眼前的這位姑娘顯然不行。」心中念著,望向那丹妹妹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古怪了。   誰知道那丹妹妹目光頓時變得冶艷,媚波橫流朝蕭徑亭瞟來,嬌媚道:「公子莫非想趁奴家渾身無力,要用下流手段逼問奴家嗎?」忽然媚艷的秋波閃過一道怪異的光芒,道:「難道公子剛才看了奴家做的壞事,也想在屁股上刻上兩個字不成。」說罷竟是俯下嬌軀,側臥在地上,將豐滿起伏的惹火曲線顯露得淋漓盡致,甚至還將圓隆的肥大香臀微微撅起,嬌媚道:「那也要刻上那兩個字,不許刻別的字啊!」   蕭徑亭心中苦笑,暗道:「又是一個絕世妖嬈的狐狸精!」目光放肆落在圓翹的美臀,笑笑,自語道:「你又不是任夜曉那妮子!」一聲歎息,知道那丹妹妹卻是不會說出什麼了。何況她一直對自己有著一種莫名的善意。   興許是因為蕭徑亭的那聲歎息,那位丹姑娘妖媚的目光頓時變得真摯,柔聲道:「公子對我師妹如此癡情,姐姐我又怎會故意難為,只是姐姐能說的只能怎麼多了,日後公子到了突厥,便會有人告訴公子一切事情的緣由。」美目又是一陣笑意道:「說不定,到時你能在那裡見到一個很重要的人哩,至於師妹,公子與她度過了那麼一段神仙般的日子,那也什麼都夠了。」   蕭徑亭聽她自叫一聲姐姐,也不由笑出聲來。而那丹姑娘卻是側過嬌軀,讓自己躺得更加舒服,竟是一點也不避諱蕭徑亭在一邊。   「咦!這是什麼?」那丹姑娘慵懶的嬌軀忽然撐著坐起,聲音中竟是透著驚訝與歡喜。 第四卷 第四章 室中男女     「咦!這是什麼?」那丹姑娘慵懶的嬌軀忽然撐著坐起,聲音中竟是透著驚奇和歡喜。   「咦!好高明的劍法!」蕭徑亭目光一瞟,卻是見到幾幅極妙的圖畫,隱隱有一支劍模樣的刻在了石壁上,那飄逸的劍尖卻是從丹姑娘玉頸和香肩間刺出,看來竟是眼熟得很。   「嗯!」那丹姑娘一聲嬌哼,蕭徑亭見她嬌軀當到了石壁上的畫兒,而且沒有一點起身的意思。忽地一把將她抱起,卻是引來她美目中一絲寒芒。待看清蕭徑亭不是輕薄她只是將他放在邊上,那雙美目頓時變得嬌媚嗔怪。   「好精緻的畫工啊!」蕭徑亭心中歎道,卻不是先看花畫上劍法的套路,那石壁堅硬,但是刻畫的人彷彿是隨影間一筆而過,毫不拖泥帶水。畫上人物雖然只寥寥幾筆,甚至看不清面目,但是動作和形態卻是惟妙惟俏,畫的卻都是飄逸如仙的女子。這般厲害的畫工,天下間只怕也沒有幾個,蕭徑亭甚至覺得這畫工看來竟是有些熟悉。   「咦!這不是我佩劍的模樣嗎?」蕭徑亭這才驚訝地發現那劍飄逸靈動,樣式比例和自己那支一摸一樣,或者說和任夜曉那支一摸一樣。目中余色望了一眼丹姑娘,臉上只是恰到好處表現出了驚訝,無論是因為畫工還是對劍法的精妙。   「姑娘過來看看!」蕭徑亭過去將那位丹姑娘扶過來,看到那位丹姑娘目中的神色彷彿有些古怪了,彷彿自己遇到了這一精妙的劍法,便要殺了她滅口似的。   在不停搖蕩的火苗下,石壁上那舞劍的女子彷彿活了一般,蕭徑亭甚至看出,拿靈動的劍身上,彷彿可以看到一絲劍氣在不停流動。眼中看著,心頭卻是也在比劃著。   「『殘風凋零劍』,又不全是。」蕭徑亭心中震撼可想而知,難怪在不會動的死畫中,那劍看在眼中竟也是舞動著的,原來是絕妙無比的「殘風凋零劍」。這下的震撼,蕭徑亭面上雖然不露出一點神色,但是目中那咦瞬間的詫異還是落在了丹姑娘的眼中。   「怎麼了?蕭公子,有什麼不對嗎?」   蕭徑亭朝她一笑道:「沒有什麼,我只是試著隨著它耍出來,誰想卻是真氣一陣阻塞,頓時丹田刀絞一般的疼。」本以為這樣解釋定能將她唬住,誰知丹姑娘美目卻是遞來一絲幽怨,不過隨即化作一絲滿不在乎的笑意。   「咦!這上面還有字那!」那丹姑娘不去瞧那些精妙的劍術,卻是找到了畫下面的幾行字。   「是日,在此練『碎玉劍』已經一月有餘,都不可成。想以我絕世之資,世上哪有事物參之不透。細細思之,卻是分心於兒女之事,於我修為竟也不能免俗,可笑!可笑!於七月初一」丹姑娘俏聲讀完後,不由出言罵刻字人太過囂張,但是蕭徑亭卻是從畫中聽出,她的不滿其實是在刻字人對女子的態度,將自己不能領悟劍法的原因歸結在女子身上。   「今日坐定後,心神卻是完全不能安定。腦中總是浮現帖兒甜笑,口中總是不經意念叨她說過的話,於是懲罰自己面壁一日。於七月十五。」丹姑娘念後卻是噗刺一笑,道:「這人真好玩,咦七月十五這天還有那:『面壁半日後,大概外面圓月已升,心中實在不能靜下,所以就說一句情話——帖兒,你在做什麼,我就要到草原來了。」   「你一堂堂男兒,竟然限在兒女之情中不可自拔,算什麼武林俊傑!!羞愧羞愧!!於七月三十」   「兩月習一劍法而未成,心中震撼,竟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於是,索性盡自思念愛人帖兒,隨手將之畫在壁上。哪知對『碎玉劍』精髓卻是恍然一悟。奇哉!喜哉!明日便可去會我帖兒,欣喜下不禁翻了四個觔斗,大是奇怪,餘年少沉穩,小時便也沒有過如此兒戲之做。好笑好笑,好在弟兄們無人看見!!」   讀到最後,便是蕭徑亭也被牽起柔腸。那丹姑娘的美目中,也儘是如水如霧,又是纏綿又是憧憬。待發現蕭徑亭注意她時,卻是目中一清,彷彿盡剩下了理智。   「蕭公子,你怎麼了?」丹姑娘見到蕭徑亭面色陶醉,仿若籠罩了層迷茫縹緲的霧氣,大是驚訝。   蕭徑亭雖然時時想念愛妻,但是心靈深處,對愛妻卻是不敢有任何的涉及。那一觸及雖然給自己帶來了醉心的甜蜜,卻也將自己的靈魂狠狠拽入痛苦的深淵,那顆心頓時彷彿要碎成幾片。他愛妻子入骨,但是絲毫不敢深入想念那些神仙般的日子,他怕會永遠沉淪於其中。   但是畫上的字,卻是給了他極大的啟示,心頭一陣恍惚,全身心頓時那又甜又苦的蝕骨迷醉中,眼前的石壁上刻的那女子飄逸美麗的面目也頓時清晰起來,正是在他心中念叨了千萬遍的妍兒。衣襟飄飄間,一支長劍彷彿長虹貫日,劃出一道道迷人的軌跡。   「哦!」蕭徑亭心中那套「殘風凋零劍」也彷彿清晰起來。   「颼!」一道劍氣劃過,丹姑娘一縷如雲般的青絲垂落在地。她卻彷彿沒發覺,一雙美目直直盯著蕭徑亭。室中雖然昏暗,但是那道金剛刺劃出的氣虹卻是燦爛奪目。劍氣縱橫間,蕭徑亭的身影也彷彿變得那麼虛緲而不可捉摸,飄動間仿若群雁掠水,未觸即退,似有還無。   「好厲害的劍法啊!」   「丹姑娘,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蕭徑亭收下招時,渾身上下彷彿有說不出的舒坦。心中不知道剛才那一陣悟劍花了多長時間,卻是發現丹姑娘目中狡黠中帶著稍許的焦急。   「怎麼?急啦!這下不要說比武結束了,只怕此時任斷滄連女兒也許配給方劍夕了。」丹姑娘嗔她一眼,歎了口氣道:「現在就算我們相想出去,也找不到出口了。」   蕭徑亭聞之心中焦起,目光速速而仔細地掃過室內的每一個角落,卻是一言不發。但是那石室中不要說洞口沒有看到半個,便是一條細縫也沒有,到處嚴嚴密密。   「任夜曉那個妮子這時候,只怕不是心急了,而是連心都死了。那邊父親的威望和江南盟前途在逼迫著她要接受武林天驕方劍夕。在這時候,雖然那位情郎沒有良心,但是心裡眼裡卻是死死盼著他能出現,好挽回局面。可偏偏在這時候,這負心人連影子也瞧不見了。」丹妹妹的口氣又是委屈又是癡情,卻是學得惟妙惟俏,只是其中難掩調侃的味道:「若換成是我,心裡早涼了,早碎了。心中一死,只怕腦子也迷迷糊糊,任著父母擺佈了。」   「她也真傻啊,竟然會癡癡愛上你。我瞧著你也只是長得好看些罷了!」丹姑娘美目忽然閃過一道奇怪摯熱的光芒,喃喃自語道:「要能運籌帷幄,指點天下那才算」   蕭徑亭看過石室裡面的每一個角落後,臉色頓是變得嚴肅下來,沉重得那位丹妹妹口上聲音越來越輕,最後美目漸漸變得黯淡失望,良久後方才低聲道:「怎麼?找不到出口嗎?」   蕭徑亭望她一眼,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雖是笑了,但是卻是讓室中的氣氛更加壓人。   丹姑娘美目直直注視蕭徑亭,其中神情的變化,卻是連蕭徑亭也讀不懂其中的意思。   「不行!肯定有出口的!」丹姑娘美目幾下變化後,最終化為堅定的光芒,道:「我可不能陪你死在這裡頭。」玉齒一咬,用勁撐起嬌軀,扶著牆壁細細查看。   「咦!你過來看看,這裡有個奇怪的圖案!」   蕭徑亭向丹姑娘小手指處望去,卻是一處圓圈中,刻著一幅奇怪的圖畫,說它是龍,卻是長著翅膀,整個圖案微微有些凸出,蕭徑亭卻是看得心中微微一動。   一把將丹姑娘拉到身後,把手上的火把遞給他。蕭徑亭細長的手掌一翻,利落朝那圖案拍去,內力一吐。   「轟!」一聲巨大的悶響,卻是紋絲不動。而且顯然這室中的石塊都是實心的。   那丹姑娘的美目頓時隨著那聲巨響而變得一片死灰,身上雖然中毒,但是仍是堅持著沒有癱軟下去。   蕭徑亭朝丹姑娘一陣苦笑,將她扶到牆角坐下。也在她身邊坐下,柔聲道:「丹姑娘,你這時候還不將妍兒的事情告訴我嗎?」   丹姑娘美目望了蕭徑亭良久,最後漫上滿目的歉意,卻是頭回流露出柔弱和無奈,緩緩搖了搖頭,道:「蕭公子,我自己真是想把事情告訴你,但是牽涉的事情實在太大,而且也有違背我在他人面前立下的誓言,所以縱然我心裡無限想成全公子,也不能說出,望公子見諒!」   蕭徑亭長長一聲歎息,道:「你真是我目前為止見過最厲害的女子了,也是最沒有女孩心思的女子了!」卻也不顧及丹姑娘臉色,一把拉起她,道:「待會兒你抱緊我,別放開了!知道嗎?」   蕭徑亭長長一聲歎息,道:「你真是我目前為止見過最厲害的女子了,也是最沒有女孩心思的女子了!」卻也不顧及丹姑娘臉色,一把拉起她,道:「待會兒你抱緊我,別放開了!知道嗎?」   待兩人重見天日的時候,已經是渾身濕透了,卻是從任夜曉閨房後面的那個小湖出來了。   「沒想到你這麼壞啊,明明知道怎麼出來,還苦著臉想將話從我嘴裡騙出來。」費勁爬上岸的時候,丹姑娘忍不住瞪了蕭徑亭一眼,狠狠擂了他一拳,卻是渾身酸軟一點力道也沒有。   「我也沒有說我找不到出口啊!」蕭徑亭笑道,心中卻是驚訝無比,方纔那石室的構造卻是和他在蘭介子書房中看到一幅機關圖一摸一樣,而蘭介子那幅機關圖卻是在幾十年前便已經畫出了,那時候吳夢玉尚未出道江湖那。   「莫非這任府的原址不是吳夢玉建的不成!日後有機會定要查個清楚!」蕭徑亭一把拉起丹姑娘,足下一點,卻是飄進了「曉園」。   「你身上中毒了,我現在沒有時間將你送回,你先在任夜曉的閨房待一陣子。」蕭徑亭帶著丹姑娘進入小閣後,目光速速在房裡掃了一遍,發現任夜曉卻是將自己的佩劍給收好了,頓時放下心來,柔情頓起,心也頓時飛到了武神殿。出手如電點住了那丹姑娘的幾處穴道,將她塞進被窩,壘好錦被將整具嬌軀蓋得嚴嚴實實。   躍下任夜曉的小閣後,蕭徑亭幾乎是腳下生風,飛著跑到了山腳下。卻是聽到廣場寂靜得讓人有些心慌,彷彿上面臉一個人也沒有似的。心下一緊,足下一點,整個身軀拔地而起,幾個彈跳飛躍間便上了廣場。   「幸好!」蕭徑亭頓時心頭落地,場上中央對峙的卻是方劍夕和公牧潘。傲然卓立的方劍夕就算在威猛凌人的公牧潘面前,氣勢上一點也不落於下風,臨淵岳宇間,竟有些許的宗師氣派。   而場上數千雙眼睛,也直直盯住場上二人。所以蕭徑亭從人群縫中走進的時候,並沒有引出太多人的注意。但是依然有兩道美麗的目光射來,顯得尤其熾亮。蕭徑亭一瞥間,也分不清那是氣憤哀怨,還是驚喜惱怪。   「我的公子爺,總算來啦!再晚一步,嘿嘿咳、咳」歸行負見到蕭徑亭過來,神色一喜,但是目中卻是顯得黯淡無光了,整張意氣紛發的臉,也蒼白得沒有什麼血色,說話聲聽來也有些虛弱。   蕭徑亭走上前去,手指搭上歸行負脈搏,跳動間卻是忽快忽慢沒有了規律,竟是有著不輕的內傷,原先尚餘的一些內力,此時也不見了蹤影。搭脈的手指一緊,一道渾厚的真氣緩緩輸送過去,道:「宗主本來功力就只剩幾成,怎麼今天還與人動手了。」   「還不是為你!」歸行負板著臉道:「若不是我剛才使出渾身的真氣,將洞庭山莊那老頭耗上半個時辰,只怕方劍夕早就收拾了公牧潘了,任老二也當場將夜丫頭許給他了!」歸行負手上一甩,卻是掙開了蕭徑亭輸送真氣的手指。歎了口氣道:「可惜我還是撐得不長啊!沒能支持到你來對付公牧潘,但是要是我強蠻要再拖上一盞茶時候,說不定那是真氣盡數耗竭,便敗給了洞庭山莊的那個雞皮臉老頭了。」   蕭徑亭心裡一熱,頓時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歸行負如此為他,不但是拿了自己的生命做賭注,甚至連自己的一世威名也不管不顧了。在一身修為不到平日幾成了情況下,在幾千武人的目光注視中,去對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黑道邪人,而且還不是利落贏下,硬是拖了許久方才打敗了對方。眾口鑠金,日後傳到江湖上,對他的宗師身份來說,那影響簡直是致命的。   「樓某也是愧對公子了,方才下場硬是沒能拿下比武,與之於讓方劍夕有了出手之機,咳!」蕭徑亭轉頭望去,卻是樓臨溪坐在了原先連易成的位置上,此時一臉的頹勢,面色竟然比歸行負還差。   「你的對手是公牧潘那!況且有傷在身,輸了又有什麼丟人的了。」歸行負望了一眼場上,隨即目光落在樓臨溪上,臉上變得一片驚詫,疑道:「什麼?你是為徑亭出手的?你們又有什麼交情了?我還納悶你什麼時候那麼給任老二面子了!」   蕭徑亭見到樓臨溪使來的眼色,笑道:「算是生死之交了!」   樓臨溪面上閃過一絲自嘲,道:「是生死之交了!」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也轉為一片歉意,道:「可惜公牧潘一身武功實在厲害,厲害得超出我想像了,竟是沒能贏了他,反而求勝心切,中了他招術上的詭計,那麼快便敗下場來了。」   蕭徑亭此時心中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他實在想不到自己憑什麼得到了兩位武林宗師如此厚愛。想起昨日樓臨溪最後關頭,撤下那道幾乎必殺的凌厲勁氣,一股崇敬和感激頓時洶湧上了心頭。   「或許昨日放過自己後,樓臨溪不知道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和傷害了!」   「徑亭,還記得昨日連易奕那小妮子使出了奇怪招術嗎?真是厲害啊!洞庭山莊的那群崽子其實沒能學會多少,但是使出來後,當真有些神鬼莫測啊,對手稀里糊塗間便敗了下來了。你走的時候,場上幾千人誰不認為連易昶那小子會贏啊,誰知剛剛要割下公福一隻大腿的時候,硬生生被一招捏斷了手骨,輸了比武。」歸行負臉上頗有吁噓,道:「連家那老二也實在了不起,手骨斷了還一劍將公福大腿肌肉割下一大塊,足有一斤多啊!」   蕭徑亭聽後也不禁微微有些動容,目光望上已經坐到乃父身邊的連易昶,果然手臂上纏慢了臨時撕下了布條,但是臉上神色卻是沒有一點變化,目光直直望向場上的方劍夕,只是不時間,深情瞟上一眼靜靜俏坐的任夜曉。   連易成聽到歸行負話後,不由接過問道:「洞庭山莊憑自多了一樣古怪精妙,來歷不明的武功,不怕惹來禍事嗎?」   歸行負眼角瞥了他一眼道:「你說一個大強盜會怕人家知道他家裡有髒物嗎?」卻也不再理他,繼續向蕭徑亭匯報比武的情況。   任伐逸不虧是中原武林青年高手中第二號人物,卻是有驚無險地贏第二場比武。到了第三場時候,歸行負見蕭徑亭仍舊未來,心裡焦急下,便拉下宗師的身份,以自己殺了洞庭山莊數十口人,讓對方為之報仇的理由,接下了第三場比武。卻是佔足了上風卻不馬上打到對方,竭盡渾身剩餘的真氣,拖了半個時辰。   公牧潘也因為歸行負的出手亂了整個陣腳,第四場便親自下場。誰知對手竟也是宗師身份的樓臨溪,雖然身上有傷,但是樓臨溪實在過於厲害。而公牧潘還要打下場的比武,不敢全身功力。足足打了小半時辰,公牧潘方才一招詭計得逞,擊敗了氣衰力竭的樓臨溪。   「公某多謝方公子大義,現已休息好了,我們這便動手吧!」場上的公牧潘陷在肥肉中的小眼一睜,卻是讓那雙眼睛看來也顯得有些炯炯之意了。   原來卻是方劍夕不願佔了公牧潘已經比過一場,體力上不足的便宜。硬是讓他休息了半柱香時候,公牧潘也不客氣。但是望向方劍夕的目光卻也多了份讚賞,場上的數千武人更是欽佩。但是蕭徑亭卻是看到望來的那一眼,可以說是打招呼,或者也可以理解成方劍夕傳遞給蕭徑亭一個信息,那就是他有著志在必得的自信和能力。   「我說難怪剛才廣場上一片寂靜那!」   方劍夕微微一笑,從容解下腰間的長劍,卻不抽出劍刃。抱劍朝公牧潘略以彎腰拜下,不顯得失禮,也不過分謙恭,道:「本來晚輩出道江湖日子尚淺,不配與公莊主動手的,但是莊主剛剛與樓掌門過完招,一身功力損耗必定甚大。所以晚輩伯父任盟主為了公平起見,便換由晚輩來領教莊主高招。」一句話既是捧了任斷滄,也同時自矮身份,給足了公牧潘面子。   「方公子是吳大俠的後繼傳人,天下間哪有你不配動手的人物。」公牧潘抽出一支巨劍道:「我們這便開始吧!」 第四卷 第五章 絕代佳人     「好劍!」蕭徑亭一聲喝彩,那舉劍雖然寬有三寸,常有三尺,但是卻鋒光凜凜。   「咦!」蕭徑亭正在細看公牧潘手上的那支巨劍,一道璀璨的光芒頓時吸引了他的目光,也同樣吸引了廣場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劍卻是蕭徑亭見所未見的飄逸靈動,劍刃仿若一汪碧波清明凜冽,劍氣流動間好像有道朦朧美麗的虹光籠罩其上,有著說不出的貴氣好看,便如方劍夕本人便出眾不凡,配上神光照人的方劍夕,當著不知是人襯劍,還是劍托人了。   「這劍名曰『麒麟』,乃『天劍谷』世傳之寶,方某有幸得以傳授。出來江湖一直愛若性命,劍刃從未出鞘。」方劍夕一手拂過碧波瀲灩的劍刃,彷彿有說不出的喜愛和珍視,透過劍刃冒出的寒氣,望向公牧潘道:「今日遇到莊主,晚輩唯有拿出佔上些許便宜了。」   雖是口上說著佔便宜,但是方劍夕不經意間露出的霸氣和寫意,卻是讓公牧潘眼睛微微一縮,那強大的氣勢竟是讓場上眾多年輕弟子不由呼吸一窒。   任夜曉望向場中方劍夕手上的寶劍,心頭一動,暗道:「方師兄看來極是珍視這『麒麟劍』,常人想見一眼都是極難。而那壞人那支寶劍,卻是隨隨便便到處亂扔,和人打架的時候也不怎麼用它,卻也不知道是不在乎它,還是故意把它留在我這裡,好讓我」想著,幽幽的美目不由嫻熟地找到了蕭徑亭,剛看了一眼,卻又冷下臉蛋,暗罵自己:「他是爹爹的敵人,打的是《玄典聖譜》的主意,是個用心險惡的惡徒。剛才出去肯定是趁機在府上搜尋《玄典》去了,哎呀!我怎麼忘了告訴我爹爹!」   「喝!」公牧潘一聲大喝,雄偉高大的身軀影子一般衝向方劍夕,手中巨劍卻是撩起一團綿長的勁風,直刺方劍夕胸膛,那雪白的劍光彎彎繞繞飛快逝出,仿若一條在驚濤駭浪中游刃有餘的箭魚,正是公牧潘的世傳絕技「魚龍劍」。   方劍夕面上神色絲毫未變,但衣襟下拜卻是「呼!」地飄起,右手長劍一揮而出,帶起層層迭起的繽紛光芒,卻是牢牢將那支狠鑽巨劍圈起,乖乖圍住。衣襟飄飄間,顯得尤其的瀟灑隨意。   於是場上出現了一道奇怪悅目的場景,一隻細長靈動的利刃倒是大氣磅礡,隱著氣吞萬里如虎之勢。而那支長得威風凜凜的寬大巨劍,卻是刁靈狡黠,仿若游龍般鑽來鑽去。   僅僅三招後,那支巨劍在方劍夕手上細劍捲起的狂濤中,已經不復方纔的靈動了,飄來蕩去已經有些身不由己了。倒是那支細長利劍,此時更加顯得無堅不摧,彷彿下一招便可將面前的公牧潘撕成碎片。   「啊?」歸行負目光爆亮,那張顯得蒼白的臉上,卻是因為內心的驚駭而充滿了血色,張嘴良久後,方才朝蕭徑亭望來,道:「這就是『天劍谷』傳人的真正實力嗎?這就是武神吳夢玉的繼承人嗎?」   蕭徑亭雖然面色如常,但是望著廣場中,光彩奪目仿若神人的方劍夕。硬是過了片刻時候,才仔細觀察他使出劍招的軌跡和路數。   「便是方才公牧潘與樓臨溪動手時大耗了真氣,方劍夕如此實力卻也有些驚人了。」   顯然,方劍夕以前從未在眾多江湖武人面前顯露過自己的真正勢實力,所以不用說賀淨羽、連易昶那又是妒忌又是失落的神色,便是任斷滄臉上,亦是掛滿了驚訝與喜色。   公牧潘鋼牙一咬,頓時鬚髮憤張。   「颼!」手中巨劍如同一鶴沖天,向上揚起,渾身的衣袍也帕帕作響。那支巨劍終於衝開了細劍的包圍圈,仿若蛟龍出海,搖頭擺尾間卻是由海中魚變成了天上的飛龍,頓時也變得氣勢凌人。但是也只是看來氣勢凶狠,實則在外游鬥,而公牧潘的小眼睛此時也迷得如豆一般,直直盯著方劍夕使出的劍招,似乎想從裡面找出什麼破綻出來。   不但是公牧潘,便是蕭徑亭、歸行負等人,也目光灼灼視向方劍夕。蕭徑亭每一遇到精妙的劍法時候,總是一股獵奇的心思,總想從中得到什麼啟示、或是破綻,好提高自己的劍術修為。   「王道劍法,講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其中雖然頗有起伏,但是只要眼光毒些,便可看出其中的根骨的。」蕭徑亭目光緊緊隨著呼嘯的細劍時候,誰知方劍夕竟是有暇余,從繽紛劍影中,看似不經意蕭徑亭瞥來一眼。   緊接著方劍夕飄逸長袍一鼓,手中的劍頓時劃成一道氣牆,朝公牧潘層層壓去,若排山倒海一般。   「這其實是王道劍法的低谷了,看來氣勢恢弘,但只要突破那道氣牆,公牧潘便可化被動為主動了。」蕭徑亭暗自念道,但是目中卻是充滿了對劍招的驚歎,也送走了方劍夕不經意瞟來的目光。   「咦!公牧潘怎麼也看出來了?」蕭徑亭的眼睛這下是從假的驚歎變做真的了,他這麼輕易看出來,那是因為他師傅對劍法淵博如海,無論是王道、魔道、佛道等各家劍術的精髓,都深有研究。   「啊!」數千人一聲惜歎,聽來雖然壓抑,但也頗是壯觀了。卻見公牧潘忽然目中大亮,手中巨劍仿若一條滑不溜湫的游魚,朝著一處不經意間的縫隙間,衝破那道氣牆,劃作不可琢磨的軌跡,轉眼便刺到了方劍夕面門。   「再而衰!」方劍夕手上的劍依然正氣浩蕩,但卻是隱蔽間轉為守勢了,只是看來依然盛氣凌人罷了。便是歸行負也是看出來了,笑了聲道:「這王道劍法正是古怪阿,守便守了,下風便下風了,為何那麼愛面子,遮遮掩掩的!」   「三而竭!」公牧潘卻是得勢不饒人啊,一隻巨劍屢屢衝破方劍夕劍法的屏障,時時招呼他渾身要害,好像要將他王道劍法的光冕堂皇也撕破了似的。   「看來這便是王道劍派的弱項所在了,一味的恢弘磅礡,想以壓倒性擊敗對手,最後卻是顯得後勁不足了。」樓臨溪雖然這般說道,但是目光卻是閃過一道疑色,道:「不過」   「赫!」方劍夕一聲大喝,仿若響過一陣霹靂。眾人只覺目中一亮,只見燦爛奪目的光影中,便在這一呼一吸間,方劍夕也不知道攻出了幾劍,只是見得廣場中央劍氣縱橫、電閃雷鳴。他手上雖然只有一劍,但那攻勢,卻彷彿有千軍萬馬從心頭轟隆而過,那麼勢不可擋。   而此時的方劍夕,輕手拈劍,髮冠不亂,衣襟飄飄,彷彿沒有動過手一般。   「鐺!」公牧潘手中的長劍頓時碎成了數片,散落在地。整個身子也落在幾丈開外,若不是方劍夕手下留情,只怕他整個身子,也像那支巨劍一般,成為一堆碎肉了。   肥胖的臉上卻是迷茫一片,便是連眼睛也遮住了,良久後方才睜開望了一眼手上的劍柄,茫然道:「我輸了嗎?我輸了,我中計了!」   「好!」幾千人的喝彩彷彿海嘯一般,卻是連頭頂上的烏雲也被震得飄蕩取起來。而烏雲底下方劍夕,更顯霸氣絕倫、傲視天下。   「這就是『天劍谷』無上的王道劍法啊!」邊上的歸行負一聲歎息道。卻是發現蕭徑亭目中一迷,一聲輕笑,細聲自語道:「這當真是王道劍法嗎?飄得很那?」   方劍夕收劍背後,目光緩緩掃過廣場上數千人,對上或是驚訝或是仰慕的目光,露出一絲笑容,仿若烏雲底下的陽光一般。忽地他面色一肅,從懷中掏出一卷綢錦,肅穆展開喝道:「聖旨下!」   「嘩啦啦!」蕭徑亭目中頓時一低,數千人頓時跪伏在地,巨大的廣場頓時又顯得靜寂空曠起來。方劍夕厚朗的聲音更是彷彿字字敲打在沉靜石塊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天劍谷』弟子吳夢玉,一生為國,一生為武,功在社稷,功在千秋,朕特賞賜『武神』一號。今四海昇平,小國來朝,是乃我大武王朝,特令江南任斷滄盟主任斷滄,全權著手江南武人事宜,以弘揚我中華武學雄風,欽此!!」   「伯父請起吧!」方劍夕雙手扶起跪在面前,身軀有些發顫的任斷滄,卻見他額頭上卻已磕得通紅,雙手恭謹捧著聖旨,卻是連呼吸也屏住了。   良久後,任斷滄目中儘是赤紅望向方劍夕,道:「劍夕!伯父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江南盟今日、任伯父今日,全憑賢侄所賜。日後你執掌江湖,江南盟必當鼎力相助。」   「伯父客氣了!」方劍夕一手搭上任斷滄握來的雙手,蕭徑亭卻是仔細看到,方劍夕那雙手卻是微微有些發顫了,心中暗道:「莫非方劍夕也是強弩之末嗎?還是他有意在任斷滄面前作戲,隱瞞自己的實力。」   「公莊主,你現在可服氣,任盟主執掌江南武盟是皇上的旨意啊!」方劍夕目光一掃溫和,雷霆般掃向公牧潘,道:「所以,今日你無論是勝,還是敗?都要聽命與任斷滄盟主,而且你比武還是輸了。」言語中,竟是透著一股讓人無法抵抗的威嚴,武林執法者的威嚴。   公牧潘細目一直呆呆望向地面的碎劍,聽到方劍夕一聲威嚇,高大的身軀一抖,猛地撐起、威武頓現,卻又馬上垂下頭去,一手探進懷中,良久後卻是摸出一支玉如意,細細撫摩後,雙手捧起交給方劍夕,道:「這如玉我洞庭山莊世代相傳,是山莊最高權力的象徵,現在正式交給方大俠。」又轉過身去,朝那十幾位洞庭山莊的弟子望去,神色不由有些複雜和奇怪,一聲喝道:「日後我洞庭山莊便聽命與方劍夕大俠,任斷滄大俠!」   「但是,對于歸行負,我洞庭山莊誓必討回公道!」   「歸宗主一事真相不明,日後查清,任盟主定會給莊主一個交代。」方劍夕淡淡望了一眼公牧潘道,接著便把目光投在那支玉如意上,那如玉晶瑩剔透,通體上下泛著溫潤的光澤。顯是個稀世之寶,更可貴的是,那如玉極小,不到一個手掌大小,但上面的雕案栩栩如生,卻是一朵浪花狀。   今日的盟主接任大典雖是一波三折,但卻是有驚無險。接下來便就是一套繁文縟節、歌功頌德了。作為今日最為耀眼的功臣方劍夕,此時卻下了場。走回到了自己位置,卻不坐下,卻是站在了任夜曉面前,對外面的情形再也不看一眼。   連易昶見之猛地站起,卻是被乃父拉住,唯有用摯熱的目光直直盯住任夜曉。而賀淨羽也是面色一變,接著化作一片黯然消魂,卻是滿眼癡情,向美若天仙的任夜曉纏繞而去。方劍夕清楚看到了二人神色,微微一笑,轉首間朝蕭徑亭望上了一眼。裡面除了非凡的自信,竟然還有一絲歉意。   「來了!」蕭徑亭心中一動,不經意對上任夜曉一眼,卻見她面色也微微有些揣揣,但是美若天仙的臉上仍是帶著動人的笑容。   方劍夕一手將長劍插入鞘中,左手揣這精巧的玉如意,望向一邊的公牧潘道:「這如意美得很,為什麼要作為權力的象徵呢?我倒是聽說著如意是莊主先人送給他夫人的定情物,是嗎?」待公牧潘點頭後,方劍夕微微一笑,道:「洞庭山莊以後還是洞庭山莊嗎!」   不待公牧潘晃過意思,方劍夕朝任夜曉走近幾步,深深望了她一眼道:「我小的時候,便聽說師妹宜文宜武,不但喜愛一些古怪珍玩,對奇刀寶刃更是稀罕。所以出谷的時候,便死纏硬磨著向師傅討來這支『麒麟劍』,打算送給師妹,誰知師妹卻已經有了『雪劍』,心中好生遺憾。」方劍夕言語溫柔配上俊逸挺拔的臉,當真有些俠骨柔腸了,繼又展顏一笑道:「後來便想,天下只怕再也沒有一方寶刃能出『雪劍』與『麒麟』之右了,這只怕也是上天安排的緣分了,所以寶劍卻是不能送了,只好留著愚兄自己用了。」   任夜曉在方劍夕走來時候,面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心中卻是空白一片。待聽到方劍夕用劍比喻她們為天設地定的一對時,芳心不由一醉,腦中浮起那支握在手上也燙得心癢的熱劍。美目不由又落在人群中那塊熟悉的角落,卻是看到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小嘴一瞥卻是賭氣要移開目光,細看下卻是發現,那原本非常深幽動人的眼睛,此時雖然像顆小火苗一閃一閃,但是裡頭的摯熱卻是從來沒有過的,任夜曉美目一迷,頓時把蕭徑亭一定不利於任府云云忘得一乾二淨。   「你可千萬別被他騙啊!他那支『麒麟』再好又怎能比得上我的那支!」   「你好了不起嗎?等下我就把它扔到我園子後面的小湖裡。」   這都是兩人在不經意間的眼神中讀到的。   見到任夜曉玉樹堆雪的絕美臉上綴滿了醉人的笑容,賀淨羽、連易昶二人頓覺眼前一黑,彷彿滿天的烏雲都塌了下來。   「師妹!」方劍夕的一聲叫喚頓時變得柔情萬種,雙手執起那支玉如意,道:「這支如意只怕已經傳了數百年,今日愚兄便作主,將它送給了師妹。如此寶物需得送了師妹這樣的絕世佳人,方才不辱沒了他,也不辱沒了愚兄的一片苦心了。」   「啊!」廣場上數千人頓時一聲驚訝,數千道目光刷刷視向任夜曉,分不清是驚詫還是艷慕,其中許多的女弟子美目皆癡癡望向方劍夕,此時也顧不上妒忌,屏住呼吸,似乎想等待最美麗動人時刻的到來,都恨不得代替任夜曉接下這無價的幸福。   「這小子厲害啊!如此魄力、如此手段。徑亭,小心咯!」歸行負目中精光一閃,朝蕭徑亭一笑道。   任夜曉被數千人的目光刺得一陣激靈,抬頭卻是對上方劍夕溫柔如水的雙眼,接著是父親威嚴而又熱切的目光,再是數千道刺一般的光芒,讓她有著從未有過的不自然。   「哼!你在千萬人面前逼迫我,用我爹爹、用江南盟壓我,又算」任夜曉一股傲氣從心頭泛起,美目一寒玉齒一咬,正要驕傲地仰起玉頸,卻是對上父親雷霆的目光,那目中含著從未有過的嚴厲和從未有過的懇求。   「我這一倔強,爹爹的一番心血便全沒了,整個江南盟會陷入難堪之中。」任夜曉芳心一淒,卻是再也不敢望向蕭徑亭一眼,怕的卻是萬一看到一雙滿不在意的眼睛,心裡對著蕭徑亭的方向,婉轉泣血道:「我為什麼那麼愛面子?為什麼要和你鬧?為什麼到現在我才發現我愛你到了骨子裡了?為什麼我當時不乖乖地求你來疼我?」   就在任夜曉雙目或迷茫,或無神之際,方劍夕面上沒有一點點的變色,只是笑得更加迷人,深深對上任夜曉那雙雖帶泣色,但是沒有一點淚水的眼睛,在數千人看來,倒彷彿是在深情對視一般。   此時場上眾多弟子都已面帶微笑,只待任夜曉接過玉如意後,再來一聲雷鳴響的歡呼。   任夜曉美目一凝,一咬下唇,朝乃父任斷滄淒切一笑,心道:「我好後悔啊!為什麼會是今天這個樣子,我真想永遠停在那天和你初遇的那夜。」卻是拿過身邊的「雪劍」,美目中的纏綿如同潮水一般湧向蕭徑亭,彷彿要將所有的情意散發出來。瞬間即逝化作一絲絕決,玉臉一肅,嬌軀正待站起。   蕭徑亭對上任夜曉的玉臉,微微一笑。有著說不盡的自信,有著說不盡的霸道。一把拿過樓臨溪手上的長劍,心中暗道:「來吧!夜兒!」   「咚!」一聲琴響,仿若珠水墜湖,也在數千人的心湖中泛起點點漣漪,也將數千人的目光引到廣場盡處的漢白玉石階。   「叮叮咚!」又是幾聲仿若天籟的琴響,那數千道目光變無盡的熱摯和期待。   「咦!」無數聲驚歎聲中,一位絕色美人緩緩而上,碧綠長裙、黃金步搖;秋眸如水、肌膚如霜。顧盼間,冷艷如雪,卻是與蕭徑亭有過一面之緣,那位異族雙生美人中的姐姐。   「小雪呢?小雪怎麼不在?」   「啊!」廣場上的讚歎聲不絕於耳,而數千道目光也隨著那冷美人緩緩而過。   蕭徑亭心頭卻是登地一跳,目中一亮,心道:「她來了嗎?她終於來了!」目光直直朝冷美人身後望去,心底下彷彿也聽到一聲聲細微的腳步,踏著優美的節奏,款款而上。   「呼!」蕭徑亭眼前一亮,一陣清風吹來,彷彿撥開了山頂的烏雲。一股清醉迷人的氣息蕩漾而來,先印入蕭徑亭眼簾的是一張冰雕玉琢的臉,一張鬼斧天工的臉。   「妍兒啊,我終於找到一張和你一樣美麗的臉了!」蕭徑亭目中一迷,心中一歎,萬千的柔情頓時湧上心頭。   彷彿天下間所有清幽瀲灩的碧波,都凝聚在那雙如夢如幻的眸子中,化作了一股神韻,便是在蕭徑亭筆下也畫不出半分。那充滿揚風擺柳般風情的眉梢,那如雪如玉的凝霜肌膚,那櫻唇精巧如勾,彎著怎麼也讓人意想不到弧度。那秀挺絕倫的瑤鼻,彷彿是用天下最美的白玉雕刻而成,高聳出天生的貴氣、讓人討好的驕傲。上天彷彿將所有的偏愛都給了她這張臉,都給了她這個人。   「絕代有佳人啊!」她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幾乎讓人忘記了她曼妙的嬌軀曲線,那是蕭徑亭也不曾見過的完美。也忘記了這位美人與眾不同的打扮,在曲線迷人的嬌軀上,穿的竟是一件男裝紫袍,飄逸瀟灑間越發襯托出美絕天下婀娜曲線。美麗的玉臉上,脂粉未施,頭上帶著一個束髮金冠,一根玉簪橫穿而過,配上如雲的鬢髮,瀑布般的青絲,卻是顯出了其他美人所沒有的灑脫和高貴。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啊!」與致於待她走到了任斷滄面前,蕭徑亭才晃過神來,記起了任夜曉那道憤怨慼慼的目光。   走在那美人後面的一行人中,蕭徑亭毫無意外見到了柳含玉,依然白衣勝雪,瀟灑俊逸。但此時他目中彷彿再也沒有其他東西,直直望著那道美麗的背影。望著那癡迷的目光,面對對柳含玉在夜君依面前的無情,蕭徑亭心中也不忍再加以怪罪了。   「柳兄!我終於明白你了!我終於知道那個風流玉郎為何不見了!」   在柳含玉身後的約有十來人,或男或女,衣著鮮艷,她們手上都捧有一盒,或大或小。但都雕刻精美,鑲金裹錦,光是這些個盒子便已價值不菲。十來人統統目不斜視,只是低頭走路,便連眼前美麗的仙女也不敢看上一眼。只是讓蕭徑亭注意的是,這群人中,其中有一半是男子,但是面目大都一般,甚至年紀也有些偏大了。但是那些女子,卻是個個貌美如花,身材嫵媚動人。只是在她們主人的光芒下,顯得黯淡平庸了。   「太陽竟然出來了!」蕭徑亭一聲訝聲,打破了廣場上的萬籟寂靜。一縷陽光正好從撥開的烏雲中射出,披在那位美人的身上,使她看來彷彿天上的仙女一般。   「侄女夢君奴拜見任師叔!祝師叔如意安康!」那位夢居奴蠻腰一曲下的風華頓時喚醒了癡迷數千武人,卻又是被她天籟般的言語震得一顫。 第四卷 第六章 美人手段     「師叔!」任斷滄身軀一震,細細望向夢君奴的臉上,寬和一笑道:「姑娘叫我師叔,恕任某年老,記不起姑娘是哪位故人之後了」   夢君奴綻開一道瀲灩的笑容道:「家父與任師叔數十年未見,甚是念叨。今日特派侄女前來拜候,一些薄禮還請師叔笑納。」玉手一揮,身後十來人一貫而上,奉上精美禮盒。   任斷滄接過禮單,驚道:「姑娘如此厚禮,任某怎敢收了。」言雖如此,卻是隨手將禮單遞給邊上趕來的卜泛舟。望向夢君奴身後,道:「這位便是柳含玉柳少俠了,老夫聞名已久,今日光臨蔽府,榮幸之至啊!」   「卜總管,給夢姑娘和柳少俠在大殿上加兩個位置。」   「什麼?解散江南盟?」任斷滄坐下後,出言問道夢居奴來意,不料她卻是說出如此駭人的言語,儘管他如此修為,聽後也不由一陣驚詫。   夢君奴便在大殿中央加了個位置坐下,柳含玉聲名顯赫,任斷滄便在夢君奴下首給他加了個位置。而那位美麗的雙胞胎姐姐,卻是站在夢君奴身後侍侯,明明見到了蕭徑亭,便也作沒有看見一般。   「是的,爹爹便是這樣吩咐我的,師傅也是一樣的看法。他們說江南武林都在朝廷的大統之下,沒有必要再結成一個統一的武盟了,對於中原武學的發展來說,對於各大門派的發展來說,統不如分。」夢君奴坐定後,聽到任斷滄問道她此來的目的時,她的出言頓時驚倒了所有人,但是也引來一些門派掌門頗一陣思慮。   夢君奴言語意思尤其明顯,若是江南武盟統一了江南武林,勢必會壓制一些武林門派的發展,這是必然了。不是武盟中的門派,在勢力上定是大大弱於江南盟,再江南盟的積壓下,便會越來越弱。而江南盟中的門派,也不可能在眾多門派中成為一家獨大之勢。   「哈哈!好笑,世上最好笑的事情莫過與此,一個不相關的女子竟然跑到任盟主面前說江南盟不需要了,要解散了!哈哈,你認為你父親師傅是誰?吳夢玉吳大俠嗎?陸客秋陸大俠嗎?」說話的卻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一個不起眼的漢子。   眾人也不由哄色而起,或出言譏笑,或厲言呵斥。唯有任斷滄、方劍夕等少數幾人面容肅重。   「祝掌門,不可出言不遜!」   夢君奴卻也不生氣,美目緩緩掃過大殿眾人,引起道道目光癡迷,忽又展顏一笑,如同百花盛開。   「沒錯,我爹爹便是任師叔的結拜兄長夢玉公!」夢君奴那仿若幽谷清泉般的聲音,聽在耳中拂過心裡,有著說不出的舒坦。但是卻是彷彿在廣場上空刮過一道颶風,眾人面色一震後,彷彿過了良久後,不由誰的一聲驚駭,整個廣場便彷彿炸開了鍋一般。   「大哥?」任斷滄目光一滯,直直端視眼前美絕人寰的夢君奴,心中彷彿在想著吳夢玉的音容笑貌。良久後,任斷滄英俊威猛的臉上爆起一陣驚喜,道:「你果真是我兄長的女兒?」   「夢姑娘!我從來沒用聽說過吳師叔有什麼兒女啊?」方劍夕面上凌厲,但是目中的神色卻是有些複雜了。   歸行負此時的笑容看來多少有些幸災樂禍了,呵呵笑道:「徑亭啊!莫非夢君奴這小妮子和你串通好了的,方劍夕為了布這個局面,可謂耗盡了心血那!順利在天下武林面前立了神威,成為了江南武盟的救世主,下面入主成為任斷滄女婿可是水到渠成了,偏偏殺出這麼一個小妮子。」接著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歎,道:「這麼美麗的姑娘,我便是真是一生也沒有見過啊!但我知道,天下間絕對沒有比她更加美麗的女子了。」   蕭徑亭此時方從夢君奴的美麗震撼中晃過,轉頭望了一眼歸行負,認真糾正道:「便是夢君奴不來,任姑娘也不會答應的。」目光望向任夜曉,卻是見她小臉冰冷,毫不理會蕭徑亭,只是目中尚餘下方才突來驚喜帶來的痕跡。   「她是怪你剛才看夢君奴那丫頭看得呆了。」   夢君奴望了一眼方劍夕,美麗絕倫的臉上沒有一點不快,但卻是冷若冰霜,俏聲道:「這位便是『天劍谷』的方師兄吧?果然是人間龍鳳。」目光一瞥方劍夕手上的寶劍道:「方師兄手上便是『麒麟劍』嗎?師兄真是厲害啊,當年爹爹喜愛這支『麒麟劍』,多次向穆師祖討這支劍,便連劍柄也沒能摸上一下呢?」   厲害!言語中不著痕跡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方劍夕唯有謙恭一笑道:「吳師叔他老人家武功絕頂,有劍無劍都是一樣的。」但始終沒有承認了夢君奴的身份。   楚皺言目中不經意間掠過一絲笑容,卻是肅下面孔道:「姑娘光憑這些只怕咳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吧!吳大俠在我中原武林有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地位,難保沒有一些用心險惡之輩冒充他後人那?吳大俠一心為我中原武林,直到北上突厥,也沒有聽說過有家室那?」說完目光緩緩掃過殿上眾多大派掌門,道:「諸位行走江湖,很多師兄尚且與吳大俠交情頗深,哪位可曾聽說吳大俠有過後人,所以還請夢姑娘拿出更加直接有力的證據。」   「直接有力?」蕭徑亭一聲輕笑,卻是想起方才在『曉園』地下通道中,任夜曉師傅口中的那個賤人。心道:「若夢君奴的母親當真是夜丫頭師傅口中的那位賤人,那麼吳夢玉如此的專一而矜誠倒是不難理解了。」   夢君奴美目卻不直接望向楚皺言,而是望向仿若劫後餘生的賀淨羽,道:「這位是賀家堂哥吧!姑媽可好?」   由於夢君奴的突然到來,而讓方劍夕的求愛計劃泡湯,賀淨羽自然是感激。而此時被如此絕代佳人稱為堂哥,便是一向沉穩的他,夜不由有些迷了,但是乃師沒有承認夢君奴身份,所以只是模糊應了一句道:「我母親安好,多謝夢姑娘掛念。」   「請恕直言,老衲也曾與吳大俠有不淺的交情,卻是從來沒聽說過吳大俠有姑娘這麼一個女兒啊!」說話的卻是一直沒有出聲的玄滅大師了。   夢君奴微微一笑,廣場上便彷彿拂過一縷春風。接著那張美得讓人屏息的玉臉一肅,讓人心裡不由隨著一陣忐忑。   「吟!」一聲龍吟,夢君奴手上頓時多出一柄長劍,劍刃薄若紙般,長兩尺半余。刃身晃動間,如同碧波蕩漾,劍光襯托下,美人越發顯得冰霜俏人。   「美人如雪劍如虹!」那汪碧波如同夜中流星,劃過空中,帶起一聲長長的呼嘯。就在那具動人的嬌軀躍花蝶舞間,那細長的劍法中頓時變成千萬點白芒,捲起層層疊疊的氣牆,洶湧而出。   「叮!叮!叮!」眾人只覺目中一亮,那團劍氣擊在了廣場空地上,卻是將公牧潘那支巨劍裂後的碎片紛紛捲起,繽紛踴躍飛上了天空。接著那道璀璨的光芒迅速轉淡變無,最後隱在美麗的身影中,卻是美麗的女主人收劍了。   「嘩啦啦!」那些碎片紛紛墜地,擺成一個整齊的形狀,但是誰也不認識那是什麼圖案。如同彎月,又如同一把奇怪的兵刃。   方劍夕目視那圖案良久後,目光一震道:「沒想到王道至尊劍法,使在師妹手上,不但威力未減,而且更添了幾分飄逸。」言語中卻是承認了夢君奴的身份,因為王道劍法絕無外傳,夢君奴使得如此出神入化,顯然是有著很深的火候了。   聽到方劍夕話後,廣場數千人頓時躁動起來,議論紛紛。隱隱有「後人」、「江南盟主」等字眼。   見到蕭徑亭面上沒有一點驚訝之色,歸行負不禁奇怪,出言問道:「徑亭莫非你原先便知道夢君奴這妮子會來不成。」   蕭徑亭點點頭,眼角望了一眼樓臨溪,卻見他神色迷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大哥還在?我不知幾千遍想過,大哥還在不在?上天憐我啊!」任斷滄閉目深吸口氣,再睜開時候,已經是滿目的淚水,神色微微有些激動,和藹道:「那三叔該叫你什麼呢?侄女?不行,太見外了。」   不待任斷滄再說,夢君奴接道:「還是叫君奴吧!」好像怕任斷滄叫出奴兒之類的。   「好好!」任斷滄呵呵一笑道:「君奴怎麼姓夢啊,是不是和你娘一個姓?你功夫這麼好是不是你爹爹教你的?你爹爹他現在過得舒不舒心?」卻不待夢君奴回答,朝任夜曉、任伐逸叫喚道:「你們過來,來見過君奴妹妹。」   「爹爹安好,只是常常想著三叔。侄女的武功卻不是爹爹教的,是二叔教的。」   「二哥?」任斷滄身軀一震,接著一陣驚喜和苦笑,道:「好嗎?大哥二哥,你們何忍,將小弟獨自一人扔在江湖上。」   看到了眾人疑惑的目光,夢君奴又是傾城一笑,手上的劍一抽出,化作一道碧藍色的光芒,繚繞縹緲間那道藍芒越來躍淡,最後化作了綿綿不絕的一團煙波,若有若無,卻正是陸客秋的成名絕技「煙波十九劍」。   「夢君奴的『煙波十九劍』卻是比任夜曉那日使出的,要厲害得多了,只怕已經道了『煙波浮動』的最高境界了。」蕭徑亭思量間,目光不由望向了任夜曉。   不料任夜曉彷彿知道了蕭徑亭心思似的,美目一熱,櫻唇一抿。還是不看蕭徑亭,只是玉足狠狠在地上蹬了一下。   「師妹此言差矣,成立江南武盟以及任伯父當任江南盟主,那都是皇上的意思,這些東西我們暫且拋開不談。現今朝廷邊關大亂,而令尊吳師叔」方劍夕說及此,不由望了一眼夢君奴,道:「吳師叔歸隱後,眾位武林前輩都可以看出,我中原近二十年來,武風大弱。相反突厥武林,由於畢嘯如日中天的氣勢,此時其境內大小門派林立,民間習武風氣也大是盛行。長此以往,我上國之邦武力至弱之時,也就是突厥鐵蹄踐踏我中原河山之日。」   方劍夕一席話,抑揚頓挫、鏗鏘有力。不但大殿中任皆是動容,便是廣場外面的數千弟子,也聽得憤慨激昂。   「那師叔的意思呢?」夢君奴聞之,只一笑,並不理會,美目直視望向任斷滄。   方劍夕一席話,抑揚頓挫、鏗鏘有力。不但大殿中任皆是動容,便是廣場外面的數千弟子,也聽得憤慨激昂。   「那師叔的意思呢?」夢君奴聞之,只一笑,並不理會,美目直視望向任斷滄。   任斷滄此時已經從獲悉兄長消息的驚喜中晃過,回到了現實之中。聽了夢君奴問話後,沉默良久後,面色一肅,靜道:「三叔也認為江南武林現今還是統一為好。」隨後自嘲一笑道:「你便是當我三叔貪榮富貴也好,不甘寂寞也好,總之師叔絕不答應解散江南盟!」   夢君奴低低應了一聲,冷下俏臉也不再說話,那冰肌玉骨的玉臉雖是沒有一點笑容,但是卻也彷彿沒有半點不快。   「任大俠以前說過,在您有生之年,無論是您的兩位兄長出現,還是他們的後人到來金陵,任大俠都將江南盟主之位拱手相讓。不知道這句話還算不算數啊?」這是清脆嬌嫩的聲音動聽無比,但是卻彷彿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說話的卻正是站在夢夢君奴身後侍侯的那個美麗姑娘,尉遲宵雪的姐姐。   其實廣場上,大殿中數千人都記得這句話,就在夢君奴剛剛表明身份的時候,廣場上那些弟子還議論紛紛。但是當著江南第一大俠,中原武林泰斗之一的任斷滄面前,誰也不敢捅開那層紙,即便是夢君奴提出,那也會被人指責對長輩的不敬,但是由一個侍女說出來,聽在群豪耳中,卻顯得有些童言無忌了。   任斷滄聞之,眼中閃過一道雷霆,卻隨即化作滿目的無奈。面色肅然,從中卻看不出心裡的任何想法。   任伐逸見乃父如此,滿臉的悲憤,指向夢君奴道:「舅舅和陸二伯離開江南盟後,我父親嘔心瀝血,將整個江南盟治理得井井有條、好生興旺,卻將盟主之位空了二十多年,他若是為了權勢為了富貴,那他二十多年前便已經是正式盟主了。」任伐逸說到激動處,一陣猶豫下,嘴唇一陣哆嗦,道:「即便今天是兩位伯父親來,那也」   「不要說了!」任斷滄一聲斥道,目光電般朝任伐逸瞪出。   任伐逸臉上肌肉一陣抽搐,接著道:「為什麼不說,當年兩位伯父憑什麼一言不發便離開了江南盟,卻將天大的重任壓在了爹爹的肩上。」   「你還說!」任斷滄漲紅的面上,已經儘是雷霆之色。   任伐逸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倔強,咬牙道:「爹爹日日為江南盟操勞不說,還有受盡天下人的猜疑。現在隨便一句話,卻要收回江南盟,解散江南盟,天下哪有這等道理!」   「放肆!」任斷滄目中一睜,寬大的袍袖運勁一甩,「啪!」直將任伐逸摔到大殿外邊。任伐逸剛剛和洞庭山莊高手一場大戰,一身功力幾乎耗竭,哪裡經的起乃父任斷滄這一袖甩。嘴角頓時溢出兩道血絲。   賀淨羽見狀,便馬上起身欲跑出扶起任伐逸,卻是被任斷滄眼色嚴厲止住。   「跪下!」一聲大喝直震得眾人耳中嗡嗡鳴響,任斷滄眼角瞥了一眼大殿外邊的任伐逸,從中央座位走下,折過身去,卻是對任伐逸再也不看上一眼。面對大殿頂上兩張椅子,撂起長袍下擺,直挺跪下。   「小弟任斷滄為了我中原武林大業,正式向天下人宣告,絕不解散江南武盟。也絕不將盟主之位讓出,待得天下武林安定昇平之日,待得我大武朝廷再無邊關之亂,任斷滄願在兩位兄長面前自刎謝罪!!」   任斷滄再次起身的時候,雄偉的身軀仿若山一般挺拔,微微見紅的雙目中滿是堅定和冷峻。   「夢姑娘,我雖然始終不信兩位兄長會如此待我。」任斷滄面的言語也不復溫情,面上也充滿了傲氣,聲音也變得柔和,道:「但是!我知道君奴這次定是有備而來,無論你出於什麼目的,無論你使什麼招術,師叔都接著,也都不難為你。」   任斷滄這段話,充滿了作為一個長輩的語重心長,大殿眾多掌門聽後,也不由有些動容。但是夢君奴美麗的玉臉上,仍是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蕭徑亭卻是從中看出了一絲不屑。   「侄女此來,本應該喜樂融融,但是父命不可違,所以君奴今日要在三叔面前放肆了。」夢君奴俏立起身,美目一瞥上任斷滄,道:「君奴今日還沒來時,便想過現在的情形,也想好了對策,我們便按照武林的老規矩辦,比武奪魁!」   任斷滄聞言,面色微微一抖,眼中精光一凝,靜靜望向夢君奴,哈哈一笑盡顯豪氣,道:「好!」說罷目光緩緩掃過大殿,當誠摯的目光望至一位門派掌門時候,他們皆是不經意微微點頭,任斷滄面上頓時變得胸有成竹。   「天山劍派賀淨羽,前來領教夢姑娘屬下高人。」由於剛才規復洞庭山莊的時候,賀淨羽沒有出手的機會,而讓方劍夕大放異彩,大獲任斷滄歡心,險些當場將任夜曉許配與他。幸好中途殺出了一個夢君奴,賀淨羽哪裡肯放過這個向任夜曉表明心意的大好機會,得到了楚皺言的首肯後,便飄然下場。   柳含玉見賀淨羽目光朝自己望來,瀟灑一笑,深深望了一眼邊上的夢君奴。見她冷若冰霜俏臉上展開一絲笑容,俊美的臉上頓時精神煥發,雙目竟是有些得色。   蕭徑亭見到柳含玉不經意間投來的目光,不由朝他手上握的那支劍望去,發現那劍雕紋精美細緻,卻是稍稍帶了些閨秀氣息。也不知道是那位女子臨時給他的,目光不由望向美得屏息的夢君奴。   夢君奴彷彿感受到了蕭徑亭的目光,夢一般的秋水忽然一眨,不經意間向蕭徑亭瞟來。彎巧撅起的嘴角,似笑非笑間,傳遞過來的信息卻是既得意又自負,一幅盡在掌握中的架勢。對佈局刺殺蕭徑亭一事,彷彿沒有一點的不好的意思。   「徑亭啊!別再眉來眼去了,不然我拿任侄女便要拿劍上來拚命了。」聽到歸行負一聲調侃,蕭徑亭不由訕訕一笑,抬頭望去卻剛剛對上任夜曉冷冷移開的目光。便是方劍夕也遞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又轉過頭去,不知和任夜曉說聲什麼。   柳含玉踏著優雅的步子走到賀淨羽面前,卻也不先客氣招呼,而是滿目摯熱望向大殿中的夢君奴,柔聲道:「君奴,前些日子,我觀過你所作的曲譜,大是驚艷。心裡覺得其中意境,與我所學『拈花劍法』竟有相通之處。便想著將曲中起伏節奏融入劍法之中。苦苦冥思數月,終於有所小成。現在便借此機會,讓君奴看看效果如何?」   夢君奴聞言一訝,目中閃過一道沉思。這一微小的動作落在柳含玉眼中,那驚喜的神情,彷彿心要炸開了一般。   「風流兒還是風流兒啊,這等重要時機,卻仍是不忘費勁心機,另辟捷徑討好美人。」歸行負雖然言語俏皮,但是蕭徑亭還是聽出了言外之意。   見到蕭徑亭目中頗有疑色,歸行負一陣苦笑道:「徑亭還記得那日柳含玉來醉香居找我嗎?他為什麼那麼急離開了,而後便有一美麗姑娘來告訴我,悔兒被佔老二綁了,這其中難道沒有什麼古怪嗎?」說完望了夢君奴一眼,道:「好厲害的妮子啊!只怕不止我一人栽入了圈套啊?」 第四卷 第七章 眾香國中     「叮叮!」柳含玉豎劍面前,曲指在劍身輕快彈上幾下,那聲音清亮悠遠,竟像是撥動琴弦後所發聲響。   「賀兄請!」柳含玉腳尖一提,手腕一轉,那支利劍頓時化作一朵劍花,瞬間變大,帶著團團勁氣襲到了賀淨羽面門,那朵劍花雖然悅目好看,但是飄來的速度卻是不快。配上柳含玉步伐飄靈的腳下動作,這套劍法卻是溫柔得很。   賀淨羽眼前那朵奪目的劍花越來越大,目中精光一閃,直直盯住那劍花中央的空心處,心中一陣冷笑,但是面上卻是故意顯出肅重迷茫之色。心道:「你那朵劍花空心便是致命破綻,我只要一突而進,便費了你這條手臂了。我現在便裝著沒有看出,等你上當。到時一招便廢了你!」   「滄!」見到那處黑暗空心在眼中變得最大,賀淨羽內心一陣激動,目中一陣爆亮,手中長劍如同長虹貫日,直直穿過那多已經有海碗般大的劍花。寒刃一抖便要絞碎柳含玉握劍的右手。   「好!」大殿不知誰人一聲喝彩,楚皺言也不由拂鬚輕笑,目中卻是緊緊注視場上的愛徒。   蕭徑亭望向靜坐的夢君奴,卻是發現她面上沒有一點擔憂之色,彷彿從未認為柳含玉會輸一般。   便在賀淨羽那支利劍衝破了那朵劍花,距離柳含玉手腕只有幾寸之際,賀淨羽眼中一紅,面上一寒,手上真氣洶湧而出,目光透過劍花間的空隙,死死盯住那支手腕上的血脈。彷彿看見了自己冰冷的劍刃劃過,爆起鮮紅燦爛的血花。   「不對!」柳含玉俊美秀雅的臉上,忽然浮上神迷而摯熱的光芒。右足一點,整個身軀頓時拔起,飄飄間彷彿沒有一點重量,身形在空中轉了一圈,竟是無比的優美飄逸。右手手腕一轉,那多劍花頓時在空中開出千百朵,最後一朵朵疾若流星一般罩著賀淨羽面目,繽紛灑下。   「這是『拈花劍法』嗎?」蕭徑亭心中大震,先前他雖然沒有和柳含玉交過手,但是對於「拈花劍法」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卻遠沒有眼前柳含玉使出的精妙。「這柳含玉真是天才啊!竟然能在前人的基礎上,將許多劍法外的因素融入其中,使得『拈花劍法』那般驚艷,那麼飄逸。」   「曲譜?柳含玉剛剛提到那曲譜時候,夢君奴的眼神有些耐人尋味啊?」蕭徑亭眼睛不由又朝大殿中央的夢君奴望去,卻是見她目中如水,欺霜賽雪的玉臉上,漣起歡喜輕快的笑容。但是美目中如泛起水霧般,顯是神遊了。   賀淨羽只覺眼前朵朵好看的劍花飄來,面上寒氣越來越重,心下一冷。   「嘶!」那道道繽紛的劍光,最後集中成為一團白氣,湧向賀淨羽的整個面門。   「手下留情!」眾人一陣嘩然,幾聲斷喝。   「颼!」一個器物劃著空氣,呼嘯而去,直直飛向柳含玉。卻是楚皺言重施故伎。   「呼!」一道百芒以更快的速度飛出,若流星般瞬間趕上飛向柳含玉的那只暗器。「叮!」電火亮閃間,兩隻暗器撞在一起,頓時轉換方向,朝楚皺言疾疾而去。   「哼!」楚皺言怒哼一聲,對飛來的暗器看也不看上一眼,寬大的袖子運勁一甩,便要將兩隻暗器捲入袖中。   「啪!」兩隻暗器竟是撕開袖中綢布,激射而出,刺入楚皺言身後柱子,陷入不見。   楚皺言「呼!」地站起,面上一陣紅一陣白,雙目死死盯住靜若處子的夢君奴。   「啊!」彷彿一陣颶風掃過,賀淨羽面上頓時一片死灰,但卻是沒有一點傷痕,顯然是柳含玉收下留情了。   「可惜啊!」柳含玉眸子瞥了一眼呆立的賀淨羽,竟是閃過一絲失望,歎道:「可惜未能將整套劍法使出,讓君奴看個清楚啊!」卻也不再理會賀淨羽,逕直走到夢君奴身邊,說了幾句,面上頗有惋惜之色。   這下便連方劍夕面上也有些色變了,雖然柳含玉與他和任伐逸齊名,但是由於他的風流名聲,讓人覺得他武功便是連任伐逸也不如。而且剛才看到柳含玉如此討好夢君奴,完全沒有了自我,心中更是有些瞧不起,但是柳含玉的武功竟是如此地讓人震撼,同時武林傑出青年劍客的賀淨羽,三招內便已經落敗。便是連柳含玉的底也沒有摸到。   楚皺言想必是見到柳含玉沒有出手傷了賀淨羽,面上肌肉抖動幾下,化作勉強的笑容道:「柳公子如此武功,真是讓楚某敬佩不已啊!真是後生可畏。」望向夢君奴的神色不由有些古怪了,道:「連柳公子這等人物都惟姑娘馬首是瞻,姑娘才是真的厲害咯!」猶豫一下,問道:「夢姑娘剛才使的是彈出那顆珠子的手法,便是暗器中最厲害的『千折百轉』嗎?」   夢君奴也不理會他前一句話中的挑撥,道:「小女子學不到家,讓楚師叔見笑了。」也不站起,美目抬上,道:「還有哪位英雄要出來一戰?」   柳含玉卻是滿目的熱切,想將那套劍法完完全全使上一遍,讓夢君奴看個清楚,所以目光竟是朝那些個武林宗師望去。卻是被夢君奴一個嚴厲的眼色止住,惟有將目光投向丰神俊朗的方劍夕。   方劍夕儘管剛才已經和公牧潘一場大戰,但是浮上臉的儘是自信,甚至自負。英挺的身軀從椅子中站起,望了一眼任夜曉,送上一個瀟灑從容的笑容。   楚皺言正將一臉頹勢的賀淨羽帶回大殿,見到方劍夕又要下場。道:「方纔方少俠已經和公牧潘一場惡戰,不若這戰由楚某接下,楚某不成,方少俠才上來如何?」說罷望了一眼一言不發的賀淨羽,任由任伐逸將他扶走。卻是有給徒弟報仇的意思了,凌厲望了一眼柳含玉道:「柳公子不是惋惜剛才那套劍法沒有使完嗎?老夫便成全你如何?」言語中卻是讓柳含玉放心,說在柳含玉耍完整套劍法前,他楚皺言不會出手傷了他的。   「宗主啊!你說那楚皺言為何這樣巴結方劍夕啊?」蕭徑亭出言問道。   「楚皺言瞧他家權勢顯赫,前途無量那!」不料歸行負卻是狠狠瞪他一眼道:「就像你一樣,長成這副花班柳頭的樣子,到哪都是一堆美人的眼光。你什麼時候又和夢君奴的人勾搭上了,都看你好幾回了。我現在真是有些後悔要將我那芩芍許配給你了。」   蕭徑亭聞之一怔,心道:「沒有啊!小雪的姐姐從進來就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那?」卻是見到歸行負眼睛一指,一個美麗的女子連忙移開了目光。   「好熟悉啊!」蕭徑亭一閉眼睛,頓時將最近見過的女子一個個晃過腦中,卻是浮上一個誘人惹火的肉體,「是她!是去刺殺莫姨的那個女子!」蕭徑亭心頭一陣火起,「這夢君奴卻是明目張膽將她帶來,顯然一點也不擔心讓蕭徑亭看出來。」目光電一般朝夢君奴望去。   卻是對上柳含玉滿是驚喜的目光,接著那目光變得火熱起來。當然不是柳含玉對蕭徑亭有著特殊的感情,而是柳含玉此時正愁找不到對手,蕭徑亭與他又有一段不大的恩怨,正是何柳含玉過招的最佳人選。但是讓蕭徑亭頗是無奈的是,柳含玉卻是現在才發現他的存在。   「辛憶!」蕭徑亭看到柳含玉的時候,才想起被救的辛憶,卻是看到她一臉恬靜坐在位置上,秀氣絕倫的臉蛋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她此時該知道夢君奴便是伏擊她的主使者了。」蕭徑亭心中想到,卻是見到辛憶在面對夢君奴的時候,小臉上亦是沒有一丁點的敵意,彷彿忘記了那日差點傷了性命。   蕭徑亭目光剛剛望上她的小臉,辛憶便已經覺察到了。玉臉浮上歡喜的笑容,美目中流露出一絲詢問。   「你叫我做什麼?是要讓我上去幫忙任盟主嗎?」蕭徑亭不由嚇一大跳,不經意間,辛憶美目中流出的意思,他卻是彷彿能夠聽到一般,清清楚楚。「以前竟然沒有發覺這丫頭的眼睛竟是如此靈動活閃,彷彿可以表現出任何意思般!」   辛憶見蕭徑亭面有驚色,咬了咬貝齒正要站起。邊上的李簫沁連忙眼色止住,見辛憶不理,出口低聲道:「辛師妹,這是江南盟的私事,我們不好干預。」卻是一道驚詫的目光望向任伐逸,卻是遇到任伐逸一臉的驚喜摯熱望著辛憶,心裡不由大是妒忌。   蕭徑亭見之,真是有些苦笑不得了。連忙使出眼色示意辛憶坐下,卻是聽到邊上歸行負一聲歎息,接著兩聲咳嗽,卻是又有兩道美麗幽怨的目光投來。   任夜曉此時已是不知道什麼滋味了,蕭徑亭剛剛從眼神流露出些許情意,她芳心甜蜜間,便耍了小性子,也不再看他。但是眼角和小心眼卻是無時無刻不在盯著蕭徑亭,卻是發現她先和夢君奴看來看去,心裡頓時好大的危機感,因為夢君奴太美了,而且又是任府目前頭號敵人。至於夢君奴是她剛剛認的妹妹,可她到現在卻是沒有一點做她姐姐的想法。   這也罷了,任夜曉頂多使起小性子不去理會,但是卻又發現蕭徑亭又和另一看來成熟冶艷的女子眉來眼去,而那女子卻又是夢君奴那邊陣營的。芳心氣憤下,便是冷下俏臉,再也不望蕭徑亭看上一眼,最後終忍不住望來,卻是發現他正和她心目中的未來嫂嫂辛憶眉目傳情,再也控制不住心裡的委屈,又是哀怨又是氣岔盯著蕭徑亭,卻是不再理會乃父和方劍夕便在一邊了。   好在方劍夕、任斷滄此時神情專注,沒有發現任夜曉這些小心眼。   「楚師叔,君奴叫您一聲師叔,那是因為您是我堂兄的師傅,現在我們處理的是我們江南盟的家事,楚師叔出手就不合適了,而且師叔足足長了一輩啊。」夢君奴望了一眼楚皺言,玉臉上忽然浮起一絲奇怪的笑容,道:「若是師叔以後有空,君奴便親自領教師叔自創的劍術絕招——突奪九劍,如何?」   楚皺言頓時哈哈大大笑,瞇起眼睛將目中閃過的電光隱藏得嚴嚴實實,道:「好叼的嘴啊!好厲害的丫頭啊!」目中一片歉然望向任斷滄,道:「任兄,日後我天山劍派所需所有物事,便都由江南盟在北方的商號一手操辦,另外楚某尚有一套劍法不明白地方甚多,過後便請任兄一道揣摩。」一言中,賣給了任斷滄眾多好處,表示對自己不再出手表示了抱歉和彌補。   「連兄!千萬要不得啊!」任斷滄見到連邪塵眉毛一豎,便要站起身來,連忙止住道:「連兄昨日耗去了一身八成功力,此時萬萬不可再出手了。」   此時眾人皆已經明白,與任斷滄交情最深,武功最高的兩位宗師今日是不能出手了。   「我來!」一聲斷喝,卻是一位鬚髮皆銀的威猛老者,正是和蕭徑亭有過一面之緣的池觀崖。「老夫便來討教柳少俠高招!」   「爹爹不要!」坐在一邊的池井月卻是不顧眾人驚詫的目光,出聲呼道。卻是見她小臉淒慘,彷彿比起未病癒前,更是蒼白了。目光不經意間哀怨望了一眼夢君奴,淒聲道:「爹爹你身上有毒,沒有去盡之前是不能動武的。」   蕭徑亭正要站起,聽聞後卻是驚得怔住了,見到池井月頻頻望向夢君奴,頓時想起池井月說過的那位俊美郎中,心裡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夢君奴真是算無餘計啊!卻是將任斷滄獨獨孤立成為孤家寡人了。楚皺言、歸行負、樓臨溪、池觀崖等等,可能擋住她入住江南盟的,都無一例外被她用計算計了,不是受傷了,不能再動武的。或是掌握、或是威脅、或是使毒,當真是什麼手段都無所不用奇極啊,天下間竟然有這等厲害的女子!」蕭徑亭不由以一道異樣的目光朝夢君奴望去,卻是發現她此時更是美得沒有一點兒暇癖,便連一點點詭異妖邪的氣息也是沒有,所以連艷如桃李、毒若蛇蠍之類詞也不能用了。   「想必唐綽兮的離去,或許也是她一手計算下的。便是我她也沒有放過啊,派來的一代宗師的樓臨溪前來刺殺。」想及此,蕭徑亭不由望了一眼樓臨溪,卻是發現他目中,微微有些慚愧,有些淡漠。但卻是沒有一點對夢君奴的凌厲和恨意。心中忽然升起這麼一個念頭:「莫非夢君奴從來沒有想過我致我於死地,而是想讓我沒能有出手之力,便是有心幫助任斷滄,也是無力。而且樓臨溪作為渤海劍派的宗主,自然是不能在比武大會上公然聽她命令的。如此和蕭徑亭鬥個兩敗俱傷,反而有了不出手幫忙任斷滄的理由了。真是一舉兩得啊!」   任斷滄緩緩看過受傷的兒子,想起剛才方劍夕顫抖的雙手,想起楚皺言目中的歉意等等,精明無比的腦子不由亂成一團,一下彷彿老了幾歲般。心裡再清楚沒有,眼前這位美得不似人間中人的夢君奴,有著無比的智慧和非凡的手段。眼下能上場的唯有自己一人,而對方卻是不知道還有多少好手。一個柳含玉便不知道深淺,夢君奴只怕更是厲害,從剛才她的那手暗器中便可看出端倪。所以再剩下的兩場比試中,自己鐵釘能贏一場,但也只能贏下一場了。   況且,以自己盟主長輩的身份出場,便是贏了也沒有絲毫的臉子了。   「宗主且看我替你報仇!!」   「蕭兄好啊!在此又見到你了,當日你拿走我劍,今日可帶來了沒有!」待蕭徑亭起身時候,鶴立雞群的他頓時成為千萬道目光的焦點。任夜曉美目中更是爆起難於抑掩的喜色,一汪秋水再也不管不顧,癡癡直直望著蕭徑亭,再也不理會別人的眼光了。   而方劍夕見之,面色不禁一變,卻也看出了裡頭的意思了。而任斷滄目中神色更是複雜,綻開一絲苦笑,也浮上一絲欣慰。   「我現在若以任府女婿身份出戰,只怕是最合適的了。」蕭徑亭也不由被自己的念頭逗笑起來,在千萬人凝視屏息中,踏著寫意的步子,朝大殿中央走去,俊美絕倫的臉上,浮著的迷人笑容,便彷彿一陣春風般,吹過數千人的心房,也吹皺了眾多女子芳心的漣漪。   「哇!」廣場上空的烏雲也彷彿被風完全吹散,一絲絲抽走,片刻後碧空萬里。   「蕭公子好啊!」楚皺言見到蕭徑亭前來,目中一亮,笑道招呼。   「公主!我記起來了,他就是我小時候時時刻刻記住的那個人!」隨著一聲激動的驚叫,一柄劍光帶著無比仇恨目光,朝楚皺言飛快刺去,卻是雙生美人中的姐姐!   「大膽!」任斷滄一聲喝道,一掌空劈而去,空氣中頓時捲起一股氣浪,直直捲向刺殺楚皺言的異族美人。   「慢!」蕭徑亭目中一熱,眼眶欲裂,渾身真氣洶湧而出,疾若奔馬、快似流星飛至美人身前,手掌一探,「呼」地擊出。   「轟!」兩股真氣撞在一起,頓時捲起千層氣浪,直將周圍眾人撞得一陣搖晃,站立不定。蕭徑亭無暇躲開,一把將場中的美人抱在懷中,好好護住,硬生生受了兩道真氣激烈撞擊。   蕭徑亭腳下幾個踉蹌,足足運了數次真氣方才將洶湧而上的氣血壓住。而抱在懷中的那位鶴尉遲宵雪長得一摸一樣的姐姐,卻是被強大的勁氣震暈過去了,只是呼吸平和,沒有什麼大礙。卻見到對面的任斷滄,面上卻是好像沒有任何不適之色,但是蕭徑亭卻是清楚地看到他右手袖子微微顫動。   「蕭少俠真是憐花之人那!」靜寂良久後,任斷滄一雙眼睛似笑非笑望向蕭徑亭,說道。   蕭徑亭將懷中美人放回椅中,連忙尋找任夜曉的目光,卻是發現他美麗的小臉上,此時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尚留下剛才滿臉歡喜的痕跡。一雙秋水,本來一直或是撒嬌、或者委屈、或是哀怨、或是嗔喜,此時光芒散淡,彷彿沒有了一點生氣。   「夜兒!」蕭徑亭直直望去,心中口中暗暗念道,顯得那麼千折百轉,顯得那麼柔情刻骨。   彷彿聽到蕭徑亭一聲叫喚,任夜曉美目中,光芒一點點凝聚,馬上換上滿目的仇恨。拿起身邊的雪劍,目中不無妒色,一躍而上,美目射出冰冷的光芒,彷道:「我要殺了你!」寒刃直直刺向夢君奴。   香風一過,一道冷冽的劍氣刮過臉龐,蕭徑亭出手如電一把擒住任夜曉握劍皓腕,另外一指無聲無息點在她粉背穴道,任夜曉頓時軟倒。   「咦!」夢君奴臉上首次出現驚訝之色,倒是任斷滄見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靜靜注視著蕭徑亭。   「你為什麼要幫她?」任夜曉美目無神許久後,方才湧起深深的悲傷哀淒,那目光濃濃壓在蕭徑亭心頭,怎也散發不開。   蕭徑亭又是無奈又是憐愛,苦笑道:「你這次出手也算是一場比武,這般心境,又怎麼能勝呢?」一把從她小手上拿過「雪劍」,低聲道:「且看我替你出氣。」   「柳兄,上次一戰,我們沒有打成,很是遺憾,今天便打個痛快如何?」蕭徑亭朝怔怔立著的任夜曉送上一個笑容,將她扶在一邊,目光在人群中找上柳含玉,道:「我也想見識見識柳兄口中所說的『劍曲合一』啊!」   興許是這「劍曲合一』說對了柳含玉心思,他飛快地望了一眼夢君奴,滿目歡欣下場道:「那蕭兄可千萬莫要讓我失望了。」言語中竟是怕蕭徑亭武藝不佳,又不能讓他將一整套精妙的劍法使完。   「蕭兄,我這劍法原先有十一招,其中的節奏相信蕭兄應該知道,由慢而快,由柔化厲。最後三招是劍法中最厲害的三招,也是整套劍法的高潮。而那首曲子卻是起伏坐落,環環而扣,沒有什麼明顯的階段式起伏,也沒有明顯的高潮部分。蕭兄自己把握好了!」說罷足尖一立,飄逸的身形仿有說不出的好看。   「幽!」又是一朵美麗的劍花緩緩朝面門飛來。 第四卷 第八章 風華絕代     「蕭兄,我這劍法原先有十一招,其中的節奏相信蕭兄應該知道,由慢而快,由柔化厲。最後三招是劍法中最厲害的三招,也是整套劍法的高潮。而那首曲子卻是起伏坐落,環環而扣,沒有什麼明顯的階段式起伏,也沒有明顯的高潮部分。蕭兄自己把握好了!」說罷足尖一立,飄逸的身形仿有說不出的好看。   「幽!」又是一朵美麗的劍花緩緩朝面門飛來,和剛才與賀淨羽交手時劃作同樣的軌跡,但是這朵花兒比起剛才,卻是大了許多,也璀璨艷麗了許多。   蕭徑亭目光一凝,射入那朵劍花空心間的黑暗。讓那道空心在眼中越來越大,卻仍是一動不動。他如此行為讓大殿中人皆是滿目驚訝,但卻不敢開口出聲,但是柳含玉面上沒有因此而有一點變化,彷彿滿身心沉浸在「劍曲合一」的境界之中。   「滄!」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笑容,隨即嘴唇一閉,仰手一劍,如同長虹貫日,仍然是朝那多劍花中間的空心刺去。   「啊!」大殿內外的武林人士終於忍不住心中的驚駭,數千人的叫喚聲中,有惋惜、有讚許、有迷惑。對蕭徑亭作出了和賀淨羽一摸一樣的舉動,大都覺得不解。但是,方劍夕、任斷滄面上卻是有些凝重了,目光緊緊盯住蕭徑亭手上的長劍,閃著複雜的光芒。只是夢君奴雖然面上沒有一點表情,但是美目卻是不經意間瞟上一眼樓臨溪,頗有怪罪之意。   「嘿!」蕭徑亭目中一笑,手臂忽然如同波瀾般一陣起伏,緊接著手腕一陣抖動。手上的「雪劍」頓時便抖出道道劍影,冰冷的劍氣捲成一圈圈的漩渦。   「花碎蕭蕭下!」,眾人只覺眼中爆起無數的星星點點,繽紛燦爛。柳含玉劍尖那朵美麗的劍花還未來得朝蕭徑亭面上罩去,便被絞碎成為千萬朵,看在眼中彷彿是「雪劍」灑下的朵朵雪花。   柳含玉見之,目中閃過一道摯熱的光芒。嘴角微微一笑,那神色竟是微有得意之色。手臂卻也一陣起伏,手臂一陣抖動,那劍索性化作一道道圓圈朝蕭徑亭飛來。只是那圓圈柔和縹緲,哪裡看得出一點凌厲的殺意。   蕭徑亭見之一笑道:「在學我嗎?好啊!」足尖一立,彷彿蜻蜓立水般,衣襟飄飄彷彿隨時要乘風而去。手腕一轉,劍尖頓時吐出一朵更加美麗的劍花,亦是朝柳含玉面門緩緩飛去。   「這兩人是在搞什麼名堂?」楚皺言眉頭一皺,目中閃過一道疑色。蕭徑亭此舉卻是讓更多人不知所以,因為現在看來,兩人打得彬彬有禮,甚至有些惺惺相惜,實在不像是在做性命相拼。   恍惚間,那朵劍花也頓時飄到了柳含玉面前,柳含玉目中一瞇,手上彷彿隨意一甩,那道利劍同樣刺入了劍花空心出的黑暗,腕間一轉,眼看便要也擊碎了那朵璀璨的花朵。   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詭計得逞的微笑,目中一亮,手上真氣洶湧而出。劍尖逐漸綻開朵朵劍花,一朵、兩朵、三朵最後如同滿天花雨般灑向柳含玉面上,卻是和剛才打敗賀淨羽時一摸一樣。   「好!」數千人一陣喝彩,也忘記了剛才蕭徑亭打得軟軟綿綿了,好像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柳含玉面上首次變得肅重,大大詫異望了蕭徑亭一眼。彷彿蕭徑亭的厲害大出他所料,他一貫憐花,不怎麼參與江湖爭鬥,但是為人卻是高傲自負,認為天下武林中,青年俊傑沒有一人能出奇右,而如此出色的夢君奴,也只有他一人與之方才不辱沒了她。所以剛才輕鬆贏了賀淨羽後,臉上亦是沒有一絲得意之色。   而應該是最關心戰局的人,夢君奴面上沒有一點擔憂之色,只是安靜望著場上的戰況。而作為當事人的柳含玉,面上雖然肅重驚訝,卻是沒有一點驚慌,顯然對蕭徑亭的攻擊有足夠把握接下,面上儘是一幅智珠在握的坦然。右手長劍往上一格,右足腳尖點地,整個身軀飄飄退開幾尺。看在眾人眼中,柳含玉最後那一身法雖然是為了逃開蕭徑亭的長劍,但是那飄逸瀟灑的身姿卻是沒有一點狼狽,若非柳含玉是江南武盟的敵人,場上眾多弟子只怕已經喝彩叫好了。   「啊!」場上惋惜聲迭起,面上更是黯下。看到了柳含玉身法如此精妙,心中對蕭徑亭能否獲勝的懷疑大增,況且柳含玉現在看來彷彿尚未動真格的打。   蕭徑亭目中一笑暗道:「和我比身法,比輕功?好啊!!」左手長袖一甩,足下不著痕跡地一撐,渾厚的勁氣猛地湧向地上,整個身軀如同影子般,直直飄向柳含玉。握劍手腕彷彿也看不出一點動靜,但是「雪劍」卻是化作密密麻麻的光點,細看下卻是一朵朵細小的劍花,模樣雖小,但是形狀卻是精巧美麗,撲頭蓋面朝柳含玉面上落去。   柳含玉面色一變,對上蕭徑亭滿不在乎的笑臉。暗呼一聲:「厲害!」臉上一寒,右手長劍呼嘯迎上。   「叮叮噹噹!」柳含玉手上長劍亦點出千百道白芒,頓時與蕭徑亭刺來的長劍撞在了一起。響起一連串悅耳的響聲,聽在耳中卻是彷彿纖手拂過那般舒爽。但是柳含玉渾身卻是墜身冰窖一般,眼中一道美麗的劍花越來越近,一股冷冽的寒氣刮得臉上一陣發麻。   「颼!」柳含玉只覺面上一陣發涼,卻是見到蕭徑亭手上的「雪劍」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方觸即退,待晃過神來,蕭徑亭卻也已經是飄身而退,站在眼前丈許處,臉上也說不清是不是在笑。   「可惜又沒有讓柳兄使出那套『劍曲合一』。」蕭徑亭笑道:「從剛才看出的幾招中,依稀可以看出柳兄說的那首曲子,是類似『情人水』一樣的曲子吧!我看那節奏像得很。」蕭徑亭眼角瞥了一眼夢君奴,想著她美目中閃過的神色,道:「待會兒我便甩一套劍法,配上的節奏柳兄想必熟悉得很——《憂戀花》。」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對柳含玉癡求夢君奴一事,提出了勸誡。   蕭徑亭話中的意思使得柳含玉臉色一怒,再也不似方才彬彬有禮。雙眼一睜,提起長劍,揚起陣風般,朝蕭徑亭呼嘯而至。那劍舌吞吐間也變得凶狠起來,但還總還不到狠毒刁凌的地步,因為使劍的主人畢竟是柳含玉。   蕭徑亭見之嘴角微微一扯,道:「好了,柳兄現在就不和你胡玩了,開始真打。」隨即面上浮上一絲壞笑道:「我還是不會讓你使出『劍曲合一』去討好夢姑娘的,換我來使!」卻是不停在激怒柳含玉。   果然,柳含玉聞之,面上肌肉一顫,朝蕭徑亭射來的目光中,驕傲中帶著對蕭徑亭的恥笑。彷彿那句「我來使」,讓他覺得蕭徑亭不但自不量力,而且還愛出風頭。   「這個花班柳頭這麼驕傲至斯,彷彿天下高雅事情只能有你這天才才能想出,才能作出!」   「赫!」卻是看到對面的柳含玉身軀速地拔起,手上長劍頓時如同雨點般,層層壓上。雖然仍是「拈花劍法」但是那節奏,那速度,已經如同雨打芭蕉一般緊密。更彷彿是一首曲子到了高亢部分,兒此時柳含玉的身軀也配著悅目輕快的步伐,如同穿楊擺柳般好看動人。   「颼颼颼!」柳含玉手上的劍已經不僅僅是快了,而是有些氣勢恢弘了,卻也不知道到了曲子的那個部分。隨即朝蕭徑亭遞來一個得意的眼色,仿道:「我這不是使出來了嗎?」,輕笑間,仍是不忘看了一眼夢君奴,深情中充滿了自信。   場上眾人此時皆是屏住了呼吸,睜大著眼睛看著柳含玉妙絕的身法,恢弘的劍招,頓時將蕭徑亭的前後左右統統圍住,彷彿只待最後全力一擊的一招,將蕭徑亭撕個粉碎。想起此,眾人的女弟子皆是閉上美目,不敢再看。   柳含玉挺拔的上身猛地一弓,手上的長劍也如同暴雨一樣驟急,足尖一踮,整個身軀微微前傾,目中如血,死死注視眼前的蕭徑亭,彷彿一條即要出海的蛟龍。   「咦呀!」柳含玉一聲高亢洪亮的曲唱,那腔調竟然讓得一些弟子聽得氣血熱氣,彷彿渾身有說不出的戰意。   「來了!」   便在柳含玉頓出雷霆之擊時,在他劍圈包圍中的蕭徑亭,亦是足尖一點,疾若流星一般衝上空中。   「赫!」蕭徑亭一聲曲唱響徹全場,激得眾人目中一亮。卻見他手上長劍煥發的出千萬道奪目的光芒,怎麼也形容不出那一劍的風華,縱橫掃蕩的劍氣刮得眾人面色一凜。那千萬道光芒在空中凝住片刻後,便如排山倒海般朝柳含玉壓去。   「滄!」一支長劍劃開空氣,響起尖銳的嘯聲飛出,直直刺入大殿的柱子中。正當眾人看得心神皆醉之時,蕭徑亭那風華絕代的一劍忽地嘎然而止。而柳含玉最後的那高亢一擊,也被掐死在脖中,同樣的嘎然而止,但效果卻是天差地遠。最後,數千人腦海中只有蕭徑亭那最後的驚鴻一現。   柳含玉睜大了雙目,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目光一瞥,看到自己的長劍卻是插在大殿的柱子上,猶在微微顫動。   柳含玉睜大了雙目,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目光一瞥,看到自己的長劍卻是插在大殿的柱子上,猶在微微顫動,目光也不由隨著一陣晃動,變換這般不同的內容。最後朝蕭徑亭望來的時候,複雜得連蕭徑亭也讀不出裡面的意思。   「我輸了!」柳含玉眼中神色逐漸化作清明,道:「不過,終有一日我柳含玉定會贏回來的!」說完時候,一張冠玉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原先的驕傲。   「蕭公子啊!你且下來歇歇,他們一下未必能夠找得出人來和公子交手了。」卻是連邪塵在下面招呼蕭徑亭,認為他方才雨柳含玉一戰中,大傷了元氣,讓他下來緩緩。   任斷滄亦是細細望了一眼蕭徑亭臉色,朝卜泛舟道:「去給蕭公子拿三顆『雪蓮玉丸』來!」   蕭徑亭道:「不用了,蕭某還能撐上幾個對手!」眼中一笑,望向任夜曉,卻是發現她整張小臉亦是迷惘,彷彿正處於無限的憧憬中,至從蕭徑亭代任府出戰時,卻是再也不望來一眼了。   蕭徑亭一陣苦笑,目光望上夢君奴,笑道:「夢姑娘,前幾日蕭某無意中經過任府,卻是被府中的一些東西深深吸引了,所以索性投身成為任府的一員了。」   蕭徑亭這話中自然有著十分的曖昧了,當場便有無數道目光,心照不宣地望向任夜曉。而柳含玉彷彿已經從失敗的打擊中活過來了,聽到蕭徑亭此言自然是以己度人,頗是同情地望了蕭徑亭一眼。   「蕭兄指的是任府的『雪釀』吧!不用盟主答應,方某就能作主,現在就能讓蕭兄飲個痛快!」卻是當真從大殿一角的几子上拿來一壺,道:「這本是為大殿上的諸位英雄備的,待會兒吉時一到,任伯父正式登上盟主之位時,眾人同飲。而蕭兄卻能先與天下英雄,飲此美酒,卻是頭一個有此待遇啊!」   蕭徑亭一把接過,本來眾人皆是認為他會一仰脖子,將整壺酒一飲而盡的,做英豪之狀的。誰知他拿過後,卻是放在鼻尖聞了幾下,輕輕一吸,回味片刻後方抿上一口,道:「好酒,如此待遇蕭某怎能獨享,方兄也來一口。」   方劍夕接過,喝上一口,望上蕭徑亭,道:「蕭兄,這仗便由兄弟替你如何?」   「蕭公子啊!哪日對我一妹妹大施輕薄,讓她今天都不敢前來見你,正在那裡尋死覓活那!」夢君奴俏立起身的美態,頓時讓場上眾人眼中一陣迷離,踏著優雅的步子走到蕭徑亭面前,細聲道,彷彿是說給蕭徑亭一人聽的。但是大殿眾人皆是武林好手,自然聽得清清楚楚。見蕭徑亭口上沒有反駁,望向他的神色間不由有些古怪了。   蕭徑亭聞之心中一震,按尉遲宵雪那般孩子般的心性,夢君奴所說也不是不可能的,當然為的不是蕭徑亭調戲她的事情。心中雖是不停翻湧,但是面上的笑容都沒減一分,道:「連小雪你都捨得算計,你真是個壞丫頭那。」   夢君奴聽到那輕佻的字眼後,面上沒有任何不快,卻是朝不遠處,正瞧向這邊的辛憶瞟上一眼,俏聲道:「蕭公子實在風流得緊啊,不但對我那妹妹恣意調戲,好像和那位辛憶妹妹也」說著便望了一眼周圍諸人,彷彿再說怕人聽了去,便不再說下去。   蕭徑亭此時也是有些受不大住了,因為辛憶正漲紅著小臉,搭著小腦袋,一言不發。而投來的或怒或疑的目光,也不知道有多少。其中尤其凌厲的大概便是那位李簫沁和任伐逸了。   「蕭公子,那日被你脫了衣服的幾位姑姑,此時已經全部自盡了!」這話一出,大殿頓時如同炸開鍋一般,由於那句姑姑更是引起眾怒,眾人的目光中,懷疑中也夾雜著憤怒和鄙夷了。而夢君奴此時好像才意識到自己說話過響了,將聲音聚成一線,傳到蕭徑亭耳中,道:「蕭公子啊,你本一身灑脫,為何要惹來那麼多事情呢?你為的不就是任夜曉、辛憶這幾個小妮子嗎?那日我統統為公子搞了來,還有我那個傻妹妹小雪,公子你瞧怎麼樣?」   蕭徑亭心道:「你派人前去刺殺莫姨,已經將所有的後路都堵絕了。」目中冷芒一閃,卻是傾過頭去,湊上她的晶瑩如玉的小耳珠,在外人看來卻是親熱的很了。   夢君奴美目一瞇,小臉一傾,卻是將小耳朵靠近蕭徑亭,卻是聽到這麼一句:「你待我這麼親熱,柳兄看了後只怕會吃醋!」頓時美目一寒,隨即綻開一道迷死人的笑容,移開小臉和色道:「既然公子不聽君奴勸告,那縱然君奴不願,也只有以武相見了。」   蕭徑亭心中回味著剛才夢君奴小耳珠上,那絲模糊得幾乎不見的紅暈,心中暗道:「這丫頭終究是個妮子啊!」耳中卻是忽然傳來夢君奴冷冷俏俏的聲音道:「若不是因為小雪那個傻丫頭,那日我早就一劍將你殺了。」   「蕭公子方才與柳公子一戰,耗費真氣甚多。所以這次我們比試暗器功夫!」不待眾人嘩然,夢君奴瀲灩目光朝蕭徑亭手上望來道:「我瞧蕭公子的手掌,肯定練過上等的暗器功夫,君奴亦是喜好暗器過於劍法,技癢下忍不住出言討教,若是公子不願,那便由公子來決定比試什麼?」   眾人剛才看了夢君奴絕頂的暗器功夫,自然出聲反對。想說比劍,卻是記起她耍出「天劍谷」的王道至尊劍法,以及「煙波十九劍」更是精妙絕倫。覺得蕭徑亭雖然厲害,但是感覺和夢君奴那手劍法尚有差距。一下竟然不知道該比什麼為好,卻是暫時忘記了蕭徑亭的一些劣跡。   「蕭公子,你與她比試掌法。」聲音卻是從廣場右邊一角響起,卻也不知道是那派弟子。且言語重頗有猥瑣輕浮之意,但是他這一提議卻也得到廣場上許多弟子轟然響應。其中意思再明白不過,夢君奴作為一個天仙般的絕代美人,別人無禮看上一眼都已經是不敬。而比試掌法的時候,便有觸碰到她香噴噴嬌軀的可能性,若是蕭徑亭有意為之,讓夢君奴打鬥間更是放不開手腳了。   「暗器便暗器吧!」蕭徑亭話一說出,廣場上頓時一片惋惜聲,其中不乏惱怪聲,大概是怪蕭徑亭色得不夠光明磊落,人家妹妹都敢調戲,現在擺著現成的便宜卻是不佔。   「上暗器!」夢君奴朝帶來的那些人一揮手,頓時走出兩名女子手中各自捧著兩隻盒子。朝蕭徑亭、夢君奴遞上。打開一看,裡面放滿了暗器,柳葉飛刀、飛星蝗石、三寸芒針等等應有盡有。   夢君奴抓起一把芒針,看似隨意望所站地上一灑,那芒針頓時扎進石塊地面半寸,在夢君奴嬌軀周圍繞成一個方圓兩尺的圓圈。這手絕技一使出,場上頓時訝聲四起,對蕭徑亭的勝算不由又弱了幾分。   蕭徑亭亦是抓起一把,卻是聽到對面的夢君奴嬌聲道:「公子心胸寬廣,總得讓小女子一些吧!」不由一聲暗笑,一把甩出,卻是在所站周圍未成一個方形,雖然那些針離蕭徑亭差不多亦是兩尺,但是面積比起夢君奴身邊的圓圈卻是小了些,也是讓夢君奴佔了些許便宜了。   「兩人各自站在芒針圍成的範圍內,待會兒任意挑選暗器,互射對方。被射中的或是挑出的芒針陣的,都是算輸。」夢君奴從盒子中再抓出一把芒針,又從盒中提起一支精巧瓷瓶,朝蕭徑亭晃了晃那瓶子,道:「君奴要往這芒針上沾些毒液了,公子呢?」卻是朝蕭徑亭瞟來一眼,猶豫後道:「這藥毒不死人,只是沾了後臉上肌膚會變黑變皺的,公子還抹嗎?」   這下場上女子皆叫嚷道不公平,任夜曉美目一怒,正要站起。忽然面上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嗔惱望了蕭徑亭一眼,卻又坐了回去。   蕭徑亭毫不猶豫拿出那隻小瓷瓶,場上眾人皆大聲呼喝,卻是不准蕭徑亭塗上毒藥。雖然夢君奴是任府敵人,但是她長得如此美麗,誰也不忍心她那天仙般的美貌受損。卻見蕭徑亭打開那瓷瓶,放在鼻端聞了幾下,朝夢君奴遞出一道邪意的光芒,道:「好東西!」卻是將那瓷瓶放入懷中。   「忘記告訴公子,那藥對女子是沒用的。」夢君奴便是說這些俏皮話中,美麗的玉臉上仍是沒有一點笑容。忽然面色一寒,美目一凝直直射向蕭徑亭,道:「公子小心,君奴便不客氣了!」   眾人目一睜大,卻見夢君奴沒有一點將暗器射出的意思。小手也不做後縮欲擲出的動作,嬌軀也沒有一點凝聚真氣的架勢,反倒是一片寫意。眾人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好一會兒,卻沒見到夢君奴出手,終忍不住,眨了幾眼。   蕭徑亭目光亦是直直注視在夢君奴小手上,身軀弓起,做好躍起的準備。好像是也忍之不住,眨了一下眼睛。   「颼!」一群嘯聲,眾人只覺白芒一閃,無數只芒針拖著長長的光暈朝蕭徑亭飛去。夢君奴卻是沒有一點擲出的前兆,在外人看來僅僅是手掌一鬆,那把芒針便已經飛出。而那邊的蕭徑亭卻是剛剛又一次睜開眼睛。 第四卷 第九章 智斗美人     「啊!」許多人不由出聲叫出,比試暗器躲雖重要。但是看清對方動手的前兆,手勢和身軀不經意間扭動的方向是至關重要的,這樣才能確定暗器射來的方向,確定自己躲開的路線。但是夢君奴卻是不用做任何前戲,僅靠手掌湧出的真氣便將暗器射出,可真是神技了。   那針速度極是飛快,但是看在眾人眼中,卻是彷彿看著它們徑直朝蕭徑亭飛去,彷彿下一刻便將蕭徑亭刺成個血葫蘆,也將蕭徑亭那張俊臉變成雞皮老頭一般。但是由於剛剛看到蕭徑亭和柳含玉一戰中,卻也是在最後關頭使出神鬼莫測的一招,方才贏了比武,心中又不由對蕭徑亭充滿了期待,卻是睜大了眼睛,唯恐錯過了蕭徑亭使出絕招時那一刻的風采。   那芒針轉眼便飛到了蕭徑亭面前,但他卻是一動不動地望著射來的暗器。   「公子快躲!」驚得眾人差點從椅子中彈起,倒是任夜曉美目直直望著蕭徑亭,不見太多的急色,卻是比蕭徑亭更加信任自己。   「叮叮叮!」那數不清的芒針整整齊齊落在蕭徑亭身邊,直直盯在了地上,卻是拼成了一個字——汝。卻是一支也沒有沾到蕭徑亭身上,眾人由於沒有看到蕭徑亭的絕招,心中難免有些失望,但是對蕭徑亭的膽識也不由得大是佩服。   就在眾人目光皆望向這個「汝」字大作猜測的時候,夢君奴也認為蕭徑亭會去注意地上芒針的古怪,但是蕭徑亭卻是一眼也懶得瞧上,忽然間,他細長的手指一陣指舞,無數的芒針便從手中陸續飛出,在空中連成一串白線。   「哇!好美啊!好美的手法啊!」蕭徑亭那宛如撥動琴弦的指舞,卻是看得場上女子極是迷醉,又是羨慕。   瞬間一支飛針便已飛到,夢君奴美目一亮,一隻玉足忽地踮起,整個嬌軀忽然直直朝右傾去,彷彿一根楊柳被風吹斜了身子,飄飄間更是美麗動人,卻是輕巧地躲開了第一隻飛針。   「颼颼颼!」無數的飛針接二連三而來,直直繞在夢君奴嬌軀周圍,彷彿活的一般,夢君奴的嬌軀也如同揚風擺柳般,躲開那些活一般的飛針,那美態直讓數千人看直了雙眼,也忘記了這是在比試暗器。   「叮叮叮!」長長的一串飛針如同雨點般打在地面上,亦是整整齊齊釘在廣場石塊上,卻也是擺成一個字。   眾人不由探腦望去,口中讀到「妾」,不由滿目的迷茫,不知道蕭徑亭在她腳下擺個妾字時什麼意思。但是對兩人暗器的手段,不由大是驚歎。   夢君奴望著在身邊飛舞的芒針,在看到微微有些得意的神情。忽然恍然大悟,細看下,果然發現那些飛針卻不是活的,它們一直按著自己的軌跡飛舞,隨即便紛紛釘在地上。發現蕭徑亭射來的飛針其實不用躲,卻是怎麼也刺不到身上的,芳心不由氣岔,卻是直直望著一支支刺到地上的芒針,面上卻是不露出任何神情。   「姓蕭的這又是在搞什麼名堂!」   下來的比試又是讓眾人看不明白了,兩人射出暗器的姿勢和手法雖然都是絕妙無比,看得心神皆醉,但是那暗器彷彿故意躲開對方似的,怎麼也是刺不到地方身上,倒好像師兩個個在扔暗器玩似的。但是兩人的腳下卻是被芒針刺得滿滿,一邊同是三個字。   「妾乃()君」、「汝()乃是」兩邊餘字皆是整齊緊密,但是夢君奴這邊,君字前面卻是空出一處,蕭徑亭這邊汝字後面亦是空出一字多些面積。   颼!一串白芒射來,蕭徑亭低頭一看,身軀一震。卻見腳下的那個汝字後面刺在地上的芒針整整齊齊,卻是一個「師」字,配上其他字剛好是:「汝師乃是。」這四個字將蕭徑亭所站的方形幾乎佔滿了,餘下空出一多躲字範圍的沒有釘上芒針的那一小塊面積,卻是蕭徑亭的立足之處。   蕭徑亭見之,目中閃過一道雷霆,直直射向俏立得意的夢君奴,長袖一甩,亦是一把飛針飛出,那針飛出卻是沒有一點花俏,直直釘在夢君奴腳下,卻是在「君」字後面加了個「奴」字,卻是在那圓圈中擺成「妾乃君奴」四字。看來卻是沒有多大的意思,她本來便就是夢君奴。   這下所有的目光統統盯在了蕭徑亭腳下,蕭徑亭今日一展神威,一身武功高深莫測,能夠教出如此徒弟,眾人對他的師傅自然大是好奇。   現在卻是輪到夢君奴了,卻見她現在卻是一點也沒有動手的意思了,美目只是直直望向蕭徑亭,眼中閃著靈動的目光,又朝他腳下那處空出一字面積的地面望去,那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蕭徑亭只剩下那塊立足之地了,若是蕭徑亭飛身躲開那些飛針,無疑那些針便會在地上釘出一個名字,便是蕭徑亭的師傅。若說天下間誰能夠成為蕭徑亭軟肋,他的妻子和師傅絕對時醉重要的兩個,因為他對師傅已經不完全是一種崇敬了,對於師傅軟弱的心神,蕭徑亭卻是充滿保護和關愛。   「蕭公子,君奴這便要出手了,這最後的一招公子方才也見過,是暗器的最高層境界,千折百轉,公子小心了。」夢君奴話一說出,眾人立即議論紛紛,目光直直望向楚皺言,天山劍派的掌門一手暗器功夫,天下聞名。尚且在夢君奴手上吃了虧,心底下不由為蕭徑亭暗暗打鼓。   說罷,夢君奴玉琢般的右手成拈花狀,緩緩從盒中拈出一根,拇指和食指間只抓住針尾處一丁點,彷彿是怕沾到上面的毒液。纖巧地翹起右手其他手指,將那針放在眼前細細觀看,美目朝蕭徑亭瞟上一眼,想看到他如臨大敵的樣子。卻是發現面色雖然沒有什麼笑意,但是卻沒有一絲戒備之色。   「啊!好美啊!」夢君奴玉臉忽然綻開一道笑容,使她那張本來就美得令人屏息的小臉上,散發出奪目耀眼的光芒,由於那雙美目瞬間彷彿變得無比的幽幽動人,彷彿那兩道秋水潭只要稍稍一許波瀾,便可帶走你所有的魂魄。   此時的廣場頓時靜寂無聲,目光呆滯直直望著場中如同仙女下凡的夢君奴。而此時的蕭徑亭雙眼一對上那雙秋眸,心裡頓時一陣搖蕩,腦中不由一迷。在外人看來,此時的夢君奴只是出招前綻發出美女的姿態,但是其中厲害卻是只要蕭徑亭才能體會,媚術練到最後,卻是將所有的媚功凝聚於雙目之中,稍微瞟上一眼便被奪去了心神。   蕭徑亭只覺眼前的兩道秋波輕輕一陣蕩漾,心下頓時亦是一股春潮泛起。夢君奴紅艷艷的櫻唇微微啟開,彷彿下一刻給的便是一個醉人的微笑。那一露齒的神韻,卻是讓蕭徑亭心底下那股春潮猛地漫上,讓人彷彿願意傾盡所有只去換來那傾城一笑。   「呼!」夢君奴櫻唇微微一張,吹出一口如蘭香氣。   「吟!」一聲輕嘯,夢君奴拈針的兩隻手指微微一分,那針鬼魅般飛出,但是速度卻極是緩慢。蕭徑亭目中一寒,心中一震,暗道:「這分明是莫姨一路的媚術啊!這是夢君奴卻是到了這等境界了。」   望著緩緩飛來的芒針,蕭徑亭心中卻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手掌一繞,頓時一股真氣繞在袖中,「呼!」地一抖,一掌擊出,那支飛針頓時被凌厲的掌風擊得飄出。   「你這其實實在逼我雙腳離地,好讓你補全上面的字吧!」   「叮!」只見空中光芒一閃,卻是又一根飛來,正好撞到原先被吹飛的那支。頓時兩隻齊齊飛快而來,卻是夢君奴算定蕭徑亭會用掌風刮飛暗器,算準時候再彈出一根,在原先飄出的那支稍稍一撥,便是連蕭徑亭擊出的掌力也借了來,所以飛來的勁道顯得尤其凌厲。   望著那兩隻飛針瞬間到了眼前,蕭徑亭猛地相後仰起,那兩隻飛針堪堪飛到蕭徑亭仰倒後,距胸膛處三寸的地方。蕭徑亭正暗自慶幸,不想那針卻是忽然停下,直直墜下。頓時嚇出一身冷汗,目中一閃,足下一點,整個身軀忽地斜著彈出。   「叮叮叮叮!」便在蕭徑亭雙足離開那一字多面積空地時,無數的飛針如同蜜蜂歸巢一般,雨點般釘在那片空地上。   「咦!」數千人不約而同地探出腦袋,目光直直射到那處空地,想看到蕭徑亭的師傅到底是誰。便是大殿中的各門派掌門人亦是站起身軀,伸長了脖子。夢君奴頓時容光煥發,卻是終於將蕭徑亭逼出那塊空地方。   「啊!」眾人中一群不忍驚叫,卻是蕭徑亭雙足又落在那處空地,雙足踩進沾滿毒液的芒針上,面上肌肉一顫,眉頭一皺。「卜卜卜卜!」又有無數的暗器飛進蕭徑亭的身體,陷入而不見。   「不!」幾聲驚呼,任夜曉、歸行負些人猛地站起,身軀一扭便要躍來。   「颼!」蕭徑亭雙手一張,無數原來抓在手中的芒針蜂擁而出,滿天花雨般飛向夢君奴。在外人看來,蕭徑亭也只是失敗後不甘心的一次反撲了。   夢君奴玉臉閃過一絲不忍,嬌軀飄地飛起,輕易地躲開了那些密密麻麻的飛針,任由它們紛紛釘落在地上。嬌軀在空中一個轉折,蕩蕩飛到半丈開外,反正蕭徑亭足上身上已經刺滿了毒針了,早已經輸了。   「蕭公子,對不住了!君奴贏了這一陣了,但是君奴贏得極不光彩,日後定向公子賠罪。」夢君奴神色複雜望了蕭徑亭一眼,便把目光望向任斷滄,道:「師叔,三場比武中君奴贏了兩場,君奴這便要奉師傅和父親的意思,接手江南盟了。」   場上靜寂無聲,壓抑得彷彿讓人喘不開氣一般,任府眾人皆面色黯然。任斷滄面色一沉,彷彿老了十歲,望了望已經變得碧藍的天空,張了張嘴,正要說話。   「噗哧!」一聲輕笑的卻是任夜曉,只見她美目望著蕭徑亭,儘是嗔怪,道:「你還裝死!」   好像僵了般的蕭徑亭,彷彿被任夜曉一句話激活了般,臉上一點沒有變皺的跡象,嘴角扯開一絲詭計得逞的笑容道:「夢姑娘,你輸了!」張開掩在胸前的兩隻手臂,卻是見到無數的芒針密密麻麻貼在蕭徑亭衣服上,卻是被他用內力吸附住了。   「嘩!」蕭徑亭身軀一鬆,胸前的芒針頓時落了一地。光滑的長袍上,便是連一個針眼也是沒有。寬袖一甩,整個身軀飄出,卻是看到原先被踩住的那處空位中,一根根細針統統被踩成了幾截,橫躺在地面上。   「嘖嘖!」一陣陣驚歎聲穿過,任府弟子頓時歡呼起來。任斷滄面上頓時一陣發光,首回摯熱的目光朝蕭徑亭望來,其中充滿了歉意和感激。而那些任府的弟子更是如同神仙般地仰視蕭徑亭,頓時整個廣場歡動如潮。   「好嗎!妾乃蕭君奴。夢姑娘什麼時候做了蕭公子的奴婢了。」一聲帶著調侃的笑聲響起,卻是剛剛解氣的歸行負,眾人隨著他的目光瞧去,卻看到夢君奴原先站立的那個圓圈中,整整齊齊排著五個字——妾乃蕭君奴。那個「蕭」字卻是蕭徑亭最後那把隨意一灑中,在地上釘排成了。由於大家都認為蕭徑亭輸了,一下竟也沒有注意看。   夢君奴玉頸仰起,朝蕭徑亭走近幾步,直直望著蕭徑亭,俏臉上神色變了幾變,冷冷道:「我花了無數的心血才造就的這個局面,卻是被你一手破壞掉了。」忽然小臉上綻開一朵迷人的笑容,道:「我現在才忽然想起,你武功恢復得這麼快,只怕是那個莫夫人的功勞吧!」美目一閃,低聲道:「那個風騷的莫美人,今天早上被我抓了去了!!」   夢君奴玉頸仰起,朝蕭徑亭走近幾步,直直望著蕭徑亭,俏臉上神色變了幾變,冷冷道:「我花了無數的心血才造就的這個局面,卻是被你一手破壞掉了。」忽然小臉上綻開一朵迷人的笑容,道:「我現在才忽然想起,你武功恢復得怎麼快,只怕是那個莫夫人的功勞吧!」美目一閃,低聲道:「那個風騷的莫美人,今天早上被我抓了去了!!」   蕭徑亭心裡一緊,由於上次蕭莫莫的遇刺,蕭徑亭一直對她的安危頗是擔憂,便是今天早上尚吩咐了一番。而且蕭莫莫武功和手段都頗是厲害,待她有了提防想陷害她變不容易了。但是昨日蕭莫莫為了恢復蕭徑亭功力,在《水經玉注》的基礎上,還用上了她的師門邪術,對自己一身修為損耗得極是厲害。若是再派上幾位同那夜一樣厲害的高手,蕭莫莫還真的不易抵擋。   「莫姨可千萬別有什麼閃失啊!不然真是萬死莫辭了!」   「師叔,請恕君奴今日失禮了!告辭了!」夢君奴一個抱拳,說罷竟是沒有一點猶豫,逕直向山下走去。忽然又笑著瞟上蕭徑亭一眼,道:「公子啊,你猜猜我到底會怎麼對付那個風騷美人呢!」卻是見到蕭徑亭目中一道雷霆掃來。   「蕭賢侄啊,快快進來,今日任某要和你喝個痛快!不醉不歸!」任斷滄儘管對夢君奴沒有一點客套地離去,雖然滿是不解。但是也顧及不上許多,忙起身來招呼蕭徑亭。   「夢姑娘且慢離去!」蕭徑亭一聲斷喝,一把抽出「雪劍」,足下一點快若奔馬朝夢君奴衝去。夢君奴卻是連頭一不回,腳不粘地,瞬間便走出了丈許。   「攔住他!」柳含玉一聲令下,夢君奴帶來的十餘名隨從頓時四下散開,紛紛抽出兵刃。   任斷滄見之,眉頭一皺,大手一揮。正要讓廣場上的弟子上前幫忙,卻是被方劍夕一把拉住道:「伯父不可!千萬別中了夢君奴的計策,有理由再挑起時事端!」   「蕭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夢姑娘可是吳夢玉大俠的後人!」楚皺言目光轉了幾轉,身軀呼地站起。   蕭徑亭充耳不聞,足下幾個跳躍,目光直直盯住已經快走到石階的夢君奴。卻是覺得頓身一寒,仿若墜身冰窖之中。卻是十幾支長劍直直刺來,柳含玉和那夜刺殺蕭莫莫的女刺客緊緊跟在夢君奴身後。   蕭徑亭對那十幾支長劍,便是瞥一不瞥上一眼,身軀騰空而起,飛至一支劍上,借力過那十幾人頭頂。便如一隻大鳥一般,挺劍直直朝夢君奴刺去。   「啊!」數千人頭頸齊齊仰起,一聲驚歎,如此高明的輕功他們卻是聞所未聞。   「叮!」一聲尖銳的撞擊聲,刺得眾人渾身一陣戰慄。卻是蕭徑亭洶湧撞進戰團,頓時和柳含玉和那名妖艷女子戰在了一起。   「嗯!」蕭徑亭長劍帶著呼嘯的劍氣,直劈下去,砍在那名妖艷女子的劍上。卻是將她砍得一陣踉蹌,半截斷劍飛上了天空。   「蕭兄!柳某雖然亦敬你為人,但是你一再相逼,在下也便不客氣了。」說罷挺起長劍,抖動間朝蕭徑亭下盤攻來。卻再也不是優雅動人的拈花劍法了,劍花絞動間卻是變得冷冽凌厲了許多。   蕭徑亭見到這套劍法時候,目光不由微微一滯,卻是覺得有些眼熟,卻是一下想不起來。也來不及想起,眉頭一皺,一邊右足抬起,便要認準柳含玉刺來的長劍踏去。一邊右手手腕一轉,頓時劍刃朝下,便要斬去柳含玉朝下盤刺來的劍刃。   柳含玉渾身一震,眼望著自己的劍刃朝蕭徑亭的腳下送去,心中驚駭。手腕一移開,劍刃方向一變,便要朝蕭徑亭胯間砍去,卻是感到手臂一寒,卻是蕭徑亭手上的「雪劍」正在手臂上方幾寸處候著。目中大睜,驚出一身冷汗,心下頓時沮喪透頂。   蕭徑亭足下生風,正要踏住柳含玉送來的長劍。背後卻是十幾道寒氣齊齊襲來,轉頭望去,卻是發現原先被擊退的那名妖艷女子,目中閃著複雜的目光,手上那支斷劍朝胸腹間刺來。後面那些不用說也知道,便是夢君奴帶來的那些隨從趕上了。十幾道寒氣割在身上,彷彿要將整個身子撕碎了一般。   「不要傷他!」幾聲嬌呼同時響起,卻是任夜曉掙脫了方劍夕,玉足一點直直躍來,邊跑便朝躍到廣場中央的歸行負呼道:「歸伯父快去!」   「辛師妹!你若出手,那便壞了『劍花宮』的大事了!」辛憶一執身邊長劍,卻是被邊上了李簫沁拉住了衣袖。辛憶柳眉一皺,真氣一吐便要震開李簫沁手掌。卻是覺得他手上一緊,怎麼也掙不脫,玉牙一咬,長劍一揮朝李簫沁手腕斬去。   李簫沁眉頭一豎,喝道:「師妹胡鬧!」卻是忙放開辛憶,辛憶藉機朝蕭徑亭方向躍去。李簫沁見之,面色一獰,朝辛憶道:「師妹等等,愚兄也上去幫忙!」   「嗯!」蕭徑亭心神一靜,長劍猛地舉起,便要揮出,卻是聽到一聲悶哼。忙轉眼望去,卻是樓臨溪足下一陣狼狽的踉蹌,噴得渾身的鮮血。樓臨溪剛才和公牧潘的一場比試,早就油盡燈枯了,此刻見到蕭徑亭危急,竟是又衝進重圍,拼盡最後真氣,劈倒兩位對手。無力下也被刺中數劍。渾身的衣裳被劍氣割得條條零碎,頭髮散亂鬍鬚被鮮血濕成一團。這位平日仙風道骨的一代宗師,此時哪有點一代宗主的樣子。   蕭徑亭心頭一酸卻見到一支利劍直直刺向樓臨溪背脊,眼中直要噴出火一般,不再理會身邊刺來的長劍,也顧及不上踏住柳含玉的劍刃。身子一扭朝樓臨溪撲去,腹下一寒,卻是一支斷劍刺來。蕭徑亭看也不看,一劍揮出。   「啊!」一聲尖厲的慘叫,一股血雨噴上天空。那名妖艷女子如同稻草一般,飛出丈許遠,直直摔在廣場地面上。   待落到樓臨溪身邊時,蕭徑亭卻發現樓臨溪神志已經有些不清楚了,雙眼迷茫,見到蕭徑亭過來以為是敵人過來,手臂一支便要反擊,卻是舉也舉不起。蕭徑亭一把握住樓臨溪手臂,一道渾厚的真去傳去,一支利劍卻同時刺到樓臨溪背後。   「去死!」蕭徑亭一聲大喝,手腕一轉,雪劍呼嘯而出,刺向那支襲向樓臨溪背後的長劍。   「叮!」白芒一閃,雪劍頓時將那支劍刃撕成兩半,絞起的朵朵劍花也呼嘯刺入了那人的胸膛。   「啊!」數人一聲疾呼,掩目不敢再看。卻是蕭徑亭手上長劍洶湧而入時,那人整個身軀頓時化作片片血肉,四處飛濺。   「放肆!四品金劍侍衛李簫沁在此!蕭徑亭你敢爾傷人!」李簫沁一聲斷喝,腳下一頓身軀洶湧躍入戰圈。長劍一挺,屈指成爪,抓向蕭徑亭握劍右手。   蕭徑亭眉頭一皺,朝過來的李簫沁一瞟,右手長劍揮出,左手抓緊樓臨溪,真氣一吐將他身軀送到場上人群。   「叮!」火光一閃,李簫沁身軀一顫,足下一抖。卻硬是沒有後退一步,但是整張臉卻是刷的一下,頓時變得慘白。蕭徑亭手臂一麻,手腕一抖酸麻感覺頓去。與此同時,那十幾支長劍也頓時齊齊刺來,蕭徑亭握劍手掌一緊。   「小心!」眾人再也忍之不住,叫嚷出來。一顆心臟彷彿要從心裡跳出來般,目光緊緊望向齊齊刺向蕭徑亭的那十幾支長劍,彷彿它們下一刻便會刺入自己的心臟一般。   「赫!」隨著蕭徑亭一劍揮出,廣場上數千人彷彿覺得一陣狂風吹過,一團洶湧的勁氣平地而起,一團冷冽的白芒猛地冒起。「狂風傾城劍!」   「叮叮噹噹!」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無數斷劍紛紛飛上天空。那十幾人雖然也彷彿被狂風肆虐過一般,衣裳凌亂,那些女子也皆是釵橫發亂。但是身上卻是沒有一點傷痕,手上猶自握住只剩下半截的斷劍,直直盯著中央的蕭徑亭,目中射出凶狠凌厲的目光。   後邊的歸行負、任夜曉、辛憶也隨之趕上,挺劍直直對著夢君奴的那十幾名隨從。只待他們一動手,三支長劍便呼嘯而上,減輕蕭徑亭壓力。場上的氣氛也頓時變得箭弩虛張,一觸即發。   「蕭兄!夢師妹!有話好說,且慢動手!」方劍夕終於藉機趕來,跟在任斷滄身後,朝蕭徑亭這邊走來。   蕭徑亭目光透過人牆,遠遠望見夢君奴正俏立站著,亦是望向蕭徑亭,美麗的目中儘是憤怒,但是蕭徑亭還是看出裡面透著一絲得意。看到蕭徑亭望來,玉手緩緩抽出腰間的長劍,美目亦化作一道寒氣,竟是滿臉的戰意。   「好!我這便會會你!」蕭徑亭暗中一喝,足下一蹬,長劍一挺,疾若流星般刺向一邊的夢君奴。 第四卷 第十章 美麗一劍     「好!」蕭徑亭暗中一喝,足下一蹬,長劍一挺,疾若流星般刺向一邊的夢君奴。那一撲去如同狂風般凌厲,但是使出的劍法卻是如同清風般纏柔,一圈一圈頓時將夢君奴繞在其中。   夢君奴美目一亮,嘴角扯開一絲歡快的笑容。皓腕一轉,那支秀麗的長劍頓時化作一道縹緲的煙波,頓時與蕭徑亭的「雪劍」糾纏在一起。   方劍夕與任斷滄本來正朝蕭徑亭這邊過來,卻是見到二人又復打起來,且兩人的劍法皆是精妙無比。便停下腳步,站著觀看。而那邊對峙的十幾人,也放鬆了緊張的神經,目光皆朝蕭徑亭這邊看來,但是手上的兵器卻是沒有放下。   「這『煙波十九劍』換成當年的陸客秋使出來,只怕也只有這等境界吧!」蕭徑亭打到後來,心中大是驚駭。平常他只要一使出「清風隨柳劍」時候,就彷彿能夠捆住對方的手腳。但是對面的美絕人寰的夢君奴,劍法卻是如同她人一般驚艷,那道縹緲的劍光總是能夠在一個不經意的角落衝破一道出口,輕逸靈動地鑽出蕭徑亭劍網。   在眾人眼中,蕭徑亭和夢君奴卻是又不像在生死相拼了,反而只是一對冤家在春花秋月、舞劍作樂。只是舞劍間,兩人飄飄欲仙,那劍法也太妙了。   「嗯!」夢君奴貝齒一咬,櫻唇一抿,卻是她手上的長劍又被蕭徑亭重新纏住,那支雪劍又如影隨形般跟來。   蕭徑亭忽覺眼前一亮,卻是發現那道美麗的目光,是由夢君奴秋水瞳子中射出的,雖然沒有看清楚,但是蕭徑亭還是隱隱感覺出了那道目光的勾魂。   「她這是要使出媚術嗎?」蕭徑亭心下一凜,夢君奴這丫頭的媚術實在是太厲害了,沒有準備下很容易被迷住了心神,到時那支美麗小手上的利劍便會劃開自己的喉嚨。頓時堅起心神,但是目中卻是故意變得迷茫。好讓夢君奴覺得自己神迷,不猝防下,便一舉擒下她,因為一旦使出媚功,特別是絕頂精妙的媚術,會耗去夢君奴大量的內力修為。   但是那道美麗的光芒卻是忽然斂去,蕭徑亭沒有等來夢君奴的媚功,卻是引來一道凌厲冷冽的劍氣,夢君奴卻是趁機變換了劍法了。   蕭徑亭心中暗道:「心機好深的姑娘!」原來夢夢君奴也是深知自己的媚術不一定對蕭徑亭有用,而且會大耗元氣,剛才那一下也只是擺出一幅架勢而已,想讓蕭徑亭大起戒備的那一瞬間,劍法出現一絲破綻。誰知道蕭徑亭並不上當,反而作出一幅被迷住的樣子。夢君奴便也將計就計,使出的劍法也變得霸道凌厲,卻是「天劍谷」的王道至尊劍法。   「嘶!」夢君奴手中的長劍頓時變成一道耀眼的長虹,頓時在蕭徑亭纏綿的劍網中撕開一個缺口。帶著洶湧的劍氣,逕直湧向蕭徑亭,儘管那支玉手如同蔥一般的纖巧美麗,但是使出的劍招卻是氣勢如宏,極盡殺伐之氣。   「還是『天劍谷』的劍法厲害啊!」楚皺言走到任斷滄身邊,見到夢君奴變換劍法時候,竟然佔了上風,望了一眼邊上的方劍夕,出口歎道。卻是見到任斷滄面上有些揣揣不安,心一悟,卻是怕夢君奴贏了之後,使得這個大典再起波瀾。   「好!你變我也變。」蕭徑亭丹田真氣一湧,右手長劍捲起一陣狂風,硬硬撞上夢君奴手上的長劍。   「辟啪!辟啪!」場上彷彿掃過一陣大風,將蕭徑亭二人身上衣裳吹得啪啪作響,拂過近處弟子幾乎睜不開眼睛。望著兩支寒氣四射的劍刃轉眼便要撞在了一起,不由強自睜大了眼睛,想看看兩人功力到底孰高孰低。   便在蕭徑亭的雪劍帶著萬鈞雷霆之力,砍向夢君奴手中細劍的時候。「吟!」的一聲刺耳呼嘯,卻是夢君奴手腕一轉,細長的劍刃頓時貼著蕭徑亭手上的雪劍劃過。   「唉!」眾人一聲惋惜。蕭徑亭目中卻是閃過一道得意的光芒,心中暗道:「便知道你會這麼做。」眉頭一豎,手上的雪劍舞動間,劍氣縱橫,如同狂風捲起的千層巨浪,朝夢君奴美麗的嬌軀洶湧而去。   「好!」數千人同時目中一亮,一聲喝彩響徹整個廣場。目光直直追逐蕭徑亭手上的長劍,那翻山倒海的氣勢讓他們心頭大震,便是一招也捨不得讓它從眼中溜走。   一招失,招招被動。夢君奴手上的長劍在蕭徑亭呼嘯的進攻中,也變得不再那麼盛氣凌人,躲躲閃閃間儘是守勢。蕭徑亭步步進逼,招招縱橫一劍下去,便在廣場上捲起一陣寒風,頓時將夢君奴的整張小臉吹得發白,移動招架間,嬌喘頓急。   猛地,夢君奴一咬玉齒,後足點地,嬌軀向前一傾,手上長劍迎著蕭徑亭呼嘯的劍氣,翻湧捲來一陣氣勢磅礡的白芒劍影。卻是直直朝蕭徑亭面門襲來。   儘管那劍勢如宏,看著正是天劍谷的至尊王道劍法,但是蕭徑亭沖它劃來的軌跡間,仍然看出了其中的些許邪意。而一邊的方劍夕卻也是目中異光一閃,隨即馬上化作滿目的讚歎。   蕭徑亭面上一寒,手上長劍微微一撤,護住面門。頓時覺得面前一身香風拂過,一道美麗的窈窕的身影由近而遠,飄飄而去,片刻間便掠下廣場,轉眼不見。   蕭徑亭足下一點,整個身軀影子般落在了廣場的邊沿,卻是剛好看到一道美麗的身影流星般朝山腳下趕去。   「呼!」再一個起落,蕭徑亭便落在了石階邊上的獅子頭上,目中光芒一盛,足下一點。身子頓時如同影子一般激射而出,帶起一陣疾風,頓時那道美麗的背影再眼中越來越大。   「五丈、三丈、一丈」片刻後那如蘭如麝的迷人幽香清晰可聞,滲在百花的芳香中,越發顯得清雅迷醉。只是夢君奴彷彿不知蕭徑亭追來一般,只是不停地跑,卻也不回過頭來。   蕭徑亭最後一個跳躍間,便已經立足在任府的一個假山中,卻是見到眼前的那道身影驟然間速度變快,鬼魅般一個閃躍,落入一叢鮮花中,頓時不見。   若是現在有人看到,定是一輩子也忘記不了。就在前一刻,蕭徑亭的身軀如同影子般向前飛出,但是眨眼間,他只是一甩衣袖,修長飄逸的身軀頓時便至。只是帶起一陣清風,將兩邊的枝葉吹歪,身子卻是一點前傾也是沒有。   蕭徑亭目光緩緩掃過眼前的花叢,紅花綠葉間,又哪裡有那道美麗的身影。微微閉目,一縷幽幽的醉人香味頓時清晰起來。嘴角一撇,目光一凝,長劍一揚,足下一點。   「颼!」雪劍頓時劃出一道長虹,引著蕭徑亭飄起的身軀,直直朝花叢中那處迷人之處刺去。   「不對!」蕭徑亭在空中眼中白芒一閃,一股寒意從心底湧上。長劍一舞,頓時將渾身要害護得嚴嚴實實,足尖也落在一支小樹枝上。   「咯咯!」一聲嬌笑,先落在蕭徑亭眼中的是一雙美麗狡黠的瞳子,但是馬上隱在花叢中的那支長劍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那劍所過之處,花朵枝葉紛紛萎靡凋零,彷彿將所有的美麗都釋放給了那支寒冽的長劍。   「卡嚓!」蕭徑亭渾身一震,腳下立足的小枝幹頓時斷成兩截,蕭徑亭身軀也直直落下。緊接著腿上一寒,卻是被那支利劍劃開了一道血口。   「殘風凋零劍!」蕭徑亭驚駭下,方才覺得腿上傳來鑽心般的疼痛,心下一凜,右足朝身前一踢,一陣疾風將滿園的花草吹向兩邊,整個身軀頓時飄出數丈之遠。   「呼!」眼前無數花朵紛紛墜落,又從地上被飄飄捲起,洋洋灑灑。美絕人寰的夢君奴如同九天仙女般,手上的長劍也劃著鬼斧神工的軌跡,朝蕭徑亭胸口刺來,那支長劍在萬千紅花綠葉中,顯得那麼燦爛,也顯得那麼妖艷。   蕭徑亭目光大盛,臉上亦是閃過一絲艷紅,劍未刺出,身後便已落紅繽紛。   「叮!」一聲劃著動聽韻律的撞擊聲響起,兩具如仙的身軀觸及立分,落地間,直直踏裂了數刻樹枝方才落在地上,一陣搖晃,帶著滿地美麗的落紅紛紛飄起,又復落下。   蕭徑亭好不容易才平息下胸腹間洶湧而起的血氣,暗自調息。抬目望去,卻是發現對面的夢君奴,美麗的玉臉上大片皆是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但是粉頰上卻是印了絲異樣的陀紅,美目直直望著蕭徑亭,閃著複雜無比的目光。其中彷彿又興奮,又彷彿有股深深刻骨的恨意。   但是這個動人無比的神情僅僅在夢君奴臉上顯示了片刻時間,瞬間後她又馬上變成了原先那位智慧冷厲的美麗女首領。但是這個神情也沒有堅持多久,只見她嬌軀一陣搖晃,面上那塊陀紅頓時滲透開來。   「你剛才放了毒藥!」夢君奴美目一寒,朝蕭徑亭射來。   蕭徑亭亦是神色複雜地望了一眼夢君奴,笑道:「這藥叫做『血凝清風』,毒發後的後果我就不說出來了,怕嚇壞了姑娘,天下間除了我外,也只怕無人可解,所以你知道該怎麼辦?」   夢君奴美麗秋瞳接連變換著不同的神情,只是每個神情配上那張絕世美麗的小臉,都顯得無比的動人。忽然,那雙美目中又復換上了得意的笑容。嬌軀速速退後幾步,玉手一舉,橫劍與玉頸間,瞟了一眼蕭徑亭道:「我不會讓自己落在你手中的,你要強蠻抓我的話,那我馬上便在你面前自刎,這樣你那位既美麗又風騷的莫美人只怕也活不了。」接著那張美麗的玉臉變得冷艷嚴肅,道:「你今日讓我離去,兩日內我定會給你穆夫人的消息,而且保證絕不傷害她一分一毫。」言語中竟然有股讓人無比信任的魔力。   「好堅忍的姑娘。」蕭徑亭一聲暗歎,知道她必定說到做到,若強擒下她,那支長劍勢必劃過那天下間最美麗的玉頸,心念衣動,手掌在袖中一轉,繼續粉末頓時落在手中,目中望向夢君奴雲一般的滿頭青絲上,卻是發現上面尚留著一片花瓣,也說不出是什麼花。俊美的臉上浮上幾許憐愛,細長的手指曲起一彈,一道真氣激射而出,那片粉紅花瓣激地一顫,飄飄揚揚落在了地上。   「好的!但是姑娘必須告訴我,你為何要來江南盟,奪取盟主之位!」   夢君奴美目望著飄落的花瓣,目光也隨之變得飄飄蕩蕩,聽到蕭徑亭問道,美目閃過一道美麗而又亮熾的光芒,絕美的玉臉上忽地亮起,綻開一朵鮮花一般的笑容,朝蕭徑亭瞟上一眼,聲音也變得有些奇怪,道:「為了好玩啊!」   「好的!但是姑娘必須告訴我,你為何要來江南盟,奪取盟主之位!」   夢君奴美目望著飄落的花瓣,目光也隨之變得飄飄蕩蕩,聽到蕭徑亭問道,美目閃過一道美麗而又亮熾的光芒,絕美的玉臉上忽地亮起,綻開一朵鮮花一般的笑容,朝蕭徑亭瞟上一眼,聲音也變得有些奇怪,道:「為了好玩啊!」   「最後再問姑娘一個問題!」蕭徑亭見夢君奴已經有了去意,便問出心中的疑惑道:「姑娘怎麼也會這『殘風凋零劍』,這劍法又是誰創下來的?」   夢君奴美目朝蕭徑亭瞟來,目中難掩複雜神色道:「我也怎麼都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會這種劍法。」垂下蛾首凝思良久,復又抬起朝蕭徑亭望來,道:「我這劍法是我奶奶教我的,便是我娘也沒有學會,我學『殘風凋零劍』本來是用來對付另外一個人的,誰知竟然遇到你!」   「好了,我這便要走了,我知道在沒有放在你莫姨之前,你是不會給我解藥的。我兩日把消息送到『醉香居』。」   蕭徑亭望著在花叢間隱去的婀娜身影,目光端視良久後。將雪劍插回鞘中,望著身邊滿是殘敗的花叢,一陣苦笑:「幸好不是在『曉園』打的這場架,不然夜兒那丫頭非心疼壞了不可!」   「曉園!」蕭徑亭猛地記起任夜曉床上的那位丹姑娘,握劍的右手一緊,便要朝著『曉園』的方向走去。   躍進曉園的時候,蕭徑亭的心裡不由有些揣揣,四處望了一眼。唯恐從哪個角落間突然飛出一支長劍,對任夜曉那個又美麗又厲害的師傅,卻是有些躲之不及。想及此,自己也不由笑笑,掠到任夜曉所住小閣下的假山,劍柄在石頭上一點,整個身軀飄飄而起,躍進了開著的窗戶。   「咦!人呢?」蕭徑亭一掀被窩,卻是發現裡面只剩下一張白綢,想必是從一幅上撕下的。便是上面的字也是用描眉的炭筆寫成的,字體雖然娟秀,但是看來總是有些一樣異樣,沒有寫出中原漢字特有的方挺氣勢。   「妾身所躺之處,只怕是任府小姐的閨房牙床,為免伊人萬一發現後,醋性大發,所以便自己解開穴道走了,順手牽羊也拿走了這裡的一些東西,請公子代我保密。——丹字。」   蕭徑亭手上拿著這塊白綢,良久後臉上方才浮起一絲苦笑,心道:「我還以為我點的穴道,天下無人能解,誰知偏偏讓一個女子自己解開了。」目光瞟上閨房四處,果然有翻動的痕跡。而且那痕跡還顯得尤其的誇張,便連小小的盒子也打開敞著。   「夜丫頭肯定會認為是我來搗亂他的閨房的,但願她千萬別認為我翻的是《玄典聖譜》啊!」蕭徑亭將那綢布放到懷中,又將雪劍好好擺放在床邊的小几子上。再望了一眼凌亂的閨房,足下一點,便躍出了閨房。   「蕭公子,你讓我一陣好找啊!」蕭徑亭走在出任府的路上時候,遠處滿臉焦急的卜泛舟見到後,頓時換上滿臉的笑容道:「那位夢姑娘呢?公子趕緊去武神殿吧!為了等公子,盟主還沒有宣佈開飲,那裡所有的英雄都等著向蕭公子敬酒那!」   「夢姑娘走了!」蕭徑亭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交給卜泛舟道:「你去告訴任盟主,我現在身有要事,便不上去了。那酒剛才我夜飲了,勞煩總管將這瓶藥交給渤海劍派的樓宗主,告訴他吃完藥後,千萬不可飲酒,切記!!」說罷足下一點,飛快跑出任府,卻也不再理會卜泛舟在身後的叫喚。   「莫姨早上便不在『醉香居』中,婢子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蕭徑亭飛快躍進蕭莫莫閨房的時候,夜君依正在裡面彈琴,可能此時心神不寧,彈出的曲子也略顯凌亂。見到蕭徑亭突然進來,面色一訝,琴弦頓時斷了一根。   「哦?」蕭徑亭心頭一陣失望,口上一陣猶豫終究沒有將蕭莫莫失蹤的事情說出來。   「莫姨怎麼了?」倒是夜君依覺得奇怪,開口問道:「婢子天早上來這裡彈琴,便沒有看見莫姨了。」   「沒有什麼?」蕭徑亭注意道夜君依自稱婢子,卻是沒有開口問其中原因,抬目望了一眼眼前的美人,眉宇間尚可看見淒楚幽怨,玉臉憔悴間更顯楚楚可憐。   「這個癡情的丫頭。」蕭徑亭此時雖然心急如焚,但是仍掩不住滿心的憐意,走上幾步,從衣袖間彈出手指,按在琴弦上,屈指一撥。   一串韻律優美的音符飄出,彷彿天籟。其中的美好寧靜,彷彿讓屋子裡頭的氣息都清涼了許多。夜君依那顰起的柳眉也彷彿安寧下來,沉浸與優美琴聲中的玉臉也變得恬靜。   「君依姑娘,人生中,十有八九不順,失未必是失,得也未必失得!姑娘不必太過於介懷了,下次有時間,我再給姑娘彈琴,告辭了!」 第五卷 第一章 花前調情     一串韻律優美的音符飄出,彷彿天籟。其中的美好寧靜,彷彿讓屋子裡頭的氣息都涼了許多。夜君依那顰起的柳眉也彷彿安寧下來,沉浸與優美琴聲中的玉臉也變得恬靜。   「君依姑娘,人生中,十有八九不順,失未必是失,得也未必是得!姑娘不必太過於介懷了!」口上這般說到,但是心裡卻是憂鬱匆匆,夢君奴那丫頭實在太厲害了。見到夜君依若有所思地望向自己,蕭徑亭忙掩去了眼中的憂色,嘴角扯開一絲笑容。望向她的目光也儘是鼓勵。   「咦!」這丫頭到底上那去了,蕭徑亭離開醉香居後,幾乎走遍了整個金陵城,全神貫注地追尋那特殊的味道。方才蕭徑亭在替夢君奴彈去發上的那片花瓣的時候,也將手上那幾許特殊的香粉彈到了她發上,只要夢君奴在有效的距離內,蕭徑亭那敏銳的神識便會立刻知道夢君奴的方位。   「莫非這丫頭知道了我剛才的把戲,卻是裝作不知,笑嘻嘻地讓我彈去她頭上的花瓣。」蕭徑亭不由一陣氣結,見到路邊一朵美麗小野花,在夕陽下被微風吹得搖搖晃晃的,彷彿在嘲笑他一般。嘴角一抿,不由運氣於指,中指一曲「嗖!」地彈出。   「我和一朵花兒較什麼勁啊!」蕭徑亭心裡一軟,一道更急的勁氣飛快從指間射出,「撲!」兩道勁氣於空中撞在一起,在地上捲起一團塵土,那花兒卻是搖晃得更加厲害。   「回去等夢君奴的消息吧!好過這樣無頭蒼蠅一樣亂找。」心念方到,便踱步走回醉香居。   步過秦淮河的時候,河邊的路上,無數的風流才子達官貴人步行匆匆,面上或是但是興奮或是曖昧。唯有蕭徑亭緩步款款而行,既顯得卓然傲立,又顯得孤獨寂寞。看得船上的姑娘心神皆醉,盼望著蕭徑亭能瞟去一眼。   此時天雖然尚未全黑,河上的畫舫卻是燈火燦爛。便是連船下的水面上都浮滿了蓮花燈,飄來蕩去,應著花船上的瓊樓玉宇、雕欄玉砌。聞著裡頭傳來的絲竹軟喉,那座座畫舫便仿如空中樓閣一般。   「妍兒,你也是我的空中樓閣嗎?」蕭徑亭心裡一聲歎道,眼前一陣香風,手上一軟。卻是一個大膽的姑娘走上岸來,拉著蕭徑亭的手往一座畫舫內走去。「公子,我今天推掉了十七個客人了,但是卻請你上船,也不要你銀子。」   蕭徑亭見那女子長得果然甚美,此時正滿目的癡迷河熱切。憐愛一笑,擰了一把白嫩的小手。接著爽朗一笑,放開步子走回醉香居。   「伐逸兄,你閒得很嗎?怎麼不去招呼客人跑到我這裡來了?」蕭徑亭剛剛走進醉香居,卻是見到滿臉驚喜的任伐逸迎上,後面還跟著滿是笑意的連易成。   「蕭兄便是我任府今天最大的客人那!好在你回來了,不然我父親非罵死我不可。」忽然任伐逸臉上浮上一股從未有過的黠意道:「蕭兄或許不是客人也說不定!」   蕭徑亭一怔,卻是見到了連易成滿臉的曖昧,心中恍然大悟,對一貫少年老成的任伐逸也有如此形態,不由大是驚訝。   任伐逸卻是不容得蕭徑亭再往裡,拽著朝外走去道:「今天蕭兄架打完後,卻是一聲招呼不打就跑了,害的我那妹子滿世界的找,你再不去,她非得跑到『醉香居』來了。」   蕭徑亭更是一呃,心道:「任伐逸難道沒有撮合方劍夕和乃妹的想法嗎?」想著不由細細朝任伐逸臉上望去,確是除了笑容和熱切外,其他什麼也沒有剩下。   走進任府的時候,偌大的府中已經到處是人了,千萬盞燈籠也挑上了任府的每一個角落,每個燈籠下也都是人頭晃動。   若是說今天早上任府上空的喜氣還有些壓抑的話,那現在的任府卻是顯得尤為的暢快了。說說笑笑聲不絕於耳,那些下人見到任伐逸後,面上卻也少了一些拘謹,恭敬中多了些熱切。   「蕭公子好,少爺好!」「蕭少俠好,任少主好!」來往一張張笑臉,熱情朝著蕭徑亭,任伐逸招呼,對連易成卻是好像不大理會。   「蕭兄才是今天晚上的英雄那!」任伐逸踏著輕快的步子,一邊招呼來往客人,一邊笑道。   連易成眼中閃過一絲艷慕,一絲落寞,但是隨即換上滿臉的歡顏道:「是啊,蕭兄」話未說完,面色微微一變,迅速將目光轉向別處。   「武莫宸!」蕭徑亭順著連易成的目光望去,卻是見到形貌華貴的武莫宸在李易澤和幾名護衛的陪同下,緩緩走進了任府的大門。   任伐逸面上浮起一絲難色,卻是不知道該不該捨了蕭徑亭去招呼武莫宸。   「伐逸兄自己忙去吧!連兄,陪我去探探幽!」蕭徑亭話一出口,頓時換來連易成滿臉的喜色。   「蕭兄,我們這是去哪?」連易成見到蕭徑亭走過幾條路口後,忽然閃進一處黑暗,不由驚訝問道。   蕭徑亭神秘一笑道:「我們去找任夜曉那丫頭!」   「好!」連易成聞言,頓時滿臉的興奮,緊追在越走越快的蕭徑亭,卻是沒有想過人家去會情人,他跑去湊什麼熱鬧。   「連兄,很奇怪啊!」蕭徑亭轉眼朝連易成問道:「你們連家和任府是世交,你二哥都想著成為任盟主的成龍塊婿,你怎麼一點心思也沒有啊!」   連易成訕訕一笑,道:「任小姐那種女子我連看也不敢多看幾眼,怕不小心喜歡上了,一輩子也快活不了。」說著面上竟然浮起一絲癡迷和溫馨,道:「任小姐卻不是我這等胸無大志的人能夠喜歡的,我能喜歡的只」話未說完,卻是匆匆收住了口。   蕭徑亭見之,心裡暗道:「莫非連易成這小子也喜歡什麼上什麼姑娘不成!」見到前面的不遠處卻是滿地的殘花,心下恍然,卻是到了今天下午和夢君奴打架的地方了。   「胸無大志?我便胸有大志得很嗎?」蕭徑亭朝連易成望去一眼,儘是激勵,忽又神色古怪道:「任夜曉那丫頭卻是刁鑽得很,你很聰明,沒有喜歡上她!不然只怕要頭痛了!」   「哼!」從昏暗處傳來的一聲嬌哼,卻是將蕭徑亭嚇得一跳,抬頭望去。   「好美!」卻見殘花盡處,一個長裙拽地的美麗仙子隱在花叢中間,在遠處燈火朦朧映射下,可以見她手上提著一隻精巧的小籃子,裡面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但是此時仙子玉臉上的宜嗔宜喜,卻是將她拽落人間,正是俏麗無雙的任夜曉。   美目如水,卻有輕惱;嘴撅如菱,但含薄嗔。便清清晰晰地向人說明,她只是一個女孩而已。   「她難道沒有發現自己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嗎?怎麼不向我問罪!」   蕭徑亭目中直直望著任夜曉,直看得她目光羞羞躲躲,仍是硬著頭皮對上蕭徑亭的目光。   「嗯哼!」連易成受不住這氣氛,乾咳幾聲。   「你還呆這裡幹什麼?興許令尊正在找你那!」蕭徑亭見到連易成滿臉的古怪,一眼瞪去。見到連易成訕訕一笑離去,待他走出兩丈後,忽又叫道:「你可別告訴別人我在這裡啊!」   「你在我背後是不是一直這樣說我壞話的!」任夜曉見到蕭徑亭走近,嬌喘越來越急,美目終於抵擋不住,撲閃幾下便垂下俏臉,可是小嘴卻是強自撐著,開口問起這個罪來。   蕭徑亭走到她身邊,朝那小籃子探了一眼,卻是半籃子鮮紅的殘花。一時間鼻端滿是醉人的幽香,卻也分不出是從任夜曉嬌軀上傳來,還是從那殘花上來。深深吸了一口,笑道:「是啊!我在別人面前卻是經常說你壞話的。」   「嚶!」任夜曉小嘴一撅,委屈地一聲嚶嚀,她這樣嬌嗔問罪,可不是要蕭徑亭回答,只是撒撒嬌而已。不料蕭徑亭卻是正正經經說是經常說她壞話的,叫她怎能不委屈,卻也捨不得怪了他,便不由輕輕在喉嚨底下罵了一聲:「呆子!」   卻聽到蕭徑亭哈哈一笑道:「是啊,呆子!呆子不解溫柔,實在著人惱那!」   「嗯!」任夜曉一聲不岔的嬌哼,蕭徑亭頓覺腳上一痛,卻是任夜曉趁機報復,瞧準時機,玉足在蕭徑亭腳上踩了一下。但是蕭徑亭後面一句話卻是讓她芳心一麻,嬌軀一軟。   「在別人面前,我便是罵你小草包的,你生不生氣?」蕭徑亭溫柔的目光朝那張美麗的玉臉望去。   任夜曉頓時紅遍了小臉,將蛾首垂得更低,低聲膩道:「生氣的!」好像想起了什麼,美麗的睫毛一眨,直直朝蕭徑亭瞟來,道:「你和誰這麼說我的!還有沒有說別的,要是有我可不依啊!」見到蕭徑亭笑笑卻不回答,便也不再問,忽然美目一黯,小臉仰起,望著蕭徑亭,柔聲道:「那天我說話那麼難聽,你生不生氣?你怪不怪我啊!」   蕭徑亭見她神情認真,不由故意笑著板下臉來,道:「生氣啊!那你說該怎麼辦呢?」   任夜曉卻也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了,小臉頓時滿是嗔意,嬌嚷道:「那你要怎麼樣嗎?」美目一垂,吟聲道:「你要是捨得,就打我好了!」   「好啊!不過我要打屁股!」蕭徑亭湊到任夜曉美麗的小臉蛋邊,言語輕薄道。   美人兒嬌軀一顫,腳下一抖,卻是站住了。以前被拍的香臀處,好像一股麻癢又蕩漾開來,頓時酥了半邊身子。小嘴輕咬,芳心如小鹿般跳躍,良久後方才狠狠橫了一眼蕭徑亭,噘嘴道:「你又來輕薄我,看我不」卻是見到蕭徑亭賊兮兮的目光朝自己背後瞧去,不由美目一縮,臀兒輕輕一躲,美目圓睜威脅道:「你要是再打我那裡那裡,我就,就,我可不饒你啊」   蕭徑亭望著那圓隆的香臀,挺挺翹翹,心中一蕩,卻知道現在終不是打她屁股的最佳時機。目光望向她手上的花籃,道:「今天下午我和夢居奴那丫頭在這打架,把這裡搞得亂七八糟,我當時心裡便想好在沒有在『曉園』那邊打架,不然你這妮子可要心疼死了。」   興許是聽到蕭徑亭說到夢君奴的時候,口氣親熱,任夜曉柳眉一皺,小嘴一嘟道:「夢君奴她長得很好看,是不是?」   蕭徑亭見到任夜曉小嘴撅得老高,瑤鼻輕皺。嘴角不由扯開一絲壞笑,但是目中卻是一迷,道:「是啊!她長得真美,真好看,和我的妍兒一樣好看。」   任夜曉聽得一黯,美目一紅,委委屈屈望了蕭徑亭一眼,卻也不敢再撒嬌。垂下小臉,走快幾步,將嬌軀悄悄挨近蕭徑亭。   蕭徑亭看得一陣心疼,眼睛一瞇,笑道:「不過那丫頭卻是鬼得很,一肚子的壞主意。」忽然聲音轉柔道:「我將你園子的花搞壞了,你說要怎麼賠你呢?讓你狠狠揍幾拳,好不好?」   任夜曉頓時笑靨如花,媚波如水瞄了一眼蕭徑亭便迅速移開,輕聲道:「我可捨不得!」垂下蛾首,歪著小腦袋細細思考,道:「不然你明天給我畫幅畫!」   蕭徑亭一陣壞笑道:「我昨天不是給你畫了嗎?那畫不知道有多美那?」   任夜曉頓時氣急敗壞,玉足一蹬,嬌聲嚷道:「不准再說那下流畫兒,我燒了它啦!」小臉仰起,癡癡望來,道:「你明天好好給我畫幅畫,好不好?」   「好啊!不過我想將你身上最美的地方畫清楚了,你說怎麼辦?」 第五卷 第二章 爭風吃醋     「咳!」這下卻是任伐逸在外邊了,蕭徑亭轉眼望去,此時任伐逸一臉肅色,目光遠眺,裝作一幅什麼也沒有看見的模樣。   「蕭兄那!不是我打擾你雅興,而是所有的人都在等著你啊!」任伐逸轉過臉來,目光轉到任夜曉處,作訝色道:「妹妹你也在!」   任夜曉卻也不理會他,朝蕭徑亭道:「我們這就去吧,爹爹他們興許等得急了。」   任伐逸聞之,面上浮起一陣難色,嘴唇動了幾下,卻也沒有阻止。想必是擔心這般進去,定會讓諸多人難堪吧,特別是那個天之驕子方劍夕。但是見到任夜曉一臉的堅定,任伐逸卻也不再說什麼了。   蕭徑亭一走進大廳,頓時趕到無數的目光直直射在身上,有幾道尤其的刺人。方劍夕正和武莫宸談笑間,見到與蕭徑亭雙雙而來的任夜曉,目中驟然爆亮,隨即隱去,大步走上前來,盡顯龍虎之姿。   「蕭兄啊,你可知道這幾百位英雄都等你半晌了哦!」方劍夕朝蕭徑亭肩頭擂來一拳,親熱道:「呆會兒定要罰酒三杯,不可推脫啊!」   招呼完後,方劍夕朝任夜曉望上一眼,溫柔一笑道:「莫不是師妹陪著蕭兄說話,讓他忘了時間。」頓了頓眼角又朝蕭徑亭望上一眼,道:「師妹啊,你上次向我請教那套『怒蝶劍法』,愚兄一直沒有機會和你好好切磋,蕭兄可是劍術大家,你可要好好把握哦!「   任夜曉見到蕭徑亭聽後眉頭一皺,芳心頓時忐忑,一汪秋波直直望向蕭徑亭,小嘴一啟,正要開口說話。蕭徑亭卻是被方劍夕拉去,介紹給武莫宸。   「蕭兄,這位便是當今朝廷最具賢名的『臨夏王』,二位好好親近!」方劍夕的話讓蕭徑亭微微一愕,他在醉香居救下臨夏王只怕人人知曉,怎麼方劍夕看來彷彿毫不知情一般。   武莫宸目光熱切直直朝蕭徑亭望來,笑道:「劍夕這回可看走眼了,我與蕭賢弟可是老相識了,那日在醉香居便是我這蕭賢弟大展神威,救下了我這條小命啊!」   方劍夕面上一陣驚詫,道:「哦?那日我正北上有事,卻是連這等重要事情也是不知啊!」目光轉向蕭徑亭道:「蕭兄當真厲害啊!」   武莫宸卻是面有怪色,朝蕭徑亭道:「賢弟啊!那天我整整在醉香居等你半天,沒想到你卻是跑來任府了。」忽然武莫宸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古怪,道:「我那天一早便守在醉香居門口,怎麼不見你出來啊!莫非你知道後從偏門逃走了。」   蕭徑亭訕訕一笑,卻是見到方劍夕聽後目中閃過一絲笑意和放鬆,大概是怕蕭徑亭和這位臨夏王走得太近了吧!也不解釋,只是笑道:「王爺饒我!王爺饒我!」   武莫宸卻也不再計較,目光望向後面的任夜曉,頓是笑得更加古怪,道:」賢弟啊,我道你那日怎麼跑得那麼急那?原來任府卻是有這等佳人在等著你啊!」   方劍夕聞後,目中光芒微微一閃,面上笑意卻是更加濃了,笑道:「王爺只怕是看走眼了,我可是聽說蕭兄的紅顏知己在『醉香居』啊!」   這下卻是輪到武莫宸面色未變了,眼光一瞇,朝蕭徑亭望來,問道:「莫非是蘇莞芷?還是夜君依?」卻是怕他說出一個穆夫人出來。   方劍夕神色不置與否笑笑,但是神色卻是顯得有些曖昧了。   蕭徑亭心中大是奇怪,為何武莫宸彷彿故意在挑撥自己和方劍夕的關係,而方劍夕卻也好像不怎麼將武莫宸這個「臨夏王』放在眼中。見到武莫宸面色一正,也不在追問蕭徑亭紅粉知己的事情,蕭徑亭心中念頭一轉,微微一笑道:「她叫蕭莫莫!」   武莫宸面色頓時一寬,笑道:「蕭莫莫,很有味道的名字啊!」見到方劍夕抱拳一禮,去招呼其他客人,武莫宸面色一肅,真摯道:「賢弟覺得奇怪是嗎?無他,方劍夕是我大哥的人,那位大王爺那」一聲歎息卻是沒有說出口來,便轉了個話題道:「賢弟可知道穆大家今日去哪了嗎?我今日連江南盟的大典也未參加,在醉香居一直等到傍晚那!」   蕭徑亭笑道:「大概是有事出去了吧!」轉眼一看,卻是見到人群中歸行負正在朝他招手,而任斷滄理了理袍襟正準備走過來給武莫宸見禮。蕭徑亭忙向武莫宸告個歉意,朝歸行負走去。   「徑亭啊!你和『臨夏王』很熟嗎?」歸行負拉著蕭徑亭到了一個角落道:「若無富貴之心,那千萬不要扎進那些個王爺皇子中間去。若是讓大皇子知道你與武莫宸走得近了,在武林你可多了一大票敵人了。」   「大皇子厲害得很嗎?」蕭徑亭心中想起醉香居的那場刺殺,不由問道。   「厲害!」歸行負嘴角一撇,冷笑一聲道:「還不是佔了個好母親,還不是佔了個好娘舅!」   「哦,當朝東宮皇后便是方召疾的親妹妹,長得美麗絕倫,且生下老大老三兩個兒子不算,還生了個古靈精怪的五公主,所以深受聖上的寵幸,而方召疾更是手握北方半數兵馬。有著如此大的靠山,那大皇子怎能不得寵,皇上膝下九個皇子,除未滿十八歲的三個小皇子,便只剩下大皇子一人留在京城了。」   「不過那個風流三皇子卻是經常在京城遊蕩,對自己的封地也不大理會!」歸行負正待再說,卻是發現連邪塵帶著兩個兒子遠遠朝這邊走來,便收住了嘴,換上滿面的笑容迎上。   「連兄,易奕那個小丫頭跑哪裡調皮去了?」歸行負未等連邪塵走上,便出聲招呼道:「哦,現在應該改叫副盟主咯!」   「那妮子嫌著沒趣,自己一人跑去她外婆家了。」連邪塵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無奈,朝蕭徑亭解釋道:「趁著這次大典,我連家也加入江南武盟了,此時與連家一同進入武盟的尚有洞庭山莊和十來家門派,現在的江南盟,規模也是空前了。」   「哦?」蕭徑亭一陣疑惑,難怪任斷滄面上顯得那麼意氣風發了。按說受到夢君奴這一衝擊後,江南武盟的勢力應該大大削弱了才是,怎麼反而由原來的三十來家變成近五十家了。歸行負見之,目光朝不遠處被人眾星捧月般的任斷滄瞥上一眼,蕭徑亭頓時恍然大悟。   「淨羽兄啊,本來我們尚認為方兄是任師妹的真命天子,不料最後抱得美人歸的卻是蕭兄啊!」連易昶手上的傷彷彿不怎麼礙事,朝著走來的賀淨羽笑道。但是那笑聲聽來卻是顯得有些淒涼了。   賀淨羽也好像從白天的打擊恢復過來了,面上盡復往日的英俊儒雅,但是聽到連易昶如此直白,臉上肌肉仍是不經意一抽,目中神色也微微顯出一絲不屑。在他這一顯赫的世家子弟眼中,就算蕭徑亭武功再高,但是任夜曉的家世明顯橫在中間的一道不可逾越的坎。   「蕭兄如此武學修為,今日又在千萬人面前大是揚眉,讓我大是欽佩啊!」賀淨羽走上幾步,笑道:「我聽姨父說他有意將蕭兄招入武盟,掌管武盟東南部的海運生意。職位上與數十位掌門平起平坐那,淨羽在這裡先向蕭兄道喜了。」   蕭徑亭微微一怔,正要說話,卻是感到一道美麗清澈的目光投在身上。卻是清秀絕倫的辛憶,便也不再理會賀淨羽話裡頭的意思,告辭一聲便朝辛憶走去。背上卻是清晰趕到一道凌厲的目光,卻也不知道是連易昶還是賀淨羽的。   「蕭兄當真風流得緊那!那位天仙似的任小姐正在到處找你那?」蕭徑亭聞言,抬頭一看剛才看得匆忙,沒有瞧清楚辛憶身後尚有一人,正是李簫沁。   蕭徑亭瞥了他一眼,道:「臨夏王也到了,李兄應該去招呼了吧!」   李簫沁聞言一震,接著面上難掩得意之色,隨即又浮上一層戒備,朝蕭徑亭笑問道:「蕭兄也識得莫辰王爺嗎?」想必是怕蕭徑亭武功高強,動了愛才之念,搶了他李簫沁的飯碗。   「笨蛋!」蕭徑亭心裡一陣暗罵,心道:「武莫宸之所以相中你,那是因為你爹的蜀山劍派,你的那句莫辰王爺便已是不敬!」口上呵呵一笑道:「偶然在『醉香居』聽曲見過一面。」   李簫沁頓時面色一寬,目光轉向辛憶,道:「師妹可要和我一同去見見二王爺,王爺為人相當仁厚的,師妹不要擔心他有什麼架子。」   蕭徑亭微微一訝,心中暗道:「難道李簫沁酒不怕武莫宸瞧上辛憶嗎?」稍稍思慮頓時恍然大悟,「或許武莫宸也有意『劍花宮』的勢力,李簫沁追求辛憶本來就是他默許的。」   辛憶自然不應,李簫沁再勸幾句,也勸不動,便自己去了。但是走時卻是朝蕭徑亭連連望了幾眼.   「好嗎!說來我今日還立了大功那,怎麼這些個青年俊傑對我橫眉冷眼的。」待李簫沁走後,蕭徑亭便玩笑似的和辛憶笑道。   辛憶卻是滿臉的正經道:「你今天鋒芒太露了,他們自然對你有敵意了。」   蕭徑亭見到辛憶美麗的清水小臉上,滿是擔憂,不由笑道:「那也不盡然那!只怕最大的原因,還是你和任夜曉這一雙美麗絕倫的俏佳人了。」   辛憶聞之,嬌軀微微一顫,一道紅霞頓時撲滿了整張小臉,良久後細聲道:「關我什麼事?我這一輩子只是想著將師傅的功夫學好,其他的什麼也不會想的。」   蕭徑亭目光投在那張秀美的玉臉上,道:「你這小丫頭,我便是說什麼,你也當了真了。」見到眼前的小臉稍稍一黯,笑問道:「你剛才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啊?」   「我是告訴你一聲,我師傅北上去了,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讓蕭徑亭頗是驚訝的是,他從來沒有向辛憶打聽過唐綽兮事情,儘管他心裡迫切想要知道。但是辛憶卻是專門過來告訴他這些。   辛憶見到蕭徑亭面有訝色,便解釋道:「那日我每提到師傅的時候,你的神情都是關注的很,我便過來和你說了。」   蕭徑亭內心一震,但臉上卻滿是笑意道:「你這麼用心,在功夫上你定能學得比你師傅還好。」   安排座位的時候,蕭徑亭還真是坐在連邪塵的下首,與他共用一桌,而在他下首卻是江南武盟下轄一眾掌門的座位。在他對面正好是歸行負、楚皺言等江南武盟的貴客,武莫宸也自然坐在了首位,李簫沁卻是坐在了辛憶的上面一個位置。   「莫非還真是讓我入了江南盟不成?」蕭徑亭微微驚訝坐下,心裡猛地想起白天在上台比武時候,說過想進江南武盟,以武盟弟子身份出戰的事情,頓時有些苦笑不得了。   其他位置仍是未變,任斷滄一人獨用一張桌子,橫放在大廳最中央。左下首橫座面向眾人的仍然是方劍夕與任伐逸二人。但是在任斷滄右下首,卻是天仙化人的任夜曉,她也獨自佔了一桌。   「是在提醒人她是高高再上的江南公主,不是隨隨便便就可攀折的嗎?」蕭徑亭心中暗道,任夜曉好像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目光不住朝蕭徑亭瞟來,雖然微微有些擔憂,但是卻是滿目的堅定。   「今日之危能解,江南武盟能得以保全,全憑蕭賢侄一人之功,在此老夫攜中原武林全體同仁,敬蕭賢侄一杯。」   蕭徑亭微微一笑,舉起酒杯微微一抬後,一飲而下。那本來清冽爽口的「雪釀」,此時喝在口中,味道也彷彿淡上了稍許。   不料這個漫不經心的動作落卻是落在李簫沁眼中,他飲盡酒水後,閉目陶醉片刻後,方才睜眼,歎道:「好酒啊!早就聽說任府的『雪釀』天下無雙,今日能有一品,真是有幸啊!」轉而目光投向蕭徑亭道:「蕭兄今日在武神殿中曾說過,你是為了這雪釀才進到江南武盟,此時看來好像也不盡然啊!」說完目光不由朝上面的任夜曉瞄上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了。 第五卷 第三章 情真意切     任斷滄聞之目中精光微微一閃,倒是方劍夕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滿臉笑意朝蕭徑亭望來。   蕭徑亭^哈哈一笑道:「我喝酒向來如此啊,飲完後,斷不會因為酒好而大呼好酒。何況任府的寶貝何止一樣啊!」說完眼睛一瞇,再將杯子倒滿了酒,飲完後大呼「好酒」。   方劍夕淡淡一笑,朝李簫沁道:「李兄啊!鬥嘴是鬥不過徑亭兄的。」仍是滿目的笑意朝蕭徑亭望來,道:「我倒是有些事情想要蕭兄解惑!」   「蕭兄的武功,在場的諸位英雄都是見過了,但是好像卻是瞧不出其中的套路,所以我對蕭兄的師傅卻是好奇得很那?」方劍夕問畢,眾人的目光皆皆朝蕭徑亭望來,想必也是十分的好奇。   蕭徑亭嘴角微微一扯,隨即肅下臉色,微微有些悲淒道:「別說劍夕兄不知道,便是我也不是很清楚,在下年幼時候便被家師收養,在出來江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而家師的神智也是有些不清楚,所以也一直不知道他老人家姓什名誰,稍稍長大後,由於年少無知,嫌他老人家神智不清,便自己出來行走江湖。這一走便是幾年,也一直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諱。」   此言一出,頓時受到無數人鄙夷的目光,古來最將尊師重道,蕭徑亭竟然公然說出他嫌棄自己的師傅,其為人自然被眾人所鄙。   「你們又哪裡知道我對師傅的感情!」蕭徑亭微微一笑,卻也不理會眾人反應。目光不經意間瞥過任夜曉,卻是見她滿臉的溫柔蜜意,裡面還夾雜著些許的心疼。   「蕭兄如此武功,只怕是從小就在尊師的督促下,一刻不停地練著各式各樣的武功吧!如此一來,那些個孔孟之道,蕭兄也自然不去理會了,後來埋怨尊師卻也怨不得蕭兄了!」李簫沁一臉的真摯替蕭徑亭辯解,實則說蕭徑亭乃一粗俗武夫,自小沒有受到什麼教養,才一點也不懂尊師重道的道理。   李簫沁正待再說,卻是見到武莫宸一道驚亮的目光射來,微微一愕,收住口後,自己將面前的杯子滿了。   武莫宸那道凌厲的目光迅速隱去,換上一幅親切的笑臉道:「李兄有所不知啊,蕭兄的文才曲藝功夫別說你這一舉人,便是捎上我和易澤兄也抵不上蕭兄一個那!」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動容,方劍夕亦是滿臉的驚訝,但是目中神色卻是平淡的很。倒是楚皺言一撫亂須,道:「如此以來,蕭少俠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說來那人大家都認識——蕭先生。」楚皺言目中一瞇,朝蕭徑亭射來,笑道:「少俠可認識蕭先生,嗯!我瞧著少俠與蕭先生卻是有些像啊!」   蕭徑亭對上楚皺言的目光,嘴角扯開一絲笑容,正要說話。卻是被任斷滄笑著打斷道:「那日蕭先生不辭而別,可是想煞我了。日後有機會,老夫一定將蕭先生介紹給賢侄。」一句話卻是阻斷了任何人欲從蕭徑亭身份上作文章的想法。   任斷滄拿起身前的酒杯,走到蕭徑亭席前,為蕭徑亭面前的杯子添滿了酒,方才走回自己的座位,卻是沒有坐下,道:「白天的時候,賢侄曾經說過任府有許多東西讓你喜歡,而今日賢侄更是以江南盟的名義出戰,大勝而歸!那現在老夫便趁機遂了賢侄的心願如何?」   「賢侄也看到老夫給你安排的位置了,便與眾位掌門平起平坐如何?」   任斷滄話剛說完,無數道艷慕的目光朝蕭徑亭望來。在他們來說,蕭徑亭如此年紀便入主江南盟如此高位,全武林數起來也沒有幾個,卻可算的得上是一步登天了,日後的前途自然也是不可限量。   蕭徑亭這下不由面色一苦,按他性格怎麼可能在江南武盟怎麼肅重的地方呆下,何況他還有諸多要事需要去做。待要出口拒絕,卻是發現實在沒有什麼理由可供說出口。   正在此時,楚皺言卻是說話了。   「今天在武神殿上,蕭少俠中途離開只怕為了便是為了找那喜愛的物事吧!卻不知道少俠找著了沒有?」楚皺言此言一出,場上頓時轟然大亂,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也不由變得古怪,紛紛出言細論蕭徑亭找的是何物事。   「那蕭少俠找的又是東西呢?卻是要趁任府無人之際去找啊!」蕭徑亭目視說話那人,正是那日在武神殿中,坐著歸行負位置上的那個白鬚老頭。   「是啊!是啊!找的是什麼東西?」   「說不定他便是夢君奴派來江南盟的臥底!你瞧那粉白小臉,娘們似的定是那丫頭的相好!」   蕭徑亭臉色一肅,正要說話,卻是見到任夜曉滿是哀求和害怕的目光朝蕭徑亭投來,想必是怕蕭徑亭心直,將自己來找《玄典聖譜》的事情給說出來了,那樣便等於公開和任斷滄撕破面皮,那她和蕭徑亭的前途也變得渺茫了。   「他是在找《玄典聖譜》!」一聲嬌俏動聽的聲音響起,如同一隻巨石在平靜的水面上砸起滔天巨浪,場上頓時炸開了鍋一般,場上無數道目光也劍一般的朝蕭徑亭射來。   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微笑,細細望著瞧來的目光。有惋惜、有譏諷、有怨毒、但是最多的便是幸災樂禍了。許多剛才還溫情脈脈的讚許目光,現在也變得冰冷無比。   「木秀於林風必殘之,若沒有方劍夕等人這樣的背景,大出風頭只能是適得其反。這道理我不是不懂!」蕭徑亭目光頓時化作萬千溫柔投向任夜曉,嘴角扯開一絲溫暖的笑意。   任夜曉聞言嬌軀一震,眼前一迷,一張俏臉頓時變得發白。美目中的光芒也頓時變得散淡,片刻後目光忽地聚起,焦急慌張地一陣搜尋找到蕭徑亭的眼睛。心下一安,緊接的滿懷的淒苦洶湧而上,剛才還花前月下、你儂我儂。檀郎那輕薄撩心的話兒彷彿還在耳邊,彷彿幸福已經降臨到了頭上,卻又忽然之間變得那麼不可觸摸。   「師傅怎麼是你?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待看清走進來的是自己的師傅,任夜曉嬌軀激的一下,良久後粉淚奪眶而出,淒聲嚷道。喊出來的話也像蕭徑亭那樣,不講一點尊師重道。   進來的正是蕭徑亭在秘道裡面交手過的女子,聽到任夜曉說出不敬之言後,風韻猶存的俏臉一寒,卻不去理會,凌厲的目光直直朝蕭徑亭望來。任斷滄見之一指過去,卻是點到了任夜曉。   「你這傻丫頭,你應該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蕭徑亭滿目憐愛望了一眼不省人事的任夜曉,那股深深的悲哀猶自布在那張美麗絕倫的臉上。   蕭徑亭眼角一抽,目光從任夜曉俏臉上移開,冷冷掃過宴上諸人,絕美絕倫的臉上如同山石一般,一動不動,靜道:「沒錯!此次我來金陵為的便是《玄典聖譜》,那是我妻子的遺命,蕭某不敢不從,但是就《玄典聖譜》的內容,蕭某便是連瞥也不會瞥上一眼。」   「哈哈哈!」場上頓時哄堂大笑。   「你便是要編個理由也要找個像樣一些的啊!大概是你老婆是死了,沒人對證吧!!哈哈!」   「這是老子聽過最好笑的了,他不看上一眼。哈哈!笑死我了!」   楚皺言微微一笑,隨即肅下臉色,眼角似笑非笑道:「蕭少俠說的只怕難於讓人相信吧!」   「是啊!我說我將你老婆勾引回家,脫光衣服只是想給她畫畫,你信不信啊?」一身穿白衣,面色青白的青年公子猥瑣著臉笑道,說著還將身子躲在眾人身後,卻是笑得更加不堪。   「哈哈」那放肆的笑聲頓時嘎然而止,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道影子飛竄而出。   「不可傷人!」楚皺言、任斷滄齊齊躍出,四隻手掌頓時組成一張巨網,罩向蕭徑亭。   蕭徑亭頓時覺得兩股強大的勁氣團團壓來,壓得胸口彷彿喘不過氣來,眉頭一豎足下真氣洶湧而出,整個身軀頓時彷彿電一般射出,一把抓住那白衣青年,一手舉過頭頂。   「啊!」眾人一陣驚喚,目光直直望向被蕭徑亭舉起的那個白衣男子,直等著他被蕭徑亭撕成碎片。   「若不是有人指使,給你十個膽子也不敢這樣挑釁我!」蕭徑亭面上微微一笑,道:「我這便放下你,如何?」說完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場上眾人,卻是發現有些人面色一寬,但是也有相當部分人臉上難掩失望之色,不由心底一聲冷笑。   「好!好!」被抓在蕭徑亭手上的白衣男子連聲求饒,身子也不停顫抖。此時蕭徑亭微笑的臉上忽然一冷,手上頓時一緊。那白衣男子身軀猛地一顫,接著軟軟搭下。蕭徑亭伸手一擲,將他扔出大廳,直直摔在地上。   眾人目光直直射向軟泥般癱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見到蕭徑亭目光掃來,想起剛才自己說過的話,不由身軀一顫。但是楚皺言等人卻是目光一寒,直直朝蕭徑亭瞪來,便要發難。   蕭徑亭一甩長袖,嘴角扯開一絲冷笑,道:「方纔那位白衣兄台竟然出言污辱我妻子,我費了他武功,也讓他一輩子也成不了男人,這是他咎由自取!」目光一寒,掃向眾人道:「關於《玄典聖譜》一事,蕭某已直言不諱,信與不信,也盡在諸位!」   眾人面面相窺,面上神色不斷變化,楚皺言目中凌厲間更是透著一絲得意,仰起頭顱目光朝天,卻是不作理會。   「我信!」站起身來的卻是連易成,頓時引來滿屋的嘲笑。直笑得他滿臉漲紅,卻仍站著不動,目光直直望向蕭徑亭。蕭徑亭心中一熱,對上連易成的目光,微微一笑。   「我信!」方劍夕舉杯起身昂然道:「《玄典聖譜》本就是無主之物,有德者居之!徑亭兄謀之,何錯之有?更何況蕭兄乃是完成妻子遺願,如此情深意重,天下間能有幾個?方某敬之!」言語方畢,場內指責喧鬧頓止。   「賢侄,無論你出於何目的來我任府,老夫全不追究,而且認你為半子!明日便向全武林宣佈,你為老夫義子,日後你與伐逸共掌江南武盟,如何?」書房中,唯有蕭徑亭任斷滄二人,任斷滄思慮良久,卻是說出這句驚人言語。   「到時候,天下人誰不敬你,誰敢說你對江南武林居心不良!」   蕭徑亭笑道:「條件便是要我放棄夜兒,是嗎?」   任斷滄劍眉一揚,朝蕭徑亭望來,轉而化作祥和,語重心長道:「徑亭啊!你或許不知,在夜兒小的時候,我便定下了她的終生大事,未婚夫婿便是劍夕!」   「我頭一眼看你便覺得親切,或許是你有些像老夫的一位故人!至於《玄典聖譜》那事,說句實話,天下間誰又不是一心想得到那寶貝!你與劍夕又都是人間龍鳳,但是徑亭,你要知道劍夕他是我中原武神吳夢玉的繼任者,手掌中原武林生殺大權,又是當今的皇親國戚!任府能悔婚嗎?」   「你風流瀟灑,武功高強。夜兒那丫頭還小,愛上你自然不奇怪!但是在老夫眼中,你不會是一個好夫婿,你行為過於放蕩不拘!不若劍夕穩重,即便是在武功修為上、文韜武略上,你都未必比得上劍夕吧!劍夕為人大方重義,文武兼備,頗有大俠之風。日後成就定不亞於他的師叔吳夢玉,夜兒有這樣的夫婿也是她的福氣,你也該為她感到高興!」   「荒謬!」蕭徑亭心裡一陣暗罵,面色一肅,目光一凝,靜道:「盟主恕我直言,很大程度上,是夜兒選夫婿,不是盟主選女婿吧!在這裡我正式向盟主求婚了,夜兒無論如何我是娶定了。」忽然面上顯出一絲奇怪的笑容,道:「世事難料,盟主他日或許會慶幸蕭某成為任府女婿也說不定。」   「放肆!沒有父母之命,我就不信」任斷滄面色一寒,出言喝道。忽然目中閃過一道寒芒,直直射向蕭徑亭道:「世事難料?什麼世事難料?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徑亭走出任府的時候,抬頭望望天上的殘月,想起月圓那夜與任夜曉的初遇,心底泛起一股柔情,目光不由朝「曉園」望去,卻是發現那裡一片昏暗。頓時想起離開的時候,任伐逸送他出來的時候,告訴他任夜曉被她母親接回她房裡睡了。   「要鬥我便好好地鬥上一鬥,卻是偏偏要做你任斷滄的女婿了!」蕭徑亭嘴唇一抿,接著扯開一絲笑容,儘是自信。   「唉!」一聲動聽的嬌聲歎息,靜寂的夜中若天籟,但是裡面怎麼聽也滲透著笑意。   「好香!夢君奴!」蕭徑亭心念一轉,目中一亮直直朝發聲處望去。   「呼!」一陣香風拂過,蕭徑亭目光所到處,只看見幾根柳枝在淡淡的月光下搖晃。一聲輕笑,腳下一點,呼嘯追出。 第五卷 第四章 她的面紗     「好香!夢君奴!」蕭徑亭心念一轉,目中一亮直直朝發聲處望去。   「呼!」一陣香風拂過,蕭徑亭目光所到處,只看見幾根柳枝在淡淡的月光下搖晃。一聲輕笑,腳下一點,呼嘯追出。   好在現在時辰已晚,街道上已經不見幾個行人,蕭徑亭足下一點便已經出去幾丈,真當如同影子一般。但是拋出半條街道後卻仍然沒有見到夢君奴的身影,倒是醉人的幽香一直在蕩漾在鼻端。   「夢君奴這丫頭的輕功莫非比我還好?」蕭徑亭腳下一蹬,速度頓時變得更加飛快。   「在金陵呆了這麼許久,對這裡的街道卻還不是太熟悉。」蕭徑亭目光掃了一眼錯綜複雜的街道,頓時恍然,心想夢君奴大概是繞到其他街道上去了。   「這丫頭真是好勝的很,硬是不讓我追上!」蕭徑亭暗暗一笑,頓時放緩了腳步,細細思慮該如同應付那個厲害的夢君奴。鼻端的幽香卻是越來越淡。   走到醉香居門前,蕭徑亭也不喚人來開門,腳下一蹬便躍進圍牆,落地後足下一點,身軀幾個起落便到了蕭莫莫所住的那個小院子。在鬱鬱蔥蔥的綠樹環繞的小閣上,從精巧的窗戶透出淡淡的燈火,搖拽間映在窗紙上的曼妙身影越發迷人。   「你怎麼現在才來啊!」俏立在燈火下,綽約動人的佳人正是夢君奴。只見她伸出玉雕般纖手,輕輕撥動蠟燭火芯,那火苗爆起一朵燈花,屋裡頓時亮堂了許多。   蕭徑亭也不問她為何知道知道蕭莫莫這處隱秘處所。只是坐到床沿上,靜靜等她說話。   「穆夫人是我師叔!」夢君奴妙目朝蕭徑亭瞟來,卻是毫不避諱坐到蕭徑亭邊上。道:「上次來刺殺她的雖然是我手下的人,但是卻不是我指使的。大概是我娘想殺她吧,因為莫師叔是我魔門的叛徒。這也是我出來江湖時,我娘告訴我的。」   「魔門?」蕭徑亭眉頭一皺,他行走江湖這麼幾年來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魔門。轉而恍然一笑道:「我道你功夫中怎麼都帶著一股邪氣,夜兒的功夫雖然經過她師傅的改良,但是終是留了些痕跡。夜兒的師傅只怕也是你們魔門的吧!」   夢君奴美目迎上蕭徑亭的目光,立即移開,笑道:「你是想問今天晚上,任夜曉那位美麗的女師傅出來與你為難,是不是出於我的安排吧!」   「是啊!只要挑撥你與江南盟的關係,甚至讓你們成了敵人。那麼,歸行負勢必也會與任斷滄鬧得不愉快了,只怕連邪塵也會心生不滿,那麼江南武盟與這些個盟友的關係也就生了裂痕,真是一舉數得啊!我本來也是想這麼做的。」夢君奴冷若冰霜的俏臉上忽然浮上罕有的溫柔,道:「但是這樣一來,你和任夜曉這對美好姻緣只怕毀了,所以,我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蕭徑亭聽得微微一怔,夢君奴為達目的,使出的手段可是無所不用其極,怎麼會因為別人間的男女情事而放棄瓦解江南武盟的機會。   夢君奴移開目光直直望向窗外,靜道:「你不信也罷,無論是我姥姥還是我娘,都是美絕人寰,但卻都是愛上了兩個同樣的男人,都是那種女子見了一眼,便連夢中也忘不了的男人,就和你一般。」夢君奴美目忽然一迷,朝蕭徑亭望來道:「但是他們都比你薄情,他們都拋棄兩個癡情美麗的女人。雖然我立誓此生不對任何男子動情,但是我非常喜歡見到別人的美好姻緣,所以我多麼希望你與夜曉姐姐能成為一對神仙眷侶啊!」   「姐姐?」蕭徑亭目光直直望向夢君奴,那張美絕人間的臉蛋,此時看來分明比任夜曉還要小啊!但是如此的心機,卻是十個任夜曉也比不上。   「咯咯!」夢君奴俏臉上浮上罕有的天真,秋水瞳子一轉朝蕭徑亭瞟來,道:「我可是沒有說謊啊,吳夢玉真是我爹爹啊!我們魔門為了當年一個誓言,數十年不得染指江湖。但是我爹爹卻還是不放心的很,為了將魔門勢力握於掌中,三言兩語便將我娘哄得又乖又聽話,後來也就生下了我。」   「噗哧!」蕭徑亭面上浮起一道奇怪的笑容,道:「這個武神的手段卻是厲害得很那?」   夢君奴一咬花唇,美目閃過一絲揶揄道:「你也不差啊,莫師叔那般年紀了,也不是被你騙得跟小貓似一樣乖,桃腮水眸的看來都好像比我還小。」夢君奴隨口嘲笑幾句,接著輕歎了口氣,道:「夜曉姐姐的師傅,當年和我娘可是好得跟親姐妹似的,但是因為爹爹的緣故,現在卻是成了生死仇敵。其實她們真正的敵人應該是那個叫做帖兒的才對。」   「這麼說來我娘卻也是魔門中人了,但是聽她口氣好像並不知道有我娘這個人,也不知道我與莫姨的真正關係。」蕭徑亭心裡一陣思疑。   「你在想什麼?莫非你與」蕭徑亭思慮時,目中不經意這樣一瞇,便被夢君奴看在眼中。   「這丫頭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敏銳、多疑啊!」蕭徑亭嘴角一笑,目中隨即浮起揶揄,道:「你這丫頭雖不涉情,但是那小心思卻是敏感的很啊?而且從你話中,我怎麼好像也聽出一些憧憬啊!」   夢君奴如玉般嬌嫩的粉頰上破天荒地飛上一絲紅暈,動火下更是明艷不可方物。刷子般的睫毛一啟,水一般的美瞳瞟來的竟是滿目的戒備:「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出言撩撥我,我可不像我娘那麼沒用,若你引得我愛上你,那我可是會將你的風騷莫姨,乖乖夜兒都殺了,便是連小雪這個傻丫頭也不放過。」   蕭徑亭頓時驚訝得瞠目結舌,片刻方才笑道:「好厲害!好厲害!」   「你出來江湖除了找《玄典聖譜》外,還有什麼事情嗎?」夢君奴微微一閉目,再次睜開後,那汪秋水便如深山幽谷中的碧波,深幽寧靜,彷彿再也不會興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蕭徑亭嘴唇動了幾下後,道:「找我的妻子妍兒,她是突厥人!」蕭徑亭想起那日遇刺時,那位丹姑娘唱《心兒飄》將蕭徑亭引去,說不定便是夢君奴的主意,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夢君奴說不定知道妍兒的一些底細。   「突厥人?」夢君奴美目一迷,小嘴喃喃自語道:「丹兒、妍兒、帖兒,莫非突厥的美麗女子都是這樣取名字的不成?」美目一抬朝蕭徑亭望來,見他目中頗有疑色。小臉一陣茫然,顯是不解,美目一轉頓時俏臉一寒,冷冷道:「那日真正想殺你的不是我,唱曲將你引去也不是我的主意,不過樓臨溪卻是我派去的,也是我騙小雪將你引去那小閣的。」   「女孩終究是女孩,便如夢居奴這樣厲害的女子,也免不了小心眼啊!」蕭徑亭心下一笑,面作委屈道:「你派人去殺我,倒顯得有理了?」   夢君奴小臉一怔,接著噗哧一笑,絕美的小臉彷彿鮮花綻放時一般的動人。   「我那日也不是真想殺你,只是不想讓你在任府大典上給我搗亂!」夢君奴歇下小臉,只是美麗的眉毛仍是彎彎,道:「誰知樓臨溪與你一起聽了一段《心兒飄》卻是和你成為莫逆了,現在他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蕭徑亭一愕,暗道:「莫非樓臨溪亦是亡妻,而妻子也一樣是外族人?」正猶豫著想打探夢君奴是不是利用樓臨溪亡妻的事情,才讓樓臨溪一代宗師乖乖聽話時,夢君奴美目忽然閃過一道奇怪的光芒道:「那日我聽說丹兒那丫頭在刺殺你的時候對你手下留情了,我原先以為她時看上你這英俊郎君了,莫非是與你那妻子有什麼關係?她們可都是突厥人那?」   蕭徑亭心下一凜,暗道厲害,與這樣的女子說話真是要句句謹慎,不然隨時都會從話中洩漏出什麼信息。   「應該是吧!」蕭徑亭正下心神,對上夢君奴的目光,先是為了表示坦然,但是注視片刻後卻彷彿深深墜入那無比動人的美眸中。   夢君奴睫毛微微一顫,美麗的眼睛幾下撲閃便移開了目光,道:「可惜我與那丹丫頭只是利益之交,與刺殺你的那位主謀更是互相利用,不然的話倒是可以幫你打探出妻子的消息,她們應該知道一些。」   蕭徑亭目中一陣不解,他是有些越來越看不清夢君奴這個貌美如仙的女子了,此時的她與武神殿上的那位神機妙算、手段狠辣的夢君奴倒彷彿不是一個人般。   「你這麼看著我作什麼?我雖然手段厲害了些,但我可不是一個壞人!」夢君奴注意到蕭徑亭神色,道:「至於我幹的那些事情,都有我的原因,而且與你的目的也沒有衝突。我一下告訴你那麼多事情,一是為了坦誠相見。二是你會我魔門的絕學『殘風凋零劍』,怕是與我有什麼淵源,而且看你這張天下難找的俊俏臉蛋,只怕與我爹爹或是我外公那兩個負心漢有什麼關係。」   「所以,日後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與你為難,也不會殺你!至於你要不要為難我,殺不殺我,那也隨你!」說完這些話後,夢君奴便靜靜坐著,卻也不言語了。   「莫非你今夜將我引來,就是說這些不成。」蕭徑亭望著靜若處子的夢君奴,好像再也沒有說話的意思了。不由開口道:「很奇怪哩!莫姨這處小閣隱秘得很,你怎麼能找得著呢?」   夢君奴美目閃過一絲狡黠,仿道:「就知道你忍不住會問!」卻是裝作不知道蕭徑亭意思,一句也不提蕭莫莫的去向,道:「別說這裡,便是你住的那地方我也知道。」   蕭徑亭一陣苦笑,站起身來,走到窗外,卻也不再問了。見到夢君奴靜靜坐著卻是一點離開的意思也沒有。心道:「想必她是在等什麼人,或是什麼消息吧?」不由也靜下心來,轉過目光投在夢君奴起伏動人的曲線上,細細欣賞起來。   「這丫頭不光是臉蛋,便是那身嬌軀,卻也是從未見過的曼妙!」由於坐著,夢君奴嬌軀的曲線越發顯得凹凸有致,真是增一分則胖,減一分則瘦,絕對是巧奪天工的完美。「或許天下間只有妍兒能與她一較長短了!」想著蕭徑亭腦中又浮起那雙動人無比的美眸,心道:「不知道唐綽兮與她比起怎樣?」   想必是受不住蕭徑亭的注視,夢君奴站起嬌軀,款款走到窗前,美目望向蕭徑亭,好像想到了什麼,問道:「你畫畫的功夫好像好得很,可是向你師傅學的?」   蕭徑亭心念一轉,暗道:「她問這個作什麼?莫非她父親或是祖父中,有善於畫畫的?」轉過目光,道:「也不全是,你問這個做什麼?若是想讓我給你畫畫,那就罷了!」   夢君奴低應一聲,可能是聽到蕭徑亭後一句話,美目一陣不解,朝蕭徑亭瞟來,道:「為什麼?」聲音中竟是微微有些惱意了。   「因為你太美了,我實在畫不出來!」蕭徑亭目光深深望了一眼夢君奴後,便將目光移到窗外,輕歎一口道。   夢君奴聞之嬌軀一顫,美目勇敢一抬,朝蕭徑亭望來。小嘴輕咬,忽然小臉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仰起俏臉正要說話。   「咕咕咕」不遠處忽然傳來幾聲兩短一長的鳥叫聲。蕭徑亭聞之朝夢君奴道:「你的人來了,看來以後我定要讓莫姨加緊『醉香居』的守衛了。」   夢君奴小嘴一抿,美目一縮,卻是將剛才要說的話吞回了肚子。隨即玉臉也披上一層寒霜,目光朝發聲處望了一眼後,馬上折回嬌軀走到床邊,道:「『醉香居』的人馬都被你莫姨派去別處了?咦?她怎麼沒有告訴你,你可是她的小情郎啊?」   蕭徑亭見到夢君奴走到床邊,從床頭掏出幾樣精緻物事,對著鏡子易容。   「你也趕緊扮扮,你這張臉太顯眼了,別在路上讓人家認出來了。」夢君奴見到蕭徑亭滿是暇逸望著她改裝,不由俏聲道:「我們這就去救你的風騷莫姨!」   蕭徑亭微微一笑,卻是坐到了床沿,更是細細欣賞夢君奴對著鏡子的動人模樣。此時夢君奴正拿著一小叢假眉毛朝眉梢上貼,卻好像怎麼也貼不上去。   「嗯!天下女兒家眉毛長得這麼好看的,只怕也只有你一個了,還是擋起來的好。」蕭徑亭不由目光灼灼細細揣摩起夢君奴柳眉上的風韻,見到夢君奴手上準頭更是不行了,笑道:「你是使劍大家,怎麼手勁這麼不准,可要我幫忙?」說道幫忙,卻是一點動的意思也沒有。   「你趕緊改裝,不然我可不敢那些師叔伯們會將你那風騷莫姨怎麼樣啊!」夢君奴微一閉目,接著睜開,小手頓時靈巧無比,將那假眉毛貼上。再一陣撫弄,整張玉臉頓時變了個樣,掩去了絕世的容光,看來只是一個美麗動人的嬌俏俠女了。   「咦?」夢君奴轉過頭來,卻是發現蕭徑亭的臉完全變了樣子。一張微微顯得俊秀的臉上,儒雅中卻是帶了些許的書獃氣。眼角微微有些皺紋,但鬚眉尚黑,卻是中年人的相貌。   「我還以為你就那一張老頭臉面具呢?」夢君奴迅速將那些物事收好,卻是再也不看蕭徑亭一眼。玉足一蹬,曼妙嬌軀頓時飄出,眼看著就要撞上緊閉的窗戶,那兩扇窗戶卻是自動分開。夢君奴便如一隻花蝴蝶輕飄飄飛出了小閣。   「你騎著馬去,那我可怎麼辦?」蕭徑亭見到夢君奴牽出一匹神駿烏亮的黑馬,小手一搭便躍上馬背,一聲輕喚,那馬頓時撒蹄奔去。   「我瞧你輕功好的很,就跑著跟上來吧!我的『烏妾』才一歲,坐不到兩個人。」夢君奴的聲音越來越遠。說到最後一字時,動人的身影閃進街角,已是不見。   蕭徑亭微微一陣苦笑,腳下一蹬頓時點出幾丈,片刻後亮脆的馬蹄聲漸漸清晰起來。   「這丫頭究竟是要去哪裡?」蕭徑亭已經不知道跑過了幾個村莊小鎮了,抬頭一看那彎殘月已上中天,卻已經是後半夜了。不由微微一提丹田真氣,平下微微見急的喘息。   「這還是一匹神馬了?」蕭徑亭大是驚訝,艷慕的目光不由朝那「烏妾」投去,奔了這麼許久,那黑馬仍是跑得飛快,而且看來跑得還甚是歡快,倒彷彿是出來觀光一般。   再跑過一叢樹林時候,夢君奴終於回頭望了蕭徑亭一眼,卻見他面色肅然。身形瀟灑始終跟在「烏妾』身後兩丈處。卻見她眼珠一轉,微微一提韁繩放緩了馬速,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要趕著最早的一班船,你可要坐上馬來?」 第五卷 第五章 如此「救美」     這一慢下,蕭徑亭立刻趕上與馬並馳一排。「不用了,我習慣在走路的時候想問題,若是坐在你身後,我只怕心裡靜不下來。」   夢君奴聞之,轉過俏臉,卻也不再言語,只是手上韁繩一緊,那「黑妾」頓時如同風馳電掣般竄出。   「船家且等等,搭我一程!」不知道又跑出了多久,蕭徑亭聞聲抬頭一望,眼前卻是一個小碼頭。   「不等你了,撐出去的船是不能再回碼頭的!」船家瞧也不瞧,逕自將船撐得更遠。   夢君奴從包袱中掏出一塊金元寶,往水裡一丟道:「我這裡有三個元寶,我已經扔了一個了,船家你再不回來,我便把剩下的兩塊也扔了。」說完竟是一點也不猶豫,又朝水裡扔出一塊。   「別扔了,別扔了!」那船家目光隨著扔出的元寶,兩隻眼珠彷彿也要掉入水中。   蕭徑亭見之忙從林中繞到另一條路上,再從那條路跑出,邊跑邊嚷道:「船家等等!」   蕭徑亭進入船艙的時候,發現這船竟然頗大。艙中有幾個隔間,便是連夢君奴的坐騎也地方放置。目光不經意四處一瞥,卻是沒有發現了夢君奴的身影,這個艙也儘是男的。心中不由一陣惋惜。   「那位先生,若不嫌棄,還請來這裡擠擠!」蕭徑亭正發現這處船艙中卻是沒有空位置,不由要往甲板上走去。一聲溫和聲音傳來,隨著聲音望去,暗中讚歎道:「好相貌!」   說話那人一身青衫,面目清雅秀氣,臉稍稍顯長,面上無須,一雙眼睛淡然溫雅。看來大概三十來歲年紀,只是因為臉上的疲態讓那張臉顯得稍稍有些老了。   「先生好啊,這滿船的都是去太湖販魚的生意人,我瞧著先生像是讀書人那?」蕭徑亭在那青衫人讓出的位置上坐下,問道。   那人朝蕭徑亭遞來一個溫和笑容,道:「我這是去訪友,在下數日前來金陵府之時,便有一故人邀我去他隱廬中,說道是他種的一株花開了。」見到蕭徑亭面有訝色,那笑容頓時變得有些天真,道:「那花是可以吃的!我那老友在好幾年前便和我說過,可惜那時候我俗事纏身,無心也無閒啊!今天總是找到一日空閒,便趁著夜裡去了。」   蕭徑亭本是隨便問問,誰知這青衫男子竟是講的這麼詳盡,而蕭徑亭聽說他為了一頓吃的,不辭辛勞夜裡趕去。更是覺得一見如故,當下二人便攀談起來。   「饞?饞嘴好啊,饞應該和好食區分開來,饞不分食之好壞,不為飽肚,所以饞嘴之人不會膩食。」蕭徑亭提到饞嘴上,頓時口若懸河道:「好食、食好是一種慾望,而饞是一種追求,是一種境界!便與書琴字畫一般。」   那青衫人聞之眼睛一亮,喝彩道:「有理啊!兄弟可有閒,便一同隨我去拜訪那位友人如何?」言道目光變得摯熱,道:「在我十來歲的時候,便見過那花了,那時候見它模樣不漂亮,心裡實在沒有多少喜歡。後來在隨著家父去拜訪一位故人的時候,才知道那花名『金扎』。隨意折下一根枝幹插入土中,便能成活。當年春末便會開花,花顯白色能食用。一晃十幾年過去了,現在覺得每年那『金扎』開得甚是燦爛,心裡琢磨著這麼也要吃上一次啊。」   與其說他在告訴蕭徑亭,不如說他在喃喃自語,俊雅的臉上亦是掩不住慘淡落寞。   蕭徑亭聞之心中一震,「金扎?他口上所說的金扎,卻是和蘭介子所著《花經》上所述一摸一樣啊!而這金扎還是蘭介子命名的!」算算時間,眼前這位青衫客十來歲那時,蘭介子卻是還活在世上啊。   蕭徑亭不知怎麼的,在這青衫人面前,卻是沒有隱藏自己的神色。思慮間,目中不由一陣迷離。   「先生怎麼了?」那青衫人見到蕭徑亭一臉思索之色,不由關切問道。   蕭徑亭腦中稍稍一陣猶豫後,微笑道:「那花卻是聰明得很那?選在春末開花,也不用和百花爭艷了。」心裡記起也在這船上的夢君奴,便運足功力,提起六識搜尋夢君奴的蹤影。   心神一凝,船上的動靜頓時都落在耳中,再過去的一個隔間就是女艙,夢君奴大概就再那邊。但是她好像正抓緊時間運功調息,心道:「莫非待會兒還會有惡戰不成?」   「先生厲害!可惜在下年少的時候並沒有懂得這個道理啊!」那青衫人頗有贊色地望了一眼蕭徑亭,一聲歎息道。   「晚些明白也未必沒有好處啊?日後」蕭徑亭打了個呵呵道,忽然從船艙底下傳來的聲音,「爹爹,剛剛船上來了兩個人,一個識身著翠綠衣裳的女子,一位是書生。那位書生此時正坐在他身邊。」那聲音蕭徑亭竟是聽過,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關索寒。而他口中的爹爹只怕便是雁蕩劍派的掌門關歧軒了。   蕭徑亭耳朵這麼一提,口上的話也這麼頓了頓接道:「日後的日子便可過得如同神仙一般了。」但是腦中不由一陣思索:「關索寒口中的他莫非便是眼前的這位青衫客,那這位青衫客又是何人?而關索寒父子此時應該呆在任府啊!」細細想起,再任府,好像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見過關索寒。   「哦?一個書生?你瞧他走路的架勢像不像會武功的?」卻也不待關索寒回答,聲音忽然變得冷峻,道:「你方才來我這艙的途中,經過前面那個小臥房為什麼腳步頓了頓,停了一會兒?」   關索寒頓時有些怯怯諾諾起來,道:「我我」咯吱半天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想必在乃父平日的積威下,心裡極是敬畏。   蕭徑亭聽到關岐軒靜聲良久後,方才歎息一口道:「索寒啊!那女子雖是我們路上擒來的,給了你本來也沒有什麼?但是像她那麼美的,天下間也找不出幾個,帶上她我們方可敲開秀岐王子那個色鬼的大門啊!秀岐王子府中能人無數,而且手中掌管東瀛全國的兵器,對大王爺爭儲有極大的好處,少主也費盡心思才掌握這條色狼的喜好,我們千萬不可錯過這個好機會。再說,男子漢大丈夫,眼光要放得遠一些,不要被女色所迷,知道嗎?」   「孩兒明白了」   蕭徑亭聞之不由目光一縮,卻是引來那青衫人詫異的目光,但他也不多問。卻是興致勃勃講起了金陵府的風土人情。蕭徑亭臉上隨即浮上一道笑容,從容聽著,心裡卻是彷彿在打鼓一般:「莫非他們手中的美人便是莫姨不成,那個秀岐王子又是什麼人物?」當下更加凝神聽船艙底下的聲音。   「爹爹,我們抓住這個女子的時候,孩兒好像看到她眼珠轉了轉,好像在打什麼注意?」關索寒猶豫片刻後,說出心裡的疑惑。   關岐軒仿是笑了一聲,語氣中也大是讚許,道:「你看得不錯,何止如此,那女子身上武功大是不俗,便是比起爹爹來,亦不差上多少。但是好像被我們抓住時候,一身功力弱了許多,便索性裝著支撐幾招後就被擒住,而後藉機調息恢復功力再找時候逃出,但是那些鬼把戲怎麼能逃過我的眼睛。」接著蕭徑亭清楚地聽到關岐軒一聲一冷笑,道:「那秀岐王子最喜歡馴服的就是這種機智刁鑽的女子那!」忽然記起什麼道:「你現在就去看看她還是不是處子,爹爹瞧她鼻尖眉緊,但是臉上風情卻是妖媚的很。」頓了變得嚴肅道:「只要看手臂上有沒有守宮砂便可以了,你可別那麼沒出息。」   蕭徑亭聞之足下一緊,手掌在袖內一轉,將一支刃薄如紙的小劍握在手中。忽然趕到船身一震,卻是有人故意將掌力擊在船板上。而那力道的來源正是不遠的女艙,想必便是夢君奴所為了。   「慢著!這船上有高手!」蕭徑亭卻是聽到關岐軒呼地站起,道:「聽聲音是從女艙傳來的,莫非是那女子的師門中人?」說罷走出幾步後,取出一支兵刃。道:「你且去守著那間小臥房,別讓她跑了,爹爹馬上上去將那人殺了,也不等到珠水灣了,免得夜長夢多。」說罷便邁開步子。   蕭徑亭聽到那步子邁出幾步後,踏在船板上幾乎杳無聲息,那關岐軒的輕功顯然是極高的了。接著便是一陣輕微的開門聲,然後那門又小心關起。   「兄台,這時候月亮只怕也快落了,我們便去船頭賞賞月如何,雖是殘月,但是在水上看,肯定另有滋味。」那青衫客雙手一背,朝蕭徑亭笑道,便起身朝船外走出。   蕭徑亭細聞下,船底下那艙房的門再也沒有想起,蕭徑亭可以想像出,關索寒躲在艙房一個角落裡,仗著長劍。眼睛死死盯住小臥房的那扇木門。   「那女子不管是不是莫姨,暫時都不會有事了。」蕭徑亭望著那道青衫背影緩緩走向船頭,看來尤其顯得落寞,心道:「關岐軒是專門來殺他的嗎?」便跟著走出了船艙,卻見到艙裡的船客皆是昏昏欲睡,便如同這艘船一樣,搖搖晃晃沒有什麼精神。   此時已經快到中夜,卻見到水面盡頭,一彎殘月剛剛升起,清水蕩漾間,波光磷磷煞是好看。   「嗯!沒想到到了暮春,夜裡還是有些涼意啊!」那青衫一抱胳膊,目光不經意間望艙內一瞥,又朝蕭徑亭笑道:「兄台是讀書人,身子骨弱,還是進艙去吧!」說罷口上猶自一抖喃喃自語道:「春寒料峭、春寒料峭啊!」   「颼!」淡淡月光下,一道黑影如同大雁盤空,中間夾雜著白冽的寒芒,直直刺向那青衫客。蕭徑亭不敢怠慢,手下一探,拿出那兩支小劍。   「叮!」一串火花濺出,那支利劍卻是刺在了那位青衫客手上的一支扇子,那扇子色澤看來與普通扇子無甚區別,只是顏色稍稍深了些,想必是精鋼做成。   月光下,蕭徑亭看清那名拿劍老者的模樣。一身儒裝打扮,面色紅潤,眉削目深,看來有些威猛。但是一張臉卻是顯得有些平庸,不過依稀能夠看出關索寒的影子。月光下,他本來就高大的身材,配上如山嶽傲立般的姿勢,越發有著一派宗師的派頭。   「關索寒這是要做什麼?」蕭徑亭一直豎著的耳朵聽到船艙底下一陣腳步響,而且那腳步顯得有些猶豫。想來是關索寒幾經掙扎後,終是忍不住要去找那名女子了。   卻見那青衫人仍是一臉的平淡,道:「關先生何其急也?難道你主人便是一刻也等不得了,要致在下與死地嗎?」   關岐軒眼角朝蕭徑亭瞥來一眼,馬上收回目光盯著眼前的青衫人,道:「關某亦是敬佩先生的才學為人,只奈何天意弄人,讓先生做了我家主公的敵人,得罪了!」一聲斷喝,長劍呼嘯朝那青衫人捲去。   青衫人一舞手上扇子,刷地展開,封住關岐軒刺來的長劍。蕭徑亭眼中猛地一亮,那青衫客手中扇子上所體字畫,瀟灑寫意,收放自如,卻不正是與那日在「安然居」中所見的一模一樣嗎?   「他便是宴孤衡,當年英俊倜儻意氣奮發的狀元郎?」蕭徑亭不由大是震撼,心下一歎暗道:「他是顯老咯!」   那青衫客見到蕭徑亭面色有異,也不奇怪,朝蕭徑亭道:「兄台這就下去救人,我且纏住關岐軒!」   蕭徑亭聞之一怔,對青衫客的武功修為大是驚訝,就在他對金陵府的風土人情侃侃而談的時候,卻早把船下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了。望了一眼船頭上的戰況,那青衫客雖然兵器上沒有少年優勢,但是卻是打得極為穩當,一點也不落於下風。便回轉身去,衝進船艙。卻見到艙內眾人猶自昏睡不醒。   「難不成整條船的人都被關岐軒拿藥迷了不成。」蕭徑亭也來不及理會這些人,逕直朝船下底艙跑去。待跑到隔壁船艙的時候,見到滿艙的女子,不由匆匆瞟過一眼,卻是沒有見到夢君奴那妮子。   下面的艙房卻是精緻了許多了,蕭徑亭從梯子下來,幾下一閃便到了一扇精緻的紅漆木門前。卻是聽到裡頭傳來一「滄!」的一聲,卻是一人拔出刀刃的響聲。   「這位姑娘,我這一劍劃下去,你的外衣便被撕了,那身雪白的肌膚也便被我看見了。」說話的正是關索寒,此時他陰冷的聲音充滿了下流的味道,蕭徑亭竟是恍惚一會兒才聽出的聲音來。   「這小子倒是把我的手段學了去了。」想起以前對小雪的使壞,蕭徑亭心裡一絲暗笑,但是目中卻是閃過一絲冷芒。手上真氣一湧,便要破門而出。但是關索寒下一句話卻是讓他生生停了下來。   「我爹爹沒有見過任夜曉的『雪劍』,我卻是見過的,我爹爹沒有見過你,我卻是見過的。」關索寒的聲音逐漸變得冷靜,卻是沒有原先的輕浮,忽又冷冷一笑道:「你就是那夜刺殺伍暮春的那名女刺客!誰讓你有這身天下無幾的絕妙身材,讓人印象太深刻了!」   「丹姑娘!」蕭徑亭心裡一驚,那丹姑娘雖然揭開了自己的穴道,跑了出來,但是身中了毒煙後想必一身的功力也沒有剩下多少,自然逃不過關岐軒一派掌門的手心了。而關索寒口中的雪劍,也只怕是蕭徑亭的那支心愛佩劍吧!因為放在外人眼中,那兩支見實在是一摸一樣啊。   「但願夜丫頭不要認為是我拿走自己的佩劍的。」蕭徑亭頓時靜下心思,繼續聽裡面的動靜,心中頗是有些驚異,那日在畫舫中,他便已經看出了關索寒的不凡,卻未想到他心機竟是如此的深,便是在自己的父親面前也不露聲色。   「你為什麼要去刺殺伍暮春,哦!應該是武莫宸,臨夏王武莫宸!」關索寒在裡面走了幾步,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問道:「你放心,我不會將你送給那位色鬼王子的,我還不想死!那樣做的話,大王爺會殺了我的。你是大王爺的人吧?三王爺和那柳含玉一個德行,讓他當皇帝他都懶得,自然不會去刺殺自己的哥哥了!」   「好聰明的關公子啊!」一聲動聽的聲音響起,卻正是那位丹姑娘,只聽她微微一笑,道:「那天夜裡,只怕也是你鼓動連易成那個膿包去『醉香居』的吧!」   「你在探我的底?」關索寒一聲冷喝,房內靜寂片刻,忽然關索寒一聲歎道:「讓你知道了又如何?那日我是被擺弄了一番了。」忽然他聲音變得陰冷無比,道:「他也未免太瞧不起我關索寒了,我帶去的那些人根本連武莫宸那些護衛的邊都沾不著!原來卻是做給你們看的。」   「是啊!你家少主是不怎麼夠意思啊!找來幾個膿包和那些護衛打上一架,便算作和我們合作了,卻把刺殺武莫宸的重任落在我們頭上。」丹姑娘咯咯一笑,道:「那本也沒有什麼,誰知道那夜來了個風騷的穆夫人也罷了,卻還來了個一身鬼功夫的蕭徑亭。」   「那小子的出現,也讓你主人的計劃落空了,後來卻是和夢君奴那小妮子一起合計,讓我去刺殺那蕭徑亭。也不告訴我殺的是誰,彷彿我多麼嗜血似的。」丹姑娘的口氣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了,道:「誰知夢君奴那丫頭看著那姓蕭的長得迷人,卻不是成心要殺了那小子,只是想耗盡他的功力,讓他不要在今天的任府大典上壞了她的好事罷了。」   「是你對我手下留情啊!」蕭徑亭心中笑道,心裡卻是知道丹姑娘這是在挑撥,挑撥那位少主和夢君奴的關係,也在挑起關索寒對他少主的不滿。同時也是在推卸沒有殺死蕭徑亭的責任,想通過關索寒將這個信息傳給那位少主。   「那位少主好大的權勢啊,竟然連關岐軒都收了做奴才。」蕭徑亭腦中浮起那位在屁股上被刻字的晴阿姨,對她們口中的少主不竟充滿了好奇。腦子寧靜下,鼻端卻是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隱在俗膩的脂粉味中,顯得那麼卓然動人。   「哦?夢君奴!」蕭徑亭想起方方才丹姑娘誣蔑夢君奴的言語,而夢君奴就在邊上聽著,心中不由一蕩。   關索寒不知道是不是聽進了丹姑娘的挑撥,訕訕一笑,忽然道:「姑娘手上的只怕是『雪劍』吧,我聽說曉園裡面滿是機關,能進去可沒有幾人那?姑娘莫非和任夜曉有什麼交情?」   「關索寒這廝竟是想把任府誣蔑進去,便只和刺客有交情這一條,便夠任府受的了。」蕭徑亭心中不由一凜,卻是聽到那丹姑娘索性順君雅意,只神秘笑笑,也不肯定也不否定。左顧而言其他道:「公子還是好好想想怎麼不著痕跡將我放走,而不讓令尊怪罪吧!」忽然噗哧一笑道:「我倒是奇怪,你家少主手下高手無數,為何派到江南卻是一個也沒有啊?稍稍厲害一些的只怕只有那位晴姐姐吧!」   關索寒不置與否,只是笑笑,在裡面踱起步來,想必是在想著該怎麼放走這個美麗的女子,這個有著強大背景的女子。   「我記得關公子的父親剛剛從北方回來吧!『劍花宮』的那個唐綽兮好像前幾日剛剛北上吧!」那丹姑娘彷彿漫不經心道:「那唐綽兮聽說美得很,公子可曾見過嗎?說來也奇怪哩,你爹爹成名已經數十載了,而你家少主卻才」   蕭徑亭頓時豎直了耳朵聽丹姑娘下面的言語,想從中聽出那位少主到底何人。   「嘶!」一聲尖銳的利器劃空聲,接著是木板爆碎的聲響,卻是有人撞了進去。心下不敢怠慢,渾身真氣一鼓,卻也撞碎板壁,直直竄進。   「夢君奴!」蕭徑亭眼前一亮,那張俏麗的臉蛋上嵌著一對比寶石亮,比碧水清的美眸,卻正是夢君奴。   此時,夢君奴手中的利劍正直直朝關索寒刺去,但是蕭徑亭還是看出那劍勢雖快,但是劍刃上沒有冒出一點劍氣。夢君奴顯然是不讓丹姑娘說出以下的話,才闖了進來,並沒有真的要殺關索寒。   見到蕭徑亭進來,夢君奴的臉上神情不由微微顯得有些古怪,卻是馬上被一臉的寒意所掩蓋了。   「她是怕我知道那位少主是誰嗎?」蕭徑亭心中暗道,「卡嚓!」一聲爆裂聲,卻是關索寒一腳踩碎了船板,從洞裡鑽進河水中。動作沒有一點猶豫,便是連甲板上的父親也是不顧了。蕭徑亭面色一凝,運氣於掌,正要朝那洞中劈去。   「這廝心機這般深沉,留在那位少主身邊也是個禍害。」心念一轉,蕭徑亭手上劈去的力道不由大大減弱,方向也偏了許多。   「撲!」隨著蕭徑亭一掌打下,一股三尺高的浪花從洞口飛上。那位丹姑娘玉足一蹬,嬌軀卻是飄出半丈,渾身卻是沒有沾上一點水珠,但是這麼一躍好像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嚶得一聲,腳下一陣踉蹌,嬌軀一陣搖晃便要倒下。   夢君奴見到丹姑娘一幅楚楚可憐的嬌樣,卻是毫不理會。忙轉過俏臉,想必是怕讓丹姑娘看出破綻來。   丹姑娘見沒人過去扶她,花唇一咬小臉一惱,右手握緊長劍駐在船板上,總算沒有狼狽摔倒。美目一淒,幽幽怨怨朝蕭徑亭望來,美麗的玉臉上也顯得嬌弱無力。   「不知道這個厲害的丫頭摔倒後,卻是一幅怎樣的狼狽模樣?」蕭徑亭心底一陣惋惜,眼角餘光瞥了一眼丹姑娘按在小腹處的左手。望了一眼夢君奴,朝丹姑娘走去。 第五卷 第六章 美人濕透     夢君奴嘴角冷冷一笑,一言不發徑直朝甲板上走去。   「這香肩當真如同刀削一般啊!」蕭徑亭扶上丹姑娘的臂膀,入手肩腫滑膩細潤,當真是動人無比。聞著如蘭如麝淡雅幽香,蕭徑亭面上不由一陣癡迷。   丹姑娘勉強站著起身,嬌軀一晃,香肩卻是不經意離開了蕭徑亭的雙手。接著足下一軟,整個嬌軀往蕭徑亭懷中倒來。見到蕭徑亭雙手抱來,小臉浮起感激的笑容,目中卻是閃過一道厲色,按住小腹的左手一轉,閃出一支寒芒閃電一般,狠狠朝蕭徑亭胸膛刺去。   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冷笑,雙掌一翻,閃電般擊出。丹姑娘一聲悶哼,嬌軀如同紙鳶般飛出。   丹姑娘頓覺耳邊生風,眼看便要撞上眼前板壁,渾身上下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這下臉要被刮花了。「丹姑娘美目一閉,心下一慘。忽覺玉足一緊,卻是被人在空中硬生生扯住了,心下頓時一安,但是對眼前這位蕭徑亭所扮的中年儒生恨意更甚。   蕭徑亭一把奪下丹姑娘右手上的長劍後,右手一揮,將手上的嬌軀一把擲出。   「啊!」那丹姑娘重重摔在地上,頓時成了滾地胡葫蘆,不由疼得一聲叫喚。   蕭徑亭目光落在丹姑娘左手握的是一支金剛刺,卻是他日間在任府中通道用過的,原是被他隨意扔在了密室中,不料丹姑娘卻是將它撿了來。心下驚訝,目光不由在上面多停留了些許時候。   「啊!」丹姑娘忽然一聲驚厲的慘呼,彷彿有說不出的恐懼。   蕭徑亭尚以為丹姑娘遇到了什麼危險,卻是看到她一雙玉臂跟小鳥似的,張得開開的,不住拍動,軟弱可憐的目光直直朝蕭徑亭望來,全是哀求。   「快抱我起來,我怕水啊!」蕭徑亭聽到她的叫喚中,已經帶有泣聲了,不由暗覺奇怪。丹姑娘雖然躺在船板上,但是從破窟窿湧進的河水只漫到了她嬌軀的一半,卻是一點危險也沒有啊,可看她這幅模樣又不像在耍詭計啊!   「怎麼今天白天在劃過『曉園』的時候,又不見得她怕水了!」蕭徑亭心下驚訝,卻是記起丹姑娘確實不會游泳。   「求求你!我渾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徑亭!我剛才不知道你是誰才會暗算你的。」見到蕭徑亭無動於衷,丹姑娘美目一紅,猛地仰起小臉道:「你來抱我起來,我告訴你妍兒師妹的事情!」   「她怎麼又忽然看出我是誰了?」蕭徑亭一陣納悶,接著馬上恍然大悟,暗道:「是我注意看那金剛刺的眼神讓她看出來了。」   「你這小鬼,就是看著我出醜!」當丹姑娘渾身濕透被蕭徑亭抱在懷中的時候,小臉尚自發青,美目隱隱可見淚痕,嬌喘連連卻是彷彿心有餘悸。見到蕭徑亭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樣,玉手猛地舉起,作勢要打,卻又忽然放下,美麗的眼珠一陣亂轉,綻開一朵花般的笑容道:「妍兒的事情我現在還是不能告訴你!」   蕭徑亭眉頭一皺,嘴角一扯,手上一鬆卻是直直將丹姑娘拋回水中,逕直轉身往船上走去。   「嘩啦!」一串落水聲響起,蕭徑亭毫不理會踏上板梯,也不轉身看上一眼。但是,不但沒有聽到丹姑娘求饒,反而一點兒聲息也沒有發出,心中不由暗自奇怪。   「難道那丫頭這麼硬氣?」蕭徑亭腳下再踏上幾步,心下一歎。足尖在板上一踢,身軀呼地飄回,在空中一個輕巧的轉身。   「你回來作什麼?你為什麼不讓我死在這裡?」丹姑娘重新躺在蕭徑亭懷抱的時候,花瓣一樣的櫻唇也嚇白了。雖然整個柔軟動人的嬌軀都倚在蕭徑亭懷中,但是一張美麗的臉蛋卻是冷若冰霜,沒有一點曖昧情迷的意味。   蕭徑亭也不理會,只是緩緩輸過一道真氣過去。   「咯咯!」那張美麗的小臉仿若拂過春風般,瞬間解凍。美目中瞟來一道媚波,笑道:「還是被我猜中了,你心裡一定捨不得我,會轉身過來救我的!」   「你真是多情啊!剛剛和你一起的那個小妹妹又是誰啊?你這樣心軟終有一天會害死你的!」丹姑娘聲音頓時變得又嬌又膩,目中閃過一道異光,歎息一口,道:「可惜啊!可惜你的多情用錯了地方,我這人沒心沒肺的,不然還真的會愛上你呢?」   蕭徑亭抱著這具誘人惹火的肉體已有一會,軟綿綿的彷彿無骨一般,淡淡的處子幽香在鼻端飄飄蕩蕩,越來越清晰。聽到丹姑娘的無情言語,不置與否地淡淡一笑,道:「那我倒要趁這個機會好好佔佔便宜了!」手掌卻是真的滑下蠻腰,在圓隆肥美的盛臀上大力拍了兩下,接著在柔軟的臀肉上狠狠抓了兩把。   「我師傅這次派我出來,其中有項任務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將你引去突厥!」丹姑娘硬生生將那絲紅暈止在耳下,若無其事地將蛾首靠在蕭徑亭懷中,道:「只要你去了突厥,他便將妍兒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你。」   「哦!」蕭徑亭低應一聲,目中一片迷茫。   「轟!」船上一陣巨響,蕭徑亭神情一清。豎耳一聽,兵器的撞擊聲、掌風襲空聲、器物破損聲頓時清晰起來,不禁這些,而且還隱隱傳來船槳划水聲,卻是不遠處有船過來了。   蕭徑亭神色複雜看了一眼懷中的美人,片刻間目中閃過無數神情,最後化作滿目的無奈和柔色,輕歎一口,道:「或許我真該一劍將你殺了,留著你當真有百害而無一利,但偏偏你又是妍兒的同門師姐!」蕭徑亭目中閃過一道冷芒,讓得懷中的嬌軀微微一僵,彷彿剛剛熱起的肉體又涼了下去,那張美麗的小臉神色變了幾變後,最終換上儘是虛假的妖媚。   此時船所行至的河道不寬,離岸上只有十丈,蕭徑亭抱緊懷中美人,對身後的打鬥彷彿置若罔聞。道:「待會兒只怕有場惡戰,所以我馬上要將你送到岸上,等下你便自己一人走了,知道嗎?」說罷五指成爪,一把抓下三塊木板,遠遠投進河中。   蕭徑亭抱緊懷中嬌軀,足下一點,身軀頓時輕飄飄飛出數丈,準確落在了河面上的木板上,卻是連一點搖晃也沒有。   「關岐軒他便是要將我送給那秀岐王子,而且我聽他口氣,好像準備送給那個色狼王子的就還有『醉香居』那個美麗妖媚的穆夫人。」蕭徑亭腳下落在第二塊木板上的時候,丹姑娘目中忽然閃過一道奇異亮爍的光芒,故意開口說出了這句駭人的言語。   蕭徑亭心下一震,真氣一滯,足下一涼,腳下卻是如水兩寸。心神一凜,真氣一提猛地將身軀拔高三尺,再次落在木板上時,絲毫不作停留,仿若蜻蜓點水般飄起飛出幾丈,再一個起落,便踏在岸上的土地。   待放下丹姑娘時候,蕭徑亭也顧及不上她那複雜的眼神,也不朝那美麗的臉上再看一眼,身子一拔,飛回河面的木板,一串跳躍回到了船上。一串話卻是從空氣中飄來。   「你真的就那麼想和我死在一起嗎?」丹姑娘聞之嬌軀一顫,玉牙一咬,逕直朝不遠處的官道走去.   蕭徑亭回到船上的時候,甲板上的物事早已經被打得一塌糊塗。劍氣縱橫間,粉碎的木屑滿天亂飛,卻是不見夢君奴的身影。看著宴孤衡出招間章法不亂,卻是一點也未落下風,蕭徑亭心下暫安,閃進船艙。   「快來幫忙!」夢君奴此時正往暈倒的眾人頭上灑水,見到蕭徑亭過來,目光也不瞧來,卻是俏聲吩咐道:「快過來幫忙,這船馬上就要沉了!」   想來是關岐軒覺得不值,船上人中的卻是普通的迷藥,只要潑水在臉上便可醒來。   由於船中的女子甚少,所以夢君奴只一會兒便將滿艙的女子澆醒,卻也不過來蕭徑亭這邊幫忙。只是望了一眼忙碌的蕭徑亭,提著利劍步出了船艙,卻也不知道是去幫助哪位。   蕭徑亭豎耳細聽,卻是沒有聽到外面的戰局有任何變化,也沒有聽到夢君奴舞劍時候,那特有的動聽劍嘯聲。   「咦!她站在這裡作什麼?」蕭徑亭待救完眾人,吩咐他們不得出來後,走上甲板,頓覺面上一寒,卻是冷冽的劍氣刮得面上生疼。再看夢君奴,卻是暇逸地站在船尾,微微輕輕吹動著衣襟,飄飄欲仙仿要乘風歸去,對船頭二人的打鬥卻是仿置若罔聞般。   蕭徑亭心中不捨那美麗的身影,艱難地移開目光,目光轉到關岐軒舞動的劍法,馬上由溫柔脈脈變得冷峻如芒。此時兩人已經鬥到了最後關頭,真氣損耗得厲害,兩個腦袋便如蒸籠一般,蒸蒸冒著白氣。但是劍刃劃空的呼嘯聲卻是更加尖利,但好像仍是鬥個旗鼓相當,沒有分出高下。   "沒時間耗了!"蕭徑亭劍眉一擰,長劍一挺,帶著一串寒芒朝關岐軒刺去。   「嘶!」蕭徑亭微微一怔,暗道:"關歧軒怎麼這麼不頂用了?"目視長劍過處,空中爆出一串血花,卻是在關岐軒胸前劃過一道長長的血口。原來關岐軒與宴孤衡鬥得已久,早已經是強弩之末,見到蕭徑亭一劍刺來竟是連躲開的力氣也是沒有了。   「嗯!」見到關岐軒踉蹌幾步摔倒在地,宴孤衡強自提著的一口真氣頓時賊去樓空,腿上一軟,也委頓在地,無奈地朝蕭徑亭望來一眼。   「關宗主啊,像我們這種能鬥個勢均力敵的,功夫一般強弱的,天下也是不多啊!」宴孤衡坐在甲板上,雖然衰弱,但仍是哈哈笑道。   關岐軒蒼白的臉上浮起一道笑容,道:「誰說不是呢?可惜我與宴先生所在立場不同!關某不得不以死相博!」忽然目光變得凌厲,直直朝蕭徑亭望來,道:「我兒子關索寒呢?你們把他怎麼了?」一張不俊不醜的臉也頓時變得猙獰起來。   蕭徑亭眼角一瞥,卻也不作回答,只是嘴角扯開的那絲笑容尤其冰冷。   關岐軒兩隻眼珠直直盯住蕭徑亭,便連眨也不眨一下,見到蕭徑亭嘴角的笑容,目中漸漸泛上絕望,接著那兩隻眼珠變得血紅,滿腔的怨毒彷彿要化作利劍從眼中刺出。   「啊!」關岐軒忽然一陣狂嘯,委頓在地的身軀忽然如同一條蛇一般,忽地弓起,猛地一彈,凜冽的寒芒頓時朝蕭徑亭臉上呼嘯而來。   「叮!」蕭徑亭直直砍上關岐軒刺來的長劍,一聲尖銳的撞擊,一支斷刃飛上半空。蕭徑亭手上一顫,一陣劇痛從虎口傳上,直直湧上手臂。   「這廝竟是如此驍勇!」蕭徑亭本想大亂關岐軒心神,擊潰他的心志,讓後逼問他背後的那位少主,以及蕭莫莫的消息。不想已經脫力的關岐軒誤以為兒子死後,竟是將渾身的潛力隨著悲傷爆發出來,當真有不敵之勇。   「喝!」只聽關岐軒一陣怒喝,舞著斷劍朝蕭徑亭攻來,竟然招招只求同歸於盡。   「叮!叮!叮」片刻間,蕭徑亭已經格開十數劍,震得整隻手臂發麻,胸口一陣憋悶,竟是連喘息都有些困難。而關岐軒手上的那支斷劍早已經破損得不成樣子,握劍的右手也血肉模糊,卻是虎口被震碎了。   關岐軒退後一步,嘴唇一陣顫抖,胸口一陣起伏。「噗!」一團血霧飛噴而出,接著又連嘔幾口鮮血。   「小心!」卻是夢君奴與宴孤衡齊齊嚷道。蕭徑亭只覺眼前閃過一道妖異的光芒,卻是從關岐軒那雙血紅眼睛爆出的,他蒼白的臉上也浮上一絲陀紅。   「嘶!」關岐軒身軀血光迸現,身子化作一道詭異的影子朝蕭徑亭湧來,那支斷劍卻是冒著烏黑的冷芒,隱藏在關歧軒的身影中,竟是極不顯眼,若隱若現地朝蕭徑亭的心臟刺來。   「滋!」蕭徑亭長劍橫起,迎向刺來的斷劍,不料那斷劍卻是貼磨著長劍劍刃疾疾而上。在黑暗中爆出一串串火花,那金屬摩擦聲尖銳得讓人忍不住要掩住耳朵。   蕭徑亭眼前一亮,發現在火花的光芒下,關岐軒眼中爆起一陣瘋狂和嗜血的光芒。忽地小腹一寒,一支冒著藍芒的細劍,鬼魅一般的速度直直扎向小腹,那來勢驟急得蕭徑亭便是躲開的機會也沒有。   「叮!」一道白光沒入眼前這個發狂人的身軀,卻是夢君奴射來的暗器,但也只讓關歧軒一陣顫抖。蕭徑亭目中爆亮,腿不彎,足不點,整個身軀直挺挺爆退飛出半丈。落地時,腳下一陣踉蹌,腹中一麻,接著一寒,確終是被關岐軒那支沾了劇毒的細劍劃破了。   「莫非這關歧軒練的是什麼妖邪的功夫不成,不然這一爆起這麼這般厲害!」蕭徑亭飛快點住小腹幾處穴道,不讓毒血蔓延。運起真氣一聲大喝:「你兒子關索寒沒有死!」   關岐軒聞之,目中一亮,接著身軀一陣哆嗦,卻是真正癱到在地,人事不省。   蕭徑亭屈指彈出,手上頓時飛出幾顆細物,卻是封住了關岐軒的幾處穴道。從懷中掏出幾隻瓷瓶,倒出幾顆藥丸放入口中吞下,勉強止住了毒勢的擴散。微微平息洶湧的血氣,便朝關岐軒癱到處走去。   「嗖!嗖!嗖!」一連串銳物劃空聲,接著昏暗的天空一亮。蕭徑亭轉眼望去,卻是無數支火箭拖著長長的火光朝船上飛來。   「嘟!嘟!嘟!」火箭轉眼釘在這艘破船上,也帶起一串慘厲的號叫,卻是射進的船艙,帶走了數人的性命。船上頓時亂成一鍋粥,哭叫聲、慘號聲以及大火燒起的辟里啪啦聲,響成一團。數十人紛紛跑上甲板,躍身跳入河中。   「我道夢君奴怎麼也不過來幫忙!」蕭徑亭瞥了一眼地上的關岐軒,一把抓起委頓在地的宴孤衡,放到一處箭矢射不到的地方。穿過慌亂的人群,急急跑到船尾。   「颼!颼颼!」數支羽箭劃著空氣,朝蕭徑亭面門刺來,蕭徑亭面色一肅,左手閃電般擊出,一陣手舞,手中頓時多了幾支箭桿。接著眼前冒起一團團血霧,接著一連串慘叫聲不絕於耳,無數的箭矢卻是帶走了船上慌亂人群的生命。   「快過來幫忙!」夢君奴一眼瞥到過來的蕭徑亭,美目一亮道:「幫我擋住這些飛箭!」自己卻是如同花叢蝴蝶一般,在人群中穿梭,一把抓起兩三人朝河中擲出。 第五卷 第七章 趁火劫色     「快來幫忙!」夢君奴此時正往暈倒的眾人頭上灑水,見到蕭徑亭過來,目光也不瞧來,卻是俏聲吩咐道:「快過來幫忙,這船馬上就要沉了!」   想來是關岐軒覺得不值,船上人中的卻是普通的迷藥,只要潑水在臉上便可醒來。   由於船中的女子甚少,所以夢君奴只一會兒便將滿艙的女子澆醒,卻也不過來蕭徑亭這邊幫忙。只是望了一眼忙碌的蕭徑亭,提著利劍步出了船艙,卻也不知道是去幫助哪位。   蕭徑亭豎耳細聽,卻是沒有聽到外面的戰局有任何變化,也沒有聽到夢君奴舞劍時候,那特有的動聽劍嘯聲。   「咦!她站在這裡作什麼?」蕭徑亭待救完眾人,吩咐他們不得出來後,走上甲板,頓覺面上一寒,卻是冷冽的劍氣刮得面上生疼。再看夢君奴,卻是暇逸地站在船尾,微微輕輕吹動著衣襟,飄飄欲仙仿要乘風歸去,對船頭二人的打鬥卻是仿置若罔聞般。   蕭徑亭心中不捨那美麗的身影,艱難地移開目光,目光轉到關岐軒舞動的劍法,馬上由溫柔脈脈變得冷峻如芒。此時兩人已經鬥到了最後關頭,真氣損耗得厲害,兩個腦袋便如蒸籠一般,蒸蒸冒著白氣。但是劍刃劃空的呼嘯聲卻是更加尖利,但好像仍是鬥個旗鼓相當,沒有分出高下。   "沒時間耗了!"蕭徑亭劍眉一擰,長劍一挺,帶著一串寒芒朝關岐軒刺去。   「嘶!」蕭徑亭微微一怔,暗道:"關歧軒怎麼這麼不頂用了?"目視長劍過處,空中爆出一串血花,卻是在關岐軒胸前劃過一道長長的血口。原來關岐軒與宴孤衡鬥得已久,早已經是強弩之末,見到蕭徑亭一劍刺來竟是連躲開的力氣也是沒有了。   「嗯!」見到關岐軒踉蹌幾步摔倒在地,宴孤衡強自提著的一口真氣頓時賊去樓空,腿上一軟,也委頓在地,無奈地朝蕭徑亭望來一眼。   「關宗主啊,像我們這種能鬥個勢均力敵的,功夫一般強弱的,天下也是不多啊!」宴孤衡坐在甲板上,雖然衰弱,但仍是哈哈笑道。   關岐軒蒼白的臉上浮起一道笑容,道:「誰說不是呢?可惜我與宴先生所在立場不同!關某不得不以死相博!」忽然目光變得凌厲,直直朝蕭徑亭望來,道:「我兒子關索寒呢?你們把他怎麼了?」一張不俊不醜的臉也頓時變得猙獰起來。   蕭徑亭眼角一瞥,卻也不作回答,只是嘴角扯開的那絲笑容尤其冰冷。   關岐軒兩隻眼珠直直盯住蕭徑亭,便連眨也不眨一下,見到蕭徑亭嘴角的笑容,目中漸漸泛上絕望,接著那兩隻眼珠變得血紅,滿腔的怨毒彷彿要化作利劍從眼中刺出。   「啊!」關岐軒忽然一陣狂嘯,委頓在地的身軀忽然如同一條蛇一般,忽地弓起,猛地一彈,凜冽的寒芒頓時朝蕭徑亭臉上呼嘯而來。   「叮!」蕭徑亭直直砍上關岐軒刺來的長劍,一聲尖銳的撞擊,一支斷刃飛上半空。蕭徑亭手上一顫,一陣劇痛從虎口傳上,直直湧上手臂。   「這廝竟是如此驍勇!」蕭徑亭本想大亂關岐軒心神,擊潰他的心志,讓後逼問他背後的那位少主,以及蕭莫莫的消息。不想已經脫力的關岐軒誤以為兒子死後,竟是將渾身的潛力隨著悲傷爆發出來,當真有不敵之勇。   「喝!」只聽關岐軒一陣怒喝,舞著斷劍朝蕭徑亭攻來,竟然招招只求同歸於盡。   「叮!叮!叮」片刻間,蕭徑亭已經格開十數劍,震得整隻手臂發麻,胸口一陣憋悶,竟是連喘息都有些困難。而關岐軒手上的那支斷劍早已經破損得不成樣子,握劍的右手也血肉模糊,卻是虎口被震碎了。   關岐軒退後一步,嘴唇一陣顫抖,胸口一陣起伏。「噗!」一團血霧飛噴而出,接著又連嘔幾口鮮血。   「小心!」卻是夢君奴與宴孤衡齊齊嚷道。蕭徑亭只覺眼前閃過一道妖異的光芒,卻是從關岐軒那雙血紅眼睛爆出的,他蒼白的臉上也浮上一絲陀紅。   「嘶!」關岐軒身軀血光迸現,身子化作一道詭異的影子朝蕭徑亭湧來,那支斷劍卻是冒著烏黑的冷芒,隱藏在關歧軒的身影中,竟是極不顯眼,若隱若現地朝蕭徑亭的心臟刺來。   「滋!」蕭徑亭長劍橫起,迎向刺來的斷劍,不料那斷劍卻是貼磨著長劍劍刃疾疾而上。在黑暗中爆出一串串火花,那金屬摩擦聲尖銳得讓人忍不住要掩住耳朵。   蕭徑亭眼前一亮,發現在火花的光芒下,關岐軒眼中爆起一陣瘋狂和嗜血的光芒。忽地小腹一寒,一支冒著藍芒的細劍,鬼魅一般的速度直直扎向小腹,那來勢驟急得蕭徑亭便是躲開的機會也沒有。   「叮!」一道白光沒入眼前這個發狂人的身軀,卻是夢君奴射來的暗器,但也只讓關歧軒一陣顫抖。蕭徑亭目中爆亮,腿不彎,足不點,整個身軀直挺挺爆退飛出半丈。落地時,腳下一陣踉蹌,腹中一麻,接著一寒,確終是被關岐軒那支沾了劇毒的細劍劃破了。   蕭徑亭飛快點住小腹幾處穴道,不讓毒血蔓延。運起真氣一聲大喝:「你兒子關索寒沒有死!」   關岐軒聞之,目中一亮,接著身軀一陣哆嗦,卻是真正癱到在地,人事不省。   蕭徑亭屈指彈出,手上頓時飛出幾顆細物,卻是封住了關岐軒的幾處穴道。從懷中掏出幾隻瓷瓶,倒出幾顆藥丸放入口中吞下,勉強止住了毒勢的擴散。微微平息洶湧的血氣,便朝關岐軒癱到處走去。   「嗖!嗖!嗖!」一連串銳物劃空聲,接著昏暗的天空一亮。蕭徑亭轉眼望去,卻是無數支火箭拖著長長的火光朝船上飛來。   「嘟!嘟!嘟!」火箭轉眼釘在這艘破船上,也帶起一串慘厲的號叫,卻是射進的船艙,帶走了數人的性命。船上頓時亂成一鍋粥,哭叫聲、慘號聲以及大火燒起的辟里啪啦聲,響成一團。數十人紛紛跑上甲板,躍身跳入河中。   「我道夢君奴怎麼也不過來幫忙!」蕭徑亭瞥了一眼地上的關岐軒,一把抓起委頓在地的宴孤衡,放到一處箭矢射不到的地方。穿過慌亂的人群,急急跑到船尾。   「颼!颼颼!」數支羽箭劃著空氣,朝蕭徑亭面門刺來,蕭徑亭面色一肅,左手閃電般擊出,一陣手舞,手中頓時多了幾支箭桿。接著眼前冒起一團團血霧,接著一連串慘叫聲不絕於耳,無數的箭矢卻是帶走了船上慌亂人群的生命。   「快過來幫忙!」夢君奴一眼瞥到過來的蕭徑亭,美目一亮道:「幫我擋住這些飛箭!」自己卻是如同花叢蝴蝶一般,在人群中穿梭,一把抓起兩三人朝河中擲出。   「你這丫頭是菩薩心腸,還是機關算盡的不擇手段者呢?」蕭徑亭足下一點,飛上前去。一舞長劍,他的身邊仿若刮起一陣疾風,將射來的箭矢紛紛刮歪斜飛出去。   「你受傷了?」夢君奴一聲低呼,美目瞥向蕭徑亭小腹,這才發現上面的血跡,美麗的櫻唇一顫,喃道:「這可怎麼辦?上面沾的『美人藍』可是劇毒無比!」   「他們來了!」蕭徑亭目光直直射向遠處十丈餘處,一艘豪華的大船緩緩而上,印入蕭徑亭的眼簾,那船真大,卻是比蕭徑亭腳下這艘不知道大出幾倍。   「吸!」蕭徑亭倒抽一口涼氣,那艘大船的甲板上,整整齊齊站滿了一排排人,密密麻麻只怕又上百之眾。身上皆是穿著甲衣,卻是正規的官軍,此時數百人正手拿弓箭,無數的箭矢冒著冷冽的寒芒,直直對著蕭徑亭、夢君奴二人,彷彿瞬間便會飛來奪走二人的生命。   「這是哪來的官兵!」蕭徑亭一望空蕩蕩的船板,腳下一晃,卻是船板吃水太多,一陣傾斜,快要沉了。熊熊火光間,視野中只剩下夢君奴一人。數十位船上的座客紛紛在水中撲騰,幸好都是會水,都相扶相攜著游向岸上。   「我們快退!」夢君奴美目再次朝蕭徑亭小腹的傷口瞥來,冷然下了決定。   「放箭!」隨著一聲斷喝,蕭徑亭只覺一團巨大的勁氣隨著無數支羽箭重重壓來。   「快走!」蕭徑亭一聲斷喝,長劍一揮,身軀直直拔上數丈。無數箭矢從身邊急急飛過,卻是刮得蕭徑亭渾身生寒。在空中對上夢君奴的目光,卻是見到裡面一股濃濃的哀色。   「嘟!嘟!嘟!嘟!」一連串驟急的撞擊聲,甲板上頓時密密麻麻釘滿了羽箭,那羽毛猶自不住顫動。   「轟!」蕭徑亭面上一燙,原來落地處早已經火勢兇猛,一串火苗竄上了面門,接著腳下一個踉蹌,卻是船身一陣激烈的搖晃。蕭徑亭身子一抽,退開幾丈,卻是找不到可以立足的地方。   蕭徑亭大袖一揮,身邊的火苗頓時熄滅。胸口卻是泛起一股噁心,卻是由於剛才內力耗得厲害,小腹上的毒氣又開始蔓延開來。   「哦!『烏妾』!」蕭徑亭頓時恍然大悟,目光瞧去正好對上美目萋萋望向艙內。   「我去將馬牽來!」蕭徑亭一聲柔道,腳下一點身軀閃電般躍進了破爛不堪,火光熊熊的船艙。蕭徑亭躍進船艙的一剎那,只覺背後一亮。   望著蕭徑亭閃進的身影,回味起剛才他滿是憐愛的一瞥,夢君奴美目亮起璀璨奪目的光芒,無數的異樣感覺如潮水般從芳心深處湧上,花唇一咬,美目一迷,一頓玉足,嬌軀便如同花蝴蝶一般躍進火光燦爛的船艙。   「哇!會烤死人的!」蕭徑亭一躍進艙的時候,幾串長長的火舌朝蕭徑亭面目添來,瞧那架勢驚彷彿要將蕭徑亭整個身軀吞噬一般,渾身幾欲被烤焦。外邊船板「卜!卜!」聲響不絕耳,卻是敵船上的箭矢不斷射來,耳邊也儘是火苗辟里啪啦的叫喚,卻是沒有聽見馬嘶聲。   「拴馬的地方在哪呢?」蕭徑亭一望去,眼前濃煙捲著大火,便是連幾尺內的物事也看不清楚。   「呼!」蕭徑亭只覺頭上風動,一股炙人的燙意捲向脖頸,卻是一根燒著了的橫樑掉下。蕭徑亭足下一點,身軀飄開數尺,長袖一揮。那個渾身冒火的橫樑頓時呼嘯飛出。   「啊!」一聲嬌嫩驚恐的叫喚,聽著好像是夢君奴發出,火光中一道曼妙的身影飛快躲開蕭徑亭揮出的著火橫樑,美目朝蕭徑亭這邊一望,蠻腰一扭,嬌軀頓時輕飄飄朝蕭徑亭飛來。   「颼!颼!颼!」熊熊的火光竟是沒能淹沒箭矢冷冽的白芒,幾支羽箭從艙板的窟窿中飛進,彷彿長了眼睛般,直直刺向飛在空中的夢君奴。蕭徑亭長袖運勁一甩,揮出一道疾風也只是將哪幾支羽箭稍稍吹斜。   「嗯!」在空中毫無借力的夢君奴,也被蕭徑亭甩出來的袖風吹得微微一斜,轉變了方向,整個嬌軀頓時朝蕭徑亭懷中砸去。見到蕭徑亭微微張開雙臂,夢君奴秀眉一皺,在空中朝身邊一掌擊出,一個借力,嬌軀頓時輕飄飄落在了蕭徑亭身邊兩尺處。   蕭徑亭不由朝夢君奴遞過一道失望的目光,卻是忽然發現到夢君奴儘管她努力掩飾,但是美麗的目中仍是流露出深深的害怕,心裡不由大是驚訝。   「這丫頭長得好一雙美腿!」蕭徑亭目光落在夢君奴下身,碧綠的綢布褲管勾勒出她豐滿修長的玉腿,便是隔了層布,也彷彿能夠感受到玉腿的柔軟和健美有力的彈性。   「給你!」一聲冷俏的動人櫻語讓蕭徑亭的目光不捨地移開,卻是見到夢君奴手上提著一條濕透的長裙,蕭徑亭看出那裙子是從她身上脫下了。   蕭徑亭一把接過,目光不由瞟了一眼夢君奴套著中衣的鼓漲酥胸,道:「告訴我『烏妾』關在哪裡?然後跟在我身後,小心別讓火燒著你的臉了!」   夢君奴一扭嬌軀,卻是讓蕭徑亭的目光看不到自己的酥胸,卻是沒有想到將自己挺翹美臀現在蕭徑亭眼前。   「轟!」船生又一陣激烈的晃動,數丈高的火舌頓時湧進,吞噬了艙內所有的空間。蕭徑亭只覺眼前一陣血紅,頓時彷彿連五臟六腑都要被燒熟了一般。   「夢姑娘!」蕭徑亭腦中轟的一響,一聲大喝,運足真氣一把甩出手中的濕裙子,濕風過處,火苗頓熄。身邊卻是仍舊沒有夢君奴的身影,心中一震,手上也不禁發起抖來。   「我在這裡!」一聲嬌嫩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蕭徑亭只覺背後一軟,如同藕節般的玉臂攀上蕭徑亭的肩膀,接著一具軟綿起伏的軟玉緊緊貼上後背。那嬌軀的滑膩柔軟和美好的彈性,竟是蕭徑亭從未體會過的動人。   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艷遇竟讓蕭徑亭恍惚片刻後,才發現背後的這具嬌軀渾身冰涼,猶自在不停發抖。   「不!你別回頭,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感到蕭徑亭要轉過頭來,夢君奴連忙嬌聲輕道,卻是將玉臉緊緊藏在蕭徑亭背上,彷彿火一般的燙人,「我怕火,我從小就怕火,就是作惡夢的時候,也是常常夢到我被大火困住!」   「莫非她美麗的小臉被火燒著了?」   「那你還跑進來做什麼?」蕭徑亭心神搖拽下,不由細細體會緊緊抵在背後的兩隻圓圓軟軟的玉乳,那團美肉頂端的那顆小奶頭便是隔了幾層衣服也能清晰地感覺出來。   趕到背後緊貼軟肉處傳來的驟急的心跳,蕭徑亭壞心一起,左手朝背後一托,卻是按在膩滑肥隆的香臀,中指更是抓進了深深誘人的臀溝處,心道:「這丫頭身上每一處地方都是老天靜心創造的極品啊!」   「嗯!」聽到夢君奴一聲冷哼,嬌軀激地一顫。蕭徑亭一聲大笑,握住美臀的左手一緊,右手濕裙揮出一團疾風,從火中打開一條通道,背著夢君奴一躍而進。   「呼!」蕭徑亭渾身一涼,大喘一口,呼出肺中的濁氣,竟是有著說不出的舒服。走到甲板下的艙房,這裡卻是沒有一點火苗,只是河水早已經漫上了近兩尺。   「放下我!」夢君奴冷冷一聲,蠻腰一挺,玉臂一撐,嬌軀頓時躍下了蕭徑亭的後背,那美好誘人的香臀也頓時離開了蕭徑亭的魔爪,但是那美妙的感覺卻是深深留在蕭徑亭的後背、左手上,也印在了蕭徑亭的心裡。   「你不許回頭!我不想讓你看見我!」聽到夢君奴動聽的聲音中,仿若冰霜一般寒冷,不由一聲歎息,笑道:「這樣美好的感覺以後卻是不可能再有了,可惜啊!」   蕭徑亭聽到背後的夢君奴停下腳步,靜寂了片刻,道:「你當真一定要與我為敵嗎?」卻也不待蕭徑亭回答,道:「走吧!我們去找『烏妾』!」   「噗哧!」夢君奴一聲嬌笑,蕭徑亭見到眼前的情景也不由哭笑不得。   只見神俊美麗的「烏妾」正懶洋洋將自己淹在水中,正睡得舒坦。見到蕭徑亭先進來,眼睛愛理不理地迷成一條線,鼻子一聲惱哼,表示抗議。待見到後面的夢君奴,卻是馬目一亮,一聲歡快的嘶叫,前腿一撐站起身來。   蕭徑亭不由一樂,道:「這馬厲害,連你易容後的樣子也認得出來!」蕭徑亭轉頭望去的時候,心下一安,夢君奴面上卻是沒有一點損傷。   此時的夢君奴目中已經沒有任何異樣,仍是冷著一張俏臉。一眼瞥過被水浸透的玉腿,那褲管緊緊貼著美肉,蕭徑亭心裡一蕩,視線轉向「烏妾」道:「你不會讓我背它游到岸上吧!」   夢君奴也不理會,便連看也不看蕭徑亭一眼,挺起長劍隨手一絞,便將船底絞出一個人高的窟窿,大股的河水頓時洶湧而進。   「『烏妾』!游泳了!」夢君奴一拍馬背說到,還冷冷朝蕭徑亭望來,彷彿道:「我怕火,但是我不經過那裡可以嗎?你休想再有機會佔我便宜!」   蕭徑亭一陣苦笑,卻是見到『烏妾』歡呼一聲,從那大窟窿鑽進水中,四隻馬腿竟是游得極是嫻熟。夢君奴收劍在手,嬌軀一扭,也如同美人魚般鑽進河裡,卻也不管蕭徑亭該怎麼離開了。   蕭徑亭嘴角的笑容尚自留著,眉頭卻是猛地一皺,剛才情況緊急不覺得,現在中毒處卻是忽然疼痛難忍。足下一蹬,長劍舉過頭頂,絞出朵朵劍花。   「啪!」一團粉碎的木屑四處亂飛,蕭徑亭卻是如同沖天炮一般衝破幾層木板,飛上了甲板。此時的甲板早已經火光沖天,蕭徑亭目中一掃,想找到一處可以立足的地方,卻是覺得面門一寒,幾支羽箭堪嵌從臉邊飛過。身軀一側,目光直直瞧往宴孤衡的藏身之處。   待蕭徑亭提著宴孤衡踏般飛到岸上的時候,夢君奴早已經立在烏妾邊上。見到蕭徑亭手上的宴孤衡,眉頭不經意一皺。   「呆會兒仍是我跑路,你騎馬,便是宴先生也由我提著!」蕭徑亭將宴孤衡放下道,夢君奴低應一聲,不再理會,卻是將目光投向那艘豪華大船上,此時距離那滿是火光的破船僅僅幾丈遠,幾個武士正站在船頭準備躍到那艘破船。   蕭徑亭心裡一焦,身子一拔,手中扔出一塊木板。卻是聽到身後的夢君奴嬌聲疾呼:「你還去那裡做什麼?」」滄!「蕭徑亭一把拔出長劍,腳下一踢落在火船的甲板上,迎面而來的卻是四隻冒著寒氣的利刃,待蕭徑亭看清後,不由微微一怔,那刀的模樣卻是和在任府看到的那支一摸一樣,便是連易昶口中說的東瀛刀。   「這東瀛人的刀法真是狠厲,直來直去的,卻是招招欲致人於死地!」手中長劍猛地揮出,卻也是直來直去,四隻長刀頓時激射飛出,沒入熊熊的火光中。   蕭徑亭身軀一拔,朝關岐軒昏倒的地方躍去。在火光中,隱隱見他渾身鮮血躺著一動不動,但是腦袋上的頭髮和下巴上的鬍鬚卻是被火烤得焦了,袖袍處的衣衫也開始燒著,面色紅透彷彿血液要被燒沸騰了一般。   「若是再晚一步,關岐軒早就死透了!」蕭徑亭一把提過關岐軒,發現他氣息早已微弱之極,渾身如火一般燙手。揮劍砍下幾塊木板,拋在河中,提著關岐軒身子腳下一點,朝准河面上的木板躍出。   「颼!」一支利箭劃著尖銳的破空聲,直直朝蕭徑亭射來,那勁道凌厲之極,蕭徑亭便是在空中也聽到箭矢劃開空氣的呼嘯聲。   「對方船上竟然有箭術高手!」蕭徑亭也顧不得驚訝,目光瞧準箭矢一劍看去。   「噹!」空中迸出一朵火花,蕭徑亭只覺虎口一疼,那箭矢斜斜飛向河中。蕭徑亭真氣一滯,卻也落在甲板上。   蕭徑亭目光一凝,正要瞧準落腳的地方。「颼!」又一支利箭緊接飛來,卻是朝蕭徑亭要落地的方向飛來,蕭徑亭若是此時落下,勢必會被射穿了小腿。當下之計唯有擲出手中的長劍,擊飛射來的羽箭。但是蕭徑亭知道只要這一扔出,馬上會有下一支、兩支箭矢飛來,到時候只能用手抓了。想及此,蕭徑亭腳下對準羽箭,運勁踢出。   「嗯!」蕭徑亭腳尖一陣劇痛,接著小腹中毒處更是一陣絞痛。堪嵌落到甲板上,迎面而來的四支短刀也刺到了下身幾寸處,蕭徑亭目中一火,手中長劍揮出一道凜冽的光芒,直將腳下的那名黑衣武人劈成兩半。   其他三個黑衣武士面對同伴如此慘狀,卻是連看也不看一眼,仍是揮舞著短刀攻向蕭徑亭的下盤,彷彿要絞碎蕭徑亭的兩隻大腿。   蕭徑亭未待落地,強運真氣,身軀頓時退開幾尺,手中長劍一斜,劃著飄逸的軌跡朝三名武士呼嘯而去。   「嘶!」一陣輕微的割開血肉聲,火光中飛出幾朵血花,頓時帶走了兩人的生命。蕭徑亭目光緊緊注視剩餘的那名黑衣武士,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般。手中長劍滿滿舉起,那冒著冷冽寒芒的長劍彷彿是從地獄上來催命的,那人卻也忘記了逃跑,目中直直望著蕭徑亭手中的長劍,湧上層層的絕望。   忽然!眼前這雙絕望的眼睛閃過一道殘忍嗜血的光芒,蕭徑亭心中一動,耳朵一豎,身後傳來的劃空聲卻是比先前的那幾箭抖要猙獰、慘厲!但是那劃空的聲音卻是幾不可聞,顯得又是陰險又是狠毒!彷彿要將整艘船都撕裂了一般。 第五卷 第八章 如此藏劍     忽然!眼前這雙絕望的眼睛閃過一道殘忍嗜血的光芒,蕭徑亭心中一動,耳朵一豎,身後傳來的劃空聲卻是比先前的那幾箭抖要猙獰、慘厲!但是那劃空的聲音卻是幾不可聞,顯得又是陰險又是狠毒!彷彿要將整艘船都撕裂了一般。   「去死吧!」蕭徑亭目中一亮,一聲斷喝。握劍右手閃電般擊出,抓住眼前黑衣武士的身軀橫在面前。   「噗!」蕭徑亭只覺手上一震,一聲撕裂血肉的嘶響,隱隱看到手上身軀的背後迸出一團血霧,與此同時一口鮮血從黑衣武士口中極噴而出,尚未來得及一聲慘號,他手中的武士便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颼!」一連串的破開血肉聲響後,那支箭矢冒著紅光從那人胸膛射出,蕭徑亭右手在那屍體上一撐,身軀頓時閃電般躍開,胸膛一寒,那支箭矢卻是堪嵌劃過。   「不與你們玩了!」蕭徑亭身軀一拔,便要躍上河面的木板。   「秀岐王子座舟經過,有冒犯者一例株殺!」   「莫姨!」蕭徑亭聞之心下一震,真氣一沉,拔起的身軀也直直墜下。心念一轉,將關岐軒浸在水中泡濕,隨即扔在一處暫時沒火的甲板上。足下一點卻是躍回了破船的船頭。   「對面船上可是秀岐王子,請出來說話!」蕭徑亭這聲大喝,就著辟啪的熊熊火燒聲,彷彿有穿雲裂壁之勢。「嘶!」的一聲從衣服上撕下一快碎布,裹住劍柄,卻是避免萬一被人看出它與任夜曉的雪劍一般模樣。   那艘大船卻也不再靠近,也不再派人闖來。蕭徑亭這才看清楚船身的模樣,船上的樓閣精美奢華中,透著一股威嚴。卻是江南臨海駐軍的官船,想必是那秀岐王子臨時借來用的。   蕭徑亭目光注視那小閣許久,卻是不見一人說話,劍眉一擰,腳下一撐甲板,便要衝上大船。   「是誰在找秀岐!」一聲清脆散漫的聲音響起,雖然不是很響亮,但是蕭徑亭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天下間哪來那麼多美男子?」蕭徑亭一聲感慨,一個白衣青年公子在踏著悠閒的步子款款而出,身後跟著四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而那位白衣公子竟然長得比那些個麗人還要俊俏,那五官之秀氣,便是女子也比之不上,只是眉宇間冷煞之氣太重,不然看來真是一個絕色佳人了。   「看來怎麼有些印象!」蕭徑亭也顧及不到自己這一想法,頓時換上一幅小臉道:「聽說秀岐王子在金陵收了幾個絕色,在下想向公子討幾個回去,秀岐王子可會成全!」   「好啊!」秀岐一把扯過一個美人,一手攀上那女子豐挺的豪乳,大肆的揉捏,一手探到那女子下身肥臀,直將那女子摸的當眾吟唱出聲,秀岐哈哈大笑道,秀目朝蕭徑亭瞟來道:「你看這個如何?我便送給兄台了!」   「嘶!」的一聲,秀岐右手在那女子乳頭上狠狠一擰,抓住胸前的衣衫一扯,那女子頓時全裸,兩隻碩大的乳房一陣搖晃,上面的一道道青紫瘢痕觸目驚心,卻是秀岐剛剛抓的。雖然那女子裸體美妙無比,但是船上眾人皆是目不斜視,眼角也不敢瞥上一下。   秀岐將那女子一個轉身,將那女子肥臀對上蕭徑亭,雪白的肥臀上,深深印著一道青紫色的手印。秀岐一把抓住兩隻臀瓣,猛地一分,卻是將毛茸茸的花園和鮮紅的迷人私處展現在蕭徑亭面上,蕭徑亭雖是嘗過莫莫的萬般風情,但此時仍是心神一蕩,換作別人早已經血脈憤張了。   看到秀岐對這些女子的手段,蕭徑亭不由更是心焦,暗道:「但願莫姨沒有落在他手中,不然受到這樣的污辱,就是將秀岐千刀萬剮也洗不去心裡的傷痕!」   蕭徑亭正思量間,忽覺耳邊輕微一陣風動,心下一動,目光頓時變得色起,直視那女子胯間美妙的花園奇景。   秀岐忽然將那女子大腿猛地朝兩邊分開,直疼得那女子一聲慘叫。一手叉抓住女子胯間,一手托著粉背,一把舉起,道:「兄台接著,這可是一位妙人!」說罷手臂一抖,一具裸體美肉越過兩丈多的河面,朝蕭徑亭飛來。   「這不是我用過的手段嗎?」蕭徑亭瞧準飛來的美人,右手在肥臀多肉處一搭,消了衝勢,那女子頓安穩落在蕭徑亭面前。好像下身疼痛得厲害,捂著胯間一陣踉蹌朝蕭徑亭懷中倒來。   「想過來搶人!」蕭徑亭目光一閃,直射關岐軒所在的那處甲板上,拔劍在手,腳下一點便要躍起。   「嘶!」頓覺下身一陣風動,蕭徑亭低頭一看,那個赤裸女子目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寒芒。卻是從下陰花道出抽出一方細刃,直直朝蕭徑亭下身刺來。   「好極端的手段!」蕭徑亭顧不得驚駭,右手一劍滑下,擋住那支細刃刺來的方向。   「叮!」那支細刃不出蕭徑亭意料刺在了劍刃上。   「咦?」蕭徑亭目中一睜,那支細刃卻是忽地彎起,如同一條蛇一般繞過寬躍寸許的劍刃,瞬間便刺到蕭徑亭胯間。   蕭徑亭心下一寒,身軀猛地拔起丈許,躲開那支細刃,對準那張美麗玉臉狠狠劈去。不料那女子身軀忽然扭成一團,飛快地從蕭徑亭兩腿間滾到身後。   「滋!」一陣燒焦聲伴著血肉燒著的刺鼻味道傳來,卻是那女子嬌軀滾入火中,被燒焦了。   蕭徑亭目光一瞥,卻是一個白色的影子出現飛快閃過,背上扛著關岐軒正朝那艘大船跑去。   「想跑!」蕭徑亭如風一般閃出,頓時擋在那道白影身前。手中長劍沒有一點花俏,直直刺向對方的心臟。   那道白影身軀一頓,腳下一點,飛快退開幾步,左手晃,閃出一支兵刃,又短又寬卻是蕭徑亭從來沒有見過的奇刃。   「叮!」撞擊出爆出一串火花,蕭徑亭身軀一震,胸口頓時氣血翻湧。而那白衣人卻是堪嵌退了兩步,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蕭徑亭不待他晃過神來,一陣大喝,手中的長劍呼嘯而起,帶著千鈞之力朝眼前的白衣人腦袋劈去。   那白衣人目中光芒一散,見到長劍劃過的白芒,心下一驚,再也不敢用兵刃去擋。足下一錯,朝旁邊閃去。   蕭徑亭趁機左手閃電般擊出,一把抓住關岐軒的身軀,硬生生奪了來。退後幾步,左手一把甩出,將關岐軒擲入河中。回頭刷刷幾劍,將那白衣人逼退兩丈後,腳下一點,躍到船頭。   「擒賊擒王!」蕭徑亭目中一道寒芒射向人群中的秀岐王子,心底一壯,真氣猛地提起。挺起長劍,身軀微斜,右足一蹬,整個身軀頓時如電一般射向對面幾丈處的大船。   「颼!颼!颼!」蕭徑亭眼前一花,身軀一寒。眼前無數支箭矢構成一道無堅不摧的刃網,無數點冒著寒氣的白芒頓時要將蕭徑亭吞噬。   「好!」大船上的數百人齊聲歡呼喝道,他們只待蕭徑亭成為一碎肉落入河中。   「破!」蕭徑亭心底一聲大喝,渾身真氣忽地爆出。手上的箭也頓時舞得滴水不入。   「叮!叮!叮!」一連串驟急的撞擊聲夾雜著箭矢劃空的呼嘯聲,在無數星星點點的耀眼白芒中,蕭徑亭的身軀激地射出,如同一隻大雁直直撲向人群擁觸中的秀岐王子。   「滄!」蕭徑亭未待落地,只覺眼前一花,卻是護在秀岐身邊的百十人齊齊抽出兵刃,刃尖直直對向撲來的蕭徑亭。   蕭徑亭目中爆起一道璀璨的光芒,落地後腳下一蹬,手中長劍舞起用道耀眼的光華朝人群中的秀岐洶湧而進。   「叮!叮!」蕭徑亭手上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彩虹,十來支斷刀紛紛飛上了天。空中也迸出一連串血珠,十來個武士來不及哼上一聲便已經橫屍在地。蕭徑亭目光堅,硬硬逼近半丈,卻也腳下一滯,胸口一陣翻湧,暗暗運氣發現此時內力只剩平時六成左右。   便只是這麼一陣恍惚,又有無數支長刀帶著襲人的勁氣劈來,那長刀砍來的氣勁直刺得渾身生疼。若是只有一人使出這種刀法,蕭徑亭不知道有多少暇余的時間躲開。但是這百十支一起劈來,卻是躲無可躲,只要稍有不慎便立刻被劈成碎片。   蕭徑亭猛一咬牙,提起渾身剩餘的真氣,腳下一蹬身軀猛地拔起幾尺,右手長劍舞出滿天的花朵,將渾身的要害護得滴水不漏。   「叮!」無數長刀紛紛招呼在蕭徑亭手上利刃,那長劍是絕世寶刃,自然一點不損,但是一次接著一次的撞擊,數十道刁勁的勁道讓蕭徑亭握劍的右手一陣哆嗦,臂骨好像有無數根針刺一般痛入骨髓,便連劍也彷彿握不緊。但卻是咬緊牙關,腳下一踢直直逼近幾尺,離那秀岐王子僅有幾步之遙。   蕭徑亭落地時,右手一緊,趁著那群武士尚來不及組織整齊的攻擊,刷刷幾劍,冰冷的劍刃瞬間劃過十數刃的脖頸,眾武士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也不由隱隱含著恐懼,排列整齊的隊伍也不禁亂起。   蕭徑亭便趁這一喘息,右足一踮,身軀忽然變得縹緲靈動起來,幾個飛速的轉動。如同花間蝴蝶一般在人群中穿梭,一連串的影子一閃,轉眼便到了秀岐身前。抬頭望向人群中的秀岐,卻是滿面的暇逸對身邊的女子上下齊手,見到蕭徑亭目光射來,眼中故意閃過一些不屑和譏笑,但是蕭徑亭還是看到那雙秀目掠過的一絲驚訝。   「這下便抓住你了!」蕭徑亭劍眉一張,身軀猛地拔高長劍一挺,在夜空劃過一道青虹直直朝秀岐刺去。   「啊!」一聲尖厲的慘叫劃過夜空,蕭徑亭眼前迸出一串血花,手中長劍卻是刺進了一個女子的酥胸。   「這廝竟然如此的殘忍,將自己的女人做了擋箭牌!」蕭徑亭顧不得驚駭,也顧不得那女子臨死怨毒的目光,一抖手中長劍,甩出劍刃上的屍體,絞起一叢錯雜的白芒,朝秀岐面上蓋去。   「去死!」蕭徑亭眼中一亮,從秀岐背後直射出一道黑影,舞動著東瀛長刀,洶湧而來。那秀岐嘴角一笑,足下一點,身子疾疾退出。   蕭徑亭微一猶豫,真氣一沉,站穩身子。長劍一甩,劍勢頓時變得飛快驟急,劍尖化作點點白光點向越來的黑影。   「叮!叮!」轉眼間蕭徑亭便已攻出數十劍,那黑衣東瀛高手也擋了數十劍。蕭徑亭嘴唇一陣顫抖,每一次撞擊都要比剛才厲害上數十倍,手臂上的骨頭彷彿遙寸寸碎裂了一般。   「這東瀛人的臂勁竟是幾乎不亞於我十成功力的時候!」蕭徑亭連忙退後一步,運起真氣緩和右手的傷勢,卻是仍然疼的刺骨,連劍都握之不住。連忙換劍左手,剛剛踏上一步,那黑衣東瀛高手卻是雙手握刀,直直朝蕭徑亭的頭頂劈來,彷彿空氣都被劈開兩半,刀刃劃空呼嘯聲生尖利得彷彿從地底下傳來一般幽寒。   蕭徑亭目中一凝,直直視向這開山劈海的一刀,眼角卻是瞥向對手腋下那絲防守的空隙。目光忽地一聚,彷彿一道有形的光芒射出,蕭徑亭猛地運足渾身所有的真氣,凝聚在劍上。下一刻,就在那柄長刀劈來之前,蕭徑亭手中的長劍便會將眼前的對手分成兩半。   「啊!」蕭徑亭眼前一黑,腦中一轟,腹中如絞。運上的卻不是真氣,而是致命的劇毒。   「媽的!這是什麼毒那?一陣一陣地發作!」蕭徑亭手上一軟,腦中一昏,便彷彿要背過氣似的。   「吸!」面上忽然一疼,讓蕭徑亭腦目頓時一清,眼前那道白光越來越亮,一股幽寒的冰冷從頭頂罩來,卻是那支東瀛長刀劈到了眼前。   蕭徑亭心下一凜,身軀猛地躺倒和甲板成了一道斜角,一道真氣從腳底湧出,身軀忽地直直飛退幾尺,儘管退得飛快,但是蕭徑亭卻忽覺胸膛一寒,接著是一陣刺痛,卻是刀尖堪嵌劃過胸前衣襟。   「呼!」蕭徑亭尚未站直身軀,忽覺頭頂一陣風動,接著一股強大勁氣壓下。想必是港草和蕭徑亭交過手的那位怪刃老頭。   蕭徑亭也只覺腦目一沉,腳下也彷彿有千斤之重,平時不費吹灰之力的一閃,此時也顯得那麼有心無力。   「轟!」天空猛地一暗,卻是那艘著火的破船沉入了水中,蕭徑亭也覺得眼前一黑,面目也彷彿被襲來的寒氣刮得麻木。   「好香!」蕭徑亭只覺一陣清爽,背後一軟,卻是一具曼妙柔軟的嬌軀緊貼靠了上來。那圓臀的圓隆挺翹和粉背滑膩動人,讓蕭徑亭心神一蕩下,腦目一頓時清醒了許多。   「夢君奴!你終於是來了,先前都做什麼去了!」蕭徑亭暗呼一聲老天保佑。   「張嘴!」只聽後面冷俏的一聲,夢君奴忽然側過嬌軀,蕭徑亭尚未來得及張嘴,一陣溫香已經撲鼻而來,卻是一隻嬌嫩的玉手朝蕭徑亭嘴巴封來。   「這丫頭做什麼?」蕭徑亭剛一納悶,卻是覺得鼻段一陣清香湧入,卻不全是夢君奴小手上傳來的。嘴唇吻上夢君奴如雪嫩白的手心,用力一吸,一股甘甜的汁液隨著津液進入喉嚨,腦目頓時一清。   背後的玉人嬌軀一顫,蕭徑亭心下一暖,暗道:「原來這妮子是去配解藥去了!」待嘴唇上的小手移開,蕭徑亭才惋惜不已,後悔沒有再親上一口。   「咦!」這不全是解藥,蕭徑亭一陣驚訝,那藥剛剛入腹,一股暖暖的氣息頓時從丹田湧起,想必是夢君奴在解藥中放上了什麼寶貝。   「這丫頭怎麼會有解藥?」蕭徑亭來不及多想,因為背後的夢君奴長劍已經呼嘯而出,帶動飽滿的美臀微微一滾,蕭徑亭心中一蕩,換劍右手,運起真氣,迎上那支變得微微繁複的東瀛刀。   「剛才那劈地的一刀也耗費了他渾身的真氣了吧!」蕭徑亭卻不硬著對上,因為背後有夢君奴,沒有了後顧之憂,所以應該藉機好好調息,化解藥力恢復一身的內力。   「不知道這丫頭現在是不是在顧著我調息?」蕭徑亭心念一動,長劍一挺,刺向眼前的黑衣,身子也頓時前移兩尺。果然,背後的嬌軀卻是一寸不離的緊貼而上。但是蕭徑亭的這一前移,那支東瀛刀也頓時劈到了眼前,手中長劍格出,身子斜飛出幾尺,背後溫柔的嬌軀也緊隨而上。 第五卷 第九章 虐待美人     「你別亂動!」夢君奴瑤鼻一陣嬌哼,嬌叱一聲,想必是蕭徑亭這一動讓她失去了殺掉對手的最佳良機。   「不和你們玩了,你們全部上!」秀岐秀目一寒,手臂一揮。那些在邊上觀看的武士便蜂擁而上。卻是秀岐見到蕭徑亭合在一起後,他手下的高手便無可奈何,而且要不是蕭徑亭的兩次移動,夢君奴早已經殺了怪刃老頭。便不想在拖下去,要一舉株殺二人。   「告訴你們家主人,想殺我秀岐,那可難比登天!終有一日我會讓他知道刺殺我的後果!」秀岐在一個女子的乳房上狠狠擰一把,俊俏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便飛快轉身走進艙內。   「來不及了!夢你替我攔住這些人,我去抓住秀岐!」蕭徑亭一聲斷喝,也顧不得真氣尚未恢復,腳下一蹬,直直朝秀岐撲去。   「回去!」那位東瀛高手一刀斜劈而出,無形的刀氣在蕭徑亭面前形成一道屏障,封住蕭徑亭去路。未待蕭徑亭挺劍刺出,一道繽紛的劍芒閃過,瞬間破開了那道屏障,再刷刷兩劍,曼妙身影一陣美妙的飛舞間,飛出朵朵悅目繽紛的劍花將那位東瀛高手生生逼開,再一個回首劍,便破了背後那支怪刃凌厲的攻勢。   「咦!」蕭徑亭卻是聽到夢君奴一陣驚訝,也來不及理會。   「這丫頭怎麼會那多劍法!」夢君奴此時使出的劍法卻是蕭徑亭從未見過的,但是蕭徑亭也來不及驚訝,瞧準空隙直飛突過,手上長劍直直刺向秀岐。   秀岐見之頓時加快的腳步,手上卻是俏俏拔出一支短劍。   蕭徑亭瞬間即到,運足真氣凝起目光,聚起心神直直盯住秀岐的一舉一動。長劍挽起千萬朵劍花,撲頭蓋面朝秀岐罩去,左手卻是暗暗屈指成爪。那劍勢看來凶狠,但是卻是沒有多少攻擊力,只是用來擾亂敵人心神的,真正厲害的屈指成爪的左手,就在繽紛的劍花散亂了秀岐的目光後,這支左手便會閃電般擊出,牢牢拿住秀岐的手腕脈搏。   「嗯!」一聲嬌嫩慘哼,蕭徑亭的長劍上劃過一抹血珠,原本就不打算能夠傷到秀岐的長劍卻是立刻刺入了秀岐的胸膛,卻還是蕭徑亭聽到一聲嬌哼立刻收手,那劍才沒有刺入她的心臟。左手也輕易抓住了秀岐的手腕,入手手腕卻是滑膩無比,垂目望去,卻是那支皓腕晶瑩白嫩,卻是女子才有的手腕。   「你不是秀岐!秀岐哪裡去了?」蕭徑亭手上一緊,那個假秀岐頓時一陣慘叫,那聲音嬌嫩動聽,誰說不是女子的。   「哼!秀岐就猜到有人會來刺殺他,早就從陸上走啦!」假秀岐便也不裝了,換上女子的嗓音,一把扯下頭巾,滿天的如雲青絲垂下,端是一個絕色佳人。美目瞟了蕭徑亭一眼,立刻移開目光,卻是忽然發現酥胸的衣服被蕭徑亭劃破,露出粉紅的肚兜,一抹血跡還印在雪白的長袍上。   「啊!」那女子連忙掩住胸前的衣衫,小臉頓時滿是驚駭害怕,想必是擔心蕭徑亭那一劍在她美麗的玉乳上劃破一道大血口,破壞了她美麗的身體。美目朝蕭徑亭望來也儘是恨意。   夢君奴見狀,卻也放了兩位渾身是血的對手,躍到蕭徑亭身邊,仗劍護在身邊。那百來位武士連忙緊緊逼上,將二人圍得密不透風,手上的長刀與目中凌厲的光芒皆皆射向蕭徑亭,卻是成了困獸對峙的死角,大船的上空也頓時變得寂靜。   「你趕緊放了這位姑娘!」一聲斷喝傳來,打碎了滿天的安靜,聽那聲音卻是剛才游水逃出的關索寒,關索寒滿目疑色望了蕭徑亭一眼,喝道:「不然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許嬤嬤!」蕭徑亭一陣驚訝,面上卻是不露任何神色。不過此時的許嬤嬤桃腮杏目,竟是十分嫵媚美麗,蕭徑亭要不是以前看過卸裝後的她,肯定認不出此時的她。心下只有片刻的思考,蕭徑亭也大概可以推斷出蕭莫莫並不在船上,但是至於許嬤嬤為何會被這群人擒住,卻是一下子不敢斷定。   「莫非她也是來救莫莫嗎?」蕭徑亭目光一轉,眼睛頓時變得頗是下流,直直朝許嬤嬤堅挺酥胸和肥挺圓臀瞧去,再依依不捨收回,瞟向眼前手中的這個女子,笑道:「小兄弟手上的這個雖然風韻猶存,但是還是比不上我手上這個啊,不換!不換!」   「瞎了你的狗眼,一個破書生!」蕭徑亭手上的女子美目閃過一絲鄙夷,接著換上盈盈笑意道:「這位先生怎麼這麼不智,做這些口舌之爭。我知道你不敢傷我,只要你碰我一根小指頭,我便讓船上的人將你砍肉醬,而且還我爹爹株你九族,將與你相關的人殺得乾乾淨淨!」   「啊!」那個美麗女子尚未說完卻是一聲尖呼,接著嬌軀猛地一奔,卻是蕭徑亭運足真氣的手指狠狠戳在她的美臀上,灼熱的疼痛讓她冷不丁蹦起,惡毒的話剛剛要出口,卻是又一陣灼痛傳來,便又蹦起。直直尖叫了六聲,蕭徑亭方才停手,她卻是連叫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是為剛才那些女子報仇的!」蕭徑亭嘴唇湊到美人晶瑩耳珠邊,道:「我是不會殺你,但是我會一劍劃開你渾身的衣服,讓你美麗的胴體給船上所有的人都看清楚,就和剛才那個下陰藏劍的女忍者一樣!」   蕭徑亭的話讓這女子嬌軀一陣顫抖,小臉驚得煞白,只是眼中的神色變得十分的怨狠,卻也不再開口刺激蕭徑亭。   「現在你告訴我,秀岐到哪裡去了?你偷偷告訴我,別讓他們聽見了。」蕭徑亭見到自己的恐嚇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便將火劍放在眼前美人臀溝位置,只要她一陣猶豫便立刻劃開她下身的衣衫,讓她下陰美麗的風景顯露在眾人面前。   「他去蘇州了!」那美人卻也絲毫不顧及義氣了,毫不猶豫說出了秀岐的下落。   蕭徑亭細細估算下,這艘大船開往的方向卻也是蘇州,料想她大概沒有說謊。便手下長劍,笑道:「你這丫頭真是無情無義啊!好的,我放了你!」抬頭向關索寒道:「這位小兄弟,你今天可是立了大功那!救回了這個身份貴重的小姐,但是我也不能太吃虧了,你將抓來的女人全部交給我,我全要了!」   關索寒目光朝蕭徑亭手上的女子望來,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手上一鬆將許嬤嬤一把推來,道:「傳小姐命令,將剛才抓回的人盡數放走!」卻是機靈得很,也不說出這個小姐的姓氏。   「這些大概都是『醉香居』裡,莫姨的暗藏人馬了!」蕭徑亭接到許嬤嬤使來的眼色,知道被抓的人都來全了。見到這些女子面貌皆是秀麗,身上卻是帶著斑斑血跡,想必是打鬥間留下的。   蕭徑亭目光逐個掃過眾女子,最後目光卻是落在一個高大如山的大漢上,那大漢瞎了一隻眼睛,但是唯一的那支眼睛卻是精光閃閃,在黑暗中也彷彿能射出利芒一般,面目雖是平庸得很,但是看來總有一股威猛凜然的氣概。蕭徑亭目光瞟到他右手,果然在手指指節上看到厚厚的一層肉繭,道:「剛才射箭的便是這位英雄吧!」卻也不等他回答,目光瞥向夢君奴,道:「走了!」   蕭徑亭手上脅著那名女子,護著十來人回到岸上的時候,天際已然微微發白。見到許嬤嬤帶著眾女走出些時候,蕭徑亭忽然豎起食指,真氣一運,一股寒冷刺骨的真氣頓時嘶嘶冒出,目光一瞥趕上的敵人,朗聲道:「在下少年曾經學過幾手陰邪的功夫,這便是『幽寒指』,被點中著需要三名高手在一柱香時間內,在距離太陽穴於章門穴三寸處,一絲絲抽出寒氣,不然半個時辰內,被點中者必死無疑。」說罷食指飛快在那女子粉背點上六下,周圍空氣一寒,六道幽冷真氣立即滲入那美麗女子的嬌軀。   蕭徑亭一拍女子粉臀道:「去吧!」   那女子回頭朝蕭徑亭注視一眼,彷彿要將蕭徑亭的面目記在心裡,再緩緩走出,方走出十步,小臉便立刻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也頓時印上一層幽深的青氣。   「妾身謝過兩位恩人的救命之恩,請兩位報上尊姓大名,我家主人日後必有重謝!」蕭徑亭目光四處一掃,卻是不見了宴孤衡。而許嬤嬤諸人卻是沒有走遠,叢路邊樹林鑽出,齊齊拜下。   「請恕妾身不能擅自告訴恩公此中的緣由。需要日後見到我家主人,再作定奪!」當蕭徑亭問到她們為何被擒時候,許嬤嬤的臉上頓時浮起一片難色,只是面上神色變得更加恭謹。   蕭徑亭正考慮是不是要顯出身份的時候,夢君奴卻是使來一個眼色,小手順便遞過一張紙條。蕭徑亭接過一看,卻是宴孤衡留下的,上面對救命之恩和不辭而別的歉意只是一筆提過,滿紙的留言倒大多是感慨和蕭徑亭的知己之情。   「宴孤衡?卻是一個有趣的人!」蕭徑亭將那紙條放入懷中,心中不由一陣惋惜。   「我知道秀岐會去哪裡?所以你不用問許嬤嬤她們?」夢君奴不待蕭徑亭問她,便牽著「烏妾」逕直沿著官道走下,美目為難朝蕭徑亭望來一眼,想必是不知道該不該和蕭徑亭共騎一騎,因為剛才蕭徑亭在船上的行為讓她很不放心,她的臀上現在還覺得酥酥麻麻,若是再讓蕭徑亭佔上一些便宜,卻是真的不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   蕭徑亭見夢君奴美目望來,目中一清,從沉思中晃過神來,朝她微微一笑。   夢君奴美目一黯,接著一寒,直直朝蕭徑亭望來,冷冷道:「你是在想我為什麼會解『美人藍』的毒,是不是與關岐軒的主子有什麼關聯,是不是?」   「是!」蕭徑亭愕然一笑,目光對上夢君奴冷冰冰的目光,道:「而且剛才對那個東瀛鬼下手極狠,但是後來對那個是怪刃的老頭卻是手下留情,不下殺手!我覺得有些奇怪!」   夢君奴目中微微一變,接著迅速移開目光,一張小臉也頓時冷若冰霜,道:「我沒有必要告訴你這其中的緣由,我本來的就是魔門妖女,做什麼事情,難不成還由得你多嘴不成。」說罷玉手一按馬背,嬌軀躍上馬鞍,一抖韁繩,「烏妾」逕自撒蹄馳去。   蕭徑亭嘴角一陣苦笑,暗道:「原來那麼聰明絕頂的夢君奴,還是難免有著普通女兒家的小心眼!」想著,眼前頓時浮起每次自己面色一板,任夜曉便小嘴一咬美目一淒,滿臉討饒的可憐模樣,心底頓時泛起無數的柔情。   「糟糕!夜兒那丫頭還讓我今天給她畫畫那,不知道那傻丫頭會等到什麼時候!」蕭徑亭抬頭望天,稍稍加快了步伐趕上前去,眼前一暗,卻是走進一片樹林的中間道上。心中暗道:「但願夢君奴不會跑得太遠了。」   蕭徑亭目光瞧地,腳下飛快掠過林間的大道,帶起一陣陣落紅飄起,暗自運起調息間,卻是發現渾身的內力堪堪能恢復到七、八成,卻是再難往上漲了。正暗自歎息間,忽然覺得眼前一亮,視野頓時豁然開朗,卻是走出了那片樹林,遠處的天邊也印上了一層紅霞。   「哧!」蕭徑亭忽然聽到一陣響鼻,抬頭望去,卻是「烏妾」在前面不遠處,正在悠閒地吃草,烏黑的馬蹄上沾滿了片片花瓣,見到蕭徑亭過來,鼻子一陣通氣便算是打了招呼。   「你家美麗的女主人呢?」蕭徑亭四下一望,卻是沒有見到夢君奴美麗的身影,便隨口向「烏妾」問道,不料烏妾卻是馬頭一揚,指向一個兩邊開滿斑斕野花的小岔路。   蕭徑亭鼻端輕輕一嗅,野花的芬芳帶著晨起的濕氣衝入鼻中,頓時腦目清怡。微微閉目後睜開,便小心翼翼踏著斜斜的小徑,拈著輕盈的步履,唯恐碰到了那些不知名的野花兒。   蕭徑亭曲曲繞繞,佔了滿鞋的濕露,卻是走到了一條小河邊,抬目一看,身軀一震目中一迷,歎道:「我道世間哪有如此佳人,原來卻是天上的仙子出落凡塵啊!」   此時,天邊溫和璀璨的陽光稍稍射出一縷,卻是全部投給了在河邊梳洗的俏佳人,那在如雲秀髮間輕輕起落的如玉小手,那微微鬆動的香肩,那如同天鵝般修長驕傲的玉頸,那僅著一條翠綠褲子,彎起完美弧度的圓隆香臀,那豐滿修長的纖纖玉腿。又哪有一點人間的氣息,更勿論回眸一笑,讓人魂丟神奪的絕世仙顏了。   蕭徑亭不是沒有見過夢君奴真正的面目,但此時卸下易容後的夢君奴。卻仍是讓他心神一震。僅有的那一縷陽光漫射在她如同溫玉雕琢的臉上,美得直讓人喘不過氣來,卻不是羨慕她佔有了那僅有的一道陽光,卻是妒忌那一縷陽光可以肆意輕撫她那天下最美的容顏。   「你怎麼這麼慢啊!」夢君奴瞟來一眼,嬌聲怪道,卻又轉過頭去對著河水輕輕梳理那如瀑的青絲。   「這丫頭搞什麼鬼」蕭徑亭不由微微驚訝,眼前的夢君奴彷彿忘了剛才自己剛才冰冷的目光和寒霜般的言語。蕭徑亭輕輕搖搖頭,卻也不去想它,走上幾步在夢君奴身邊幾尺處停下,一股醉人的幽香頓時瀰漫在身邊,深吸一口道:「你真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女子啊,一會兒是個小氣的丫頭,一會兒是個厲害的女首領,一會兒又是個美麗脫俗的仙子。」   夢君奴也不回頭,只是輕輕嗯的一聲,在如鏡的水面上給蕭徑亭瞟來一道滿是笑意的秋波,道:「你別怪我還在這慢慢吞吞地梳頭,救你莫姨的事情,我自有分寸的。」   「怎麼不叫她我的風騷莫姨了?」蕭徑亭笑道,想起那個妖媚入骨的莫莫,目光不由朝身邊的夢君奴瞟去,由於美人兒此時是蹲著的,那曼妙的曲線頓時起起伏伏,散發出最迷人的美姿。   蕭徑亭的目光仍是下意識地朝下望去,由於那綢褲薄得很,而夢君奴的香臀又太圓隆肥美,撐得那綢布沒有一絲褶皺,光滑滑的看來彷彿就是白晃晃的香臀美肉。而且兩瓣雪球中間那道深幽迷人的臀溝處,那翠綠的綢布微微陷入,勾勒出一道讓人心迷神醉的溝壑。 第五卷 第十章 軟玉在懷     感到蕭徑亭灼灼的目光,夢君奴僅稍稍挪了挪臀兒,不讓那美麗的臀溝痕跡落入蕭徑亭眼中,梳頭的小手也微微有些不那麼利索,本來冷若冰霜的俏臉,此時也如同天邊的彩霞,染遍了美麗的粉頰。   「你別這樣看著我!」夢君奴美目一縮,小臉仰起,紅潤的小嘴吐氣如蘭,道:「你這樣看著,我不自然得很,只想一頭扎進這水裡頭,讓你再也看不見。」   蕭徑亭微微一笑,便移開的目光,望向水裡同樣美麗的夢君奴道:「現在怎麼又不生氣了?」   夢君奴在水裡對上蕭徑亭的目光,忽然閃過一道美麗的光芒,歡快道:「我忽然想通了一個問題,一個一直困擾我的問題。」夢君奴轉過小臉,微微側過嬌軀望向蕭徑亭的眼睛道:「常人只要受了重傷,渾身的內力便是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能夠完全恢復。上次你別樓臨溪他們打傷後,恢復得那麼快,我還以為是你和那風騷莫姨做那壞,壞事的功勞。」   此時的夢君奴,說到這等羞人事情的時候,卻也不再像以前小臉不紅,美目不臊了。而是微微躲開了蕭徑亭的目光,接著道:「但是這次你受的傷更重,但是真氣仍未耗竭,而且還能恢復得那麼快。這其中的奧妙,我是知道的,也知道你學的是什麼武功,所以便待你這樣好了。」   蕭徑亭雖然知道自己武功心法讀一些妙處,但是卻是不知道具體的緣由。細細一想夢君奴話中的意思,目中一閃,暗道:「莫非她是瞧出我的師傅與她有什麼淵源不成?」   「是嗎?便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啊!」蕭徑亭望著夢君奴微微得意的美目,知道她卻是不肯說出來了,稍稍靠近夢君奴香噴噴的嬌軀幾步,一把握過她像牙般的柔嫩小手。   夢君奴嬌軀微微一顫,立刻縮回小手,俏臉一寒,冷道:「你別想歪了,我說的好可不是你想的那般下流的好!」見到蕭徑亭仍是一臉的笑意,小嘴一顫,細聲道:「你不許這樣,你現在可是打不過我的!」   蕭徑亭左手仍是握過她的小手,右手一把拿過她手上的梳子,哈哈大笑道:「我哪裡敢輕薄你,只是你待我好,我也需得待你好。」接著走到夢君奴身後,幾乎貼著她的背臀處蹲下,輕道:「我給你梳頭,好不好?」   夢君奴嬌軀微微一顫,高聳的酥胸一陣起伏,忽然仰起俏臉,綻開一個花朵般的笑容,道:「好啊!」   待蕭徑亭和夢君奴一起走出來的時候,夢君奴已和並肩而行。由於路窄,腳下卻是沾滿了花草的露水。見到二人彷彿神態親熱,「烏妾」竟然歡快跑上來,將頭伸過來親熱地磨蹭蕭徑亭幾下,神色中竟是不乏討好。   蕭徑亭輕輕一拍馬頸,朝夢君奴笑道:「我以前倒沒看出來『烏妾』是個小馬屁精啊!現在見到你待我如此便連忙過來討好!」   夢君奴咯咯一笑,瞟了蕭徑亭一眼,嗔道:「不許這麼說我的『烏妾』,不然待會兒就不許你一起騎上來!」走上一步,和蕭徑亭並排站著,伸出如玉雕琢而成的小手緩緩撫過『烏妾』頸間的柔毛,道:「我家的『烏妾』最聽我話了,見到我對你沒有好臉色,自然不大愛搭理你了!」說罷香肩輕輕朝蕭徑亭一撞,美目輕輕瞟過,柔聲道:「走了!」   蕭徑亭只覺肩頭一陣酥軟,一陣香風拂過,一雙修長美麗的玉腿一張,飽滿圓滾的玉臀一晃,卻是夢君奴嬌嬌軀輕快躍上了馬鞍。蕭徑亭眼睛微微閉上,讓剛才醉心的美妙情景再在腦中回放一遍。   「還發什麼呆?快上馬!」夢君奴見到蕭徑亭神情發癡,不由一聲嬌喝,卻是伸出小手在蕭徑亭眼前晃了晃。   「這丫頭態度怎麼來個這麼大的轉彎啊?」   蕭徑亭看了一眼面前白嫩如蔥的小手,再將目光望向望向馬鞍上的夢君奴,薄薄的衣裳下,起伏玲瓏的嬌軀美得令人炫目。尤其是只著一層綢布的肥美玉臀,由於坐著,在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下向後高高撅起,拱成一道勾魂攝魄的圓隆曲線。   「小姐只穿了這麼一點衣服,我真是不敢和小姐共騎一騎啊,擔心心神一蕩,便出了大醜了。」蕭徑亭雖然如此說道,但卻是握住那只柔軟如綿小手,一躍上馬。   「這個妮子明明羞得要命,卻是故意裝出一幅膽大無懼的模樣!」蕭徑亭躍上馬時,清晰感到前面的嬌軀微微一僵,卻硬著頭皮一抖韁繩,撒蹄而去。   「這是接觸過最消魂迷人的肉體了。」蕭徑亭就在上馬的一剎那還暗暗堅定心神,不讓胸前這具嬌軀迷了心神。但是馬蹄撒開的一瞬間,柔軟的粉背朝胸膛這一撞來,已經讓蕭徑亭心神一蕩,接著圓滾滑膩的玉臀輕輕撩過他的胯間,便讓他心神迷失了一半。   「嗯!」夢君奴嬌軀一顫,不堪一聲呻吟,仿若天籟冶蕩動人。蕭徑亭腦中一轟,心神頓時全部迷醉,胯間一熱,接著速地抖起隨著馬蹄的一陣跳躍,猛地朝前面的兩團軟肉狠狠刺去。   「啊!」夢君奴喉底彷彿一泣,嬌軀忽地僵起接著馬上變得火熱,軟癱如泥一般。卻是沒有絲毫躲開的意思,讓蕭徑亭更是驚駭的是,夢君奴便連一個呵斥也是沒有。   「我終究不是聖人啊!姑娘,我還是出醜了。」蕭徑亭平下驟急的喘息,拋開不解,湊到夢君奴晶瑩如玉的小耳珠旁,柔聲說道。   夢君奴勉強平下如同撞鹿的心跳,細聲道:「那也沒有什麼?我不怪你,我現在也不堪羞人得很?」   蕭徑亭聞之一震,細細思起昨夜以來夢君奴的前前後後,輕輕一歎,卻是明白了一些其中的緣由。   一時間,天地間彷彿只剩下清脆的馬蹄聲,便連樹上的鳥兒也彷彿覺得氣氛過於曖昧,不敢出聲打碎了著甜醉發膩的空氣。   「我本來便一直認為我再也不會為一個女子真正動心了,對於小雪,我是憐愛。對於那個嬌癡的夜兒,我是不能辜負,也不捨得辜負。」蕭徑亭雙手探前,環在夢君奴柔軟的蠻腰,輕輕一歎道:「但是,我卻是忽然發現,你雖然和我妻子相貌一點不像,便是心性和神情也是不像,但是在骨子裡你漸漸泛發出妍兒的氣息,讓我動不動就迷了心志,只想把你抱在懷裡細細疼愛,這不知道是慶幸,還是災難?」頓了又歎道:「你是第二個了!」   夢君奴聞之美目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嬌軀一軟,緩緩倒入蕭徑亭的懷中,緩緩閉上煙波繚繞的美目,嬌魘細細在蕭徑亭胸膛廝磨,如同夢囈般,細道:「我早就覺得不對了,在任府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不對了。每當你一運起心法,我心神就一陣搖蕩,那種感覺既讓我恐懼,又讓我迷醉。我一直在抗拒,但越是那樣越發陷得厲害。」   「昨天晚上,我早早就在醉香居等你了,但一直等你不來,心下一焦便跑去任府找你。我很害怕我變得這樣沒用,我是發過誓,永遠不傾心於任何男子的,這你是知道的,對嗎?」   夢君奴仰起小臉,絕世美麗的嬌魘上全是癡迷,那雙比寶石還要動人的眸子射出千萬縷青絲,癡癡望向蕭徑亭的眼睛,道:「但是剛才,我真的是支撐不住了。自己一個人跑開,想著想著,卻是忽然知道為什麼娘面對爹的時候,會那麼不堪,因為你們本來就是我們的剋星!就連你練的功夫也是我的剋星!」   夢君奴面頰輕輕在蕭徑亭懷中嬌蹭,聲音夜頓時變得柔情萬種,柔聲道:「我也知道了這樣笨笨地攔著你,不讓你闖進來,最後只能像娘一樣,在夢裡喃著你的名字,求你抱我,親我!」   蕭徑亭一把扯下臉上的面具,按住夢君奴小腹的手一緊。懷中的嬌軀嚶嚀一聲,彷彿化作了一癱水般化在懷裡。蕭徑亭頓時彷彿置身於仙境間,整個身子只覺輕飄飄懶洋洋,仿踏在雲端一般。   「所以你就索性將你所有的美麗都展現在我面前,也將所有的嫵媚柔弱都全部散發了出來,是嗎?」蕭徑亭微微閉上眼睛,輕輕嗅著懷中嬌軀漫出的醉人香味,柔聲道:「你是魔門復興的希望,你不可以重蹈你娘的覆轍,對嗎?」   夢君奴嬌魘一陣軟弱,美目一淒,玉手撫上蕭徑亭的面頰,淒聲道:「可是我寧願和我娘一樣,就是被你騙、被你哄我也願意啊!」情迷深處,夢君奴一挺嬌軀,肥嫩的美臀輕輕抬起坐在蕭徑亭胯間,火燙的粉頰貼上蕭徑亭的面上,輕輕廝磨,嬌喘著膩道:「你抱著我,抱緊我!放開韁繩,讓馬兒跑慢一點,不然很快會倒蘇州的!」說罷更是一把扯掉蕭徑亭手上的韁繩,拉著他的雙手按在自己的胸前的玉乳,細細揉動。   蕭徑亭心中柔情一動,暗道:「可憐的奴兒!」   「我不管了,我不再忍了!郎君你別奇怪,也別怪我放蕩,我和你只能在蘇州的這段路上了。在這段時候,奴兒什麼都是你的。」接著讓蕭徑亭更加震撼的是,夢君奴竟是微微張開大腿,將兩隻臀瓣微微分開,緊緊貼著蕭徑亭大腿間坐著,讓無比美妙的敏感處在激烈的摩擦中,釋放自己的春情。   蕭徑亭下面彷彿要爆裂一般,在磨蹭間可以清晰感到夢君奴腿心的柔軟無比的嬌嫩火燙,而流出的花蜜更是清沁芳香,頓時便濕潤了她那薄薄的綢褲。   蕭徑亭心火一冒,一手在夢君奴胸前絕美玉乳使勁揉搓,一手探下抓捏兩隻柔軟的雪球,隔著濕潤的綢布刮著神秘迷人的部位。   「別!郎君不要,奴兒快忍不住了,就和剛才那樣好不好?」夢君奴感到蕭徑亭一扯綢布,便要將她褲子撕開,連忙探下小手,膩聲討饒道:「別看奴兒那麼厲害,其實人家很沒用的,比夜兒姐姐還沒用。本來只打算和你共騎到蘇州,一路吟吟細語,但誰知竟是別你撩撥得春心大動,和你做了這個羞人之事。」   夢君奴轉過臉蛋,小嘴嬌喘吁吁,如蘭的香氣直直噴在蕭徑亭臉上,目中的媚波也變得消魂蝕骨,小手竟是探入抓住蕭徑亭長袍下擺,聲音也頓時變得冶蕩,道:「不過這也不能怪我,我一輩子只能有這麼一次的,不過你郎君千萬不要破了奴兒的身子,那樣奴兒就全完了,我娘也完了!」   蕭徑亭心裡一淒,一手從夢君奴下身抽出,緊緊環抱懷中的嬌軀,探下頭輕輕咬著夢君奴晶瑩如玉的小耳珠,一眼望到「烏妾」上的馬蹄殘花片片,引來數只美麗的蝴蝶繞著翩翩起舞,雙雙對對,親密無比。   夢君奴心神也漸漸平靜下來,情火漸息,只剩滿懷的柔情。小手撫慰蕭徑亭分身也頓時變得輕柔起來,膩道:「等到了蘇州,奴兒又要做回原來的夢君奴了,興許還會作出一些讓郎君不高興的事情,但是奴兒也是沒有辦法,郎君卻是不喜,儘管一劍殺了奴兒,奴兒絕對不會有半點不喜,也不捨得傷害郎君一絲一毫。」   蕭徑亭面上肌肉微微一抽,眼睛一晃,見到路邊一朵美麗耀眼的紅花,應著朝陽,得意洋洋地在百花中綻放。目中一凝,屈指一彈,那璀璨的紅花頓時化作滿地的落紅。   「郎君剛才說奴兒是第二個讓你心動的女子,那第一個呢?」夢君奴癡癡問道,卻是發現手中本就不能全握的分身又是一漲,彷彿要從手中掙開一般。   蕭徑亭握住夢君奴玉乳的手上一緊,引得懷中玉人一陣嬌啼,道:「她就是唐綽兮!」   「哦!」夢君奴聞之嬌軀一顫,美目閃過一道異色。仙秀的睫毛一眨,垂下蛾首埋在蕭徑亭胸前,卻是覺得酥胸一涼,卻是胸前的衣襟被蕭徑亭扯開了,露出了半隻羊脂般的完美玉乳。不由一手輕扣起胸前的衣襟,卻是將蕭徑亭握住一隻乳房的手也扣在衣衫中,挺了挺酥胸,讓蕭徑亭摸的更加舒適一些。美目輕輕瞟出,卻是見到了樹林的盡頭,在遠處,鬱鬱蔥蔥的樹蔭間,已經隱隱可見飄蕩升起的炊煙,想必前面不遠處馬上會有人家了。不由芳心一淒,將嬌軀緊緊擠入蕭徑亭懷中,握住火熱分身的小手也稍稍一緊,更加賣力地套弄起來。   「郎君,這馬怎麼那麼快啊!」   「叮咚!」一處煙波縹緲的湖面上,傳來一聲撥動琴弦的聲響,卻是驚得湖面的幾隻丹頂鶴怔地拍翅而起,將平靜的碧波絞出一圈圈漣漪。   「錚!錚!錚!」接著幾聲響起時,卻是連湖水中荷葉上的青蛙夜紛紛跳入水中。   「哈哈!哈哈!」一聲有著說不出惑心蕩漾的笑聲響起,卻是個男的,那笑聲越來越近,一道翩翩的白色身影也頓時到了湖邊,朝著湖面中心的荷花從道:「夫人心亂啊,怎麼彈出了這麼亂糟糟的琴聲啊?不過美人胡鬧,便是那胡亂的聲音聽來也嬌膩惹人得很?」   說罷,那道白影飄飄飛起,落入湖中,在碧波中輕輕一點,泛起的漣漪竟是比剛才那只丹頂鶴飛起時要小上許多。當然他不是踏水而行,腳下點的卻是一根小小的竹節。   那道白影幾個跳躍後,落身於那處寬廣的荷花從中,細看下那裡也不儘是荷花,還是其他一些說不出名字的花兒,也奼紫嫣紅、爭奇鬥艷。這些花兒形成一個漏斗的形狀,中心微微凹陷的是一處陸地,上面建有一處精美雅致的小閣,在眾花圍護中,倒顯得孤助無力。   那道白影落地後,那挺拔玉立的身軀,頓時讓整個真個小閣變得更加尊雅秀氣起來。   「秀岐給夫人送來書畫,夫人不理;秀岐給夫人送來小貓小狗,夫人卻是活生生讓它們餓死了;秀岐給夫人送來古琴,夫人卻是亂彈一通,嚇走了滿湖的仙鶴。」那白衣公子便是關岐軒口中色狼王子秀岐了。秀岐緩緩步上小閣的樓梯,目光轉到樓梯角落哆嗦發抖的小鴨子,嘴角扯開一絲笑意,手中紙扇一道劃過,那只鴨子便連叫也未叫出一聲就翻到在地。   秀岐兩手拈起那只死鴨子的一隻腳,走進了小閣中,道:「瞧,又死了一隻,按你們中原話說,夫人可是又多了一分罪孽了。」說罷將死鴨子輕輕放到一隻籃子中,道:「好在秀岐不是這裡的主人,不然非得氣死了不可!」目光轉到榻上的美人,雖然見過了幾次,但是那美人絕世風姿仍是讓他眼中一亮。   榻上的美人桃眸如水,粉頰如玉,瑤鼻櫻唇,不但天生國色,更加難得的是那天生從骨子中透出的慵懶和妖嬈。那動人的嬌軀曲線雖然掩在被中,看不清楚,但是隔著被子那道起伏的曲線便已經勾人無比,卻正是美艷絕倫的蕭莫莫。 第五卷 第十一章 絕色綽兮     「我東瀛雖然不計較女子貞潔,但是在我身邊的女人跟我的時候沒有一個不是處子,即便是那樣,那些女人我也用不了幾次便會將她們冷落,藏在我的府中。我本以為對於別人用過的女人,我秀岐便是看也不會看上一眼。」秀岐目中一熱,直直望向榻上的蕭莫莫,道:「但是見了夫人後,卻是讓我有一股想將夫人抱在懷中憐愛一輩子的慾望!」   秀岐走上幾步,直直望向莫莫千嬌百媚的嬌魘,目中閃過一絲得意邪惡的光芒,卻是微笑著一張俊美的臉龐道:「可惜我未曾見過盜走夫人紅丸的那個男子,不然我肯定會先用無數的富貴和女人腐化他,再不行的話,我便用他自覺得寶貴的生命來威脅他,或者閹割他胯下物事來恐嚇他。反正最後直讓夫人見了他便有一股怨惡的感覺,然後在他的面前讓你舒服得死去活來,直打擊到他沒有一點活下去的慾望!」   聽到秀岐極度下流自負的話後,蕭莫莫仍是暇逸地望著眼冒綠芒的秀岐。目中閃過一絲自豪和甜蜜,嬌魘浮上一絲安靜怡然的笑容,道:「那可惜得很啊!你永遠也不可能做到了,我那個小情郎啊,對你那些女人只怕連看也不會看上一眼,他要是真看上一眼,那只怕你的那些女子只怕糟糕了,會在夢裡葉叫著他的名字了。至於富貴,他更是躲也來不及。而用死和閹割來嚇唬他,更是可笑無比了,天下間能殺他的人一隻手也數得過來,又哪裡輪得到你啊!」   秀岐秀目閃過一陣寒芒,忽然又微微一笑,道:「看來那個叫蕭徑亭的小白臉,還有幾分本事啊!竟然將你這樣的女人哄得跟貓兒似的,我倒要與他好好鬥斗了。」秀岐面上浮上一絲冷酷的笑容,道:「不過可能他還不配我動手,便已經被人」頓時頓住了不說,朝蕭莫莫臉上望去,想從中抓到一絲的軟弱和妥協。   蕭莫莫美目閃過一絲笑意,絲毫不為秀岐叫出蕭徑亭這個名字而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小嘴一笑,憐道:「我那亭兒啊,雖然不喜歡鉤心鬥角的事情,但是使起手段來卻是比誰都要厲害啊!」接著美目一黯道:「不過我實在不願意看他受累了,葉不願看他做他不喜歡的事情,那天他去任府和人打架,我都心疼死了。」說罷更是一點也不掩蓋自己的如海深情。   秀岐眼角微微一抖,這幾天來,在與蕭莫莫的心志交鋒中,他卻是沒有佔到任何一丁點兒的便宜。但是凌厲的目光只在他眼中持續了一小會兒,目光瞧上桌面的一隻瓷碗,卻是空的,嘴角不由扯開一絲笑容,道:「我給夫人送來的幾樣東西,沒想到卻是這碗蓮子羹對了夫人的胃口。也是啊,我也奇怪,為何向顯碧這等極北之地,竟然能產出這般美味奇特的蓮子,夫人你說是嗎?」   秀岐目中直直射向蕭莫莫的玉臉,彷彿向從中看出一絲異樣,道:「這麼告訴夫人吧!因為武莫宸那夜在『醉香居』看到了你後,也如同我一樣,深深迷上了你。所以抓你的這些人,就打算在你的嬌軀內植入『噬精蠱』,然後再將你送給武莫宸,只要他一與你交合,半年後他便會渾身萎縮而死!」說完瞧了一眼蕭莫莫臉色,見她美目果然微微一縮,緩緩道:「而我,便是她們請來的那個植蠱之人!」   秀岐淡淡一笑,而後一陣輕歎,道:「最毒夫人心啊!便連這等主意她們都想得出來,我可是捨不得這樣對待夫人啊。」秀岐目光轉而變得摯熱,柔道:「所以秀岐懇請夫人給秀岐一些時候,到時候秀岐一定能從夫人芳心中,抹走那個蕭徑亭的痕跡,那時夫人便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說罷秀岐的秀目中頓時亮起一道璀璨悅目,而又妖異迷人的目光,讓人望了一眼便被深深迷醉,那道目光直直射進蕭莫莫的美目中,秀岐的聲音也頓時變得極其的誘人動聽。   「好嗎?夫人,秀岐求你了!」   「蕭公子,這便到蘇州了嗎?」夢君奴感到馬蹄聲停下,美目一抬,卻是見到西邊的天色已經快要垂暮。軟軟從蕭徑亭懷中抬起蛾首,絕世美麗的玉臉上儘管蒙著一層面紗,但是那如同點漆般美目一黯,裡面射出濃濃的悲哀罩在蕭徑亭的臉上,讓他彷彿覺得天猛的一下全黑了下來。   「郎君!這一天的時間怎麼那麼短啊?」夢君奴美目一濕,小臉綻開一朵淒慘的笑容,頓時連周邊的空氣也彷彿淒冷了許多,「至此以後,郎君也變成蕭公子,奴兒也變成夢君奴了!但是請郎君放心,奴兒從來不忘與郎君這麼一日的憐柔蜜愛。」   見到蕭徑亭目中閃過的的光彩,夢君奴淒苦一笑,道:「郎君總是把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但是有些東西在奴兒眼中,彷彿一道永遠過不去的檻,說不定那日奴兒實在想郎君想得厲害,便一死了之,也免得受這無盡相思的煎熬!」說罷美目閃過一道悲苦的堅決,嬌軀躍下,離開了蕭徑亭那讓她心神迷醉的懷抱。   蕭徑亭望向夢君奴美麗的背影,也一躍下馬,朝城門走去。   進入蘇州城後,夢君奴帶著蕭徑亭穿過了繁華的蘇州鬧市,走過了前折百繞山間小徑。經過了一處處的柳暗花明,也經過了無數的震撼合驚訝。   若是常人,這其中的驚奇看到後來,只怕後來眼中連一絲的漣漪也不會興起。但是蕭徑亭卻是興致勃勃地向夢君奴問這問那,夢君奴也一改淒色,細細解說。   「這是哪?」蕭徑亭此時的臉上看不出有一絲一毫的悲色,在一處荒涼小徑的盡頭,再也看不見一點點峰迴路轉的獵奇苗頭,但卻是一道微微的亮光射入蕭徑亭的目光,讓蕭徑亭面上浮上一陣興奮的顏色。   夢君奴微微一訝,這裡這道奇特的光芒,便是自己的那些師叔伯們也沒有幾個看得出,不由美目一瞟望向蕭徑亭,僅僅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道:「公子且去看看吧!」   「啊!」蕭徑亭走上幾步,突過那小徑的盡頭,目中頓時一亮,胸懷頓時變得萬丈寬廣。眼前的景色卻是不能僅僅用震撼來形容了。   眼底下,是滿目的微波蕩漾,落日的餘暉染紅了本是碧綠的湖面,微微的晚風拂過,頓時磷光閃閃。此時雖是暮春,但是湖面上仍是開滿了各式各樣的蓮花。那花開得極不規則,曲曲繞繞在湖中形成了一條天然的水徑,直直蔓延出去,一眼也望不到盡頭。遠處落日照不到的地方,已經浮起了團團的煙幕,使得湖面縹緲仿若仙境。   「這裡便是你們魔門的秘密駐地嗎?」蕭徑亭一聲輕歎,道:「在這裡只怕死也願意啊!」   夢君奴美目望向水天一線間的落日道:「不是的,這是當年我外祖父與外婆的隱居之地,我爹爹也在這住過一些時候。」   只聽一聲悅耳的口哨聲,從遠處荷葉間飄來一葉扁舟,上面卻是以為纖巧秀麗的姑娘在撐著竹蒿,見到夢君奴二人,搖搖跪下,也不見她撐動竹蒿,那船卻是活的一般從水面上飄來。   「婢子見過公主和遠來的客人!」那位秀麗的姑娘伸出兩隻雪白的小手,伏在船上,卻是連目光也不敢抬起看蕭徑亭一眼。   夢君奴玉足踏上那支小手,輕輕一點躍上了小船。蕭徑亭微微一笑,卻是踏上了另一隻小手,躍上了小船。   「嘎!」一隻水鳥猛地從荷葉從中竄出,一抖翅膀飛上了天空。蕭徑亭放眼望去,卻是一道曼妙無比美麗嬌軀如同一道影子般掠過水面,頓時驚起無數的水鳥。寂靜的湖面頓時變得喧鬧起來。   「呼!」那道無比美麗的身影頓時飛出十數丈,仿若仙人度水一般,留在蕭徑亭眼中僅僅只有一個悅目的小點,轉眼間便連那個小點也消失在遠處縹緲的仙境中。   「這世上難道真有踏波而行的本領嗎?」蕭徑亭心中震撼,久久不能平息。目光一凝,卻是見到有幾朵荷花搖晃得稍稍厲害了些,但是那些荷花相距的距離卻是輕功不能達到的極限啊。   「莫非這個魔門中的高手?或者便是夢君奴的母親?不然誰還有這麼美麗的身影?」蕭徑亭目光射向夢君奴,卻是見到她美麗的玉臉上也是滿面的凝重,美目中閃過一道耀眼的寒芒。   「公主!」那個秀麗的姑娘一時間忘記了划船,道:「小婢好像看見一個美麗的影子飛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花了?」   蕭徑亭鼻段輕輕一嗅,余在空中的香味雖然淡淡幾不可聞,但是那芳香的醉人感覺,卻是不亞於夢君奴嬌軀上散發出來的幽香。   「來敵人了!」夢君奴,美目朝蕭徑亭瞟來,竟是凌厲,道:「我且瞧瞧是誰那般膽大,我卻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厲害的對手!」美目忽然閃過一道奇怪的光芒,道:「只怕是為《玄典聖譜》來的!」玉手朝水面碧波一拍,那葉扁舟頓時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出。   蕭徑亭雖然渾身的真氣只剩下平時的七成,但是腳下點出的速度仍是飛快。夢君奴曼妙的嬌軀更是輕輕飄飄一擺,微微一點便躍出了幾丈,仍是追不上眼前那道絕世美麗的身影。   「敢問是哪派的高人,闖入我『縹緲居』有何意圖?」那道身影轉眼間便到了一幢精美且氣派的樓閣前,數十名持劍女子紛紛從樓中躍出,圍成一圈攔住那道身影的去路。   「『忠劍部』的姐妹,抽劍結陣!」一聲嬌喝,數十支長劍閃爍不定齊齊刺向那道美麗的身影。   轉眼間,那道美麗的身影便到了劍陣面前,便是腳步也沒有慢上一點,反而輕輕一聲冷笑,挺起美麗的酥胸,迎著朝數十支利劍輕飄飄飛上,片刻間便到了堅聳的酥胸便撞上寒刃,那具妙絕天下的嬌軀忽然一展,彷彿鳳凰展翅般美麗動人,兩隻紫色的錦緞袖袍一甩,數十支長劍紛紛飛上天空。那道紫色的身影僅僅只在空中停滯片刻,便躍上錦繡的樓閣,轉眼不見。   「好香啊!」蕭徑亭輕輕一嗅,一股迷醉幽人的芳香在空中一陣蕩漾,直讓蕭徑亭彷彿要醉過一般。抬頭一看,前面的夢君奴已經出去幾丈,足下一點,身軀驟然加快,緊緊跟在夢君奴身後。   越過那幢樓閣後,卻是一道長長甬道,再前面是又長又高的圍牆,蕭徑亭腳下一陣借力,正要躍過圍牆落在地上。   「哼!」聽到邊上夢君奴的一聲嬌哼,蕭徑亭心神一顫,飛快抽出手中的長劍使勁朝花園中心擲出。   「嘯!」那支長劍如同一道流星劃過天空,直直刺入無數暗器組成的光團,將它刺成千萬碎片散落在地,接著那個美麗的身影點上劍刃,幾個跳躍,落在一座小閣上。   蕭徑亭心中頓時無比的驚駭,眼前來犯的敵人竟然有著如此驚世駭人的修為。   那美麗女子手上長袖一甩,頓時將蕭徑亭的長劍捲到手中,美目一瞟朝蕭徑亭望來,道:「謝謝你的劍了,沒有它我還真的沒有東西著力!」接著纖手一甩,那支長劍頓時呼嘯朝蕭徑亭飛來。   「滄!」蕭徑亭手上不動,那劍準確飛進手中的劍鞘。   「別下去!」夢君奴嬌聲嚷道,卻是伸出小手抓住了蕭徑亭的衣袖。   「好美麗的花園!」蕭徑亭目中一亮,眼前目光所到之處儘是奼紫嫣紅的花朵,面積之大,彷彿一眼也望不到邊。   蕭徑亭一眼瞟過便見到了幾盆極其稀罕的名貴花種,尋常人家便有一盆也當作了稀世珍寶。而蕭徑亭目光到處,在市上價值千金的名花比比皆是。花園中相隔不到三尺之處,便有一座高約四尺左右的小閣,上面掛著精美的宮燈,將花園照得透亮。一眼望去,一隻隻宮燈微微搖晃,仿若綴在夜空的星星點點,將整個花園點綴得彷彿仙境一般。   「你看!」夢君奴動聽的聲音大亂了蕭徑亭心曠神怡的神思,側頭望去,心神一震。此時天尚未全黑,而園中的燈火卻已點起,朦朧的光線照在夢君奴的玉臉上,那寶石般的剔透黑亮的眸子,巧秀天公的瑤鼻,俏彎紅潤的小嘴。整張小臉彷彿白玉雕成一般,美得哪有一絲人間的煙火。   「便是夜兒的美貌與她比起,也是大是不如啊!要是能與她在一起,那當真連皇帝也不作了!」蕭徑亭鼻端聞之醉人的幽香,心中一蕩,手上一翻握住夢君奴軟綿滑膩的小手,柔聲道:「是不是這裡所有的靈秀之氣,造就了你這驚世駭俗的美麗?」   夢君奴嬌軀一顫,被握住的小手輕巧一轉,便脫離的蕭徑亭掌握。嬌嫩的聲音也變得又冷又俏,道:「你看園中那個紫色的身影?她闖入的『縹緲居』的機關陣了,可惜有些花兒要毀一些了!」   「颼!颼!颼!」蕭徑亭只覺眼前一花,面上一陣風動,園中千萬盞燈火齊齊一晃。卻是千萬支芒針齊齊飛出,帶著耀眼璀璨的光華,輕嘯著飛向園中那個絕世芳華紫色身影。   「呼!」蕭徑亭眼中一亮,鼻端的幽香變得濃起,蕩入鼻中。園中那道美麗身影四肢一張,彷彿鮮花綻放一般,散發出所有的美麗。   「吟!」無數的芒針飛到她的身邊,仿遇到一層無形的氣牆,響起一聲低低一風吟,調轉回頭,劃著美麗的弧度朝四邊飛出。   「啪!」無數的拍打聲聚成一響,那個美麗嬌軀身邊幾丈處的鮮花齊齊一顫,頓時地上多出了無數的落紅。   「咯咯!」一聲歡快動人的笑聲傳來,直讓蕭徑亭聽得心神搖拽。   「哄!」蕭徑亭只覺眼前無數動火一抖,滿目的鮮花一顫,那道美麗身影所站之處頓時沉下,那身影也隨之墜下,彷彿被眼下這無盡寬廣而又燦爛美麗的花園吞噬一般。接著一道美得令人心顫的目光朝蕭徑亭二人瞥來,讓蕭徑亭心湖一顫。   「唐綽兮!」蕭徑亭心神一震。 第六卷 第一章 君奴秘辛     「唐綽兮!」蕭徑亭心神一震,目中爆亮直直射向花園深處的美麗身影,雖然她蒙著臉蛋,但是蕭徑亭還是從那雙美目中認出她便是唐綽兮。忽然面上真氣一鼓,唐綽兮美麗絕倫的身影飄飄而起,彷彿九天的仙女一般,下面便是她灑落的遍地殘紅。   「吟!」空中忽然閃過無數道璀璨的光芒,從四面八方齊齊射向空中毫無借力的唐綽兮,那光芒如同滿天花雨一般,頓時將那個絕世美麗的身影淹沒。   「哼!」聽到邊上夢君奴的一聲嬌哼,蕭徑亭心神一顫,飛快抽出手中的長劍使勁朝花園中心擲出。   「嘯!」那支長劍如同一道流星劃過天空,直直刺入無數暗器組成的光團,將它刺成千萬碎片散落在地,接著那個美麗的身影點上劍刃,幾個跳躍,落在一座小閣上。   蕭徑亭心中頓時無比的驚駭,唐綽兮竟然有著如此驚世駭人的修為。   唐綽兮手上長袖一甩,頓時將蕭徑亭的長劍捲到手中,美目一瞟朝蕭徑亭望來,道:「謝謝你的劍了,沒有它我還真的沒有東西著力!」接著纖手一甩,那支長劍頓時呼嘯朝蕭徑亭飛來。   「滄!」蕭徑亭手上不動,那劍準確飛進手中的劍鞘。   唐綽兮美目轉向夢君奴,輕輕一讚,道:「你就是夢君奴嗎?你長得真美麗!」美目一垂,歎息道:「我本以為你娘會將《玄典聖譜》放在這處最美麗的地方,誰知竟是沒有?君奴知道它放在何處嗎?」   唐綽兮的話讓蕭徑亭一陣驚訝,目光直直望向夢君奴的俏臉,投過一個疑問的眼色。   夢君奴轉過俏臉,美目望了一眼園中飄飄欲仙的唐綽兮,道:「唐師叔又是從哪裡聽說這裡又《玄典聖譜》的呢?『縹緲居』只是君奴常住的一處行居而已,便是我娘也只是和爹爹在一起的時候,在這裡住上幾日,又哪裡會有《玄典聖譜》這寶貝!」   唐綽兮咯咯一笑道:「君奴何必誆我,魔門沒有全本的《玄典聖譜》,但是至少有三分之一。我師傅臨死時曾經和我講過一個動人的故事,我現在便講給君奴聽,如何?」   「當年有個美得和仙子一般的女子,她武學的悟性幾乎可以說是舉世無雙,而且智慧絕倫,便連我的師傅也自認不如!在她二十三歲的時候,便做了魔門的宗主,一身的武功幾乎冠絕天下。」   「在她做了宗主的第二年,她收了一個小她十歲徒弟,那個徒弟是男的,那個徒弟長得真是俊美啊,幾乎比她還美,簡直是所有女人的剋星。就在收下他的當天,她就愛上了他,天天教他功夫,疼他愛他便如心肝寶貝一般。等到那個徒弟十八歲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滿腔的情愛,做了她徒弟的妻子,也將魔門宗主的位置讓給了他!」   「誰知那個男子卻是瀟灑懶散得很,做著這個宗主卻是一點也部理會爭霸江湖的事情,他真是個天才,幾千年也出不了一個的天才。他覺得天下的武功都不夠厲害,便索性和妻子天天研究起天下武學來,要創出一套天下間最厲害的武學,因為他說真正的天才心底深處都是很懶的,他要創出一套武功,只要足夠聰明,不用太深厚的武學底子便能學的絕世武功!而那個女子對他丈夫百依百順,也將魔門爭霸江湖的大計放在一邊,一心一意和丈夫鑽研武學,儘管她以前有無盡的雄心壯志,但是為了討愛人歡喜,便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創這套絕世武學中,它就是《玄典聖譜》咯。」   「那時候,魔門所有的高層都覺得荒謬可笑,覺得世上根本部可能有人能創出像《玄典聖譜》這樣的武功,那美麗女人的一個師妹,在此三年後,就不能忍受獨自出走,創立的自己的門派!而且立誓,終有一日要回到魔門總壇,打敗那個美麗的女人!」   蕭徑亭聽到此處,已經大體明白其中的緣由,目光轉向邊上的夢君奴,卻是見她滿目的迷惘,甚至還有些軟弱,不由伸過手去,握住她美麗綿柔的手掌,剛剛碰到嬌嫩的小小手,夢君奴小手一轉緊緊握住蕭徑亭伸來的手。   唐綽兮美目朝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望來,目中閃過一道憐色,夢君奴嬌軀一顫,小手一抽,卻是掙開了蕭徑亭的掌握,還冷冷掃來一眼。   唐綽兮美目朝蕭徑亭閃過一絲笑容,繼續道:「有一日,那個男子覺得自己所學的武功還不足於創出《玄典聖譜》這一絕世武學,於是他決定出走天下,學來其他門派最高深的武學。他真是聰明,竟然真的讓他混進了『天劍谷』,這一武林中的王道武學領袖門派,在裡面三年將裡面的精妙高深的武功學了個遍,也成為那屆唯一一個能夠出谷執掌江湖的弟子,但是他卻跑了!因為他還要去天下武林最至高無上聖地——『古劍閣』,這個崇尚天道的武林領袖!」   蕭徑亭頓時聽得目光大亮,心中對那個男子充滿了無盡的景仰。但是卻是有些奇怪,為何這等人物,他在以前卻是從未聽過。轉而一想,馬上恍然。那人本就不是好那武林虛名之輩,而且「天劍谷」也視其為奇恥大辱,後人沒有聽過他的名頭卻是一點也不奇怪。   「『古劍閣』每到動亂時期,便出來一位仙子濟世人間,平定天下禍亂。當年,古劍閣那位仙子出來的時候,真是舉世驚艷,無數武林俊傑見了一面,便相思刻骨、如癡如醉。而那個男子,風流瀟灑的魔門宗主真是厲害啊!也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將那位仙子收得服服帖帖,乖乖做了他的妻子!讓『古劍閣』數十年間再無出世弟子,而『天劍谷』便趁機成了天下武林的領袖。」   唐綽兮說到此處,不由朝夢君奴玉臉上望了一眼,卻是發現她目中閃過一道奇異璀璨的神色,微微一笑,接著說道:「這消息傳到魔門那位美麗女子耳中,頓時心碎神傷,卻也不捨得跑去向自己的愛人問罪,只是天天注意著自己的丈夫和那位仙子去哪裡逍遙的消息,這樣癡癡等了好幾年也不見心愛的丈夫回來。再也忍受不住心裡的委屈,讓人退回了與丈夫的定情信物,號令天下魔門子弟,只要見到那位『古劍閣』的情敵,便立刻株殺,而且追回丈夫魔門宗主的位置。從此魔門也便分成了兩派,男宗主一派,女宗主一派。」   夢君奴聽到這裡,朝蕭徑亭遞來一個哀怨的目光,接著馬上移開目光卻是再也不顧望蕭徑亭一眼。便彷彿蕭徑亭便是那個負心人一般。   「真像啊!」蕭徑亭目光夢君奴微微撅起的委屈櫻唇,便有一股吻上去的衝動,心道:「不知道我若是見到了『古劍閣』仙子後,會不會忘了眼前這個美麗的人兒?」   唐綽兮將二人神情望在眼中微微一笑,道:「也就在她向丈夫退回定情信物的那一日,她出走的那個師妹卻是來向她挑戰了。她傷心欲絕下,幾乎連尋死的心思都有了,便以一招之差,輸了比武!至此魔門也立誓五十年不出江湖一步。以後天下人就再也不知道魔門這個名詞!」   唐綽兮輕笑一聲,美目望向夢君奴道:「那個美麗的魔門女子,便是你的姥姥。而那個師妹也就是我的師傅了,我原本以為師傅是為了賭氣魔門不興,她的雄心不能得到施展才離開魔門,一手創了『劍花宮』,但是我師傅就算成為一代宗師的時候,我師傅也是幾乎不理會江湖的一些事務,我便有些不明白了,直到師傅臨死的時候一隻呢喃那個男子的名字,我這才明白,原來師傅也是深深愛上了那名男子。」   唐綽兮輕輕一歎,朝蕭徑亭望來一眼,道:「我師傅去找她師姐比武,逼她立誓,卻也不是為了爭強好勝,卻是怕她師姐派出魔門弟子去傷害他心愛的夢中人!」   夢君奴美目一淒,道:「我姥姥哪裡捨得啊?只要我那個負心的外公一來,她還不變得更乖更聽話!她現在每天都在後悔,說自己將定情物還給外公,讓他生氣了,再也不來疼她、愛她了!」說罷美目一垂,硬是將眼淚蘊在眼眶中,不讓淚水流下。   「我明白了你!」蕭徑亭心下一歎,滿目的憐愛望向夢君奴,心道:「我真的知道你了!」   夢君奴俏臉一寒,美目仍不瞧蕭徑亭一眼,一咬櫻唇,冷冷道:「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以後再也不要來撩撥我。我和你的緣分到此為止,若是我再讓你佔一下便宜,再與你親熱一下,我便自刎在你面前!」   蕭徑亭聞之一怔,嘴角一顫,卻是綻開一絲微笑。   唐綽兮美目一眨,朝蕭徑亭望來,道:「你雖然帶著面具,但是我知道你的臉不是這樣的,我剛才雖是和君奴說話,但是實際上,這個故事卻是和你說的。蕭徑亭公子!」   蕭徑亭心下一陣奇怪,卻是不知道為何唐綽兮知道他便是蕭徑亭。   「所以我說嗎,《玄典聖譜》總是有一部分是在魔門的,至少在那個男子宗主出走之前編的那部分會在魔門中,君奴你說是不是?」   「公主!屬下等無能讓外人闖了進來,請公主恕罪!」一陣聲響,卻是一群持劍女子跑到圍牆下。   蕭徑亭一眼望下,卻是發現那些女子身材雖然窈窕,但是已是徐娘半老,只是風韻猶佳。而且一身武功修為極是不低,特別是為首那位女子,更是絕色之貌,容顏直逼蕭莫莫,而從美目中射出的光芒,更是顯示出她一身的修為也應該不下於蕭莫莫。   夢君奴瞟下一眼,道:「祝師叔,你們抓來的那個莫師叔現在關在哪裡?」   那個為首的美麗女子彎下蠻腰,拜下道:「那個叛徒別屬下們囚在了『環翠閣』,已經給她餵下了聖門最厲害的春藥『消魂』了,現在秀岐王子正要給她種下『噬精蠱』。」   她話才說完,蕭徑亭目中閃過一道雷霆,夢君奴嬌軀一顫,一咬櫻唇,美目一轉變換著不同的神色。   唐綽兮美目瞟上夢君奴的俏臉,又將目光移到蕭徑亭臉上,道:「君奴啊,我今日是向你要《玄典聖譜》的,料想你肯定是不給的,但是我想這裡有個人是你的心肝寶貝,我只要擒下他威脅你,只怕你肯定會乖乖交出《玄典聖譜》吧!」說罷美目一亮,玉足輕輕一點,直直向蕭徑亭飛來。   蕭徑亭目中一堅,朝夢君奴一聲大喝,道:「快去救莫姨,若是她」話未說完,身後一陣凌厲的風動,卻是唐綽兮纖手攻來,長劍一抽迎上唐綽兮美麗的手掌。   夢君奴美目一轉,望了一眼蕭徑亭。玉足一蹬,飄下圍牆,朝下面眾手下的那個為首女子道:「你們在這裡幫蕭公子!」話未說完,玉足一點輕飄飄出了幾丈。   蕭徑亭目光一凝,望向眼前雪白如玉的手掌,心下一堅,長劍絞起一朵劍花刺向那支纖纖玉手。   唐綽兮見到蕭徑亭刺來的劍勢,美目微微一訝,皓腕一轉,如同藕節般的手臂如同蛇一般繞著蕭徑亭的劍刃直直而上,距離蕭徑亭胸膛處半尺出處,手掌輕輕一拍。   「呼!」蕭徑亭胸口一屏,頓時眼冒金星彷彿連氣也喘不上來。足下一蹬,猛地提起丹田的真氣,手腕一轉,鋒利的劍刃頓時割向眼前的皓腕。心下道:「苦也!就算在拼盡全力的情況下,也贏不了眼前的這位天下第一美人,(雖然沒有看見她的臉)何況在此之前已經打過數場大戰,就是吳夢玉只怕也經受不住了。」   唐綽兮美目一亮,目光直直望向蕭徑亭刺來的劍招,皓腕一彎卻是朝蕭徑亭手上的劍刃抓去。   蕭徑亭心中大怒,手上一抖,手中長劍一陣呼嘯割入唐綽兮抓來的小手中。   「吟!」長劍一聲低嘯,唐綽兮那如玉的小手卻是真的抓在劍刃上。   蕭徑亭胸口一震,手上一麻,卻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內勁透過劍刃湧上,狠狠撞在胸口。蕭徑亭嘴唇一陣顫抖,勉強平下洶湧的血氣。劍眉一豎,手上的真氣洶湧而出,手上劍刃一陣顫抖,轉開一道美麗的弧度。   唐綽兮嬌軀一震,小手猛地鬆開,彷彿要迅速離開一般,卻是忽然屈指朝劍刃一彈,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投來一道美麗的笑意,接著美目一正,另外一隻手忽地甩出。   「啊!」一聲慘呼,便有一名女子翻到在地。卻是夢君奴手下的祝師叔帶著數人上前幫忙。就在唐綽兮袖袍甩出時候,那位祝姓女子只是嬌軀微微一晃,挺著長劍刺向唐綽兮。   「祝師叔,君奴呢?」遠處一條白色人影飄來,風度翩翩、玉樹臨風,卻正是「風流玉郎」柳含玉。   「何人如此大膽,竟然闖入『縹緲居』?」柳含玉待看清情況後,見到蕭徑亭不由微微一愕,卻是沒有認出他來,待看到身著一身紫色錦袍的唐綽兮後,更是目中一迷,片刻後變得清明,一聲斷喝挺劍而上。   蕭莫莫見到秀岐那迷人深邃的目光,已經那動人心弦的聲音,芳心一震,暗道:「怎麼連東瀛也有此道高手,還是秀岐在中原學的這些功夫!」小嘴微微一陣微笑,暗暗運起心法,那張美麗的玉臉頓時泛起一陣柔和醉人的光芒,讓那張本來充滿媚骨的臉蛋頓時彷彿仙子一般聖潔。   「嗯!」蕭莫莫一聲嬌吟,心神一蕩,下陰一麻,芳心頓時浮上蕭徑亭火燙粗長的寶貝,頓時心神搖拽,一道蝕骨的紅暈頓時爬上粉頰,讓臉上的那絲仙氣蕩然無存,換上勾魂奪魄的妖嬈。   但是秀岐卻是沒有這個眼福,沒能見到蕭莫莫這等妖媚入骨的神色,待他收功的時候,蕭莫莫已經強自冷下整張俏臉。   「你們在蓮子羹中放上了什麼?」蕭莫莫美目一寒,朝秀岐射來。 第六卷 第二章 聖潔淫蕩     秀岐面上微微一怔,接著嘴角扯開一絲自負的笑容道:「夫人難道懷疑我在『蓮子羹』中放了春藥嗎?且不說我秀岐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不乖乖的和我上床,便是我偶爾心血來潮要強蠻來一次,只要手上稍稍使上一些手段,那些女人哪個不是嬌軀發軟,嬌聲吟唱!又哪裡需要春藥這等丟人之物!」   「那是聖門最好的春藥『消魂』。」門外傳來一聲嬌嫩又微微帶了些沙啞的聲音,聽得直讓人心神一蕩。接著走進以為妖媚冶艷的女子,一身起伏聳立的身材真的稱得上是魔鬼一般,高聳的豪乳,楊柳般的小蠻腰,圓滾肥大的美臀,構成一身勾人心魄的曲線。   秀岐見到來人,不由目中一亮,接著眉頭一皺道:「你們為何不經過我同意便用上這個下流的春藥,快拿來解藥。」   「咯咯!」拿妖艷女子頓時笑得花枝亂顫,道:「秀岐王子啊,現在可是快沒有時間了,容不得您使上厲害手段收服這個風騷美人了。」接著水汪汪的美目瞟上蕭莫莫道:「說來你還是人家的師妹呢?只是我這個做師姐的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那?好妹妹不要忍了,這『消魂』卻是厲害得很啊!」轉而眼波變得更加蝕骨道:「妹妹啊,我這是讓你去做武莫宸的王妃啊,多風光啊!姐姐我便是想也做不上呢!」   秀岐目珠一轉,微微一笑,狠狠掃了一眼妖艷女子肥大的巨臀,自己一人走到邊上,目光卻是如同狼一般射向蕭莫莫美麗的嬌靨。   那妖艷女子見到蕭莫莫美麗的玉臉仍然是雪白,沒有一點紅暈,一嘴一咬,從喉底傳來一聲蕩人的呻吟,膩道:「妹妹幹什麼要忍得那麼厲害啊!想想你那個英俊的小情郎,那細皮嫩肉的俊臉蛋兒,我見了都恨不得咬上一口。他那張俊俏的嘴唇兒,是不是咬你小嘴咬得厲害阿,人家見了一眼就恨不得拖了褲子,翻開那鮮紅的淫唇讓那個心肝好好替人家添一添,掰開兩瓣大屁股讓那冤家狠狠咬上一口。妹妹啊,人家下面的都癢了,你那裡癢不癢啊?」   「嚶!」蕭莫莫心底一陣呻吟,下身私處媚肉一陣顫動,便湧出一股春泉。肥美的香臀微微一顫,頓時想起蕭徑亭如玉般的牙齒在他花瓣嫩肉上輕輕噬咬,美目一迷,芳心一顫,心神頓時迷了一半。   「心肝亭兒,你快來幫幫莫莫,狠狠地捅進去!」蕭莫莫玉齒一陣寒磣,下身陰處的美肉此時彷彿再也受不了慾火的折磨,花道中明明沒有什麼物事,那美肉卻仍是一個勁蠕動,又夾又裹,卻是飢渴之極了。莫莫嬌軀一顫,頓時如火般熱起,眼波頓時充滿了情慾,彷彿要冒出火來,於是趕緊閉上雙目,暗泣道:「亭兒啊,莫莫要忍不住了,你定要保佑莫莫啊!」卻是一隻小手伸進被窩,朝下身兩隻大腿中心探去!   「喲!妹妹這是要做什麼?用自己的小手去摳那冒水的小騷洞嗎?」那妖艷女子故意一聲淫蕩的呻吟,兩隻飽滿的大腿朝中間一夾,彷彿要將大腿間肥肥的陰處肉包鼓起。伸出右手,探出又長又嫩的中指放在小嘴中,輕輕添濕,然後高高豎起指向蕭莫莫,膩聲道:「妹妹可要姐姐幫忙嗎?姐姐的手又細又長,只怕能捅到你那騷又膩的小肉芯啊!」   莫莫秋波一轉,見到那高高豎起的中指,神色一陣迷離,彷彿那就是蕭徑亭又粗又長的火燙巨物,喉嚨一陣蠕動,彷彿饞得吞下了口口津液,小嘴中的香舌輕輕一轉,彷彿蕭徑亭的分身便含在她的檀口中,她正美美地吸咂添噬,小臉頓時浮上陶醉的神色。   「妹妹!要不要姐姐幫你摳摳嗎?」那冶艷女子朝後面的秀岐瞟去得意的一眼,卻是移過嬌軀擋在了莫莫滿是春情的美麗小臉。   「要!亭兒你快來啊!」莫莫美目閃過一絲清明,卻又馬上被更加迷亂的媚火所掩蓋,朝那妖艷女子瞥來一道勾魂蝕骨的媚波。   妖艷女子咯咯一笑,淫聲道:「妹妹啊!那姐姐可來了啊,姐姐來看看你那個小騷花兒有沒有將被窩全打濕了!」卻是走上前去,添了添下唇,暗暗吞了幾口香津,目光直直射向莫莫大腿中間的私處,美目閃過一絲狂熱的眼神。   「啊!」一聲嬌啼響徹湖面,卻是莫莫忽地一躍而起,飛快點住了那妖艷的女子的幾處穴道,莫莫一把推倒那妖艷女子的嬌軀,轉過身來朝秀岐王子望去一眼,笑道:「秀岐公子且先等著,我待會兒和你說話!」   秀岐正滿目驚訝地望著發生的這一幕,但是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神色,目中朝莫莫望去,神色變得更加的癡迷火熱。想必是蕭莫莫表現出來的厲害,讓他更加有一股征服的慾望。見到莫莫美目望來,不由微微一笑道:「夫人且自己先忙,秀岐便在這裡等著!」   莫莫轉過小臉,背對秀岐的時候,美目一紅一熱便彷彿要冒出火來,剛才卻是她用堅強的意志力和厲害的手段,暫時地壓下慾火。此時下身媚洞癢得她直要打哆嗦,卻是恨不得馬上撕開褲子,張開大腿自己摳個痛快。但是此時,她連大腿輕輕地往中間騷肉處夾夾,輕輕磨蹭幾下止癢也是不敢,她不願讓自己的妖媚讓除蕭徑亭外的任何男子看到。   望著被點到的妖艷女子,莫莫小嘴一陣哆嗦,下身陰處的騷癢讓她幾乎要呻吟出聲,渾身的血熱得幾乎要沸騰起來。美目一凝,輕輕一笑,在那妖艷女子耳邊細聲道:「姐姐啊,你剛才故意要讓妹妹出醜,你不是要捅小騷肉洞嗎?我現在便好好侍侯你好不好?」轉身往秀岐望去,讓開嬌軀好讓秀岐看清楚躺倒在床的妖艷女子,道:「公子且走近幾步,仔細看看我這個美人師姐!」   秀岐目中一亮,閃過一絲喜色,道:「莫非夫人也喜好這些把戲,那再好不過了!」卻是走到床前,靠近莫莫香噴噴的嬌軀,剛要深深地吸上一口,莫莫卻是走開幾步,不讓她靠近。   秀岐瀟灑一笑,卻是不再逼近。   莫莫笑道:「秀岐公子且看好了!」小手一翻,卻是從袖間翻出一隻葉子般的輕巧寶刃,美目光芒一寒,狠狠朝那妖艷女子大腿間私處的肉洞方位狠狠刺去。   「啊!」那妖艷女子一聲慘呼,嬌軀激地一陣顫抖,鮮血頓時湧上了包裹著胯間肥鼓美肉的綢布,而那聲慘叫中竟然滲透著一絲舒爽淫蕩的低吟。   莫莫見到這種血脈憤張的場景,嬌軀猛地火起,手下一軟覺得被利刃刺入的花道淫肉忽然一緊,卻是再難刺進去。不用微微一笑,在花道處輕輕一陣絞動,望向秀岐,道:「秀岐公子,你瞧我這師姐可是厲害得很!待會兒你要不要試試!」   秀岐見之,面上浮上一股難以置信的驚駭,目中更是射出狂熱的光芒,心中對莫莫更是湧上一股火般的佔有慾。聽到莫莫問話,嘴角一笑,正要說話,卻是覺得胸腹處一寒,卻是莫莫另一隻小手握住一隻細刃,正無聲無息朝他胸膛刺來。   秀岐望上莫莫此時正笑靨如花的臉蛋,上面沒有一絲一毫的凌厲氣息,心下一凜,手上扇子猛地展開,封住刺來的利刃。腳下一點,身軀電般飛出,卻是覺得胸膛肌膚一寒,低頭一看,那處衣裳卻是被莫莫手上的細刃劃破一道口子,卻是好像沒有傷到肌膚,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秀岐腳下連著幾個點躍,卻是退到窗戶處,秀目朝莫莫撇來,不到沒有絲毫的氣憤神色,反而充滿了欣賞和摯熱,哈哈一笑道:「夫人這種美人我便是做夢也想得到,我尋遍了整個東瀛,卻是找不出半個,想不到此次到中原卻是發現了這等寶貝。」   莫莫方才了一擊,幾乎使出了渾身的內力,心底下被強制壓下的慾火瞬間洶湧而上,彷彿立刻要吞噬她的整個身心一般。見到秀岐目光望來,暗暗一咬香舌,一陣劇痛,腦目頓時浮上一許清明。眼角一望窗外,卻是打著逃跑的主意。   秀岐望著眼裡,微微一笑卻是足下一點,輕飄飄躍到窗戶面前,道:「夫人這便要跑嗎?秀岐忽然改變主意了,夫人現在肯定慾火燒身,大概半個時辰內不與人交合,後果不堪設想,而秀岐在這小島上幾乎沒有見到一個男人,便是有秀岐也不忍見到,夫人這身仙子般美麗的肉體便宜了那些凡夫俗子。秀岐決定在夫人慾火焚身的那一刻,狠狠地佔有夫人,在夫人的芳心深處深深刻上秀岐的痕跡,讓夫人一輩子也忘記不了,每晚要受到情慾的煎熬,每次做夢也夢到和我歡好!」說罷秀岐目中閃過一道璀璨神光,面上頓時浮上一道另所有女子都心顫神迷的笑容。   這廝竟是如此厲害,若不是莫莫媚術修為極高,換成尋常女子,只怕心神蕩漾下,瞬間便迷失了心神,撲上前去,緊緊抱住前面那個令自己陶醉的英挺身軀。   莫莫小嘴一顫,美目一凝,忽然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嬌軀一轉洶湧撞上身後的板壁。   秀岐一陣驚呼,心下一駭,足下一點便要躍去。卻是發現莫莫並非撞壁自盡,只見她小手的兵器舞起一團寒芒,將堅硬的板壁絞開一個大動,嬌軀一躍,便飛出了小閣。   秀岐見之目中大亮,暗道:「厲害!厲害!我喜歡!」嘴角微微一笑,足下一點,電一般朝那洞口射去,卻是鼻端一香,面上浮上一股香風,凝目一看,卻是美麗的蕭莫莫又重新朝這處破洞飛回來。再一細看,原來莫莫身後一支冰冷的寒刃朝她狠狠刺來。   「怪不得!」秀岐得意一笑,卻是張開雙臂等著讓他心醉的美妙嬌軀撞入懷中,「到時一定要在她美麗的大屁股上狠狠地抓上一把!」秀岐望著越來越近的美妙肉體,下身不禁一陣勃起。   莫莫見到張臂欲抱的秀岐,美目一寒,在空中嬌軀狠狠一擰,卻是硬生生朝邊上不遠處的板壁上狠狠撞去,小手奇刃一絞,刺出一個大洞,嬌軀一躍又進了小閣。   秀岐見之,手上紙扇一拍,也頓時閃身進了小閣。見到莫莫美麗的臉上此時已經紅透,而且浮起一道妖異的陀紅,尤其地勾人,卻是知道她壓制情火過於厲害,從心底泛起的慾火正在瘋狂地反噬,只要再過一些時候,就算比莫莫再堅強百倍的女人也變得神智迷亂,淫亂無比。按秀岐的經驗,到那時候,所有女人的目中只有粗長的陽物,便連是那寶貝是什麼人的,甚至是不是人類的物事也不不去理會了。   「呼!」又一股香風襲來,卻是另外一個美麗絕倫的白衣女子,長得比那位妖艷女子更加美麗,做少婦打扮,雖然不若那冶艷女子那般妖媚,眉宇間卻是風情無比。   「妾身秀情見過秀岐王子!」那女子朝秀岐冷冷一施禮,接著美目瞟上已經嬌喘吁吁的蕭莫莫。   「嗯!」莫莫此時便連躍進的那位白衣女子也看不見了,此時她只覺得下身的春水都要流完了一般,花道的美肉也幾乎要磨破了,這個下身陰處比火還要燙,彷彿連上面的近尺柔毛也要被燒著了一般。她現在連移動一下也是不敢,身怕走動間對下身嬌嫩的花房,哪怕是產生一點點摩擦,也會讓她陷入慾火焚身,心志皆亂的境地。   那白衣女子見到床上的妖艷女子,美目瞟上她下身陰處一道鮮紅的血跡,目中閃過一道妖異的異彩,美目望上正強蠻站著,一動不敢動的蕭莫莫,那雙本來勾魂攝魄的美目,此時已經火紅一片。她知道,此時只要上前稍稍觸碰一下她嬌軀任何一處敏感部位,都足與讓蕭莫莫陷入眼中只有陽物的境地。   「嗯!」莫莫一聲慘吟,終於受不住情火的反噬,一口火燙的鮮血猛地湧上小嘴,激地噴射而出。   那白衣女子見到秀岐眼中閃過一道心疼而又狂熱的神色,冷冷一笑走上前去,伸開美麗的手掌,探向蕭莫莫的下身。   「啊!」那手掌尚未到眼前,莫莫只覺下陰花房一陣激烈的顫抖,引得兩隻玉腿一軟幾乎站立不住,腦中也轟地一聲,被熊熊的慾火佔據。   「亭兒!是你嗎?」莫莫抬起迷亂的美目,卻是見到一張美麗的臉上,上面嵌著的一雙美目閃過一絲冷芒,一咬香舌,一絲清明浮起,卻是搖搖欲墜,片刻便會被熊熊的慾火吞噬。   莫莫腦中浮起蕭徑亭讓她迷亂的笑容,美目一柔,接著一寒,抬起手中的利刃,狠狠朝大腿刺去。   「啊!」秀岐目中一擰。莫莫一身尖利的慘呼,玉腿上的劇痛頓時讓她神智一明,接著美目閃過一道寒芒,挺起尚帶血珠的利刃朝那白衣女子狠狠刺去。   「嗯!」一聲壓抑的慘哼,卻是那白衣女子不及防下,被莫莫手中的利刃狠狠扎進酥胸,鮮血頓時染紅了她雪白的衣衫。   那白衣女子雖然未能躲開莫莫的最後一擊,卻是運起內力封住了莫莫刺來的利刃,但是誰知此時本應無力的莫莫刺來的這一刀,勁道竟是大得很,直直刺入酥胸兩寸餘才堪堪封住,沒有被刺入心臟。卻見她美目一寒,也不馬上點住胸上的穴道止血,一對玉掌猛地擊出,真氣洶湧而出捲向已經委頓的蕭莫莫,由於這一用力,胸前傷口猛地噴出一道血泉。   「啊!」就在白衣女子雙掌擊出時候,秀岐見到莫莫手中寶刃刺入白衣女子酥胸的這一幕後,心中驚駭,卻是見到莫莫的一雙凌厲的目光朝自己射來,本能一甩扇子。莫莫的嬌軀彷彿被狂風吹碎的花瓣,直直飛出撞上閣樓中的板壁,接著那美麗的嬌軀也無力地落了下來。   摔倒在地的蕭莫莫,此時一張美麗的玉臉上已經全部不滿了嫵媚,目中閃過一絲蕩色,豐滿起伏的嬌軀也如同一條美麗的大蛇在輕輕蠕動,兩隻玉腿在桌子的遮擋下,狠狠地絞動,磨蹭著幾乎將她致於瘋狂之地的下身花房,一陣陣消魂酥癢的感覺從下身陰處的最深處洶湧而上。為了不讓秀岐見到她淫蕩妖媚的玉臉,她連忙將小臉埋進手臂中。   感到秀岐越來越近的腳步,莫莫正陶醉於情火的美目忽然湧出無比的溫柔和如海的深情。   「寶貝亭兒,莫姨要去了!再也不能疼我的心肝寶貝了!」莫莫美目閃過一道妖異火熱的光芒,猛地舉起手中的利刃,狠狠朝酥胸扎落。   蕭徑亭只覺滿園鮮花猛地一墜,一陣無比迷醉神往的香風拂過,直讓他目中一迷,腦中一陣轟然。目光一凝,只見唐綽兮那紫色的錦袍袖子正朝面上罩來,裡面那根藕節般粉嫩的玉臂竟是美得晃眼。   邊上的柳含玉與那位祝姓女子見之,連忙挺劍上前幫忙,不料那唐綽兮卻是一眼也不瞧來,另一隻袖袍猛地甩出,一道凌厲的疾風直將二人吹得幾欲站不穩身子,唯有提起真氣沉下身軀,卻也在不能顧及攻擊眼前這個美麗絕頂的女人。   唐綽兮微微一笑,卻是見到蕭徑亭手中的長劍如同長虹貫日一般,直直刺入右手的袖袍,不由一聲暗笑,心道:「我這紫袍是『劍花宮』的傳世之寶,刀槍不入,你這一刺來剛好對了我的心願。」想著右邊纖手鼓起一真股氣,只待蕭徑亭劍一刺來,便用錦袍捲住蕭徑亭手臂,而後一把擒住。   「嘶!」唐綽兮眼前一暗,卻是蕭徑亭手上利劍的光芒隱進了自己的袖袍,美目朝蕭徑亭遞來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接著那道美麗的眼神變成一道冷芒直直刺入蕭徑亭眼中。隨即右臂一緊,那寬大的袖袍一縮,卻是緊緊裹住了蕭徑亭的長劍。   「哼!」唐綽兮小嘴傳來一聲得意的嬌哼,右臂一扯,左手屈指朝蕭徑亭抓去,笑道:「你是夢君奴那丫頭的寶貝,這下我看她到底交不交出那東西來!」   柳含玉本來穩下身軀後,本來便要再挺劍上前,卻是忽然聽到了唐綽兮嘴上說出這等讓他心顫的言語,不由目中一個爆閃,劍眉一豎直直逼視蕭徑亭,卻是一臉的茫然,見到的卻是一張中年人的臉,談不上又多麼英俊迷人,不由朝唐綽兮大喝道:「你胡說什麼?君奴是仙子一般的人,她的清白豈能容你玷污,卻是一挺長劍便要攻上!」   唐綽兮卻也不理,朝蕭徑亭面上笑望一眼道:「蕭公子我這邊要抓住你了!」   「蕭公子?」柳含玉目光直直射向蕭徑亭,腳步一滯,收起長劍,喝道:「蕭徑亭,又是你!蕭兄啊,你怎麼又打扮成這等模樣闖進我們的『縹緲居』來了!」   蕭徑亭也不理會,嘴角微微扯開一絲笑容,手腕一轉,裹在唐綽兮袖中的長劍一抖,便開割開那紫色的錦袍。   「嘶!」唐綽兮美目一顫,美目直直射向蕭徑亭手中的長劍,怔怔地看著那閃著亮芒的劍尖衝出錦布的包裹,探出一個頭來。片刻後方才驚道:「怎麼會這樣?天下間竟然有能刺破這錦袍的寶刃!」   蕭徑亭此時心中亦大是驚駭,自己手上的這支寶劍無堅不摧,誰知竟是不能割開一層錦布,要運上渾身的真氣方才刺破了一個小口,然後此時真氣耗得厲害,卻是再難刺破一個大口,脫出困來。眼望著唐綽兮美麗的左手抓來,不由驚出一身冷汗暗罵自己冒險。   不料此時唐綽兮卻是忽然一抖袖袍,鬆開了被緊緊裹住的長劍,美目徑直望向紫袍被刺出的那道小口。忽然美目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直直望向小蕭徑亭歡快道:「沒想到你的劍法那麼好,比我想像中要好上許多,我現在卻是不急著抓住了你,卻是要好好與你打上一陣,你先前不是受了傷嗎?我也不使出全部的內力,我們上園子中間那裡打!」卻是手上袖袍一揮,與蕭徑亭二人齊齊飛向花園深處。   「鐺!」遠處一聲鐘聲響起,驚起滿天剛剛安歇的宿鳥。柳含玉聞之身軀一震,俊美的臉上浮上一層擔憂,目光朝花園中間的蕭徑亭望去,目光一轉,腳下一蹬,朝鐘聲響處飛快躍去。   秀岐見到莫莫舉起手中的奇怪利刃,閃電般朝狠狠朝酥胸扎落,不由目中一顫。手上扇子猛地朝莫莫手上的奇刃擊去,不料胸口卻是傳來一股錐心的劇痛,確是剛剛胸膛處被蕭莫莫的奇刃劃破了一道幾乎不能察覺的痕跡,而那刃上的劇毒在此時剛好發作。   秀岐腳下一個哆嗦,目光直直望向莫莫手上的利刃,劃著妖異的光芒朝胸口刺去,心神一震,目中射出火一般的光芒。   「吟!」莫莫手上那支葉子般的寶刃頓時飛上空中,一陣醉人的清風吹進小閣,沖淡了滿屋的血腥,也吹進了清怡的芬芳。   「啊!」秀岐心神皆震,渾身彷彿被雷擊一般呆立不動,睜大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走進小閣的仙女。良久後,目中閃過一道妖邪火熱的光芒,喃喃道:「想不到天下間還有這樣美麗的女子,為了她我真是什麼都可以不要了!就算全世界的皇帝我也不做了!」   夢君奴在門外便見到蕭莫莫要自盡的一幕,芳心驚駭下,來不及任何思慮,小手甩出一道驟急飛虹。萬幸的是,那道勁氣剛好在刺入的那一瞬間,捲起那支沾著劇毒的奇刃。夢君奴芳心也不由猛地放下,見到蕭莫莫嬌軀慢慢軟到,玉足一點在她倒下之前抱住蕭莫莫柔若無骨的嬌軀。   「嗯!」就在那具肉體入手的一刻,夢君奴芳心一顫,此時蕭莫莫滾燙如火的嬌軀已經如同一團泥一般軟倒在她的懷中,口上呢喃著依稀是在叫著蕭徑亭的名字。緊緊抵在自己酥胸上的兩隻玉乳堅挺碩大,顫顫微微彷彿要跳出一樣。手上觸摸的肌膚儘管隔著幾層衣衫,但仍是嫩滑柔軟如若羊脂,只是裡面的血液飛快地流動,使得肌膚盡濕,更顯嬌膩。   「敢問小姐便是夢君奴嗎?」秀岐一聲問候讓心懷蕩漾的夢君奴美目一寒,逕直望向俊美妖邪的秀岐,美目微微一變,聽到懷中的蕭莫莫傳出一陣低吟,不由飛快點住她的穴道,讓她暫時安靜下來。   「莫師叔可真是絕世的尤物,難怪他那般喜歡!」夢君奴一陣暗歎,那春藥竟是如此厲害,她只不過聞了蕭莫莫噴出的春情氣息,便不由心神有些搖蕩。夢君奴微微平下紛亂的心思,美目望向正軟倒在地的白衣女子,再瞟了一眼倒在床上,下身一癱血跡的妖艷女子,不由微微一皺眉頭,暗道:「我這個莫師叔好厲害的手段啊!」卻是從懷中掏出兩顆藥丸,分別塞入兩人口中,俏聲道:「兩位師叔,回去告訴你們少主人,蕭莫莫是由我的人擒來的,所以也自然該由我來處置!」   夢君奴感到懷中的蕭莫莫渾身嬌軀不住顫抖,彷彿在懷中抱了一團火一般,知道再也不能拖延。美目望了一眼正暗暗運氣壓製毒勢的秀岐,目中閃過一絲寒芒,卻仍是彈出一刻雪白的藥丸,玉足一蹬嬌軀飛快躍出小閣,只留下一串冷俏動聽的聲音道:「秀岐王子大駕光臨,君奴身為主人未能遠迎,還請恕罪!」說罷夢君奴嬌軀已經躍出花叢,只見她長袖忽一甩出,一聲厚重蒼勁的鐘聲頓時響徹四方。夢居奴玉足一點,落入波光盈盈的湖面,如花掠影般閃過。   「嗯!」夢君奴剛剛解開蕭莫莫的穴道,一聲蕩人心魄的呻吟頓時從紅艷濕潤的小嘴吐出,接著那蝕骨的吟唱頓時不絕於耳。蕭莫莫小嘴噴出的陣陣春情四溢的芳香氣息熏得夢君奴玉頸一陣癢癢,卻是忽然覺得一隻火燙的小手如同一條蛇一般鑽向自己的下身,不由一陣驚駭!   「啊!」只聽蕭莫莫一陣顫抖的高唱,接著便覺得那支小手飛快的搓動,火熱的春液頓時濕透了層層綢布,將自己的嬌嫩肌膚也打得濕透。耳邊聽著莫莫淫聲道:「亭兒快來啊!!莫姨受不了了!」   唐綽兮玉足一點,飄飄躍上一座點著燈火的小閣,小手在蠻腰處一扯,蕭徑亭只覺一陣芳香撲鼻,目中光芒一晃,仔細一看,唐綽兮手上卻是多出一支扁扁細長的利刃。接著目中一迷,唐綽兮如同楊柳般的蠻腰一扭,整個曼妙的嬌軀頓時如同花蝴蝶一般飛來。   「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啊!常人只怕還未與她交手,便被她這絕世的嬌軀曲線給迷住了心神!」蕭徑亭目中一明,手上長劍挽起一道細風,雖是細風,卻是將唐綽兮錦袍高高吹起,顯出了眼前嬌軀傾絕天下的誘人美姿。蕭徑亭手上的長劍也頓時化作一道若有若無的光影,將唐綽兮那美若天人的嬌軀曲線纏在其中。   唐綽兮美目一亮,嬌軀一轉,一身錦袍呼呼飄起,彷彿九天仙女般高高飛起,看來彷彿極是輕易地從蕭徑亭的『清風隨影劍』中脫身,但是她嬌軀周圍仿波濤洶湧的真氣,以及地上無數鮮花猛地垂頭墜下滿地的碎花,卻是說明她的這招耗費了極大的內力修為。   「美啊!」蕭徑亭目中一亮,腦中清晰無比地記住唐綽兮從他劍勢脫身的每個動作,手上軟劍準確無比抓住蕭徑亭內力不住而產生的一處破綻,猛地將那道缺口撕開,然後卻是沒有絲毫的戀戰,被錦袍細細裹緊的蠻腰一擰,肥美圓滾的美臀微微向後一抖,引得胸前堅聳山峰微微一顫,整個如同山川起伏的嬌軀便如同無形的清風一般鑽出了蕭徑亭長劍的包圍。   「目前為之只有你一人逃開我『清風隨影劍』的包圍!」蕭徑亭目光仰起,從下而上望向唐綽兮洶湧起伏的傲世曲線,暗道:「這身嬌軀脫了衣服後,只怕連莫姨也比不上她的誘人絕美!」目中一花,卻是一道繽紛的劍影從上而下,如同滿天花雨般從天下瀉下,罩住了蕭徑亭整個身軀。   蕭徑亭只覺渾身一寒,彷彿墜入冰窖,一咬緊牙,手中長劍抖出萬千朵劍花,迎上從天而降的無數星點。   「叮叮噹噹!」空中閃過無數點耀眼的光芒,彷彿將滿園的燈火都掩蓋住了,蕭徑亭只覺一股巨大無比的勁道從頭頂壓來,無數道刁鑽的真氣從劍身傳來,瞬間鑽進手臂沿著血脈攻到了胸口。   「這個美麗的女人竟然能夠同時運出兩種決然不同的內力!」蕭徑亭眼前一黑,胸口頓時如同波濤洶湧,咬牙一撐腳下的小閣頓時轟然崩塌。但是眼前無數的劍芒卻是電一般,瞬間到了眼前。   蕭徑亭腳下一蹬,真氣洶湧而出,身軀迅速退開數丈。而唐綽兮那傾絕天下的嬌軀卻是無限暇逸緊緊隨上,只是那美麗的身影下,無數的花朵紛紛爆碎,揚起滿天的花瓣,更是將唐綽兮嬌軀的美麗詮釋到了極致。   「這才是真正的滿天花雨吧!」蕭徑亭眼中頓時一亮,唐綽兮手上的長劍頓時化作無數閃爍不定的光華,彷彿此時天上黑幕上的點點繁星。那每一點襲來的勁氣都讓蕭徑亭身軀湧起無盡的寒意,而無數光點正組成一股無堅不摧颶風,所過之處,無數的花兒都連根拔起。   蕭徑亭胸口呼吸一屏,血氣一陣翻湧,一口鮮血噴射而出,腳下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因為他在唐綽兮眼中沒有看到絲毫的憐憫。直直踩碎了無數的花朵,蕭徑亭才堪堪站在一處小閣上,見到唐綽兮美目中忽然閃過一道美麗的光芒,而眼前無數的光芒忽然凝成一道璀璨奪目的光華,如同流星般刺入自己胸膛。   蕭徑亭渾身真氣一股,目中爆出一道異光,手上長劍一抖,化作躍到燦爛的彩虹,刺向唐綽兮手上那道流星般的光華。所過之處,那道詭異的殘風劃過,無數落紅紛紛將所有的美麗獻給了這一劍,飄飄蕩蕩而起,揚出醉人的芬芳,轉眼便與唐綽兮手中的流星光華撞在了一起。   「呼!」一陣厲風拂過,掀起唐綽兮蒙面的紗巾,也掀開了唐綽兮滿是摯熱驚訝的目光。   「妍兒!」蕭徑亭眼前那張美麗的玉臉彷彿綻開萬道光芒,心神一醉。緊接著胸口一冷,迷醉的心中抽出刺骨的寒氣,一支冒著無比幽寒的兵刃刺入胸膛,那股洶湧的真氣也彷彿欲將五臟六腑撞個粉碎。   唐綽兮美目一淒,猛地甩手抽出長劍,但那利刃仍是刺入蕭徑亭胸前兩寸。嬌軀猛地飄上前去,飛快點住蕭徑亭胸口的穴道,美麗的臉上滿是激動,急聲呼道:「你剛才使的是什麼劍法,是誰教你的?」   「蕭!」夢君奴抱著懷中抱著火燙的嬌軀,蝴蝶般飄進花園,見到蕭徑亭胸口的一抹血紅,不由嬌軀一震。   「亭兒!」夢君奴懷中的蕭莫莫猛地掙開夢君奴的懷抱,帶著一股火熱的香風,如鳥歸巢地撲向蕭徑亭。   「嘶!」蕭莫莫一陣瘋狂的撕扯,渾身的衣衫頓時成為紛紛的碎片。露出濕漉漉的火燙嬌軀,雪白的肉體上佈滿了玫瑰般的緋紅。   「撲!」一陣濕潤醉人的春潮湧來,莫莫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小巧濕透的肚兜。豐滿柔軟的嬌軀頓時將蕭徑亭撲到在地。小嘴猛地湊上蕭徑亭的嘴唇,吐出香舌湧入蕭徑亭的口中,貪婪地吮吸著讓她迷醉的津液。   「我要!亭兒我要!」蕭莫莫肥嫩美麗的玉腿一張,跨坐在蕭徑亭胯間。小手探入蕭徑亭胯下,掏出火紅粗長的龍槍。肥大的香臀猛地一退,坐在蕭徑亭膝蓋處,俯下勾魂上身的嬌軀,張開小嘴咬住火紅的物事,飛快地聳動美麗的腦袋,瘋狂地添噬,發出嘖嘖的聲響和陶醉滿足的呻吟。   「啊!」夢君奴不由暗啐一口,望見蕭莫莫高高聳起如山的兩瓣巨臀,中間那道美麗的裂谷早已經淫亂不堪。   莫莫空出一隻濕潤的小手,用力張開兩隻肥嫩的大腿,撐開兩瓣肥大的雪臀,兩指猛地插進泥濘的花徑,一陣瘋狂的進出,小嘴顫抖著吐出火熱的物事,吟叫道:「對!亭兒,狠狠地搞進去!再裡面一點啊!」 第六卷 第三章 溫香軟語     夢君奴神色複雜望了地上的蕭徑亭一眼,玉足一點飛上了高高的圍牆,唐綽兮美目卻是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甚至還將目光在蕭徑亭胯下物事停留了片刻,小嘴微微張了張,欲言又止,終是沒有說出口來。望了一眼圍牆上的夢君奴。蠻腰一扭,臀兒一抖,嬌軀輕輕飄出圍牆,在空中留下一串蕩人心魄的微笑,道:「君奴啊!我忽然改變主意了,今天便不向你索要那寶貝了,但是日後我還是會來的!蕭公子的好事,就由你在這裡好好看守著了!「夢君奴美目一訝,望向瞬間隱沒在黑暗中的美麗背影,卻是不知道唐綽兮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隱隱覺得和剛才她與蕭徑亭的一戰有關,芳心一顫,不由朝花叢中的蕭徑亭望去,頓時紅遍了整張小臉。   「嗯!啊……」蕭莫莫此時再也忍受不住情火,跨坐在蕭徑亭的胯間。從夢君奴此時的視線望去,正好看見兩隻肥大的玉臀正在飛快地聳動,在無數的燈火下,白花花地直讓人晃了眼睛,也晃了心神。   而蕭徑亭臉上的面具此時也不知道被莫莫扯到哪裡去了,敞著一張俊美絕倫的臉,蕭莫莫正呻吟著小嘴,不停地吻向那張臉上的每一處,情動處甚至張開玉齒咬住臉上的鼻子嘴巴,膩膩地添噬。   看著蕭徑亭臉上濕潤的齒痕,聽著莫莫滿足陶醉的呻吟,夢君奴心下一淒。美目頓時變得模糊,手上抓起一樣物事,望向蕭莫莫由於瘋狂馳騁而蕩起的乳浪臀波,目光瞧準兩瓣雪白肥臀中間的凹陷處,屈指彈出。   「嗯!」只聽莫莫一聲嬌嗔,仰起迷亂的小臉,雙手朝後,用力分開兩隻巨大雪臀,膩道:「你摸嗎?別那麼用力戳人家那裡!疼死了!」卻是以為蕭徑亭拿手指刺她臀溝了。   夢君奴芳心一酸,暗道:「姦夫、淫婦!」卻是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紛雜的聲響,卻是柳含玉他們來了。   「公主!已經安頓好了秀岐王子,公主還有什麼吩咐!」那位美麗的祝姓女子行禮拜下道。   柳含玉卻是發現了夢君奴神色有些異樣,便要走上前來,道:「君奴怎麼了,那個厲害的女子可走了嗎?」   夢君奴暗暗咬了咬玉唇,美目一輕,頓時移開目光,冷冷俏道:「這裡沒事了,膩你們沒事快快回去,我要在這裡安靜一會兒!」   「君奴!」柳含玉目中閃過一道摯熱,仍是沒有停下腳步。   「啊!」蕭莫莫一聲高亢的嬌啼,夢君奴芳心一刺,美目化作一道寒芒,朝柳含玉望去冷喝道:「叫你們快走,聽到了沒有!」   蕭徑亭再次醒來的時候,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卻是對上一雙泛滿漣漪的秋水眸子,待見到蕭徑亭醒來,那雙眸子忽地一清水霧頓散,在蕭徑亭看到裡面浮上羞澀之前匆匆移開。   「公子醒啦!我給您端藥去!」蕭徑亭聽到是一聲陌生的聲音,但是卻是如同黃鸝出谷般嫩翠動聽,雖然說的是標準的漢話,但是中間仍是夾雜著些許吳儂軟語的味道,又軟又清實在好聽。   蕭徑亭目光朝窗外望去,一縷明亮的陽光從西邊的窗戶射進,幾顆芍葯在陽光照射下,開得尤其燦爛美麗。目光再一轉,望向屋內的擺飾,雅致大方甚至帶了一點奢華。耳邊也隱隱聽到熙熙攘攘的人潮聲,想必這裡已經是在蘇州城裡了。   這時,那個女孩端著一個藥罐走進,見到蕭徑亭目光望來,不由綻開一絲甜甜的笑容。那笑容雖然帶了些許的羞澀,但是卻好像比窗外的芍葯更加燦爛動人。那女孩笑的時候,不但粉頰兩邊凹進兩隻美麗的小酒窩,便是連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眸子也彎成一幅迷人的月芽兒。   「好美麗的女孩!」蕭徑亭一聲讚歎,眼前的女孩雖然不若任夜曉那般國色天香,但是卻是如同一朵清新可人的謝語花般,那張小臉美得直讓你沒有絲毫的挑剔。   那女孩輕輕彎下蠻腰,微微撅起香臀兒,小心翼翼地將藥罐放在桌上,那嬌軀的曲線竟是無比苗條動人。特別是楊柳小腰下的美臀,雖然不大,但是卻異常飽滿圓翹,雖然隔了幾層褲子和長裙,但是蕭徑亭依然看出了那兩團美肉高高鼓起。   「或許那些文人將女子比作鮮花,就是形容這樣的女孩吧!」蕭徑亭待那女孩再次進來的時候,不由出言問道:「姑娘是縹緲居的吧?我莫姨呢?」   那女孩聽到蕭徑亭提起蕭莫莫,美目一垂,一縷桃紅頓時印上晶瑩的粉頰。卻是滿臉的羞意,想必是蕭莫莫那夜的妖媚蕩樣兒也讓她看到了,見到蕭徑亭詫異的目光望來,垂目望向桌上的藥罐,細道:「那天夜裡,你們在花園做、做……那事後,都昏倒在花叢中了,公主讓我幫忙,和她一起將你們抱回房裡了!第二天早上,公主便讓我帶著你們到蘇州了!」   「我師傅叫我盈盈!」那女孩抱起藥罐,緩緩倒了一碗,張開小嘴對藥汁吹了又吹,舀了一勺放進小嘴嘗了嘗,道:「莫……,她自己也昏了一整天,然後整整守了你兩天,今天早上去見我們公主了!」見到蕭徑亭面上浮上一層憂色,不由柔道:「她和公主是去商量事情,不會又什麼危險的!」   蕭徑亭微微張嘴,喝下那少女遞來的藥水,由於那藥苦得很,蕭徑亭不由皺了皺眉頭,問道:「這幾天你們公主來過嗎?」   那個叫盈盈的少女小臉浮上一絲歉意和淒色,輕輕搖了搖頭,道:「她有很多事情要做,都沒有來過!」   「哦!」蕭徑亭心裡微微一痛,再張嘴喝下那藥的時候,卻也不覺得怎麼苦了。目光望向盈盈美麗的小臉,卻是發現她又將勺子放進小嘴輕輕嘗了一口,再送到蕭徑亭嘴前,不由心中一蕩,暗道:「我道怎麼有股淡淡的香甜味呢?」   盈盈彷彿被撞破了心事一般,長長捲曲的睫毛一顫,吟聲道:「我怕燙著你了!」   蕭徑亭望向那如花一般的櫻桃小嘴,小巧彎秀紅紅潤潤,當真看了就覺得香甜無比,不由笑道:「嗯!這樣好,那藥經過姑娘的甜甜小嘴後,卻是一點也不苦了,只是小心別燙壞了你的小嫩嘴唇了!」   盈盈見她言語輕薄,也不出言嗔怪,也不拿眼瞟她,卻是輕輕扭了下小蠻腰,挪了下香臀兒彷彿坐得有些不自在。但仍是微微張開小嘴,將盛滿藥的勺子放進去嘗了嘗,但是這次心亂下,卻是遞到了蕭徑亭鼻樑上。垂著小臉,卻也感覺不到蕭徑亭張嘴喝藥,抬起美目望去,輕啊一聲,頓時漲紅了小臉。小手一顫卻是將藥汁濺到了蕭徑亭臉上。   蕭徑亭笑著望著盈盈羞紅的玉臉,任由她用香嫩的小手在臉上擦拭,聞著滿鼻的幽香,心頭一動,問道:「盈盈,你跟著你們公主那麼久,是不是認識尉遲宵雪!」   盈盈聞之小手一滯,蔥一般的粉嫩手指正好按在蕭徑亭嘴唇上,嬌軀一顫如同觸電般移開小手,小嘴輕輕一咬道:「我也是剛剛才認識她們的,小雪和我好得很,經常和我說話,她姐姐冷冰冰的,不大喜歡和人說話!」見到蕭徑亭目有疑色,輕道:「我從小就在縹緲居跟著我師傅,知道前些時候,公主來縹緲居住了,我才跟她的!」   蕭徑亭心中微微有些驚訝,卻是聽到盈盈又道:「小雪常常和我說起你,還有她天天晚上都抱著一條束胸用的粉紅綢布睡覺!我連碰一下她也不許!」說罷美目朝蕭徑亭飄來,道:「她們長得真美啊!」   蕭徑亭目光望向眼前微微有些喪氣的小臉,笑道:「你長得也很美啊!你的臉上和渾身上下卻是沒有一處不美的啊!跟在畫的人一般美啊!」   「真的嗎?」盈盈聞言一喜,卻是坐到床上輕輕舀起以勺藥,在蕭徑亭目光注視下卻是不敢再放進小嘴了,但仍是用花瓣一般的小香唇輕輕嘬了一口,才遞到蕭徑亭嘴前道:「我實在不知道我長得怎麼樣啊?我從小就在縹緲居長大,那裡的姐姐妹妹們,都長得和我差不多一般的模樣,知道這次見了公主和小雪妹妹,我才覺得自己長得很醜!」待了又道:「聽說蕭先生畫畫好得很,我們很多姐妹久一直想讓她畫幅畫兒的,那日我去醉香居的時候,聽說他也在,可惜我沒有看見他!」   蕭徑亭聞之心頭一動,面上神色不由微微一怔,卻是被盈盈看在眼裡,不由微微掀了掀被子,卻是發現身上不著一縷,不由目光促狹向眼前的美人望去。   盈盈美目一顫,坐在蕭徑亭身邊的溫軟嬌軀也不由輕輕移了移,彷彿怕離蕭徑亭赤裸的身軀太近了,細細吟聲道:「那日你們兩個都不省人事的,我就……就脫了你們倆的衣服,給你們洗了身子,敷上藥了!」說到這裡盈盈卻也不由得小臉紅透,卻仍是解釋道:「後來你那個莫姨硬是每天都在床上抱著你,也不讓你穿上衣服,自己也是光溜溜和你睡在一起,所以你也一直光著了!」   「這個莫姨!」蕭徑亭聽出盈盈口中竟是有些許的怨意,甚至還有些笑她不害臊的意思,心頭不禁一暖心想:「或許這次莫姨被擒也是因為自己吧!似她那麼厲害聰明的女子,不是夢君奴這等高手,尋常人物還真的休想能夠打她主意!」   「盈盈,你知道小雪現在在哪裡嗎?」蕭徑亭目光一柔,朝盈盈問道,卻是掀開被子便要起身。   「啊!」盈盈一掩小嘴,美目直直望著蕭徑亭光溜溜的身軀,身形修長、肌膚細白,但是卻又雄壯如獅,要說有絲毫的暇癖,那唯有胸前的那道傷疤了。直直看了一小片刻盈盈才猛地移開目光,首次狠狠瞪了蕭徑亭一眼,但是瞪來的卻是春情蕩漾的秋波。移開目光後方才記起蕭徑亭的問話,目中浮上一絲歉色,柔聲道:「這我不能說的,待公子自己去問我們公主,好不好?」   蕭徑亭見到盈盈站在邊上,被自己男子氣息熏得彷彿站著都微微顫抖,羊脂一般的玉頸也染上片片惹人遐思的暈紅,輕輕一歎道:「可惜你們公主再也不會來見我了!」   盈盈美目微微一紅,站了一小會兒,才細聲道:「我給公子拿衣服去!」說罷慌忙帶著如雷的心跳逃出了房間。   待盈盈再次進來的時候,蕭徑亭卻是發現她手上拿的仍是他原先穿的那件紫色長袍,而且細細看去,拿袍子卻是沒有一點的破損。盈盈注意到蕭徑亭的目光,微微有些得意道:「我瞧這衣服好看得很,雖然破了,但是扔了可惜就將它補好了,不知道等下公子穿上後會不會看出痕跡?」   蕭徑亭心中感激,由於這衣服是妍兒親手做的,不由微微一笑道:「盈盈小手巧得很,心思也巧得很,只怕待會兒穿起來,比原來更加好看!」一句話說得盈盈小臉如同花開一般燦爛,忽然小臉一紅,美目一羞細聲道:「那天公子內衣褲上,沾了很多東西,一塊一塊粘呼呼的,我洗不掉就給公子另外做了幾條!」   見到盈盈紅透了小臉,嬌喘粗重地跪在自己的胯前,雖然胯間的凶物就在眼前搖晃,但仍是顫著小手將一條雪白褻褲往自己的雙腿套上,蕭徑亭低頭柔聲問道:「是你們公主要你這般侍侯我的嗎?這些事情應該我自己做的!」   盈盈卻是垂著小臉使勁搖了搖頭,火燙的小手細細掖好已經穿上的褻褲,待蕭徑亭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仰起她的小臉時候,那張美麗的小臉卻早已經哭得梨花帶雨,一張小嘴也抽泣得不住顫抖。   「公主讓我去騙……」聽到蕭徑亭柔聲問道,盈盈美目一迷仰起臉蛋淒聲說道,但是說到一半卻也忽然止住,無論蕭徑亭再怎麼問,卻也不再說一個字了。   待蕭徑亭著好衣衫後,與盈盈一道走在蘇州街頭的時候,盈盈已經是笑意吟吟跟在蕭徑亭身後,嚶聲笑語地為蕭徑亭一一講解街上的景致。   蕭徑亭目光一掃,卻是停在了一座屋簷高高翹起的精美樓閣上,隱隱聽見一陣絲竹吹彈聲隨風而來,不由指著那處問道:「那處應該是蘇州最好的春樓了,我們且去瞧瞧!」   盈盈眉頭一皺,撅起小嘴道:「那種地方,公子還是不要去了吧!我可是不敢去的!」   蕭徑亭微微一笑,眼角撇來一絲笑意,道:「你又不是沒有去過,你剛才還不是和我說過,你幾日前取過『醉香居』嗎?」   盈盈小嘴一撅,道:「那裡怎麼一樣,而且我那日去也是扮成男裝才去的。公子,我們不去那裡好不好?」盈盈美目一柔,朝蕭徑亭朝蕭徑亭望來,細聲道:「那裡面的女子便是碰公子一下也是不配的!」   蕭徑亭心中一歎,暗道:「那日便是盈盈去將歸行負騙去『洞庭山莊』的『金玉堂』的了!」目中神色變得更加溫柔道:「那我們就不去了!」目光望向前面不遠處的一處小樓,那樓前種滿了楊柳,飄飄渺渺的硬是不俗,上面挑著一幅招牌,名為『蘇閣』名字也雅致得很,心裡喜歡不由朝盈盈道:「我們便上去到那裡坐坐!」   蕭徑亭步入小閣的時候,才發現這裡面別有洞天,那樓建為八角,在中間圍成一個花紅柳綠的大院子,樓上熙熙攘攘卻是座滿了客人。   蕭徑亭在床上躺了這麼幾天,肚子還真是餓了。招來夥計點滿了整整一桌,正要與盈盈說笑,卻是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女子嬌聲稱讚,卻是誇這裡的飯菜味道美妙。而那聲音蕭徑亭還相當熟悉,正是幾日前晚上被蕭徑亭大肆羞辱過的那個美麗女子,那個假扮秀岐的厲害女子。   蕭徑亭目光瞥去,卻是剛好看到一張美麗絕倫的如花嬌靨,而此時這臉蛋的主人正是笑意吟吟,惹得樓上無數傾慕火熱的目光。而那女子身邊正坐著幾位青年公子爭先討好,而背對蕭徑亭的那個正是那夜立了大功的關索寒。而與蕭徑亭對臉的一位黑衣青年,蕭徑亭看著竟是有些眼熟。   那位美麗女子見到眾人的目光徑直瞧在她美麗的玉臉上,巧美的嘴角撇了撇,美目閃過一絲鄙夷。美目一抬,彷彿有說不盡的驕傲,四下一瞟,掃過樓上眾人,待見到俊美絕倫的蕭徑亭,美目一亮怔怔望在蕭徑亭臉上。直待蕭徑亭微微一笑,方才玉臉一紅,美目一寒狠狠朝蕭徑亭瞪來一眼,不屑地撇撇小嘴,移開小臉。 第六卷 第四章 心如蛇蠍     蕭徑亭收回目光朝盈盈呵呵一笑,待夥計上了菜餚,笑著問道:「盈盈,我看你對這蘇州熟悉得很,莫非你在縹緲居可以隨便出來玩耍不成!」   盈盈伸出小手在桌上的整魚上挖起一塊,放在面前的小碟子裡,小心翼翼挑去上面的細刺,再用筷子輕輕佻起一點細肉放進小嘴嘗了嘗,道:「這西湖醋魚是蘇閣專門去杭州請來的師傅做的,公子你且嘗嘗!」卻是將那盛了魚肉的小碟子放到蕭徑亭面前。   蕭徑亭夾上一些,放進口中,果然味嫩鮮美,極是對胃口,不由將餘下的一口吃完,笑道:「盈盈這般心細,你那位師傅可真是有福啊!」   盈盈笑道:「我以前卻是從來沒有服侍過我師傅的。」又夾起一塊蓮藕,放進小嘴微微嘬了嘬,美目朝那桌那個美麗女子瞟去一眼,卻是將筷子伸到蕭徑亭嘴前道:「這藕又甜又脆,公子你嘗嘗!」   蕭徑亭微微一訝,卻是張嘴咬下盈盈夾來的蓮藕,心道:「盈盈這麼和那丫頭較起勁來啦!」卻是感到一道冷冷的目光朝臉上射來,知道便是那位心狠手辣的美麗女子,卻也不去理會,也不朝她望上一眼。手從桌下探去抓了抓盈盈柔綿細膩的小手。   盈盈卻是被蕭徑亭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驚得嬌軀一顫,美目閃過一絲羞喜,小手微微一掙卻也任由蕭徑亭握著。卻是看到蕭徑亭探過身來,輕道:「盈盈,你探過耳來,我有話輕輕問你,卻不可讓別人聽去了!」   盈盈側來的小耳朵晶瑩如玉,但是馬上被染上惹人遐思的紅暈,忍著咬上一口的衝動,細聲問道:「盈盈,莫非你認識這個姑娘,我看你不大喜歡她啊!」   盈盈櫻唇微微撅起,嬌哼一聲道:「她來過我們『縹緲居』,我不喜歡她的很,雖然長得那麼好看,但人凶得很,驕傲得很。我養的一隻小兔子不小心跑到她那裡去,還被她給給劃了一劍!」   「哦?」蕭徑亭微微一訝,忽然耳邊一陣風動,來勢竟是凌厲得很,目光一凝那物事卻是朝盈盈臉上射來,右手飛快擊出,攔在盈盈面前。   「嗯!」手心傳來一陣劇痛,蕭徑亭猛一提起的真氣卻是微弱之極,不由大是驚駭。目光直直望向滿臉怒色的盈盈。   盈盈見到蕭徑亭目光射來,美目不由微微躲了躲,咬了咬嘴唇,細聲道:「公主怕公子進縹緲居搗亂,壞了她的計劃,便趁公子不省人事的時候,對公子施上了『截脈術』封住了公子渾身的真氣,而那日公子恰恰渾身真氣不足平日五六層,便被公主她封住了渾身的功力!」頓了盈盈美目中浮上一層哀求,道:「公子你千萬不要生氣,我想只要待些日子,公主她便會替公子解開的!」   蕭徑亭眉頭一皺,心頭一痛,暗道:「奴兒,莫非那日多情溫柔的奴兒再也不可能回來了嗎?現在剩下的唯有這個冷冷冰冰無情無義的魔門小公主嗎?」微微閉目,張開手掌,見到手掌中心卻是被打出一點血口,而那暗器正是剛剛從魚上挖下的一隻眼睛。   「真氣全被封住了?」蕭徑亭心頭一震,暗暗提氣,丹田深處卻是有股細細真氣湧起,雖然不渾厚,但卻是極為綿長。不由暗暗思道:「莫非我體內有兩道真氣,被夢君奴封住的只是其中明顯的那一道!」   「哼!」只聽那個美人一聲得意的嬌哼,見到蕭徑亭手上的血點,一聲輕笑顯得又是不屑又是鄙視,忽然朝走來的夥計吩咐道:「給我這桌上一隻紅燒兔子肉,一定是要家養的那種小白兔!」   「嗯!」盈盈小手微微一緊,卻是握成粉拳,見到蕭徑亭似笑非笑的目光,方才鬆開小手,但卻是反手握緊蕭徑亭手掌,美目一柔,道:「這幾日公子想去哪,盈盈便陪公子去哪?公子想做什麼?盈盈便都什麼也答應公子!」再也不理會哪桌上絕色女子的挑釁。   蕭徑亭微微一笑,見到盈盈小臉微微有些激動,由於盈盈臉蛋靠得極近,滿口的香氣噴在臉上讓蕭徑亭臉上癢得很,不由伸手捏了一下盈盈翹美小巧的瑤鼻,張口咬下盈盈夾來的一塊東西,吃在嘴裡卻是辣的舌頭都要化了,卻是一大塊翠綠的辣椒。   「這小妮子!」蕭徑亭心底一笑,想必是盈盈心神亂下,沒有瞧清楚什麼就夾了來,壞心一起輕輕含了一口那辣椒,伸手將它捏下,喂到盈盈紅艷艷的小嘴邊。   盈盈美目一迷,眼波瞥了一眼蕭徑亭,卻也不看蕭徑亭手上是什麼物事,嬌喘吁吁咬過那塊辣椒,柔軟的櫻唇還輕輕噬了一口蕭徑亭的手指。   「咯咯!」那桌上的那個絕美麗人卻是將一切看在眼中,待看到盈盈將那辣椒吃進,再也忍不住得意,笑出聲來,朝蕭徑亭遞來的一道目光也變得異彩連連。   「嗯!啊!」盈盈小嘴忽地張開,美麗的柳眉猛地皺起,便連秀挺的瑤鼻也皺得彎了。美目一紅,卻是辣出眼淚來了。待見到蕭徑亭滿是歉意的目光,不由幽怨瞟來一眼粉淚便簌簌落下。   未待蕭徑亭出言道歉,那張美麗小臉忽然綻開一道花般的笑容,盈盈卻是鼓動著小腮幫子,將那辣椒吃下。且小臉充滿了歡快,只是眉頭仍是皺著,美目更是粉淚洶湧。   「公子!」見到蕭徑亭目中射出一道憐色,盈盈忽地將那辣椒吞下。美目一迷一陣促急的嬌喘,卻是忽然伸出玉臂抱上蕭徑亭頭頸,湊過小臉,微微張開小嘴猛地吻上蕭徑亭嘴唇。   蕭徑亭只覺嘴上一辣,接著一甜,卻是盈盈伸出滑膩香舌在自己嘴唇處輕輕添噬。蕭徑亭耳中只覺身邊寂靜無聲,想必眾人的目光卻是齊齊望向正在親熱的自己二人。   盈盈其實並不知道怎麼接吻,便是蕭徑亭未張開嘴迎接她的香舌,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自己卻是張開貝齒,輕輕在蕭徑亭唇上噬咬了片刻方才離開蕭徑亭嘴唇,嬌喘吁吁將粉頰貼在蕭徑亭面上,膩聲道:「公子讓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公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這幾日,盈盈全部是公子的!」   「又是這樣!」蕭徑亭心頭一痛,手在盈盈粉背輕輕一拍,柔聲道:「別人都在看著呢?」卻是輕輕將盈盈小臉推開,抬頭正好對上一對說不出是嘲笑還是鄙視。見到蕭徑亭目光瞧來,那美麗的女子驕傲地移開美目,道:「這裡的菜吃在嘴裡太膩了,口感太烈了,想必是大廚沒怎麼下功夫,沒有細細做弄,吃來卻是覺得味道賤的很!」   聽到這聲指桑罵槐,盈盈嬌軀一顫,美目一紅卻是委委屈屈朝蕭徑亭望來。蕭徑亭輕輕一笑,便要說話,卻是聽到那刻薄美人桌上的一個英武男子,討好道:「那哪日任小姐去金陵,便由池某做東,請小姐到『安然居』吃上一頓,那裡的菜清淡爽怡,定會對了小姐的胃口!」接著那個姓池的朝邊上那位英俊白衣公子道:「連公子,你今日的地方沒有挑好啊,沒讓任小姐吃得舒心啊!」   「池某?池觀崖!」蕭徑亭腦中頓時浮起池觀崖威猛的英挺臉龐,暗道:「我道他看來這麼那麼眼熟了,想必是『上兵世家』的少主了,而那位女子卻是姓任,不知道又是那位權貴人物的千金?」   見到蕭徑亭到嘴邊的話沒有說出,盈盈美目一黯,見到蕭徑亭面有疑色,便側過臉蛋在蕭徑亭耳邊道:「那位姓連的青年便是蘇州府指揮使的公子連易然。」   「連易然?莫非與連易成有什麼關係不成?」蕭徑亭目光朝盈盈望去,卻是見到說到連易然的時候,盈盈美目中閃過一道異常的光芒,不由心頭一動。   「站住!」忽然,那位絕色美人任小姐美目一寒,逕直朝樓下望去,一把抽出身邊的利劍,喝道:「來人!將樓下那位女子給我拿下!」   蕭徑亭目光朝下望去,卻是一位美麗佳人正被剛剛躍下的幾位持劍武士圍住,那些武士想必是隱在密處,暗中保護那位任小姐的。而那位美麗佳人卻是玉臉妖媚、桃眸粉腮;穿著紅色綢裙的嬌軀惹火無比,豪碩肥乳,楊柳小腰、圓滾美臀。那勾人心魄的肉體讓樓上所有火熱的目光直直投在那女子幾處致美點上,彷彿要噴出火一般。   「許嬤嬤!」蕭徑亭目中一亮,院子中間的惹火美人,卻正是在「醉香居」一直恭敬有理,打扮樸素的許嬤嬤。   就在蕭徑亭目光望去的時候,許嬤嬤目光也找到了蕭徑亭,美目忽地亮起。   「你們去將她臉給我劃爛了,將她的身子也給刺爛了!」那位貌美如花的任小姐朝人群中一處使上一道眼色,一個威猛的大漢頓時躍下院子,大聲喝道!   就在蕭徑亭目光望去的時候,許嬤嬤目光也找到了蕭徑亭,美目忽地亮起。   「你們去將她臉給我劃爛了,將她的身子也給刺爛了!」那位貌美如花的任小姐朝人群中一處使上一道眼色,一個身形威猛的黑衣老頭頓時躍下院子,大聲喝道!緊接著,那任小姐又朝關索寒使了個眼色,關索寒點頭會意,從另一邊的樓梯匆匆而下。   蕭徑亭目光如電,雖然這威猛老頭手上此時雖然拿的使一支長劍,但是蕭徑亭依然看出他便是那天夜裡與自己對戰過的那個怪刃老頭,也就是得以夢君奴手下留情才沒有受到重傷的那個厲害老頭。   「真是麻煩了,現在這副樣子可不是這老頭的對手!」蕭徑亭心裡輕輕詛咒了下夢君奴,但是卻是詛出了滿懷的柔情。   「叮!」圍在許嬤嬤身邊的數名護衛齊齊挺著長劍,直直刺向許嬤嬤如花般的美麗臉蛋。卻見許嬤嬤美目瞟以不瞟上一眼,小手一晃,挺出了支軟劍,隨手一抖卻是甩出數朵劍花,在陽光下劍光一爍,直晃得讓人眼睛一花。   「啊!滄!」數名武士幾聲慘叫,紛紛死命握住自己的右腕,手中的長劍早已經飛到身後數丈處,儘管左手握得甚緊,但鮮血仍是從左手的指縫間迸出,卻是被許嬤嬤劃破了腕上的血脈。   「許嬤嬤竟是有如此厲害的武功,手段卻也是凌厲狠辣得很啊!」蕭徑亭握過盈盈的小手,取下她手中的長劍,手上卻是被盈盈握緊,抬頭正對上盈盈美目中的一片哀求,使勁地使眼色。   「我且與你鬥鬥!」那位美麗的任小姐從身邊抽出一支長劍,玉頸一仰美目不屑瞟了一眼樓下的許嬤嬤,但是蕭徑亭卻是看到那道不屑的目光中,飛快閃過一絲冷芒和嗜血,緊接著她另一隻小手從懷中掏出一隻錦繡的小盒,翹起小指用拇指和食指拈出一天絲巾,在劍刃上輕輕劃過。拿動作高雅優美直讓她身邊的幾位青年公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這丫頭竟然如此歹毒!」蕭徑亭鼻段輕輕一嗅,便問道幾股淡淡的女兒香味和脂粉膩味,但是有幾道香氣顯得尤其的妖艷和詭異,卻明顯是厲害劇毒才特有的香味。   「這等人物何須小姐親自下場,且待連某去收拾了她!」那連易然目中微微一轉,接著拿起手邊的長劍便要下場。   那任小姐小嘴一撇,笑道:「讓我先刺她兩劍,然後你們一個個接著上,把她累死!」說罷一踢開椅子,嬌軀站起,玉足一點輕飄飄躍下樓去。那窈窕曼妙的嬌軀配上美妙的身法,直讓樓中看客一陣喝彩。而連、池二人更是滿目異彩漣漣。   「噗哧!「蕭徑亭目光如電,卻是看出那美麗刁毒的任小妮身法仍是有絲滯膩,想必是肥美屁股那日被蕭徑亭點上幾指此時仍未痊癒,便在躍下之時由於小蠻腰扭得過於厲害,卻是引得兩瓣圓鼓臀峰微微一顫,小腹微微向前挺出方才穩穩落地。   那任姑娘美目朝樓上瞟來,只掃了片刻便凌厲射在蕭徑亭面上,柳眉微微一皺,美目卻是閃過一絲疑色。卻是想不通蕭徑亭為何發笑。   蕭徑亭怕翻出破綻,目中一熱灼灼射向她挺翹的美臀和堅聳的玉峰,接著以更加熱摯的目光投到許嬤嬤豪聳的碩乳和高高隆起的肥大玉臀,卻是滿目的讚歎。看來倒像是在細細比較兩個美人誰美誰丑了。   任小姐見到蕭徑亭淫穢的目光,美目閃過一道厭色,接著美目一冷直直投在許嬤嬤美好惹火的嬌軀上,眼中閃過瘋狂狠厲的光芒,卻也難掩妒色。其實她自己本身已經美到極致了。   任小姐一挺長劍,美目一瞟,朝站在邊上的那位威猛老頭吩咐道:「德叔你就在邊上守著,只要這個賤女人以動手,你就拿暗器射她,一直讓我打得痛快為止!」   「哪有這等不要臉的打法的?」蕭徑亭不由大是驚訝,卻是見到那個叫德叔的威猛老頭恭謹地點點頭,目中隨即閃過一絲疼愛。心道:「如此許嬤嬤可是要吃大虧了!」   許嬤嬤此時目光緊緊凝住眼前貌美如花的任小姐,卻是一眼也不向蕭徑亭瞟來。聽到任小姐口中不公平的言語,美麗的臉蛋卻是沒有一點變色,見到眼前利劍上閃爍的光芒,目中微微一顫,俏臉一寒一抖軟劍便要攻上。   「慢著!」蕭徑亭一聲斷喝,玉立起身朝滿臉驚駭的盈盈投去安慰的一眼,緩緩走下樓梯,走到兩女身邊。   任小姐美目一寒,柳眉一皺朝蕭徑亭瞟來一眼,冷笑一聲道:「你下來湊什麼熱鬧,莫非這個賤女人是你的姘頭不成!」   「這丫頭言語真是葷素不忌啊!」蕭徑亭一聲苦笑,目光一亮朝許嬤嬤起伏玲瓏的惹火嬌軀望去,微微一笑道:「以前不是,但是現在是了!我看上這個女人了,卻是容不得你傷了她了!」說罷走到許嬤嬤嬌軀後,目光朝下一瞥,見到那起伏高低的背臀曲線實在誘人無比,但是修長玉腿下的美麗風景卻是看不到了,因為被她兩瓣碩大圓滾的肥臀給擋住了視線,但那香噴噴的兩瓣肉球卻看得人直眼睛冒火。   「沒想到她竟是這麼妖媚!先前在『醉香居』她只怕是用東西擋住自己的容光了!」蕭徑亭嘴唇湊到許嬤嬤小耳朵旁,道:「你可願意做我的姘頭啊?美人兒!」   「丫!」眾人只覺目中一凸,一眾男子更是紛紛搖頭,熱切想讓許嬤嬤一口回絕,甚至一個巴掌耍向蕭徑亭嘴巴!   「奴家願意!」許嬤嬤玉臉一紅,美目閃過一道媚波,膩著聲音道。   「唉!」無數眼珠掉落在地,樓中響起無數歎息,卻是無盡的惋惜和失望。   「嚶!」蕭徑亭雙手環住許嬤嬤柔軟卻富有彈性的小腹,細長的指間卻是按到肥鼓的陰阜上,許嬤嬤嬌軀一軟渾身一熱便癱在蕭徑亭懷中。   「作戲也不用做得那麼真啊!」蕭徑亭心下一笑,只覺胯間一麻腹下一熱,下身火槍猛地挺起,卻是許嬤嬤肥臀往後一拱,兩瓣滑膩柔軟的臀瓣緊緊貼在蕭徑亭胯下,甚至將蕭徑亭火熱的長槍夾在深深的臀峰中。   抱著火熱發抖的如綿嬌軀,蕭徑亭朝任小姐得意一笑,道:「小姐你瞧,我的寶貝此時春情蕩漾,只怕和你打不成架咯,那便日後再打,可好?」一手探下,在許嬤嬤盛臀上狠狠一拍,卻是蕩起一陣臀波,道:「走啦,以後再找回這個場子!」   「啊!」眾人一陣驚訝,見到蕭徑亭手在那對美臀上一拍,眼珠也隨著一顫,彷彿要掉出眼眶一般,面上浮上無盡的艷慕。   「姦夫淫婦!」那任小姐小嘴厭惡一撇,忽然美目一笑朝蕭徑亭望來道:「她可是朝廷欽犯,以後要凌遲處死的,就算不死也會被抓去做官妓的,你還敢不敢要啊!」 第六卷 第五章 蕭君狠厲     蕭徑亭面色猛地一變,見到對面任小姐面上浮上一絲得意,不由哈哈一笑,嘴上一咬許嬤嬤小耳珠,笑道:「你可真是厲害阿!連朝廷也惹上了!」接著一笑朝對面美貌的丫頭望去,道:「這個美人實在罕見,不要了實在可惜!」蕭徑亭目光一轉,目光一灼直直由任小姐的高聳酥胸掃到美好下身,道:「但是若是小姐肯跟我,這個女人我便不要了,我便好好待你,如何?」   「放肆!」樓上傳來兩聲大喝,卻是那連易然和池觀崖的寶貝二人雙雙從樓上躍下,倒是那位叫德叔的威猛老頭一言不發,冷冷盯著蕭徑亭。   「哼!你?」任小姐玉臉一紅,美目一瞥,冷笑道:「你這下流漢子,便是讓你看了一眼也是你積德了,我是千金之軀,便是被你這下流鄙夫碰上一下,我也覺得髒了!」   「哦!」蕭徑亭面上一怔,望向怒目射來的那位池少主,心中一歎,目中一轉,道:「我便是作出了這麼大的讓步了,小姐卻仍是出言辱我,我也懶得和你計較,只是這個美人我卻是要帶走了,你要是不服,便拔劍和我打上一架得了,我待會兒也將你花般的臉蛋畫成個血葫蘆,你要是沒有出息,便由他們兩三個來好了。」   蕭徑亭說罷將握劍的左手從許嬤嬤動人無比的小腹上移開,右手在她臀上用力拍了一計,道:「你且在邊上看著!」換劍右手,輕輕一抖那支長劍頓時出鞘,吞吐間寒芒閃爍不定,蕭徑亭此時身上雖然沒有多少內力,但是練了十幾年劍法,便是這一拔劍的氣勢和架勢,便是無數武人一生達之不到的境界。就蕭徑亭這麼一拔劍,便已經讓場中懂武之人目光熱起。   「這位公子!我家小姐身份尊貴,你」未待那叫做德叔的威猛老頭說完,那任小姐美目一亮,朝蕭徑亭望來,朝那德叔喝道:「你別給我丟人,我就要瞧瞧他有多大道行!」卻是美目一寒,逕直朝蕭徑亭射來。   蕭徑亭心中暗道:「沒想到我卻是要靠這來嚇唬人了!」但是面上卻是呵呵一笑,望向那德叔道:「這位前輩放心,我便只和你小姐過過招,卻是不生死相博,若是前輩尚不放心,那在下便不施展一分內力,要是用上一點內勁傷了小姐,便算作是在下輸了如何?」   口上如此說到,但是心中卻是不由有些揣揣,那位刁毒姑娘手中的可是支毒劍,自己身上幾乎沒有一絲內力,只怕被刺中後當場便嗚呼了。   「要怎樣,那也隨得你,多說什麼?」那任小姐聽到蕭徑亭所言,美目卻是閃過一絲喜色,小手一抖長劍一嘯,朝蕭徑亭面上刺來。   蕭徑亭目光一凝,瞧準刺來的長劍,也不舉劍格開,也不用劍刺他要害逼她自救撤回劍招。卻是右足朝右一點,頭頸一偏,頓時覺得脖頸一寒。那利刃卻是堪堪貼肉而過。   「哼!」便是蕭徑亭這麼一躲,頓時引來一陣嘩聲,甚至又幾道疑惑外加嘲笑的目光落在蕭徑亭身上。   任小姐美目一訝,微微一笑,彷彿有說不盡的得意,說不盡的凌厲。刷刷幾劍抖出幾朵劍花,小手中的長劍頓時變得飛快無比,運足了真氣卻也劍氣縱橫呼嘯凌人,劍尖吞吐不定直直點向蕭徑亭渾身上下各大要害,卻也不再做任何試探了。   「好!任小姐好精彩的劍術,我賭小姐便在三招內打敗這個登徒浪子!」連易然一聲喝彩,卻是將滿目的疑色投向蕭徑亭。   「嘶!」又是一劍劃過左肋半寸處,引來邊上盈盈一聲驚呼,許嬤嬤更是美目大訝,小手握劍緊緊盯住任小姐的箭矢。   蕭徑亭見到眼前斑駁的劍影,眼睛卻是緊緊盯著,一絲也不敢放鬆,心中暗道:「這小妮子當真又幾分本事!」但卻仍是拿劍背後腳下一串精妙的步法,總在那利劍要刺到身體要害的前一刻極是將身體移開,所以看在眾人眼中,蕭徑亭自是驚險無比。好像蕭徑亭被眼前這位美麗姑娘刺成個血葫蘆已經是遲早的事情。   「原來只是個沒有用,唬弄人的小白臉啊!」眾人一聲哄笑,不由大是惋惜望了一眼美麗惹火的許嬤嬤。   那任小姐見到屢屢刺不到蕭徑亭,頓時收住滿面的笑意,美目一寒刷刷再刺出幾劍。忽然收劍而立,美目閃過一絲訝色,直直朝蕭徑亭望來,目光細細朝蕭徑亭頭上到腳下細細看過,緊接這如玉的小臉上浮上一到詭異狡猾的笑容。美目忽地一利,蠻腰一彎,直直長劍一彎,帶著冷冽的寒氣直直朝蕭徑亭下身刺來,卻是運足了十二成真氣。   看著任小姐美麗的柳眉忽地煞起,以及咬緊玉齒而緊閉的如花小嘴,蕭徑亭心中訝道:「這個丫頭可不是一般的刁毒啊!」心下一晃,一道寒芒卻是襲到胯間,足下一陣交錯,一陣繁複的腳步,硬生生退開了半丈,才躲開任小姐一氣呵成的凌厲攻擊。   「小心!」邊上盈盈一聲驚呼,蕭徑亭目光一低,卻是見到任小姐美目閃過一絲璀璨狂熱的光芒,刺向胯間的那支長劍也如同毒蛇一般叼靈,劃著一道詭異的角度轉眼便刺到蕭徑亭胯下。觀望眾人目中大亮直直瞧向那支利劍,彷彿下一劍後,蕭徑亭便會成為一個太監了。   蕭徑亭嘴角輕輕一扯,那支幾乎讓人忽略的長劍忽地仰起一個不起眼的角度,猛地橫在胯前。   「叮!」蕭徑亭手上鑽心一疼,湧起那僅有的一道真氣,但右臂卻也是彷彿要斷了一般的疼痛。而那絲真氣雖然微弱,卻也好好護住了手臂的筋脈,使之沒有受到一絲的損傷。   「看來這道真氣大有可途啊!」蕭徑亭心中一喜,眼中忽然一花,卻是眼前那個美麗姑娘左臂一晃,籠在袖間的小手一抖,一道藍芒在她嬌軀的掩護下,如同鬼影一般朝蕭徑亭胯間飛來。   「這丫頭可真是歹毒啊!」蕭徑亭劍眉一豎,心中一火,右手長劍飛快朝飛來的藍芒劈去。   「叮!」蕭徑亭手指一陣發抖,剛剛受創的右手再次被撞,此時彷彿連劍也握之不穩。蕭徑亭面上肌肉一擰,右手指節一陣哆嗦,手掌一緊疼的面上一顫,尚未來得及運上那絲真氣。蕭徑亭只覺胯下一股幽寒,眼前一瞟卻是對上了任姑娘滿是得意幸喜的目光。   「你找死!」蕭徑亭目中一火,猛地爆起一道亮光,握劍手腕微微一轉,那長劍頓時劃過一道美妙卻又緩慢的劍花,那朵劍花呼地衝進任小姐攻來的劍勢。   任小姐雖然覺得蕭徑亭刺來的長劍沒有一絲力氣,但是自己手上的長劍彷彿一點也不受自己控制,朝著眼前讓她心火冒起攻擊目標劃出,確是沒有此中蕭徑亭胯間的陽物。卻是見到蕭徑亭目中一亮長劍猛地朝自己後背拍來。   「我才不相信你這輕浮的色狼捨得放棄這個討好我的機會,敢將劍拍到我美麗的粉背上!」未待她目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目光,忽然覺得後背一陣劇痛,卻是被蕭徑亭手上劍刃狠狠抽了一下。   蕭徑亭嘴角一笑,見到眼前任小姐美目又是憤怒又是詫異。忽然,那雙美麗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和怨恨,目光一低卻是見到任小姐罩住左手的袖子微微一抖,心中一動暗道:「這丫頭真是狠毒得無可救藥了。」長劍一抖直直朝眼前美人的胸膛刺去。接著,忽然感到一道詫異美麗的目光從遠處一隱暗處射來,投在自己的身上。   「住手!」眾人一聲斷喝,眼前的美人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和驕傲,嘴角扯開一絲不屑的笑容,卻是將酥胸高高挺起,卻是不信蕭徑亭敢刺進她美麗的酥胸。左邊小手一緊,只待蕭徑亭長劍一滯,她便一甩而出毒瞎了蕭徑亭的眼睛。   「哼!」蕭徑亭眼睛一瞟眼前女子的左手,長劍猛地一挺,飛快刺出。   「嗯!」空中爆出一朵血花,任小姐一聲悶哼,睜大了一雙美目直直望向蕭徑亭,見到一張滿不在意的俊臉,整張美麗的玉臉充滿了驚駭,卻是不敢蕭徑亭真的將長劍刺入自己的酥胸。「吸!」任小姐倒抽一口涼氣,這才覺得左邊酥胸一陣御寒的劇痛,美目一黑,左邊小手猛地一揚。   「放肆!」頓時幾支冷冽的長劍呼嘯朝蕭徑亭刺來,蕭徑亭腳下一點,身軀雖然沒有運上一點真氣,但是速度卻仍是飛快退開。只覺眼前一迷,卻是滿天的煙霧任小姐左手袖中飛出,漫上了整個院子的上空。   蕭徑亭只覺左肋一涼,緊接著一陣劇痛傳來,卻是被一支長劍劃破一道深深的血口。緊接著見到一道白色飄逸的影子如同沒有一點重量般,輕輕一點飄開數丈。   忽然一道風動,隨即那股毒煙忽然直直朝蕭徑亭飛來,卻是那道白影臨飛走後長袖一甩,將滿空的毒氣逼向蕭徑亭這邊。   蕭徑亭呼吸一屏,眼睛一閉,卻是忽然聽到一陣呼嘯劃空聲。耳朵一凝,長劍猛地一豎。   「叮!」蕭徑亭手臂一顫,頓時沒有一點知覺,腳下一陣蹌蹌,足下連忙踏出一道詭異奇妙的步法。身軀如同花蝴蝶一般轉開,雖然心裡狼狽,但是看著卻是瀟灑之極。   「兄台出手卻是如此歹毒!對一女子竟然下如此重手!」蕭徑亭這才看清楚那道飄逸白影的模樣,修長玉立的身軀,俊美無比的長臉由於帶著一絲邪氣而變得魅力十足!卻是將同樣是人中之龍連易然等人遠遠比了下去。   「這是哪個?天下間哪有那麼多美男子!」蕭徑亭忽然覺得一陣微風拂過,將滿空的毒氣吹得淡去,飄向空中。   蕭徑亭望了一眼被扶回去的任小姐,微微笑道:「兄台說錯了吧!手段狠毒的是眼前的這位任姑娘吧。若非在下刺出那一劍,刺客只怕已經變成瞎子了,況且在下那一劍只不過稍稍刺破了點皮而已,若不是在下手下留情,她此時哪有命在!」   蕭徑亭輕輕吸上一口,目光朝樓上一角投去溫柔一瞟。朝慌忙趕來的許嬤嬤和盈盈笑道:「走了!」說罷便拿劍背後,緩緩走出。   「慢著!」蕭徑亭聽到一聲斷喝,心中暗罵一聲草包,出言喝止的卻是池觀崖的寶貝兒子。那位池少主緩緩踱步到場中,望了一眼滿臉迷惘的任姑娘,道:「兄台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傷人卻不知道是不是犯了我大武律法,何況任小姐身份高貴!」那位任少主目光朝連易然瞟去,道:「連兄,令尊執掌蘇州一府,不可讓這等為惡之人離開吧?」   蕭徑亭轉過頭去,朝那池少主微微一笑道:「兄台姓池,可是『上兵世家』池老爺子的公子?」   那池少主微微有些得意,道:「正是!在下池井日,今日即便是兄台認識家父,在下也是不能徇私了!」   「徇個屁私!」蕭徑亭一聲暗罵,心中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這吃井日竟是認為蕭徑亭在和他套什麼交情了,目光朝那位美麗任小姐望去,笑道:「令祖創下這麼一片基業大是不易,不要在兄台手中敗壞了!我對池兄怎麼遇上這個任美人卻是大是好奇啊?」   池驚日眉頭一皺,冷冷一笑道:「兄台好大的口氣,竟然教訓起我來了!」   蕭徑亭再也不理,逕直朝外走去!   「你走不了啦!」那位叫德叔的威猛老者忽然喝道,目中精光一閃,狠狠射在蕭徑亭身上,道:「我家小姐讓我殺了你!」說罷一抽長劍,朝蕭徑亭緩緩走來,目光直直射在許嬤嬤身上,道:「她還讓我將你這個妖媚女人留下,這位秀岐王子要了!」   「秀岐!」蕭徑亭目光如電,望向那位白衣公子,微微笑道:「你就是秀岐?」   秀岐目光火熱,直直望向美麗惹火的許嬤嬤,也不理會蕭徑亭。良久才從許嬤嬤起伏浮凸的嬌軀上收回,目光投向蕭徑亭道:「本來我看你這張臉,會認為你便是蕭徑亭,但是你渾身上下卻是沒有一絲內家高手的跡象,所以我卻是看不出你是誰了。只不過你傷了我任妹子,我秀岐卻是再也不會放過你了?」說罷朝那德叔道:「他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真氣,你只需一劍狠狠劈去,便可以將他劈成兩半了,切記不可耍什麼花俏的劍法!」   「是!」德叔微微一笑,面上一寒。腳下一沉,步步朝蕭徑亭邁來,腳下不斷傳來碎裂聲,卻是他踩碎了鋪在院子中心的石塊。   「小姐!」關索寒忽然跑進,見到秀岐目中一亮,遠遠朝秀岐拜下,道:「雁蕩劍派關索寒見過秀岐王子!」目光見到蕭徑亭,面上微微一變,換上滿面的笑容道:「蕭兄也在!怎麼與各位起了衝突,定是有什麼誤會吧!」   秀岐聞之目中一亮,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直直朝蕭徑亭望來。   秀岐見到場中人大是不解,走上前去,道:「我給諸位介紹一下,這位便是當日在醉香居中一人獨戰六名刺客,株殺兩人,重傷兩人的蕭徑亭公子!」嘴上一陣猶豫,卻是沒有說出蕭徑亭在任府大戰夢君奴的事情。 第六卷 第六章 智戰秀歧     關索寒見到場中人大是不解,走上前去,道:「我給諸位介紹一下,這位便是當日在醉香居中一人獨戰六名刺客,株殺兩人,重傷兩人的蕭徑亭公子!」嘴上一陣猶豫,卻是沒有說出蕭徑亭在任府大戰夢君奴的事情。   那德叔目光微微一縮,朝蕭徑亭投來一道滿是敬畏的一眼。   「好!」秀岐忽然一聲大喝,秀岐一抖長劍,挺拔的身軀一挺,俊美的臉上忽然閃過一道神光,越發顯得丰神俊朗,撩人心弦。目光一亮,朝蕭徑亭望來,道:「你竟然就是蕭徑亭,我這幾天天天念叨你的名字,沒有一日不想打敗你,沒有一日不想折辱你!」   「前幾日,有個美人,一個美麗絕倫、又是聰明又是妖媚的美人,想必你知道我指的是誰!」秀岐秀目一寒,面上浮上一絲笑容,道:「那個美人我一直記在心裡,便是做夢也想得到她!這樣的美人我一輩子也只能見到一個,但是卻是投入了你的懷抱!」秀岐忽然面上一陣癡迷,目光一陣狂熱,朝樓上一角望去,聲音忽然變得無比的溫柔宛轉,道:「雖然後來我見到一個天上仙子般的女子,一個讓我心神迷醉、茶不思飯不想的絕代佳人,一個我寧願放棄一切也要得到的仙子。但是我仍是不能忘記你的那個媚骨無雙妖嬈兒,你出劍吧!今日我不會殺了你,日後我還要在那個美人兒面前與你一戰那!」   秀岐長劍一挺,忽然朝蕭徑亭一笑道:「蕭兄啊,無論你武功有沒有別人說的那麼厲害,但是你對付女人的手段我還是佩服的,那日那個妖媚美人明明慾火焚身,卻是仍然自殘為你守住了貞潔!」秀岐輕輕一歎,目中閃過一絲火熱道:「這個佳人,誰都是會好好待她的,便是我這個視女人為糞土的無情秀岐也是一樣!蕭兄啊,你說這世界真是美好啊,竟然有那麼多讓人刻骨銘心的美人!」   蕭徑亭心中一火,望著眼前的秀岐,首次湧起深深的恨意,恨不得一劍將他劈成碎片。一運氣,丹田深處只湧起那麼淡淡的一絲。見到秀岐已經走到眼前幾尺處,正滿目堅定冷峻地注視蕭徑亭。   對著秀岐丰姿如玉的俊臉,閃爍不定的寒刃。蕭徑亭心中一歎,一陣苦笑暗道:「這次若是交手,千萬不要被眼前的這個東瀛鬼子一劍刺成個死人了!輸倒不怕,又不是沒有輸過!」嘴角微微一笑,腦中浮起唐綽兮那張讓他夢牽魂繞的臉,胸前的那道傷口中,刺痛中也變得又是甜蜜又是苦澀。望向樓中隱秘的一角,鼻端輕輕一嗅,卻是一股醉人怡然的淡淡幽香,目光一柔,心中一痛,暗道。   「奴兒,你還不下來嗎!」   蕭徑亭微微閉目,細細讓那股動人的幽香在鼻端蕩漾,卻是感到樓上那股沁人心扉的幽香沒有一絲浮動,倒彷彿是覺察到一道美麗幽然的美目細細地投在自己的身上,心中彷彿錐刺一般的疼痛,夢君奴此時竟還將心思放在蕭徑亭渾身的功力有沒有真的被完全封住,顯然已經決定將那日的蝕骨柔情徹底忘懷了。   蕭徑亭嘴唇一抿,輕吸口氣,猛地張開雙眼,兩道電一般的目光電一般刺向挺拔玉立的秀岐。巨劍橫在鼻前,緩緩遞出,雖然此時蕭徑亭手上沒有運上一絲內力,但是薄薄尖銳的劍尖卻是沒有絲毫的顫動,直直刺向秀岐的面門。   一般的劍術高手如論內力奪多麼厲害,在握劍刺出時,劍尖總是會有些許顫動,便是那劍刃再厚也時如此,更何況蕭徑亭手上的那支長劍劍尖薄得如同紙一般。難怪場上會武之人滿目的震撼,那位叫德叔的威猛老頭面上更是微微有些幸色,想必是為剛剛沒有和蕭徑亭動手感到慶幸。   秀岐見之頓時面色一肅,目中閃出兩道精深的光芒直直射向蕭徑亭手中的長劍,接著嘴角扯開一絲自信的笑容。握劍的右手緩緩地上,將長劍平舉,筆直的劍身遙遙對上蕭徑亭的雙目。只見他手腕不動,只是目中光芒微微一顫,那如水的劍尖頓時在水平線上晃出無數道光影。   「公子不要,你身上」邊上的盈盈一聲驚呼卻是被生生止住,蕭徑亭也不去顧及其中的緣由,目光只是直直射向眼前的秀岐。   「赫!」秀岐一聲大喝,腳下以踮,挺拔的身軀頓時如同箭一般地射向蕭徑亭,手中的長劍也頓時舞出無數多斑駁的光影,在離蕭徑亭約有三尺距離時,那無數的光影匯聚成為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長虹貫日一般呼嘯地朝蕭徑亭刺去。   「這廝學的竟是中原的武學劍術!」蕭徑亭目光對那道光芒彷彿置若罔聞,目光直直射向秀岐飛快移動,但是步法直勁的腳步,緩緩將手中的長劍移下。忽然耳邊響起一股雷鳴的歡呼聲,中間尚夾雜著寒刃擊空的呼嘯聲。   秀岐手上那道妖耀眼的光芒頓時頓時射到蕭徑亭眼前,猝地,那道雪白的光芒頓時化作無數耀眼的花朵,朝蕭徑亭上半身撲頭蓋面壓去。   「公子!」許嬤嬤秀眶欲裂,猛地抽出長劍便要朝蕭徑亭這邊越來,剛剛飄到空中卻是彷彿被一股無形的風緩緩止住,拽回地上。   蕭徑亭頓時覺得遍體幽寒,沒有真氣護住的身軀,被秀岐手上劍尖射出的劍氣瘋狂的摧殘,直欲裂開一般,筋脈中的血氣一陣亂竄,頓時彷彿要爆出身來。只見秀岐面上微微一笑,手腕一抖,那化身為無數花朵般光芒的劍尖頓時呼嘯刺向蕭徑亭。   「靜!」蕭徑亭忍住渾身的劇痛,手上一緊,但是彷彿連抬起手來的力氣也是沒有。   「這廝武功竟然如此高強!」蕭徑亭心中一涼,渾身彷彿墜入冰窖一般遍體生寒,卻是見到那道吞吐不定的劍尖在眼前半尺出止住,輕輕一陣搖晃,彷彿有說不出的嘲笑和譏諷。   蕭徑亭心神一凝,猛一咬牙頓時引來牙床一股刺痛,目中光芒一爆眼眶彷彿要迸出血一般。一道細細綿長的真氣緩緩升起,卻彷彿比之以前稍稍渾厚了許多。但是蕭徑亭已經沒有時間去注意這些了。此時知覺眼前一寒接著一花,那支寒刃又飛快朝面門罩來。   「颼!」一聲尖銳的劃空聲,一顆細小的物事如同流星般,直直朝蕭徑亭處飛來。   「起!」蕭徑亭心下一喝,便在這電閃雷鳴間,握劍的右手輕輕蕩起一陣微風,那支長劍頓時劃著美麗軌跡,若有若無般瞬間便刺到了秀岐下盤。   「啪!」那顆飛來的細小物事也瞬間飛到蕭徑亭身旁,轉眼便飛進兩人的戰圈,卻是從樓上的隱秘處又飛出一顆速度更加驟急無比的暗器,狠狠撞在原先的那顆細小的物事上,在空中激烈炸開,成了四處飛揚的粉末。   「好!」數人一聲大喝,蕭徑亭只覺得胸前一陣刺骨的幽寒,夾雜著錐心的疼痛,秀岐手中的利刃便刺到了胸前,卻是堪堪停在胸前肌膚不到半寸處,也不刺進去。眾人不禁一片嘩然,卻是不知道秀岐為何不刺進這斃命的一劍。目光不由在二人身上一陣掃視,轉眼道二人下身頓時恍然大悟。   只見蕭徑亭手中的長劍卻是穩穩指在秀岐下身,劍尖甚至還刺入了秀岐的錦袍幾分。只要秀岐長劍一刺入蕭徑亭胸膛,那麼蕭徑亭手中的長劍也會讓秀岐一輩子成不了男人,這對好花入骨的秀岐王子來說,無非比殺了他更是致命。   原來蕭徑亭料想秀岐必定是先學東瀛那些凶狠凌厲,直來直去的武功,知道稍稍長大了後方才相中原的武林高手學得那些精妙繁複的武學劍術,但是腳下的步法肯定改不掉原先的直來直往的底子。而這些個東西,蕭徑亭在秀岐剛剛躍進場子便看了出來。在無可逃避一戰的情況下,便冒著危險這麼一試,在他的智慧喝無比的膽識上,卻也是成功了。   只是這精妙絕倫的一擊後,蕭徑亭便是彷彿連劍再向前推出一寸的力道也彷彿沒有了。   秀岐目中一訝,神色變了幾變,最後緩緩撤回長劍。目光朝下,看著蕭徑亭長劍一寸寸地緩緩離開,朝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你非常厲害,那一劍我便是連看一沒有看清楚,但是如果我能隨著我的中原老師學好你們中原的身法的話,你也佔不到我這個便宜!剛剛我刺出的劍早已經將你刺成碎片了!」   蕭徑亭緩緩收回長劍,卻是硬硬屏住呼吸,輕微平和地喘氣,微微笑道:「何止這些,剛才秀岐王子若不是輕敵,在劍尖要刺到我的面門時候,微微停了一下,我此時哪裡又有命在!」口上雖是如此說到,但是心中卻是微微有些不以為然。   秀岐微微一笑,目中神色卻是一片肅然。聽到蕭徑亭話後,面上忽然浮起一絲疑色,笑道:「莫非你只有這麼一種厲害的劍法,不然為何冒這麼大的危險,用生命危險來博這麼一次平局?」   見到蕭徑亭不置與否笑笑,秀岐目中閃過一道神色,最後化作一片惋惜回頭望了一眼樓上,英俊的面上浮上儘是自信的笑容,道:「可惜我秀岐要人性命,勢必一舉殺之。不然再戰一次,秀岐有十足的把握株你於劍下!可惜啊!」   惋惜的神色在秀岐面上並沒有持續多久,秀岐那張英俊的臉上頓時又浮上那自信甚至微微有些張狂的笑容,笑道:「下次吧!下次在你的那位妖媚美人面前,兄台可是自求多福了!」   蕭徑亭此時正運起那道細小卻又奇妙無比的真氣,暗暗運至全身各處經脈,真氣所過之處,頓時覺得無比的泰然舒爽。而另一半心思卻是放到了樓上的夢君奴,此時聽到秀岐自信豪放的言語,不由目光直直射向眼前玉樹臨風的東瀛王子,微微一笑,道:「秀岐王子的話,在下記到了!」   「嗅!」蕭徑亭只覺鼻端的幽香一陣浮動,想必是樓上的夢君奴站立起身了。蕭徑亭腦中彷彿浮起夢君奴起身的一剎那,那足與傾倒天下人的美好腰臀曲線,頓時由勾人心魄的彎起,變成了撩人心弦的起伏曼妙。心中一歎:「這些美麗動人,曾經全部屬於我,但是此時卻是變得那麼的遙遠!」   「君奴要走了!」蕭徑亭心中暗道,目光不由望向樓上。此時的秀岐也是面上一陣癡迷,目光飛快掃了蕭徑亭一眼,卻也不細看他神色,便把目光轉到樓上。   「呼!」蕭徑亭彷彿覺得一陣香風拂過,那股幽香在心中也頓時變得越來越飄逸,越來越淡,直至完全沒有一點痕跡!   「公子!」蕭徑亭只覺得另一股幽香傳來,卻是艷光逼人的許嬤嬤走上前來,兩隻如同嫩藕般的細嫩玉臂纏上蕭徑亭的手臂,雖然聲音妖媚,神情撩人,但是目中只剩下濃濃的關切!   蕭徑亭一細看,卻是發現眼前的秀岐早已經不見了人影,想必是見到夢君奴走了,變招呼也不打飛快趕上前去了。   「公子可還要抓我回衙門嗎?」蕭徑亭朝連易然等人一陣苦笑道,目光瞧上連易然,暗道:「這應該就是易奕那小妮子的堂哥了!瞧他美目和連易昶卻是稍稍有些相像!」   目光轉向目光正迷惘的美人兒盈盈,蕭徑亭不由微微一訝。細細一想,便收劍回鞘,手掌朝許嬤嬤肥美的圓臀上狠狠一拍,抓上一把肥膩的美肉,道:「走也!」   「公子便是救我們的那個中年書生!」回到宿處後,蕭徑亭遣開了面色異樣的盈盈。和許嬤嬤說起了那夜的事情。   此時的許嬤嬤雖然玉容妖艷,但是神色卻是和在「醉香居」一般恭謹有禮,不見了一絲一毫的妖媚勾人。此時聽到蕭徑亭說他便是那夜救「醉香居」眾女的中年書生,許嬤嬤滿是恭色的臉蛋上也不由微微有些驚訝,但是片刻便化作了滿面的喜色,美目也稍稍有些迷離,呢喃道:「難怪啊!難怪我那日看了公子打扮的書生後,覺得總是一股熟悉」   見到許嬤嬤美麗嫵媚的嬌魘上印上一絲惹人遐思的陀紅,蕭徑亭微微一笑,問道:「奇怪得很,我從來沒有聽莫姨說過『醉香居』與朝廷的權勢爭鬥有什麼糾葛,那為何許嬤嬤又會率人前去刺殺秀岐呢?」   許嬤嬤玉臉神色微微變了變,最後美目浮上一道柔聲瞧上蕭徑亭,小嘴輕輕一歎道:「我不知道夫人告訴過公子沒有,我想即便告訴公子那也不打緊。其實在得到東瀛的秀岐王子要來中原的時候,夫人便打算在路上伏擊秀岐王子。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幾天前夫人卻是忽然告訴我們計劃取消了。」   「六日前,夫人突然離開了。醉香居裡頭姑娘們沒有一人知道夫人的去向,而那時候樓裡面會武功的姐妹都被夫人派出去了,不在金陵。正值我們焦急如焚的時候,忽然有一個美麗的妖艷女子拿著夫人的一樣物事來醉香居,說夫人獨自一人前去刺殺秀岐被抓住了,正乘船沿著河道南下蘇州。讓我們在河道岸上的樹林中營救夫人,不料我們趕到伏擊地點的時候,卻是遇上了被夫人派去的那裙姐妹,卻是說受到了同樣短消息,也是在這裡準備營救夫人的,我時候我便覺得不對,但是眾姐妹都堅持要救出夫人,說是即便是救不出婦人,也是完成以前計劃好的任務而已,夫人不會怪罪的。」   「不是夢君奴吧!」這個念頭猛地閃過蕭徑亭的腦中,但是稍微一思考後,他馬上否定了這個觀點。   「莫非是有人利用莫莫被擒這一事情而引發『醉香居』眾女前去刺殺秀岐,而同時又將這一情報告訴給了真正的秀岐,從而有了姓任的這一美麗女子假扮秀岐這件事情!目的便是為了為秀岐樹立一個敵人,使之站到自己的一方陣營來。」蕭徑亭不由暗暗思慮,心道:「而聽關岐軒的口氣,想必策劃整件事情的應該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少主,目的便是將秀岐引入當朝大皇子的陣營,使其的爭儲勢力更上一層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那位少主早就已經將自己的人安排到夢君奴身邊了,不然的話她們又怎麼能拿道莫姨的隨身物事?」蕭徑亭細細想過一遍後,這才想起許嬤嬤此次前來,定是與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來稟告蕭莫莫,不由問道:「嬤嬤是來找莫姨的吧!她恐怕要過些時候才能回來,嬤嬤便在這裡等她!」   「我不是來找夫人的,我是來找公子的!」許嬤嬤一直恭謹的美目眾忽然閃過一絲笑意,道:「昨天,我身上的一些暗傷才差不多好利索了,便起身打理樓裡的事情,不料卻是來了位女客人,卻是來找公子您的!」 第六卷 第七章 小閣會奴     「我不是來找夫人的,我是來找公子的!」許嬤嬤一直恭謹的美目眾忽然閃過一絲笑意,道:「昨天,我身上的一些暗傷才差不多好利索了,便起身打理樓裡的事情,不料卻是來了位女客人,卻是來找公子您的!」   「莫非是夜兒拿丫頭!」蕭徑亭微微一笑,但是許嬤嬤下面的話頓時讓他的笑意生生止住了。   「來找公子的卻是江南武盟盟主的夫人吳夢杳。」許嬤嬤面上閃過一道微微有些奇怪的神色,接道:「說是任夜曉小姐至從公子那夜離開任府後,任小姐卻是不吃不喝,別人和她說話也不搭理,知道她母親吳夢杳偷著問她,她才哭著說她以前老給公子臉色看,而在任府裡,公子又受了委屈,所以公子便一人走了,再也不要她了。」   「任夫人千萬般勸告細哄,任小姐總也不吃不喝,說到公子若再不去看她,她便死給公子看!」許嬤嬤此時敬色十足的臉上也不由浮上一絲奇怪的笑意,讓本來就妖艷美麗的臉上頓時出現一股粉意,朝蕭徑亭瞥來一眼,道:「任夫人實在急得沒有辦法了,就跑來醉香居找公子了!」   「這個笨丫頭!」蕭徑亭心中一柔,接著湧起千萬般心疼,卻是見到許嬤嬤由於臉上帶笑,罕有地印上一層真正的媚意,不由伸手在她白嫩美麗臉蛋上掐了一把,目光轉向擱在不遠處的那支寶劍頓時恍然大悟。   「想必是夜兒那夜回到自己的閨房後,見到房間裡頭被攪得亂七八糟,而自己那支一直被她藏著的寶劍又不翼而飛,那丫頭自然認為是我那夜在任府大是惱怒後,跑進醉香居拿走了,而且第二天也沒有應約去給她畫畫。」蕭徑亭細想,任夜曉平常雖然算不上是精明絕頂,但是還是還是相當有城府的,而且為人待事上也極是冰雪聰明,怎麼一遇到情事上就變得糊糊塗塗、患得患失起來了。   「嬤嬤,想必所有的女孩子家躍到男女之情這等事上,小腦袋也都愛胡思亂想吧?」蕭徑亭目光不由望向美艷逼人的許嬤嬤。   「是啊!」許嬤嬤美目忽然浮上一層迷霧,接著一清,美目朝蕭徑亭飄來一道稍稍有些複雜的神色,道:「想必是吧,可惜奴家很早就隨了夫人,也不太知道這方面的事情,但是想必是這樣的。」   「哦!」蕭徑亭微笑答道,心中暗道:「那夢君奴呢?她的腦子此時是不是也變得笨了呢?」   「莫姨怎麼還不回來那?」蕭徑亭不由吧目光望向門外,心中不由變得有些焦急,因為他有許多的事情等著問蕭莫莫。   在房中轉了兩圈後,蕭徑亭轉過投頭來望向許嬤嬤道:「我在這裡等莫姨到天黑,若是那時候莫姨尚未回來的話,我便立刻起身趕回金陵,就麻煩嬤嬤告訴莫姨一聲。」   「夢君奴!」蕭徑亭剛剛坐下身子,暗暗運氣,鼻端卻是忽然蕩起那絲既是熟悉又是刻骨的幽香,蕭徑亭目中不由激地一閃,足下一點便要躍出窗戶,忽然才記起自己一身的真氣已經被夢君奴封住立刻了,不由一陣苦笑,朝門外走去。   蕭徑亭剛剛走出院子,便已經見到了夢君奴曼妙美麗的身影,就在隔壁的那條接道上。雖然蒙著玉臉,但是那無起伏玲瓏、比動人的嬌軀曲線,還是讓蕭徑亭從人群一眼便認了出來。   此時那具美妙的嬌軀走得甚慢,美目彷彿漫不經心望向前方,但總是讓人感覺她走得很慢,好像在專門等人什麼趕上來似的,或許她自己也沒有發覺,只是下意識這般行為罷了。   蕭徑亭待發現可夢君奴美好的身影後,卻也不再趕上前去,只是瞥了一眼。便保持著同樣的速度平行地走在另一條街上,平下煩亂的心思。   那邊的夢君奴見到蕭徑亭並不追趕上來,美目瞟來一眼,玉足輕輕一點,整個身軀彷彿便不粘地一般朝前掠出,速度卻是快了許多。   待蕭徑亭走進一處美麗的花園的時候,眼前一幢精美小巧的樓閣便矗立在百花之中,顯得又是孤傲又是美麗。那股熟悉的香味便是在百花叢中,依然清晰地飄進蕭徑亭的鼻中。   「眼前的佳人依然是美若天仙,但是以幾天前的溫情脈脈彷彿判若兩人!」蕭徑亭走上小閣,發現美麗動人的夢君奴還是在香噴噴的閨房中等他,還是坐在精雕細作的牙床上。只是那彷彿如同玉般雕琢的絕美臉蛋此時已經不復是萬般柔情,而是彷彿罩了一層冰霜一般。   蕭徑亭腳步剛剛踏入閨房,眼前一花鼻端蕩起一陣香風,卻是夢君奴玉足輕輕一蹬,溫香軟玉般的嬌軀頓時朝蕭徑亭眼前飄來。未待蕭徑亭反應過來,一隻柔軟細膩的小手已經抓住了他的一隻手腕,接著一道真氣飛快鑽進蕭徑亭的血脈,卻是夢君奴見到蕭徑亭剛才的比武,疑心他身上的真氣沒有被完全封住。   「原來是這樣,好在我早就想到了這點,做好了對策!」蕭徑亭一陣苦笑,心下一凜。心神一凝,卻是將那股細細淡淡的真氣一絲絲壓回丹田深處,彷彿和那股被封住的強大內力凝在一起,等下夢君奴若是將真氣湧進蕭徑亭丹田處試探時,那股細微的真氣便猛地冒出,看來彷彿是那道強大無比的真氣趁機反噬,要爆發出來一般。如此一來,夢君奴只怕看不出任何破綻,而且擔心將蕭徑亭體內被封的真氣激活,唯有馬上停手,不再試探。   果然,當那股纏柔中微微帶著些飄逸的真氣湧遍蕭徑亭渾身上下各處經脈後,便朝蕭徑亭小腹深處湧來,而夢君奴此時冷若冰霜的俏臉也不由漸漸變暖,慢慢地彷彿要透出一股粉意。接著夢君奴美麗卷秀的睫毛輕輕一眨,一道美麗的秋波彷彿不經意將瞟到蕭徑亭臉上,卻是見到他面色肅然,閉目不理。那股尚未浮起的粉意不由飛快退去,接著是更加冰冷的寒霜罩上整張美麗絕倫的俏臉,使得此時的夢君奴更加像一個冰霜美人。   「嘶!」夢居奴柳眉一皺,一道真氣飛快地湧進蕭徑亭丹田深處。稍稍的片刻還藕,夢君奴不出意料地眉頭一跳,美目以睜,冰冷的目光朝蕭徑亭射來。其中不乏驚訝和擔心,卻是害怕封得不牢,有朝一日被蕭徑亭猛地衝開了。   但是出乎蕭徑亭意料的是,夢君奴卻是不甘心這般罷休,細嫩的小手又湧出一道真氣,卻是洶湧渾厚無比,路過蕭徑亭渾身各處經脈,彷彿要將以條條血脈撐爆了一般。   「嗯!」蕭徑亭眉頭一皺,夢君奴小手湧出那道真氣通過之處,沒有真氣保護的血脈彷彿要被撕裂般的疼痛。轉眼間那股真氣便到了蕭徑亭丹田深處,在隱在丹田深處的那股薄弱的真氣來說,那股湧來試探的真氣便彷彿是衝破大堤壩的洪水大浪般強大無比,那衝來的勢頭彷彿鋪天蓋地一般。   「啊!」蕭徑亭牙齒一咬,目中光芒爆起,腹下一股刀絞般的疼痛直讓他彷彿抽不過氣來。那股細微的真氣也彷彿被猛地彈起般,化作一股刁鑽的力道朝那股強大無比的真氣衝去,那帶來撕心的劇痛也彷彿讓蕭徑亭幾乎要背過氣一般。   「咦!這股真氣彷彿又是渾厚了許多!」就在兩道真氣猛地撞在一起的時候,蕭徑亭眼前一黑,腦中一轟,卻也感覺夢君奴的小手也彷彿被震得微微一顫。   見到蕭徑亭面上肌肉猛地一跳,接著面色一青,夢君奴目中閃過一道異色,緩緩撤回了真氣,放開了蕭徑亭的手腕,目光瞟向窗外道:「很奇怪啊,剛才我見你和秀岐比武的時候,明明看到你身體上又一絲真氣的波動的,怎麼此時彷彿連一點異像也感覺不到!」   蕭徑亭收回右手,走進房內,目光望向夢君奴曲線美好的背影,笑道:「我才奇怪那!也真是不解,幾天前小姐說到我倆僅有一日之緣,日後此情不再之時,我尚認為那是另一中境界。」   「那種境界,怎麼說呢?便是我倆雖然不再有一絲一毫的親近,但卻是見之欣則喜、見之悲則切、見之傷則痛、見之怒則慨!不料此時我見到的小姐,比之陌路之人更是冷漠無情。」蕭徑亭目光忽地叢夢君奴美麗的背臀曲線移開,加快步子走到房裡的另一端坐下,道:「不過這樣反而顯得正常了,小姐畢竟是魔門的中興之主嗎!」   夢君奴嬌軀仍是靜靜玉立,不過也太靜了些,看來倒彷彿一座冰雕一般。目光也彷彿直直射向窗外,讓蕭徑亭不能看到她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蕭徑亭坐著,眼睛一瞟,卻是瞟到了掛在牆上的字畫,剛才細細揣摩,夢君奴卻是忽然轉過臉來,冷若冰霜的小臉忽然彷彿春花綻放一般,朝蕭徑亭投來一個稍稍帶絲冷意的笑容,道:「公子莫非是在引誘我進入那種境界嗎?」   「我們不說這些!在這上面,我也還有些經受力,不至於那麼嬌貴!」蕭徑亭不置與否笑笑道:「我想請問小姐,你何時將我真氣的禁制解開呢?不是想讓我成為一輩子廢人吧!」   夢君奴美目從蕭徑亭面上移開,望向地上,道:「若是將你身上的禁制解開了,或許我一輩子也不能在困住你了。而身負高明武功的你,對我我的計劃,對我魔門的復興絕對是一個極大的障礙,能夠困住你的可能只有你自己和你心愛的女人,而也只有在你身上打主意才不回招來你的仇恨,所以君奴唯有出此下策了。」說到此處,夢君奴美目朝蕭徑亭瞟來一道奇怪的目光道:「便是剛才吃驚日與任小妞在一塊喝酒的事情,便讓你看出了這許多破綻,我又怎麼能放心解開你身上的禁制,讓你恢復一身厲害的武功,將我的苦苦靜心策劃的事情破壞殆盡。」   「呵呵!」蕭徑亭心中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莫非夢君奴下以個要對付的便是池觀崖的『上兵世家』了?」便在這片刻的思慮時候,蕭徑亭也閉上眼睛不讓夢君奴看出絲毫的異樣,待他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目中已經帶了絲笑意,問道:「那姑娘真是打算將我困住一輩子咯?」   「我不知道!」夢君奴頓時冷下俏臉,言語中也彷彿玄冰一樣寒冷,忽然一陣春風又彷彿吹破了她俏臉上的那層冰霜,花瓣般的香唇朝蕭徑亭綻開一絲美麗的笑容,道:「再說剛才公子幾乎一絲真氣不剩,還那般厲害戰平了武功高明的秀岐,一般人又豈是公子的對手!」   蕭徑亭哈哈一笑,朝夢君奴望上一眼,笑道:「待下次秀岐見到我的時候,只怕是一劍便將我劈成兩半,哪裡又等得到我去嚇唬他!」想起以前夢君奴說到要撮合自己與任夜曉一事,蕭徑亭本來張口接著便要說出任夜曉一事。但是心頭一轉,卻是改變的主意,朝夢君奴道:「那便罷了,你送來侍侯我的盈盈,只怕是隨便我使喚的吧?」說罷便站起起身,一點也不猶豫朝樓下走去。   「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見到蕭徑亭便要離去,夢君奴面上一訝,開口問道。而此時蕭徑亭卻已經走下樓梯,夢君奴面上稍稍一變,微微張了張小嘴,卻是輕輕咬住不發出聲來。   「閒著無趣,我便去要了盈盈那丫頭寶貴的處子貞操,暖暖自己的身子!」蕭徑亭只待走到院子時候,才說出了這麼一句下流話來。   夢君奴望著蕭徑亭仿若玉樹臨風般的挺拔身軀遠遠而去,片刻間便隱在斑駁的花影中,聽到那聲下流的言語,心中非但沒有一點鄙意,反而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湧上心頭,朝蕭徑亭遠去的背影望了幾眼,玉齒一咬,玉足一蹬。一道美麗無比的嬌軀頓時飄出小閣,在花叢輕輕一點,便朝蕭徑亭消失的方向飛躍而去。瞬間便消逝在無數朵耀眼美麗的花朵中,只剩下朵朵花枝挺起細腰,不住的咬著她無比美麗的腦袋。 第六卷 第八章 冷艷美人     蕭徑亭自然沒有要了盈盈的處子之身,只是逞了幾下手足之慾,讓盈盈發出幾聲膩叫,使得後面暗自跟來的夢君奴信以為真,頓足離開後。蕭徑亭便加重手上的份量,在盈盈魂飛天外時,一把點了她的睡穴,便獨自一人騎馬趕往金陵。   蕭徑亭一路打馬飛奔,由於胯下的坐騎都是凡馬,跑個一二百來里便已經脫了力,所以不得不每到一處大鎮便花上幾十兩銀子換成新騎。如此耗著時辰,待趕到鎮江的時候便已經時午夜時候了,便連馬也沒處買了。   「看來真要找處客棧打會兒尖了!」蕭徑亭趕到胯下的坐騎渾身被汗水打得濕透,邁出的腳步也一深一淺沒什麼力道,敲在石頭路上的馬蹄聲也不那麼響亮清脆。打眼一看,整條長長的接道上,唯有一家客棧尚是燈火通明,不由趕上前去。   「誒!公子您放心,小店備的可是上好草料,便是方纔那幾匹白亮的神馬,來著仙女般的姑奶奶坐的檀木大馬車,用的也便是小店自備的草料!」那夥計見到蕭徑亭過來,連忙上來牽過馬去,但是見到蕭徑亭坐騎平凡,眼中不由有些不以為然,想必是剛才見到幾匹好馬了。   「那位姑奶奶啊,小的雖然沒有看清楚她的臉兒,但是下車的進店的那一小段路上,瞧那身段那走路的模樣,小的在鎮江待了幾十年還不曾見到過半個啊!」由於蕭徑亭此時面上所戴的這張面具也是俊逸雅致,那夥計見蕭徑亭此時人品非凡,不由大發起方才見到美人的感慨,直待蕭徑亭不理走進店內,方自喃喃道:「可憐那有些病悻悻的樣子,讓人看得都心疼!」   「莫非是夜兒?」蕭徑亭腳下一滯,卻又徑直朝內走去。   蕭徑亭走進客棧用飯大廳的時候,卻是見到這裡面竟是滿滿堂堂坐滿了人。而且瞧那樣式大都形象威猛,拿刀握劍,竟都是會武的江湖中人。   蕭徑亭從廳力的一側走進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心想那馬兒要恢復過來至少要一兩個時辰,而那時候開始趕路正好在天亮的時候趕到金陵。便向上來時候的夥計要了幾盤好菜和一斤好酒,目光在大堂內四處一掃,卻是沒有見到半個女子的身影。   「待會兒找個機會去後院瞧瞧,看那個女子到底是不是夜兒!」蕭徑亭閒著無趣不由暗自運功調息,運起心法將那道神秘的真氣運自渾身各處,看看能否有什麼突破。   「知道嗎?渤海劍派的掌門樓臨溪失蹤啦!」一聲故意神秘兮兮卻又聲音響亮的聲音頓時打亂了蕭徑亭靜下的心神,只見他眉頭一皺,便豎起了耳朵。   「莫非是中了夢君奴的毒手?」蕭徑亭暗道,心中不由頗有些焦急,樓臨溪在金陵的時候,雖然曾參與刺殺蕭徑亭。但是在關鍵時候卻是手下留情,暗暗放了蕭徑亭。在任府更是由於對蕭徑亭的愧意,拼著自己的一世英名和性命,帶傷與公牧潘周旋。所以蕭徑亭對於他,幾乎有著不亞與對歸行負的感情。此時聽到他失蹤的消息,不由關切非常。   「切!」只聽邊上一個黑臉大漢一聲嘲笑,道:「俺還當是什麼大事,這事誰不曉得。任盟主和方公子還號令天下武人,勢必用盡全力找到樓掌門!當時在場只怕有幾十任聽見了,你也好意思說來自己張臉!」   「我這般說關你這漢子何事,要你多嘴!」原先說話的卻是在燈火暗處的一個白臉漢子,聽到那黑臉漢子如此掃他面子,頓時拉下臉來出聲責問。   那黑臉漢子卻也不懼,眼角朝那白臉漢子一瞥,道:「要打架不成,好啊!俺宋鼎便最喜歡打架,還從來沒怕過誰那?」   「我道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蕭徑亭目光不由掃向那個黑臉漢子,此時他站著更是顯得身高如塔,正是蜀山劍派李鶴梅門下弟子宋鼎。   宋鼎此言一出,樓中頓時嘩然一片,眾人爭先向他拱手行禮,面上也頗有獻媚之色。那宋鼎只是笑笑,卻也大刺刺坐下還禮。   「原來是『黑面劍』宋鼎兄,在下久仰大名!」想必是宋鼎在江湖傷上還真有一些威名,那白臉漢子氣勢頓消,馬上換上滿臉的崇敬與討好,笑道:「宋兄是李宗主他老人家的高足,小弟又這麼敢在宋兄這等高人面前班門弄斧,不過小弟還有一些事情,不知道宋兄是不是容得小弟繼續將下去。」   「宋兄是江湖名人,是參加過幾日前任大俠的盟主接任大典的,想必是見過任夜曉這等仙子般的姑娘咯?」那白臉漢子見到宋鼎點點頭後,方才接下去道:「可惜小弟無福啊,沒有見過啊!」他此言一出,堂中不由吁聲一片,望向宋鼎的目光也由更是艷慕,卻是自歎無福,未能一睹任夜曉仙顏。   宋鼎自得一笑道:「那俺還是勸你別見的好,那等美麗的女人。像老子這等混人見了,都害怕日後惦記得不要命了,連多看幾眼也不敢。像你小子這等行色,看了幾眼只怕都要瘋了!想又想得要命,要又要不著!」   那白臉漢子也面色一黯,卻是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道:「是啊!任小姐那是公主一般的人物啊,只有像方大俠這樣的人物才配得上啊!」   「是啊!是啊!小弟恰巧有幸,無論是方劍夕大俠和任夜曉小姐都見過,方大俠那架勢那氣派人品跟神仙一般,小的見到一眼,便連大氣一不敢透上一口!」一名瘦小青年歎道:「那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啊!」   宋鼎聞之,眉頭一豎便要說話,便是要說出蕭徑亭的事情。卻又忽然目光一轉,硬生生將話吞回肚裡,想必是想起了自己的少主李簫沁和蕭徑亭不合的事情。   「說到任小姐,俺都將正事給說忘了!」那白臉漢子頓時晃過神來,訕訕一笑道:「此次不但任盟主許下重言,只要找回樓掌門便賞銀一千兩,而樓掌門的女公子樓小姐更是向天下所有無門無派的武林人士發出邀請,只要武藝高強為人正派,皆可加入渤海劍派的入門弟子。」   「諸位說說,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渤海劍派那!天下間數得著的名門大派,只要頂了個渤海劍派弟子的名頭,天下人誰不給你幾分面子?娘的,便是走到路上也覺得有光啊!」此時那白臉漢子再也忍不住激動,一聲長歎,目中神色滿是憧憬。   不料他這話一出,坐在周圍的武人神色都有些奇怪起來,似笑非笑。終於還是那名瘦小青年眼珠轉過幾轉後,笑道:「不瞞諸位兄台說,兄弟這便是去蓬萊的渤海劍派。若是祖宗保佑,或許還真能讓我王七出人頭地,想當年我變賣了所有的家財,跪了幾天幾夜方才拜入家師許沖公門下,若是真的進了渤海劍派。只怕家師門下了數百名弟子,最出息的也便數得著我一個了!」   眾人聽到這個瘦子話後,面上都不由變得坦然起來,紛紛都道自己都是趕著前去蓬萊的,言語間夜儘是客氣要對方多多照料。   「來,我給宋兄叫上一壺好酒,若是小弟能佔著宋兄宋大俠幾分面子進了渤海劍派,那小弟才真的敢與宋大俠結交啊!」那白臉漢子叫來一壺朝夥計吩咐一聲,便專心討好起宋鼎來。   宋鼎滿不在乎一笑,卻也不掃了那個白臉漢子的面子,讓他將自己面前的酒杯給倒滿了。   「諸位趕去蓬萊便是為這些事情嗎?」一聲爽朗中微微帶了些陰側的聲音在一處角落響起,言語中竟是帶了些許的鄙意。那聲音雖然不甚響亮,但還是引起了蕭徑亭的注意,也引起了在場眾人的注意。其中一人更是將掛在堂上的燈籠一轉,直直照在說話那人的臉上。   一襲白衣、一支紙扇、一瓶好酒,便是那人所有的身前所有的物事。劍眉朗目、面如冠玉、唇紅齒白,論長相竟是不亞於喜穿白衣的柳含玉,更是勝過了此時蕭徑亭所帶的這張面具。   見到眾人的目光皆皆朝自己射來,那個白衣青年沒有一絲的慌張,目光一轉,卻是舉杯朝蕭徑亭敬來,道:「兄台莫非也是前往東海蓬萊,占那渤海劍派的光嗎?」   「不是!」蕭徑亭舉杯回飲,微微一笑道。   那白衣青年頓時舒展開臉笑道:「那我就放心與兄台結交了!」   「不瞞兄台說,在下是個淫賊,一個剛剛出道的淫賊,一個勢必要折下無數名花的淫賊!」那白衣淫賊微微一笑,俊美的面上沒有一絲張狂,彷彿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一般,他目光落在蕭徑亭面上,微一掃過道:「論起最新成名的少年英俠,只怕便是那個蕭徑亭對我的淫賊事業威脅最大了,光看兄台形貌,我尚認為兄台便是蕭徑亭呢?但是看到宋鼎見到你卻也沒有什麼反應,便自己在下的猜測卻是錯了!」   「不是,他不是蕭徑亭!」這白衣淫賊的話雖然說得宋鼎面上一陣不快,卻仍是細細打量蕭徑亭,而後目光又望向那白衣淫賊,道:「那你又打算去渤海劍派做什麼?」   「我是個淫賊,自然是為了美人去的!」那白衣公子朝宋鼎瞥來一眼道:「樓掌門的掌上明珠,『落雁譜』中的『蓬萊玉』只怕不比任府的『雪劍姬』要差吧!況且她母親還是外族美人,如此一來更添韻味了!」   「樓臨溪失蹤了,費莫也被人砍了個稀巴爛!好機會啊!」白衣青年忽然又朝宋鼎望去,道:「這等深夜,宋兄也忙著趕路,莫非也是為了去占占渤海劍派的那些虛名?」   「胡說!」宋鼎大眼一睜,猛一站起喝道:「老子堂堂『黑面劍』要那什麼虛名,老子這是趕去蘇」他還終究不是太渾,連忙收住的嘴,面上卻是變得漲紅,一拔腰中巨劍,銅鈴般的大眼睛直直射向白衣青年道:「格老子的,你這龜兒子在討老子的話!」說罷大劍一揮,雄壯如塔的身軀一躍,直直撲向那白衣青年。   那白衣青年微微一笑,猶自在喝自己的酒,便是面色也未變一點。手中紙扇微微一抬,指向宋鼎躍來的方向。   「宋鼎這下該四腳朝天,丟大人了!」蕭徑亭微微一笑,也不言語。卻是見那白衣公子忽然面色一收,目中光芒一亮,手上紙扇一揮,整個身軀輕飄飄躍起半丈,足下在桌上輕輕一點,再無半點借力整個身軀卻是直直飛出了門外,未待雙足落實地面,那道白色的影子又是輕巧拔起,幾個起落頓時不見了蹤影。唯有一串響亮的餘音傳進蕭徑亭耳中。   「今日得見兄台,未能共飲暢談實在可惜,下次啦!」   「啪!嘩啦啦」宋鼎竟是受不住那白衣淫賊的一扇之力,硬是撞翻了兩三張桌子,方才勉強站穩了身子,落地後面色也紅青交替,目中閃變著各種不同的神色。   「這個淫賊竟然有著如此高明的輕功!」蕭徑亭望著那道白色影子消逝的方向,大是震撼,門外的接道上卻又響起一陣驟急的馬蹄聲如同雨點一般,由遠而近。那夥計以為又有生意上門,連忙練出滿臉的笑容向外走出。誰知那馬蹄聲一點也未緩下,又由近及遠朝北跑去,引得那夥計滿臉的尷尬。   「你們這班漢子吵什麼?吵得我家小姐睡不著覺,我家小姐本來就染了小恙,若是你們引得她身體不爽利,仔細我一劍割了你們的舌頭!」一陣潑辣嬌嫩的聲音響起,眾人的目光不由直直朝後面的門口望去。   「嘩!」大堂眾人不由一陣嘩然,目中大亮,原來從後門走進來的卻是一個艷光照人的紅衣姑娘,約莫十八九歲年紀,明眸皓齒、杏眼桃腮,堅挺的酥胸鼓漲堅挺,細小蠻腰下香臀翹美,嬌軀顯得頗是玲瓏嬌小。實在美得令人有些睜不開眼睛,難怪眾人直看得呆了,便連她的無禮也忘了。   「不是夜兒的隨身丫頭!」蕭徑亭面上不由浮上一道失望的神色,卻是落在了那紅衣姑娘的眼中。只見她柳眉一豎,杏眼一睜直直朝蕭徑亭瞪來,美人輕怒卻是另有一番味道。   那紅衣姑娘終究沒有為難了蕭徑亭,朝那夥計問道:「你趕緊去將鎮江城裡最好的大夫請來,為我家小姐看病!」   那伶俐的夥計直待紅衣姑娘不耐煩地說了第二遍,方才諾諾應道,向外走出。   「不用了!這位姑娘,在下也精通醫理,可為你家小姐診斷貴恙!」   在這客棧半進中,一座院落顯得尤為雅致,不大的院子儼然便是個小花園,裡面種著的一叢叢鮮花,在夜間的威風吹拂下搖擺晃動,雖然不是什麼名種,但是在淡淡的燈光下,看在眼中尤其惹人喜愛。   而在這院子中間,矗立著一幢精巧的小閣,雕欄玉砌的雖然有些過於刻意艷麗,顯得稍稍有些俗氣了。但是若是看到了倚著樓閣遠眺的那個白衣女子,那這一切庸俗便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令人驚歎的美麗。那曼妙起伏的嬌軀傾斜著靠在閣上的欄杆,秀眸彷彿在看著院中的花兒,但是又好像那雙美麗的目中什麼也沒有看到。 第六卷 第九章 會任夜曉     「嗯!」那女子一聲低吟,不由微微顰起了美麗的柳眉,直看得人心疼萬分,恨不得以身相代讓那痛苦轉到自己身上。但是美人病痛,卻是分外有種迷人的風情,古時便是西施捧心這一絕世美姿,惹得千百年後的文人猶自迷醉心痛不已,紛紛寫文作詩,畫畫詠詞奢望著那美麗的情景在自己的手中再現,便是蕭徑亭年輕無知的時候,也用那遠不如今日功力的畫筆,畫了一幅『西施痛』,畫完後猶自陶醉不已,不料師傅只看了那畫一眼,便連一句評論也是懶得。   「眼前的這位美人只怕有著不亞於西施當年的美貌吧!」   忽然,那美人無比美麗眼睛閃過一道凌厲的目光,將這醉人的柔弱美姿破壞殆盡,但代替而起卻是卻又另外一番美麗的情景。待這美人轉過臉來,讓不遠處的燈火照到她美麗絕倫的嬌魘,那是一張幾乎與蕭莫莫一般成熟嫵媚的玉臉,只是這張臉雖然充滿了成熟女子的媚力,但卻是極其的高雅冷艷,那充滿了無限風情的眉宇間,寫滿了無比貴氣的驕傲。   「姓莫的賤人,他日倘若落在我手中,我秀情誓必讓你受到比我百倍的痛苦!」那位白衣女子小手哆嗦著伸進高聳堅挺的酥胸,在柔軟的左邊玉乳上找到一道形狀怪異美麗的傷痕。便是那日蕭莫莫在「縹緲居」拼盡最後功力,將手上那支美麗的細刃狠狠扎進她的胸口留下的。雖然後來夢君奴給了秀情一顆療傷的聖藥,但是蕭莫莫兵刃上的毒實在太厲害,而且刺中的地方壓過於要害,所以直到幾日後的現在,那處傷口雖已結疤,但是上面的傷痛仍是折磨得她痛不欲生。   「小姐,外面有位公子說精通醫術,小紅姐已經將她帶來,是不是讓她進來給小姐看看!」一句嬌嫩稚氣的聲音打斷了她恨恨的沉思,卻是一名年幼美麗的少女走了上來。秀情美麗的玉臉上連忙逝去洶湧的怒意,換上高貴的冷艷。   秀情美目閃過一絲鄙意,冷冷吩咐道:「讓他趕緊走,這些個無術之徒,念頭齷齪得很!」   「小紅姐姐,小姐說趕緊讓那位蕭公子走!」那個小丫頭應了一聲,便便走下樓,便朝院子外面吩咐道。   「蕭?他姓蕭?」秀情美目閃過一道異芒,美目閃過不同的神色,直接朝院子外面道:「小紅,你帶著公子到下面的廂房用茶,我馬上便來!」   「公子姓蕭?莫非便是最近聲名大震的蕭徑亭公子?」丰姿綽約的白衣秀情掀開一道垂簾,美目一抬朝蕭徑亭望來,道:「我瞧公子人品如此優秀,便胡亂猜測望公子勿要見怪!」   「好是勾人的冷艷美人!」蕭徑亭見到進來的秀情,目中不由閃過一絲讚歎,但是心中卻是湧上一股失望,雖然他原先便猜到住在著小樓裡的女子不是任夜曉,但是儘管見到的是一個美貌幾乎不亞於任夜曉,而風情更是勝之的美人,也不由微微失望,這才意識到嬌憨深情的任夜曉真正走進他的內心深處了。   「小姐只怕是從未見過蕭徑亭吧!」蕭徑亭端起身邊的一杯茶,抿了一小口笑道,卻不否認也不承認自己便是蕭徑亭。倒是叫出那聲小姐的時候,心中微微有些猶豫。雖然眼前的這個美麗的白衣美人看來只不過是二十來歲的風華女子,但是面目間的那股風情,那股成熟的風韻卻不是二十來歲女子所有的。   「公子不是蕭徑亭?其實妾身是從未見過那個蕭公子,只是聽別人說他人品武功無何無何了得!」冷艷的秀情說到秀情的時候,卻是將玉臉稍稍移開,端起眼前的茶杯,用白色的長袖遮住了美目中的神色。但是蕭徑亭還是那道美麗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恨意,還有一絲不屑。   「我得罪過她了嗎?」蕭徑亭不由按下不解,目光望向已經轉為自然的秀情,道:「聽說小姐微微有些小恙,在下懂些醫術,這便為小姐診斷如何?」   美人秀情面上神色微微變了變,卻是伸出了玉臂讓蕭徑亭把脈,但卻是沒有掀開長袖,只讓蕭徑亭透過幾層雪白絲綢,朦朧地看到了那如同藕節般美麗動人的粉臂。   蕭徑亭目光幾乎沒有在那誘人的玉臂上做任何的停留,便隔著幾層絲綢把起脈來。   「是莫姨傷的她?!」蕭徑亭眼中微微一詫,目光不由望向眼前秀情那美麗冷艷的玉臉,暗道:「她是誰?怎麼與莫姨有了過節?」   一日早上,蕭徑亭與蕭莫莫賴在床上親暱的時候,蕭徑亭覺得蕭莫莫使得那支兵刃實在奇怪好看,不由問起。蕭莫莫便將這兵器的又由來和其中的厲害,以及上面所沾劇痛的厲害,當作了一件趣事般,作為閨房添料告訴給了蕭徑亭。   「小姐是不是時常覺得胸口憋悶中,隱隱帶著陣陣的刺痛,厲害的時候腦目甚至會有些昏眩?」蕭徑亭心念一轉便有了主意,便說出了蕭莫莫告訴過他的一些中毒後的症狀,卻是聽得秀情美目一亮,冷艷的玉臉上頓時浮上一絲喜色。   蕭徑亭微微一閉目,微微思慮了片刻,而後睜眼望向秀情美麗的臉蛋道:「若是在下沒有看錯的話,小姐應該是中毒而不是得病!」   「訝!」秀情玉臉微一驚訝,但是目中卻是隱隱閃過一道疑色,想必是懷疑蕭徑亭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是不是與蕭莫莫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但是那道疑色從美麗的眼睛飛快閃過,簡直讓人覺得那只是一種錯覺而已。   「但是具體中的是什麼毒,請恕在下一時看不出端倪來!」蕭徑亭面上閃過一道歉色,又微微閉目思考了片刻,道:「本來在下也想過幾種厲害的毒藥與小姐所中的甚是相像,但是細想下差別卻是大得很。所以請容小姐讓在下再想上一段時候,去翻翻醫書,定能擬出治好小姐的藥方出來。」   「只是不知道小姐日後再哪裡落腳,不然我就是想出了藥方也不知道該送往何處啊?」蕭徑亭忽然面上閃過一道難色,問道。   那秀情聽到蕭徑亭的言語,美目閃過一道冷芒,頗有疑意朝蕭徑亭望來,良久後方才收回目光,道:「他日若是公子想出了解藥便送到金陵的『飄香樓』吧!我時不時會去那裡!」   「『飄香樓』?!」蕭徑亭雖然內心震撼,但是臉上目中卻是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一絲疑惑道:「不瞞小姐說,在下也再金陵呆過一些時候,卻是從未聽說過『飄香樓』這個地方!」   「這位秀情不是夢君奴的人,便是那位少主的人了?只怕是那個少主手下的可能性多些,而此刻她只怕便是剛剛從蘇州過來,趕往金陵吧!」蕭徑亭細細問過了「飄香樓」的方位,心裡越發覺得蕭莫莫被擒一事的古怪,不由站起身來,要向秀情告別。   「她是覺得我身為一個年輕男子,竟然對她如此的美人無動於衷了?」蕭徑亭起身之際,卻是見到秀情美麗的眼中閃過一道驚訝之色,微微一思慮頓時恍然大悟。目中望向秀情的光芒也不由微微熱了一些道:「談了這麼許久,尚未知道小姐的閨名甚是失禮,不知小姐能否賜告之?」   「樊秀情!」   「公子慢走!下次來鎮江時可千萬記得小店啊!」那夥計慇勤為蕭徑亭牽過馬來,待蕭徑亭上馬騎出老遠,尚自熱情喊道。   「天快亮了吧!」蕭徑亭在馬長嘶上望了望遠處的天邊,夜空中隱隱透著絲亮光,卻是剛剛破曉了。   「快跑!」蕭徑亭一夾馬腹,胯下的坐騎一聲頓時歡快朝前跑去,卻是沒有一絲方才無精打采的樣子。蕭徑亭心裡不解,不由抬頭向前方望去,不由莞爾一笑。   原來不遠處是一座高大如山的黑影矗立在眼前,威重凌人卻是金陵的東城門到了。難怪馬兒歡快起來,卻是知道有的歇息了。   望著眼前緊閉的城門,蕭徑亭不由一陣苦笑,此次路上所經過的,唯有鎮江還算得上是一座大城,但是再去蘇州的路上,夢君奴早就告知了如何從別處進入鎮江城的路徑。而眼前的金陵城,卻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城池,光是那十數丈的城牆便讓人見之生畏。   「便是平常真氣充足的時候,還要借助物事才能躍上這座高高的城牆,此時又如何能夠進去?」蕭徑亭不由一陣苦笑,接著心中一凜,暗道:「那日跋劍又是怎麼出的城門呢?」   「試試便試試吧!」蕭徑亭靜下心神,坐在馬上細細調息,準備利用那道微弱的真氣試著攀上這高高的城牆。   「咯吱!」正待蕭徑亭全身心沉浸與那道奇妙真氣暢遊渾身上下的感覺時,忽然覺得一陣風動,接著一陣大門開啟的響聲。睜眼一看,卻是眼前緊閉的城門忽然打開了,抬頭望天,此時竟已是大亮。   「這道真氣還真是妙得很啊!說不定這次被封住了真氣,倒是因禍得福了!」蕭徑亭抖擻了下精神,更是覺得渾身的舒暢,腳下一夾,馬兒一聲長嘶衝進了城去。   蕭徑亭走進城門,閃進一處小巷便扯了臉上的面具,輕輕撩去了長袍上的灰塵,再從巷子中走出的時候,步履輕盈飄逸,彷彿怕連地上的一點塵土也不沾上,一幅風流倜儻的模樣。   「還是先去任府再進『醉香居』!」蕭徑亭路過『醉香居』前面那條接道的時候,望了不遠處的醉香居一眼,卻是看到了身邊『安然居』的那個小二過來招呼,便順便將手中的馬兒將給他牽走,自己獨自一人朝任府方向走去。   「公子,蕭公子!」蕭徑亭正低頭想著怎麼和任夜曉說說這兩日的事情,前面不遠處卻是傳來一聲動聽的女子聲音,又嬌又糯卻是有說不出的好聽。   蕭徑亭抬頭望去,一隻細嫩的小手俏生生地指向蕭徑亭,那小手的主人俏立可人,卻是與蕭徑亭有過一面之緣的任府侍女屏兒。她的身邊是一輛樣式精緻華麗的馬車,車上的帷幔掀開一角,露出一張美麗絕倫的俏臉,面目間和任夜曉有七八分想像,只是不若任夜曉那般嬌艷動人,但是一股成熟的風情卻是讓她有著無比迷人的媚力。而剛才那陣動聽的聲音便是從她小嘴中發出的了。   「吳夢杳!」蕭徑亭一眼便認出了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只是這個女人雖然已經有了任伐逸和任夜曉這麼大的兩個孩子,但是粉面桃腮,看來倒彷彿是小女兒一般,比之任夜曉也大不了多少。   「公子便是蕭徑亭?」吳夢杳秋水般的目光投在蕭徑亭臉上,頓時變得輕柔無比,見到蕭徑亭如此人品,美麗的臉上泛上滿心懷的歡喜。但是那張美麗的臉蛋忽然又浮上一層惱意,道:「你這幾天倒是跑哪裡去了,我天天都在金陵城跑了幾圈也找不到你人影,再找不著你夜兒,那笨丫頭都快連想你的力氣也沒有了!」   蕭徑亭聞之一喜,且不說吳夢杳言語中一點也不反對他與任夜曉的事情,便連她瞧自己的目光中,也滿是丈母娘看女婿的滿意和關切。   吳夢杳將蕭徑亭的神情看在眼中,美目閃過一絲歉意,輕輕一歎道:「在夜兒小的時候,她父親便帶著夜兒去了劍夕家裡。那時候劍夕才九歲,便大方懂禮端方穩重,外子看著很是器重。而那時候的夜兒更是粉妝玉琢,便跟瓷娃娃般人見人愛。劍夕的父親召疾喜愛不已,當下和外子便給她們兩個定下了親事,至此方家便年年給也兒送來許多寶貝的物事。」   見到蕭徑亭面上病沒有什麼不快之色,吳夢杳玉臉上閃過一道贊色,見到眾人目光直直落在她美麗的臉上,不由皺了皺眉頭道:「我們別在這裡說話了,你上馬車來吧!和我一道進府裡!」   蕭徑亭面上微微一陣猶豫便上了馬車,心中暗道:「夜兒她母親倒不是平凡女子,不俗得很!」   「但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又怎麼可以又父母說了算,我本也認為劍夕他人品非凡、武功高強、家世顯赫,是萬千少女夢寐以求的佳偶,夜兒對這門情事也一定會滿意歡喜。不料公子卻是出現了,將我那寶貝女兒的魂兒也給帶走了!」吳夢杳轉過俏臉,輕柔朝蕭徑亭望來,道:「夜兒若是尋常女子,說不定也便由她的爹爹安排了,偏偏那丫頭性子強得很,別說你也喜歡她,就是你不喜歡她,她便也纏著你不放。那天夜裡,她師傅惹惱了你,她便幾天也不肯師傅踏進曉園,直說不要這個師傅了!我可從來沒有見過比夜兒更加偏心,更加不害臊的女孩了!」   蕭徑亭微微一笑,但是目中卻全是柔情與迷惘,「這等癡情的美麗女子,誰要是惹得她傷心了,那會遭天譴的!」   「屏兒姑娘好!」蕭徑亭聽到門僕一聲恭敬的聲音,知道已經到了任府大門了,也知道吳夢杳為何讓他上馬車來了,卻是怕他光明正大走進任府會給他帶來麻煩。見到吳夢杳投來一道歉意的目光,蕭徑亭微微一笑,沒有一絲惱意。   車子再前進一段距離,蕭徑亭便聽到一陣輕逸而穩健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一陣爽朗動聽的聲音響起,卻是方劍夕剛剛從曉園那邊過來。   「屏兒,你這是要去你家小姐那裡嗎?你且等會兒,我剛剛給她送去山上採下的好吃玩意,你家小姐從小便喜歡吃那東西,這會兒只怕正吃的歡喜,你別擾了她了!」言語中極是關心疼愛,又是霸道自自負。   吳夢杳朝蕭徑亭遞來一個笑臉,俏聲道:「劍夕剛剛從小女那邊過來嗎?」   「伯母!」   「是誰?屏兒,你帶誰來了,是方師兄嗎?還是連師兄、賀家表哥?」蕭徑亭剛剛踏上小閣,任夜曉便俏聲問道,但是虛弱中卻是帶著淡淡的冷意。   蕭徑亭聽在耳中,心中泛起綿綿的柔意,卻見到屏兒被吳夢杳拉住,小臉上羞紅嬌艷,但是美目中卻也是柔情熱切,不由朝她微微一笑,緩緩走上樓去。   待蕭徑亭走到樓梯的一半時,聽到上面香噴噴的閨房中,傳來一陣稍稍急促的嬌喘,那股幽香也彷彿清晰起來。   「你是誰?誰啊?」聽到樓上任夜曉聲音中已經沒有半點冷意,只是微微帶著顫抖,蕭徑亭不由輕輕一笑,便是這一笑,不料卻是被任夜曉聽了出來。   「蕭哥是你嗎?是你來了嗎?」一陣滿是歡喜的聲音後,樓上馬上傳來一陣細細簌簌的輕響,但是馬上又靜了下來,蕭徑亭清晰地聽見樓上的美人一陣嬌哼。   「你來幹什麼?我不許你來看我!」口上的語氣雖然冰冷冷的,但是一股撒嬌的味道卻是怎麼也掩之不住。   「噗哧!」想必是樓上的吳夢杳聽到了聲音,不由笑出聲來。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憐愛,面上浮上一道笑容,腳下的步子卻是停了下來。   樓上的任夜曉正心神蕩漾,那一步步上來的腳踏聲,彷彿一下下印在了心上。   「這樓梯怎麼那麼長啊?」任夜曉正咬著小嘴,芳心正打著不同的主意,不知道待會兒蕭徑亭上來,是該不知羞地膩他,還是該撒嬌等著他來哄。但是卻是聽到那腳步聲忽然停住了,心中一慌,嬌軀迅速從被窩中鑽出,豎起可人的小耳朵細細聽著,仍舊沒有聽到一丁點兒動靜。   「那壞人又來氣我!」任夜曉小嘴一抿,但是心中不由一陣揣揣,忽然美目一陣亂轉,猛地將一隻枕頭摔出,嬌嚷道:「你走啊,我死了也不要你理,你快走啊!」   蕭徑亭聽到任夜曉最後一聲叫喚中已經帶了哭聲,不由趕緊加快腳步,趕了上去。   「夜兒還是那麼美!」蕭徑亭走進閨房的時候,正好任夜曉抱著被子坐起,美麗的小腦袋著往門外探來,雖然餓了幾天,但是美麗的臉蛋只是微微顯得有些憔悴,沒有明顯地消瘦下去。此時見到蕭徑亭進來,美目中爆起一道璀璨美麗的光芒,小臉浮上一陣克制不住的喜意。   「你來做什麼?」   蕭徑亭對上那張宜嗔宜喜的小臉,那只微微撅起一絲惱意的小嘴。心中一柔,見到地上一隻繡花枕頭,彎腰撿起,放在鼻端輕輕一聞,便朝床邊走去。   「嚶!」任夜曉忽然嬌吟一聲,小臉羞得通紅,小手飛快拿走身邊的一樣物事塞進被窩,接著躺下嬌軀,掀起被子將整個嬌軀深深埋在被窩中,連頭髮也不露出來。   「這丫頭剛剛藏的是什麼東西呢?讓她羞成這樣!」蕭徑亭見到那錦被雖厚,但是還是將任夜曉玲瓏起伏的嬌軀清晰地顯印出來,只是被窩中的人兒顫抖得厲害,便連厚厚的錦被也掩之不住。   「夜兒!」蕭徑亭坐上床沿,隔著被子輕輕拍了下任夜曉的嬌軀。   「嗯!」不知道蕭徑亭拍到了哪處敏感部位,任夜曉一聲嬌吟,嬌軀微微一顫,卻是將身體縮成一團。   「你不許看,你不許看的!」蕭徑亭微微用力,掀開任夜曉緊緊拽住的錦被。見到此時的任夜曉正閉緊雙目,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就在蕭徑亭掀開錦被的瞬間,小手飛快地將那物事閃進後背,壓在身下。   「嗯!別撓,癢啊!你這個壞東西!」感到蕭徑亭壞手探入她身下,任夜曉柔軟動人的嬌軀一陣滾動,硬是壓住蕭徑亭的壞手,不讓他拿走身下的物事。最後無法,俏臉一紅,粉背一陣挪動,用肥美的香臀將蕭徑亭的壞手緊緊壓住,不讓它動彈。   「餓了這麼幾天,這個肥嫩的屁股竟然沒有小掉一點!還是顫巍巍的如同兩隻大雪球般碩圓。」手背被滑嫩膩美的臀肉一壓,蕭徑亭也不由心神一蕩,正暗歎任夜曉怎麼變得這麼大膽,目光移上任夜曉美麗的小臉,見之不由輕輕笑出聲來,輕道了聲:「沒用的丫頭。」   此時的任夜曉,美目閉得緊緊,一張紅艷艷的小嘴彷彿魚兒缺水一般,顫抖不住喘著如蘭的氣息,精巧秀美的瑤鼻也不堪的連連張合。一張玉臉儘是粉意,彷彿移掐便能滴出水來。   蕭徑亭一陣失神,片刻後才想起搶那物事。也是任夜曉那粉膩的美臀過於肥美柔嫩了,蕭徑亭的壞手輕輕一轉,便將手心朝上。   感到蕭徑亭壞手的動靜,任夜曉瑤鼻輕哼一聲,小腹輕輕往上舉了舉,拱起圓翹的肥臀更加用力將蕭徑亭的壞手壓住。   蕭徑亭壞心一起,豎起手指,忽地往兩瓣美臀中間迷人的溝壑一戳。   「啊!」任夜曉一聲輕喚,彷彿觸電一般,嬌軀猛地激起,頓時滾到床的裡頭,讓蕭徑亭一把拿過了壓在身下的物事,卻是一幅被捲起的畫兒。   任夜曉見之,嬌軀一挺直直朝蕭徑亭撲來,美麗的小臉上滿是急切,兩隻小手拚命想奪回蕭徑亭手中的畫卷,直嚷道:「還給我!你不能看的!」   「好人!求求你還給我吧!你要怎樣我都答應你!好不好?」見到蕭徑亭怎麼也不肯將手中畫卷還她,任夜曉頓時有些氣急敗壞,情急下再也顧不上害羞,膩聲討饒。   蕭徑亭目光一細,對手中的畫卷更是好奇,目光一瞥,落到任夜曉粉腮紅唇,眼波橫流的玉臉上,一股濃烈的處子女兒香更是蕩漾撲鼻。任夜曉感到了蕭徑亭的目光,眼波媚得更是彷彿要滴出水來,待見到蕭徑亭目光往下瞧去,便垂頭一看,不由輕訝一聲。   原來和蕭徑亭在廝扯的時候,雪白絲綢的上衣領子早被扯掉一角,露出的粉紅色的肚兜也因為扭打而斜在一邊,一座雪白如同凝脂玉乳高高隆起,卻是讓蕭徑亭看到了幾乎半隻玉乳。   「嗯!」任夜曉直髮了一小會呆,才紅透了小臉將胸前的衣襟掩上,但是小手剛剛觸碰到了酥胸,卻又忽然放下,甚至將堅聳的玉乳高高挺起,美目躲躲閃閃對上蕭徑亭的目光,如同蚊吟般道:「你若將那畫還我,我便怎麼也隨你!」美目一瞟,勇敢地對上蕭徑亭的眼睛。   這不由讓蕭徑亭更是好奇畫中的內容,心中打定主意怎麼也要看上一看,而任夜曉也自然不會因為這樣真的生氣。   見到蕭徑亭似笑非笑的神情,任夜曉美目一縮,再也沒有膽量與蕭徑亭對視,小嘴一咬,聲音頓時變得更低,道:「若是你將畫兒看了,我那可要真的生氣啦!一點也不和你親熱,也不讓你碰我身子一下。」   蕭徑亭頓時有些苦笑不得,笑道:「你娘說從來沒有見過比夜兒更加不知道害臊的女兒,我也總算領會到了!」   「嗯!」任夜曉委屈一陣嬌吟,扭了扭嬌軀,便要不理會蕭徑亭。待見到蕭徑亭打開畫卷,只見她嬌軀猛地挺起朝蕭徑亭撲來,可見到畫中的內容,卻是驚呼一聲,接著唬下臉來,飛快掩面縮回床裡頭,一把抱住另外一個枕頭。蜷起整個嬌軀,將小臉深深埋在枕頭裡頭,卻是將美麗的屁股翹起對著蕭徑亭。   「啊!」蕭徑亭待看清楚畫中的內容,也不由大是驚訝,半天合不上嘴。   那畫兒其實便是原先蕭徑亭為任夜曉畫的那幅「落紅圖」,畫中依舊的臀兒微微顫顫,玉腿哆嗦不前,但是那畫上卻是添了些東西,不再光光只是一位任夜曉美人,多了幾張桌子,一隻小几,一扇窗戶。從這寥寥幾筆中可以看出,這美人是在她的閨房中。順著原來畫中美人兒的目光瞧去,畫中多了一個人,一個男子,那個男子便是蕭徑亭。   畫中的蕭徑亭身子竟也是全裸,但是恐怕任夜曉不知道男子的裸體是怎麼一幅模樣,其實只畫了蕭徑亭頸部以上的部位,頸部下面的身體卻是泡在一個裝滿水的浴桶裡,只是通過水中隱隱可見肩膀的模樣。而畫中的蕭徑亭目光正灼灼望向眼前美人兒的臀上,仔細看尚可看出其實他的目光是落在美人臀後間最美麗的地方,那目光既是柔情深深,又是促狹切切,卻是給原先畫中那美人嗔怪的目光做了最好的詮釋。   「畫中的這個浴桶,這個環境怎麼那麼熟悉那?」蕭徑亭微微一愕,待見到畫中掛在窗戶外面的那只滿月,以及美人邊上小几上的那支雪劍,蕭徑亭頓時明白畫中的閨房,便是那夜自己和任夜曉初次見面的地方,也就是現在所在的任夜曉的閨房。   「這丫頭真是小心眼,一直記著那夜的事情,小心眼裡也從來沒有忘記要報仇!卻是將我畫進浴桶裡面了,只怕她做夢也想著將那夜的境況反過來,讓她討些便宜,報了仇!」蕭徑亭心中頓時一樂,一幅畫卻是將任夜曉那又愛又惱的小女兒心思完完全全地展現出來。   「怎麼有兩隻枕頭?」蕭徑亭待看清楚任夜曉懷中抱著的物事,不由暗暗驚訝,細細想起剛才進來的那一幕,依稀記得自己手上的這幅畫在自己進來之前是躺在那只枕頭上的,心中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她是讓畫中的我,天天躺在床上陪她睡覺啊!」蕭徑亭心中一柔,伸手在美人香肩輕拍幾下,溫柔喚著。 第六卷 第十章 嬌癡夜兒     「原來她是讓畫中的我,天天躺在床上陪她睡覺啊!」蕭徑亭心中一柔,伸手在美人香肩輕拍幾下,溫柔喚著。   「哼!」任夜曉瑤鼻一聲嗔哼,嬌軀一扭卻是甩開了蕭徑亭的手,卻沒有想到這一扭,使她本來就勾人心魄的嬌軀曲線更加令人血脈憤張,直看得蕭徑亭的呼吸也不禁粗重起來。   「你再拍我一下,我便轉過身來!」任夜曉暗中芳心便彷彿要歡喜開花一般,雖然那幅畫被看了,幾乎將她羞死,但是此時心懷蕩漾也顧不上這許多了。   「就讓那壞人說我不害臊罷了,反正以後都是要讓他欺負的!」任夜曉正美美想著,不料卻是「啪!」的一聲,粉嫩的美臀輕輕一痛,卻是被蕭徑亭拍了一擊,嬌軀頓時酥了半邊,彷彿連轉過身來的力氣也是沒有了。   蕭徑亭見任夜曉香肩不住起伏,彷彿哭了一般(其實是由於春情蕩漾,嬌喘吁吁引起的,只是蕭徑亭惹任夜曉哭慣了。)不由俯下臉,在任夜曉的小耳朵柔聲道:「寶貝生氣了嗎?我可是打痛你了?」見到任夜曉依舊聳立香肩,不由伸出手來按在她飽滿圓滾的臀上,握著肥嫩柔軟的半球輕輕撫弄。   任夜曉聽到蕭徑亭甜愛蜜語,便要轉過身去。但是臀兒給蕭徑亭一摸上,又酥又麻,一時間心神皆醉,便彷彿腳踏雲端一般,便索性微微撅高了圓聳的屁股,任由蕭徑亭恣意憐愛。   「呃哼!」一聲咳嗽驚起正閉目陶醉的任夜曉,連忙激地坐直了嬌軀,卻是覺得後背臀兒微微有些涼了,探手摸去,原來自己一條薄薄的綢褲卻是被蕭徑亭拉到了臀溝位置,剛才心神皆醉一點也沒有發覺。不由趕緊拉起褲子,理好上身的衣服,輕輕柔柔地嗔了蕭徑亭一眼。   門外站的正是吳夢杳,此時她雙頰微微有些暈紅,卻也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待見到紅臉媚波的女兒,不由輕啐一口,待聽到女兒的抱怨更是皺起柳眉,撅了撅小嘴。   「娘你進來幹什麼?」   吳夢杳白了女兒一眼,輕輕搖了搖蛾首,狀似無奈道:「你這傻丫頭都幾天沒有吃東西,再餓著便要餓壞了,不但娘不捨得,便連你的寶貝郎君也心疼壞了!」端著一隻白瓷碗向兩人走來道:「我熬了一碗茯苓粥,都放得有些涼了,夜兒趁著還有些熱趕緊喝下去,我便在園子外面守著不讓人進來!」   見到任夜曉滿臉的熱切,蕭徑亭故意將小瓷碗遞到她面前道:「都快涼了,夜兒趕緊吃了它!」見到眼前的任夜曉頓時撅起小嘴,使勁搖頭直道不吃。   「再不吃屁股都要餓小了!」左手探下,在美人兒的香臀輕輕一拍,任夜曉頓時仰起小臉,美目熱摯望向蕭徑亭,小嘴微微張了張,但是卻沒有發出聲來,接著小嘴嘟得高高,便彷彿還未滿月,向媽媽乞食的小鳥。   「好燙!」任夜曉張開小嘴,將蕭徑亭喂來的一勺熱粥吃下,卻也不嚼上幾下,直接吞下。接著美目一抬,望上蕭徑亭嬌聲道。   「哪裡會燙?這下都快要涼了!」蕭徑亭對著勺子吹了幾口氣,柔聲笑道。   「就是燙嗎?」任夜曉撅起小嘴膩道,還將蠻腰重重扭了幾下,臀兒便借勢輕挪幾下,嬌軀便朝蕭徑亭靠近一點距離。美目望向勺子,小手一指道:「不信你嘗嘗!」   待蕭徑亭將勺子放進嘴裡,輕輕含了含,卻是一點燙也沒有。   任夜曉見之,小臉頓時浮上滿心的歡喜,美目也儘是柔柔得得意,張開紅嘟嘟的小嘴,嚷道:「我餓得很了,快給我吃!」待蕭徑亭勺子伸來,便輕柔地將它含進,美目癡癡望向蕭徑亭。吃完勺內的粥後,尚不張嘴放開,輕輕捲起小香舌,溫柔地添噬小嘴中的勺子,彷彿要舔去蕭徑亭留下的每一絲痕跡,美目也頓時泛起醉人的迷霧,射出萬千道深情的柔絲。   看著身邊的玉人偷偷地扭著小腰挪著臀兒,一點一點地偷偷靠來。蕭徑亭目光不由變得促狹,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任夜曉見到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索性玉足一撐,嬌軀飛快滾進蕭徑亭的懷裡。含著勺子的小嘴一聲輕哼,將小臉緊緊貼在蕭徑亭的胸膛。   感到懷中嬌軀火熱,柔軟的肉體上散發的幽香頓時讓他一陣心猿意馬。蕭徑亭將瓷碗放到邊上的小几,一把抱著美人肥美的屁股跨座在大腿上,那圓滾美臀坐上大腿的一瞬間,蕭徑亭只覺心神一蕩。   任夜曉嬌軀猛地一顫,接著彷彿火一般地燒起,臀兒微微抬起,將平坦柔軟的小腹向前挺起,硬是朝著蕭徑亭的火熱處頂去。   任夜曉伸出如嫩藕般的玉臂,如蛇般環上蕭徑亭頭頸,吐出蕭徑亭手中的勺子,美目一陣迷離,張開嬌艷欲滴的小嘴,膩聲道:「好哥哥!你親親我!」   蕭徑亭鼻端儘是任夜曉小嘴噴出的如蘭香氣,俯下嘴唇含住眼前紅潤的小嘴,輕輕地啄了一口,頓時滿嘴的甜香,柔聲道:「寶貝將粥喝完了好不好?」   「不嗎?不是這樣親的!」任夜曉玉臂一緊,微微張開小嘴湊上蕭徑亭如丹的嘴唇,深深印了上去。   「嗯!」剛剛碰上蕭徑亭的嘴唇,任夜曉喉間便發出一陣滿足的呻吟,柔軟滑嫩的兩瓣紅唇輕輕噬咬著蕭徑亭的嘴巴,這已經是她所知道親暱的極限,再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著下去。   蕭徑亭雙掌抓住兩瓣柔膩的雪球,用力揉弄,將舌頭伸進美人芳香濕熱的小嘴,頓時引來滿口的甜香。輕輕銜起美人兒香甜滑膩的小舌,用力吮吸,頓時吸出滿口比蜜還甜的香津,一口嚥下,滿口留香。   「嚶嚀!」任夜曉小嘴一聲嗚咽,卻是蕭徑亭一手狠狠抓起一團美肉,另一手從端端的絲綢小褂底下探進,順著柔軟的小腹而上,抓住了一隻圓潤滑膩的玉乳,狠狠一擠,五指間香香的乳肉頓時如同水一般溢出。美人兒火熱的嬌軀也如同泥一般癱在蕭徑亭懷中。   「這丫頭真是聰明,一學就會!」蕭徑亭剛剛停下靈動的舌頭,放開了緊緊糾纏的滑膩香舌,剛剛要退回口內,不料任夜曉卻是嗯的一聲,緊緊咬住蕭徑亭的嘴巴,丁香小舌也飛快地捲上,纏住蕭徑亭的舌頭,忘情地吸咂吮嘬,喉嚨除了滿足幸福的呻吟外,還有一陣一陣輕微的聲響,卻是她癡癡地吞嚥著蕭徑亭的津液。   「這丫頭真是癡了!」蕭徑亭只覺得手中乳房起伏得越來越急,臉上任夜曉瑤鼻噴來的香氣也越來越促,知道她幾乎呼盡了肺中的空氣,但是卻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仍舊全身心陶醉在這深深一吻中。   蕭徑亭心中一柔暗道:「夜兒愛我,只怕不亞於我愛妍兒之深吧!」蕭徑亭右手劃過兩瓣雪球的中間,隔著薄薄的綢布,輕輕地撫摩。   「啊!」美人兒嬌軀猛地一顫,肥臀忽地抬起,接著軟軟落下。   「咦?怎麼這麼敏感!?」   「吟!嗯!」蕭徑亭懷中的美人此時彷彿沒有一絲力氣,軟倒在他身上嬌喘吁吁,只是火熱美麗的臉蛋猶自親暱的磨蹭著蕭徑亭的面頰。   待蕭徑亭說起丹姑娘盜走自己佩劍,而不是他生氣拿走的時候,任夜曉彷彿聽得有些漫不經心,卻是將小手探進胸前衣內,細細撫摸著他胸前的每一寸肌膚,又將小耳朵貼在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跳。   蕭徑亭微微一笑,收住了嘴,便不再繼續解釋自己這幾天不能來的事情。   「反正我知道哥哥沒有生氣就是了,其他的我就不管!」任夜曉此時膩在蕭徑亭懷中,整個嬌軀便彷彿沒有骨頭一般,下身私處的褲子早已經濕透,便是蕭徑亭也覺得大腿濕漉漉滑膩膩的,但是美人兒好像一點也不覺得難過,卻是沒有一點起來的意思。   「哥哥,你喜不喜歡辛憶妹妹?」任夜曉忽然仰起小臉問道,未待蕭徑亭回答,她又小嘴一撅道:「那我大哥他真可憐,不能娶了辛憶妹妹做嫂子了!」   見到蕭徑亭皺起眉頭,任夜曉咯咯一笑道:「既然我的親親哥哥喜歡辛憶妹妹,讓自然就不能讓我那大哥娶了去了!」言語中卻是將任伐逸降了一級,換作大哥了。   「爹爹真是的,就是喜歡安排人家的事情!」任夜曉將小臉挨在蕭徑亭嘴唇前,輕輕磨蹭,道:「若是爹爹不讓我嫁給你,我便跟著你跑了!但是不能現在就跑了,我還要為哥哥找《玄典聖譜》那!」   說到此時,蕭徑亭已經是滿臉的促狹,一把握住任夜曉胸前的玉乳,瞇著眼睛笑道:「真是好偏心的姑娘!」   任夜曉坐在蕭徑亭大腿上的圓滾屁股一陣扭動,嬌軀像滾糖一般擠進蕭徑亭懷中,不依膩道:「我不來啊,我這般心疼你,你總是笑我!」   「哥哥,要不要我讓屏兒去給你買件袍子來?」   二人緊要不緊要的事情說了怎麼許多,蕭徑亭已經遠遠看見窗戶外邊飄起的炊煙,心中掛著蕭莫莫,便起身說要走了。任夜曉依依不捨地離開蕭徑亭的懷抱,卻是見到蕭徑亭長袍的下擺上一處大大的濕斑,還粘乎乎的。待發覺下面處濕漉漉地難受,這才明白過來那是自己的淫液,不由羞得玉臉通紅,白了滿臉壞笑的蕭徑亭一眼,撩起袍擺輕輕揭了揭,卻是將那濕斑越搞越大,這才急著問起蕭徑亭主意來。   「不用了,江南武林公主『雪劍姬』流出的春水可是千金難買,我便這麼穿著出去!」蕭徑亭一句話又惹得任夜曉撲進懷中,張開小嘴狠狠在蕭徑亭唇上咬了一口。   「這丫頭又吻上了!」蕭徑亭本以為任夜曉咬了一口便會放開,不料那丁香小舌又探進嘴裡,吸走自己的舌頭,又吮又咂、樂此不疲!   「好了,夜兒,我要走了!」   「嗯!」任夜曉卻是將小腦袋緊緊埋進蕭徑亭懷中,嬌軀一扭,卻是粘著不放開。由於她一直躺在床上,所以衣裳穿得極為單薄,更是將她曼妙起伏的身材襯托得前凸後翹,無比誘人。   見到任夜曉微微撅起的小嘴,以及滿是希冀的目光,蕭徑亭目中拂過一絲笑意,道:「你若是還有力氣,便和我一道出去玩吧!」   「好啊!」任夜曉聞之立刻小鳥般躍開,卻是朝屏風後面的房裡跑去,不知道多麼活躍有力。   「你跑進那裡做什麼?」蕭徑亭低頭朝下看了看,袍擺處又沾上了幾塊濕斑,不由一陣苦笑,朝跑進的任夜曉問道。   「你這壞人這樣撩撥我,人家下面濕漉漉的難受死了,自然要拿水洗洗咯!」任夜曉無比羞澀地說出了極度不知害臊的話來,卻是端著水走了出來。   蕭徑亭不解,不由問道:「那你跑出來洗幹什麼?」   「人家又沒叫你看!」任夜曉橫來一眼,嬌聲嚷道。美目轉了轉,終究不敢在蕭徑亭眼前脫了衣服,忽然跑上前來,在蕭徑亭臉上親了一口,再雙手捧著蕭徑亭的臉轉向窗外,也將他目光轉向窗外,道:「你不許偷看啊!」   「這丫頭在家裡其實也調皮得很!」任夜曉換好衣服後,竟然牽著蕭徑亭的手,在花園中繞來繞去,穿過一道道花間小徑,越過一座座假山。最後蕭徑亭抖開一處樹叢,卻是已經到了任府外面的一條接道上。   「這條路爹爹也不知道呢!」任夜曉緊緊走在蕭徑亭後面,目光也無時無刻不瞄在蕭徑亭臉上,只是當有人好奇瞧向蕭徑亭長袍下擺處的濕斑時,她便心虛地垂下蛾首,通紅著小臉,拿過蕭徑亭的手,在上面輕輕掐上一把。   「哥哥!莫姨是你阿姨嗎?」剛剛走進「醉香居」的時候,任夜曉卻是忽然問道,待蕭徑亭回答是後,她便仰著小臉喃喃自語道:「她是管『醉香居』的,我那裡有幾樣好看的首飾,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   聽到任夜曉不住打探蕭莫莫的喜好,問她性子是不是隨和。蕭徑亭不由笑問她問這些東西做什麼。   「她以後可是人家半個婆婆哩!」任夜曉小嘴蠕了蠕,終於藏不住話,羞羞地說了出來。   「婆婆?」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笑容,轉過臉去朝任夜曉道:「莫姨她是我家裡唯一的長輩,最是疼我。你那麼美麗可愛,她定會喜歡你的。」   「這裡好像我的『曉園』啊,房子四處都是樹林栽成的機關!」任夜曉滿目好奇地跟著蕭徑亭走進了蕭莫莫所住的小閣,裡面卻是沒有個人影。   「莫姨沒有來過!」蕭徑亭滿目急切走進,卻是沒有見到蕭莫莫的身影,心中不由暗暗失望!不料外面卻是蕩起一陣清風,接著一股醉人的芳香蕩進鼻子。   「莫姨!」蕭徑亭剛剛轉過頭去,只覺一陣香風拂來,接著一道美麗絕倫的身影便掠進小閣,印入蕭徑亭的是一張艷光逼人的玉臉,那臉上此時充滿了喜意,正是成熟嫵媚的絕世尤物蕭莫莫。   「公亭兒!」蕭莫莫走上幾步,美目緊緊望向蕭徑亭道:「亭兒你怎麼那麼早便回來了,我昨天聽到許嬤嬤說你走了,便連夜從蘇州趕回來,今天一早便到了金陵,找遍了整個金陵城,卻是不見你的影子,都急死我了!」 第六卷 第十一章 勾引秀情     「莫姨你好!」任夜曉彷彿這才從蕭莫莫的美貌震撼中晃過神來,目光直直在蕭莫莫和蕭徑亭二人臉上巡視,笑道:「想不到莫姨這般美麗,比起我娘還更加年輕好看,難怪蕭郎也這麼丰神俊朗!」此時的任夜曉竟然一反面對蕭徑亭時候的嬌憨,顯得落落大方、端莊得體。   「蕭郎?你便是江南武盟任盟主的千金任夜曉小姐吧!」蕭莫莫朝蕭徑亭白了一眼,親熱地拉起任夜曉的小手,道:「長得這般天仙似的,難怪我家亭兒天天掛念著!」   蕭徑亭在一邊站著,任由她們二人親切寒暄,也不插言。心中卻是暗暗驚訝,好像蕭莫莫這次回來後,面對自己的時候,一改先前的妖媚無雙,變得端莊淡雅、言語殷切無微不至,倒彷彿真正像是自己的長輩了,準確地說,她好像成了自己母親一般的感覺。對自己的稱呼也由原先既討好又妖媚的公子,變成了現在充滿了心肝寶貝般疼愛的亭兒。   「導致這一情況的只怕是幾天前,她中了厲害春藥時候的那次放蕩形骸吧?」蕭徑亭心中暗自想道:「或許在她心目中,更加願意讓我成為她無比疼愛寶貝的對象吧!」   「莫姨!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被擒的緣由了吧!我怎麼也不相信除了夢君奴本人,還有人能將你擒了去!」由於蕭徑亭和莫莫又事情要商談,蕭徑亭便在任夜曉耳旁吩咐一聲,她便乖巧出去,聽外頭的夜君依彈琴。   蕭莫莫見任夜曉出去,美目便朝蕭徑亭遞來一道萬千柔愛的目光,道:「莫姨手上有一筆不小的勢力,在很早的時候,便得到東瀛的秀岐王子要來中原的消息,便做了周密的計劃,想在他路過的途中設下埋伏,將他刺殺於進京的路上!莫姨前段時候一直不在金陵的原因,也是因為要佈置整件事情,光是探聽情報的便派出了近百人,在秀岐可能要經過的路上,更是提到一個多月在那裡安排下數百人,做好一切準備!」   說與此處,蕭莫莫美目中閃過一道凌厲,可以想出她當時欲致秀岐欲死地的決心。   「其實我連秀岐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說有什麼恩怨!我只是要挑起東瀛和大武王朝的紛爭,讓大武朝廷戰亂不已!」一陣冷芒過後,蕭莫莫的美目變得無比的溫柔,朝蕭徑亭望來道:「不料那夜我得到有人欲來刺殺武莫宸的消息,急急趕到『醉香居』的時候,卻是見到了最讓我魂牽夢繞、疼愛入骨的亭兒!」   聽著這彷彿千折萬轉言語無比的溫柔,蕭徑亭心中一陣悸動,卻是聽到蕭莫莫繼續道:「就在我準備好一切,準備前去刺殺秀岐的時候,夢君奴卻是與人合謀在『飄香樓』中刺殺與你。雖然你只受了點輕傷,但是莫姨心疼得彷彿都要扭起來般,不停地做著噩夢,夢到你被人害了,於是莫姨再也沒有心思去刺殺秀岐了!」   「經過我派人細查和推測後,找出了刺殺亭兒的一個主謀,便是那個差點顛覆江南盟的夢君奴!而恰好你去任府的那日,夢君奴的兩個師叔又跑來『醉香居』刺殺於我,我便假裝不敵受擒,想由她們我進去『縹緲居』,見到夢君奴的母親。她們一直將我們視作叛徒,我想我只要給她們道個歉,再將其中的厲害關係告訴給她,不料夢君奴的母親卻是不住在『縹緲居』!」   待蕭莫莫講到中春藥那段的時候,她本來美麗端莊的玉臉上不禁浮上一絲濕熱的陀紅,彷彿也記起了那夜的荒唐,便連如水般的美麗眸子也跟著迷離起來。待見到蕭徑亭灼熱的目光瞧來,莫莫玉臉不由變得無比的溫柔,美目移向窗外片刻,便立即變得清明。   「萬幸!那最是厲害無比的春藥沒有讓莫姨失了貞潔,但是卻讓莫姨再那夜成為最淫蕩風騷的女人!」莫莫朝蕭徑亭遞來一目,道:「後來我見到了夢君奴,談了幾日,與她共謀顛覆大武王朝,互相幫忙,但是各自為政,互不節制對方!」   「至於為什麼,我便不告訴亭兒了!亭兒不是還要去找妍兒嗎?」莫莫朝蕭徑亭投來無比溫柔的一瞥,道:「奇怪得很,在我提出讓她們無論如何都不得傷害亭兒的時候,我本以為夢君奴會藉機再要回一些籌碼,不料她卻是想也未想,便答應了!」   蕭徑亭輕輕一笑,卻也未將與夢君奴的事情說出來,兩人再說幾句,蕭莫莫卻是將外面的任夜曉叫了進來。   「什麼?哥哥的真氣被夢君奴制住了?」任夜曉聽到蕭莫莫言道,美麗的小臉滿是驚駭,小手撫上蕭徑亭的身軀,道:「哥哥那麼厲害,怎麼會被夢君奴那丫頭制住了武功?」   「哥哥又不是天下無敵,自然也會被別人給制住了!」蕭徑亭笑道:「遠的不說,便是現在所認識的人當中,就有兩三個修為不亞於我,甚至厲害於我!你爹爹、夢居奴還有便是方劍夕,他們三人說不定都要比我厲害哩!」其實這也全非無稽之談,夢君奴和蕭徑亭對戰之所以會落入下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蕭徑亭所修習的心法,是夢君奴所練武功的剋星,光從修為上來說,夢君奴真是一點不亞於蕭徑亭。   見到任夜曉衣服不信的模樣,蕭徑亭便不再言語,暗道:「便是歸行負、連邪塵等幾位宗主,一身功力只怕也和我不相上下吧!功夫練到一定的程度,便是想再往上漲哪怕一點點,也是非常的困難!」   「或許這次被夢君奴封住了真氣,讓我發現了另外一道真氣,是讓我武功修為飛躍的一大機遇吧!」蕭徑亭正待和蕭莫莫說起另外一道真氣的事情,不料蕭莫莫卻道:「這『截脈術』本是魔門的一項絕技,莫姨也知道一些,那其實是將一種特製的毒氣吸入手掌,然後在用高深的功力將這毒氣逼入被封功力人的體內,最後那幾股毒氣都凝聚在丹田處的幾處血脈,不讓真氣溢出一點!」   任夜曉聞之,連忙用手摸向蕭徑亭的下腹,急急向夢君奴問道:「那可有什麼法子解開嗎?夢君奴那丫頭刁得很,想讓她解開那可比登天還難!」   「辦法卻是有,只不過要夜兒你幫忙!」蕭莫莫玉臉上忽然閃過一道妖媚的潮紅,道:「辦法就是將那凝聚在亭兒下腹的毒氣吸引出來,再借力排出體內!」   任夜曉好像明白一些,頓時滿臉紅透,目光瞟向蕭徑亭下腹,吟聲道:「那毒氣從哪裡出來!」   莫莫目光也移到蕭徑亭下身,美目一迷,道:「從亭兒的陽物中排出來!」   「啊!公子輕輕點,人家小肚子裡面疼死了!」閣樓中忽然傳來一聲婉轉的嬌啼,一陣膩人無比的求饒聲伴著淫蕩的呻吟傳了出來!但是那位男子好像不理會女人的求饒。   「啪!啪!」聽聲音彷彿是男子在女人的肥美多肉部位上狠狠打了擊掌,接著更加猛烈的聲音如同暴風驟雨地響起,直搞得女人神智都有些不清楚,呻吟嬌唱也變得不怎麼清晰了。   「好公子!好冤家,待會兒人家還還要走路哩!」未待那女子說完,只聽男子嘿嘿一聲笑,接著那女子淫蕩無比的一聲慘叫響起,呻吟浪叫中也帶了泣聲,吟聲道:「疼疼死了,別掐!」   蕭徑亭和莫莫商議好了,也討來了莫莫兵刃上所沾劇毒的解藥,利用蕭徑亭在鎮江所扮那個英俊公子的身份去接近秀情。卻也不給她一次解了毒,而是分為幾次,慢慢地打開她的心扉,以圖弄清那個神秘少主的真正身份後背後的勢力,以及那位少主的具體圖謀。說白了,便是耍美男計。   當蕭徑亭帶上玉秀情初次見面的英俊面具走進飄香樓的時候,這裡雖然稱不上熙熙攘攘,但是人也不少。來者大都衣著鮮艷,人物風流,而且裡頭的美妙絲竹聲不絕於耳。此時的「飄香樓」儼然是一個十分高級的風流雅地了。   就在蕭徑亭剛剛認為這裡便如同「醉香居」後半進那般高潔,賣藝不賣身之時,耳邊卻是傳來一陣極其撩人蝕骨的歡好聲,由於那女子呻吟浪叫聲中,竟然有著無比勾魂的媚力。   「這位肯定不是樓中的尋常妓女!」蕭徑亭正暗自奇怪自己雖然功力被封,但是耳目依然敏銳如常時,遠處閣樓上傳來的猛烈燕好聲馬上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且不說這女子身懷媚術,大是不凡。那個男子床上本事如此了得,而且竟然將那女子制得服服帖帖,只怕也是個極其厲害的人物。   蕭徑亭緩緩踱進廳後的小院,那裡人少,只怕秀情的人容易發現。而此時那閣樓上的女子卻已經到了最頂峰,一陣嘶聲歇底的長叫後,便一點聲息也沒有了。但是最後那聲長嘶卻是彷彿要斷氣一般,顯然獲得了極大的滿足。蕭徑亭甚至懷疑那女子最後那聲大得可能會被前廳的眾人聽見,不料那些衣著富貴的男女們卻是神色如常,沒有任何異色。   「這男子到底是誰,竟然如此驍勇!」蕭徑亭正豎耳聽著樓上的戰況,那名男子彷彿仍未滿足,輕笑幾聲,想必使出了什麼高明的技巧,只片刻功夫,便讓剛剛才瀉得死去活來的女子又淫語浪叫起來。   「公子您怎麼現在才來啊,小姐都已經快要痛死了!」正暗暗驚訝,不料一聲嬌嫩潑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抬頭望去,秀情的那個潑辣丫頭小紅正站在前方通往後院的一個拱形門裡。正杏眼圓睜,鼓著桃腮望向院中呆立的蕭徑亭。   「這丫頭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少主手下的人?」蕭徑亭望著女孩起伏玲瓏的嬌軀,此時那女孩正擰著小蠻腰,使得本來救圓翹的小屁股更加鼓鼓漲漲,看來分外誘人。   隨著蕭徑亭灼灼的目光射向那丫頭圓挺的香臀,那女孩不由不自在地將臀兒往後面縮了縮,一張美麗的清水小臉也唰地紅起,但仍是作出薄怒厲害的樣子,美麗的眸子朝蕭徑亭狠狠瞪來一眼。   「這丫頭還嫩得很,便要從她下手了!誘騙少女這等把戲做做卻也無妨,這些都是小節,又哪裡理會得到這麼許多!」蕭徑亭一陣苦笑,上前招呼道:「小紅姑娘好啊!」   「我不叫小紅!」那女孩見到蕭徑亭走了過來,便轉過嬌軀逕自一人走在前面,便也不再理會蕭徑亭。   「哦?」蕭徑亭卻也不趕上前去,緩緩在女孩身後幾尺處踱著步子,看著那妮子搖拽生姿的美妙背影,道:「嗯!小紅這名字聽來俗得很,那姑娘叫的是什麼?」   「你這讀書人怎麼這麼不知禮數,女兒家的閨名怎麼可以說給你這不相干的外人聽!」那紅衣姑娘轉過嬌軀,狠狠朝蕭徑亭瞪來一眼,唬下小臉道:「你快些走,別讓我家小姐等急,若我家小姐疼得厲害,一惱之下,只怕一劍將你刺成兩塊!」   「一劍刺得成兩塊嗎?」蕭徑亭笑道,卻是加快了步子,和那紅衣姑娘並肩而行,輕微而又明顯地嗅了一口紅衣姑娘嬌軀傳來的幽香,兩隻眼睛卻是直視前方,不再對她凹凸誘人的嬌軀有任何的非禮。   便是這樣那紅衣姑娘也受之不住,朝蕭徑亭遞來一道凌厲的目光,便唬下臉蛋慢下步子,落在蕭徑亭身後幾尺處,卻也不給蕭徑亭任何輕薄的機會了,末了還狠狠說上一句道:「你不信嗎?你賊眼再看我一下,我便一劍將你刺成兩半!」   那紅衣姑娘的話尚未說完,蕭徑亭那灼熱彷彿有著穿透性的目光狠狠射向她堅挺的酥胸,和豐滿大腿中間迷人私處。直看得她嬌軀一顫,頓時酥了半邊身子。未待她豎起柳眉,厲聲嬌叱,蕭徑亭便毫不留戀地收回了目光,加快了步子朝前走去。 第六卷 第十二章 使美男計     「你站住,等我上去通報!」待走到一處精巧的樓前,一直走在蕭徑亭身後的那名紅衣姑娘趕上前來,喝止了蕭徑亭,冷著俏臉朝樓上走去。玉足踏著樓梯的時候,由於扭動著小蠻腰,使得那鼓漲的肥美屁股左右滾動間,好像要擠出薄薄的綢褲一般。彷彿感應到了蕭徑亭目光,那紅衣姑娘不由加快了腳步,不讓蕭徑亭眼楮沾到更大的便宜,但是走得急了,那小屁股更是扭得厲害。   「這裡離那對男女交歡的地方遠了些了!」蕭徑亭覺得耳中那淫聲浪叫的靡靡聲音小了許多。但是明顯可以覺得那女子已經經受不住了,面對那蝕骨的快感,再也沒有力氣大叫出聲。   「秀情痛得厲害,不能下樓迎接公子,還請蕭公子見諒!」樓上傳來的美妙聲音,雖然冰冷中透著一絲軟弱,但是此時蕭徑亭耳邊尚響著女子淫蕩的如泣如訴的呻吟聲,所以秀情俏冷的聲音聽在耳中,彷彿也滲滿了媚意。   在走上樓之前,蕭徑亭英俊的臉上一掃方才瀟灑不羈的笑容,顯得冷峻肅重。踏著穩重的步子緩緩走上樓去。   「她真是一個不亞於莫姨的絕世尤物啊!」蕭徑亭見到躺在床上的秀情,修長而又豐滿的嬌軀上蓋著一層薄被,更加顯得她曲線的曼妙迷人。   見到蕭徑亭目中閃過了一道癡迷之色,秀情心中也不由一陣冷冷的得意,接著見到蕭徑亭目光移到自己冷艷而又虛弱的臉蛋上馬上一掃癡迷,換上了滿目的憐愛,秀情芳心一陣異樣,卻是馬上冷下俏臉。   但是蕭徑亭的目光僅僅只在秀情的玉臉上停留了些許時候,便馬上移開,對站在邊上的那個紅衣姑娘卻是再也不看上一眼。   「小紅,給蕭公子看座!」冷艷秀情朝站在一邊的小紅吩咐道,可能在這個時候,這聲小紅叫得尤其的刺耳,那美麗的紅衣姑娘美目閃過一絲慍色,但是臉上卻是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快。但是在給蕭徑亭搬來椅子的時候,不知道有意無意間,卻是將椅子離秀情遠遠處的地方。   「公子可曾想出了解毒的方子了嗎?」秀情勉強坐起嬌軀,由於一挺蠻腰,使得堅挺怒聳的酥胸向前漲出,真有裂衣而出之勢。蕭徑亭目光也自然隨之一顫,但是卻沒有顯露出意亂神迷的神色來。   「尚且沒有!」蕭徑亭一句話讓得秀情柳眉一豎,俏臉一寒。   「那公子來『飄香樓"做什麼?」秀情美目一冷,迷人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疑色,朝在邊上的紅衣姑娘使了個眼色。   「這女子還真是心狠手辣啊!」蕭徑亭望著秀情美醉人的臉上閃過的一道凌厲,心中暗道。倒是那個嬌小玲瓏的紅衣姑娘得到了秀情的眼色暗示後,俏臉接連閃過幾道複雜的神色。最後咬了咬玉齒,小手轉向背後,口上一枚冰冷的暗器。   蕭徑亭這才將目光對上那位紅衣姑娘,甚至將胸膛的諸處要害都暴露在她面前,然後目帶失望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笑道:「但是昨夜我連夜回到金陵住處,翻了一整天的醫書,終於得到一些端倪,也未來得及多想,心中也實在掛念小姐的傷情,所以便匆匆趕來了!」本來在說出這段的時候,應該溫情脈脈來表示自己的關心,但是蕭徑亭在出口的時候卻是言語平靜,甚至帶了些冷意,來表達自己心中的失望。   秀情冷艷的臉上竟然浮上一絲微笑,美目朝蕭徑亭遞來略帶歉意的一目,柔聲道:「公子不要生氣,秀情實在使被這病痛折磨得不行,性子也有些躁了,待秀情好後,一定好好陪公子在金陵四處走走,在這暮春的最後幾天看看快要謝了的花兒!」   「終究是邪道中人,行事不擇手段,見我神色中對她憐愛無比,便若有若無的勾引我!」蕭徑亭眼角瞥到紅衣姑娘臉上閃過的一道異色,心中笑道。   「直到來『飄香樓』的路上,在下方才為小姐的病想出了兩條對策,但是兩條看來都有些不怎麼妥當。第一條則對小姐有所冒犯,是為不敬;第二條看來有些許危險,更是顯得蕭某居心叵測!但是蕭某又實在想不出第三種方法了!」   秀情聞之,美麗絕倫的玉臉上頓時平靜無波,忽然朝蕭徑亭綻開一朵勾人心魄的微笑道:「那就請公子具體說說哪兩種法子呢?」   「這女子一身媚術幾乎不下於莫姨啊!」蕭徑亭心懷一蕩,但是卻是凝下俊臉,裝作一幅強自冷靜的模樣,而目中卻早已經是一片癡迷。看著秀情美目閃過的一絲冷冷的鄙意,蕭徑亭目光猛地一顫,便假裝將目光移開,望向窗外,遠處傳來的淫叫聲此時已經達到最高潮。   那名女子雖然剛才那麼有氣無力半死半活,但是現在卻是被入骨的快感激起了最後一點力氣,拚命的浪叫。   「又來了,不行……不行,死了!公子快、快、快用手擠住我的小媚肉兒,人家穴兒夾不緊,精水不能再、再流了,不然就……就下不了……啊!!!」接著一陣幾乎要斷氣的長嘶,片刻後便杳無聲息。   「她難道一點也聽不見嗎?她一身功夫可是厲害得很那!」蕭徑亭目光望向秀情冷艷絕色的臉蛋,此時的秀情正雙目凝視著蕭徑亭的面上,對那邊激烈的戰況卻是一點也沒有反應,想必是真的沒有聽見了。   「看來我的耳目之聰當真是天生異賦了!」   「這第一種方法便是……」蕭徑亭目光忽然一凝,直直射向秀情堅聳的酥胸。   「啊!」那剛剛才靜下的那名淫蕩女子忽然又是一聲淫叫,但是這次卻是充滿了驚恐和求饒,「公子,爺,親親好郎君,奴家真的是不行了,人家那洞洞剛才便連吸掉瀉出的水兒爺勉強的很,再也受不起公子的狂暴了!」   「你看,你那東西將人家下面小淫肉搞得腫成這般模樣,待會兒只怕走路還要張開著大腿走呢!啊,洞裡面都搞出血來了,是不是花宮被公子捅破了!」一聲淫騷膩聲傳進蕭徑亭耳中,讓他直呼厲害!   「這個女人還真是風騷呢?」蕭徑亭心中笑道,目光對上秀情美麗絕倫的臉蛋,爺不由微微帶了些火熱,道:「小姐受傷的部位,按蕭某的推測應該是在小姐左邊玉峰上,具體的位置應該是再乳突部位上的翳風穴和扶突穴之間!」說罷便將目光直直射向秀情鼓漲欲裂的酥胸部位。   「是!公子說得一點沒錯!」秀情美目不經意間閃過一道狠辣的厲色,但是美麗的臉上卻是染滿了紅暈,細聲說到:「公子尚未說出解毒的方法!」   「公子您還要,那、那您就干奴家的後面吧!」那名風騷女子一陣討饒後,那名男子只是笑笑,那女子聲音爺頓時變得妖媚無比,顯然對那男子極是討好,「來啊!公子,人家將屁股在掰開一點,你看見了嗎,人家的菊花還是紅色得很,您就狠狠的槌進來!嗯!」只聽一聲沉悶的嬌哼,想必是那男子躍槍而進了。   「啊!裂了!屁股裂了!」接著那名風騷女子一聲慘厲的尖叫,聲音卻是突然大了好幾分,想必是那男子在她後面谷道撕捅得厲害。   「小聲些!」那男子想必是往女子肥臀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那女子的呻吟頓時變成的嗚咽,但是那陣陣的叫痛聲中,依然可以清晰地聽出她此時內心充滿被虐的渴望,和舒爽的暢快。   「這個女人可真是瘋狂哩!咦,這個男子的聲音好像十分的熟悉!」蕭徑亭剛剛皺起眉頭,卻是發現對面的秀情爺明顯地顰起了美麗迷人的柳眉,想必剛才也聽見了那風騷女子的那聲慘叫。   「所以第一種方法便是蕭某將手按在小姐的乳上,運起真氣將糾結在扶突和翳風這兩道穴道間的毒氣吸出,然後……」   「放肆!」未待蕭徑亭說完,秀情驟然冷笑俏臉,美目射出凌厲無比的冰冷目光,直直盯在蕭徑亭面上,小手在被中暗暗運功,隨時打算將蕭徑亭斃於掌下。   便是邊上的紅衣姑娘也滿臉怒色朝蕭徑亭望來,杏目圓睜道:「你這登徒子妄想趁機佔我家小姐的便宜,我家小姐千金之軀,貴體豈能被你一雙狗爪觸碰!」說罷唰地一聲抽出腰間的兵刃,朝秀情道:「小姐,我看他只是一個妄想趁機接近小姐的無恥之徒,小姐與他說話也沒了身份,我這便將他趕出去!」   蕭徑亭心中一笑,但是英俊的臉上卻是佈滿了失望和痛心,目光也冷冷和秀情對視,沒有一點的心虛和不安。接著閉目做痛苦狀,靜靜道:「若是小姐剛才答應了蕭某的第一種方法,那麼小姐身上的劇毒也便轉到蕭某身上,蕭某至今無力可解!況且就是小姐答應,也未必能夠有效!」   蕭徑亭再次睜眼的時候,目中射出熱切無比的光芒,直直罩在秀情嬌貴冷艷的嬌靨上,柔聲道:「小姐如此國色,蕭某乃一屆凡夫俗子,又怎能免俗,又怎能不癡心迷醉!但是知道小姐中毒後,蕭某只是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尋出那解毒的方子,至於非分之想,呵呵!「蕭徑亭輕笑一聲,道:「心急如焚下,還未來得及考慮!」   「走也!」蕭徑亭一甩袖袍,站立起身便朝外走去,沒有一絲猶豫,邊走邊道:「不是蕭某意氣用事,這次回去,蕭某一定竭心盡力,找出解毒的方子!」末了,又轉過頭來,目光直直望向面色複雜的秀情道:「剛才若是蕭某真是觸碰的小姐的酥胸,待小姐好後,蕭某也定會截去這支右手,以示蕭某心思的清白!」   「公子留步!」秀情面色一變,便從床上躍起,見到蕭徑亭仍是頭也不回朝樓下走去,蠻腰一扭,美臀一躍便飄身而起,朝蕭徑亭躍來。   「秀情以小人之心度公子君子之腹,尚且請公子不要和秀情一般見識!」蕭徑亭只覺一陣香風拂面,接著秀情那起伏動人的嬌軀便落在眼前,彷彿是身體不支,那窈窕迷人的嬌軀一陣搖晃,便要倒下。   「小姐小心!」蕭徑亭口中呼道,但是心中卻是道:「這女人在耍詐!」雙手一張,朝身前的嬌軀抱去,不料秀情美目卻是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嬌軀再輕輕一晃,便脫離了蕭徑亭的懷抱範圍。   蕭徑亭看似無心地向左一移,雙手卻是撫上了秀情如若刀削的迷人香肩,入手滑膩動人柔弱無骨,蕭徑亭也不由心神一蕩。   「公子剛才尚未說出第二種方法,怎麼便立刻要走呢?」秀情再次坐到床上的時候,彷彿運動過量,美麗的玉臉上滲上一絲潮紅,朝蕭徑亭問道:「而且剛才公子說,你不是意氣用事的!」   蕭徑亭笑道:「剛才蕭某才說出第一種方法便已經招來小姐那麼大的非議,而這第二種方法只怕更加容易招來小姐的懷疑!」說罷,蕭徑亭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道:「這便是蕭某臨時配來解藥,用的是以毒攻毒的道理,所有這瓶藥中說來也是瓶毒藥,甚至具體它能不能解毒,蕭某也不能保證!」接著蕭徑亭苦笑一聲道:「小姐你說我剛才可有膽子說出這第二種方法來!」   秀情這次沒有發火,甚至連美麗的臉蛋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快,只是目中變換著不同的神色,高聳的酥胸也一陣起伏,而後忽然美目一凝,朝蕭徑亭望來道:「公子這藥具體毒性如何?吃下會不會要了人的性命!」 第六卷 第十三章 狠毒美人     秀情這次沒有發火,甚至連美麗的臉蛋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快,只是目中變換著不同的神色,高聳的酥胸也一陣起伏,而後忽然美目一凝,朝蕭徑亭望來道:「公子這藥具體毒性如何?吃下會不會要了人的性命!」   「她為什麼那麼急著要解去身上的毒呢?」蕭徑亭按下心中的不解,道:「應該不會!」接著輕歎一口,目光轉柔望向秀情美麗的玉臉道:「其實這藥只是蕭某過來探望小姐的借口而已,它雖然有用,但是終非有效之道,只怕它就算解了小姐身上的毒後,自己也成為一種極為難纏的毒素,困擾小姐!」   秀情美目一閉,酥胸一陣劇烈的起伏,顯然思想在坐著激烈的鬥爭。   片刻後,秀情忽然美目一睜,直直朝蕭徑亭望來,小手伸向蕭徑亭手上的瓷瓶,道:「我這毒只怕天下人沒有幾人能夠解開,時間緊迫也來不及了,我便試上一試!」說罷便要拿過那只瓷瓶。   「小姐!」蕭徑亭的聲音頓時變得溫柔無比,手掌一張握住秀情嬌嫩滑膩的小手,卻是冰涼一片,手掌不由緊了緊,摯熱的目光朝秀情臉蛋望去,道:「秀情再等幾天,我便是不吃不睡,也將解藥配出!若是一個月內尚未兌現,蕭某便在秀情面前自盡。」蕭徑亭說出此話的時候,目光熱切,面色誠摯深情,直讓秀情美麗的目光也微微躲了躲,閃過一絲謙色。   「好嗎?」再聽到蕭徑亭溫柔的一聲,秀情面色微微一變,接著迅速移開目光,一把拿過那只瓷瓶道:「秀情謝過公子厚意了!」說罷拔開瓷瓶的塞子,將瓶口放在瑤鼻輕聞一口,俏臉神色變了幾變。忽然美目望向邊上的紅衣姑娘道:「小紅,你過來!嘗上一口!」   「這秀情這是無情無義啊!」蕭徑亭心中不由一陣感歎。   那紅衣姑娘聞之嬌軀一顫,小臉頓時變得慘白,美目湧起深深的悲色,搖拽幾下,幾顆粉淚紛紛墜下。玉牙一咬,便輕移碎步伸手接過秀情手上的那瓶毒藥。   「還是我來吧!我是郎中,醫者父母心!」蕭徑亭輕輕一笑,一把拿過紅衣女孩手中的瓷瓶,往口中輕輕一倒,再將瓷瓶遞到秀情小手中。而後深深望了那紅衣女孩一眼。卻是見到她美麗的小臉上,湧上無比複雜的神色,說不出是羞澀還是羞愧,甚至是歡喜。   「嗯!」蕭徑亭忽然面色一青,眉頭一皺,嘴唇一陣顫抖,便湧出一口暗紅的鮮血。   「啊!你怎麼樣了?是不是難過得很?」那紅衣女孩美目一緊,便要哭出聲來。   「咳!咳!咳!」蕭徑亭一陣急促的咳嗽,便又連連嘔出幾口血來,面上浮上一絲燦爛的笑容道:「這毒死不了人,小姐身上本來就中了劇毒,想來情況會輕上許多!接著目光瞧上紅衣姑娘道:「麻煩你到下面給我拿來一隻藥箱,尋常的藥物最好都放上一點,我配點藥暫時壓住我體內的毒性!」   見到紅衣姑娘匆匆奔下,秀情的玉臉上浮上一絲謙色,美目朝蕭徑亭深深望來一眼道:「對不起!」說罷一仰玉頸,將瓶中的藥一飲而盡。   「啊!痛,痛得很!」那藥剛剛吃下,秀情潔白如玉的粉臉便浮上一層陰色,接著一聲呻吟,美目一濕,便使勁按住小腹。臉上強忍著激烈的疼痛。接著秀目閃過一絲凌厲,翻手成掌,若是發現蕭徑亭有任何逃跑的意象,便一掌擊出。   蕭徑亭面上肌肉微微一顫,目中閃過一絲痛苦,彷彿對秀情的不信任異常的心痛,但是很快,一雙眼睛立刻換上了深深的關切。   「沒事!這是正常狀況,這藥性烈得很,馬上就好!」蕭徑亭柔聲說到,藉機坐上床沿,一手自然摟住秀情柔軟的蠻腰,另外一手按在她平坦動人的小腹,輕輕揉動。   「嗯!」秀情驟然不及,被蕭徑亭的雙手觸碰到敏感的嬌軀,一聲低吟。嬌軀也不由輕輕顫抖起來,耳中聽著蕭徑亭溫柔關切的聲音,美目一抬,見到蕭徑亭面上目中滿是急切和關心,沒有一絲一毫的穢意,舉起的小手也緩緩放下。好在蕭徑亭左手按摸的範圍只在小腹肚臍部位,卻是沒有一點往下面迷人私處探去的意圖,也不由稍稍放下心來。   「真是一個迷死人的尤物啊!」蕭徑亭鼻端儘是醉人清雅的女兒幽香,這美人的蠻腰雖然細如楊柳,但是卻非常的豐膩動人,讓人觸之便捨不得放手。而那柔軟而又富有彈性的小腹,更加讓人心神搖拽。平坦中卻又微微隆起柔和迷人的弧度,好像是給下陰肥阜的鼓起做了最好的鋪墊。   「公子,我好了!」秀情輕輕而又堅決地移開蕭徑亭按在她下身小腹的左手,接著嬌軀輕輕一扭,那迷人的小蠻腰也滑出了蕭徑亭的掌心。見到蕭徑亭又坐回原先的椅上,秀情遞過一道溫柔的目光,道:「謝謝公子的靈藥,秀情已經好了許多!胸口已經不是那麼疼了!」   「哦?」蕭徑亭一把握過秀情的皓腕,把了下脈,道:「果然解去了一些,但是還有部分留在體內,蕭某只要再聞﹝\耍?   「還沒全好!」秀情美目閃過一道失望的神色,接著幾道奇怪的目光瞧上蕭徑亭的臉上。   「莫非她剛才起了殺我的念頭,那真是過河拆橋了!」   「那小崽子知道什麼,我只需將這大屁股往他下面輕輕一撩,他便姓什麼也忘記了!又哪裡會注意人家屁股上的洞洞被公子乾裂了,他那小棍兒怎麼能和公子這長槍巨物相比,捅得人家魂兒也沒了,淫洞裡水也干了!最後才搞爆了人家的屁股,才瀉出了那麼一點!」蕭徑亭走出小閣,行在院中的時候,那女子淫蕩嬌膩的聲音頓時清晰起來,忽然那聲音又變得無比的幽怨道:「只是公子您就那麼狠心,將奴家這麼寶貝的洞兒讓那小王八蛋去插,將人家那麼美的屁股讓那雙臭手揉來揉去啊1   「你還真是騷得可以啊!」那男子手掌在女人的肥臀上狠狠拍了一掌,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道:「行大事不拘小節,寶貝兒,你這委屈日後都將會有百倍的回報啊!」   「哦!記起來了,這男子便是在鎮江那家客棧中遇上的那名英俊無比的淫賊,果然有本事啊!」蕭徑亭待再次聽到這名男子的說話聲,頓時記了起來,那名女子的聲音也頓時變得嬌癡無比,膩聲道:「人家不要那些回報,我只要公子以後待我好,疼我、愛我!」   「好了!你該回去了,呆久了只怕他要懷疑了!」接著便是一陣細細簌簌的穿衣聲,過程也自然香艷無比。   「唉!我的包袱還落在了『還碧閣』中哩!人家改裝用的粉啊什麼物事都放在裡面哩!」那女子聲音頓時變得焦急起來,接著又輕歎一口道:「也不要緊,我平常在家都不見外人,恐怕沒有人會認識我,再說這裡去『還碧閣』也只有幾步,我快些走,只怕遇不上什麼人,便是遇上了也不打緊!只是您那東西實在將人家抽得都疼死了!」   「我吩咐你的話都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不就是偏偏老傢伙,勾引小傢伙嗎!」   聽到幾聲親吻聲,蕭徑亭知道女人這便要下來了,便閃身躲進路邊的花叢中。片刻後便看到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蹣跚著步子走來。   儘管蕭徑亭原先就猜測那個淫蕩女子可能長得很美,但是等到那個女子印入眼簾的時候,蕭徑亭還是被她的美麗所震撼,接著便是一陣無比的惋惜,那麼美的女子卻是如此的風騷淫蕩。   隨著那女子漸漸走來,蕭徑亭看到的是一張極度滿足的媚艷粉臉,那張臉蛋此時雖然正顯得十足的慵懶嬌媚,但是卻是被滋潤得艷光四射。美麗勾人的眸子彷彿春波橫流,畫著彎巧美麗弧度的小嘴,微微開啟間,上唇顯得稍稍厚了,但是長在這張艷麗十足的臉上,更加的勾人性感。   「她下身只怕當真受損得厲害!「蕭徑亭見那女子便連邁步間,兩隻大腿也微微地向外張開!兩瓣肥厚的美臀扭動間,肉球滾動得更是讓人血脈憤張。   「哼!」一聲嬌哼從背後傳來,蕭徑亭轉眼看去,卻是那個去拿藥箱的紅衣姑娘,此時她正睜著一雙美麗的眼睛,抿著小嘴狠狠朝蕭徑亭瞪來。不料那名風騷女子有些作賊心虛,被她一聲嬌哼嚇了一跳,頓時加快了腳步,不料下身的的疼痛卻是讓她一陣哆嗦,柳眉一皺。咬著玉齒,幾步間便消失在轉彎處的花叢。   「這是你的藥!」那個紅衣小丫頭幾步便走到蕭徑亭面前,將手上的藥箱朝蕭徑亭一遞。   蕭徑亭順手接了過來,朝她一個客套的笑容,轉過身去便要離開。   「你剛才為什麼要替我嘗那毒藥?」那紅衣女孩卻是趕上幾步,和蕭徑亭並肩而行,再也不怕蕭徑亭火辣的目光在她起伏玲瓏的嬌軀上巡視,甚至美麗的眼睛直直投在蕭徑亭面上。   只是此時的蕭徑亭也彷彿成了道學家一般,非禮勿視,雙眼直視前方。   那位紅衣女子忽然一聲冷笑道:「你當我不知道嗎?你是想趁機將我心騙了去,好一心一意地被你哄騙,然後再幫助你追求我家小姐!你們男人最是齷齪,整天都想著怎麼將女人勾引上手,然後又喜新厭舊另尋新歡,只是我家小姐可不是平凡女子,你打她主意,別把自己性命搭上了才好!」   「你這丫頭倒是不笨!」蕭徑亭心中暗自笑道,但是臉上神色仍是一點未變,只是加快了腳步朝外走去。   那紅衣女孩見蕭徑亭毫不理會,美目一陣亂轉,小嘴一陣一咬,玉足一蹬,也加快了腳步趕上越走越快的蕭徑亭嚷道:「你休想,你休想我會被你騙到,你也休想我會幫你追求我家小姐!你下次也休想再用下流的眼睛看我一眼,你要是再看我一眼,我便將你眼珠子挖出來!」最後一句卻是有些氣急敗壞了。   「什麼和什麼啊?」蕭徑亭心中暗笑,忽然轉過身軀,面對迎面而上的紅衣妮子。   「啊!」那紅衣女孩收之不住,頓時將柔軟美妙的嬌軀撞入蕭徑亭懷中,頓時便酥軟了整個身子,心中卻是又驚又怕,擔心蕭徑亭會趁機抱住自己。   蕭徑亭也頓時軟玉滿懷,滿鼻幽香,內心十分無奈地輕輕推開女孩的嬌軀,道:「蕭某本來還抱有異想,但是今日見了你家小姐和姑娘的反應後,卻是完全死了心了!只待潛心治好了你家小姐身上的毒,便再也不見你家小姐了!」   那紅衣女孩本是嬌軀滾燙,玉臉通紅,待聽到蕭徑亭言語,不由猛地退後幾步,冷冷道:「哼!你當我那麼稀罕見你嗎?!你當你長得好看,我便會喜歡你嗎?」說罷美目早已經濕潤,淚光盈盈,玉足一頓飛快跑開。   蕭徑亭望著她跑去的嬌小背影,暗道:「這丫頭雖然還小,人情事故也不是懂得很多,但是卻是聰明伶俐得很啊!」蕭徑亭搖頭一笑,便步出了「飄香閣」,身後的那個紅衣丫頭看著蕭徑亭消失的背影,美目一淒,小嘴便撅起一陣委屈。   蕭徑亭在金陵城中繞了幾個圈子,確認沒有人跟蹤後,蕭徑亭便一把扯下了臉上的面具,移步回到「醉香居」。   「夜君依怎麼又開始唱曲了?是不是來了什麼重要的客人了?」蕭徑亭剛從西邊小門踏進「醉香居」的時候,一陣溫潤幽美的聲音頓時傳入蕭徑亭耳中,而那唱曲的便是對外稱病停藝的夜君依。   蕭徑亭順著夜君依的動人的歌聲,走進了一處不起眼的小樓。那處地方,蕭徑亭雖然經常看到,但是卻從來沒有進去過。蕭徑亭踏步而進的時候,正好對上夜君依深深幽怨的眼神,此時的夜君依仍然是那麼美麗迷人,坐著的嬌軀曲線仍舊那麼曼妙婀娜。彈著琵琶的玉手還是那麼纖巧嫩白。   「夜君依卻是一反常態,穿起了綠色的衣衫了,但是總比老穿白色的好!」蕭徑亭心中暗道,走進樓中,夜君依忙收住了歌聲,朝蕭徑亭遞來一個溫柔無比的笑容,道:「公子,你回來啦,歸爺她們等你好多時候啦!」 第七卷 第一章 偏心夜兒     「夜君依卻是一反常態,穿起了綠色的衣衫了,但是總比老穿白色的好!」蕭徑亭心中暗道,走進樓中,夜君依忙收住了歌聲,朝蕭徑亭遞來一個溫柔無比的笑容,道︰「公子,你回來啦,歸爺她們等你好多時候啦!」   蕭徑亭隨著夜君依的目光望去,見到在樓中的角落中,歸行負正滿臉笑容地朝這邊望來。還有一人卻正是已經失蹤多時了的樓臨溪,僅僅幾日不見,此時的他彷彿已經老了好幾歲一般,一張原本俊雅的臉上,此時也充滿了滄桑。   「樓宗主的千金此時正號召天下無門無派的英雄歸於渤海劍派旗下,宗主蕭某此時也是無門無派,你瞧瞧我去可會入選!」蕭徑亭走上幾步,坐入席中。夜君依也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坐到蕭徑亭身邊,為三人斟酒。   「如果真能那樣的話,樓某便高枕無憂了!我可是真的想讓徑亭你去啊,只是怕你忙得很!」樓臨溪笑道︰「我那寶貝女兒也不知道是吃了什づ錯藥,竟是想出了這づ一個胡亂主意!」   「是啊,如此一來,那些個不明勢力滲透起來更是容易得許多了!」蕭徑亭接過夜君依遞來的酒杯,朝她微微一笑,一口飲下道︰「到時候,局面只怕是不好控制了!那宗主怎づ不去阻止她呢?」   「我現在可是正失蹤,不能去啊!」樓臨溪呵呵笑道︰「可能是我那寶貝女兒藝見到我不見了,費莫也死了,便心慌起來,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聽了誰的主意!」   「我那女兒那?雖是驕傲刁蠻,但是終還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兒,只是心思有些不怎づ聰明!」樓臨溪舉過杯子,讓夜君依能夠得照將酒倒入他的杯中,卻是朝蕭徑亭遞來一道曖昧的目光,但是那曖昧中卻是充滿了十分的懇切。   「聽著話中怎づ有那づ重的托孤味道那?」蕭徑亭目中轉過一絲不解朝樓臨溪望去,見他此時目中真摯朝自己望來。而邊上的歸行負卻是一言不發,逕自喝著自己的酒。   「公子,您嘗嘗這個!」夜君依俏笑嫣然夾過一塊肉般模樣的東西,遞到蕭徑亭嘴前。   蕭徑亭微微一愕,奇怪夜君依今天怎づ如此親暱。但是也馬上張嘴,就著夜君依的小手將那塊肉咬下。剛剛入口,心中不由一顫。這羊肉的味道雖然不是正宗的胡族風味,但是也相差不遠。就在兩年前,妍兒還在的時候,蕭徑亭差不多天天都可以嘗到。   「徑亭原先有個妻子,是北方的外族人?」樓臨溪忽然說到,待見到蕭徑亭面上有異,不由笑道︰「這是莫夫人告訴我的!我也有個外族妻子,我也鍾愛異常,只是她也不見了,生死不明!雖然後來,我又娶了一個和她模樣有些相像的美麗女子,她也有著外族的血統,但是我只是看看她而已,便連碰也沒有碰過!」   待見到蕭徑亭目光立刻變得摯熱起來,樓臨溪目中遞來一絲歉意道︰「徑亭現在知道了一些夢君奴的事情了,那美麗的丫頭,便是利用這點脅迫了我,做的最大一件事,也便是讓我前去刺殺你了!」   「那宗主可知道了您妻子的下落沒有?」蕭徑亭雖然知道答案,但還是問出口了。   「沒有,至從在任府的那日後,夢君奴就再也沒有派人找過我!」樓臨溪微微一笑,手上一揮,顯然不想在這問題上多談,歎了口氣道︰「可是我當我腦中從沉迷於懷念妻子中清醒過來大時候,發現我的渤海劍派已經是危在旦夕!」   「徑亭應可能還不知道渤海劍派的具體性質,說它是個武林門派,還不如說它是個地方勢力,或者是通商口岸!」歸行負在邊上解釋道︰「在大武王朝統一中原之前,樓兄祖上便是勢力遍佈東海數十府的一方諸侯,在太祖皇帝打下周圍諸府的時候,樓家祖上無心爭雄天下,便將舉咱uV太祖皇帝投誠!為了撇清關係,也將自己的勢力撤出了這幾十個府地。但是太祖皇帝下詔,將東海的蓬萊和東海兩府交給樓家世代鎮守,樓家也掌控著東邊海岸的半數碼頭,幾乎壟斷了中原半數的海運命脈!」   聽到三人說起了比較重要的秘辛,夜君依在蕭徑亭耳邊柔聲告辭,便要開。   蕭徑亭輕輕扯住夜君依手上袖子,拉她坐下,道︰「夜兒……君依不是外人,不打緊的!」   夜君依美目一柔,朝蕭徑亭面上望來,微微依猶豫,便彎起粉臀,重新坐回繡墩上,只是那一坐下美妙腰臀的曲線,讓蕭徑亭看得心中一動。   「說起財力,渤海劍派只怕真是比歸兄的『逍遙府』還要厚上許多,這也引來了許多陰謀者的別樣心思!」樓臨溪歎道︰「徑亭可知道爭儲的事情嗎?當朝諸皇子中,勢力最大的,莫過於老大,他有北方道節度使方召疾做靠山!但是這也是他爭儲的一處軟肋,方召疾祖上可是曾經比太祖皇帝勢力更大的諸侯啊,雖然後來投誠大武!但是仍將大部兵馬掌握在手中,當朝的武帝又最是多疑,他怎づ能夠放心方召疾手上的這斤百丌兵馬!」   「所以按理來說,大皇子和方召疾是不應該走得太近的,然而又不得不走近,偷偷摸摸的反而落入人家權柄!而武帝在一年前將武莫宸封在了河北道的門口,居心叵測啊!況且這個『臨夏王』可是素來有賢王的美名,所以武帝最終中意何人,現在可是還難說得很!」   「再說回渤海劍派,逕亭應該也知道東瀛這個國家吧!這個國家的人獸性十足,實在是我中原仁人的大敵。此次東瀛的秀岐王子也在這個時候進入中原朝拜武帝,說是來朝拜,但是他的座舟卻是東海數千里的海岸上遊逛了十數日,真正的居心叵測啊!這秀岐王子在東瀛國中,掌管全國的兵器鍛造和買賣!和幾個國家數十近百個勢力都有貿易關係!而武帝在十年前頒布的兵器法令卻是明令禁制除朝廷外的鍛造司私自製造打量軍隊所用兵器違者以造反罪名懲處,唯有例外的便是金陵的『上兵世家』了!」   「哦?難怪她們要拉攏秀岐他們要拉攏池井日了!」蕭徑亭心中暗道,眉頭一皺道︰「那他們只有在買賣兵器上動腦筋了,最大的兵器大豪便是東瀛的秀岐王子,然後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兵器運到中原,唯有拿下樓宗主的渤海劍派了!」   「就是咯!」歸行負笑道︰「只是他們勢力實在大得人,貿然去查只會打草蛇,所以樓兄只要失蹤一些日子了!」   蕭徑亭想起今日在「飄香閣」的那名風騷女子,道︰「只怕這幾日他們便會準備動手,對像應該是金陵『上兵世家』了,我立馬便去『上兵世家』去找池老太爺!」說罷,蕭徑亭胸懷一陣絞痛,知道剛剛飲下的毒藥開始發作,道︰「嗯!兩位宗主,我先告辭了,身體微有不!」   「亭兒!怎づ樣了?這個『美男計』效果如何?」蕭徑亭踏入蕭莫莫小閣的時候,莫莫正坐在桌子邊上,見到蕭徑亭進來,綻開一絲美麗的笑容道。   蕭徑亭一陣苦笑道︰「那秀情無情無義,只怕難上鉤得很!」走到莫莫身邊,由於剛才聽了一大場如火如潮的春戲,此時看到蕭莫莫如同山川起伏的惹火嬌軀,暗道︰「那女子雖然妖媚十足,但還是比不上我的莫姨!」只是此時的莫姨好像沒有一點兒妖媚的模樣,端莊高貴恬靜溫柔,但是看來卻是更加誘人無比。   莫莫見到蕭徑亭胸口好似難過得很,便坐到他身邊,從懷中掏出一隻瓶子,拔開塞子,道︰「亭兒張嘴!」將裡面解毒的藥汁倒入蕭徑亭嘴內,伸出柔綿的小手,輕輕撫揉著蕭徑亭的胸口。   聞著莫莫美麗嬌軀傳來的迷人幽香,堅聳得幾乎裂衣而出的那對豪乳雖然沒有蹭到胳膊,但是顫顫微微的,無比的撩人!蕭徑亭腹下火焰頓時竄起老高,朝莫莫笑道︰「那秀情嬌軀曲線看來雖然曼妙婀娜,但是裡面的豐滿惹火只怕不下於莫姨呢!」說罷一手摟住莫莫平坦滑膩的小腹,入手圓潤動手,輕輕將手滑下,摸到了肥肥鼓鼓的美阜,一把抓下,頓時滿手的肥膩美肉,輕輕一扭然後放開,手上彷彿都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淫肉的一陣晃動。   「亭兒剛剛給秀情喝下的那藥汁……啊!」莫莫一聲嬌吟,卻是蕭徑亭雙手握到她的兩瓣肥美圓臀,猛地一分,將火熱的巨大龍槍隔著褲子狠狠地捅入她深深的臀溝。   「哥哥!你看我拿什づ來了!」卻是任夜曉的聲音忽然響起。   「是夜兒!」蕭莫莫美臀輕輕朝蕭徑亭胯下一拱,便要開蕭徑亭的懷抱,不料蕭徑亭手上一緊,卻是將一隻手指隔著褲子戳在她敏感的菊花蕾上。   「好了!亭兒啊,勿要鬧了!任姑娘只怕是有重要事情哩!別讓她看見,好不好?」莫莫小手伸向肥臀間抓住蕭徑亭的壞手,胡亂在自己臀間股下摸了幾把,便拉著他的手開。   蕭徑亭正奇怪蕭莫莫為什づ連說話都變得如同哄小孩子那般的口氣了,在她耳邊輕輕咬上一口道︰「不好!」甚至從她臀縫繞出,伸到莫莫胯間的肥阜上,兩指捻住她的長長柔毛,稍稍有力一扯。   「嗯!」莫莫嬌軀一軟,豐膩玉腿一緊,便將蕭徑亭的壞手夾在其中,不讓它繼續肆虐,回頭疼愛地嗔了蕭徑亭一眼,聽到任夜曉的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外,連忙小手抓住自己胯下長長的淫毛,玉足輕輕一點,便躍到後屋進去了。   「原來莫姨卻是怕自己在躍開的時候,自己陰下的毛兒被我給扯了!」蕭徑亭正笑間,任夜曉卻是閃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個大大的包裹。見到蕭徑亭,不由泛起滿臉的羞色,今天下午剛剛才分開,剛到晚上卻又跑來了。   蕭徑亭見任夜曉將那個大包裹一把扔在桌上,便嬌喘吁吁坐在蕭徑亭最近的一張凳子,蕭徑亭輕輕倒了一杯茶道︰「夜兒,你擰著這づ大的一個包袱,莫非想與我私奔不成!」   不料任夜曉卻是滿目的憧憬,道︰「人家真是想和哥哥私奔呢?」任夜曉接過蕭徑亭的茶杯,卻是連同蕭徑亭的雙手也端在手中,美目四處一掃道︰「莫姨呢?」   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笑意道︰「不在!」不料這句話卻是讓任夜曉忽然大膽起來,抓過蕭徑亭的手掌,輕輕撫在自己滑嫩的粉頰上,膩聲道︰「聽莫姨說哥哥很快就要北上突厥了?」   「是啊!」蕭徑亭話一出口,任夜曉頓時美目一黯,就著蕭徑亭手上喝下那杯涼茶。蕭徑亭心生憐愛。不予在這上面多談,一把將她抱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笑道︰「我來看看寶貝夜兒都帶來了些什づ東西!」   任夜曉這才記起自己來意,面上拂過一絲羞色,張開豐圓於潤的大腿,由側坐改為騎坐在蕭徑亭併攏的腿上,上半身嬌軀微微前傾,伸出小手要去解開那隻,也不知道是她臀兒過於圓滾,竟是坐不太穩,屁股一滾惹得嬌軀一陣搖晃。   任夜曉連忙用修長的雙腿夾住蕭徑亭腿上固定住身子,紅著小臉轉過頭來,細聲道︰「哥哥你抱住人家的腰,我有好東西給你看呢?」末了還輕輕扭了下屁股道︰「真是討厭,它長得那づ大!」   「傻寶貝,但是哥哥喜歡啊!」蕭徑亭一把攬住任夜曉的細細膩膩的楊柳小腰道,待還要再輕薄幾句,不料卻是被任夜曉包裹裡面的東西嚇了一跳。   「傻寶寶啊,你是不是將你爹爹所有的寶貝補品都偷了來啦!」   望著滿桌的人參、何首烏、雪蓮等等淋漓滿目的寶貝,任夜曉又是感動又是好笑,一把將任夜曉抱在懷中,在她粉嫩的玉頰上吻了兩口,笑道︰「真是傻丫頭,小心你娘發現了,打我心肝寶貝的屁股啊!」 第七卷 第二章 郎情妾意     任夜曉被蕭徑亭親在玉頸間,癢得她不由咯咯嬌笑,挺著小蠻腰,撐著肥美的屁股將上半身嬌軀離開蕭徑亭的懷抱,躲閃著蕭徑亭癢癢的親吻,嗔道:「娘才不會打人家屁股呢?只有你這個鬧人心思的壞哥哥老是喜歡打人家那裡!害得人家想起都癢癢呢!」兩隻小手重新回到桌上,將所有的寶貝都拿出來放在桌上,道:「今天莫姨說哥哥身上的另外一道真氣,底子十分的淳厚,潛力驚人得很,說是如果有什麼人形何首烏或是千年人參的寶貝沖沖,說不定會將那股真氣的潛力給激了出來!」   蕭徑亭腿上的美人兒由於嬌軀伏在桌上,使得原本就肥後圓美的屁股更加高高向後拱起,竟是將本來寬鬆的綢裙撐得光滑異常,沒有一絲褶皺,兩瓣圓圓滾滾臀瓣的形狀,以及中間迷人的臀溝也清晰可見。如同兩瓣肉山一般,配著任夜曉這等嬌媚可人的臉蛋上和盈盈一握的小腰真當有些氣勢駭人了,蕭徑亭手掌在上面微微用勁一拍,只覺眼前輕輕一晃,心神也隨之一蕩。   「壞蛋哥哥,又打人家屁股!」任夜曉轉過小臉,輕惱地嗔了蕭徑亭一眼,不依地扭了扭香臀,拿著一隻人參的小手在蕭徑亭一晃道:「哥哥知道這些東西怎麼吃嗎?」   蕭徑亭臉上一陣苦笑道:「要是哥哥將這些都吃了,只怕身子也撐得爆炸了!」   任夜曉望著滿桌的東西,羞聲道:「人家拿的時候也想著只拿一兩樣,不料拿著拿著就拿了那麼多了!放心吧,我出來的時候,小心得很,只有屏兒一人知道,所以爹爹不會知道的!」說到屏兒,任夜曉美目閃過一絲笑意膩聲道:「哥哥,你和我好了,最高興的只怕便是屏兒那丫頭了,現在她每次見到我都是小臉紅通通的,沒人在的時候便一人傻傻地發呆,眼楮裡又羞又喜,天天都冒著小星星那!」見到蕭徑亭微微有些不解,任夜曉嬌軀一扭滾進蕭徑亭懷中,小嘴湊上蕭徑亭的耳朵輕聲道:「誰讓那天晚上她被一個可人惱心的英俊郎君抱過呢?」說罷還在伸出小香舌在蕭徑亭耳朵上輕輕舔了幾口。   蕭徑亭微微一笑,心中暗覺得奇怪道:「你出來的時候,府裡那麼多人怎麼會沒人看見呢,還有這些寶貝都珍貴得很,你爹爹肯定藏得很嚴密,你這小丫頭這麼將它們偷出來了!」   「這些東西有很多本來就是人家的嗎?」任夜曉微微撅起小嘴,索性扭著嬌軀,小臉兒湊到蕭徑亭面前幾寸出,吐了吐小香舌道:「今天爹爹和大哥都不在家,出去了!」又道:「那些東西其實有很多是方召疾每年送來給我的禮物,還有一些是爹爹花錢買的!」   「任斷滄出去了?是怎麼出去的?」蕭徑亭不由眉頭一皺,心中對「上兵世家」的大劫更是確定了。   「喏!我手上的這顆人參便是楚皺言珍藏的寶貝,這次不知道為什麼拿來給了爹爹!哥哥.....哥哥!」任夜曉這才見到蕭徑亭面色有異,而且大是不快,不由害怕起來,驚慌著急忙回想剛才的話哪裡惱了蕭徑亭。   「哥哥,你生氣了是不是?當時方召疾送這些東西來的時候,都是爹爹收的,這次方劍夕送我東西我便看也沒看便還給他了,哥哥要是不高興,我便它們扔了,好不好!」任夜曉小嘴一抿,美目頓時紅起,說罷更是討好的親吻蕭徑亭的面頰。   「扔掉?為什麼腰扔掉?!」蕭徑亭晃過神來,見到任夜曉美麗的小臉滿是惶恐,不由親了幾下眼前任夜曉的小瑤鼻,道:「我是想起一些事情了,夜兒,你爹爹是什麼時候出去的,他們去哪了?」   任夜曉頓時又笑靨如花,聽到蕭徑亭問話,不由垂下俏臉,不好意思吟聲道:「我記不得了,今天回去後,人家心裡高興。娘說的時候,人家便也沒有聽清楚!而且又想著去偷爹爹的那些寶貝!」   「噗哧!」蕭莫莫輕笑一聲,從裡屋款款走出,柔聲笑道:「人說女兒外向這話沒錯,可是像夜兒這麼外向偏心的女兒家,我倒是頭回見到!」   「莫姨!」任夜曉驚聲一呼,頓時臉紅過耳,扭著蠻腰便要從蕭徑亭腿上下來,卻是被蕭徑亭牢牢按住小蠻腰掙扎了幾下也沒能從他雙手掙脫,連忙膩聲求饒。   蕭徑亭不由笑道:「夜兒在你娘面前都這麼大膽,還敢呻吟出聲給你娘聽,怎麼見到莫姨便不好意思了!」   任夜曉玉臉更是火紅得嬌艷欲滴,道:「那可不是人家不害臊,還不都是你這壞人害的,輕薄得人家那麼難受!哥哥,你放開我好不好,莫姨她可是人家婆婆哩!我,我有些怕她!」最後幾句卻是咬著蕭徑亭耳朵說的。   蕭徑亭不由暗暗奇怪任夜曉為什麼會怕莫莫,不過莫莫那在外人那端莊的氣度,和高貴美麗的動人形態,常人見了卻是有些不敢唐突。難怪武莫宸見了會著迷,在他看來莫莫這種美麗絕倫的氣質,天生便合適做那無比尊貴的皇后吧!   「人還真是分階級呢?夢君奴那丫頭便無視莫姨的氣質,總是口口聲聲叫她風騷莫姨!」蕭徑亭心中暗道,憐愛地親了任夜曉滑嫩的小臉一口,便放她下來。   蕭莫莫趁任夜曉不注意的時候,嗔了蕭徑亭一眼,便風度優雅地坐在了任夜曉身邊的凳子上,憐愛的目光也落在任夜曉嬌羞粉紅的嬌魘上,道:「任盟主和任少俠離開了,那夜兒可知道方劍夕有沒有走?」   「我不知道啊!」任夜曉聽莫莫提到方劍夕還朝蕭徑亭遞來一眼輕聲道,忽然又道:「我想他應該走了,不然她每天下午還回去『曉園』一次的,今天我沒聽見屏兒說起!」頓了,還加上一句道:「我從來不許他進來的,便是爹爹帶他進來,我也不許他進來!」   任夜曉面上本來有些不好意思,忽然又好像想起什麼事情,剛剛退去的紅暈又重新遍佈了小臉,細道:「莫姨,今天我問了我師傅,她說丹田真氣被封住後,便是同莫姨說的......說的那種方法一樣,解開哥哥身上的禁制!」   望了一眼雖然滿臉羞澀,但是卻充滿了遐思的任夜曉,美目中也彷彿塗上了一層迷霧般,蕭徑亭不由微微感到奇怪,片刻後便有些明白,笑著問道:「夜兒,那是一種什麼絕妙的方法呢?」   任夜曉嬌魘更是火熱,望了一眼笑意吟吟的蕭莫莫,道:「莫姨不讓我說的,不過哥哥以後很快就會知道的!」   「夜兒的師傅肯定是魔門中人了,不然她不會知道『截脈術』的,不過想來她可能不是夢君奴一方的人,不然她怎麼又會不知道我被夢君奴封住了真氣!」蕭徑亭頓時知道了蕭莫莫讓任夜曉去問她師傅截脈術的意思,是想讓任夜曉探出她師傅的身份,心中暗道:「莫姨終究是魔門中人啊,除了整個心思放在我身上外,其他人,便是連夜兒也要利用!」望向任夜曉的目光也不由更加的輕柔憐愛。   「亭兒啊!像人參何首烏這種寶貝,我本來是隨便提上一句,不料夜兒卻是拿來了這麼許多!」蕭莫莫想必是看出了蕭徑亭心中所想,遞來一道歉意的目光,轉向任夜曉的目光也變得無比的輕柔道:「這樣也好,省得我再派人去拿麻煩!」   任夜曉不由覺得奇怪道:「莫姨也有這些東西嗎?」   蕭莫莫美目閃過一絲奇怪的笑意,道:「是啊!我有的!」   蕭徑亭聞之一笑,知道蕭莫莫如同去謀取這些東西,手段也不會太光明正大,畢竟是魔門,行事的方法也顧不得那麼多規矩。   蕭徑亭想起「上兵世家」的危難,不由目光在蕭莫莫嬌軀身下巡視了一番道:「莫姨身體可好利索了?」說出後,頓時覺得這句話好像以前說過。   蕭莫莫美目一迷,放心一醉,接著浮上一絲粉意,耳根也頓時變得發燙,連忙俏立起身,挪起臀兒走到窗下,不讓任夜曉看到她此時的臉色道:「好了,亭兒你又想怎樣了?」平息幾口,忽然轉過俏臉道:「夜兒,你今天晚上便不要回去了,和莫姨一道睡如何?莫姨有好多東西要教你那,教你怎麼幫助你那寶貝郎君解開真氣的禁制!」   「莫姨還真是誤會我了!」蕭徑亭頓時有些苦笑不得,頓時記起上次狂風暴雨般盜走莫莫的紅丸後的第二天,便說過這麼一句話,問蕭莫莫身體可好利索了,然後又是整整一晚瘋狂的交歡。這才蕭徑亭又說出這句話來,蕭莫莫自然認為蕭徑亭今晚又想要她了,連忙讓任夜曉和她睡在一起,絕了蕭徑亭的胡想。   雖然此時莫莫說話言語平靜,但是蕭徑亭還是聽出了裡面的一絲蕩意。但是心中又不由微微有些奇怪,蕭莫莫本來應該非常喜歡甚至是渴望這等蝕骨的美事的,今日怎麼推推托托了。   見到蕭徑亭面上不解,莫莫美麗的玉臉頓時變得柔意無限,柔聲道:「亭兒,你是我的心肝寶貝,不要胡思亂想了!」   蕭徑亭稍稍猶豫一下,還是說出了「上兵世家」的事情,頓了向蕭莫莫問道:「莫姨可知道關於池老太爺小妾的事情?」   「亭兒問這個做什麼?」莫莫朝蕭徑亭嗔了一眼,道:「他的那個新討的小妾現在可能才三十歲不到,是前年才討了。說來也奇怪,池老太爺自從元配李氏死後,十幾年便一直沒有再續絃,怎麼在老的時候,忽然又討了一個那麼年輕的小妾?」蕭莫莫面上也閃過一絲疑色,又道:「聽說這個小妾還是池老太爺在路上救得,那女子報恩心切,跟了池老太爺的!」   「池姐姐也一點不喜歡那個後來的媽媽的!」任夜曉聽著,忽然也在邊上咕喃了一句。   蕭徑亭不解,不由問道:「這是為何?那女子若是有心在池家立足,那應該和池井月打好關係才對啊!」   任夜曉咬了咬小嘴道:「池姐姐說,他哥哥看她那個新媽媽的眼神不對勁!」   「那也只怕是那女子存心故意勾引的吧?」蕭徑亭心中頓時浮起那女子風騷蝕骨的淫叫,那扭腰擺臀的勾人模樣在腦中也頓時清晰起來。心中不由又升起一絲疑問,「那個厲害的淫賊和秀情到底是什麼關係,不但一起出現在鎮江,而且這次又一同在『飄香閣』,可能他們都是那個神秘少主的手下吧!不過好像那淫賊對秀情尚沒有得手?」   「莫姨,『飄香閣』是不是近幾日才開業的?」蕭徑亭忽然問道,卻是聽到了外面街道上的打更聲,道:「夜兒,你今天晚上不回家,你娘會不會擔心啊?」   「不會的!」任夜曉頓時變得怯怯諾諾起來,細聲道:「我早吩咐我屏兒,說我已經睡覺了,不許別人進我的『曉園』!」見到蕭徑亭滿面的笑意,不由惱他一眼,最後的幾個字便如同蚊吟般聽不清楚。   「能得此佳人,一生尚有何憾?」蕭徑亭心中歎道,只是今晚兩個如此美麗的佳人雖然就在身邊,但是卻要一人冷清睡在一床,望向蕭莫莫的眼光也不由故意露出一絲惱意。   任夜曉看在眼中,更是玉臉紅透,偷偷地朝蕭徑亭投去一道溫柔無比的秋波,心裡捨不得蕭徑亭不快。正猶豫著是不是要羞著臉蛋向莫姨說,今天要同蕭徑亭睡在一床。不料蕭莫莫卻是略帶笑意地望來一眼道:「夜兒,你若是也想同亭兒睡在一處,那麼待會兒他鬧起來,你可守得住,不然,那我們的計劃可泡湯了!」   「那肯定守不住的!」任夜曉心中暗道,心懷神蕩地望了蕭徑亭一眼,心中暗道:「待會兒只要他輕輕哄上兩句,我只怕什麼都忘了,怎麼也由著他胡來了。」想到這裡不由朝蕭徑亭投去溫柔歉意的一眼。 第七卷 第三章 群美獻功     「那肯定守不住的!」任夜曉心中暗道,心懷神蕩地望了蕭徑亭一眼,心中暗道:「待會兒只要他輕輕哄上兩句,我只怕什麼都忘了,怎麼也由著他胡來了。」想到這裡不由朝蕭徑亭投去溫柔歉意的一眼。   蕭徑亭微微一笑,接著面色一肅道:「我明日便去拜訪池老太爺,莫姨你也準備好人手,那位少主手上的勢力只怕驚人得很!光一個秀情就厲害了得!」蕭徑亭心中暗暗估算,己方的人馬中,雖然蕭莫莫和歸行負都是絕頂高手,但是對方中的好手,已經露臉的和沒有露臉的,都不知道有多少。若是加上夢君奴,那幾乎是一場不可能勝利戰鬥。   「歸宗主只怕此時身上的傷還未痊癒,而露宗主更是有軟肋握在夢君奴手中!再算算對上的好手,秀岐、德叔、秀情、關岐軒還有那個淫賊,以及幾個功夫絕頂的東瀛老頭!若是再加上夢君奴,還有吃井日這個可能性極大的內賊,那勝算真是渺茫得很?」蕭徑亭笑著說道,見到任夜曉的臉蛋頓時變得惶恐起來,蕭徑亭目中精光一閃,道:「但是我們有強援,她一個幾乎頂得上對方兩三個高手吧?」   「唐綽兮?!」蕭莫莫美目閃過一道亮芒,接著黯下,道:「亭兒,唐綽兮可是個軟硬不吃的女子啊!不過辛憶那丫頭待你不錯,倒可以讓她吹吹風兒!」蕭莫莫說到辛憶,還尤其望了邊上的任夜曉一眼。   「是因為唐綽兮過於美麗的原因,還是因為莫姨是魔門中人!」蕭徑亭聽出了蕭莫莫說到唐綽兮時候,口中那難於掩飾的敵意,心中不由覺得暗暗奇怪,笑道:「但願那個絕世美人現在在金陵吧!我明日便去拜訪她。」   聽到蕭徑亭此時信心滿滿,蕭莫莫不由覺得奇怪,但也不問洛uC   蕭徑亭稍稍猶豫了片刻,道:「莫姨可知道武莫宸可還在金陵嗎?」   蕭莫莫道:「他還在金陵,他應該會非常積極的,畢竟這對他的爭儲大業也至關重要!亭兒,武莫宸這個人可厲害得很,你最好別進了他們這個漩渦了!」頓了,那張美麗絕倫的玉臉朝蕭徑亭遞來一道奇怪的笑意,道:「亭兒,你最好勸住武莫宸,別讓他將這件事情上報給了那個皇帝!」   「無論老大還是武莫宸,莫姨看來不想讓兩個中的任何一個輕易得到這個儲位,最好兩個鬥得兩敗俱傷,甚至更好的便是,大武江山也倒了去!」蕭徑亭心中暗道。   「亭兒!這件事情或許是一個很大的轉機也說不定呢?池觀崖!」蕭莫莫輕輕喃語,美目朝蕭徑亭遞來一道笑意道:「亭兒,你覺得池井月這個小丫頭怎麼樣?」此時莫莫美麗的目中忽然閃過一絲笑容,那道笑容在蕭徑亭看來,便彷彿一個無比迷人的小惡魔一般。   「哥哥!我也要去!」一直靜若處子坐在一邊的任夜曉忽然癡聲說到,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也變得無比的擔心和深情。   蕭莫莫朝蕭徑亭望來一眼,道:「我去拿些東西,準備加工這些稀罕的寶貝,做成藥汁給亭兒服下。」說罷便迤邐走出,絕妙的背影也搖拽生姿。   還沒有等到蕭徑亭張手,任夜曉便滾進蕭徑亭懷中,哇地一聲哭出聲來,道:「哥哥我害怕!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天夜裡,你在我家的花園裡,我們只是親暱地說了幾句話。後來你便幾天也不見了人影,這次我們什麼親熱的事情都做過了!你剛才又說得那麼危險,哥哥的武功又沒有恢復,我實在怕得很啊,哥哥!」   「我還沒有要了寶寶的這裡啊!」蕭徑亭親暱地在任夜曉下身私處輕輕一撈,不料任夜曉卻是癡著臉蛋將蕭徑亭壞手夾在大腿中間,輕輕移動腰胯,蕭徑亭心中一柔,接著一蕩,只覺任夜曉私處美肉鼓鼓漲漲,肥厚迷人,深情稍稍一陣恍惚,被夾的壞手一陣用力,從兩隻豐滿圓膩的大腿間擠出,達到肥美的香臀,輕輕撫道:「哥哥只是盡力阻止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找他們打架是不是!只是寶貝膩若是也鬧著要去,那哥哥的心可全亂了,到時候滿心全是在牽掛你是不是被人傷到了,反而危險,你說是不是?」   「嗯!」任夜曉美目閃過一絲堅決的神色,接著化作萬千道溫柔的青絲,美臀一挺頓時坐到蕭徑亭胯間,任由蕭徑亭的壞手橫在她下身私處,美臀被蕭徑亭幾下一捏,嬌軀頓時變得火熱無比,眼波橫流、粉頰桃紅,膩聲道:「反正哥哥活我活,哥哥死我死!我便什麼也不怕了!」說罷更是紅潤柔軟小嘴,狠狠朝蕭徑亭嘴唇咬去,尚未親到蕭徑亭嘴唇便吐出香舌,然後輕車熟路地伸到蕭徑亭嘴中,勾來另外一條,癡癡地吮d嵋⑴?   「嗯!」此時已經情動如潮的任夜曉,再也不顧及蕭莫莫雖是可能進來,輕輕扭動著小蠻腰,搖擺挪動著如同玉盆般的圓臀在蕭徑亭胯間滾動,那火燙濕熱的私處媚肉,也一刮一刮地移動,隔著褲裙追逐著蕭徑亭的壞手,以及他胯間早已挺直的巨大火熱。   「夜兒,你回去之後,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人家知道,尤其不能告訴師傅,她可能是……啊…。。哥哥,你將拇指豎起來,我那裡癢得很,我夠……夠不著!」任夜曉瘋狂的搖擺著她肥美柔軟的豪臀,濕漉漉的春水濺得蕭徑亭滿手滿胯,如絲如管的呻吟也從喉底如泣如訴般飄出。   蕭徑亭睜眼的時候,外邊密密麻麻的樹木仍然是稱晨色猶濃,陽光尚未照射進來,外邊的鳥兒依然唧唧喳喳叫個不停。   蕭徑亭此時衣裳不亂,精神熠熠,卻是打坐了整整一晚。但是卻是累壞了兩個美麗的人兒,只怕不睡到傍晚是起不來了。   昨夜蕭徑亭目睹了最奢侈的一面,那些人參、何首烏、雪蓮等等千金不換的稀世珍寶,全部被蕭莫莫一槌搗碎,最後又箭又熬,擠出了滿滿一杯深紅色液體。   而本來應該心疼無比的任夜曉,卻是笑嘻嘻地看著莫莫摧毀這些她父親珍藏了幾十年的寶貝,甚至還忘記了剛才的悲痛,心癢地上前幫忙著切碎那些東西,然後熬成了藥湯。只是最後莫莫指著那杯深紅色液體說那是天下最貴的毒藥,頓時嚇白了整張小臉。   不用說蕭徑亭也知道,若是就這麼喝下那杯東西,便是有十條性命最後也噴血而死。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吸收了百千年的天地靈氣,不知道濃縮了多少精華,可謂是天下直陽至熱之物,人的身體自然經受不住。   正在蕭徑亭暗暗奇怪蕭莫莫如何將這藥汁調和的時候,莫莫卻是紅著小臉在任夜曉小耳朵邊說了幾句,然後帶著她出去。僅僅過了片刻時候,耳目無比聰靈的蕭徑亭便聽到了整整半個時辰的蝕骨呻吟聲,或婉轉或高亢,或低訴或著淫唱,儘管那時候聲音都微微有些變了調子,但是蕭徑亭還是聽出了裡面有任夜曉的聲音,有夜君依那幽然婉轉的美妙歌喉,還是一個竟是許嬤嬤的高亢淫叫。其個十幾個蕭徑亭皆是不識,但是聲音嬌嫩而又羞澀,顯然是未經人事的處子。蕭徑亭也頓時明白了蕭莫莫是如何中和那珍貴無比汁液的藥性的了,那便是用處子的陰精,雖然顯得淫穢無比,但是卻是極其的直接。   這時候,蕭徑亭又一次領列到魔門行事的邪性。   後來待任夜曉再次進來的時候,小臉雖然紅得彷彿要滴出水來,但是那蝕骨的眸子一見到蕭徑亭彷彿要噴出火來。只是剛才想必瀉得厲害,嬌軀既顯得慵懶又顯得無力。也難怪她,今天一天內,她便整整瀉了三次,早上被蕭徑亭壞手肆虐瀉了一次,晚上情火起來,便讓蕭徑亭搖臀擺胯,在蕭徑亭胯間紅熱的摩擦下高潮了一次。然後又被蕭莫莫使了手段,淫火燒身丟了最厲害的一次。   當見到那一杯的藥汁變成了一碗,那深紅色變成了乳白色,蕭徑亭不由一陣苦笑,正擔心是不是要就這麼喝下時,莫莫卻是拿了那只碧綠色的玉蟾,扔進裝滿乳白色混合物中的大碗,接著奇怪的情形出現了,那碗中的汁液越來越少,而那只碧綠的玉蟾蜍只是越來越透明,越來越光亮。最後碗中只剩下又粘又綢的一層雜物的時候,那只蟾蜍已經是如同水一般的透明,如同鑽石一般的璀璨光華。   便是任夜曉也忘記了剛才的羞事,將那只好看的玉蟾蜍捧在手中,喜愛無比。   正當蕭徑亭猶豫著是不是該一口將這只美麗無比的蟾蜍一口吞下時,莫莫讓蕭徑亭將那隻玉蟾蜍握在掌中,提起那道微弱淳厚的真氣,將玉蟾體內的藥力慢慢吸出。   接下來的過程讓蕭徑亭驚駭無比,那玉蟾體內本應該是藥汁的,但是當蕭徑亭慢慢吸入體內的時候,卻是發現那順中手腕筋脈而上的卻是化作了一股又涼又暖的真氣,雖然微薄,但是卻同樣淳厚無比。   就在吸入的真氣不能歸於丹田,在體內亂竄的時候,四隻柔綿的玉手按上了蕭徑亭的後背,那股真氣雖然掙掙扎扎,但是最後還是乖乖跑到蕭徑亭的丹田深處,溫柔的潛伏起來。僅僅幾次之後,蕭徑亭便聽見身後兩個玉人又急又累的嬌喘聲。   正當蕭徑亭已經不能再吸出玉蟾內一丁點真氣的時候,任夜曉早已經累壞了,小手剛剛離開蕭徑亭的後背嬌軀就軟下,便閉著眼楮硬要鑽到蕭徑亭懷中睡覺。後來還是莫莫和蕭徑亭好說歹說才乖乖在床上打坐調息。   正當蕭徑亭對整件事情細細推思的時候,蕭莫莫的話也應證了蕭徑亭的猜測,玉蟾體內的真氣也不是無中生有的,而是由修習了媚術的女子體內瀉下的陰精中得來的,而任夜曉也早在她師傅的指導中,不知不覺地修習了媚術。所以換句話說,這也是另外的一種採陰補陽,只是這樣對女子的損害輕些,被採補的女子通過休息和調息,還可以將失去的功力補充回來。而那些藥物只是讓那些真氣補那麼陰柔,而且那吸收天地精華的寶物,本身便可以使得那吸來的微弱真氣,成百倍的增加,而且更加淳厚陽鋼。   當然,並不是修習媚術的女子每次瀉出的都是蘊含了她內力修為的,而是要經過特殊的手段進行採補。但是蕭莫莫竟然只給她們吃了一點藥,然後稍稍使了點手段,便讓她瀉出了蘊含內力精華的陰精,確實讓蕭徑亭大感驚訝,也真正領會到了蕭莫莫的手段。   當蕭徑亭問為什麼一定要是處子的時候,莫莫便紅著小臉說那碗中的陰精,有很大一部分是她自己瀉下的。她早就準備好了,在任夜曉尚未拿到那隻玉蟾的時候,她便知道那隻玉蟾在任府中,因為那本來就是魔門的寶貝,本有兩隻,還有一隻尚在魔門手中,想必此時已經落在了夢君奴手中。而這套本事,在魔門中便叫做「嫁功術」。   蕭徑亭當時聞之不由面色一變,蕭莫莫彷彿看出她的心思道:「便是女子想通過『嫁功術』增加自己的內力,那也是用女子的陰精的!所以夢君奴的美麗固然是天生麗質,但是其中的那股嫵媚之氣,便有很大部分來自於『嫁功術』!當然這『嫁功術』只是在打基礎的時候特別有效,到了一定程度後,甚至不如自己修習來得快了!」   蕭徑亭不知道當時夢君奴用著『嫁功術』的時候,內力增長的也這麼快,但是在早上的時候,蕭徑亭運氣的時候,發現那原本微薄的真氣頓時變得渾厚了百倍不止,雖然不若被封住了那道真氣那般深厚,但是卻也十分的可觀了。只是好像那真氣雖然渾厚了許多,但卻是隱隱覺得不那麼純正了。所以蕭徑亭甚至有些覺得這次的「嫁功術」是不是一個錯誤,但是這種念頭只是一念而過而已。   蕭徑亭走到外屋,步到床前,看到床上的兩張小臉,便彷彿兩朵並蒂蓮花,同樣的美麗可人,同樣的慵懶嬌弱。只是莫莫那張嫵媚中隱隱透著聖潔的玉臉彷彿微微有些擔心,而任夜曉那張睡得甜熟的小臉,彷彿在夢中都笑了出來,滿臉的幸福歡喜。   蕭徑亭俯下臉,在兩張同樣溫潤甜美的小嘴上親了一口。便從屋中的一隻箱子掏出幾張面具,揣進懷中。然後足下一點,便從樓上躍下,依然的飄逸輕盈,讓蕭徑亭有著一種失而復得的快感。   「這幾天我對金陵的犄角旮旯真是熟悉透了!」當蕭徑亭走出幾條街後,眼角撇到一處小巷,便要閃身進去。他剛剛不在「醉香居」戴上面具,便是因為不然讓人得知蕭先生便住在「醉香居』中,雖然已經有幾人知道蕭先生便是蕭徑亭。   「你來啦,有沒有被人發現了!」蕭徑亭戴好面具正要從小巷的另一頭走出的時候,卻是忽然聽到一聲男子小心翼翼的聲音。   「沒有!你喚我到這裡來,有什麼事情!」這冰冷俏嫩的聲音蕭徑亭竟是非常的熟悉,便是秀情身邊的那個紅衣丫頭。   「這丫頭是來會情郎嗎?」蕭徑亭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怒意。   但是那男子後來陪著小心,但是卻充滿討好的聲音推翻了蕭徑亭的論斷。   「我家夫人有件東西想讓你家小姐轉交給少主,剛才在『飄香樓』人多眼雜,我便在這裡交給小紅姑娘!」蕭徑亭微微一笑,足下輕輕一點,便彷彿連一點灰塵也沒有沾上,便躍上了邊上的高牆。   那個美麗玲瓏的女子,便是秀情身邊的那個紅衣丫頭。而邊上那個形象威猛英挺的漢子手上正拿著一封信件交給那紅衣姑娘的手上,面上恭謹沒有一點委瑣。   「人不可貌像啊,像這等英武漢子竟然也做了內奸!」蕭徑亭暗暗笑道,卻是聽那紅衣女子一陣冷笑,道:「你家那個風騷夫人又有什麼事情要告訴少主,這封信我定會讓小姐先看,若是你家那個騷女人要勾引少主,我家小姐定不會塤uo交上去的。」   那男子一直在邊上陪著笑容,不應和也不反駁,直待那紅衣女子一句滾開,才笑著告辭了。   「我這樣便會打草驚蛇了!」蕭徑亭收回運上真氣的手掌,卻是讓那威猛漢子走出了小巷。   那紅衣姑娘將信扭成一團塞進懷中,然後四處張望了幾眼,便也走出了小巷。蕭徑亭待見到那女孩最後一絲圓滾的臀角也離開視線的時候,一把扯下一角衣衫綁在臉上,便朝前躍出。   「喲!這個小妞這麼早從這角落裡出來,是不是剛剛與人苟且完事啊!正要哥們幾個早起憋得厲害,剛剛想去妓院找幾個女人放放水!不過勾欄裡面的女子哪裡又有這個小娘們那麼勾人,幾位哥哥你看,那小屁股又圓又滾的,待會兒她後面的那個小眼老子定要捅捅!」那紅衣姑娘尚未走出小巷,便有六名漢子逼上前來,幾人皆是眼楮冒火注視著眼前惹火誘人的紅衣小美人。   「不是吧!老天爺,你怎麼這麼塤uㄐH」蕭徑亭心中一樂,他本來便向著蒙著臉,將小紅手上的信箋強搶了來,不料卻是給了他光明正大的英雄救美的機會,不由一把扯下綁在臉上的綢布,接著馬上揭下了臉上的面具,換上那張英俊少俠的面孔,便是經常去見秀情的用的那一張。   「老三,別和她廢話了,趕緊抓住上了她,老子的鳥都要爆了!」一名黑衣漢子冷聲喝道,末了還抱怨了一句道:「媽的,莊主好好的土皇帝不當,偏偏要加入什麼江南武盟,害的老子呆在金陵這鬼地方,玩個姑娘都得要銀子,想當初在蘇州多好,『春風閣』的姑娘隨便玩,完事後拍拍鳥兒,一個屁爺不用給,還扯了一把騷娘門淫洞上的雜草玩兒!」說罷舉起兵器,笑著朝那紅衣姑娘走去。   「就是嗎!老大,哪一天我們將那『醉香居』一把火燒了!媽的,那些個騷娘們個個都認洛u災v是夜君依那,花個銀子便連小手爺沒有碰著!」   「洞庭山莊的!」蕭徑亭一陣驚訝。   「媽的,老三嘀咕什麼那,想什麼夜君依啊,便是想一輩子也見不著,還是拿下這個小娘們實在,快上啊!」   面對這六個凶狠的淫賊,那紅衣姑娘彷彿沒有一點的害怕,反而冷笑一聲,抽出腰間的細劍,蠻腰一扭便擰身躍入了戰圈。   「媽的,這小娘們厲害!」其中一名黑衣漢子一聲驚呼,接著便是一聲慘厲的號叫。卻是心神不寧之際,被那妮子一劍割下了一隻左手。   那紅衣姑娘面上沒有一絲得意之色,只是美麗彎巧的嘴角扯開一絲鄙夷不屑的笑容。在六人的包夾圍攻中,卻是游刃有餘,甚至為了不讓自己的嬌軀碰上任何一個污濁的漢子,還躲閃著身子,好幾次錯過了殲敵的機會。   「屠龍劍法!」那個老大一聲大喝,六人長劍一撤,再齊齊刺出,劍聲呼嘯、刃光縱橫,那氣勢威猛卻是與剛才非同日而語。   「什麼屠龍劍法,分明是『洞庭山莊』無故得來的那套厲害功法!」蕭徑亭目光如熾,立即看出了幾人的劍法根骨和那天在任府連易奕模仿使出的招術中,有著極其神似的地方,也來不及多想,擔心那紅衣女子敵之不住,身軀前傾便要躍入戰團「英雄救美」。   不料那女子卻是美目一亮,伸過一絲驚訝!接著小臉肅下,小嘴抿起。一聲嬌叱,手中細長的利劍頓時變得刁鑽鬼魅,劍出如風,帶著美妙奇異的軌跡,朝六名黑衣漢子刺來的劍網破去。   「小妮子厲害!」蕭徑亭頓時心中一陣驚歎,接著齊齊幾聲慘呼,蕭徑亭眼中也頓時爆起朵朵血花。那紅衣女子的長劍頓時割下了三隻手掌,其中三人的尖呼聲尤其的淒厲,卻是被刺爛了眼楮,臉部上方本來應該是長眼楮的地方,此時已經被利劍絞出了兩個拳頭般大小的血紅,有著說不出的詭異,令人見之頓時毛骨悚然。   「這妮子真是心狠手辣裡!」蕭徑亭見那紅衣姑娘身上沒有沾上一滴污血,而那六名漢子,卻是完好無損的只有兩人,老大功夫好,老三精明毒辣躲得快。只是二人現在眼色雖厲害,但是兩腿卻是不停的發抖,不要說制住那名妮子,便是站穩也是相當的困難。   「媽的,想做淫賊還這麼沒用!」蕭徑亭心中罵道,接著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裡面裝的便是吳夢杳精心開發出來的迷藥,是那天蕭徑亭從任夜曉手上絞來的。   「咦!」蕭徑亭一陣驚訝,待見到幾人紛紛轉過頭去,立刻屏住呼吸,手上藥粉一把揚出。   蕭徑亭一劍一個割下了六人的腦袋,扔在一處隱秘的牆角,卻是將這六具無頭屍體替到一處暗處,自己抱著那名柔弱無骨的動人嬌軀,閃身進了一處宅院。   從那妮子懷中掏出那封已經被柔皺的信,蕭徑亭不捨地在柔軟堅挺的玉乳上揉捏了兩下。   「已經經年不見少主,妾身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無時無刻不想著與少主交頸蜜愛。奴家身體雖然被眾多男子橫捏豎弄,已是污濁,但是奴家心思卻仍是幾年前的奴家,裡頭裝的儘是少主一人。   今日致信少主,是乃妾有要事相告,請於明日傍晚,上兵世家『風依閣』相見,妾身當洗盡鉛化,沐衣焚香,於待君來--------賤妾:蘊兒」   「果然是『上兵世家』啊!蘊兒便是池老太爺的小妾唐蘊兒咯?!」蕭徑亭心中一歎,心念一轉,卻是拿來筆墨,長劍一揮,卻是將那信紙上有字的部分給切了去。目光一凝,一筆一劃按照原先的筆跡寫上新的內容。   那新寫的內容大都未變,卻是將上面相見的地址由「上兵世家」的「風依閣」改成了「飄香樓」的「還碧閣」。   蕭徑亭將新寫的信箋裝入信套中,重新封上火漆,放進那紅衣小妮子的懷中。心中念頭一懷,卻是一把扯掉女孩的外衣,讓後探入下身裙擺,圓潤迷人的大腿深處,將那薄薄的綢褲扯下一道口子。然後再在玉乳和美臀上狠狠揉捏了幾下。   「啊!」當蕭徑亭救醒這個小美人的時候,不出意料地聽到一聲驚呼,接著一雙小手在自己的嬌軀上細細摸索,最後竟是摸到了下身私處,看自己有沒有失身。   姑娘沒有被賊人佔去太大便宜!」蕭徑亭此時已經站在窗前,轉過臉去笑道。   「是你!」那紅衣女孩面上卻是浮上一層喜色,接著小臉一淒,哇地一聲哭將出來,抽泣道:「我是不是被那群賊子佔了便宜啦!你是不是看見他們的臭手在我身上亂摸?」   見到蕭徑亭面上微微有些疑色,那姑娘頓時紅透了小臉,吟聲道:「我屁股上和胸脯上都疼得很,下面的褲子夜被撕掉了一塊,他們定是用臭手捧過我的身體了!」想到悲處,那女孩更是將小臉埋進小手,哭得傷心起來。   「你看見我的時候,我身上有沒有穿衣服,身上的肌膚是不是露在外面一點點了?」那紅衣女孩哭了一陣,忽然仰起俏臉問道:「你怎麼會發現我的,怎麼又救了我?」   蕭徑亭見那張美麗的小臉此時猶如梨花帶雨,又是美麗又是可憐,柔聲道:「是我將你抱到這裡來的!」卻沒有說是自己救的她。   「我身子不乾淨了,我被那些賊子碰過了!」那女孩頓時小臉一淒,美目湧上深深的悲色,幽怨的目光朝蕭徑亭望來,壓抑絕望地抽泣道:「我再也不能將身子冰清玉潔地給我的愛郎了!」   蕭徑亭心中一柔,笑道:「如果我說你身體上那些美麗的地方,是被我揉痛的,你信不信?」 第七卷 第四章 英雄救美     我身子不乾淨了,我被那些賊子碰過了!」那女孩頓時小臉一淒,美目湧上深深的悲色,幽怨的目光朝蕭徑亭望來,壓抑絕望地抽泣道:「我再也不能將身子冰清玉潔地給我的愛郎了!」   蕭徑亭心中一柔,笑道:「如果我說你身體上那些美麗的地方,是被我揉痛的,你信不信?」   「真的?!」那美麗女孩的美目頓時彷彿活了起來,直直射向蕭徑亭,緊接著又黯淡了下去,哭道:「你胡說,你騙我當我不知道嗎?你怎麼會這麼搞人家?我知道你是為了讓我心裡不要難受,可是他們怎麼能碰我的身子?」   「看來在這丫頭心目中,我還算是個不錯的人!」蕭徑亭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做了壞事承認後,別人還不相信,還要費心解釋自己使壞的真實性,這種事情大概不多見吧?   「怎麼不會,嚴格上來說我可算不上是一個君子!在救走你的時候,我便抱著你走了好長一段時候,你那軟綿綿香噴噴的嬌軀軟在我懷中,我又不是柳下惠,迷糊中便佔了你的一些便宜了!」蕭徑亭見到眼前的小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羞,但是那絲慶幸和喜色也不由隨著暈紅爬上的粉嫩的面頰,不由笑道:「我手上重了些,弄痛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你也不知道你到底長得多美,我一屆凡夫俗子……哎呀!」   未待蕭徑亭說完,那紅衣丫頭忽然蠻腰一挺,抓過身邊的細長利劍,直直朝蕭徑亭面門刺來。   這丫頭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啊,蕭徑亭腳後跟一點,看似堪堪躲開了那姑娘刺來的長劍。   「你這登徒子,竟然敢趁我不知道的時候佔我便宜,瞧我不割了你這雙狗爪!」說罷那支幽冷的利劍便刺到蕭徑亭手腕,左邊的小手更是飛快朝蕭徑亭抓來。   蕭徑亭不敢顯露太高的功夫,但是頻頻地在危險的情況下躲開也容易惹她懷疑,望見那女孩美目中的一絲羞意,索性閉目站立不動,任由那利劍捲向右邊手腕。   「啊!」那女孩一陣驚呼,接著嘶地一聲,那支細劍捲起一片碎布,卻是將蕭徑亭右手袖袍割去了一片。   「我本來想殺了你的,但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便饒了你這一次!」那紅衣妮子好不容易才平息急促的嬌喘,但是堅聳的酥胸仍然是起伏不定,看著尤其的惹眼。見到蕭徑亭仍是閉著眼睛,不由冷冷道:「不過你可不要因為我放過你而誤會我對你有什麼……若是你下次再冒犯我,我不但將你兩隻手割了下來,還將你眼睛給挖了!」   「噗哧!」蕭徑亭忍不住笑出聲來,眼睛一睜直直射向眼前女孩的堅聳玉乳道:「難說!你還是趁早挖去了我這雙眼睛吧,你說一個只因為憐香惜玉便耗盡所有精力,甚至性命的好色之徒,那雙眼睛會對美麗的女孩收禮嗎?」   那紅衣女子頓時有些手腳無措了,本來是意氣厲害的言語,不料蕭徑亭卻是不給任何面子,言語還繼續便得輕薄了。她美目閃過幾道一樣的光芒,俏臉變了幾變,柳眉驟地豎起,美目中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射向蕭徑亭,還真的將手中利劍揚起,劍尖吞吐不定,直直指向蕭徑亭,一幅立馬要取了蕭徑亭性命的模樣。   「這妮子還當真翻臉啊!」蕭徑亭心中一愕,接著嘴角扯出一道笑容,目光朝那紅衣姑娘玲瓏的嬌軀掃了一眼,道:「走了,不然還真的讓你這個厲害丫頭給殺了!」   「站住!」待蕭徑亭轉過身去走出幾步後,只聽到後面冷冰冰的一聲俏喝,蕭徑亭直恍惚了一小陣子才聽出了那是紅衣妮子的聲音。不由轉過頭去,不由一陣驚訝。   此時的那個小丫頭,美麗的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寒霜一般,原來的潑辣早已經不見,一張玉般的美麗臉上幾乎有著不亞於秀情的冷艷。見到蕭徑亭轉過頭來,那女孩美目射出一道同樣冰冷的目光,道:「你要怎樣取討好我家小姐,那我管不著。但是你為何要一再地戲弄我,要裝出一幅也喜歡我的樣子?你不就是想利用我追求我家小姐嗎?我現在告訴你,你別休想了,我家小姐早已經身屬他人了,那個人長相比你英俊一百倍,武功比你好上一百倍,家世也比你好上一百倍!你若是還不死心纏著我家小姐,便連怎麼死了也不知道。」   「好了,我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你還調戲我這個下等的丫鬟嗎?」說到這裡,那姑娘雖然依然滿面冰霜,但是一絲委屈和落寞仍是浮上美麗的臉蛋。   蕭徑亭聞言眉頭一皺,心道:「那個那般厲害的人物,想必就是那位神秘少主了吧?想來也是,似秀情這等美麗的女子,哪個主子捨得放棄!」面色也頓時一肅,一雙眼睛也頓時目不斜視,目光靜靜對上女孩的美目,笑道:「你也這麼想吧?只要你家小姐嫁給了那個優秀的郎君,你便也跟著過去做了那富貴人家的小妾?」   「那關你什麼事情?」那女孩俏聲厲道,接著美目一顫,冷笑道:「怎麼?現在不會打上我這個下等丫頭的主意了吧!」   蕭徑亭聞之哈哈大笑,目光一瞇,狠狠朝女孩玉乳俏臀等美麗勾人的地方掃上幾眼,道:「天下間又有哪個女子,需要我不擇手段將她的丫鬟騙上手,然後再打上她的主意!」蕭徑亭心中一笑,目光也笑著望上眼前女孩的玉臉,道:「難道你忘記了我昨天說過的話了嗎?我是個好色之徒,但是卻是個聰明的好色之徒,你家小姐美則美也,但是太過於厲害刻薄,可不是我的良配!我早說過」   「好了,好了,不許你再說下去了!」那紅衣丫頭此時已經漲紅了小臉,擔心蕭徑亭接下來會說出讓她更加心慌的話來,不由狠狠地嗔了他一眼,嬌聲嚷著讓他住嘴。   「況且,等你長大後,小紅也未必沒有你家小姐好看啊?」   「我不叫小紅,我叫映荷!」蕭徑亭那看似有情又似無情的言語,讓那姑娘冰冷的俏臉微微有些驚慌無措,但是聽到蕭徑亭叫出的那聲小紅,便又唬下臉來。   「映日荷花別樣紅!你那個厲害小姐便是這樣叫你小紅的吧!」蕭徑亭笑道,目光望上映荷那張嬌艷可人的小臉,這才第一次細細觀察這張美麗的小臉。月芽美目、嬌俏瑤鼻、一張紅嘟嘟的小嘴又彎又巧,真是有說不出的好看。這絕色的美麗竟是不下於連易奕。   那映荷見到蕭徑亭目光無禮,俏臉一寒,柳眉一豎便要嬌叱出聲,待見到蕭徑亭目光寧靜溫柔,小臉上的怒意也如同潮水一般的湧退,換上些許的羞意、些許的委屈、些許的幽怨,或許她也知道,這是蕭徑亭第一次真正用心看她吧。   但是蕭徑亭滿目讚歎地將目光巡視在她起伏玲瓏的嬌軀上,映荷神色便有些不自在了。   最後蕭徑亭將目光落在她鼓鼓翹翹的圓美小屁股上,口上讚道:「這般嬌小的身軀上,竟然長得這麼玲瓏有致,映荷你幾歲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映荷便還要板起小臉,但是發現原本潑辣的聲音。此時也沒有什麼底氣了,垂下蛾首猶豫了一陣道:「十五歲了!」   「十五歲,那只怕是剛侍侯秀情不久吧!這樣看來她們只怕沒有什麼太深厚的感情!」蕭徑亭心中暗道,心裡急切要去『上兵世家』,但是看見映荷好像沒有一絲要離開的樣子,不由笑道:「映荷,我要出去一趟,你看我家裡那麼亂,你幫忙收拾一下好嗎?」   「想得美!」映荷狠狠瞪來一眼,美目轉了轉,朝蕭徑亭望來道:「有本事你讓我家小姐來幫你收拾啊,找我做什麼?」   蕭徑亭望著映荷撅起的紅嘟嘟小嘴,鼓鼓翹翹的小屁股,心下一蕩手上一伸便想一把將美人兒攬在懷中,在她美麗的小屁股上狠狠地揉上兩下。但是想到如果這一親熱,萬一映荷回去被秀情看出什麼破綻,她可不是想眼前這個小丫頭這般心思單純,便不由收回了手去。   映荷見到蕭徑亭伸出手來,便知道他要做些什麼,便唬下小臉擰起蠻腰要閃開身去。接著見蕭徑亭收回手去,不由又是換上滿臉得意的笑容,以為蕭徑亭看見自己眼色後才收斂下來,芳心不由暗暗覺得甜蜜。不由又嗔又惱地橫了他一眼,但是見到蕭徑亭卻是滿面急切,沒有因為自己這一嬌人的目光有任何反應,小臉一柔,美目頓時換上無比溫柔的神色朝蕭徑亭投去,不料卻是投向了蕭徑亭的背影,他此時已經大踏步地朝外走去。   映荷美目一癡,飄出一道幽怨的目光隨著蕭徑亭匆匆走出的背影出了小院,直至他閃過爬滿牽牛花的柴扉。那張潑辣厲害無比的小臉,頓時變得無比的溫柔和憧憬,瞟上屋中四處的擺設,一件一件細細收拾起來。拿起一件件沾滿灰塵的物事,找來巾布細細擦過。   「上兵世家」位於城北,遠離鬧市。佔地面積竟然不小於任府多少,只是看來不若任府那般花團錦簇,也不弱那般金壁輝煌,但是氣派一點也不亞於任府。一幢幢高樓豪閣傲然聳立,又是大氣又是莊嚴肅穆,想必是池家上祖心懷寬廣,不屑於奢華享樂之舉。   當蕭徑亭走進肅然威重的大門前,見到一匹遍體黑色的神俊大馬從對面道上撒蹄而來,馬上坐著一位長相英俊的青年公子,正是蕭徑亭認識的李易澤。   「先生好啊!幾日來皆沒有見著先生,王爺他掛念得很啊!」未待下馬,李易澤便出聲招呼。   「武莫宸沒有見過蕭先生打扮的我啊?李易澤這般叫喚我是用另一種方法告訴我,他已經知曉我的身份了吧?只不過他沒有理由在這上面表示小聰明啊,他可不至於那麼淺薄啊?」蕭徑亭正暗暗奇怪,雖然蕭徑亭便是蕭先生這件事情,在楚皺言這個混蛋的有意為之中,已經成為一件不少人知曉的秘密了。   蕭徑亭依舊瞥上他一眼,微微一笑,便算是打了招呼。   李易澤雙腿微微一夾,那駿馬便在急速快奔中緩了下來,最後穩穩停在蕭徑亭身邊,顯然李易澤在這些功夫上造詣不淺。   「先生這也是來見井月小姐嗎?」李易澤一躍下地,將那匹神俊的高馬交給過來招呼的池府下人,雖然是叫著問道,但是目中的神色卻是微微有些奇怪。   「難道我在別人眼中便是這般風流好色的嗎?」蕭徑亭不由暗暗覺得奇怪,心中覺得奇怪為何自己第一趟來「上兵世家」便被李易澤認為是因為兒女私情來找池井月。按下心中的不快,道:「蕭某和池小姐哪裡來的交情,我這是閒的得,找池老太爺下棋聊天來了!」   「哦?!」李易澤的目中頓時釋然,也變得放鬆起來,接著又道:「不過不巧得很,池老太爺有事出去了,不在府中!」   「難怪!李易澤這小子會認為我是來找池井月的!」蕭徑亭心中不由暗暗焦急,池觀崖竟然走了,而蕭莫莫可能來得匆忙,夜裡一路趕到金陵便著急地四處找蕭徑亭,找到後又滿心擔心蕭徑亭身上的禁制,所以便是連池觀崖離開金陵這麼大的事情也給落下,這也算作什麼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吧!   瞥了一眼邊上神情親熱的李易澤一眼,心中的火氣也頓時大了起來,「這等涼薄之人,來找池井月只怕也是乃父或者是武莫宸的授意吧,若是能夠與池家聯姻,那麼對武莫宸的爭儲大業也是大有好處啊!」   「君依好嗎?」寒暄一陣,李易澤忽然問道。   「先生安好,晚輩乃先師第二個弟子江橫流,師傅他老人家有事出去了,大概今天晚上就會回來。他老人家曾經吩咐過,先生若是會來,一定讓弟子留住先生在府上住上幾日!」未待蕭徑亭向守門的威武漢子招呼,便從門內走出一個斯文俊秀的青衣公子,向蕭徑亭一禮拜下,然後向李易澤招呼的時候就顯得客套了許多。   「江師弟,是誰來了!原來是李公子!」接著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一個同樣是青色長袍的威武青年大步踏出,身形卻是比那個江橫流要高大威猛了許多。   「內奸兄?」蕭徑亭看清來人,正是今天早上在小巷深處見到的那個和映荷接頭的那人,只是此時的他意神志滿,看來更是一點內奸的跡象也沒有。   「大師兄,這位便是師傅經常掛在嘴上的那個蕭先生!」江橫流笑著為那個威武青年介紹道。   那位大師兄目中一亮,道:「您便是蕭先生,晚輩是家師的首席大弟子任恪沖,先生的大命恪沖真是如雷貫耳,不但師傅經常提到,便是井月妹妹也老是掛在嘴上!」在說到井月妹子的時候,那雙炯炯有神的閃亮眸子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微笑,望了邊上江橫流、李易澤一眼。   「你會不知道蕭先生便是我蕭徑亭嗎?明明知道年紀比我還大,還如此恭恭敬敬地給我行禮,你也算是厲害了!」蕭徑亭微微一笑,見到邊上的江橫流面上微微有些便是,不由心中暗道:「莫非這個江橫流也愛上他的那個美麗師妹池井月了嗎?」不過轉過想想,這也再正常不過了,池井月長得如此美麗,便是那幅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尋常男子見了自然容易動心了,而且還不說池井月是池老太爺的掌上明珠。   「竟然池老爺子不在,那我便見見井月小姐也是好的!」果然蕭徑亭話一說出,那任恪沖眼中神色微微一變,自然也是知道了蕭徑亭的真正身份,不過這個神色僅僅是一閃而過,那張英武的面孔馬上換上滿臉的笑容道:「井月妹子可是金陵最富盛名的才女,先生又是大賢之家,定有許多本事可以傳授,我猜她聽說先生來了,心裡一定歡喜得很?」接著換來一個俏麗丫鬟吩咐道:「你去『月閣』喚來小姐,就說給她畫畫的那個蕭先生和李公子來了!」   當四人一起飲茶言談的時候,叫好聲、笑談聲不絕於耳,卻是一幅和睦融融的情形。蕭徑亭左勾右引連連引出某些話題,讓個人各自發揮。發現那江橫流雖然長得斯文俊秀,但是心思直爽、重武輕文,倒常常是一人坐在邊上靜靜聽著,時不時才問上幾句。   而那位任恪沖真算得上是文武全才了,言語豪邁大有乃是池觀崖之風,但是細細體味他的言語卻是八面玲瓏、謹慎精巧,雖然蕭徑亭心底對他大有成見,也不由不佩服他的才學。若非立場不同,可能兩人真是有許多共同語言了。   「我本以為是那個唐蘊兒勾引的他,讓他淪落位內奸了,但是現在看他為人如此風度,倒不像是女色所能夠左右的了!」蕭徑亭心中暗暗覺得奇怪,忽然鼻端蕩起一陣淡淡的幽香,進來的卻不是池井月,而是一個鍾靈巧秀的姑娘,做丫鬟打扮。   「小姐略有小恙,就不過來招呼幾位客人了,只是心中記掛著蕭先生是頭回來到府上,便有請先生去『月閣』做客!」那俏麗的丫鬟言語一出,幾人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不由變得有些異樣。   「小師妹病了,江師弟,快去將府上的蘇大夫請來!師妹她自小體弱,可馬虎不得!不然,還是我去吧!」說罷朝蕭徑亭抱上一禮,便匆匆走出。   而李易澤卻是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道:「家父聞得池小姐氣血虛弱,便讓李某帶來幾顆『雪參丸』,本來在下想當面交給井月小姐,不過小姐貴體欠安,那便請這位姐姐轉交給井月小姐了!」   「李兄?這『雪參丸』可是皇上賞賜給令尊的那瓶,那可千萬要不得啊!」江橫流聞之連忙拒絕,想必這瓶「雪參丸」真是名貴得很了,那個俏麗的丫鬟便也不敢接過。   見到蕭徑亭面上微微有些不解,江橫流在邊上解釋道,這『雪參丸』原是高麗皇帝十年前向大武王朝稱臣的時候,使者送來幾樣供品中最是珍貴的一樣,共有六瓶。可以說為了這六瓶「雪參丸」高麗也不知道去了多少條人命,所費銀子更是數不勝數。武帝得到後,便也一直捨不得服用,只到精力不濟的時候,才服下一丸,然後日日批閱奏則直到半夜。   六年前,而那時候的李易澤父親李莫瀟任的還是金陵府指揮使,轄於江南東道。江南發生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大水淹沒江南數十府良田廣廈無數,人間天堂之地頓時變成一片汪洋,那時候的江南東道節度使嚇得心驚膽寒,便早早從金陵逃出。群龍無首下,人心惶惶大批大批的百姓跟著紛紛西逃,但是那時的江南西道節度使公孫湛擔心引來更大的逃民潮,而且江南西道下轄的數十府災情也比較危急。便下令各府不得接待逃亡而來的災民,只是發放返回故鄉的口糧。江南數十府頓時岌岌可危。   李莫瀟便敏銳地感覺到這是他政治生涯的一次百年難遇的機遇,便上奏朝廷,立下軍令狀誓死保住整個江南東道。百姓斷糧,他便私自打開各地府衙的大小糧倉。衙門的錢用完後,他便傾盡所有的家財,組織數十府百姓抗洪救災,保住了大武朝廷這片最是富足的天下糧倉。   災情結束後,李莫瀟一方派人去迎接外逃蜀中的江南東道節度使。一方在遞給武帝的奏則上大是美言江南西道節度使公孫湛,說其在救災上給了相當大的援助。但是關於公孫湛拒絕開門接納災民的的消息也沸沸揚揚傳到了京城,甚至逃到江南東道的災民也莫名其妙死了一批。至此後,武帝大發雷霆,將帶頭逃跑的江南東道節度使凌遲處死。也將江南東道改名為金陵道,不再被制於江南西道,甚至將原來屬於江南西道的近十府也劃入金陵道,任命李莫瀟為節度使。聽說李莫瀟因為救災費心勞力,落下了一身的病痛,武帝便下旨將高麗上貢的「雪參丸」賜予李莫瀟一瓶,特別派了八百里快騎一站一站,馬不停蹄送來金陵。至此李莫瀟便成為除了方召疾外,最具權勢的一任節度使。也和江南西道節度使公孫湛結下了不小的梁子,而這名公孫湛便是連邪塵的岳丈,也就是連易奕的口上的那個外公了。   「看來武莫宸對『上兵世家』是志在必得啊,竟然下了這麼大的本錢!」蕭徑亭心下一陣計較,不由將李易澤手上的『雪參丸』同昨夜百十中寶貝藥材集合而成的那杯藥汁暗暗做了比較。   「昨夜剛剛吸收了那麼多寶貝靈藥的精華,或許我體內的這道真氣也寶貴得很呢?」蕭徑亭心中暗道,望了一眼邊上那個嬌俏的丫鬟道:「說來也巧,我也懂得一些醫術,便去看看井月小姐!」   「『雪參丸』?!李兄對我那小師妹也太厚愛了!」任恪沖正帶著一名郎中進來,遠遠聽到幾人說話,不由目光驚詫投向李易澤手上的那隻小瓷瓶,接著朝蕭徑亭望來,道:「先生既然懂得醫術,那也肯定是位國手,便請先生去看看我那位小師妹!」   江橫流也微微猶豫了一下,便對那個侍女吩咐道:「你去通報小姐,就說李易澤公子帶來了御賜的靈藥,讓她如是能夠的話,就出來給李公子行個禮!」   當蕭徑亭隨著那個嬌俏侍女走過一段時候,眼前的景色一掃以前的莊嚴肅穆,變得精巧雅致起來。入目的既有亭台閣榭,也有小橋流水;既有美麗奪目的奼紫嫣紅,也有陶醉怡人的鴦鴦戲水,卻是極盡了女子的溫柔婉約。   美麗婉約的任夜曉此時正躺在幔帳圍住的牙床上,美目正深深凝視著走進來的蕭徑亭。這才幾日不見,彷彿池井月看來彷彿比以前顯得更加的虛弱了,如同玉般的小臉,此時已經不見了一點的血色,便是薄薄可人的美好櫻唇,此時也是不見了原先見時的紅潤。   倒是掩在錦被中的嬌軀曲線依然曼妙迷人,但是其中的纖若便是隔了一層錦被,也可以清晰地看出來。   「這個癡情的丫頭!對夢君奴竟是深情至斯。」蕭徑亭目光細細巡視的池井月,那張嬌弱秀氣的小臉雖然掛著笑容,但是那猶如一汪秋水般的眸子卻彷彿湧滿了幽幽的悲淒之色,癡癡迷迷彷彿沒有了一點生氣。那個去任府路上,與蕭徑亭共乘一架馬車的池井月,那個嬌癡可人歡喜可愛的池井月,彷彿曇花一現般,由夢君奴帶來的那場情變彷彿帶走了她所有的生氣。   見到蕭徑亭目中射出的溫柔憐色,池井月美麗的小臉上,一點點的委屈悲淒、一絲絲的幽怨難過漸漸凝聚起來,最後化作淅淅落下的粉淚,朝蕭徑亭淒呼道:「公子!他騙我,他都是在騙我!」   「原來她也知道蕭先生便是蕭徑亭了?」 第七卷 第五章 井月小姐     蕭徑亭走到床前,一手輕輕撫上池井月的粉背,入手肌膚細膩嬌嫩,但是也瘦弱可憐。池井月好像要把這幾日的委屈全部釋放出來,嬌軀一軟便將蛾首埋入蕭徑亭肩上,哭得泣不連聲、萋萋切切。   感到自己的濺上又濕有熱,卻是池井月的淚水有著氾濫的濕透。蕭徑亭在池井月的粉背上摩挲,心中暗暗奇怪,池井月對自己還真是一點都不設防啊,雖然自己和她僅僅只見了一面。   「井月小姐……。」見到池井月停止了哭泣,只是嬌軀仍然抽搐不已,便出言柔聲相勸。   池井月忽然將小臉從蕭徑亭肩上抬起,抽泣道:「公子見外了,我與夜曉妹妹情同姐妹,公子便直呼井月的名字吧!」那美麗的玉臉上沾滿了斑駁的淚痕,但是卻沒有因為自己和蕭徑亭的親近而有一點點的羞色,仍舊沒有一絲暈紅。   蕭徑亭見到池井月的蛾首重新又埋入自己肩上,微微一笑,柔聲道:「人道越是聰明的姑娘,心眼就越死,看來真是不假啊!說來井月也是傻了,明明已經知道那夢君奴是個女子,還是那般癡心!」   「我也不知道啊,公子,你說井月是不是也是淺薄的女子,一見到夢……那樣的俊美絕倫的臉蛋,便喜歡上了她,便愛上了她!」池井月說到傷心處,不由得又抽泣傷心起來,道:「所以我經常想,公子的這張臉只怕英俊不下於夢君男子男裝打扮之時,那我當時若是先見的公子,那井月是不是也會傻傻愛上公子呢?如果那樣,那該有多好啊?」   「前幾日,夜兒妹妹整日胡思亂想、不吃不喝在床上等著公子,夢杳阿姨便讓我過去勸她!我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卻是知道公子絕對不會不要夜兒妹妹,就算公子不喜歡她也會接受她的,因為公子對女子的真愛柔情一向是十分憐惜的!」池井月將美麗的小臉輕輕側過枕在蕭徑亭肩上,柔聲道:「井月第一次見到公子,就彷彿覺得自己便是公子的知己,看到公子這雙迷人的眼睛,便知道公子心裡裝的是什麼東西,知道公子憐惜世人、熱愛美好的高尚心境。其實井月心裡一直是和公子有著同樣的想法,所以至從見到公子後,心裡便一直向著公子,但是佔據井月內心深處,為何總是那個算計我爹爹的那個夢君奴啊!」   蕭徑亭一手撫上池井月柔軟的青絲,笑道:「這就是先來後到的問題了,可惜啊!不然有著美麗可人的知己伴在身邊,那該是多麼快活的一件事情啊!」   「噗哧!」池井月埋在蕭徑亭肩上的小嘴微微一笑,便連整個嬌軀也微微顫抖起來,接著嬌嫩的聲音又充滿了淒色,道:「爹爹原先是想將我許給江師兄的,見到我不喜歡,便也一直再也沒有提過。後來在任府上見到了公子,便有意無意見在我面前提到你,想必是有意讓我愛上公子嫁給公子了!可惜井月竟是先愛上了別人,不過公子想必是因此感到慶幸了,不用討回一個傻傻癡癡仿若神經的死心眼姑娘了!」最後一句卻是自卑自怨。   「明明知道自己不會嫁我,還拿這些話來引誘我,這便是池大才女的手段嗎?」蕭徑亭屈指輕輕在池井月的小臉上彈了一下,輕輕一笑,道:「我們暫且不說這些,你爹爹是什麼時候走的,去了哪裡了?」   「他好像是去北方了,聽說是鍛造司的許大人有事造他,可能是朝廷有一批兵器要我們家造出來吧!」池井月小手撐著蕭徑亭胳膊,小臉輕輕移來,嬌軀重新躺回床上道:「只是平常鍛造司若是要造兵器,都是等到入秋才讓人八百里加急將鍛造兵器的聖旨傳到家裡,以示朝廷的威嚴,這次竟然不到夏天便派人讓爹爹前去商議了!」   蕭徑亭不由暗暗驚訝,問道:「便是朝廷的兵器也是你家造的嗎?那怎麼忙得過來?」   池井月沒有任何的猶豫道:「其實朝廷和地方軍隊三分之一軍隊都是寒家造的,名義上的那個鍛造司其實並不負責造兵器,我們池家祖上到現在的每一代家主,都兼著朝廷從三品官員的位置,只是官名常常有不同而已!而我家負責造兵器的火夫也有打半是朝廷派來的。」   「哦!池家竟然是有著如此的權勢,但是他表面看來僅僅是一個武林世家而已啊!」蕭徑亭顧不上暗暗驚訝,道:「你爹爹此時北上,說不定便是大有文章!若是在普通時候,政局安定,那麼向池家可能會安穩無事,但是現在朝廷內外卻是波濤洶湧,諸多大亂一觸而發,在這種情況下,負責製造天下兵器池府自然就變得顯目起來,便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它、謀著它。俗話說不怕賊來偷就怕賊惦記,這些個手段厲害、權勢滔天的賊子已經惦記了不知道多少時候了,也埋下了不知道多少個棋子了,只待時機一到,他們便要伸出這支黑手了!」   見到池井月小臉變得肅重起來,美麗的眸子也變換著不同的各種神色。蕭徑亭便將事情的先後一一道出,便連與唐蘊兒通姦的那個淫賊床上功夫如此了得,勾著吃驚日的那個任小妞相貌如何美麗、手段如何毒辣等諸多細節也都說得清清楚楚。   池井月聞言,那張小臉由於驚駭而變得越發的蒼白,但卻是沒有一點點的驚惶失措,比起剛才萋萋切切反而充滿了生氣和活力。忽然從床上下來,光著雪白的腳丫子站在地上,身上僅僅穿著月白色的中衣和薄薄絲綢做的貼身褲子,未待蕭徑亭反應過來,便側下蠻腰拱起香臀,朝蕭徑亭一禮拜下,道:「井月代家父謝過公子大恩了,若不是公子,說不定此次寒家便會召了滅門之禍了!」   「好是圓翹青澀的小屁股!」蕭徑亭隔著薄薄的綢褲,瞥了一眼池井月嬌軀那一彎下,更加挺翹動人的粉彎雪股,便將池井月扶起,掀開錦被道:「快躺回去!只是對方勢大,便是先知也未必能佔的先機啊?!」   池井月嬌軀輕輕一晃,便要軟倒在床上,卻是被蕭徑亭輕輕托在柔軟的腰際,輕柔地放回床上,但是蕭徑亭正要將被子蓋上的時候,池井月卻是輕輕抓住了蕭徑亭的雙手,細聲道:「勞煩公子去給我拿條面巾來,就在那邊!」說罷一支細嫩的小手俏生生指向不遠處。   蕭徑亭垂頭一看,不由輕輕暗笑,原來剛才池井月光著小腳走到地上,沾了些塵土,此時正翹著晶瑩潤美的玉足,不敢沾上潔白的床單。此時池井月美麗的小臉上,方才浮上一許羞澀。待蕭徑亭將面巾交到她的小手上,不好意思朝蕭徑亭輕輕笑了笑,便俯下上身嬌軀,輕輕擦拭著美麗的小腳。   長得如此美麗的女人,如論作出什麼動作也是迷人的很,蕭徑亭見到池井月由於俯著嬌軀,彎著蠻腰,使得嬌弱的曲線更加惹人憐愛,那也同樣柔柔彎起的小屁股,此時越發圓潤可人。但是最吸引蕭徑亭視線的還是那雙精巧的玉足,如同白玉雕琢而成,雪白粉膩,看來卻是比她的那張小臉還要健康,蕭徑亭靜靜看著,心中隱隱浮上一絲想將她們抱在懷中恣意揉捏的衝動。   「想從池井月心底摸去夢君奴的身影,再換上別人,只怕比登天還要難吧?!」蕭徑亭心中暗道:「雖然夢君奴是個女子!」   「井月小姐,你的那個任大師兄是什麼時候進入你爹爹門下的?」蕭徑亭稍稍想了下,還是決定將任恪沖的事情隱隱說出。   池井月聰明無比,聽到蕭徑亭的口氣微微有些不對,美目閃過一絲追憶道:「因為我娘去世得早,而我的身體也從來就不好,在我小的時候,爹爹全身心放在照顧我的病上。而且個個那時候又不是什麼的出息,所以爹爹也沒有多餘的精神收弟子進行教誨!」   「忽然有一天,家裡面來了一位大哥哥,他的父親和爹爹好像也有很好的交情。而那個大哥哥來的時候給我帶來了許多很好的藥材,對我的病有一定好處,而且那個哥哥對我也好得很,爹爹見我喜歡就收下他了,他就是大師兄任恪沖了,後來便又陸續收了幾個弟子。」雖然蕭徑亭沒有說明白了,但是池井月聰明得很,立刻明白了任恪沖的不對,揚起美麗的小腦袋,道:「大師兄好像來這裡之前,好像身上就帶著功夫!」   「井月,你是金陵最有名的才女,我雖然不知道大家為什麼這麼說你,不過你肯定聰明得很,所以以後的事情,你也肯定能夠把握住上兵世家的情況!」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但是你現在病歪歪的,就算再聰明也派不上用場吧,所以我先給你看看!」   池井月美目閃過一絲淒色,道:「公子啊,我這是心病,是治不好了!」   蕭徑亭望向吃驚也的目光頓時變得非常的柔和道:「你的病雖然是心病而起,但是現在卻是氣血虛弱而而已,所以我大概是能夠看得好的。」說罷一把握過池井月的小手,入手雖然冰涼,但是卻也滑膩細嫩動人無比。   「那是誰?!」蕭徑亭耳朵猛地提起,聽到大概再十幾丈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速度極快,片刻間便已經近了幾丈,聽得那腳步輕盈細巧,鼻端也隱隱傳來一股淡淡迷人的幽香,和池井月嬌軀上的大不一樣,這股淡淡的香味彷彿帶了一點煽情的氣息。   「唐蘊兒!」蕭徑亭心中頓時猜出了來人是誰了,握住池井月皓腕的手掌猛地一緊,一股渾厚的真氣頓時湧進她的體中。   「我體內的這股真氣想必寶貴得很,對於自己的內傷還有那麼大的用處,何況昨天晚上還用了下玉蟾蜍那樣的稀世珍寶!」蕭徑亭眼睛一閉,鼻端那股幽香頓時變得更加清晰起來,那輕盈動人的玉步也離小閣近了許多。   「她怎麼又變得謹慎起來了?」在離小閣大概七八丈的時候,外面的唐蘊兒彷彿停下了小步,蕭徑亭彷彿看到了她豎起動人的小耳朵,在細細地傾聽著小閣裡面的情況。接著蕭徑亭嘴邊的笑容還沒有展開的時候,外面唐蘊兒的腳步頓時變得更加的輕快飛速起來,從外面隱隱傳來的幽香也頓時變成了一股清風蕩漾起來。   「來不及了!」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急,接著手中一緊,那股真氣頓時變得洶湧湍急起來,躺在床上的池井月也彷彿一下經受不住,嬌軀微微一顫。此時外面的腳步也變得厚重起來,想必唐蘊兒此時已經沒有運上輕功了。   「井月,蕭先生在嗎?」此時唐蘊兒已經走到了小閣外面,嬌聲喚道:「我是二娘啊,月兒你好些了嗎?」   「嚶!」吃驚也終於受不住蕭徑亭輸進的洶湧真氣,輕輕呻吟出聲,渾身嬌軀也變得火熱起來。   「月兒!你身體可曾好了些了!」蕭徑亭剛剛張開眼睛,頓時目中一亮,眼前的唐蘊兒和在那天在「飄香樓」完全兩個模樣,沒有一絲妖媚和風騷。眉宇美目間,玉步輕邁間,顯得尤其高貴端莊,不過那起伏的嬌軀實在過於惹火,豐乳肥臀間,那股成熟冶蕩的風情怎麼也掩之不住。   「看這樣子,唐蘊兒對這個女兒彷彿真有無盡的疼愛啊!」唐蘊兒美目緊緊盯住池井月的嬌魘,此時池井月由於體內的真氣衝撞得厲害,所以嬌魘紅艷艷的,看在唐蘊兒眼中,自然有著無比的曖昧了。   見到唐蘊兒朝自己飄來的一絲異樣的目光,蕭徑亭心中一陣苦笑,右手無比自然地從池井月的皓腕移開。看著唐蘊兒背朝著他,彎下了她無比動人蠻腰,圓滾的肥臀在蕭徑亭眼前慢慢拱起,彷彿要向他展示那兩瓣肥臀的肥大一般,以無比誘人的痕跡坐在了他身邊的床沿,這個情景看在蕭徑亭眼中,顯得無比的冶蕩風騷。   而在唐蘊兒的正面,卻是完全不同的一個慈愛端莊的模樣,玉手握住池井月的皓腕,細細的愛撫,美目忽然瞟向此蕭徑亭柔聲道:「先生啊,井月的身體其實已經好了,現在經過您看過之後,整張小臉也變得紅潤起來了。」   「哦!看到月兒好了,我高興下竟然將正事給忘記了,那月兒將先生給她畫的畫兒帶回家的時候,我心裡便一直羨慕中,不料後來先生卻又走了,今天先生好不容易來了,我想讓先生給我也畫幅畫兒,好嗎?」唐蘊兒說話間,還故意將蠻腰輕輕彎起,使得小腹和私處間的顯出一道無比惹人遐思的褶皺。   見到蕭徑亭從池井月床上站起,將面巾拿到一座檀木架上時候,那道目光不經意間射向自己圓滾迷人的肥臀和迷人凹陷的三角蜜處,唐蘊兒大概聯想到蕭先生之前常住「醉香居」的事情,美麗的目中幾乎不可察覺地閃過一絲蕩意,美麗絕倫的玉臉也浮上一道奇怪的笑意。   但是在目光轉向池井月的時候,唐蘊兒的美目頓時變得無比的輕柔憐愛,但是背向蕭徑亭走向池井月床上的時候,她的那楊柳細腰彷彿一下凹陷了許多,使得那兩瓣圓美巨臀凸出,搖擺間臀溝微顯。如此勾人蝕骨的曲線誘惑,蕭徑亭還真的心火一冒。   唐蘊兒裊裊行至池井月面前,側著肥臀坐下使得那身曲線越發的驚心動魄。見到池井月原本蒼白的臉蛋此時卻是微微有些紅潤,唐蘊兒美目關切地細細一瞥道:「先生就是厲害啊,我家月兒這張小臉原昨天還是沒有一絲血色,白得讓人看了都覺得心疼,但是現在經過先生一番診治,臉上卻是好看得多了!」   雖然唐蘊兒言語關切,但是蕭徑亭見過風騷冶蕩的唐蘊兒,終覺得此時她的言語中有著說不出的曖昧。其實池井月小臉上的那絲紅暈,是因為剛才蕭徑亭在她體內注入真氣太急,引得虛弱的氣血翻湧,使得她蒼白的臉上才有了一抹血色。而剛剛唐蘊兒走在外邊的時候,剛好聽見池井月一聲惹人遐思的呻吟。人最容易的便是以己度人,唐蘊兒如此的風騷媚骨,只怕將剛才的情景讓最不堪的方面想去吧?   「這樣也好,便讓你覺得我與井月不堪吧?」蕭徑亭心中一笑,望向池井月的目光越發變得關切起來。故意作出訕訕一笑道:「蕭某至小便無心功名,所以對畫畫、醫術這些沒用出息的行當倒是懂得不少?」說罷更是走到池井月身邊,距離坐上床沿的唐蘊兒不過幾寸許,一手抓起池井月的小手皓腕,卻是驚喜地發現她脈象竟然比之剛才有力得多。   「看來這道真氣真是天下無雙,簡直是樣至妙的寶貝啊!」蕭徑亭心中不由大是欣喜,在鼻端掠過唐蘊兒如雲的青絲蛾首時,不由輕輕而又明顯地嗅上一口,接著對躺在船上眼角望見的池井月閃過一絲促狹。   「先生,不然您就在這給妾身畫上一幅吧!」左右談了幾句,唐蘊兒便又提起作畫的事情來,但是又不好再次在池井月面前將蕭徑亭請回自己的房中。   見到蕭徑亭使來的一道眼色,池井月看似不支地躺回床上道:「還是去二娘的房裡吧,井月有些累了!」   待蕭徑亭跟在唐蘊兒走出池井月的「月閣」的時候,唐蘊兒美麗絕倫的玉臉上卻是充滿了不可侵犯的高貴,讓那些下人雖然看見蕭徑亭跟在她身後,但是卻不敢有一絲的胡思亂想。   「這個女人真是有一百張不同的面孔啊!」蕭徑亭心中暗道,卻是見到眼前的唐蘊兒目光忽然望到一處楊柳垂漫間的精妙小樓,那小樓雖然離此大約三四百步距離,所以看在眼中卻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是蕭徑亭依然看出那裡雖然花紅柳綠,但是看著總有一股淒涼黯然的感覺。   「那裡大概就是『風依閣』吧?」蕭徑亭見到此時的唐蘊兒竟是一掃先前的淫蕩和虛假的高貴,儘管見到蕭徑亭在邊上,但是她那美麗的眸子中,仍是難於掩飾那一許溫柔、一許期待、甚或一縷深情的蕩意。   「或許這個女人對那位少主,也是刻骨銘心的相思吧!」蕭徑亭心中暗道,口上卻是笑著說到:「夫人,那處莫非有什麼古怪不成?」   「哦!沒有!」唐蘊兒美目一顫,諸多神色盡去,美目朝蕭徑亭一瞥而來,道:「那是老爺原配生前住的,叫『風依閣』,老爺想念風依姐姐,便取了這個名字,平常也不許任何人進去!」   「哦?那倒是偷情的好地方!」蕭徑亭神情微微一恍惚,便落在邊上唐蘊兒的眼中。忙自笑道:「池老太爺真是情深意重,令在下想起了不在的愛妻!」   「先生也是同樣的情深意重啊!」唐蘊兒美目閃過一絲恍然,原先由於做賊心虛的疑惑也頓時消失。   「原來你也知道了蕭先生便是蕭徑亭了,如此更好!」蕭徑亭見到唐蘊兒反應,頓時飛快得出了這一結論,因為在任府無數英雄面前,蕭徑亭便是在那裡提過妻子妍兒,也是唯一的一次。   「先生,你瞧人家擺成這個姿勢,畫出來的畫兒好看嗎?」剛剛步入房中的時候,蕭徑亭頓時覺得身前那具美妙肉體上的幽香頓時濃烈起來。接著唐蘊兒便露出了她那張柳煙放蕩的面目,裊裊坐到床上,將堅聳的豪乳高高挺起,動人的小腹往前傾出,使得圓滾巨臀彎成一道勾魂攝魄的淫美曲線,玉盤似的兩瓣美臀微微向後拱出,直讓人看得血脈憤張。   見到眼前風騷美人一幅深閨怨婦的模樣,蕭徑亭聽著那靡靡勾人的言語,心懷一蕩,原來卻是唐蘊兒使出的勾魂媚術,而且道行甚是不淺。   「這個女人這麼這麼明目張膽地勾引起我來了,莫非是聽說便連蘇莞芷這等絕等佳人也對我親近,起了與我一較高下的心思,不然她應該知道我不是可以被女色勾引,沒了自我的人啊!」蕭徑亭心中暗道,面上卻是微微一笑,道:「夫人如此美人,便是睡熟流口水也是美麗動人,只是此時的夫人卻是美得讓蕭某都不敢多看了!」說罷目光卻是狠狠地掃了一眼床上蕩婦的豐乳肥臀。 第七卷 第六章 大戰媚女     「先生這般說人家,人家可不依啊!」唐蘊兒圓滾碩大的肥臀猛地一陣扭動,竟是引得胸前豪乳一陣晃動,整個場面頓時變得無比的荒靡起來,而此時床上的這個絕色美人竟然散發著蕩人心魄的艷光。   「好高深的媚術啊!」蕭徑亭心懷不竟一蕩,目光竟是有些微微迷失。雖然此時坐在床上的這個絕色美人穿著衣服,但是看在蕭徑亭眼中,彷彿胸前那對雪白淫膩的肥乳,夾在豐潤大腿間的鼓鼓肥厚的美阜伴著鮮美的水草都隱隱可見,更別說兩瓣圓美的兩瓣粉彎雪股了。   「這個竟然是魔門最高深的媚術之一--靡眸!」蕭徑亭心中大是驚駭,在與蕭莫莫閨房調弄情趣的時候,便一一使出了她所學過的高等媚術,蕭徑亭自然對這「靡眸術」印象深刻得很,對其中的原理也知道一二,當女子使出這一高明媚術的時候,男子眼中便會浮現眼前的女人最是理想和勾人的赤裸胴體,說白了也是惑心術的一種。   「這個女人竟然是在試探我到底是不是失去了渾身的內力!」見到唐蘊兒美目閃過的一絲驚訝,蕭徑亭心中猛地激起,頓時恍然大悟。緊接著目中光芒大灼,直直射向女人的胯間蜜處,頓時神色癡迷狂熱,但是心中卻是翻滾無比。   「肯定不是夢君奴將我真氣被封的消息說出來的!」蕭徑亭頭一個否決了這一念頭,腦中馬上浮起了另外一人的身影,便是那個好色厲害的秀岐。   那日在蘇州的時候,秀岐雖然被蕭徑亭唬住,在那一戰中並沒有佔到太大的便宜,但是一戰過後,精明無比的秀岐自然會發現其中的不對。以蕭徑亭懷有的那身絕世武功,和蕭徑亭的為人,哪裡又用得著冒這麼大的危險來與他秀岐一戰,雖然最後憑著蕭徑亭的膽識和智慧化險為夷,但是萬一失手,不說丟掉性命,就算沒有被封住功力,一身重傷也是難免的。   而當秀岐將這些懷疑告訴給了無論是秀情或是那位少主手下其他魔門高手,便會猜測蕭徑亭其實是被施了截脈術。但是又不敢完全肯定蕭徑亭到底是不是封住了週身的武功,所以唐蘊兒便藉機試探了。   「這樣甚好,如此湊巧下,倒是能夠因為讓別人將視線從我身上轉移開來了,不過以後倒是要帶著面具出門,省得應付無窮無盡的暗殺了!」蕭徑亭心念幾下一轉,便立刻作出功力被封,體內不剩一點真氣的模樣,那自然很容易被唐蘊兒控制了心神了。   唐蘊兒咯咯嬌笑,朝蕭徑亭嬌嗔地白了一眼,整張美麗的臉蛋也彷彿亮了起來,膩聲道:」先生啊,你這般看著人家做什麼?「說罷更加從床上站起嬌軀,扭著蠻腰朝蕭徑亭走來,美目一蕩直直瞟向蕭徑亭的胯間。   蕭徑亭神來陽氣本來就重,再經過唐蘊兒剛才媚術的一陣撩撥,更重要的刻意想到莫莫的風情萬種,此時胯下的龍槍已經猙獰鋼硬。   見到蕭徑亭胯下巨物支起的高高帳篷,唐蘊兒美目一亮,頓時化作一片水汪汪的秋水媚波。美麗絕倫的玉臉浮上一層淫蕩的神色。接著更是走到蕭徑亭面前,微微張開豐滿的大腿,下身美妙的私處竟然朝蕭徑亭火熱的胯間貼著上來。   「再這樣下去,假癡迷也要變成真癡迷了!」蕭徑亭對著風騷女子淫蕩舉措大感消魂,胯間的長槍便彷彿漲的要爆開了一般,但是腦目卻是無比的冷靜,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好在唐蘊兒以為他被迷住了心神,沒有再耗費真氣使出那高明的媚術,但是身懷媚骨的她,本身的妖媚風騷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是致命的誘惑。   「蕭公子啊!你說是我美,還是『醉香居』裡面的那個狐狸精美啊?」唐蘊兒卻是雙手抓住蕭徑亭後胯的臀部,勾魂的的兩隻大腿將蕭徑亭胯下的巨物緊緊夾在消魂的胯下蜜處,將兩隻柔軟的玉乳用力頂在蕭徑亭胸膛,小嘴輕輕咬住蕭徑亭耳朵呻吟膩聲道。   「這個女人叫我公子,想必是想看我反應,究竟有沒有被迷住了神智吧?不過這個女子嗜好還真是奇怪啊!」蕭徑亭心中暗道,雖然知道這個女子是在作戲,但是腹下的慾火還是猛地一下竄了上下,忙強自凝下心神。將所有的注意力從胯下的消魂轉移到別處,意念剛剛到達胸前的兩團軟肉,卻是發覺儘管那兩隻碩大的豪乳柔軟無比,但是被她用力擠著還只是稍稍改變了形狀,那細嫩滑膩的兩隻白兔竟是有著驚人的彈性。心神祇要微微一恍惚,便被慾火燒掉了所有的神智。   「不知道,或許是她美吧!但是現在的你卻是比誰都美!」蕭徑亭故意對她叫出蕭公子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喘息也變得急促。   「嘻!」唐蘊兒聞之得意一笑,美目閃過一絲鄙意,想必是想儘管你蕭徑亭厲害無比,但是還是被我迷得神魂顛倒。接著便毫無顧忌地享受情慾的消魂,粉頰貼上蕭徑亭的面頰,小嘴也淫語呻吟出聲。一陣冷酷的呢喃也隨著淫浪的聲音響起:「聽說你長相俊美、世間無匹,就這樣死了該有多麼可惜啊,我怎麼也要趁機好好樂上了一樂!」   「媽的,可惜現在時機不對,我忙得很,不然非將你幹得爽翻了天,幾日也下不了床不可!」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覺得胯間巨物一陣舒爽,卻是唐蘊兒一隻小手抓住了她胯間的巨物,接著覺得唐蘊兒小手一緊,一陣驚呼,想必是蕭徑亭的尺寸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啊!比那個淫賊還要大哩,可是個天下難覓一二的至寶呢?」唐蘊兒彷彿撿到一個無比珍貴的寶貝一般,聲音也頓時淫蕩得彷彿她下身私處溢出的春水,濕透了胯間的裙褲,小手飛快地擼動蕭徑亭的巨物,還將下身私處的軟肉狠狠朝火熱的槍頭撞來。雖然此時她的模樣火熱淫穢無比,但是從小嘴中說出的言語卻是彷彿地下冒出一般的陰冷。   「可惜啊,蘊兒還是要大事為重,待會兒你大大傢伙捅入我肉洞的時候,硬到什麼時候,便活到什麼時候吧!什麼時候瀉了出來,蘊兒便什麼時候送你去見閻王吧!」   「這個女子竟然如此的狠毒,不過你也是自尋死路。本來還想著不打草驚蛇,但是你想殺我,我便只有辣手摧花了!」蕭徑亭心中一陣冷笑,雙手抓住身上風騷美人的兩瓣肥臀,狠狠地揉抓了兩把,接著五指深深地陷入肥肥的美肉,拇指按在迷人的後庭花兒。   唐蘊兒由於蕭徑亭的動作,大感舒爽,甚至扭著嬌軀下意識地要蕭徑亭手上的力道更重一些。蕭徑亭便故意裝出慾火難耐的模樣,喉間一陣低嘶,抓住臀瓣的雙手一緊,接著用力猛地向兩邊一撕!   「啊!」唐蘊兒一聲慘厲的尖叫,但是尚未叫出聲便被玉齒深深咬住櫻唇,頓時將鮮紅的嘴唇咬出一縷血絲。小臉頓時疼得蒼白,冷汗直冒。原來蕭徑亭那手力道極大,硬是將唐蘊兒受創尚未痊癒的私處花道硬生生撕開了,雖然不見得撕裂出血,但是那處地方最是嬌嫩,顯然是劇痛無比。   見到唐蘊兒美目閃過一絲凌厲的寒芒,蕭徑亭腹中真氣一提,右手猛地抓上女人下身的肉縫,便要一下制住唐蘊兒。   「二娘!」就在蕭徑亭手上的真氣要一湧而出的時候,遠遠便聽見一聲叫喚,聽那聲音彷彿是池井日那個敗家子。接著懷中已經冷意綻發的唐蘊兒蠻腰一曲,嬌軀猛地彈出蕭徑亭的懷抱,飛快坐回床上。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投來一道冷冽的光芒,小嘴呼道:「先生,我們這便開始畫吧!」   聽到這聲先生清脆冷俏,聞之彷彿冷水澆頭,蕭徑亭便知道自己這邊該清醒過來了。莫莫也曾告訴過她,這聲脆喝大有文章,只要被媚術迷住了心神的男子,被這一聲冷喝,便都會回過神來。不過這聲冷喝卻是比施展媚術更加地耗費內力,而被喝醒的男子,記憶只停留在被迷住的前一刻。   所以當蕭徑亭拿起桌上的狼毫湖筆,沾了下墨水,目光瞧向床上的唐蘊兒,發現她此時風騷之色全消,依然的那麼高貴不可侵犯,心中暗暗一笑,頓時一筆撩在雪白的宣紙上,卻是發現右手沾上一絲血跡,看在眼中顯得尤其鮮艷勾人。   「我那一手的力道竟然那麼重,竟然將她下身花道生生撕裂了。不過在她眼中只怕是認為勾引得我過火了吧!」蕭徑亭心中暗道,當然蕭徑亭目中閃過的那一絲恰到好處的驚訝,剛好讓唐蘊兒釋去了所有的疑心,只是柳眉疼得微微顰了起來。   「蕭徑亭,你這個無恥之極的好色之徒,竟然打上了我二娘的主意,我今日便讓你出不了這個『上兵世家』!」吃驚日這個傢伙想必是聽到了唐蘊兒剛才的那一陣嬌呼吧,加上在蘇州對蕭徑亭舊怨未消,所以說話聲中猶自帶著深深的恨意,而且也顯得對唐蘊兒極其的孝心,只是後面接著的那聲關切將兩人的關係顯露無疑。   「二娘,你沒事吧!你怎麼樣了?怎麼不出聲?」話雖然平常,但是掩之不住的口氣關切和曖昧,卻是顯得有些不自然了。   「井日,你這般無禮做什麼,還不來見過蕭先生!」待池井日火氣沖沖,目光冒火地衝進閣樓的時候,唐蘊兒美目一寒,眉頭一皺冷聲俏道。   池井日便走邊道:「我剛才聽他們說蕭……到了二娘這裡,不放心便過來看看,這混……」待他目光見到室內的情景也想像完全不一樣的時候,不由一陣驚訝。將下面無禮的言語生生嚥入口中,只是兩隻眼睛中充滿了疑色,毫無掩飾地在蕭徑亭和唐蘊兒兩人面上掃來掃去,想必是響在自己嚴厲的目光下,讓兩人露出一絲破綻。   但是這兩人何許人也,瞧了半天也看不出一點異常,池井日眼珠一轉道:「那剛才二娘為何驚叫出聲?」   蕭徑亭鄙夷地撇撇嘴,不再理會。倒是唐蘊兒美目在室中飛快轉了一圈,最後落在蕭徑亭畫上,努了努小嘴,冷道:「你自己看!」   卻見蕭徑亭運筆如神,此時雪白的宣紙上,一個美麗絕倫的動人蛾首躍然紙上。那眉目那眼神,便活生生便是眼前這個美麗高貴的唐蘊兒。   「啊!妙筆!」池井日也不由出聲讚歎,接著面上浮上一層喜色。故意趁著蕭徑亭不注意的時候,急不可耐地朝唐蘊兒投去一絲求饒和歉意,只是那神色有著說之不出的曖昧和欣喜。想必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得意和高興吧!   「沒出息的笨蛋!被人頑弄了還得意得很!」蕭徑亭暗暗一罵,便是唐蘊兒也冷冷遞來一道凌厲的目光,止住了池井日目中繼續流露出姦情。   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動人的笑容,手上的湖筆在畫上的美人目中輕輕一撩,再動人的嘴角輕輕一勾,紙上的那個唐蘊兒頓時便多出了一絲妖媚,若細細看著,甚至可以看出一些蕩意。但是邊上的池井日卻是看不出任何異樣,口上直是嘖嘖稱讚。   最後,待蕭徑亭輕呼一聲收筆的時候,一幅美人靜思圖便躍然紙上。而池井日的目光盯在畫上,早已經是一片火熱癡迷,再也移不開目光。   蕭徑亭暗暗一聲嘲笑,道:「你小子哪裡看得出什麼?」   其實配上畫上的題名,乍一看來還是一幅美人靜坐,側著小腦袋在想著事情的模樣,但是細細看著便會發現,那美人的眼神雖然凝聚,但是卻是投向某一處目標,而美麗的玉齒更是輕輕咬著下唇,一隻小手垂在腰下,卻是下意識地成握狀,另一隻小手卻是大半隱入背臀,但是露出的的拇指和食指成勾狀,只要細作想像,便可推測出那隻小手上的中指是高高豎起的,大概是正做成男人陽物模樣,正偷偷地準備從臀溝劃過,插進酥癢難耐的美麗肉洞。兩隻美麗的大腿更是難耐地將胯間的私處緊緊夾住,甚至有著輕輕磨蹭的勢頭。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在那美人面前,沒有畫出的顯然有個極其迷人的男子,想必此時正赤裸著,胯間的物事和他的體格相貌,足與讓那女子春心大動,才讓她作出如此難耐之舉。   但是從畫的外表看來,卻是沒有一絲的淫穢之意。相反,那個女子還顯得尤其的端莊高貴,那恬靜的模樣活生生便是眼前的唐蘊兒。   蕭徑亭對著畫兒微微一笑,手上一甩,便將手上的狼毫湖筆丟在硯台上,目光瞟上一眼床上的唐蘊兒道:「告辭!」從池井日進來時候,至始至終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便朝外邁出。   待蕭徑亭完全走出小閣的時候,耳朵接著豎起。接著便聽道池井日猴急的聲音,顯得尤其的委瑣,道:「我的好二娘,你答應給我的第二次怎麼這麼慢啊!我這便來要了,身下這鳥兒想你想得都要爆了!」說罷想必是一把撲了上去。   「胡鬧!」唐蘊兒的聲音頓時變得妖媚無比但是極輕極細,若不是蕭徑亭耳目有著異常的天賦卻是聽不到一絲聲響。接著冷著吩咐,道:「快去窗外看蕭先生走遠了沒有!」   片刻後,蕭徑亭便感到背後一道目光投來,嘴角微微一笑,腳下一步不停地朝外走去。緊接著便聽到池井日一聲歡呼,接著一陣綢布撕裂的嘶響,口上的聲音也頓時變得淫穢下流起來,道:「好蘊兒,你看它早就硬得快要裂開一般,還和那天晚上一樣,你張開大腿,讓我好好捅捅!而且今天我還要好好看著我的好二娘在我身下叫得這麼厲害,那天晚上黑呼呼的,我便連二娘的淫蕩模樣也沒有看清楚!」說到後面已經是氣喘如牛了。   「今天不行,我那個來了!不信你看!」蕭徑亭聽到這裡不由心中一樂,暗道:「可能美麗風騷的唐蘊兒對這個池井日也是噁心得很了!」腦中也勾畫著一幅淫美蕩人的畫面,現在的唐蘊兒想必是用小手伸到胯間,抹上一些因為下陰被蕭徑亭撕裂而流出的鮮血,騙那井日那白癡說是月經到了!不過唐蘊兒說來也苦命得很,下身蜜處在這一兩天內連連受創!」   「不要緊,我更喜歡!蘊兒,你脫了褲子張開大腿讓我看看,我看女人那兒流血是什麼模樣,我不能取得你的落紅,但是也要操得你見血!」說罷更是兇猛地朝床上撲去。   「混蛋!」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後,接著唐蘊兒的聲音頓時變得溫柔無比,膩聲道:「你要是想死,蘊兒不要說流血的肉洞,便是屁股上的那個洞兒也讓你樂個痛快,但是井日啊,你來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見!若是來個當場抓奸,我苦命死了不要緊,你這家主之位只怕沒有份了!」   接下來,當然是池井日訕訕地離開了,因為唐蘊兒嬌嫩的下身已經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了。她自然要趕緊止住流血,處理傷口了。   就在蕭徑亭還準備俏俏去趟池井月的時候,卻是發現數道目光從隱秘處落在了自己身上,不由暗暗一歎,朝池府的大門外走去。   當蕭徑亭走出池府大門的時候,正好感到一面趕著回去的李易澤,可能出於蕭徑亭的會意,池井月便收下了李易澤送上的『雪參丸』可能甚至還稍稍給了些眼色,所以此時的李易澤目中的神色也微微帶了許興奮。   「先生不在池府用飯嗎?」見到蕭徑亭也走了出來,李易澤頓時換上滿臉的笑意,過來招呼,剛剛準備上馬的他,也將韁繩握在手中,與蕭徑亭並排走成一列。   「不用了!」蕭徑亭微微一笑,接著狠狠瞪了他一眼,笑道:「不用作戲了,你看你這聲先生叫得彆扭得很!」   李易澤不由訕訕一笑,道:「我怕壞了蕭兄的大事嗎?不過蕭兄怎麼會讓人看出了破綻出來的。」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是我自己沒有注意,不然又有誰看得出來。」接著見到此時已經中午時分,路上幾乎沒有任何行人,不由笑問道:「易澤兄,你且仔細看看,我這蕭先生的模樣可和我原先的那張臉相比,可有什麼相似的地方!」   李易澤面上微微一訝,想必是奇怪蕭徑亭為何對他如此推心置腹了,不過目中卻是稍稍浮上一絲喜色,便細細端詳起蕭蕭徑亭此時的這張臉,而蕭先生的這張面具卻正是和原先真正那張臉蛋最是相像的一張了,甚至會覺得只是在原先的臉上貼上了鬍鬚,再稍稍做了點手腳,讓原先蕭徑亭真正的那張臉上的那神俊無匹給隱藏起來,面色上稍稍變得老了一些。   「經過蕭兄這麼一說,在下便覺得蕭兄這這張臉和原先真正的面目相像得很,甚至感覺就是多了一縷鬍鬚而已!」李易澤經過細細查看後,卻是上路得很,得出了蕭徑亭想到的結論。   蕭徑亭面上故意作出神秘狀道:「這便是易容術了,若不是我提點和易澤兄的先入為主,只怕永遠也看不出這兩人的不同吧!」   蕭徑亭本有八張面具,自然便會有八個身份,以前他不介意別的身份別別人揭破,蕭先生的這張面具也是為了給那些個女子畫畫,不會若來情潮。若是也不大用心去經營兩個身份,也不在乎會被人揭破了。   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有很多事情需要他用不同的身份去完成,而且還不能被別人懷疑那便是蕭徑亭。所以蕭徑亭在用另外幾張面具行事的時候,便不能讓別人聯想到那便是蕭徑亭。所以必須給人造成一種錯覺,他扮成蕭先生那只是一種易容的手段,也自然不會讓他們得知世界上還有人皮面具這種寶貝。而如果要改扮的面上讓人絲毫看不出一些破綻,那就必須在原先的面目上作出改變,也就是說必須帶有原來的影子。所以當以後蕭徑亭帶上別的面具的時候,別人見到和蕭徑亭沒有一點的相似之處,便不會覺得他和蕭徑亭有什麼干係。   而李易澤正是起到了將這個消息知道後,並傳遞給別人的作用。   見到李易澤目中一亮,顯然大是感興趣,蕭徑亭笑道:「不過易容術有這麼一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若想將面目改變得讓人看不出一絲人工的痕跡,讓別人看不出一絲破綻,那必須按著原先的面目去改,那模子也自然跑不去原先的根骨了!」見到李易澤面上已經浮上一層不解,蕭徑亭知道這點應該點到為止了,微微一笑道:「但是,這就夠了,這是可是一門絕藝啊,哪天有空我演示給李兄看看!如何?」   李易澤面上的不解便更加濃了,但是彷彿抓到了蕭徑亭故意放出了一絲苗頭。行出了百步後,李易澤忽然目珠一轉,問道:「那這門絕藝能學嗎?」   蕭徑亭心中得意一笑,面上也是一笑道:「能學,不然我說出來做什麼?」接著面色一肅道:「我知道王爺一直想召我入他旗下,可惜我一向瀟灑慣了,不習慣被人管著,但是對王爺卻是崇敬得很,所以……。」   「明白了!」李易澤面上頓時滿是喜色,便按照他的理解道:「在下明白了,如能那樣的話,那王爺可是方便得多了,擇日不如撞日,王爺這幾天可是天天念叨著蕭兄啊!」   「好嗎?我這個救命恩人終於能來見我一面了!」隨著李易澤走到金陵城中第一行政長官李莫瀟府上,蕭徑亭正暗自讚歎李府輝煌威嚴的時候,武莫宸身穿紫袍,頭戴金冠大步而出,面上儘是喜色直直朝蕭徑亭迎來。   中午用飯的時候,也不見府上的主人李莫瀟,蕭徑亭心中雖然覺得奇怪,但是面上卻是表現出任何異色。瀟灑輕快地和兩人談笑風生,見到蕭徑亭不說,李易澤也不提起易容術的事情。   「蕭兄啊,蕭沁這人心直口快,而且在蜀山劍派難免養出一些氣勢出來,你且不要因為那日在任府的事情有什麼不快了!」武莫宸卻是搶先向蕭徑亭為那日李簫沁出言不遜道起歉來,接著目光變得微微有些促狹,道:「蕭兄長得這般風情,而蕭沁又追求辛憶姑娘追得厲害,見到辛憶姑娘和蕭兄神態熟悉,不由想的多了!不過換成了我,也難免多想啊,我可想不出有哪個女子能夠逃出蕭某的風流陣帳!」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蕭沁兄多慮了,其實他想贏得佳人芳心,最大的敵人可不是我啊!」   「那是誰?莫非是任伐逸?」李易澤明明知道不是,但還是說了出來。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便是辛憶姑娘本人了,那個丫頭看來清純美好,但是心志卻是堅定得很,想讓她動心倒是難得很那?但是除了要她那顆芳心外,其他的倒是未必不可能了?」 第七卷 第七章 美人援手     「哦?」武莫宸頓時大感興趣,他想讓李簫沁去追求辛憶也自然不是因為為屬下的幸福著想,而是想著怎麼將唐綽兮這個在武林最具超脫身份的一代宗師籠絡過來,也將劍花宮這一勢力收入自己的旗下。   在爭儲戰中,一般不可能出現千軍萬馬的互相拚殺,所以在關鍵需要動武的時候,個人手上掌握的江湖武林力量顯得尤為的重要,所有想唐綽兮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一代宗師可是現在的武莫宸夢寐以求的,況且若是得到了唐綽兮的相助,那麼便有無數的江湖武人投入臨夏王門下,而其他勢力下的武林人士,對唐綽兮或是害怕或是愛慕。只怕沒有幾人願意和她為敵吧!   蕭徑亭微微一笑,接道:「個人皆有自己的軟肋,只要拿中了這處軟肋,辦起事情來只怕也容易得多了。」   武莫宸目中一亮道:「那想必蕭兄卻是知道了一些,關於這位不世出武林第一美人的一些東西了。不過我倒是更加想知道蕭兄的軟肋是什麼啊!」接著目光灼灼投向蕭徑亭,一點也不掩飾目中的熱切。見到蕭徑亭微微一笑,武莫宸也緩下目光,舉杯飲下道:「我的軟肋,蕭兄猜猜是什麼?」   「莫姨?!」蕭徑亭心中暗道,目中微微一陣思慮,笑道:「這我如此猜得出來!」   「便是你我那夜在『醉香居』見到的那個穆夫人了!」   「徑亭啊,可惜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喜歡什麼?」用完飯後,武莫宸便將蕭徑亭引入書房,連李易澤也沒有叫來。剛剛坐下便滿臉的興歎道:「所以我也不知道能用什麼東西來打動你,我倒是知道一樣,是你喜歡的,便是任府的那個美貌如仙、風華絕代的『雪劍姬』!」   「只是可惜,任斷滄不是我的人,執意要將她許配給方劍夕,而方劍夕是老大的死黨,自然不會給我面子!我倒是有心無力了。」武莫宸招呼蕭徑亭坐下,目光瞥了蕭徑亭一眼,見到門裡進來兩個美麗女子,笑道:「任盟主看中方劍夕的地方,除了他的文才武功外,大都是他在武林和朝廷中的地位,但是憑蕭兄本事想要達到方劍夕這個高度,也不是不可能啊!」   兩名女子給二人上茶後,並沒有急著離開。蕭徑亭不由看了一眼,心中暗暗讚歎道:「好美的丫頭,俱是絕色!」   見到蕭徑亭的目光,武莫宸微微一笑道:「蕭兄看這兩名女子如何?看著年紀輕輕,但是整個身子難得長得這般迷人嫵媚,還都是處子,便讓她們做蕭兄的貼身丫鬟如何?」   隨著武莫宸這話一說,兩個小美人不由美目一亮,癡癡朝蕭徑亭望來,兩張美麗的臉上寫滿了熱切。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我行無定所,跟了我只怕兩位姑娘吃不了這個苦頭!就謝謝王爺的美意了!」   兩名嬌小的美人頓時玉臉一黯,美目一紅,頓時淚光盈盈。武莫宸聽了倒是沒有任何的訝色,招呼兩位美人出去,道:「那我便幫你留著!」   待兩人走出後,武莫宸不由一陣苦笑,道:「蕭兄,你倒說說看用什麼能夠打動你呢?你不是我,不知道我心裡的熱切,你的那身絕世武功,還是為人處事的風度和手段,全部都合了我的味道,我便是做夢都想將你攬入旗下啊!」說到此處見到蕭徑亭仍然是滿面的笑容,武莫宸目光一轉,忽然笑道:「不然蕭兄便屈就做上方劍夕這個位置如何?」   蕭徑亭心中大訝,但是面上卻是笑道:「待王爺登基以後嗎?」   「不是,是現在!」武莫宸目光灼灼直視蕭徑亭,接著目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道:「登基?喂!蕭兄那,這話可是誅心之言,傳出去我可是會殺頭的!哈哈!」雖然口上如此說到,但是面上卻全部是戲謔之意,只是目中閃過一道閃電般的凌厲。   「莫非是當朝武帝一直在提防著方召疾?而不想讓他的兒子方劍夕繼續執掌江湖了?」但是蕭徑亭也只是心中一熱而已,他知道以方劍夕的武功合手段,以及手上掌握的勢力,就算沒有朝廷的支持,只怕也能將掌管下大半個江湖,而今內外的大患一觸而發,武帝是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什麼武林豪門了。此時朝廷的雷霆手段對方劍夕執掌江湖來說,倒是沒有了太大的用處,反而給他全力施展拳腳的時機了。   而蕭徑亭知道此時不可再問下去了,若是問出些什麼朝廷的秘辛,那便極難脫身了,當下道:「這些我們且以後再談,今日我來,是有一件大事讓王爺幫忙!」   「蕭兄儘管說!」武莫宸目中一亮,神色大喜道:「只要蕭兄開口,便是再大的事情也給蕭兄辦妥了,無論多少銀兩,派上多少人馬?」   「還真的少不了人馬?」蕭徑亭笑道:「有人要將池老太爺的『上兵世家』收入囊中,那人也便是上次派人在『醉香居』刺殺王爺的那人!」   「是他!」武莫宸一聲低喝,目中閃過一道寒芒,看在蕭徑亭眼中幾有雷霆之勢,接著朝蕭徑亭訕訕一笑道:「我本想施恩於蕭兄,不料這次還是蕭兄救我,若是讓『上兵世家』落入我那位親大哥手中,那真是不堪設想啊!蕭兄啊,這次真是謝謝你了,你要什麼……咳,我又忘了,天下間什麼東西也收買不了你!」   「無慾則鋼嗎!若是有欲只怕便同李簫沁一般,做了你的奴才!」蕭徑亭心中暗暗一笑,道:「最簡單的法子,便是王爺讓李使君派上幾千軍隊,將池府上下圍個水洩不通,任誰也沒有膽子明著過來侵犯!」他口上雖然如此說到,但是心中卻是不以為然,只要將池觀崖一舉株殺,上兵世家的主人便自然成為了池井日這個愚蠢的王八蛋,但是若是將事情分析得這般透徹,那麼武莫宸自然會認為你居心叵測了。   「不過這樣的話,若是落入皇上的耳中只怕不妙,會認為李大人對皇上不敬的!」見到武莫宸聽到自己說的那個最簡單的方法,武莫宸目中閃過一絲異色和焦慮,蕭徑亭便接著婉轉笑道。   武莫宸頓時面容笑開道:「這便是了,只怕可以派兵保護一時,但是保護不了一世啊!」這話其實武莫宸說漏了一句。若是派大軍保護上兵世家,那麼武莫宸也別想沾到上兵世家的任何便宜了,而他正督促著李易澤大勢追求池井月,以後好入住「上兵世家」這個三分之一的天下兵器「鍛造司」。   「不過蕭兄是如何得到這個消息的呢?莫非蕭兄的風流也惹到了那位金陵第一才女不成!」武莫宸面上忽然展開一絲曖昧的笑容道。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全憑聽了一場春戲,那場春戲的女主角便是池府中人,她倒有個奇怪的嗜好,在床上挨槍的時候,跟人商量事情!」見到武莫宸面上的笑容顯得更加的曖昧,蕭徑亭笑道:「所以我此次來,是向王爺借兵來了,一舉在『飄香樓』株滅刺殺王爺的那名主謀!」   「好!」武莫宸一聲斷喝,不過面上又浮上一層難色,道:「不過不知那名主謀的武功與蕭兄比起如何?」   「只高不低!」蕭徑亭微微一猶豫,笑道:「而且他手下的那般人馬,大概個個和上次派來暗殺王爺的刺客相當,可能還只高不低!」   「哦!」武莫宸英俊的面孔頓時變得陰沉起來,可能沒有想到對方的勢力竟然大到如此驚人的地步。忽然朝蕭徑亭苦笑道:「那些高手不會超過七八個吧!要是那樣的話,這戰也不用打了!」   蕭徑亭道:「只多不少吧!」這話一出,頓時見到武莫宸的面上更加凝重,目中飛快地變換著不同的神色。蕭徑亭知道自己應該給他一些信心了,道:「不過我們也有強援,歸宗主與蕭某交情不淺!」   「西北候?」武莫宸頓時目中一亮,臉上陰色稍解,目中閃過一絲異色道:「蕭兄竟然與他有交情,那真是再好不過!」   蕭徑亭微微一笑,知道武莫宸對歸行負這位西北第一大豪拉攏的心思尤為的熱切,又道:「不過就算加上歸宗主,只怕也敵不過對方勢大,我們還有一個最大的強援,她一人只怕便頂得上地方三四名好手不止!況且再加上她的那個修為不淺的徒弟!」   「唐綽兮?!」武莫宸面上閃過一絲狂喜,道:「怪不得你剛才提到她!不過蕭兄那?」武莫宸面上閃過一些戲謔的笑容,但是目中卻全是敬佩,笑道:「我怎麼越來越覺得你才是武林的中樞那,這些人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還討不了好來,這麼個個彷彿都彷彿唯你是從那?」   蕭徑亭目中一迷,笑道:「王爺這話小心,若是傳到她們耳中,只怕饒不了我!」接著肅下面容道:「但是這些人馬只怕夠得上應付池府中的變故,飄香樓那邊我真是無力顧忌了!所以請王爺調上幾千個弓弩手,早早佈置『飄香樓』周圍,到時萬箭齊發,只怕連『飄香樓』都射成個蜂窩了!」   「不過蕭兄啊,幾百個弓弩手若是一齊朝你發射的話,憑你功力能夠逃脫嗎?」頓了,武莫宸眉頭一皺,不放心道。   「我怎麼看著王爺總是將我設為假想敵那?」蕭徑亭一陣苦笑,接著面色一肅,道:「若是不被分心的情況下,還是能夠逃脫的。但是我們可以在『還碧閣』中放上一名絕色美人,在房間裡點上春藥迷香!若是那樣他還能逃脫的話,那他的武功便不在我意料之外了!」   「因為我見過的人中,數你武功最高!」武莫宸朝蕭徑亭遞來一絲笑意,道:「不過我想不到蕭兄手段也是無可不用其極啊,可惜我手上沒有什麼高手啊,僅有李蕭沁一人,李鶴梅李掌門又遠水解不了近渴!」   「比我功夫好的人海了去了!」蕭徑亭哈哈一笑道:「那夜我不能幫忙王爺去看住『飄香樓』了,我與池老太爺是忘年之交,他的情況更是危急得很!」   「我理會得!」武莫宸微微笑道,聽到蕭徑亭說到與池觀崖的交情,目中閃過一絲恍然,接著目中一亮,道:「我倒忘記了還有一個絕頂高手了!」   見到蕭徑亭面上不解,武莫宸閃過一絲苦笑道:「金陵節度使李莫瀟,我準備請李莫瀟大人出手了!」   當蕭徑亭走出李府的時候,不關是他,便是武莫宸面上也是滿臉的喜色。   「該去尋尋辛憶那丫頭了,不知道她還在不在原先住了那個地方!」蕭徑亭心中頓時浮起如意客棧的大概方位,便轉過身去朝南方步去,腳步更是輕盈瀟灑,不沾塵埃。   「那個美麗的姑娘啊!她早走了啊!」辛憶美麗絕倫,只要看過一眼自然不會忘記,何況如意客棧很可能本身便是「劍花宮」的產業,所以蕭徑亭便與本來的面目向掌櫃詢問辛憶的事情。不料那掌櫃真是記得蕭徑亭,神色也親切恭敬,但是卻是說辛憶已經走了。   蕭徑亭還自不信,提出要去辛憶住的小院去看看,那掌櫃一口允道,蕭徑亭心下一暗,知道辛憶是真的不在了,但還是隨著掌櫃到了後院教委隱秘的一處院子。   房中依舊整整齊齊,便連那陣醉人的幽香也彷彿可以清晰聞到。蕭徑亭問道:「那姑娘可是剛走不久的!」   聽到掌櫃說辛憶才走的四五天,見到那掌櫃欲言又止,蕭徑亭不禁問道:「掌櫃的應該知道辛憶姑娘的去向吧?便請麻煩告知,在下蕭徑亭乃辛憶姑娘的至友,有急事要找辛憶姑娘!」   那掌櫃面上的笑容頓時變得越發的親切起來,道:「小老二知道公子的,那日見到我家姑娘和公子下馬車了,印象深刻得很!便是公子步問起,小老兒也是要說的!」   「辛憶的可愛真是無可阻擋啊!便連這掌櫃的也愛屋及烏,對我坦明身份了!」蕭徑亭見到掌櫃那精明的面上浮上一層深深的疼愛,便彷彿辛憶是他的寶貝女兒一般,心中頓時浮起辛憶那張清秀絕倫的小臉,以及清澈美好的那雙秋水眸子。   「小老兒與我家姑娘有一種特殊的聯繫方式,我這便派人去聯繫她,請公子晚上再來!」   待蕭徑亭走出如意客棧的時候,天上的太陽已經朝西邊斜下了大半,眼看著便要傍晚了。   「莫姨和夜兒那丫頭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起床了吧!」蕭徑亭心中泛起一股溫柔,再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接著閉上眼睛朝最熟悉的『醉香居』方向走去!   「這麼急著殺我!」蕭徑亭走到一處冷清小巷的時候,心頭一動,便覺得身上一寒,彷彿有幾縷劍氣搖搖指向自己的身軀。   「麻煩!」蕭徑亭心中一陣苦笑,暗道:「本來好不容易已經隱瞞了身上的武功,但是這下只怕要露餡了!但願他們認為我渾身功力盡失,派來這些人的武功也不會太高,就算我不用上真氣也能大發了他們!」   蕭徑亭心中暗暗一陣苦笑,面上不敢有任何一點異樣。緩緩走進那條小巷,頓時暗暗感覺到籠罩在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待身子完全走進小巷的時候,只怕就是蕭徑亭真的被封住了渾身的真氣也感覺得出來了。   「怎麼還不殺我?!」蕭徑亭心中暗道,邁出的腳步也越來越慢,鼻子輕輕一嗅,不由眉頭微微一皺,卻全是男人的味道,沒有聞到女子身上特有的那股動人幽香!雖然臉上不喜,但是心中卻是頓時安定下來。雖然明明知道那個丹姑娘不會再出現了,但是心中還是不由有些揣揣。   「滄!颼!颼!颼!」蕭徑亭耳朵猛地一提,確實聽到無數聲的銳器破空聲,接著數支明晃晃的長劍直直指向蕭徑亭。「媽的,是誰組織的這次暗殺,明明以為我的真氣已經被全部封住了,但還是那麼謹慎,用上了暗器!」   蕭徑亭心中一怒,卻再也不顧及被人識破了,猛地提起渾身的真氣,足下猛地一撐,屈指成爪,目光直直射向傳來呼吸聲的牆頭賊人藏身之處,暗道:「我便一舉將你們所有人都給殺了,不然倒要身受其害了!」畢竟現在他體內的這道真氣雖然強大的許多,但是和以前相比仍是差得太多!   「殺!」接著一陣大喝,無數把冒著藍芒的飛刀呼嘯著尖利的劃空聲,轉眼便割向蕭徑亭胸前。「這麼多,這該怎麼躲啊?況且就算躲過了飛刀後,接著而來的利劍只怕更加厲害!」   蕭徑亭心中一苦,牙齒一咬,目中爆出一朵光芒,目光直直射向飛來的暗器,手上一轉,便要運上十成的功力將暗器震開。   「呼!」蕭徑亭只覺鼻端蕩起一縷醉人的幽香,萬卷淡雅沒有一點的脂粉味道,是蕭徑亭最喜歡的那種處子天然的體香。   「叮叮噹噹!」蕭徑亭只覺眼前一花,那已經飛倒身上的飛刀彷彿受到了一股無比厲害的阻力。奇怪美麗地飄蕩幾下,便彷彿風過殘花一般,紛紛落下。   「辛憶!」蕭徑亭不由又驚又喜,目中一亮,接著一道曼妙無比的身影飄在眼前,緊緊護在蕭徑亭身前,在動人的劍舞中,使得那身迷人婀娜的曲線伸張有度,欺起伏玲瓏間,那無比的美麗彷彿要將人的魂兒勾出來了一般。「蕭公子,你沒有受傷吧!」辛憶嬌軀一挪,擋住了攻向蕭徑亭右邊的三支長劍,接著美好柔軟的背臀飛快地向蕭徑亭移來,挨上蕭徑亭的前面身軀,蠻腰輕輕一扭,欺負突出的背臀頓時貼上蕭徑亭下身,將他推出了險象環生的小巷。   「看來這些刺客都是臨時派出來的啊,竟是面生得很,一個也沒有見過,而且武功雖然高明,但也不是高得離譜!」看著辛憶正不顧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用動人的腰臀將自己擠出了小巷,然後利劍一橫,裡面的此個竟然沒有一個能夠衝出她的劍網。   由於上次辛憶在金陵城南的六里亭給夢君奴的人馬伏擊得手,所以蕭徑亭一直認為辛憶武功雖然很好,但是也不是絕頂高明的好,但是現在看來竟是不亞於蕭莫莫多少。劍花宮的「凝血十三劍」在她的手中,犀利無比,出劍必定傷人。   所以僅僅片刻功夫,狹窄的小巷裡面便橫七豎八堆滿了屍體。剩下了四名刺客顯然被辛憶絕妙狠厲的劍法嚇破了膽子,隔著七八人的屍體的距離,朝辛憶望來,卻是見到她眉頭微微一皺,面上拂過一絲厭色,目光也不敢朝那地上的屍體望上一眼,那個為首的刺客閃亮的小眼睛一亮,閃過一絲慶幸,忽朝辛憶一聲斷喝:「姑娘慢著!」   「這位賊子,竟然對我家夫人不軌,欲圖施暴,對這等淫賊,姑娘還要不知青白地護著嗎?」那位為首刺客竟然手臂一揚,朝辛憶後面的蕭徑亭指來。見到辛憶面色一訝,轉首朝蕭徑亭望來。   「蕭公子,你敢說我說的是假話嗎?」那為首刺客嘿嘿一聲冷笑,精深的鼠目忽然閃過一絲凌厲的冷芒,那僅僅伸出食指的右手忽然猛地一張。   「颼颼颼!」在那刺客黑色袖子籠罩間的手掌,忽然冒出無數點泛著藍色的寒芒,如同滿天花雨一般朝蕭徑亭頭上罩來。而那名為首刺客,竟然足下一蹬,一眼也不瞧那暗器射死了蕭徑亭沒有,幾個跳躍飛快朝小巷的另一頭逃去。   「啊!」小巷頓時響起蕭徑亭一陣難過壓抑的慘呼,接著挺拔的身軀轟然倒地。   「蕭!」辛憶一聲驚呼,芳心一沉,美目一黑,整個嬌軀彷彿墜身冰窖,接著無盡的悲傷湧上心頭,心中也彷彿絞痛得扭曲起來一般,任由幾名刺客紛紛逃走。   「嘿嘿!」那名為首刺客本來已經逃到了小巷的另一頭,聽到蕭徑亭的慘呼,腳下不竟緩了下來,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轉過身來,朝蕭徑亭倒下的地方一陣冷笑。不料這聲冷笑卻是激醒了辛憶,只見她毫無生氣的眼中忽然寒光一閃,接著粉淚紛紛墜下。   「你們怎麼可以殺她?!快拿解藥來!」隨著一聲淒呼,辛憶一扭蠻腰,美麗的嬌軀便忽地躍起,頓時揮舞著劍光飛快朝逃走了幾名刺客追去。   「這個小妞死了情郎,心神大亂,我們趁機拿了……」未待那名為首刺客笑落下,便聽到一聲令人心顫的慘厲號叫,接著一團血霧,離辛憶最近的一人,幾乎被辛憶飛快的利劍割成了碎片,化作一癱肉泥落下。而美麗絕倫的辛憶卻是不作絲毫的停留,在那團血霧落下之前便飛快衝出,白衣勝雪的身上沒有沾到一絲血污。   那為首刺客見之一驚,頓時肝膽欲裂,腳下一晃,另外兩名同伴頓時趕上,三人這才驚地向前竄出。但是她們哪裡趕得上辛憶的速度,美人身如清風轉眼便銜到身後,一股迷人的幽香也頓時飄蕩清晰起來,聞來雖然醉人,但是在她們眼中著平常如同仙風般的幽香,此時不啻如同地獄的勾魂使者那般令他們恐懼入骨。   而辛憶的如柳嬌軀頓時變得更加輕盈起來,如同風吹一般,速度驟然加快,喘息間便已經到了三人身後。手中長劍一聲呼嘯,含恨而出,直直朝落在最後的那名黑衣刺去。   「噹!」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那最後的一名刺客回身一劍,卻是正好劈在了辛憶刺來的長劍,眼前一花手中的長劍頓時裂成無數碎片,接著整個身軀猛地一真顫抖,喉頭發出幾聲怪叫,便軟成一堆爛泥癱下,待一口鮮血衝口中噴出的時候,早已經斷氣了。   辛憶並沒有做什麼停留,玉足一點直直朝前面半丈處的兩人飄去。手中的長劍也「吟!」的一聲,掠過一道青芒朝前面的兩人刺去。   那為首刺客目光一碎,接著眉頭一擰,一隻手伸進懷中,眼睛一瞥後面兩尺處的同伴,腳下一緩彷彿等著一起上來。未待那名同伴眼中的感激神色完全展露,為首刺客面上肌肉猛地一獰,一手飛快抓住那名同伴的手腕,猛地運上十二成真氣朝後面的辛憶擲去。   「嚶!」辛憶美目一淒,一聲嬌叱,手中的長劍彷彿帶著所有的恨意和難過朝飛來的人影刺去,那名被扔來的刺客便連一聲慘叫也來不及,便被辛憶在瞬息劍刺了無數劍,渾身的筋脈幾乎全部被刺成碎肉,化作一堆爛泥落在地上,鮮血才從渾身的傷口中飛快迸出。   待要上前幾步抓住最後一人,那為首刺客忽然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猛地朝右邊的高牆內擲出,嚷道:「裡面便是解藥,要是砸碎了,你那情郎便沒得救了!」說罷飛快朝前躍出。   其實就在他剛剛將瓷瓶擲出的時候,辛憶便已經玉足一點,嬌軀猛地飄起丈許,美目直直射向那只瓷瓶,未待立足玉手成掌,飛快揚起一道真氣,猛地朝地上一拍,那只瓷瓶頓時止住了落勢,輕輕一陣搖擺便直直朝辛憶手中飛來。   「那解藥劇毒無比,不可單服,需得用童男或處子的清尿入藥,方可解毒!」 第七卷 第八章 詐死艷遇     「那解藥劇毒無比,不可單服,需得用童男或處子的清尿入藥,方可解毒!」就在辛憶在一掌朝地上擊出,蕩起的一股氣勁將她嬌軀托起,要躍到小巷的時候,那名為首刺客陰森的聲音傳來,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句傳來的時候,已經幾不可聞了。   「我們做刺客的雖然手段卑劣,但還是講究信譽,但願小姐念叨今日的恩情,日後見到不下殺手!」   其實不同他逃走,辛憶此時也顧不上殺他了。只是聽到刺客話中的那句處子清尿入藥,嬌軀猛地一顫,便狼狽落在地上。顧不得此時的不堪,辛憶未待嬌軀落穩,玉足一點便朝蕭徑亭倒地的地方飛快掠去。   待見到蕭徑亭好好躺在地上,雖然這明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辛憶芳心也不由稍稍一鬆。一把抱起蕭徑亭,見他英俊無匹的面孔上此時毫無生氣,不由心中一淒,小手輕輕探到蕭徑亭鼻孔,焦急難過間彷彿也感覺不到了氣息,不由更是害怕,美目一紅粉淚便紛紛墜落在蕭徑亭臉上。   「心跳!對心跳!」辛憶這才記起聽蕭徑亭的心跳,待要將小耳朵貼在蕭徑亭胸前,卻是發現上面嵌滿了泛著藍芒的暗器,一時間便不敢再動,只是緊緊抱緊他,將他俊美的面孔緊緊貼在酥胸上,望著遠遠躲開的路人,不住的哭泣。   「我還呆在著做什麼,趕緊給他解毒啊!」辛憶嬌軀激地一顫,才記起握在手中的解藥。竟然不顧忌路人的驚駭,玉足一蹬,飛快朝如意客棧跑去。   「蘇伯,吩咐下去,沒有我的話,任何人不得走近後面的小院!」如意客棧只問道一股香風,接著一道美麗的身影飛快閃過,耳邊便只剩下辛憶焦急動聽的聲音。   「真要處子的尿入藥嗎?真是羞……羞死人了!」辛憶一將人事不省的蕭徑亭放下,頓時芳心無措起來,就是在沒有任何旁人在的時候,她小解都按不住心中的羞意,而且一想到自己的尿出的東西還要進入蕭徑亭的肚子,整張臉更是紅得彷彿要滴出水來一般。   「罷了!」見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蕭徑亭,辛憶芳心一柔,美目一紅,小手輕輕拂過蕭徑亭的面頰,編貝般的玉齒一咬,便拿過床頭上的一隻玉碗,玉足一蹬嬌軀頓時飛一般地閃到屏風後面。   隨著玉手一陣哆嗦扯開,緊束在蠻腰間裙子頓時散開,辛憶一咬下唇,小手伸進蔓渺的裙擺中,褪下綢褲和小衣,輕輕蹲下,兩瓣雪白圓美的玉臀在薄薄的裙紗中欲隱欲現,隨著一聲淅瀝的水流聲,激到美人玉門前面的玉碗,聲音仿若珠落玉盤那般動聽,而美人眼中的粉淚也紛紛墜下,接著芳心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待晃過神來的時候,辛憶發現那玉水墜盤的聲音已經停止了,只是自己的兩隻玉手尚捧住兩隻肥肥白白的美麗臀瓣,微微向兩邊分著。雖然此時已經淚流滿面,但是她的芳心卻是輕柔無比,此時她身處的屏風後面本是她或者師傅換衣小解的地方,自是陰暗得很,但是看在辛憶眼中,眼前屏風上的紅花彷彿也明媚了起來,芳心伸出似乎有支羽毛將在那裡輕輕撓著,將她強行壓制的東西輕輕撓了起來,癢癢得彷彿微風輕輕拂過赤裸的下身花瓣,輕輕一顫彷彿連媚唇上豐美的水草也偷偷伸起了懶腰,心中的那個理想本來堅定無比,但是此時竟是忽然變得縹緲了起來。   「嚶嚀!」又一陣涼風吹過大腿深處那赤裸敞開的下陰嬌嫩花瓣,辛憶頓時羞得輕輕一陣呻吟,拿過邊上浸在玫瑰香精水中的絲巾,偷偷探下胯間,輕輕擦拭過,那股癢意頓時讓美人的嬌軀輕輕顫抖了起來。   「這麼多不知道是不是要全部喝下去,待會兒他是不是會怪我!」辛憶手上端著那只盛滿晶瑩液體的玉碗來到蕭徑亭身邊,臀兒輕輕坐到床沿上,雖然看不見此時自己的表情,但是從滾燙的臉蛋和耳珠也知道其中的不堪。   空出的一隻玉手輕輕抱起蕭徑亭的上身,讓他的後背靠在自己的懷裡,辛憶此時已經心如撞鹿,嬌喘吁吁,一手哆嗦著拿出那只瓷瓶,便要打開塞子,卻是發現懷中的蕭徑亭的眼簾輕輕一陣顫抖,接著睜開了一雙明亮的雙目。   「你醒啦!你沒事啦!啊!」辛憶美目先是浮上一絲狂喜,接著整張臉蛋羞紅得彷彿熟透的蘋果一般,一聲驚呼小手一抖,整個嬌軀飛快地彈開,雙手掩著一張美麗的小臉,朝外邊奔出。   「嗯!」蕭徑亭只覺背上一暖,卻是辛憶手上那隻玉碗在空中落下時候傾倒了,溫暖的玉液頓時倒上了後背,蕭徑亭嬌軀猛地一彈,飛快轉身,右手閃電一般接過落下的玉碗,輕柔地望了一眼碗中的液體,一陣苦笑,眼睛一瞥便放到不遠處的地上。   就在那為首刺客指來的時候,蕭徑亭便知道他的手腕上有暗器,本想提醒辛憶,但是心念一轉卻是全部接著,運功吸在了身上,裝作被擊中的樣子倒地詐死。讓那人回報唐蘊兒便說蕭徑亭已經死了,這樣對以後的計劃便好作了許多。   不料辛憶卻是悲憤難忍,心軟膽小的她在難過下竟是大開殺戒,而且手段極是殘忍。蕭徑亭不禁又是焦急,苦於不能從地上爬起來,讓她放走刺客。待見到那名刺客手段竟是如此厲害,用一瓶假解藥脫了身,緊緊的心思不由放下。但是聽到那名刺客那般刁鑽的解毒方法,蕭徑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是隱隱卻是期待和好奇得很,看辛憶是不是真的會小解出來,做那解藥的藥引。   待辛憶真的作出之時,蕭徑亭心中自然泛起無比的柔情,但是那瓶中裝的肯定是毒藥啊!吃了下去肯定必死無疑,而且那尿液雖然是美人體內的,但是液不能真的飲下了,所以蕭徑亭也只好醒了過來。   聽到外邊傳來的一陣陣委屈的抽泣聲,蕭徑亭心中一柔,信步走到了外屋,見到美麗動人的辛憶正撲到在外屋的榻上,正哭得難過,俯倒在榻上的嬌軀起伏動人。隨著一陣陣的抽泣,那聲曼妙的曲線也隨之微微顫抖。   蕭徑亭也不說話,只是目光靜靜投在踏上不住聳動香肩哭泣的辛憶,彷彿感應到蕭徑亭的目光,辛憶的嬌軀不自覺地縮了縮,卻是想將整個嬌軀都藏在榻上那張小小的桌子上。   再過片刻時候,蕭徑亭才走到榻上坐下,柔聲道:「想好了怎麼處置我沒有?先說出來,我們再談正事!」   辛憶聞之哭得更是厲害,便連整個嬌軀都抖動起來,那嬌嫩婉轉的聲音也變得萋萋切切。過了片刻方才抽泣道:「你先出去好不好?我現在不想見你!」就算如此羞澀和不堪下,辛憶竟然也是言語溫柔,只是那股冷意讓蕭徑亭聽得眉頭一皺。   辛憶輕輕一笑,道:「我是不會出去的,我便轉過身去,不看你。這樣和你說話好不好?」   見到辛憶瑤鼻委屈地哼了一聲,蕭徑亭便轉過身去,目光望向窗外道:「你怎麼回來找我的,你是不是去過『醉香居』了?」剛剛問完後,蕭徑亭輕輕一笑道:「我還是先說別的吧,現在你肯定不會理我的!」   「辛憶,我還是叫你憶姑娘吧!我知道我剛才是讓你很難堪了,在這裡向你道一次歉便是了,日後憶姑娘若是覺得不岔,隨時可以借任何機會刺我一劍!」蕭徑亭輕輕一歎,道:「想必我裝死的目的你也知道了,就是故意讓那些回去報告他們的主子,說我已經死了!這樣一來,對我們以後的行事也方便了許多!」   「在最後一名刺客逃跑的時候,你為什麼還在地上裝死,害得我……你就是想藉機羞我,我知道我生來就笨,我是傻,不明白你的用意。害破壞了你的計劃,但是……但是你……」辛憶聽到蕭徑亭言語,停止哭泣了片刻,終於說出了一句,但是說完後卻是哭得更加傷心起來。   「你不是笨,你是急!你很聰明,但是心軟得很,你是我見過心思最美好的姑娘,所以也不願意殺人!我見過令師了,她心志可是堅忍得很,我便差點在她手中喪命!但是她卻教出了你這個弟子,而你學得竟是『劍花宮』最是殘忍犀利的劍術『凝血十三劍』,真是有些奇怪哩!」蕭徑亭忙自解釋道,見到辛憶猶自傷心哭泣,微微一笑,接著說道。   「而在他們都逃走的那時候,說不定接道上某一間房子的角落中,便還有一雙眼睛在注視我們那!」蕭徑亭柔聲道,不過又是訕訕一笑,道:「不過後面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心中就是微微那麼一恍惚,或許我是真想知道、看到憶姑娘擔心著急的樣子,甚至那動人的羞……」   「你別說了!」辛憶忽然轉過嬌軀,一張粉臉墜滿了淚珠,看來楚楚可憐,只是那張美麗的臉蛋,看在蕭徑亭目中竟是微微有些不自然,彷彿上面帶上了一絲羞澀,但是更多的是難過和氣憤,甚至充滿了失望。   「她心思太過於美好了,容不得我這點欺騙,竟然對我失望得很了?我終於捅到了一個馬蜂窩了!」蕭徑亭頓時明白了辛憶臉上表情的意思了。心中微微一酸,辛憶看來溫柔大方而且心思單純,但是芳心深處卻又是羞澀又是膽怯,而且美好得以至於容不下蕭徑亭方纔的舉動。   而任夜曉看來卻是心眼狹小,便是小小的事情也多疑多想,但是其實芳心中卻全是蕭徑亭一人。但是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卻是全身心都偏在蕭徑亭身邊,無論他作出什麼舉動,雖然口上免不了說上幾句,但那也只是撒撒嬌而已,芳心深處根本捨不得生他的氣。   所以辛憶雖然方才剛剛情愫升起,但是因為這麼一件事情,卻是將她剛剛悸動的那膽怯而又期待的芳心給打回了原形。   見到蕭徑亭面上歉意更濃,辛憶微微轉過目光,此時便連抽泣也停了,美目靜靜朝蕭徑亭望來,道:「我們這便談正事吧!我不要緊的,就算作回報了你上次在『六里亭』救我吧!」   「好!」蕭徑亭心下一苦,眉頭一皺,面上卻是展開了一絲笑容,道:「辛姑娘可是剛剛從『醉香居』過來吧?」   「是的!莫夫人告訴了我你被夢君奴封住了渾身的真氣,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沒有!」說著辛憶朝蕭徑亭遞來一道疑色,想必是認為蕭徑亭連蕭莫莫也騙了。   「莫姨真是除了我意以外,什麼人都可以算計啊!」蕭徑亭心下一陣苦笑,正要說出另外一道真氣的事情,但是想起辛憶背後的師傅,不由將到了嘴邊的話嚥回肚子中,莫逆良可道:「封是被那丫頭封住了,但是沒有全封住!那剩下一絲保命!」   「哦!」辛憶美目閃過一絲疑異色,道:「莫夫人就是告訴我,你有事情要我幫忙,但是具體卻是沒有說出什麼事情!」   蕭徑亭不由在肚中暗暗組織言語,道:「是『上兵世家』池老爺府上出事了,辛憶姑娘!」叫道辛憶姑娘時候,蕭徑亭眉頭不由微微一皺,道:「我還是叫你辛憶師妹吧!」   接著蕭徑亭便把心中準備好的一段言詞說出,然後靜靜看辛憶的反應,本來料想辛憶定是會熱心相應,不料辛憶卻是反問道:「那你為什麼這麼熱心池老太爺的事情呢?你不是將所有心思都放在尋找你妻子身上的嗎?」   「是啊?我為什麼這麼熱心『上兵世家』的事情呢?是全部因為對池觀崖和池井月的私人感情!但是看來不像!」蕭徑亭心中一愕,然後不好意思笑笑道:「便是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我和池老爺子有著共同的一個敵人吧!」   「是不是我在心中早已經將那位神秘少主作為了自己生平的敵手,故意要好好與之較量一番!」蕭徑亭心中卻是忽然升起了這麼一個念頭。   「我且不說是為了什麼原因,但是師妹心思善良美好,肯定見不得那麼多黎民生靈塗炭吧!」蕭徑亭從榻上站立起身,卻是聽到背後的辛憶輕輕一聲驚呼,那聲驚呼中竟然帶來繼續羞意,待回頭看到辛憶躲開的目光中微微帶了些怨兌,不由想起背後沾上的那片水澤,心中不由暗暗一笑,但卻是裝作沒有看見一般,逕自走到窗前。   「我幫你,但是我師傅卻是不在金陵!」彷彿經過剛才的那一陣羞意後,辛憶說話也不由低下了許多,在說到她師傅不在金陵的時候,更是將小臉移向了別處。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憶師妹何故誆我,我敢打包票令師即便不在這金陵,也在離金陵不遠的地方。」蕭徑亭目光接著閃過一絲促狹,目光瞥向辛憶美麗的小臉笑道:「說不定令師的那雙美目,正時時刻刻盯著我那!」   「不許你這麼說我師傅!」聽到蕭徑亭言語中略有薄意,溫柔無比的辛憶美麗的柳眉也不禁一顰,便冷聲俏道,頓了才聽出蕭徑亭話中的意思,不由問道:「那是為什麼?是因為『玄典聖譜』嗎?」   蕭徑亭不置與否笑笑,望向辛憶的目光頓時也變得真摯起來,道:「師妹,此次池府的敵人勢大,所以尚請你稟明師傅,若是唐宗主不允的話,你便跑來告訴我,我定有方法讓她答應了!」說罷,蕭徑亭便轉過身,朝門外走去,道:「走了!」   「等等!」未待蕭徑亭邁開步子,辛憶卻是忽然從榻上躍起,一張小臉紅彤彤地朝蕭徑亭後背撇來一眼,道:「你將衣服脫下來,我去找來一件換上!」   「她這裡怎麼會有男人的衣衫!」蕭徑亭正暗暗奇怪,卻是見到辛憶飛快跑進了剛才的裡屋。見到她還真的從一隻櫃子中挑出一大把衣服,辛憶先是彎著蠻腰,俯下上身嬌軀在櫃子中找合適的衣服,這樣一來不由將美臀高高翹起。不知道是不是怕被蕭徑亭看到,竟是偷偷蹲下了嬌軀。   「這一蹲下,只怕兩瓣美臀更加顯得豐滿了!」蕭徑亭微微一陣苦笑,便將目光轉向外邊。待再次轉過眼睛的時候,見到辛憶的小手上已經提了一件紫色的長袍。   待蕭徑亭脫下身上那件長袍,從辛憶手中接過紫袍的時候,發現那紫袍上竟是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如蘭如麝將是無比的動人,不由微微一陣驚訝,問道:「莫非這是令師女扮男裝的時候穿的?」   「咦!你怎麼知道?」辛憶正扭著嬌軀,將目光落在別處,不料卻是瞥到了蕭徑亭放在地上的那隻玉碗,頓時不禁羞紅了整張小臉,對剛才心中泛起的柔情,仿如隔世般迷惘。詐一聽到蕭徑亭言語,不由驚訝呼道。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令師喜歡穿紫色長袍,而且與我身材一般,除了她想必再也沒有別人會穿吧?況且師妹有沒有什麼情郎?!」   「你別說笑了!」辛憶聞之頓時垂下蛾首,拿過蕭徑亭換下的長袍,放在邊上的小几上。見到蕭徑亭穿那紫袍,竟是合體得很,彷彿是專門為他定做的一般。目光一瞥,見到背後處了一絲小絮,便想信手拈來,但是又怕蕭徑亭想歪了心思,趁機輕薄,不由作罷。   「你去『醉香居』的時候,可曾見到夜兒那丫頭嗎?」蕭徑亭忽然轉過臉來問道。   辛憶見到蕭徑亭目光瞟來,彷彿念頭被瞧破般心虛,芳心不由一陣驚慌,本來應該裝作若無其事一般,但是好像她生來便沒有演戲的天賦,而且只要一不談到正事,她便不自覺地變得膽怯起來。頓時又紅著垂下蛾首,羞澀的神情頓時美麗嬌憨無比,芳心也微微有些焦急,暗道:「這下他肯定要藉機輕薄了!」   不料蕭徑亭見到他未回話,只是微微一笑便朝外走出。   「是任夜曉嗎?她還在莫夫人那裡!」待蕭徑亭走出一段距離後,辛憶方才記起剛才蕭徑亭的問話,目光又一瞥見到蕭徑亭背後的那絲小絮,完美心頓時作祟,彷彿看在眼中越來越不舒服,不由上前一步,輕輕扯住了蕭徑亭的衣袖。   「你身上真氣未全復,便是想輕薄我,動作也快不過我!」待蕭徑亭身子停下,辛憶左手馬上擺出架勢,只要蕭徑亭稍稍有舉動便出手拒之,嬌軀飄開老遠。待右手飛快拈走那道飛絮的時候,辛憶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而蕭徑亭卻是目光朝後面一瞥,便立刻移開,彷彿什麼也沒有看見一般,接著朝外走出。   蕭徑亭走回醉香居的時候,遠遠便瞧見夜君依站在前面幾丈處的一株花下向蕭徑亭招手,由於這段時候蕭徑亭諸事纏身,所以一隻沒有注意她的面色。此時竟然發現那張比花還嬌的美麗小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開始恢復了活力,雖然還是一幅冷漠淡憂鬱的樣子,但是如水的美目也不知道什麼有了神采。   見到蕭徑亭身後的辛憶,夜君依美目不由微微一訝,接著便重新將目光移到蕭徑亭面上,也不點頭招呼。   雖然剛才蕭徑亭詐死唬過了對方,不過未免再次出現暗殺這類事情,辛憶便親自護送蕭徑亭來『醉香居』。甚至為了謹慎起見,蕭徑亭仍是帶上了面具,和辛憶一起坐在馬車中一道回了「醉香居」。   待蕭徑亭走近,夜君依方才走上前來,頗是為難地望了一眼後面的辛憶,辛憶美目微微一轉朝蕭徑亭望來,道:「師兄,進了『醉香居』想必便無人再能打上師兄的主意了,我便回去了!」   蕭徑亭本欲出言挽留,不料夜君依卻是朝辛憶道:「辛小姐不用急著離開,我帶公子去一處地方厚馬上回來,待會兒歸宗主他們只怕還有事情要與辛小姐相商!」接著便喚來一個俏麗的丫鬟,讓她帶著辛憶去了。   待辛憶走出視線厚,夜君依方才朝蕭徑亭道:「夫人今日有事找公子,此時正在在『暗幽』等著公子過去,婢子這便帶公子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夜君依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模樣看來稍稍有些忸怩羞澀,美目輕輕一閃便躲了開。   蕭徑亭不由暗暗驚訝,不由笑著問道:「我這個模樣,君依還能認出嗎?」   走在前面的夜君依蛾首輕輕一垂,柔聲道:「奴婢認得出來的!」   蕭徑亭早早便已經聽說了『暗幽』這個地方,蕭莫莫在介紹醉香居的時候,說它是『醉香居』中最隱秘的地方了,只是蕭徑亭一直忙得很,沒有央求莫莫帶他去過。   「看著架勢還真的去過,想必連見也沒有見過!」蕭徑亭隨著夜君依走進一間花樓,再從花樓一處不起眼的角落撤開一道屏風,卻是到了一片假山林立、花樹相間的園子,在經過長長的一道假山甬道後,便到了一處暗室,蕭徑亭便以為到了『暗幽』了,不料夜君依還是逕自朝前走去。   「彷彿是在水中啊!」蕭徑亭耳目聰敏,聽到外邊傳來的微微激盪聲,不過著室壁想必鑄得極厚。不是蕭徑亭的耳目,常人恐怕內功在深也聽不出聲,因為外邊肯定是汪靜波。   再走過一段時候,蕭徑亭耳中竟然隱隱飄來一道若有若無的絲竹聲。心中不由暗道:「這個暗道的規模竟然不下於再任府中的『曉園』了,大概不是在莫姨手下建成的吧!」   「公子,您這便把面具給摘了吧!」見到前面不遠處,已經遠遠見到一處光華,夜君依忽然轉過美目,柔聲道。   蕭徑亭依言摘下了面具,再走出丈許,忽然眼前一亮。卻是一道亮光在前面的一丈左右石門中發出,門的兩邊站著兩名美麗的女子,動人的嬌軀上穿著極少,上身僅僅穿著一件狹小的肚兜,外面罩著一件薄薄的綢紗。而下身更是只著一條幾乎透明的褲管,將兩隻玉腿朦朧透出,便連下身萋黑處也隱隱可以看出。   「莫姨這是幹什麼?」蕭徑亭心中微微一訝,見到邊上的夜君依整張小臉此時已經紅透,只是眼中已經漸漸迷惘,看不清其中的喜怒。   「這是瑤池仙境嗎?」蕭徑亭一步踏進那道石門的時候,頓時眼前一亮,目光所及之處,是一間寬大的雅室,垂紗漫漫燈火暈暈。室中四面的壁上,竟然室用上好的漢白玉石砌成。上面嵌滿了美麗的寶石。而本應該是窗戶的地方,竟也透出一道萬卷自然的光芒,細看下竟是透明的上好水晶嵌入。透過水晶尚能看道一條條美麗的魚兒,張嘴在水上晶調皮噬咬。   細看室內的裝飾,彷彿是一間女子的閨房。裡面器物的精美雅致,讓蕭徑亭也不由歎為觀止。地上鋪的是上好的羊毛地毯,踏上上面如若身在雲端般舒適醉人,而佈滿室內四處的精美宮燈透出的光芒,彷彿經過了牆上名貴寶石的過慮,顯得尤其的靡靡醉人,蕭徑亭首次置身其中,便彷彿身處仙境一般。 第七卷 第九章 驅毒媚術     「公子請用茶!」夜君依侍侯蕭徑亭坐下,便從桌上拿過一隻玉壺泣下一杯香茗,讓蕭徑亭覺得微微有些驚訝的是,那挺大的一隻玉壺中,僅僅只倒出了一杯。待蕭徑亭端到鼻端的時候,卻是一股清怡醉人的香味襲來,讓人心神為之一爽,心道:「難怪!」便飲而下,頓時清澈肺腑。   但是接下來的場景讓他頓時不顧及這是什麼藥了,因為夜君依竟然緩緩地褪下了自己的衣裳,就在蕭徑亭驚訝之時,已經露出了一件緊緊的狹窄肚□,那如同凝脂般的肌膚讓蕭徑亭直到好一會兒才出言制止。夜君依美目微微閃過一絲猶豫,便也不再往下脫衣裳,但是卻也不穿上了,上身嬌軀僅僅穿著那件小肚□,兩隻嫣紅的小乳頭和微微聳起。   「這該是什麼藥呢?」蕭徑亭心中訝道,卻是見到夜君依在眼前地上跪下美好的嬌軀,接著輕輕掀開一層羊毛地毯,頓時看到鋪著漢白玉石的光滑地面,小手在一處地方輕輕一啟,兩塊白石頓時緩緩朝兩邊退開,一縷縹緲的水霧頓時裊裊而起,頓時滿室的異香。   「好精妙的設計!」蕭徑亭見到那竟是一處浴池,那水清澈見底,地底下尚且有水泡不住冒上,想必是一道天然的溫泉。   蕭徑亭此時已經顧不上驚訝了,夜君依美目一迷瞟來,柔聲道:「請公子寬衣沐浴!」說罷嬌軀便朝蕭徑亭靠近,小手伸到蕭徑亭腰間,便要幫他解開衣衫。   見到此時夜君依美麗的小臉上,說不出是悲是喜。迷茫中卻是微微帶了絲羞澀,蕭徑亭不禁心中一憐道:「我自己來,你去喚莫姨過來!」   「莫姨她待會兒便會過來的!」夜君依美目中頓時閃過一片慌亂,接著低著蛾首,垂著小手站在邊上。   望著夜君依的玉手緩緩脫下了潔白的衣裙,露出那渾然天成的玉體,真的仿若白玉凝脂一般,在無數的燈火照耀下,那雪白的肌膚更是散發著迷人的光芒,看得蕭徑亭頓時忘記去阻止夜君依的動作。任由她緩緩褪上緊緊縛在上身嬌軀的粉紅肚兜,接著兩隻雪白美麗的玉乳輕輕一陣搖晃,便顯露在蕭徑亭面前。   對於夜君依,蕭徑亭一貫來只有憐惜而已。雖然作為金陵艷名遐爾的她有著美麗絕倫的姿色,但是在蕭徑亭眼中,她的容顏比起任夜曉還是差上一些,不料她的胴體卻是如此的曼妙迷人。單單那兩隻堅聳的玉峰,雖然比起任夜曉的大小上還略有遜色,更別說和蕭莫莫的那對豪乳相比,但是圓挺高高隆起和微微上翹的軌跡,看在眼中竟是上天用盡匠心的完美。   而那退盡衣裳只剩下一條小小褻褲的曼妙嬌軀,雖然不是蕭莫莫那般的起伏惹火,但是卻顯得纖巧得度。仿若刀削的香肩,堅挺渾圓的兩隻玉乳,圓圓細細的楊柳蠻腰盈盈一握,而下面的香臀雖然不是那般肥厚碩大,但是卻圓隆挺翹,在纖細小腰的襯托下,顯得尤為的迷人。   待蕭徑亭從這迷人嬌軀上收回,心神的時候,見到夜君依竟然小手一顫,輕輕褪下了下身的雪白褻褲。果然那嬌嫩的下身花瓣處,那動人的柔毛僅僅幾縷,使得那方寸間的美肉更加的迷人養眼。   「她果然是一個重情淡欲的女孩!」蕭徑亭心中暗道,卻是見到夜君依那美麗的肉體竟然款款走進了浴池。坐到了蕭徑亭的身邊,讓本來就有些慾火焚身的他更是目中盡赤,喘息也不由變得促急起來,一把扯過那動人無比的肉體,兩手抓住美人兩瓣潤美的雪臀,將夜君依提起坐在自己懷中。   夜君依嬌軀輕輕一顫,便任由蕭徑亭將她抱在懷中。但是那迷人的嬌軀卻是僵硬冰冷,目光亦滿是茫然偶爾閃過一絲莫名的淒色,接著輕柔地將玉臂撐在蕭徑亭胸膛,玉腿也輕輕跨出,感到蕭徑亭整個身軀火熱燙人,而那張俊美的臉上更是赤紅一片,腦中柳含玉那張俊美風流的面孔漸漸變得清晰起來,而往日那些醉人蝕骨的相思又復湧上心頭。   「妾身侍侯公子沐浴!」蕭徑亭正燥熱難耐的時候,聽到夜君依的動人聲音,竟是隱隱帶上了泣聲,聽在耳中顯得尤其的淒苦幽怨,不由腦目一明,慾火壓下大半。見到眼前的夜君依的那張小臉,此時完全看不到一絲應該有的羞澀和情動,那雙美麗的眸子竟是深深湧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痛苦和茫然。   蕭徑亭見之心神一震,知道眼前的美人尚沒有對柳含玉忘情。暗道難怪為何今日夜君依的表情看著總是有些異樣,但是總是找不到類似任夜曉那般含情脈脈的感覺。   感到蕭徑亭冷靜的目光,夜君依美麗的玉臉上頓時湧上深深的不安,美目一淒也頓時變得溫柔無比,接著將動人美好的嬌軀僅僅貼上蕭徑亭的身體,蛾首埋入蕭徑亭胸前拚命討好地親吻著他赤裸的胸膛肌膚,想借此逼著自己入戲。   儘管此時身在溫暖的水中,但是蕭徑亭還是清晰地感覺到夜君依的火熱粉淚有幾顆墜落在胸前,強自抵抗著美人嬌軀緊貼廝磨帶來的消魂感覺,捧上夜君依動人的蛾首,印入眼簾的那張嬌魘此時早已經是梨花帶雨,既顯得美麗動人,那美目中充滿不安和傷感,看在蕭徑亭眼中更加顯得楚楚可憐。   蕭徑亭憐愛輕柔地拭去夜君依臉上的淚水,柔聲道:「莫姨也真是的,為了解開我體內的禁制,竟然連你也捎帶進來了。」   「莫姨是為了我好,是為了讓我走出以前的陰影!」夜君依心神頓時完全崩潰,接著美目一紅粉淚滾滾而下,淒呼一聲重新倒入蕭徑亭懷中,抽泣道:「能夠服侍公子是君依的福氣,妾身之前也是非常歡喜的,但是現在心境卻怎麼也受不了自己的控制,心裡還是想著那個薄悻寡情的他。對不起啊,公子!」   蕭徑亭心中一柔,暗道:「好個情深意重的姑娘!」右手輕輕撫著美繞那光滑細嫩的粉背,真摯道:「君依不要勉強自己了,想解開心結也不在這一時半會的,你便上去吧!」說罷便抱起夜君依的嬌軀,站起身子便要將她放在室內的地毯上。   感到蕭徑亭要放下自己,夜君依的一雙玉臂忽然緊緊抱住蕭徑亭頸項,將粉頰緊緊貼著蕭徑亭的臉上,哭道:「不要,公子不要放下我!君依要將自己的身子交給公子,您就要了我吧!」說罷更是將兩隻豐滿修長的大腿緊緊夾在蕭徑亭腰上。   夜君依這般,自然將自己下身的花瓣的迷人美肉壓在了蕭徑亭火熱的胯間巨物。蕭徑亭只覺那物事猛地一漲,腹下的慾火頓時熊熊燒了起來。卻又不願這般取了夜君依的落紅,不由心神一凝,抓住夜君依動人的兩隻大腿,輕輕望兩邊一分,將緊緊纏在腰間這具動人的肉體放開,讓她兩瓣美臀坐在柔軟的地毯上,道:「若是我現在要了君依的處子嬌軀,雖然斷絕了君依所有的後路,但是也給君依留下了深深的遺憾了,不是嗎?」   「亭兒!」正當夜君依正滿目異樣深深望向蕭徑亭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了蕭莫莫充滿磁力的慵懶聲音,再也沒有這幾日在面對蕭徑亭時候莊重和優雅,相反比之蘇州回來以前更加的蝕骨嫵媚。   莫莫進來的時候,那耀眼迷人的美態,讓蕭徑亭頓時張不開眼睛。那張艷絕人寰的玉臉,此時一掃近日的莊重貴雅,竟是明艷媚麗得勾魂當魄,讓人看了一眼便神之為奪,而在這張嬌魘絕倫的臉蛋下,這原本光亮迷人的燈光也彷彿黯淡了不少,所有的光滑彷彿都匯聚在了這張臉上。   而此時蕭莫莫的穿著更是惹火誘人,原本就如同山川起伏的豐滿嬌軀,此時竟然和在門口外面的買貿少女一般,裡面除了一件薄薄的粉紅透明肚兜,以及小得不能再小的透明褻褲外,便什麼也沒有了。而外面也緊緊只罩了一層如同蟬翼般絲薄透明的紗裙。看在眼中卻是比裸著嬌軀更加得讓人血脈憤張。   莫莫此時彷彿故意勾引蕭徑亭一般,美麗絕倫的玉臉上春情勃發,冶蕩誘人。一雙美麗的眸子更是秋波橫流、勾魂攝魄。一雙修長豐滿的玉腿,邁著充滿迷人風韻的玉步款款,讓兩瓣美麗的圓美肥臀和胸前兩隻堅聳的豪乳,在透明的薄紗中輕輕地搖擺,或者上下或者左右。蕩起的陣陣波浪,肉光盈盈,若不是蕭徑亭的定力,常人只怕立即便不堪噴出血來了。   不過服下厲害春藥的蕭徑亭,此時已經是呼吸如雷,目中如赤緊緊盯住莫莫美麗肉體上的每一處勾魂地方。那火熱的物事雖然是浸在水中,但也彷彿要爆炸開了一般。但是目光轉到莫莫胯下的時候,心中不由暗暗一笑,原來莫莫終是不好意思將那八九寸長的柔毛肆無忌憚地放在外面飄蕩,而是輕輕夾在美麗的下身裂谷間,只怕長長地延伸道了吞後的菊花處了。   「夜兒!」剛才莫莫一直運著高明的媚術讓蕭徑亭心神皆迷,所以自己的心神也全部集中在施展媚術上,直到了蕭徑亭的身邊,方才見到坐在地毯上的夜君依。面對著彷彿自己女兒般的夜君依,莫莫對自己這般煙世媚行的模樣也不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那神色僅僅在美目中一閃而過,待見到夜君依滿臉的淒色和歉意,微微有些生氣地望了她一眼。   由於蕭莫莫一貫對她都是疼愛有加,所以見到莫莫眼中的嚴厲,那張小臉顯得更加的害怕和不安,泣聲道:「莫姨,君依世願意獻出自己的身子的!」說罷晶瑩的粉淚更是從眼眶中滾滾而落。   見到蕭徑亭神色中微微有些哭笑不得,莫莫俏臉轉向夜君依,將無險美好的背臀對著蕭徑亭,然後緩緩蹲下了豐滿惹火的嬌軀,使得迷人的曲線越發的跌宕起伏,兩瓣雪白的美臀由於蹲著嬌軀,在僅僅一握圓細小腰下,圓滾滾、顫巍巍地向後拱起兩團豐膩的肥白雪球。   蕭徑亭知道莫莫是要全部勾起心中的慾火,然後一舉解開夢君奴在他體內的禁制。索性全身心地欣賞眼前這道驚心動魄的美景。   而這邊的蕭莫莫的玉臉確是一掃妖媚,雖然仍是美麗絕倫,但卻綴滿了母性般的聖潔光芒,一雙玉手輕輕撫上夜君依的小臉,細細傳音道:「夜兒,我可憐的丫頭,我這一生雖然將全身心都早早交給了亭兒,但是對你的疼愛卻是和以前一般無二,甚至因為柳含玉那小白臉的事情,越發的痛你,所以莫姨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對不對?」   夜君依聞言美目湧起深深的感情,直直望向蕭莫莫便要說話,卻是被莫莫止住了道:「我知道你有心幫助公子,但是以你現在的心境,對解開公子的禁制非但無益,反而有害。我本以為以亭兒的迷死女孩的魅力已經打開了你的心房,不料你這丫頭竟是如此的傻癡!好了,你先出去,記得叫許嬤嬤進來!」   夜君依不由更加地泣不成聲,美目滿是羞愧歉意望了莫莫一眼,接著換上無比的溫柔朝浴池裡的蕭徑亭瞟來,忽然赤裸的嬌軀輕輕一躍,落在蕭徑亭身前,玉臂一把纏上蕭徑亭的脖子,輕啟香唇深深印在蕭徑亭嘴上,接著一陣蝕骨的醉人感覺從接吻處傳來,讓她整個嬌軀不由顫了顫,接著一股異樣的動人滋味湧上芳心,胯間嬌嫩的花房也因為蕭徑亭火熱龍槍的摩擦而一陣哆嗦。   「嚶嚀!」最終夜君依敵不過這忽然用來的醉人滋味,呻吟一聲便飛地逃出了出去。   莫莫對著夜君依跑出的跑出的方向微微一笑,接著神情一蕩。滿目情火地射向浴池中的蕭徑亭,嬌軀如同孔雀開屏一般,輕輕一轉。身上的僅有的幾件單薄衣衫頓時四下飛散,露出了她潔白美麗的天體,玉足輕輕一點便躍下了水霧繚繞的浴池,一把抱住蕭徑亭,豐潤動人的四肢頓時像八爪魚一般將蕭徑亭緊緊纏住,美麗紅潤的小嘴早已經呻吟不堪,咬上蕭徑亭的嘴唇,滑膩甜美的丁香小舌輕巧狂野地衝進,頓時和蕭徑亭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忘情地吸咂嘶咬。兩隻豐滿的大腿更是緊緊夾住蕭徑亭的龍槍,輕輕擺動著楊柳小腰讓碩大的槍頭一次次飛快地從她迷人的臀縫見衝出。   「嗯!嚶!」莫莫喉嚨底下幾聲不堪的呻吟,直吻得喘不過氣來,方才放開蕭徑亭的嘴巴,接著櫻唇香吻雨點般落在蕭徑亭的臉上,脖子胸膛,邊吻邊呢喃道:「寶貝心肝,莫姨這幾日沒有和亭兒親熱,便是心裡也癢癢了。你再好好讓我親親,好不好?」   不料蕭徑亭此時已經是慾火難耐,不但此時的蕭莫莫美態足與讓人瘋了,光是那杯春藥便也足與讓人迷失了所有的心志,胯下的龍槍早已經不滿足於臀縫摩擦縮帶來的快感,雙手狠狠抓住莫莫的兩隻肥臀猛地一分,將下陰花洞猛地張到最大,便要躍槍插入。   「啊!」莫莫一聲長嘶,蕭徑亭再慾火燒身的情況下,手上的力道尤其的大,當然不會大到向對唐蘊兒一般,將下身花瓣撕裂,因為他潛意識中明白懷中的女人是自己愛著的莫姨。   「壞東西,你這個害人精!人家一見到你便春情勃發,差點忘記給我寶貝亭兒解開禁制的事情了!」莫莫猛地一顫,玉臉紅透美目中便彷彿要冒出火一般,喘息著從蕭徑亭身上下來,末了仍是對著蕭徑亭的嘴巴狠狠咬上一口。接著將蕭徑亭一把推倒在水中,讓他平躺在水底下。兩隻小手飛快地點上小井躺小腹上的幾處穴道,不料此時的蕭徑亭慾火燒身,卻是硬著要翻起身來將莫莫壓在身下。   「你這個冤家!」莫莫美目疼愛地望了蕭徑亭一眼,兩隻飽滿誘人的大腿輕輕一分,不由疼地輕輕一陣哆嗦,兩隻玉手抓住圓圓肥肥的臀瓣,微微分開將臀縫張得更寬,更是疼地顰起了柳眉。玉腿一跨接著朝蕭徑亭的臉上坐下,兩瓣豐滿的臀瓣頓時將蕭徑亭的整張俊臉蓋得嚴嚴實實,接著腰胯輕輕地扭動,讓蕭徑亭舒爽下忘記了掙扎。   不過這可是苦了蕭莫莫了,她心中愛蕭徑亭愛得入了骨,而偏偏是她當作心肝寶貝樣的人兒在她最私密的下身處使壞,那股蝕骨的酥醉感覺洶湧而上,想壓也壓不下去。   「啊!你別咬,壞蛋!」彷彿醉敏感的花蒂被擊,莫莫嬌軀猛地一顫,豐滿的臀瓣更是忽然出現一個凹進的漩渦,接著微微一顫,莫莫小嘴更是淫聲輕叫不已,美臀更是瘋狂地如同磨盤一般地扭動。嘴上彷彿泣聲一般嬌嚷著:   「冤家,別咬著不動,放開、放開!壞人別用舌頭磨啊,嗯!我忍不住了,要丟了,丟了!」隨著一陣充滿泣聲的呻吟,接著一陣彷彿要斷氣一般的長嘶,莫莫便如同一癱水一般地軟在蕭徑亭身上,她明明知道此時是不能瀉身的,但是心神蕩漾下卻是怎麼也控制不住。   正當蕭莫莫還沒有晃過力氣的時候,下身那酥麻的迷人感覺又開始了,而且蕭徑亭的雙手也漸漸變得不老實了。胸懷無數手段的蕭莫莫面對這種情況,也不禁無計可施,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沙啞動人的聲音:「夫人!您讓君依喚妾身來,可有什麼事情?」來人正是許嬤嬤。   「許,你來得正好!我一人侍侯不了我這個壞寶貝!你快過來幫忙!」聽莫莫口氣,她竟是沒有將解治蕭徑亭提上禁制的事情告訴許嬤嬤,僅僅只是讓她來侍侯蕭徑亭房事而已。   許嬤嬤雖然知道了莫莫和蕭徑亭的事情,但是進來見到了這麼荒淫的場面,仍是輕呼一聲,紅遍了整張玉臉,美目朝莫莫瞥去,怯怯道:」夫人,這好像不合適!「待見到莫莫嚴厲的眼神,玉齒輕輕一咬,接著神色複雜而又摯熱地望了一眼水下的蕭徑亭,扯下了渾身的衣衫,露出了豐滿迷人的肉體,起伏惹火的驚人美態,幾乎已經趕上了蕭莫莫那身堪稱絕世尤物的嬌軀。   「許,你學過我們魔門的絕術『吐蓮花』雖然沒有用過,但是想必也熟得很。你便伏在公子的胯間,替公子吞吐一息,盡量能夠用你的嘴巴讓她瀉身一次!」待見到許嬤嬤絕美的肉體跪在蕭徑亭腿間,將美麗的蛾首埋在蕭徑亭胯間,開始輕輕聳動,帶著一陣輕輕洶湧的波浪,莫莫柔聲道:「魔門的『吐蓮花』在水中可是最難的呢?許,公子的這只男根便和他的人品一般天下無二,你可要爭取哦!」   蕭徑亭只知道自己的下身龍槍彷彿要爆出一陣火出來一般,但是又始終爆不出來,竟然它經歷了緊箍般的小嘴和翻滾彷彿要吐出朵朵蓮花的香舌,儘管它經歷了深幽滋潤火熱花道,甚至擠開了一條從未張開過的緊湊花徑,從那聲痛苦的嬌啼中,水中也泛起了一波紅瀾,接著由於蕭徑亭的瘋狂,那痛苦而又快樂的浪叫變得壓抑而又撕心起來。但是蕭徑亭仍是覺得有股東西在胯間徘徊,卻怎麼也排不出去。於是他每次都將尺長的巨物狠狠槌到最深處,頂到一處又硬又軟的地方,想將那股火氣爆發出去。   經過不知道多少時候的瘋狂發洩中,雖然那股東西仍然沒有射出,但是蕭徑亭的神智重視恢復了一點。聽到一個女子在邊上痛苦壓抑的嬌吟,只是痛得都變了聲調,聽不清楚。而莫莫的聲音也顯得焦急敗壞,一雙小手按在蕭徑亭小腹上,一道道真氣不斷輸進。   最後蕭徑亭只覺莫莫兩瓣美麗的肥臀第三次離開了自己的面孔,接著臀瓣間深幽滑膩的臀縫朝槍頭壓下,接著碩大火熱的槍頭壓進了一處緊湊無比的小洞口,接著便清晰地感覺到莫莫嬌軀不住的戰慄,小嘴更是雪雪呼痛。   當那碩大的槍頭完全被那小洞吞沒的時候,已經過了盞茶時光。而裡面從未有過的滑膩感覺,以及那彷彿要夾斷槍身緊湊感覺,讓蕭徑亭知道那是莫莫嬌笑粉嫩的後庭。雖然蕭徑亭槍身火熱,但是那消魂洞口卻不知道比之燙了幾倍,燙的彷彿要將他巨大物事化了一般,也引動了他胯間那團奇怪有形又彷彿無形的東西蠢蠢欲動起來。就在他巨大槍身寸步難移的時候,莫莫的嬌軀忽然一緊,接著巨大的雪臀猛地往下一座,兩隻白嫩的臀瓣重重拍在蕭徑亭的胯間,以此同時莫莫小嘴也傳來一陣尖厲的哀鳴,整個嬌軀便彷彿冰一般的涼,一動不動,就彷彿失去了生命一般。   蕭徑亭覺得槍頭深深捅進的谷道深處一變得冰涼無比,心中頓時驚駭欲絕,但是便涼睜開眼皮也是不能。但是過了片刻功夫,那深幽的谷道忽然變得更加的火熱,彷彿要將人的血脈都燒沸了一般。緊接著莫莫的嬌軀開始飛快的聳動,讓小井躺大巨物飛快地在火熱狹小的洞中衝刺,豐滿的臀瓣次次也飛快拍打在蕭徑亭的胯間,小嘴的呻吟輕叫也分不清是難過還是暢快了。   「啊!」蕭徑亭一聲叫喚,彷彿莫莫的谷道有著無比的吸力,他下身的那股異樣的東西好像再也經受不住這無比香艷醉人的誘惑,猛地爆發出來。   緊接著莫莫也一陣驚喜的長嘶,嬌軀一陣顫抖瀉出身來。蕭徑亭只覺眼中一亮,腦目也頓時變得清明。鼻端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異香,卻是不知道從哪裡散發出來。   「亭兒!你醒了,太好了!」莫莫見到蕭徑亭睜開雙目,墜滿淚珠的蒼白小臉頓時咬湧上無盡的歡喜,俯下無比美好的上半身嬌軀,湊上小嘴瘋一般地咬向蕭徑亭的面孔。   蕭徑亭正暗自奇怪為何持重只有莫莫一人的時候,一陣溫軟香唇頓時襲了上來,不由張嘴咬住。   一陣熱烈的口舌之交後,莫莫方才覺得後庭的劇痛,狠狠地白了蕭徑亭一眼,膩聲道:「你別動啊,我剛才疼得命都沒有了!」說罷就伏在蕭徑亭的身上,肥大的屁股輕輕一抬,不料竟是抽不出來,反倒痛得她倒抽了幾口涼氣。不由又挺直了上身嬌軀,兩隻小手輕輕按住蕭徑亭的臀胯,玉足用力一撐將釘在她後庭玉洞的龍槍全部抽出。   就在蕭徑亭胯下巨物完全脫離莫莫後庭的時候,那股異香頓時變得濃烈起來。而莫莫卻是滿臉羞色,飛快地躍上水上的地毯。拿出一隻碧綠色的玉盤放在地上,小手抓住兩瓣肥臀蹲下,朝蕭徑亭嗔道:「你轉過頭去,不許看!」聲音嬌嫩膩人,一點不似平時長輩模樣,倒彷彿是在向情郎撒嬌一般。   莫莫赤裸的兩瓣肥美圓滾的肥臀間,那粉紅的後庭菊花尚未合攏。從微微張開的玉洞流出一股透明中微微帶著碧綠的晶瑩液體,蕭徑亭知道那便是夢君奴施在他體內的毒素了。忙試著運氣,發現一股深厚無比的真氣猛地湧上,但卻仍是沒有以前被制之前那般渾厚,大概只有半數左右。 第七卷 第十章 愛恨糾纏     「原來這裡還有一層!」蕭徑亭不由暗暗驚歎夢君奴的手段,使上了一層毒素封住自己的功力還不算,擔心莫莫會又醫治之法,還輸入了一道厲害深厚的真氣牢牢守住丹田的擊出筋脈,不讓渾身的功力散發出來。   莫莫此時正朝身上著衣衫,見到蕭徑亭面上有異,顧不得衣衫未穿的整齊,便躍進浴池,緊張道:「亭兒,莫非還有什麼不妥嗎?」   蕭徑亭溫柔一笑道:「夢君奴那丫頭想必精通許多種魔門密術,竟然在我的丹田處外加封加了一層真氣門戶,這道禁制只怕更加厲害!」見到莫莫臉上喜色頓消,那張美麗的臉蛋頓時變得軟弱無比,蕭徑亭心中首次湧起的不是敬愛,而是滿懷深深的憐愛,一把將莫莫動人的嬌軀擁進懷中,吻上她的美目,更加溫柔道:「莫莫正是厲害得很那!恢復了我半數的真氣,夢君奴那丫頭肯定永遠都不會想到你解開了她一般的禁制,而且我隱隱覺得那道真氣恐怕耗費了夢君奴不知道多大的修為,若是我能收為己用,那也是因禍得福了,不過我總只奇怪夢君奴為何將那麼寶貴的內力修為,耗在我的身上。」見到莫莫面上仍是淒色未減,蕭徑亭笑道:「如此一來,她倒彷彿將真氣存在我體內一樣了。」   蕭徑亭這幾日叫莫莫一直是叫莫姨的,但是現在卻又叫出了這麼親暱的莫莫,蕭徑亭心中不由一陣暗笑,心道:「看來我和莫姨的關係是永遠也糾纏不清了!」   「但願那樣,咦!公子剛才又叫人家莫莫!」   「亭兒!池老太爺只怕等你多時了,你趕快過去見他!」莫莫隨著蕭徑亭從『暗幽』中出來的時候,她後庭仍是痛得厲害,幾乎是被蕭徑亭抱著走路的。待見到遠處已經有人影隱現的時候,美人兒輕輕掙開蕭徑亭的懷抱柔聲道。   「池觀崖也來了?!」蕭徑亭驚道,見到莫莫臉上微微有些得意的笑容,不由笑著臉道:「待會兒談的事情肯定重要的很,莫姨不同我一起去見池老太爺嗎?」   見到蕭徑亭壞壞的笑容,莫莫嗔他一眼道:「才尊敬了人家幾天,現在又要沒大沒小了嗎?」接著又投進蕭徑亭的懷抱,隔著衣衫連連親了蕭徑亭胸膛幾口,將俏臉貼在他的胸前磨蹭,道:「人家真的不能隨你去見他們的,那那壞傢伙長得那麼大,將人家後面都撕出血了,我要回去靜靜養傷了,免得池府出事的時候,功夫打了折扣!」見到蕭徑亭面上滿是心疼,莫莫美目一陣陶醉,蛾首在蕭徑亭懷中蹭了幾下,柔聲道:「其實剛才替亭兒解開禁制,本有任夜曉份的,不過你這壞人將她逗得厲害,她瀉身太多,再也經不起你的折騰了。」   見到蕭莫莫微微有些蹣跚的背影,那兩瓣美臀扭動間也變得小心翼翼,蕭徑亭心中頓時變得無比的溫柔憐愛。   「公子,池老爺等您好久啦!」待蕭徑亭走到一間小樓前,美麗的夜君依垂著蛾首,羞紅著小臉朝蕭徑亭叫喚道。   蕭徑亭微微一笑,走到夜君依身邊道:「那君依快帶我進去!」   夜君依低低應了一聲,便在前面引路,嬌軀也挨著蕭徑亭身邊低著小臉朝前走著,忽然仰起小臉,柔聲道:「公子身上好了嗎?」   「你這傢伙,害得老夫失去了一位好知己!」蕭徑亭剛剛走進屋中,白鬚凜然的池觀崖頓時大眼一瞪,朝蕭徑亭喝道。但是威猛的臉上卻全是笑意,沒有一點惱意,話中的意思也再明白沒有,若是跟蕭先生那般年紀,自然容易和池觀崖這等老人結成知己般的交情,而蕭先生卻又忽然成為了二十來歲的蕭徑亭,那就很難同他們這級年齡的人成為知音了。   桌上坐著的尚有歸行負、樓臨溪和辛憶三人,而歸行負此時也是和池觀崖一般的表情。蕭徑亭見之,笑道:「那就結成忘年交吧!」接著面色一肅道:「池老太爺,可是我莫姨通知您回金陵嗎?」   池觀崖面上浮上一層敬佩的神色,道:「不錯,莫夫人已經將整件的事情告訴於我了,其實池府的危機老夫在前些時候便已經覺察到了,但是沒有想到已經到了這麼危急的地步了!」接著面上閃過一道思慮的神色道:「其實鍛造司的許廷和前幾天召我去的時候,我便覺得有些不正常了。」   見到蕭徑亭面上微微有些不解,池觀崖道:「現在才是春末,田地裡的糧食還未長成,各個府上的稅收也都還沒有收繳朝廷,在近六個月內,若是沒有突發事件朝廷定不會和突厥開戰,而按武帝的性子,通常是要在徵兵前兩三個月才會通知老夫鍛造兵器,幾十年來便一直如此,沒有理由改變的。」   見到眾人面上出現深思的表情,池觀崖接著道:「而這次許廷和叫了我去,直到三天後方才通知我說武帝下旨,讓我在一個月內造出數目不小的一批兵器,而且派來了五百名鍛造司的匠兵隨我同來,而後又大擺筵席找來諸多同僚相陪,我便呆了這麼許多天,知道莫夫人以賢侄你的名義找到我,這才回到了金陵。而一路上也頻頻見到人馬刀刃的影子,但是老夫也這麼有驚無險地到了金陵,想必是莫夫人手下人相助的緣故了!」   「莫非皇帝也不想將兵器鍛造這等重大事情交給池家,若池府裡面的所有叛徒和面對池觀崖的所有計謀都是出於這位武帝的授意的話,那麼這個後果就太可怕了。」蕭徑亭聽到池觀崖的言語後,不禁暗暗驚駭,接著又想到:「若果真如此,武莫宸看來彷彿一點知情的意思也沒有,那麼大武皇帝心中的儲君豈不是大皇子無疑了?」   這些念頭在蕭徑亭腦中一閃而過,想到今日在池府的境遇,便想說出唐蘊兒和任恪沖的事情,但是任恪沖的事情容易開口,但是唐蘊兒的事情若是說出顯然會讓池觀崖這等英雄在幾人面前顏面盡失。   「賢侄可是要說我那小妾蘊兒的事情嗎?」見到蕭徑亭面上微微一陣猶豫,池觀崖微微一笑道。見到蕭徑亭面上驚訝的表情,池觀崖輕輕一歎道:「其實蘊兒以前的跡象就有些不對了,只是她和我前妻氣質上確實像得很,而且那時候又顯得可憐得很,我便收下了她。」接著這個威猛的老人面上閃過一絲悲色,道:「蘊兒的事情我倒是不怎麼在意。讓我痛心的是我那個逆子啊!」   蕭徑亭心中一歎,見到眼前這個本來意氣奮發的老英雄提到自己兒子的時候,威猛的臉上又是疼愛又是心痛,就彷彿老了幾歲一般,不由不忍將下面的話說出來,打擊這個傷心的老人。但是微微猶豫一下,還是說出了任恪沖的事情,接著索性將唐蘊兒的身份和背景,以及神秘少主的事情也說了。   「他?!沖兒,怪不得蘊兒對我這個大弟子照顧得很!」池觀崖眼中閃過深深的難過和自嘲,見到眾人的面上沒有一絲同情的神色,那張剛才微微顯得有些老態的臉忽然猛地一揚,變得異常的威武,目中精光一閃道:「如此看來他們倒是算計了老夫幾十年了,那我就拼著這把老骨頭和他們鬥上一鬥!」接著目光朝蕭徑亭投來摯熱的光芒,道:「賢侄幫我,等我回府的時候,剛好帶上一批從鍛造司帶來的將匠兵,賢侄便混在其中隨我進府,如何?」   蕭徑亭笑道:「蕭某自然全屏老太爺調遣,不過我想請歸宗主去飄香樓那邊對付那個神秘少主,他便不同老太爺一同進池府了。」   「那個神秘少主武功可比得上蕭徑亭你?」歸行負忽然問道。   「想必只高不低的!」蕭徑亭面上頓時顯出無奈之色,笑道。   歸行負面上府上一層苦笑道:「那你還讓我去殺他,我身上的功力可還沒有恢復到平時的八成啊!我性命丟了是小事,讓他跑了可是不得了的,想必你定有完全之計吧?」若這話在平常人口中說出,別人定會認為他膽小怕死,而在他這位『西北候』口中說出的時候,卻是更加顯得他真誠而捕矯情。   「完全之計倒是沒有,只是向武莫宸借了幾千人,將飄香樓團團圍住,用幾千隻強弓對準他能飛出了地方。」蕭徑亭笑道:「不過那地方建築多得很,光憑弓箭倒未必能夠留得下他,所以才請歸宗主出馬啊!」   「那我也去吧!我一身功力差不多也恢復了六七成,兩人加在一起想必殺得了徑亭口上的那個厲害人物了!」邊上要只沒有說話的樓臨溪忽然插口道。   」那池府那邊只怕便吃緊了!「歸行負皺眉道,忽然眼睛一瞪朝蕭徑亭望來道:「你不是因為怕我輕敵,而將那少主的武功說到天上去吧?!難不成天下間向你這般的天才都成堆了不成?」   蕭徑亭一陣苦笑,正要說話。忽然室中拂過一絲香風,卻是守在外面的夜君依跑了進來,美目望向蕭徑亭道:「公子,外面有個美麗的女孩硬要闖進來找你,我們的人誰也攔不住她!」   這話一出,幾人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奇怪曖昧了,歸行負甚至皺起了眉頭道:「你小子就是到處沾花惹草!」   蕭徑亭不由有些苦笑不得,問道:「君依知道那女人是誰嗎?」他本是隨便問問,料定夜君依肯定是不知道的。   不料夜君依面上忽然變得有些異樣,輕輕地嗔了蕭徑亭一眼,道:「她就是夢君奴!」   「夢君奴?!」蕭徑亭聞之面色一愕,心中頓時不知道是悲是喜,不知道夢君奴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了,面上不由有些揣揣。轉過臉去見到歸行負等人的臉上不由變得更加的曖昧,不過歸行負那張微微帶著奇怪笑意的臉上,竟是帶來些許的敬佩,因為他自己風流慣了,所以自然就容易以己度人,雖然事實上也是這麼一回事。   「但願不要讓他看出破綻了?」蕭徑亭面上一肅,閉著眼睛緩緩走出房去,心潮湧動間下意識的朝前邁出。惹得花樹間的那些俏麗丫鬟掩嘴吃吃嬌笑,蕭徑亭鼻端輕輕一嗅,一股暮春特有的醉人花香飄入肺腑,便彷彿是醇怡的美酒一般。   「呀!」蕭徑亭聽到邊上那些個丫鬟動人的聲音充滿了驚訝,然後身邊便一點聲息也沒有了。雖然他眼睛閉著,但是仍然覺得眼前一亮,接著那股無比熟悉的醉人幽香使得身邊的世界彷彿都明亮了起來他,睜眼一看,在眼前一丈處的一株青翠客人的綠葉下,美絕人寰的夢君奴俏立於下,成了花園中最美麗的花朵。   「難怪花園裡的這些女孩看得都癡了?」蕭徑亭心中暗道,瞥了一眼夢君奴那如同彙集天地之靈秀的美妙嬌軀,接著移上她潔白如玉般的臉蛋,那嬌魘雖然在心中已經回味了千萬遍,但是一見下仍然深深沉醉其中,讓人連朝嵌入在白玉面頰上的寶石眸子看上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夢君奴詐一見到閉著眼睛走出來的蕭徑亭,清澈迷人的美目中浮上深深的狂喜和嗔意,接著這張焦急的臉蛋也彷彿花朵一般全部綻開,使得花園彷彿剛剛進入早春一般,但是這些也只是一瞬間而已,接著那張美麗絕倫的玉臉便彷彿罩上了天上的冰雪一般,園中的最後的春意也變成了晚秋一般冷俏,但是依然動人無比。   蕭徑亭望那雙美目瞟上一目,也不理會美人一臉的冷意,輕笑一口便轉過身軀,朝另一邊的樓上走去。   「你是來看我死沒死嗎?」剛剛走進一間也不知道是誰的閨房,蕭徑亭轉過頭去望向美麗的如仙的夢君奴,笑道:「你不用一臉戒備的模樣,我今趟便是想輕薄你,只怕也有心無力。」   聽到蕭徑亭微微有些嘲諷的言語,夢君奴美目微微一顫,接著那張美麗不可方物的臉蛋只剩下彷彿冰川一般的冷意,更是美得讓人不敢逼視,美目一寒直直射向蕭徑亭道:「你為何要偷著離開蘇州,還要用那麼下流的手段對付盈盈,好迫得我離開!」   蕭徑亭微微一笑,對上夢君奴的目光道:「我從來便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說一個正人君子會騙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說給她服下了厲害的毒藥,其實卻只是一顆比較厲害的迷藥而已?」   「你終於肯說出來了嗎?我還以為你會拿那個假藥繼續威脅我呢?」夢君奴美目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接著目光微微變得些許的溫柔,輕聲道:「你為什麼要離開蘇州呢?不然今日你又怎麼會遇上那麼大的危險?」   見到夢君奴目光漸漸放下了戒備,蕭徑亭暗道不妙,夢君奴心志和智慧都如同天人,而心中的那股愛戀便是她唯一的軟肋,所以夢君奴在面對蕭徑亭的時候,會全身心地守住心神,不讓那絲蝕骨的情絲瀰漫了理智。而在這個時候,蕭徑亭自然不用擔心她會出手試探自己究竟有沒有被封住了功力,但是一旦她放開的胸懷不再戒備的時候,無比智慧的她自然會想到今天早上那場刺殺的破綻,從而懷疑蕭徑亭身上的功力是否全部被封住了。   諸多念頭從腦中一閃而過,蕭徑亭目光一厲,如電射向夢君奴道:「不是你那個秀岐王子放出風來,又有誰知道我功力盡失,又有誰敢派人過來送死?!」接著目光變得無比的淒涼,朝夢君奴苦笑道:「若我不離開蘇州,便天天看著你和秀岐形影雙雙嗎?」   「你胡說!」夢君奴嬌聲呼道,接著美麗迷人的目中頓時湧上深深的悲色幽怨朝蕭徑亭望來,道:「若你不離開蘇州,又有誰能傷到你!」接著高聳秀挺的酥胸一陣驟急的起伏,夢君奴意識到自己的不堪,立即閉上那雙彷彿蒙上一層神秘霧紗的寶石眸子,整張傾國傾城的絕美臉蛋頓時仿若一塑精巧絕倫的玉石雕像,泛著潔白而又不可侵犯的光芒。   蕭徑亭雖然看得心神皆醉,心中泛起那日去蘇州的路上,那個嬌癡溫柔、多情蝕骨的柔弱奴兒,耳中彷彿又想起夢君奴那深情刻骨又仿若杜鵑泣血的叫喚,心中一柔便想著將眼前的美人緊緊抱在懷中,一遍一遍的溫柔蜜愛。   夢君奴再次睜開雙目大時候,裡面彷彿再也沒有一絲情感,那雙彷彿蘊藏了天下最美麗純潔的秋水眸子,此時也彷彿未解凍前顯碧國裡面的淨羽湖那般冰冷俏寒,一道冷幽的目光瞥過蕭徑亭一眼後,便立刻移到窗外,俏聲靜道:「你也知道要對付『上兵世家』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去插手,所以我要帶你會蘇州,將你囚在『縹緲居』中。」接著語氣變得無比的溫柔道:「只要金陵事畢,我馬上便回蘇州,以後半月中我天天伴你遊山玩水,好不好?」接著那汪秋瞳也頓時變得溫柔無比,朝蕭徑亭射來。玉足也隨之輕輕一點,便要朝蕭徑亭飄來一把擒下。   不料夢君奴滿懷溫情的目光卻是在空中對上的卻是蕭徑亭那雙彷彿已經沒有任何感情的雙目,那原來如同星星伴璀璨的雙目中,射出兩道凌厲冷酷的光芒,便彷彿兩隻利劍刺入她的眼中,將她的滿眸柔絲刺得支離破碎。夢君奴芳心猛地一顫,引得美好的嬌軀也隨之一抖,俏目一寒頓要毫無退縮地對上蕭徑亭的目光,在蕭徑亭那雙美人任何感情的雙目注視下,夢君奴芳心便彷彿刀絞一般的疼痛。   「你敢?!」蕭徑亭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彷彿玉石一般的冷峻,冷冷地說出了這兩個字,接著渾身上下湧起一股強大的戰意,雖然那絲戰意中沒有一絲真氣的痕跡,但是卻是彷彿從心底下冒出的一般,直讓夢君奴也不由嬌軀微微一顫。   這次夢君奴高聳誘人的酥胸起伏再也沒有引來蕭徑亭癡迷的目光,而夢君奴在目中閃過無數道複雜的目光後,化作一道冰冷的凌厲,接著一雙纖手緩緩握上蠻腰處的利劍,那只本已經手下的玉足緩緩踮起,彷彿下一刻便會飛到蕭徑亭面前,一劍刺出。   「罷了,你愛去那裡,便讓那些人將你一劍殺了吧!」夢君奴美目接著一閉,美麗絕倫的玉臉深深湧上一股淒絕的悲傷,接著那只已經踮起的玉足足下猛地一點,整個嬌軀便彷彿受驚的蝴蝶,猛地朝外面飄出,在室內的空中只剩下兩朵晶瑩剔透的淚花和醉人蝕骨的幽香。   蕭徑亭一把抽出長劍,足下一點便如同影子一般射出。「叮!」兩顆寶石一般的淚珠同時滴在如同一汪秋水般的劍上,引得劍身彷彿也泛起一絲漣漪,接著平靜下來再也沒有一絲痕跡。   「是啊!她允諾從不出手傷我一絲一毫,但是並沒有說要讓我不被別的敵人殺了!」蕭徑亭微微一笑,心中頓時也分不出是酸是苦,是痛是悲。   但是走到于歸行負等人議事房間外面的時候,對上夜君依那張美麗的小臉時,蕭徑亭臉上已經找不到一絲剛才的痕跡,仍是揚著迷人醉雅的笑容,踏著輕盈瀟灑的步履。   「公子,我剛才看到夢君奴她好像哭了?」待蕭徑亭走到跟前的時候,夜君依輕柔地望了一眼蕭徑亭,柔聲說到。   蕭徑亭停下腳步面上微有驚訝,笑道:「君依騙人,夢君奴出去的速度比鳥飛得還快,你只怕連影子都看不清楚,怎麼又會看到她是不是哭了。」   夜君依輕輕地嗔了他一眼,接著小臉變得溫柔而又肅然,美目對上蕭徑亭的雙目,輕道:「我感覺到她哭了!」   「哦?」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晃,一把握起夜君依柔軟滑膩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便彷彿吻在夢君奴粉頰上一般,接著朝夜君依笑道:「她是被我打哭了。」   「好在武莫宸也分不開人手,或者他是和我心照不宣,所以沒有讓他的人馬也進駐『上兵世家』。」回到屋中後,夜君依仍是守在門外獨自害羞,蕭徑亭接著和池觀崖等人商量幾日後的事情,提到武莫宸,蕭徑亭微微笑道:「他倒是一個做皇帝的料子,所以難保不會也打上『上兵世家』的主意,而且他手下可能也沒有什麼厲害的高手了,那些個兵丁派到池府也沒有什麼用場。」   「兵?!只怕對方有的便是兵了!」歸行負笑道:「只怕此時池老兄的府上周邊早已經被圍得跟鐵桶一般了,而且就算池老兄發現問起,他們也會有一千個理由解釋。」   「那些個兵倒是好辦,靠他們可殺不了池老太爺,他們的作用是不讓池府發生事情的一言一語溢出,飄到任何人的耳朵中。只怕他們自己也不打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蕭徑亭眉頭皺道:「厲害的是那些數也數不清的魔門高手,按照以前我能殺個兩三個,纏住四五個,現在就是一個也夠戧了!」   見到諸人面上不解,蕭徑亭一陣苦笑道:「我的功夫被夢君奴封住了一大票!」   「啊?!」歸行負眾人忍不住心中的驚駭,他們那日在任府的『武神殿』蕭徑亭雖然不能說是勝了夢君奴,但是旗鼓相當不分上下是肯定的。怎麼會被夢君奴封住了功力,似蕭徑亭這等級數的高手被人封住了功力,聽來卻是有些駭人聽聞。   「那夢君奴剛才來,是不是因為與你一戰生情,怕你在池府被殺,便冒著大不為給你報軍情讓你不要前去送死了!」歸行負雖然言語調侃,但是目中卻是沒有一絲笑意,道:「如果夢君奴也去,那麼我們這邊的人可沒有一個是他對手啊,好在她捨不得朝徑亭下手,說不定還要護著他,不讓別人傷了他,這樣一來倒還能打上一打。」接著朝辛憶遞過一道奇怪的目光道:「想不到像夢君奴這般厲害的女兒家,也逃不過情網的困擾啊!」   「我現在考慮是不是不讓賢侄去池府管老夫的閒事了!」池觀崖目中閃過幾道神色,朝蕭徑亭笑道,卻是沒有一絲虛偽之意的。   蕭徑亭滿不在乎一笑道:「老太爺放心,就算我被封住了大票的功力,想必他們也沒有人能殺得了我!」接著目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笑意,道:「而且我有辦法能夠去掉他們至少兩個高手。」接著目中微微有些難色,道:「不過只怕對池老太爺未免有些不敬了。」   池觀崖微微一笑道:「以賢侄處事手段,是那麼顧忌許多的嗎?」話雖這般說法,但是目中卻是閃過一絲悲色,道:」是不是要以特殊的手段對付唐蘊兒,賢侄儘管放手去做,便是讓她到最髒的窯子裡面接客也隨你喜歡。」 第七卷 第十一章 又見秀情     「嚶!」辛憶忽然聽到這個德高望重的老英雄忽然說出這麼一句不堪的話來,不由羞得連小耳朵也紅透了。但是蕭徑亭卻是知道此時池觀崖心中的淒涼,他為人重義重情,那麼多年相處下來,加上唐蘊兒的刻意討好,池觀崖這個寂寞的老人心中肯定是有些喜歡這個女人的,而自己喜歡的女子的背叛和欺騙自古來便是男人最心痛的,何況是池觀崖這種名震天下的豪傑英雄。但是蕭徑亭還看出了池觀崖除了擁有英雄豪傑的豪爽忠義外,也不缺乏一個領導者的心狠手辣,所以才能讓上兵世家幾十年來盛名赫赫。   「是!我手下不會留情的!」蕭徑亭站起身道:「好了,我現在便去解決另外一個高手!」   辛憶不由眉頭一皺,參照剛才池觀崖言語中的一絲,她自然認為蕭徑亭對付這個高手的手段也自然不會怎麼光明正大,只怕也是不堪得很。   歸行負看在眼中,微微一笑,瞥了一眼蕭徑亭,問道:「莫非這個高手也是位女子,而且相當的美麗?」   蕭徑亭邊走邊笑道:「宗主不要用這種目光看著我,那個高手確實是個非常美麗的女子,而且簡直是位國色。但是我的手段雖然卑鄙,卻絕不下流。」說罷大踏步而出。   辛憶不好意思地望了蕭徑亭一眼,接著也站起嬌軀跟著蕭徑亭走來,道:「你功力被封,未免早上的事情再次發生,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師傅教我的易容術雖然不像你的面具那麼天衣無縫,但是別人只怕也不容易注意到。」   辛憶此舉真是完全為了公事了,但是看在歸行負幾人的眼中,難免有兒女的情愫作祟。所以在收到幾道曖昧目光的時候,她清秀絕倫的小臉還是忍不住紅暈撲面,而她更加擔心的是,害怕蕭徑亭此時說出「你不怕早上那麼香艷的事情再次發生嗎?」之類羞死人的輕薄言語出來,讓她非得鑽進地裡不敢見人了不可。所以美麗的辛憶不敢有任何的反應,垂著蛾首芳心忐忑地飛快跑出樓去,想不讓蕭徑亭有任何說話的機會。   待整個美好的嬌軀跑到花園的時候,辛憶才放心下來。見到身後的蕭徑亭仍然沒有戴上面具,而是朝通向「醉香居」最裡面的方向走去的時候,辛憶不由大是不解,輕移玉步趕上蕭徑亭,問道:「師兄不是要出去嗎?」   蕭徑亭笑道:「我先去見見莫姨!」見到辛憶面上微微有些不解,蕭徑亭心念一轉,道:「我去向她要些厲害的春藥!」   「啊!」辛憶一聲嬌呼,一張如玉的小臉頓時變得桃紅欲滴,接著美麗的眸子換上深深的戒備,彷彿怕蕭徑亭將這物事用在她身上一般。   蕭徑亭見之哈哈一笑,轉過身去朝蕭莫莫所住秘密小閣的方向走去。   待蕭徑亭回來的時候,見到辛憶仍然站在那裡,滿臉嚴肅地朝他望來。   「師妹怎麼還不走?」蕭徑亭笑著問道,見到辛憶的小臉又染上醉人的紅暈,目光落在手中的那隻小瓷瓶,頓時恍然大悟,不由舉起在辛憶小臉面前晃了晃。   辛憶嬌呼一聲,連忙屏住了呼吸,但是卻沒有躍開嬌軀,冷冷的目光朝蕭徑亭望去,道:「師兄快些帶上面具,我們這就走吧!我還趕著去見師傅哩!」   蕭徑亭笑著將那只裝有厲害春藥的小瓷瓶裝進懷中,肅下臉色道:「師妹,你還是趕快去見令師吧!我雖然功力被封,但是那些人還奈何不了我!」見到辛憶神色堅決地搖了搖蛾首,蕭徑亭暗笑道:「好一個死心眼的姑娘!」   「師妹不信,你看清楚了那兩朵花了嗎!」蕭徑亭微微一笑道,隨著蕭徑亭手指的指向,辛憶看到了一朵璀璨動人的花朵,雖然說不出是朵什麼花,花瓣也不是很大。但是開得極是燦爛美麗,在晚春的綠園中,卻是顯得尤其的光彩奪目。   只見蕭徑亭接著仍是目帶笑意,細長好看的手掌輕輕一轉,劃過一道美麗的軌跡,接著長袖一抖手掌一收。頓時空中彷彿蕩起了一陣怡人的春風,但是辛憶卻是睜大了一雙美麗的眼睛,驚訝地望著前面約七八丈處的那其中一朵最美麗的花兒輕輕一陣搖擺,便彷彿在跳一段迷人的舞蹈,接著輕輕垂下蛾首,忽然脫離了花柄彷彿美麗的女孩投入情郎懷抱一般,朝蕭徑亭的手掌飛來。   「如何?師妹這下可放心去見師傅了吧!」蕭徑亭輕輕玩弄手上的花朵笑道,見到遠處款款走過的夜君依,蕭徑亭笑著呼道:「君依!」   夜君依聞之輕輕轉過蛾首,朝蕭徑亭焉然一笑。那張美麗的小臉在綠葉的襯托下,夜君依那從未有過的燦爛笑容,讓那張動人的嬌魘彷彿成了花園中最美麗動人的花朵。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握住花朵的手掌輕輕一張,那多花兒頓時劃著美麗的軌跡朝夜君依飛去,穩穩嵌入夜君依如雲的青絲中,便彷彿本來就生在夜君依美麗蛾首上的一般,使得那張美麗的嬌魘一掃先前的憂鬱,頓時變得無比更加的燦爛動人。   「謝謝公子!」夜君依舉起小手輕輕地摸了下頭上的花兒,朝蕭徑亭投來一道醉人的秋波歡喜道,那張臉蛋也彷彿綻開的花朵一般。   蕭徑亭笑著轉過目光,落在辛憶清秀絕倫的小臉上,手掌一甩猛地一收,七八丈處的另外一朵花兒閃電般飛進蕭徑亭手中。   「他要將花插在我的頭上嗎?」辛憶芳心頓時忐忑起來,但芳心的深處卻好像隱隱帶了許期待。   蕭徑亭將那花兒放在鼻端輕輕一嗅,足下輕輕一點,修長挺拔的身軀輕輕一飄,便醉香居的大門方向躍出。留下辛憶迷漫的醉人目光隨著蕭徑亭逝去的方向,長長地連成了一串,直到蕭徑亭消失在花園深處不見,便是辛憶也不知道她自己眼中目光的含義和心中的滋味了。   蕭徑亭從「醉香居」一處隱秘的出口走到接道的時候,便朝「飄香樓」相反的方向走去,準備在金陵城的各大接道轉過幾圈後,然後不著痕跡地走到「飄香樓」。不料走著走著卻是到了通往任府大門方向那條接道上,心中頓時浮起任夜曉那嬌嗔可人的模樣,嘴角不由扯開一絲溫柔的笑容。   「蕭兄!」蕭徑亭遠遠朝任府的大門望了一眼,便要離開朝「飄香樓」走去,不料剛剛轉身便聽到一聲叫喚,不由暗暗驚訝,竟然有人能夠叫他的姓氏來,不由轉過臉去,發現那人卻是那個對自己崇拜之極的連易成。   連易成本身滿臉的驚喜,但是見到蕭徑亭轉過來的臉,不由滿面的失望。接著訕訕一笑道:「不好意思,見到兄台的背影,我還以為兄台是我的一位朋友,不好意思!」   「連易成什麼時候對陌生人也這麼有禮貌了?」蕭徑亭心中暗道,微微一笑望上連易成道:「恰巧的是在下也是姓蕭啊!」說罷抬步便要離開。   不料蕭徑亭的那句話還真的引起了連易成的注意,見到蕭徑亭便要離開。連易成趕上幾步和蕭徑亭並肩而行,目光不住巡視在蕭徑亭面上。蕭徑亭也自然不怕他看出了破綻,戴這張面具的時候,便是和自己相當熟悉的歸行負也認不出來,更別說只有幾面之緣的連易成了。   「不過夜君依那丫頭能夠認出真是個異數了,想必那妮子不知道有多麼心細,難怪最近莫姨一直將她作為助手使喚了!」蕭徑亭也步理會連易成,逕自朝前走去,不料連易成看了幾眼,竟然目有異色道。   「這位兄台雖然長相和形態,便是瞧人的目光也和我那位姓蕭的朋友不一樣,但是從骨子裡頭透出的那股架勢,卻好像是一摸一樣!「   蕭徑亭聞之一陣驚駭,連易成這麼一個混人竟然看出來了一些歸行負這等精明人物也沒有看出的東西。心中雖然驚訝,但是蕭徑亭臉上的表情卻是恰到好處,道:「那兄台自然和那位同樣姓蕭的朋友關係鐵得很了。」口上隨便敷衍幾句便要離開。   連易成訕訕一笑,接著眉頭一揚道:「他是我偶像!」接著目光朝蕭徑亭望來,道:「哪日我那偶像在的時候,我介紹他以兄台認識如何?」說罷再也不和蕭徑亭搭訕,朝接道的另一方向走去,那張顯得輕浮的臉上,竟是充滿了期待。   蕭徑亭想起那日連易成對任夜曉無動於衷的狀況,不由笑問道:「兄台這般急著走,莫非是去會那個美麗妙人不成!」   蕭徑亭本是隨口問問,不料連易成竟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得意和高興,微微有些得色地望了蕭徑亭一眼,腳下的步子也變得有些揣揣,顯然從未經過溫柔陣勢,現在便已經有些暈頭轉向了。   蕭徑亭輕輕搖了搖頭,便朝「飄香樓」的方向走去。   「這次但願我能夠靠這只耳朵聽到一些機密的事情來!」當蕭徑亭走到「飄香樓」所在接道的時候,那裡仍然小巷深深,頭頂上也僅僅能夠望到三尺來寬的「一線天」,也就是這裡道路的距離。   雖然這裡看來一切平常,但是蕭徑亭仍然感覺到小巷中偶爾走過的人,不經意間總是會朝你望上那麼幾眼,而且如果你很注意的話,會發現那些人個個經過小巷的時間間隔是相同的,當然如果不是蕭徑亭開始知道武莫宸事先做了佈置,很有可能便不會發現這裡面的異常。   當蕭徑亭走進「飄香樓」的時候,那一點點的異常仍然充斥在女子的嬌嗔和無數貴介的討好聲中。蕭徑亭目光隨便一瞥,便可以看出裡頭的一些豪客身上都附有厲害的武功,而且和女子嘻笑調樂的時候,神情顯得無比的自然,但是卻不想其他文雅人士一般,操起絲竹自我陶醉地吹拉彈場,在美麗的姑娘面前討好。因為那樣只要心神不寧,便會被人從曲樂中聽出了破綻。   「武莫宸真是兵貴神速啊!」蕭徑亭心中暗道,一一文雅打發過前來討好的女子,豎起靈敏的耳朵,聽取四邊的動靜。   「二少爺這副畫兒畫得真好,只是婢子都不敢多看,越看越覺得自己丑哩!」當蕭徑亭凝神細聽的時候,一陣嬌嫩動人的聲音傳進耳朵,說話的人聲音歡喜,隱隱有些受寵若驚,所以言語中也儘是仰慕之情。   只不過蕭徑亭聽到這女子的聲音後,好不容易才和她以前潑辣冰冷的聲音區別開來。   「映荷傻丫頭,這畫上便是你啊!」那男子親暱道:「我今天一天本來士無所事事的,但是我一直不喜歡自己閒著,不料見到映荷,才畫出了這麼一張好畫出來。映荷,謝謝你了!」   這個男子的聲音,蕭徑亭也是非常的熟悉,就是那個將唐蘊兒搞得死去活來的淫賊。   蕭徑亭面上輕輕扯開一絲苦笑,接著豎起耳朵,卻是再也沒有聽到其他的一絲動靜。不由展開滿面的笑容,朝花廳後面的小花園行去,依然站在那處稍稍空曠顯眼的地方。   耳邊依然傳來陣陣輕柔羞澀的聲音,偶爾還帶著一絲動人的淺嗔。而蕭徑亭在一邊聽著,也不由對那淫賊的手段大是敬佩,那言語中的內容和言語中的爾雅氣度,甚至字與字之間的停頓。他簡直天生就是來吸引女人的,天生就是撕開女人芳心的剋星。難怪他叫自己做淫賊了。   「這位兄台!我見過你!」最後發現蕭徑亭的竟然也是這位淫賊,只見他俊美得微微帶了許邪意魅力臉上,充滿了熱切笑容,接著朝花叢下映荷溫柔一聲招呼,便朝蕭徑亭大踏步走來。   蕭徑亭目光望向走來的淫賊,俊美的臉上帶上恰到好處的驚訝,笑道:「我也見過你了,在鎮江的一家客棧裡面!」   這時忽然從那叢高高的花叢上冒出一張美麗的粉臉,只是那俏麗的臉蛋竟是蒼白,說不出是害怕還是驚駭,美麗的眸子一掃平日的靈活,變得驚惶失措。正是蕭徑亭早上剛剛見過的映荷。   「兄台記得我!」那淫賊由於背對映荷,而且蕭徑亭臉上沒有一絲的異常,所以他也沒有看出任何異常,只是對蕭徑亭依然記得他表示十分的欣喜。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淫賊兄的那絕妙的輕功,蕭某這一生只怕都忘不了!」   「你叫我淫賊?!」那白衣淫賊面上微微一愕,接著府上知己般的笑容,道:「蕭某能夠喚我淫賊,那再好不過了!我最喜歡便是這個名稱,我交定你這個朋友了。咦?兄台姓蕭?」說罷目中閃過一絲疑色,而且那絲疑色也故意讓蕭徑亭看到。   「是啊!在下姓蕭啊,名劍月!」蕭徑亭笑著說到,轉過身去,背對映荷朝秀情小閣的方向走去。   那淫賊微微一笑,拍掌道:「蕭劍月!好名字,蕭兄怎麼會來這裡啊?可是有什麼相好的姑娘在這『飄香樓』裡,若真是如此,蕭兄真是好眼光,這『飄香樓』雖然開業不久,但是這裡的姑娘可能僅僅次於『醉香居』了。」   「蕭公子來啦!我這便上去通報小姐!」嬌俏美麗的映荷從後面輕移玉步到兩人面前的時候,那張美麗的小臉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手上拿著一幅捲好的畫兒,在兩人面前輕輕一福,便匆匆離去。   「蕭兄,我便在這下面等你,你快些醫治秀情小姐的病!」行至秀情小閣下面的時候,那淫賊便不上去了,說是在下面等候蕭徑亭。   蕭徑亭不由覺得微微有些奇怪,以秀情的絕世容光,應該是淫賊夢寐以求的征服對像才對,怎麼他反而不上去了,或者是不是在使以退為進的戰術,不讓他招惹映荷做什麼。   蕭徑亭踏進小閣的時候,映荷正站在樓梯上面的進口,見到蕭徑亭上來,美麗的目中朝他投去一道複雜的目光。蕭徑亭仍是微笑著臉,彷彿沒有看見一般走進了小閣。鼻端頓時問道一股彷彿深山幽蘭般的迷人香味,抬頭一看,不由目中一亮。   秀情此時正身穿拽地長裙,呈白色。將她修長起伏的嬌軀襯托得無比的曼妙迷人,便是蕭徑亭一望下,也頓時微微一陣迷失,目光自然而然地望向圓細小腰凹陷下面的圓圓隆起,那豐滿的香臀拱起雪白的裙布,形成一道勾人心魄的迷人痕跡。   彷彿感到蕭徑亭肆無忌憚的目光,秀情嬌軀輕輕轉過,讓蕭徑亭看到那張美麗絕倫的冷艷嬌魘。那動人的臉蛋雖然還是雪白,但已經不是幾天前不健康的蒼白,而是欺霜賽雪般的彷彿白玉雕成一般。   「小姐的氣色看來好多了!」蕭徑亭行下一禮寬慰笑道。   秀情美目輕輕朝蕭徑亭瞟來一眼,道:「那還要謝謝公子的妙絕醫術了!」說罷輕擺玉步走到床邊的小几,輕輕倒上一杯香茗,朝守在門口的映荷吩咐道:「你去將要煎好的藥端來!」   「這茶是人剛剛從洞庭山上採來的,昨天才由幾位丫頭炒好,難得得很,公子過來嘗嘗!」由於那茶几稍矮,而秀情的嬌軀修長窈窕,所以不得不輕輕彎下蠻腰,隆起臀兒將茶水注入潔白的瓷杯中,那美臀向後微微拱起的痕跡,讓蕭徑亭看得不由心中以一蕩。   蕭徑亭輕輕走過行至秀情邊上,輕輕嗅了一口眼前冷艷美人特有的動人幽香。正要從秀情潔白如玉的小手接過茶杯,不料秀情柳眉微微以顰,卻是將茶杯放到了小几上,好像刻意不讓蕭徑亭觸碰到自己動人的小手,不過又一次的彎腰讓那動人的香臀又一次在蕭徑亭的身邊彎彎翹起。   「現在秀情痛是不怎麼感覺到痛了,但是每次運氣的時候,胸口總是疼地厲害,那口真氣很難提上來,勉強提起來的時候,胸口實在疼得厲害!」秀情走到床沿,輕輕彎起雪股坐在了床沿上,讓本來就圓滾豐隆的香臀越發的肥美動人,那細細的蠻腰也更加的圓凹盈盈,將動人下腹和兩隻豐滿的大腿擠成數道惹人遐思的褶皺。   蕭徑亭輕輕端起手中的茶杯,上面彷彿依然帶著秀情玉手的芳香,不由放在鼻端輕輕一嗅,卻是沒有問道任何毒素的痕跡,便立即一口飲下。   「果然是好茶!」那茶雖然是燙的,但是喝進口中卻是一股清澈肺腑的涼意,一股怡人的茶香也頓時在口中瀰漫。蕭徑亭飲下一杯後,自己又倒了一杯飲下,目中微微有些訝色望向坐在床沿上的秀情,問道:「這茶實在是絕品,只是這等好茶小姐為何不飲!」   「我不喜歡飲茶!」秀情好看動人的柳眉忽地一寒,俏臉一肅冷道:「公子放心,這茶中沒有放毒!公子可放心喝!」   「這個女子真是多疑啊!」蕭徑亭心中暗道,目中一笑望向秀情美麗絕倫的臉蛋,道:「小姐真是喜歡以己度人啊,喝小姐交往真是有些累!」   秀情美麗秋瞳頓時閃過一絲不快,接著美目一柔朝蕭徑亭瞟來,冷艷的臉蛋換上一絲溫合,道:「對不起,我一貫來就不喜歡喝茶!」接著清冽的秋水眸子閃過一絲柔弱,道:「現在秀情身上的功力不足平時的六成,而馬上便有一個生死相關的事情需要秀情去完成。所以秀情從早上便在這裡等候公子,不料公子真的來了。」   「又在騙人!」蕭徑亭心中冷笑道,就在蕭徑亭沒有來為她醫治之前,秀情的胸口也只是疼痛難忍而已,渾身的功力還是有個七八成的。   目光望向秀情那張美麗的臉蛋,接著望向動人的美目,蕭徑亭知道那雙美目中透著幾乎和狐狸一般的智慧和精明,他可是真的一點也不敢大意。   「從『飄香樓』回去的路上,其實蕭某便已經想到的進一步醫治小姐的辦法!」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摯熱和矜誠,彷彿他的生命都投給了醫學一般,不然真的很容易讓秀情從表情中看出什麼破綻,接著蕭徑亭面上不由浮上些許的難色,道:「只不過這個方法實在是……」   秀情聞之,那張潔白如玉的臉蛋頓時飄上兩道誘人無比的紅暈,想必是想起了上次蕭徑亭說過按住玉乳之類的治療方法了。臉紅之餘,秀情的表情也不像上次那麼凌厲冰冷,反而有些狼狽了,秀眉一挑狠狠地瞪了蕭徑亭一眼。   蕭徑亭輕輕一陣苦笑道:「小姐想差了,蕭某雖然對小姐的玉體無比的癡迷,但是至從上次以後,便從來沒有想過通過觸摸小姐的肌膚來治好小姐身上的毒素。」   蕭徑亭這話一出的時候,秀情的玉臉上也不由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了。   蕭徑亭也微微一笑,接著目光一肅道:「只是這次用藥,更加的凶險!說不定對小姐的性命都會有一點威脅!」   「啊!」秀情輕輕一聲嬌呼,接著一張玉臉變得煞白,目中也頓時閃過不同的神色和懷疑,但是終究忍住了心中的懷疑和凌厲,沒有將猜疑的目光朝巡視蕭徑亭,只是美目靜靜望向蕭徑亭的眼睛,彷彿在等他的解釋。   蕭徑亭目光直直望向秀情醉人的雙目,彷彿要將所有的摯熱和真誠都投進她的眼睛,片刻後方才靜道:「上次我為小姐解毒用的是以毒攻毒的辦法,幸運的是它非常的有效。但是這種方法雖然讓小姐舒適了,但是小姐的玉體內卻是存在了兩種毒藥,若不及時出去,那麼它將會堵塞小姐胸前的『風池』、『頸臂』等要穴!所以可能慢慢會導致真氣堵塞,而小姐所說的運氣胸口會疼便是這個緣故!」   見到秀情美麗的臉蛋微微有些憂色,蕭徑亭心中一笑繼續道:「而這次則是用上厲害的毒藥,一次性將小姐玉體內的兩種毒素都給中和了。所以它的風險性也更加大一些了!小姐如何決定?」   秀情終於將狐疑的目光不住地巡視在蕭徑亭臉上,彷彿要將蕭徑亭臉上一寸一毫都看得清清楚楚,蕭徑亭甚至懷疑自己的面具都會被她看穿了。受著這樣的注視,蕭徑亭索性將目光直直投在秀情美麗絕倫的臉蛋上,由於深情專注,秀情此時的臉上彷彿白玉雕成的一般,沒有一絲波動。那長長的卷秀睫毛、秀挺挺直的瑤鼻,以及彎巧迷人的櫻桃小嘴,讓這張臉蛋上曲線彷彿上天鬼斧神工的完美。   見到秀情的迷人美目中的神色變換不定,蕭徑亭知道她顯然在坐著激烈的思想活動,而最終她做的決定肯定是等那重要的事件完成之後,再請他過來為她進行風險很大的以毒攻毒。蕭徑亭心中一陣暗笑,從懷中掏出一隻紅色的瓷質玉瓶,伸到秀情面前,卻不是蕭徑亭拿來霞辛憶的那瓶春藥。   「小姐!蕭某可能這幾日便要離開金陵,所以將這藥放在小姐這邊,小姐想什麼時候吃,便什麼時候吃!若小姐覺得這個方法太過於凶險,那小姐便將這瓶藥放著,大概半個月後我會再來找小姐的。但願那時候我能夠找到一種有效的解毒方法,而且沒有一點凶險!」蕭徑亭一把抓過秀情的滑膩動人的小手,輕輕握了握,那嬌嫩柔軟的感覺讓蕭徑亭心中頓時一蕩,未待秀情冷下俏臉,立刻將紅色的小瓷瓶放進秀情的小手。   聽到樓下映荷走上來的腳步,蕭徑亭將尚帶著秀情玉手溫潤餘香的手掌放在鼻端輕輕一嗅,接著拿起小几上的一隻茶杯倒滿,一口飲下後,目中頓時朝秀情射去摯熱而又傷感的神色,笑道:「小姐,蕭某這便告辭了!」 第七卷 第十二章 放置春藥     「公子慢著!」秀情輕輕呼道,美麗的眼睛中朝蕭徑亭投來一道充滿歉意和溫柔的目光,道:「公子想必對秀情失望得很了,公子一直對秀情關愛有加,嘔心瀝血地為秀情治病。但是秀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懷疑公子,實在傷透了公子的心。」接著秀情的美目頓時變得複雜無比,望向蕭徑亭,美麗的臉蛋也頓時變得有些淒色,道:「可惜秀情已經……辜負了公子的深情厚意了!」   蕭徑亭嘴角輕輕一陣苦笑,轉過身去,朝樓下走去。身後傳來秀情動人無比的聲音道:「公子,數日來秀情質知道公子姓蕭,還不知道公子叫什麼呢?」   「蕭劍月!」蕭徑亭腳下輕輕一頓,接著以更快的速度朝樓下走去,正好遇上映荷上來時候,那雙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纏目光。   見到蕭徑亭目光沒有望來一眼,便彷彿不相識一般,美麗嬌小的映荷嬌軀輕輕一顫,美目一淒幽怨朝蕭徑亭望來。那雙小手正捧著一隻白色的藥罐,使得玲瓏起伏的誘人嬌軀也變得小心翼翼地在樓梯上款款而上。   「慢著!」蕭徑亭一聲叫喚,映荷聞之小臉美目一亮朝蕭徑亭望來,那雙捧藥的小手也顫抖得厲害。   蕭徑亭輕輕掀開映荷小手上熱氣騰騰的藥罐,對前面那張美麗動人的臉蛋彷彿熟視無睹一般。正當映荷對蕭徑亭的動作在心酸之餘感到驚訝的時候,蕭徑亭輕輕嗅了下騰起的水霧,自言自語道:「濃稀程度剛剛好!」說罷便將抓住藥罐蓋子的手掌輕輕一翻,將手上的透明粉末也沾上了白瓷蓋子上。   蕭徑亭雖然面上沒有一絲的笑容,但是心中卻是笑開了。因為他剛才抹在蓋子上的粉末是蕭莫莫剛才給她的寶貝,只要真氣一蒸便會化了,再進入秀情那無比美麗動人的小肚子的時候,她胸前的『風池』、『頸臂』等要穴,就會真正被堵住了,到時候秀情便空有一身功力而運不上真氣了。   蕭徑亭先前便料到以秀情的多疑性子,加上精明決絕頂。斷不會冒險服下蕭徑亭這次送來的藥物,以至於耽誤了一兩日後的池府之戰。所以他先前戲份做足,告訴秀情若是不服下他送來的藥物,那麼就很有可能導致胸前傷口部位附近的穴道堵塞,導致真氣不能運行。而當秀情飲下映荷端進去的藥時,差不多一天後就會渾身真氣不暢,到那時秀情也定然不會懷疑到蕭徑亭身上,而且心中對蕭徑亭的愧疚只怕更是加深幾分。   顧不得映荷一道一道瞟來的目光,蕭徑亭徑直朝樓下走去。見到白衣淫賊站在小閣的不遠處,目光正笑著朝他望來。   「劍月兄,這麼快便好了啊!」那俊美淫賊笑著招呼道,目中微微閃過一絲寬色,想必使因為蕭徑亭再裡面呆的時間不長,所以與那美麗絕倫的秀情想必沒有什麼曖昧關係。   「看完了小姐的病這便下來了!」蕭徑亭笑著回話道,心中卻是打著注意怎麼才能進入還碧閣打探下環境,好安排怎麼刺殺那位神秘少主。心念一轉,朝那淫賊道:「蕭某乃使鄉野之人,在剛來金陵的時候,見到威武的南城門大是震撼,直直髮了好一陣感慨。後來有幸進了一次『醉香居』,見到裡面的鳥語花香亭台閣榭更是流連忘返。說來可笑啊,那日我不知道哪來那麼好的運氣,竟然見到了夜君依,不過可惜的是,我光顧著看裡面的景致,現在竟是忘記了夜君依長什麼樣了?咦?!兄台那撞小樓的頂上怎麼是綠色的啊?」   「那是『還碧閣』?」淫賊聞之哈哈大笑道:「我頭一眼見到兄台便知道蕭兄是性情中人,但是沒有料到蕭兄還是如此雅致之人,你這個朋友我可是交定了!」見到蕭徑亭目光直直望向「還碧閣」,眼中異彩連連,不由笑道:「蕭兄啊,別的地方我還可以帶蕭兄過去看看,『還碧閣』怕是不行了,那裡今天剛剛住進一個厲害人物,等過幾日後那人走了我再帶蕭兄去如何?」   「好啊!」蕭徑亭笑道,心中暗自咕念道:「這『還碧閣』位置顯赫,倒也容易攻進啊!現在就只缺個姑娘了,不過若不是絕色美人,那少主只怕連瞟都不會瞟上一眼吧?」   「你剛剛從秀情姐姐的樓上下來是不是,你去是去幹什麼去了?」蕭徑亭正抬頭望天,見到太陽已經西斜,心中打算著今天夜裡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還碧閣」,忽然一陣厲害動人的聲音響起。   蕭徑亭循聲望去,見到一位美麗不下於秀情的女子正俏立在前面的花徑深處,美麗的杏眸正狠狠朝蕭徑亭瞪來,一張美麗絕倫的小臉此時冷若冰霜,窈窕動人的嬌軀在窄窄的小徑中,顯得尤為的豐滿迷人。   「是她!」蕭徑亭嘴角微微扯開一絲笑意,那女子正是蕭徑亭兩次虐待過的狠毒任小姐。此時那張小臉雖然仍舊嬌俏動人,但是卻是難掩蒼白,隱隱中有股病態。   「淫賊,他是不是你的什麼狐朋狗友,你帶他去秀情姐姐的樓上做什麼?」那任姓女子美目一寒直直朝英俊淫賊望去,厲害問道。   那淫賊朝蕭徑亭一陣苦笑,道:「這是我剛剛交的朋友蕭劍月,劍絮你身上不爽利,跑下來做什麼?」那言語神態雖然不是恭謹討好,但是裡面的真心關切,蕭徑亭還是看出來了。而奇怪的是,淫賊作為淫賊,對眼前這位美麗絕倫的少女卻是沒有一點曖昧的神色。   「什麼?他是給秀情姐姐看病的那個人?!」那個叫任劍絮的女孩聽到淫賊說蕭徑亭是來給秀情看病的,那雙厲害俏寒的美目頓時亮起,直直瞧向蕭徑亭。   那淫賊趕緊趁機道:「不過就讓劍月給劍絮看看如何?說不定劍絮身上的傷給蕭兄看好了也說不定。」   任劍絮美目閃過幾道不同的神色,良久後方才道:「秀情姐姐說你的醫術好得很,不過,這幾天不知道多少武林高手和醫術國手給我瞧過,都看不出什麼端倪!你想必也瞧不出什麼?」聽到淫賊的話後,任劍絮美麗的臉蛋上也顯出非常心動的神色,但是她好像有什麼顧忌,所以正在努力說服自己不讓蕭徑亭給她看病。   「而且我從來不讓男大夫給我看病的,我的身體不讓任何一個臭男人碰到!」忽然任劍絮美麗的臉上浮現出刻骨銘心的恨意,那雙動人的眸子也射出凌厲冰冷的光芒。想必是想起了蕭徑亭在她美麗的屁股上施下的幾招辣手了。   蕭徑亭滿不在乎一笑道:「我來這裡是為秀情小姐一人看病的,而且我現在心中想的也都是該怎麼解掉秀情小姐身上的毒,也沒有心思為這位小姐治病了。」說罷朝淫賊笑道:「兄台這便帶我四處看看這裡的景致如何?」   「哼!」任劍絮秀目閃過一道厲芒,俏臉陰晴不定閃過道道不同的神色,接著美麗的睫毛一眨,朝蕭徑亭望來,道:「那我倒非要你給我治治,若是看不好我的病,我馬上便將你殺了!」   蕭徑亭隨著任劍絮進了她的閨房,而那淫賊彷彿身有要事,朝蕭徑亭打個招呼便離開了。而幸運的是,任劍絮的臨時閨房,沒有出蕭徑亭的意料,正是『還碧閣』。   蕭徑亭跟在任劍絮的後面,目光望著美人搖拽生姿的美好背影,右手不經意間輕輕翹了翹邊上的牆壁,正如意料中的那牆壁全是木質的,只要是強弩便可輕易地射穿,火箭也可輕易地點燃這座「還碧閣」。   「你們幾個拿劍進來,只要我一聲令下,就將這人拿下了!」任劍絮的玉步剛剛踏進閨房的地毯上,便朝外面守著的幾位健美女劍士吩咐道,然後凌厲的目光朝蕭徑亭冷冷射來道:「待會兒你若是看不出什麼,我定饒不了你,雖然因為秀情姐姐不能將你殺了,但是卻是要將你的兩隻腳砍下來,誰讓你進了我的閨房!」   蕭徑亭眉頭微微一皺,見到任劍絮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的不自然,想必以前不知道做過多少視人命如同草芥的事情了。心中暗暗一笑道:「便讓你和那個神秘少主上床吧!兩人做一對死鴦鴦!」   見到自己如此恐嚇,而且邊上竟是明晃晃的利劍,但是蕭徑亭面上卻是沒有一點的懼色。任劍絮美麗的玉臉上也不由稍稍一寬,想必自己治癒的可能性也多了幾分。   「原來你也怕死得很啊!」蕭徑亭心中暗笑道:「我怎麼會看不出來,你的傷便是我出手打的。」   「小姐眉宇中有股淡淡的陰暗糾結,但那不是中毒了,而是被人用厲害的掌法或者是指法點傷了!」蕭徑亭收下臉上的笑容,目光一肅望向任劍絮美麗的俏臉,良久後方才笑道:「而且小姐受傷的地方,是在小腰下的粉臀上!」   「啊!」任劍絮美目頓時一亮,滿臉歡欣地朝蕭徑亭望來,急著問道:「那你能治嗎?」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能治!」見到任劍絮柳眉一揚,俏臉一亮,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但是恐怕會對小姐有所冒犯!」   「大膽!」任劍絮秀眉一挑,美目中滿是怒意,狠狠朝蕭徑亭射來,接著美麗的香臀兒也彷彿微微顫了顫。由於她是臀部被傷,所以自然認為蕭徑亭要用手觸碰她動人的屁股了,自從她上次被蕭徑亭在美臀上點了幾指後,那刻骨銘心的疼痛和異樣讓她自己也不堪碰到自己腰下的雪股。   見到任劍絮目中閃過驚駭的神色,而且香臀兒下意識地輕輕躲起,蕭徑亭心中暗笑道:「看來上次真是將她給嚇壞了!」當下哈哈笑道:「這個冒犯不是要碰到小姐的雪股,而是想先請小姐還有幾位姐姐出去一趟,我要清理下這裡面的東西。」說罷目光在精緻奢華的閨房中四處一瞟,忽然目中一亮,一手指向屋角的盆花兒道:「就像那盆花兒,雖然香得很,但是那香氣卻是含有微毒,對我們不要緊,但是對小姐的身體卻是大有害處,雖然不會對小姐的身體造成致命的要害,但是想要痊癒卻是要不得她了。」   見到任劍絮美麗的小臉上閃著不同的神色,顯然在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蕭徑亭心中暗道:「不知道這個丫頭是不是魔門中人,不過她與那些的魔門女子一樣,真是多疑啊!」   蕭徑亭走過將那花兒拿過,放在任劍絮的面前,另外一隻手飛快抓過她柔軟滑膩的皓腕,笑道:「小姐深深地吸上一口!」   任劍絮小臉一寒,正要翻臉掙開蕭徑亭的掌握,聽到蕭徑亭話後,不由大是好奇,瑤鼻放在花上深深地嗅了一口。而後那雙充滿凌厲戒備的美目彷彿忽然蒙上了一層霧紗一般,接著嬌軀輕輕一陣搖晃。   蕭徑亭握住美人皓腕的右手一緊,口上朝美人的臉蛋上輕輕吹上一口氣。任劍絮長長好看的卷秀睫毛激地一眨,那雙仿若秋水一般的動人眸子也隨之一清,朝蕭徑亭道:「不知道怎麼的,我一聞到那花兒就頭暈得厲害。」   蕭徑亭心中笑道:「被我動了手腳,換誰誰也暈!」口上卻是正色說到:「想必是打傷小姐的那人,一隻居住與山野之中,所以修煉的真氣引起了這花香中毒素的氣機,導致小姐終日頭腦昏沉了!」   當任劍絮幾人出去的時候,蕭徑亭取過放在燭台上的兩隻粗大檀木香料點著後,計算出十二時辰能夠燒掉的長度做上輕微的極記號,然後再從懷中掏出蕭莫莫給的絕妙春藥「花燭香」倒在手上少許,然後握在蠟燭的記號下方,用內力將春藥化作蒸汽融入檀木中,確保在明日唐蘊兒與那少主相約的時辰。檀木香料能夠燒到融有春藥的部位。   「花燭香」其實也是魔門研製出來的春藥,顧名思義是融到燈油或者是塗在檀香上,待火燒到的時候,那絕頂厲害的春藥便能隨著輕煙揮發出來,讓人聞之以後感到渾身無力,慾火焚身,空有一身厲害的武功也不能完全施展出來。而蕭莫莫經營的是春樓生意,自然備上了許多。而蕭莫莫心中好像對魔門有本能的排斥,所以對這春藥進行了很大的改進,使得春藥焚燒後有原來的奇異迷香變得無色無味,自然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這個屋中已經被我情理乾淨了,但是裡面存有的穢氣一下還不能散盡,我已經點上上好的檀木香料驅除雜氣,大概明天這個時候小姐便能夠住進來了。」蕭徑亭在外面的花園中為任劍絮切脈後,順便給了幾顆對症的藥物。而任劍絮的神態和言語也溫和客氣了許多,對蕭徑亭的吩咐也柔聲答應了,倒還真有些做病人的覺悟。   見到任劍絮此時顯得有些處處可憐的動人神態,蕭徑亭不由微微有些不忍,心中暗暗一歎,道:「小姐在病沒有好的時候,最好在閨房裡面不要進來其他閒人,就連這幾位姐姐也最好不進去,如何?」   「亭兒,昨天晚上你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將再外面所有的高手已經全部招回來了!今天便都隨著亭兒一起到池府,好不好?」蕭莫莫動人的屁股昨天被蕭徑亭撕得厲害。疼痛難忍,所以整個晚上整個嬌軀都伏在蕭徑亭身上,但是享受的也不只莫莫一個,她那堪稱絕世惹火的動人肉體也讓蕭徑亭舒服得幾乎睜不開眼睛了。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笑著問道:「那你和池老太爺商量過了嗎?」   「人家後面被你搞得痛死了,怎麼去見人嗎?」莫莫起伏柔軟的嬌軀在蕭徑亭不依地一扭,但是美麗動人的雙目中卻是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膩聲道:「你去告訴池老太爺,好不好?」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正要說話,忽然外面傳來許嬤嬤誘人的聲音,道:「夫人,公子任府和江南盟的人來了。」   蕭徑亭雖然對昨日的春事神智昏迷,但是隱隱約約聽出另外一陣蝕骨嬌吟聲是由許嬤嬤發出的,所以此時也彷彿覺得許嬤嬤說話聲中都帶了少許的異樣。不由一手輕輕劃過莫莫的蠻腰,到達肥美豐隆的雪臀,探到美人受創的動人部位,輕輕撫摸著朝外面問道:「許嬤嬤,任府來的都是人啊?」   「吳夢杳和連易成,兩人不是一起來的,都說要見公子!」許嬤嬤彷彿微微猶豫了一下,道:「連易成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事情,神情有些興奮和得意,還提到了池府了。」   「嚶!」莫莫忽然一聲嬌吟,接著動人的嬌軀在蕭徑亭身上扭了扭,動人勾魂的雙目白了他一眼。原來蕭徑亭乍一聽到許嬤嬤傳來的消息,一陣驚駭,本來輕輕揉弄莫莫臀溝受創部位的手忽然一重,痛得莫莫不由呻吟出聲來。   「莫姨我出去見她們一見!」蕭徑亭說著便要起身,然後朝外面的許嬤嬤道:「許莫莫你且先出去,我穿好衣服馬上進來。」   莫莫水蛇般的蠻腰用力扭了扭,本要將蕭徑亭按在她臀溝的手掙開,聽到許嬤嬤走出老遠後連忙急道:「不行,現在敵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如果你現在出去,難保連易成甚至吳夢杳不是對方的人,不會將沒死的消息透露出去。」   「不行,連易成好像知道了池府的一些事情,這件事情那麼機密,他怎麼可能知道,我定要問個清楚!」蕭徑亭輕輕抱起莫莫柔軟美好的胴體放在一邊,道:「到時候,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將他軟禁起來。」   「許嬤嬤你且去告訴吳夢杳,就說莫姨待會兒便去見她!」蕭徑亭隨著許嬤嬤去見連易成的時候,發現此時的許嬤嬤已經不復那時候的艷光照人,不知道用了什麼物事,將自己美麗嫵媚的臉蛋都遮擋住了,便是本來起伏惹火的嬌軀,此時看來也變得柔和曼妙。   「是!」許嬤嬤輕輕應道,朝蕭徑亭微微一福,由向後拱出的豐滿美臀顯出了如同楊柳般的圓細蠻腰。此時已經到了一條岔路口,許嬤嬤朝蕭徑亭一禮後,便直起嬌軀朝另外一條岔路走去,由始至終都沒有抬起眼睛看蕭徑亭一眼。   「蕭兄,我便知道你在這裡,我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告訴你。」蕭徑亭一腳剛剛踏進房門,連易成便滿臉興奮地衝出迎來,言語間也極是激動。   蕭徑亭朝邊上的夜君依微微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在她心細,早已經將這間房中周圍的人全部遣走了,不然就是什麼秘密也落在別人耳中了。   夜君依見之也美目一笑,撅起小嘴朝蕭徑亭輕輕一笑,學著蕭徑亭搖了搖蛾首,狀似無奈。看得蕭徑亭微微一愕,以前的夜君依便是一句客套虛假的笑容也難得,此時她那張美麗的小臉,綻開的竟是一道微微帶了許調皮的笑容,顯得無比的可愛動人。   「公子,你們說話,我出去守著!」見到蕭徑亭滿是憐愛和歡喜的目光,夜君依美目一亮,接著一羞,便婀娜步出將房間的木門也隨手關上。   「這便是夜君依小姐嗎?和上次那個看起來彷彿不是一個人似的,和以前比起來,彷彿美得讓人都不敢相信了。」連易成見到夜君依的美態,一下彷彿都移不開眼睛,目中的原來帶有的興奮和得意盡去,換上了充滿笑意的敬佩。   蕭徑亭微微一笑,對上連易成近似於崇拜的目光,道:「連兄,我們開始說正事!」   「好!」連易成不由目中一亮,神情又變得亢奮激動起來,朝蕭徑亭道:「我得到一個消息,在這兩天內,有個很大的勢力要對付『上兵世家』!」   雖然蕭徑亭先前隱隱知道便是這麼一回事,但是又連易成口中說出後,還是忍不住驚駭。連一點都不精明的連易成竟然也知道了這麼要緊機密的事情。雖然心中如潮翻湧,但是蕭徑亭臉上卻是沒有一絲波動,腦中正飛快地運轉,算著被人知道這件機密後,對整個事情是得還是失。   而邊上的連易成仍然興奮地說到:「其實我昨天晚上便過來找蕭兄了,只是那時候不知道怎麼的,『醉香居』不讓進來,所以今天一早便早早趕來了,這件事情我連我父親和二哥都沒有說過那?」   蕭徑亭心中頓時想起了昨天傍晚與連易成相遇的時候,他神情顯得激動又幸福。不由問道:「連兄,這麼機密的消息你是從哪裡聽來了?」   連易成面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有些羞赧,但是那絲得意和溫柔也隨之浮上他還算英俊的面孔,口上諾諾幾句,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但是見到蕭徑亭面色嚴肅,猶豫了一陣後,目光一凝,牙齒一咬,彷彿下定了極大的決心,目中朝蕭徑亭射來一道摯熱的目光,道:「蕭兄,說實在的,告訴我這個消息的人不讓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但是我聽到這個消息後,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到底要不要去池府相助,所以想來徵求你的意見,只要你說干,我便死也隨著你去救池老太爺,如果你說不幹,我就當從來沒有聽過這件事情。」   「我知道所有人都瞧不起我,特別是那些個少年英俠,和我說話不是冷漠不理,便是暗嘲熱諷。」連易成忽然面色一肅,接著臉上浮上一道複雜的神情,深深吸了口氣,道:「蕭兄,你那日在『醉香居』救了我們幾人後,我心裡猶是感激,而你在任府的武神殿上大展神威直讓我心血沸騰,從那時起我便將你當成我的偶像。但是這些都比不上那天晚上你沒有一點架子地邀請我一起到處走走,雖然走了沒有一段,後來就遇上了任夜曉。從那時候起,我便將你看成了今生最值得我賣命的人,雖然我的命並不值幾個錢。」   連易成面上閃過一絲苦澀的笑容,道:「幾年來,也許是我太沒有出息了,就連身邊的人也不大瞧得起我,可能除了易奕那丫頭還將我當作疼她的三哥外,我二哥見到我便彷彿見到外人似的,我大哥更是見到一次罵我一次。我和喜歡去結交那些武林人物,但是他們哪個不是敷衍寒暄!唯有蕭兄,待我真誠!」   蕭徑亭聽得心神微微一震,隨後朝連易成投去一道真摯的笑容,口中忽然笑道:「或許那那位大哥是為了你好!」   「我從小就是最怕我那位大哥!」連易成目中閃過一道真摯的感情,然後朝蕭徑亭望來一眼道:「告訴我這個機密消息的,就是我今生最愛的一個女孩,蕭兄還記得在『醉香居』與武莫宸衝突的那天嗎?那日我來晚了,便是遇到她了!」見到連易成目中浮上無限的神情和甜蜜,蕭徑亭便可以看出那個女子給空虛自卑的連易成帶來了多大的慰濟,愛情本來就是可以讓人從地獄升到天堂的。 第七卷 第十三章 風雨欲來     「她叫皿皿,本來為了她的安危,我便是捨去了性命,也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的,但是對於蕭兄我卻是有著萬分的信任。」連易成道:「而且皿皿嘴上雖然沒有讓我前去幫忙,但是神情上卻是想讓我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所以為了她的期望我也豁出這條性命了。」   蕭徑亭不由覺得一陣難過,言語頓時變得十分的真摯,朝連易成道:「易成兄,你待我真誠,我也待你真誠!你說的這件事情我也已經知道了,而且這幾日也正一直商議著這件事情!」   為了以免萬一,蕭徑亭仍是將連易成留在了「醉香居」,而且準備在打扮進入「上兵世家」的時候,也帶上他。   「夫人喚許嬤嬤過來,讓我叫公子過去一趟!」夜君依邊在前面引路邊向蕭徑亭說道:「聽說那邊的事情挺重要的,便連池老太爺和歸宗主他們也被請了去!」   「徑亭,那麼機密的事情竟然被人知道了?」未待蕭徑亭走進房中,歸行負便朝蕭徑亭苦笑說道:「這是任夫人剛剛跑來說的。」   蕭徑亭這才看清室內的幾人,池觀崖和歸行負都在,而樓臨溪此時應該正在失蹤當中,所以不在眾人當中。坐在室內中央位置,由蕭莫莫相陪的,正是蕭徑亭有過一面之緣的吳夢杳,此時和蕭莫莫坐在一起,真是由爭妍鬥艷的感覺,兩張動人的玉臉接著沉魚落雁、美麗絕倫,兩具嬌軀皆是起伏玲瓏,只不過吳夢杳在豐滿中顯得曼妙,不若莫莫那般驚心動魄的美麗。   而好在在座的都是有德高人、目不斜視,不然換作別人早已經看傻了眼。   「夜兒那丫頭好像也知道了一些,但是她那小心思早就偏得沒譜了,我怎麼探她口風她也不說一句,定是你叫她不要說的咯!」風韻動人的吳夢杳見到蕭徑亭進來,狠狠朝她嗔了一眼,道:「這個丫頭真是有了情郎忘了娘了,不是她告訴我的。但是請放心,任府中知道整件事情的只有我一人,但是我見到夜兒那丫頭整天擔憂著一張小臉,覺得奇怪,此時她應該歡喜得做夢都會笑才對。而且得知了你昨日拜訪池府的事情,所以隱約覺得你涉及到了整件事情,便跑過來了。」   蕭徑亭心中忽然一動,暗道:「莫非是夢君奴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的,參與這件事情的無非兩個勢力,一個是魔門少主而另外一方便是夢君奴了,假如是她,那麼她的目的又是什麼?莫非她是想將整個『上兵世家』連根拔起,甚至不給那個神秘少主佔上一點便宜?!」   蕭徑亭目光望向美麗動人的吳夢杳,正要問她是誰告訴她這件機密事情的,不料吳夢杳未待他開口,美麗的目中便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使得她彷彿仍是一個嬌嫩的花信少女一般,朝蕭徑亭一笑道:「你不用問我這個件事情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蕭徑亭不由一陣苦笑,但是嘴角尚未扯開,夜君依忽然進來朝蕭徑亭福了福道:「公子,李易澤來哩!」   吳夢杳美目閃過一道亮芒,仙秀的睫毛輕輕一眨,朝蕭徑亭瞟來一眼道:「原來你才是整件事情的老大!」那驚訝的俏人模樣,使得她看來彷彿比任夜曉還要小。接著只見她站起嬌軀,朝蕭莫莫道:「姐姐,哪裡可以讓我躲躲,我最好避一下,是不是?」   蕭莫莫笑笑便拉住吳夢杳的玉手,竟然隨著她一起避開了。   「蕭兄!」李易澤遠遠朝蕭徑亭笑著抱拳,進來後卻是見到了池觀崖歸行負等人,不由微微一訝,接著目中閃過一絲笑意,朝幾人長長一禮道:「原來歸宗主、池老太爺也在,那太好了!」   李易澤待完全走進的時候,見到了一邊容光煥發的夜君依,目光微微一癡,接著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便朝蕭徑亭幾人道:「家父特派晚輩過來告訴幾位前輩,今天晚上,『飄香樓』那邊便由家父親自坐鎮!而埋伏在『飄香樓』周圍的百數弓弩手已經安置完畢,敢問池老太爺還有什麼吩咐的。」   池觀崖此時連忙飄然下拜,道:「不可、不可,李大人可是身居節度使高位,怎可為了老夫的事情以身犯險,萬萬不可!」   李易澤連忙扶起池觀崖,道:「『上兵世家』總領朝廷三分之一的兵器,是關係到我大武朝廷生死安危的大事,而且在家父的轄內。所以家父所做的都是分內的事情,老太爺何以言謝!」接著,李易澤朝幾人投上一道笑容道:「何況家父已經給『飄香樓』定下了數條罪狀,其中一條就是它曾經收容過突厥蠻子,光這麼一條,便足與將它移為平地了。」   「這就是官家的手段的,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扣上一個光冕堂皇的理由!」蕭徑亭心中不由一陣暗笑。   李易澤接著又道:「另外二王爺還讓小弟帶來一位高手,供池老太爺調遣!」說罷擊掌朝外面喚道:「李老師,進來吧!」   蕭徑亭目觀來人,面色木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見到歸行負後仍然浮上一道慍意,正是蜀山劍派李鶴梅的兄長李松濤。   李松濤走到蕭徑亭面前,道:「王爺讓我過來,聽候蕭公子調遣!」   池觀崖見之大喜,李松濤功夫如何,江湖人並不是非常清楚,但是李鶴梅的武功卻是天下人所共知的,便是比起任斷滄等幾位宗主也不怎麼遜色。而李松濤雖然不若乃弟那麼聰明絕頂,但是卻靜心專注於武學,對權術和爭勢毫不關心,所以武功修為未必不如了李鶴梅。   而蕭徑亭卻是從李松濤的目光和走路的架勢中看出李松濤的絕頂武功,就算歸行負武功盡復的時候與他相鬥,殊勝殊負仍然是未知之數。   直到此時,池觀崖和歸行負的臉上來稍稍露出寬鬆的笑容,在他們看來,來了李松濤這麼一位絕頂好手,再加上李莫瀟親自坐鎮「飄香閣」,這戰打起來,力量才不會那麼懸殊了。但是蕭徑亭心底下卻是頗有些無奈,對方的高手放在檯面上的就已經由這麼多了,而且無論是神秘少主那邊,還是夢君奴那邊,都有數不清的絕頂高手尚未露面。但是他又不能說出口來,以免壞了「士氣」。   李易澤再寒暄幾句便離開了,只是離開之前面上微微有些興奮的神色望了池觀崖一眼,接著目光不經意間四處移瞟,想必是在找蕭莫莫那美麗動人的身影了。   待李易澤走後,蕭徑亭便讓外面侍侯的許嬤嬤進來,帶李松濤去換下裝,好湊進池觀崖的隨從中。   「這樣一來,樓兄便也可以隨著徑亭一道進入池府,沒有必要和我一道去『飄香樓』了。」李松濤剛剛走出,歸行負便出言建議道。   蕭徑亭稍稍一陣思考,便答應了這個提議。這時莫莫進來朝池觀崖道:「池老太爺,你先前帶來的隨從已經全部迷倒,三天後醒來他們便什麼也記不得了?」   「這個莫夫人實在是厲害啊!」當所有人都換上隨從服侍,其中樓臨溪、連易成和李松濤都易了容,雖然蕭徑亭能夠一眼瞧出,但那也是心中早已經先入為主,而且旁人也不會跑上來細細看的。這些都是出自於莫莫手下女子的手段,而池觀崖的十數個隨從,也全部被她換成『醉香居』的人馬,這些人便是蕭徑亭也從來沒有見過,更別說其他人了,所以仍然是敞著原來的面貌,走路間精神熠熠、目不斜視,池觀崖見之也不由大是讚歎。   蕭徑亭微微一笑,心中對蕭莫莫手中的勢力也不由大是好奇。而走在邊上的連易成此時好像難掩心中的亢奮,那激動的神情便連易容也擋之不住,終忍不住不時朝歸行負等人投去興奮的一眼。   蕭徑亭眉頭輕輕一皺,似連易成這般可不像一個隨從,不由想朝連易成一聲輕喝,接著使了個眼色,而歸行負也早已經發現,朝他狠狠地瞪上了一眼,連易成連忙肅起面孔,目不斜視。   蕭徑亭此時並沒有戴上任何一張面具,而是和別人一樣至少經過了精心的易容而已,因為此時同行的不但有歸行負等一些可以信賴的人,還有李松濤這一外人,而就在前些日,蕭徑亭還剛剛將自己只有一張面具的假消息告訴給李易澤,若是現在帶上任何一張面具,雖然看來沒有一絲破綻,但若是自己偽裝的這張臉太像了,就難免引起李松濤的懷疑,認為自己除了蕭先生之外還有第二第三張面具,那麼其他分身的身份就有些危險了。   此時的蕭徑亭面上是一張英武年輕的臉,因為易容術雖然有破綻,但是需要非常細心而且相熟的人才能發現。而無論是唐蘊兒或者是池井日等人,都沒有見過蕭徑亭原來的面目,更加談不上熟悉了。所以蕭徑亭也不擔心他們能夠認出。   「能夠揭開這一切的唯有夢君奴了,但是她是怎麼也不會將我的這張假面揭開的。」蕭徑亭正暗暗思慮間,耳朵中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聲,彷彿是人輕輕移動兵刃,劃開空氣的聲音。不由目光一凝,朝前面幾人望去。   果然池觀崖、李松濤和樓臨溪的耳朵皆是微微豎起,似在傾聽邊上的動靜。此時已經是到了「上兵世家」的地界,這裡雖然不若金陵城中心那般繁華喧鬧,但是路的兩邊也儘是林立的房舍,但是房舍中卻不見住有人家,而且儘是高牆大瓦,想必也是池府的產業了。   「徑亭,你也聽到了吧!不要打草驚蛇!」雖然蕭徑亭面上沒有一絲異色,但是池觀崖仍是傳音過來,倒不是怕蕭徑亭真的打草驚蛇了,而是先前聽說蕭徑亭身上功力被封,放不下心想試探此時他身上還剩下多少功力。   蕭徑亭嘴角輕輕一扯,沒有回話。   「老爺!」那門房乍易看到這群人馬,正暗暗納悶,接著見到人群中心的池觀崖,不由目中一激,嚷道:「老爺回來啦!」   「老爺回來啦!妾身念著老爺這一去差不多快十天了,也差不多快回來了!」剛剛進入富麗堂皇的大廳,風韻迷人的唐蘊兒滿心歡喜地踏著玉步跑來,由於玉足踏得步子不大,所以那迷人玉步移動間的迅速顯得美人心中尤其的激動,雖然步子跑得極快,但是唐蘊兒兩隻玉臂卻是緊緊捧在胸口,所以兩隻堅聳的豪乳也看不出一絲搖晃,便是兩瓣圓滾的碩臀,也被長長的垂紗擋住,看不見驚心動魄的扭動,高貴端莊看不出任何一點淫靡之色。   由於樓臨溪身份高貴,就算假扮為隨從,池觀崖也不敢將他帶在身邊一步不離,所以時時站在身邊的也自然成了蕭徑亭。而另外的李松濤、樓臨溪等數十人也在大廳內就座下來,飲著下人端來的好茶,在外人看來彷彿顯示出池觀崖對朝廷派來人的尊重。   「咦!這位將爺是誰?」唐蘊兒將目光投到蕭徑亭臉上,滿臉好奇朝池觀崖問道。蕭徑亭身上擁有八張不同的面具,其中的是一張年輕英俊,但是卻又威武凌人,非常符合軍人的氣質。而蕭徑亭此時的這張臉,便是蕭莫莫按照那張面具自己親手為蕭徑亭易容出來的,修長雄壯的身軀配上筆挺的武士服,更加有股勾人心弦的魅力。   但是此時的唐蘊兒也只是稍稍望了一眼,眼睛也恰如其分地對蕭徑亭的人品便是欣賞。而當目光瞧向池觀崖的時候,卻是如同貓兒見到主人一般的柔順,甚至還有一絲女兒面對慈父的乖巧和崇拜,顯得既是大方懂禮,又是嬌柔可人。蕭徑亭頓時知道了在幾年前,唐蘊兒是怎樣征服池觀崖的了。   「這是『鍛造司』派來日後押送兵器的蕭將軍!」聽到池觀崖的介紹,唐蘊兒那對彷彿會說話的美眸中對著池觀崖輕輕閃過一絲抱怨,那意思自然是為自己的老爺感到不滿,兵器還未鍛造,朝廷竟然已經派人過來了。   「孩兒見過爹爹!」直待過了良久後,池井日方過來行禮問號,只是在拜倒下的那一剎那,趁著池觀崖沒有見到,目光曖昧而又不滿地瞧了邊上的唐蘊兒一眼,可能剛才唐蘊兒沒有給他佔到什麼便宜。   「你妹妹和兩位師兄呢?」池觀崖見池井月遲遲不來見禮,不由微微有些奇怪。   池井日一陣訕訕,說不出所以然來。邊上的唐蘊兒連忙解釋道:「恪沖知道老爺回來後,便要開工鍛造兵器了,所以便在老爺到家之前去安排人事去了。而井月幾天前病得厲害,而昨天蕭先生過來給她瞧過後,氣色便好得多,今天好像有人送了件東西進來,她中午的時候便出去了,橫流不放心,便也隨著她一起去了!」   「哦?」這下不但池觀崖面上微微一變,便是蕭徑亭也是心中一陣狐疑,但是此時的他,應該是個外人,所以面上不能有任何的一丁點兒變化。   「這丫頭!」池觀崖面上的擔心很快變成了深深的憐愛,口上輕柔地抱怨了一句。接下來便是幾聲和蕭徑亭幾人客氣的寒暄,池觀崖便客氣說道:「蕭將軍幾位車馬勞頓,便請去廂房歇息,今天夜裡老夫大擺筵席,為幾位接風!」   在去廂房的途中,蕭徑亭心神稍稍一注意,便立刻感到投在身上的幾道目光不怎麼對勁了,那是一股狐疑外加思索的目光,蕭徑亭忽然拿眼瞪去,頓時發現在不遠處的長廊下,幾個顯得不怎麼光明正大的身影,忽地閃進花叢的暗角,緊接著又重新走出身來,裝作只是走過剛來的那處隱身之處而已,索性又裝模作樣地觀察了蕭徑亭幾人一眼,想必是意識到自己此時是池府的家臣,沒有必要這麼閃閃躲躲的。   「有唐蘊兒和任恪沖這兩個內奸在,而池井月又在病中,江橫流又是外細內粗,敵人自然早一步滲透進池府了!」蕭徑亭心中暗暗一歎,便隨著前面引路的下人走到了自己的廂房。   進入廂房後,幾人便派出一人在門口守候不讓別人進來,個人便獨自找到一處地方暗自調息。而蕭徑亭扮作將軍,身份高貴自然自己擁有一間房子,接下來的時候蕭徑亭便是最無所事事的時候了,彷彿恢復到了先前清閒,便只調息了柱香的功夫便站立起身朝外頭走去。   剛剛走到大門口,池觀崖便趕了上來,招呼道:「蕭將軍怎麼不好好休息,今天晚上的筵席可是難應付得很啊!」雖然一張威猛的臉上滿是笑意,但是炯炯的雙目中卻馬時憂色,走近幾步朝蕭徑亭低聲道:「事情麻煩得很,我府上的人大都都被任恪沖調走了,剩下的這些我也認不全,恐怕任恪沖此時已經和我撕破臉了。」   蕭徑亭望了一眼天邊的紅霞,夕陽西下,一道光芒彷彿將天邊割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流出了腥紅的鮮血。而此時池府門外的寬闊平地上,一陣寒風吹過,竟然捲起幾片葉子,使得此時應該是晚春的池府,拂過一縷涼涼萋萋的秋意。   「啊!」蕭徑亭心中正在抒發感慨,忽然一陣淒厲的號叫響徹天邊,便彷彿是從地底下傳來一般的幽寒,使得空氣中的秋意猛地一下變得更加的淒涼凌厲。 第八卷 第一章 又救丹兒     「啊!」蕭徑亭心中正在抒發感慨,忽然一陣淒厲的號叫響徹天邊,便彷彿是從地底下傳來一般的幽寒,使得空氣中的秋意猛地一下變得更加的淒涼凌厲。   「啊?!」見到池觀崖身軀微微一顫,蕭徑亭心中一陣驚駭,暗道:「這便開戰了嗎?我可還沒有準備好啊!他們也沒有準備好啊!」   兩人迅速互相對視一眼,便飛一般躍出,朝發聲處飛快馳去。   蕭徑亭耳朵一凝,那複雜的呼喝聲,以及刀劍的撞擊聲一下子頓時清晰了起來,蕭徑亭心中一動,足下的速度越發變得飛快,跑出大概里許距離,足下輕輕一點便轉過前面一道路口。入眼的便是豁豁的刀光劍影,只是那刀劍雖快,但是看在蕭徑亭眼中卻不是怎麼精妙絕倫。   「慢著,且看看再說!」蕭徑亭立刻拉住了正要衝出的池觀崖,閃身躍進邊上的一處花叢。   前面大概十丈處,十來個黑衣漢子正手握長劍圍著中間一人,但是這人數上佔了絕大優勢的黑衣人一方,好像對中間那人顧忌得很,仗著手中的長劍,卻是不敢再上前一步。而十幾個人手中的長劍,也只有兩三人劍上沾血,但是他們這方的黑衣人中,卻是全部都掛了彩,呼吸也又粗又急,想必身上的上都不輕。   雙方好像都木化了一般,呆呆立著一動不動地互相對峙。而那十幾黑衣人將中間那人緊緊圍住,讓蕭徑亭也看不見中間圍的到底是誰。換在平時,蕭徑亭早已經一躍而上了,但是今天的情況尤其的特殊,他不能讓別人看出一個前來押送兵器的小將竟然身懷著那麼厲害的絕頂武功。   而且這場打鬥來得太過於詭異了,竟然有十幾人在離『上兵世家』不遠的地方動刀動劍。以池觀崖在金陵武林的地位,不要說動刀,就是不經過同意便帶著兵器進去「上兵世家」也已經是大不敬。   這一對峙彷彿在考驗所有人的耐心,不但是在考驗敵對雙方兩人的耐性,也在考驗蕭徑亭兩人。蕭徑亭腳下都彷彿有些癢了,忍不住一把衝出,然後一劍將圍在外面的十幾人一劍砍翻,看看圍在中間的那人到底是誰。   「呼!」剛才還露出半張臉的太陽,此時彷彿猛地落下,蕭徑亭心中也猛地一凜,暗道:「這個是不是故意為池觀崖設的一個陷阱,只要這一衝出去,只怕渾身都被射成了刺蝟!」想罷不由豎起雙耳,傾聽附近的動靜,雖然聽到有人的騷動聲,但是卻沒有弓弦緊繃的聲音,心中不由更是奇怪,接著心中又一個念頭冒出:「這會不會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將人引出,然後再衝進『池府』大大肆虐!」   想到這裡,蕭徑亭不由暗暗拉了下池觀崖,正要傳音過去,叫他趕緊回去。不料此時場上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冷笑,道:「怎麼樣?還想著有人過來過來救你嗎?就是有人看見了也不敢過來救你,因為我們現在也算了名門正派了,而且只怕能過來救你的人,此刻也早已經見閻王爺去了。」   「嚶!」接著被人群包圍中的那人傳出一聲呻吟,不知道是不是被眾人圍緊的緣故,蕭徑亭覺得這聲呻吟顯得尤其的壓抑痛苦。   「哈!哈!哈!」還是那刺耳的聲音,但是此時已經不是冷笑了,而是更加尖利囂張的大笑了,接著那聲音變得淫穢下流起來,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小美人,老子身上的藥可還使得,你這小美人讓我們幾人奔波了幾百里,累得連腳都軟了,不過見到你這小美人後,鳥兒卻是從來沒有軟下來過!兄弟們上去拿下她,我們兄弟幾個便活吞了她,老子的口水早已經吞了一肚子了。」   「是!」隨著為首一人大手一揮,眾人猛地朝中間撲去,還夾雜著無數的淫笑。   「媽的,你瞧那大屁股,要是讓老子鳥兒碰上一下,那軟軟滑滑的,肯定魂都沒有了,讓老子死了也願意。哈哈!啊……」   接著是一陣慘厲的號叫,那人還真的說對了口,就在他話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便從喉底的最深處傳來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慘號。接著一具渾身冒血的身體飛快地從人群中飛出。   緊接著又幾個黑衣人從人群中飛出,只是那慘叫越來越輕,而被扔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顯然中間那人剩下的力氣也越來越小。   那剩下近十人顯然被嚇得不敢再動,經過片刻後,那為首人又是一陣冷笑道:「媽的,臭娘們,你的肉就那麼嬌貴嗎,老子的手還沒有碰到便好像發瘋了一般,反正等下我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啊!」接著一聲驚呼,人群中彷彿刮起一陣風一般,將眾人未成的包圍圈撕開一道口子,緊接著一道無比曼妙的身影從人群中飛快躍出。   好像是氣力衰竭一般,那女子動人的嬌軀此時彷彿是被射中的天鵝一般,飛到半空便落在地上,軟軟癱下。   「哈哈!」十數黑衣人一陣驚呼後,見到那女子落下,便爆出一陣得意的哄然大笑。接著紛紛朝那女子的落身之處撲去。   「徑亭,就算是陷阱,老夫也顧不得怎麼許多了。」池觀崖目中光芒一閃,渾身真氣一鼓便要朝前躍出。但是接著他的那雙眼睛猛地睜到最大,口中驚聲叫道:「丹兒姑娘!」   那個女孩見到蕭徑亭、池觀崖二人躍出,美目頓時一亮,接著蛾首一歪,便暈倒在地。   蕭徑亭順著池觀崖的目光望去,目中一亮,心中一震。見到癱到在地的那女子正朝這邊望來,雖然臉色慘白,但是那張臉蛋卻是秀美絕倫,讓蕭徑亭震撼的不只是她的美麗,因為眼前這個美麗的姑娘不是她的真臉,是一種高明的易容術,彷彿比蕭莫莫還高明。儘管高明,但那終究是易容術,蕭徑亭接觸易容術太多,所以一下便能夠看穿那是一張假臉。而且這個女孩給蕭徑亭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就是一下子竟然看不出她到底是誰。   「丹兒姑娘?」聽到池觀崖的叫喚,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腦中頓時浮現起那個一自己恩怨糾葛的丹姑娘,眼前的這雙美麗動人的眼睛,頓時也和印象中那個刁鑽狡猾的丹姑娘吻合起來。   「她就是先後兩次刺殺自己的丹姑娘了,也就是目前唯一妻子下落的丹姑娘了!」   此時丹姑娘面色憔悴,早已經不見了平日的狡黠靈動,剩下的只有無比動人的楚楚可憐。   蕭徑亭此時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為何丹姑娘竟然會成為十數個黑衣人的圍攻對象,,而且是在上兵世家的附近,而且她竟然和池觀崖是認識的。   但是蕭徑亭此時也來不及想這些了,因為他見到那群黑衣人的髒手已經快要碰上丹姑娘無比動人的嬌軀了。目中一瞪,足下一點便要躍出。   「呼!」只覺得眼前一花,接著兩股香風拂過,彷彿兩隻美麗的蝴蝶被風輕輕捲來,看來無比的賞心悅目,但是接下來的場景就變得凌厲起來了,兩道美麗的身影中忽然閃過一道雪白冰冷的刃光,隨著動人靚影衝進黑衣人群,兩道白光輕輕劃過便帶起兩聲壓抑而又慘厲的號叫。   蕭徑亭見之,微微踏上一步,將池觀崖和軟倒在地的丹姑娘間隔開來,因為丹姑娘先前的一些表現實在是太狡猾了,而且今天她的出現也是那麼的意外。而此時蕭徑亭也看清了衝進戰團的兩名女子,一個是辛憶,另一個便是蕭莫莫。不過蕭莫莫此時這張美麗的臉蛋也不是真的,倒是辛憶還是那張清秀絕倫的嬌魘,沒有做任何一點的改變。   「咦!這群黑衣人功夫還真的不弱!」蕭徑亭本以為兩位美人很快便會解決掉那十來名黑衣人的,不料此時竟然已經是戰成了一團。而此時蕭徑亭心中的丹姑娘的懷疑不由又是動搖起來,若是作戲的話,那麼沒有必要將那麼多名厲害的屬下派來送死啊!一個武功高明的手下,可不知道又多麼的寶貴啊。   想到此處,蕭徑亭不由望了一眼癱到在地的丹姑娘,修長動人的嬌軀上此時沾滿了鮮血,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她自己,躺在地上仍是昏迷不醒,曼妙迷人的家去此時看來尤其地虛弱,竟然惹得蕭徑亭心中陣陣的憐愛。   蕭徑亭暗暗運氣雙手,走上幾步將丹兒姑娘柔若無骨的嬌軀抱起,美人的嬌軀本來就柔軟,而此時丹姑娘身上彷彿一兩力氣也沒有了,剛剛碰到蕭徑亭的雙手,便軟進蕭徑亭懷中。那動人滑膩的肌膚讓蕭徑亭心中頓時一蕩,見到丹姑娘晶瑩如玉的小耳珠此時也印上一縷紅暈,再看美人的臉上,發現仍然是處於昏迷當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花了。   「千萬不可被她假相騙到了!」蕭徑亭可還清清楚楚記得,在任府地下的秘道中,丹姑娘是怎麼用上詭計反敗為勝,將那個狡猾厲害的晴姐姐給暗算了的,最後還在人家的雪臀上刻字了。想著,蕭徑亭雙手隨即按住美人身上的幾個要害之處,防備她忽然爆起,但是丹姑娘卻是彷彿沒有發覺一般,仍然是軟綿綿躺在蕭徑亭懷中。   「徑亭,你看住這位姑娘,我上前幫忙!」池觀崖見到辛憶和蕭莫莫雖然穩佔了上風,但是由於對方人多,而且武功高明。雖然莫莫心恨,片刻間手中的利劍已經劈碎了四人,但是為了不露出身份,所以沒有使上她那支美麗的奇刃,使得武功大打折扣,加上昨天雪臀受創,行動微微有些不便。而辛憶心軟的毛病又犯了,雖然劍招犀利,但是玉手下僅僅只殺了一人,一下竟然不能收拾下全局。   「不勞池老太爺了,這些宵小我來打發了!」忽然不遠處的路角傳來一聲斷喝,仿若雷鳴一般,接著飛快越來一道高大的黑影,彷彿烏雲一般,迅速籠罩而來。接著蕭徑亭只覺眼前一亮,那團氣勢駭人的烏雲飛快劃過一道閃電,猛地劈向人群中驚駭失措的黑衣人,頓時撕開了擠在一處的戰團。   「啊!啊!啊!」幾聲沉悶而又撕心的慘呼彷彿又規律一般的響起,隨即一眾身體紛紛落下,接著那道高大的人影電一般從人群中射出,在池觀崖面前三尺處飛快停下,行的卻是武林之禮,道:「晚輩見過池老太爺了!」   「這是哪位高手?!」蕭徑亭此時眼睛便連眨一下的功夫也沒有,對方竟然在這電閃雷鳴間的功夫一劍截殺了幾乎所有的黑衣人,而對手卻沒有一點反擊之力。更加難能可貴的是這一瞬間的擊殺中,起落中這人竟然完成得如此的瀟灑利落。   池觀崖見之連忙朝長長拜下,道:「『上兵世家』池觀崖拜見李使君李大人!」   「他便是李莫瀟!」蕭徑亭看清來人,身材竟然比池觀崖還要高上一兩寸,身軀雄壯,看來便彷彿一座山一般,但是那張臉卻是長得斯文中帶著儒雅,額頭高且飽滿,眼睛深而且細長,鼻樑高挺但稍稍有些彎曲,嘴唇卻是看不怎麼清楚,因為被上面的長鬚給掩住了。   「崖公啊,情況有些不妙!」李莫瀟輕輕扶起池觀崖後,輕輕一歎輕聲道。隨即緩緩走上幾步,見到了邊上的蕭莫莫,笑道:「你真厲害,不善於使劍,最後竟然還連殺了三個!他們這群人功夫可真是不弱啊!」接著目光轉向辛憶道:「辛憶姑娘,你心思太好了,對敵人可是來不得半點心軟的。」   蕭莫莫笑笑,並沒有說話。辛憶蛾首輕輕一垂,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有說話。   李莫瀟目光接著望向池觀崖道:「崖公知道張怒濤將軍嗎?」   池觀崖不知道李莫瀟為何提到了張怒濤這個金陵的第二號人物,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李莫瀟目中閃過一絲凌厲,輕輕一笑,道:「他可是員猛將啊!幾年前在西北大退突厥騎兵三百里,是最近朝廷對突厥少有的大捷了!」雖然李莫瀟此時是笑的,但是目中卻是沒有一點的笑意,接著輕輕一歎道:「朝廷安定的時間太長了,所以無論是兵是將,都在安定的生活中柔弱了不少,傳到百姓耳中在對抗突厥的時候,自然是威風八面,但是其實並沒有佔到多少便宜,所以張怒濤的那些功勞,此時看來竟是天一般的大,皇上也極是恩寵他!不過他此時竟然不在邊關抵禦突厥,卻是偏偏跑到我金陵來了,做上這個二品經略使!將金陵道的半數兵馬拿走了!真是奇怪啊!」   這席話彷彿一下突然冒出來一般,眾人不由聽得雲裡霧裡,但是李莫瀟接下來的話讓人頓時明白其中的意思。   「這個張怒濤不是將班出身,當初沒有方召疾的保舉,輪不到他去西北,而那時候我恰恰在朝中反對他領兵西北了!」李莫瀟微微一笑,轉過臉來望向蕭徑亭,道:「就在剛才,張怒濤竟然動用了一張兵符,所以老夫就急著趕來了!一來讓那些探子知道我來這裡了,使得張怒濤正要做出什麼舉動的話,心中也會有所顧忌!二來使提醒崖公,這張怒濤為人精細得很,他出手定然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而且,若是我也公然拉來兵馬與其對抗的話,那麼在朝中定會引起泫然大波,說不定恰恰落進了他們一群人的圈套,所以請崖公萬般小心,府中不要有什麼朝廷忌諱的東西!」   「本來我還想派出一隊兵馬,暗暗護住尊府,現在看來是不能了!但是那邊的戰事,莫瀟一定會盡力的!告辭了!」說罷飛身而退,騎上隨後跟在的馬,領著一群隨從飛奔而去。   「徑亭啊,情況緊急得很,不然李莫瀟也不會在這萬般危急的時候趕來了,那邊開戰的時間也快到了吧!他這個當事人還是剛剛趕去啊!」池觀崖朝蕭徑亭輕輕一陣苦笑,朝蕭莫莫兩人招呼道:「我們回去吧!」   辛憶朝蕭徑亭走來幾步,小嘴微微一動彷彿有話要說,但是見到蕭徑亭懷中抱著的這個美人,不由機靈地閉上了小嘴,又忽然朝蕭徑亭道:「蕭公子,不若我來抱這位姑娘吧!」   蕭徑亭輕輕搖了搖頭,笑道:「不用了!」因為辛憶雖然聰明,但是終究太過於單純,而懷中的這個美人相反,比狐狸還要狡猾,蕭徑亭還真的不放心將她給辛憶抱了。   蕭徑亭幾人進了池府後,裡面便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只是在這個巨大的府地中,臨近夜晚時候的風兒吹得厲害,使得眾人走在其中微微感覺到一股涼意。   進入一間廂房後,蕭徑亭帶著滿心的狐疑地為丹姑娘把了脈,朝池觀崖道:「她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真氣耗竭得厲害脫力了。」說罷右手握住丹兒的皓腕輕輕一緊,一道真氣緩緩輸了進去。   「池伯伯,您快走吧!有群非常厲害的對手想要害您!」丹兒姑娘的美目緩緩張開,見到了池觀崖後,眼睛猛地亮起,急聲呼道。   池觀崖愛憐地輕輕拂過丹兒如雲的蛾首,柔聲道:「不要緊,伯伯已經知道了,而且已經做好準備了,丹兒你是專門為伯伯報信才被他們追殺到這裡的嗎?真是難為你了!」   「啊?!他們竟是認識的?」蕭徑亭心中不由大是驚駭。   丹兒目中閃過一絲調皮的笑容,接著彷彿有些撒嬌的口氣,道:「伯伯啊,其實我師傅早已經和您說過,向您的『上兵世家』這般,說是武林世家卻又是被朝廷節制著,而要說是官家勢力卻是沒有相對的權力,總有一日會被別人打上主意的!還不如索性將那些鍛造兵器的秘方給了朝廷,然後您自己快快活活做個江湖人,不知道有多好?」   「你這蕭丫頭說得輕巧,不說別的,我現在手上掌握的這些鍛造秘方又不是我池府一家的,裡面還有大半是屬於顯碧國的啊!」池觀崖呵呵一笑,目中神色無比慈愛地望了丹兒一眼,道:「好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好呆在這裡休息啊!」   蕭徑亭頓時不由聽得有些糊塗了,丹兒彷彿和池觀崖相當熟悉的樣子,而且看來池觀崖甚至將丹兒看成了自己的親女兒一般。那樣的話,這個丹兒想必對上兵世家也是經營良久了,竟然用這副面容早早地便和池觀崖開始交往。   「她在突厥中的身份應該十分的高貴吧?!那麼。她不想讓『上兵世家』落入朝廷手中倒是情有可原了!」蕭徑亭目光瞟了丹兒一眼,本想警告池觀崖小心丹兒,但是現在看來池觀崖對她只怕比對自己還要信任,不由打消了這個念頭,心中想著該怎樣創造與丹兒獨處的機會,這樣一來也能明白其中的一些端倪。   「她真的已經真氣耗竭了嗎?」蕭徑亭心中正暗暗估計,接著看到池觀崖使來的一個眼色,是告訴他應該出去準備應戰了,不由望了窗外一眼,見到外面的天幕已經微微暗了下來了,現在是晚春,白天開始變得特別長了,所以現在的時候應該已經是不早了。   「伯伯,我不許他走!」正當蕭徑亭要找個借口留下的時候,丹兒卻是玉手一指,美目中秋波一轉,朝蕭徑亭望來,嬌嗔道。那神色又是驚喜又是羞澀,彷彿有說不出的曖昧。   這時候輪到池觀崖滿目的不解了,因為此時蕭徑亭是易了容的,不由驚訝問道:「丹兒,你認識他嗎?」   蕭徑亭心中一陣驚訝,暗道:「原來她不但已經看穿了我的面目,而且還知道我也已經看穿了她的面目了。」不過蕭徑亭還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擺出這麼一幅架勢出來。   丹兒羞羞美目一躲,接著狠狠地白了蕭徑亭一眼,玉齒輕輕要了要下唇,細聲道:「我當然認識這個壞蛋了!他打扮成什麼模樣我也能夠認得出來!」   池觀崖哈哈大笑,朝蕭徑亭道:「賢侄啊,你可真是風流得緊啊!好了你便留在這裡,我們出去了!」   蕭徑亭眼望著幾人走出,雖然他沒有抬頭看個人的臉色,但是依然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莫莫瞟來的一眼彷彿若無其事一般,但是辛憶瞧來的一眼卻是微微有些奇怪了。   「丹師姐啊,你說說看,你什麼時候成了池老太爺的侄女啦?」蕭徑亭頓時站起身軀,目光灼灼望向躺在床上的丹兒,笑著問道。   丹兒美目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道:「人家本來就叫他池伯伯啊,井月妹妹的親娘,算來還是人家的親戚那?好了,不和你說這些啦!」丹兒美目如水一般瞟到外面窗外的天色,接著移到蕭徑亭的臉上,柔聲道:「你果然沒有死,而且竟然也知道他們要對付「上兵世家」的事情!不過就算你佈置得再好也是沒有用的,他們的勢力太大了!而且已經打算了不知道多少時候了!」   蕭徑亭輕輕坐在床沿,目光直直望向丹兒道:「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呢?」   丹兒輕輕一笑,雖然此時不是她的真面孔,但是看在眼中仍是心動不已,接著那雙美目變得微微有些迷惘,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反正我的目標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不要說是我!就是你那個心上人麼夢君奴,難道會任由『上兵世家』落在他的手中的。我才不相信那,不過如果你是那個少主的話,那就難說了,因為那個看來和仙女一般魔門公主,其實芳心早已經被某人射落在地了。不然昨日又怎麼會跟掉了魂似的跑進『醉香居』!看你到底死了沒有?」   見到蕭徑亭目中輕輕一柔,丹兒的美目頓時變得複雜起來,輕輕一歎道:「可惜只有我一人看到了這個情景,不然不知道有多少男子會心碎哩!不過蕭公子啊,你和那丫頭若是想走在一起,那情路大概不會比與我師妹平坦上多少吧?!」   蕭徑亭本想問她別人看不見,為何偏偏讓她看到了,但是見到外面彷彿已經有人在屋簷上挑上了燈籠,知道此時時間已經非常緊迫了,目光直直瞟向床上的美人,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丹兒彷彿感應到了蕭徑亭的目光,目光一嗔,嬌聲道:「怎麼?想逼問我嗎?問我為何來給池府報信?問我被他們追殺到底是真是假?我師傅是誰,和池觀崖是什麼關係?我現在到底是不是和那些壞人是一夥的?我都不會說的,我會說的只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在這裡,因為我知道你渾身的功力已經被封住了,我還知道你的那個莫姨也一直在打我池伯伯的主意!」接著那雙美目頓時變得輕柔無比,如水一般朝蕭徑亭望來,道:「我還知道他們的勢力非常的大,你們根本不是對手,所以你趕快離開,好不好?」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我不會問這些的,我現在只要你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裡,千萬別讓人不小心給殺了!」說罷,雙手飛快地點上丹兒渾身上下的十數道大穴,丹兒頓時便要張嘴大呼,但卻是叫不出一絲聲音,接著睜大了一雙美目無比惱怒地看著蕭徑亭將她無比美好的嬌軀塞進了床底。   蕭徑亭走在青石鋪成的小道上,周圍的環境靜悄悄的,彷彿一點也感受不到大戰之前的壓抑和窒息,倒是路邊的小蟲子叫得異常的急切。但是蕭徑亭細看下,卻是可以發現隱秘的屋角處,或者茂密的花叢下,會忽然閃過一絲寒刃的光影。   當蕭徑亭走進一處大廳的時候,裡面動火通明,十來個美麗俏麗的丫頭正站在大廳的周圍侍侯著,而中間的圓桌上,池觀崖、樓臨溪、蕭莫莫等人一個不落地坐在桌上,只是誰也沒有動桌上的酒菜。   「賢侄,好安靜啊!看來好像沒有一絲不對的氣息啊!」池觀崖見到蕭徑亭進來,迎了上來呵呵笑道:「對方在剛才便已經和我真正開戰了,你看看,井月那丫頭現在還沒有出現,可能也已經落在他們手中了,我的兩個徒弟知道師傅已經回家了,卻是現在都還不見人影。而我那個寶貝兒子索性也躲了起來,而唐蘊兒那個女人連戲都懶得做了,整個府上我倒真正成為一個孤家寡人了,哈哈!」   那笑聲響在空曠的大廳中,聽在耳中也彷彿滲透了一股淒涼,直震得廳內的燈火不住的搖晃,那火苗細的彷彿是楚王宮中美女的蠻腰一般,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斷了。   蕭徑亭握住池觀崖遞來的那雙落寞的手,緩緩走到席上坐下。剛剛要舉起杯子,忽又一陣苦笑,道:「看來我們要餓著肚子打這一戰了,說不定這酒中也放了什麼厲害的毒藥那?」   目光一轉,見到連易成呼吸急促、目光顫抖不止,蕭徑亭投去一道充滿自信的目光,笑道:「易成兄啊,還記得上次在『醉香居』嗎?那些人的劍刃也沒有挨到你一下,你可是位福將啊!」   連易成訕訕一笑,道:「蕭兄,要是真打起來,我肯定不怕,但是現在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我心裡面實在鬧得慌!」   池觀崖望了他一眼,道:「不要說你,雖然千軍萬馬的大場面我都遇到過,但是現在府上的這個模樣,真是彷彿要逼死人一樣,實在是不怎麼好受啊!」說罷朝蕭徑亭訕訕一笑道:「看來我還是不如樓兄啊,他看來倒彷彿一點事情也沒有啊!不是懷疑這酒中有毒,他早就自斟自飲了。」   樓臨溪也朝蕭徑亭微微一笑,但是那笑容眾也沒有一絲快意,反而有股身心皆死的味道。   其他眾人,辛憶雖然年幼,但是終究是在一代天人唐綽兮底下學藝十幾年,儘管剛剛出道江湖不久,但是此時那張美麗的臉蛋上卻是沒有一點害怕。   辛憶雖然經歷過在「六里亭」被數十人圍擊,但是那畢竟來得比較突然,沒有什麼時間害怕和緊張。但是這次不同,這次依然是有著很大的生命危險,但卻是彷彿在等著危險的到來,甚至好像在等著死神的到來一般。所以此時辛憶雖然沒有一點害怕但是卻有一股不安,在蕭徑亭剛剛進來的時候,辛憶的美目便一直跟著他,待見到蕭徑亭目光望來的時候,她聲音也變得怯怯起來道:「我去找師傅的時候,她不在那裡,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不過我已經將事情告訴她了,只要一看見,她便會趕過來的!」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沉,但是對唐綽兮的到來卻是充滿了信心,因為那個美人一心一意要得到玄典聖譜,而且彷彿對自己的武功顯得無比的好奇。為了不讓辛憶內疚,蕭徑亭臉上卻是泛起如同陽光般的笑容,道:「不要緊!」   見到眾人的神經便彷彿要繃斷了一般,蕭徑亭心中彷彿倒沒有一絲緊張的神情。目光緩緩望上眾人,最後落在了池觀崖的臉上,笑道:「敵人在半柱香功夫內,肯定是不會來騷擾我們的,你們且在這裡等著,我現在就去抓一個人來!」   見之眾人目有不解,,蕭徑亭微微一笑道:「我去將唐蘊兒抓了來,讓他們不敢投鼠忌器了。」 第八卷 第二章 假扮情郎     蕭莫莫聞之,頓時站起嬌軀,朝蕭徑亭柔聲道:「亭兒,你要小心啊!」   看著蕭徑亭腳步輕盈,不慌不忙地朝外面走出,那提拔的身軀充滿了自信和力量,彷彿上天塌了下來也能夠撐住一般。連易成等年紀尚小的幾個人呼吸也不由平緩了幾許,緊緊握住利劍的雙手也不由稍稍鬆了松,目光隨著蕭徑亭的身影直到門外邊。   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後,蕭徑亭的身軀頓時彷彿變得沒有一絲重量一般,足下輕輕一點,彷彿一股輕煙般掠過幾丈,使得周圍的空氣也頓時變得飄逸起來,拉著邊上的枝葉輕輕搖晃起來。   雖然蕭徑亭身上的真氣被打了折扣,但是輕功彷彿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腳步點過之後,仍舊彷彿又道影子一般。而且此時是夜晚,而且蕭徑亭大都在花叢中間穿梭,所以路上經過的時候,真是彷彿一陣風一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覺。   「那便是『風依閣』了!」蕭徑亭輕飄飄落在一處草地上,前面便是一幢精巧的小閣,在無數的楊柳包圍中,便彷彿仙境一般。而他路上經過之處,見到那些握刀的武士已經不在躲躲閃閃了,彷彿巡夜一般在花叢或者假山的隱蔽下來回走動,想必是在為等下的戰事熱身了。但是卻見不到一個熟悉人的身影,也就是那些高手還沒有一個現身的,而『上兵世家』如此廣大,想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卻是無比的困難了。   蕭徑亭此時立足的地方,想必平日是池府的禁地,就在此時也沒有一個人影。蕭徑亭豎起耳朵,沒有聽到小閣裡面傳出任何聲息。但是鼻子中卻是聞到了一股怡人的香味,其中便夾雜著女子特有的動人肉香。   「這個女人還真是謹慎啊,一點聲息也沒有發出!」蕭徑亭心中微微一笑,足下輕輕一點,整個身軀頓時輕輕飄起,落在細細輕柔的楊柳上,惹得細細的柳枝輕輕一晃,響起無比輕柔的沙沙聲。   「嚶!」一陣歡喜動人的嬌吟從樓閣中傳出,但是卻非常的細微,不是蕭徑亭耳力隔著這段距離常人還聽不出來。想必唐蘊兒是在試探了,看是不是真的少主來了,還是風兒吹動柳枝引起的聲響。   蕭徑亭口上微微一笑,響在靜靜的空氣中,顯得無比的曖昧。   「少主?妾兒想死你了!」樓閣裡面輕輕靜寂了一段時候,而那聲音頓時變得無比的嬌膩和深情,接著一顆火苗亮起,輕輕一陣搖晃,將一個動人曼妙的身影印在了窗戶上,而讓蕭徑亭目中大訝的是,那具動人的嬌軀影子上,看不到任何一點衣衫,唐蘊兒那豐滿惹火胴體卻是赤裸著的。   蕭徑亭心中雖然不知道那位魔門少主的作風,但是若是待會兒進去便馬上使上風流手段,估計唐蘊兒這個風騷無比的女人也肯定沒有什麼力道反抗吧見到窗戶上面印出的那道迷人的赤裸影子,隨著燈火的搖晃便彷彿活了一般,蕭徑亭也不慌著進去,隨手摘下一片葉子扣在手中,輕輕一彈,那葉子頓時化作一片利刃一般劃開吧薄薄的窗紗,正中那搖拽不定的燈火。   「少主,您不喜歡奴家這樣嗎?可是奴家已經等了您十幾年了!」唐蘊兒想必對這個少主真是情根深種了,微微平下了急促的嬌喘,聲音也變得輕柔起來,道:「少主,您還記得嗎?當年老爺讓我做了您的丫鬟,我雖然比你大了許多,但是心裡早已經愛上那個長得比女兒家還要俊俏的小男孩了。後來少主您離開府後,我也沒有一天不想著您啊!」   蕭徑亭聞之心頭微微一動,聽唐蘊兒口氣中,她們之間的情形倒彷彿和他與莫莫差不多。不由靜靜聽著,想從唐蘊兒小嘴中得到更多的秘辛。   聽到外面的蕭徑亭仍然沒有動靜,裡面的唐蘊兒終於低低抽泣起來,委委屈屈道:「我知道您已經瞧不起我了,因為我的身體已經被數不清的男人上過了,但是那可是老爺的命令啊!而且,而且人家的最清白的身子,早在十幾年前就交給您了,您忘記了嗎?您小的時候那般霸道,臨走的時候硬是用手破了人家的身子!」說罷更是哭得厲害,只怕是再也不說下去了。   蕭徑亭聽到唐蘊兒一時半會是不會再說話了,不由裝作無奈和心痛的樣子,輕輕歎了一口足下輕輕一點,整個身軀直飄飄地飛向那處蒙著薄紗的窗戶。那兩邊的窗戶便彷彿被風吹開了一般,自動朝兩邊分開。   「主子!」唐蘊兒一聲輕呼聽在蕭徑亭的耳中顯得尤其的婉轉迴腸,接著一股香風吹上了面孔,一具溫熱柔軟的嬌軀飛快地投進蕭徑亭的懷中,入手光溜滑膩,還真是不著絲縷。   「哦!主子摸我,吻我!也讓蘊兒好好摸摸你,我也已經十幾年沒有見到主子了!」唐蘊兒剛剛投進蕭徑亭的懷中,整個赤裸的嬌軀頓時變得火熱起來,小嘴湊上蕭徑亭的面孔,一陣陣香氣也噴得蕭徑亭直癢癢。   「她十幾年沒有見過她的那位少主了?」蕭徑亭心中一喜,但是心中卻是不敢又絲毫的大意,暗暗運功於手,只要唐蘊兒有半點的不對,便立即出手制住。   「寶貝,你吻我!奴家雖然其他地方都髒了,但是這張小嘴卻是沒有被任何男人碰過!」蕭徑亭正暗暗想著該怎麼從唐蘊兒口中討出更多的秘密時候,懷中這個惹火成熟的美人已經將他抱得更緊,接著柔軟紅潤的小嘴也印上蕭徑亭的嘴唇,一條滑膩香甜的丁香小舌吐到蕭徑亭嘴中,雖然那香舌激情似火地左右吸咂,但是真的如同她所說,那張小嘴卻是乾淨的,唐蘊兒的吻技可真是不怎麼樣?   「那位少主應該是喜歡霸道瘋狂的吧!」蕭徑亭心中想到,張開嘴巴猛地咬住口中的櫻唇,狠狠地吮吸嘶咬,那靈動的舌頭也接近粗暴地將那條丁香小舌俘虜過來,用力地糾結在一起,直讓懷中的美人幾乎魂飛魄散。   但是接下來唐蘊兒就盡顯淫婦本色了,兩隻豐滿有力的大腿緊緊夾住蕭徑亭的胯部,用力的廝磨,直讓蕭徑亭也是一陣火起,下身也頓時有了強烈的反應。彷彿感到蕭徑亭火熱的巨大,唐蘊兒便連喉嚨底下也發出暢快的呻吟,胸前的一對豪乳更是死死頂住了蕭徑亭的胸膛。   「主子,你,你摸我!」就在接吻得快要斷氣的時候,唐蘊兒變得更加的瘋狂起來,一隻小手竟然直探而下。另外一隻玉手抓住蕭徑亭的左手,朝著她動人的粉背直達豐滿圓滾的豪臀。   「若是時間允許,我真的做了你,讓你爽翻了天!」蕭徑亭被這淫婦也搞得呼吸粗重起來,狠狠地抓了幾下巨大的肥臀瀉火,任由那支小手在胯間的動作,嘴唇湊到唐蘊兒的小耳朵上,輕輕責問道:「你們到底怎麼回事,竟然讓丹兒那女人現在來池府?」   唐蘊兒著風騷女人此時正是慾火焚身,乍一聽到蕭徑亭在耳邊的責怪,嬌軀微微一僵,道:「怎麼她來了,您看見了嗎?那個女人狡猾得很,少主您當時為什麼要向他借那麼多個突厥武士來駐到池府,不怕壞了我們的大事嗎?」   「啊!」蕭徑亭聽到多數突厥武士進駐池府的消息,不由心中一駭。心中頓時想起剛才李莫瀟說過的話來,張怒濤為人謹慎,此時調兵至『上兵世家』絕對有著相當穩重的理由。而若是池府中進駐了突厥武士的話,那張怒濤可真是可以名正言順地帶兵拿下池府了。   「那不是我們手上人手不夠嗎?」蕭徑亭輕輕笑道,但是話剛剛一出口,覺得懷中動人的嬌軀輕輕一僵,他立刻便知道自己的話讓這個女人心中起了疑心,不由接著解釋道:「雖然我們這次拿下「上兵世家」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但是萬一真是出了意外,那麼這些突厥武士也正好給張怒濤出兵的理由,到時候一舉蕩平了『上兵世家』,然後讓張怒濤將這件事情壓下。接下來就由池井日這個敗家子接任這個家主,他還不是什麼都乖乖地聽你這位後娘的!」接著蕭徑亭的言語又多了幾分憂色,道:「不過就怕那丹兒會有異心,故意讓那些個突厥武士顯身,那麼就真的會把事情給鬧大了。」   唐蘊兒聞之,輕輕啐了一口,好像疑心已經去盡,接著那具美妙的肉體又變得滾燙起來,如同一條蛇一般地扭動在蕭徑亭懷中。膩聲道:「人家身子可真的沒有那小王八蛋碰過,隨便找個女人,只要讓他摸到有奶子有屁股,他就連自己的名字也忘記了!只是那個老王八蛋難纏得很。不會,不會將他們世傳的鍛造秘方說出來!」   感到唐蘊兒此時春情勃發,便連眼睛也睜不開了,蕭徑亭不由心中暗暗一笑,摸著唐蘊兒大屁股的手頓時伸到她更加隱秘的美好地方,細細搓弄。   這下一來,唐蘊兒不由變得更加的不堪了,整個嬌軀彷彿一團水一般,細細嬌吟出聲,一隻小手更加繞到蕭徑亭背後朝下面探去。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這倒不要緊,你們不是已經將他的寶貝女兒抓到了嗎?他平時可是最疼這個女兒呢?這下可不怕他不就範!」感到唐蘊兒此時神智已經不是那麼清楚,蕭徑亭便想藉機打探出池井月的下落,手上的動作更是一緊,惹得唐蘊兒一聲嬌啼,驚起外面的一群宿鳥,飛快地拍打著翅膀,紛紛離去。   「她叫得這麼大聲做什麼?」蕭徑亭心中一動,目中光芒一寒,接著聽到唐蘊兒已經是浪叫出聲了,不由輕輕一笑道:「不過那個池井月長得可真是漂亮,而且還是金陵城裡面有名的才女呢?」   「那主子是不是看上他了!」唐蘊兒的嬌軀如同扭糖一般,接著那隻小手也飛快地摸到蕭徑亭的後胯,膩聲道:「那奴家就不便宜任恪沖那小子了,我告訴她在哪裡,讓你您去幹了她,好不好?「接著將下腹溫熱柔軟的妙處朝蕭徑亭頂了頂,淫聲道:「那小丫頭別看屁股小小的,但是從小服用了無數寶貝,你上了她對自己的修為肯定大有好處,而且那妮子下面的花兒可嫩著呢?」   「好啊!」蕭徑亭微微一笑,接著目光驟然一寒,抓住女人肥臀的大手猛地一緊,另外一手飛快抓住唐蘊兒探向自己要穴的小手,冷笑道:「沒有想到你還是看出我來了!只不過你也太急了一點,戲怎麼也不演完啊!」話剛剛說完,唐蘊兒的美麗嬌軀頓時彷彿一條泥鰍一般,猛地離開蕭徑亭的懷抱。   唐蘊兒動人無比的嬌軀飛快彈出半丈,見到蕭徑亭只是笑著望她,也不追來,不由俏立在地。那張淫蕩無比的臉蛋頓時變得冰冷如霜,秀目中射出的光芒也彷彿刀子一般的凌厲,但是小嘴發出的聲音卻是彷彿情人一般的嬌膩道:「你也為什麼不接著扮演下去呢?我也是剛剛才認出你是假冒的呢?要是你不急著知道池井月的消息,人家還不會懷疑那,不過我終究會知道的,因為你後背上沒有一塊胎記啊!不然的話,你還真的和人家心目中的少主長得一摸一樣呢,一樣的驕傲、一樣的瀟灑、一揚的挺拔!」   唐蘊兒在說話的時候一直是得意洋洋的,但是接著她很快就凝柱了小臉,疑問道:「你明明已經覺察出我的手故意摸向你的後腰,知道了我的意圖,那你為什麼不當場抓住我?」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我也希望知道你少主有什麼特徵啊,我還不認識他哩!」蕭徑亭的話音剛剛一落,鼻中頓時聞到一股醉人的香味,接著一陣凌厲急促的香風襲來,黑暗中仍然可以看見唐蘊兒的美目中射出的寒芒。   蕭徑亭仍是一張小臉,站著一動不動。果然不出所料,唐蘊兒剛剛走出兩三步便發出一聲痛苦的嬌吟,接著嬌軀彷彿沒有了一兩力氣,軟在在地。   蕭徑亭在美人尚未倒地之前將她抱住,接著飛快點住她渾身的諸處大穴,將她真氣能夠運行的通道都緊緊鎖住。   「蕭公子,是你對嗎?你接下來會殺了我對嗎?」唐蘊兒的此時反而安靜了下來,軟軟依在蕭徑亭懷中,聲音也頓時變得溫柔無比,道:「其實我早該知道你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殺死,我現在才忽然想起你那日給我畫的畫了,推測你當時並沒有被我的媚術迷到,所以當時你也沒有失去武功!可惜是我現在才想起來。」   蕭徑亭笑笑不理,走到床邊拿起唐蘊兒的一件衣服,飛快套在她動人的肉體上。唐蘊兒此時竟然顯得非常的合作,在蕭徑亭給她著上綢褲的時候,甚至將兩隻滑膩豐滿的玉腿大大分開。接下來的癡癡聲音彷彿喃喃細語似的。   「我知道我的身體動人得很,每一個男人見到了幾乎都會發狂,我一隻都可以輕易地迷到任何一位男人,但是我卻迷不到你!」唐蘊兒軟在蕭徑亭懷中,美目中射出的光芒也變得溫柔複雜起來,最後揚起小臉,將粉頰緊緊貼在蕭徑亭面上,柔聲道:「我愛我的少主,或者說我愛我一直出現在我心目中的那個少主。蕭公子,你雖然和我的主子一點也不像,但是卻是一樣的提拔俊美,這是真的。現在你吻吻我好嗎?我的嘴巴是乾淨的,我帶著你去救池井月,好不好?」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好啊!」話音剛剛落下,唐蘊兒的溫潤鮮美的小嘴便湊了上來,那動作看來無比的輕柔,無比的深情。彷彿她此時吻的不是蕭徑亭,而是她的少主一般。   蕭徑亭雖然嘴上吻著,但是動作卻是一點沒慢下來,一手抱住唐蘊兒的嬌軀,足下一蹬整個身軀頓時飄出窗戶。   而唐蘊兒彷彿將所有的深情都融在這個深吻中,那雙無力的小手也將蕭徑亭抱著緊緊,那雙動人的美目此時也彷彿蒙上了一層紗一般。那張幾乎已經腫掉的小嘴緊緊銜住蕭徑亭的嘴唇,滑膩的香舌也由青澀道熟練,捲著蕭徑亭的舌頭癡癡地吮吸,將股股香甜的津液哺入蕭徑亭口中,喉嚨底下的呻吟也隨著蕭徑亭飛快跑過的痕跡連成了串。   「啊!」唐蘊兒忽然一陣慘呼,接著那只巧美的小嘴流下一縷殷紅的鮮血,在路邊的燈籠下顯得尤其的妖艷。但是美目中射出的凌厲恨意,將這個本來無比動人的俏樣破壞殆盡。   「多謝夫人的香吻了!」蕭徑亭微微一笑,輕輕抹去了嘴角的血跡,卻是剛剛咬破唐蘊兒小嘴留下的。接著從口中吐出一隻晶瑩潔白的珠子,笑道:「我剛才還好奇呢?夫人現在只怕連動一下都不能,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害到我,原來便是這個玩意,這顆毒珠是放在牙齒中的吧?!」   「走了,不過你這般狡猾,該罰的!」   啪!「蕭徑亭忽然朝唐蘊兒的大屁股上狠狠地擊了一掌,在靜靜的夜裡,那肥美多肉的地方響起的一聲擊打聲顯得尤其的清脆。   當蕭徑亭抱著唐蘊兒走進燈火通明的大廳的時候,裡面此時安靜的嚇人。便如蕭徑亭意料那般,敵人還未發起攻擊。只是原先站在大廳中的十幾個丫鬟,此時已經離開了,想必是被池觀崖趕走了。   而大廳中的幾人除了樓臨溪和池觀崖等少數幾人外,其他的此時精神彷彿繃得快要斷了一般,而蕭莫莫美麗臉蛋上的不安想必是因為蕭徑亭了。而連易成等幾人此時便彷彿要崩潰了一般,就在蕭徑亭進來的那一剎那,目光猛地一緊,接著變得渙散起來。   「莫姨,你看著這個女人!」蕭徑亭飛快點住唐蘊兒的啞穴,將她一把扔向蕭莫莫,接著朝面色微微有些苦澀的池觀崖投去一道歉意的目光。   池觀崖朝蕭徑亭微微一笑,便再也步朝唐蘊兒望上一眼。倒是樓臨溪看了一眼莫莫懷中的唐蘊兒,目光閃過一絲悲色、一絲迷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接著面上的肌肉輕輕一陣抽搐。   「池老太爺,情況微微有些變化,府上此時正隱藏著一群突厥人,待會兒若是他們冒出來,那麼便是有一百張嘴巴也說不清楚了,而現在想必張怒濤的兵馬已經開來了!」蕭徑亭目光頗是無奈地望了池觀崖一眼,傳音過去道:「而丹兒姑娘正是那些突厥人的頭兒,老太爺此時見到的也不是她真正的面目,她此次來的目的很有可能是為了不讓池府落入大武朝廷手中,要將『上兵世家』連根拔起!」   「哦?!」池觀崖面色微微一變,目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便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蕭徑亭苦笑道:「可惜現在敵人已經快來了,不然我可以去拿下丹兒了!」   「沙!沙!」蕭徑亭話音尚未落下,外面便傳來一陣輕微而又急促的腳步聲,廳內眾人不由猛地站起神來,目中光芒爆亮直直射向門口進來處。連易成等幾人甚至飛快地從拔出了腰間的兵器。   「池老太爺!江南武盟副盟主連邪塵聽聞府上有難,特來相助!」一聲清朗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夜空,廳內眾人緊繃的面孔也猛地放鬆,連易成更是神色振奮地朝門口處望去。   「連易成的老丈人和李莫瀟關些可是緊張得很啊!難道這位江南西道節度使莫非尚未投進大皇子的懷抱嗎?!」蕭徑亭面上微微一陣驚訝,見到門口幾人一貫而入。為首的不是連邪塵,而是艷光照人的吳夢杳。另外還有卜泛舟、顏公度幾人,蕭徑亭以前依稀聽莫莫說過懷玉劍派也已經加入了江南武盟了。   「這是神刀堂掌門人關傲,這是三清劍派的掌教葛三清真人!……」   蕭徑亭見到有高手來援,便急急朝池觀崖告辭一聲,飛快奔向丹兒的藏身之處。   「咦?!人呢?」蕭徑亭飛快掀開床底,發現裡面又哪裡有美人的身影。心中不由暗暗驚訝,「按理說丹兒剛才已經渾身功力盡失了,而且渾身的幾個大穴已經被點住了!」想到這裡蕭徑亭不由狠狠地敲了自己一下,頓時想起了在任夜曉的閨房中,丹兒就是自己解開的渾身穴道跑了出去。   「真是忙中出錯啊,不過丹兒學得到底是什麼武功,目前為止,自己點的穴道唯有她一人才可以解開啊!」蕭徑亭心中微微有些懊惱,接著拿起床上丹兒蓋過的錦被,輕輕一聞,足下一點便要朝大廳奔去。   「喂!你在找誰啊,好弟弟!」蕭徑亭只覺得背後吹過一陣香風,接著一股無比嬌糯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蕭徑亭轉過投去,見到美麗動人的丹兒已經洗去了臉上的易容,此時正俏笑嫣然地望著蕭徑亭,一雙美目正閃著調皮得意的目光望向蕭徑亭。那張嬌魘看在蕭徑亭眼中顯得無比的美麗絕倫,目中帶著微微的湛藍,配著豐滿曼妙的嬌軀,看來真是無比的迷人,一點也步亞於任夜曉這等級數的美人。 第八卷 第三章 另投懷抱     「弟弟?我比你小嗎?」蕭徑亭微微一陣苦笑,道:「我真是大意得很,不過好像我每次將你藏在人家閨房中的床上或者床下的時候,你總是不肯乖乖地呆著!」   「我知道你現在急著趕去大廳那邊,所以我很快地說出我要說的話!好不好!」丹兒輕輕走上幾步,美目望向蕭徑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一直對我不放心得很,所以我現在對你坦白好不好?」那聲音又嬌又膩,聽得蕭徑亭面上不由浮上一層苦笑。   「你剛才將人家塞在床底下,……」丹兒的話剛剛開頭,想必有些氣惱,又是氣鼓鼓地瞪了蕭徑亭一眼,道:「好在那床是井月妹妹的,如果是你的床的話,那我非臭死不可!」   見到丹兒還沒有開始說事便說上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蕭徑亭不由眉頭微微一皺。   彷彿見到蕭徑亭的無奈神色,引得丹兒一陣歡喜的笑容,瞟了一眼蕭徑亭道:「剛才那麼狠心將人家一人丟在床底下,現在還容不得人家說上兩句啊!」丹兒很是悠閒地望了一眼蕭徑亭,方才接著蕭徑亭道:「人家剛才在床下想清楚了一些事情,這次他們的計劃中本來是沒有我的,因為上次人家兩次刺殺你,兩次都放過了你!怕帶我來會壞了他們的事情,但是我帶來的一些突厥武士卻是被安排進了『上兵世家』,現在大武和突厥勢同水火,收藏突厥武士的罪名想必你也清楚咯!」   「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他們都不會用我們的突厥武士的,真到了靠他們的武林力量不能解決池老太爺這方面人馬的時候,他們就會派來張怒濤以收藏異族這一造反大罪蕩平了『上兵世家』,然後又向皇帝求情,讓池井日成為『上兵世家』的家主!而他們的那個狗屁皇帝只怕也不知道多麼歡迎這個提議!」丹兒美麗動人的眸子閃過的一絲冷芒,和她笑意盈盈的美麗臉蛋顯得不是那麼協調,目光忽然望向蕭徑亭道:「我才不會讓他們那麼容易地水到渠成呢?我這次就是要讓那些突厥武士大鬧特鬧,讓中原沒有了『上兵世家』這個名頭,讓整個『上兵世家』都毀在中原朝廷手中,到時候再利用我師傅和池伯伯的交情,將他勸到突厥去,到時候池伯伯只怕永遠會記得大武朝廷這個滅門大仇了!」   見到蕭徑亭面上沒有一絲的責怪,丹兒吐了吐她那無比可愛的小香舌,道:「但是人家剛才在床底下卻是想出了另外一個主意了,但是那需要你幫忙的。」   蕭徑亭見到丹兒面上出現一道可憐兮兮的笑容,不由道:「你說說看!」   「不要一臉的戒備,好像人家會害你的樣子!」丹兒狠狠地白了蕭徑亭一眼道:「我去幫我將那些在池府中的突厥武士都殺了,好不好?」   「什麼?」蕭徑亭忍不住叫出聲來,眼前這個美麗女人嬌笑嘻嘻地向自己吐著仙音一樣的言語,但是口中說的竟是這般的誅心的言語,而偏偏當事人的臉上沒有一點的內疚和玩笑的意思。   見到蕭徑亭面色嚴肅了下來,丹兒的俏臉也隨著認真起來,美目直直望向蕭徑亭,輕輕道:「我解開了自己的穴道後,出去了一趟,聽到了一些話,便作出了這項決定了!」   蕭徑亭眉頭一緊,道:「是不是那些突厥武士已經投入那個少主的懷抱了?我殺了他們,難道你便有把握打敗對方無數個高手嗎?就算打得過了,那麼待會兒張怒濤來了,硬是要蕩平『上兵世家』,你有能力阻止嗎?況且你沒有任何理由讓『上兵世家』繼續存在下去啊!」口上雖然這般說到,但是腦中卻是轉著不同的主意。   「是不是我讓你不放心得很,這般帶著面具和人家說話!」丹兒委屈地望了蕭徑亭一眼,道:「人家都已經洗去了易容,才和你說話哩!先前我沒有準備好,自然打不過他們了,但是現在卻又來了這麼多高手哩!只要打過了他們的進攻,然後殺了池井日那小子,救出池井月這個小丫頭,憑你的手段將她追來還不是輕而易舉,這樣一來掌握『上兵世家』的便是你蕭某人了!」   「果真如此!」蕭徑亭微微一陣苦笑,目中一轉道:「我做了『上兵世家』的主人,對你對突厥有什麼好處嗎?說不定還會幫助武莫宸與你們突厥對戈呢?」   「你又在套我話,我知道你不趁火打劫問個清楚,是不會動手的。」丹兒美目閃過一道奇怪的光芒,接著美目轉向窗外道:「你會的,就是為了妍兒妹妹你也會的,好了,我只能說到這裡了,下面的話你就算剝光我的衣服我也不會告訴你的。而且你莫姨也一直在計劃著這一步啊!」   蕭徑亭目中閃過一道痛苦的神色,接著換上滿臉的笑容道:「你那,這麼重要的事情,這麼嚴重的立場,你竟然說改就改了,真是女子可畏啊!」   「這也是為了好玩啊,有什麼大不了的!是出來的時候,師傅也沒有要我一定怎麼怎麼做啊,他說萬事都由著我的性子,就算闖下了天大的禍事,他也幫我承當著!」   「你的師傅是個了不起的高人!」蕭徑亭面上接著閃過一絲笑容道:「今天傍晚被殺的那些人也是你的手下吧!」   「是的,不過他們也不知道這是戲,便奉著我的命令,來追殺我了!」丹兒美目輕輕一閃道:「我是讓他們演戲給那個少主看的!」   蕭徑亭心中輕歎一聲,朝丹兒道:「走吧!」說罷足下一點,便躍出老遠!而丹兒卻是沒有追上來,而是從懷中掏出一些物事,對著鏡子改裝打扮起來。   跑在幽靜的青石道上,望了一眼邊上的丹兒,那還是一張美麗的臉蛋,但是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張面孔,在夜間還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好像記起了什麼蕭徑亭微微笑道:「外面,連邪塵和吳夢杳、顏公度已經來了!」   「他們不是我找來的,說不定還是你的那個風情萬種、傾國傾城、國色天香的小情人夢君奴故意叫來的!」丹兒輕輕笑了一聲,接著白了蕭徑亭一眼,道。   「今天或許還用不上我們呢?現在的『上兵世家』只怕連茅廁裡面都是我們的人,池觀崖那個老頭這會肯定活不了,少主說了,只要這次事成了,便向草原那般通融一聲,讓我們想在中原享受富貴的就留在中原,想回去做官的就回去做官!」靜室中的十幾個人顯然受不了這個安靜,便開始憧憬起美好的將來。   「別這麼叫他,他可不是我們的少主!」一人謹慎,連忙出言道。   「嘿嘿!」原先那人頓時笑得有些曖昧了,道:「我們的丹少主遲早有一日會成為少主的女……」他那微微顯得有些變味的笑容尚留在嘴邊,喉嚨底下便已經沒有了聲息。   「別胡說!咦,你怎麼了?……」又是一陣啞音,未待眾人晃過神來,接著響起十幾道壓抑難過的慘哼,在這安靜的屋中,讓人聽了頓時有些毛骨悚然。   就這麼一呼一吸的功夫,蕭徑亭便殺了室內的十幾名突厥武士。而丹兒卻只出手殺了一人,當蕭徑亭望向她的時候,她狠狠瞪了蕭徑亭一眼,道:「誰讓你點的穴道這麼難解,幾乎耗盡了我渾身的真氣!」   「讓你亂嚼話!」丹兒一躍進去,一劍看下先前言語委瑣的那人的腦袋,便連眉頭也沒有皺上一下。   蕭徑亭見之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正要離開,不料丹兒卻是拉住了他,嬌聲道:「你幫我將他的面皮揭下來,呆會兒我說不定會有用。」   蕭徑亭想了一下,覺得有禮便依言割下了那人的面皮,手法又快捷又利落,惹得邊上的丹兒在噁心之餘還調皮笑道:「以後你沒有活幹的時候,去殺豬也不錯!」   蕭徑亭不由無奈笑笑,也懶得理她,一邊將割下來的那人的面皮遞給丹兒。   丹兒連忙退開好幾步,接著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瓷瓶扔給蕭徑亭,道:「你快將著張人皮滴上幾滴藥水,很快就會幹的,不會在噁心了!然後你自己收著,等我要用的時候,你再給我!」說罷竟是一人朝外面跑出去。   「嗚啾!」當蕭徑亭和丹兒再一次跑在青石道上的時候,丹兒小嘴輕輕一聲叫喚,那聲音悠揚婉轉,彷彿有著說不出的動聽無比。蕭徑亭本以為她是調皮好玩,但是隨著竟然從不遠處的一顆樹上飛下一隻紅色的小鳥來,站在丹兒高高舉起的小手上,毛茸茸的尤其的可愛。   看著丹兒輕輕輕輕的撫摩著那鳥兒,讓它舒服得眼睛都有睜不開了。蕭徑亭正覺得暗暗好笑,不料丹兒卻是朝他望來一眼,道:「你轉過身去!」說罷竟是一手抓住了裙尾。   蕭徑亭依然轉過身去,接著便聽到絲帛撕裂的聲音,想必是丹兒再自己的裙子上撕了一角,接著背上一暖一癢,丹兒竟是就著他的後背寫起字來了。   「你這是想召來什麼人啊?!」蕭徑亭見到丹兒將寫好的絲綢片兒綁在了那火紅色小鳥的腳上,接著一陣聽不懂的吩咐後,那鳥兒輕輕磨蹭了丹兒幾下,便展翅而去了。   丹兒微微一笑道:「那只不過是我無意中留著的一著後手罷了!」說罷朝蕭徑亭做了一個鬼臉,道:「你看我厲不厲害?」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牛黃馬寶可還真是不少!」   「滄!」丹兒撅了撅小嘴,正要作出不屑狀,不料在寂靜的黑暗中卻是傳來一陣清脆的抖刃聲,聽方向是從大廳那邊傳來的。   蕭徑亭不敢怠慢,足下一點飛快朝大廳馳去,道:「丹兒你便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等到我來找你的時候,你才出來!」話尚未落下,卻是見到丹兒美麗迷人的身影緊緊地跟在身邊,眼中露出的神情,又是得意又是嫵媚。   「不是說你已經渾身真氣都耗竭了嗎?」蕭徑亭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接著聽到大廳那邊傳來的刀劍聲音更加的驟急了,便連出口的言語也嚥了下去。   「池老太爺,您看看,這是不是您寶貝女兒池井月的隨身物事,你自己看著辦吧,是不是將池府存了上百年的鍛造秘方交出來啊!」蕭徑亭走進大廳的時候,裡面已經是劍拔弩張了,數十個拿劍的黑衣漢子挺著明晃晃的長劍將池觀崖一眾人圍在大廳中間。那個仗劍和池觀崖說話的人,蕭徑亭竟然認識,竟是那日去刺殺蕭徑亭的頭頭。   「他們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竟然讓這等小角色做了頭子!」蕭徑亭心中頓時有些無奈起來,又細細看了那個和池觀崖談判的人,面上微微一條疤痕,正是那日刺殺自己後來被辛憶趕跑的那個刺客頭子。   池觀崖、莫莫等人見到蕭徑亭進來,面上不由微微一鬆,待見到後面易容過的丹兒,雖然微微有些驚訝,但也僅僅朝她望了幾眼。   見到蕭徑亭這兩個不速之客的到來,圍在廳中的數十名黑衣人竟然目不斜視,逕自給他們讓開了一條路,看裡怎麼也像請君入甕的感覺。   蕭徑亭緩緩從讓來的道走進廳中,看來連眼角都沒有朝邊上瞟上一眼,但是卻清清楚楚看出裡面有幾人是見過的,其中一個便是任劍絮手下的那位德叔,還有一位便是在去蘇州的河道上,為保護假扮秀岐的任劍絮而與蕭徑亭有過一戰之緣的那個東瀛高手。   見到蕭徑亭已經就位,那個刺客頭子目光便又落在了池觀崖身上,道:「我素來便聽聞,池老太爺一直將女兒看得比什麼都還寶貝,但是現在池井月那個正在我們手中,只要池老太爺不答應,我們就會有無數的男人準備侍侯她了!」   池觀崖聞之目中猛地睜起,便彷彿要掙裂了眼眶一般,接著又平靜下神情,輕輕一歎道:「不是因為這些個重義過來幫忙的朋友,為了井月那丫頭,我說不定還真的答應了你們的要求了,但是!」池觀崖目中猛地一亮,直直射向那刺客頭子道:「但是做為我的女兒,就是死了也只能怪她命不好,生在了我的家裡。所以休想老夫會答應你們的要求,你們要是有膽子,便殺了老夫的女兒吧,終有一日老夫會她報仇的,不但將碰過她的人殺得乾乾淨淨,還會將你們殺了,甚至將與你們有關係的任何人也殺了!」   蕭徑亭見到池觀崖雖然言語沖得很,但卻是有些不冷靜了,可見他對池井月的疼愛了。不由朝他使了個眼色,接著一把將藏在桌子下面的唐蘊兒抓在手中,朝那刺客頭子道:「這個女人你認識吧!想必份量也不輕,怎麼樣?就用她換池井月行不行?」   那刺客頭子見到妖媚迷人的唐蘊兒,目光猛地一亮,目中儘是急切神色,但是他又不是主事之人,自然拿不定主意了。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怎麼?不行嗎?那我便殺了她咯?!」   「兄台儘管下手吧!」一陣清朗動聽的聲音傳進眾人的耳中,接著一個修長飄逸的人影飄進廳中,玉樹臨風的挺拔身軀,俊美的面孔上美須飄飄,但是蕭徑亭仍是一眼便認出了他那鬍鬚是假的,他便是那個白衣淫賊。   「這廝也太大膽了吧!竟然就露著這麼一張俊臉,沒有做太大的易容,僅僅只在臉上粘上一縷鬍鬚!其」蕭徑亭心中不由大是驚訝,「還是他有十足的把握將我們留在池府中呢?」   那淫賊落地後,踏著無比寫意瀟灑的步子走到蕭徑亭眼前不遠的位置,目光望向蕭徑亭手中的唐蘊兒,頓時變得無比的輕柔,但是輕柔中卻是顯得無比的絕情和堅決。接著他那彷彿桃花潭水般的雙目望向蕭徑亭,顯得無比寫意道:「兄台看來有些眼熟啊!」但是他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便把目光瞥向了吳夢杳以及連邪塵等人,道:「我實在沒有想到,兄長經營那麼久,那麼嚴密的計劃竟然被人發現了。但是這又這麼樣啊?這位兄台,你也妄想用唐蘊兒這個女人來威脅我。蘊兒恕我不能因為你而誤了大事,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唐蘊兒雖然口上不能說話,但是那雙迷人的美目頓時變得無比的幽怨,看在蕭徑亭眼中,都彷彿有些心軟了。不料那白衣淫賊僅僅瞟了一眼,便不再理會,但是望向池觀崖的目光頓時變得凌厲起來,道:「池老太爺,我知道您已經將池家世世代代傳下來的鍛造秘方傳給了井月小姐了,但是我們已經用盡了手段,她就是不肯說出來,但是我想您在她心中的份量肯定重得很,所以我準備將您擒下了去逼她說出,得罪了!」   說罷,那白衣淫賊輕快灑脫地拔出腰間的長劍,輕輕一抖遙遙指向池觀崖,那瀲灩的劍刃彷彿是一汪被吹皺的秋水一般。接著站在他身後的眾人也紛紛拔出了兵器,目露凶光,直直射向被圍在廳中的一眾人等。其中一道目光更是盯在莫莫起伏動人的嬌軀上,顯得尤其的狂熱。   「難道對方就這麼些人嗎?那這場戰還真的有的打了!」蕭徑亭望了一眼邊上的吳夢杳和連邪塵,心中的頓時也不知道什麼味道。   就在這個念頭剛剛再蕭徑亭心中形成的時候,彷彿是為了推翻他一般,呼地一聲從外面的院子的樹上凌空飄來兩道曼妙迷人的身影,落在眾人之間,頓時滿室的幽香。再看清來人,好一對絕色佳人,一樣的秋水眸子、瑤鼻櫻唇,一樣的豐乳肥臀,一樣的圓細蠻腰,修長豐滿的嬌軀同樣起伏動人,兩人竟是長得一摸一樣。而且姿色竟然不下於同是雙胞胎的尉遲宵雪姐妹。而且兩人那張玉臉顯露出來的成熟風情,使得那嫵媚的氣質也不亞於場中的吳夢杳。   「藍衣師叔、黃衣師叔,兩位安好!」白衣淫賊見之頓時目光大亮,面上拂過滿臉的喜色,朝兩位美人拜下道:「兩位師叔竟然能在百忙中過來幫忙,家師也一定會感激兩位師叔的高義!」   「師叔?」蕭徑亭聞言頓時細細朝兩位美人玉臉望去,面上的肌膚欺霜賽雪,如同凝脂般滑膩嬌嫩,兩隻眸子清澈動人,光看這張臉蛋和花信少女沒有什麼分別,但是細看下發覺兩人眉目間神情中的風韻,卻不是年輕少女所有的。   「嗯!」那位黃衣美人美目輕輕瞟了一眼那白衣淫賊,見到他面上帶著鬍鬚,卻是叫自己兩人師叔,也覺得不倫不類,不由莞爾一笑,彷彿花朵綻開一般的動人。看得眾人的目光都大亮起來,接著那黃衣美人玉臉一肅道:「不是我家小公主讓我們來,我可不理會這些事情?」   「夢君奴的手下?!」蕭徑亭心中一動,頓時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這兩位美人還算是夢君奴的師叔,那麼武功之高,應該可以想像了。   蕭徑亭心中正微微有些走神,忽然手臂一疼,轉過臉去卻是丹兒小手在他臂上狠狠扭了一般,再順著丹兒的目光望去,發現在提到夢君奴的時候,那白衣淫賊目中閃過一道璀璨動人的目光,整張面孔也清楚地閃過一絲迷惘。   「咦?!那個人是誰?知道小公主這個名頭是夢君奴所有的人並不多啊!」蕭徑亭目光飛快從白衣淫賊臉上移開後,發現在敵人的人群中,在聽到黃衣美人提到夢君奴後,其中的一道目光也變得尤其的明亮和火熱。   「秀岐?!」蕭徑亭想起了剛才那人看莫莫時候的眼神,猛地推測出那人便是秀岐了,目光彷彿不經意間瞥過他的面孔,秀岐倒是打扮得嚴嚴實實,雖然不是什麼高明的易容術,但卻是在下巴和嘴上沾滿了密密麻麻的胡虯,看來還真的沒有什麼破綻。   「也是,若是他露出原來的面目公然來上兵世家,那可是會給東瀛帶來大禍的!」蕭徑亭嘴角正要微微扯開一絲苦笑,但是接著他連苦笑也笑不出了。因為在人群中他又看到了一個氣宇軒昂的人物了,雖然從臉上看不出他是誰,但是從他零零碎碎有被火燒過痕跡的頭髮中,再從熟悉的提拔身軀中,蕭徑亭還是認出了他就是和自己有過一戰之緣的關岐軒了。   「好嗎?關岐軒、東瀛老頭、德叔、白衣淫賊、秀岐,還有黃衣藍衣兩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雖然不知道武功如何,但是估計不會弱於她們迷死人的容貌吧?而且外面說不定還有一大票高手候著。」蕭徑亭暗暗估算雙方的實力,自己這方加上丹兒滿打滿算也有八個高手,尚還有一拼之力。   「嚶!」就著蕭徑亭暗暗奇怪為何對方只是動口而不動手的時候,吳夢杳忽然柳眉一顰一聲痛苦的呻吟,接著美麗的臉蛋上浮上了一層痛苦的神情,隨即一雙小手頓時按住了小腹,小嘴微微一張,一口殷紅的鮮血頓時湧出。   「啊!」池觀崖諸人見之,不由一陣驚呼,但是白衣淫賊卻是沒有趁這個極好的機會命令眾人出手擒下池觀崖,而只是面露疑色直直望向吳夢杳,顯然也不知道這是這麼一回事。   蕭徑亭此時再也顧不上吳夢杳是任夜曉的母親之類,一把抓過吳夢杳如玉的小手,發現腕上的脈搏跳得飛快,筋脈裡面的血液彷彿沸騰了一般。再一細探,心中不由一苦,夢君奴那美麗絕倫的小臉頓時浮現在腦中,原來吳夢杳身上是中毒了。而且那毒藥正是蕭徑亭那日在任府中使在夢君奴身上,騙她說是致命之毒的那種。而這藥蕭徑亭是再熟悉沒有了,它雖然不能毒不死人,但是卻能使人深受內傷之餘渾身無力。上次蕭徑亭只是在與夢君奴相鬥的時候,輕輕吹過一些粉末過去,便讓夢君奴口吐鮮血,武功大打折扣。而吳夢杳此時體內的毒素是不知道是那時夢君奴所中的幾倍。所以症狀也顯得尤其的厲害。   「我中了『胭脂紅』了,這藥雖然不難解,但是我中的份量太重,只怕要修養上半個來月不能動手了!」吳夢杳精通毒術,飛快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服下幾顆藥丸,朝蕭徑亭遞來一道歉然的目光。 第八卷 第四章 肉體武器     「這是不是夢君奴對我的以牙還牙呢?不然她為何去將吳夢杳扯了進來,又不讓她動手幫忙呢?」蕭徑亭正摸不清夢君奴的意思,邊上的又傳來幾聲參哼,卻是顏公度和葛三清幾人紛紛口吐鮮血,情祝竟然比吳夢杳更要嚴重上許多,連面孔都變成了青黑色了,毒藥的份量只要再重上那麼一點點,幾人便立刻沒命了,而與他們一痛到來的連那塵面色自然,沒有一絲中毒的症狀,但是連易成還是緊緊守在了乃父身邊,以防不測。   「璞!」顏公度幾人面上一陣抽搐,接著猛地嘖出一股暗紅色的血箭。與此同時白衣淫賊眉頭一豎立喝道:「上!」一抖長劍,猛地朝蕭徑亭刺來,尚自一邊下令道:「與任夫人同來的幾位中毒的掌門,你們不可傷了他們?   蕭徑亭嘴角微微一笑,還是將受傷的幾人守在身後,接著見到做胡扎大漢打扮的秀岐呆然朝蕭莫莫去了,一把從丹兒懷中扯回唐蘊兒,低聲道:「你去幫忙莫姨!   由於蕭莫莫只是做了易容而己,丹兒雖然一下帶受有認出來,但是對與對莫莫印象極為深刻的秀岐來說,莫莫的那張假面孔自然不能瞞過他。   見到丹兒雖然眉頭一皺,但還是挺起長劍朝莫莫的方向躍去,蕭徑亭這才放下心來,將注意力放回到了眼前的淫賊,卻是發現淫賊竟然在他面前的幾尺處停了下來,見到蕭徑亭目光朝這邊望來,微微一笑道:「兄台可真是風流人物啊。這點正好合了在下的胃口,所以剛才兄台分神地時候,在下便沒有趁機動手!」接著目光朝連那塵望去,嘴角扯開一絲笑容,道:「連掌門竟然沒事情,這是耐人尋味啊!   蕭徑亭朝連那塵望去,見到他此時正護著連易成,與德叔、關岐軒戰在一起。而關岐軒好像此時重傷未癒。而且舊被認出了身份,故然渾身的功力只能發揮出五成,所蛇幻比時儘管和德叔聯手,但還是僅僅和連那塵戰成個平手。   「幾人中偏偏連那塵沒有中毒。是不是夢君奴故意藉機離間連那塵和任斷滄之間的關係呢?!」正當這個念頭升起的時候。邊上一聲嬌呼頓時傳進了他的耳朵。   「小心!」卻是辛憶呼叫出聲,蕭徑亭還來不及去看辛憶和誰交手,面前忽然一冷,接著一陣耀眼的劍光晃花了雙眼,卻是淫賊手中的利劍直直朝面門刺來。不由收下心神,掄起手中經過改裝的寶刃,抖出一一朵劍花。如同狂風掃落葉一般迎向那淫賊刺來地利劍,卻正是蕭徑亭所學劍法絕學中「狂風傾城劍」。   見到蕭徑亭劍法如此精妙,白衣淫賊面上不但沒有一絲畏懼,那深幽清冽地雙目中反而閃過一絲璀璨的目光,將手中臀復的劍招化作一道長虹,沒有一點花俏地刺向蕭徑亭手中彷彿狂風呼嘯般的朵朵劍花。   「叮!」相逢處閃起一串耀眼地火花,兩支寶劍猛地撞在了一起,想起地尖銳撞擊聲直讓場上眾人心頭一跳,彷彿心臟也要隨著躍出胸腔一般,兩條提拔修長的身影也一觸即分,一時間竟然也分不出誰的輕功更加高明一些。   「這廝武功竟然高強到了這個地步!只怕比起夢君奴也不怎麼遜色啊?!」蕭徑亭只覺眼前一花,只覺得一股龐大而又飄逸的真氣朝劍尖傳來,沿著手臂飛快飛快湧上,連連衝破了蕭徑亭幾道真氣防禦,直直衝向胸口要害,激盪起鼓鼓血氣洶湧而起。   直過了片刻時間,蕭徑亭眼前才恢復了清晰的視野,胸口彷彿錘子捶過一般的劇痛。好在握劍的手臂雖然疼痛,但還有知覺。   再看眼前地那位白衣淫賊,情祝也好不到哪裡去,嘴角還垂下了一絲血色,一張俊臉也白的如同紙一般。而他手中的長劍,此時也僅僅只剩下了一半,卻是在剛才兩支長劍相撞的時候,被蕭徑亭的寶劍削去了一段。   「你是蕭徑亭,你沒有死?我說金陵還有誰有這麼高明的身手。」白衣淫賊此時方才斂聚起散亂的目光,直直望向蕭徑亭道:「我很早便說過你哪有那麼容易死,蕭兄啊,如呆你將懷中的美人放下,說不定尚能與我一戰,不然,下一劍我可要付盡全力了啊!」   蕭徑亭知道白衣淫賊此時也傷得厲害,正藉著說話的機會暗暗調息,這也正對了他的心思,也準備要和他說話拖延時間,不料邊上卻傳來一聲壓抑的嬌吟,正是從辛憶那丫頭嘴上發出。   「這丫頭怎麼可以分神?」蕭徑亭轉過眼去,見到辛憶的嬌軀上下雖然沒有一絲血跡,但是小嘴上卻還有血絲的痕跡,與她對戰的正是那個兇猛的東贏老頭,而且從東贏老頭急促的喘息,以及微微有些瀉滯的招術中,可以看出他武功還是稍稍遜色於辛憶,但是辛憶剛才彷彿分了神,所以被東贏老頭趁機傷到了。   「需要趕緊解決一兩個了!」蕭徑亭目光隨即望了一眼黃衣、藍衣這對絕色美人,此時這雙美人正俏立在戰圈外,神情寫意,彷彿一點動手的意思也沒有。其中藍衣美人的一雙美目緊緊盯住了守著吳夢杳等中毒幾人的池觀崖,而黃衣美人此時雖然正緊緊對著樓臨溪,但卻是將目光不時地望向了蕭徑亭,那雙美目中閃著明亮的異彩,好像還在為蕭徑亭剛才的那一劍中不住回味。   「師妹,靠著我!」蕭徑亭一聲斷喝,接著便覺得一具柔軟動人嬌軀朝後背貼來,那粉嫩的美臀一貼來的感覺,讓蕭徑亭心中頓時一蕩,彷彿忘記了這是危險的戰場。但是來不及他多多體會這動人的美妙感覺,眼前的白衣淫賊目光猛地朝辛憶望來,閃過一絲熱烈地火熱,接著手臂一揚。手中的那支長劍頓時變得那異起來,劃著不可琢磨的軌跡朝蕭徑亭面門罩來。劍刃襲來的氣勢竟然和夢君奴有些相似,但是可能是和他的心性有關,那劍招在那氣中也帶了絲飄逸。   蕭徑亭目光灼灼,直直射向白衣淫賊刺來的長劍的軌跡,腰背更加地緊貼著辛憶的動人腰臀。耳邊頓時聽到辛憶低低地一聲嬌吟,接著從那圓滾地屁股開始,整個動人的嬌軀都變得火熱起來。   「師妹。別分心!」蕭徑亭一聲冷喝。由於蕭徑亭後背緊貼著辛憶,所以可以情晰地感覺到辛憶動手的痕跡,話音尚未落下,耳中兵刃的呼嘯聲也變得清晰凌厲起來。由於白衣淫賊手中地長劍此時只剩下了一截。所以那襲來地劍氣反而變得更加的雄渾。直刮得蕭徑亭面上發麻,彷彿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咦!」見到蕭徑亭還是目光直直射向自己手中的斷劍,卻沒有作出任何反應的。白衣淫賊目中不由閃過一絲疑色,但是緊接著目光變得更加的堅決,長袍猛地一鼓,卻是將渾身的真氣都運在劍上,勢必一劍株殺蕭徑亭。   「哈哈!」蕭徑亭忽然一聲大笑。接著猛地舉起懷中的唐蘊兒,飛快地迎上了白衣淫賊攻來地長劍。   「嘶!」白衣淫賊目中頓時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長劍瞬間便刺向唐蘊兒動人的嬌軀,利刃立刻撕開了唐蘊兒身上薄薄的衣裳,接著那支斷劍猛地向上揚起一道奇怪精妙的痕跡,便離開了唐蘊兒的嬌軀,足下輕輕一點便飛快朝後面飄開,免得斷劍刺進唐蘊兒的嬌軀。那支斷劍也僅僅只在她動人的肉體上留下一道細細的血口。   「好!」蕭徑亭心中一喜,趁著淫賊退開的時機猛地轉過身軀,對上驚駭十足東贏老頭,目中一亮,手中長劍頓時變得氣勢如宏,以不可阻擋的威猛直直朝前射出。   「哼!」只聽到一聲嬌哼,接著一道美妙動人黃色影子如同影子一般飄香蕭徑亭,一道耀眼的劍影白芒從黃色的影子中擊出,在空中脫成長長的一串,如同閃電一般朝蕭徑亭刺去。   「厲害!」蕭徑亭心底一聲暗喝,此時整個身軀便彷彿浸在冰窖一般的寒冷刺骨,渾身上下都罩在黃衣美人的整個劍網中。但是他目光便連朝那黃色影子縹上一眼的機會也沒有,只是緊緊盯住眼前猛地舉起樓刀招架的東贏老頭。手中長劍也一望如前地朝他刺去。   「休傷了源老師!」秀岐一聲大喝,目光猛地爆起,一劍退開兩位對手,長劍一揮朝蕭徑亭迎來,想救下那位東贏老頭。   「嗯!」蕭徑亭清晰地感覺到辛憶一聲嬌哼,美臀一滾,手中的長劍也頓時朝黃衣美人刺去。心下一凝,猛地將懷中的唐蘊兒甩出。   「啊!」「嗯!」傳來兩聲慘叫,一聲尖利一聲壓抑。   秀岐挽起的劍花彷彿雨點一般的密集,如同毒蛇一般的狠厲,讓人望之生畏。但是蕭徑亭手中的長劍卻彷彿狂風一般,霸氣沖天地將他密集的防守猛地撕開一道缺口,那東贏老頭雖然趁機飛快地閃開身子,但是蕭徑亭的利劍還是猛地刺進了他的右胸,壓抑不住胸口的劇痛,那東贏老頭口中一聲痛苦的號叫,一口血霧猛地嘖出,頓時染紅了蕭徑亭清澈淑沌的劍刃。   而以此同時,辛憶和黃衣師叔的兩支勢不可擋的長劍也齊齊刺進了唐蘊兒那動人無比的嬌軀,被點了穴道的她也彷彿不能抑制」合中的恐。嗅和身上的疼痛,從櫻桃小嘴中傳出一聲絕望和痛苦的長嘶,雖然聲音壓抑,但是聽在耳中卻是顯得無比的冰冷,隨後就在中劍的剎那,那聲音頓時嘎然而止,被點住穴道不能動彈的嬌軀彷彿被射中的天鵝一般,猛地直起,那曾經煙媚蕩行,迷倒萬千男人的動人肉體,頓時化作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兩支明晃晃的長劍也將她起伏玲瓏的嬌軀刺了個穿。   這兩段戰事便發生在電閃雷鳴的一瞬間,就在唐蘊兒嬌軀爆起的血霧還沒有散去落地的時候,一聲憤怒痛苦的聲音頓時從秀岐口中發出,卻是莫莫和丹兒兩人趁秀岐救開東贏老頭的時候,兩人齊齊抖起長劍朝他背後刺去。雖然秀岐武功高絕,躲開了兩人致命地兩劍,但是後背還是被脫開了兩道深深長長傷口,鮮血也洶湧射出,隨著秀岐飛快退開的身法在空中脫出一條長長的血虹。   此時由於唐蘊兒的死,雙方相戰的人皆紛紛住了手,目光齊齊望向地上的屍體,目中的意味也變得複雜無比。   「帶受想到兄台竟是如此的堅心。讓這等動人地美女化作了一堆朽骨!」那白衣淫賊目光望向地上地唐蘊兒。目中閃過一絲憐愛,一絲疼痛,還有一絲欣慰,彷彿是在慶幸唐蘊兒不是死在自己手中吧。隨即目光一凝。朝蕭徑亭射來一絲冷冷的敵意。笑道:「兄台不是還想拿她來交換池井月嗎?」   蕭徑亭朝地上的唐蘊兒投去一道歉意的目光,對上白衣淫賊,笑道:「恐怕兄台也想著怎麼殺掉這個女人吧?!雖然心中有著千萬般地不捨!」他這不是胡亂猜想地,唐蘊兒風情無比的動人,那白衣淫賊雖然不至於刻骨銘心,但是總還是有些許喜歡的。而唐蘊兒偏偏喜歡的是那位神秘少主,為了不讓自己與那位他視為兄長的神秘少主因此有了芥蒂。唐蘊兒唯有一死了。   白衣淫賊目中閃過一絲異色,望向蕭徑亭道:「兄台的膽識真是讓我敬佩啊,兄台的智慧和堅忍讓我更加欽佩了。若在剛才,我尚且有把握擊敗於你,但是現在我無論是在氣勢上,還是在心性上,都弱於你了。如此一來,再與你相戰,勝負真是難料了!   正如白衣淫賊所說了,蕭徑亭此舉不但同時折了對方兩位高手。同時也讓淫賊和黃衣美人心境受到了極大地影響,頓時將整個不利的戰局扭轉了過來。   「但是!」白衣淫賊猛地一聲清喝道:「但是也未必我們便輸了!」接著目光望向黃衣藍衣兩位美人,道:「為了不誤了大事,所以侄兒在這裡請兩位師叔不必手下留情了,與我一起擒下了池觀崖!」說罷從懷中掏出一隻物事,猛地將它擲出大門,甩上天空。   黃衣美人目光縹了一眼地上的唐蘊兒,接著對上白衣淫賊的目光,冷冷道:「好的!   白衣淫賊目光又望向剛才一直沒有動手的那些圍在廳外的黑衣人,道:「你們給我擋住他們所有人,好讓我去捉了池觀崖這個老匹夫,快點!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蕭徑亭心中對淫賊也不由暗暗讚賞,竟然將自己的計劃公開大叫出來,而且那群黑衣人顯然武功不是太高,所以想擋住蕭徑亭幾人,唯有用自己的性命去耗了,給他擒創造出擒住池觀崖的時機。   「你們下來吧!」隨著淫賊的一聲叫喚,從外面的屋頂上飄下兩個曼妙迷人的身影。一位嬌軀修長起伏,豐滿動人。一位嬌小可人、浮凸玲瓏。一位穿著白色衣裙,一位身穿紅色勁裝。那位白衣美人雖然用東西掩蓋了自己本來的面目,但是蕭徑亭還是從那雙冷艷迷人的美目中,認出了她便是那個多疑美人秀情。   而此時的秀情不知道為何,面上和神情間彷彿有著說不出的不自然,雖然她此時動人的臉上上塗了一層易容的物事。蕭徑亭不由暗暗覺得有些奇怪,因為秀情在進來的時候,雖然曾經朝自己投來一道奇怪的目光,但是決不是認出自己就是那個給她治病的那個少年郎中,更應該是對他間接殺了唐蘊兒感到驚訝,和一絲絲的欣喜。   「正好,你此時的毒也沒有開始發作,但是一旦運功厲害的時候,你便沒有一絲抵抗之力了,我正好將你擒下來了,想必你應該比唐蘊兒要值錢得多吧?!」蕭徑亭目光朝秀情瞥上一眼,便不再看她,怕萬一被他看出了自己便是那個蕭劍月了。但是在目光轉向映荷的時候,卻是發現了很大的不對了。那嬌小玲瓏的丫頭此時目光雖然己經不在蕭徑亭身上了,但是隱隱的那絲懷疑,以及模糊的異樣,還是留在了那雙水汪汪的美目中,彷彿在她的秋水瞳子中編織了一層網一般。   「師兄,現在情祝己變,我便單獨作戰了!」蕭徑亭正打算著怎樣擒下秀情的時候,背後那具聞軟動人的嬌軀輕飄飄地離開了。辛憶那微微帶了點冷意的言語也彷彿帶了絲戒備。   「我還想著讓你幫忙,擒下秀情那個女人呢?」蕭徑亭暗暗一陣苦笑,朝那邊美目正縹來地丹兒使上一個眼色,道:「你過來!   丹兒小嘴輕輕扯開一絲笑容,躍到蕭徑亭身邊,將小嘴湊到蕭徑亭耳邊道:「我以前還真的沒有看出來,原來你那麼狠心啊,唐蘊兒那麼動人的美人兒你竟然捨得讓她死了。那眼前的這個美人兒呢。她可比唐蘊兒長得還美啊!」說罷朝眼前的秀情努了努小嘴,顯然也認出了秀情的裝扮。   「咦?!你怎麼會認識秀情?」蕭徑亭不由低聲問道。   「噗哧!」丹兒輕輕一聲嬌笑,道:「待會兒我們擒下她後,我脫了她的褲子。讓你看了她又白又肥的大屁股。你就知道了!   兩個屁股蛋兒被我刻著兩個大字呢?咦,不好,人家認識她,她也肯定認出我了,你瞧,她正在注意我呢?」   蕭徑亭依言看去,見到秀情地目光呆然朝丹兒望來。美目閃過一絲狐疑,不過她好像有什麼心事,對這件事情彷彿也沒有太大地反應,只是美目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凌厲。   「躲也沒有用了!」見到丹兒竟然嬌軀一縮,將小臉躲進了自己的背後,蕭徑亭不由微微一陣苦笑。丹兒一貫詭計多端、嫵媚動人,但是有時候心性便如同小孩一般,算來她還是妍兒的師姐,所以說來年紀也不會太小。   「咦?這是什麼聲音?!」就在蕭徑亭目光緊緊鎖定在眼前幾人地時候,忽然從外面傳來一陣驟急而又細密地腳步聲,雖然小」合翼翼的,但是可能由於人數太多,踏在地上彷彿有股極其逼人的氣勢。   「張怒濤!」蕭徑亭目中猛地一亮,見到身邊的丹兒也一掃得意調皮的模樣,美目微微一變。再微微過了片刻,那密集的腳步聲頓時變得清晰起來,彷彿一步步地朝眾人的心頭上塌來一般。   池觀崖、連那塵等人聞之面色驚變,眼睛越睜越大。倒是樓臨溪地雙目死寂無光,便彷彿眼前的一切和他沒有關係一般。而白衣淫賊那邊的人群,面上漸漸變得寬鬆和得意起來,望向池觀崖諸人的目光也彷彿充滿了。冷問,而秀岐此時望向蕭莫莫的目光卻是帶受有一點的掩飾了,雖然背上傷得猶重,但是目中卻是充滿了攝人而又自信的微笑,彷彿在告訴莫莫道:「如何?美人兒,待會兒你便是我的了!   「吱!」蕭徑亭耳中傳來一陣整齊的響聲,真是百千張弓弦同時張起才能發出的聲響,蕭徑亭也彷彿感到了那一支起的力道,彷彿足與將眾人都射成了刺猾。   「飄香樓那邊只怕也是這麼一個場景吧?只是不知道歸行負和李莫瀟兩人加在一起,能不能一舉株殺了那位魔門少主?!」蕭徑亭目中望著那白衣淫賊嘴角漸漸扯開的一絲笑容,不由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忽然聽到那邊的池觀崖猛地一聲大呼道:「你們快走,我用老命掩護你們,記得將井月救出來!」接著他猛地抽出一支巨劍,大步凜凜地踏上兩步站在眾人面前,將那支巨劍橫在胸前,雙目射出如同雷霆般的光芒,便連長長的鬍鬚也彷彿飛揚了起來。   「上!」那白衣淫賊嘴角的笑容剛剛綻開完畢,接著面色一寒,一人一劍如同洶湧的狂潮一般朝池觀崖湧來,接著黃衣藍衣兩位美人也化作兩道如同鬼魅般的影子,飄向站在眾人面前的池觀崖。   連那塵見之連忙挺劍躍到池觀崖面前,長眉一挑,迎向三支齊齊刺來的長劍。說來也是在向眾人表示自己清白的一種舉動吧!   「赫!」就在蕭徑亭準備暫時舍下秀情,去救池觀崖的時候,沉默良久的樓臨溪忽然一聲低吼,抖出腰間的長劍,如同驚濤拍岸地衝向白衣淫賊,竟是沒有一絲守勢。讓蕭徑亭便是想插手也沒有機會。   那白衣淫賊見到樓臨溪看來微微有些瘋狂的模樣,眉頭一皺,但是又不敢又絲毫的怠慢。長袖一收停住了攻往池觀崖的劍勢,接著長劍輕盈一甩,便刺向左翼的樓臨溪。那一劍來得又快又刁,似樓臨溪這等沒有防守地打法極是容易被重創了。   「嗯!」白衣淫賊的長劍順著樓臨溪手上揮出的劍濤逆流而上。如同一葉輕盈飛快的扁舟一般,轉眼間劍鋒便刺到了樓臨溪臂上,若樓臨溪此時還不退開劍勢的話,那麼很可能整隻手臂都會被淫賊這刁鑽的一劍給費了,不過那時他的劍鋒也可能將白衣淫賊的胸前攪得血肉模糊了。   白衣淫賊目中閃過一絲微微地得意,彷彿道:「這下看你還不退開!還得順便讓我刺上一劍。」但是接著他地面色忽然劇變,因為樓臨溪非但沒有退開,反而長眉一挑。細目一瞪。將畢生的功力運入手中長劍,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朝他身上撲頭蓋面而來。   「啾!」白衣淫賊秀目一閃,手中的長劍微微朝上一挑,劍頭過處飄起一縷細小的血花。接著他修長挺拔地身軀彷彿變得了沒有一許重量。如同影子一般從樓臨溪地劍影中退出,再那縷血花力道衰竭落下的時候,他的整個身軀己經從樓臨溪劍網的包圍中完全脫身,冷寒的劍身沒有拈上一絲血跡。但是在空中的時候,那輕盈的身軀卻是微微一陣搖晃,接著便落下地面,接著一手悟住胸口。嘴角迸出一縷血絲。   蕭徑亭見之大喜,目中一亮,手中長劍一抖,足下一點在途中便將白衣淫賊地整個身體完全罩住,眉頭一皺望准淫賊的頭顱,狠狠劈下。   「嚶!」只聽兩聲嬌吟,接著兩道美妙的身影飛快躍來擋住了蕭徑亭長劍的去路,卻是秀情和映荷這一主一脾。   「這個淫賊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有魅力啊,這兩個美人竟然這般的拚死護他!」蕭徑亭來不及看兩人目中的表情,但是心中彷彿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真氣猛地運於足下,頓時將前進速度提到如同鬼魅一般的程度,朝白衣淫賊捲去。   「呼!」只覺鼻端一香,接著兩個美人便攔在的面前,蕭徑亭嘴唇一抿,左掌猛地揮出,捲起的疾風頓時將尚未落地的兩位美人刮倒在地,接著長袖一甩猛地擊出,兩具動人的嬌軀頓時彷彿折了翅膀的蝴蝶一般,被狂風吹得沒有一絲抵抗之力。   蕭徑亭來不及看兩位美人落地何處,他是將她們甩向丹兒那邊的方向的。因為此時白衣淫賊就是因為蕭徑亭剛才的那一緩,目中突然閃過一絲妖異的光芒,接著整張俊臉猛地紅起,足下不點不斜,整個身軀近似於詭異地朝右邊大門的方向飄出。   「嘶!」蕭徑亭的長劍利落地撕下了白衣淫賊的幾層衣裳,接著劃開他左肋間的皮肉,可惜那白衣淫賊的身法實在太過於詭異,蕭徑亭的長劍僅僅只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不足與致命的傷口。但是加上樓臨溪先前在他右胸劃過的一劍,也夠他受的了。   「嗯!」白衣淫賊落地吼立刻挺起長劍,接著德叔關岐軒一眾高手連忙護在他的身前。蕭徑亭知道殺他的機會己經過去了。   「樓宗主,要是我沒有料到你會不怕死,我那一劍不但能退開你,還能傷了你。所以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白衣淫賊輕輕摸一下右胸的傷口,望向己經幾乎委頓在地的樓臨溪道,接著目光朝蕭徑亭道:「蕭兄,你很厲害,真的很厲害!但是要是你我二人單單相鬥的話,憑蕭兄現在的功力,我說不定還能贏了你!   「他還不是一般的驕傲啊,不過說得也不假!」蕭徑亭微微一笑,並沒有理會,目光轉向那邊的池觀崖和連那塵,兩人面上皆是慘白,池觀崖嘴角甚至還在流淌著血絲,連易成和蕭莫莫等人將他們牢牢護著。而黃衣、藍衣兩位美人此時也退回到了白衣淫賊身邊,雖然表面看不出一絲傷痕,但是美目中的光芒卻有些微微散亂,兩丈動人小臉看來也少了幾許血色,顯然也受到了不輕的內傷了。   「咦?!」怎麼只有映荷一人被丹兒擒住了,蕭徑亭望了一眼神色複雜的映荷,發現離他不遠處,秀情動人的嬌軀正站著不動,高挺的酥胸不住的起伏。   「赫!」外面一聲大喝,驚得廳內眾人一陣顫抖,蕭徑亭心神一凜,暗道:「張怒濤的軍隊要發動攻擊了!」這個念頭還沒有落下,忽然聽到一聲嬌叱,見到秀情從袖中抽出一支細刃,猛地朝細耳傾聽外面動靜的丹兒。那去勢又猛又急,那拈滿劇毒的短刃在空中脫出一道藍色的光暈。 第八卷 第五章 女人性情     蕭徑亭目中猛地一睜射向邊上的秀情,足下一點飛快射出,望著秀情玉手上冰冷的刃光,一把擒住他圓潤的皓腕,真氣猛地一湧,接著手掌重重一扯。   不料秀情不但沒有一絲反抗,一聲極是痛苦的慘呼,一口鮮血猛地從小嘴中嘖出。接著整個柔軟的嬌軀倒入蕭徑亭的懷中,玉臂在蕭徑亭的那重重一扯下,竟然脫臼了。   「放下她!」蕭徑亭聽到耳邊一聲大喝,接著一股凌厲的勁道彷彿刀子一般割向後背。他也來不及理會,左手猛地一掌甩出,接著聽到一聲參哼,待他抱著秀情落地的時候,後面一聲重重的墜地聲也接著響起。   「原來她此時己經沒有一絲功力了!」蕭徑亭心中暗道。原來就在剛才秀情躍來欲救淫賊的時候,體內的一股真氣剛剛提起,胸口便彷彿刀絞一般的疼痛。所以在蕭徑亭那一掌擊出的時候,她更是提不起一絲真氣抵抗,直待蕭徑亭長袖甩出,將她們送進丹兒懷抱的時候,由於上次在任府秘道中,她被丹兒用計擒住,還在兩瓣雪臀上刻了兩個印色入骨的大字,所以對她有著無比的仇恨,還有些許的恐懼。   為了不落入丹兒這個小魔女手中,秀情拼著生命的危險提起被堵塞的真氣,逃出了蕭徑亭的那一袖擊,但是渾身上下早己經沒有一點力氣了,還是仗著心中從仇恨,才趁丹兒刺入那狠狠的一刀,不料被蕭徑亭發現。一把擒住。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兄台難到還要拿女人來威脅我嗎?」白衣淫賊望了一眼蕭徑亭懷中己經昏迷的秀情,冷聲喝道。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大丈夫行事不拘小節,而且外面只怕有上千張硬弓對著我們,所以在下只能卑鄙那麼一回了!」   那白衣淫賊目光緊緊望向蕭徑亭懷中地秀情,但是目中卻是在閃著不同的神色,顯然一下也拿不定什麼主意。   接著那淫賊面上忽然朝蕭徑亭遞來一道動人的笑容,道:「這位兄檯面生得很,而幾位武林同道想必也是不知道池觀崖的造反重罪。這才受他蠱惑。插手這件事情。」接著目光望了一眼門外,道:「不如這樣如何?我請這位兄台將你手上的這個女人交還給我,我放你們安全走出池府,如何?」   「面生得很?你剛才還不是叫我蕭兄嗎?」蕭徑亭自然知道白衣淫賊的意思。不過看丹兒的焦急模樣。彷彿也在等著外援的到來,心中便想著這麼和他拖延時間,不由微微一笑道:「這樣一來,我們不是什麼也沒有得到嗎,兄台這算什麼條件!」   「人還是什麼比生命更加寶貴地呢?我今天若是想留下諸位,你們只怕一個也跑不了!」白衣因為目光一瞇,朝蕭徑亭望來笑道。但是接著那道目光猛然一冷,朝眾人射來,喝道:「不信你們看!」說罷手臂猛地一揮,轟隆幾聲巨響,卻是整個大廳四面地板壁猛地被退到,接著夜空猛地一亮,卻是無數火把同時被點起。   「吸!」眾人見之,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接著此時外面的青石路面上,寬廣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站滿了刀槍鮮明的甲兵,無數火把在夜空中排成一條長長地火龍,將整個池府照得彷彿白晝一般。而更加令人不寒而慄地是,在外面的空地上,隔壁樓閣的窗戶中、屋頂上,無數把強弓正張得緊緊得,無數的箭矢在火光的照耀下,仍然閃著冰冷的光芒,頓時整個空間中只剩下火光僻裡啪啦的響聲,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一般,蕭徑亭甚至懷疑有士兵會受不住這緊張地氣憤,手上一鬆,將羽箭射了進來。   「他便是張怒濤?!」蕭徑亭目光透過層層疊疊的甲衣,見到一人騎在一匹神俊的馬上,顯得尤其地鶴立雞群。不過馬雖然神俊,但是人倒不是怎樣的威風,冰冷的將盔下,一張斯文秀氣的臉,竟然帶了稍許的女兒姿態。   見到廳內眾人面色凝重的模樣,白衣淫賊得意一笑道:「如何?」   蕭徑亭面上神色絲毫不變,腳步輕輕移向池觀崖身邊,低聲道:「老太爺,現在四面的牆壁都被推翻了,眾人便不能從地下的秘道逃脫了,不若我們擋住他們的視線,老太爺一人先走如何?」此前池觀崖聽說了對方可能會出動軍隊,便將對戰的地方選在了有地下秘道的這處『講武廳』中,使得能夠全身而退。不過不料此時竟然整個大廳內狀都露入了敵人眼中,秘道自然就變得不再隱秘了。   「不若這樣,我再退上一步!」那白衣淫賊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焦急,而且望向池觀崖的目光也變得有些擔心,彷彿隨時都會有異常情祝發生一般。   「這位兄台將你懷中的那名女子還我,我便連池觀崖也放了,如何?」   「什麼?」蕭徑亭聞之頓時驚訝無比,按理說他們今天最主要的目標應該是池觀崖才對,怎麼可能會放了他。秀情難道便在他們那邊就重要到這個地步不成。   「竟然這樣,我便好好地討一下價錢!」蕭徑亭心中微微一笑道:「既然兄台大義,那不若將井月小姐也放了如何?我便將這個小美人也還了你!」說罷指了指被丹兒擒住的映荷。   「你這一價也還得太凶了!」白衣淫賊面上微微一變,眉頭一皺正要說話,這時忽然從外面的人群中擠出一個人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少主……飄香樓……」蕭徑亭雖然耳力極佳!」但是那說話聲音實在太小,所以只隱隱地聽到了這麼幾個字,但是心中己經知道不妙。呆然白衣淫賊聞之面色微微一變,接著目光又朝蕭徑亭懷中的秀情望上深深望上一眼,道:「這下便是在下想放過兄台也是不可能了!」面上的肌肉微微一陣抽搐,目光一寒,接著朝後面的張怒濤使去一道眼色。   「『上兵世家,深受朝廷鴻恩,再此大武危急之時,竟然結交突厥蠻夷,為其製造兵器。收容突厥將士。與其一起圖謀中原河山,實是居心巨測、罪大惡極。本官金陵道經略使張怒濤,為我大武除此賊!在此先斬下池觀崖首級,再上報武帝陛下!」靜靜地夜空中響徹張怒濤慷慨激昂的言語。雖然他面容秀氣。但是叫喊出來的聲音卻是微微有些振聾發聵。   接著他目中微微閃過一絲猶豫,接著那絲猶豫變成了堅決,將手臂。漫漫舉起,目光直直射向廳內的眾人,緊隨著外面無數士兵的目光也盯在這個四牆破損的大廳。此時便彷彿連那些緊繃的箭矢也彷彿長了眼睛一般,冷冰冰光芒地朝中間視來。   蕭徑亭赫池觀崖暗暗對視一眼,接著眾人漸漸靠攏成為一團。目光又直直望向外面張怒濤的手臂,只要他又下來地一點痕跡,便立刻運功塌裂廳中地地板,讓眾人能在箭矢射來之前,落在秘道中。接著讓一兩人守住秘道口處,說不定還能支持些時候,讓眾人逃脫。   「慢著!」忽然傳來一聲大喝,聽在眾人耳中便彷彿雷鳴一般,接著整個地面都彷彿顫抖了起來。卻是馬蹄敲地和軍靴踩動的聲音,聽來便彷彿潮水一般地朝這邊湧來。   接著一匹烏黑發亮的健馬飛快奔進人群的視野,身上所穿是四品指揮使地官服,比上張怒濤還要小上幾級。   「宴孤衡?!」蕭徑亭目光望向來人好一會兒方才看清那張威風凜凜地臉竟然是宴孤衡的,而在十幾天前所見的宴孤衡可是一臉的疲憊和落寞,與今天這副模樣真是天壤之別啊。轉眼過去,見到丹兒大叮口氣的模樣,知道這便是她的後援了,只是不知道為何她又和宴孤衡扯上了關係。   「張將軍,上兵世家是乃朝廷兵器重地,你不會不知道吧,竟然帶著兵馬踏進府門,還要揚言說要取下池老太爺的首級!」轉眼間宴孤衡便衝到了張怒濤面前,雖然官職小了幾級,但是神色間正氣凜然,沒有一絲地卑色,甚至連馬也沒有下,道:「大慨不久後,朝廷便要對北邊突厥用兵了,之時『上兵世家,將負責半數的兵器鍛造,對著戰事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怒濤兄,你犯的這是死罪啊!」   張怒濤目中神色微微一變,彷彿有絲無奈,但是接著神色也變得強硬起來,道:「宴孤衡大人可曾知道,上兵世家中竟然窩藏了突厥蠻夷,甚至是那些突厥武士圖我中原河山的密謀之地,張某有著確著的證據,方才領兵前來,待會兒找出那些突厥武士,在與宴大人理論,到時候再參上宴大人一本,你大慨受之不住吧!   「好!」宴孤衡一聲大喝,道:「宴某便是死也不相信德高望重的池老太爺竟然會窩藏突厥蠻夷,張將軍,我們在此,在這數千名弟兄們面前打個賭如何?」   「好啊,便依你,想打什麼賭?」   「若是待會兒張將軍能夠在池府中搜出一個突厥武士,我便立刻在眾將士面前自盡,若是不能,那宴某請張將軍當面想池老太爺跪禮道歉,如何?」   「若是張怒濤為了有備無患,帶來一些突厥武士,那該如何?」蕭徑亭眉頭一皺,這個念頭頓時湧了上來。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丹兒忽然扯了扯他,道:「趁著眾人沒有注意,我們趕緊出去救池井月那小妹妹,我有辦法!   此時眾人目光皆皆望向張怒濤和宴孤衡二人,而且廳內的眾人又合攏在了一起,所以當蕭徑亭和丹兒從秘道下去的時候。沒有一人能夠發現。   當蕭徑亭和丹兒走進秘道的時候,丹兒卻沒有急著要走出去,而且拉住了蕭徑亭,掏出懷中地火石打開了火苗,讓蕭徑亭將割下來的那張突厥武士首領的臉皮拿出來。   「不會是讓我戴上它吧?!」蕭徑亭拿出那張幾乎己經風化的臉皮,苦笑道。   「胡說!」丹兒瞪了他一眼,道:「不許說話,我要幫你易容成他的模樣。雖然不是很像。但是估計也沒有什麼人能夠仔細記清楚他的面孔,而且晚上想必也看不清楚。   「先把你的美人放下來!是不是真要脫掉她的褲子看她地屁股啊?!」丹兒一陣嬌慎,從懷中掏出一隻白色地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些透明的液體。抹在玉掌上。   蕭徑亭將懷中的秀情放在地上。接著丹兒柔軟動人的小手便覆在了臉上,柔柔麻麻地,不知道是她地小手太過於動人,搞得他面孔癢癢,還是拿藥水融開易容藥物的緣故。   「這丫頭會的可真不少哩!」由於和丹兒距離得極近,所有她身上那股如蘭如爵的幽香不住地鑽進他的鼻孔,眼前在雪白袖子的晃動間。一隻雪白如同藕節般動人的粉臂若隱若現,這動人地場景頓時使得窄窄的秘道中,氣氛變得暖昧溫暖起來。   不過丹兒彷彿沒有覺得有一絲的異樣,眉宇神色間也沒有一絲的不自然,便彷彿不知德逯男女之事一般。不過當她小手抹過蕭徑亭面孔後,露出蕭徑亭原本俊逸的面目倒是讓她瞧得微微一呆,一雙美目直直盯著,接著小嘴一慎道:「一個男人長成這個模樣做什麼,我一看到漂亮的男人就不喜歡。」說罷甚至將手上粘乎乎的東西一把抹上蕭徑亭臉上,又道:「那個棍蛋少主便長得和你一般模樣呢?心思也和你一樣,一肚子懷壞水!   蕭徑亭微微一笑,誰知嘴角還沒有扯開,便被丹兒一手悟住,叫道:「臉上的肉也不許動,我要給你裝扮了!   蕭徑亭和丹兒從秘道走出來的時候,正身處在一處花園中,只是那花園中雜草叢生,荒涼得很。不知道池觀崖是不是為了這個出口不惹人注意方才荒蕪了這個園子。   「喂!你知道井月被抓在什麼地方嗎?」蕭徑亭開始見到丹兒走在路上帶受有一絲猶豫,彷彿胸有成竹一般,心中覺得奇怪,不由開口問道。   「不知道啊,我現在正想著找來他們的人問問,誰知道這裡的路饒得很,竟然也走不到一處人多的地方!」丹兒轉過小臉來,朝蕭徑亭懊惱道。   蕭徑亭頓時有些苦笑不得,見到丹兒美目四處搜索,不由拉過她的小手朝東邊一指,道:「那邊肯定有他們的人,不過我這個突厥身份能夠從他們口中問得出話來嗎?不過若是說丹兒少主讓我去找任洛沖那個內奸商議事情,到時候你這個詭計多端的丫頭再胡亂騙上那麼幾句說不定能夠打探出池井月的下落,實在不行的情祝下才用秀情去還井月!   「怎麼?捨不得啊?」丹兒美目縹了一眼蕭徑亭懷中的秀情,忽然舉起玉掌,朝秀情高高隆起的美臀狠狠擊上一掌,冷冷道:「這個女人便是你想要,只怕也輪不到你!」   蕭徑亭沒生好氣地望了她一眼,足下輕輕一點般輕煙一般飄出,目光緊緊望向眼前不遠處的幾道人影,準備一舉拿下省得驚擾了其他人。   「三哥,你還魂兒還沒有晃過來那,那個娘們是長得美,但是也輪不到兄弟你我啊!」一陣委瑣的聲音傳進耳中,蕭徑亭眉頭微微一皺,走上前去,右手摘來一片樹葉扣在手中,正準備彈指而出,不料其中一個武士微微懊喪的言語讓他收住的己經冒向手臂的真氣。   「媽的,你從娘胎中出來,可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嗎?」其中另外一人聲音卻是顯得更加不堪了,「媽地。老子剛剛見到那娘們第一眼,鳥兒都要爆了。要不是你貪功急著交上去,我的鳥兒早就把她辦了!   「好在沒有辦,那可是任洛衝要的人,你他媽的有幾個腦袋啊!   「莫非他們說的便是池井月?!」蕭徑亭眉頭心頭一動,忽然覺得脖子惹乎乎地癢癢,轉頭過去,看見丹兒正撅著小嘴往他的頸項中吹著香氣。見到蕭徑亭轉過頭來。不由湊著小嘴貼在蕭徑亭的耳朵邊上輕輕道:「你的運氣一貫是這麼好地嗎?想什麼便來什麼,那我日後便一直跟著你好了!   蕭徑亭只覺得耳朵中酥酥麻麻,心中對丹兒大是不解,瞧她那模樣彷彿對自己沒有什麼情悸。但是如此親暱地動作卻是一點葉不忌諱。他本是不拘之人,自然不會感到什麼尷尬,不由湊過嘴唇道:「妍兒那丫頭最初見到我的時候,可不似你這麼大膽那,那丫頭不知德逍多溫柔那?」   「你是罵我不要臉咯?」誰知這麼一句便惹惱了丹兒,玉齒一咬小蠻靴一蹬,頓時睜圓了一雙美目。聲音又嬌又響。卻是一點也不顧忌被人聽到了。   「誰!」外面兩人頓時聽見了丹兒的聲音,清晰地感覺到那聲音嬌嫩動人,剛才的慾火尚未消去,一聽下自然連骨頭都酥了。   便像發情地野狗一般朝蕭徑亭地藏身之處撲來。   丹兒見之,水汪汪的眼珠子一陣亂轉,忽然一把搶過蕭徑亭懷中的秀情,一把扔在地上。   「美人!大美人啊,三哥你打我一拳,看我是不是在做夢,這個女人竟然比剛才那個娘們還要好看!」那持刀武士見到地上的秀情,美麗絕倫嬌軀修長玲瓏,便連呼吸也變得不順了。而那個三哥更是猛地扯下了身上的衣衫。   蕭徑亭狠狠瞪了丹兒一眼,接著足下一點飛快射出,一把抓住兩人的頭髮,手掌飛快地劈上兩人脖子,兩人便連哼上一聲也沒有,便倒在地上。   「胡鬧!」蕭徑亭到現在終於把握到了丹兒的性情,這個女子還真地如她所言,行事全憑喜怒,隨著性子,也不顧忌事情的大小。但是此時卻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聽到蕭徑亭的厲聲教訓,丹兒更是不岔地抿了抿小嘴,接著玉足一蹬便要甩身而去,還狠狠瞪了蕭徑亭一眼道:「你說我胡鬧,我便胡鬧給你看,現在便去洗去易容,接著在張怒濤面前說我就是突厥的人,讓他們將上兵世家給蕩平了!   蕭徑亭飛快一把抓住丹兒的皓腕,露出一張笑臉,道:「好,算我不對,丹兒小姐的每一次胡鬧都暗含深意,在下只是一介宵小,不是諸葛孔明那般神人,自然看不出小姐的心意,還請您原諒則個!   「璞味!」丹兒撅起的小嘴忽地笑開,接著狠狠地白了蕭徑亭一眼,忽然猛地將小手甩開,慎道:「你這個守禮君子,握住我一個女兒家的手做什麼?」   「你呀!雖然是妍兒的師姐,倒彷彿是她妹妹一般!」蕭徑亭無奈地望了丹兒一眼,柔聲道。接著點開地上兩人中其中一人的穴道,冷喝道:「你們剛剛抓住的那個女人關在哪裡?」   「哼!」那人骨頭竟然硬得很,轉過腦袋強做不屑狀。   「瞧我的!」丹兒一把抽出拿漢子的鋼刀,猛地朝地上另外一漢子的下身看去,只見一陣鮮血狂嘖,可憐那漢子被點住了穴道叫不出聲來,唯有在喉嚨底下一陣怪叫,接著身軀一陣不規則地抽搐,整張面孔扭曲得不成人形。   見此慘狀,丹兒美麗的眉頭猛地一皺,接著便轉過頭去,扔掉手中的鋼刀,彷彿有說不出的噁心,朝蕭徑亭道:「噁心死了,快將他踢走!   蕭徑亭此時連苦笑也笑不出來了,足尖朝受傷的漢子頭頂輕輕一踢,那漢子便停止了一切的活動,成為一具屍體飄到了別處。   「別嚇我,我說,我說!」見到蕭徑亭目光望來,另外一漢子面上沒有一絲人色,連忙叫道。   「我不穿他們的衣服的,你別想我打扮成他們去救井月,還有他們身上的令牌也別放在我身上!」丹兒見到蕭徑亭目光望來,連忙唬下臉蛋。道:「我們就這樣去救井月妹妹!   蕭徑亭拿這個小魔女真是一點辦法沒有,將兩隻令牌一把揣進懷中,朝南邊地「臨水閣」躍去。   「你說『臨水閣』邊上是不是都是水啊?」跑到半路,丹兒非但沒有因為自己比按照蕭徑亭的一絲辦事有半點的不好意思,反而拉著小臉不理蕭徑亭,嬌軀飛躍間也和蕭徑亭離得遠遠的,不過蕭徑亭也不生氣,忽然聞到邊上一股幽香濃了起來。卻是丹兒湊過了臉蛋問道。   「我不知道!」蕭徑亭和顏悅色地答道。接著又朝丹兒遞過一道奇怪的笑容,道:「有水,而且又深又廣!   「你怎麼又知道了?」丹兒出言問道,接著覺得眼前一亮。目光所見處儘是波光盈盈。在燈火下閃閃發光,有著說不出的好看。而水的中央,剛好又一幢精巧的小閣,在夜間地水波上顯得富有詩意。   「我們繞路走,我不讓你抱著我過這湖水了,我再也不讓你佔一點便宜了!」丹兒見到蕭徑亭嘴角地笑容,不由又板下俏臉。   玉足一蹬便要朝右邊馳去。   「胡鬧!」蕭徑亭一聲斷喝,一劍揮過,斬斷邊上幾支細小的竹竿,投在水中沒有一絲響聲。接著由不得丹兒怒目視來,一手摟過丹兒柔軟圓細的蠻腰,足下一點,朝水中的竹竿飄去。   被蕭徑亭摟到地一瞬間,丹兒嬌軀猛地一僵,沒有一點剛才地大方,接著便用力掙扎起來,動人柔軟的嬌軀在蕭徑亭懷中不住地扭動。好在蕭徑亭輕功卓絕,不然就算不落水,也早弄出響動,驚擾了敵人了。   「這個丫頭怎麼沒有一點輕重那?」蕭徑亭目光猛地朝懷中的丹兒一瞪,接著飛快點上丹兒的穴道,手臂朝前一擲出,一把將她丟在水中,由於一道巧妙,丹兒那具美妙動人的嬌軀落水的時候,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見到丹兒落水後,兩隻玉臂彷彿想用力拍打水波,不過被點住了穴道卻是一動也不能動,接著整個嬌軀頓時完全淹沒在水中,水上頓時冒起一串大小不一的水飽。   蕭徑亭見之足下輕輕一點,落在前面一段竹竿上,身軀微微一俯下一把將水中地丹兒提起抱在懷中,足下再輕輕一點落下了湖水中間的那撞小閣下面。覺得懷中的丹兒沒有了一絲動靜,想起丹兒最是怕水,而剛才更是整個嬌軀都浸在了水中,說不定受不住心中的恐懼,暈了過去。   待落地後,蕭徑亭方才望向懷中的丹兒,發現她並帶受有昏倒,一雙湛藍迷人的美目此時帶受有了一絲剛才的調皮和刁蠻,散亂間彷彿沒有一點神情,但是細看下卻也不是沒有一點光芒,見到蕭徑亭目光望來,那雙美麗的眼睛漸漸凝聚起一絲絲的目光,接著一絲絲光線組成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的複雜,說不清是幽怨、是難過、還是。險匡。接著兩顆晶瑩剔透的粉淚便如同猛地湧上了眼眶,漸漸凝成了珍珠一般,從粉頰上滑下,墜落下地碎成了無數顆水霧。   「你這丫頭!」蕭徑亭話音尚未落下,丹兒玉臂忽然一把抱住蕭徑亭的脖子,將濕透粉膩的嬌軀緊緊擠進蕭徑亭懷中,粉頰也緊緊貼在蕭徑亭面上,小嘴一把咬住蕭徑亭的耳朵,抽泣道:「你為什麼要這麼霸道,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對我這樣的,他們哪一個不哄我?不疼我?一句也捨不得罵我,我哥哥,我爹爹,我師傅!!嗚嗚!   蕭徑亭聽到丹兒哭出聲來,怕哭聲被樓閣裡面的人聽到了,不由心中暗暗焦急,但是這時候丹兒卻是變得無比的乖巧了,將小臉埋在蕭徑亭的肩膀上,不讓自己的哭出聲音來,只是整個嬌軀顫抖抽搐地厲害,惹得兩隻粉膩堅挺的玉乳也不住的起伏。   蕭徑亭正要拍拍丹兒的不粉背,柔聲說出幾句安慰的言語,不料丹兒卻是揚起了小臉,嬌軀也從蕭徑亭的懷抱中掙扎開來,只是那張臉蛋頓時變得冷若冰霜,美目朝蕭徑亭望來,冷道:「你不用拿話安慰我,我現在終於知道你不會真的愛我的。這樣也好,省得我害怕到時候你讓我難辦,而且也不用一直擔心我會愛上你,會為了你改變了我的立場!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好了,拿我們這邊進去救人了!」說罷足下一點躍上了點著燈火地小閣。   「還真的是女子住的閨房哩?」蕭徑亭鼻端輕輕一嗅,一股女兒家特有的幽香鑽進了鼻孔,要是在平時,丹兒肯定會在邊上譏笑上一句:「你的鼻子和狗一樣。肯定不知道偷了多少人家的女兒?!」而此時她的模樣。彷彿剛才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那雙美目中在閃著睿智的光芒地同時,也顯出一絲冷帶莫。   「在那裡!」蕭徑亭目光望到一張牙床上,上面蓋著一床錦被。隆起一道起伏玲瓏地曲線。顯得下面的女子一定身材尤其的窈窕。   「井月那丫頭可是長著一個小屁股啊,這個女人的臀兒卻是又大又圓,莫非是陷阱!」蕭徑亭目光一凝,一手搭在丹兒地玉肩上,微微一用力,整個身軀變得沒有一絲重量,輕輕飄到那張床邊。在沒有落地地時候,手上輕輕捻住被子的一角,猛地掀起。   這麼精妙絕倫的輕功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不過意想中的偷襲並沒有發生,躺在床上的竟然是『醉香居,中的許麼麼。而更加讓蕭徑亭驚訝地時候,許麼麼此時嬌軀上下沒有穿一絲衣裳,光溜溜地絕美胭體頓時完全顯露在蕭徑亭眼前,堅聳美麗的玉乳,圓細的小蠻腰輕輕折著,將下面的美臀顯得越發的豐滿圓滾,而胯間的美麗私處更是若隱若現。   見到蕭徑亭過來,許麼麼美目先是閃過一絲驚色,接著湧上又羞又喜的神色。   「公子,我此時身上沒有一點力道,您幫我穿上衣裳吧?」蕭徑亭解開許麼麼的穴道後,許麼麼嬌魘浮上上一縷嬌羞和潮紅,接著玉足一撐便想下床。但是嬌軀一軟便倒進蕭徑亭的懷中,也不急著掙扎起來,而是將美麗絕倫的粉臉貼在蕭徑亭兄台柔聲細道。一點也不顧忌自己此時身上沒有一點遮掩。   蕭徑亭從床邊拿過衣服,扶起許麼麼赤裸的嬌軀,先為許麼麼著上一劍窄小的肚兜,不過那對又圓又大的豪乳著實讓她有些花了眼睛,而許麼麼此時當真溫柔如水,修長豐滿的嬌軀整個癱在蕭徑亭的懷中,兩瓣圓肥的美臀更是緊緊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大腿間讓讓人嘖血的美妙私處春光大瀉。   「公子放心,奴家己經身屬公子,所以自然會以死來保衛自己的貞潔的,剛才奴家沒有被男人碰過,奴家的衣裳也是一個女人脫掉的,大概是為了它們主子來了好糟蹋奴家,不過要是公子來了,奴家唯有一死了,奴家真是想想也後怕啊!」許麼麼藕節般動人的玉臂緊緊環抱住蕭徑亭腰間,接著忽然激起嬌軀,揚起小臉道:「公子快去救井月小姐,我剛才就是在找到井月小姐的時候,被任洛沖打傷的,公子您快點去,不讓只怕來不及了,任洛沖那賊子一直對井月小姐有心思的。   「原來莫姨還真的早就打上了上兵世家的主意!」蕭徑亭眼角見到丹兒美目中閃過一絲嘲笑,心中對池觀崖不由浮上一絲歉意。   「井月小姐被關在哪裡?」   「『舒玉閣』,奴家剛才就是在那裡發現井月小姐,就是在那小閣的外面被任洛沖打傷的。」許麼麼這麼以提起,彷彿按不住心中的焦急,嬌軀輕輕支起便要從蕭徑亭懷中掙起。   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訝色,一把抱起許麼麼的嬌軀,便要朝窗外躍出,接著目光望向懷中的許麼麼道:「那任洛沖的武功到底如何?你竟然被他傷到了。   「很好!」許麼麼艷光四射的嬌魘上閃過一絲懊惱,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望來道:「可能,他的武功比夫人還要好。   「比莫莫還要好?!」蕭徑亭心中一驚,接著抱緊懷中的許麼麼,輕輕躍出了小閣,目光望向前面的湖面。心中暗暗發愁,「這時候懷中己經有了一人,而丹兒又那麼懼水,祝且丹兒和自己剛剛又發生了那麼大的不愉快!   「咦!」蕭徑亭目光望向下面這層黑暗地小閣,暗道:「這邊莫非另有通路,不然真的要全靠船將人送過來嗎?」   「洛!」一聲似有似無的呻吟聲音忽然傳進蕭徑亭的耳中,他眉頭一豎,接著耳朵也猛地提起。   「公子。快走啊。不然就來不及了!」許麼麼自然沒有蕭徑亭那般的功力可以聽到這一響聲,見到蕭徑亭久久不動,不由得出聲催促道。   裡面人彷彿聽到了許麼麼發出的聲音,一陣輕微的響動。接著一切變得寂靜了下來。便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丹兒,裡面有人,而且己經發現我們了,你要小山」蕭徑亭一手抱住許麼麼,一手抽出腰間的長劍,暗道:「反正己經被發現了,不如衝上一些!」想罷。手中長劍猛地一揮,朝牆壁上狠狠砍去。   「轟!」蕭徑亭一劍過後,那木板製成地牆壁頓時被劈成一個大動,無數地木屑猛地迸射而出。接著蕭徑亭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冰冷的劍芒隱藏在迸飛的木屑朝臉上飛快襲來。   「師妹,你知道的,這十幾年來,我最是疼你,也最是愛你!」在一間精美雅致地房間中,形象英挺地任洛沖直直望向床上的美人,目光摯熱而又深情。   「你要是待我好,那你們會用她的東西將我騙了出來,然後將我關在這裡,甚至會想對我作出禽獸不如的事情嗎?」此時床上躺的正是嬌弱美麗的池井月,此時雖然身處險境,但是動人的小臉上卻是沒有一絲地害怕,反而正色地呵斥任洛沖,「祝且我爹爹對你恩重如山,你便是這樣報答他老人家的嗎?」   「這麼和你說吧,我的理想要求我必須這麼做了。」任洛沖忽然走到池井月的床前,道:「師妹,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但是我己經顧忌不上這些了,現在我明著告訴你,你爹爹己經掌握在我們手中了,所以我要你說出你們家世代相傳的鍛造秘方,不然我會讓人殺了他,而且現在你己經被我灌下了厲害的春藥,所以等下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會要了你的身子。」說到此時,任洛沖見到池觀崖美目一陣驚駭,接著閃過一絲堅決,連忙飛快點上池井月的穴道,笑道:「我不會讓你自殺的,你知道我一直愛你,可能你現在可能想不通,但是日後你會發現我是一位好丈夫的,而我繼承了『上兵世家,後,我會將它經營得更好的。   「洛!」池井月玉臉忽然縹上一絲陀紅,接著美目微微一迷,但是卻是越發地凌厲朝任洛沖道:「就算我爹爹死了,也輪不到你來做這個家主,大哥雖然不肖,但是還有蕭公子他們幫忙,那裡會有你的位置?」   「池井日,到時候就容不得他活著了,但是我不能殺了他。」任洛沖目光微微一閃,忽然笑道:「那可以借刀殺人的,就嫁禍在蕭徑亭身上。」接著見到池井月的小臉越來越紅,不由慢慢脫下身邊的衣服,朝池井月笑道:「師妹,人有時候是要認命的!你現在就認命吧!   「嗯!」池井月喉嚨底下也終於支持不住,呻吟也頓時連成了串,但是美目的神色變得更加的凌厲道:「休想,就算我被你糟蹋後,我也會立刻死了表示自己的清白,絕對不會活在你的淫威下的,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放肆!」任洛沖忽然朝那張小臉甩上一個耳光,溫和的臉上頓時變得有些猙獰,道:「你別以為我疼你愛你,你便自己什麼也忘記了,你要是再說上一句,我寧可心痛如絞,也要懲罰你,你再污辱我一句,我便馬上玩了你,然後將你交給我那些骯髒不堪的手下,讓你知道得罪我的後呆。   「轟!」忽然一聲巨響,讓正要撲上床的任洛沖面色一變,接著雙目露出凶光,望向池井月冷笑道:「你以為有人來救你嗎?   休想!」說罷一把將床上的池井月抓起,手掌如同爪子一般抓在池井月嬌弱的香肩上,操起桌上的長劍,飛快躍身出去,將池井月脫在地上,疼得她小臉變得慘白,卻是硬咬著玉齒,不哭出聲來。 第八卷 第六章 井月破身     蕭徑亭目光望向對面的那人,見到是名女子,心中微微一軟,但是手中卻是猛地揮出,眼前這個姿色動人的女子立刻變得如同一片被狂風吹過的殘紅一般,慘呼一聲甩出幾丈。   雖然蕭徑亭己經將眼前的對手擊斃,但是還是甩起一股劍風,將幾人渾身上下護住才衝進小閣。眼前頓時一黑,腳步頓時變得緩慢起來,目光緊緊盯住屋角的四處,不放過任何一處角落。   「你便是蕭徑亭吧?!」忽然黑暗中傳來一陣陰側側的笑聲,一下子竟然聽不出那是什麼人的聲音。   以蕭徑亭的內力雖然能夠夜中視物,但是卻是沒有看到一絲人影。而那一縷無形的殺氣彷彿一直繞在整個室中,接著傳來一聲恪恪語語聲,彷彿是一群女子。頓時一陣女子身上濃郁的體香充斥在整個空間。   「欲蓋彌彰!肯定要放毒」蕭徑亭心中一動,一把抓過邊上丹兒的小手,丹兒想必以為蕭徑亭要來親近,用力一掙便要甩開,蕭徑亭抓住她皓腕的手掌一陣用力,疼得丹兒整個嬌軀都顫抖了起來,接著蕭徑亭一把將她嬌軀扯到身邊,飛快地在她手掌上寫道:「小心有毒!」寫罷便一手甩開她的玉手,輕輕掩住了懷中許嬤嬤口鼻。   許嬤嬤非但沒有因為蕭徑亭的動作而有一點的掙扎,反而將兩隻豐滿有力的大腿夾在蕭徑亭腰間,一點也不顧忌自己迷人柔軟的私處正被蕭徑亭那物頂著。感到蕭徑亭手掌掩來,甚至伸出小香舌輕輕舔噬他的手心。   「別胡鬧!」蕭徑亭托在許嬤嬤肥臀地一手重重在肥美的臀肉一抓,在她耳邊溫柔喝道。   「赫!」忽然傳來一聲嬌叱。接著一股洶湧的香風朝面上拂來,進入蕭徑亭眼簾的不但有十來支冒著寒光的利劍,還有十來個貌美如花的少女,一個個彷彿不要命一般舉劍朝蕭徑亭刺來。   蕭徑亭連忙屏住呼吸。感到懷中的許嬤嬤此時也領會了自己的意思,瑤鼻櫻嘴間再也沒有香氣呼出,便立刻抽出腰中地長劍,迎上刺來地長劍,足下一點便躍進人群中。長劍一揮頓時絞起數聲嬌嫩的慘呼。   「莫要讓敵人趁著亂跑掉了!」蕭徑亭目光望向洶湧雜亂的室中。一個個少女仍是舉劍紛紛朝自己攻來,心中頓時知道這想必是敵人派出的替死鬼,說不定他們人早就趁機逃走了。接著鼻端呆然傳來一股奇異地香味,不是蕭徑亭六覺靈敏。在這無數個胭脂粉腿陣中。還真地不能覺察到。   「將計就計,引得他們過來殺我!」蕭徑亭耳中再紛亂的腳步聲中,彷彿聽到了幾處遠去的步子,從東南西北各處不同的方向跑出,從中可以看出敵人頭子肯定是極富心計的一個人。   蕭徑亭正想間,目光一瞥,一個清秀的少女正目光狡黯地從左翼攻向自己懷中的許嬤嬤。而邊上地一名少女則扣著一把暗器準備射來。   「好,我便陪你做做戲!」蕭徑亭心念一動,見到刺向許嬤嬤的那支劍刃轉眼便到了眼前,便立刻轉過身軀用後背擋住刺來的長劍,接著足下一點便要躍開,但是身子剛剛騰起的時候,卻是一陣搖晃又落回地上。那支利劍看著頓時刺入後背的肌肉,隨即那把暗器也淹沒在蕭徑亭的體中。   蕭徑亭便又一次裝著慘叫一聲,只不過不是詐死,而是詐傷。   「公子,你怎麼了?」許嬤嬤見之頓時呼出聲來,接著另外一陣香風也飄到了身邊。   「媽的這小子莫非是屬狐狸了,我都傷成這樣了,還不過來殺我!」蕭徑亭目光一轉,沒有見到厲害人物過來的痕跡,心下一橫索性猛一運氣,口中頓時嘖出一股鮮血。那群少女見之,目光射出狂喜更是蜂擁將手中的長劍朝蕭徑亭身上扎來。   蕭徑亭一劍掃去,竟然只將那些長劍掃歪了幾許,任誰看此時己經重傷不支了。   簫釋亭雖然沒有看見但是隱約彷彿一道極其亮爍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彷彿充滿了狂喜又充滿了狐疑。   蕭徑亭心中一動,長劍猛地一揮彷彿用盡渾身的力道,將那眾少女逼退,接著足下飛快地交錯後退,朝外面跑去。看來彷彿己經經受不住,準備逃跑了一般。   「蕭徑亭哪裡跑?去死!」呆然還沒有等到蕭徑亭退到門口,黑暗中傳來一聲斷喝,接著一隻巨劍帶著雷霆之勢朝蕭徑亭刺來,那模樣彷彿咬將他撕成碎片一般。   「蕭公子小心!」一聲急切驚慌中帶著喘息的叫嚷聲響起,讓蕭徑亭聞之一喜,那正是池井月的聲音,目光望向持劍男子那猙獰的目光,正是任恪沖,神色間不由故意顯得驚駭起來,足下越是飛快地退向那個洞口。   任恪沖見之更是得意起來,目中射出惡狼一般的目光,真氣猛地全部湧起,那支巨劍頓時閃過一陣呼嘯,朝蕭徑亭襲來。   蕭徑亭目光掃向任恪沖身後,見到了嬌魔通紅的池井月正軟倒在地,幾個女子用劍指在她嬌嫩雪白的脖頸。   「你找死!」蕭徑亭眼睛猛地一睜,射出一道如同閃電般的光芒,接著一聲雷霆的斷喝,將眼前任恪沖的氣勢震得支離破碎。   「中計了!」任恪沖目中閃過一絲驚駭,竟然不作絲毫猶豫,足下一點猛地收回劍勢便朝後面的池井月躍去。   蕭徑亭足下猛地朝後面的板壁一撐,整個身軀電一般射向前面倉惶退走的任恪沖,長劍一點朝他胸前幾處大穴飛快射出。   「恪!」蕭徑亭懷中的許嬤嬤嬌軀忽然一陣發熱,接著輕輕一顫,小嘴一張便朝蕭徑亭面上嘖出一團血霧。   蕭徑亭見之,目光立刻一垂。手上的劍勢不由微微緩了緩。任恪沖見到這一情形,目中湧上一層狂喜,接著射出一道雷霆,手中長劍猛地朝蕭徑亭捲來。   「不知死活!」蕭徑亭嘴角微微一抿,手腕微微一轉,手臂的寬袖猛地鼓起,手中地利劍灑出一道光雨朝任恪沖捲來的巨劍拍去,心中暗道:「這下定要了你的性命!   「叮叮叮!」火光一閃。接著一串尖銳的撞擊聲震得眾人耳中一陣發麻。任恪沖手中的巨劍頓時碎成了無數片,灑落。漫漫的一地。   「這廝武功怎麼也這麼高?」蕭徑亭手臂頓時一麻,本以為這一把劍雨能夠將眼前的任恪沖點成一堆肉泥,不料成為碎片的卻是那支巨劍。而任恪沖也只是嘖出了滿口地鮮血。然後藉機飛快地退開幾丈,落在池井月地身邊,接著雙掌猛地按在池井月柔弱的香肩上。   蕭徑亭見之,沒有追上轉過身軀,也來不及看懷中許嬤嬤的傷勢,朝池井月躺在地上的方向躍去。   「不准過來,不然我救殺了池井月啦!」蕭徑亭聽到前面任恪沖一聲斷喝。腳下還是沒有半分猶豫,衝去地速度變得更加大飛快。   「味!」任恪沖面上一獰,抓在池井月香肩地手掌猛地一緊,只聽格格幾聲脆響,池井月本來佈滿紅暈的小臉頓時疼的煞白,美目一陣暈眩,彷彿要昏過去一般,這突來的疼痛也將池井月身上的春藥藥性稍稍壓住了一下。   「兄台站住!你再走一步,我將撕下了池井月渾身的衣服,接著在你跑來之前,將她赤裸的身體扔到我外面地幾個兄弟手中!」任恪沖手掌猛地扯起池井月香肩上的衣裳,任由池井月的嬌軀立足不穩,彷彿隨時要倒下一般,見到蕭徑亭終於停下步子,口中的聲音也頓時變得緩慢起來,道:「那樣,井月就會受到悲慘超過世上任何一個妓女的糟蹋和蹂躪。   「你懷中的美人此時己經中毒了,你不看一下嗎?」隨著任恪沖陰側的言語傳來,蕭徑亭朝懷中的許嬤嬤望去一眼,見到她嘴角尚流著微微顯得暗紅的鮮血,那張玉臉本來雖然有些。庸淬,但是看來也嬌艷如花,但是此時玉容上浮著一層慘淡的灰色,彷彿一朵欲謝的花兒一般。   見到蕭徑亭面上的憂色,任恪沖方才拭過了嘴角的血跡,接著目光望向自己手上的池井月,笑道:「蕭兄,你看井月現在己經按耐不住心中的慾火了,再過一盞茶的功夫,只怕便求著讓我與她交歡了!」   蕭徑亭目光望去,見到池井月此時的小臉己經又布上了惹人遐思的紅暈,雙目也變得迷離了,兩隻玉腿也在微微地顫動,顯然己經極是不堪了。   「這樣如何?」任恪沖微微一笑道:「我早聽說蕭兄是個憐花之人,我立刻將井月體內的春藥給解了,然後你便服下我給你的一瓶東西,我再給你解了你懷中那個美人的毒,如何?」說罷立刻從懷中掏出一顆白色的藥丸扔進池井月張開的小嘴中,便將她便要發出的呻吟聲生生止住,接著滿臉的紅暈也飛快退去。那雙迷茫的雙目也漸漸變得清明起來,但是在她尚未醒過神來的時候,卻是被任恪沖飛快點住了穴道。   「好啊!」蕭徑亭見到任恪沖扔來那只瓷瓶的痕跡,耳朵猛地提起,聽出那瓶子中裝的是液體狀的物事。手一揚起接住扔來的瓷瓶,拔開塞子朝裡面瞧上一眼,接著揚起脖子將一股晶瑩的液體倒進口中,接著將那只瓷瓶扔向任恪沖面前。   「我不知道是該說蕭兄爽快,還是該說蕭兄魯莽在美人面前逞英雄了!」任恪沖頓時哈哈大笑道:「你懷中的這個美人不管說姿色,還是武功都是上上之選,若是解開她的毒了,不是給我造成很大的麻煩嗎,不過這個女人身體實在妖媚得很,我定是要好好試試的。」接著目光轉向蕭徑亭邊上的丹兒,笑道:「你別動,你我還是能夠打得過的!   丹兒不知道是真的聽了任恪沖的話,還是有別的一絲,目光淡淡望了一眼蕭徑亭,便站在一邊不再說話。   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苦澀的笑容,將懷中的美人遞到丹兒地手上。道:「替我好好護住了她!」接著轉過身來道:「任兄,我經常犯的一個錯誤便是以貌取人,本以為你英挺偉岸,不會有那卑鄙不堪的小人之心,不料兄台行事卻是無恥得很!   任恪沖目光望向蕭徑亭一眼,道:「可惜兄台也是一個極其智慧之人那,不過我任恪沖做事一貫就是為了結呆可以不擇手段的,而今天我的手段便是井月藏在心中的鍛造秘方。以及這兩個美人了。」任恪沖說完目光便緊緊盯住了蕭徑亭面上的反應。   蕭徑亭眉頭微微一皺。嘴唇頓時變得煞白,輕輕一顫,連忙用長袖掩住了嘴巴,但是一股血紅還是從袖布中湧出。   「井月。你睜開眼睛看看。他便是蕭徑亭,在那邊經過千萬般廝殺終於找到了你,想救你出去,但是現在被我抓住了!」任恪沖微微一笑,解開了池井月身上的穴道,手指指向此時痛苦不堪地蕭徑亭道:「蕭兄真是癡情之人,剛才為了你。毫不猶豫地喝下了我給他地『牽機散』,再過半盞茶的功夫,只怕渾身的肌膚便要爆裂了,那種死時的慘狀,我敢肯定師妹你從來沒有見過,見過後便連一輩子也忘記不了!   池井月本來還神色不振,聽到任恪沖地話後,嬌軀猛地一顫,美目閃過一絲驚駭,緊緊朝蕭徑亭臉上望去,兩股粉淚頓時汪汪而下。   「師妹,你爹爹現在己經死了,『上兵世家』只剩下了你和池井日那個敗家子,所以你手上地這個秘方己經沒有用了!」任恪沖提著池井月衣衫的手輕輕一池井月的嬌軀頓時一軟,無力地癱到在地。   任恪沖目光望向地上的蕭徑亭道:「師妹真是無情薄倖之人啊,蕭公子如此待你,你竟然為了一個身外之物而讓他受到最殘酷的死法,你趕緊說出來,不然我一劍一劍將他身上的肉割下來!」說罷揚聲一笑,彎腰拿起一支利刃,緩緩朝蕭徑亭走去。   蕭徑亭目光朝池井月射去一道無奈的笑意,接著眉頭猛地皺起,雙腿輕輕一顫,便也和池井月一般軟倒在地。   「哈哈!師妹你慢著說,我先在他身上割下幾塊肉來,他竟然在我身上刺了一劍,我一定要十倍還之!」說罷加快腳步朝蕭徑亭走去,嘴角扯開一絲冷笑,一揮過手中地利刃,也布瞧準部位猛地朝蕭徑亭身上劈去。   「不要!」   任恪沖的冷笑頓時變成了獰笑,目光緊緊盯著蕭徑亭的臉上,彷彿想看他痛苦的神色,不料蕭徑亭由於痛苦而緊緊閉在一起的雙目猛地睜開,閃過一絲凌厲,接著整個軟倒在地的身軀以不可思議的痕跡猛地彈起,接著一支利劍彷彿閃著嘲諷般的光芒,朝任恪沖臉上呼嘯而來。   「又中計了!」任恪沖目光猛地射出一道仇恨和受傷的目光,自認為聰明絕頂的他竟然連連兩次載在蕭徑亭手中,在他眼中簡直是奇恥大辱。但是這些神色緊緊只在任恪沖目中停留片刻,武功絕頂高明的他雖然此時心中無比的沮喪,但是還是蛇J撮快的反應速度猛地掄起手中的利刃,格上蕭徑亭刺來的長劍。   「叮!」任恪沖身軀猛地一震,口中的鮮血還來不及在口中緩上一緩,便猛地嘖出,隨著那段斷刃飛上了天空。但是無比狡猾的他剛才竟然不躲開蕭徑亭那凌厲的一劍,而是用手中利刃擋住,然後藉著那股強大無比的力道飛快後退,想藉機躍到池井月的身邊,想用她挽回自己輸掉的幾步棋招。   「這廝真是堅忍啊!」蕭徑亭心中暗暗驚訝。飛快將手中的那瓶毒藥放回懷中,足下一躍朝任恪沖追去。他剛才聞風聽到任恪沖扔來的是一瓶液體藥汁,便飛快從袖中滑下一瓶藥水,再接過任恪沖扔來的藥瓶後,拔開塞子然後用一指拖住瓶底,用內力吸主藥水,倒出來的自然是另外一隻瓷瓶中的藥水了。而任恪沖此時正按耐不住心中的得意,自然沒有看出裡面的端倪,中了蕭徑亭這個簡單的陷阱。   當然任恪沖還沒有退到池井月身邊的時候,立刻感到了一股冰冷的劍氣,從池井月身邊射來。心中頓時想起了邊上的丹兒,雖然不知道那個女孩叫做丹兒。當機立斷下。任恪沖竟然臉頭也不轉過去看清楚,足下一點整個身軀飛快地爆退。   蕭徑亭哪裡容地他逃走,將輕功運到極致,身軀猛地騰空而起,長劍一挺直直朝太逃跑的任恪衝刺去。   「卡嚓!」任恪沖飛快逃跑間,面前雨打一面木質牆壁,竟然挺起頭顱,猛地衝出。將牆壁衝開一個人形的洞口來。   蕭徑亭在空中手中長劍猛地一揮。耍起一朵劍花,將前面的板壁撕裂為一個大洞,飄在空中的身軀也沒有一點停留,從洞口飛躍而出。   「任恪沖。哪裡跑啊!」蕭徑亭見到任恪沖飛快馳過的路面上。留下了一串長長的血跡,但是瞧那架勢彷彿是要跑到前面十幾丈處的湖面上,接著一頭扎進水中。   「是不是魔門中人都有一種特殊地功法,能夠一下將渾身地潛力激發出來!」蕭徑亭見到眼前的任恪沖速度猛地變得飛快,如同閃電一般朝湖面馳去。身後也托著一道長長的血霧,一咬牙齒,足下的真氣猛地湧出。整個身軀便彷彿輕煙一般飛去。   「赫!」蕭徑亭片刻便追到了任恪沖地身後,目光盯著眼前碩大地腦袋,長劍帶著一聲凌厲的呼嘯狠狠劈去。   「喂!你快進來,她們不行啦!」忽然小閣內傳來一聲嬌呼,是丹兒發出的。蕭徑亭心頭猛地一動,但是手中的利劍還是帶著萬鈞之力朝任恪沖腦後劈去。   「嘶!」任恪沖身上忽然猛地嘖出一團血霧,接著整個身軀如同鬼魅一般朝前射出,隨即傳來一陣骨肉撕裂的聲音,蕭徑亭手中的長劍,猛地劈開任恪沖的背脊,傷口中迸出地鮮血如同嘖泉一般射出。   「呯!嘩啦!」任恪沖彷彿沒有覺察到一點疼痛一般,帶著巨大的傷口猛地扎進湖水中。   不過蕭徑亭也是堅忍不拔的主兒,只見他嘴角微微一笑,足下一點也躍進水中,見到入水的任恪沖如同一條魚一般飛快鑽進水底,一腳踏進水中水中,目光一凝,手中的長劍劃過一道咫風一般,彷彿將水面劈成了兩半,竟然讓任恪沖依然靈活的身軀離開的水中,接著長劍猛地一挑一刺。   「啊!」寂靜的夜中頓時響起一陣慘號,任恪沖臨死之時,整個身軀詭異地移開五寸,但是蕭徑亭手中寒光閃過之後,挑起一團洶湧的血污,接著一隻斷臂猛地揚起,飛上了黑暗的空中。   「咦?!」蕭徑亭一口真氣使盡,竟然腿上一涼,水中彷彿有一股無比巨大的力道,將他整個人扯進了湖地中心。   蕭徑亭心中一切,想起了池觀崖那邊的緊急情祝,還有丹兒剛才的那一聲嬌呼,便要躍起身子離開湖水,不料卻是沒有一點借為之物,整個身軀又被猛扯了一尺。   「要是海龍王招女婿,這等好事奇遇便給了你吧!」蕭徑亭微微一笑,足尖踩在任恪沖的身上,猛地一借力,整個身軀飛快彈出水面,落在岸邊的地上。   望了一眼血色洶湧的湖面,蕭徑亭心中暗暗一歎,足下一點飛快朝後面的小閣馳去。   「你怎麼現在才來,池井月快沒命啦!」蕭徑亭剛剛踏進小閣,便聽到原來點燈的二樓傳來丹兒冷冷埋怨的聲音,手掌在邊上的樹上輕輕一拍,整個身軀便飄進了二樓的窗戶。   「怎麼會這樣?」蕭徑亭見到床上的情景,不由大吃一驚。池井月剛才明明己經服下了解藥,但是現在的情形更是不堪了。   池井月動人修長的嬌軀,此時雖然掩在被中,但是從媚波橫流的迷亂眸子中,從紅暈滿面的嬌魔中,此時的池井月是蕭徑亭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陣陣蝕骨動人的呻吟從喉嚨底下發出,整個嬌軀也酥癢難耐地扭動。隱隱中,可以情晰地看出在池井月胸前和胯間都有小手聳動的痕跡。   「是什麼春藥那?讓一個冷淡端莊的女孩變得這麼不堪!」蕭徑亭瞥了一眼池井月發橫釵亂的嬌魔,身上單薄的衣裳也早被撕扯得不成模樣,從外面尚可看見佈滿玫瑰紅暈的赤裸肌膚,所以被子底下肯定是一個無比動人地場面。   「問你那個好莫姨啊!」丹兒美目瞥上一眼床上的池井月。道:「池井月被人放了兩次春藥,而蕭莫莫放的那種春藥與原先春藥結合後,便連解藥也沒有用處了,只剩下交合一條路子,不然池井月再過一盞茶功夫便沒命了。   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惱意,接著目光瞧向另外一張床上的許嬤嬤。   「她沒有什麼大礙,那毒藥蕭莫莫解起來容易得很。」丹兒輕輕轉過嬌軀,便等著蕭徑亭發話。不料蕭徑亭卻是飛快褪下渾身的衣服。掀開了池井月床上的錦被。   「纓!」丹兒小嘴微微一碎,玉足一點,飛快飄出了窗口。   蕭徑亭光著身子鑽進被窩的時候,立刻感到了裡面火熱的溫度。接著池井月嬌膩火燙地嬌軀立刻纏了上來。入懷地是濕流流的一團,此時池井月身上的衣衫己經被脫了只剩下一條薄薄破碎的褒褲,以及一件被自己扯斷帶子地小肚兜。   感到兩隻滑膩修長地玉腿纏在了自己的胯間,兩隻玲瓏堅挺的玉乳貼著胸膛挨了上來,池井月的四肢便如同八爪魚一般纏住了自己,雖然不知道該如何去掉自己心中的慾火,但是美人兒也無師自通地扭動著自己的嬌軀。將自己粉嫩敏感的美處飛快地磨蹭著。   「井月!」蕭徑亭手掌按在池井月粉背,一股真氣猛地輸入。讓真氣暫時壓住池井月體內熊熊的慾火。   「公子,我知道是你,我好快活!」池井月美目頓時一清,接著粉臂繞上蕭徑亭的脖子,湊過紅艷艷的小嘴,吻上蕭徑亭的嘴唇。   蕭徑亭見之,一口咬上那紅潤嬌顫的櫻唇,挑過那條滑膩的丁香小舌。手上順著池井月粉背美好的曲線而下,隨著兩瓣隆起,探進那條薄薄的衷褲,抓住了池井月豐隆迷人的小屁股,用力一柔揉,一手順著溝壑伸到前面,一把扯掉了薄薄的小褲子。雙手捧住兩瓣美臀,將池井月嬌弱的美好身軀輕輕一提,接著身軀猛地壓上。   「啊!」池井月一聲又是疼痛又是歡喜的嬌呼,接著猛地咬上蕭徑亭的肩膀,讓一陣陣蝕骨動人的呻吟掩在喉嚨底下。   儘管懷中抱著兩個女人,身形嬌弱的池井月在蕭徑亭懷中,並沒有多大的份量。不過秀情嬌軀看來雖然窈窕,但是也豐滿得很,不過蕭徑亭抱著她依然飛快的奔馳。倒是丹兒抱著的許嬤嬤嬌軀豐滿,抱著微微有些不情願。而此時的池井月,不知道是心裡複雜還是不好意思,將整個嬌軀緊緊擠在蕭徑亭懷中,如同一隻乖巧可人的小貓一般,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偶爾投起美目望向蕭徑亭,望著這個剛剛奪去自己處子嬌軀的人,目光說不定是害羞,是不安還是。隆憬,甚至還有一絲新鮮。不過蕭徑亭不能拿目光回望她,不然她立刻會將整個蛾首鑽進蕭徑亭的懷中,很久很久不露出小臉。   為了不讓自己的這張突厥臉壞了整件大事,蕭徑亭洗去了易容,讓丹兒重新給自己上了那個壓兵器那位將軍的英武面孔。   「咦?!好安靜那!」蕭徑亭見到大廳處人山人海,將那「講武廳」圍得層層疊疊,但是空中只有火把僻啪的聲音,其他再沒有一絲響動。本來此時就是鑽進人群想必也沒有事情,但是蕭徑亭還是謹慎地從跑向那個秘道的出口。   「讓我下來!」就在秘道進口處,頭頂上便是「講武廳」了,池井月嬌軀忽然輕輕一陣掙扎,接著將小嘴湊到蕭徑亭耳邊,溫柔說道。   「那你小心啊!下面會疼得很的。」蕭徑亭將池井月從懷中輕輕放下,見到池井月此時因為羞剎,整張小臉都紅透了,顯得美麗動人,不由對著粉嫩的臉蛋輕輕吻了一口。   「怎麼?怒濤兄,池老太爺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跪上一跪,也不沒了你的身份吧?」宴孤衡目光望向廳前的張怒濤,微微一笑,說道。 第八卷 第七章 情況突變     蕭徑亭剛剛踏出洞口,頓時見到張怒濤己經下馬了,筆直站在講武廳的前面,目光緊緊盯住廳中的池觀崖。而整個場中無數的目光也緊緊盯在張怒濤身上,都十分期待他一個二品大員會不會在「上兵世家」的老英雄池觀崖面上折膝。而白衣淫賊目光卻是不在張怒濤身上,而是緊緊盯在池觀崖臉上,眼睛一眨不眨,彷彿也在期待什麼,神色不由十分的奇怪。   見到蕭徑亭幾人進來,辛憶和連邪塵面上不由浮上一絲喜色,其中莫莫美目中的喜色猶濃,不過望向池井月的目光不由微微有些奇怪和歉意。   蕭徑亭想起丹兒的話,再聯想起許嬤嬤做的一切,自然不難知道莫莫對「上兵世家」所做的事情,不由狠狠地瞪了莫莫一眼。   不料莫莫卻是小嘴一撅,接著美目瞟來委屈討好地一瞟,趁著沒人注意,嘟起小嘴朝蕭徑亭臉上的方向遠遠一撅,作出親吻的模樣,讓蕭徑亭頓時有些苦笑不得。   「莫莫和丹兒都是屬魔的,倒是應該是大魔女的夢君奴沒有她們兩人那麼刁鑽!」蕭徑亭無奈一笑,目光憐愛地望了一眼邊上的池井月,由於此時池觀崖正站再張怒濤面前,所以尚未看見己經救出來的池井月。而此時正是張怒濤要想池觀崖跪禮道歉的時候。池井月也不好出言打擾。   「夢君奴怎麼會不在,有她在情祝可就大不一樣了啊!」蕭徑亭心中正暗暗奇怪,忽然發現池井月的美目先是緊緊盯在乃父的身上,但是好像下意識地一瞥。便飄到了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美目順著人群輕輕一掃。   「這丫頭還是再找夢君奴啊?!」蕭徑亭心中暗道,嘴筋F微一陣苦笑,接著抓過井月地小手,湊到她晶瑩如玉的小耳朵,柔聲笑道:「丫頭,我吃醋啦!   「哥哥,我……。對不起!」池井月聞之嬌軀微微一顫。頓時轉過臉蛋朝蕭徑亭望來,一雙美目滿暑├柔和蜜愛,接著將嬌弱的身軀輕輕倒在蕭徑亭懷中,粉頰溫柔貼上蕭徑亭的面上。閉上美目柔聲道:「謝謝你。我知道你不會惱了人家的,月兒的親親好郎君!   「這個妮子的嬌癡和夜兒那丫頭有一比!」蕭徑亭微微一笑,在池井月粉嫩的小臉蛋上輕輕啃了一口,道:「井月要親熱地話,待我換上原來地面貌再說,不可讓那群人看見你同現在模樣的我如此親暱!   火把下,張怒濤仍是靜靜站在池觀崖面前。無數道目光緊緊盯在他身上,彷彿要將他整個人都照亮了一般,儘管有些是他自己的士兵,但是目光中還是帶著熱切的企盼,眼睛一眨不眨,彷彿怕錯過張怒濤折膝跪下地每一個細節。   「學生張怒濤向池老太爺您磕頭賠罪了,任由池老太爺發落降罪。並在此立誓,我張怒濤只要當任金陵道經略使一日,便誓死保護『上兵世家,一天地安全,如有違背,猶如此劍!」張怒濤頂著無數道灼灼的目光,直挺著身軀,猛地跪在池觀崖面前,大聲立誓。語畢,從腰間抽出一支碧波長劍,握在手中輕輕一抖,那淑沌鋒利的劍刃頓時化作了無數碎片,一手內力可見到了驚人的地步。   「哇!」眾人見之,面上不由一陣嘩然,有為張怒濤的這一手利落漂亮的功夫,但是更多的還是因為政怒濤真地在池觀崖面前跪下,站在大廳裡面的連易成雖然不至於歡呼出聲,但是終是忍不住喜見於色。   「張將軍請起,將軍此次光臨蔽府肯定也是為公,當然不是和我這個老頭子過不去!」池觀崖見之目光輕輕一訝,接著一張臉展開一絲動人的笑容。走上幾步伸出雙手將張怒濤扶起,客套幾句後,彷彿掩之不住心中的激動和歡喜,便要轉過身去,因為就在池井月剛剛上來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了,接著聽到池井月和蕭徑亭親暱的言語,心中更是彷彿要歡喜得炸開了,彷彿剛才唐蘊兒的死給他帶來的難過頓時飄到了九霄雲外。   「池老太爺慢走,我們趁著張將軍也在,順便商量一下,該怎麼對付這群來池府鬧事的這群賊子!」宴孤衡見到白衣淫賊一眾人目光緊緊盯著池觀崖,裡面射出的光芒彷彿刀子一般的凌厲,顯得又是緊張又是期待。   池觀崖呵呵一笑,心中卻是顧忌不到這麼許多,他最心肝寶貝的女兒被救出來了,而且好像和自己最中意的蕭徑亭也結成了男女之好,在無比歡喜的堵塞下,其他什麼仇恨和怒氣都變得一點也重要了。心中樂呵呵地盤算著這次事情完後,便立刻將家主的位置傳給了蕭徑亭,然後天天和他寫字作畫,喝酒練武。   「那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到時候家主這個位置,蕭徑亭就是不接也得接!」池觀崖忍不住心中歡喜,不由張開嘴角笑出聲來,待聽到宴孤衡的叫喚,目光對上宴孤衡,笑道:「呵呵!不麻煩了,就勞煩宴大人一手辦理了,老夫……,呃!」池觀崖忽然覺得胸懷一陣堵塞,接著一股錐心的舉動猛地朝心頭洶湧而上,讓整個身軀頓時如入冰窖一般寒冷,眼前美好的景物也頓時一黑,彷彿猛然間無數的火把都滅了,整個黑暗的天空都塌了下來。   「逆子!」池觀崖忽然炯炯的雙目忽然猛地一睜,迸出兩行紫黑色的鮮血,接著一手忽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另外一手突地朝人群中一處地方指去,彷彿要將所以的不甘和怒氣從顫抖的手指中迸發而出。但是很快便將手指指向移開,彷彿是故意要放掉那人一般。   「呃!呵!」就在眾人還沒有完全晃過神來的時候,池觀崖喉嚨底下幾聲叫之不出地尖嘶。那張英武豪爽的面孔一陣扭曲,七縷鮮血從嘴巴、鼻孔、耳朵,眼眶七處忽地迸射而出,接著目光一散,一具雄壯威武的身軀轟然倒地。   「爹爹!」池井月一聲淒呼,目光緊緊盯住池觀崖倒下的身軀,彷彿死也不相信這件事實,接著美目一陣亂轉。最後投在蕭徑亭的面上。可憐、恐懼、悲傷的目光猛地從兩隻寶石般的眸子湧出,整張臉蛋的神情頓時彷彿一個無助地孩子,直待池觀崖轟然倒地聲音響起地時候,池井月美目一黑。方才昏倒在蕭徑亭懷中。   「怎麼會這樣?!」蕭徑亭心中一駭。接著心底湧起無盡的悲傷,淚水頓時瀰漫了整個眼眶。心中頓時明白了剛才白衣淫賊那期待而又緊張的目光,也明白了池觀崖最後一句『逆子』中的意思了。   場中頓時寂靜無比,眾人中地大多數彷彿都帶受能從池觀崖地死晃過神來,甚至不敢相信這件事情,而相反的是白衣淫賊等人面上湧起無比的狂喜,池觀崖的一死頓時將整個局面又重新扭轉了過來。   蕭徑亭直待見到池井月昏倒過去的時候。整個腦中的景象才回到了現實之中,見到池井月昏倒猶自帶著害怕和無助的小臉,愛憐地望了一眼,便將她放進正好朝走來地莫莫懷中,往前踏了幾步抱起倒地的池觀崖。   「哄!」眾人這才彷彿從震驚中醒來,目光直射射地望向場中的蕭徑亭。   軟倒在蕭徑亭懷中的池觀崖,此時整張面目己經開始變得紫色,七竅流出的血也開始凝固,曾經縱橫半世的一代英雄竟然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成為一縷孤魂,而眼前的這張臉上雖然顯得恐怖和詭異,但是仍舊從中可以看出池觀崖心中對自己死在兒子手中的憤怒和不甘。   「宴孤衡大人,本官剛剛在崖公面前立誓,要誓死保護『上兵世家,,所以崖公的不幸爆斃本官也要過問到底,你這便回去吧!」見到一眾兵丁目光直直望向倒地的池觀崖,張怒濤一聲大喝,然後朝宴孤衡吩咐一聲便朝蕭徑亭走來。   「你趕緊讓開,不要碰池老太爺的屍首!」張怒濤見到蕭徑亭仍舊抱著池觀崖,走過來大聲喝道,接著目光望向室內的樓臨溪幾人,喝道:「你們幾人身份不明,又一直和池老太爺在一起,誰也脫不了關係,待會兒全部帶到衙門好好審問!」接著目光落在暈倒在莫莫懷中的池井月,目中異光一閃道:「那便是池井月小姐嗎?宴大人,你瞧池府現在這般模樣,井月小姐再呆著這裡也不安全了,所以本官要帶她回衙門好好照料了!   彷彿尤其著緊池井月,張怒濤說罷也不待宴孤衡說話,便逕自走進廳中朝莫莫走去,接著身邊幾位高手也緊緊隨之而上,以防廳中人對張怒濤產生不利。   「你干和本官動手,想滿門抄斬嗎!」張怒濤長相雖然斯文,但是行事卻全暑┼將之風,逕自走到莫莫面前,超她懷中的池井月一把扯去。   莫莫知道他武功高強,所以當下之計也不造次,玉足輕輕一閃便躲開張怒濤的手掌範圍。不料莫莫手下卻是天王老子也不管的主兒,幾人長劍一抖便超張怒濤刺來。   張怒濤見到莫莫抱著池井月腳下一轉,竟然輕巧地躲開,不由心中大怒,目中一火手上一中,一把將拿劍刺來的漢子當胸抓住,奪下他手中的長劍,大喝道:「有人再不聽本官號令,本官就要拿她開戒啦!」說罷眉頭一挑,長劍一揮便大發雷霆之怒。   蕭徑亭眉頭微微一皺,見到張怒濤仗著長劍氣勢洶洶要將池井月搶了去,手中長劍用力一甩,目中輕輕瞟了一眼張怒濤,接著望著廳中的眾人道:「池老太爺新喪,只要有人膽敢再裡面放肆,不管是誰,都一劍殺了!」   「好!」裡面許多人都是易了容的,不是本來的面目。本來池觀崖一死讓他們所有的努力和拚命都化成了飽影,心中正有無數地壓抑和憤怒。聽到蕭徑亭話後,不由一聲大喝,直抒胸臆。   張怒濤眉頭一豎,目光如電一般射向蕭徑亭,大喝道:「大膽,你這是造反大罪那!」接著眉頭微微舒緩成為一絲冷笑,目光猛地望向外面的將士。緩緩冷道:「待會兒若是誰敢動上一絲一毫的兵刃。你們便射死他!   「是!」眾軍士一聲喝應,接著一陣弓弦繃緊的聲音,無數的箭矢頓時皆皆對準了廳內的蕭徑亭。場上的整個情形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一觸即發。   蕭徑亭眼角朝那些弓箭輕輕一瞟。暗道:「但願『飄香樓』那邊的那位少主能夠被射成個刺蝟!」目光瞟向裡面莫莫懷中的池井月。對外面地弓箭彷彿置若罔聞一般,朝莫莫走去便要接下她懷中的池井月。   「嘿嘿!走吧!」蕭徑亭耳朵一提,聽到白衣淫賊微微一陣冷笑,目光飛快瞟去,見到白衣淫賊神色瀟灑倜儻正轉過身去,剛要朝外面走去。而邊上的宴孤衡目光神色變了幾變,終是沒有出言阻擋。   「留下他也沒有用!」蕭徑亭心中暗暗一歎。接著目中一亮,在白衣淫賊後面見到一個畏畏縮縮的影子,躲在眾人當中顯得尤其地不合群。   「池井日!你這殺父地逆子!」蕭徑亭一聲大喝,想起剛才池觀崖那聲「逆子」,接著手指向人群中但馬上又放開,顯然是心疼自己的兒子,有心放過他一命。   見到蕭徑亭的目光如同雷霆一般朝自己射來,池井日整個身軀猛地一顫,腳下頓時邁不開了腳步。白衣淫賊見之,立刻飛快伸手架來,抓住他的臂膀,托著飛快地朝外面走出。   「難怪剛才白衣淫賊一點也不著急,原來池井日早就己經暗算過池觀崖了,讓他們這麼一去,『上兵世家』便落入他們手中再無回天之力了!」   「池老太爺,對不起,雖然你不讓殺了池井日,但是今日卻是留不得他了!」諸多念頭拂過,蕭徑亭目光一凝,對上外面無數冷光豁豁的箭矢,足下一點長劍一挺,整個挺拔的身軀如同洶湧的狂風一般朝池井日捲去。   「站住!」張怒濤見之神色一緊,一聲大喝道:「再不停下我便要放箭啦!」   蕭徑亭聞之腳下一蹬,整個身軀猛地騰起,越過一眾舉著火把士兵地頭頂,直直朝人群中的池井日撲去。嚇得池井日魂飛魄散,癱到了整個身子,被白衣淫賊脫在地上飛快朝外走去。   「放箭!」隨著張怒濤大手一揮,宴孤衡更加雷霆震耳的聲音同時響起。   「誰敢!」   「吱吱吱!」無數支箭矢隨著弓弦振動的聲音,猛地劃開空氣,托著冰冷的白芒朝蕭徑亭射去。   「嚶!」莫莫一聲慘呼,玉足一蹬猛地朝空中的蕭徑亭撲去。   蕭徑亭聽著身後呼嘯凌厲聲音,頓時覺得滿背生寒,心中一苦,真氣一沉落在地上。雙足尚未落地時候,頓時無數支寒刃朝著面門刺來,卻是攔守在外面士卒。   「格殺勿論!」張怒濤面上一獰,長劍一揮朝外面大聲喝道。   蕭徑亭未待雙足落定,面對迎面刺來的鑄般兵刃便是看也不看上一眼,手中真氣一湧,利劍頓時捲起一陣狂風,白光過處儘是斷裂的兵刃和鮮血橫飛的屍體,僅僅兩劍之後,眾人被殺的魂飛魄散,連連後退不敢在阻擋上來。   蕭徑亭也不願多多傷人,目光緊緊盯住越走越遠的池井日,目光一緊手中長劍舞起一團耀眼凌厲的劍影,如同狂風過境一般朝池井日飛快馳去,令人望之生畏。   張怒濤見之,目光一怒,足下一蹬長劍一抖猛地朝蕭徑亭呼嘯而來。由於他所過之處眾人紛紛讓路,所以片刻功夫後便趕在了蕭徑亭身後,見到蕭徑亭仍是揮劍如風斬落攔在前面的將士,不由心中一凜。足下的腳步頓時放輕,如同一縷輕煙一般銜在蕭徑亭身後,目光緊緊盯住蕭徑亭的招術,手中的長劍不經意間瞟瞟舉起,目中的神色也變得陰森凌厲起來。   「去死!」張怒濤一聲大喝,整個身軀驟然加速,帶著手中冰冷的劍芒。如同閃電一般朝蕭徑亭背後狠狠扎去。   張怒濤正在以為自己勢在必得之時。蕭徑亭卻是忽然轉過身來朝張怒濤輕輕一笑道:「在下就從將軍此一舉,便知道將軍為人了,好自為之吧!」接著手中利劍化作一道清風漩渦一般,自己手中的利劍不由自主地繞開了方向,朝邊上刺去。接著蕭徑亭手中地利刃一改先前的清風溫柔,變得無比的犀利刁鑽,吞吐間朝自己胸口閃爍而來,頓時渾身的寒意入骨入髓接著那股無盡的恐懼和陰暗從胸口湧出。   「叮!」一聲悅耳的兵刃撞擊聲。將張怒濤從死亡的邊緣拉回,蕭徑亭先是眼前一亮,接著一股醉人熟悉的幽香傳進鼻中。目光視處,一道迷人窈窕地身影如同仙女一般從空中飄飄而來。看得場中眾人看得如癡如迷。   「夢君奴!」蕭徑亭目光朝眼前瞟立如仙地女子望了一眼。神色間頓時變得無比的複雜,微微一笑道:「我說這種情祝下,怎麼會沒有你在!」   夢君奴美目越過人群,朝漸漸遠去的池井日望去一眼,接著美目一柔,瞟上蕭徑亭一眼道:「對不起,我不能讓你殺了池井日!」接著美目中的光芒變得複雜起來。輕歎一口道:「我沒有想到我地『截脈術』竟然也封不住了渾身地功力!」   蕭徑亭嘴角不由扯開一絲苦笑,道:「池井日我又是非殺不可,所以我們又得再戰一場了!」話音尚未落下,只聽到眾人一陣涼歎,接著目光紛紛望向一處精巧樓閣我屋頂,一道修長曼妙的身影順著夜裡微微的清風飄然而下,那股如蘭如麝的香風吹得無數火把輕輕搖擺折腰,吹得眾人的目光更是搖拽不定。   「唐綽兮!」蕭徑亭心中一喜,目光望著美人揪然落地,無數人的心神方才晃了過來,但也是寂靜無聲。   「你去解決池井日,夢君奴我來對付!」唐綽兮美目朝蕭徑亭微微一瞟,從美妙動人的櫻唇中吐出香氣凌人動聽仙音,聽得所有人心神不由一陣搖蕩。   蕭徑亭聞言一喜,長劍一揮後足一點,整個身軀飛快地後退,對上了夢君奴瞟來寧靜動人地目光後,方才轉過身軀,朝遠處的池井日馳去。   「你們攔住他,我帶著池少主馬上走!」白衣淫賊見之,立刻架著池井日飛快退走,德叔、關岐軒和那東瀛老頭便挺起手中的兵器,盯著蕭徑亭過來的方向,直直攔在蕭徑亭前面十丈處,而藍衣和黃衣兩位美人見到自己的主子和唐綽兮戰在了一起,也顧不得這邊,連忙上前幫忙。   「呼!」就在關岐軒三人攔住的地方,蕭徑亭洶湧飛快的身軀卻是猛地止住了前進的勢頭,顯得無比詭異地停在了三人面前的一丈處。   「殺了他!」關岐軒和蕭徑亭有段傷子大仇,而且他腦子也比較直接,所以見到蕭徑亭在眼前停下,目中射出火一般的目光,挺起胸前的長劍,一聲大喝猛地朝蕭徑亭劈來,而德叔謹慎目光望了一眼邊上的東瀛老頭,目光一凝也朝蕭徑亭立足處衝來。而那東瀛老頭顯得十分的據傲,嘴角一瞥仍是守在原地,只是兩隻眼睛如同錐子一般緊緊盯住蕭徑亭。   「中計啦!」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冷笑,接著修長挺拔的身軀彷彿被清風吹動的楊柳一般,輕輕一陣搖擺,隨即如同一縷輕煙一般飛快,整個身軀移動的方向頓時變得詭異瞟緲起來,在關岐軒和德叔尚沒有晃過神來的時候,蕭徑亭的身軀己經繞過他們,從兩人之間的縫隙衝出。   「這裡是我中原地盤,哪裡輪得到你東瀛賊子橫行!」蕭徑亭目光一瞥眼前目射凶光,形態猙獰的東瀛老頭,嘴唇輕輕一抿,掄起手中的利劍,腳下步子不停飛快超前馳去,在經過東瀛老頭的時候,靈敏的右手猛地揮灑出無數躲繽紛的劍花。   「啊!」一陣血霧迸出,倨傲凶狠的東瀛老頭一陣慘號,整個高大的身軀摔倒在地,生死不知。而蕭徑亭幾乎沒有做絲毫的停留直直朝池井日衝出。   「小主人,請恕老奴來遲!」就在夢君奴、黃衣、藍衣和唐綽兮、辛憶師徒鬥得眼花繚亂的時候,忽然從空中傳來一聲斷喝,聽在耳中如同雷鳴一般。   「這是哪來的高手?!」唐綽兮聞之芳心一震,纖巧迷人的玉手輕輕一甩,刷刷幾劍將夢君奴方三人逼退三步,接著自己和辛憶也輕盈退開三步。   印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面上尤其恐怖的男子,那男子大慨中年年紀,身上穿著一縷青色長袍,手中握著一支厚背大刀。身形修長挺拔,看來極是瀟灑利落,但是那張面孔卻是慘不忍睹,臉上縱橫間全部是血肉翻紅的傷疤。   「六奴!你留在這裡對付唐綽兮,我去那邊!」夢君奴玉臉浮上一層喜色,目光瞟上一眼前面的唐綽兮,玉足一蹬長裙飄飄,帶著一縷迷人的香風,朝蕭徑亭的方向飛去。   夢君奴美目望著眼前那位修長飄逸的人影,美目一陣癡迷,接著玉齒輕輕一咬,玉手緩緩抽出一直瀲灩利刃。   「蕭兄還真是鍥而不捨啊!好我這便和蕭兄再好好鬥鬥!」蕭徑亭轉眼間便己經追到了白衣淫賊的身後,長劍剛剛揮出,白衣淫賊忽然猛地回頭,將池井日推向邊上的秀岐,抽出腰間的長劍,足下一點朝蕭徑亭躍來。 第八卷 第八章 情挑君奴     情挑君奴蕭徑亭目光一緊,腳下的步子不由得慢了下來,他知道這個白衣淫賊雖然己經受了兩處重傷,但若是他有心糾纏的話,還真的不容易衝過去。這些念頭僅僅在頭腦中輕輕一閃,他立刻便提起十二分精神,因為白衣淫賊的劍刃己經衝到了眼前,那刁鑽精妙的劍法還真的讓他不敢有絲毫的分神。   「叮叮噹噹!」轉眼間兩人的劍刃便撞擊了無數下,白衣淫賊心高氣傲,在剛才的幾戰中,都被蕭徑亭佔了上風,所以此時動起手來分外地賣命,招術間也一點不讓。而蕭徑亭為了馬上擊殺池井日,所以幾乎拼盡全力,幾招下來不由胸口血氣翻滾,握劍的手臂劇痛入骨。   不過白衣淫賊終究受受傷了,此時面色青白,呼吸急促,便連握劍的右手也不住的顫抖,想必情祝比蕭徑亭還要糟糕。見到蕭徑亭胸口不住起伏,不由笑道:「看來今天晚上,蕭徑亭是殺不掉池井日了!」   蕭徑亭見到池井日和秀岐己經走得有些遠了,眼睛輕輕一閉,將那寶貴的真氣在體內暗暗運行調息,心中暗暗奇怪為何此時夢君奴還不上來,她剛才明明就跟在身後啊。   「想必她是借此機會看我的功夫路數了!這下想殺掉池井日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蕭徑亭心中暗道,片刻後便睜開了眼睛,目光精神熠熠,猛地射向白衣淫賊道:「兄台現在想必傷勢不輕,渾身功力只怕剩下不到六成。接下來我會憤盡全力,若有機會殺掉兄台,我寧可放過池井日!」   「哈哈!蕭兄這是在嚇唬我趕緊逃跑,好讓你去殺了池井……」白衣淫賊哈哈大笑,話中言語尚未說話,只覺得呼吸一屏,見到蕭徑亭手中的利劍灑出一道光幕抄眼前壓來。   「要是這般一鼓作氣還衝破不了不足六成功力的你,我索性趕緊逃回去算了!」蕭徑亭雙目猛地一睜。腳下一踞。手中的利劍便如同狂風一般席捲而去,腳下地步子也堅實地一步一步逼向白衣淫賊。   「噹!噹!當!」蕭徑亭僅僅踏出了三步,白衣淫賊手中的劍頓時斷成了六截,腳下也踉蹌退出了三步。而蕭徑亭因為抽空的腹下的真氣。胸口彷彿連一絲空氣也抽不出來,彷彿要室息一般的難過,剛才那三下撞擊帶來的劇痛讓他連劍都握之不住,手臂的骨頭也彷彿寸寸碎裂了一般。   「再往前踏上一步,我懷疑我連性命都會去了半條!」蕭徑亭心中暗道,一聲大喝,手中一緊。強忍著小腹和胸口的絞痛,猛地提起一股真氣,手中地寶刃蕩起一陣龍嘯,在白衣淫賊驚駭地目光中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瘋狂灑去。   白衣淫賊見之,連忙舉起手中的斷劍,再也不敢朝蕭徑亭劍上撞去,但是望著眼前撲頭蓋面而來的冰冷寒點,唯有將輕功運自極致,躲開這些致命的殺招,但是無論他躲開得多快,蕭徑亭卻終是緊緊跟上,接下來便是更加猛烈地進攻。   「嘶!」在退開第四步地時候,白衣淫賊終於力竭,月要間一寒,接著一痛被蕭徑亭利劍點上了一刃,心中驚駭正要飛快逃走,不料眼前的蕭徑亭忽然腳步輕輕一晃,接著一口鮮血猛地湧出,心中不由大喜,彷彿衰竭的真氣又洶湧而起,斷劍一揮便朝蕭徑亭月甸前刺來。   「璞!」不料蕭徑亭又是一口鮮血嘖出,這次是火燙凶急的血霧,滿頭滿臉朝臉上噴來,頓時模糊了整個視線了,接著只覺胸前一冰,不由嚇得膽髒一寒,心中驚駭欲絕,再也顧忌不上傷蕭徑亭,足下一點飛快退開五尺,一摸胸前,鮮血模糊,傷口深入肋骨。接著眼前飄過一速疾風,蕭徑亭飛快閃身而過。   「好!」聽聲音彷彿是宴孤衡帶來的士兵,見到蕭徑亭己經是強弩之末了,在連吐兩口鮮血後,竟然還能衝破白衣淫賊,忍不住一陣喝彩,在夜空中彷彿雷鳴一般的響動。   蕭徑亭此時體內提的是最後一口真氣,而剛才地吐血也不是假裝出來的,走了一步便己經痛入肺腑,何祝提著真氣,手中利劍飛舞地走了四步,胸腔嘖出的鮮血壓也壓不下去。不過利用這嘖出的血霧竟然還擊退了白衣淫賊,蕭徑亭不敢有絲毫的怠漫,趁著這股真氣尚未落下,飛快向前奔出,若是等到這口真氣衰竭了,那麼他便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呼!」蕭徑亭只覺鼻端蕩起一股香風,還是那麼的蝕骨和陶醉,聞得蕭徑亭直想軟下身子就在地上躺了下來,一動也不願動。   「池井日!」蕭徑亭一聲大喝,池觀崖的死彷彿又在眼前,心中湧起一團怒火,四肢也不由熱起,見到前面的池井日聽到這聲大喝,腳下一軟便要癱到在地,心中一喜但是腳下卻是有股力不從心之感,彷彿整個身子都慢慢軟了下來,隨時都可能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本來此時眾人的目光都被唐綽兮和六奴的打鬥所吸引,特別是那些個知道唐綽兮名頭的人,見到那個六奴竟然能夠和唐綽兮這一代宗師打成平手,不由暗暗驚歎。再加上唐綽兮更是以為世間罕見的絕世佳人,所以就算張怒濤帶來的士兵,也頓時忘記了自己上司的指責,和張怒濤一道道凌厲的目光,緊緊盯住了場中的戰況。   但是在見到蕭徑亭這邊竟然突破了白衣淫賊,接著一聲大喝將池井日嚇軟在地,不由將所有的注意力投向蕭徑亭這邊,頓時萬千道目光直直隨著蕭徑亭的腳步,有著望著追在蕭徑亭身後那道迷人萬千的動人身影。   「起!」蕭徑亭猛地提起最後一口血氣。一咬舌尖噴出一口鮮血,本來彷彿己經飛快到極致地速度驟然提起,看來彷彿一股勢不可擋的海嘯一般朝池井日捲去。   「小心!」忽然無數人一聲大喝,蕭徑亭只覺背後一股風動,接著一股幽寒的氣息襲上了背脊,知道夢君奴己經來到了身後,腰背一挺目光直直射向眼前的秀岐,心中竟然微微有些無力感。因為秀岐的武功可能比不上那位白衣淫賊。但是也不會弱上多少。   儘管剛才連連被莫莫和辛憶刺上兩劍,但是自己此時可真正算是強弩之末了,望著秀岐轉過來的那剎那,忽然覺得池井日又處在一處遙不可及的地方。   秀岐望著蕭徑亭跑來的方向。嘴角忽然扯開一絲奇怪地笑容。透過眾人望向人牆後面己經停止和張怒濤廝鬥地蕭莫莫,輕輕舉起手中的長劍,遙遙指向蕭徑亭跑來的方向。   「啊!」場中無數人將目光睜得最大,目中射出一道道灼灼的目光,望向蕭徑亭手中地長劍。   蕭徑亭手中地利劍剛剛舉起的時候,便覺得身後夢君奴玉手中傳來的那陣刺骨的幽寒忽然變得凌厲起來,那劍氣彷彿一直無形的利劍。猛地扎進了背後,一股冰冷的劇痛入骨入髓。手中的利劍巧妙地轉開一道弧度,猛地將體內所有的潛能運自劍中,猛地劈下。   「你現在要殺我真是易如反掌了,而秀岐這一劍該怎麼說呢!」蕭徑亭心中猛地一橫,再也不顧忌外面物事甲兵雷霆般的呼嘯聲,目光望著秀岐微笑的臉,對著那支穩穩一點也沒有晃動的冷冽巨劍劈去。   「叮!」一陣刺耳的撞擊聲後,蕭徑亭手中的長劍竟然輕而易舉地將秀岐手中的劍刃砍成了兩段,餘勢而下的白芒彷彿力劈華山一般,將池井日那顆罪惡的腦袋砍成個稀巴爛。體內所有的力氣頓時彷彿賊去露(樓?原文如此)空一般,整個身軀猛地軟下,腦中拂過秀岐剛才一道奇怪的微笑,接著什麼也不知道了。對於夢君奴那支利劍是不是刺入了自己的後背,外面無數人洶湧暴雨般的雷鳴也都完全不知。   蕭徑亭再次醒來的時候,仍然是在一劍雅致的精美的小閣中,外面的陽光依舊透著掀起一般的窗戶射進來,而更加巧的是,外面依然有一叢美人蕉在陽光下開得極其燦爛。和那次再『縹緲居,受傷出來,在蘇州的場景一摸一樣。   「不是我己經死了,上天看我可憐,讓我再活一次,但是從蘇州的那一天開始吧?!那樣的話,我肯定一見到池井日便將他殺了!」蕭徑亭心中輕輕一陣苦笑,不由自娛自樂起來,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接著心中湧起一個奇怪的念頭,暗道:「這回外面進來的總不會是盈盈那丫頭吧!」   上天彷彿要跟蕭徑亭開玩笑一般,一道精美的竹簾輕輕被掀開,一道陽光探了進來,燦爛陽光中輕輕走進一道美妙動人的身影,蠻腰如同楊柳,酥胸鼓漲、美臀圓翹,身形苗條動人,正是俏笑嫣然的盈盈。   「那我體內的真氣是不是被封得乾乾淨淨了?」蕭徑亭心中一驚,接著暗暗運氣,一股渾厚洶湧的真氣猛地湧了上來,彷彿波濤澎湃,竟然比之前更要深厚上許多。   見到蕭徑亭的舉動,盈盈輕輕抿嘴一笑,挪著臀兒坐到蕭徑亭身邊,小手輕輕撫上蕭徑亭的臉,歡快道:「公子總算醒了過來哩!」   蕭徑亭心情愉快,朝盈盈投去一道溫柔的笑容,接著鼻端傳來一股熟悉醉人的幽香,正是夢君奴嬌軀上特有的。   「這又是在哪裡?」蕭徑亭目光對上盈盈溫柔深情的目光笑著問道。   「金陵啊!」盈盈輕輕地移開小手,從面上撈起一條面巾,微微用力擰乾,輕輕地給蕭徑亭淨了臉,她擦得極是仔細。不由將整個美好的嬌軀探下,俯倒在蕭徑亭胸前,接著格格笑道:「公子瞧著是不是和蘇州的那間房子看來像得很?因為那是按照一個模建的。   由於盈盈嬌軀俯得很近,蕭徑亭鼻端竟是動人的處子幽香。目光一縹,見到盈盈由於探下嬌軀,所以透著衣領幾乎可以看到盈盈雪白脖子下動人地胸膛肌膚,粉嫩膩人,看得蕭徑亭不由心中一蕩,接著一個問題猛地升起,自己昏迷之前是晚春,但是現在看盈盈身上的衣裳卻是單薄得很。想必己經到了夏天了。自己這一昏迷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   「壞蛋公子!」盈盈見到蕭徑亭的目光,美目輕輕一慎,將這個嬌軀伏在蕭徑亭的胸前,湊過嫣紅柔軟的櫻唇對著蕭徑亭的嘴唇輕輕吻上一口。接著將紅熱粉嫩的臉蛋貼在蕭徑亭的面頰。輕輕磨蹭道:「公子啊,盈盈恨死你了!」   蕭徑亭知道她指地是那次蕭徑亭為了將夢君奴氣走,脫了她地衣裳在床上對她大勢輕薄,將她搞得魂飛魄散一事。不由仙仙一笑,心中雖然奇怪盈盈為何變得這般的溫柔大膽,但是心中有無數的問題要問,所以也便隨口敷衍幾句。輕輕問道:「我這是昏迷幾天了,『上兵世家』那天怎麼樣了?」當然蕭徑亭更加關心的是那位少主倒地被殺死了沒有,但是盈盈畢竟是夢君奴人,所以問來終究是有些不方便。   「您己經昏倒半個來月來!這會兒只怕蕭莫莫和上兵世家地那些人都將整個金陵道都翻過來找過一遍了,不過公主就是不現身,看著她們乾著急!」盈盈輕輕一笑,道:「那夜您殺了池井日後,張怒濤和他們便退走了,就沒事啦!」   「哦?!這麼簡單就打發了?」蕭徑亭心中覺得暗暗奇怪,便要再問下去,忽然外面傳來夢君奴嬌俏冰冷地聲音。   「盈盈,你先出去給蕭公子熬碗蓮子羹!」那動人的言語尚未落下,從竹簾款款走進一個絕色佳人,此時夢君奴嬌軀上穿的是一件淡黃色的拽地長裙,將窈窕動人的嬌軀襯托得如同山川起伏一般,堅聳的玉乳和輕擺的蠻腰以及圓滾肥美地玉臀劃著完美的弧度,讓人挑不出一點挑剔。而那張不施任何脂粉的玉臉,此刻冷若冰霜,瑤鼻櫻唇彷彿上天鬼斧神工的雕刻,雪白粉嫩的肌膚更是如同花樹堆雪一般的清新,讓人望之頓時明白秋水為神玉為骨,眉若楊柳面如芙蓉的含義,便是在這炎炎的初夏,蕭徑亭心中儘管有萬千心情,但是見到這張美得令人屏息的臉蛋,心底下還是湧起一股清涼舒爽的氣息。   「你那天為什麼非要去殺了池井日,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那樣會有生命危險嗎?」見到蕭徑亭微微有些灼灼的目光,夢君奴輕擺嬌軀走到蕭徑亭床前,美目瞟向窗外冷冷說道。   「那我走啦!」盈盈竟然不顧忌夢君奴在邊上,對著蕭徑亭的嘴上輕輕吻了一口,接著便直起嬌軀朝外面走出,臨走還將房門帶上。   蕭徑亭目光順著夢君奴的玉足緩緩而上,輕輕一笑道:「若不是因為你跟在我後面,我可能還真的不會耗盡最後一分功力去殺池井日,那樣說不定便喪命在秀岐手中了。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夢君奴輕輕一咬玉唇,美目望向蕭徑亭道:「是不是因為我以前說過,我從來不會傷害你,只讓你殺我,而從來不會殺你!」   「是!」蕭徑亭自嘲一笑道:「占女人的便宜,我蕭徑亭是不是特別的沒用啊!」   夢君奴美目一閃,跟著又望向窗外,冷道:「你會沒有用嗎?一劍殺了池井日,讓辛憶和黃衣師叔將唐蘊兒香魂撩西,在東瀛源頭子身上留下了幾十道劍傷,將任恪沖追殺得不知去向。」接著一縷暈紅飄上晶瑩如玉的臉蛋,聲音頓時變得又輕又細,道:「還趁機要了池井月那小妮子的童貞,你是沒用的男人?!」   「那還是拈了你的光哩,那丫頭始終傻傻地癡情於你!」蕭徑亭輕輕一笑,接著眉頭輕輕一皺,道:「我倒是覺得有些奇怪為何這次那麼好的機會,你不將我體內的真氣給封住了,省得我再次作亂!」   「你別得了好處又來賣乖!」夢君奴小臉猛地紅透,接著一聲冷喝,美目冷冷朝蕭徑亭望來,見到蕭徑亭灼熱如火的目光。嬌軀微微一顫,接著心中一醉,柔聲道:「我,我不敢!」   「奴兒!」蕭徑亭心中一柔,忽然猛地從被中鑽出,一把將床前夢君奴無比動人的嬌軀抱住,聽到美人一陣嬌啼,手上一陣用力便將她拉倒在床。將她那具天下最動人美好的嬌軀壓倒在身下。感到懷下嬌軀火熱如火,但是卻不停地奮力掙扎,蕭徑亭一手插進夢君奴動人地腰下,接著手掌一張抓住兩瓣滑膩柔軟的臀瓣。用力一揉。   「啊!」夢君奴一聲嬌啼。她本來就春情激盪,美臀被蕭徑亭這麼一揉,便彷彿被電擊了一般,整個嬌軀頓時軟了下來。感到蕭徑亭嘴巴湊來,芳心一醉,那嬌艷欲滴精巧美麗的櫻唇迷糊間便熱切地迎上,瞬間便吻在了一起。   「轟!」地一聲。夢君奴只覺得頭腦一昏,接著一陣蝕骨醉人的感覺從從唇上升起,整個嬌軀輕飄飄的彷彿沒有一絲力道,天也沒了,地也沒了,只有蕭徑亭伸進她小嘴的舌頭翻來覆去,霸道地將自己的小香舌也俘虜了去,用力的吮吸嘶咬,彷彿要將她地芳心都從胸中吸出來一般,滿口地香津也被源源不斷地被那人交還。   「要是一輩子能夠和他如此親熱,便是死也願意了!」夢君奴美目一癡,接著兩隻玉臂如同蛇一般環上蕭徑亭的脖子,將他緊緊抱住,兩隻修長有力的玉腿也春情難耐地夾上蕭徑亭的腰間,任由蕭徑亭豪碩地火熱猛地地廝磨自己同樣火熱地腿心敏感妙處。   「難怪她防線建得那麼深,她便和她說的一般,那麼地沒用,根本經不起自己一點點的撩撥就會情動如火!」蕭徑亭心中一陣憐愛,揉弄美人香臀的手也變得輕柔,緩緩地撫摩過美人玉臀上的每一個角落,圓滾的臀球頂上,迷人的溝壑中間,甚至臀兒和大腿間那一美好動人地深深褶皺也沒有放過,另外一手緩緩而上,輕輕探進薄薄的衣衫,微微挑起薄薄小小的肚兜兒,抓住那支如同凝脂堆起一般的圓挺雪乳,又滑又膩,又嫩又粉簡直是天下極品。   「哦!哥哥!」夢君奴此時己經魂飛天外一般,整個嬌軀火燙軟綿,如同一癱誰一般軟倒在蕭徑亭懷中,只有玉臂和粉腿充滿了力道,如同八爪魚一般將蕭徑亭緊緊纏住,櫻唇升起一縷如泣如訴的嬌吟,蠻腰也輕輕地一陣陣往上抬起,帶著美好的雪臀微微地起落。   「哼!公主!」正在夢君奴熱情如火,任由蕭徑亭褪下渾身衣衫的時候,忽然從外面傳來一陣輕輕的輕哼,接著一陣冷冷的叫喚。   「啊!」夢君奴美目一睜,閃過一絲清明,接著動人無比的嬌軀猛地彈起,飛快地閃到屋邊小手撫上酥胸想平下急促的嬌喘,但是發現胸前的衣衫己經被蕭徑亭扯下,露出了半隻美得令人室息的玉乳,不由隱陀地拉好衣襟,拉起己經被蕭徑亭褪到大腿的褻褲和絲綢褲管,理好皺亂的裙擺,接著閉上美目運起心法將滿心的情火平下。   「黃衣,你等下進來!」夢君奴再次張開那雙美目的時候,美瞳仍舊清澈得如同天下天下最最乾淨的湖泊,小嘴一抿,朝己經站立起身的蕭徑亭望來,玉齒輕輕一咬下唇,道:「我怪你,因為你明明知道我愛你,還來撩撥我!不過我也不能怪你,因為是我自己愛你,經不住你的撩撥,你還記得上次我說過的話嗎?我要是再被你輕薄一下,親熱一下,便在你面前自盡!」   就在蕭徑亭神色一緊,便要躍身過來的時候,夢君奴又道:「但是我現在不能死,而且是你來撩撥我,我並不是故意要和你好,只是管不住自己罷了,所以我自刺一支『天十環』!」說罷不等蕭徑亭晃過神來,猛地將一隻細長的毛針狠狠扎進自己的酥胸。   「嚶!」夢君奴嬌軀一顫,接著花瓣一般的小嘴一顫,一口鮮血猛地從那美好無比的櫻口中湧出,見到蕭徑亭面色一緊便要躍來,玉足一點飛快退開幾尺,朝蕭徑亭淒呼道:「你不要過來!」   蕭徑亭目光直直望向夢君奴美好的酥胸,見到那支寒芒滲透的長針忽然消失在夢君奴胸口,頓時知道了那是用冰做成的,刺進夢君奴酥胸後。便化在她嬌軀裡面。   「這個『天十環』是我聖門地自裁寶物,刺入體內馬上融化流入血液,中者短壽十年!」夢君奴輕輕拭過嘴角的鮮血,美目一冷朝蕭徑亭射來,道:「若是你以後還對我輕薄親熱的話,我就算不死也讓自己短壽幾十年!」   「吸!」蕭徑亭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接著心中湧起一股苦澀,夢君奴竟是如此地堅忍。為了不讓她落入自己的溫柔情網。便以自裁威脅。   「夢姑娘,我以後會自重的!」蕭徑亭面上一正,接著面色變得溫柔無比,道:「奴兒。你不捨得傷我。而我又何嘗捨得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今日便是我最後一次喚你作奴兒,今日也是我最後一次對姑娘的親熱舉動,若有下次蕭某也在姑娘面前自裁!   「黃衣,進來吧!」隨著夢君奴一聲俏喝,竹簾一掀,走進一個豐滿迷人的絕色美人。正是蕭徑亭在「上兵世家」見過地那個黃衣美人,論輩分她是夢君奴地師叔,但是想必夢君奴為了重振魔門,所以以威治人,便喚她作黃衣。   「公主,大武的皇帝今日剛剛下詔,讓池井月繼承乃父的職位,當任『上兵世家,的家主一位!」黃衣說到這裡,美目朝蕭徑亭一瞥道:「就殺死池井日地那位鍛造司六品千衛張成,武帝下旨金陵官府就地凌遲處死,而攻打『上兵世家』地金陵大刀會上下,全部腰斬處死!封『上兵世家』原家主池觀崖子爵爵位,賞賜池府黃金五千兩!著李莫瀟派兵一千鎮守池府,保護新家主池井月安全!」   蕭徑亭聽到聖旨的內容,心中不由一陣冷笑,那上面被凌遲處死的鍛造司六品將官張成便是自己了。而金陵大刀門便是白衣淫賊那夥人了。不過讓池井月就任家主還是出了蕭徑亭的意外了,大武王朝還沒有女子當政的例子呢。   「哦?明白了,是上兵世家實在沒有人能夠就任家主了,而武帝為了盡快表示將『上兵世家,其實是官家機構,也就是他皇家私有的勢力,方纔這般急著下旨,免得後來因為『上兵世家』而喝眾多武林勢力交惡了!」蕭徑亭心中一凜,頓時明白了這道旨意的意思,接著另外一個念頭接著湧起:「會不會武帝本來就知道這次『上兵世家』事變的底細,甚至本來就是策劃者之一!不然怎麼會有池觀崖提早北上的事情,接著又讓李莫瀟以保護池井月的名義,駐兵一千在上兵世家!」   「那張怒濤呢?」蕭徑亭連忙問道。   黃衣美目朝夢君奴望了一眼,道:「張怒濤將軍誣陷忠良,但是念在一心為公,被人蒙蔽,所以罰取傣祿一年,並著手辦理池觀崖的後事!」   「這些個官家手段!」蕭徑亭眉頭一擰,見到黃衣美人朝夢君奴暗暗使了個眼色,心裡知道想在這裡問出那位少主死沒有死是不可能了,再說蕭莫莫池井月那邊想必也急壞了,不由滿懷淒涼地朝夢君奴深深一拜,便告辭出去。   夢君奴美目一淒,接著張開小嘴彷彿要開口說話一般,但是蕭徑亭沒有等她猶豫完,便走了出去。   蕭徑亭剛剛走到外面的園子,心中便湧起一股股的酸痛,但是仍是忍著不回頭朝夢君奴所在的屋中望去,目光瞥到腳下的美人蕉,開得尤其的鮮艷奪目,彷彿在招惹蕭徑亭注意一般。   「花開堪折莫等謝!」蕭徑亭彎腰輕輕拈來一朵,忽然從花園的一角閃進一個美妙的身影,正是盈盈那個美麗的丫頭。   「公子,你要走了嗎?」盈盈歡喜跑到蕭徑亭面前,一張美麗的小臉紅撲撲的,顯得尤其的可人,美目滿是羞意朝蕭徑亭望來道:「公子便一直住在『醉香居』嗎?」   「是啊!怎麼了,你忍不住相思,要去探望我嗎?」蕭徑亭將美人蕉輕輕插在盈盈的鬢髮中,輕薄笑道。   「是啊,人家是耐不住相思!」盈盈竟然嬌軀一軟,便躺進蕭徑亭懷中,接著揚起小臉道:「不過不要緊哩,公主己經將人家送給你作丫鬟哩!好哥哥,你要不要人家啊?!」 第八卷 第九章 艷福無邊     蕭徑亭剛進醉香居的時候,外面看門的侍女剛剛見到她,小臉湧上歡喜,不待蕭徑亭招呼,直直朝裡面跑去。過了片刻便看見一個窈窕佳人提著裙子從花園深處跑來,正是夜君依。   「公子,您回來啦!您嚇死我,嚇死莫姨了!」蕭徑亭停下步子,一個曼妙美麗的人影頓時帶著一陣香風朝懷中撲來,但是跑到前面兩尺處,卻又紅著臉蛋生生止住了步子,揚起一張興奮的小臉,朝蕭徑亭激動嚷道,清澈美麗的雙目中也閃著晶瑩的淚花。   蕭徑亭微微一笑,望著眼前美人酥胸起伏,一張小臉又是高興又是激動,都微微有些憔悴了。   「公子這幾天都上哪裡去了?夫人和井月小姐她們派人都將金陵找遍了,夫人前幾日還和許嬤嬤兩人趕去蘇州呢?都差點將夢君奴各地的暗所給翻過來了!」夜君依在說到池井月的時候,不由語氣上微微有些奇怪,見到蕭徑亭目光望來,不由垂下小臉細聲道:「井月小姐本來是一個不怎麼相關的人,卻忽然成了公子那麼親近的人,我一下子有些不習慣!」   「我就在金陵,而且離醉香居還不遠!」蕭徑亭微微一笑,問道:「莫姨呢?」   「她還在到處找你哩!」夜君依轉過小臉,輕輕白了蕭徑亭一眼,彷彿在怪他在夢君奴的溫柔屋中樂不思蜀一般。   蕭徑亭伸手輕輕拈了夜君依小臉一把,笑道:「別瞎想!那歸宗主他們呢?   夜君依美目輕輕一慎,接著美目朝蕭徑亭遞來一道委屈,柔聲道:「你一回來就專門會問人家這些事情嗎?」接著又道:「井月小姐那邊事情多。所以歸宗主他們過去幫忙鎮住那些弟子和下人了!」   蕭徑亭本來還想問被關起來的秀情和映荷,但是聽到夜君依的埋怨,不由訕訕一笑不再說話。   夜君依噗哧一笑道:「公子,你還有什麼事情就問吧!」   蕭徑亭在夜君依的陪同下,本來是想去秀情地,但是臨走還是改變了注意,去見映荷了。   映荷被關在一處精緻的閨房中,還有一個丫鬟侍侯著。沒有受到什麼委屈。不過好像被餵了藥了。嬌小的身軀躺在床上,彷彿帶受有什麼力道。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頓時朝外面叫嚷道:「出去,誰也不許進來。   蕭徑亭朝夜君依使了道眼色。讓她先離開。見到她小臉上微微有些不捨,不由心中一柔推開門朝屋裡面走去。   「是你!」躺在床上的映荷見到蕭徑亭進來,玲瓏的嬌軀猛地從被窩裡面坐起,接著有尖呼一聲躲進了被窩,卻讓蕭徑亭看到晶瑩如玉的香肩和如同藕節般的粉臂,原來此時她身上竟然不著絲縷。   「莫姨真是個魔女,怕人家逃走。竟然將人家衣衫都脫光了!」蕭徑亭嘴角微微扯開一絲笑容。   但是想必這個笑容看在映荷眼中,尤其地暖昧吧,映荷嬌呼一聲,抓緊手中地被子緊緊將自己的嬌軀裹緊,朝蕭徑亭遞來凌厲戒備的眼色,道:「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便嚼舌自盡了!   蕭徑亭嘴角輕輕一陣苦笑,仍舊朝床上走去,對著映荷戒備的雙目坐上了床沿,故意笑著問道:「你是秀情地侍女小紅?」   不料蕭徑亭話剛剛一出口,映荷小臉一黯,美目浮上一絲深深地悲傷,接著揚起小臉朝蕭徑亭望來道:「你又要使什麼詭計,明明知道我叫映荷,還要故意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你當我不知道嗎,你就是那個蕭劍月,就是那個用假藥給小姐治病的那個騙子,就是一直……」說罷粉淚從美目中湧出,哭出聲來,再也說不下去。   蕭徑亭望著哭得處處可憐的美人,面色一正道:「原來你己經知道了我的真面目,那你的小姐也知道了嗎?」   「當然知道了,你還想繼續騙她,繼續作戲讓她喜歡上你,你做夢吧!」映荷神情忽然激動起來,美目萎萎射向蕭徑亭道:「我家小姐早己經有意中人了,我說過了,他比你英俊一百倍,武功比你高強一百倍,身份比你貴重一百倍!」   蕭徑亭嘴角微微一陣冷笑,雖然眼前的美人哭得那麼討人心疼,但是他心中彷彿一點憐愛地心思都帶受有,道:「你說的便是你們的那個少主吧!我倒想問問你,你的那個白衣淫賊和那位少主倒地是什麼關係,你為何叫他二少爺!」   「哼!」映荷俏臉一寒,那雙美目還是忍不住湧出晶瑩的粉淚,彷彿為了不讓蕭徑亭看見,又倔強地別過臉蛋,冷冷道:「我不會告訴你的,就算你殺了我,也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什麼。你最好還是殺了我們,不然我們少主總有一天會將我們救出去的。」   「殺了你們!」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凌厲,心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竟然也有這麼一點想法,但是對像卻不是秀情,而是眼前的映荷。雖然心中對她沒有多少愛意,但是好像她和白衣淫賊的那段親暱的對話,總是會在他心胸中輕輕扯上那麼一下,雖然不是那麼痛心,但是總有一股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升起。   見到蕭徑亭眼中的神色,映荷的小臉頓時變得一片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美目直直望向蕭徑亭,小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直待蕭徑亭輕歎一口,朝外面走出去的時候,方才朝著蕭徑亭的背影淒呼道:「你站住,我都關在這裡那麼久了,你為什麼到現在才過來看我!」   蕭徑亭輕輕搖了搖腦袋,彷彿要將這些糾纏不清的東西甩出腦子,接著踏步走出屋子。任由裡面的映荷將小臉掩進被子。發出一聲傷心壓抑的哭聲。   「原來我地佔有慾也這麼強烈,心中對映荷這個女人雖然不是太有愛意,但是因為曾經作戲討好過,所以看到他和白衣淫賊那麼親暱,甚至為他連命也不要的時候,心中竟然對她竟然有了殺意!」蕭徑亭走出關押映荷小樓的時候,心中不由暗暗地衡量自己這麼一種心思倒地是對是錯,但是接著鼻端拂來一陣香風讓她掃盡了心中的憂悶。接著一具柔軟動人的嬌軀飛快地跑來投進了他的懷中。   「亭兒!我的心肝寶貝。你想死莫莫了,你嚇死莫姨了!」擔心得嬌魘憔悴的蕭莫莫剛剛投進蕭徑亭地懷中,便被蕭徑亭緊緊抱住,小嘴剛剛呢喃著便被蕭徑亭嘴巴咬住。接著一條舌頭衝進自己地小嘴。   蕭徑亭吸著那熟悉的丁香小舌。不住地吮吸咋撮,吞嚥著依然香甜無比的津液,雙手由莫莫圓細豐膚的蠻腰滑到了兩瓣巨大圓滾地肥臀,使勁地揉捏攏擠,直讓懷中的佳人難耐地絞起豐滿動人的一雙玉腿,將堅聳的酥胸狠狠地釘在自己的胸膛,彷彿要讓他感受美人此時的心跳。由於小嘴被他封住,所以如泣如訴的呻吟只能從喉嚨底下發出,表示著美人地柔情和思念。   感到莫莫己經熱情如火,火熱美妙的下身更是不經意地使勁朝自己的腰胯撞來,蕭徑亭心火一冒,抓住莫莫兩瓣肥臀的手一把扯住莫莫下身的裙布,猛地撕開,一手順著莫莫的臀瓣中間劃過,抓住美人兩隻豐滿有力的大腿朝兩邊分開,讓雙腿夾在自己的腰間,抱著兩瓣屁股便要閃進邊上的房中。   「亭兒,現在不要!」感到蕭徑亭便要撕扯自己的衣衫大朵快頤,莫莫美臀一舉,蠻腰一挺,雙腿便從蕭徑亭腰上下來,卻仍舊依在蕭徑亭懷中,膩聲道:「寶貝啊,莫莫比你還想,這十幾天莫姨想得心兒都疼了,但是現在有正事哩!」接著美目一慎朝蕭徑亭撇來,小腹輕輕頂了一下蕭徑亭下身,道:「你這壞傢伙糟蹋人家的時候,又一時半會不放人家下床,所以人家雖然饞得要命,也只好忍住了!」   蕭徑亭聽得笑著皺緊了眉頭,朝莫莫光溜溜的屁股蛋上狠狠拍上一掌,笑道:「真是受不住你的淫詞浪語了!」由於莫莫吞後的裙布己經被蕭徑亭撕開,蕭徑亭剛剛拍下,那美肉的觸感便立刻讓蕭徑亭捨不得放手,不由抓住兩瓣雪球肆意揉弄起來。   「莫姨瘦了哩!」蕭徑亭另外一手輕輕浮上莫莫嬌艷絕倫的臉上,那巧美的下巴是微微有些尖了,不由輕輕張開嘴巴,在莫莫美麗的臉蛋上輕輕嘶咬親吻。   莫莫一手伸向背後,抓住蕭徑亭的手掌,輕輕地撫摩自己的美臀。絕美的臉蛋上浮上一層母性的光輝,柔聲道:「誰讓人家搭上了你這個鬧心勾魂的小冤家,害的人家將這顆心都掏給你了還嫌不夠,還將這個魂兒都被勾在了你身上。見你歡喜我也歡喜,見你難過人家便連半個笑臉也展不開;見你哪裡痛了,人家心裡便糾得彷彿緩不過氣來;而你不見了,人家便連整個魂魄都沒了,彷彿整個心都被掏空了。寶貝冤家啊,你說莫莫是不是欠了你幾十輩子的,心裡竟然不知道該怎麼疼我的心肝寶貝了!」   蕭徑亭聽著莫莫深情無比的言語,心中浮上層層迭起的溫柔和幸福,對上莫莫深情如海的眸子,望著那張己經被吻得紅腫的小嘴,又深深印了上去。   「亭兒,你等我一會兒,我們馬上去『上兵世家』,歸宗主他們都急壞哩!」靜靜躺在蕭徑亭懷中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莫莫忽然揚起嬌軀,朝蕭徑亭急道。接著聽到外面丫鬟的一陣櫻語,連忙從蕭徑亭懷中彈開,接著一雙小手緊緊抱住被蕭徑亭撕了衣衫,露在外面的美妙臀瓣狠狠嗔了一眼,接著便要跑進房中換衣衫。   蕭徑亭目光一柔。落在莫莫蠻腰下又翹又圓又大的美臀,走上幾步將腰胯輕輕貼上莫莫動人的背臀,咬住莫莫晶瑩如玉地小耳朵,柔聲笑道:「莫姨的臉蛋瘦了,小蠻腰瘦了,為什麼偏偏胸前和臀兒處一點沒見小呢?!」   莫莫輕輕一碎,捧在美臀處的小手偷偷轉過來,輕輕地拍了蕭徑亭胯間一下。慎道:「知道我家的鬧心小霸王喜歡。她們怎麼敢瘦下來呢?」   蕭徑亭和莫莫坐在馬車進入「上兵世家」的時候,發現守在到處的武士見到莫莫的馬車過來,紛紛神色一恭,雖然沒有行禮。   但是看那樣子便彷彿是奴才看到了自己的主子一般。蕭徑亭不由朝莫莫投去一道疑問。   莫莫本來是坐在蕭徑亭身邊地。但是見到蕭徑亭地目光望來,不由討好地挪起臀兒坐到蕭徑亭懷中,將嬌軀倒在蕭徑亭懷中,膩道:「人家告訴你,你可不許生人家氣,可以罵人家打人家,但是就是不能不理人家。不然莫莫就一頭撞死在這車上!   蕭徑亭不由有些苦笑不得,伸出手指輕輕地刮了一下莫莫精巧的瑤鼻,板著臉卻是笑著眼睛道:「你這個魔女,我真是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   「咯咯!」見到蕭徑亭皺起眉頭,莫莫射出丁香小舌,討好地添了添蕭徑亭的眉頭,接著又情不自禁地將小舌頭伸進蕭徑亭嘴中絞弄了一陣,方才道:「那些人都是人家手下的人馬,而且井月也是同意地,她和任夜曉那丫頭一樣,都將人家看作婆婆一般地尊敬,等下一來人家都沒臉見她們哩!」接著莫莫小臉一正,道:「不過那天夜裡,我開始實在不知道池井月被人下了春藥,不然也不會給她再下一次,讓她有了性命之憂的!」   蕭徑亭將抱在懷中的莫莫緊了緊,望著馬車緩緩使進了「上兵世家」,暗道:「這便是我的勢力了!」望了望懷中的莫莫,輕輕一陣苦笑,「這應該也算是無心插柳了!」   「你小子是不是被夢君奴迷得找不著北啊!竟然到現在才回來!」見到蕭徑亭和莫莫走了進來,坐在桌邊的歸行負面上湧上一許狂喜,接著眼睛一瞪朝蕭徑亭道:「也不知道將你的幾個媳婦和你的莫姨急成什麼樣子了。」接著見到莫莫小臉微微有些狼狽,那張美麗的小臉還留下特殊手法後才有的暈紅,甚至嬌艷欲滴的櫻桃小嘴還微微有些紅腫,歸行負的神色變得越發的暖昧起來。   蕭徑亭索性摟過莫莫的蠻腰,坐了下來,望到一邊的樓臨溪見到蕭徑亭進來,面上也微微浮上一層喜色,待見到蕭徑亭和莫莫親熱的情形,目中彷彿微微有些活洛起來,閃過一絲動人的追憶。   蕭徑亭朝座位中間的連邪塵輕輕拜下,道:「蕭某謝過連宗主大義了!」接著朝邊上的連易成微微一笑道:「連兄好啊!」   「蕭賢侄謝謝我什麼啊?我可什麼也沒有做啊!」連邪塵本來儒雅的臉上頓時變得一本正經,但是目中閃過一絲調皮的笑意,道:「今天我是代表經南武盟來幫忙池井月家主打理池府事務的!」頓了又加上一句道:「任夫人她們不要緊,請蕭賢侄放心!」   蕭徑亭心中明白了連邪塵言語中的意思了,在上兵世家這件事情上,無論是大武皇帝還是張怒濤都處於理虧的一方,所以對吳夢杳、連邪塵的加入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雙方心照不宣了,就當作她們不在了。   蕭徑亭正要說話間,忽然有人進來稟報說外面李莫瀟和武莫宸來了,蕭徑亭不由朝歸行負和連邪塵幾人望了一眼道:「我還是待會兒再去見他吧!」   「還是我去吧!而且小兒和他有一點點誤會!」連邪塵稍稍考慮了一下,便站起身來,朝連易成道:「你跟我一起去!」連易成雖然不怎麼情願,但還是聽乃父的話,跟著出去了。   「我那天夜裡和井月親熱的時候,你說他們外面的人有人看見嗎?」蕭徑亭想起武莫宸和李易澤。頓時朝歸行負幾人問道。   「什麼?」歸行負忽然睜大了眼睛,望向蕭徑亭道:「你連井月那丫頭也勾搭上了嗎?我說這丫頭這幾天看來怎麼不大對勁呢,還以為是因為池老太爺地緣故呢?」接著目光閃過一陣憐愛,道:「井月看來落落大方,原來也是個小鬼精靈,我道她為什麼那麼熱心拜我做了乾爹呢,原來是為將自己嫁入你蕭家做準備的!」   「沒有!」邊上的莫莫忽然出聲說道:「那天夜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池老太爺和張怒濤身上,而且你和井月從洞裡面出來的時候。又被我們擋住了。外面的人沒有看見!所以知道你們倆關係的人沒有幾個?」   「哦?」蕭徑亭輕輕應了一聲,忽然蕭徑亭面色一正,朝蕭徑亭遞來一道歉意,道:「徑亭啊。你原諒我吧!我沒能殺死那位狗屁少主!」   「原來真的沒能殺了他!」蕭徑亭心中一歎。他剛剛進來見到歸行負面上地神色,便隱隱猜到那位神秘少主帶受能死在歸行負和李莫瀟地手中,但是親耳聽到歸行負說出口的時候,心中雖然隱隱有些失望,但是接著湧起來的是一股強烈的鬥志。   「徑亭,我地武功高不高?雖然可能不如你,但是差得也就那麼一點點。而李莫瀟地武功我看來也不低於任老二,反正我是比不上的。另外還加上一個李簫沁,三個人竟然還留不下他啊!」歸行負大叮一口氣,彷彿那天的場景就在眼前一般,可見那位少主給他留下了多麼深刻的印象了,接著他嘴角微微一陣自嘲,笑道:「當天那滿天的箭雨射去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就被射死在裡面了!結果過了片刻後,從火光中飛射出一道人影,便如同一道流星般,幾百個人都帶受能攔住他一會,只一會兒就衝到了我面前,硬硬朝我胸口刺來一劍,不是李莫瀟拚命過來幫忙擋住,我早就一命嗚呼了!雖然沒有性命危險,但是我胸口的幾處筋脈還是被他用劍氣生生給割傷了,養了這半個月還沒有緩過來。而李簫沁那小子更是被一劍刺進右心窩,直到幾天前才能下床走路!厲害啊,實在厲害,更加可笑地是,我們幾個高手圍在那裡不但讓他逃脫了,甚至連他長得什麼模樣也沒有看清楚!」   「厲害!」蕭徑亭心神一震,嘴角一陣苦笑道:「倒是我真的小窺天下英雄了,不過奇怪的是,我己經在那小屋中放上了厲害的春藥了,這一番折騰竟然沒能耗掉他的精力,他不是神勇道匪夷所思的地步吧!要真是這樣,那吳夢玉遲早要將武神這個稱號讓給他了!」   「也沒有那麼誇張!」歸行負笑道,接著目光笑著朝蕭徑亭望來,道:「你那放春藥的招術損是損了些,但是竟然沒有用,我也不知道那個少主是怎麼想的,他逃脫後,我上樓『還碧閣,看了下,那個丫頭好好躺在床上,甚至連體內的春藥也被壓制住了,身上沒有一絲被動過的痕跡。   「沒動?!莫非那少主真是柳下惠不成,那任劍絮長得那麼的國色天香,而且當時那麼厲害的春藥就在小閣裡面點著,莫非這個少主就英雄到這般程度不成,能夠如此情祝下而坐懷不亂!」蕭徑亭心中不由暗暗驚駭。   「我也納悶啊,那個丫頭長得實在是美啊,甚至不下於我家那個野丫頭那!我看比井月這個丫頭還要美上幾分!」歸行負目光忽朝蕭徑亭投來一道奇怪的笑意,道:「不過你們倆看起來倒也是像得,兩人一般的無情啊!那個丫頭長得多美啊,你竟然捨得讓她去餵了狼,而那位更是將嬌滴滴的一個大美人丟在大火中不管,自己獨自逃跑了!」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你是不知道那個丫頭的狠毒心腸啊!」   「啟票蕭公子、歸宗主、摟宗主,江南武盟的任斷滄盟主,方劍夕少俠、任夜曉小姐和任伐逸少俠過來拜訪,家主請幾位過去一敘!」   當蕭徑亭隨著丫鬟趕到池府中南方向的一個大花園的時候,遠遠便己經聽到了眾人說話的聲音,蕭徑亭隱隱聽出裡面有任斷滄、方劍夕等這一方人,還有李莫瀟、武莫宸以及李易澤等人。   「蕭兄。那麼多日子不見,別來無怨啊!」蕭徑亭剛剛走進花園便聽到了方劍夕親熱招呼地聲音,但是他己經顧忌不上這許多了,腳步剛剛走進花園的圓拱小門的,便將目光投向裡面的任夜曉。   此時諾大的一個亭子裡面,池井月坐了今天的主人,坐在中間招呼客人,任夜曉因為是池井月的好姐妹。也坐在了池井月邊上。而任斷滄、任伐逸和方劍夕坐在了圓桌的左邊。武莫宸、李莫瀟和李易澤則坐在了右邊,中間隔著連邪塵和連易成父子。   「咦?!夜兒怎麼這般反應?」蕭徑亭剛剛走進園子地時候,便看見任夜曉和池井月兩雙醉人地目光齊齊望來,池井月是家主身份。而且聽了莫莫的吩咐。不能表現得和蕭徑亭過於親熱,所以投來一道溫柔的目光後,便客氣起身過來招呼。不過任夜曉見到蕭徑亭後,卻是俏面一寒,便轉過了小臉。   「任小姐,蕭某這十幾日因為身有要事,所以答應為小姐作畫一幅。未能兌現,請小姐恕罪!」蕭徑亭對迎上來的池井月微微一笑,便走到任夜曉面前,長長一禮拜下笑道。   「哼!」任夜曉小嘴輕輕一撅,美目一鬧,逕自找池井月招呼說話,也不理會了。   蕭徑亭微微一笑,接著便走到武莫宸身前,一禮拜下道:「蕭徑亭拜見王爺!」待見到桌上己經沒有了位置,便朝亭子地圍欄走去。池井月見之連忙又站起嬌軀,朝蕭徑亭道:「公子還是坐這裡吧!井月只要站在一邊便可以了!」   池井月言語剛剛一出,任斷滄面上不由微微一變,若是蕭徑亭當真坐在了任夜曉身邊,那當真是有說不出地暖昧了,況且方劍夕還坐在一邊。   「蕭兄快快坐下來,我們正在給池井月小姐對治理上兵世家出主意那!」武莫宸彷彿不知道什麼一般連忙朝蕭徑亭招呼道。   蕭徑亭故意可憐兮兮地望了任夜曉一眼,便拉著歸行負和樓臨溪坐在了亭子的圍欄上,笑道:「你們繼續吧!對於這些政事,我不怎麼在行,聽聽便可以了!」蕭徑亭說著便朝池井月望去,見到美人兒的眉宇間竟然微微有些憂色,不由暗暗覺得奇怪。   「哦!剛才王爺說,池井月小姐雖然有金陵第一才女的名頭,但是終究是名女子,管起事情來不怎麼方便,所以開玩笑說讓皇上下一道旨意,讓天下所有的英俊風流都來金陵,來一次比武招親,誰最後勝了,便贏得美人歸!」方劍夕目光朝蕭徑亭遞來一道笑意,道:「要真是這樣,蕭兄若是上場,那天下英雄都沒有希望了!」   蕭徑亭心頭微微一怒,自己和池井月親熱的事情別人沒有看見,但是李松濤想必是看見了,但是為何武莫宸竟然還有意無意地出了這個主意。但是那股惱意僅僅在心中微微閃過,蕭徑亭面上一笑,朝池井月望去,道:「若真是有這等好事,蕭某又怎麼能夠放過,井月小姐,蕭某在這裡就先報名了!」   池井月美目頓時一寬,輕輕閃過一道又嗔又喜的神色,接著朝武莫宸輕輕一禮,道:「王爺開玩笑了,井月只不過是一個武林兒女而己,王爺提地那些事情,井月連想都不敢想,何祝井月前幾日己經剛剛拜了歸宗主做了乾爹哩!」言語中的意思再明白沒有了,她己經拜了乾爹了所暱冬身大事也有人打理了,用不著朝廷在上面多做文章了。   武莫宸目光朝蕭徑亭望來,接著投向邊上的歸行負,輕輕一笑道:「那感情好啊,歸宗主可是天下聞名的一代英豪啊!」   倒是任夜曉也聽出了裡頭的名堂,不由美目好奇地瞟向池井月,想從她小臉上得出一些池井月與蕭徑亭之間的什麼信息,不過池井月只是大方笑笑,看不出什麼東西來,任夜曉不由越發賭氣,更加地不理會蕭徑亭,不料蕭徑亭卻只是和眾人瀟灑言笑,也不投來目光探她了。惹得任夜曉暗暗跺了幾下玉足,美目輕輕轉了幾轉,便又大方地笑意吟吟地聽起眾人說話,還時不時地添上幾句。   「井月小姐剛才對我的我比武招親的提議不喜歡得很,那想必是井月小姐不通武事,但是任小姐卻是有著一身高明的武功,任盟主啊,武某地建議你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啊!」武莫宸好像為了彌補剛才惹起蕭徑亭的不快。目光望向了美麗絕倫的任夜曉。面上微微顯上一絲疑色,道:「我好像聽說江湖人叫任小姐都叫做『雪劍姬』的,小姐身邊的那支雪劍是從來不離手的,為何今日卻是沒有帶來了?」   方劍夕哈哈一笑。目光一柔望向任夜曉。道:「那是因為師妹己經長大了,不再拿刀拿劍了,王爺啊,這等女兒家的心思還是少問的好啊!」   任斷滄輕輕一笑,道:「小女那些武功值得什麼,說到厲害,任某這次去了一趟樓兄地渤海劍派。樓兄地女兒可真是巾幗英雄啊,竟然將整個渤海劍派整理得整整有條,興旺得很,樓兄可是生了個好女兒啊!」   樓臨溪微微一笑,此時的他和以前彷彿判若兩人了,聞言只是微微一點頭,接著忽然蕭徑亭問道:「賢侄,這次事了後,你做何打算!」   整整一個下午,蕭徑亭便將所有的時間花在了與武莫宸幾人的客套中。不由覺得乏味之極,最後索性住嘴不言,聽著其他人說話,而對於上兵世家那晚上地事情,眾人皆是不約而同地避開了這個話題,僅僅只有任斷滄向池井月陪了一次禮,說道因為自己地不在使得金陵武林大亂,從而池府招此大禍。   而中間任夜曉仍是對蕭徑亭不理會,席間端莊有禮,落落大方,比起池井月都更加有大家閨秀的味道,不住惹來方劍夕憐愛的目光,惹得蕭徑亭微微有些納悶,雖然任夜曉幾次來醉香居找自己都隱秘得很,但還是有蹤跡可尋的,難道方劍夕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嗎?   幾人互相打探互相問底,一直談到了夕陽西下之際,武莫宸方才開口告辭,餘人也接著起身告別。此時池井月借口自己一人無趣得很,出口留下了任夜曉,任斷滄稍稍猶豫了一下,也同意了。   剛剛遣走侍女,池井月美目便湧起一陣淚花,蕭徑亭上前一把將她嬌弱的身軀抱在懷中,柔聲道:」月兒,累壞了吧!」   池井月彷彿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悲傷,將臉蛋投進蕭徑亭懷中,抽泣道:「我醒來的時候,不但爹爹走了,就連蕭郎你也不見了,我真是害怕極了!好郎君啊,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啊,我真是想死你了!」   蕭徑亭抱起池井月地一雙小屁股,走到一張椅子坐下,雙手脫在那對翹挺的小屁股坐在自己的懷中,柔聲道:「我也想你啊,這些日子真是難為你了,將那麼多的事情都撐了下來!」   「那可是真的多虧了莫姨哩!是她將所有事情都辦得妥妥貼貼的,要不是莫姨說經營上兵世家對哥哥有好處,人家真是想撒手不管哩!」池井月在蕭徑亭的安撫下,漸漸安靜了下來,靜靜躺在蕭徑亭懷中,小嘴隔著衣服輕輕地親吻著蕭徑亭的胸膛,漸漸說起那日有人拿著夢君奴的信物將她騙了去,然後又將她囚禁了起來,說到中間,池井月美目忽然一羞,癡癡望向蕭徑亭,道:「哥哥,月兒以前一直是喜歡她的,為什麼現在心裡總是惦記著哥哥了,是不是月兒本身就是容易變心的女人!」   「傻瓜!」蕭徑亭對著池井月的小屁股輕輕一拍,道:「若是夢君奴是個男的,那就算他再十惡不赦,再對不起你爹爹。而我就算在英俊百倍,再厲害百倍,甚至也趁著你中了你春藥要了你的身子,你也不會變心的!祝且你現在心中,其實仍是想著夢君奴那個丫頭的!」   「嗯!」池井月輕輕應了一聲,接著小手輕輕撫摩著蕭徑亭的胸膛,柔聲道:「我也不管那麼許多了,反正我現在跟著哥哥了。而且這輩子也跟定哥哥了!」   蕭徑亭輕輕拂過池井月細小的蠻腰,柔聲問道:「你知道為什麼剛才方劍夕何武莫宸明明沒有事情,也在這裡呆上那麼久嗎?」聽到池井月在懷中莫逆良可(模稜兩可)地輕輕嗯了一聲,蕭徑亭接著說到:「雖然你爹爹不在了,但是上兵世家地勢力還在,他們其實是來探探你的口風,藉機也瞭解一下你的為人,甚至你喜歡什麼的男子。總之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將這個龐大的勢力納入自己的陣營中。你想想看。江南盟的勢力雖然遍及了整個江南,最近連邪塵也成為了江南盟地副盟主,使得他規模更是空前,而偏偏在他的地盤上。出現了一個上兵世家和他並列而馳。或許在武林高手上,你上兵世家比不上江南武盟,但是在江湖上的威望你家也許並不弱與江南猛多少,而中原各大武林勢力,甚至朝中大員,與你爹爹交好的人大有人在。拉攏了你,就等於拉攏了這一大票實力了。……月兒,小丫頭,你在不在聽啊!」   蕭徑亭正說話間,忽然發現池井月這小妮子正躺在他的懷中,閉著一雙美目,美麗地小臉一幅無比陶醉地模樣。不由輕輕池井月屁股上輕輕扭了一把。   「人家知道哩,人家躺在哥哥懷中,其實是在聽哩!再說他們只怕也白費力氣哩,我家的什麼勢力都是哥哥的,人家什麼都聽你的,莫姨說人家是在替月兒的好郎君做個厲害的管家婆哩!」池井月揚起小臉一幅無比溫柔的模樣,接著美目一羞道:「再說人家被你抱著也難得得很哩,在別人面前人家可不敢和你親暱地!」   蕭徑亭一陣苦笑,便也不再說下去,忽然想起,又朝池井月問道:「那天夜裡,為何他們又乖乖退走了!」   池井月歪著小腦袋微微想了一會兒,道:「莫姨說是因為飄香樓那邊出事了,所以他們才退開的。而張怒濤也怕朝廷治他的罪,所以上書朝廷想武帝請罪,並且提出讓我出任家主了!不過我想這只是他們作戲罷了!」   「哦!」蕭徑亭低低應了一聲,忽然池井月美好的嬌軀從蕭徑亭懷中跳開,急道:「夜兒妹妹還在那邊等你呢,她這回可是惱得很了,莫姨也只和她說你出去辦事了,哥哥十幾天一直沒有去看她,她心裡氣得很,待會兒哥哥好好去哄哄她!」   「好妹妹,蕭公子我給你找來哩!」池井月帶著蕭徑亭俏俏走進自己的閨房,此時任夜曉正坐在床邊,見到蕭徑亭和池井月過來,小臉一板,便轉過臉去。   蕭徑亭見之微微一笑,池井月朝他溫柔一笑,接著小手朝床上的任夜曉輕輕指了指,便要朝外面走出。   蕭徑亭見池井月朝外面跑得飛快,心中憐愛,有意借此機會將自己和池井月的事情也揭露給任夜曉知道,不由長手一伸,一把抓住飛快朝外逃出的池井月,雙手環保住她小蠻腰,重新將她扯進自己懷中。   不料池井月真的如她所說,她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便和任夜曉一般的大膽嬌癡,但是一旦有人在身邊,臉皮頓時變得薄了。剛被蕭徑亭抱住,便奮力地掙扎,又不敢驚了扭過小臉的任夜曉,唯有扭動著嬌軀要從蕭徑亭懷中下來,一雙美目又是討饒又是擔心,害怕任夜曉忽然轉過頭來。   池井月一張小臉漲的通紅,是真的急了。見到蕭徑亭仍舊沒有放手,小嘴輕輕一嘟,香吻如同雨點般落在蕭徑亭臉上,一邊無比討好地親著蕭徑亭,一邊不住地扭動嬌軀。蕭徑亭見之微微一訝,便放開雙手,任由池井月飛快地逃開。   蕭徑亭輕輕地走到任夜曉身邊,柔聲問道:「你娘那天晚上中了毒,現在好了嗎?」   任夜曉終於聽到蕭徑亭說話,便暗暗嘟起小嘴賭氣不說話,本來想和上次一樣,說出一絲硬話兒,但是想想終是不敢。唯有皺著柳眉,垂著小腦袋,擰著嬌軀,看來彷彿一幅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 第八卷 第十章 溫柔調戲     蕭徑亭輕輕走到任夜曉身邊坐下,忽然想起問道:「夜兒,你爹爹和方劍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任夜曉見到蕭徑亭不像上次那般說好話兒哄自己,卻是說起正事來了。不由美目一熱,抿起小嘴怎麼也不回答蕭徑亭問題。   蕭徑亭見之輕輕一笑,雙手輕輕撫上任夜曉的香肩,柔聲道:「夜兒,你己經生了半天的悶氣了,再不笑笑,只怕便要變醜了!」   「變醜了也好讓你不要我,變醜了你才高興那!」任夜曉嬌軀猛地一陣不依,哇地一聲哭將出來,感到蕭徑亭雙手又撫上了自己的香肩,又是臀兒一扭,將蕭徑亭雙手甩落。   「不久我便要北上了,不可長了這個丫頭的脾氣啊!」蕭徑亭心中一陣暗笑,目光望向任夜曉動人惹火的腰臀曲線,站起身軀走到桌子邊上,靜道:「夜兒啊,你脾氣這麼大,哥哥可真的不喜歡!」   任夜曉聽到蕭徑亭言語中彷彿帶了微微的不快,芳心裡升起深深的委屈,粉淚猛地湧出了眼眶,順著面頰不住流下,大有一瀉千里的氣勢。接著抽抽噎噎哭得更加傷心起來,感到蕭徑亭腳步微微走遠,芳心一駭,連忙回想從中午開始蕭徑亭望來的每一道眼色,和自己說的每一句話,哪裡讓蕭徑亭生氣了,一下彷彿也摸不著頭腦,不由又是委屈又是害怕,撲到在床上悲悲慼戚大哭起來。   蕭徑亭從外面擰了一條毛巾進來,見到任夜曉美臀仍舊坐在床沿上,但是上半身嬌軀卻是撲在了床裡面的錦被上,這般姿態使得原本就盈盈一握的蠻腰擰著。襯托得下面的圓臀越發地肥大動人,看得蕭徑亭心中一蕩,接著目光望向美人兒猶豫抽噎而激烈起伏的香肩,心中湧起無盡的憐愛。輕輕坐到美人身邊,可能由於任夜曉此時嬌軀動得起來,所以那股處子的幽香顯得更加的濃烈動人,一手輕輕撫上美人晶瑩滑嫩的粉背,輕輕地上下撫弄。幫助平息急喘的氣息。卻也任由美人哭著。   「哇!」任夜曉這下哭得更加的傷心厲害起來,帶著美好地嬌軀也不住地顫抖,萎萎切切的哭聲由於被被子掩住了,所以聽來顯得那麼的委屈。   「難不成這丫頭真有什麼傷心的事情。我要是再這般。可得惹得她難過了!」蕭徑亭輕輕一訝,接著雙手輕輕撫上夜兒激烈聳動地香肩,上身輕輕俯在美人動人地粉背,柔聲道:「看來我的心肝寶貝是真的生氣,真的不理我啊!」接著將耳朵輕輕貼在任夜曉小臉旁邊,沒有聽到意想中的撒嬌聲,而是哭得更加喘過氣來。蕭徑亭連忙也躺倒在床,將整個身軀壓在美人的嬌軀上,面頰輕輕貼在美人粉嫩的小臉,微微有些急切道:「夜兒,我倒地哪裡惹你生氣了,讓你那麼傷心,一個勁地不理會我!」   任夜曉聞之竟然還沒有晃過來,更是哭歇了聲音,蕭徑亭心中一急,雙手抓住美人地香肩,不理她嬌軀用力擰著硬是將她嬌軀翻了過來,見到美人的小臉此時真的哭得眼淚淋漓,如同梨花帶雨,便連被子也被淚水打得濕透了一塊,而本來一雙動人的美目也哭得又紅又腫。   蕭徑亭將身子輕輕壓在任夜曉動人浮凸的嬌軀上,見到玉人也不掙扎也不撒嬌,蕭徑亭輕輕俯下面孔,雙手輕輕捧著美人動人的臉蛋,輕輕道:「夜兒,你現在真是讓我著急了,你以前那麼乖,那麼聽話,怎麼現在那麼倔強,那麼愛使小性子了?寶貝以前不是一直喜歡膩著哥哥的嗎?怎麼現在對我愛理不理了?」   「哪個敢不理你了?哪個捨得不理你了?」任夜曉淒聲呼道,忽然舉起粉臂環上蕭徑亭的脖子,湊上嫣紅嬌嫩的櫻唇,用力地吻在蕭徑亭臉上,接著玉手一用力將蕭徑亭緊緊抱住,彷彿怕他走了一般,粉頰也親暱貼在蕭徑亭臉上抽泣道:「哥哥,我這十幾天裡,天天都在不停的想你,天天都害怕得睡不著覺!你出了什麼事情,可以告訴井月,可以告訴莫姨,但是為什麼要瞞住我!你可以和辛憶並肩作戰,為什麼要將人家孤零零地扔在家裡害怕,我那天晚上就連衣服也換好了,劍也準備好了。但是想起哥哥吩咐過我的話,我真的不敢不聽哥哥的話,自己跑到池府來,我實在怕你生氣,怕你惱了我呀!」   蕭徑亭手上一緊,將任夜曉豐滿動人的嬌軀用力抱著,嘴巴附上任夜曉紅腫的美目上,輕輕地噬掉晶瑩的粉淚,嘴唇溫柔地咬著美人的眼簾,柔聲道:「傻瓜啊,就這麼點兒事情,也值得你那麼傷心啊!」   「哥哥!」任夜曉的聲音忽然變得深情溫柔無比,蕭徑亭聞言不由將目光對上人任夜曉的美目,那雙朦朧寶石般的眸子射出萬千道纏綿的如海情絲,柔聲道:「待會兒,要是夜兒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哥哥你就用力打我,可千萬別惱了人家,好不好?」   「哥哥,你說夜兒聽不聽你話,愛不愛你?疼不疼你?說了人家也覺得害躁,有了哥哥後,人家連爹爹媽媽都放在一邊了,心裡眼裡便都是哥哥的影子,一沒有見到哥哥心裡就著了慌。我以前使多麼要強驕傲的人啊,但是偏偏在哥哥面前變得什麼都沒有了,天天只想著該怎麼才能討到哥哥歡喜,做夢裡都想著被哥哥抱在懷裡!」任夜曉粉頰輕輕蹭著蕭徑亭,癡癡呢喃道:「我這麼愛哥哥,也不敢指望哥哥也這麼愛我,因為哥哥以前己經又了妍兒姐姐了,但是我忽然發現哥哥對我只有憐的,而井月的事情更加讓我覺得哥哥只是心軟而己,其實無論是我,還是井月,你都不是真心喜歡……。而你真正喜歡的說不定只有夢君奴了!」說罷更是萋萋切切地哭了出來。   蕭徑亭只覺得心中一堵,接著任夜曉的玉臂越發的用力,彷彿要將自己擠入她地嬌軀一般。心中越發的溫柔,一手輕輕拂過任夜曉的小臉,地上美人的雙目,聲音也變得無比的溫柔,道:「是哥哥不好,不但沒有想到夜兒的心思。而且還在嚇我的心肝寶貝!」接著雙手繞到美人的腰下美臀。將任夜曉地兩隻玉腿舉起,夾在自己地腰間,使得美人香臀高高拱起,任夜曉以為蕭徑亭想要她了。一張臉蛋不由變得紅彤彤地。一雙美目變得秋波橫流,彷彿要流出水來,接著緊緊閉上,但是一張瞟臉卻是躲進蕭徑亭的肩膀,一個勁地親暱磨蹭。一雙玉腿更是緊緊夾在蕭徑亭腰間,微微有力將肥大的美臀聳起,讓自己美妙的敏感羞處緊緊貼在蕭徑亭下身崢嶸處。彷彿要急切表達自己的心思。   「我的傻瓜夜兒!」蕭徑亭「啪!」的一聲,一掌微微用力拍在蕭徑亭肥美的圓臀上,接著接著撫摩著美人圓滾的臀兒,輕輕笑道:「我的夜兒就那麼著急啊!原來我的小寶貝比我還要急色哩!」   「纓!」任夜曉聞之頓時一陣不依,被壓在蕭徑亭身下的嬌軀反佛扭糖兒一般滾動,膩聲急道:「壞蛋,還不是你這個沒良心地來撩撥人家!」接著小嘴輕輕咬上蕭徑亭的耳朵,柔聲道:「哥哥,夜兒真是著急了,夜兒真是想讓哥哥要了我的身子,夜兒也不知道為什麼?」   蕭徑亭心中湧起陣陣情潮,正色道:「夜兒,你剛才說的對,哥哥真是喜歡上夢君奴了。知道剛才為什麼打夜兒的屁股嗎?你說我不喜歡你,那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是不是?」蕭徑亭一手輕輕撫摸夜兒的小臉,一手揉捏美人的肥臀兒,柔聲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這麼說吧!要是有人傷了你了,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要是有人將你送我身邊奪走,我就算殺盡天下所有人也要把你搶回來!你說這是不是喜歡?」   「寶貝!你爹爹那天晚上讓我絕了對你的癡念,你知道我是怎麼說的嗎?」蕭徑亭微微一笑,對上任夜曉的小嘴,輕輕地吻了一口,笑道:「我說,盟主就等著嫁女兒吧!」   「嗯!」任夜曉頓時彷彿心結頓解,張開小嘴猛地將蕭徑亭嘴巴咬住,輕吐滑膩香甜的小舌頭,伸到蕭徑亭嘴巴中,銜住蕭徑亭的舌頭死死地吮吸咬陋,吞嚥著不知道誰的津液,頓時癡了。   直待呼出了胸腔中所有的空氣,任夜曉櫻唇方才離開蕭徑亭的嘴巴,尚自陶醉地伸出小舌頭添了添如花的嘴唇,酥胸不住地起伏也不知道是因為情動,還是因為空氣費盡了。接著閉上雙目享受剛才深吻的餘韻,將蛾首深深埋進蕭徑亭懷中。不過陶醉不到片刻,整個嬌軀忽然火燒起的一般滾燙,軟軟地提不起一絲力氣,原來是蕭徑亭的懷中在她下身美處肆虐得厲害,讓玉人嬌軀酥麻難擋,一陣難耐地扭動。   「好哥哥!好郎君,你要是現在不要了人家的身子,那你的手就別那麼用力揉人家下面,人家難過死了!濕漉漉地,難受死了!」任夜曉情熱如火,雖然夾著嬌軀尚自不著扭動,雙腿將蕭徑亭的壞手緊緊夾在腿心,不住地絞動,但是小嘴卻是不住地討饒,小嘴香吻如同雨點落在蕭徑亭臉上,在如泣如訴的呻吟聲中,膩聲道:「待會兒,井月會讓人過來叫吃飯哩!親親!」   蕭徑亭手上只是下意識地動作,不料卻是將美人兒逗得這般厲害,若是繼續下去,就只剩下交合了,不由將壞手從玉人身下抽出,柔聲道:「好了,我們這便出去,今天晚上,哥哥抱著你睡覺好不好!」   「好的!」任夜曉聞之,小臉又羞又喜,垂著小腦袋柔聲應道。   蕭徑亭拈了拈濕潤的手指,湊到任夜曉的小耳朵,壞笑道:「寶貝那裡濕得難受,哥哥等下給你換衣衫,不過你那裡要讓哥哥親親,好不好?」本來只是為了調笑她,不料任夜曉美目一熱,接著垂下小臉,如同蚊吟般的一聲。   「嗯!」   蕭徑亭帶著任夜曉去感到大廳去的時候,那裡己經擺好了一個小小的家宴了,圓圓的桌子上。坐著只有歸行負、樓臨溪、蕭莫莫和池井月幾人,見到蕭徑亭和任夜曉進來,特別是見到任夜曉哭得紅紅腫腫的雙目,歸行負不由朝蕭徑亭遞來一道促狹的眼色,接著朝樓臨溪笑笑。   蕭徑亭本來以為樓臨溪不會有什麼反應,不料樓臨溪卻是一反先前的形態,呵呵一笑,望向蕭徑亭和任夜曉的目光變得無比的親切和慈愛。好像以前那個帶受有了活力的不是他樓臨溪一般。接著朝任夜曉望去一眼。笑道:「看來任盟主這個女兒是白生白養了,還沒有嫁入蕭家,就這般的乖巧聽自己地夫君話了。   任夜曉小臉本來地就紅彤彤的,因為她心神還沉浸在與蕭徑亭剛才的那一陣親暱中。特別是蕭徑亭最後一舉酥癢難擋的火熱一吻。燙地她雙腿間彷彿現在還酥得入骨入髓,走路都不怎麼利索。而且還被蕭徑亭剝了個精光,光屁股坐在情郎懷中,硬是讓他一件件穿好了小褻褲兒、綢褲和長裙,直羞得她心裡又是歡喜又是著急,不住地親吻討好,求蕭徑亭讓她自己穿了。不過蕭徑亭卻是霸道得很,說若是下次還這般胡思亂想,哭得這般厲害地話,就要受到更厲害的懲罰了。   「真是一個愛死了人的霸道郎君!」任夜曉沒有注意到樓臨溪此時調笑的難得,也不覺得怎麼地害羞,緊緊輕輕地垂了垂小臉,接著美目一瞟望向邊上的蕭徑亭,輕輕一慎,玉足輕輕走快幾步,緊緊跟在蕭徑亭身邊。   蕭莫莫見之笑道:「兩位宗主莫要調笑夜兒,她娘都說她是一個不害躁的姑娘!」   「莫姨!」任夜曉朝莫莫投去討好的一眼,接著拉著蕭徑亭走到莫莫身邊道:「哥哥,我們坐在這裡!」擺出了一幅孝順兒媳婦地乖巧模樣。   「任侄女敢愛敢恨,一點也沒有故作姿態、矯柔造作,逕亭你真是有福氣了!」樓臨溪聽到莫莫的話後,微微一笑,目光朝蕭徑亭遞來一道祝福的目光,接著飄過一絲感歎,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蕭徑亭。忽然面上展開一絲笑容,朝任夜曉笑道:「夜曉,你還記得以前去蓬萊的時候,見到的那個比你大一點點的小姐姐。」   「伯伯說的是絳玉姐姐嗎?這個姐姐那時候最是疼我了,而且總是護著我,不讓竹廷師兄欺負我!」任夜曉笑著答道,但是不知道樓臨溪為何忽然問道這個問題,接著美目一閃道:「我記得珠胭姐姐的眼睛還是藍色的呢?真好看!」   樓臨溪呵呵一笑,自語了一句道:「你喜歡絳玉就好!」未待蕭徑亭明白過來,忽然望向任夜曉笑道:「你還記得竹廷小時候老是喜歡欺負人啊,絳玉從小就好強,對著她哥哥竹廷也厲害得很,倒彷彿她是姐姐一般。」   蕭徑亭總覺得樓臨溪這話雖然是對著任夜曉說的,但是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接著目光呆然朝蕭徑亭望來道:「絳玉那丫頭就是我唯一的女兒了,長得像她不見了的母親,眼睛微微有些藍色。被人稱作『蓬萊玉』,不過不像她母親那般溫柔。幾十年來反而被我寵壞了,又是驕傲又是心高,而且還刁鑽得很,所以我最不放心的便是她了。」   歸行負聞之呵呵笑道:「女孩家嗎?被父母寶貝著,自然寵得沒有了邊了,我家的琴芍,天明腸?在西北都是出了名的女霸王,在家裡她說向西,我府上的人沒有一個敢說向東!所以全西北的人都知道,『逍遙府』裡面說話管用的其實不是我這個『西北候』,而是我那寶貝女兒『刁明珠』啊!」   樓臨溪聽到了歸行負言語中掩不住對女兒的疼愛,不由一陣苦笑道:「行負兄啊,你那個女兒雖然刁鑽,但是想必也是知書達理、聰明伶俐的,只是厲害一點罷了。不過我那女兒啊,心比天高,從小就喜歡管著我渤海劍派的事情,也認為自己的聰明高到天上去了,但是充其量只是有些小聰明而己,而且心眼又有些偏激。驕傲得都沒有邊了。你看看最近她做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是聽了誰的主意,竟然將外面無門無派的武林人士統統招進渤海劍派,簡直是胡鬧啊!」接著面色變得一柔,道:「不過那孩子說來還算是善良的,逕亭啊,這裡事了之後,我便要離開一陣。具體什麼事情你也知道。但是也不完全為了我妻子的事情,而是我發現了一個天大的陰謀,從費莫在任府蹊蹺的死我就發現了,我怎麼也要揭發了它!」   也許是見到了眾人變得肅重起來。樓臨溪又呵呵一笑。道:「不說這個了,關於我那個兒子,說來也巧,名字裡頭也有一個廷字,只不過不是你那個『亭』字。但是你們的性格還真是有些像……」樓臨溪微笑著說到這裡,便是的任夜曉忽然不屑地抿了抿小嘴,樓臨溪頓覺不解。稍稍想了一會兒,不由哈哈大笑,道:「夜曉,我只是說竹廷和你蕭哥哥性子有些像,我知道他和你的蕭哥哥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天下間又有誰也比不上你蕭哥哥!」   一席話倒說得任夜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不出口反駁,紅著小臉答應了樓臨溪地論點。   樓臨溪接著說道:「那孩子也是個情種,從小也聰明,練武也快。從小跟著我的師叔練武,現在武功離我也不太遠了,甚至可能比起任伐逸都不差了!」說罷目中閃過一絲驕傲。但是又小心翼翼看了任夜曉一眼,怕這話提到他大哥,會惹她惱了。不料任夜曉卻是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不由輕輕一笑道:「他自小性格就隨和瀟灑,不過我不大喜歡,因為他有些不務正業。以前還好,我讓他打理府裡面的事情,他還多多少少會聽一些,但是後來他就再也不聽我話了,而且和我的關係也變得很糟糕,索性天天去青樓點姑娘,喝花酒,要不就是喝那些閒雜人等亂交朋友,將家裡給他地傳家玉珮給典當了,請街上地乞丐喝酒。還是當鋪的人見了,給了他錢後,當場就親自將玉珮送到我家裡。不然這麼一件家傳的寶貝就讓他這麼給糟了。」說到此處,樓臨溪長長一歎,朝蕭徑亭道:「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喜歡上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竟然是他的後娘,也就是我後來娶的那個女子!」   「啊!」眾人聞之大訝,不敢相信樓臨溪竟會將這等駭人的大家醜聞說出來。   但是聽到樓臨溪後面的話後,方才知道其實那個樓竹廷並沒有涉及倫常之亂。   「徑亭,你也知道,我那個妻子是外族女子,深受我地憐愛。我娶後面的那個女子,也是因為她長得像我那個不見了的妻子而己,從頭至尾只和她說過話,便連小指頭也沒有碰過!」樓臨溪面上拂過一絲疼愛的神色,道:「就是因為這樣,竹廷才和我鬧翻的,他認為這樣對我後娶的女子不公平。但是他哪裡知道,那個女子充其量只能說是我的一個談得過來的朋友,甚至說是女兒也不過分啊!」   雖然樓臨溪口中說那個女子是他的女兒一般,而且也一直沒有說出那個女子的名字。但是從蕭徑亭眼中閃過的一絲迷惘和痛」合,蕭徑亭可以看出,他對那個女子恐怕己經不僅僅是兒女之情了。   「怎麼樓臨溪和池觀崖的境祝如此的相似?!」這個念頭猛地閃過蕭徑亭的腦中,但是接著很快便將它狠狠甩出腦袋,因為他從來就不敢去涉及這個想法,因為他自己彷彿也和這個境祝相像得很。   「這樣一來,竹廷這個朋友我倒是求之不得啊!」   樓臨溪見到蕭徑亭目中微微一閃,便也不再提到這些話題,僅呵呵一笑。就不再說話。   「這些人都是莫姨帶過來的嗎?」蕭徑亭目光望了一眼跑來上菜的幾個丫鬢,覺得十分的眼熟,不由開口問道。   池井月輕輕抿嘴一笑道:「是啊,這次我便府上大半的下人都換了,連守衛家裡的武士也換了幾百個,只留下一些叔叔伯父,師叔師伯們的家眷和弟子。」接著美目敬佩地望了莫莫一眼,道:「莫姨這次給了我六七百人哩。所以現在府裡上下差不多都是哥哥的心腹了。   「六七百人?」蕭徑亭心中一陣驚駭,目光望向莫莫道:「莫姨你哪裡來的這麼多人馬,就是一個武林大派,也不見得有這麼多人啊!」   莫莫朝蕭徑亭遞來一道溫柔地笑容,道:「亭兒,其實這些人都是你的。我以前就和你說過啊,雖然莫姨的武功不是那麼高,但是管的勢力卻是大得很啊!   「那李莫瀟帶來的駐守這裡的一千兵馬呢?」蕭徑亭想起之前黃衣美人說的話。不由出言問道。   「那其實不是李莫瀟的兵馬。而是宴孤衡地!」歸行負出口插話道:「這下我還真地不知道武帝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那就好!」蕭徑亭忽然笑道,他與宴孤衡接觸過,對他彷彿總有一種無比信任的感覺。   酒過幾盞後,幾人就開始說一些閒話。故意地不去涉及正事。直喝到月亮升到了外面的柳稍頭上。池井月讓侍女去給眾人收拾房間,樓臨溪才提到自己在『醉香居,己經住慣了,不想在挪地方了。而歸行負喝得有些高興,不能離開,便只有樓臨溪一人回『醉香居』了。」   「亭兒,你不陪著夜兒,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蕭徑亭趁著池井月和任夜曉這對小姐妹說私話地時候。走進了莫莫地房間,正好碰到莫莫褪下了外面的衣裳,露出了一身粉紅色的中衣,將她魔鬼般的身材襯托得凹凸有致。   「不是莫姨一道道醉人的眼波不住瞟來的嗎?」蕭徑亭輕輕從後面樓中的莫莫細小柔軟地小蠻腰。下身貼上那兩瓣豐滿肥美的臀瓣。   莫莫眼波一媚,將肥臀輕輕朝蕭徑亭下面拱來,嬌軀緩緩倒進蕭徑亭懷中,仰起小臉將粉頰貼在蕭徑亭面上輕輕磨蹭,道:「壞蛋,將人家說得這般風騷,難不成人家找我的心肝來,就是讓你這壞人糟蹋人家來嗎?我是有正事和你說哩!」   「是不是因為樓臨溪?」蕭徑亭一手隔著衣裳,輕輕握上莫莫的一隻玉乳,輕輕揉捏出言問道。   莫莫撅起小嘴,朝蕭徑亭嘴上輕輕吻了一口,道:「是啊,亭兒難道沒有覺察到樓宗主的不正常嗎?不是莫姨隨便愛懷疑人,樓宗主對亭兒是沒有一點惡意的,相反我聽出今天晚上,他說的話中好像有托孤之意哩!嗯,啊!亭兒不要啊!」   蕭徑亭一手輕輕掀起莫莫的衣襟,拉開莫莫的綢褲輕輕退到大腿,一隻壞手按著平坦柔軟的小腹偷偷探下,鑽進莫莫嘖香的亥褲中,摸到兩腿中間,頓時滿手生香。   「寶則阿,莫莫這幾天想你想得都要瘋了,你輕輕一惹,人家就會受不了哩!小心被夜兒和井月她們發現哩!」莫莫玉手一把滑下,抓住蕭徑亭的壞手,但是卻被蕭徑亭抓住了,讓自己的玉手在自己那裡肆虐。接著臀兒一涼,卻是褻褲兒也被蕭徑亭褪下了,兩瓣肥臀顫巍巍地被風兒吹得發涼。   「冤家!真是惱不過你這個小冤家!就任由著你了,寶貝兒,你要快一些啊!而且可別搞得人家太厲害了,叫得讓她們聽到,可就不好了!啊!」莫莫一聲尖呼,接著順手拿過一件物事咬在小嘴中,輕輕俯下嬌軀趴在床沿上,高高撅起兩瓣雪白的巨臀。   樓臨溪依然向往常那樣地早起,但是沒有像往常一般,走到外面的園子去和看花看鳥,而是坐在床沿上暗暗運氣,其實他在武功最鼎盛的時候,一身的功夫,無論是外功還是內功都不亞於江南盟盟主任斷滄,但是自從妻子不見後,心裡逐漸變得淒涼從此幾乎便將功夫擱下了近十年。所以本來在年輕時候就在派中無敵手的他,到了十年後竟然被自己的師叔給打敗了,但是他也顧忌不上這麼許多。   來金陵的時候,他先是心中暗暗留情,所以傷於蕭徑亭手中,接著傷還沒有痊癒的時候。又和武功霸道威猛的公牧潘一陣殊死搏鬥,耗著自己地真氣支持到了幾乎衰竭的地步,就是為了報對刺殺蕭徑亭的歉意之情,然後在不到一個月後,舊傷未好的情祝下,拼著性命和白衣淫賊大鬥了一場,此時渾身上下的功力,己經不足了五成。   「真是步步蹉跎啊!不過這等情祝下竟然幾次也死不了。反而將自己的半世英名破壞殆盡!」樓臨溪暗暗自嘲了一下。接著笑道:「恐怕我是打架輸的最多的一代宗主了!」接著著好了衣衫,輕輕揣起一支鋒利地匕首,足下一蹬,飛快從窗戶中躍出。   出了房子後。樓臨溪也一直在花叢中穿行。此時天色尚未大亮,灰濛濛地,四周地房屋也靜悄悄地沒有響動,想必眾多女子此時都還沒有起身。   醉香居本來是防守得極嚴的,但是由於這次莫莫將「醉香居」的大部分人馬都調到了「上兵世家」,所以守在醉香居各處暗跺中的人手就少了許多。但是醉香居裡面地機關重重,樓臨溪走出沒有幾丈遠。便己經被守住機關地一個女子發現了。   「誰!」從假山中傳來一聲女子的嬌喝,接著閃出一張瞟麗的臉蛋,待見到是樓臨溪後,面色一寬便要招呼過來。   樓臨溪手上一緊,便要上去擒住這個女孩,將她給點暈了。不料女孩忽然嬌軀一震,接著美好的嘴角輕輕流出一縷血絲,便軟倒在地竟是死了。   樓臨溪心中一悲,目中一怒,便要抽出腰中的匕首,猛地衝上前去。但是想起這次來的目的,還是硬著忍下了心中地怒氣,輕輕閃進了身邊的草叢,接著只感到一陣清風拂過,一縷幽香飄進鼻孔,前面兩丈處的枝葉輕輕一陣搖晃。   「是他?莫非他也是來救晴兒的?」樓臨溪目光尖利,從搖晃的枝葉間,看到了兩道人影,一女一男,其中一個便是上次傷了自己的那個白衣淫賊,瞧著他飛快掠過的身影沒有一絲瀉滯,不由暗自奇怪:「他也傷得不輕啊,怎麼恢復得這般快?」   看著她們飛快跑過的痕跡,樓臨溪方才從草叢中躍出,朝秀情被關的地方躍去。   也算是家賊難防的一種,本來是千折百繞的秘道,也被樓臨溪記得清清楚楚了,本來極其隱秘的一間小閣,也被他費了大慨半個時辰救找到了。   「是誰?你們還是不要進來了,省得浪費了口舌,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樓臨溪尚未走進秀情的門口,便聽到裡面傳來的一陣冷冰冰的聲音,還是那般的嬌嫩動人,聽得樓臨溪心中微微一動,接著輕輕推開的房門。   「是你,宗主!」秀情還是那麼般的冷艷絕倫,還是那般的冰肌玉骨,但是見到進來的竟是樓臨溪,美麗絕倫的臉上忽然顯出一道極其複雜的神色,最多的便是驚駭,其他既有冰冷的凌厲,還有一絲害怕,接著萬般神色皆退,那張美麗的臉蛋上只剩下一股柔弱,輕輕一歎道:「那天晚上,我害怕被你認了出來,沒有想到還真的被宗主認出來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所以宗主要是想殺我,秀情不會有任何抵抗,也不會有任何怪罪宗主的意思!」   見到樓臨溪一陣自嘲的笑容,秀情寶石般的眼珠飛快一轉,接著那張小臉頓時充滿了歉意,道:「其實我是主人特地派進渤海劍派的臥底,天可憐見,我遇到的男人是宗主而不是別人,在家裡我雖然名義上是您的妻子,但是我知道宗主一直將我當作自己的女兒,其實秀情又何嘗不是將宗主當作自己的父親一般。甚至對於絳玉也姐妹之情大於母女之情,只是由於秀情身處的立場,不能像女兒一般孝敬宗主,但是秀情在府裡一直想著如何將自己的戲演得最真啊!」   樓臨溪聞之輕輕一歎,接著從懷中輕輕掏出那支匕首,朝秀情緩緩走去。   秀情美目閃過一絲凌厲,一絲害怕,接著那雙動人的美目又變得楚楚可憐起來,兩隻眸子頓時佈滿了儒沫之情望向樓臨溪,道:「但是宗主若是想讓秀情說出我主人的一些事情,那就抱歉了。秀情就算死了也不能出賣自己的主人地,好在秀情己經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宗主這般下手吧!」說罷秀情閉上那雙動人無比的美目,揚起雪白美好的脖子,顯得如同天鵝一般的驕傲。   「噹!」一聲脆響,接著秀情只覺得綁在身上的機關一鬆,心中頓時湧出一股歡喜,但是她也不急著睜開美目。她不能讓樓臨溪看到她眼睛裡面的喜色。   片刻後。秀情方才睜開那雙迷人的眼睛,望向樓臨溪一臉地茫然和不解,道:「你奇怪我怎麼會來救你是不是?是蕭劍月讓我來地,他此時就在外面!」   「是他!」秀情咋一聽到這個消息。美目中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接著換上滿臉的懷疑,因為他將事情的先後聯想後,發現那個蕭劍月育可能便是蕭徑亭,不是那張臉沒有一絲破綻,她和白衣淫賊可能早就斷定那是蕭徑亭了,但是她雖然是故意投到樓臨溪底下做臥底,但是知道他說地話一貫來是說一不二。就是涉及到自己地生死也不會撒謊的。   「你還記得小時候,那個粉妝玉琢般的小男孩嗎?他便是我師弟的獨生寶貝,見到你以後便再也不肯回家,後來被他父親硬拖著回家後,整整哭了幾天,他小名叫做寶兒,真正的名字就叫做蕭劍月!不然你說他會費盡心力,受盡你的懷疑,給你治病!」樓臨溪口中長長一歎,柔聲道:「冤孽啊,又是一個愛上你的樓竹廷啊!」說罷樓臨溪便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出,丟下一句話來,道:「另外一間屋子裡面的那個女孩,你就自己去救吧!」   蕭徑亭張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己經是濛濛亮了,嘴筋F微一笑便要起床趕去醉香居,身子剛剛起來,便立刻惹得懷中美人一聲幸福的呢喃,一具豐滿迷人的嬌軀正蜷在自己的懷中,睡得如同一隻小貓一般的安靜。   那個美人便是任夜曉,昨天晚上被蕭徑亭將整個嬌軀剝得光溜溜地摟在懷中睡了一夜,任夜曉雖然被蕭徑亭抱了無數次,但是被剝光了衣裳赤身裸體地被抱著睡在一張床上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所以一隻面紅耳熱,放心砰跳(?原文如此),患得患失間直到半夜了才睡著了。   「夜兒真是個乖巧無比的女兒家啊!」蕭徑亭見到任夜曉的睡姿,不由暗暗感歎,此時的任夜曉兩隻玉臂緊緊抱在蕭徑亭肩膀,兩隻碩大的玉乳軟軟頂在胸膛。整個美好的嬌軀縮成一團,好讓自己在睡夢中都能將全身都躲進情郎的懷中,不過這樣一來,使得她本來就起伏動人的嬌軀顯得越發的迷人心魄了,圓細的蠻腰彎彎折起,越發顯得纖細,兩瓣雪白的屁股胖乎乎地朝後面撅撅拱著,構成一道驚心動魄的曲線,讓蕭徑亭一手撫上頓時愛不釋手。   「夜兒的睡姿和莫姨真是大不相同啊!」蕭徑亭不由暗暗比較起兩人的不同來,莫莫睡覺的時候,四隻便如同八爪魚一般將他整個身體緊緊纏住了,煽情中卻帶著一動保護的味道,所以每次睡醒的時候,蕭徑亭終是發現自己的臉總是挨在莫莫的那兩隻豪乳上。而莫莫兩隻豐滿修長的大腿,更加緊緊盤在自己的胯間,兩人的私處總是一整夜地挨在一起,搞得他剛剛起床就血脈憤張。   「哥哥!」彷彿覺察到蕭徑亭醒來,任夜曉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目,接著便又將小腦袋埋進蕭徑亭肩膀中,但是過了片刻後又揚起小臉,閉上眼睛在蕭徑亭下巴上微微長出的鬍鬚蹭了蹭,彷彿要驅走朦朧的睡意,睜開眼睛後呆然不再是昏昏欲睡,而是羞澀中帶著幸福和歡喜了,輕輕撅起小嘴道:「哥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她剛才就睡眼望了我一下,便看出我的心思。所以強忍著睡意將自己蹭醒了,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寶貝啊!」蕭徑亭頓時明白任夜曉剛剛將頭埋進他肩膀後,為什麼片刻後便揚起臉蛋和自己說話了。不由心生憐愛,嘴唇輕輕吻上美人尚有睡意的眼簾,雙手抱住兩瓣肥美的屁股兒,將美人的兩隻玉腿分開,盤在自己的腰上,使得兩人的身軀貼得更加緊密,柔聲道:「我現在想起露宗主昨天說的話,心中現在彷彿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勾在那裡,所以要趕去『醉香居』看看,寶寶你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第八卷 第十一章 托付嬌娃     任夜曉被蕭徑亭這麼一親熱,嬌嫩敏感的下身地方又和蕭徑亭那兒貼得緊緊的,熱起了滿懷的情火哪裡還有一點睡意,不由將夾在蕭徑亭腰間的一雙豐滿有力的玉腿一緊,美臀高高一聳,翻身將嬌軀騎在蕭徑亭胯間俯下嬌軀膩聲道:「人家睡不著了,我起來服侍哥哥穿衣服好不好?」說罷坐直嬌軀便腰起身,不料被蕭徑亭雙手抓住兩瓣肥大的雪臀死死按在腰間,不由又奮力挺上嬌軀,將一隻玉乳伸到蕭徑亭嘴巴上,柔聲道:「哥哥雖然沒有要了人家的身子,但是我們己經睡在一張床上,夜兒就是哥哥的妻子了!所習就要學著服侍自己的夫君了!」   昨天晚上蕭徑亭剛剛將美人剝光了衣服抱在懷中的時候,任夜曉便滿懷擔心地告訴他,最近的日子方劍夕追求得更加緊密了,便是他爹爹也準備不日將寫信給方召疾,商量她們兩人的婚事,這樣一來倒激起蕭徑亭的心思,便沒有要了任夜曉的身子。見到任夜曉雖然嘴上不說,但是美目裡面總是有一股不解,也有少許的擔憂。   「夜兒啊,你是不是奇怪我昨天夜裡沒有要了你,那是因為哥哥聽到你昨天說的話後,好勝心思起來了,硬要等到將你娶進門後,到了洞房花燭夜裡再取了寶貝夜兒的這裡!」蕭徑亭輕輕在任夜曉下身撩了一下,接著抱起任夜曉的嬌軀放躺在旁邊躺下,替她掖好了被子,在小嘴上輕輕吻了一口,接著目光一陣蜜愛道:「再說男歡女愛也就這麼一回事。你這個傻丫頭就這麼想啊!」   「嚶!」任夜曉頓時聽得滿臉通紅,玉臂抓起被子往頭上一蓋。蕭徑亭以為她正在鬧害羞,不料那丫頭卻是小手顫巍巍一把抓住他下身那物,接著被子一陣波浪鼓動,任夜曉竟然將小臉擠進蕭徑亭胯間,張開小嘴對那兒就是一口輕輕咬下,接著從蕭徑亭身體上爬起張開小嘴吻在蕭徑亭嘴上,又伸出丁香小舌在蕭徑亭嘴巴裡面絞弄了一陣。   蕭徑亭滿心溫柔地任由懷中這個鬧人可人兒調皮。手上卻是一點也沒有怠慢。待任夜曉吻完小嘴離開蕭徑亭嘴巴後,他己經將下身的衣裳全部穿好了。輕輕捏了捏任夜曉嬌俏的小瑤鼻,便從床上下來。   「哥哥,其實我可沒有想著那種事兒的。而且還害怕得很!」蕭徑亭剛剛走下床。任夜曉便也掀開錦被走下了床,光著屁股去拿來蕭徑亭地衣裳,溫柔地替蕭徑亭穿上。剛才她鑽到蕭徑亭胯下,咬了一口情郎的那物事,看來雖然放蕩,但是其實她心性純潔得很,對男女之事還是從蕭徑亭那裡知道個一知半解。更別說有什麼期待了。只是聽到蕭徑亭話後,芳心裡面彷彿有說不出的歡喜,又有說不出的柔情蜜意,滿腔的愛意彷彿沒法抒發,頓時想起蕭徑亭昨天親吻她下身的事情來了,小心思這一起來,便做了剛才的事情,事後想想方才擔心蕭徑亭會認為自己是淫娃蕩婦,所以又說出這話兒來解釋。   蕭徑亭自然知道這裡面的原因,其實不是他換了別人興許還會因此有了心結,所以這也是尋常夫妻相處地不易。   「我知道夜兒是想著盡早將什麼都給了我!」蕭徑亭張開雙臂,讓蕭徑亭(???原文如此)替自己著好衣裳,接著瞥了一眼美人胸前那兩隻如同凝脂一般地堅聳玉乳,隨著玉人的動作,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並沒有蹭起自己腹下的慾火,而是蹭起了滿心的溫柔。光憑著任夜曉愛得這般癡醉著迷、傾心徹腑,眼前地這個可人兒就是值得自己傾盡全身心珍惜、天下間獨一無二地寶貝。   「不過我的寶貝兒真是不害躁的丫頭裡,光著屁股在我面前到處亂跑!」望著小合翼翼如臨大事一般的任夜曉,這般鄭重形態卻是在為自己輕輕理好長袍上的襟領,蕭徑亭心中更是柔情頓起,開口憐愛調笑道。   任夜曉起身後,竟然也好穿上衣服,說是要去池井月那裡,兩人一道去廚房張羅,蕭徑亭她昨晚睡得甚少,不由半哄半勸地抱她上床,讓她再睡一會兒。   「主子,您這麼早便起來了,可要小的去吩咐廚房,馬上做好東西給您端來!」蕭徑亭剛剛走出園子,幾個帶刀的武士連忙過來行禮,雖然精神亢奮,但是雙眼卻是有些通紅,蕭徑亭知道他們是在府上守夜地,不過對他們叫自己主子卻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莫奶奶和池家主都吩咐過府裡絕對忠誠的一干弟兄,說自此以後公子便是府裡上下這兩千多人獨一無二的主子了!」那為首武士聽到蕭徑亭問起,不由走到蕭徑亭下首,必恭必敬回答道:「兄弟們幾個別說多威風了,遇到了公子這般世間罕有的英雄豪傑做了主子。」   「哦?」蕭徑亭雖然急著趕往醉香居,但是也和顏悅色與他們說了幾句話,原來那個為首的在池府那夜大戰的時候,也在場親眼目睹了蕭徑亭的曉勇,而且也聽說了蕭徑亭在任府的威風,所以神情尤其激動。   「在任府的那一戰,我惹到了許人的利益,所叫受有討到太多的好,但是在整個江湖武林,卻是威名赫赫了!」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朝幾人笑道::「別叫我主子,這個名頭怪怪的,還是叫公子吧!」   「那小的便叫您公子爺吧!」   蕭徑亭心裡微微有些焦急,所以便也沒有去招呼蕭莫莫,就直接往外走去。不料卻又被人攔住了。   「蕭兄!這麼早便來池府,莫非來拜訪什麼人不成!」一隻見池府大門左邊的大花園中的一顆說不出名兒的花樹下。站著一個白衣勝雪、瀟灑不群地青年公子,氣宇軒昂、貌若潘安,正是方劍夕。   「是啊,我可沒有理由住在這裡,這麼早出現在這裡唯一的理由便是自己過來拜訪什麼人了?」蕭徑亭走上微微一笑,道:「本來昨日答應了任小姐畫幅畫兒的,昨夜回去後,竟然憑空想像作出了一幅。欣喜難耐便不等到天亮就送過來了!」因為方劍夕一直費力追求任夜曉。所以蕭徑亭言語中聽來爺微微帶有挑釁之意,但是聽來倒是更加可信了。   方劍夕微微一笑道:「夜曉這時候便己經起床了嗎?蕭兄怎麼也不多坐一會兒!」   「夜兒她此時正光著屁股躺在我的床上呢?」蕭徑亭心中暗暗一笑,口上卻道:「下人說任夜曉還在井月小姐的閨房中,沒有起身。」接著面上閃過一絲笑容道:「我拿著那畫兒的興沖沖帶來後。不料這裡的丫鬟看到了便臉紅過耳。我一看下,畫中呆然有些不雅,興奮下竟然忘記了,所以還沒等到任夜曉起身,便留下畫兒趕著逃跑了!」   「哈哈!」方劍夕哈哈大笑,接著道:「夜曉那丫頭真是貪睡,哦。是任伯父有些事情找她,讓我早早過來叫她,我己經等了好一會兒啦!」   「這麼早叫她過去能有什麼事情?」蕭徑亭心中一疑,再寒暄幾句便要離開,不料方劍夕卻是拉著蕭徑亭和他說起了渤海劍派的事情。   「蕭兄,你也知道朝廷著我掌管江湖,但是那意思絕對不是讓我去統一江湖,做了整個江湖地主人。說實話,吳夢玉師叔也僅僅是勉強地統一了江南武林而己,我方劍夕自問比不過他。師叔他確實有著縱橫之才,在他執掌江湖地時候,西南、西北、西北、關外、東海、河中,那處武林勢力不唯他馬首是瞻!」方劍夕目中頓時閃過一道明亮的光芒,彷彿要將整個寰宇給包進去了一般,接著目光換上溫和的笑意,道:「但是現在輪到了我的手中,西北武林說一不二地大豪歸宗主、西南武林李鶴梅和唐綽兮宗主、東海那邊地樓臨溪宗主,方某連一個都結交不上啊,別說他們了,就算眼前的『上兵世家』半個月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方某這個江湖總管也未能及時阻止,讓池老太爺一代英雄死於賊人之手!真是慚愧啊!」   蕭徑亭見到方劍夕忽然朝自己說這麼找不著邊際的話,不由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料方劍夕卻是忽然話鋒一轉,問道:「我聽說蕭兄和歸宗主交情不差,而且昨天好像還與樓宗主一道過來花園那邊,想必關係也不淺。」接著目光灼灼望向蕭徑亭道:「不知道蕭兄有沒有想過利用自己的武功和才學,為朝廷效力呢?」   「他這話事什麼意思,招攬我?」蕭徑亭心中一陣納悶,但是目中毫無動心的意思,朝方劍夕笑道:「歸宗主倒是和我有忘年之交,至於樓宗主也有見面的交情,他不大喜歡上春樓楚館,所以自然不能向歸宗主一般熟烙咯!」蕭徑亭說到此處,便不再說話,便連方劍夕所問願不願意為朝廷效力這事情也彷彿忘記了回答,看來倒彷彿在和方劍夕耍小聰明一般。   再說幾句蕭徑亭便笑著告辭,走出幾步後,細細想起方劍夕說過地話,方才理會出裡面的意思出來。   「方劍夕問這話的根源便是我昨天開玩笑說,假如池井月要是比武招親的話,自己鐵定參加。再加上那夜我扭轉池府乾坤,大恩於上兵世家,使得方劍夕懷疑我有熱衷權勢之心,剛才那席話便是他的試探了,看我到底有沒有心動的神色。」蕭徑亭心中暗道:「但是他為什麼特別提起樓臨溪呢?」   「小紅,你磨磨蹭蹭地做什麼,難道還沒有呆夠嗎?」秀情待走進關押映荷的房間,見到她整個嬌軀上下被剝得精光,而且小臉上有明顯哭過的痕跡,兩隻水汪汪的美麗眼睛也腫得通紅,心中大是驚駭。以為她被人污辱了身子,不由猛地掀開她的錦被,目光瞥倒映荷迷人地胯間私處,看到上面沒有血跡傷痕,這才放下心來,替她活絡了身上的筋脈,讓她趕緊穿好衣服準備逃走。   待映荷被秀情牽走走到屋子外面的時候,見到了站在院子中間的樓臨溪。不由奇怪問道:「小姐。便是他來救我們的嗎?他是誰?」   秀情面上不由閃過一絲異色,接著滿是慚愧地望了一眼樓臨溪,朝映荷:「這是蕭劍月公子的師傅,便是蕭公子讓他進來救我們的!」   「蕭公子!」映荷小臉一邊。但是小嘴輕輕張了張。便再也沒有說話。   秀情款款走到樓臨溪面前,美目沁出幾許粉淚,美好的嬌軀盈盈拜下,道:「秀情這才能夠逃脫,全仗您地救命之恩,但是秀情之前卻是做了諸多種種對不起您地事情,在此不敢求得您原諒。而且請恕秀情不能隨您回家,侍侯在您的身旁了!所以只能求上天保佑您能找到我那位可憐的姐姐,讓她能夠回來照料絳玉這個可憐的丫頭!」說罷更是抽抽噎噎哭出聲來,粉淚紛紛墜下,看得邊上地映荷大是不解,但是也不敢出言開問。   樓臨溪只看了一眼面前地秀情,那動人婀娜的嬌軀,那冷艷絕倫的臉蛋,他看過一眼便不敢再看,只覺得心中一陣陣悸動,彷彿滿腦子便是眼前這個女人的身影,接著和以前那個心愛的妻子重合起來,連他自己也分不出誰是誰來。   「罷了!」這裡出去的路只怕繞來繞去難認得很,我帶你們出去吧,樓臨溪只覺心中一痛、眼角一酸,連忙揮了揮手,直接朝外面走出。   這裡面的路呆然難走得很,繞來繞去都是極其精妙地機關,若是沒有樓臨溪帶路,秀情她們只怕十天半個月也走不出去,望向眼前這個名義上的丈夫,目光不由變得複雜起來,柔聲道:「為了救妾身出去,真是難為了您了!」   樓臨溪目光微微一顫,冷冷道:「也沒有什麼,住在這裡久了,喜歡到這裡探幽,也就走熟了!」心中想起在秀情被關進來的第一天起,他傷還沒有好的時候,就天天有意無意過來,將這裡的每一段路都細細背下了,不由輕歎一口暗道:「徑亭啊,你不要怪我!」   「情師姐,映荷,你們趕快出去,她們的人只怕便要回來了!」樓臨溪帶著秀情走出了前折百繞的陣法,正要讓她們自己離開的時候,忽然覺得眼前一陣風動,一道飄逸修長的人影站立在面前丈處,正是那個白衣淫賊,而他的腳邊正躺著幾名女孩的屍體。   在白衣淫賊身邊不遠處,是一個身著紅衣絕美女子,杏目桃腮、豐乳肥臀,整個豐滿惹火的嬌軀散發著不可抵擋的誘惑,只是她此時美麗的臉蛋上雖然笑意吟吟,但是那雙桃水般的美目中閃過的凌厲和仇恨卻將她臉上帶著冶蕩的美態有些破壞了。而此時她玉手所握的劍上,尚帶著鮮紅的血跡,想必地上的幾個女孩便是她殺的了。   樓臨溪望了一眼地上那些女孩的屍體,心頭微微一酸,眼角一熱,道:「這位公子真是好手段啊,明明看見我了,還故意裝作帶受有見到一般。讓我這個傻子自己去將人給救了出來,但是你為何要殺掉這些無辜的女孩!」   「這些女孩是我殺的,怪只怪她們跟錯了主子!」那名紅衣妖媚女子美目閃過一絲凌厲,她便是在『縹緲居』被莫莫騙到跟前,一刀刺傷了下陰的那名紅衣女子。這絲凌厲的目光僅僅只在紅衣女子面上停留了片刻,接著那張美麗的臉蛋變得無比的妖媚動人,瞥向邊上的白衣淫賊道:「我們的二爺可是位動情種子,捨不得殺女孩兒的!」   白衣淫賊眉頭微微一皺,朝秀情和映荷道:「你們趕緊離開,這裡的事情你們便不用管了!」接著輕輕抓住腰間的長劍,雙目充滿了笑意朝樓臨溪望來。   秀情和映荷二人見之,頓時知道了白衣淫賊要趁機殺了樓臨溪,不由嬌軀一顫。映荷更是美目一震,朝白衣淫賊望來道:「二公子。剛才便是他救了我們哩!」   白衣淫賊微微一笑,朝映荷溫柔道:「他救了你們這個恩我會報的,日後見到他的兒子我便放過不殺,好了映荷你們該走了!」接著朝秀情使來一道眼色。   秀情美目浮上一絲歉意朝樓臨溪望來,但是俏臉卻是閃過一絲冰冷,俏聲道:「對不起了,宗主!」說罷便一把拉上滿臉淒色的映荷,跟著那名紅衣冶蕩女子。朝外面跑出。   樓臨溪對著秀情遠遠而去地動人背影一陣發呆。心中如同刀絞一般的疼痛,面上的肌肉一陣顫抖,嘴角漸漸扯開一絲自嘲和苦笑道:「這個女人啊,在面對我的時候。從來就沒有真過!」接著喉嚨底下發出一陣似哭似笑的聲音。叫道:「我為了這個女人竟然欺騙被判了自己的朋友,而且更加可笑的是我現在心裡竟然沒有一點後悔!」   白衣淫賊見之,面上拂過一道憐色,道:「樓宗主,對不起了,並不是因為你傷了我,我才動了要殺你的主意。而是我上面早就下令,不能讓宗主再活於世間了!」   樓臨溪微微一笑道:「是看上我那渤海劍派地勢力地吧,但是現在我也無能為力了,公子剛才己經說過會放過我的兒子,我在此請求你也放過我的女兒了!」   「會的!」白衣淫賊目中閃過一絲狂熱,接著朝樓臨溪道:「令千金在『落雁譜』上叫做『蓬萊玉』,我怎麼會捨得傷害!」   說罷目光望了一眼秀情離去地方向,直到己經看不到她們地身影,方才抽出腰間的寶刃,遙遙指向樓臨溪,輕輕蕩起一道劍波,腳下一點利劍一陣呼嘯,便朝樓臨溪呼嘯而去。   「不好!」當蕭徑亭飛快躍進醉香居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一陣劍刃吟嘯的聲音,心中一急,腳下的速度頓時變得飛快,輕輕一點便飛出幾丈,耳邊的打鬥撞擊聲不由變得越發的清晰起來。   「呼!」蕭徑亭來不及隨著路跑去了,腳下一蹬便躍上一間屋頂,隨著初夏清晨地微風,鼻端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順著空氣飄來的兵器撞擊聲,朝幾十丈外的一處假山下望去,只見一片劍花豁豁,血光茫茫。   「宗主!」蕭徑亭心中一陣驚駭,猛地抽出腰間的長劍,足下一點目光一凝,整個身軀飛快撲下,尚未等到落地猛地將真氣提到極致,足下一點踏在路邊的樹枝上,猛地一彈飛出老遠。   樓臨溪本來尚且和方劍夕從容游鬥,雖然連連被上,整個身軀全是嫣紅的血跡。讓白衣淫賊大是不解,為何樓臨溪剛才看來衣服沒有活志一心求死,但是現在卻是那麼頑強地抵擋,那雙眼睛看來彷彿沒有一點生氣,但是有血紅冒著灼灼的光芒,彷彿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力一般,如此情景倒讓白衣淫賊心中微微有些揣揣。   但是聽到蕭徑亭一聲叫喚後,樓臨溪雙目那一樣明亮的光芒猛地松下,接著迅速斂去。那凌厲的招術也頓時緩了下來,待蕭徑亭整個身影落在他視野的時候。樓臨溪彷彿清晰地骨架一散,彷彿己經沒有任何支撐的東西一般。   「滄!」蕭徑亭只覺眼前白光一晃,接著一道鮮紅的血光猛地迸出,白衣淫賊手中的利劍猛地刺進樓臨溪的胸前,接著飛快抽出長劍,足下一點整個身軀彷彿沒有一點重量一般飛快朝後退出,接著雙目對上蕭徑亭,轉過身軀如同影子一般朝外面飛出。   蕭徑亭頓時覺得所有的血液都湧上的腦袋,胸口猛地一震,頭腦一陣昏眩。眼睛猛地一睜,眼眶都彷彿要裂開了一般,片刻後方才晃過神來,腳下真氣洶湧而出,朝樓臨溪飛快躍去。   「徑亭,你原諒我,我放走了你們抓起來的人,我們現在不說這些!」樓臨溪感到蕭徑亭雙手扶起他的時候,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睛頓時猛地亮起,化作摯熱的感情望向蕭徑亭,道:「現在。我說話你別插嘴,你還記得以前你以蕭劍月地身份去給秀情治病嗎?我現在將蕭劍月這個身份搞好了,在前段時候便寫信給我的師弟,讓他承認有你這麼一個人,而且是他的兒子。他當時因為一些事情和我鬧翻了,所以就一人帶著兒子去了山裡隱居了,所以你假扮他兒子不會受到他們的懷疑。」樓臨溪由於心情激動,所以喘息急促喉嚨堵得厲害。頓時說不出話來。   蕭徑亭托在樓臨溪背後的手掌緩緩輸送過一道真氣。讓樓臨溪輕輕緩下心情來。   「大慨過不了幾天後,我那個師弟便會來金陵找你,告訴你我渤海劍派的一些事情,然後你便以我渤海劍派嫡傳弟子的身份去蓬萊。將我世代相傳的那點產業保存下來。不要落入奸人地手中,危害世間!最好是你能夠親自做渤海劍派地主人,要是你實在不想做的話,就麻煩你將我的兒子勸回頭了,然後將渤海劍派交給他,他的才能比我要強得多了!」樓臨溪那雙黯淡地目光使勁地轉著,彷彿要使勁記起該吩咐蕭徑亭地事情。接著目光一定,朝蕭徑亭道:「還有一件事情是,我上面還有三個師叔,兩個師兄,他們的武功其實都強於我了,但是我一死他們只怕便不肯聽你這個外來人的話了,等我師弟來的時候,他會告訴你他們都喜歡什麼?   有什麼特點?該怎麼對付?對你來說,這些事情是不難的!」說到這些的時候,樓臨溪彷彿己經耗費了所有的精神和心力,那雙眼睛也彷彿枯井一般無神。   不過為了不使得場景變得那麼淒涼,樓臨溪方自勉強一笑道:「徑亭啊,等你到了東海那邊你便知道我渤海劍派地威名了,沒有王侯之名,但是卻有王侯之實。無論是財力還是政事影響力,都遠遠超過江南武盟啊,只不過是我這個家主太不出息了,所以看來才那麼窩囊。渤海劍派管的可是整整一個府的地盤,全國半數的海運和河運啊!」樓臨溪微笑著說話,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都聽不見了,眼睛也慢慢閉上。   但是樓臨溪忽然猛地睜大了雙目,朝蕭徑亭道:「徑亭,前面那些事情就算你全部不答應,但是最後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答應我,不然我死也不會瞑目。我臨死前將我那女兒樓絳玉托付給你,不是讓你照顧她什麼的,而是讓你一定娶她。我知道她心高氣傲,而且容易受人挑撥和唆使,但是無論她怎麼對你不敬,她怎麼委屈你,她怎麼讓你不喜,你都要娶她!她怎麼說也還是個善良的女孩!」接著雙手一陣哆嗦,顫抖地從懷中掏出一直白玉雕琢而成的精美盒子塞到蕭徑亭手中,道:「這裡面有她的生辰八字,還有一樣她最喜愛的物事,你給她她便知道什麼意思了。   接著樓臨溪便不說話了,靜靜躺在蕭徑亭手腕中,彷彿在等死一般,但是雙目總是不閉上,蕭徑亭也靜靜等著,不插上一句話,良久後樓臨溪的眼睛忽然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接著嘴唇一陣顫抖,朝蕭徑亭道:「將來你要是遇上了你該殺,但是又不想殺的人時,就不用顧忌我,放過她!咳,我還說這輩子只愛我那妻子一人,誰知到老了竟然還愛上了一個別的女人,我沒臉見……」   樓臨溪喉嚨輕輕暱地一聲,腦袋一歪,雙目一閉。   頓時,一個壯年成名的一代宗師,一個老年為情志衰的一代宗師,雙足輕輕一晃,便與世長辭,瞧那臉色倒彷彿解脫了一般。   蕭徑亭抱著樓臨溪屍體走到一件小閣的時候,心中竟然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先是池觀崖再是樓臨溪,而他心中對池觀崖的感情,更是遠遠比不上樓臨溪,對於樓臨溪的交情,建立得非常的奇怪。可以說樓臨溪除了在第一次刺殺自己那件事情外,樓臨溪從頭至尾對他的付出甚至比歸行負還要多,蕭徑亭心性瀟灑,也不理會這裡面的原因,但是現在想起來卻是覺得那麼的沒有道理。   「樓宗主憑什麼無私地為我啊,沒有道理啊!」蕭徑亭輕輕一歎,眼睛輕輕一抬,鼻端一香,看見眼前站著一位國色天香的絕色佳人。 第八卷 第十二章 情場交戰     「君奴,是你?!」蕭徑亭抬目一看,眼前的美人瓊鼻玉骨、秋眸櫻唇,起伏修長的嬌軀站在窗前,彷彿欲乘風歸去一般,雖然未笑,一張驚人心魄的臉蛋此刻雖然冷若冰霜,但是仍舊地傾國傾城。   蕭徑亭面上微微一訝,但是很快一閃而過,輕輕將樓臨溪的屍首放在床上,目光朝夢君奴望來,問道:「你來找我嗎?」卻也不提起樓臨溪的事情。   夢君奴美目一瞟朝樓臨溪望了一眼,道:「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想來救樓臨溪的,但是沒有想到我還是來晚了一步,樓臨溪終究被人他殺了!」說罷小臉雖然沒有淒色,但是美目卻是閃過一絲不忍。   蕭徑亭望了一眼夢君奴,由於此時心神正被樓臨溪的死撞擊得厲害,所以一望上有緣無分的夢君奴,心中分外一酸,目光僅僅朝美人如同最完美的白玉般的臉蛋上望了一眼,尚未等到目光深深的柔情湧出便移開的目光,嘴角微微一笑道:「其實至從了任府那次大事後,君奴你就再也沒有找上樓臨溪,讓惹得他有些不安那?不過說來你應該算是這些魔女的頭頭,不料你反倒是最仁慈,雖然事事算計他人,但是從來不肯害人性命!」   夢君奴見到蕭徑亭聲音變得溫柔,心中微微一顫,心道:「若自己帶受有背負上魔門中興的重任,憑自己的美貌和心性,又哪裡能和魔女拈得上邊啊?」雖然心裡明的是這個想法,但是心底另外一個令她悸動陶醉地念頭還是忍不住浮起:「要是自己不是魔門的公主。那麼和眼前的這個郎君現在不知道怎麼地恩愛纏綿,怎麼地你儂我儂,眼前這個迷人檀郎不知道怎麼地疼愛、寵幸自己呢?」雖然這個念頭只是一晃而過,接著馬上被自己強自壓了下去,但是心中的酸苦還是忍不住湧了上來。   蕭徑亭望見夢君奴美目飛快移開的痛苦神色,心中更是一痛,接著出口問道:「君奴,你大慨知道秀情和樓宗主的一些事情。   我真的奇怪為何樓宗主要冒著危險。甚至被判(?作者錯別字還真不少)自己的心境來救秀情呢?」   「因為秀情是樓宗主名義上地第二任妻子!」夢君奴美目飛快一陣猶豫,還是說出口來,接著又接著說到:「秀情這個女人由於長得和樓臨溪前一個妻子非常地像,所以他可能心裡早就愛上了這個比他小了許多的女子!   「哦?!真是這樣。也應該是這樣。我道那天晚上宗主為何見到了秀情的出現後,整個任彷彿變得了沒有一點生氣和鬥志了?」蕭徑亭輕輕一呼,目光望向床上樓臨溪的屍體,接著朝他長長一拜,暗道:「晚輩以後為了大事,說不定會與秀情發生苟且,所以這裡先向你請罪了!」   樓臨溪剛剛將蕭徑亭地另外一個身份蕭劍月給務實了。所以在去渤海劍法以後,他便應該一直用這個身份和秀情他們接觸了,所以蕭徑亭必須今後肯定和秀情發生難於解開地糾結關係了。雖然有些對不起己經死去的樓臨溪,但是為了大事,蕭徑亭一貫是不理會這些小節的。   「現在應該徹底讓別人認為蕭徑亭和蕭劍月是兩個人了,樓臨溪想必己經在秀情那邊說清楚了蕭劍月的身份,但是秀情為人心性多疑,所以還是需要大作一篇文章的!」蕭徑亭心中不由暗自打著以後的主意,腦中頓時浮起一道美麗潑辣的俏影,「映荷是鐵釘知道了我就是蕭劍月了,還是白衣淫賊說不定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而且還不能讓樓臨溪地死訊傳了出去,因為自己最好能夠以蕭劍月的身份,將樓臨溪的屍體帶到渤海劍派!」   夢君奴見到蕭徑亭站在一邊自己想事情,雖然心中怎麼也不挪開步子,但是還是輕輕瞟了一眼蕭徑亭,玉足一蹬便要朝外躍出。   蕭徑亭見到夢君奴飛躍起身的時候,夢君奴玉足己經離開了地面半丈,蕭徑亭一急手中飛快伸出一把抓住美人兒晶瑩滑膩的玉足,輕輕一扯。   「嚶!」夢君奴嬌軀一顫,彷彿被電擊了一般,接著美目一寒冷喝道:「放肆,你快放手!」說罷玉掌一翻猛地朝蕭徑亭胸口擊來「迸!」令夢君奴美目驚駭的是,那隻玉掌竟然穩穩地擊在了蕭徑亭的胸口,接著一口鮮血猛地從蕭徑亭口中嘖出,芳心猛地一陣驚駭,接著美目一熱一雙玉手連忙將蕭徑亭的後背托住,一道溫醇的真氣緩緩而入。小嘴淒呼道:「怎麼會打中你的,你就算只要兩三成功力也可以躲開的啊!   不料蕭徑亭嘖血的嘴角卻是扯開一絲迷人的笑容道:「不要緊,這是我故意的!」接著聲音頓時變得溫柔無比道:「君奴,你那邊的人有人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夢君奴小臉一熱,接著小手狠狠甩開了蕭徑亭的後背,心中本來奇怪蕭徑亭為何故意讓她打中了,但是卻是聽到蕭徑亭說出這句話來,心中竟然湧起一股深深的幸福和甜蜜,但是一股酸痛也隨之而起,美人兒小臉不由一冷道:「你剛才那,那也許是無心之舉,但是要是再有下次,我就真的再……再。……」連說兩個再後,就再也說不下去,只是美目一寒朝蕭徑亭道:「而且以後你也不許再說這些話兒了!   蕭徑亭嘴角輕輕一沉苦笑道:「我自然不會,不說別的,我怎麼捨得讓你難做了!」   夢君奴聞之更是芳心一醉,美目閃過一絲無力,朝蕭徑亭道:「你又來了!」   蕭徑亭不由收起滿臉的溫柔,正色道:「我是真的問你,如呆沒人知道你我的關係話,那我就將樓宗主地屍體交給你了!然後再和你公開在這醉香居大打上一場。讓你狠狠地傷了我,好不好?」   蕭徑亭為了讓白衣淫賊他們徹底不懷疑蕭徑亭便是蕭劍月,便想出了讓自己的本尊大大傷在夢君奴手中,沒有一兩個月不能痊癒的架勢。然後他於蕭劍月的身份前往渤海劍派自然不會遭到那些人的懷疑了。   「就盈盈一個人知道!」夢君奴美目閃過一絲軟弱,接著將小臉轉過小臉望向窗外,將自己無比美好的浮凸背影對著蕭徑亭到:「至於盈盈,你放心吧!那丫頭滿心滿懷都是你,只舊是被判我也不會被判你的。   提到盈盈。蕭徑亭不由開口問道:「你為何會將盈盈送我做侍女!」   夢君奴連忙接著這個話題冷下春情蕩漾的心神。寒下小臉道:「你不用問這麼多,你不要就拒絕好了!」   蕭徑亭輕輕一歎,目光落在夢君奴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地嬌軀上,柔聲道:「君奴。為什麼偏偏會有你這樣地女孩啊?說來聰明絕頂、心性堅忍。無論是武功修為還是處事的手段,堪稱天下女子之最。但是你為何偏偏比天下的女子都容易動情,在感情上偏偏比天下的女子都要軟弱、都要不堪!至從你我相愛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在任府武神殿上無比睿智,無比英姿勃發地夢君奴了!   「哇!」夢君奴美好地嬌軀一陣顫抖,心中頓時亂成一團,粉淚猛地湧出雙目。頓時哭出聲來,接著轉過小臉美目直直望向蕭徑亭道:「你既然知道我心思沒用,明明知道我那麼愛你,人家心裡根本受不住你說的話兒,早就軟得沒有一絲力道了,你為什麼還說這樣的話讓人家心動,讓人家直想被你疼……」   蕭徑亭目中一熱,道:「恰恰相反,君奴,我實在害怕哪天我忍不住又和你親熱了,又讓你短了十年壽命!要是沒有夜兒、莫姨她們,我尚可以與你同去了,一起去見了你妍兒姐姐,但是現在不行了。所以我必須時時提醒你,時時提醒我自己,因為我怎麼捨得讓你因我而傷害了自己!」蕭徑亭的聲音頓時變得深情無比,也溫柔理智無比道:「所以奴兒啊,你以後一定不能再像現在這樣了,我是疼你,捨不得借這個機會傷害了!但是要是以後我萬一忍受不住對你思念的煎熬,或是我被形式所逼,趁著你情動溫柔的時候傷害到你,甚至是要了你的身子,那該怎麼辦那?是不是?」   「哥哥!」夢君奴聽到蕭徑亭無比關切和深情地言語,美目一柔,芳心中頓時全部是對著蕭徑亭的愛意,美目迷茫望著眼前這個讓她夢牽魂繞的俊美郎君,他是那麼溫柔那麼體貼,自己便是趁機封住了她全身的功力,這個令她心醉的愛郎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怪罪,想到這裡美目頓時湧出無比的柔情,什麼魔門復興大業頓時統統拋向腦後,一雙秋水美目媚波橫流,望著眼前俊美無匹的心愛郎君,那雙迷人瞳子頓時彷彿要嘖出火一般,指向猛地撲向眼前這人的懷中,讓他親個夠,讓他輕薄個夠,甚至讓他一最狂暴的方法要了自己的身子。   「好郎君!」夢君奴一聲蜿轉的淒呼,粉臂一張頓時朝蕭徑亭懷中撲來,張開香甜巧美的櫻唇便朝蕭徑亭嘴上吻去小嘴尚自呢喃道:「我不管了,人家不管了,就算短命十年、二十年,我也要和哥哥好了!」   「夢君奴!」蕭徑亭一聲斷喝,雙手抓在夢君奴滑膩粉嫩的香肩,望著美人早就情火湧動的美目,急促起伏的堅聳酥胸,以及嘖著如同蘭花香氣的小嘴,心中頓時迷茫了一半。但是他連忙猛地靜下自己的心神,因為他知道只要親熱了後,待夢君奴醒來,那眼前這個心愛的可人兒可不是短命十年了,而且自己也可能永遠得不到這個最讓自己心動的女子了。   「為什麼上天要我這樣啊,這樣我還真的不如死了呀!」被蕭徑亭一聲斷喝,夢君奴美目猛地一醒,接著浮上深深的悲傷,哭得更加傷心起來,嬌軀一軟便倒進蕭徑亭懷中。   蕭徑亭懷中倚著一具天下最美妙的柔美嬌軀,直讓他心動不己,但是卻強忍著不用雙手抱著這具柔軟香嘖的肉體,只是不言不語。讓懷中的美人漸漸安靜下來。   「君奴在此謝過師兄地大恩!」過了盞茶功夫,夢君奴忽然從蕭徑亭懷中飄開,停在蕭徑亭面前兩尺處,嬌軀盈盈拜下,美麗絕倫的玉臉上沒有一絲剛才熱情如火的痕跡,靜靜道:「君奴己經知道該怎麼做了,其實君奴以前所作和娘親和外祖母她們沒有分別,都是故意冷下面孔。冷下言語。其實心裡根本經不起一絲一毫的敲打便會立刻淪陷,這是我們三代女子的宿命,也是我魔門女子的共性和致命的地方,輕易絕不動心。動心後。便連自己身心最深的位置也被別人佔了去,動情下便連性命也不要了!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師妹這是在自報你魔門地缺點啊,說不定我便會鑽了這個空子。   夢君奴彷彿沒有聽到蕭徑亭地調侃一般,美目忽然朝蕭徑亭望來道:「我現在知道情之一事,越是抵擋得厲害,卻是淪陷得厲害。正確的做法應該是,以後盡量以平常的心境對待與你。不要刻意防備!」   「那我是不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呢?」蕭徑亭面上浮上一絲苦笑道:「這樣一來,我豈不是自己斷絕了讓君奴嫁我的所以(?有)希望!」   夢君奴仍舊是小臉一紅,但是彷彿剛才真地悟透了一些事理,雖然臉紅,但是芳心卻是沒有一絲失守的一死美好的嬌軀又是盈盈拜下,道:「君奴真的感謝師兄的愛護之心,君奴會永遠記得師兄的好處的!」見到蕭徑亭目光灼灼望向自己地拱起的翹臀處,緊緊耳朵一熱,仍舊將肥美的粉臀微微拱出,待禮畢後才慢慢收起。   不料蕭徑亭卻是哈哈大笑大道:「君奴啊,其實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並不是想讓你真正離我而去,我怎麼捨得!而是我發現,你我的關係走到了一處死胡同了,雖然近在咫尺,我甚至隨時可以要了你的處子之身,因為你對心愛的人實在太容易情動了,這是你家的傳統。但是這樣一來,我肯定永遠也不能真正得到你了,這是我不想見到的。所以我想了個方法,讓我們重新開始,從今天以後,我會不擇手段將你的俘獲過來,讓你捨去了魔門復興的大業,讓你嫁入我蕭家,做了我的新娘!所以以後無論我做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懷疑我是不是愛你,好嗎?」   「啊!」夢君奴不由一陣嬌呼,頓時紅遍了整張小臉。接著美目中閃過一道智慧的光芒。   蕭徑亭未待她多多回味自己的話,便立刻轉開了話題,道:「現在請師妹告訴我,為何在上兵世家讓我得逞了!」   「好,君奴便依師兄的話,和師兄進行這場情戰、心戰,若是君奴輸了便乖乖嫁入蕭家,做了你的乖乖小妻子,說不定君奴真的想這樣哩!」夢君奴美目閃過一絲睿智的戰意,那張美麗的小臉頓時變得風情萬種,蕭徑亭提出的這場情戰終於讓她走出了動不動自裁的死胡同,爭強好勝的她,肯定不願自己輸在別人的手中,又不用強自克制自己心中的愛意,所以這場情戰無論結呆如何,她的過程也肯定是令人心醉,令她一輩子足於回味的。   「好聰明的女子,一下便領會了我的意思!」蕭徑亭見到夢君奴嬌艷無比的小臉,不由心神一蕩,以前夢君奴一直刻意迴避自己的感情,所以渾身的絕頂媚術沒有發揮到一絲一毫,蕭徑亭見到的不是冷冰冰的模樣,便是深情無限,動人蜿轉的淒切模樣,從來沒有見到眼前這等嫵媚的動人俏樣,出現在夢君奴天仙嬌魘上,簡直是和唐蘊兒的媚術有著天壤之別。想到這裡,蕭徑亭立刻平靜下心神道:「君奴啊,我們現在剛剛開戰,你便用上媚術,讓我看到你這般嬌媚的模樣,不怕便宜了我嗎!   「無論人家最後是不是嫁了你,人家心裡都將你當作心愛的夫君了,不要說嬌媚的模樣,便是人家清白的身子,讓你看了又有什麼打緊?」夢君奴美目一柔,頓時飄出一縷蝕骨的秋波。卻是正式出擊了。   蕭徑亭不由暗呼厲害,口上一陣苦笑道:「我真是搬石頭砸自己地腳了!」   夢君奴小臉微微一笑,回答起蕭徑亭剛才的問題來,俏聲道:「江南盟的人是我去叫的,吳夢杳阿姨中的毒藥也是我放的,不過她終究是我的阿姨,不能放得太多傷了她的身子了。而要是全讓他們中地毒藥,你們說不定就打不過那群人了。而且順便可以挑撥一下連那塵和任三叔地關係。因為上兵世家落在那個野心家的手中對我一點也沒有好處。落在你手上就不同了,因為人家畢竟傾」合於你嗎?不過後來人家要是一下也沒有出手,容易讓別人看出破綻來的,所以唐綽兮師叔她老人家也去得那麼晚了!」頓了夢君奴美目忽然閃過一絲調皮的笑意道:「這件事情。人家和你那個無比風騷妖嬈的莫姨可是心照不宣哩!」   蕭徑亭見到夢君奴片刻間彷彿換了個人似地。彷彿第一次見到的夢君奴又回來了,而且變得更加刁鑽了,不由哭著臉皺著眉頭看著夢君奴的變化,苦笑道:「好嘛!全的將我當作了傻子了!」   夢君奴小臉浮上一許慎意,道:「又來哄我哩,你除了池老太爺的死,你還有什麼帶受有看出來。什麼帶受有算計出來,還在這裡和人家裝糊塗!要不是你早算計到,人家可不相信你會那麼英雄,隔著無數人還去將池井日的腦袋砍下了!分明是看準了人家捨不得你嗎?」   蕭徑亭微微一笑,肆無顧忌柔聲道:「奴兒,你現在這樣真是可愛極了,讓我忍不住一輩子想將你抱在懷裡!」   「好了!好了!」夢君奴頓時染紅了小臉,美目一慎朝蕭徑亭投來一絲討饒,接著垂下俏臉低聲道:「人家現在還沒用得很哩,還沒有從剛才那會兒晃過心來,哥哥你就高抬貴手先放了人家好不好?」   看著夢君奴嬌憨悟鑄的小臉,蕭徑亭不由不知道裡面是真是假,他沒有料到夢君奴一旦走出死胡同後,竟然會變得這般地厲害。尚未說話,夢君奴忽然小嘴一撅,美目朝蕭徑亭輕輕一瞟來,嬌慎道:「你是不是先前就在這樣算計人家了,人家覺得好像一直往你的套子裡面鑽,最後好像一直兔子一般,被你這壞人提了回家!」   「好了,好了!好妹妹,我先掛免戰牌了,實在受不住你一輪接一輪的攻擊了!我們下次再戰。如何?」蕭徑亭雖然口中如此說到,但是心中卻是充滿的輕鬆和歡喜,以前和夢君奴那些消魂的感情經歷雖然淒切動人,但是畢竟過於沉重,哪裡有現在這般甜蜜。   本來樓臨溪剛死,蕭徑亭本不該這般和夢君奴調情嬉鬧,但是蕭徑亭卻是不會理會這些的,樓臨溪的死,論起傷心,他心裡痛得彷彿刀割一般,但是卻是不會因此而一直地故作姿態地沉淪悲痛,一幅死去活來的面孔。   「師妹,我現在想請你幫忙,就是在醉香居中,公然和我大戰一場,將我打得吐血幾升,然後派人將樓宗主的屍體拿走,卻不要別人看出了那是樓宗主的屍體!」蕭徑亭面色忽然一正,朝夢君奴道。   夢君奴美目一轉,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道:「你是不是想用另外一個身份去辦事,故意受傷了讓他們不會懷疑那個人便是你!」   蕭徑亭知道瞞不過夢君奴,緩緩抽出腰中的利劍,柔聲道:「你便做一回惡人吧!」說罷長劍一陣呼嘯,朝夢君奴堅聳的酥胸抖動而去。   夢君奴小嘴一撅,輕輕一碎,玉手一陣抖動,一支寒刃也脫鞘而出,迎上蕭徑亭的利劍。   「蕭徑亭,你竟然用花言巧語騙了我的侍女,利用她逃了出來,我本來就不打算殺你!但是今天也不會輕易饒了你的!」夢君奴動聽嬌嫩的聲音頓時響徹了「醉香居」的每一個角落,接著一陣窗戶劇裂的響聲,頓時兩道人影從一幢小閣裡面飄出。   「叮叮噹噹!」無數聲動聽響耳的撞擊聲響起,醉香居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朝這邊望來,接著目光不由看得癡了,這是這麼精彩的打鬥啊。他們便是一輩子也見不到這麼一次。兩條人影又是瀟灑又是飄逸,彷彿沒有一點重量一般,在花叢上、柳稍頭輕輕掠過,彷彿兩隻花蝴蝶在飛舞一般,而那個女子嬌軀上散發出來地幽香更是讓人聞之如同仙氣一般蝕骨,這天下無雙的幽香便是在花園中尚未調零的百花叢中,便是在這醉香居無數紅粉佳人的脂粉香中,依然那麼醉人那麼孤傲。讓人聞了一輩子也不能忘懷。在夢中也會記到這股幽香,所以夢君奴那天仙般的身影看在眾男子眼中,頓時讓他們迷住了整個心神,蕭徑亭在他們眼中頓時變得無比的可憎。   但是細看他們手中的利劍。眾人又不由心寒膽顫。縱橫的劍氣刮過,遠遠地眾人也覺得面上刀刮一般地寒勁,那些花兒而是簌簌而落。那無數朵劍花在空中交間閃爍,雖然璀璨悅目,但是彷彿隨時都會要了其中一人的小命。   「徑亭!」「亭兒!」只聽兩聲疾呼,接著兩道身影飛快閃進了「醉香居」,一道威武、一道曼妙。   蕭徑亭嘴角微微扯開一絲笑容。連忙故意分神朝跑來的兩人望去。夢君奴美目一閃,知道時間倒了,玉手長劍猛地閃開一串令人眼花繚亂的劍花,接著一道白色地寒芒頓時刺進蕭徑亭地胸膛,隨著那道寒芒飛快刺入,空中飄起幾縷鮮紅的血花。接著夢君奴玉掌一翻,實實印在了蕭徑亭胸口。蕭徑亭嘴巴一張,空中頓時迷茫起一團洶湧的血霧。   「夢君奴,為什麼?」未待蕭莫莫那聲淒呼響起。夢君奴小嘴輕輕扯開一絲笑容,猛地抽出長劍,望著蕭徑亭如同紙鳶一般地落下,玉足在一枝頭輕輕一點,整個嬌軀頓時輕飄飄地閃進窗戶,接著長袖一甩,頓時從窗戶中飛出一個彷彿人身體模樣的東西,下面一個女子連忙接住。而莫莫和另外那個歸行負急著去看蕭徑亭,也不去阻攔。夢君奴美目朝倒在地上的蕭徑亭輕輕遞來的一道眼色,玉足輕輕一點,便朝外面飄飄而出。直到這個時候,醉香居眾人尚未晃過神來!   「都怪我!都怪我!我為什麼要和你說樓臨溪的事情啊,寶則阿!怎麼那麼多血啊!」莫莫頓時沒有一點鎮靜和睿智地模樣,一張小臉哭得粉淚淋漓,彷彿泣血一般都哭歇了聲了。   「莫姨,我沒事!」莫莫剛剛抱著蕭徑亭跑進那撞隱秘的小閣,蕭徑亭聽到莫莫己經哭得沒有一絲生氣了,蕭徑亭連忙睜開眼睛朝莫莫笑道:「我剛才和夢君奴做了場戲!」   莫莫聞之,小臉頓時湧起一股狂喜,怔在那裡一下反應不過來。良久後方才猛地將蕭徑亭抱緊在懷裡,張開紅艷艷的小嘴吻向蕭徑亭的俊臉,哭道:「壞蛋,你嚇得我魂兒都沒有了,我的壞心肝啊!」   見到莫莫這般肆無忌憚地親熱,歸行負雖然平時嘴上開著玩笑,但是現在卻是看不怎麼下去,連忙苦笑一聲道:「我道夢君奴怎麼會突然下手殺你,我先出去一陣,你們親熱完了再叫我!」   莫莫雖然紅透了臉蛋,卻也沒有阻止歸行負離開,剛剛將蕭徑亭放到在床上,那具絕世妖燒的起伏豐滿的嬌軀便壓了上來,對著蕭徑亭上留在血跡的嘴巴一陣狂吻,兩隻豐滿有力的大腿更是緊緊將蕭徑亭胯間夾住,豐滿肥美的妙處更是貼著蕭徑亭的火熱使勁磨蹭,胸前兩隻豪乳更是擠著蕭徑亭的胸膛一個勁的滾動,彷彿要用著如火的熱情釋放自己失而復得的歡喜,要不是因為歸行負在外面,說不定真的將嬌軀剝割乾淨,和蕭徑亭來場天崩地裂的盤腸大戰。   「亭兒,以後不許再這麼嚇莫姨了啊!」良久後莫莫方才平息下激動的情潮,小嘴還拈著蕭徑亭面上的血跡,使得那張美麗絕倫的臉蛋越發顯得嬌艷起來。說罷粉頰輕輕磨蹭著蕭徑亭的面孔,柔聲道:「真是個害人嚇死了的寶貝啊!」 第九卷 第一章 錯上閨床     唐綽兮玉臉不由微微一愕,接著玉臉也不由湧上一絲粉意,玉手接過辛憶手中的紫色披風,繫在身上又重新坐了下來,面上浮上一絲柔意,道:「蕭公子,我這個寶貝徒弟憶兒從小就立志崇尚武道,不會涉足男女之情,也不會嫁給任何男子,所以公子可就不許再打憶兒的任何主意了!」   蕭徑亭沒有料到唐綽兮竟然說得這麼直接,而且甚至有些刻薄了,雖然心中並沒有幾許難過,但是面上還是不由有些不好意思。朝辛憶投去一道苦笑道:「辛師妹,上次實在是我玩笑心作祟,並沒有什麼實在的歹意,所以師妹不用害怕的!」   「嗯!」辛憶玉臉頓時變得緋紅,接著飛快垂下美麗的小臉,低低應了一聲,不讓蕭徑亭看到她美目中的神色。   唐綽兮目中不由閃過一絲訝色,她知道蕭徑亭雖然心性瀟灑,但是卻又是驕傲無比,要是他自己不喜歡,任誰的話她都不會理會的。但是這次沒有料到他竟然答應得這麼爽快。   蕭徑亭心下微微一陣苦笑,對於辛憶他或許有一些喜愛,不過卻遠遠還不到對任夜曉甚至池井月的那種地步。但是對於唐綽兮卻是大不相同了,在他打扮作蕭先生在「醉香居」門口畫畫的時候,便被眼前這個天下第一美人用一雙眼睛便迷住了,因為唐綽兮作為天下最美麗的女人,能夠迷到像任斷滄那樣的英豪,也自然能夠迷住蕭徑亭,而一切的催化劑便是唐綽兮看來和妍兒長得一摸一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算對夢君奴他也干肆意輕薄,但是對唐綽兮她便是臉稍稍過分的言語也不敢說出來。   「公子,外面一位姓武的公子和李易澤公子來了!」唐綽兮正將面色變得柔和準備和蕭徑亭說正事的時候,剛才那個俏麗的小丫頭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跑進來了。   「亭兒,我還是去避一下吧!」莫莫聽到武莫宸來了,連忙站立起嬌軀,便要朝裡屋走去,卻是被蕭徑亭一把拉住坐在了身邊,雖然沒有作出什麼親熱的動作,但是卻顯得非常的親密。   見到莫莫滿臉的不解,蕭徑亭微微笑道:「莫姨,你我的關係已經被那個神秘少主的人知道了,他們通過這次池府的事情,已經看出了一些我與武莫宸的關係,說不定以後會利用這一點挑撥我與武莫宸之間的關係,所以我們索性挑開了,免得日後更加難堪!」   「蕭兄啊,你上次不是能夠打贏夢君奴的嗎?怎麼這次傷在她的手中了?」武莫宸人還沒有進來,那充滿底氣的爽朗聲音便傳了進來。   唐綽兮聽到武莫宸的聲音,面上柔和的神色頓時收起,那張美絕人寰的臉蛋頓時又變得驕傲高貴,輕輕合起剛剛想說話的小嘴。   「難不成蕭兄是見到夢君奴長得實在太美,美得讓蕭兄都醉了,所以才傷在了夢君奴手中啊!」接著另外一個聲音響起,雖然言語中帶著笑意,但是聽來虛弱得很,正是此時傷未痊癒的李簫沁。   「穆家主,你真是讓我好找啊,至從那天以後,我們便再也沒有見過了!」果然不出所料,武莫宸走進來的時候,見到蕭莫莫頓時目光大亮,灼熱的眼光便罩上了莫莫的嬌軀上下。但是接著他眼睛都快用不過來,見到了美絕天人的唐綽兮目光不由微微一滯,但是由於唐綽兮以身俱來的高貴和驕傲讓他不敢多看。   「辛憶師妹,唐師叔您也在!」李簫沁隨著武莫宸進來,頭一眼便見到了站在唐綽兮身邊的辛憶,目光一亮便上來招呼。   武莫宸聞之一震,接著目光有望向唐綽兮道:「您是劍花宮的唐宗主,晚輩武莫宸早已經聞名多時,在金陵更是到處尋找宗主的足跡,可惜晚輩福薄,一直未能見到宗主仙顏!」聽說眼前這個仙女般的美人便是武功冠絕天下唐綽兮,武莫宸目中頓時熱起,接著湧起深深的崇敬不敢有絲毫的曖昧。不過眼前這個美人看來彷彿自己妹妹一般,叫她宗主還真的有一些不自然。   「妾身不過一介江湖人而已,不敢勞王爺記掛!」唐綽兮淡淡地回了一句,目光一瞥見到李簫沁和李易澤幾人眼中竟然微微有些疑色望向蕭徑亭,不由伸出如同白玉一般的小手,輕輕拈起蕭徑亭的手腕,一支玉指輕輕按上手腕的脈搏,彷彿細細感覺了片刻,而後朝蕭莫莫道:「蕭公子左邊胸口被利劍刺入大概兩寸,雖然公子臨時分離使得長劍片開了心臟,但是對心臟周圍的筋脈損傷極大。」接著那張美麗動人的臉蛋上浮上一層憂色,道:「不過最嚴重的還是夢君奴最後應在胸口的一掌,竟然震碎蕭公子渾厚的護體真氣。若是想下床行動無礙的話,那麼半個月也就夠了,但是若是想功力盡復只怕半年十個月也不見得能夠,而且這其中還不能停了人參、首烏等補氣的珍貴藥物!」   「這麼嚴重!」武莫宸不由面上微微一一變,接著笑道:「人參、何首烏等東西我那兒多的是,需要多少我立刻派人去拿來!」接著朝邊上的李易澤吩咐道:「易澤啊,這些東西我等下就先從你家裡拿了,今天晚上我便吩咐下人騎著快馬去將我王府中這些東西全部運來,要是還不夠的話,我便讓下人去北方勝產人參的諸府地收購,總之盡快讓蕭兄恢復過來!」   蕭徑亭心中一陣苦笑,也不出言拒絕,只是客氣地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倒是李易澤見到莫莫看蕭徑亭的眼神,不由微微有些驚訝,接著朝武莫宸使去一道眼色。   武莫宸也不理會,還是坐在廳中的椅子上和蕭徑亭談笑風生,良久後,目光方才望了一眼坐在床沿的蕭莫莫,目光頓時變得無比的溫柔,道:「前段時候,父皇賞了我一條室韋國進攻的鑽石項鏈,莫辰本來早就想送給穆家主,但是想起拿鏈子的名字,卻不敢唐突了佳人冒然送來,但是今天重新見到了家主,發現那條鑽石項鏈簡直是為你定做的一般,我待會兒便讓下人送來!」待見到莫莫美目一亮,不由心中一喜,柔聲道:「這樣吧,還是等我日後自己送來吧!」   莫莫頓時不由芳心一緊,但是玉臉上卻是沒有表露出一絲的異色,只是裝作好奇問道:「那鏈子到底叫什麼名字呢?讓王爺這般忌諱!」說罷便笑意吟吟地轉過小臉,輕輕地為蕭徑亭掖好了被子。   「叫做『醉淚』!」   武莫宸沒有見到莫莫面上的深情,但是蕭徑亭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在聽到武莫宸說出那項鏈的名字後,莫莫那雙動人如水的眸子中明顯地輕輕一顫,美麗絕倫的臉蛋彷彿頓時亮了起來,接著輕輕地用小手捏了捏蕭徑亭,便轉過臉去。   儘管那個項鏈對莫莫關係重大,但是這個狡猾的美人兒還是大力推脫,怎麼也不肯要了。任由武莫宸大說特說,美人兒卻是笑意吟吟地回絕了,最後武莫宸無法朝蕭徑亭遞來一道眼色,蕭徑亭方才半開玩笑道:「那東西雖然是在王爺手中,但上天其實是要給莫姨的,只是想讓二王爺轉交而已,莫姨忍心這等寶貝望穿秋水,千萬般企盼等著回到莫姨的美麗脖子上嗎?」   這話一出,武莫宸連忙大呼妙言,眼中對蕭徑亭的口才大是讚賞。便是唐綽兮聞之也不由莞爾一笑,倒是李易澤和李簫沁聞之互相對望了一眼,雖然笑著,但是目中卻彷彿微有所思。   莫莫聽到蕭徑亭話後,也不由心神蕩漾,那件項鏈對她來說關係非同小可,但是又不能讓武莫宸看出了破綻,所以心中也暗自著急,想著辦法該怎麼將那條「醉淚」不著痕跡地要過來,不料她的小情郎竟是如此聰明,害的她差不多想在眾人面前撲在那人懷中對他的臉蛋親個飽。   「莫姨?」武莫宸這才記起蕭徑亭剛才對莫莫的稱呼,眉宇頓時一寬,朝蕭徑亭笑道:「蕭兄現在正在靜靜養病,你可還記得我在李大人府上給你介紹的那幾個美貌佳人嗎?她們這幾天可是為你茶不思飯不想那,現在蕭兄床前可是離不開人啊,不如我馬上派人將她們接來,如何?」   「不勞王爺了!」莫莫靜靜說道,並沒有因為剛剛收了武莫宸的禮物而拒絕不下口,美目一柔望向蕭徑亭道:「亭兒便由我來照顧了,王爺若是送來女孩,不懂事和亭兒亂來了,對他的康覆沒有什麼好處!」   雖然莫莫沒有給他一點面子,但是武莫宸心中彷彿更是喜愛,依依不捨地再坐了一些時候,方才離開。   「徑亭,我這次來是有事情求你的,但是我想你肯定不會答應的,所以便索性不問了!」武莫宸等人走後,唐綽兮那雙深幽迷人的雙目頓時變得嚴肅起來,靜靜朝蕭徑亭望來,直望得蕭徑亭心神慌亂起來,放開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道:「後來我便想出了一個主意,想讓你轉過來求我,這樣一來我想求你的事情,便一句話也不用說了!」   蕭徑亭心中頓時浮起一股無力的感覺,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就算對夢君奴的時候,他也不會這樣,但是再面前眼前這個彷彿是從天下掉下來一般的絕色仙女,她的美貌和智慧手段,竟然讓他覺得沒有一點進攻之力,不知道該怎麼用力撕開眼前這個女子芳心的缺口。   「宗主厲害,我真是有事情要求你,時關於任夜曉的!」蕭徑亭面上浮起一絲無奈,正色道。很簡單,不論任夜曉時被軟禁起來,還是被帶到別處了,上上之策就是讓任斷滄和和氣氣地退步,而唐綽兮的話任斷滄肯定時非聽不可的。   「不過我還是想請問宗主讓我作的到底時什麼事情?」蕭徑亭心中稍稍想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   唐綽兮美目微微一亮,道:「我想讓你教我那三套劍法,你會的竟然比夢君奴那死妮子還要多!」   當蕭徑亭打扮成為蕭劍月離開「醉香居」的時候,本來是打算先去飄香樓碰下運氣,去找秀情那些人,雖然他知道那群人肯定已經不住在那裡了,但是裡面肯定還有一些她們的眼線。但是走到半路,心裡還是放不下任夜曉的安危,便又朝任府的方向走去。   好在蕭徑亭還記得那次任夜曉從府裡逃出的那條秘道,不然若是被人看見了他進曉園如同無人之境的話,那肯定會讓人懷疑他便是蕭徑亭,這樣一來他的詐傷便利馬被揭穿了。   任夜曉開發的那條秘道盡頭的時候,便已經身處在「曉園」了,蕭徑亭遠遠望向任夜曉的閨閣,發現上面的窗戶竟然是亮的,不過園子裡面倒是靜寂無聲,心中頓時一喜,足下一點朝任夜曉閨閣飛快躍去。   「呼!」蕭徑亭還是從第一次進來一般,輕輕飄進了任夜曉閨房所在處的窗戶,目光落在了一張牙床上,這是外間,蕭徑亭知道任夜曉有時候也會睡在這裡,但其實她的閨房實在裡屋。   「她是不是夜兒?」蕭徑亭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那張穿上,錦被下一具玲瓏起伏的嬌軀劃著無比美妙的曲線,看來尤其地誘人,但是露在外面的僅僅只有一縷青絲。看不清臉蛋,但是蕭徑亭接著將目光落在了另一隻枕頭上,上面也躺著一個人,正是蕭徑亭。準確的說上面是躺著一幅畫兒,畫上的蕭徑亭還是任夜曉添上的。   「這個丫頭怎麼還是和我的畫兒同床共枕,我都吃醋了!」蕭徑亭心中一柔,見到床上的美人輕輕地翻了個身,微微撅起香臀兒,背對著蕭徑亭。隔著被子彷彿可以看見那被子中的玉人正拿臉蛋輕輕蹭著畫兒。   「且待我羞羞她!」蕭徑亭心下一笑,腳下變得沒有一絲重量,朝床上走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掀開錦被,接著鑽進被窩,一手抱向美人的酥胸,一手朝下腹探去,下身更是貼著玉人微微拱起的美臀兒。   「啊!」玉人一聲驚呼,蕭徑亭也心中一驚,因為手中的玉乳雖然也滑膩堅挺,但是比任夜曉卻是要小上許多,只盈盈一握。下腹的膩肉也沒有任夜曉豐滿,就是萋萋芳草也稀疏了許多,入手緊緊幾顆而已。   「陷阱!」蕭徑亭心中一驚,未待懷中的玉人叫出聲來,抓住美人乳房的手連忙飛快掩住了美人的小嘴,順手一擰,拿女孩嬌軀一顫便暈了過去,蕭徑亭緊接著長袖一甩,將遠處的燈火打滅,接著靜靜聽著外面的動靜,若是有任何異常,便抱著懷中的美人飛快衝出,只怕那樣也難免被人懷疑成為蕭徑亭了。好在唐綽兮的話是不容懷疑的。   聽了片刻後,蕭徑亭覺得四邊還是靜寂俏俏,一手輕輕探進女孩的胸脯,發現她心跳已經漸漸微弱下來,不由緩緩輸過一道真氣,只聽嚶嚀一聲,拿女孩漸漸醒了過來,蕭徑亭將嘴巴湊到女孩小耳朵邊,改變了聲線輕輕說到:「我待會兒會問你話,你要乖乖回答,不許叫,也不許鬧,明白嗎?」   「我會的,蕭公子!」那女孩雖然可以放低了聲音,但是蕭徑亭聞之不由一陣驚駭,但是那個女孩卻是忽然轉過臉蛋來,嬌小俏麗,正是蕭徑亭第一次進任府救下的屏兒。   「嚶!」屏兒忽然輕輕一陣呻吟。蕭徑亭見之柔聲問道:「我剛才弄痛你了嗎?」   「是的!」屏兒輕輕撅起小嘴,接著那蚊吟般聲音中的羞意濃得化也化不開,細聲道:「公子,還有您的手,可不可以拿走,好不好?」說罷輕輕夾了夾玉腿。   蕭徑亭微微一愕,原來剛才情況緊急下,另外一隻手還沒有從屏兒下身離開。訕訕一笑,便輕輕從玉人的雙腿間抽出,柔聲道:「屏兒,你幾歲了!」   「人家十三了!」屏兒低聲櫻語道,蕭徑亭下身的火熱在她美臀間,燙得她心懷大亂,不由將臀兒微微縮了縮,但是此時芳心亂成一團,整個嬌軀又酥又軟,好像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了,不由將整個嬌軀蜷縮成一團。   蕭徑亭見之心中一陣暗笑,屏兒年紀尚小,所以嬌軀尚未發育完全,所以身體顯得尤其的嬌小,此時蜷成一團,看來便彷彿一隻小貓一般,他知道懷中的美人兒還小,特別的害羞,再不能嚇壞她了,要趕緊平下她的心思,再打聽任夜曉的下落,連忙笑道:「那我足足比屏兒大了一倍了,說來你是我女兒也有人相信呢?剛才我以為屏兒是你家小姐,所以輕薄了你,你生不生氣?」   「不生氣!」屏兒在被窩中輕輕地搖了搖頭,接著聽到蕭徑亭柔聲道:「我有話問你,你將頭抬起來,伸直了你的小身體,我們好好說話!」她還是像上次那樣聽蕭徑亭的話,輕輕將兩隻玉腿小心翼翼地舒展開來,再輕輕地翻了個身兒,不再讓自己的香臀兒對著蕭徑亭的下身。   待屏兒仰起小臉蛋的時候,蕭徑亭發現屏兒雖然小小年紀,但是那張嬌魘竟然紅霞飛面秋波流轉,竟然顯得十分的嫵媚動人,蕭徑亭輕輕讚了一句,道:「屏兒長得真美!」接著柔聲說到:「你家小姐呢,還有我這副模樣你怎麼認得出來?」   「公子剛才一抱我,我就認出公子來了!」屏兒美目朝蕭徑亭望來,接著閃過一絲焦慮,道:「小姐被關起來了,早上一會來就被關起來了!」   「什麼?」蕭徑亭心中頓時一怒,但是接著立刻冷靜下來,打算該怎麼和平地將任夜曉救出來,但是屏兒下面的話不由讓他心中微微一安。   「是小姐的師傅將她關起來的,聽說有個比小姐師傅更加漂亮,武功更加厲害的女人,要教小姐一套非常厲害的劍法,讓小姐閉關練習,不能再到處跑了!」屏兒柔聲說到:「小姐早上一直大吵大鬧,不和那個女師傅去,後來被她師傅強蠻帶走了!我想著法子將將事情告訴公子,但是老爺只准我呆在裡面,不許走出一步,而小姐跟我說公子您特別信任連易成公子,讓我將消息告訴他,但是我一天到晚也見不到一個人影!」   「那你知道小姐被關在哪裡嗎?」蕭徑亭雖然問了出口,但是他明白屏兒是肯定不會知道任夜曉被關在哪裡的。   「嗯!」屏兒搖了搖美好的小腦袋,接著柳眉輕輕一顰,彷彿搖頭的時候,脖子疼的很。接著美目一淒道:「公子,你就要走了嗎?」   「疼嗎?我真是該死,竟然那麼用力弄疼了你!我給你輕輕揉揉!「蕭徑亭探頭到屏兒的潔白如玉的脖子,一股醉人的處子幽香撲鼻而進,見到美麗動人的脖子上一道清晰的紅痕,已經漸漸浮起一道血印子,看得蕭徑亭心疼不已,不由伸手出去在傷痕上輕輕撫弄。   「咯咯!」屏兒一聲嬌笑,美妙的嬌軀頓時又扭成一團,不住顫抖道:「公子別撓,我怕癢癢!」待蕭徑亭手離開她脖子的時候,屏兒發現自己的嬌軀已經全部擠在了蕭徑亭懷中,心懷一蕩不由變得嬌喘吁吁,良久後方才平息如同撞鹿的芳心,柔聲道:「公子要是有急事就先走吧!屏兒只是一個奴婢,不能耽誤了公子的大事的!」   蕭徑亭心中一柔,道:「過不了幾天,我便將你家小姐救出來,那你就不用夜裡一個人在這裡害怕了!」說罷便從床上小心翼翼地起來,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接著屏兒也輕手輕腳地起了床,走到蕭徑亭前面,由於赤著小腳,身上的衣衫單薄得很,所以看來越發的嬌小,站起來僅僅知道蕭徑亭的鼻子那裡。   看著眼前嬌小的玉人兒正無比細心地打理身上皺亂的衣衫,小臉上柔和認真的神色,彷彿連衣服上一絲一毫的褶皺也放過。   「屏兒,每當我戴上這張臉的時候,我就叫做蕭劍月,就不是蕭徑亭了,你可不能和別人說了。」見到屏兒在腳下輕輕蹲下嬌軀,為自己理好長袍的下擺和鞋襪,蕭徑亭心中更是憐愛,吩咐的聲音頓不由變得溫柔無比。   「嗯!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當蕭徑亭懷中揣著一大堆藥走到街道上的時候,天上的月亮已經升到半空了,已經快到中夜了。輕輕地理了理懷中的瓷瓶,那裡面有毒藥,有解藥,有治病的藥,有迷藥,甚至還有厲害無比的春藥,所以一點可都不能弄亂了。   抬頭望了望天上的明月,蕭徑亭不由加快的腳步,朝飄香樓的方向飛馳而去。   「這場戰打得真是厲害啊!」蕭徑亭尚未走到飄香樓的時候,便感覺到那裡的荒涼了,好像整條小巷都沒有了一個人煙,而飄香樓的前面更是破爛不堪,雖然地上堆積的倒塌物已經被清理了,但是許多幢原本美輪美奐的小樓,現在已經搖搖欲墜,殘垣斷壁到處都是火燒的痕跡。   「有女人!」蕭徑亭鼻端忽然飄來一股迷人的幽香,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忽然眼前一亮,接著身軀覺得一寒,彷彿墜入冰窖了一般。   「姓蕭的,你終於來了!」一陣動聽而又冰冷的聲音後,無數的寒刃紛紛躍出,接著洶湧著朝蕭徑亭撲來。   「喲!你們可不許劃破了我這位好弟弟俊俏的小臉蛋啊!」看到蕭徑亭被幾人制住,從樓閣中款款走出一個紅衣的妖媚女子,酥胸前的兩隻豪乳驚跳高聳,彷彿要裂衣而出一般,而如同楊柳一般的蛇腰由於女子走著貓步,所以扭得厲害,帶著下面肥大圓滾的大屁股顫顫地搖晃,直讓人都看晃了眼睛。而那張一張玉臉雖然冶蕩,膽卻是美麗絕倫,一雙秋水美瞳火辣而又大膽地望向蕭徑亭,鮮紅嬌艷的小嘴還不住地嘖嘖稱讚。   這個女人雖然在書中出現過幾次,就是隨著白衣淫賊嵌入醉香居去救秀情的那個女子,也是被莫莫用利器刺傷了下陰的那名風騷女子。   「好弟弟啊,姐姐雖然沒有見過你,但是卻早就聽說你了!」那紅衣女子走到蕭徑亭面前,伸出如同春蔥般的白玉小手,輕輕地拈了拈蕭徑亭的臉頰,膩聲道:「聽說弟弟武功可是厲害得很,怎麼會被制住呢?」   蕭徑亭心中暗暗一笑,他本來還按劍於手準備將攻來的敵人全部擊退的,但是忽然蕭徑亭蕭劍月應該是個強脾氣,心性善良,但是驕傲得很,說一不二,應該是個誰也改變不了的主兒,所以索性挺起胸膛任由她們上來擒住,但是在被點穴道的時候還是暗暗做了手腳了。所以現在這個紅衣美人在他面前撩撥的時候,他眼睛便直直望著天上的明月,一幅愛理不理的模樣。   「她們說弟弟的這張臉是假的,真的那張臉比這張還好看,姐姐都饞死了,你讓姐姐好好看看好嗎?」那紅衣女子將美麗的玉臉挨近了蕭徑亭,桃花美目地在蕭徑亭臉上細細觀察,彷彿要看清楚那是不是一張假臉,接著一手掐起蕭徑亭面皮的一角,狠狠擰起!   「待日後看我好好治治你這個女人!」蕭徑亭雖然不擔心那張面具會被她揭下來,但是卻也疼得厲害,心裡不由恨的厲害。   那紅衣女子見到這般情形,大概也認為蕭徑亭此時的面孔是一張真臉了,但是美目一陣亂轉後,忽然腰間抽出一直寒光四射的匕首,輕輕劃過蕭徑亭的面孔道:「好弟弟,你忍著一點,那個蕭徑亭實在狡猾得很,所以姐姐那匕首輕輕劃過你的臉蛋,只劃破一層皮,若是會出血,弟弟的臉就是真的了。要是那樣的話,姐姐就給弟弟你賠罪,隨便你怎麼整治姐姐,好不好?」說罷便要拿刀輕輕劃過。   「曼兒姐,你先別劃,不然待會兒秀情小姐怪罪下來,我們都擔當不起的!」那個紅衣女子的匕首剛剛要劃下,邊上一個微微有些英姿之氣的白衣女子忽然俏言阻止。 第九卷 第二章 秀情的撩撥     那紅衣女子美目瞟了一眼那個白衣女子,笑道:「我們的冷美人霜兒師妹動了芳心了嗎?也難怪啊,這個弟弟的這張臉蛋卻是長得喜愛死人了!」雖然口上取笑,但是那紅衣女子終是放下了匕首,想必對秀情顧忌得很。不過蕭徑亭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紅衣美人性情竟然如此的暴戾,握住匕首的玉手雖然沒有劃過臉皮,卻是忽然往下一挑,刺進了蕭徑亭的手臂。   蕭徑亭見之來不及驚駭,連忙將肌肉一縮,讓那紅衣女子有著刀刃刺進的感覺,但是其實僅僅只刺破了一層皮而已。   見到蕭徑亭僅僅眉頭一皺,目光中竟然沒有一絲怒氣,那紅衣美人見之美目微微一訝,一手抽出匕首,那是一直寶刃,寒刃上僅僅只著了一滴鮮血,掛在刀尖彷彿一顆紅珍珠一般。   「看來映荷真的沒有將蕭劍月就是蕭徑亭的事情告訴給了秀情,或者就算是告訴了秀情,秀情也不一定會相信的,她們在一起的時日還短得很,而且秀情肯定會問映荷憑什麼知道!那樣映荷就說不出所以然來了!」蕭徑亭在封閉的馬車中暗暗地想著自己的計劃,接著一個念頭頓時浮上了腦子:「是啊,映荷為何就能認出蕭劍月便是蕭徑亭,她以前可能連蕭徑亭長得什麼模樣也沒有見過啊?」   想及此蕭徑亭輕輕甩了甩腦袋,將這個念頭拋在腦後,繼續計劃著如何讓秀情等人對蕭劍月這個身份一點也沒有懷疑。   「停步,將蕭公子拉下來!」馬車彷彿進了一條小巷,那冷冰冰的聲音頓時響起,接著那個紅衣美人讓幾個下人將蕭徑亭扶下了馬車,接著將所有手下全部遣散,只留下了那個紅衣美人,以及那個叫霜兒的白衣女子。   「蕭公子,您看看,這是秀情小姐給您的畫像,您看像不像啊?」紅衣美人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兒,上面的人絕美斯文、驕傲瀟灑,正是蕭徑亭,畫得竟然入木三分。   蕭徑亭目光瞟了一眼外面的小巷,暗道:「好在今天白衣淫賊和秀情已經都被君奴派人叫去了,不然要真是開打了,還不一定能夠跑掉!」   接著紅衣美人和白衣霜兒一左一右將蕭徑亭架著朝裡面走去,讓蕭徑亭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那紅衣美人看來雖然風騷妖媚,但是走路的時候,卻是將驚聳的豪乳離得蕭徑亭手臂遠遠的,起伏惹火的迷人嬌軀一點也不碰在蕭徑亭身上,真是有些人不可貌像。   在錯綜複雜的小巷到處亂走了一通後,紅衣美人便將拿出一條黑色綢巾,將蕭徑亭的眼睛蒙住。但是根據腳下踩地的感覺,以及鼻端的芳香味道,蕭徑亭還是覺察處了這是在一家美麗的花園中。   當蕭徑亭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身處一間雅致的房間裡面,紅衣美人美麗動人的玉臉一掃剛才的冶蕩,美麗的柳眉輕輕顰起,那張原本粉紅的臉蛋,此時也顯得微微有些慘白,而且走路的時候彷彿眉頭皺得越發厲害。   蕭徑亭心頭不由一動,暗道:」看來這個女子便是莫姨說的那個被她刺中下身的那個風騷女子了,那她中的毒也和秀情一樣了!「蕭徑亭頓時記起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便是莫莫口中說的那個紅衣女人了,不過這件事情的始末是莫莫在床上與蕭徑亭激情的時候,親暱說的調情話兒,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尤其的香艷惹火,他還不一定能夠記住。」難怪她一直要夾著雙腿,走著碎步,原來是下身腿心痛得厲害!「蕭徑亭目光瞧著紅衣美人朝外走出的美好背影,左右搖擺的肥臀彷彿要滾出裙子一般,不由心中暗暗一笑,心道:「她這是去叫映荷了吧!」   果然,只過了片刻功夫,蕭徑亭便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正是映荷那輕盈但是卻快急的玉步。接著便聽到映荷對紅衣美人細聲道:「請曼兒姐姐先留在這裡,我一個人去看看就可以了。」   「你還來做什麼?」映荷走進門後,目光連忙朝蕭徑亭的面上望來,待見到蕭徑亭雖然臉上有些蒼白慘淡,但是還微微有些精神,美麗的小臉不由微微一鬆,接著一陣冷笑道:「我家小姐和二少爺正想著該怎麼抓你呢?沒有想到你倒是送上門來了!:   蕭徑亭彷彿滿不在乎微微一笑道:「那還不用她們呢,光憑你就是將我一劍殺了。哦,不是一劍殺了,而是一劍刺成兩段!」接著舉起手臂上的血跡道:「我現在手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連輕輕刺來的匕首也躲不了!」   映荷美目先是微微一顫,接著美麗的面上一冷,喝道:「你還想騙我嗎?你快說,今天來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不然我就將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為我在醉香居所所受的恥辱報仇!」說罷美目一寒,想必是在醉香居的時候,莫莫真的給她什麼苦頭吃了。   「嚶!」蕭徑亭清晰地聽到站在外面的紅衣女子一聲壓抑的嬌吟,顯然在忍耐著十分的痛苦,想必是下身疼得實在厲害了。接著朝裡面的映荷道:「映荷妹妹,我身上疼的厲害,就先離開了!」說罷便蹣跚而走。   蕭徑亭見之微微一笑道:「你在這裡的身份倒是不低啊!」接著耳朵一豎,聽到數丈內沒有任何人的聲音,方才面色一正道:「映荷,你回來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小腹一陣陣酥癢,接著彷彿渾身都癢了起來!」   「是你!」映荷美麗的小臉頓時變得又是傷心又是憤怒,接著猛地抽出腰間的長劍,猛地朝蕭徑亭刺來,但是在蕭徑亭眼前卻又停了下來,美目射出憤怒的光芒,冷冷笑道:「你是怕我將你的身份說出去,故意給我服了毒藥,逼著我受到你的控制,被判我家小姐是不是?」   「這個主意不錯!」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不置議否笑笑,道:「這是『醉香居』最厲害的毒藥,也是春藥。中了這毒的女子,一定要找男子不停的交合,才能緩住毒勢。但是慾火只會越燒越旺,開始半個月一次交合,然後十天,然後三天,最後中毒的女子連一刻下床的時候也沒有,需要無數的男人來滿足她。但是就算這樣,也只能保住一年的性命,到時候仍然會慾火大發,神智不清極盡人間醜態而死!」蕭徑亭這句話早已經遍好了,但是映荷中的也不全是春藥,只是一種讓人渾身酥癢無力的藥物,混合右春藥的成分,所以中了這藥的女子難免春情勃發,所以便被蕭徑亭這麼一說,映荷自然是認為那是春藥無疑了。   「你休想!」映荷美麗動人的玉臉上頓時浮上一層絕望,那張臉蛋便彷彿被冰霜凝住了一般寒冷,目光如同兩道利劍朝蕭徑亭射來,冷道:「我也不揭發你了,我馬上便殺了你,然後立刻自殺,寧死也不會讓自己的身子受到玷污的!」接著小臉一淒,粉淚紛紛湧出道:「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說罷美目一凝,輕輕遞出手中的長劍,堅決而又緩慢地朝蕭徑亭胸前刺來,美目中的神色也頓時變得無比的複雜。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訝,沒有想到映荷竟然如此的堅貞,心中頓時改變了輕輕一陣苦笑,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輕輕放在不住顫抖的劍刃上,冷冷道:「這是解藥!」   映荷美目頓時一亮,湧出無盡的歡喜,彷彿是站在懸崖邊上又重新被拉了回來一般,接著又冷下了動人的俏臉,但是卻不像剛才那種毫無生氣的寒冷,也不急著拿回劍上的解藥,說道:「那你為什麼要讓我服下這種毒藥,你是看我拼著一死也不願意讓你擺佈,才拿解藥出來騙我的心,你還是在騙我!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騙你!」蕭徑亭眉頭一皺,目光一寒朝映荷射去冷冷道:「我能夠騙得到你嗎?那個白衣淫賊無論武功才學,還是風流招術,無不勝我十倍!你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我還能騙得到你嗎?我倒是因為這個想將你殺了,但是那是以前,我現在一兩力氣也沒有了,要殺也是你殺我,那裡輪得到我啊!」接著蕭徑亭微微一笑道:「現在你若是將我交了出去,你的那位二少爺只怕更加喜歡你了!」   「我沒有,你胡說!」映荷的神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猛地一甩長劍,那瓶解藥頓時掉往地上,蕭徑亭連忙伸手接住,再站起身來的時候,映荷的一雙美目正朝自己看來,接著那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道:「你就是專門給我拿藥來的嗎?」   蕭徑亭微笑不答,但是卻將瓷瓶塞進映荷的小手中。以開玩笑的口吻道:「你應該走了,不然要是我是那位白衣公子的話,我肯定會多心了!」   映荷聞之嬌軀一震,卻沒有太大的反應,但是晶瑩的粉淚卻是從眼眶中洶湧而出,那張小臉頓時變得無比的淒楚,淚眼汪汪望向蕭徑亭,淒聲道:「難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這麼不知道廉恥的女子嗎?隨隨便便就會變心嗎?」接著望向蕭徑亭的雙目頓時也變得無比的深情,抽抽噎噎委屈道:「但是你呢,你總是騙我,從來沒有真心喜歡我?還派壞人來輕薄我,利用我!為什麼會這樣不公平的?」   蕭徑亭聞言一震,心中頓時明白了映荷為何偏偏能夠認得他出來,可能是因為映荷在自己心目中太沒有份量了,所以竟然沒有太多的覺察,也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去理會。一股淡淡的羞愧湧上心頭,加上以後必須要大大用到映荷,蕭徑亭心中更是憐愛,目光頓時變得柔和無比,伸手便要將映荷嬌小的身軀抱進懷中。   「你不要碰我!我就是一輩子嫁不出去,也不會跟你的,也不會讓你碰到我一絲一毫的!」映荷說罷美目一寒,挺起長劍橫在雪白的玉頸,梨花帶雨的小臉一臉的堅決,接著輕輕一陣自嘲,淒苦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將你的事情告訴小姐的,對你做的事情也會不聞不問,所以你不用騙我,不用費盡心機將我這個傻姑娘哄到手了!」   蕭徑亭見之更是一陣驚詫,心中映荷的身影頓時變得深刻起來,目光也變得無比的真摯,道:「好的,我不碰你,但是你先將藥喝下去,好不好?」待見到映荷將瓷瓶中的藥水毫不猶豫喝下時候,心中更是愧疚,映荷當真對他一點提防也沒有啊。   「映荷!你那次不是問我為何不早些去看你,過了十幾天才去嗎?」蕭徑亭有意打開映荷的心結,不由說起那日在醉香居讓映荷傷心的事情。   映荷美目變得越發的委屈,冷冷道:「你來看我一個卑賤的丫鬟做什麼?是我自己在癡心妄想!」   蕭徑亭輕輕走上前去,笑道:「你先把劍放下來,我是你的犯人,竟然將你逼得要舉劍自殺了,真是倒過來了!」說罷眉頭一皺,道:「而且看來我好像是一個大色狼一般,讓你得以死保衛自己的貞潔。真是罪過啊!」   「噗哧!」映荷心中歡喜,聽到蕭徑亭說得好笑,明明知道此時不應該笑,但還是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但是很快便冷下了俏臉不理蕭徑亭,但是也不離開,逕自輕扭蠻腰走到邊上的椅子坐下。   蕭徑亭這才發現映荷此時身上穿的極是單薄,玲瓏起伏的嬌軀上僅僅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使得堅挺的酥胸越發的挺拔,圓隆的香臀兒越發顯得挺翹。想必是聽到蕭徑亭來了,來不及穿好衣服便趕了來。   也不知道是天氣實在有些涼,還是衣衫穿得少,映荷玉臂輕輕抱著酥胸,垂著一張美麗的小臉,卻也不說話。   蕭徑亭抬頭望了一眼窗戶外面,明亮皎潔的月亮已經偏西了。不由朝映荷道:「我在等你家小姐回來,你不用在這裡陪我了,回去睡覺吧!」   不料這句話卻是惹惱了映荷,這個小美人頓時唬下小臉,朝蕭徑亭冷喝道:「不用你管!」   蕭徑亭聞之不由微微一陣苦笑,伸手將身上的長袍褪下,走到映荷面前,將溫暖的長袍披在映荷嬌小的身軀上,笑道:「這樣一來,我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映荷小臉微微一紅,將身上的長袍拉得緊了緊,接著小嘴輕輕抿了抿,終究沒有開口說話。   「有人來了!」正靜靜坐間,蕭徑亭耳朵忽然一豎,朝映荷低聲說到。   映荷聞之依依不捨地脫下了身上的長袍,輕快細心地為蕭徑亭穿上。接著低聲道:「現在我要對你凶了,你別生氣!」   蕭徑亭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見到映荷一張小臉紅撲撲地實在可愛,不由輕輕拈了下她粉嫩的小臉蛋,低聲笑道:「你也會怕我生氣嗎?」   映荷一張白玉般的臉蛋頓時更是紅透,不由狠狠地瞪了蕭徑亭幾眼,接著飛快退開幾步,小手撫上高聳的酥胸,閉目平下心境,片刻後待映荷再睜開雙目的時候,那張俏麗的臉蛋頓時變得冷若冰霜,接著抽出長劍握在手中。   「劍月兄,好久不見啊!」腳步聲傳到外面青石接道的時候,蕭徑亭便聽到白衣淫賊爽瀟灑的聲音傳來,接著兩個修長飄逸的身影走進了房中。   蕭徑亭見到白衣淫賊神色親熱,彷彿沒有一絲懷疑,心中更是一點也不敢怠慢。笑道:「這幾天蕭某身有要事,所以才沒有過來拜望秀情小姐,直到今天晚上方才有空,不料趕去飄香樓卻是發現裡面被燒得只剩下殘垣斷壁了,接著躍出了幾個帶劍的,為了不惹起誤會,蕭某被不還手讓她們帶來了!」接著將目光望向冷艷絕倫的秀情,柔聲道:「小姐安好!」   秀情還是那麼的美麗,修長美好的嬌軀還是那麼的曼妙,站在那裡便彷彿臨風的楊柳一般動人,所以蕭徑亭也毫不掩飾眼中的讚美和熾熱。   映荷朝蕭徑亭遞來冷冷的一瞥,接著朝映荷和白衣淫賊道:「映荷,二公子,你們先回去,我有事情和二公子說!」然後美目又朝蕭徑亭望來道:「蕭公子,你隨我來!」說罷便轉過嬌軀,朝外面走去。   白衣淫賊見之,朝蕭徑亭低聲道:「蕭兄小心應付著,秀情小姐今日的心情差得很!」   「蕭徑亭,你別裝了!」蕭徑亭望著眼前冷艷美女動人的美臀背影剛剛走進自己的閨房,秀情忽然一聲冷喝,接著猛地抽出一隻利劍朝蕭徑亭刺來。   蕭徑亭輕輕一聲冷笑,手上真氣一湧,便要手上抓住秀情刺來的長劍。但是心念一轉,足下輕輕一踮,卻是挺起了胸膛一動不動,接著忽然覺得面上一寒,秀情的長劍便已經收回。   秀情見之,美目緊緊望在蕭徑亭臉上,只見被他俊美的臉上被輕輕劃開了一道薄薄的傷痕,接著一縷鮮紅的血跡從傷口緩緩留下,但是卻沒有一點面皮捲起的痕跡。   「對不起,公子!我只是想試探一下公子,真的沒有惡意的!」秀情冷眼絕倫的小臉頓時充滿了歉意朝蕭徑亭望來,接著嬌軀輕輕一欠,朝蕭徑亭問道:「公子不要生秀情的氣好嗎?」   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悲痛,朝秀情正色道:「我現在沒有功夫理會這些,我是向小姐來要我樓師伯的屍體的!至於他老人家是怎麼死的,我就不過問了,也不敢過問,我害怕那個答案!」   「你知道拉!」秀情眼睛一柔道:「但是現在樓宗主的屍體在夢君奴的手中,我可能沒有辦法要來!」   蕭徑亭輕輕應了一聲,冷道:「那就請小姐告訴我,夢君奴現在在哪裡?我要自己去向她要回來!」   「不行!」秀情連忙急道,接著美好的嬌軀輕輕走上幾步,停在蕭徑亭面前一尺處,柔聲道:「公子,秀情謝謝你了,謝謝你讓宗主去救我!你現在已經長成這副模樣了,變得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你認得出來才怪呢?」蕭徑亭心中暗道,面上卻是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鼻端聞著秀情嬌軀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幽香,又見到秀情揚起美麗的小臉,便連小嘴噴出的如蘭的香氣也清晰可聞,心中暗道:「她這是要來色誘我嗎?」   想必真是如此了,秀情美目頓時變得如同秋波一樣的柔和,瞥在蕭徑亭的臉上,道:「公子打算什麼時候回蓬萊,你的那個師妹師妹長得可真是如同花兒一樣啊,大家都叫她『蓬萊玉』,公子去了後,肯定留下來便捨不得走了吧!」   蕭徑亭自然不會認為秀情是想利用後母的身份將樓絳玉許配給自己,那個蓬萊玉美人,她們是內定給那個白衣淫賊的,渤海劍派這等重要的勢力,他們自然要將它掌握在自己人的手中了,秀情只是打探一下蕭徑亭的口風而已。   蕭徑亭面上微微一陣怒色,接著目光複雜地望了秀情一般,彷彿在告訴她無論樓絳玉長得多麼美,他喜歡的便只有你秀情小姐一人。但是這個表情蕭徑亭便沒有持續多久,他知道自己此時應該故意給一隻套子給秀情,讓她套在自己的身上了,便輕輕歎息一口道:「那夢君奴武功高明得很,在任府中使得天下英雄都折了翼,我雖然對自己的武功誘點自信,但是面對夢君奴還是一點勝算沒有的,要是小姐能夠將樓師伯的屍體要來,交給我,蕭某一定不會忘記了小姐的大恩!」   「真是驕傲得可愛的小男孩啊!」秀情美目輕輕瞟了一眼眼前這個俊美瀟灑的少年郎君,心中暗道:「他用盡心思為我解毒,救了我的性命,沒有一點要我報答的意思!但我要是給他做上一點事情,他便是不報答也覺得難受吧!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啊,要是這樣的人做了你的情郎,秀情啊」秀情情不自禁想到這裡,不由紅透了一張雪白的臉蛋,芳心猛地一凜暗道:「秀情,你不要胡思亂想,你的身心都是屬於少主的,要絕了一切雜念,眼前這個男子雖好,為了成就事業,稍稍犧牲一點色相勾引他不要緊,但是絕對不能動了心思!」   「公子說到哪裡去了?你救了秀情的性命,秀情都無以為報呢,公子的心願,我就盡量用心吧!」接著秀情彷彿無比自然地伸出小手握住蕭徑亭的手掌,牽著他到室中的椅子坐下,柔聲道:「秀情許久不見了公子,而且公子還是秀情故人,便陪秀情說說話,好嗎?」   蕭徑亭被秀情滑嫩的小手一握,心中不由一蕩,心中暗道秀情厲害。雖然牽手看來有些曖昧,但是這個冷艷美人話中卻是親切中透著自然,沒有一絲涉亂。但是加入自己真的的蕭劍月的話,讓光憑這幾句話,便足與撩撥起滿心的愛意了。   「小姐,上次我給你那瓶藥,說是毒性厲害,小姐還留著嗎?」   秀情聞之微微一笑道:「還在啊,不過說來秀情真是對不起公子了,因為沒有飲下那藥,第二日晚上就出現了公子所說的症狀了,秀情真是有些沒有臉見公子了,公子啊,你惱不惱人家?」最後一句話說得又嬌又糯,卻是有些曖昧了。   蕭徑亭見到平時冷眼絕倫的秀情嬌媚起來,竟是如此的動人心魄,目光一熱,接著連忙轉來眼光,望向窗外的明月道:「這幾天,蕭某終於將根治小姐的辦法想到了,但是還需要先前我交給小姐的那瓶藥,那瓶有毒的藥,蕭某制好後,便全部給了小姐,自己沒有剩下的,所以問起小姐還沒有留著。」   見到蕭徑亭這般,秀情心中暗暗一笑,心道:「這個人兒這樣老實,一點也不敢冒犯我,這樣我恐怕連色相都不要犧牲多少了?」想罷,美目中的光芒越發變得撩撥嫵媚起來,道:「那是公子給的藥,秀情自然妥帖收好了!」   蕭徑亭索性對上的秀情美麗的眼睛,道:「可惜這幾天來,我見到飄香樓成為廢墟,心中擔心,再也靜不下心思做藥,不然今天晚上就可以將小姐體內的毒素徹底解了!但是蕭某心中已經將藥方記得清清楚楚,明日便給小姐配好了!」   秀情本來是心存挑逗,但是聽到蕭徑亭話後,芳心也不由一柔,美目一暖朝蕭徑亭望去,柔聲道:「秀情讓公子朵朵費心了!」   蕭徑亭輕輕抽回被秀情緊緊握住的手,問道:「小姐手下有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子,她好像身上有和小姐一樣的病症啊?」   秀情聽著彷彿覺得微微有些不舒服,但是美麗的臉蛋卻是一笑道:「她不是我的手下,算來是我同門的一個師姐!」接著美目一瞥朝蕭徑亭望來道:「公子啊,她可是長得美得很啊!」   蕭徑亭不置議否笑笑,便站立起身,朝秀情道:「今天見到了小姐,也可以放心地去做事了,蕭某這就告辭了!」說罷便直接朝外面走出。   秀情見之連忙朝也起身送蕭徑亭下來,接著換來映荷,讓她送蕭徑亭出去。 第九卷 第三章 才女風情     「公子,上次你是不是看到了二公子跟我說話,還給我畫了幅畫兒?」映荷跟著蕭徑亭走處了錯綜複雜的小巷,兩人緩緩走到了外面的街道上,映荷垂著蛾首彷彿猶豫了良久,方才仰起小臉朝蕭徑亭道:「那是小姐讓我去和他接觸的,而且他好像也想借我打聽小姐的底兒!」   蕭徑亭聞之微微一訝,本想問問秀情和白衣淫賊是什麼關係,但是終究沒有開口問出,只是微微一笑道:「那你可小心別中了美男計啊!」   映荷本來便已經猶豫了許久,才將剛才的那一通話兒說出,不料蕭徑亭不但沒有像往常一般,目光和神情變得溫柔用好話安慰,反而開她玩笑,不由唬下臉蛋再也不說話。但是見到蕭徑亭嘴角尚自帶著的微笑,猛地想起眼前這個人來騙自己的心,也算是一種美男計啊。不由狠狠地瞪了蕭徑亭一眼,接著見到蕭徑亭走快幾步,連忙趕了幾步上去。   「你怎麼還不回去啊,再過一會兒,天就要亮了!」蕭徑亭慢慢地踱著步子是為了腦子想問題,走出幾條接道後,見到映荷還是一點走的意思也沒有,不由開口調笑道。   映荷美目一蹬,朝蕭徑亭喝道:「不要你管!」接著見到蕭徑亭不是往醉香居的方向走去,而是朝另外一條接道走去,不由問道:「你不去醉香居找你那個風騷的莫夫人嗎?」   再接下來的日子,蕭徑亭便又重新感受到了剛來金陵時候,做蕭先生的清閒了。所以這段時候,他便也有空和池井月和夜君依兩個鍾秀智慧的美人兒一起彈彈琴,寫寫字了。   「哥哥啊,你可不許再畫出那種下流畫兒啊!」見到夜君依出去那蕭徑亭私用的狼毫湖筆,池井月這個小妮子頓時變得嬌癡起來,拿來上好的宣紙,癱在蕭徑亭面前,接著好像想到了什麼紅著小臉望向蕭徑亭嬌聲細道。   「亂說,我哪裡畫過下流畫兒!」蕭徑亭聞之一手攬住池井月纖細柔軟的蠻腰,接著伸手在美人滾翹的小屁股微微用力拍了一計,接著將美人扯進懷中坐下笑道:「不過我聽說那些畫春畫兒的畫師銀子可是賺得很多啊,什麼時候我也帶上一張春畫去賺他幾兩銀子換酒喝!」   池井月輕輕一聲嬌呼,便滾著臀兒坐進蕭徑亭大腿上,但是一雙水汪汪的美目還是不安地朝外面望了幾眼,接著嬌軀一軟躺進蕭徑亭懷中膩聲道:「隨便你幹什麼壞事,你去畫好了,不過你畫那下流畫的時候,不許想著我們姐妹啊,不然人家可不饒你!」   蕭徑亭知道池井月只是故意接著機會朝他撒嬌耍癡而已,所說的話兒卻是沒有一點意義的,所以口中不由更是花花,一手輕輕撫著美人美妙的腰臀部位道:「月兒倒是提醒我了,不如待會兒我便給月兒畫幅春畫兒如何,反正我馬上就要離開金陵了,到時候見不到井月,心裡一定會想得厲害,所以到時候可以拿著她解解相思之情,不過月兒現在好像沒有進入狀態,我來幫幫忙,如何?」說罷一手探進井月的裙擺,一手撫上玉人豐隆的酥胸。   「嚶!不要!」池井月驟不及防,一隻盈盈一握的玉乳被蕭徑亭抓住,嬌軀頓時一軟,接著下身一麻卻是下身的裙子被蕭徑亭掀開到了大腿間,接著兩瓣圓隆翹美的屁股也進了蕭徑亭的魔爪,不由奮力掙扎起來,急忙道:「哥哥快放手啊,待會兒若是被夜姐姐看到了,人家真是不要活了!而且人家還有話對你說呢!」   「說得那麼嚇人!」蕭徑亭拇指喝食指夾著池井月的小奶頭輕輕一擰,惹得懷中的美人嬌軀一激,頓時說不出話來。   「隨便你了,壞哥哥!」池井月再微微一陣掙扎,便輕輕軟倒在蕭徑亭懷中,感到蕭徑亭壞手已經揉到了腿心最敏感的地方,芳心不由一羞,硬著頭皮張開玉腿,讓蕭徑亭壞手一陣輕一陣重地劃著下身肥肥美美的嫩肉幽谷兒,最後忍不住下面的酥癢,兩隻玉腿緊又緊難耐地絞在了一起,如泣如訴的呻吟也隨之蕭徑亭一鬆一緊、一深一淺而從美妙的嬌喉中輕輕唱出,雙目剛剛閉上陶醉著,忽然猛地睜開美目,急道:「待會兒夜姐姐來了,你可得告訴人家一聲,不然人家真是沒有臉了,到時候到莫姨那裡告你的狀那,啊!」接著一聲高高的嬌唱,卻是被蕭徑亭在最敏感的一點用力擰了一下,美好的嬌軀一陣顫抖,便癱到下來,彷彿沒有了一點力氣。   蕭徑亭見之輕輕咬上美人的小耳珠,柔聲道:「月兒,哥哥真的對不起你,不但稀里糊塗地要了你的身子,而且這段日子裡面沒也有時間喝你親近,你惱不惱哥哥!」   「嗯!」池井月整個嬌軀正軟的沒有一絲力道,正在享受著剛才消魂的餘韻,聽到蕭徑亭話後,將小臉緊緊貼在蕭徑亭胸前,伸出小手在蕭徑亭手上輕輕一擰,但是發現蕭徑亭的手有濕又粘,片刻間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嚶的一聲紅透了小臉倒進蕭徑亭懷中,小手卻是在蕭徑亭面頰上輕輕捏了一把,嗔道:「壞哥哥,人家是想著喝你親近,但是可不是幹那壞事,上次人家就疼得連命都沒有了,才不會想那事兒呢?」   蕭徑亭見之哈哈一笑,不由苦著臉道:「那我可慘了!我們的才女連夫妻間的歡好也不想了,難怪會看上夢君奴那個小丫頭呢?」說罷更是將濕漉漉的手輕輕抹上池井月美麗的小臉蛋。   池井月聽到蕭徑亭玩笑似的調侃,嬌軀在蕭徑亭懷中如同扭糖一般地不依,接著小臉被蕭徑亭抹了一臉水兒,芳心不由又是羞岔又是恨惱這個壞郎君兒,一臉扎進蕭徑亭胸口,良久喉忽然揚起小臉道:「哥哥啊,都怪你絞得人家都把正事給忘記了,你知道上次我家裡的那些師叔師伯們中毒了,那毒是唐蘊兒放的,人家看了他們的症狀後,發現那毒藥也不難解,哥哥你什麼時候去將他們解了毒好不好?」   「讓我去收買那些師叔伯的人心嗎?」蕭徑亭不由暗暗讚歎池井月的聰明,雖然他聽說池井月的才名久也,但是在接觸的過程中,池井月顯得十分癡情善良,沒有顯出特別的智慧天分。但是從此一件,便可看出池井月才氣的一斑了,而且聽她口氣彷彿也她自己也懂得醫術,蕭徑亭心中更是欽佩。   「好的,我便聽從池大才女的吩咐!」蕭徑亭對著池井月濕潤滑膩的小臉輕輕吻下,不料池井月卻是將臉蛋扭開,將右頰湊到蕭徑亭嘴前,柔聲道:「哥哥別親那裡,那些穢物是我們女人下面流出的,髒得很!」不料話還沒有說完,整張小臉蛋便被蕭徑亭牢牢捧住,接著那沾滿春水兒的臉蛋被蕭徑亭狠狠啃了一口。   「夜君依來了!」蕭徑亭見到吃驚也臉蛋羞得通紅一臉,但是美目卻是火熱嬌癡,便要再說幾句親熱的話兒,接著便聽到外面傳輕微的玉步踩地聲,知道池井月害羞,便輕輕在池井月小嘴輕輕啄了一口,接著在美人耳朵旁輕輕說到:「你夜姐姐來了,你快去洗一下身子!」   池井月嬌嗔地望了蕭徑亭一眼,嘟起小嘴輕輕咬了一口蕭徑亭的嘴巴,嬌軀便扭著躍開了蕭徑亭的懷抱,兩隻玉腿微微有些狼狽,飛快地朝後面跑去,但是兩腿間濕得難受,又不敢放開了步子。   「公子,任夫人來哩!」隨著夜君依進來的還有成熟動人的吳夢杳,見到蕭徑亭輕輕斜著身子躺在一張榻上,不由溫柔問道:「我聽說徑亭你被夢君奴打傷了,可傷得嚴重嗎。可憐夜兒那丫頭還不知道呢,不然那丫頭非心疼壞了,去找夢君奴拚命不可!」接著款款走到蕭徑亭的榻沿坐下,道:「說來徑亭受傷,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們任府呢?」   蕭徑亭微微一笑,客氣地說了幾句不要緊,便準備問起任夜曉的事情,不料吳夢杳不待他問,便告訴蕭徑亭整件事情的始末。   「徑亭,想必夜兒那丫頭將我們家裡什麼事情都跟你說過了,夜兒她師傅武功高明得很,就算比不上你,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其實本來她的武功還可以更高的,但是那時候因為我的兄長吳夢玉,使得她耽誤了時候,從而沒有學到她門裡最高明的劍術。昨天夜兒的師傅忽然帶來了那套劍法的劍譜,還跟來了一個武功比她還要高明女子,說是夜兒天資高明,這次怎麼也要讓夜兒練好了這套劍法。因為我兄長的關係,所以我們也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夜兒被她們兩人抓去閉關練武了,連通知你的時間也沒有了!」   隨著吳夢杳婉婉道來,裡面的道理雖然明白得很。但是蕭徑亭還是覺得微微有些不對,但是卻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但是還真的沒有了辦法,總不能闖進任府,將美人搶了出來。雖然真有必要的話,蕭徑亭肯定會這麼做的,但是現在事情卻還沒有到達這個地步。   「那夜兒需要閉關多久?總不會要個三五年吧!」蕭徑亭心中盤算著時候,大概過不了幾天,他便要北上去渤海劍派了,在這段時間之前,蕭徑亭必須將任夜曉的事情處理好,不能有一點馬虎,給日後帶來很大的遺憾。   「短的話,大概三個月,長的話,可能需要一年!」吳夢杳美目朝蕭徑亭遞來一道歉意,柔聲說道。   「我聽到你和吳夢杳的說的話了,蕭公子打算這麼辦呢?」蕭徑亭剛剛送走吳夢杳,一股醉人的香味輕輕蕩進鼻孔,接著一道無比曼妙迷人的身影從窗口飄了進來,入目是一張美絕人寰的玉臉,正是天下第一美人唐綽兮。   蕭徑亭望了那張酷似妍兒的臉蛋一眼,笑道:「所以我就只能請宗主幫忙了,宗主竟然早就想借這件事情勒索我,肯定想好了解決事情的辦法,所以我就懶得費那個腦子去想該怎麼辦了?」   「你很狡猾啊!」唐綽兮款款走到蕭徑亭身邊,輕輕彎起蠻腰在蕭徑亭輕輕做了下來。美目一瞟朝蕭徑亭望來,道:「但是我做事可喜歡狡猾,你便是不答應,我也逼著你答應了,總之我就是要你將那三套劍法教給我!」   望著眼前美人豐滿動人的嬌軀,由於唐綽兮坐得甚近,所以那身連綿起伏的曲線越發顯得波濤洶湧,蕭徑亭不由暗暗讚歎,道:「真是增一分則胖,減一分則瘦啊!」鼻中聞著那股幽香也頓時變得更加清晰起來,裡面既含有處子的淡雅,還充滿了成熟女子的嫵媚。   「宗主,能不能說說你想的法子?」蕭徑亭雖然口中說著不動腦子,但是口上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出。   唐綽兮小嘴輕輕一咬,輕歎了一口氣道:「我們先不說那個,我先告訴你她們要給任夜曉學的劍法!」   蕭徑亭聞之一愕,道:「莫非那劍法有什麼問題嗎?」 第九卷 第四章 美人綽兮     蕭徑亭聞之一愕,道:「莫非那劍法有什麼問題嗎?」   唐綽兮輕輕一笑道:「那劍法我也會,而且比她們還要厲害!但是我師傅說過,這套劍法雖然精妙,而且甚至是我當時派中最厲害的劍法之一。不過師傅卻是不讓我多加理會這套劍法,說這套劍法路數過於妖異,不是正道武學!」見到蕭徑亭眉頭微微一顰,唐綽兮笑道:「我說的正道武學,包括了一些高明精妙的邪派武學。那些邪派武學劍法,之所以說他們邪,那是因為它們往往使出來後顯得狠毒,氣氛可能也會顯得邪異,而且手段可能也不怎麼光明正大。但是它們對人性也會有陶冶的作用,比如就說你吧,你會的那三套劍法其中的兩種,看來邪氣就重的很,但是使在你的手上就顯得十分的飄逸,所以這種邪派劍術是因人而異的,所以它們也算作一正道武學了!」   蕭徑亭聽了唐綽兮的話後,心中不由覺得有些擔憂,問道:「莫非夜兒練的劍術是真正的邪派劍法嗎?」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那個魔門宗主嗎,就是夢君奴那死丫頭的外婆,她當任了魔門的宗主後,就馬上將這套劍法從魔門兩大絕學中拉了下來,而且也不許魔門弟子專門去研究她。若不是因為怕招來魔門前輩的反對,那位美麗的宗主早就將這套劍法封掉了!」唐綽兮輕輕歎了口氣,道:「自從後來那位美麗的宗主發生了那場情變後,魔門便分裂了好幾部分,那套妖異的劍法落在一些邪性奇重的魔門弟子中,朝著妖異的方向又做了很大的修改。」   說罷,唐綽兮輕輕站起嬌軀,抽出蕭徑亭擺在木几上的長劍,玉足一點,整個豐滿起伏的嬌軀飄飄拔高,接著那道無比美麗的身影中亮出一道雪白的寒芒。   「徑亭,你看清楚了!」唐綽兮輕輕喝道,忽然那張本來就艷絕人寰的玉臉彷彿綻放出燦爛奪目的光芒,使得那張嬌魘顯得更加艷麗不可逼視,看得蕭徑亭心懷搖拽,直直忘記了看清唐綽兮使的劍法。   「滄!」忽然一陣寒芒朝面上罩來,激得蕭徑亭心神一凜,連忙晃過神來,細細觀看唐綽兮耍出的劍術。但是發現只要目光一沾上美人的臉蛋,彷彿再也移不開目光了,那張絕美的臉蛋,那蝕骨醉人的秋波彷彿有著一股驚心動魄的吸引力,使得唐綽兮那原本高貴端莊的玉臉竟然帶著一絲靡靡的氣息。而唐綽兮本來就惹火醉人的嬌軀,此時更是彷彿一條蠱惑心神的美人蛇一般,修長浮凸的嬌軀劃著彷彿魔鬼一般的曲線,在空中展開一道美麗的風景,以蕭徑亭的目力,甚至能夠感覺到唐綽兮嬌軀上蕩起的乳浪臀波。   「嚶!」接著唐綽兮手上的利劍蕩起一道璀璨的白芒,接下來室內靜寂無聲,唐綽兮最後的那一劍彷彿什麼效果也沒有。   「唐?!」蕭徑亭彷彿還沒有從唐綽兮醉人的風姿完全清醒過來,但是見到她那最後一劍竟然沒有帶來任何功效,不由驚訝問道。但是卻看到唐綽兮此時玉臉緋紅,一雙美目妖嬈蕩人,一堆驚聳的堅挺豪乳起伏不定,見到蕭徑亭目光望來,唐綽兮連忙擰著小腰轉過身去,彷彿不讓蕭徑亭看見她此時的面色,但是那對圓滾肥美的美臀此時看來卻是更加的消魂。   「你先看看裡面的牆壁,再看外面花圃!」片刻後,唐綽兮纖纖玉手指向前面的板壁。   蕭徑亭走過一看,頓時身軀一震,心中一陣驚駭。那板壁上竟然清晰地顯出二十五個細微的小孔,都是剛才唐綽兮那最後一劍的劍氣琢出的,而那些小孔竟也排得整整齊齊,成為一朵花兒般的形狀,但是具體是什麼花,蕭徑亭卻是不識。待走到屋外,蕭徑亭頭一目便看到了外面的滿地落紅,那些再初夏猶自綻開的花朵,都被從牆內射出的劍氣生生折斷,而且落在地上的僅僅只有紅花,沒有綠葉。且落紅在地上堆成的形狀,剛剛和牆壁上那些小孔組成的形狀一摸一樣。   「神技,甚乎奇技,若是按蕭某現在武學的進度,十年內都休想有宗主這等修為!」蕭徑亭走進屋中,步到唐綽兮面前拜下道:「宗主這手絕技,可能現今天下,除了畢嘯外再無第二人能敵!」   唐綽兮此時那張玉臉已經恢復了原先的驕傲和貴秀,聽到蕭徑亭話後微微一笑道:「徑亭啊,在以前我便一隻認為你是現今武林年輕一代中武學修為最為卓絕的,特別是你隻身救下了憶兒,但是後來卻是連連出現了夢君奴、方劍夕和那個白衣淫賊,其中白衣淫賊的武功幾乎和你相當,而夢君奴論修為更是高於你,只是這個丫頭雖然其他方面的天資都不下於我,甚至比我還高,唯獨在情關她太沒用了,剛剛見面便被你這個小鬼給迷住了,所以她可能是這輩子也打不過你了!也虧得她有這方面的破綻,不然以後天下誰能制得住她!」接著唐綽兮便朝蕭徑亭瞟來一眼,說不清是笑話還是鼓勵。接著美目閃過一道亮芒,道:「但是方劍夕我就看不清楚了,他出手極少,我知道的唯獨一次是和公牧潘,那場比武裡面也說不清有什麼溝壑,反正是算不得數的。但是徑亭啊,你對他要萬萬小心,我雖然不知他武功修為究竟如何,但是肯定不會低於你,而且此人幾乎沒有經過幾戰,就成為天下青年俠客第一人,胸中定是頗懷錦繡的!」   「徑亭,你還記得夢君奴帶來的那個六奴嗎?」唐綽兮忽然轉過玉臉,朝蕭徑亭望來道:「那個人無論是從身形,還是從武功的路數來看,都是我沒有見過的!但是他修為竟然高到這個地步,逕亭,你且說說,就現今中原武林來說,你給排排名,誰高誰低!」   蕭徑亭微微沉思的片刻,道:「就我知道而言,第一當屬宗主,下來可能是少林的玄滅和尚,再下來可能便是任斷滄了,此人我先前一直認為他武功大概與我差不多,但是現在想來他心中溝壑頗深,所以他的武功修為應該也比我高上一個級數,大概和夢君奴一般。而再接下來歸宗主、連宗主、楚皺言、樓宗主、白衣淫賊可能和我一個級數了!至於方劍夕,我就不大清楚了!」   「徑亭你說漏了一人了,李鶴梅武功絕對不會低於任斷滄。而樓臨溪按以前的武功修為來說,也絕對不會弱於任斷滄的,但是現在卻是積弱之斯!」唐綽兮美目忽然閃過一絲憂色,接著朝蕭徑亭笑道:「那個六奴再武林中沒有一絲名聲,但是竟然有著和我一點不差的修為,你的這個小美人真是可怕啊!好在她還算聽你的話!」   「宗主錯了!」蕭徑亭面上忽然浮上一絲苦笑,道:「我現在正在和夢君奴進行一場情戰,誰輸誰贏還很難說得清楚呢?」說罷便將與夢君奴約戰的具體情形告訴給了唐綽兮。   眼前這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以開始還笑意吟吟地聽著,但是聽到後來,那張玉臉漸漸變得冷若冰霜,接著那雙美目也變得滿是戒備朝蕭徑亭望來,道:「徑亭啊,你對夢君奴謀得極深啊,她是必輸無疑的,因為魔門的女子對心中情郎的那股愛意是瘋狂的,甚至是人力不可阻擋的,現在看來這個夢君奴顯得那麼的睿智,顯得那麼的犀利,那是因為以你對她的愛意為基礎的,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調情和撒嬌而已。而這場情戰的過程充其量也就是你們感情的一場遊戲,其實她在答應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這個圈套了,因為她在答應的時候便在憧憬以後你們的相好,在那刻她的內心深處就準備著嫁給你做乖乖小妻子了。所以在情戰中,她的攻擊和招術,其實都是和她自己在打仗,讓自己邁出振興魔門重任這道門檻。你說責任能夠戰勝自己內心的渴望嗎?再加上你在邊上旁敲側擊,雖然過程艱難,但是君奴這丫頭以開始就輸了,因為結果早已經定下了,你只是讓她裝裝模樣進行一番抵抗,好讓她戰勝內心的不安!」   蕭徑亭聽後,頓時睜大了一雙眼睛,因為其實他內心就是這麼想的,但是他沒有想到唐綽兮竟然明明白白地說了出來,甚至語氣那麼地刻薄,面容那麼地冷峻。   接著唐綽兮那張玉臉頓時卸下了冰霜變得溫柔起來,道:「徑亭,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嗎?」   蕭徑亭微微一笑,心中一痛道:「因為宗主也是魔門弟子!」   「對!」唐綽兮美目閃過一道軟弱的神色,接著美目也變得柔和憐愛起來,道:「我師傅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讓我斷了所有的情思,所有的武學也都經過自己的改進。練得我幾乎斷了七情六慾。但是我的骨子裡面還是個魔門的女子,內心的最深處可能比夢君奴還要多情,所以徑亭啊,我請你放過我,好嗎?」   蕭徑亭聞之腦目一黑,心神一震,心中卻是說不出有什麼味道了。   「徑亭啊,我知道你對我是有企圖的,我從你的眼睛看出來了。雖然你現在根本影響不到我的心境,在我眼中,我甚至將你當作了一個小男孩,但是我不能不預防啊,從剛才你對夢君奴的手段中,我忽然覺得你其實太厲害了。人是分階級的,雖然你現在站在我的腳下,但是我害怕忽然一下你就站在了我的身邊,那時候我的心神就永世不得翻身了!」唐綽兮美目漸漸變得迷茫,道:「你喜歡我,你愛我,我聽來只會付之一笑,甚至覺得你幼稚,惹惱了我,我甚至會一劍殺了你!但是我忽然想到,方劍夕在各方面一點也不比你差,有些方面甚至更加優秀,但是為何那眾女孩愛的都是你呢,無論是任夜曉、夢君奴、莫莫、盈盈、甚至是憶兒,竟然毫無例外都愛上了你,是因為你的魅力嗎?想必你也不會狂妄到那個地步,後來我想清楚了,因為她們無論是間接的還是直接的,都是魔門弟子,只要到了你的身邊,就彷彿漩渦一般根本無力抵擋。因為你是魔門女子的剋星,這是宿命!」   「是啊,而不是魔門弟子的池井月和夜君依,都是先愛上了別人的啊!」蕭徑亭被唐綽兮這麼一說,心中頓時明白了許多。   「你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那個魔門唯一一任的男宗主嗎,就是夢君奴的外祖父。他便就是魔門女子的剋星,說來夢君奴的外祖母還是他的師傅呢,而那時候魔門是最講倫理禮學的,她竟然忍不住心中的情思,捨去了魔門宗主的寶座,嫁給她自己的弟子。而我師傅當時看來便彷彿沒有了七情六慾一般,然而臨死是卻是念著那男人的名字,僅僅只因為那男子另娶她人,耐不住心中的妒意判出了魔門,另創了劍花宮!」   「你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那個魔門唯一一任的男宗主嗎,就是夢君奴的外祖父。他便就是魔門女子的剋星,說來夢君奴的外祖母還是他的師傅呢,而那時候魔門是最講倫理禮學的,她竟然忍不住心中的情思,捨去了魔門宗主的寶座,嫁給她自己的弟子。而我師傅當時看來便彷彿沒有了七情六慾一般,然而臨死是卻是念著那男人的名字,僅僅只因為那男子另娶她人,耐不住心中的妒意判出了魔門,另創了劍花宮!」唐綽兮那雙原本堅定無比的目光變得更加的柔弱,朝蕭徑亭望來一眼道:「你說,這不是宿命是什麼?所以想到這些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害怕起來了。我害怕有以日我心中忽然多了一個人,所有的喜怒都被他掌控,甚至生死也由了他,完全沒有了自我!雖然你現在修為差我一截,根本影響不到我,但是終有一日你會一飛沖天,將現在排在你面前的人遠遠甩在身後,到時候我就會變得沒有一點力道,你隨便便可以將我抓住,輕輕鬆鬆地就可以撕開我的心房,將我的身心全部俘虜了。我真的不想這樣,所以現在求你能夠放過我!」   蕭徑亭輕輕一笑,目光朝唐綽兮問道:「那宗主可知道,我為何偏偏會鍾情與宗主嗎?肯定不是因為見宗主長得如此絕色,那樣的話真是死路一條了!」   唐綽兮見之,輕輕地搖了搖她那美麗的蛾首,接著試探性地問了一具,道:「我聽說徑亭以前有個妻子,你出來江湖就是為了找她!」   「對!」蕭徑亭點了點頭,道:「而宗主恰巧和她長得幾乎一摸一樣!」   唐綽兮那張美麗絕倫的玉臉頓時浮上一道複雜的神光,片刻後美目又朝蕭徑亭望來,道:「我們還是說剛才那套劍法啊,這下竟然將話題拖得那麼遠!」   「這套劍法的威力實在可以說是魔門所有劍法中之最了,我學的眾多劍法中,也沒有能夠比得上它的。而且徑亭剛才看我耍劍的時候,根本不能夠集中精神看我的劍勢,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我的身體上,說得明白些就是放在我的臉上、胸前和屁股上!這也是這套劍法中最可怕的地方,能夠迷亂了人的心志,然後一舉擊之!」說到這裡,唐綽兮的玉臉上忽然飛上一絲桃紅,美目一瞟朝蕭徑亭望來道:「但是我剛才在耍這套劍法的時候,心中春情竟然蕩漾得十分厲害,當年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況的時候,我就從來再不碰這套劍法了,也知道魔門宗主為何要將它封掉了。」   「後來我仔細研究後,才發現這套劍法越是練到後面,春情越是勃發得厲害,在使出這套劍法的時候,身體也會散發出一股濃烈的發情氣息。所以任何事情都是平衡的,這套劍法能夠使人在短時間內武功修為大漲,但卻是在破壞自己身體的基礎上達到了,有違天理人和,所以它才是真正的邪派武學!」唐綽兮說罷,又朝蕭徑亭遞來擔憂的眼色,道:「而且這套劍法,練到後來,可能需要非常的手段,具體我不知道是什麼手段,但總之肯定是十分的邪異的!」   蕭徑亭頓時目光一凝,冷道:「看來讓夜兒修煉此劍法的人,已經另懷目的了!」接著朝唐綽兮望去道:「我馬上請宗主去任府一趟,將夜兒要回來,我便什麼條件也答應了宗主!」   唐綽兮微微一笑,美目變得十分的溫柔道:「好的,我馬上去!就和任斷滄說,我願意將任夜曉收為記名弟子,若是任斷滄不同意,我就將任夜曉強搶了出來!」   蕭徑亭望著唐綽兮飛快逝去的背影,不由微微一笑,心中方才用些放了下來,唐綽兮無論是武功還是手段,都足夠保證任夜曉無恙了。   「天天呆在這樓裡面真是有些悶了。」當蕭徑亭再次戴上面具成為蕭劍月的時候,心中竟然有種在世為人的感覺了,不過比較美中不足的是,身邊有著一大堆的紅顏知己,但是悠閒地走在路上卻是不能帶上一個。   「去哪裡呢?安然居!」蕭徑亭正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心中想起祝瀠兒泡的那芳香四溢的碧蘿春,腳下頓時往安然居的方向走去。   此時不是正餐的時間,所以安然居上客人也不多,上來招呼的依舊是勤快的夥計。   「來壺好茶!」蕭徑亭朝過來侍侯的小二吩咐後,便靜靜坐在桌邊望著外面的風景。   「蕭兄!」才剛剛坐定,蕭徑亭便聽到一人上樓的聲音,接著一道目光朝這邊望來,卻是十幾天不見的連易成。此時的他,看來竟然無比的意氣奮發,一張還算英俊的面孔此時也稍稍帶了些志高德滿的神色,雖然上次池府之戰他並沒有出什麼力,賺到什麼功勞,但是他畢竟去了,那無論是在自己面前還是在他父親面前,都成了一回英雄,徹底地消除了自己的自卑感。   「您忘記我了嗎?連易成,福建連家的!」連易成走到蕭徑亭桌子面前,坐了下來,道:「就是差不多一個月前,也是在金陵的一條道上,我還說你像我一個姓蕭的朋友!」   蕭徑亭緩緩給連易成倒了一杯茶,微微一笑道:「就是上次去看情人的那個連兄,哦?記起來了,怎麼?今天又去見情人嗎?」   連易成訕訕一笑,面色一訝道:「蕭兄怎麼知道的?」   蕭徑亭不由哈哈大笑道:「只要看到你這又高興,又不好意思的神情,誰還看不出來啊!」接著蕭徑亭面上一陣戲謔的笑容道:「連兄,你這樣可不行啊,臉皮比起女孩來還要薄,這樣吧,不若我帶連兄去『醉香居』轉轉,找幾個女孩讓你練練膽子,如何?」   連易成聞之面色一陣不喜,正色道:「蕭兄,我可不是什麼魯男子,以前我也是經常逛春樓的人,但是現在我可不能亂來了,要是蕭兄要與我談這些風月之事,那請恕小弟告辭了!」   「啊!」蕭徑亭見之微微一愕,心中感歎哪個女子竟然如許厲害,讓以前囂張跋扈,貪花好色的連易成差不多變成了一個君子了。但是面上也只是微微一笑道:「不知道哪家女子如此福氣,竟然得到連兄如此厚愛!」   連易成面上也不由浮上一層興奮和驕傲,接著又微微有些懊惱道:「不過蕭兄見到她以後,可不能將這話說出來,我對她彷彿就對天上的仙女一般,又愛又怕,到現在為止好幾個月了,我就是連她的手也不敢碰上一下!」   「蕭兄!蕭兄!這裡來,這裡來!」蕭徑亭正要笑話連易成,忽然從不遠處又傳來一聲叫喚,而且聲音還有些熟悉。目光不由轉向發聲處,由於方位關係,蕭徑亭竟然沒有看出那裡坐的竟然是宴孤衡。不過宴孤衡叫的不是他,而是從樓梯上剛剛走上來的一個人。   這人面目俊雅,美須飄飄、身材修長,身形氣度皆是不凡。而且修長的雙目中始終帶著一絲飄逸和瀟灑,此時他正長襟飄飄,衣不沾塵地朝樓上走來。   「蕭兄哪,你我有幾年沒見了?」宴孤衡輕輕在面前的位置倒上一杯茶道:「其實前兩個月的時候,我嘴巴忽然饞了起來,而剛好那時候正是金扎花開的時節,所以我便趁著夜裡趕去蕭兄隱居的地方,不料卻是出了點事情,所以直到現在都沒有去成啊!」   「上次宴孤衡便是去拜訪他呀!」蕭徑亭心中頓時一動,朝那位姓蕭的中年人望去,越看越是發現他的不俗,比起宴孤衡氣度上都不輸了。   「嗯!好香!」蕭徑亭鼻端忽然問道一股沁人心扉的茶香,正是以前在安然居後院喝過碧蘿春,接著見到一條曼妙迷人的身影走了出來,手上提著幾盤精美的點心,正是安然居主人的女兒祝瀠兒。   「真是偏心那!」蕭徑亭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將手中的茶杯聞了一下,彷彿那香味也淡了許多,俗了許多。   宴孤衡對祝瀠兒溫和一笑,望著那位姓蕭的中年人輕輕一歎道:「那年蕭兄離開蓬萊,我也離開了江南進京述職了,所以竟然足足有十年沒有見到蕭兄了!」   「蓬萊?蕭兄?莫非他就是樓臨溪的師弟蕭石?」蕭徑亭聞之心中一駭,接著朝對面的連易成輕輕笑道:「是哪裡的女子,竟然長得如此美麗,讓連兄不敢造次,不過說起美人啊!我蕭劍月走遍了大江南北,還真的覺得還是蓬萊那裡的美人多,那可是仙山福地啊!」   那位姓蕭的中年人聽到蕭徑亭話後,目光微微一顫,但面上的表情卻是沒有一點變化,目光也不朝這邊望來一眼,還是和宴孤衡一起談笑風生。   「好精明的蕭石啊!」蕭徑亭心中暗暗一笑,忽然耳邊聽到一聲兵器的吟聲,尚未等他完全反應過來,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凌厲的銳器劃空聲。   「小心!」蕭徑亭目光一閃,一把抓住連易成朝邊上擲去,接著飛快抽出腰間的長劍朝蕭石躍去。   「千層雪!」蕭徑亭一聲斷喝,手中的長劍蕩起陣陣波濤,將射進的羽箭吹得東倒西歪。而蕭石那邊使得也是「千層雪」,不過他手中長劍蕩起的浪花卻是層層疊疊、滔滔不絕,比起蕭徑亭使出的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其實蕭徑亭手中的這套劍法也只是空有其形而已,其本性還只是狂風傾城劍。在整理樓臨溪在醉香居房間的時候,蕭徑亭發現了樓臨溪給他留下了渤海劍派所有的武功秘笈。蕭徑亭便利用這半個月的空閒,將這些劍法學了個皮肉。   「呼!」蕭徑亭忽然覺得鼻端一陣香風飄進,接著眼前一亮,從窗戶中飄進四道曼妙的身影,各自挺著長劍朝蕭石刺去。   「秀情的動作還真的很快啊!」蕭徑亭很快便推斷出這次刺殺是秀情的主意,因為四個刺客中沒有一個是男人。   「為何白衣淫賊沒有來,難道是因為她不屑來刺殺嗎?」蕭徑亭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念頭,接著另一個念頭馬上浮了上來:「白衣淫賊去渤海劍派了!不然為何這幾日每次去找秀情要回樓臨溪的屍體都沒有見到她們的人影!」   「黃衣?藍衣?夢君奴讓她們來湊什麼熱鬧?」蕭徑亭見到四名女子雖然都蒙著臉蛋,但是其中兩個身形尤其曼妙迷人的女子還是引起她的注意,一個穿黃衣,一個穿藍衣,正是瞧那美好的嬌軀曲線,正是夢君奴的兩個師叔,黃衣、藍衣。   於是蕭徑亭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小心翼翼地運氣渤海劍派的劍法,躍進了戰團。朝其中武功稍低的紅衣女子攻去,不料那女子見到蕭徑亭後,美目輕輕一訝,接著雖然目中閃過一絲凌厲,但是本來已經刺往胸口的利劍卻是改刺向手臂來。   「又是相熟的!」蕭徑亭從這具極其惹火的身材中認出,眼前的這個女人便是下陰被蕭莫莫刺傷的那個紅衣女人,那個看來尤其風騷妖媚的紅衣女子。細看下,另外一個竟也有過一面之緣,就上次月圓之夜去找秀情的路上,那個不讓紅衣女子劃破自己面孔的白衣冷美人,她們叫她作霜兒!   由於紅衣女子下身疼痛仍未痊癒,而且好像對蕭徑亭也不能下重手,所以蕭徑亭與之相鬥顯得有些悠閒。不由將目光投向另外幾人,發現那個蕭石竟然一人對著黃衣和那個白衣美人霜兒,而且竟然不怎麼落於下風,而宴孤衡和藍衣美人也鬥了個旗鼓相當。 第九卷 第五章 調戲「蕩女」     由於紅衣女子下身疼痛仍未痊癒,而且好像對蕭徑亭也不能下重手,所以蕭徑亭與之相鬥顯得有些悠閒。不由將目光投向另外幾人,發現那個蕭石竟然一人對著黃衣和那個白衣美人霜兒,而且竟然不怎麼落於下風,而宴孤衡和藍衣美人也鬥了個旗鼓相當。   「蕭石的武功不但不下於樓臨溪,甚至還高出了一截啊!」蕭徑亭頓時明白樓臨溪死前所言未虛,這十幾年來,樓臨溪我武功真是退了許多了。   「還是從我這裡做突破口吧!」蕭徑亭見到幾人竟然常委困斗之局了,嘴角不由輕輕一笑,目光一凝,長劍一抖猛地湧出洶湧彭湃的真氣,化作無數多滔滔的劍花朝眼前的紅衣美人胸前刺去。   「嚶!」紅衣美人見到蕭徑亭的武功忽然高了一截,美目不由一訝,接著柳眉一豎,眸子射出一道寒芒,手中的利劍也頓時變得凌厲起來,蕩起陣陣的寒氣朝面上襲來。   蕭徑亭暗道:「魔門女子還真的沒有弱的!」長劍一揮,朝紅衣女子手中利劍刺來的方向一絞,叮的一聲撞擊聲,蕭徑亭只覺握劍的虎口一陣發麻,手中的利劍頓時化解了紅衣女子的攻擊。接著長劍一甩朝女子驚聳的酥胸刺去。   紅衣女子握劍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朝邊上盪開,忽然覺得酥胸一緊,卻是被蕭徑亭手中長劍散發出的劍氣罩住了,芳心不由一羞,美目一寒、玉足一蹬整個嬌軀飛快地朝邊上躍開。   「嚶!」紅衣女子嬌軀剛剛閃開兩尺,忽然玉足一陣踉蹌,下身蜜處明顯地一陣顫抖,堅聳驚跳的一隻玉乳竟然朝蕭徑亭劍尖上撞來。   「嘶!」一陣衣服撕裂的聲音,蕭徑亭長劍輕輕一挑,雖然他見到紅衣女子的異狀馬上甩開長劍,但是劍尖還是飛快地挑開了紅衣美人胸前緊繃的幾層衣衫,接著一隻雪白圓滾的碩大玉乳在眼前明顯地晃了晃,直讓蕭徑亭一陣片刻的失神。但是在眾人目光還未到達這邊的時候,蕭徑亭便飛快迎身而上擋住了美人的春光,接著飛快點住紅衣女子的穴道,褪下身上的衣衫披在她走光的嬌軀上,整個動作快如閃電,不要說樓中的人早已經跑光了,就是沒跑也來不及看見紅衣美人胸前露出的絲毫春光。   「我來幫你!」將紅衣美人放到一邊,蕭徑亭長劍一抖躍進蕭石和白衣、黃衣兩個美人的戰團。   「咦!」見到蕭徑亭使出的劍法竟然招招看來都是渤海劍派的高明劍法,蕭石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目中卻是閃過一絲驚訝、一絲讚許。接著手中的長劍變得越發的凌厲起來,也不理會那個叫霜兒的白衣美人,將所有的攻擊力撲頭蓋面地朝那個最厲害的黃衣美人壓去。   大概鬥過幾十招後,蕭徑亭竟然在戰中漸漸地適應了新學的劍法,拿眼前的黃衣美人做了試練,但是發現眼前這個白衣美人竟然精明得很,見到蕭徑亭同一個招術接二連三地使出,美目竟然閃過一絲驚訝,讓蕭徑亭心中頓時一凜。接著目光閃過一絲笑意輕輕道:「你是霜兒,那個冷美人兒,我總不能一劍殺了你吧!」   「你接下來小心,不要讓我這一劍刺得太深了!」蕭徑亭嘴角輕輕扯開一絲笑容,接著目光一凝長劍一抖朝眼前女子同樣高聳,但是卻微微亞於紅衣女子,但是在女子中卻也是算挺拔的了。   「嚶!」白衣女子見到蕭徑亭利劍刺來,美目閃過一絲羞色,一聲憤吟,玉足一蹬蠻腰一擰,整個嬌軀也同樣飛快朝邊上閃出,但是嬌軀剛剛躍開幾寸便覺得腰間一麻,接著嬌軀一軟從躍起的空中跌落下來,再也沒有一絲力氣。   「師妹!快走!」拿黃衣美人見到己方已經倒下兩人,一雙美目飛快地對上藍衣一眼,接著美目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手中利劍取出一團洶湧逼人的劍花,玉足一蹬,整個美妙的嬌軀飛快地朝窗戶外面躍出。   但是讓她們不理解的是,無論是宴孤衡、蕭徑亭,還是那個武功高明絕頂的蕭石,竟然笑著看著她們兩道美妙的身影飛快閃出窗戶,沒有一點追擊的意思!   蕭徑亭俯下身子,重新點了兩個軟倒在地女子嬌軀上的各處大穴,然後笑著問道:「兩位前輩為何不留下她們,我們這邊可有三個人那?」   宴孤衡朝蕭徑亭遞來一絲笑意道:「我們三人都未必能夠留下她們啊,反正和我打架的那個女子,手下是留了情的,沒有下重手,再說我可得罪不起夢君奴啊!」   當蕭徑亭無視兩名女子要殺人的目光,將她們一邊一個抗在肩上聳著高高的美臀招搖過市的時候,蕭石見之呵呵一笑道:「待會兒只怕她們的主子便會派人過來了,你怎麼應付呢?」   蕭徑亭呵呵笑面上微微笑道:「我還怕她們不來呢?」說罷帶著蕭石朝自己那其中一處屋子走去。   「咦?這裡怎麼清掃得那麼乾淨?」蕭徑亭帶著蕭石走進屋中的時候,發現裡面竟然被整理得井井有條,屋內的物事也被擦拭得乾乾淨淨,一點也不想長久沒有人住過的頹唐模樣。   「哦!映荷!」蕭徑亭微微一笑,將兩名女子帶到最隔壁的屋子,並排放在床上,連點了兩女的幾處大穴,保證讓她們聽不見蕭徑亭兩人的說話。   「晚輩蕭劍月拜見蕭前輩!」蕭徑亭整理完後,走到蕭石面前拜下。他不知道樓臨溪在給蕭石的信件中,給自己的身份到底是蕭劍月還是蕭徑亭,所以還是以蕭劍月自稱。   「賢侄起來!」蕭石將蕭徑亭扶起後,道:「樓師兄已經寫信將所有的事情告訴我了,在來金陵之前,我已經暗暗打聽了渤海劍派的一些情況,真是有些不妙啊!」   蕭徑亭讓蕭石坐下,見到桌上雖然有茶壺,但是也懶得去燒水泡茶,唯有歉然一笑道:「那前輩可知道,樓宗主已經過世了!」   「過世了?!」蕭石的言語雖然充滿了悲傷,但是口氣和面容卻是沒有太大的驚訝神色,接著輕輕一歎道:「師兄前半身縱橫風雲,雖然面容儒雅身形秀氣,然而胸懷錦繡、手段果敢,武功卓絕、智慧超人,實乃我渤海劍派難得的中興豪傑,在眾多兄弟和師兄弟中無人能比,所以我師傅他老人家單單跳過了老大、老二,讓樓師兄這個三兒子作了家主!」   「讓外姓人加入自己家主的內部勢力,這不是內亂之舉嗎?」蕭徑亭聽到蕭石所說的意思中,樓臨溪父親座下的弟子竟然和自己的兒子幾乎有著同樣的地位,不由大是驚訝。   蕭石彷彿看出了蕭徑亭的心思,笑道:「其實我和幾位師兄都是被師傅收養的孤兒,沒有自己的家族勢力,所以也將渤海劍派當作自己唯一的家了。但是師傅此舉卻是是禍亂之源啊,樓師兄也恰巧看到了這一點,所以在剛剛上位的時候,他自己就從來不收一位弟子,收徒弟練武的事情也全部交給了所有的不姓樓的師兄弟們,姓樓的家族中人大都委任於海運、河運等經營大事,就算收弟子也不許超過三個,且不分派弟子任何職務,只管練武。家族中的兵權更是掌握在師兄自己一人手中!賢侄你看,樓師兄這般做法可好?」   蕭徑亭稍稍一陣思慮,後道:「這個法子看來雖然沒有什麼道理,而且有些霸道和昏庸,但是至少能保渤海劍派三代的雄偉事業!」   「賢侄睿智!是啊,那些個異姓弟子沒有經過三代的經營,是成不了氣候的,在三代之內,他們唯有盡心輔佐樓氏弟子經營渤海劍派。而樓氏弟子在潛意識中,有著外姓這股暗藏的敵人,不能讓之作大,也不能滅之,所以也唯有盡力勞神去維護家族的事業了,保證自己的權勢,真是好手段啊!」蕭石目光一訝,歎了口氣,道:「賢侄啊,當年我年輕氣盛,認為樓師兄這是剪除異己、自毀江山,所以一氣之下便離開了渤海劍派,帶著兒子進山隱居,知道近幾年方才想明白了這番道理,似渤海劍派這等官不官,民不民的龐大勢力最是難做啊,不可學朝堂上斬盡殺絕的做法,也不可倣傚普通小家族中論城誠講理、或者設計陷害的手法。而且這等勢力說真的,最多只能謀劃到三代以內,能保三代旺盛已經是大大的造化了。三代後的事情就要靠後代家主的手段了!所以師兄真是有雄世之才啊,可惜偏偏樓郎多情啊!」   蕭徑亭也不應下這個話題,忽然笑問道:「聽樓宗主說,樓宗主十幾年前武學修為在渤海劍派中沒有敵手,但是現在卻是弱了許多,渤海劍派中許多人的武功都已經超過了他,可有此事!」   「對!武學一事,絕頂高明的武學,你可以不去練他,但是你絕對不可以不去想他,樓師兄近十幾年來,全身心都放在了尋找師嫂上了,完全沒有心思去想武學之事。不進則退,到現在可能都未必打得過我了!」蕭石輕輕一笑,接著目光朝蕭徑亭望來道:「劍月啊,你知道當年樓師兄上位的時候,將異姓的師兄弟們手中的權力削弱不少,異姓弟子在渤海劍派中的地位也弱了不少,比起樓氏子弟,甚至有著主僕的模樣了!所以劍月啊,你此去渤海劍派真是困難重重啊,光是娶絳玉侄女這件事情上,就會受到家族中所有大老的反對,因為這樣就破壞了渤海劍派中兩大勢力的平衡了!」   「是啊!她們此時想的大概是將樓絳玉嫁給一個權勢浩大的外人貴族,給自己的帶來強大的支緣!而白衣淫賊想必就十分合適這個身份了!」蕭徑亭雖然面上笑笑,但是心中卻是一點也輕鬆不下來,無論是白衣淫賊的武功,還是白衣淫賊對付女子的手段,都是讓他著實頭疼的,接著一個好笑的念頭頓時升起:「這個樓絳玉若也和魔門沾上關係,最好和夜兒一般攤上一位魔門師傅就好了!」   蕭石見之哈哈一笑道:「在沒有見到賢侄之前,我心中還是有些擔心,但是見到蕭兄以後,我知道其實我並不需要關照太多了。」接著笑容緩緩斂去道:「師兄真是有識人之明啊,若是再晚上那麼一步,渤海劍派的大片基業毀了不算,興許整個劍派都會成為民族的罪人,讓祖宗蒙羞了!賢侄,樓師兄是被誰殺死的?」   蕭徑亭腦中浮過秀情的俏影,接著面色肅道:「一個我叫他白衣淫賊的人!」   「哦!」蕭石輕輕應了一聲,接著笑道:「我現在便將渤海劍派中主要人物的性格喜好等等,將與了賢侄聽!」   「你叫曼兒?」蕭徑亭解開了紅衣女子的穴道,對上那雙凶狠凌厲的目光,笑問道:「上次你擰得我臉上疼得很,我現在我要擰回來了。」說罷屈指抓上那個叫曼兒的紅衣女子嬌嫩粉膩的面頰。   「你敢!」曼兒秀眉一挑,冷冷道:「你要是敢擰一下,除非你殺了我,不然我一定讓你受到世上最殘酷的死法!」說罷美目閃過的寒芒竟然讓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凜,那道目光中竟然是刻骨的仇恨。 第九卷 第六章 香艷療傷     「你敢,你放開我!」紅衣女子嬌軀敏感的地方被蕭徑亭壞手一陣揉捏,整個身子彷彿軟的沒有一絲力道,下身和胸前兩處敏感更是酥癢難擋,極是消魂!但是內心還是湧起深深的憤怒和羞意,使得整個嬌軀用力地掙扎扭動起來,不料這更是加重了摩擦帶來的消魂感覺。   「嚶!」就在蕭徑亭覺得紅衣女子情潮洶湧,聽到身下的美人竟然發出一聲嬌吟,而且整個嬌軀也停止了掙扎。心中一陣苦笑,暗道:「竟然你認輸了,我自然不能繼續下去了,若真是惹起你的情潮,還真是麻煩了!」說罷便將兩隻手收回,但是在離開的時候,自然忍不住在美臀溝和小奶頭上重重擰了一下。   「或許眼前這個美人比秀情更加容易上鉤,秀情心性實在太過於多疑和狠毒了!」蕭徑亭的手剛剛離開眼前這個美人動人的軀體,另外一個念頭卻是忽然升起,但是目光見到的竟是紅衣美人那張冷若冰霜,沒有一絲血色的玉臉,以及那雙充滿了無盡恨意的美目,暗道:「莫非她真的受到什麼極大的刺激不成!」   「我行事一貫不羈,所以你別見怪!」蕭徑亭朝美人赤裸的酥胸望了一眼,那兩隻玉乳又圓又大,又挺又白真是人間極品,惹得蕭徑亭不由多看了幾眼,目光方纔已到紅衣美人的玉臉上,笑道:「而且你被我抓了,自然會付出一些代價,這個代價不算大吧!日後你想找我報仇,也儘管來,當然被我抓住了,懲罰也一次比一次厲害,最後要是惹鬧了我,說不定也會一劍殺了你!」   「我蕭劍月是很固執,是很驕傲!但是正直卻是未必了,行事可以懶得理會什麼規矩廉恥的!」蕭徑亭笑道:「所以你這輩子是贏不了我的!」   紅衣美人費盡力道將兩隻玉臂擠向胸前,想將兩隻玉峰擋住,但是那兩隻玉乳實在過於碩大,玉臂連一半都擋不住,甚至壓得厲害,將美麗的乳肉都擠了出來。   「哎呀!不對,我剛才這是蕭徑亭的性子啊,蕭劍月會將一個女人衣服撕掉,然後摸人家的奶子和屁股嗎?」蕭徑亭忽然激地想起,不由伸了伸舌頭,不過好在這個紅衣美人不想秀情那般精明,甚至還有些草包,只是心性堅忍一些。而且剛才又羞又憤,才不會發現蕭徑亭的不對,就算發現了也鐵定不會和秀情等人說的。   「嚶!」蕭徑亭正在想著補救的措施,忽然聽到床上的美人一陣嬌吟,不由將目光投向美人的玉臉,發現此時那張美麗的臉蛋沒有一絲血色,美目中湧出深深的痛苦,汪汪的粉淚從眼眶中洶湧而出,彷彿忍受不住巨大的疼痛,紅衣女子美好的嘴唇竟然被自己的玉齒咬破出血。而那具豐滿惹火的嬌軀因為被蕭徑亭重新點住了穴道,不嫩不能起身,唯有瘋狂的扭動來減緩體內的痛苦,下身兩隻豐滿的玉腿更是緊緊絞在一起。   「她下身毒發了,莫姨的毒藥真是厲害啊!」蕭徑亭發現這個叫曼兒的紅衣美人儘管此時痛苦不堪,但是那雙玉臂仍舊緊緊護在酥胸前,不讓自己的春光外瀉,但是又怎麼擋得到,此時看來倒彷彿女子用粉臂將兩隻玉乳高高托起一般,兩隻粉紅嬌嫩的小奶頭此時好像也感受到主任的痛苦,竟然高高地勃了起來。   「你快殺了我,不然終有一日,我一定會用最凶殘的手法讓你死在我的手下,而且也會想盡辦法陷害你身邊最親近的人,來報復你剛才對我的輕薄!」紅衣女子此時雖然粉淚淋漓,但是美目仍舊寒冷凌厲,說出了這般凶狠的話來,但是蕭徑亭卻是發現紅衣女子在說完這些話後,美目中竟然浮起一絲解脫和輕鬆!   「她是不想活了,想不到莫姨的毒藥竟然厲害的這個地步,雖然紅衣女子無意求生不單單是因為體內中了這等厲害的毒藥,但是也有莫大的關係了!早知道也讓秀情多疼一會兒,讓她記得更加刻骨銘心一些!」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歎,竟然升起了一陣憐惜,手上幾步朝紅衣女子道:「我不會殺你的,你日後要報復也隨便你了!但是讓我非常不理解的是,你明明知道秀情體內中的和你一樣的毒,而且也知道她已經被我治好了,你為何不求她讓我給你治好呢?」   「我從來不求任何人?我雖然是個奴才,但是也不會求任何人的?」紅衣女子此時雖然疼的滿臉的冷汗,整個嬌軀甚至都顫抖了起來,但是仍是咬緊牙關不呻吟一聲,但是對蕭徑亭開口說話的時候,喉嚨深處那難過的呻吟還是隨著說話聲冒了出來。   蕭徑亭輕輕按住紅衣女子的蠻腰,分開女子兩隻大腿。   「你要幹什麼?」紅衣女子芳心一陣驚駭,接著嬌軀猛烈地掙扎起來。美目朝蕭徑亭投去的目光又是憤怒又是恐懼,但是更多的就是恐嚇了。   「你以後要報復我也好,要殺我也好,反正你我是救定了!」蕭徑亭微微一笑,便要褪下紅衣女子下身的裙子。   「我不要你救,我死了也」紅衣女子尚未說話便被蕭徑亭點住了啞穴,隨即嬌軀一麻便一動也不能動了,接著蕭徑亭那張俊臉湊了上來,笑道:「我脾氣強得很,你我是治定了。不過反正你早已經要將我致於死地,不如趁機多佔一些便宜!」說罷準備便朝她小嘴吻來,還銜來她香甜的小舌頭,不輕不重地要了一口,直讓她芳心一陣顫動。   儘管蕭徑亭一再警告自己,現在是在看病。但是當他雙手脫掉紅衣女子下身的綢裙的是,見到薄薄褲管裡面兩隻雪白豐膩的大腿,心中還是輕輕一蕩。接著褪下粉紅綢褲,露出兩隻圓滾修長大腿的時候,呼吸還是粗重了起來。   又是一個迷死人的尤物啊,雖然眼前這個美人不若莫姨長得這般傾國傾城,但也是萬里挑一的絕色美人了,而這等魔鬼般的嬌軀更是天下無幾了!「蕭徑亭目光望向紅衣女子緊緊只穿了一件薄薄褻褲的迷人私處,那勾魂三角部位此時高高鼓起,透著一層綢布隱隱可以看出幾許黑色的萋萋芳草。   「怎麼這麼香啊!」蕭徑亭輕輕褪下紅衣女子下身的褻褲,首先吸引他目光的還是那支又肥又圓的雪白大屁股,那飽滿圓滾的程度更是直追蕭莫莫。但是很快,他的很快被一股奇怪的異香吸引了去,目光不由落在了紅衣美人迷人的下身三角處。   「難怪疼得那麼厲害了!」蕭徑亭發現紅衣女子迷人的美處此時雖然看不見什麼傷痕,但卻是火燙鮮紅,彷彿要燒著了一般。其中的疼痛可想而知了,而紅衣美人下身本來的香味混上了那厲害毒藥的異香,使得那股香味頓時變得既消魂而又紅熱起來。   紅衣美人此時芳心中便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了,自己美好的兩隻大腿被大大張開,形成一個最羞人的姿勢,而且一道男子的目光彷彿形成一種有形的物質一般,直直刺向嬌嫩粉嫩的大腿中間的美處,光這個念頭便已經讓她整個嬌軀從內而外地顫抖出來。而且讓她驚駭卻不能阻止的是,她竟然發現自己下身竟然微微一暖,彷彿有些東西出來了。   「能治!」蕭徑亭緩緩為紅衣女子穿好了下身的衣衫,但是卻沒有為女子繫好胸前的衣服,接著目光朝美人的臉上望去,本來意料的滿臉粉淚卻沒有出現,不過這張臉蛋卻是有意思得很,上面的表情本全部是憤怒和凌厲,但是偏偏滲透著深深的羞意,本來應該雪白冷青的臉蛋,此時竟然緋紅一片。   本來蕭徑亭只要將解藥望紅衣女子小嘴裡面一塞便什麼都好了,但是這樣一來極是容易讓紅衣女子起了懷疑的心思。所以蕭徑亭不得不裝模作樣地為紅衣美人診斷一番,接著一道真氣輸進體內讓她大大受了一番罪過,甚至還餵她幾顆無大礙的毒藥,最後才用解藥解了她體內一般的毒素。   而在這個過程中,紅衣美人也一直任由蕭徑亭擺弄,只是心中還惦記著胸前赤裸的玉乳,目光和神色中總是試圖將那對美好的凸起掩住,但是偏偏蕭徑亭在想看的時候,就大膽地好好看上一陣。   「你將我身上的穴道解開了!」蕭徑亭剛剛解開紅衣女子的啞穴,竟然沒有聽到意料中的威脅和怒罵,而是冷冷地讓她解開身上的穴道。   蕭徑亭微微笑道;「解開穴道可以,但是現在不許和我動手,不然你會受到更大的污辱,知道嗎?」接著微微惋惜地望了紅衣女子美好的酥胸一眼,接著手指輕輕拂過女子胸前。   而當蕭徑亭心中應付好了紅衣女子突襲的時候,那美人竟然只是飛快地掩上了自己的衣衫,道:「你治好了我的體內的毒素,我會報答你的。但是無論你問我什麼,我都不會說的!你也不用放了我,待會兒自然會有人逼著你放我的!」   「這麼囂張!」蕭徑亭微微一笑道:「那我還是盡快放了你吧,免得待會兒想做好人,裝大方都裝不成了。」   「你真的放了我!」紅衣女子不由將一雙美目睜得大大的,裡面儘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道:「雖然我的身份比不上秀情,但是在那邊我說的話可管用得很,我的命可也是值錢得很,你會那麼容易地放開我嗎?」   「當然不是放了你!」蕭徑亭笑道,在沒有等到紅衣女子變臉之前,又加了一句,指向床上的另外一個白衣女子道:「連她也一道放了!你抱著她走吧,這樣一來就減少了你和她聯手攻擊我的可能性!」   「蕭公子!我家小姐過來拜訪!」那紅衣女子抱起那個白衣霜兒,還未走出,外面便傳來映荷嬌嫩動聽的聲音。   「你看,好在我剛才開口得早!」蕭徑亭朝紅衣美人笑道,但是心中卻是猛地提起,目光朝外面屋中的長劍望了一眼,便朝外面迎出。   「怎麼連她也來了!」蕭徑亭目光剛剛從映荷轉到秀情冷艷的臉蛋上,卻是發現站在秀情邊上,還有一個校驗絕倫的美人,正是那個被他當作了肉誘餌的任劍絮,不過讓蕭徑亭放心的是,她此時小臉上沒有一絲憤怒,甚至俏笑嫣然地望向了自己。   感覺道任劍絮彷彿有話要對自己說,蕭徑亭連忙朝秀情道:「小姐,你的兩個手下在屋裡面,你去見她們吧!」   秀情見到蕭徑亭一臉的冰冷,不由朝蕭徑亭遞來一道歉然的目光,便朝屋子裡面走進。   「謝謝你治好了我啊!」任劍絮以少有的客氣和笑顏走到蕭徑亭面前,道:「不過蕭公子你的藥可也太厲害了一些,竟然讓我睡得死死的,直到房子被人燒了還沒有發現!」   「那個少主怎麼也會治我的指毒啊?!」蕭徑亭心中一陣驚駭,關於任劍絮對自己中春藥的事情毫無所知,他倒是明白。中了那種春藥的人,藥效過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就彷彿做了一個夢一般。 第九卷 第七章 辛憶聽春戲     「那肯定是個春夢了!」蕭徑亭見任劍絮提到那晚昏睡不醒的時候,美麗動人的臉蛋竟然微微一陣緋紅,一股有人的粉意也從動人的嬌魘慢慢滲透出來。   「那位少主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給任劍絮放的是春藥,他是不是會因此推測出我就是蕭徑亭了?」蕭徑亭目光朝眼前的任劍絮望了一眼,心中玩笑暗道:「我對她有企圖,然後在她屋中放春藥,這也許說得通吧!」   「劍月,對不起!」蕭徑亭剛剛走進屋中,秀情便走到蕭徑亭面前,俯下修長浮凸的嬌軀,道:「這件事情,她們並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她們不知道公子和蕭前輩的關係,而且黃衣、藍衣兩位師叔是夢姑娘派來的!」   蕭徑亭微微一笑,不加理會,目光朝外面院子停著的一口檀木棺材,問道:「那便是樓宗主的遺體嗎?謝謝小姐了!」   秀情美目閃過的慚愧彷彿變得更深了,直讓蕭徑亭也看不出裡面的真假。接著秀情美目朝屋中四處望了一眼,柔聲問道:「公子,蕭前輩現在還在嗎?我讓曼兒和霜兒給他老人家行禮抱歉,若是他老人家還不解氣的話,我就讓她們自斷一臂,以恕剛才的罪過!」   紅衣美人和白衣霜兒聽到秀情話後,美麗的小臉微微一顫,曼兒美目中更是微微閃過一絲冰冷的恨意。   蕭徑亭讓人將停在外面的棺材移到屋中,目中閃過一絲冷笑道:「小姐,你還沒有告訴我是誰殺了樓宗主的那?」   秀情美目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蕭徑亭心中本來意料秀情會說出夢君奴這個名字的。但是秀情那張玉臉卻是忽然變得無比的溫柔,美目望向蕭徑亭道:「公子,您還是別問了,那個人太厲害了,我真的不想給您帶來那麼的麻煩。」接著輕輕一歎,柔聲道:「劍月,你說我會害了你嗎?」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訝,接著笑道:「好的,那我便以後再問吧!」   秀情此時心中彷彿也羞愧難忍,面上微微浮上一絲不自然,接著朝蕭徑亭道:「公子啊,想必你也快去渤海劍派吧,不日我也要北上了。那時候我便與公子一同上路吧!」   秀情的話剛剛說完,映荷的那張小臉頓時亮了起來,美目連忙望向蕭徑亭,彷彿急不可耐地想讓他答應下來。   蕭徑亭面色一正,道:「不了,我還是一個人去比較好!」   秀情聽到蕭徑亭話後,玉臉不由微微一愕,接著一陣恍然,笑道:「那便依著公子了,還有就是多謝公子的就救命之恩,秀情體內的毒已經完全好了。」說罷朝映荷吩咐道:「小紅,你再留下一會兒,幫助公子整理下屋子!」   蕭徑亭踏進已經醉香居的時候,裡面傳來的絲竹聲音已經變得稀疏了,由於蕭徑亭所進的醉香居的後半進,所以沒有聽到那些個男女歡好的聲音。不過他房間中竟是燈火通明。   「公子,您怎麼現在才回來啊,辛憶小姐已經等你好久了!」蕭徑亭剛剛推開了房門,便見到夜君依睡眼朦朧支著香腮坐在桌子邊上打躉。見到蕭徑亭進來,嬌軀激地站起嬌聲說道。   為了不惹起秀情等人的懷疑,蕭徑亭再那間屋中直呆到了半夜方才離開。不過這段時候倒也不是十分難挨,與蕭石炳燭夜談中,發現這個老爺子實在了天文地理無所不知,而且此時心性淡薄,所以任何事理從他口中說出來,都來上了許飄逸淡雅的氣息,即便是世上醜惡的事情也是如此,這樣倒是大大合了蕭徑亭的胃口。直談到四周燈火熄滅後,蕭徑亭方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辛憶,她來做什麼?」蕭徑亭見到夜君依一張小臉充滿了睡意,一隻玉手揉了揉眼睛便要帶蕭徑亭過去見辛憶。   蕭徑亭見到夜君依彷彿連一雙美目也睜不開了,不由笑道:「君依,你不用帶我過去,我知道她肯定在莫姨那裡!你也別回去了,就睡在我的床上吧!」   「啊!」夜君依聞之輕輕一聲嬌呼,整張小臉頓時紅透,將所有的睡意驅得乾乾淨淨。   蕭徑亭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這去蕭莫莫那邊,和辛憶說完話後,莫莫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兩人在床上不瘋到天亮已經是難得了,根本不可能再過來了。   「怎麼?就那麼怕我嗎?」蕭徑亭雙手一抄,將夜君依曼妙的嬌軀橫著抱起,走到床邊笑道:「君依侍侯我這麼多天,今天我也好好侍侯侍侯你!」   「嚶!」夜君依羞得緊緊閉上了眼睛,一雙玉臂環上蕭徑亭的脖頸,感到蕭徑亭將她放在床上,伸手拉開她胸前的衣襟,不由連忙張開美目一隻玉手緊緊抓住蕭徑亭拉扯她胸前衣衫的手,急道:「公子,辛憶小姐已經等你很久哩,你再不去她們可要等急了!」   蕭徑亭抽出手,笑道:「好,不脫衣服,但是鞋子總要脫掉吧!」說罷一手抓住夜君依的一隻玉腿抬起,將一隻玉足舉到眼前,輕輕褪下粉紅色的小繡鞋。見到那隻玉足雖然穿著襪子,但是看來依然小巧迷人,心生喜愛不由伸手輕輕捏了一下。   此時夜君依早就被蕭徑亭親暱的動作羞紅了小臉,兩隻修長迷人的玉腿此時正被一個男子高高舉著,惹得美妙的臀兒也高高舉起,女兒家最是隱秘的一隻玉足也被他握在手中,這些事情光想起都會羞死人了。所以正在經歷羞澀的夜君依此時不敢反抗蕭徑亭的動作,輕輕呻吟一聲唯有將整張小臉都鑽進被中,一動也不敢動。   蕭徑亭見之,雖然手中的玉足觸感美妙,但是蕭徑亭不敢多多把玩,便放下美人的玉足,拉開錦被蓋住美人兒纖妙的嬌軀,俯下臉柔聲道:「你好好睡覺,我要走了!」   「公子!」夜君依忽然將躲在被窩中的小臉探了出來,一雙粉嫩的玉臂也隨之身處抱住蕭徑亭的脖子,玉手一陣借力揚起小臉在蕭徑亭嘴上輕輕吻了一口,柔聲道:「我好快活!」   蕭徑亭身子也順著夜君依小手的力道緩緩躺下,壓在夜君依美妙的嬌軀上,雖然中間隔著不薄的被子,而且夜君依的嬌軀也不若莫莫那般豐滿惹火浮凸玲瓏,但是蕭徑亭還是清晰地感覺到美人嬌軀曲線的曼妙迷人,那種消魂的感覺讓他幾乎想立刻鑽進被窩中,抱住美人的身軀好好疼愛一番。   「以後快活的日子害多著呢?」蕭徑亭用下巴輕輕蹭了下夜君依粉嫩的小臉蛋,接著湊上嘴唇吻上夜君依迷人的美目,柔聲道:「好了,寶貝早就困了,現在好好睡覺!」說罷以無上的意志力撐起身軀,離開夜君依迷人的肉體,輕輕掖好了蓋在夜君依嬌軀上的錦被。   見到夜君依乖巧地閉上眼睛,蕭徑亭心中泛起一陣溫柔,暗道:「有些女孩,雖然你心中或許並不會太過於牽掛他,為她夢牽魂繞,但是漸漸地你就會想著怎麼去疼她,憐她,費盡心思讓她得到幸福,這或許也是愛的一種了!」   望著夜君依在睡夢中仍然一幅幸福甜蜜的樣子,本來要和她說大概明日便會離開金陵的話到了嘴邊也被心中的一縷柔情壓下。   其實蕭徑亭不知道夜君依現在心中到底還有沒有柳含玉的影子,他也從來不會去問她。但是見到夜君依不知不覺一天天地快活起來,不再是以前那幅沒有一絲生氣的模樣,蕭徑亭發現自己在拯救夜君依的同時,這個可憐而又不能再受到一絲傷害的女孩已經漸漸地走進他心中,帶走他些許的可憐和疼愛。   「但願我走了以後,君依這丫頭也能那麼快活!」蕭徑亭嘴邊扯開一絲柔和的笑容,朝莫莫閨閣的方向走去。   「亭兒,你怎麼現在才來?你辛憶妹妹已經等你半天拉!」蕭徑亭還沒有走進小閣,莫莫竟然已經知道了,披上一件紅色的披風款款走了出來,以充滿長輩的口氣嬌嗔道,見到蕭徑亭只有一人,開口問道:「夜兒呢?」   蕭徑亭知道莫莫口中的夜兒指的是夜君依,笑道:「她這幾天守在床邊,看著一個假蕭徑亭大概也累壞了,現在已經睡下了!」接著蕭徑亭不由微微覺得有些奇怪,問道:「莫姨,你怎麼知道我來了,是不是聽出我腳步的節奏啊?」   「莫姨還用得著聽你的腳步聲嗎?」莫莫美目一柔道:「你問這個幹什麼,快進去辛憶等你很久了!」頓了一張美麗的玉臉變得溫柔無比,美目一癡望向蕭徑亭柔聲道:「假如現在外面來的是妍兒,你會不會覺察出來,更何況你這冤家一天到晚霸佔在我的心裡,我怎麼會不知道?」   蕭徑亭聽得內心微微一震,心中頓時覺得在莫莫心中對自己的情感中,或許母愛的成分還佔得多一些哩!   「可惜明天後,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感受不到了!」蕭徑亭心中一柔,拉著莫莫的玉手湊到嘴邊輕輕的吻了一口,卻是見到莫莫伸出嫩白的小手朝屋裡面指了指,小心翼翼道:「亭兒啊,別讓辛憶看見了,那樣可也許便不要你了!」   蕭徑亭聽到莫莫的話後,索性將莫莫豐滿迷人的嬌軀抱在懷中,哈哈一笑將嘴巴湊上莫莫美麗絕倫的小臉,狠狠地親了幾口,最後咬上莫莫迷人的小嘴,更是吻得嘖嘖出聲。   莫莫雖然芳心蕩漾,但是卻是害怕被裡面的辛憶聽見,一邊嘟著小嘴伸出香舌溫柔添噬蕭徑亭的嘴邊,但是整個豐滿惹火的嬌軀卻是掙扎著要逃開蕭徑亭的懷抱。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辛憶在裡面聽到蕭徑亭親吻莫莫發出的異聲。雖然她不知道這是接吻時候發出來的,但是還是聽出一些一樣連忙跑了出來。不料見到的卻是這個情況,在她心目中莫莫可以算是蕭徑亭的母親,而蕭徑亭此時竟然抱著自己的母親,還將嘴巴湊上莫莫的玉臉強蠻要親吻,而莫莫也正在奮力的掙扎。這個場景看在她的眼中,自然是蕭徑亭亂了倫理動了獸性了,連忙出言呵斥。   辛憶心思單純,在整夜與莫莫的談話中,馬上被這個看來美麗絕倫、高雅貴秀的女子給折服了。在她眼中,莫莫既有長者溫柔和慈愛,又有同輩小女孩的活潑歡快,彷彿什麼話都可以同她說一般。但是在整夜的談話中,聰明的辛憶還是聽出了莫莫言語中的意思,整夜中莫莫幾乎所有的話中,都在暗暗讚揚著蕭徑亭,雖然沒有明著說嫁給蕭徑亭會得到天下間最動人的幸福,但是話裡面又無時無刻沒有表現出這種意思。辛憶雖然沒有答應什麼,但是莫莫對蕭徑亭的疼愛還是深深地感動了她美好的心靈,所以她內心中對莫莫有著無比的親近,看到眼前這幕心中自然又憤又羞。   蕭徑亭見到辛憶果然衝了出來,不由朝莫莫得意一笑,攬住美人蠻腰的兩手不由緊緊了,而且其中一手滑下握住了莫莫圓滾的一瓣肥臀大肆揉捏。莫莫心中又羞又喜,嬌嗔著小臉,美好的嬌軀在蕭徑亭懷中不住扭動掙扎。   辛憶見到這等香艷的情景,也不由羞紅了小臉,芳心卻是驚詫憤怒到了極點,一雙美目不可置信地望向蕭徑亭,暗道:「這是我認識的那個蕭徑亭嗎?」見到莫莫此時還在掙扎地想逃開,美目一轉滄地一聲抽出腰間的利劍,朝蕭徑亭指來。厲聲喝道:「你快放開莫姨,不然我就不客氣拉!莫姨對你這麼好,你這麼對她動了這等不規矩心思,你怎麼會這樣?」   蕭徑亭聽到這等厲害的言語從辛憶美好的小嘴中說出,也不由微微一訝,哈哈一笑鬆開了摟抱莫莫的雙手。   莫莫連忙趁機脫離蕭徑亭的懷抱,見到辛憶仗著長劍怒氣沖沖地站在一邊。本來妖媚的她此時也不由羞紅了小臉,狠狠地嗔了蕭徑亭一眼,膩聲道:「壞東西,一回來就鬧人!你進去吧,辛憶姑娘有話對你說,莫姨先走了!」說罷理了理被蕭徑亭揉亂的衣衫,紅著小臉便要走出去。   蕭徑亭見之連忙拉住莫莫,柔聲道:「莫姨,你也進來,我明日便要走了!」   「明天!」莫莫聽後小臉不由一白,接著美目一黯,淒聲道:「怎麼那麼快啊!」說罷湊上香甜的小嘴輕輕印在蕭徑亭臉上,柔聲道:「你先和辛憶姑娘進去,我去弄些點心過來,人家辛憶姑娘已經來了很久,興許肚子早就餓了!」   蕭徑亭見到莫莫這般費力撮合自己和辛憶,不由一陣苦笑。轉過臉來朝辛憶笑道:「進去吧!」   辛憶似乎便眼前情況的變化有些驚呆了,接著方才明白過來,眼前這個莫姨和蕭徑亭本來便是一對愛侶,她本來從莫莫說話的口氣中應該可以看出來的,但是好像總有股力量否定了這個觀點一般,讓她竟然出了那麼大的醜!   「師兄,剛才真是對不起,我以為」走進屋後,辛憶的情緒好像有些低落,坐在一邊靜靜良久後,方才紅著小臉諾諾說道:「師兄明天便要離開了嗎?」   「我那是故意的!」蕭徑亭心中暗道,聽到蕭徑亭問話,不由回答道:「是啊!明天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所以請你回去告訴尊師,蕭某不敬,來不及去拜訪她了!」   辛憶輕輕嗯了一聲,接著仰起小臉道:「師傅讓我來告訴你,她已經去任府要任姐姐了,說讓師兄放心,她一定能夠保護好任姐姐的!」   蕭徑亭聞之一笑,口上卻是不再說話了,不由暗暗構想唐綽兮進到任府後的場景。   「師兄,你是不是在生氣?是不是怪我將你對我那樣,那件事情告訴師傅?」辛憶垂著俏臉良久後,方才抬起蛾首細聲朝蕭徑亭問道:「那天發生那件事情以後,師傅見到我,發現我神情有些不對,就開口問我。我不敢對她撒謊,所以就和她說了,不是我故意去告師兄的狀的!」   「不生氣!」蕭徑亭啞然一笑,道:「我怎麼會生氣,那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在胡鬧嗎,要生氣也應該是你生氣,還好你心性溫柔得很,不然早就一劍將我劈了!」   「嗯!」辛憶聽到蕭徑亭話後,面上神情微微一淡,美目望向蕭徑亭道:「夜了,師兄也該休息了,我便回去了。」   「好的!」蕭徑亭站起身來,笑問道:「師妹是去那家客棧安歇嗎?」   「不行!」外面忽然傳來莫莫嬌嫩而又富有磁力的聲音,接著一道美妙迷人的身影走了進來,狠狠白了蕭徑亭一眼,嗔怪道:「這麼晚了,哪裡都關門了,你讓辛憶姑娘到哪裡去?」接著美目望向辛憶道:「憶兒,你今天晚上哪裡夜別去了,就和我睡好不好?」   接著莫莫將點心擺上桌子,望向蕭徑亭道:「憶兒早早便來等你,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呢!你就那麼不憐香惜玉啊!」   辛憶想必還真是有些餓了,小手接過莫莫遞過來的點心放進小嘴。然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莫莫說起話來。   辛憶當然最終沒有和莫莫睡在一起,但是居心叵測的莫莫竟然將她安排在她閨房隔壁的一間廂房歇下。直讓蕭徑亭苦著整張俊臉,不敢弄響出一點異響。   莫莫見到蕭徑亭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小嘴一抿,朝蕭徑亭得意一笑。走到鏡子面前輕輕卸下頭上的首飾,莫莫本來就長得絕美。在燈火的映襯下,那張美麗絕倫的玉臉越發顯得嫵媚,看得蕭徑亭腹下火氣勃發。   「那個紅衣美人曼兒雖然身材好,但還是不如莫姨啊!」蕭徑亭目光望向蕭莫莫波濤洶湧的嬌軀,由於彎坐著,莫莫整個浮凸的嬌軀彎成一道連忙起伏的勾魂曲線,酥胸欲挺,蠻腰欲細,肥臀欲大。這種情形本來應該是香艷中帶著淫美的,但是莫莫的臉蛋此時顯得無比的恬靜,使得整個嬌軀都籠罩在一層安詳和聖潔中。   莫莫明明聽到了蕭徑亭愈來愈粗重的呼吸聲,但是動作還是不慌不忙,那張美麗的小臉仍是溫柔地笑著,拿過一隻象牙梳子緩緩梳理著如雲的青絲。接著緩緩褪下嬌軀上的衣裳,整整齊齊疊放在邊上的小几上,而平時她總是一手撕掉自己的衣裳,將自己剝得乾乾淨淨,然後光著屁股猛地朝蕭徑亭撲去。   莫莫脫下了外衣和中衣後,便不再往下脫了。嬌軀上尚穿著一件月白色的小衣,和一條薄薄的綢褲。不過這樣一來,顯得越發的撩人,無論是小衣還是綢褲,都薄薄透明。透過這層可以清清楚楚看見裡面粉紅色的小肚兜,而莫莫那兩隻玉乳又如此的碩大,頂得兩層衣裳彷彿要裂開一般,這樣一來便連兩隻嬌嫩粉紅的小奶頭也清晰地印了出來。   光是上身便已經美得讓人透不過起來,待看到下身,蕭徑亭覺得渾身的血都彷彿要冒了出來。莫莫兩隻玉腿修長豐滿,圓潤雪白,看來不但嬌嫩而且顯得有力,這點蕭徑亭更是身有體會。平常莫莫只要兩隻玉腿夾在蕭徑亭腰上,可以臀兒不聳,光憑玉腿用力就可以推著蕭徑亭的物事插到她裡面最深處。   望著莫莫若無其事般地褪下下身的裙子,但是那般圓滾的美臀卻是高高聳起,蕭徑亭頓時明白莫莫這是在勾引他。不由也靜下心思,目光笑著看莫莫的動作。不過莫莫作出的動作實在太過於撩人了,雖然看來沒有一絲的淫意,甚至一點勾引的意思也沒有。但是就是她無比自然地褪下裙子,彎下蠻腰翹起肥臀的動作,讓得蕭徑亭整個心火頓時便冒了出來。   「這種美麗的情景,從明天後,有很久一段時間都看不見了!」當蕭徑亭想到這裡的是,那火熱的灼人的目光也不由變得溫柔起來,接著見到莫莫輕輕輕挪著臀兒坐在椅子上,脫下玉足上的襪子,心中已經是柔情似海了。   莫莫聽到蕭徑亭的呼吸漸漸緩了下來,而目光也又火熱變得溫和。芳心不由暗暗著急起來,她知道自己這身惹火勾人的肉體穿上做藥和睦單薄的衣衫有多誘人,光那身充滿肉色的曲線,便足夠讓天下任何一個男人瘋狂了。待轉過小臉見到卻是蕭徑亭滿目的柔情,芳心也不由一醉。但是卻也不岔起來,發現竟然勾引不了蕭徑亭,美目一轉小嘴一咬,不由又褪下的上身的小衣,露出小小緊緊的粉紅肚兜,由於胸前玉乳的巨大,所以脫下小衣的時候,惹得兩隻白兔輕輕一陣搖晃。那道深不見底的乳溝越發的驚心動魄起來。   「莫姨今天晚上還真的非要勾引我不可了!」望著莫莫那如同羊脂般的雪白肌膚,那兩隻如同藕節般動人的雪白粉臂,蕭徑亭猶是心神一拽,待見到莫莫轉過嬌軀讓他看到晶瑩如玉的粉背,那肚兜彷彿太小了,而莫莫的美肉也太嬌嫩有彈性了,那肚兜的小繩兒勒得太緊,引得雪白的美肉微微鼓出,彷彿再用上一點力氣,便會被擠出水來一般。這般細微的美景,看得蕭徑亭滿心的讚歎心中的慾火也被強自壓下了些許,但是他目光不小心一滑下,落在莫莫雪臀上的時候,不由心神一蕩。   此時莫莫那條綢褲穿的很低,而莫莫的兩瓣雪白的屁股太圓太大了,所以一道迷人的臀溝也長長地延伸到了褲子外面,讓蕭徑亭見到不由聯想起莫莫綢褲裡面的美景,而那裡卻是他蕭徑亭最熟悉不過的,無論是壞手還是嘴巴牙齒,或是下身的物事,都溫柔而瘋狂地愛過綢褲裡面每一處地方。   「那裡面美妙的風景,只怕只有唐綽兮才能以莫姨一較高下吧!」蕭徑亭感覺到自己的心裡已經搖搖欲墜了,不由連忙轉開心思,靜下已經紛亂如火的慾望。   「不和你鬧了,亭兒我們睡吧!已經很晚了,明天你還要早走呢?」莫莫小嘴忽然一抿,小臉也換上慈母般的微笑,走到蕭徑亭面前,輕輕脫下他身上的衣衫。就在蕭徑亭被她嬌軀上濃郁的香味醉的昏昏然的時候,莫莫小臉得意一笑便爬上了床,輕輕拉上被子鑽進了被窩中,只探出那張俏臉留在外面朝蕭徑亭招呼道:「亭兒,你快上床吧!沒看到你睡著了,人家也睡不著!」   蕭徑亭望向住著辛憶的隔壁廂房一眼,輕輕一陣苦笑,暗道:「看來這離開金陵前的最後一個夜晚是要強忍著了!」便掀開錦被鑽進被子中,頓時滿鼻溫暖的幽香。   「亭兒,真要明天走嗎?」莫莫忽然將粉臂從被窩中伸出,柔聲道:「你任府的那個寶貝夜兒還還沒有見上你,你便走了,你不怕她傷心啊!」   想起先前任夜曉發的那小小的一痛脾氣,蕭徑亭心中泛起無比的溫柔,道:「不會的,夜兒看來雖然有些脾氣,其實乖得很的!」   「哦?」莫莫輕輕的應了一聲,接著輕輕移過嬌軀,讓自己側躺面對著蕭徑亭柔聲說道:「池府那邊你可以放心的,井月那丫頭處理事情的能力,可能連我的不如哩!」   蕭徑亭目光落在錦被上高高隆起的部分,知道那是莫莫肥大的雪臀,而莫莫此時彷彿故意婉轉起整具嬌軀,使得就算在被窩中,那曲線也連綿起伏勾魂攝魄。而且這個迷人的大美人怎麼也不肯閉上眼睛睡覺,有一句沒一句和蕭徑亭搭話,鬧著也不讓蕭徑亭睡覺,而且那雙勾魂的美目中的秋水也愈來愈蝕骨,那張玉臉中的粉意也漸漸從晶瑩如玉的肌膚中滲透出來,看得蕭徑亭不由暗暗一笑。   「亭兒,在蓬萊那邊,由於渤海劍派地勢力太大地,所以我們的勢力只能滲透到它周邊的各府,所以到時候你身邊可以使喚的勢力就不如在金陵這般方便了!」莫莫雖然此時那雙美目彷彿要流出水來一般,但是仍舊裝作若無其事一般和蕭徑亭說著事情。而那具美妙的嬌軀卻是漸漸貼了上來,接著見到蕭徑亭目中的壞笑,忽然一句嬌嗔,美妙惹火的嬌軀猛地翻過來抬起肥美地大屁股,胯坐在蕭徑亭的腿間,小手猛地撕扯掉蕭徑亭身上的衣衫,一邊俯下上身嬌軀,將兩隻玉乳緊緊頂在蕭徑亭胸膛,俯下小臉張開小嘴朝蕭徑亭俊美的臉上輕咬添噬。   「壞蛋,我的壞蛋心肝!明明知道人家饞死了,還這樣沒有良心地逗人家!不管了,我要吃掉我的寶貝了!」莫莫頓時放棄了所有的端莊,變得無比的風騷淫蕩起來,嬌喘叮叮地吻遍蕭徑亭臉上的每一處地方,小香舌也添遍了他臉上的每一處地方。一雙玉手也緊緊地在蕭徑亭身上摸索,迷人的臀跨也賣力地扭動搖擺,追逐摩擦間的消魂。   「寶貝,莫姨給你吃奶!」莫莫對著蕭徑亭的嘴巴一陣彷彿要斷氣一般的深吻後,忽然抱起蕭徑亭的頭緊緊按在自己的酥胸上,挺著一隻玉乳將勃起的小奶頭送進蕭徑亭的嘴巴,隨著蕭徑亭狠狠揉捏她大屁股的雙手一陣一陣地嬌啼,心中想起以前對著鏡子,自己雪白屁股青一道紫一道的模樣,一雙玉臂不由抱得更緊,隨著蜿轉消魂的呻吟聲中膩聲道。」亭兒,你快將人家……的褲……褲子脫下來,人家的手不夠用……」   而此時的辛憶卻大是後悔了,自己為什麼鬼迷心竅一般留了下來。以開始聽到那邊莫莫和蕭徑亭竟然睡在了一張床上,心中便己經不知道什麼滋味了,聽著莫莫無比關愛,而又透著嬌膩親暱的語氣,她對莫莫這種幸福竟然有股很好的感覺,覺得這樣真是無比的美好。   辛憶很聰明,所以在聽到莫莫有一句沒有一句和蕭徑亭說話的時候,心中不由有些揣揣不安,而此時她正在裝睡,想翻個身也不敢,所以好像有種說不出的害怕和不自然,待忽然聽到那邊莫莫忽然變得風騷無比,芳心不由一陣驚駭。   待聽到莫莫那聽來就會羞死人的淫蕩言語,她不敢相信莫莫這等端莊之人竟然有著這般風騷的一面。但是很快她也沒有思想的空間了,那邊一陣陣彷彿要斷氣一般的呻吟和嬌啼惹得她心懷大亂,心中竟然浮起前段時間,光著下身對著一隻玉盆小解那種羞人而又撩人心弦的感覺。   「寶貝,你輕點,人家小……小肚子被你搞疼了!」辛憶想悟住小耳朵,但是莫莫淫叫的聲音卻是大得驚人,真有穿雲裂壁的勢頭,而且從來不間歇。就算辛憶鑽進被窩,那蝕骨勾魂的聲音還是輕輕楚楚地傳進她的耳朵,而且好像有股力量讓她的小耳朵去聽清楚隔壁的戰祝,而且用心去記住那邊大戰的節奏。   儘管辛憶不去聽,但是通過那邊的大戰,她還是明白了男女歡好的大體事情。因為莫莫口中那淫蕩無比的聲音將所有的過程聽得清清楚楚。而且她也聽出當莫莫一陣彷彿要斷氣的一陣撕心尖嘶後,就代表那種事情的一次結束。而當莫莫重新發出如泣如訴的呻吟,而且漸漸變大的時候,就是又一次開戰的徵兆。   辛憶也數不清楚那邊週而復始到底搞了幾回,當莫莫小嘴發出嘖嘖吮吸聲的時候,她也大概可以想像出那邊的情形,當那邊莫莫雪雪叫痛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小手竟然不經意間撫向自己後面屁股的臀溝深處,充滿了好奇和不解,甚至當聽到莫莫彷彿要哭出聲來的呻吟,芳心彷彿也隨之一陣害怕。   當辛憶聽得身心皆累時候,那邊也只剩下溫柔得出水的安撫聲,親嘴聲。以及莫莫心肝寶貝亂叫的膩人聲,目光望了下外面,天幕已經濛濛亮了。她這才昏昏睡去。   第二日蕭徑亭整理好包袱,帶著莫莫給他準備好的大把銀票,手握利劍騎著白馬朝東馳去。馬上還帶著一瓶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樓臨溪的骨灰。昨天他與蕭石商量過了,這下北上去蓬萊路程不近,而且天氣也漸漸熱了,所以屍身說不定便會腐壞了,所以索性將屍體化成了骨灰帶走。而那蕭徑亭微微有些不解的是,蕭石拒絕了與蕭徑亭同行,說是過些日子再去渤海劍派。   「這麼長的日子中,身邊總少不了佳人相伴,這下忽然了身一人還真的有些不習慣!」蕭徑亭今天走得及早,不要說沒有驚動夜君依等人,便是隔壁房中的辛憶那時候也睡熟未醒。莫莫雖然累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但是一雙玉臂卻是緊緊抱著蕭徑亭,兩隻玉腿一整夜盤在他胯間,肥美的下身更是緊緊咬著蕭徑亭的物事,所以蕭徑亭只是微微一動便驚擾了她。但是昨天晚上美人兒瘋一般的索取,高潮無數次已經瀉得頭昏眼花,下身和後面屁股玉處受創得厲害。所以硬是被蕭徑亭按在床上好好睡覺,還笑莫莫道:「這一下終於徹底餵飽了我這個風騷的寶貝莫姨了,一輩子也餓不了了。」   不料莫莫最後卻是露出淫蕩本色,張開玉腿用淫亂斑斑的私處蹭了蕭徑亭那兒一下,膩聲道:「下次人家肯定曠得更加厲害,定要纏足你一天一夜,讓你也下不了床!」   蕭徑亭微微一笑,心中柔情頓起將任夜曉、池井月等佳人的俏臉一一在腦中回味一遍。待白馬衝出城門,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發現前面也有一批白馬,馬上坐著一位佳人,雪白長裙、粉紅小蠻靴,流瞳秋波瑤鼻櫻嘴,坐在馬上的嬌軀纖巧曼妙,隆胸俏臀、楊柳小腰、修長玉腿。正是夢君奴答應送給蕭徑亭的那個盈盈。   「主子!」見到蕭徑亭目光望來,盈盈無視身邊無數驚艷的目光,朝蕭徑亭甜甜一笑,等到蕭徑亭騎馬感到身邊,那張小臉頓時故意變得可憐兮兮,道:」主子,人家被公子趕出來了,以後可要靠著公子活了!「   蕭徑亭呵呵笑道:「好啊,雖然我會做飯,但是現在卻是變懶了,盈盈來我身邊再好不過了!」說罷輕輕一抽馬背,白馬一身長嘶飛馳而出。   蕭徑亭一路上快馬加鞭,在日落的時候終於趕到了海邊的碼頭上,但是碼頭上停泊的船已經不多了,蕭徑亭連問了幾艘客船都說是去周邊附近諸府的,說去東海諸府的船在中午的時候都已經開航,這樣才能保證第三日早晨到達那邊的碼頭。   「公子,你看你穿得體面,所以你去那艘船上問問,多花點銀子看能不能搭個順風船!」正當蕭徑亭問上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船娘的時候,那船娘見到蕭徑亭失望的模樣好像不忍得很,指了指下游那艘金壁輝煌的大船道。   「那是官船吧!」蕭徑亭瞧那艘船在這個大碼頭中,真有鶴立雞群的感覺,足足有十幾丈長,上面建滿了輝煌的樓閣,整個船身也被油漆得光滑透亮,連上面來來往往的夥計都衣著鮮艷,可見裡面的氣派。   「那是給渤海池府拉東西的大船,那派頭能小了!」蕭徑亭聽到中年船娘的話不由微微一動,便朝那邊船上走去。   蕭徑亭一身白衫,腰間繫著的腰帶中間也綴著白玉,所以他走上船的時候,旁人大多只是好奇望望,沒有什麼人過來旁問。   「這位姐姐!」蕭徑亭在後甲板處攔住以為俏麗的女孩,問道:「請問這艘船去不去蓬萊,在下姓蕭,想請姐姐行個方便,不過請姐姐放心,銀子我絕對不會少給的!」   那位俏麗的姑娘見到蕭徑亭這般風情,雖有有些犯難,但是拒絕的話還是說不出口來,美目朝蕭徑亭細細看了看,彷彿在看他到底是不是有做壞事的一點徵兆,再猶豫了好一陣子方才細聲道:「這船是蘇少爺這次專門給小姐採辦禮物用的,要是讓他知道我們用來載人,他會打斷我們腿的!」   「採辦禮物?」蕭徑亭聽得微微一訝,驚問道:「這艘大船就是專門用來給你們小姐送禮物的嗎?你家小姐莫非是皇家公主不成?」接著鼻端輕輕一吻,頓時一縷幽香傳進鼻中,好像有許多花瓣的香味。   那俏麗女孩見到蕭徑亭鼻子輕輕一嗅,以為是在問她身體上的香味,不由羞紅了整張小臉,輕輕退開幾步道:「我家小姐雖然不是皇家公主,但是在東海附近幾十個府,可比公主還要尊貴上許多。府裡的蘇少爺好不容易知道小姐喜歡畫畫,喜歡玉石飾物,就派人專門來江南花巨金收集有名字畫讓蕭徑亭臨摹,聽說饒州有處山上的玉石色澤好得很,就派人去開採許多運回蓬萊,好加工成小姐喜歡的飾物!」   蕭徑亭聽得睜大的雙目,心中大是驚訝,樓臨溪先前說渤海劍派富可敵國,他想像中也就差不多和江南武盟,或者上兵世家差不多,但是沒有料到卻是富貴奢華到這般地步。接著他馬上將這些念頭拋到腦後,見到眼前的這個小女孩面上雖然有些意動,想讓蕭徑亭上這艘船,但是心中卻是有著很多的顧忌。目光一轉望向眼前的這個小女孩道:「你說你家小姐不是很喜歡畫畫嗎?我畫畫厲害極了,待會兒就給你畫一幅好嗎?」   「真的?」那個丫頭美目輕輕一轉朝蕭徑亭望來,接著小嘴輕輕咬了咬,柔聲道:「那好吧!但是你可不能到處亂跑,給船上帶來麻煩,不然有人到蘇少爺那邊告狀,我就慘了!」   蕭徑亭見之一喜,朝碼頭上的盈盈招呼道:「盈盈上來吧!」接著朝那小姑娘展顏一笑道:「那是我隨身帶的丫鬟!」   「姑娘!」這是一個帶劍的大漢走到眼前這個俏麗的姑娘面前,拜下道:「姑娘,張大爺已經看完船上的東西,沒有問題,特派小的過來問姑娘,是不是可以開船了?」   那個小姑娘不知道是渤海劍派中那一房的侍女,手中的權力竟然大的很,讓下人給蕭徑亭和盈盈單獨安排了一個艙房,就在太陽剛剛掉下海面的時候,這艘大船方才起錨開航。   「一進候門深若海啊!」蕭徑亭望著外面千里雄壯的海面,暗暗感歎渤海劍派的一個丫鬟,在外邊竟然也有這等權勢,看來渤海劍派的勢力真是非同小可了。   「公子啊,想不到你竟然也會騙小姑娘哩?」盈盈給蕭徑亭倒了一杯茶,想起剛才的事情,不由吃吃笑起蕭徑亭來。 第九卷 第八章 刁橫美人     「公子啊,想不到你竟然也會騙小姑娘哩?」盈盈給蕭徑亭倒了一杯茶,想起剛才的事情,不由吃吃笑起蕭徑亭來。   「我哪裡騙她了,我本來就會畫畫嗎?」蕭徑亭笑道,目光望向盈盈,驚訝道:「你好像沒有見過我的這般模樣,為何今天早上一下就認出我來了?」   「你看!」盈盈抿著小嘴輕輕一笑,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幅畫來,上面畫的就是蕭徑亭現在這個模樣,畫上的線條細膩流暢,竟然惟妙惟俏,接著盈盈馬上將畫兒折好放進懷中,笑道:「這是公主畫的哩!」   「主子!」盈盈美目輕輕轉了轉,望向蕭徑亭道:「公主那麼愛你,可是你為什麼偏偏不呆在她的身邊,你看柳含玉柳公子到現在還天天跟著公主哩,還有那個秀岐更是將討好的手段都用盡哩!」   「你一個小丫頭知道什麼?」蕭徑亭輕輕一刮盈盈嬌俏的小瑤鼻,問道:「秀岐還在你家公主身邊嗎?他不是受傷了嗎?」   「他天天都會來找公主!」盈盈輕輕坐在蕭徑亭身邊,柔聲道:「不過主子請放心,無論是秀岐還是柳含玉,公主天天都不見他們的!」接著盈盈忽然美目一亮,望向蕭徑亭道:「對了,公主還讓我告訴你,說是讓你不要擔心,她正在努力找解開你體內真氣禁制的方法,大概很快您就可以恢復渾身的真氣,而且還會比以前更加厲害!」   「那她為何那時候又封住我的功力!」蕭徑亭正感到微微有些奇怪,咬問個清楚,忽然聽到外面傳來的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聽來是女孩玉足踩地傳來的。   「公子!」隨著外面輕輕一聲叫喚,接著便閃進一個俏麗的臉蛋,仍然是那個讓蕭徑亭上船的那個女孩,可能是在渤海劍派侍侯人慣了,這個姑娘先是在外面站了一小會兒,直到盈盈招呼,她才進來。   「公子,剛才她們送來的飯菜,公子和這位姐姐用得可對了胃口?」那女孩進來的時候,蕭徑亭便看出她小臉上此時稍稍化了點淡妝,使得那張臉蛋變得越發的俏麗可人。   「用得甚好,就是在松江的大飯莊中也用不到這麼好的飯菜!」蕭徑亭倒也不全是在說客套話,剛剛幾個侍女送來的飯菜中,雖然沒有幾樣,但是山珍海味、葷素俱全,而且那菜餚洋洋精細,入口味道甚美。竟然不亞於金陵城中大飯莊裡面的廚師,蕭徑亭這段時間中,一直在醉香居或者是池府中用飯,所以用餐的精美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在船上的這餐硬是挑不出一點毛病出來。   那小丫頭謝過盈盈,便在盈盈端來的椅子上坐下,柔聲道:「我想公子這身模樣,想必是出身於富貴人家,所以剛才讓廚房用剛剛從南方收上來的香梗米給公子做了幾碗,而公子剛才吃的那碗荷花肉羹兒是他們剛剛從饒州那邊深山獵來的野獸,取了腿上最好的肉給公子做了一碗,婢子看到公子吃得乾乾淨淨呢?」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愕,暗道:「那剛才我吃了那一樣中,沒有上百兩銀子只怕辦不下來哩,盈盈你看我就是畫得手斷了也換不來這麼多銀子啊!」   那丫鬟抿嘴一笑道:「公子開玩笑了,看您身上的這身衣衫,是『玉林祥』最上等的綢緞子,扯來這麼一段就不下百兩銀子,而且這個做工只怕沒有幾十兩也下不來。更別說您腰間帶子的這顆寶石了,即便公子是畫畫的,小姐府上光畫畫的就是十來個,畫得好了,小姐一幅畫賞下來的銀子就有幾百上千兩,最差的只怕每年也能領個幾百兩哩!」   「這渤海劍派還真是金山銀海啊!」蕭徑亭暗暗驚訝,鼻端微微一嗅,前面的那個丫頭小臉又忽然紅了起來,蕭徑亭這下可不能讓她誤會了,笑道:「這船上好像有股花香味兒,所以我便忍不住多嗅了幾下!」   「啊!公子怎麼聞得到哩?」那姑娘美目輕輕一訝,柔聲道:「那放花的船艙離這裡只怕有十丈呢?」接著笑著解釋道:「這些花都是蘇少爺花錢到各處挖來的,我家小姐會從花中提釀香水精兒,所以蘇少爺便派人到處去收集各式各樣的花兒挖來運到蓬萊,剛才小婢身上便灑了一些小姐釀處的花兒香精,所以以為公子是在」   「哦?我說這麼姑娘身上這麼有股這麼迷人的味道!」眼前這個姑娘連連提到蘇少爺,蕭徑亭不由暗歎這個蘇少爺為了討的美人歡喜的良苦用心,不由問道:「那姑娘想必就是在樓小姐身邊的人咯,那位蘇少爺可是東海哪個府上的貴家公子!」   「東海那邊哪有哪個公子敢打我家小姐的主意,我說的蘇少爺也是我家府上的,在我們府上所有的少爺中,蘇少爺武功最厲害,長得也最好看,而且喜歡我家小姐喜歡得很厲害,府裡的老爺們都說她們般配得很呢?」那個丫頭美目中忽然一惱道:「我可沒有那個福氣能夠呆在小姐身邊,我只是小姐府上侍侯花草的小丫頭罷了!」   蕭徑亭見到小姑娘微微有些懊惱的表情,笑著說道:「姑娘,嗯,我真是無禮,到現在都還沒有問過你的名字,一隻姑娘姑娘地叫著!」   「我叫小竹,說了也不知道公子記不記得!」接著聽到外面輕輕踏來的腳步聲,微微有些得意笑道:「公子啊,現在便讓你嘗一嘗好東西,這東西只怕尋常的官家裡也沒有哩!」   「小竹姐姐,東西婢子已經端來了!」外面的腳步聲輕輕停下,那個恭敬地朝小竹說明的情況後,便靜靜站著等著小竹的吩咐。   「端進來吧!」   「是!」那個女孩端來一盤東西便立刻退出,蕭徑亭待看清楚後,不由大喜道:「荔枝,可真是好東西啊!」   「公子也識得這個東西?」小竹美目輕輕一訝,道:「這東西要到最南邊的嶺南那裡才有哩,我家小姐最喜歡吃了。這次蘇少爺專門在吩咐了嶺南那邊各個鋪子碼頭,只要荔枝一熟馬上便連著樹枝一起砍下來,然後馬上用船運到蓬萊,到了府上後裝進冰室就不怕壞掉了!」   盈盈拿上一顆荔枝剝好了皮兒,伸到蕭徑亭面前,那果肉白白嫩嫩顯得幾位可愛,蕭徑亭張開嘴巴就在盈盈小手上咬下,入口果然甘甜爽口,而且冰颼颼的極是好吃。   「主子,你說這荔枝怎麼冰涼冰涼的?」盈盈小手輕巧的剝開一顆顆荔枝送到蕭徑亭嘴邊,笑意吟吟地望著蕭徑亭問道。   蕭徑亭笑道:「那荔枝浸在水中的啊!」接著目光望向小竹道:「只怕光荔枝就放了好幾個船艙吧!」   盈盈驚訝笑道:「那荔枝浸在水中還不壞掉啊!」   小竹歡喜地望著盈盈親暱地餵著蕭徑亭,笑道:「這荔枝可不是直接放在水中,而是放在夾層裝水的大箱子裡面,一滴水也沾不上的。」見到蕭徑亭剝開一隻朝自己遞來,連忙搖搖小手道:「不行,公子,我可不敢吃,這東西運在船上雖然重得很,其實都是枝葉,光荔枝可沒有多少。我拿來一點給公子嘗嘗那是待客應該的,這荔枝寶貴得很,不是我們下人能吃的!」   蕭徑亭再拿起一隻,輕輕一捏,雪白的果肉便破殼而出,蕭徑亭直接將它塞進盈盈的小嘴,笑道:「這有什麼不能吃的,吃完了我便給小竹姑娘畫畫兒?」   小竹無奈唯有張開小嘴吃下蕭徑亭手上的荔枝。起身便要找出筆墨紙硯來,準備讓蕭徑亭給她作畫。   小竹正靜靜坐著讓蕭徑亭給她作畫,本來因為他的另外一個身份蕭先生善於作畫,如果他的這個身份蕭劍月也善於作畫的話,極是容易引起人的懷疑,但是細看蕭徑亭所畫的畫後,任何人都絕對不會認為蕭劍月和那個蕭先生有任何的關係,因為這副畫中的風格和蕭先生作畫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蕭先生畫兒中的美人,無論是冷艷還是嬌癡,或是嫵媚動人,都入肉入骨,讓人一看到便被深深迷住。而蕭劍月筆下的美人,則是筆風飄逸了許多,也就是任何人在他畫中都會平白多出幾分仙氣,而偏偏色彩又比較鮮艷媚麗,兩者合而為一直讓整幅畫兒美得彷彿亮了起來。   「嚶!」靜靜坐著的小竹忽然嬌軀輕輕一晃,這艘船的船體甚大,雖然在海上行駛的速度頗快,但是卻一隻平平穩穩,此時竟然輕微搖晃了一下,顯然是外面有事情發生了。   「前面的船停下!」蕭徑亭覺察到異樣,只是眉頭稍稍一皺。但是接著外面忽然響起一聲大喝,那聲音距離船上還甚遠,但卻是清清楚楚地傳進船上所有人的耳朵,顯然那人的內力極其深厚。   接著船上的動靜頓時大了起來,但是卻顯得整齊而不紛亂,也沒有聽到人害怕驚叫的聲音。蕭徑亭眼前的小竹也只是小臉輕輕一驚,並沒有顯得驚慌失措。   「公子,我們大概是遇上在海上討銀子的一些幫派了,不過公子不用驚慌,他們不敢上船的。」小竹站起後,便又坐了回去。   「小竹姑娘,外面好像是海牙幫的人攔住了一艘大船,現在正在招呼我們的船,張大爺已經讓弟兄們拿起兵器到甲板上去了,但是不知道要不要拉上我們劍派的旗幟,讓那些不長眼睛的東西過來請罪。」緊接這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在門口停住,朝裡面的小竹等待吩咐。   小竹美目一閃,稍稍猶豫了一下道:「不要,我只是府上的一個小丫頭,你們也只是府上在東海碼頭和鋪子上的護衛,要是拉上劍派的旗幟的話,會被上面責怪的!」   蕭徑亭見之,畫完最後一筆將羊毫輕輕放在一邊,朝小竹道:「去,我們上去看看去!」   蕭徑亭等幾人走上的甲板的時候,上面整整齊齊已經站滿上百人,手中都拿著明光晃晃的刀劍,為首那人手中大概便是幾人口中說的張大爺了,其實他也只有大概三十來歲年紀,此時手中握劍威風凜凜地望著前面的一片火光。   「喝!這海牙幫還是一個大幫派嗎?」蕭徑亭望見前面一片火海,幾十上百艘船隻排成長長的一拍,在海面上延伸出里許的距離,這些船上密密麻麻都站滿了人群,手中也都握著明晃晃的大刀,中間的那艘大船上,高高掛著一張旗幟,上面劃著一顆猙獰威猛的獠牙,在夜空中的火光下,看來猶是有些恐怖。   「呼!」前面那無數的船隻上,此時千萬隻船槳一起划動,片刻間那條長長的火龍便已經靠近了許多,那明晃晃的刀光也彷彿一下子印到了眼前。   「前面船上的人聽著,男的馬上將手上的武器扔到海裡,待會兒我便只讓你們斷一隻手,讓你們明白不孝敬海牙幫便經過這片海域的後果,若是我看見船上還有人帶著武器的話,我便將他砍掉四肢,然後將光禿禿的身子扔進海裡餵魚!」那條火龍再靠近一段距離,眾人便看清楚中間船上那名首領的模樣,雄壯身材英武面孔,整張面皮又粗糙又黝黑,渾身的肌肉彷彿黑銅一般,顯然是個外功高手。   見到這艘船上有許多女眷,那名首領豪爽一笑喝道:「船上所有的女眷都聽著,站在一邊不要動,別讓我們的刀劍劃破了你們的小臉蛋,我還要將你們帶回島上去,給我們這些英雄弟兄們做老婆,還有你們身上的這些金銀首飾也不用拿出來拉,將那些男人殺完後,我還要賞你們許多呢?」   聽完首領的一席話後,船上眾人不由大聲怪叫起來。目光更是火一般朝這邊的女眷望來。   「放肆,蘇州指揮使公子連易然座舟在此,爾等竟然攔截,不要命了嗎?」那條火龍轉眼便到了眼前幾十丈處,蕭徑亭也看清楚了在前面幾十丈處,有一艘大船也被攔住了,那艘船上雖然沒有蕭徑亭腳下的這艘大,但是也不小了,此時那船的甲板上也秘密麻麻站滿了握刀握劍的武士,一個個釘子一般立著,逕自死死望向前面的那些海盜船。   「連易然,怎麼他也在?」蕭徑亭聽到這聲大喝,目光如電朝那艘船上望去,果然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公子站在人群中,頭戴束髮金冠,身穿白色長袍顯得玉樹臨風,此時他正雙手背後,一幅瀟灑無懼的模樣,目光直直望向前面船上的那名首領,目光眉宇間顯得威風凜凜,蕭徑亭心中暗暗一陣讚歎,目光一移,看到在連易然身邊還有有一個身穿紫色長袍的英俊公子正悠然自得地喝著自己的酒,對外面危險的情況彷彿沒有看見一般。   「那位是誰,竟然如此不凡的人品?」蕭徑亭心中暗暗奇怪,暗自猜測那位紫袍公子的身份,那人人品和氣勢一點不亞於邊上的連易然,而且還有過之。光看氣度和面貌,甚至不下於現在這身打扮的蕭徑亭。   那名首領聽到那船上的主人竟然是連易然,想必聽說過這個名字,面上的肌肉不由微微一跳,顯然知道連易然的不好惹,但是氣勢卻是變得越發強盛起來,不讓身後的手下弟兄見到弱了士氣。   「想不到在大武皇上治下的太平盛世中,竟然還有海盜攔海搶劫,不知道李莫瀟這個金陵道是怎麼治理的!」那艘官船的人群中忽然走出一道身影,直看得眾人眼睛一亮,那人竟然比連易然和那位紫袍公子這等潘安似的人物還要俊美上幾分,不過說話的聲音卻是嬌嫩清脆,不像男子發出,不過走路的派頭卻是十足的濁世佳公子,看得這邊船上的女孩們哥哥美目異彩連連。   「任劍絮,她怎麼在整理?那秀情是不是也在?」蕭徑亭立刻便認出那位美貌過人的公子其實是個西貝貨,而且正是蕭徑亭認識的那個狠毒女子任劍絮。想罷連忙目光在對面船上搜尋秀情等人的身影。   任劍絮緩緩走到船頭,美目望向對面船上海牙幫的首領,冷笑道:「你也不張眼睛,竟然搶劫到本公子坐的船上來了,這是造反大罪,日後我一定讓人將你們連根拔起,所有海牙幫的人統統滿門超斬!」   「草包姑娘!」蕭徑亭心中暗罵,這個任劍絮雖然心思狠毒,但是腦子卻是不怎麼聰明。那海牙幫的首領聽到連易然話後,本來眼中海閃過一絲猶豫,再一聽到任劍絮頤指氣使的話後,目光閃過一道凌厲,面上的肌肉更加如同刀削一般,充滿了堅決。   「老子管你是什麼人的公子,殺光了扔在海中,鬼知道!」那名首領大刀一揮,朝後面的手下弟兄一陣大喝。接著那百數艘船隻忽然形成一道弧形,將那艘官船圍在中間,漸漸朝它靠近過來,看那氣勢彷彿要將它擠成碎片一般。   「弓箭手準備!」那名首領手中拿過一隻旗子,猛地一揮,幾十隻船上忽然鑽出幾百人,右手猛地向後一拉,將弓弦拉到最滿處。   「滋!」隨著齊齊一陣弓弦張緊的聲音,無數的箭矢頓時在火光下亮出冰冷的白芒,直直對向那艘官船,彷彿隨時都可以將它吞噬一般。   「放肆!」那位端坐的紫袍公子猛地一聲大喝站起,兩道凌厲的目光直直射向對面船上無數的箭矢,絕美英挺的臉龐上沒有一絲畏懼,接著目光朝蕭徑亭這艘船上望來,喝道:「舉盾!」   「刷啦啦!」官船上數十武士猛地舉起手中的盾牌,將所有人的都護在了盾牌後面。   「放!」隨著海牙幫的首領一聲大喝,對面船上無數箭矢頓時颼颼朝那艘官船射去,帶著一股凌厲的勁風,直讓眾人面上仿若刀割一般。   「啪!啪!啪!」隨著幾聲激烈的木板撕裂聲,以及金屬的撞擊聲,無數箭矢呼嘯地扎進了整艘官船。頓時整艘官船頓時被刺得密密麻麻彷彿刺蝟一般,直不過海牙幫畢竟是武林幫派而已,無論是強弓還是羽箭,都不能和官府官兵用的弓箭相比,所以射中盾牌後紛紛落下,竟然拿這艘官船沒有辦法。   「赫!」忽然一聲大喝,一道紫色的影子疾若奔馬、快似流星一般從人群中竄處出,一陣起落在波濤輕蕩的海面輕輕一點,那道紫色的影子頓時輕飄飄拔起,直直朝海牙幫中間船上的那位首領撲去。   「呀!」眾人皆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大是驚訝,接著被那道飄逸身影絕妙的輕功身法大大喝彩,中間海夾雜著眾多女子興奮的尖叫。   「滄!」忽然一道雪白的寒芒猛地閃出,隨著那道紫色的人影彷彿閃電一般朝那位海牙幫首領刺去。   「來得好!」那名英偉的首領雙目猛地亮起,拔出手中的寶刃,對準紫色影子狠狠劈去。而護在他邊上的幫眾更是舉起手中的兵器紛紛朝來襲的影子刺去,彷彿要將他砍成肉泥一般。   那紫色的人影輕輕一聲冷笑,手中長劍捲起幾朵冷冽的寒芒,接著那道雪白的刃光鬼魅一般劃過眾人的頭頸,空中隨之爆起朵朵血花,那幾個幫眾便連一聲慘哼也來不及便成為一對屍體。   「啊!」那名首領見到自己的手下心腹瞬間便被殺掉一批,炯炯的雙目彷彿要冒出火一把,手中的寶刃帶著心中的仇恨朝那紫色影子洶湧捲去。   「噹!」海面上忽然響起一陣刺耳的撞擊生聲,聽得船上的眾多女眷頓時俏臉煞白,那道紫色的身影手中長劍揮出一朵紅光,接著不作一絲停留,剛剛觸到那名首領的身子便閃電般的後退,落在水中輕輕一點,在燈火下彷彿花蝴蝶一般落在自己的那艘官船上。惹得官船上的眾人一聲如雷喝彩,但是對船上的戰況卻是沒有看出端倪來,他們實在太快了。   但是蕭徑亭卻是看得輕輕楚楚,兩隻兵刃砍在一起的瞬間,空中爆出一朵璀璨的火花,接著那名首領口中噴出一道血霧,目光一訝連忙飛快後退,但是紫袍公子手中的利劍速度竟然變得越加飛快,猛地刺上他的胸口,但是見到那名首領已經退到人群中,那紫袍公子竟然捨去殺敵的機會,飛快後退不讓自己受到一絲傷害。   「這位英雄好武功啊!」那紫袍公子昂然站在船頭,朝那邊船上的海牙幫首領笑道:「在下公孫昭凌,得罪了!」   「公孫昭凌?莫非和公孫湛有什麼關係不成?」蕭徑亭聞之一訝,心中對公孫昭凌的武功大是驚駭,因為海牙幫那名首領的武功可真是不低,以逸待勞下竟然被公孫昭凌一招所傷,輕輕一歎道:「天下英雄真是數不勝數啊!」   那名海牙幫首領顯然從來沒有受到過那麼大的挫折,目光頓時血紅起來,彷彿受傷的野獸一般,嘴角扯開一絲冷笑,道:「船上的東西老子不要了,老子現在偏偏要了你們的小命了!」說罷緩緩舉起按在胸膛傷口的大手,火光下無論是大手上還是胸口上,儘是凌厲的鮮血,而且那道長長的傷口上,鮮血還如同泉水一般朝外面湧出。   「點火箭,燒死他們!」那名首領大手猛地一揮,手下幫眾一聲喝應,頓時將所有人嚇得面色慘白。這邊的女眷剛才見到那紫袍公子如此人品,心中更是大是不忍。   「滋!」那群弓箭手很快便點燃了火箭,猛地將弓拉滿,齊齊對向那艘官船,只待首領一聲令下,便將那艘官船射成個大火球。   「慢著!」忽然蕭徑亭足下這艘船上的那位姓張武士一聲斷喝,接著大步踏向船頭朝那邊船頭上的首領喝道:「李當家的,大家出門在外,以和為貴不如讓那位公孫公子給您道歉賠禮,然後我們便接過這個梁子如何!自然,張某也少不了送上銀兩給弟兄們買碗酒喝!」   「尊駕是誰!竟然敢管到我們海牙幫的頭上來,待我處理完後這邊的事情後,自然會找上你們的!」   那名張姓武士面上一怒,接過手下武士拿過的一面旗幟,猛地展開大聲喝道:「在下渤海劍派弟子張伯高,特奉我家蘇少爺之命南下採購小姐所需物事,你海牙幫竟然攔了,要是耽誤了時候,你們可負的起責任嗎?」   那名首領目光望向張伯高手中的旗幟,眼中猛地一亮,面色一變朝邊上的手下喝道:「放下手中的弓箭,熄滅火箭,各船退開五十丈!」   「難怪船上的人這般有持無恐,在海上渤海劍派還真是一塊金子招牌,沒有人敢附逆啊!」蕭徑亭見到海牙幫的那名首領將自己船上的人撤去一半,然後解下身上的兵器,朝腳下大大船行駛而來。   「海牙幫幫主李海牙特來賠罪,問樓宗主好,問樓小姐好!」那艘船行駛到大船前面五丈處停下,幫助李海牙不顧胸上的傷口,抱拳朝大船上行禮拜下,恭色道:「李某剛才孟浪,得罪了船上的各位師兄,想上船賠罪,敢問可否?」   張伯高面上連忙也隨之緩和下來,道:「這就不用了,李幫主身上還有傷可耽誤不得,趕緊去包紮一下吧!上次幫主送去的那些海珠,小姐很是喜歡,著我來告訴幫主若是還有的話,有多少便都送往蓬萊,我們絕對會給幫主一個好價錢的。」   「不敢!」李海牙連忙又行禮拜下,道:「說來也巧,前段時間本幫剛剛做了一筆生意,有幾斟上好的黑珍珠,正打算近日給小姐送去。銀子的事情,張大俠提也不要提,你說李某哪有臉要池府的銀子,小姐肯要李某的東西已經是給我們天大的面子了!」   「敢問船上是渤海劍派的哪位師兄,在下公孫昭凌和連易然正要前往蓬萊去拜見樓小姐,敢問能否允許在下兩位上船一敘!」那紫袍公子聽到張伯高的話後,面上一亮,但是卻是一直有禮等到李海牙說完話後方才開口。 第九卷 第九章 劍絮曖昧     「敢問船上是渤海劍派的哪位師兄,在下公孫昭凌和連易然正要前往蓬萊去拜見樓小姐,敢問能否允許在下兩位上船一敘!」那紫袍公子聽到張伯高的話後,面上一亮,但是卻是一直有禮等到李海牙說完話後方才開口。   「不敢,敢問公孫公子和江南西道節度使公孫使君如何稱呼!」張伯高對他不敢怠慢,連忙行禮問道。   公孫昭凌笑道:「那便是家祖父!」   李海牙見到公孫昭凌和渤海劍派也有交情,連忙也過來賠禮。不料公孫昭凌更是禮數周到,而且還奉上上好的傷藥,笑道不打不相識。最後海牙幫百數艘船一字排開,將兩艘大船護送出幾十里,方才聽從勸告依依離去。   「那個討厭鬼又來啦!」回到艙房後,盈盈頓時氣呼呼地坐在床上,嘟著小嘴說道。   蕭徑亭自然明白她說的便是任劍絮了,望了望外面的天空,此時在海中,沒有天上又沒有月亮,一下也不知道是決他什麼時候了,船上也沒有打更的,但是想必也不晚了。不由笑道:「反正我們呆在這邊,也見不到她。夜了,今天你又騎了一天的馬,也該累壞了,睡覺吧!」   「嗯!」蕭徑亭的話剛剛出口,盈盈本來氣鼓鼓的小臉忽然變得緋紅起來,美目瞥了一眼房中唯一的床,輕輕應了一聲便又喜又嗔地望了蕭徑亭一眼,走上幾步欲幫助蕭徑亭脫下衣衫,但是忽然美目一轉,便自己輕移玉步走到床邊褪下嬌軀上的衣衫。待脫得只剩下小衣肚兜和一件絲綢褲管的時候,小臉已經紅得彷彿要滴出水來一般,連忙鑽進被窩,但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是媚波橫流朝蕭徑亭望來。   「好大膽的妮子!」蕭徑亭心中微微一陣苦笑,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碎步聲,正是那個小竹來了。   「蕭公子,我們邊上那艘船上的三位公子上來做客,聽說了公子,都說想見公子一面!」小竹機靈走到外面的門口便不進來,隔著門朝裡面說話,道:「有位姓任的公子還說找您有事情呢?」   蕭徑亭正暗暗覺得難辦,剛好小竹過來解圍,便朝船上的盈盈歉意地笑了笑,對著外面的小竹道:「我馬上就來!」   小竹聞之小嘴輕輕一撅,便掀開被子從床上起身,從屋中的幾上給蕭徑亭拿了一隻扇子,柔聲道:「公子這樣看來,更像一個風流俊俏的郎君呢?」   大概是剛才盈盈情動得很了,穿著單薄的嬌軀走到蕭徑亭面前的時候,蕭徑亭可以清晰地感到一陣溫香的氣息,拿氣息蕭徑亭在熟悉不過了,是女子發情的時候特有的香氣。   蕭徑亭體內的陽氣本來就重的很,此時見到盈盈粉臉桃紅,衣衫單薄的嬌軀無比曼妙迷人,不由得微微有些心動,不由笑道:「現在夜深了,又是在海上,涼得很,你趕快躺倒床上去,免得著涼了!」   「公子,你是不是不想要人家!」盈盈聽到外面小竹離開的聲音,忽然美目一淒朝蕭徑亭望來,柔聲道:「不然你聽到外面有人來叫你,還輕輕呼了口氣,彷彿心中一鬆的模樣!」   「我其實好色得很?」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但是對於喜愛的女孩,卻是有些顧忌,我也不知道具體顧忌什麼?而且你和我見面不過三次,所以一下反應不過來罷了!」   「你要是好色才好哩!」盈盈美目輕輕一嗔,細聲道:「那公子就當盈盈是幫公主打前站的吧!不過人家也知道,公子有了公主、尉遲宵雪、任夜曉還有莫莫夫人,這些人無不比我美上十倍,公子哪裡看得上人家這個醜丫頭,我還是靠著公主才有福分侍侯公子。但是充其量只不過是各丫鬟罷了,還妄想得到公子的寵愛。」說罷更是無限委屈地撅起小嘴,一雙美目眼淚汪汪,可憐兮兮地走回床邊,彎起臀兒扭著小腰坐下,背對著蕭徑亭。   「真是個又溫柔又刁鑽的小妮子!」蕭徑亭知道其實盈盈算來還是夢君奴的師妹,在以前也算得上縹緲居的半個主子,所以受人嬌寵疼愛得很,所以就算現在名義上坐了蕭徑亭的丫鬟,但是仍會撒撒嬌,其實心中未必有什麼淒涼的心思。   望了坐在床沿上的盈盈,雖然扭著嬌軀,一對小屁股對著自己。但是一張小耳朵卻是可人地豎起,好像在等著自己過去哄勸,蕭徑亭不由輕輕一笑,便朝外面走出。   「哼!呆子,壞蛋主子!」聽到蕭徑亭真的漸漸走遠的聲音,盈盈小嘴一扁,猛地撲在床上粉拳連連揍在枕頭上,粉淚一墜滾落下來,但是美目卻是忽然轉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蕭劍月,原來真的是你。」蕭徑亭剛剛走上甲板,眼尖的任劍絮馬上認了出來,跳起嬌軀朝蕭徑亭奔來道:「你這傢伙竟然溜得這麼快,她們不帶我去蓬萊,我忽然聽說你要去,就立刻跑你家去找你帶我一起去,不料連個鬼也沒有看到,沒想到在這裡被我抓住你了?」   連易然聞之眉頭不經意間一跳,接著笑著問任劍絮道:「劍絮,你認識這位公子不成,那最好不過了。在下連易然,蘇州人!」   「蕭劍月,山裡人!」蕭徑亭輕輕一抱拳,目光望了一眼邊上興奮的任劍絮,問道:「任小姐身體可好利索了嗎?秀小姐她們為何不讓你跟著去!」   任劍絮柳眉一挑道:「我身子早就好了,她們說是因為我身子還疼得厲害,不讓我跟著去。哼!其實還不是怕我去壞了她們的事情!」忽然任劍絮靠上幾步,將嬌軀貼在蕭徑亭身邊,湊上小嘴輕輕貼著蕭徑亭的耳朵細聲道:「你不要說起秀情姐姐她們的名字,不要讓他們聽見了!」   儘管任劍絮身上穿的是男裝,但是胸前的兩隻玉乳堅挺高聳,在身體貼近的時候,難免蹭到蕭徑亭的手臂上,蕭徑亭直待靜下心來才聽清楚了任劍絮的說話,而鼻端那股迷人的處子幽香頓時飄了進來。   「草包,任劍絮還真是個小草包啊!」蕭徑亭心中暗笑道,見到到連易然由於任劍絮的親暱而面色微變,不由笑道:「嗯!任小姐說的這事情倒是機密得很,小姐放心,在下便是死也不會透露的。」   這話一出,連易然目中不由微微有些釋然,倒是招來任劍絮狠狠的一瞪。   「劍絮啊,趕緊讓蕭兄一起入席吧,真是叨擾了小竹姑娘,享了好口福啊!」連易然站起朝蕭徑亭招呼,接著指向那個紫袍公子道:「這位便是我的表兄公孫昭凌,他的才學在整個江南都是出了名的。去年更是中的殿試一榜第三名,可是去年大比中,江南考生中唯一一個進一榜的哦?」   「哦?是個探花郎!」蕭徑亭見到連易然介紹這股公孫昭凌的時候,甲板上侍侯的幾名侍女美目頓時亮了起來,直直望向英俊瀟灑的公孫昭凌。   公孫昭凌聽到連易然對自己的介紹後,微微一笑,沒有什麼得意之色,但是也不表示謙虛,目光朝蕭徑亭望來道:「剛才我說道畫畫的時候,小竹姑娘是蕭兄也善畫,還將蕭兄給她畫的那幅畫與我看了,我見之大是驚歎蕭兄的畫筆,便冒昧讓小竹姑娘請蕭兄上來一敘了。」   蕭徑亭一笑坐下,見到桌上擺滿了稀罕的點心,本想拿來一個,但是想到自己的本尊蕭徑亭和蕭先生都貪吃得很,唯有看著眼饞,笑道:「我那畫俗媚得很,拿來換錢可以,但是卻難登之大雅啊。說到畫畫有俗又媚又雅,當屬金陵的蕭先生了。那畫中的美人看了後,真是對身邊的女子都少了興趣啊!」   「哼!」蕭劍月的性格應該是驕傲直白,所有儘管身邊有些許女孩,但是為了成功塑造蕭劍月的個性,蕭徑亭還是沒有顧忌地將那些得罪女孩的話說出口來,頓時若來任劍絮面色一寒,重重地嬌哼一聲。   「那個蕭先生其實就是蕭徑亭,他是我的第二個仇人,終有一天我要將他抓來,讓他受到天下間最殘酷的死法!」聽到蕭徑亭提到蕭先生,任劍絮小臉頓時一寒,美目中閃過一絲凌厲,在她心中在她屁股上點了六指,讓她差點喪命的那個中年書生的蕭徑亭自然是第一仇人,而在她酥胸刺上一劍的蕭徑亭自然成為她的第二仇人了。   蕭徑亭心中暗暗一笑道:「那蕭徑亭現在聽說還在金陵,小姐怎麼不在那裡等待機會,反而要去蓬萊了。」   「要你管我!」任劍絮小臉一唬,美目朝蕭徑亭狠狠瞪來,接著美目一寒道:「那狗賊沒有本事天天躲在『醉香居』裡面,有歸行負、辛憶等等一大票高手守著他,聽說唐綽兮也在護著他,所以她們自己不敢去惹他,還不許我去報仇!」   「那蕭徑亭是個小白臉,躲在女人後面,算得了什麼英雄!」連易然見到任劍絮對蕭徑亭沒有好臉色,不由歡喜地展開臉來,連忙說話討好起任劍絮來。   任劍絮小臉忽然展開一絲笑容道:「真是多謝夢姐姐了,她替我好好教訓了那個狗賊,最重要的是沒有將他一劍殺死,把他留給了我!」   蕭徑亭注意到,那公孫昭凌聽到這些話後,一張俊美絕倫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想必這些事情他早已經聽說了,這也表明他心中對江湖中的事情還是十分的關注的,唯有在說起夢君奴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一道極其亮爍的狂熱光芒,便是他那麼深的城府也沒有掩蓋住,想必在心中夢君奴佔有何種地位了。   「公孫兄,你中的是頭榜探花郎,而令祖父更是一方諸侯,想必能夠謀到一個極好的職位,為何公孫兄現在仍未進仕呢?」蕭徑亭不予在任劍絮上的話題多說,不由問起公孫昭凌來。   公孫昭凌俊美的臉上微微扯開一絲不屑的笑容道:「那些個功名要來何用,在下可不願意將這身才學丟到那裡面去!」言罷劍眉一聳,有著說不盡的驕傲。   「此人外表倨傲其實精芒內斂,無論是武學還是才氣都是深不可測,就剛才對李海牙的事情來看,此人極有城府頗具進退,真是個可怕的人物。」蕭徑亭心中暗暗驚訝,臉上卻是笑容滿臉道:「公孫兄此言深的我心啊,做官哪裡有畫畫喝酒來得爽快,況且天下間那些做官的,只怕也齷齪得很!」言語中,竟是一點也不客氣,將席上眾人得罪個遍,因為她們的父輩長輩都是大武王朝的各位大員。   公孫昭凌聽到蕭徑亭話後,目中微微一冷,便也不再理會說話。連易然聞之卻是面色微微一拉,接著目中忽然一喜,笑道:「蕭兄這話也過於籠統了吧,別的不說光說是劍絮的父親」   「要你多嘴做什麼!」任劍絮忽然面色一寒呵斥道,但是美目射出的凌厲何憤怒卻是對向蕭徑亭的。   蕭徑亭不由微微一訝,心中暗暗計算天下哪位大員是姓任的,而任劍絮讓眼前這位連易然,甚至是公孫昭凌那麼不敢得罪,想必職位不會小了,甚至在節度使以後。   當然,蕭劍月這個人也不能太不懂於進退之道,立刻將話題轉換望向任劍絮笑問道:「你昨天都還是在金陵,怎麼今天就到了這裡了!」   「要你管!」任劍絮還記著蕭徑亭剛才無禮的言語,唬著小臉白了蕭徑亭一眼道:「她們不讓我去蓬萊,難道我幾自己不能去嗎?只是在碼頭上看到了他們的官船,我就坐了上來了。」   「莫非公孫兄和我一般,也是去投靠渤海劍派不成?」蕭徑亭目光一笑,朝公孫昭凌望去道。   任劍絮聽後,美目一黯,接著一聲冷笑道:「你去渤海劍派做什麼,真當我不知道嗎?你別癡心妄想了,那美人再怎麼也輪不到你的!」   蕭徑亭自然知道任劍絮口中的那個美人指的是秀情了,但是聽在其他人的耳朵中,指的肯定是整個東海的那個明珠,落雁譜中的那個絕色美人樓絳玉了。   任劍絮這話一出,立刻若來了許多異樣和戒備的目光了。直到這個時候,公孫昭凌的目光方才朝蕭徑亭射來一道實質性的光芒,但是這道光芒未免過於凌厲和具有穿透性了。而邊上侍侯的幾個侍女中,肯定就有那位樓絳玉追求者蘇少爺的人,想必蕭徑亭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到渤海劍派那個蘇少爺的耳朵中了。   由於在場中人在潛意識中,都將蕭徑亭帶上了情敵的標籤,所以接下來的談話就變得不怎麼融洽了,蕭徑亭在寒暄幾句後,便起身告辭離開。   「我也沒有意思得很,今天晚上你就不許睡覺了!」任劍絮見到蕭徑亭站起身來便要離開,美目一瞟朝蕭徑亭望來道:「我忽然想起練武功了,你和我的後面甲板去,陪我練劍!」   「劍絮,我的劍法雖然比不上你,但是也不相差太遠,愚兄今夜就不睡覺了,當你的練靶,如何?」連易然連忙接著站起,朝任劍絮道,甚至緩緩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不行,你的劍法怎麼比得上他!」任劍絮美目一冷,玉足一蹬小手俏生生朝蕭徑亭指來道:「我偏偏就要你來陪我練劍,快點!」   連易然目中的神色頓時一變,面上的肌肉也不由忽地一跳。   蕭徑亭面色不由一拉,逕自朝後面的船艙走去,不再理會。   「滄!」任劍絮見到蕭徑亭這麼不給面子,小臉一怒,猛地抽出腰間的利劍,刷地一聲朝蕭徑亭的臉上刺去。   「還真打啊!」蕭徑亭感覺到任劍絮刺來的長劍有刁又快,卻是一點也沒有留情的,嘴角微微一笑,腳下輕輕一點,將輕功發揮到半數,但是速度已經是飛快,整個身軀彷彿帶著一股風一般朝後面飄去。   公孫昭凌見到蕭徑亭如此輕功,目中閃過一道亮芒,顯然已經將蕭徑亭列為自己追求樓絳玉的一個大敵了。見到連易然猶自怒目朝蕭徑亭這邊望來,公孫湛面上輕輕一笑道:「回去睡覺了,在海上還真的沒有好好睡上一覺!」見到連易然沒有什麼反應,目中一利朝連易然瞪來道:「追求女人就是向你這般追法,你的就是你的,擔心什麼?」   連易然好像對這位兄長也有些害怕,狠狠朝蕭徑亭的背影怒視一眼,結合依依不捨地望了任劍絮一眼,方才隨著公孫昭凌朝另外一艘船上走去。   「你別跑!」任劍絮見到自己手中的利劍怎麼也刺不到蕭徑亭身上,不由有些惱怒成羞,手中的劍招越發變得凌厲起來。   「叮!」蕭徑亭手中扇子猛地一揮,對著任劍絮手中的利劍迎上。眼看便要被自覺手中的長劍砍成兩段,任劍絮美目閃過一絲得意,但是就在長劍看在扇子柄上的時候,忽然發現好像沒有什麼著著力的地方,鋒利的劍刃好像只是輕輕地摸了一下蕭徑亭手中的扇子一般。   「呼!」隨著蕭徑亭手中一轉,任劍絮玉手中的利劍彷彿再也不受自己控制,劍上往外扯的力道越來越大,任劍絮好強得很,已經蕭徑亭肯定不敢傷了她,忍住玉手中的疼痛,緊緊握住手中的利劍不撒手。   蕭徑亭見到任劍絮小嘴倔強地抿著,不由微微一笑,手中甩出的速度變得越加飛快。   「噹!」任劍絮終於忍不住玉手中的疼痛,一隻利劍甩手飛出,插在甲板上不住的搖晃。   「蕭劍月!」任劍絮一張小臉氣得通紅,美目直直射向蕭徑亭,高聳的酥胸不住地起伏,嘶聲道:「你以為你救過我的性命,就可以在我面前不知道禮數嗎?我讓你陪我練劍,不知道是給你多大的面子,別人就是做夢也想遇到這樣的好事,你以為你真的配和我在一起說話嗎,要不是你救過我的性命,我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你算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放肆!難道我就殺不得你嗎?」   蕭徑亭知道心高氣傲的任劍絮這下甚是氣壞了,憤怒中說話都不怎麼清楚了。嘴角輕輕一陣冷笑,便直接朝裡面的船艙走去,卻是將蕭劍月的驕傲演繹得深刻得很了。   「蕭劍月!」蕭徑亭剛剛走出一丈左右,便聽到任劍絮一聲淒呼,裡面既充滿的憤怒又充滿了委屈。   蕭徑亭轉過頭來,見到任劍絮冷著的小臉上麵粉淚淋漓,美目正擔心地望向自己的小手。而那支本來晶瑩如玉的小手,此時變得又紅又腫,想必剛才蕭徑亭那一手讓她的小手實在傷得厲害,現在正火辣辣地疼。   蕭徑亭發現此時的任劍絮,賭氣憤怒的模樣卻是有一些任夜曉的樣子,輕輕一笑走了回去,撿起插在幾丈外甲板上的利劍,道:「你剛才為什麼不大叫,讓你的那個護花使者過來給你報仇!」   「哼!蕭劍月,你給我記著,小的時候,我在睡覺的時候,樹上的一隻鳥不小心飛過我的臉,將我吵醒了,我就派人將園裡樹上所有的大鳥全部都用火燒死了,讓小鳥都在樹上活活餓死了!」任劍絮見到蕭徑亭走過來,頓時停止了哭泣,聲音變得冰冷起來道:「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敢對我不尊敬,我說的話也沒有一人敢不聽。因為你救過我性命,我才對你客氣一點,你竟然自以為是,一再得罪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蕭徑亭不置議否笑,心中暗道:「這個妮子真是倨傲囂張得嚇人啊!」走到任劍絮邊上,將手中的利劍遞到她手中。   「嚶!」剛剛走到任劍絮身邊的時候,蕭徑亭見到她的美目忽然冷芒一閃,接著腰間忽然一寒,卻是任劍絮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玉手抓著一隻金剛刺狠狠朝自己的腰腹刺來。   「這可是沾了劇毒的金剛刺啊!這個妮子真是歹毒啊!」蕭徑亭心中暗道,右手閃電一般朝任劍絮玉手抓去,不料任劍絮剛剛接過長劍的手猛地一直,那支利劍也頓時朝胸口刺來。   蕭徑亭見到任劍絮心中還真的有了殺意,心中不由一火,左手飛快朝任劍絮受傷握劍的右手猛地一拍,接著右手飛快握住任劍絮握住金剛刺的左右,猛地一扯。   「咯!」隨著一聲脆響,蕭徑亭這一扯竟然將任劍絮的皓腕扯得脫臼了,左手那一拍更是疼得任劍絮入骨入髓。任劍絮本來一聲痛苦的慘呼也被蕭劍月掩回小嘴中,整個美好的嬌軀頓時疼得不住顫抖起來,整張小臉也刷地變得慘白,冷汗也隨著粉嫩的面頰流下。   蕭徑亭心中恨任劍絮狠毒,便要將她扔在地上,不再理會。但是見到美人兒一雙大大的眼睛中,拚命想忍住眼淚,但是又不住刷刷留下。輕輕一歎,鬆開悟住美人兒的小嘴,道:「你這妮子心思如此歹毒,我現在放過你,你自己回去讓人給你接上手腕,自己搽藥,若是再惹到我,我將你另外一隻手也給扯斷了!」   任劍絮此時好像想到了什麼,目光又是寒冷又是狐疑地朝蕭徑亭的臉上望來。   「不好,任劍絮對我以前在她屁股上點上六指毒指,一劍刺進她的酥胸這兩件事情真是刻骨銘心,所有見到現在這般厲害無情的我,想必是起了懷疑之心了!」就在蕭徑亭心中有了這股懷疑的時候,任劍絮美目朝蕭徑亭望來的目光已經充滿了冰冷和仇恨了。   「被這丫頭氣糊塗了,竟然將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蕭徑亭心中不由變得暗暗焦急起來,目光也變得柔和輕惱起來,道:「現在我給你接上手腕,你不許叫,也不許哭。」   「哼!」心中懷疑的任劍絮這才記起玉手上的疼痛,道:「你現在就算再討好我,已經來不及了,我還是會將讓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的。」   蕭徑亭不置議否笑笑,暗中慶幸道:「好在這個丫頭不怎麼精明!」拉過任劍絮晶瑩如玉的皓腕,入手滑膩溫軟,讓人握住後都有些愛不釋手。   「嗯!」隨著蕭徑亭雙手輕輕撫弄,任劍絮的小臉變得越來越紅,最後整張臉蛋彷彿都要燒了起來,就在心中百感交集的時候,蕭徑亭手中忽然重重一推。   「啊!」任劍絮一聲尖呼,接著被蕭徑亭立刻掩住了小嘴,不讓她這聲尖叫呼出嘴來。但是美目中的粉淚卻是紛紛墜下,整具美好的嬌軀都痛得冷汗淋淋。   「你的另外一隻手疼得厲害嗎?」蕭徑亭拉起任劍絮另外一隻紅腫的手,道:「我等下回屋中給你帶來一瓶藥水,只要抹過之後,便不會有事了!」   任劍絮狠狠甩開那支紅腫的玉手,仰起小臉,那雙美目彷彿被傷害的鳳凰一般,還充滿了高貴的氣息,冷冷道:「我那裡有的是藥,我說過你現在再來討好已經來不及了,你傷了我兩隻手,以後我定會讓你用兩隻手臂來賠償,我說到肯定做到!」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隨便,你能夠的話,便隨時來砍好了!」   任劍絮見到蕭徑亭仍是不作一點點低頭,不由氣得渾身發抖,美目狠狠瞪了蕭徑亭一眼,便掙扎地站起嬌軀,便要朝另外那艘官船走去。   「慢著!」蕭徑亭一聲大喝,道:「你這丫頭,視其他人的性命如同草芥,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讓你也懂得一些人情事理。我反正已經得罪得你夠了,也不怕再多得罪一次。再說我蕭劍月怕過誰來了,豈會怕得罪你一個小小丫頭!」   「你要幹什麼?」任劍絮還是真的被蕭徑亭打怕了,聽到蕭徑亭話後,嬌軀不由輕輕一顫,接著仰起小臉望向蕭徑亭,卻是發現蕭徑亭的目光落在自己圓圓鼓鼓的肥美屁股上,將美麗的屁股閃到身後,不讓蕭徑亭看到以增加安全感,接著連忙退開幾步冷喝道:「你敢?」 第九卷 第十章 香艷的責罰     蕭徑亭原來所說的懲罰並沒有打算打上任劍絮美臀的主意,只是見到任劍絮雖然身形修長纖妙,但是胸前的兩隻奶子又鼓又挺,腰下的屁股也又翹又鼓,圓圓肥肥的,而且這個美人的貴臀剛剛在在甲板上坐過,所以臀上的裙布緊緊貼著兩瓣大屁股蛋上,顯得尤其的動人。所以不由多看了幾眼,這馬上引來任劍絮的不安,便又出言恐嚇。   但是蕭徑亭視何許人也,哪裡會理會這些。任劍絮越是恐嚇,他索性打定主意要狠狠將眼前這個美麗狠毒的姑娘打一頓屁股。見到任劍絮美目以害怕,便立刻要想要逃開。   「你放開我,不然我馬上讓我爹爹將你滿門抄斬!」任劍絮逃跑哪裡視蕭徑亭的對手,馬上被蕭徑亭一把擒住,彷彿受驚的小鳥一般被蕭徑亭摟住小蠻腰,接著被扛在肩膀上,猶自玉足亂蹬,小手亂打,小嘴中恐嚇得越發厲害。   此時已經視深夜,甲板上的人都已經到下面的船艙中睡覺了,便是那些侍女見到任劍絮如此厲害,更加不敢上來。所以此時空曠的甲板上空無一人,但是蕭徑亭還是將任劍絮扛到一處隱秘躲風的角落。   「你還要將我滿門超斬,還要砍掉我的手臂嗎?」蕭徑亭將任劍絮放下,美人兒看來彷彿惡狼嘴邊上的小羊羔一般,蜷縮著嬌軀連連朝後面躲去。   「不了,你只要放過我,我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也不記你的仇了!」任劍絮聽到蕭徑亭口中中彷彿有一股鬆動,不由連忙搖著蛾首,接著仰起驕傲的小腦袋,道:「你要是真敢再碰我一下,所有與你有關的人,所有你的親人,我都會用最殘忍的手法將她們殺了!啊!」   還未等任劍絮說完,蕭徑亭抱起任劍絮的嬌軀,將她整個美好的嬌軀按在膝蓋上,讓兩瓣肥臀高高撅起,圓圓滾滾的顫顫微微的,讓蕭徑亭將吸引力從盯在大腿上的兩隻玉乳轉到眼前的這隻大屁股上面來。   「你絕對不可以脫我褲子,不然我就是做了鬼也不會饒過你!」蕭徑亭一手按在任劍絮美好的蠻腰上,任由美人兒這具嬌軀做激烈地扭動,享受著美妙嬌軀激烈摩擦的消魂味道。聽到任劍絮的話後,自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先前蕭徑亭在她美臀上點了六指,現在兩瓣雪白的屁股蛋上,肯定有六個印記消逝不掉,若是讓外人看到自己隱秘的屁股上有這麼多的斑點,讓心高氣傲的任劍絮肯定死也無法接受。   「啪!」蕭徑亭無視任劍絮小嘴仍舊厲聲叫嚷,手掌朝著那對肥肥圓圓的大屁股狠狠拍下,清晰地看見美人的雪臀一陣晃動,蕩起一陣耀眼的臀波。   「啊!」蕭徑亭下手極重,痛得任劍絮嬌軀一顫,一聲嬌呼,接著在蕭徑亭手下激烈的掙扎起來,小嘴叫嚷道:「蕭劍月,你記住了,你竟敢打我,我日後絕對饒不了你,以後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啊!」   「啪!啪!啪!」蕭徑亭手下的力道越來越重,後面下手拍在美人的屁股蛋上的時候,已經清晰地感覺到那團美肉已經火燙火燙了,想必視紅腫一片了。蕭徑亭自然不會擔心他打任劍絮屁股的事情被別人發現了,按任劍絮的個性就是死也不會說出這麼羞辱的事情的。   「打到你不能走路,在船上的這幾天也就不會到處亂竄,也自然看不到盈盈了。那也就不能認出我便是蕭徑亭了!」蕭徑亭心下估算著,手掌的力道變得越發重了起來,在靜靜的夜空中,那美肉撞擊的聲音竟然變得清脆起來,蕭徑亭連忙運起暗勁,使得一掌拍在美臀上不發出一點聲音出來。   「蕭劍月,你趕緊放開我,我等下就讓連易然他們殺了你!」任劍絮已經此時已經大汗淋漓,嬌軀也沒有一絲力道,只能做輕微的掙扎,只是小嘴還是不住罵著,聽到蕭徑亭後面輕輕一笑,不由哭叫道:「你敢這樣打我,我哥哥一定饒不了你的,他武功比你好一百倍,日後我一定要讓他把你的女人抓來,讓後當著無數男人的面,剝光她們的衣服,打爛了她們的屁股!啊!」   蕭徑亭感覺到手下美人的屁股已經紅腫得不行了,手上的力道已經減輕了不少,聽到任劍絮的話後,心中一怒手中運上些許真氣猛地擊下,任劍絮的屁股此時早已經是紅腫不堪了,這一記下,直讓任劍絮嬌軀一陣戰慄,接著蕭徑亭手中的力道變得越發的凌厲起來,記記打在美臀上疼得任劍絮入骨入髓。   「蕭劍月,你這惡賊,我等下就要將你碎屍萬段,嗚!你這個壞蛋,你為什麼從來都不肯讓我一下,你這個壞蛋,嗚嗚我恨死你了,壞蛋!!」任劍絮最後罵得沒有力氣,方才委委屈屈抽抽噎噎哭了起來。   「啊!怎麼打得這麼狠了?」蕭徑亭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後,舉起手掌發現手指上竟然抹上了一絲淡淡的血跡,想必是最後一掌打得厲害了,而美人兒的屁股上的沒有又嬌又嫩,而且紅腫不堪,被最後一計打破了。   「你看,你的屁股蛋兒已經被我打得出血了!」蕭徑亭舉起手指放在任劍絮眼前,靜道:「你還要開口罵我嗎?你要是敢再罵一句,我就打得越發用力,直讓你的小屁股被我打爛了,讓你嫁入夫家後,不敢讓你的夫婿看你本來最漂亮的地方!」   任劍絮轉過小臉過來狠狠瞪了蕭徑亭一眼,但是小嘴卻是不敢再罵一句了。   蕭徑亭目光落在美人的屁股蛋上,隔著幾層綢布,可以清晰地看出來,那兩瓣肉球已經清晰地腫起來,估計幾天內是走不了路了。   「以後還找不找我報仇了?」蕭徑亭手掌按在任劍絮的美臀上,笑著問道:「你要是說以後再也不敢惹我,再也不敢對我橫,我馬上拿最好的傷藥來給你抹上,不然的話!」說罷又緩緩舉起手掌。   任劍絮嚇得嬌軀一戰,小嘴連忙叫道:「不了,不了,以後我再也不敢罵你,再也不敢找你報仇了!」說罷哇地一聲哭將出來,接著彷彿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委屈,抽抽噎噎哭道:「人家什麼時候都沒有得罪過你,我罵別人,對別人凶,但是我什麼時候對你凶了。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忤逆我的,但是人家那樣地找你說話,找你練劍。已經是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勇氣,你非但不領情,別人都是百般討好我,你卻還一直欺負我,還說話嚇我,把我的屁股打得那麼疼,你就一點也不心疼嗎?」   「再說我說那些話,只是口上說說,又沒有真想做,沒想到你一點情面也不講,不知道那是人家愛面子,竟然將我的臉面全部撕掉了。你怎麼那麼無情,我好傷心啊!壞蛋!」這話一出口上,任劍絮小嘴便再也停不下來,一連串地說出口來。   蕭徑亭聽得一呆,沒有想到心腸狠毒的任劍絮此時內心中竟然有這等心思,心中暗道:「莫非這個女子也是魔門中人嗎?不過這等高貴的女孩有著很重的受瘧心裡,這樣打了她,忤逆她,說不定還真能夠衝破她的心房,對樓絳玉說不定便可以用這個法子!」   感覺到身下的任劍絮真是傷心透了,整個嬌軀都因為哭泣抽噎也一陣陣顫抖,惹得胸前的兩隻玉乳在大腿上一陣滾動,讓他心神頓時搖拽起來,手掌撫上任劍絮受傷甚重的美臀,柔聲道:「劍絮,你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聽到蕭徑亭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任劍絮不由哭得越發的委屈起來,艱難地轉過小臉過來,撅起小嘴,狠狠地瞪了蕭徑亭一眼,彷彿蕭徑亭這下的溫柔來之不易,她要充分地利用這個機會好好撒撒嬌,甚至伸出小手狠狠在蕭徑亭腿上掐了一把。   蕭徑亭呵呵一笑道:「女孩這般撒嬌耍嗔才可愛嗎?像你平時動不動就草菅人命,驕傲得連譜都沒有了,動不動就殺人的!現在有你爹爹在替你撐腰,那以後你總得嫁人吧,嫁個軟腳蝦你肯定不願意,嫁個厲害的能容得你這個嗎?你的脾氣又那麼倔強,不打得你疼一些,你會記得住嗎?哦?你爹爹是誰啊,我還不知道呢?」蕭徑亭自然不能說我看你不爽,想狠狠教訓你一頓,所以不由得苦口婆心勸了起來,免得日後任劍絮真的瘋狂地報復起來。   「你管我爹爹是誰幹什麼,就不告訴你!」任劍絮本來疼得發白的小臉忽然暈紅起來,接著美目一瞪道:「我脾氣怎麼樣,哪裡輪得到你來管我,要是你敢惹我生氣了,我照樣一劍殺了」未待她說順口的話說完,蕭徑亭狠狠一瞪,頓時嚇得她嬌軀一顫,接著轉過小臉轉到邊上不看蕭徑亭,一幅桀驁不遜的樣子。   蕭徑亭當然不是真想感化了這個魔女,望著任劍絮唬著的小臉,撅著小嘴一幅不理會的模樣,嘴角輕輕一笑,喝道:「是啊,你說得對,我哪裡有功夫來管教你,不是你犯到我身上我才懶得理會你呢?起來,自己回去,我要下去睡覺了!」   「泣!」任劍絮沒想到自己雖然強,但是蕭徑亭還更加強,甚至一點情面也不講。小嘴一顫,美目一紅,剛剛止住的淚水又流了下來,卻倔強地抿了抿小嘴,小手在蕭徑亭腿上一撐臀兒一撅便要站起身來,但是屁股和整條大腿都疼得厲害,剛剛起身嬌軀一軟便要跌在蕭徑亭腿上。   「嚶!」蕭徑亭體內的陽氣本來就重的狠,手掌和美人的一隻誘人的屁股做了無數次接觸,兩隻奶子又頂在腿上,所以下身早就堅硬勃起,任劍絮這下一跌剛好踉蹌了一步才摔倒在蕭徑亭腿上,小嘴剛好重重撞在蕭徑亭火熱勃發的胯間,惹得她嬌軀一顫,一聲蝕骨的呻吟。接著任劍絮美目一陣亂轉,舉起小手朝蕭徑亭胯間拱起的地方狠狠一掌擊下。   「吸!」蕭徑亭要害被襲,直痛得倒吸一口涼氣,目中一怒,打他的美人不是池井月不是任夜曉等那些他疼愛的人,而是心思本來就狠毒的任劍絮,蕭徑亭長袍一撩猛地站起。   「砰!」沒有支撐的任劍絮無處著力,嬌軀猛地朝甲板上撞去。眼看秀挺的瑤鼻直直朝堅硬的甲板上撞去,忽然刮過清風,讓她小臉一側,美麗纖巧的下巴狠狠撞在甲板上,一陣疼痛從下巴的秀骨傳到了玉齒上,接著便連整個小腦袋也疼得嗡嗡響了起來。   「哇!」任劍絮再也忍不住,大聲哭將出來,蕭徑亭見之連忙飛快躍到她的身邊,一手悟住她的小嘴。接著將她的嬌軀抱起。   「嗚!」任劍絮雖然小嘴被蕭徑亭悟住,但是整個嬌軀都哭得顫抖了起來,美目流出的粉淚如同泉水一般洶湧而出。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蕭徑亭見到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竟然被自己折磨成這樣,不好好哄哄真的便要記下一輩子的仇了。想罷,便讓任劍絮傷痕纍纍的嬌軀站直起來,放開悟住她小嘴的手掌。   「壞蛋,我恨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任劍絮緊接著便在蕭徑亭的懷中激烈地掙扎起來,力道竟然還大得狠。   「唉!也算是對你心腸狠毒的報應了!」蕭徑亭放開任劍絮的嬌軀,道:「好了,夜了,你自己走回去艙中,我去給你找些藥來!」   任劍絮聽到蕭徑亭話後,美目一淒哭得更加悲切起來,接著美目變得幽怨慼慼朝蕭徑亭望來一眼,玉足輕輕一顫便自己朝邊上走去。   「她怎麼出來了!」蕭徑亭望著任劍絮艱難的步子,心中不由也微微有些不忍,忽然從船艙口出閃出一道美麗的身影,此時見到蕭徑亭美目一亮,朝這邊望來,正是溫柔而又刁鑽的盈盈。   「她出來幹什麼,要是讓任劍絮看見了,便鐵定能夠認出我便是蕭徑亭了,在蘇州的時候她看過盈盈和我親熱過的!」蕭徑亭連忙往朝這邊走來的盈盈一瞪,讓她回去。   不料盈盈小嘴一撅,美目一紅硬是偏偏走得更快了。蕭徑亭見到任劍絮彷彿覺察出後面有人,便要轉過頭去,蕭徑亭連忙飛快上前一把將任劍絮蹣跚舉步的任劍絮抱住,將她蛾首按在自己的胸前。   本來已經強自停下哭泣的任劍絮被蕭徑亭抱在懷中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哇地一聲大哭出聲,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接著在蕭徑亭懷中激烈地掙扎起來,一邊舉起粉拳朝蕭徑亭胸口不住捶打,一點也不顧忌自己美妙的嬌軀和蕭徑亭做著極其親密的接觸。   蕭徑亭手中一緊,見到前面的盈盈小嘴一扁,美目一淒便也哭了出來。此時顧不得解釋,狠狠朝她一瞪,面容也變得從來都沒有的嚴厲。嘴上做著「回去」的口形。   盈盈美目湧起深深的悲傷,幽怨地朝蕭徑亭望來深深的一眼,接著粉淚紛紛墜下,玉足一瞪便抽噎出聲,悟住小臉飛快地跑回船艙。   此時的任劍絮正在蕭徑亭懷中不住打鬧,沒有聽見盈盈哭泣和跑回去的聲音,只是嬌軀還在做著激烈的掙扎,但是蕭徑亭的手臂緊緊抱著如同鐵焊住一般,她又哪裡動得了分毫。但是美人肉嫩而且滑膩又彈性,所以在有限的空間內,扭動掙扎得十分厲害。   蕭徑亭見到盈盈跑了回去,心中一鬆,手臂一送任由任劍絮掙扎出身。   「劍月,我恨你!我恨你啊!」任劍絮嬌軀下意識地扭動後,發現竟然離開了蕭徑亭的懷抱,哭聲一滯,猛地撲進蕭徑亭懷中,一雙玉臂緊緊抱在蕭徑亭腰中,整個美妙的嬌軀也緊緊貼在蕭徑亭懷中,小臉枕在蕭徑亭肩膀上傷心哭道。   「興許她張到這麼大以來,還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吧!」蕭徑亭見到任劍絮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再哭下去非傷了身子不可,而且美人兒的哭聲又愈來愈響的趨勢,這樣不到一會兒非驚醒了他人不可,就是連易然待會兒說不定便會不放心跑來看看呢。想到這裡,蕭徑亭不由手掌按在美人的粉背上,輕輕上下撫摸想讓她停下哭聲。不料哭勢卻是一點未減。   「好了,不哭了!我們會船艙裡面好不好?」蕭徑亭本來勢試探性的哄勸,不料任劍絮聽到後,卻是仰起小臉朝蕭徑亭望來,乖巧委屈道:「好的,我不哭了!」但是一下也停不下來,唯有不住地抽噎。   「怎麼什麼乖了!」蕭徑亭輕輕放開任劍絮的嬌軀,問道:「你現在走得動路嗎?」   「唔?」任劍絮小腦袋輕輕地搖了搖,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望來,充滿了要求和期待,一雙玉手仍然緊緊抱著蕭徑亭,最終嬌聲道:「你抱我回去!」   蕭徑亭心中一苦笑,暗道:「作繭自縛,被別的女孩愛上纏上不要緊,可任劍絮可是個魔女般的人物啊!今天晚上自己演的過了火了!」想必一雙手輕輕托起美人的兩瓣屁股,便要讓任劍絮兩隻玉腿分開。不料手中的美人的兩瓣肥臀卻是一陣顫抖,蕭徑亭這才想起任劍絮那裡傷得厲害,待望向任劍絮的小臉,發現整張臉蛋雖然疼得發白,冷汗直冒,但卻是咬著玉齒一聲不吭,一幅無比乖巧的模樣。   「最難消受美人恩!」蕭徑亭心中一歎,將美人兒橫著抱起,卻不知道該抱向哪裡,總不能抱到自己住的那間艙房吧。   「我剛才來這艘船上的時候,我讓她們給我開了一間房子的!」任劍絮玉臂抱向蕭徑亭的頭頸,嬌聲說到,便將小臉蛋埋進蕭徑亭的肩膀中,但是接著又仰起小臉,望向蕭徑亭嬌聲道:「劍月,人家這裡好疼!」   蕭徑亭抱著一具豐滿的嬌軀,聽到任劍絮話後,一手不由輕輕摸了任劍絮美臀一把,笑問道:「這裡嗎?」   「不是那兒,是這裡!」任劍絮忽然從蕭徑亭的懷抱中直起嬌軀,將美麗的臉蛋伸到蕭徑亭面前,撅起小臉唬道:「人家下巴那裡是不是被撞腫了,都怪你!要是人家變醜了,我一定饒不了你!」接著美目轉了轉,望向另外一艘官船上,那船和蕭徑亭腳下的這艘大船並列行駛,此時正在左邊的十幾丈處緩緩而行。   「連易然那混蛋,自己過去的時候也不將小船留下!」任劍絮頓時又顯出千金小姐的厲害來,目光望向蕭徑亭道:「我要回那艘船,你去將她們這艘船的人叫醒了,讓他們載我回到那艘船上!」   好像因為感覺到了蕭徑亭的溫柔,任劍絮說話間也恢復起原先的頤指氣使來。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這哪裡用得著叫他們起來!」加快腳步走到船中間,好不容易找到了幾塊木板,拋在水中朝懷中的任劍絮道:「你不許動啊!」   任劍絮聽到蕭徑亭命令的口氣,不由瞥了瞥小嘴,接著雙手抱緊蕭徑亭的頭頸。   「起!」蕭徑亭心中暗暗一喝,足下一點便從甲板上拔起,接著飛快躍出幾丈,穩穩落在一塊木板上,接著不作任何停留彷彿蜻蜓點水一般彈起,幾個起落間便落在了另外一艘官船上。   「怎麼?我厲害吧!這樣的輕功可沒有幾個人有啊!」蕭徑亭頓時記起以前他扮作書生的時候,在去蘇州的河道上,也是這樣抱著任劍絮做了人質,從船上躍到岸上。怕引起任劍絮的印象,從而懷疑他的身份,不由大誇起自己了。   「稀罕?我知道的就不知道有多少個比你厲害!」任劍絮瑤鼻嬌哼一聲,小嘴不屑一抿,笑道。還真的應了蕭徑亭的話了,這個女孩雖然美貌絕頂,而且心腸狠毒,但是腦子卻真是有些草包了。   「咦!這艘船可不比渤海劍派那艘啊?為何那些武士不在甲板上巡夜,而在下面睡大覺啊?」蕭徑亭見到空蕩蕩的甲板,不由奇怪問道。   「去甲板後面的那個艙房,那一片都是我專用的,別人誰也不敢進來!」任劍絮小手朝後面那尚有一段圍欄的小閣指去,道:「是我不許他們站在上面的,在海上的時候,我喜歡一個人在甲板玩,走來走去看海,不能讓那些人站在這裡壞了我的心情!」   「誰!」蕭徑亭剛剛走進那間小閣,便聽到一聲嬌嫩的翠喝,接著閃出兩個俏麗的身影,其中一個尚是睡眼朦朧,見到任劍絮後美目一閃,連忙掃去所有的睡意,上來招呼道:「小姐回來拉!」見到任劍絮此時被蕭徑亭抱著,也只是美目中微微一訝,面上都不敢便想出任何異樣。   「浴湯燒好了嗎?我馬上要洗澡!」任劍絮嬌軀微微一掙,感到蕭徑亭手上一鬆,便輕輕下來,不過雪臀處受傷甚重,便是站著也顯得有些困難,一隻玉手稍稍猶豫後還是扶在蕭徑亭身上。   「婢子一直在囑咐著不讓斷了熱水,小姐稍稍等一會兒,讓婢子調好水溫放好蘭花瓣,裝在浴桶中後,再侍侯小姐沐浴!」兩個侍女機靈,說完話後,連忙離開。   蕭徑亭想到任劍絮雪臀受傷,那洗澡起來可麻煩了,現在美人兒只怕站著也困難,更別說坐著了。也頓時明白為什麼她堅持要到這艘船上來,在那邊船上或許能夠要來浴湯,但是能夠幫助她洗澡的恐怕只有蕭徑亭一人了。任劍絮想來是不讓蕭徑亭佔了這個香艷的便宜,才要到這邊來了。   「你看我的下巴,是不是磕腫了!」任劍絮玉手輕輕撫上自己的下巴,剛剛碰上便疼得一顫,連忙移開手,擔心地問道:「是不是發青發紫,要是讓我沒法見人,我非將你的整個下巴都擰了下來!」說罷心中氣岔,便要表示心中的憤怒,緊緊一咬玉齒,不料卻是疼得深入骨髓。不岔下,一計粉拳狠狠朝蕭徑亭胸前捶來。   蕭徑亭笑著受了她一計,接著目光望向她受傷的下巴,發現不但沒有一絲變形,反而連一點青紫也沒有,不由讓蕭徑亭大是驚訝,笑道:「你這下巴莫非是鐵做成的不成,被這麼重重得磕了一下,竟然一點事情也沒有。」說罷伸出手掌便要摸上那美麗的下巴一計。   「你不要碰我!」任劍絮忽然美目一寒,小臉猛地朝後面一仰,瞧那神色竟然也不全是撒嬌、生氣和憤怒。   蕭徑亭見之笑笑,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道:「剛才打傷了你的屁股,這瓶是最好的傷藥,剛才捨不得拿出來,所以騙你說回船艙拿!但是你傷成這副模樣,我想要是沒有好的傷藥,只怕七八天後,走路都不利索了!」見到任劍絮接過瓷瓶後,目中閃過一絲促狹道:「不過你的屁股不小,你一隻手抹得過來嗎?」   「那不用你管,我回到這邊來,就是防備著你!」任劍絮聽到蕭徑亭話後,不由小臉一片暈紅,接著瑤鼻一哼道:「你以為我受了這麼點傷後,就會讓你有機會大佔便宜嗎?休想!」   蕭徑亭也懶得理會任劍絮態度的轉變,見到先前的那個侍女走了進來,朝任劍絮福下道:「小姐,浴湯已經準備好了!」   任劍絮拿著那隻小瓷瓶,輕輕挪著步子朝裡面的屋子走去,朝兩個侍女道:「我進去以後,你們就把門關上,不要讓任何靠近浴室。不要讓任何人進來這間閣子,你們自己也不許站在離浴室門口一丈以內,違反了上面任何一條,我都將你們的手腳打斷了!」   蕭徑亭一訝,暗道:「她還真的自己洗啊?」   蕭徑亭走回艙房中,見到盈盈好像已經睡著了,不過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不由輕輕將她抱起,放回到床上蓋好被子,自己便在椅子上打坐睡了幾個時辰。   「公子,請問你是在艙房內用早飯,還是去前面去和公孫公子一起用飯!」蕭徑亭在前天晚上,和蕭莫莫那個絕世尤物直直大戰到天亮,眼睛沒有閉上一會,而昨天晚上更是和任劍絮打打鬧鬧到了後半夜,這一打坐便睡到外面太陽高高昇起的時候。竟然是他來金陵後,第一次睡過了時候。 第九卷 第十一章 人間天堂     「公子,請問你是在艙房內用早飯,還是去前面去和公孫公子一起用飯!」蕭徑亭在前天晚上,和蕭莫莫那個絕世尤物直直大戰到天亮,眼睛沒有閉上一會,而昨天晚上更是和任劍絮打打鬧鬧到了後半夜,這一打坐便睡到外面太陽高高昇起的時候。竟然是他來金陵後,第一次睡過了時候。   「小竹姑娘太客氣,蕭某只是一個搭順風船的,怎麼敢勞小竹姑娘這般禮數的款待!」蕭徑亭目光瞟到右邊的床上,發現盈盈早已經起床了。此時正端著一盆水放在桌面上,一張小臉沒有了先前的柔情脈脈,但是也沒有冷若冰霜,看來彷彿沒有什麼表情,不過看來卻是沒有和蕭徑亭說話的意思了。   「這是我們宗主吩咐了的,宗主說只要成為我們府上的客人,不管是誰,都要受到最好的招待!」   蕭徑亭撈起水內的面巾,輕輕拭了把手,便去拿來潔齒的稍兒,笑道:「那我便上去和兩位公子一起用飯把!」   洗漱完畢後,蕭徑亭便自己從包袱裡面拿出那件紫色的長袍換上,朝盈盈笑道:「你要和我一道上去嗎?」見到盈盈搖了搖蛾首,哈哈一笑逕自一人走了出去。   果然,整整一個早上,便也沒有看見任劍絮的身影,連易然幾次去問,也被裡面的侍女擋架了回來,說是任劍絮還沒有起床。整個早餐的過程,連易然和公孫昭凌都將蕭徑亭視為潛在的情敵,公孫昭凌倨傲還好,只是不怎麼和他說話,而連易然則是話中帶著尖刺,沒有控制地漸漸變得刻薄起來。蕭徑亭也不理會,香香地用完了早飯,便告辭離去。大有興趣地到船上的各處看看,看著他們到底是躲在哪裡划船的。   直到了中午,蕭徑亭方才回到自己的艙房,和盈盈一起用中飯,見到美人還是那幅模樣,美目中沒有一絲精神,冷著一張美麗的臉蛋,沒有一絲說話的意思。但是卻一點也不影響對蕭徑亭的侍侯,仍然是兢兢業業,服侍得非常周到,只是看在蕭徑亭眼中難免有些機械化。   「盈盈啊,上次我問你小雪的事情,你告訴我你是君奴的人,不能將小雪的事情告訴我!」蕭徑亭見到盈盈沒有絲毫開口說話的意思,不由開口問道:「現在,你應該算是我的侍女,總能夠告訴我關於小雪的事情了吧!」   「我不知道!」盈盈低低應了一聲,話音中雖然沒有一絲賭氣的意思,但是話音中還是透出了些許的埋怨和憤氣。接著便垂下小臉,專門挑著自己眼前的幾盆菜放進小嘴。   蕭徑亭聽得出盈盈說的是實話,他也知道自己只要將昨天的事情好好解釋一下,便可以讓盈盈破涕為笑,但是他卻不願意說出口。但是見到盈盈一幅芳心幽怨的模樣,也不由開口笑道:「盈盈,我有什麼事情值得你生那麼大的氣,是昨天晚上瞪你一眼,惹你生氣了嗎?那我現在便向你道歉,好嗎?免得以前溫柔乖巧的盈盈對我一幅愛理不理的模樣?」   「哪個敢生你氣,你是主子,我是丫頭?我有什麼資格生主子的氣!」盈盈面上頓時生出一絲氣惱的表情來,眉宇間的那絲委屈也漸漸散發開來。   蕭徑亭笑道:「你可不是什麼丫頭,就算在夢君奴身邊,你也是小師妹啊,更別說你在縹緲居是半個主人的身份了,我哪裡敢將盈盈大小姐當作丫鬟使用!」   「哼!」盈盈瑤鼻輕輕一哼,便也不再理會蕭徑亭,逕自地用筷子挑著碗裡面的飯粒。便如同蕭徑亭所說了,在不生氣的時候,盈盈是個溫柔可人的小丫頭,但是一旦生氣後,一股大小姐脾氣便也跟著出來了。   「蕭公主,我家小姐讓小姐馬上過去!」蕭徑亭正在暗笑自己自討沒趣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音,聽說話的聲音好像是任劍絮的那個侍女。   當蕭徑亭跟著那名侍女出去的時候,盈盈本來就氣惱的小臉變得越發的氣憤起來,美目跟著蕭徑亭走出去的腳步,湧起了深深的悲色。   「蕭兄好啊,是過來找劍絮的嗎?」蕭徑亭剛剛走上那艘官船,便被連易然眼尖看到了,目中閃過一絲敵意朝蕭徑亭望來,笑著問道。   「那關你什麼事情!」任劍絮的小臉忽然從那間小閣門口探出,接著朝蕭徑亭望來道:「你還不趕快進來!」   蕭徑亭朝連易然笑笑,便朝任劍絮的小閣走去。背後連易然的目光自然看不到了,但是盯在後背卻是刺人得狠了。   「看來我那瓶藥水真是有效得很啊!」蕭徑亭進來小閣後,目光立刻落在了任劍絮美臀下墊著的一張棉花墊子,暗暗讚歎任劍絮的那對肥美屁股的恢復力真是有些驚人啊,昨天晚上被打得這般厲害,抹了抹藥,睡了一夜便已經好了一半了。   「你看什麼,再看就將你眼睛挖出來!」任劍絮見到蕭徑亭的目光,不由唬下小臉朝蕭徑亭嗔聲嬌喝道:「這船馬上就要到岸了,聽說我們到的這個地方叫做蓬萊,可是人間仙境了!上岸後,你不許離開,要陪我四處好好玩玩,直到我玩得膩了,去找秀情姐姐,你才可以離開!」   「不行!」蕭徑亭立刻言詞拒絕,見到任劍絮本來笑意吟吟的小臉立刻拉了下來,大概在她眼中,能夠陪著她這位沉魚落雁的金枝玉葉四處遊玩,那是無數男人做夢都想得到的好事了。不過蕭徑亭也不想太掃她臉子,笑道:「你那裡傷得厲害,上岸後要好好躺上一段時間才能無礙,怎麼可以四處亂跑!」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我,我一定要馬上將蓬萊邊上的各個島都玩過一遍!」任劍絮聽到蕭徑亭話後,馬上唬下臉蛋,接著見到蕭徑亭目中神色一板,不由緩下了小臉,美目轉了轉配上一個笑臉道:「頂多我誰也不帶,就讓你一個人陪我到處去玩。」   蕭徑亭面上一正道:「小姐啊,我來蓬萊是有事情,不是來玩的。所以抱歉了!」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做生意還是來其他別的事情。有陪我玩重要嗎,以後我給你的好處不知道有多少,你不去可別後悔!」任劍絮好像強自忍著不高興,接著那張美麗的臉蛋忽然展開一絲嫵媚的笑容,道:「再說人家走路不方便,你就讓我在外面四處亂跑啊!你要是不去,我可惱了啊!」   蕭徑亭無奈搖頭暗道:「真想不到欺負了你一頓,便引來這麼大的麻煩!」而且蕭徑亭總算看出一些端倪了,任劍絮好像故意在給自己機會去追求她,她的驕傲和身份是不允許自己去討好男人,只能有男人朝她低頭。   任劍絮見到蕭徑亭面上的神色變得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小臉一黯,接著冷笑一聲道:「你不去,我還不想讓你跟著去呢?想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而且哪個都比你要好得多,你擺什麼臭架子!」   蕭徑亭眉頭一皺,也不能和她一般見識。冷冷瞪她一眼,接著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   「蕭劍月,你站住!」任劍絮見到蕭徑亭一言不發便離去,連忙站起身來趕上幾步,嬌聲道:「你當我不知道你去蓬萊是什麼事情嗎?我便馬上去秀情姐姐那邊,讓你什麼事情也幹不成?」   蕭徑亭微微一陣苦笑,轉過臉來道:「我去蓬萊有著很重要的事情,所以絕對不可能陪你四處瞎逛,你要是敢胡鬧,我可不管你那裡現在傷得多麼厲害,直揍得你真正乖了。」   任劍絮聞之美目一淒,頓時變得粉淚汪汪,長眉一挑,小嘴一抿便要爆發出來。   蕭徑亭見之緩下面孔,目中換上一許關愛和冷意道:「你這丫頭,到底什麼時候可以乖下來。還有我想說的就是,昨天夜裡不知道是因為你委屈得厲害,還是心中本來對我就有些歡喜,所以和我親暱了好一陣子。但是後來理智了後,就故意變得高高在上、冷漠起來。如果是擺出一幅施捨我,讓我攀上你這支金枝玉葉的話,我肯定不會和你玩這些無聊的感情遊戲,惹惱了我,可不是打一頓屁股的事情了,我蕭劍月怕過誰來了!」   任劍絮沒有想到蕭徑亭竟然說得那麼直接,小嘴一抿咬著潔白的玉齒,接著含著粉淚的美目一陣亂轉,嬌喝道:「難道我就非得稀罕你嗎?稀罕你這個給臉不要臉的呆子嗎?你走啊,你快滾!不然我殺了你!」說罷玉足狠狠一跺,也許她的兩瓣圓美的屁股過於肥大,這麼一蹬惹得兩團美肉一陣晃動,而這兩瓣肥臀尚未痊癒,這一抖動疼得她小臉煞白,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不由更是氣惱,忍著屁股的疼痛直直跑到蕭徑亭面前,擂起兩隻粉拳便朝蕭徑亭捶來。   「嚶!」任劍絮帶著跑過來衝勢的兩隻拳頭狠狠捶在蕭徑亭的胸口,但是整個嬌軀也跟著撲進蕭徑亭懷中,看來彷彿像她故意投懷送抱一般,為了撇清這個嫌疑,任劍絮美目射出滿是戒備的冷意,蠻腰也接著一扭,彷彿在警告蕭徑亭不許乘機抱她,但是一雙美目早已經浮上一團水霧,小臉也變得緋紅。   蕭徑亭心中暗暗一笑,接著身軀飛快地後退幾步,讓衝來的任劍絮沒有一點借力,小臉一怒連忙硬硬止住身子,但是不穩的嬌軀一陣搖晃,馬上便要以措劣之極的姿勢摔倒在地,而且讓她心中嚇得驚駭的時候,她尚未退腫的兩瓣美屁股又要狠狠砸在地上。那陣疼痛真是可想而知的,說不定還會摔壞了骨頭,那自己就連洗澡方便等事情都要別人服侍了,那還不如死掉算了。   「天哪!現在假如上天能夠滿足我一個願望,我就是讓蕭劍月馬上死掉!」任劍絮眼看便要美臀著地摔在地上,一張小臉不由嚇得沒有一絲血色,但是見到蕭徑亭的身影還是一隻朝外面走去,不由氣得牙齒都癢癢了,心中狠狠地詛咒著蕭徑亭。   「我馬上去找秀情姐姐,讓她侍侯我以後的生活,然後馬上派人殺了蕭劍月!」就在摔在地上的那以一瞬間,任劍絮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殺了蕭徑亭的時候,兩瓣肥美圓滾的美臀狠狠砸在一處物事上,任劍絮竟然覺得沒有一絲疼痛,接著一陣酥麻從兩團美肉傳開,連下身最敏感的柔軟蜜處也一陣蝕骨的麻癢,使得她整個嬌軀都軟得沒有一絲力道。   蕭徑亭本來真的打算讓任劍絮好好摔上一下,但是念頭一轉,還是飛快伸出雙手拖住了美人而飛快下墜的兩瓣美臀。   「嚶!」任劍絮覺得蕭徑亭一隻手指彷彿不經意間輕輕劃過她大腿深處中心的那絲蜜縫兒,整個嬌軀彷彿電擊一般,猛地彈起舉起玉掌便朝蕭徑亭臉上狠狠扇去,小嘴狠狠罵道:「你這個無恥的惡賊,竟然敢看著我出醜,我可饒不了你!」   蕭徑亭哪裡容得被她扇到,足下一點飛快退開,不再理會後面的任劍絮再那裡大呼小叫。心中卻是大大後悔剛才的下流行為,方才美肉在握,終於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撩過那道消魂蜜處,過後才想起這樣更是會讓任劍絮糾纏不清了。   大船在下午的時候,到達了一處碼頭,但是聽說那還不是蓬萊島,而是小蓬萊。但是池府的許多加工作坊和商舖子都在這座小島上,池府經營的許多東西,都是由這裡運往全國各地,以及鄰近國家。 第九卷 第十二章 絕世美人     「公子不隨著我們去蓬萊池府嗎?」小竹見到蕭徑亭也下了船,不由道:「待下完了貨物後,我們的船便會馬上開去蓬萊,大概晚上就會到府上了!」   蕭徑亭笑道:「不了!」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不理會小竹推辭,硬是塞在她小手中,面上忽然閃過一絲笑意道:「小竹姑娘,這小蓬萊,是不是有許多秦樓楚館啊?」   「嗯!」小竹小臉頓時變得通紅,但是神色中非但沒有一絲鄙視,反而還泛上一股溫柔和追憶,道:「那就請公子早點辦完了事情,早日去蓬萊了!」   蕭徑亭牽馬下船的時候,發現任劍絮坐的那艘官船也靠岸了,接著船上抬下一隻轎子,透過薄薄的珠簾,蕭徑亭看清楚裡面坐的便是任劍絮了。轎子後面跟著長長的一串人,大多是女子。有幾個雖然豐乳肥臀,肌膚晶瑩細嫩,但是蕭徑亭可以看出她們其實都已經年紀頗大,而且有著很高的武學修為,此時正緊緊地護著轎子下來。接著後面又下來一個青年公子,修長俊美,後面也跟著幾個隨從,正是連易然。而公孫昭凌想必是直接前往蓬萊了,沒有跟著下來。   「劍絮!這個小蓬萊其實才是真正的仙境福地呢?」連易然趕到任劍絮轎子旁邊,笑道:「這裡有玉溜山,還有桃花源,我們便在這裡好好玩上幾天如何?」   任劍絮莫逆良可地應上一聲,接著讓抬轎子的人加快了腳步,經過蕭徑亭身邊輕輕哼了一聲,也便趕到了蕭徑亭前面去了。   「都說金陵乃是金粉之地,但是哪裡有這裡富遮啊!」蕭徑亭走進城後,兩隻眼睛彷彿都用不過來了,其他城市中,就算再富,但是仍然可以看見窮困潦倒的影子,但是在這裡你絲毫看不見一絲貧窮的蹤跡,處處樓閣花柳,處處絲竹筀竽。走在寬闊的青石街道上,走過了半條街長袍擺上沒有沾上一絲灰塵。此時雖然已經是夏天,但是街道兩邊仍然是奼紫嫣紅。   「這才是真正的人間天堂那!」蕭徑亭心中讚歎道。望著滿街的人物,男的雖然不是個個俊美倜儻,但是衣著鮮艷,所以也顯得瀟灑風流。而為數不多的女子雖然也不是個個絕美,但是淡抹胭脂、青絲如雲,身著綢緞、體態婀娜,看來也尤為養眼。   「盈盈,腿走累了嗎?我們找一個地方歇息如何?」蕭徑亭正興致勃勃地四處遊逛,發現邊上美麗的盈盈早已經高高撅著小嘴,垂著蛾首望著地面,彷彿對周圍美麗的景色沒有一絲的興趣。不由停下腳步,讓盈盈跟了上來。   盈盈聽到蕭徑亭話後,小嘴一抿,也不搭話。將小臉垂得更低,跟在蕭徑亭後面,走進了一間金壁輝煌的樓閣。   「這位公子,瞧您模樣,想必是外地來我們蓬萊的吧!四處逛得怎麼樣?都看花了眼睛了吧!」蕭徑亭見到接道的右邊不遠處,竟然有著一塊大大的空地,心中覺得奇怪,這裡本來應該是寸土寸金的啊。怎麼專門空出了一大塊地方,再抬頭一看,發現有座大大的莊園立在那裡,亭台閣榭、小橋流水顯得無比的雅致,竟然比金陵城中一些大豪的府地更加的富麗不俗。而矗立在眼前的一幢樓閣更是顯得華麗精美,門口的匾寫著蓬萊閣三個字,字跡瀟灑大方,而且頗有秀麗貴雅,看來別有一番風味。   「這裡竟然是座客棧?」蕭徑亭見到一個夥計模樣的人連忙上來將二人的馬匹牽了去,然後引著兩人進入裡面。蕭徑亭這才驚訝的發現,這個美麗的莊園竟然是個客棧。   「公子啊,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夥計接過蕭徑亭的一塊賞銀後,整個神情頓時變得神秘兮兮起來,道:「公子真是幸運啊,今個玉溜山上的仙泉開湧拉,我家小姐興許會過來,不是今天也就是明天。來了後說不定就住在我們蓬萊閣,所以公子幸運的話,說不定還能見到我家小姐那?」   蕭徑亭知道夥計口中的小姐便是樓絳玉了,不由笑道:「你家小姐長得這般美麗嗎?讓人看了一眼,就算是福氣了。你告訴我的這個秘密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麼說啊!」   那夥計面上閃過一絲委屈,道:「我家小姐長得怎麼樣,天哪?那簡直就是蓬萊閣上的仙女,來蓬萊的官家千金、貴家夫人瞧得多了,沒有一個比得上我們家小姐的。就公子您身邊的這位姑娘,那雖然也是一萬個姑娘也挑不出一個來,但是比起我家小姐,那還是要差上一些阿!」那夥計見到盈盈小臉一寒,訕訕一笑便不再對這個話題說下去,目光一轉道:「公子您說我將這消息到處亂說,那真是冤枉我了。我家小姐豈是凡夫俗子能看得著的,我是看公子這般人品才告訴公子的,您再看看外面那位!」說罷手指朝外面指去,只見一位衣著極其富貴,派頭也大,但是體態臃腫的男子,朝蕭徑亭道:「那樣的客人給的銀子肯定多,但是這兩天我們也不敢往裡面領啊,要是小姐見到蓬萊閣裡面住著這等客人,惱了她,那我們可吃罪不起了!」   聽到池府在這兩地竟然如此勢力,本來小臉冰冷沒有什麼表情的盈盈聽了後,也不由小嘴一撇。蕭徑亭心中也暗暗驚駭,見到盈盈小臉不岔,便朝夥計吩咐道:「那你就給挑處上房讓我們住下,要靜,要安全!」   「好咧!」那夥計聽到蕭徑亭話後,不由陪上一個笑臉,道:「這麼和您說吧,小店是渤海劍派開的,裡面常年有幾個劍派的爺們守衛在這裡,天下間無論是哪路強盜還是哪路官家,進了這裡都得歸渤海劍派管轄,哪個敢在這裡惹事,管你多大的來頭,都讓你掉了腦袋也沒處說去。幾十年來,從來沒有聽說過出事的!」   蕭徑亭想讓這個多嘴的夥計多說話,連忙笑道:「那好,你趕緊給我預備兩間上房!」   聽到蕭徑亭預定的是兩間上房,盈盈小臉的顏色頓時一變,接著整張小臉都變得冷若冰霜,扭開小臉朝裡面的花園望去。   「朱爺、李爺,您兩位爺好啊!」那夥計帶著蕭徑亭兩人去房間歇息,在花園中,見到兩位穿著勁裝的兩位劍客正在看著幾人在練劍,那夥計趕緊上去行禮問好道:「那幾位也是想進劍派的江湖人嗎?兩位爺在這裡天天都要考察這些人的功夫,真是辛苦壞了。小的馬上去廚房通知,讓他們給兩位爺做上一晚人參燕窩,不能讓兩位爺為劍派的事情累壞了!」   蕭徑亭也停下腳步,看了那幾人的劍法,雖然不是十分的厲害精妙,但是也幾位可觀了。而且幾人的年紀看來也著實不輕了,但是練完後仍然朝兩位年輕的渤海劍派弟子拜下,道:「在下措笨,請兩位師兄多多指教,若是有幸能夠拜入渤海劍派的大門,在下人等肯定不忘兩位師兄的大恩!」   「樓絳玉廣收天下武人進入渤海劍派,不是和她父親的意思相違嗎?劍派中只有外姓的當權人能夠廣收弟子,這樣一來,豈不是迅速壯大了外姓弟子的勢力,削弱了樓氏宗人的權勢,打亂了樓臨溪建立起來的權力平衡!」蕭徑亭見到這麼一個普通的劍派弟子,竟然也考核起想要入派的江湖武人來,不由暗暗罵樓絳玉胡鬧!   「你讓廚房馬上做幾個開胃的小菜,端到這間房裡來!」蕭徑亭跟著進入盈盈的房間,想收拾完畢後,便朝夥計吩咐道。   盈盈聞之不由小臉微微一訝,蕭徑亭呵呵一笑道:「你還是昨天晚上吃了一點東西,今天早上和中午都生了一肚子氣,剛才又走了一大端路,想必都餓壞了!」   盈盈生了一整天的氣終於發洩了出來,幽怨地望了一眼蕭徑亭,扭著小腰坐在床沿,淒聲道:「他們就是送來,我也不要,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吃的!」   蕭徑亭笑道:「今天晚上說不定又一場架要打,餓了你的小肚子,就沒有力氣幫我打架咯。」接著走到盈盈身邊柔聲道:「盈盈不愧是個溫柔的女孩,便連發脾氣也怎麼溫柔!我現在要出去一趟,要是回來你還是餓著肚子,你的小屁股便要遭殃了啊!」   「小二哥,你們這裡最好的院子在哪裡啊?」蕭徑亭走到外面拉來剛才那個多嘴的夥計問道。   那夥計望向蕭徑亭的目光頓時變得奇怪起來,笑道:「你順著這條街走下去,兩個接口後您就看見一家粉紅色的院子,上面掛著『玉兒坊』的招牌。您上去保管沒錯,什麼姑娘都有啊,『玉兒坊』在整個東海的名聲,就跟醉香居在江南的名聲差不多啊!」   那個夥計果真說得不錯,眼前這幢粉紅色的建築,真有讓人看了就想鑽進去的慾望,光是聽到裡面如同銀鈴般的女子笑聲,便有些心神搖拽了,雖然那些聲音聽來總是顯得有些虛假和客套。   好像是為了推翻蕭徑亭的論斷一般,隨著幾聲撩人心魄的笑聲後,忽然傳來一聲淒切的哭聲,接著一陣利劍呼嘯的聲音。蕭徑亭連忙緊上幾步,朝裡面走進去。   「公子,你看在有些面生,可是頭一次到我們坊裡面來嗎?」蕭徑亭剛剛走進樓中,便有一個艷麗的老鴇趕了上來,只見她肌膚細嫩,美目媚波橫流,胸前衣服幾位單薄,露出一片雪白誘人的肌膚,搖晃這胸前一對豐碩圓滾的肉丸,過來膩聲招呼。   蕭徑亭笑道:「我是聽到那聲哭聲來的,來看熱鬧的!」沒有等到那老鴇變了眼色,蕭徑亭掏出一塊金錠子,目光望了一眼那艷麗老鴇白晃晃的兩隻碩大豪乳,一扯她胸前的衣服,目光探下看了一眼那兩隻圓大雪白的肥乳,伸手探進將銀子塞在那深不見底的乳溝中,猶豫兩隻豪乳的碩大,將衣服繃得緊緊,銀子竟然不會掉下去。   「這段時間你來陪我,走,帶爺去看看熱鬧!」蕭徑亭一把將艷麗的老鴇拉過來,一把抓上她胸前那對豐滿的乳房,隔著衣服用力地揉捏,惹得那名艷麗老鴇一聲嬌啼,嬌軀一軟便倒進蕭徑亭懷中。   「這個女人真是淫蕩啊!」那老鴇倒進蕭徑亭懷中後,竟然將兩瓣肥美的大屁股拱起,頂在他的胯間,來探探他的本錢,感覺到蕭徑亭下面那物竟然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巨大,這個女人整個嬌軀頓時變得彷彿沒有了骨頭一般,接著美目也變得風騷起來,直直望向蕭徑亭的面龐,兩瓣巨臀緊緊頂在蕭徑亭胯間,不住地滾動。   蕭徑亭的陽氣本來就極重,被眼前這個風騷無比的女人一撩撥,自然雄風猙獰,顯示出傲視群雄的碩大。使得那個老鴇更加沒有一絲力氣,幾步是被蕭徑亭夾著走路。   「媽的,爺有的是銀子,那巧巧賤人再怎麼說,也是一名妓女,爺就上不得她。難道嫌銀子少,老子給的是三百兩啊!她當她蘇莞芷還是夜君依啊!」蕭徑亭和那位老鴇走進一個花園院子,亭子中間正擺著一桌豐盛的酒席,正在大發脾氣的是一名面容英俊的青年公子,人不可貌像的是,這名英俊的公子此時顯得沒有一絲風度,正在責罵著一個俏麗的小姑娘,而邊上一個穩重似老鴇模樣的女子正在好言相勸。 第九卷 第十三章 春樓艷遇     「嚶!」女子那處受襲,又疼又酥,一聲嬌啼直讓她軟了整個嬌軀,接著伸出小香舌添在蕭徑亭耳孔內,膩聲道:「胡說,公子你可莫要冤枉人家,你問問這裡的姐妹,人家哪裡接過一個客人了,人家是看見公子這般人品,忍不住心中的情潮,就任著公子作踐。誰讓您這張面孔長得都讓我們女兒家愛瘋了!」   蕭徑亭心中一陣暗笑,不由暗暗估算懷中這個女子的身份來,但是手下的動作卻是變得越發的放蕩起來,又戳又揉,直讓女人嬌啼婉轉起來。   「啊,公子,你看巧巧姑娘多麼可人,總不能糟蹋在那種下流坯子的手中吧。嗯!不如不如讓她陪了您吧!說不定巧巧見到公子這般人品,甘心跟了公子也說不定呢?」那女子給蕭徑亭揉弄得呻吟陣陣,整具嬌軀也如同美女蛇一般的扭動,便連眼睛也掙不開了。唯有將小嘴蹭到蕭徑亭面前,膩聲說到。同時將兩隻玉乳緊緊頂在蕭徑亭胸前,不住的扭動,兩瓣肥臀也故意張開,將蕭徑亭手掌夾在兩瓣雪球中間。   「這個女人為什麼要撮合我與那個巧巧?」蕭徑亭心中暗暗覺得奇怪,但是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一絲懷疑,狠狠地在女人的大屁股上拍了一掌道:「你是不是不想陪我,所以將巧巧推了給我!」   「人家哪敢啊,人家怎麼捨得啊!」女人美臀被擊,幾位誇張地一聲慘呼,接著美臀一坐將蕭徑亭手掌緊緊夾在兩瓣臀肉中間,用力壓著,膩聲道:「要是您將巧巧收服了,那我們兩個都侍侯公子,怎麼樣?」接著美目閃過一絲淫蕩的目光道:「人家就連屁股中間的後庭花也給公子開了,怎麼樣?」   「媽的!你們這對狗男女,要苟且風騷,回自己房間去!」那公少爺見到蕭徑亭懷中這名老鴇這般妖媚,心中嫉妒成火,但是目光又忍不住常常往這邊望來,最後忍不住終於開口罵道:「惹火了爺們,當場在這裡就將你辦了!」   蕭徑亭目光望了一眼懷中的美人,暗道:「我便按照你說的辦,看你到底有什麼把戲!」說罷便站立起身,由於懷中的這個女人緊緊纏在他身上,所以站起來後,這個迷人勾魂的嬌軀仍然八爪魚一般緊緊貼在他身上,蕭徑亭不由將手掌從女人的下身抽出,接著對著女人的打屁股狠狠擊上一掌,道:「下來!」   女人不依一聲嬌吟,接著扭著嬌軀從蕭徑亭身上下來。讓蕭徑亭大腿上那處衣衫的那塊大大的濕斑印入眾人的眼簾,男人目光一陣火熱,女人美目一陣迷離。   「她,我要了!」蕭徑亭走到那位公少爺面前,指著巧巧道:「無論是銀子,還是武功,隨便你挑!或者兩樣都可以,誰贏了誰要巧巧姑娘!」   「你是誰?」公少爺走到蕭徑亭面前,細細地看了蕭徑亭幾眼,道:「我沒有想到在蓬萊,竟然有人可以這麼囂張!」   「蕭劍月!」蕭徑亭輕輕一笑,說出自己的假名字,他這樣放蕩做法沒有其他意思,一是吸引起樓臨溪那個喜歡逛春樓的兒子樓竹廷,讓他知道有這麼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二是讓渤海劍派的人認為蕭劍月就是個放蕩子弟,當蕭劍月成為渤海劍派其中的一位少爺的時候,不會引來太大的排斥。   未等到那位公少爺回話,蕭徑亭便從懷中掏出一把銀票,目光落在第一張上,足足嚇了一大跳,莫莫在給他準備這些銀票到時候,他也沒有仔細看清楚。此時見到第一張便是一萬兩一張的大通銀票,自己也不由嚇了一大跳。   「怎麼?比不了吧!」蕭徑亭將那沓銀票揣進懷中,接著從腰中抽出長劍,手腕一抖斜斜朝那公少爺面門上刺去,冷冽冰冷的寒刃在那人面前抖開一朵璀璨的劍花,便超公少爺兩隻眼睛刺去。   「他是公牧潘的兒子?!」蕭徑亭這手劍法刺去,顯得又快又急,那位公少爺本來是面容鄙夷地望著蕭徑亭刺來的長劍,但是緊接著面上一陣驚駭,足下一點整個身軀一陣詭異的搖晃,竟然躲開了蕭徑亭的長劍。但是也讓蕭徑亭看出了公少爺這絕妙的身法,就是他連連看過洞庭山莊特有的詭異輕功身法,也認出了他大概就是公牧潘的兒子。   「他離開是那奇怪的笑容到底是什麼意思?」最後自然是蕭徑亭抱著兩位美人往巧巧小閣走去的時候,腦中不由回味起那人離開之前朝自己綻開的那絲笑容,就是那個長得得和蕭徑亭甚象,面貌俊美絕倫,但是卻分不清男女的那位。   「公子,您在想什麼那?」那個艷麗的老鴇將嬌軀緊緊貼在蕭徑亭身邊,竟然發現了蕭徑亭目中閃過的那絲迷惘,不由開口問道。   蕭徑亭一手從她胸前衣襟的開頭探了下去,在她奶上狠狠擰了一把道:「不許多事,想著等下怎麼侍侯我吧!」   「壞蛋!」那艷麗老鴇蠻腰不依一扭,將大屁股往蕭徑亭胯間淫蕩地拱了一下,膩聲道:「但是你可不能將人家搞得太厲害了啊!」雖然口上這麼說,但是美目卻是閃過一絲一絲得意的笑意。   「公子!」蕭徑亭和兩個女子剛剛走進了房間,那個艷麗老鴇頓時膩了上來,小手也隨著探進蕭徑亭下身,邊上的巧巧姑娘到真戰的時候,就顯得微微有些不自然了,雖然小臉裝出一幅放蕩煙行的模樣,但是美目卻是不知所措起來。   「你去外面要桌酒席來!」蕭徑亭用力掰開艷麗老鴇緊緊盤在胯間的兩隻玉腿,在她火熱的下身狠狠拍了一下,大聲吩咐道。   那個艷麗老鴇走後,那名嬌小嫵媚的巧巧玉臉一紅,一絲害怕也隨著府上那雙美目,但是輕輕一咬玉齒,好像變得勇敢起來,仰起小臉朝蕭徑亭望來,妖媚一笑道:「公子現在要巧巧怎麼侍侯呢?」說罷輕擺蠻腰,款款朝蕭徑亭懷中走來。   「姑娘穿那些端莊的衣服,其實更加迷人哩!」蕭徑亭對著巧巧那張美麗的臉上望上一眼,找到一戰錦墩坐了下來。   巧巧見到蕭徑亭完全沒有了剛才急色的模樣,美目微微一陣驚訝,接著苦澀一笑,面上的神色頓時變得越發的妖媚起來,扭著蠻腰款款走到蕭徑亭面前,撅起兩瓣肥美香臀坐進蕭徑亭懷中,美目閃過一絲堅決,好像打定主意今天要開始賣身了。甚至賣身的對象是誰也不怎麼理會了。   「嚶!」雖然巧巧美人打定主意要顯出自己的身子,但是顯然以前沒有經過這般的陣帳,所以美臀一壓上蕭徑亭火熱的巨物,嬌軀深處下意識地一顫,一陣嬌吟也忍不住從喉嚨底下發出。   蕭徑亭剛才本來就已經被那個艷麗老鴇搞得慾火勃發,此時巧巧這具嬌軀雖然嬌小,但是起伏玲瓏。這麼一具柔軟而又充滿彈性的迷人嬌軀坐進他的懷中,兩瓣屁股蛋兒雖然不如剛才那個艷麗老鴇那般碩大肥美,但是卻圓圓滾滾,而且充滿了驚人的彈性。將蕭徑亭的巨大火熱夾在兩瓣美肉中間,讓蕭徑亭下身的火焰猛地熊熊燃起,但是心中懷疑懷中的這個巧巧也許就是在樓竹廷上受到了感情的挫折,才這麼作踐自己,所以雖然美人在懷,但是兩隻手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公子為什麼不正眼看一眼巧巧呢?剛才您和俏螺兒姐姐還那般親熱呢?」巧巧雖然整個嬌軀纏在蕭徑亭懷中,甚至敏感的私處也緊緊貼著蕭徑亭,但是彷彿情火並沒有多麼旺盛,甚至兩隻美目中的光芒還顯得有些清明。見到蕭徑亭只是任由她屁股坐在懷中扭動,手中並沒有什麼動作,不由微微驚訝仰起小臉,微微有些自哀自憐道:「巧巧雖然長著蒲柳之資,但是就那麼不入公子法眼,也被他」接著發現自己口上誤說了話,不由連忙止住,兩隻粉臂抱上蕭徑亭的頭頸,張開小嘴吻上蕭徑亭的面頰。兩瓣屁股扭得更加厲害。   蕭徑亭覺得下面就彷彿要爆炸開了一般,連忙正下心神,兩手扶住巧巧那張俏麗的臉蛋。問道:「姑娘,你可認識一個樓竹廷的公子,他可是經常出入青樓,若姑娘是為他傷心,而自貶身價的。那大可不必了。」   巧巧聽得美目一訝,接著美目閃過一絲迷惘,接著哀傷地搖搖頭,道:「公子說的那個樓竹廷,巧巧也不認識!至於巧巧為何作踐自己。那是巧巧自己的原因。現在巧巧就請公子疼愛巧巧,證明巧巧還是個可愛的女人,是個讓人動心的女孩!」   「哦?不認識?那小子天天出沒春樓,玉兒坊這等好的場所,他竟然不來?」蕭徑亭暗暗覺得奇怪,忽然覺得手中一軟,原來巧巧拿著自己的手伸進她的肚兜,蕭徑亭此時整只大手都覆蓋在巧巧整個挺拔的玉乳上,手上不由緊了緊,發現巧巧兩座玉峰的彈性真是驚人得很,接著覺得一聲絲綢撕裂的聲音,美人兒在懷中的兩瓣屁股一滾,便將上面的衣物全都脫了下來,露在蕭徑亭眼中的是兩瓣白晃晃、圓滾滾的肥美屁股,透著兩瓣肉球盡處,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出那處無比有人的腿心美肉。   「自甘墮落的女人瘋狂起來,還真的風騷啊!」蕭徑亭目光還沒有從兩瓣美臀上移開,巧巧兩瓣屁股猛地一分,便坐在蕭徑亭大腿上,一隻玉手猛地探向蕭徑亭下身崢嶸處。   「看來巧巧經歷過正統的妓家培訓了,動作竟然這般熟烙?」蕭徑亭目光望上一抬,雖然他可以聽出剛才巧巧說的不是假話,她正的不知道樓竹廷這個名字。但是心中彷彿還是有著一股彆扭,手中握著一隻玉乳也是在下意識地揉弄而已。   「為什麼剛才那個叫俏螺兒的老鴇刻意蠱弄我要了巧巧?」蕭徑亭目光猛地落在了牆上的一幅字畫,那字瀟灑寫意,放蕩不羈,是幅極為狂放的草體,而且裡面有些字很明顯地寫錯了比劃,但是按字畫上寫出卻顯得更加悅目賞心了,蕭徑亭自然知道寫字者是故意寫錯的,因為在他眼中這般寫來更加好看。   「做這字畫的還真是個風流兒啊!」蕭徑亭感到巧巧已經扯開了自己的衣衫,小臉正緊緊貼在胸膛上,小嘴正緊緊吻著蕭徑亭的胸口肌膚,但是蕭徑亭發現那小嘴唇竟然是微微有些發涼,但是下身的刺激卻是讓他慾火沖天,巧巧那雙小手彷彿顯然受過極其專業的訓練,輕捻重搓將竟然讓人心底下的情慾全部激發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就抱著她的兩瓣屁股將她捅開了花兒。   「竹樓山人,那可不就是樓竹廷嗎?」蕭徑亭目光落在字畫的落款上,心神猛地一震,此時巧巧正掏出他火紅猙獰的物事,小嘴正要湊上。   「好險!朋友妻不可戲,她可不是秀情啊!」蕭徑亭連忙抓住巧巧已經赤裸的香肩,接著一手緩緩從她的玉乳退開來,將她臉蛋退到自己面前一尺處,發現那張臉蛋現在雖然紅艷欲滴,濕軟的櫻唇也充血鮮紅,但是美目中還是沒有什麼情火的痕跡,不由更加確定自己的論斷。   「巧巧姑娘,你老實答應我,你的處子落紅,是不是就被給你畫畫寫字的人取去的!」蕭徑亭連忙靜下呼吸,面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是的!」巧巧的那雙美目頓時變得迷亂起來,接著咯咯一笑,彷彿有著說不盡的淒涼,媚聲道:「公子來這裡,難道是來找處子開苞的嗎?放心吧,巧巧侍侯得一定比任何姐妹都要周到,而且不要公子的銀子!」兩瓣粉臀一張,將腿心微微向外翻出便要壓上蕭徑亭的崢嶸火熱。   蕭徑亭連忙將她嬌軀退開兩尺,接著拉上已經被扯下的肚兜,但是下身處的衣衫已經她自己撕裂了,便將她嬌軀抱起放在床上,蓋上錦被,道:「那名公子是不是和我一般年紀,會彈琴畫畫,長得中等身材,但是面目極其俊秀」蕭徑亭接著說起樓臨溪和他說過的樓竹廷的身材面貌特徵。但是沒有說到一半,就被蕭徑亭出言止住了。   「別說了,公子你提他幹什麼?我恨他,我的身子我的心,他不要了,我也不要了!現在我給你好不好?」巧巧的神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玉臂猛地抱向蕭徑亭,張開小嘴吐出香舌朝蕭徑亭臉上添去。   蕭徑亭舉起手掌輕輕在巧巧粉背上一拍,美人兒頓時應聲而倒,小臉頓時變得慘白,而且香汗也淋漓而下。接著伸出手指,隔著錦被在巧巧的美臀處輕輕一戳,惹得美人嬌軀一顫,彷彿極是疼痛一般。   「巧巧姑娘,你現在穿好衣衫!等下我會點暈你,你就當作什麼也不知道一般,有人問你的時候,你隨便怎麼說,但是就是不可以說真話!」蕭徑亭並非一般人,所以很輕易便找到了巧巧的衣衫,塞進錦被道:「你的那個情郎,正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鐵定能讓他娶了你,若是不能的話我便將腦袋給了你!」   「公子認識他,公子知道他在哪裡?」巧巧聞言美目頓時一亮,接著從胸前撤出一隻玉墜道:「這是他送我的物事,公子您看看,是不是你那個朋友身上有的。」   「那我怎麼知道?」蕭徑亭心中暗道,但是見到巧巧此時彷彿溺水的人看到一塊木頭一般,就算沒有見過也只能硬著頭皮說是樓竹廷的。但是一見下,不由一陣苦笑。原來那隻玉墜正是樓竹廷的,上面還有一縷血絲,刻著樓竹廷的生辰八字。同樣的玉墜蕭徑亭身上也掛著一個,是蕭石給他證明他是蕭劍月身份的。這種玉墜只有渤海劍派中樓氏嫡親子弟,以及樓臨溪幾個師兄弟的長子才配戴上這種玉墜,在渤海劍派,甚至在東海幾十府都是身份的象徵。   「樓竹廷這樣做,不知道該說她糞土富貴,還是該說他敗家子了!」蕭徑亭心中一陣苦笑,見到巧巧的小臉又黯淡了下來,心中估算一下,便從脖子上拉出看來一摸一樣的一隻玉墜來,朝巧巧笑道:「你看見了嗎?同樣的玉墜,我也有一隻,這是身份的象徵!是渤海劍派嫡親貴族的象徵,那小子將這麼寶貴的東西都交給了你,你還不懂什麼意思嗎?」   巧巧整張臉蛋彷彿都發出光芒來一般,嬌軀猛地坐起,伸出小手細細撫摩蕭徑亭脖子上的那隻玉墜,道:「天那?他竟然是府上的人,是我們所有人的主子?但是他一點架子也沒有啊,第一次來人家這裡,連銀子都沒有,還大模大樣地親了人家就跑!」   蕭徑亭見到巧巧此時擰坐在床上,整具美好的嬌軀也赤裸裸地顯露在蕭徑亭面前。兩隻玉乳顫顫悠悠,小蠻腰細細一擰,此時配上巧巧的面容和神情,看來尤為地消魂。看得蕭徑亭心中一蕩,暗暗稱道樓竹廷那小子好福氣。目光故意明顯地瞥了一眼美人的玉乳,道:「朋友妻不可欺,你現在算是我嫂子,將這麼勾魂的身子讓我看得清清楚楚,這個便宜可是不佔白不佔啊!不看白不看啊!」   「嚶!」巧巧見之,連忙將被子拉起來,美目狠狠瞪了蕭徑亭一眼,那一眼充滿了欣喜,充滿了感激,還有一絲親切。接著將衣服塞進被窩中,雖然被蕭徑亭拍了一計,渾身疼痛無力,但是由於心中的歡喜,所以穿衣服的動作竟然也利落無比。   「謝謝你,叔叔!」巧巧忽然從被窩中探出小臉,撅起小嘴重重在蕭徑亭面頰上吻了一口。蕭徑亭自然不會誤會這一吻中的意思,那只是為了表示心中的歡喜和感激而已。但是這女子的不俗還是讓蕭徑亭大大驚駭,看來溫柔大方,但是卻活潑開朗,敢愛敢恨,竟然對著外人做出這般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這是個讓人著魔的女人,身上有著數不清的迷人地方和性情,但是只能讓樓竹廷娶開發了!」蕭徑亭心中一笑,接著從外面傳來一陣些微的玉步聲。   蕭徑亭隨手一指,便將巧巧點到在床上,不省人事!   「啊!」那名叫俏螺兒的老鴇進來,見到巧巧滿臉香汗,面色慘白躺在床上,美目不由一亮,朝蕭徑亭胯下望去,面上浮向出無比的淫蕩的笑容,一雙美目彷彿也隨之亮起,心中暗道:「果然是名健將,但是碰到姐姐手中,還是嫩了些。不過這樣俊俏的人兒,姐姐可捨不得將你吸乾了,那物事竟然這般天生異賦,待會兒只怕舒服得連魂兒也沒有了。」   蕭徑亭見到眼前的這個美人雖然沒有使出什麼媚術,但是走路間已經將媚態漸漸綻放出來,兩隻豪乳左右搖擺的痕跡,蠻腰輕扭間,兩瓣巨大的肥臀彷彿要滾出褲子一般。   「公子真是神勇啊,待會兒可不許將人家欺負得這般厲害啊!」俏螺兒款款走到蕭徑亭身前,將手中的酒席放在桌上。   蕭徑亭拿過筷子,正要用上一點精美的菜餚,那俏螺兒早已經慾火焚身,整個嬌軀的肌膚也變得火熱,小臉也泛起陣陣的玫瑰紅來。見到蕭徑亭還有心用飯,不由撅起大屁股坐在蕭徑亭胯間,膩聲道:「好冤家啊,你竟然放著正事不幹,將人家放在一邊,去吃什麼菜,難道人家沒有這菜好吃嗎?」   蕭徑亭一把抓上女人的豪乳,捻住早已經勃起的小奶頭,狠命一擰,疼得女人整個嬌軀都顫抖起來,但是美目中卻是燒起一道亮爍的光芒,彷彿極其願意被蕭徑亭這般虐待一般。   「這個女人原來喜歡這套!」蕭徑亭輕清晰的感覺到女人下身變得越發的火熱濕潤,大有熱湯氾濫的勢頭。不由望上女人彷彿要噴出火來的美目道:「不吃些東西,怎麼對付你這個淫娃蕩婦,會戰得一點體力不剩的!」   女人已經忍不住的搖擺著臀跨,一隻玉手抓住自己的另外一隻玉乳,狠狠揉捏,使得一軟美肉改變著各種形狀,聽到蕭徑亭話後不由咯咯一笑道:「好弟弟啊,待會兒姐姐在上面侍侯你,你只管舒服,不用一點力道好不好!」   蕭徑亭一手戳進美人的屁股道:「那開你的後面花兒總要用力吧!」   俏螺兒聞言心中一陣暗笑,暗道:「小鬼竟然還想開姐姐的後庭花,前面便將你吸得沒有魂兒了。」但是美麗淫蕩的臉上卻是沒有一絲鄙夷的神色,從桌子上拿過酒壺,朝小嘴倒上一口,接著嘟著小嘴印在蕭徑亭嘴唇上,將酒水度了過去,膩聲道:「好弟弟,酒也喝了,這下該好好撫慰下姐姐,姐姐都快受不了。」說罷大腿猛地一張,撕裂下身的衣衫,露出熱氣騰騰的腿心柔軟,兩隻修長有力的玉腿盤上蕭徑亭的腰間,小手抓住自己的衣裳,猛地往兩邊一撕,頓時將自己身上的衣裳剝得乾乾淨淨,整個迷人肥滿的嬌軀如同一隻大白羊一般,接著便要扯碎蕭徑亭的衣裳。   蕭徑亭可不能讓她撕了衣裳,猛地將她的嬌軀退開,飛快脫下身上的衣服,   沒有等到蕭徑亭脫光衣服,女人的目光如同火一般望向蕭徑亭的本錢,忽然長嘶一聲,猛地將蕭徑亭撲到在地,抬起兩隻雪白巨大的肥臀,雙手捧住猛地分開,朝蕭徑亭身上坐下去。   「哦!」接著女人小嘴中發出一陣舒服暢快的呻吟。   「啊!」但是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後,房中傳出來的聲音就顯得沒有那麼舒服醉人了,開始是一陣無力求饒的聲音,接著好像是壓抑痛苦的呻吟,但是後面幾乎已經是撕心裂肺的一種慘呼了,而偏偏從那女人的慘呼聲中,彷彿蕩漾著深入骨髓的快感,彷彿要魂飛魄散的快感。好像這個女人將積攢了一輩子的情慾,在這一下子全部揮霍光了,浪叫吟唱出來的聲音,已經不可以稱作是呻吟,而是大聲叫嚷,有著穿雲裂壁的勢頭了,那浪叫估計可以傳得很遠,周圍所有的女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當蕭徑亭離開女人的嬌軀時,身下的這個肉體已經人事不知了,屋內的地毯上到處是斑駁淫蕩的穢物,女人豐滿惹火的嬌軀也彷彿從水中撈出來一般,女人的小臉也帶著一種虛脫後的慘白,整具雪白豐滿的肉體上,一道道斑痕青紫縱橫,特別是酥胸面前的兩隻豪乳,以及雪白肥厚的大屁股上,更是傷痕纍纍,看來尤為的驚心動魄。   不要以為這些傷痕全部是蕭徑亭留下的,其中的大部分是俏螺兒自己那雙美麗的玉手的揉抓留下的。但是淫跡斑斑腫脹不堪下身和帶著血絲的屁股傷處花兒卻全部是蕭徑亭的傑作了。   「這春藥還真是厲害,竟然讓一個女人渾身傷痕纍纍,還不歇下勁來,直讓自己昏了過去!」蕭徑亭將扣在手中的另外一顆春藥放回懷中,目光瞥了一眼地上不堪的肉體,拿過不遠處的衣裳,將她嬌軀包裹起來放在一邊的榻上。   穿戴好自己的衣服後,蕭徑亭便走到巧巧的床前,隔著被子對她點上一指,見到巧巧那雙美目漸漸睜開,指著榻上的俏螺兒笑道:「等我走後,你便讓人將她抱回自己的房間!現在你將你和你情郎的事情好好告訴我,我好去找他!」   待蕭徑亭離開玉兒坊的時候,天上早已經黑了。輕輕地嗅了一口清晰的空氣,頓時覺得心曠神怡,蕭徑亭發現在蓬萊島上,空氣彷彿都比其他地方要清新許多,聞了後頓時有一種腦目清怡的感覺。   「盈盈那個小丫頭不知道現在是不是睡了,是不是還在嘟氣餓著肚子!」蕭徑亭心中想到,忽然覺得自己的肚子也有些餓了,畢竟剛剛經過一場大戰。   「這下看你跑到哪裡去?你是不可能跑出我的手心的,還是乖乖地被我抱在懷中!哼!」蕭徑亭剛剛走進樓上用飯的地方,忽然聽到一聲嬌嫩動聽的聲音傳進耳朵,接著一道美麗厲害的目光對上自己的眼睛。 第九卷 第十四章 劍絮刁蠻     「她怎麼也住在這裡了,看來又要讓我不得安生了!」蕭徑亭望了一眼眼前的美人,一張高貴艷麗的臉蛋中帶著相當重的頤指氣使的模樣,正是任劍絮。而她邊上站著正是連易然,面上帶著微微得意的笑容。所以蕭徑亭看他望來的目光,好像多多少少都帶了點挑釁的意思。   任劍絮此時正站著嬌軀,扭著蠻腰朝這邊氣鼓鼓望來,使得上面堅聳的兩隻玉峰愈加高挺,下面的兩瓣大屁股越加顯得肥美圓滾。蕭徑亭本來就是個好漁色之人,看到這等美景,也不由多看了幾眼。   任劍絮感到蕭徑亭灼灼的目光,本來小臉上一幅找茬的模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換上的是一張粉紅欲滴的羞赧嬌魘。只是兩隻美目還是厲害得很,對著捧在懷中的雙手道:「你看什麼,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但是眼角卻是直朝蕭徑亭射來。   「哦?原來是在對她說話!「蕭徑亭頓時看清楚了任劍絮小手上那個物事,大概有半個手掌大笑,是只非常美麗的小鳥。遍體通紅,此時縮在任劍絮雪白的小手中,毛茸茸的一團,看來真有無比的可愛。難怪仿若如女魔王一般的任劍絮,此時望向她的目光中,都是嗔怒中還有很大的喜愛。   「啾!」那紅色的小鳥被任劍絮緊緊抓在手中,所以那雙美麗的眼睛望向任劍絮的目光中,也變得委委屈屈起來。縮著她本來就幾乎沒有的小脖子,側著小腦袋,彷彿在考慮著落入這個女子手中後的命運,所以整幅俏麗的模樣頓時變得可憐兮兮起來。   「叫得再可憐也沒有用,我好不容易才抓住你,休想我放過你,一輩子也別想!」任劍絮曲起春蔥一般的小指頭,在那紅鳥兒滿是哀怨的小嘴上輕輕一彈,接著得意和厲害的目光朝蕭徑亭望來。   「啊!」任劍絮還未收回目光,忽然嬌軀一顫,一種羞澀的嬌呼,小手一鬆,那紅色的小鳥頓時飛快地拍打著翅膀,撲騰撲騰閃電一般逃離了任劍絮的控制範圍。接著一聲悅耳的叫喚,沒有了剛才一絲的哀怨,便連飛起的模樣也顯得得意洋洋。   「哈哈!」因為那小鳥的動作實在太快,在場中人只怕只有蕭徑亭看清楚了整個過程,那小鳥兒趁著任劍絮目光朝這邊望來之際,抿緊尖尖的小嘴,對著任劍絮高聳驚彈的玉峰頂上狠狠一啄,正對準了那只敏感無比的粉嫩小奶頭。望見任劍絮小臉通紅,有羞又怒的神情,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劍絮,這鳥弄疼你了嗎?」連易然沒有看見這個過程,便立刻上來溫言問道,見到任劍絮滿眼的憤怒,猛地抽出長劍道:「看我一劍殺了那賊東西!」說罷真的長劍一卷,蕩起一層劍氣朝那小鳥兒捲去。   「啾!」那鳥兒小小的身軀頓時被劍氣刮得歪歪扭扭、搖搖欲墜,蕭徑亭見到不妙正要出手相助的時候,那鳥兒忽然身軀一挺,直直朝連易然臉上撲去,朝著他的眼睛狠狠一啄。   「厲害!」蕭徑亭不由一聲暗歎,甚至覺得那鳥兒剛才的目光中也充滿了狡黠。   「厲害!」那邊的任劍絮也拍手喝彩,甚至大聲地嬌呼出聲來,自然誇獎的是那鳥兒,而不是連易然這個殺鳥大俠。   連易然足下一蹬,整個身軀飛快繞開,那速度竟是飛快之極,看來也帶了一絲詭異的氣息。儘管這樣,還是堪嵌逃開瞎眼之禍。嚇得整張俊臉青白交加,目中閃過一絲猙獰,長劍猛地甩開一道幽冷洶湧的劍花,朝空中的那紅鳥兒飛快襲去。   「嗚啾!」那鳥兒此時好像才剛剛急了,「美目」一陣驚慌,朝四處一轉,彷彿在尋找自己的靠山。待見到任劍絮又惱又得意的目光,連忙轉開小腦袋。轉移到蕭徑亭臉上來。   此時蕭徑亭充滿憐愛的目光,彷彿讓那鳥兒充滿了無盡的信任,紅色的小眼珠子飛快一轉,也不知道是哀求庇護,還是向蕭徑亭打個招呼。接著馬上拍打著小翅膀,在連易然凌厲的劍風中,搖搖擺擺朝蕭徑亭懷中撲來。   「還真的下手啊!」蕭徑亭見到連易然手中的長劍真的狠獰起來,此時便是一個江湖高手,也早已經死在他的劍下了。好在那紅鳥兒體形小,又厲害。不然也早成了劍下亡魂了。雖然知道那鳥兒厲害,但是蕭徑亭還是手中真氣一湧,朝那鳥兒飛來的方向凝空一抓。   「啾!」那鳥兒歡快一聲,便如同倦鳥歸巢一般,朝蕭徑亭手中衝來。蕭徑亭頓時覺得手中多出一團毛茸茸的溫暖。目光望向連易然道:「連兄,你不是讓我一隻鳥兒也庇護不了吧!」   「把她還給我!」任劍絮也長長舒了一口氣,接著目光朝蕭徑亭望來,伸出小手厲害道:「她是從我這裡逃走的!」   蕭徑亭手掌一鬆,接著笑道:「哎呀!這小東西連我也咬,抓不住!讓她跑拉!」   任劍絮明明知道蕭徑亭是在作戲,頓時唬下小臉,又恨又惱地望向蕭徑亭,接著那張憤怒的小臉忽然又綻開一個花朵般的笑容,隨即一道得意的目光朝蕭徑亭望來。彷彿在道:「這下看你怎麼說?」   蕭徑亭頓時也有些哭笑不得,那紅鳥兒離開蕭徑亭手掌後,在頭上盤旋一圈,竟然乖乖落在蕭徑亭肩膀上,甚至曲著小腿坐了下來,歪著一個小腦袋,小眼睛睜得大大,看起熱鬧來。而且還擺出一幅隔岸觀火的氣勢來。   蕭徑亭正待要狡辯,將鳥兒佔為己有。但是任劍絮本來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刁蠻女孩,不由絞盡腦汁想著主意,甚至已經打好將鳥兒強蠻帶走的念頭。而那邊的任劍絮見到蕭徑亭這般模樣,那張小臉的神情也頓時充滿了戒備。   「那鳥兒是我的!」就在任劍絮美目狠狠瞪向蕭徑亭的時候,想起一聲嬌嫩清脆的聲音,蕭徑亭轉眼望去,是個俏麗可愛的小女孩,一隻雪白的小手正指向蕭徑亭肩膀上的鳥兒道:「那『紅綢兒』是我用松樹蟲兒一點一點從山上騙下來的,最後拿網兜住的。」   聽著小女孩講出小鳥兒的屈辱史,蕭徑亭彷彿覺得肩膀上的紅鳥兒也將小腦袋縮進了羽毛中。不由暗暗一笑,奇怪問道:「你費那麼大的功夫抓她來做什麼?」   「我聽說絳玉小姐要來小蓬萊了,她最喜歡鳥兒了。這紅綢長得這麼好看,我送了給她,她說不定便會給我一大筆銀子呢!」接著那小女孩的臉蛋頓時變得調皮起來,道:「再說,我就算見不到小姐,那也不打緊啊!到時候想討好小姐的公子們不知道有多少,我這鳥兒說不定孩可以賣到更高的價錢呢?不過她趁紅綢逃跑的時候,把她抓去自己玩兒了!」說罷小手俏生生指向任劍絮。   任劍絮小嘴一撅,便從袖中掏出一把銀票,也不看是多少便都拿給了連易然,俏聲道:「你把銀票給她,這鳥兒我買下來了。」說罷便朝蕭徑亭望來,伸出小手要拿走他肩膀上的鳥兒。   蕭徑亭見到那鳥兒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彷彿一點也不擔心蕭徑亭會將她給了任劍絮一般,仍然瞌著小眼睛,一幅慵懶可愛的模樣。   連易然自然不會讓任劍絮掏銀子,但是見到手中銀票的數目,面色也不由微微一變。便從懷中掏出一大疊銀票,遞給那個小女孩道:「喏!拿去,那鳥兒我們買下來了。」   「呀!」見到連易然手中那疊厚厚的銀票,屋內眾人不由一陣發呆,妒忌的目光都直直朝這個小女孩望來,有的盯在銀票上,彷彿眼睛都要掉了出來。   「我不賣給她!」那小女孩小嘴一撅,俏生生的聲音頓時驚駭了全場。接著忽閃忽閃的目光望向蕭徑亭,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蕭徑亭得意一笑道:「你說對了,我便是要買來討好樓小姐了。」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那個小姑娘。那小姑娘也沒有看數目便接了過去,朝任劍絮投去一道得意解氣的目光,但是最後看清銀票上的數目,不由長大了一張小嘴,整張小臉浮現不可置信的表情。   連易然走到無比憤怒的任劍絮面前,小聲安慰著,接著將銀票遞到那幾張銀票遞到她面前,道:「這種鳥兒山上多的是,哪天我陪劍絮去抓它幾隻來!」   「別吹破了牛皮了,我爹爹說這鳥兒比很多人還聰明,全天下就我們小蓬萊這邊有,加起來還沒有幾隻,你要是抓得來,我給你一百萬兩銀票全部買下來!」聽了連易然的話後,本來已經離開的小姑娘轉過小臉,刮著臉蛋俏聲笑道。接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朝蕭徑亭望來道:「大哥哥,我不喜歡他們,我喜歡你!你一定要努力,將小姐娶回家啊!」   這話一出,樓上中人不由一陣色變。那小女孩不由嚇得脖子一縮,吐了吐小舌頭,朝蕭徑亭一笑,便歡快跑下樓去。   「不要!」任劍絮望著連易然遞來的銀票,小嘴撇了撇,嬌聲怒道。整張美麗的臉蛋氣得通紅,鼓著兩邊嬌嫩的粉頰,不住地嬌喘,酥胸也隨著不住起伏,越發顯得堅聳。杏目圓睜直直朝蕭徑亭望來。   蕭徑亭見之,便連飯也不吃了,直接朝夥計吩咐道:「待會兒做好飯菜,送到我的房間裡來!」說罷,便飛快走下樓梯,連忙離開是非之地。   「你不許跑!」任劍絮見之美目一怒,玉足一蹬。美臀尚未痊癒,兩瓣肥大的美肉一陣搖晃,不由疼得一咬櫻唇。但還是跑著朝蕭徑亭追來,接著扭過小臉朝連易然道:「你不許跟來,不然我一劍殺了你!」   「蕭劍月,你給我停下來,不然不然」任劍絮美臀傷重,自然跑不過蕭徑亭。看著蕭徑亭飛快逝去的背影,芳心不由又急又怒,加上她恐嚇人慣了,嚇唬人的言語不由又從小嘴叫出,但是面對的是蕭徑亭,所以幾個不然後也沒有了下音。   蕭徑亭見到任劍絮儘管美臀傷重,但是仍然這麼堅持不捨地追來,不由暗暗驚訝,接著任劍絮大叫出聲,不由更擔心起來。   「要是被她追到房間,她大呼著肯定會將盈盈那小妮子引出來,到時候那可糟糕了!還是在這裡將她給哄走了,最好是氣走,不用賠上這隻鳥兒!」蕭徑亭望了一眼後面蹣跚跑來的任劍絮,閃身進了邊上的一處假山。   「任大小姐!」看到任劍絮跑進,蕭徑亭忽然閃出身子,嚇得任劍絮嬌軀一顫,但是止不下速度,整個美好的嬌軀直直朝他懷中撲來。   「嚶!又是這樣!」任劍絮心底一陣呻吟,接著一陣不岔,想起上次的投懷送抱,整個嬌軀彷彿都酥麻了起來。但是那雙美目頓時變得厲害無比,充滿了不許抱我的警告。   不過蕭徑亭這次沒有趁機作戲,伸出手掌,對著任劍絮撲來的嬌軀輕輕一擋,再微微一帶。便止住了她的撲勢,見到她整張小臉雖然紅撲撲的,但是因為下身的疼痛,讓她兩道好看的柳眉都顰了起來。由於跑得急了,所以此時不喲嬌喘吁吁,如蘭的香氣混著她迷人的體香也陣陣飄進蕭徑亭的鼻孔,胸前堅聳插雲的雙峰更加起伏得厲害,彷彿要裂衣而出一般。   「我說任大小姐,不正是在大發我的脾氣,不理會我嗎?怎麼連一天都堅持不到啊!」蕭徑亭收回手臂,望著任劍絮氣乎乎的小臉道:「真是一個善變的丫頭啊!」   「誰說我理會你拉,我才懶得看你哩!」任劍絮馬上回嘴反駁道,但是接著回味蕭徑亭的話後,面色猛地一變,美目湧起深深的憤怒和悲傷,厲聲道:「你是不是想我一直都不理會你?是不是以為我一天都忍不住,便來找你說話!你不要自做多情了,我堂堂小姐,憑什麼來理會你這個山裡出來、不懂禮數、沒有教養、沒有身份的野蠻人!」   「真是一個善變的女人啊,剛才雖然是惱怒,但是更多的是嗔羞,現在竟然變得這般厲害起來!」蕭徑亭不由皺起眉頭,一陣苦笑道:「既然是這樣,那任大小姐。是不是可以從此以後不再理會蕭某,就當作不認識一般。那就好,我回去吃飯睡覺了,小姐也安好!」說罷便轉頭而走。   「你站住!」任劍絮馬上追來,慌忙間拉住蕭徑亭的手掌,接著馬上放開改為抓住蕭徑亭的長袖,見到蕭徑亭轉過臉來,小臉頓時由憤怒變得傷心起來,美目幽怨地望蕭徑亭一眼,小嘴撅起一道委屈和倔強道:「誰說我是來理會你的,你馬上將這隻鳥兒還給我。」   「那是我的!」未等任劍絮說完,蕭徑亭馬上不客氣回絕道。   「嚶!」任劍絮心中一酸,接著再也止不住美目中的粉淚,心中泛起無盡的委屈,眼前這人對自己好像一點也不關心一般,玉手拭去粉頰上的眼淚,抿了抿小嘴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它了。」說罷更是小手朝蕭徑亭肩膀上伸來。   蕭徑亭身軀一閃,躲過任劍絮玉手抓來的方向,右手飛快探出抓住任劍絮晶瑩如玉的皓腕,面色一怒,喝道:「你怎麼這般糾纏不清起來了!是不是真想挨揍了!」其實心中對那次船上香艷的打屁股大是後悔,就是因為上次將眼前這個心腸狠毒美人的粉嫩大屁股打得開花了,她才變得這般糾纏不清起來的。   「你打、你打!你打死我好了!」任劍絮美目一淒,頓時哭出聲來。明知道屁股疼得厲害,還是狠狠地跺了下玉足,惹得後面兩瓣肥大的美臀一陣搖晃。接著另外一隻小手擂起粉拳,直朝蕭徑亭胸前捶來。   蕭徑亭心中清楚得很,想要讓眼前的這個美人安靜下來。辦法其實很簡單,只要伸出手將這具美好的嬌軀抱在懷中,對著那撅起的美麗櫻唇狠狠咬下,這個憤怒的美人頓時就會和小貓一般的乖。而且眼前這個女孩卻是美得驚人,就算蕭徑亭對她有很深的成見,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的美貌足於擠進「落雁譜」了,或者她本來就是「落雁譜」上的一個美人也說不定。但是蕭徑亭對眼前的這個女孩實在沒有太多的好感,僅有的那些喜歡也是因為她的美麗而已,對她的為人甚至非常的不喜歡。   這次任劍絮沒有多哭得很久,片刻後便自己停了下來。隨著漸漸停止的哭泣,那張美麗的臉蛋也有憤怒變得乖巧溫柔起來,輕輕垂下蛾首,美目一陣迷惘。想必是在想著某些事情了,隨即便仰起小臉望向蕭徑亭,美目中好像只有那股驕傲在撐著她的氣勢。   「這鳥兒剛剛啄了我一口,我肯定不會放過它的!」任劍絮美目一轉,想必是想出了一個主意,小嘴輕輕一咬,道:「現在你是它的主人,你要賠我!」說到後面,聲音變得又羞又細起來,哪有一點問罪的氣勢。   蕭徑亭不由奇怪問道:「那怎麼能賠啊!」   任劍絮刁蠻地抿了抿小嘴,接著轉過紅彤彤的小臉,細聲道:「罰你這幾天都要陪我到處玩,而且我走不動的話,你還要」   「你先前不是一隻板著臉不許我這樣那樣,反正就是不許我碰到你嬌貴無比的身體嗎?」蕭徑亭眉頭一皺,笑道:「怎麼現在改變主意了!」   「我是個千金小姐,怎麼可以那麼輕易便便讓你佔了便宜,但是你這呆」任劍絮頓時有些急了,連忙轉過小臉解釋道。但是又強要面子說不出口,唯有用水汪汪的美目表示心中的意思。   蕭徑亭頓時明白了任劍絮的意思,她讓他幾天內都陪著她,就是因為剛才聽了蕭徑亭說買來小鳥就是為了討好樓絳玉那句話。如果這幾天都陪了她任劍絮,自然就不能抽身去追求樓絳玉了。所以未等她說完,蕭徑亭便正色道:「不行,我說過這幾天我有要事!哪裡有功夫?」接著見到任劍絮小臉一變,湧上幽幽怨怨的淒色和深深的惱怒,不由換上一個小臉道:「再說我敢保證,這隻鳥兒是個母的,所以並沒有佔到你的便宜!」   「噗哧!」任劍絮本來便要發火,但是心中已經隱隱不敢對著蕭徑亭發火了,待見到蕭徑亭面上出現難得的笑容,口氣也隨和得很,不由趁機撒嬌,粉拳輕輕朝蕭徑亭胸膛捶了一計。接著仰起小臉,美目深深朝蕭徑亭望來,撅起小嘴膩道:「那你把這隻鳥兒給人家玩幾天,我保證好好疼它,好不好!」見到蕭徑亭沒有答應,任劍絮不由又咬了咬小嘴,美彷彿下定某種決心似地,美目一嗔,嬌聲道:「若是你答應了,人家以後就都不跟你惱,都乖乖聽」   蕭徑亭感覺到任劍絮的嬌軀越來越軟,彷彿隨時都可能倒進自己的懷中,不由連忙笑問道:「昨天晚上,你求我不要打你的時候,不是早就答應以後聽我的話,不再胡鬧了嗎?」   「沒有!」任劍絮聽了蕭徑亭話後,小手下意識間不由伸出去撫了撫受傷甚重的雪臀,想起那夜又是疼痛又是蝕骨鮮艷的臀擊,不由狠狠地嗔了蕭徑亭一眼,嬌聲道:「那天人家只是答應以後不再找你報仇而已!可沒有答應聽你的話,所以現在想起來也晚拉!」   「真是可惜啊!」蕭徑亭輕輕一歎,接著目光對上任劍絮望來的癡癡美目,盡量地展開笑臉道:「不過『紅綢』還是不能給你,你看她多麼怕你啊!看到你來了,就連小腦袋也不敢探出來了!」   「別說了!」任劍絮隨著蕭徑亭的話後,面上由含情脈脈變得悲痛欲絕,粉淚又洶湧而出,她飛來無盡的勇氣說出那些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話,低下了驕傲的蛾首向眼前這個沒有身份,沒有家世的男子投降,沒有想到竟然還是得到一張無情的面孔,任劍絮此時連丟面子的氣憤也沒有了,只覺得無盡的委屈和傷心。   「那你是不是要將這隻鳥兒送給樓絳玉去討好她?」哭泣良久後,任劍絮忽然仰起小臉哭道。   蕭徑亭心中輕輕一歎,眉頭微微一皺,變轉身走開,也不回答。   「蕭劍月,我恨你!我這輩子都恨死你了!」任劍絮頓時哭出聲來,朝蕭徑亭的背影淒呼道:「我馬上去秀情姐姐那裡,讓你一輩子也休想得到樓絳玉。」   「盈盈!」蕭徑亭聽了任劍絮仿若泣血的哭聲後,心中也不由微微一動。但是接著從花叢間探出的一張小臉讓他嚇得一顫,正是滿臉驚訝和不解的盈盈,這裡已經接近蕭徑亭的住處了,而任劍絮剛才叫蕭劍月這個名字的時候,聲音也顯得不輕。所以驚得她連忙出來看個究竟。   「要是讓讓任劍絮見到盈盈,那就帶來天大的麻煩了!」蕭徑亭足下一蹬,整個身軀飛快朝盈盈撲去,對著那張嘟氣的小臉,也來不及說什麼。抱起盈盈柔若無骨、香氣噴噴的嬌軀便朝花叢深處躍去。   盈盈不解蕭徑亭舉動,美目一嗔一喜,但是小嘴卻撅得更高,美好的嬌軀在蕭徑亭的懷中也不住的扭動掙扎。但是蕭徑亭兩隻手臂如同鐵的一般,抱得緊緊哪裡掙脫的開。盈盈幾下掙扎後,非但沒有脫身反而因為身體的摩擦,使得渾身發軟,下身、美臀、堅聳玉乳等幾處敏感的地方反而因為自己的扭動,和蕭徑亭雄壯的身軀發生大面積的接觸,那又酥又麻的感覺頓時從無比敏感的幾處美肉傳遍了全身。   「放開我!」盈盈芳心一嗔,幾下掙扎後,覺得嬌軀一點氣力也沒有了,唯有癱在蕭徑亭懷中不住嬌喘,不岔下張開小嘴嬌聲呼道,但是還沒有發出聲來,便被蕭徑亭另外一手緊緊悟住了小嘴。   「終於走了!」蕭徑亭見到遠處的任劍絮一陣跺足後,變掩著小臉大哭著跑了回去,不由暗暗歎了口氣,心中一頓不忍,放開懷中的美人。頓時見到眼前這張羞紅得嬌艷欲滴,但是又冷冷繃緊的小臉。   「滄!」蕭徑亭正待開口,從花叢深處閃出一道雪白的亮光,帶著冷冽的劍氣直直刺向正渾身發軟的盈盈。   「這是誰?殺盈盈做什麼?」蕭徑亭連忙飛快躍上身去,擋在蕭徑亭面前,雙手向後,按住盈盈的嬌軀,真氣一吐猛地向後一推。   「好像剛才抓住盈盈的乳房了!」蕭徑亭覺得手中的美肉凸起柔軟,接著聽到盈盈一聲低低的呻吟,不由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接著飛快抽出腰間的長劍,劍眉一聳,使出剛剛學會的「千層雪」直直朝來人刺去。   來人見到自己攻去的長劍被蕭徑亭牢牢封住,而且使用的正是渤海劍派的「千層雪」,目光猛地一亮,接著足下一蹬,飛快退開幾丈,立在一座假山上。收劍而立,彷彿有著說不盡的瀟灑。   蕭徑亭這才看清來人的模樣,渾身穿著一劍黑色的長袍,面上也蒙著黑巾。身形不是太高,但是配上那人的舉手間的氣勢,也有著無比攝人的魅力。   「吟!」未待多看幾眼,那人長劍一抖,整個身軀輕飄飄朝他飛來,手中的長劍也變得輕若無物一般,閃爍著飄逸的光芒朝蕭徑亭的面上刺來。   蕭徑亭目光望著來人的劍勢,忽然面上浮現出一道古怪的笑容,長劍一甩,呼嘯而出。雪白的劍花層層疊疊洶湧而去,仍舊是「千層雪」。   「叮!」一聲輕微的撞擊後,蕭徑亭身軀微微一震,而那人則是退開幾步,接著長劍朝地上一點,一支,整個身軀輕飄飄飛去,重新落回到那處假山上。緊接著目光一閃,手臂一舞,手中的長劍頓時變得雄渾起來,帶著呼嘯的氣勢朝蕭徑亭席捲而來。   「他跟的到底是幾個師傅啊?竟然會這麼多的劍法?」蕭徑亭目光緊緊盯住來人的劍勢,長袖一甩,還是一招「千層雪」,只是力道和方位也原先有了不同而已。   「好了,樓兄啊!不用再考我了!」連續幾次後,那人幾乎使出了十幾種劍法,但是蕭徑亭都是用同一招劍法退開,見到那人落回假山後,細細一陣思索,便又要使出一套劍法,不由止住道:「樓兄要是再會上幾十種劍法,那蕭某可是黔驢技窮了!」   「咦?你怎麼認識我的?「來人緩緩揭下面巾,望向蕭徑亭驚訝道。   蕭徑亭看清楚那是一張非常英俊的臉,猛地一看很不像樓臨溪,甚至是一點也不像。大概很像樓臨溪那個已經不見,或者是死了的那個妻子吧。她是一個非常美麗迷人的女人,所以眼前的樓竹廷在面貌上一點不亞於現在的蕭徑亭,甚至比這張蕭劍月的面具更要俊美。   「樓竹廷,樓兄弟,你看來像一個女人啊!」見到樓竹廷柔美之斯,若不是有著男性寬廣的身軀,蕭徑亭真的要認為眼前的是一個女人了。   樓竹廷沒有因為蕭徑亭的話覺得有一點羞辱,反而微微一笑。接著面色一肅道:「你叫蕭劍月,我剛才在你邊上看了很長的一場戲,所以也放心將巧巧交給你,你要好好待她!還有你竟然會我渤海劍派的劍法,我覺得真是有些奇怪,但是也懶得問你了。」說罷竟然轉過臉,便要離去。   蕭徑亭笑道:「樓兄的吩咐我一定會辦到的,但是有一點難度。我剛剛和巧巧姑娘說,我一定將她的情郎帶到她的面前,將她娶回家。她歡喜地叫了我一聲叔叔,甚至還忘乎所以親了我一口。現在我去告訴她,我的兄弟竟然將她送給我了。所以她應該不再叫我叔叔,將就將就嫁我算了!樓兄告訴我,這不是難為我嗎?」 第九卷 第十五章 嗔惱玉人     「什麼?」樓竹廷聽到蕭徑亭話後,猛地轉過頭,面上充滿了失而復得的歡喜,望向蕭徑亭的目光漸漸變得釋然起來,哈哈大笑道:「明白了,明白了。害的我好一通傷心啊,蕭兄啊!我自己不敢去看她,就一直想找個人將代我去哄哄她,說我沒有負心了!現在蕭兄來了,真好!」   蕭徑亭頓時聽得眉頭都皺起來,笑問道:「你是不是聽說在巧巧的房間裡面,一對男女幹得熱火朝天,最後巧巧這個嬌小的美人就躺在床上昏倒了半天起不來床!」   樓竹廷訕訕一笑道:「真是啊!」接著面上變得疑惑起來,問道:「蕭兄啊,我覺得有些奇怪啊,玉兒坊的女人們都說巧巧房間裡面傳來女人的浪叫聲,差不多都傳到街外面來了!莫非蕭兄精通口技,自己一人在裡面作戲嗎?」   「噗哧!」邊上的盈盈聽到後,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見到蕭徑亭望來,連忙唬下小臉蛋來。   「去你的!」蕭徑亭狠狠瞪了一眼盈盈,目光望向樓竹廷,笑道:「我一把點到了我的嫂子,然後摟著一個風騷的女人幹得她歇聲嘶底、死去活來!最後她是真昏過去了!妓院裡面來了一個驍勇戰將,那消息只怕傳得比我的腳步還快啊!」   「喂!蕭兄啊,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口中說的嫂子應該是巧巧了,你莫非」樓竹廷面上浮上一層笑意,接著望向已經小臉寒霜一般的盈盈,道:「不過我實在敬佩蕭兄,竟然將這等事情當著弟妹的面前說了出來。放著是我,我可不敢!」   「弟妹?!你還真不客氣啊!」蕭徑亭頓時有些苦笑不得,望向被稱為弟妹的盈盈,發現此時這個美人雖然想冷下臉蛋,但是一股羞喜還是從臉上的深處慢慢滲透出來。便朝盈盈笑喝道:「盈盈,你趕緊回房裡去,整理好酒席,我可餓壞了!」   「我倒是想讓你做我的大舅子!」蕭徑亭見到盈盈唬著小臉離開後,不由半開玩笑道。   「不可!不可!」樓竹廷連忙道:「我作為玉兒大哥的立場上,恨不得將她馬上嫁出去,最好是嫁給你這種我最放心的人。但是站在兄弟的立場上,我卻不能禍害你啊!我那個妹妹啊,眼睛長到天上去了,驕傲得沒有譜了!剛才那個被你氣跑了的小姑娘,雖然驕傲得很,但其實只是被寵壞了而已,其實只要你哄幾聲,保證就會變得比貓還乖!但是我妹妹可不一樣啊,按說蕭兄這等人品也算是天下難找,但是就像你這般天下難找的青年公子中,就有三四個在圍著我妹妹身邊轉了,但是,咳!我那個妹妹啊,做了渤海劍派的大小姐,爹爹不在的時候,就將整個劍派的事情管了下來,大有做下一任家主的氣勢,對男女的事情說不定」說到中間,樓竹廷忽然目光奇怪地望向蕭徑亭道:「不過蕭兄對女人的手段真是不賴,說不定就真的能夠將我那妹妹給收服了!」   蕭徑亭光是聽了樓竹廷的話後,就明白整個事情的艱難憂在想像之外,目光對上瀟灑我樓竹廷道:「這樣如何?現在許多人都認為我與巧巧有著干係,明白我就將巧巧接出來和你雙宿雙飛,你我互相往來,我幫助你搞定你的媳婦,你就讓我收了你的妹妹如何?不過,」蕭徑亭目光頓時變得疑惑起來道:「我可是聽說樓兄是個浪蕩公子,府裡面的事情都不管上一點,怎麼會連去見巧巧的功夫也沒有了!」   「不是沒有功夫,是不敢啊!」樓竹廷訕訕一笑道:「渤海劍派已經危在旦夕,爹爹以前雖然心神已經不在劍派中,但是只要人還在劍派中一日,那群人就不敢蠢蠢欲動。但是現在爹爹走了,整個劍派的權力鬥爭頓時變得白熱化起來,樓氏的幾個長輩戀著舊情,想將妹妹推上掌門的位置。而和父親同輩的幾個叔叔伯伯大概記恨爹爹,隨時想著將權力奪了過去,而那些外姓的師伯師叔們更加想入住渤海劍派,所以情況真是一團糟啊!再加上幾個外人的勢力,渤海劍派隨時都可以發生劇變!在這個大廈將傾之際,你說我這個渤海劍派的大公子能夠置身事外嗎,我雖然是個敗家子,但是還沒有混蛋到這個地步!」   蕭徑亭笑道:「我還準備苦口婆心、恩威並濟讓你重新管起渤海劍派的事情來,沒有想到你倒是不用我煩心了。但是這些事情和你去不去看巧巧有什麼關係嗎?」   「他們刺殺過我好幾回!我逃得開,但是巧巧肯定逃不開啊!這樣一來甚好,外人以為你和巧巧好了,就肯定和我關係糟糕得很!以後做起事情來也簡單得多了!」樓竹廷面色微微一訝,望向蕭徑亭道:「你勸我?蕭兄啊,你莫非是」   蕭徑亭笑道:「我現在的身份是蕭劍月,是渤海劍派出走的弟子蕭石的親生兒子!」   「劍月那,女人在渾身光溜溜沒有穿一點衣服的時候,也會變得十分的脆弱,什麼驕傲,什麼心比天高都沒有了!」當樓竹廷和蕭徑亭兩人相見恨晚,探討起怎麼追求樓絳玉的時候,樓竹廷面上一亮,頓時滔滔不絕起來,笑道:「何況我妹妹還是個黃花閨女,只怕從小到大連小手也沒有被男人碰過,更別說讓男人看到身子。如若讓你看到光溜溜的身子,肯定在她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這就是為什麼許多情愛故事裡面,都是以男的偷窺美人洗澡開始的!」   見到蕭徑亭正在認真地聽著,樓竹廷越發變得興致勃勃起來,道:「明天玉溜山上的一座孤峰上,一年一度的仙泉就要開始湧動。我那個霸道驕傲的妹妹肯定會趕來,將整座山都封鎖起來,自己一人去那裡洗澡!蕭兄屆時就躲在水中,將美人兒的身子看得乾乾淨淨。到時候那些事情肯定難不過你這個花叢老手吧!」   蕭徑亭此時心中正充滿了遇到知己般的無盡歡喜,他的紅顏知己雖然很多,但是卻沒有一個比較談得來的同年紀朋友。歸行負雖然是忘年之交,但是總不能和眼前的樓竹廷一般,可以明目張膽地討論如何偷雞摸狗。連易成對自己則是無盡的崇拜,蕭徑亭在生來以後,本來就是一個不拘放蕩的人,雖然開始被師傅壓抑住了,後來被妍兒的死壓抑中了,搞得心性都有些蒼老起來,此時遇到了看來彷彿狐朋狗友般的樓竹廷,竟然彷彿小了好幾歲一般。   「咦!不對啊,竹廷啊,你剛才還苦口婆心地勸我不要去招惹你妹妹,怎麼現在這般熱心撮合起來拉!」   「站在兄弟的立場上,我應該那麼做!但是玉兒那丫頭終究是我妹妹,我肯定要多多為她著想的!」樓竹廷連忙正色道,接著面上浮現出一道奇怪的笑容道:「況且你娶了我妹妹後,就是渤海劍派的人了,有責任擔起振興渤海劍派的重任。所以,嘿嘿!」   「說幹就幹!我聽說明天就要封山了,所以今天晚上我們連夜爬上玉溜山!」蕭徑亭自然明白樓竹廷話中的意思,也不搭話。只是興致勃勃計劃著明天偷香的事情來。   「晚了,今天晚上就已經有大票的人守在山裡的每一條道路了!」樓竹廷苦笑道:「但是不用擔心,我知道通往上面那座孤峰的一條秘密通道,待會兒我們便爬上去。」   蕭徑亭說了這麼多話,方才想起肚子已經空空,不由朝樓竹廷道:「盈盈這下只怕等著急了,我們這便一道進去一起用飯如何?」   樓竹廷連忙擺手道:「弟妹正處於大怒之中,我沒有理由去找難過,我就在外面等你!」說罷戴上那黑色的蒙面巾,足下一點,整個身軀飛快穿梭消失在夜空中。   「盈盈!」蕭徑亭走到玉人的房間門前,見到兩間屋裡都黑燈瞎火的,稍稍猶豫了片刻,蕭徑亭還是推開了盈盈的房門。目光朝雅致的屋中瞥了一眼,發現並沒有見到盈盈俏麗的身影,按他的武功級數,就算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也依稀能夠將裡面的物事看得清清楚楚。   「哼!」彷彿聽到了這邊的響動,一聲瑤鼻呼出的嬌哼從另外一間房中傳來。蕭徑亭連忙閃身而出,推開另外一劍房門。   抬頭一看,盈盈此時正端坐在蕭徑亭的床沿上,想來這個小丫頭已經知道蕭徑亭夜能視物,所以見到蕭徑亭進來後,連忙嬌軀一扭,轉過小臉望向裡面。   女人的嬌軀太過於美好,以至於隨便一個動作都能撩撥起男人的心弦。盈盈這一扭身,頓時使得高聳的酥胸越發的挺拔,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越發纖細。兩瓣肥肥嫩嫩的小屁股由於坐著,而變得圓圓鼓起,撐開一道迷人的曲線。   蕭徑亭的視線流連在盈盈美好的嬌軀上片刻,方才發現此時屋內的桌子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佳餚。   「盈盈啊,剛才那個跑走的女孩你看清楚嗎?」蕭徑亭連忙坐下來,拿起筷子將桌上的佳餚飛快地夾進口中,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沒有看見!」盈盈聽到蕭徑亭第一句話就問這個,不由嘟起小嘴道,唬下本來已經冷若冰霜的小臉。   「那是任劍絮!」蕭徑亭便彷彿沒有看見盈盈的反應一般,仍舊是那般笑道:「在蘇州的時候,那丫頭見過我原來的模樣和你親熱時候的情景,所以你千萬不能讓她看見了,所以剛才我情急之下就抱緊了你,悟住你的小嘴。不讓你說話了!」   「公子是主子,盈盈這是下等的丫頭,公子想這麼樣就怎麼樣。盈盈哪敢多嘴,公子又哪裡用得著解釋!」盈盈美目委屈朝蕭徑亭一瞪,抿了抿小嘴冷冷說道。接著站起嬌軀朝屋外走出,便要回到自己的房間。   「盈盈這丫頭的脾氣真大!」蕭徑亭心中暗道,口上笑道:「盈盈啊,明日我便要將一個女子從春樓裡面接出來,會將你和她一起安頓起來,到時候你就要好好護著她了,不能老跟在我的身邊了。」   盈盈走出去的腳步微微一滯,接著美目一淒,小臉頓時變得煞白,轉過小臉朝蕭徑亭望來哭道:「公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惱我這幾天不知天高地厚地給你使臉色看!」   蕭徑亭面上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是了,你也知道明天我要去接來的使一個一點武功也不會的弱女子,在這裡我又沒有放心的人,所以只能讓你去照顧她了!你不要瞎想!」   「好的!我會按著公子的話去做的!」盈盈哭了一陣後,忽然仰起小臉朝蕭徑亭望來,小臉上雖然還帶著淒色,但是整張美麗的臉蛋卻是帶著冷意,神色也變得安靜起來,說罷便要朝隔壁的房間走去。   「盈盈!」蕭徑亭見到美目中深深的失望,心中一陣不忍,輕柔一聲叫喚,腳步向前邁上一步,拉住她柔綿纖細的小手,輕輕往回一扯。 第十卷 第一章 溫柔刁鑽     盈盈纖手被拉,美目湧出晶瑩的粉淚,玉臂輕輕一掙便要甩開蕭徑亭的掌握。但是蕭徑亭手掌一緊,將盈盈的嬌軀拖得輕輕一頓,玉足一陣踉蹌便哇地哭出聲來。接著越發地奮力掙扎起來。   蕭徑亭心中一陣不喜,對於盈盈,他只有表面的瞭解,甚至不知道這個可愛美麗的女孩為什麼會喜歡上自己,而且偏偏被夢君奴派來做了他的侍女。所以在他心中,對這個女孩並不是非常的在意。從而在盈盈耍小脾氣的時候,他也沒有象對任夜曉那般去哄慰她。若是再往常,蕭徑亭肯定會用溫柔的言語來打開這個女孩的心結,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外面的樓竹廷正在等著他去爬玉溜山。所以見到盈盈這般奮力的掙扎,蕭徑亭便想任由她再發一頓脾氣。   但是就在蕭徑亭準備放手的時候,盈盈忽然哭著撲進蕭徑亭的胸口,兩隻玉臂緊緊抱著蕭徑亭哭道:「好人,為什麼你會這樣對我,從昨天到現在,你明明知道我只是撒嬌沒有真的生氣,卻偏偏連看也沒有多看我一眼。我真的傷心難過的時候,你也沒有多問一句話,卻是開始煩我,讓我走開!待我都不如他」   「胡說!」蕭徑亭輕輕擁緊盈盈哭得不住顫抖的嬌軀,輕輕歎了一口氣道:「那個女孩使渤海劍派大公子樓竹廷的妻子,和我可沒有半點關係。」   「我不是因為這個,公子就算有再多女人盈盈也不敢多多過問,也輪不到盈盈過問!」沒有等到蕭徑亭將話說完便伸出玉手掩住了蕭徑亭的嘴巴,平下激動的心情,將小臉緩緩貼在蕭徑亭胸口,彷彿夢囈一般說道:「公主剛剛讓我來服侍公子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麼高興嗎?因為在蘇州的那些日子,公子是那麼的溫柔。但是又那麼的壞,將人家衣服剝光了大大地欺負一通後,卻是不肯要了人家。但是沒有想到到了公子身邊後,盈盈的藉機撒嬌也被人冷落,盈盈的生氣也沒有人理會!這麼些天盈盈一直將自己最可愛的地方努力展現出來,作出一幅生氣了的模樣,等公子過來哄!沒想到公子連看也沒有看就離開了!嗚!!」說到後來,盈盈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大大哭出聲來抽噎道:「盈盈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也也希望被情郎疼的,而公子偏偏寧願去找任劍絮這樣的狠毒丫頭,也不理會盈盈!」   「委屈吧?!」蕭徑亭手臂一緊將盈盈窈窕柔軟的嬌軀緊密貼上身上,道:「盈盈以為我去找任劍絮那丫頭是去談情說愛啊,我是去教訓她的,本來從來不想和你解釋這些東西的,但是估計我不說,你這個小心眼的笨丫頭肯定就扭不過這個彎來了。都怪君奴這個死丫頭,讓你過來做我的丫鬟,害得我下意識中也將你當作了奴婢一般。忘記了你在縹緲居其實也是一個小公主,若是夢君奴將你當作一名女俠過來幫助我做事,說不定我還屁顛過來追求你呢?」   「噗哧!」盈盈聽到蕭徑亭調侃的話後,噗哧一笑,但是美目卻是閃過一絲迷惘,接著用小臉輕輕磨蹭蕭徑亭的胸膛道:「那盈盈肯定不用公子勾引,自己便忍不住送上門來了!」接著小臉漸漸換上一層淒色,柔聲道:「但是偏偏公子這般愛理不理人的模樣,高興的時候將人家的衣服脫光了將人家最害羞的地方摸了個遍,不高興的時候雖然對人家和顏悅色,但其實連眼角都不瞥人家一眼。但越是這樣,就越是愛死人了。但是身入其中,卻讓人好難過啊!」說到傷心的地方盈盈不由又抽抽噎噎哭泣出聲。   蕭徑亭目中神色微微一顫,心中想著自己竟然還真是盈盈說的這麼回事。見到盈盈哭得這般傷心不由伸出一手漸漸撫在盈盈粉嫩柔軟的粉背上,嘴巴湊到盈盈的小耳朵邊上笑道:「我有那麼壞嗎?搞得我跟無情浪子似的!」手中在觸感美妙的粉背上漸漸摩挲,心中也接著動起,手掌不由漸漸朝玉人挺翹圓隆的美臀上摸去。   「公子是天下最無情的人了,盈盈知道這輩子都不能進入公子心裡深處了!」盈盈呻吟的細語如同夢囈一般,便連自己也聽不清楚。接著一雙小手輕輕撫摩上蕭徑亭的面頰,忽然,她仰起小臉張開櫻桃小嘴,輕輕吐出粉紅嬌嫩的小香舌,咬上蕭徑亭的嘴巴,將小香舌吐進蕭徑亭嘴巴中。癡癡地絞動,感覺到蕭徑亭的舌頭伸出,連忙輕輕咬住,癡癡地吮吸噬咬起來。   「嚶!」蕭徑亭聽到盈盈彷彿夢囈一般的呻吟,彷彿沒有從裡面聽出一絲情慾的氣息,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接著另外一手也輕輕滑到盈盈挺翹的美臀上,伸出一指輕輕劃過滑膩粉嫩的臀肉,惹得一絲呻吟變得越發的甜蜜起來。   蕭徑亭感到盈盈這個嬌軀已經軟的好像沒有了一絲骨頭,將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深吻中。盈盈的吻非常的奇怪,在從蕭徑亭口中吸走大量的津液後,她就試圖這將整張小巧的甜美的櫻桃小口全部擠進蕭徑亭的嘴巴中來,後來便將柔軟香甜的小舌頭輕輕掃過蕭徑亭嘴巴裡面的每一個角落,小口中大量香甜的津液也毫無顧忌地留進蕭徑亭口中,甚至從嘴角流出沾滿了兩個人的下巴。   「小丫頭這麼陶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等待這個吻等得太久,蕭徑亭覺得連脖子都滑膩膩的是,盈盈還沒有停下的意思,蕭徑亭不由將抓在美人兩瓣屁股蛋的手猛地一緊,奮力地揉搓起來。   「啊!」盈盈這才感覺到性愛的氣息,整個嬌軀在相當短的時間內猛地熱起,感到自己兩瓣肥美的屁股蛋兒被蕭徑亭抓揉成為各種不同的形狀。下身一熱,不由難耐地將兩隻玉腿緊緊絞在一起。但是感到蕭徑亭的一隻壞手,正俏俏劃過她敏感的臀溝,插在她兩隻大緊緊合起的大腿中間,用力想在那裡擠開一道縫隙。   「公子真是個色狼啊!」盈盈芳心一嗔,接著硬著頭皮張開兩隻豐滿修長的大腿,嬌嫩的下身做好被大肆揉虐的準備。但是沒有想到那個色狼公子僅僅在自己下身最嬌嫩敏感的地方輕輕一擰,但是就算這樣也已經讓她嬌軀猛地一顫,接著渾身軟的好像隨時要化作一癱水倒在地上一般。   「小丫頭,你就那麼饞啊!口水流了一大癱!」盈盈無力下,小嘴方才離開蕭徑亭的嘴唇。蕭徑亭感到脖子和下巴滑膩膩的,而盈盈如同天鵝般美麗的玉頸也晶瑩剔透一片,不由開口笑道。這個情景他以前也經歷過,不過女的對象卻是莫莫,她情動起來的時候,那種風騷和淫蕩,直讓蕭徑亭都不敢肯定那就是端莊無比的莫姨了。一般女子在高潮後,都會安靜地抱著情郎睡覺,但是這個風騷的美人卻是一點也不肯安分,知道蕭徑亭喜歡她的美臀,就將穢跡斑斑又濕又膩的大屁股滾過蕭徑亭身上的每一寸地方,與此同時也將蕭徑亭站滿穢物的物事按在臉上,擦得到處都是。   「嚶!」蕭徑亭見到盈盈兩隻美目射出來的光芒,竟然和莫莫有些相像,如同要冒出火來一般,接著一陣蝕骨的呻吟,盈盈便又張開小嘴朝蕭徑亭撲來,不過這次吻的不是蕭徑亭的嘴巴,而是射出小香舌添噬蕭徑亭脖子上的口水,隨著滑膩柔軟的丁香小舌添過,美人兒便用溫軟的兩瓣香唇輕輕擦過,不讓蕭徑亭的脖子上留下一點濕跡。   蕭徑亭感到盈盈雖然累得嬌喘吁吁,但是沒有一點的偷工減料,小香舌仍舊一寸一毫地添過蕭徑亭脖子上的每一寸地方,蕭徑亭心中一樂,對著盈盈香嫩粉膩的脖子猛地一咬,本來想嚇她一跳,沒有想到美人非常沒有意思驚駭,反而扭動著嬌軀貼著蕭徑亭的身體一陣摩擦。最後學起蕭徑亭來,將小嘴張得更大,用潔白如玉的小牙齒輕輕咬著蕭徑亭的脖子。   「這麼精細的清掃工作不知道也進行到什麼時候啊?」蕭徑亭一手重新伸到美人的屁股上,對著豐隆雪膩的美臀一陣揉捏,想讓美人兒張嘴,不料盈盈只是貓膩一般地低低呻吟幾口,用力搖晃著兩瓣肥美的香臀,也不知道是躲避還是挑逗。   「外面的樓竹廷應該都等急了吧!」蕭徑亭雖然陶醉於美人的親熱,但是正事要緊。不由將手掌高高舉起,接著對玉人香噴噴的兩瓣美臀狠狠擊下。   「啊!」盈盈美臀被襲,疼得嬌軀一顫。頓時鬆開的櫻嘴,不過卻是在嬌軀猛地顫抖那一剎那,潔白的玉齒在蕭徑亭的脖子上失口咬了一計,頓時出現一個血印子。   「不要緊,這上面的血印子讓外面人一看見便知道是一張櫻桃小嘴留下的,他們只有羨慕的份!」見到盈盈美目緊張望向蕭徑亭脖子的傷口,蕭徑亭不由溫柔笑道。   彷彿是感到蕭徑亭的溫柔,盈盈神情又變得激動起來。蕭徑亭見到盈盈那只纖巧美麗的小舌頭輕輕添了下嘴唇,美目又朝脖子上望來,連忙笑道:「這個牙印一個就夠了,多了別人反而認為這是我調戲女子,女子不從留下的。」   說罷蕭徑亭便要想朝外走去,不料盈盈卻是拉住了蕭徑亭的手,緊緊不放開。一雙美目便彷彿要冒出火一般,一張美麗的臉蛋此時也緋紅一片,嬌艷欲滴!一股春意透著粉意從嬌嫩的粉頰中滲透出來。   「公子!」盈盈拉著蕭徑亭的手,小嘴微微張著,彷彿缺氧一般不住地張合著,帶著胸前堅聳的酥胸也隨之起伏。雖然說出來的話聲也變得顫抖起來,但是那彷彿滴出水來的美目卻是變得惹火大膽,急喘著呼吸道:「好哥哥,盈盈今天晚上便將身子給你怎麼樣?」   蕭徑亭對著美人這般大膽的邀請,不由心動不已。但是事情緊急,現在已經是差不多半夜了,而玉溜山也不知道到底在哪個鬼地方,說不定晚去了連天亮都走不到。雙手捧上美人的兩瓣嫩屁股蛋兒,吻上美人的櫻桃小嘴道:「寶貝盈盈,今天不行,晚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且忍著,以後再好好享用盈盈的美妙身體!」   「親親哥哥,你可要記得今天晚上的話,不要以後忘記了,將人家一人丟在邊上不管啊!」盈盈伸出粉臂將蕭摟住蕭徑亭脖子,張開小嘴咬上蕭徑亭的耳朵道:「好哥哥,你今天為何變得這樣溫柔,搞得盈盈心裡彷彿要瘋了一般,難道盈盈一耍脾氣,哥哥才待人家這麼好的嗎?」   「不是啊,是因為我忽然想起那天再蘇州的時候,我曾經將盈盈的衣服剝得乾乾淨淨了!」蕭徑亭笑道,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覺得,讓這麼一個女孩接著這麼傷心下去是樣很大的罪過,而且對人對己都大是不利。   蕭徑亭離開的時候,發現盈盈美目中的神情有些奇怪,小嘴張了張,彷彿要說什麼似的,最後見到蕭徑亭溫柔鼓勵的目光,方才溫柔道:「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好那位姐姐的,不管她是誰?」   蕭徑亭知道盈盈要說的肯定不是這句話,但是聽到後,心中還是泛起一股柔情。雖然這個丫頭有些小姐脾氣,而且會耍一些小聰明。   「哥哥,要是在你邊上侍侯的是小雪妹妹,你還會讓她不要跟在你身邊嗎?」蕭徑亭走後,盈盈小嘴中便流出一句癡癡的囈語。 第十卷 第二章 偷窺香浴     「劍月啊,你也太慢了,我足足在這條路上走了七八十遍了!再不趕去,在天亮之前可爬不上山了啊!」見到蕭徑亭走出蓬萊閣,樓竹廷目中一喜,埋怨道:「雖然我也看見我的那個弟妹生氣了,但是也不用哄上一個時辰!」接著目光落到蕭徑亭脖子上道:「不要說弟妹不解氣,咬你一口洩憤哦!那我可真是非常懷疑你能不能夠道到我那個心高氣傲的寶貝妹妹了!   蕭徑亭沒生好氣瞪了他一眼,便從他身邊走過,自言自語道:「明天去接巧巧那個美麗的丫頭地時候,一定要吻還那一口!   「喂!男子漢大丈夫不用氣量那麼狹小吧,在女人那裡受氣,撒到我的頭上!」樓竹廷連忙陪笑道,接著目光落在前面的一個女子,作出鬼祟的聲音道:「徑亭你看這個女人,雖然腰不怎麼細,但是那隻大屁股又大又圓,看來也動人得很!   蕭徑亭走上前去,呆然看見前面有一個女人正搖擺著一對美臀邁著步子,聽到樓竹廷話後,接著便感到兩道目光落在她搖拽生姿的屁股上,嬌軀不由微微一顫,害怕得兩腿不由加快了腳步。   「劍月我們道上去,去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長怎麼樣?」樓竹廷面上頓時浮現出一幅作惡的表情,見到蕭徑亭面上微微有些猶豫,不由道:「玉溜山離這裡近得很,你就算回去和弟妹睡上一覺,趕去還來得及!   蕭徑亭聽到樓竹廷話後,心中彷彿有股放肆的慾望,目光落在那女子由於跑得飛快而左右搖擺的大屁股。目中一亮,急道:「那還不快跑,大屁股己經走進小巷裡面拉!只要到人多的地方,她一叫我們便肯定被當作淫賊給抓起來!」說罷便朝那女子飛快道上。   那大屁股女人見到兩人道來,連忙撒開兩隻玉腿飛快逃跑!蕭徑亭兩人故意不運起真氣,落後女人幾尺距離,但是卻越跟越近。在看著女人兩瓣大屁股的同時,興致勃勃地看著那女人滿臉驚駭地表情。   「嘿嘿!」樓竹廷的笑容頓時變得越發的惡行惡狀起來。接著忽然面色一變,』惶恐地朝蕭徑亭望來道:「不對,劍月,這個女人怎麼看來這麼眼熟那?」這下他沒有故意裝了聲音。   那個女人聽到樓竹廷的聲音後,嬌軀微微一顫,接著猛地轉過頭來,那是一張非常美麗的臉蛋,不過看來大慨己經到了三十多歲了。看到蒙著臉的樓竹廷後,玉臉微微一顫。   「不好,劍月快跑!」看清楚女人的臉蛋後。樓竹廷面上一變(雖然她此時蒙著面巾),拉著蕭徑亭飛快逃跑,運上輕功身法的他。逃跑地速度竟然比與蕭徑亭打架的時候還要快。   「樓……,你這小鬼給我站住,不然下次讓老娘見到了非拔了你的皮不可!」那女人見到兩人跑後,不由轉過身,飛快道了上來,雖然不會輕功,但是速度卻是比剛才逃跑的時候快得多了。   「廷兒,你這沒良心的小冤家!你要躲你清姨到什麼時候?」見到自己的恐嚇沒有作用。女人的聲音頓時變得嬌嫩慎怪起來。   「你當初就是這麼將人家撩撥上手,最後脫不開身,逃之天天做了負心漢子嗎?」逃到安全距離後,蕭徑亭不由橫眉責問,接著換上一幅笑容道:「這個女人看來不錯得很啊。長得美不說,那這麼上路,喜歡上你這個小她十幾歲的小男人。偏偏還長著一個大屁股,胸部也很飽滿!   「你知道什麼啊!」樓竹廷一陣苦笑道:「她叫我爹爹叫師兄,不過從來沒有學武,是我府上的半個管家。   蕭徑亭本來就想問起他怎麼絞上那個大屁股清姨,但是心中想起他心裡深深喜歡著秀情,不由將到了嘴邊的話重新嚥了下去,接著另外一個念頭接著升起:「可以藉著這層關係將這個清姨爭取過來,那樣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哎呀!不好,剛才光顧著逃跑,走錯了方向了,玉溜山在東邊!」樓竹廷忽然拍了拍腦袋大叫不好。   「你不是說,我就算和盈盈睡上一覺再趕過來都還來得及地嗎?」當蕭徑亭氣喘叮叮站在一幢大山的山腳處的時候,運足了真氣,將輕功運到極致跑了半夜,才趕到這裡,早己經累得有些夠俄。此時,天邊早己經是一片黎明了,山腳下到處都是帶著刀劍地武士,在半山腰中,透著層層的霧氣隱隱可以看見一團紅紅綠綠,透著曼妙的影子。想必是樓絳玉一眾人了。   望著蕭徑亭彷彿要殺人一般的目光,樓竹廷仙仙一笑道:「這個時候其實更加合適!」但是兩雙眼睛卻是躲躲閃閃地移開蕭徑亭望來的目光。   蕭徑亭頓時想起樓竹廷在城中的路上帶著他左轉右繞,頓時明白這小子為了躲開那個大屁股女人,帶著他兜了好大一個圈子,頓時從腰中拔出長劍來。   樓竹廷見之,連忙投降道:「放心,我知道一處秘道,能夠在她們之前趕到那座仙泉湧處。   「這就是你說的秘道嗎?」蕭徑亭望著筆直地懸崖,朝樓竹廷喝道。眼前的懸崖光光滑滑,除了幾顆生命力頑強的小草小木外,全部都是滑不溜手的石塊,而且高高豎起,直插雲霄,連頂峰都看不見。   「我敢保證。人爬在上面,只要稍稍一分身,肯定會摔成一堆肉泥!   「別看這山崖挺陡,其實按你我的功夫,不難爬上去!」樓竹廷仙仙一笑,變捲去衣袖,便要朝上面蹬去。   蕭徑亭無奈歎了口氣道:「剛才我被你騙得跑了幾百里路,早就累得手腳發軟。就算我有色心壯著力氣,等看到你脫光衣服地妹妹時,那個驕傲得沒譜地丫頭看到我這個色狼,早就一劍將我劈成兩半,我一兩力氣也提不起來了!」蕭徑亭又歎了口氣,接著足下一蹬躍上幾丈,一手抓住橫伸出來的一根枝權。   「到底還有完沒完啊?怎麼還沒有見到頭啊!」蕭徑亭也不知道爬了多久,頓時覺得有些頭昏腰花,手腳也微微有些發軟,目光轉向邊上的樓竹廷。目光微微一變道:「我看你爬得這般熟悉,是不是以前經常幹過這件事情,你那時候到底是偷看哪個女人洗澡啊?   樓竹廷面上微微一陣不自然。接著目中閃過一絲迷惘,朝蕭徑亭仙仙一笑,便要說話。   蕭徑亭見之,明白那個美人可能就是秀情,連忙道:「別說了,說不定我聽了後,心性也隨著壞了!   「劍月。我就不上去了,我在這邊護著你!要是我妹妹拿著寶劍來道殺你的時候,你就跑到我這邊來!」爬到那座孤峰的時候,蕭徑亭不由被眼前的景色微微一陣震撼,這座孤峰和剛才的勢頭懸崖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彷彿是刻意要和整座玉溜山作對一般。這裡竟然是花紅柳綠,雖然面積不是很大,但是目光所到之處,不是翠綠得彷彿要滴出水來,就是紅得彷彿連人心底的讚歎也撩撥了出來。鼻端聞地更加是一股清新迷醉的氣息。   見到樓竹廷面上微微有些得意的神情,蕭徑亭不由朝他笑道:「原諒你了,因為這裡的景色,就算白跑一趟也值得!   「拿著這個!」就在蕭徑亭發呆的時候,樓竹廷遞來一個包袱。   蕭徑亭打開一看,竟然是份文房四寶,不由罵道:「你不是想讓我將你妹妹的裸體畫下來,供你欣賞吧!   「帶受你那麼握靛!」樓竹廷一陣氣結,接著神秘一笑道:「其中的妙處,你待會兒自然明白!   蕭徑亭還要在這裡陶醉一番,樓竹廷連忙推他一把道:「雖然你等下過去,也能看見美人兒光溜溜的身子,但是美人卸甲的滋味錯過可太可惜了!   「卸個屁甲!」蕭徑亭罵了一具變態,接著便飛快朝樓竹廷指的地方跑去。   蕭徑亭剛剛跑去地時候還十分的急色,但是後來卻是漸漸放緩了腳步,眼睛望著周圍的驚色,目光竟然有些用不過來了。上天將所有地靈氣都用在的蓬萊上,在小蓬萊城中,蕭徑亭心中本來就己經只剩下驚歎。但是剛才剛剛踏上這座孤峰土地的時候,蕭徑亭便己經連驚歎的力氣都沒有了,覺得上前其實是將所有的心血都用在這裡的紅花綠葉上了,而整個蓬萊都是它的點綴。但是走進山坳後,蕭徑亭就連思考地力氣也沒有了。   蕭徑亭雖然早早就厭惡了隱居的生活,所以才會從師傅那裡跑出來,到江湖上棍,但是他隱隱又覺得人是一種回歸,終有一日他還會隱居起來。所以心中一隻有著一個非常理想中的仙境,他一直認為不可能又這種地方,但是腳下踩的這個地方卻是比他意想中的還要完美。   「上天地創作難道真是故意要出乎人的意料,還是要耍弄凡人一下,若是不從那邊的懸崖上來,只怕世人永遠也見不到這樣美麗的景色!不過在這裡的人肯定都要學會謙虛了!上天竟然將這等仙境藏得這麼深,不放出來展現在眾人面前,顯示自己的手段!」蕭徑亭心中一陣感歎,但是又一個想法湧起,暗笑道:「在這裡地方偷看美人洗澡,是不是有些不敬和委瑣了!   「或許這個地方只適合男女一起來,難怪樓竹廷那小子怎麼也不肯隨我上來!」蕭徑亭心中笑道,接著走出一里左右的距離,」合中那絲對聖地的愧疚感馬上消失了,因為隨著蕭徑亭走路的步子。身邊的景色也漸漸變得平庸起來。   其實這裡己經很美了,只是和剛才那裡地景色比起來,實在相差太遠了!   「就是將這裡的景色搬出去,也羞死那些名山秀水了?」蕭徑亭心中暗道,低著頭走了出去,忽然目中猛地一亮,覺得眼前豁然開朗,眼前竟然是一片溫氣騰騰。微波蕩漾的水池,大約又十丈見方。   「怎麼一頭就闖出來了,一點水池的預兆也沒有!讓我沒有一點心裡準備!」蕭徑亭連忙飛快縮回身子,正在埋怨這裡的景色帶受有按照「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規矩,忽然一陣目瞪口呆。   眼前微波縹緲處,正是忽然款款走來一個仙女。說是仙女,那是因為她的容貌,但是打扮卻是有些不像仙女了。   「樓竹廷這小子竟然是句句真話!這個女人嬌軀上竟然還真的穿了甲!」蕭徑亭心中不由又是一陣感慨。   眼前這個美人,長得真美!一點也不亞於任夜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仙氣繚繞地原因,蕭徑亭覺得眼前的這個美人彷彿比任夜曉還要美上那麼一丁點!但是這個美人和任夜曉處在一個級數是勿庸置疑的。   此時美人蛾首上的青絲顯示在上面繞成一個十分好看的鬢兒,接著直直曼曼垂落下來。彷彿瀑布一般,也這裡的水霧一般,彷彿也充滿了仙氣。   「她是樓絳玉嗎?不像啊!」蕭徑亭印象中的樓絳玉,是個又是驕傲又是冷艷,甚至厲害的女人。但是眼前的女人,看來卻是充滿了無盡的溫柔,兩道柳眉劃著無比美妙地弧度。柔和得讓人看了都想隨著那道柳眉的痕跡,在心中劃出同樣一道柔軟溫和的弧線,用它來撩撥癢癢地心弦。   那道眉毛本來便己經絕美了,但是配上那雙彷彿秋波微微蕩漾的美眸,兩道柳眉彷彿瞬間便活了起來。眉宇間的那道溫柔風韻,彷彿蕭徑亭腳下的這座美麗的孤山一般,遠遠望來,充滿了寧靜而又神秘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便被吸引過來。   好像蓬萊的山水實在太過於美麗潔淨了,眼前地美人,不但一雙美目清澈得彷彿秋日深山叢林中的湖泊,就連如同羊脂般嬌嫩的肌膚也如同世上最潔白無暇的白玉一般,泛著迷茫醉人的光暈。接著讓蕭徑亭主意地是她高高隆起,而又秀氣絕倫的瑤鼻,山根高高隆起,顯得又是高貴又是雅致,配上下面巧美溫潤如同最嬌艷花瓣一般的櫻桃小嘴,那張臉蛋頓時有著讓人屏息的美麗。   「她看來真的不是樓絳玉了,她的長相真的比『落雁譜,規定的美人還要高上一級啊!」蕭徑亭心中歎道,拿出懷中的筆墨紙硯,沒有水,靈機一動便作出一個有失文雅的事情來。   眼前的美人小臉上雖然無比的溫柔,但是身上穿的竟然是一件雪白的勁裝,雖然少了一些縹緲的溫柔氣息。但是卻多了一分英姿勃勃的動人美姿。而且這種勁裝雖然能夠將女子嬌軀襯托得越發的挺拔修長,也給讓女孩前凸後翹的曲線給隱藏了起來,看不出太大的浮凸感了,因為衣衫不會貼在嬌軀上。   「女孩若是胸前玉乳不大,屁股也不大,穿起勁裝來也尤其的好看,因為這樣使得整個嬌軀越發的英姿颯爽!」蕭徑亭心中正在暗暗說話,接著眼前的景象就豪不客氣地打破了蕭徑亭的推斷,隨著眼前的美人解掉外面的勁裝後,露出的竟然是一條粉紅色的束胸。   「這個美人奶子很大嗎?」蕭徑亭不由暗暗驚訝,接著見到美人輕輕解掉那絲綢束胸,彷彿是要向蕭徑亭證明什麼似的,進入蕭徑亭眼簾的竟然是一條粉紅的狹窄小肚兜,但其實不是因為肚兜小,是因為美人的玉乳太大了。將那小肚兜撐得鼓鼓漲漲,沒有一絲褶皺,彷彿隨時都可能裂開一般。   蕭徑亭還沒有對美人的乳房進行猜測,隨著美人粉嫩如同藕節般的玉臂繞到後背,解開肚兜的細繩兒,接著掀開那條小綢布兒,露在空氣中的是兩隻雪白驚聳的玉乳,不,是豪乳!如同不是因為難聽的話,甚至可以稱之為巨乳。蕭徑亭的兩隻手肯定掌握不過來,她根本沒有想到天下間竟然有人的乳房比莫莫還要大,而且偏偏還美得這般讓人心神一下全部不見了。   蕭徑亭所見女子中,玉乳最大的是莫莫,玉乳形狀最圓的當屬夢君奴,夢君奴的乳房雖然蕭徑亭沒有全部看過,但是摸過。蕭徑亭甚至將那兩隻玉乳的形狀稱之為世間的奇跡,因為莫莫的玉乳形狀己經完美得驚天地泣鬼神了,十萬個女人中也找不出一個能有那麼完美形狀的乳房。所以當摸到夢君奴奶子的時候,蕭徑亭就將她歸為不是人間的東西。   「難道眼前這對玉乳也不是人間的東西,不然竟然會再出現那麼一次奇跡!」這對玉乳長到這麼圓滾碩大己經是難得的奇跡了,偏偏看來有那麼的絕美,讓人不會因為碩大而覺得有絲毫的累贅感。這些也偏偏罷了,偏偏這對豪乳有著幾乎和夢君奴同樣完美的痕跡和形狀,蕭徑亭找不出任何語言來表現她們的渾圓,她們的滑膩,她們的雪白,她們的堅聳。就連上面那顆小奶頭,粉紅嬌膩,蕭徑亭也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它。   「可能唐綽兮胸前的那對奶子能和眼前的美人一比吧!」蕭徑亭心中歎道,接著蕭徑亭馬上不再感歎了,因為美人兒己經開始脫下面的衣衫了。蕭徑亭這才將心神從兩隻玉乳上移開,緩緩望向下面。   「好美麗的一隻極品美臀啊!」蕭徑亭目光落在美人兒的下身,隨著美人外袍的離身,美好的下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綢褲管兒,無論蕭徑亭口上是否承認,但是在內心中,他肯定是一個美臀愛好者。所以首先就將目光落在了美人的屁股上了。   美人下身穿的綢褲很薄,可能是為了行動方便,所習滁了腰間那處外,其他的部位都十分的寬鬆,讓人在微風輕蕩中,可以透過薄薄的絲綢看到裡面的雪白美肉,以及兩隻兩腿的形狀。但是那只美臀就不用那麼費力去窺探了,因為兩團圓滾飽滿的屁股蛋兒將將本來寬鬆的綢褲撐得沒有一絲剩餘的空間,又肥又大的兩瓣雪球將綢布繃得緊緊的,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兩瓣肥臀的形狀,接著讓人再也轉移不開目光了,甚至連腦袋也停止了思考。   「這個絕對不是樓絳玉,她怎麼有這麼好的身材啊!」那兩隻豪乳己經美到極點了,偏偏下面的那隻大屁股看來比奶子還要美麗!」其實這是蕭徑亭好惡的問題,就乳房和屁股來說,蕭徑亭比較偏好於女人的美臀,其實眼前這個美人的屁股和玉乳都是美到了頂點。儘管這個女人有著這樣鬼斧神工的身材,但是蕭徑亭還是沒有想出惹火這個詞,因為眼前這個美人如論是豪碩堅挺,極盡完美的乳房,還是兩瓣雪白肥嫩的大屁股。都美得讓人不敢想到妖媚淫蕩這上面來,雖然這個美人兒的身材曲線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要起伏玲瓏,但是看來有種帶著藝術的美感,心中很難用委瑣的念頭去站污她。那柔軟雪白地嬌軀。那香氣口粼貴的美肉,讓人看了」合中最大的理想就是將這個美人抱在懷中好好態憐一番,再難有深入的想法,而且是穿著衣服抱。   「唉!」怎麼轉過身來拉!」蕭徑亭的目光正在品頭論足的時候,那個美人竟然轉過身來,那只顫顫巍巍的肥美香臀便從蕭徑亭眼前轉過去了,印入他眼簾的換成了潔白如雪地小腹。   潔白粉嫩的小腹,平坦得沒有一絲贅肉。那微微隆起的那麼一道弧線,顯得那裡美肉有著無比美妙的彈性,中間那個淺淺圓圓的香臍兒更加是點睛之筆了,蕭徑亭不知道是該用撩人,還是該用可愛迷人來形容她了。而且這香肚臍兒也將美人的蠻腰襯托得又圓又細,看來也緊緊只能夠蕭徑亭一握而己。   就在蕭徑亭還沒有欣賞夠美人小腹上美景的時候,美人巧手己經轉移到臀上的衣衫,好像受到蕭徑亭目光的召喚,美人兒竟然緩緩轉過身來。   「啊!」蕭徑亭一聲驚歎,美人後腰下漸漸隆起的雪白凝脂。由於美人尚未脫下褲子,中間那道若隱若現,如同一條深深墨毫一般向下延伸地臀溝。竟然讓蕭徑亭一陣失神!」   「天哪!」這肯定不是樓絳玉,她怎麼有那麼美的屁股!」當美人兒微微用力褪下粉紅綢褲的時候,蕭徑亭眼中一陣發光,順著那預兆臀部隆起地那條迷人淺溝,在上面絕美腰臀那向內凹陷的曲線的襯托下,兩瓣雪白滑膩的凝脂劃著絕美的弧度高高隆起,在眼睛帶受有絲毫準備下。豐隆起一個駭人的高度,使得兩瓣肥臀那麼地挺翹圓滾,又那麼的肥美嬌嫩,嫩地彷彿輕輕一掐就能滴出香嘖嘖的水來一般。雪白光滑得泛著一道迷人的光暈。   蕭徑亭是個畫家,其實也是個文人。但是現在真的找不出什麼詞語或者是句子來形容這個美人屁股隆起的痕跡,想了片刻後,蕭徑亭索性不去想了,目光望在那肥臀隆起地絕頂美麗風景。   蕭徑亭沒有看過一個屁股蛋兒長得那麼的圓,莫莫的屁股也很遠,莫莫的屁股非常的大。但是眼前這個美人絲毫不小於莫莫的那兩瓣巨臀,但是高隆渾圓得讓你一點也不覺的她過大了,好像如同她小上一點,你就會覺得無比的惋惜。   隨著緊繃綢褲的褪下,蕭徑亭見到那兩瓣肥臀一陣勾魂的搖晃,直讓人的眼睛頓時就渙散了,不知道該看哪裡?   「看來她真不是樓絳玉了,她的身子實在美得不像人間所有了!」蕭徑亭見到美人己經將褲子褪到了臀下,就在快要露出胯下迷人春光的時候,美人兒忽然便停止了繼續往下脫的動作。而是一手輕輕捧上胸前雪白羊脂般的豪乳,輕輕托起一隻,讓人充分體會到沉甸甸的感覺,接著俯下絕美的臉蛋,面上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的溫柔,美目中射出彷彿再看自己兒女一般的母性光芒,接著嘟起小嘴輕輕在粉紅的小奶頭上吻了一口。   就在蕭徑亭驚訝望著美人動作的是,他發現美人兒的動作還沒完,另外一隻雪白的玉手繞到身後,捧起兩瓣圓滾肥臀的下方,扭過蛾首想過來看自己美臀的風景,接著輕輕扭起纖纖一握的楊柳小腰,兩聯滿雪白肥美的大屁股轉過來,進入自己的視線,目光中彷彿有著無比的驕傲和喜愛。   蕭徑亭看得體內的火焰猛地冒了起來,若是美人兒下身的褲子己經脫掉了還要,偏偏那條薄薄的綢褲僅僅只拖到了美臀的下方,接著美人作出這般讓死人都會活起來的動人姿勢,蕭徑亭心中彷彿冒出一股大火一般,內心想著猛地撲上去,將那沒有脫完的褲子全部脫了下來。   「天那!」寶則阿,天下間哪裡還有男子配得上我的小寶則阿,到底世間還有沒有哪個男子有這般天大的福氣,將我的寶則匕捧在手中細細憐愛!」蕭徑亭聽到水中的那個美人口氣中,帶著無比的溫柔,帶著無比的癡迷。說話的對象竟然是她的兩隻豪乳,和一隻兩瓣絕美肥白的大屁股。而那聲音也彷彿柔軟得彷彿世上最纖細美妙地羽毛一般,輕輕一撩便將人內心深處所有的慾望全部撩撥出來。   「看來她真的是樓絳玉了,別的美人還真的很少有這麼自戀的!」蕭徑亭聽到美人的話後,心中又覺得眼前的這個美人又像樓臨溪以及樓竹廷口中地那個樓絳玉了。光光憑著她說的那幾句話。就可以看出這個女人的驕傲,甚至是自戀了。   正當蕭徑亭目光緊緊盯著水中美人的時候,那個美人小手輕輕摸過幾下肥美的雪臀後,便將兩隻玉手插進大腿和綢褲的中間縫隙,便要將己經濕掉的褲子剝下,就在蕭徑亭目光睜大的時候,美人兒忽然又把綢褲往上一拉,竟然又將兩瓣雪白肥大的豪臀的美妙風景給擋了起來。 第十卷 第三章 輕佻玉人     「有人!」蕭徑亭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響聲,他的耳朵連忙速地提起,接著目光如電一般朝那絲細微的聲響射去。   「滄!」就在蕭徑亭剛剛看到一道凌厲狠毒的目光時候,從下面的草叢忽然閃出一道冷冽的白芒,接著一道黑影夾著一道凌厲的劍芒直直朝水中的美人刺去。   「難道這也是樓竹廷那混蛋安排的,讓我英雄救美不成!還是上天有意成全我!」蕭徑亭來不及想這些念頭,足下一點,挺起腰中的長劍直直朝那道黑影射去。   「啊!」那個美人見到那個黑衣刺客後,面上竟然沒有一絲的驚慌。但是見到從後面懸崖下來的蕭徑亭後,面上卻是微微一陣驚慌,剛剛出口的一聲驚呼便被蕭徑亭掩回小嘴中。   「叮!」蕭徑亭手中的長劍對上黑衣刺客的劍後,一陣呼嘯,越過對方嚴嚴密密的防守,飛快刺向黑衣刺客的前胸。黑衣刺客面上微微一驚,接著整個身軀詭異一般轉開一個角度,這個絕妙的身法看在蕭徑亭尤其的妖邪,而這個妖邪的身法彷彿也極其耗費真氣,所以那名刺客在身軀轉開一般的時候,忽然足下微微一滯。   「嗯!」一聲壓抑的慘哼,蕭徑亭的長劍雖然沒有能夠刺進那人的身體,但是一朵劍花卻是飛快點開了刺客後背的衣裳,在衣裳上刺破了梅花形狀的六個點,六點劍氣也深深刺入那人背後的血肉。   「生擒了他!」美人兒一聲嬌喝,聲音中彷彿帶著天生的驕傲和命令。蕭徑亭一笑,見到那人背後濺起的血花,長劍一陣呼嘯直直刺向他露出的整個後背。   「絳玉!」就在蕭徑亭準備一劍重創那名刺客的時候,忽然從山谷外面傳來一聲叫喚,那聲音顯得又是溫柔又是急切,若是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說,這個聲音是顯得極其迷人的。   「可不能讓那人佔了便宜,看了這個美人的身子了!咦!她還真的是樓絳玉啊!」蕭徑亭沒有一絲猶豫,運氣渾身的功力,將長劍刺進那名刺客的背後。   「嚶!」那名刺客一聲驚駭,喉嚨底下發出一片低低的呻吟,接著身軀往前一撲想逃開蕭徑亭這氣勢兇猛的一劍。   「是個女人!」蕭徑亭聽到刺客的那聲呻吟後,不由微微一滯,猛地收回長劍。看到前面刺客往前撲出的時候,兩瓣豐滿圓滾的大屁股從黑色的褲子中緊繃出來,肯定是個女人才特有的大肥臀嗎!心中一笑,猛地提起右足朝那女人的大屁股狠狠踢去,將那名黑衣刺客踢下長滿灌木和長草的山坡。接著身軀飛快轉向美人立足的地方,此時美人兒正拿著衣服要套上美妙絕倫的赤裸上身嬌軀,蕭徑亭一話不說,猛地抱住前面的溫香軟玉。   「這才是真正的消魂啊!」蕭徑亭將美人抱緊自己的懷中後,發現手中的這具嬌軀彷彿骨頭一般,柔軟如綿,鼻端也隨著蕩起陣陣如蘭如麝的幽香。心中微微一陣激盪後,足下一點,躍上高高的懸崖,一劍插進石頭縫中,運氣往上一蕩,便落在剛才的藏身之處。   「難道這個偷窺地點也是樓竹廷那個小子選的嗎?」蕭徑亭不由回頭看了水池邊上的懸崖一眼,心中驚歎這片石崖竟然顯得這般絕妙,將那邊仙境般的景色完全給擋住了!看來彷彿沒有一絲生氣一般!所以誰也不會懷疑有人會躲在懸崖這邊,才讓蕭徑亭這次偷香的計劃得以成功。   「這位公子,你放開我!待我穿好衣裳後,才謝過公子的救命之恩!」蕭徑亭跑開幾十丈後懷中的美人兒便輕微掙扎起來,美肉摩擦間的消魂感覺讓蕭徑亭心中激盪不已。   「好!」蕭徑亭此時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盯著美人兒在邊上穿衣裳,但是在走開的時候,仍舊忍不住朝美人兩隻渾圓碩大的玉乳望上一眼,飛快躍開至女子視野不能到達的地方。   「如果是個笨美人,此時肯定還不放心我會在邊上偷看,所以肯定會跑到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再換衣服!其實在跑的時候,早就被人看得乾乾淨淨了,而且在跑走找地方的功夫中早已經將衣服穿好了!」蕭徑亭曾經聽樓臨溪說過,樓絳玉是個不怎麼聰明的女人,心中頓時下定這個結論。   但是事實又一次證明蕭徑亭的錯誤,那個美人就在蕭徑亭轉頭跑開的這段時候中,飛快地穿上衣服。再蕭徑亭找到一個地方,轉過目光望向美人的時候,她已經穿好了肚兜,就連束胸的絲巾也整理好了一半。讓蕭徑亭看見的,唯有美人下身仍舊穿著一件單薄綢褲的一雙玉腿和兩瓣肥大的圓屁股了。   美人兒穿好了衣衫後,仿若男子一般,將自己嬌軀上的勁裝好好理整齊了後,看在蕭徑亭看中的便是一道曼妙修長的美麗身影。裡面驚聳彈跳的豪乳,肥美圓翹的大屁股都藏進了直挺的勁裝裡面。在雪白的勁裝中鼓起一道起伏的曲線,人看了只知道美麗絕妙,但是卻不知道裡面藏著一具時間罕有的肉體。   「公子出來吧!」樓絳玉直待衣裳穿好了以後,方才轉過蕭徑亭,朝蕭徑亭的方向俏聲叫道:「渤海劍派樓絳玉,公子貴姓!」   蕭徑亭走出來,見到樓絳玉的臉蛋後,面上微微一訝。眼前的這張臉蛋還是那般的沉魚落雁,美得讓人屏息。但是和蕭徑亭剛才看見的那個無比溫柔的美人卻是一點也不一樣了,還是那般絕美巧妙的柳眉秋瞳,還是原來的瑤鼻櫻嘴。但是此時這張臉蛋卻是顯得既冷艷無雙,又貴秀絕倫,那冰清玉潔的絕妙臉蛋上,帶著讓人心中無比傾慕而又不敢冒犯的驕傲神情。   想到冷艷的這個詞眼,蕭徑亭腦中頓時浮起秀情冷艷的嬌魘,但是細想眼前這個美人又不能全部說是冷艷,無比美麗的眉宇間帶著一股英氣。   「和剛才那個美人兒見之判若兩人啊,現在雖然也美得驚心動魄,但是未免讓人難於親近!難怪也被人編入了『落雁譜』了,不然差不多都快和夢君奴一個級數了!」蕭徑亭面上顯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公子為何出現剛才這個表情!」樓美人見之,小臉微微一笑,但是美目中卻是沒有多少笑意。接著美目一肅道:「公子還是不用說了,有些事情公子也不用開口多嘴!」   蕭徑亭見之連忙收嘴,不再說話。   樓美人這才款款走到蕭徑亭面前,玉腿輕輕一彎,朝蕭徑亭道:「絳玉在這裡謝過公子剛才的救命之恩了!」   「行禮道謝也這麼驕傲!」蕭徑亭見到樓美人就算在行禮道謝的時候,整張美麗的臉蛋仍然是板著的,不由對樓竹廷的話越來越相信了。   「不用客氣,那是在下應該的!」蕭徑亭忙笑道。   不料樓美人忽然美目一寒,凌厲的目光直直朝蕭徑亭射來道:「難道你來偷看我洗澡也是自然的嗎?沒有想到在東海的範圍內,在小蓬萊內,竟然有這等下流淫賊敢作出這個敗類的事情出來。」   按照一般的邏輯,作為淫賊的蕭徑亭。此時不是作出一幅愧疚難擋的模樣,就是應該立刻翻臉,作出一幅下流淫賊的模樣。但是蕭徑亭仍舊是毫不在乎笑笑,樓美人見之秀美一挑,冷道:「剛才那個刺客要是來殺我的話,那還可以原諒。但是你這等下五等的行徑,卻是非株不可了!」   蕭徑亭聽到樓美人的語氣彷彿一個至高無上的君王,不由微微一笑,道:「那個刺客肯定不是來偷看你的,因為她是個女的!」   「哦?」樓美人美目閃過一絲疑色,接著冷冶的目光朝蕭徑亭望來道:「那你為什麼要來做這等下流敗壞的事情,你給我一個解釋,我說不定不殺你!」   「哦?這個美人還不算太過於無理!」蕭徑亭心中笑道,但是接下來樓美人的言語讓他將暗笑生生止住了。   「但是我必須將你兩隻眼睛挖下來,將你雙手雙腳砍了!作為你輕薄我的懲罰!」樓美人美目一寒,語氣中竟然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蕭徑亭聞之一愕,嘴巴微微張著,接著輕輕展開一絲笑容道:「雖然這個處罰比死還難受,但是我還是需要解釋一番!」接著見到樓美人美目微微一亮,彷彿對蕭徑亭為何來偷看她洗澡充滿了好奇,不由掏出懷中的狼毫。   「其實我是一個畫家!」由於剛才事情氣得倉卒,蕭徑亭直接將毛筆髒髒塞進懷中,此時拿出來形狀自然委瑣得很,接著他連忙將劃著樓美人半裸畫像的白紙塞進懷中,道:「我畫盡天下有名的美人,這趟便專門為小姐跑來了東海,蓬萊乃蘊含天下靈氣的仙福寶地,而且我聽說蓬萊玉樓小姐更是集合天下鍾靈秀氣,長得美麗絕倫。所以千里迢迢趕來蓬萊。」   雖然這和蕭徑亭偷看洗澡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樓美人好像冶愛聽別人的誇獎,所以眉宇間的神色微微一鬆。但是蕭徑亭接下來的話,讓她美麗的臉蛋頓時冷了下來。   「但是看見後,卻是微微有些失望了,小姐美則美也,但是也不是天上難找地上難尋,卻偏偏擺出一幅天下美人捨我其誰,彷彿整個世界所有美人都不及一根毫毛一般,卻是大大破壞了小姐的美態了!」蕭徑亭這話可謂是刻薄得很了,其實樓美人真的是美得天上難找,地上難尋了。但是美人兒都有一個毛病,特別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美人兒。大多時候,她們都覺得世界上沒有再比自己更加美麗的女人了,但是越是有著這樣強烈的自信,在自己美貌的確定上就偏偏越發的脆弱。   因為自己看到的可能都是自己的主觀印象,可能都是假的。所以認為自己美貌無人能比的女人,最擔心的就是別人的讚美都是假的,自己的印象也是假的。自己的美貌並沒有美到自己認為天下無雙的地步。所以樓美人聽到蕭徑亭話後,面色微微一變,美目也微微一顫,這一美態直讓蕭徑亭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恨不得馬上拿起畫筆將眼前的美態畫下。   但是樓美人微微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僅僅只有一會兒,接著美目閃過一絲鄙夷,小嘴輕輕一陣冷笑道:「你別耍小聰明了,你們這些自認為風流倜儻的輕薄之徒,用的那些手段我難道不知道嗎?你比他們稍稍聰明那麼一點點,不是那麼傻傻地讚美,用的這招叫以退為進,或者叫欲擒故縱,對嗎?」   見到一臉輕蔑的樓美人,蕭徑亭眼睛微微一瞇,道:「小姐還不是一般的自戀啊!」   「你說什麼?」蕭徑亭這句話頓時讓樓美人俏臉色變,冷冷喝道。玉手握上腰間的利劍,美目冷冷朝蕭徑亭望來。   「但是!」沒有等到樓美人拔出劍來,蕭徑亭聲音一陣轉折,笑道:「就剛才小姐那幅冷冷的模樣,美則美也。但是怎麼讓我畫在紙上啊?畫出來,來嚇得我終生不敢娶妻不成?」話未說完,美人俏臉又是一寒。但是蕭徑亭下面的話,竟然讓她芳心頓時安穩下來,彷彿承認了自己的美麗一般。   「所以,我認識了一個損友,她告訴我!樓美人在洗澡的時候,那幅美態!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就彷彿天下所有的精靈氣息,頓時都集合在了小姐身上,所以告訴了我一條通往仙湧泉的秘道,讓我偷偷守在邊上,等到蕭徑亭綻放出致美之態的時候,拿出畫筆畫出天下間最美麗的一幅畫來!」   「哼!」樓美人玉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美目一瞥朝蕭徑亭望來道:「你這不是還在討好我嗎?」   「能不討好嗎?」蕭徑亭笑道:「我隨著那個混蛋繞著小蓬萊跑了一圈,然後運氣輕功身法跑了半夜趕到山腳,最後從那邊猴子都會嚇死的懸崖上爬上來。早就累得手腳發軟,最後還幫忙小姐打理掉一個刺客!現在手腳都軟了,對著氣勢如宏的小姐,只怕一劍便被劈成兩半了!」   「你很聰明!」樓美人美目中忽然閃過一道異芒道:「你明明知道我好強,所以故意在我面前示弱,讓我等到你體力完全恢復的時候,再殺了你!」樓美人玉臉忽然一冷道:「你錯了,我的身子豈是你能夠看的,無論是誰,無論幾個人,只要看了我身子一眼,我都會將他殺得乾乾淨淨!」說罷緩緩舉起一手中的利劍,對著蕭徑亭漸漸刺來。   「你原來沒有那麼笨?那個混蛋還一直和我說,你其實笨得很!」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笑容,望向樓絳玉美麗絕倫的俏臉,道:「見到小姐後,才發現小姐其實很聰明的。」   「你說的那個損友是誰?」樓美人忽然美目一亮,朝蕭徑亭問道:「是不是樓竹廷那個混蛋!」   「原來這個小妞真的不笨!」蕭徑亭輕輕嘀咕道,不料還是被樓美人聽到了,只見她柳眉一挑,接著嚴厲問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你是誰?你和他什麼關係?」   「他就在小蓬萊,和我是朋友關係!」蕭徑亭笑道:「我要走了,不過走之前告訴你,那個來刺殺你的刺客沒有那麼簡單,她是個女的。本身的武功好像厲害得很,但是好像因為什麼原因,沒有發揮出來。被我這個軟腳蝦給傷了!」   「你怎麼知道她是個女人?」樓美人美目微微一訝,道:「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啊?」   「因為她有一個大屁股!」蕭徑亭目光朝美人背後的肥臀望去道:「男人哪有那麼肥、那麼圓的屁股?」沒有等他說完,樓美人握劍的玉手忽然猛地朝蕭徑亭刺來喝道:「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說這種話!」   蕭徑亭連忙掄起長劍,對著美人刺來的長劍,輕輕一格,藉著兩劍撞擊的力道,飛快朝後面退去。   「哼!」見到蕭徑亭飛快逃跑,樓美人美目微微閃過一絲笑意,長劍一揮便朝蕭徑亭逃跑的方向追去。   開始樓美人美目還緊緊盯著逃跑的蕭徑亭,但是緊接著便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身邊的景致上,隨後置身於蕭徑亭所說那個不屬於人間的那個仙境寶地中,美目閃著璀璨的光芒,望著四周那些不可思議的景色。那張美麗絕倫的玉臉上,卸下了所有的冷艷,所有的驕傲。就和剛才在欣賞自己豪乳美臀一般,面上的神情頓時變得無比的溫柔。   片刻後,樓美人方才想起被她追著跑的蕭徑亭,美目在這仙境般的景致中四處一轉,終於搜索到了蕭徑亭的身影,他此時正趴在地上,手中握著一隻狼毫,在一張紙上畫著什麼。美人目光望去的時候,他正抬頭望來,對上美人令人陶醉的模樣,俊美的臉上展開一道溫柔得意的笑容,道:「其實我是個畫家!」看來竟是無比的動人。   蕭徑亭這是第二次見到這裡迷人的景致,只不過這次多了樓絳玉這個絕世佳人。所以蕭徑亭也不知道是美人兒給這裡增添了幾分仙氣,還是這裡的仙境給美人增添了幾分聖潔。腳下踩著綠油油的草地上,不用擔心有一點的不乾淨,他便趴在地上,目光對著美人,鋪開白紙,拿出狼毫。頓時這個仙境頓時多出一個絕色佳人來,雖然是在紙上的,但是看來也彷彿活的一般。   「沒有想到這裡竟然有這麼一處地方,彷彿是神仙住的一般。」樓美人美目一癡,柔聲道:「我來這裡無數次了,竟然也沒有發現過。要不是今天被人引來,只怕整個東海的人也不知道在沒有生氣的懸崖後面,竟然藏著這麼一處美妙的地方!」   蕭徑亭見到樓美人神色溫柔,不由笑道:「這樣一來,小姐大概也不會追究我的罪名了吧!」   「不行!」樓美人美目一冷,但是裡面還是顯出一絲不找痕跡的嗔意,接著俏聲道:「這和你的下流行徑是兩碼事,怎麼可以讓這麼美麗的地方和你那麼齷齪的行為相提並論!」說罷亮起長劍,擺出一幅決鬥的架勢出來。   蕭徑亭見到美人此時宜嗔宜喜的美目,微微撅起的小嘴,已經冷芒晃晃的利劍,哈哈一笑道:「那我唯有逃跑了,懶得和你這個無禮的丫頭糾纏!」   美人兒聽到蕭徑亭微微帶著調侃的言語,頓時記起自己就整個東海幾十府的公主,美目一寒,提起長劍便朝蕭徑亭刺去。不料蕭徑亭忽然將毛筆一放,縱身一躍朝高高的懸崖跳去。   「啊!」美人兒芳心一陣驚駭,連忙飛快外面跑去,見到蕭徑亭一手抓在下面一根橫出的枝幹上,見到自己目光朝他望去。他面上微微一驚,足下輕輕一蹬,便友落下幾丈,直到下面的雲層繚繞處不見了。樓美人還是清楚地記得,那人在那張故意裝得害怕的俊臉上,閃著一絲調皮的光芒。   「怎麼樣?有沒有佔到什麼實質性便宜?」樓竹廷見到蕭徑亭過來,連忙跑過來問道。   蕭徑亭皺起眉頭道:「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反而被她追殺得滿地跑!」見到樓竹廷輕蔑的笑容,不由狠狠瞪他一眼道:「最後,還得我一個斯文大俠作出一些猴子也做不出來的高難度動作,等將那個丫頭娶回家後,非好好教訓一頓不可!」   「嘿嘿,隨便!隨便!」   蕭徑亭目光一收道:「不過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的妹妹竟然美到這個地步,沒有想到!沒有想到!」   「其實玉兒那丫頭在家的時候並不多,大多時候都是隨著她師傅學武功,每次回來的時候,一次比一次漂亮!最後我爹爹都說她長得比我娘還要美,不過脾氣大得沒邊了。而我爹爹對渤海劍派每個人都那麼嚴厲,偏偏對這個長得像我娘的寶貝女兒寵得都沒有邊了,所以整個渤海劍派也只有我爹爹能夠管住這個公主了!」樓竹廷面上閃過一絲柔聲,望向蕭徑亭笑道。   「走吧,我們該下去了!」   蕭徑亭隨著樓竹廷的目光望去,入目的竟是雲霧繚繞的筆挺懸崖,不由面上一苦道:「上崖容易下去難啊!竹廷啊,我現在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下去後,來兩個武林小屁崽就能將我們兩個武林高手給宰了。」   樓竹廷一陣苦笑道:「山那邊是有路啊,但是那邊圍著無數的武林高手,我們兩個這樣過去,肯定被宰了!   「公子啊,您又來拉!您今天要找哪個美人啊,俏螺兒和巧巧姑娘是再也經不起您的寵幸了,她們現在躺在床上還沒有晃過來呢?」當蕭徑亭走進玉兒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一個媚艷的老鴇妖妖嬈嬈過來,雖然不若俏螺兒那般的絕色,但是看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當時怎麼對的俏螺兒的,蕭徑亭就是怎麼對待這名老鴇的,拉來徐娘胸前緊繃的衣衫,朝裡面瞥上一眼,看在眼中的是兩隻肥碩的乳房,不過兩顆奶頭不像俏螺兒那般的嬌嫩粉紅,而是另外一種艷麗的紫紅色。蕭徑亭同樣將一錠黃金塞進女人深深的乳溝中,伸手在其中一顆肥乳頂上的小奶頭用力一擰。   「壞蛋!」和俏螺兒一摸一樣,這個老鴇小腰一扭,頓時將柔軟的嬌軀滾進蕭徑亭懷中,接著用兩瓣大屁股頂在蕭徑亭的胯間。   蕭徑亭對著女人的大屁股狠狠拍上一掌道:「爺倒是想幹了你,但是今天沒有功夫啊!」說罷一收探下女人的下腹底下,抓起一把美肉狠狠一擰,道:「今天我是來贖人的,你讓管事的嬤嬤過來!」   那名老鴇不由朝蕭徑亭望來幽怨一眼,接著不依地扭了扭嬌軀,有意無意將兩瓣肥大的屁股在蕭徑亭蹭了幾下,便搖擺著去了。   「你跟我來!」和蕭徑亭說話的是昨天那個被公少爺欺負的小丫頭,就是巧巧身邊的使喚丫鬟。不知道是不是樓竹廷給這個小姑娘爺灌足了迷湯,聽到蕭徑亭是要來為巧巧贖身的,那個小姑娘對蕭徑亭的態度甚至比對那個公少爺還要差。   蕭徑亭微微一陣苦笑,從後面看著小姑娘微微搖擺的小屁股,估計這個丫頭最多不多十三四歲,心中暗罵樓竹廷沒有人性。   隨著小姑娘走到蕭徑亭昨夜和俏螺兒大戰的閨房中,發現巧巧美人此時還正躺在床上,面色還微微有些慘白,見到自己小姐這般模樣,邊上的那個小姑娘更是將一張俏臉板得緊緊的。   「我是來為姑娘贖身的!」巧巧見到蕭徑亭進來後,美麗的臉上不由浮上一絲喜色,聽到蕭徑亭話後,更是紅著小臉,滿心歡喜道:「巧巧一切聽從公子的安排!」   「小姐,你忘記了君三公子啦!」那個小姑娘見到巧巧面上的神色,不由微微一訝,接著一股失望和悲傷湧上心頭,終於忍不住心中的不滿,朝巧巧淒呼道。   「你胡說什麼,是他對不起我,不是我對不起他!」巧巧俏臉一寒,接著美目望向蕭徑亭道:「我已經等了他一年多了,難道為了等他就毀了我一生的幸福嗎?」   那個小姑娘彷彿不可置信一般望著自己的小姐,終於哭出聲來,道:「但是那時候」   「你別說你,趕緊出去,不要惹我生氣」隨著巧巧的一聲嬌叱,那個可愛的小姑娘掩著小臉跑了出去。   「公子,不好意思,小姑娘她不懂事,讓您生氣了!」就在小姑娘跑了後,蕭徑亭便要朝巧巧說起樓竹廷的事情來,不料巧巧卻是繼續將戲唱了下去。   「沒有必要演得那麼真吧?」蕭徑亭心中訝道,接著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美麗動人的巧巧整張臉蛋竟然忽然變得嫵媚起來,美眸如波一般朝蕭徑亭望來,膩聲道:「巧巧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公子過來抱人家起來!」   蕭徑亭心中一動,目中不顯一絲的驚訝。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正要扶著美人的粉臂將她抱起,不料巧巧卻是將蕭徑亭兩手拉到柔軟纖細的蠻腰上,接著整具香噴噴的嬌軀倒進蕭徑亭懷中,彷彿沒有了骨頭一般。   「如果讓樓兄見到這等場面,非殺了我不可!」蕭徑亭讓巧巧柔綿的嬌軀躺在自己的懷中,嘴巴湊上巧巧晶瑩如玉的小耳朵,小聲道。看來彷彿和美人兒正在親暱一般。 第十卷 第四章 美人救英雄     「如果讓樓兄見到這等場面,非殺了我不可!」蕭徑亭讓巧巧柔綿的嬌軀躺在自己的懷中,嘴巴湊上巧巧晶瑩如玉的小耳朵,小聲道。看來彷彿和美人兒正在親暱一般。   「那個冤家不知道抱了多少女人,我便連讓別人抱一下也不可以嗎?」巧巧忽然仰起小臉,彷彿要將粉頰貼上蕭徑亭面上一般。就在蕭徑亭準備轉開臉龐的時候,巧巧忽然將小嘴湊到耳邊細道:「公子,我整間房間已經被人監視了,所以巧巧不得不作戲。再說公子不是別人,妾身就彷彿躺在自己的兄長懷中一般,讓那麼混蛋吃下醋也好!」   「真是個奇怪的女性!」蕭徑亭心中暗道,對樓竹廷為何偏偏看上巧巧這個美人有了一點明白的意思。   「公子!」隨著一聲嬌嫩而微微帶著沙啞的聲音,室中頓時蕩起一陣香風,接著蕭徑亭目中一亮。看到美麗絕倫的俏螺兒正款款走進來。此時的俏螺兒已經洗去了嬌魘上的化妝,那張臉蛋沒有出乎蕭徑亭的意料。是那般的美麗絕倫,但是又出乎了蕭徑亭的意料,這張臉蛋比蕭徑亭的意料中還要美麗,讓蕭徑亭印象極其深刻的是,俏螺兒臉上的肌膚竟是如此的水嫩,比起十來歲的小女孩更加勝之。但是那如同羊脂的肌膚上面,又帶著成熟女人粉紅的冶艷,直看得人心神搖拽。而美人兒好像還沒有從昨天的重創中恢復過來,整張小臉還帶著一點點的淒色和慘白,使得女人本來嫵媚勾人的臉蛋上,更加增添了一種楚楚動人的風韻。   「看來整個蓬萊城中,除了樓美人和秀情外,最美的就要算上這個風騷無比的俏螺兒了!」蕭徑亭望著款款走來的美人兒,胸前兩隻豪乳搖搖蕩蕩,繃得胸前衣衫彷彿要裂開一般。不過蕭徑亭仔細看了一下,眼前這個美人的兩隻奶子是非常堅挺的,而且非常的大。但是肯定沒有樓美人胸前的那對大,但是樓美人的兩隻玉乳讓人只感覺顫顫巍巍,但是肯定不會搖晃,沒有一點的淫穢妖媚的意思,好像兩隻經營潔白的玉乳有著無比的堅挺和彈性,向人展示她們只是一對美人的乳房而已,是天下極品的玉乳。並不是供男人淫樂的肥美肉球。   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蕭徑亭會叫眼前的這個美人巨乳媚女,但是對樓美人卻是一點這個想法也沒有。所以屁股也是一樣的,儘管眼前的這個美人,兩瓣肥大算豪臀已經天下難找了。但是樓美人的屁股好像比她還圓,還肥,還滾。但是蕭徑亭會叫眼前這個女人叫大屁股女人,但是對樓美人肯定不會這般叫法。好像那樣的豪乳和雪臀長在樓美人身上只是為了美麗而已,就彷彿是一個美麗的天使一般,不會讓男人有覺得妖媚的感覺。不同的是,這個天使長著一對天下難找的雪白豪乳和兩瓣地上難尋的豪華肥臀而已。   「怎麼會這樣,樓臨溪給她女兒的評價不是這樣的啊!這個女人怎麼會給人這麼深刻的印象?」蕭徑亭心中微微一陣驚訝,見到俏螺兒嗔惱的目光,不由發現美人兒走路微微有些不方便,彷彿下身還在疼痛,所以兩瓣肥臀也扭得有些小心翼翼。大的東西要有大的活動空間,所以這麼兩瓣大屁股只能輕微的扭動,看來也另外有番風味。   蕭徑亭正好藉著這個機會離開巧巧的床邊,在桌子邊上的錦墩坐了下來,一把拉過俏螺兒美人,讓她兩瓣圓滾的豪臀坐在自己的懷中。   「啊!」俏螺兒嬌軀微微一顫,接著轉過玉臉狠狠嗔了蕭徑亭一眼道:「冤家啊,人家屁股後面疼死了,昨天晚上醒來的時候,那裡都是血哩!今天走路都不利索,而且也不能平躺在床上,都是你害死奴家了!」   「那麼厲害?!」蕭徑亭不由將一隻手伸進美人的裙擺,從褲腰縫間伸進,對著美人兩瓣肥美的屁股蛋兒細細摸索。   「冤家,你摸光摸,可不許再打人家屁股啦!」俏螺兒輕輕一陣呻吟,便讓張開兩隻大腿,露出腿心的蜜處,彷彿要勾引蕭徑亭的手摸向那裡。   蕭徑亭摸在手中的臀肉雖然仍是滑膩肥美無比,但是可以明顯地感覺出上面不滿了傷痕和紅腫,當一隻手指摸到迷人溝壑深處的時候,發現那裡更是火燙火燙,想必是受傷甚重了。   「對不起啊!誰讓你這個風騷兒長得那麼美,讓公子爺怎麼控制得住。」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接著一手便在兩瓣肥臀上輕輕撫摩,動作爺變得溫柔無比。   「嗯!公子摸得好舒服。」隨著蕭徑亭的動作,俏螺兒美麗的嬌魘漸漸紅透出來,小嘴爺漸漸發出膩聲的呻吟,兩瓣美臀也隨著蕭徑亭的撫摩輕輕扭動,忽然一陣雪雪呼痛,將小嘴湊上蕭徑亭的嘴巴,聞軟的紅唇輕輕噬咬著蕭徑亭膩聲道:「冤家,你摸的舒服是舒服,讓人家都想要了!但是要是現在被公子寵幸的話,人家肯定沒命了!不如你來摸人家的奶奶吧!」說罷伸出柔軟的香甜小舌頭在蕭徑亭嘴唇上輕輕添噬。   巧巧雖然身在青樓,但是見到俏螺兒這般風騷的模樣,仍舊是看得嬌魘羞紅,不由將小臉轉向別處。   蕭徑亭不由順從地將壞手從女人的下身出來,隔著俏螺兒胸前的衣衫,揉捏著豪挺的胸前雙丸,彷彿是不過癮,一手對著肉球抓捏不止,另外一手卻是解開美人胸前的衣襟,用力往外一撕,露在蕭徑亭眼中的是一件粉紅色的小肚兜。對於俏螺兒那兩隻乳房來說,那件肚兜實在是太小了。緊緊繃繃的,兩隻雪白挺翹的大白兔高高頂起,蕭徑亭只有手上輕輕一動,就會惹得兩隻雪球一陣晃動,帶著肚兜上的那瓣荷花也隨之搖動不已。   「啊!」俏螺兒輕輕一陣叫喚,忽然覺得胸前一涼,原來是蕭徑亭將她胸前的肚兜綢布擰成了一條小繩,兩隻肥乳一陣搖晃,便白晃晃露在蕭徑亭眼前,兩顆粉紅嬌嫩的小奶頭已經早早勃起。   蕭徑亭手中肆意玩弄著兩隻豪乳,將擰成小繩的肚兜夾在美人兩隻大奶中間,一會兒將一隻奶子緊緊抓在手中,接著捏著狠狠用力,看著柔軟滑膩的入肉從手掌中擠溢出來來。一會兒兩隻緊緊拈著一隻小奶頭,接著狠狠朝外面拉出,將那只雪白的肥乳拉成一條長長的竹筍形狀。惹得美人兒忍不住婉轉嬌啼起來。而蕭徑亭彷彿要極盡淫穢一般,一雙手在美人的兩隻大奶上做著無所不及的誘人形態。而且久久也不說話。   「公子,您來這裡,就是來這樣作踐你的乖姐姐的嗎?」俏螺兒最後終於忍不住,兩隻豐滿有力的大腿夾在蕭徑亭腰間,兩瓣大屁股跨座在蕭徑亭大腿上,伸出香舌添著蕭徑亭面頰,膩聲道。   「怎麼,沒有事情,就是專門來疼你這個狐狸精不可以嗎?」蕭徑亭咬住美人的小嘴,狠狠吻了一計道:「不過公子爺確實是有事情來的,就是為了贖走你們兩個可人兒。」   「真的!」俏螺兒美目微微一顫,兩隻玉手捧住蕭徑亭的面頰,激動道:「姐姐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我的好弟弟還會要嗎?」   「殘花敗柳?!」蕭徑亭手掌在女人玉乳上狠狠拍了一掌道:「你奶子那麼大,屁股那麼挺!都是屬於女人最美麗的時候,哪裡殘了,哪裡敗了?而且你那裡還緊得要命,後面花兒昨天剛剛被我開苞!」   「壞蛋,難道你就看中人家的奶子和大屁股嗎?」俏螺兒聞之微微撅起小嘴,不依地扭了扭屁股,將蕭徑亭的一隻手按在自己的一隻乳上膩聲道:「難道你就不看中姐姐對你的心嗎?」   「心?!」蕭徑亭一嘴叼上美人的乳珠,舌頭一陣研磨,接著手中在肥乳上狠狠一抓道:」你的奶子太大了,而且搖搖蕩蕩,聽不見裡面的心跳。不過心可以慢慢挖掘嗎?我給美人贖身以後,我們有著一輩子的時間去知道你的心思,怎麼,隨著我走吧?」   「不,好弟弟!」俏螺兒香舌添過蕭徑亭的耳朵後,將舌尖伸進蕭徑亭的耳孔輕輕絞動一陣,接著膩聲道:「姐姐不能隨著你走,姐姐是個妓女配不上你不說。而且姐姐已經老了,再過幾年後,說不定這個身子就不那麼美麗了,那時候姐姐怎麼受得了弟弟的不喜歡!」   「你是捨不得這迎來送往的淫蕩生活吧!你是捨不得那些男人新鮮的身體吧!」蕭徑亭忽然將懷中的美人猛地推倒在地上,美人肥臀著地後,疼得一陣嬌呼。接著聽到蕭徑亭冷冷無情的呵斥後,不由小臉一黯,接著美目一淒,一股粉淚頓時湧了出來。   「你是這麼看我的?」俏螺兒就坐在地上,也不起來,美目癡癡地望向蕭徑亭,見到蕭徑亭鐵青的臉,忽然大呼出聲道:「我就是人盡剋夫的女人,我就是淫蕩的女人,你還贖我做什麼,你還碰我這種女人做什麼。你以為我稀罕你這種小白臉嗎?!」   「公子?!」巧巧見到情況突變,不由驚訝地朝這邊望來,俏聲呼道。   蕭徑亭彷彿氣得渾身發抖,面上沒有一絲笑容,目中也彷彿要射出火一般的光芒,目光直直射向俏螺兒,冷冷道:「好,你捨不得蓬萊的這些貴人,捨不得蓬萊這些英俊的公子哥兒,你就在這裡接著在這裡被那些男人上吧!巧巧,我們走!」說罷,蕭徑亭站起身來,朝床上的巧巧走去。   「不,弟弟!」俏螺兒見到蕭徑亭走去的背影,小臉一陣慘白,一聲淒呼後,嬌軀忽然猛地朝蕭徑亭爬來,兩隻玉臂緊緊抱住蕭徑亭的雙腿,哭道:「弟弟,姐姐做夢都想著讓弟弟抱在懷裡疼愛,但是姐姐不敢啊,昨天姐姐和你好已經嚇得姐姐晚上睡不著覺了!姐姐不能因為自己害了你啊!」   蕭徑亭轉首將身下的俏螺兒拉進懷中,吻上淚花萋萋的玉臉,道:「不管因為什麼原因,我都要將你贖出去,就算得罪什麼人,我也不在乎!」   俏螺兒雖然將嬌軀緊緊貼在蕭徑亭懷中,玉臂也緊緊抱著蕭徑亭,但是聽到蕭徑亭話後,美麗的蛾首仍舊是不住搖晃,任憑蕭徑亭怎麼哄勸,也不肯說出為什麼來。   「弟弟,要努力也是姐姐來,姐姐一定自己努力,讓自己回到你的身邊,好不好?」   最後蕭徑亭帶走的當然只有巧巧一人,一路上由於蕭徑亭板著臉兒,巧巧跟在身後,也不敢說話。也不知道巧巧和那個侍女小姑娘說了什麼,那個小丫頭再也不敢對蕭徑亭使臉色看,見到蕭徑亭一臉的不痛快,也不敢上來搭理。   「公子!」走出了玉兒坊後,巧巧小嘴微微張了張,彷彿有話要說,這樣幾次後,終於開口說了出來,道:「我知道俏螺兒姐姐為什麼不敢跟著公子出來!」   「哦?」蕭徑亭轉過臉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一絲不快,朝巧巧笑道:「你知道?那你說說看!」   巧巧見到蕭徑亭面上的神情舒展開了,便柔聲道:「俏螺兒姐姐本來從不接客的,但是有一天渤海劍派一位姓樓的中年人來了以後,就看上了俏螺兒姐姐,非要她不可。螺兒姐姐不從,但是那個姓樓的武功很好,打昏了螺兒姐姐,強暴了她!最後幾個晚上,就一直在螺兒姐姐房間裡面,我們常常可以從裡面聽到螺兒姐姐的哭聲和慘叫。從那以後,螺兒姐姐就一直將自己打扮得這般妖媚的模樣,用脂粉擋住了自己的臉蛋,也不大和姐妹們說話,等到她稍稍好了後,那個人又來了,又在螺兒姐姐房間裡面待了好幾天不出來。這樣好幾次後,螺兒姐姐提到那個人就嚇得渾身顫抖,姐妹們也不敢在坊裡面提起姓樓的了!螺兒姐姐也故意變得這般妖媚的模樣了。」   「竟然是這樣?」蕭徑亭眉頭一擰,目光忽然望向巧巧道:「那個姓樓的想必在渤海劍派中地位高得很咯?」   「聽說他還是樓宗主的兄長,反正權勢大得很,螺兒姐姐是不敢得罪他的!」   蕭徑亭目光微微一凝道:「原來是這樣啊!」還沒有等他將整個表情完全展現出來,眉頭忽然一豎,目光望向邊上高牆大院,冷喝道:「小心!」接著將巧巧和那個小姑娘拉在身後。   「是誰!」蕭徑亭一聲斷喝,猛地從腰間掄起長劍,接著眼前一冷,一道寒芒在夜空中竟然也閃著冷冽的寒芒。   「我才來的蓬萊,沒有得罪什麼人啊?莫非是任劍絮那個丫頭懷恨在心,派人來刺殺我嗎?」蕭徑亭目光一凝,對著刺來的那支長劍,手中利劍猛地甩出。   「抓走中間的那個女人!」就在蕭徑亭剛剛要格上那只利劍的時候,忽然從身後湧出幾個握劍漢子,猛地撲向站在中間的巧巧。   「啊!」巧巧一聲嬌呼,引得蕭徑亭心中一緊,手中舞出一道凌厲的劍風刺向眼前那個,想盡快打到一名對手,然後飛快轉身救回嬌弱的巧巧。不料眼前又刷刷刺來幾劍,冰冷的劍氣將渾身罩得滿滿當當。   「要是現在將巧巧丟了,那真是沒有臉面去見樓竹廷了!」蕭徑亭心中一怒,手中的利劍彷彿暴風驟雨一般朝前面的劍網灑出。   「叮!叮!叮!」隨著一陣璀璨的劍花後,一陣陣劇痛鑽進蕭徑亭的手臂,便彷彿連整隻手臂都要廢掉了一般。但是對手五六人一聲慘呼後,空中爆出朵朵血花,手中的利劍也斷成幾截,紛紛飛上了天空。   蕭徑亭輕輕平下洶湧的血氣,飛快轉過身軀,揮劍朝抓向巧巧的眾人刺去。   「呼!」就在蕭徑亭手中的利劍還沒有刺出兩尺的時候,忽然從背後傳來一道冰冷的力道,那勁道之刁鑽和狠厲,都遠遠在於剛才那五六個黑衣劍客之上。   「是誰?渤海劍派這樣的高手,想必數也數得過來吧!」蕭徑亭來不及轉身,手臂轉向背後,掄起一劍,對上對方刺來的那凌厲一劍。   「叮!」一陣刺耳的撞擊聲後,蕭徑亭只覺得手臂的骨頭往前一突,便彷彿要從血肉裡面刺出來一般,握劍的右手更加沒有一點力道,害怕敵手趁機再補上一劍,連忙飛快轉過身來。   但是蕭徑亭也太高估對手了,他此時也目光驚訝地望著蕭徑亭,彷彿再驚訝蕭徑亭武功的高強,握劍的手臂也再不住顫抖,周圍的五名劍客也緊緊圍在他身邊,好像也拍蕭徑亭趁機也補上一劍。   「看來這個人不認識我,不然他驚訝做什麼?」蕭徑亭看清了來人的模樣,修長挺拔的身軀,雖然面上猛地黑巾,但是露出的眉宇之間卻顯露出天生的自信和冷酷。雖然看不清楚面孔,但是從挺拔的身材,以及舉手間的氣勢,蕭徑亭知道自己又遇上一個接受過良好教育的貴家子弟了。   「不是昨天晚上跑了半夜,幾天又大戰幾場,你怎麼又是我的對手!」蕭徑亭心中暗道,提起丹田的一股真氣,猛地提起長劍,足下一點朝對手洶湧而去。   「啊!公子!小姐被他們抓走了!」就在蕭徑亭長劍快要刺到對手的時候,後面傳來那個小姑娘的一聲驚呼,接著見到眾人腳步飛快離開的聲音。   「你們纏住他!」蕭徑亭忽然長臂一揮,朝身邊的五名劍客吩咐道。望著眾人長劍蜂擁朝蕭徑亭刺來,輕輕一陣冷笑後,長劍一揮便朝蕭徑亭攻來。   但是他馬上發現,蕭徑亭手中的利劍此時竟然變得可怕起來,幾聲詭異的劍嘯聲後,己方的兩人便橫屍在地。接著那詭異的劍刃忽然間便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心中一凜,足下飛快後退,掄起手中的利劍,將自己的身子護得滴水不漏。   「剝光那兩個女人的衣服,那個小的隨便你們怎麼辦?」那名修長劍客面上一陣獰笑,笑著喝道,趁著蕭徑亭憤怒的一瞬間,抖起手中的長劍,躲在眾人的背後,朝蕭徑亭胸前狠厲刺去。   「嘶!」「啊!不要!」隨著一陣綢布撕裂的聲音,一聲嬌嫩恐懼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   蕭徑亭心中一怒,目中光芒一爆頓時朝那個狡猾的對手射去,長劍猛地一絞帶著渾身的氣勁朝眼前的敵人刺去。雖然重劍一下,頓時濺起一團血肉,但是幾人仍是將蕭徑亭圍得嚴嚴密密。   「大膽,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蓬萊城裡面這般放肆!全部殺了他們!」就在後面那個小姑娘的嬌聲越來於變得淒厲的時候,空中忽然飄來一道迷人的幽香,那個香味正是蕭徑亭極其熟悉的,接著一道雪白的俏麗身影飄進了眾人的視野中。   儘管在蕭徑亭印象中,秀情是十分多疑狠毒的女人,但是此時那張冷眼絕倫的臉蛋上,美得讓他感到一陣震撼,也許是她出現得太及時了吧。   「快走!」蕭徑亭那名修長挺拔的陰險對手見到秀情後,目光猛地一亮,接著足下一蹬,猛地收回了手中的利劍,朝手下眾人一聲大喝後,自己連忙飛快退走。但是臨走背後硬是被蕭徑亭生生劃過一劍,但是腳下的速度卻是沒有變慢一點。   蕭徑亭連忙轉過身去,見到巧巧和那個小丫頭雖然衣不蔽體,但是尚能擋住嬌軀上的要緊部位,不過那個小姑娘可能皮膚太嬌嫩了,所以露出來的手臂上如雪肌膚被那些人抓得青紫縱橫,看在眼中尤其的可憐兮兮。   看過巧巧幾人後,蕭徑亭走到秀情面前,望向那張冷眼絕倫的俏臉,笑道:「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見到小姐了,蕭某在這裡多多謝過小姐的救命之恩了!」   此時的秀情,不但顯得冷艷,還帶著繼續尊貴高雅的氣息,便和她的身份一般,是渤海劍派宗主的現任夫人,後面除了在金陵帶的幾下手下外,尚有一對帶劍的武士,想必是渤海劍派的弟子了。   「沒有想到公子還早來一步了,您準備什麼時候回蓬萊呢?」可能是由於邊上有人吧,所以秀情說話聲中帶著一層客套,也帶著一層冷淡。倒是她後面的小姑娘映荷美目狐疑地朝巧巧多看了幾眼,而下身重傷被蕭徑亭治好的那個紅衣冶艷女子,此時一掃平時的媚態,冷著俏臉,目不斜視。   「夫人,這人是我們劍」秀情帶來的幾個武士掀開躺在地上的幾具屍體的面罩,忍不住心中的驚駭,連忙朝秀情說到,但是卻是被秀情冷冷的眼神止住了。   蕭徑亭便當作沒有聽到一邊,朝秀情行禮告辭後,帶著巧巧和小姑娘離開了這裡,因為他相信,秀情這群人今天晚上肯定會在「蓬萊閣」下榻的。   「公子,這裡是哪裡啊!」巧巧和丫鬟都穿上了秀情送給的衣服,免了赤裸肌膚的尷尬。看到蕭徑亭將她們往城外帶的時候,那個小姑娘面上頓時變得有些不信任了,面上微微有些害怕朝蕭徑亭問道。   蕭徑亭也不由皺起眉頭笑道:「那問問你的情郎吧,他為什麼在這麼個破地方安家?」   「你別胡說!」那個小姑娘頓時不幹了,紅著臉蛋朝蕭徑亭道:「他是我小姐的情郎,不是我的情郎,你們男人有什麼好,為什麼要便宜你們?」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愕,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是這等想法,不過後來想想也頓時恍然了。這個丫頭從小就呆在妓院中,見到的竟是這些負心薄悻,要不就是男人的惡行惡狀,心中對男人自然難有好感了。   但是在蕭徑亭帶著巧巧走下一條小河的時候,巧巧的小臉上也不由微微驚訝,但是卻是沒有一點懷疑的神色。   蕭徑亭見到那個丫鬟小姑娘漸漸扯了下巧巧,美目閃爍不動,怯怯細聲道:「小姐,你看這裡」   蕭徑亭不由有些苦笑不得,道:「小姑娘你說我要是想劫色的話,就憑你這小嬌軀,能夠擋得著我嗎?我幹嗎還帶著你走到這裡鬼也不來的地方!」   小姑娘頓時聽得滿臉通紅,再也不敢多話,接著見到蕭徑亭在一個河道凹處鑽進一邊茂密的樹叢,美目中不由閃著好奇的光芒,興致勃勃跟著蕭徑亭鑽了進來,倒是把巧巧丟在了最後面。   「公子,他的房子就在這裡面嗎?難不成他要在這裡做野人不成?」隨著蕭徑亭走進一條滿是野草的小道,甚至還不能稱之為道,因為上面的痕跡還是被剛剛踩出來的。巧巧也不由出言疑問道。   蕭徑亭心中也不由暗暗一笑道:「樓竹廷那小子從小看《桃花源記》看得多了,成為典型的夢想主義,所以就專門在蓬萊幾島上,專門在有河的兩瓣樹林瞎找,沒有想到還真的被找到了一處桃花源,遇到了一個武林高手,學了一聲厲害的武功!看到剛才那些草了沒有,他自己從來都是不踩的,從上面飛過去,就將輕功練的和鬼一樣!」   小姑娘頓時聽得美目發光,驚訝道:「這麼神啊,那我也要學輕功,以後也從草上飛過去!」   巧巧小嘴一啐,道:「懿懿,你這個小傻瓜,公子是在哄你玩那!」   那個覺懿懿的小姑娘頓時小嘴一瞥道:「原來是騙人的!啊,小姐你看!」小姑娘正在生著悶氣,忽然隨著蕭徑亭將一從長籐掀開,入目的竟是一條平坦的石頭路子,路的兩邊栽著無數的花草樹木,河外面的樹木不同的是,這裡的都經過細細的打理。可能現在不是秋天,不然蕭徑亭幾乎可以肯定,在這路的兩邊,肯定開滿了各式各樣的菊花。   「巧巧!」   隨著一聲呼喚,巧巧嬌軀一震,美目直直朝路的盡頭望去,那裡有著幾間非常雅致的房子,房子的前面是一片大大的空地,空地上除了一些修剪巧妙的花樹外,還站著一個人。在夜空中,巧巧目光頓時定格在挺拔瀟灑的樓竹廷身上,一聲嬌呼,頓時如同倦鳥撲林一般投進樓竹廷張開雙臂的懷抱。   「主子!」好像聽到了外面的聲響,俏麗可人的盈盈從房子裡面歡呼而出,帶著一陣香風張開雙臂朝蕭徑亭懷中撲來。 第十卷 第五章 又窺香浴     「嗯!」蕭徑亭身軀微微一緩,頓時懷中多出一具柔軟美妙的嬌軀,鼻端也頓時蕩漾起陣陣的幽香。蕭徑亭目光朝著美人的粉背往下望去,見到盈盈一握的小腰下,圓隆豐滿的美臀上,竟然繫著一條白色的帶子。接著玉人兩隻玉臂如同蛇一般繞上蕭徑亭的頭頸,這本來是非常香艷美妙的事情,但是偏偏蕭徑亭覺得腦袋被重重磕了一下。   「啊!對不起,主子!」盈盈一聲嬌呼,連忙伸出小手朝蕭徑亭頭上被磕的地方摸去,細細摩挲。接著將堅挺的酥胸緊緊貼在蕭徑亭胸膛上,柔聲笑道:「人家聽到主子來了後,就忍不住跑出來,連鍋鏟也帶出來了!」   「你也會做飯?!」雖然蕭徑亭覺得微微有些奇怪,自從昨天晚上以後,盈盈彷彿再也沒有一點發脾氣的影子了,變得無比的溫柔和歡喜,整張美麗的臉蛋也時時帶著柔美的笑意。   「是啊!魔女也是人嗎?也要吃飯啊,況且盈盈攤上了這麼一位嘴饞的公子,還不得學好廚藝,不然哥哥以後不要了盈盈怎麼辦?」盈盈頓時撅起小嘴用瑤鼻輕輕蹭了蕭徑亭嘴唇一下,接著將粉頰埋在蕭徑亭的肩膀上柔聲道:「人家連公子喜歡吃什麼菜都記得清清楚楚哩?」   當蕭徑亭重新趕回城裡面的時候,夜色已經非常晚了,不過街道上還是到處的燈火通明。而蓬萊閣裡面的佈防也顯然因為秀情的到來,而變得森嚴了許多,就算蕭徑亭進去也被左右盤問了許久。   「這樣闖進秀情的房間,帶來的影響應該非常的不好吧!該怎麼潛入呢?」衡量下,蕭徑亭還是看準了最豪華的一處院子後,打算從園子後頭潛入進去。   「就是這一間了!」蕭徑亭目光望向一幢雅致精美的小閣,足下輕輕一點,便彷彿一道影子一般飄進了高高的圍牆,躲過林立的崗哨,不過蕭徑亭發現這些崗哨竟然個個英姿颯爽,健美有力,都是女劍客。但是也顧忌不到這麼許多,落在一處假山下,蕭徑亭瞧準其中一處燈火通明的窗戶,腳下一點,整個身軀頓時拔起鑽進了那扇窗戶中。   「啊!」不知道是因為蕭徑亭落足的時候太過於輕盈,還是裡面的人過於投入了。蕭徑亭進來的時候,裡面的那個美人竟然沒有發現屋中多了一個人。但是蕭徑亭也頓時看傻了眼睛。   早上,蕭徑亭剛剛在山上偷窺了樓美人的洗澡,雖然沒有看到美人兒將衣服全部脫了,但是美人身上兩處絕美的地方已經充滿了蕭徑亭所有的心胸,所以一點也沒有覺得遺憾。而那時候雖然是溫泉,但畢竟是在水池中,所以就顯得美人的嬌軀相對渺小了學許多。而且儘管水霧繚繞,但是那畢竟是水池,所以樓美人當時那身嬌軀,給蕭徑亭的感覺更多的是冰肌玉骨,清涼剔透。   但是眼前的景象卻是給了蕭徑亭另外一種感覺了。眼前的美人還是那麼的美麗絕倫,還是那個蓬萊玉樓美人。而且美人也恰好正在洗澡,但是卻是蹲在一個大木盆裡面洗澡。熱氣騰騰的浴湯,混著美人的處子幽香,彷彿形成了這時間最動人的芳香了。而給蕭徑亭最大震撼的是,和早上水池中完全不同。此時混著熱氣騰騰的水霧,美人的嬌軀上的蜜肉,便充滿了溫香軟綿的感覺,雪白如同凝脂的肌膚上沾著顆顆水珠,也隨著美肉閃著有人的光芒。   由於美人此時正是背對著蕭徑亭,所以落在蕭徑亭眼中的是如同錦緞一般的粉背,那盈盈一握,彷彿掐也不能掐的圓細小腰。但是最吸引蕭徑亭眼球的還是蠻腰下兩瓣雪白肥嫩的大屁股了,由於蹲著,那兩瓣美臀顯得越發的勾人心魄,白晃晃、肥嫩嫩、圓滾滾的兩瓣蜜肉雪球在熱水中,顯出了驚心動魄的誘惑,蕭徑亭甚至覺得世間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加迷人的美景了。   而且更加迷人的是,許多美人在美臀拱翹起來的時候,才顯得尤其的圓肥。站起來的時候,顯得挺翹圓滾。但是蹲下的時候,卻是橫向發展了。兩瓣大屁股朝兩邊張開,看來就不那麼圓了。以前蕭徑亭也認為那是一道絕美的風景,為此那個妖媚的莫莫竟然常常將兩瓣大屁股蹲在蕭徑亭的脖子上,甚至風騷起來的時候,會故意蹲在蕭徑亭面前小解。   但是蕭徑亭發現眼前這個美人的兩瓣豪臀,就算在蹲下的時候,仍舊那麼肥肥圓圓,肥厚多肉的臀瓣還是高高鼓起。不過橫向發展也更加的可觀了,兩瓣雪臀的橫向跨度幾乎縱橫了整個木盆,和上面小小的纖細小腰比起來,真是有些氣勢駭人了。特別是兩瓣肥球中間的溝壑,從凹陷的後腰長長延伸到美麗迷人的胯間,比起尋常美人,那條臀溝兒也顯得更加的長,更加的深。深得彷彿裡面的菊花兒也看不大清楚了。   「樓美人現在正在做什麼那?」蕭徑亭直到好些時候,方才從樓美人下身美麗的風景晃過神來。見到樓美人還是深深陶醉在自己的境界中,由於背對著蕭徑亭,所以也不知道再做什麼。   「這個女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自戀啊!」當蕭徑亭輕輕繞過目光的時候,發現美人兩隻玉手正捧著兩隻玉乳,兩堆凝脂高高隆起,彷彿兩座小肉山一般,又圓又大。由於樓美人的兩隻玉手正將兩隻柔軟如綿的肉球望上捧起,所以伸出的丁香小舌可以輕易地添到自己粉嫩的小奶頭。而此時這個自戀的美人兒正在做著這件事情,而樓美人顯然以前做過許多回這種事情了,所以那條嬌嫩的小香舌靈活無比,如同一條小蛇一般,捲著自己勃起的小奶頭,不住地嬉戲。而美人兒那嬌嫩粉紅的小奶頭,以及上面如同新剝雞頭肉一般的乳暈敏感無比,隨著美人的小舌頭輕輕添過的時候,美人兒的嬌軀也隨之輕輕一顫。美目中更是射出溫柔無比的目光,那神色便彷彿是對待自己兒女寶貝一般,而如泣如訴、似簫似管的嬌吟,也不住從喉嚨底下發出。   「咳!」蕭徑亭心中輕輕一歎,微微舒展開身子,便想趁著美人兒沒有發現他之前,趕緊離開。不料發現美人而在添自己豪乳的時候,目光竟然不住往前面的一張白紙上望去,而那張白紙正是今天早上自己在那仙境給她畫的畫兒。   「啊!」儘管這聲驚訝只在喉嚨底下發出來,但是還是被樓美人聽到了。美人兒嬌軀微微一顫,但是她沒有立即轉過身來,也沒有開口嬌呼。而是飛快拉過一條長長的床單模樣的東西披在嬌軀上,接著美目一寒朝蕭徑亭望來。   就在這以瞬間,樓美人的玉臉頓時重新變得那麼驕傲,那麼高貴。但是仍舊沒有開口叫嚷,美目朝蕭徑亭射來的目光中,也沒有太多的憤怒成分。而是一種凌厲和責怪,彷彿在指責蕭徑亭不知道好歹,竟然被饒了一次性命後,再一次來偷窺她沐浴。   「你別出太大聲,不要讓別人聽到裡面響動了!」樓美人目光嚴厲朝蕭徑亭注視了片刻後,接著美目中頓時變得凌厲起來道:「我今天早上剛剛放過了你,你不要以為給我畫了幾張畫兒,我就會放過你了!這次你是非死不可了!」接著小臉微微一紅道:「剛才的情形你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嗎?」   蕭徑亭微微一陣苦笑道:「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這次不是故意來偷看你洗澡的。我又不是神仙,知道你會在這個時候,會在這個房間洗澡!」   隨著蕭徑亭的話後,樓美人的美目中的寒意漸漸變得盛起,但是聽到蕭徑亭的話後,臉上還是閃過一絲疑色道:「那你過來幹什麼?是偷看別的女人洗澡嗎?」   「不是,我是來找秀情夫人的。但是現在是深夜,我實在不是非常方便進來,就打算從房子的窗戶潛入進來,而且做這等事情我也比較有經驗!」蕭徑亭對上樓美人冷冷的目光,笑道:「我看到這間房子怎麼精緻,想必秀情夫人應該便住在裡面,沒有想到小姐也在!」   「秀情?!」樓美人柳眉一緊,美目閃過一絲疑色道:「你認識我的二娘?你是怎麼認識她的?你找她有什麼事情?」   「這個丫頭真的有種很重的領導慾望啊!」蕭徑亭心中苦笑道,接著面色一正,彷彿自己和秀情的關係天地可鑒一般,道:「我曾經學過醫術,恰恰在鎮江遇到了秀情夫人,發現她身中劇毒。便將她醫治好了。而今天晚上,我遇到一批刺客,正要不敵的時候,遇到了了秀情夫人的車隊,被秀情夫人救了性命,正要過來拜謝,以及問清楚一些事情?」   「哦?是這樣?」樓美人美目朝蕭徑亭面上看了幾眼,接著微微一笑道:「你明明知道我現在要是和你動手,就會驚動樓裡的護衛。就會別人知道你在我的閨房裡面,所以今天晚上我是肯定殺不了你了,你才這麼有持無恐的吧?」   蕭徑亭不置議否笑笑,道:「況且小姐這般模樣,和我動手只怕也不方便得很?」說罷目光朝美人胸前高高的隆起望了一眼。   樓美人頓時氣得小臉一紅,接著轉過小臉,彷彿不屑和蕭徑亭生氣道:「你的這條性命,我先留著。但是它隨時都別我捏在手中,我想要你死,在東海幾十府上,你逃到天上也會別人殺了!」接著面色一肅道:「你現在先下去,朝外面的護衛說,來拜見我!我帶著你去見我的二娘!」   「兄弟何人,這般晚了,還來拜見樓小姐!」蕭徑亭從正門進來後,對面走來了一位英俊的青年公子,穿著一身白袍。無論面貌還是風姿都不在現在蕭劍月的這張面孔,見到蕭徑亭後,那人目中閃過一絲異芒,接著面上浮上溫和笑意道:「在下姓蘇,最是喜歡交朋友,兄台見完了小姐後,便過來和我打聲招呼?」   「在下蕭劍月!蘇兄的姓名真是如雷貫耳了!」蕭徑亭笑著朝那位蘇公子一抱拳行禮,便朝裡面走去。這位蘇少爺便是那個為了討好樓美人,而專門從南方裝來一船寶貝無視的蘇少爺。從這些事情中,他的樓絳玉的心思是昭然若揭的,但是現在對人品俊美的蕭徑亭竟然還是一幅溫和笑容,沒有一絲敵意。所以蕭徑亭心中不得不對眼前的這個英俊公子起了提防之意。   當蕭徑亭走進一間雅致的閨房的時候,樓美人已經穿上了一件雪白的勁裝。將她修長曼妙的嬌軀襯托得挺拔脫塵,美麗絕倫的臉蛋也充滿了迷人的英氣。   蕭徑亭鼻端輕輕一嗅,一股醉人的幽香頓時飄進,頓時腦目清怡。   樓美人見到蕭徑亭進來後,好像不想和蕭徑亭多話一般,立即轉過嬌軀,朝外面走去,冷冷丟下一句話道:「你隨我來,我帶著你去見二娘!」   「光看樓美人走路的模樣,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美人竟然有這麼溫柔的一面!不過可惜她無比溫柔的模樣,只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顯示出來!」蕭徑亭望著美人走路的時候,由於穿著勁挺修長的勁裝,所以玉步走動間也帶著一股不可侵犯的凜然氣息。   不過可能是蕭徑亭先入為主吧,眼前這個美人的香臀兒實在太大了,難道真的就全部被外面的褲子和長擺擋住嗎?在蕭徑亭細看下,還是發現美人兒玉腿邁開之際,肥厚的美臀還是會微微顫動,帶著外面的綢布一陣扭動。   「二娘!我是絳玉!」樓美人帶著蕭徑亭在屋中的走廊轉過幾圈,來到一處精緻的門口面前,朝裡面嬌聲招呼道。   「玉兒,現在那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啊!可以明天來見二娘嗎?」片刻後,便聽到秀情溫柔無比的聲音,讓蕭徑亭聽得微微一陣驚訝,秀情以前無論什麼時候,無論是在面對誰。聲音都是冷冰冰的,但是現在聽來竟然比起莫莫的呼喚還要溫柔。   「二娘本來打算進了蓬萊閣後,就去見你的。」秀情玉足輕輕踩著地毯,發出一陣輕柔的聲音,一邊走路一邊說話,語氣中彷彿疼愛中帶著無數的討好,柔聲道:「但是我想來你大概已經睡下了,就沒有過去打擾你,倒反要你過來看我了!」   在秀情說話的時候,蕭徑亭目光注意到樓美人臉上的神色,雖然稱不上不屑,但是也絕對沒有一點對待母親那般的親熱和尊敬。   「呀!」美麗動人的秀情從屏風後走出身來,見到來人中不但有樓美人,還有蕭徑亭,不由一聲輕輕的嬌呼,接著整張臉蛋也變得紅透起來。   原來此時秀情美人身上穿著竟然是單薄的絲綢小衣,下面也只穿著一條雪白薄薄的褲管兒,玉足還是赤著的。秀情身材修長浮凸,極是曼妙。今天穿的這般單薄,看在眼中更加將她起伏的嬌軀襯托得淋漓精緻,無比的惹火誘人。而褲管下的兩隻雪白的玉足,精巧細嫩,讓人看了便想抱在懷中細細憐愛恣憐。   「好香啊!」隨著秀情走出來後,室中頓時瀰漫起一股幽香,真是秀情嬌軀上的體香。不過可能是因為秀情此時嬌軀上的衣服穿得少了,所以那股體香尤其地濃怡。   秀情見到蕭徑亭後,雖然有一陣失態。但是很快就變得端莊起來,也沒有像往常女子一般馬上逃跑,而是漸漸朝蕭徑亭一福道:「妾身已經睡下了,沒有想到蕭公子來了,這副樣子真是讓公子笑話了!」說罷方才走進屋去,想必是去穿好衣服了。   「秀情以前在渤海劍派便是這副樣子的吧?就彷彿書香門第的小家碧玉嫁入大戶人家後,既顯得知書達理,又溫柔乖巧,彷彿隨時都害怕會犯錯一般!」蕭徑亭心中一陣暗笑,便站在外面。知道裡面的秀情招呼後,方才隨著樓美人一起進去。   「聽說二娘剛剛救了蕭公子,二娘可看出了那些刺客是什麼人嗎?」樓美人進了秀情的閨閣後,淡淡一聲問候後,便問起了秀情剛才的事情來,神態中對美人竟然沒有幾許尊敬。   而秀情對樓美人的態度可完全不一樣了,既是憐愛又是討好。聲音輕柔,目光蜜蜜。聽到樓絳玉問話後,便朝蕭徑亭望來一眼,還是佔了樓美人的光了,秀情美人朝蕭徑亭望來的目光,也變得溫柔起來,道:「原來公子已經告訴了玉兒了嗎?依照那些人的裡面服侍看,好像是」秀情說到此處,美目抬起朝樓絳玉望了一眼道:「好像是咱們渤海劍派的人!但是武功卻不是咱們渤海劍派的,但是跟著二娘的幾個護衛,認識他們其中的幾張面孔,好像就是咱們渤海劍派的人!」   「二娘是說那些人都是我新招進來的無派弟子嗎?」樓絳玉頓時俏臉一寒,朝秀情射去。   秀情朝樓絳玉微微一笑道:「二娘不是這個意思,二娘哪有資格管渤海劍派的事情!你別生氣!」接著秀情美目朝蕭徑亭望來道:「那蕭公子您大概知道那些人為何要刺殺於你嗎?您在這裡得罪過什麼人不成?」   「要得罪也是俏螺兒的那個相好了!」蕭徑亭心中暗道,但四面上卻是一片迷茫道:「沒有啊!」接著面上拂過一絲奇怪的神色。   「將你心中的話說出來!」見到了蕭徑亭這個神色,樓美人忽然俏臉一寒,朝蕭徑亭說到:「要是你自己做了壞事,才得罪了我們劍派的人,我可懶得理會你!」   蕭徑亭面上一陣苦笑道:「要得罪的話,好像得罪過一個人。就是秀情夫人身邊的那個任劍絮小姐!」   「是她?!」秀情和樓絳玉竟然是異口同聲說到,加上兩張美麗絕倫的小臉,彷彿兩姐妹一般,聽來尤其的動人。   「玉兒也認識劍絮小姐?!」秀情面上也微微一陣驚訝,朝樓絳玉柔聲問道。   樓絳玉美目中閃過一絲異色,道:「也談不上認識,但是見過!她的兄長兩天前,進了我們渤海劍派。我也這樣認識了他的妹妹任劍絮了!」   「白衣淫賊!」蕭徑亭心中頓時一動,知道那個在女人心思上極度厲害的淫賊,已經憑著自己高超的手段在渤海劍派中立足,甚至給樓美人深刻的印象了。目光望向秀情的時候,發現秀情雖然隱藏得極深,但是美目中的那絲喜色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   「樓小姐,我有幾句私話和秀情夫人說!」再說過幾句閒話後,秀情忽然朝蕭徑亭使來一道眼色,蕭徑亭便朝樓美人笑道:「而且天色也不晚了,小姐這就去歇息吧!」   樓美人面上微微一變,但是還是忍住了心中的不快,站起嬌軀朝秀情望了一眼,一句話不說便直接離去了。   「劍月,你這樣無禮,可得不到玉兒的芳心哦?」送走了樓美人後,秀情的小臉沒有立刻冷下來,而是直接望向蕭徑亭道:「今天刺殺你的絕對不是劍絮,你是怎麼和玉兒認識的,讓劍派中的幾位少爺動了心思,才派人前來刺殺你的?」   「我可以將她看作挑撥嗎?」蕭徑亭立刻站起身來,朝秀情笑道:「秀情小姐再怎麼說,名分上也是樓丫頭的二娘,怎麼這般妥協與她!」   「你這也是挑撥人家和玉兒的關係嗎?」秀情的神色頓時變得嫵媚起來,朝蕭徑亭嗔了一眼道:「我再怎麼說也是她二娘嗎?她現在是個沒爹沒娘的可憐孩子,我能夠不疼她嗎?」   蕭徑亭心中一陣冷笑暗道:「要不是我知道你的底細,豈不是會被你騙死了都不知道!」   「公子打算什麼時候去蓬萊城,可要隨著我們一道去嗎?」秀情小臉頓時變得溫柔起來,道:「劍月啊,你就隨著玉兒一道去蓬萊吧!這個丫頭看起來,但是心裡其實脆弱得很,你是她師兄,你可要好好護著她啊!」   「這是在試探我對樓美人有沒有野心吧!」蕭徑亭心中微微一笑道:「不了,秀情小姐可要隨著樓丫頭一道回去嗎?」   「是啊!我怕這孩子聽到自己父親過世的消息後,會受不住,她生平就最聽宗主的話了!」秀情仰起小臉,忽然美目望向蕭徑亭道:「她娘對不起她爹爹,我也對不起她爹爹。我不對她好,就沒有對她好了!況且現在打渤海劍派主意的人那麼多,我怎麼可以讓玉兒一個人當著。」   「她母親對不起宗主?!」蕭徑亭不由皺起眉頭,問道:「樓師伯妻子的賢惠是所有劍派人都知道的,怎麼會對不起樓師伯呢?要是她對不起樓師伯,樓師伯怎麼又會幾十年來都那麼刻骨銘心地思念著她?」   「咳!」秀情小嘴輕輕一聲歎道,美目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望向蕭徑亭道:「你大概也差不多知道宗主是怎麼死的?他是沒有了生志了,她懷念了妻子幾十年,但是到頭來卻是得知自己最愛的人被判了自己,心灰意冷下,就沒有一點活下去的力量了?」   聽著秀情半真半假的話後,心中頓時想起樓臨溪死的時候,那時候他確實是已經沒有一點對生的懷念了。而且最後提醒蕭徑亭,就算以後找到殺她的真正元兇,最好不好傷害她!蕭徑亭本來一位他指的是秀情,但是現在想起彷彿他的元配妻子才會讓他這般的刻骨銘心吧!傷心得這般厲害吧!   「那位姐姐其實是被人派來做臥底的!」秀情美目忽然直直射向蕭徑亭靜靜說道:「至於那個姐姐現在到哪裡去了我就不知道了!」   但著以往的蕭徑亭,本來肯定會問你怎麼會知道之類的時事情!但是他現在什麼也不想問,整個腦子彷彿一片混沌一般,心裡彷彿已經被化掉了一般,也不知道裡面是不是痛得很。   「那名姐姐長著一雙藍色的眼睛,是個草原上的姑娘,長得非常的美麗,所以玉兒繼承了她所有的美麗」   秀情本來動聽無比的聲音頓時彷彿如同從天際傳來一邊,外面聽不清楚,但是鑽進耳朵後,卻是狠狠的擴張彷彿要撕裂了蕭徑亭的身體一般。   「是呀!妍兒也長得那麼美麗,妍兒也是草原上的姑娘,妍兒也會唱《心兒飄》啊?」儘管蕭徑亭強自著不讓自己去想這些東西,但是這些念頭彷彿毒蛇一般,使勁用上來,鑽進他的心裡。   「所以在那個姐姐離開的時候,留下了幾歲大的玉兒,宗主便自己親自帶著玉兒,跟寶貝一般寵著她,教她唱那個草原姐姐經常唱的拿首《心兒飄》。」秀情輕輕一歎,那如同錐心一般的言語從小嘴中說出,鑽進蕭徑亭的耳朵中,狠狠紮在他的心上。   「為什麼樓臨溪望向我的目光,有那麼重的憐憫,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接著有一股魔鬼般的念頭鑽進蕭徑亭的腦子,讓他幾乎呼吸不過來,好像整個心神都要渙散了一般。   最後蕭徑亭都忘記了自己是怎麼離開秀情的閨房了,好像也不在意被秀情看出破綻了。   「妍兒是死了,妍兒絕對是死了!」蕭徑亭的腳步也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最後腦目由混沌變得清晰起來,但是接著而來的是一股錐心的疼痛。但是另外一個念頭也隨著起來。   「我內心深處是不是早已經意識到這些事情了,只是碰也不願意碰它,不願意去理會它。所以才怎麼放蕩形骸地和俏螺兒還有其幾個女人鬼混的!」此時的蕭徑亭看來真的就彷彿一堆行屍走肉一般,雙目沒有一絲神情,只是腦子在混沌中不斷運轉著。   「喂!你走到這裡來做什麼?」忽然一聲俏冷的嬌喝,讓蕭徑亭頭顱猛地抬起,見到眼前的正是美麗絕倫、又英姿勃發的樓絳玉。她還是長得這般的動人,還是的貴秀絕倫。 第十卷 第六章 絕美觸動     「喂!你走到這裡來做什麼?」忽然一聲俏冷的嬌喝,讓蕭徑亭頭顱猛地抬起,見到眼前的正是美麗絕倫、又英姿勃發的樓絳玉。她還是長得這般的動人,還是的貴秀絕倫。   「藍眼睛!」蕭徑亭猛地抬起雙目,望向樓絳玉的那雙美目。   果然,那雙秋瞳如同秋水一般的清澈,如同夜空一般的深幽,如同星空的一般的閃亮。看來和妍兒是那麼的相像,但是卻不若妍兒那雙眼睛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柔和,看著自己的時候,充滿了柔情蜜愛,甚至充滿了母親的憐愛。   「我怎麼可以懷疑妍兒,她純潔得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樣,她對我就好像我母親對我一般。她怎麼會背叛我啊?」想到妍兒那雙美麗的眼睛,在心中開始閃動望向蕭徑亭,還是那麼的溫柔,還是那麼的疼愛,還是一絲絲因為蕭徑亭的懷疑而引起的傷感,但是唯獨沒有一點的責怪,頓時一股愧疚猛地湧向了心頭。   樓絳玉見到蕭徑亭的目光雖然朝自己望來,但是裡面的光芒渙散,好像沒有了焦距了一般。而且看來好像蕭徑亭此時竟然彷彿已經無視了自己的美麗一般,美麗的臉蛋不由變得微微驚訝和好奇,這個表情是她在蕭徑亭面前的時候,唯一一次不那麼居高臨下的驕傲模樣了。但是緊接著,這個美麗的女孩目光變得多疑了起來。   「剛才二娘到底和你說了什麼了?」女孩的美目緊緊盯在蕭徑亭臉上,問道:「不然你的臉色怎麼變得這麼奇怪?你到底是誰?你是來做什麼?」   蕭徑亭平息紛亂如雜的心思,朝樓美人望去一眼,道:「我叫蕭劍月,這次來蓬萊的目的,就是為了娶你過門!」   「啊!」儘管樓美人剛才看來彷彿一個無比驕傲的公主,擺出的模樣也彷彿充滿了智慧和多疑,甚至有著喜怒不形於色的味道,但是聽到蕭徑亭話後,還是忍不住一聲嬌呼,急著整張小臉猛地全部紅透開來。   「放肆!竟敢在我面前說這等不敬的言語來,是不是想讓我現在就讓人殺了你!」那縷羞色還沒有完全浮上樓美人的臉蛋,但是緊接著那張美麗絕倫的臉蛋中,頓時不滿了寒冷的冰霜,一聲嬌喝,美目中射出的一道凌厲的目光,直直射向蕭徑亭。但是透著那層冰霜面,卻是只有一許輕輕的薄怒。因為被一個人品優秀的少年公子喜歡,無論哪個美人,只要是凡人。心中總是歡喜的,但是樓美人太過於驕傲了,所以她是絕對不能讓人看出她芳心中的羞澀。   蕭徑亭面上微微一陣苦笑,朝樓美人道:「天下間想娶小姐的男子,足足可以從東海排到長安,你殺得光嗎?」說罷朝樓美人告辭一聲,便逕自走了出來。他現在卻是一點點尋香獵艷的心思也沒有了。   「哼!」就在蕭徑亭轉過臉來的時候,聽到一聲恨意十足,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的冷哼。接著目光望向聲源處,那也是一張美麗絕倫的小臉,此時面上罩的寒霜比樓美人還要厚,從美目中射出來的恨意也尤其顯得那麼刻骨銘心,正是蕭徑亭昨天剛剛得罪過的任劍絮。   任劍絮走過蕭徑亭身邊,美目一寒,接著小嘴撇了撇,豪不理會蕭徑亭徑直走了過去,朝樓美人笑道:「樓姐姐啊,今天下午你和我哥哥的比武到底誰贏了啊?」   樓美人聽到任劍絮故意說出這段話後,美目不由輕輕一瞟朝蕭徑亭望來。但是見到的卻是一臉平靜無波的臉色,柳眉不由一顰,芳心沒有來由的一陣惱怒。   其實這個消息在蕭徑亭心中還是形成了一定的震撼力的,但是他現在新潮翻滾間,這個震撼便彷彿一顆石頭投入滾滾浪潮中一般,沒有帶起軒然大波。   「姐姐啊,男人要有文才武功才算是男人。那些天天玩鳥巧語的男人,充其量只不過是個蕭白臉罷了!」任劍絮見到蕭徑亭沒有什麼反應,不由輕蔑一笑,接著朝樓美人俏笑嫣然說道,看來是要將蕭徑亭歸引到小白臉一叢了。   若是平常,蕭徑亭肯定少不得朝任劍絮狠狠地瞪上一眼。但是現在他本來想展開一個苦笑,但是好像整張面皮都是僵的,便索性作罷,輕輕一禮便轉身離去。   越是凡人,腦目和心情就越加容易煩悶和低落,甚至是滿腦子亂糟糟的一團。蕭徑亭心性算是瀟灑,所以以前就算在困難的時候,也沒有心情煩悶,或者是剪理不斷的時候,當初妍兒的離去,給他帶來的是一種空白。好像也不是什麼悲傷,彷彿妍兒只是出了趟遠門,或者只僅僅是在和自己玩遊戲,在等著自己去找她一般。儘管蕭徑亭覺得這個想法非常的幼稚,一直不願意去承認,但是它卻是是個事實。   「去那個仙境看看,或許妍兒就在上面等我也說不定!」蕭徑亭走出蓬萊閣的時候,本來是想去樓竹廷的那個桃花源處的,但是腦中頓時浮現出一個地方,接著彷彿一個非常安寧的氣息湧向整個頭顱。   當蕭徑亭運氣輕功跑到玉溜山下時候,發現自己還是需要從那個陡峭的懸崖爬上去,因為那邊的山路自己並不認識。而且此時心中隱約有股受虐的想法,好像要是爬上去,摔下來死了也好。   「咦!難道上天真的聽到我在說什麼,讓妍兒在這個仙境等我了嗎?」當蕭徑亭走到懸崖下面的時候,竟然發現一道無比曼妙的身影彷彿一道輕煙一般,在懸崖的一處輕輕一點,接著便馬上飄上幾丈。再一點,便鑽進了雲霧繚繞的山腰間。雖然蕭徑亭有著夜視的能力,但是畢竟現在伸手不見五指,而距離太遠,雲霧繚繞。所以蕭徑亭實在沒有看清那是一道什麼影子。但是可以看出的是,那道影子非常的動人,非常的飄逸。   「她肯定不會是妍兒的!」蕭徑亭不由一陣苦笑,搖了搖頭,但是內心卻是無比的激動,彷彿想立刻長出一對翅膀,飛到那道動人影子的面前,將她看得清清楚楚。   「呼!」蕭徑亭足下輕輕一點,整個身軀夜輕飄飄升起,落在一處懸崖的微微凸出,腳上的五趾往著腳處猛地一按,身軀便接著再次拔高。幾次後,蕭徑亭方才重新看到了那個人影,並不是那個人的速度慢了。相反,蕭徑亭儘管認為自己的輕功卓絕,雖然此時身上的真氣比起最高的時候,還差了兩三成,不過對輕功的影響並沒有劍法的那麼大。但是眼前那道影子的速度,卻是蕭徑亭再最好狀態下夜望塵莫及了。那道身法不但快,而且給人一種飄逸虛緲的感覺,就在那道影子的輕輕飄動間,彷彿整個冰冷的懸崖夜充滿了仙氣。   那道影子此時正在蕭徑亭的十丈處停下,忽然亮出一道寒芒。彷彿是手中多出了一道長劍,接著那支長劍在懸崖上輕輕一點,那道曼妙的身影便彷彿一直鳥兒一般,輕飄飄地飛上了幾十丈,直到消失在蕭徑亭的視線中。   下面的蕭徑亭看得目光一陣發呆,雖然白衣淫賊的輕功好,而夢君奴的輕功也好。但是他一直認為她們的輕功比起自己還是稍稍遜色一點的,但是眼前這道影子的輕功,甚至比他還要高出一籌。竟然能夠接著長劍點住懸崖的力道,直直朝上飛去,幾十丈而沒有一點間歇。顯然這人的內力心法以及輕功身法極其精妙,而且高明絕頂了。   「夕公子,你終於來哩!人家已經在這裡等候了多時了!」就在蕭徑亭落腳於早上樓竹廷藏身的那處蕭樹林的時候,那道曼妙的人影已經到了那處仙境了。   「果真不是妍兒!」就在蕭徑亭心中輕輕一陣苦笑的時候,發現仙境中有飄出一個仙女出來。而那個仙女蕭徑亭卻是十分的熟悉。在當今天下的眾多絕色中,能夠算得上仙女的,夢君奴便是寥寥無幾中的一個了。   可能今天蕭徑亭的心神被妍兒的事情衝擊得厲害,所以掀開看來分外的脆弱,所以聽到夢君奴彷彿已經在等那個夕公子已經很久了,而且夢君奴在說話的口氣中,一反平常的冷漠,變得無比的嫵媚動人。   「君奴竟然能夠找到這種仙境福地,我此來蓬萊,就算什麼夜沒有得到,光光看到這等景致夜不枉了!」那道飄逸的人影輕輕一笑,走到夢君奴身邊笑道:「我來的可是不早不晚,君奴來得這般早做什麼?」   「這幾乎是人家一生中重要的時候,自然要早早來了!」夢君奴咯咯一笑,一張美得令人屏息的俏臉朝這邊望來,兩人立於美妙仙境,皆是飄飄欲仙,望來真是彷彿天設地造的一雙璧人一般。   「是這小子?!」就在蕭徑亭心中浪潮翻滾不知何味的時候,忽然一手將他來到了一叢蕭樹叢間。蕭徑亭轉頭望去,那人雖然笑臉兮兮,但是卻掩不住滿面的震撼。   「快過來,別讓他們發現了,讓我看不成了仙女!」雖然這裡距離夢君奴那邊足有幾十丈,但是樓竹廷還是聚聲成線傳音進蕭徑亭的耳朵道:「我從娘胎下來,還真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等美絕人寰的仙女啊,就是在夢中也從來沒有見過啊!」   蕭徑亭本想問問樓竹廷為什麼這麼晚了夜爬到這個地方來,但是那邊的夕公子忽然轉過臉來,讓蕭徑亭終於看清楚了他的那張臉。   「啊?怎麼會是他?」蕭徑亭頓時心中一陣震撼,那張臉蕭徑亭雖然只見過一次,但是在蕭徑亭的心中卻是有些刻骨銘心了。這位夕公子便是蕭徑亭那天在玉兒坊中見到的那個分不清男女的那位,那個看來何蕭徑亭長得神似,但是比蕭徑亭要多出許多秀氣的那位青年公子。   此時因為有夢君奴在邊上,所以在蕭徑亭眼中那個夕公子此時在他的印象中便成了男子,現在雖然是在晚上,但是彷彿仍舊有一層清怡貴雅的淡光罩在了夕公子那張美麗絕倫的臉上。   「媽的,我怎麼說也是一位美男子,但是和他比起來,我以後就是連鏡子夜不敢照了!」彷彿是在強調征實那位夕公子的俊俏一般,樓竹廷的內功傳音中竟然也帶著一聲歎息。待見到蕭徑亭面色此時沒有意思表情,目中的神色卻是比山間的雲霧還要複雜,樓竹廷望之心中也不由一陣悸動,便轉眼朝蕭徑亭這邊望來。   「夕公子,你信不信,雖然人家從來沒有見過你,但是無論你是怎麼打扮,就算站在春樓裡面那個女子中間,人家便也能一眼就將您認出來!」夢君奴美目望向夕公子的那張臉,美目漸漸變得迷茫起來,笑道:「夕公子,你呢?」   「那是自然的,我與君奴可是有著幾代的緣分啊!」那夕公子輕輕一笑,便將手中的長劍放回腰中,見到夢君奴美目一訝,不由笑道:「這等景色,不要讓我們使劍的時候糟蹋了,至於你我的約定,我有另外一種方法來實現!」說罷將嘴巴湊到夢君奴晶瑩潔白的小耳朵邊上,輕輕說了幾句。   蕭徑亭雖然耳力極佳,但也只是隱隱聽到「將你輸給我!」等幾個模糊的字眼。接著夢君奴美目一亮,小嘴甜甜一笑道:「好啊,這樣一來可有意思多了!那我們今天晚上就不比劍法了,不過有些可惜啊,人家出道江湖還沒有真正打過一場哩!好不容易遇上夕公子還不能好好比上一劍!咱們可是約了好久了?」   夕公子面上微微一笑,當真有著無比的動人,接著深幽迷人的目光朝夢君奴望去,似笑非笑道:「那你和蕭徑亭在江南的那一戰了,不是驚動了整個江湖嗎?蕭徑亭可是那一戰名動江湖,在江湖的年輕高手中,已經隱隱佔著二、三的位置了!」   夢君奴咯咯一笑,彷彿花枝亂顫一般,嫵媚道:「那只是人家玩兒罷了,他體內的真氣現在還被人家封住了好幾成呢?」接著夢君奴輕輕咬了咬小嘴朝身邊的風景四處一望,整張臉蛋頓時變得恬靜起來,美目中也彷彿充滿的迷人的憧憬,接著朝那夕公子笑道:「夕公子,不打架了。這裡風景這樣,我的『縹緲居』跟這裡比起來,都帶了好多的人工的痕跡哩!我們就在這裡好好走走吧!看看哪裡還有這樣美好的地方?」   望著夢君奴和那位夕公子雙雙走去的背影,蕭徑亭便彷彿眼前的景象就彷彿是虛假的一般,望著前面已經靜靜了無一人的仙境,那場景真的好像就是一場夢一般。   「君奴要是那麼淺薄,那她也便不是夢君奴了?我真是笨得厲害,這麼簡單的道理也被假相給蒙蔽住了!」片刻後,他的心情反而冷靜了下來。回想其夢君奴之前的種種,頓時將心中對夢君奴的自信重新立了起來。   「但是君奴剛才那些嫵媚的表情,沒有一許虛假啊!」另外一個惡魔的念頭接著從蕭徑亭內心深處猛地撕開一道口子,探出頭來。   「竹廷啊,你說人的階級是怎麼起來的?」蕭徑亭彷彿不再理會那邊的夢君奴兩人,朝樓竹廷開口問道。   樓竹廷此時面上沒有意思的玩笑嘻皮的意思,仔細想了一會兒道:「那就是能夠將你最美好的心境和信念保持住,堅守住,不要受到外界一些虛假想像的抨擊而崩潰!堅守住了以後,再去發現更高的一層境界,如此而往!便能爬到人的最高階級了!」   「是啊!堅守!妍兒死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境界忽然提高了一層。然後兩年內沒有絲毫的變化,因為那兩年我活得自在瀟灑,不為外事所累!但是無論是我的畫技,還是我的武功都已經在那時候停滯不前了!」蕭徑亭金陵的方向望去一眼,看到的卻是星星點綴的蒼穹,接著目光望向樓竹廷笑道:「那種境界,我本來認為它已經是最高的了,就算是臨夏王爺和西北候也崇仰稱道不已。但是當我真正涉足於江湖之後,雖然屢次都皆大歡喜。隻身解決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機,便彷彿救世主一般。但是往往都好像是運氣在作祟,或者說是老天在作祟。接著我發現我的心境不再像以前那麼淡泊如仙了,一些惡魔般的想法開始猛烈抨擊我的心境,讓我整個身心都動搖了起來!」   「挺過去便好,挺不過去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了?」蕭徑亭接著朝樓竹廷笑道:「挺不過去,就別怪我沒有將你妹妹娶回家啊!不過,」蕭徑亭抬起雙目望向樓竹廷笑道:「不過見到樓兄後,我彷彿又找到一些自我了!」   見到樓竹廷微微有些驚訝的表情,蕭徑亭不由面上微微一愕道:「哦!我其實是蕭徑亭,現在的身份是蕭劍月,你師叔蕭石的兒子。也就是你的師弟!」   「哇!偶像!我找得你好苦啊!」樓竹廷忽然一聲輕輕的怪叫朝蕭徑亭笑道:「現在整個江湖最火的恐怕就是你了,看來你被夢君奴打傷了的消息也他媽是假的!那夢君奴」樓竹廷顯然是想到了剛才的場景訕訕一笑道:「那夢君奴的事情,你自己去想明白,我不多嘴。你要悲傷還是好氣憤都隨便,不過剛才那個姓夕的小子,我沒有看清楚。是不是很帥?」   「很帥!我見過最俊美的!」蕭徑亭微微一笑道,接著目光望向樓竹廷道:「你這小子這般沒有同情心,看來我得趁機說出一件事情來,讓你好好陪我哭哭!」   樓竹廷瀟灑笑笑道:「我媽不見了以後,我就沒有哭過!想讓我哭,除非你受不住跳崖自殺,要不就是,我那個混蛋爹爹死了!」   「沒錯,就是你那個所謂的混蛋爹爹死了!」蕭徑亭忽然面色一正,望向樓竹廷道:「他的骨灰還在我那裡?」   「吸!」樓竹廷本來笑著的臉上猛地一定格,接著那精神熠熠的雙目神采猛地裂開,變得支離破碎起來,沒有了任何的焦距。片刻後,一點點目光方才在他眼中凝聚起來,一行清淚也隨之在眼眶中凝聚起來。   「我爹爹他,他其實並不混蛋,混蛋的是我!」樓竹廷直到良久後,方才呼吸出聲,朝蕭徑亭一笑道:「我爹爹在我娘走後,便一直有些恍恍忽忽,雖然一直溺愛著我妹妹。好像什麼地方都和我過不去一樣,但是他非常的器重我!女孩嗎?被寵了的女孩,只要找到一個聰明厲害的夫婿,反而容易幸福。但是男人」樓竹廷終於忍不住,一行清淚隨之而下,道:「別的男人可以不要什麼立業,但是我是渤海劍派的大公子啊,我還混混噩噩,天天花天酒地!他雖然這樣罵我,但是我知道他非常器重我,疼愛我」   說到此處,樓竹廷頓時再也發不出一點聲息,接著蕭徑亭目光輕輕一陣渙散,原來那邊夢君奴已經走回來了。美麗絕倫的臉上俏笑嫣然,彷彿從心中歡喜出來一般。而蕭徑亭還發現,夢君奴和那夕公子還是聯決而來的,並肩邁著纖足玉腿,便彷彿是神仙眷侶一般。   「堅守心境,堅信」蕭徑亭目光望向兩人,心中笑道。接著見到夕公子和夢君奴同時運起輕功,兩道神情輕飄而去。在空中,那位夕公子忽然伸出一手,握住夢君奴如玉纖纖的玉手,彷彿比翼雙飛的鳥兒一般,朝崖下聯決而下。   頓時,蕭徑亭心中湧起無盡的戰意。   「我現在真的有些害怕你會跳崖自殺了!」待蕭徑亭晃過心神來的時候,樓竹廷面上已經沒有了什麼淒慘了,見到蕭徑亭目光望來,不由輕輕一笑道:「是我父親讓你來得吧!也是我父親讓你娶我妹妹的吧!難為你了!」   「怎麼會?」蕭徑亭哈哈笑道:「你的那個美人妹妹長得這般國色天香,這等美差怎麼會為難我呢?難為的倒是該怎麼將你那位國色天香、心比天高、驕傲無比的妹妹怎麼追到手!」   「我有辦法!」樓竹廷忽然朝蕭徑亭笑道:「你現在就跑去,拿出我爹爹給你的信物,告訴我爹爹的死訊!趁她傷心的時候,你將她抱在懷中肆意輕薄。然後拿出我爹爹給你的信物,說我爹爹已經將她許配給你了。我妹妹這輩子最聽我爹爹的話了,你這樣保證能夠成功!」   蕭徑亭朝樓竹廷狠狠一瞪道:「那還不如趁機將你妹妹身子剝個光溜溜,如同一直大白羊一般。然後將生米煮成熟飯,就萬事大吉了!」   「好是好?」樓竹廷不由朝蕭徑亭遞來一道奇怪的笑容道:「要是這樣的話,我妹妹一定會將你看成一個大色狼,雖然落紅被取也無可奈何,但是終究心裡會有些不好受!」   「我怎麼會用那麼下流的方法!」蕭徑亭朝樓竹廷投去一道鄙夷的目光,接著笑道:「我現在自信心大大受挫,要是還有這樣的方法的話,就一輩子翻不了身了。對你妹妹我肯定要全身心的征服的,下流手段一概不用!」   「你好像是來這裡以後自信心才受到挫折的,但是,為什麼你這麼晚了,還要上來這裡過慮心境呢?」樓竹廷連忙說到。   「因為我妻子妍兒的事情,有人告訴我你娘是間諜。而妍兒的情況和你娘一摸一樣,一樣會唱《心兒飄》,一樣有外族血統,一樣美如天仙,最後一樣不見了!」   「你今天是不是特別的不平衡,非要讓我跟著難受,將我也拖下來水!」樓竹廷沒生好氣地望了蕭徑亭一眼,面上卻是沒有意思的悲色,面色一正朝蕭徑亭笑道:「我相信我的母親,雖然她走的時候,我幾乎連話都不會說。不過徑亭啊,我看你妻子走後,泡女孩、上妓院,不亦樂乎啊!」   「媽的,你還不是一樣?你心裡真正夢牽魂繞的大概不是巧巧吧!而是你那個美麗二娘吧!」蕭徑亭笑著朝樓竹廷道:「而且你昨天晚上那麼晚跑到這裡來作鬼,想必也應該是的夢中情人回來的緣故吧!」   樓竹廷不由將雙目睜得大大,良久後方才訕訕一笑道:「不是吧,我爹爹連這件事情也告訴你啦?!」接著目中閃過一絲迷惘和痛苦,笑道:「看來你今天是非拖我下水,看,又擊中我的軟肋了。讓我不痛快了!」   「是啊!其實男人的愛有很多種的!」樓竹廷面色一正朝蕭徑亭道:「光是男女之愛,就要幾種。有一種最是刻骨銘心,有一個人,她會牢牢佔據在你心中一輩子,你或許不會經常取想念她,但是每次想到都會狠狠觸動你的心靈,疼得你張牙咧嘴,疼得你入骨入髓。也會甜的你如癡如醉!每次聽到她的一些事情後,就會狠狠敲擊你的心神,彷彿整個心神都在被她掌握了一般。但是這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體會得到。還有一種就是你會對一個人,條件允許的話,可能是幾個人。心裡會捨不得她,會疼愛她,牽掛她!會想著將她保護起來不受傷害,那個人便是巧巧了!前面的愛,太過於高級,我玩不起,只能玩玩下面這種滋補人的感情了!」   「況且,這種愛你的女孩,收之則幸,放之則被,那為何不收?!」   蕭徑亭聽得心中微微一動,接著面上浮起一道奇怪的笑容道:「那那個大屁股女人,就是追了我們幾條街的那個女人我該怎麼理解呢?把她劃到哪個範圍?」   「征服慾望!」樓竹廷不好意思笑笑道:「那時候我還小,沒有了母親,就想將她當作母親一般。沒有想到她一天到晚冷冷冰冰,彷彿對所有男人都有仇一般。我一陣不岔,一天就用藥迷倒了她,脫光了她的衣服想羞她!」   說到這裡,樓竹廷忍不住顯出一幅丟臉的神情,不好意思道:「沒有想到那藥放久了,效果大大退了。我那大屁股師阿姨很快就醒來了,先是冷冷看我,就在我害怕的時候,忽然將我抱住!然後利用我取了她自己的落紅!」   「哈!哈!哈!」蕭徑亭頓時幾乎笑岔了過氣。 第十卷 第七章 騙得玉人「嫁」     「你好,我要進去拜見你家小姐!麻煩這位姐姐進去通報一聲!」天亮後,蕭徑亭睜開眼睛後,便立刻決定取城裡面去見那位「蓬萊玉」樓美人,正式開始自己的征服過程。而當他離開的時候,樓竹廷忽然擺了一個手勢,就在蕭徑亭問他什麼的意思的時候,樓竹廷古怪一笑,卻是故意搖頭不說。   「現在想起來,那個手勢真是非常的淫賤!」蕭徑亭心中暗笑道,接著望向前面這個俏麗的小丫頭,本來一位小丫頭最多會抬頭看他幾眼,然後便紅著臉蛋跑進去通報的。   不料小姑娘是朝蕭徑亭望了一眼,還細聲問道:「請問公子是不是姓蕭?」見到蕭徑亭點了點頭,那個小姑娘撅起小嘴道:「上面特別吩咐了,只要是見到了蕭公子,無論是誰都不能讓他進來『蓬萊閣』,小姐正在決定是不是要將他趕出東海!」   「啊!」蕭徑亭頓時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小姑娘,從金陵到這裡。他幾乎從來沒有真正追過女孩子。至於任夜曉那是緣分加上美人兒的癡情,至於池井月那是因為上天注定,至於夜君依那是可憐。但是偏偏因為責任二要追求這個樓絳玉的時候,卻是吃到了閉門羹,還得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羞辱。   以蕭徑亭的武功,本來可以橫著闖這進去。不過裡面也是高手如雲,再多一個蕭徑亭興許也被人打了出來了,自取其辱。更重要的是蕭徑亭也懶得這樣做,追求樓美人本來就是樓臨溪給他的責任,雖然他會去完成它,但是絕對不會這樣去完成。   「難怪那時候樓臨溪讓我就算再生氣,也要做到我答應過他的事情,原來他的女兒實在真是讓人非常的生氣啊!」蕭徑亭真是有些苦笑不得了,望著裡面的來來往往的人,望著樓美人住的那幢樓閣,真有候門深似海的感覺啊。   「這不是蕭兄嗎?」就在蕭徑亭打算離開另想他法的時候,忽然從裡面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蕭徑亭眼前的那個蕭丫頭聽到這個聲音後,小臉頓時閃過意思紅潮,接著垂下俏麗紅熱的小臉。   蕭徑亭目視來人,正是昨天晚上和自己打過招呼的那個蘇少爺。「蓬萊閣」在樓美人入住的那時候開始,就不往外面做生意了。所以當那個玉樹臨風的蘇少爺走出來的時候,兩邊的人,無論是俏麗的侍女還是跑腿的夥計,紛紛站定行禮,待蘇少爺從身邊走過之後,方才敢離開。   「渤海劍派的規矩可真大啊,在這裡的江湖人,大概只知道有渤海劍派,至於那些少林和江南盟,只怕從來沒有在他們眼中過吧!」蕭徑亭心中暗道,那邊的蘇公子已經走近來,朝蕭徑亭一笑目光頓時變得有些惱怪起來。   「蕭兄,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那蘇公子走進,朝蕭徑亭道:「因為絳玉和人商量事情的時候,不喜歡別人站的太近,所以我不敢在門口外面等蕭兄,但是卻是在園子裡面足足站了半夜啊!後來朝人打聽,才知道蕭兄已經走了!」   蕭徑亭告了一聲抱歉,笑問道:「昨天晚上走得匆忙,沒有能夠問上蘇兄的名字,大是不敬!」   「蘇瑞施!」那人笑道,接著便握著蕭徑亭的手朝裡面拉去,邊上的小姑娘只是紅著臉蛋,別說不敢阻攔。就是抬頭也不敢了。   「蘇少爺,小姐說不讓這位蕭公子進來的。」邊上的一個拿劍護衛連忙恭聲道。   「蕭公子是我朋友!」蘇瑞施朝那人眼睛一瞪,便拉著蕭徑亭朝裡面走去,道:「今天可不會放過蕭兄了,聽說蕭兄有一隻好畫筆,能否給兄弟也畫上一幅!」   蕭徑亭不由一愕,暗道:「他怎麼知道我會畫畫來著?」但是這個念頭立刻便被蕭徑亭拋到了腦後,目光望向蘇瑞施道:」畫畫的事情不忙,我隨時都有機會給蘇兄畫好,但是我現在有要緊事情要去找樓小姐!「接著目光彷彿不經意望向蘇瑞施一眼,看看其中有沒有惱怒之意。   蘇瑞施面上微微一愕,接著朝蕭徑亭笑道:「別的事情都沒有問題,但是就是樓師妹的事情我不能作主!今天便作罷了如何?現在也不早了,我便讓下人送來一座好酒席,如何?」   蕭徑亭連忙推辭,接著朝蘇瑞施道:「那我還是自己去那邊樓裡看看吧!」   「這樣好吧!那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到了一個綠色的拱形門,就到了樓師妹住的園子了!」   當蕭徑亭走到那拱形門的時候,還是被幾個健美的女劍士給攔住了,甚至還指名道姓地不讓蕭劍月進去。說是樓絳玉今天特別下令的。   望著那個女劍客微微有些不忍和奇怪的目光,蕭徑亭心中真的有些苦笑不得了。他說來縱意花叢,可是從來沒有輸過的,但是偏偏連一個姑娘的閨門也進不了了。   「大屁股女人!」蕭徑亭正當轉過頭的時候,發現一個風姿綽約的美麗女子正朝這邊走來,那女子看來大概近三十歲模樣,胸前堅聳,蠻腰一擰,肥臀碩大。正是前天晚上蕭徑亭和樓竹廷追了一條街,後來又被她反追兩條街的那個大屁股女人。   「這個女人現在看來真是沒有一點風騷啊!」蕭徑亭目光望向這個美麗的女人,卻是這個女人現在不但沒有一點嫵媚的氣息,反而杏目冷冰,小臉寒霜,彷彿和男人有著深仇大恨一般。不過那具肉體卻是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風韻。   「是你?!」那個女人發現了蕭徑亭,頓時美目一寒,朝蕭徑亭冷冷射來,接著柳眉一豎便要火起。   蕭徑亭連忙傳音過去道:「大屁,不,師姨,我知道樓竹廷常年躲開哪裡?我等下馬上就帶您娶將他抓來,讓他乖乖要了您!」   「對不起,樓竹廷,兄弟著急,就先把你賣了!」   雖然蕭徑亭收嘴得極快,但是那個美臀女人仍舊聽清楚了,美目便彷彿要冒出火一般。但是很快就被後面的神采淹沒得乾乾淨淨,接著小臉紅透彷彿要滴出水來。眉宇間的春意,便彷彿一股波浪,彷彿隨時要蕩漾開來一般。   「真的!?」那個女人雖然小臉紅透,但還是壯著膽子走到蕭徑亭面前,輕輕問道。   蕭徑亭最終藉著那個大屁股美女進了樓美人的閨房,絳玉此時彷彿在思考問題,美麗修長的嬌軀側躺在一張木榻上,一隻玉臂支在榻上的小几,撐著她那張美麗絕倫的玉臉。而露出的那截粉臂,圓潤雪白,欺霜賽雪,彷彿藕節一般美得晃亮了人的眼睛。樓美人此時仍舊穿的是那件勁裝,但是由於側躺著,所以本來就曼妙迷人的嬌軀更加的連綿起伏,特別是隆臀處,由於美人兒不自絕地向後隆起,更加顯得山峰凸起豐滿鼓漲,看在眼中真有玉立肉山的感覺。   「剛才的那只美麗屁股和眼前的這對絕品美臀比起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發現此時樓美人由於正在處於思考狀態,所以整張臉蛋顯得尤為的恬靜,所以便如她在自戀撫摩自己乳房的時候那般,整張小臉的神情顯得無比的溫柔。   「這個丫頭是不是在思春呢?」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邁出去的腳步也沒有運上輕功,所以一聲輕微的腳步聲頓時響起。   「是誰,趕緊出去!」樓美人面上溫柔的表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接著面上一寒,一股無比的驕傲和一絲頤指氣使的表情重新浮上了那張美麗絕倫的臉蛋,與此同時,美人兒的嬌軀也迅速坐起,那股慵懶迷人的美態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平時那個厲害的樓美人又重新回到了蕭徑亭的面前。   「你怎麼還不走,我說過沒有我分吩咐,誰要是進來,就讓趕出府去。」聽到蕭徑亭沒有動靜,樓美人的聲音頓時變得嚴厲起來,接著轉過小臉,美目帶著無盡的權勢朝這邊望來,見到是蕭徑亭後。小臉閃過一絲驚色,美目也隨之劃過一道異彩,但是很快被一層憤怒掩蓋,接著狠狠望向蕭徑亭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是你那個美麗的女管家帶我進來的!」   「那你怎麼進來的,你還怎麼出去?」樓美人轉過臉蛋,望向外面冷道:「而且你最好馬上離開蓬萊,衝著你那幅畫兒,我便饒過你兩次無禮於我,你要是下次再敢說出那些輕薄的話來,無論是在天涯海角我便也讓人殺了你!」   「輕薄話?什麼輕薄話?是我要娶你做妻子這話嗎?」蕭徑亭微微一笑,目光望向樓美人修長美好的身材曲線道。   「你還說?」樓美人轉過小臉,雖然面上微微有些紅粉,但是想必那也是氣出來的。見到蕭徑亭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小手猛地抽出長劍,直直朝蕭徑亭刺來。   「滄!」蕭徑亭拔出腰間的利劍,猛地迎上樓美人刺來的利劍,兩劍猛地刺在一起,撞出一串火花。接著握劍的右手一陣顫抖,身軀連連退了幾步。   「混蛋!」樓美人嬌軀一顫,接著小臉頓時變得煞白,顯然這下受了狠狠的一計。但是美人兒心高氣傲,堅決不肯退半步,所以整張小臉頓時變得沒有一絲血色,胸口卻是血氣翻湧,帶著堅聳的酥胸一陣起伏。樓美人雖然胸前有著一對豪乳,但是美人兒都是用酥胸絲綢壓住,而且外面穿上筆挺的勁裝,所以外面看來,美人的酥胸也只是如同平常女子一般,隆起一道高高的痕跡。但是現在由於嬌喘得急,胸前兩隻碩大的肉丸頓時起伏如潮,儘管在勁裝的掩蓋下,也是崢嶸顯露,彷彿一股洶湧的能量一般,好像隨時都可以衝開胸前的衣衫一般。   「今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樓美人忽然美目一陣驚訝,望向蕭徑亭手中經過改造的長劍,接著美目憐惜地望向自己手中的利劍,只是薄刃如水的劍身上,被趕出一道不淺的凹橫來,卻是剛才一正撞擊留下的。   「這是我爹爹送我的長劍,你竟然損壞了它,今天定要你的性命來補償!」樓美人心痛地望向手中的利劍,接著長劍指向蕭徑亭,卻是發現蕭徑亭目光緊緊盯在自己起伏的酥胸面前,不由得一陣憤怒從芳心洶湧起來。猛地揮起長劍,朝蕭徑亭攻去。卻是招招凌厲。   「樓美人武功也高得很啊,比起夜兒可厲害得多了!」蕭徑亭心中暗道,見到樓美人長劍刺來,便立刻轉開身子,讓美人的劍招頓時落了空。   絳玉芳心不岔,便連連幾劍朝蕭徑亭攻來。但是蕭徑亭的輕功身法是何等的高明,雖然樓美人劍招飛快,但是還是被蕭徑亭屢屢躲過,雖然劍鋒離蕭徑亭的身子都是僅僅只差分毫,但還是被蕭徑亭險險躲開。   「這樣如何?」蕭徑亭望著前面嬌喘吁吁的樓美人,那張美麗的臉蛋上,已經隱隱見到一層細細的香汗,而胸前的兩隻玉峰此時也隨著呼吸而高高鼓起,讓蕭徑亭飽盡了眼福。而那些侍女手下早已經被樓美人圓圓譴開了,整個室中只剩下了蕭徑亭和樓絳玉兩人。樓美人嬌軀上的幽香彷彿因為動得厲害,從而變得越發的濃怡,聞來如蘭如麝,讓人彷彿便要醉過去了一般。   見到蕭徑亭開口後,樓美人強烈的好奇心頓時湧起,美目亮起望向蕭徑亭道:「趕快說下去!」   「這個美人啊,這般等不及的性情,偏偏又這樣好權勢,喜歡耍起權術手段!」蕭徑亭心中暗道,目光望向樓絳玉那雙美目笑道:「我現在與小姐正是比武,要是小姐贏了,蕭某以後便惟命是從,小姐說一便是一,就當是做了小姐的奴才,小姐要我死我也便去死了。再也不敢提起娶小姐為妻一事,就算日後提到想到,也要遭到天大五雷哄。」   「那要是你贏了呢?」樓美人秋水美瞳中頓時閃過一道異彩,接著面上微微一紅,問道:「那要是你贏了呢?」   「那小姐就嫁給我為妻!」蕭徑亭沒有一絲猶豫,飛快說出口來。   儘管樓美人心中早就有了準備,但是聽到蕭徑亭毫無顧忌地說出口後,美麗的玉臉還是飛快紅起,接著又被她美麗的驕傲掩蓋住,美目一寒,朝蕭徑亭投來一道冷笑道:「休想,你做你的美夢吧!」   「哦?」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蔑視,笑道:「那蕭某讓給小姐一隻手如何?蕭某就用一隻手和小姐過招如何?」接著目光一斜,望向美麗的樓絳玉,那神色中的意思再明白沒有了。堂堂渤海劍派公主,竟然怕了一個無名之輩,別人只用一隻手便還不敢上場比武。   「小姐如同想當了渤海劍派的頭一個女宗主,這般的膽識可是不行啊!」蕭徑亭見到樓絳玉面色微微一動,便接著鼓動道。   樓美人美目閃過一絲憤怒,望向蕭徑亭道:「你為何胸有成竹的模樣,難道你就那麼狂妄認為自己的武功一定能夠高出我那麼多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蕭徑亭笑道,接著目光望向屋頂,彷彿經過一段思考黑機歐,道:「可能我心裡還真的非常想侍侯在小姐身邊,只是再給自己一個理由和機會罷了!」   樓美人雖然目中微微有些意動,但是她一向頗崇尚於權術,所以面上也不表示什麼神色來,儘管認為自己肯定能夠打敗一直手的蕭徑亭。但面上還是一幅無動於衷的模樣。   「有戲!」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馬上加上另外一句話,笑道:「那還站在一個圈子中,不能一動半步!」   「什麼?」樓美人終於忍不住心中的驚訝,俏呼出聲來。   在樓絳玉還沒有完全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的時候,蕭徑亭有伸手遞出手中的長劍道:「小姐愛惜自己的寶劍,我便將我這只寶劍給小姐用,我就用小姐手上那隻,如何?這樣就不怕我砍傷了小姐手上的寶劍了!」   「小姐佔我的便宜還不是一般的多啊!」蕭徑亭見到樓美人踮起玉足,站在蕭徑亭的身邊,輕輕轉著嬌軀在蕭徑亭的身邊畫出一個直徑兩尺左右的圓圈,讓蕭徑亭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起來。但是這樣倒是讓美人兒美妙動人的嬌軀站得極近,那股醉人的幽香也變得無比的讓人陶醉。   「哼!」樓美人一聲嬌哼,狠狠朝蕭徑亭瞪了一眼,接著走開一張距離,站在蕭徑亭面前,緩緩舉起手中的利劍遙遙指向蕭徑亭的面門,笑道:「待會兒我一劍刺來,你可躲得都沒的躲了,我絕對不會留情的。」   「驚拍岸!」樓絳玉一聲嬌喝,蕭徑亭手中的那支寶劍在樓絳玉的小手中,竟然也揮出了恢弘的氣勢來,就放海上的一股驚濤拍向岸邊,然後化成萬千道雪白的劍花,密密朝蕭徑亭的臉上蓋來。   蕭徑亭只覺得面上一寒,但是就算劍花這般密集,樓絳玉手中的劍法也飛快無比,那灑出來的劍花雖然密密麻麻,但是終究是有先後順序的。如同蕭徑亭不熟悉渤海劍派的劍法,那可能馬上就被樓美人劃到了,但是偏偏他對渤海劍派的劍法足足研究了一個多月,還有樓臨溪和蕭石這等宗師指點過,加上他目光如電,所以飛快能夠看出樓美人手中灑出劍花的先後,運氣絕妙的輕功飛快躲過。   見到蕭徑亭的身軀彷彿鬼魅一般,儘管活動的範圍只有在自己無數劍花中穿梭自如,樓美人芳心一陣不岔,恨不得現在將那圈兒畫的更小一些。玉齒一咬,美目一寒,望向圈中的蕭徑亭。   「『千層雪』這招使出來層層疊疊,便壓得你闖不過來,就算你輕功再好,也沒有空間讓你穿梭吧!」樓美人見到自從見到蕭徑亭後,唯一出色的好像就只有輕功了,劍法雖然厲害,但是比起他的輕功來卻是差了許多了。剛才與自己對手撞上一劍的時候,不是退開了好幾步了嗎?   見到樓美人玉臉上顯出的一道得意的笑容,蕭徑亭心中一正,頓時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   「千層雪!」樓美人一聲斷喝,接著手中的長劍頓時變得層層疊疊起來,蕭徑亭頓時覺得整個身軀都彷彿落入冰窖一般,接著一道團團的白芒朝臉上捲來。   「怎麼樓絳玉會有這麼高的劍法?樓竹廷說她和外面的師傅學習武功,按到底是誰?是不是和夜兒一般,被魔門的一個高手收到門下做了弟子了!」在蕭徑亭的印象中,在樓竹廷和樓臨溪的言語中,他覺得樓美人身上沒有太高的武功的,但是眼前樓絳玉的表現還是將蕭徑亭嚇了一大跳,甚至可以說是驚艷了。蕭徑亭為人還是算十分穩重的,要是知道樓美人的武功會這麼高的話,他可能就不會想出這個辦法,正面敲擊側面激將地讓樓美人答應這件事情了。   「呼!」蕭徑亭覺得面上一寒,接著眼中一道洶湧的白芒,連忙足下一蹬,飛快將身軀拔高。躲開了樓美人手中的長劍,但是腳上還是一陣冰冷,想必是被樓美人手中的劍風刮到了。   「你賴皮!」樓美人忽然一聲嬌呼,飛快退開幾步,美目一惱朝蕭徑亭望來,美麗的小嘴也隨之輕輕抿起。這可能是蕭徑亭這幾天見到她以後,顯出一個最富有女孩子氣的一個表情和言語了。但是接著,這個美人馬上又被一道美麗驕傲的面具給遮擋了起來,美目望向蕭徑亭也充滿了冷意。   「這怎麼算是賴皮呢?」蕭徑亭望向樓美人微微笑道:「我的身子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個圈子的範圍啊!小姐不是這麼苛刻吧,剛才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被你刺成幾塊了!」   「不行,我說不准就是不准!」樓美人俏臉一寒,朝蕭徑亭望來,道:「接下來你要是在跳起來,就算是你輸了!你要是不承認,我馬上喚人進來殺了你,到時候也由不得你自己了!」   蕭徑亭面色微微一苦,便也接受了這個不平等條約,笑道:「好吧!下次我要是雙腿離開了這個地面,身子離開了這個圈子的範圍,我就算是輸了,便給樓小姐做一輩子奴才!」   聽到蕭徑亭的話後,樓美人的臉上終於浮上一道笑容,那笑容彷彿是對蕭徑亭妥協的嘉獎,但是看來彷彿是一個女皇賞給小兵一般的吝嗇和高姿態。不過蕭徑亭還是發現那道笑容中多出了幾許狡猾,彷彿一道詭計得逞了一般。   「呼!」樓美人忽然嬌軀一扭,整個美妙的嬌軀頓時化作一道絕妙的身影一般,接著飛快朝蕭徑亭飄來,便彷彿腳比粘地一般,那道影子也變得一個仙女一般的飄逸,衣不沾塵一般朝蕭徑亭站著的圈子飛來。   「這是什麼武功,但是絕對不是渤海劍派的武功!」蕭徑亭目光一訝,心中真是不敢有一絲的怠慢了,目光緊緊盯著樓美人飄來的身影,接著面色一變。因為樓美人的身影閃出一道白芒的時候,樓美人的身法頓時顯出一些掩之不住的詭異,整個身法變得更加的輕盈起來,也變得更加妖異起來。整個美妙的嬌軀夾雜在冷冽的長劍朝蕭徑亭刺來。   「這個武功還真有魔門的氣息啊!」蕭徑亭這下卻是不敢躲了,因為渤海劍派的劍法他非常熟悉,而且渤海劍派的功夫雖然氣勢彭湃,但卻是光明正大,但是樓美人現在手中的劍法卻是不那麼光明了,你根本就不知道那手中的利劍在什麼時候會忽然從那個方位鑽出來,刺向你的要害部位。   「這就是邪派武學了!」如同蕭徑亭能有足夠的活動空間,那他有自信在十招之內能夠看出樓美人手中劍法的路數。但是現在他的活動範圍不過一尺,躲也不能躲,看來卻是死定了一般。   忽然蕭徑亭面上浮想一個詭異的笑容,接著他掄起手中的長劍,目中緊緊盯著樓美人刺來的長劍。硬是對準手中的利劍,猛地一絞飛快點出無數朵劍花。   「叮叮噹噹!」兩隻長劍頓時響起無數的撞擊聲,接著無數串火花也飛快亮起,使得兩隻利劍交接處亮起團團璀璨的光芒。蕭徑亭的一隻手臂也頓時疼得陣陣發麻。   而樓美人的情形比起蕭徑亭來說,可能要嚴重許多了,但是蕭徑亭畢竟畢竟活動範圍只有一尺左右,樓美人咬著玉齒,忍著玉臂的陣痛,長劍猛地一甩,便離開了蕭徑亭手臂所能及到的範圍。接著另外一隻手臂也閃出一隻寒刃,朝蕭徑亭胸前刺去。   「怎麼可以這樣?」蕭徑亭頓時苦笑不得,心中現在才發現眼前這個美人的好勝心裡和任夜曉真是有著天壤之別,甚至有著不計手段的味道了。就在利劍擊出,擋住美人兒兩外一手刺來的利器的時候,樓絳玉握劍的右手連忙趁機朝蕭徑亭右胸刺來。   「吸!」蕭徑亭只覺得胸口一寒,接著面上輕輕一笑,手中真氣湧出,卻是對上樓美人握著利劍的右手!   「噹!」一聲尖銳的撞擊聲響起,讓樓美人芳心一陣悸動。接著忽然面上一驚駭,心中頓時恍然過來,驚著暗道:「他拿著我的劍,還是會被寶劍給砍壞了!只是換成我自己砍壞我自己的寶劍罷!他還故意和我換寶劍,現在還姑娘拿寶劍往我手中這只撞,原來早就在算計我了!」   「噹!」樓美人聽到又一聲撞擊響起,芳心不由一疼。知道心愛的寶劍上肯定又分多出一道大大的缺口了。不由又氣又惱起來,自認為聰明無比的自己,竟然被算計了。   「他竟敢算計了我!這可是爹爹送給我的寶貝啊!」樓美人此時有著一種被傷害了自己的自尊和驕傲的感覺,頓時變得無比的憤怒。比武的時候,無論怎樣的高手,心中都不能有一絲的分心。就在樓美人的心神的一陣分離的時候,蕭徑亭手中的長劍便猛地鑽過樓美人手中的劍花團團,猛地挑起,指在樓美人彷彿天鵝一般驕傲的雪白玉頸。   「小姐輸了!」蕭徑亭面上閃過一絲笑容,朝樓美人一笑道:「那小姐是不是應該答應嫁入我的家門,做了我蕭家的媳婦呢?」   「休想!」樓美人忽然一聲冷喝,朝蕭徑亭冷冷射來道:「你使詐,我不殺了你就算客氣了,你竟敢讓我受到了污辱!還損壞了我爹爹送我的寶劍!」   「小姐要壞了自己親口許下的諾言嗎?」蕭徑亭面上微微一笑,望向樓美人笑道:「就這般,小姐還想領導起渤海劍派這麼大的產業嗎?」   「你不用再激我了!」樓美人朝蕭徑亭冷冷一笑道:「再說,我要是招來樓中所有的高手,你的性命便也留在了這裡了,哪裡還有機會讓人知道我守不守諾言了?」接著樓絳玉朝蕭徑亭咯咯一笑道:「再說我要是想做渤海劍派的宗主,那也使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的,這點不守諾言的小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蕭徑亭面上沒有一絲的氣憤,對眼前這個不守諾言的美人好像也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接著望向樓美人的目光閃過一絲冷笑和輕蔑,道:「這就隨便小姐了,可能我從來也沒有想過小姐會守約吧!」   「這樣也好,蕭某也放下了一段心思了。走了!」蕭徑亭將手中的長劍遞到樓美人的小手中,道:「小姐的劍上,除了剛才的一道砍痕外,沒有一點損壞的地方了!」   樓美人面色本來還是一幅高高在上的美麗模樣,但是見到蕭徑亭面上好像沒有一點在乎的模樣,小臉微微一變。接著任由蕭徑亭從小手中接過自己的長劍,便直直朝外面走出,沒有一絲留戀的意思。美目緊緊盯著蕭徑亭離去的背後,柳眉輕輕顰起,酥胸也隨之不住起伏,看來真是無比的誘人。不過蕭徑亭由於背對著樓美人,所以沒有能夠見到這個卸下了驕傲的面容。   見到蕭徑亭已經走到了門口,還是沒有意思回頭的意思。樓美人的面上那些動人的表情也隨之散去,顰起的柳眉也漸漸舒展了開來,接著無比動人的美目中閃過一掃狡黠的目光,望向前面的蕭徑亭也說不出是嗔惱還是算計的狡猾,但是那絲上面肯定帶著一絲得意。不過無論是什麼表情,總之眼前這個樓美人的玉臉上浮現的表情,帶著少許女孩嬌媚的氣息。在她那份美麗絕倫的氣質中,真的有著無比迷人的誘惑。   「喂!你站住!」就在蕭徑亭就要消失在外面走廊的時候,樓美人面上又重新變得冰冷起來,對著蕭徑亭道:「要我嫁給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如果現在說話的是任夜曉的話,那蕭徑亭肯定會加快朝外面走去的腳步。因為任夜曉接著肯定會跑來,緊緊從後面抱住他,然後膩聲向他討饒。等到蕭徑亭面色寬下來變得憐愛溫柔起來的時候,便是任美人撒嬌使嗔的時候了。但是樓美人不同,在她心中,蕭徑亭的份量可能還不重,甚至沒有多少。而且整個男女之情在她現在的人生觀來說,都還不如當上渤海劍派的掌門重要。   所以蕭徑亭想了片刻後,便立刻轉過頭來,問道:「那小姐說說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條件,會怎麼樣的刻薄,使得小姐這般的天人能夠下嫁在下!」   「要是公子能夠幫我做上渤海劍派的家主,絳玉便嫁給公子為妻如何?」樓絳玉轉過小臉,望向蕭徑亭。她本來是要以一種沉著的姿態說出這段話來的,但是說到了後面,蕭徑亭還是見到眼前這個美人說到後面的時候,言語中透出一股忸怩和羞澀。但是目中顯出的卻是一道刁鑽和得意的光芒。   「是啊,我要真要是個山裡出來畫畫的,那怎麼能夠幫助她得到渤海劍派的掌門!看來這個丫頭是真要耍賴皮了!」蕭徑亭面上無奈一笑,道:「小姐的心思可真是壞得很嗎?不想嫁給我也就直說,怎麼偏偏要給我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呢?」   「咯咯!」樓美人小臉彷彿一朵綻開的花朵一般,望向蕭徑亭道:「公子啊,人家已經答應嫁給公子了,是你自己不爭氣啊!我樓絳玉怎麼也是渤海劍派的大小姐,要嫁也是嫁個英雄豪傑,文才武功皆要是當世之最!公子要是連這件事情也答應不了絳玉,那還要人家下嫁與你嗎?」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若是我幫忙小姐坐到渤海劍派掌門以後,那以後小姐說要做上東海節度使才肯跟我拜堂?要想和小姐洞房,那非得讓小姐做了這個天下的女皇帝了!」   樓美人美目朝蕭徑亭一瞥,彷彿在笑蕭徑亭說的能夠讓她做上渤海劍派掌門人那句話。接著款款走到了榻上,以貴氣萬千的姿勢坐下,朝蕭徑亭道:「難道絳玉在公子心目中就這般的不將信用嗎?若是蕭公子能夠讓絳玉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那我將會無條件嫁給蕭公子為妻!」   雖然蕭徑亭對她這個動作不怎麼喜歡,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她以坐下的那身曲線確實迷人得很。聽到樓美人的話後,蕭徑亭不由一陣苦笑道:「小姐在我眼中,當真如同一位公主一般。不但是那麼高貴,也那麼的刁蠻無禮、頤指氣使,到時候小姐若是真的想毀約的話,只要說句話,光小姐的那些護花使者就足夠砍下蕭某的腦袋了!」   樓美人聽到了蕭徑亭話後,開始雖然裝作一幅不在乎的模樣,但是聽到蕭徑亭說她像位公子的時候,眉宇中還是顯出一絲歡喜。但是聽到蕭徑亭以後的話後,整張小臉便忽地冷了下來,想要發脾氣,卻又強自忍住。在她印象中,從她記事一來,便由無數的青年公子在身邊討好讚美,像蕭徑亭這般刻薄的話,卻還從來沒有聽過。不由氣得呼吸都急促起來,見到蕭徑亭目光毫無掩飾地望向自己鼓漲起來的酥胸。不由得更加惱火。   「那我便和公子簽下契約立下重誓如何?要說蕭公子能夠幫助絳玉做上掌門的位置,我下嫁公子。要是不能,你的生死便掌握在我的手中,如何?」樓美人狠狠瞪了蕭徑亭一眼,接著不屑一笑,走到一張書桌上拿來文房四寶,提筆寫下兩份字據,內容如下:若蕭劍月公子能夠幫我做上渤海劍派掌門之位,我樓絳玉便下嫁與蕭劍月公子為妻,若是不行,樓絳玉有權掌握蕭劍月的生死大權。空口為憑,立此字據,如有違約,子孫為奴為娼!」接著便在字據的下面寫下了自己的姓名。   蕭徑亭目光朝那張白紙望了一會兒,不由輕歎口氣。   「你歎什麼氣?不敢簽就別簽,你當我願意和你發生什麼關係,定下什麼字據嗎?」樓美人小嘴輕輕撇了撇,見到蕭徑亭搖頭的動作後,不知道為何,心中彷彿有種很生氣的感覺,接著嘲笑的目光望向蕭徑亭道:「別簽了,也別裝著一幅唉聲歎氣的模樣,就你能夠讓我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嗎?」說罷,便將白紙捏在手中,便要撕毀。   蕭徑亭微微一笑,從樓美人的小手中拿來那張白紙,笑道:「小姐喜歡書法,而且在上面花了很大的功夫!但是那也是學給別人看的,雖然寫的富麗堂皇、花團錦簇,但是卻是膚淺得很,沒有什麼根骨!」接著拿來那隻狼毫,隨意在樓絳玉的名字下面,簽下了「蕭劍月」三個字。樓美人寫的那張字據,看來正是美不勝收,但是蕭徑亭提上了這三個字後,原來那些字頓時變得黯淡下來,彷彿顯得媚俗起來。而且蕭徑亭故意將名字提到了樓絳玉名字的下面,不願意和她並列在一起,看來也彷彿有著不屑的意思。   樓絳玉頓時氣得整張小臉都發白了,咬了咬櫻唇,拿走字據的其中一分揣進懷中。朝蕭徑亭冷笑道:「那蕭公子打算如何開始呢?打算怎麼讓我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人呢?你好像可以用的關係,只有我哥哥吧!但是我哥哥已經不理會渤海劍派的事情了!」   蕭徑亭將那張字據隨意疊成一團,塞進了袖中。目光望向樓美人笑道:「我剛好要和你說這件事情,我叫蕭劍月。身份就是渤海劍派前家主弟子蕭石的獨子,也就是渤海劍派第五代嫡傳弟子,在池府中也是有著相關表決的權力!」   「你?!」樓絳玉聽到蕭徑亭話後,猛地轉過嬌軀,美目直直望向蕭徑亭,良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蕭徑亭從脖子中拿出一隻玉珮,遞給了樓絳玉道:「這個東西想必小姐脖子上也掛著一塊,你自然認得真假了!」   樓美人只朝那個玉珮瞥了一眼,並沒有接過來,因為她頭一眼便看出那是真的。接著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也漸漸變得冰冷起來,從那兩雙美麗的瞳子中射出的是無盡的憤怒和恨意,接著冷冷一笑道:「那蕭師兄可真是用心良苦啊,設出這麼一個套子讓我鑽了進去!」接著仰起玉頸,彷彿一隻驕傲的天鵝一般,帶著一股香風便朝裡屋走去,將蕭徑亭晾在了外面。   「蕭師兄,你請進來!」蕭徑亭並沒有在外屋等多久,樓美人便從裡面傳出了聲音,雖然聲音還是那麼的冰冷。但是已經沒有將蕭徑亭分屍的恨意了。但是蕭徑亭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要是樓絳玉還繼續她的憤怒的話,那就代表她很在乎被蕭徑亭耍弄。但是現在擺明是權衡了厲害後,打算和蕭徑亭搞好關係,從而拉攏蕭徑亭為自己所用了。   「這樣的情形是理想的,但是卻是讓人很不舒服的啊!」蕭徑亭輕輕歎了一口氣,便朝裡面走了進去。見到了裡面的絕世佳人,目中不由一亮,兩隻眼睛望在樓絳玉的玉臉上,心中泛起滔天的讚美,但是也泛起了滔天的歎息。   「看來這個貪戀權勢的無情丫頭是要從頭到尾的利用我了!不然憤怒的她穿成這個模樣做什麼?勾引我嗎?」蕭徑亭目光稍稍迷惘地望向前面的美人,此時的樓美人已經換下了那身勁裝了。穿上了一件白色的拽地長裙,讓那具美妙絕倫的嬌軀劃出一道完美的曲線,特別是胸前的堅挺高聳的驕傲,中間楊柳蠻腰的貴秀,再加上下面碩美肥臀的氣勢。既顯得傾國傾城,又顯得尊貴絕倫。若是蕭徑亭心中沒有其他的主觀看法的話,眼前的美人兒無論是容貌,或者肉體的曲線。那種迷人和誘惑,都是驚心動魄,美麗絕倫的。 第十卷 第八章 生米熟飯     「看來這個貪戀權勢的無情丫頭是要從頭到尾的利用我了!不然憤怒的她穿成這個模樣做什麼?勾引我嗎?」蕭徑亭目光稍稍迷惘地望向前面的美人,此時的樓美人已經換下了那身勁裝了。穿上了一件白色的拽地長裙,讓那具美妙絕倫的嬌軀劃出一道完美的曲線,特別是胸前的堅挺高聳的驕傲,中間楊柳蠻腰的貴秀,再加上下面碩美肥臀的氣勢。既顯得傾國傾城,又顯得尊貴絕倫。若是蕭徑亭心中沒有其他的主觀看法的話,眼前的美人兒無論是容貌,或者肉體的曲線。那種迷人和誘惑,都是驚心動魄,美麗絕倫的。   「師兄,我知道你絳玉還有些不滿,所以絳玉換下一身勁裝,穿上這身女兒裝和師兄說話!」樓美人漸漸走到蕭徑亭面前,雖然口中已經緩和的意思了,但是那種不可讓人接近的驕傲氣勢還是有增無減,彷彿她肯這樣的姿態和蕭徑亭說話,已經是蕭徑亭莫大的光榮了。   「師兄,你為何一定要娶絳玉,你真的愛人家嗎?」樓絳玉可能覺得閨房中的氣憤有些暖了,便款款走到雅致的外屋,美好迷人的背臀曲線對著蕭徑亭,隨著款款的玉步,一句雖然口氣曖昧,而且樓美人聲音也好像充滿了嫵媚。但是蕭徑亭仍然覺得這句話的骨子裡面,也彷彿滲透滿了其他的味道。   「愛!」蕭徑亭毫不猶豫,也沒有醞釀任何感情,便將口中的話說了出來。接著走到了外面的屋裡笑問道:「現在小姐和我說說渤海劍派的內在勢力分佈,還有小姐當任掌門的阻力吧!」   樓美人美目微微一訝,彷彿奇怪蕭徑亭為何那麼快就進入主題,而不是趁機和她進行曖昧言語,或者趁機佔上一些便宜。但是馬上樓美人美麗的臉蛋也微微一寬,望向蕭徑亭道:「現在劍派中分為兩派,一派都是樓氏的叔叔伯伯和幾個堂哥堂弟,他們從小便疼我,也一隻很支持我當任掌門這個位置。那時候爹爹提出有意讓出掌門位置的時候,他們便推舉過我!」   「那是因為他們認為你好打理,能夠達到更大的好處!」蕭徑亭心中暗道。   「而另外一派勢力就是不姓樓的那些師叔伯,和幾個嫡傳師兄!其中勢力最大的就是蘇瑞施師兄父子,他們的勢力甚至已經滲透到了外姓弟子不能涉及的河運和珠寶玉石上了,那些個師叔伯們都一致推舉蘇師伯當任下一任家主,為蘇師兄當任家主做好基礎!」   「而我的到來,正好在外姓的勢力上唱一個反調吧!」蕭徑亭心中暗道,目光微微有些促狹望向樓美人,笑道:「那個蘇瑞施,不是正在拚命地追求小姐嗎?他怎麼敢和小姐唱反調呢?」   樓絳玉玉臉不由微微一紅,美目輕輕一閃便望向窗外,片刻後方才說道:「他雖然沒有說出口來,但是意思我卻非常的清楚,要是我肯嫁給他,他就讓我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人!」   「那好啊!」蕭徑亭笑道:「那和小姐的想法完全吻合,那小姐為何還要答應蕭某要求,還立下了契約。那不是給自己製造麻煩嗎,要是答應了蘇兄嫁給他,那不是更加直接輕鬆便可做上掌門這個位置嗎?」   「蕭劍月,你別說了!」樓絳玉聽到蕭徑亭的話後,轉過小臉上面儘是寒霜一片,朝蕭徑亭望來道:「在你眼中,就當我樓絳玉是那麼下賤的女人,為了權勢可以出賣自己身心的女人嗎?」   見到樓絳玉美目中終於出現了一絲被人傷害的神色,蕭徑亭綻開一個笑容道:「那小姐對我肯定不見得有什麼特別的好感吧?至少不會比那個給你千里送荔枝的蘇師兄深,那為何要答應我的要求,而不答應他的要求呢?不要說就是因為我看了你光溜溜的胴體哦?」   樓美人玉臉不由微微一紅,出乎意料的是,美人兒並沒有一絲怒色,而是笑望向蕭徑亭道:「師兄你難道對自己的魅力就那麼沒有自信嗎?還是你在吃醋呢?吃蘇師兄的醋,他送來的荔枝我很喜歡吃,難得他那麼用心,前面的桌上就有一盆,你可要嘗上幾個!」   「吃個屁醋!」蕭徑亭心中暗道,面上卻是微微一笑道:「我是吃醋了!呵呵!」接著走到那張桌子面前,拿來上面的荔枝,飛快剝開外皮,一隻隻扔進嘴中。再也沒有說話的意思了,彷彿眼前荔枝的魅力超過了和美人說話的吸引力。   很快,那盤荔枝都進了蕭徑亭的肚子。樓美人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也變得微微有些傷感和複雜起來,良久後,小聲道:「我不喜歡被人逼迫,沒有人能夠讓我答應任何約定。只能是我逼著別人答應我什麼事情?」   「哦!小姐那我就告辭了,有些事情我本來想今天告訴你,但是考慮到了說後的效果,就不說了!」吃完荔枝後,蕭徑亭便朝樓絳玉一禮,直接向外走出,也打消了告訴樓美人父親去世的消息。   望著蕭徑亭真正離去的背影,樓絳玉不由收起那個她好不容易展現出來,但是蕭徑亭沒有看來的惆悵表情,整張美麗絕倫的臉蛋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小姐,昨天我經歷了一些有些難過的事情,本來想裝得若無其事一般,但是終究把心裡的不痛快洩漏出來了,你不要介意!」蕭徑亭忽然轉過臉來,朝樓絳玉道:「至於幫助小姐做上掌門的事情,我肯定會用盡所有的手段和力道,小姐就不用費心在蕭某用上什麼權術了!」   「嗯!」樓美人聽到蕭徑亭的話後,玉臉先是微微一變。接著很快便緩和要冷下的俏臉,彷彿是應了一聲。   「蕭兄!」「劍月兄!」就在蕭徑亭還沒有走出樓絳玉視線的時候,忽然傳來兩聲招呼,蕭徑亭放眼望去,走廊的盡頭正是蘇瑞施和那個白衣淫賊,而他們顯然是得到了蕭徑亭和樓絳玉獨處的消息,見到已經獨處了那麼久,便趁機過來看看了。而瞧他們的架勢,顯然不是同時約好來的,兩人同一時候站在那裡也顯然只是個巧合而已。   「劍月兄啊,你到了蓬萊怎麼也不和兄弟說一聲,我聽了你來後便馬上趕過來了!」那白衣淫賊見到蕭徑亭後,面上浮起熱情的笑容朝蕭徑亭走來,但是見到門口的樓絳玉竟然穿上了女裝,城府極深的他也不由面色微微一變。   蕭徑亭連忙抱拳道歉,接著見到外面那個美臀師姨美目正朝這邊望來,那雙眼睛中的神情顯然帶著某種的壓力,看那神情彷彿想自己跑進來,將蕭徑亭拽走一般。   「抱歉,師姨在等我!我不能讓前輩久等了!」蕭徑亭連忙逃開寒暄,朝外面那個美臀女子走去。   白衣淫賊見之微微一愕,接著朝蕭徑亭遞來一道曖昧的目光,顯然將蕭徑亭和那個大屁股師姨的關係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理解了。   「美臀,師姨,您姓不姓樓?」蕭徑亭本來師走在美人後面眼睛雖然在看著美人左右搖擺的美臀,但是心中卻是在想著各種問題,所以差點就說出美臀師姨來。不過好像還是說出來了,只是沒有將兩個詞語放在一起罷了。   風韻美好的女人彷彿是不自然被蕭徑亭看著她美麗迷人的大屁股了,便停下了玉步,紅著玉臉朝蕭徑亭冷喝道:「你走到我前面來!」   雖然眼前美繞那走路的時候,背臀扭動間的曲線非常的迷人,但是想到這個美人可能以後會成為樓竹廷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戲,便走到了美人前面。   「我不姓樓,你問這個做什麼!」就在蕭徑亭走出了幾步後,後面忽然傳來了美臀師姨的說話聲音,雖然還是那麼沒有什麼感情,但是也不是那麼的冷冰冰了。   「哦?那就好了,那她也肯定就是外姓勢力中的一員了,而且作為整個池府的官家,她的勢力應該絕對小不了吧!」蕭徑亭心中一喜,接著轉過臉來朝後面的美人道:「那師姨答應樓小姐就任家主的事情嗎?」   「不答應!」美人師姨立即冷冰冰回答道,顯得那麼的斬釘截鐵,沒有意思商量的意思道:「憑辦事的手段和人品,蘇瑞施比小姐都要合適上許多!」   「徑亭啊,事情辦的怎麼樣啊?有沒有佔到美人什麼便宜?」樓竹廷跟著蕭徑亭走出他的桃花源後,剛才在幾個女人面前,不好提到這個事情,但是現在卻終於忍不住問出口來。   「小子,你別叫我的真名!」蕭徑亭瞪著樓竹廷喝道,接著從袖子中甩出那張字據,道:「簽了一張賣身契!」   「好,有你的!不過我妹妹竟然會給你簽下這張充滿陷阱的字據,看來你肯定用了不光明的手段啊,看來美人投抱的時候指日可待啊!」樓竹廷將那張字據小心翼翼疊好,交給蕭徑亭手中,接著面上顯出一道討好的笑容道:「那你現在告訴我,你要帶我去哪裡?去做什麼?以我的智力,很難想出哪件事情既能夠幫助你泡到我妹妹,又對我又絕大的好處,還能對某些人產生至關重要的作用。我想我還不至於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吧?人貴有自知之明」   「你是我的兄弟啊,難道我會害你,會出賣你嗎?」蕭徑亭連忙止住了樓竹廷的喋喋不休。   「說不定,朋友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用來出賣的!」樓竹廷連忙笑道:「因為只要事情不過分的話,被出賣的那個朋友不會太過於計較,別人則是不然!」   「狗屁理論!」蕭徑亭見到樓竹廷竟然停下了腳步,不再跟著往前走了。連忙一甩袖,滿不在乎一笑道:「你不去也罷,我便去告訴秀情那個大美人,說有一個癡心的小男孩一直在苦苦地暗戀他,只是頗有倫理和輿論的壓力,不敢公開追求,所以要求美人兒和他私奔到」   「別!別!別!」樓竹廷連忙跟了上來,接著目光朝蕭徑亭望來道:「我現在真是後悔和你說過什麼狗屁愛情理論,讓你連爭菜吃也用這個事情來恐嚇我!」   「師姨啊!」蕭徑亭走進一家客棧的房間,那個大屁股美人兒正床上,正在成熟而又美麗的臉蛋正紅得彷彿要滴出水來一般,神情間顯得羞澀不安,但是又充滿了焦急和期待。   見到蕭徑亭雖然口上叫著師姨,但是面上卻是沒有一點的恭敬之色,美人師姨不由恨的牙癢癢,但是也一點辦法沒有。   蕭徑亭走到美人師姨身邊坐下,彷彿看慣了她冷冰冰的模樣,要將她這等春情難耐的模樣看得乾乾淨淨。直看得成熟美人的脖子都彷彿燒著了一般,方才開口說道:「我已經將你的小情郎帶來了,而且給他喝的酒中放了春藥,所以你要怎麼樣都可以得逞了!我希望起床以後,我能夠叫您一聲嫂子啊!」   「徑、劍月啊,那個貴人怎麼還沒有來啊!」樓竹廷正自飲自斟,將一瓶酒喝得乾乾淨淨,見到蕭徑亭來,連忙急道。接著面上微微顯出一絲不安道:「你這酒真是好喝,不過有些乖乖的,喝了後好像」   「當然奇怪,那是春藥!」蕭徑亭走到樓竹廷,沒有等到他面色變化,便接著說到:「吃下這種春藥後,連我這種意志力的人都受不住,何況是你這個沒錢也要去妓院的色狼!但是現在離最近的一家妓院也有小半個時辰的路程!要是你願意,倒是可以找上一個兩家女子強暴了!」   見到樓竹廷的那張臉幾乎要扭曲了,蕭徑亭笑道:「現在我已經給你找來一個大美人了!」沒有等到樓竹廷的這張臉完全笑開,蕭徑亭接著說道:「這個大美人有一隻大屁股,長得冷若冰霜,但是動情的時候卻是熱情如火!」   「好啊!你這個出賣」樓竹廷頓時驚得慾火全消,接著見到一個嬌魘紅透,媚波橫流的絕色女子,面上頓時變得無比的淒慘,接著飛快運起輕功便要朝外面逃去。但是後腰忽然一麻,卻是被蕭徑亭點住了穴道。   「你上了她以後,在床上一點要哄得她乖乖支持樓丫頭做渤海劍派的掌門,如果她不答應,酒什麼卑鄙的手段也要用上。如果沒有完成任務,你不做也罷,我便去告訴秀情那個大美人,說有一個癡心的小男孩一直在苦苦地暗戀他」沒有等到蕭徑亭說完,樓竹廷的雙眼已經彷彿要冒出火一般,蕭徑亭狠狠一瞪道:「你盯著我幹什麼,我堂堂名滿天下的少年英俠,卻是跑來給你拉皮條,你知足吧!要是完不成任務,我還將你勾引師姨長輩的事情說得天下皆知!」   接著蕭徑亭再也不理會樓竹廷仿若死灰的臉,朝後面已經想鑽到地裡面的大屁股女人道:「師姨,你只要勾引他一柱香的功夫,他身上的春藥便會發作,到時候他就什麼都隨著您了!」   「你這小鬼,難道青姨就那麼讓你害怕嗎?」蕭徑亭走出房間後,便坐在園子外面守著,不讓別人壞了裡面的好事,聽到裡面那個大屁股女人聲音頓時變得溫柔起來。   「真是的,和樓竹廷那小子說話的時候,便彷彿沒有骨頭一般,軟綿綿的!」蕭徑亭心中笑道,接著聽到一聲細細簌簌脫下衣服的聲音,心中微微一動,目光不由朝著一處小孔望了進去。只見到一隻白晃晃,肥顫顫的大屁股赤裸在空氣中,那條臀縫深幽迷人,腿心早已經泥濘一片。   「罪過!罪過!朋友妻不可欺!」就在那個女人將成熟誘人的肉體剝得乾乾淨淨,撅起兩瓣大屁股要將大腿中間那處迷人媚肉露出來的時候,蕭徑亭連忙轉開目光,雖然那具肉體迷人無比。   「廷兒!你這樣盯著青姨幹什麼?害得人家心裡砰砰直跳呢,不信你摸摸看!」那個美人彷彿再也受不住情火的煎熬,聲音變得妖媚膩人起來,道:「廷兒你摸嗎?你別這樣看人家,人家等你幾年了,就算你眼睛再嚇人,人家也顧不得了。你要是生氣,就打人家好不好?打這裡,那天晚上你不是叫人家大屁股美人啊,你就打人家的大屁股!」   「啪!」隨著一聲清脆的撞擊聲,蕭徑亭聽出那是拍打肥嫩多肉的地方才會發出的聲音。   「哦!廷兒,你很難受嗎?青姨給你添添!啊!我也將大屁股坐在寶貝的臉上,壞蛋可不能咬疼了人家那裡啊!哦!熱死了!哦!廷兒!」   「這個女人真是風騷啊!不過,她,真的有些像我的莫姨啊!」蕭徑亭聽著女人的淫叫聲,腦中頓時泛起蕭莫莫溫柔美麗的臉蛋,還有溫柔蜜愛的言語,心中一柔,目光望向外面也是一片溫柔的茫然。   「咦!」她來這裡做什麼,就在蕭徑亭目光望向外面的時候,忽然出現一道熟悉的美麗身影。   「喂!你進來」當蕭徑亭守在外面足有好幾株香的時候,裡面的戰火方才停下。再過片刻,那個大屁股師姨便將蕭徑亭叫了進去。   蕭徑亭見到眼前的這個大屁股女人美麗的臉蛋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一絲風騷的痕跡,只是眉宇間帶著激情後的春色,而且整張臉蛋美得彷彿都放出光來。   「受了滋潤的女人最是美麗啊!」蕭徑亭輕輕發了一聲感歎,便朝裡面走去。   「我同意小姐當任渤海劍派的掌門人!」那個大屁股女人剛剛坐下,便朝蕭徑亭說到,彷彿剛才那個斬釘截鐵說不同意樓美人當任掌門的人不是她一般,接著俏臉一寒朝蕭徑亭道:「但是,你不能為了我同意,而將廷兒騙來這裡,讓他傷了自尊了!」   「媽的,剛才你爽的時候,怎麼不想到會傷了那混蛋的自尊了!真是過河拆橋啊!」蕭徑亭頓時有些苦笑不得,不過見到此時應該羞辱難堪的樓竹廷反而沒有一絲的不自然,反而興致勃勃地為兩人倒茶。   「竹廷啊,實在夠厲害啊!竟然能夠讓這只美麗的鐵嘴也改口了!」蕭徑亭看著放在面前的那杯茶,卻不去碰它。不過大屁股師姨卻是溫柔無限地接了過來,羞澀一笑,十足一個溫柔可人的小媳婦。   「那是自然!不過劍月啊,你是枉做了小人了,要是你告訴我是來見青姨的,我怎麼會不來呢?」樓竹廷拿過一杯茶飲下道,接著望向青姨道:「其實我對青姨不但有愛,更多的是怕,所以一隻不敢面對她,害怕她質問我。我壞了她身子的事情。」   蕭徑亭自然知道樓竹廷是在瞎扯,他早就將大屁股師姨怎麼將她「淫辱」的事情說得清清楚楚了,雖然其中的情節不是非常明白。但是憑蕭徑亭的想像力,還能不難在腦中形成一道令人噴血的畫面的。   聽到樓竹廷的話後,大屁股師姨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顯然想起了那時候她的誘姦往事來了。但是聽到樓竹廷將事情倒過來說,維護了自己的名聲,那雙春情未退的美目頓時射出如海的青絲,小手也忍不住緊緊握住樓竹廷的手放在小臉上摩擦。   就在蕭徑亭皺眉快要受之不住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一聲斷喝,道:「趕快將整個客棧都圍起來,不要放走任何一個人,我倒要看看。我們渤海劍派調教出來的好子孫,竟然會勾引自己的師姨來了,甚至帶著這裡來逼姦,我倒要看看這個滅絕人倫的畜生到底長得怎麼一幅模樣?」   那聲音雖然不是非常響亮,聽在眾人的耳中但是卻是彷彿雷霆霹靂一般。震的那個大屁股師姨頓時整張小臉都變得慘白起來。而外面開始有密集的腳步聲,聽聲音,那人數絕對不會少於百來個。將整間客棧圍得密密麻麻。   「媽的!這也太倒霉了吧!竟然有人來抓奸了!」蕭徑亭也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心中想著到底是誰跟蹤到這裡來,還是在這裡被人發現了,然後去報告到了渤海劍派那邊。   但是無論是哪一種,那個大屁股師姨肯定是完了,連命都保不住,更別說支持樓美人做上掌門了。而蕭徑亭想娶樓絳玉,整理渤海劍派的權勢則更加不可能呢?被人發現了這等亂倫的醜事,樓美人說不定親自下令砍了蕭徑亭的腦袋。無論蕭徑亭是上槍者還是皮條客,而蕭劍月這個身份就算是完了。   「到那時候,樓丫頭是不是會為了做上掌門,而真的嫁給蘇瑞施那小子。要是這裡的『姦情』被發現的話,她便沒有了勢力和外姓權勢對抗了!」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腦中飛快轉著,想著法子。   至於樓竹廷,那別說,就更加完了。而樓絳玉都會受到醜聞的影響,做不上了渤海劍派的掌門。   「廷兒,你怕不怕死,青姨和你死在一起好不好?」那個大屁股師姨慘白的臉蛋忽然湧起一股潮紅,美目射出如海的深情,望向樓竹廷柔聲說道。在她看來,好像和樓竹廷死在一起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聽著已經漸漸走到外面的腳步聲音,蕭徑亭彷彿已經聽到來者那帶著獰笑的表情了。那望來的目光也肯定充滿了幸災樂禍和滿心的得意。   「劍月,那是我的四叔樓臨瞻,為人最是凶狠。不過他對我妹妹都算是照顧的。為何現在會來拆她的台呢?」樓竹廷朝朝蕭徑亭一陣苦笑道。   「樓臨瞻?!他是不是和『玉兒坊』裡面的俏螺兒有一腿啊?」蕭徑亭連忙想起巧巧說的話來,不由問道。   樓竹廷面上浮現一道古怪的笑容,笑道:「是啊,你怎麼知道?」   「難怪!他是衝著我來的,不過他不會那麼快就知道我是渤海劍派的嫡傳弟子啊!」蕭徑亭望向樓竹廷道:「我們就按照最古老的辦法,用一張面巾蒙上臉,然後衝出去!只要沒有被看見臉,就算他們認出來也不要緊!反正沒有什麼證據!」   「是不是寧願讓他們看到屁股,也不能讓他們看到臉那?」樓竹廷仍然是一幅笑呵呵的表情,朝蕭徑亭道:「要是你能夠自信從外面圍著的幾百隻弓強闖出去,然後從幾十位高手的包圍中的刀光劍影中殺出一條路逃出去嗎?至少我那個四叔武功就比我要高得多啊!」   「能!可能是能的吧!」蕭徑亭心中暗道,他隻身一人的話,那可能是可以的。但是要帶上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大屁股師姨的話,那就絕對不可能啊!樓竹廷平時雖然躲著這位師姨,但是這個時候要拋棄她獨自逃走那是不可能的。   「你們將弓弩全部對準這間屋子,要是有人影出來,不管是誰,都統統給我射死!我倒要揭開我們渤海劍派這個最大的醜聞!」緊接著那沉重有力的腳步聲音便已經到了外面的院子了,便沒有再走進來,只是朝著裡面的房間喊道:「裡面的虐畜聽著,趕緊將你的師姨放出來,那說不定還能給你條活路,不然的話就將你活活射死在裡面啦!」 第十卷 第九章 如此「姦情」     「廷兒,你做什麼?」就在外面樓臨瞻話音剛落的時候,樓竹廷竟然伸手脫下了大屁股師姨剛剛穿上的衣衫,那個師姨四然羞得滿臉通紅,但是卻是沒有一點生氣的模樣。只是扭捏著任由樓竹廷脫下身上的衣衫,不過後來彷彿記在有蕭徑亭站在一邊,方才嬌嗔地給樓竹廷使了個眼色,朝蕭徑亭望去一眼,不過樓竹廷的動作反而更快了。一手將美人的的小衣也脫下,上身嬌軀只留下一件小小狹窄的肚兜。兩隻挺拔的玉乳在綢布下搖晃生花。   蕭徑亭知道望見了眼前的乳浪蕩漾,方才轉過臉去,問道:「竹廷啊,你還怕他們抓不到姦情,非要來點證據嗎!」   樓竹廷一把扯下大屁股師姨的肚兜,那個師姨彷彿明白了他要做什麼。嚶的一聲便倒進樓竹廷的懷中,任由兩隻雪白堅聳的玉乳赤裸在空氣中。接著樓竹廷更加飛快地褪下了美人下身的衣衫,隨著裙擺的脫下。樓竹廷一手伸進美人兩隻大腿之間,探進綢褲和褻褲的縫兒間的,猛地扒下。   「嘶!」隨著一聲綢布撕裂的聲音,那個大屁股師姨的那只名副其實的美臀便晃動著,露在了空氣中,顫顫微微,白白晃晃。兩瓣肥大的臀瓣還因為氣氛的緊急而變得輕輕的顫動,帶起迷人炫目的臀波。   見到蕭徑亭仍是轉開目光,接著拔出了腰中的長劍。樓竹廷朝蕭徑亭正色道:「劍月,你使聰明人。還計較這種愚蠢的男女之防做什麼?待會兒我會和青姨回到床上,讓他們揭破姦情。你就躲在被窩中,躲在我們的身子下面!」   「不是吧!」蕭徑亭的整張臉頓時苦的皺起來,道:「躲在床底下好像更好啊!」   「要使你進來抓人,會不看床底下嗎?要是他揭破了我的姦情,肯定就不好意思再揭開我的被子,那樣你小子就沒有事。只要保住了你,就什麼事情都好辦啦!」樓竹廷將赤裸光屁股的美麗師姨抱在懷中吻了一口,歉然地望了一眼,接著朝蕭徑亭道:「頂多讓你佔些便宜,讓你躲在我青姨香噴噴的身子下面!不過朋友妻不可戲,你千萬不要隨便趁機亂動手腳啊!」   「小姐啊!不好了!四老爺帶著人馬去去成南的『悅來客棧』去抓人了!」樓絳玉此時正在聽著白衣淫賊講解劍法,聽到白衣淫賊講得精彩處,不由小臉欣喜、笑意吟吟。甚至拿出邊上的長劍,舞上一通。   就在樓絳玉笑靨如花地收劍而立,神情上彷彿大有收穫的時候。忽然從外面闖進一個丫頭,頓時讓她大是憤怒,因為她號令下去的,沒有她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闖進來。   「絳玉,你且不要生氣,沒有急事的話懿懿也不會冒然闖進來了!」見到樓絳玉柳眉顰起,美麗的臉蛋便要罩上一層冰霜,白衣淫賊連忙站起身來,踏著瀟灑的步子走到樓美人身邊,看來真當彷彿事一對璧人一般。   但是那個叫懿懿的丫頭見到眼前這雙瀟灑玉立的俊俏男女時,美目微微閃過一絲悲色。但是被樓絳玉一道嚴厲冰冷的目光驚得嬌軀一顫。   「竟然任公子為你求情,我就原諒了你這一回!」樓美人朝邊上的白衣淫賊微微一笑,接著美目望向前面的懿懿道:「你說四叔帶著人馬去抓誰了?他為什麼去抓他?」   「我聽他們說是,剛剛來的那個蕭劍月少爺帶著青姨去了城南的悅來客棧,不小心被人發現了。便跑來告訴了四老爺,四老爺就帶著人馬去悅來客棧,說說,是要去抓奸,還說要活活射死那對狗男女」   樓絳玉聞之嬌軀微微一顫,接著美目浮上一道無比複雜的光芒。整張小臉頓時變得慘白,沒有了一絲血色,呼吸也頓時變得急促了起來。忽然樓美人又張開美目望向懿懿問道:「那,那他們發現了什麼了嗎?」   「他們,他們聽到有男女交歡的聲音!」嬌小俏麗的懿懿紅透了小臉,彷彿蚊吟一般說出了這段羞人的話來。   「嚶!」樓絳玉只覺眼前一黑,接著眼前一片空白,嬌軀微微一晃便彷彿要倒下一般,邊上的白衣淫賊連忙上前,要扶住樓美人的香肩。   「任大哥,我沒事!你看這是誰的主意!四叔他一直是支持我做掌門的,為何現在要來要來拆我的台啊!他明明知道我剛剛承認了蕭劍月的嫡傳弟子的身份,要是蕭劍月接著便做出了與師姨亂倫的這件醜事來,那我的聲望還有什麼啊!」樓美人玉手輕輕浮上貴秀的額頭,美目望向白衣淫賊道:」而且四叔在劍派中的權勢重得很,要是他也投向了他們外姓的那一邊,那我當任掌門的希望就渺茫了!「   「劍月剛才和青姨神情雖然有些曖昧,但是我也沒有想到真有亂倫之事來,不過要是他們真心相愛,我也敬佩劍月的勇氣了!」白衣淫賊目光溫柔地望向樓絳玉,柔聲道:「至於四叔,可能早已經被他們收買了去,不過蘇兄剛才對劍月好像也親熱得很啊?這件事情好像不怎麼像是他做的啊?」   「就是他!」樓絳玉美目閃過一絲軟弱道:「蕭劍月要是進了渤海劍派成為嫡傳弟子的話,在掌門人接任的事情上就也有了表決權,而且青姨還是和他有關係的話。說不定也會答應我接任掌門,所以他便用了這等手段,致蕭劍月和青姨於死地,斷去我的兩大強援!」   「劍月也答應了支持小姐嗎?」白衣淫賊目光望向樓絳玉,接著面色恍然道:「哦!明白了,劍月兄也是個風流之人嗎?」   「任大哥,不要和我提他!我真是瞎了眼睛,竟然讓他進了渤海劍派!」樓美人閉上美目靜靜喘了幾口氣,接著睜開望向白衣淫賊柔聲道:「那你說,我到底應該怎麼辦呢?」   白衣淫賊面色一正道:「蘇瑞施這樣做的原因,可能很大部分便是劍月也鍾情于小姐。想要致這個情敵於死地,現在他們正處於正勢,我們處於弱方。所以要安撫他,讓他不會再接著作出下一步無情的舉動,千萬不可和他們撕破了臉皮!」   「嗯!」樓絳玉輕輕點了點頭,垂首低聲應道。   白衣淫賊見之,目中閃過一道寒芒,接著面色也變得嚴肅起來,靜靜道:「為今之際,只能棄車保帥了。小姐應該立刻趕到悅來客棧,親自揭穿他們的姦情,下令懲處蕭劍月兩人。表示小姐的大公無私,正是有著當任一派掌門的魄力!」   樓絳玉面色頓時變得複雜起來,玉足也沒有規則地在室中走來走去,眼中也閃過無數道不同的神情,片刻後忽然仰起小臉,咬了咬玉齒,朝白衣淫賊道:「那我們趕緊備車,趕去悅來客棧!」接著小臉頓時變得軟弱下來,悲聲道:「任大哥,事情為什麼會是這樣?」   白衣淫賊正要出去,聽到樓美人的話後,目中閃過一絲喜色,接著轉過臉來。見到樓絳玉臉上那從來沒有過的柔弱,目中也不由浮上一層憐愛,接著射出兩道無比堅定而又溫柔的目光,彷彿天塌下來也能頂住一般。   「絳玉,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在你身邊護著你的!」   「劍月,情況緊急你還顧忌這麼許多做什麼?」樓竹廷抱著大屁股師姨上了床後,便掀開被子讓蕭徑亭躺進來。而那個美麗師姨的胴體也散發著迷人聖潔的光芒,雖然那麼的浮凸玲瓏,但是看來卻是沒有一絲肉慾。   「你上來吧!我的年紀可能都足夠做你的母親了!」那個大屁股師姨忽然掀開自己的被子,讓赤裸迷人的胴體美肉全部展露在蕭徑亭眼下,目光對著蕭徑亭也首次變得溫柔起來道:「況且我是心裡愛著廷兒,身子給你看了碰了又有什麼打緊,你剛才那麼放肆怎麼現在倒是畏畏縮縮起來了!」   蕭徑亭望向那張大床,要是自己躺在那個師姨身下的話,只要她拱起身軀,然後樓竹廷做上一些舉動的話,那還真的看不出什麼來的。   「我數到十,你再不出來,我便要闖進來啦!就是失了我渤海劍派大佬的身份也顧忌不到許多啦!」就在蕭徑亭目光望向那個美臀師姨赤裸迷人的胴體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大喝。他不上床,倒不是因為覺得躺在大屁股師姨下,有失了禮數。而是一旦這麼做的話,那就無疑犧牲了樓竹廷和這個溫柔癡情的大屁股師姨了,大是違背朋友之義。   「竹廷啊,我寧願強姦一個女孩,也不願意違背了朋友間的義氣啊!」蕭徑亭面上露出一道苦笑,朝樓竹廷道:「雖然我剛剛才出賣過你!」   「好啊,要是真要你強姦一個女孩,救下你的兩位朋友的話,你會不會答應呢?」就在蕭徑亭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室中忽然傳來一道極具誘惑力的聲音,不但話中的意思,還有話音本身也是無比的迷人。而蕭徑亭並不擔心外面的人會聽到這迷人的聲音,因為這聲音是直接鑽進蕭徑亭幾人的耳朵。   「好啊!」蕭徑亭口上沒有絲毫的猶豫,便開口答應道,接著眉頭一皺道:「但是那個女人千萬不要是秀情,不然亂倫的罪名就更大了!」   「噗哧!」那人一笑,接著蕭徑亭幾人眼前一花,室中頓時迷茫起一股迷人的香味,不過那香味雖然醉人,但是卻不怎麼像是女孩身上的。   「是你?!」蕭徑亭望向來人,心潮頓時翻滾起來。本來沒有人可以讓蕭徑亭在充滿笑容的時候收下笑臉,但是這個時候,蕭徑亭還是收下了滿臉的笑容。因為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長得風姿高潔,和自己真面目極其神似的那位夕公子。也就是在玉溜山上和夢君奴牽手的那個俊美無雙的夕公子。   「是啊!我給你的是這個女孩!」夕公子面上始終掛著迷人的微笑,接著將手中的女孩推進蕭徑亭的懷中,接著笑道:「要是蕭兄能夠答應我三個條件的話,我便想辦法讓你兩個朋友逃脫!」   如果對面是個女人,或是一個正常的人話,蕭徑亭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但四蕭徑亭面對這個夕公子到時候,心中就會如同錐子狠扎那般的劇痛。而且隱隱覺得自己在眼前這位夕公子面前,竟然彷彿低了一個頭一般,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五!」站在外面的那個斯文老者一聲斷喝,那便是樓臨瞻了。就在他目光猙獰而又歡喜地望向屋中的時候,外面闖進一條人影,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四爺,小姐正在朝這邊過來,已經到了外面的接道口上了!」   樓臨瞻面色微微一變,目光一獰,口上大喝道:「四,三,大家拉好弓箭,準備衝進屋去!」   「好,我答應你!」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淒涼,接著望向夕公子道:「現在你實現諾言,將我的兩位朋友帶走吧!」   夕公子微微一笑道:「我信得過蕭公子,就不用立什麼誓言了!」接著走到屋子中間,一手在地板上輕輕一陣撥弄,頓時掀開一塊木板,出現在眾人眼中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口。   「這裡有條秘道,你的朋友就從這裡鑽出去!」夕公子雙目望向蕭徑亭懷中的美人,道:「這個美人你可要好好唬住啊,不要讓她瞎說!」   樓竹廷脫下自己的衣裳包住大屁股師姨的赤裸嬌軀,目光望向蕭徑亭道:「劍月啊,事後你就給這個女孩畫上幾幅光溜溜的春畫兒恐嚇她,要是她出去四處瞎說的話,就將她的春畫兒四處發放,甚至擺到街頭上去賣!」說罷便抱著大屁股師姨,而偏偏雙手就抱在那只美麗的大屁股上,跳進了那個洞口,臨走還朝蕭徑亭投來一道曖昧的目光。   蕭徑亭此時也顧忌不上樓竹廷的目光了,因為他現在才看清楚,原來懷中的這個女子是個絕色佳人。而且抱在懷中的這具嬌軀起伏玲瓏,柔弱無骨,而且還顯得無比的性感迷人,鼻端聞的也是醉人的處子幽香。   按理說,有著這等絕色佳人在懷中,可以苦中作樂了。可偏偏懷中的這個美人此時那雙憤怒的美目正直直朝蕭徑亭望來,那張美麗的小臉雖然紅彤彤的,但是卻透著一股冰冷和仇恨,甚至面對自己被強暴的危機也不是那麼在乎了。符合這個條件的絕色佳人沒有幾個,蕭徑亭懷中的這個美人便是任劍絮。   「夕兄啊,這個客棧是你的吧!不過名字取得真夠土的,悅來客棧!許多故事裡面都是用這個名字的!」蕭徑亭對著懷中的美人一陣苦笑,接著抬起頭笑著說道:「不過這樣的名字反而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但是此時室中,已經空無一人,彷彿從頭至尾便只有蕭徑亭和任劍絮在裡面一般。   「二!」隨著外面樓臨瞻的一聲斷喝,蕭徑亭方才清醒過來。目中望向懷中的美人,接著雙手拉著任劍絮身上的衣服,面上輕輕一笑,便飛快地脫掉任劍絮嬌軀上的衣衫。   「你敢!」雖然任劍絮此時口中說不出話來,但是那雙美目射來那道凌厲的目光卻是清清楚楚地表達了這個意思。蕭徑亭果然停下了脫任劍絮衣衫的手,但是卻是雙手如電一般,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脫下了自己渾身的衣裳,露出了挺拔雄壯的身軀。   任劍絮還是頭一揮見到男人的身子,整張臉蛋不由刷地紅透,接著連忙閉上已經迷茫的雙目,但是嬌軀都顫抖了起來。不過蕭徑亭的壞手很快就放在她的酥胸前,接著將她抱在赤裸的懷中,將她抱上了室中唯一的那張床。   上床以後,蕭徑亭的壞手飛快地在任劍絮的嬌軀上開始動作。扯下她上身的肚兜後,雙手摸到兩隻彈跳肥嫩的玉乳,不由心中一蕩。接著雙手探到美人後腰美臀處,一手插進美人的褲縫,對美人的臀溝輕輕摸了一把,嘶的一聲便脫下了美人下身所有的衣衫。接著將裙子和綢褲、褻褲扔在了地上。   「咦!那個夕混蛋是不是沒有將任劍絮的穴道點死啊!」蕭徑亭忽然覺得懷中這具溫軟美妙的嬌軀竟然奮力地掙扎起來,美人兒那雙美目也狠狠地射向蕭徑亭。   「這樣的話,任誰都可以看出我的舉動帶有很大的強制手段了!」蕭徑亭見之連忙使出霹靂手段,一手摸上任劍絮胸前的一隻玉乳,兩外一手直接伸到她迷人火熱的胯間。   「嚶!」任劍絮最敏感的兩處地方受襲,開始還接著奮力掙扎,但是那只能和蕭徑亭赤裸的身子發生更加熱烈的摩擦,很快整具嬌軀都變得紅熱起來,軟的如同一癱水一般,沒有了一絲力道。因為她被點了啞穴,不然此時的她肯定會發出蝕骨的呻吟聲音。   望著身下的美人嬌軀彷彿一條蛇一般,不住的扭動,蕭徑亭也被攪得慾火勃發,胯間的巨物猛地火熱勃起,狠狠擊打在美人柔軟火熱的迷人方寸。而任劍絮彷彿片刻休克了一般,頓時停住了呼吸,接著整個嬌軀都激烈顫抖起來。   蕭徑亭看到任劍絮此時雖然嬌軀扭動,一幅春情難耐的模樣,但是一張臉蛋還是板得緊緊,美目還是射出凌厲警告光芒。目光望向美人微微張開的小嘴,由於春情勃發,所以不住的嬌喘,呼出了陣陣如蘭的香氣,噴得他脖子直癢癢。   「媽的,我就放肆了!管你是誰!」蕭徑亭在這個時候,心中竟然浮起一道淒涼的感覺,接著便俯下臉朝任劍絮臉上吻去。   「嚶!」見到蕭徑亭嘴唇壓來,任劍絮美目出現一道慌張,接著美麗的小腦袋便用力地扭動起來,小嘴也緊緊閉著不讓蕭徑亭得逞。   「外面已經數到一了,怎麼還不衝進來!」蕭徑亭心中疑道,張開嘴巴朝任劍絮緊緊閉著的櫻桃小嘴狠狠吻去。就在蕭徑亭剛剛吻到任劍絮嘴唇的時候,發現那不是意想中的冰冷,而是火熱溫潤,那是一種帶著香甜的感覺,柔軟得讓人吻了就捨不得放開。而任劍絮也在那被吻的一瞬間,彷彿被電擊一般,整具嬌軀都癱軟下來,只是緊緊咬著玉齒,讓蕭徑亭的雙唇只能吻在外面的部分。   「君奴的嘴唇比這個還香還甜呢?不過就在這個夕公子出現後,我怎麼覺得君奴的那如同花瓣的櫻唇,變得越來越遠!吻也吻不著了!」蕭徑亭心中一陣迷惘,一陣憤怒,在這詭異的空間中,心中竟然有股戾氣好散發出來。感覺身下的任劍絮仍舊是小嘴閉得緊緊,那雙美目雖然迷茫,但是仍舊射出不屈憤怒的光芒。   「赫!:蕭徑亭心中一怒,忽然一手伸到任劍絮火熱泥濘的胯間,猛地抓起一團火燙迷人的蜜肉,用力一擰。   「啊!」任劍絮嬌軀一顫,喉嚨底下彷彿發出一陣呻吟,接著那雙美目中的憤怒全部被意亂情迷淹沒,隨即整具嬌軀猛地聳上,彷彿要擠進蕭徑亭的身軀一般,豐滿有力的粉腿也不再緊緊夾在一起,而是大大張開,讓蕭徑亭的物事緊緊頂在她迷亂的胯間。接著伸出靈活香甜的丁香小舌頭,吐進蕭徑亭的嘴中,捲到蕭徑亭的舌頭癡癡吮吸咂嘬。任由香甜的口水從嘴角流出。兩隻粉臂也如同蛇一般環抱上蕭徑亭的頭頸,修長有力的大腿也緊緊夾在蕭徑亭的胯間兩邊,讓自己最隱秘寶貴的地方毫無間隙地貼在蕭徑亭的身上。   「剛才看到的這個那個女人便是任劍絮,她出現在這裡做什麼,難道是她去報的秘嗎?」蕭徑亭心中暗道,忽然覺得身下的嬌軀忽然戰慄起來,而任劍絮的四肢彷彿八爪魚一般,死死抱著蕭徑亭。接著覺得胯間一熱,一股暖流狠狠噴了出來。   任劍絮的嬌軀直直哆嗦戰慄了好一會兒方才軟了下來,但是四肢還是緊緊纏在蕭徑亭身上不肯放手,只是將美麗的臉蛋緊緊躲在蕭徑亭的肩膀上,伸出丁香小舌輕輕添噬著蕭徑亭的肩膀。   「四爺,小姐來了!」就在樓臨瞻神色焦急地左右徘徊的時候,那個下人飛快跑了進來,湊近他的耳朵說到。   「來了就好,樓絳玉這下我看看你你該怎麼說?你剛剛保證沒有一點問題的人,強自要他成為嫡傳弟子的蕭劍月,現在正在和他的師姨進行亂倫苟且!」樓臨瞻面上浮現出一道猙獰,接著斯文的臉上換上一臉的慈和,正要到外面迎接。   樓臨瞻還沒有走到門口的時候,樓絳玉便已經到了門口,美目直直朝樓臨瞻望來,俏聲道:「四叔怎麼還不衝進去啊!」   樓臨瞻走到樓絳玉面前,笑道:「裡面的人便是小姐的親信,你四叔怎麼敢私自破門啊!絳玉啊,你說是不是我們就怎麼走算了,這種事情是家醜,怎麼可以外揚,便當作沒有發生過一般,如何?」   樓絳玉微微一笑道:「不要緊的,蕭劍月這人雖然是我親自點的,但是他要是做了這等醜事,我也不會庇護他!況且我們渤海劍派的事情豈是他剛剛來的一個外人能夠破壞了的?你說是不是啊,四叔!」   「蕭劍月怎麼現在又成為外人了?」樓臨瞻心中冷冷一笑,但是口中卻是恭色應是。接著朝園子眾人喝道:「現在我和小姐進去,你們任何人沒有得到吩咐都不得上前一步。明白嗎!」   眾人應喝一聲是後,樓臨瞻便和樓絳玉朝那扇門前走去,雖然樓臨瞻城府很深,但是要開門的那一瞬間,面上還是顯出一絲得意的猙獰。   「怎麼會變成這樣啊?雖然沒有要了她的處子之身,但是要是一個女子和一個男人有了這樣的親熱,那不嫁他也唯有一死了!」蕭徑亭望了一眼懷中光溜溜的美人,心中早已經沒有了剛才脫下美人衣衫的豪氣了。雖然手掌還在下意識地摸著美人光滑如錦的粉背,以及美妙凸起漲大的隆臀。任劍絮雖然看來身形屬於豐腴形,但是畢竟年紀還小,也不想樓美人那般天生異賦。所以兩隻肥美的臀瓣雖然圓挺碩大,但是卻還比不上莫莫那一等級的肥臀那般氣勢駭人。但是摸在手中,那如同羊脂般的滑膩嬌嫩,尤為消魂。摸來摸去竟然將自己的慾火摸的勃勃燃燒起來,下身熱燙如火緊緊頂在任劍絮泥濘淫亂的胯間。   「嚶!」任劍絮本來一張小臉躲在蕭徑亭肩膀中間,不住磨蹭。小嘴中發出的也是貓兒飽食後的嬌膩聲,但是感覺到蕭徑亭巨大物事的猙獰後,那貓膩聲頓時變成了如泣如訴的呻吟聲,美妙柔軟的嬌軀也變得火熱起來。小臉也蹭到蕭徑亭的胸膛,羞得將臉蛋藏得嚴嚴實實,但是那條小舌頭卻是輕輕吐出,添噬蕭徑亭胸前的每一寸肌膚。兩隻玉腿又重新盤在蕭徑亭的腰間,將兩隻肥嫩的美臀試探性地向上聳動,也將兩隻大腿中心的美肉張到最大,彷彿在尋找蕭徑亭的物事,要用她的處子蜜道吃進一般。   「這個笨蛋丫頭,難道這個時候能夠和你真的交歡嗎?」蕭徑亭連忙將壓在任劍絮嬌軀上的身子移開,讓自己火熱的物事也離開了美人的敏感蜜肉。   「怎麼會變成這樣啊?雖然沒有要了她的處子之身,但是要是一個女子和一個男人有了這樣的親熱,那不嫁他也唯有一死了!」蕭徑亭望了一眼懷中光溜溜的美人,心中早已經沒有了剛才脫下美人衣衫的豪氣了。雖然手掌還在下意識地摸著美人光滑如錦的粉背,以及美妙凸起漲大的隆臀。任劍絮雖然看來身形屬於豐腴形,但是畢竟年紀還小,也不想樓美人那般天生異賦。所以兩隻肥美的臀瓣雖然圓挺碩大,但是卻還比不上莫莫那一等級的肥臀那般氣勢駭人。但是摸在手中,那如同羊脂般的滑膩嬌嫩,尤為消魂。摸來摸去竟然將自己的慾火摸的勃勃燃燒起來,下身熱燙如火緊緊頂在任劍絮泥濘淫亂的胯間。   「嚶!」任劍絮本來一張小臉躲在蕭徑亭肩膀中間,不住磨蹭。小嘴中發出的也是貓兒飽食後的嬌膩聲,但是感覺到蕭徑亭巨大物事的猙獰後,那貓膩聲頓時變成了如泣如訴的呻吟聲,美妙柔軟的嬌軀也變得火熱起來。小臉也蹭到蕭徑亭的胸膛,羞得將臉蛋藏得嚴嚴實實,但是那條小舌頭卻是輕輕吐出,添噬蕭徑亭胸前的每一寸肌膚。兩隻玉腿又重新盤在蕭徑亭的腰間,將兩隻肥嫩的美臀試探性地向上聳動,也將兩隻大腿中心的美肉張到最大,彷彿在尋找蕭徑亭的物事,要用她的處子蜜道吃進一般。   「這個笨蛋丫頭,難道這個時候能夠和你真的交歡嗎?」蕭徑亭連忙將壓在任劍絮嬌軀上的身子移開,讓自己火熱的物事也離開了美人的敏感蜜肉。 第十卷 第十章 劍絮逼婚     「嚶!」任劍絮泥濘淫亂的私處離開了那物的擾動,頓時失望得呻吟出聲來,但是這只是下意識失去撫慰的不滿,接著方才想到這是蕭徑亭拒絕和她親熱了。整個火熱的嬌軀頓時涼了下來,那失望的呻吟也變得低低的抽泣。   「不許哭!」蕭徑亭一手在美人臀上微微用力一捏,但是感覺到胸膛的肌膚變得越來越濕,越來越熱起來。心中一歎,連忙捧起任劍絮躲在懷中的小臉,對著抽泣的小嘴輕輕吻下。   「四叔,你說我是不是要迴避一下?」樓絳玉走到門口,忽然又停下了腳步,整張小臉也隨之紅透,想必是害怕進去後見到讓他羞死的場面。   「用不著,小姐!」樓臨瞻笑道:「我們已經在外面站了半天了,要是他們還有心情親熱的話,那我樓臨瞻倒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說罷害怕樓絳玉離開,嘴角微微一陣冷笑,猛地退開緊閉的兩扇門。   「畜生,這下看你往哪裡跑?」樓臨瞻門後,尚未看清楚裡面的場景,便大聲喝道,隨即抽出腰間的長劍。但是看清楚床上的場景後,樓臨瞻的聲音頓時嘎然而止,頓時變得目瞪口呆。   「啊!」樓絳玉一聲嬌呼,美目朝樓臨瞻狠狠一瞪,便立刻轉過小臉。此時印入她眼簾的是一團暈紅火熱的被浪,裡面起伏著一道蝕骨的曲線,而床上的一對男女雖然有被子蓋著,但是從露出的肩膀看來,她們是全裸的,只是兩人正在做著熱烈的深吻。一陣陣女子蝕骨的扭動也毫無顧忌得蕩漾在室中,連裡面的空氣也彷彿因此而變得火熱起來。   但是樓美人那聲嬌呼中,竟然沒有多少羞意,彷彿帶著些許的憤怒和悲傷,她那美麗絕倫的玉臉本來也應該是羞得紅透,但是此時也已經得煞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哈哈!」樓臨瞻忽然仰頭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聲,接著兩隻眼睛猙獰地射向床上的那對男女道:「我樓臨瞻還真的要佩服你們這對狗男女啦!竟然有膽子在我四爺面前這般不知道死活地作出這種污濁不堪的事情來,也難怪,明明知道死期不遠,便快活一會是一會吧!」   「小姐!四叔要無禮了!」樓臨瞻猛地掄起長劍,面上肌肉一陣扭曲望向床上的蕭徑亭,一聲大喝便要劈去。   「不要!」樓美人連忙轉過身來,一聲疾呼。飄身上前止住欲要止住樓臨瞻的攻勢,急道:「不能現在殺了他,要經過」但是她很快又止住了飛快前進的嬌軀,美目望向床上的那對男女,美麗的秋瞳睜得大大,美麗的小嘴也驚訝得張開,但是很快被玉手掩住。   「劍絮,怎麼會是你?!」樓絳玉睜大了一雙眼睛後,良久,那雙美目微微一陣顫抖,美麗卷秀的睫毛也緩緩搭下,那雙美目頓時射出無比複雜的光芒望向蕭徑亭,彷彿有千言萬語要說一般。但是小嘴顫抖幾下後,卻是說出了這麼幾個字來。   「怎麼可能,李月青那個賤人呢?」樓臨瞻那雙眼睛猛地睜起,絲毫沒有注意到樓美人的異樣。目中忍不住閃過一道狠毒的目光後,方才收起手中的利劍。接著那雙本來秀氣的眼睛又猛地睜大,蕭徑亭床上高高隆起的被窩,狠狠瞪向蕭徑亭道:「剛才明明看見李月青那個賤人進來的,而且也聽到了這裡有歡好的聲音,難道她鑽到地裡去了不成?」接著伸出一手,作勢便要掀開蓋在蕭徑亭身上的錦被。   「對!算你聰明,就是鑽到地裡面進去了!」蕭徑亭心中一陣冷笑,接著望向樓臨瞻伸向錦被的雙手,笑道:「四爺這樣做不妥吧!劍絮現在身上沒有穿一點衣服,要是讓你看見了,天下英雄該怎麼評價你這位渤海劍派的四老爺呢?不過,樓小姐倒是可以看的!呵呵!」   樓臨瞻面上肌肉一陣顫抖,慢慢收回了手,深呼吸幾口後,面上的神情忽然變得祥和起來,接著浮上一層笑容道:「這件事情是四叔我孟浪了,剛剛聽得那些兔崽子的話後,爺沒有多多考慮,聽到渤海劍派竟然出現了這等醜事,肺都要氣炸了,便興沖沖帶著人馬闖來了!但是!」樓臨瞻目光朝蕭徑亭一蹬,唬下臉道:「賢侄啊,我作為你的師叔,可是要說你兩句了。你雖然還沒有正式進入我們渤海劍派,但是我已經將你看作了我渤海劍派的弟子了。渤海劍派的嫡傳弟子,無論是在江湖上,在社會上,都有很高的聲望和地位啊。甚至可以說不下於普通官家子弟,但是因為這樣,你們的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關係道渤海劍派的聲譽,以後可不能這般放浪行事了,不然四叔我見到了還要罰你!」   「是,四叔!」蕭徑亭笑著應道,而樓臨瞻見到事情沒有意想中的情況發生,爺不想在這裡多呆,但是樓絳玉卻是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你還不穿上衣服,真要別人掀開被子看到裡面的青姨嗎?」樓臨瞻走後,樓美人頓時冷下俏臉朝蕭徑亭嚴厲說道。   蕭徑亭猛地掀開被子,讓兩人赤裸的身軀完全暴露在樓絳玉眼中,笑道:「你看看有青姨的人影嗎?」   「啊!」樓絳玉一聲嬌呼,儘管她不想看的,但是見到蕭徑亭雄壯的身軀後,呼吸還是不由一屏,美目一亮。整張小臉爺頓時變得火熱起來。但是片刻後,浮現在臉上的儘是憤怒和冷厲,美目狠狠瞪向蕭徑亭一眼,接著望向任劍絮道:「劍絮,你不要怕!你說你是不是被他逼迫的,是不是他強蠻了你!你以前總是在罵他的呀!」   「這個丫頭的理智被憤怒給淹沒了!」蕭徑亭心中暗道,但是心中也不由變得緊張起來,因為剛才任劍絮作出要獻身的舉動後,自己沒有回應,驕傲的任劍絮頓時惱怒成羞,便要翻臉。為了以防萬一,蕭徑亭不得不點住了她的啞穴,一手扣在她背後的要穴上。此時樓絳玉這般開口問道,他想了想還是將扣在任劍絮粉背上的手給拿了下來。   任劍絮剛才雖然春情勃發,但是她心性驕傲無比,容不得別人半點的羞辱。剛剛還被點住穴道,所以心中對蕭徑亭的恨意惱怒絕對不會少的。而且她知道蕭徑亭有追求樓絳玉的意思,聽到了樓美人的問話後,美目頓時朝蕭徑亭投去一道憤怒的目光,接著朝樓絳玉點了點蛾首,粉淚也隨之紛紛而下。   「你?!蕭劍月,你真是個道貌岸然的畜生!」樓絳玉猛地拔出腰間的長劍狠狠瞪著蕭徑亭,高挺的酥胸也不住起伏。彷彿隨時都可以一劍劈去一般。   蕭徑亭朝任劍絮投去一道苦笑,他自己這般對待人家,自然就不能再給別人臉色看了。接著望向樓絳玉道:「我這樣做,那還不是為了你!」   樓絳玉面上不由微微一愕,面色稍稍一寬,道:「難道你強自玷污劍絮的清白拿也是為了我嗎?」   蕭徑亭目光望了任劍絮一眼,忽然問道:「剛才你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是我抱你上床的時候,還是在進入屋子的時候就嗯,不能這麼問,你有沒有看清楚是誰將你點倒了抓來的?」   任劍絮城府不深,聽到蕭徑亭的問話後,雖然轉過小臉不屑回答,但是目中卻是一絲憤怒和迷茫,顯然是不知道被人點住了穴道抓進了這間屋子,送到了蕭徑亭的床上。   「這就好,那樓竹廷他們怎麼逃走的場景,這個丫頭也沒有看見了!」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寬,將聲音凝聚成為一線傳到樓絳玉的小耳朵中,說道:「和青姨有亂倫之戀的不是我,是你的那個混蛋哥哥。我做不通李月青的工作,便讓你哥哥在床上做,讓她答應支持你做渤海劍派的掌門。而且外姓派這次這般貿然下手,沒有得到結果,氣勢上自然弱了你一分。這樣一來豈不是一舉兩得,至於我怎麼會和任劍絮在床上,你自己想,我懶得解釋!」   樓絳玉聽到蕭徑亭不敬的話語後,雖然整張小臉板得緊緊的,但是目中卻是閃過一絲寬色。接著嚴厲地望了蕭徑亭一眼道:「但是這件事情你就是做錯了,要是事情敗露了,不但是你,就是我也差不多完了!」接著目光變得柔和起來,望向任劍絮道:「劍絮,這件事情我不會讓四叔她說出去,蕭劍月也不肯說出去。我也不會說,而且你還是個冰清玉潔的閨女,不要擔心以後的事情啊!」   任劍絮聞言,目中閃過一絲得意的表情,接著朝蕭徑亭冷冷瞪上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我出去了,要趕緊吩咐四叔不許將事情說出去!」樓絳玉看了一眼床上了蕭劍月兩人,便折身朝外款款而出。   見到樓美人搖拽生姿的美好背影,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悲,口上也輕輕歎了口氣。   「小姐,你這次來不是來保我,而是親自來處置我,表現你的大公無私吧!」蕭徑亭望著樓絳玉美好的背影,忽然微微笑道。   樓絳玉嬌軀微微一顫,蛾首稍稍動了動,彷彿要轉過頭來,但是還是輕輕歎了一口氣,朝外面款款走出。   「哼!你這樣不要性命地為了人家,別人卻理都不理你,還想犧牲了你保護她自己!」任劍絮被解開穴道後,便朝蕭徑亭微微一陣冷笑,譏諷道:「絳玉姐姐是喜歡我那個哥哥的,你的死活她理都不會理,你就在這裡自做多情吧!」   蕭徑亭轉過臉去,朝任劍絮笑問道:「那個淫賊是你哥哥啊?我看不像那?」說罷瞇起眼睛,神情中彷彿有著無比的曖昧。   「你胡說什麼?」任劍絮俏臉一寒,接著唬下小臉道:「你剛才的那些事情我知道了,只要我向外面一說,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你剛才明明帶著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進來了,而且還在裡面做了那些污濁不堪的事情來了,被人發現後才用詭計將人掉包了!」   「這就說明你什麼也沒有看見!」蕭徑亭心中暗道,穿好了衣服走到床邊,忽然劍眉一豎面色一寒,朝任劍絮怒喝道:「是不是你跑去告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關你什麼事情?」任劍絮俏臉姨板,便要對上蕭徑亭的眼睛,但是見到蕭徑亭臉上卻是從未有過的怒色,芳心不由一陣害怕一陣委屈,美目一熱彷彿要掉下淚來一般,但是仍是咬了咬牙齒,道:「就是我告密的,你敢將我怎麼樣?」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你也是被別人故意引來,還當作自己是不小心發現的!給真正告密的人做的擋子!」蕭徑亭心中暗暗一笑,但是口上卻是沒有說出來,讓這個丫頭欠個情分也好。   「是啊,我能將你怎麼樣啊?」蕭徑亭微微一笑道:「就當是抵消了我輕薄你的罪過吧!」   「你休想,你輕薄我的事情休想就這麼完了,我是冰清玉潔的女兒家,身份尊貴,身子比金子還要貴重,豈能讓你這個混蛋這般輕易給玷污了!」任劍絮馬上坐起嬌軀,被子滑下露出堅聳如玉的乳房也沒有發現,怒視向蕭徑亭道:「以後你就要所有話都聽我的,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也不許對我無禮!不然的話,我便將你做的事情統統說出來!」   「那不就像連易然那樣了嗎?」蕭徑亭撿起地上任劍絮的肚兜褲子等物事,放在鼻子底下輕輕聞了聞,目光朝床上任劍絮露出兩隻堅挺渾圓的玉乳望了一眼道:「穿上衣服吧!現在是你自己給我看了身子,不是我強來的啊!」   「啊!」任劍絮一聲嬌呼,立刻用被子掩好赤裸的嬌軀,接過蕭徑亭拿過來的衣衫,朝蕭徑亭一聲冷笑道:「連易然怎麼了?無論是人品,還是才學?還有說話和做事,他哪一樣不比你強了,人家還是個舉人哩!哪像你,一個山裡來的王八蛋!」   「你可以罵我混蛋,但是不許罵我王八蛋,王八還是讓你爹爹做吧!」蕭徑亭見到任劍絮將嬌軀縮進被窩,接著笑道:「要是我將這話告訴連兄,那他非高興壞了不可啊!」   「你敢?」任劍絮聞之,頓時狠狠朝蕭徑亭等了一眼,又皺起眉頭道:「你不許罵我爹爹,他一句話就將你滿門超斬了,那王八是什麼意思?」接著小臉忽然紅起,望向蕭徑亭道:「你給我拿條毛巾來!」   「拿毛巾做什麼?」蕭徑亭開口問道,接著見到任劍絮羞澀的小臉,頓時明白任劍絮下身泥濘難過得很,要用毛巾擦乾了,不由拉起袍子的長擺,猛地撕下一片扔給任劍絮,道:「將就著擦!」   「嚶!」聽到蕭徑亭說得掌門直白,任劍絮羞得一陣呻吟,接著低下小臉接過蕭徑亭的拿布巾,伸進被窩中,探到胯下的蜜處小心翼翼地擦拭。敏感處被觸,加上明明知道蕭徑亭在一邊看著,不由羞得整具嬌軀都顫抖了起來。   蕭徑亭見到人間許大腿中間的下身位置,隔著被窩不住地蠕動,看來尤其的噴血撩人。不由轉開目光笑道:「王八就是男人的老婆和別的男人相好了,給他帶了綠帽子!」   「混蛋!」蕭徑亭忽然覺得鼻端吹來一股帶著些許腥騷的香風,不由一手接住,手中頓時濕漉漉的一片。接著見到任劍絮怒道:「不許你污辱我爹爹,我娘是世界上最溫柔最高貴的女人,天下只有我爹爹能夠配得上,別的男人她看都不會看上一眼!」   見到任劍絮面色從未有過的激動,蕭徑亭知道這次真的觸犯到了任劍絮的怒處,接著看清楚了手中的東西,原來是任劍絮擦拭下陰的那塊布,不由扔還給她她,笑道:「這個禮物的消受不起,小姐還是請收回吧!」   任劍絮見之,滿是憤怒的小臉頓時紅得彷彿要滴出水來,飛快地接上那塊濕布。接著仰起小臉朝蕭徑亭道:「你不要左右挑開話,你馬上答應我剛才說的話,不然的話,我就將你的事情全部說出來,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不行,我就是死也不會答應的!」蕭徑亭斬釘截鐵道,沒有等到任劍絮變臉便笑著問道:「你爹爹是誰,現在在哪裡?是做什麼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休想我告訴你!」任劍絮想也沒有想,冷聲說道。   「剛才我和你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所以想向你爹爹提親去!」蕭徑亭笑道。   「啊!」任劍絮嬌軀一振,美目一亮,仰起小臉望向蕭徑亭,接著小嘴一撅又唬下小臉,冷哼一聲,道:「休想,我一個千金大小姐,豈能嫁給你這麼一個匹夫,讓你做我的奴才已經是」   「啊!那真是可惜了!我本來還想為小姐負責,但是小姐卻是看不上蕭某,這個傷心地不留也罷,告辭了!「說罷飛快地閃出身子,頓時便無影無蹤。   「站住!」任劍絮唬下的臉蛋頓時一呆,接著也不顧嬌軀光溜溜地便從床上鑽出,見到蕭徑亭飛快離去的背影,不由哭出聲來,叫道:「王八,混蛋,你站住!不然我將你做的事情全部說出來,讓你死,你回來,壞蛋哥哥,人家」   「小子,你的那個大屁股青姨呢?」在回桃花源的路上,蕭徑亭見到了獨自一人站在那裡的樓竹廷,狠狠瞪他一眼,問道:「還有那個不男不女的混蛋呢?」   「別人怎麼不男不女了,十足的美男子,以後我再也不敢說自己怎麼英俊了!就是青姨那樣的女人也忍不住看了他幾眼啊!」樓竹廷面上浮出一道幸災樂禍的笑容,接著又道:「你壞了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還這樣臭著一張臉啊。青姨走了,趁機向那些造謠中傷她的人逃回公道,然後趁機壓下那些人的氣勢!」   「這個主意是你出的吧!沒有想到大屁股師姨也會反咬人家一口啊!」蕭徑亭笑道。   「喂,青姨的身子讓你看光了不說,現在她終歸是我的女人了,你能不能將那個大屁股給去掉啊!」樓竹廷不由朝蕭徑亭狠狠瞪了一眼,接著道:「渤海劍派那邊現在正在唱著好戲,你怎麼不去湊湊熱鬧?」   「被人抓奸在床,還有臉去啊!」蕭徑亭笑道,接著歎了口氣,道:「我現在不想去見你妹妹,害怕自己忍不住說出什麼不客氣的話了,惹惱了心情!」   樓竹廷見之微微一愕,接著拍了拍蕭徑亭的肩膀道:「難為你了,我那個妹妹還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惹你煩了!要不要我和她說說?」   蕭徑亭擺手笑笑道:「不用,我怎麼會連這點肚量都沒有,只是不想見她而已!」   樓竹廷輕歎一口,望向蕭徑亭道:「其實絳玉這丫頭為人不壞!好了,不說這些了,帶你去玉兒坊裡面逛逛?」   「劍月,找了你半天,原來你在這裡!」就在蕭徑亭和樓竹廷走在接道上的時候,忽然後面傳來一聲叫喚。蕭徑亭轉頭望去,見到那人面目俊美,步態瀟灑,正是渤海劍派的蘇瑞施。   蕭徑亭轉頭一眼,發現早已經不見了樓竹廷的身影的。不由暗罵一聲,蘇瑞施便已經趕上前來了,朝蕭徑亭笑著問道:「劍月這是要去哪裡啊?」那種神態,便彷彿沒有一點虧心和內疚的意思。   蕭徑亭四處望了一眼,也看不見樓竹廷的身影,不由笑著迎上蘇瑞施道:「我正準備去玉兒坊,找個女人!怎麼?蘇兄也準備和我一塊同去嗎?」   「好啊!」蘇瑞施笑著滿口答應,走到蕭徑亭面前,接著面上呵呵一笑道:「劍月,你剛才是不是懷疑是我向樓四爺告的密,讓他帶人去悅來客棧抓你!」   「是!」蕭徑亭笑著應了一口,道:「而且應該所有的人都有這種懷疑啊!」   「那我獨問劍月兄是不是也怎麼懷疑?」蘇瑞施忽然面色一正,變得嚴肅起來,望向蕭徑亭道:「是,我是喜歡絳玉師妹,甚至讓她答應嫁給我,我才讓她做了渤海劍派的掌門人,但是劍月你說,師妹她合適做掌門人嗎?我實在是不能看著她漸漸讓自己掉進權勢的漩渦啊,女子嗎?或者是有不讓鬚眉的,但是那只是一段時間,很小的一段時間。以後終究還是要乖乖做回一個妻子的,而絳玉她實在不適合做這個掌門人的位子啊!」   「那誰合適呢?」蕭徑亭笑著問道:「蘇兄合適做這個掌門嗎?」   「不,我不合適!我喜歡花草,喜歡玉石,喜歡吃的東西。所以才會派出大批人馬,給絳玉收集大量好玩的物事,許多好吃的稀罕物事,那也是因為我自己也喜歡啊!」蘇瑞施輕輕一歎,接著說道:「而我在渤海劍派中有這等勢力,大部分歸功於我的爹爹,再有就是因為我目的單純,是為了絳玉才爭取到這麼大的權力,置身於事外,也就不會太計較得失,所以做起事情來反而順利了許多,不經意間,我竟然成為了渤海劍派外姓勢力最大的一個的。但是只要能讓我娶到絳玉,我可以終身離開渤海劍派,那些權勢也隨時可以丟到渤海去餵了魚蝦!」   蕭徑亭聽得心中微微一動,但卻是沉默不語,靜靜聽著。   「我說的是實話!」蘇瑞施目中朝蕭徑亭射來一道真摯的光芒,道:「劍月試過真正喜歡一個女孩嗎?我知道你現在對絳玉其實並不是非常的,我從你對絳玉時候的眼神可以看出來。而那個任兄,開始可能也不是真正愛上絳玉,但是現在卻是真的愛上了。」   「我很小便見到絳玉了,她見到我的第一眼,便不大搭理我!後來又指使著我做這,做那,但是卻從來沒有給過我好臉色。我知道她有些涼薄,我知道她頤指氣使。但是卻是對她越來越愛,現在根本連一點翻身的機會也沒有了!不怕劍月你笑話,為了她!我真的什麼事情也做得出來了,更加懶得理會是不是符合俠義之道什麼的?」蘇瑞施在一變喃喃自語,彷彿也不在意蕭徑亭是不是聽清楚了,而是在說自己的話一般,藉機在向空氣表白一般。   「姐姐好啊!」蕭徑亭剛剛走進玉兒坊的時候,從裡面走出來的還是昨天接待他的那個艷麗老鴇。見到蕭劍月後,美目一亮扭著蠻腰滾著肥臀朝蕭徑亭懷中擠來。   蕭徑亭還是按照老規矩,拉開女人胸前的衣衫,讓兩隻碩大的乳房顯露在自己的眼中,接著朝深深的乳溝塞進一隻金子。接著感到下身一陣紅熱,原來那個女人又將兩瓣肥臀拱在他的胯間,將蕭徑亭的物事緊緊夾在臀縫中。   「好弟弟啊,人家為了接待你,害怕這裡的空氣沾了人家的身子,已經連連沐浴了好幾回,連比黃金還貴的玫瑰香露都用了不知道多少,你就可憐姐姐的癡情,讓人家服侍你一回吧!」那個老鴇此時並沒有將貪婪的目光望向乳溝的那塊金子,而是膩在蕭徑亭懷中,用兩隻圓滾堅挺的乳球揉弄著蕭徑亭的胸膛。另外一手也偷偷探進蕭徑亭的胯間,   邊上的蘇瑞施雖然瀟灑,但是見到這等場面眉頭也不由跳了跳,看來彷彿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等陣帳一般。 第十卷 第十一章 君奴親密     邊上的蘇瑞施雖然瀟灑,但是見到這等場面眉頭也不由跳了跳,看來彷彿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等陣帳一般。   蕭徑亭也一手揉上女人有著美好彈性的乳房用力揉捏,隔著衣服摸的不怎麼舒服,還伸進了女人的肚兜,抓住兩隻滑嫩嬌膩的山峰,恣意玩弄。接著目光的余角望了蘇施,朝這個老鴇道:「去,還是和昨天一樣,將俏螺兒叫來!」   邊上的蘇瑞施聞之面色不由微微一變,接著朝蕭徑亭使了一道眼色,低聲道:「劍月啊,你可知道,這個俏螺兒可是四叔要的女人啊!」   蕭徑亭滿不在乎一笑道:「那又不是他娶回家了!」   不料正在被蕭徑亭摸的嬌啼婉轉的那個老鴇卻是忽然說道:「俏螺兒妹妹已經被樓四老爺贖走了,好像說是四老爺要娶她做小妾,姐妹們都羨慕著俏螺兒妹妹的好福氣那?」   蕭徑亭聞之頓時色變,接著凌厲的目光便朝那個艷麗老鴇射去,正要發作,卻是被邊上的蘇瑞施給拉住了,勸到:「劍月啊,四師叔在劍派勢力極大,你就不要多惹麻煩了!」   「公子啊,你就那麼看不上人家嗎?聽到俏螺兒姐姐走了,竟然便連正眼也不看下人家,雖然我不想螺兒姐姐那般好看,但是自信還是有幾分姿色的!」見到蕭徑亭凌厲的目光望來,那個老鴇的眼神頓時變得幽怨起來,接著小手細細揉捏蕭徑亭胯下火熱的物事,轉過身來用兩隻乳球頂在蕭徑亭胸口,膩聲道:「再說公子此時體內有著一股火氣,要是不瀉掉的話,會傷到身子的。人家知道公子的功夫高超,便連後面也備好了供公子享用,加上人家的小嘴。應該能夠讓公子滿意的。」   蕭徑亭見到這個老鴇在轉過臉蛋過來的時候,背著蘇瑞施使了一道眼色,接著一隻紙團從女人的小手遞到了蕭徑亭的手上。蕭徑亭暗暗接過,接著推開懷中的老鴇,目中閃過一道厲芒,朝蘇瑞施道:「蘇兄,你隨著我走一趟,我現在就去將俏螺兒從那個老匹夫手中搶回來!」說罷便直直朝外面走出。   「蕭兄不可!」蘇瑞施連忙出言止道,接著追了上來拉住蕭徑亭道:「劍月不可,你現在雖然是我們渤海劍派的嫡傳弟子,但是卻還沒有站穩了腳跟,現在不能再讓四叔抓到你的把柄了。他本來就對你和俏螺兒的事情耿耿於懷,要是你再找上這個麻煩,可能連絳玉也保不住你了!」   「管他那麼多啊!」蕭徑亭一聲怒道,接著便急急朝蓬蓬萊閣的方向走去,一手也緊緊握住的腰中的長劍。   蘇瑞施見勢好像勸不住蕭徑亭,便直接跟在他的後面,一邊看著蕭徑亭的臉色,一邊不停地轉著腦子,忽然朝蕭徑亭道:「蕭兄,這樣如何?我幫助你阻止四叔娶俏螺兒為妾如何?」   蕭徑亭不由覺得暗暗奇怪,目光朝蘇瑞施望去,道:「蘇兄能嗎?樓臨瞻憑什麼要聽從了蘇兄的話?再說蘇兄要是為蕭某辦到了這件事情後,需要蕭某答應什麼事情?」   蘇瑞施面色一正道:「這件事情成不成,我不敢肯定。但是我卻是掌握了四叔特別忌諱的一些東西,要是俏螺兒和這件事情沾上邊的話,說不定就能夠打消他娶俏螺兒為妾的念頭了。「   「忌諱的東西!渤海劍派幾個大佬,哪個的性情特點我都清清楚楚啊?更別說那些人有什麼忌諱了?」蕭徑亭心中一動,朝蘇瑞施望去,問道:「那樓臨瞻到底對什麼東西非常忌諱的呢?他可是連俏螺兒和我相好過都不計較的啊!」   「抱歉,這種事情我就不能和蕭兄說了!」蘇瑞施朝蕭徑亭歉然一笑,道:「不過蕭兄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一旦蕭兄得到俏螺兒後,便立刻離開渤海劍派,可成!」   「蘇瑞施以己度人,認為我和俏螺兒經過兩夜的情緣後便有這麼深的感情,認為一個俏螺兒便可以將我打發出渤海劍派的權勢舞台。還只是試探我,看我是不是在唬他,其實對俏螺兒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可言?」蕭徑亭目光朝蘇瑞施細看了一眼,發現他那雙眼中好不掩飾地射出閃爍的光芒,不由板下臉道:「不行,絕對不行!我父親因為當年離開渤海劍派的事情,現在心裡無比的悔恨。一定讓我要將所有的身心都投入道渤海劍派中,我絕對不能夠因為自己的兒女私情而放棄大事不管的!」說完,蕭徑亭便將目光直直對著蘇瑞施,笑道:「蘇兄其實是想讓我放棄絳玉吧?!」   蘇瑞施不由訕訕一笑,道:「在下正是這個意思,剛才那只是故意抬高價錢的。怎麼樣?蘇謀怎麼說也算是你的師兄了,你便給我這個面子。給我幾天時間,我盡量努力,讓四叔打消了娶俏螺兒為妾的念頭,如何?」   蕭徑亭眼睛一瞪,道:「那這幾天呢?你能夠保證樓臨瞻那個老色狼不碰螺兒一下嗎?」   蘇瑞施目光一瞥,道:「那俏螺兒本來就是樓四叔的人,讓他」   「胡說!」沒有等到蘇瑞施說完,蕭徑亭便一聲斷喝道:「蘇兄那,我沒有說你喜歡樓絳玉怎麼樣?你也別說俏螺兒如何?她以前再怎麼樣,也沒有關係。關鍵是她現在跟的是我!」   「跟你?!」蘇瑞施目光微微一訝,接著見到蕭徑亭飛快朝蓬萊閣的方向跑去,不由趕緊追上。邊在蕭徑亭身後道:「這樣如何?我現在馬上央求樓四叔去海上辦一趟事情?讓他沒有機會碰到俏螺兒如何?」   蕭徑亭彷彿充耳不聞一般,一隻飛快朝前走去。接著忽然停下腳步,朝蘇瑞施一陣苦笑道:「是啊,我現在趕去能夠怎麼樣?要是這樣將螺兒搶了出來,說不定就被渤海劍派趕出來了。麻煩蘇兄了,在下告辭了!」   「看這個蘇瑞施對樓美人的感情好像是真的。但是他憑什麼誇下海口讓樓臨瞻答應不娶俏螺兒?」離開了蘇瑞施後,蕭徑亭嘴角微微一笑,便想起剛才蘇瑞施說的每一句話來。   「咦!這些有些香氣啊!」蕭徑亭趕往桃花源,走到那處河道的時候,忽然鼻子蕩來一股似有似無的香味,雖然極其輕,極其淡,但是蕭徑亭那厲害的鼻子還是很清楚地聞了出來。   「徑亭啊!你猜猜,今天我的桃花源裡面來了一個貴客,你知道是誰嗎?」剛剛拐進那條小路的時候,樓竹廷便從邊上的樹叢閃身出來,朝蕭徑亭神秘笑道。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但是見到樓竹廷那得意興奮的神情,不由笑道:「不要賣寶了,快說吧!」   「就是那天晚上在山上看到的那個仙女,那個仙女竟然點著名字來找你了,真是羨慕死我了!」樓竹廷長歎一口,接著朝蕭徑亭笑道:「沒有想到這個仙女遠看的時候,已經美得超過你的任何想像,但是近看後,竟然還要美上許多。我真懷疑上天是怎麼造出她來的!」   「果然是奴兒!」蕭徑亭心中微微一陣顫抖,心中竟然彷彿有些驚慌,或者說是害怕,害怕自己走到夢君奴的面前後。那夢君奴那張美麗的臉蛋,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忽然就變得冷淡無情,毫不在乎了!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自信了!看來心境這個東西一旦有了破綻,那後果是非常驚人的!」蕭徑亭面上一陣嘲笑,接著朝樓竹廷道:「你這個笨蛋,這個地方那麼隱秘,你竟然讓她進來了!」   「她是跟蹤著我來的!」樓竹廷訕訕一笑道:「說來真是丟人啊,我後面被人跟著了,竟然還不知道,不過吃一塹長一智。以後走路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背後有沒有!」   「樓小子的武功修為,天下間打得過他的人恐怕有一些,但是能夠跟蹤他而不被發現,那也太玄了吧!」儘管蕭徑亭心急如焚,但是還是湊著鼻子在樓竹廷身上聞了聞,不由一陣好笑道:「你小子身上被她沾上了香末兒來,就算你在整個蓬萊城裡,那個精靈厲害的丫頭恐怕隨時都知道你在哪裡?」   雖然蕭徑亭口上這麼說話,但是心中卻是泛起一縷柔情,他聞出樓竹廷身上的那種香味,正是蕭徑亭曾經用在過夢君奴身上的那種。到此時,便再也沒有心思和樓竹廷瞎說話,飛快地朝那幾間房子走去。   「劍月啊,為了報了今天你出賣了我那個大仇,我已經將你去妓院的事情告訴給那個仙女聽啦!」   蕭徑亭剛剛走進了屋子,便立刻放慢了腳步下來,心潮也彷彿開始彭湃開來,輕輕一推房門,見到一道曼妙如仙的動人背影站在自己的床前,雖然以蕭徑亭的視線,並不能看到美人兒的那雙美瞳,但是彷彿也能感覺出玉兒現在的眼睛現在什麼都看,又或者什麼都沒有看。   「奴兒?」蕭徑亭本來想叫君奴的,但是心中卻是強自讓自己叫出奴兒這個親暱的稱呼來。接著儘管知道自己的念頭很好笑,但是蕭徑亭的目光還是緊緊盯住夢君奴的美好的蛾首,甚至忘記去看美人兒那最是妖嬈動人的背臀曲線。因為他要看夢君奴在轉過頭來,那一瞬間的表情。   「可能是那個夕公子優秀迷人得沒有譜了,才讓我這般的擔心了!」蕭徑亭心中又是一陣自嘲,心中也不得變得緊張起來,害怕夢君奴轉過臉來後,是一幅冷冰冰的表情。   「去妓院裡面使壞完了,捨得回來了嗎?」聽到蕭徑亭叫喚後,夢君奴嬌軀微微一顫,接著轉過那張美得令人屏息的粉臉,而讓蕭徑亭欣喜萬分的是,那張絕美的臉蛋上,現在正佈滿了重逢的歡喜,美眸間朝蕭徑亭望來的目光也充滿的嬌嗔,整張臉蛋笑靨如花,使得室中的空氣都變得無比的舒暢蕩漾起來。   蕭徑亭朝美人動人的香軀走近了幾步,步到玉人起伏玲瓏的美好背臀處,鼻子輕輕一嗅,柔聲道:「我在河邊心裡就開始變得不安靜起來了,在那個時候我便聞到奴兒走過的時候留下來的香味!」   「人家還沒有輸給你,你可不許叫人家奴兒啊?」夢君奴美目朝蕭徑亭一瞪,接著噗哧一笑道:「你騙人當人家不知道嗎?我只是在那河道上輕輕掠過而已,你又怎麼能夠聞得出來,又不是」   雖然夢君奴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了,但是蕭徑亭也明白他要說什麼了。也懶得和她爭辯,目光只是細細望著夢君奴玉臉上的每一寸地方,越看越是感歎,越看卻是迷失。那張傾國傾城的仙秀嬌魘,細看下便彷彿散發出一股魔術一般的美麗。但是蕭徑亭注意的是,以前見到的那個夢君奴,雖然也有笑意吟吟的模樣,但是眉宇間彷彿總是透著一股淡淡的憂鬱,使她看來真的不想一個魔門小公子,但是現在卻是彷彿有種無比歡喜氣息從眉宇和小臉上,完全從裡面綻放了出來,再也看不到意思低沉的氣息。彷彿心中某地壓抑的東西,瞬間被抒發了一把。   「是什麼使得君奴彷彿解去了所有的心結呢?」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頓時浮上一個念頭,但是緊接著罵自己一聲混蛋,就將這個念頭遠遠地拋到了九霄雲外。   夢君奴倒是被蕭徑亭看得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便轉過玉臉望向窗外,柔聲問道:「徑亭到底遇上了什麼事情呢?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你以前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情感表現得那麼直白,雖然動作上會很放肆。但是說話和神情,是從來不會那麼那麼深情在意的」   蕭徑亭注意到夢君奴這是首次叫他徑亭,不由微微一陣詫異。接著走到夢君奴的身邊,溫柔說道:「因為我忽然有些害怕了!」隨著目光的一陣迷惘,蕭徑亭走到夢君奴的身邊,笑著問道:「為什麼君奴現在看來,彷彿特別的高興了呢?」   「是啊,我因為一件事情非常的高興,彷彿頭上籠罩的烏雲一下子便都展開了!」夢君奴美目一迷,彷彿閃過一絲憧憬,接著轉過臉蛋望向蕭徑亭柔聲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害怕呢?有什麼事情竟然會讓你害怕呢?是不是樓絳玉那個丫頭給你一些觸動呢?」   聽到夢君奴的話後,蕭徑亭目中微微一愕,聽著夢君奴的話中彷彿有著轉開話題的意思,但是還是輕輕一笑道:「是啊,那個丫頭真是讓我頭疼得很啊?」   「我想不到世界上竟然還有哪個女孩能夠讓你頭疼的啊,看來這個丫頭還真的厲害得很哩!」夢君奴小臉小臉綻開一朵鮮花般的笑容,接著美目閃過一絲狡黠,道:「其實你要將她追到手很簡單哩,要不要我告訴你啊!」說罷夢君奴忽然將臉蛋湊到蕭徑亭面前,俏笑嫣然。   見到美人香嫩雪白的粉臉便在眼前,那雙彷彿世界寶石般閃亮的美眸就在前面幾寸處撲閃撲閃,蕭徑亭臉上甚至還能感覺到美人的小嘴和瑤鼻中噴出來的香氣。心中一迷,不由笑道:「你說說看啊!」   夢君奴忽然伸出兩隻春蔥般的美麗小手,探到蕭徑亭耳朵後面,捏住那張面具的兩角輕輕望下一扯,便將蕭徑亭臉上的面具給揭了下來,接著咯咯笑道:「這樣不久成了嗎?亮出你這張迷死女兒家的俊臉,只要是女孩就都會有一刻看得發呆的,你就趁機使出你那些厲害的下流手段,便什麼生米也被煮成的熟飯嗎?」說罷彷彿是想起了蕭徑亭以前的下流手段,整張玉臉彷彿染上了一層紅霞一般,接著朝蕭徑亭輕輕白了一眼。   見到夢君奴此時秋波橫流,其中溫軟迷人的纖手就在眼前搖晃,而美人的起伏曼妙嬌軀便站在前面不足一尺處,鼻端那股如蘭如麝的幽香更加蕩漾得令人心醉,蕭徑亭不由湊上一步,見到夢君奴堅聳起伏的酥胸高高立著,便彷彿要撞上自己的胸膛一般。   夢君奴彷彿感到了蕭徑亭曖昧的氣息,其中一隻玉足不由微微向後一撤,但是身子卻沒有隨之退開,彷彿是給蕭徑亭自己變乖的機會,但是那柔軟堅聳的蘇兄一起一俯,隔著繼承綢布還是讓人可以清晰地體會到那裡的驚人的彈性和蝕骨的柔軟,彷彿是在發出另一種意思的信息一般。   「喂!你可不許再輕薄人家啊?不然我立刻就走!」夢君奴彷彿感應到了蕭徑亭直直射來的目光,小臉一熱,彷彿耳後跟都已經紅透了,但是和蕭徑亭發出賭約後,夢君奴好像養成了不服輸的性格了,硬是和蕭徑亭保持幾寸的距離,也不退開,只是兩隻插雲雙峰起伏的更加厲害,彷彿隨時就撞會上了蕭徑亭的胸膛一般。   蕭徑亭聞著夢君奴小嘴噴出來如蘭的香氣,接著笑道:「至於下流手段,我好像什麼手段也都用得乾乾淨淨了。偷看了她兩次洗澡,無意間的那次,只看了上面和兩瓣大屁股兒,倒是無意間看到的那次,將真個身子都看得乾乾淨淨了!」   「啊!」夢君奴輕輕一聲嬌呼,接著狠狠嗔了蕭徑亭一眼,微微有些薄怒道:「那個小丫頭整個身子都被你看光了,都還沒有進入你的懷抱嗎?」   「你不也是還沒有進入我懷抱嗎?」蕭徑亭目光望著夢君奴起伏的酥胸笑道:「況且我的情敵多得得,而且各個都厲害得很啊!」   夢君奴聞言不由轉開小臉,接著也移開嬌軀走到了窗戶前面,柔聲說道:「人家不一樣嗎?再說你會害怕情敵嗎?在情場你連方劍夕都贏了,還會在乎那些人嗎?」   「怕,實在有些怕了!」蕭徑亭慢慢走到室中,目光四處一望,彷彿要找到一處可以寄托視線的東西,接著笑道:「以前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感覺,但是現在忽然出現了一些人,竟然讓我有一種沒有把握的感覺了!」   「那些讓你害怕的人,是不是還有我啊!」夢君奴忽然走到蕭徑亭身後,整張笑意吟吟的臉蛋也微微變得黯淡了下來,接著輕輕抓住了手,接著綻開一個小臉說道:「不過可真是的,我可能就會作出讓你生氣,對不起你的事情來哩!」   此時夢君奴站的極近,蕭徑亭手臂的移動間,甚至可以貼到夢君奴滑膩動人的肌膚,雖然隔著一層衣衫,那種細嫩香潤的感覺還是無比的消魂。   「不知道就肌膚上,是君奴的要滑膩些還是樓丫頭的要細膩些?」蕭徑亭雙手一緊,拉住夢君奴的玉手用力一帶,手臂上覺得一陣酥軟,夢君奴高聳驚彈的胸前兩隻玉乳終於撞在了蕭徑亭的手臂上。   「你不可以這樣的!」夢君奴一聲嬌呼,但是蕭徑亭已經笑著將她的整具嬌軀拉進懷中,一手捧上她的兩瓣香嫩肥美的玉臀兒,將她下身往腹下一帶,口上呵呵笑道:「那我就不理會我們的有些規則了,現在就壞了你的處子身子!」說罷另外一手浮上夢君奴堅聳的酥胸,但是目中卻是注意夢君奴美目中的神色,要是發現其中有一點惱怒和悲色,就立刻放開。   夢君奴美目既沒有浮上悲傷也沒有一絲憤怒,卻是湧上了些許的憐愛,接著美目一陣迷茫,原來蕭徑亭火熱的下身直挺地頂到了她那最美麗純潔的柔軟敏感私處,但是兩隻手卻是無比的溫柔,不過這樣帶來的消魂蝕骨的感覺反而更加的深刻了。   「奴兒的乳房還是天下間最動人美麗的乳房?兩瓣屁股雖然沒有樓美人那般肥大,但是結實中帶著柔軟和驚人美好的彈性,又圓又嫩,已經是美到了極致了!」蕭徑亭並沒有真的要破掉夢君奴身子的意思,在沒她屁股和玉乳的時候,甚至也沒有帶上什麼色慾,就是為了證明一些東西,彷彿夢君奴純潔無暇,珍貴無比的嬌軀便能給他帶來無盡的勇氣一般。   「奴兒的乳房不想樓丫頭那麼大哩?」蕭徑亭一手抓住夢君奴的一隻玉乳,雖然不能完全抓住,但是用力一些的話,勉強能夠抓下大半。不過那又膩又滑的玉乳實在太嬌貴了,雖然那麼堅鋌而又富有彈性,但是更多的是柔軟,蕭徑亭只要稍稍一陣用力,那美肉便會從手縫中溢出。讓人捨不得它有一絲一毫的傷害。   「人家可不是自願讓你輕薄的啊!只是沒有力氣反抗,只能任由你耍流氓啊!」夢君奴微微閉上美目,將蛾首輕輕靠在蕭徑亭的胸膛上,雖然蕭徑亭胯間那個火熱的巨物讓她情火升起,但是蕭徑亭那兩隻的撫摩卻是彷彿給她帶進了雲端上一般,輕飄飄的,讓人懶得用上一兩力氣。   「嚶!」夢君奴小嘴忽然傳來一陣羞澀的呻吟,因為蕭徑亭那只壞手玩遍了她整只圓滾的屁股後,竟然豎起了一隻手指,在她圓肥臀縫的最頂端,按在那處美肉微微用力,讓那隻手指陷入她肥美細嫩的臀溝中。那處地方是夢君奴屁股上最肉多的地方了,而蕭徑亭此舉想必是想測試一下,夢君奴的屁股上到底長著多厚的一層美肉。   「壞蛋!不許這樣的!」夢君奴由於後臀被蕭徑亭手指頂著,感覺到自己肥嫩香臀上的美肉隨著蕭徑亭的手指,直朝四邊溢開,而且使得前面柔軟火熱的私處也往前頂出,緊緊貼上了蕭徑亭火熱的胯間,一陣酥麻的感覺彷彿電擊一般,讓她下身私處美肉一陣顫抖。   「啊!」蕭徑亭此時真是十分驚駭美人美臀的豐滿和圓隆了,竟然將整隻手指都擠進了夢君奴屁股上肥美的肉球中,而且好像還有向下陷進的餘地,可見上面美肉有多麼好的柔軟了。但是隨著蕭徑亭手指一把放開,那團陷進的美肉輕輕一晃,帶著兩瓣肥臀也微微一陣顫抖,迅速便恢復了原狀,可見彈性的驚人了。   而且奇怪的是,就在那團美肉猛地恢復了原狀後,蕭徑亭心中的那股氣勢,那股最近一直有些低沉的氣勢,也彷彿猛地彈了起來。   夢君奴雖然以前被蕭徑亭做過更加蝕骨的事情來,但是現在這個動作卻是讓她更加羞澀難當,但是只是將臉蛋深深藏在蕭徑亭懷中,硬著頭皮任由蕭徑亭玩弄著自己的美臀兒。但是發現了蕭徑亭的手指彷彿要刺進自己的臀溝,有測試自己臀縫深淺的意思,不由嬌嗔一句,連忙伸手到自己的後臀,拉開蕭徑亭的壞手,嬌嗔道:「不許再過分啦!」   蕭徑亭訕訕一笑,兩手便離開了夢君奴的美臀和玉乳,湊上嘴巴便要吻向夢君奴的小嘴,不料夢君奴卻是飛快閃開小臉,笑道:「不許吻我了,已經佔了人家這麼大便宜了,就不許親人家!你這壞蛋,就不怕人家又自殘啊!」   「你不會了!」蕭徑亭笑道,接著目中閃過一絲疑色道:「奇怪啊,奴兒今天怎麼捨得讓我佔了這麼大的便宜啊!」雖然蕭徑亭不知道具體為何,但是隱隱覺得和夢君奴最近發生在身上的一件事情有關,那件事情甚至讓她解開了許多的心結。   「誰讓你剛才那麼一幅樣子,人家從來沒有見過了,有些擔心,就稍稍犧牲一些,讓你回到以前的樣子,好能夠接著為人家做事!」夢君奴美目閃過一絲狡黠,道:「況且,只是讓你碰碰而已,又不會死!你記住,我可從來沒有答應過你什麼啊?」說完話後,見到蕭徑亭又蠢蠢欲動,不由唬下小臉,嗔道:「以後再也沒有這種好事情啦,以後也不許你板著一張臉,讓人家用身子去恢復你那奇怪的自信心!」   「讓我做事,讓我幫忙?讓我做什麼事情?」蕭徑亭微微一笑,問道。 第十卷 第十二章 絳玉軟弱     「讓你做什麼,現在人家可不能告訴你啊!」夢君奴美目輕輕眨了眨,接著朝蕭徑亭笑道:「明天你就要隨著樓丫頭回去蓬萊城了,到時候你去蓬萊城外的『還夢齋』找我,人家就將什麼都告訴你!」   接著夢君奴忽然將手探進的酥胸,讓蕭徑亭的眼睛頓時睜大了起來。夢君奴見之不由輕啐一口,朝蕭徑亭狠狠一瞪。彷彿在警告他不許胡思亂想,接著夢君奴很快從玉頸上扯出一條鏈子出來,那鏈子的下方掛著一顆藍色的寶石,就算在白天也顯得晶瑩剔透,璀璨奪目。一看便知道是稀世珍寶,不過蕭徑亭對珠寶沒有什麼概念,所以看見後也只是隨口誇了一計。   不料夢君奴卻是走到了蕭徑亭面前,伸出雪白如藕的粉臂,竟然將那串鏈子掛上蕭徑亭的脖子。   「奴兒啊,你要是想送我定情信物,拿個肚兜啊什麼的,我都更加喜歡。像這串鏈子,你肯定也喜歡得很,怎麼可以拿來送了我!」蕭徑亭肌膚以貼上那只寶石,一股溫潤動人的感覺頓時從寶石上面傳來,彷彿還帶著夢君奴酥胸的雪嫩和粉膩,還是那麼幽香襲人。   「不許胡說!」夢君奴作勢在蕭徑亭肩上輕輕一拍,接著朝蕭徑亭道:「人家要走了,要是你戴著不舒服的話,回到蓬萊後你就將它還給人家吧!」   見到蕭徑亭面上又依依不捨之意,夢君奴輕輕走到蕭徑亭面前,嘟起小嘴輕輕在蕭徑亭嘴唇上吻了一口,柔聲道:「壞蛋,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以懷疑人家啊!」說罷玉足一蹬,整個嬌軀飄飄而出,就在躍出窗口的瞬間,朝蕭徑亭俏聲呼道:「人家好高興啊!」說罷整個嬌軀彷彿沒有了一點重量,玉足在窗沿一點,曼妙香軀帶著醉人香風飄飄而去。   「到底是什麼事情使得奴兒這般高興,彷彿一隻逃出囚籠的鳥兒呢?」蕭徑亭心中泛起無限的柔情,又忽然覺得自己倒成為一隻囚在籠子裡面的鳥了,做的都是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對了,要是有一位姓夕的找你說話,你可千萬不能理它呀!不然人家以後可都不理你了!」就在蕭徑亭無限遐想的時候,夢君奴那美妙的聲音頓時鑽進了耳朵,讓蕭徑亭微微一愕,接著面上浮上一道無比溫和的笑容。   「劍月啊,人已經走啦!」樓竹廷見到蕭徑亭猶自站著,不由朝蕭徑亭招呼道。   蕭徑亭面色一正,朝樓竹廷道:「竹廷啊,從這裡到蓬萊城需要多久時間?」   樓竹廷微微一陣估算,道:「不到一天的時候!」   「明天我便隨著你妹妹會蓬萊,盈盈我就不準備帶去了!」蕭徑亭面色一正,朝樓竹廷道:「你妹妹武功我雖然有一定的路數,但是具體怎樣我卻不是很清楚。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你父親去世的消息,你這個寶貝妹妹就會成為別人刺殺的對象了。」   見到樓竹廷面色一肅,蕭徑亭接著說道:「現在知道你父親去世消息的,只有剛剛飛走的那個仙女。還有一個便是秀情和那個淫賊。那個仙女不會說,而秀情在渤海劍派的勢力滲透到底如何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由於有了蘇瑞施這派勢力的存在,秀情入主渤海劍派的最容易的辦法就是,讓你妹妹做上家主。然後讓那個白衣淫賊將你妹妹搞到手。然後他們就可以將兵器源源不斷地從東瀛那邊運來,至於那兵器是用來做什麼的,你用腳趾頭想想都十分的清楚。」   「爹爹是中興之主,雖然後來那般模樣,但是在渤海劍派還是有著相當的威望的!」樓竹廷面色微微一肅,接著朝蕭徑亭望來道:「但是一旦爹爹死了,妹妹和我都是無德無能之輩,又哪有資格號令渤海劍派的那些大佬啊。那整個渤海劍派都會翻了天了,就算妹妹和我中的一人做了掌門,那時候整個劍派已經支離破碎了。所以最好能夠等到一切準備妥當了以後,方才公佈爹爹去世的消息,然後讓妹妹做上掌門之位。保全了我們渤海劍派的勢力!」   「是啊!至於怎麼讓你妹妹做上掌門,那倒是簡單得很。我還有一項非常厲害的本事。那就是能夠模仿任何一個人的筆跡,你爹爹的字自然也能夠模仿!而且已經練了整整一個月了,足夠能夠模仿得一摸一樣。」蕭徑亭微微低頭,接著朝樓竹廷道:「但是你爹爹的死訊知道的人也不少,我們不能保證這個消息不會意外地被傳出來。所以在這段時間就要好好保護你妹妹的安全了,而上次恰恰出現了一件刺殺事件!」   「有人殺我妹妹?!」樓竹廷面色微微一驚,訝聲說道:「蘇瑞施那小子對我妹妹簡直是癡心歇地,他們是沒有可能派人刺殺玉兒的!」   「就是那天在玉溜山上我偷看你妹妹洗澡的那一次,不過說來可笑,那個刺客本來武功應該是相當好的,但是那天卻是變得非常的差勁了,被我一劍兩劍就打翻在地,然後一屁股踢到了山下去了!」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促狹笑道:「這樣算是來刺殺你妹妹的嗎?只怕沒有劃破你妹妹一丁點兒嬌嫩的肌膚,就被她給殺了!」   「不一定啊!」樓竹廷面上浮現出一道曖昧的笑容,道:「女人在渾身光溜溜的時候,渾身的武功最多只能使出三成出來。而且你敢肯定那個刺客不會用毒。那處的仙泉湧出可是一個風口啊,只要稍稍揚出一點迷藥,保證直接被風吹到水池那邊!」   蕭徑亭聽得微微一訝,接著朝樓竹廷道:「真是又這個可能性啊,當時我很快就發現了那名刺客了,在她還沒有出手有所動作之前,我就亮出長劍了。讓她一些動作也來不及做,唯有倉猝出手了。但是竹廷啊,你聽我說完,是不是還有一種可能性!」   「要是那個刺客出手後,和你妹妹斗上幾個回合,那肯定會傳出響動出來,然後外面的蘇瑞施聽到後,馬上跑進來。將你妹妹光溜溜的身體看得乾乾淨淨,按照他的計劃,你妹妹便只能嫁他別無選擇了。要是那個刺客放的是春藥的話,那只怕當天就洞房了!」蕭徑亭心中頓時想起了蘇瑞施今天下午說的話來,面上的笑容微微變得有些不正經,朝樓竹廷笑道。   「去你了,別這樣以己度人,你以為人人的想都和你一樣淫穢下流啊!」樓竹廷朝蕭徑亭一笑,接著面色一正道:「不過絕對不排除這個可能性,瑞施肅然素有俠名,但是絕對不是迂腐道學之士,而且對絳玉心思也不士一年兩年了,所以這種事情他是極有可能做出來的。」   「那天,我將那名刺客刺到在地後,立即發現那個刺客趴倒在地後,要爬起來的時候,那微微舉起的屁股又圓又大,絕對不可能是男人有的!當時我心中一動,便朝那只打屁股狠狠揣了一腳,雖然明裡沒有使勁,但是卻運上了暗勁!」聽到蕭徑亭話後,樓竹廷面上不由眉頭一皺便要嘲笑,蕭徑亭面上微微一笑接著說道:「那天晚上回來後,我就去玉兒坊贖你老婆去了。和以前一樣,我拉來俏螺兒大肆輕薄。開始摸了胸部,然後順著往下,當摸到屁股的時候,你猜我摸到了什麼!」   「摸到了你這個混蛋的大腳印!」聽到這個樓竹廷面上的笑容頓時變得下流起來,面上的神情也微微變得有些興奮。   「我才沒有你那麼笨呢?這樣做的話,俏螺兒在照鏡子的時候,總會發現自己的臀上有只大腳印,要是我還故意去摸的話,那不是讓她發現我已經知道她就是那名刺客了!再說她屁股那麼大,還不用鏡子只要脫下褲子以扭頭就看得見了!」蕭徑亭一笑,朝樓竹廷道:「我那腳運的是暗勁,外面根本看不出紅腫什麼的,只是被踢的肉上會有一種莫名的熱狀,被踢的人還發現不出來。但是過了幾天後,那道被踢的地方馬上就會顯出一道紅色的痕跡。而那天晚上我恰恰摸到她屁股上有一股莫名的熱狀。」   「這個法子好,俏螺兒總不能讓被人摸自己的屁股,問上面熱不熱啊!」樓竹廷目中閃過一絲笑意,接著朝蕭徑亭瞪了一眼道:「那天你還吵著要贖回俏螺兒呢,我覺得奇怪,想要勸你,但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接著那天晚上,我便遇到了刺客!幸好被你的夢中情人秀情給救了!」蕭徑亭接著說道:「而且巧巧也說,俏螺兒竟然是樓臨瞻的女人。偏偏那天樓臨瞻竟然一反常態,掃了你妹妹的面子,跑到悅來客棧去抓奸,要拆你妹妹的台。他一貫來可是都支持著你妹妹當任家主的啊!甚至還害的我和那個姓夕的混蛋簽下了三條賣身契!」   「六月債,還得快啊!」樓竹廷訕訕一笑,接著說道:「這麼說來,俏螺兒可能就是蘇瑞施的人了,姓蘇的用她來勾引並掌握了樓臨瞻。不過,蘇瑞施竟然派俏螺兒這等級數的刺客去刺殺玉兒,那不合適吧!要是一劍下被我妹妹給殺了,那該如何呢?」   蕭徑亭笑道:「那個俏螺兒武功不低,而且還很高,身上還懷著造詣不低的媚術。換成別人肯定不會發現,但是對媚術研究很深,她自然就不能逃過我的眼睛。不過身懷媚術的最忌諱的就是瀉身得太厲害,渾身的功力會隨著陰精流到體外來。而刺殺的前一天,俏螺兒被我搞得死去活來,瀉得渾身發軟,渾身的功力自然就沒有剩下多少了。而她這次拉樓臨瞻來,可能就是為了躲我了,她最近要恢復自己的功力,不能再有房事了。」   「那按你的想法,那個俏螺兒是不是就是蘇瑞施的人,而樓臨瞻也是在蘇瑞施的刻意安排下,被俏螺兒勾引去的!」樓竹廷目光一閃,便朝蕭徑亭望去,道:「這樣一來,我妹妹的處境真是相當的不利了。」   「我可沒有說俏螺兒是蘇瑞施什麼人,蘇瑞施才幾歲那?」蕭徑亭朝樓竹廷笑笑,接著說道:「可惜你能將那個青姨勾引來,但是不能將你的二娘秀情勾引了來,讓她真心為絳玉辦事了!」   見到樓竹廷訕訕一笑,便伸手指了指樓竹廷嘴巴上的鬍子,笑道:「明天便將這個假東西給扯了吧,還你原來的面目回到樓府中去。你又不是見不得人的,天天不是蒙著臉就是貼著鬍子。」   「公子明天就要走了嗎?」服侍完蕭徑亭後,盈盈好像扭扭捏捏怎麼也不肯離去,良久後方才細聲問蕭徑亭道:「那帶不帶盈盈一起過去?」   「不帶!」蕭徑亭面上歉然一笑道:「那邊太過於危險了,你還是和巧巧住在這裡,我才放心!」   經過了上次那個發脾氣的風波後,盈盈顯然已經沒有了原來的小姐脾氣,只是美目微微一紅,小嘴微微一抿萋萋望向蕭徑亭一眼,再也沒有出去的意思。   「蕭少爺好!」隨著蕭徑亭走進蓬萊閣的大門,原來那個將她堵在門口的小丫頭顯然還記得那件事情,所以聽到了蕭徑亭話後,小臉一紅。對蕭徑亭福了一禮。   「劍月!」彷彿是上回的重演一般,蕭徑亭走進了蓬萊閣後,蘇瑞施便急急趕了上來,而蓬萊閣裡面來來往往都是忙碌的武士下人,大概是給樓絳玉準備會池府的行裝,光大車就裝了不知道多少,在長長的青石路上擠的滿滿噹噹的,一眼也望不到邊。   「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啊,竟然裝了這麼多車子?」蕭徑亭心中奇怪,不由朝蘇瑞施問道:「不要告訴我都是金銀珠寶之類的,我爹爹可沒有說過渤海劍派這麼賺錢啊?」   蘇瑞施朝蕭徑亭笑道:「就是前幾年渤海劍派也沒有這麼賺錢啊,不過近幾年來,特別是絳玉掌權後,無論是珠寶還是玉石。或者是香料等等一些貴比黃金的物事,好像突然一下湧到了面前,而我們渤海劍派又是專門管河運海運的,自然近水得月,那些外國的珍貴物事統統進了渤海劍派的店舖,自然就賺得狠了!」   「那這麼多車的東西,不要在半路上被人家劫了!」蕭徑亭不由半開玩笑道。   「裡面大都是運出去到各大商號賣的貨物,就算他們劫去了也沒有用,自己用不了那麼多,出去賣還被人抓了去動來渤海劍派。而且在整個東海,還沒有人敢在渤海劍派上動土的呢?」蘇瑞施微微一笑道,但是明顯的,他的整個心神並不在和蕭徑亭說這些貨物的事情上來,到了一處沒有人群的地方,便來著蕭徑亭站在一邊,道:」那邊的樓四爺,我差不多已經勸住了。但是他卻沒有答應不娶俏螺兒,但是今天他已經出海辦事去了。俏螺兒的住處還是我安排下來的,劍月要不要去會會她?」   「我去會她,然後被人抓奸,再然後樓臨瞻在海上死翹翹,我就是有一百張嘴巴也說不清楚了!」雖然蕭徑亭想的這個計劃,實施的可能性極小,但是蕭徑亭還是不得不防,朝蘇瑞施道:「我要的是一世,這樣偷偷摸摸的苟且相好,不是我想要的!」   蘇瑞施面色微微一訝,便要說話,忽然邊上閃出一個小侍女,正是和蕭徑亭坐同一艘船的那個俏丫頭懿懿,見到蘇瑞施後連忙行了一禮,接著朝蕭徑亭道:「蕭公子,哦?不,蕭少爺,小姐正在上面等你,讓我們看見了你後,叫您趕緊上去。」   「你的身份,我雖然公開表示過了,但是那邊還有幾位師叔伯,以及幾位本姓的叔叔伯伯。要等到他們大半承認了後,你才可以真正成為渤海劍派的嫡傳弟子!」見到蕭徑亭進來後,樓美人站起嬌軀,小嘴微微動了動,彷彿要說什麼,但是開口後,還是說出了這麼一段話來。   「爹爹果過段時候,馬上就會過來了。所以這個問題小姐不用擔心的!」蕭徑亭望了樓絳玉一眼,發現美人兒現在臉上多多少少一些消去了一些原來盛氣凌人的氣息,但是那種高傲的姿態卻是怎麼也低不下來。   「真的,那就好辦了!因為有人跟我說,你其實並不是渤海劍派的弟子,你也不是蕭劍月,你是個假的!」樓美人今天換上了一劍粉紅色的勁裝,站起嬌軀的時候彷彿一朵綻開的荷花,婷婷玉立。正當蕭徑亭在賞心悅目的時候,樓絳玉忽然轉過玉臉,目中閃過一絲異色朝蕭徑亭說道:」我還真的沒有看見你真正使過渤海劍派的功夫哩?」   蕭徑亭心裡頓時被惹得一陣不痛快,雖然嚴格來說他不是真的蕭劍月,但是他裝作蕭劍月為的便是眼前這個屢屢刁難自己的美麗丫頭。所以蕭徑亭也不掩飾自己的心情,眉頭一皺朝樓美人問道:「到底是誰和你說這些話的?他對你肯定就是居心叵測。」   「你別忘記了你自己的身份!無論什麼時候,你都不可以和我這樣說話!」樓絳玉聽到蕭徑亭話後,俏臉不由微微一變,朝蕭徑亭說道:「而且要是讓我知道你是假的蕭劍月的話,我立刻便砍下你的腦袋來。」   「晚了!」蕭徑亭輕輕笑道:「你早已經公開過我蕭劍月是渤海劍派的嫡傳弟子了,再要改口已經來不及了。至於我會不會渤海劍派的武功,那你可以去問問你的哥哥!」   樓絳玉美目一凜,望向蕭徑亭,俏臉一寒便要發怒,但是小嘴微微顫抖了幾下後,便轉過小臉不看蕭徑亭,俏聲道:「你為什麼就不能對我和氣一點呢?這次就算了,要是下次你還這般沒上沒下的話,我就不會饒了你了!你和我說說,為什麼和俏螺兒攪和到一塊去了,你明明知道她是四叔的女人。難怪四叔昨天會那麼想著要致你於死地!而且你竟然去和那個妓女苟且後,要求過來娶我,你當我是什麼」   蕭徑亭眉頭一皺,靜靜說道:「那個俏螺兒不是妓女,她有很厲害的武功。你也見過她,就在那天在玉溜山的那個水池中,她就是那個刺客!」   「有這回事?」樓絳玉粉臉微微一紅,接著美目一睜閃過一道凌厲,便要開口叫人。   蕭徑亭見之連忙道:「但是我敢肯定,她那天娶刺殺你絕對不是想要你的命,這些事情我們以後再談,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樓絳玉也不是笨人,聽到了蕭徑亭的話後,美目一陣轉動,顯然是想著這個刺客到底為什麼會在那個地方出現了。但是聽了蕭徑亭後面的話後,不由開口問道:「什麼事情?是關於我哥哥的嗎?」   「不是,是關於你爹爹的!」蕭徑亭心下一歎,目光望向樓絳玉,發現樓美人聽到蕭徑亭話後,嬌軀微微一顫,美目頓時便沒有了原來厲害的光芒了,只是小心翼翼地朝蕭徑亭投來一道試探的光芒,整張美麗的臉蛋再也沒有一絲原來的厲害和驕傲。見到蕭徑亭許久沒有出口,樓絳玉小臉越變越白,最後沒有了一絲血色,終於忍不住了變細聲朝蕭徑亭問道:「你見過我爹爹了嗎?」   蕭徑亭輕輕點了點頭,道:「見到了,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我已經將他的骨灰帶回來了,就放在你哥哥」   「不會的,你騙人」樓絳玉聽到噩耗後的表現彷彿和樓竹廷一摸一樣,美目猛地一振,那如同星星一般閃亮的眸子頓時一散,變得沒有了一絲的光芒,只是此時的樓絳玉可憐兮兮,無依無靠的模樣更加像是一個孩子,接著粉淚往往而下淒聲道:「怪不得我這幾天晚上老是做噩夢,原來是爹爹」樓美人的話尚未說完,整個身軀變彷彿忽然蔫倒的荷花一般,微微一陣搖晃便暈了過去。   蕭徑亭見之,連忙上前幾步在美人倒下之前,扶住樓絳玉那動人的嬌軀。手中的嬌軀雖然柔軟如綿、幽香陣陣,但是卻是冰冷得沒有一絲血色。當目光移到了美人的臉蛋上的時候,蕭徑亭發現此時的樓美人神情竟然也是無比的溫柔,顯然沒有了一絲凌厲冷峻的氣息。美麗絕倫的小臉上,尚帶著聽到噩耗後的一許驚駭和無助。   「此時的樓絳玉倒是惹人憐愛了許多!」蕭徑亭心中輕輕一歎,伸出拇指,便要朝樓美人瑤鼻下的人中按下。   「慢著,你對樓姐姐做了什麼?」就在蕭徑亭準備下手之際,門外傳來一聲冷喝,但是這個冷喝的聲音不大,好像只是想讓蕭徑亭聽到而已。就在蕭徑亭抬頭看清來人模樣的時候,那個美麗的身影已經帶著一陣香風朝裡面衝了進來,拉住蕭徑亭的手不准他按下。而這個闖進來的美人兒正是任劍絮了。   「你休想做了這樣下流的事情以後,樓姐姐便會向你屈服了,樓姐姐是喜歡我師哥哥的!昨天晚上她收了我哥哥給她的避塵珠做了定情信物!現在還帶在樓姐姐的脖子上,不信你看!」說罷任劍絮的小手俏生生地指向了樓絳玉雪白的玉頸,蕭徑亭望了一眼,發現上面果然帶著一條細細的黃金鏈子。   但是心中輕輕一歎後,便也不去理會任劍絮,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笑道:「那你以為我現在要做什麼?」   「你將樓姐姐打昏了後,然後就脫了她的衣服羞辱她,就算昨天對我做的下流事情一樣!」任劍絮小臉一紅,朝蕭徑亭狠狠瞪來道:「你現在趕緊放了樓姐姐,不然我馬上叫來外面的人了!」   「胡鬧!」蕭徑亭朝眼前的任劍絮狠狠瞪上一眼,接著皺起眉頭說道:「你樓姐姐她現在暈倒了,我正在準備按她的人中,讓她醒過來!」   「啊,哦?!」任劍絮小臉微微一訝,接著強蠻朝蕭徑亭說道:「那樓姐姐為什麼會暈倒,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事情讓樓姐姐昏倒了!」   蕭徑亭再也懶得理會,拇指在樓絳玉粉嫩的人中按下。   「嚶!」樓絳玉美目微微一顫,卷秀的睫毛微微一抖,便幽幽醒了過來。   聽到外面的人潮湧動起來,想必是剛才聽到了樓美人的淒呼了。蕭徑亭懶得解釋,在樓美人的耳朵後面,小聲說道:「不要將剛才的事情說出來,也不要表露出什麼異常出來。」接著懶得理會任劍絮的詫異的表情,便直接朝外面走去。   「喂!」就在蕭徑亭走出樓美人所住的小閣的時候,身後傳來任劍絮嬌嫩的叫喚聲音,那聲音中沒有了原先的厲害的刁蠻,倒微微顯得有些嬌嗔了。   蕭徑亭本來是加快了腳步往外面走出的,但是後來又放慢了腳步,站在原地等著任劍絮趕了上來。   任劍絮本來已經板下的小臉頓時笑靨如花地追了上來,走到了蕭徑亭的身邊,美目朝蕭徑亭望上良久後,細聲道:「你昨天說的話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蕭徑亭自然不會說出,望了一眼美麗的任劍絮,問道:「你哥哥今天去哪裡了?怎麼沒有看見他,他不隨著樓小姐身邊回蓬萊嗎?」   「他不在,有事情出去了!」任劍絮聽到蕭徑亭故意轉開話題,小臉不由一黯,但是面上卻是沒有多少的怒色,垂下蛾首想了一會兒道:「待會兒你不許坐在樓姐姐那艘船上,不然我就將你做過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蕭徑亭聽到任劍絮又拿這件事情來威脅他,不由一陣苦笑,接著見到任劍絮滿臉正經的樣子,不由收下一臉的笑意,等著她說出下文。   任劍絮感覺到蕭徑亭的目光後,美目頓時變得深情起來,癡癡地望向蕭徑亭道:「要是你能夠和我坐上一艘船上,你以前做過的壞事兒,我就都不說出來,你對我做過的壞事,我也不計較了!」   蕭徑亭見到任劍絮滿臉認真,那雙美目也頓時變得無比的熱切,心中一軟,朝眼前美麗的任劍絮點了點頭,笑道:「好吧!」   蕭徑亭目光正在尋找著任劍絮的身影,身邊走來那個俏麗的懿懿,面色急切,見到蕭徑亭後,小臉一喜,連忙俏聲說道:「蕭少爺,小姐的身子不怎麼舒服。秀情夫人知道蕭少爺精通醫術,所以蕭讓少爺坐上小姐的那艘船回蓬萊,好照料著小姐的身子!」 第十一卷 第一章 絳玉的險境     當蕭徑亭重新回到樓絳玉房間的時候,樓美人已經是躺在床上了。被幾個侍女眾星捧月一般圍護在牙床上,雖然已經清醒了過來,但是那美麗的小臉蛋還是微微有些慘白,美目的神采也有些黯淡。   「怎麼樓美人聽到這個噩耗後,竟然傷心欲絕到這個地步,就病倒在床上了!」蕭徑亭心中微微一訝,便走到樓絳玉的床邊,道:「蕭某略懂醫術,小姐可否讓我把把脈象?」   樓絳玉見到蕭徑亭進來後,朝邊上的那些侍女丫鬟道:「你們不用在這裡侍侯了,趕緊出去準備車駕,我們馬上便要上船了!」接著朝蕭徑亭望來,道:「不用了,我這不是病,不用把什麼脈象!」   蕭徑亭聞之,便不再言,接著外面跑進一個美麗的女子道:「前面的那些船已經起帆了,但是瑞施聽說小姐身體不利索,是不是收帆,等到小姐病好了一些再走!」   那個美麗的女子蕭徑亭認識,正是和樓竹廷相好了的青姨,但是此時的她,竟彷彿小了幾歲一樣。容光煥發得彷彿剛剛開出的花朵一般。   「不行,已經起帆的船隻再收帆不吉利。」樓絳玉連忙說道:「我的身子也沒有多大的要緊,等會兒就好了。」   而那個青姨在邊上道:「身子不爽利的人最好不要坐船,特別是海上的船,而且現在天氣已經入夏了。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風浪,所以小姐還是等身子好了一些再走吧!」   樓絳玉微微思慮了一陣,竟然答應了下來。吩咐讓那些船隻先走,而那些上了船的人也跟著走。只留下一艘大船和百十個侍女武士在這裡等著她身體好了以後再走。   蕭徑亭雖然心中微微有些焦急,但是樓絳玉現在身子的模樣海真的不合適坐船,見到那個青姨竟然也有留著的意思,目光朝她望去道:「青姨還是跟著那些船先走,方便照看那些東西!」   在等著樓絳玉身體痊癒的這段時間中,蕭徑亭立刻出去和樓竹廷通了下氣,讓他乘著小船馬上趕去蓬萊,看住那邊的局面。正當蕭徑亭在接道上有些無所事事的時候,一對騎著快馬的武士老遠便朝蕭徑亭這邊望來,接著跑馬飛奔而來,在蕭徑亭面前齊刷刷停下,為首一人下馬拜下道:「蕭少爺,小姐讓您趕緊回去,說是有要事相商量!」   當蕭徑亭走回蓬萊閣的時候,裡面的人已經是忙碌成一團了,見到樓絳玉也已經是在一輛寬大的馬車後,美麗動人的樓絳玉渾身裹著一劍狐裘躺在車上的塌上,趕車的也小心翼翼盡量不讓馬車顛簸了。   「你怎麼四處亂跑,已經等了半個多時辰了!」見到蕭徑亭後,樓絳玉勉力抬起蛾首,皺眉責怪道:「蓬萊那邊出了點事情,我來不及等到病好了,要趕緊趕回蓬萊!」   蕭徑亭見到樓美人彷彿沒有了說話的力氣,便也不再問是出了什麼事情。恰好邊上的人已經將她的那匹白馬牽了過來,蕭徑亭不由翻身上馬,跟著樓美人的馬車趕去海邊。   當蕭徑亭坐上樓絳玉的座舟的時候,真正發現渤海劍派到底有多麼奢華了。眼前的這艘大船並沒有上次蕭徑亭來小蓬萊坐的那艘大,但是上面的樓台玉宇,美輪美奐。彷彿每一寸都極盡了設計者的匠心,那上面的精美讓人覺得那每一寸都是由金銀堆砌而成。   此時已經是夏天了,正如李月青所說,海上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風浪,所以船上也微微有些顛簸,但是對於蕭徑亭來說卻是再好不過了。隨便躺在一個地方,感受著細微的搖晃,便彷彿再搖籃上一樣,讓他恨不得希望風浪再大上一些。   「這些風浪想必便已經讓樓絳玉那個厲害的丫頭受不住了吧!」蕭徑亭微微一笑,望著海鷗飛翔的海面,正是畫性大發,準備回艙拿來筆墨,不料一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的俏麗丫頭卻是慌忙跑來朝蕭徑亭道:「蕭少爺,小姐她不舒服得很,讓您趕緊去看看到底得了什麼病了?」   當蕭徑亭走進樓絳玉的艙房的時候,也來不及欣賞房間裡面的精美了。目光直直投向了躺在床上的樓絳玉,樓美人的嬌軀上此時已經蓋了好幾層錦被了。那雙美麗的眸子此時也變得沒有了什麼光芒,小臉越發的慘白。不過這樣的姿態竟然使得美人兒透出一股楚楚可憐的美態,使得讓人看了有一種憐愛要將之保護起來的慾望。   「小姐現在覺得如何了?」蕭徑亭不由分說,坐到了樓美人的床沿上,接著伸進被窩找到美人兒的纖手,搭上樓絳玉那只晶瑩粉嫩的皓腕。   見到蕭徑亭眉頭猛地一皺,樓絳玉並沒有說話,而是讓房間裡面侍侯的丫鬟退了出去,接著朝蕭徑亭柔聲問道:「我爹爹他真的死了嗎?他是怎麼死的,他死的時候你在不在邊上?」   蕭徑亭目光警戒地朝四邊望了一眼,接著目光望向樓絳玉,道:「你爹爹真的死了,他是被人殺死的。至於殺他的那個人,我並不知道他叫什麼?」蕭徑亭想了想後,並沒有將白衣淫賊和秀情的事情說出來,因為現在渤海劍派中最大的敵人便是蘇瑞施為首的外姓派弟子了。蕭徑亭和秀情他們也不是沒有合作的可能性。   見到樓絳玉還要說話,蕭徑亭連忙止住道:「隔牆有耳,你不要多說話,現在我要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小姐的身邊可能已經出了內奸了,因為小姐體內已經中毒了!這毒毒不死人,但是卻非常的厲害,能夠讓小姐渾身無力,頭腦昏沉疼痛無比。暫時我也沒有辦法,只有等到回到蓬萊後,我才能著手試著配置解藥了。」   聽了蕭徑亭的話後,樓絳玉美目一寒,彷彿便要處置船上的那個內奸,嬌軀剛剛坐起一半,便又無力倒回床上。   「難怪說西施顰眉是世間最美麗的風景了,本來非常厲害的樓美人,現在生起病來,倒惹得人無比的疼愛起來了!」蕭徑亭心中一笑,接著從身邊掏出一隻針盒,道:「雖然沒有解藥根治小姐的病,但是我現在可以給小姐運針止疼。不過是扎再頭上,所以可能會影響了小姐的美觀!」   樓絳玉聽到蕭徑亭的話後,小臉不由微微一顫,美目中竟是害怕,待見到蕭徑亭手中那長長的銀針後,目中的懼色不由更濃,想必不是害怕頭上扎針會影響了美觀,而是會害怕打針這件事情的本身了。   「不打行不行啊,我也不是很疼?」樓絳玉見到蕭徑亭拿出針來,小臉不由微微一縮,微微有些怯生生道。   蕭徑亭見之,心中不由一陣驚訝,笑道:「不打不行,而且肯定不疼!」說罷便拿著銀針朝樓絳玉頭上扎去。   「哄!」大船忽然一陣激烈的搖晃,蕭徑亭手中的銀針也隨著一抖,劃過樓絳玉吹彈可破的小臉,驚得樓美人一聲嬌呼,接著朝蕭徑亭急切問道:「劃破了我的臉沒有,要是劃破了我的臉,我要拿你抵命!」   蕭徑亭沒有理會樓絳玉,正在豎直耳朵聽著外面的響動,接著見到一個俏麗的侍女急急忙忙跑進來道:「小姐,蕭少爺,外面來了幾艘船圍住了我們的大船,說是向小姐要回一樣東西!」   樓絳玉聞之一怒,雖然虛弱,但是聲音仍舊還是那麼厲害,問道:「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是渤海劍派的船上,你去告訴他們,趕緊將圍著的船隻撤到三十里外,然後親自去蓬萊登門磕頭道歉。另外讓船上的護衛抖備好弓箭,要是談不好,便直接射死他們?」   「是!」那個侍女雖然答應了下來,但是面上卻是微微有些難色,大眼睛往蕭徑亭望了一眼道:「她們船上大都都是女的,而且首領還是個非常美麗非常美麗的姑娘!」   「哦?沒有聽說出這一帶又什麼女海盜啊,而且竟然那麼準確地攔到了樓絳玉的座舟?」蕭徑亭心中微微覺得奇怪,便朝樓絳玉笑道:「我上去看看,別讓小事化成大事了!」   樓小嘴微微一動彷彿便要說話,但是終究沒有說出口,只是不屑一笑。   蕭徑亭見之,便收起銀針朝外面走去,臨走到門口,不由朝樓絳玉笑道:「剛才拿針只是劃過而且,沒有劃破你的臉!」   「混蛋,在東海竟然有人敢動上了渤海劍派的主意了!」蕭徑亭上船的時候,剛好聽到船上那些武士的冷笑聲,接著一陣弓弦的顫動聲和羽箭的劃空聲,不由暗道不好。   等到完全踏上甲板的時候,發現甲板上已經滿滿當當站滿了百數十人,手中都拿著比起大武軍隊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弓箭,正在怒氣勃發地往前面的船隻射箭,邊射嘴上還邊罵。再看前面的海上,那艘船雖然不小,但是比起蕭徑亭腳下這艘船來卻是小了許多了,而且又沒有多少掩護的東西,瞬間船上便已經被射傷了十數人。   蕭徑亭放眼望去,發現船上不是大都是女子,而是好像全部是女子。為首的那名女子正如剛才那個小姑娘所說了,長得極是美麗。穿著一身紅色的勁裝,嬌軀健美,而且眉宇間頗有英氣,山根隆起,小嘴緊抿,顯然是個性格不剛強的女子,此時正舞著手中的手中的長劍,擋著射來的羽箭,面上沒有一絲畏懼的神色。   「住手!停止射箭!」蕭徑亭走到眾武士後面,一聲大喝。   「少爺您來了!」甲板上的一名為首武士見到蕭徑亭上來後,不由連忙過來招呼,接著朝蕭徑亭行禮拜下道:「您還是進艙去吧,只要再射上一輪,那些船上的人保證全倒了,絕對上不了咱們的船來!」   蕭徑亭眉頭一皺,問道:「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用箭射人家?她們為什麼要圍住我們的船,可是有什麼誤會!」   「小的也不知道啊!」那名為首武士表情微微一愣,道:「小的也覺得奇怪啊,小的在整個東海來來往往不知道多少回了,今天的事情還是頭回碰到,平常時候也有碰到海盜不知道底細過來劫船的,但是只要說出了渤海劍派名頭,那些船都乖乖退開,還護送我們的船走上百八十里,要等到我們趕他們回去他們才敢掉頭回航,然後首領親自到蓬萊磕頭認罪,因為整個東海的海盜都是指著我們渤海劍派活著的,當年宗主遇到海盜的時候,也是往往都放開一條生路,而且還默認他們做一些買賣,使得整個東海反而太平起來了。」   蕭徑亭聽著眼前這人喋喋不休的說話,心中不由微微一陣不快,接著聽到前面的船隻飛快地劃了上來,不由放眼望去,發現那船上的人雖然都是女子,但是目中卻是射出仇恨的目光直直朝這艘船上的人射來。   「船上作主的人出來說來!」蕭徑亭正要走到船頭招呼的時候,忽然前面那五艘船方向傳來一聲女子的嬌喝,顯得底氣十足,說話的正是那個穿著紅色勁裝的美麗首領。   蕭徑亭連忙站到船頭,道:「蕭某正是,敢問這位姑娘是何門何派,為何要無故攔截我渤海劍派的座舟?!」   那名女首領見到蕭徑亭後,柳眉一凜,朝蕭徑亭道:「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管,我只是向樓小姐要一樣東西的,本來只是好言相勸要見渤海劍派的大小姐,沒有見到堂堂的名門正派,竟然出了這等雜碎。驕橫無理,沒有問清事理便射箭傷人!今日我必定要拿你們船上所有人的性命,來為我們死去的姐妹們陪葬!」   蕭徑亭聽得眉頭微微一皺,不由狠狠朝甲板上的那名武士首領瞪了一眼,接著朝那名女首領道:「不知道姑娘是要向樓小姐要一樣什麼物事,不過你們貿然攔船,對我渤海劍派已經是大為不敬,但是對於姑娘貴屬的死傷,蕭某絕對會給姑娘一個交代!」   「不用交代了,我馬上就會自己上船來拿的!」那名穿著紅色勁裝的美人見之冷冷一笑,接著忽然玉足在船角上一蹬,整個嬌軀飄飄而起,接著在海上扔下一塊物事,嬌軀彷彿蜻蜓點水一般在海面一點,幾個低落後便落在蕭徑亭的這艘船上。   眾人見之,不由暗自喝彩,這個紅衣女子表現出來的已經是絕頂的輕功了,甲板上的那名武士首領也不由面色緊張起來。   「赫!」隨著那名美麗女子的一聲嬌叱,嬌軀尚未落在蕭徑亭這艘船的甲板上,便已經拔出腰間的兵器,直直朝蕭徑亭刺來。   蕭徑亭眉頭一凜,掄起腰間的長劍,本來便要迎接而上,但卻是被名美麗女子的手中的兵器給吸引住了,那不是一隻長劍,但是形狀非常的美麗,而且顯得極為飄逸,上面尚閃著冷冽的光滿,彷彿輕輕劃過,便可以將你的身子割成兩半,鋒利得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蕭徑亭正在思考著這只兵器的來歷,是屬於哪個門派勢力的。那只奇怪而又美麗的兵器便已經刺到了眼前,泛著迷人的光芒赫冷冽的勁氣朝蕭徑亭面上刺來。蕭徑亭飛快揮出長劍,在那只兵器上擋了一下,接著整個身軀飛快退出。直直退到離那名美麗女子兩丈處停下,笑道:「不如這樣如何?我和姑娘比武一場,要是僥倖贏了姑娘,姑娘立刻退開讓我們過去,而且還要回答蕭某一個問題。如如何?」   「那要是我贏了呢?」那名美麗的首領朝蕭徑亭冷然笑道。   蕭徑亭道:「那蕭某便任由姑娘處置了!」   也不知道那名女首領急著應戰沒有聽出蕭徑亭話中的意思,就算蕭徑亭輸了。那也只是蕭徑亭一人的事情,不能連累到船上的任何一個人,蕭徑亭也不是大發善心什麼,倒是可以理解為收買人心了。   果真聽到了蕭徑亭話後,那些本來對蕭徑亭沒有多大印象的那些武士們,目中望向蕭徑亭頓時充滿了尊敬,接著空出以大塊地方出來,靜靜而又有禮地看著蕭徑亭應戰那名美麗的首領。   「等等,姑娘!」那名紅色勁裝的女首領本來已經舉起手中的奇怪兵刃,搖搖指著蕭徑亭,準備開始比武。不料蕭徑亭卻是忽然叫住了她,不由俏臉一寒。不料蕭徑亭卻是說道:「我現在還是先問清楚小姐想要向我們討的到底是什麼寶貝,不然等下萬一我贏了姑娘以後,姑娘本來需要答應回答我一個重要的問題的,但是我不小心下卻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將好不容易贏來的綵頭給花掉了!」   船上的那些武士雖然不知道蕭徑亭問這個話的意思,但是卻直接認為是屈了對方的氣勢,不由跟著喝彩壯勢起來,惹得那名美麗的首領皺了皺好看的眉毛朝蕭徑亭道:「反正等下你們便要死了,和你們說也不要緊,那是我們主子娘娘生前帶的一串寶石?」   「藍色的?」蕭徑亭此時脖子上便掛著一串藍色的寶石,不由開口問道。這下甲板上的武士們自然認為蕭徑亭實在消遣戲弄對方了,不由更加大聲的喝彩,為自己的主人大聲吆喝起來。   「紅色的!」那名美麗首領俏臉一寒,一聲怒道,玉手揮出一道冷冽的斑駁劍影(我們暫且稱那奇怪我兵器為劍),再也不給蕭徑亭任何開口的機會,玉足一蹬便朝蕭徑亭面前直直刺來。   蕭徑亭有心要看出這名女子到底使的是什麼門派的劍法,下手間也不由微微輕了一些。但是從偶爾兵器相撞的力道中,竟然也震的蕭徑亭的手臂微微有些生疼,但是卻仍舊沒有看出眼前紅衣女子到底使的是哪派的武學。倒是眼前這個紅衣的美人施展劍派後,整個身軀飄逸動人,時而彷彿清風掠影般的輕盈,時而彷彿秋風捲起落葉的刁鑽,看來竟然有著無比有人的風姿,加上美人曼妙豐滿的嬌軀,看得船上的武士各個睜大了一雙眼睛,直直望著美人健美豐腴的嬌軀,也頓時忘記了喝彩。   「赫!」那名紅衣女子彷彿見到蕭徑亭的武功也只不過如此而已,小嘴一陣得意的冷笑,玉手一捲帶著一道冰冷的劍氣,手中的奇怪兵刃劃著道道斑駁的劍影,朝蕭徑亭胸前呼嘯捲去。   「這大概不是中原的武學吧!」蕭徑亭眉頭一皺,聽到甲板上的武士一陣大呼,紛紛抽出兵器。顯然看到了女子的厲害,連忙從陶醉赫癡迷中清醒過來,看著模樣躍躍欲試,便要上來幫助蕭徑亭。   蕭徑亭嘴角微微一笑,一聲輕喝:「千層雪!」接著手中的長劍便畫出千萬朵劍花,如同彭湃的波濤一般,朝眼前那名美麗的首領層層逼去。   「好!」眾武士目中一亮,接著一聲裂天的喝彩,收起了手中的兵器,面上自豪而又得意地望著蕭徑亭手中的劍招,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彷彿怕錯過任何一個瞬間。   那名美麗的首領見到蕭徑亭忽然變得這般厲害起來,美麗的臉蛋閃過一絲倔強,玉齒一咬,便越發奮力運起手中的兵刃朝從蕭徑亭劍花中的縫隙,如同一道刁鑽的風一般,婉轉而又飛快地刺到了蕭徑亭的面前。在蕭徑亭洶湧的劍花中,那只奇怪的兵刃便彷彿一艘輕飄飄的一葉扁舟一般,雖然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會翻掉,被撕成粉碎。但是那個操船人就彷彿有著無比高超的手段,在浪潮中跌宕起伏間,竟然也快要到達波濤的邊緣。   「這麼厲害!」蕭徑亭心中一訝,胸前便也感覺到了女子手中兵器冰冷的勁氣,手中真氣猛地湧出,手中的長劍瞬間便點出無數光芒,鋪天蓋地一般朝女子嬌軀上壓去,接著足下一點,朝前連連邁出,但是就是在長劍要刺到女子酥胸的時候,便立刻停了下來。   那名美麗的女子每每見到蕭徑亭的長劍點到自己高聳的酥胸,已經嬌喘吁吁,慘白沒有血色的小臉上,也不由微微一紅。接著美目閃過意思惱意,雖然已經氣衰力竭了,但是硬是咬著玉齒,扛著蕭徑亭一撥又一撥的進攻,絲毫不開口言敗。   蕭徑亭手上還是那招千層雪,而且越來越使得順手了,手中的長劍連連飛快遞出,心中便彷彿也有著無比的暢快,不由暗中佩服渤海劍派的先人,竟然創出了這等絕學出來。   「嚶!」蕭徑亭無意間竟然將這名紅衣女子逼到了船頭上,這名美麗的首領已經退無可退了,只要她開口認輸,便什麼事情也沒有了。但是偏偏這個美人有著無比強硬的性子,雖然玉臉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上面由於真氣使得厲害,整張美麗的臉蛋也香汗淋淋。見到蕭徑亭又是排山倒海的一劍刺開,玉齒猛地一咬,掄起手中的兵刃,便也不再有絲毫的防守,玉足一點便直直朝蕭徑亭胸前刺去,竟然有著同歸於盡的意思了。   蕭徑亭下意識地將長劍往刺來的兵器一磕,那名美麗的紅衣女子嬌軀一陣顫抖,竟然被著兵器相撞的力道撞的一陣踉蹌,接著直直朝海上墜去。   「好啊!」甲板上的武士見到蕭徑亭竟然這般厲害,不由喝彩得越發厲害,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也充滿了崇敬。   蕭徑亭來不及理會自己「手下人」崇拜的目光,腳下輕輕一點,身軀飛快拔高,便往海上躍去。   那名紅衣女子雖然已經沒有一絲力道,就算自己快要掉到海上了,也發不出聲音來。但是見到蕭徑亭後,美目猛地亮起,接著揮起手中的奇刃,對準蕭徑亭落下的方向,便要刺來。   蕭徑亭見之,不由一陣苦笑,揮掌往船身一擊,藉著反推的力道讓身子飄開了少許,接著手中屈指成爪,運氣內力對準那名紅衣女子,手臂猛地一伸,便將紅衣女子健美豐滿的嬌軀抱在了懷中,但是緊接著胸前一涼,竟然還是被女子手中的兵刃劃過。而這名紅衣女子刺傷了蕭徑亭後,不知道是已經再也沒有一點點的力道,還是心願已經了結了,被蕭徑亭抱在懷中後,也沒有意思掙扎,一雙美目也無力地合上,靜靜躺在蕭徑亭懷中。   蕭徑亭抱住美人後,雖然那柔弱無骨,幽香四溢的嬌軀讓他心中微微一蕩,但是飛快下落的勢頭猛地讓他清醒過來,在腳上一涼進入水中之後,連忙揮劍朝船身一點,讓身軀拔高少許,接著劍身朝船上一拍,整個身軀借力飄到了對方的那艘船上。   蕭徑亭踏上對方的船後,發現那邊的那些持劍女劍士還算講道理,雖然望向蕭徑亭的目光充滿了敵意,但是畢竟沒有趁著蕭徑亭沒有防備,一隻冷劍刺來。蕭徑亭朝美人粉背輸過一道真氣,接著發現懷中的這個紅衣美人,就算在昏倒的時候,整張美麗的臉蛋也是倔強厲害,沒有一點軟下來的意思,彷彿對任何人都充滿了敵意和戒備。   蕭徑亭見到美人兒美目微微一顫,便幽幽醒了過來,見到自己竟然在蕭徑亭懷中後,虛弱的小臉也頓時一寒。蕭徑亭沒有等她說話,便開口說道:「我已經救回了你,現在我們之間的帳應該已經算瞭解了!」   「休想!」那紅衣首領一聲虛弱的冷喝,接著朝蕭徑亭道:「你傷了我們手下的人,這個帳是怎麼也要算的,至於你救了我。等到以後需要的時候,我隨時將命還給你罷了!」   蕭徑亭面上閃過一絲無奈,正要問起女首領的門派勢力,忽然聽到那邊的船上一陣一樣的聲音。不由連忙轉頭朝那邊望去。   「啊!」那邊船上朝這邊關切望來的那些武士們,本來面上充滿了得意。但是忽然間所有人的臉色變得一陣奇怪和不解,接著面上的肌肉也變得扭曲了起來,面色一陣發青便直接摔倒在地,也不知道生死。   蕭徑亭見之,心中一陣驚駭,連忙轉過頭來,望向懷中的這名紅衣女子,目中也隨著閃過一絲雷霆之色。但是見到懷中的美人也是美目一訝,顯然也是被那邊船上的情景給嚇倒了,但是見到蕭徑亭凌厲的目光望來後,那道驚訝的美目卻是變得倔強和厲害起來,毫不示弱地對上蕭徑亭的目光,接著彷彿挑釁一般朝手下眾人道:「你們趕緊準備好兵器,馬上登船殺掉那些混蛋,為我們的姐妹報仇!」   蕭徑亭知道只要拿著懷中的美人做人質,便可以阻止這邊船上的人過去報仇,但是按著懷中美人首領剛強的性子,說不定會一死也不願意受制玉蕭徑亭。讓倒時候真的會撕破臉皮,魚死網破成為死敵了。   「樓丫頭!」蕭徑亭心中一震,接著朝懷中的美人望上一眼,便放開了這名美人首領。接著足下一蹬,朝那邊的船上飛快射去,在海面一陣點落後,蕭徑亭便已經飛掠到樓絳玉座舟的甲板上,但是就要在落足在甲板上的時候,忽然發現船身一陣激烈的振動,這艘華麗無比的大船竟然忽然從中間裂開。   「怎麼會這樣?」蕭徑亭心中一驚,腳下落足到了甲板上的時候,便沒有作出任何停留,腳下一點後便立刻躍進了船艙。   但是蕭徑亭發現隨著船身的激烈振動,好像整艘船都開始碎裂了,這艘看來金壁輝煌的大船,那些奢華精美的樓閣玉宇,此時便成為了整艘大船的累贅了,將通往下面船艙的通道都堵得死死的。   「這艘船上肯定是有內奸了!這樣的話,下面的樓丫頭的處境就非常的危險了!」蕭徑亭正在焦急間,下面的船艙中好像也傳來一陣女子的聲音,但是在整艘船隻的碎裂聲中,那聲音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了,使得蕭徑亭也不知道那聲音到底是誰發出來了。   「轟!」蕭徑亭手中長劍一揮,便將前面那些倒塌堆積的木頭劈開,然後整個身子從一個小小的縫隙穿出。緊接著船身一震,好像在以著無比飛快的速度朝水下沉去。   「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啊,枉我平時這般對待你們,你們竟然敢被判於我!」蕭徑亭還沒有走到樓絳玉所在船艙的時候,便聽到了樓美人虛弱而又厲害的聲音。   「小姐,你不要怪我們,我們也是不得以而為之,我們就算殺了你以後,自己也跑不了一死!不過這樣就可以救下我們的家人了,到了下面以後,我們還好好侍侯著小姐,就當是給小姐贖罪吧!」就在蕭徑亭上去甲板以後,這些個侍女想必便已經開始有舉動了,但是平時樓絳玉對下人極為厲害,這些侍女對著這位小姐還有深深的畏懼,所以便遲遲沒有下手,才讓樓美人活到了現在。但是現在聽到這個侍女的聲音後,蕭徑亭知道這名女子也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當然在她們死之前,肯定會殺了樓絳玉了。 第十一卷 第二章 海上艷     「也罷!這樣也好,雖然我做夢都想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人,但是我心裡是非常累的。這樣死了還能下去見到我的爹爹媽媽,也不用再這麼鉤心鬥角了,只是可惜我想說的話」樓美人輕輕一歎,聲音也頓時變得冷靜起來,接著忽然又變得驕傲起來,道:「但是我也不能死在你們這些叛徒的手下,我會自己了斷的!」   蕭徑亭聽到樓絳玉猛地揮起了手中的長劍,好像便要往玉頸上劃去,手中的利劍猛地揮出一團劍花,將前面的板壁劈開一塊大洞出來,接著腳下一點,整個身子飛快地穿過那個洞口。   「你別過來,不然我馬上殺了小姐拉!」幾個叛變的丫鬟見到蕭徑亭衝了進來,一聲驚呼,便拿起手中的利劍要往樓絳玉身上刺去,但是哪裡有蕭徑亭的速度快,只見他飛快衝進幾個丫鬟和樓絳玉之間,接著長劍一揮,帶著一團血霧,那個揮劍要殺樓絳玉的丫鬟頓時身首異處。   「嗯!」樓絳玉見到蕭徑亭進來後,本來已經病重的嬌軀再也沒有一絲力道,玉臂一軟,手中的長劍頓時「滄!」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美目朝蕭徑亭望來,那眸子中的神采複雜得連蕭徑亭也讀不出裡面的意思來。   蕭徑亭長臂一伸,在樓美人嬌軀倒下之前,將美人兒美妙的肉體抱在了懷中,發現此時樓美人豐滿迷人的嬌軀已經是火熱一片了,當然不是發情時候熱血勃發的火熱,而是身體極度不適產生的熱狀。   蕭徑亭這是第二次抱到樓絳玉的嬌軀了,還是那麼的柔軟,還是那麼的豐滿滑膩。讓蕭徑亭抱了後。,彷彿整個心神都要迷失了,但是蕭徑亭現在卻是不敢迷失了。因為這艘船正在不停的下沉,而外面那個紅衣女首領的手下們正要衝過來,為死去的姐妹們報仇。   「現在給你們最後的機會,說出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陷害小姐的,要是說出來,我說不定還能夠救回你們,然後還救了你們的家人,但要是不說的話!現在離沉船的時間還有很長,我馬上讓你們嘗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悲慘味道!」   「呵呵!」其中一個一隻服侍在樓絳玉身邊的侍女忽然淒然一笑,然後滿不在乎望了下蕭徑亭,道:「既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蕭少爺還是帶著小姐趕緊逃出去吧,我們雖然被判了小姐,但是也不是沒有良心的!」說罷忽然一咬牙齒,接著絞好美麗的臉蛋一陣扭曲,頓時變得了青紫色,接著一口紫紅色的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看來真有無比的詭異!   望著眼前幾具倒地的屍體,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歎。忽然船體一陣激烈的搖晃,頓時覺得腳下一涼,這艘船忽然救裂成了兩半,接著洶湧的海水從裂縫處湧進,瞬間便淹到了蕭徑亭的胯間。   「快上那艘船,殺光了那些人為姐妹們報仇。」就在蕭徑亭考慮是不是要上了甲板的時候,上面傳來一陣充滿仇恨的聲音,接著便聽到一陣兵器抽動的聲音。   「你們趕緊上船去,拿來那串寶石,不然船馬上便要沉了!」隨著外面的嬌喝聲,頓時有無數的腳步聲在頭頂上響動,蕭徑亭揮出長劍,在船上劈下一塊大大的木板。   「好像這附近不遠處,便有幾個小島,可以先去那邊避一下,這條航線看來繁忙得很,想必很快就會有船經過的,不用到甲板上去冒險!」蕭徑亭打定主意後,揮劍往腳下猛地一劈,劈開一個巨大的洞口出來,然後將長劍別在腰間。將那塊大木板投進那個洞口。   「權宜之際,小姐莫怪!」考慮到樓絳玉現在身子虛弱,恐怕入水後會被溺著了。蕭徑亭張嘴吻住樓絳玉的小嘴,堵住不然海水灌進了樓美人的小嘴,接著朝海水湧進的那個洞口跳出。   「啊!」蕭徑亭在海水中,頓時將真氣施展到了極致,雖然抱著一個不輕的樓美人,但是身子游動的速度便彷彿一條魚一般的飛快,就在肺中的空氣將要衰竭,而懷中昏厥的樓美人也在難耐地扭動的時候,蕭徑亭已經游出了數十丈遠。然後將腦袋露出水面,舒舒服服地大喘了幾口氣,而樓美人此時竟然還處在昏迷之中。但是在露出水面的時候,美人兒還是下意識地大口喘氣,惹得胸前兩隻碩大的玉乳也隨著起伏,讓蕭徑亭不由一陣心神搖拽。   蕭徑亭不敢在海面上多呆,吸足了空氣後,便又再一次吻住了樓美人的小嘴,將木板伏在海面上,人躲在木板下面,飛快地向印象中的小島游去。   「媽的!怎麼還沒有到那?」蕭徑亭也不知道換了多少回氣了,此時他已經不用顧忌會被後面船上的那些女人看見,因為那邊的大船看在蕭徑亭眼中,也已經成為一個小小的黑點兒了。但是樓絳玉的身體已經非常的不妙了,中間的時候,雖然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但是有時候還能迷迷糊糊地睜開下眼睛,雖然大概什麼也看不見,但是現在卻是一點點意識也沒有了。只是嬌軀偶爾會不住的顫抖,在船上的時候尚裹著被子,現在浸在水中,裡面的糟糕也可想而知了。   蕭徑亭身子在水中,讓樓絳玉躺在那塊木板上,然後推著的木板朝著一個方向不住的前進。渾身的真氣在游了這麼一大段海路中,也幾乎已經衰竭了。游動的雙腳竟然史無前例地覺得有些沉重起來。   「媽的!不要在這個時候死在了這裡啊!那可是太衰了!早知道不如上去那艘船上投降,她們看來也不指那麼的不講道理啊,當時真是鬼迷心竅了!」蕭徑亭輕輕一陣苦笑,接著發覺木板上的樓美人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心中一驚,不由探頭摸上樓絳玉的額頭。入手竟是滾燙無比,而樓美人的嬌軀彷彿因為碰到了一樣活的東西,竟然又顫抖起來,看那動作好像使想縮成一團,但是竟是連蜷縮的力氣也沒有了。   「這麼厲害的美人兒,現在也變得這樣的可憐了!」蕭徑亭嘴上微微一陣苦笑,手掌不由按在樓美人的粉背上,一股渾厚的真氣緩緩而有力地輸送了過去。   「嚶!」就在蕭徑亭輸送半盞茶的功夫後,樓美人美目微微一陣顫動,接著輕輕呻吟了一聲,便醒了過來。美目四處一轉,發現自己正在處於一塊大木板上,並沒有蕭徑亭意料中中的嬌呼出聲,而且輕輕一歎,再把美目秋波轉到蕭徑亭的臉上。   「你說這次到底是誰在陷害我,先讓我吃下了毒藥,然後讓我的座舟落了單,想讓淹死在海中!」樓美人體內有了蕭徑亭的真氣,神情竟然微微變得精神起來了,美目望向蕭徑亭雖然沒有什麼溫柔的神情,但是也沒有往常那般的冷冰冰了。   「不知道啊!」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不過可能不是蘇瑞施,他對小姐的感情好像不是假的!」   聽到蕭徑亭的話後,樓絳玉面上微微一呆,閃過一絲詫異的光芒,接著朝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不管到底是誰害的我,現在都沒有什麼關係了?說不定等會兒我就會死在這海上了,就算能夠活下來也不一定能夠回去!」   「就算回去後,別人也已經早登上的掌門人的寶座了,對嗎?」蕭徑亭微微一笑道。   樓絳玉聽到蕭徑亭話後,小臉微微一黯,便不再說話,接著轉過美目望在蕭徑亭的臉上,發現蕭徑亭從來都精神熠熠的臉上,此時竟然有了一些倦意,接著發現後背上有一股暖洋洋的氣息不斷湧來,使得渾身的疼痛彷彿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種又酥又暈,但是非常舒服的感覺,便彷彿浸泡在了溫熱的浴湯中一般。   「你歇歇吧!不要將真氣都耗在我這裡了!」樓絳玉望了一眼無邊無際的海面,波濤翻滾著彷彿連一點希望的光芒也見不到,不由微微閉上美目朝蕭徑亭說道。   蕭徑亭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將按在樓絳玉粉背上的手掌拿下來,但是腳上卻是有些麻木了。看著天上的日頭,已經偏西了。而前面浩瀚千里的海面上竟然沒有了島嶼的影子。這讓蕭徑亭實在有些鬱悶,他剛才明明看到有島的,而且就在出事前的一段時候。   「待會兒要是還沒有什麼生還的希望的話,你會不會拋棄我,然後自己一人獨自逃生?」就在兩人靜靜無言的時候,樓絳玉忽然睜開美目,直直望在蕭徑亭俊挺的面上,細聲說道。   「會!當然會!」蕭徑亭微微一笑朝眼前的樓美人道:「你先前給我多少苦頭吃,甚至不理會我的死活,對我的追求毫不理會,偏偏去喜歡那個狗屁淫賊!」   樓美人雖然有心裡準備聽著蕭徑亭無情的言語,但是聽到後還使小臉一白,接著俏臉一寒,在木板上竟然掙扎起來,冷冷道:「我也不稀罕你的救命,我現在就跳下海去,讓海水淹死我!」   蕭徑亭聞之哈哈大笑,手中真氣一緊,樓美人虛弱的嬌軀頓時一動也不能動了,接著朝樓美人展開一道笑容,厲害說道:「我現在正在等著來一群鯊魚,然後將你丟給它們。便報了這幾天你冷淡我的大仇,說不定那群鯊魚見你長得美麗,收了這樣好的禮物,報恩心切,將我載到龍宮裡面去了!」   樓絳玉這才聽出蕭徑亭是在逗著她玩,但是只能氣得狠狠瞪著她,手上沒有一絲力道,也不能怎麼奈何與他。   「轟!」蕭徑亭發現逗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是一件讓人非常快樂的事情,甚至會讓人忘記了勞累。但是天上忽然傳來的一正轟鳴聲,頓時讓他失去了所有的興致,因為那是一聲雷響。接著抬頭一看,發現上面的天空正壓著一團烏雲,已經積壓成為了一定的規模,而且看樣子正要跑到前面,將太陽給遮擋住了。   「不是吧!」蕭徑亭心裡一苦,看著拿烏雲的架勢,好像會下一場非常大的雨的。一旦海上下起了大雨,就算是大船也要急著進港避雨,何況這麼兩個人。在大自然面前,特別是在這麼重量級的大自然勢力面前,武功就算高到天上去,也只能乖乖去海地餵了魚。   「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和小姐死在了一起!」蕭徑亭朝樓絳玉微微一笑,接著面上拂過一層笑意道:「不過想來我是不會死的,因為我的身子好像非常奇怪,就算在海水中,想要沉下去好像也非常的費力,總是會浮起來,就好像身子不在水中一般!」   「噗哧!」樓絳玉見到天上的烏雲後,雖然美目閃過一絲悲色,那絲悲色好像不是在歎息自己快要死了,而是從心底下泛上來的一種失望,好像心中最想要的東西,在臨死之前竟然沒有看到或者得到。但是聽到蕭徑亭話後,也不由噗哧一笑,彷彿放下了所有驕傲的架子,樓美人接著朝蕭徑亭白了一眼,笑道:「就會胡說,現在我們快要死了,你有什麼話要說出來媽?你能和我說說嗎?你先和我說說,我再將我心底下的秘密和你說了!」   不知道是訴說的對象不對還是上面原因,蕭徑亭竟然覺得沒有任何話想說。就連妍兒的事情也不想說出來,或許是眼前的這個樓美人並不是他想要傾訴的對象吧!見到樓美人殷切的臉後,蕭徑亭微微一笑道:「我沒有什麼要說的!」接著也沒有表示出對樓美人心底下的秘密有任何好奇的意思。   樓絳玉美麗的臉蛋上閃過深深的絕望,望了望天上的烏雲道:「我們大概還可以活上一個時辰,我現在要好好想想,這一個時辰我到底該做什麼?」   蕭徑亭聞之不由笑道:「該不會是想,你長得這般花容玉貌,竟然在這樣最美麗的年華便要死了,甚至還沒有做到女兒家最想做的那個夢。沒有跟著自己的情郎入了洞房。為了填補自己心中的遺憾,要便宜了我,讓我要了你的女兒身吧?!」   聽著蕭徑亭毫無尊重的言語,樓絳玉面上淒然一笑,美目一瞥望向了身邊的海水,笑道:「要結束自己的女兒身,我也不會找你啊!」   「吸!」蕭徑亭忽然倒抽一口涼氣,朝板上的樓美人一陣苦笑道:「現在你就是想將身子給我,我也無福消受了。而且恐怕也輪不到上天來要我們的性命了,因為我剛才說的話應驗了。」   「啊!」樓絳玉聽到蕭徑亭的話後,不由一陣不解。但是聽到蕭徑亭嘴裡說出來的那兩個字後,不由嚇得小嘴都顫抖了起來。   「鯊魚!」隨著樓美人小嘴顫抖地說出這兩個字,蕭徑亭見到不遠處的海面上,已經掀起了陣陣浪花。無數只鯊魚正以無比迅速的速度朝蕭徑亭飛快游來。   樓美人現在可能真的不是怕死了,因為她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但是葬身在海底中,雖然會死的非常的難過,但是在女孩,特別是美麗女孩的眼中,也不失為一種特別浪漫的死法。但是被鯊魚咬死,那真是非常的不雅觀了。   緊接著樓美人忽然美目直直盯著蕭徑亭道:「你現在將我扔給鯊魚吧,或者他們吃飽了會放過你!」   「好啊!」蕭徑亭一把將樓美人從木板上拽了下來,抱在懷中,接著朝她肥美的隆臀上用力一拍道:「雖然你的兩隻屁股蛋兒非常的大,但是我估計也不夠一隻鯊魚添飽肚子的。甚至可能那些鯊魚見到你長得這麼美麗,還會護著你做了皇后也說不定,所以我現在將你抓來做人質,讓鯊魚不敢輕舉妄動!」   隨著蕭徑亭的說話聲,他手上的動作並沒有慢下一點,當然不是在臨死之前多佔懷中美人的便宜,而是摸到樓美人的後腰抽出一隻長劍,接著朝樓美人道:「你雙手可以將我抱得緊一些,兩隻大腿可以盤在我的腰間!」說罷便空出一雙手來,從懷中掏出一隻瓶子出來。   「嚶!」樓美人然按照蕭徑亭的話做了,將兩隻豐滿有力的大腿夾在蕭徑亭的腰間,但是很快便將嬌軀朝後仰去,因為她嬌嫩美麗的下陰私處撞到了蕭徑亭火熱巨大的胯間。   天地良心,蕭徑亭本來是沒有一點壞心思的,但是樓美人此時衣衫盡濕,胸前兩隻碩大的豪乳透著幾層衣服看得乾乾淨淨,就算兩隻粉嫩的小奶頭也清清楚楚。而美人嬌軀那起伏連忙,驚心動魄的曲線因為衣衫的貼身,也顯露得清清楚楚,特別是蠻腰下的兩隻圓滾巨大的雪臀,隨著樓美人兩隻大腿的盤起,蕭徑亭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兩瓣大屁股的駭人氣勢。更加別說胯間迷人私處的火熱的柔軟了。   「你剛才還不死不活的,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有力了!」蕭徑亭一手抓住樓美人豐滿圓肥的臀瓣,將她的嬌軀往自己身上一按,笑道:「就算讓我佔便宜,也是一會兒的事情,只要你不說,你的混蛋情郎是不會知道的!」   蕭徑亭說完話後,手中握著那只寶劍,目光緊緊頂在遠處游來的那群鯊魚,隨著那群鯊魚越來越近,臉上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冷峻起來。   「你殺了我吧!」樓美人美目不敢朝鯊魚望去,而是逕自望向蕭徑亭的雙目,道:「你殺了我以後,我就不會感覺到自己死時候的醜態了!」   「誰說我們會死了!」蕭徑亭滿不在乎一笑,雖然目光沒有移開半點,但是口氣卻是直直對著樓美人說的。   「不會死?」樓美人美目閃過一絲驚訝,接著笑著問道:「難道上天現在會出現一個奇跡不成,現在眼光所看之處沒有一條船隻。而且海面上沒有任何幫手,除非天上一個雷劈下來,將這群鯊魚劈得乾乾淨淨!」   「那還不如天上派來一個英俊無匹的神將,將你帶起飛上天庭,留下我在這裡餵了鯊魚!」蕭徑亭笑道,接著面上閃過一絲堅毅道:「死?!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死,活的時候想著死做什麼?我連我妻子的事情都沒有搞清楚,怎麼可以就死了呢!不就是一群鯊魚嗎?」   樓絳玉聞之微微一訝,片刻後問道:「要是沒有你妻子的原因了?或者明明知道你的妻子已經死掉了呢?」   蕭徑亭目光猛地一睜,右手一把抓住冰冷的劍刃,兩指猛地一夾將劍刃剪下了一截,這手功夫直看得樓美人目瞪口呆,接著見到蕭徑亭身上的肌肉猛地鼓起,發出一道爆炸性的力量,將那邊劍刃狠狠射出。   「那我說不定早就抹脖子了!怎麼會蠢得和這群鯊魚拚命!」隨著蕭徑亭一聲半開玩笑的話,那片斷刃劃著一片凌厲的呼嘯,直直朝那群鯊魚飛去,便彷彿是一道流星一般,托著一道藍色的光芒。   「噗!」那片斷刃射入海面後,沒有引起一點反應,就算是濺起的浪花也被大浪也淹沒了,樓美人盯著那邊水面一陣發呆,接著美目滿是不解。   「你剛才那是什麼意思?」樓美人看得眼睛都有些疼了,仍舊沒有看到什麼反應,倒是發現那群鯊魚游得越來越快,距離這裡只不過幾十丈距離了。   蕭徑亭微微一笑,腳下一蹬,整個身軀拔水而且,衝到空中,落在了那塊大木板上。落下後,那塊大木板只是微微晃了一晃。   「你看!」蕭徑亭手掌又在樓美人的盛臀上拍了一計,接著手指向數十丈外的海面上。   「啊!」樓美人只是看了一眼,便一聲驚呼出聲,接著馬上扭過小臉不再多看。   原來隨著蕭徑亭指著的那片海面上,正是波浪翻滾,無數的鯊魚正在嘶咬著一隻死魚。呼嘯著,翻騰著,帶著熏天的血氣,從同伴身上撕扯下一塊肉來,渾然不懼自己的身上已經被凶殘的其他同伴咬去了半截。片刻間,那裡便已經成為了地獄一般,無數洶湧而起的血沫子,鯊魚犀利的牙齒,已經蒼白的骨架便都瞬間呈現了出來。   「這就是魔門的東西啊!」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呀,望著那邊的地獄,不由也有些毛骨悚然起來,原來他剛才將樓絳玉別在腰間的長劍拿來,抹上了魔門最厲害的毒藥,那種毒藥聽莫莫說是專門給魔門的叛徒準備的,只要血液沾上那麼一點點,整個人就會變得瘋狂起來,會瘋一般的嘶咬自己的同伴,然後將這毒液傳到同伴的身上。   這場殘酷的屠殺足足演了小半個時辰,終於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那邊的海面上依稀可以看出漂浮的鯊魚屍體和骨架,但是在海浪的翻滾間,飛快沉淪到了海底。   「看得我竟然有些害怕了,真像我身邊爭權奪利的場景啊!」樓美人美目望著那邊的慘狀,良久後方才晃過神來,接著美目望上蕭徑亭道。   蕭徑亭面上浮上一陣苦笑道:「現在別發什麼感歎了,雖然現在我們已經殺光了這些混蛋,但是天上馬上就要下雨了。到時候好不容易才從鯊魚嘴中逃生,但是又要葬身在海浪中,那真是不甘心啊!」   樓美人聽後,小臉也不由一黯,顯然就如蕭徑亭所說的那般,剛剛在死亡的邊緣逃回來,現在又要回去,確實有些不甘心。   「剛才你那麼厲害,一個人殺了那麼多的鯊魚,現在你能不能想辦法,讓我們從這裡逃出去!」樓美人美目一轉,接著一亮朝蕭徑亭望去道。   「你當我是神啊!」蕭徑亭一陣苦笑,朝樓美人笑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假如能夠將渾身的真氣逼進這塊木板中,然後這個木板飛快地跑起來,帶著我們到最近第一個島上,我們就獲救了!」   「你又胡說!」樓美人朝蕭徑亭狠狠一瞪,接著發覺蕭徑亭胯下的那根巨物猛地抬起,在她嬌嫩的下身私處上狠狠一頂,這才記起來自己的雙腿還在緊緊夾在蕭徑亭的腰間,而且兩瓣屁股也忽然覺得有些酥麻,原來蕭徑亭的兩隻手掌便也一隻托在上面,或者說是摸在上面。   「哼!」樓美人俏臉一寒,接著兩隻大腿一陣用力,便要從蕭徑亭身上掙扎下來。引得兩瓣美臀一陣扭動,讓蕭徑亭兩隻手一陣消魂。但是就在她兩隻玉足咬完全著板的時候,蕭徑亭猛地抓住她的兩隻臀瓣,接著下身巨物狠狠一聳,抱住美人肥臀的雙手也猛地一緊。   「你要做什麼?」樓美人一聲厲喝,接著美目也凌厲射向蕭徑亭,但是酥胸卻是不住的起伏,因為蕭徑亭剛才的那一舉動,頓時讓美人兒整個嬌軀都酥軟了下來,變得沒有了一絲力道。   「別說話,也別動!」蕭徑亭本來要朝著看準的那處地方躍去,但是由於樓美人一陣掙扎,體內本來已經沒有多少真氣的他身軀一陣搖晃,便直直落入水中,沒有落在計劃中的地方。   「你看,剛才唯一的逃生機會已經被你破壞掉了,現在我是真正的要和你死在一起了!」蕭徑亭重新躍上那塊木板後,便狠狠朝樓美人瞪上一眼,接著右手狠狠地拍在美人的兩瓣大屁股上,一計比一計用力。   「你混蛋你敢打我,就算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的!」蕭徑亭實在打得不輕,樓美人由於雪臀的劇痛,原本慘白的小臉也漲紅起來,接著美妙豐滿的嬌軀用力的扭動起來,帶著酥胸下陰幾處敏感部位的激烈摩擦,讓她頓時便沒有力氣,軟了下來,只是小嘴猶自厲害道:「明明剛才你是在輕薄我!」   蕭徑亭狠狠將下身的巨物朝樓美人嬌嫩火熱的私處美肉狠狠一頂,道:「剛才來的是海豚,只要我們剛才騎在它的背上,它就可能帶著我們逃生了!但是剛才它速度那麼快,我好不容易看準了要跳在它的背上,卻是被你一陣掙扎,落空了!你害怕給我佔便宜,我現在就強暴了你!」說罷蕭徑亭嚇唬地掀開樓美人濕漉漉的裙擺。 第十一卷 第三章 絳玉的難堪     樓美人破天荒地沒有發脾氣,而是美目一紅,閃過一絲歉意,朝蕭徑亭泣聲說道:「對不起!」   蕭徑亭面上微微一訝,接著漸漸收起盛怒的面孔,漸漸展開一道笑容,一手也隨著撫上美人的粉背,笑道:「不要緊,是我急了沒有風度開口罵人了!你用力掙扎,那是說明你對情郎的堅貞,這怎麼可以罵你!呵呵!」   聽到蕭徑亭的話後,樓絳玉不由哭得越發厲害。不但是愧疚,好像更多的是傷心。   「不是吧!難道真是上天保佑我!」隨著天上的一陣雷鳴,蕭徑亭心中也隨之一苦。但是接著眼中猛地一亮,因為剛才飛快遊走的海豚竟然游回來了,游到了蕭徑亭的面前,將長長滑滑的美麗嘴巴伸到了蕭徑亭的面前,接著尾巴用力搖了搖,指了指寬廣的背上,兩隻眼睛閃過一絲得意和焦急,彷彿在道:「要乘船嗎?馬上要下大雨了,這是最後一班了!」   蕭徑亭一陣歡呼,抱著樓美人的嬌軀輕輕躍到海豚的背上,彷彿害怕壓壞了這只可愛的小海豚一般。   那只美麗的小海豚轉過腦袋,閃著骨碌碌的小眼睛,彷彿確信了兩人已經坐好了,便羞赧地張嘴一笑,便彷彿一個孩子一般,接著一陣輕鳴,便飛快朝西方游去。   「你說它現在正要將我們帶到哪裡去啊?」樓絳玉此時玉臉上不由微微有些不自然,因為此時正是面對面和蕭徑亭緊緊貼著。雖然海豚游得很穩當,但是畢竟速度太快了,所以樓美人不得不緊緊抱住了蕭徑亭。而她胸前的兩隻乳房太過於碩大了,貼在蕭徑亭的胸膛上,自己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兩隻凝脂肉球的滾動。這還沒有什麼,更加讓她不堪的是,雖然蕭徑亭此時的兩隻手已經不是抓在她的兩瓣美臀上,但是卻是緊緊抓在她的蠻腰間。但是自己卻是坐在了蕭徑亭的兩隻大腿上,而且自己的兩隻屁股實在太大了,此時坐著更加顯得圓滾肥大,坐在蕭徑亭的雙腿上,兩瓣雪臀的跨度已經大大超過了蕭徑亭兩隻大腿的寬度,所以會不住的滾動,蕭徑亭也不得不用手緊緊抓住了樓美人的小蠻腰緊緊按著。但是這樣一來,蕭徑亭胯間火熱的巨物也緊緊頂在自己的下身,時不時會掃過自己敏感嬌嫩的臀溝,那火熱酥麻的感覺惹得自己一陣陣戰慄。   蕭徑亭此時也是處於消魂和痛苦之中,看到樓美人漸漸變紅的嬌魘,小嘴由於急喘而呼出的陣陣香氣,使得他呼吸也不得不粗重了起來。胯間的巨物更是彷彿要漲的離開了一般,加上樓美人臀溝的深幽和迷人,蕭徑亭不得不運上所有的心神來抵制下身的慾火。   「這隻小寶貝會將我們帶到最近的島嶼上!」蕭徑亭不由轉過臉,目光望向前面,好像已經隱隱見到了島嶼的影子。心中不由一陣歡呼,朝樓絳玉說道:「最近的島便在眼前了!」   「真的!」樓美人也不由一陣歡喜,便要扭過蛾首朝蕭徑亭所說的島嶼上看去,但是她這一陣扭動,帶著美妙的嬌軀也隨之扭動,蕭徑亭的呼吸也頓時變得粗重了起來,嬌軀一熱,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看著海上越來越大的波浪,天上的雷聲也變得越來越緊,越來越響,烏雲也壓得越來越低,彷彿壓得人要喘不過氣來一般。接著天上已經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來。蕭徑亭也感覺到海豚的身子也漸漸變得顛簸了起來,而這只可愛善良的小海豚好像害怕委屈了背上的客人,正在努力地用自己的尾巴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讓身子搖晃得厲害。   蕭徑亭大是感動,不由輕輕撫摩一下海豚的背。那隻小海豚百忙中還轉過腦袋,嬌憨朝蕭徑亭望來一眼。但是這一分神,使得它巨大的身軀朝右翻去,嚇得蕭徑亭趕緊運氣內力緊緊吸在海豚的背上。小海豚便也不敢再分神,兢兢業業地飛快朝前游去。   「你怎麼知道這小寶貝會帶著我們去最近的島上!」對著天上的雨越來越大,蕭徑亭便用身子擋住斜射在樓美人臉上的雨,引得樓絳玉芳心一熱,美眸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也變得溫和起來。   「這次的風浪肯定大得很,小海豚也受不住這麼大的狂風海浪便會游到岸邊淺水的地方,免得被大浪給傷著了!」蕭徑亭回答道,接著神情一陣驚訝道:「你們準備航海,怎麼不看到天氣啊,這樣的天氣竟然也敢出海啊!」   樓美人美目閃過一絲疑色,道:「今天的情況特殊嗎?不過早上的那些貨船肯定沒事的,現在已經進港了!」   「不知道那個美麗的女首領怎麼樣了?不過那些人彷彿對中原人都有一股刻骨的仇恨啊?」蕭徑亭心中暗道,他在那邊的船上便已經看出來了,當蕭徑亭就會那個美麗的女首領的時候,船上那些女首領的手下非但沒有一絲感激友好之情,而是從骨子裡面透出一股仇恨,彷彿便要將蕭徑亭撕碎了一般。   「這片海域不是你們渤海劍派的嗎?剛才幾艘船上的人儘是美麗的女子,而且聽說話的口音好像不是中原人,你可知道她們是什麼勢力嗎?」想起渤海劍派在這片的勢力,蕭徑亭不由朝樓美人打聽起那名美麗首領的下落來。   「不知道!」樓美人冷冷答道,接著美目閃過一絲冰冷的寒意道:「說不定是蘇師伯早就勾結好的外來勢力,準備必要的時候來幫助自己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不然這麼大的勢力怎麼可以潛入到這片海域來,而且連我也沒有一點印象!」   見到那道厲害的神情又重新浮上樓美人的小臉,蕭徑亭不由驚訝問道:「你剛才不是已經中毒了嗎?好像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怎麼現在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了,目光也有力起來,好像要殺人一般!」   「咦?!」樓絳玉的美目中也不由閃過一絲驚訝,道:「是啊,我也覺得奇怪,現在身子好像也不覺得疼了,而且好像也用得上一些力氣了,是不是那毒藥本來就不厲害啊?!」   「胡說!說不定是因為我真氣的原因,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難為你了,說不定就算是睡覺的時候也不能離開我半步呢?甚至連小解的時候」蕭徑亭道,接著面上閃過一絲奇怪的笑意道:「不過這樣對我可不好,要是你身子虛弱得沒有一絲力氣的時候,那我可真是隨心所欲了,這樣一來你豈不是又會變得厲害起來。不過在這荒島上,就我們孤男寡女,相處起來好像有些波折啊!」   其實剛才蕭徑亭在開口問出這個問題後不久,就已經知道為什麼了。還是因為自己體內的那道真氣,上次治好了池井月的病,這次雖然沒有完全治好的樓絳玉,但是至少狀況已經大好了。   聽到蕭徑亭的話後,樓絳玉只是小臉微微一紅,接著朝蕭徑亭道:「你可別有什麼其他的壞想法啊,這裡是航線最密集的地方,過不了幾天了,肯定就會有船經過!」說完後,樓絳玉不由仰起小臉朝蕭徑亭面上望來,彷彿沒有見到什麼異色,不由輕輕一歎道:「不過不知道那時候去蓬萊的時候,是不是已經變天了?」   「小寶貝再見!」小海豚游到一個岸邊的時候,還沒有完全停穩下來的時候,樓絳玉嬌軀輕輕一扭便從海豚背上下來,一身跳進了淺水灘中,此時雨雖然下得很大了。但是這裡是處平海沙灘,所以海水也只能淹沒在膝蓋的位置,但是樓美人行動的矯捷還是讓蕭徑亭一陣驚訝。   「這段時候它不會走的,海上的浪馬上就要大起來了,所以這幾天它都會在這片淺水灘玩耍的!」蕭徑亭笑道,便也從海豚背上下來,輕輕拍了下它寬廣的背脊。接著忽然聽到樓美人一陣難耐的嬌呼,連忙轉過頭去,發現那具濕衣服貼身的美妙嬌軀在走出幾步後,竟然輕輕一顫便癱到在了水中。   蕭徑亭飛快跑到了樓美人身邊,發現美人兒本來已經紅潤的小臉,蕭徑亭竟然又變得黯淡發青了起來,剛才想必濕走了幾步路以後,就軟倒在水中,再也走不動了。   「難道她體內只要離開了我的真氣才這樣的?」蕭徑亭不由將手掌按在美人兒的粉背上,緩緩輸進一道真氣,接著便立刻感覺到樓絳玉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起來了,那張美麗的小臉蛋也漸漸變得紅潤起來。   見此,蕭徑亭不由朝樓美人一陣苦笑道:「現在你的身子真是不能離開我半步了,我剛才的話也真的應驗了!」說罷一把將樓美人的嬌軀橫著抱起,朝島上走去。   「是不是你為了佔我便宜才搞的鬼?!」想必是已經站在了陸地上了,所以樓美人頓時又覺得踏實起來了,也彷彿有了驕傲的底氣,而體內又有了蕭徑亭的真氣,說話也變得有力氣起來。美目一轉,頓時望向蕭徑亭疑惑問道。   蕭徑亭不由大是頭疼,他已經掌握了懷中美人兒的性子了,在沒有依靠和生命沒有保障的時候,這個美人才會向你展示出一絲軟弱出來。要是一般女子,你一鼓作氣得到她的全部,說不定她以後還能乖下來。但是樓美人不行,但是一旦生命沒有了危險,境況得到了好轉,這個美人的驕傲和熱衷權勢的心理馬上會壓倒其他一切東西,重新佔據她的整個身心。因為她從小追求的東西和大多數女孩都是不一樣的,不然那天在悅來客棧,她也不會有了犧牲蕭徑亭的想法了。   這點蕭徑亭在任劍絮身上看得非常清楚,任劍絮這個小妮子心腸狠毒,而且驕傲自私,所以蕭徑亭對她一貫來便沒有太多的好感。但是任劍絮這個丫頭的理想和尋常女兒家沒有什麼不同,也是想著有一個俊美無匹、英雄了得,才華橫溢、風流倜儻的如意郎君,就是說在很早的時候,她就在心中為自己畫好一個完美郎君的模樣了。但是對感情來說,心裡總是不能完全由著自己的想法的。所以任劍絮在發現自己愛上蕭徑亭後,先是拚命的否認,甚至故意冷言冷語。因為她覺得蕭徑亭的出身太過於貧寒了,但是這樣沒有用,任劍絮便由開始準備給蕭徑亭一些機會,讓他追求全力追求自己,這樣的話能夠讓驕傲的她不失面子。但是蕭徑亭對她卻是不怎麼理會,所以任劍絮這個不怎麼聰明的丫頭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儘管她給對蕭徑亭冷眉狠對,不停地拿話貶低他。但是只要環境稍稍一陣烘托,她自己便會情動起來,接著便放低自己的姿態漸漸地向蕭徑亭投降。不管事情這麼發展,任劍絮這個丫頭便只會繼續淪陷。最後在蕭徑亭面前會變得沒有一點脾氣兒,全心全意地去討好,想著怎麼樣去討蕭徑亭的歡心。   但是樓美人的理想看來並不是找個英俊郎君,而是讓渤海劍派在自己的手中變得越發的興旺,讓自己成為比劍花宮唐美人還更加卓越的一代女英雄。所以這種女人在沒有臣服之前,她說過的一些言語,你最好都不要當真。   這處小島的風景不如蕭徑亭在玉溜山那邊看到的那般讓人震撼,顯得有些平凡,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但是蕭徑亭還是看到,當樓美人看清楚島上模樣的時候,美目閃過一絲異色。當蕭徑亭問起的時候,她只是得意笑笑,並不說話。   天上此時仍舊下著雨,所以蕭徑亭必須馬上造出一棟屋子出來。但是又不能離開樓美人的身軀,蕭徑亭本來想讓樓美人趴在他背後,讓他做事起來方便一些的,但是沒有想到樓美人說,那樣的話會讓蕭徑亭佔到便宜的。指的想必就是自己的兩隻碩大的玉乳會頂在蕭徑亭背上了。   但是當被蕭徑亭正面抱住的時候,樓美人雖然可以撐著蕭徑亭胸膛,讓自己上半身嬌軀離得蕭徑亭遠一些,但是下身卻是緊緊和蕭徑亭的火熱胯間頂在了一處了,這樣以來倒是讓蕭徑亭更加的銷魂了。   「你那古怪真氣,通過手臂是不是可以傳到身體上的!」樓美人掙扎著從蕭徑亭的懷抱掙脫開來。   「要不是它你早就沒有命了!」蕭徑亭狠狠瞪了一眼樓美人道:「真氣自然是可以從手臂傳上去的,但是沒有從背上傳過去來得直接!而且我以前一直就是按在她們背上的!」   「哼!你為什麼不早說!」樓美人俏臉一寒,接著美目朝蕭徑亭射來一道質問的目道:「你剛才說的那些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自然是女的了!」蕭徑亭笑道:「怎麼你吃醋了!」   樓美人美目一瞥,朝蕭徑亭一笑道:「那你還想娶我你既然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就不要動我地一點腦筋了,你以為我向那些沒用的女人一樣嗎做你們男人的附屬品,成天的鉤心鬥角,想著怎麼去爭寵,怎麼去取悅你們!」   看到蕭徑亭聽得認真,樓美人忽然綻開一道笑臉道:「我嫁的丈夫不但要文武全才,人品俊絕,更加重要的是不能忤逆了我的意思。你做得到嗎要是你做得到的話,那就先去將你的那些女人統統休了!」說完後,樓美人一雙美目不由戲謔地望向蕭徑亭,彷彿想看他的反應。   蕭徑亭不由面上浮上一層苦笑,並沒有氣宇軒昂地拍著胸口說想讓我放棄其他愛人絕不可能之類的話,而是側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道:「我忽然想起你說的這些條件有一個人非常的合適,你想知道是誰嗎」   樓美人聽得微微一訝,接著小臉閃過一絲惱意。   「蘇瑞施!」蕭徑亭微微笑道:「他從小就在你的威風下長大,已經有了十足地奴性了,上次他和我進妓院的時候,二十幾歲的人了,看來彷彿沒有碰過女人的雛兒。而且他對你的感情,我看得出來,是真的!」   樓美人聽得美目微微一寒,接著朝蕭徑亭展顏一笑道:「要是他不造反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的。」接著美目閃過一絲笑意,朝蕭徑亭望來道:「你從第一次在玉溜山上偷看我,然後跑到我的閨房偷看我洗澡,再後來的使出計策對我逼婚,不都是絞盡腦汁要娶我嗎但是後來為何故意這般冷冷對我,剛才在海上的時候還故意拿話傷我,是不是在使欲擒故縱的把戲!哼!你們這些男人,各個都在自作聰明!」   「沒有了生命危險後,這個美人竟然自戀到了這個地步了!」蕭徑亭眉頭微微一皺接著便朝林子那邊走去,道:「是,我是在欲擒故縱,現在就先放開你一段時候,去砍一些木頭回來!」   「嚶!」蕭徑亭的手一離開美人的嬌軀後,樓美人僑美的臉蛋頓時變得黯淡下來,狠狠地朝蕭徑亭瞪上一眼,接著伸出小手,看來彷彿極不願意地拉住了蕭徑亭的走,頓時玉腿也變得輕便了起來,不由又笑靨如花地準備和蕭徑亭說話。但是接著美目微微一轉,閃過一絲極其不自然的神色。   蕭徑亭見之不由一訝,但是很快便就明白過來了。現在的這種情形,大概讓樓美人覺得有種離不開蕭徑亭的感覺,彷彿什麼都要依靠他,沒有了他就連站也站不住了,這讓心高氣傲的樓美人非常的不舒服。   「為什麼不在兩顆樹的中間搭屋子,那樣不知道有多省力氣!」看著蕭徑亭一個人飛快地揮劍砍下木頭,接著便捆成一捆朝平地上抱去,樓美人不由恥笑著說道。   「不知道就不要瞎說!」蕭徑亭狠狠朝樓美人瞪上一眼,道:「那樣一個雷下來,就將你我兩人劈死了!」   「你才被雷劈死呢」樓美人自信心頓時受挫,而且被雷劈死的人,大都是做了見不得的事情才會遭到上天的報應。接著唬下臉蛋,見到蕭徑亭砍木頭的動作無比的利落,不由取笑道:「一看你就是在山裡呆久了沒有開化的野人,也只會做一些砍砍木頭,劈劈樹下五流的活兒來!」   蕭徑亭見到樓美人這般沒有道理的瞎說,心中不由一喜。這樣比起冷冰冰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可愛多了,至少明明知道是假話也會說出來。   「我其實是個藝術家!」蕭徑亭朝樓美人笑道,見到美人兒地美目睜得大大的,望著滿地的木頭大有不相信蕭徑亭能夠把他們變成一棟房子的意思。但是接下來的場景,不由讓她的兩隻美眸睜得更大了,因為蕭徑亭雖然只有一隻手能動,但是那是一隻怎麼樣的手啊!好像五指間的配合無比的靈巧,無比的美妙。配上蕭徑亭出眾地武功。樓美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一根根木頭被收拾得清清爽爽,彷彿幾下之間那樹皮便被削得乾乾淨淨,接著上面被寶劍挖出幾口形狀規則的小孔出來,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但是光著蕭徑亭這些舉動便已經讓她大是驚駭了。因為在她身邊的英俊公子數不勝數。蕭徑亭現在臉上的這個模樣雖然十分地英俊,但是看在樓美人眼中卻是不怎麼出色地。而且那些公子幾乎各個能文能武、能琴能蕭。但是樓美人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靈巧的一雙手,看他揮動間,儘管是做粗話,也彷彿帶著無比美妙的韻律一般。蕭徑亭削好了這些木頭後。心中早已經將一棟屋子的藍圖畫的清清楚楚了,就算每一根木頭地設計也是清清楚楚,絲毫沒有混淆的。所以蕭徑亭不由對自己心中的作品也非常的期待。   「上柱子了!」蕭徑亭抽出寶劍,猛地插進了混有石塊的土地,猛地一轉,地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大坑出來。接著蕭徑亭腳上一挑,一根粗大的木頭頓時落在手中,蕭徑亭抓起來狠狠往地上的哪個坑中一塞,接著腳上利落一跺,那根柱子頓時安安穩穩立在那裡。整套動作中,蕭徑亭一氣呵成彷彿沒有一點浪費,好像什麼事情都計劃好了,一步步都胸有成竹。樓美人本來是有些餓了,但是見到蕭徑亭造房子地整個過程後,不由全身心地去注意蕭徑亭的每一個動作起來了。在整個過程中,樓美人都是一直被蕭徑亭拉來拉去的,看來有些滑稽。   就在快要天黑的時候,蕭徑亭的房子終於造成了,樓美人不由目瞪口呆地望著蕭徑亭的傑作。這棟房子雖然不是那麼的金壁輝煌,也不是很大。但是卻是嚴嚴實實,雅致清爽。和房子周圍的環境渾然一體,也沒有了她所見房子的翹屋簷,但是看來卻是顯得非常的利落清麗了。   樓美人雖然看得有些驚駭,但是腦目卻是漸漸變得模糊起來了,因為蕭徑亭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了,就在房子快要完成一半的時候,蕭徑亭忽然放開了樓美人的身子,說是要全心全意地造房子了,要讓樓美人坐在邊上看著房子的完工。但是在中間的時候,蕭徑亭隨時都會過來給她體內輸入一道真氣的,但是現在蕭徑亭已經在屋子裡面很久沒有出來了,所以樓美人的身子不由越來越是不支了。   就在樓美人漸漸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忽然覺得嬌軀一暖,接著腦目一清。抬頭便望上蕭徑亭溫柔而又愧疚的目光,不由芳心一顫,因為蕭徑亭雖然說要追求她,但是從來沒有露出一點相關的神情,此時正是蕭徑亭第一次的溫柔了。   其實蕭徑亭是在裡面搞得太久了,忘記了身外的事情。良久後,完成了裡面的工作才覺察到樓美人還在外面,不由大是愧疚,接著跑出來看到樓美人此時正坐在一塊木墩子上,天上下著雨,美人兒的嬌軀一動不動,將娥首趴在自己的膝蓋上,看來好像睡著了一般,但是其實是已經昏倒過去了。看得蕭徑亭心中一動,接著竟然一酸,湧起的陣陣憐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興許是樓美人平時要強驕傲慣了,此時這般柔弱可憐的模樣,分外能夠抨擊蕭徑亭的心神。   「歡迎小姐光臨寒舍!」蕭徑亭握上樓美人的小手,發現美人兒的小手已經是冰涼冰涼了,不由輸送一道渾厚的真氣過去,接著面上微微有些興奮朝樓美人笑道。   樓絳玉見到蕭徑亭平常都是一副厲害而又滿不在乎地模樣,從來沒有過這般的和顏悅色。甚至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一般,但是,現在他那張英俊的面孔竟然是顯出一份急切,一份需要別人肯定的模樣。心中頓時明白,眼前的這個人也不是什麼都不在乎的,也是好強的。只是好強的地方和其他男人不一樣罷了。   這棟房子外面看來很小,但是裡面卻是不怎麼小的。甚至裡面還有一張桌子,一張小几,幾張凳子。而且樓美人此時踏的也不是泥土地,而是蕭徑亭用寶劍削出來地一塊塊木板鋪成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樹木,竟然都是雪白雪白的,看上去非常的舒適。   「啊!」樓美人美目異彩連連地望著裡面地佈置。但是接著美人兒忽然一聲嬌呼,因為她看到了兩張床,雖然看起來不大。但是卻足夠精美而又簡單,樓美人很容易便可以分辨出哪張床是自己的,因為其中的一張明顯帶了些閨房的氣息,蕭徑亭甚至在上面做了些雕刻。看了這些後,樓美人雖然有種曖昧而又異樣的感覺,但是讓她臉紅的卻是兩張床之間。竟然有片木板攔著,這倒也罷了,偏偏在那塊木板地中間挖了一洞,樓美人自然知道那洞是來做什麼的。因為她的身子一時一刻也少不得蕭徑亭的真氣,所以中間的那個洞是讓蕭徑亭的手伸過來用的。   自從進了房子以後,蕭徑亭的態度頓時變得非常地熱情了。對樓絳玉也是關切殷殷,讓樓美人頓時有一種如浴春風的感覺。   「你看,這就是你做的好事!」樓美人見到蕭徑亭用自己的寶劍割開一隻野雞,不由抽出了自己的那只寶劍,狠狠朝蕭徑亭瞪來嗔道:「本來你將它砍得卷刃了握沒有找你算帳也就罷了,你剛才為什麼不將自己的那只劍折斷去射那些鯊魚,偏偏要用握這支來!」   蕭徑亭看來好像非常的高興,笑呵呵的沒有一絲生氣的模樣,朝樓美人道:「那時候你為什麼不說呢握自己的寶劍,握自然不能給毀了!」說罷將那只野雞撕成了兩半,遞給樓美人一塊道:「你自己的這塊自己烤!」   樓美人好像捨不得破壞了蕭徑亭這份難得的和氣,撅起小嘴便將蕭徑亭的那只寶劍拿來,刺在雞肉上,放在火上烤著。蕭徑亭無奈一笑,拈著那半隻野雞的腿骨上,伸到火中。   「小姐,要是這次回去後,蘇瑞施的父親真的做上了渤海劍派的掌門人,那你怎麼辦」蕭徑亭目光朝火苗上看了幾眼,接著目光轉到樓美人的玉臉上,火光中美人兒的臉蛋越發顯得嬌艷欲滴了。   「我晚上睡覺的時候就要好好想想這個問題了,但是我肯定不會這麼罷休的!」樓美人俏臉一寒,美目忽然從火苗望向蕭徑亭道:「你呢你會怎麼辦你是不是會向他們投降了,繼續做你的蕭少爺!」   「不會!」蕭徑亭望向樓美人的目光變得堅定了起來,接著目中閃過一絲異色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哥哥做了這個掌門,你會答應嗎」   樓美人嬌軀微微一顫,垂下娥首思慮良久,接著小嘴微微一動道:「哥哥他不會做這個掌門的,我知道他!」接著忽然抬起美目望向蕭徑亭道:「你呢是不是你想讓我哥哥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你並不想我做這個位置!」   「嗯!好難吃啊!」樓美人拿著自己的那塊雞肉咬上一口,連忙吐出小舌頭俏呼道。   蕭徑亭見到美人兒花瓣一樣的小嘴殺過那都是黑色的炭粉,不由一陣苦笑,知道美人將那塊雞肉烤焦了,不由舉起自己的這塊,笑道:「我這塊已經吃掉一些了,你敢吃嗎」   樓美人連忙不客氣地搶了過去,美美地咬上一口。美麗的腮幫子誇張的嚼動著。但是蕭徑亭可就苦了,因為樓美人手中的折段有一般幾乎已經烤焦得成為黑炭了,但是另外一半連五成熟都沒有,蕭徑亭咬上一口,不由眉頭一皺。   樓美人見到後,不由咯咯一笑,但是卻沒有一點同情地意思。   「美人烤件東西不容易,或許我是天下間唯一有福氣能夠吃到蓬萊玉樓美人親手做的東西了!」蕭徑亭笑笑,便猛地咬上一大口,彷彿無比的鮮美一般大口咀嚼。雖然這話中沒有別的意思。但是樓美人還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厲害道:「不許在說話上佔我的便宜!」   蕭徑亭吃完幾口後,不由皺起眉頭道:「你這個丫頭什麼也不會,以後誰娶了你算你倒霉了!」   由於白天實在太過於費力了。所以蕭徑亭躺在床上後。竟然有股很厲害的睏意。但是卻不敢睡了,因為樓美人那邊的真氣一時一刻也少不了的,蕭徑亭唯有坐在床上靜靜打坐,為了不讓那邊的美人兒不自在,他便是一點聲息也沒有發出。   而那邊的樓美人彷彿也好似困了。不一會兒便也睡了過去。但是在中夜地時候,美人兒竟然又醒了過來,而且好像有些難受了,翻來覆去的不知道該怎麼好。而且小嘴中還發出一陣難耐的呻吟。   「絳玉,你是不是又難受了」那邊的樓美人聽到蕭徑亭地我=話後,不由停下了呻吟和滾動,但是蕭徑亭很快便發現樓美人地小手迅速滾燙了起來。接著美人兒並沒有忍住多久,難耐地呻吟出聲。接著嬌軀也變得微微顫抖了起來。蕭徑亭握著的小手也變得發涼了。   樓美人從早上起便已經沒有如廁了,在船上的時候,雖然有些尿意,但是終究不是非常的厲害。而且當時病得一點力氣也沒有,所以就忍住了。接下來的情形便變得非常緊急讓她忘記了這件事情,而上島地時候,尿意已經非常的厲害了。但是被蕭徑亭拖著四處亂走,便也能夠強自忍住,要是讓她在蕭徑亭面前那個,那還不如讓她自殺了。但是睡下以後,下腹下面的發脹頓時讓熟睡的她也醒了過來,甚至出了一身冷汗,要是美麗高貴的蓬萊公主竟然在一個男人面前尿床了,那就是死了也不能夠藏住羞了。但是那種感覺實在太過於難受了,翻來覆去也減不去那種難受,那種感覺見之比在海上心驚膽戰的感覺還要難受。   「要是現在能夠讓我尿出來,我寧願來渤海劍派的掌門也不做了!」樓美人下身處便彷彿要迸開一般,美人兒現在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了,害怕一動便會發生讓她丟死人的事情出來。   蕭徑亭想了一會兒,大概明白那邊樓美人為何這樣了,但是也只是笑著當作不知道一般。雖然聽來沒有任何動靜,但是蕭徑亭在這邊無聲地笑容已經是無比的可惡了。   「喂!我……我要小解!」樓美人已經做了無數次思想鬥爭了,舉出了無數割理由在說服自己。但是那些話到了嘴邊後,便又嚥了回去,如此反覆她自己便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了,下身的發脹感覺已經到了好像理智不能控制的地步了,美人兒閉上美目一咬小嘴,猛地便將這句話說出來了。但是隨著這句話說出來後,美人兒感覺的竟然不是害羞,而是一種無比的輕鬆和舒暢。那種舒暢的感覺竟然差點讓她下身控制不住,瀉了些玉液來。   「好啊!那我便帶著你出去尿吧!免得尿在這裡面有味道!」蕭徑亭彷彿若無其事道,他知道要征服這種女孩的身心,就是要將她那些自己覺得見不得的一面,那些她自己覺得不高貴不美麗的地方全部展現出來,狠狠地打擊她性情裡面的無禮和驕傲。   「不行!我快忍不住了!而且我怎麼能夠在你面前……」樓美人聽到蕭徑亭的話後,幾乎要哭了出來,想要朝蕭徑亭發脾氣,但是怎麼也發不出來。而且心中好像頓時沒有驕傲的底氣了。良久後,朝蕭徑亭急道:www。khzw。com「而且出去的話,你的手肯定就離開我的身子了,那樣我肯定會控制不住,尿……那個出來的……」   蕭徑亭自然知道這種打擊一定要有個度,不能讓美人心中留下不好,甚至很刻骨的難堪。但是夜晚不想這麼快便放過了美人兒,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彷彿在想著主意。   「我真的快忍不住了,求求你了……」樓美人說話都已經立刻充滿泣聲了。接著諾諾道:「我不……那個在床上,在地上好不好」   「哈哈!」蕭徑亭一笑,接著朝那邊的樓美人道:「絳玉啊,我好像記得你那張床上有塊木板可以掀開的。你可以在床底下看到一張有孔的凳子。你可以坐在上面小解,下面連著地上的小水溝,尿液可以隨著直接排到外面的海上!」   「嚶!壞蛋,明明就是想看著我出醜,我不會放過你的!」樓美人一陣呻吟。朝蕭徑亭手上狠狠打了一掌,但是這個動作也讓她一陣哆嗦,因為就這麼一動,也彷彿讓她尿了出來。接著兩隻玉手飛快地掀開那塊木板,果然看到下面有張精巧的凳子,果然是一個小巧地「廁所」,心中對蕭徑亭地設計也不由大是佩服,但是對蕭徑亭惱恨也不由更加深刻起來。   「等到離開了島後。我不會饒了你的!」樓美人狠狠想到,接著便下意識地脫下自己裙子和褲子,但是緊接著嬌軀一顫,便呻吟出聲來。因為她的一隻小手還抓在蕭徑亭的手上,剛才那下不由讓蕭徑亭的手中拂過自己的粉臀。   蕭徑亭他聽著那邊細細簌簌的脫衣聲音,也不由心中一蕩。   樓美人雖然只有一隻手,但是也飛快地脫下了自己下身的衣衫,露出了兩瓣肥美雪白的大香臀兒,接著飛快地坐在那張凳子上,胯間便再也忍不住,一股勁道十足的玉液飛噴而出。樓美人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出聲了,但是美人兒還是忍不住輕輕地呻吟出聲了。   蕭徑亭聽到那邊尿液飛快擊打在水中的聲音已經持續了良久了,也沒有一點緩下來的意思。蕭徑亭心中微微有些動盪,但是也不由鬧心起來,輕輕地在樓美人的小手心中撓了撓。   而這邊地樓美人心中卻是不知道上面滋味了,雖然中間隔著一塊木板了,但是那也僅僅只隔著一塊木板,而且自己此時下身正是脫得光光的,兩隻大屁股蛋兒正光溜溜地坐在那張小小的凳子上,樓美人的屁股蛋兒實在太大了,坐在那張小凳子上,兩團美肉又軟又滑,彷彿要溢出來一般。而下外面風兒正是吹得厲害,吹過美人兒赤裸的下陰,那種涼颼颼的感覺讓美人兒嬌軀也不住的顫抖,想起屁股下這張凳子是蕭徑亭親手做的,便連兩瓣雪臀也微微歡晃動了起來。   而樓美人越是想著結束,偏偏因為她憋得太久了,所以越是不能結束。胯間的玉液彷彿連噴勢都沒有弱下來,彷彿體內的玉液無窮無盡一般。而且噴出的聲音,蕭徑亭肯定聽得清清楚楚的。樓美人長大後的內衣褲便是自己做的,在男人面前尿尿,這是以前想也沒有想過的事情,但是現在偏偏做了,而且還握著這個男人的手。   「以後在他面前休想再抬頭做人了!」樓美人芳心閃過一絲委屈,終於下身玉液排出的速度也漸漸緩了下來了,接著漸漸沒有,止住了水流。美人而不知道這段時候經過了多久,但是心中湧起的味道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間,美人兒便要從身邊拿來一條毛巾來擦拭下身。   「咦!「竟然還真的有啊,樓美人發現手中摸到的地方竟然是一團水,水中竟然還真有一條布條,樓美人不由一陣驚訝,驚訝蕭徑亭竟然這樣的細心,連這點都想到了。   稍稍一陣猶豫,樓美人還是將那條布條撈了出來,她知道這塊布條肯定是從蕭徑亭衣服上撕下來的。接著用布條輕輕擦拭過胯間的嬌嫩美肉,那冰涼的感覺頓時讓美人兒嬌軀一陣顫抖,帶著兩瓣美臀也隨之一陣抖動。好像是鬼迷心竅一般,美人兒覺得胯間的私處好像有些異樣,帶著罪惡和作賊的心理,美人兒伸出一隻纖纖如同春蔥的手指,輕輕摸上胯間那處無比嬌嫩敏感的地方,接著無比羞恥地發現,那隻手指竟然摸到了一點滑膩粘稠的液體,美人兒知道那肯定不是尿液,也肯定不是水。至於是什麼東西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那肯定是非常羞人的東西。   接著美人兒不由細細而又飛快地擦過自己的下身,接著又是下意識地用兩隻手提上自己的裙子和褲子,但是接著飛快醒悟過來,連忙將另外一隻手甩開。   樓美人一切完畢了以後,芳心還是如同揣了一隻小鹿一般,砰砰直跳。握住蕭徑亭的那隻手也已經是濕漉漉的了,在這樣輾轉反側中,美人兒實在是太累了,終於沉沉睡去了。   但是不知道睡了多少時候後,美人兒彷彿覺得嬌軀有著無比的難受,又冷又熱的。不知道有多麼的不舒服,雖然剛才憋尿是最難受的,但是那畢竟是健康的,但是現在卻是有種非常痛苦和難過的感覺,頭腦發脹,感覺彷彿要死了一般。小嘴也是又乾又苦,喉嚨裡面彷彿有一團火在燒一般。   「爹爹,我好難受啊!玉兒真的好難受啊!」美人兒開始難耐地翻滾著嬌軀,彷彿要減輕自己的痛苦,但是越是這樣,整個小腦袋彷彿便要裂開一般。   「好哥哥,你別凶我!哥哥,……我好難過啊,我要死了,青、哥哥!」樓美人忽然覺得身邊有個寬廣的身體,不由下意識地緊緊抱住了,一邊將小腦袋緊緊擠進那人的中。   蕭徑亭手掌摸上美人兒的額頭,發現上面已經是火燙火燙了,竟然比起在船上的時候還要厲害上了許多。而且好像蕭徑亭無論怎麼樣往體內輸入真氣,美人兒的嬌軀總是不住的顫抖,和在船上不一樣的地方便是,美人兒現在臉蛋還是紅潤紅潤的。   「我好熱啊,熱死了,難過死了!」樓美人將嬌軀緊緊擠在蕭徑亭懷中後,忽然又伸出小手撕扯自己的衣衫來,蕭徑亭就在一陣恍惚間,美人兒便已經將自己的衣襟扯開一個口子了,露出了滑膩細嫩的肌膚,但是蕭徑亭發現,按肌膚雖然還是那麼的動人。但是卻不是平常的凝脂般的雪白,而是一種熱氣騰騰的玫瑰紅色。   「樓美人兒是不是中了春藥啊?!」蕭徑亭鼻端聞著美人兒小嘴呼出的香氣兒,接著便連露出地肌膚上也發出一陣醉人的處子幽香,讓蕭徑亭大是懷疑。不過美人兒雖然兩隻玉臂抱住了他。但是小手卻是沒有什麼舉動。看來不像是春情勃發的樣子。   「難道是體內的火氣冒起來了?」蕭徑亭心中一陣懷疑,接著飛快撤回了手掌中的真氣,但是手掌還是緊緊按在美人的粉背上。不過就在蕭徑亭的手掌離開美人粉背的時候,樓絳玉竟然漸漸變得安靜了起來,而且小臉上的紅暈也漸漸退了下去。   待樓美人呼吸漸漸平定後,蕭徑亭心中也不由微微安定了下來,但是還是不敢離開美人兒半步,一會兒探探她的呼吸,一會兒摸摸她的額頭。這般撫弄幾次後,美人兒美目微微一顫,竟然清醒過來。感覺道蕭徑亭的手掌竟然按在她的額頭上,接著發現自己的嬌軀竟然全部擠在了蕭徑亭地懷中。而且讓她羞死地,自己修長豐滿的嬌軀竟然蜷縮成了一團,兩瓣肥嫩園美的屁股便坐在蕭徑亭的大腿上。而自己的兩隻粉臂竟然也如同八爪魚一般纏在蕭徑亭地背上。   「啊!你混蛋。你什麼時候到我這邊來的?!」樓美人猛地將整個嬌軀彈出。見到自己的衣衫竟然已經扯開了一角,露出胸膛上雪白的肌膚,甚至仔細看的話,還能夠看出玉乳隆起的痕跡了。美人一陣羞憤,小手猛地甩去朝蕭徑亭臉上狠狠刮去。   「啊!」蕭徑亭剛才一直處於沉思之中。臉上被美人兒狠狠扇了一掌,竟然沒有一點的生氣,而是充滿了擔心和難過,目光關切望了神情厲害的樓美人一眼,忽然道:「你現在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啊?」   樓美人多多少少知道了蕭徑亭的性子了,剛才這一巴掌是著急下才扇過來的。所以打了之後,心中微微有些後悔了,害怕蕭徑亭板下臉色。在這樣的荒島上,要是蕭徑亭不高興了,那自己的日子可是非常的難過的。但是沒有料到蕭徑亭不但沒有一點氣,而且神情還變得關切了起來,芳心中不由泛起一陣驕傲和得意,揚了揚小臉朝蕭徑亭道:「我不知道有多好哩,什麼事情也沒有!而且沒有你的真氣也不要緊了,也不用跟著你了!」接著從床上站起來,俏呼道:「你現在出去,我要梳洗了!」說罷從腰下解下一隻盒子打開後,拿出玫瑰香露和牙梢兒等物事出來,邊拿還邊咕喃道:「幸好我隨時帶著這些東西,不然該要難受死了!」   見到蕭徑亭還沒有出去,樓美人小臉一唬,道:「你怎麼還不出去,外面還下著雨嗎?要是沒有大風大浪的話,說不定馬上就有船來找我們了!」   蕭徑亭目光又朝美人兒的臉蛋上望了一眼,接著望了下外面的天氣,發現天竟然已經有些亮了。而且大雨也已經停了昨天那震天響的大浪拍岸的聲音也好像弱了許多,看來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啊。   「咳!但願有船會馬上過來,不然可真是麻煩了!」蕭徑亭輕輕一陣歎息,面上變得微微有些沉重走出了那間小屋。   蕭徑亭在海上搏鬥了半天,昨天晚上又輸送了一夜的真氣,而且整整一夜都沒有眼,現在走起路來竟然微微有些累了。但是走出屋子後,卻是精神一爽。不遠處海浪的氣息還從不小的風中穿過來,鑽進了他的口鼻中,讓他一陣激靈,腦目也一陣涼。   看來昨天晚上的雨下的非常的大,地上好像被雨水沖刷得乾乾淨淨,地上的那些碧綠的落葉想必是在雨停後,被大風吹落下來的。不然早就被雨水沖走了。   蕭徑亭雖然在屋子外面,但是卻是不敢離得屋子太遠了,而是耳朵也一直是豎著的,因為害怕美人兒有任何一點的不適。但是好像裡面的樓美人心情歡快得很,身子也沒有一點的不舒服,拿過蕭徑亭昨天晚上備好的清水,歡喜的梳洗著,小嘴輕輕吟唱聲隨著嘩嘩的戲水聲音傳了出來。   「喂!我餓死了,你趕快做東西吃啊!」蕭徑亭正在站著,屋子裡面忽然傳來樓美人俏嫩的聲音。蕭徑亭微微一笑便朝邊上走了幾步後,蹲了下來,用手挖開地上的泥土。   「哎呀!你在做什麼,髒死了!你等下可不許碰我一下啊!」樓美人梳洗好後,走出了小屋,看見蕭徑亭正在挖土,不由皺起眉頭撇了撇嘴,道:「你從昨天起就沒有好好洗身子了,臭也臭死了。待會兒你可離得我遠遠地!」   「我哪裡有時間洗啊!」蕭徑亭不由一陣苦笑,按照道理說。按著他的性子來說,是肯定不會對樓美人客氣的。但是此時的他看來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反而朝美人兒溫和的笑笑。   樓美人雖然覺得微微有些奇怪,但卻是沒有多少覺得不對的。在她看來,蕭徑亭這樣才是應該的,才是合理的。接著小臉一紅,便朝小屋左邊的那個樹林走去。   蕭徑亭見之不由問道:「你去做什麼,我現在開始做吃的,很快就好了,你不要瞎跑!」   「還輪不著你來管我!」樓美人柳眉一皺,朝蕭徑亭冷冷望了一眼,邁開玉腿反而加快了腳步。   「不許去!」蕭徑亭臉上一板,接著面色又變得緩和起來道:「我知道你身子不舒服,你不是說馬上有船過來嗎?就稍微忍一會兒,待會兒在船上洗熱水澡!」   「你怎麼知道我是去……」樓美人小臉微微一紅,接著朝蕭徑亭冷冷望來一眼道:「我說過,你雖然救了我。但是你只不過是劍派中地嫡傳弟子,不要指使我這樣那樣!」   樓美人也不知道自己要對蕭徑亭這般冷言冷語的不客氣。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讓她非常的抬不起頭來一般。所以她如果對蕭徑亭有一點點和顏悅色地話,就會換來蕭徑亭不知道輕重、沒有大小地舉動。所以剛才便決定了,不能給蕭徑亭一點點顏色,這樣一來蕭徑亭才不會因為昨天晚上自己羞人的事情作怪了。   蕭徑亭眉頭微微一皺,接著朝美人兒道:「好吧!你過去吧!但是我必須守在邊上,不然的話你怎麼也不准離開這裡半步!」   「休想,蕭劍月你不要以為島上就我們兩個人你就可以有什麼卑鄙的念頭,很快就會有船來找我的,你休想在島上得到什麼便宜?」樓美人俏臉一寒,接著習慣地翹了翹小嘴,朝蕭徑亭道:「你對我地救命之恩我會報答的!」   蕭徑亭自然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等到美人兒走到那邊的那個小湖的時候,他便也輕輕跟了過去。走到一處隱蔽的地方停了下來,但是卻是沒有停下手上的工作,將他早已準備好的兩隻野雞整理得乾乾淨淨,接著摘來兩片大大的葉子,將兩隻野雞包好,然後再支起了火堆,開始烤有名的叫化雞來。   那邊正已經將身上所有的衣衫都脫得乾乾淨淨的樓美人正慢慢地走到湖中,讓涼涼的清水包圍在自己嬌軀的周圍,那種美妙的感覺頓時讓她舒服得閉上了美目,而且水流輕輕撓過肌膚敏感處的感覺,讓她又酥又癢舒服極了。   但是睜開美目後,樓美人竟然在不遠處見到一陣濃煙升起,而那煙的方向肯定不是在那邊的小屋,而是就在這個小湖的附近。美人兒芳心頓時又羞又怒,想起剛才親吻奶頭和撫摸肥臀兒的自戀動作,整個嬌軀頓時都顫抖了起來,但是忽然又想起這又不是蕭徑亭第一次看到,所以沒有什麼的。但是這個念頭很快被自己狠狠打了下去,樓美人先將光溜溜赤裸的嬌軀躲在水中,接著就美目望向蕭徑亭燒火的方向嬌聲怒道:「蕭劍月,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教養嗎?我那麼信任你,沒有想到你還是帶著這麼下流的念頭跑過來,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回到蓬萊後,我馬上……我馬上將你趕出渤海劍派……」美人兒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覺得渾身好像虛了一般,頓時軟了下來直直往水底沉去,身體竟然沒有一點預兆。兒樓美人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因為在沉下去的時候,她忽然覺得連意識也沒有了。   蕭徑亭聽到樓美人的叫喚後,不由一陣無奈的苦笑。但是聽到美人的聲音忽然嘎然而止。心中一動,足下一點便飛快朝湖中躍去,一頭扎進了水中。   「真是個迷死人的美人魚啊!」蕭徑亭身子投進水中,發現還是和在海上一樣,整個身子好像想沉也沉不下去,但是他也顧忌不上許多了。見到不遠處樓美人起伏迷人的豐滿身體正在不斷的往下沉,而此時美人臉上好像沒有一點痛苦地表情,顯得無比的恬靜,無比的溫柔便彷彿睡著了一般。   「但願在她所有的精力被那毒藥耗盡之前,能夠有船過來吧!」蕭徑亭心中歎息一口。接著一把將滅人抱在懷中,雖然明明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美人兒光溜溜的身子還是讓蕭徑亭心中一陣搖曳。以前蕭徑亭雖然也見過樓美人的裸體,但是沒有現在這麼近。而且樓美人現在還光溜溜地躺在自己的懷中。   見到兩隻絕頂美麗的豪乳頂在自己的胸口。那凝脂的滑膩和決好的彈性,任何男人只要摸上一把,只怕真是連魂兒都沒有了。而蕭徑亭此時正環抱在美人的腰上,小指清楚的感覺道蠻腰下那只肥臀的碩大,想起美人地驕傲無禮。蕭徑亭不由舉起手掌在美人地巨大肥臀上狠狠地打了幾掌,接著笑道:「你醒的時候我不能對你凶,那樣會對你的身子不好,現在可是不客氣了!」蕭徑亭搭了幾下屁股還不解氣,還在上面狠狠地扭了幾計,接著一手抓到美人的豪乳,狠狠地拍打了幾下,但是蕩起的乳浪讓他實在又不敢多打了。因為那模樣實在太過於迷人了。   蕭徑亭將樓美人抱上岸後,他還不解氣,先手伸出兩指在美人地瑤鼻上狠狠扭了一計,接著揉弄了幾下,才將手掌按在了美人的粉背上,輸過一道真氣。這次美人兒沒有立刻醒過來,而是嬌軀越來越熱,剛才美人兒的嬌軀上還是濕漉漉的,綴滿了水珠。但是現在卻是全部干了,那雪白如同羊脂的肌膚也漸漸變得火燙起來,還佈滿了一陣陣的玫瑰紅。而且美人的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堅聳彈跳地酥胸也不住的起伏,讓蕭徑亭為了不敢分心,唯有轉開目光不敢看上一眼。   「大概差不多了吧!這股真氣應該能夠支撐她一段時候的了!」蕭徑亭心中暗道,昨天晚上他便一刻也沒有停下輸送真氣,雖然打坐了好一會兒,但是真氣卻沒有恢復多少。現在輸送完了後,自己的呼吸竟然也微微有些不平穩了,甚至有點發虛的感覺。   「這樣幾天後,估計我渾身的真氣都要耗在這裡了!」蕭徑亭心中一陣苦笑,而且偏偏這種彷彿肯定不是非常有效的,甚至可以說成是飲鳩止渴了,自己的真氣也很快會被那種毒藥耗的乾乾淨淨。   昨天晚上蕭徑亭想了好一段時間才發現,樓美人早就被人下了慢性毒藥了,這種毒藥並不會馬上毒死人,而是將人的精血慢慢耗乾了,然後整個人便虛脫而死。而以前的那段時候中,那種藥物只是潛伏在樓美人的體內沒有發作。所以昨日才會出現樓美人精力不支的狀況,而蕭徑亭真氣輸入體內後,美人而又恢復正常了。   但是由於昨天晚上蕭徑亭稍稍做了調息,所以輸入的真氣微微霸道了一些,超過了毒藥融解精血的量了,所以才會出現身體發熱頭腦脹痛的原因。所以蕭徑亭索性將過量的真氣輸進美人的體內,讓毒藥去消耗,使得美人有一小段自由,不需要蕭徑亭的真氣隨時都貼在身上。   「昨天他們已經安排刺殺樓美人了,而且準備了毀船,但是為何偏偏要讓這毒藥在昨天發作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蕭徑亭不由微微有些不解。   「你這個混蛋!回去以後我一定將你千刀萬剮!」樓美人幽幽醒了過來後,發現自己此時正是渾身赤裸地躺在蕭徑亭身邊,心中全然不顧那些喜怒不形於色、那些當權者應該如何如何的道理,而是猛地跳起朝蕭徑亭臉上狠狠扇去一掌,接著飛快拿起自己的衣衫掩住自己的嬌軀,跑到樹林隱秘的地方穿好。   可惜蕭徑亭就算在挨打的時候,也是坐在地上閉目調息的。好像一刻功夫也不敢耽擱,不然他就能看見美人在跑走的時候,兩瓣迷人勾魂的美臀左右地蕩漾。那晃起的光芒彷彿勾人得連死人都會活過來一般。   樓美人穿好了衣服後,從樹林裡面走了出來以後。小臉上已經沒有什麼羞澀了,甚至紅暈也只剩了一點點了。因為她在換衣服的時候,逼著自己安靜下來。她知道聰明的人,有城府的人,現在是不應該和蕭徑亭翻臉的。只能等到沒有鳥兒了,才能將弓箭藏起來,兔子打完了,才能將獵狗殺了煮了。   「但是肯定要讓他知道我的不滿!」樓美人寒著小臉。美麗的臉蛋上也是帶著高貴不可侵犯的氣息。不過走到蕭徑亭的面前,發現蕭徑亭還是靜靜坐著不動,好像在調息真氣一般。   「故意裝著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嗎?」樓美人輕輕一笑,接著想起剛才百忙之中看見自己乳房地時候,發現上面嬌嫩無比的雪白肌膚上,竟然有幾道紅色的印子,而且隱隱有種疼疼的痕跡。接著馬上感覺道,自己同樣粉嫩嬌貴的雪臀上也有一些火辣辣地,但是美人卻是怎麼也不承認是蕭徑亭打的。除了不願意承認自己讓蕭徑亭佔過大便宜外,她更加不願意承認蕭徑亭會動手打她。   蕭徑亭燒好了兩隻叫化雞的時候,自己只是撕下了其中的半隻,卻是將另外的一隻半都給了樓絳玉,樓美人狠狠朝他瞪了一眼道:「我怎麼能夠吃下那麼多?」   蕭徑亭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但是樓美人馬上發現,自己的食慾竟然變得大了一倍不止。吃完了一隻後,雖然害羞不敢去拿過另外半隻來,但是肚子裡面好像覺得餓得很,美人兒不由微微覺得奇怪,朝蕭徑亭道:「怎麼會這樣地?我平時連這一半也吃不下的啊?!」雖然是在問著蕭徑亭,但是也好像在告訴蕭徑亭,她平時不是吃這麼多的。因為女兒家吃得多的話,會被人家笑話的。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可那是我的叫化雞做的好吃了!那小姐就多吃一些!」蕭徑亭說話的時候,故意將臉轉向大海一般,她知道樓美人覺得害羞地是,在自己眼前去拿那半隻雞的一瞬間,果然在轉過目光後,美人的小手立刻飛快的拈過那半隻叫化雞,接著作出若無其事的模樣放在自己的小嘴邊,細細的嘶咬了起來。   蕭徑亭知道美人兒體內的那股毒素飛快吞噬她身體上的能量,所以樓美人才會覺得那麼餓,食慾比以前大出一倍不止。   「現在都已經是中文了,為什麼還沒有船來啊!」樓美人輕輕咀嚼著小嘴中的食物,面上微微露出一些擔憂朝蕭徑亭說道:「他們昨天晚上沒有看到我們到碼頭上,今天就應該馬上出船來找的啊!」   蕭徑亭笑道:「畢竟現在風浪太大的,而且我們在的這個小島也許偏僻得很,等到風浪平息了以後,天開始放晴了,船就會過來了!」   「嗯!」美人兒小臉一黯,接著便垂下娥首,張開小嘴輕輕咬了一塊雞肉來。但是蕭徑亭沒有看到美人那可愛的腮幫子鼓動的動作,就在微微驚訝的時候,樓絳玉手中的那塊叫化雞便掉到了地上,美人的嬌軀雖然沒有摔倒,但是趨勢軟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好像突然間就睡著了一般,但是蕭徑亭知道樓美人又昏過去了。   「咳!」蕭徑亭面色頓時變得沉重起來,因為樓美人在這短短的半天中已經發作了兩次了,自己在她體內注入的真氣能夠支撐她活動的時間也越來越短,等到自己手掌時時不能離開美人身軀的時候,興許樓美人就活不了多久了。   說實在的,蕭徑亭對樓美人除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被她美麗的震撼外,並沒有太多地好感,雖然她美得幾乎和夢君一個級數了。但是夢君那是怎樣迷人的性子啊。那麼的憂鬱,那麼的迷人。雖然那麼的智慧絕倫。那麼的刁鑽無比。但是以前在蕭徑亭面前總是柔弱的一面佔多,而最近那絲柔弱好像變得無影無蹤了。但是卻沒有因此而使得魅力有一絲一毫的減少,那種嫵媚動人的俏樣,那種睿智刁鑽的可愛,真的足夠將天下間任何男人都迷得神魂顛倒。   但是樓美人雖然美麗絕倫,那種驕傲和高貴興許會將蘇瑞施甚至白衣淫賊都勾得魂魄頓失。但是對蕭徑亭卻是沒有多大的殺傷力,因為樓美人雖然也刁鑽,但是卻不講道理,而且自私驕傲得沒有譜了。   但是又沒有夢君奴那麼聰明。不過要是不聰明,顯得單純嬌憨一些也好,偏偏這個美人卻是有些城府的,對於權勢甚至還有些擅長,也頗有些手段。所以在蕭徑亭看來。美麗絕倫的樓絳玉真地沒有上面可愛的地方。子阿他心中這個美麗超過辛憶的樓美人而,興許還不如任劍絮來得可人了。   興許是人的兩面性吧,在樓美人病倒那種時候的可憐較弱模樣,偏偏會大大引起蕭徑亭的憐愛。特別是昨天傍晚,蕭徑亭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裡面幹活把樓美人忘記在外面,等到出來的時候,美人兒早已經昏倒過去了,一個人可憐兮兮坐在樹墩上被雨淋著,好像睡著了一般。那一個時刻對蕭徑亭是有很大觸動的,所以美人兒現在的這副嬌弱不醒的模樣頓時喚起了蕭徑亭的憐愛,他走去將美人兒抱在了懷中,手掌按在了她的粉背上,緩緩輸過一道真氣。   「啊!天都已經黑啦!」樓美人剛才還是在吃著早餐。但是現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天上竟然早已經黑了。接著美人兒發現自己的嬌軀又被緊緊抱在蕭徑亭地懷中,而那個男子和早上一樣,正在做著一動不動,面上的疲勞顏色比早上還要更加嚴重。   「哼!」樓美人嬌軀猛地一掙,便離開了蕭徑亭的懷抱。   「咦?!怎麼會這樣的,我怎麼會這樣就睡著的,而且直接睡到天黑了!」樓美人站起來後,想了一會兒,接著小臉猛地白起。她不笨,想起了早上的事情後,頓時明白了自己完全是靠著蕭徑亭的真氣才醒著活著,不然早就昏迷不醒了。小嘴微微顫抖幾下後,美人兒的臉蛋頓時變得無比的淒涼。目光朝地上望去一眼,發現上面還留著一塊沒有吃完的叫化雞,正是早上自己掉的。而蕭徑亭坐的那個地方,掉在地上的那塊雞肉更大,顯然是蕭徑亭早上的時候心中難過,沒有吃下的了。   美人兒任由自己的眼淚流過自己的粉頰後,接著望了蕭徑亭一眼。便轉過嬌軀朝海邊跑去,因為她心中忽然覺得海面上現在就停著一艘大船在那裡等著她。但是美人而一路小跑跑到海邊的時候,猛地朝海面上望去。但是就算眼睛睜大得都疼了,還是沒有一點船隻的影子。   「嚶!怎麼會這樣的!」樓美人芳心一涼,整個嬌軀上的力氣彷彿都被抽空了一般,美人兒覺得一股涼氣順著腳底冒了上來,接著玉腿一軟彷彿便要坐在了地上。但是前面一個大大的影子一陣晃動,帶著一陣浪花,讓美人兒嬌軀一顫,湧起一股狂喜便朝海上跑去。   「小寶貝,是你啊!」樓美人走近了以後,發現那不是船,而是載著蕭徑亭和她逃生的那隻小海豚。此時那只海豚好像也發現了樓絳玉,雖然它非常的聰明,但是畢竟還只是一隻小海豚,沒有發現美人兒的傷心,見到樓絳玉後,頓時變得歡快起來。從水中猛地躍起,接著羅會水中游到樓美人的身邊,用嘴巴親暱地蹭著樓美人的玉腿。   樓絳玉淒然一笑,朝小海豚到:「小寶貝啊,你真厲害。大海裡面你想去哪裡就去那裡,不像我一樣,好像廢物一樣。還要靠著別人活著,而且現在靠著別人也活不了了。渤海劍派的那些人肯定已經背叛我了,我再也不可能做上渤海劍派第一個掌門了。我也不想這些了,反正我也活不了了……,但是他們怎麼會不派船出來救我……」   樓美人說到後面,終於泣不成聲地蹲了下來,小手輕輕撫摸著小海豚光滑的背脊。小海豚現在才看出身邊的這個美人非常難過,不由拿著尖尖的嘴巴蹭著樓美人的玉腿,低低地叫喚著。   「你說我要是死了,他會怎麼樣……」樓美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渾身的意識猛地離去,美麗動人的嬌軀便往著後面仰去。   蕭徑亭遠遠便望著美人兒蹲在那裡的,但是沒有想到樓絳玉現在連這麼一會兒也支持不住了,不由飛快躍去,載美人的臉蛋淹沒載水中之前,抱起美人的嬌軀。接著飛快朝小屋奔去。走的時候還沒有忘記輕輕摸了一下那只可愛的小海豚。   蕭徑亭幾乎已經將所有的真氣都輸入了美人地體內,最後手掌也不敢離開美人的粉背一寸,直到美人美目一顫幽幽醒來。   美人兒這次醒來是沒有前兩次那麼有力氣了,看來還是無比的虛弱,美妙的嬌軀雖然倒在蕭徑亭地懷中,但是她連掙扎起來地力氣也沒有。雖然小臉紅了紅,但是最終還是軟在了蕭徑亭的懷中。美目緩緩閉上,柔聲道:「我知道,渤海劍派的那些人也肯定不會派船出來了,而且我也馬上要死了是不是?」   蕭徑亭知道現在的樓美人無論是心裡還是身子,都是無比的脆弱地,不由微微笑道:「那也不知道啊,海邊上那隻小寶貝海豚還可以載我們會蓬萊啊!」   「那會累壞它的!」樓絳玉噗哧一聲嬌笑後。朝蕭徑亭笑道,接著小臉一淒,美目仰起望向蕭徑亭道:「劍月,你說我是不是馬上就要死了?」沒有等到蕭徑亭回答,樓絳玉面上浮上一絲歉意,朝蕭徑亭道:「對不起啊,我不懂事,一直也不懂你的苦心,還打了你!你會不會生我的氣啊?」   「生氣!」蕭徑亭便要將美人兒放下,讓她坐在床上。但是樓絳玉兩隻玉臂卻是抱住蕭徑亭,也不顧忌自己的美臀兒坐在蕭徑亭的腿上,接著仰起小臉美目直直望著蕭徑亭柔聲道:「我以前一直對不起你,但是你一直對我這麼好?我不能再這麼不懂事兒了,你這麼打的恩情,不能不報哩!在這最後這段日子中,我嫁給你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想要娶我嗎?」   樓美人此時雖然嬌弱,但是臉蛋兒卻是因為自己的話而變得粉紅羞澀,在嬌艷絕倫中還帶了一些楚楚可憐。而美人兒地小嘴由於嬌喘吁吁,所以如蘭的香氣也不住噴在蕭徑亭的臉上。   蕭徑亭知道美人現在太脆弱了,要是臉上顯出一點不在乎的顏色的話,那麼美兒的自信心和整個心神都會受到絕大的打擊,雖然蕭徑亭覺得美人兒現在心中並不一定真的愛上了自己。但是他還是作出了滿臉驚喜和激動的樣子,雙手甚至抱在樓美人纖細豐腴的蠻腰,將美人兒香噴噴的豐滿嬌軀抱得緊一些,道:「真的,你真的準備要嫁給我了嗎?」   樓美人小臉微微一紅,接著甜甜一笑,兩隻玉臂環上蕭徑亭頭頸柔聲道:「是啊,你對我那麼好?我怎麼能夠這麼沒有良心了,算是便宜你了。我可是整個東海幾十府的公主哩?」   樓美人的蠻腰又滑又嫩,柔軟得好像沒有骨頭一般,蕭徑亭本來是順手摸摸的,但是那種醉人的感覺讓他不由有些迷醉,手中的動作便更加緊了起來,儘管只是摸在蠻腰處,嬌喘也變得急促了起來,喉嚨深處甚至發出了一陣低低的呻吟,胸前兩隻高聳的玉峰也不住起伏,好像要撞上蕭徑亭的胸膛一般。   蕭徑亭心中一歎,雖然臉上笑道,但是心中卻是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剛才樓美人昏倒的時候,蕭徑亭給美人兒把了脈。甚至可以清晰地覺得生命在海中這具美麗的肉體中一點一點地消逝。   「現在只能激起她本身的生命力,看能否多多支撐一段時候了!」雖然心中在想著別處,但是蕭徑亭的手想必還是很色的,在美人的細腰撫摸了一段時間後,竟然隨著後腰凹進的弧線緩緩摸下,細細感覺著美人那兩隻巨大美臀的柔軟和彈性。   「真是上天創造出來獨一無二的大屁股啊,竟然可以美妙迷人道這個地步。」蕭徑亭的手掌順著那團美肉高高隆起的痕跡摸了下來,覺得那凝脂般地臀峰越來越高。蕭徑亭每每覺得已經摸到碩臀的最頂端的時候,沒有想到望上還是高高隆起的軟軟美肉。雖然蕭徑亭知道不應該,但是這只美麗的大屁股真的將他的心神全部吸引了過來。   「沒有想到美人兒的屁股竟然可以豐隆到這個地步!」蕭徑亭的手掌終於摸到了樓美人美臀的最頂端。接著開始準備丈量美人這只巨大美臀兒地寬度了。由於樓美人此時是坐在蕭徑亭的腿上,所以那隻大屁股的橫向跨度越發顯得誇張,看得蕭徑亭竟然覺得有些壓迫感。   「嗯!不要!」樓美人本來是咬著小嘴,閉著美目任由蕭徑亭的壞手在自己的美臀處輕薄。但是蕭徑亭的壞手實在太讓人難過了。美人兒如泣如訴幾聲呻吟後,再也忍受不住,扭動起美妙的嬌軀來。樓美人的這身嬌軀是讀一無二地,足夠所有的男子都迷醉了。   平時,幾乎所以的男人都只看到一身勁裝的樓美人。雖然知道美人兒曲線的曼妙,但是具體有多麼的迷人卻是不怎麼瞭解的。所以蕭徑亭算是艷福無比了,樓美人那般美妙的嬌軀扭起的時候,那柔弱無骨,起伏凹凸的感覺頓時讓他心神一失,不由連忙冷靜下來。但是手中的動作卻是一點也沒有停下來。   「不要!」樓美人的動作忽然大了起來,兩瓣巨大的肥臀扭動著要脫離蕭徑亭的壞手,接著兩隻玉臂也不再環在蕭徑亭的脖子上。而是按在蕭徑亭的胸膛,用力推著不讓蕭徑亭接近。因為蕭徑亭一隻手指已經伸進她深幽迷人的臀縫了。   「好些了嗎?現在是不是覺得身子有點力氣了!」感覺到樓美人扭動的力道不小,便將手從樓美人臀下伸出,放在了細細的蠻腰間,目光望著嬌喘吁吁的樓美人笑問道。   樓美人小嘴微微張開,向外呼著香氣朝蕭徑亭道:「對不起,我不……不習慣!」她話沒有說完的時候,忽然發現嬌軀已經不能動彈了,接著一股刁鑽的真氣從後背鑽進了自己的嬌軀。   「不急!」蕭徑亭見機,連忙輸進一股勁氣鑽進美人各處筋脈,接著將嘴巴湊到美人的小耳朵邊,細細說道:「等到你的身體好了,再嫁給我把!」接著便閉目讓那道真氣緩緩通過樓美人嬌軀內的各處經脈。   蕭徑亭是要用真氣將美人體內的毒素吸出來一些檢查,這樣做雖然有著很大的風險,蕭徑亭以前不敢這麼做,那樣對樓美人會很大的危險。不過現在情況已經非常緊急了,就算蕭徑亭的真氣一直支撐美人,但是美人兒仍舊虛弱無比。所以蕭徑亭用著下流的手段,讓樓美人因為害羞和難耐間使得血氣稍稍活動起來,接著趁機讓真氣鑽進血脈。   「啊!疼!疼死了,你趕緊將手拿開!」隨著一聲嬌呼,樓絳玉的小臉頓時變得慘白起來,接著粉淚紛紛墜下,而嬌軀被蕭徑亭制住,一動也不能動,其中的痛苦是可想而知了,疼得她整張小臉都已經發青了。   「吸!」蕭徑亭眉頭猛地一皺,接著按在樓美人的手臂微微一顫,連忙放開離開了樓美人的粉背。接著蕭徑亭飛快將手指放到邊上的清水,之間那透明的清水頓時變得渾濁起來,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顏色。   「啊!」隨著蕭徑亭的手離開,樓絳玉一聲慘呼,小嘴一張便噴出一口黑血,接著垂下娥首人事不省。   此時,印入蕭徑亭眼中的,便是高高撅起的兩隻巨大的美臀。又圓又肥的兩隻兩瓣肉峰高高隆起,中間劃著一道深深的迷人溝壑。看得既讓人驚心動魄,就酸是矜誠的出家人也只怕已經會立刻心懷大動。但是只要看了美人兒的前半部分,只怕所有人都會慾火頓消了。因為樓美人早在吐出那口血的時候,便直直趴在了床上不省人事了。那張美麗絕倫的櫻醉邊上尚帶著一絲血跡,好像還記著剛才的疼痛,美人兒現在愛是顰著美麗的眉頭,看來又是可憐又是惹人疼愛。   蕭徑亭幾乎用盡了體內所有的真氣,才將樓絳玉體內吸出一丁點。但是吸入後,逼出來卻是幾乎費盡剩下所有的真氣,雖然他自己體內所有的毒素都已經逼了出來,但是蕭徑亭還是覺得頭腦昏沉,胸口彷彿有血氣要湧上來一般。   蕭徑亭並沒有趁機調息真氣,也沒有趁機對著美人兒大肆輕薄,甚至看也沒有多看幾眼,而是端起那些渾濁毒水,放在鼻下細細聞了聞,接著閉目細細思考一陣。接著又聞了聞,又想了想   「絳玉!我知道這是什麼毒了,你可能有救可!」不知道經過多久時間後,蕭徑亭面上忽然浮起一絲狂喜,朝樓美人歡喜大聲呼道。上前將龍絳玉的嬌軀扶起,然後拭過龍每人小嘴邊上的血跡。   樓絳玉的體內剛才就一直沒有停下真氣,而蕭徑亭剛才甚至還拼著危險用內力吸出一點毒素出來。所以美人兒雖然躺著一動也不動。但是其實是醒著的,只是腦中不是非常清楚,身上也沒有什麼力氣,所以才那麼撩人的姿勢躺在那裡。聽到蕭徑亭的叫喚後,嬌軀也不由微微一顫,接著迷迷糊糊睜開美目,好像想要說話,但是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但是目中卻是閃過一絲喜色。   蕭徑亭見之,連忙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出來。那藥丸雖然不能保住樓美人的姓名,但是畢竟都是上好的人參和首烏雪蓮的珍貴藥材磨成的,所以也能撐住美人兒一會兒。而這些藥丸,其實就是在金陵的時候,任夜曉從府裡偷出來的那些珍稀藥材讓蕭徑亭恢復功力用的。僅僅只熬過一遍,藥力尚剩下大半,所以蕭徑亭便將這些剩下的這些東西磨成了一顆藥丸。   果然,美人兒吃下那顆藥丸後,美麗絕倫的小臉頓時變得紅潤起來。呼吸也漸漸平穩了起來。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蕭徑亭便將美人兒的嬌軀抱在懷中,然後趁機閉目調息,將失去的真氣都補回來。   這個「嗜魂蠱」是中原西南蠻族人東應、才會的伎倆,但是在百來年前便被傳到了東瀛國。可能是東瀛人骨子裡沒有人形吧。這種蠱術在東瀛反倒是興盛了起來,放蠱和種蠱的技術大大地超過了西南蠻族。成為東瀛人刺殺貴族,爭權奪利的一大利器。而樓絳玉體內雖然中著慢性毒藥,但是至關要害變是這個嗜神蠱。而蕭徑亭剛才運功吸出毒素的時候發現,那東西竟然是活的。蕭徑亭還差點讓蠱蟲鑽到自己的體內。   在蘇州的時候,魔門中人便要讓秀岐給莫莫種上嗜精蠱,然後通過莫莫去將蠱蟲種到二王爺武莫宸的體內,讓他不明不白的死去。這個嗜神蠱和嗜精蠱屬於一繫手法,只是嗜精蠱需要通過男女交媾才能種到載蠱人的體中,而嗜神蠱則是溫和一些,種蠱的方式也沒有那麼淫穢,只需要將蠱蟲放在水食中,讓被害者飲入體內便可。   也虧得蕭徑亭平時什麼書都讀,而蘭介子先生偏偏又幾乎無所不知。對這個蠱術尤其記載得非常清楚。這個嗜神蠱的蠱蟲一旦激活後,便以吞噬人的血氣為生,但是血氣並不是他們最喜愛的東西,它們最喜歡吃的東西變是一種孕育了千年的石乳,有了這個東西後,這些蠱蟲便不會再接受主人的控制,會傻傻地飽食鮮美的石乳,直到撐死為止。不過這個石乳本身便是極其珍貴的,在整個中原都是極其難得見到的。而偏偏蕭徑亭在書上看到過記載,蓬萊是天下福地,越是偏僻的小島就越是盛產石乳。而蕭徑亭所處的這個島上,幾乎看不見一點人煙的痕跡。而且山上也大都是高大的石壁,正是最有可能產石乳的地方。   「看來這個蠱蟲還真的未必是蘇瑞施種下的了,難道是秀情那方人嗎?沒有道理啊,她在渤海劍派勢力滲透得並不是非常成功,她可是還要用著絳玉啊!」蕭徑亭扶正了樓美人的嬌軀後,收回了按在美人粉背上的手掌,幾乎將整夜調息的真氣都輸入了美人的體內,盡量能夠讓他多多支撐片刻,讓他多一些在外面活動的時間。   蕭徑亭收起腰中的寶劍,掏出懷中的藥丸往最裡塞進幾顆。雖然不能將真氣補回來,但是至少能夠補好了底子。採石乳大都是在天然的峭壁上,光光溜溜的,雖然蕭徑亭輕功絕頂。但是現在體內的真氣畢竟耗去了七七八八,不能再有一點的馬虎了。接著朝床上的樓美人望去憐惜的一眼,腳下一點便躍向屋外,朝著北邊的那塊大大的懸崖峭壁方向馳去。   「石乳大都偏產於深石洞中!」蕭徑亭口上咕念到,但是望著眼前高高聳立的懸崖峭壁,硬是沒有一點山東的痕跡。蕭徑亭心中不由微微有些焦急,遠遠看來這座石頭懸崖雖然近得很,但是走來的時候,蕭徑亭卻是足足耗了快有半個時辰。但是走到跟前的時候,卻是沒有見到石洞的影子,要是再耽擱上一些時候,說不定樓美人便要香消玉隕的。   「咦!那裡有個平台,平台上有一些陰影,說不定便是洞穴的入口!上去看看!」蕭徑亭目光掃過一周後,便看到了那些突起的平台,但是那個平台的位置極高,在下面看來便彷彿在雲霄一般,所以蕭徑亭還是一點點掃視下,方才發現的。   剛才來的途中,是沒有路的,蕭徑亭幾乎是朝著這個方向,拿著寶劍硬硬闖出了一條路,走到這個懸崖下面的時候,已經微微有些不支了。看著高高聳起,幾乎是直上直下的懸崖,心裡實在是沒有什麼譜。但是要是現在回去的話,可能是能夠拼盡真氣讓樓絳玉多活上那麼一些時辰,,但是最終樓美人是很難撐過今天十二個時辰的,那還是在真氣一直充盈的情況下。所以只是稍稍猶豫了片刻,變拔出腰間的長劍。目光直直盯上面的那座平台。運自丹田的真氣,猛地提起,接著足下一點,整個身軀飛快拔高丈許。   「鏘」蕭徑亭身軀升到最高的時候,便將手中的寶劍猛地刺進了石壁,接著手臂猛地往下一按。挺拔輕盈的身軀也飛快地飄上幾許。看來雖然非常的瀟灑飄逸,但是其中的苦處卻是蕭徑亭自己知道了,手中的利刃雖然是千古寶刃,但是刺進的畢竟是石頭峭壁,開始還好,但是後來的時候,每一次刺進去的時候都會引得胸口一陣憋悶,再猛地按下讓身軀飛快彈起的時候,那種憋悶便會帶來一陣絞痛。   「比起玉溜山上的懸崖,可是要高得多了!上次爬懸崖還能看到美人沐浴,這次可是佔不到一點便宜,弄不好甚至將小命也丟了。上來便已經是這麼艱難了,等下想要從這裡下去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蕭徑亭目光朝下面望去,發現地面上已經找不到一個清楚的參照物了,因為現在身子處的實在太高了,下面的東西已經小的看不怎麼清楚了。但是再望向那個石塊平台的時候,彷彿還是那麼的遙不可及,那突出的部分彷彿還在雲裡霧裡一般。蕭徑亭心中暗暗叫苦,這個懸崖爬起來可是比看起來要高得多,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會爬上來,那個平台上面有沒有石洞還是未知數,就算是有石洞,裡面是不是有石乳還是另外一回事,而蕭徑亭最害怕的莫過於爬了這麼久,興許樓美人都已經支撐不住,香魂了已。   「但願樓美人能夠再多多支撐片刻啊!」蕭徑亭新下一壯,接著手掌猛地一按,整個身軀又飛快拔起,接著又插進堅硬的石壁。   「媽的,終於上來啊!要是剛才說我爬得上來我肯定不信!」蕭徑亭最後一次將寶劍插進石壁的時候,忽然發現頭上好像隱隱有一些壓迫力的感覺,不由抬頭一望,發現那個高高在上的平台便已經在頭頂上了,不由得喜出望外,接著渾身一軟,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便將雙手緊緊抓在寶劍上,好好歇息了片刻,他沒有想到,這個石頭平台竟然是那麼大,蕭徑亭的頭頂在平台的籠罩下,就連光線也黑暗了許多。   稍稍歇息了一會兒後,蕭徑亭腳下踩在懸崖的一處小突起,接著腳下猛地一陣用力,整個身軀便斜飛而上,落在了那座平台的左邊沿上。蕭徑亭手掌往平台上一拍,整個身軀便站在了這塊懸崖突出的平台上。   這座平台是個正方形,肯定是天然形成的,因為它至少有三四丈長寬。上面竟然還長著幾棵松樹,那幾棵松樹奇形怪狀,便彷彿長不大的侏儒一般。但是蕭徑亭卻是沒有心思看這些了,連忙走到平台的裡面。   「要是裡面沒有洞穴,那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蕭徑亭心中微微有些緊張地望向平台裡邊的那面懸崖上,但卻是被那幾棵奇怪松樹給擋住了,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原來著的沒有洞穴!」蕭徑亭猛地用劍撥開了那幾棵松樹,發現上面光光溜溜,便是一條縫兒都沒有,更別說上面有洞穴了。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是蕭徑亭還是頭腦一震,接著身軀一軟便坐在了平台上。心中還真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但是這些情緒都飛快閃過。接下來的便只剩下難過和悲傷了。   現在再去其他地方找洞穴已經是不可能了,那就意味著樓絳玉沒有救了。說真的,蕭徑亭本來對樓美人實在沒有什麼太多的好感,但是最近幾天美人兒在生病的時候,那種柔弱和楚楚可憐的形態卻是已經印如入他的腦子,大大喚起了他心中的憐惜和疼愛了,更加何況蕭徑亭熱愛任何美好事物,而偏偏樓美人長得這般美麗絕倫。   蕭徑亭很少沮喪,但是在得知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要在自己手中香消玉隕的時候,蕭徑亭心中除了悲傷,還有就是深深的沮喪了,那種感覺好像都讓他喘不過氣來一般。蕭徑亭在石塊上呆呆坐了片刻後,忽然猛地站了起來,走到平台的邊緣,望向自己建成那座小樓的方向。這裡的位置非常的高,所以蕭徑亭還真的能夠看到那幢小屋。但是裡面的睡美人卻是看不見了。但是蕭徑亭眼中好像還是看到了美人兒嬌弱雪白的小臉,那麼讓人心疼和憐愛。   「現在下去不定取還能見到美人兒一眼呢?」蕭徑亭目中猛地一亮,接著舉起手中的寶劍,腳下一點便要朝邊上的懸崖躍去。他剛才是怎麼上來的,他現在還想著怎麼下去。但是這是非常危險的,剛才上來的時候,蕭徑亭至少還有一個目標和信念,但是,下去的時候便都是沮喪和悲傷了,而且本來便已經損耗得厲害的真氣更是沒有剩下多少,所以下去可謂是危險萬分了,只要稍稍失手就可能被摔成肉泥。   「媽的!」蕭徑亭正在要往下躍去的時候,心中忽然一動,提起手中的寶劍走到那幾棵松樹邊上。舉劍便要劈下。但是看著幾棵松樹長得這般奇形怪狀,只怕已經長了幾百年了,而且看著摸樣好像在故意討好世人的目光一般。蕭徑亭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寶劍,目光重新望在了沒有一點縫隙的石壁上,一寸一寸地看著,彷彿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一般。   「砰!」蕭徑亭忽然高高舉起已經放下的寶劍,猛地朝石壁上劈去。他手中的這只寶刃不愧是千古罕有,砍下後只見幾塊碎石頭滾滾而下,但是寶劍卻是沒有一點損痕。砍完後,蕭徑亭便認真地豎起耳朵,聽著那撞擊聲。接著又將寶劍劈在其他石壁上,又是閉目傾聽,好像在聽其中的差別一般。   換成別人,見到了石壁上沒有一絲細縫的時候心灰意冷之下,只怕連往這邊望上一眼的勇氣也沒有了。但是蕭徑亭在沮喪和難過後,便又走回來,做進一步的試探。   在外人聽來,寶劍砍上石壁的兩下聲音是一樣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蕭徑亭竟然覺得那兩種聲音是不一樣的。接著蕭徑亭忽然興奮起來,對著松樹後面的石壁猛地砍起,渾然不顧飛迸而出的那些石頭塊屑。   「哼!」就在蕭徑亭也不知道劈上了多少劍後,蕭徑亭已經累得渾身冒汗了。忽然傳來一聲冷哼,一聲非常嬌嫩動聽的冷哼,雖然那是一聲冷哼,但是蕭徑亭沒有聽出這聲迷人聲音中有一點憤怒和凌厲的意思,最多只是輕輕的責怪。就在蕭徑亭覺得是自己的幻覺的時候。面上忽然一寒,接著一股凌厲冷冽的勁氣朝胸前襲來。   蕭徑亭沒有看清眼前的情景,足下往身後飛快一點,雖然此時體內沒有什麼真氣,武功已經能夠不知道打了多大的折扣,但是蕭徑亭移開的速度還是如同雲煙一般,退開兩丈後。蕭徑亭才看見那剛才還是沒有一點縫隙的石壁上現在竟然開出一個孔來,那個孔不大,大概只有兩尺見方。但是在蕭徑亭意料之外的是那洞口噴出的氣息不是陰冷的,而是無比的幽香迷人。   「喝!」就在蕭徑亭心中還是今年高壓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嬌叱,接著蕭徑亭鼻端傳來一陣更加迷人的幽香,那陣幽香讓蕭徑亭心神頓時一陣迷惘。但是緊接著眼前白光一晃,一支冷冽的長劍便刺到了眼前。   蕭徑亭連忙揮起長劍。格上刺來的那支利劍。目光也在百忙中看清楚來人,那是一具非常曼妙的嬌軀,浮凸玲瓏修長迷人。蕭徑亭的對手是個女子,而且是個非常美麗的女子,女子穿著雪白的長裙,使的豐滿起伏的嬌軀越發的曼妙起來。而蕭徑亭從眼前美人的嬌軀還看出來,這是一個成熟的美人了,除了嬌軀散發出來的香味外,還可以從美人的豐乳肥臀中看出來,那種豐腴美妙的肉體並不是一般少女有的,而且每人的嬌軀自然帶來的高貴氣息也不是尋常女孩有的。   但是讓蕭徑亭覺得微微有些失望的是眼前的美人兒是蒙著臉蛋的,所以並不能看清楚美人的臉蛋,但是從風韻和眉宇間,蕭徑亭還是看出了眼前肯定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但是至於為什麼美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就出了蕭徑亭的考慮範圍了。   那個美人見到蕭徑亭這般無理地看她,俏臉不由一寒,美目朝蕭徑亭投來一道責怪的目光,接著長劍猛的對上蕭徑亭的長劍,不顧自己美妙嬌軀的柔弱,讓手中的利劍和蕭徑亭的寶劍撞在了一起。   「叮!」蕭徑亭手臂沒有經過疼痛,而是猛地一麻,接著一古刁鑽的力道便猛地通過手臂朝胸口衝去。蕭徑亭的心神正在思考著一些問題,而且眼前的美人看來彷彿仙女一般,所以蕭徑亭心中實在沒有什麼危險信號,加上此時身上的功力不足平日的幾成,胸口猛地一震,一口鮮血怎麼也控制不住便噴了出來。接著身軀飛快地向後退去。   蕭徑亭雖然受傷了,但是他忽然心中一動。沒有控制腳下的速度,直直退到了平台的邊緣,但是沒有做上任何的停留,而是做出好像沒有一點力道一般,直直朝下面墜去。   「嚶!」那個美人見之一聲嬌呼接著嬌軀帶著一陣迷人的香風朝蕭徑亭這邊衝來,小手飛快地抓上了蕭徑亭的手掌。   「好嬌嫩滑膩的小手啊!」蕭徑亭覺得手上一暖,美人的小手便彷彿沒有一點骨頭一般。那股迷人的幽香更是讓蕭徑亭心中一蕩,但是他卻是不敢多多分心。美人的小手抓來的時候,蕭徑亭便猛地扣上美人的皓腕,接著朝平台中央躍去,美人絕妙的嬌軀也隨著蕭徑亭的拖力回到平台中央,甚至直接朝蕭徑亭懷中撲去。   「哼!」美人兒另外一隻手臂猛地撐在蕭徑亭的胸膛上,不讓自己香噴噴的嬌軀投進蕭徑亭的懷中。但是蕭徑亭握住每人皓腕的手掌猛地一金,讓美人失去了所有的力道,接著另外一隻手環上美人的蠻腰,入手更是軟若無骨滑膩誘人。那種香噴噴的氣息更是讓蕭徑亭有些意亂情迷。   「這個美人也太迷人了吧!」美人兒的酥胸頓時貼在了蕭徑亭的胸膛,那中柔軟堅聳的感覺讓蕭徑亭的心跳頓時飛快起來。這個美人的乳房不像樓美人那麼堅挺彈跳,但是卻是無比的柔軟,而且那日團雪膩的彈性更是無比的驚人。蕭徑亭被壓的胸膛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帶這點,那兩隻玉乳沒有樓美人那般碩大,但是至少能和莫莫一較高低。但是可能是因為美人的身形吧,美人雖然長著兩隻豪乳,但是可能是因為美人的嬌軀修長曼妙吧,所以這個美人兒蕭徑亭看來沒有一點豪乳肥臀的感覺,更別說是豪乳裂衣而出了。因為眼前的美人給人的感覺是恬靜而又高貴的,那種曼妙的感覺彷彿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一般,只是這朵花兒已經是非常的成熟迷人了。   「這個美人的嬌軀也不是惹火的,看來只是浮凸曼妙,讓人真有抱在懷中疼愛的感覺!」馬上拋開鬧、腦中的這個想法,但是目光望想美人的臉蛋的時候,發現美人的星眸迷茫,小嘴不住的嬌喘,噴出的香氣讓又是一陣神亂。   「你為什麼要這樣卑鄙,趁著我心軟救你的時候制住我!」美人兒將蒙著面紗的小臉微微仰了仰,使得離蕭徑亭壓迫的臉盤遠了些,接著美目閃過一絲疑色,問到:「你為何到這裡來,是不是船遇到風浪了,才躲到這個小島來。但是你為什麼爬到這裡來,這裡那麼高?」   「你不要掀開我的面紗!」見到蕭徑亭竟然伸手過來要掀開自己的面紗,美人兒美目頓時由溫柔變得嚴肅起來,對蕭徑亭道:「真地不可以,要是你掀開我的面紗,我真的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蕭徑亭心中此時更加的驚訝了,他沒有想到自己這般對待這個美人兒,玉人的口氣只是微微顯得有些責怪,但是總的來說是非常的溫柔了。聽到美人兒的話後,蕭徑亭微微一笑。心中竟然不敢有絲毫的忤逆,還是收回了要掀開美人面紗的手。   蕭徑亭見到美人這般,心中一柔便朝美人道:「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說這些了,我馬上想進你的地洞。可以嗎?」   美人兒美目一亮。低低想了一會兒,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望來道:「好啊,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外面的什麼男子了。本來想住在這裡,一直不見外面的任何男人。但是你既然來了說不定是上天的緣分。而且你爬到這裡很不容易地。」   蕭徑亭目中一訝,接著將目光投到美人地手腕上。玉人美目微微一垂,朝蕭徑亭道:「但是你先放開我的手,這樣不合適的!」   蕭徑亭訕訕一笑,美人兒的言語雖然無比的溫柔,但是好像有種魔力一般。讓蕭徑亭立刻放開了美人的手腕。   那個美人見到蕭徑亭這般,不由回眸一笑朝蕭徑亭道:「你跟著我來吧!要跟著緊一些啊,裡面很亂的!」   蕭徑亭看得出來。這個美人兒非常的歡喜。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外人的緣故。而蕭徑亭發現,這個美人兒在和蕭徑亭說話的時候,口氣好像是長輩又好像是姐姐一般,但是走路的模樣卻是隱隱的歡快跳躍,看來就好像是一個小姑娘一般。   裡面的路很曲折,彎彎曲曲地,蕭徑亭都已經不知道轉到哪裡了,雖然心中非常的焦急樓美人的病情,但是前面的那個美人兒已經走的非常快了,因為美人好像有些興奮,頻頻地回過小臉和蕭徑亭說話,但是說的卻是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蕭徑亭雖然心中著急,但是還是如浴春風一般地回答著美人兒的話。   「好像沒有看到有石乳的痕跡啊!」蕭徑亭走在路上的時候,目光不由朝兩邊和頭頂上的石壁四處張望,鼻子也使勁地嗅著有沒有石乳那種天地至寶的香氣。但是聞在鼻子中的只有美人兒嬌軀上如蘭如麝的幽香。   蕭徑亭的這個動作自然讓眼前的這個美人兒羞赧不已了,但是,美人兒只是垂著小臉,低低的走路,並沒有出言責怪。但是蕭徑亭看見了美人紅透的小耳珠了,便連雪白的玉頸也染上了絲絲的玫瑰紅色。   「對不起!」蕭徑亭自然知道美人誤會了,而且聞到後面的時候,蕭徑亭還是被美人的體香深深迷醉了。   前面的玉人聽到了蕭徑亭的話後,溫柔的朝蕭徑亭道:「不要緊的,我不怪你,你是個很老實的孩子!再說你也很守禮得很啊!」但是緊接著,美人忽然傳來一聲嬌呼,嬌軀微微一顫。   因為玉人在停下腳步的時候,蕭徑亭還是向前走的,便直接撞在了玉人美好的嬌軀上。甚至胯間的物事還頂在了玉人美妙的背臀上。   「沒有看出來啊,這個美人穿著衣服的時候,雖然美臀兒看來豐隆翹翹,但是碰到的時候才能感覺到美人兒香臀的豐滿和肥嫩啊!」蕭徑亭在碰到前面美人臀兒的時候,竟然惹得那團柔軟得美肉一陣反彈,頓時讓蕭徑亭感覺到了這般肥臀兒驚人得彈性和柔軟。兒蕭徑亭雖然感覺到了美人臀兒的碩大,但是具體又多麼肥大的一隻美臀兒蕭徑亭卻是不知道了。因為在撞上的一瞬間,那種銷魂的感覺讓蕭徑亭的巨物猛地直起,直直挑上美人深幽的臀縫上了。但是蕭徑亭好像對眼前美人有種不敢褻瀆的感覺,連忙退開一步,忙道:「對不起,我走路的時候應該看著前面的!」   可能在蕭徑亭那一撞下,美人的嬌軀全部軟下來。蕭徑亭離開後,玉人竟然一陣搖晃好像站不穩一般,蕭徑亭連忙跑上幾步扶住美人的香肩。隔著一層薄薄的綢布,蕭徑亭立刻感覺到了美人兒雪肌下血脈的流動,感覺到美人兒整個香噴噴的嬌軀都火熱起來了。   「你可以放開我了,謝謝。」美人兒蒙著的面紗被小嘴呼出的香氣吹的陣陣飄起,高聳秀挺的酥胸也不住的起伏。閉著美目深呼吸了幾下後,玉人便睜開美目朝蕭徑亭道:「我剛才正想問你叫什麼?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叫蕭徑亭!」蕭徑亭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將自己的真名說了出來,接著依依不捨的放開了美人的香肩,但是那渾圓嬌嫩的香肩還是深深地印入腦海。蕭徑亭朝美人兒道:「我來這裡是找石乳池!」   美人兒聽到後。便又想停下來,倒是想到剛才那無比香艷的撞擊後,連忙朝前飛快地走了幾步,才柔聲問道:「你來找這個幹什麼?是不是聽了那些什麼江湖傳言,服用了石乳可以增加功力什麼的?那都是騙人的,你還那麼遠跑來了,還爬得這麼高!要是沒有遇見我該怎麼辦啊?」   聽到美人兒的說話聲音中竟然帶了少許的輕責,蕭徑亭心中一軟,便朝美人兒道:「我自然不是為增長功力來的,我有一個朋友中了「噬神蠱」,只有石乳才能治好她,而且她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啊!」美人兒一陣輕呼,忽然溫軟的小手抓上蕭徑亭的手掌道:「那你還不早說,耽誤了人家的性命可怎麼是好哩?」說罷玉足一點,整個迷人美妙的嬌軀飄飄而起,彷彿仙女一般。   ;蕭徑亭心中好像和前面的美人有著非常的默契一般,雖然這裡地道曲折婉轉,但是蕭徑亭總是能夠在轉彎的時候調整方向,那彎曲的小道沒有耽擱住他一點時間。甚至蕭徑亭的眼睛可以一直看著前面美人兒妙曼嬌軀飛躍的模樣,鼻子中也可以陶醉著玉人的幽香。   「到了!」隨著美人動人的聲音,蕭徑亭頓時覺得雙足一軟,便立足在一處地毯上,接著一陣風動。美人兒的嬌軀飛快的遠離了蕭徑亭,接著蕭徑亭覺得眼中一亮,因為室中點上了一盞燈火。   蕭徑亭這才看清楚了室中的模樣,雖然非常的儉樸,但是卻是非常的雅致,室中可能因為美人住的久了,所以總是瀰漫這一股動人的幽香。   「這是我見過的最迷人雅致的香閨了!」蕭徑亭目光只是朝四邊掃上一眼,便被深深迷住了,更加重要的是這裡竟然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因為這裡和妍兒佈置的閨房實在是有些神似   「徑亭,你怎麼知道中了「噬神蠱」的人可以用石乳治好的啊?」美人兒頓時在室中忙碌起來,從一隻小巧的箱子中拿出一隻瓷瓶來,美人望向蕭徑亭道:「好了,時間不多了,我就不問你這些了!」   蕭徑亭看到牆壁上掛了幾副字畫,上面的字娟秀瀟灑,看來是出於美人的手筆了。蕭徑亭欣賞得非常認真,經常看著一個字良久,細細體會裡面的韻味和氣息。他對自己的字非常的自得,在他印象中好像除了葉孤衡外,沒有一個人的書法功力能夠和自己一較高下了。但是眼前這麼溫柔無比的美人,那只春蔥般纖細柔軟的玉手下,竟然能夠寫出這等幾乎和蕭徑亭功力差不多的字來,而且蕭徑亭甚至隱隱覺得,美人兒的字好像和自己的字有一種迎合對唱的感覺!   「徑亭,你的那個中蠱的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啊?」美人兒款款走道蕭徑亭面前,柔聲問道:「你先不要著急,石乳我這裡有,這瓶我攢了好幾年了,應該足夠你救她了,但是這石乳現在不能直接飲用的,需要我用特別的泉水調和一下,可能還要用上一些藥!」   蕭徑亭知道這些石乳比起人參和首烏來說,可是要珍貴的多了,但是眼前美人兒竟然毫不猶豫的便都拿出來,心中便對眼前的美人不由的孺慕又多出一分。聽到美人的問話後,稍稍想了一會,道:「她是個女孩!」   沒有想到美人兒聽到蕭徑亭的話後,俏臉頓時一寒,美目浮上一絲不快,朝蕭徑亭冷道:「那她長的非常美麗咯?」   蕭徑亭面上一愣,但是還是老師低頭道:「是啊!她長得非常的美麗,可能和你一樣美麗!」   「哼!」美人兒頓時一陣冷哼,將手中的瓷瓶一把甩出,扔在一個水槽中,冷道:「我就算毀了它,也不會用來救你那個美人的!你現在就走吧!」   蕭徑亭聽到一聲陶瓷碎裂的聲音,接著室中漫起一陣甜甜的溫香,蕭徑亭知道那可真是石乳了。目光望向美人兒冷冷憤怒的俏臉,嘴巴張著有些不知所措。   「咯咯!」美人忽然掩著小嘴咯咯的嬌笑,整個嬌軀也隨之不住的顫動,看來彷彿花枝亂顫一般。就在蕭徑亭目瞪口呆的時候,美人兒走道蕭徑亭面前,美目頓時變得無比的溫柔,朝蕭徑亭道:「我是哄著你玩哩!人家呆在這裡都好幾年了,看著你這樣呆呆可愛的模樣,便忍不住要耍你哩,你生氣了嗎?」   蕭徑亭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心中卻是泛起從來沒有過的溫暖,呆呆地望著美人兒道:「你剛才真是嚇壞我了,想不到溫柔無比的姐姐竟然……」   「你是想說人家忽然變成一個潑婦嗎?」美人兒美目一嗔,便朝那邊的水池走去,邊走邊道:「人家可不能做你姐姐!」說罷走到了水池邊上,彎下蠻腰將小手探到水池中。   「好美麗的臀兒啊!」蕭徑亭見到美人彎下蠻腰的時候,美人兒那對豐隆的香臀兒頓時高高隆起,蕭徑亭目光中光芒一盛,忽然快步走到美人的背後,貼上美人的背臀,美人兒那兩瓣肥美香嫩的臀兒頓時又帖在了蕭徑亭的胯間。讓蕭徑亭心神一蕩,胯間的火熱巨物頂在了美人的臀縫中,雙手攬住美人的蠻腰道:「我就要你做我的姐姐!」   「嚶!」美人兒嬌軀一陣顫抖,將下身微微向前,讓自己兩瓣肥美的香臀不再離蕭徑亭火熱的巨物那麼近,但是嬌喘卻是變得更加急促起來,而蕭徑亭哪裡能讓她如願,雙手頓時順著美人柔軟的小腹往下按住了一團肥美香嫩的美肉,用力向下一按,讓自己火熱的巨物深深頂進美人的臀縫中間。   「不要這樣,逕亭,好了,我就做你姐姐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美人兒嬌軀先是軟綿如水,接著變的火熱起來。但是緊接著這具美妙的嬌軀又奮力地扭動起來,但是這樣更加讓蕭徑亭更加的銷魂,不由嗔望向蕭徑亭一眼道:「好弟弟,你先放開我!我要配石乳,你這樣,我沒有力氣啊!」   「嘿嘿!」蕭徑亭微微一笑,手指在美人下身肥美的肉上輕輕一拈,接著嘴唇湊上美人的玉頸輕輕的吻了一口道:「那你等我配好了我才這樣啊!」   美人兒聽到蕭徑亭的話後,美麗的臉蛋頓時板了下來,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也浮上了真正的責怪,小手一邊在水邊動作一邊朝蕭徑亭道:「你平常就是這樣對待女孩的嗎?別人對你和顏悅色一點,你就這樣輕薄嗎?」   蕭徑亭聽得一震,見到美人兒望來得目光卻是嚴厲的,心中頓時浮上一層愧疚,便要說話,不料嘴唇上一軟,卻是被美人的手指按住了。   「姐姐一眼就看出你其實是個好孩子,所以對你也親切的很,沒有什麼防備!但是你也不可以這樣啊,是不是?」接著美人兒移開自己的小手,美目望向蕭徑亭道:「你剛才看姐姐態度那麼曖昧,是不是認為姐姐本來就是這麼放蕩的啊?」   蕭徑亭聽到這個話後,心中清楚美人兒雖然語言溫柔,但是對她來說,裡面的意思已經是非常的嚴厲了,面上不由微微有些不自然起來。   美人兒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隔著面紗用俏臉蹭了蹭蕭徑亭的面頰道:弟弟還真是個孩子啊,你是不是受不住姐姐的話啦?」 第十一卷 第四章 妍兒的嫵媚     看到美人兒竟然作出這般親蜜的動作來,目光望向美人俏俏婷婷的香臀兒香嫩肥美,蕭徑亭終究不敢去親近她   兩瓣玉臀中間的消魂溝壑了,但還是不由對著美人兒晶瑩如玉的小耳珠上輕輕咬了一口,驚訝道:「是啊,我也覺   得奇怪啊,平常我那個莫姨也是常常會教訓我的,但是我從來沒有一次聽她的,偏偏我就會這麼聽姐姐的話呢?」   美人兒聽了後連忙移開小臉,逃避蕭徑亭的親吻,接著朝蕭徑亭溫柔地瞪上一眼道:『還說聽姐姐的話   呢,現在還不是想著怎麼占姐姐的便宜!再說我們說來還是第一次見面,怎麼可以這樣ˍˍˍ,說罷便垂下小臉,依舊用小手去撫弄混著石乳的清水。   蕭徑亭不由壞壞一笑道:『每次莫姨要是說我的時稼,我總是狠狠地打她的大屁股的,你說我還不算聽你的話嗎,」   啊!」美人聽到蕭徑亭的話後,輕輕一聲嬌呼,連忙移開幾步,甚至將豐隆翹美的香臀兒躲了躲,但是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朝蕭徑亭嗔道:『你真是個壞孩子啊,怎麼可以對長輩也那樣的,那個莫姨是,是你的親阿姨嗎?」   蕭徑亭答道:『不是,她是我娘的師妹吧,在我小的時候,她便一直抱著我玩的!   哦!」聽了蕭徑亭的話後,美人兒輕輕地應了一聲,但是美目卻是微微一陣迷離,接著轉過小臉朝瀟壯亭望來柔聲問道:「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就她一個人抱過你玩嗎,」   蕭徑亭聽得面色閃過一絲疑色,接著笑著朝美人兒問道:『莫非姐姐那時候也抱過我嗎,」接著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笑意道:『莫姨現在可是我的女人啊,」   「嚶」怎麼可以這樣的?」美人兒頓時聽得小臉發熱,連忙又做傲手上的事情,但是卻是輕輕地嬌哼了一聲道:「我才沒有抱過你這個小壞蛋呢,」   蕭徑亭從後面尚自可看到美人嬌軀微微有些顫抖,晶瑩如玉的小耳珠上已經是紅撲撲了。雖然看不清臉蛋的模樣,但是從側面看一看美人粉頰上的紅暈。就那麼一點點便已經是絕色佳人了。當蕭徑亭目光再次落在美人美還地背臀處時候,驚訝地發現美人兒的嬌軀雖然曼妙豐腴,但是還總是給人一種嬌弱無比,需要人保護的感覺。那種感覺,甚至美人兒說話的口氣,那讓蕭徑亭覺得活生生便是妍兒在眼前了。   蕭徑亭在對待美人的時候,無論是任夜曉辛憶,甚至是秀情和唐大美人,那是帶有很大的侵略性的。一般來說只有女人聽他話的份,但是在遇到妍兒地時候。蕭徑亭還是什麼事情也不懂,剛剛出道江湖的雛兒。所以蕭徑亭就想不明白,當初蕭徑亭追求妍兒的手段在現在看來還是相當拙劣地,但是那個時候蕭徑亭才十七歲。所以也一直   認為自已地手段了得。所以一直洋洋得意。在那個時候妍兒總是抿著小嘴直笑,美目總是閃著疼愛和溫柔的光芒,後來蕭徑亭才想明白了,原來妍兒對自已的追求手段也是覺得非常好笑的,但是只是不說出來一個人偷偷笑。所以   妍兒在嫁給了蕭徑亭後。開玩笑地時總是叫蕭徑亭小白臉兒,是用這張俊悄地臉蛋才將自已騙到手的。   在和蕭徑亭在一起的時候,妍兒是非常調皮的。時不時地便會調笑蕭徑亭,耍弄他。那種感覺看來就彷彿是一個姐姐對弟弟一樣,甚至是母親對寶貝兒子那般。但是妍兒更多是溫柔的,除了對蕭徑亭的生活照顧得無微不至外,其他什麼事情也都寵著蕭徑亭,他要做什麼便都讓他做什麼。有一次妍兒玉門見血。正是精潮來日的時候。蕭徑亭怎麼也要在那個時候和她歡好,妍兒開始求饒幾句,但是還是鬧不過就硬是脫下衣衫張開大腿任由蕭徑亭胡鬧。   最後因為這次的交礡,也使得妍兒竟熟落下了一樣病痛,就算這樣妍兒也只是溫柔地向蕭徑亭嗔了一句:『真是個壞孩子!」   蕭徑亭以前跟地畢竟是個瘋瘋癲癲的師傅,所以生活習慣上是微微有些邋遢的。但是在娶了妍兒後,妍兒便用   溫柔得攻勢讓蕭徑亭一點一點地改了過來。而且手段也非常的奇特,要是蕭徑亭沒有達到要求的話,妍兒總是會和   蕭徑亭調情完畢,脫完衣服正要歡好的時候,飛快地逃離,讓蕭徑亭頂著下身的大傢伙無計可施。但是蕭徑亭要   是達到了要求的話,妍兒就會用自已美好的肉體獎勵蕭徑亭。所以蕭徑亭的下身巨物也隨著自已改正毛病的過程,   造訪了妍兒嬌軀的任阿一處地方。真的是任何一處地方,莫莫雖然風騷,但是絕對比不上妍兒。妍兒沒有那麼大   膽,但是她總是用無比羞澀和誘人的模樣去勾引蕭徑亭,開發蕭徑亭的想像力,想出各式各樣的做愛招術。所以蕭徑亭每次想到一個妙法後,總是溫柔低聲地要求妍兒配合,妍兒總是嬌嗔地不答應。最後蕭徑亭總是作出一些妥協後,妍兒方才媚眼如絲地答應下來。   在房事上,妍兒其實真的是非常生澀的,但是和蕭徑亭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會充分地開發自已美妙的嬌軀來取悅蕭徑亭。所以算來在房事上,蕭徑亭雖然本來就已經積累了無數的理論知識,但是妍兒其實是蕭徑亭真正的啟蒙老師。因為就算蕭徑亭再荒淫無道的要和想法,妍兒最終都會答應讓蕭徑亭嘗試的,所以蕭徑亭就曾經讓妍兒   用兩瓣嬌嫩肥美的香臀兒給自已洗過身子,用她下陰處的柔毛兒一點點給自已洗臉。所有一切荒淫近似於變態的事情,蕭徑亭都和妍兒做過了。所以在妍兒離開之前,蕭徑亭其實是非常的不懂事的。   雖然蕭徑亭能文能武,但是最基本的一些生活常識,比如做飯、梳頭、泡茶什麼地,都是妍兒教的。而在於妍兒相處的那兩年中。蕭徑亭幾乎每一天都是在不斷地被人管著的,所以妍兒在他眼中,也不知道是妻子還是姐姐,甚至是母親了。   但是妍兒離開後,蕭徑亭接觸了無數的女人了。裡面只有莫莫宜妻宜母,但是莫莫和妍兒是不一樣的,雖然她們對自已的感情那是一樣的深,但是莫莫對蕭徑亭是一種無邊無際的溺愛,對蕭徑亭言聽計從,百呼百應。在很大程度上甚至將蕭徑亭當作了自已的主子。在房事上,莫莫真是有著極大地侵略性的,她不像妍兒那般的羞澀,一直勾引著蕭徑亭去征服去開發。莫莫的風騷是非常熱情奔放地。而妍兒地f風騷妖媚則是內在的。如神入骨的。莫莫發情的時候。那美目中彷彿要噴火一般,心肝全貝的亂叫,彷彿要將蕭徑亭吃進肚子一般。莫莫可以無比淫蕩地分開自已地兩瓣大屁股坐在蕭徑亭臉上,讓蕭徑亭狠狠咬她下面最嬌嫩的地方。但是妍兒不會,她總是會從眸子中發出   一種氣息。讓蕭徑亭開口要求,然後扭怩委屈地分開自已的美臀。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比莫莫那樣更加的荒淫,   所以蕭徑亭曾經就試著將眼睛擠進妍兒下面最隱秘的地方,說是要看清楚裡面的形狀。試著將鼻子全部塞進裡面,說是要將妍兒最淫蕩時候的味道記在心裡。   小壞蛋,在想什麼那,那模樣就好像好像讓姐姐忍不住要來ˍˍ要來疼你一般!」見到蕭徑亭好像目光迷惘,美人兒轉過臉蛋望來,見到蕭徑亭臉上地表情後。嬌軀微微一頓,接著美目浮上無比溫柔和憐愛的光芒。   蕭徑亭被眼前美人兒親暱地叫喚微微一震,接著望見眼前的美人兒此時正將手臂上的袖子捲到玉肘處,露出了兩隻雪白如細嫩的粉臂,如同藕節般可愛,如同霜雪一般動人。不由上前幾步,雙手又重新攬在了美人兒的蠻腰上,柔聲說道:『我在想,為什麼姐姐給我的感覺會這麼熟悉呢,」   美人兒重新被蕭徑亭抱在懷中,雖然這次蕭徑亭的動作沒有上次那麼放肆,並沒有將下身的巨物頂在人家的臀縫中,兩隻壞手也沒沒探到下面下陰的位置,微微一陣掙扎後,輕輕地歎息,美目閃過一絲憐惜,便柔聲朝蕭徑亭道弟弟,你只能對姐姐這樣,不能再過分了,不然姐姐可要生氣了啊!』,   我就這樣!我就這樣!」蕭徑亭哈哈說道,鼻端輕輕嗅著美人如雲的青絲。   美人兒一點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也任由蕭徑亭輕輕抱著,小手輕輕放進水中,接著閉上美目說道:「你剛才不是著急得很嗎,為什麼現在有這般悠閒來輕薄姐姐,難道你不關心你那個美麗女孩的安危了嗎,」   我真的忘記了!或許我真是個外人哩!」蕭徑亭的低聲說道,但是面上卻是一清,目光望向美人兒浸在清水中的小手。接著感覺到美人的嬌軀忽然漸漸熱起,不由心中一動暗道:『莫非美人兒動情了嗎,」不由將手掌輕輕地在美人的小腹上作出試探的撫摸。   不許亂來!要是你想姐姐走火入魔的話,那就你接著使壞吧!」美人兒也不掙扎,任由蕭徑亭的壞手碰到了她下身肥美鼓起喲那團美肉,但是小臉卻是面紗中板起,就是動人的口氣也變得嚴厲起來。   蕭徑亭見之,連忙放開了雙手,接著目光投往清水中,發現浸著美人玉手的清水已經開始冒泡泡,竟然沸騰了。雖然知道美人兒不會有事,但是還是心疼得不得了。   傻孩子,我的手不會疼的!」美人兒彷彿看出了蕭徑亭的想法,轉過小臉朝蕭徑亭微微一笑,接美目朝那邊的一個幾上望上一眼,柔聲遂:「你去那裡,將那個紅色的小瓶子和木盒子拿過來,」   蕭徑亭連忙走去將美人吩咐的東西拿來,但是不由朝美人兒笑問道:『這個盒子裡面裝的是胭脂啊,姐姐難道用胭脂混在水中嗎,配著石乳給她飲下治病嗎,」   胡說!」美人兒輕輕嗔道。朝瀟徑亭道:『姐姐從來都不用胭脂那些東西的!」   蕭徑亭將兩隻瓶子放在美人身邊,笑道:『不對啊,姐姐身上香得很啊,應該是用了胭脂地啊!不然姐姐讓我看下你的臉蛋,是不是塗了胭脂了!」   壞弟弟,想要看姐姐的臉就直說呢,本來你直按說的話,姐姐就給你看了,但是你這樣的耍詭計姐姐就不給你看了!你要強來我也沒有辦法,但是那樣我會生氣了!」美人輕輕拿過蕭徑亭給她的兩隻瓷瓶,倒進了那個小小的玉石水槽中,卻是一點都不防備蕭徑亭會強行掀開自已的面紗。蕭徑亭自然沒有那麼做。只是看著美人小手的動作。   「弄好了,姐姐的動作已經非常快了,要是等下耽誤了那個小妹妹地傷勢,你會不會怪姐姐!」美人說得沒錯。儘管她一直如瀟徑亭說話。但是手中的動作卻是一點也沒有停下,那雙纖細嬌嫩的小手的靈活程度一點也不亞於蕭徑亭,那動作看在蕭徑亭眼中,便彷彿是一道賞心悅目地舞蹈一般。   配完了石乳後,美人兒便將她放進一個比較大號地瓷瓶中。接著遞到蕭徑亭嘴巴邊上道:「張開嘴,你先喝一些!」   蕭徑亭稍稍一陣猶豫,但是見到美人溫柔的眼神,仍是張開了嘴巴,接著美人的小手輕輕一傾,一股溫香撲鼻液體頓時倒進了嘴中,蕭徑亭只覺得腦中一亮,接著一股溫暖從丹田底下誦起。但是肺腑卻是一種沁人的芳香和清涼。那石乳的感覺,蕭徑亭雖然稍稍體會了一下,但是還是將目光落在了美人修長雪白地小手上,一根根嬌嫩柔滑,隔著燈火彷彿一根根透明的碼瑙一般動人,看得蕭徑亭心懷大動,緊接著目光便緊緊盯著美人的動作,等到他小手微微一動收回瓶子的時候,蕭徑亭便趁機湊上嘴唇,想要在那香噴噴的小手上吻上一口。   哼!」但是沒有想到就在蕭徑亭還來不及舉動的時候,美人兒飛快的縮回了小手,接著朝蕭徑亭投來一道腳下而又得意的一瞥,俏聲道:「你地那點壞心思難道我不知道嗎,」   蕭徑亭唯有訕訕一笑,但是還沒有開口說話,美人兒的小手又伸了過來,拉住蕭徑亭的手掌朝外面飛快走去,一邊走一邊嬌聲道:『你還在這裡亂耽擱功夫,等下耽誤了那個小姑娘的傷勢該怎麼好啊,那個小姑娘也真是的,偏偏找了你這個小壞蛋做了情郎!」   蕭徑亭隨著美人兒走出那首石門,便走上了一漆寬敞的通道,看著美人兒搖找生姿的背影,輕輕捏了捏美人的小手道:『她可不是我什麼人啊,至少現在還不是,」   怎麼了,那個小姑娘這麼厲害嗎,竟然讓你這麼壞的人也沒有追求到手啊!待會兒姐姐一定要好好看看!」美人兒牽著蕭徑亭的手,飛快地走在石頭地板上,雖然小嘴不停的說話,但是卻是從來不轉過小臉過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蕭徑亭一陣苦笑,接著目中閃過一絲疑色,朝美人兒道:『姐姐啊,這個石乳可是千年才積累起來的寶貝,比起什麼人形何首烏可要珍貴得多了。可是姐姐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一樣,就都給了別人了啊!聽說喝了這個東西後,可以不老的啊!」   你聽誰瞎說的!」美人兒輕輕說道,接著美目一迷,柔聲道:「再說姐姐都已經老了,喝再多的石乳也沒有用啊!」   姐姐老嗎,」蕭徑亭走上幾步,和玉人並肩而行,笑道:「可惜我看不見姐姐的臉蛋兒,但是我碰過姐姐其他地方啊,都和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一樣,又柔又嫩,充滿了彈性啊!」   你這個小壞蛋,不許再說了!」美人兒連忙轉過小臉朝蕭徑亭說道:『你以為姐姐還是那小姑娘啊,聽你的好聽話哄哄後,就會被你騙到了!」雖然小嘴上這麼說,但是蕭徑亭還是見到美人兒聽了自已的話後。美目雖然閃過一絲羞澀,但是裡面一股喜意卻忍不住透了出來。讓蕭徑亭知道,這個美人就算再像仙女,終是一個女人,還是喜歡人家讚美她的美麗的。   不是吧!」蕭徑亭忽然覺得眼前一亮,一道石門過後,便已經是外面的樹林了。而站在這裡的樹林,蕭徑亭還能看到右邊懸崖地側面影子,那道懸崖就是蕭徑亭剛才爬過的。看清楚後,蕭徑亭不由一陣哀嚎。   活該!」美人兒噗哧一笑。接著朝瀟徑亭道:『誰讓你這小猴兒逞強自已去爬那懸崖的,這邊明明有路啊!」   蕭徑亭望了一眼,這般果然是有路的,只是在下面就連這邊的樹林也完全被大大的懸崖給掩蓋住了。一點也看不出來。蕭徑亭正有些哭笑不得的時候。忽然覺得美人的小掙了掙,便要甩開自已的手。他自然不能讓美人兒如願了,連忙將握住美人小手的手掌緊了緊,朝美人兒道:『這裡地路我還是不怎麼熟悉的,而且剛才我用力得厲害。有些走不動路!」   騙人的小壞蛋!」美人兒朝蕭徑亭瞪來一眼,搖了搖蛾首,狀似無奈一般,便任由蕭徑亭捉緊自已的小手。   玉足輕輕一蹬,每個美妙地嬌軀便彷彿沒有一點重量一般,輕飄飄地朝前面躍去。   剛才的石乳還真是妙極了!」蕭徑亭本來以為自已的腳步會非常的沉重的,但是沒有想到自已的身子好像輕了少許一般,朝前面躍去的時候。可以完全不用借用美人兒的力道。   姐姐等下到屋子中的時候,我的名字就變成蕭劍月了!」走到小屋前不遠處的時候,蕭徑亭手上還是握著美人的玉手,想起了剛才和美人兒說的是真名,不由連忙解釋道。   「知道了!」美人兒只是美目閃過一絲訝色,但是很快就變得平和了,也沒有問蕭徑亭為什麼會這麼做,但是走到屋子前面地時候,美人兒還是掙開了蕭徑亭掌握,見到蕭徑亭不肯放開,不由美目一惱朝蕭徑亭柔聲道:「弟弟,聽話!要是被裡面的小妹妹看到了,那就不好了!   雖然蕭徑亭不是非常願意,但還是不怎麼情願的放開了美人的玉手,接著飛快的朝門裡走去。   樓丫頭會不會不在裡面啊!」雖然覺得不可能,但是這個奇怪的念頭還是升到了蕭徑亭的腦中,但是走進來的時候,蕭徑亭看到了床上躺著一具起伏玲瓏的美妙嬌軀。   啊!」蕭徑亭身後的美人兒輕輕一聲嬌呼,接著驚訝道:「這個小妹妹怎麼長得那麼美麗啊!弟弟啊,她就是你那個小寶貝嗎,」   蕭徑微微一笑,接著走到床邊,雖然覺得這個動作很不妥當,但是蕭徑亭還是將手指伸到了樓美人的瑤鼻面前。而沒有出於蕭徑亭意料,樓美人雖然呼吸微弱,但是還是有一縷香氣緩緩的飄出,噴在瀟徑亭的手指上。   姐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就直接將石乳倒進她的小嘴裡面嗎,」蕭徑亭轉過臉望向後面的那個白衣美人兒。   但是蕭徑亭卻是發現白衣美人兒美目中竟然有些微微的緊張,裡面的目光好像帶著些許的企盼,見到蕭徑亭的目光望來,美人兒輕輕細道:「我對這個小妹妹的長相非常的好奇啊,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模樣的小姑娘將弟弟給迷住了!   真正迷到我的是你啊!」瀟徑亭心中暗道,接著坐在床上,抱起樓美人上身嬌軀。讓他心中寬慰的是,樓美人豐滿的嬌軀抱在懷中的時候,雖然微微有些涼意,但是還是溫暖的,並沒有有那種沒有生氣的冰冷。   啊!」就在蕭徑亭抱起樓美人讓她轉過臉蛋的時候,蕭徑亭忽然聽到那個白衣姐姐輕輕一聲嬌呼,那聲嬌呼雖然充滿驚訝,但是好像也不是太驚駭,等到蕭徑亭轉過目光到白衣姐姐這邊的時候,那個蒙面美人兒目中已經沒有任阿表情了。好像只是剩下對樓美人美麗的驚歎。   她長得可真是美麗啊!」白衣美人也隨著走到了床邊上,伸出小手輕輕撫摸著樓美人的臉蛋,好像細細看著樓美人臉上地每一寸地方,而且那種眼色顯得無比憐惜如疼愛。待見到蕭徑亭驚訝的目光望來的時候,美人兒朝蕭徑亭狠狠的瞪了一眼厲害嗔道:「弟弟啊,你真是該打啊!這個小妹妹已經病得這麼重了,你還在山上和我胡鬧,我也真是該死啊!」   她很危險了嗎,」蕭徑亭實在有些驚訝於這個美麗姐姐的緊張,但是想到這個美人兒實在非常的善良,可能也不是那麼的奇怪。但是見到姐姐緊鎖的眉頭。不由開口問道。   可能也是意思到自已過於緊張了,所以白及豪面美人朝蕭徑亭溫和一笑道:『現在還不是非常的要緊,但是要是再晚一會兒過來,這個小丫頭可能就真的支撐不住了!」接著沒有等到蕭徑亭吩咐。白衣美人便瀟徑亭手中地那只瓷瓶重新拿了回來。接著脫下繡鞋也跟著爬上了床。   蕭徑亭雖然手中抱著樓絳玉,但是兩隻眼睛卻是不停的望著那個白衣美的喲兩隻玉足,她以前注意過池並月的小腳丫子,眼前美人的玉足比起池並月他那隻,要稍稍豐潤一些。也是一樣的雪白。一樣的小巧,粉嫩的讓人直想抱在懷中好好憐愛一番。   但是白衣美人注意到蕭徑亭的目光後,並沒有意科中地那樣,望蕭徑亭白上一眼。而是偷偷地將玉足縮回自已的裙罩下,然後輕輕挪著臀兒坐到了樓絳玉的身邊,舉起手中的瓷瓶朝蕭徑亭道:『她現在可能沒有力氣嚥下去這些東西,所以需要你來哺她。一次含住小半口就足夠了,然後喂到她的小嘴裡面。輕輕的吹氣!   蕭徑亭不由聽得微微一訝,心中奇怪為什麼這動作白衣姐姐自已不作,因為她們同樣是女人啊。   難道要在姐姐面前裝正經嗎,」白衣美人伸出纖纖玉指朝朝蕭徑亭點來道,接著撥開瓶塞,將瓷瓶中的石乳倒過蕭徑亭口中,在那一剎那,這個美麗的白衣美眸中閃過一絲狡黔,但是那絲狡黔還稍稍帶了些許地悲色如落寞。   吻女孩的小嘴本來是蕭徑亭的拿手好戲,但是這次不知道怎回事,在身邊這個美人姐姐的注視下,竟然微微有些不自然起來,吻向樓美人小嘴的時候,他的雙眼也是在望著這個美麗姐姐的,而且也是滿目的溫柔,讓白衣美人感覺蕭徑亭其實並不是在吻樓絳玉,而是在吻她一般。   蕭徑亭心中沒有記清楚樓絳玉的小嘴是什麼味道,反正又香又甜那是肯定了。足足在邊上白衣美女的注視下哺了四五口後,那個調皮而又溫柔的姐姐才說已經夠了。但是接下來的話讓蕭徑亭更加有些驚訝了,因為這個白衣美人一臉正色的朝蕭徑亭說道:『現在,你將這個小丫頭的衣服脫掉!」   蕭徑亭本來應該是有些求之不得的,但是聽到白衣美人的話後,面上閃過一絲疑色,稍稍有些為難便要和白衣美人說話,不料這個姐姐卻是滿目的嚴肅和焦急,彷彿再晚上一步就要來不及了。   「我平常輕薄女孩子的那些本事都到哪裡去了!」蕭徑亭輕輕一陣苦笑,但是卻不敢有一點忤逆這個溫柔的姐姐。接著雙手飛快的解掉了樓絳玉嬌軀上的衣服,在解掉外面這條外裙的時候,邊上的姐姐仍舊是沒有說話,不由又脫下了中司的那件絲綢中衣。   呀!」見到了樓絳玉扎得緊緊的束腦,而隔著那屋絲碉的兩隻玉乳便彷彿要將薄薄的一層綢布給撐破一般,白衣美人不由一聲輕訝,見到蕭徑亭微微有些古怪的笑容,白本衣人美目一嗔,道:「看你剛才動作那麼熟練,也不知脫過多少次女孩的衣服了!你告訴姐姐,你是不是已經和她ˍˍˍ,,   怎麼這個好像神仙一般的姐姐也會這麼八婆,問這種問題嗎,」瀟壯亭心中驚訝,但是望向白衣美人的時候,發現她美目中的神色不是好奇,而是一種關切,不由笑著搖了搖頭,見到這個美麗的姐姐好像在驚訝於樓絳玉胸前兩隻玉峰的豪碩。作心壞起,歡手伸進了樓絳玉胸前束腦和肛兜,直直摸到了樓絳玉的兩隻碩火的豪乳,心中來不及激盪便將兩尺衣衫猛地撕開。   啊!」果然,白衣美人美目隨著瀟徑亭地動作緊緊盯著樓絳玉的胸前,只見到兩隻渾圓堅挺的玉乳白花花地在眼前晃了晃,她的那雙美目也隨之一陣顫抖,接著滿目的驚訝,還有一絲奇怪的感情存在裡面。   你這個壞傢伙!」白衣美人驚訝目光僅僅只持續了片刻,接著收起美目狠狠地朝瀟徑亭瞪了一眼。道:『現在你還不開始將她體內的那些蠱蟲也吸出來!」接著忽然小臉一紅,朝蕭徑亭低聲問道:『那些蠱蟲是從哪裡出來?」   蕭徑亭現在沒有一點的不自然了,將昏迷的樓絳玉放好了位置。朝白衣美人道:『姐姐你說你要是肚子裡面有蟲子地時候,你肚子裡面的蟲子是從哪裡出來的呢,」說話間已經非常放肆了。一點也無視這個姐姐的權威了。   壞蛋。你這個髒孩子地肚子裡面才有蟲子呢,」白衣美人聽到後,不由輕輕啐了一口,但是蕭徑亭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身邊白衣美人兒地呼吸也隨之急促了許多,小臉兒想必已經是紅撲撲的一片了。接著白衣美人連忙坐正了嬌軀,朝蕭徑亭細聲道:『那待會兒豈不是會弄髒了她的衣裳。你還不拿盆水來,還有將她下面的衣服也脫下來了!」   那個蠱蟲排出體內,和那個、那個是不一樣的,一點也不會臭,一點也不會髒他,就是一些清澈的水兒流出來,而且還香得很!」蕭徑亭不由解釋道,說完接著猶豫了一陣。將懷中樓絳玉的嬌軀橫抱放在了自已的腿上,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兩瓣圓滾肥大的屁股上,又要蕭徑亭故意把兩瓣巨臀擺微微撅起,所以看來實在是有些壓迫感。蕭徑亭可以清楚的發現,當邊上白衣姐姐兩道美目落在這只巨大屁股上的時候,呼吸頓時變得粗重起來,接著可能是意識到了是蕭徑亭故意要自已出醜,白衣美人舉起粉拳狠狠地朝蕭徑亭捶來一計,接著輕輕一陣讚歎道:「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年紀這麼,身子就已經長得這般模樣了,你這個壞蛋真是有福氣啊!」   這個丫頭不見得願意嫁給我哦!」蕭徑亭微微一笑,一手便插進樓美人下身綢褲和美臀的空隙間,很明顯那處空隙只能在臀溝地開始位置才能找到,但是在往下扒的時候,卻是有些困難了,因為這只臀兒實在太豐滿肥美了,瀟徑亭由於將美人嬌軀橫著,所以硬是扒不下來,而且這只香臀兒雖然有著無比彈性,雖然無比的柔軟,但是其實非常的結實,蕭徑亭壓住一處地方的時候,香臀的美肉又會從其他地方鼓了起來。   邊上的白衣美人見到瀟徑亭的動作後,不由噗哧一笑,接著探過嬌軀輕輕拿開蕭徑亭的長手,接著輕巧地將樓美人豐滿迷人的嬌軀給翻了過來了。接著小手竟然伸到了樓美人的胯部,小手輕輕一翻便找出了一排細細的扣起,接著小手飛快地解開了那排如細小布口子,輕輕一扯便要將那層薄薄的碉褲給拉了出來。   蕭徑亭說來是見過樓美人的下身的,甚至現在還輕輕楚楚記得那處神秘美麗私處的形狀,但是隨著白衣美人的小手,目光還是忍不住地熱了起來,心中竟然也微微有些緊張起來。   沒有想到在這個緊要到時候,白衣美人美目忽然閃過一絲狡黔喲目光望向蕭徑亭道:『你趕緊出去,去端一些水來,然後在外面等著不許過來!」   蕭徑亭不由微微一陣驚訝,白衣姐姐溫柔的目光朝他望來,道:「你剛才不是說這個小丫頭還不一定願意嫁給你哩!我怎麼能夠讓你看到她冰清玉潔的身子,那會害了人家丫頭的!」接著見到蕭徑亭微微有些不放心的神情,不由溫和一笑道:「你剛才已經將逼出蠱蟲的方法說得非常清楚了,而且姐姐現在的功力要比你高上一些。況且運功的時候,手掌要貼在小丫頭的小腹下面的,你和她還沒有成親,怎麼能夠做這樣親暱的事情。」   瀟徑亭知道樓美人體內的蠱蟲現在差不多那經死了,也就是說樓丫頭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不由按照白衣姐姐的份咐走出了小屋。   等到蕭徑亭再次走進小屋子的時候。樓絳玉已經安安穩穩地躺在了床上了,身上的衣衫也已經穿的整整齊齊了,吸引蕭徑亭的目光是,樓美人胸前已經是如同兩隻插雲的山峰一般高高聳立,顯然是白衣美人已經將她的衣服給解掉拿走了。蕭徑亭接著發現,此時樓美人的臉蛋上,已經不再是慘白一片了,而走紅潤鮮艷,悄麗可人,看來比她在平常健康的時候還要好看上許多。而白衣美人正靜靜盤坐在床上。閉著美目靜靜調息,看來好像怡靜和素穆,   就彷彿是一尊美麗絕倫的觀音菩薩一般,但是又沒有菩薩有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相反這個時候白衣美人還顯得更加地溫柔了。   蕭徑亭伸出手指輕輕探了下樓美人的皓腕。發現裡面的脈搏果然沉穩有力,甚至還清晰地充滿了充盈地真氣。   心中頓時明白為何床上的那個白衣姐姐看來竟然會微微有些虛弱了。   雖卻蕭徑亭不知道為何美人會這樣無私地對待這個按說她毫不相識地樓絳玉,但是他也不去多想,只是也跟著坐在了床邊,暗暗調息起來。   蕭徑亭幹幹提起真氣的時候。忽然發現兩道真氣竟然變得渾厚了許多,心中明白那大概是喝下那些石乳的緣故了,當然那不是指增長自已的功力,而是將使得消耗掉的真報導很快恢復起來。   感到了這種情況,瀟徑亭也不由有些喜出望外,微微閉目讓兩道真氣緩緩平穩地運行到體內的各處經脈。接著身體頓時有種在春日照耀暖吹洋洋的感覺,正要樂此不疲地時候,忽然感覺到兩道目光望在自已的臉上。那目光還是那麼的溫柔,但是除了溫柔之外,蕭徑亭還感覺到有裡面蘊含其許多其他的情感,好像有傷感,還有淒色,有溫柔的疼愛,些許的哀怨,還有許多好像是祝福的感情。   蕭徑亭不知道眼才這個姐姐為何有這種表情,而那個白衣美人可能是因為看到瀟徑亭閉著眼晴,所以才將所有的感情蘊含在美目中,然後毫無碩忌地投在瀟徑亭的臉上。   姐姐為什麼會這樣呢,」蕭徑亭再也沒有心思調息真氣,感覺那真氣繞身的舒服感覺。接著忽然睜開雙目,直直對上白衣美人。   白衣美人見到蕭徑亭忽然地睜開了雙目,嬌軀微微一顫,那雙美目所有的情感剎那間都完全收了回去,只留下溫柔的嗔意,朝蕭徑亭道:「壞蛋,你要嚇死姐姐啊!」   蕭徑亭目光對上白衣美人的雙眸,笑著柔聲問道:『姐姐還不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會住在那個懸崖上,又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難道要姐姐對你不好,你才高興嗎,」白衣姐姐美目輕輕朝瀟徑亭瞪了一眼,想要旋開一道輕鬆的笑容,但是旋開的笑容中卻是充滿了苦澀和心酸,接著垂下蛾首美目閃過一道複雜的目光,柔聲問道:「你真要姐姐說給你聽嗎,但是姐姐現在沒有準備好,要是徑亭你真的要聽,那姐姐也會說的!」美人說完便仰起小臉朝瀟徑亭望來,看來竟是那麼的柔弱。   不用了!不用了!」瀟徑亭心中一酸,雖然他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心中實在一點也不忍心眼前的美人兒有一絲的不愉快和難過。接著瀟徑亭忽然坐到床內,接著雙手猛地將白衣美人抱在懷中,隨著胸前的一陣柔軟,頓時滿鼻的幽香四溢。   不要這樣!」剛才一直都寵著蕭徑亭任由蕭徑亭胡來的白衣美人兒竟然激烈地掙扎起來,剛才還諄諄教導的姐姐,現在看來彷彿一個受驚的小鳥一般。但是蕭徑亭手臂抱著實在太緊,美人兒掙扎了幾下便沒有力氣了,唯有將柔弱無骨的嬌軀軟在蕭徑亭懷中,但是美目卻是射出了機其嚴厲的目光,雖然美人小嘴不住地嬌喘,向外噴著陣陣香氣,但是口氣卻是微微變得有些凌厲起來了。   弟弟,你趕緊放開我,不然姐姐真的要生氣了,回到懸崖那邊的山洞中,然後封上洞門讓你再也不能過來!」   我就這樣抱著,我身子不動,我的手也不動!」瀟徑亭連忙小心地溫柔說道,接著對上懷中美人的雙目柔聲道:『姐姐,你不讓我掀開你的面紗,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不知道,你和我夢中一直環繞的那個人有多像,所以才會對你這般無禮!你剛才也不是對我也好的嗎,為什麼見到這個丫頭後就變了,難道這個樓丫頭和你有什麼關係不成?』,   好,弟弟啊,姐姐現在讓你抱一會兒,但是等下你就不能對姐姐有一點的不尊敬了,要是你有一點點的輕薄的話,那姐姐就立刻回到懸崖那邊過去!再也不會出來見你!」白衣美人姜目中閃過一絲無奈如憐愛,接著緩緩閉上美目道:「至於不能和你親近,姐姐晚上再告訴你,好不好,現在你將手臂稍稍鬆一些,你勒得太緊姐姐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而且你的手指碰到姐姐,姐姐的那裡了!」   瀟徑亭感覺到懷中的美人嬌軀已經變得火熱起來,嬌喘吁吁地,整具嬌軀已經全軟下變得沒有一絲力道。聽到了美人兒的話,手指不由按了按,接著便聽到美人的一聲嬌吟。目光朝手上望去,方才發現此時手掌按著的正是美人溫暖柔軟的下身美肉,隔著薄薄的衣衫,瀟徑亭甚至感覺到了裡面柔軟如細的芳草毛兒,他真的是無心的,現在發現了,手掌自然有些不捨的離開那處無比香艷的美處,但是感覺到美人的美目頓時變得嚴厲起來。心中一顫,連忙將手掌移開,老老實實地環在美人的腰上。   蕭徑亭也不知道抱著美人兒有多久了,而且手掌也不敢有一絲一毫下流的動作,只是輕輕地聞著美人秀髮上的清香,甚至連湊上嘴唇朝美人的小耳珠吻上一口也不敢。而白衣美人不住起伏的酥胸也漸漸平緩了下來,神情也不是那麼激動了,只是靜靜躺著蕭徑亭懷中,良久後方才開口說道:「弟弟啊,你剛才在路上不是如我說過那只寶貝小海豚嗎,你現在帶我過去看它,好不好,」   瀟徑亭此時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朝美人兒微微笑道:『好啊!我們去吧!」 第十一卷 第五章 征戰伊人心     平時的這個白衣美人兒,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一幅貴秀絕倫的模樣,既顯得端莊大方,又讓人不敢有任何的褻瀆。但是今天這十絕色美人兒卻是全然沒有了原先那種冷艷了,那張欺霜賽雪的臉蛋兒雖然還是那麼的美麗,儘管這個美人兒在人前還是努力作出一幅高貴端莊的樣子,但是微微有些驚慌而不知所措的雙眸正將她的心思都顯露了出來。   此時,屋中的雖然蕩漾著一股選人的女兒音味,但是那種氣氛卻是微微有些壓抑。那個白衣美人兒不知道是氣憤還是緊張,本來雖然高聳豐挺的胸前玉乳此時顯得越發的挺拔,若是蕭徑亭看到這個美人兒竟然還有這種形態,那他肯定不相信眼前的美人兒就是那個任何時候都不會夫態的冷艷美人秀情。   秀情本來是坐在一張石墩上的,沒好迷人的腰臀曲線在錦墩上拱起一道圓圓豐滿的圓形弧線,使得端坐石墩上的兩辨肥圓的臂兒顯得更加的撩人。加上姜人兒隨意擺出來的姿勢,使得美人兒看來好像無比的慵懶迷人。   「曼兒,你這樣焦急不按地做什麼?」秀情的心情本來就十分的焦急,待見到門口的那個紅衣手下(就是被蕭徑亭治好了下身陰部的那個表面無比風騷的女人)此時看來彷彿有些魂不守舍一般,在秀情的印象中,這個女人是非常的放蕩冶艷,便連平時走路的時候,兩瓣巨大的肥臀搖晃得連自己也會評然心研。雖然秀情對她的那種冶艷非常的鄙夷,但是有時候也是不得不承認,這個曼兒豐滿惹火的嬌軀實在是驚心動魄的。   聽到了秀情地問話,那個紅衣女子曼兒嬌軀微微一顫,連忙道:「沒有什麼事情,我只是擔心我們派出去的人怎麼了?」   「你也會那麼關心正事嗎?」秀情是一個非常有城府的女人。她以前儘管對曼兒等幾十女子非常的不喜歡,但是也只走心中想想,臉上從來都不會來表現出來。但是今天她不如道為什麼,心中好像總是有股煩躁,但是完全說是煩躁也不c是,裡面好像還充滿了擔心和害怕,t心中好像空了一塊一般。但是也說不出什麼原因出來,見到那十治艷的曼兒此時的臉蛋上不但沒有一點妖媚的模樣,看來反而十分的溫柔,甚至還有些聖潔。只是聽到秀情的問話後。美麗的臉蛋兒微微一紅,秀情俏臉不由一寒,俏聲問道:「你在蓬萊是不是又亂勾引他們什麼人了,現在在這裡等不及想出去了?」   曼兒聞之。美目中不由閃過一絲怒色。垂下蛾首正要說括。忽然又聽秀情疑色問道:「你之前下面不是疼得厲害,現在怎麼樣了?還是那麼厲害嗎?」   秀情本來是意識到自己地口氣重了,僅想出言撫慰一番,但是忽然想起這個曼兒的下陰被瀟莫莫刺了一道,好像之首疼得死去活來的。不由開口問道。不料那個冶艷的曼兒卻是聽得玉臉一紅,接著美日閃過一絲無比溫柔的神色,細聲道:「婢子那裡地傷,已……已經被瀟公子治好了!」雖然說道最後,便連整只玉頸都紅透了,而且那聲音僅彷彿是蚊子叫喚一般,但還是可以明顯地聽出那話中帶著一絲堅定,還有一絲得意。因為在秀情眼中。就算自己不答應那個叫瀟劍月的求愛,但也不許瀟劍月對其他女人也這麼好。   但是秀情卻先沒有意料中的發怒,只是嬌軀一顫,整整美麗絕倫的小臉頓時變得慘白,接著美日閃過一絲恍然的神色,小嘴喃喃自語道:「我如道了,我說我心裡為什麼會這麼……」就在曼兒睜大了美日聽著秀情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秀情忽然轉過小臉,冰冷地望向自己,冷聲說道:「那個瀟劍月地身份不明不白,你要是和他有了什麼瓜葛,我也不會救你了!」末了,秀晴好像先忍不住一般說出口:「那瀟劍月是不會看上你的,所以你也不要多想了!」   「小姐,二公子進來了!」就在秀情還要說括的時候,映荷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面上好像也無比的焦急和擔心。   秀情看到映荷俏臉上的表情,只是微微一陣驚訝,接著收下所有的表情,整張美麗動人的臉蛋又重新變得令若冰霜一般.接著坐直了嬌軀.那絲墉懶的氣急頓時全無。   「秀情姐!我們派去的船全部被他們攔住了,說現在是危機時分,整個蓬萊不准放走一艘船隻!」走進來的就是那個英俊瀟灑的白衣淫賊,不過此時的白衣淫賊好像沒有了平時的風流倜儻,眼中尚自帶著血絲,面上的神也無比的焦急。但是走進秀情面前的時候,卻是恭謹的低著頭顱,就連抬起眼睛朝前面美人望上一眼也沒有。   「什麼?」秀情聞之俏臉一寒,接著微微閉上美目,深深呼吸了幾口香氣,靜靜道:「其實現在就是能夠派船出海那也沒有用了,那天的風波那麼大,而且絳玉那丫頭的船上都是姓蘇派上的奸細,船上也早已經做了手腳。他們此時只怕都已經葬身在風浪中了!」   沒有等到秀情說完話,白衣淫賊的喘息頓時變得粗重起來。目中一紅,接著朝秀情道:「現在那些新招來的派中弟子們都在推舉著讓蘇臨礁做渤海創派的代理掌門,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情師姐住處外面也已被人看住了!」   「我也看見了!」秀情睜開美目朝白衣淫賊望去,問道:「那姓樓的那幾十老傢伙呢?」   「樓臨蟾也提出讓蘇臨礁.當任這個代理掌門,至於其他三位,有兩位已經被絳玉派到金陵去打理那裡的春季納銀了,剩下一個樓老五年紀最小,說話也抵不上樓臨蟾的管用,所以差不多蘇臨礁接任代理掌門已成定局了!」白衣淫賊目中閃過一絲憂色,接著朝秀情望去道:「所以我想情師姐是不是暫時可以離開蓬萊,畢竟這裡的勢力我們滲透得太淺了!」   秀情美目微微一轉。並沒有立即回話,而是朝白衣淫賊問道:「公孫昭凌那邊,二公子現在可以去接觸接觸了,現在樓絳玉已沒有了,你們也沒有什麼仇恨了!他父親和李莫瀟有段大仇,我們需要趕緊將她爭取過來!」   「小姐,爭取公孫湛過來好像沒有什麼用處啊?」站在門庭後面的那個白衣冷艷少女霜兒(和蕭徑亭有過一面之緣,之前她和曼兒在飄香樓設下埋伏帶走蕭徑亭的,她就是其中之一。也是被秀情派去和曼兒推在安然居刺殺瀟石S的O那個白衣女子。>在外人面前,這個霜兒好像一話不說。但是在屋中卻好像要比曼兒大膽許多,只見她款款走出,俏聲道:「那個公孫湛等到最後一刻爭取也來得及啊,況且封疆大吏之間結交太深的話。反而容易惹來朝廷的懷疑。反正他又不可能投到臨夏王那一方!」   見到這個霜兒竟然這麼的肆無忌憚,白衣淫賊不由微微一訝,但是這個表情只是停留了一會兒,而那個紅衣曼兒美目中卻露出一個古怪而又都鄙視笑容。   「你這個丫頭如道什麼?」秀情朝那個霜兒蹬上一眼,接著朝自衣淫賊道:「你去公孫昭凌那邊後。不用太過於客氣。他在這裡肯定也呆得不痛快了,不說絳玉那丫頭被害的生死未卜,單單因為他和蘇瑞施是情敵關係,姓蘇的也不會讓他痛快的!」   「我明白了,師姐。我等下去就勢渤海劍派幾船貨物中有突撅產的織錦和寶石等等事情,稍稍透露給公孫昭凌說上一說!他父親雖然不能干預渤海創派的事情,但是東海道節度使劉銘德卻走他父親的同年,有著很深的交情!到時候這個刻銘德肯定非常願意看到渤海創派垮台的!」白衣淫賊目中轉過幾道光芒。頓時明白過來,接著笑道:「難怪師姐在兩個月前要單獨買進一船的東西進來說是給絳玉的生日禮物。咳!絳玉這個丫頭,被渤海劍派的威名給寵壞了,為了賺錢就連什麼貨物也敢收進,就連看也不看了!」   「這個劉銘德本來在東海就呆著不痛快了,雖然他是節度使,但是整個東海大半地財源都是來自渤海創派,造成他說話也沒有幾個人聽了!」秀情美麗的臉蛋微微一笑道:「渤海創派不能掌握在我們的手中.我們就只有退而來次之了。讓劉銘德毀了渤海派,他有了好處自然不能忘記了公孫湛的了,而整個渤海掌握在幾個大家族中已久,朝廷一下肯定來不及派專人過來管海運。到時候公孫湛肯定會讓連邪塵接手整個海運碼頭,而連邪塵也不得不承我們的情了!」   「好計策!」白衣淫賊大聲讚道,接著目中閃過一絲疑道:「不過那十連邪塵可未必聽我們地,師姐還記得上次在上兵世家那一次嗎?他竟然幫著蕭徑亭那個混蛋!」   秀情滿不在乎一笑道:「那不要緊的,你應該還記得上次那個池觀崖是怎麼死的嗎?」   「俄?!」白衣淫賊目中一亮,目光朝秀情笑道:「明白了,其非是連易詠做了我們的內應?!」   秀情閃過一絲嘲諷,道:「都是情字弄人啊!你如道連易詠為了任夜曉大費了心機,少主僅利用這一點將他拖入水中,他現在已經是泥足深陷,脫身不得拉!」接著美目閃過一絲異色,道:「其實這都是怪那個蕭徑亭啊!誰讓她搶走了任夜曉啊!」   白衣淫賊聽到整個計劃後,目中不由閃過一道極其複雜的神色,接著朝秀情笑問道:「師姐要是男兒身的話,那都可以幫助義父打江山了,這等計謀讓我們這些做男子的慚愧透了!」   「你不用套我的話兒!」秀情美目一寒,接著朝自衣淫賊望去,道:「這個不是我地主意,我一個女人家哪裡知道這麼許多。這都是我們沒有來蓬萊的時候,少生早就計劃好了的!」   「啊!」白衣淫賊聞之,頓時倒抽一口涼氣,接著朝秀情笑道:「大哥他真是有經偉之才,我是怎麼學也學不來的!」   秀情邊上的那個冷艷少女霜兒忽然道:「這個可是在臨夏王爺的封地上,出了這麼大地動靜。他能夠不管嗎?」   秀情笑道:「少主早就將他定在江南脫不開身了,他哪裡知道這邊發生的事!再說那個劉銘德和武莫辰政見不合,皇帝將他放在武莫宸身邊,本身也說明了一些問題。所以就算武莫宸知道了這件事情後,只怕也不敢輕舉妄動,這種事情要是沾到自己的身上了,那他爭儲可是一點戲也沒有了!」   白衣淫賊見到秀情已經靜靜無語了,便站起身來道:「師姐,那我就出去辦事了!」接著朝外面退去。   「二公子!」就在白衣淫賊還沒有完全走出去的時候,秀情忽然喊住他道:「你先別去找公孫昭凌了。你想辦法去將突劂的那些貨物嫁禍到蘇瑞施頭上!然後再去找公孫昭凌,渤海創派裡面還有一個人可以做這個掌門,而且可能會被我們控制的!要是成功的姑,那就不用走那麼多的彎路了。不過渤海派這個禍亂定免不了的了。我們又不是要它的金銀財寶,損失再大也不要緊地!所以這個嫁禍還是要的!」   「誰?」白衣淫賊目中不由閃過一絲疑色。   秀情轉過美麗的俏臉望向窗外,道:.,樓竹廷!」   白衣淫賊目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接著朝秀情笑問道:「就是那個花花公子嗎?我們用美色控制他嗎?」接著便將目光望向了那個紅衣冶艷的曼兒。   曼兒不由嬌軀一顫,接著整張美麗的臉蛋變得慘白。美目中的憤怒之色變得更加的濃烈。   秀情微微一笑。並不說話,就在安靜的時候,外面的映荷忽然又跑進來了,朝秀情道:「小姐,李月青管家來了!正在外面說要見小姐!」   「你看,說到他,他地人就來了!」秀情美目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笑容,接著朝屋中幾人道:「除了霜兒和映荷。其他人全部退下去,等著那個李月青過來!」   外面的園子中.李月青整張美麗的臉蛋上還佈滿了紅暈.美目間的春意無比的僚人,而且她的那兩隻肥美滾圓的屁股.好像更大了,走路地時候儘管非常小心,但先還是左右搖擺出勾人心魄的臀浪。美目中好像秋水此時也彷彿要流出來一般。   但是等到走進了花園中的一個拱形院門的時候,李月青面上所有的春意都不見了.只剩下冰令嚴肅.冷若冰霜。   蕭徑亭帶著那個白衣美人走到淺水海灘到時候,那個仙女般高貴的美人立即變得笑靨如花起來,雖然蕭徑亭並不能看見她的臉蛋,但先從美人的眉宇中,可以清晰地看了出來。   這只可愛的小海豚不如道為什麼,今天海上的風浪幾乎已完全退了,但是這隻小寶貝好像還一點要走的套思也沒有。蕭徑亭走到海灘的時候,它正在獨自玩的不亦樂乎,一會兒鑽砂子,一會兒高高地跳起來,接著重重地摔在柔軟的淺水沙灘上。見到蕭徑亭兩人後.就飛快地游了話來。對待白衣美人.也沒有一點的眼生,反而對她還要親熱幾分。   而白衣姐姐也彷彿放棄了她所有的高貴,所有的端莊。脫掉繡鞋,光著美麗的玉足踏入水中,將手臂上的袖子高高執起,露出一截雪白粉嫩的藕臂,一隻小手提著長長的群子,另外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海豚光滑的背脊,就算被海豚蹭得滿臉的水珠也是咯咯笑著,沒有一點的不快。甚至好像不要自己聖女一般的形象了。   「姐姐是不是也是外族人呢?外族女子的感情在洩漏出來的時候,走非常的奔放的!」蕭徑亭見到這十端莊的姐姐玩的忘乎所以。心中不由浮起這個念頭來,接著目光望向美人兒的兩隻眸子。   白衣美人兒終於發現了蕭徑亭將目光注視在她的雙目上,不由朝蕭徑亭溫柔一笑道:「這樣望著姐姐做什麼?你是姐姐的晚輩,是不能用這麼曖昧的眼光看姐姐的!」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就是這隻小海豚背著我們到這個島上來的,不如我們駐著她在海上玩上一圈吧?!姐姐!」   聽到這提議後,白衣美人美目一亮,顯然心中對這種好玩的事非常的期待.但是緊接著美目微微一縮朝蕭徑亭望來道:「還是不要了.絳玉、那小丫頭還在床上躺著呢,而且等下海水肯定會弄濕了我的衣服。那~那成何體統?   「剛才我將我的東西頂進你的屁股逢中,你也只是低低呻吟幾聲,怎麼沒有見你說什麼成何體統呢?」當然這種話蕭徑亭只能在心中說說,口上卻笑著說道:「不要緊的。姐姐不用擔心會被這隻小海豚看到什麼。她是女的!」   「不要瞎說啊!小寶貝會生氣的!」白衣美人連忙朝蕭徑亭狠狠瞪了一眼,接著玉手輕輕的撫摸著小海豚的腦袋,彷彿真怕它會受委屈一般,接著朝蕭徑亭道:「姐姐不放心的是你,你這個孩子連小海豚兒也要編排。真是壞透了。你說姐姐怎麼會放心和你到海上去,姐姐又不會水,等下到了海中,你要使壞了連跑都沒有地方跑!」   「哈哈!」蕭徑亭心中不由一笑,但面上卻黯了下來,臉上故意浮上一絲苦笑,道:「原來姐姐這麼想我,這麼防著我啊!」   白衣美人見之連忙跑過來。朝蕭徑亭柔聲說道:「弟弟你生氣拉!只不過你剛才在洞裡面的時候,實在對姐姐不尊重得很啊?」待見到蕭徑亭只是輕輕一笑,並不說括,白衣美人兒美目閃過一絲憐惜一絲奔放的光芒,一手拉上蕭徑亭的手道:「好吧!姐姐和你去玩,但走你要保證不對姐姐使壞啊!」   「我不使壞!我不使壞!」蕭徑亭嘴上諾諾說道,接著拉著美人兒的手,環上美人兒的蠻腰,便要抱著白衣美人做上海豚。沒有想到白衣美人美目閃過一絲狡猾的笑容,俏軀一閃就躲開了蕭徑亭的環抱,接著小手也掙脫了出來,叉開玉腿坐在海豚的背上,接著朝蕭徑亭道:「姐姐還是不放心你.所以你坐到姐姐的面前來.不然你定會佔人家便宜的!」   當蕭徑亭滿鼻美人幽香的時候,心中卻走微微有些苦笑不得了,因為他此時正坐在白衣美人的身前,說得直白些,甚至是被美人兒以保護的姿勢抱在懷中。   雖然這個姿勢無比的曖昧,但蕭徑亭其實佔不到什麼便宜,因為白衣美人兒雖然手在蕭徑亭的胸前,但酥胸去緊緊地向後仰著,不讓兩隻高聳的玉乳頂到蕭徑亭的後背。而下身的距離就更加遠了,由於蕭徑亭不自然地向後退著,美人兒不好意思明顯地移開,但卻偷偷地將圓滾香嫩的肥臀向後退,形成一道圓圓向後拱起的撩人姿勢,但蕭徑亭卻先沒有眼福看到這一美麗的景象了。   「姐姐從來沒有這樣高興過呢?」白衣美人此時顯得尤其的興奮,本來籠罩在美人美目那絲憂鬱和談愁也找不到一絲痕跡了.眉宇間也盡情地綻開享受著主人心中歡樂。由於海豚兒游得又快又穩,所以美人兒也大可放心地把精巧美麗的玉足放在水中盡情嘻戲,兩隻玉手輕輕地拍打著蕭徑亭的胸前笑道:「雖然姐姐還要隨時都防備著你這個小壞蛋使壞,但是這真史姐姐最歡喜的時候了!」   接著見到蕭徑亭身子變得先先實實地不再往後擠來好碰到她,不由要開口表揚幾句,但是卻發現蕭徑亭此時正目光火熱地盯著自己赤裸出來的玉足,那目中的強烈的佔有和溫柔地撫摸讓她芳心微微一顫,接著漸漸縮回自己的聖足。   「姐姐為什麼要鎖住自己呢?將自己關起來,姐姐到底怕什麼呢?」蕭徑亭感覺到了白衣美人兒的動作,忽然雙手朝身後伸出。握住了美人盈盈一握地柔軟蠻腰,猛地將玉人朝後背一拉,美人的兩隻玉乳頓時僅頂在了蕭徑亭背上,接著胯間的幾根芳草也彷彿隔著褲子撩在了蕭徑亭後腰上,不過可能是幻覺更多一些,畢竟隔著好幾層裙布。   「啊!」美人兒嬌軀一顫,一聲嬌呼後,美目中的神情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嬌軀微微僵硬了片刻後,兩隻玉手飛快地推開了蕭徑亭的後首。軟弱地朝蕭徑亭道:「好弟弟,你不要這群。你這樣壞了姐姐的貞潔不要緊,還會亂了倫常的,甚至會給你帶來天大的難題。天大的禍事地!」   蕭徑亭飛快地轉過身來。將美人兒的蠻腰用力一抱道:「這怕什麼!」接著目光緊緊盯淮美人兒的美目上,柔聲道:「姐姐啊,你剛才肯和我一道出來,那就表示你想給我一個機會,希望我能夠征服你的。你既然能夠給自己一個機會,也個我一個機會,既然走出了第一步,為何不索性走下去呢?」   「胡說!」白衣美人語氣頓時變得嚴厲起來,雖然嬌軀讓蕭徑亭緊緊抱著,但是臉蛋兒卻遠遠離開蕭徑亭,道:「難道給你機會就是給你壞了我貞浩,要了我身子的機會嗎?你說喜歡我就先用輕薄強暴我來未示嗎?」   蕭徑亭微微閉目。接著又睜開,目光頓時變得堅定起來,道:「姐姐,對於別地女人我有一百種方法將她搞到手中,而且一點也不著急,甚至讓他們要求我要了他們的身子,等她們拉著我上來,我才會幹了他們!」   聽到了蕭徑亭的話後,白衣美人的美目頓時變得迷惘和傷心起來,接著美日射出的神色也變得嚴厲起來,道:「你就這樣對待女兒家地嗎?我還以為你和其他男人有什麼不同,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心中孤寂了十幾年的心境彷彿一下子都變得滋潤了起來,我不如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減覺。但肯定不是對情郎那種心顫的感覺.畢竟姐姐已幾十歲了。對你.姐姐真的彷彿是看到親弟弟一般甚至~甚至是象親兒子一般,有著無限的親近和疼愛,姐姐也不如道為什麼?所以姐姐從來不問什麼,就只是對著你好!你要稍稍使壞,姐姐也任由著你!但是你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來,你真讓姐姐很失望?很難過啊!」接著美目一正朝蕭徑亭問道:「那你對躺在床上昏迷的那小丫頭也是這般心思地嗎?」   蕭徑亭彷彿沒有理會到白衣美人所說的話一般,輕輕一歎道:「在別的女孩心中,我不如道該怎麼形容我自己,風流倜儻、才華橫溢、玉樹臨風、溫柔體貼、武功絕頂,象棋書畫無所不能,他們興許在心中愛我愛到骨子裡面了,說實話,我雖然也非常高興看到這種事情,我非常高興看到這種事暗,我非常喜歡她們乖乖地躲在我的懷中,等著我去疼愛!那些個對我不敬的女孩,他們就算再美麗,在他們投降之前,我連著也不會看她們一眼!」說道這裡,蕭徑亭彷彿要將內心深處的自己完全倒了出來,一點也不顧忌會給眼前的美人帶來多大的壞印象!   「在別人眼中,在別的女孩眼中,我都會有著無比光輝的形象,我從來都沒有認為我是個好人,是個君子。在兩年前妍兒離開之前,我是個什麼事也不懂的混蛋,全有一身厲害的武功,還有一支艷麗但華而不實的畫筆!但是妍兒雖然濃暗中偷偷地笑我的不懂事.但是她還是滿足了我所有的大男子主義.從來不會笑話我,只是暗暗中在改變我的一絲一毫!雖然表面上,我是個大丈夫,妍兒只是一個嬌人的小妻子。但是我心中如道,妍兒對我來說,是妻子,是姐姐,更是母親一般!」蕭徑亭任由海豚滿無方向的游著。雙手也被白衣姐姐架著一動不動,目中忽然閃過一絲悲色,一絲情急,甚至一絲仇恨,道:「但是妍兒後來竟然走了,雖然我在人前都是說我對她如何的情深,如何想著懷念!是啊,我想她,比嘴上說的還要想!但是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讓她要離開我。有什麼事情竟然比我還要重要,有什麼事情竟然要緊到要放棄我和她的感情這事我從來不敢去想他,每當想起的時候。就像毒蛇一般撕咬我的心裡一般的痛!」   蕭徑亭的目光接著猛地盯上了白衣美人道:「你也是一樣。有什麼事情值得你要放棄我,說什麼不能涉及曖昧,說什麼只是單純的姐姐弟弟。這有什麼關係,不要說姐姐弟弟,就是阿姨不是照樣可以娶來做妻子的嗎?是。我想要你的身子,因為這樣才會讓我覺得我擁有你了!呵呵,幼稚吧?!」   白衣美人的美目中頓時浮上一道溫柔的,玉手來來抓上蕭徑亭的面頰,美目緩緩滴出幾顆晶瑩的淚珠,柔聲說道:「弟弟,我可憐的弟弟,你是將姐姐當作你的妻子了嗎?但是姐姐真的只是把你當作一個親愛的弟弟啊!姐姐畢竟已幾十歲了。哪裡有那麼容易受上你這個小鬼啊!」   蕭徑亭面上一愕,接著面上浮起一道滄桑的笑容,沒有了原來一絲地幼稚,接著猛地撕下臉上地面具,露出那張俊美絕倫的臉出來,接著那張俊美無匹的面上浮上一絲詭異的笑容道:「姐姐啊,其實很多時候,面孔還是最能打動女人芳心的東西,姐姐,你動心了嗎?」   「啊!」白衣美人來輕輕一聲嬌呼,接著美目直直望在蕭徑亭的臉上,呼吸也變得快起來,良久後,方才用玉手輕輕撫摸上蕭徑亭的面頰,一寸寸地摸著,柔聲說道:「這就是我弟弟的真面孔嗎?長得真是美麗極了,這是姐姐見過最美麗的臉蛋了,弟弟啊,你怎麼能夠長得這搬美的呢?」接著溫柔一笑道:「也是,我說弟弟怎麼可能長得面具那幅樣子呢?雖然那張面具也非常的英俊,但離我心目中的弟弟卻要相差上一大截呢?」   就在白衣美人面色無比溫柔的時候,忽然美目中地神色一正,柔聲說道:「心動啊,姐姐真是心動啊!但弟弟啊,你如道姐姐以前的經歷嗎?姐姐已經老了,幾十歲了?雖然疼愛你,雖然親你,但怎麼會愛上你呢?你在姐姐眼中,就是一個孩子啊?要不要姐姐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啊,看看姐姐到底」   「不用了!」蕭徑亭忽然微微一笑,接著面上一正道:「我不想聽那些.姐姐說你不是那種喜歡我,姐姐真是騙我了,姐姐每當我抱你的時候,你的身子都會熱起來,我將陽物放在你屁股溝兒的時候,你甚至呻吟出來了。你情動了.姐姐!你如道你剛才的眼睛嗎?你剛才答應我出海的時候,那種眼神走非常的火熱的,先蠢蠢欲動的,那種火熱的情火彷彿猛地一下要燒起來,只是你猛地將他壓了下去!再說姐姐你不是那種喜歡我,但至少在這十世界中,能夠獲得你的疼愛,也只有我一個吧!你不會在意和我好,你也不會在意將你純潔的身子交給你疼愛的弟弟吧?這些事情,你在和我出海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吧?」   白衣美人聽到蕭徑亭話後,嬌軀不住顫抖,美目閃過一絲軟弱,接著浮上一道憐憫,柔聲道:「弟弟啊,你真是理解錯了,知道姐姐為什麼跟你出來玩嗎?那是姐姐要給你一個交代,姐姐明天就要離開你,回到洞中,關上石門再也不出來.再也不見你了!」   「李月青拜見夫人?」美麗的李月青走進屋中的時候,只是對著秀情輕輕一福,並沒有行下大禮。   秀情笑著讓李月青坐下,接著美目便在李月清的粉臉上巡視彷彿要看出什麼來。雖然李月青也不是尋常之輩,但還是被秀情看得俏臉通紅,面上也微微有些不自然。   「李姐現在看來真是越來越年輕了!」見到李月青面上閃過一絲惱色後,秀情面上綻開一道溫和的笑容,見到映荷為李月清上了茶,便笑著問道:「李姐來見我可有什麼事嗎?」   李月清望向秀情,雖然面對摟竹廷的時候。她走風騷無比。但是其實她還是個厲害而又直接的美人兒,所以稍稍組織了下言語後,便直朝秀情說道:「夫人想必如道,現在幾乎整個渤海派都要讓蘇臨礁.做這個渤海劍派的代理掌門,以前他是一直不同意絳玉小姐做這個掌門的,但現在卻滿口說道知道絳玉小姐來了後,立刻交出代理掌門的位置,然後讓整個劍派中的大佬公開推舉掌門寶座。但是自己卻先派人封鎖了所有地海岸,不准我們的船隻通過,自己倒先派出許多大船去尋找小姐。但想必小姐早就已被限害了!「說道這裡的時候。李月清的美目忽然朝秀情直直望來道:「因為,有人給小姐體內種了『噬神蟲,現在提前讓她發作了。按照『噬神盅』的毒性,小姐肯定是不能活過這幾天的!而且小姐的船也已在海上裂成了碎片了?」   「什麼?」秀情本來是俏笑吟吟地聽著李月清說話的。但是猛地聽到樓絳玉『噬神盅』的事後。美目還是忍不住一顫,接著猛地閃過一絲疑色。但是緊接著發現李月清正饒有餘味地望著自己.美麗的臉蛋不由浮上一道悲色.接著正色問道:「李姐你怎麼如道這些事情地?!」   「是有人寫了信給我了!」李月清頓時目光如赤地望向秀情,小嘴慢慢說道:「而且他信上什麼都和我說了!」   秀情臉色微微變了變。心中又不如道李月清到底如道了多少,片刻後所有緊張的神色一掃而盡,美目朝李月清閃過一道曖昧的眼神通:「月清姐姐啊,你到了這等年紀還能長得這麼水嫩,紅撲撲的真先讓人羨慕了,看來,那種事情真對我們女人大有好處地啊?」   「啊!」李月清一聲嬌呼,接著整張美麗臉蛋都變得紅透了。美目不可置信地望向秀情,不知道自己和樓竹廷的事怎麼會讓眼前的女人如道了。良文後方才開口說道:「說來那些事都成過去了,所以那些事情我不會再說第二次了?我想向秀情夫人討個主意,我們到底該怎麼阻止蘇臨礁.做上這代理掌門!」   「說來也是啊,其實樓竹廷才真正有資格做這個掌門的!」秀情美目閃過一絲笑意朝李月清望來,接著抿嘴一笑道:「月清姐姐這可不行啊,只要別人提起樓竹廷你就臉紅,那麼誰都會看出你們的關係了?」   接著面色一正道:「幾天之前,我就已派人去請在金陵的幾位叔叔了想必近日他們就會趕來的。到時候竹廷立刻出面,便有可能阻止蘇臨礁當代理學門。但是關鍵在於延遲,樓臨蟾真史迷上了俏螺兒這個女人了,你只要想辦認將這個女人搞走,然後做上一些敲詐和威脅,這樣的話。蘇瑞施在樓派中最大勢力的樓臨蟾顧不上這段日子了,然後挨到另外兩個樓家大佬的到來,就可以了?」   「這可以嗎?」李月清聽秀情的話後,美目不由閃過一絲疑色,朝秀情問道。   「應該可以吧!」秀情心中一陣輕笑,但美麗的v臉蛋上卻先沒有一點的輕鬆.朝李月清正色說道:「現在也只有這個法子了!」   「二公子,你現在就立到去辦你地事情?」李月清走後,秀情的臉蛋頓時變得嚴肅起來,朝白衣淫賊吩咐道。   「我會的!」白衣淫賊面上浮上一道異色,就朝外面走去。   秀情的美目忽然望向曼兒,目中浮上的神色變得無比的仇恨和嫉妒,接著溫和笑道:「曼兒,我給你準備的任務你也好準備好了,這幾天好好想想!這可是你非常擅長的!要是成功後,我讓少住納你做了妾,好不好?」   聽到白衣美人的話後,蕭徑亭不但沒有悲色,反而笑著問道:「姐姐若什麼要將自己關在洞裡面,那樣大概一輩子也出不來了吧?姐姐在逃避什麼,姐姐在躲什麼?」   白衣姐姐聽到蕭徑亭的話後,美目也閃過一絲驚訝,彷彿暗道:「是啊,我   躲什麼啊?我為什麼要逃跑啊!」接著抬起蛾首,望向眼前這個俊美絕倫的蕭徑亭,見到的是一雙熾熱而又堅定的眼睛。   「好姐姐啊!我不如道你在害怕什麼?就算你剛才說只是將我看作一個親近的弟弟?那又如何?」蕭徑亭聲音頓時變得無比的溫柔,頓時和白衣美人兒換了一個角色,反而對她循循善誘起來了,柔聲說道:「姐姐啊,其實人的愛很複雜,但也很簡單。就是想親近而已,就是想疼一個人,或者被一個人疼而已。還有什麼也都是借口吧?好姐姐,你想著被我疼愛嗎?你是想的!要是你不想,大可毫不在乎於地瞥我一眼,然後就忘記得乾乾淨淨的,哪裡要逃跑躲進你那個洞中呢?」   白衣美人聽到蕭徑亭的話後,美目變得迷失起來,耳邊頓時又響起蕭徑亭溫柔的言語。   「那麼姐姐,你愛過人嗎?」   白衣美人雖然沒有回答蕭徑亭的問題,只是一個人呆子想著,接著美目移上蕭徑亭的臉上,柔聲說道:「弟弟真厲害啊,會鑽了姐姐的空子,然後要讓姐姐答應你什麼的,就算人家對你沒有什麼,也被你說成有什麼呢?」   「姐姐啊,這個空子是你在潛意識下留待我的,小寶貝兒!」蕭徑亭沒有給白衣美人再多的時候,一把抱住了豐滿迷人的美人道:「這樣一來,我就更加不能放姐姐走了,姐姐不能走出那道枷鎖,我來幫你!」說罷一手飛快的從蠻腰下,摸上了美人柔軟粉嫩的兩瓣香臀兒,用力地揉搓,另外一隻手抓上美人兒高聳的酥胸,柔聲說道:「姐姐啊,不是我心急啊,對別人的時候,我不是這樣的!我害怕我不抓緊的話,你就跑了!和妍兒一樣!跑得我也找不著了!」   白衣美人雖然美臀和玉乳被蕭徑亭輕薄著,但美目卻走好像想著什麼,一片迷失,但是美妙的嬌軀來卻飛快的熱起,接著難耐地扭動著。   蕭徑亭將手伸進美人的衣服,輕輕一解,一隻潔白如王、,堅挺如峰的玉乳便彈了出來,雖然不若樓美人的奶子那般巨大,但是也不小了。蕭徑亭一手只能堪堪握住,蕭徑亭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美人兒到底有幾歲了,但眼前的這隻玉乳無論是色澤還是彈性,都是無與倫比的.在蕭徑亭眼前晃了晃後,那雪白的玉乳仍舊是驕傲的挺著,就連如同新撥雞頭肉的小奶頭位置,也是嬌嫩誘人的粉紅色.也就是太久沒有人摸過來.蕭徑亭的手還沒有碰上那顆可愛的小奶頭它便偷偷地升起腰來. 第十一卷 第六章 消魂密事     蕭徑亭一手偷偷摸到美人柔軟的臀溝兒,那又深又膩的感覺頓時讓腹下火熱猙獰,接著見到眼前的那只乳房又大又圓,知道將美麗柔軟的乳房小半個都含進嘴巴中,那種滑膩香軟的感覺頓時讓蕭徑亭有些魂飛天外,含在嘴中的雪白乳肉也頓時使得滿口生香,蕭徑亭再也忍不住,緊一陣松一陣的收緊面頰,看來彷彿是嬰兒吃奶一般,不過吃奶是咬著小奶頭,而蕭徑亭卻是咬住了人家小半個香乳。但是這些已經足有吸引起白衣美人內心深處的母性,雖然美目依然迷茫,但是小嘴卻是漸漸地聲音出聲。   「這個姐姐還真是溫柔啊,就連發情時候的呻吟也好似這麼婉轉而又羞澀!」白衣美人的呻吟是非常獨特的,聲音非常的細,但是內容卻是非常的豐富。如箭如絲,如泣如訴,聽得人彷彿要傾盡了心中所有的憐愛一般。   美人的乳肉實在太甜美了,蕭徑亭久這麼含著舔著,含不得鬆口。但是他知道,這樣並不能給懷中的美人兒帶來太多的快感,所以帶著千萬分不捨,輕輕鬆開咬住美人兒香乳的嘴巴,接著嘴巴飛快地退開,讓美人兒的乳房從濕熱的嘴巴中離開。   「嚶!好弟弟,別……別走,咬住姐姐的那裡啊!……」感覺到蕭徑亭的嘴巴停止了對自己乳房的侵犯,白衣美人兒芳心頓時感覺到一陣失落,不由伸手將蕭徑亭的頭抱住,按在自己的酥胸上。   眼前這只乳房時對蕭徑亭絕對有著非凡的誘惑力,蕭徑亭自然捨不得讓開。但是一感覺到白衣美人的動作後,心中還是猛地一喜,接著溫柔喃喃道:「不會的,我一定讓姐姐舒服的!」接著張嘴便要咬住雪乳頂上地粉嫩小奶頭兒,沒有想到美人好像是下意識一般。竟然聳起了酥胸,將乳頭伸進了蕭徑亭嘴巴中。   美人兒是非常動情了,那顆小奶頭已經張脹到足有拇指般大小,要在嘴巴中也不像開始那般柔軟了。而且已經變得無比的敏感,蕭徑亭舌頭輕輕一陣掃過,變帶起美人一陣長長的暢吟,接著嬌軀一陣顫抖。   「嗯!……嚶!弟弟別吸!」隨著蕭徑亭猛地一吸,白衣美人兒一聲嬌啼,抱緊蕭徑亭腦的雙手猛地放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這個好姐姐還真是敏感無比啊!」蕭徑亭心中微笑著。另外一手抓住美人兒柔軟的小手,伸進自己的胯間,讓她的玉手輕輕握住自己的火熱,接著自己的那隻手又重新伸到美人兒的臀溝中。海底撈月一般從美人兩瓣香嫩的粉臀中間伸到前面。手掌按在美人大腿中間的方寸密處,輕一陣緊一陣地揉弄著。   蕭徑亭耳朵中聽著美人兒的婉轉嬌啼,手中也感覺到美人嬌軀火熱的溫度,而且眼前酥胸的雪白肌膚也已經變得瑰紅迷人。心中知道懷中的美人兒已經是情動如火了,心中不由稍稍有些喜出望外。因為剛才美人說話時候語氣的嚴厲和堅決真是讓他沒有什麼把握的,身下的小海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海上風平浪靜,所以游得特別慢。不過就算再平穩,蕭徑亭騎在它背上還是稍稍有些顛簸,蕭徑亭想要讓美人躺下,或者是跪者撅起美臀是不可能的了。唯有雙手將美人抱在大腿上,嘴上輕輕吐出美人的乳首,但是在美人下面的手卻是撫慰得更加厲害,總之不讓美人情火熄滅了下去。」姐姐啊。你說你的這隻大屁股怎麼會長得這麼好看,這麼誘人呢?藏在裙子裡面看不出來,但是摸在手中卻是又圓又大,又肥有軟,又嫩又膩,好姐姐你說這是為什麼呢?「蕭徑亭的嘴巴漸漸從美人的酥胸移到美人的臉蛋上,最後含住玉人晶瑩的小耳珠,柔聲說道,一邊在美人下身肆虐的還手偷偷地拉著薄薄的綢褲,接著緩緩扒下,另外一手卻是動作得更加厲害。」不知道!「姐姐不知道,恩!你不要問這個問題……」可能是蕭徑亭多慮了,因為隨著蕭徑亭的動作,美人不但沒有一絲的抗議,反而還扭動著水蛇一般的蠻腰,抬起肥大的香臀兒,配合著蕭徑亭脫下褲子。露出兩瓣白晃晃的嫩臀兒。   蕭徑亭心中大是感動,動情地伸出舌頭輕輕舔在美人兒的玉乳上,對著嬌嫩的小奶頭輕輕噬咬著,柔聲說道:「我的小寶貝奶頭真美啊,還是粉嫩粉嫩的!以後我們的寶寶有福了,能夠在這麼美麗的一個乳房吃上奶,會妒忌死我的!」   蕭徑亭將美人兒雪白的褲管和褻褲脫到了大腿彎上,讓兩瓣雪白的粉臀鵝而赤裸在空氣中。嘴巴又重新湊到美人兒的小耳朵邊上,柔聲道:「姐姐,你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這樣的話你就是想離開我,也會有他不讓你走的?好嗎?」   「孩子……恩,好!」美人兒閉著眼睛呻吟說道,但是接著嬌軀一激,好像是濕潤的海風一陣吹來,吹過赤裸的兩瓣香臀兒,使得美人覺得一涼,美目猛地睜開。   「你放開我。你怎麼可以對我這樣……」白衣美人晃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一隻玉手竟然伸進了蕭徑亭的胯間,不由飛快地抽出,接著猛地退開蕭徑亭的身體。美目中猛地洩出了幾顆晶瑩的淚珠,接著垂下蛾首,卻是見到赤裸在外面的兩隻渾圓堅挺的雙乳,兩隻玉手不由飛快地掩上胸前的衣衫,接著感覺到自己的下身已經全裸,兩瓣雪白肥臀還暴露在空氣中,而眼前這個俊美無比的少年的一隻壞手還摸在自己胯間私處,甚至她還能感覺到自己胯間蜜處也早已經濕漉漉的一片。」啪!「白衣美人芳心又羞又憤,自己美麗神秘的下身私處就赤裸在男子的面前,小手不由朝著蕭徑亭臉上甩去一個耳光。接著泣聲哭道:「你這個壞孩子,怎麼能夠這樣對待姐姐?趁著姐姐心神不寧的時候。欺負姐姐?」   蕭徑亭好像從頭頂上被澆上一盤冷水一般,他其實是非常驕傲的。他還從來沒有這麼討好多一個女子。辛憶在對他說出冷淡語言的時候,他還只是付之一笑。因為他心中並不是太在意,夢君奴,唐綽兮是蕭徑亭覺得在世間唯一和妍兒相提並論、同一個級數的美人兒,所以蕭徑亭才對她們心動不已。但是眼前的這個美人兒卻是和妍兒神似,雖然蕭徑亭連她的面也沒有見過,但是她在心中卻是已經有了無比深刻的位置。所以蕭徑亭才會這般的急切,這般地討好。甚至有些孩子氣一般,非要得到這個女人不可。至於用什麼手段卻是不怎麼理會了。至於就要到手的時候,忽然又從手中溜掉了,甚至還被人家打了一巴掌,雖然蕭徑亭不會有那些女兒姿態。但是心中的味道總是不怎麼好受的。   白衣美人兒本來想著掙扎站起來。將被脫掉的褲子穿上。但是掙扎地跪起嬌軀的時候,美目一顫望向蕭徑亭,面上的神情頓時變得無比的溫柔,玉手撫上蕭徑亭的面頰,柔聲說道:「弟弟。姐姐打疼你了嗎?是姐姐不好,明明是姐姐自己沒有用,經不住你的撩撥,卻還來怪你!」也不顧忌自己還是雪白的屁股兒,坐在蕭徑亭的腿上。   蕭徑亭目光猛地抬起,裡面沒有一絲的責怪,甚至比起剛才還要熾熱,溫柔笑道:「那姐姐為什麼被我撩撥。姐姐為什麼會情動啊?明明是姐姐……」   「弟弟別說了!」白衣美人兒連忙用小手掩住蕭徑亭的嘴巴,接著在蕭徑亭腿上又跪起嬌軀,彎下蠻腰要拉起裙子,一邊喃喃自語道:「姐姐是情動了,姐姐是忍不住了,但是……啊!!」不過沒有等到她說完,忽然覺得下身最嬌嫩的地方一陣酥麻。   原來在白衣美人跳起來的時候,自己濕熱騰騰的迷人私處正在對在蕭徑亭的嘴巴面前,女人最醉人心魄地氣息也從那裡噴向蕭徑亭的鼻端,惹得蕭徑亭心神大動,猛地張嘴咬住女人肥美濕膩的下身。惹得美人一聲嬌啼,接著整具嬌軀難耐地顫抖起來。   「好弟弟,啊!……你不要這樣,姐姐會受不住的!」美人兒美目閃過一絲蠢蠢欲動的火熱,接著美目望下胯間的蕭徑亭,按火熱的光芒彷彿要將蕭徑亭吞下一般。但是緊接著一道清明猛地浮上了兩隻美目,使得美人兒不由便要掙扎離開蕭徑亭的嘴巴。但是兩隻肥嫩的玉臀已被蕭徑亭緊緊抓住,不住的揉捏。美人兒幾陣掙扎過後,也絲毫不能掙脫開蕭徑亭,而且下體的快感彷彿點燃了心中的情火一般,一下子便又猛地燃燒起來。   「嚶!你再不……再不放開姐姐,姐姐就要……就要打你啦!」白衣美人兒捲起一隻粉手,但是咬著櫻唇卻是捨不得捶下去。但是下體好像有千萬隻蟲兒在不停地噬咬住一般,她知道下面已經流出不知道多少水兒了。雖然美人兒的美目扇過不知道多少心動的神色,但是總是被一層冷靜清明壓制下去,幾個回合後,白衣佳人終於忍受不住,美目一淒朝蕭徑亭道:「弟弟,你要是想要姐姐,那就等到姐姐死了以後吧!」說罷忽然將蕭徑亭頭移開,嬌軀往海面上猛地一躍,便落在海中。   蕭徑亭原來的心神中,早已被強大的佔有慾充斥滿了,待聽到白衣美人的交換後,方才清醒過來。但是見到白衣美人兒跳進海中的時候,他只是望著不停泛著水汽的海面上,兩隻眼睛不停的轉移,但是卻沒有躍進海中將她給救上來。   「這個白衣姐姐看來是真的不肯跟我了,上岸後恐怕也會立刻回到那個山洞中,再也不會見我!那還不如現在就死了!」這個惡魔一樣的念頭竟然猛地從蕭徑亭的心靈伸出探出一個頭來,但是緊接著被心中洶湧的關切和憐愛給兄根壓下,連忙飛快地扎進水中。   白衣美人兒真的不會游水,蕭徑亭在水中見到她的時候,她只是不斷地往下沉。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和尋常人落水一般,極度的驚慌和恐懼。四肢也不是在不住地掙扎翻騰。而是靜靜地處在一個非常平和的姿態。就算在這種時候,白衣美人兒美麗絕倫的臉上還是無比的恬靜、無比的溫柔,雖然美人此時還是光著下身,甚至因為兩隻玉腿微微張開,使得美麗迷人的私處毫無遮掩地顯露出來,但是美人兒非但沒有一點淫穢的氣息,反而顯得無比聖潔,便彷彿一個沉海的聖女一般。只是聖女的那雙美目卻是變得沒有一點生氣,好像處於深深的絕望中一般。   「我真是一個混蛋!竟然會有剛才這種念頭!」蕭徑亭狠狠地朝自己的胸口捶上一口,猛地噴上一口鮮血。接著朝白衣美人飛快游去,嘴中喃喃自語道:「姐姐別怕,我來救你了!一定將你切底救出來!」   白衣美人正彷彿要閉上美目,但是見到蕭徑亭游來的身影後。美目猛地一亮。那瞬間閃過的璀璨光芒。就算在水中也彷彿劃過的流星一般地讓人悸動。   「映荷,你下去吧,吩咐下去,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進來!」秀情吩咐完後,便朝有些魂不守舍的映荷說道,接著美目望向一邊冷艷少女霜兒。冷冷道:「霜兒你進來,拿上寶劍,陪我練『太陰劍法』!」   映荷聽到秀情的話後,面無表情地走到外面的庭院。但是那個白衣霜兒聽到秀情的話後,美目卻是閃過一道極其奇怪的光芒,但是還是緊跟在秀情的身後,朝裡面的閨房走去。   秀情的閨房不是那麼的奢華,不像樓玉的閨房那般富麗堂皇。但是非常的雅致。非常的精美。秀情走進了閨房後,並沒有取過牆上的那把寶劍,反而輕輕坐到了一張榻上,美目直直望向了眼前的冷艷美人霜兒。美麗絕倫的俏臉上還是那麼的冷若冰霜,甚至比平時還要冰冷。   但是那個叫霜兒的女孩好像沒有一點害怕,緩緩的抽出手中的寶劍,接著舉過頭頂,然後將劍刃往下,竟然刺進了高聳的酥胸。   不過冰冷劍刃刺進酥胸以後,並沒有出現一點血跡。只是聽到一聲綢布撕裂的聲音,接著霜兒握著寶劍的玉手猛地往下一插,要是尋常人見到這等場景,肯定會嚇得魂飛魄散,但是秀情的美麗臉蛋上卻是沒有一點的驚動,只是美目中的光芒猛地戚起,那光芒看來既顯得火熱,又充滿了詭異。「嘶!」隨著霜兒小手握著寶劍猛地一拉,整個室中彷彿猛地一亮,美人兒身上所有的衣衫也猛地分成了兩半,掉在地上。雪白香嫩的赤裸的嬌軀彷彿被剝開的荔枝一般,又嫩又白,彷彿輕輕一擠就可以捏出水來一般。   「小姐,人家的身子這幾天天天都浸在了奶中,你看上次您打過的痕跡一點也看不見!」霜兒脫下所有的衣衫後,緩緩地聳起酥胸,讓兩隻玉手伸到背後,使得兩隻碩大的豪乳緩緩抬起,更加顯得堅挺彈跳。   「上次奴婢聽小姐說您喜歡大奶子,所以人家就用藥抹在上面,您看現在是不是夠大了!」霜兒用玉手輕輕拍了兩隻玉手,使得兩隻雪白的白兔微微一陣顫動,蕩起一陣令人眩目的乳浪。接著朝秀情一陣媚笑,微微轉過嬌軀,背對著蕭徑亭。接著彎下蠻腰,兩隻玉腿跪在了地上,將兩瓣雪白的大屁股高高翹起,兩隻玉手也從玉乳上放到兩瓣雪白的大屁股上,抓住兩隻臀瓣微微分開。美目閃過一絲蕩意,朝秀情望去膩聲道:「小姐,您看婢子的這隻大屁股是不是變得更大了!你喜歡嗎?」   秀情美目緊緊盯在霜兒赤裸的侗體上,嬌喘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但是霜兒卻沒有看清楚,秀情的目光並沒有真的落在自己嬌軀上,裡面的光芒而是一片迷茫。不停地閃過不同的神色,裡面有痛苦、有自嘲、有懷念、有悲傷,還有許許多多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表情。   最後,秀情所有的神情一掃而盡。只剩下無盡的難過和淒色。接著幾顆晶瑩的粉淚紛紛墜下。只剩下無盡的難過和淒色。小嘴喃喃自語,也停不出來在念著什麼。   秀情人任由粉淚洶湧而出,然後整張臉蛋被深深的絕望和瘋狂籠罩。胸前的高聳的也因為激動的心情而不住地起伏,平常秀情的酥胸雖然堅挺,但是卻不是驚聳凌人,但是在起伏中,那兩隻插雲雙峰隆起的高是秀情從來沒有過的。那種令人心顫的美態讓人恨不得撕開美人胸前的衣衫,看清楚裡面最美麗勾魂的美景。   「嘶!」秀情的兩隻玉手忽然猛地撕開了嬌軀上的衣服,經過小手飛快的飛舞後。那其起伏玲瓏、浮凸惹火的嬌軀頓時赤裸在空氣中。本來那霜兒的嬌軀是無比的動人,霜兒的乳房和肥臀也足夠大了。但是比起赤裸都的秀情,卻是彷彿星星和月亮之間的區別一般。   秀情的嬌軀非常的修長,所以她的兩隻玉腿也是天下難找的修長。加上那結實渾圓的絕美腿形。秀情的這雙美腿簡直世間難找。秀情的嬌軀是驚心動魄的,是令人血脈憤張的。但是她從來都是將她藏在衣衫中,由於她長得高了,所以看來並不是驚胸怒臀的那種妖媚肉體。但是脫完衣衫後,她竟是讓俏螺兒這般妖媚豐滿的肉體都相差太遠。羞愧欲死。   而霜兒這個平時冷冰冰的美人兒頓時被秀情絕美的嬌軀迷得神情迷離,臉上只有癡癡的摯愛。沒有原先一點的風騷,美目中射出的光芒,漸漸變得瘋狂而又觸迷。接著便跪在地上,朝秀情飛快爬去。   「你跪在那裡!」秀情見到霜兒像一條狗一般跪在自己的身下,可憐而又火熱的目光朝自己望來。非但沒有一點憐惜,反而湧起一股虐待的光芒。猛地彎腰抓住霜兒的豪乳,冷冷道:「你為什麼用藥讓你的兩隻奶子變大起來?」   秀情手中的力道是非常大的,所以霜兒也不由疼得小臉發白,美目粉淚迷茫卻是不敢讓眼淚流下來,只是可憐兮兮地望向秀情,淒聲道:「我是聽到小姐說喜歡大乳房,大屁股的女人!為了讓小姐喜歡,我就花盡了所有的心思才找來這種藥的!」   「胡說!」秀情抓住霜兒玉乳的小手猛地一擰,不顧跪在地上的美人兒疼得嘴唇都發白了,朝秀情冷冷說道:「我說的是他喜歡,難道你也想這樣來勾引他嗎?他從來都不會喜歡你的,他連正眼都不會看你一眼的!」   霜兒頓時哭出聲來,委屈說道:「我不喜歡男人,我討厭天下所有的男人。我心裡只有小姐一個人,我愛小姐!我為了小姐,連命都可以不要……」   「你以為我吃醋了嗎?以為你想勾引他而吃醋嗎?」秀情哈哈一笑,美目閃過一絲鄙夷,冷笑道:「你就算再美上百倍,他也不會喜歡你的!他連那個丫頭也看不上……」好像是想到的那個人,秀情的美目頓時又變得迷茫起來。   「是,他從來不會看上我,但是我心裡真的只有小姐!」霜兒接著秀情分神的時候,猛地跪起嬌軀抱在秀情的下身上,見到秀情的玉腿,美目頓時亮起一道火熱的光芒,便要吻上。   秀情覺得腿上一暖,見到霜兒將然抱住自己的嬌軀,不由夢地將霜兒退開了幾尺,怒道:「我的身子是天下間最高貴的,你怎麼配碰到一隻手指。世間上只有他一個人配得上碰我的身子,摸我的身子,吻我的身子,要我的身子……」說罷秀情美目閃過一道淫亂的目光,玉手夢地伸到胯間……   霜兒被踢開幾尺後,又跪著爬到秀情的腳下,淒聲蕩叫道:「小姐快來打我,快來踢我!用劍稍狠狠地……,就算用鋒利的劍刃也不要緊……」   「秀情姐姐!」任劍絮面上焦急地朝秀情的庭院跑進。   映荷見之,連忙上來攔住道:「劍絮小姐,秀情小姐正在裡面練劍,說不能讓外人進去的!」   秀情臉上雖然無比的焦急和擔心,但是那股頤指氣使的無禮模樣還是深深的掛在美麗的俏臉上。美目狠狠地朝映荷瞪上一眼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你要是再敢攔我,我就殺了你!」   映荷小嘴微微動了動,想像秀情只是在裡面練劍,沒有什麼要緊的,所以便讓開了身子。   任劍絮連忙飛快地跑了進去,接著一陣帶著一陣香風飛快地跑去了秀情的閨房。   「啊!小姐,用力,狠狠地打我,狠狠地揉爛我!」就在任劍絮跑到了外面的客房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一個女子在尖叫的同時又在淫蕩地呻吟著,直讓任劍絮聽得小臉紅透,呆呆站著一動也不動。接著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清脆厲害的拍打聲。接著一個女子好像疼得哭出聲來。   「小姐。您就讓我親親您,我就吻一口。就吻在腳趾頭好嗎?小姐的腳趾頭好美啊!」那就是霜兒的聲音,雖然開始是哭著說地。但是後來卻是變得癡迷一片。   「哼!」秀情一陣冷笑,接著又是一陣皮肉給拍裂的聲音,而且那處地方肉長得極厚。想必便是打在肥美的玉臀處了。打了幾計過後,秀情的聲音也變得癡迷起來,喃喃自語道:「你怎麼能夠摸我的身子,只有他能夠地!」   任劍絮雖然早有了意料,裡面的另外一個女人便是秀情,但是聽到秀情的說話聲音後,小臉還是浮上一道極其驚駭的表情,接著便緩緩收回了腳步。轉過嬌軀便要出去。但是好像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又重新轉過嬌軀,躡手躡腳地走到秀情的閨房前,輕輕地探出美麗的小腦袋,小手輕輕地浮上高聳的酥胸(不要誤會,任劍絮還沒有學會自慰,唯一的性衝動還是在蕭徑亭的輕薄下引起的,只是平下飛快跳躍的心臟和緊張的情緒而已。)但是緊接著那只按在酥胸處的小手便飛快地掩上了小嘴。   裡面的的情形只怕她一輩子也忘記不了,平時無比高貴端莊的秀情,此時竟然赤裸著嬌軀,右手拿這一隻明晃晃的寶劍狠狠地用劍身拍打地上的那個女人,而地上的那個女子嬌軀也是全部赤裸。被打得渾身抽搐,雪白豐滿的嬌軀上被打得青紫縱橫,尤其是胸前奶子和屁股上尤其傷得厲害一道道傷痕上甚至滲出了些許的血絲。地上的美人兒雖然疼得渾身戰慄,但是面上卻是熱情如火,煤目也全部被情火籠罩,彷彿要燒著了一般。   而讓任劍絮更加驚駭的是,秀情的另外一隻玉手竟然握著一隻劍鞘,劍鞘的頂端不在任劍絮的視線中,因為淹沒在了地上那個美人的臀胯間。任劍絮雖然對房事不是非常清楚,但是劍鞘進那裡她還是知道的,而且地上流了一大潭水對她的衝擊更加大,因為她知道也曾經有過類似的流水經歷,只不過惹起的是蕭徑亭的壞手罷了。   任劍絮本來是要走進去的,但是美目微微一動,有緩緩地轉過嬌軀,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不過就算她大步地踏在地上,秀情也不會知道的,因為她此時已經被滿目的火眼迷茫了整個心神,外面的什麼聲音她都不會聽見的。   任劍絮走到外面的庭院後,方才邁開玉腿飛快地跑出來,好像要飛快地趕緊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一般。但是緊接著又停下了玉步,因為一個念頭竟然浮上了她並不聰明的小腦袋。   「秀情姐姐老是在我面前說他的壞話,要是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他的話!他就能掌握住秀情姐姐,然後說不定就不會對我凶了,可能還會對我的!」任劍絮的小臉頓時變得癡迷起來,美目也好像閃著小星星一般,望向遠方喃喃自語道:「劍月哥哥,他們都說你已經死了,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死了,世界上誰也打不過你,而且你那麼聰明。那麼壞,怎麼會死呢?」   「劍絮小姐!」就在任劍絮站著發呆的時候,門口的映荷覺得奇怪,不由走上前來交換道。   任劍絮嬌軀猛地一顫,接著朝映荷道:「等下秀情姐姐出來的時候,什麼也不要說!也不能說我來過,要你是敢說的話,我一劍殺了你!」說完便飛快朝外面跑去。   雖然任劍絮對映荷這般不客氣,但是映荷面上有沒有什麼生氣的表情,望向任劍絮的目光還有些溫和。   其實任劍絮也算笨的了。要是映荷忠於秀情的話,那她這樣吩咐的話映荷反而會故意跑去告訴秀情,但是好在映荷對秀情其實並沒有身沒好感。   「姐姐,對不起!對不起!」蕭徑亭猛地將白衣美人兒抱在懷中。發現美人兒的嬌軀已經變得冰冷了。而下身的衣裙也不知道去那裡了,想必是被水沖走了。蕭徑亭也絲毫不顧忌,一把抱起美人兒的香臀,分開美人兒的兩隻雪玉大腿,一交合的姿勢夾在自己腰上。然後要朝海面上游去。   「對不起姐姐,我現在不能讓你穿上褲子,就光著一會兒,好不好?」蕭徑亭抱著美人兒騎上了海豚兒,這個時候方才驚駭起來,因為自己在水中的時候。海水竟然還能夠阻擋地和身邊的美人兒說話,甚至自己的身邊還感覺不到海水的存在一般,但是這個驚訝也只是稍稍在他腦中停了一會兒。他又立刻望向美人兒此時的臉蛋,沒有想帶的時候,雖然美人兒穿在下身的衣衫雖然被海水帶走,但是面上的面紗卻還是還罩在美人的臉蛋上。   但是蕭徑亭的精力並沒有在美人兒的臉蛋上停留多久,很快便被美人兒的那雙眸子給吸引住了。那雙眸子沒有蕭徑亭想像中的氣憤、憂愁、或者絕望、失望。而是一種迷茫、非常複雜的目光,複雜得蕭徑亭雖然看得怦然心動,但是卻看不出裡面的一絲出來。   「你被姐姐嚇壞了罷!你還敢不敢那麼對待姐姐了!」浮上水面後,白衣美人兒便朝蕭徑亭狠狠瞪上一眼,但是美目中的光芒還是無比的溫柔,好像對剛才的事情沒有一點的怪罪一般。   「還敢,甚至還要厲害!」蕭徑亭對著美人兒的小耳珠輕輕說道,接著輕輕摟上美人兒的蠻腰,卻不敢再有冒犯了。   美人兒聽到蕭徑亭的話後,小臉微微一紅再也沒有說話,但是忽然下身一涼,連忙一陣掙扎,拉著濕透的裙擺,掙扎著朝蕭徑亭道:「你讓姐姐起來拉好裙子,這樣光著……那裡……成什麼樣子啊?」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這種事情就不用姐姐來做了,還是我來吧!」接著也不顧美人兒羞得面紅耳赤,硬是將美人的嬌軀抱著提起,任由美人兒光著的雪白屁股蛋兒白晃晃地顯露在眼前,甚至大腿心上一面濕潤迷茫的美處也暴露在空氣中。   「你現在還這樣對姐姐嗎?」美人兒頓時美目閃過一道責怪的光芒,朝著蕭徑亭望來,聲音也變得嚴厲起來道:「難道你還想讓姐姐像剛才那樣嗎?」   蕭徑亭連忙將裙擺放下,但是那群擺早已經濕透了,所以放下後便直接貼在美人兒的美麗臀腿上,將玉人的兩隻肥臀形狀完全地顯露了出來,圓滾滾地凸出一道迷人而又美麗的痕跡。   「不會的!」蕭徑亭將美人兒的嬌軀輕輕放了下來,雙手也不朝美人兒香臀玉乳等敏感香艷的地方摸去,只是溫柔地環抱著美人兒的蠻腰,按動作好像便有無比的憐惜一般。   「姐姐不會的,因為我剛才讀懂了姐姐的那絲眼神了!」蕭徑亭輕輕說道,不過回應蕭徑亭的卻是白衣美人兒首次冷下的俏臉和眼神了。   回到岸上後,蕭徑亭便首次感受了白衣美人兒的冷漠了。美人兒上岸後,便飛快的掙脫了蕭徑亭的掌握,接著飛快的朝山上石洞的方向走去,就在蕭徑亭要跟上去的時候,美人兒只是轉過小臉,朝蕭徑亭冷冷地望了一眼。接著飛快地消失在樹林當中,麼哈想幽靈一般,又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只是蕭徑亭做了一個夢一般。   蕭徑亭靜靜站在那裡,就再也不敢跟上去,良久後,方才回到了那幢小屋中。看到樓絳玉還是躺在床上昏迷著,只不過那張美麗絕倫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嬌艷欲滴,表明美人兒現在康復得很,只是睡著了暫時醒不過來罷了。   蕭徑亭想去抓幾隻野雞。但是極其不願意出去,想要坐在床上調息真氣,但是閉目後心神大亂,一點兒也進不了狀態。心中竟然有些害怕起來了。害怕白衣美人跑進自己的洞府後。會馬上關上自己的洞門,再也不讓蕭徑亭進去,也再不讓自己出來。   「不會的,姐姐剛才的眼神我讀懂了!」蕭徑亭心中暗暗安慰自己,但是隨著天氣越來越暗。心中的不安感覺頓時變得越加的強烈起來,目光不由遠遠地朝白衣美人洞穴那邊的方向望去。   「怎麼有那麼濃的霧啊?!」蕭徑亭跑出來,朝白衣美人那邊望去的時候,卻是發現濃霧已經罩住了原來美人所住的地方了,蕭徑亭就是什麼也看不見。   這種天氣在海邊是非常正常的,但是在蕭徑亭眼中沒,這濃霧也彷彿成為一種預兆一般,好像將自己和那個白衣美人遠遠地閣開了。而那個問的白衣姐姐也彷彿成了一個仙女一般,那濃霧也成為了她的襯托。   蕭徑亭終於忍不住煎熬,朝白衣美人離去的方向跑去,心中甚至是在祈禱了,暗暗念道:「姐姐不會走的,姐姐也不會將洞口封上的!」   就雜蕭徑亭穿過那邊湖泊,走過那片森林的時候。天上也已經全部黑下來了,平常人的目光都已經不能看清楚眼前的路了,更加何況眼前並沒有路。但是蕭徑亭前進速度還是沒有有一點的緩慢下來,直直朝著一個方向衝去。   蕭徑亭所經過的路上,一隻靜悄悄的,蕭徑亭好像從來也沒有感覺過這種寧靜,驚得心中越來越晃。他的修為是非常高的,但是現在卻是好像驚惶失措的孩子,本來拋向懸崖那邊方向的身法也漸漸不是那麼的飄逸了,而是跌跌撞撞起來,面上的神情也漸漸變得有些無助起來。   而邊上的蟲子此時竟然沒有不叫了,或者根本就沒有,陪伴著蕭徑亭的只有森森的安靜。驚得地面上的神情也變得雜亂起來,目中的光彩也漸漸慌亂起來。這種感覺,蕭徑亭緊緊經歷過兩次。   其中的第一次是他在他六歲的時候,師傅當天晚上又瘋了,而且是歷史上最瘋的一次,又哭又笑,口中念著古怪的詩詞,讓六歲的蕭徑亭直直一陣毛骨悚然。所以他便飛快地跑了出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才想起,師傅瘋的時候最容易傷害自己,心中頓時又緊張關切起來。就想著跑回去,然而走得急了,便迷了路。一直走到了一處深山中的大樹林中,邊上不要說沒有人煙,就連一隻沖叫聲音也沒有沒有,也是像今天這樣的安靜。蕭徑亭無論怎麼走,怎麼跑,也走不出一片陰森森的大森林。最後他便只能站著不動,等著天亮。   自然他沒有等到天亮,師傅後來找來了。而且是飛著跑來的,最後幾乎也是抱著蕭徑亭飛走的。那時侯蕭徑亭幾乎認為師傅已經死了,才會帶著自己飛走。不過後來飛到屋子,見到燈火的時候,蕭徑亭才明白自己回來了。從那次以後,師傅雖然還會瘋,但是已經漸漸好起來了。   另外一次就是妍兒離開的時候,那一次蕭徑亭心中顯得更加的無助,心中的害怕比起在六歲的時候還好厲害,還要欺凌。   「姐姐會不會從懸崖上跳下來!」一個惡魔的念頭忽然從心底冒出,接著怎麼壓也壓不下去,嚇得蕭徑亭竟然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接著心神也漸漸亂起,目中的光芒也漸漸變得迷茫起來,就好像被鬼魂迷失了心志一般。粗粗地喘著氣息,狀似瘋狂瘋狂地朝森林深處跑去。 第十一卷 第七章 色心得逞     海島的晚上,特別是有樹林的地方,多多少少看來總是帶著幾許陰森的氣息。但是忽然吹來一陣春風後,那看來本來陰側的地方彷彿頓時也變得飄渺了起來,煙霧繚繞下忽然出現了一道曼妙迷人、儀態萬千的美麗身影,使得身邊的環境彷彿都帶了幾許的仙氣。   現在是夜間,所以不大能夠看清楚那道身影的具體模樣,但是那雙秋水般的眸子卻是彷彿天上的星星那般的閃亮。可以清晰地看出那雙眸子正在緊緊望著前面,那個跑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晃的身影,兩行晶瑩剃透的粉淚一墜而下,接著一聲充滿戀愛和溫柔的歎息。   「咦!好香啊!」就在蕭徑亭心中越來越亂、越來越怕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醉人的香味,讓他的腦目頓時變得清晰起來。接著耳朵邊上彷彿聽到了一無比溫柔動聽的歎息,身子不由猛地一震,接著便停下了向前撞去的腳步。轉過目光,朝四邊試探問到:「姐姐,是你嗎?」聲音也漸漸變得有些顫抖。   蕭徑亭的話尚未落下,從一棵大樹上後頓時閃出一道雪白的身影,款款地擺著玉步,彷彿踏著雲霧一般足不沾塵朝蕭徑亭走來,讓蕭徑亭紛亂的心思頓時寧靜了下來。接著心中湧起一股無疑遏制的狂喜,好像身邊的環境也頓時變得明亮起來。但是心中那股強烈的佔有慾望卻隨之變得更加的熱切了,那種失而復得的滋味雖然深刻醉人,但是也太讓人害怕心顫了。   蕭徑亭見到白衣美人後,整個心境頓時又變得安靜睿智起來。見到白衣美人兒此時已經換了一件裙子了,這件裙子不如白天那件那麼蔓渺,但是卻是更加顯得高貴了。長長的拽地長裙將美人兒成熟誘人的嬌軀襯托得起伏動人、浮凸盡顯。白天的那件衣服雖然能夠看出美人嬌軀的豐滿迷人,但是只是能夠大體看出一個輪廓。但是這件衣服卻是能夠將玉人高聳秀挺的酥胸玉乳、盈盈一握地水蛇蠻腰、豐隆肥大的香嫩圓臀這幾道有著致命誘惑的曲線完全展露出來,使人看得血脈憤張、神之為奪。   「姐姐是故意穿成這樣給我一些信號嗎?」蕭徑亭心中暗暗喜道,但是這種裝束雖然無比的性感迷人。可以顯得無比的端莊和高貴,平常在一些貴族社會聚會的時候,那些公主千金,貴族名婦都是這麼穿的,不過無論是性感上還是高貴上,都和眼前的美人兒相差十萬八千里。   接著蕭徑亭的想法,自然希望這個美人兒是為了給自己一些信息方纔這般打扮的。按照蕭徑亭地推測,美人兒要是有獻身的想法,那肯定會將臉上的面紗給摘下來的。但是偏偏美人兒面上還是帶著那層冷冷地面紗,甚至美人兒面上也沒有一絲笑容。和走地時候一般,冷冷冰冰的。   蕭徑亭靜靜地走在美人的身後,見到美人的手上還提著一隻籃子,上面裝了滿滿噹噹的一籃子吃地東西。蕭徑亭平時是非常貪吃的。但是現在卻是沒有一點食慾。朝美人兒笑道:「姐姐啊,絳玉那個丫頭現在還是昏迷著,我們兩個人怎麼吃的了那麼多東西啊?」   美人兒並沒有轉過臉來,只是靜靜說道:「今天晚上,那個丫頭便會醒過來了!」接著沉靜了片刻。又低聲道:「況且我明天早上就要回到洞中了,要給你多準備一些吃的東西!」   「那個丫頭今天晚上就會醒過來了?!」蕭徑亭聽得心中一動,並沒有太大的歡喜,至從救回了樓丫頭後,蕭徑亭甚至有讓樓美人一睡不醒,到了有船過來的時候方才星過來的想法。因為這樣一來,她就不會妨礙自己和這個美麗的姐姐了。   白衣美人心中覺得微微有些奇怪,因為剛才蕭徑亭聽到自己要回到洞中的消息後。好像沒有一點反應一般。再聽到蕭徑亭的疑問,不由皺起美麗的眉毛道:「難道想讓那個丫頭再也醒不過來嗎?」接著轉過俏臉,美目溫柔地朝著蕭徑亭望來道:「再說姐姐我明天就要回到我來的地方了,再也不出來了。而這個小島那麼偏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船來接你們,所以要是她不醒過來,你一個人呆著多沒有意思啊?」   「是啊!我真想那個丫頭在有船過來之前不要醒來!」蕭徑亭微微一笑,接著面上微微一愕,彷彿才剛剛聽到了白衣美人兒後面的話,驚問道:「姐姐明天便要回到那個洞中了嗎?我,終究還是沒有能夠留住姐姐,要是其他女子的話,我能夠將他鎖起來,但是偏偏是姐姐你!我可真是不敢!」末了,蕭徑亭朝白衣美人兒淒然一笑道:「不過,姐姐回到那裡,其實,也挺好!」   白衣美人聽到蕭徑亭的話後,嬌軀微微一顫,接著美麗的小臉一陣煞白。接著又朝前面飛快的走去。   回到了小屋後,白衣美人兒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樣,對蕭徑亭百般的關切,言語間也無比的溫柔。甚至對蕭徑亭也沒有了剛才的防範了,在接遞食物的時候,也親親熱熱地將自己的小手伸到蕭徑亭的前面。在生火的時候,也毫無顧忌地坐到了蕭徑亭身邊,將香噴噴的嬌軀挨著蕭徑亭,一點也不害怕蕭徑亭佔她的便宜。   白衣美人兒和蕭徑亭圍著火堆吃了將近一個時辰,聽著蕭徑亭說外面的趣事兒,聽得美人兒笑得花枝亂顫。聽到蕭徑亭說得下流的時候,便紅著小臉狠狠地瞪上蕭徑亭一眼,但是也不出言呵斥他。聽到蕭徑亭做壞事的時候,便輕輕地白上蕭徑亭一眼,甚至也不出言責怪了,眉宇間還稍稍有些讚許和自豪,認為蕭徑亭足夠聰明了。夠厲害了。連那麼大的壞事兒也能夠做了。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竟然吃下了許多東西。這個嬌弱的美人兒想必從來沒有吃過那麼多的東西,所以小肚子微微有些不舒服了,蕭徑亭便拿了熱水給她。美人兒小手捧著那個蕭徑亭用寶劍刻出來的木頭杯子,興趣勃勃地聽著蕭徑亭說笑話。但是笑得厲害了小肚子又疼得厲害,所以不由連連討饒。不讓蕭徑亭說那些笑話了,美目輕輕一陣轉過後,忽然讓蕭徑亭說起愛他的那些女孩來。   當蕭徑亭說到那些美麗地女子的時候,白衣美人兒聽得非常的認真。聽到蕭徑亭說過一個女孩後。便要仰起小臉細細想上一會兒,直到蕭徑亭說完最後一個女孩的時候。白衣美人兒方才溫柔一笑道:「弟弟真是有福氣,這些都是好女孩兒,這樣一來姐姐也放心了。以後就算沒有了姐姐。她們也會將你照顧得好好的!」接著便站起嬌軀,走到燒好的水邊上(那燒水的物事都是她洞府中的),美人兒愛潔,便拿出牙梢兒、面巾潔齒淨面。   蕭徑亭身邊許多女孩兒,從來都不在蕭徑亭面前做這些洗漱事情。但是這個白衣美人兒卻是落落大方地在蕭徑亭面前做了。而且看來是那麼的動人美麗。   「弟弟,過來洗臉!」美人兒自己洗好了後,換上熱水,澆上一些香精兒,仍舊是將自己的毛巾放進水中,朝蕭徑亭道:「今天一整天你又是爬山,又是入海的,身上都髒死了。姐姐已經聞到你身上都有味道了!」   「弟弟。你睡吧!今天一天你可是累壞了!」白衣美人兒見到一切都安排妥當以後,便站起嬌軀要朝外面走去。   蕭徑亭連忙笑道:「姐姐說的是明天要回到洞府裡面去,可不是今天晚上啊!現在夜那麼深了,姐姐就睡在樓丫頭地那張床上吧!要是姐姐不放心的話,我可以跑到外面睡的!」   「就會鑽姐姐話裡的空子!」白衣美人兒聽到蕭徑亭的話後,不由朝蕭徑亭輕輕地白了一眼,接著笑道:「你不用睡到外面去的,姐姐難道能夠那麼霸道地嗎?不過你有那麼乖嗎?」   蕭徑亭上床以後,便閉上眼睛沉沉睡去,彷彿什麼事情也不用擔心了一般。但是那邊的白衣美人兒卻是微微覺得不對了。   躺在樓美人的床上以後,白衣美人開始是和著衣衫躺下的,但是躺了片刻以後,又輕輕地起身將自己身上的衣衫脫下,上身也只剩下一條小小的褻褲兒還有一條薄薄的綢褲管兒。美人兒的嬌軀本來就成熟誘人,一旦穿的這麼單薄後。由於側躺著,這具成熟迷人的肉體頓時變得熱火起來,變得無比的性感起來,這對於平常顯得嬌弱婉約的美人兒來說,是極其少見的。   白衣美人躺上床後,先是睜著美目望著蕭徑亭所在的方向,秋水不住不住地轉動,時而憐愛、時而悲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接著聽到蕭徑亭那邊發出的熟睡的聲音,白衣美人兒方才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美麗的眼睛。心中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湧了上來,好像充滿了失落,也充滿了不安。   但是很快,白衣美人兒便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身邊的樓絳玉上,小手輕輕地撫上絳玉美麗絕倫的臉蛋兒,美目露出無比溫柔、充滿母性的光芒。小手細細地摸過樓絳玉美麗臉蛋上的沒一寸地方,美目中的光芒也漸漸變得複雜起來。好像有痛苦,也有強烈的恨意。   「嗯!」久久地看著樓絳玉的臉蛋後,白衣美人兒芳心中忽然湧起一股煩躁。目光猛地落在了樓絳玉堅聳彈跳的酥胸上,美目中的光芒漸漸變得熱切起來。接著伸出玉手將樓絳玉的嬌軀請請地翻了過來,自己也側躺在床上,使得自己的臉蛋也對著樓絳玉美麗絕倫的臉蛋。   可惜那邊的蕭徑亭已經睡著了,並不能看到這個神仙也會動心的美景。兩個美麗絕倫的玉人同時側躺在床上,兩具豐滿誘人地肉體並列緊緊的躺在一起。兩具動人的香軀都是起伏連綿,浮凸玲瓏。樓絳玉的那具嬌軀雖然更加地凹凸盡顯,圓聳豪乳、碩大巨臀,盈盈蠻腰。但是看來卻是給人一種青嫩的感覺。而那個蒙著臉蛋的白衣美人兒酥胸前面也有著兩隻渾圓秀挺的玉乳。不過沒有樓絳玉胸前的那對豪乳那麼驚碩。白衣美人兒同樣和樓絳玉一樣,有著不足一握的盈盈蠻腰,細腰下面急劇漲大的肥臀,也同樣的圓滾肥圓,但是比起樓絳玉下身地那對驚聳的美臀,卻是要小上一些。但是偏偏這個美人兒看來卻是顯得無比的成熟,無比的熱火和性感。   白衣美人兒此時嬌軀上穿得非常地單薄,而且美人兒現在由於側臥著,所以那種姿勢真是無比地誘人。同樣的豐乳肥臀,但是長著這個美人的嬌軀上,卻是賦予更加迷人的韻味了,平時看來西那的高貴而又嬌弱,但是現在看來卻是變得性感而又嫵媚。其實豐乳肥臀的本身雖然迷人,但是還不足於讓人一看了便魂魄頓失。使得美人兒地嬌軀有著魔一般魅力。是連接豐乳肥臀間的曲線,平常時候,床上的這個美人兒的蠻腰是顯得那麼的纖細,好像輕輕一握就會斷了一般。但是現在由於美人輕輕地彎起的身軀,那盈盈一握的蠻腰頓時變得迷人妖媚起來。扭動間的曲線使得纖腰變成了性感誘人地蛇腰。   「怎麼回事啊?!」白衣美人美目忽然變得火熱起來,小嘴也微微張開,嬌喘也變得急促起來,噴出的香氣也吹在了樓美人的臉龐上。接著美目的目光有落在了樓絳玉堅聳的玉乳上,小手微微一陣顫抖,便要朝樓美人胸前的豪乳摸去,不過摸到中途後,白衣美人兒又停下了玉手。美目忽然閃過一絲清明。但是很快又被更加迷亂的光芒掩蓋了那絲清明。   「嚶!」經過幾翻掙扎後,白衣美人終於將自己的玉手覆蓋在樓絳玉的酥胸玉乳上,雖然親眼看過樓丫頭雙乳的碩大,但是摸在手中後,白衣美人兒美目中還是閃過一絲驚歎。接著稍稍用力地抓住樓美人兩隻圓聳乳球,輕輕地揉弄起來。   幾下揉捏後,樓丫頭雖然是在昏迷當中,但是身子卻是無比的敏感。豐滿迷人的嬌軀也漸漸變得火熱起來,隨著白衣美人手中的動作,緩緩地扭動起來,將自己修長的嬌軀緩緩地蜷了起來,使得兩隻巨大的肥臀朝後面拱起,形成一道氣勢駭人的惹火曲線。兩瓣圓滾肥大的臀瓣隨著向後拱出餓漸漸將上面的裙布撐得沒有一點褶皺,將豐滿肥厚的香臀形狀清晰地印在了裙布上。配上深深凹陷進去的後腰曲線和修長豐滿的玉腿,樓美人這只得天獨厚的圓大肥臀,在空氣中艷美誘人的氣息,頓時將白衣美人兒的視線吸引過來。   「吸!」看清楚了樓絳玉背後絕美肥臀形狀後,白衣美人呼吸輕輕地屏了片刻,接著嬌喘卻是急促起來。好像不服氣一般,白衣美人兒也漸漸地將兩隻修長的玉腿縮了起來,將兩瓣香嫩肥美的玉臀微微向後撅起,雖然不如樓美人的那般大,但是也是無比的肥美圓滾了。而且那美臀的形狀也足夠讓人屏住呼吸,配上美人嫵媚的蛇腰,一計修長誘人的玉腿,美人兒整具香噴噴的嬌軀看來彷彿一條美女蛇一般,擺出了一幅讓人噴血的性感姿勢。   「嚶!」白衣美人此時另外一隻玉手已經抓在了樓絳玉肥大的美臀上,抓住上面的臀肉用力地揉抓,美目中的光芒也變得一片迷茫,完全被情火籠罩,沒有一絲清明。小嘴中也散發著難耐的呻吟,如泣如素所訴、如簫如絲,整具嬌軀火熱不已,扭動也漸漸變得熱烈起來。本來單薄的衣衫也已經被蹭得凌亂不堪,露出了一片片雪膩迷人的肌膚。而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雖然還是那麼的嬌嫩,但是已經從雪白變成了誘人的玫瑰紅色,下身的綢褲也被蹭得拉到了臀縫上,露出了一條令人噴血的迷人臀溝,薄薄的綢褲也緊緊地勒在兩瓣圓滾肥嫩地雪球上,好像再也滑不下去了。   「啊!」白衣美人兒的呻吟漸漸變得蝕骨搖蕩起來,接著兩隻玉手猛地抱住了身邊同樣火熱的嬌軀,不住地扭動身子磨蹭著。   「我怎麼會這樣的!」白衣美人兒的嬌軀剛剛碰上樓絳玉的身子。猛得一陣顫抖,小嘴中響出一道長長的嬌啼。美目中也隨之閃過一絲充滿罪惡感的清明。   隨著那聲嬌啼,蕭徑亭也猛地醒了過來,豎起耳朵細細地聽著那邊的響動,面上浮上一絲溫柔的笑容,輕輕道:「姐姐啊,我看懂了你那個眼神了,我知道你要做什麼的。」接著便從床上下來,朝那邊床上走去。   「姐姐!」蕭徑亭見到床上微微有些淫亂的情景後,整個心神猛的一陣振動。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等誘人美麗的情景,這兩具絕美的肉體疊加在一起後,竟然散發著這般妖媚而又魔一般的誘惑力。接著一股熊熊大火猛地從下身燒向了全身。   此時白衣美人兒已經將樓絳玉嬌軀地衣衫脫得差不多了,整個雪白肥嫩的香軀上只剩下一條小小的肚兜。但是兩隻乳球卻是從小肚兜中掙脫出來。白晃晃的美肉抓在白衣美人兒的玉手中,蕭徑亭見之分不清楚到底是樓絳玉地雪乳白一些,還是姐姐美人兒的小手白一些。但是那兩隻玉乳實在太過於碩大了,美人兒的小手僅僅只能握住一點點,剩下的大部分雪膩隆起也隨著美人兒的小手被拉成了各式各樣的形狀。   此時樓絳玉嬌軀上已經是香汗淋漓了。美人兒雖然昏迷著,但是下意識中還是將自己的嬌軀緊緊地貼在了白衣美人身上,兩隻玉腿也大大分開夾住了成熟美人兒的一隻大腿,而後面地兩瓣圓大粉臀正握在成熟美人的另外一隻小手中,被不住地揉捏得不住扭動。   而慾火勃發的成熟美人兒嬌軀上偏偏沒有一點香汗,只是渾身上下佈滿了令人新動的紅暈,兩具修長豐滿的雪嫩肉體也彷彿兩條大蛇一般,緊緊到纏繞在一起。所以蕭徑亭走上前後,不得不用力地將白衣美人兒的嬌軀從糾纏扯出。   「嗯!不要……。不要拉我!」感覺到蕭徑亭手掌的用力,白衣美人兒的嬌軀頓時用力地扭動起來,但是終究比不過清醒的蕭徑亭,硬是被蕭徑亭分開了抱在了自己懷中。   美人兒成熟的肉體抱進懷中後,蕭徑亭頓時感覺到了那具肉體的火熱了,滾燙得彷彿要將自己的血液也燒著了一般。   「弟弟!」白衣美人兒看清楚蕭徑亭後,四肢便猛得纏了上來,張開小嘴朝蕭徑亭的臉上吻來,但是面上卻是蒙著面紗,蕭徑亭不由一把扯下了那條面紗,也來不及看清楚那是一張怎麼樣美麗的臉蛋,美人兒的小嘴便已經朝蕭徑亭嘴巴吻來,但是僅僅這瞬間的一瞥,那絕世的美麗便已經讓蕭徑亭心中一陣震撼,雖然還來不及看清楚那張臉蛋。   蕭徑亭心中並沒有清醒多久,便立刻被美人充滿魔力的小嘴給吸引中了。此時白衣美人兒的反應是無比的強烈的,咬住了嘴巴後便吐出香嫩甜美的小舌頭,溫柔而又熱情地掃過蕭徑亭嘴巴的任何一個角落。蕭徑亭連忙將美人的小舌頭含住,輕輕地吮吸添噬,那甜甜柔軟的感覺,香嫩得便彷彿隨時會化掉一般,一口口香甜的津液也從美人兒的小嘴源源不斷地吸來。   蕭徑亭此時雖然慾火焚身,但是更多的是內心的溫柔。所以雙手摸在美人玉乳和香臀上的動作也無比的溫柔,而美人兒現在卻是渾身的血液也要被燒著了,被蕭徑亭撫摩得嬌軀不住顫抖扭動,火燙得彷彿要燒著了一般。雖然陶醉在和蕭徑亭的深吻中,但是兩隻小手卻是急不可耐地伸進蕭徑亭的胸膛,抓住蕭徑亭的衣領猛地扒下,拚命地聳動下身美妙的嬌軀,在蕭徑亭身上用力蹭著。   蕭徑亭自然再也忍耐不住,飛快地脫下自己的衣衫,接著報著美人兒的嬌軀躺到床上,一手伸進美人兒的肚兜抓住一隻秀挺堅挺的香乳,另外一手伸進美人的薄薄濕漉漉地褻褲中,按在美人兒最是隱秘美麗的地方。   「啊!」白衣美人兒一聲嬌啼。放開了蕭徑亭的嘴巴,小嘴微微張著不住的嬌喘,接著又翻身起來,跪騎在蕭徑亭的腰上,將豐滿肥美的香臀兒高高舉起,小臉貼在蕭徑亭的胸膛,伸出嬌嫩的丁香小舌輕輕地添噬著蕭徑亭胸膛上的肌膚。蕭徑亭空出的手隨便甩在了邊上,頓時摸到了一處柔軟濕漉漉地火熱地方,不由用力地揉捏起來,耳中頓時響起了另外一個一個美人兒的婉轉呻吟。   「姐姐。我現在可要進入你的身體啦!」蕭徑亭又將美人兒壓在身下,輕輕得分開美人兒豐滿圓潤的兩隻大腿,嘴唇湊到美人兒地小耳朵邊上細細說道。   「嗯!」白衣美人兒聽到蕭徑亭的話後,也不知道聽請吃了沒有,只是瘋狂地吻著蕭徑亭赤裸的胸膛。但是兩隻豐滿玉腿卻是用裡地夾住了蕭徑亭的腰間。   「姐姐!我好高興啊!」蕭徑亭感覺到美人兒的允許,抱住美人兒的香軀猛地壓了上去。   「啊!」蕭徑亭剛剛進去美人兒聖潔地身軀後,白衣美人兒一聲嬌啼,接著柳眉一皺,一雙被情火迷茫地半閉的美目頓時睜開。驚駭地看千年個厘時微眼前的情景後,嬌軀頓時一僵,接著美目四處一掃,見到邊上還有一個幾乎赤裸裸的迷人嬌軀,那具嬌軀此時也顯得無比的淫亂不肯。接著又望向壓在自己嬌軀上那個男子,兩行粉淚緩緩墜下。   「你是不是在我喝的水中放上了春藥?」白衣美人兒雖然嬌軀還是火熱,美目中還是時而被情慾籠罩得彷彿要冒火一般,但是還是冷冷地朝蕭徑亭質問到:「你對我這樣不說,還將絳玉也拖了進來,你怎麼會這樣的?」   蕭徑亭不由辛苦地忍耐著心中的慾火,道:「我沒有動絳玉!」   「那……那和她那樣地是……是……我!」白衣美人兒玉臉閃過一絲驚駭,接著浮上一道充滿惡感的羞愧欲死的神情,美目中的粉淚洶湧而出,玉手用裡的捶在蕭徑亭的胸膛道:「你這樣,讓我以後……以後怎麼做人啊?!」   「姐姐要是明天就回到那個鬼洞中再也不出來的話,那還做什麼人啊!」蕭徑亭輕輕一笑說道,接著便又用力地動作起來。   「啊!你停下……弟弟!」白衣美人兒感覺到蕭徑亭的動作,不由又用力的掙扎起來,但是發現這種掙扎帶來的那種蝕骨的快感狠狠地衝擊著自己的心神,不由兩隻玉手按在蕭徑亭的胸膛上,用裡地向外推開,邊用力邊哭道:「我早就知道你怎麼會那麼聽話,原來你早就想好了計策算計姐姐了,早知道……姐姐在林子中見到你,就再也不理你,剛才也回到洞中,不在這裡睡覺……,也不會受你這個壞蛋的欺負了!嗚!」   「寶貝兒!」蕭徑亭停下了動作,雙手輕輕地捧住了美人鵝的小臉,無比深情的目光射進美人兒的美眸柔聲哄道:「好姐姐,你以為我沒看到你剛才的臉色嗎?你會回來這間小屋,那是你想被我疼愛的,你見到我對你的話沒有反應後,你不是也心中難過嗎?剛才你留下來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會被我欺負嗎?你是想的,是不是?我的寶貝兒姐姐,你是不是剛才就想著我抱著你睡覺……」   「沒有!我沒有!哇!」白衣美人兒頓時哭了出來,朝蕭徑亭道:「我只是可憐你才會答應留下來的,我怎麼會想到你會用那麼下流……的手段來對付姐姐的……」   蕭徑亭輕輕一笑,接著身子便飛快地動作起來,白衣美人兒連忙奮力地掙扎起來,兩隻小手用力的捶打著蕭徑亭的胸膛哭叫道:「你停下……停下,快出去……,要不然姐姐便要嚼舌自盡啦,你要是想使壞,等到姐姐死了以後就隨便你……」   蕭徑亭呵呵一笑,輕輕地抱住白衣美人兒的嬌軀。嘴唇猛地吻上美人兒的小嘴,靈活的舌頭猛地闖進美人兒香噴噴的小嘴,一手摸上美人兒的玉乳溫柔地揉弄著,一手摸在美人地美臀上,一陣深吻頓時讓美人兒魂飛魄散,接著嘴唇湊到美人兒的小耳朵邊上,癡迷說道:「好姐姐啊,我愛你,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既然你不想出去,等到出去將外面的事情辦完後,就來陪你,天天陪著你畫畫寫字兒,這樣你就不會再害怕了吧!小寶寶啊。剛才你跑的時候,我好像整個人都要瘋了……」   「那,那你也不能給姐姐吃春藥,你已經讓姐姐種下了罪孽,再也沒有顏面活在這個世間了,好弟弟,你先放開姐姐好不好?」白衣美人尚未說完,上面的蕭徑亭立刻一聲喝止,接著兇猛地咬住自己小嘴,將舌頭伸進檀嘴中,接著讓她心迷神醉的雄壯身軀兇猛地動作起來,那股蝕骨醉人的感覺又如同驚濤駭浪地衝擊向她的芳心。   「啊!你……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沒有臉活在這個世上了!嗚!嗯!」成熟美人兒頓時哭叫得更加厲害。但是感覺到身上男子雄師一般的力道,兩隻玉手不由奮力地捶打著蕭徑亭的背脊,但是整具嬌軀被抱得緊緊地感覺和芳心中的甜蜜使得手中的力道越來越輕,腦中本來就不清楚的神智也漸漸被醉人地舒服感覺吞噬。   「嗯!你這個小壞蛋,怎麼可以這樣壞了姐姐地貞潔啊!」美人兒的粉拳物理地捶打蕭徑亭幾計後,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小香舌被蕭徑亭吸了去,幾聲哭泣後,猛然發現自己的香舌也在猛烈地回應著,美目溫柔地望向眼前這張俊美絕倫的臉蛋,芳心一陣迷醉,小嘴喃喃說道:「姐姐,今天晚上就讓你這個壞蛋使壞了!不過……不過……你這個壞孩子啊!嗯!姐姐好舒服……」尚未說完,美人兒玉手忽然猛地抱住蕭徑亭地身軀,小嘴瘋狂地回吻著蕭徑亭,奮力熱烈地迎合蕭徑亭的攻擊。   「好弟弟,用力!!姐姐要死了,姐姐愛……」   「姐姐!」也不知道纏綿了多久後,蕭徑亭抱著赤裸的美人兒,輕輕地吻著美人兒的小臉,柔聲叫喚道,手中握住美人兒秀挺的乳房,溫柔地撫摸著。   「泣!」白衣美人兒此時正將小臉埋在蕭徑亭的懷中,抽抽噎噎地低哭著,但是兩隻玉腿卻還是緊緊地纏住蕭徑亭,聽到蕭徑亭話後,小手握成粉拳狠狠地捶了蕭徑亭幾計哭道:「你這壞蛋已經得手了,還理會姐姐做什麼,反正姐姐已經沒有臉做人了……」   蕭徑亭聞之,兩手用力地將美人兒的臉蛋扶起來,柔聲說道:「我還沒有清楚地見過姐姐的臉呢?不過我不看,因為以後看地機會還有的是。姐姐你明天不會逃走的,是不是?」   美人兒好像真是羞愧欲死,掙扎著要將兩但藏進蕭徑亭的懷中,卻是被蕭徑亭緊緊捧住,接著小嘴又一次被蕭徑亭狠狠的吻住,甜的好像永遠也吻不完一般。   「嗯!」美人兒的掙扎聲音頓時又被蕭徑亭吻回了喉嚨中,先是亂掙扎了一陣,接著又被吻得魂飛魄散,瘋狂地回應著,兩隻玉手也緊緊地抱住蕭徑亭雄壯的身軀,兩隻玉腿不知不覺又盤上蕭徑亭的腰間,被蕭徑亭趁機又刺入了身子,接著又是一陣瘋狂的交換,美人兒先是無力,但是緊接著熱烈地聳動臀兒迎合起來。   「好姐姐啊,你說你的這隻大屁股為什麼會長得這麼美麗啊,我摸得一點也捨不得放手!」蕭徑亭將飽食的貓兒抱在懷中,雙手抱著美人兒的嫩臀輕輕撫弄柔聲問到。   「嚶!」美人兒正閉著眸子,無比甜蜜地享受著蕭徑亭的撫摸,小手也在蕭徑亭背後溫柔地摩挲著,聽到蕭徑亭的話後,不由張開美目狠狠的朝蕭徑亭瞪來一眼,羞澀而又厲害道:「姐姐都被你這樣欺負了。你就不許笑話姐姐,不許問這樣的問題了!」   「好厲害啊!」蕭徑亭輕輕地吐了吐舌頭,輕輕低頭在美人兒的酥胸上添噬起來,惹得美人兒又難耐地扭動起來。   「嗯!你這個壞蛋還沒有夠啊?!」白衣美人兒湊起小嘴聞著蕭徑亭的頭髮,溫柔求饒道:「好弟弟,姐姐再也受不住了,你放過姐姐好不好?」接著忽然掙扎起來,朝蕭徑亭道:「弟弟,你趕緊回到你那邊的床上睡覺,快!」   蕭徑亭正是不解,但是也聽從了美人兒的言語。拿著衣衫朝外面走去。   白衣美人也飛快地穿好衣衫,見到蕭徑亭依依不捨地朝外面走去,不由走了過去,將嬌軀投進蕭徑亭的懷中,小嘴對著蕭徑亭的嘴巴輕輕一吻到:「好弟弟,真乖!回到床上記得帶上面具啊,姐姐還要整理床鋪,你這個壞蛋,將這床搞成這般……」   蕭徑亭聽從了白衣美人兒的話,戴上了面具,聽著邊上的動靜便沉沉睡去。   「師傅,你怎麼會在這裡?!」蕭徑亭正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聽到那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正是樓絳玉的,不過那聲音充滿了驚駭和歡喜,接著樓美人頓時歡呼起來,道:「師傅,是你救了我,是不是?師傅你怎麼臉紅紅的,不過真是好看啊!」   「姐姐竟然是樓丫頭地師傅,那剛才姐姐說沒臉見人,就是因為她和樓丫頭光著身子糾纏一團,作出虛龍假鳳的事情了!那姐姐會不會因此作出傻事來?!」蕭徑亭心中頓時又擔心起來,因為剛才美人兒傷心和愧疚的目光還深深地印在他腦中。   「這樣吵鬧像什麼樣子?會吵到蕭劍月睡覺的!」出乎蕭徑亭意料地是,白衣美人兒和樓絳玉說話的口氣竟然微微有些嚴厲,而且不是對待蕭徑亭那般帶著嬌嗔的嚴厲,而是充滿了冷漠的嚴厲。   那邊的樓絳玉也頓時安靜乖巧了下來,但是還是掩飾不住芳心中的歡喜,讓蕭徑亭不由微微覺得有些奇怪,這個世界沙鍋內竟然還有人能夠制得住這個厲害驕傲地丫頭。   白衣美人兒接著說話,那語氣中充滿的做師傅的威風,和剛才那個溫柔婉約婉轉嬌啼的美人兒好像不是同一個人一般。   「你的傷不是我治好的,是蕭劍月公子拼著性命換來的!」   蕭徑亭正要接著往下面聽,忽然身上的睡穴一緊,便昏昏睡去。   「姐姐呢?」蕭徑亭睜開眼後,外面地天色已經已經大亮了。蕭徑亭猛地起身,朝一板之隔的另外一張小床望去,但是上面空空蕩蕩的,哪裡有美人兒的身影,蕭徑亭摸了床上,床板也早已經涼了,顯然上面的人早已經走了。   「莫非姐姐走了!」蕭徑亭心中一空,接著一緊,一股無比的恐懼頓時湧上心頭,便飛快地朝外面跑去。   但是幾百步後,便聽到了女子的一聲嬌叱,還有利劍舞動的聲音,是從沙灘那邊傳來的,蕭徑亭的心中頓時湧起一陣狂喜,朝海邊跑去。   「師傅,你說我的劍法是不是變得厲害許多了!」樓絳玉輕輕地收劍而立,跑到那個白衣美人身邊撒嬌道。   白衣美人兒此時又蒙上了面紗,見到蕭徑亭跑來的身影,俏臉微微一紅,美目閃過一絲甜甜的溫柔,接著肅下朝樓絳玉望去道:「絳玉,你回到蓬萊以後,還是不是天天都堅持練劍了,怎麼功夫這麼差,你的天資雖然不好,但是也絕對不會只有那麼一點造詣的?!」 第十一卷 第八章 瘋狂的索取     樓絳玉聽後,小嘴頓時微微撅起,小臉閃過一絲委屈,但卻只敢垂下蛾首不敢搭話。聽到蕭徑亭跑來的身影,小臉立即換上驕傲厲害的神情。   蕭徑亭走到白衣美人,心中好像有著無比的歡喜,朝美人兒恭敬拜下,忍著笑意道:「拜見師叔!」   樓絳玉立即狠狠地朝蕭徑亭瞪上一眼道:「這是我的師傅,和別人都沒有什麼關係,你不許叫師叔!」   白衣美人見到蕭徑亭挨罵後,只是偷偷地朝蕭徑亭狠很嗔上一眼,也不出言喝止,想必也是對這聲「師叔」大是不滿了。接著轉過俏臉朝樓絳玉道:「你的功夫離蕭劍月差遠了,現在你就和他練練,要是十招之內輸了的話,便要狠狠罰你了!」   樓絳玉聽後,美目頓時閃過一絲不信的神色,仰起小臉朝蕭徑亭狠狠瞪來道:「要是我贏了他呢?」   白衣美人微微一笑,朝樓絳玉道:「那樣的話,就讓他帶著你去騎那隻小海豚,在海上玩上一整天!」   樓美人聽得小臉一紅,接著連忙嬌呼道:「那怎麼可以?那樣,他還不是佔了便,便宜!」   蕭徑亭聞之一笑,便要說話,忽然聽到一聲異動。原來是在海上不遠出嬉戲的小海豚躍去,朝這邊叫喚。   「有船來了!」蕭徑亭目光猛地朝海面上射去,驚駭叫道。聽到船來的消息,蕭徑亭心中本來是應該非常高興的。但是心中卻隱隱有著失落,接著目光朝白衣美人望上一眼,他可以半強迫地要了她的身子,但是卻是沒有一點把握能夠勸這個美人兒和自己一同回到外面去。   而白衣美人兒聽到蕭徑亭的話後,連忙朝蕭徑亭對上一眼,接著沒有閃過一絲悲色,但是很快便被溫柔的笑意給掩蓋了。不過樓絳玉可沒有想那麼多。聽到蕭徑亭說有船來的時候,美麗的臉蛋頓時一亮,接著興奮得跑向海上便要看個清楚。   白衣美人兒柳眉微微一皺,接著朝樓絳玉冷喝道:「絳玉,快過來!」等到樓絳玉走道身邊的時候,抓起她的一隻小手,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望來到:「你跟著來!」   蕭徑亭看到樓丫頭雖然對師傅的動作覺得不解,但是美麗的小臉上卻是不敢有半點不快,不過讓蕭徑亭有些奇怪的是,樓絳玉跟在白衣美人身後。一直走到那處神秘洞府的時候,小臉上始終沒有一點驚訝的神色,臉上是那種重遊故地的緬懷,想必以前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在這裡度過的了。   見到蕭徑亭驚訝的目光望來,樓絳玉小臉微微一紅。接著仰起小臉朝蕭徑亭道:「我師傅不讓我將她地事情告訴任何外人的,所以自然也不能告訴你!」   蕭徑亭心中不由微微一陣苦笑,這個丫頭在最後一次有意識的時候,還說著要嫁自己,甚至粉臀兒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也不在乎。但是現在卻又回復到了以前那般驕傲不可親近地摸樣了。   樓絳玉走進了洞府後,便歡喜得彷彿一個小女孩一般,拿起自己熟悉地東西開始玩耍。回到了自己小時侯住的地方,樓丫頭載也不顧忌蕭徑亭在身邊,開始釋放另外的一個樓絳玉了。   白衣美人美目溫柔地望著歡快的樓絳玉,任她嬉戲過一陣後,便第一次以溫柔的口氣朝樓絳玉吩咐道:「絳玉,你去你自己地小房間去看看,那裡放著我寫的幾張圖譜,你好好看看,對你的劍法有好處!我有一些話要和劍月說,沒有我叫你,你不許出來!」   樓絳玉並沒有庭除自己師傅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聲音裡面微微的異樣,知識朝蕭徑亭瞥了一眼道:「你不許染我師傅教你武功!」接著朝白衣美人道:「師傅,你說你只教我一個人武功的,所以可不能將你的功夫教給第二個人!」言語中和語氣上都極度的明顯,帶有極其地佔有慾望。   見到樓絳玉走後,一扇石門便翻地封起。沒有等到蕭徑亭張開雙手,白衣美人便已經飛快地閃開嬌軀,那輕煙般的身法讓蕭徑亭微微有些目瞪口呆。   「不許胡鬧了,我是有正事要和你說,你要是亂來,就會耽誤了你們上船的時間了!」白衣美人彷彿早幾知道了蕭徑亭意圖,飛快地閃身坐到了她的那張牙床上,狠狠朝蕭徑亭嗔了一眼,埋怨道:「昨天晚上任由你作惡了半夜,你這個壞東西還沒有夠嗎?」   雖然蕭徑亭早就知道白衣美人不會跟著自己做的了,但是聽清楚了她的話後,心中還是不由浮上一道悲意。目光望向坐在床上的白衣美人,發現白衣美人現在竟然是側坐對著自己,修長玲瓏的嬌軀正彎成一道無比的迷人的曲線,不由輕輕地朝美人兒走去。   「姐姐,我不會亂來的,我就坐在你邊上,不會亂動的!」見到蕭徑亭走過來,白衣美人連忙作勢要飛快逃開,蕭徑亭連忙出言柔聲哄道。   「那你可真的不能亂動!」白衣美人微微有些無奈地坐著,美目閃過一絲疼愛朝蕭徑亭望來道:「姐姐不是不肯讓你親熱,不然姐姐昨天晚上就不會讓你哪個……那個了,只是你這個壞蛋待會兒要是動手動腳的話,那姐姐會受不住和你……,你不知道,我們練這種功夫的女子,對你是沒有力氣抗拒的。」   「又是一個?難道姐姐也是魔門弟子嗎?不過看來實在不像呀?」蕭徑亭心中不由微微一陣驚訝,走到美人兒的身邊,貼著美人兒的香軀坐下,卻也來不及問白衣美人兒的身份了,雙目只是直直望向白衣美人兒的雙眼道:「姐姐真的不和我一起出去嗎?你知道渤海劍派現在有很多的危機,我真地微微有些不支。姐姐你武功那麼高……」   「不行的!」白衣美人兒沒有等到蕭徑亭說完,嬌軀便微微一顫,朝蕭徑亭投來一道歉意的目光,柔聲說道:「我本來是想讓你不要管渤海劍派的事情,但是我想你肯定是不會聽的,所以就不勸你了。但是你要是覺得那些事情……還是不說了!」   蕭徑亭一手輕輕環過美人兒盈盈一握的蠻腰,現在的白衣美人兒和昨天晚上哪個春情勃發的可是大不相同了,雖然她的武功很高,但是這種叫弱的摸樣卻市讓人彷彿要用盡生命所有地力氣去保護她。就連盈盈一握的蠻腰,抱在手中也顯得那麼的纖弱,蕭徑亭甚至有些懷疑昨天晚上那麼有力的蛇腰,是不是就是現在手中摸著的又是圓細,又是柔軟的小腰兒。   「你看那裡做什麼!」白衣美人兒見到蕭徑亭的目光之中落在自己蠻腰上,本來以為他是在看自己的臀兒,認真看後才發現是在看自己的蠻腰,不由用手輕輕按在蕭徑亭地臉上,將她的視線移開,嗔道:「姐姐有正經事情和你說呢?」   「姐姐,我有一個疑惑的問題想要問你?」蕭徑亭面上一正,朝白衣美人兒的雙眼望去,手掌卻是撫摸著美人兒柔軟滑膩的蠻腰。   白衣美人兒見到蕭徑亭一臉的正色,不由任由蕭徑亭手上佔著便宜,朝蕭徑亭輕輕地點了點頭,輕道:「你問吧!不過,可不許問那些問題……就是昨天晚上問的那些下流問題……」   蕭徑亭微微一楞,不知道那些下流問題具體指的是什麼,但是緊接著便回味過來。美人兒指的是昨天晚上蕭徑亭問的「美人兒為什麼長著一隻又肥、又大的美麗屁股/」,一手不由順著美人兒的蠻腰滑下,輕輕的撫摩著美人兒的響臀,柔聲到:「我不會問姐姐的屁股為什麼這麼美,反正她再美也是我的!」蕭徑亭手上微微一陣用力,目光又朝美人兒的蠻腰望去,疑問道:「我有些奇怪,姐姐的小腰現在看來好像一絲力氣也沒有,為什麼昨天晚上扭的那麼瘋狂,將我的肚子多頂疼……」   「不許說了……」美人兒開始還是認真的聽著,聽到後來忙用小手摀住蕭徑亭的嘴巴,接著玉手在蕭徑亭嘴上輕輕的擰了一下道:「姐姐真的有好多話要說,你就在這裡搗亂,你就是會讓姐姐著急!」   蕭徑亭趁機張嘴將美人兒的小手咬了進去,輕輕的添著美人香甜的獄指,惹地美人兒嬌軀輕輕一顫,頓時無力的靠在蕭徑亭身上。感覺到蕭徑亭摸她屁股的壞手更加放肆,有著想侵襲的意圖,不由微微扭了扭蠻腰抬起香臀將蕭徑亭的壞手做著不讓亂動,嘴上連連嬌聲道:「剛才還說只是做在姐姐身邊不動,好了,只可以這樣,姐姐讓你再親熱一會兒,就德乖乖的聽姐姐說話了!……啊」話沒說完,美人兒的嬌軀輕輕一顫,原來香臀做下的時候,蕭徑亭趁機瞧準方位移動了手的位置,正要讓美人兒香臀坐下後,自己的手指剛剛被壓在美人兒的臀縫中間,沒有等到她說完話,蕭徑亭邊趁機豎起手指輕輕一陣撓動,最後輕輕按在美人兒最銘感的那出美肉,那火熱的感覺頓時讓他一陣消魂。   「啊!姐姐就知道你肯定會使壞的,開始真的不應該寵著你,就知道想對絳玉」那丫頭一般冷冷冰冰的,你也不敢這樣放肆的欺負姐姐!美人兒雖然口中這麼說,但是美目中的神情卻是無比溫柔,將臉蛋輕輕貼在蕭徑亭的胸膛上,想必也是非常珍惜臨走前的最後依次親熱了。   蕭徑亭輕輕吐出了美人兒響嫩的手指,笑著說道:「是啊,姐姐為何對那丫頭這麼嚴厲,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和她光著身子在床上……」   美人兒本來是一臉甜蜜的將小臉貼在蕭徑亭的胸膛上,甚至輕輕的扭動自己肥恁的香臀摩擦著蕭徑亭的手指,聽到蕭徑亭的話後,小臉微微一變,美目中閃過一絲悲苦。   但是蕭徑亭好像沒有看到每人兒的臉色變化一般,還是壞笑道:「那樣又怕什麼,而且那種摸樣的姐姐實在美麗迷人的很呀「   「不要說了,多是你這個壞蛋,這樣的欺負我……我可是真的不想活了!嗚……「沒有等到蕭徑亭說完,美人兒兩行晶瑩的淚水頓時從美瞳中滑落,哭道,說罷便將小臉埋進蕭徑亭懷中大聲哭泣。   蕭徑亭不由有些驚訝和後悔起來,每有想到美人而對這句話的反應那麼激烈。激烈的連要說的正事也忘記了,不由將美人兒的抱了起來,讓他的香臀跨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捧著香褪,溫柔的揉捏著,時時用力的按了按香臀。使得美人兒紅熱香嫩的下身美出摩擦著自己火熱的猙獰。   但是蕭徑亭發現美人兒還是哭的那麼傷心,沒有一點弱下來的意思,心中更加覺得有些驚訝不覺,直覺覺的懷中美人並不是因為自己說的那些話,而是那些話引起了她一些傷心的回憶而已。雖然不解,但是蕭徑亭還是很快的將這個念頭拋在腦後,伸出一隻空手,輕輕伸進美人兒的衣服裡,將外衣和貼身小衣飛快的脫了下來,留著那條小小的肚兜沒有褪下,但是卻將美人兒的兩隻渾圓堅挺的兩隻香乳給撥弄到肚兜外面,雖然沒有全裸,但是這般景象卻是美的讓人心神蕩漾。   美人兒不知道是不知道蕭徑亭的動作,還是知道卻任由蕭徑亭使壞,還是哭的傷心斷腸。蕭徑亭並沒有立即伸手去摸美人兒的香乳,而是輕輕的掀開美人兒的長裙,接著雙手伸進美人兒的褲縫中,輕輕的褪下了美人兒的綢布褲管兒,美人兒不知道是下意識,還是知道蕭徑亭的動作,不但沒有反抗,反而還輕輕的抬起香臀讓蕭徑亭將他的褲子脫了下來。   「原來姐姐早就情火勃發了!「蕭徑亭的一手直接伸進美人兒最神秘美麗的蜜處的時候,發現早已經火熱濕漉漉一片,另外一手也飛快的抓住美人兒的一隻柔軟堅挺的玉乳,兩隻壞手飛快的動作起來。   「啊!弟弟你做什麼……「美人兒兩處要害被襲,嬌軀一顫,小嘴一陣嬌啼,緊接著便咬在蕭徑亭的肩上,不讓自己的浪叫傳金隔壁的徒弟耳朵中。片刻後方才緩過勁來,但是美目中一陣迷離,用力的掙扎起來,哭泣道:「你這個壞蛋,還不放開姐姐,這石壁雖然厚,但是要是讓絳玉聽見了,那……」   「姐姐剛才不是讓那丫頭不許出來的嗎?」蕭徑亭溫柔的吻上了美人兒的小耳朵,手中的動作變的溫柔起來,但是美人兒的香軀也變的火熱滾燙起來,褲子上也早已經濕了一片。而美人兒掙扎的力道也越來越小,最後倒彷彿是在迎合蕭徑亭的動作一般。蕭徑亭也隨之解下褲子,嘴巴咬著美人兒的小耳朵道:「而且就算讓他聽見了又怎麼樣,我喜歡的是姐姐,要的也是姐姐」此時蕭徑亭看來就是一個固執的頑童一般,全然沒有了平時的摸樣。   美人兒咬著櫻唇,好像在極力的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了,小戀也隔者面紗輕輕的蹭著蕭徑亭的臉泣聲道:「但是……但是……你剛才答應姐姐不會胡來的啊,而且你瘋起來就沒完沒了,可是絳玉馬上要出來了,你讓姐姐有什麼臉面見……再說要是耽擱……恩,耽擱了時間,那船就……就會開走了」   「懶的管他!姐姐,有你在這裡,我真的是不想走了!」蕭徑亭是真的有不想走的想法了,雖然船來了是好事,但是蕭徑亭隱隱實在不想去和那些人明爭暗鬥,但是樓臨溪的遺命又不得不遵從,所以蕭徑亭內心深處隱隱的希望那船早些開走,讓自己有留下來的借口。見到美人兒還是用力掙扎,不由說道:「姐姐難道害怕樓絳玉那丫頭嗎?我們相親相愛,關她什麼事情!再說我蕭徑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裡理會她去想什麼?」說罷雙手包住美人兒柔軟肥美的香臀,便要狠狠頂進美人兒的身體。   「你昨天晚上多已經看到了姐姐的醜態,姐姐本來就是髒的,你還要姐姐做什麼?」聽到蕭徑亭提起了樓絳玉,美人兒的反應頓時激烈起來,兩隻玉手本來是抱著蕭徑亭的,現在卻用力的想推開蕭徑亭,兩隻肥大的香臀也用力的扭動,不讓蕭徑亭進入她緊湊火熱的體內。   蕭徑亭雙手從美人兒的香臀上離開,任又肥臀使勁的掙扎,蕩出陣陣眩目的雪亮臀波,接著抱住美人兒兩隻豐滿圓潤的大腿,猛的一分,狠狠的進入了美人兒嬌嫩緊湊的體內。   「啊!」美人兒美妙的嬌軀猛的一聳,天鵝般雪白玉頸也用力一仰,一聲嬌啼便大聲叫喚而出,接著淚水滾滾而下,哭道:「這下絳玉肯定聽到了,你……你讓我怎麼辦,你還不放開我,你這個……這個不聽話的壞蛋。」   蕭徑亭心中想著剛才美人兒口中說的每一句話,用力的想著每一個可能性,心想起馬上要離開懷中的美人兒,彷彿有一條毒蛇咬著他心靈一般,也不管美人兒在耳邊大哭大叫,一手抓住美人兒的肥大香臀,拚命的揉弄著雪嫩的美肉,另外一手抓住美人兒柔軟堅挺的香乳,使勁的抓揉,彷彿要把心中的鬱悶和要離開美人兒的不捨全部發洩到美人兒的玉乳上,下身也飛快瘋狂的動作著。狠狠的蹂躪著美人兒豐滿嬌嫩的香軀。   「啊,疼死了,你防開我……」美人兒小手握成粉拳,用力在蕭徑亭的胸前捶打著,哭叫道:「弟弟,你輕點,姐姐被你搞死了,啊……」   和昨天晚上不一樣,開始美人兒還是緊緊咬著玉齒不讓自己叫出來,但是後來,猛的一要櫻唇,美目中閃過一絲豁出去的光芒,接著眼中頓時變的火熱起來,兩隻玉手猛的抱住蕭徑亭的上身,瘋狂的用胸前的兩隻玉乳蹭著,張開小嘴吐出小香舌,隔著面紗癡癡的添著蕭徑亭的嘴唇,美妙豐滿的火熱嬌軀也拚命的聳動,迎合著蕭徑亭的攻擊。   「弟弟,舒服!啊……姐姐好!弟弟用力……姐姐不管絳玉了,隨她怎麼樣?!」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被自己的徒弟看見醜事的美人兒在和蕭徑亭激情過後,卻是驚喜的發現那邊的樓美人好像沒有發現自己的事情,本來正是靜靜躺在蕭徑亭懷中喘息的美人兒便要掙扎起來。   蕭徑亭狠狠的在美人兒的肥大屁股蛋狠狠拍上一掌,接著抱著美人兒的香臀狠狠朝自己的跨間一頂,讓美人兒豐滿的香軀緊緊的帖在自己的身上,另外一手溫柔的撫摩著美人兒的一隻美麗的乳房,美人兒的肚兜早已經被擠的歪歪斜斜,美人兒兩隻堅挺的玉乳也全部路在了外面,堅聳的香乳驕傲的微微向上翹著,雪白嬌嫩的玉乳上面早積極是青一道紫一道,在美人雪白的玉乳上看來真是有些觸目驚心。   「壞小子,現在得意了吧!姐姐又讓你得逞了,我的小壞蛋!」美人兒舉起小手,輕輕的在的背上拍了一掌,接著伸出小香舌,溫柔在蕭徑亭胸膛上添了幾下,道:「壞蛋,還不放開姐姐!要是你還想使壞的話,姐姐保證會生氣的!啊……」話沒說完,便一聲驚呼,原來蕭徑亭忽然握住了美人兒的蠻腰,讓美人兒的上身嬌軀猛的仰倒在自己的腿上,接著美人兒的蠻腰抱起,使得美人兒的下身高高聳器,湊在了蕭徑亭的臉前,一陣火熱帶有騷氣的香味頓時衝進了鼻中。   「啊,羞死了……壞弟弟,趕緊放開姐姐,那裡……那裡別看,有什麼好看的」美人兒只覺的自己的香臀被高高聳起,不由羞的掩住了小臉,嬌呼道。   蕭徑亭輕輕的撫摩著美人兒雪臀上青一道紫一道的印痕,目中儘是心疼和歉意。   「好弟弟,那不要緊,姐姐也不是很疼,而且還挺舒服!」美人兒看清楚了蕭徑亭的眼神,聲音也變的溫柔起來,接著美目一嗔,柔聲道:「壞弟弟,還不放開姐姐,姐姐現在身上沒有力氣。這種辛苦的姿勢回讓姐姐累死的!」   「弟弟,姐姐剛才說的話不關你的事情,等到以後姐姐自然回告訴你的,現在你不要問好嗎?」美人兒再讓蕭徑亭親近幾下後,便用起了武力讓蕭徑亭好好去洗乾淨了自己的身子,自己也連忙從蕭徑亭的身上下來,飛快的在蕭徑亭眼前脫下了早已經濕的不成摸樣的褲子和肚兜。   等到蕭徑亭再次出來的時候,美人兒已經穿好了衣服了,走到蕭徑亭面前,冊著臉蛋問蕭徑亭:「看看姐姐的臉還紅不紅了,要是等下讓他看出來了,姐姐肯定饒不了你這個小壞蛋,剛才明明說不動姐姐的。」   蕭徑亭笑著上前,便要抱住美人兒的香軀,這次美人兒又是飛快的跑開柔聲道:「這次無論再說什麼,姐姐也不會相信了,也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見到蕭徑亭還是蠢蠢欲動,美人兒玉臉連忙一肅,急道:「弟弟,你的師傅現在怎麼樣了?還是那樣瘋的嗎?『   「啊「蕭徑亭聽到美人兒的話後,身軀一震,雖然從美人兒的話中,他是知道她一定和自己有不淺的關係,但是聽到美人兒竟然知道自己的師傅,心中不由驚核起來。雖然師傅瘋的消息,在江湖上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因為蕭徑亭自己多曾幾次說過,但是美人兒在島上恐怕有十幾年了,竟然知道了蕭徑亭師傅瘋的消息,所以蕭徑亭不得不感到驚核了。   另外蕭徑亭還注意到,美人兒在說起自己師傅時候,美目中拂過一道深深的歉意和內疚,平下紛亂的心神,蕭徑亭道:「我師傅的瘋病現在已經查不多好了,大概在我十幾歲的時候,他就已經好了「   「那就好「美人兒輕輕的轉過身子,雙眼向蕭徑亭望來,美目中的神色顯示有些舉止不定,好像在很艱難的做著什麼決定,肯定是在決定到底要不要和蕭徑亭說出心中的話來,最後,美人兒仙秀的睫毛一眨,柔聲說:」弟弟「   「師傅!我知道我以前的劍法為什麼總也練不好了!「就在美人兒要說話的時候,忽然從隔壁的石室中跑來,朝美人兒俏呼到:」哪個時候師傅為什麼不告訴人家,人家那個時候本來就是練錯了嗎?「美人兒可能本身就不想說,但是好像又不忍不告訴蕭徑亭,看見樓絳玉跑出來後,美目中閃過一絲解脫的神色,將要說的話嚥回了自己的肚子中,接著面上所有神情多消失不見,淡淡的朝樓絳玉望去一眼道:「絳玉,我是不是你的師傅「   樓絳玉俏臉微微一楞,小嘴輕輕一撅便要撒嬌,但是見到師傅的眼神還是那麼淡淡的,美目一怕,便走到美人兒面前,玉腿一彎跪在了美人兒的身下,道:「是,您是我的師傅,而且在絳玉的心中,你還是絳玉,絳玉的母親「   「不許胡說!「美人兒美目一寒,朝樓絳玉射去,堅挺的酥胸不住的起伏。那冷漠的眼神,讓蕭徑亭絲毫不能和剛才哪個春情勃發的姐姐聯繫起來,而且心中也卻是覺得有些奇怪,說是因為要保障師傅的威嚴方才對樓絳玉這般吧,美人兒對待樓丫頭又不全是那種嚴厲,那絲冷漠是真的,但是這個美人兒心中對樓丫頭還是非常疼愛的,不然也不會貉勁功力讓樓絳玉虛弱的身子康復起來,也不會將自己積攢十幾年的石乳多拿出來給她治療。看來好像美人兒心中深處,好像不願意承認樓絳玉的存在一般。   樓絳玉聽到師傅冰冷的口氣後,小嘴倔強的一抿,但是卻不敢對師傅使上一點臉色,只是微微區區的跪在師傅的膝下,垂著美麗的頭,任由晶瑩的淚水從眼眶中滾動,最後朝蕭徑亭狠狠澄了一眼,怪他不出言求情。   蕭徑亭只是微微一笑,並不說話,樓丫頭美目微微一顫,粉淚再也忍不住紛紛落下,面上的神情變的更加委屈起來。   美人兒輕輕一歎,伸出玉手輕輕的摸了下樓絳玉的頭,俏臉竟然微微一紅,顯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和自己徒弟裸體糾纏的春色了,接著面色一肅,道:「師傅吩咐你的事情,你聽不聽話!「   「我聽的,我聽的「樓絳玉連忙抱住了美人兒的玉腿,嬌聲連連說到   美人兒朝蕭徑亭投來一眼,接著朝樓絳玉道:「師傅雖然平時對你冷淡的很,但是你的事情師傅還是要關心的。你這個丫頭刁蠻無禮,在島上還不要緊,一旦到了外面,就會吃大虧了,所以師傅要找個人管你「   「不會吧「蕭徑亭心中頓時一動,樓丫頭聽到師傅的話後,遍朝蕭徑亭狠狠瞪來一眼了,而且隱隱有不屑的味道,彷彿說:」就算師傅讓你管我,我也不會聽你話的,你哪裡配管我「   美人兒其實已經將樓絳玉的表情看在眼中,但是裝做沒有看到一般,輕輕的走到蕭徑亭面前到:「漢家有規矩,就是女兒家一旦嫁入男子家門後,就必須聽從自己的丈夫,盡心盡力的伺候自己的丈夫。現在師傅就將你許配給蕭劍月公子,而且現在就馬上拜堂成親!劍月公子,你願意嗎?「   樓絳玉聽到美人兒的話後,嬌軀微微一顫,接著小臉紅透,小嘴顫動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蕭徑亭雖然心中早一有了意料,但是聽到美人兒小嘴說出,身子還是微微一顫,開口便要說話,但是見每人兒朝自己望來的哀求而又溫柔的目光後,輕輕一歎。想起了樓臨溪的吩咐,不由走到了美人兒的面前,拜下到:「我聽從師叔的安排,答應娶絳玉為妻「   「不行!「樓絳玉小臉忽然緋紅,忽然羞澀,忽然青白,接著仰起小臉朝美人兒道:」師傅,我不嫁給他!「接著美目朝蕭徑亭狠狠瞪來一眼,厲害道:」是不是你說了什麼,說什麼和我有什麼肌膚……肌膚之親什麼的,讓我師傅將我許配給你的!那天晚上,我以為我死了,而你又老是救了我的性命,還對不起你,才會說出那些話的,那是算……算不的數的!「   「放肆「美人兒美目閃過一絲憤怒,接著美目求饒是的朝蕭徑亭一眼,發現蕭徑亭臉上沒有一絲不快,反而一臉的輕笑,彷彿在看自己到底會怎麼辦。不由狠狠朝蕭徑亭嗔了一眼,接著扮下俏臉,美目望向地上的樓絳玉,眼中閃過一絲可憐的神色,彷彿道:」這個男子連我多心愛不已,現在施恩將你嫁給他,你反而……「   美人兒本來是要逼樓絳玉嫁給的,裡面雖然有些成分是為了讓樓丫頭有個好歸屬,但是更多的是因為,她見到蕭徑亭竟然為樓絳玉這般犧牲,以為蕭徑亭對樓丫頭有著很深的感情,但是現在見到蕭徑亭竟然對樓絳玉拒絕的言語無動於衷,便考慮起來,接著朝蕭徑亭遞去一道詢問的目光。   蕭徑亭見之微微一笑,他有一個性子,不是真正讓心魂牽夢饒的女子,在她沒有投降之前,就算長的再漂亮,他也不會在乎的。見到美人兒的目光望來,不由張嘴作出唇行到:「我只要你「   美人兒俏臉一紅,接著連忙轉開俏臉,美目望向跪在地上的樓絳玉,閃過一道可惜的目光,便要讓丫頭起來。   樓丫頭見到師傅靜靜沒有說話,不由朝蕭徑亭道:「你和我立過誓言的,說是幫助我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我才駕給你的,你現在怎麼不算數了「   「啊?有這麼一回事?「美人兒頓時朝蕭徑亭望來一眼,美目閃過一絲笑意,接著朝樓絳玉道:」那以前你碩果要嫁給劍月的話,不也是不算數了嗎?不論別的,就說劍月幾次對你有救命之恩,就足以讓你許身與他了!你不要再說了,師傅決定了,你馬上嫁給他,以後也好讓他管著你!「接著悄臉一寒,道:」不然的話,你就不要認我這個師傅「   樓絳玉嬌軀微微一顫,接著朝蕭徑亭狠狠瞪來一眼,蕭徑亭輕輕一笑,便走到樓絳玉身邊並列跪下,頓時聽到樓美人輕輕一聲冷哼。   美人兒輕挪嬌軀,從箱子中間拿出兩隻白玉,分別給了蕭徑亭和樓絳玉兩人,但是蕭徑亭發現,自己的那塊和樓丫頭的那塊好像沒有一點相同,甚至連一點配對的味道多沒有,但是卻也不說什麼,拿到手中送到嘴角輕輕吻了一下。接著鄭重的放在懷中。   美人兒見到蕭徑亭的動作後,小臉微微一紅,接著將另外一塊輕輕的掛在樓絳玉的脖子上,蕭徑亭看見那塊白玉,而白玉是圓形的,中間鏤空了,上面嵌著一塊寶石。讓蕭徑亭覺得奇怪的是,那塊寶石好像是憑空生在白玉中間一般,和邊上的白玉好像沒有一點相連的地方。雖然心中稀罕,但是也不能讓樓丫頭拿過來讓自己觀摩一下。   而樓絳玉雖然剛才怎麼也不答應婚事,但是見到這塊玉石竟然這般奇妙美麗,美目也不由一亮,喜愛的看著師傅將它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嘴癡癡的叫了聲「師傅「,從滿了感激之情。   但是接下來,美人兒讓兩人拜堂成親的時候。樓絳玉小臉頓時變色,又紅由白的,看來也無比的可愛和美麗。除了朝蕭徑亭冷冷的看了一眼外,知識委委屈屈的望向師傅,但是師傅彷彿沒有看到一般,樓絳玉也好像認命了。   蕭徑亭心中一動,忽然朝美人兒道:「師叔啊,你也跪下來!做為長輩的,也應該和我們一同拜的,不然是沒有禮數的!「   聽到蕭徑亭的話後,美人兒嬌軀一顫,俏臉一紅,美目卻是猛的一亮朝蕭徑亭望來。蕭徑亭的意思再明白沒有,讓美人兒也趁機和自己行了跪禮,拜了田地做真正的夫妻。   而邊上的樓絳玉聽到蕭徑亭的話後,只是微微一陣驚訝,好像從來沒有這中風俗,但是對拜堂成親她本來就只知道要跪天地,跪長輩的,並不知道還有長輩也要跪下的規矩。   美人兒見到蕭徑亭雖然輕笑著說話,目光卻是深深的朝自己望來,一點也不顧忌樓絳玉在邊上,那目光彷彿火一般,頓時燒起了自己芳心中所有的柔情,美人兒玉齒一咬,地上的樓絳玉望上一眼。接著美目癡癡的望著蕭徑亭的雙眼,走到蕭徑亭的面前,緩緩的折下美麗迷人的膝蓋,以無比美麗的姿態,美目射出道道情絲,頓時和蕭徑亭目中如還的神情糾結在一起,堅定而又幸福的跪在了蕭徑亭的面前。   頓時室中彷彿變的溫暖迷人起來,微微有些昏暗的石室也頓時變的溫馨起來,遠處的燭火也溫柔的暴出一朵火花,頓時照亮了美人兒隱在面紗後面神情美麗的臉蛋兒。   蕭徑亭最後走出石洞的時候,微微的閉著雙目,對邊上樓絳玉冷淡的表情彷彿視而不見,心中泛起的股股柔情,使得俊美的臉上頭出了股股黯然神傷。兩隻星般閃亮的眼睛也是一片迷茫,上面好像還留下和美人兒美目糾纏的痕跡,如雲如霧,讓樹林中的煙霧也彷彿滲透了幾許哀傷和纏綿。 第十一卷 第九章 海上的艷遇     最後不用蕭徑亭開口,他也知道那個剛剛拜堂的姐姐不會跟他出來的,而且他也隱隱覺得外面的世界,對他來說便彷彿一個深淵一般,地獄一般。不然這個美麗善良的女子怎麼會一個人孤寂地在這個島上住了十幾年。   樓絳玉幾次張嘴想要說話,但是都被蕭徑亭面上的神情給止住了。有些不敢說出來,而且對蕭徑亭面上的這個表情也微微有些不理解。只是靜靜地走在蕭徑亭的身後,跟著他朝海邊的小屋走去。   蕭徑亭甚至連轉過身區朝懸崖上面洞府方向望去一眼的勇氣也沒有了,但是另外一個念頭卻是緊接著湧上心頭:「姐姐是不是馬上將石門拉下來,將石洞永遠地給封起來了?」這個念頭湧上後,蕭徑亭幾乎要馬上轉過身去,朝原來的地方跑去。但是腳下卻是不聽話地朝小屋的方向走去。   「劍月兄,絳玉小姐,我知道你們兩人大概就被困在附近的幾個島上,而且劍月兄乃神人也,自然不會讓絳玉小姐葬身海腹的,所以兩天前就架船出來,找遍了附近的各個小島,天可憐見,終於讓我找到了兩位!」蕭徑亭機械一般走進小屋的時候,目中一亮,一道修長飄逸的身影便站在室中,朝蕭徑亭遞來一道迷人的笑容。   「夕兄?!」蕭徑亭眼看來人,秀美絕倫、榆樹臨風、晃若神仙,真是那個蕭徑亭一直分不清楚男女的那個夕公子,也是夢君奴一直讓蕭徑亭不要理會的夕公子。蕭徑亭緊接著便注意夕公子望向樓絳玉時候的眼神,樓美人美得這般天地無雙,只要是個男人看了都會一陣發呆的,尚可能可以根據這個判斷出這個夕公子是男是女。   但是這個夕公子見到美麗絕倫的樓絳玉後,如同秋水一般的眸子是一亮,而且面上也微微閃過一絲驚訝。但是怎麼也看不出其他另外的一點意思了,倒是樓絳玉見到夕公子這般風情,美目看得微微一愕。   「蕭兄,我們要趕緊離開了,不然渤海劍派那邊可真是來不及了!」夕公子朝蕭徑亭微微一笑,接著朝屋中四處望上一眼,道:「要是有東西要收拾的,蕭兄也趕緊了!」   見到這個秀美如斯地夕公子面上迷人的笑容,蕭徑亭心中竟然也微微一陣恍惚。不光是因為他的長相,大部分是因為那張聯和自己真面目如此的相像,儘管這張臉蛋秀氣了許多,但是蕭徑亭心中的味道確實是有些奇怪了。   「不用收拾了,以後我還會回來的!」蕭徑亭四處望了一眼,接著朝夕公子道:「我請夕兄能夠幫我保密,不要讓別人也知道了這裡有間小屋!」   樓絳玉聞之,連忙轉過臉蛋裝作沒有聽見。但是一張美麗的臉蛋卻是慢慢紅起。   夕公子面上微微一陣不解,但是也微笑著答應了下來。   蕭徑亭登上了夕公子的船後,心中不由揣測起夕公子的身份來。這艘船雖然不大,但是非常的精美,不過卻不是那種華而不實地精美,那精緻的構造讓人看了第一眼便覺得十分的牢靠。而且船的體積雖然不大,但是上面仍然裝有幾十個人。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蕭徑亭和樓絳玉被夕公子安排在一間艙房中,所以蕭徑亭也一直面對著樓美人冷若冰霜地玉臉,還有高高仰起地美眸。一路上,美人兒的目光好像一直在望著茫茫無際的大海,沒有一點轉過臉來和蕭徑亭說話的意思。   「我竟然半強要了姐姐,雖然說是兩情相悅,但是畢竟用上了卑鄙的手段了啊!」蕭徑亭腦中浮過島上的每一個景象。心中真是有些匪夷所思地味道。好像在沒有人煙的小島上,自己也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來。但是無論怎麼樣,整個過程中,充斥在心胸中的只有甜蜜,不過倒是將自己心裡的一大塊都留在了這個小島上了。   「哎呀!和姐姐好了那麼幾天,竟然連她的臉蛋也沒有看清楚!」蕭徑亭忽然想到了這個重要的問題來,而且更加讓她覺得慚愧的時候,好像除了臉蛋以外,那個美人兒姐姐身子其他任何一個地方:玉乳、香臀、下身、大腿、玉足,無論任何一個地方都記得清清楚楚的。至於自己為何每次都沒有看清楚白衣美人兒地臉蛋,蕭徑亭心中好像也說不上來,想著想著,一絲笑容不由浮上了蕭徑亭的臉龐。   「你得意什麼?!」見到蕭徑亭曖昧的笑容後,樓絳玉俏臉一紅,接著一冷朝蕭徑亭認真道:「在島上的事情,你回到蓬萊後誰也不許說,自己也不許想!我那可是不願意不聽師傅的話,你可千萬不要當真!」   「會當真才怪呢?」蕭徑亭微微一笑,知道樓丫頭指的是她被逼著和自己拜堂的事情,他對於樓丫頭的變臉早就瞭如指掌了,甚至在蕭徑亭對樓美人兒的印象中,最深刻的便是變臉了。而且蕭徑亭現在也自然不想和眼前的美人兒產生不快,不由笑道:「放心,我答應過小姐的事情,任何時候都不會反悔的。一切都等到你做上掌門以後再說,我也從來沒有想過用這種機會得到小姐!」   樓絳玉俏臉微微一愕,俏臉微微閃過一道不自然,可能是沒有想到蕭徑亭這麼好說話,俏臉便朝蕭徑亭綻開一絲笑容,低聲道:「你對我的好,我不會忘記的!而且在島上的時候,你我……」   「蕭公子,我家主人請你過去一趟!」樓丫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外面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接著走進一個美麗的侍女朝蕭徑亭說道。   蕭徑亭心中也十分想弄清楚夕公子這個迷一樣的認為,便站起身跟著那個侍女離去。   「奴兒還叫我什麼時候都不要理會這個夕公子那?」想起夢君奴那句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言語,蕭徑亭不由微微一笑,面上浮上一道溫柔的笑容。但是他忽然發現,在這船上走來走去的侍女們,竟然各個都長得這般美麗。甚至比起盈盈也不差,心中不由有些驚訝。   「我家公子在裡面等著公子!」帶蕭徑亭過來的那個侍女走到一間艙房面前,便再也不往前走了,迎上來地是另外一個穿著粉紅衣衫的侍女。說她是侍女實在有些委屈了,因為這個女子嬌軀曼妙婀娜,眉目如畫、嬌靨美麗,更加難得的是她身上的那種氣質,那種恬靜安寧的氣息,讓人看了一眼便有種清涼的感覺,尋常的千金小姐也不能有她這樣的氣度。   穿著粉紅裙子的侍女走上前來朝蕭徑亭微微福了一福。但是面上卻是沒有任何一絲的謙卑之色,只是掛著淡雅從容地笑靨道:「我家公子也知道蕭公子喜歡用茶,便讓婢子煮了一壺上等的碧蘿春,馬上便要好了!」   「夕公子怎麼知道我喜歡喝茶來著。我蕭劍月這個身份可是從來都沒有表現過好茶啊!」蕭徑亭心中微微覺得奇怪。但死活面上卻還是從容應對,也不表示自己喜不喜歡喝茶之類,只是朝那個粉紅衣衫女子輕輕一笑,道:「那我們進去吧!別讓你家公子等急了!」   不知道是不是蕭徑亭眼睛看錯了,在那個恬靜女子轉過娥首在前面引路的一瞬間,蕭徑亭彷彿看見了美人美眸中閃過一絲笑意,那是一種沒有惡意的笑意,好像是輕輕地耍弄了你後,不由自主發出地那種得意和調皮地笑意,在眼前這個端莊的女子身上尤為明顯。   「蕭兄啊,你聞聞這茶香不香?」見到蕭徑亭進來,夕公子輕輕站立起身,在他身後還站著兩個美麗的女之。雖然在氣質和容貌上。比起蕭徑亭身前的這個粉紅衣衫的女子都要遜色些許,但也都是千、萬里挑一地人物。   「香!」蕭徑亭隨口一聞,彷彿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不過那茶還真是香得很,惹得蕭徑亭都差點失態了,不由目光朝夕公子身後的兩個美人望去一眼,發現兩個女子皆是豐腴,不似眼前這位的纖巧,但是看在眼中不由多了幾分肉慾。不由目光望向了眼前這個秀美絕倫的夕公子笑道:「夕兄真是好艷福啊!」不過卻是有些尷尬地發現,眼前的這個夕公子比起室中所有女子相貌加起來後,還要美上無數倍。   那夕公子朝蕭徑亭投來一道奇怪的笑意,好像要揭穿某些東西,但是又不揭穿一般。見到蕭徑亭目光望向了身後的兩個女子,秋水般地眸子不閃過一絲促狹,道:「那我將她們送給蕭兄如何?」接著目中的笑意變得更加古怪起來,道:「我知道蕭兄可是不知道有多少紅顏知己啊,其中大都是名滿天下的絕世佳人,這艷福才是讓人羨慕啊!」   「我蕭劍月有個屁女人!難道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了不成?」蕭徑亭雖然心中這般想,但是為保萬一還是微微有些耍賴皮道:「既然夕公子要送我美人,那我可不客氣了,我便要這哥穿著粉紅衣衫的姐姐了!」說罷手指指向了前面正在做茶的秀巧女子。   「啊!」那名女子聞之輕輕一聲嬌呼,但是握著茶壺的小手卻是一點也沒有搖晃,顯然有著極強的心志修養。不過那張美麗的小臉還是紅彤彤的,顯得無比的可愛誘人。不過這個女子不俗的地方是,聽了蕭徑亭的話後,儘管害羞,但是小臉沒有浮上任何不快的神色,也不會像尋常女子一般,朝蕭徑亭投來嬌嗔的一眼,還是安靜地往茶杯裡面倒茶。   「不行!這個細兒可是我的寶貝!」細公子頓時微微一笑,接著朝蕭徑亭望來一眼,笑道:「蕭兄怎麼還不過來聞聞這茶香,水剛剛倒進去的這刻的茶香,最怡人的!」雖然他這麼說道,但是自己卻沒有去聞這茶香,而是笑著一雙秋瞳朝蕭徑亭望來,最後朝蕭徑亭綻開一道無奈的笑容道:「我可是聽說蕭兄在金陵的時候,為了喝碗茶,連去任府中約會任夜曉的時間都給錯過了!這難道還是不算好茶嗎?」   「早知道這樣,我在門外就承認自己是蕭徑亭了,還枉作了這麼久地小人!還饞了這好一會兒!」蕭徑亭聽到對方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哈哈一笑,接著急不可耐地衝到桌子邊上,拿起一杯一仰脖子頓時一飲而盡。   「蕭公子,這茶第一水是不喝的!」那個穿著粉紅衣衫的細兒見到蕭徑亭的著急的模樣,不由抿嘴一笑道。   「我知道,不過我喝茶和那些個品茶的風流士子不同,不用理會那麼多的規矩。無論是十兩黃金一兩的好茶,還是一兩銀子一擔的粗茶,我都喜歡!」蕭徑亭連著飲了兩杯後,便朝細兒笑道:「我剛才說要讓你家公子將你送給我,那是笑話。不要當真!」接著面上閃過了一道狡猾地神色道:「不過我還真想要個會泡茶的女子。安然居的祝瀠兒丫頭是會泡茶,可惜她喜歡上別人了,這輩子都不可能替我泡茶了!」   「是啊,雖然宴孤衡先生大她許多,但是這段戀情也實在讓人回味!」聽到蕭徑亭的話後,那個夕公子輕輕一笑,彷彿漫不經心說道:「而且宴孤衡現在只怕真是難辦得很咯,那個佳人雖然溫柔婉約,但是卻死活也要纏著他,無論是拒之還是納之,都不容易!」   「夕兄竟然知道地那麼多啊!這些事情我都是偶然才知道地,沒有想到夕兄都清清楚楚,那夕兄肚子裡面地秘密卻是多得有些嚇人了!」蕭徑亭不由放下手中的茶杯,面上浮上一絲苦笑,朝夕公子笑道。   「蕭兄不用放下茶杯的!和我說話的時候,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蕭兄大都可以放心!」夕公子朝蕭徑亭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接著朝身後地兩名侍女道:「你們出去做些酒菜上來,就要『醉香居』的招牌好酒!」   蕭徑亭重新端起茶杯,朝夕公子笑道:「夕兄怎麼將我調查得這麼清楚,是君奴告訴你的嗎?」   「君奴?!」夕公子眸子閃過一道異彩,接著雙眼直望向蕭徑亭道:「裡面的有些事情是她告訴我的,但是有些不是!」   「要不是我心底下的一些看法,我早就將夕兄認為了那個魔門少主了!」蕭徑亭端起茶杯,輕輕地將清澈翠爽的茶水倒入口中,接著朝在邊上倒茶的細兒笑問道:「你告訴我,你家公子是什麼人物?是什麼勢力地?我心裡實在有些著急啊?!」   「至於我家公子是不是魔門少主,婢子可不清楚!」細兒小手輕輕端起一杯茶,伸到蕭徑亭面前,輕輕一笑道:「但是我知道,我家少主是做正事的,是做好事的!也就是說是正道裡的人物!」   「這個妮子不簡單!」蕭徑亭見到這個細兒這般大膽地替主子下了定義後,她的主子非但沒有一點生氣,反而投來一道讚賞的目光,接著面色一肅,朝蕭徑亭道:「蕭兄,時間不多了!我們說正事!你對蘇瑞施有印象嗎?」   「就是那個在我面前說怎麼愛樓絳玉,但是背後卻在陷害我的那個嗎?」蕭徑亭笑著說道。   夕公子面上微微一愕,道:「原來蕭兄都知道了,那個俏螺兒的事情確實是他一手的把戲,不過他和蕭兄說的話,大概都是真的。他對樓絳玉的癡心,簡直到了不知道該怎麼說的地步了!不過我要告訴蕭兄的還有一件事情,還記得蕭兄在贖回巧巧姑娘的那天晚上,被一群人追殺嗎?那個為首被蕭兄打傷的,便是蘇瑞施了?」   「果真是他,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蕭徑亭眉頭輕輕一皺,接著展開問道:「那將我大戰俏螺兒的事情告訴給樓竹廷的,也是蘇瑞施了?」   蕭徑亭話還沒有說完,彷彿聽到一聲女子的嬌啐,接著見到身邊的細兒垂下娥首,便連玉頸都紅透了。夕公子輕輕站立起身,緩緩走到了窗戶邊上,道:「去報告這件事情的是我,我想蕭兄也非常樂意見到的!」   蕭徑亭心中忽然湧起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由望著夕公子修長的背影道:「夕兄啊,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告訴我的兩件事情。一件是在我面前告蘇瑞施的帳,而另外一件更加是親自跑去將這種春樓瑣事告訴給樓竹廷,這兩件事情好像都只有……!」蕭徑亭說到這裡頓時停了下來。   「只有愛擺弄是非的女子才能做出來是嗎?」夕公子輕輕一笑,接著轉過臉朝蕭徑亭望來,笑道:「蕭兄是想趁機打探我是不是女扮男裝吧?!至於蕭兄為什麼這麼熱衷於這件事情上,恐怕很大的原因便是因為君奴了?!」夕公子並沒有說出自己是男是女,只是朝蕭徑亭望來一道微微帶了些許挑釁的目光。   「要是我告訴蕭兄,我將你在春樓的事情告訴給樓竹廷,就是不忍心見到那個巧巧失去摯愛!你信不信?」夕公子目中的諸多神情一閃而過,那秋水般的眸子真的就連蕭徑亭也不敢多看。害怕不小心便會迷失了心神,而偏偏那又不是一種媚術。夕公子重新坐回了位置,朝蕭徑亭道:「而我告訴你蘇瑞施的事情,第一是想告訴蕭兄,蘇瑞施這般所為完全是為了樓絳玉。而這次蕭兄和樓絳玉在海上的意外,操縱者是蘇臨礁。蘇瑞施甚至因為這件事情,差點和他父親翻臉了!」   本來要接著往下說地夕公子忽然停了下來,接著朝蕭徑亭說起一些無關緊要的閒事來。蕭徑亭豎耳一聽,原來船上有人來了。心中頓時暗道:「看來這個夕公子的勢力建立得比較臨時,不然為何會有這般行為,身邊能夠信任的只有細兒她這個女子一個呢?」   「夕兄啊!你可知道我臉上地,不是我的真面目嗎?」蕭徑亭正和夕公子說得歡喜,看著兩個侍女將菜餚擺滿了一桌子,忽然朝夕公子問道。   夕公子笑道:「自然知道啊,而且對蕭兄身懷這些異寶還羨慕不已啊!」   蕭徑亭接著一笑,道:「那夕兄從來也沒有見過我的真面目咯?!」   夕公子面色這才認真起來,一下彷彿不明白蕭徑亭話中的意思。也是,任他再聰明絕頂也不會知道蕭徑亭竟然有著一張和他及其相像的臉。微微想了一會兒,夕公子微微一笑道:「蕭兄地大名我是聽說得很久了,但是在下出道江湖還沒有幾天,所以沒有見過蕭兄的真面目!」   「難道其他人也沒有和他說過嗎、還是他很少見其他人,或者甚至是他見其他人的時候也是用另外一張臉的?!」蕭徑亭腦中拂過幾個念頭,舉起身前的一隻酒杯,真是無比熟悉的醉鄉泉,不由朝夕公子道:「來,夕兄也來上一杯,這酒不錯!」   夕公子白玉般的手輕輕端起酒杯,真的彷彿比起酒杯還要雪白上許多,見到蕭徑亭落在他的手上,夕公子面上沒有一絲不自然,也沒有一絲不歡喜。但是只將酒杯伸到嘴邊,並不飲下,見到兩個進來的侍女已經將桌子的菜餚擺好了,不由吩咐她們出去。   「蕭兄啊,對不起!夕某從來不會飲酒!」等到兩個侍女的腳步都聽不見了以後,夕公子便放下了酒杯。接著蕭徑亭見到那個叫細兒的女子輕輕在桌子上移動,好像將所有的素菜都擺在了接近夕公子的一邊,心中不由微微覺得有些奇怪。   「見到了蕭徑亭驚訝的眼神,夕公子輕輕一笑道:「蕭兄,夕某從小便不用葷,也不喝酒!我們接著說正事!」夕公子輕輕地挑起一顆青菜放進嘴中道:「我之所以會盯上渤海劍派,之所以會注意到蕭兄,那是因為我發現了一個陰謀,一個秘密!」   蕭徑亭不由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神情仔細地望向了夕公子。   「其實這也算不上是什麼秘密!」夕公子微微一笑道:「蕭兄想必也知道得不少的!上次在悅來客棧中,我之所以會幫助蕭兄解圍,而且用的是對蕭兄早已經有了情意的任劍絮,那都是有原因的!」   「蕭兄大概知道,當今最有權勢的地方大員莫過於方召疾,而朝內最有權勢的除了皇帝之外,便是大皇子武莫彰了,而方召疾則偏偏是武莫彰的娘舅。當今武帝本是多疑之人,自然害怕這個朝內外最有權勢的人勾結在一起了。但是權勢太大了,大得武帝不敢明著得罪了他們!」夕公子也漸漸放下了手中地筷子,道:「要是武莫彰就這麼容易地奪權做了皇帝,那倒也罷了,不會給天下的黎民帶來太多的災禍。偏偏當今的皇帝又是個頗有權術的帝王,這下一來勝負之數便難料起來了!本來,我們是不知道到底站在哪個立場上的。但是偏偏大皇子勾結外夷勢力謀我中華,甚至和北邊的突厥也不乾不淨,所以儘管我對當今的武帝沒有什麼好感,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也只好站在了他的那邊了!」   蕭徑亭心中頓時又疑惑起來,心中實在不清楚這個夕公子到底代表地是哪一股勢力,但是從他所知道的事情中,可以看出這股勢力可能非常的強大。甚至不亞於那個神秘少主的魔門勢力。但是也不排除眼前夕公子在撒謊耍計謀地可能性。那樣一來,他的身份就有得尋味了。   「蕭兄剛才還說我便是那個魔門少主,你肯定也知道魔門少主便是大皇子的人了,不過這個少主雖然表面聽命於大皇子,但是實際上卻是自己有不臣之心。」夕公子朝蕭徑亭笑著望來一眼。接著說道:「上次,他們便膽大妄為地進攻了上兵世家,想要趁機用池井日做傀儡,拿下這個製造天下三分之一兵器的池府。其中的意思再明白沒有了,但是卻是被蕭兄將他們的計劃給破壞得支離破碎,甚至還驚動了當今地皇帝。於是他們便將視線轉向了掌握海運的渤海劍派,想通過海路將兵器源源不斷地運到中土,供他們造反之用!」   「那也是秀情他們的陰謀啊?關蘇瑞施什麼事情?」蕭徑亭心中不由有些疑問。   那個夕公子彷彿看出了蕭徑亭所想。但是並沒有出口解釋,只是朝蕭徑亭朦朧地說了一句:「蕭兄以後自然會明白的!」接著面色一肅道:「而我之所以找上蕭兄,是因為蕭兄現在是整個中原武林的關鍵人物。只要蕭兄能夠幫忙,整件事情就肯定能夠力挽狂瀾,天下的黎民百姓也不會因此遭受戰亂了!」   蕭徑亭並沒有立即表態,而是笑道:「這都是朝廷廟堂上的事情,我一屆江湖人能夠有什麼作為!」   夕公子頓時面色一肅,接著微微一笑道:「蕭兄誆我了,難道蕭兄還不清楚,其實廟堂就是江湖,江湖也是廟堂的一角。而且許多廟堂上不方便處理地事情,放在江湖上也變得簡單了許多啊!」   蕭徑亭輕輕地張了張嘴,便要說話,見到夕公子的面上忽然微微一變色,接著朝蕭徑亭望來道:「蕭兄,麻煩來了。那群人果然等在這裡,你趕緊去保護好你的那個美人!」   蕭徑亭豎耳一聽,果然聽到了刀劍晃動的聲音,便趕緊站立起身,要朝樓絳玉所在的船艙方向走去。在臨走的時候,發現夕公子面上沒有一絲戰意,只是悠閒地坐在位置上,沒有一點起身應戰的勢頭,倒是那個細兒輕輕地抽出了一隻長劍,那只如同水波般清冽的寶劍抽出後,蕭徑亭明顯地感覺到室中蕩漾著一股寒氣,顯然是方寶刃了。   蕭徑亭所經過的船艙夾道中,無論是男女都紛紛亮出了兵器,但是見到蕭徑亭過來後,還是沒有忘記行禮問好,顯然這群人都經過了極其嚴格的訓練了。   「你怎麼才來啊?!」蕭徑亭剛剛走進自己的那間艙房,便聽到了樓絳玉的一聲埋怨。   而美人而本身已經整裝待發了,修長的嬌軀上還是穿著那件筆挺的勁裝,小手緊緊握著一隻明晃晃的長劍,只是那只寶劍劍刃上斷了一截,正是被蕭徑亭用厲害的指力給剪下來的。   還真的有些奇怪了,樓美人那麼豐滿得玲瓏起伏的嬌軀,穿上了勁裝後,竟然看不出什麼來了,只覺得酥胸高聳、香臀挺翹,怎麼也想不到裡面藏著竟然是這麼波濤洶湧、乳浪臀波的一具絕美嬌軀。   「你看什麼?」見到了蕭徑亭的目光,樓美人頓時朝蕭徑亭狠狠一瞪。接著冷道:「你將你手上的那只寶劍給我用,誰讓你損了我地這只劍的!」   蕭徑亭道:「小姐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復原,不能夠使劍動武。我要拿著這只寶劍保護小姐,所以就不能給小姐你了!」   蕭徑亭本來以為來進攻的那些人,肯定會先有借口盤問一番,然後找出理由要搜船,等到萬一搜到了樓絳玉後,再偷偷一劍殺掉。因為蘇臨礁也肯定認為自己和樓絳玉早已經葬身魚腹了。   但是出乎蕭徑亭意料之外的是,來進攻的人好像一點也不盤問,而是猛地朝這艘船上靠來。然後抽出兵器便要殺了上來。在這種時候,蕭徑亭自然也懶得再躲在這裡了,帶著樓絳玉便往甲板上衝去,不過兩人還是蒙上了面巾才上到甲板。   蕭徑亭走上甲板後,兩派的人也早已經戰成了一團。而讓蕭徑亭更加驚訝的是,殺上船來的竟然是女子,而且瞧那裝束,果然是幾天前襲擊了樓絳玉座舟的那群女子,想到了這裡。蕭徑亭不由在人群中找起那個豐滿健美地那個迷人女首領起來。   「果然在!」可能是由於那個女首領長得太高了,而且可能是因為她也長得太美麗了,所以蕭徑亭一眼便找出了那個修長豐滿的美麗女首領,而那個女首領現在竟然和那個叫細兒的侍女戰在一起,而且讓蕭徑亭更加驚訝的是,船隻地甲板上雖然戰成一團,但是卻是沒有看到夕公子地身影。   夕公子當然不是怕死了,蕭徑亭親眼看過他的武功。比起自己只有高,沒有低。所以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那個夕公子已經知道了來犯的人到底是誰了,所以方纔這般有持無恐不用自己出手,而且夕公子好像不願意在武林人士面前現身的想法,至於上次在「玉兒坊」中公然現身,那可能便是專門為蕭徑亭而去地。而那次在「玉兒坊」中,是有幾個武林中人,擔都不是非常精明的主兒。   蕭徑亭有些不想出手,因為自己雖然在這艘船上,但是對船上的人卻還不知道是敵是友。而上船殺來的這群人中,大都都是女子。更加重要的是,船上夕公子的這些手下們現在佔盡了上風,其實不是對方的武功太低,而是夕公子的這些手下武功太好了。   邊上地樓絳玉雖然也是抽出長劍躍躍欲試,但是好像一點也插不進去。夕公子的這些手下不但佔盡了上風,而且兵刃上也沒有見到一絲血跡,顯然是在打贏了對方的同時還手下留情了,這個還真是一面倒的上風啊。   「嚶!」蕭徑亭的身邊忽然傳來一陣慘呼,不由轉過目光朝發聲處望去,見到那個細兒姑娘竟然同時戰著兩個對手,其中一個便是那個豐滿迷人的女首領,而另外一個稍微年長一些,但是臉上還是非常的美麗,顯得風韻猶存。蕭徑亭本來是隨眼一看,但是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開目光了。   細兒姑娘就算在打架的時候,還是像剛才那樣的端莊婉約。只是眉宇和眸子中充滿了一股飄逸而又凌厲的正氣,那道目光看來便彷彿有形的利劍一般,讓人看了一眼便心中一凜,接著好像整個心神都被刺破,心志也變得搖搖欲墜。   讓蕭徑亭更加驚訝的是,細兒姑娘使出的長劍,輕如風、冷如霜,輕輕一揮便掃過一條似有似無的璀璨光芒,打得兩名對手連連後退。配著曼妙纖巧的嬌軀曲線,既顯得飄逸無比,又顯得凌厲非常。而且劍法中的韻味,蕭徑亭甚至有種熟悉的感覺,那氣勢好像是將他兩大絕學「清風隨影劍」和「狂風傾城劍」個中和在一起了一般。   「是你!」那個豐滿的美麗女首領頓時看見了人群中的蕭徑亭,小嘴一聲驚呼,這一分神,細兒的長劍頓時猛地刺向她雪白如玉的粉嫩脖子。   蕭徑亭見之,足下一點飛快湧上前去,長劍一揮格開了細兒刺向女首領玉頸的利劍。接著一把抱住了豐滿迷人的女首領。   「吟!」蕭徑亭懷中一軟,一具溫香軟玉頓時抱進懷中,蕭徑亭尚來不及體會懷中美人嬌軀的柔弱迷人,手中的長劍便和細兒地利劍撞在了一起。讓蕭徑亭無比驚駭的是,   本來意料中強大或者刁鑽的力道都沒有從手臂上湧來,那只寶劍就彷彿蕭徑亭懷中的美人一般,輕飄飄、軟綿綿得沒有一絲力道,緊緊只是貼著蕭徑亭從長劍劃過,響起一聲動聽的聲音。接著蕭徑亭便見到了那個細兒姑娘美目中的那絲笑意,微微帶著狡猾的笑意。   但是出乎蕭徑亭意料的還有,細兒手中那只長劍看來彷彿沒有了一絲力道,但是卻輕飄飄地飛到另外一名對手的玉頸上,讓她一動也不敢動。這個細兒竟然已經將內力練到了收發自如地地步了。而蕭徑亭也頓時明白,剛才細兒姑娘雖然對戰兩人,但是其實早已經勝卷在握了,只是故意在和兩名對手玩兒罷了。或者玩兒的對象更加可能是蕭徑亭。   「你放開我!」蕭徑亭心中光在想著那個細兒的舉動。不由忘記了懷中這個豐滿健美的迷人女首領了。這個大美人想必剛剛從險境中回過神來,見到自己竟然被蕭徑亭抱在懷中,不由用力地掙扎起來。   「這個美人兒地味道還真地不一樣啊?」美人兒的幾下掙扎中,那豐滿火熱的嬌軀摩擦過蕭徑亭的身子,頓時讓蕭徑亭銷魂不已。雖然這個美人兒不像樓美人那麼浮凸洶湧。但是從緊緊貼在胸前的兩隻粉嫩肉球可以看出,美人兒地酥胸也是非常的高聳的。而和尋常女子不一樣的是,這名女首領的玉乳的彈性真是無比的驚人,而且不像尋常女子那般軟的好像棉花一般,反而給人一種結實地感覺。而美人而的整具嬌軀上的肌膚,雖然也是那麼滑膩香嫩,但是從厲害的掙扎中可以看出,這具豐滿健美的嬌軀充滿了力道。配上美人修長有力的大腿,和撅著挺翹的盛臀兒,這個美人便彷彿是一隻充滿了力道的雌豹一般,不過這只雌豹實在長得太美麗了。   蕭徑亭見到懷中美麗的小雌豹掙扎得厲害,而且美目中也閃著充滿野性的火熱光芒,不由輕輕地放開了美人兒的嬌軀,其實他根本沒有抱上多久,但是手掌還是緊緊握在了美人兒圓潤雪白的皓腕上,任由雪嫩的皓腕在手中掙扎。   「難道女首領還是來找那顆什麼你們娘娘戴過的紅寶石什麼的嗎?」蕭徑亭見到美人兒還是穿著那件火紅色的勁裝,將修長的嬌軀襯托得越發的健美迷人。   那名紅衣女首領聽到蕭徑亭問話後,好看的柳眉緊緊一鎖,惹得迷人的美目微微一縮,使得她高聳巧秀的山根更加美麗地顯現了出來,表明這是個意志堅定的女子。   「蕭公子問你話,趕緊回答!」邊上一名不知道叫什麼,蕭徑亭不認識的一名武士猛地將手中的長劍橫在一名女子的玉頸上,大聲喝道。蕭徑亭發現,這群男子武士雖然已經擒住了船上所有的對手,而且這些對手雖然長得非常美麗,而且身形窈窕可人。但是抓住這些俘虜的大都是船上的女孩,而為數不多的男子武士雖然手中抓著這群美麗的女俘虜,但是面上沒有一絲下流猥瑣的形態,手掌也是隔著幾層衣衫抓在了女子俘虜們的手腕上。   那名紅衣女首領見之,美目望向蕭徑亭,美目輕輕地轉了幾圈,稍稍猶豫了一下,方才道:「他們讓我在這裡等著,攔住一艘大船。他們說清楚了船隻的模樣,而且讓我們不說一句話,便直接上船將人都殺乾淨了!只要我們完成了任務,他們便會將我們娘娘戴過的那顆紅寶石還給我們!」   「娘娘?!」蕭徑亭心中驚訝道,看了看眼前的這些女子,雖然身上極好,而且看那氣質也顯然受過極好的教育,顯然以前都是富貴家庭的女兒,而她們口中說的娘娘,說不定便是哪個國家的皇后之類的,而且可能這個國家已經滅亡了,因為這群女子面上的仇恨和風霜之色,表明她們已經在外面很久了,也很久沒有過上安逸富貴的生活了。   想到這裡,蕭徑亭不由細細朝被俘的女子人群中望了幾眼。果然發現裡面其中有些人地嬌軀尤其的豐腴,豐乳肥臀、目深眉高,而且眸子也有帶了些許的藍色。很明顯便可以看出那是混血兒。   見到蕭徑亭的目光朝自己的那些手下細細巡視,而且目光多落在了她們的肥乳和俏臀上,美麗的女首領神情頓時有些害怕起來,接著美目閃過一絲警告朝蕭徑亭望來,狠狠說道:「你可休想打什麼壞主意,我們府主可不會放過你的!你也休想能夠逃出   她……」   「府主?!那是一個什麼組織啊?」蕭徑亭頓時有些迷惑起來,接著聽到後面的細兒輕輕一聲驚訝,接著小嘴輕輕地自語道:「蕭劍府?!」待蕭徑亭轉過臉朝細兒望去的時候,她又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一般。   蕭徑亭便暫時將蕭劍府扔在一邊,目光直直望向手中女首領地雙眸中,笑道問道:「你說的那個娘娘,便是顯碧國末代皇帝的妻子吧?」   「啊!你怎麼知道的?!」那名美麗豐滿地女首領頓時一聲驚呼。美目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地神色朝蕭徑亭望來。接著飛快地掩回小嘴,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將所有的神色都給出賣了。   蕭徑亭見到美人兒這個一點也不世故的表情,不由又問道:「那個指使你們來殺我的人,肯定就是蘇臨礁了!」   這次紅衣美人兒便沒有飛快驚呼了。緊緊地閉著美麗的小嘴,好像害怕自己會叫出來一般。但是美目中地那絲驚訝還是忍不住流露了出來。讓蕭徑亭甚至使船上所有的人都肯定了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蕭徑亭正要繼續再問,但是眼角發現那個細兒突然作出了一個非常隱蔽的手勢。心中剛剛要推測那個手勢的意思,那個美麗的細兒便已經發現了蕭徑亭的神色,便朝蕭徑亭使來一道顏色,這次蕭徑亭是看清楚美人眼色中地意思了。那是讓蕭徑亭趁機放了自己手中抓住的美人兒。   「難道蕭劍府是一個不能得罪的門派,或者是和夕公子又什麼淵源不成?」蕭徑亭心中暗暗覺得奇怪,接著耳中聽到微微一陣異動。   「呼!」蕭徑亭忽然覺得鼻端閃過一股幽香。接著一道無比曼妙迷人的身影從海中飛來,好像沒有一絲重量一般直接飛到了甲板上,沒有等到眾人反應過來,便飛快擒住了站在甲板上的樓絳玉。   樓絳玉的武功真的不是那麼草包的,但是好像還沒有晃過神來,便已經被飛來的女子抓住了皓腕,捏住了筋脈一動也不能動。   剛才在鼻端中聞到那股香味的時候,蕭徑亭便已經凜過神來,而且足下一點便要飛快朝樓絳玉站著的方向躍去,但是沒有想到身後好像突然湧起了一股輕飄而又凌厲的力道,讓自己的身子好像頓時又千萬斤重一般,一點也飄不起來。蕭徑亭雖然最後湧起丹田的真氣,飛快地躍起身子。但是那道飄來的身影實在太快了,而且中間隔了太多人,等到蕭徑亭躍到樓絳玉面前的時候,一道冰冷的劍刃便指在了胸前。   「嚶!」由於蕭徑亭剛才手上動作太快了,而且手中也一隻抓著那名美麗的女首領不放,所以想到蕭徑亭站住身子以後,那名美麗的女首領便止不住勢頭,將豐滿迷人的嬌軀撞進了蕭徑亭然的懷中,帶的蕭徑亭的身子也朝劍尖狠狠撞去。   雖然蕭徑亭能夠飛快止住身子的勢頭,但是他驚訝地看到,那個抓住樓絳玉的女子竟然飛快地將劍刃拿開,雖然緊接著便橫在了樓絳玉雪白的玉頸上,動作一氣呵成無比的自然,但是蕭徑亭還是看出了那個抓住樓丫頭的女子,在自己撞向她劍尖的時候,美目微微一顫。   蕭徑亭終於看清楚了抓住樓絳玉那個女子的身影了,那是一道無比曼妙的嬌軀,修長婀娜、美妙絕倫。比起細兒姑娘來,還顯得更加的纖巧迷人,但是又比她豐腴動人一些。比起健美的女首領來說,還顯得更加風韻動人,而且那種豐腴是讓人想抱在懷中細細疼愛的柔軟,那種曼妙的體態,和夢君奴都有得一比。   這個女子嬌軀穿的是綠色的長裙,面上蒙著不透明的紗巾,蕭徑亭一點也看不見她長得什麼模樣,但是偏偏她給蕭徑亭的感覺又是無比的熟悉。甚至這個美人兒在見到蕭徑亭後,美目猛地一亮,接著飛快地躲開了眼神。   「府主!」蕭徑亭正在腦中細細的思索,剛剛從自己懷中掙脫的美麗女首領忽然變得激動起來,蕭徑亭甚至能夠感覺到美人兒脈搏也變得快了起來,接著小嘴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府主」這兩個字來。   「府主?!她便是蕭劍府的府主?!」蕭徑亭心中訝道,心中也頓時覺得眼前的這個美人兒自己是有印象的,但是只是在內心深處的一道影子而已,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我放了她,你放了我們的人!」那個綠衣府主好像不想給蕭徑亭那麼多的考慮時間,手中的利劍往樓絳玉的玉頸上一橫,冷冷說道。那聲音雖然很冷,但是卻無比的動聽,蕭徑亭甚至覺得沒有比這更加好聽的聲音。 第十一卷 第十章 夜中的絳玉     「要是不放走我的手下,那我後面的人會馬上將你們的船弄沉,各位可以估量一下,再作出決定!」那個身材絕妙的美人兒府主見到蕭徑亭沒有什麼反應,便用劍指向前面的海上。上面此時正停著兩艘大船,上面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那群武士手中都搭著強弓,拉得滿滿的,瞧那力道彷彿隨時都可以洞穿了蕭徑亭腳下的整艘船隻。   「原來這個府主剛才不和這個美麗的小母豹子再一起,而是坐著後面的大船來的!」蕭徑亭心中一緊,接著將抓住那名豐滿迷人女首領的左手緊了緊,見到那個夕公子還沒有上來,而且肯定沒有一點要上來的意思,不由將目光望向了細兒姑娘。   「我聽從蕭公子的命令!蕭公子無論怎麼打算,我們都聽從!」細兒見到蕭徑亭的目光望來,沒有一絲的猶豫便悄聲說道,而且美目還朝蕭徑亭瞥來一絲歉意。   「原來剛才拉我後腿的便是細兒美人啊!蕭劍府是什麼來頭,竟然讓細兒姑娘要使詐使得我飛不起來,讓對方的府主抓住了樓丫頭,然後趁著這個機會放了這些蕭劍府的俘虜!」蕭徑亭心中頓時變得更加驚訝起來。   那個綠衣府主美目中好像沒有一點急切,只是朝蕭徑亭冷道:「只要蕭公子答應放了我們的人,我就立刻先將樓絳玉還給你,然後你讓我們的人下船,回到自己的船上!」這個美人兒府主話中的意思再明白沒有了,而且她也看出了細兒成心要放走這些俘虜後,方才說出這等不合乎談判規矩的話出來。   其實蕭徑亭本來不想抓下這些蕭劍府的女子,便朝那個綠衣府主微微笑道:「那不行!」沒有等到美人臉蛋變色,蕭徑亭便將手中的紅衣女首領朝那個美人府主推去,笑道:「要放也是一起放,哪裡有府主先放的道理。我便先將我手上這個紅衣服的女首領交給府主!」   那名府主美目一寬,好像閃過一絲笑意,接著便將手中地寶劍從樓絳玉粉嫩的玉頸上放下,接著舉手再樓丫頭的粉背上輕輕一推,笑道:「那我也把蕭公子的美人兒還給你了!」   蕭徑亭聽得微微一愕,這個府主上船以後,無論是說話的口氣還是眼神都是充滿了威嚴和貴氣的,但是這下卻是說出了這等曖昧的言語出來,說話瞬間的眼神也變得嬌媚起來。讓蕭徑亭心中熟悉的那種感覺變得越發的清晰起來。不由輕輕問道:「我見過府主是嗎?」   「哼!」樓絳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名府主嘴上說地那句「蕭公子的美人兒!」,還是因為不忿再人家手中連一招也沒有走過,被放開以後,小臉一寒便猛地將小手中的長劍甩出,狠狠刺向那名美人兒府主的玉頸上,那造詣倒也不低。   那名美人兒府主見之,拉著手下地那名豐滿女首領飛快地退開幾步。躲開了樓絳玉凌厲地一劍。也不還手,也不生氣,只是朝蕭徑亭輕輕笑問道:「蕭公子覺得見過妾身嗎?」說罷,便拉著那個女首領便要離開,那婀娜曼妙而不缺乏豐腴的嬌軀曲線,卻是在蕭徑亭心中微微一蕩。   「姐姐且慢!」見到美人兒府主便要離開,那個纖巧的細兒忽然叫住了,柔聲喚道。   那名綠衣府主轉過身來,神情溫和地朝細兒望來詢問的一目,美麗的眸子中一點也沒有不快意思。而蕭徑亭也發現,美人府主地秋水雙眸中,也是泛著迷人的微藍色,看得蕭徑亭都有些沉迷了。美人兒府主發現後,只是朝蕭徑亭投來一道溫柔的笑容。雖然被面紗遮住了,蕭徑亭還是從美人兒微微彎起的美目中看了出來。   「姐姐不要誤會!」細兒放下了手中的俘虜,輕輕地朝那名綠衣府主走來,甜甜一笑道:「我只是見到姐姐武功高強,動了爭強好勝的心思,想要和姐姐比劃比劃,姐姐答應嗎?無論是誰輸誰贏,都不影響我們放人的約定,而且我們也只是點到為止,都不會誤傷了對方!」   「妹妹師出天下名門,姐姐哪裡是妹妹的對手啊!」那名綠衣府主輕輕一笑,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望來道:「況且蕭公子本身便是武術大家,妹妹可以找他比試啊!」那面色地從容,彷彿沒有一點兒身處險境的懼色和緊張。   細兒連忙笑道:「我和姐姐都是女兒家嘛,要是讓我和蕭公子打,那肯定是打不過的!和姐姐比起來,小妹也知道差上一些,但是見到姐姐使得招術那麼好看,是在忍不住哩!」   綠衣府主輕輕一歎,美目閃過一絲為難,道:「我不是不和妹妹比試,妹妹也知道,姐姐的武功可能是要比妹妹高上一丁點兒,不過真要打起來,那還真是難分勝負!可能要打個大半個時辰才能分出輸贏,但是姐姐又是身有要事!」見到細兒小臉微微浮現一道失望的神色,那名綠衣府主笑道:「不過日後我肯定還會遇上妹妹,那個時候再和妹妹好好比試一番,如何?」   見到細兒沒有異議後,那個美人兒府主便走到甲板前面,朝前面張弓搭箭的兩艘大船輕輕一揮,打了個手勢。船上的武士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弓箭,而蕭徑亭也趁機發現了,那些武士竟然不是渤海劍派的,心中不由大是的不解。接著兩艘大船便立刻朝兩面駛去,為了讓蕭徑亭這艘船上的人放心,那兩艘穿越駛越遠,最後只剩下兩個小點了。   「為了表示妾身的誠心,我們府上的這些姐妹便留在船上,等到蕭公子到了碼頭後,再將她們放走便可以了。」綠衣府主見到兩艘大船走遠後,便朝蕭徑亭笑道:「而且可能蓬萊的碼頭上正在檢查來往的船隻,雖然蕭公子會有法子應付,但要是由妾身出面會少了許多麻煩!所以在去蓬萊的這段海路上,妾身的架舟便和蕭公子的座舟同行了!」   蕭徑亭不由聽得微微一愕,心中暗道:「這倒是一個出乎了人意料的好結果啊!」   隨之,那名綠衣府主美人兒拉著美麗的女首領,玉足在甲板上輕輕一點,便輕飄飄地飛到了旁邊的一艘船上。蕭徑亭耳目聰靈,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那府主朝紅衣女首領嚴厲地說了一句:「胡鬧!」,蕭徑亭甚至還看見了美人兒朝手下瞪的那嚴厲一眼。   船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駛進了蓬萊的碼頭。正如那名府主所說,整個碼頭都是穿著武裝的渤海劍派弟子,各個手中拿著利劍細細地檢查來往的船隻。而可能就是因為綠衣府主的緣故,整個過程中,只有一個帶劍的弟子到了那邊的船上問了一句話後,便離開了。然後再就也沒有上來檢查過。   蕭徑亭雖然相信到了蓬萊的地盤上,蘇臨礁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公然加害樓絳玉。但要是蘇臨礁一直還不知道樓絳玉和蕭徑亭已經回到了蓬萊,那麼以後的日子中,蕭徑亭他們便會一直在暗處,整件事情就會變得更加簡單起來。   船靠岸後,蕭徑亭下去和夕公子打了聲招呼,便帶著蒙著面紗、換了衣衫的樓絳玉離開了。而他自己則更加簡單了,稍稍做了一些易容便可以了。但是在和樓絳玉下船走下碼頭的時候,蕭徑亭的易容術便受到了很大地打擊。因為那個豐滿迷人地紅衣女首領只是朝這邊稍稍望了一眼,便直接朝蕭徑亭走來。   「我家府主說知道公子和樓小姐生還的人,就我們姐妹幾個。所以蕭公子不用擔心會被人知道!」那個豐滿的美人兒走到蕭徑亭跟前,玉臉稍稍有些粉紅,但是說話的口氣卻是冰冷厲害,微微猶豫了一陣後,聲音便變得輕細下來,說道:「現在渤海劍派中,蘇瑞施可能已經做上代理掌門了!」   「什麼?」蕭徑亭心中一震,接著紅衣女首領笑道「後面那個消息,是你自己告訴我的,不是你們府主吩咐地吧!」   那名豐滿的紅衣女首領再也沒有回答蕭徑亭,而是直接轉過嬌軀,將豐滿迷人的背臀曲線露給了蕭徑亭,踏著有勁卻不乏動人的玉步朝船上走回去。   「你可以不作渤海劍派的嫡傳弟子,去做她們那裡的奴才,便可以天天見到這個野蠻的女人,還是那個風騷的女府主了!」蕭徑亭想著剛才紅衣女首領的言語,所以看在樓絳玉眼中,自然是在望著美人兒搖曳生姿地背臀曲線發呆了,不由冷哼一聲,開口譏諷起來。   「要是可以,我還真的願意啊!那個府主真是溫柔啊,而且還那麼熟悉。不過她是誰呢?」蕭徑亭心中暗暗想到,接著也不理會樓絳玉的嘲笑,道:「走吧!」   走出了繁忙的碼頭後,雖然心中焦急,但是蕭徑亭還是細細地看起了蓬萊的街道來。這裡和小蓬萊不一樣,小蓬萊是顯得清秀可人、美麗小巧。而蓬萊城則是可以說是美麗大方、端莊高貴。街道兩邊的建築大都奢華富麗,希罕見到一幢不是那麼粉飾的,那也只是外面看來清新淡雅,裡面更加富貴,看來實在有種寸土寸金的感覺。   「小姐啊!你這是走去哪裡?」蕭徑亭正在醉心於兩邊的街道風景,見到樓絳玉邁著飛快的玉步,逕自朝一個方向走去,不由趕上幾步,開口問道。   樓美人也不轉過臉來,只是冷冷說道:「自然是到我家去,這身衣服穿得我難受死了!」   蕭徑亭細細一看,此時嬌軀上穿的是細兒的衣衫,明顯地顯得小了些了。穿在細兒的身上可能顯得蓬鬆曼妙,但是穿在樓美人豐腴起伏、波濤洶湧的嬌軀上,那卻是將美人兒的美妙肉體繃緊得浮凸玲瓏、連綿起伏。而且美人胸前驚聳彈跳的曲線和腰下圓滾挺翹的美臀曲線,實在看得讓人噴血,吸引了路上所有人的視線,好在這個美人兒和平常的渤海劍派大小姐太不相同了,不然雖然蒙了一層面紗,但是還得讓人認出來了不可。   蕭徑亭連忙脫下身上的長衫,朝美人兒地嬌軀上披去。道:「小姐趕緊穿上,這樣雖然不會讓人看到什麼,但是這身曲線讓別人看到了,也太可惜了!」   樓美人聽得俏臉一紅,接著朝蕭徑亭狠狠瞪來一眼,但是還是穿上了蕭徑亭的寬大的衣衫,想必也是極不願意讓自己這身傲人的曲線被人看了去。接著聽到蕭徑亭說道:「小姐不能去渤海劍派了!」不由站住了嬌軀,朝蕭徑亭望去,問道:「為什麼?!」   蕭徑亭擔心自己說了後,眼前這個美人兒肯定會受不了,說不定會在大街上發起火來。不由飛快抓住美人兒的玉手,朝一條相對冷清的小巷走去。   樓美人柔軟的玉手被蕭徑亭抓在手中後,俏臉頓時一紅,接著一寒朝蕭徑亭望來。正要問罪。接著忽然嬌軀一軟變得沒有一絲力道。任由蕭徑亭拖進小巷深處。   「你現在跟我解釋你剛才的舉動,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走進小巷後,美人兒雖然整張小臉都是紅彤彤的,但是美目卻是冷冷地朝蕭徑亭望來,雖然她以前更大地便宜都被蕭徑亭佔過,那都是在緊急的時候,隨意現在反應尤其地激烈。   蕭徑亭面色一正,接著雙目深深地望進了樓丫頭的美眸,道:「我說出來後,小姐不要激動!」見到樓絳玉柳眉輕輕一顰,緩緩說道:「蘇臨礁已經做上了渤海劍派的代理掌門了!」   「啊!」聽到蕭徑亭地話後,樓絳玉嬌軀輕輕一震,接著美目一散,粉紅地小臉蛋兒也頓時變得煞白。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接著雪白的小臉又慢慢地紅粉起來,泛起一絲血色。但是這張臉蛋的表情還是變得微微有些無措起來,配上山巒的美眸,使得整個神情變得楚楚可憐。   「那,那我不就沒地方去了嗎?」樓絳玉美目中地光芒漸漸凝聚起來,最終望在了蕭徑亭的臉上輕輕說道,接著美目中的神色變得凌厲起來,冷冷道:「不行,我現在就去渤海劍派!將蘇臨礁這個老匹夫趕下來!」接著便轉過嬌軀,朝外面走去。   但是還沒有走出幾步,甚至蕭徑亭還沒出口阻攔,美人兒便停住了腳步,冷冷自語道:「不行,我現在不能去,我現在去是沒有好處的!」   「這個妮子在涉及到權勢的時候,腦子還真是不含糊啊!」蕭徑亭不由微微一笑,但是這個笑容頓時落在了樓絳玉的眼中,美人兒俏臉一寒,朝蕭徑亭冷冷說道:「你笑什麼,你蘇臨礁做上了渤海劍派的掌門後,我就回不了家,就成了一個沒權沒勢的沒用丫頭,只能乖乖嫁給你做妻子了是嗎?你休想,你休想我會去過那種小富輕貴地小家生活!我說過,沒有讓我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人,你休想我嫁給你!」   「還好,還沒有說出有無數貴介公子在苦苦追求你等之類的話來!」蕭徑亭心中輕輕一陣苦笑,在瞭解了樓絳玉的性子之後,聽到這些話後他其實已經一點都不會生氣了。   稍稍地醞釀了下心中的感情,蕭徑亭神色也變得溫和起來,輕聲勸道:「蘇臨礁他們可能還不知道你爹爹已經過世了,只是做上了一個代理掌門而已,而且他也肯定認為小姐已經葬身魚腹了。為了做上這個代理掌門,他就肯定會放言,只是暫時代理這個掌門之位而已,等到小姐回來後,他肯定會讓眾人再推舉掌門!小姐是宗主的親身女兒,而樓氏的幾個大佬中,肯定大部分都是支持小姐的。所以小姐還有很大的機會,但是小姐現在肯定是不合適現身的!」   聽到蕭徑亭的分析後,樓絳玉也變得冷靜下來,可能是因為次數太多了,以前在這個時候,她總是會因為自己的無禮而向蕭徑亭道個歉,或者是給個甜甜的笑臉什麼的。但是現在卻只是朝蕭徑亭望來一眼,悄聲問道:「那我該什麼時候現身比較合適?!」   蕭徑亭稍稍考慮了片刻,凝聲道:「對於蘇臨礁做上代理掌門的這件事情,我真是史料不及。雖然小姐的兩個樓氏叔伯現在在金陵收春季納銀,而樓臨瞻已經轉投了蘇臨礁,但是在蓬萊中至少還有一個樓老五和李月青兩人會大力反對。再加上你各個樓竹廷,甚至還有秀情,這已經足夠阻止蘇臨礁做上代理掌門了。是不是他們這些人中間出現了什麼事情了?!」   就在蕭徑亭正在低頭思考的時候,樓絳玉忽然睜大美目朝蕭徑亭望來道:「你叫她秀情,你怎麼叫我二娘做秀情!」   「啊?!」蕭徑亭不由微微有些不解,沒有想到在這種關鍵時候,樓絳玉竟然注意到這上面來,這有些出乎了蕭徑亭對樓美人兒地理解了。見到蕭徑亭驚詫的目光望來,本來是應該理直氣壯質問的樓絳玉俏臉微微一紅,接著朝蕭徑亭問到:「你剛才還沒有說出我應該在什麼時候現身!」   蕭徑亭笑著答道:「等到你的兩個樓氏叔伯還有……」儘管蕭徑亭有著百般的不自然還是硬著頭皮道:「還有我父親趕來蓬萊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的人數便已經超過了蘇臨礁手中的勢力了!」   樓美人垂下蛾首稍稍想了片刻,便朝蕭徑亭說道:「好的,那我就聽了你的。不過我們現在應該道哪裡去?」   「暗香樓!」蕭徑亭頓時記起了樓竹廷說過的一個地方。他說他在蓬萊的時候,便一直躲在那裡,樓臨溪曾經派出幾百人也沒有找到的一處隱蔽地方。   「暗香樓?!」樓絳玉美目微微一訝,接著輕輕地搖了搖蛾首,道:「我沒有聽說過有『暗香樓』這個地方?!」   蕭徑亭聞之一愕。接著笑道:「不要緊,你各個已經將具體的地址告訴我了!」   「你說的『暗香樓』到底在哪裡啊?現在已經天黑了,要是再沒找到地方,我就去隨便找家客棧睡覺了,都困死了!」樓美人兒雖然經常練武,但是一天走那麼多路兒還是頭一次,所以她那嬌貴地身子便已經受不了了,而且現在天上已經全黑下來了。樓美人兒困意上來後,那層冷冰冰的外衣和面具好像也消失了不少,在蕭徑亭面前也稍稍有些嬌憨了。   「要去你去!我身上沒有一分銀子,不過要是你和客棧的老闆說『你這裡給我住一個晚上,我就將臉蛋讓你看一眼。』那個老闆保證樂得魂兒都沒有了!」蕭徑亭輕輕地揣了揣懷中的一大疊銀票笑道。接著便見到樓美人轉過嬌軀,一言不發地朝後面走去。不由趕緊上前幾步,拉住問道:「你還真去啊,要是讓人認出來了,給蘇臨礁知道了,那就什麼都玩完了!」   「你將我的臉蛋看的那麼不值錢,我就偏偏要去試試,作踐自己!」可能是因為夜晚天黑的原因了,樓美人的驕傲稍稍退了一層,言語中雖然充滿了冷意,但是也滲透了一絲嬌嗔,美眸中也稍稍透出了一絲粉意。   「要是給人看了臉蛋就算是作踐的話,那夜君依公開表演唱曲,就應該是自殘!」蕭徑亭心中無奈一笑,接著見道夜色中,樓美人兒可能是欺負蕭徑亭看不見,雖然言語冰冷,美麗的眸子中卻是秋波橫流,水汪汪的透著絲絲的嗔意。   但是偏偏蕭徑亭夜能視物,心中輕輕一陣驚訝,便也抓住機會,聲音變得輕柔起來,道:「那還是別讓他們看了,這種傾國傾城、沉魚落雁的花容月貌讓他們看去一眼,我便要心疼死了!」   「哼!」樓美人兒只覺得小臉一陣發熱,接著又重新轉過嬌軀,朝蕭徑亭的方向飛快走去幾步,冷喝道:「不准這麼嬉皮笑臉地和我說話!」不過真是冤枉蕭徑亭了,蕭徑亭在說這話地時候,雖然言語曖昧,但是面上的表情卻是正正經經,沒有一絲的深情,也沒有一點的嘻皮,甚至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邊上動靜上。   聽到蕭徑亭沒有了動靜,樓美人兒便收住了玉步。輕輕地豎起了可人的小耳朵,朝蕭徑亭說道:「我還以為你蕭劍月有什麼手段,原來也是一般得很。這種話兒也說得這麼庸俗,這麼讓人……」   蕭徑亭不由微微一笑道:「情話嗎?那我可是多的很……」接著忽然面色一肅,猛地抽出長劍,朝一處黑暗的地方飛身刺去。   「出來!兄台在這裡候了許多時候了吧!竟然聽到了我和樓小姐說的這些話兒,那是肯定要滅口了!」蕭徑亭耳中忽然聽得一聲輕笑,心中微微一動,接著長劍一甩便狠狠朝那道黑影劈去。誰知道那道黑影飛快竄出,一下子便飛快跑出去老遠。   「追上去!」蕭徑亭知道樓美人兒地輕功興許要差上一些,不由飛快地抓住了美人兒的玉手,飛快朝那道黑影追去。雖然那玉手又滑又嫩,且柔軟無比,便彷彿沒有骨頭一般。但是蕭徑亭也沒有趁機輕薄。而樓美人兒輕輕地掙扎了幾下,接著朝蕭徑亭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嘴說出一些威脅的話後,便也只能任由蕭徑亭拉著飛快往前跑了。   「劍月啊!我就是聽了你們一會兒談情說愛的話兒,就要將我滅口了,這也太霸道沒有天理了吧!」蕭徑亭不知道追了多長時間,跑了山路也跑了水路,隨後進了一處大建築群,最後終於在一個大的院子上抓住了那個輕功絕高的黑影。但是那個黑影見到蕭徑亭的長劍刺來之後,竟然躲也不躲,任由蕭徑亭的長劍劃過自己的胸膛,只是朝蕭徑亭笑著說話。   「就知道是你這個混蛋,才會變態到偷聽別人談情說愛!」蕭徑亭手中長劍順手一挑,便將那道黑影面上的黑巾挑落,露出了一張秀美而又不乏英俊地臉龐來,上面正掛著歉意而又討好的笑容,正是樓竹廷。   「各個?!是你!」樓美人兒美目閃過一絲歡喜,便朝前走上幾步,走道了樓竹廷面前,接著發現自己的小手還握在蕭徑亭的手掌中,不由狠狠一陣掙脫,但是小臉卻是不爭氣的紅透起來了。   聽到蕭徑亭地話後,樓竹廷頓時反駁起來,道:「我這樣哪裡算得變態,你上次在悅來客棧中,難道就沒有偷看……」   「打住,打住!」蕭徑亭狠狠地朝樓竹廷望去一眼,接著見到後面閃過一道美麗地身影,還非常的熟悉,正是那個大屁股的美麗青姨。   樓竹廷得意一笑道:「妹夫啊,怎麼?怕了,怕握將你的醜事說出來嗎?」   蕭徑亭心中得意一笑,朝後面的李月青望去一眼,道:「我怕什麼?愛說不說!我一向中規中矩,哪裡有醜事害怕你捅出來!」接著朝樓絳玉使道眼色,問道:「是吧!絳玉?!」   樓絳玉聽到了樓竹廷地那聲妹夫後,便要發作,後來見到蕭徑亭的眼色後,轉過臉蛋冷哼一聲不再理會。   「那天,我和大屁股青姨在房中相好的時候,難道你就沒有在外面偷看?」樓竹廷見到蕭徑亭態度強硬,不由走到蕭徑亭勉強狠狠說道。   蕭徑亭見到後面的李月青美目彷彿要冒出火來一般,而且整張美麗的臉蛋也彷彿氣得都要綠了,不由肅起臉色,正經質問道:「青姨是你的長輩,又是你的情婦,怎麼還可以叫她大屁股青姨啊!」   「嘿嘿!」樓竹廷面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道:「不能叫地只是你而已,而且本來就是事實嘛,她的屁……」   蕭徑亭見到後面的李月青猛地抽出長劍,狠狠地朝樓竹廷衝來,不由朝樓竹廷道:「自求多福,裡面見!」接著便飛快地抓住樓絳玉的小手,朝裡面跑去。   「混蛋小子,竟然這麼說我,我非剝了你的皮不可!」樓竹廷本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接著忽然覺得後面一陣發涼,不由猛地轉過頭,頓時整張俊臉嚇得發青,飛快地躲開李月青的長劍,大聲求饒道:「青兒啊,我剛剛……剛才不是……」   李月青一劍沒有刺中,頓時將長劍狠狠地甩在地上,大聲哭道:「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我將什麼都給你了,你還這樣的作踐我!我是不活了!」   蕭徑亭拉著樓美人兒跑進一間廟宇的後廳,發現裡面嚴嚴實實的,根本沒有什麼出口。但是蕭徑亭只是稍稍在牆壁上看了幾眼,接著在牆上這裡拍兩下,那裡按兩下,頓時在牆壁上出現了一個門來,在樓美人兒睜大一雙美目的時候,飛快地拉著美人兒跑進了另外一個天地。   「你放開我。以後你也不許隨隨便便就拉我的手!」樓美人兒從剛剛地驚駭中醒過神來,狠狠地掙開了蕭徑亭的掌握。接著狠狠朝蕭徑亭瞪來一眼道:「你剛才對付我各個的那些卑鄙手段,以後也不能使在我的身上,不然我一定殺了你!」   「好啊!」蕭徑亭笑著答應道。要是現在說這話的使任夜曉,蕭徑亭肯定一點也不理會美人兒的冷顏俏臉,一把抱住美人兒便朝小臉蛋上一陣亂親,然後將美人兒輕薄欺負得渾身發軟,最後只能癱在自己的懷中。但是對於樓絳玉,便只是滿不在乎地笑著應了一句。   樓美人對蕭徑亭的回答也是微微一訝。接著美目閃過一絲得意的驕傲,朝蕭徑亭問道:「剛才你是不是早已經知道我哥哥躲在一邊了!」   「是啊!」蕭徑亭還沒有說完,忽然覺得鼻端吹來一陣香風,接著見到樓美人兒的小手甩來一道耳光,不由輕輕地躲開,讓樓絳玉地玉掌擦過自己的面頰,好像被打了一個耳光一般。   「那你還故意說出那些話來,讓哥哥誤會了我們的關係。笑話我!」樓美人兒打過蕭徑亭後,頓時冷下俏臉朝蕭徑亭質問道。讓蕭徑亭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接著便發現了樓美人的一個規律出來,在黑暗中,樓美人會變得嬌憨嫵媚起來,玉臉上地面具和驕傲也會稍稍融解一些。但是這些嬌媚地表情和言語頓時見光死的,當別人能夠看清楚她的面容後,美人兒變會又回到冰冷無禮的模樣。   「我當時只是懷疑而已!」蕭徑亭笑著解釋道,接著聽到樓竹廷進來的腳步聲,人還沒有走進來,但是聲音便已經傳了進來,道:「妹妹啊,我知道你要是跟姓蕭地在一起後,是怎麼也不會死的!他這個人比猴子還要精,世界上能夠打得過他的人,不知道會有幾個?但是世界上能夠殺了他的人,大概還沒有出世!不過妹妹你倒是大有希望啊!」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樓竹廷便已經走在了蕭徑亭的眼前,敬佩而又失望的目光朝蕭徑亭望來道:「那個機關你竟然這麼一會兒便已經打開了,我上次可是足足費了三四天的時間,那個時候我覺得這個地方肯定有古怪,便坐在這裡研究了好幾天,終於給我發現了這裡面地機關了。我本來還想炫耀一番啊!」   樓美人兒不由朝蕭徑亭望來驚訝的一目,彷彿第一次發現蕭徑亭還是非常聰明一般,接著朝乃兄望去道:「你剛才說我有希望能夠殺了這個混蛋,那是為什麼?」   「你就那麼想殺了他嗎?」樓竹廷饒有餘味地望了自己美麗的妹妹一眼,接著朝蕭徑亭道:「劍月啊,我已經在那條路上等你們好幾天了,剛才見到你們兩個人後,見到你們形狀古怪,便多聽了你們說話!」   樓絳玉見到乃兄還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不由狠狠地瞪了樓竹廷一眼。   樓竹廷目光望向樓美人兒的臉蛋笑道:「你以後嫁給他後,晚上在一個被窩睡覺的時候,想要刺殺他,那還不容易嗎?」接著望向蕭徑亭道:「劍月,也虧得你能夠勸住我妹妹,沒有讓她跑去渤海劍派,這個丫頭我可是勸不住!以後你可要多多……」   「不要說了!」樓絳玉剛剛被乃兄說了幾次自己是蕭徑亭妻子之類的言語,而且還被調侃了一陣,不由唬下臉來,朝樓竹廷冷道:「我和他這個混蛋沒有半點關係,你以後不許再多說一句!」說罷便轉過嬌軀,朝後面的房間走去。   樓竹廷的臉上頓時朝蕭徑亭遞來一絲歉意,笑道:「徑亭啊,難為你了!這個丫頭實在有些上頭上臉了,一點兒也不知道輕重!」見到蕭徑亭面上沒有一絲難堪,反而是一臉笑意,知道蕭徑亭經歷得多了,面上的神情也不由變得認真起來,道:「徑亭啊,渤海劍派的事情就看天意了。完成了渤海劍派的事情後,要是你實在不想,或者是勉強的話,你就不用娶絳玉過門了,爹爹給你的遺命也算達到了!」   蕭徑亭搖頭一笑道:「不說這些,怎麼就你一個人進來!那個大屁股青姨是不是和你分了。自己回家了!剛才還聽到她要死要活的!」   樓竹廷微微一笑道:「不要緊的,她現在正在給我們做飯呢,剛才就是哭了幾聲,然後小手輕輕的打了我幾下,被我親了幾口就沒事了。你知道她最後說了一句話事什麼嗎?」   蕭徑亭的興趣頓時被勾了起來,問道:「是什麼啊?」   「她說我要是喜歡叫她大屁股青姨,就不用偷偷地叫,在她面前可以大大方方地叫出來,但是只能在她的面前叫,有外人在身邊的時候不許叫!」樓竹廷面上閃過一絲溫柔笑道。   蕭徑亭知道了樓竹廷其實和自己是很像了,雖然他心中夢牽魂繞的只有秀情一個,但是只要他接受了一個女子以後,就會想盡任何辦法讓自己從心底去愛她,從心底去疼她。而李月青在和他生活了這幾天後,也真正地走進了他的心裡,雖然不像秀情那般的刻骨銘心,也難怪李月青會對他這般百依百順,因為無論是李月青還是巧巧,都是非常瞭解樓竹廷這個聲名狼藉的無形浪子的。   「哼!」就在樓竹廷繼續得意洋洋說話的時候,外面傳來輕輕的一聲嬌哼。便是李月青的聲音。樓竹廷跟著連忙收嘴。   李月青走進來的時候,那張美麗臉蛋上還留著哭過的痕跡,美目也是微微泛著紅色。進來後,朝蕭徑亭大大方方的打了個招呼,接著朝蕭徑亭橫了一眼,橫了媚波橫流、嬌嗔疼愛的一眼。   蕭徑亭雖然心中管著自己不去看大屁股青姨的美麗後臀,但是好像越是逼著自己不去看,就越想看個究竟(沒有一點色慾的!)。最後鼓起勇氣,及其隱蔽的朝李月青香臀的部位望去,發現上面結結實實的紮了一條綢巾,變得什麼也看不見了。   見到樓絳玉還沒有出來,樓竹廷忽然面色一正朝蕭徑亭望來道:「劍月啊,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讓蘇臨礁做上了代理掌門,沒有及時阻止他們?!」   蕭徑亭輕輕一笑道:「我剛剛想問!」   樓竹廷朝蕭徑亭遞來一道歉意的笑容道:「剛才絳玉在的時候,我不敢說出來!是巧巧給人綁架了,就在我來蓬萊的第二天!」接著走到蕭徑亭的面前,低聲道:「而且你的盈盈也不見了!」   「什麼?!」這個回答雖然早已經在蕭徑亭的意料當中,但是當樓竹廷說出來的時候,蕭徑亭心中還是猛地一震,心中也頓時明白樓竹廷沒有及時去阻止蘇臨礁做上代理掌門了。   「竹廷啊,你的那個桃花源應該沒有別人知道啊!」蕭徑亭雖然不能怪樓竹廷,但是還是忍不住問出個沒有用處的問題來。   「沒有!」樓竹廷面上也是閃過一絲不解,接著朝邊上的李月青望去歉意的一眼道:「為了保密,我就是連青兒也沒有說過啊!而且……」   「你有沒有懷疑過君奴?」蕭徑亭雖然心中怎麼也不肯懷疑夢君奴,但還是忍不住問起樓竹廷。   樓竹廷輕輕地搖了搖頭,接著朝蕭徑亭笑道:「我不知道,我對夢君奴不瞭解。但是我看不是,因為她是個仙女,仙女是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的!」   蕭徑亭腦中閃過了夢君奴各種的刁鑽厲害手段,朝樓竹廷笑道:「那可是不見得,君奴的手段可是厲害得很,天下間耍計謀能夠趕得上她的,加起來都沒有幾個!」見到樓竹廷面上一動,蕭徑亭接著說道:「但是應該不是君奴,因為那個盈盈便是她的侍女!」   樓竹廷忽然朝蕭徑亭望來責怪的一目,道:「劍月啊,不是我說你,你實在對不起盈盈這個丫頭了,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盈盈正在向你耍脾氣,但是從那次以後,盈盈姑娘就再也沒有向你耍過一次臉子,而是百般的溫柔,百般的討好,甚至百般的想要吸引你的注意,我見到每次你不在的時候,她便從來沒有一個笑臉,只是一個人在房間裡面給你縫衣衫,要不就是向巧巧學習廚藝,想要討你的歡心。但是每次你從來都沒有注意過她學了什麼菜,天天都在做什麼吧!」   見到蕭徑亭面上有些發呆,樓竹廷不由輕輕歎了一口氣,道:「這些都是巧巧告訴我的,我本來也不想多嘴的。因為我知道你做事都有你的道理!但是現在卻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就是!」李月青狠狠的朝蕭徑亭瞪來一眼,道:「你這個小混蛋,將人家姑娘的心偷來了以後,又將人家孤零零的撇在一邊不理會,要不是你是竹廷的朋友,為了那個姑娘我都非殺了你不可!」   蕭徑亭不由一陣苦笑道:「青姨啊,好歹你的好事也是我促成的,說話不用那麼不客氣吧!」蕭徑亭雖然口中說的輕鬆,但是心中卻是微微有些沉重。   其實樓竹廷說的這些他都非常的清楚,從那天晚上盈盈發了一陣脾氣後,蕭徑亭便也和盈盈同床睡覺了,盈盈雖然平時看得大膽得很,但是和蕭徑亭同床的開始,總是一個人縮在床上的一角,一動也不敢動。接下來的時候中,雖然還是一動不動,但是美眸中總是在夜中閃著企盼蕭徑亭疼愛的目光。後來,便在半夜的時候,就會偷偷的縮進蕭徑亭的身邊,小手也會放在蕭徑亭的身上。   盈盈十個很有毅力的姑娘,而且還非常的聰明,見到蕭徑亭仍是沒有動作,行為就漸漸變得更加大膽起來,最後蕭徑亭在白天掙開眼睛的時候,懷中便多出了一具溫軟迷人的彤體。蕭徑亭心動不已,甚至下身的巨物也狠狠豎起頂在盈盈的嬌軀上,但是心中總是起不了要了盈盈的心思。因為對盈盈的身份,蕭徑亭沒有完全地搞清楚,對於盈盈來到身邊做侍女,也不大明白這是為什麼的。   但是他知道盈盈每次美目中露出的含情脈脈的眼神都是真的,而後盈盈也會故意穿的非常的美麗,每次在有外人在的時候,她就會變得無比的乖巧,單獨在蕭徑亭面前的時候,更是彷彿一隻可愛的綿羊一般,對蕭徑亭溫柔無比。無論是小臉還是眼神中,都是寫滿了對蕭徑亭的深情,寫滿了對蕭徑亭疼愛的渴望,甚至會變得無比的嫵媚來勾引蕭徑亭。 第十一卷 第十一章 林中的蜜事     但是這些沒有得到蕭徑亭真正回應的時候,盈盈美麗的玉臉上沒有一點不喜,還是這般溫柔地服侍著蕭徑亭,只是在晚上的時候也變得更加的大膽放蕩。只要蕭徑亭有一點點回應,便會變得熱情如火地纏了上來,在蕭徑亭離開小蓬萊的最後一夜中,盈盈便在和蕭徑亭親吻中,主動脫下了蕭徑亭的衣衫,將蕭徑亭的手引到自己最私密珍貴的下陰之處,最後蕭徑亭躺在床上的時候,甚至將自己的嬌軀脫得光溜溜的擠進蕭徑亭的懷中,八爪魚一般纏在蕭徑亭的身上。蕭徑亭不是君子,但是最後蕭徑亭還是沒有要了她的身子,要是換了別的任何一個女子,蕭徑亭肯定毫不猶豫地便要了她。   「是呀,盈盈的眼神望向我背後的時候,是那麼的哀怨和深幽!」蕭徑亭海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那天白天離開的時候,一行粉淚尚留在盈盈潔白如玉的粉頰上。   「我見過盈盈臉上溫柔的眼神,深情的眼神,討好的眼神,但是就是沒有看見她有過幸福甜蜜的眼神啊!」樓竹廷朝蕭徑亭望來,輕輕一陣埋怨道:「蕭兄啊,要是絳玉哪個不懂事的丫頭,能夠有盈盈一半的溫柔便也足夠了!」   蕭徑亭連忙搖了搖頭朝樓竹廷道:「不說這些!不說這些!」接著蕭徑廷目中閃過一絲疑色道:「巧巧和盈盈被抓走的時候,就沒有得到一點線索嗎?是不是和蘇臨礁有什麼關係?」   「四處找了,但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樓竹廷輕輕一陣苦笑,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朝蕭經亭遞來道:「這張信我已經看了無數遍了,沒有看出任何一點頭緒來,就算是蘇臨礁所為,那也對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何況他現在已經做上了代理掌門了!」   蕭徑亭接過那張白紙,放在鼻子底下輕輕地嗅了一計。上面並沒有女子特有的香氣,可以看出這封信至少不是出於女子之手的,見到了蕭徑亭的動作,摟竹挺目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朝蕭徑亭道:「劍月的一些想法和我真是一莫一樣啊,我第一次拿到這張白紙的時候,也是放在鼻子下輕輕地聞上一聞,看是不是出於女子的手筆!」   邊上地李月青不由狠狠地橫了樓竹廷一眼,蕭徑亭在信上的內容細細地看了好幾遍,發現無論是信的內容,還是筆的字跡都接受不到任何特別的信息。上面僅僅只是說,將盈盈,巧巧以及巧巧的那個侍女給綁架走了。   蕭徑亭緩緩地收起煩亂的心思,一頭扎進飯桌上的菜餚大嚼起來,接著忽然朝樓竹廷問道:「竹廷啊,上次你的那個桃花源那麼隱蔽都被人發現了,那現在我們住的這個『暗箱樓』是不是安全,你能夠確定不會被人發現嗎?」   「應該是地!」樓竹廷朝蕭徑亭訕訕一笑,接著道:「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因為我發現這個機關的時候,發現這裡面至少已經好幾十年沒有人來過了。」   晚上等到蕭徑亭幾人用完飯的時候,樓絳玉便一直也沒有出來,但是在半夜的時候,蕭徑亭依稀聽到了樓絳玉說話地聲音,好像是讓李月青給她做些吃地東西。   蕭徑亭又經歷了一個難得沒有美人相陪的夜晚,早上起來後好像還是平常起來的那個時候,或者更早一些。但是李月青已經早早起來了,見到蕭徑亭過來,李月青有些為難地朝蕭徑亭道:「小姐她剛剛出去了,我攔不住她!她說在這裡面待得悶了!」   蕭徑亭心裡一陣不快,接著便連劍也不練了,走到那個機關打開了暗門,走到外面的這堆建築群中。   昨天蕭徑亭是晚上到達的這裡,所以對這裡地景致並沒有看清楚。現在看清楚這裡本身便是一座道教宮,蕭徑亭走出這道暗門的時候,這個大大的廳堂裡面擺滿了許多大大的泥金雕塑,大都是真武神君之類,而且雕塑外面的一層金飾還保留得很好,不過看來好像沒有什麼香火的痕跡。顯然平時是沒有人來過的,昨天晚上便依稀聽樓竹廷說過,這裡已經被渤海劍派封為禁地了。   蕭徑亭本來是準備出來找樓絳玉的,但是想必那個丫頭雖然任性,但是還算聰明,所以不會跑到外面去,外面地景致便已經夠她散心的了,不由饒有興趣地看起這裡面的景色來。   蕭徑亭走出的這間大殿的時候,外面便是一個庭院,庭院外面便是層層疊疊的房社樓宇,而且都依山而建。順著山脊層層而上,雖然沒有什麼人打理,想必被封為禁地也是近幾年的時候,裡面尚是顯得整齊,裡面無數的房社還顯得美輪美奐,幾個大大小小的庭院中也還是鬱鬱蔥蔥,只是庭院中間的石縫間長滿了青草,不過看來並沒有一種頹廢的感覺,反而顯得另有一番韻味,蕭徑亭細喜踱過幾處殿宇。   穿過一間最大的大殿的時候,蕭徑亭頓時覺得眼前一陣開闊,心胸也頓時一陣開朗。昨天晚上蕭徑亭顯然是從另外一個方向上來的,昨天晚上並沒有見過這個廣場。蕭徑亭見過最大的廣場是在武神殿,但是論起氣勢武神殿都比不上這裡,這個廣場在山腰中間,後面是層層疊疊的大殿房舍,而下面是一眼看不見頭的青石台階,台階兩邊依舊是無數美輪美奐的殿捨,所以站在這個廣場上真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這個建築群想必便是渤海劍派掌權的犧牲品了吧,說不定這裡以前便是整個蓬萊的權力中心那!」蕭徑亭緩緩抽出腰中的長劍,想在這個廣場上耍上一段。但是耳中忽然聽到一聲寶刃迎風的呼嘯聲,接著便凝起心神,發現聲音來自左邊的那處森林中。   「不是樓絳玉那丫頭被人發現了吧?!」蕭徑亭心中猛地一緊,接著提起長劍飛快地朝著左邊的那處森林躍去。   「哼!」蕭徑亭身子好像沒有一點重量一般,輕輕掠過森林中的小道,帶起一朵朵落葉捲起。尚沒有看見人影兒,蕭徑亭耳中便聽見一聲嬌叱,那聲音就是樓絳玉的。但是那聲嬌叱中好像沒有什麼憤怨,反而是一種爭強好勝,或者是舞劍時候自然發出的聲音。   「難道是樓丫頭自己一個在練劍不成!」蕭徑聽不由飛快地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運功豎起雙耳,發現耳中傳來的聲音除了樓美人的嬌叱外,陣陣呼嘯是兩隻長劍才能發出來的,而且不時傳來陣陣的兵刃撞擊的聲音。   「這個丫頭難道和人家約好了嗎?那也不可能啊!」蕭徑亭心中一動,接著足下輕輕一點,彷彿一道輕煙一般朝前面飛快飄去,沒有響起一點聲音。   賀樓大美人比試劍法的是一個白衫青年公子,此時地樓美人儽顯然應經打得非常吃力了,小嘴不住地喘著香氣。但是仍舊是咬著玉齒不認輸。但是玉足下的步子已經變得輕浮了起來。那個白衣公子長劍忽然猛地一抖,便朝樓絳玉玉頸刺來。樓美人兒本來可以運起輕功飛快地躲開那只長劍的,但是美人兒玉足一顫,好像沒有一絲力道便直接朝劍尖上刺去,那名白衣公子目中一喜,接著目中一陣關切,飛快地甩開長劍,足下一蹬張開雙臂便要抱住搖搖欲墜的樓絳玉。   樓絳玉玉齒一咬,玉足猛地一點,腳下一陣踉蹌總算躲開了那名白衣公子長劍地攻擊範圍,接著長劍往地上一撐,便站直了嬌軀。   那名白衣公子見之,收回了搖扶住美人兒香軀地雙手,朝樓美人兒關切問道:「絳玉,你不要緊吧!」   樓美人兒美目閃過一絲惱意,朝白衣公子嬌聲道:「怎麼還是打不過你,我師傅明明已經將我的錯誤都指了出來,我都覺得我得劍法進步了許多了!」接著美目望向那個白衣公子道:「任大哥,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這個地方你怎麼會知道的?!」   那個白衣公子從懷中掏出一條絲巾,遞給樓絳玉,溫柔一笑道:「我剛剛來地時候,便提著寶劍要喝我比劍,我哪裡有機會說啊!」   「怎麼又不打了?!」蕭徑亭正在足不粘塵一般朝發聲處飛馳而去,接著發現耳中的兵器撞擊聲音停止了,接著便聽到了兩人說話的聲音,但是可能是距離太遠了,所以沒有聽清楚到底說了什麼,蕭徑亭足下的腳步不由跑得更加飛快。   蕭徑亭足下運功一點,整個身軀飛快拔高,便躍上了一個小山岡,眼前頓時一陣豁然開朗。眼前不再是密密麻麻的森林,而是一個平坦的草地,上面雖然說不定上是鳥語花香,但是卻也是景色怡人。   「真是一個好地方啊!」蕭徑亭心胸一陣舒爽,目光一掃,忽然心中猛地一震。印入眼簾的由意料中的樓美人外,還有一個便是蕭徑亭非常熟悉地那個白衣淫賊。此時白衣淫賊正是眼神關切,神色溫柔地站在樓美人兒面前,一身白衣勝雪,面目俊美無匹。雙手握這一隻長劍背在腰後,看來尤其玉樹臨風。而樓絳玉此時也是穿著一件白色勁裝,絳她修長婀娜的嬌軀襯托得玉裡迷人,而且此時美麗的臉蛋上透著醉人的紅暈。兩人站在一起便彷彿一對璧人一般。   「竟然是他,白衣淫賊!媽的樓竹廷!他不是說這個地方不會被人發現的嗎?!」蕭徑亭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雖然平時好像對樓美人兒不在乎,但是見到這個場景還真是有點不舒服,以前蕭徑亭也有過同樣的經歷,而對手也是這個白衣淫賊!但是接著心中也稍稍一陣寬慰,至少來的人不是蘇臨礁的。而此時眼前最大地敵人還不是秀情這方。   蕭徑亭輕輕的閉上眼睛,靜下了複雜的心神,接著運功於雙耳,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頓時變得清晰起來,轉進了蕭徑亭耳朵中。   「絳玉啊,你怎麼一見我就和我忙著比劍啊!」白衣淫賊目中閃過一絲異色,接著笑著朝樓美人兒問道:「我知道劍月兄的劍法也厲害得很啊,他應該陪絳玉打個痛快啊!」   「哼!」樓美人兒小嘴輕輕一瞥,道:「我從來沒有和他打過,他的劍法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只是會耍一些詭計。和他比劍一點意思也沒有,那裡有和任大哥比劍有用!」接著美目望向白衣淫賊道:「不說他了,你怎麼會知道這裡的,蕭劍月他說這個地方隱蔽得很,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啊!」   「劍月是這麼說的嗎?!」白衣淫賊目中閃過一絲笑意。接著朝樓美人兒說道:「絳玉啊,這個地方本來就是我們的一個地盤啊!」接著目光望向樓美人雪白地玉頸上,見到上面竟然掛著兩條飾物,目中神色微微一變,笑著問道:「我送給你的那條鏈子你還帶著呀,還喜歡嗎?」接著目光一凝望向了樓美人脖子上的另外一條鏈子。溫柔一笑道:「嗯!另外一條鏈子也和你配得很,肯定也是非常稀罕的物事!是劍月給你選的吧!不過就算什麼飾物戴在絳玉的身子上,都是迷人得很啊!」   「那是我師傅送我的?」樓美人柳眉一皺說道,接著美目一抬望向白衣淫賊道:「任大哥,你送我的這條鏈子,真是我爹爹生前讓你交給我的嗎?上次你來不及交給我,讓劍絮送給我,她也沒有將話說清楚!」   蕭徑亭聞之猛地一愕。心中暗道:「這個白衣淫賊什麼時候在樓臨溪生前的時候說過話了,嗯!不對!還真是說過,樓臨溪本身就是死在白衣淫賊手下地!」蕭徑亭接著記起樓臨溪在臨死時候交給自己的那串鏈子,他還從來沒有認真看過那條鏈子。也沒有送給樓絳玉,因為樓臨溪生前說過,這個一旦交給樓絳玉後,她便會知道自己的父親將自己許配給了蕭徑亭了。   果然,樓美人兒的小手輕輕的撫上玉頸上的那條鏈子,美眸閃過一絲淚花和迷惘,柔聲說道:「我爹爹在離開蓬萊的時候,就說過給我一件最好看的寶貝飾物,也會給我找個……」說道這裡,樓美人兒頓時晃過神來,但是其中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了。因為白衣淫賊聽後,目中閃過一絲狂喜。蕭徑亭便也知道樓美人後面說地是什麼了,樓臨溪後面說的肯定是給她找一個夫君了。   白衣淫賊本來是想要找過一個絕佳的法子來點出這個意思,讓樓絳玉明白這串鏈子便是一條頂情物,而且是樓臨溪決定下的。讓一貫最聽乃父話的樓絳玉明白,他父親已經將她許配給了白衣淫賊了。不過可能是白衣淫賊的手段太高明了,讓樓美人兒自己去體會出這個意思,而且這個消息看來又沒有一絲破綻。而且白衣淫賊已經在渤海劍派經營了許多日子了,而且他肯定也早已經將渤海劍派的劍術練得有形有神了,自然容不得樓絳玉不信了。   不過樓美人兒好像根本就沒有去考慮這件事情的真假,倒好像是頭一次想到,自己父親說要給自己找個夫君這件事情和那串鏈子有著某種聯繫,美目中頓時閃過一絲複雜的目光。接著飛快逝過朝白衣淫賊綻開一道如花的笑臉。   白衣淫賊雙目先是溫柔地注視著樓絳玉,他非常的聰明。並沒有接著這個話題延伸下去,不然就顯得有點猴急了。只是輕輕的一歎,道:「宗主生前的時候,我有幸結識了他老人家,和他結下了不小的交情,他老人家也教了我幾套渤海劍派的劍法,讓我受用一世。雖然他老人家後面的十幾年中,幾乎已經不理會渤海劍派的事情了。但是在生前的時候,對劍派中的危機還是清清楚楚的,但是他已經無力挽回了。而你哥哥心思不在渤海劍派上。他說過,絳玉你雖然是個女子,但是只要有人能夠輔佐,便至少能夠保證渤海劍派一代的繁榮。然後還有足夠的時間培養小姐的,小姐的後代,這樣一來渤海劍派就能完整地延續下去,世世代代都在樓家的掌握中。」   樓絳玉最怕的可能是她的師傅,但是她最疼的肯定是她的父親樓臨溪,樓臨溪地話她也是最願意聽的。   聽到白衣淫賊說起乃父,樓美人兒美麗的臉蛋上滿是淒色。粉淚也順著潔白如玉的粉頰滑落,看來一幅楚楚可憐地動人模樣,惹得白衣淫賊目中閃過無比地憐愛。   「我本來的理想就是帶著一劍,一筆,遊歷天下。管盡人間不平事,畫盡人間千萬般美態。但是深受了樓伯父他老人家的大恩,也深受了他的一些委託!」說道這個委託的時候,白衣淫賊深深地望了樓美人一眼,接著又笑著說道:「所以我就來了渤海劍派,也認識了絳玉。也許這就事緣分吧?我原本是想一旦渤海劍派事情了結之後,便接著過著我原來地瀟灑生活,但是後來我就改變主意了!」接著目光又移上了美人兒的玉臉,深深地對著樓絳玉迷人的雙眸,輕輕一歎,無比深情道:「而且,我也走不了了!」   蕭徑亭注意到,當白衣淫賊說謊的時候,面上的表情真是和自己有一拼啊。看來既顯得深刻,又無比的感人。但是白衣淫賊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那目光閃過動人璀璨的光芒,看來有些刻骨銘心。蕭徑亭心中頓時知道,白衣淫賊真地愛上這個美麗絕倫的樓絳玉。   「這個樓丫頭真是那麼迷人嗎?為什麼連白衣淫賊這等人物,也被她給迷住了!」蕭徑亭心中輕輕一歎,但是目中閃過的一道光芒卻是顯得無比的冰冷,甚至有些凌厲和絕情!   樓絳玉美目輕輕一轉,接著朝白衣淫賊溫柔而又淒然的一笑道:「任大哥現在倒是可以去遊歷江湖了,那種日子其實我也不知道有多麼嚮往,不過渤海劍派是我樓家祖上的產業,要是在絳玉的手上落入了別人的手中,我可……」   「呵呵!我這輩子倒是和遊歷天下無緣了!」白衣淫賊先是自嘲一笑,接著目光火熱而又堅定地望向樓絳玉,接著面色一正,道:「絳玉,其實以前的日子中,我便已經告訴過你,讓你小心蘇臨礁在你回航的船上做手腳!不過你……,」見到樓絳玉面上閃過的一絲愧疚,白衣淫賊溫柔一笑道:「不過天可憐見,讓你終於平安歸來了。至於蘇臨礁做上了渤海劍派的代理掌門,那沒有什麼要緊的。這幾日我一直馬不停蹄地在江湖上遊說於各個武林門派,而且已經派人將在金陵收春季納銀的兩個叔伯給保護了起來,不日便護著他們到蓬萊!相信很快便可以將蘇臨礁趕下來!」接著白衣淫賊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道:「我會來後,便聽說了你在海上失事的消息!那種感覺……,不過好在馬上又有手下人通知我,你已經回到了蓬萊,所以馬上就連夜趕到這裡來了!」   正在樓美人玉臉寬鬆的時候,白衣淫賊忽然面色一正道:「不過渤海劍派可能還有一個麻煩,絳玉還記得那個公孫昭凌嗎?在這幾年間,他一直在苦苦追求你,現在誤認為你已經被蘇瑞施害死了,必定拚命報復甦臨礁,至於會用什麼手段我不清楚,但是恐怕會禍及到整個渤海劍派。所以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不要緊!」樓絳玉俏臉一寒,俏聲道:「只要能夠將蘇臨礁趕下台,就是再大的損失我也能夠接受!」接著美目變得溫和起來,望向白衣淫賊道:「不過這幾天我就不能現身啊,外面的事情就要麻煩任大哥了,要是有什麼事情,就麻煩任大哥親自跑來這裡告訴我。因為,我現在能夠信任的,就只有你了!」   白衣淫賊面上一喜。笑道:「我理會得!」接著目中一熱。真摯道:「絳玉,你放心,我就是拼了性命,就算惹來天大的麻煩,也會將蘇臨礁給拉下來,讓你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日後渤海劍派就算是有天大的禍事,我也會替你檔下來。但是我什麼也不要,什麼也不求……」   「任大哥,我理會得!」樓絳玉俏臉一紅,接著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道:「你對我的好,我會記在心裡的!」   白衣淫賊的俊臉上頓時變得依依不捨起來,靜靜望著樓絳玉絕美的嬌靨,良久後方才輕聲說道:「那我便要走了。對了,你見到我的事情,最好不要和劍月兄說起!你這幾天最好也不要四處亂走,小心被蘇臨礁的人發現了!」   「我不會和他說的!」樓絳玉連忙俏聲說道,接著目送著白衣淫賊緩緩離去,最後白衣淫賊的身影變得飛快起來。如同一陣輕煙閃過,飛快地消失在樹林中。   「白衣淫賊說到公孫昭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公孫昭凌可是江南西節度使的孫公子啊,公孫昭凌要是想報復甦瑞施的話,那肯定會用上官府地力量!但是江南西道可管不到渤海劍派頭上來啊!不過很明顯一個信息就是,白衣淫賊和秀情他們肯定利用了公孫昭凌了。但是要是想利用官府的力量來掌握渤海劍派,那他們自己手中的官府力量是要大上許多,為何要利用公孫昭凌。是要趁機將江南西道節度使趁機拉下水,托進大皇子的陣營中。還是害怕自己動用官府的力量會引起當今皇帝地注意,所以才找了公孫湛當刀使!」見到樓丫頭走回去了,蕭徑亭便沒有跟著回去,反而朝相反方向的樹林深處走去,邊走邊思考著問題,心中不住地想著白衣淫賊說過的每一句話,對於白衣淫賊的心思自然是清清楚楚的,就是將不太聰明地樓絳玉推上掌門之位,接著又將美人兒勾引到手,娶回自己的懷中,那就萬事大吉了。   「對了,連邪塵還是公孫湛的女婿那。是不是秀情他們以為樓絳玉已經死在海上了,就打算毀了渤海劍派,然後所有的海運交給福建連家,所以才會結交公孫昭凌,一來拿他當槍使,二來將其祖父公孫湛拉進大皇子的陣營中,再就是藉機打上福建連家的主意!」蕭徑亭腦中忽然猛地一亮,接著另外一個問題又浮上來:「白衣淫賊和秀情憑什麼能夠控制住福建連家!」   「咦?!怎麼那麼香啊?」蕭徑亭正在想著問題的時候,忽然一股醉人的幽香鑽進了鼻中,讓他地心神微微一晃。   「喂!在想什麼事情想得那麼入神,連人家站在邊上那麼久也沒有發現,人家都快要生氣了!」蕭徑亭聞到那股香味的時候,便已經知道是誰來了。嘴上還沒有叫出那玉人兒的名字,一陣香風頓時吹拂過面頰,蕭徑亭頓時覺得眼前一亮,美人兒彷彿黃鸝出谷,又好像玉簫婉轉的迷人嗓音頓時傳進了蕭徑亭耳中,讓蕭徑亭頓時覺得心曠神怡。   來人正是美絕人寰的夢君奴,也就是姿色能夠超過樓絳玉的唯一姑娘美人兒。只見她曼妙迷人的嬌軀緩緩地從樹上飄來,衣襟隨風飄飄,配上美人兒絕世的美麗,便彷彿仙女下凡一般。   儘管蕭徑亭不知道是第幾次看到美人兒的臉蛋了,但是心神還是一陣迷惘。但是接著眉頭忽然厲害一鬆,臉上閃過一絲凶意。   夢君奴本來是俏笑吟吟地望著蕭徑亭,甚至可以說是含情脈脈了。見到蕭徑亭的臉色,美人兒頓時小臉一嗔,微微撅起小嘴道:「壞蛋,你那麼凶做什麼,臉上臭臭的。難道要打人家嗎?」   蕭徑亭見到夢君奴自從來了蓬萊後便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沒有了以前哀傷幽怨的表情了,變得有些嬌憨,又有些刁鑽了。她本來便有的智慧好像在蕭徑亭面前也能夠釋放出來了。蕭徑亭雖然滿懷的心事,但是現在還是將所以的事情都放在一邊,專心職志地享受起和美人兒的相處來。   蕭徑亭目光不由朝美人兒豐隆翹起的美臀兒望上一眼,見到美人兒的美目中頓時變得嬌嗔起來。不由笑道:「我是想揍一個人,不過不是我的心肝寶貝兒,而是樓竹廷那個混蛋!」見到玉人小臉閃過驚訝,便問道:「寶貝兒知道我為什麼要揍那個混蛋嗎?」   「不許叫人家寶貝兒,你可記得要和我交戰哩,要等到我輸了以後才可以這般叫人家!」夢君奴雖然小嘴上這麼說道,但是美目卻是輕輕一轉,小嘴驕傲地翹起朝蕭徑亭得意道:「樓竹廷說過這個地方是誰也不知道的,結果在你回來的第二天,便已經有人找上門來了,而且還是別人的地盤!你說我猜對了嗎?」   奴兒每次也會驕傲地翹起小嘴,但是看來多麼地討人愛呀。一點也不像樓丫頭,那麼讓人不舒服。蕭徑亭心中想到,接著朝玉人美麗迷人的香噴噴嬌軀張開雙臂,說道。   「對了!所以獎你一個!」蕭徑亭足下一點,飛快地朝美人兒抱去。   夢君奴也不見玉足有什麼動作,整個美妙的嬌軀便忽然飄了起來,躲開了蕭徑亭的懷抱。   蕭徑亭再努力幾次,發現怎麼也抱不到夢君奴了。這不是說他輕功比不上夢君奴,雖然能夠追上夢君奴,但是每次雙臂抱下的一瞬間,美人兒便會飛快地逃離。見到玉人兒稍稍有些得意神情,蕭徑亭笑道:「奴兒的功夫見漲哩,以前可沒有那麼厲害?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使得你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功夫便大大增長了呢?」   夢君奴美目閃過一絲調皮,微微側著美麗的小腦袋朝蕭徑亭問道:「你猜,要是能夠猜中的話,人家說不定……」接著朝蕭徑亭投來挑逗的一眼,那眼神顯得又是曖昧,又是可愛。   蕭徑亭心中一笑,接著作出一幅冥思苦想的模樣。夢君奴見之也跟著急起來,美目急切地望著蕭徑亭,小嘴輕輕動著,好像忍不住要說出來一般。   蕭徑亭哈哈一笑道:「看在奴兒那麼想著讓我親熱的份上,我也想得快些了!」接著目光對上夢君奴的美目,笑道:「是因為那個夕公子對嗎?」   「啊!你怎麼可能知道的!」夢君奴小嘴輕輕一張,美目閃過一絲訝色,其中沒有一絲愧疚的神色,而是變得有些懊惱和不服,朝著蕭徑亭狠狠瞪來一眼道:「是不是你已經見到他了,你和他說話了沒有?要是說了一句人家就不理你了!」 第十一卷 第十二章 蝕骨的情路     「沒說!」蕭徑亭眼睛也不閉,心中也沒有一點猶豫,便睜眼將瞎話衝出口來,接著目中一柔,見到夢君奴的玉手躲在透明的長袖中,彷彿白玉雕琢成一般,顯得無比的誘人可愛,不由緩緩伸進美人兒的袖中,抓住了美人兒的玉手,那滑膩柔軟的感覺讓蕭徑亭不由輕輕的撫摸起來。   「奴兒,你想告訴我夕公子的事情,不用這樣的,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難道我就會那麼笨,那麼的心胸狹窄嗎?」美人兒小手被蕭徑亭握住,只是輕輕一掙,便也任由蕭徑亭牽著不動。蕭徑亭手中輕輕的捏了捏美人兒的小手,柔聲說道。   「你不吃醋嗎?」夢君奴美目閃過一絲溫柔朝蕭徑亭面上瞥來,接著美目中的神情又變得調皮起來,朝蕭徑亭說道:「夕公子可是長得那麼英俊哩,比起你原來的那張俊臉蛋兒,也不差哩!」   「何止是不差,簡直是快要一摸一樣啊!」蕭徑亭眉頭閃過一絲疑惑,朝夢君奴問道:「奴兒,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而且他的出現竟然能夠使你武功大增,而且他好像對渤海劍派的事情也非常的有興趣啊?!」   「哦!對了奴兒,盈盈前幾天被人綁架了,而且竟然一點頭緒也不知道!」蕭徑亭握著美人兒的玉手輕輕的走在林間的小路上,猛然想起盈盈的事情,不由開口急聲問道。   夢君奴聽了以後好像一點也不著急的模樣,只是停下了腳步轉過嬌軀,美目閃過一絲笑意朝蕭徑亭望來,問道:「那你是不是懷疑我將她們給綁架了,因為樓竹廷的那個地方只有我取過啊!」   蕭徑亭望著美人兒仰起雪白的小臉,美若天仙,小嘴輕輕抿著好像沒有一絲擔心的模樣,心中也頓時放心不少。鼻端聞著夢君奴小嘴噴出的香氣,不由著狠狠地嗅了一口,接著笑道:「要是你綁架的那就好了,我也不用為她們的事情擔心了,可以大膽放心地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了!」   「那你就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吧!她們不要緊的!」夢君奴小手舉過頭頂摘來一片葉子放在瑤鼻下輕輕一聞,接著將小臉轉到蕭徑亭方向,瑤鼻輕輕一嗅皺起柳眉,撅起小嘴道:「你昨天從海上來怎麼也不洗乾淨身子,身上的味道難聞死了!」   蕭徑亭聞之頓時面色一唬道:「那我也讓你這個香噴噴的丫頭臭上一臭!」按著雙手猛地將夢君奴柔軟噴香的嬌軀抱在懷中,嘴唇湊上美人兒的玉頸又嗅又親。   夢君奴嬌軀上的幽香非常的特別,所以蕭徑亭每次遠遠便能夠聞出來。從見面的第一次便是這樣。所以開始他還只是玩鬧地嗅著美人粉頸上地幽香,但是後來卻也有些意亂情迷。溫柔而又癡迷地吻著美人兒雪白滑嫩的玉頸,惹得玉人咯咯嬌笑,柔軟迷人的嬌軀不住地在蕭徑亭懷中掙扎。   「壞蛋,你別親我!癢死了。而且你那是假臉,不許用你的面具來碰我!咯咯!」夢君奴雖然左右躲閃著蕭徑亭地親吻,但是忽然覺得玉頸一暖,原來蕭徑亭伸出舌頭輕輕地舔噬她脖子滑膩的肌膚,不由仰起俏臉,將玉頸伸得長長的。但是嬌軀還是在蕭徑亭懷中不住的扭動,掙扎道最後也是嬌喘吁吁,美妙的嬌軀變得沒有一絲力氣,軟在蕭徑亭懷中。   蕭徑亭鼻端儘是美人處子的幽香,嘴中美人的肌膚也是無比的香甜。心中情火一動不由一手輕輕伸進美人兒的衣襟,輕輕一挑,目光頓時朝拉開的衣衫望進去。入目的是美人兒粉紅的肚兜兒,胸前的兩隻圓隆凝脂雖然不像樓丫頭的那麼碩大,但是卻是將小肚兜兒撐得高高隆起,顯得堅聳秀挺,美麗絕倫。隔著絲綢些許透明,兩隻形狀絕美的雪白玉乳朦朦朧朧地進入蕭徑亭的視線,那兩對雪脂頂端的兩顆嬌嫩的粉紅,蕭徑亭幾回都在夢中見到過,那是他一輩子都休想忘記的美麗。   「壞蛋,那裡不許的!」夢君奴正在閉著美目,任由蕭徑亭在脖子上親吻,小嘴也漸漸地呻吟出聲。但是忽然感到那種又癢又酥的感覺忽然沒有了,不由睜開雙目,見到蕭徑亭漸漸地掀開了自己的衣襟,自己的兩隻玉乳在那壞人的注視下,竟然在微微透明的肚兜中抬起頭來。芳心不由一羞,玉手猛地將蕭徑亭甩開,接著嬌軀飛快地逃開幾尺,將自己的衣襟拉好,漸漸的平息下急促的嬌喘,狠狠的朝蕭徑亭嗔了一口,嬌聲道:「以後再也不能給你親近的機會了,每次見到人家每次的輕薄人家!」   蕭徑亭聽得微微一愕,心中頓時想起了和夢君奴的每一次接觸,正是如同夢君奴所說了,每一次見面他總是會將夢君奴抓起來親熱,甚至做了極其露骨極其香艷的事情。不由朝夢君奴訕訕一笑道:「奴兒,你過來,我們說正事。我再也不會輕薄你了!我就握握你的小手!」   「我不會再相信你啦!」夢君奴小嘴一抿,朝蕭徑亭說道,接著嬌軀又飛快地退回了幾尺,小手輕輕一抹玉頸,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嗔道:「你是屬小狗的啊,搞得人家脖子濕的難受死了!」隨即將小手伸出來,道:「這是你的口水,臭也臭死了!你這個髒東西將我的身子也搞得臭哄哄的了!」   「這妮子真是越來越會勾引人了!是什麼事情竟然讓她有那麼大的轉變呢?這倒使得我和她的那個賭約有些多餘了!」蕭徑亭望著美人兒美目橫波,小臉通紅,不由心中暗道,而且隱隱覺得夢君奴的轉變和那個夕公子有關係,但是具體是因為什麼,卻是說不出所以然來。   「你生氣了嗎?」夢君奴見到神情嚴肅,不由輕輕的白了蕭徑亭一眼。接著美目忽然輕輕變得秋波流轉,美麗絕倫的玉臉也頓時變得嫵媚起來,媚眼如絲地望著蕭徑亭,小嘴微微張開伸出美麗柔軟的小舌頭,輕輕舔過沾有蕭徑亭口水的小手。最後整張美麗的小臉都透著一股勾人心魄的粉意,美目也彷彿要滴出水來一般,朝蕭徑亭膩聲說道:「無論你是臭的,還是香的,你的奴兒都喜歡!」   蕭徑亭心中頓時一訝,本來見到夢君奴這般表明心跡,他應該欣喜若狂才對,但是現在他卻是神情緊張地望向美人兒,溫柔道:「奴兒,你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夢君奴忽然美目一淒,流出兩行粉淚,接著嬌軀帶著一陣香風猛地朝蕭徑亭懷中撲來,哭聲道:「哥哥啊,這幾天你嚇死我了!我天天在海上找你,怎麼也找不著你!」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蕭徑亭心中一喜,便輕輕的抱住夢君奴柔軟迷人的嬌軀,嘴唇輕輕湊到夢君奴的小耳朵邊,柔聲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那個夕公子去救我是不是也是因為你啊!」   夢君奴兩隻玉臂緊緊地抱住蕭徑亭,聽到蕭徑亭的問話邊一個勁兒的搖著蛾首。接著將瑤鼻湊道蕭徑亭的身子上,拚命地嗅著彷彿要將蕭徑亭的味道深深印在心中一般。   蕭徑亭見狀,心中不由又有些擔心起來。因為夢君奴今天的行為確實有些反常了。但是口上只是輕輕笑道:「聞什麼,是不是香得很?」   夢君奴此時已經停下了哭泣,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嬌聲道:「臭的,臭死了!搞的人家身子也臭了!」   蕭徑亭不由將鼻子湊在夢君奴柔軟美麗的香軀,輕輕一嗅道:「香噴噴的啊,哪裡臭啊!」接著雙手順著美人兒的蠻腰摸到了高高隆起的肥美香臀兒,在圓美滑嫩的圓大屁股蛋兒輕輕的揉摸了一把,問道:「難道是這裡嗎?不對啊,這裡我聞過好幾次啊!比其他地方都還要香呢?!」   玉人兒雪臀被摸,嬌軀一顫,接著將小手伸到背後臀上抓住了蕭徑亭的壞手,讓他再在自己的香臀上摸了幾下,方才拉開緊緊握在手中不放,接著仰起小臉望向蕭徑亭柔聲說道:「哥哥,要是奴兒做過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不會怪人家?!」   「不會!」蕭徑亭立刻堅定的搖搖頭,接著面上浮上一絲壞笑,道:「除非奴兒去勾引別的男人,給我帶綠帽子了!」   「討厭!」夢君奴噗哧一笑,小手握起粉拳狠狠的朝蕭徑亭胸膛上捶了一計,接著張開小嘴湊道蕭徑亭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計,疼得蕭徑亭一顫。   夢君奴咬完後,又將小臉湊到蕭徑亭的面前,小手輕輕的撫上蕭徑亭脖子上的齒痕,柔聲道:「哥哥啊,這個齒印可是你今天說話的根據,不要到時候,又惱了人家啊!」說罷又將小嘴湊到蕭徑亭脖子上,伸出柔軟嬌嫩的小香舌,在蕭徑亭的傷口上溫柔的舔噬著。   蕭徑亭見到夢君奴美麗的小嘴尚帶著一絲血跡,在美人兒美若天仙的玉臉上,看來彷彿有些妖媚,使得夢君奴看來尤其的誘人。蕭徑亭輕輕的摸了摸脖子尚的齒印,伸出手指輕輕的刮了刮夢君奴嬌俏的瑤鼻,柔聲到:「我的小寶貝兒是屬狗的啊,會咬人地!」   夢君奴將小臉貼在蕭徑亭的胸膛上,癡癡說道:「人家就是屬狗的,哥哥是狗,奴兒便是哥哥身邊的小母狗!」接著夢君奴忽然仰起小臉,朝蕭徑亭問道:「哥哥,你怎麼不問我會有什麼事情對不起你?你難道就不怕我和上次那樣,將你的功力封住一半嗎?」   蕭徑亭在夢君奴的美目上輕輕的吻了一口,柔聲說道:「奴兒這麼聰明又古靈精怪的女孩,我哪裡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我只知道奴兒可能會因為魔門的大業作出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但是絕對不會傷害到我。而且每次奴兒作出這種事情後,就會將我的損失加倍的奉還,或是用自己的生命,或是用自己的感情和身心!」   「哥哥啊,你可要記得你對奴兒說的這些話啊!」聽到蕭徑亭的話後,夢君奴玉臉的神情頓時變得迷茫起來,美目癡癡的對上蕭徑亭的眼睛。晶瑩的粉淚又從眼眶中洶湧而出。   蕭徑亭輕輕拭過美人兒粉頰上的淚水,柔聲問道:「奴兒啊,很奇怪啊!你應該是在我們的賭約輸了之後,方才會讓我親近的,但是現在看來怎麼好像是我不戰而勝了!」   「噗哧!」夢君奴小臉輕輕一笑,彷彿花朵綻放一般的美麗,接著美目閃過一絲柔色望向蕭徑亭道:「哥哥啊,我們之間的事情從來就沒有按照正規的路走過啊!是誰第一次和人家單獨接觸的時候,就摸人家屁股的!我本來是對你冷冷冰冰的,偏偏又鬼使神差的自己投進你的懷中,認你做了夫君。甚至還讓你摸了人家全身的地方,也摸過了你下面的壞東西。做了一些平常那些淫娃蕩婦也不會做出來的事情!」   「按理說我們後來就應該恩愛相好了吧!偏偏你對我說緣分已盡,只能做上一天的夫妻!」蕭徑亭頓時接口柔聲說道。   「那後來人家本來應該和你形同陌路的,偏偏經不住你的撩撥,一次次的被你佔了便宜,一次次的和你親熱!後來不得不自殘才讓得你收斂了一些,但是偏偏你又提出了我們的賭約來了。其實我也騙著自己,就當作不知道一般!按著這下的發展下去。我們應該會又好好的一場情站的,但是偏偏事情又發生了變化。振興魔門的使命已經改掉了,我身上的責任也變了,所以就成為了今天這樣!」夢君奴美目回味著無限的甜蜜,接著朝蕭徑亭說道:「我們之間的感情道路,根本不會按照預想的路子發展的。這樣的感情,別人肯定沒有的!哥哥你說是不是?」   接著夢君奴的小臉忽然變得害怕起來,小手撫上蕭徑亭的面頰,柔聲道:「不過讓我害怕的是,它這樣不規則的發展,萬億有一天,使得我們不能在一起怎麼辦?我從來不擔心我會怎麼樣,我是擔心哥哥你有一天,會變得絕情起來,變得狠心的斬掉我對你的……」   「哥哥啊!你幫助我做了那些事情後,我就會又讓你幫我坐上天下的女皇的!」片刻以後,夢君奴又彷彿變得了一隻快樂的小鳥,小手緊緊的拉著蕭徑亭的手,嬌軀也親熱的靠在蕭徑亭的身上。雖然口氣嬌嫩可愛,但是和蕭徑亭說的卻全部是正事。   「那不是你!」蕭徑亭輕輕的在夢君奴的美臀上用力的拍了一計,道:「樓絳玉那個丫頭才會這樣,奴兒你不用顧忌的,直接說道她就可以了!」   夢君奴忽然美目一寒,俏聲道:「等到我辦完了渤海劍派的事情後,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丫頭,她竟敢讓我的亭哥哥生氣了!啊!」她的話尚沒有說完,忽然又一聲嬌呼,雙手摀住後面被打的嬌嫩香臀兒,朝蕭徑亭撅起小嘴道:「人家幫助你出氣,也要打人家啊!想佔人家的便宜,摸人家屁股就直說嗎?」   蕭徑亭頓時皺起眉頭笑道:「我真的好奇是什麼事情,竟然讓我的奴兒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接著無奈的搖搖頭道:「樓臨溪也真是的,非得給我這麼一件煩人的事情,要是那個淫賊是普通的才俊那也罷了,偏偏就是他殺了樓丫頭的父親的。不然將樓丫頭嫁給他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我瞭解白衣淫賊,他沒有極高的把握是不會輕易向樓丫頭作出許諾的,他肯定有將蘇臨礁拉下馬的法子!」蕭徑亭面色一正,說出來的話也顯得嚴肅無比。但是一隻手掌卻是安在夢君奴非嫩圓隆的香臀上,輕輕的撫摸。因為剛才幾下打痛了美人兒的嫩臀了,所以現在要給認揉揉了。不料美人兒卻是被揉得嬌軀發軟,俏臉通紅。小嘴也張開向外喘著急促的香氣。   「嗯!好哥哥啊,你先停停!」夢君奴嬌軀輕輕一顫,接著又將蕭徑亭的壞手從自己的香臀溝中拔出來,先是平下急促的呼吸,再狠狠的白了蕭徑亭一眼後,道:「我知道他和秀情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哥哥你先猜猜!」   「不猜了!」蕭徑亭笑著回答,接著將手背在後背上道:「有人直接告訴我,會猜才是傻瓜哩!又不是賣弄聰明以後,就能夠得到美人兒的賞識的!」   「賴皮的壞蛋!」夢君奴輕輕的白了蕭徑亭一眼,接著美目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朝蕭徑亭道:「她們是要皆公孫昭凌的手,查處渤海劍派違反大武條律的事情,然後讓東海節度使派兵來將渤海劍派收為官有。而這個東海節度使便是公孫湛的學生,和渤海劍派一向不和,甚至將渤海劍派視為了眼中釘。所以這樣一來,既能除掉了渤海劍派現在當政的勢力,最後還能夠拉攏到公孫湛。」   「果然就是這一手了!」蕭徑亭雖然知道答案,但是還是開口問道:「那個淫賊已經向樓丫頭保證過了,說是能夠讓她做上這個掌門的。要是渤海劍派被封掉了呢?」   「你明明知道的還來問我!」夢君奴不由朝蕭徑亭輕輕的白了一眼,接著說道:「她們原先以為樓丫頭已經死了,所以準備將福建連家給派上用場的。但是現在樓絳玉又回來了。要是那個淫賊能夠將樓丫頭放心俘獲的話,那就是最佳的結果了,畢竟福建連家和渤海劍派比起來,在海運上是要弱上許多了,而且掌握起來也不見得連易昶會那麼聽話!至於怎麼讓樓丫頭做上掌門,那再容易沒有了。先是藉機將渤海劍派的勢力清理得乾乾淨淨,然後上奏朝廷說念在樓氏以往有功,所以讓樓絳玉繼任家主戴罪立功!」「連易昶?!」蕭徑亭目中一動,問道:「那個混蛋少主是不是和連易昶勾結上了!哦?奴兒你不告訴我那個混蛋少主是誰嗎?」   「人家告訴你不但沒有好處,反而還有壞處!而且人家用最歹毒的魔門惡誓保證過不說出那個少主的真實身份的!」夢君奴輕輕的說道,接著美目朝蕭徑亭狠狠一瞪道:「至於連易昶,是你將他推到叛變的邊緣的!你將他心愛的女人給搶跑了,他有了這個軟肋自然被……人……算計了。坐上了賊船再也下不來啦!」夢君奴有意無意間,將那個人字拖得特別的長。   「好酸!夜兒再怎麼說也是你姐姐那?!」蕭徑亭伸手在玉人的瑤鼻上輕輕的捏了一計,接著忽然發現美人兒的眼神中閃著異樣的光芒,顯然在向自己透著不方便說出來的信息,腦中頓時飛快的轉了起來,片刻後心中一動,目中閃過一絲訝色。   「就知道你這個壞蛋鬼精靈的很,人家什麼也休想能夠瞞過你!」夢君奴親暱的將瑤鼻頂在蕭徑亭的嘴巴上,一點兒也沒有魔門公主的模樣,朝蕭徑亭說道:「哥哥啊,你記得已經答應幫人家忙了,拿下這個渤海劍派!人家就差不多能夠堵住那群人的嘴,說不定就離嫁給……」   「不過至於該怎麼幫忙,人家以後再告訴你。反正就是讓你佔便宜的,而且是大便宜。不知道會給你多收結構美人兒那!」夢君奴美目閃過意思狡黠的光芒,接著朝蕭徑亭道:「這個地方不但秀情的人知道,就連蘇臨礁的人也知道。不過哥哥不用擔心,他現在肯定不敢加害你們的。我想大概他很快就會派人過來了,好哥哥快去準備吧!」   見到夢君奴美目浮上依依不捨的神色,蕭徑亭心中也變得微微有些難過起來。接著想起了盈盈的事情,不由又開口問了一遍。   「盈盈她們被綁架雖然不是我的手腳,事先也並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證她們不會有事情的,而且不久後就會自己回來的。所以哥哥可以安心的去忙自己的事情!」夢君奴玉臉上的調皮也不見了,換上的是無比的溫柔,秋水般的眸子投再蕭徑亭臉上,柔聲說道:「好哥哥,人家要走了!你不再佔人家多一些便宜嗎?」說罷竟然將肥美圓隆的香臀兒微微撅了起來,美目中的神色也變得妖媚了起來。   「也不知道怎麼的,人家屁股好像是被哥哥打上癮了!」見到蕭徑亭微微驚訝的表情後,夢君奴的小臉頓時紅起來,閃過一絲羞赧,但是美目卻是閃過一絲蕩意,那種被絲絲如海神情包裹的蕩意,朝蕭徑亭膩聲道:「人家嫁給哥哥後,肯定要纏著哥哥,讓你天天都打人家那裡!」×××××××××××××××××××××   蕭徑亭輕輕的將手掌放在鼻子底下輕輕一聞,上面尚帶著玉人兒醉人的幽香。目送著美人兒遠遠離開,看不到影子的時候,方才朝住處走去,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歡喜,雖然早上白衣淫賊和樓絳玉的事情給他帶來了一些不快,但是後來夢君奴帶來的甜蜜如同滔天巨浪一般,將他心中的不快衝得乾乾淨淨,甚至在心中沒有留下一點痕跡下來。   不過當蕭徑亭拍開那處機關,回到住處的時候,李月青已經是開始在做中飯了,而樓竹廷正坐在廳中,等著蕭徑亭回來。「劍月啊,你這是上哪裡去了,從早上開始就沒見到你的影子啦!而我妹妹早上也失蹤了!」樓竹廷見到蕭徑亭回來,目中不由閃過意思笑意,朝蕭徑亭說道:「劍月啊,雖然我們在這裡礙眼得很,但是現在也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時候啊!」   「哥哥你瞎說什麼,誰和他……想得倒美!」樓絳玉的聲音忽然從房裡響起,但是美人兒好像是沒有一點要出來的意思。   蕭徑亭眉頭輕輕一皺,朝樓竹廷低聲道:「你這個混蛋昨天晚上不是說,不用娶你妹妹了嗎?怎麼今天又開始撩撥起來了!」   「不要說出那麼淫*的詞來!」樓竹廷狠狠的糾正道。接著朝蕭徑亭道:「不過劍月啊,今天我又發現了特殊情況嘛。我知道你早上不是和絳玉在一起,但是那丫頭回來後,神情竟然有些不同了,好像是有些緊張了,接著便向我問起你來,你說是不是在要緊你啊?!」   「放屁,她是看見我不在,而且也知道我神通廣大,害怕我看見了早上的事情。」蕭徑亭心中暗道,但是面上卻是沒有什麼不快,朝樓竹廷道:「好,好,就算是要緊了,先不說這些!我問你……」   「誰要緊你了,你不要胡說八道啊!」蕭徑亭的話還沒有說完,樓美人兒厲害的聲音便跟著響起,接著在門後便見到了樓美人兒氣沖沖的厲害小臉,一雙美目也朝蕭徑亭狠狠瞪過來,只是那張玉臉稍稍透著一絲粉紅。   蕭徑亭瞥了一眼,便將目光落在了樓竹廷的臉上,道:「竹廷啊,巧巧和盈盈她們都不要緊,所以這段時間我們還是去忙自己的事情!」   樓竹廷聞之一喜,便要說話,不料屋子裡面的樓絳玉卻是衝了出來,美目緊緊盯著樓竹廷道:「你說的盈盈是誰,也是和巧巧一樣,是你的女人嗎?!」   樓竹廷面上頓時訕訕一笑,向蕭徑亭望來。「她是我的侍女!」蕭徑亭頓時說道,接著見到樓美人兒的小臉頓時冷了下來,心中知道鑰匙再這般口氣說話,樓丫頭肯定馬上會翻臉的。不由望向美人兒的雙眸道:「絳玉,你今天早上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也沒有看見你!」   樓美人兒美目稍稍一寬,但是整張美麗的俏臉卻還是不肯鬆下來,仍舊是板得緊緊的。朝蕭徑亭狠狠瞪來一眼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去哪裡還要向你匯報嗎?」   蕭徑亭本來就不打算接話了,但是想起白衣淫賊說的最後一句話,不由皺起眉頭問道:「我今天早上去找小姐的時候,隱隱聽見有人在山上說話……」見到樓美人兒的俏臉頓時微微一變,不由接著說道:「但是後來我去的時候,卻是沒有見到有人在那裡?那個時候是你嗎?」   樓絳玉美目中頓時浮上一道緊張的神色,但是很快又換上一股頤指氣使的驕傲神色,道:「那時我在那裡練劍,好在你沒有去打擾了我,不然我肯定饒不了你!」接著便冷著俏臉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用力關上。××××××××××××××××××××   樓美人兒這般還真是合了蕭徑亭的意思,不過心中卻是湧起一股荒誕的感覺,自己現在正努力幫助樓丫頭做上掌門的位置,但是偏偏還要一直防著她,不能讓她聽了去。   「劍月啊,是不是出事了!我看你現在對絳玉好像很討……」樓竹廷見到了蕭徑亭的神情後,面上頓時變得嚴肅起來,朝蕭徑亭問道。「沒有的事情。就算是有,那也不重要!」蕭徑亭輕輕笑道,不過心中對樓絳玉缺乏很多的好感,但是討厭是絕對沒有的。畢竟樓丫頭是這麼一個美麗絕倫的姑娘。見到樓竹廷面上奇怪的神情,蕭徑亭目中一厲,狠狠道:「你不是說這個地方隱秘得很,不會有人知道的嗎?你知道現在怎麼回事嗎?」   樓竹廷一呆,道:「難道已經有人發現了這裡嗎?不可能啊,這個機關雖然被你解開了,也被我解開了,但是你想啊,天下中像我們這樣的天才又能有幾個啊?」   「請問蕭劍月少爺在裡面嗎?」就在樓竹廷大呼不可能的時候,好像是為了專門打破樓竹廷牛皮一般,外面忽然響起一聲大喝。頓時讓樓竹廷嚇得一跳,目中顯出一副不可致信的表情,良久後方才朝蕭徑亭道:「劍月啊,你說這怎麼可能呢?這肯定是他們瞎打瞎撞的,我保證他們不會發現那道牆上的機關……」   樓竹廷的話音尚沒有落下,外面的腳步聲音頓時響起,而且就在機關所在那幢房屋中。樓竹廷這個時候嘴上微微動了動,再也不敢說來人肯定打不開機關了。只是朝蕭徑亭一陣苦笑道:「難道我樓竹廷就那麼沒有用嗎,還是天下間的能人太多了,這麼隱秘的地方竟然也能夠被他們找到!」   蕭徑亭頓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這個地方是別人的專用密室,你倒是厲害!居然你能夠發現了,還心安理得的躲在這裡好幾天啊!要說能人也不是他們,是你自己啊!」「是啊,好兄弟!」樓竹廷面上頓時浮上一道笑意,朝蕭徑亭道:「這樣的說法讓我好受躲了,不然這樣屢戰屢敗真是打擊我的自信心啊!」   聽到了外面的響動,李月青和樓絳玉頓時跑了出來,手中握著一隻明晃晃的長劍朝蕭徑亭問道:「外面是誰?!要不要出去殺了他們滅口!」   「是蘇臨礁的人!」蕭徑亭面上波瀾不驚說道,但是樓丫頭玉臉上卻是閃過一絲恐懼,緊接著浮上一股凌厲,美目朝蕭徑亭望來,仗著長劍一動玉步走到蕭徑亭身邊道:「反正被發現了,要死也一起死!」   蕭徑亭朝李月青和樓竹廷道:「你們兩個的*情雖然知道的人多的是,但是要是在眾人面前被揭破了,終究不是件好事,興許以後會成為別人的把柄!」   李月青小臉一紅,頓時狠狠朝蕭徑亭瞪上一眼。但是卻沒有聽從了蕭徑亭的話,還是緊緊的站在樓竹廷的身邊不動。   「劍月啊!我知道你想一個人頂住他們,好換來我們活命,但是劍月啊,我和青兒是一對,你和絳玉是一對,要是能夠雙雙下去,兩對鴛鴦一同殉情,也是值得千古傳頌的美事……」樓竹廷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蕭徑亭狠狠推進了屋中,但是見到樓竹廷猛地朝蕭徑亭使眼色,眼睛不住瞥向樓絳玉,顯然是讓蕭徑亭藉機看樓美人兒面上的神情。   樓丫頭雖然紅著俏臉,美目朝乃兄狠狠一瞪,但是卻是靜靜的垂著臉蛋一言不發。   蕭徑亭將樓竹廷推進了房中後,朝大屁股美人李月青道:「青姨啊,我們男女有別,我不好意思架著你進去,你自己走吧!」   李月青玉臉一紅,朝屋內說道:「竹廷怎麼會這樣,我去叫他出來,怎麼能夠這樣貪生怕死!」   蕭徑亭也不理會他們,直接往外面走去,道:「竹廷才不像你那麼笨呢,真是臀大無腦……」雖然言語放肆,但是蕭徑亭卻是將聲音控制到李月青不能聽見的範圍之內。   蕭徑亭朝邊上的樓美人兒說道:「我現在要去送死了,你隨著我去嗎?不過躲起來興許能夠多活上片刻!」   樓絳玉嬌軀微微一顫,接著垂下俏臉,美眸不住的轉動,閃著複雜的目光,但是蕭徑亭卻已經不等他了,直接朝外面走去。   樓絳玉見之,玉齒一咬便邁開玉步朝蕭徑亭走去的方向跑去。但是聽到外面刷刷的兵刃聲,眾人低沉的呼吸聲,好像隨時都可以衝破這面牆壁,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湧進來,將他們兩人砍成了肉醬。   樓絳玉聽著外面兵器撞擊的聲音,小臉還是猛地一白,好像整個空氣都變得壓抑起來,呼吸也不由變得急促起來,美目一陣哆嗦便望向了蕭徑亭,但是見到蕭徑亭面上彷彿沒有一絲懼色,稍稍猶豫一陣,低聲說道:「說不定這個機關他們不知道,而且這面牆壁也厚的很,他們未必能夠進來!」   蕭徑亭微微一笑,感覺到美人兒的小手拉住了自己的衣袖,微笑變成了大笑,接著長劍往機關上猛地一點。   「唰!」只見牆壁中間出現了一道大門,一股洶湧的氣息帶著無數兵刃的寒冷勁氣頓時席捲而來,外面密密麻麻站滿了拿著兵刃的武士。   「你幹什麼!」樓絳玉俏臉猛地一變,朝蕭徑亭大聲喝道。「屬下參見小姐,參見蕭劍月少爺!」就在樓美人兒如臨大敵的時候,外面站的整整齊齊的武士忽然身子一彎,一起刷刷的跪在地上,大聲拜禮喝道。   蕭徑亭呵呵一笑道:「外面是蘇臨礁師叔來了,還是蘇瑞施少爺來了!」   聽到蕭徑亭的話後,樓絳玉忽然俏臉一變,美目朝蕭徑亭射來一道凌厲而又悲痛的目光,良久以後方才嘶聲道:「好啊,蕭劍月,原來施你出賣了我們,原來你投靠了蘇……」   蕭徑亭早就料到樓絳玉會有如此舉動,伸出手掌將美人兒叫嚷的小嘴摀住,接著用力將玉人的嬌軀抱在懷中。雖然現在不合時宜,但是樓美人兒豐腴柔軟的嬌軀在懷中不住扭動的時候,蕭徑亭還是覺得心中一蕩。而樓美人兒好像也不顧忌自己酥胸下身等敏感地方和蕭徑亭的身軀發生摩擦,還是奮力的掙扎著,力道竟然是顯得尤其的厲害。   「蘇代理掌門和蘇少爺都親自來接蕭劍月少爺和小姐了!」為首的一名武士走到蕭徑亭面前拜下恭聲說道。   「好,那我們現在就軀見蘇掌門吧!」蕭徑亭也不理會樓絳玉的奮力掙扎,抱著美人迷人的嬌軀直接朝外面走去。   「吸!」蕭徑亭見到那些武士並沒有往密室方向望上一眼,甚至視線還有意避開那裡,甚至是故意不敢往那個方向望上一眼,心中不由更加放心下來。接著忽然覺得手中一陣劇痛,原來卻是被樓絳玉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剛剛被奴兒咬了一口,現在又被這個瘋丫頭咬上一口!」蕭徑亭也沒有甩開手,只是運功於手掌中,使得整隻手掌變得如同鋼鐵一般的堅硬,肯定也將樓美人小嘴震的生疼了,因為隱隱聽見了樓美人兒從喉嚨底下發出的一聲慘哼。   蕭徑亭頓時將視線落在了樓美人的玉臉上,心中猛地一震。樓美人兒的雙眸沒有了平時的驕傲,也沒有了平時的頤指氣使,那本來如同星星般閃亮的眸子此時空洞無物,好像不可置信的望著蕭徑亭,整張美麗的臉蛋上充滿了絕望和難過。蕭徑亭見之,連忙朝美人兒的粉背上輕輕的拍了一計,然後將一道真氣輸進了玉人的體內,低聲說道:「小姐暫且不要發怒,什麼事情等見到蘇臨礁後再說!」接著便放開了摀住美人兒的手掌,手臂也環在了美人兒的蠻腰中,作出攙扶之狀,不像剛才那般抱著美人兒走路了。 第十二卷 第一章 粉脂混團     蕭徑亭的話,樓美人兒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也任由蕭徑亭抱在手中,甚至好像是因為沒有什ど力道,將豐滿起伏的嬌軀半依在蕭徑亭懷中。雖然樓美人兒現在穿的還是一件長挺的勁裝,由於肉體相貼,蕭徑亭下面頂著兩辨肥膩圓大的臀球,使得蕭徑亭切身感覺剄了那兩隻雪球的柔軟已經驚人的彈性。   「要是在這裡出現什麼意外狀況的話,那可是丟大人了!」雖然現在邊上的環境顯得異常的嚴肅,但是蕭徑亭還是清晰地感覺到懷中這具噴香嬌軀的誘惑力。而且知道白己身子的陽乞極重,要是爆發起來,讓很明顯就可以看出異狀出來。所以不由將樓美人兒的嬌軀住邊上推開了些,右手也由蠻腰移開,扶在美人的香肩上,這樣一來也使得情形不是那麼的暖昧。   而此時樓絳玉美眸中的光芒也漸漸凝聚起來,美麗的小臉還有有些陰晴,想必在想著不動的主意。如此一來,她甚至忘記了此時正和蕭徑亭處於比較親暱的位置。   蕭徑亭一路走來的時候,發現到處郝站滿的武士。一直排剄了外面的大門口,當蕭徑亭走出那扇大門,目光望向外面廣場的時候,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外面密密麻麻站滿了人,各個拿著兵器站的筆直彷彿樁子一般,整個廣場也不知道站了多少人。但是卻是沒有發出一點的聲息,見剄蕭徑亭兩人出來,無數道目光頓時直刷刷地朝蕭徑亭身上射來。   「還真是所有的人都來了!」蕭徑亭目光朝下面廣場上無教人望去一眼,接著便立刻收到了幾道尤其的凌厲的目光。其中便有來自蘇瑞施的、白衣淫賦的、還有幾個是蕭徑亭所不認識的。其中連秀情那道清冷美麗的目光,也投在了蕭徑亭放在樓美人香肩地右手上,裡面充滿了狐疑和不妥。   蕭徑亭接著將目光落在了蘇瑞施面前的一個老者,那個老者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蕭徑亭一眼就認出他就是蘇臨蘸了,因為他的那張臉和蘇瑞施非審的相像,彳=過F[起蘇瑞施多j幾分英乞。嘴上的鬍鬚也修得極其好著。但是日中的光芒卻是刺人得人,那殼爍的兩道瞳孔,便連蕭徑亭著舒服。   蕭徑亭無札白衣淫賦和蘇瑞施那雙日中熱烈和猜疑的目光,扶著栲絳聖、的嬌軀走剄j蘇臨蘸地身前,道:「侄子蕭釧月評見掌門旰叔!」他的話尚沒有說完,身邊的栲絳玉、嬌軀忽然一顫,接著一道凌厲的目光便朝蕭徑亭射來,裡面充滿了置疑,好像在問蕭徑亭為何叫蘇臨譙做師叔,是不是真地被判了自己。   「一句掌門就將你激活了!」蕭徑亭心中一陣暗笑。   接著雙目直直射向了蘇臨譙道:   「樓小姐當日走地時候,便已經身染重病,而後被海水浸泡了教十時辰。所以貴體一向欠妥!」蕭徑亭說完後,眼角飛快地射向邊上的蘇瑞施。果然看見到他面上的神情徽徽一邊。彷彿閃過一絲心疼。不由暗暗一笑,接著朝蘇臨譙道:「我們回到蓬萊以後,本來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讓小姐好好養病了,不料蘇師叔這便已經找來了!」   蘇臨譙面上沒有一絲變化。聽到了蕭徑亭的話後,面上地神情頓時變得慈祥起未,雙目也變得關切起來望向了樓美人兒的小臉,道:「那是師叔不對,打擾了玉兒的休養了。不過當日師叔知道了玉兒的船在海上出事了,真是擔心得很。不知道派出了多少船,但是也一直沒有能夠找回你們。天可憐見,竟然讓你們平安歸來了。所以師叔知道消息後。一點也等不及了,便率領人馬迎接小姐回府了!」   樓美人本來就是不笨的,見到這等情形後,自然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了。自然也知道了蕭徑亭並沒有出賣他們,但是想起了剛才自己的失態,甚至是出醜。心中不由將蕭徑亭狠狠地踩踏詛咒了一頓,接著輕輕地掙開了蕭徑亭扶在他香肩上的手,朝蘇臨譙道:「既然師叔來了一趟,那我就回去吧!不過這裡的環境卻是靜很,我實在是非常喜歡啊!」   蘇臨譙連忙道:「那我馬上派人將這裡給安頓整理一番,這個地方荒廢了那麼久,暫時還是沒法住人地!」   蘇瑞施見剄樓絳玉掙脫了蕭徑亭的右手,神情不由一寬,接著走上幾步朝樓絳玉道:「師妹這幾天受苦了,我已經請來了最好的郎中,回到府中後便讓他們給師妹看著!」   樓絳玉玉臉輕輕一笑,道:「不用了,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而且師兄不知道啊,江湖上那些個有名的郎中,說不定是什麼目的來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你的身上放上毒藥,或者更厲害的蠱蟲什麼的?!」   「胡鬧,這件事情怎麼能夠說的?!要是讓別人知道你體內的蠱毒已經被解掉了,那豈不是更加的麻頰!」蕭徑亭心中暗暗罵了一句樓絳玉笨蛋,但是眼角卻是飛快地射向秀情。果然見到她眉頭徽徽一動,心中也頓時一動。   心中也頓時明白,樓絳玉體內的蠱毒是提前發作了,至於為何會提前發作,一下子卻是想不出來了。   白衣淫賦忽然走上前未,朝蘇瑞施望向一眼道:「小姐其實什麼郎中也不用請的,劍月本身就是個國手啊!在島上小姐的病,想必也是劍月一手調理好的吧?!」接著雙目笑著朝蕭徑亭望來。   蕭徑亭不置與否笑笑,接著見剄白衣淫賦的眼角緊緊盯著樓絳玉臉上的表情。   「我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根本用不著郎中,也用不著蕭劍月了!」樓絳玉靜靜說道,接著美目朝場上的眾人望去一眼,神情也變回了那個高貴無比的渤海劍派公主,美目一凝,俏聲喝道:「我們這便回府吧!」   回到樓府後,蕭徑亭便和樓絳玉分開了。樓絳玉住進了這個府中最是高貴奢華的花園中,而蕭徑亭也不賴,一個人獨自佔了一個園子。雖然和樓絳玉的園子差上了許多,但是米面亭台閣榭,花村假山、小閣水池卻是一樣不差,蕭徑亭以前去過許多的花園,其中包括了最富有春意的醉香居,還有最肅穆的上兵世家。還有最富貴而又大氣磅礡的金陵任府,但是好像都比不上眼前地樓府。無論是富貴還是奢華,或者是春意,蕭徑亭所住的這個府邸郝大大超過了蕭徑亭見過以往所有的園子,再加上蓬萊本身就帶有的那絲飄逸。蕭徑亭也不得不佩服起樓府的境界來。不過裡面太過於森產的等級好像破壞了園子中那種乞質,著來倒彷彿是皇宮內院一般。   整十園子中,專門派給蕭徑亭的侍女僕人們,便已徑有幾十人。而且蕭徑亭有趣的發現。派來的女子中。大都很有婆色,裡面或有清純的、或有嫵媚地。或有豐孔肥臀的,或有纖細苗條的,總之十幾個女孩中,沒有兩十是類型相重的。也就是說無論你是好哪種類型地女子。這裡都已經給你備好了。   蕭徑亭目光如熾,發現其中有幾個女子已經不是處子了,而且美目中還充滿了一絲隱藏地妖媚。美麗的嬌靨上也充滿了備男人滋潤後才有的神光。剩下幾十雖然還是處予,不過朝蕭徑亭望來的目光,或者是火辣辣的。或者是裝作出來地羞澀,總之都在費弄心思地在勾引蕭徑亭。   「咳,這樣一來,我還不如不進入府中。便住在外面不知道多好,現在反而被人監視了起來,是不是蘇臨譙聽說了我的好色後,才特意為我準備的!」蕭徑亭輕輕地躺在一張寬大的木雕桶上,身邊的小几放滿了精美的點心,幾個侍女的手上還端著各種水果。房間外面的隔間中,還有兩個丫頭專門侍侯著燒火,以至於小几上地茶水不致於涼了。   「這般的富貴生話我還真的沒有試過啊,不過想來王侯也只不見得讓有這樣的奢華吧?!要是一般人什麼雄心壯志只怕也被消磨得乾乾淨淨了!不過我也沒有什ど雄心壯志啊!」蕭徑亭心中暗暗一笑,鼻中輕輕地聞了聞飄來的茶香,頓時便知道那是比黃金還要貴上幾倍的新鮮碧蘿來。   「這個時候,大概蘇臨譙便會馬上單獨去見樓絳玉了吧?他會是直接將掌門的位置讓給樓絳玉,還是裝模作樣一番再將位置讓給樓丫頭,不過想來樓丫頭也只能做上代理掌門吧!然後將渤海劍派的大都壓禍事在這個代理掌門身上!」蕭徑亭抓起侍女手中的水果,飛快地扔進嘴中。腦中也同時不停地轉動著。   蘇臨譙會退位浙是肯定的了,他是極其聰明的。既然是被秀情這方算計到了,而且是被官府朝廷抓住了把柄,那就必定是大事。他個人未必能夠力挽狂瀾,而只要渤海劍派還在,他就還有機會做上渤海劍派掌門的位置。蕭徑亭聽夢君奴說過,這次找上渤海劍派禍事的便是公孫昭凌,蘇臨譙肯定想,只要將掌門的位置暫時交給了樓絳玉,那麼公孫昭凌只怕會充分利用這個機會向樓絳玉討好了,說不定渤海劍派這次天大的禍事便會給了了。   「不過白衣淫賦的腳步肯定比蘇臨譙要快得多,因為他會忙著告訴樓丫頭,蘇臨譙準備讓位了,還必須教樓絳玉接下來怎麼做?還有便是讓樓絳玉明白,之所以會有今天的功效,都是他白衣淫賦一手努力操辦的!」蕭徑亭閒及無聊,頓時導演起那邊的情形來:「奴兒和我說過,這次渤海劍派之所以有罪柄落在的官府手中,那是因為樓丫頭的疏忽。蘇臨譙肯定會因此大做文章,以師叔的名義責備樓丫頭,讓樓絳玉感到不安,覺得自己掌門無望的時候。然後忽然作出一幅大義凜然的樣子,將掌門的位置讓給栲絳玉,但是肯定會提出幾個條件來。」   想剄這裡,蕭徑亭忽然一笑暗道:「經過了蘇臨譙一番又驚又喜的調教後,樓丫頭連糊中為了做上掌門的位置,說不定就會答應了蘇臨譙的條件哩?!嗯,要是這樣的話,那會是什麼條件哩?」蕭徑亭腦中頓時又堵塞住了,不知道蘇臨譙大概會提什麼條件。因為可供選擇的很多,接著鼻中地一股茶香頓時變得更加的濃怡起來。   「公子,茶煮好了!」就在蕭徑亭腦子努力轉動的時候,忽然一聲又嬌又糯的聲音響起。   「公子?她是叫我公子的,而不是少爺!」蕭徑亭心中忽然一動,接著抬起眼睛一著,眼前站著的是一個美麗的女子,這個女子正在處於如花的年齡。肌脹嬌嫩如雪,彷彿輕輕一插便讓插出水來一般。不過眼前的少女雖然還是黃花閨女,但是一身嬌軀卻是顯得豐腴動人。胸前的兩隻大奶子堅挺彈跳,囿細地小腰下便是蕭徑亭非常喜歡的囿翹蜂臀,看來實在讓人有將妞壓在身下蹂躪的慾望。   蕭徑亭結果美人小手遞來的茶杯,發現美人兒將小手湊得特別地近。好像故意讓蕭徑亭著清楚一般。蕭徑亭心中暗暗一陣冷笑,接著目光便也變得輕浮起來,手指輕輕地撩撥過美人兒地玉手。果然那個侍女美目便接著嗔來,小臉也顯出一幅羞澀難擋的模樣。那種欲拒還迎的桎樣卻也是誘人得很。   「真是不知死話,這般的造詣竟然還來勾引我。我平日見的美人兒哪個不超過你干百倍!」蕭徑亭臉上浮上一道輕笑,接著朝端茶地那個侍女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叫您公子啊!」這十豐腴的少女雖然作出一幅若無其事的模樣,但是目中還是閃過一絲訝色和小心。   「明白了!」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目光頓時變得更加大膽起來,火熱地掃上那個女子堅挺的酥胸和膽大的屁股,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厲害起來。   那個侍女雖然玉臉通紅,也狠狠地朝蕭徑亭瞪上一眼,但是眉宇中卻是閃過一絲蕩意。走向外間的時候。兩隻肥美的大屁股無意間也扭動得厲害,兩個肥圓滾地肉球好像要滾出褲子出來一般。   樓絳玉剛剛回到房中歇息了片刻,她這幾天也確實是有些累壞了,雖然心中有些揣揣,但是躺在柔軟如綿的床上後,還是忍不住襲來的睏意,連連糊糊便睡著了過去。   但是樓美人剛剛睡得正沉的時候,耳邊便傳來一件低低小心的呼喚聲音。睜開眼睛後,一個嬌俏的侍女便告訴妞,是任公子過來找她了。(任公子便是那個白衣淫賦了!)   樓美人兒連忙起身,稍稍做了洗漱後,便穿著一身勁裝朝外面走了出來。但是走剄中途的時候,向邊上的侍女吩咐道:「趕緊去拿來一壺煮好的好茶,我要招待任公子!」   邊上的侍女微微有些不解,問道:「小姐,是不是要拿著茶具,在客廳中現煮啊,用煮好的茶好像」   「來不及了!」樓丫頭冷冷地朝邊上的侍女望上一眼,冷道:「以後和你說什麼,你就去做,什麼也不要問,知道嗎?」   見剄樓絳玉款款走出,白衣淫賊的雙目頓時一亮,面上的神情也變得溫柔關切起來,柔聲問道:「絳玉的身子可好些了嗎?我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沒有!」樓絳玉美麗絕倫的臉蛋上浮上一道輕笑,朝白衣淫賦輕輕一福道:「絳玉在這裡謝過任大哥了,今天要不是有任大哥以前的努力,絳玉今天恐怕就不能回到府中,甚至連能不能話命都不知道了!」   「絳玉,你怎麼對我還那麼客氣!」白衣淫賊瀟灑一笑,輕輕地拉開邊上的椅子,柔聲說道:「無論我做什麼,絳玉都不用對我有任何的感激。其實我心中都不知道有多麼熱切地想著能夠為你做上一些事情!」接著面色一正道:「我想待會兒,蘇臨譙便會派人請絳玉過去,到時候要是不出變故的話,他可能便會將渤海劍派掌門的位置讓給你了!」   白衣淫賦說得非常的隨意。而且彷彿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但是樓絳玉聽後,卻是嬌軀一震,美目閃過一道不可置信的狂喜光芒,接著整張玉臉都興奮得紅潤起來,著來美得越發的不可方物。著得白衣淫賦面上一針癡連,一貫瀟灑地心態也搖拽不定。   樓美人兒連忙斂去了面上的喜色,美麗的臉蛋又變得端莊高貴起來,嬌軀又坐回了椅子中。現在這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和剛才的興喜真是判若兩人。見到了剛才那個侍女端來一壺茶,不由伸手拿了過來倒上一杯,走到白衣淫賊面前福上一禮柔聲道:「任大哥的恩情。絳玉永遠都會記在心中,現在就敬任大哥一杯好茶,來表示絳玉心中的感激!」   白衣淫賦面上一喜,伸手接過樓絳玉小手上的茶杯。他是聰明人。所以並沒有出手輕薄。而是規規矩矩地接過茶杯,一口飲下。接著將茶杯放在鼻子底下,閉上雙目面上滿是陶醉地聞了片刻後,睜開雙目柔聲道:「這是我這一生喝過最香甜的好茶了,我所作的這些事情。能夠換來這麼一杯好茶,也已經是欣喜若狂了!」   見剄樓絳玉嬌軀坐回了椅子後,白衣淫賊雙目中地柔情方才斂去,換上一臉的正色,道:「絳玉,等下蘇臨譙…。」   果然白衣淫賊剛剛離開不久後,蘇臨礁便已經派人來叫樓絳玉過去。樓美人兒小臉浮上一股興奮的潮紅,接著閉上美目調整呼吸。片刻後。那美麗不可方物的臉蛋重新變得高貴不可侵犯,美人兒放在繫上一條披風朝外面走去。   雖然樓絳玉一路上勸白己要有一派宗主地沉著和尊貴,但是走進蘇臨礁屋子地時候,還是不由變得緊張起來,好像空氣也變得沉悶起來,使得白己也不能呼吸了。   「咦?!」樓絳玉走進大廳,但是僅僅只有幾十侍女的廳堂中,心中不由一緊,接著見剄大廳中間坐的那個老者面色威嚴肅穆,沒有平時一點的慈祥。但是面上去正是那個平時無比祥和的蘇臨礁,雖然他平時地祥和都是假的,但是觀在換上了這麼一幅嚴厲的面孔,樓絳玉的芳心還是不由惴惴不安起來,剛才堅定的心神也變得晃動起來。   接著樓絳玉發現,蘇臨礁坐在了大廳正中間的椅子上。那裡正是渤海劍派掌門的位置,樓美人兒芳心中不妥的感覺頓時變得更加地濃重起來。   見到樓絳玉玉臉雖然波讕不驚,但是美眸中卻是稍稍有些慌亂。而且自己這個美麗絕倫的侍女走來的玉步雖然還是那麼的高貴,但是走來的路線卻也不是那麼的直了。蘇臨譙心中不由一針冷笑,緊接著忽然面色一冷,朝大廳中不多的人大喝道:「你們統統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樓絳玉聽到後,芳心猛地一顫,本來端莊的小臉也頓時閃過一絲害怕和慌亂。   蘇臨譙見之,嘴角輕輕一笑,又緩緩說道:「朝出去的人也不許接近大廳十步,要是聽去了我和小姐的說話,我都砍了你們的腦袋!」   這下樓絳玉的小臉頓時嚇得發青,美目也飛快地轉動起來。心中也大是後悔今天中午為何要將蕭劍月從自己的身邊打發了,接著便想轉過嬌軀走回去,但是後面傳來一聲關上大門的聲音,心中頓時一涼,覺得蘇臨譙望來的目光也彷彿變得陰冷恐怖起未。接著彷彿發觀蘇臨譙的目光中充滿了蔑視,彷彿在暗暗說道:「就這麼一點膽量,也想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嗎?」不由一咬玉齒,硬著頭皮朝大廳的深處走去。   「絳玉啊,你真是胡鬧!」樓絳玉輕輕坐進下首椅子的過程中,蘇臨譙一直是鐵青著臉。見到樓絳玉坐下後,目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大聲喝道。頓時讓絳玉芳心猛地一跳,但是樓美人兒終究還不凡,仰起俏臉朝蘇臨譙道:「請問師叔,絳玉、到底做錯什麼了?」   蘇臨譙地地站起身來。走到了樓絳玉的身前,雙目緊緊地盯在美人兒的俏臉上,著得樓丫頭整個芳心都發毛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師叔竟然是那麼的恐怖。   「在你失蹤之前,整個渤海劍派的事物都是你一手管理的,還有你地幾十叔伯輔佐你!我本來還以為挺好,蘇瑞施和我說過幾次,但是我也一直沒有過問!」蘇臨譙忽然目中一怒,本未英俊儒稚的面孔也曼得厲害起未。冷道:「但是後來你失蹤了以後,無奈幾個師兄弟的厚愛讓我做上了這個代理掌門,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   樓絳玉雖然平時驕傲無比。但是面對這個令她從心底下恐懼的蘇臨蘸。好像隱隱有些發作不出來,而且現在整個大廳中,都在蘇臨蘸的控制範圍之內。她的腦子便一直在考慮著,待會兒要是蘇臨蘸會行兇,甚至是動了禽獸之心。那自己到底應該怎ど辦。所以也顧不得怎麼回擊自己的師叔了。   蘇臨蘸輕輕地舒了一口乞,好像是壓制心中的憤怒一般,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後道:「你為了賺錢,竟然也不理會貨源,也不理會是什麼東西!竟然都要了來,運回了蓬萊。裡面不知道有多少東西是非常忌諱的。甚至會給外面渤海劍派帶來天大地禍亂,要是被發現了,整個渤海劍派倘大的事業,便毀在了你的手上了!」   聽剄蘇臨蘸說起這件事情,樓絳玉心中頓時沒有了什麼底氣了,因為確實是如同蘇臨蘸所說的那般,以前她對渤海劍派地牌子是盲目地自大,所以什麼賺錢她就運來什麼,一點也不會忌諱的。聽剄蘇臨蘸提起,不由歉聲說道:「對不起,那都是侄女兒不懂事,給師叔帶來那麼大的麻頰!」   蘇臨蘸輕輕一歎道:「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管理貨運的是你的大伯和四叔。宗主現在雖然不在蓬萊中,但是他們辦起差事也太不認真了,萬一給劍派帶來禍事又怎麼能夠擔當地起!所以,絳玉啊,要是你做上這十掌門,你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啊?!」   其實那些事情都是樓絳玉自己所為,現在蘇臨蘸將罪責推向了兩個叔伯身上,樓美人兒雖然覺得不妥。但是要承認是自己所為,那麼自己哪有什ど資格做上這個掌門,所以美人兒垂著峨首鬥爭了良久後,便朝蘇臨蘸笑道:「大伯和四叔出現這麼大的差池是罪該不赦,但是現在發現了還不晚,尚沒有發生禍事。所以就將他們調剄下面去管珠寶店舖和瓷器店舖吧!」   「嗯!」蘇臨蘸聞言後微微一寬,朝樓絳玉笑道:「這個掌門的位置,本來根本是沒有師叔的份的,但是在關鍵時候。所有人都推舉師叔,所以師叔也不得不為之。現在你父親不在,我也不方便讓你做上這個掌門之位。」說道這裡的時候,蘇臨蘸的面上忽然閃過一絲笑意,接著眼角督上樓絳玉臉蛋上的神情。   果然,樓絳玉小臉微微一變,美目中神情也變得著急起來,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氣勢被壓住地她卻是什麼也說不出口。   蘇臨蘸面上浮上一道奇怪的笑意,接著輕輕一歎道:「所以師叔只讓將這個代理掌門推舉給你,至於能不能真正做上渤海劍派的大掌門,那可要著你自己的了,玉兒.」說罷蘇臨蘸面上的凌厲和冷肅全部消逝沒有一點影子,換上的便還是以前的慈愛和祥和。   樓絳玉美目頓時一亮,一股狂喜頓時充斥著她的芳心,比起剛才白衣淫賊和她說起的時候,還要歡喜。而且腦中好像微微變得有些連糊起來,以前她一直想做上這個掌門,現在就在眼前,她又覺得有些奇怪起來,好像怎麼來得那麼容易了,以前想過的無數種方法都用不上了。等到她晃過來的時候,發觀自己的粉背上竟然有些濕了,上面儘是剛才緊張流出的冷汗。   蘇臨蘸靜靜地望著樓絳玉從心裡面湧出來的歡喜,儘管美人兒壓制著。但是美麗的小臉還是透著一股興奮的潮紅。蘇臨蘸輕輕一笑道:「不過玉兒啊,向你那樣胡鬧做上這個掌門的位置可是不妥當得很啊,這樣地胡鬧可是不讓服眾啊!」   樓絳玉面上微微一訝,接著朝蘇臨蘸恭色道:「絳玉不知道錯在哪裡?請師叔指教!」   「就說那個蕭劍月吧?你就知道他是渤海劍派的嫡傳弟子嗎?那就算是渤海劍派的弟子,他的父親蕭石早已經判出了渤海劍派,連他父親都不能算是渤海劍派的人了,何況是蕭劍月!」蘇臨蘸見到樓絳玉面上頓時一變,心中一動,便急著說道:「可能那個蕭劍月你知道有多麼荒唐嗎?剛來蓬萊社聲名糜爛,在妓院裡面爭風吃醋和人大打出手。公開亮出身份在妓院裡面做下荒淫之事。這樣的人要是成為了渤海劍派的少爺,那讓我們渤海劍派的顏面何存啊!」   樓絳玉此時頓時變得慌亂起來,美目中浮上的神情也變得無比的複雜,一會兒咬著玉齒狠狠地瞪著美目。一會兒又變茫然不信起來。   蘇臨蘸見此道:「絳玉啊。做掌門便要有做掌門地樣子,要是你能夠符合這些條件,明日師叔便在這個劍派面前公佈,將代理掌門的位置讓給你!」   蕭徑亭此時正在屋中悠閒地寫宇畫畫兒,順便接受著幾十美麗姑娘的勾引。不過讓幾十女子非常難堪的是,傳說中地這個色狼雖然一直在動手動腳,但是就是不被徹底勾引,並沒有忍不拉著她們上床。而且無論她們百般地勾引,這個色狼還是面不紅心不跳,便是那雙壞於也還是靈話無比,在閒暇的時候,還是恣意地捏著她們敏感的地方。倒是惹得她們自己面紅心跳,整個嬌軀都發熱軟綿了。   其中受害最深的便是那個倒茶的豐腴丫頭了,蕭徑亭地手中毫無頓忌地輕薄她的乳房,她的大屁股,甚至她腿心無比的敏感的蜜處。惹得她兩雙秀眸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蕭徑亭的手便彷彿有魔一般的詭異,隨便捏上了女子的乳房或是臀瓣,都會惹得她嬌軀一震一麻。等剄他壞手劃過她臀縫和下身地時候,她小嘴顫抖得便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下身更是火熱濕漉漉得,連走路都要夾著兩隻大腿走,那種感覺不知道多麼難受。當她提出要出去的時候,蕭徑亭卻硬是不准屢屢讓她倒茶,手中的動作變得更加厲害起來。   「哎呀!公子你捏疼人家屁股啦!」那個女子見到怎麼也攻不下蕭徑亭,美目忽然閃過一絲火熱,接著蕭徑亭肆虐她雪臀的時候,嬌軀猛地一軟便朝蕭徑亭懷中坐去。兩瓣屁股猛地坐在了蕭徑亭的胯間,那兩瓣肥臀中間的蜜處頓時散發著火熱的騷氣,使得蕭徑亭安穩的胯間巨物猛地揚起,豐腴女子的美目中頓時一喜,接著浮上一股蕩意,兩隻肥臀坐在蕭徑亭的胯間,用力地扭動起來。   「厲害!」蕭徑亭呼吸頓時一粗,以前這群女子雖然妖媚,但是都沒有露出媚術的痕跡。但是在女人美臀坐來的時候,蕭徑亭頓時感覺到了女子胯間的火熱,燙的蕭徑亭渾身的血液彷彿都要沸騰起來。但他還不能立刻將懷中的美人推開,那樣的話就太著痕跡了,但是胯下的感覺實在太過於銷魂了,女人的那兩瓣肥大的香臀兒橫跨了蕭徑亭兩隻大腿,臀兒和腿心位置正好坐在蕭徑亭最敏感的地方。而隨著女人的扭動,那兩瓣肥美的臀瓣變得更加的圓滾起來,好像要從蕭徑亭胯間滑出去一般,但是又有著奇異的吸力,牢牢地粘在蕭徑亭的腿上。兩隻磨盤一般,兩團美肉顫動著滾動,帶著女人的嬌軀也彷彿火熱柔軟起來,癱倒在蕭徑亭的懷中。   「渤海劍派中的女子好像不會媚術吧?難道是別人滲透進來的?!」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見到懷中的女子雖然好像水一般地軟在自己的懷中,但是玉手彷彿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接著周圍的女子頓時蜂擁上來,纏住了中間的蕭徑亭,而且各個的臉蛋上都綻放著迷人的光芒,將她們只有七八的姿色變得更加妖媚起來。而且伴隨著她們臉上的表情,那一具具環肥燕瘦的嬌軀也跟著扭動起來。使得那本來就已經惹火的曲線變得更加令人噴血。   這些女子的媚術自然稱不上高明,不過數量太多了。要不是蕭徑亭這種從媚術玉體堆中爬出來的媚道高手,早就被迷得神魂顛倒了。雖然眼前臀潑乳浪,發出火熱的氣息也騷媚勾人,但是也僅僅只是讓蕭徑亭心懷一動而已,靜下心來後,蕭徑亭彷彿閒暇地望著她們扭動地蛇腰和大屁股,還有胸前兩隻堅挺圓聳的奶子,心中頓時想起了那個孤島上,美麗姐姐無比迷人的嬌軀。真是有著天壤之別啊。   「姐姐聖潔得像月宮中的仙子,妖媚起來地時候,那種風騷迷人地氣質,彷彿是從他心中翻湧出來一般。那是一種讓人刻骨銘心的妖媚。那不是一種媚術,但是卻將你迷得如魂如神,入骨入髓!哪裡是你們這般的俗媚啊!」蕭徑亭心中輕輕一笑,手中雖然揉捏著一對滑膩的軟肉,但是卻不知道那是哪個女子的乳房或者是肥臀。好像有著火熱又有些滑膩濕漉。等到蕭徑亭用心去體會地時候,終於發現那是什麼了。   「奇怪,竟然是沒有毛的!」蕭徑亭甩了甩手,接著聽到外面的一聲嬌呼。   「小姐有請小公子過去,一起用晚餐!」待蕭徑亭聽清楚了那個女孩的話時,好像懷中的這個女人也聽見了。猛地抬起肥臀,兩瓣白晃晃地屁股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只見她雖然抓住被自己托剄大腿上的褲子。美目中閃過一絲可惜。但是也閃過一絲得意,想必是以為蕭徑亭被迷倒了,微微將兩本肥臀撅起頂在蕭徑亭的面前,輕輕地搖動幾下後,方才將薄薄的褲子輕輕拉起。然後轉過嬌軀朝蕭徑亭狠狠地嗔上一眼道:「公子,你壞死了,竟然這樣地輕薄人家!」   蕭徑亭輕輕一笑,便站起身來。臉上滿是消魂的意思,見剄剛才還是扭腰擺臀的那些女子都是靜靜地站在一邊,要不是一雙雙秀目中還是充滿了情慾的光芒,蕭徑亭也幾乎認為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了。而賣騷的也只是那個倒茶的丫頭,而且瞧那女子的架勢,也彷彿是自己去輕薄她強暴她一般。   「這個脂粉淫娃軍團到底是為誰服務的呢?」蕭徑亭一邊整理好衣彩,一邊心中暗問道。接著見剄外面走進一個俏麗嬌小的女孩,紅著臉蛋朝自己俏聲說道:「小姐讓婢子過來多時了,讓公子過去和小姐一塊兒用飯!」小姑娘剛才好像是聽到了裡面女子呻吟的聲音,所以整張美麗的小臉紅得彷彿要滴出水來一般。   「這個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和眼前這個風騷女子一夥的?!」蕭徑亭望著眼前這個羞得彷彿要將小腦袋垂到胸口的小女孩,心中暗道。   蕭徑亭望著前面那個嬌小玲瓏的女孩雖然一直紅著小臉,而且走姑時候也扭著小腰,擺著圓翹的小屁股,但是那是一種羞澀下,不知道該怎麼走路才會這樣的。肯定是因為蕭徑亭剛才的舉動,讓小姑娘心中百般的不自然,覺得蕭徑亭的目光一直投在白己的胺臀上,所暇方才速般的赧堪。   「姑娘,你家小姐請了幾個人吃飯,只有我一個嗎?」蕭徑亭見剄前面小姑娘的峨首赳垂赳低,心中憐愛頓起。為了不讓她難堪,頓時趕上幾步走在她的前面,溫和問道。   小姑娘目中一鬆,朝蕭徑亭輕輕一笑道:「婢子不知道,婢子只是來傳小姐的命令而巳,其他的婢子是不能多問的!」   「哦!」蕭徑亭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只是細細地望著周圍的景致,此時天色已經黑了。周圍星星點點的,散發著靜寂而又連人的氣息,在夏夜中顯得尤其的清涼。在安寧的夜中,蕭徑亭覺得身邊幾十小女孩也彷彿變得可愛了許多。   「但願今天會有個好消息啊!」蕭徑亭輕輕地嗅了一口清香的氣息,心中暗自笑道。 第十二卷 第二章 劍絮逼婚     邊上的小侍女美目忽然朝蕭徑亭的面上望來,小臉忽然又紅了起來,朝蕭徑亭細聲道:「公子啊,剛才那幾個女人,她們,她們都不是好人,要是小姐知道了,會,會生氣的!」   蕭徑亭奇怪問道:「你小姐為什麼會生氣,我又不是你家小姐的姑爺!」接著輕輕一笑道:「那你會和你的小姐說嗎?」   小姑娘又輕輕垂下小臉,細聲道:「我自然是不會說的!」接著美麗的小臉蛋上朝蕭徑亭綻開一道調皮的笑容,道:「現在還不是,不過以後就會是哩!」   蕭徑亭的本事一貫來便是不差的,更何況對像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所以一路上蕭徑亭旁敲側擊地將小姑娘心理話騙得乾乾淨淨的。原來這個小姑娘便是樓絳玉帖身的小丫頭,平時樓絳玉沒有事情的時候都回看著蕭徑亭給她畫的畫兒,被這個小姑娘看在了眼中,不由拿話套自己的主子,花了好幾天下來方才從樓絳玉口中套出了蕭劍月的這個名字。   「你家小姐自戀得很,所以才天天看著我給她畫的畫兒,和我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你這個小丫頭不要想差了!」蕭徑亭搖頭笑笑,朝邊上的小姑娘笑道。   那個小姑娘連忙抿起小嘴,紅著臉蛋道:「才不是呢?我侍侯小姐都好幾年啦,小姐的心思我最明白,小姐不但還說了你的名字,還……」說到了這個字的時候,小姑娘忽然住嘴不說了,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蕭徑亭,彷彿要吊足了蕭徑亭的胃口,讓他開口央求問道。   蕭徑亭輕輕一笑,便朝前面走去也不說話。氣得後面的小姑娘跺了跺玉足。掘著小嘴趕了上來。眼睛再也不朝蕭徑亭看來一眼,這種情形倒和平時的樓絳玉差不多,不過在蕭徑亭的眼中這個小姑娘比起樓絳玉來說,可是可愛地多了。   蕭徑亭走進樓絳玉所住的花園,眼睛頓時有些用不過來了,所以腳步便放慢了許多,看起了園中景致來,此時儘管已經是夏天了,但是園子裡面的花還是開得艷麗璀璨。其中大部分便是蘇瑞施從全國各地、四處八方花大量的人力物力收購來的。   「你都幹什麼去了,都等你半個多時辰了!」見到蕭徑亭進來。坐在大廳中間的樓絳玉頓時俏臉一威。朝蕭徑亭望來道:「這裡不比外面,你怎麼還可以像以前那樣,沒有一點規矩!」   「肯定是俯裡面的花草景致過於吸引人了,劍月又是風流之人,路上自然耽擱了!」見到樓絳玉滿臉的冷意。坐在邊上地白衣淫賊連忙站起,笑道:「再說劍月怎麼說也是你的貴客,絳玉你就不要怪罪了!」   這話一出,不但邊上的蘇瑞施面上的神色大變,便是蕭徑亭也是目中一動。白衣淫賊此言分明是將蕭徑亭看作了渤海劍派的外人了。樓絳玉聽到白衣淫賊話後,面上一緩朝蕭徑亭道:「既然任大哥說了,那你下次就注意了。不要再這樣沒規矩了!」   此時邊上地蘇瑞施面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了,而白衣淫賊雖然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目中地那絲得意還是難以掩蓋。   「這個呢子果然做上掌門了!」蕭徑亭望了一眼上面的樓絳玉,發現她眉宇中的那絲驕傲和貴氣變得更加地濃了,而且行止間也充滿了得意和威嚴。心中便明白蘇臨礁果然已經答應將代理掌門的位置讓給樓美人兒了。   儘管席上地氣氛非常的難耐,但是蕭徑亭彷彿沒有一絲的不自在。白衣淫賊和蘇瑞施無論誰敬酒,都是一飲而盡。幾次以後,蘇瑞施朝他望來的目光也變得親切起來,雖然他曾經幾次三番地暗殺過蕭徑亭,但是蕭徑亭看他的時候,也比看白衣淫賊要舒服上許多。   以前,蕭徑亭對白衣淫賊還有一些相惜的意思。因為在很多方面,卻是和蕭徑亭非常的相像,但是見到他在席上公然地對樓絳玉柔語關切,而隨著一杯杯酒水的下肚,他眉宇中地得意就漸漸地隨著酒意滲透了出來。讓蕭徑亭心中頓時暗道:「不過如此而已!」   所以,蕭徑亭便在席上找到了一項樂趣,就是拚命地灌白衣淫賊喝酒。白衣淫賊雖然每每婉拒,但是蕭徑亭是何許人也,腦中一轉便會有無數條讓白衣淫賊必須喝的理由,幾次過後。白衣淫賊就是白衣淫賊,目中頓時閃過一絲疑色。但是此時蕭徑亭卻是在自己面前倒下滿滿的一碗,然後一飲而盡。接著便將話題隱隱提到樓絳玉身上,所以逼得白衣淫賊又不得不飲完蕭徑亭倒滿的一個杯子,不過目中自然充滿了勝利者的光芒。因為在他看來,蕭徑亭對樓絳玉的癡心肯定不下於他,但是看樓絳玉對蕭徑亭的態度,明顯是敗下陣來。所以便只能在酒桌上打倒自己了。   「好了,明天還有要緊的事情,都不要再喝了!」樓絳玉見到白衣淫賊已經有些醉眼迷離了,不由朝蕭徑亭冷聲吩咐道:「你自己也別喝多了,待會兒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與你!」   蕭徑亭目中一陣迷離,片刻以後方才將目光凝聚在樓絳玉的臉上,看來比白衣淫賊還要醉得厲害。嘴巴張開了片刻後,目光直直望在樓絳玉的面上,面上輕輕一陣扭曲,目中閃過一道痛苦的眼神,方才醉道:「什麼事情,是那張契約取消的事情嗎?我知道,我今天早上就已經知道了!」   樓絳玉頓時小臉一變。美目朝蕭徑亭望來道:「你都知道什麼了?」神情顯得無比的緊張,接著又朝邊上的白衣淫賊瞟了一眼,美目也變得顫抖起來,接著又將秋水瞳子投在蕭徑亭的面上。   白衣淫賊聽到了蕭徑亭的話後,醉眼迷離地目中頓時一清,接著身軀一震,面上頓時變得清醒起來,朝邊上的樓絳玉對望了一眼,接著望向蕭徑亭。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彷彿怕蕭徑亭說出什麼。讓邊上的蘇瑞施給聽見了。或者害怕蕭徑亭將他早上說的話中的謊言告訴了樓絳玉,那樣一來樓美人兒便成為他心中的泡影了。   蕭徑亭目中一酸,對上了樓絳玉望來的美墓一眼,接著將白衣淫賊前面的酒水倒滿。朝白衣淫賊苦澀一笑道:「任兄啊。你喝了這一杯我便什麼也不說了!」接著雙目緊緊地盯著白衣淫賊。   「好!」白衣淫賊目中閃過一絲凌厲,接著朝蕭徑亭輕輕一笑,將面前的滿杯酒一飲而下。   「媽的,這個淫賊竟然動了殺機了!」蕭徑亭心中暗笑道,接著目中閃過一絲奇怪地笑意道:「任兄啊。你說那塊樹林中的草地怎麼樣?真是一個練劍的好地方啊!」   聽到蕭徑亭的話後,白衣淫賊面上地神色頓時猛地一變。而樓絳玉地悄臉頓時變得煞白,美目直直望向蕭徑亭。就連邊上的蘇瑞施也看出了其中的一樣來。   蕭徑亭索性接著酒瘋一般,望也不望樓絳玉一眼,而是將臉湊到了白衣淫賊的面前,笑問道:「你緊張什麼?要是隔著幾十丈,我還能聽見的話,今天在這裡喝酒消愁地就不是我蕭劍月了!」   白衣淫賊面上頓時一寬。接著目中閃過一絲恍然的神色,輕輕地長歎了一口氣。他這個人最大的毛病便是驕傲,蕭徑亭所扮蕭劍月的武功,還真的不怎麼在他的眼中。在他想來,要是想躲在旁邊不讓自己發現,那至少要幾十丈的距離。而幾十丈距離內,還能夠聽清楚自己說話,那除非是吳夢玉來了。   倒是樓絳玉聽到蕭徑亭的話後,便有些魂不守舍了。美目中閃著不同地神情。而蘇瑞施更加不是常人,一張英俊的面孔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目中的神色卻是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樓絳玉垂著蛾首想過良久後,忽然仰起小臉朝蕭徑亭望來正要說話。忽然屋中一陣春分,邊跑邊嬌聲嚷道:「絳玉姐姐,你請人喝酒也不叫我來啊!」   跑進來的女子嬌軀豐腴起伏,酥胸堅挺、蠻腰一擰、園翹豐臀。瑤鼻櫻嘴、面目絕美,比起樓絳玉也只是稍稍遜了一籌。正是那個刁蠻無禮的任劍絮。   樓美人頓時將要說的話嚥了回去,朝跑進來的任劍絮笑道:「白天都找不到你人,姐姐自然沒有叫你啦!」   任劍絮跑進來後,美目朝蕭徑亭瞥了一眼後,小嘴不屑地一撅。接著挨著樓美人兒坐了下來,俏聲道:「樓姐姐啊,你怎麼請了這樣的客人啊,竟然那麼沒有教養,在你的桌子上喝的這麼大醉!」   「不許這樣和劍月說話,他還給你治過病呢!」白衣淫賊聽到任劍絮的話後,目中一喜。但是面色卻是一板任劍絮道。   任劍絮卻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他,道:「哪裡輪得你來管我,而且你今天晚上沒有功夫和我說話吧我不耽誤你討好絳玉姐姐了!」接著朝樓絳玉甜甜一笑道:「姐姐啊,要是有一天我能夠叫你嫂嫂那就好了!」說完還朝蕭徑亭投來示威的一眼。   樓絳玉美麗的玉臉一紅,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望來,咬了咬小嘴,美目浮上一層無奈道:「劍月,你放下杯子,明天還有重要的差使讓你去辦。你就到五叔那邊,讓他帶你去碼頭那邊,將整個渤海劍派碼頭的防務都管起來,讓他帶你去見見……」   「什麼?」蕭徑亭目光望上樓絳玉,面上閃過一道不解道:「據我知道,這個都是下面的頭領做的,嫡傳弟子至少……」   邊上的白衣淫賊目中一動,接著朝樓絳玉笑道:「是啊。劍月是渤海劍派的嫡傳少爺,讓他去碼頭管理防務,那好像不合規矩啊!」   倒是邊上的任劍絮拍了拍小手,歡呼道:「好,就將他派去碼頭!樓姐姐你不知道,蕭劍月以前不知道多麼囂張哩?硬是將人家小姑娘送給你的鳥兒搶了過去哩!那個鳥兒非常地厲害,那個賣鳥的小姑娘說,全天下就只有蓬萊有,總共加起來都不到幾十隻哩!他有沒有將那鳥兒送給你?」   樓絳玉聽到任劍絮的話後,面上微微一楞。接著躲開蕭徑亭目的注視道:「你已經不是嫡傳弟子了,明天的大會上我便會向外面宣佈的!」接著美目對上蕭徑亭目的眼睛,美麗的臉蛋上閃過一道冷意道:「以前不不知道你在小蓬萊的時候,竟然那麼的荒亂。敗壞了外面渤海劍派地名聲。所以你不能再做渤海劍派的嫡傳弟子了!」   「吸!」蕭徑亭猛地倒抽一口涼氣,握著酒杯的右手也變得顫抖起來。想要將杯中的酒水放到嘴中,到了中途便已經全部灑到了桌面上。面上地肌肉幾陣扭曲後,蕭徑亭雙目中漸漸變得火紅起來,雙目猛地瞪上樓絳玉。彷彿難掩心中的氣憤,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忽然猛地將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嚇得樓絳玉俏臉一顫,但是仍舊是冷冷地注視著蕭徑亭,小手在桌下輕輕一顫,但是口中卻市冷冷說道:   「你太放肆了,要不是看在你醉酒的份上。我是絕對饒不了你的!」   此時邊上的白衣淫賊神情變得緊張起來,目中緊緊盯著蕭徑亭地表情,手掌在身下也漸漸握成了拳頭。倒是邊上的任劍絮有些美目呆呆地望著蕭徑亭,怎麼也想不到蕭徑亭竟然有這樣的反應。   「媽的,老子不幹了!」蕭徑亭猛地站起身子,手指指向對面的樓絳玉大聲喝到:「你以為我想做這個嫡傳弟子啊,不然我天天喝酒吃肉多麼舒服,偏偏還要在這裡受罪,要不是為了……」   樓絳玉聽了蕭徑亭的話後,美目先是閃過一道得意和欣喜,接著意識到蕭徑亭這是不給她台下了,不由俏臉一寒正要發怒。   「咦!你手上怎麼有著牙印啊?」任劍絮見到蕭徑亭翻臉,面上不由一喜,見到蕭徑亭手掌的咬痕,目中不由問道:「是不是你對哪個女子強來了,被人家咬的?說說是哪個姑娘?」   蕭徑亭狠狠地朝任劍絮瞪了一眼,冷道:「是樓大小姐姐咬地!」沒有等到邊上的人反應過來,便站起身子。輕輕一陣冷笑,便直接朝外面走出,一聲招呼也不打便衝出了小閣。   白衣淫賊面色一寬,接著朝外面叫道:「劍月!」站起身子便要追出去,沒有想到腳下一陣虛浮,竟然邁不開步子,心中卻是無限的歡喜,他可是真的醉了。   「媽的,這樣作戲後,總不會讓那些混蛋看出來了吧?不過這個戲還真他媽的不好做,要騙樓丫頭容易,但是白衣淫賊可才精明了!」蕭徑亭一口起便直接衝到了樓俯的外面,接著有暗中問道:「白衣淫賊真的醉了嗎?」   此時,蕭徑亭房中那些不知道誰派來的脂粉軍團,便是想要勾引蕭徑亭也沒有機會了。不過這個樓俯也卻是太大了,蕭徑亭跌跌撞撞地足足跑了一刻鐘方才跑了出來。   蕭徑亭輕輕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飛快地朝一個方向走去。但也不是走向樓竹廷哪個那個所謂的「暗香閣」。但是還沒有走出幾步,忽然聽見後面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音,也不理會只是朝前面走著,好像沒有聽見一般。   那匹健馬頓時跑到了蕭徑亭的面前,上面坐著一個豐滿迷人的女子,連綿起伏的嬌軀坐在馬鞍上顯得尤其的誘人。高高的胸前插雲雙峰顯得更加的堅挺,輕輕挺起的蠻腰顯得更加的圓潤有力,下面高高拱起地肥大香臀顯得更加的肥厚迷人。加上夾在馬腹兩邊的兩隻豐滿而有修長的渾圓玉腿,整個嬌軀的曲線卻市顯得驚心動魄。   「哼!怎麼樣,還癡心妄想想要追求樓姐姐,現在被人家趕出來了吧!」聽到這聲得意而有嬌嫩的聲音。便知道馬上的這個女子是任劍絮了。此時她騎著大馬,橫在蕭徑亭的面前,驕傲地仰起小臉朝蕭徑亭望著。   「滾開!」蕭徑亭望了一眼馬上無比惹火的嬌軀,此時他應該處在醉酒沒有理智中,所以冷冷一聲喝道。   任劍絮俏臉頓時一變,接著也冷下俏臉朝蕭徑亭冷冷道:「你以為你還是渤海劍派的少爺啊,我現在既是樓姐姐的好朋友,不管是朝那個淫賊說上一聲,還是朝秀情姐姐說上一聲,你都要完蛋!」說罷小手撐在小腰上。圓睜杏目一眨不眨地瞪著蕭徑亭。   蕭徑亭雙目望上馬上任劍絮起伏玲瓏的嬌軀,漸漸射出火熱而有熾熱的目光,只要是個人都會明白這道目光裡面的意思。   任劍絮看見蕭徑亭地目光後,嬌軀輕輕一顫。接著渾身一熱。小臉也頓時紅紅透起來。但是仍舊堅持和蕭徑亭對視著。片刻後終於敵不過蕭徑亭刺人地目光,將馬匹拉到了街道邊上。   蕭徑亭連忙乘機朝前面走去,心中暗道:「這個丫頭現在總不敢再追上來了吧?」走到任劍絮再也看不到的地方,連忙飛快地運起輕功朝前面飛馳而去。   「媽的,怎麼還不來啊?」蕭徑亭便一直跑到了城外的一個樹林中。方才停下的腳步。目光朝著路地盡頭望去,沒有見到一點人影,心中不由微微有些焦急起來。   「駕!」正在蕭徑亭坐在樹枝上暗暗調息的時候,忽然又傳來一聲急促的馬蹄聲音。而且那聲嬌嫩清脆的嬌吒聲音,也是那麼的熟悉,正是剛才給蕭徑亭讓開道的任劍絮。   「這個丫頭怎麼有追上來了啊!」蕭徑亭心中一陣苦笑,輕輕地飄上一棵茂密的大樹。片刻之後,騎著大馬的任劍絮便已經騎進了這道樹林。美目朝四處望了一眼,好像沒有看見蕭徑亭地身影。   「這個混蛋怎麼走得這麼快啊?」任劍絮在樹林裡饒了幾圈後,還沒有見到蕭徑亭,不由芳心一怒,接著拿起手中的馬鞭朝邊上的小樹叢狠狠地抽著,忽然仰起小臉朝四周喝道:「蕭劍月,我知道你在這裡!你做的壞我都和樓姐姐說啦,她正派人過來抓你,你躲起來也沒有用的!」接著便豎著兩制可愛的小耳朵靜靜聽著。   聽到林子裡面沒有任何反應,任劍絮小臉一鬧大聲嚷道:「蕭劍月,你這個混蛋,我知道你就在裡面,你讓我追了那麼久?都累死我了,等下找到你以後,我非要將你皮剝了下來!」良久以後,聲音又變得嬌嫩起來,道:「唉!你出來,樓姐姐剛才和我說,你的事情他冤枉你了,讓你回去繼續做渤海劍派的少爺!」   「真是一個笨極的丫頭,不過好在你那麼笨,要是你也像奴兒那麼聰明的話,天下就要遭殃了!你心地那麼的狠毒!」蕭徑亭對任劍絮的叫喚充耳不聞,在數枝上閉目養神,心中笑道:「她叫了一會兒,就會走了!不過千萬別待得太久了,不然我的大擠真要麻煩了。」   任劍絮這般亂說一通後,小臉也漸漸黯淡下來,自言自語道:「對了,剛才經過了一間酒樓,聽說那裡有陪酒的姑娘,其實是見妓院,那個色狼肯定到那裡去了!我現在就去找她!」說罷便騎上大馬,朝來的方向跑去。   蕭徑亭心底下一放,但是隱隱有有些擔心起來,因為任劍絮說的那個地方還真是一間妓院。這還是樓竹廷告訴他的,說蓬萊城中是不能又妓院的,所以便拿酒樓做個樣子。渤海劍派的幾個大佬暗中也是常客,而且經常在那裡招待重要的客人,其實裡面比妓院還要齷齪,而且裡面不知道有多少美麗的女子是強搶來的,因為上那裡去的大豪們。普通的妓女他們是看不上眼睛的。像任劍絮這種美麗的處子,進到裡面那真如羊羔掉進狼群了。   「這個丫頭就會壞事!」蕭徑亭稍稍猶豫了片刻後,便輕輕地飄下樹,心中暗道:「但願不會耽誤了我的大事了!」邊上竄出森林,將任劍絮打暈了再說,然後讓她迷迷糊糊睡上一夜,明天才讓她回到樓府。   「駕!」就在蕭徑亭準備跑出森林的時候,忽然聽到後面的任劍絮一聲嬌叱後,便要朝這邊跑回來了。蕭徑亭不由一陣苦笑,心中頓時恨不得將任劍絮馬上抓了來。然後朝她翹美的小屁股上狠狠地揍上一頓。   任劍絮下馬後,神情好像微微有些不自然了。美麗的小臉紅彤彤的,彷彿要滴出水來,咬著小嘴飛快地朝著蕭徑亭這邊走來。   「沒有道理啊?!她不可能會發現我的啊!」蕭徑亭心中一驚。接著發現任劍絮神情古怪得很。走走停停,好像非常地不放心,屢屢朝後面張望著,但是兩隻玉腿好像走得很快,神情也有些焦急。   「這個時候肯定不會有人經過外面那條路地。而且這裡面肯定也不會有人看見的!」任劍絮直直走到了蕭徑亭的面前,小嘴喃喃自語道。接著四處張望了一下,蕭徑亭就在她面前的兩尺左右,不過這裡地樹叢非常茂密,而且還是黑夜。天上也只有一輪殘月,而且蕭徑亭一隻屏著呼吸,所以任劍絮始終沒有發現蕭徑亭。   這個時候,任劍絮終於找到了這個地方。小嘴和急促地嬌喘著。兩隻玉手微微顫動地掀開了自己地群擺,露出了一條粉紅色的薄薄綢褲,將美人兒兩條玉腿和肥美香嫩的圓臀襯托得更加的鮮嫩誘人,接著任劍絮的兩隻玉手輕輕地伸進褲縫中,輕輕地將綢褲褪了下來。   「不是吧!這也太香艷了吧!」蕭徑亭心中猛地一動,接著鼻中彷彿要噴出血來。隨著兩隻雪白地玉手褪下綢褲,兩瓣又圓又大的嫩香臀兒輕輕地顫抖了幾下後,便展現在蕭徑亭的面前。那又大又肥的兩團雪球,在月光的朦朧照射下,顯得玉白如雪,鮮嫩如脂,上面還有幾個清晰的指印,那真是蕭徑亭留下的。看得蕭徑亭彷彿渾身的鮮血猛地湧上了頭腦。接著又朝下身集中。心中甚至浮上一股溫柔地憐愛來。   偏偏任劍絮這個丫頭只將褲子褪到了膝蓋上,將兩隻豐滿圓潤的雪白大腿也顯露了出來。不過是個人,視線都會落在了那兩瓣如同圓月亮的大屁股瓣上,然後就是那條深邃迷人的臀溝兒了,直直延伸到少女最神秘的地方,不過那處地方現在茸茸的好像籠罩了一層迷霧濕氣一般。   任劍絮小心翼翼地站好了地方,然後將兩瓣肥臀向後撅起,墩了下來。蕭徑亭腹下的慾火頓時猛地一湧,口中屏著呼吸也顯得尤其的難過,見到眼前的兩瓣肥臀蹲下來後,變得越發的圓美肥大。中間的溝壑也變得被撐開,女孩身上最美麗的地方也偷偷地探了出來。   但是這種香艷的折磨還沒有結束,這個丫頭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覺得將自己美麗的下身對著外面的大路沒有安全感,竟然轉過身來。兩隻玉手輕輕地放在最讓人噴血的地方,竟然在蕭徑亭面前墩了下來,分開了兩隻豐滿雪白的大腿。讓蕭徑亭腦中猛地一熱,竟然有種暈眩的感覺。   好在任劍絮蹲下來後,覺得感覺奇怪,又轉過的身去,將美好的背臀轉到蕭徑亭的眼前。終於讓蕭徑亭能夠暗暗地呼上一口氣。   「嘩!」隨著一陣急促的水聲,任劍絮的小嘴也不由自主地輕輕哼出聲來。想必這丫頭實在是憋的厲害了,這泡尿又急又久,簡直到了蕭徑亭能夠支撐的極限了。那道水箭才漸漸地緩了下來,後來任劍絮拿過綢巾拭過嬌嫩的私處,然後提著褲子站起來等等香艷的情景蕭徑亭都無福看到了,因為他現在已經閉上了眼睛,肺中憋著火熱的濁氣,幾乎讓他要窒息了。   「終於走了!」蕭徑亭看著任劍絮站起身後,輕輕一跳,頓時躍過了自己尿的那道水灘。蕭徑亭心中猛地放下,真的有些身心皆疲,要癱到在地的感覺。   「咦!」但是任劍絮並沒有立刻便走,而是輕輕地一聲叫喚,然後皺起美麗的小瑤鼻,然後柳眉輕輕一皺。   「自己的尿味自然不好聞了,這個笨丫頭!趕快走吧!」蕭徑亭心中急著暗道,但是發現任劍絮忽然朝自己地方向走來。頓時晃過神來,原來今天晚上喝了那麼多酒,剛才任劍絮墩的那麼久,自然能夠聞出酒味來了。   「怎麼會這樣啊?!」蕭徑亭心中一陣哀嚎,見到任劍絮越來越近。   「哎呀!」任劍絮忽然一陣尖叫。接著整張美麗的小臉唰地變白,美目猛地瞪向蕭徑亭的藏身之處,忽然抽出腰中利劍,猛地朝蕭徑亭砍來。   蕭徑亭足下一蹬。整個身軀飛快地退開數丈,朝任劍絮道:「是你自己走到我的面前來小解的,而且我閉上眼睛了,所以什麼也沒有看見!」   「嚶!」待看清楚是蕭徑亭後,任劍絮小臉猛地一紅,然後一聲嬌呼便一手甩掉手中的長劍,兩隻玉手蒙住小臉飛快地朝外面跑去。   蕭徑亭輕輕地一陣苦笑,接著跟在任劍絮的後面走了出來。不料任劍絮跑到半途中後,忽然猛地抽出腰中的馬鞭,轉過嬌軀狠狠地朝著蕭徑亭的身上抽來,邊抽邊嬌聲嚷道:「你這混蛋,你肯定是故意站在那裡想要佔我便宜的,我打死你,混蛋,色狼,變態,噁心地淫賊!」   蕭徑亭躲著任劍絮的馬鞭。但是那個小妮子好像發瘋了一般,還是沒頭沒臉地朝著蕭徑亭身上抽來,蕭徑亭索性運起真氣,站著不動任由小妮子的馬鞭抽在自己的身上。   「打死你!打死你!」任劍絮紅著小臉,揮著馬鞭不住地朝蕭徑亭身上抽來,小嘴一邊大聲嚷著,那聲音又是憤怒又是害羞。打了也不知道多久以後,任劍絮忽然發現自己地馬鞭好像都抽在了一個什麼東西上,不由睜開美目朝蕭徑亭望來,接著又是一聲嬌呼,頓時掩住了小嘴美目也睜得大大地。   蕭徑亭的真氣能夠護住身體,但是不能護住衣服,身上的衣衫被抽得支離破碎,破爛得好像乞丐裝一般。見到蕭徑亭冷冷望來的眼神,還有板著的俊臉。任劍絮小嘴輕輕一抿,美目閃過一絲害怕,但是仍舊撅起小嘴垂下蛾首道:「是你偷看人家,人家那個,我才打你地!」   蕭徑亭一聲不吭地朝外面走去,任劍絮也垂著小臉跟在身後,不停地抬起美目望向前面的蕭徑亭。   走到外面的路上後,蕭徑亭忽然指著馬背上,冷冷道:「趕緊騎上馬,然後直接回到樓府中,不然我絕對饒不了你!」   「我不走!」任劍絮頓時仰起小臉,美目對上蕭徑亭的雙目,忽然發現蕭徑亭目光那麼冷酷厲害,嬌軀不由一顫垂下小臉扁起小嘴,美目一紅柔聲,委屈道:「我剛才在席上那麼說話,其實不是在說你,是因為……」   美人兒正在紅著小臉說出心中的話時,蕭徑亭忽然猛地將她的嬌軀提起放在馬鞍上,冷喝道:「不管因為什麼,你現在馬上滾回樓府去!」   任劍絮芳心一陣委屈,頓時在馬背上用力地掙扎起來,也不管自己會摔著了,無數次後,蕭徑亭也被搞得無奈起來。而任劍絮更是嬌喘吁吁起來,但是就是倔強著不肯上馬。小嘴甚至也不顧起自己的美人風度,大聲罵起蕭徑亭來。小嘴中不住地叫嚷著:「淫賊,色狼,卑鄙下流等等!」   「好,你說我是淫賊,我現在就強暴了你!」蕭徑亭忽然猛地將任劍絮豐滿地嬌軀抱在懷中,接著將嘴唇湊到美人兒的小臉上,雙手抓住美人兒的衣衫,惡狠狠地說道。   「啊!」任劍絮一聲嬌呼,連忙從蕭徑亭的懷抱中掙脫出來,飛快地逃開幾丈。小手撫在不住起伏的堅聳酥胸。密麻麻直直朝蕭徑亭望來,冷冷說道:「你敢?要是你在敢碰我一根小指頭的話,我哥哥,我爹爹都會將你碎屍萬段,而且渤海劍派地人也會殺了你,你全家人都會被我殺得乾乾淨淨!」   「只有你還有害怕的事情就好?!」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面上微微一笑,目光撇上任劍絮插雲的雙峰,看得美人兒害怕得嬌軀都顫抖起來。然後變本加厲地將目光落在美人兒的圓翹肥嫩的屁股上。   任劍絮雖然嚇得輕輕戰慄,但是扭著嬌軀的模樣反而使得曲線越發的浮凸迷人。也不逃跑,只是美目冷冷地瞪著蕭徑亭。待蕭徑亭猛地撲來,方才一聲尖呼。但是尖呼馬上被蕭徑亭掩回到肚子中,接著整個嬌軀被蕭徑亭抱在懷中。   「演戲一定要演的真,這次一定將你嚇跑了!」蕭徑亭抱住美人兒柔軟豐滿的嬌軀後,忽然發現美人兒的嬌軀已經是熱燙如火,從小嘴中噴出的熱氣也急促火燙。害怕會讓美人兒害怕緊張嚇窒息了,不由放開了捂在美人兒地小嘴。   「救命啊!」等到蕭徑亭放開後,任劍絮忽然大聲叫道,然後美妙的嬌軀躺在蕭徑亭懷中激烈地掙扎起來,兩隻粉拳狠狠地朝蕭徑亭的身上砸去,大聲呼道:「淫賊,混蛋,你放開我!蕭劍月,你要是敢再碰我一下,我回去後馬上讓我爹爹將你滿門抄斬,然後將你祖宗的墳也扒出來,除非你污辱了我以後,就將我殺了!啊!」   蕭徑亭被她厲害地言語罵得心中一火,猛地再美人的玉乳上狠狠地捏了一下。疼的任劍絮嬌軀一顫,接著張開小嘴朝蕭徑亭面上咬去,罵道:「蕭劍月你死定了,我現在就會去讓他們殺了你,你這個惡賊!」   蕭徑亭聽到回去兩個字後,頓時放開了任劍絮,大聲喝道:「你回去啊,你告訴那個淫賊,告訴樓絳玉,讓她們來殺我啊!」   「哇!」任劍絮被放開後,飛快地退了兩步,然後轉過嬌軀摀住小臉大聲地哭泣。哭得極為大聲,將樹林中的鳥都驚得飛起。   哭了不知道多久後,任劍絮哭得聲音都有些沙啞了。在安靜的夜空中,任劍絮聳動的嬌軀顯得尤其的嬌弱可憐,聽到任劍絮地哭聲漸漸變得淒涼起來,彷彿泣血一般,蕭徑亭心中一急,不由走上前去,輕輕地拍了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任劍絮柔聲道:「對不起,你知道我今天晚上難過得很,想一個人靜靜,所以對付你的手段……」   「滾開!」任劍絮嬌軀猛地一甩,邊哭邊冷冷道:蕭劍月,你這個混蛋,我告訴過你總有一天你會落在我的手中的,到時候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現在已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朝任劍絮柔聲道:「好姑娘,只要你讓我一個人靜靜,我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   任劍絮香肩輕輕一聳,哭道:「你這個混蛋,說話從來都沒有算話的!」接著一陣冷笑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去我爹爹那裡提琴的,你以為我稀罕你嗎?你現在連渤海劍派的少爺也不是了,跪著求我嫁給你,我也不會嫁給你這個沒用的下三濫!」   「好!這樣就好!」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怒,冷冷說道:「那你說出你的要求吧!說完後馬上就走!」   「真的?!」任劍絮忽然轉過嬌軀,仰起淚痕斑斑的小臉,便連美麗的眼睛也哭得紅腫起來了,但是美目中的光芒卻是讓蕭徑亭一陣不安。   「不好!」蕭徑亭一動,但是已經點下頭來,想要反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好哥哥!好郎君!你上當啦!」任劍絮美目中閃過一絲得意和狂喜,一張開雙臂猛地朝蕭徑亭懷中撲來,接著張開小嘴猛地咬上蕭徑亭的嘴唇,膩聲說道。   「原來被這個丫頭算計了!」蕭徑亭心中一陣無奈,接著嘴上一軟,便被任劍絮濕熱柔軟的嘴唇給壓住了,接著美人兒香甜香嫩的小舌頭也吐進蕭徑亭的嘴中,直接纏繞上蕭徑亭的舌頭,細細的允吸嘬咂。小嘴中也發出癡迷的呻吟。口水也控制不住從美麗的小嘴邊溢出。   蕭徑亭心中一歎,雙手稍稍猶豫一陣,便抱在任劍絮豐滿地嬌軀上。好像是感覺到蕭徑亭的動作,任劍絮下身碰到了蕭徑亭胯間火熱的巨物後,輕輕一顫,反而將火熱嬌嫩的下身朝著蕭徑亭的火熱頂來。   「劍月哥哥,你要我吧!你強姦我吧!」不知道吻了多久後,任劍絮的美目便彷彿要噴出火來,下身也難耐地扭動,拚命地聳動著下身磨蹭著蕭徑亭的胯間。小嘴咬著蕭徑亭的耳朵柔聲說道:「反正絮兒早已經被哥哥看光了,而且人家下面又癢又濕又熱,難受死了!」   感覺到心上人用力地退開自己的身軀,任劍絮嬌軀一顫,美目一紅,望向蕭徑亭淒聲道:「好哥哥,你還不肯要我嗎?」接著粉淚又洶湧而出道:「你是氣我剛才在樓姐姐面前那麼說你嗎?我那是愛,愛你,不想讓樓姐姐和你好!」   蕭徑亭笑道:「不是因為那個,我是在想,你以前不是讓我這個窮光蛋追求你,然後你這個公主隨便施捨一些感情給我的嗎?」   「沒有!沒有!」任劍絮討好地用小舌頭輕輕地舔噬蕭徑亭的耳朵,拉著蕭徑亭的手掌放在自己的玉乳上,討好說道:「應該是哥哥可憐可憐人家!絮兒雖然又壞又笨,但是對哥哥的心是真的,在被哥哥用力打屁股的時候,絮兒便愛上哥哥了!劍月哥哥,我愛你!我知道我毛病多的很,但是我都會改的,要是惹你不高興了,你就狠狠地打我屁股,好不好?」說罷美人兒拉著蕭徑亭另外一隻手放在自己的香臀上。   蕭徑亭心中一動,笑著問道:「剛才那些法子,還有那些話!你用的計策肯定都不是你這個笨丫頭想的,是誰教你的!」   「人家就是笨丫頭!」任劍絮將小臉貼在蕭徑亭的胸口,接著美目一訝方才想起蕭徑亭說的話後,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別人教我的?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除非你……」   「不用你告訴我,那個丫頭已經告訴我了!」蕭徑亭笑道。   任劍絮頓時從蕭徑亭懷中仰起小臉,悄聲道:「不可能,夢姐姐不會告訴你的,她說你要是問起誰教我這些招術的話,就讓你要了我的身子後,我才告訴你的!」說到後來,蕭徑亭微微笑起,方才知道自己上當了,頓時張開小嘴輕輕地咬上蕭徑亭嘴唇,膩聲嗔道:「哥哥壞,壞死了!就知道欺負人家!」接著柔聲說道:「有一天,夢姐姐找到人家,直接說人家是不是在想你,然後嚇人家,要是半個月內,人家還不能和你好的話,這輩子就再也沒有希望了。所以就將剛才的法子告訴了人家!說肯定會成功的,奴兒姐姐真是聰明啊!」接著美目癡癡地望向蕭徑亭,膩聲道:「哥哥剛才不是讓人家說出要求嗎?我不要哥哥去向爹爹求親,我只要做哥哥的小妻子。你剛才已經答應了人家,就不能再不要人家,要好好疼人家啊!」   「果然是奴兒這個死丫頭!我說她那天說我只是會多出幾個美人兒是怎麼一回事那!」蕭徑亭心中也不得不佩服起夢君奴來,將自己的心思和性情分析的清清楚楚。想到不忿處,不由朝懷中美人隆起的香臀兒狠狠地拍上一掌,疼得玉人輕輕一聲嬌呼。   忽然任劍絮的美目變得妖媚起來,眉眼如絲彷彿要流出水來一般,將火熱的下身輕輕的磨蹭著蕭徑亭,明明已經羞得要死了,還拉著蕭徑亭的手掌按在自己高聳的玉乳上,柔聲道:「哥哥,剛才雖然是你使詐讓人家上當說出了夢姐姐來,但是也是人家告訴你的。所以你就必須要人家的身子!」接著將小手躲在蕭徑亭的肩膀上,膩聲道:「好哥哥,我要你!」接著小手羞澀而又大膽地伸到蕭徑亭的胯間,輕輕顫顫地握住了蕭徑亭的物事。   「讓我要你的身子也是奴兒那個丫頭教你的嗎?」蕭徑亭見到懷中美人嬌軀燙得彷彿要冒出火來,不由湊到美人兒的小耳朵邊上問道。   「嗯!她說要是哥哥一旦要了絮兒的身子後,就不會拋棄人家了!」   「舒兒,洗澡水準備好了嗎?」樓絳玉送走了蘇瑞施和白衣淫賊後,頓時癱軟在椅子中。閉上美目靜靜地想著自己的事情。   那個剛才去叫蕭徑亭過來的姑娘原來是叫舒兒,蕭徑亭走了以後,她一直垂著小臉,小嘴彷彿要和樓絳玉說什麼。但是樓美人兒一直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她不敢打擾。此時見到樓絳玉睜開眼睛,不由俏聲說道:「小姐,我們是不是要派人出去找蕭公子。他剛才受了那麼的委屈,說不定已經離開……」   「不許!」樓絳玉俏臉一寒,冷道:「我也知道委屈了他,我也知道蘇臨礁想趁機將他逐出渤海劍派,讓我斷去了左膀右臂!但是我要是不按照蘇臨礁的方法做,他就不可能將掌門的位置讓給我!他這點委屈就受不了了,還當著幾人的面前不給我面子!」說到後來,樓美人兒越想越氣,朝邊上的舒兒道:「吩咐下去,明天讓人在府門專門把守著蕭劍月,和上次一樣,不准他進來,讓他腦子靜上一靜!」接著美目閃過一絲得意和自信笑道:「他肯定還會來的,他不捨得不回來的!」   「那當然!有著小姐這樣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兒在這裡,他怎麼會捨得走哩!」邊上的舒兒連忙笑道。   樓絳玉輕輕一啐,美麗絕倫的臉蛋兒變得通紅,顯得越發的嬌艷欲滴,美目輕輕一嗔道:「想得美!他就那麼點出席,我才不會嫁給他了!他要想娶我,路還遠著哩!」   舒兒美目中閃過一絲狡黠地光芒,輕輕一歎道:「小姐呀,你今天將蕭公子傷害得太深了,他恐怕現在正在哪個酒樓裡面借酒消愁,而蘇瑞施少爺又看他如同眼中釘一般,要是蕭公子喝得爛醉如泥,那還不被他們欺負死啊!」   「啊!」樓絳玉一聲嬌呼,接著便站起嬌軀,見到邊上的舒兒抿著小嘴直笑,不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要是這樣的話!那是他該死,為了我,難道他就不能作出這麼一點犧牲嗎?這樣的蕭劍月,哪裡配得上做我的丈夫,他沒有非凡的功業,非凡的功勞!便休想我會理會他,要是他還故意賭氣,沒有出息的話,我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舒兒面色一肅,美目閃過一絲歎息,朝樓絳玉道:「小姐啊,要是剛才我是蕭公子的話!我也會受不了的,你對那個任公子多麼熱情,對蕭公子卻是那樣冷言冷語,蕭公子又是那麼高傲,而且我剛才探他口氣,他對小姐好像,好像……」   「我知道他的那些心思!你說它幹什麼!」樓絳玉俏臉一紅,輕輕一啐,美目望向舒兒,美目閃過一絲陶醉的光芒,道:「舒兒,你不懂!蕭劍月他是一心一意為我,我不用安撫他,也不會討好他,他都會為了我拚命的!所以對他不客氣是不要緊的,他反而會更加賣力地為我辦事!而任公子,他武功卓絕,有勇有謀,而且背後極有勢力,雖然他對我也極好,但是我必須客氣地對他,必須時不時地安撫他!因為他的計策我才做上這個代理掌門,我想要真正作主渤海劍派,很大部分要依靠他的文武謀略!所以我就必須疏遠蕭劍月,而待任公子親近一些!」 第十二卷 第三章 誅殺白衣淫賊     舒兒走到樓降玉的前面,對著樓美人兒的粉面輕輕一笑道:「也就是說,你和蕭公子是自己人,用不著那麼客氣對不對?!」   樓降玉小臉又是一紅朝舒兒很很一瞪道:「誰和他是自己人,舒兒!下次可不許再說這樣的話,要是讓蕭劍月那小子聽到了,我非撕了你的嘴巴不可!」接著美目輕輕一陣迷惘,喃喃道:「是啊!那小子人什麼好的,追求我的人幾乎各個都比他厲害,比他還出息,比他有家世、有人品,但是為什麼我偏偏……」   樓降玉尚沒有說完,又連忙掩住小嘴,粉臉一紅。便站起嬌軀朝浴室走去,後面嬌小玲瓏的舒兒連忙眉開眼笑地追了上去。   感到任劍絮如火的熱情,蕭徑亭心中輕輕一柔。而且跨下的巨物好像爆炸開了一般,加上任劍絮軟綿綿的小手無師自通地左上面輕輕撫摸蕭徑亭覺得渾身的鮮血都集合到了下身中使得整個身子都要燒著了一般。   「不過現在真的不是親熱的時候啊,而且等下的事情肯定不能讓任劍絮看到!」蕭徑亭雖然慾火沖天,但是還不得不用力地推開彷彿粘在自己身上的嬌軀,不過下意識中的任劍絮兩隻玉手彷彿八爪魚一般,緊緊地纏在蕭徑亭的身軀上,小手在蕭徑亭胯間的動作也漸漸變得激烈起來。   感覺到蕭徑亭又用力將自己推開,任劍絮嬌喘吁吁地仰起小臉,呻吟的朝蕭徑亭道:「好哥哥,是絮兒做得不好嗎?!還是哥哥還不想要人家?!」   聽到那邊的路上已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蕭徑亭心中一急,湊到美人兒的小耳朵邊柔聲說道:「不是!只是等下哥哥有重要的事情,你在這裡很不方便!」蕭徑亭見到美人兒的秋水眸子中那股壓抑的傷心漸漸散友開來,雙手不由摸上美人兒的兩辯肥美香臀兒,很很一捏道:「剛才好說要聽哥哥的話哩,你現在趕緊回去!然後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等著我來打你的小屁股!你屁股上還有好幾個斑點兒呢?」   任劍絮頓時一喜,將小手伸到自己的美臀上。拉著蕭徑亭的手掌輕輕在上面撫摸,膩聲說道:「我天天都洗澡哩,人家的屁股很乾淨的!不然絮兒現在就脫下褲子讓你看!」接著嬌喘又變得急促起來,膩聲道:「好哥哥,你現在要打人家屁股嗎?絮兒不乖,你打人家的屁屁,很很地打!」   「原來這個丫頭還被虐待上癮了!」蕭徑亭想罷,手掌撫上美人兒的香臀,很很拍上兩掌。接著將她抱上那匹大馬,道:「好了,現在你趕緊回去!回去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也不准出來,知道嗎?」   任劍絮雖然心中不情願,但是聽到蕭徑亭口氣鄭重,騎上馬上嘟起小嘴湊過來讓蕭徑亭親吻。   「真是膩人!」蕭徑亭心中一轉暗笑,接著朝美人兒的小嘴輕輕咬上—口,然後在馬背上很很擊上一掌,使馬一聲長嘶便朝前衝去。   任劍絮正是戀姦情熱,在馬上轉過小臉。見到蕭徑亭還是在望著她,不由甜甜一笑,嘟起小嘴朝蕭徑亭的方向一吻,然後才滿懷歡喜地轉過臉去。   一直道見不到任劍絮的背影后,蕭徑亭飛快地轉過身軀,朝樹林深處叫道:「趕緊出來事情辦了了沒有?!」   蕭徑亭的話音還設有落下,從樹叢中間走出一道美麗的身影。那女子嬌軀豐滿起伏。興許是看見了剛才蕭徑亭和任劍絮的親暱,美麗的臉蛋還是紅著的,聽到蕭徑亭的問話後,不由搖了搖蛾首道:「沒有,她們守住了貨艙,連我也進不了,更別說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偷出來換掉了!」   蕭徑亭聽到這個壞消息後,並沒有女子意料中的失望,反而朝自己安慰道:「不要緊的,大屁股……不,青姨,我們還有其仙路子的!   在樓降玉沒有正式做上掌門之前,那個淫賊肯定會阻止官府開倉庫,檢查那些違禁物品的!而且他現在喝醉了,別人也肯定更不敢輕舉妄動了!「接著面色一正,朝大屁股青姨道:」青姨,那倉庫裡面違禁的東西多嗎?嚴重嗎?」   「很多,很嚴重!」李月青玉臉一肅,道:「裡面的東面就算翻出一角來,也肯定足夠渤海劍派的人全部殺頭的了!」接著面上浮出一道不快道:「那丫頭現在還不知道呢?都是她闖的禍!」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不是她,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秀情她們早就準備好的,在必要的時候用的!」接著朝李月青問道:「樓竹廷那小子出去多久了?!但願他那雙腿夠快!」   李月青聽到蕭徑亭這般稱呼樓竹廷,不由玉臉一寒,朝蕭徑亭道:「不許這麼說廷兒!」接著不解地朝蕭徑亭問道:「那裡看來雖然和平常沒有上面兩樣,其實守得和鈦桶似的。想進去將那些會給劍派惹來大鍋的物品偷出來是不可能的,但是興許可以一把火燒掉,那樣的話朝廷想要為難也沒有證據啊?!」   「那倉庫中只是一部分,更多的部分他們肯定藏得好好的!而且那些髒躺官府肯定已經登記在案了,說不定守在倉庫外面的就是官府中的人!蕭徑亭輕輕一笑,回答道。   李月青頓時朝蕭徑亭很很一瞪道:「那你讓我去那望做什麼,在消遣我嗎?!」   蕭徑亭神秘一笑道:「秀情最是多疑,這麼一點驚動足夠讓她坐立不安,肯定會派一個最合適的人去那裡的!那個淫賊現在正在管著貨艙的安全,他去那裡可是名正言順的!」   天色已經非常晚了,但是秀情還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邊上的映荷已經是睡眼朦朧了,而那個身材惹火的絨衣蔓兒雖然還站得筆直,不過美目也浮上陣陣睏意。倒是秀情睜著一雙美目,顯得無比的精神。   忽然,外面一陣響動。接著走進一個美麗的人影。身材修長誘人。正是和秀情有著不可告人關係的霜兒,美麗的臉蛋雖然還是那樣的冷艷,但是這遠朝秀情望來的美目卻是顯得朋些瘋狂和火熱。   「二公子呢?怎麼沒有和你過來?!」秀情見到霜兒只是一個人過來的。不由冷聲喝道。面對霜兒射來的癡迷目光彷彿無動於衷一樣。   「二公子喝醉了,軀在床上好像有些不省人事了!」霜兒美目閃過一絲幽怨,走到秀情面前,遞過一道試探而又熱情的目光,而且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了起來。好像等不及想要被秀情虐待了一般。   「胡鬧,這個時候怎麼可以喝醉灑的?!秀情俏臉一寒,接著朝霜兒很很一瞪。美目輕輕一轉後,便朝霜兒道:」你再去叫,一直叫到他醒來為止!「   「不用了,情師姐,我來了!」秀情的話還設有落下,白衣淫賊的聲音頓時響起,不過聽聲音彷彿有些不爽利,還真是喝醉了。   白衣淫賊果然是有些醉了,英俊的面孔現在還是紅的,走路也有些虛晃。但是神情還是清醒的,見到秀情後,不由歉然一笑。   秀情雖然冷著小臉,面上的神情不快得很。但是也沒有開口責怪,想必是白衣淫賊的身份並不低於她。只是冷冷朝白衣淫賊望了一眼,接著朝白衣淫賊道:「剛才少主已經來消息了,公孫港已經正式加入大皇子了,他的學生東海節度使劉銘德明天就趕來蓬萊!」   「那就好!白衣淫賊目中一亮笑道:」不過要等到降玉正式接掌了代理掌門後,方能夠讓他們動手!不過情師姐,你說是不是等降玉做過幾天掌門後,方才讓劉銘德下令封查渤海劍派?「   「二公子心疼那丫頭了嗎?」秀情輕輕笑道,接著面色一正道:「不行,明天下午後,劉銘德必須馬上封掉那個倉庫!免得夜長夢多!」見到白衣淫賊面上微微有些不快,秀情面無表情說道:「在蓬萊城南的貨艙,剛才有人去驚動過了!」   「什麼?!」白衣淫賊身軀一震,接著面上一清,驚訝道:「真的,那有沒有出什麼事情?」   「沒有!不過就算動過,那也不是怎麼要緊了,畢竟看守那裡的多數是官兵打扮的,而且裡面的東面多得很,想要將突襲來的那些東西翻出來,不大可能!」秀情輕輕歎了—口氣,接著朝白衣淫賊道:「雖然現在掌管碼頭的都是你安排進來的人,不過他們中可沒有什麼高手!要是來一個厲害一點的,說不定將裡面全部破壞掉了,那個時候我們就要用暗藏起來的那些東西來給劉銘德看了,那可是兵器,要是讓朝廷知道了,那渤海劍派可是真沒有救了!就算有再大的靠山也沒有用了!」   見到白衣淫賊正低頭沉思,秀情靜靜說道:「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讓劉銘德派軍隊來蓬萊,封掉渤海劍派所有的碼頭和店舖,給樓降玉找成大廈將倒的感覺,然後你便趁著這個時候,耍出你的手段追求她,趁機向她求婚。為了能夠救回渤海劍派,那個丫頭肯定會答應的。然後我們劉銘德暫時管理渤海劍派的一些部門,也讓樓降玉做上這個只剩下一些權力的掌門,這樣一來整個渤海劍派也差不多能夠落在我們手中了了!」   白衣淫賊目中一轉道:「而且那個時候,那些犯禁的東面還是以蘇瑞施的名義,以降玉的生日禮物運來蓬萊的,反倒還可以趁機板倒蘇臨礁他們!」   秀情忽然轉過玉臉,朝白衣淫賊望來,道:「你現在還能拿劍海鳴?雖然我敢肯定蘇臨礁父子不敢去毀了那個貨艙。但是你還是去守在那裡比較妥當?!」接著美目內過一絲不解,道:「不過這麼隱秘的消息,是怎麼被透露出去的呢?那些官兵也是化了裝才進入蓬萊的啊!」   白衣淫賊面上驕傲一笑道:「就算是醉了,蓬萊城中也沒有幾個人會是我的對手,何況那裡還守著幾百多個自己人!」接著將長劍握在手中朝外面飛馳而去,消失在夜幕中。   樓降玉此時已經洗好了身子,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腦中幾乎沒有一刻不再想著明天做上掌門的樣子。那種得意的感覺,好像怎麼也消之不去。   「看來這次還真是因禍得福了!」樓降玉輕輕一笑,接著小嘴輕輕條喃道:「蕭劍月,這次我做上掌門可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啊,你就休想我嫁給你!」但是腦中卻是忍不住浮起了在小島上,和蕭徑亭肌膚相貼的感覺,頓時彷彿整個嬌軀都炎熱了起來,彷彿那種消魂的感覺又重新地襲上了她美好的嬌軀,而且伴隨著還有蕭徑亭在小島上,還有在大海上的種種好處來。   「你也只是有些小聰明罷了。在大事上你還不是一點用處也設有,在我做上渤海劍派的大事上,你一點力氣也沒有出,反而差點壞了我的大事!」感覺到蕭徑亭的影子一直徘徊在腦中,樓降玉的芳心頓時變得焦急起來,而且心中全是想起蕭徑亭在大海上,那種談笑生死的蕭灑姿態,還有那充滿無限安全感的胸膛和肩膀。樓降玉連忙開口說起蕭徑亭的懷話,來抵制芳心襲來的那種感覺。接著又和自己說道:「不行,你不知道他在外面可是聲名狼藉,還到妓院鬼混了,怎麼配得上你這個渤海劍派的掌門,這個掌管東海幾十府地女皇帝啊!」   「嗯!要嫁也要等到他出息的時候,功成名就的時候!」樓降玉開口說出了驕傲的話後,又覺得不妥便加上了一句,接著又輕輕笑道:「想要他功成名就那就是休想了!」   這樣想著想著,樓降玉驚訝的發現,後來自己想起做上勘海劍派掌門的時候,竟然也沒有了剛才的那種興奮了,反而是那最羞人的畫面時時她浮上自己的腦海,越是不讓自己去想越友顯得厲害,就這樣過了子夜後,樓美人兒方才沉沉睡去了。   不過在睡覺的時候,蕭徑亭彷彿也沒有放過樓降玉。那丫頭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和蕭徑亭又拜了一次天地,而且這次拜天地給她帶來了幾乎要暈眩的幸福感覺。   蓬萊城南!   這裡是渤海劍派專用的地方,所以一個百姓也沒有,在夜中顯得無比的安靜,而這座遠遠看去彷彿一座宮殿那般牢靠的建築群,那其實是渤海劍派的其中一處貨艙。大得彷彿就一座莊園一般,裡面滿滿噹噹的放滿了無數值錢的東面了。裡面的財富,那是以天文數字來計算的,所以雖然進去掏上一袋子,說不定這一輩子就已經是享用不盡了。   這麼重要的地方方,自然防守得無比的森嚴。那高高的圍牆不說,就是那牆壁那大門。就算你是武林高手,也打不穿,進不去,只怕你剛剛腳步一粘的的時候,便已經被機關射成一隻大刺蝟了。要是機關射不中你,那還有無數的護衛在等著你。外面的弓箭無時無刻不瞄堆著,裡面的假山中、屋簷上、暗閣中無處不在地蹲著弓箭手,總之將整個貨艙保護得嚴嚴實實的。   白衣淫賊腰中提著寶劍,腳下彷彿不沾地的往前飛馳。兩隻銳利的眼神也沒有因為喝醉了酒而有任何的朦朧,反而機警地朝四周掃射著。   「誰!」白衣淫賊還沒有走進燈火照射的範圍中,便聽到一聲大喝,接著便有弓弦張起的聲音,白衣淫賊也不說話,直接衝進了守衛的視野當中。   「任公子!」看清楚是白衣淫賊後,門口的護衛做了幾下手勢後。便連忙靠了過來。躬身稟道:「剛才有一個人來過,不過他是拿著令牌,我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也沒有阻攔,他四處看了幾眼後,便也走了。沒有任何反常的事情,想必是劍派的例行檢查!」   白衣淫賊目中微微一動,輕輕笑道:「哦!我知道了,那人已經和我打過招呼了!」接著面色一正道:「不過今天晚上可是最重要的時候,只要到了天亮沒事。那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千萬要小心巡視!要是出了什麼差錯,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是!」四個人連忙躬身行禮,大聲應道。不過那行禮的姿態卻是帶著軍隊的痕跡。   白衣淫賊又問道:「防火的工具準備好了嗎?」   「已經全部準備妥當了,而且這個地方那麼大,就這麼干燒沒有用油的話,只怕火還沒有燒起來,便已經被撲滅了。而想要在這裡潑上油,那更加的不可能!只怕人還沒有進來就已經被射成刺蝟了!」   聽著護衛的說話,白衣淫賊輕輕一笑。便提著長劍走進大門,然後便靜靜地坐在院中的亭子上,輕輕地閉上眼睛,手中也一寸不離開那只寶劍,豎著兩隻耳朵一點也不敢怠慢。   天很快就要亮了,雖然這裡如同鐵桶一般。但是守在這裡的護衛們還是打足了十二分精神,一雙眼睛便連眨一下也不敢。見到天邊已經出現了一道曙光,緊的心弦也不由猛然一放,頓時全身心也彷彿干了重活一般的勞累。渾身的骨架也彷彿要散了一般,眼皮也漸漸地有些顫抖起來,一陣陣困意也洶湧襲來。握著弓箭的雙手也不由緩緩地鬆了下來。   「終於天亮了!」白衣淫賊雖然武功極高,但是平時都是養尊處優的大爺,不像蕭徑亭那般是在野外長大的。雖然內力深厚,但是這般緊緊地繃足了一夜後,渾身竟然也有些乏力。而且酗酒的人最需要的便是休息和睡覺,現在的他真有一種將真氣透支成為體力的感覺。   「好幾年都沒有這樣的難受過了!」白衣淫賊不由站起身來,放下手中的長劍雙手往頭頂一舉伸了一個懶腰。   「吟!」忽然從一處暗角閃過一道白光,接著以詭異的速度飛快射出。彷彿流星一般直接襲向了伸著懶腰的白衣淫賊,後來帶著一道平凡的身影,便彷彿是一道輕煙一般。   「啊!」白衣淫賊忽然覺得身上一寒,一股幽冷的勁氣好像層層籠罩而來。心中一顫,接著眼睛飛快地朝桌面上的長劍看了一眼,聰明的他並沒有去取長劍,甚至連來襲擊的人是誰也不看。足下一點,便飛快地躍開,真氣猛地一提,但是好像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嘶!」就在白衣淫賊身軀一動的瞬間,那道影子的速度竟然不可思議地變得更快,彷彿鬼魅一般。一道有實無形的白光便猛地追上了白衣淫賊,很很地扎進了他的後背。   「有刺容!」外面一聲大喝,接著整個莊園中都變得喧鬧嘈雜起來,兵器的撞擊聲,以及弓弦的張動聲,還有人驚恐的叫嚷聲在剎那間頰時全部響起。   「不要放箭,任公子也在裡面!」隨著一聲大喝後,無數人從四面八方湧來,手中握著明晃晃的兵器,朝園子中衝來。   白衣淫賊只覺得背後一陣冰冷的劇痛,那個刺客簡直是天生的劍客。一劍刺進他背後最要害的地方,鮮血頓時如同泉湧一般噴射而出。他只覺得從未有過的恐懼湧上心頭,接著一股寒意從腳底湧了上來。   「是誰竟然有那麼恐怖的武功!」任劍絮連害怕都來不及了,更加不敢轉過頭去看那個刺容的影子。運起渾身的真氣,將輕功身法發揮到極教朝人群中跑去。只要跑到了人群中,他便能夠借助那些手下逃離了。   「嘶!」只聽到後面的那個刺客輕輕一陣冷笑,腳下輕輕一點,好像秀輕鬆地像追上了前面飛快逃跑的白衣淫賊,長劍輕輕一提。彷彿一道蒼勁而又不乏飄逸的秋風一般,直直刺進了白衣淫賊的後背。   「啊!」隨著白衣淫賊充滿恐懼的一聲慘叫。一朵血花頓時飄向空中。白衣淫賊想要再往前跑出,但是腳下好像一點力道也沒有了,整個身軀好像被一股無形的真氣給控制住了一般,一步也移動不了。   那個刺客輕蔑地別了白衣淫賊一眼,長袖輕輕一甩。前面那個武功高強的白衣淫賊在他面前,就彷彿一個嬰兒一般。他甚至將一手背在身後。另外一手輕飄飄地拈著長劍,如花弄影一般飛快地刺向白衣淫賊,招招見血。而他的那架勢。彷彿在做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看著鮮血迸向空中,他的雙眼也沒有一絲變化,看地上的白衣淫賊好像再沒有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一般。   「啊!」隨著朵朵血花飄起,一聲淒厲的叫聲也跟著響起。   「嘶!嘶!嘶……」那個刺容一呼吸間,也不知道刺出了多少劍,將白衣淫賊的全身刺得血肉模糊,開始還叫出聲音,後來便連一點聲息也沒有發出。甚至連動也動不了。只見背後已經沒有一塊好肉,密密麻麻全部是深深的傷口,比故意劃的還要整齊,鮮血流得到處都是,就是沒有在刺客身上沾上一點。   那些已經衝上前來的護衛們,也不敢上來。只是睜大著雙眼望著院子中間的慘狀。忽然那個刺客如同電一般的目光朝他們射來,輕輕地將長劍背在身後,那氣勢竟然是任斷滄那樣的一代宗師也比之不上的。   那群護衛見之,好像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就彷彿那個人站在那裡不動,你也不敢上前一步,更別說上前砍上一劍了。   「上!」護衛首領聲大喝,眾人身軀一激,揮著手中的兵器朝那個刺容身上招呼去。「哈!哈!哈!」那名刺容一聲大笑,接著手中長劍一甩。一道洶湧的勁氣將人群自動衝開一條路來。接著整個身軀彷彿猛地加速,成為一道黑色的影子,瞬間便衝出了院子。   「快放箭!」隨著一聲大喝,眾護衛這才晃過神來,但是已經晚了。那個身影眨眼便已經飛到了外面的路上,接著也不見他身體有什麼動靜,只是長袍的下擺輕輕一動。他修長而又挺拔的身軀便輕輕飄起,落在路邊的一座樓閣頂上,接著朝這邊輕輕望來,彷彿一笑。   「呼!」沒有等到弓箭手矯正好方向,那道影子輕輕一點,便射出好幾丈。幾個起落後,便已經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良久後,眾人才晃過神來,心中驚訝,竟然有著那麼高強的武功。   那名刺客飛出了眾人的視野後,也沒有拿下臉上的面巾,只是朝南邊沒有人煙的地方飛快馳去,跑到一個山腳處的時候,耳朵微微一動,那飛快飄出的身子竟然硬生生地停了下來,一點也沒有向前衝出,這可是蕭徑亭才有的絕技啊。   「君奴,你出來吧!」那個刺客朝一邊的樹叢說道,雖然說話的聲音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細聽下,還是會聽出一許的疼愛之二情。   夢君奴輕輕一笑,接著曼妙絕美的嬌軀便從樹上輕輕飄出,落在了那個刺容的面前,笑問道:「那個淫賊傷得厲不厲客?!」   刺客輕輕地扯下臉上的面具,那是一張沒有任何表情、死氣沉沉的臉,也正是在上兵世家出現過一次的那個六奴,就是和天下第一美人唐綽兮打成平手,甚至佔了上風的那個六奴。   聽到夢君奴的問論後,六奴輕輕一笑,道:「我在他背後刺了七十八劍,短時間是好不了的了。而且也不會耍了仙的性命,按照小姐的吩咐,也不會讓他殘廢!」   夢君奴笑道:「六叔叔真是厲害!要要可以的話我真是恨不得一劍將他給殺了,可惜以後還要用到那個混蛋!」   六奴臉上出現一個罕見的溫和,道:「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傷他了!」 第十二卷 第四章 大廈將傾     夢君奴美麗絕倫的俏臉上閃過一絲狡的光芒,嬌呼一聲道:「那個混蛋竟然敢得罪我亭哥哥,便饒不得他!」   六奴笑道:「不用騙我了,你這丫頭知道我最喜歡那種情深意重的女孩,才會這樣說的。你肯定有其他的目的,不過我不會過問的!」搖著面色一正道:「你記住,我可以為你出手的次教又少了一次,你給我的承諾可不要忘記了!」   「不會的!」夢君奴小臉一征,接著嬌聲道:「六叔叔啊,我雖然是有其他目的。不過我對亭哥哥,那可是真的愛得很,以後無論無何你也不能難為了他呀!」   「不會的,他真是一個幸福的人啊!」六奴目中一片迷茫,接著眼睛浮上一道甜蜜而又痛苦的種色,使得他彷彿連面上的肛肉都扭曲了起來。接著面上一陣諷刺的冷笑道:「那個小子還要自作聰明,躺在地上裝死,要不是小姐的吩咐,他就是有一百條性命也丟了!」   「任公子,任公子」在院子中間,那個白衣淫賊的情況真是慘不忍睹,渾身都已經被鮮血浸透了,口鼻中也已經沒有了一絲呼吸。背後血肉模糊,道道傷口都隱隱可看見白色的骨頭。   邊上的那個護衛們連忙都害怕起來,圍在白衣淫賊的屍體邊上大聲叫嚷道。   良久後,白衣淫賊才漸漸張開雙目,但是裡面的光芒彷彿一絲殘火一般,面上也彷彿金紙一般。慘淡得沒有一絲血色。見到眾人圍來,提起所有的精神,笑聲道:「不要驚慌,也不要回去報告劍派的人。就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也不要去叫郎中來,更加不許帶著我去見郎中,只要去拿一些好藥來,將我的傷口包紮好了以後。依然當你們的差,一點也鬆懈不得……」他提著最後一口氣說完話後,頓時眼睛一閉,昏迷過去。   邊上的人雖然不解,但是也只能按照白衣淫賊的吩咐,各自做起自己的事情來,只是手腳都嚇得有些發軟,做起事情也彷彿都沒有了力氣一般。   「不知道絳玉有沒有正式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位置啊,!可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秀情師姐想必不會搗亂吧!」這是白衣淫賊失去意識前最後的念頭。   樓絳玉這一覺睡得很沉,因為昨天晚上實在太晚睡覺了。而且又是這些日子來。第一次重斯睡到這張舒服的床來,在小島上瀟徑亭做的木頭床雖然結實,但是也太硬了。所樓絳玉在早上甚至是被舒兒這個小丫頭給叫起來的。   「嗯?!」樓絳玉、狠狠地朝舒兒瞪上一眼。但是卻找不到呵斥的話來罵眼前個看來溫柔,但是其實機靈刁鑽的小姑娘。因若舒兒將她的夢境打斷了,樓美人昨天晚上睡著的時候,整整了一夜的夢。在天色亮起的時候,她剛剛夢到瀟徑亭剛剛擁著她,摸著她地乳房、摸著她的美臀、最後摸著她的下陰。就在那壞人擁著自己倒在又軟又綿的大床的時候。忽然耳邊響起的一聲清脆的叫嚷聲。她是多麼的不願意醒過來啊,因若下面的場景,她實在是又害怕又企盼。那種感覺使得心兒慌慌、但是又心兒甜甜。也好在舒兒將她叫起來了,因為她夢中的情景,其實瀟徑亭幾於都做過的。所以她才夢得出來。下面的情景,憑她的想像力,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麼的。   「剛才夢中的好像不是劍月那個壞蛋啊!」想到這裡的時候,樓美人芳心不由輕輕一顫,但是明明那是瀟劍月啊。無論是說括的口氣,還有那眼神。肯定就是瀟劍月,但是那張臉好像不像瀟劍月啊,比起瀟劍月來可是要好看多了,可樓美人兒偏偏想不出那張俊臉的具體模樣。   「是不是我嫌棄劍月長得不夠英俊啊?本來就長得不好看,比不上公孫昭凌,比不上蘇瑞施,也比不上任大哥!」覺到心中又是被打破美景的失望,又是微微的害怕,還有很多的甜蜜和羞澀。樓絳玉就彷彿喝下了許多美酒一般,整張美麗的臉蛋變得粉紅誘人,在掀開被子得時候,她不由大聲驚呼一聲。   原來在夢中,有只壞手擠進了她得胯間,又重又輕地摸著她地下陰。那種說不出來地感覺,讓她忍不住將兩隻玉腿絞得緊緊得,將被子都用力地夾在了胯間,讓她頓時嚇得連忙將被子遠遠踢開。   小姐,你臉蛋那麼紅做什麼?是不是夢見瀟公子和你親熱了,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讓舒兒給你打斷了!」舒兒見到樓絳玉,粉紅的小臉蛋,還有彷彿要嬌嵋出水來的眸子,調皮一笑,不由調侃道。   沒有等到樓大美人兒出聲呵斥,舒兒便委屈地撅起小嘴道:「可是不是我故意壞了小姐的美夢啊,實在是外面的人等小姐都等得急了!蘇臨礁也來問過多時了,說小姐怎麼還沒有起床,傳授掌門的大事可是一點都耽擱不得的!」   「啊!」接美人兒輕輕一聲嬌呼,暗道:「是啊,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以給放在腦子後面了,我是渤海劍派的掌門人,怎麼會可以為了瀟劍月那一個人迷亂心神。真是該死」接著美目輕輕一轉,暗道:「那以後瀟劍月要老在我身邊的話,我說不定會被蒙蔽了心境,不行,做上掌門後,我一定要將他派到外面去。不能再讓他呆在我的身邊了!」   從小閣出來以後,樓絳玉還是那樣的美麗絕倫,但是美麗的嬌靨上卻是沒有半點笑容,剩下的只有無比的高貴和威嚴。兩隻美目也驕傲地望著前面,瑤鼻下的小嘴輕輕抿著,使得後面的舒兒都覺得,小姐真是有著掌門的派頭了。   今天,樓絳玉嬌軀上穿的不是勁裝了。而是一件華貴的紫色錦袍。穿在她的身上後,那紫袍如同流水一般,劃著如同山川起伏曲線,酥胸玉乳、圓細蠻腰,豐隆肥臀,雖然還是那樣的勾魂。但是在順滑的錦袍下,只是有著一個浮凸的輪廓,那種自然而然的威產還真的讓人不敢多看了。   今天,幾乎樓府中所有的人都出動了,一個個威武的武士直直地站長長的青石大道上,見到樓絳玉走過來。連眼角都不敢瞥來,只是站得更加的筆直。接著一架金壁輝煌的馬車趕了過來,幾個美麗地侍女牽著樓絳玉的玉手。款款地登上了馬車。在樓美人無比激動和興奮的心情下,長長地金色馬鞭輕輕一甩,無匹駿馬輕輕一聲長嘶,便向遠處大道盡頭的一幢雄威建築物緩緩跑去。   「我真的幼稚,昨天晚上竟然還做了那樣的夢了。比起這樣的榮耀、比起東海幾十府的子民,比起富可敵國的財富。他又算得了什麼?」登上馬車後,樓絳玉芳心頓時彷彿被一股神光籠罩了一般。對昨天夢境報以輕輕一陣恥笑,然後望了望站在兩邊整整齊齊的衣甲武士,芳心頓時一熱,湧起無盡的自豪。   接下來的所有儀式中,威嚴富貴。但是卻是顯得微微有些老套奢華了,可樓絳玉芳心卻有著無盡的歡喜,這樣的得意沒有使她得意忘形。此時的她反而顯得儀態萬千、雍容華貴,幾於所有的人都似乎忽然覺得,樓絳玉彷彿天生便是宗主領袖的材料,而且原先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驕傲,在這個時候也好像全部化成了一個掌門的威嚴。   「怎麼會這樣?!這個丫頭競然比我做掌門的時候還有氣勢,難道這丫頭真是天生要做這個渤海劍派的宗主嗎?!」   蘇臨礁見到這般的樓絳玉,心中微微一訝。然後將手中代表渤海劍派權力的一隻寶劍雙手奉上,而後殿中、殿外,武士甲衣,紛紛跪下!中午時分,樓府中的儀式剛剛結束。而蓬菜城南這邊的貨艙莊園中,白衣淫賊也是從昏迷後第一次睜開眼睛,神色雖然無比的憔悴,但是卻也充滿了緊張和企盼。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雷鳴一般的馬蹄聲音,使得整個地面彷彿都顫抖了起來,白衣淫賊毫無光芒的眼睛中竟然也是微微一亮,接著緊張的神情也鬆懈下來。   平時安靜無比的大道上,此時塵煙滾滾,帶著雷霆般的馬蹄聲頓時衝了過來。在莊園中守衛的衛士只有部分是官府派來的人,還有一些是白衣淫賊安排的人。但是很大部分還是渤海劍派的武士,見到這般情景後,連忙飛快地舉起手中的弓箭,對準了衝來的人馬。   但是他們馬上發現,來的竟然是衣甲鮮明的朝廷軍隊。在東海幾十府內,渤海劍派的人雖然無人敢惹,但是他們還沒有囂張到敢和朝廷軍隊對抗的地步。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垂手站立,一動不動。   走到了莊園的大門口時候,,一堆堆整齊的甲兵方才停下腳步,然後中間讓開一條路來,一匹神駿地白馬衝了出來,飛快地跑到了大門口。馬上的一名英武男子不管馬匹在繼續奔馳,手掌在馬臀上輕輕一撐,便輕快地落地。接著一聲不發,手掌一揮,後面的甲兵頓時抽出手中的兵刃,大聲喝道:「奉朝廷之命,懷疑渤海劍派窩藏有蠻夷突厥的東西,特令東海節度使劉銘德前往蓬菜,封所所有海岸。關閉渤海劍派所有的貨艙,蓬菜的治安和樓府都暫時由東海騎衛軍和驍勇營掌管,任何人等不得抗命。違者格殺勿論!」   接著無數的士兵從大道上源源不斷湧來,衝進了莊園,接下了衛士手中的武器,把守中所有重要的關口。   樓絳玉在進行典禮的時候,便有下人過來稟告有異狀。但是守衛的人說裡面在進行大典,無論什麼事情都不得進入。接著沒有過去多久,便又有一匹快馬來報。   一直等到了所有儀式都完畢後,樓絳玉以新掌門的身份宴請所有渤海劍派中有地位的人。眾人口中也在歌功頌德。樓絳玉雖然不怎麼會喝酒,但是也意思地喝了半杯,然後便開口安撫著應該安撫地人,說著應該說地話。   直到筵席過了大半地時候,外面方才衝進一個人來,朝眾人報告道:「啟稟掌門,東海節度使劉銘德忽然率兵闖過海上幾道防線,直接衝到蓬萊。現在已經帶領兵馬封了蓬萊島上渤海劍派所有的店舖和產業,此時正帶兵鎮守城南的莊園,派來小人請掌門人過去問話。!」   樓絳玉聽到消息後。身軀也是微微一震,頭腦一陣昏眩,接著一片空白。美麗絕倫的小臉頓時變得血色頓無。然後朝邊上的蘇臨礁望去一眼。見到蘇臨礁面上也是無奈的一笑,輕輕地閉上美目,暗到:「原來如此!不過這個時候,我可千萬不能失態啊!」   沒有等到傳令兵說完,整個筵席彷彿炸開了鍋一般。甚至有人大聲叫囂道:「劉銘德好大的膽子,竟然這樣公然地帶兵到渤海劍派,掌門馬上讓朝中的許大人和柳丞相彈劾劉銘德!」   睜開美目後。樓絳玉的雙眸冰冷地瞥過席上眾人一眼,接著落在了李月青身上道:「李師叔,你對我們派中地事情最清楚,所以你和我去城南,帶上三百弟子去質問劉銘德!」   李月青地臉上彷彿沒有多少恐慌。聽到了樓絳玉地吩咐後,便走出來行禮應是。   樓絳玉在臨走地時候,忽然朝蘇瑞施望去一眼,道:「蘇師兄,還是你隨著來!」蘇瑞施面上一喜,再也顧忌不到父親的神色,面上微微激動地大聲應是。   「站住!」樓絳玉帶著人馬剛剛走到府外時候,忽然傳來一聲大喝。接著街道的拐角處衝來數十騎,然後後面握著兵器的士乒卻是源源不斷地跑來。而周圍的百姓早已經嚇得哭爹喊娘,跟在樓絳玉身後地那些弟子們不理解,為何昨天還安定繁榮的蓬萊,怎麼忽然一下就變了天了,變得那麼沒有安全感,好像世界未日一般。   那幾騎轉眼變已經衝到了樓絳玉的馬車的前面,眼睛朝馬車瞥了一眼,道:「裡面是誰,趕緊下來,後面所有地人也趕緊回去!」見到樓絳玉好像沒有出來的意思,邊上的蘇瑞施便提馬上來,朝那個軍官喝道:「知道車裡面的是誰嗎?大呼小叫的做什麼,趕緊下馬!」   那個軍官是個千衛,聽到蘇瑞施的話後,哈哈一笑道:「放肆!本官奉命過來掌管整個樓府,你們已經倒架了,還那麼囂張,現在連你們的掌門也是我的階下囚了!」接著朝馬車大聲喝道:「裡面的人趕緊出來,不然我馬上要上來拉下來了!劉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趕緊將掌門人交出來,讓我押去城南參見劉大人!」   樓絳玉此時再也坐不住,輕輕地掀開垂幔,款款走出馬車,朝那個千衛道:「這個總,你家大人毫無理由便將兵馬開進蓬萊城中,我現在正要過去問罪,你來得正好,前面帶路!」   那個軍官見了樓絳玉後,目中頓時一亮,面上一臉癡迷。接著目中的光芒變得火熱起來,彷彿要將樓絳玉吞下一般。   蘇瑞施見此,大聲喝到:「放肆!」   蘇瑞施的那聲大喝中運上的真氣,那些軍官身軀微微一顫,便晃過神來。那名千衛眼珠一轉,接看哈哈大笑道:「你這個美人兒便是渤海劍派的掌門嗎?看來是那些管事的老頭知道大事不好。讓你這個嬌滴滴地小美人過來頂罪了!」接著目光一寒朝蘇瑞施喝道:「知道渤海劍派這次犯的什麼罪嗎?死罪,統統殺頭!現在你們趕緊回去,將這個小美人兒交給我   ,我帶去見劉大人!」   見到樓絳玉俏臉一寒,那個千衛頓時一陣淫笑,拍馬跑到樓絳玉面前,伸手便要去拉樓美人兒,笑道:「美人兒反正都已經要死了,還不如便宜了爺們。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   樓絳玉玉臉一變,朝那個千衛瞥了一眼,朝邊上的蘇瑞施靜靜道:「殺了這個奴才!」   蘇瑞施面色微微一變,接著見到樓絳玉凌厲的目光望來,便抽出腰中的長劍趕上幾步,朝那個千衛冷冷一笑。   「怎麼?嚇我……」那個千衛的話尚沒有說完,忽然覺得頸中一寒,眼前頓時一陣漆黑,一顆腦袋頓時被蘇瑞施提在手中。「啊!」後面的士兵距離著樓絳玉幾十步。那發生的事情一點也沒有意料到,到到自己的最高長官被殺,只是睜大了一雙眼睛。片刻之後方才記得要衝上來。   蘇瑞施冷冷一笑,面無表情的提著那個千衛的腦袋,一夾馬肚朝衝來的士兵馳去,手中長劍輕輕一揚,空中頓時迸出朵朵血花,幾顆血淋淋的腦袋頓時飛上了空中。後面的士兵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猶豫著望著前面的蘇瑞施。頓時也不知道怎麼辦。   蘇瑞施提馬上前幾步,朝那群兵士冷冷笑道:」就是你們的節度使劉銘德劉大人,見到我家樓臨溪宗主,也好必恭必敬地行禮,哪裡輪得到你們這些奴才囂張!好好站在這裡。等著樓小姐訓話,要是誰敢動一下,便統統將你們殺了!」說罷提馬退到樓絳玉的身邊。   樓絳玉朝邊上的蘇瑞施投去讚賞的一眼,接著對那群士兵俏聲冷道:「你們奉了上面的命今,我也不為難你們。讓你們守在樓府面前,但是有誰敢踏進大門一步,統統格殺匆論」接著轉過嬌軀,雍容地踏上馬車。   「讓開!」樓絳玉坐進馬車後,蘇瑞施提著手中地人頭,朝那群士兵大聲喝道。那群士兵連忙讓開一條大路,看著中間地人馬絕塵而去。   雖然剛才無論是從氣勢上,還是實質上,自己地這方面都壓過了那些兵馬。但是馬車中的樓絳玉一點也輕鬆不起來,在蘇臨礁讓出掌門位置的時候,她便知道事情絕對嚴重的很,而且白衣淫賊也和她打過預防針,但是她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嚴重,嚴重到祖宗基業不保的地步,她甚至還來不及回味心中的得意,便好像忽然從天堂被拽到了地獄。雖然剛才她冷靜威風的很,其實心中真是無比的害怕,而且連一點底也沒有。   「前面是誰的馬車,趕緊停下!不然就要放箭啦!」樓絳玉正在馬車中沉思,忽然前方傳來一聲大喝。   蘇瑞施提馬正要上前,馬車中的樓絳玉忽然先來簾子道:「師兄,我們下來走路!」   蘇瑞施心中也是一鬆,因為他劉銘德畢竟不是剛才那個愚蠢的千總。但是樓絳玉沒有發話,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給樓絳玉撐著面子,因為自己的父親已經對不起心中的玉人了,使得他雖然對樓絳玉愛慕得發狂,但是卻也再沒有臉面去追求了。而且要是有人敢褻瀆樓絳玉的話,他就是拼了性命,也會保護好玉人的尊嚴的。   蘇瑞施下馬後,樓絳玉也從馬車下來。見到這條寬寬的街道上,整整齊齊都是劉銘德帶來的兵馬,她心中不由暗暗驚訝道:「這些兵馬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誰是渤海劍派的掌門,只允許他一個人進去,其他人都在後頭等著!不過越過這裡半步!」見到後面幾百個渤海劍派的弟子也要過去,守衛地那名軍官頓時豎起眉頭。大聲喝道。   渤海劍派見到主人沒有發話,便抽出腰中的兵器,硬要闖過去。那邊的士兵也紛紛搭上弓箭向這邊瞄準,兩邊箭弩虛張、一觸即發!   樓絳玉一陣猶豫後,便朝後面的弟子說道:「你們便等在這裡,不要和這群人發生了衝突!」搖著朝前面走去,後面的蘇瑞施也緊緊跟上,頓時被那個軍官攔住。但是被蘇瑞施冷冷瞪上一眼,身子一顫,便一句括也說不出來。   「侄女兒拜見劉叔叔!」進入莊園後,樓絳玉見到到處都是衣甲鮮明的士兵把守,而自己這方的弟子都被押在一邊一動也不敢動,樓絳玉頓時芳心一酸。見到院子中間的有個中年人,正在悠閒地飲茶。而這個中年人他也認識,就是以前每年都會來府裡拜見的劉銘德,那個在自己父親面前恭敬有力的東海節度使,當然那個時候,他好像和不是節度使   劉銘德見到從門口款款走進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目中頓時一亮。聽到樓絳玉欠身福禮,只是輕輕一笑,並沒有站起身來。還是悠閒地喝著自己的好茶。   慢慢地飲完壺中的好茶後,劉銘德方才開口說道:「怎麼渤海劍派說話的人還沒有過來!」   蘇瑞施大步上前,也不行禮只是朝樓絳玉躬身拜了一禮,道:「劉大人,這是我家主人,渤海劍派新任掌門樓絳玉,樓小姐!」   「哦?!」劉銘德眼睛朝樓絳玉臉上望來,接著扯開一絲笑容道:「這便是樓絳玉侄女兒嗎,竟然長得這般漂亮。劉叔叔都認不出來了!」   樓絳玉上前,坐在劉銘德的對面,俏聲道:「劉叔叔安好,您有幾年沒有來過蓬萊了吧!侄女兒實在想念您以前每年帶來的稀罕玩意兒!」   聽到樓絳玉的話後,劉銘德面上微微一陣變色。因為樓絳玉話中的意思是說以前他百般討好渤海劍派了,接著面上微微浮現一道笑容,但是目中卻是沒有任何笑意,朝樓絳玉道:「侄女兒,啊,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嗎?」   「是啊,侄女兒也想問個清楚呢!」樓絳玉美麗的臉蛋一寒,俏聲道:「而且竟是帶著兵馬闖到我的蓬萊城,還帶人封住了我的貨艙,甚至讓你手下的兵馬開去我家府上!那是你們能夠去的地方嗎,我已經派人去朝廷那邊了,劉大人你就等著聽參吧!但是現在,你馬上將所有的人馬撤出蓬萊城!要是晚一步,我就要讓人大開殺戒了!」   「啊!」聽了樓絳玉的話後,劉銘德先是面色微微一愕,接著哈哈大笑道:「樓絳玉侄女兒,你太天真了!你派人去朝廷,要是捅到朝廷那邊的話,那你渤海劍派所有人都要掉了腦袋,整個渤海劍派都要墮入萬劫不復之地了!」接著面上輕輕一陣冷笑道:「我不但封了你的貨艙,而且封住了所有的店舖,你渤海劍派所有的碼頭,總之渤海劍派的產業現在都已經不是你的了,就連你們的人,也都已經成為我的階下囚,任我處置了!」1   「你敢!」樓絳玉聽得俏臉一白,接著猛地站起嬌軀,頭腦一陣昏眩彷彿要摔倒在地,沒有等到蘇瑞施過來扶住,便坐回到石凳中,神情也變得虛弱起來,朝劉銘德問道:「你憑什麼這麼做!」   「因為你的倉庫中現在藏有許多犯禁地事物,有突厥的玉石,突厥的香料,甚至還有的黃金厚備大刀,朝廷有過規定,任何人只要藏有這種東西,都是要誅滅九族的,我甚至有權力現在就將你們全部殺頭!但是,」劉銘德的臉色頓時變得寬和起來,溫柔而又火熱的目光頓時巡視著樓絳玉美麗的俏臉,道:「但是我沒有稟告朝廷,便帶著兵過來了,就是想著怎麼救回你這個侄女兒,我扛著天大的危險這樣做,絳玉侄女兒,你明白嗎?」   樓絳玉只覺得嬌軀一陣顫抖,接著渾身一陣無力,將剛才接任掌門得興奮洗刷得乾乾淨淨,芳心中只剩下冰冷的絕望,彷彿覺得那曾經無比璀璨輝煌的渤海劍派,那個金壁輝煌的高高樓閣,剎那間全部都崩塌了。 第十二卷 第五章 真的投降     劉銘德望著樓絳玉慘白虛弱,但是仍舊美麗絕倫的玉臉,嘴角的笑意漸漸地扯開,想起了後面生死不明的白衣淫賊,心中泛起一個讓他渾身發熱的主意來。但是他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注視面色變得漸漸暗淡下來的樓美人兒。   「劉叔叔,那你說我現在到底應該怎麼做呢?」良久以後,樓絳玉仰起慘淡的小臉,微微閉上美目,朝對面那個表情與其英武相貌很不相符劉銘德柔弱說道。   劉銘德微微一笑道:「最好什麼也不要做,就是坐著乾等!最好讓朝廷幾個和樓家相好的大人好好疏通疏通,看能不能給你們保下一條命來!」接著面上一正,朝樓絳玉道:「侄女兒,你現在已經是渤海劍派的掌門人的,必要的時候你有沒有犧牲自己,保住劍派中無辜人等的性命的信心!」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樓絳玉搖了搖蛾首,接著看見對面劉銘德彷彿帶有深意的表情,甚至是嘴角曖昧的笑容,芳心一陣噁心。索性又閉上美目,心中轉著不停的主意。接著有種酸澀的味道湧了上來,芳心暗道:「蕭劍月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渤海劍派遭來橫禍的消息!」接著另外一個念頭又浮上來:「這樣也好,我不願意讓他看見我現在的樣子!」   劉銘德在剛剛來東海的時候,便已經接到大皇子的接見了。甚至他坐上東海節度使,也是大皇子的運作的結果,是大皇子故意安插臨夏王武莫宸的棋子。但是表面上,劉銘德和大皇子沒有任何的關係,在朝中最大的靠山便是他的老師公孫湛。他這次來蓬萊,便是接到了兩個命令,一個公孫湛傳來的,讓他不要將渤海劍派打得萬劫不復,只需要配合白衣淫賊幾人,將渤海劍派的勢力都轉移到他們幾個人的手中,更加重要的是要想盡辦法,將樓絳玉嫁給白衣淫賊。   公孫湛的理由非常的充分,就是讓江湖人掌管江湖的勢力,而白衣淫賊他們正好是江湖中人。讓劉銘德不要直接插手江湖的事情。但是劉銘德想來,他的這個老師是妒忌了。妒忌自己竟然在中年的時候,便成為掌管一方的大員,和他公孫湛已經平起平坐了。要是他再拿下了渤海劍派的勢力,那就爬到老師的頭上去了。   而大皇子傳來的命令,就非常的曖昧了。當然也說了讓他盡量配合白衣淫賊,接管下渤海劍派,但是必要的情況下,可以自己以官府的名義作主整個東海,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大皇子不願意受制於人,不願意再受制他的娘舅方召疾了,要培養自己的嫡系。而他的嫡系便就是他劉銘德了。得出這個訊息後,劉銘德欣喜若狂,因為大家同樣的是封疆大吏,偏偏他劉銘德就和別人天壤之別,同樣是節度使的方召疾,勢力大得皇帝也要讓他三分,而他劉銘德見到方召疾後,更是如同奴才一般低三下四。   有了上面的想法後,劉銘德來到蓬萊以後,行事的手段一下子就變得雷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要打擊渤海劍派所有的勢力,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控制整個局勢。但是對於白衣淫賊身後的主子,劉銘德實在是不能明著得罪,正在猶豫著是不是要按照最穩重的法子,想辦法讓樓絳玉嫁給白衣淫賊,然後幫助他們接管下已經有些破爛不堪的渤海劍派。但是見到樓絳玉後,那種絕世的容光,也絕好的身材,讓他的這個想法頓時重重地動搖起來,覺得自己就酸冒個大險,只要能夠將這等美人收入房中,那也是值得的。而在此時,偏偏有人過來告訴他,白衣淫賊生死不明的消息,怎麼能夠不讓他渾身發熱,欣喜若狂。   見到樓絳玉靜靜語,劉銘德忽然將面孔稍稍地湊了過來,笑道:「絳玉兒,要是你願意受到那麼一點點兒委屈,叔叔能夠救下你的性命,你願意嗎?」   邊上的蘇瑞施聽到了劉銘德的話後,頓時面上一陣發怒,雙目朝他冷冷一瞪。劉銘德面色一板,朝蘇瑞施冷冷道:「你剛才是怎麼進來的,我和你家小姐有要事相商,你馬上出去!」   蘇瑞施面上一變,作勢便要抽出腰中的寶劍。但是卻被邊上的樓絳玉俏聲喝止,接著朝他令道:「師兄,你先出去,等下有事情的時候,我才叫你進來!」   蘇瑞施面上一緊,朝樓絳玉急聲道:「絳玉,這個劉銘德對你沒安好心!……」   話尚未說完,便被樓絳玉俏聲止住,接著面色一軟,聲音也變得溫和起來,朝蘇瑞施投去一道謝意,道,「師兄你先出去,有事情我馬上會叫你進來!」   蘇瑞施面上一陣無奈,接著狠狠地朝劉銘德瞪了一眼,冷冷道:「你要是敢動我家小姐的一根手指頭,我不管你是誰,馬上會進來將你碎屍萬段,也會拼盡全力,誅滅你家九族!」說罷長劍猛地朝邊上一甩。   「哄!」的一聲,邊上的一塊假山被劍氣削去一大塊,轟隆滾在了院落上。園中的兵甲紛紛抽出寶劍,便要衝上來。   劉銘德面上雖然微微一顫,接著目中閃過一道陰冷的光芒,朝蘇瑞施靜靜道:「就光憑你這句話,我等會兒就將你斬首示眾!」   蘇瑞施嘴角輕輕一撇,接著朝樓絳玉遞來關切的目光,便朝外面走去。   「劉叔叔,你知道我樓家富可敵國,隨便拿一點就足夠你榮華富貴幾輩子了,您告訴我您要多少金子、銀子?」蘇瑞施走後,樓絳玉頓時正下俏臉,肅聲問道。   劉銘德聽到後,面色先是微微一愕,接著哈哈一笑道:「絳玉啊,你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追求啊!銀子、金子,雖然沒有你家那麼碰,但是也足夠我一輩子無論怎麼揮霍咯!是啊,我寒窗十年為的自然是為了功成名就,但是做到我現在這個份上,封疆大吏,拚命讀書時候地想法竟然變得淡薄了,而且有很多東西都是帶有了命運的色彩!所以我現在只想抓住我想要,而又能夠得到的東西!」   樓絳玉避開劉銘德火熱的目光,冷冷問道:「那劉大人想要什麼條件,才能讓渤海劍派躲過大禍,能夠讓我安穩地做上這個掌門呢?」   「哈哈!」劉銘德一陣大笑,接著朝樓絳玉笑道:「絳玉啊,你開價太狠了!非常高興渤海劍派不可能回到原來,至於你想做渤海劍派的掌門,我可以換個更加榮耀的身份給你,會讓你更加覺得尊貴,至於你們說的愛不愛的事情,那也就那麼回事?絳玉啊,如何?」接著一雙熾熱甚至淫穢的目光巡視著樓絳玉的玉臉上。   樓絳玉並沒有回答,僅僅只是冷冷一笑道:「要是我不答應,你就拿我的性命還有渤海劍派來威脅我是嗎?劉叔叔啊,你可還記得我是叫你叔叔啊!?」   「叔叔?!」劉銘德目中閃過一絲瘋狂的目光,腦中浮過自己兒媳婦和親家母在床上被自己開後庭嗷嗷大哭的時候。心中覺得有些好笑,見到樓絳玉臉上的堅決,面上的神情變得自信而又輕鬆起來,好像面前這個美麗驕傲的對手,其實就是一個什麼也不頂用的小孩。忽然朝樓美人兒一笑道:「絳玉,你想做渤海劍派的掌門是嗎?好,我答應你,那你也答應我如何?」   「休想!」樓絳玉忽然一聲嬌喝,美目閃過厭惡的光芒,彷彿眼前的劉銘德便是一道極其噁心地爛肉一般,接著仰起小臉驕傲道:「我的身子豈是你這種匹夫能夠碰得的,天下間誰也休想用我的身子來交換任何東西,你想要殺光渤海劍派的人,你儘管去殺好了!」接著站起嬌軀,道:「現在,我回府等死了!」說罷正要朝外面走去。   「不行!」劉銘德面上一笑,接著收下笑容朝樓絳玉道:「你現在算是我的囚犯了,不准離開這裡一步!」見到樓絳玉小臉發青,又輕輕一笑道:「其實說話口氣最劣,最是堅定的女子,往往最是軟弱,最是沒用!最後也墮落的最是厲害!」接著向樓絳玉地目光中,充滿了捕獵者的狂熱和興奮。   樓絳玉面色一冷,便要硬著往外衝去,前面十來個士兵紛紛抽出兵器上前攔住甚至有著見到樓絳玉長得這般美麗,想要伸手過來抓上樓絳玉的玉臂,沾上一點便宜。   樓絳玉芳心一怒,玉手朝腰中摸去,發現並沒有帶上寶劍。望著前面的那些士兵,芳心一陣厭惡,飛快地退開嬌軀,接著朝見到後面的劉銘德充滿玩獵神情,心中更是有著欲嘔地噁心。朝外面嬌聲嚷道:「任師兄!」但是外面沒有一絲回應。   劉銘德輕輕一笑道:「我剛才說要將他斬首的,你聽聽,外面是不是有刀劍的聲音,你帶來的那群人不知道死活,竟然敢公開和朝廷的軍隊動兵器,現在差不多已經全部將他們殺盡了,蘇瑞施是個知道大體的人,肯定會過去主持大局!」   「放肆,你竟然敢殺渤海劍派的人,不怕朝廷將你……」樓絳玉腦在一昏,接著冰冷幽寒的感覺腳底下抽起,嬌軀微微一顫幾乎便要倒下,玉手連忙扶住邊上的柱子,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劉銘德呵呵一笑倒:「絳玉啊,你不知道!其實皇上對你們樓家已經忍耐到了極點了,要不是當年你們樓家向大武投誠,獻出了東海幾十府。他不能違背了祖宗的意旨。不然誰願意將海運那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樓家來做,他不知道多麼想著你樓家犯事那!所以你的父親一直如履薄冰,戰戰兢兢才包得渤海劍派的平安!而你呢,囂張得都沒有譜了,渤海劍派簡直成為東海小朝廷,你就是女皇帝了!要你是皇上,你願意嗎?」接著面色一柔道:「是啊,渤海劍派這幾年真是興旺啊,使得你越發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起來。你知道在打你家主意的有多少嗎?有多少人盼你家倒霉啊?越是興旺,就越是毀的徹底,渤海劍派這次一擼到底,永遠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皇上也會非常願意看到你們全部死絕的,而那些原來和你們叫好地大臣們,現在和你們劃清界限還來不及啊!「   劉銘德覺得,對付樓絳玉這種女人,就要打擊她的自信心,讓她絕望,讓她覺得沒有一絲希望。然後再給她一丁點兒希望。這樣的話,劉銘德認為,到時候美人兒就會乖乖地投進他的懷抱,乖乖地做他的奴隸。   「渤海劍派的覆滅不是偶然,是必然!裡面的原因,就是你樓絳玉,你笨,你沒用!「劉銘德毫不客氣地打擊著樓絳玉的自信心,說得她美目中的光芒越來越暗淡,越來越愧疚。   見到這般情景後,劉銘德輕輕歎道:「還記得你的任大哥嗎?他為了你現在正是生死不知,你進去看看他吧!「劉銘德說完後,朝樓絳玉望去憐憫地一眼,他覺得樓絳玉心中或許還對白衣淫賊充滿了希望,便打破她最後的希望。   讓兩個士兵帶著樓絳玉去白衣淫賊休息的地方,劉銘德看著樓美人兒美麗地背影,心中暗道:「等下就是享受這個絕世美人的時候了!「說罷瀟灑地坐回石凳中,飲下那杯已經涼下的好茶,接著面上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紙包倒進茶壺中,笑道:」增加一點情趣兒,呵呵!」   「任大哥!」見到床上面色慘白的白衣淫賊,樓絳玉一聲淒呼,接著粉淚紛紛墜下。覺得最後一道希望也落空了,她是多麼寄希望於白衣淫賊的文武謀略能夠扭轉事局。   本來閉著眼睛的白衣淫賊聽到樓絳玉的一聲淒呼後,身軀微微一震,接著暗淡地雙目頓時變得亮起,高興道:「絳玉,你來了,太好了!」   樓絳玉輕輕走到床前,淒聲道:「對不起,任大哥,為了我的事情,竟然讓你受到了那麼重的傷!』   白衣淫賊心中一亮,面上浮上一層血色,目光火熱望向樓絳玉道:「沒有什麼,我一點兒也沒有後悔!」接著神色堅定道:「絳玉請放心,大哥現在雖然不能動,但是也能夠救下你,救下整個渤海劍派!就算拼了性命也是不錯!」   樓絳玉美目中並沒有浮上什麼希望的光芒,但是還是瞟去一道感激的目光,道:「謝謝任大哥了,但是渤海劍派這次真的沒救了!」   白衣淫賊見道樓絳玉暗淡的小臉,毫無希望的雙眸,心中不由一喜。在這種時候,他認為是容易衝進美人兒芳心的時候,要是在美人兒不報希望的情況下,能夠將渤海劍派還有美人兒自己的本身救了,那自己在美人的心中簡直有著神一般的地位,到時候得到美人真是不費吹灰之力了。   劉銘德見到樓美人兒走路過的時候,面上的神情已經是有些木然了。知道樓絳玉現在的芳心中的希望和驕傲,已經全部淪喪了。不由得意一笑,接著舉起手中的茶壺,在一直雪白的茶杯上倒滿。穩重的他,也不禁開始想起等下銷魂的滋味了,想起要是自己身邊有著這樣絕等的美人兒,那會羨慕死多少人,簡直比神仙還要銷魂。   「啟稟大人,蘇瑞施帶來的三百人已經全部被誅滅了!「就在劉銘德要招呼樓美人兒過來喝茶的時候。外面跑進一個渾身帶血的軍官,朝劉銘德跪下大聲稟告道。   「嗯!」聽到這個消息後,樓絳玉只是嬌軀輕輕一顫,美目一熱。   但是那個軍官接著得意報道:「犯首蘇瑞施太過厲害,竟然殺了我們幾十個兄弟!」說道的時候,樓絳玉面目一動,接著朝這個軍官望來,雖然想知道後面的結果。玉臉也浮上一絲關切。   「不過他最後終於力衰氣竭被我們幾個將軍抓住,兄弟們氣憤得很,已經將他凌遲砍成了肉漿,送回一部分到樓府……」   「師兄!」樓絳玉芳心一起,美目中的粉淚紛紛而下,一直守衛在她身邊的騎士也死了。她芳心感到無比的悲傷,對於蘇瑞施的追求,樓絳玉一直非常的冷漠。但是在芳心中,樓絳玉對這個師兄還是感到無比的親切的。她的兄長樓竹廷,她並不時非常的喜歡,因為樓竹廷不願意聽她的話,從小就不喜歡和她玩兒。而蘇瑞施卻是從小就討好她。對她一直也百依百順,所以樓絳玉一向都是非常信任他的,儘管他父親背叛了,但是她還是一樣的信任蘇瑞施,因為在她心中,蘇瑞施便如同她的親大哥一般。聽到他的死訊後,樓美人兒彷彿覺得嬌軀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甚至連哭的力氣也沒有了。   「啟稟大人,樓府所有的人都已經被張將軍拿下了,正關押在一處等候大人的處置!」聽到這些消息後,樓美人兒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只是覺得眼前高樓高山不停地在眼前倒下。一直朝自己的身上壓來。知道眼前一片黑暗,一片冰冷。   「劍月哥哥,你怎麼還不來救你的玉兒啊?!」   見到樓絳玉的嬌軀緩緩倒下,最後軟在了一根柱子上。此時的劉銘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得意,面上的神情也變得淫穢火熱起來,一雙眼睛火熱而又瘋狂地望向樓絳玉,看著她美麗絕倫的小臉,呼吸也漸漸變得粗重起來,面上的肌肉也變得赤紅起來。   「你們出去!輕輕一聲招呼後,劉銘德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地朝樓絳玉軟倒的地方走去。   樓絳玉彷彿沒有任何感覺一般,任由劉銘德走到了眼前,還是閉著眼睛。   劉銘德並不急著撲上去,而是將目光盯在樓絳玉的小臉上,細細地端視著,心中也慢慢地自豪著。   忽然樓絳玉緩緩睜開美目,朝劉銘德淒然一笑道:「你想要我的身子是不是?」那淒然的笑容,竟然讓劉銘德都感到一陣心悸,接著她玉手忽然多出一隻透明的匕首,抵在聖潔美麗的酥胸面前,美目閃過一道驕傲的神色,仰起小臉道:「我生來就是驕傲的,我現在還是驕傲的,就酸在面對我愛人的時候,我也是驕傲的!」接著美人兒的小臉變得無比的溫柔,美目也一片癡迷道:「但是,我好後悔啊!好哥哥,玉兒要死了,可是,我、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死啊!我有些害怕!」   「嘶!」的一聲,劉銘德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爆起的一朵血花,他不知道自己為何竟然沒有去阻攔她!接著剛才的情景又在腦中回放起來,就在美人說出害怕的時候,手中的動作卻是無比堅決,透明的匕首猛地扎進了自己的酥胸,接著鮮血將那透明的匕首染成一片血紅!   就在院子中靜靜沒有聲息的時候,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劉銘德還是覺得身上和心中一陣冰冷,他不知道為何事情並不是按照智慧絕倫的自己計劃中發生的,他甚至不敢再往前走一步,至於用手掌輕輕碰一下眼前美人的小臉,也是不敢。   「哄!」忽然一股低沉但是卻顯得氣勢如宏的聲音漸漸地響了起來,那聲音在耳朵中越來越大。劉銘德面上漸漸變得猜疑起來,漸漸地,彷彿連整個地面都顫抖了起來,劉銘德面上接著變得漸漸的不安起來。   可悲的是,現在救兵來了!   「奉臨夏王爺之命,本將軍李莫遙前來接受蓬萊事物,著手調查渤海劍派一事,閒雜人等一律退開,否則格殺勿論!」守在外面的士兵們,聽到那馬蹄聲漸漸變得雷霆起來,排山倒海一般朝這邊壓來,面上的神情漸漸變得不安起來。   終於,為首幾名將軍衝入他們的視野。為首的身材修長英俊,但是眉宇間的神色不怒而威,那面目在金陵節度使李莫瀟長得極像,便就是李莫瀟的親弟弟,名揚天下的名將李莫遙了。   李莫遙轉眼便已經衝到了門中守衛兵將的眼前,見到這般勢不可擋的局勢,就是剛才攔住蘇瑞施的那名將軍面色微微一變,浮上一道懼澀。硬著頭皮上來喝道:「我家大人正在裡面查案,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否則格殺勿論!」   李莫遙輕蔑一笑,接著眉頭一豎,狠狠地甩過一道耳光,將那名將軍打得飛了起來,直直摔出好幾尺。滾在地上的時候,便已經昏倒了。   「你家主子過來了,我也不願意和他說話,就你這種奴才,我殺了也算白殺!」李莫遙望也不望地上一眼,雙眼朝那群蠢蠢欲動的兵將道:「你們想幹什麼。只要不在長安,我家王爺的職位是天下最高的,你們想要造反嗎?!」接著還提馬跑上幾步,面對著那些弓箭,彷彿絲毫不看在眼中一般。接著轉過臉朝後面自己的士兵道:「你們看著,要是前面的那些混蛋有誰敢動一下,就統統射殺了!老子幾萬人都殺過,何況你們這些下等麻雀小鳥蛋的!」   「是誰那麼囂張那?」忽然響起一陣陰側側的聲音接著劉銘德排眾而出,騎著大馬跑到到了李莫遙的前面,道:「本官是東海節度使,有權要管理東海任何一府的事情,剛才是誰說要將我帶來的人統統射殺那?」   「是我!」李莫遙見到劉銘德後,目中閃過一道凌厲的目光,接著提馬上前幾步,朝劉銘德笑道:「我奉的是臨夏王爺武莫宸的命令,不要說這些個混蛋小兵,就連你這個王八羔子,老子不爽也一劍將你砍了!」   「放肆!」劉銘德面上頓時色變,勃然大怒道:「你奉的是王爺的命令,我奉的是皇上的旨意,你們再不退開,我就下令射殺你們啦!」接著猛地舉起手掌,後面的弓箭手紛紛地舉起手中的弓箭冷冷地對著李莫遙眾人。   李莫遙也冷冷一笑道:「那你將皇上的旨意拿出來啊!」   劉銘德也冷冷一笑道:「拿你也讓臨夏王爺出來啊,那樣的話,本官立刻退兵!」接著蔑視一笑道:「據我所知,李將軍還是臨夏王爺府中的一個二品將軍吧?職位品級都比我小,難道本官便命令不得你嗎?」   李莫遙輕輕一笑道:「不好意思,前幾天兄弟剛剛立了一點小功勞,所以升到一品了,而且還被皇上賞賜了一把尚方寶劍!」接著從腰中拿出那支寶劍,緩緩抽出。金光閃閃,劍鞘上的蛟龍張牙舞爪,明顯便是尚方寶劍了。   「不可能!」劉銘德面色頓時一變,接著朝李莫遙大聲笑道:「現在北邊沒有戰事,國內安定團結,你哪來那麼大的功勞可立啊?」   李莫遙笑道:「不好意思,前幾天皇上被人刺殺,被本將軍救下來,所以給了本將軍這支尚方寶劍,說是全力調查刺客,我懷疑刺客就在蓬萊,所以便跑來查案了!」   劉銘德頓時氣得鬍子顫抖,指著李莫遙道:「你剛才不是說奉臨夏王爺的命令,調查渤海劍派的案子嗎?怎麼用抓刺客的寶劍,來管這件案子啦!」   「我是真的懷疑啊!」李莫遙哈哈大笑,接著低聲朝劉銘德道:「你王八羔子怎麼那麼笨呢?要是你退兵的話,我就不說找刺客的案子,現在你不退兵我只能這樣了!」見到劉銘德氣得面色發白,李莫遙雙笑道:「我剛才對你說話,使用真氣傳音的,所以別人聽不到見!你自己做不了證明,參不了我!」   「不過我可要參你啦!」李莫遙見到一道人影飛快地從人群中穿梭而來,那無數的兵將竟然連一個手指頭也碰不到,接著那道影子飛快地將一張白紙朝他扔來,李莫遙連忙接住,朝劉銘德笑道:「剛才你對樓絳玉小姐說的話,做的事情,有個高手都已經在邊上看得清清楚楚,還抓了你手下的兩名將軍,完完整整一字不差地寫了出來,上面還摁了手印什麼的。總之是證據確鑿啊,一句話,你死定了!」   劉銘德看著白紙上的各個小字,正是自己手下一個善於書法的將軍所為。上面清清晰晰地簽了幾個姓名,指印上的血跡還是鮮紅嚇人。腦中一陣昏眩,接著彷彿整個世界都天旋地轉起來,沒有想到境況竟然轉變得那樣的飛快。   「現在,你就趕緊乖乖退兵!守在樓府的幾名將軍被樓小姐斬了幾個後,又被我殺了幾個!」李莫遙面上調皮一笑,接著朝面如土色的劉銘德笑道:「你回去後,乖乖地跪在臨夏王爺的院子裡面,或許還有救!」接著朝劉銘德身後的將士道:「還不快滾,要射箭啦!」   剛才那道黑影子將寫滿劉銘德罪證的白紙仍給了李莫遙後,便飛快地飛回了莊園中,走到院子中,這裡面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她飛快地揭去了面上的蒙面黑巾,脫下了黑色的斗蓬。露出了一件雪白的絲綢裙子,也露出了她曼妙絕美的嬌軀曲線,也露出了她絕世美麗,傾國傾城的絕色玉臉。   她正是夢君奴!   夢君奴款款地走到一邊廂房門前,推開雕琢精美的木門,精美貴雅的室中擺著一張牙床,牙床上躺著一具豐滿迷人的嬌軀,在錦被下面,那具嬌軀襯托出來的曲線如同山川般起伏,看來尤其迷人美麗。   那玉人的臉蛋還是顯得慘白。美目還是微微閉著,但是聽到開門地聲音,巧秀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顯然是醒著的,那張美麗臉蛋的主人,正是剛剛自盡的樓絳玉。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夢君奴輕輕地走到樓絳玉的床前,輕輕說道。   樓絳玉睫毛再微微一顫,便睜開美目。看清楚了夢君奴的玉臉後,小嘴輕輕一訝,接著美目中充滿不可置信地神色,兩道目光漸漸巡視這夢君奴美麗絕倫的玉臉。   「她怎麼長得那麼美麗?竟然長得比我還要美麗!」樓絳玉心中浮起一股妒忌,還有一點喪氣,她以前一直認為天下間沒有比自己更加美麗的女子了,不過妒忌的心情很快便消逝了,因為經過剛才的事情後,樓絳玉便也不時剛才的樓絳玉了。   「是蕭劍月讓你來救我的嗎?」樓絳玉美目足足望了夢君奴良久後,忽然開口問道而且聲音的恭敬,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而且死過一回後,她竟然絲毫沒有懷疑地將口中的話說了出來,以前蕭徑亭在她的心中,是被她刻意蒙蔽住的。   「對!從你進入這個地方的開始,我便已經在這裡了!」盟軍輕輕一笑道:「他不但讓我來救你,而且昨天晚上借助被你打擊,裝著喝醉了酒,拋出了樓府,安排救助渤海劍派的計策!」   見到樓絳玉滿目的不解,夢君奴道:「現在劉銘德已經退兵了,渤海劍派暫時沒有事情了!外面李莫遙的兵馬是他叫來的,你也是他讓我救的!還有……」   還有白衣淫賊也是他灌醉的,也是他讓夢君奴派人去殺個半死的。李莫遙的兵馬也是他亮出蕭徑亭的身份才請來的。而夢君奴一直保護著樓絳玉,也是蕭徑亭請求下,夢君奴才答應的,就連李莫遙逼迫劉銘德退兵的狠毒計策,也是蕭徑亭和夢君奴這對男女策劃的。   「我知道他不會拋棄我不管,自己一個人跑的!」樓絳玉美麗的小臉變得無比的溫柔,剛才還是慘白的小臉,現在粉紅粉紅的,看來彷彿美麗不可方物,接著美目望向窗外,柔聲道:「我以前真是傻啊!我好後悔啊,不知道劍月哥哥會不會生氣啊!」   「我還說他笨,說他沒有出息!其實那天在海上遇險的時候,我就知道他非常厲害的,只是自己不忿的很,不願意向他投降罷了!」樓絳玉彷彿徹底地放開胸懷了,美麗的小臉也稍稍一陣羞澀,但是一陣幸福和甜蜜充斥了整個芳心!也不顧忌夢君奴在邊上,小嘴喃喃自說說語著。   「咦?!難道讓你一直守在邊上,等著我自盡,也是他的主意嗎?」樓絳玉忽然小臉一嗔,美目一閃朝邊上的夢君奴嬌聲問道。   夢君奴美目一寒,道:「不是,因為你這個丫頭沒有死上一回,是找不到自我的!剛才你雖然受到了劉銘德的打擊,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希望!但是你的權勢心那麼重,救回你以後,肯定還是會想著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人的!」   聽到夢君奴的話後,樓絳玉小臉閃過慚愧的神情,接著小嘴一撅,狠狠地朝夢君奴瞪去道:「那你就不怕我真的死了,那樣他可不會放過你的!」   夢君奴美麗絕倫的小臉輕輕一笑道:「有我在邊上,怎麼會讓你死掉!你手中的匕首剛剛刺進胸口的時候,我已經用真氣控制了你的手了!至於為什麼還是讓你刺傷了自己,那是為了嚇走劉銘德,更是為了教訓你這個丫頭!你自己做下的錯事,哪能一點都不受到懲罰!再說了,你受傷了,我可一點都不會心疼!」 第十二卷 第六章 瘋狂的一夜     「你還高興是吧!現在我胸部有了一道疤,上面肯定變醜了!以後我的身子再也不能討好蕭劍月,是不是?」樓絳玉頓時恢復成那個驕傲厲害的丫頭來,但是在夢君奴面前,也僅僅只是小聲地嘀咕著,不敢說出聲音來。夢君奴輕輕一笑,接著美目望上樓絳玉的小臉,道:「現在,你還想不想做渤海劍派的掌門人了!」   樓絳玉美目輕輕一轉,朝夢君奴輕輕一笑道:「當啊,我要當一個聽話的掌門!他肯定是不願意做的,而我哥哥樓竹廷只會胡鬧!所以只能由我來做啊!」聽完樓絳玉的話後,夢君奴嘴角輕輕一動,但是終究沒有說話。片刻後,方才望向樓美人兒,小嘴微微一歎:「渤海劍派的事情才沒有那麼容易就結束,劉銘德只是一個卒子罷了!想要保住渤海劍派,就非得要從根本上下手了,就要讓出……」夢君奴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朝樓絳玉一笑道:「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呀?總是最後渤海劍派就算保下來了,那也是元氣大傷了!」   「哦!」樓絳玉聽後,小臉微微一黯淡,她不笨,剛才聽到劉銘德的分析後,也大體知道了其中的緣由。但是很快,樓美人的小臉又如同花兒一樣的綻開,微微有些羞澀道:「他現在去那裡了?」夢君奴輕輕說道:「他可能已經南下去金陵了吧?!去保渤海劍派,去保你的身家性命了!」   此時正是快要中午的時候,就在劉銘德還沒有進去蓬萊的時候,蕭徑亭便已經騎著快馬趕往了蓬萊城東的碼頭,他知道再等上一些時候,碼頭便也會被封住了,到時候就連蓬萊也出不去了。樓竹廷騎著快馬跟在蕭徑亭的身後。送著去蓬萊的碼頭,邊跑邊道:「徑亭啊,沒想到你面子大的很啊,朝廷地一品將軍你也能夠請來!」蕭徑亭笑道:「你可不要被武莫哀那一套給迷糊住了,他收買人心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收買了屁!」樓竹廷朝蕭徑亭狠狠一瞪道:「李莫遙可不是我請來的,昨天中午接道你的命令後我雖然馬不停蹄地就趕去臨夏王府,但是卻在半路上碰到了李莫遙!待我說出來意後,你知道李莫遙說什麼?!」蕭徑亭呵呵一笑道:「他說我蕭徑亭已經叫人去請他來了是不是?」「有人去了,你還叫我去啊!」樓竹廷頓時朝蕭徑亭一陣苦笑。蕭徑亭歉意一笑道:「我雖然預料到君奴肯定已經早早就以我名義去臨夏王府搬救兵了,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就只能將你派去了!」   「夜兒,那個武莫宸還沒走嗎?」蕭莫莫坐在塌邊,望著在邊上忙碌的夜君依,微微皺起柳眉不快道。夜君依收拾好手中的東西,朝莫莫搖了搖頭,嬌聲道:「現在正在湖上的畫舫,和李莫瀟大人喝酒呢?不過今天晚上還有一個人,婢子不認識!」「哦?!那等下我便去瞧瞧!」   莫莫本來是側趟在塌上的,豐腴迷人的嬌軀形成一道連綿起伏的曲線,看來尤為的撩人,而且此時已經是夏天最熱的時候了,所以莫莫嬌軀上穿地衣衫很少。薄薄的絲綢長裙下,便只有一隻小小的肚兜,下面也只有一條小小緊緊的粉紅小內褲,其他大部分雪白的美肉都在透明的絲綢下顯露出來,使得美人兒絕世妖姥的嬌軀充滿了熱辣的誘惑。   莫莫站起身後,那身浮凸的曲線彷彿一條美人魚一般,充滿了成熟的誘惑。夜君依雖然是女子,但是對著莫莫地嬌軀也看得有些移不開目光了。見到莫莫投來一道詫異的目光,夜君依小臉不由微微一紅,然後接著便飛快移開美目,細聲道:「既然莫姨那麼不喜歡王爺,為什麼不當面和他說清楚,偏偏要這般躲著他啊!」   莫莫輕輕一歎道:「不行,現在可不能得罪這個已經受到武帝信任的臨夏王爺了,他對你主子的事情,還有很大的用處!」說到蕭徑亭,夜君依小臉頓時一癡,自語道:「莫姨啊,你說主子現在在蓬萊做什麼那?不知道是不是和哪個『蓬萊玉』在卿卿我我啊?」莫莫撲哧一笑,接著朝夜君依嗔上一眼,道:「要是這樣你也吃醋的話,那你以後非酸死不可?我家亭兒可不是那個柳含玉啊!」接著款款走到床前,道:「夜兒你出去招呼一下重要的客人後,便回去休息吧!我要去打聽一下王爺的那個客人到底是誰?」「是!」夜君依輕輕一應,然後便轉過嬌軀朝外面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轉過小臉問道:「莫姨,你說那件事情要是讓主子知道以後,他會不會生氣啊?」莫莫的小手正要脫下外面的那件絲綢長裙,見到夜君依轉過臉來問這個問題,不由溫柔一笑道:「放心吧!不會的!」   莫莫褪下了那件長裙後,嬌軀上留著那件肚兜,但是卻將那件粉紅小內褲也脫了下來,露出了她雪白豐腴的惹火身體,那肚兜角兒剛剛擋住了大腿間的方寸之地,但是在肥美隆起的美肉上,還是有幾根調皮的萋萋芳草在美人兒玉腿的輕邁間,顯露了出來。莫莫款款走到一面大鏡子面前,看著自己足夠令世界所有男人都掉了魂魄的身材,然後將視線落在自己已經漸漸變尖地下巴上,美目一片癡迷,柔聲說道:「亭兒啊,你看莫姨想你想得都瘦了!」接著,莫莫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胸前,小手輕輕拉了拉肚兜,使的那深深的乳溝一下子顯露在眼前。   那雪白嬌嫩的乳肉顫顫巍巍的,兩隻又圓又大的乳球在緊緊的肚兜包圍下,驕傲而又圓聳地向上堅挺著。在肚兜的綢布上,清晰地映出兩隻絕美玉乳的形狀來。不知道是想起了蕭徑亭對她們的肆虐,還是被自己的眼光看得,兩顆粉嫩地小奶頭兒漸漸地站了起來。忽然,莫莫美目一熱,漸漸地側過嬌軀,目光仍舊停留在鏡子上,然後將兩瓣肥美的大屁股向後微微撅起,使得兩隻圓滾雪臀變得更加巨大,圓圓地拱起一道令人噴血的雪白粉彎。   莫莫看著自己的兩隻美臀,美目中的火焰也變得越來越熱,然後小手輕輕地放在圓滾隆起的巨大美臀上,在圓細蠻腰和細嫩小手的襯托下,兩瓣雪球看來又大又肥。要是讓蕭徑亭看見了,肯定會大聲讚道:「極品美臀啊!」莫莫有將兩瓣臀兒湊近鏡子,然後在稍稍地轉過身子。兩隻小手抓住自己的臀瓣兒,然後輕輕地分開。小嘴笑道:「你這個壞蛋。別的不喜歡,偏偏喜歡女人的大屁股!害地莫姨害怕她們變小了,一直在拚命地練著『墜玉盤』,現在變得那麼大,也不知道你這個壞蛋喜不喜歡?!」   檢查完自己的屁股後,莫莫並沒有做出更加撩人的事情來,而是款款走回床沿坐下,那過一件稍厚地錦緞衣衫,正要穿上,忽然室中響起一道火熱而又帶了些許下流的聲音。「我喜歡,你屁股越大,我越是喜歡!」接著一道人影飛快地飄進室中,火熱地目光緊緊地盯在莫莫赤裸的嬌軀一會兒,然後長叫一聲,猛的朝床上的大美人撲去。   莫莫看清楚那是一個中年醜漢,目中一顫,便已經被那個抱在懷裡,然後自己的兩隻嬌嫩豪乳也一痛,已經被那醜漢抓在手中狠狠的揉捏著。接著那人雄壯的身軀用力地壓上她浮凸豐滿的柔軟嬌軀,胯間的火熱也用力地頂在她胯間最嬌嫩的美處上。「你放開我!」莫莫頓時用力地掙扎起來,那個力道竟然大得嚇人,接著玉腿用力一蹬頓時將那個醜漢踢下了床,然後飛快地拿過長裙掩住自己的嬌軀,飛快地從床上爬起,朝外面跑去。那醜漢立刻見到美人半裸的嬌軀飛快地朝外面跑去,兩瓣雪白的巨大肥臀隨著美人不住跑動盪出一陣眩目的雪白臀波,使得他胯間一熱,然後目中射出火熱而又狂野的光芒,看準美人的玉腿,飛快地抱住將美人撲到在地。   「不要,你放開我!」莫莫猛地摔倒在柔軟的地毯上,想要掙扎著起來,但那個漢子的武功實在是太高了,兩隻手臂如同鋼鐵一般,緊緊地抱住了她的兩隻玉臂,然後空出一隻手按在她的粉背上,她的兩隻豪乳在這樣的壓力下,顯露出了驚人的彈力,如同彈簧一般使得莫莫胸膛上的肌膚不貼在地上。莫莫的粉背被壓,兩隻小手雖然在用力地舞動,但是絲毫打不著後面的醜漢。不過下面的兩隻玉腿卻是更加奮力的掙扎。   由於玉腿的掙扎,美人的蠻腰左右地扭動,帶著下面急劇漲大的肥美巨臀也不住左右搖晃,在兩隻大腿的張和間,兩瓣雪臀間熱氣騰騰的迷人私處也頻頻地暴露在醜漢的眼前。用力地掙扎幾次後,莫莫的小腿忽然猛地望上一蹬,使得胯間迷人私處大大張開,看的醜漢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突然臉上一疼,原來被莫莫踢到了臉上。目中一怒,一手按在美人的蠻腰上,高高舉起另外一隻手掌,對著肥圓的屁股狠狠打了下去。   「啪!」隨著一聲清脆而又蝕骨的擊打聲,莫莫一聲慘叫。肥大的巨臀一陣搖晃,接著雪白嬌嫩的屁股蛋上頓時多出一道鮮紅的手掌印,那個醜漢目中一熱,手中的力道變得越發大了起來,狠狠地打著美人的屁股。看著肥美臀肉蕩起的陣陣臀波,直打得美人慘叫連連,終於大聲哭將出來。那個醜漢一聲低叫,張開嘴頓時朝美人巨臀狠狠咬去,在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牙印後方才放開,然後用力分開美人的兩瓣肥臀,對著熱氣騰騰的地方,湊上嘴巴狠狠地噬藥允吸   「不要!你這個混蛋,等下我一定要殺了你!」莫莫一聲慘叫後,頓時大哭起來,拚命的掙扎,瘋狂的想要擺脫醜漢。聽到莫莫哭得蕩氣迴腸,那個醜漢一呆,將嘴巴從美人的臀上移開。嘴上早已經是滑膩濕露一片,猛地轉過莫莫的嬌軀,然後嘿嘿一笑,目中一熱,重新壓上莫莫的嬌軀,抓住美人兩隻豐滿的大腿,猛地向兩邊分開。然後將美人地下身往自己的胯下一拉,淫笑道:「哭吧!叫吧!你叫得越響,我越發高興!」「哇!不要!嗚!求求你放過我吧!」莫莫美麗的臉上用力地搖著。躲避著醜漢的親吻,美麗絕倫的臉上早已經佈滿了晶瑩的淚水。彷彿便連聲音也哭得沙啞了。兩隻粉拳也拚命地捶打著醜漢的胸膛。   醜漢得意一笑,下身緊緊壓上美人的兩隻豪乳,用力地揉捏著,若得美人痛得嬌啼出聲。「亭兒,你快來救救我,救救莫姨啊!」莫莫忽然停住了掙扎,美麗的嬌軀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惹得醜漢面上微微一愕。「咯咯!」莫莫忽然睜開雙目,朝醜漢得意一笑。在醜漢面上驚訝的時候,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猛地將醜漢壓在身下,撅起兩隻肥大的巨臀坐在醜漢的胯間,兩隻玉手在醜漢的臉上一摸,然後輕鬆一揭,便露出一張俊美絕倫的臉,正是俊美無匹的蕭徑亭。   「你這個小壞蛋,被莫姨騙到了吧!」莫莫張開小嘴,吐出小香舌,狀似瘋狂地添上蕭徑亭的俊臉,然後對著蕭徑亭秀挺的鼻子狠狠咬下,但是咬在嘴中的時候,卻是變得無比的溫柔,柔軟香嫩的小舌頭輕輕地舔著。舔噬一陣後,兩隻玉手捧著蕭徑亭的那張俊臉,神情癡迷的細細端詳,膩聲道:「小壞蛋,無論你拌成什麼模樣,從你的味道和你的眼睛,我都可以認出這是我的心肝寶貝兒!只不過莫姨剛才打你根本就沒有用力,眼淚也是因為喜歡才流的,你怎麼就沒有看出來,還被莫姨騙了!」   蕭徑亭訕訕一笑,道:「其實我也明白你知道是我,但是見你哭得……」沒等蕭徑亭說完,莫莫美目閃過一絲蕩意,忽然抓住蕭徑亭的兩隻手摸上自己的乳房,但是小嘴卻是大哭大叫,嬌軀也騎在蕭徑亭的胯間不住的掙扎。   「混蛋,你放開我!」莫莫小嘴大聲叫嚷著,但是兩隻小手卻是瘋狂地撕扯著蕭徑亭的衣服,沒有幾下工夫,蕭徑亭的上身便已經被脫得乾乾淨淨了,莫莫再也顧不上大聲哭叫了,湊上小嘴印在蕭徑亭的胸前,張開玉齒對著蕭徑亭的胸肌狠狠的咬上一口,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牙印,然後伸出小香舌,輕輕地舔噬著上面的傷痕。另外一隻小手也不閒著,伸進蕭徑亭的褲子探下,但是想要的東西卻是被自己的兩瓣肥臀壓著,美人便索性跪在蕭徑亭的胯間,兩瓣絕大的美臀狗趴式地高高撅起,兩隻小手猛地抓住蕭徑亭的褲腰,用力向下一脫,見到蕭徑亭猙獰豎起,美目頓時一陣火熱。   感到自己成為被強暴的一方,蕭徑亭不由輕輕一陣苦笑,手掌輕輕拍了一下美人的肥臀,柔聲道:「莫姨啊,我現在需要馬上到李莫瀟那邊,你……」但是還沒說完,莫莫火熱香甜的小嘴便已經順著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巴,美目彷彿要冒出火來一般,根本沒有聽見蕭徑亭在說什麼。   美人的香甜小舌還沒有伸進來,蕭徑亭便感覺口中一甜,彷彿是喝到了一大口蜜一般。原來美人控制不住情潮,彷彿吃了春藥一般,發情時候的香甜口水頓時流到蕭徑亭嘴裡。蕭徑亭頓時滿齒生香,心中正在感歎情慾的奇妙,美人的小舌頭便已經用力地捲了上來,帶著如火的熱情,瘋狂地和蕭徑亭的舌頭糾纏在一起。「莫姨!我心愛的莫莫!」蕭徑亭心中一陣溫柔,兩隻手掌輕輕地摸上莫莫的兩瓣肥臀。然後伸到兩瓣肥臀中間的火熱,用力地揉捏著。「哦!啊!」莫莫一聲長嘶,嬌喘吁吁地離開蕭徑亭的嘴巴,兩隻美目有些失神。小嘴張合間噴出火熱地香氣,忽然坐直嬌軀。小手抓住蕭徑亭的巨物,輕輕地挪動雪白火熱的巨大肥臀,然後猛地「啊!」一聲慘呼,但是裡面也充滿了舒爽和暢快!   「寶貝兒!你剛才和我說要去李莫瀟那裡?去做什麼,可是蓬萊那邊出事了嗎?」兩人早已將戰場轉到了床上,在床上大戰了不知道多少回合,最後莫莫連連膩聲討饒,說她已經被蕭徑亭餵飽了。然後整具嬌軀便彷彿沒有骨頭一般,軟在蕭徑亭的懷中,甚至將火熱紅腫的私處緊緊地貼在蕭徑亭的大腿上。小嘴輕輕地吻著蕭徑亭胸前地每一寸肌膚,忽然仰起小臉膩聲問道:「咦?你剛才聽見了嗎?」蕭徑亭一隻手掌正在輕輕地撫摩著莫莫兩瓣圓大的美臀,摸的美人舒服得睜不開眼。只是小嘴中發出發出貓兒飽食一般的囈聲。   在和蕭徑亭大戰的時候,莫莫便屢屢將蕭徑亭的注意力引到她的美臀上。這段日子她練墜玉盤大有收穫,所以迫不及待地要得到蕭徑亭的肯定,雖然小嘴上沒說,但是只要蕭徑亭的目光或者手掌一落在她的美臀上,她的美目便熱切緊張起來,雖然裝作若無其事,但是眼角卻是緊緊地觀察著蕭徑亭的反應。待見到蕭徑亭滿是讚歎和喜愛的神情,美人地美目頓時變得微微有些自豪和得意起來。莫莫聽到蕭徑亭的問話後,頓時咯咯一笑,然後美目閃過一絲調皮的光芒,道:「人家當然聽到拉,你以為人家風騷的什麼事情也不管不問了嗎?」   蕭徑亭的手指輕輕地戳進美人的臀縫,笑道:「難道不是嗎?你明天肯定有事情要出去辦,剛才偏偏如同蕩婦淫娃一般,硬要我進了你的後面,疼得現在還不敢屁股朝下坐著!」「嚶!」莫莫玉臉一紅,舉起粉拳輕輕地在蕭徑亭胸前捶了一記,膩聲道:「我不依啊,人家是想要讓你得到,你還說人家是蕩婦淫娃!」「啊!」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愕,以前的莫莫一直是母親一般的,怎麼今天又彷彿一個小女孩一般的嬌嫩膩人拉,但是無論是怎麼樣的蕭莫莫,都是熱情如火,溫柔如水的。至於怎麼改變,那麼只有讓蕭徑亭更加的喜歡她而已。   「是的!渤海劍派那邊出事了!」蕭徑亭一隻手又輕輕地摸上玉人的兩瓣美臀,頗有些愛不釋手的勢頭,引的美人眉開眼笑。就在這樣溫柔情愛的環境中,蕭徑亭說出了渤海劍派所有的事情來,但是對於樓美人卻只是寥寥幾語,並沒有說得很多,惹得美人美目一轉,也不知道是在打什麼主意。聽到蕭徑亭說完後,蕭莫莫的神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接著朝蕭徑亭歉意一笑道:「亭兒,你罰莫姨吧!這件事情那麼重要,莫姨還那麼嘴饞,硬是拉著你瘋狂了大半夜,剛才武莫宸還在這裡那,不過現在都已經半夜了,他肯定都走了!」   蕭徑亭在美人的瑤鼻上輕輕一吻,面上一正道:「錯!」接著神情變得溫柔起來,道:「比起和莫姨的交歡大事來,這些小事,有算得了什麼呢!」莫莫輕輕地啐了一口,玉臉通紅,美目如水地朝蕭徑亭嗔上一眼,膩聲道:「你這張嘴巴真是甜死人了,可惜你還有其他女孩要愛。不然莫姨都忍不住想要一口將我的小寶貝吞進肚子裡!」然後嘟起小嘴,朝蕭徑亭的嘴唇上甜甜的吻上一口,柔聲道:「不過這幾天武莫宸天天都在這裡待得很晚,你現在出去看看,說不定他還在哩!」   蕭徑亭將莫莫的嬌軀抱起放在床上,在她小嘴上吻上一口。柔聲道:「莫姨啊,你好好睡上一覺,我等下過來抱著你香噴噴的身子睡!」蕭徑亭叫來丫頭,先是讓人去畫舫上看武莫宸還在不在,要是在的話就留住他們,然後自己匆匆地洗了下身子,換上衣服便朝畫舫的地方走去   「蕭兄,你的身子好些了嗎?」蕭徑亭剛剛走到院子裡面,武莫宸上來招呼,後面跟著一個身材修長,面目英俊而又不乏威猛的中年男子。這個中年男子,蕭徑亭認識,正是在上兵世家有過一面之緣的李莫瀟。「好些了!」蕭徑亭輕輕笑著應到,和幾個客套了一番後,便走進了那只畫舫!他心裡清楚得很,別人或許不知道他蕭徑亭已經不在醉香居了。但是武莫宸肯定是知道的。因為聽莫莫說,武莫宸這段日子幾乎都在醉香居中,而且也沒有私下提出要見蕭徑亭。自然是知道蕭徑亭不在醉香居了。武莫宸走在前面,忽然朝蕭徑亭神秘一笑道:「蕭兄啊。今天我們還來了一個貴客,你且猜猜他是誰?那個貴客蕭兄也認識,甚至還有過救命之恩!」「救命之恩?說不定還是當官的,那就差不多是宴孤衡了!」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朝畫舫上望去一眼,看到一道人影正在燈下喝酒,看來顯得有些落寞。不由笑道:「莫非是宴孤衡先生?!」   武莫宸朝邊上的李莫瀟呵呵笑道:「我說過吧!這肯定難不到蕭徑亭的嗎?」接著朝裡面的宴孤衡道:「先生,你已經被蕭兄認出來了!」宴孤衡端著酒杯走出了畫舫,呵呵笑道:「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來,我借花獻佛敬蕭公子一杯!」蕭徑亭面上一笑,道:「宴先生說錯了吧?我可是一直都在這醉香居的啊,何況我還是這個醉香居的半個主人啊!這個酒說來還是我的啊!」口中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卻是接過宴孤衡手中的酒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然後方才恍然過來,武莫宸竟然叫宴孤衡先生,不由微微一愕。   宴孤衡呵呵一笑道:「在下當年剛進朝廷的時候,曾經給二王爺做過老師!」「哦?!」蕭徑亭輕輕應道,原來兩人還有這麼一層關係。聽到蕭徑亭說自己是醉香居的半個主人,武莫宸面上不由微微一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的神情已經引起了場中所有人的注意。蕭徑亭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句話來,那是有深意的。等下他便要對武莫宸有所求了,但是儘管是有所求,卻是不能拿他心愛的莫姨來做任何條件,所以蕭徑亭這句話也是先打了一個招呼。   「王爺,蕭某正從蓬萊那邊過來,而且還驚動了貴府上的李莫遙將軍!」蕭徑亭飲下了杯中的美酒後,便直接進入了話題,朝武莫宸笑道。武莫宸面上微微一訝,接著朝蕭徑亭道:「李莫遙將軍,現在應該在奉著父皇的聖旨,來追查前段日子行刺父皇的兇犯,怎麼會去蓬萊呢?莫非那個刺客便在蓬萊嗎?」蕭徑亭面上微微一變,並不是因為武莫宸的態度,武莫宸面上無論是神情還是眼色,都是非常熱情地,而他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再正常不過了,他現在還並不明白那邊發生的事情。在武莫宸說起刺殺大武皇帝的事情時,蕭徑亭心中竟然浮起了蕭劍府那個美人府主的絕世芳姿,她說不定便是顯碧國貴族甚至是王族的後代,所以是最有可能刺殺大武皇帝的一派勢力,而她偏偏現在就在蓬萊。 第十二卷 第七章 癡情任夜曉     「那我就不是怎麼清楚了!李莫遙將軍是因為渤海劍派的事情去的!」瀟徑亭道,接著朝武莫宸歉意一笑道:「這件事情我需要向王爺請罪了,李莫遙將軍是用我的名義請過去的,瀟某對王爺沒有寸功,反倒是用王爺的名字來謀私了!」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武莫宸呵呵笑道,接著面色一正朝瀟徑亭望來,問道:「徑亭兄,莫非是渤海劍派出了什麼事情不成?」隨即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道:「莫非是你欠了人家的感情債,作為人家的女婿不得不幫渤海劍派辦事不成?我可是聽說那個「蓬萊玉」,可是美得很啊!」   瀟徑亭面上不由一陣苦笑,道:「就算是吧!」接著道:「今天早上的,東海節度使劉銘德率兵衝破渤海劍派的陣陣屏障,直接衝進蓬萊!封掉了渤海劍派所有的碼頭和產業!無奈下,我唯有派人到王爺府上去搬救兵了!」   「什麼?!」聽到瀟徑亭的話後,武莫宸目中精光一閃,手中的酒水稍稍一晃,但是並沒有溢出杯子。只是目中的神色頓時變得凌厲起來,思考了片刻後,朝瀟徑亭問道:「是不是渤海劍派那個急心切的大小姐惹的禍?」   瀟徑亭點頭笑道:「王爺厲害,一下便已狂猜出了其中的緣由!」   武莫宸將酒水倒進了口中後,閉目微微思考了片刻,而後目光灼灼地射向瀟徑亭道:「瀟兄這次是專門為了渤海劍派地這件事情回來金陵的吧!」接著面色一正問道:「要是我能夠兜下的,為了討好瀟兄,我肯定會為瀟兄兜下。但是要是事情太大的話,那也只能包住你的那個蓬萊玉的性命!」   說話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蕭徑亭望來。但是在武莫宸說話的時候,李莫瀟和宴孤衡在邊上都是靜靜聽著。   「他們在渤海劍派發現了朝廷歷代都十分忌諱的禁物!」瀟徑亭無奈一笑,緩緩說道:「而且是非常厲害的那種。比如突厥的玉器、突厥的香料,還有突厥的礦石!」說道這裡的時候,眾人已經色變了。瀟徑亭面上仍是笑著加上一句,暗道:「還有就是突厥的武器!」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莫瀟頓時色變,接著目中便閃著不問的主意。因為現在在蓬萊城中的,便是他的親弟弟李莫遙。   「吸!」武莫宸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朝瀟徑亭苦笑道:「瀟兄啊,你那個樓大美人也太厲害了!這種天大的犯禁事情竟也敢做了出來!」按著面上一正道:「這可是潑天大禍,一個無論是誰也接不下來的禍事!歷朝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都不管有沒有這種具體地事實,直接誅滅九族的!而且蓬萊的渤海劍派,你也知道在這幾十年來……」武莫宸並沒有說下去。而且朝瀟徑亭歉意一笑。裡面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朝廷也幾乎不能容忍渤海劍派的存在了,只是找不到理由而已,現在終於有了理由,肯定會將渤海劍派一櫓到底的。   宴孤衡朝蕭徑亭微微一笑道:「大概就在前段日子,皇上就曾經和二王爺說過。說現在的江山雖然看來安穩太平。但是有些心結一日不除,大武的萬里江山就一日不是真正地掌握在自己手中。話裡面地意思老夫並不是非常的明白,但是第二天,二王爺封為臨夏王,而封地恰恰就在東海道上,離蓬來只不過是幾百里!我的意思,蕭賢侄明白嗎?」   「明白!」蕭徑亭笑著應道,雖然知道勸說武莫宸肯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阻力竟然這麼大。   武莫宸在這個時刻並沒有多說話,而且頻頻的飲酒。眉頭也是緊緊鎖著,顯然心中正在坐著周密而又困難地決定。良久後,他忽然抬起頭朝蕭徑亭道:「蕭兄啊。我這麼和你說吧!我父皇是個容不得任何人脅迫他,而我的大哥和國舅爺方召疾,還有他們的朋黨正在一步步地逼著皇表態,將大哥立為太子!」接著武莫宸輕輕一歎道:「大哥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父皇本來是非常喜愛他的,要是大哥手中的勢力沒有威懾到父皇的話,父皇十有八九會立他為太子。但是現在,父皇不但是開始反感大哥,甚至是有些怕大哥了!」   武莫宸好像說得遠遠地跑了題一般,但是蕭徑亭卻是靜靜聽著,沒有插上一句話。   武莫宸見之,接著說道:「三弟根本就不喜歡做這個皇帝,所以父皇就在我離開京城的時候,便囑咐我在外面任王爺的時候,多多體察民情,多多招來賢能之士,多多辦理一些利國利民的事情,以便日後回到京城的時候,能夠有足夠的威望等等之類的言語。父皇是非常的不滿大哥了!而且前幾天,他剛剛將我府上的一名家將升為一品軍,可見朝中的局勢已經有些緊張了!所以徑亭啊,我不能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和他老人家叫板,那樣會誤了大事的!」   「是!」蕭徑亭便要將心中準備好的說辭說出來,但是稍稍猶豫了一陣,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見到蕭徑亭沒有繼續說話,武莫宸朝蕭徑亭笑道:「現在整個蓬萊都在李莫遙將軍的掌握中,那就還有足夠的時間!」接著目中一瞇,道:「我聽說現在正是蘇臨礁做渤海劍派代理掌門,就讓他扛上這個這件天大的禍事吧!」   蕭徑亭苦笑道:「那個老狐狸在聞到風聲後,將掌門的位置讓給樓大小姐了!」   「是這樣!」武莫宸面上的神情微微一變,接著一咬牙,道:「那你盡快趕回蓬菜將那個樓大美人帶走,也算是我成全你們這對有情人了!」   蕭徑亭注意到,武莫宸在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目中閃過了一道異芒,好像表達著其他的意思。瀟徑亭心中暗道:「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成全了我們,那我最好也要成全你對我莫姨的心思呢!」   「那蕭某在這裡就先榭過王爺了!」蕭徑亭面色一正,笑著說道。   「在下任斷滄,聽說二王爺和李大人都在。可否過來叨擾!」就在蕭徑亭心中在想著法子,怎麼將武莫宸引向救回渤海劍派的時候,忽然外面轉來一陣爽朗的聲音,時讓他心中一驚,來人竟是江南武盟的盟主任斷滄。   武莫宸面上一緩,大聲喝道:「求之不得,任盟主請進!」接著站立起身,走到外面迎向任斷滄。   月光下,一道修長雄偉的人影踏著威武的步子朝眾人走來。面色英俊凜然,正是江南武盟的盟主任斷滄。他本來只是抱起拳頭朝這邊行禮。但是抬頭的時候卻是見到船上的蕭徑亭,面上的神情不由微微一變,接著便立刻將目光移開,笑著和武莫宸等人招呼著。   在進入船後。任斷滄也僅僅只是和蕭徑亭淡淡地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和武莫宸,李莫瀟等人說起正事來,在此期間,對待蕭徑亭的神情也極是冷淡。   見他這般,蕭徑亭也懶得理會,逕自飲酒聽著幾人說話。聽了許久後,蕭徑亭方才聽明白了。原來是江南武盟這段時間,竟然開始著手了軍中將官的武功訓練。而且屢屢往軍中輸送江南武盟的弟子,武莫宸言語中不是非常的贊同,但是也沒有太是反對。倒是開口給江南武盟許多好事,比如讓江南武盟的產業店舖進入東海諸府,還有江南武盟從來都不能佔得好處的西蜀,竟然在武莫宸地開口中,也給任斷滄眼中鋪開了一條勢力觸及西南的金光大道   任斷滄雖然是大笑而來。但是眉宇間的神情卻是充滿了堅定,一幅你怎麼也休想收買我的樣子。但是偏偏武莫宸口中說地都是給他地好處,而且好處一件比一件大,一件比一件令他動心。但是就是沒有聽到一點點的要求,使得如此精明的任斷滄,目中的神情也變得不怎麼清明起來,接著神情開始變得凝重起來,腦中也細細地考慮起武莫宸的話來。   「任盟主。在下好像很久都沒有看到過令千金了吧!」武莫宸忽然笑著蕭徑亭望來一眼,接著給任斷滄面前地酒杯倒滿,笑著問道。   任斷滄彷彿將剛才想的事情統統拋到腦後,笑道:「王爺也還記得小女嗎?最近不在江南,跑到北邊玩去了!」接著目光朝蕭徑亭望來一眼,道:「這個丫頭,不久後就要嫁北邊,現在心裡等不及便跑去玩兒了!說不定現在在她夫家的府上!   蕭徑亭眉頭微微一跳,見到武莫宸關切的目光望來。嘴角扯開一道笑容,然後立刻收上,將手中的酒水飲下,然後拿起桌上的酒壺倒滿,又一口飲下。使得邊上的任斷滄面上也不由微微一變,彷彿蕭徑亭今天晚上就要去她家搶人一般。宴孤衡朝蕭徑亭望來一眼,接著目中閃過一絲笑意,朝任斷滄問道:「任小姐竟然已經有了了夫家了嗎?外面的人可是一點也不知道啊,這麼重要的事情盟主怎麼不向外面公佈啊?」接著面上一訝,笑道:「我只是聽說過任小有了情郎,沒有想到那麼快便已經定下情事!好啊,有情人終成眷屬!   聽了宴孤衡的話後,任斷滄目中的神色微微一變,接著笑道:」小女只是一個平凡女子,她的婚事可不敢驚動了江湖上的朋友,又不是什麼大事!「接著目光望向蕭徑亭道:」至於夫家,在座的人都知道,便是王爺的娘舅方召疾府上的大公子方劍夕了,下個月便準備給他們定下親事了!   眾人離開以後,蕭徑亭並沒有立刻回到莫莫的小閣上,而是轉身回到了畫舫上。裡面的有個侍女正在船裡面收拾,見到蕭徑亭進來,小臉不由微微一訝,並沒有說上面,反而朝蕭徑亭柔聲道:「公子且在這裡等著,我去給公子拿來一壇新酒!」蕭徑亭笑道不用,從侍女的小手拿過原來還沒有喝完的酒壺,坐在船頭上慢慢飲著。而那個侍女竟然也站在邊上,並不離去!   蕭徑亭輕道:「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便回去睡覺吧!不用在這裡侍候我了!」那個侍女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不困!」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望來,柔聲道:「公子你心裡很難過對嗎?   蕭徑亭面上一訝,見到那個侍女的神情竟然很鄭重,「心中不由不解。朝她笑著搖搖頭。   那個侍女走到蕭徑亭的身邊,道:「剛才任盟生的話我已經聽到了,是莫姨吩咐我過來的,要我注意他們說地什麼話。」接著美目望向水上的燈火,道:」現在在醉香居裡所有的姑娘都在羨慕任小姐哩。因為她竟然有公子這樣的情郎!公子和任小姐的事情,現在都成為女孩口中的美談哩,現在任盟主竟然要將她嫁給方劍夕少俠,公子的心裡自然不痛快得很了!」   「我和夜兒的事情什麼時候在金陵城中傳開了。成為眾人口中才子佳人的典範了!難怪剛才任斷滄對我一點好臉色也沒有了!」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朝那個侍女笑道:「真的,雖然我現在心裡不是那麼高興,但也不是那麼的糟糕!至於任小姐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擔心,到時候拿著寶劍闖到任府中要人就是了!」   「啊!」小姑娘聽到蕭徑亭的話後。美目頓時一亮,接著整張小臉紅彤彤地佈滿了憧憬。   「說的好啊!」蕭徑亭的話剛剛落下,忽然外面傳來一陣氣憤而又充滿氣勢的聲音,正是剛才已經離去的任斷滄。「我知道任盟主沒有走,所以在這裡等著盟主那!」蕭徑亭對著來人聲音的方向笑道,接著舉起手中的酒壺道:「不過酒卻是差不多被我喝完了,沒有了!」   「呼!」空中忽吹過一道勁風。吹得蕭徑亭腳下的畫舫也微微晃動著。接著一道身影飛快地從暗中飛來,在水中輕輕一點,便落在了畫舫上。   蕭徑亭對著邊上地那個小侍女,道:「你先回去!」接著朝任斷滄笑道:「任盟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要是說什麼讓我放棄夜兒的話,那就不要說了,我要趕著回去睡覺!」   任斷滄面上一變,接著走到蕭徑亭的身邊,兩道凌厲的目光直直朝蕭徑亭射來,道:「不用我讓你放棄夜兒,女兒家的婚事自古來便是由父毋做主。到時候。只要夜兒一回來,我便馬上將她和劍夕的婚事給辦了。夜兒年紀還小,雖然現在被你哄了心神,但是只要和劍夕生活上一段時間,相比較而下,自然會知道白己該怎麼選擇,也自然會將你忘了!」   蕭徑亭眉頭不由一皺,不快道:「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任斷滄氣得目中一火,朝蕭徑亭冷冷道:「你就是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   蕭徑亭朝任斷滄微微一笑道:「任盟主要是你是個小人的話,或許我會對你陰奉陽違!盡說客氣話!而要是你真正是像歸行負那樣不拘小節、光明磊落的話。我或許對你說話會非常的熱咯!但是對於你,說實在的,我甚至不願意和你多說話!」   「你!」聽到蕭徑亭的話後,任斷滄頓時面色大變,呼吸猛的變得粗重起來,雙目凌厲地望向蕭徑亭,看來彷彿要將蕭徑亭斃於掌下一般。   「呼!」任斷滄緩緩地呼出一口氣,面上的種情頓時變得溫和起來。朝蕭徑亭道:「恰恰和你相反。徑亭!我知道你在打玄典聖譜的主意。但是對於你,我有一種子侄一般的喜歡。我不知道為何,在你眼中,我竟然是這麼不堪的一個人!」說完後,任斷滄輕輕一歎道:「不說這些了,我現在問你一些事情,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不然的話,儘管你對我江南武盟有恩,但是我掌下也絕對饒不了你!」   見到任斷滄的神情重新變得嚴厲起來,蕭徑亭不由應了一聲。   「夜兒哪裡去了?」任斷滄兩道目光如同刀子一般緊緊盯著蕭徑亭。良久以後緩緩開口問道:「是不是你將她給帶到什麼地方去了,要是你現在將她交出來的話,我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不然就算我會放過你,方召疾那邊的勢力你是知道的,要是讓他動怒了,讓你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就算有二王爺撐腰,那天下之大也沒有你的身之處了!甚至,你身邊的那些女人也會招來禍事……』』   「夜兒跑了?」蕭徑亭心中一喜,接著哈哈一笑道:「這個丫頭正是聰明機靈。早就看出不對,便趁機跑了!」見到任斷滄氣得鬍鬚發抖。蕭徑率笑著問道:「那麻煩任盟生告訴我是什麼時候跑地,在什麼地方跑的。在什麼人的手中跑的?!」」她前十來天左右的時候跑的。在北邊的途中跑的,在她的兩個女師傅的手中逃跑的?!」任斷滄見到蕭徑亭的反應後,儘管氣得面色發青,但是卻是盯著蕭徑亭,冷冷地回答每一個問題。蕭徑亭面色一疑。問道:「就是逼著她學邪派劍術的女魔頭嗎?」   「誰說那是邪派劍術?」任斷滄終於無法忍受了,朝蕭徑亭說道:「你是聰明人,你知道就算我有心成全你和夜兒,但是你的對手是劍夕!你和夜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你難道要遭到禍事後,方才後悔今天所為嗎?」   蕭徑亭眉頭一皺,朝任斷滄道:「盟主,要是下面還是這些話。那我就回去了!見到夜兒後,我會通知你一聲地!」接著頭也不會便朝岸上走去。「你現在是回到蕭莫莫那個女人的房中嗎!」任斷滄的聲音頓時變得陰冷起來,接著朝蕭徑亭的背影道:「要是夜兒知道你和蕭莫莫亂倫的事情,她會怎麼看你?會怎麼看這件那麼不堪的事情呢?」   「你知道了?是誰告訴你的?」蕭徑亭目光猛地朝任斷滄望去,接著恍然一笑道:「知道了,知道是誰告訴你的了!不過我和莫姨什麼血緣關係也沒有,為何不能相好?至於莫姨這個稱呼,那是我們親暱時候叫的!」接著又笑道:「夜兒,她也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任斷滄面色微微一變,接著又笑道:「那武莫宸不知道這件事情吧?!」   蕭徑亭面上微微一變,見到任斷滄面上並沒有因此而有得意的神情,不由輕輕一歎道:「沒有想到盟生連二王爺看上了莫姨這等事情也知道了,但是,這只能表示你越陷越深,已經不能從他們那裡拔出身來了!」接著大聲笑道:「至於你想去告訴臨夏王爺,那你請便!」   「看來你是真的不願意說出夜兒的下落了!」任斷滄面上閃過一道無奈,接著緩緩舉起手掌,道:「我不知道你怕不怕死,但是現在也只能試試看了,你不要怪我!」說罷腳下一蹬,雙掌猛的朝蕭徑亭擊來。   蕭徑亭心中一凜,右手猛的抽出長劍。儘管抽出長劍的速度已經極快。但是那股掌風還是猛地襲來。壓得他胸口一緊,胸前彷彿有千斤重一般,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呼!」蕭徑亭足下飛快一點,接著身子輕煙一般地退開,終於躲開了任斷滄地掌擊。但是胸前氣血翻湧,竟是難受之至。腳下也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利用輕功優勢,飛快地落腳在岸上。   「任斷滄的武功竟然高到這個地步!」蕭徑亭心中訝道,他幾乎從來沒有見過任斷滄出手,心裡也知道任斷滄的武功極高。但是一直認為自己和他對手,還是可能有一拼之力。但是一招試下,蕭徑亭心中知道,白己對任斷滄幾乎是沒有什麼勝算。這種況,他只是在蘇州和唐大美人對戰的時候感覺到過,而任斷滄雖然不見得能夠勝過唐倬兮,但是也肯定不會遜色多少。   任斷滄朝岸上的蕭徑亭望來一眼,並不急著趕上來。而是氣定神閒地緩緩走來,但是走路間的氣勢卻是朝蕭徑亭緊緊逼來,彷彿蕭徑亭已經在他掌握之中一般,目中朝蕭徑亭輕輕一瞥,緩緩說道:「徑亭,你的武功雖然很高,但是比你武功高的人大有人在!就我一人,隨便什麼時候想要你的性命都可以,方召疾的武功可比我要高得多。現在你想好了嗎?夜兒在哪裡?」   「呵呵!」蕭徑亭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笑道:「我現在可以肯定,任盟主的武功肯定比我要高,但是您肯定殺不了我!我要是想跑,以我的輕功,天下能夠殺我的只怕少得可憐!」   任斷滄輕輕一笑道:「那你為什麼不跑呢?」   蕭徑亭笑道:「我剛才被盟主言語污辱了,所以現在想討教幾招,最好能夠割下盟主的一快袖子,也好能夠找來一點面子!」說罷,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揮。劍影在月光下頓時變得詭異起來,而蕭徑亭腳邊的草木上的葉子也紛紛凋零落下,一股幽寒的劍氣直直朝任斷滄襲去,正是蕭徑亭只用過一次的絕學--殘風凋零劍。   任斷滄面色首次變得凝重起來。雙目重新地審視起蕭徑亭來。接著緩緩舉起手掌。雙目緊緊地盯著蕭徑亭手中的長劍。   「呼!」蕭徑亭並沒有給任斷滄太多的時間,手中的利劍輕輕一拐,接著如同一道輕煙一般,帶著一股幽冷的寒氣朝任斷滄刺去。   「砰,」想必是蕭徑亭的武功在他的心目中大大被提高,所以任斷滄雙掌擊出來地勁氣比起剛才竟是要大上許多。直擊得蕭徑亭的身子微微一晃。接著面上頓時變得發白,整個身子重重一抖,便彷彿要摔倒在路邊一般。   任斷滄面上一喜,正要退開幾步,不料蕭徑亭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抖,接著彷彿一道流星一般,比起剛才速度不知道要快上多少,直讓任斷滄看得目中猛他一動。接著一亮好像是充滿了驚訝,還是其他別的想法。   「啊!」任斷滄輕輕一呼,覺得身子一寒。接著來不及運掌,腳下飛快一點,身子鬼魅一般地移開幾尺。   「慚愧!可惜!」蕭徑亭本來以為自己先是詐傷,會讓任斷滄放鬆警惕,接著運上所有的真氣,肯定能夠趁著任斷滄分神而使得劍刃刺中任斷滄的。但是沒有想到,儘管分神下,任斷滄還是飛快地躲開了這一劍。   「嘶!」蕭徑亭心中一火,不合武打規矩地將真氣運上手掌,然後從劍刃射出。一陣寒光後,隨著蕭徑亭地長劍飛快退回,任斷滄袖上的一塊碎布飄飄落下,卻是被蕭徑亭的劍氣割下的。   「不好意思,還真的撕下了盟主的一塊袖子!」蕭徑亭收劍而立。面色紅潤緩緩笑道:「剛才詐傷,希望盟主不要見怪!」   任斷滄望著地上的碎布,再望上蕭徑亭手掌中地長劍。神情微微有些頹喪,雖然這戰他肯定算是贏了。接著朝蕭徑亭望來一眼,輕輕一歎,道:「好自為之吧!」   任斷滄走後片刻,蕭徑亭的面色也越來越難看!   「噗!」蕭徑亭口中猛的噴出一口紫紅的鮮血,心中暗道:「我這是真傷啊,不是詐傷!」接著駐著長劍援援朝莫莫的小閣走去。   走了一步後,胸口便傳來一陣劇痛。接著口中又連連噴出幾口鮮血,倒不是傷的有太重,只是剛才沒有將那口血吐來,憋得太久了加重了傷勢。不過總算唬到了任滄,讓他叫蕭徑亭得武功看高移成,日後不會想著要殺掉蕭徑亭,便輕輕送送地一個人跑來,所以這傷還是受得值的。   「亭兒!是你嗎?怎麼那麼晚才回來,莫姨等得都急死了!」走到莫莫的小閣前,美人兒在裡面便聽到蕭徑亭進來的聲音,接著聽到蕭徑亭的腳步有異,不由嬌聲急道:「亭兒,你受傷了嗎?怎麼走路的步子那麼虛弱!」   見到莫莫身上只穿著一點肚兜兒和一條小內褲兒便跑了出來,雪白勾魂的嬌軀勾畫著心動魄的曲線,隨著跑來的腳步,兩隻碩大雪白的豪乳在肚兜中輕輕搖擺,蕭徑亭笑著問道:「莫姨,辛憶和唐倬兮還在金陵嗎?我明天去拜訪她們,問問夜兒的消息!」 第十二卷 第八章 再救辛憶     「亭兒,前段時間,服侍衣兒的那個丫頭曾經一個人偷偷跑到我這裡來,說是給夜兒那妮子送口信的,約你在月圓的時候潛入任府,和她家小姐會面!」   天色剛濛濛亮,蕭徑亭便已經睜開眼睛。懷中的抱著一具豐腴柔赤裸嬌軀,在晨起的清新中散發著迷人的幽香。蕭徑亭本想不驚動莫莫便起身,然後趕去如意客棧去找辛憶,,不料他剛剛一動,莫莫便已經醒了過來,不料到醒來的第一句便是蕭徑亭最是關心的事情。   「夜兒在月圓的時候,便是內力修為大損的時候,莫非那個時候不用被兩個師傅監視著嗎?」蕭徑亭心中笑道,接著朝莫莫問道「那夜兒讓我潛入任府,是和她親熱一番,還是帶著她走呢?」   「那個丫頭肯定是想你帶著她私奔!」莫莫嫵媚地望了下蕭徑亭,將赤裸的嬌軀緊緊地貼上蕭徑亭的身體,接著輕輕一笑道:「是莫姨從那個叫屏兒的小丫頭神色上看出來的,甚至連她都做好了私奔的準備了!嗯!」莫莫小手輕輕地在蕭徑亭的背上摩挲,忽然空出一直小手伸到胯間,將蕭徑軀的手指抓著拿出.放在自己的雪臀上.柔聲道:「睡了一夜後,莫姨那裡已經不是很疼了!你再摸著,你這個風騷的莫姨興許又會想要了!   蕭徑亭輕輕地撫摸著莫莫的香臀,昨天晚上蕭徑亭受了一些內傷。而莫莫在蕭徑亭走的這段時間,練《水經玉注》大有進展,所以不顧蕭徑亭的反對,硬是用那已經受創甚重的肉體來撩撥蕭徑亭,將蕭徑亭的慾火給勃發起來,然後再和蕭徑亭進行了半個夜瘋狂交歡。後來蕭徑亭那不重的內傷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卻使得莫莫下身兩處美處受創極其產重,而且嬌軀也變得虛弱起來。疼得莫莫最後只能側著嬌軀被蕭徑亭抱著入睡。蕭徑亭心疼壞了,所以手掌一直在玉人的香臀處,和受創的地方細細撫摸,不料莫莫昨天晚上雖然被餵得飽得不能再飽了。但是受創極重的下身在蕭徑亭的輕輕分撫摸下,竟然又變得敏感酥癢起來,莫莫連忙呻吟著讓蕭徑亭停下。   蕭徑亭忽然面色閃過一絲不快,道:「莫姨難道沒有聽說唐綽兮收了夜兒做弟子的消息嗎?唐綽兮曾經答應過我的!」   莫莫面上一陣思考,接著朝蕭徑亭說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好像唐綽兮已經不在金陵了,也沒有傳出唐綽兮收了任夜曉做弟子的消息!」   「興許她門派中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吧?!」蕭徑亭笑道。接著朝莫莫問道:「莫姨,你們醉香居和渤海劍派有什麼合作的嗎?渤海劍派的兩個樓氏大佬前段時間來金陵收春季納銀,現在是不是還在金陵?!」   「應該還在吧!」莫莫道:「我們『醉香居』那個姑娘用的香料,很多便是渤海劍派下屬的號子產的!」   「您好。蕭公子!」蕭徑亭剛剛走進如意客棧。那個胖乎乎的老闆頓時朝蕭徑亭招呼道,接著面上微微一笑道:「公子是來找辛憶姑娘嗎?」   「掌櫃記得我?」蕭徑亭笑道:「是啊,我是來找辛憶姑娘的,莫非我那麼倒霉,每次來這裡找辛憶姑娘。她都會不在嗎?」   那個胖掌櫃訕訕一笑,道:「還真地讓小公子猜對了,辛憶姑娘又不在。而且離開已經很長時間了!」蕭徑亭心下不由一陣失望,心裡本來盤算著找到辛憶後,再馬上去找武莫宸談渤海劍派的事情。勸說武莫宸後,便馬上趕回蓬菜,但是現在任夜曉竟然了出了意外的事情,而在蕭徑亭心中。任夜曉的事情甚至比起渤海劍派的事情還要大上一些。所以思量片刻後,蕭徑亭便算計著想辦將任夜曉的侍女屏兒給叫出來,問清楚相關的事情。   「蕭賢侄!」就在蕭徑亭走過安然居的時候,忽然從樓上傳來一聲叫喚。蕭徑亭抬頭一看,臨窗正坐著一名英俊中年人,儒雅談薄,正是昨天晚上剛剛見面的宴孤衡。蕭徑亭儘管心中急切,但是知道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宴孤衡肯定不會叫自己的。   「宴先生好!」蕭徑亭笑著走上了安然居的樓梯。見到安然居仍舊和往常一眼,生意極好。整個樓上幾乎全都座滿了客人,蕭徑亭遠遠便看見臨窗的一張桌子上,宴孤衡正在一人坐著獨飲。而不出蕭徑亭意外,在宴孤衡邊上招呼他,正是安然居的小祝瀠兒。   見到蕭徑亭進來,祝瀠兒抿嘴一笑,朝後面走去。想必是給蕭徑亭拿付碗筷什麼東西了。蕭徑亭走到宴孤衡面前坐下,笑著問道:「先生可婚配了嗎?」宴孤衡沒有料到蕭徑亭竟然問上這等問題,微微一笑道:「以前有過一任妻子,後來去世了。現在仍舊單身!」   看著祝瀠兒已經拿著一隻茶杯,一隻小碟子走出來,蕭徑亭朝宴孤衡笑道:「先生不是俗人,千萬不要被那些俗理什麼的給套住了啊!好好的花兒,與其謝了,不如摘了!」   祝瀠兒聽到了蕭徑亭的話後,雖然羞得滿臉通紅。但是美目還是勇敢而又幽怨地望向了宴孤衡,那絲絲的情意,便是瞎子也看得出來了。宴孤衡只是微微一笑,便彷彿當作沒有看見一邊.朝祝瀠兒笑道:「我肚子有些餓了.你去廚房裡面炒兩個小菜過來!」   見到祝瀠兒走遠後,宴孤衡朝蕭徑亭微微笑道:「就像你和『醉香居』的女主人那樣嗎?」   蕭徑亭面色微微一愕,接著一笑朝宴孤衡問道:」這件事情,二王爺知道嗎?」   宴孤衡輕輕地搖了搖頭,接著面色一正朝蕭徑亭道:「雖然不怎麼清楚,但是我想他是看得出一些端倪的,不過二王爺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但是賢侄你要是想著在二王爺下面入仕,這件事情的影響就會非常的大!」   蕭徑亭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那就好!」宴孤衡朝蕭徑亭輕輕一笑,接著輕輕一歎道:「我和祝瀠兒的事情和你們的不一樣,這件事情你遲早會知道的,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和你有一定的關係!」接著搖了搖頭,朝蕭徑亭道:「對渤海劍派的事情,你心中是不是已經有了腹案了?不會昨天晚上被王爺拒了,便這樣算了吧!」   蕭徑亭笑道:「那是自然!」接著朝宴孤衡問道:「宴先生怎麼看呢?」   宴孤衡輕輕笑道:「現在絕對不是動渤海劍派的時候,而且渤海劍派說不定對二王爺爭儲有著極大的好處!」見到蕭徑亭面色驚訝的表情,宴孤衡忽然神私一笑道:「在有些方面,我的情報網問比起二王爺手中的還要發達!不過勸二王爺保下渤海劍派只能由你去說。不過二王爺為人相當的穩重保守,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而且也不做會給自己帶來很大險境的事情。這是他的可取之處,但是也是他不能成為一代聖君的原因!呵呵。一個守成的皇帝!」   蕭徑亭對宴孤衡這樣公然的評論候武莫宸不由微微一訝。但是卻只是聽著,沒有接口。   「不說這些啦!」宴孤衡端起茶杯,一欽而盡朝蕭徑亭問道:「你知道我現在在等誰嗎?」見到蕭徑亭搖頭,宴孤衡笑道:「在等你名義上的父親,蕭石!」   蕭徑亭不由問道:「等他做什麼。莫非是渤海劍派出事了嗎?」   「嗯!差不多可以這麼說!但是對你是好事!」宴孤衡朝蕭徑亭說道:「樓老大和樓老四聽說渤海劍派出事後。今天馬上便要趕回蓬萊,說不定在路上會出現什麼事情,所以蕭石便去打探消息去了!本來我是想著和蕭石一起過去的,但是現在你來了,就你去吧!」   蕭徑亭心中不由猛地一動,暗中奇怪問道:「會去刺殺樓老大和樓老四的,到底是哪派的勢力?是蘇臨礁的嗎?要是這兩個人真的被殺了,那支持樓絳玉的大佬一下少去了兩個。要是以後真的將渤海劍派給救了,說不定掌門便被蘇臨礁給搶了去了!」   等了片刻後,宴孤衡的神情變得隱隱有些焦急起來,見到蕭徑亭的目光望來,忽然站起身來朝蕭徑亭道:「蕭石公已經晚了一會兒了,他從來不會遲到的,肯定是出現了什麼事情了!我們馬上趕去!」   樓老大和樓老四因為渤海劍派的急事,所以肯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蓬萊,所以肯定是會從東城門出城,然後一直往東,直到海邊的碼頭,然後在乘船趕到蓬萊。   當蕭徑亭和宴孤衡跑出東城門的時候,還沒有看見蕭石,或者是樓老大和樓老四的身影。走到一處樹林的時候.宴孤衡朝蕭徑亭說道:「現在你可以戴上那張蕭劍月的面具了!」   蕭徑亭面上微微一動,接著便從懷中掏出那張蕭劍月的面具,戴在臉上。   蕭徑亭的輕功是相當高明的,雖然開始的時候,他僅僅只是用上了六七成的身法.但是跑了數十里後,還是沒有看見到蕭石和樓老大他們的身影,所以腳下的步子也不由漸漸變得快了起來,但是宴孤衡卻是緊緊地跟著,一步也沒有落下,而且面上的神情也並不是太過於吃力。輕功的造詣雖然不如蕭徑亭,但是也絕對不會差到哪裡。   「叮!」就在蕭徑亭驚訝宴孤衡的輕功時,忽然從耳邊傳來一陣兵器的撞擊聲。蕭徑亭心中一動,接著鼻端用力一嗅,空中飄蕩的血腥味也頓時飄進鼻孔,顯然那邊已經動手一會兒了。   直到朝兵器撞擊聲處跑出片刻後,宴孤衡也忽然耳朵一豎,接著一道詢問的目光朝蕭徑亭望來,蕭徑亭不由點了點頭,接著從腰中緩緩拔出長劍。   當蕭徑亭閃進邊上的一條小路的時候,那邊兵器撞擊的聲音頓時變得清晰起來。蕭徑亭甚至能夠聽見了女子動手時候發出的嬌叱聲音。接著拐過一道樹從的綠障,頓時看見了在一處林中的空她上,正有四個人正在兩兩拿劍打鬥。其中只有一個男子,而那個男子就是蕭徑亭和宴孤衡在安然居中苦等不到的蕭石,而和蕭石站在一行的那個窈窕身影更是讓蕭徑亭驚訝,正是蕭徑亭今天想去找的一個美人兒,辛憶。   辛憶的武功絕對是不差的,而蕭石的武功甚至是比蕭徑亭來都是不差。但是讓蕭徑亭驚訝的是,和辛憶,蕭石交手的兩人,現在竟是佔盡了上風。而且辛憶還是步履踉蹌,好像已經受傷了。蕭石雖然能夠和對手戰個不相上下,但是卻要分出心神來照顧邊上的辛憶,所也落在了下風。   「上天真是會開玩笑啊。上次我去找辛憶,沒有找到。後來卻是演了一出美人救英雄的好戲。但是就在那個時候,和辛憶的關係「蕭徑亭心中正在暗暗想著,忽然見到邊上的宴孤衡忽然加速,接著猛地揮出長劍朝那邊喊道:「蕭石兄,我和劍月來助你!」   蕭徑亭心中一訝。暗道:「宴孤衡這樣大叫,豈不是暴露了自己嗎?」因為那邊的兩名對手廝殺得厲害,而且也望不到這邊的情景,蕭徑亭和宴孤衡只要從路口處忽然衝出,肯定能夠佔上很大地便宜。不料宴孤衡卻是在這個時候大叫出聲了。   蕭徑亭本想看清楚和辛憶,蕭石對戰的到底是哪兩個人,但是和意料中的刺客一樣,兩個人都是蒙著面,穿著黑衣服。但是蕭徑亭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出來。那兩名刺客身軀浮凸,豐胸俏臀,絕對是兩個女子,而且是身材曲線絕好的女子。   但是讓蕭徑亭沒有料到的是,那兩個女子聽到了宴孤衡的叫喊後,竟然望也不朝這邊望來一眼,兩人迅速地對上一眼,接著猛地揮出兩劍,將蕭石和辛憶逼開幾步,然後腳下一點,兩具曼妙的嬌軀飛快地躍進樹叢,再幾個起落便已經是不見了.從頭至尾.蕭徑亭便一點也沒有看清楚那兩名黑衣女子到底走誰。   等到那邊兩個黑衣女子不見的時候,蕭徑亭和宴孤衡已經衝到了戰場上,蕭石還好,只是累得厲害。但是辛憶卻是嬌軀輕輕一陣搖晃,彷彿要摔倒一般,蕭徑亭連忙上前一步,將她扶住,入手的肌膚雖然滑膩柔軟,但是也是冰涼一片,想必受到了不輕的內傷了。和第一次救辛憶一樣,蕭徑亭將手掌按在辛憶的粉背上,一股渾厚的真氣頓時緩緩輸去。   蕭徑亭便朝辛憶體內輸送真氣,便朝地上望去。發上地上竟然有著一大灘血,蕭徑亭不由關切地向辛憶的全身,但是沒有見到什麼傷痕。接著發現那血跡一直拖向了前面地草叢中,蕭徑亭不由順著血跡望去,竟然在茂密的草叢中發現了兩具屍體,心中頓時一震,暗叫不好。   「那兩具屍體可千萬不是樓家的兩個大佬的,不然的話,可真是大事不好了!」雖然蕭徑亭暗中希望如此,但是他心中知道那兩具屍體肯定是樓老大、樓老四無疑了。   「那是渤海劍派的兩位師伯的!」蕭徑亭正在暗自祈禱,正虛弱地辛憶忽然睜開美目朝蕭徑亭望來,細聲說道。而且美目也隨即浮上一道慚愧和難過,還有見到蕭徑亭的驚訝。   「咳!」蕭徑亭輕輕歎息一聲,便從那兩具屍體樓開了目光,暗道:「以後又有天大的麻煩了!」   宴孤衡忽然從邊上走來,朝蕭徑亭疑問道:「蕭賢侄,難道你不問我為何會大叫出聲,讓我們失去了將她們殺掉的機會?」   「宴先生總有自己的道理的!」蕭徑亭笑著說道,接著面上浮上一道古怪的笑容,朝宴孤衡望去,道:「你說那兩名女刺到底是怕我,還是害怕宴先生呢?!」   蕭石朝草叢中的屍體望了一眼,目中閃過深深的悲痛,閉上雙眼,然後重重地吐了一口氣,道:「我雖然得知了有人要刺殺兩位師兄的消息。但是趕來的時候,便已經晚了,她們已經殺掉兩位師兄了!」   「師傅和渤海劍派其實是有交往的!」在醉香居的房間中,辛憶怎麼也不肯躺在床上。但是卻是被蕭徑亭逼著坐在了床上,而且蓋上了錦被。辛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臉上的紅暈怎麼也止不住.漸漸地從雪白的粉預上蔓延上來,直到遍佈了整張美麗的嬌靨。   「哦?難道是因為這是莫莫的房間!」蕭徑亭頓時記起上次他離開金陵的最後一夜,辛憶便睡在隔壁的房間中,而那天晚上自己和莫莫大戰了半夜。什麼淫穢的事情,莫莫什麼風騷淫蕩地浪叫都聽在了辛憶的耳中了。   「你可要換到那邊的房間去!」蕭徑亭見到辛憶難堪,不由開口問道。辛憶知道自己的心思被蕭徑亭看穿了,整張粉臉不由更加紅透。接著垂下蛾首輕輕地搖了搖頭。安靜了片刻後便又接著說道:「我知道他們要回蓬菜,而我正要也要趕去那裡,所以便跟著他們一道走了!雖然在開始的時候,樓大師伯便懷疑我們被人跟蹤了,但是兩個師伯武功都是極高。所以也並不是非常地擔心!但是走到途中地時候,兩個師伯忽然覺得身子漸漸不舒服起來,手中彷彿變得沒有什麼力氣了。然後那兩個黑衣刺客便公然出現,打過半刻才將兩個師伯殺了!還好後來蕭師伯馬上來了,才將我救了下來!」   辛憶說起了剛才的遭遇,彷彿還心有餘悸,也忘記了害羞.美目中還留下剛才事情的些許痕跡。不過蕭徑亭還是發現。辛憶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說起整件事情的經過的時候,彷彿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出來一般,或者是準備說出來,但是最後還是決定沒有說來。   想起樓老大和樓老四的中毒,蕭徑亭心中不由一動.接著馬上將這些念頭趕開,想起辛憶剛才要說的話,不由朝辛憶問道:「你剛才說你要去蓬萊,你去那裡做什麼?」   「我去找你!」辛憶美目輕輕的躲開望向外面的窗戶,接著馬上說道:「是我師傅要我去找你的!」隨即又朝蕭徑亭問道:「你現在已經是在蓬萊的,怎麼會在這裡啊?!」   蕭徑亭輕輕一歎道:「那邊出事了,渤海劍派有了大禍,我來金陵找臨夏王爺有事情!」接著,蕭徑亭見到辛憶動不動便臉紅,便轉身朝窗戶那邊走去,不再離這個害羞的美人兒那麼近,問道:「你師傅讓你去蓬萊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你師傅現在在哪裡?」   雖然上次辛憶對蕭徑亭嚴詞說出他們之前的關係,而且也警告過蕭徑亭不許越過雷池。所以蕭徑亭儘管心中沒有什麼,但是總覺得兩人之間總有一層曖昧的關係。現在可謂是一堆煩心的事情,所以蕭徑亭便主動站遠一些,使得辛憶說話也變得伶俐一些。   辛憶美目中地神情微微一變,輕輕說道:「師傅現在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不過前幾天給我來了一封信,說是她已經將任姐姐從她的兩個師傅手中搶出來了,不過她現在身有要事!而任姐姐又不肯回金陵,本來她是想要跑去蓬萊找你的,但是師傅說那邊的形式複雜,不放心她一個人去,而且任姐姐體內的功夫有一些問題,師傅要想法子解決,所以便將她帶在了身邊了!但是害怕你不放心,所以才讓我去蓬萊通知你,讓你不要擔心!」   「那樣就好!那樣就好!」蕭徑亭心中頓時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彷彿一個大石頭放了下來,接著面上充滿喜色朝辛憶問道:「你師傅是怎麼找到夜兒的?」   辛憶見到蕭徑亭興奮的神情,稍稍樓開小臉,聲音安靜道:「師傅以前答應過你,要好好照顧任姐姐地,但是忽然有很重要的事情,便離開了金陵兩日,但是就在這一兩日,任姐姐就被兩個師傅帶著帶走了!師傅問請楚後.便連夜追了出去。在三天後.終於在東海道上追到了任姐姐她們。打傷了任姐姐的兩個師傅,將任姐姐帶走了!」   「啊!難怪任斷滄會找我要人了,他肯定是以為唐綽兮將夜兒救出來後,便交給我了。他又不敢公開和唐大美人兒臉,便只能來找我了!」蕭徑亭心中頓時對唐綽兮的行事作風大是驚訝而且欽佩,為了一句諾言。甚至不惜得罪了任斷滄和魔門,甚至還有朝廷在江湖的總管方劍夕,其中的厲害真是蕭徑亭所見人物之最了。   「呵呵!你師傅真是厲害了得啊,直接將夜兒的兩個師傅打傷了。然後將人帶走。這樣行事無忌的手段,便是男子也比之不上啊!」蕭徑亭對著辛憶大聲笑道,接著見到辛憶面上的神色現在不是粉紅,而且微微有些慘白。不由溫柔說道:「你的傷並不怎麼要緊。養上幾天便好了!你先休息著,我去讓人將你的藥端來了!」接著便朝外面走去,但是心中卻是暗暗驚訝,道:「那兩個女刺客好像是故意對辛憶手下留情了啊.不然辛憶的傷可不止這樣了!」   蕭石身上並沒有什麼傷。而且對於樓佬大和樓佬四的死有些自責和難過,所以便叫上了一桌酒席,由宴孤衡在邊上陪著,兩人喝著悶酒。蕭徑亭上去喝了幾杯後,向蕭石報告了一些渤海劍派的事情,雖然對於樓氏兩個大佬的死有些難過,但是並不厲害。因為畢竟和兩人都不認識,只是對兩個生命的離去本能傷感罷了。所以陪著蕭石喝了幾杯後,便也離開了。   此時是夏天,金陵自古便是極為炎熱的地方。所以醉香居裡面的姑娘大都穿的有些單薄,陪著玲瓏的嬌軀,看來卻是更加的誘人,要是沒有別的企圖話,看著那些美麗的姑娘,心裡便也覺得清涼了。   蕭徑亭看見幾個小姑娘正在一個花圃中侍候著幾株美人蕉,而且那美人蕉開得是燦爛,蕭徑亭閒得無事,而現在又不能跑去武莫宸那邊,不由得輕輕走過去,看著兩個小姑娘整治花草。   「小玉兒,你說夜君依小姐,她是不是又要跟著她以前喜歡的那個人了?!」就在蕭徑亭還沒有走近的時候,蕭徑亭忽然聽到一聲又是惋惜又是埋怨的聲音,聽得蕭徑軀心中一陣驚訝。   「是柳含玉又來了嗎?他不是正在追求夢君奴嗎?難道是覺得追求夢君奴沒有希望,現在又打起夜君依的主意來了嗎?」蕭徑亭心中暗道,按著腦中頓時浮起柳含玉玉樹臨風一般的俊美風情。   那個叫小玉兒的姑娘,蕭徑亭依稀記得那是夜君依的侍女,聽到小姐妹的問話後,小臉也不由微微一惱,道:「我不知道啊,不過小姐這段時候,好像也高興得很,臉上每天總是笑的,不像以前那樣沒有什麼精神。」接著小臉微微一陣思慮,道:「但是每次晚上的時候,小姐總是喜歡一個人托著下巴靜靜發呆,那模樣好像和以前在思念柳公子地時候一模一樣!」   「不會吧!那肯定又是喜歡上柳含玉公子了!或者是對柳公子死了的心又活了。」旁邊的那個小姑娘頓時一陣不忿,忿忿不平道:「你那夜君依小姐真是沒有眼光,我看我們的蕭公子比起柳含玉那個小白臉要好得多了,琴也比他彈得好,文章也比他做得好,劍也耍得比他好,人品長得比他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了!你那夜君依小姐這麼好的福氣也不知道珍惜.還要去理會那個柳含玉!」接著又道:「蕭少爺對衣小姐多好啊,這下要是讓他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多麼難過哩?!」   「我什麼時候這麼被小姑娘們看好了!」蕭徑亭聽到這裡,腳下不由發出一點聲響,花圃上的兩個小姑娘不由同時轉過小臉,見到來人是蕭徑亭,小臉不由嚇得一顫,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   夜君依的那個侍女見到蕭徑亭面上神情冷俊,嚇得嬌軀微微一縮,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望來,諾諾沒有說出麼話來。   倒是邊上的那個小姑娘忿忿不平道:「蕭少爺,你不要生氣!夜君依小姐沒有眼光,是她的損失,任夜曉小姐不知道要比好上多少哩!」   邊上的小玉兒連忙推了推她,讓她別說了,按著朝蕭徑亭細聲說道:「蕭少爺.你現在還是過去看看吧!」 第十二卷 第九章 諫武莫宸     蕭徑亭還沒有走道夜君依獻藝的煙雨樓,便已經聽到了夜君依那仿若天籟的絕妙歌喉。配上那悠揚婉轉的簫聲,聽在耳中實在是讓人幾乎要沉迷於其中。而那簫聲,正是柳含玉吹出來的了,尋常的樂師不可能達到這種水平。   「《花非花》?!怎麼可能是這首曲子?」蕭徑亭心中暗道,不過現在夜君依唱來,雖然從喉嚨中透著一股惆悵的感覺,但是這首曲子原本應該有的淒涼,蕭徑亭卻是怎麼也沒聽出來。   走到了煙雨樓下,蕭徑亭本能地朝上面望了一眼。隱隱見到幾個人影,透著樂聲還依稀能夠聽見人稱讚的時候,蕭徑亭面上輕輕一笑,便準備離開。   忽然上面的簫聲停住了,上面的夜君依不知道為何,不由也隨之停了下來,朝柳含玉問道:「公子為什麼要停下哩!君依正試著唱得更好一些哩!」   上面的柳含玉輕輕一笑,接著從圍欄上探出身子,朝蕭徑亭望來,面上的神情也微微有些古怪,笑道:「我道為何忽然心中不對,簫音也進行不下去了。為了不破壞了君依的歌喉,便停下來一瞧,原來是有人在這裡偷聽啊!」   聽到柳含玉微微有些不客氣的言語,蕭徑亭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對於柳含玉他本來還有些好感,但是現在從他的口氣中看來,好像還是故意體現出和夜君依的曖昧關係來。心中對他的感覺不由得大大的變壞,覺得這樣便不配做他的那個風流玉郎了。   夜君依聽到了柳含玉的話後,不由朝柳含玉道:「是什麼人啊?公子不必理會他,我們接著唱曲子吧!」   柳含玉朝蕭徑亭微微得意一笑,道:「君依啊,這個人你也認識,就是『醉香居』的常客蕭徑亭蕭公子啊!」接著朝蕭徑亭望來一道挑釁的目光。   「柳含玉怎麼變得這麼俗氣?」蕭徑亭見之,不由心中大訝。接著彷彿見到了夜君依驚訝的表情。然後探出小臉朝外面望來一眼。但是蕭徑亭已經走上了樓梯,她自然看不見了。   蕭徑亭走上了煙雨閣後,見到上面並沒有擺著酒席,而且清清淡淡地擺著幾樣小吃,還有一壺好茶,連酒都沒有了。柳含玉此時正在往杯子倒茶,而夜君依也正給蕭徑亭讓開位置,自己坐到了桌子外面地一張錦墩上。   蕭徑亭注意到席上竟然還有一個熟人,但是也不算停熟,只有一面之緣。就是在小蓬萊那裡。和蕭徑亭搶要巧巧的那個公少爺,在蕭徑亭的猜測中,他是公牧潘的兒子。此時的他望向夜君依的目光已經火熱,但是不像望向巧巧的目光那般的淫穢直接。因為夜君依畢竟是有名的歌藝大家。   「君依不用客氣的,你和蕭公子也不是陌生人了!」柳含玉見到夜君依坐在地離桌子偏遠的錦墩上,不由朝夜君依笑著說道。而夜君依面上也沒有一絲不好意思的模樣,只是朝蕭徑亭遞來的目光變得無比幸喜,俏聲說道:「今天早上我去莫姨那裡,便已經聽到了公子回來地消息。但是公子今天早早便已經出去了,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又見到公子了!」   說道這裡的時候,夜君依的小臉忽然微微一紅。想必是早上去看蕭莫莫的時候,發現莫莫受創厲害不能起床,這樣香艷的事情,想她這種未經人事地少女碰見了,自然不知道怎麼的害羞了。   柳含玉見到夜君依對蕭徑亭的神情好像一點兒也沒有陌生,面上不由輕輕一訝。接著朝蕭徑亭問道:「聽說蕭兄被夢君奴打成重傷,要修養上大半年,現在可好些了嗎?我看蕭兄的臉色可不太好啊?」   「夢君奴,柳含玉什麼時候這樣稱呼夢君奴了,莫非是對奴兒因愛成恨了。應該不可能啊,再說他現在在金陵做什麼,而且還和公牧潘的兒子混在了一起!」蕭徑亭心中雖然驚訝,口上也沒有一點不客氣,朝柳含玉道:「據我所知,柳兄為了夢君奴那個丫頭可是連命都不要了,怎麼現在反倒叫得這般生疏起來了。莫非是夢君奴那個丫頭連跟班也不讓柳兄做了嗎?」接著眉頭一揚,怒道:「那個丫頭!我蕭徑亭從出道江湖,還從來沒有被人真正打敗過,沒有想到竟然傷在了他的手中!」接著朝柳含玉一陣苦笑道:「要是柳兄現在要找我報仇的話,我困難頂不是柳兄的對手了!」   「那你是不是方劍夕少俠的對手呢?」邊上的公少爺忽然朝蕭徑亭說道,見到眾人面上不解,公少爺笑道:「我可是聽說蕭兄和任府的小姐不乾不淨得很那?我知道任盟主可是有意將任小姐許配給」   「打住!」蕭徑亭笑著喝道,接著朝公少爺問道:「什麼叫不乾不淨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接著朝柳含玉一瞪道:「含玉兄,這個是誰啊?你交朋友怎麼什麼人都亂交啊?」   柳含玉見到蕭徑亭彷彿老羞成怒一般,目中閃過一絲喜色,朝蕭徑亭道:「蕭兄不用動氣,公兄說話本來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接著笑著朝夜君依道:「君依,來!你挑首曲子,咱們兩合奏一曲,蕭兄是曲藝大家,我們且讓他給評判評判!」   夜君依聞之,笑著臉蛋朝蕭徑亭道:「那就請公子多多指點了!」接著從身邊拿過一隻瓷杯,喝下溫茶潤了潤喉嚨,朝蕭徑亭一笑,笑道:「便來一曲《蝶戀花》吧!」   蕭徑亭朝夜君依淡淡一笑,道:「君依小姐和柳公子唱吧!我沒有工夫,這便走了!」說罷朝柳含玉緩緩一笑,便直接朝下面走去。   柳含玉見之一愕,接著朝夜君依遞過一道無奈的眼神,溫聲說道:「我們開始吧!」   夜君依本來一直是巧笑嫣然,見到蕭徑亭冷著面孔拂袖而去的時候,美目不由微微一顫。芳心頓時忐忑起來。就在微微有些不解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蕭徑亭的聲音,道:「君依,這下我幫助你大忙了,你快繼續吧!不過莫姨那邊,我可饒不了她!」   「蕭公子請進去吧,我家主人等候你多時了」蕭徑亭剛剛走進了李莫瀟的府地,便有一個微微有些木然的中年人朝蕭徑亭走來,從那走路的步伐,蕭徑亭看出這人的武力肯定不低。   「哦?那勞煩您在前面帶路!」蕭徑亭只是朝那人望上一眼。便沒有再觀察他。   中年人帶著蕭徑亭走進了一間精巧地別院後,便朝蕭徑亭躬身道:「我家主人便在裡面的小閣中,蕭公子便白己上去吧!設有主人的命令,我是不能上去的。」   蕭徑亭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武莫宸便不是住在這裡的。而且這十別院看來也不是非常的豪華比起其他地弛方也不是怎麼住的舒服,所以解釋便只有一個,那就是武莫宸心中多疑,為了安全便經常的換動地方住下。   「是蕭兄來了嗎?請進!」聽到蕭徑亭走來的腳步聲。屋子裡面便傳來武莫宸爽朗熱情地聲音,不過倒是沒有定出來迎接,讓蕭徑亭心中覺得微微有些不妙。   此時武莫宸正在一間書房中,蕭徑亭進去的時候,他正在低頭看著一封書信,見到蕭徑亭進來便朝笑著招呼道:「我昨天晚上便料定蕭兄會來此拜訪我,蕭兄絕對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接著朝邊上的椅子指道:「莆兄先坐一會兒。等我看完了這封信後,再和蕭兄詳談,不過,我倒是真的希望蕭兄能夠說服我啊!」   蕭徑亭眉頭不徑意輕輕一跳,便坐在椅子上,邊上地小几上有一整壺的好茶,蕭徑亭也懶得客氣.白己倒滿悠閒地飲著,面上沒有一點的焦急神色,目光順便望著室中的擺設,細細地觀察這個武莫宸都在看那些書本。   武莫宸再對著那封書信細細地看了一遍,接著閉目微微一陣思索,然後睜開眼睛朝蕭徑亭揚了揚手中的密信,笑道:「蕭兄啊,你猜猜這封密信是誰來地,上面部寫了什麼?」   蕭徑亭稍稍一陣猶豫後,便笑道:「如果我沒有意料錯的話,那應該是剛剛從蓬萊送來的信,出於李莫遙將軍的手筆!」   武莫宸目中微微一訝,朝蕭徑亭笑道:「蕭兄厲害!」拄著目光一斜,問道:「那蕭兄知道不知道,這封信裡面到底說的時候什麼事情呢?」   「猜到這個又有何難,你為何又要表示出驚訝的眼神!」蕭徑亭心中微微一笑,接著作出一陣思慮道:「信上,大概僅僅只是李莫遙將軍將蓬萊的事情說上一遍,然後可能會將我在蓬萊所耍的計謀,以及劉銘德地相關事情說上一遍!」   「一樣都沒有錯!」武莫宸輕輕一笑,接著目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眼色,朝蕭徑亭道:「但是蕭兄還說漏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李莫遙將軍準備在蓬萊調查刺殺父皇的刺客!」見到蕭徑亭面上一訝,武莫宸笑道:「是真的調查,不是借口!」   「難道這是那個綠衣府主所為嗎?!」蕭徑亭心中不由輕輕一顫,見到武莫宸饒有餘味目光望來,不由微微一笑道:「要是真的能夠抓住那個刺客的話,就算是對救渤海剖派也大有好處啊!」   武莫宸望著蕭徑亭良久後,方才輕輕一歎。朝蕭徑亭道:「蕭兄錯了,這次我真是無能為力了,我已經發了一封密件給李莫遙了,要他嚴厲處理渤海劍派的事情,甚至比起劉銘德手段還要厲害」   蕭徑亭面上絲毫不露聲色,朝武莫宸問道:「為什麼?王爺應該知道渤海劍派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巳啊,而且利用渤海劍派的那人,王爺可知道是哪方的人嗎?這個大概是李莫遙將軍問不出來的吧?!」   「是誰?!」武莫宸面色微微一變,接著朝蕭徑亭望來,問道:「莫非又是上次偷襲上兵世家的那股勢力,也就是被逃脫的那個少主手下做的!」   雖染知道武莫宸其實早已經想到了,但是蕭徑亭還是不由不再說一遍。   「而且出手的人,在渤海劍派還有相當的地位。他們巳徑在渤海劍派潛伏了好幾年了!準備在適當地時候,將渤海劍派的勢力給掌握到白己的手中!」蕭徑亭無奈地細細說來道:「悠知道渤海劍派擁有最長海岸線的碼頭,還有海上的運輸權力。而武帝為了嚴禁內亂,所以對兵器的禁令尤其的嚴格,這才有了上次突襲渤海劍派(原文如此,感覺有錯)的事情。一旦掌控了渤海劍派後,他們便會將兵器源源不斷地運回到中土來了!而那個兵器的貨主,便是東瀛的秀岐王子了!」   其實正如蕭徑亭意料地那樣,他所說的,武莫宸統統知道。而且他也肯定武莫宸不會對渤海劍派下毒手,因為武莫宸在渤海劍派的認識上還是有一定的偏差。他肯定認為秀情地那方勢力在渤海劍派已經經營了十來年了,所以所有地勢力幾乎都被滲透了。裡面便肯定有許多大皇子的人,要是武莫宸對他雷霆出手的話,那無疑是和大皇子公開叫板了。而且裡面牽涉到了劉銘德和公孫湛等封疆大吏。所吐渤海劍派就如同一個燙手的山芋頭一般。   按著蕭徑亭的估計。武莫宸現在最想要地肯定是先救下渤海劍派,然後再將他的勢力控制到朝廷滿意的範圍內,那樣他就會受到他父親,也就是當今皇帝的賞識。但是他又覺得這樣有極大的風險,所以他現在最想打的主意,就是先將渤海劍派的內幕捅出來。然後就在大皇子等人心驚肉跳的時候,再將這個燙手地芋頭仍回給大皇子,這樣一來既揭破了一些東西,也不至於和大皇子公開翻臉,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還要承他臨夏王爺極大的情面。不過,這就是蕭徑亭最是擔心的了。   所以蕭徑亭務比重重地分析這兩條的利弊,讓武莫宸心中的重心轉移到救渤海劍派這條路來。而且將這條路說得沒有一丁點兒的風險。   「既然他們的想法般的妙,那為何要將渤海劍派給捅出來,給渤海劍派帶來禍事呢?」武莫宸聽完蕭徑亭的話後,忽然開口問道。   「問得好,就怕你不問!」蕭徑亭心中暗喜,接著說道:「這就要說道渤海劍派另外一方勢力蘇臨礁了」蕭徑亭接著簡單地介紹了下渤海劍派的勢力分配,然後接著說道:「蘇臨礁為了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人,便在樓絳玉的船上做了手腳,使得在大海中沉了。潛伏在渤海劍派的大皇子勢力,自然認為樓絳玉在海中淹死了。所以準備便將渤海劍派的事情給捅了出來,為的就是不讓蘇臨礁做上這個掌門人!至於兵器的運輸,他們便開始著手另外一個計劃,雖然不如不渤海劍派那般的實用,但是也勉強可以完成運輸兵器的任務!」   「那這麼說來,大哥或者是那個少主在石渤海劍派的勢力並不是非常的深厚?!」武莫宸目中頓時一亮,朝蕭徑亭問道。   「就等著你問這句話!」蕭徑亭微笑著說道:「非常的有限,甚至只有幾個人而巳!他們只是想讓樓絳玉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然後間接執掌渤海剖派而巳!」   「哦!」武莫宸低低地應了一聲,接著彷彿自言自語道:「但是渤海劍派的還有更多更加厲害的髒物掌握在他們的手中啊,要是我輕輕地處理了渤海劍派,那朝中的大臣和父皇肯定饒不了我的,那我就連這個王位也保不住了啊!」   「這便是最重要的一點了,必須要讓你後顧無憂!」蕭徑亭心中暗道,但是並不接著說出怎麼解決,而是分析起救下渤海劍派的好處來。   「王爺肯定要保住渤海劍派,不然要是毀了渤海劍派,那就等於幫助了大皇子了,這本來是他要做的,王爺反倒替他字哦了!」蕭徑亭的言語忽然便得咄咄逼人起來。   武莫宸神色微微一便,疑問道:「這下一來,他便斷了海路上的運輸,兵器便也進不來了啊!」   蕭徑亭笑道:「他既然準備毀掉渤海劍派,那就是有了後備的棋子。而且據我所知,江南西道的公孫湛也剛剛和大皇子。或者說是方召疾有了一定的默契啊!而福建連家,便是公孫諶的女婿,而且連家的海運勢力,除了渤海劍派便是他了!要是讓渤海劍派死了,福定連家避讓(原文如此)會接手大量地碼頭,還有海運事務。而且保不準那個少主,已經角伸到了福建連家上,而偏偏連家有三個兒子!只要殺了其他的兄弟,還有自己的父親,誰都可以做上這個家主的!」   「哦?!明白了」武莫宸忽然說道。頓時讓蕭徑亭心中一喜,但是接著蕭徑亭發先。武莫宸雖然口乞恍熟大悟,但是眼神中還是處於在考慮的狀態,並沒有明顯恍然或是驚訝的神色。心中不由一驚。暗道:「莫非這個武莫宸是想要讓大皇子先造反,然後做上一些手腳,徹底地將自己的兄長至於死地!」   蕭徑亭這個想法有著很大的道理。因為武莫宸恰恰有這樣的想法,他季承了武帝的許多性格,善於權術。而且心性多疑。儘管父京一貫地向他暗示,表明最後江山會落到他地手中。但是他明白父親的性子,覺得要是真的有一天,大皇子的勢力大到沒有辦法控制地時候,這個父皇為了祖宗地基業,是不是會拋棄自己心中的好惡,索性將江山交給大皇子,因為再怎麼說。這個江山還是姓武。而且人的年紀老了以後,就必定想要求安定,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天下大亂,所以要是在大皇子的勢力沒有被瓦解之前,指定了其他皇子為大子,這個大皇子是肯定會造反地。所以武莫宸就一直想著,想辦法將自己大哥給逼反了,到時候就名正言順地剿滅他,而皇帝也肯定將儲君的位置交給自己了。   望著不露聲色的武莫宸,蕭徑亭稍稍思慮了一陣,忽然朝武莫宸說道:「大皇子和突厥還有很大的勾結,要是打起仗,朝廷的勝算反而不大!」接著朝武莫宸緩緩說道:「而且,皇帝陛下實在是他聰明了,比起二王爺來還要聰明些,要想成品他欽點的儲君,王爺唯有忠君辦事這條最好的法子,絕對不能和他老人家玩上一點的心眼,最後江山不怕不落在王爺地身上!」   武莫宸聽到身軀一震,接著雙目複雜地朝蕭徑亭望來。良久後,目中所有的神色都不見,輕輕一歎,朝蕭徑亭道:「慚愧,小王的一些伎倆,讓蕭兄給看透了!剛才多謝蕭兄的教誨,武莫宸受教了!」接著蕭徑亭微微一拜。   蕭徑亭此時的心情反而便得沉重起來,恥明的人,是絕對不說剛才的話的,要是讓一個多疑的人知道你能夠看請楚他的心思,那是非常危險的。更加何況對方還是一個王爺。但是為了渤海簡派,蕭徑亭也只有傻上那麼一回了。   「所以,渤海劍派的事情,很可能會成為王爺爭儲的一步至關重要的棋,是個絕對好的機遇!」蕭徑亭接著馬上又說起救下渤海劍派的好處來,說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好讓武莫宸能夠接著這個機會好好地衡量一下兩個法子的得和失。   「而且,要是王爺能夠處理好渤海劍派的事情,在某種意義上……。」蕭徑亭正在傻傻地滔滔不絕,武莫宸忽然抬起頭來,直直朝蕭徑亭望來,蕭徑亭馬上住口等著武莫宸說話。   「不過這件事情要是沒有辦好的話,那非但得不到好處,反而會輸的乾乾淨淨啊。甚至會連身家性命也掉了啊!」武莫宸笑著說道。   要是常人,肯定認為自己沒有戲了,以為武莫宸巳經下了最壞的決定了。但是蕭徑亭卻是心中一喜,以為武莫宸新竹心中(原文如此)其實早就已經準備救下渤海劍派了。就是等著蕭徑亭下面的主意的。   蕭徑亭再也沒有拖任何的時間,朝武莫宸說道:「其實王爺現在最好的法子,就是將那些髒物中最厲害的一份(突厥兵器)直接上交給皇上,就斷了大皇子他們將渤海劍派至於死地的路子。讓皇上知道渤海劍派的罪責不僅僅是偷運突厥的玉石香料之類,而是大皇子想要利用渤海劍派從東瀛運來兵器。這樣一來,皇上現在肯定不敢輕舉妄動、打草驚蛇,不會和大皇子或者是方召疾撕破了臉皮,反而會想穩住他們,所以在這個時候皇上反而肯定不會對渤海劍派動手!然後王爺再向皇上上折子說渤海劍派其實是被大皇子的人滲透了,現在正在向外清理。說不定王爺還能夠爭取過來,利用渤海劍派來對付大皇子那方!」   「好主意!這樣肯定能行,我最瞭解父皇了!」武莫宸聽到蕭徑亭說道這時,忽然一拍掌,笑著說道。   莆仕亭接著說道:「到那個時候,渤海劍派將所有的髒物上交朝廷,甚至將他們已經偷運來的兵器也交給了皇上!說不定便從皇上地金口中救回來了!」當然蕭徑亭還有沒有說出來的,就是拿出一大筆的銀子上交國庫,然後大勢宣揚,到時候武帝要是想再想除去渤海劍派的話,就會受到很大的輿論壓力了。肯定有人說什麼鳥盡弓藏什麼的。   見到武莫宸嘴唇動了動,彷彿有話要說,莆仕亭心中輕輕一歎,接著微微一笑道:「到最後,我肯定會讓渤海劍派的掌門將大部分的海運權力交給王爺的。就算是當作對王爺的謝禮吧!」   武莫宸頓時面色一喜,或許等整個晚上,他等著便是這句話吧!要是能夠將渤海劍派地海運勢力在自願的情況下拿來,那他武莫宸的功勞就不如道多大了,難怪他都有些幸喜難掩了。   「武莫宸石這裡謝過蕭兄了。要是日後武莫宸能夠成事,一定不令忘記了蕭兄的大恩!」   蕭徑亭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他知道,其實將那麼大地權力交出去反而好,至少能夠換來渤海劍派江湖地身份,不會再有天大的災禍了,朝廷反而會庇護它!要是還將整個海運勢力抓在手中話。遲早有一天會惹來禍事,或者是被朝廷藉機清理的。   再說上一些細節後,蕭徑亭忽然發現武莫宸神色間好像有些奇怪,彷彿有什ど話要問他一般,惹得他心中微微一動,讓武莫宸想說而又說不出口的事情,那大概也只有蕭莫莫地事情了,況且剛剛進來的時候,武莫宸對待蕭徑亭的神情,是微微有些不對勁的。   沒有等到武莫宸開口,蕭徑亭便起身告辭,不讓武莫宸有開口的機會,而且隱隱中也是算告訴了武莫宸的答案。   武莫宸見之面色微微一便,但是神色卻是便得有些奇怪。接著便熱情地挽留蕭徑亭在這裡用晚飯。見到蕭徑亭堅決告辭,方才放蕭徑亭離開,但是卻親自將蕭徑亭送到了大門外,引得眾人面色大訝,驚訝蕭徑亭竟然有那麼大的面子。   「徑亭兄!」就在蕭徑亭走出幾丈後,武莫宸忽然開口叫住了蕭徑亭,而且不是向剛才那般叫蕭兄,但是蕭徑亭轉過頭來的時候,他稍稍猶豫了一陣,終於沒有開口說話。   「看來武莫宸對莫姨是不會死心地啊!」蕭徑亭心中歎道,但是卻也不是非常的擔心,因為武莫宸想要在上面打主意,至少是搞定了渤海劍派的權力分配以後。   「還是去上兵世家吧?很久都沒有見到井月那妮子了,要是來金陵幾天不去看看她,就算那妮子再懂事,也會生氣的!」蕭徑亭走出了李莫瀟府地的範圍後,不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種疲倦的感受竟然比大戰一場還要累。   「小姐正在房間裡面等著姑爺!」蕭徑亭到池府的時候,還沒有走進大廳,便有俏麗的丫頭上來告訴蕭徑亭,而且看來臉色有些羞郝,讓蕭徑亭心中頓時一動。輕輕一笑,便朝池井月的閨房走去。   「井月妹妹,你第一次和公子相好的時候,是不是疼得厲害!我現在有些害怕!」就在蕭徑亭走近閨房的時候,裡面傳來一陣美妙的聲音,那絕妙的噪音,只有夜君依這個歌藝大家才有,蕭徑亭隔著老遠來聽到了美人兒的羞澀和幸喜,只聽夜君依的聲音便得更加細小,吟聲道:「再說主子下面那東西我是看過的,大得都嚇死人了。我們女兒家的下面那麼小,今天晚上說不定會被撕裂的,那可疼也疼死了。」 第十二卷 第十章 處子嫵媚     「主子壞死拉,走路都沒有聲音的!」當蕭徑亭裝著什麼也沒有聽見走進去的時候,夜君依還在拉著池井月說著那些羞人的話,而池井月只是抿著小嘴不說話,美目直朝蕭徑亭進來的方向看來。   「是你自己分心得厲害,不然井月怎麼就聽見我進來了」蕭徑亭朝美麗纖若的井月望去一眼,美人兒的小臉本來就是美麗小巧,這下那個小下巴倒顯得更加的尖了。惹得蕭徑亭不由心疼不已,但是口上卻是笑道:「但是井月你竟然瘦成這樣,等下我要好好看看,看井月是不是將那兩隻翹挺的小屁股給餓小了!」   池井月本來是有些淚眼婆娑的,見到蕭徑亭這般說話,不由羞紅了小臉朝蕭徑亭嗔了一眼,細聲道:「你這個壞哥哥啊,也不管君依妹妹在這裡,就這樣亂說話!」   夜君依本來算是婉約溫柔的,但是在池井月這樣嫩臉皮的女孩面前,也不由朝變得有些刁鑽起來,忽然一手攬住池井月的蠻腰,朝蕭徑亭笑道:「主子,我給你抱住井月妹妹,你快過來檢查看看!」   見到被抱主的池井月不住掙扎,美麗的小臉又羞又急,滿臉通紅,小嘴不住嚷著:「丫頭!」蕭徑亭不由走上前去,對著夜君依的小臉狠狠一瞪,接著朝池井月笑道:「我剛剛從武莫宸那裡過來,還沒有吃飯,你去給我拿一些來!」   感覺到夜君依的玉臂稍稍放鬆了一些,池井月連忙掙脫了出來,匆匆朝外面跑去。   「那我也去吧!」夜君依見到池井月飛快地逃了出去,頓時感覺到空中的氣氛尤其的暖昧,垂著小臉微微有些不知所措,見到蕭徑亭一直沒有說話,便細聲說道。   蕭徑亭輕輕一笑。問道:「是莫姨讓你接觸柳含玉的嗎?」   「嗯!」夜君依輕輕地應了一聲,接著給蕭徑亭倒一杯茶,柔聲說道:「是莫姨讓我去接近他的,不過他為什麼會在金陵,我現在還沒有打探出來!」   「哦!」夜君依忽然柔聲問道:「這次見到他,有什麼感覺嗎?」   夜君依輕輕地在邊上的椅子坐了下來,聽到蕭徑亭的問話後,美目閃過一絲迷茫,接著一道溫柔的目光朝蕭徑亭來,通:「不敢欺騙主子。前些日子柳含玉第一次來地時候,妾身好像就連整個人都顫動了起來,然後以前那個苦澀和甜蜜的心情彷彿頓時都湧了上來,使得婢子好像又回到了剛剛被他拋棄的那時候!」   蕭徑亭又面色溫柔地聽著。並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甚至聽到夜君依的話後,面上也沒有任何的一絲不快,只是靜靜地聽著。   「當時牌婢子真是害怕,真是愧疚啊!以為自己是那麼不要臉的女子。主子對我這麼好,但是我卻是發現。自己好像還是喜歡另外一個男人!」夜君依仰起小臉,喃喃語道:「但是柳含玉對我的態度又轉變了,對我忽然變得好了起來。不過雖然我心裡一直在悸動著,但是對著柳含玉的時候,卻好像沒有那種撲上前去,讓他緊緊抱在懷中的想法了,當看到他對我故意假裝示好地時候,我甚至感覺到一種可悲,彷彿以前我喜歡過的柳含玉,就彷彿水中的倒影一般,一點也不真實,又好像是自己以前編織的夢一般!只是對著柳含玉做地曲子,在文字地詩意和韻味中,在思念體味著柳含玉,那個柳含玉僅僅是我腦子中造出來的一種影像,和真實的柳含玉太不一樣了!或者真的柳含玉,我根本就一點不瞭解,瞭解的好像只有詞曲中地他!」   「但是主子你……」夜君依的美目忽然變得甜蜜迷茫起來,溫地望了蕭徑亭一眼,柔聲道:「好奇怪啊!那種感覺,就好像君依是一個沒有人要的小姑娘,而主子就好像是上天派來最好的歸宿一般,君依又好像是一條飄零的小船,趄著法子、賴著臉皮,也要拚命地劃到主子的懷中,然後靜靜地歇息!好像天塌下來也不要緊!愛其實有很多種,君依想,這也算得上一種吧?是不是,主子?」   「是!是的!」蕭徑亭腦中一片迷茫,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夜半醒來的時候,雖然身邊會躺著一個美麗深情地女子,但是研兒那或嬌妻、或慈母的感覺,還是蝕骨一般地印在心頭。   見到蕭徑亭神情有些迷惘,夜君依款款走到蕭徑亭的身後,將小手放在蕭徑亭的胸前,細細摩挲癡聲道:「在主子不在的這段日子中,君依覺得好準過啊!以前對柳含玉的思念,那是我的矯情,那是一種寂寞的思念。但是對主子,那實在是一種牽腸掛肚的思念啊!」接著夜君依將小臉貼上蕭徑亭的面頰,小嘴嬌喘吁吁地朝蕭徑亭口中噴著香氣,瑤鼻也動情地嗅著蕭徑亭的氣息,膩聲道:「主子,我愛你!君依愛你!」   「好主子,好郎君!我知道你很快就又要走了,所以君依求求你,你別動,今天就讓君依好好侍侯你!」夜君依說完後,小手托著蕭徑亭的下巴,輕輕往後一掰,讓蕭徑亭的臉頰頓時仰起來,接著微微張開香艷的櫻桃小嘴,吐著溫熱的如蘭香氣朝蕭徑亭道:「主子,君依的小嘴還沒有被任何男子碰過!」說罷輕輕吐出嬌嫩的小香舌,輕輕地舔過蕭徑亭的鼻樑,然後捲上蕭徑亭的眼睛。那種軟軟的感覺,那種香氣襲人的感覺,頓時讓蕭徑亭心中一蕩,心中的感覺又只有一個:「君依的小舌頭好軟啊!」   夜君依小手輕輕捏在蕭徑亭的面頰兩邊,微微一用力,讓蕭徑亭的嘴巴微微張開。然後用小香舌輕輕上地添噬蕭徑亭兩片嘴唇,最後伸進蕭徑亭的嘴巴,纏上蕭徑亭的舌頭癡癡吸咂。一縷晶瑩的津液順著小嘴流下,夜君依連忙張開小嘴,努力地用自己的兩片香唇將蕭徑亭的唱巴中牢牢封住。   感覺到夜君依瑤鼻噴出的氣息越來越急,但是小嘴還是不肯移開。蕭徑亭不由想伸出手去,不料卻是被夜君依按了回去。挨著見到夜君依地兩隻小手都離開了自己的胸口。但是小嘴還是緊緊地和蕭徑亭吸在一起。只是兩隻玉手輕輕地解開了她自己的衣襟,露出了一件粉紅色的小肛兜,裡面兩隻玉乳隔著薄薄的調有布兒,顯得更加的鮮嫩美麗。   夜君依小手沒有停止動作,而是伸到自己的背後,輕輕地解開後面的肛兜繩子,然後伸進自己的肛兜,輕輕地將一隻渾圓雪白托在肛兜士地外面,那堅挺隆起的玉乳沒有像莫莫那般大,蕭徑亭一手可以抓住大半。但是形狀卻是極美,粉嫩的小乳頭早已經高高豎起。   「嚶!」夜君依終於受不住,將香甜的小嘴移開了蕭徑亭地嘴巴。就在蕭徑亭要起月地時候,蕭徑亭忽然覺得眼前一黑,然後一股溫軟的膩香衝進了鼻孔。卻是夜君依掀起了肛兜兒。將自己的面孔給蓋上了,然後將上身嬌軀輕輕地壓上蕭徑亭的面頰。蕭徑亭只覺面上一軟,兩團雪膩頓時將整張臉都覆蓋了起來。   「好郎君,君依給你吃奶!」,夜君依的聲音也頓時變得妖媚怡人起來,然後一隻小手托著一隻玉乳。將奶頭伸到蕭徑亭的嘴中。蕭徑亭卻是長大了嘴巴,將小半隻粥乳都叼進了嘴中。在滿口香嫩地同時,頓時覺得面上一重,聽到夜君依一陣嬌呼,然後嬌軀一軟,無力支撐頓時將上身嬌軀壓在蕭徑亭的臉上。   就在蕭徑亭輕輕噬咬美人的小奶頭,耳鳥中聽著雲人如泣如訴的呻吟,正在感歎夜君依的歌喉果然非同凡響。就連呻吟的聲音也這麼的婉轉蝕骨。不料夜君依的一隻小手忽然抓住了自己地手,小嘴呻吟膩道:「好郎……郎君,你摸君依的……屁、屁股!」   由於美人兒現在幾乎將上月嬌軀都壓在了自己的臉上,所以下月必定向後供著,蕭徑亭的手掌有些夠不著。夜君依不得依依不捨地將乳房從蕭徑亭的臉上移開,讓蕭徑亭的眼睛恢復了光芒,頓時見到了另外一個夜君依。   這個夜君依不憂鬱,也不刁鑽,而是在溫雅中表透著放蕩和妖媚。胸前的肚兜凌亂不堪,兩隻渾圓的玉乳大半的雪膩露在了空氣中。但是身上的長裙還沒有褪去,而下月的綢褲和小內褲都脫下了。兩瓣圓滾的小屁股在半透明的長裙中若隱若現,就連胯間的風景,也因為一片濕膩使得綢布貼在肉上而看得清清楚楚。   「我第一眼見到君依的時候,卻是怎麼也想不到原來憂鬱淡雅的才女,竟然是一個可愛的小蕩婦啊!」蕭徑亭提著夜君依的蠻腰,讓美人兒的香臀坐在自己的腿上。   「是!君依是個小蕩婦,君依是主子身邊的小蕩婦!」夜君依滾進蕭徑亭的懷中後,拉著蕭徑亭的一隻手,然後輕輕地抬起屁股,將蕭徑亭的手掌放開,然後輕輕分開自己的兩瓣肥嫩的香臀兒,讓臀溝兒的位置坐在蕭徑亭亭的手掌上。接著小手一刻不閒地去解開蕭徑亭的衣衫。   等到蕭徑亭上身衣襟完全解開的時候,蕭徑亭發現夜君依的美目便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此時小臉上的緋紅,也已經不可完全解釋成為羞澀了,看在眼中,頓時變得治艷起來。   「嗯!」夜君依張開小嘴,對著蕭徑亭鼓起的胸肌狠狠咬去,但是要在小嘴中的時候,卻是無比的溫柔。輕輕地用玉齒噬咬著,然後用小香舌輕輕地舔過每一寸地方。   忽然夜君依的小手伸進了蕭徑亭的胯間,輕輕握住。然後仰起小臉嫵媚地問道:「主子,你要了嗎?」沒有等到蕭徑亭回答,也君依忽然從蕭徑亭的腿上滾了下來,跪在蕭徑亭的胯間,兩隻小手飛快地解開蕭徑亭的褲子,見到猙擰後,頓時呼吸一屏。   「奴家知道主子威風,奴家還是處子之軀,就算陪上性命也不能讓主子滿意。所以奴家先用小嘴來侍侯主子好不好?」夜君依此時媚眼如絲,美眸中便彷彿要流出水來一般,然後輕輕張開小嘴,朝蕭徑亭望去妖媚的一眼,便輕輕俯蛾首!   「嚶!壞蛋哥哥!」池井月端著酒菜朝這邊急急趕來,在門外的時候,她本應該能夠聽到裡面的聲音的。但是她心急著蕭徑亭還沒有吃飯,便急急地送了進來。但是進來後,卻是見到了一幅最淫蕩的場景。見到夜君依兩瓣香臀兒高高撅著,在濕透的裙子中若隱若現,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小手一顫差點將手中的盤子也摔到了地上。   「井月,你過來!」蕭徑亭見到池井月雖然美目如水,但是小臉羞得便要朝外面逃去,連忙叫住了她。   池井月稍稍一陣猶豫後,便朝蕭徑亭走去,感到那火熱的氣息,頓時兩隻玉腿微微顫抖起來。   蕭徑亭見到池井月還將盤字端在手上,面上地神情有些不知所措,不由柔聲說道:「將盤子放在桌子上!」見到池井月照做後。便站在桌子邊上。再也不知道怎麼辦,蕭徑亭不由笑著問道「井月,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親熱嗎?在那個水邊的閣樓上,感覺很好是嗎,那就不要害怕,今天晚上我就好好補嘗我的小月兒!」   「不!」池井月頓時急聲說道。接著小臉一紅,細聲道:「那次我中了藥,什麼感覺也早就忘記了!」   「忘子已了不要緊這次以後,便會記住了!」蕭徑亭笑著說道。   「嚶!」池井月不由狠狠地朝蕭徑亭白了一眼,怪他這般曲解她的意思,心裡想要逃跑,但是腳下卻是邁不動一腳一步。   「井月。你是不是我的小妻子啊?」蕭徑亭柔聲問道。   「小妻子!」池井月面上一癡,美目頓時變得無比的溫柔,挨著朝蕭徑亭癡癡道:「是,月兒是哥哥的小妻子,月兒做夢都想做哥哥的小妻子!」   蕭徑亭輕輕一笑道:「那哪有一個妻子和自己的丈大不做那種事情的啊。莫非我的小親親月兒是個石女不成嗎?但是,上次她可是又水又浪,便彷彿蜜做的一般啊!」見到池井月更加的窘迫不安,蕭徑亭柔聲道:「月兒,外人都叫你金陵第一才女,但是我從來都沒有發現這一點,不是我發現不了,而是我從來都不去發現。在我心中,我想要月兒從來都是那個嬌弱討人疼的親親。一個聽話地小妻子,寶貝月兒可要聽我地話嗎?」   「聽!」池井月面上的神情溫柔蝕骨,美目中透著如海的深情朝蕭徑亭望來。   蕭徑亭輕輕一笑,柔聲笑道:「那月兒現在就應該脫下衣衫,讓她的丈夫檢查一下,是不是將他心愛的小屁股給餓小了!」   池井月羞得嚶嚀一聲,但是小手還是顫抖地脫下自己他衣衫,露出嬌弱玲瓏的雪白嬌軀,然後朝蕭徑亭款款走去。   蕭徑亭手掌摸上池井月兩瓣渾圓香嫩的臀瓣,柔聲說道:「好像是小了一點點!」接著拉起跪在地上的夜君依,雙手抱起兩具美麗的侗體,朝床上走去。   隨手空中響起一陣婉轉的嬌啼,然後緩緩地。換成天籟一般的呻吟,隨之漸漸化作蕩叫,最後變成斷氣一般的長嘶。然後另外一陣如絲般地細細呻吟跟著響起,便彷彿它的主人一般充滿了羞澀,充滿了甜蜜,還帶了一絲羞於出口的企盼!   「月兒,你生不生氣,我硬著讓脫光衣衫!」蕭徑亭靜靜地躺在床上,兩張美麗而又充滿春意的小臉躺在他的懷中,好像飽食的小貓一般,閉著美目正在嗅著蕭徑亭的氣息,甜甜的回味著剛才蝕骨而又甜蜜的滋味。   聽到蕭徑亭的問話後,池井月還是閉著美目,輕輕地搖了搖娥首。然後湊上小嘴,在蕭徑亭的胸膛上吻上—口、兩隻玉腿霸佔著蕭徑亭一隻大腿。緊緊地夾在自己的兩隻大腿中間,輕輕地撅起香是臀兒,享受著蕭徑亭溫柔地撫摸。   「君依,可痛得厲害嗎?」聽到蕭徑亭的聲音後,夜君依咬了咬噴小嘴。輕輕點了點頭。—的小手卻是放在蕭徑亭的那處,輕輕地撫摸著。好像剛才那東西將她嬌嫩的地方折磨得太厲害了,現在要好好的體會他的溫柔。   要是在平時,在夜君依小手地刺激下,蕭徑亭早就奮發勃起,然後將美人壓下,進行一次瘋狂而又甜蜜的索取。但是現在夜君依的小手只能拔起他心中的柔情和些許的愧疚。   「井月,你在我走的這段時間內,朝廷吩咐什麼。你就做什麼?有什麼重要的事行便和宴孤衡大人和莫姨好好商商量量,對李莫瀟不要得罪了,但是也別給太多的好臉色,特別是他的兒子!知道嗎?」蕭徑亭輕輕拍了一下池井月的香臀兒。然後手掌又變得更加地溫柔。   感覺到懷中另外一個美人兒正在低低地抽泣。蕭徑亭的手掌不由穿過美人兒的臀縫,按著美人受創紅腫的地方,輕輕地摩挲,道:「君依,至於柳含玉那邊。莫姨讓你接觸多半是為了讓你打開心結,所以你沒有必要想著要從柳含玉口中得出什麼消息!你只要天天快活地彈彈琴,唱唱曲子。高興地時候,便教醉香居裡地那些小丫頭也……   見過蕭莫莫,再見過蕭石和宴孤衡後,蕭徑亭便打馬朝東城門跑去。要趕到東邊的松江港,然後乘船回到蓬萊。走的時候,並沒有向辛憶告別。   和上次的情形稍微有些不一樣。蕭徑亭在要進松江城門的時候,見到城門下一個美人兒騎名馬上。那美人兒面目絕美,但是和上次盈盈不一樣地是,這個美人兒的美目中,透著一股冷漠,或者是一種戒備。   「師妹,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的傷可好利索了嗎?」見到辛憶在城門下引來無數火熱癡迷的目光,蕭徑亭連忙打馬上前,朝辛憶招呼道。   見到蕭徑亭的馬匹衝進了松江城,辛憶便也跟了上來。但是卻落後在蕭徑亭的幾丈後面,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者蕭徑亭的背影。   蕭徑亭轉過頭來,朝辛憶笑著問道:」辛師妹可是專門在這裡等我的嗎?我可擔當不起啊?」   辛憶還是靜靜不語,小臉還是冷淡著沒什麼表情。蕭徑亭討了個沒趣兒,便也不再說話,直接朝經營客運的船行跑去。   「對不住了,客官您來得有些晚了,去蓬萊方向的船隻已經沒有了!」經營這個船行的正是渤海劍派的人,但是蕭徑亭卻也懶得拿出那個表示身份的雲佩來,只是皺起眉頭道:「掌櫃啊。我可知道去蓬萊的船,到了晚上都還有那。現在天都還沒有暗下來,怎麼就沒有船了啊?」   那個掌櫃面上一陣無奈,朝蕭徑亭笑道:「是上面讓船行改的規矩,小的也不能多問!」接著見到蕭徑亭,以及背後美麗的辛憶,掌櫃面上一動,試探著問道:「這位公子和小娘子去蓬萊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要是有的話,小老兒還能給公子想想辦法!」   「你不要胡說!」辛憶臉嫩,見到掌櫃這般稱呼她,頓時朝掌櫃薄止怒道。   見到掌櫃訕訕一笑,蕭徑亭面上一陣尷尬,朝掌櫃道:「在下這次是去蓬萊劍派,去會幾個朋友!」   掌櫃面上頓時一動,細細地看了蕭徑亭幾眼後,猶豫了片刻方才說道:「剛才有位客官包了整整一艘豪華客船,小老二可以想辦法給公子搞個艙位,只是公子上船後,最好不要亂走!」   蕭徑亭花了一點點銀子拿到了一漲船票,而後面的辛憶也掏出銀子拿了一張船票,然後跟著蕭徑亭朝海邊的碼頭跑去。   見到海邊隱隱在望,蕭徑亭不由轉頭朝辛憶道:「辛師妹,你難道也打算隨著我一道去蓬萊嗎?」   辛憶美目這才望向蕭徑亭一眼,然後淡淡說道:「師傅知道你在蓬萊有麻煩,所以讓我去蓬萊一趟,我本來打算只身前往,現在你要去,我正好和你同船去了!」   「不行!」蕭徑亭面色一動,朝辛憶說道:「辛師妹。現在渤海劍派不是缺少打架的人,那邊現在全部是鉤心鬥角的,師妹是心思單純去那裡絕對不合適!」   辛憶小臉輕輕一變,仍舊朝海邊跑去,靜靜說道:「不行,我師傅讓我去的,我不能違抗了師傅的命令!」   蕭徑亭面色一正,停下馬匹,朝辛憶說道:「師妹絕對不能去,現在那邊的情形非常的微妙,你去了以後會引起許多人的遐想。會給渤海劍派帶來很大地後果,你去了非但幫不了什麼忙,反而會壞了許多事情!」   辛憶美目一紅,不理會蕭徑亭便直接望前跑去。蕭徑亭心裡一急,渤海劍派現在正處於敏感時期。以辛憶的身份過去。說不定會引來很大的麻煩。見到心思單純美好的辛憶忽然變得倔強起來,望著辛憶美好的背影,不由大聲喝道「師妹,你怎麼就那麼不懂事那!」   聽到蕭徑亭的清喝後,辛憶嬌軀微微一顫。接著手中的馬鞭狠狠朝馬背上一甩。那馬兒長嘶一聲,頓時跑得更快。就在蕭徑亭無奈,要上前攔住的時候,辛憶忽然又拉住了韁繩,接著拉轉馬頭朝面對向蕭徑亭,蕭徑亭看見她美麗的臉蛋時,她玉臉早已經是梨花帶雨。   「師妹!」蕭徑亭聲音變得溫和起來,便要說上幾句撫慰的話。不料辛憶卻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後,然後狠狠地抽馬背,朝松江城地方向飛快弛去,在空中留下幾顆晶瑩的淚珠。   辛憶輕輕一吹,便收起心思。朝海邊的碼頭趕去……   「對不起,這艘船不是尋常客船,已經被我家主子包了!」辛憶登上那艘大船的時候,便馬上上來一個個帶劍地護衛,朝蕭徑亭賠著笑臉,但是神情卻是拒人人於千里之外。   蕭徑亭掏出手中地船票,朝那個護衛道:「這是船行掌櫃給我開的船票,你要是覺得吃虧,等下我會給你銀子,多少我都給!」說罷便要朝船上走去。   「這個貪財的掌櫃,我們已經花了三倍的價格包下了整艘船,沒有想到他還往外面賣船票!」那個護衛眉頭一豎,接著朝蕭徑亭道:「我家主子的船,不能讓外人上來,你趕緊下去,你花地銀子我加倍補你!」說罷便要將蕭徑亭推下船去!   蕭徑亭心中一陣不快,伸手一撥,將那人退開幾尺,便朝大船上走去。   「放肆,那個不張眼的東,竟然在我家主人面前撒野!」蕭徑亭剛剛走上甲板,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俏聲,那聲音是個女子,而且蕭徑亭還聽過,但是一下子卻是想不起來了。   但是很快蕭徑亭便想了起來,因為他眼前出見了一個豐滿健美的紅衣女子,那女子英姿勃發,美貌非常。正是蕭徑亭在海上遇過兩次的那個蕭劍府的女首領。   「是你?」那個女首領見到蕭劍月打扮的蕭徑亭,美目頓時一亮。顯然是還記得蕭徑亭了。   蕭徑亭笑道:「沒有想到在這裡見到姑娘了,你家俯主可在船上嗎?」   美麗的女首領悄臉一寒,道:「我家俯主地下落不老你打聽,你想要坐船,便閉上嘴巴不要瞎問!否則你就趕緊下去!」   蕭徑亭面上微微一愣,接著便不再說話,朝自己的艙房走去……   中間的時候,便由一個悄麗的小丫頭給蕭徑亭的船艙裡面送去了一桌酒菜。那酒菜還算豐盛,但是就不見一個人過來問候,不要說那個府主,就是那個美而豐滿的女首領,也漢有再露過面。   蕭徑亭本打算吃完後,便躺下歇息的。但是剛剛躺下,耳中忽然傳來一陣撥動琴弦的聲音,雖然只是隨手一撥,但是那種迷人的韻味頓時從玉指間輕易地流露出來,撥弦的女子顯然是個琴藝大家了。   蕭徑亭心中一動,腦中忽然浮起一道美麗的身影,聽到那琴聲依稀是從甲板上傳來的,不由起身朝甲板上走去。   剛剛踏上甲板,蕭徑亭目中一震,眼前不遠處正坐著一道曼妙迷人的身影,穿著綠色的衣衫。纖纖玉手雖然隨意地撥著琴弦,但是那美人兒美目卻是輕輕抬起望著天空,使得那背影充滿了一種哀愁的感覺。 第十二卷 第十一章 君奴的秘事     蕭徑亭緩緩走到那個綠衣美人府主的身後,望著玉人美好的背影。目光移上了美人兒雪白的後頸,接著投在那晶營如玉的小耳朵上,好像沒有面沙的痕跡。心中不由有種熱切的希望,希望能夠美人府主的玉臉能夠和心中的影像吻合起來。想罷,蕭徑亭不由邁開腳步,目光緊緊盯在綠衣府主的嬌靨。   雖然美人衣衫蔓渺,但是玉人嬌軀的美妙曲線還是還是清晰地顯露出來。鹹覺到蕭徑亭過來,美人兒府主輕輕的轉過香臉,朝蕭徑亭望來,柔聲說道:「這麼夜了,蕭公子還沒有歇下嗎?」   瀟徑亭聽著府主迷人的嗓音,心中不隱隱有些失望。因為美人兒府主現在轉過來的玉臉上,還是蒙著一張面砂,甚至連美目的位置都被沙中巾蒙了起來。不過蕭徑亭還是能夠透過薄薄的面沙,減覺到絲綢後面那迷人的眸子。   「蕭公子為何對著我這張臉那麼有興趣,我可知道渤海劍派的樓大小姐可是個國天天香的大美人兒啊!」綠衣府主雖然言語溫柔,但是言語中卻是透著一種輕惱厲害的味道。   蕭徑亭一笑,道:「那是因為,我覺得府主給我的感覺,很像一個故人!但走我就是怎麼努力,也想不起來那個故人是誰!」   「哦?!」綠衣府主輕輕地應了一聲,接著仰起俏臉望向嵌滿星光的夜空,柔聲道:「那就沒有什麼要緊的了!既然蕭公子想不出來,那就代表那個人並不怎麼重要,所以,公子大概不必在上面費心了!」   蕭徑亭聽得微微一愕,竟然找不出話來來答。因為隔得很近,所以他清楚的看出,那衣衫雖然看來和中原的服侍沒有什麼不問,但是細看下會發觀。這個美人兒身上的衣衫顯得更加的唯美。在剪裁方面隱隱帶著北方的異族氣息。   那個美人兒府主見到蕭徑亭這般,不由轉轉一笑道:「那個氣息和奴家很像的大概是個女子吧?不過公子這般不記得她,可算是負心薄悻啦!」   「算是啊!」蕭徑亭笑道:「連是誰都像不起來了,大概關係不算親近吧!」接著蕭徑亭面色一正,朝美人兒府主,道:「小姐可知道,最近剛剛提升地一品壯軍李莫遙將軍現在正在蓬菜,調查刺殺當今皇帝的事情!要是和蕭劍府主有什麼系的話,那小姐可要小心了!」   綠衣府主並沒有立刻否認,而是朝瀟徑亭說道:「據我所知。李莫遙將軍去蓬菜那是因為渤海劍派的事情啊?!」   蕭徑亭笑道:「李莫遙本來是因為渤海劍派的事情去的,但是我現在又聽說他好像已經打聽道了關於刺客的一些消息了!」   「哦!」綠衣府主又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後朝蕭徑亭輕輕說道:「妾身在這裡先謝過蕭公子的關心了,這船明天就會到蓬菜。公子趕緊去歇息吧!奴家便下去了!」   蕭徑亭望著玉人款款走去的背影。並沒有離開下去回到艙中,而是在甲板上靜靜地吹了一會海風。   一直到了早上快象天亮的時候,蕭徑亭的艙房中就在也沒有人過來。此時,天色雖然還是黑著的,但是已經充滿了要亮的預兆。而這是大船便已經到了行駛了整個航程的大半,應上次蕭逕庭北上蓬萊地船,是只滿載貨物地大船,而現在只是一艘小的許多的客船。   轟!」就在蕭徑亭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蕭徑亭忽然覺得海面上轉來一陣異響,雖然不是非常的響亮,但是蕭徑亭的耳力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苦笑道:「看來我是不祥之人啊,每次在海上坐船她時候,大船都會出現事故!」   蕭亭正要起床,忽然外面轉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接著艙門便被激烈地敲響。蕭徑亭起身開門後,剛剛青看清是誰,那個帶著香味的人影便已經衝進了蕭徑亭的艙房。   「你趕緊跟我走,到一處私密的艙房躲起來!」那個人影豐滿迷人,正是那個穿著紅色衣衫的女首領,沒有等到蕭徑亭回話,便已經拉著蕭徑亭4朝外面走去。再也不顧男女投受不親的規矩。   蕭徑亭心中正在暗暗奇憐,為何這個女首領嬌軀那般豐滿健美,但是小手卻是那樣的小巧柔軟。那個女首領便接著囑咐道:「等下無論出什麼事情,你都不得出來也不許發出響聲!」   蕭徑亭不由輕輕拉著那個女首領,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了?難道是海盜又來劫船了嗎?」   那個女首領小手被蕭徑亭拉住,頓時小臉一熱,便要用力掙脫蕭徑亭地掌握。見到蕭徑亭站住不走,不由沒生好氣道:「是官兵來了,你不能讓那些人看見的!」   蕭徑亭急聲問道:「官兵是因為刺殺皇上的時候,懷疑你們是兇手嗎?」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府主讓我趕緊讓你躲起來,說,你們渤海劍派現在的事情麻煩得,要是讓他們看見你和我們在一起話,會帶來天大的麻煩!」女首領見到蕭徑亭站定不走,不由變得焦急起來,俏聲喝道:「你趕緊走,不然我可就不客氣啦!」   瀟徑亭笑笑,便朝甲板上走去。見到女首領急得玉足一跺,道:「官兵是不是已經有了你們刺殺皇上證據了,你們府主等下該怎麼辦?她也躲起來嗎?」   「胡說!誰告訴你我們殺的那個狗皇帝啦!」那個女首領狠狠地朝蕭徑亭瞪上一眼,接著說道;「只是我們勢力見不得人的,只要被官府發現了,都會帶來很大的危險!」然後聲音變得溫柔了些須,道:「不過府主還是有法子對付他們的,而且她自己不甩出面,讓你藏起來只是為了你好,以防萬一而已!」   「哦?!」聽到了女首領的話後,蕭徑亭便停下了上去的腳步。朝女首領道:「那你就在前面帶路吧!」   女首領輕輕嬌哼一聲,朝蕭壯亭狠狠的瞪來一眼,便走在前面給蕭徑亭帶路,到那個所為的私密艙房。「你剛才那麼關心我們府主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有什麼企圖?」那個女首領在前面帶著路,此時過道上已經點滿了燈火,所以蕭徑亭可以清楚的看見女首領豐迷人的背影,走起路來扭動地背臀痕跡卻是讓蕭徑亭心中一蕩。   聽到女者領的質問後,蕭徑亭輕輕地愕了一陣,回答道:「怎麼了?難道你們府主已經許配了人家嗎?」   「天下間哪有能夠配得上我們府主的男子?!」女首領頓時俏聲說道。接著轉過小臉,美目朝蕭徑亭面上射來,彷彿要看清楚蕭徑亭面上表情。   「砰!」忽然上面轉來一聲巨響,好像是什麼重重的東西狠狠她搭在了甲板上。接著便傳來一陣整齊有力腳步聲。還有大聲的呼喝聲。   見到女首領俏臉神色一變,蕭徑亭正色問道:「前些日子,到底是不是你們蕭劍府在雇京城宮密謀刺殺皇上!」   女首領先是緊緊他望了蕭徑亭一眼,然後道:「我不知道,府生很多事情是我不能過問問。我不知道是不是府主策劃刺殺那個狗皇帝地!」   蕭徑亭面色一肅,頓時轉過身軀朝甲板上走去。後面   的女首領俏臉微微一變,張開小嘴但是卻沒有叫叫聲來,微微猶豫了一陣後,便跟著蕭徑亭的身後朝甲板上走來。   蕭徑亭字甲扳上果然沒有看見那個美人兒府主的影子,上面密密麻麻地都是拿著兵器地士兵,手中的火把辟里啪啦地燒著,印紅了半邊的天空。而前面的海上。停著五艘大大兵艦,上面無數的士兵正在長著強弓,對準著蕭徑亭腳下的客船。   此時和對方將領交涉的是一位男子,想必是蕭劍府派在中原沉浸已久。看樣子都充滿了富貴而又漪明。而對方的將領,蕭徑亭看清楚了並不是那種千衛之類的下等將軍,競然是一位朝廷的三品將軍。   「不行,就算再富貴春屬也必須全部出來按受檢查,   然後換到了我官船上去!」那名三品將軍並不聽蕭劍府人的好言交涉,依舊指揮著手下地將士,讓他們封鎖住所有的出口,正準備衝進下面的艙房。   「犯到什麼貴人了,我來負責!」那名三品將軍大聲喝道:「李莫遙將軍奉的是皇上的旨意,追殺刺殺皇上的刺容。讓本將守在此處,攔截所有可疑船隻,將所有的來往人等都壓倒官船上,運回蓬菜準備接受調查!」   蕭徑亭見之,連忙走上前去。朝那名將軍道:這艘船便是我包下來的,船上有女眷,不方便讓她們出來,請將軍行個方便!」   就在這個時候,從艙口跑來一小姑娘走到身前悄聲說道:「小姐說了,可讓諸位軍爺下去松查!但是絕對不可能換乘官船,要是哪位將軍沒長眼晴的話,等下冒然侵犯.等下丟了性命就要後悔!」說罷便匆匆回去。   那個三品將軍聽到劍眉一豎,面上閃過一絲凝重,稍微猶豫了一下後,大聲喝道:「無論是誰,都壓過來,換船!」   這位將軍可是臨夏王府的?!」蕭徑亭走到那名將軍面前,面色正道。那名三品將軍見到蕭徑亭氣宇不凡,也設有惡言湘但是種情也不是十分的客氣,雙目瞥了蕭徑亭一眼,道:「本將就是,閣下有什麼指教?!」蕭徑亭笑道:「學生剛剛從金鈴那邊過來,而且還有幸見到了臨夏王爺,現在正趕去蓬萊準備去見李莫遙將軍,商討關於渤海劍派的事情!」   見到蕭徑亭面上嚴肅的神情,那個三品將軍終於將所有的注意力投到蕭徑亭面上來,神色也變得微微有些敬,色。道:「公子貴姓,下官有命在身不敢不謹慎,還請公子出示相關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   蕭徑亭輕輕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上面僅僅提著幾個大字:「字啟李莫遙芳軍!」其他便再也沒有一個宇。   那名將軍神情微微一變,他是極有城府的人,肯定不會說要打開信封裡面的信件看。光光看外面信封已經讓他心裡不安了,而且對於武莫宸地筆跡他再也熟悉沒,有了!   「下官孟浪了,這般讓手下兄弟退回去!」那名將官朝蕭徑亭一禮,接著便要下令收兵,但是卻是被蕭徑亭攔住。因為剛才那名美人兒府主已經讓人上來傳令。說明不怕官兵的檢查,蕭徑亭為了以後不落下權柄,索牲讓他們繼續檢查下去。」   「為了不使後面的兄弟攔住公子的座舟,下官留下一名手下供公子使喚!」那名三品將軍極是機靈。從頭到尾沒有打聽蕭徑亭的任何事情。最後臨走的時候,還留下一名千衛給蕭徑亭座舟護航。給那名千衛準備一間艙房後,蕭徑亭便回到了艙中。那名美人兒府主便沒有因此過來謝恩,倒是那個豐滿健美紅衣女首領端著早餐到了蕭痙亭的房間中。   沒有想到你倒厲害的狠,竟和武莫宸也扯上了關係啊!」美麗的女首領走到蕭徑亭面前。將早餐放在蕭徑亭面前的桌子,俏聲說道。   蕭徑亭注意倒,此時這個英氣勃勃地美麗女首領身上穿的不是往日勁裝,而是一件長長袍子。使得豐滿健美地他更加顯得俘凸玲瓏,那張英姿勃發地玉臉,看來也彷彿多了些許溫柔。   見到蕭徑亭神情奇怪地望向自己的衣衫,那名女者領玉臉一紅,接著美目一寒朝蕭徑亭射來。   瀟徑亭連壯忙收回目光。專心致志地對付起豐盛的早餐來,見到那個美人兒並沒有離開,不由開口問道:「你家府主是不是特別擅長撫琴啊?!我昨天晚上聽到彈琴了!」   「不知道!」美麗的女首領沒生好奇俏聲聲答到。   蕭徑亭也不生氣,接著問道:「你們應該是剛剛從南方回來,是從金陵回來嗎?你們在中原肯定有隱藏地勢力,不然不能夠庇護你們的?那個勢力是不是南方?」   「不知道!」美麗女首領神情頓時變得冰冷謹鎮起來,美目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也頓時充滿了戒備。   「我好像依稀記得你家府主也是落雁譜上的人,而且!是最神秘的一個,你見過她的真面目嗎?」   蕭徑亭接著便問起無關緊要的問題,見到眼前地美人兒冷著臉蛋不言語,蕭徑亭一笑,接著說道:「那你叫什麼名字,我在心裡都是叫你紅衣女首領的!」   那美麗女者領俏臉微微一紅,稍稍猶豫一陣後,口氣沖道:「我就叫你說那個名字?」   「紅衣?!」蕭行亭心中驚訝道,在他印象中好像依稀記得,夢君奴兩個師叔叫藍衣和黃衣,不由笑道:「你父怎麼給你取個這樣的名字,只有新娘子才穿紅服,你長得那麼好看,不會嫁不去的,你父真是心急!」   「你不要胡說,是依靠的依!」紅衣女首領香臉一紅,接著惡狠狠地朝蕭徑亭瞪來一眼,接著美目一紅道:「我的名字是老府主給我取的,我父母在我生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蕭徑亭神情微微一變,接著朝紅依道「那你的父母是怎麼死的?你其他姐妹的父也死了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紅依美目朝蕭徑亭嚴厲望來一眼,見到蕭徑亭神情真摯,不由垂下俏臉低聲說道:「我父是跟陛下和娘娘一起死的,國破時自殺死的!我們那些姐妹的父母也是!」紅依說道這裡的時候,雖然充滿了悲傷,但是神色色間更加是充滿了嬌傲。「終有一日,我們會我到我們的小皇子,然後回到顯碧國,重新地建立起我們的樂土的!」紅依美目望向門外,激動而又堅定她說道。   知道李莫遙將軍住在那裡。我現在就去並拜訪他!」出乎蕭徑亭的以外,李莫遙並沒有住在富麗堂皇的樓府方中,而是住在一個大客錢裡面。這讓蕭徑亭暗暗欽佩李莫遙的謹慎。   此時李莫遙正在休息,下人說李莫遙自從來了蓬菜後,就沒有好好睡過。所以蕭徑亭便攔住了要去叫醒李莫遙地僕人。自己端上一杯好茶靜靜地等著李莫遙自己醒來。   「瀟公子,抱歉!抱歉!這幾日李某真是累的夠戧啊.怠慢你了!」李莫遙這一睡便是到了天黑,見到蕭徑亭一直坐著等著,就連下人也不安起來,幾次要去叫醒李莫遙,都被簫徑亭阻攔住了。   蕭徑亭起身朝李莫遙一禮,寒暄了幾句後。便開始進入正題,問道:「我聽說將軍已經將渤海劍派所有地人都保護住了,而且渤海劍派所有的產業都已經封縮了!不知道李將軍準備做何打算?」   李莫遙面上閃過一絲難色,朝蕭徑亭道:「瀟公子,這次渤海劍派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放在誰的手中都是一樣的,所下官只能保證在壓送他們去京城之前,不讓他們受到一點委聲!但是想要放過渤劍派實在是為難本官了!」   接著李莫遙目光朝蕭徑亭望來,道:「我知道蕭徑亭公子和貴派關係很好,他現在想必己經趕去金陵去見我家王爺了,他可是我家王爺地救命恩人。我現在正在拚命地拖著時間.要是三天內蕭徑壯亭公子還沒有帶著我家王爺的命令趕回篷萊.或者是皇上下了旨意。不然的話,我便要帶著兵馬押送渤海劍派所有重要人武和那些犯禁的東西去京城,讓皇上定奪了!」   蕭徑亭笑道:「不甩等蕭徑亭公子了,二王爺的信件我已經給李將軍帶來了!」「哦!」李莫遙面上一喜,但是對蕭徑亭沒有投來任何懷疑的目光,而是走到蕭徑亭的下首,輕恭敬行了一禮後,方才朝接過蕭徑亭手中的信件。看那神情,好像一點也沒有懷疑蕭劍月便是蕭徑亭一般.   「這個老狐狸!」瀟徑亭心中暗暗笑道,接者便靜靜地等著李莫遙看完信,在也不開口說話   李莫遙看得非常認真,甚至連一字一句也認真揣揣摩,來回看了許多遍後。然後將信件恭敬的放進懷中,朝蕭徑亭道:「放心吧!蕭公子,我會絲毫不差地按照王爺的旨意做的,也會聽從蕭公子的吩咐的!」接著面上一笑,道:「其實今個天早上,我剛剛接到王爺說要嚴辦渤海劍派的旨意,我雖然照辦了。但是其實心中十分並不是非常同意王爺的做法.渤海劍派處理好了.絕對是對王爺一個極大的機遇!王爺英明啊!呵呵!」   說完後,李莫遙便下令置辦酒席,要和蕭徑亭供飲。   在席上,看來充滿了草莽氣息的李莫遙給了蕭徑亭極大的好感。此人極有城府,但是看來卻不像乃兄李莫瀟那般讓人不可親近,他平易近人,看來彷彿隨便可以和一個乞丐做在地上大口喝灑。   而蕭徑亭想必也給李莫遙很好的印象,李莫遙的勸酒也越來越勤。直到白己喝得醉眼朦朧。但是見到蕭徑亭還是清醒外常,不由大是不服氣,說是一定要將蕭徑亭給拼醉倒了。「李將軍那,要是你剛才不說聽我吩咐的話,我剛才就可以大膽問你一些不該問的事情了!」見到李莫遙彷彿坐也坐不住了,蕭徑亭笑道:「但是現在,我們差不多可以成為朋友了,那我不管是不是該問不該問拉!」   「你…你問吧!」李莫遙大著舌頭說道.接著將面前的一個滿杯灌迸嘴中。   蕭徑亭面上輕輕一笑,道:「我聽說李將軍對刺殺皇帝的兇手。已經有些眉目了,可以和我說說嗎?」李莫遙目中一清,將酒杯舉在嘴角上,朝蕭徑亭神秘一笑道:「不行。惟獨這件事不能開口說一個字!」   從李莫遙那裡出來後。逕庭亭本來是想去樓府的,但走稍稍一陣猶豫之後,還是朝城外的那個暗香樓走去,因為樓竹廷現在還住在那裡。   「那個刺殺武帝的兇手到底是不是蕭劍府的那個美麗的府主啊?!」蕭徑亭心中暗暗說道。緩緩地走上那數不清的台階。此時,已經到了夏天的後期了,天氣已經不是那麼熱了。蕭徑亭聽著自己的腳步聲,心中不由微微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地方過於肅穆了,蕭徑亭甚至連蟲兒地叫聲也聽不見一絲一毫。   「咦?好香啊!」蕭徑亭走到那個大廣場的時候,鼻端忽然聞到一股醉人蝕骨的幽香。蕭徑亭對著這種香味可真是刻骨銘心,這種醉人而又獨特的香味。蕭徑亭不知道己已經聞過幾次了.但是每次還是心中一醉。   「奴兒!」簫徑亭心中一柔,腳步頓時變得輕柔起來,然後閉上雙目,靜靜地搜尋那股香味地方向,腳步緩緩向她朝著美人兒的香蹤走去。   簫徑亭朝右邊的一條小道拐進,走迸了樹林的深處,然後忽然覺得腳下的路眼熟得很,輕輕的想了一會兒,頓時記清楚上次自己發現樓絳玉和白衣淫賊「約會」地時候,也是順著條路走去的。   「咦?怎麼兩個人影啊?」蕭徑亭拐過小路後,領時見到前面的不遠處,並肩地走著兩道身影。而她們走去的方向,就是那個小小而又美麗的林中草地。   儘管隔得較遠,但是蕭徑亭還是可以清晰她看見前面的那個美麗背影,就走美麗得傾國傾城的夢君奴,而和夢君奴親密並肩走在一起地,就是那個仿若神仙的夕公子。   在淡淡的月光中,夜君依和夕公子緊緊地偎依在一起。在朦朧夜色中,任誰見到了都會在心中讚歎:「好一對神仙卷侶啊!」隨著她們走過的腳步.長長的衣裙椋過路邊的草叢,使得整個森林都變得縹緲迷人起來。   前面的夢君奴軀忽然輕輕一動,接著小手輕輕地握住夕公子的手,然後將額首輕輕的依靠在夕公子的肩脖上,柔聲說道:「我知道前面有個小草地兒,我們便去那坐坐吧!」   蕭徑亭靜靜地跟在倆人的身後,面上麼沒有一點表情,腳夏的步子也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夢君奴和夕公子親密的坐在草地上,靜靜地並沒有說一句話,夢君奴將小臉枕在夕公子的肩上,靜靜地仰望著天空。忽然小臉輕輕地浮上一層笑意,然後咯咯一笑,朝夕公子的面頰上輕輕的吻了一口,嬌聲到:「你現去吧!我還要在這裡呆一會兒,我告訴你的事情,可千萬不要忘記啊!」   夕公子走後.夢君奴還是仰著悄臉,好像在數著天上的星星。接著嘴角抿出一道美麗的笑容,輕輕地伸開美麗的玉臂,然後緩緩地躺在軟軟的草她上,整個美麗的嬌軀平躺著,那迷人的曲錢越發顯得起伏連綿,看來令人神之為奪。   蕭徑亭忽然一聲大笑,然後猛的衝了出去,壓在了奴的柔軟動人的嬌軀上,張開嘴巴頓時朝夢君奴香噴噴的小嘴吻去。   「嚶!」夢君奴咯咯嬌笑躲著蕭徑亭的親吻,兩隻玉臂緊緊抱著蕭徑亭的身子,小嘴嬌聲嗔道:「人家不依啊,這樣都騙不過你這個大壞蛋啊!是不是那個夕丫頭讓你看出破徒來了?!」 第十二卷 第十二章 嫁給我吧     「哥哥啊,你是怎麼看出那個夕公子其實是個西貝貨的啊,你快告訴我!」夢君奴美麗滑嫩的小臉輕輕的磨蹭著瀟徑亭的面,嬌聲問道.   蕭徑亭身下壓著這麼一具美絕人寰的玉人,酥胸玉乳,胯間私處都軟綿綿而又火熱地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再加上心中對玉人的思念,胯下的情火猛他一下便升騰起朱,兇猛他頂在夢君奴腿心上   而美麗迷人的夢君奴便彷彿什麼也沒感覺到一般,任由蕭徑亭將她壓地上。美目嬌嵋地挑逗著蕭徑亭的視線,只是漸漸熱起的嬌軀和砰砰亂跳的芳心,將她的內在給出賣了。   「是啊!那個夕公子本來看起就沒一點點象男人,但是她又偏偏沒有一點去扮男裝的意思,就算在和我說話的時候,也從來都不否認自己是個女子!」蕭徑亭輕輕笑道:「不過這樣一來,反而使人變得多疑起來,懷疑她是個男人,是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啊!   「你以前見過她啦,!」夢君奴聽到蕭徑亭的話後,美目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接著神情又變得嬌媚起來,問道:「那我們的蕭大情聖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剛才你將頭靠在她肩服的時候,我忽然發現這個夕公子的肩膀怎麼那麼窄那,那個丫頭就算再厲害,當你親她的時候,她臉色還是微微覺得一絲不自然啊!」蕭徑亭笑道,接著手從玉人的蠻腰滑下,按在夢君奴豐隆肥美的香臀上,輕輕一拍,笑道:「再說,那個丫頭雖然然穿著男裝,但是屁股和我的奴兒一樣,又圓又翹我早就應該看出來的!   「你還真是一個大色狼哩!」夢君奴張開香噴噴的小嘴。朝蕭徑亭鼻子上輕輕地咬上一口,接著嬌軀輕輕一陣用力,便將蕭徑亭壓在身下,然後舒舒服服地躺在蕭徑亭的杯中,柔聲問道:「哥哥,上次你不是問我怎麼忽然又對你好起來,我現在就告訴你原因!現在我先問你,你猜猜那個夕丫頭叫什麼名宇!   蕭徑亭頓時有些苦笑不得,這個讓他從何猜起啊,手掌在美人兒的香臀的拍上一掌,惹來美人一聲甜蜜而又嬌嗔地嬌呼。讓蕭徑亭認為美人兒甚至是故意找理由挨打的   夢君奴將小手輕輕地探進蕭徑亭的衣襟,溫柔地摸著蕭徑亭胸上的肌膚,俏聲說道:「那個丫頭的名宇叫夕俏佳,聽來又俗又沒意思。真是一點也不好聽。是不是,   蕭徑亭連忙正色,道:「對,那裡有我奴奴的名字好聽啊!」但是心中卻覺得。這個名字雖然看起來平凡,但是用在那個美人兒的身上,彷彿便昇華起朱。變得無限的詩意和嫵媚   「嗯!哥哥說的對,獎勵你一個!」聽到蕭徑亭的話後,夢君奴從蕭徑亭懷中撐起嬌軀,張開小嘴對蕭徑亭地嘴唇甜甜地吻上一口,然後神情變得更加嫵媚討好起朱,媚眼如絲地將小臉湊到蕭徑亭面前一寸處,小嘴的香氣迷人地噴在蕭徑亭臉上,嬌聲道:「那你說是我好看。還是那個夕丫頭好看,!」然後柳眉好看地一顰,好像只要蕭徑亭的回答不讓她滿急,就會張開小嘴朝蕭徑亭臉上很很他咬上一口。   「其實兩個美人兒還真的分不出上下啊!」(何況她的還長那麼像我,說她難看,不是也在罵自己嗎?)蕭徑亭心中暗道,但嘴上卻是毫不猶豫地堅定說道:「自然是奴兒好看,夕俏佳那個臭丫頭能夠我親親奴兒的一半,就算她美得不得了了!」   「咯咯!」夢君奴一聲嬌笑,接著嬌軀重重他壓在蕭徑亭身上,兩隻小手捧蕭徑亭的面,張開香噴噴的小嘴,很很他咬住蕭徑亭的嘴唇,將蕭徑亭的嘴巴封得一絲不漏,然後仲出小香舌掃蕩蕭徑亭嘴內的每一寸地方,柔軟美妙的嬌軀也輕輕地蠕動著,摩擦著蕭徑亭的身子   這一吻足夠讓蕭徑亭魂飛魄散了,甚至比起一陣交歡還要令人消魂。夢君奴那甜甜的小舌頭,又軟又嫩,讓人彷彿一輩子都想含在嘴中,捨不得放開   「好郎君,你的奴兒棒嗎,你的奴兒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夢君奴放開蕭徑亭的嘴唇後,嬌軀彷彿沒有了一絲力氣,靜靜的躺在蕭徑亭懷中,小臉貼在蕭徑亭的面擷,嬌喘吁吁地將她溫熱的香氣噴在蕭徑亭的面上   蕭徑亭心中不由覺得有些奇怪起來,本來睿智無比的夢君奴今天彷彿變得如同一個小孩一般,好像處處都要和夕俏佳爭個高下,接著夢君奴便靜靜地說起夕俏佳來!   「哥哥!你還記得那次唐綽兮說過的故事嗎,」夢君奴靜靜地躺在蕭徑亭的懷中,美目渴柔如水地望向蕭徑亭,柔聲道:「其實故事俗得很,我們魔門幾百年來,就和古劍閣是世仇!本來嗎,她們可都是仙子,我們都是魔女啊!   蕭徑亭對著夢君奴的小嘴輕輕一吻道:「我的奴兒哪裡像魔女了,明明是仙子嗎,   「人家手段不那麼光明,人家知道。你不用哄人家!」夢君奴小嘴輕輕一撅,親暱地蹭了蹭蕭徑亭的面擷,小手輕輕玩弄著從蕭徑亭臉上揭下來的面具,道:「其實魔門發展到了後來,也挺沒意思思的,只能和古劍閣爭爭鬥鬥,因為方劍夕出身的那個天劍谷太虛偽了,出來的都是偽君子,鬥起來也沒意思!   見到夢君奴這般評價天劍谷,蕭徑亭心中一片溫柔。因為夢君奴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漸漸地已經變成一個伶牙俐齒的聰明姑娘了,這樣反倒更讓自己心愛不已   「所以歷代魔門宗主的使命就是,壓過古劍閣一頭!而這裡面最大的勝利就是幾十年前,我外公那個風流種子做宗主的時候了!夢君奴說道這裡的時候,小手輕輕地在蕭徑亭胸前肌膚輕輕一掐,彷彿是在給蕭徑亭提高警戒,接著小手輕輕地撫摸別掐過的部位,繼續說道:「那次。我外公他老人家將人家古劍閣外來的主人,剛剛出山的仙子都給射落在地,討回家做妻子了!使得古劍閣幾十年都沒有仙子出道江湖!   蕭徑亭輕輕笑道:「外祖父他老人家,我一向是非常景仰的!   「丟丟,也不怕羞,人家答應嫁你了嗎,要是你有一天欺負了人家,人家才不要你呢!」夢君奴雖然滿臉地幸福和嬌嗔,但是卻伸出纖纖玉指在蕭徑亭的臉上輕輕地刮了刮,俏聲說道:「外公他老人家我一貫也是非常景仰哩!不過外婆她就不依了,她可是我外公的師傅那。她就一直認為是古劍閣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將外公給搶走的!所以心裡對古劍閣恨之入骨了!」夢君奴說道這裡的時候,忽然仰起小臉朝蕭徑亭柔聲道:「好哥哥,你以後無論要娶誰,我都不攔你。但是你干萬可不許招惹夕俏佳那個丫頭啊!   見到蕭徑亭鄭重點頭。夢君奴歡喜地伸出小香舌在蕭徑亭的眼睛上輕輕他親了一口。接著說道:「哥哥,你知道嗎,在我還沒生出來的時候,我外婆已經四五十歲了,但還長得和我一樣他美麗。不過」   夢君奴小臉一黯,淒聲說道:「但是她聽到的外公去世的消息後。所有的頭髮就全部都白了,而我娘就是在一邊看著她的頭髮一根根白掉的!而那個時候,我爹爹也拋棄了剛剛懷了我的娘親。所以我外婆和我娘在我長大的時候,就一直不准我愛上任何人!她們說只要我們魔門女子愛上的男人,最後都會拋棄我們的!」說道這裡的時候,夢君奴秋瞳淚眼婆婆,仰起小臉望進蕭徑亭的眼睛,柔聲問道:「哥哥。你說你會拋棄我嗎,   「不會!」蕭徑亭將夢君奴的嬌軀緊緊抱緊,輕輕地嗅著美人嬌軀上的幽香,溫柔而又堅定他說道,心中也同時說道:「就算丟了性命,我也不會!   「要是有一天你拋棄我了,或者是你心裡對不起我了!我就一劍將你刺死,然後再自殺,我死也不願意再受到象娘親和外婆那樣的煎熬!」夢君奴靜靜說道,接著伸出纖纖玉指輕輕地戮在蕭徑亭的心口,嬌聲說道:「我就從這裡刺進去,然後讓劍尖也刺穿我的心!   「那次我和母親、外婆說起你的事情後,她們兩個都發了很大的火!之前她們可都從沒罵過我一句的,然後她們讓我立誓,要是再讓你親近一下,就自殘自己的身子!不然她們就將我關起來,不讓我出去!」夢君奴小手輕輕地摸著蕭徑亭的手,彷彿要清楚蕭徑亭手上的每一道指紋,接著輕輕一笑道:「但是夕俏佳出現以後,就一切都不一樣了!因為夕俏佳就是古劍閣出來的這代仙女!   雖然蕭徑亭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但是聽夢君奴說出來的時候,心中還是覺得非常的奇怪。不由笑道:「書上那些慈航淨齋的仙子各個都會心劍如一,而且個個仙氣縹緲,只要朝你輕輕看上一眼,你就會一點也不敢有褻瀆之心,只想趴在她的面前膜拜!」見到蕭徑亭這般形容,夢君奴頓時拉下小臉,抿著小嘴朝蕭徑亭厲害瞪來一眼   蕭徑亭輕輕一笑,道:「但是為何我一點這種感覺也沒有呢,偏偏沒次看到那個夕丫頭,就想上去扁她一頓呢!   「咯咯!」聽到蕭徑亭這般說夕俏佳後,夢君奴的小臉頓時解凍,趴在蕭徑亭的身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忽然將埋在蕭徑亭懷中的小臉抬起,朝瀟社亭嬌聲說道:「那我們就約好一天,兩個人一起去打她好不好,那肯定能夠將她打敗哩!   蕭徑亭微微一驚,道:「你打不過那個丫頭嗎,   夢君奴美目閃過一絲好強,然後微微有些懊惱道:「打不大過哩!」接著輕輕捶了蕭徑亭一記,道:「又叉開我的話題,好好聽我說,不許再插話了!」說罷小手輕輕抓住蕭徑亭的嘴唇,笑著說道:「夕俏佳那個臭丫頭出現後,母親有一天忽然來找我。說只要我能夠打敗夕俏佳,打敗古劍閣,就答應讓我嫁給你,不過要倒插門做我們魔門的女婿!   「那個時候人家真是高興啊,好像壓在身上的烏雲全部都散去了一般!   蕭徑亭面上微微一驚,神情便微微有些不自然起來,夢君奴輕輕一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這個好色的郎君肯定不願意的,就算你願意,你身邊的那些女人也不會答應的,所以人家好求歹求終於讓母親和外婆答應,讓我跟著你走了!郎君啊,你說奴兒待你好不好啊,   蕭徑亭心中一柔,接著眉頭一皺,開口問道:「難道就是你拿著寶劍,將那個丫頭打敗了就可以了嗎。」   「哪有那麼筒單!」夢君奴輕輕一笑。道:「我們魔門的宗旨和古劍閣一向背道而馳。但是那些東西我都懶得管它。我現在身上的任務就是替外公報仇,而且我也一直為它努力著,但是那個丫頭偏偏老是來攔著我!」說到這裡的時候,夢君奴小嘴一撅湊到蕭徑亭的面前,膩聲說道:「好哥哥。那你是幫我還是幫她!   蕭徑亭見到夢君奴微微有些媚蕩的神情,一直就沒有熄滅的情火便猛地冒起。下身的巨物也猛地騰起,狠狠地頂在夢君奴柔軟敏感的地方。而讓蕭徑亭睜大了眼睛的時候,夢君奴美目忽然一蕩,接著嘴角輕輕朝蕭徑亭綻開一道勾魂的笑容,竟然微微張開兩隻大腿,將柔軟迷人的下身朝蕭徑亭的胯間貼來。竟是勾引起蕭徑亭來。   蕭徑亭輕輕一吼,便翻過身猛地將夢君奴柔軟火熱的嬌軀壓在下面。張嘴吻住夢君奴的小嘴。一隻手伸進美人兒的衣襟,抓住一隻柔軟嬌嫩的香乳,微微用力地揉捏著,另外一手隔著衣裙摸著玉人的兩瓣香臀,手指狠狠地刮過玉人深邃迷人的臀溝   「櫻!」夢君奴長長一聲嬌吟,兩隻修長豐滿的大腿用力地盤上蕭徑亭的腰際,一隻玉『手竟然伸到蕭徑亭的胯間,溫柔而又微微用力地撫慰著小蕭徑亭   蕭徑亭目光一赤,放開夢君奴的小嘴,厲害說道:「奴兒,你剛才和夕俏佳那丫頭這般親熱,我生氣得很,現在要罰你,你知道怎麼做嗎?『,   夢君奴美目也頓時變得妖媚起來,朝蕭徑亭投來勾魂的一瞥,小嘴膩聲說道:「奴家知道!奴家願意受罰!」接著輕輕掙開蕭徑亭的懷抱,嵋眼如絲望向蕭徑亭一眼,然後嬌軀輕輕地俯趴在草地上,將兩瓣渾圓肥美的香臀兒高高撅起   見到夢君奴絕美的嬌軀形成一道句魂動魄的曲線,蕭徑亭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對著美人兒的香臀兒,高高舉起手但是落在美人兒香臀的時候,卻變得無比的輕柔,使得玉人都難耐地呻玲出聲,扭動著圓渾純美的香臀,向蕭徑亭發出強烈火熱的信號。   蕭徑亭輕輕地掀開美人兒綠色的長裙,然後輕輕的褪下粉紅色的綢褲兒。頓時美人兒的下身嬌軀僅僅只剩下一條雪白的小絲綢褻褲兒。兩隻雪白渾圓的大腿形狀絕美,在月光下散發著象牙一般的迷人光芒,一股股醉人的幽香也隨著玉人嬌軀的顫抖,飄進了蕭徑亭的鼻中   看著兩瓣香嫩雪白的香臀兒將絲綢小褻褲兒撐得圓圓滑滑,將兩瓣肥美的小屁股的形狀清晰地印了出來,那種嬌嫩聖潔的絕美,讓蕭徑亭甚至不忍心將美人兒屁股上的小褻褲兒脫下來   「櫻!」就在蕭徑亭目光癡迷他看著眼前絕美景色的時候,夢君奴小嘴輕輕地發出一串蝕骨的呻玲,讓蕭徑亭注意到,美人兒雪白的小褻褲上,清晰地印著一灘迷人的水澤   感覺到美人的召喚,蕭徑亭幾乎是帶著矜誠的心態。雙手撰上美人兒的香臀,然後輕輕地褪下美人兒的小褻褲   「天哪!天下竟然會有這等尤物啊!」蕭徑亭心中一聲驚歎,隨著眼前兩團渾圓月嬌嫩嫩兩團雪膚微微一顫,那雪股帶著完美的弧度,帶著迷人的色澤。噴香的氣息,都強烈他衝擊蕭徑亭的神經,甚至讓他瞬間停止了其他的思想   「這簡直比滿月還要圓那,奴兒。你美得讓我都幾乎不敢碰你了!」蕭徑亭兩手輕輕地撰上美人兒的香臀,那滑膩柔軟的感覺,頓時讓蕭徑亭感覺到了那驚人的彈性,儘管蕭徑亭的手輕輕放在上面,但是也彷彿清晰地感覺到那兩團凝脂一般的美肉輕輕地晃了晃。頓時那股迷人的幽香,飄進蕭徑亭的鼻中,頓時變得越發地濃烈清晰起來   蕭徑亭將嘴唇輕輕地湊上夢君奴的美臀,渴柔地吻過上面的每一寸地方,溝壑還有前面的柔軟。也癡迷地添過上面地每一寸地方,那種醉人的味道讓蕭徑亭頓時忘記了下面的步驟   感覺到夢君奴越來越蝕骨的呻吟。蕭徑亭輕輕地跪在夢君奴的身後,胯間輕輕地貼上玉人的臀上,上身輕輕地擁著美人兒的嬌軀,柔聲說道:「奴兒。你今天晚上就嫁給我吧!   「啊!」夢君奴美目中本來已經全部是情火燃燒。迷人的下身甚至輕輕地蹌著蕭徑亭。但是聽到蕭徑亭的話後,美目猛地一清,接著赤裸著下身的嬌軀飛快飄出數丈,小手掩著迷人的私處朝蕭徑亭狠狠嗔來一眼,雖然那雙秀目便彷彿要噴出火來。但是還是向蕭徑亭狠狠說道:「真是不岔,人家本來是想輕輕勾引一下你的,沒想到竟然被你這壞蛋佔了那麼大的便宜!」接著小嘴一撅,道:「誰讓你那天不聽人家的話,和夕俏佳那個丫頭說話了。就是肯讓你看,不讓你吃,饞死你!   蕭徑亭心中頓時一陣哀嚎,朝夢君奴一陣苦笑   夢君奴在蕭徑亭面前彎下蠻腰。輕輕穿起絲綢小褻褲兒,好像是摸到了那灘水澤,美人兒玉臉一熱,輕輕一啐便朝蕭徑亭很很地嗔來一眼,見到蕭徑亭這般膜樣,不由趕緊穿好了褲子,飄身到蕭徑亭前,小手撫上蕭徑亭他面擷,柔聲道:「不要裝出可憐兮兮的膜樣嗎,要是人家一心軟,把身子給了你,那就有大麻煩哩!」接著撅起小嘴輕輕地在蕭徑亭嘴唇一吻,美目閃過一絲媚色,膩聲道:「人家也想要得很哩,等到可以的那一天,奴兒會不要臉皮地找郎君的!   蕭徑亭援援平息下慾火,忽然覺得臉上濕濕膩膩的,而且還帶著一種勾魂的味道,頓時便明白這濕濕的水澤是來自哪裡的了。   接著夢君奴自己的也發現了,連忙舉起袖子輕輕擦拭蕭徑亭面擷,柔聲說道:「對不起啊!   「徑亭啊,你就這麼睡著,不怕讓人給暗殺了啊!」昨天晚上蕭徑亭雖然沒有得到夢君奴的處子嬌軀,但是卻抱著這個仙子一般的美人兒睡了一夜,也足足親暱的一夜。在睜開眼睛的時候,懷中的美人兒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股醉人的溫熱幽香。接著蕭徑亭耳中便傳來樓竹廷的聲音,不由很不耐煩地縮回到被窩中,輕輕地嗅著玉人兒的香氣   「在我印象中,我的蕭大公子可是第一次睡懶覺啊!」樓竹廷輕輕地推了一下蕭徑亭,接著說道:「今天早上,李莫遙將軍找到我,將事情都說過了,我在這裡給你行禮道謝拉!謝謝你救回了渤海劍派,沒有讓祖上的基業毀在我的手中!   蕭徑亭在被窩中低低地應了一聲,外面的樓竹廷聲音忽然變得神秘起來,道:「我一猜便知道你就在這個地方,逕亭那!你回來的消息我還沒告訴絳玉那個丫頭,你趕快回去吧!那個丫頭都快得上相思病了!   蕭徑亭聽到後,連忙掀開被子認真說道:「竹廷,我這幾天就住在這裡,要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跑來告訴我就可以了。等到朝廷的旨意真正下來,赦免渤海劍派的時候,我再回去對付秀情還有蘇臨礁那些異派勢力!」接著蕭徑亭面色一正正要說話,忽然見到樓竹廷面上的神情古怪。似笑非笑一般,不由皺起眉頭問道:「有什麼話快說,不要一幅死樣子!   樓竹廷搖頭晃腦笑道:」難怪一直不回去啊,原來身邊已經有了美人相陪!「接著樓竹廷的神色變得神秘起來。朝蕭徑亭低聲問道:「這次又是哪一個美人啊!不過最好不要讓絳與『那個丫頭知道了啊。」接著從身邊拿過一面銅鏡遞給蕭徑亭。   蕭徑亭接過一看,面上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心中卻泛起一屢柔情。原來蕭徑亭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鮮艷美麗的唇印,看著嘴唇的迷人形狀,正是夢君奴小嘴留下的   而讓蕭徑亭心中奇怪的時候,昨天和夢君奴親吻的時候,記得她小嘴上並沒塗上紅胭脂的。想必是趁蕭徑亭睡覺的時候,孩子心性發起,專門塗上了胭脂。給蕭徑亭留下幾道痕跡。接著蕭徑亭輕輕掀開被子,發現胸口上還有幾個鮮紅美麗的唇印,不由飛快將被子蓋好了。   見到樓竹廷神情古怪,又要說話。蕭徑亭連忙面色一正。道:「不要貧了。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情,你的大伯和四叔在金陵已經死了!   樓竹廷面上微微一愕,接著朝蕭徑亭一陣苦笑,道:「那以後對付起蘇臨礁,可就麻煩得多了!   蕭徑亭微微一訝道:「怎麼看來你好像不是非常難過嗎,」   樓竹廷微微一笑。道:「我對他們沒有什麼深刻印象的!   「哦!」蕭徑亭輕輕應了一聲,接著朝樓竹廷道:「你出去外面等我,我馬上就好!   「我走的這幾天中,秀情她們可有什麼舉動嗎,」蕭徑亭和樓竹廷走到肅穆的建築群中蕭徑亭便問起幾天來渤還劍派的事情   不料樓竹廷並沒有說話,忽然轉過臉朝蕭徑亭說道:「徑亭啊,我真是羨慕你的艷福啊!另外一個仙子來找你了   「仙子,!奴兒才剛剛走啊!」瀟社亭心中暗道,接著隨樓竹廷的手指。蕭徑亭朝右邊樹林望去   果然,幽靜的樹林中間,高大筆直的樹幹下。一道雪白修長的身影站在那裡,微風輕輕地吹動著她的衣裳,看來實在是飄飄欲仙。   「是啊,能夠稱得上仙子的,她卻是能夠算上一個了!不過她現在看來實在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無比迷人的美人兒啊,那個時候我怎麼會雌雄不分呢,」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朝邊上的樓竹廷笑道:「你看得出她是男是女嗎,   「當然是女的啦,要是男的長得這般模樣,那會遭到天遣的!」樓竹廷絲毫沒有猶豫,肯定的脫口而出   蕭徑亭不由朝樓竹廷狠狠一瞪道:「那天在玉溜山上,你為何說她是個男的,而且還那麼肯定!   樓竹廷笑道:「我看到你的夢君奴神情那麼著緊,看到夢君奴和這個仙子親密的樣子,你彷彿連眼睛都要綠了。我當然不肯放棄打擊你的機會拉!」接著指著前面的仙子,不乏嫉妒說道:「快去吧!人家仙子正等你啊!   蕭徑亭笑道:「你怎麼知道她在等我,說不定是在等你啊!   不知道為何,蕭徑亭有些害怕過去見那個美若天仙的夕俏佳。可內心深處,隱隱覺得這個夕俏佳實在是太厲害了。   樓竹廷笑道:「怎麼可能,你是主角,我是配角!所以我永遠有著當配角的覺悟!   「才剛剛分別幾日,怎麼蕭公子便不認得夕某了嗎,」那邊的夕俏佳忽然朝瀟蕭徑亭淡淡一笑,仰起俏臉朝蕭徑亭招呼道,那聲音又軟又柔,不過卻是帶著一種連鋼鐵也能穿透的力道,讓蕭徑亭不由自嘲道:「這個聲音又哪裡像男的了,不過之前她和我說話的時候,好像不是這個聲音啊。 第十三卷 第一章 仙子來訪     「怎麼了,直到俏佳是女子以後,蕭兄怎麼反而變得生分起來了?!」夕俏佳和蕭徑亭並肩走在樹林的時候,轉過玉臉朝蕭徑亭輕輕一笑道:「至於昨天晚上的事情,那都是君奴妹妹淘氣,說要好好耍弄耍弄你!你可不要怪罪在我的頭上啊!」   看在夕俏佳那張和自己長得那般相似,只是更加秀氣的小臉,蕭徑亭心裡實在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聽到夕俏佳的責怪後,蕭徑亭輕輕笑道:「夕姑娘原諒我,奴兒她不許我和你多說話,不然她會對我耍脾氣的!所以在面對夕姑娘的時候,我只是少說話了!」   夕俏佳聽到蕭徑亭的回答後,玉臉微微一愕,接著笑道:「那我就光說話,蕭兄就光聽吧!」隨之面色一正道:「我知道蕭兄剛剛從金陵回來,想必是去找了臨夏王爺了,渤海劍派的事情大概也差不多無礙了!那我請問,蕭兄下一個要對付的是秀情她們,還是蘇臨礁這一方勢力呢?」   蕭徑亭回答道:「應該是秀情這一方吧,因為她們的威脅最近,而蘇臨礁的勢力雖然大得很,但是畢竟是渤海劍派自己人啊!」   夕俏佳美目忽然轉到蕭徑亭臉上,目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笑意,疑問到:「蕭兄這個主意是自己這麼打算的,還是聽從了夢君奴的吩咐呢?」接著目中閃過一絲歉意,道:「不好意思,興許我這樣問比較沒有禮貌!」   蕭徑亭搖頭道:「不要緊的,這是我自己的想法,但是說是夢君奴的吩咐也無不可!她是我未來的妻子,她的話我總是要聽的嗎!」   「但是蕭兄說蘇臨礁是渤海劍派自己人,我就不敢苟同了!」夕俏佳忽然這麼說道,讓蕭徑亭微微一愕,夕俏佳接著說道:「我聽說渤海劍派的樓老大和樓老四,都已經死了。那一旦等到肅清了秀情等人,那渤海劍派差不多就都是蘇臨礁的天下了!蕭兄難道就沒有想過這裡面地蹊蹺嗎?」   「我知道!夕姑娘不用再多說了!」蕭徑亭淡淡回答道,便再也沒有說話。   「我知道夢君奴也在打著渤海劍派的主意,你知道她想利用渤海劍派來做什麼嗎?」夕俏佳忽然問道。   蕭徑亭笑道:「哪個丫頭不是一直想要爭過你一頭嗎?大概就是想要在上面贏了你了!」   「是嗎?」夕俏佳美目閃過一道奇怪的笑意,輕輕歎息一口後,道:「為了免得蕭兄認為我在詆毀你的愛人,我現在不說。但是你日後是會知道了,是,是想爭個輸贏,但是未必是和我啊!」   「不過蕭兄你可知道,夢君奴在江南胡鬧的時候,可都是為了什麼嗎?」夕俏佳美目緊緊望著蕭徑亭俏聲問道。   蕭徑亭想起以前自己也曾經問過夢君奴,問她為何要在江南武盟上搗亂,而夢君奴的回答竟然說是為了好玩。現在想起還真是那麼回事啊。想到這裡,蕭徑亭不由笑著說道:「奴兒那般胡鬧,難道就是為了將江湖給攪渾了,使得整個武林大亂,以便將你們這個白道武林領袖給引出來嗎?」   「蕭兄猜對了!」夕俏佳輕輕說道:「那次就是光為了將我引出來,但是這次就不完全是了。或許我只是她要掌握渤海劍派的部分原因!」   蕭徑亭聽著夕俏佳的話後,便彷彿從左耳進,右耳出一般,心中暗到:「看來奴兒的話並沒有錯,夕俏佳的話實在是有很大的撩撥性啊!」   「我們不說這些了!」蕭徑亭忽然說道,目光望著夕俏佳那張可以和夢君奴媲美的臉蛋兒,心中湧起一股好奇,不由朝夕俏佳問道:「我有件事情想要問夕姑娘,但是可能非常的冒昧。希望夕姑娘不要見怪!」   要是尋常女子,說不定會認為蕭徑亭想問的是一些兒女私情上面的事情,所以面上肯定多多少少會有一些不自然,但是夕俏佳聽到蕭徑亭的問話後,面上仍舊還是那樣的從容淡雅,絲毫沒有一絲不快或者是不堪。   蕭徑亭目光望著夕俏佳的玉臉,輕輕問到:「夕姑娘可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誰,家中可有什麼兄弟姐妹嗎?」   夕俏佳微微一訝,問道:「蕭兄問這個做什麼?」接著微微一笑道:「我從小就被師傅帶到了師門,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蕭徑亭聽後不由微微覺得有些失望,心中暗自笑道:「莫非我和她長得那麼像,便是天意不成,或者巧合?又或者是恰恰夕俏佳正好也有蘭介子做的面具不成?」   夕俏佳美目淡淡朝蕭徑亭望來一眼,道:「看來蕭兄實在和我沒有什麼話說了,那俏佳就先走了!」說罷便轉過嬌軀,款款走去,蕭徑亭這個時候才發現,夕俏佳在走路的時候,嬌軀飄逸而且走得那般灑脫,實在有些仙子的氣質。   忽然夕俏佳轉過玉臉,朝蕭徑亭笑道:「蕭兄,順便和你說一件事情,那個任劍絮便是當今第一權臣方召疾的女兒,也就是蕭兄死敵方劍夕的親生妹妹!而且你還欠我三件事情那!」   蕭徑亭聞之大愕,接著搖頭一陣苦笑。   蕭徑亭僅僅只在這個已經算不上隱秘的地方呆上了四天,朝廷對渤海劍派的旨意就已經下來了。中間的這段時間中,所有的人都無比地安靜,就連秀情也彷彿忘記了剛剛的挫折,呆在她的房中從來沒有出來過,因為再下面的事情就不是她能夠掌握住的了,那就是朝中武莫宸和方召疾他們的較量了,不過這場較量武莫宸實在是佔到了太大的優勢了。所以蕭徑亭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有沒有將手中的突厥兵器交到朝廷,或者說讓方召疾交給朝廷,但是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在這四天中,李莫遙曾經來過這裡兩次,兩次都是帶著酒來的。讓蕭徑亭徹底發現,他的酒量實在不怎麼樣。不過酒癮卻是大得嚇人。而在這兩次喝酒中,蕭徑亭也和李莫遙達成了許多的共識,但是對於刺殺武帝這件事情上,李莫遙卻是始終閉口不言,無論蕭徑亭怎麼的旁敲側擊,他始終一個字也不吐露,讓蕭徑亭徹底無計可施。   而在這四天中,夢君奴這個美麗的丫頭,就徹底成為了夕至朝離的幽靈了。每次天幕暗下來的時候,這個美人兒就會飛到這裡。給蕭徑亭做飯洗衣,反正做了一個妻子應該做的所有事情。然後在月光剛剛升上樹梢的時候,這個美人兒鑽進了蕭徑亭的被窩中。前兩天還是穿著薄薄的內衣,但是到了後來卻是被蕭徑亭脫的乾乾淨淨。光著屁股躺在蕭徑亭懷中。也著實讓蕭徑亭慾火勃發。幾乎要焚身沸血。   清晨!   「亭哥哥!」夢君奴從蕭徑亭胸膛撐起嬌軀,酥胸前兩隻渾圓堅聳的玉乳還留著蕭徑亭手指肆虐過的痕跡,不過就算這樣地俯著嬌軀,那兩隻圓聳的雪膩還是那麼的飽滿堅挺,甚至還是驕傲地翹起。見到蕭徑亭將目光投在細劍的玉乳上,夢君奴輕輕湊上嬌軀,讓彈性驚人的滑膩玉乳輕輕地貼在蕭徑亭的臉上,稍稍用力地磨蹭著,小嘴輕輕柔聲說道:「從今天以後,奴兒就不能像這樣天天和哥哥睡在一起了!」   蕭徑亭手掌正在愛撫著玉人地肥美香臀,嘴巴正叼住美人的一顆小奶頭,聽到夢君奴的話後,不由問道:「為什麼。是因為秀情那邊有動靜了嗎?」   夢君奴微微輕輕的吻著蕭徑亭的面頰,微微嬌喘說道:「這個是一方面,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朝廷的旨意今天就會下來了,你又要開始忙碌了!」   「是啊!」蕭徑亭望著玉人美麗絕倫的俏臉,心中不由湧起一陣不捨。手掌摸在玉人肥臀上的力道不由變大起來,手指也頻頻探到玉人敏感美麗的私處。這下一來,夢君奴原本來就是極易動情的女子,幾下過後,玉人整具柔軟的嬌軀頓時越來越軟,越來越熱,躺在蕭徑亭懷中還是熱烈的扭動。落在蕭徑亭臉上的香吻,也變成了小香舌熱烈的舔噬。   其實在這幾天中,夢君奴無數次在蕭徑亭的撩撥下把握不住自己。要不是蕭徑亭顧忌她破身後的後果,他不知道有多少次機會取得這個絕世佳人的落紅,但是其他親暱露骨的動作,卻是不知道做了多少,甚至連夫妻間都極少做過的事情,也都一一作了個遍。   「奴兒,不要!」感覺到夢君奴分開兩隻大腿,將圓滾肥美的香臀坐在自己的胯間,作出要交歡的勢頭,蕭徑亭頓時腦子一清,大聲說道。   夢君奴美目不由閃過一絲帶著慾火的狡猾,自從她知道蕭徑亭不捨得讓她破身後,她反而一次次地撩撥起蕭徑亭來。兩瓣香臀甚至坐在蕭徑亭的正中間,讓蕭徑亭頓時覺得下身彷彿要火熱得爆炸起來,然後俯下嬌軀伸出香舌舔噬著蕭徑亭的耳朵,試著將舌尖輕輕鑽進蕭徑亭的耳孔,扭了扭圓圓滾滾的香臀兒,膩聲說道:「哥哥,我要!……你吃我!」   接著沒有等到蕭徑亭回答,夢君奴便抬起香臀兒,轉過嬌軀跪在蕭徑亭的胸前,用力地將香臀兒撅到蕭徑亭面前,然後將美麗的小腦袋鑽進被窩中,小手顫抖握住,湊上小嘴……   「徑亭啊,你看看朝廷的旨意!」樓竹廷拿著手中的聖旨不屑地在蕭徑亭眼前晃了晃,笑道:「說什麼罪惡深重,足與株殺九族,但是樓家祖宗是我大武的功臣。就算你負了朕,朕也不能負了你們!他倒是假仁假義得緊啊!」   蕭徑亭淡淡一笑道:「不過為了得到這個假仁假義的聖旨,我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啊,真正到手了,你反而不屑起來了!」接著蕭徑亭面色一正,道:「竹廷啊。你也知道我們這位武帝可是玩弄權術的高手,他的聖旨裡面處處留著後手,現在可還不是放心的時候啊,這可是一隻老狐狸啊!」   「是啊,這個老狐狸只是想逼著渤海劍派讓步,交出手中的大部分權力而已!」樓竹廷面上一陣冷笑道:「那就交給他們吧,不然下次渤海劍派真是被人連根拔起了!不過我妹妹那裡肯定是通不過的,到時候就要讓你去勸說她!」   「但願能夠說服那個倔強的丫頭!」蕭徑亭微微地皺了皺眉頭,接著朝樓竹廷問道:「這段時間裡面,蘇臨礁他們可還老實嗎?有沒有什麼舉動?」   樓竹廷聽到了蕭徑亭的話後,眉頭不由一皺道:「你這一問起,倒是讓我覺得奇怪起來,這段時間蘇臨礁倒彷彿做了隱士一般,在家中幾乎便沒有出來過!」   「哦?!」蕭徑亭心頭微微一動。接著便將這個念頭甩到腦後。朝樓竹廷道:「走吧,回樓府去!」   「小姐她去探望任公子了!」樓竹廷帶著蕭徑亭走進樓絳玉小閣的時候,樓絳玉那個叫舒兒的貼身侍女見到蕭徑亭問話,面上不由微微有些不自然,道:「小姐說任公子是為了她才受傷的。不去探望沒有道理!」   見到蕭徑亭面眉頭猛地皺起,樓竹廷狠狠地說了一句:「這個笨丫頭!」接著便拉著蕭徑亭朝院子外面走去,道:「先回你的住處吧,那些狐狸精已經全部給換了!」   蕭徑亭微微一陣猶豫,便跟著樓竹廷朝外面走去。就在蕭徑亭走到外面的青石大道時,對面緩緩走來一眾人,美麗絕倫的樓絳玉在眾侍女的包圍下款款走來,如同眾星捧月一般。   「劍月!」見到蕭徑亭後,樓絳玉美目頓時一亮,接著玉足走快了幾步,很快便走到了蕭徑亭的面前,美目輕輕注視在蕭徑亭的臉上,接著俏臉一冷道:「你這幾天都跑到哪裡去了,你現在還回來做什麼?」   雖然樓絳玉是冷著玉臉說的,但是蕭徑亭還是發現了她說話時候,美眸中的那四嗔意。知道樓絳玉並不是真的發火,但是心裡的那絲不快還是橫在心中,對著她微微一笑,道:「這幾天我實在有要緊的事情,現在就有些重要的情況要向小姐稟告,我們還是回去說吧!」   樓絳玉見到蕭徑亭雖然是笑著的,但是神情還是微微有些冷淡。芳心不由一惱,撅起小嘴作出厲害狀道:「你還是在這裡說吧,我沒有空跟你回去說!」   蕭徑亭聞之,面色頓時一陣不快,便轉過身子朝樓竹廷道:「你和她說吧!」說罷便要朝外面走去。   樓絳玉見之俏臉不由一變,咬了咬玉齒朝身後的那些侍女道:「你們不用跟著我了!」接著狠狠地朝著蕭徑亭瞪上幾眼,俏聲說道:「你跟著我來吧!」   「這個丫頭還是變化了不少啊!」蕭徑亭心中暗暗道,接著跟著樓絳玉朝她的院子走去。而走在前面的樓大美人兒雖然開始冷著俏臉,但是走過一段距離,邊上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她的玉臉漸漸變得紅起,眼角也輕輕地往後面瞥來,小嘴微微一啟,彷彿有什麼話要說一般,但是見到蕭徑亭面上沒有什麼表情,柳眉輕輕一顰驕傲地撅起小嘴。   見到蕭徑亭和樓美人兒一道進來,那個叫舒兒的小姑娘輕輕抿嘴一笑,接著朝樓絳玉使來一道曖昧的眼神。使得樓大美人兒俏臉一紅,接著狠狠地要那個小丫頭瞪上一眼,轉過小臉朝蕭徑亭厲害道:「你還不走得快點,不然我可懶得聽你的話啦!」接著便扭過嬌軀,獨自走進了她的小閣。   蕭徑亭走到外面客廳的時候,還沒有見到樓絳玉的身影,正在暗暗奇怪。接著耳邊傳來樓絳玉厲害的聲音,道:「我在臥室裡面換衣服,你不可進來。等到我叫你的時候,你才可以進來!不然我一劍將你的眼睛也刺瞎了!」   大概過了一盞茶功夫,房間裡面傳來樓絳玉稍稍有些羞澀的聲音,朝蕭徑亭嬌呼道:「你進來吧!」   蕭徑亭聞之,面上微微一訝,接著便也不顧忌什麼便朝樓美人兒的臥室走去。   「啊!」當蕭徑亭走進房間的時候,蕭徑亭見到了坐在床上的樓絳玉,目中不由猛地一亮,心中也隨之一陣驚訝和讚歎。   此時樓絳玉已經換下了原來的勁裝,而是穿上了一件雪白美麗的長裙,將樓美人兒的嬌軀襯托得越發修長浮凸,使得美人兒看來變得更加高貴美麗。   見到蕭徑亭睜大了眼睛,樓絳玉小臉一喜,接著朝蕭徑亭狠狠嗔上一眼,道:「你看什麼,再這樣無禮看我,仔細我一指戳瞎了你的眼睛!」見到蕭徑亭收回目光,樓絳玉噗哧一笑,接著從桌上給蕭徑亭倒了一杯茶水,嬌聲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躲在外面,難道你就那麼小的氣量,要和我鬧彆扭嗎?」   蕭徑亭望了一眼樓絳玉的臥室,發現裡面除了梳妝台面前有張錦墩外,就再也沒有一張椅子了。而能夠坐的地方,唯有樓絳玉的象牙床了。而且樓絳玉彷彿故意和蕭徑亭過不去一般,款款走到梳妝台面前,撅起香臀兒朝錦墩輕輕坐下,竟然對著鏡子將自己的頭發放下,然後拿起一隻象牙梳子開始緩緩梳起自己的如雲秀髮來。   蕭徑亭走到桌子邊上,端起那杯茶水一飲而盡,想要開口說話,卻又發現在這種曖昧的境況下,那些話彷彿極難出口。   「可沒有人讓你站著啊!」樓絳玉從鏡子中見到蕭徑亭還是站著,不由朝蕭徑亭俏聲說道,接著美目對著鏡子中的蕭徑亭輕輕一瞥,道:「你要是想要站著的話,就過來幫幫我的忙,我頭髮太長了,你幫我梳梳!」   蕭徑亭微微一陣猶豫,便走到美人兒的身後,望著鏡子中的樓美人兒玉臉粉紅,美目如水地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鼻端也輕輕飄來一道美人兒的幽香。   「喏!」樓絳玉輕輕地將手中的梳子遞到蕭徑亭的面前,接著垂下額首,輕輕地白了蕭徑亭一眼,俏聲說道:「你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說嗎?怎麼不說了,是不是啞巴啦!」   蕭徑亭接過那只象牙梳子,輕輕抓起美人兒的頭髮,那絲絲順滑的味道也頓時讓他心中一蕩,舉起象牙梳子輕輕地梳起手中的秀髮時,蕭逕庭發現其實這個美人的頭髮根本就不需要梳理,但是蕭徑亭還是一下又一下地梳理著,口中靜靜問道:「你剛才去看了那個白衣淫賊了?」 第十三卷 第二章 密室情戰     聽到蕭徑亭的問話後,樓絳玉小嘴一抿起一道得意而又甜蜜的笑容.仰起小臉,美麗的秋瞳望向蕭徑亭輕輕一轉,嬌聲道:"是啊,我是去看任大哥了"   蕭徑亭眼角瞥了一眼秋波流轉,小臉緋紅的樓絳玉,知道自己要是告訴白衣淫賊就是殺死她父親仇人的話.那這個丫頭無論是從話上,還是從神情上都會流露出來的,稍稍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說出來.甚至連白衣淫賊對渤海劍派有所企圖的事情也不能說出來.因為白衣淫賊和秀情,那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啊   不過白衣淫賊這個長得極好看的傢伙,對付女人的方法實在太厲害了.而且現在正是躺在床上,並號稱是為了她樓絳玉受傷的,再讓樓絳玉一次次去的話,無論是輿論上,或者事情的本身上都是沒有好處的.   "或許這樣一來的話.白衣淫賊還以為自己追求樓絳玉大有希望.興許就不會動滅了渤海劍派的主意了,"接著這個念頭頓時浮上蕭徑亭的腦子,但是很快就使勁的搖了搖頭,將這個主意甩出腦外,這樣一來自己未免太不重視樓絳玉這個丫頭了.   "我想,白衣淫賊那邊小姐還是少去為妙吧!"最後,s還是這麼一句話從蕭徑亭的嘴裡說了出來.   樓絳玉本來就一直在觀察蕭徑亭的神情,見到蕭徑亭最後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自然覺得蕭徑亭吃醋了,芳心不由有些甜蜜,但是又覺得蕭徑亭心胸有那麼一點狹窄.自己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後,少了會接觸到很多人的,要是自己以後和他成親了的話,那作為掌門丈夫的他,豈不是更加的接受不了   想到這裡,樓絳玉面色頓時一正,朝蕭徑亭道:"劍月,我知道尋常女兒家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嫁了丈夫後,也會在家裡好好相夫教子,不會接觸外人,但是我不一樣,我是渤海劍派的掌門啊,有些事情我是必須去做的,像撫慰劍派重要人物的事情.那也是必不可少!你以後也會做上渤海派重要的差事.就會知道裡面的事情.所以心胸要開闊一些,不要為了一些事情斤斤計較!"接著神情又變得溫柔起來,美目朝蕭徑亭瞥來道:"再說,你以為我是那種不知道羞恥的女子嗎?   這個時候要是樓美人對著蕭徑亭眼睛說,那會有更好的效果,但是蕭徑亭在樓絳玉說道後面的時候,便已經放下手中的梳子,走到桌邊上,倒了一杯茶.他此時心裡難過得很,倒不是痛苦的難過,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難過。   每次見到樓絳玉的時候,樓臨溪臨死前的囑咐便響在耳邊.雖然樓竹廷曾經說過,要是蕭徑亭自己實在不喜歡的話,那就不需要娶樓絳玉為妻.而且蕭徑亭也曾經想過,將渤海派救過來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所以之前在樓絳玉無理取鬧的時候,蕭徑亭雖然面上不好看.但是其實心中卻是輕鬆了許多,因為已經打定主意不娶樓絳玉了,所以為了化去心中對樓臨溪的愧疚.在渤海劍派的事情上,蕭徑亭尤其賣力積極.甚至不惜欠了武莫宸一個大大的人情,而且雖然明裡沒有看出來,但是蕭徑亭他自己知道,武莫宸和自己其實已經有了一條不可跨過的橫溝,那就是簫莫莫.面對武莫宸這種權術家,這樣的矛盾再加上自己欠了他一個人情,那是絕對危險的。   蕭徑亭從金陵回來的時候,躲在外面不肯回來,很大部分也是為了躲著樓絳玉,當時更加重要的是因為夢君奴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美人兒.要是現在樓絳玉還是像以前那般模樣的話,蕭徑亭尚可以心安理得/但是偏偏夢君奴那丫頭那麼厲害,竟然使得樓絳玉這個丫頭來個大轉彎,變得含情脈脈起來.但是偏偏還有很大的部分沒有轉變過來,那就是她的女權心理.   "難怪樓臨溪會說,就算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那最重要的就是將他這個美麗的女兒娶回家!"讓蕭徑亭苦惱的是,樓絳玉重權勢,有些聰明.但是又不是聰明到可以達到可以掌握權勢.讓感情和權勢心理達到平衡.這種女子,實在是最難應付了/雖然蕭徑亭有信心,要是將這丫頭娶回來的話,能夠讓她幸福.但是自己就未必幸福了.   樓絳玉望著眉頭緊鎖的蕭徑亭,俏臉不由微微有些失望.接著見到蕭徑亭忽然抬起頭來問道:"要是能夠讓小姐不作這個渤海派的掌門,小姐同意嗎>   樓美人聞之嬌軀一顫,接著朝蕭徑亭望去的目光也變得有些責怪和失望.然後微微閉上美目,秀挺的酥胸起伏不停,顯然是在做艱難的選擇,.良久後,樓絳玉睜開美目,朝蕭徑亭望去溫柔的一瞥,輕輕搖了搖頭,柔聲道:"我不可以,我哥哥肯定不願意做這個掌門,而蘇臨礁一直就有異心.渤海劍派中已經沒有可以當掌門的人選了,我真的不能將祖上的基業給毀了!"接著樓絳玉美目一亮,朝蕭徑亭望來,道:"哥,如果讓你做,你做不做呢?"   "看來絳玉這丫頭是真的愛上我了!"蕭徑亭心中絲毫沒有一點輕鬆,他原本以為樓絳玉肯定會冷語而有驕傲的拒絕自己的話,沒想到她卻是想了很久,然後才婉轉地拒絕了自己,而且從家族利益出發,甚至最後那麼親熱地叫了蕭徑亭,   好像有意將掌門的位置交給他.   "這個丫頭在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竟然發生了那麼大的轉變?"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朝樓絳玉輕輕一笑道:"我就是想做,那整個渤海派都通不過啊,更何況我還有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能也不想做這個掌門!"   "那就是了!"樓絳玉輕輕說道,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望來,閃過一道熱切的目光,激動道:"況且,我真是想做這個掌門啊!我從小就做夢能夠坐上渤海派的掌門.然後將整個渤海派治理得興旺發達,讓祖宗的基業發揚光大!"   雖然蕭徑亭認為樓絳玉的想法極其幼稚,但是心裡還是不得不對她的看法有些改變.這丫頭或許就跟樓臨溪所說,其實並不壞,只是有了這個年代女子不該有的夢想,而且也沒有足夠的智慧去實現罷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蕭徑亭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面上也不由露出一道笑容,朝樓絳玉問道:"那天我不在蓬萊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可遇到什麼危險了嗎?"   說道這裡的時候,樓美人頓時小臉一惱,芳心一怒,狠狠瞪了蕭徑亭一眼,道:"你那個時候都不理會我的死活.自己一個人跑了,你又來問什麼   蕭徑亭輕輕笑道:"冤枉,我在外面可比你忙得多了   "那你可知道那天,我有多麼難過,多麼危險,差不多連命都丟了嗎?"樓絳玉朝蕭徑亭投來憂怨的一目.接著小嘴撅起,美目一睜朝蕭徑亭厲害問道:"你可認識一個長得非常非常好看的女人,武功也非常的好,長得甚至比我還好看!"雖然樓美人不願意說出來,但是那確實是事實   "見過!而且還認識,"蕭徑亭笑道,雖然樓絳玉提供的條件非常籠統,但是蕭徑亭一聽下,就知道是夢君奴了.   樓絳玉聽後,頓時跑上幾步,走到蕭徑亭的面前,堅聳彈跳的酥胸不住起伏,厲害說道:"那個死丫頭是不是喜歡你?"   感覺到鼻端傳來的幽香,樓美人和蕭徑亭站得極近,甚至小嘴呼出如蘭的香氣,蕭徑亭也能清晰地聞到,而且她那對插雲高聳的玉乳山峰,起伏間也彷彿便要撞向蕭徑亭的胸膛一般.使他心中一蕩,然後睜著眼睛說瞎話,道:"你以為我是誰啊,她喜歡的可是最近江湖盛名的少年英俠蕭徑亭啊!"   聽到蕭徑亭這般說話,樓絳玉不由狐疑地朝蕭徑亭臉上望去一眼,接著美目一瞪道:"那個丫頭可惡極了,竟然等到我講匕首刺進了胸口的時候,才出手救下我,要是一不小心我死了該怎麼辦?   蕭徑亭聽得一驚,接著目光頓時朝樓絳玉起伏彈跳的酥胸望去,看來彷彿想看清楚那裡受傷有多重一般.   "你看什麼,再看挖了你眼睛!"樓絳玉注意到蕭徑亭的目光後,頓時羞得小臉通紅,接著連忙退開幾步,然後狠狠瞪了蕭徑亭一眼,厲害說道.接著咬牙切齒地說起那天危險的境況和夢君奴的兇惡來.   "天那?魔女就是魔女!奴兒這丫頭,手段可真是厲害得很啊"聽到樓絳玉類似於告狀的話後,蕭徑亭終於明白為何樓絳玉有那麼大的轉變了,而且讓他有些內疚的是,並沒有因此而生了夢君奴的氣.反而隱隱覺得夢君奴實在厲害,有種更加嬌寵她的感覺.而本來作為受害者的樓絳玉,蕭徑亭聽到她的遭遇後,雖然有些後怕和擔心.但是心理其實並不十分的憐愛和心疼.這種感覺實在讓蕭徑亭覺得有些愧疚.   我現在胸口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的!「」樓絳與說話的聲音忽然小了下來,接著美目望向蕭徑亭,咬著玉齒道:「要是下次見到那個丫頭,你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下,給我報仇啊!」   蕭徑亭聽後,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會的,我下次見到奴兒那丫頭,肯定對著她的小屁股狠狠地打上好幾計!」   「喂!」蕭徑亭從樓絳玉的房間離開後,就回到了樓府為自己準備的小院子,剛剛走進屋的時候,便聽到一聲又嗔有喜的聲音,拐過那到屏風的時候,便見到了地毯上站著一個美麗的姑娘,此時正將兩隻玉手背在蠻腰下,扭著小腰轉過小臉朝蕭徑亭望來,美麗的了臉蛋滿是歡喜。連美目中也彷彿要流出水來一般。   看清楚這個美麗的女孩後,蕭徑亭不由一陣頭腦發痛。因為這又是一個他無法拒絕後,模模糊糊有著親密關係的美人兒任劍絮/而且他剛剛從夕俏佳那裡知道,任劍絮就是方召疾的獨生女兒。所以蕭徑亭便經常想,那個時候夕俏佳將任劍絮塞進自己被窩的時候,肯定是有預謀的,而且具體準備幹什麼,以蕭徑亭現在的理解和情報,蕭徑亭好像還沒有足夠的智力去理解。   「什麼仙子啊,那個夕丫頭明明比奴兒還要魔女嘛」!想到這裡蕭徑亭不由皺起眉頭,整張俊臉一片苦色。   本來興高采烈的任劍絮那裡知道蕭徑亭心理的想法。見到蕭徑亭的面色後,高興通紅的小臉馬上一白,接著唬下小臉,嬌怒說道:「你不高興我來嗎?那我立刻走好了!」說罷玉足一點,便朝外面走去。   蕭徑亭見之,手下意識地抓住任劍絮的小手。任劍絮便也不在朝外面走去,但是去擰著嬌軀,板著小臉,撅著小嘴表示在生氣   「好了,你這個苯丫頭不要瞎想了!」蕭徑亭握著美人兒的玉手稍稍用力一拉,任劍絮足輕輕一踉蹌,就顯得誇張的摔進了蕭徑亭懷中   望著懷中的美人雖然冷著小臉,小嘴撅得老高,但是美目中卻是射出熱切的光芒。蕭徑亭心中微微一笑,嘟起嘴唇對準玉人的小嘴緩緩吻去,但是速度卻是很慢,給任劍絮足夠的時間躲避。   任劍絮美目一惱。便要移開小臉不讓蕭徑亭親到,但是忽然玉足輕輕一跺,然後仰起小臉,嘟起小嘴印上蕭徑亭的嘴唇。小手也擂起粉拳朝蕭徑亭胸膛捶來。   「劍月哥哥,壞東西!就是喜歡欺負人家!」蕭徑亭輕輕吻了任劍絮的小嘴後,便立刻輕輕地再親了一下任劍絮的小臉。任劍絮本來想要和蕭徑亭來個深吻。但是蕭徑亭嘴唇離開後,她也只有稍稍失望地一聲呻吟後,便講蛾首埋進蕭徑亭的胸膛,一切都在蕭徑亭的意料中。這種感覺反而讓蕭徑亭覺得親切。因為任劍絮是個笨丫頭,心裡雖然很毒。但是也比較單純,可以輕易地掌握她的一喜一怒,而相對來說樓大美人就要驕傲上許多,意志也要堅定上許多。   「劍月哥哥,你剛才為什麼苦著臉啊,是不是樓姐姐給臉色看了?」任劍絮小臉埋在蕭徑亭胸膛片刻後,忽然仰起嬌靨小心翼翼朝蕭徑亭問道,這個頭腦簡單的姑娘,還一直認為蕭徑亭單戀著樓絳玉,而樓大美人卻是恰恰喜歡她所謂的哥哥白衣淫賊。   蕭徑亭面色一正,走到椅上坐下,問道:『絮兒,你的爹爹是不是就是北方道節度使方召疾大人啊?「   任劍絮正在乖巧地給蕭徑亭倒茶,聽到蕭徑亭的問話後,不由輕輕一聲嬌呼。滾燙的茶水頓時朝她小手灑來,蕭徑亭長袖一揮,那些熱水頓時被捲出老遠,但是還是有幾滴落在任劍絮雪白嬌嫩的小手上,疼得她頓時小臉一白,美目粉淚盈然。   「真是個吃不得半點苦頭的千金小姐啊!」蕭徑亭輕輕搖了搖頭,朝任劍絮招了招手,道:「你過來,我看看可疼得厲害嗎?」   「厲害的!」任劍絮頓時小嘴一抿,跑到蕭徑亭身前,然後撅起香臀坐進蕭徑亭的懷中,將被燙的小手舉到蕭徑亭面前,委屈說道。   蕭徑亭一手抱著美人兒的蠻腰,見到雪白如玉的小手果然被燙出了幾個小紅斑,想必也是有些心疼。不由抓著美人兒的小手在嘴邊輕輕吻了吻,笑道:「真是個苯丫頭,練了功夫後就不怕被開水燙到了!」   任劍絮嬌軀在蕭徑亭懷中輕輕一扭,撒嬌道:「人家練了武功哩!」   蕭徑亭用力在美人肥美多肉的香臀稍用力拍上一計,道:「練了還和三腳貓一樣,連個普通武林人你都打不過!」接著見到任劍絮小嘴一撅,不滿意蕭徑亭的話,不又輕輕地拈了拈她撅起的小嘴,面色一正問道:「絮兒,你爹爹明明姓的是方,而你卻是姓任呢?」   任劍絮將小臉埋進蕭徑亭胸口,小手隨便抓住蕭徑亭的手掌玩著,聽到蕭徑亭的問話,嬌聲道:「我娘姓任嗎,我隨娘姓的!」   「哦?」蕭徑亭輕輕地應了一聲,接著朝任劍絮正色問道:「絮兒啊,你知道我只是渤海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而身上也沒有什麼功名,更加沒有什麼本事,你爹爹是肯定不會同意將你嫁給我的,那可怎麼辦那?」   「不會的!」任劍絮仰起俏臉道:「爹爹最疼我了,只要我喜歡哥哥,他肯定也會喜歡   蕭徑亭面色一正道:「那要是他真的不答應呢?」   任劍絮的小臉這才有些擔心起來,小嘴微微動了動後,美目出現一道盈盈淚光,淒聲說道:「我不知道,不過我就是要嫁給你!」   蕭徑亭連忙輕輕拍了拍女孩的粉背,笑道:「不要哭,不要哭,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接著嘴唇輕輕吻著美人的小臉,忽然開口問道:」絮兒,你這個時候來找我做什麼,可是有什麼事情嗎?「」啊!見到哥哥我就忘記了「任劍絮頓時抬起頭來,美目浮上一道熱切的光芒。整張小臉央求道:「你是不是將那只可愛的小鳥送給樓姐姐了?」   「沒有啊!你想要嗎?」蕭徑亭見到任劍絮幸喜地點了點頭,這才記起那隻小鳥他已經交給盈盈,讓她養著了。頓時歉意說道:「那隻鳥現在不在我這裡,我以後再拿來給你,好不好?」   沒有想到任劍絮並不像蕭徑亭意料中的那樣表現失望的神情,面上的歡喜還是一點沒少,只是朝蕭徑亭嬌聲道:「那你可要記得啊」!或許她只是想要蕭徑亭答應罷了。   「那你還有什麼事情嗎?」蕭徑亭笑問道。   本來只是隨口問問,不料任劍絮輕輕呀了一聲,道:「我將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接著美目可憐兮兮朝蕭徑亭望來,柔聲道:「好哥哥,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見到蕭徑亭點頭後,歡喜笑道:「你隨我到一個地方,但是不許問為什麼也不許不去!」   見到小丫頭神秘兮兮的模樣,蕭徑亭點了點頭。   「沒想到這丫頭也會作一些讓我摸不著頭腦的事情來/蕭徑亭被任劍絮小手拉著,興致勃勃地走到外面的街道上,左轉右拐不知道拐了多少條小巷,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條街道,蕭徑亭不由笑道:」絮兒啊,那個地方那麼隱蔽,就是貓也會走迷路了,怎麼你這苯丫頭會記得那麼清楚呢?「   任劍絮皺起可愛的瑤鼻不依地朝蕭徑亭嗔了一眼,接著小手指向前面的一棟建築道:「就快到了!」   蕭徑亭抬頭一看,那裡是一處普通的高大庭院,外面是賣茶葉的店舖,看來和街道兩邊的建築沒任何不同,但是任劍絮拉著蕭徑亭直接衝到了屋子裡面,然後在店舖的牆壁上找到一處後門,當掌櫃的從那道後門走了出去,蕭徑亭見到了任劍絮的囂張,不由朝那個面色緊張的掌櫃友好地笑了笑,不料那個掌櫃卻是朝蕭徑亭恭敬地行了一禮。   蕭徑亭見到走出那道門後,再經過一條長長的小道後,眼前忽然豁然開朗,彷彿柳暗花明一樣,前面竟是一個大大的院子,而且極其美麗,但是蕭徑亭一眼就見到裡面有個亭子,亭子裡坐著三個人,蕭徑亭都認識。   連易然,連易昶,還有一個就是公孫昭凌。   「連易昶什麼時候來蓬萊了,原來他們已經開始密謀了」蕭徑亭耳中剛好聽到連易昶口中說起渤海劍派,心中頓時對任劍絮大是感謝,感謝這個可愛的小內奸,將自己帶到了他們的賊窩來。   但是就在蕭徑亭要繼續聽下去的時候,前面的任劍絮忽然放開了蕭徑亭,笑著朝亭子中的三人笑道:「我秀情姐姐還沒來嗎?我給你們帶來了一個客人,這個人你們都認識!   接著蕭徑亭見到亭中的三人頓時面色一肅,目中閃過一到凶光。   「難道這丫頭是引我來他們設置的陷阱嗎?」蕭徑亭心中猛地一動,接著凝聚功力,目光如電一般猛地射向前面的任劍絮,打算忽然將她抓在手中做人質,但任劍絮卻笑著跑向了前面的亭子,甚至已經脫離了蕭徑亭用內力可以吸到的距離,想抓她就只能跑出去了   就在蕭徑亭準備躍出的時候,任劍絮忽然轉過嬌軀,朝蕭徑亭的地方喊道:「你出來吧」   見到亭中三人紛紛起身,蕭徑亭心中計算了一下,自己對付他們三人雖然不感說有絕對的勝算,但是要想脫身,他們武功就算再高也攔不住,不過這裡好像不只他們三人,蕭徑亭聽到暗出傳來許多呼吸聲,分別藏著四周不同的地方。   聽到任劍絮的再次催促。蕭徑亭心中一凜,接著緩緩走了出來,面上沒一絲緊張地朝三人抱拳行禮道:「三位凶台好,公孫兄和連兄在下已經認識了,請公孫兄介紹一下那位凶台這等人中龍鳳劍月不可不認識。   見到蕭徑亭進來,亭中三人不由滿是不解。但是見蕭徑亭禮數周到,也只好客氣相待。只是連易然見到蕭徑亭跟著任劍絮來的,面上不由佈滿敵意,邊上的公孫昭凌朝他狠狠瞪了一眼,指著連易昶朝蕭徑亭道:「蕭兄好,沒想到在這裡又見到你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當年進京應試認識的一個朋友,姓易!接著目光朝連易昶暗使一道眼色,道:「這位是渤海派的嫡傳少爺,蕭劍月!」   連易然望了望任劍絮,再望了望蕭劍月忽然目光朝蕭徑亭一瞥道:「難道你也是覺得追求樓絳玉沒戲,而且剛被格去了渤海派少爺的身份不服,要來和我們一道商議……   沒等連易然說話,公孫昭凌狠狠朝他瞪上一眼,接著冷冷朝蕭徑亭望來,道:「既然蕭兄來了,就請上坐吧」哈哈!「蕭徑亭現在只想大笑一場,雖然不能真的大笑,但是心裡卻是笑得腸子都打結了,自己算是聰明一世,沒想到在這裡卻是虛驚一場,而且懷疑到深愛自己,心思單純的任丫頭!   接著蕭徑亭認真地思考起連易然的話來,因為從他說的話來看,蕭徑亭肯定了他們還不知道李莫遙的到來,還有朝廷赦免的旨意是處於自己的手腳。而且從任劍絮的口中,還一直認為蕭徑亭還為著那天晚上被樓絳玉革職而負氣,甚至懷恨在心。這讓蕭徑亭頓時起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假裝自己已經和樓丫頭鬧翻了,然後打入他們的陣營,打探到他們的計劃,但是又很快否定了這個念頭,因為他知道這肯定瞞不過精明絕頂的秀情,到時候反打草驚蛇,還是裝著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好。   「易兄好!蕭徑亭對連易昶輕拜一禮,因剛才公孫昭凌介紹連易昶的時候,只說姓,沒說名字,所以按著普通人的想法是公孫昭凌看不起他,所以才不告訴他名字。因此蕭徑亭對待連易昶的神情也故意有點冷淡和不屑   連易然連忙給任劍絮擺好位置,便再沒和自己兩個兄弟談起渤海派的事情。剛才蕭徑亭還沒到之前,他們正商量著,其實可以和白衣淫賊等人虛於偽蛇,互相利用,將渤海派整倒,讓連家統治整個海運,然後用計將樓大小姐送給公孫昭凌,蕭徑亭來後,自然不能接著談下去了   連易昶見到自己堂兄對蕭徑亭有很大的敵意,而且自從任劍絮來了以後,目光在沒從她臉上移開過,神色火熱癡迷。言語和行為也百般討好。現在他還要靠這位堂兄,不由目光一轉朝蕭徑亭望來道:「劍月兄看來非常眼熟啊,我們是不是見過?   常人聽到這話,肯定心虛以為自己露餡了。但是蕭徑亭見他在和自己說話之前朝連易然使去一道眼色,心裡自然知道他想藉機貶地自己好抬高連易然。以便吸引任劍絮的目光,不由笑道:」是啊,我也覺得易兄很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好像不姓易,反正忘了,呵呵!接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笑道:「好茶   蕭徑亭的一席話,到讓連易昶心虛起來,目光一顫,接著舉杯笑道:『我怎麼可能見過蕭兄啊,再說之前渤海派中,可從來都沒聽過有個姓蕭的嫡傳弟子啊!「   而邊上的任劍絮任由連易然百般討好,笑意吟吟的看著幾人在都嘴。連易然可從沒見過心中玉人這麼好臉色。不由更慇勤起來。而且開始跟連易昶一起打擊蕭徑亭來,道:「劍月兄剛從山裡出來,易兄自然沒聽說過了,我也只是前段時間才剛和劍月胸見過面,不過蕭兄卻是好福氣,竟然出生就是蕭石的兒子,糊里糊塗的就成了渤海派的嫡傳弟子,裡面的富貴可沒有迷糊你的雙眼吧》」   話裡的意思自然認為蕭徑亭一個山裡人,咋一遇到這樣小小的富貴,就變得輕飄起來,顯然是諷刺他沒見過世面。   「是啊,是糊里糊塗的做了兩天,但是現在被革了,蕭徑亭呵呵笑道,接著目光朝連易然苦笑道:「不過我還是覺得不滿足,這樣小小的富貴那裡好啊,而且還保不住   哦」?連易然輕輕一真冷笑,朝蕭徑亭道:「蕭兄啊,人要知足,一個小小白丁能忽然衣食富貴起來,那可不容易啊?什麼人就有什麼命,要是沒有足夠的貴氣,那要是大富大貴起來,反而會折壽的!」   這話就相當刻薄了,任劍絮頓時小臉一變,正要發作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蕭徑亭的聲音,笑道:「絮兒不要著惱,看你哥哥怎麼逗弄這些敗家子玩兒?」   聽到蕭徑亭的話後,任劍絮頓時抿起小嘴一笑,這讓連易然神情一振奮。   「但是人心又哪裡會滿足的呢?就說我吧」蕭徑亭面上一片正經說道:「鋼材連兄說我生在蕭石家中有多麼的幸運,但是我倒是想生在連兄這樣的官宦家中,別的不說,至少見到任小姐這樣的大美人,也夠資格過去討好了,甚至運氣好的時候能夠被任小姐尊貴的玉手親暱地摸一下頭頂之類了,說一聲,真乖!   連易然頓時色變,朝蕭徑亭冷喝道:「是啊,我是討好任小姐了!而你就是不配,你就連讓任小姐這種千金小姐看上一眼的資格也不配!   蕭徑亭輕輕一笑,便在也懶得理會,逕自喝著自己的好茶,連易然見之又要開口諷刺,但是卻被公孫昭凌冷冷止住,接著朝蕭徑亭冷冷一笑,道:「蕭兄啊,你剛才開口說好茶,想必是精於茶道了,我且問問,這茶好在哪裡?」   蕭徑亭面上一愕道:「好喝啊,好喝的就是好茶啊!」   「哈哈」公孫昭凌輕狂一聲冷笑,接著朝蕭徑亭說道:「蕭兄啊,你可知道這茶是花了五兩金子一兩買來的,到了你的嘴上只剩下了一個好喝,那這茶喝也讓你喝得太虧了吧?   「茶這東西的貴賤不在於價錢,要是有人真的好(號)茶,那麼一兩銀子的粗茶也喝得津津有味!它之所以貴,也並不見得是它好,或者是好喝。僅僅只是因為稀罕而已!要是有人拿著五兩金子一兩的茶葉在那裡攀富的話,說不定他自己連什麼味道也喝不出來!蕭徑亭舉起茶杯,目光望向杯中清澈的茶水,笑道:「公孫兄要是不信的話,我等下就拿來兩種茶。一樣是一兩銀子一擔的粗茶,一樣是五兩銀子一把的細茶,我泡兩杯,看你喝得出來嗎?   公孫昭凌一直神態瀟灑,但是聽到蕭徑亭這般刻薄的話後,不由頓時色變,接著輕輕一陣冷笑:」蕭兄除了鑽這種言語的空子外,還會什麼?這等好茶,也是你等人物喝得出來的,喝在你口中,自然和一兩銀子的粗茶沒什麼分別了!「」罪過!粗茶也是好茶,只是個人喜好不同,公孫兄說這樣的話會讓別人認為你淺薄的!「蕭徑亭面色一正道,接著目光朝茶水輕輕一瞥,道:「那這壺茶,公孫兄自然也將它視做極品好茶了?   「自然!公孫昭凌冷笑一聲說道」對,茶葉很貴!?蕭徑亭將茶水放到鼻端輕輕聞了聞,接著抿了一小口,道:「而且水也是好水,是女子在清晨時候採來的露水。然後放在地窖中儲藏澄清後,再來煮茶的!   聽到蕭徑亭說道這些,公孫昭凌面色微變,不可思議的目光朝蕭徑亭望來,而任劍絮不懂這些,聽到竟然有那麼多的名堂,不由睜大了美目朝蕭徑亭好奇地望來,讓邊上的連易然心呼不妙。」不過,公孫兄好像來得太早了,這露水才剛剛放到地窖不足一天,現在還能嘗出一些青澀的味道那!」蕭徑亭舉起茶杯,接著忽然朝公孫昭凌道:「你那下人該死,不過肯定是精於茶道之人,竟然將河水混到露水裡面煮茶了,依希還能品出一些泥土氣息!」、蕭徑亭說的都是真的,煮茶的人是個茶道高手,倉促間竟然能夠將這種混水煮得讓公孫昭凌這種內行人看不出一點異樣來。   聽到蕭徑亭的話後,公孫昭凌面色一變,接著心中怒道:「那個秀情真是欺人太甚,竟然讓一個煮茶的唬弄我!接著朝連易然吩咐道:「你去將煮茶的那人叫來,看劍月兄說對沒有?   「祝仗乙?」蕭徑亭看清楚煮茶的那人後,心中頓時一震;那個中年胖子雖然改了相貌,但是蕭徑亭對他的印象極為深刻,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金陵安然居的老闆祝仗乙,心中暗道:「難怪啊,難怪這人茶道手段那麼高明!不過他到蓬萊做什麼,是來臥底的,還是本來就是秀情的人啊!「   祝仗乙走到眾人面前,不卑不亢的行禮道:「幾位公子叫小老兒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公孫昭凌走到祝仗乙面前,冷冷道:「我這位朋友說,你將還沒有澄清乾淨的露水混著河水,來給我們煮茶,可有這回事嗎?」啊「祝仗乙的神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目光朝蕭徑亭幾人望來,急切問道:「是哪位公子這麼說?」看來彷彿是要和侮辱他的人拚命一般。   連易然見之一喜,朝蕭徑亭得意瞥去一眼,暗笑道:「這下牛皮吹破了吧」然後指著蕭徑亭道:「這位蕭公子可是茶道高手啊,剛才的話就是這位蕭公子說的!」   「真的?」祝仗乙面色一赤,猛地衝到蕭徑亭面前,邊上的任劍絮頓時柳眉一豎,便要站起身來。而祝仗乙卻是雙手抓住蕭徑亭的手臂,道:「哈哈,我這手把戲從來都沒有人能夠看出來,沒想到今天卻被公子看出來了!」接著將蕭徑亭往外拉道:「走,走!我那裡還有不知道多少好茶那,我請你一一品嚐,有不值一個銅板的,也有價值千金的,我都拿出來!   任劍絮也見之一樂,歡呼著要跟著去!   「放肆!」公孫昭凌頓時一聲斷喝,目光如閃電一般朝祝仗乙射來,道:「這麼說,你是故意唬弄我們的了!你可好大膽啊!」   祝仗乙眼皮往上一翻,不屑道:「是,老漢是故意的,不這麼做我怎麼能夠找出茶道中的知己呢?而且我那茶裡青澀中帶著甘甜,甚至能夠煮出蓬萊河的味道來,這讓老漢也大大意外!這茶比起真正的露水茶。不知道要名貴上多少?你們還佔了天大的便宜!   連易然面色一怒,正要發作,威脅祝仗乙,誰知道祝仗乙滿不在乎一笑道:「你想告訴這裡的主人,讓我捲鋪蓋滾蛋是吧!那我真是謝謝你了,我當初因為好奇,被他騙來這裡做了煮茶師傅,雖然一個月給我一百兩銀子,但是一點也不快活!麻煩你趕快讓他開了我,好讓我能夠自由了,至於銀子我一兩也不要!」   「雅人那」蕭徑亭心中暗道。雖然他知道祝仗乙來到蓬萊肯定不會像他說的那麼簡單,或者那只是表面的一些東西而已,不管祝仗乙是為誰做事的,他都是一個雅人。   蕭徑亭也算是一個雅人,聽到祝仗乙說那裡有無數的好茶。心裡就沒有一點興趣和這幾個富貴公子耍嘴皮子了/便要隨著祝仗乙一塊去,不料任劍絮也鬧著要跟來。   連易然連忙叫住了任劍絮,道:「劍絮,不要和這些沒身份的人在一起,讓你爹爹知道了,會不高興的·!接著面色一柔。道:「這次我帶來了許多稀罕寶貝,全是給你的,你去看看肯定有你喜歡的!」   任劍絮理都不理,便跟著出來。蕭徑亭忽然轉身朝任劍絮道:「劍絮,你還告訴我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那?你剛才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嗎?」   啊!我差點忘記了!「任劍絮驚訝地捂著小嘴,接著美目望向連易然,道:」劍月哥,這個人老纏著我,討厭死了,我本來拉你過來,是想在他面前和你親暱,好讓他死心。沒想到你說話那麼好聽,讓人家把正事給忘記了   接著任劍絮跑到蕭徑亭面前,撅起小嘴朝蕭徑亭嘴唇吻上一口,然後轉過小臉朝連易然道:「我愛的是我劍月哥哥,我還要嫁給他,以後不許你和我說話!」接著將嬌軀投進蕭徑亭懷中,將蕭徑亭推到外面。   亭中的連易然頓時面如土色,而後目中閃過一道刀子般的凌厲,咬牙切齒道:「蕭劍月!   當前,蕭徑亭便在祝仗乙的房中,品著好茶和祝仗乙對弈。倒是任劍絮在一邊無聊之極先是拿著蕭徑亭的手玩耍,然後當著祝仗乙的面和蕭徑亭親暱。最後實在困了,便趴著一邊睡著了,當蕭徑亭帶著她回到樓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差不多都黑了,而這個美麗丫頭無聊下喝得茶太多了,肚子直疼。鬧著跟蕭徑亭回他的房間幫她揉肚子,然後還想賴在房中睡覺,被蕭徑亭半哄半威脅回了自己的房間。   送走任劍絮後,蕭徑亭便躺在床上想起祝仗乙的一言一行來,祝仗乙和自己也僅僅只見過一面,不過那一面的印象肯定非常深刻。不過那時候蕭徑亭正帶著蕭先生的面具,所以想必不能認出蕭徑亭來,而且今天和自己說話的時候,蕭徑亭發現祝仗乙也只是談著茶道方面的話題,沒有說起書法繪畫等等試探蕭徑亭,看來還真不認識蕭徑亭的。」   他大概是誰的人呢?要是秀情的人,就不需要這樣大費周折地混進秀情下人在蓬萊開的茶鋪子了,那應該就是秀情對手的人了,會不會是宴孤衡的人呢?「蕭徑亭很快就排除了這個可能性,人的私交非常奇怪,像宴孤衡和祝仗乙這種知己,想必只是在喜好上的知己而已,要是真正涉及到對方的重要事情時,那交情就會變了味道了,就會有利益掛鉤,而祝仗乙和宴孤衡都是聰明人,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   「只有柳含玉愛上了夢君奴,才會傻傻的為她辦事情啊!」蕭徑亭心中暗笑道,接著心中忽然想起了宴孤衡說過的話,他一直逃避著祝澿兒的感情,並不是不喜歡她,也並不是拘於倫理道德,宴孤衡不是這樣迂腐的人,那就只剩下立場的不同了,而立場的不同肯定是和祝仗乙不同,而不是和她祝澿兒了。   整個晚上,蕭徑亭就這麼想著祝仗乙的事情。將他假設成為夕俏佳的人,也將他假設成皇帝的探子,甚至假設成武莫宸的人,然後又想著任劍絮的事情,想到她背後的父親,她的師兄,還有她哥哥方劍夕。就這樣,蕭徑亭直到中夜放才緩緩睡去。   那天晚上蕭徑亭睡著後,做了一個極美的夢,夢到他成婚了,而師傅正在為他主持婚禮。新娘多得數也數不清,裡面有樓大美人,有夢君奴,有任劍絮,……甚至還有辛憶和小島上的白衣姐姐,等等,最讓他高興的是妍兒回來了。   但是讓任劍絮不安的是,這麼多新娘裡面竟然沒有可愛嬌癡的任夜曉,不過最後只剩兩個新娘的蓋頭沒掀開了,蕭徑亭心理帶著無限的緊張,走到倒數第二位新娘面前,緩緩掀開蓋頭,接著聽到那個新娘一聲嬌笑,卻聽不出聲音,就在蕭徑亭要看清楚新娘臉蛋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叫聲,卻是有人來叫他起床了。   「蕭公子,您趕快起來,小姐讓你馬上過去大廳,那邊出事了。有個非常非常美麗的女子帶著另外一個美麗的女子,點名要見您。」 第十三卷 第三章驚心動魄     「兩個女人,」蕭徑亭他聽到那個小丫頭的話後,目中頓時一亮,心中湧上一道狂喜,暗道:「莫非是唐綽兮帶著夜兒那個丫頭來到蓬萊,找到樓府上來了嗎,!不然可是真的想不出來有哪兩個美麗的女人會點名道姓地來找我啊,!   蕭徑亭想到這裡,便立刻地起身。樓大美人兒的那個貼月丫頭舒兒也不避嫌他上來給蕭徑亭穿永服,見到蕭徑亭神情振奮,不由朝蕭徑亭笑道:「蕭少爺啊,哪兩個女人莫非和你關係不尋常得很,小姐見到那兩個女人後,現在正在生氣呢!等下你過去以後,可要小心一些啊,!」   聽到這話後,蕭徑亭歡喜的心情不由彷彿被水澆頭一般。倒不是聽到樓大美人兒不高興才掃興的。而是要是來人是任夜曉的話,她肯定就認識這個樓丫頭,她們之前的交情可是非常好的,樓丫頭就是再不懂事也不會給她們臉色看的   「咳!看來我是想夜兒那個丫頭想得多了!」蕭徑亭輕輕一陣苦笑,接著任由舒兒打理自己的衣衫   「劍月,你怎麼現在才過來,這兩個姑娘已經等你多時了!」見到蕭徑亭進來,坐在中間椅子上招待客人的樓絳玉柳眉一皺,朝蕭徑亭說道   蕭徑亭剛剛走進來的時候,便已經看見了坐在下首的兩個女子不錯,那絕對是足夠讓舒兒那丫頭驚歎的美人兒。正是那蕭劍府府主和那個紅衣的健美女首領,而那個綠衣府主依然帶著面紗,不過坐在椅子中的那氣質,還是美好的身段,就算看不清楚臉蛋,也可以閉著眼睛說這是一個絕色的大美人兒了。   見到蕭徑亭進來。那個綠衣府主只是微微點了點蛾首,倒是那個紅衣地豐滿美人,小臉輕輕地紅了紅。不過她那健美的嬌軀坐在椅子上的姿態,也實在夠惹火迷人的了。惹得蕭徑亭稍稍地多看了幾眼。   蕭徑亭走到樓絳玉面前,輕輕問候一聲後,便坐下。   想必這兩個美人兒把樓大美人兒給氣苦了,而且之前樓丫頭就吃過蕭劍府主的大虧。要不是為了保持掌門的氣度,說不定樓丫頭早就開口攆人了。   「好了,現在蕭劍月公子他來了,有什麼事情你們可以開口說話了!」樓絳玉冷冷地望了一眼兩個美麗的客人後。再朝蕭徑亭狠狠地瞪上一眼   綠衣府主在這個時候卻是站起身來了,望了不望一眼樓絳玉,只是朝蕭徑亭淡淡說道:「蕭劍月公子隨著我到外面去吧!   樓絳玉頓時俏臉一變,唬著臉蛋朝蕭徑亭望了一眼。美目也飄來一許惱意。彷彿說道:「你就任由她們在作踐我啊!   蕭徑亭微微一笑,朝綠衣府主說道:「請問府主,今天過來找我可才什麼事情嗎,」見到微微抿上一道笑意的樓絳玉,綠衣美人兒美目淡淡朝蕭徑亭瞥來一眼,道:「蕭公子可還記得上次和樓大小姐坐船時候。被我們的人馬圍攻後,棄船逃走的事情嗎,」   聽到這件事情後,蕭徑亭面色也不由一變。但走卻設才什麼不恤他神情,沒有等到那個綠衣府主說話,那個健美的紅衣便站起嬌軀朝蕭徑亭道:「那天你們囂張得很,用弓箭射死了外面許多姐妹!按照道理說,見到你們的船沉水以後,我們應該將你們那些手下全部殺死了,但是外面以恩報德將他們救上來一些。現在蕭公子就隨著我們去一個他方領人吧!」說罷便跟著那個綠衣府主朝外面走去   樓絳玉見到蕭徑亭就要跟著出去,不由走上幾步朝蕭徑亭說道:「你就這麼跟著她們去啊,要是她們有什麼陰謀要陷害你,那該怎麼辦,所以你還是帶上一些人馬一起去吧!」   「這個小丫頭也學著開始關心人了!」蕭徑亭暗暗一笑,朝樓絳玉道:「不打緊的!」接著便跟著綠衣府主朝外面走去   「府主帶我過去的地方,想必就是蕭劍府在蓬菜地秘密駐地吧!你怎麼就那麼放心地帶著我過去啊!」見到前面的路變得漸漸陌生起來,而且走了一些往往不應該走的路後,蕭徑亭頓時驚訝原來在蓬菜也有這種地方,這種讓人找也找不到的地方,那個綠衣府主聽到蕭徑亭的話後,只是淡淡地朝蕭徑亭說了一句:「不要緊地!   接著再走進一條深深的小巷後,蕭徑亭在前面看到了一個大大的院子,這個院子顯得有些古老,而且不像蓬萊其他的建築那般金壁輝煌。蕭徑亭正在暗歎好地方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一陣低沉壓抑的呼吸聲音,不由眉頭猛地一豎,「說不定是蕭劍府的人馬為了安全,在這裡設下的埋伏!」蕭徑亭見到綠衣府主面上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開口,直接隨著她們走進了這間大院子,但是手下卻是暗暗地運起了真氣,剛剛走進院子後,蕭徑亭頓時覺得耳邊傳來地呼吸更加的低沉了,就彷彿暴雨前的烏雲一般。綠衣府主面上還是沒有任何異常,只是朝紅衣道:「你上去將渤海劍派的那些客人帶下來,記得蒙著雙眼,裝上馬車後立刻讓蕭公子帶走!」   吩咐完紅衣後,綠衣府主朝蕭徑亭淡淡望來一眼,道:「蕭公子,請到那邊坐吧,我去讓下人拿壺好茶來!」   「怎麼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喜歡喝茶了呢,!」蕭徑亭心中略道,見到綠衣府主款款走去的竊窕背影,忽然覺得首後一涼,心中一凜暗道:「不好,有刺客!」   「拿下前面那個女子,保護好蕭劍月公子,他是打入虎穴的自己人!」就在蕭徑亭準備動手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大喝。接著一股兇猛的力道壓住了自己。然後無數帶著兵器的士兵、武士從院子四周的隱蔽物中跳出,朝前面的綠衣府主撲去。   那個綠衣美人聽到後,美目中並沒有現出太大地驚訝,想必剛才也已經發死了裡面的端倪了。玉手猛地抽出長劍,足下輕輕一蹬便飛上了前面的一幢小閣,朝裡面的紅衣喊道:「紅衣,你趕緊出來,自己逃跑不用理會不別人!   未等到她的話音落下,忽然小閣的屋頂上飛下幾名劍客,六隻長劍直直朝綠衣府主的頭上灑來。   蕭徑亭猛地抽出長劍便要上前幫忙。忽然被邊上的一隻大手用力抓住,邊上響起了李莫遙的哈哈大笑,道:「蕭公子便不用上前帶幫忙了,這個刺殺皇上的刺客。我們是抓定了地!   蕭徑亭手臂一掙。接著發現李莫遙大手傳來的力道竟然大得嚇人。蕭徑亭不由轉過頭去,見到李莫遙瞪來摯熱而又嚴厲的目光,低聲喝道:「蕭老弟莫要糊塗,我剛才已經冒著危險將你和她們的關係掀清楚了,要是在眾目睽睽下和這群刺客有什麼關聯地話。那就算老弟有諸葛亮一般地計謀。也不能挽回局勢了,不單是你還有整個渤海劍派就徹底完了!」   蕭徑亭心中一震,心中一陣恍惚,忽然李莫遙大手傳來的力道洶湧地鑽進他全身的各處穴道,讓他頓時站著一動也不能動。而這個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難過的嬌吟。   原來那從屋頂上下來的竟然是幾個絕頂高手,其中一個蕭徑亭還認識,就是蜀山劍派李鶴梅地兄長李松濤。他的武功絕高。蕭徑亭是再清楚不過的了,而其他五個想必也是從臨夏王府帶朱的高手,武功比起李和濤並不弱上太多。而剛才那個美人兒府主也想必是低估了對手的厲害,粉背被對手狠狠擊來一掌,雖然她飛快地逃開了,但還是被掌風狠狠地刮了一計,疼得她嬌吟出聲。   「紅衣,你怎麼樣了,!」綠衣府主美目一寒,玉手長劍輕輕一蕩,逼開前面的李松濤後,朝樓上嬌聲嚷道「府主,我設才事情,你可被人傷了嗎,我們這裡的姐妹,全部都被他們抓住了!啊!」上面紅衣嬌喘吁吁的聲音伴著密集地兵器撞擊聲傳了下來,說到後來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慘呼,想必是被人傷了。   「你莫要害怕,我上來助你!」聽到那聲慘呼後,綠衣府主美目一顫,玉足一點便要飛上樓閣,不料卻是被三支利劍逼了下來。美人美眸一寒,玉手浮上一道潮紅,接著手中的長劍輕輕一蕩,院子中的花草紛紛凋零了一般,就在李莫遙的一聲驚訝中,那支長劍劃著迷人的光暈,鬼魅一般地刺進了前面兩人的脖子。   「啊!」儘管三顆頭顱已經離開了他們的脖子,但是蕭徑亭還是聽到了兩聲臨死之前的慘叫。而同時傳來的女子慘呼聲,已經不足與讓蕭徑亭震撼了,因為他看出來,綠衣府主使的竟是殘風凋零劍,不過這個府主學得還不夠精,那一劍僅僅只能殺掉三名厲害的對手,而且這個府主使完了這一劍後,身上的真氣已經剩下不足幾成。   「啊!」就在蕭徑亭沉思的時候,忽然他的眼睛收到一道幽怨哀腸的目光,那個綠衣服的美麗身影正飛向空中的時候,忽然微微一蕩,就彷彿折震的蝴蝶一般,飄落在地。   「噗!」儘管距離極遠,但是蕭徑亭還是看清楚美人府主蒙在臉上的面紗輕輕一蕩,一口鮮血猛地噴在上面。接著兩隻美麗微藍的眸子輕輕飄忽地找到了靜靜站立的蕭徑亭,那眸子中的悲傷和哀怨隔著面紗深深地印在了蕭徑亭的心中,這讓蕭徑亭心中一陣抽搐的同時,也覺得微微有些迷茫。   「我殺了你們這些賊子!」一貫淡稚的府主忽然一聲悲呼,玉手橫起長劍,雙目朝身後襲擊她的李松濤射出一道冰冷的目光,接著手中的長劍刮起一道詭異的輕風,朝他胸前刺去。而旁邊的士兵紛紛衝到兩人之間,拿著兵器朝美人府主嬌軀刺去。   李松濤面上一驚,足下一點整個月軀飛快地退開數丈,逃出了蕭徑亭的視野。而綠衣府主隨著嬌軀飛去,蒙在臉上的面紗也輕輕揚起。讓不能動地蕭徑亭睜大了雙目,緊緊地盯在她飄起面紗後的嬌靨。   「嘶!」隨著美人玉手手中的長劍劃過,鮮艷渾濁的鮮血洶湧噴向空中。無數的人頭紛紛落他,在李松濤和美人府主之前殺出了一條血道。   「啊!」眾人一聲驚呼,見到受傷之後的綠衣女子,長劍如風,中者立即斃命   「這個美麗的下巴是誰呢,!」蕭徑亭目光如熾地看到飄起的面紗下,一個雪白小巧的下巴。但是接著什麼也看不見了,那個綠衣美人也彷彿一隻蝴蝶一般飛出了他的視野。   「嗯!」接著蕭徑亭地耳邊便傳來了一聲壓抑的慘哼,使從男子口中發出的。想必是李松濤被傷到了。   「這個女子怎麼這般厲害,難怪能夠在上千侍衛中接近皇上!李莫遙在耳邊歎息道,接著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蕭徑亭聽得出來那聲歎息中充滿了無奈和惋惜。   見到蕭徑亭幾手已經扭曲起來地俊臉。李莫遙望來一眼。道:「蕭老弟,對不住你了,這是我地職責!」接著雙臂一張,高大的身子猛地騰空飛起,朝綠衣府主的立足之處撲去。   「嚶!」隨著李莫遙手掌猛地擊出。那個綠衣府主彷彿欲要凋零的花朵一般,已經強弩之末的她被一陣凌厲地掌風猛地刮起,接著摔落在地,重新進入了蕭徑亭的視野。那剛才還那般厲害的嬌軀,現在顯得無比的嬌弱,摔倒在地後想要掙扎起身,也已經是不能。現在一道哀怨可憐的目光朝蕭徑亭望來,那美麗的眸子已經滿走一片盈盈的水光。   聽到李莫遙驚訝的聲音。彷彿自己也不相信這麼容易就將這麼厲害地女子擊落在地了。   蕭徑亭望著那雙絕望而又怨兌的目光,知道眼前的這個美人兒僅僅只是希望自己上前扶她一般,但是他的整個身子動也不能動上一下,心急如焚下,蕭徑亭腹下的真氣更加洶湧地衝擊起他渾身的穴道來,嬌弱的美人府主用力地仰起蛾首,美目冷冷地掃向李莫遙,以及在場等人後美目射出刻骨的仇恨,接著朝蕭徑亭道:「蕭,要是你還有一點人情的話,我請求你讓李莫遙不要讓人上來碰我,我不願意死在你們這群漢人的手中!   「蕭,我本來以來你跟那群中原人不同,沒才想到你們都是一樣的!」綠衣府主美目閃過一絲痛苦,接著望向李莫遙道:「當年,就是你們這群漢人,用了卑鄙的手段殺了我們的爹娘,滅了我們的國家!讓我們無家可歸,只能四處漂泊!但是,就算我死了以後,我們的小皇子有一天肯定會給我報仇的,他會帶著干軍萬馬,踏平你們大武王朝的每一寸土他,回到美麗的顯碧國!   蕭徑亭面無表情地聽著綠衣美人彷彿泣血的言語,放在腰間的手指開始微微顫抖   「蕭,你這個讓我絕望的男人,我現在讓你看清楚我的模樣吧!」綠衣府主忽然朝蕭徑亭望來,美目蘊含著深情和幽怨,接著舉起玉手緩緩地抓住自己的面上,再緩緩地向上掀開   「我來救你了!」蕭徑亭身軀猛地一顫,接著腳下一股真氣猛地衝向地面。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眾人只覺得面上一陣寒風拂過,兩道影子如同輕煙一般地衝進了院子   「有刺客!」接著一聲大喝,蕭徑亭猛地朝地上的綠衣府主衝去,而邊上的李莫遙一聲大喝,接著舉起手中的長劍便要朝地上的綠衣美人刺去,想要在來人抓住綠衣府主之前刺死這個謀殺皇帝的刺客。   「噹!」一聲尖銳的撞擊聲後,李莫遙高大的身軀重重一晃,蹌蹌朝後面退開幾步。而和李莫遙對上一劍的那人,身軀也微微一陣搖晃,接著朝李莫遙遞來一道驚訝的目光就在蕭徑亭將上的綠衣府主抱到懷中之前,他只覺得鼻端傳來一道幽香,接著一道影子飛快地將綠衣府主抱在懷中,接著腳下輕輕一點,便飛快衝出了院子。那群攔在前面的士兵還沒有碰上她們,就已經被一陣勁風吹得朝兩邊摔去   聞到這股醉人的幽香,蕭徑亭心中猛地一動。接著見到樓閣上飄下三道影子,兩個武功絕高的女子架著紅衣落地後,其中一個揮著長劍殺開一條血路,另外一個抱著受傷昏迷地紅衣飛快朝外面衝出,而蕭徑亭發現,這兩個女子雖然蒙著臉蛋,但是那成熟純美的嬌軀曲線,卻是他非常熟悉的   「哪裡走!」李莫遙一聲大喝。頓時揮著長劍朝抱著紅衣的女子刺去,蕭徑亭飛快地抽出手中長劍,猛地迎上李莫遙刺去的長劍。一聲撞擊,李莫遙高大的身軀猛地一震。一口鮮血猛地噴出。接著踉蹌退開幾步。腳下一軟便跌倒在地,嘴中再噴出幾口鮮血   「原朱李莫遙在剛才和那個高手一擊中,已經受了重傷了!」蕭徑亭手臂彷彿沒有了任何知覺,胸口血氣翻湧著被他用真氣強行壓下。朝李莫遙望去歉意的一眼,接著長劍如電一般。刺死了院子中已經剩下不多的士兵,腳下一蹬頓時朝救走綠衣府主幾人的方向跑去   望著前面幾個飛快消失在視野中,蕭徑亭猛地旋提起腹的真氣,飛快地朝前面追去,如同一道影子一般,帶著一股勁風吹起路邊地灰塵,朝前面席捲而去   不知道在蓬萊城中繞了幾個圈後,蕭徑亭跟著前面的眾人跑出了蓬萊城。跑進了一條山路。鑽進幾處極其隱秘的路口後,蕭徑亭頓時見到眼前一亮,這裡竟然有一個桃花源一般的地方。看來就和樓竹廷在小蓬萊拿出桃花源中地院子一模一樣   那幾個人見到蕭徑亭進來後,也不阻攔,更加沒有人過來攻擊他。只走逕自跑進院子中地樓閣中,再也沒有出來。蕭徑亭跑到樓閣前面的草地時候,便飛快地止住了前撲的勢頭,靜靜他站在了院子中,再也沒有走進那間小閣中   大概過了片刻之後,從樓閣款款走出一個美麗的身影。也帶來一道醉人的幽香,那張沉魚落雁地嬌靨蕭徑亭再清楚沒有了,就是他心愛的夢君奴。而見到夢君奴出來後,蕭徑亭也沒有一點的驚訝,只是朝她問道:「奴兒,那個府主的傷可厲害得很嗎,!   夢君奴款款地走到了蕭徑亭面前,小手抓起蕭徑亭的手腕,柔聲問道:「你可傷得厲害嗎,」見到蕭徑亭笑著搖頭後,輕輕歎息道:「蕭劍府主那個丫頭傷得極重,而且很大程度上都怪你,讓她傷心絕望,一心求死!」   蕭徑亭輕輕一歎,靜靜道:「我也不知道會成為這個模樣的!我之前就探過李莫遙幾次口風,沒才想到那個人精就是一個字也沒有洩漏出來!」   「是啊,這個李莫遙真是精明得厲害,比起他兄長李莫蕭還要厲害啊!但是他也最笨了,竟然滿腦子的忠君思想!」夢君奴輕輕一歎道:「我在李莫遙身邊的眼線也是剛剛跑來告訴我說,李莫遙調動了一些人馬,有著很大地動壽!我得到消息後,就馬上讓六叔和藍衣、黃衣兩位師叔跟著我前去救人,沒有想到還是差點晚了一步!」   「不晚,至少將人都救出來了!」蕭徑亭牽壽夢君奴的小手,朝樹林深處款款走去   夢君奴美目朝蕭徑亭望來,柔聲問道:「亭郎怎麼不問我為何會去救蕭劍府主,和她們才什麼關係,!蕭徑亭笑著問道:「是啊,你們有什以關係,」   「因為她們有著和我們一樣的目標,所以就互相幫助了!在中原,很多時候都是我們護著她們,所以她們一隻聽我的吩咐!」夢君奴美目朝蕭徑亭望來,小嘴微微張了張想要說話,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而是美目朝蕭徑亭望去一道微微有些害怕的目光,柔聲問道:「那之前我們的約定還算數嗎,!「算數!」蕭徑亭斬釘截鐵說道,接著目光溫柔地朝邊上的美人兒望去一眼,道:「奴兒心裡是害怕上次在海上,紅衣攔住我和樓絳玉的座舟!逼著我們落海的事情吧,!害怕我會認為那是出自你的命令嗎,!害怕我會認為是你故意要害我嗎,」   夢君奴美目一淒,柔弱地點了點頭。接著將嬌軀投進了蕭徑亭的懷中,兩隻柔軟的玉臂緊緊地抱著蕭徑亭地腰紀,微微抽泣道:「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你也會在船上的,你回來以後我高興得都要瘋了,才會有將什麼都給你的心思,也讓你佔了所有的便宜!   蕭徑亭手臂抱著美人兒柔軟迷人的嬌軀,輕輕地吻了一口美人兒的青絲。溫柔笑道:「無論你做什麼事情,我都知道那有你的原困,我只要知道你愛我就夠了!   「嗯!」夢君奴在蕭徑亭的懷中用力地點頭,接著仰起小臉朝蕭徑亭堅定說道:「等到所有的事情完了以後。我會將我做過的所有壞事都說給郎君聽,要是讓你生氣了,你就狠狠地打我!」   蕭徑亭對著美人兒高高隆起地香臀狠狠拍上一計,笑道:「是打我親親奴兒的美麗小屁股嗎,!   「嗯!」夢君奴輕輕一聲嬌呼。接著輕輕地扭動她飽滿肥美的香臀。小嘴吻著蕭徑亭的胸膛,膩聲說道:「對,要是奴兒讓哥哥不高興了,你就狠狠地打奴兒地屁股!   從林子出來地時候,夢君奴小臉透著一股惹人遐思的粉意。小嘴微微嬌喘著香氣。衣衫雖然穿得整齊,但是絲調質地的長裙還是可以清晰地看出上面的另外。本來如雲的秀髮也微微有些蓬鬆,美目中還留著春意,如水地望著蕭徑亭。整具美妙地嬌軀也軟綿綿地依在蕭徑亭的懷中   「哥哥!人家的小嘴比起你那個風騷的莫姨怎麼樣,!」夢君奴湊上小嘴輕輕在蕭徑亭的耳朵吻上一口,膩聲問道   「不許這樣說莫姨!」蕭徑亭狠狠地在美人隆起的香臀擊上一掌,接著朝夢君奴的瑤鼻吻上一口道:「你這個妮子的小嘴吸起來地時候,比莫姨還要瘋狂!要是尋常男人,遲早死在你的小嘴下了!接著目光朝夢君奴尚有水澤的下身望去一眼。道:「不過再瘋狂還比不上你下面的小嘴,水汪汪地彷彿要將我淹了一般!   「不許說!不許說!還不是你咬得人家那裡那麼厲害,搞得人家濕漉漉難受死了!」夢君奴嗅著美目,粉拳朝蕭徑亭胸口捶來,接著美目輕輕一蕩道:「只要哥哥喜歡,奴兒的身子還有小嘴任由哥哥玩弄,無論什麼時候奴兒都讓哥哥舒服!   走到樓閣面前的時候,蕭徑亭朝夢君奴笑著問道:「奴兒啊,我看這個地方怎麼那麼眼熟啊,!   夢君奴咯咯一笑,嬌聲道:「那是那個樓竹廷笨哩,小蓬萊那個地方本來就是人家的秘密基地,沒有想到被那個小子發現了,將它叫做桃花源,還心安理得地住了下來哩!   蕭徑亭頓時也有些苦笑不得了,腦中浮起盈盈失蹤的事情,但是很快又甩了甩腦子,將這些念頭甩出了腦外   「哥哥你不進去了嗎,蕭府主可是傷得厲害呢,!」夢君奴每次走路的時候,玉步總是輕輕邁出,柳眉也輕輕一顰,想必下身難受得很了。   「不進去了!」蕭徑亭輕輕說道,接著朝夢君奴道:「奴兒你進去吧!這等模樣不要讓你兩個美人師叔看見了!」   夢君奴朝蕭徑亭輕輕地白了一眼,接著美目閃過一絲狡黔而又奇怪的光芒,朝蕭徑亭柔聲道:「哥哥,我們馬上就要對付秀情她們了,大概這兩天就要開始動手,到時候可要你幫忙哩!大概今天晚上,我就會派人將信送到你房間的!」   蕭徑亭輕輕應了一聲後,對著夢君奴輕輕撅起的小嘴吻了一口後,便朝外面走去   走到樓府外面的時候,蕭徑亭心裡實在有些忐忑不安。因為就如同李莫遙所說了,自己竟然和謀殺皇帝的刺客混在一起,最後甚至出手殺了朝廷的官兵,最嚴重的是出手傷了算來對渤海劍派有大恩的李莫遙將軍。要是計較起來的話,對渤海劍派可真是天大的災禍啊   但是走進樓府大門地時候,發現這裡和尋常一點區別也沒有,那些武士和下人見到蕭徑亭之後。還是那樣的恭敬有禮,整個富麗的樓府還是那樣的井井有條,沒有一點慌亂的氣息見此,蕭徑亭心中不由微微一安,接著朝樓大美人兒的小閣走去。   聯美人兒的小閣還是那樣的美麗,而守在外面的舒兒的小丫頭見到蕭徑亭後,抿嘴輕輕一笑,接著朝蕭徑亭使上一道鬼臉,道:「風流地壞傢伙,你的妻子在裡面發脾氣拉。你要是還想要我們的小姐,就趕緊進去讓她罵上幾句,要是你害怕的話,現在就趕緊走吧!   蕭徑亭狠狠地朝這個調皮地丫頭瞪上一眼。接著加快了腳步朝樓大小地小閣走去   走進小閣大廳的時候。蕭徑亭並沒有見到樓絳玉的身影,就在這時裡面的房間傳來一聲冷俏的聲音:「我在房間裡面,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就趕緊滾出去!   蕭徑亭走進了樓絳玉地閨房,發現美人兒正側坐在床沿上。嬌軀上穿的不是尋常時候的勁裝,而是一件粉紅色的美麗長裙,將樓美人兒的嬌軀襯托得越發的惹火,側坐著香臀越發的肥厚圓滾   「和我們同船落水的弟子們已經被她們地人押回來了,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見到蕭徑亭進來後,樓絳玉美目一寒,小臉一板朝蕭徑亭望來,接著美目微微有些緊張地望著蕭徑亭全身上下。想必是看蕭徑亭到底受傷了沒有   「我沒事!只是有事耽擱了!」蕭徑亭走到屋子中間,發現那張桌子邊上竟然擺上了幾張錦墩,是以前沒有的。蕭徑亭心中微微一訝,便上去坐了下來,朝樓絳玉道:「剛才小姐怎麼知道是我來了!   「我聽到你的腳步聲就知道了!」樓美人兒美目朝蕭徑亭狠狠瞪上一眼,道:「你不要亂扯到其他上面去,我問你,本來你應該隨著那些被釋放的弟子們一起來的,怎麼到了現在才來,是不是被那些妖女迷住了,亂搞到現在才來!」   「那些被蕭劍府關押的渤海劍派弟子竟然回來了,走誰送回來的,」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見到樓絳玉一幅醋氣沖天的美麗樣子,心中不由想起剛才在林中和夢君奴消魂的情景,嘴角不由扯開一道微微有些暖昧的笑容。   「好啊!」見到蕭徑亭的笑容後,樓絳玉美目一紅頓時衝到蕭徑亭的面前,小臉一淒道:「我就知道你和那些妖去的關係不乾不淨,現在竟然公然在我面前和她們鬼混,你你,你太對不起我了!」   見到樓絳玉雙手掩著小臉擰著嬌軀在一邊抽泣,惹得修長玲瓏的嬌軀微微顫動,那驚心動魄的美麗曲線卻是讓他心中一蕩。不過蕭徑亭望了一眼後,就將注意力放在了桌面上的好茶上,端起茶壺倒滿一杯,一飲而下   樓絳玉正哭得梨花帶雨,但是久久不見蕭徑亭過來哄勸,不由轉過小臉見到蕭徑亭正在悠哉游哉地喝著好茶,不由氣道:「你這個沒有良心壞蛋,以前我待你凶的時候,你就百般的順著我,討好我!現在,你一點也不疼……,反而跑去和那些妖女鬼混,我是不要活了!   蕭徑亭見到女權主義極重的樓大美人兒竟然比起尋常女子還有會吃醋,還要會瞎想。不過管起男人來,也卻是厲害了一些蕭徑亭心中暗暗一笑,微微有些驚訝地望著眼前幾寸處樓絳玉淚來斑斑的美麗小臉,正在幽怨嗔怒地朝自己望來,心中暗道:「要不是吃醋,興許她還不那麼快放下矜持呢,!   見到蕭徑亭目光驚訝地朝自己望來,樓絳玉小臉微微一紅,美目輕輕一羞。但是仍舊強忍著羞意,美目大膽地和蕭徑亭對視蕭徑亭輕輕皺起眉頭,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是在吃醋」   「對!我是吃醋了,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壞蛋!」樓絳玉忽然仰起小臉,撅起小臉嗔道。粉頰也飛快地瞟上兩道紅暈,美目如水一般的嬌媚望著蕭徑亭,兩辮如同花朵一般美麗鮮艷的櫻唇微微顫動著,小嘴中的香氣也隨著美人酥胸的起伏噴在了蕭徑亭的臉上   蕭徑亭最後咳嗽幾聲,便離開了充滿春意的小閣。剛才樓美人那微微顫動的小嘴,卻是有讓他吻下去的衝動   蕭徑亭走出樓府後,便飛快地朝李莫遙的住處馳去,放下心中的忐忑,等跑到他下榻的那間家棧後。心中便只剩下內疚了。   見到蕭徑亭進來後,幾個守門的將軍並沒有怒目相向,面上反而浮上一道驚喜,朝蕭徑亭衝來道:「蕭公子你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可就要派人去聯府找您了!」   蕭徑亭不解問道:「這是為什麼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那個將軍訕訕一笑,朝蕭徑亭低聲道:「我們將軍一向有著嗜好,就是要讓人知道自己一貫料事如神。他剛才跟我們說,等會兒您肯定會來找他!我們總不能讓他神私妙算的美名丟了吧,剛剛準備派人偷偷去找你那!沒才想到我們籽軍真是神機妙算啊! 第十三卷 第四章 比武爭美     「啊!原來李莫遙還是這麼一個有趣的人,難怪他手下的將士個個都那麼愛戴他!」蕭徑亭留下滿臉佩服的守門將軍,著李莫遙的屋子走去。   李莫遙的傷比蕭徑亭想像中的還要重,正躺在床上。面色如同金紙一般,也_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見蕭徑亭進來的聲音,蕭徑亭走到他跟前的時候,他還是閉著雙目。呼吸也一不像一個武林高手那樣,緩緩而有力。而是微微顯得有些急促。   蕭徑亭心中_不由更加的內疚_不安,走到床頭的椅子坐下,抓過李莫遙的手腕,手指按在他得脈上。發現他得脈搏跳動既顯得沒有規律,更加嚴重的還是沒有什麼力道,跳得軟綿綿的。這個時候,李莫遙彷彿才剛剛醒過來,微微睜開眼睛。見利蕭徑亭後,目中微微一喜,彷彿是因為自己因為重新得到了一份友情而高興。   「媽的,蕭劍月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下手也太重了吧!害得我差一命鳴呼啊!」接著李莫遙朝蕭徑亭狠狠蹬來一眼,接著手掌從蕭徑亭的手掌中憤憤抽出,就這麼兒動作也讓他急喘吁吁。蕭徑亭聞之一喜,這樣一來,就表示李莫遙並漢有真正得生他氣了。_不由訕訕一笑道:「所以我現在特來李將軍這裡領死來了!」   「領個屁死,那_不怪你!」李莫連大嘴一咧,蕭徑亭笑道。接著面色一道:「_不過,真是委屈了我手下的幾名兄弟了,他們是看著你打傷我的,暈後見到我嚴厲的目光他們望去的時候。沒有等到我說話,竟然統統橫刀自刎了!他們可是跟了我好幾年了啊!」說,這個鐵漢目中地淚水紛紛落下。   蕭徑亭聞之一震,或許是因為對那幾個死去將士的愧疚。但是更多地是驚歎李莫遙竟然能夠將兵帶到這般地步,那天下間的將軍還有哪一個是他的對手啊。見利蕭徑亭神情木然,李莫遙呵呵一笑道:「至於我的傷,只是提早受傷了而已。他們竟然有這樣的高於,就肯定不會看著我在篷萊耽誤他們的大計,遲早回來刺殺我的。」接著目光蕭徑亭望來,目中一亮道:「劍月啊。你可知道那個打傷我的人是誰嗚』他螞地我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對手啊,就這麼一劍劈在我的劍上,就讓我差_不多半死!」蕭徑亭知道那是夢君奴身邊的六奴,_不過夢君奴號像為了避開他的名號中也有個奴宇,就讓大家都叫他六叔了。但是這事情卻是不能和李莫遙說的。   「啊!不對!」李莫連彷彿沒有見利蕭徑亭的窘意一般,蕭徑亭說道:「那個高手他並不想殺死我,你說這是為什麼呢』!」「或許是需要將軍繼續庇護渤海劍派吧!」蕭徑亭隨便杜出了一個理由。   _不料李莫遙卻是面色一正,說道:「對,肯定是這個原因。在最近這段日子中。渤海劍派肯定要發生極大的動亂!」蕭徑亭聞之-不由面色一動,李莫遙接著說道:「這是王爺剛剛進來的情報!說是江南武盟的許多高手_不日就要趕來篷萊,現在樓臨溪的人都還沒有找到,渤海劍派的人肯定_不敢真正另立新掌門的。他們來做什麼王爺-不放心,所以派來了幾個蜀山劍派的高手過來讓我調用!」說到這裡地時候,李莫遙眼皮一翻,蕭徑亭白了一眼道:「好下全部讓你那個相好的給殺得只剩下了一個了!我向王爺倒是好交代,_不過李鶴梅昔定會狠狠的藉機王爺敲一竹竿的!也_不知道你哪裡找來那麼厲害的婆娘相好!」   蕭徑亭和李莫遙直聊到太陽偏西的時候才趕回樓府。「任斷淪他們來做什麼呢是-不是奉著方劍夕的命令來的!」蕭徑亭心中暗道,走進外屋的時候。忽然聞到有股女子身上的香味,頓時想起夢君奴說過要給自己送信來的,心中_不由暗道:「這會兒又是哪個女孩呢戶是不是藍衣或者黃衣兩十美人之中的一個呢?」「蕭少爺,你才回來拉,小姐都已徑快將戒罵死了!」蕭徑亭帶著企盼走進屋子的時候。   蕭徑亭嬌聲嚷道,真是樓蜂玉身邊那個調皮的Y頭舒兒。想到美麗的樓降玉,今天中午。驕傲的樓絳玉終於放下了自己地架子,表現出含情脈脈的一幕。而蕭徑亭裝作不知道便直接溜走,不啻是在她好易才湧起的熱情中洗上一盆冷水,那個驕傲尊貴的樓太小姐,肯定饒不了自己的。   蕭徑亭不由眉頭一皺,朝舒兒道:「告訴你家小姐,我今天和人家剛剛打了一架,實在累得不行了!想要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而且我已徑在李莫遙大人那裡吃過飯了!」聽利蕭徑亭的話後,舒兒不由蕭徑亭望來一眼,作老成的歎息一口,感慨道:「我聽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原來都是真的!在還沒有搞利手的時候,就花言巧悟百般討好。一旦得手以後就愛理_不理了,反正在牢牢抓在自己手中,跑也跑_不了!」「你胡說什麼』」蕭徑亭頓時無奈說道:「你什自時候看見我討好過你家小姐了,我實在了.,我現在要睡覺了!」   「好吧,你睡覺吧!我回去讓小姐和任公子、公孫公子她們自己吃算了,用_不著理會你了!」舒兒秋畔蕭徑亭瞥來一眼,接著外面款款走出。見到蕭徑亭進來,在座眾人除了面色滲白的白衣淫賦以外,全部對蕭徑亭橫眉冷對。包括剛剛對朝蕭徑亭發過醋性的樓絳玉。   公孫凌先是眉頭_不屑一瞥,接著便獨自和樓絳玉說起這杯中的好酒來。而連易然則是絲毫_不掩飾對蕭徑亭的敵意。蕭徑亭見此。_不由在靠近白衣淫賦地一邊坐了下來,白衣淫賊立刻給蕭徑亭面前擺上碗,在他面前的杯子倒滿了酒。蕭徑亭注意到,白衣淫賦雖然行動方便,但是舉動間的動作卻是虛弱_不穩,想必給六叔刺的那幾劍,足夠讓他去了大半條性命,沒有很長時間休想恢復過來。   「劍月兄,離上次你上次逃席已徑好幾日了,渤海劍派卻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了!」白衣淫賦給蕭徑亭倒完酒後。忽然蕭徑亭笑著說道:「所以蕭兄肯定要自罰3杯啊,你這樣可是讓絳玉傷心透了,你_不知道那幾天中,情況有多麼緊急啊』!」   「是啊!」連易然馬上接口笑道:「而偏偏渤海劍派的危機過後,你蕭劍月少爺反而回到渤海劍派了,這_不能_不佩服絳玉小姐這個新掌門的氣度啊!」   蕭徑亭聽到這邊又開始自己放起冷箭,蕭徑亭心中一涼,道:「難道他們又想將我逼得離府出走一回嗎?樓降玉見之白衣淫賊笑道:「任大哥你倒是誤……」她話尚未說完,大腿上只覺得一陣刺骨的冰冷,接著見到蕭徑亭在耳邊說道:「不要瞎說!」使得她頓時小臉一變。狠狠地蕭徑亭瞪一眼,道:「任大哥你也不要理會他,我渤海劍派這般待他,他還是這麼沒有良心,我也就任由著他好了!」   「嗯!這樣就好,最好不要讓白衣淫賊這個人看出什麼來了!蕭徑亭心中暗道,不過,聽著樓降玉怨兌言語,不由微微覺得有些其他的味道。「我可是聽說樓二爺剛剛準備進門的小妝俏螺兒就在這幾天剛剛失蹤了?!」連易然忽然說道。朝蕭徑亭笑著問道:「我之前可是聽說,劍月兄和俏螺兒可是傳出一段美名啊!」   「什麼?!俏螺兒失蹤了,這又代表著背後有什麼陰謀呢?!」蕭徑亭心中頓時一驚,樓著發表那邊的樓美目一顫,美美麗絕綸的臉蛋頓時變得冰冷,再也不朝蕭經亭望來一眼,只是做著端莊的模樣和白衣淫踐已經公函中凌說話。這讓一邊冷眼相對的連易然不時朝蕭徑亭望來得意的一眼,讓樓大美人兒看在眼中大是解氣。   蕭徑亭見到樓大美人兒親自倒酒。就是唯獨缺了自己面前的這一杯,倒到白衣淫賊這邊的時候酒停止了,此舉換來白衣淫賊溫柔的一笑。蕭徑亭面色不改,等到樓大美人放下的時候,自斟自飲,心中想起俏螺兒的事情,不由樓絳玉問道:「小姐,蘇瑞施小爺現在可還在樓府中嗎?!」樓蜂玉蕭徑亭淡淡望來一眼,道:「你問這個做什麼?你不是不關心我們的事情嗎?還理會他做什麼?!」   這話聽在蕭徑亭的耳朵中自然是充江了幽怨了,完全可以理解為樓大小姐借題發揮,在表達另外一種意思。這種結果倒是讓蕭徑亭非常滿意了,因為在中午面對樓砂含情脈脈的脫身離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下驕傲的露大美人肯定大大受到傷害,絕對不會那麼容易饒了自己的。望著兩道充滿敵意的目光,還有白衣淫踐充滿猜疑的神情。蕭徑亭硬著頭皮喝了幾杯後,便等著樓大美人兒表示出這個小宴的目的,不料過了許久,這個大美人兒只是說著一些一相干的客套言語,美目甚至一眼也沒有朝自己這邊望來,讓蕭徑亭不由大是不解。   「小姐,我今天用的力氣過多,現在有些了所以想回去休息了,在這裡敬諸位一杯,我就先逃席了!」蕭徑亭倒滿一杯酒後。眾人一飲,放下杯子後,便站起身子要告辭離席。   不料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在的公孫昭凌卻是拉住了蕭徑亭道:「蕭兄不忙,我知道蕭兄武功極高,所以就央求樓小姐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和蕭徑亭好好比試一場,蕭兄急什麼?待我們喝得好了,再動手也不遲的!」蕭徑亭頓時聞之色變,因為今天上午夢君奴剛剛在自己房間中等著。說有重要的信件送來,而公孫昭凌卻是在這個時候提出要和自己比武,那要自己脫身不得,夢君奴那邊的事情可耽誤了。   而讓蕭徑亭更加不安的時候,公孫昭凌在提出要和自己比武的時候,在座中人除了白衣淫賊微微表現出驚訝外,連易然只是淡淡一笑。百一貫瞭解白衣淫踐的蕭徑亭也明顯地看出,白衣淫賊這個表情顯然是假的。這就表明,他們之前肯定是通好氣的。莫非是在今天晚上就要有什麼舉動嗚?還是只是想接著這個機會除掉自己,或者是讓自己傷得和白衣淫踐一樣重,在今後的事情中再也沒有什麼作用。   想到這裡,蕭徑亭不由朝上面的樓大美人狠狠瞪上一眼。想讓她立刻阻止。不過在這個時候樓砂肯定是不會理會,只是寒著小臉一邊轉開視線。芳心暗道:「你要是想在他們面前證明你要緊我,就和他們打上一仗!」「我雖然是個讀書人,但是可也知道你們武林中人的規矩?」公孫昭凌緩緩站起,朝蕭徑亭說道:「我知道蕭兄雖然有著浪蕩的名聲,但是心裡其實也在熱切地追求樓小姐!而在下恰恰也對樓小姐極其的仰慕,所以想趁機和蕭兄一戰!算是給蕭兄個挑戰的機會,蕭兄既然等不及了。那我們就現在動手吧!」接著緩緩抽出腰中的長劍,兩隻眼睛射出利劍一般的光芒,緊緊盯著蕭徑亭。   白衣淫賊呵呵一笑道:「蕭兄哪!我現在可是受了重傷不能動手了,不然我也想要和蕭兄或者是公孫打上一戰哪!」連易然亦是憋來一眼,道:「蕭兄啊,莫非你還真的怯戰不成。武道中,兩個情敵之間。要是連接受對方挑戰的勇氣都沒有,哪還有什麼資格追求樓小姐啊!」見到此時連樓大美人的雙眸也緊緊地盯著自己,蕭徑亭眉頭不由緊緊皺起,因為她知道公孫昭凌的武功肯定低不了,而自己要打輸了,他們自然有理由讓樓絳玉下不了台,怎麼也不能讓自己得了樓大美人兒,而要是自己打贏了,那他們說不定就能夠從自己的招術劍法中看出自己的破綻,特別是白衣淫賊,說不定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這樣下來,兩全之策唯有一劍,或者是一招間就打垮公孫昭凌,但是這也太不可能了。蕭徑亭目光緊緊盯著公孫昭凌射的凌厲目光,輕輕一笑,接著目光一陣一屑道:「我憑什麼和公孫兄動手,要是為了樓小姐的話!那就免了!」說,頓時見到樓絳玉美麗的小臉猛地變白,目光一黯,面上沒有絲毫血色。見到公孫昭凌冷笑一聲就要說話,蕭徑亭笑道:「要打,我日後就和你打個痛快,但是今天就請不奉陪了,至於以後要給我安上什麼名聲,請便!」說將酒杯放回桌面上,輕輕一笑便要朝外面走出。望了一眼樓絳玉失望冷漠的目光,,蕭徑亭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但是腳步還沒有向外路出,身後傳來公孫昭凌一聲斷喝,接著一隻冰冷的長劍便指向自己的後背。   「慢著!我公孫昭凌在武道上,還從來沒有人拒絕過我的挑戰!蕭兄也同樣不行!這一戰你必須要打,不然你就在幾人面前承認你輸了,至於以後該怎麼做,你肯定清楚得很!」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一聲急促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輕盈但是微微顯得浮操,顯然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來了!「樓姐姐,你也真是的,請他們喝酒又不叫我!」隨著一陣香風吹來,眾人目中一亮,跑進來的是一個容貌絕美的佳人。窈窕豐滿的嬌軀在粉紅的長裙下,顯得更加浮凸動人。這個佳人自然是任劍絮了,不過此時的任劍絮彷彿受倒了愛情的滋潤,變地更加的嬌艷如花,美麗不可方物。比之以前卻是美上許多,容光直逼樓大美人兒。   任劍絮無視連易然火熱的目光,走進眾人中間,見到公孫邵凌的長劍指著簫逕庭。而簫逕庭面上冷竣,不由放慢了腳步,美麗的小臉帶這小心和討好走倒簫徑面前。小心翼翼道:「劍月哥哥,我是不是不應該過來啊,你生氣了嗚?!」見倒任劍絮這一舉動後,樓絳玉冰冷的玉臉頓時浮上一道孤疑。而邊上的白衣淫賊更是面色一變,因為再他們的印象中,任劍絮和簫逕庭一貫來是冷言冷語咬牙切齒的。簫徑亭見倒任劍絮充滿討好的小臉,不由朝她展開一道燦爛的笑容道:「不,你來得正好!這裡有人逼這我動手。正要和我打架,你有沒有辦法能夠讓他們不和我打架嗚?!」   任劍絮聽後頓時柳眉一豎,朝連易然瞪去,道:「肯定是你唆使這個冷這死人臉的傢伙和劍月哥哥比武的。是不是?!」連易然望這心中玉人冷冷射來的目光,身子彷彿矮了一截,氣勢也頓時變的弱了幾分,諾諾道:「不是我,是這個簫劍月想要追求樓蜂玉小姐,公孫大哥正在給他挑戰的機會!」連易然說完後,目光不由緊緊的盯這任劍絮的反應,想要指望任劍絮這個驕傲的丫頭聽到簫劍月追求樓絳玉這件事情後。狠很的甩他一巴掌。誰知道任劍絮只是幽怨懊惱的朝簫逕庭望去一眼,還是帶這討好的那種。   「劍絮,你不要胡鬧!這是武林中的規矩,你不要瞎攪和!」白衣淫賊還是任劍絮名義上的大哥,不由俊臉一板,朝任劍絮嚴肅說道,暗中卻是朝著她猛使眼色。聽到簫徑亭追求樓蜂玉的事情後,任劍絮本來心理就不痛快。但是有不敢朝簫徑亭發火,見到白衣淫賊竟然擺出兄長的架勢教訓自己,不由俏臉一寒道:「你算什麼東西,你只不過是我家裡的一個奴才而已,只是為了方便才叫你一聲大哥,你竟然還敢出口教訓我了!」這一頓無理的教訓頓時讓白衣淫賊面色大變,但是只是面上氣得發白,再也不敢出口一句,也擺出了對主人小姐的模樣,垂下了腦袋。   「這個無理的丫頭,有的時候還真的比講道理有用多了!」簫徑亭心中笑道,也不阻止,任由任劍絮甩出千金小姐頤指氣使的脾氣。任劍絮最後將目光落再了公孫邵凌的身上,冷冷說道:「現在簫劍月是我的未婚夫婿,你要是敢955了他,別說是你,就是你父親公孫老頭,我也讓他沒有好果子吃!」「啊!任由你說話,你這個小丫頭就開始說了!」聽倒任劍絮的話後,簫徑頓時面色一變,而那邊的樓蜂玉充滿難過和疑問的目光緊緊的朝自己投來,裡面充滿了傷心和失望。   公孫邵凌面色微微變了變後,邊充滿不甘心的朝後面退後了幾步,但是手中的長劍卻是還沒有放下,簫徑說道:「要是簫兄願意做一個躲再女人身後尋求庇護的夫,那你現在就走吧!」簫徑面上冷冷一笑,接這公孫邵凌道:「按著公孫兄的說法,我還真的必須和你一戰了!」接這目光猛的射出一道亮的光芒,頓時整個室中也彷彿吹過一道勁風,讓眾人頓時面上一寒,接著目光紛紛凝聚再簫逕庭的身上,而樓大美人感覺倒簫逕庭身上的戰意後,心中開始漸漸變的惴惴不安起來,因為簫逕庭之前一直再避戰,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而自己卻是被皓意蒙蔽了心裡,終於將他出戰了。「是不是他在故意隱瞞這什麼啊?!」樓蜂玉感覺倒蕭徑那冷冷射出的一眼,心中頓時冷靜下來,美目浮上一道詢問和軟弱的目光朝蕭逕庭望去,但是蕭逕庭目光只是緊緊望這公孫邵凌手中的長劍,就彷彿每有看見她投來的目光一般。感覺到公孫邵凌目光越來越亮,渾身迸發的戰意越來越濃,手中的那只長劍也頓時微微戰抖起來,彷彿毒蛇吐信。冰冷的劍氣蔥劍尖陡峭射出,冷裂地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而蕭逕庭此時要中的長劍尚沒有拔出來。「劍月哥哥!」邊上的任劍絮見到公孫邵凌這般強盛的氣勢,玉臉不由浮上一道色,蕭逕庭望去關切而又不安的目光。彷彿想要讓蕭逕庭離開避戰。   「吟!淪!」蕭徑轉過臉任劍絮寬一笑的同時,忽閃電一般的拔出自己的長劍,每有做任何的停留,手中彷彿劍過一陣勁風。一道冷列璀璨的白芒閃過之後,那聲長劍劃空的呼嘯和兵器撞擊的聲音隨即響起。公孫邵凌修長的身軀踉蹌的退開幾步,整張英俊的面孔變的慘白一片,接這一口鮮血猛的噴出。目光呆滯的望這手中的斷劍,緩緩的歎息一口。蕭徑軀輕輕一晃後,公孫邵凌輕輕一笑道:「公孫兄還要比試嗚?你自問有我出劍那般快嗚?你自問內力有我深厚嗚?!」接著望了不望滿臉欣喜的樓蜂玉一眼,拉和歡喜出聲的。「哥哥你好厲害!」走倒遠遠的時候,任劍絮頓時挽上蕭逕庭的胳搏歡喜叫嚷道。「絮兒輕點!絮兒輕點!」蕭逕庭頓時一陣慘叫,接著痛苦的伸出手臂:道:「好絮兒給我揉揉手臂,給我揉揉胸口!要輕輕的!我都快疼死了!」見倒蕭逕庭哭著臉,任劍絮連忙小心翼翼的捧起蕭逕庭的手臂。溫柔的揉著,狐疑說道:哥哥當真疼的很嗚?!」   蕭徑亭苦笑道:「當然疼的很了,我雖然比公孫邵凌要厲害一些,但是也只是厲害一點點。   想要一下就打敗他,肯定是要耍一些賴皮,而且要裝出一副若無其實的摸樣,不然他們怎麼會認為我厲害到天上去了!」蕭逕庭的話固然有誇張的成分,但是至少一劍斬斷公孫邵凌寶劍的,卻是很大部分佔這他手中這支寶劍的鋒利了。擁著任劍絮走倒自己的住的樓閣裡面,蕭逕庭輕輕的將美麗的任劍絮抱進懷中,對著玉人的光華美麗的小臉蛋輕輕吻上一口。道:」好絮兒,今天就謝謝你了!   任劍絮輕輕的搖了搖頭,接這嘟起小嘴朝蕭逕庭嘴唇印上,吐出香甜的小舌頭不知道疲倦的吮吸這蕭逕庭的舌頭。自從嘗倒深吻的甜蜜後,這個丫頭便樂此不比的每每向蕭逕庭求吻。吸著美人香軟的小舌頭,蕭逕庭艷這美人的蠻腰的手掌漸漸滑下了美人兒的香臀,在肥美敏感的臀肉上稍稍用力的揉弄。惹的美人嬌喘吁吁嬌軀火熱馬不地不依依不捨的離開蕭逕庭的嘴唇。   蕭徑亭美人輕輕一笑,柔笑道:」好絮兒,我今天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要是你在身邊,那會很不方便的,所以你先回去好不好?乖!任劍絮聽到要和愛郎分開,不由微微撅起小嘴道:」難道你是要去毀了人家女子的清白嗚?是我不方便在邊上的!」   蕭徑亭對著美人兒高高隆起的香臀用力拍上一掌,笑道:「不要胡說!」接這手掌輕輕的撫摩這嬌嫩的香臀兒,壞笑道:「你要將你的小屁股洗千勁,我要恨狠在上面咬上一口!然後狠狠的打上幾下!」   「又是這樣騙人家!人家那裡不知道多千淨呢,就是裡面……裡面的洞、洞兒也洗千淨哩!任劍絮不依的在蕭徑亭胸膛上一計。接著蕭徑亭道:「下次和哥哥在一起的時候,人家怎麼也要和你親熱地,怎麼也要賴著你的,你再也不許拿話唬弄人家!」   蕭徑亭知道這個丫頭還記得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她父親不許她和自己好。所以她就一直打看生米煮成熟飯的主意,忍著羞澀百般的勻引蕭徑亭。好說歹說將任劍絮哄走以後,茂密的樹叢後面頓時傳來一聲冷笑,道:「蕭劍月,你對付女人好手段啊!」這個聲音雖然充滿了冷意,但是卻也充滿了淒苦和傷心。正是躲再這裡以久的樓降玉。   蕭徑亭目光冷冷的樓丫頭的藏身處望去,靜靜說道:「我知道你在這裡很久了,你現在趕緊跟我進來!我有話對你說!」接著自己所住的小閣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樓降玉,你知道你今天犯了多大的錯誤嗎?」樓降玉剛剛冷著的俏臉,驕傲的目光剛剛蕭徑亭射去,誰知道蕭徑亭面上的神情越發的憤怒和冰冷,並且絲毫沒有一點客氣的對她大聲喝道。不由嚇得嬌軀輕輕一顫,氣勢頓時弱了幾分。   蕭徑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重重的呼吸了幾口,朝樓降玉問道:「你知道白衣淫賊是什麼人嗚?你知道公孫邵竣是什麼人嗚?你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嗚?你知道為什麼有前幾天渤海劍派的災禍嗚?」見到樓降玉微微有些害怕的眼睛微微一動。蕭徑亭絲毫不客氣說道:「你還不算太笨!還知道去聯想,不錯白衣淫賊就是專門賴謀你的渤海劍派的,先將你推上掌門,然後再將你追求到手。   這樣渤海劍派就都是他的了,為什麼他會這樣,因為他的主子想要造反,想要通過渤海劍派將兵器從東海那邊運回來!」見到樓降玉嬌軀微微一顫,蕭徑亭輕輕一歎,聲音變得柔和道:「但是他對你的感情,我知道。那是真的。」   「而之前渤海劍派的大禍,也是白衣淫賊和公孫邵竣兩個人合手導演的,那是因為他們以為你死了,索性就將渤海劍派給毀了,也免得落再他對手的手上!而那些讓渤海劍派幾乎落入萬劫不復之地的那些物。也是白衣淫賊給你準備的!」   蕭徑亭繼續的說道:「我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些了,害怕你會隱藏不住,讓白衣淫賊他們看出破綻。但是今天你對我表現出含情脈脈的樣子,讓白衣淫賊和公孫邵竣對你就徹底死心了,他們肯定在近日就會動手顛覆渤海劍派的,所以告訴你也不要緊了,省得你還在胡鬧。」   蕭徑亭接著說起福建連家的消息後,聲音頓時變得和了一些,輕輕一歎道:「他們的勢力極大。他們的手段也極其的利害,我實在沒有把握這次能夠救回渤海劍派,但是我會盡力的,至於能不能擋住他們的傾城之力,那只能看天命了,我也算完成了你父親的遺命了」   樓降玉聽到蕭徑亭降所有的話說完後,沒有插嘴一句。救彷彿頭回聽到自己父親的死訊一般,美目開始變得漸漸渙散,小臉漸漸變得沒有一絲血色。那種表情不知道是愧疚,不知道是傷心。或者是害怕。良久之後,樓降玉兩隻美目望向蕭徑亭,竟然說出一句:「那我父親是不是讓你娶我為妻?而你還不是那麼喜歡我?所以你才會那麼的護著我,但是又不親近我。」   蕭徑亭亭後,心中一震,忽然覺得應該重新人士一下眼前這個美麗驕傲的女子。   思慮了一陣後,蕭徑亭輕輕的點了點頭,權勢慾望少一些,或者索性再聰明一些,以你的身材和品貌,我都會非常願意收下這個定情玉珮」接著朝樓降玉輕輕一笑道:「我瞭解你,因為我剛才說出那些話,狠狠的傷到驕傲的你,現在就是想要留著這個玉珮,你也不會給我這個機會了。   「是嗚?」樓降玉緩緩說道,小手無限憐惜的愛撫著這只定情玉珮,美目淒涼朝蕭徑亭問道:「那任劍絮呢?你對她也是假的嗚?你還會接受她嗚?」蕭徑亭稍稍的想了一會道:「會的,要是能夠的話,我很心軟,只要一個女孩降全身心都給了我,無私的愛著我,我都不忍心拒絕的,所以我還有其他許多女人」接著輕輕一笑道:「我這樣很自戀,所以我的人品也不怎麼樣啊?呵呵」   樓降玉彷彿沒有聽到蕭徑亭的話一般,美目只是癡癡的望著這塊玉珮,彷彿它寄托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就在她將所有的深情從美目射進這塊玉珮的時候,樓降玉忽然將這塊玉珮舉起,接著無比幽怨的望了蕭徑亭一眼,然後狠狠的將手中的玉珮摔倒在的,那塊好看的玉珮頓時碎成幾快。「你解脫了。」樓降玉美目癡癡望著地上成為碎片的玉珮,接著抬起幽怨的美目望向蕭徑亭,緩緩說道。   然後玉足一蹬,整個身軀頓時飄出了小閣,在空中留下一串晶瑩的淚水和哀怨的抽泣。「蕭劍月,你!」就在樓降玉帶著泣聲離開的時候,外面M進一個美麗的女子,正是那個大屁股青姨李月青,只見她滿臉的怒色朝蕭徑亭狠狠的瞪來一眼,接著扭動嬌軀朝前面的樓大美人兒追去。「蕭兄啊,你真的解脫了」接著傳來一聲歎息,外面的樓竹廷緩緩走了進來,朝蕭徑亭一陣苦笑道:「今天我忽然覺得我很疼我這個妹妹了」   蕭徑亭樓竹廷瞪去一眼道:「開始準備吧,渤海劍派就要開始變天了,你出去吧,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樓竹亭面上浮出一道好奇神秘兮兮道:「什麼重要的事?」蕭逕庭沒生氣道:「睡覺!」「我心裡怎麼也一點都不好受了,原來只要呆上足夠長的時候,你總會對女孩有所牽掛的,況且這個還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兒,看來我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蕭逕庭微微有些慘淡一笑,接著朝屋頂上道:「樑上的美人下來吧!」 第十三卷 第五章 計中有計     「呼」室中一香,樑上頓時飄下一個穿著黃衣的成熟美人兒,小手輕輕朝蕭徑亭扔來一張白紙,那張宣紙平平彷彿有什麼東西托著一般,平平的朝蕭徑亭飛來。   蕭徑亭接過一看,上面寫道:「記礙任劍絮帶你去什麼地方嗎明天凌晨三更時候,務必趕到那裡!萬分緊急!切記!切記!」上面的字跡娟秀美麗,正是蕭徑亭非常熟悉的夢君奴的手筆。蕭徑亭在以前的時候幾乎沒有看過夢君奴寫字,但是就在前一段時間,和夢君奴在那個「暗香閣」過的那神仙一般四天的時候。夢君奴再有夜間沒事的時候,就和蕭徑亭在紙上寫詩調情,而夢君奴的書法造詣,也足與讓蕭徑亭看過後再也忘記不了。   蕭徑亭望著那還帶玉人幽香的宣紙,一下子也忘記了招呼黃衣美人兒。而這個夢君奴的這個美人兒師叔,也彷彿對蕭徑亭並沒有什麼好感,豐滿迷人的嬌軀逕自站在一旁,美日冷冷地望著蕭徑亭,直待蕭徑亭從宣紙上抬頭的時候,方才冷冷說道:「看清楚我家小姐給你的信了嗎!」   蕭徑亭不由朝黃衣美人兒輕輕一笑道:「看好了,剛才讓師叔在樑上呆了那麼長時間,真是抱歉了!」   黃衣美人淡淡瞥來一眼,面無表情道:「既然看清楚了,就記住小姐的話!」接著足下輕輕一點,美麗的嬌軀頓時飄出了小閣,只留下一道迷人的香風。讓蕭徑亭心中歎道:「這樣成熟美人兒的香味果然與眾不同啊!」   黃衣美人走了炸後,蕭徑亭本來應該脫下衣服上床休息的,或者是帶著夢君奴的信箋慢慢陶醉的。但是蕭徑亭卻只走輕輕一笑,接著朝樑上接著說道:「樑上另外的一個美人兒啊,你還不下來嗎!」   他地話音剛剛落下,便聽到輕輕一訝,接著一道無比曼妙的嬌軀從屋頂下飄下。吹起的香風足足能夠和夢君奴嬌軀上的體香媲美。而僅僅那輕輕的一訝,就足以吹皺了蕭徑亭平靜的心湖。   長長的裙子輕輕蕩起,再緩緩落下,直讓蕭徑亭看清楚了裙內的雪白絲調褲管兒。包著修長光滑的美腿,顯出幾許渾圓的大腿曲線,讓蕭徑亭看得心中一蕩,不得不裝著什麼也沒有看見,便轉過了頭去。   落在室中地是一個穿著雪白長裙的女子,那曲線比之黃衣美人還要曼妙迷人,臉蛋如同玉石雕刻一般的俊俏。又如同畫筆勾出一般的美麗。正是有著和夢君奴相等美麗地夕俏佳。   「俏佳自信能夠不呼吸,也能夠不發出聲音,怎麼還會讓蕭公子發覺了呢!」夕俏佳款款走到蕭徑亭面前說道,一雙美目也毫無領忌地望向蕭徑亭。不過裡面並沒有帶上些許世俗地神色。   「看來蕭某的艷福實在不淺啊。所住的房間也有美人兒偷偷躲著,而且還不止一個啊!」蕭徑亭輕輕皺眉道:「小姐虧得還是古劍閣的仙子呢,我最靈的先是鼻子,再是耳朵。小姐可以不發出聲音,但是小姐可以阻止自己地體香溢出來嗎!」   夕俏佳玉臉輕輕一愕。接著不好意思抿嘴笑笑,就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也差點讓蕭徑亭有些心神搖拽。連忙靜下心神,問道:「小姐在這個非常時候找我,可有什麼事情嗎!」   「俏佳從小就在山裡面,心思不像普通的女兒家,所以連尋常女子最清楚的常識也不知道,真是讓公子笑話了!」接著夕俏佳輕輕一歎。朝蕭徑亭道:「蕭兄啊,我看渤海劍派的樓絳玉小姐對你一往情深,為何蕭兄會去接受任劍絮,而拒絕了她呢」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大男子心思在作祟,小姐是不涉及這些事情的,所以不知道裡面的緣由!」蕭徑亭輕輕笑道,接著望向夕俏佳絕美的臉蛋,問道:「小姐就是為了這些事情嗎蕭某今天實在是累了,而且不久後還有重要地事情,所以就不陪著小姐說話了!」   夕俏佳柳眉輕輕一皺,淡淡朝蕭徑亭說道:「蕭兄就下了逐客令了嗎!我還想在蕭兄的房間裡面過夜呢!」   「什麼!」蕭徑亭聽得嚇了一跳,接著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朝夕俏佳美麗絕倫的玉臉望去。   見到蕭徑亭驚訝的日光,夕俏佳亦是滿臉的不解,接著輕呼一聲,紅透了小臉朝蕭徑亭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就呆在這裡不走了,等到三更的時候再和蕭兄一起離開!」   「我杯疑你是古劍閣歷來最笨的仙子了!」蕭徑亭終於忍不住笑了夕俏佳一句,接著皺著眉頭道:「小姐要住在這裡!那樣不好吧,要知道男女有別,而且小姐還是古劍閣的仙子,萬一傳了出去,會給貴派帶去惡名的!」   夕俏佳輕輕一笑道:「我都不在乎,蕭兄又何必多想!而且本派本身就沒有什麼名聲,壞了也就壞了!」接著從腰中抽出一條長長的綢帶,輕輕地甩起,便栓在了室中的兩邊拉在了房間的半空中,接著朝蕭徑亭輕輕一笑道:「蕭兄今天可累壞了,趕緊睡覺吧!等到三更的時候,那邊可是有很大的事情要蕭兄去辦的!我便和蕭兄去看一場大戲,或許渤海劍派的大事就在三更以後定下來了!」蕭徑亭聽得心中猛地一動,便要來口問話。但是夕俏佳卻是雪白修長的玉手輕輕一甩,室中頓時漆黑一片。接著美人兒玉足輕輕一點,便飄上了橫來在室中的那條長綢帶,那美妙的嬌軀就彷彿沒有點重量一般,竟然輕輕地躺在了那條綢帶上。   室中是黑暗的,但偏偏美人兒穿的是一襲雪白的長裙,這樣給蕭徑亭帶來了強烈的視覺衝擊。夕俏佳的嬌軀本來的修長曼妙,這下側躺在綢帶上的時候,浮凸修長的曲線如同山川一般地起伏動人。而且美人兒此時正是背臀對著蕭徑亭,那不足盈盈一握的蠻腰下,豐滿圓圓的香臀兒高高隆起,那飽滿豐隆的肉峰使得蠻腰處形成一道勾魂的凹陷,讓蕭徑亭看了一眼後。整個心神也平靜不下來,羞愧下蕭徑亭暗暗解脫自已道:「沒有想到天上的仙子,她的香臀兒也是又肥又圓的!」   「蕭兄,這些都是彫蟲小技,俏佳以前走江湖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准點找客棧安歇的,所以就在兩棵樹中間拉一條腰帶睡上一夜地!」彷彿感覺到蕭徑亭的目光,夕俏佳輕輕說道。   蕭徑亭不由朝夕俏佳苦笑道:「小姐可不可以轉過身子來,我的眼睛就算在黑暗中也能夠看清楚東西,而小姐這樣對著我。我實在睡不著覺!」   夕俏佳輕輕地說了一聲為什麼,接著小臉一紅嬌軀微微一縮,便轉過身子面對著蕭徑亭。但是這樣,蕭徑亭還是睡不著覺。因為夕俏佳是屬於那種哪裡都美麗。哪裡都勾魂的美人兒。在她站著她時候,夕仙子胸前高聳秀挺地曲線就已經足夠高度了,這下側躺下來看來真是有些波濤洶湧了。而且蜂臀的曲線還是那樣的豐隆清晰,甚至美腿的曲線也讓蕭徑亭透著雪白的裙子下清楚地看出來。   最後蕭徑亭好不客易將注意力放在夕俏佳如同秋水一般地眸子中。寶石一般的迷人,星星一般的明亮。湖水一般的清澈,都不足以讓蕭徑亭驚訝。在蕭徑亭的細看中,蕭徑亭驚駭地發現,夕俏佳的美目中竟然是帶著迷人的微藍,只是比起那些外族女子來,已經是非常淡了,要不是蕭徑亭刻意認真去看,還真的發現不出。   就在蕭徑亭準備開口問她地時候。夕俏佳忽然輕輕一歎,朝蕭徑亭道:「反正蕭兄也睡不著,我便問你幾個問題好嗎!」   見到蕭徑亭點點頭,夕俏佳輕輕問道:「蕭兄很愛夢君奴嗎!」   蕭徑亭點頭道:「很愛,奴兒是我刻骨心愛女子中的一個!」   夕俏佳美目忽然變得奇怪起來,朝蕭徑亭道:「要是有一天你發現夢君奴在利用你,在欺騙你!那你會怎麼必辦!」蕭徑亭細細了想了一陣後,將心神從夕俏佳美人的嬌軀上收回,面色一正道:「奴兒從來都沒有否認過這一點,但是那可以稱之為幫忙,但是不能說是利用!而有些事情只是暫時不說,不能理解成為欺騙!」   夕俏佳美目緊緊地盯著蕭徑亭的眼睛,然後輕輕地說了一聲道:「蕭兄是這麼想的嗎這麼和蕭兄說罷!」夕俏佳朝蕭徑亭輕輕說道:「在夢君奴的心中,她要戰勝一個人,為了這件事情她願意奉獻出所有的精力、手段和智慧!而蕭兄恰恰是這個智慧、手段的組成部分,那蕭兄怎麼想!」   「我小姐告訴我,她要戰勝的那個對手是你嗎!」蕭徑亭面色輕輕一變,雙目緊緊盯著夕俏佳的美沒,道:「小姐不懂得男女之間的情愛,不知道那裡的堅貞,那裡的心有靈犀!所以小姐才會有這種想法吧!」   夕俏佳聽到蕭徑亭的話後,美日淡淡轉到屋頂,喃喃輕道:「哦!那俏佳就沒有什麼話要說了!」接著淡淡一笑道:「難道男女之間的情事,就真的那麼純潔,那麼永但嗎!」   等到快要中夜的時候,蕭徑亭還是睡著了,而且睡得極沉。等到快要三更的時候,還事夕俏佳叫醒了他,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夕俏佳已經換好衣衫了,不再是一身雪白的長裙,換成以一套藍色的絲綢勁裝。   蕭徑亭也飛快地換上了一件深色的衣衫,面上一訝朝夕俏佳問道:「小姐竟然在這裡換了衣衫,難道不害怕我忽然醒過來嗎!」   夕俏佳淡淡一笑,道:「我是在外面的屋頂上換的!」接著美目望向蕭徑亭道:「蕭兄平常也是這樣的嗎也是睡得這麼死的嗎!」   「不是!我知道今天小姐肯定會叫我,所以就安心地睡覺了!」夕俏佳聞之輕輕一笑,玉足輕輕一點便朝屋外飄去。蕭徑亭見之,身子一擰也跟著美人兒的身後,朝外面馳去。   跑在外面街道上的時候,夕俏佳忽然轉過小臉朝蕭徑亭淡淡道:「蕭兄你知道樓絳玉今天晚上開宴的目的是什麼嗎」   蕭徑亭見之,心中一動朝美人兒望去。   「她為了討你的歡喜,準備今天在她的幾個追求者中公佈她和你地事情,甚至可能是你們之間的婚事!」夕俏佳面色微微飄來一道埋怨。淡淡說道。   蕭徑亭目光輕輕一眨,接著淡淡一笑朝前面飛快馳去。   「這裡真是男女約會的地方啊,正好有相約黃昏後的柳樹啊!」望到眼前不遠處一幢典雅的大建築下面的時候,蕭徑亭心中不由輕輕一聲讚歎。他之前走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大大地誇獎過這裡。因為在這樣繁華的地段中,在密集的華麗建築中,竟然有處寬廣的地方綠村如茵、花團錦簇!而在夜中淡淡地月光下,在華麗建築的包圍下,看來竟然顯得更加的飄逸雅致。   就在蕭徑亭讚歎的時候,忽然見到在那邊地綠茵下竟然有兩個人影站在樹下。淡淡地月光透著樹梢射在兩人的身上。依稀是一男一女,男的修長挺拔,女的嬌軀曼妙迷人,兩人神情親密。大概是兩個熱戀的情人。瞞著家裡地父母在深夜出來約會了。   就在蕭徑亭目光望向邊上夕俏佳,正要朝那處美麗地方跑去。不料夕俏佳卻走美目一訝,美目朝蕭徑亭望來,傳音過來道:「蕭兄,我們要去的地方不經過那裡的!」   「這個仙子還真是沒有一點浪漫的氣息啊!」蕭徑亭心中暗暗笑道。接著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兩個神情親密的男女,不過兩人好像是背對著蕭徑亭,所以看不見他們的臉龐。   「算了,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朝兩人的背影望去一道祝福的目光,接著轉過身子地方向,朝右拐的青石道上飛快跑去。「有人!」彷彿感覺到了蕭徑亭跑過去帶起的勁風,那個親密站在男子右邊的女子輕輕一聲嬌呼,接著轉過嬌軀過來。朝這邊望來!   「沒有人啊!」那個男子也轉過頭來,但是那邊的街道已經空空如也,只留下捲去的落葉。   「盈盈!連易成!」蕭徑亭頓時看清楚了兩人的面貌,心中頓時一片茫然,腳下沒有任何的停留,飛快地朝前面馳去,但是目光還是望著這邊沒有來得及轉過頭去,眼中兩道人影不由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   就在蕭徑亭面色木然地朝前面馳去的時候,邊上忽然傳來夕俏佳的聲音,輕輕說道:「蕭兄,你現在怎麼想呢」   奢華的茶鋪中!   冷艷美麗的秀情輕輕地走了進去,也在牆壁上找到了一處後門,走了進去。經過一道長長狹窄的青石小道,她便走到了一處院子中。   院子裡面有一個小亭,不過廳內並不像蕭徑亭上次來的時候一樣,現在裡面是空著的。倒是院子北面樓閣上的窗戶上,透出明亮的燈光,將院子的空間也照亮了。   美麗絕倫的秀情款款走到了小閣的面前,腳下輕輕一停,美目朝透著燈光的窗戶望去,小臉浮上一道冷冷的笑客。接著輕挪玉步,款款地走了進去。   秀情並沒有直接走到樓閣的大廳,而是先經過一間隱秘的房間。裡面有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在面色從容地喝著茶,他的身邊放著一隻寶劍。那個男子穿著白色長袍,面色倨傲,正是東瀛的秀歧王子。   秀情走到秀歧邊上的時候,玉步輕輕地停了停,接著朝秀歧微微一笑,輕輕地點了點美麗的娥首,然後再朝秘密房間的出口走去。從頭至尾沒有說過一句話。   望著秀情修長浮凸的嬌軀曲線,那成熟惹火的嬌軀,搖拽生姿的迷人身影。秀歧目中一亮,接著閃過一道得意的笑客,目中浮上一道火熱淫邪的目光。   秀情走出大廳的時候,坐在大廳中的眾人目中頓時一亮。因為今天晚上秀情實在是太美了,冷艷、成熟、惹火、美麗本來就是中年男子夢中都想得到的迷人尤物。   秀情美目冷冷地掃了一眼室中的眾人。美麗絕倫的臉蛋還是那樣的冰冷。接著款款坐在大廳中間的主位上,朝室中眾人道:「不好意思,今天晚上那麼晚了,還將眾人給請來了!讓褚位大佬都沒有睡好覺!」   此時室中坐著四個男子,三個年紀大的,一個年輕的。分別走蘇臨礁、樓臨瞻、蘇瑞施和劉銘德。其中劉銘德望向秀情豐滿迷人嬌軀的目光尤其的火熱。   「眾位現在可能都已經知道我地身份了!」秀情美目緩緩地望過室中眾人道:「以前或許我們是敵對的,但是今天就是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來了,因為有著共同的敵人,所以秀情才冒險自揭身份,將褚位都請來了!」   「這十幾年來。我雖然見到大嫂有些不對勁,但是怎麼也想不到你竟是渤海劍派的人,看來現在整個渤海劍派還真地被腐蝕透了!」樓臨瞻望向秀情地目光再也不是那麼守禮了,甚至露出了自己好色的本性來。   「不要再叫我大嫂了!」秀情美目頓時一寒。接著朝褚人道:「眾位也知道。渤海劍派的事情已經被臨夏王爺看上了,所以現再整個渤海劍派幾乎都被李莫遙掌握在手中!這事我不願意看到的,想必也走樓二爺不願意看到的,更加不是蘇臨礁老爺願意看到地!」   「所以斗膽將各位都請來,商議一下對付李莫遙甚至走武莫宸的事情!」秀情美目望上蘇臨礁。道:「大皇子並不要渤海劍派的財力、勢力,所以只要趕走了李莫遙,廢了那個小丫頭後,渤海劍派至高無上的掌門還是由蘇臨礁你來做。而且大皇子一旦登基後,還會在東海道上多分幾個府郡歸渤海劍派管轄,也就是歸您蘇大掌門管轄!」   「沒有道理啊,秀情怎麼可能會和蘇臨礁談和呢她們不是已經準備毀掉渤海劍派,然後讓福建連家管起整個海運嗎!」蕭徑亭在腳下無聲地走到了大廳外面的房中。聽著秀情冰今的言語後,心中不由覺得大是驚訝。   見到蕭徑亭站在那裡想著東西,邊上的夕俏佳小手輕輕地拉了他一下,柔弱無骨的嬌嫩小手忽然拉著蕭徑亭地手掌,見到蕭徑亭的目光望來,夕俏佳的另外一隻玉手朝頭頂的一處洞口指去,然後朝蕭徑亭使來一道眼色,接著玉足輕輕一點,便拉著蕭徑亭飄進了那處洞穴。   「這裡也太小了吧!」彷彿是情節的需要一般,那處洞穴並不足以躲進兩個人的軀體,蕭徑亭躲進了以後,便幾乎已經沒有任何空間了。而夕俏佳則是被蕭徑亭拉著另外一隻玉於彷彿粘在了屋頂一般,接著示意蕭徑亭放開她的小手。蕭徑亭心中實在不知道夕俏佳要怎麼做。剛剛放開了夕美人兒的小手後,夕仙子的小手輕輕在屋頂上一用力,接著整個嬌軀竟然彷彿變得沒有一絲重量,輕呼呼地飄進了那處洞穴中,整個嬌軀就彷彿沒有骨頭一般,香噴噴地擠進了洞穴中的剩餘空間,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響。   「啊!」蕭徑亭目瞪口呆地望著夕俏佳,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古劍閣仙子。接著見到夕俏佳美目朝自已輕輕瞪來一眼,然後小嘴朝下面的大廳一努。   這裡設計極其巧妙,從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大廳下面的任何一處角落,但是下面卻是怎麼也發現不了上面有處洞穴。不過蕭徑亭很快就沒有驚歎的心思了,因為夕俏佳軟綿綿香噴噴的嬌軀和自已緊緊地貼著,那滑膩柔軟的蝕骨鹹覺還是輕的了,更加惹火的是。美人兒豐滿肥嫩的香臀正圓滾滾地擠進了他的大腿之間,蕭徑亭還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兩團光滑柔軟屁股蛋兒的驚人彈性,甚至可以感覺到兩瓣肥嫩香臀間迷人溝壑地形狀和深處。   不能喘粗氣,不能喘粗氣!不然肯定會被下面的高手發現的!」蕭徑亭懷中擠著一具軟玉一般的絕美胴體,心中不住他祈禱著,但是美人兒拱起的極品香臀的形狀還是慢慢地在腦中勾畫起來。然後胯間一熱,兇猛的巨物猛地直起,狠狠地頂在美人兒的胯間。夕俏佳嬌軀微微一顫,但是卻是小臉不紅,心兒不跳,微微轉過小臉,朝蕭徑亭傳音過來道:「對不起蕭兄,我不是故意這樣的!」   「為了表示誠意,秀情是一個人進來的,在場地褚位都是絕頂高手。秀情自然不是褚位的對手!更加何況這處茶鋪還是樓二爺的產業,而且秀情也聽到了這裡的周圍佈滿了幾位帶來地高手!」秀情小嘴不屑一笑,接著朝在場諸人輕輕笑道:「但是你們要是你們記著以前地恩怨,傷了我和劉銘德大人的話。那麼你們全家都會受到滅頂之災!」   蕭徑亭此時面紅耳赤地朝夕俏佳歉意一笑。見到秀情竟然說這裡是樓臨瞻的產業,不由輕輕一訝,暗道:「昨天連易昶和公孫昭凌他們還在這裡談事情的啊!」   聽到秀情的話後,樓臨瞻頓時訕訕一笑道:「不好意思啊,那是因為貴少主地手段實在太厲害了。我們不得不防了,不過現在看來肯定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說完後,甚至朝秀情小腹的方向望去一眼,接著曖昧地微微笑了一下。   秀情俏臉一寒,美目一正道:「那褚位對我們的合作還有什麼異議嗎!」接著朝沒有說過話的蘇瑞施道:「蘇少爺敬請放心,樓丫頭我們肯定一根寒毛也不會傷了她的,會完好無損地送給你的!這個結果應該是蘇少爺最喜歡的吧!因為現在樓丫頭已徑迷上了蕭劍月了!」   「不要說蕭劍月這個混蛋,說起他的就生氣!」樓臨瞻聽到蕭劍月地名字後。面色頓時一怒,大喝道:「那個小子竟然連我小妾的主意也敢打,前幾天竟然將她給拐走了!日後抓到他後,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聽到下面樓臨瞻的話後,夕俏佳頓時朝蕭徑亭望來狐疑的一眼,蕭徑亭連忙藉機地搖搖頭,但是心中卻走驚訝得很,暗道:「莫非古劍閣仙子的身體已經沒有動情的功能了嗎被別人火熱巨大的陽物頂在屁股溝中,甚至頂到了女兒家最敏感私密的地方了。偏偏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頂多只是有些羞澀或者是不自然!因為蕭徑亭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美人兒的下身雖然嬌嫩迷人,但是沒有發熱或者是濕潤了。   下面的秀情等人就開始商議起怎麼對付起李莫遙來,而蕭徑亭的那個假名宇也有幸被他們經常提到。幾人足足談了有半個時辰,但濕具體也沒有說出什麼有創意的計謀來,讓蕭徑亭聽得大是沒趣,竟然將所有的主意放在了杯中玉人來,胯間的巨物越發火熱,彷彿要漲開了一般。   「至於李莫遙,我肯定有辦法將他調出蓬萊,只要朝皇上一道則子,提起刺殺皇上刺客的問題,李莫遙肯定就不能呆在蓬萊了!」秀情冷冷說道,接著美目望向眾人,道:「至於蕭劍月,我於下有個侍女叫映荷,和她有私情!她們以為我不知道,所以大可用計爺他引出,然後派出幾名高於直接刺殺便可!」蘇瑞施微微猶豫後,頓時朝秀情道:「刺殺肯定不行,因為蕭劍月的武功實在太高,要打敗他或許能夠,但是想要圍殺他,應該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秀情輕輕垂下美目,彷彿在沉思一般。這倒是讓蕭徑亭聽出興趣來了,想要知道秀情到底會想出什麼主意對付自已,但是秀情睜開美目後卻是朝樓臨瞻道:「主人怎麼那麼小氣啊,連一杯茶也捨不得給!」樓臨瞻頓時一拍大腿,訕訕笑道:「瞧我這個記性,竟然將這件事情也忘記了!」接著朝外面大喝一聲道:「趕緊上茶!」   片刻之後,幾個侍女頓時端來茶壺和茶杯,分到眾人的面前後,再從壺中給眾人滿茶水,然後再緩緩退出。   樓臨瞻想必是為了表示茶中無毒,將茶水倒進口中一飲而下。見到他這般,眾人紛紛仰頭爺茶喝盡。   「但是想要下毒的話,也太困難了!」秀情手中玩弄著茶杯,接著朝美目望向眾人道:「因為蕭劍月實在是太精明了!」   「毒!」說道毒的時候,蕭徑亭實在太瞭解秀情了,所以雙目便緊緊地盯著秀情,發現在看到眾人喝下茶水的時候,她美目稍稍一亮。讓蕭徑亭頓時知道,這茶水中肯定是有毒的,這個茶鋪雖然是樓臨瞻的,但是這裡面的人肯定是秀情安排來的。   「難道祝仗乙就是秀情故意派進茶鋪的臥底嗎!」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忽然發現樓臨瞻和劉銘德的目光也變得緊張起來,雖然目光不直接望著秀情,但是眼角卻是緊緊地盯著秀情的動作,待見到秀情美人仰起玉頸,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的時候,面上再也難於掩飾心中的喜意。   「難道雙方都在算計對方嗎!」蕭徑亭心中暗道,但是發現下面的秀情面色已變得越來越冷,美目望著喝下茶水的眾人,嘴角輕輕扯開一道冷笑。   「呃!」劉銘德想必表裡面的武功修為最低,喉嚨忽然發出一聲怪叫,接著面色變得越來越青,最後變得沒有一絲血色。眼睛猛他一睜,便直挺躺在地上。   「啊!」隨著蘇瑞施手指指向秀情,猛地摔倒在地的時候,接著蘇臨礁和樓臨瞻兩人也紛紛倒地,目光望著上面的秀情彷彿要射出火光一般,面上猙獰著彷彿要將秀情撕裂了一般。   蕭徑亭目光緊緊他盯在下面眾人,心中正在讚歎秀情的厲害。但是夕俏佳兩隻美目還是緊緊地盯著秀情,沒有一點鬆懈的意思。   秀情緩緩站起嬌軀,接著朝在地上滾動的幾人後,冷冷一笑道:「我們已經不需要渤海劍派了,只要殺了你們後,再對付樓丫頭和蕭劍月就簡單得多了!」接著秀情緩緩地走到大廳中間,輕輕得意一笑道:「雖然這裡的產業是樓臨瞻的,但是你這個好色的老頭只是被俏螺兒迷得神魂顛倒的,裡面的人早已經被我換掉了,新來的茶道師傅還是我一個月一百兩銀子請來的!」   「我現在還不殺你們,你們剛才不是想要問怎麼殺蕭劍月嗎就是利用你們!」秀情緩緩地走到劉銘德道:「劉大人,委屈你了,等下馬上給你服用解藥!」   秀情接著款款走回大廳上面的椅子,輕輕笑道:「我對付蕭劍月的計劃是……」說道這裡的時候,秀情眉頭忽然一顰,成熟的嬌軀微微一顫,接著冷艷雪白的小臉湧上一股誘人的紅潮。   「這是中春藥的症狀啊!」蕭徑亭見之心中一動,驚訝暗道。 第十三卷 第六章 情景突變     「嚶!」秀情竟然拚命地壓制這心裡的春意蕩漾,但是怎麼也壓制不住身體的反應,豐腴成熟的嬌軀開始發熱,兩腿間的私密之處也開始變得酥癢難當,一股熱流猛地洩出讓秀情嬌軀一顫,喉嚨底下一陣呻吟後,兩隻豐滿的玉腿也頓時也隨之顫抖起來。   秀情雖然還是皮膚嬌嫩,光看美麗的的臉蛋,看來彷彿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一般。但是她已經是三十二歲了。無論是從身體還是理上,都是一個已經熟透了了的蜜桃。但是從小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少主的。她必須守住自己的貞潔一直等到她的少主來要了她的落紅,但是偏偏少主一直到近來才開始出道江湖。所以秀情這個冷艷成熟的美人,就一直帶著處子之身到了現在,到了女人情慾最旺盛的年紀,了如同虎狼的年紀。   而這道無比厲害的春藥,就彷彿一個火苗一般,猛地點燃了他身體的慾火,也點著了她心裡更加熊熊的慾火。所以開始的時候,秀情尚能夠保持住美日的清明,想這各種主意,但走那雙美目變得越來越嫵媚,情火在她的眸子也化作了蝕骨的秋波,漸漸得在她的美目開始蕩漾。   「你們竟然在茶水中放下春藥,要是還能分清是非的話,你們就趕緊將解藥交出來,不然你們就眼睜睜地死在這裡,而我就算死了也不會被你們這群畜生毀了貞潔的!」秀情呼吸越來越急促,玉臉越來越紅。望著躺再大廳地毯上淫笑的幾個男人,忽然猛地站起身子。按著拔出手中的利劍,朝下面的人說道。她本來是想要想要說的聲色俱厲的,但是從心裡燒起的情慾讓他連說話的時候,也彷彿帶著呻吟一般的發顫。   樓臨瞻忽然輕輕一笑,發青地面孔忽然變得紅潤起來,目光火熱淫穢地望著秀情潮紅的小臉。按著緩緩站起身來,笑道:「大嫂,我沒事啊!我們並沒有中毒藥,或許在昨天你的計劃是可能實現的,我們也可能會被你一網打盡的!但是今天就不可能了,因為有人早就知道了你所有的計劃了!所以就索性將計就計,給你的茶水中放下了最厲害的春藥,至於什麼名字我不知道,反正就走那種短短時間內不和男人交歡,就會筋迸裂而死的那種春藥!」   聽到樓臨瞻的後。秀情美目一顫彷彿是在想那個識破她計劃的人到底是誰,但是很快地她的如水雙眸又全部被情火吞噬。兩隻豐滿的大腿輕輕一陣顫抖後,再也忍受不住下身的醉麻感覺,軟地坐回了椅子中。   「這個時候地秀情看來真是和平常大不一樣啊!這身傲人的曲線一點也不下莫姨阿!」簫徑亭心中暗道。秀情平常時候看來冰冷無情。所以本來豐腴惹火的嬌軀看來也不是那麼的撩人,但是現在的秀情。然穿著衣裳,但是癱在椅子上的修長嬌軀就彷彿一條迷人地大蛇一般,驚聳酥胸、圓細蛇腰,肥大圓臀,加上已經春情密佈的姣靨。簡直就是讓男人血脈憤張的絕世尤物。   彷彿感覺到蕭徑亭胯間的巨物已經到了火燙的地步,烤著她嬌嫩的下身。夕俏佳嬌嫩的香臀兒不自然地微微一動,迷人臀溝帶來磨蹭的銷魂感覺,讓簫徑亭幾乎身子一動,幾乎想要爺夕俏佳這個仙子猛猛地按在地上狠狠的蹂躪!   「簫兄這等人物也會被情慾這等東西迷糊了腦子嗎!」夕俏佳淡淡地聲音傳進了蕭徑亭耳中,接著朝蕭徑亭道:「這個情景讓簫兄想起了什麼來了嗎」   蕭徑亭聞之一動,傳音過去道:「和莫姨那次一摸一樣!」   「對!」夕俏佳微微地點了點鬢首,接著傳音過去道:「秀情中的春藥是和簫莫莫中的一摸一樣的!而簫兄再聯想一下走誰寫信讓簫兄務必趕來這裡的!」   樓臨瞻漸漸地走到秀情的面前。目光幾乎已經射出了綠光,笑著說道:「大嫂,這個春藥的滋味不錯吧!媽的,樓臨溪明明是我的三弟,但是就是因為他當上這個拿門,就使得我要叫你一聲大嫂!」   樓臨瞻按著轉過身子朝劉銘德和蘇臨礁道:「兩位,我從來還沒上過這等級數的美人兒,所以我就先享用了!一旦要是給了劉銘德兄,那幾乎已經去了半天命了!等我玩完了再讓給劉大人你玩這種把戲了!」   「樓臨瞻你敢,要走讓我家少主知道了,你就算躲到天涯滲角也難我魔門最兇猛的機刑!」秀情此時已經是半躺在了椅子上,雙手幾於忍不住要伸到乳房和下身那裡,狠狠地揉搓,讓滔天的慾火發洩出來。感覺到有人走到的面前,無力地睜開迷離的美目,方才發現來人是樓臨瞻。想要冷下美目,但是已經無能為力了。只能軟軟的威脅道:「劉銘德,你這條背叛主人的狗,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   「誰知道我已經背叛了!」劉銘德緩緩地爬起身子,按著朝秀情笑道:「再說我是為大皇子做事,方召疾和我一樣是節度使,憑什麼要讓我作他的奴才,我才不會像公孫堪那樣軟骨頭那!」按著劉銘德目中閃過一道淫邪的目光,咧嘴笑道:「反正越是美麗的女人,我折磨得越是厲害,等我玩完了你,你有沒有命活著還很難說!哪裡還會有時間去告訴方召疾,我已經背叛他了!」   想起劉銘德虐待美女的歷史和手段,秀情嬌軀頓時一顫,美目痛苦地閉上。   樓臨瞻望著美麗絕倫的秀情,輕輕歎道:「這等女人竟然不能收在房中,只能享用一次簡直是暴殄天物啊,不行我一定要整整玩到沒才力氣為止!」接著赤著目光,粗喘著朝秀情撲去。   「哈哈,想要刺我一劍。等下我的傢伙非把你的小洞撕裂了不可!」見到秀情無力地舉起長劍,樓臨瞻哈哈一笑,按著伸出一手要扯下秀情的裙子,另外一手便要奪去秀情手中的長劍。   「哈哈哈」忽然樓臨瞻的簫聲嘎然而止,他覺礙胯間一寒,按著一陣劇痛傳來。他怎麼也不知道,為何自己身子竟然直直往秀情的劍上撞去,讓那支利劍割去了自己地那寶貝。   「啊!我的寶貝啊~~,』樓臨瞻眼睛珍大地望著噴血的下身,一聲慘號便直挺挺摔倒在地。_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看事情的劇變,按看邊上的板壁忽然破裂開來。然後一道人影夾著冰冷的刀光沖了朱。然後又是一道,接著又是一道豐滿迷人的黑衣蒙面女子衝了進來。   「秀情、源師傅、黃衣美人兒!」儘管三人都蒙著臉,但是蕭徑亭還是從那個女子的身形,從那個東瀛老頭的刀法認出了他們兩人。至於另外一個。要看到他雙眼射向秀情的火熱目光,還有那個東瀛老頭死命地護著他,便可以清楚地看出他是秀岐了。   「秀岐和東瀛老頭兩個加起來,怕都不走蘇臨礁地對手啊!」蕭徑亭心中暗道,按著見到黃衣美人兒飛快地抱著已經軟成一灘水一般的秀情。飛快地跑了大廳。然後秀岐飛快地衝到了劉銘德的身前,一掌將他擊倒在地,生死不知。   而與此同時,正在和秀岐打得不亦樂乎的蘇瑞施忽然轉過身子,一指點向躺在地上不住抽搐的樓臨瞻。而岐竟然不趁機攻上,而是放下了手中的寶劍,朝幾人笑道:「戲演完了!」   那邊的蘇臨礁和東瀛老頭,也頓時停下手來。東瀛老頭和秀岐紛紛拉下面罩。互相朝蘇臨礁,蘇瑞施父子友好笑笑。   蘇瑞施走到樓臨瞻的身邊重重踢上一腳道:「這個混蛋不但一點作用沒有,反而還害的我們賠上了俏螺兒的身子!公主說閹了他已經是輕地了,按我的想法非一劍殺了他不可!」   蘇臨礁呵呵一笑道:「不急,這個樓臨瞻對我們還才用,等到沒有用的時候再殺了他也不遲」然後朝秀岐望去,道:「這位師兄,公主呢,她怎麼沒有來了!蘇臨礁雖然是魔門中人,但是臥底渤海劍派派幾十年來,卻還從來都沒有見過新生人那原本還擔心公主年紀尚小,辦事不成熟,沒有想到公主的手段這麼了得!」   「在下不是魔門中人!」秀岐朝蘇臨礁施禮道:「在下是東瀛國的太子秀岐,不過作夢著都想成為魔門中人啊!」他話的意思,自然是想要將夢君奴追求到手,就算自己成為魔門中人也在所不惜,然後輕輕笑道:「君奴她不想看接下來的場景,所以佈置完這些事情後,就離開了!」   「其實秀情派在茶鋪中那個下毒的人,就是公主地一個手下!她暗中知道秀情的幾處秘密勢力後,就讓他打進這裡做了臥底。恰恰秀情也堆備在這裡下手除掉蘇臨礁掌門,公主索性就將計就計,讓那個茶什傅在秀情的茶杯中放上春藥了!趁機為蘇掌門除去渤海劍派的一大嶂礙!」秀岐走到劉銘德身前,蔑視地望去一眼,道:「至於這個傢伙,至從上次渤海劍派事情壞後,就被方召疾和公孫湛唾棄了,公主趁機就收買了過來!日後恰巧可以成對付方召疾的一顆棋子,就請蘇瑞施兄弟暫時放過他,反正他也沒有真正佔到樓小姐的便宜,至於樓絳玉小姐,公主已經許諾過會許配給蘇瑞施兄的!」   蘇瑞施聞之,不由狠狠地朝劉銘德望上一眼,只能踢上一腳解解恨。   秀岐著朝蘇臨礁道:現在秀情已經成不了事情了,而李莫遙也已經被公主的手下打得再也起不了床,至於那個淫賊也早已經被殺的軟弱無力了。剛才樓老大和樓老四早就被公主派人在會篷菜的路上殺了,所以大皇子還請蘇拿門早日坐上渤海劍派拿門的寶座啊!」   蘇臨礁輕輕一笑道:「老奴一切都是聽從公主的安排!」   「簫兄如何,你這個愛人夢君奴的手段如何!」夕俏佳的聲音輕輕在簫徑亭的耳邊響起,道:「要是你聽從夢君奴地吩咐,在外面的院子等著黃衣來叫喚你,那簫兄恐怕就見不到這一幕了吧!」   簫徑亭聽後。抬起頭朝夕俏佳淡淡笑道:「君奴是厲害,但還是沒有你夕俏佳厲害啊!」   「我知道這個計劃是機緣巧合而已!簫兄現在知道夢君奴想要拿下渤海劍派的目的了嗎!」夕俏佳美目朝簫徑亭望來問道。   簫徑亭想了一會兒,道:「和魔門少主一樣,將東瀛的兵器通過渤海劍派運來,讓大皇子有能力造反!不過她和魔門少主雖然一同幫助大皇子,但是卻是處於厲害的竟爭關係!」   夕俏佳輕輕笑道:「那是因為夢君奴那一派和少主的一派,是魔門裡面的兩個分支!兩人都想統一魔門,所以在任何地方都是合作而又較量著!」接著美目朝簫徑亭緊緊望來,道:既然都已經是這樣了,那簫兄還準備助紂為虐嗎還要幫助夢君奴嗎!」   簫徑亭輕輕一笑道:「這事情並不能說明什麼吧她從來都沒有掩飾過她的目的!」簫徑亭然心中有些隱隱作痛。但是卻還真是這麼想著,至少夢君奴並沒有背叛他們兩人地感情。至於心裡的那些痛處,可能是因為,夢君奴讓秀岐成為她親密的合作夥伴。而秀岐和蕭徑亭卻是有一段仇恨的。還有一點。可能就是因為盈盈的原因吧!   夕俏佳還是淡淡地望了簫徑亭一眼,道:「原來簫兄是這麼想的!"   秀岐正待要再說,按著外面是來一道人影,朝他道:「秀情那邊乙徑被關在了西邊的廂房中,已經被暫時封住了功力。再耽擱一些功夫。恐怕就要丟了性命了!」   秀岐朝蘇臨礁輕輕一笑,目中浮上一道興奮的火熱,拱手一禮便朝外面是去。蘇瑞施雖然目中不屑一顧,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我們趕快走,興許黃衣現在正在到處找你那!」夕俏佳忽然朝簫徑亭傳音說道,按著玉手輕輕按住簫徑亭的身子,嬌軀微微一陣用力,整個曼妙無比的嬌軀頓時飄出了那道洞穴。然後輕輕地落在地上,始終沒有一點兒響動!   簫徑亭也隨之輕輕飄下,落在了地上。夕俏佳小手還是毫無顧忌她抓住他地手掌,腳下一點朝外面去。   夕俏佳拉著簫徑亭直按抄著近道飛到了整個茶鋪外面的街道上,然後柔軟嬌嫩的玉手放開了簫徑亭的手掌,朝簫徑亭輕輕道:「等下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但是我會暗中跟著你的!」   簫徑亭再次跑進那間亭院的時候,原來亮著燈火的那幢樓閣已經滅了。而西邊的一處廂房地燈火卻是亮的,簫徑亭隱隱彷彿可以透過窗紙看到人的身影。   「叫你三更趕到,你怎麼現在才來啊!」簫徑亭剛剛落身在院子中,聽到黃衣的一聲抱怨,接著黃永指著西邊廂房燈火通明的那間房子中朝簫徑亭說道:「秀情正在那邊,正中了春藥,而秀岐也進去了!怎麼作不用我教你了!」   「秀情師姐,我雖然好色!但是要是在平時,我肯定不會冒犯你!」秀岐走到秀情的床前,笑著說道:「但是這道春藥的厲害你比我還要清楚,要是我不救你,恐怕再過一盞茶的功夫你就要香消玉損了!」   秀情此時正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自己扯下了大半,修長迷人的嬌軀在床上漸漸蠕動著,在錦被下面起伏連綿,可以清晰地看出細腰蜂臀的曲線。在秀岐進來的刻,秀情的小手還夾在自己地胯間瘋狂的動作著。小嘴也漸漸得呻吟出聲。但是手上無論怎麼動作,那慾火反而越燒越旺!瘋狂地吞噬著自己的理智。   感覺到有人進來後,她僅僅剩下的那些理智讓他以無比的意志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是小手還是放在泥濘的大腿之間,看清楚是秀岐之後,面色頓時一變,按著嬌端著說道:「秀岐王子,你趕緊出去!你趕緊出去!我要是毀了貞潔的,就是背叛了少主,會受到魔門最殘酷的刑法!最終還是一~…一死。要是這樣死了的,反而還不用受那生不如死的罪,還能帶著清白的身子死去!」   聽完秀情費盡了所有的理智和力氣說完這些話後,秀岐頓時輕輕一笑。傲然道:「你成了我的女人以後。無論是誰都沒有權力要你地性命,不要說是你地少主,就算是大皇子也沒有這個權力!」   「不!不!你趕緊出去,不然我就算死了也不會~~~」秀情見到無力阻止秀岐的腳步,小手亮出一直白玉髮簪指在她嬌嫩雪白的玉頸上。嬌喘吁吁說道。   秀岐曲指一彈,頓時將秀情手中的髮簪激射出老遠!然後目光火熱地盯著床上的美人.雙手漸漸地解開自己的衣衫.並不像樓臨蟾那麼急不可耐!   「有毒!」秀岐眉頭頓時一皺,接著飛快轉過身子,猛地飄身到附近的桌子上,想要拿起那上面的寶劍。   「砰!」蒙著臉的簫逕庭猛地衝進亨中,手中的長劍如同刮起一道狂風。猛地捲向了衣衫不整的秀岐。等到秀岐抓住長劍的時候,簫亭手中的長劍如同潮水一般地猛得朝秀岐面前湧去,就是渤海劍派中地千層雪。   「噹!」一聲尖銳的撞擊聲後,簫逕庭只覺得手臂一麻。但是秀岐卻是身子猛地一震動,然後狠狠地撞在了後面的桌子上,將那張桌子撞的粉碎,自己也連連噴幾口鮮血。   簫逕庭心中不顧手臂的劇痛,手中的長劍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朝秀岐頭上壓去,一招佔先招招佔先,秀岐足足被簫逕庭退開了幾十步,連連又吐出幾口鮮血,後背已經貼在了板壁上。   「中!」蕭徑亭一聲大喝後,手中的長劍化復為簡,無數朵劍花猛地化作了一道凌厲的白芒,飛快地朝秀岐胸前刺去。   秀岐見之,面色頓時一驚,接著腳下一蹬,整個身軀頓時閃開幾尺,但是簫逕庭另外一隻金剛刺卻是閃電一般從手中刺出,狠狠地扎進了秀岐的左胸中。   「嗯!」秀岐一聲慘叫後,忽然目光閃過一道妖異的光芒,後背猛地用力,整個身子頓時撞破了板壁沖了屋子。也同時抽出了胸前的金剛刺,胸前頓時噴出一道血箭。   「呼!」與此同時,三道影子同時飄到了簫逕庭身邊幾丈內的距離,另外一個直接朝床上的秀情衝去。簫逕庭飛快轉過身子,朝秀情的床上飛去!   「是劍月嗎你趕緊救我!」見到了蒙著臉的簫逕庭,秀情竟然叫了簫劍月這個名字,接著朝簫逕庭疾呼道。   簫逕庭抱起了秀情火熱滑膩的嬌軀,腳下一點長劍一揮,頓時衝出了屋子!而外面的院子中,也頓時跑來了幾道人影攔住了簫逕庭。   「呼!」蕭徑亭的長劍舞起一道團團的劍風將自己護住,然後腳下將輕功運到極致朝外面飛馳。而夕俏佳也頓時落下院子,手中的利劍竟然沒有一回之將,中者紛紛倒地,但是卻只是滾動著沒有送掉性命。   那邊的黃衣見之,頓時面色一訝,心中暗道:「怎麼真打起來了!難道是簫逕庭那個小子將真正的敵人引了進來!」   雖然明明知道是假跑,但是簫逕庭還是飛快地跑礙遠遠的。因為夢君奴讓自己救下秀情的這個計劃,除了黃衣之外,肯定連蘇臨礁等人都瞞住了,所以簫逕庭不敢露一絲破綻來。   「簫劍月,你絕對不准侵犯了我,要不然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跑到安全的地方後,簫逕庭忽然發現秀情已經將兩隻修長的玉腿盤在了自己的腰間,胸前兩隻堅挺玉乳也緊緊地頂在自己地胸口。而胯間的柔軟更是下意識地頂著簫逕庭堅硬火熱的巨物。瘋狂地磨蹭著。但是口中卻是說出了這等言語。   「媽的,秀情的身子真是迷死人拉!一個成熟多汁的處子,簡直手天下男人的夢想啊,」蕭逕庭抱著秀清的嬌軀,手中的胴體又軟又熱,而且那滑膩的美肉已經濕透了,赤裸在外面地肌膚散發著驚人的熱度,和勾魂的誘惑。   「哼哼!我不是秀岐,自然是不會這樣趁人之危的,就算你死了也不會侵犯你的!」簫逕庭胯間猙獰地頂在一個美女地私處,跑起路來簡直連性命都要掉了。而秀情更是上下飛快地聳動著肥臀兒,小嘴也已經呻吟出聲。   「這裡應該是間客棧了!」簫逕庭心中暗道,腳下一點便飄進了一間開著窗戶的臨街房間,恰巧裡面沒有一個人影。   抱著秀情無比成熟惹火的濕漉漉胴體。簫逕庭走到了一張床邊。要將秀情發下到床上,不料秀情的四肢卻是如同八爪魚一般地纏住簫逕庭,兩瓣肥臀更加瘋狂地扭動,兩隻肉團雪嫩的玉璧繞上簫逕庭地脖子,張開小嘴朝簫逕庭蕩叫:「我要。劍月!你快給我!快狠狠地操我,我受不住啊!」見到簫逕庭只是笑著,秀情張開噴著火熱香氣的小嘴,猛地吻上了簫逕庭的嘴唇,香甜柔軟的小舌頭吐出,青澀而又熱情地掃蕩著簫逕庭的嘴巴。兩隻小手更加狀似瘋狂地撕扯著簫逕庭的衣服。   簫逕庭見之,雙手抓住秀情的兩瓣肥大的玉臀,拚命地揉動著肥厚地美肉。然後狠狠地將秀情甩倒在床上。雙手飛快的解開自己身上的衣衫,還沒有等到他爬上床去,秀情如同瘋狂地纏了上來。香嫩的小舌頭添噬著簫逕庭的胸前肌膚,兩隻修長有力的大腿緊緊地夾緊簫逕庭的腰間,巨大的肥臀拚命地聳動。   「我現在是清醒的,劍月你佔有我吧!」秀情嬌喘吁吁地吻著簫逕庭的胸口,美目既顯得迷茫,又顯得清醒,接著將兩隻大腿用力分開,張開小嘴狀似瘋狂地咬住簫逕庭的嘴唇。   簫逕庭抓住秀情渾圓堅挺的玉乳,僅僅只能抓住一般,而且軟軟滑膩的美肉彷彿要滑出自己的手掌一般。簫逕庭手掌猛地一用力,惹得秀情一聲長長的嬌啼痛苦,接著簫逕庭壓上秀情絕美的身軀,突然猛地用力一動。   「啊!」秀情一聲撕心的痛呼,兩隻玉手在簫逕庭的背上留下了十道血痕,但是小嘴卻是被簫逕庭狠狠咬住,那聲長呼沒有叫出聲來。   接著簫逕庭瘋狂地動作著,彷彿要將秀情的嬌軀撕裂一般,秀情小臉頓時疼得發白,美目睜到最大。但是後來卻是漸漸變得迷離起來,豐滿的嬌軀也瘋狂地迎合聳動起來   「你有沒有和他們一起合著算計我!」早上,秀情躺在簫逕庭的懷中一陣陣抽泣,簫逕庭只是輕輕地撫摸著她美好的背臀,並沒有出口安慰,同時也驚歎秀情竟然有著一隻不亞於莫莫的極品肥臀,平常還真的沒有看出來。   聽到秀情的問話後,簫逕庭稍稍猶豫了一下後,朝秀情笑道:「應該算沒有吧!」接著面色微微一變,道:「但是,從此以後我不能放你是了,不會再放你到渤海劍派了!你明白我的患思嗎!」   「我明白,就算你讓我回去,我在也不能回去了!」秀情鬆開緊緊抱住簫逕庭脖子的玉璧,將藕節一般的雪嫩粉臂舉到簫逕庭的面前,道「這裡本來有朵紅色小蓮花的,但是現在不在了,讓師門知道我破身後,我就會受到最惡喜最殘酷的刑罰,我寧死也不願意受到這種刑罰!」   簫逕庭輕輕將手掌放在秀情高高隆起的香臀上,輕輕一歎並沒有說話。   秀情美目又淒然望向簫逕庭後,問道:「你昨天晚上為何會出現在那裡的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那個算計我的人是誰!」但是沒有等到簫逕庭回答,秀情頓時垂下美目道:「我知道算計我的人是誰了,就是夢君奴那個丫頭,因為我很早就懷疑蘇臨礁是她的手下了!」見到簫逕庭面色一訝,秀情道:「我對我們魔門的功夫熟悉得很,上次救下巧巧和蘇瑞施動手的時候,雖然表面看來他的武功沒才魔門的痕跡,但是我一眼就看那武功底子裡面是魔門的!」   簫逕庭輕輕地哦了一聲,只見到秀情美目望來輕輕問道:「夢君奴是不是已經和你聯繫過了,你究竟是不是真的簫劍月!」   簫逕庭淡淡一笑,正要回答,不料秀情玉臉一黯,接著美目一柔,小手掩住了簫逕庭的嘴巴,輕輕說道:「你不用說了,現在這些事情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還管這些東西作什麼!」接著小嘴輕輕吻上簫逕庭的嘴巴,道:「現在,我就只剩下你了,你可真要好好待我了!咳,以前你出現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妙了,但是我怎麼也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啊!因為我生來就是為了少主而活的,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成為了你的女人!」說罷秀情美目閃過一絲惘然,接著淡淡一笑道:「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我心裡還快活的很,以前我還想著勾引你為我做事情呢!」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要趕緊換地方了,不然他們很快就會找我到這裡的!」秀情正將玉臉貼在簫逕庭的胸口後,小嘴輕輕地吻著簫逕庭的胸膛,忽然支起嬌軀朝簫逕庭急聲說道。然後一聲嬌吟,眉頭一顰頓時又摔倒在簫逕庭的懷中。   「你這人昨天晚上差點要了人家的性命哩!」秀情疼的玉臉發白,頓時小手伸到簫逕庭下身,朝那事輕輕地擰了上一計,嬌聲道:昨天晚上人家那裡直流血,好像是裂開了一個小口兒,疼都要疼死了!」   「是你自己要我狠狠搞你的!」簫逕庭在秀情肥臀上擊上一掌,接著秀情胸口嬌嫩高聳的玉乳上縱橫著都是自己留下的傷痕,不由輕輕地揉弄了幾下,朝秀情問道:「我才幾個問題想要問你,你會回答我嗎!」   「會的!你都是我的.~~.了」秀情柔聲說道,接著美目閃過一道複雜的目光道:「但是關於少主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已經背叛他了,不能再陷害他了!」然後稍稍不安地朝簫逕庭嘴上輕輕一吻!   「不是問他,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簫逕庭輕輕咬了一口秀情的瑤鼻,接著搖搖頭說道:「算了,我不問了!你昨天晚上瘋得太晚,趁著現在好好睡上一會兒吧!」接著朝秀情的一處穴道上輕輕一點,秀情便昏昏睡去。   「奴兒,你出來吧!」簫逕庭忽然對著外面的窗戶輕輕呼道,聲音還是那樣的溫柔。 第十三卷 第七章 百轉迴腸     「好郎君,你要了奴兒的身子吧!我要你狠狠地佔有奴兒!   隨著一股醉人的幽香頓時飄了進來,接著蕩起一陣香風,室中頓時多了一道美麗絕倫的人影,正是美得傾國傾城的夢君奴。見到蕭勁亭還是叫得那麼的親暱,那麼溫柔地叫她奴兒,夢君奴美目中的粉淚不由紛紛落下,深情而又溫柔地和情郎對視著,抽泣著衝進蕭勁亭的懷中,然後嬌軀扭動著擠進蕭勁亭的被窩!   「我不管了!亭哥哥我要把身子交給你!」夢君奴本來微微有些慘白的小臉頓時被情慾充斥得一片潮紅,小嘴瘋狂地吻著蕭勁亭赤裸的胸口,小手和往常一樣伸進蕭勁亭的胯間,稍稍用力地揉弄著。   赤裸的胸口感覺到夢君奴小嘴呼出的火熱的香氣,還有小手在自己胯間撫弄得飛速。蕭勁亭知道夢君奴此時芳心澎湃,不由只僅僅摟住美人兒的蠻腰,輕輕地撫摸著,而夢君奴卻是猛地轉過嬌軀,將肥美的香臀坐在蕭勁亭的胸口,蛾首探到蕭勁亭的胯間,蕭勁亭只覺胯間進入一片火熱濕潤,接著便見到大腿中間的錦被一陣大起大落。   夢君奴這般真是讓蕭勁亭心中的慾火熊熊燒起,而且美人兒的兩辮又圓又大的香臀就在眼前,由於夢君奴俯下了上身嬌軀,使得兩辮香臀拱著,看來越顯得圓滾肥美。雖然隔著一層綢布但是蕭勁亭可以清晰地看清楚兩辮嫩臀的絕美形狀,甚至可以聞到從中間臀縫飄來的迷人肉香。望著前面檔處綢布上的水澤越來越大,夢君奴若有的情慾味道也隨著她如絲的呻吟飄進了蕭勁亭的耳朵。   「該怎麼和奴兒說呢?!」感覺到夢君奴的嬌軀在身上蠕動得厲害,而且胸前也已經是一片濕露火熱了。蕭勁亭心中暗道,接著見到夢君奴抬起兩辮香臀,兩隻小手身後褲腰處正要將裙子和綢褲脫下來,蕭勁亭連忙按住了夢君奴的兩隻玉手。   夢君奴依舊在下面忙碌著,空不出小嘴說話。見到蕭勁亭這般。自然是認為蕭勁亭要自己動手,喉嚨不由輕輕地呻吟了一聲,兩辮香臀輕輕扭動後,便坐在蕭勁亭的臉上。   「遇到這樣香艷的事情,男人是要短命的!!」感覺到一股迷人的氣息強烈地衝到自己的鼻子中,面上那種滑膩柔軟的感覺頓時讓蕭勁亭魂魄頓消,喘著粗氣對著夢君奴腿心輕輕吻了一口,然後輕輕地拍了肥美多肉的臀球。   「奴兒,你、你轉過身來,我有話說!」蕭勁亭勉強地將這句話說完。夢君奴聽話地轉過嬌軀。待小臉在露出被窩的時候,已經是潮紅一片,美目彷彿要噴出火焰來一般,小嘴也張著急促地嬌喘。小臉用力地蹭著蕭勁亭的胸膛。兩隻小手仍舊沒有停下。扭動著嬌軀脫下渾身的衣衫。然後將兩隻修長豐滿地玉腿纏在蕭勁亭的腰間,便要有所動作。   「奴兒,你停停!你這樣會受到師門的懲罰的!」蕭勁亭連忙止住了夢君奴的動作,一手捧起夢君奴地小臉道。   「我不管了,我知道亭哥你開始懷疑我了!」夢君奴聽到蕭勁亭的話後,玉臉一顫接著兩隻柔軟的玉臂環上蕭勁亭的脖子,小臉貼著蕭勁亭的面狹哭泣著說道。   「昨天晚上,我本來是想要將計就計制住了秀情,然後讓哥哥演出一計英雄救美地。只要秀情破了處子身軀,她就會受到魔門最殘酷的刑罰,所以她只有乖乖地跟著哥哥的!」夢君奴玉臉綴滿了淚珠,小臉枕在蕭勁亭的肩膀上輕輕說道:「但是後來我聽黃衣師叔說,哥哥去那裡的時候,竟然晚了許多時候!我想只要是我寫信讓你來的,你就是一會兒也不會遲到的!後來我又聽說和哥哥同來的大概還有一個人,武功極高!黃衣師叔說她是個女子,我一想就知道那是夕俏佳!也知道她肯定帶著你看了整個過程了!所以我害怕極了,兩夜就跑了出來,找遍了整個蓬萊,直到早上才在這裡找到你們!我昨天晚上就想過,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只有將身子交給哥哥,才能證明我愛哥哥的心是真的!」   蕭勁亭不由輕輕撫摸著夢君奴的蠻腰,心裡雖然極其沉重,還是笑著說道:「你就那麼地害怕夕俏佳那個丫頭嗎?!」   「是,我害怕她!我最害怕的就是她了!」夢君奴抽泣說道,「因為她抓住了我的軟肋了,好哥哥,你知道奴兒的軟肋是什麼嗎?」   蕭勁亭輕輕一歎,說道:「我知道!」   「我的軟肋就是哥哥你啊!」夢君奴張開小嘴咬上蕭勁亭的嘴唇,深深吻到快要斷氣的時候,夢君奴方才鬆開小嘴,說道「天下間我誰也不害怕,但我就是害怕哥哥不相信我了,忽然有一天愛上了夕俏佳,對我變心了!又或者是聽信了夕俏佳的煽動,不再相信你的奴兒了!」接著夢君奴鮮艷柔軟的小嘴開始吻遍蕭勁亭臉上的每一寸地方,柔聲問道:「親親郎君,你會不會懷疑你的奴兒?你會不會幫助夕俏佳來對付奴兒?!」   「就算她將寶劍橫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答應和她一起對付你的!」蕭勁亭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夢君奴的粉背,溫柔說道。見到夢君奴聽到自己的話後,小臉微微黯淡下來,接著浮上一道淒色,蕭勁亭不由笑著問道:「奴兒怎麼會找到這裡的,蓬萊的客棧可是太多了,這家又沒有什麼名氣!!」   夢君奴美目頓時射出如海的情絲,望著蕭勁亭的眼睛,溫柔說道:「哥哥記得我身上的味道,奴兒自然也記得她心愛郎君的味道啊!」   聽到夢君奴的話後,蕭勁亭目中的光芒頓時一陣抽搐。然後開始大大地喘息,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夢君奴玉臉忽然變得安靜了下來,接著輕輕撇起香臀兒,坐在蕭勁亭胯間。美麗絕倫的臉蛋兒也輕輕放在蕭勁亭地肩膀上。輕輕說道:「哥哥,你是不是有話要對奴兒說?!」   蕭勁亭輕輕閉上眼睛,然後長長呼出一口氣,靜靜問道:「蘇臨礁是你的人,蘇瑞施也是你的人!還有俏螺兒也是,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道蘇瑞施曾經刺殺過我啊!」   聽著蕭勁亭的問話後,夢君奴美目緩緩閉上,兩顆淚珠頓時滑落滴在蕭勁亭的胸口上,輕輕地搖了搖蛾首道:「好哥哥,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啊?!」   蕭勁亭愛憐地吻了一口夢君奴的粉頰,柔聲說道:「不知道怎麼說,那就不用說了!但是你要將整個渤海劍派掌握在手中,然後給大皇子提供兵器造反這件事情,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實話!卻只是說要救下渤海劍派。打敗秀情她們!甚至直到昨天晚上,還準備瞞著我,只讓我上了秀情之後,然後再接著糊塗,幫你將樓府所以的其他勢力都整垮了!」說到這裡的時候,蕭勁亭從嘴裡很快地呼出幾口氣後,接著輕輕一歎道:「其實我應該早就知道裡面所以的事情,只是年萬億毫愛你的緣故,每次想到了事情的邊緣,就趕緊移開!再也不去觸及!」   夢君奴聽到蕭勁亭的話後,頓時哭得更加傷心,只是搖著蛾首,並不說話。   「其實這些事情我都不在乎,我在乎地只是其他啊!」蕭勁亭雙手輕輕捧起夢君奴的玉臉,那張美若天仙的嬌靨此時已經梨花帶雨。美目也已經被淚水迷茫,早沒有了平時刁鑽和狡黠,裡面充滿了害怕和不安。這讓蕭勁亭心中一疼,聲音頓時變得更加溫柔起來,道:「奴兒,你知道我和樓臨溪的約定,是不是?!」   「嗯!」夢君奴抽泣著點點頭。   蕭勁亭接著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也知道我是對朋友極其守信之人,為什麼還要讓我背信棄義!樓臨溪在臨死之前一再地央求我,要我救下整個渤海劍派!」   感覺到蕭勁亭語氣從未有過的嚴厲,夢君奴沒有了往常一絲厲害地情形,反而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鳥害怕地哭泣著。   「甚至,還要我也作為將渤海劍派推向深淵的一隻毒手,而且還是瞞著我的!這些我都不在乎,真的!我愛你,奴兒!所以我願意不計較得失地為你做事,我在乎的是你明明知道我與別人有約,卻偏偏要讓我背信棄義,這竟然染我懷疑你對我的愛是真市價了!昨天夕俏佳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不屑聽她,但是心裡卻是一陣撕痛!」蕭勁亭神情悲淒說道:「要真是這樣地話,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奴兒,你怎麼讓不會去想!要是你真的愛我,那你不計較我的人品嗎?你會愛上一個人品不端,背信棄義的男人嗎?!」   「不!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好哥哥!我真的愛你啊!」聽到蕭勁亭痛心地責問後,夢君奴頓時瘋狂的親吻著蕭勁亭的面頰,彷彿要將心裡所以的愛意都釋放出來。   「奴兒,我愛你!」蕭勁亭溫柔說道,「所以要是真的如同我說的那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知道對於樓絳玉,我可以心不痛、臉不變地看著她跑開!但是對於奴兒你,那會剮掉我的心的!要是有一天我發現你對我的心是假的,我一定會拚命地練武,然後將你抓來,廢了你的武功!然後將你關在一個孤島上,一生一世也離不開我!」   「我愛你的!你的奴兒愛你愛得都要瘋了!」聽到蕭勁亭的話後夢君奴淚眼朦朧地癡癡說道,接著兩隻玉臂猛地抱住蕭勁亭的脖子,兩隻玉腿緊緊地纏在蕭勁亭的胯間,封住蕭勁亭的嘴巴,嬌嫩的小香舌熱情無比地吮吸著蕭勁亭的舌頭,熱烈溫柔地糾纏在一起。   「奴兒,那要是我讓你放棄渤海劍派,成全我對樓臨溪的許諾,你會答應嗎?!」深深一吻後,蕭勁亭目光火熱地望著夢君奴的美目,聲音神情無比地說道:「我不強求一馬上跟我私奔,拋棄你的魔門不管!你不是要打敗那個夕俏佳嗎?我幫助你,我們想盡一切辦法打敗她,怎麼樣?」   聽到蕭勁亭的話後,夢君奴嬌軀一顫,接著美目無限神情地對視蕭勁亭地目光。而後,美麗清澈的秋瞳漸漸變得迷茫起來,閃過的神情也變得複雜起來,小嘴也一直喃喃說道:「亭哥哥,我愛你!這是真的!」   考慮了良久之後,夢君奴玉臉浮上一道痛苦的神情,然後美目癡癡望向蕭勁亭,緩緩地搖了搖蛾首,柔聲說道:「好郎君,不行啊!」   蕭勁亭頓時痛苦地閉上眼睛,腦中浮起樓臨溪臨死前充滿信任,但是也充滿無助的眼神。心中彷彿扭成一團一般的疼痛。暗道:「我該怎麼和竹廷說那?我該怎麼和絳玉說那?況且我還剛剛拒絕了她,我本來應該照顧她的啊!這個可憐的丫頭!」   「哥哥,裡面的原因,以後你自然會知道地!」夢君奴靜靜的聲音頓時傳進了蕭勁亭的耳朵,蕭勁亭睜開眼後,夢君奴美麗的小臉頓時變得沒有一絲血色,咬著的小嘴也不是往常一樣地嬌艷紅潤,而是慘白無色。見到蕭勁亭的目光望來,夢君奴柔聲問道:「那哥哥以後是不是就是不要我了,不娶我了!」   蕭勁亭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道:「不會,我愛你!我從來都不會放棄你!不過我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不想違背自己的許諾,但是我更加不想傷害到你!」   「我愛你!我愛你!」夢君奴將蛾首埋進蕭勁亭的胸膛,吻著蕭勁亭赤裸的胸膛,癡癡說道。   蕭勁亭幾乎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回樓府的,至於秀情他沒有地方藏,就將她讓夢君奴帶走妥善安置了。在他剛趕走進樓府大門的時候,剛剛遇到款款走出的樓絳玉。   此時的樓絳玉,美麗臉蛋上的精神並不比蕭勁亭好上多少。少了一些原來的驕傲,卻多了一些冷漠,原來容光煥發的玉臉,此時也顯得有些憔悴了。   見到蕭勁亭後,樓絳玉美麗的臉蛋微微一黯,美目閃過一道痛苦的神色,然後移開目光頓時朝邊上走過。但是又轉過美目朝蕭勁亭望來一瞥,見到蕭勁亭神情還留下痛苦的痕跡,眉宇間浮上一股擔憂,小嘴微微動了動,彷彿要說什麼,但是終於什麼也沒有說,直接朝外面走去。   蕭勁亭卻是走到了樓絳玉的面前,望了她身後的眾人一眼,問道:「絳玉準備去那裡?!」   樓絳玉美目微微垂下,並沒有寒下俏臉,冷言相向。只是輕輕說道:「我聽說李莫遙將軍病了,正準備去看看他!」   「哦!」蕭勁亭輕輕笑笑,到:「那是應該去的!」然後目光再望了一眼護著樓絳玉的幾個護衛,心中想起了剛才夢君奴許諾過,絕不傷害樓絳玉的,心先不由安了安。接著走進樓府,走回自己的房間,扔在床上呼呼大睡。   「蕭劍月!醒醒!」不知道睡到了什麼時候,蕭勁亭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大聲叫喚,聽出了那是樓竹廷的聲音,蕭勁亭心中頓時一陣無奈和歉意,不由拿被子蓋上耳朵,迷糊道:「我要睡覺,什麼事情也不要來吵我!」   來叫蕭勁亭起床的正是樓竹廷,見到蕭勁亭竟然頭一次在大白天睡起覺來,不由大吃一驚。然後朝蕭勁亭大聲叫道:「蕭勁亭!快起來!方劍夕來了,任斷滄來了!」   聽得蕭勁亭頓時坐起身子,睜大了眼睛,朝樓竹廷緊緊望了一會兒,道:「不要胡說,方劍夕和任斷滄至少三天後才會到蓬萊!」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樓竹廷頓時一訝,接著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遞到蕭勁亭的面前,道:「蕭兄啊,你看,這是方劍夕和任斷滄派人送來的拜貼!今日他們已經動身前來蓬萊了,但是他們是從陸路來的,大概三天之後才能趕到這裡!」   蕭勁亭接過一看,上面齊齊寫著兩個名字,而且方劍夕和任斷滄兩個名字是並列排在一起的。蕭勁亭心中暗道:「蓬萊本來已經算是落入了奴兒的手中,但是現在卻是難說得很了!方劍夕和任斷滄可是極其厲害的角色啊!」   見到蕭勁亭目光緊緊地盯著紙上的內容,樓竹廷不由笑道:「勁亭啊,這封拜貼沒有什麼特別的,值得你看那麼久嗎?!」   蕭勁亭微微笑道:「這份拜貼不特別,但是拜貼上的人卻是特別得很那?你說他們是來做什麼的呢?」   樓竹廷搖了搖頭,道:「該不會是方劍夕這個江湖大總管,見到渤海劍派出事了,想要過來主持公道吧?!雖然朝廷暫時已經不追究渤海劍派的事情了。但是裡通突厥,在武林也是極大的罪名啊,要是方劍夕趁機扣個大帽子下來,然後用武林的規矩來懲罰渤海劍派,那也難辦得很那!不過任斷滄可是家父的知交,說是興師問罪的,卻也不像啊!」   「這下奴兒有得忙了!」蕭勁亭心中暗道,接著目中閃過一絲凌厲,然後朝樓竹廷微微一笑,道:「管他們來做什麼的,小心些就是了!」   樓竹廷彷彿也發現了蕭勁亭的異樣,不由微微有些奇怪。但是也不開口問起,只是和蕭勁亭說起一些不相關的話來。   蕭勁亭和樓竹廷兩人談著風月事情正歡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走進一陣輕微的碎步。好像是個女孩子的,不由連忙住嘴。   走進來的是一個漂亮的小丫頭,正是樓大美人兒身邊的那個美麗小侍女舒兒,不過在望向蕭勁亭的時候,美麗靈活的秋瞳卻是一冷,小臉上的神情也是冷冷冰冰的,淡淡朝兩人一禮,冷道:「兩位公子,外面有個人找來府上,說是來找蕭少爺的!」   蕭勁亭心中無奈一笑,朝舒兒笑著問道:「你家小姐回來了嗎?路上可出現了什麼事情?!」   舒兒美目也不朝蕭勁亭望來,只是淡淡回答道:「不用你假仁假義地來討好,我家小姐好得很,沒有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混蛋後,我家小姐還過得更加快活了!你以為她會為你這樣的男人傷心一輩子啊!哼!」接著轉過嬌軀,玉足輕輕一跺,便氣呼呼朝外面走去。   「難道又是一個美人兒來找你嗎?!」樓竹廷朝蕭勁亭曖昧一笑,道:「走,一起出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你蕭勁亭的艷福到底讓我妒忌到什麼地步!」   「是啊?!到底會是誰會來這個地方來找我呢?!」蕭勁亭心中暗道,接著隨著樓竹廷朝外面走去。   「蕭兄啊,這個地方還真的難進來得很啊?!」蕭勁亭剛剛走到大廳的時候,頓時見到一個男子坐在客廳右邊的椅子上,手上還端著茶水。見到蕭勁亭起身後,頓時目中一喜,一躍而起朝蕭勁亭走來。   「哦?!是連兄啊!」來人正是蕭勁亭昨天晚上見過的連易成,雖然蕭勁亭從來對連易成都是充滿好感地,但是在這個時候見到了連易成,蕭勁亭心中還是湧起一股非常複雜的味道。這種複雜的味道讓蕭勁亭只是朝他展開一道笑容,問候道:「連兄是什麼時候來到蓬萊的?!」   連易成對蕭勁亭的異樣沒有任何發覺,面上的神色還是熱情無比,興奮地朝蕭勁亭說道:「我是三天前來到蓬萊的,自從聽說了蕭兄就在渤海劍派,所以第一天就來拜訪了,不過直到今天才進了這道樓府的大門。」   蕭勁亭發現此時的連易成已經變了,就算說道自己進步來樓府大門的時候。他面上還是掛著歡喜的笑容,要是換成以前輕浮校長的他,早就怒火朝天了。接著蕭勁亭又發現,連易成真是從頭徹尾換了一個人了。面上沒有了以前的紈褲氣息,雖然還稱不上瀟灑若定,但是也差不多了。原來眉宇間充斥著輕浮和自卑,現在也變得穩重自信起來。   「愛情的魔力還真是讓人難於琢磨啊,竟然讓連易成變成了一個形象極佳地貴公子來了!」見到連易成英俊的面目和修長的身軀,蕭勁亭心中輕輕一歎,接著一個念頭浮上腦子,暗道:「要是盈盈跟著連易成,或許真會幸福那也說不定呢?!連易成肯定會無比疼愛她!」   「三日不見,士當刮目相看啊!」蕭勁亭頓時熱情地招呼連易成坐下。然後笑著朝他問道:「是什麼讓連兄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呢,彷彿是換了另外一個人一般啊!」   聽到蕭勁亭的調笑後,連易成頓時訕訕一笑,目中的神情卻是變得無比的溫柔和甜蜜。這讓蕭勁亭想起了自己首次從妍兒那兒嘗到愛情的甜蜜。依稀好像也是這般摸樣的。   見到連易成純情少男的摸樣,蕭勁亭目中柔和一笑,接著呵呵一笑道:「連兄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因為連兄地那個夢中情人了!有空我倒要見見這個美麗的女孩,看看到底長得多麼美麗,竟然讓連兄氣勢變得不亞乃兄了!」接著面色一正道:「連兄啊,你今天找我前來,可有什麼事情嗎?!」   聽到蕭勁亭問話,連易成頓時從幸福回味中晃過神來,拍了拍頭,道:「蕭兄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我要帶蕭兄去見一個人,蕭兄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現在就隨著我去吧!」   蕭勁亭心中一動,目光一閃道:「難道是連兄的那個美麗的夢中情人嗎?!」   「她不讓我帶著朋友去見她地!不是她,是一個對渤海劍派相當重要地一個人物!」連易成訕訕一笑,接著眉宇浮上一道歡喜和得意,低聲道:「她已經不算是夢中的情人了,而是變成現實的了!」   蕭勁亭微微猶豫一陣後,便朝連易成點點頭,道:「那就請連兄在前面帶路吧!」心中想著到底是誰會讓連易成來找自己去見他!   在路上,連易成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快樂,將自己和盈盈的事情源源道來。蕭勁亭也明白為何連易成有那麼大地轉變,盈盈一直暗示著,自己喜歡有瀟灑不拘,自信穩重的男子。能夠擔當得起大事的偉男子,不輸於其他男人的真男子。連易成在心中對盈盈的深刻愛意中,也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自己。   「難道奴兒也在打著福建連家的主意,準備讓連易成代替他的哥哥,成為連家的家主嗎?」蕭勁亭腦中頓時浮上這個念頭,接著又暗道:「不過要是那樣的話,哪兒肯定不可能將她派來給我做侍女啊!而且奴兒也表明過,盈盈的失蹤不是出自她的主意,原先她甚至是不知道的!」   整個過程中,蕭勁亭幾乎沒有說話,而連易成的嘴巴卻是從來沒有停過,言語的內容幾乎都是對盈盈的讚美,還有對自己能夠擁有她的京戲和受寵若驚。   「就在那裡嗎?!」跟著連易成的腳步,蕭勁亭發現原來每一處地方,都有無數個秘密的地方,這次來的地方也不例外。左拐右繞下,蕭勁亭走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小巷的深處有間不小的屋子,正朝蕭勁亭他們敞開著門。   連易成朝蕭勁亭點了點頭,便帶著蕭勁亭朝裡面走去,大聲叫道:「我已經將您要見的人帶來了,您下來吧!」   「是易成嗎?你在叫誰那?」樓上傳來一聲溫柔的聲音,這聲音蕭勁亭無比的熟悉,以前很長一段時間中,她也是這麼叫自己的。   這道聲音如同有魔力一般,讓連易成面上湧上一陣狂喜和溫柔,接著朝上面柔聲說道:「盈盈,你怎麼來了?上面的貴客呢?還在嗎?」   「難道我就不能來嗎?莫非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讓我看到嗎?」上面的盈盈嬌聲說道,接著玉步朝樓下走來說道:「樓上只有我一個人那?沒有什麼貴客,我來的時候也是一個人都沒有啊!」接著嗔聲說道:「你帶誰來了,我不見外人的!」   蕭勁亭靜靜地站在那裡,臉上面如表情,聽著那熟悉而又輕微的腳步聲。忽然轉過身子,直接朝外面走出。 第十三卷 第八章 感動於盈盈     「蕭兄啊,那個貴客想必是出去玩了,你就在這裡等一會兒吧!」連易成見到蕭徑亭要走,不由拉住了蕭徑亭,接著朝樓上說道:"盈盈,這個蕭劍月公子嗎?"聽到連易成的聲音後,樓上輕快的腳步聲頓時停了下來,接著變得更快朝下面走來.蕭徑亭唯有重新轉過身來,心中不知道盈盈現在的想法,面上也帶著微笑望著樓梯的盡處.先是看到一雙熟悉的眸子,接著盈盈那曼妙玲瓏的嬌軀全部顯露在蕭徑亭的面前不知道為什麼,當見到盈盈的時候,蕭徑亭心中除了一愧疚之外,還有幾許的牽掛.盈盈只是站在樓梯的頂端,並沒有再走下來.見到蕭徑亭,微微一笑:"蕭劍月公子,好久不見了,要不是機緣巧合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呢?「蕭徑亭心中一陣抽搐,接著輕輕一笑道:「是啊,要不是聽連兄說起,我還不知道你已經來蓬萊了!「接著便邁開步子朝樓梯上走去。   「原末你們是認識的啊!」連易成在邊上,神情微微一動,頓時朝蕭徑亭望來問道。盈盈笑道:「自然認識的,我來蓬萊的第一天,就見過蕭劍月公子了!「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望來道:「蕭公子啊,你是名門太派的少年英俠!易成他什麼事情也不懂,你以後可得多多教教他,日後讓他好擔當起家族的重任來!「   聽到盈盈的話後,蕭徑亭心中一動。接著朝樓上走去,隨著連易成走進一間客廳。這間客廳倒也精巧,蕭徑亭走到位置上坐下的時候,發現桌面上有一張紙條,上面寫道:「我有事情先出去去一趟,要是蕭你已經來了,你就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盈盈見到蕭徑亭座位邊上的小几上空空無物,_不由轉過美目輕聲說道:「易成,你去後面廚房裡面端來一些海瓜子來!讓蕭公子嘗嘗!「見到連易成彷彿接到聖旨一般離去,蕭徑亭不由朝盈盈笑道:「嗯!我最喜歡吃那些東西了!」盈盈款款走到蕭徑亭面前,提起茶壺在蕭徑亭面前倒滿一杯,但是美目淡淡地望上蕭徑亭的眼睛。讓蕭徑亭微微有些不自然,不由得正襟危坐起來。   蕭徑亭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後,輕輕閉上眼睛,朝盈盈緩緩說道:「其實,在很早你和我說過的話中。還有連易成的反應變化中,我就應該想到但是忽然眼前一軟,接著一陣豳香衝進鼻孔。「這是」蕭徑亭心中一動,接著睜開眼睛便見到一張小巧鮮艷地小嘴。一張笑意吟吟的玉臉。未等到蕭徑亭再張口,一具柔軟美妙的嬌軀猛地衝進了他的懷中,接著柔軟香甜的小嘴也火熱地印在自己的嘴上。   「公子,我剛才看到你吃醋了,太好了」盈盈美目閃過一絲狂喜後。小嘴頓時離開蕭徑亭的嘴唇,然後伸出小手飛快地揭開蕭徑亭臉上的面具,仲出小香舌,張開小嘴火熱而又溫柔地舔噬著蕭徑亭英俊的面孔。   「好盈盈,不要胡鬧!趕緊將我的面具帶上,_不然等下連易成會看出我地身份的!「蕭徑亭的話還沒有說話,嘴唇又被熱情如火的盈盈堵住,一條柔軟香嫩地小舌頭溫柔地掃過自己嘴中地每一處地方。坐在自己懷中的圓翹小屁股也用力地扭動著。彷彿要鑽進自己的身子一般。   「好公子,我想見你了!」盈盈鬆開嬌艷欲滴的小嘴後,那張美麗雪白的小臉早已經佈滿了火熱的緋紅,小嘴呼著火熱的香氣朝蕭徑亭癡癡望來。靜靜地躺在蕭徑亭懷中片刻後,忽然仰起嬌靨朝蕭徑亭問道:「公子為什麼不問起我失蹤的事情!」蕭徑亭微微一笑,正要開口問起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一陣輕輕的咳嗽產,盈盈連忙飛快地從蕭徑亭的懷中站起,然後嘟起小嘴朝蕭徑亭嘴上吻了一口道:「我先進去了,等下我再告訴你事情的所有經過!「說罷,玉足輕輕一蹬便消失在蕭徑亭的視野中。蕭徑亭輕輕地帶上面具,接著抿了抿嘴唇,上面還留下盈盈小嘴地香氣,_不由暗道:「一個女孩就是這麼走進你的心中的,盈盈這丫頭,真是狡猾得很啊!「   「蕭賢侄!你剛剛出去會故人了,讓你久等了吧!」腳步聲順著樓梯緩緩而上,一聲儒雅爽朗的聲音傳進蕭徑亭的耳朵,接著一道飄逸俊雅的身影出現在蕭徑亭的視野中,正是宴孤衡!   蕭徑亭連忙起身行禮,給宴孤衡讓了座位,目光忽然一轉道:「宴孤衡先生去探望的這個故人,莫非就是安然居的祝仗乙嗎『」「對!」宴孤衡在蕭徑亭的左邊坐了下來,道:「他和我提到你了,但是卻不知道你就是蕭徑亭,只是說你精通茶道云云之類,我也沒有說破?!「接著宴孤衡朝蕭徑亭往來一眼,道:「蕭賢侄你可知道,我為何讓連易成去叫你嗎『!「蕭徑亭微微想了想,片刻後試探著問道:『那大概是因為這次出的事情,和福建連家有關吧『!「   「對咯!」宴孤衡朝蕭徑亭微微一笑,道:「現在的蓬萊中,不但連易成來了,就連連易昶也來了!「見到蕭徑亭面上漢有什麼訝色,宴孤衡接著說道:「而且連福建連家的太公子連易凡和連易奕也來了!「   「啊『!」蕭徑亭心中姐時一驚,想著這個消息背後的事情。接著連易奕那個可愛丫頭的影子也頓時浮上了腦子,接著目光一訝,朝宴孤衡問道:「連易凡和連易奕兩人是來拜訪渤海劍派的嗎?!」宴孤衡淡淡說道:「是的,現在江湖上都傳言這次渤海劍派之所以除了那麼大的事情,是被福建連家嫁禍的,而且偏偏開始對渤海劍派動手地,就是公孫湛的學生劉銘德!所以連邪塵想必是讓連易凡這個長子過來和渤海劍派說清楚這件事情,也向江湖表明,福建連家和渤海劍派的關糸好得很,讓那些謠言不攻自破!「聽完宴孤衡的話後,蕭徑亭不由朝宴孤衡問道:「那麼這些事情,和晚輩好像漢有什麼直接的關糸啊『!「「賢侄誆我啊!」宴孤衡呵呵笑道,接著朝蕭徑亭說道:「賢侄想必已經知道有人要除掉渤海劍派。讓福建連家掌握海運命脈吧!而偏偏連家出了連易昶這個敗家子:所以現在連易凡兄妹的處境,想必危險得很啊?!「見到蕭徑亭面容凝重起來,宴孤衡接著笑道:「那個魔門少主的勢力已經潛進蓬萊了。要是讓他們殺了連易凡。那麼繼承人就肯定落在了連易昶身上。而連易凡要是死在了蓬萊渤海劍派的地盤上,你說遷邪塵他會怎麼想?!「蕭徑亭輕輕閉上眼睛,腦中想著整件事情,面上也新新浮上一道痛苦的神色。   「賢侄是在想,夢君奴會不會也趁機殺了連易凡呢?!」宴孤衡一口道破了徑亭心中的痛苦。接著面色一正道:「在這種事情上,這個精明無比地丫頭肯定不會放過的!_不過連易凡死後,她肯定馬上會將矛頭指向連易昶,然後讓連易成做上福建連家的家主繼承人!而連易成,呵呵「宴孤衡朝蕭徑亭望末一眼,日中閃過一絲憐憫,道:「這個可憐的三公子啊,現在是變得出息許多了。但是對他來說,還不如以前地那個輕浮紈褲子弟那『!「   提到連易成,蕭徑亭心中也不由浮上一股歉意。接著便被心中那團解不開地苦結盤踞著,然後緩緩呼出一口氣,暗道:「人還是要救的,至於那樣會對不起奴兒,卻也頓忌不上這麼許多了!「這個地方蕭徑亭心裡越是不願意去想,偏偏宴孤衡卻是偏偏捅在這個地方,目光緊緊地望向蕭徑亭說道:「現在整個渤海刮派,幾乎已經完全掌握在夢君奴的手中了,她具體想要做什麼,賢侄想必比我還要清楚,至於樓臨溪先生臨死的囑托我便不說了,我也知道賢侄和夢君奴的關係!「宴孤衡說道這裡地時候,口氣頓了一頓,道:「我只想問蕭兄,在你的心中,渤海劍派上千條性命和夢君奴相比,誰輕誰重?!「蕭徑亭抬頭朝宴孤衡笑著說道:「不瞞宴先生說,是君奴的的份量更重!「接著面上的肌肉微微一顫道:「但是渤海劍派數千人的性命,說實在的!_不要說整個渤海刮派,就連一個樓竹廷、一個樓絳玉,再加上樓臨溪臨死的囑托!就這些便已經超過了我性命和心裡所能承受的份量,要是她們真地被打入了萬劫不復之地,那我就算自盡也不能贖清我身上的罪過了!「   「何況是這些啊!」宴孤衡忽然站起身子,朝蕭徑亭喝道:「要是讓夢君奴成事了,那就會造成整個中原的生靈塗炭!又怎麼是你負的起責任的?!「宴孤衡長吸一口氣,說道:「現在大皇子這方的勢力,和皇上的勢力,正在處於一個微秒的平衡中!皇上也一直容忍著大皇子的擴張,因為他老了,只想見到國家太平了了!所以大皇子就拚命地挑戰著皇上容忍的極限,賢侄啊,我現在就告訴你!皇上現在心裡的極限,就是渤海劍派!只要渤海劍漲一旦被太皇子掌握在手中,那就將皇上逼上了動兵的絕路了!賢侄你願意看到整個安居樂業的天下,變得橫屍遍野、硝煙四起!百姓流離失所嗎『!「見到英俊的面孔幾乎被扭成青紫,牙齒彷彿被咬得要碎開,宴孤衡的聲音頓時變得輕柔起來,輕輕歎息一口道:「是啊,作為一個男人來說!心愛女子的份量,簡直不知道超過自己多少倍了?賢侄你以前不是問我為何幾年來,一直都不接受瀠兒嗎『!「蕭徑亭聞之,心中越發是扭成一團的難過。要讓自己在夢君奴和無數人性命中選擇一項,那簡直還不如要了自己的性命。「肯定不是因為那些俗理倫常,那些東西都見鬼去吧!」宴孤衡不屑說道,接著目光望向蕭徑亭道:「你見過了祝仗乙後,應該知道他的身份了吧?!「見利蕭徑亭無奈一笑,宴孤衡慘淡一笑道:「對了,他是魔門的一個旁支,他地主子就是夢君奴!他對麾門,那是又怕又敬,所蚜幾十年末他一直想要過著妥穗的t話。為人鹽事也低調怕又敬但是只要魔門又召喚,他還是會去拚命的!所以,他和我的立場,這一生都走不到一起的。我能夠讓瀠兒在他父親和我之間選擇一個嗎?「蕭徑亭點頭一笑,宴孤衡目光忽然變得狡猾起末,朝蕭徑亭望來道:「賢侄你心裡肯定早巳徑懷疑,為什麼我手中的情報會那麼的發達對嗎『「蕭徑亭不由又點點頭。   宴孤衡呵呵一笑道:「我雖然掛名在金陵任職,但是我真正的任務。卻是在江湖啊!我才是皇上委派掌握整個江湖的大總管!「見到蕭徑亭微微驚訝的神情,宴孤衡輕輕笑道:「知道我為何從一品官掉到四品嗎?那是因為我發現了方召疾地反意,上則子揭發了他!皇上為了保護我,也為了不和方召疾撕開臉尋,就將我貶到金陵了!我本來想啊,我再也不用在朝中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啦,漢有想到皇上卻是給了我這麼個任務了!「接著宴孤衡一陣苦笑道:「但是現在幾乎半個江湖,都已經在了方劍夕的手中了。我光剩下一大堆的情報部門,而方劍夕卻早已經將朝廷踢開不理了!「   雖然被宴孤衡說地事情感到驚駭,但卻是想不通,這個宴孤衡勸說自己有什麼關係。見到蕭徑亭地神情,宴孤衡目中閃過一道動人的神情,歎道:「那道揭發方召疾的則子,是我故意寫的。未的就是不再兩面為難,因為我也是魔門地弟子啊,而方召疾恰恰就是我的師兄,而且還是魔門左宗的宗主!你說我訪怎麼辦啊『「「什麼?!」蕭徑亭頓時驚呼出聲,接著也平下心來,方召疾是魔門的左宗主,那是最合理的解釋了。宴孤衡接著笑道:「魔門雖然名義上出過叛徒,比如劍花宮的第一任宗主!但是那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背叛就算另立門戶她也是一直在維護魔門的利益!所以魔門厲來就漢有出現過一個叛徒,所有人都是從內心深處擁護它!而我可能就成為魔門真正地第一個叛徒了,從某種意義上說,那就是背叛自己的心靈啊!「   宴孤衡的神情頓時變得起來,目中閃著火熱的神光,太聲喝道:「但是我不在乎,日後就算受到再大的懲罰,心裡受到再多的折磨,我也不在乎我不為那個救下我性命的皇帝,我為的就是天下的黎民百姓!「宴孤衡一宇一句,鏗鏘有力血氣飛揚彷彿字字都敲打在蕭徑亭的心中,然後從內心深處震撼出來。但是心裡另外一方,想起了夢君奴溫柔的言語和神情的目光,他就只想遠遠地跑開,騎著那隻小海豚,游到那個孤島上,去找那個溫柔美麗的白衣姐姐。「姐姐那個時候,是不是因為遇到和我一樣的情況,所以才躲到那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呢?!「宴孤衡說完話後,便起身離開了。留下蕭徑亭一個人在那裡。   等到宴孤衡走了以後,連易成方才端著一盤海瓜子走了出來,朝蕭徑亭訕訕笑道:「蕭兄啊,不好意思!這東西實在放得太隱秘了,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蕭徑亭笑著接過那盤海瓜子,嘴上說道:「不礙事!這個東西我最是喜歡吃了!「然後拈來一隻放進嘴中,雖然還是那麼的緊脆滑口,但是蕭徑亭吃在口中,就彷彿黃蓮一般的苦,生柿子那樣的酸澀。但是在連易成殷切的目光下,蕭徑亭還是微笑著吃了許多,然後朝連易成道:「剛才宴孤衡太人已經來過了。和我說了一痛話後,便又走了!「然後端著那盤海瓜子,朝外面走去道:「我也要告辭了!這盤東西我帶回去吃!「聽著連易成熱情挽留的聲音,蕭徑亭心中越發的內疚,見到盈盈那邊沒有一點腳步產,_不由直接朝樓下走去,心中對著連易成暗道:、「要是我能夠救回你的兄長和妹妹,也算是補償對你的一絲愧疚。   在蕭徑亭走到外面路上地時候,連易昶方才走回屋中。但是剛剛邁開幾步,腦後忽然一陣風動。不由飛快轉過身子接過,見到是一張紙條,上面的宇跡雖然不若夢君奴那麼美麗,但是也媚巧秀麗。公子:盈盈雖然蠢笨。但是愛你之心。卻是天地可表!只要此件事了,盈盈就不欠小姐和師父任何恩情,便可以全心全意侍候公子!真正成為公子身邊的一個小丫頭。也讓公子可以放心地愛我,親我!盈盈從來都末奢望過做公子曲妻妾,最想的就只是做公子您的丫鬃!能夠侍候您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等到下次盈盈再回到公紫身邊的時候,盈盈就可以大膽的脫光身上的衣服,趴利公子的懷中,膩著讓公子要了盈盈地身子了!盈盈做夢都想著那一天啊!「蕭徑亭緩緩地將信箋收回懷中,心中溫柔暗道:「好聰明的盈盈啊,我以為你只是覺得委屈,漢有想到你將我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接著蕭徑亭溫柔地朝後面的窗戶望去一眼,然後帶著一道火熱神情地目光。飛快地走向臨樓   「舒兒,小姐在不在房間裡面,麻煩你進去說一聲,我有事情找她!「走進樓絳玉小閣地時候,蕭徑亭頓時見到舒兒那個俏麗小丫頭緊緊聾起的柳眉,小小年紀的她彷彿有無數的憂愁一般,見到蕭徑亭進來,舒兒頓時柳眉一豎杏眼睜大,冷下俏臉狠狠地扭過小腰,裝作沒有看清楚蕭徑亭一般。聽到蕭徑亭的問話後,舒兒好像剛剛才看見蕭徑亭一般,冷冷說道:「我家小姐不見你地!她剛剛和一個比你英俊一百倍的公子說完後,現在正在裡面開心呢!我可不能放你進去,攪和了她的好心情!「蕭徑亭走上前去,笑道:「那麼那個英俊的公子是不是叫連易凡,身邊還跟著一個可愛漂亮的小丫頭『!「「咦?!你怎麼知道的?!」舒兒美目一睜,驚訝地朝蕭徑亭望來,接著轉開小臉道:「反正我不給你通報就是了!」但是沒有說話,忽然嘴上飛進一個東西,酸酸鹹鹹的,味道好像好的了。但是接著發現蕭徑亭早已經飄進了小了j,_不由狠狠地跺了一下玉足,然後鼓動著可愛的小腮幫子,狠狠地嚼著小嘴中地海瓜子。「是蕭師兄你嗎?進來吧!」蕭徑亭剛剛走進樓絳玉的小閣,便聽見樓丫頭的聲音從她房間裡面輕輕傳來,漢有一點冷意,也漢有一點溫柔。踏進樓絳玉的閨房,裡面的幽香還是那樣的迷人。不過這個美麗的女主人現在正坐在窗戶下面的木榻上,一隻玉手支著美麗的蛾首,兩隻秋水眸子正幽幽地望著窗戶外面兩隻嬉戲的蝴蝶,那帶著些許憂愁的目中,彷彿充滿了對窗外那雙蝴蝶的嚮往和羨慕。樓絳玉今天穿的是一件雪白的勁裝,但是幾乎整具修長美麗的嬌軀都半躺在木榻上,玉足上的明珠繡鞋已經脫下來,幾隻如同瑪瑙一般可愛的腳趾頭輕輕露在了裙子外面。見到蕭徑亭目光落在自己的玉足上,樓絳玉玉臉輕輕一紅,接著輕輕地將美麗的腳趾頭縮回群把中。並不說話,但是也不望向窗外的那兩隻蝴蝶了。   「港才福建連家的人是不是過來拜訪過小姐了!」蕭徑亭輕輕地坐在木榻的另外一邊,將手中的那盤海瓜子放在木榻中間的小几上,朝樓絳玉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安歇,可在我們的樓府嗎?!」「應該不在吧!」樓絳玉淡淡說道:「剛才我只是和他們打了一下招呼,就回到房間裡面來了,而後都是哥哥接待他們地!「蕭徑亭聞之微微一訝。樓丫頭作為掌門,竟然連這樣重要的事情也不去理會了。見到樓絳玉竟然將目光投在了自己手中的這盤海瓜子上,蕭徑亭不由將盤子遞到樓絳玉的面前,笑道:「這個東西味道不錯,你嘗嘗!「樓絳玉美目浮上一道追憶的目光,淡淡笑道:「這東西我還是在剛剛懂事那會兒,和哥哥出去街上玩,買來吃過!府裡是不吃這些東西的!「說完後,樓絳玉便伸出修長粉嫩的雪白小手,輕輕拈起一個。放進美麗的小嘴中,輕輕地嚼動著,面上的神情彷彿是她想起了孩提時候的事情。蕭徑亭遷是第一次見到樓絳玉在那晚之後露出笑容,心中一陣安慰。接著站起日子朝樓絳玉道:「那我就先告辭了。你哥哥現在應該在府中吧!「其實蕭徑亭知道,現在樓竹廷肯定在自己院子裡等自己,遇到那麼重要地事情,他第一個會跑來和蕭徑亭商量的。聽到蕭徑亭便要走,樓絳玉輕輕縮回伸利盤中的小手。   淡淡地應了一聲。便也不再說話。剛剛邁開步子,蕭徑亭忽然轉過身子來問道:「小姐,要是為了許多不相關人的性命,讓你傷害你心愛地人,你會不會答應?「聽到蕭徑亭地話後,樓絳玉的美目中閃過一道異色,接著轉過俏臉道:「我不會答應的!」蕭徑亭接著問道:「那要是這許多人還包括了許多相當重要的人。就拿我來說吧!這些人中還包括了你的哥哥樓竹廷,也包括了小姐你!你要是我,你會為了這些重要人地性命去傷害你心愛的人嗎?!「樓絳玉玉臉頓時微微一黯,接著閉上美目靜靜地思考著。眉宇間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良久後方才朝蕭徑亭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待蕭徑亭朝外面走去的時候,樓絳玉又忽然輕輕說道:「放在以前,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傷害他!但是現在,我寧願死了,寧願什麼也沒有了,寧願得罪其他所有的人,我也不願意傷害他一分一毫!「蕭徑亭聞之,心中泛起一陣溫柔。樓絳玉輕輕望來一眼,細聲道:「你,現在是不是就在這種處境中!」   「大哥,你說那個樓絳玉為什麼不接待我們嗎?一張臉比池井月那個癡丫頭還要白,是不是被人家甩了!「美麗的連易奕小手端著一碗飯,正在睜大美目朝對面的連易凡問道。「不要胡說!」連易凡長相和連易昶比較相像,_不過比起連易昶要穩重一些,眉宇間也帶了些許豪傑的氣息,倒是大有乃父之風。接著皺起眉頭朝對面調皮地丫頭,道:「女兒家哪個像你那樣的,吃飯也不正徑吃,嘴巴也一刻不停!「連易奕頓時皺起柳眉,撅起小嘴道:「難道像你那樣,板著個死人臉!一天到晚學著爹爹亂罵人,難怪現在連媳婦也討不到,要是我,也寧死都不嫁給你這個木頭!「連易凡頓時無奈搖搖頭,從小在嘴巴上,他就從來沒有贏過這個伶牙俐齒的寶貝妹妹。   「還視三哥好,我說什麼他都應和著我!」連易奕鼓著粉額接著數落自己的大哥,道:「難怪人家蕭先生寧願和三哥交朋友,也不來理會你!「「那是三弟在吹牛!再說那是蕭徑亭,根本就沒有蕭先生這個人!「連易凡面上頓時浮上一道恨鐵不成鋼的神情,道:「人家蕭徑亭是什麼人,會理會你那個不務正業的三哥!你也趕緊吃飯,今天跑了一天你不累啊!明天還要去見易然和你貼凌表哥那?「「我才不要去見那兩個混蛋那?一個是敗家子,一個是偽君子加死人臉!「連易奕頓時氣鼓鼓地朝小嘴中撥飯,晶瑩如玉的小耳朵一豎,道:「哥哥,外面好像有人來了。是不是渤海劍派派人來殺我們的了!「   「不要胡說!」連易凡頓時眉頭一豎,接著眉頭一緊,聽到外面果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竟然有幾十人。而且從腳步聲可以聽出,為首的幾人武功竟然不在自己之下。   「滄!」隨著外面紛紛閃亮的刃光,連易凡猛地抽出長劍,將躍躍欲試的連易奕護在身後,叫道:「好妹妹,等下我叫你跑地時候,你就什麼也別管。直接往外面跑,知道嗎『「「我不要!先生上次教我的那套劍法,我天天都在練,現在肯定厲害得很了!今天剛好拿外面的那群笨蛋試試!「連易奕頓時小嘴一抿。抽出腰中的長劍。美麗的小臉上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還是充滿了興奮。要不是連易凡攔著她,說不定早就衝出去和外面的人廝殺見到妹妹這般,連易凡面上憐愛一笑,目光緊緊地盯著外面的窗戶。   「登!登!登!」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連易凡發現自己個妹妹所住的這間小閣中,_不但是四面地牆壁和窗戶外面,就連是頭上的屋頂,也是密密麻麻地守滿了人。   不過那群人只是不衝進來,靜靜地站在外面,無數明晃晃的利刃在黑暗中閃著冷冽恐怖的光芒,那無數緊張地呼吸聲頓時使得整個環境都變得壓抑緊張起來。連易凡雙目睜得大大地,彷彿要裂開一般。整個神經繃得緊緊,面色發青凝重就彷彿要崩潰了一般。見到外面那群人走又不走,殺又不殺進末。連易奕俏勝一怒,皺起柳眉朝外面喝道:「你們要殺就殺進來,_不然就趕緊滾開,不要等著我拿劍來殺你們!「   「嘿嘿,連易奕小姐急什麼呀!哥哥遲早會進來疼你的!」外面忽然傳進一聲淫笑,在夜空中尤其的顯得淫穢陰側,那人輕輕地嚥了口口水道:「小姐的身材雖然不若那些妖媚女子奶太皮膚肥,但是小胸口高高挺挺,小屁股圓圓翹翹的!看來跟小鳥一樣,那種滋味我可從來都沒有嘗過呢!「連易奕聞之,小臉頓時一寒。猛地衝到兄長地面前,但是並沒有仗著長劍衝出去廝殺,而是長袖朝外面輕輕一甩。「啊!」幾道寒光沒入黑暗後,寧靜的夜空中頓時響起一陣慘呼。與此同時,連易奕只覺得嬌軀一寒,接著四同爆裂的聲音猛地想起,從四面八方飛快衝進幾道黑影。幾隻長劍的勁氣刮得自己渾身生疼。   「妹妹快躲開!」就在幾支長劍越來越近的時候,連易奕忽然聽到兄長一聲太喝,接著一掌才拍向自己的粉背,將自己推開一丈多遠。「啊!」連易凡手中長劍猛地揮亓,幾條人影頓時橫身飛出。但是忽然覺得下盤一寒,接著一陣刺骨冰冷的劇痛,然後身子頓時直接摔落在地,一聲撕心的慘呼後,連易凡雙目大睜出血,朝連易奕太聲嚷道:「妹妹快跑!」連易奕只見到一團白芒之後,自己地太哥竟然矮了半截,接著一團血霧猛地噴出,兩隻血淋淋的斷腿頓時飛出一丈多遠,甩落在自己的眼前。   「哥哥!」連易奕一聲淒呼,接著眼前望到無數人猛地朝自己撲采。 第十三卷 第九章 街上的「情」愛     「哥哥!」   透過無數道淫穢下流的目光,連易奕尖刀剛剛還在板著面孔教訓自己的大哥現在只剩下半截身子血肉模糊地趴在地上嘶聲歇底地讓自己離開。嬌軀猛地一陣抽搐,一陣心裂的慘呼後,連易奕手中的利劍帶著內心的憤怒,不顧姓名地朝前面的敵人刺去。   「噹!噹!當!」隨著連易奕瘋狂刺出的長劍,幾隻斷劍飛上空中,頓時兩人橫倒在地不知道死活。   那群刺客見到連易奕美麗誘人、嬌小玲瓏,所以圍上來想占一些手腳的便宜,沒有這個漂亮的小丫頭武功也這麼高,竟然連被傷了兩人。不由連忙退開幾尺,目光一冷,緊緊地盯著中間的連易奕。   「你們這群飯桶,連一個小姑娘也打發不下來!」隨著一聲冰冷的說話聲音,外面緩緩走進一個高大的青年公子,眾人紛紛為他讓開道路,收回手中的長劍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   連易奕目光緊緊地盯著不遠處躺在地上的哥哥,此時的連易凡已經讓在地上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只是傷口處的鮮血還是如同泉水一般往外噴。嚇得連易奕哭泣出聲,份淚紛紛墜落。但是聽到來人冰冷的聲音,嬌軀仍不由微微一顫,因為那人說話聲音就彷彿兩隻刀劍激烈摩擦時候發出來的聲音一般,就好像不是活人口裡說出來的。   「啊!」待見到來人的面孔後,連易奕不由京胡出聲,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一張臉。   那張臉現在幾乎已經都分不出五官來了,整個臉龐都佈滿了青紫色的疤狠,看來彷彿地獄裡面的惡魔一般。而連易奕一陣害怕之後,還發現這個人少了一條手臂。要不是他有著人的形狀,連易奕肯定會認為他是從那座山上跑來的怪物。   獨臂人雙目火熱而又淫邪地望著連易奕嬌小玲瓏的身子,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目光猛地掃到周圍的刺客。道:「這個女人我要了,這段時間我強姦地都是做了人家妻子的婦女,今天就要狂捅一個嬌嫩的少女!」見到連易奕嬌軀一陣顫抖,獨臂人目光頓時變得冰冷起來,發出一陣哭似的大笑道:「你害怕什麼,你們這些個賤女人,我好好追求你的時候,我對你們百依百順的時候,偏偏連正眼也不看來一眼。等到老子強姦你的時候,卻一個比一個浪。全天下的女人都他媽是賤貨!」   連易奕本來還想反駁幾句,但是見到那張扭曲成為一團的醜臉,不由將話吞回肚子中。望著獨臂人充滿仇恨的目光,芳心中就光剩下了害怕。   「你認識蕭勁亭是不是?!」獨臂人地目光忽然變得凌厲起來。冷冷射向連易奕問道:「我聽說那個小白臉還教過你一些功夫。你下面的小肉洞有沒有被那個小白臉給開了?!」   「你不要胡說!我和先生是清清白白的!」連易奕聽得小臉一紅,連忙厲害說道。   「嘿嘿!那好,那等我將你開雹後,將你玩得半死不活的時候,我再將你還給蕭勁亭那個小白臉。讓他知道得罪我地後果!」獨臂人目光閃過一道充滿仇恨地目光,接著緩緩伸出兩隻大手,笑著朝連易奕走來。   連易奕芳心一陣噁心,一聲嬌叱壯膽後,手中的長劍兇猛刺向那個獨臂醜漢。見到那個醜漢一點也不招架,芳心不由一喜,小手中的力道不由變得更加凌厲起來。   「嘶!」在連易奕熱切的目光中,那支長劍猛地刺進了醜漢的胸前。但卻是沒有看見滴出任何鮮血。接著兩隻小手無論再怎麼用力,也再刺不進去一分一毫。原來劍刃卻是被獨臂醜漢地一隻手掌緊緊捻住了。   「嘿嘿!」獨臂醜漢一聲冷笑,手掌猛地一翻。   「啊!」連易奕頓時一陣痛苦,浮凸玲瓏的嬌軀頓時摔倒在地,兩隻玉手就彷彿要斷了一般的劇痛,再也爬不去身子來。   獨臂人緩緩走到連易奕嬌軀的面前,雙目火熱地審視著她美麗的小臉。然後猛地撕開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雄壯赤裸的身軀,上面拉著幾道長長的傷疤,噁心地紅肉長長地翻在外面。   「啊!」連易奕見到醜漢下身那根同樣醜惡的物事,噁心得幾乎要反胃出來,那種噁心幾乎將害怕都沖刷了一些。   見到眾人紛紛朝外面走去,醜漢淫笑道:「你們不用出去,我辦事的時候,你們不但可以在邊上看著!而且還可以搶著玩我胯下的女人,你看這個小姑娘的小屁股多圓啊,光她身上的小頭孔就足夠幾個兄弟一起滿足了!」   見到眾人嘿嘿一陣淫笑後,醜漢挺著凶物獰笑著朝連易奕緩緩走來,幾乎是從牙縫裡面逼出來的聲音道:「蕭勁亭,你看見了嗎?你沒有玩過的女人,我現在正在玩呢?!」   「慢著!」獨臂醜漢蹲下身子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顫抖的聲音,接著走進一個蒙面男子,目光有些畏縮地朝獨臂醜漢望來哀求的一眼,低聲說道:「她是連家家主的寶貝女兒,要是讓她父親知道了這件事情……」   獨臂醜漢哈哈一笑道:「連邪塵他自己都要歸天了,哪裡還管得著這些啊!」接著目光閃過一道蔑視,冷笑道:「兄台啊,你要成大事,卻還這樣婆婆媽媽,心軟沒用!叫我們少主怎樣扶持你成為家主啊?!」   就在蒙面男子進來的開始,連易奕的兩隻妙目便一直盯著他,使得他更是躲躲閃閃不肯和連易奕對視!忽然連易奕美目閃過一道悲哀的目光,厲聲喝道:「二哥,你不要裝了,你再怎麼改變聲音,再怎麼蒙著臉,我也是會認出你來的!」   來人被叫得身軀一顫,頓時整個委瑣的身子頓時挺了起來。目中也射出一道凌厲。但是那厲害的目光中,卻也掩不住心虛,當望向地上的連易凡時,目中更是一陣抽搐。接著那人猛地走到地上的連易凡面前,對著連易凡半截身子狠狠踢上一腳,然後彎下腰在連易凡腰上地穴道點了幾計,止住了流血!   「你這個沒有人性的東西,你要對大哥做什麼?!」見到那人走到了連易凡的身面蹲下,對著連易凡扭曲痛苦的臉上狠狠地甩上幾巴掌,連易奕頓時掙扎著要爬起,朝那人哭聲叫道。   見到連易凡幽幽醒來,氣若游絲。那蒙面人猛地扯下了自己臉上的黑巾,那張扭曲的英俊面孔正是連易昶。將自己的臉猛地湊到了連易凡的眼前,連易昶嘴上冷冷一笑道:「大哥,你從小就看我不順眼。說我空有小聰明,心胸狹窄!現在呢?現在你這個充滿俠義之心的大哥卻像一條死狗一般地躺在這裡!」   「原來真的是你!你這個畜生!」連易凡看清楚眼前地那張臉後,雙目猛地一爆,半截身子抽搐直起,彷彿只要朝眼前的人撲去一般。嚇得連易昶連忙退開幾步,面色發青冷笑道:「大哥啊,我不會殺了你的,我就這麼讓你活著,讓你看著我坐上連家的家主,讓你看我挑地路子有多麼地正確!」   連易凡見之不屑一笑,接著痛心說道:「正確?!你只是人家的一個棋子,做了人家一條走狗而已!你還是那樣的沒有出息。你從小就愛自作聰明、心胸狹窄!但是我認為你至少比不務正業的三弟要好一些,沒有想到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三弟至少還知道愛護妹妹!而你……你,世界上怎麼會出現你這種可憐的人渣,為什麼又偏偏生在了我連家!」   見到連易凡面上鄙視而又憐憫地目光,連易昶面上頓時變得扭曲起來。目中閃過一道瘋狂而又痛苦的神色,嘶聲叫嚷道:「那能怪我嗎?要怪只能怪蕭勁亭那個王八蛋,將我心愛的女人搶跑了,讓我陷入人家的圈套,我先脫身啊!但是我能嗎?……」   「那是你心術不正!任小姐沒有看上你,那是她冰雪聰明!」連易凡目中閃過一道痛苦的神色,接著緩緩閉上眼睛,歎息一口。睜開眼睛的時候,目中充滿了寬容和疼惜,緩緩說道:「二弟啊!你從小就學習父親的氣度,不就是想做這個家主嗎?但是你偏偏只學到父親的表面,所以大哥一直在教訓你!現在,大哥最後教訓你一次,你只要將妹妹放了,然後向父親請罪,我就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而且這個家主地位置,我發誓想也不會去想!怎麼樣?」   連易昶見到兄長還是像以前那樣對自己諄諄教導,目中不由閃過一道愧疚的神色,嘴唇發青,微微顫動著。   「晚拉!」那個獨臂漢字冷冷說道,接著面上一獰,道:「連易昶,你所做過的罪孽,要是捅出來了!那你就是全天下人都不齒的敗類,到時候不用少主殺你,全天下人都會將你砍成肉醬的!」接著面色一正,緩緩說道:「連兄啊,人有時候有襖經過許多關口才會真正成熟起來!感情就是人最大的軟肋,你想要成為登上階級的頂峰,現在就必須割去所以的感情!不然就算日後你坐上家主了,也只有死路一條!」   「是啊!」連易昶目中又重新瘋狂起來,嘶聲笑道:「我要將那些高高在上,假裝瀟灑的人統統踩在腳下,我要讓蕭勁亭跪在我的勉強死皮求饒!我要讓任夜曉後悔她當初看上了這個沒有用的小白臉!」   「好樣的!現在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讓你徹底地斬斷那些害人的東西!讓你沒有回頭路可走!」獨臂醜漢一聲大喝,接著指著地上的連易奕道:「她是你的親妹妹,你現在就和我一起強姦她,你搞後面,我要前面!」接著目光淫穢地望著連易奕圓美挺翹的香臀兒獰笑道:「你看這隻小屁股多圓那?多有彈性那?多軟那?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在上面狠狠地咬上一口嗎?三扁不如一圓,便宜你拉!」   聽到獨臂醜漢的話後,連易昶目光猛地射向自己妹妹的圓臀上,眸子中閃過一道邪惡的光芒,狠狠地吞嚥著口水!嘴唇乾燥地喘著粗氣,道:「是啊,練我們這種劍法,就是要干女人,幹得越多,就練得越快!搞自己的親妹妹,那說不定會讓我的劍法突飛猛進呢?!」   連易奕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平常溫文爾雅的二哥,見到他目中充滿獸慾地目光朝自己望來。連易奕頓時從心底湧起一股寒意和害怕,接著頭腦一黑,一股絕望從心底湧上!   「慢著!」忽然外面傳來一聲冷喝,那聲音的動聽和威嚴讓眾人頓時為之一震。接著轉過身去,冷艷絕倫的秀情帶著兩名美麗的女子緩緩走進。這裡面的人大都沒有見過秀情,見到秀情這樣美麗絕倫的臉蛋。高貴而又冷艷的氣息,以及修長浮凸的身段,不由目光火熱射向款款走來的秀情。   「放肆!」那個獨臂醜漢一聲大喝,接著連忙穿好衣服走到秀情的面前。躬身拜下道:「屬下見過秀情小姐!」   秀情對醜漢地醜態就發昂佛沒有看見一般,微微地點了點蛾首,接著朝連易昶望去一眼,道:「你就是最近向少主效命的連易昶?!」   連易昶雖然不知道秀情的身份,但是見到醜漢對她這般恭敬的摸樣,不由抱手一禮道:「在下正是連易昶,見過秀情小姐!」   美麗絕倫地秀情再也不朝連易昶望去一眼,見到了地上地連易凡,美麗的柳眉不由微微皺了皺,接著望向已經昏倒在地的連易奕,道:「你們是不是準備污辱了這個小姑娘的清白?!」   「是的!」那個醜漢雖然神色恭敬,但是口氣卻是強硬得很,甚至望向秀情起伏惹火地嬌軀曲線,也目中放光!充滿了獸慾   「不行!」秀情俏臉一寒。接著轉過俏臉冷冷朝醜漢望去,道:「再過幾天,連邪塵就要到蓬萊了!我們要從他頭上得到最大的利益,所以連易凡和連易奕這兩個人我要帶走,作為和連邪塵談判的價碼!」   「但是少主給奴才下的命令是,立刻株殺連易凡!至於連易奕就由屬下處置!」醜漢眼中閃過一道傲色,道:「雖然秀情小姐日後會成為少主的女人,就是我們的女主任了!但是這種事情,我們還是聽命於少主的,至於連邪塵那個老匹夫,少主也有話讓小的轉告秀情小姐!」   見到醜漢眼中充滿妖異地光芒,秀情心中暗道。知道這個醜漢已經練了就連魔門也禁練的妖邪武學,這種功夫練了後,修為一日千里。但是卻是以耗費自己的生命力為代價的,甚至會使身體遭到嚴重的變異。而此時這人的心理,便不可以按照常人論處了。   「說!」秀情沒有絲毫畏懼地對上醜漢的眼睛。   「讓小姐想盡辦法殺了連邪塵這個匹夫!」醜漢神色恭敬,一字一句說道。接著又道:「既然這樣,那連易凡和連易奕兩人就任由我們處置了!」說罷又重新走到昏倒的連易奕面前,朝秀情道:「家下來的事情,秀情小姐肯定非常的不喜歡,所以還請小姐先離開吧!」   「放肆,你這個狗奴才是什麼身份,敢這樣和我說話!要真是出了變故,你負得起責任的嗎?!」秀情頓時俏臉一寒,接著朝一紅一白兩女喝道:「霜兒、曼兒,立刻將連易奕和連易凡到回去,要是誰敢阻攔,就給我一劍殺了他!」   「哼哼!」醜漢頓時橫在霜兒和曼兒的面前,那醜陋的摸樣頓時讓兩個美麗的丫頭嘔吐出來。接著朝秀情躬身道:「秀情小姐,奴才是少主的奴才!你並沒有權力使喚奴才,奴才也是為少主賣命!您要我為您賣命,那除非您自己遇到危險了,那奴才為了少主的尊嚴不受到玷污,拼了姓名也會救您出來!」   秀情頓時氣得俏臉發白,修高驚聳的酥胸不斷起伏,惹得眾人的眼睛彷彿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一般。冷冷地望了一眼醜漢,接著轉過嬌軀飛快朝外面走去,冷喝道:「隨你們的便吧!但是記得明天都乖乖到蓬萊觀聽我號令!」身後的霜兒和曼兒連忙跟了上去。   連易昶有些忐忑不安地走到醜漢的面前,醜漢滿不在乎一笑道:「不要害怕,秀情是個成精的人物。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記仇的!她是個做大事地人,也不會拘這種小節的!」接著拍了拍連易昶的肩膀,道:「怎麼?現在色心是不是又淡下去了,那你妹妹前面的桃花洞和後面的菊花洞,我一個人都佔了啊!哈哈!」   「這兩個洞輪不著你來拉,我都包了!」忽然從外面傳來一聲大笑,接著一個蒙面的白衣人款款走了近來,他手中脅持著一個絕美的妙人兒,正是剛剛從這裡走出去的秀情。   當然,來人就是蕭勁亭了。   蕭勁亭將手掌摟在秀情的小腹下,甚至連手指都已經快按到美人肥嫩美阜上了。另外一隻手握著一隻長劍緩緩走進了眾人的視野,在他邊上再飄出兩道人影,緊緊跟在他地身後。   「那位丑兄!」蕭勁亭無視秀情凌厲冰冷的目光,在秀情肥大圓滾的香臀上狠狠擊上一掌。接著朝那個獨臂守漢笑道:「這樣如何,你在裡面開了連易奕那個小丫頭的桃花洞和菊花蕾,我在外面開了秀情地兩個小洞洞如何?!」接著手指輕輕朝秀情地臀縫一戳。   「不管你是誰?你今天污辱了我,我都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秀情俏臉印上一道紅暈,但是美目卻是凌厲朝蕭勁亭射來,聲音就彷彿冰塊碎裂一般的寒冷。   「閣下是誰?你可知道秀情小姐的身份。你為何要與我們這般過不去?!」連易昶見到獨臂醜漢只是冷冷地望著蕭勁亭,若有所思,連易昶不由劍眉一聳,朝蕭勁亭怒喝道,倒有幾分氣勢。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敗家子!」蕭勁亭目中一鄙,笑道:「連二公子啊,連邪塵宗主和我也有一定的交情,得知你這個吃裡爬外地叛徒準備加害與你自己的兄長和妹妹。我便過來為連宗主清理門戶了!」   聽到蕭勁亭得知自己的身份和陰謀,連易昶目中頓時閃過一絲懼色,接著仰起脖子目中一怒,正要說話。   「我沒有興趣和你說話!等救回了你的兄長和妹妹,自有你的父親來收拾你!連家的家法你比我還要清楚,你就等著被海水活活淹死吧!」蕭勁亭目中故意閃過一道不屑,接著朝獨臂醜漢道:「醜漢兄,你是聰明人!不像連易昶那個自作聰明的蠢蛋!這個秀情美人兒要是死在我的手上,你這裡面地人大概一個也活不了,所以我放了秀情,你放了連易奕和連易凡,如何?!」   「呼!」蕭勁亭只覺得身子一寒,接著一道刃光飛快地朝自己腰眼襲來,蕭勁亭長劍猛地迎上,用來朝刺來的長劍拍去。   「嚶!」一聲慘呼後,一個美麗的白衣女子頓時摔出半丈,嘴角流著鮮血,兩隻美目冷冷地朝蕭勁亭射來,道:「你趕緊放了我的小姐,不然我拼了姓名也不會和你罷休的!」   蕭勁亭認出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白衣霜兒,心中暗暗一訝,眉頭一皺,手中長劍猛地揮出,一道劍氣激射而出點住了她的穴道,朝後面的曼兒道:「將你的姐妹趕緊帶走,不然我一劍殺了她!」接著朝樓閣中的醜漢望來,道:「怎麼樣?醜漢兄,想得如何了?!」   醜漢一聲冷笑後,頓時緩緩地朝地上的連易奕伸出大手。   「你最好不要碰連易奕小姐一下,等下不管連易奕小姐受到什麼玷污,我都會讓秀情小姐受到兩倍的污辱!」蕭勁亭望著醜漢的大手,緩緩說道,接著望著秀情厲害冷艷的小臉,小道:「這樣的美人兒在懷中,我已經快要忍不住動手了!你要是敢摸連易奕姑娘的小手一下,我就在秀情小姐的小嘴狠狠地親上一口!接來也就不用我說了!」   「我要開始輕薄秀情小姐了!要是你家少主日後知道因為你,才使得秀情小姐受到污辱,你說你該怎麼辦?!」蕭勁亭將鼻子湊到秀情的玉頸上,輕輕地嗅了一口,接著湊上嘴唇狠狠地親上一口,然後將手掌輕輕地放在秀情酥胸的衣襟上,便彷彿要伸進去抓住秀情的玉乳一般。然後朝獨臂醜漢道:「現在你讓連易奕小姐醒過來,然後派兩名手下將連易凡大俠扶過來,我就放過秀情小姐!」   醜漢冷冷地望了蕭勁亭一眼,接著大手朝連易奕一揮,一陣勁風吹過後,連易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連忙飛快地看自己的衣衫整不整齊,然後再望了一眼躺在不遠處的兄長。   「連易奕小姐,你現在拿著寶劍,和你的大哥一起走過來!」見到自己的兄長被兩個人架著。只剩下半截身體,正閉著眼睛生死不知。連易奕頓時悲從心來,接著耳邊傳來一陣溫和動聽的聲音彷彿將自己心裡所以的悲傷都撫平了,機靈的連易奕清楚場中的情況後,立即站起嬌軀緊緊地盯著架著連易凡的兩個黑衣人,朝院子外面走去。   「大哥!」見到連易凡的慘狀,站在蕭勁亭身邊的連易成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衝出將連易凡搶了回來,大聲哭叫著。   連易凡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連易成雖然蒙著臉。但是他還是很快認了出來,面上溫和一笑道:「三弟,你很好!沒有辜負爹爹對你的教誨!」接著便閉眼昏迷過去。   連易奕見到了連易成後,小臉一喜,叫了一聲三哥後,頓時將美目緊緊盯著蕭勁亭,裡面動芳心深處綻放出來地歡喜一絲絲從秋水瞳子滲透出來。然後連忙閉上自己的小嘴,害怕自己叫出聲來。   蕭勁亭連忙朝另外一個蒙面人宴孤衡低聲道:「先生趕緊帶著連易凡去救治。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接著朝懷中的秀情美人兒道:「麻煩秀情小姐再送我們一程!」   「你就是蕭勁亭!」忽然那個醜漢一聲大喝,接著兩道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朝蕭勁亭射來,面上醜陋的肌肉頓時扭曲成為一團,面上也射出了熊熊地仇恨。   蕭勁亭心中頓時一驚,真地想不出來這個人憑什麼認出自己,但是見到醜漢堅定的目光後,蕭勁亭目中頓時一冷,道:「任恪沖,你好啊?沒有想到那天被我砍了七八十劍後,竟然還沒有死啊!難道是在海地裡面得到什麼武功秘籍,修煉成為現在這個摸樣嗎?!」   「哈哈!」醜漢一聲淒厲的大笑後,朝蕭勁亭望來,冷道:「蕭勁亭,我現在這樣都是拜你所賜啊,你不但讓我生不如死,還搶走了我的愛人!我今天就要讓你受到比我淒慘千百倍的後果!」   蕭勁亭連忙點住了秀情身上地穴道,將她推給了身後的連易奕,道:「易奕小姐,你壓著秀情小姐趕緊回去!」接著望向醜漢笑道:「任恪衝啊,你真是被仇恨迷住了心神啊,剛才那麼不公平的人質交換你都沒有看出來啊!」接著緩緩抽出自己的長劍,朝任恪沖笑道:「任恪衝啊,我可不是準備和你打架啊!你要想著我報仇,今日是沒有機會了,只有等到以後我也死了以後再說吧!」接下腳下一點,朝後面大喝道:「放箭!」   「嗖!嗖!嗖!」蕭勁亭的身子剛剛飛退院子,無數的將士頓時湧了出來,將整個院子圍得水洩不通,無數的火箭如同雨點一般帶著凌厲的呼嘯朝院子中射去。   「蕭勁亭!我操你媽!我要殺了你!你快來和我一戰!」   蕭勁亭飛快地退到外面地人群中,一個千衛將軍頓時上來朝蕭勁亭行禮道:「公子,裡面的人全部射殺嗎?要不要留下一個活口?!」   蕭勁亭眉頭一顫,道:「全部射殺,一個不留!」   「是!」那個千衛退下後,大聲喝道:「院子後面的弓弩手還用火箭,其他的全部換上毒箭,將裡面的人統統射殺!」   聽著裡面此起彼伏的撕心慘叫聲,痛苦的哀號聲,還呀箭矢撕裂骨肉的聲音!蕭勁亭輕輕一聲長歎,望著裡面熊熊燃燒的火光,裡面的人都是高手,但是在精銳地軍隊面前,卻是想要前進幾步逃生出來也是不能,不到片刻,裡面便已經成為一個地獄修羅場一般。   「你趕緊下令讓他們停止放箭!」就在蕭勁亭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忽然前面傳來一陣迷人的聲音,接著見到兩支長劍架在了連易奕和連易成的脖子上,而握劍的兩人都是女子。雖然蒙著臉蛋,但是從他們成熟惹火的嬌軀曲線上,蕭勁亭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們就是黃衣和藍衣。   黃衣美目冷冷朝蕭勁亭望來,俏聲說道:「你趕緊讓他們停止放箭,不然我就殺了這個小姑娘!」   蕭勁亭目中頓時浮上一道不解。心中頓時猛地一痛,暗道:「君奴這方的魔門右宗明明是和裡面左宗的人敵對的?怎麼君奴還派了她們來救人呢?!難道?!」   「雖然我們和左宗的人不合,而且鬥得死去活來!」黃衣彷彿看出了蕭勁亭地心思,朝蕭勁亭淡淡說道:「但是他們畢竟是和我們同根的。除了魔門自己人,外人誰也沒有權力殺了他們,要是你殺了他們,也就會成為我們的死敵,會遭到所有魔門的報復!」   「而且,要是救回了他們!魔門地左宗少主就會欠公主一個人情,對公主統一魔門大有好處!」見到蕭勁亭眉頭緊皺,黃衣玉容稍暖,朝蕭勁亭說道。   見到連易奕嬌嫩雪白地粉頰上已經流出一道血絲,蕭勁亭心中猛地一扭,朝後面緩緩說道:「放下弓箭,讓她們進去!」   那名千衛雖然臉上不解,但是還是下令手下放下了弓箭,停止射箭!而院子裡面,除了大伙的燃燒聲。再就是裡面眾人的呻吟、慘呼聲。   黃衣朝蕭勁亭淡淡望來一眼後,接著玉手一揮朝身後人道:「進去救人!」接著放了連易奕,玉足一點朝院子飄飄飛去。   見到幾道人影飛進了院子,外面只剩下藍衣一人拿著長劍橫在連易奕玉頸上。那個千衛走到蕭勁亭面前,低聲說道:「公子,這個時候只要要裡面接著射箭!肯定能夠逼著這個女子放了連小姐,而且還能留下原先在院子裡面的人!射殺了他們!只是可以放過剛剛飛進院子的那幾個人!」   蕭勁亭望著這個年輕地千衛將軍,心中一動!暗呼厲害,但是稍稍一陣猶豫後,便緩緩地搖了搖頭,接著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遞給那個千衛道:「這些銀子讓兄弟們拿去喝酒!」   那名千衛頓時退後幾步,躬身拜下道:「末將不敢,李將軍讓末將一切聽從公子的調遣,豈敢拿公子的銀子!」   蕭勁亭硬將銀票塞在千衛的手中說道:「你們李將軍每次賞起人來,隨便出手也是千兒百八的!再說我留著銀子沒用,李將軍不會怪罪你們的!」   那名千衛稍稍想了片刻,便也接了過去。然後朝蕭勁亭訕訕一笑道:「說來末將和我手下的這些弟兄還真的缺銀子呢!這段日子在蓬萊和別營地兄弟們玩兒,實在是輸的很了!全營的弟兄都讓我借窮了!」   蕭勁亭頓時對他好感大增,笑道:「蕭某也好賭,也還有些小把戲,日後有空的時候,和將軍切磋切磋!」   千衛聞之頓時大喜,接著見到從院子裡面飄出幾道人影,身子頓時一直!面色又重新便得冷峻起來。   黃衣飄飄落在蕭勁亭面前,一道成熟女子的幽香也頓時飄進了蕭勁亭的鼻中。而她的後面,幾個她帶來的手下漢子扶著四五個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人,其中兩道目光火紅地射向蕭勁亭,裡面充滿了怨毒和仇恨。   黃衣美目朝蕭勁亭瞥來一眼,稍稍猶豫了一陣後,接著款款走到蕭勁亭的面前,淡淡說道:「我黃衣會記住你這個人情的!你剛才要是等到我們進去後射箭,那外面的藍衣更加不敢殺了連易奕的!」   蕭勁亭望著黃衣成熟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的惹火嬌軀,心中的怒火得不到發洩,唯有朝她驚聳彈跳的玉乳和肥大的香臀狠狠瞪上一眼,接著轉過身子走到連易奕地面前,狠狠甩開架在連易奕玉頸上的利劍,朝藍衣冷喝道:「你們快走吧!」   接著朝彷彿有話要說的連易奕柔聲道:「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然後便走到千將軍那兒,讓他們收冰回營,連易奕美目望著蕭勁亭的背影,小嘴微微顫動一下卻沒有說出聲來,接著轉過嬌軀衝自己的兩個兄長走去。   送走了那營將士後,蕭勁亭趕上宴孤衡眾人。但是路上只有連易奕一人還小心厲害地看著秀情,而宴孤衡則是在邊上笑看著,也不說話!而秀情則是垂著蛾首,修長豐腴的絕美嬌軀也款款地在連易奕的看守下朝前面走著。面上充滿了淒色,還有深深的自責和內疚。畢竟師門中數十條姓名都是死在她的手中地。還有自己今日徹底地背叛了自己的師門,自己的信仰!   望著秀情微微有些落寞和無助的美好背影,蕭勁亭趕快走上幾步,從後面抱住秀情的蠻腰。手掌溫柔地撫摸這秀情柔軟地小腹。柔聲道:「情兒,委屈你了!我就是那個混蛋蕭勁亭,你生氣嗎?!」   「天啊!你為什麼就是那個蕭勁亭啊?!」不顧邊上連易奕驚駭的表情,秀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無助和恐懼,嬌軀軟弱地倒進蕭勁亭的懷中,淒聲哭道:「我昨天晚上就應該知道是你的,我以前也就應該知道你就是蕭勁亭地!不然你看見我那裡刻著的兩個字,怎麼會裝著不知道啊!我心裡還企盼著你沒有看見那?」   宴孤衡見之,頓時朝蕭勁亭呵呵一笑,然後朝連易奕道:「小丫頭,我們該走快幾步拉!」   連易奕美目朝蕭勁亭和秀情兩人望來一眼後,接著也隨著宴孤衡朝前面跑去。   「我可憐的情兒!」蕭勁亭的手掌在秀情小腹輕輕一按,讓秀情兩辮肥美的圓臀緊緊貼在自己的胯間巨物道:「這就是緣分。不是嗎?上天早已經注定了你是我的女人了!」雖然感覺到前面跑來的馬蹄聲,但是蕭勁亭仍舊沒有抬頭,輕輕地吻著秀情地小嘴,手掌伸到秀情的胯間,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香臀兒,柔聲道:「你屁股上面的那兩個字也實在好看啊,我現在正想著是不是將夜兒他們的小屁股上也刻上這麼兩個字那?」   秀情柔軟的玉臂頓時環上蕭勁亭的脖子,小臉埋進蕭勁亭的肩膀,淒聲哭道:「你說我該怎麼辦那?我竟然背叛我的師門背叛得那麼徹底啊?我會下地獄的!你這個壞蛋,當初為什麼要來找我,你不如讓我疼死算了!」接著張開小嘴狠狠地朝蕭勁亭嘴唇咬上一口,然後粉拳狠狠朝蕭勁亭捶來。   知道現在秀情心神不安激動得很,只能用甜言蜜語好好哄住。蕭勁亭輕輕抓住秀情的玉手,手掌伸進美人兒的衣襟,抓住秀情的一隻渾圓柔軟的絕美玉乳。   秀情掙扎著要脫離蕭勁亭的魔手,抽泣哭道:「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光記得輕薄我!」   在秀情的嬌呼中,蕭勁亭輕輕掀開美人兒的衣襟,扯掉玉人的小肚兜,露出那只雪白粉膩的高聳香乳。望著那道莫莫留下的傷疤,溫柔地上上面親吻著,笑聲說道:「真是奇怪啊,人往往因為很多東西而結緣!或者是詩詞,或者是曲子!但是我和情兒偏偏是因為乳房上的傷疤,還有屁股上的刻字!」接著蕭勁亭的聲音頓時變得溫柔起來,道:「但是這傷痕和刻字,情兒你一輩子都化不去拉!」接著將玉人的一隻乳房咬進嘴中,一手輕輕撫摸著秀情柔軟肥美的臀兒。   「不要這樣,會讓人看見的!哦!」   感覺到前面的馬蹄聲已經到了街角上,就要看到這邊的情景了,蕭勁亭方才繫好秀情胸口的衣襟!他可不想讓別人看見了秀情的身子了。   隨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街角跑來一匹雪白的駿馬,馬上坐著一個美麗絕倫的玉人兒。她穿著一件雪白的勁裝,坐在馬上的嬌軀,曲線越發顯得傲人迷人。正是渤海劍派的新任代掌門樓絳玉。 第十三卷 第十章 艷福的折磨     「劍月,他,他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啊!會不會出現了什麼意外了「馬上的女子小手用力甩著馬鞭地抽著馬兒,這匹剛剛兩歲的小母馬她平時可從來都捨不得打一下的,但是現在芳心急切下卻是連連抽著。   「咦?當樓大美人抬起首卻是見到了一幅讓她芳心驚駭的場景。   前面街道中間一對男女正親熱地擁在一起,女子身材絕美!衣衫有些不整,哭泣著正在親吻著那名男子的臉。而那名男子的手上在輕輕撫摸著女子圓滾肥美的俏臀兒。但是讓她驚覺的卻是,那個男子竟然就是讓自己寢食難安的心上情郎,而那個女子竟然是自己的二娘。   「啊!天哪!我心愛的男人竟然和我的二娘苟且在一起了?你讓我怎麼辦啊?!「樓絳玉騎在馬上見到了這個親熱香艷的場景,美目中的粉淚洶湧而出,掩住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她本想衝上前去,驕傲地責備兩個親熱中的男女。但是芳心裡隱隱有種害怕,讓她只想調轉馬頭,飛快跑回家去,躲進自己的小閣中,就當作一場夢境一般,什麼也沒有看見。不過整個身子好像一點也不接受自己的控制,動也動不了一下。   「不,肯定是二娘勾引了他,他只是在作戲而已!劍月不會這樣的他連我都不要,怎麼會要二娘呢?!我以前那麼冒失讓劍月生氣了,現在可不能再糊塗但是「但是樓絳玉心裡又不由升起一道希望,希望事情的真像就如同她心裡想的那一般。   蕭徑亭發現前面有道悲傷絕望的目光射向了自己,裡面的壓抑彷彿一團烏雲一般。_不由抬起頭來,卻是看到一匹雪白的大馬上,一個美麗絕倫的女孩正掩著俏臉失神悲淒的哭泣著,美眸中的光芒彷彿蒙了灰塵地珍珠一般慘淡。   「亭!怎麼了?是誰在那裡?!」秀情馬上發現了蕭徑亭的異常,好像沒有勇氣轉過頭去,將自己的嬌軀緊緊地貼上蕭徑亭。小臉摩蹭著蕭徑亭的面頰,微微有些害怕問道:「是不是我們熟悉的人?!「   「對!是絳玉!」蕭徑亭見到樓絳玉投來的目光中隱隱帶著一種希望,心中輕輕一歎。秀情剛才為了自己已經斷絕了所有的後路了,現在變是連渤海劍派也呆不下了,真正成為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子了。自己可千萬不能再傷了她了。   秀情聽完蕭徑亭話後,拚命扭著嬌軀要掙脫蕭徑亭的懷抱,蕭徑亭輕輕地鬆開了她,但是卻在她的小臉上憐惜地吻了一口。便要朝前面地樓絳玉走去。   「轟!」樓絳玉只覺得眼前一罷,寶石般的美目頓時變得黯淡無光,接著飛快地轉過馬頭。朝前面飛馳而去。   秀情見之,本來那麼一個厲害的女子,美目浮上的目光竟是不安和害怕。就彷彿一隻孤零零地小鳥一般,美目一淒流出一串粉淚。粉拳捶向蕭徑亭。哭聲嚷道:「你這個壞蛋,你讓我怎麼見絳玉和渤海劍派地人那?!「   安頓好激動的秀情後,蕭徑亭便立刻趕去連易凡那邊。幸好,連易凡的雖然兩腿齊根而斷,但是性命終究是保住了。只是一輩子也不可能站起來,徹頭徹尾成為一個廢人了。   連易奕又是悲傷又是害怕,早已經昏睡過去了。只有連易成一人還在哭得面色慘白,而連易凡卻是笑著在安慰著他。   「你就是蕭徑亭公子『!」見到蕭徑亭走利床前,連易凡目中一亮望向蕭徑亭,微微有些疑色。而此時,連易成也不由轉過臉來,充滿驚訝朝蕭徑亭望來。   蕭徑亭微微一笑。接著拿下了手中的面具。露出了那張俊美無匹的臉,看得連易凡一震,而後喃喃自語,道:「難怪,難怪,難怪衣兒她「而此時連易成早已經撲了上來,雙手抓住蕭徑亭地手臂,道:「難怪,難怪我每次見到蕭兄的時候,總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氣息。沒有想到蕭劍月就是蕭徑亭啊!「   見到連易昶臉上還是掛著眼淚,但是見到自己後,卻是大聲笑著。目光還是像開始那樣充滿了崇拜,蕭徑亭心中不由浮起一股深深的歉意。   「剛才小妹說蕭徑亭公子和三弟是好朋友,我還說那是三弟在吹牛,沒有想到是真的!難怪三弟暈近變得出息了,卻是在蕭公子身邊調教出來的!「連易凡就算在這個時候,還是保持著世家弟子的穩重,接著目光朝蕭徑亭望來殷切的一眼,道:「蕭公子,連易凡在這裡求你一件事情?你可會答應嗎?!「   蕭徑亭笑道:「連太哥且說說,只要我能夠辦到地,我都會答應!「   連易凡將目光望向連易成道:「現在我已經成為廢人了,爹爹的年紀也大了!這個家的重擔再過幾年,就要落在我們兄弟的肩上了。但是易昶,那個糊塗混蛋蛋,所以日後,連家就要靠三弟支撐起來了,所以還請蕭兄在這幾年中多多調教調教他,目後也多多的扶持他!我看三弟是願意聽你的!「   連易成面上一驚,連道不可,但是卻被連易凡嚴厲的一眼生生止住了嘴。   蕭徑亭拱手笑道:「易成兄變得出息倒不是我的功勞,_不過日後我肯定會盡我所能,讓易成兄好好做上這個家主的!「   「那就連易凡就感激不盡了!」連易凡笑道,接著面色一訝道:「三弟,莫非你心裡是已經有了什麼人了不成,是哪家姑娘啊?!」   蕭徑亭在邊上唯有閉口不言,望著連易凡充滿歡喜和祝福的目光,他胸口竟然有種透不過氣來到感覺。但是不得不微笑著臉,聽著他們說話!   「她叫盈盈!」連易成目中頓時變得癡迷起來,面上也充滿了幸福和甜蜜。接著朝自己的兄長訕訕一笑道:「不過她從小就是一個孤兒,不是大家的小姐!「   「不要緊,_要緊!」連易凡呵呵笑道。面上頓時也浮上一道紅光,道:「爹爹和族老他們我會去幫你說話的,再說那個姑娘能夠讓你發生那麼大的變化,那肯定是一個了不起的好姑娘,目後你做上家主也有個賢內助在後面扶持著你!哈哈!「   聽到斷腿的連易凡充滿爽朗的笑聲,蕭徑亭地心幾乎扭結成為一團,內疚得幾乎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正要借口離開的時候,樓竹廷便朝外面走了進來,見到了這般模樣的蕭徑亭,頓時滿臉的驚訝道:「兄台。你貴姓啊?!怎麼跑到我的家裡面來啦!」接著一拍腦袋道:「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夕公子!」   見到樓竹廷,蕭徑亭本來就愧疚的心,變得越發扭曲起來。因為樓竹廷這小子從小就暗戀著秀情。而偏偏他蕭徑亭剛剛將人家給上了!給他們的二娘開苞了。輕輕呼出一口氣後。蕭徑亭沒生好氣朝樓竹廷蹬去一眼,道:「你裝什麼傻啊,我是蕭徑亭!」   「我知道!」樓竹廷頓時作出捶胸狀,接著苦下臉道:「天哪,我只是妒忌你這小子怎麼長得比一個女人還要漂亮啊。你也不怕遭到天遣那?你還讓不讓我們這群人活啦,我原本以為天下間就沒有比我英俊的人啦!「   蕭徑亭知道樓竹廷過來八成是樓丫頭的事情,正好可以趁機離開,不由問道:「你過來,可有什麼事情嗎?!」   「還是因為那個可憐的丫頭唄!」樓竹廷面上一陣無奈,朝屋內人抱歉一笑,便拉著蕭徑亭往外面走去,朝蕭徑亭苦笑道:「蕭兄啊。我真怕你會遵到天遣啊!老實說,你傷過多少女孩地心了!「   蕭徑亭正在想著怎麼和樓竹廷開口說起秀情的事情,那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啊,想要開口就彷彿嘴唇有千斤重一般,想要說出來的那種痛苦,不啻一個不會武功地人從玉溜山上睜著眼睛跳下末。   聽到樓竹廷地話後,蕭徑亭不由笑道:「其實我就是一個小白臉,我越來越這麼覺得了!那些個可愛的女孩真是沒有眼光,就偏偏看上我這個王八蛋了!「接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緊緊盯著樓竹廷,便要說出秀情的事情。   樓竹廷見到蕭徑亭這般作踐自己,_不由奇怪地望向他那張俊美無匹的臉,笑道:「兄弟啊,你是覺得自己搞定那麼多美人兒內疚啊!孩是因為上了我那個美麗的二娘,覺得對不起我,才這般作踐自己,好讓我心裡平衡啊!「   蕭徑亭頓時目瞪口呆,良久後方才朝樓竹廷道:「你都知道了?你不找我決鬥嗎?!「   「廢話,我打得過你嗎?還有一點,我汞遠是配角,只有窮裝大方了!「樓竹廷頓時狠狠地朝蕭徑亭蹬上一眼,接著面色一正,道:「說是在地!我那個時候和老爹最大的矛盾,就是秀情了!我認為老爹將她娶來,但是沒有將她當作妻子,只是將她當作了娘的替身,在那裡天天看著!那簡直是暴斂天物啊!「接著朝蕭徑亭微微一笑道:「蕭兄啊,我是個無慾主義者,還是個完美主義者!見到秀情得到真正的歸屬了,我絕對沒有一點的難過,只有高興和祝福,真的!唉!你愛信不信,不要那麼猥瑣的眼神看我行不行?!「   「我信!但是你說你無慾,那你將你的太屁股師姨上了,那是怎麼一回事啊?!「蕭徑亭有些眉開眼笑地望著樓竹廷。   「性慾除外,性慾除外!」樓竹廷連忙笑道,接著面色一正朝蕭徑亭道:「我說兄台啊,你既然連我老爹她女人也敢上了,我求求你不要放過我的妹妹如何?她現在乖得就如同一隻綿羊一般,你無論什麼時候想上,無論你想怎麼上「   「打住,打住!」蕭徑亭連忙皺起眉頭,撇撇嘴道:「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那麼齷齪的大哥那?!「接著便不再理會樓竹廷,直接朝樓絳玉的院子走去。   走到中途的時候,樓竹廷忽然叫住了他,目光真摯道:「徑亭,我妹妹真的就拜託你了。她現在真的變得乖巧了!「   蕭徑亭笑著點點頭,接著腳步變得更加飛快。   當走出樓竹廷視線的時候,蕭徑亭面上的神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甚至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那種凝重。現在地他,心裡真的好像一股沸騰得亂糟糟的粥一般。裡面的愧疚,痛苦,難過,還有責任,危險,難於做下的抉擇。還有隱隱中的那股害怕!讓他幾乎要背過氣一般的難受!   「其實樓竹廷他比我厲害的多了,無論什麼事情,他都淺嘗輒止,從來都不讓自己深陷其中!他這個境界可真是了不起得很那?!「蕭徑亭趕緊戴上面具。長舒一口氣後。走到了樓絳玉的院子面前,這次門口不但有舒兒那個小丫頭,還有幾個修長健美的女劍侍,牢牢地守在園子地門口處。   「這幾個女劍士肯定是樓絳玉派來守著我的,肯定是不讓我進去的了!「蕭徑亭心中苦笑。走到跟前朝舒兒笑道:「你家小姐在裡面嗎?我進去找她有事兒?!「舒兒微微有些哀怨地朝蕭徑亭望來一眼,但是並不像以前那樣冷言相對了,只是細聲朝蕭徑亭說道:「蕭少爺,小姐這次是真的佑透心了,我看得出來!她今後再也不會「蕭徑亭輕輕應了一聲後,便直接要朝裡面走去。外面幾個女劍士連忙攔住了蕭徑亭俏聲說道:「對不起,蕭少爺,掌門指定不讓您進去!「   蕭徑亭腳下一點。飛快地飄進院子,直接落在了樓絳玉地小閣上。剛剛落足,便聽見了裡面傳出悲悲慼戚地哭聲。讓蕭徑亭心中一寬,暗道:「會哭就好,那還不算徹底涼心了!」蕭徑亭輕輕落在了外面的客廳中,裡面傳來的抽泣聲音變得越發的淒切起來。直到蕭徑亭走進了閨房中,樓絳玉也沒有發現他。   「真是個迷死人的丫頭啊!」蕭徑亭走進閨房地時候,裡面還是那麼的豳香!樓絳玉就撲在床上悲聲哭泣,唯有上半身嬌軀趴在了錦被上,下半身還是落在床沿下來,使得兩瓣肥大的香臀高高聳起,如同兩隻渾圓美麗的肉山一般。這樣一來,越發顯得兩隻玉腿的筆直和修長,美麗的姑娘隨便擺個姿勢,看在男人的眼中,就彷彿覺得那是上天專門派下來勾引你的。「小姐,蕭劍月來了!」蕭徑亭緩緩走到樓絳玉地身後,輕輕說道。「在哪裡?在哪裡?」樓絳玉連忙停止了哭聲,接著急聲說道,然後又哭得更加厲害道:「讓他出去,讓他出去!我不見他!這輩子我再也不要見到這個混蛋了!「   蕭徑亭走到床沿坐下,笑道:「蕭劍月他已經來了!」   樓絳玉嬌軀一顫,接著轉過嬌軀見到蕭徑亭輕笑的臉。就是那張臉,就算在夢中也一直不停在折磨自己,讓自己茶飯不思,讓自己欣喜若狂!讓自己傷心絕望,讓自己毫無生趣!   「你來做什麼?你這個偽君子是不是還想來騙我,騙我這個又笨又驕傲的蠢女人啊!「樓絳玉美眸閃過無數道複雜的目光後,最後浮上一道刻意的驕傲將自己保護起來,冷冷說道:「我現在已經醒了你既然能夠背叛我的爹爹,和我二娘好了!那你現在算是過來做什麼的?讓我聽你的解釋,讓我繼續被你的虛偽騙得還是癡癡愛你嗎?「   「我已經醒了!是的,在你將那個定親玉珮還給我的時候,我不但沒有放棄辛望,反而更加愛你了!都愛到骨子裡面了!「說到這裡的時候,樓絳玉那剛剛築起的冷漠和驕傲又紛紛崩塌,美目一片癡迷哭道:「我還想著,只要渤海劍派真正度過這場劫難後,我就將掌門的位置讓給別人,然後跑到你的面前,跪在地上求你讓我嫁給你!做你的乖乖的小妻子!「   「但是!在見到你和我二娘在街上公然苟且的時候,我就看清楚你的面目了!你以前無論是待我好,或者是冷淡我!那都是在耍手段,都是為了騙我越陷越深!讓我不可自拔最後無論你做什麼壞事,都任由著你!現在我已經看出你的陰謀了。你休想再騙我了!「說罷,樓絳玉眉宇間又浮起一道驕傲的冷漠,只不過看來是那樣地脆弱,好像輕輕吹一口氣就可以將那股驕傲吹得煙消雲散。   「我沒有那麼無恥!」蕭徑亭靜靜地聽著,接著笑道:「或者我有那麼無恥,但是並不會用在女子的身上!呵呵!「蕭徑亭露出一個慘白的笑容。   「小姐,我現在和你說實話!我其實不是蕭劍月!」蕭徑亭接著站起身子,朝樓絳玉歎息一口,說道。樓絳玉面色頓時一訝,接著美目緊緊盯著蕭徑亭的俊臉。說道:「你又要來騙我嗎?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這個偽君子「真是個笨丫頭!興許以前很多事情,我實在是不應該瞞著你的!「蕭徑亭輕輕笑道,接著苦笑道:「我其實就是聲名更加不好的那個蕭徑亭!「   「那!那。那天故意陷害我的夢君奴。也是你的女人,她來陷害我也是你的主意了「樓絳玉美目頓時湧起一陣深深的悲哀。   「算,是吧?!」蕭徑亭目中閃過一道迷惘說道,接著面色一正道:「她那樣不客氣地對付你,不是出於我的主意啊!這個丫頭。本來就是那樣刁鑽的!「   見到提到夢君奴的時候,樓絳玉美眸頓時一黯,那股悲傷又讓她忍不住哭得更加傷心起來。   「我的真面目,要是說出來,甚至比小姐所知道地更加不堪!」蕭徑亭輕輕說道,接著雙目望向樓絳玉道:「我有很多女人,好多啊!多得我都不知道有幾個,而且以後還不知道會增加幾個!我有個莫姨。她從小就抱我疼我,現在她已經成為我的女人了。還有你的任夜曉妹妹,還有池井月也是因為臨時被我破了處子嬌軀,才跟了我的!我的女人中,有好幾個,是我摯友的夢中情人!其中有一個,還是你在小島上地那個師父!你說我是不是夠混蛋的?!「   「師父?她也是」樓絳玉頓時不可置信地望向蕭徑亭,良久後方才開口問道:「那都是你用手段騙來的嗎?她們現在都乖乖地跟著你嗎?!「   「我不知道算不算是我用手段騙來的,但是她們現在天天都在思念著我,做夢都想著和我親暱!「蕭徑亭面上浮上一股無比的溫柔,輕輕說道。   「她們真傻啊!」樓絳玉緩緩說道,接著朝蕭徑亭問道:「那我二娘呢?你這樣簡直和畜生,沒有什麼分別啊,我爹爹他「「勉強說來,我是你爹爹的一個朋友!」蕭徑亭笑著說道:「在他臨死的時候,我就在邊上!他囑托我用蕭劍月的身份來到渤海劍派,解救渤海劍派大危機!還有「蕭徑亭目光望向了悲淒的樓絳玉道:「還有就是讓我照顧你,娶你!至於秀情!」蕭徑亭連忙轉移了話題,道:「在和你爹爹交好之前,我就認識了她!但是_不知道她是渤海劍派掌門的夫人,那個時候她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個時候,她是我的敵人,我在利用她,算計她!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成為我的女人了,我自己也不怎麼清楚!「   「那你愛她嗎『!「樓絳玉忽然停止了哭泣,仰起小臉期蕭徑亭說道。   「愛她?!_不知道!」蕭徑亭眉頭一皺,面目一柔,輕聲而又堅定說道:「我只知道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顯赫的身份,背叛了自己的師門,在渤海劍派也不能立足!已經成為一個孤零零的女人,我不捨得對不起她,也不容得我對不起她!「   蕭徑亭接著說道:「等到渤海劍派事了以後,我就會北上突厥!尋找我妻子的下落!要是天幸她還話著,那好極了!要是她死了,我就帶著我的這些女人們,好好找一個地方住下來,再也不東奔西跑了!至於小姐你「蕭徑亭朝樓絳玉望去一眼,柔聲說道:「小姐你自己把握吧!我先離開了!「   「你站住!」蕭徑亭走到門口的時候,樓絳玉忽然叫住了蕭徑亭。當蕭徑亭轉過身去的時候,樓絳玉美麗絕倫的小臉上變得緊張激動起來,高聳的酥胸不住起伏著。美目緊緊盯著蕭徑亭,裡面無數複雜的神情在洶湧著,彷彿芳心深處所有的企盼和情感猛地要衝出來一般。   良久後,所有的火熱和複雜還是紛紛被壓制下來,那張美麗的臉蛋變得清冷下來,樓絳玉朝蕭徑亭望來細聲道:「你能不能揭下你的面具,讓我看看你的真臉」蕭徑亭隨手扯下臉上的面具,窒中彷彿猛地一亮。樓絳玉目中一癡,小嘴喃喃自語道:「難怪!難怪啊!」   「蕭徑亭,起床啦!」蕭徑亭正蒙著臉大睡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樓竹廷大聲的叫嚷,頓時吵醒了他的美夢!就在他準備再躲進被窩大睡的時候,樓竹廷猛地掀開了他的錦被,道:「徑亭啊。你這是怎麼回事啊!以前你可從來都不睡懶覺的啊!「   蕭徑亭無法。只得起身!正在穿衣服的時候,樓竹廷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道:「你的艷福又來了,外面有個絕世大美人在等你!」   「是姓夕的那個臭丫頭吧!」蕭徑亭頓時皺起眉頭說道。   「不是吧,那麼神!你怎麼知道的,不過那個丫頭香得很。哪裡臭了!「接著皺起眉頭朝蕭徑亭說道:「兄弟,艷福來了還板著一張臉,也末免太虛偽了吧!怕我妒忌啊!「   「她是催命來地!」蕭徑亭淡淡說道,接著飛快穿起衣服。在他再說,告訴樓竹廷自己和秀情通姦地事情,就彷彿是自己睜著眼睛跳下玉溜山,但是要是答應夕俏佳對付夢君奴,那就等於自己在邊上站著。然後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推下了玉溜山。   見到蕭徑亭面色慘淡,樓竹廷也連忙住口不再說話,朝蕭徑亭輕輕一笑,幫著蕭徑亭喚來外面的小丫頭給蕭徑亭穿上衣裳!   當蕭徑亭彷彿一個被判死刑的的犯人一般走向外面院子的時候,夕俏佳美麗窈窕的身影站在院子中間,彷彿一多無比美麗的荷花一般,顯得那麼的聖潔,那麼的純淨!   「這個夕俏佳越來越讓人覺得她是一個仙子了!」蕭徑亭心中暗道。   「蕭公子看來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啊,臉上好像沒有什麼精神啊?!「蕭徑亭的腳步剛剛走進院子,夕俏佳便轉過嬌軀,如同寶石一般的美眸朝蕭徑亭望來甜甜笑道。   蕭徑亭見之,頓時苦笑道:「見到了夕小姐這樣美麗的厲害姑娘,要來逼著我表態,我實在是害怕得很,精神怎麼又好的起來啊?!「   夕俏佳聽到蕭徑亭挖苦地話後,美麗的玉臉上漢有一點兒不高興,反而朝蕭徑亭淡淡一笑,款款走上前來。柔軟美麗的玉手還是沒有一點忌諱地握住蕭徑亭的手掌,直接朝外面走去。   蕭徑亭不由笑道:「俏佳小姐這般,難道不怕那些閒人傳出古劍閣仙子被人射落在地,收入蕭某私房中享用的謠言嗎?!「   「在乎那麼多做什麼?再說她們又根本不認識是誰啊!」夕俏佳朝蕭徑亭輕輕一笑,接著美目閃過一絲狡猾,道:「我帶蕭兄去見一個人,一個你做夢都會想要的美人兒!一個你魂牽夢繞的美人兒?!「   「然後呢,然後就讓我表態,幫助你對付奴兒嗎?!」蕭徑亭苦笑道,接著目中一亮,心中湧起一陣枉喜,朝夕俏佳說道:「你剛才說什麼?一個我夢牽魂繞的人,那是誰?「   夕俏佳淡淡一笑,玉足輕輕一點,蕭徑亭的身軀輕飄飄飛出幾丈,就彷彿一對比翼雙飛的鳥兒一般。   「到了你就知道了,古劍閣給你帶來的驚喜,總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第十三卷 第十一章 絳玉異樣     夕俏佳拉著蕭徑亭一朝直蓬萊城的南方跑去,眼望前面的小山谷,蕭徑亭心思不由變得微微有些緊張起來。   「到了!」夕俏佳輕輕掀開一道天然的青籐簾幕,轉過俏臉朝蕭徑亭微微笑道,透過前面掀起的籐幕,蕭徑亭見到一道無比曼妙迷人的白色身影,那個女子的背景他是那樣的熟悉,甚至是在夢中也經常夢到。   此時那個白衣女子正俏立在一處茅屋面前,站在兩個翠竹下面。玉臉恬靜地望著地面!使得青者欲青,白者欲白!配上女子浮凸修長的嬌軀曲線,開成一道絕美的天然畫卷。   「姐姐!」蕭徑亭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腳步頓時變得緩慢下來!輕輕地朝那個白衣女子走去!腳步也同樣輕盈無比,彷彿自己的冒然前進會破壞了那幅美麗的畫卷一般。   「你來了!」那個女子緩緩轉過蛾首,見到蕭徑亭後頓時美目一亮,接著朝小手拈起長裙朝蕭徑亭歡快跑來,整個畫卷又變得那麼的輕快諧和。   蕭徑亭用力地將投進懷中的美人兒用力抱緊,嘴唇輕輕地吻著女子如雲的青絲,鼻端輕輕地嗅著女子的幽香!兩隻手臂緊緊地環在美人兒的蠻腰上,就彷彿要將那盈盈一握的小腰兒折斷了一般。   「好弟弟!姐姐真是想死你了!」感覺到蕭徑亭抱緊的力道,白衣美人兒小嘴發出一陣滿足的呻吟!玉手輕輕地撫摸著蕭徑亭的面頰,柔聲說道:「我這十幾年都在那島上好好過下來了,但是沒有想到在你走的這些天中,日子竟然是那麼難過!真奇怪哩!」   蕭徑亭輕輕掀開美人兒的面紗,露出了一張高貴美麗的臉蛋,凝脂一般的肌膚!雪白光滑的鵝蛋小臉兒既有花信少女的嬌嫩,又有成熟女子的嫵媚!甚至眉宇和小嘴輕抿間的風韻,蕭徑亭怎麼也形容不來!   「以前弟弟從來都沒有看清楚過姐姐的臉。現在姐姐讓你看個清楚!」白衣美人兒微微嬌喘地湊上美麗的嬌靨,小嘴吐著迷人的香氣朝蕭徑亭緩緩說道。   「好美,真是美麗啊!」蕭徑亭輕輕讚美道,但是雙手卻是沿著美人兒的蠻腰緩緩而下,摸上了美人兒光滑豐隆的香臀兒!接著抓住兩辨柔軟的香臀兒用力一分,然後用力將美人兒的整個嬌軀提起,讓美人兒修長有力的大腿環在自己腰間,然後直接朝前面的屋中走去。   「不要!弟弟快放下我,我再好好看看姐姐的臉!至於那壞事兒……,姐姐等下等下少不了任你這個壞弟弟作踐的·」白衣美人兒扭動著美臀兒從蕭徑亭手上掙扎下來。接著將臉蛋湊近蕭徑亭的眼前,柔聲說道:「弟弟不覺得我這張臉和一個人有些像嗎?!」   「我就知道姐姐不會那麼輕易離開小島小的,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的!」蕭徑亭聞之,目光不由細細的望在白衣美人兒的嬌靨上。   美眸如同盼兮。透著淡淡的迷霧!好像是微微湛藍色的!小嘴長得彎彎巧巧。鮮紅柔軟得彷彿就如同一隻櫻桃般,顯得又是紅潤又是香甘甜!看到這裡,蕭徑亭不由湊上嘴唇在美人兒的小嘴上輕輕吻上一口。   瑤鼻又挺又巧,山根也高高隆起!看來應該是又驕傲又富貴的,只是姐姐向來溫柔得很。所以以前看的時候,好像沒有注意到第一點!不過類似的瑤鼻好像在哪裡看過,有著外族女子的秀挺,又有中原女子的小巧!驕傲而又高貴,是絳玉!這瑤鼻簡直和樓絳玉臉上的小鼻子一樣,所以才使得我沒有發現這一點啊。   見到蕭徑亭面色微微一變,白衣美人兒的玉臉頓時變得溫柔凝重起來。朝蕭徑亭緩緩說道:「弟弟你想得沒有錯,我就是絳玉的母親,也就是樓臨溪的元配妻子!」   「轟」蕭徑亭聞之頓時心中一震,接著緩緩閉上了眼睛!頓時間彷彿推動了所有的主意「宗主,我是徹底的對不起你了,還有樓竹廷,絳玉丫頭!上天怎麼會和我開這樣的玩笑啊!」   「怎麼了弟弟?!你後悔了嗎,後悔那天強要了姐姐了嗎?那天人家那樣求你,你硬是不理還給姐姐吃了春藥,強行要了姐姐的貞潔!」蕭徑亭聽到白衣美人兒輕輕一笑,心中猛地一陣慚愧,不是慚愧自己強要了她的身子,而且慚愧自己現在還作出這麼一幅姿態,那不是讓姐姐更加難受嗎?!   他本來以為白衣美人兒在說出這些話的此時,玉臉的神情是艷麗冰冷的!但是睜開眼後,卻看見到了美人兒的臉蛋上溫柔無比,美目中還稍稍帶了一許嫵媚,甚至可以稱為一種放蕩!   「但是姐姐一點也沒有後悔過,相反心裡還快活得很,不讓姐姐在那次以後怎麼還會你使壞!」美人兒微微張開小嘴,對著蕭徑亭的嘴唇輕輕吻了一口,接著說道:「弟弟覺得內疚是嗎?覺得對不起樓宗主是嗎?」   「是啊!臨溪是個好人,而且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白衣美人兒輕輕抱住蕭徑亭,將蛾道貼在蕭徑亭的臉上,柔聲說道:「而且他對我那麼的癡情,我本來應該愛他的!但是偏偏我怎麼做不到去愛他!不願意和他住在一起,不願意和他同床!連竹廷和絳玉這兩個孩子,也都是實在沒有辦法下,才會有了她們的!」   蕭徑亭輕輕的擁著美人兒柔軟的嬌軀,靜靜地聽著好說話,也不插上一句。   「我其實是被派到渤海劍派的臥底,可能是因為我是被逼著嫁給臨溪的,所以心裡對他有很大的排斥!而且臨溪他太君子了!」白衣美人兒仰起小臉朝蕭徑亭輕輕一笑道:「弟弟你不要笑我,我雖然看來正正經經的,但是其實對宗主那咱規規矩矩的男人並不喜歡!本來姐姐以為這一輩子都碰不上自己喜歡的男人了,沒有想到卻是遇到了你這個又壞又大膽的小壞蛋兒,守了幾十年的貞潔竟然讓你這壞蛋撩撥得毀了!而且在心中,還沒有什麼羞愧!甚至也不是因為你是樓臨溪的後輩。你是他的朋友而覺得有什麼不對!不過面對我的親生女兒絳玉的時候,還真的有些不能坦然相對!你說姐姐是不是個不要臉的淫蕩女子?!」   「不!姐姐比起任何女子都要高貴,都要聖潔!」蕭徑亭連忙在美人兒的玉臉上輕輕吻了一口,接著說道:「姐姐的純潔在心裡,思想不像普通女子那樣庸俗罷了!」   「是啊!可能因為我們外族女子生來就是這樣吧!只要找到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就不用顧忌什麼倫理廉恥,就可以直接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甚至於不用去顧忌這個男子的身份!所以我現在也想不通,為什麼你們中原的女子,會有那麼多的講究的!」美人兒玉手輕輕地撫摸著蕭徑亭的胸膛。美目閃過一道悲傷,柔聲說道:「但是宗主待我那樣的癡心,我從來都不曾經真正待他好過,但越是這樣。他待我就越好!姐姐心裡對他實在內疚得很!所以當他們要我陷害宗主。陷害樓府的時候,我死也不願意答應!他們都認為我愛上了宗主了,但是我並不愛他!」   「姐姐無法面對兩方親近的人,所以才會一個人躲到那個無人的小島上,是嗎?」蕭徑亭心中輕輕一歎。柔聲問道。   「對!但是我走的時候,絳玉那丫頭實在太小了,還離不開我!我心疼得很!」白衣美人美目閃過一道疼愛的目光,柔聲說道:「所以等到宗主不在的時候,我就讓一個朋友將玉兒帶出來!帶到島上和我呆在一起,後來玉兒實在離不開我,我就以師傅的名義教她武功,讓她經常一年半年地住在鳥由。而且不得和任何人說起!」   「在她十四歲的進修,就吵著鬧著要叫我媽媽!我心裡趕到很難過,為了不讓她看出破綻,而且玉兒那丫頭驕傲無禮,所以從那個時候我就故意對待她冷淡嚴厲起來!但玉兒還是那樣的聽我的話!」這個時候,白衣美人兒再也不掩飾心中的疼愛,溫柔說道。   「那姐姐為什麼又會跑著夕俏佳從島上離開了!」蕭徑亭眉頭輕輕一皺,笑道:「那個時候無論我怎麼央求,你都不答應的啊!」   「因為夕姑娘是古劍閣的傳人,和姐姐家裡有著很深的淵源!而且她們待我有恩!」白衣美人兒輕輕說道:「而且她說現在有人正要利用渤海劍派,將渤海劍派推進深淵!我本來就對不起宗主,而且渤海劍派裡面還有我的兒子和女兒,所以姐姐就再也呆不住了!」   白衣美人兒笑道:「在十幾年前的時候,有人逼著姐姐一定要害死樓宗主,讓我自己掌握渤海劍派!姐姐被逼得沒有一寸立足之地,是古劍閣的人將那座孤島上的洞穴讓給我住!而且幫我將玉兒接了出來,她們自己知道我住在哪裡咯!」白衣美人美目閃過一道羞澀的光芒道:「夕姑娘將我接出來,本來是想讓我告訴我十幾年前的立場,讓我勸你救下渤海劍派!但是她們沒有想到,就在那麼幾天中,我竟然成為了弟弟的女人了!」   「姐姐也勸我要傷害夢君奴而救下渤海劍派嗎?」蕭徑亭輕輕一聲歎息,接著白衣美人兒輕聲問道。   「是的!」白衣美人閃過一絲疚愧,柔聲說道:「我不知道那個夢君奴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孩,竟然能夠讓弟弟這樣愛著她!姐姐也不知道這樣勸你是不是怎私得很?姐姐也知道要作出這樣的決定非常的痛苦,因為姐姐在十幾年前,就已經經過了和弟弟今天相同的事情了?」   見到蕭徑亭面色一正,認真聽著,白衣美人兒美目一迷道:「那個將我嫁給樓宗主的,正是我爹爹!」   蕭徑亭聞之身軀一震,因為不知道為何,他心中竟然想起了自己最愛的那個女子,妍兒。   「我爹爹人小就待我好得很!就算他逼著我嫁給樓宗主。我心裡還是怪不起他來!」白衣美人兒輕輕說道:「但是他後來逼著我害死樓宗主,自己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和弟弟今天要面臨的選擇一樣,我面臨的選擇是,一邊是我摯愛的父親,一邊是無數生靈的性命!而弟弟根面臨的選擇則是,一邊為弟弟心愛的女子,一邊則是無數的生命,還有你的朋友。還有一個愛你的姑娘樓絳玉!」   蕭徑亭只是靜靜聽著,目中也沒有任何思慮的神情,只是扭曲著痛苦光芒。   「當時姐姐雖然不愛樓宗主。而且爹爹也答應好好保住姐姐的兩個孩子!甚至親自調教她們?但是姐姐不定期是選擇慈善了自己的爹爹,一個人躲在孤島上,再也沒有見過我的爹爹!」見到蕭徑亭面頭緊鎖,面上的神情無比痛苦。白衣美人美目滿是溫柔和心疼。玉手輕輕地撫上蕭徑亭的眉宇,彷彿要撫平上面的悲傷和痛苦一般。   「至於夢君奴姑娘!」白衣美人輕輕一笑,朝蕭徑亭柔聲說道:「我們兒女家,只要有一個疼自己。愛自己的情郎就夠了!要是她真心愛弟弟,這點犧牲。她是能夠接受的了的!也不會因此離開弟弟的,而且這出是我們的愛人應該做的!」   蕭徑亭彷彿沒有聽到白衣美人兒的話一般,面色忽然一正,朝白衣美人兒說道:「那和姐姐一樣,被派到中原來的突厥美人是不是還有很多?」   白衣美目一悲,接著輕輕地點了點頭。   蕭徑亭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恐懼緊張起來,朝白衣美人兒問道:「那姐姐知道一個叫妍兒的女孩嗎?她就是我的妻子,她是不是也是你們的人?你知道她現在還活著嗎?她現在在哪裡?」   「關於蕭兄愛妻的事情。夕俏佳倒是知道一些」這個時候,外面傳來夕俏佳動聽迷人的聲音,接著款款走來朝蕭徑亭說道:「蕭兄啊,你可還記得你當初答應過我的三事情嗎?」   蕭徑亭微微一陣苦笑,眉頭一皺朝夕俏佳說道:「自然記得!」   「蕭兄答應只要我當日為你解圍,你便答應我三件事情!」夕俏佳走到蕭徑亭的面前,嬌聲說道:「第一件事情,我就要蕭兄答應我,挽救渤海劍派!不要讓天下狼煙四起,不要讓天下黎民流離失所,橫屍遍野!」接著夕俏佳朝蕭徑亭說道:「至於那會傷害夢君奴,蕭兄還記得當日你被困在孤島的時候,為何只有我去救你嗎?」   蕭徑亭目光一正,朝夕俏佳說道:「俏佳想要入什麼呢?」   夕俏佳滿懷深意的朝蕭徑亭望去一眼,道:「那是因為蘇臨礁將通往那個方向的海路全部封鎖了,連秀情的船也過不去,而蘇臨礁可是……」   蕭徑亭微微一笑,彷彿沒有聽見一般,朝夕俏佳問道:「夕仙子你還沒有告訴我妍兒的事情那?」   「妍兒的事情我知道!我也知道她在哪裡?但是我現在不能告訴蕭兄她在哪裡?」夕俏佳輕笑說道:「這不是故意刁難蕭兄,要藉機逼迫蕭兄答應我的要求!而是說出來的話,對目前的形式沒有一絲好處,而且對開妍兒姑娘也沒有什麼好處!」見到蕭徑亭面色一冷,夕俏佳美目一柔道:「但是請蕭兄放心,我師門肯定會全力營救妍兒姑娘!只要等到渤海劍派事了以後,蕭兄便立刻北上突厥!而夕俏佳的師門也肯定會傾盡全力去將妍兒姑娘帶回蕭兄的身邊:」   「那前提就是我要答應你們的要求嗎?!」蕭徑亭胸口不住起伏著,面色清冷!使得他緩緩地舒出一口氣,朝夕俏佳淡淡說道。   白衣美人兒美目不由朝夕俏佳望去央求的樣,然後溫柔地朝蕭徑亭望去一眼,表示安慰。   「是的!」夕俏佳美目閃過一道歉意,但是面上卻是沒有一絲愧疚,那張美麗絕倫的玉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接著蕭徑亭靜靜說道:「俏佳雖然想盡辦法要讓蕭兄答應對付夢君奴,但是俏佳也絕對不會利用妍兒的事情來逼迫蕭兄答應在下的要求!救人性命本來就是本門的宗旨所在。但是偏偏只有救下了瀚海劍派,使得中原沒有戰亂,本門才有救下妍兒的前提條件!所以望蕭兄明鑒!」   蕭徑亭慘淡一笑,面色一正朝夕俏佳說道:「我答應和你一起對付君奴!」接著嘴角微微一笑道:「不過夕姑娘為了讓我答應,也多廢了太多的心思了!我心中早就已經做了決定了,就算姑娘不說起妍兒的事情,就算姑娘不帶姐姐來,我也會答應夕姑娘的,甚至夕姑娘連我答應你的三件事情也不用浪費了!」   「奴兒,我曾經信誓旦旦說過絕對不會和夕俏佳聯手對付你的。絕對不會傷害你一絲一毫的!對自己的朋友,我蕭徑亭便從來沒有違背過信義二字,沒有今天卻是違背了對你的誓言了。」暗道:「但是奴兒你千萬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日後就算是拼了了我的所有,也會補償對你的傷害!愛你一生,護你一世!」   接著蕭徑亭走到白衣病人面前,橫地將她抱起。朝屋基內走去朝夕俏佳說道:「正事說完了,現在我要和姐姐歡好做愛了!借用夕姑娘的地方一用。」   白衣美人兒一聲嬌呼後,美麗的臉蛋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但是卻乖乖地將柔軟的手臂環在蕭徑亭脖子上,蛾道緊緊地埋在蕭徑亭的懷中。   夕俏佳美目深深地朝蕭徑亭望了一眼,玉臉微紅地輕啐一口,足下一點,便飄出了兩人的視野。   三日後,蕭徑亭去夢君奴處帶回秀情。不過在那裡只見到了黃衣和藍衣,並沒有見到夢君奴!   秀情和蕭徑亭並肩走回樓府的時候,一掃在轎子中的嫵媚,美麗絕倫的玉臉上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冷艷高貴,使得下人見之紛紛行禮。雖然外面看來秀情端莊沉穩,但是芳心中卻是有著百般不自然,彷彿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和蕭徑亭的事情一般。   「你這個壞蛋,你讓我怎麼去見絳玉她們那?!」走到無人處的時候,秀情再也忍不住狠狠轉過嬌軀,粉拳朝蕭徑亭捶來一計,美目朝蕭徑亭狠狠的白上一眼,嬌聲嗔道:「你這個壞冤家,我在那邊住的好好的,你接過來做什麼!要是讓我來做那些羞人的事兒,那可不要休想啊!」   蕭徑亭不由將秀情豐腴浮凸輕輕地拉進懷中,笑道:「那是誰在床上不要命地要了又要,搞得下面腫得早上連訂都起不來,好像要將失去了十來年都補做回來一般……」   「不許說!不許說!你這個壞蛋,都是你作踐我,讓我不知道廉恥的……」秀情朝四周掃視一眼,接著狠狠湊上小嘴朝蕭徑亭狠狠吻上口,粉拳重重朝蕭徑亭胸膛捶上一計,接著說道:「我失去了那十幾年的最好年華,再也找不回來了,做那些羞人的事又有什麼用處」   說道中間的時候,蕭徑亭忽然發現在秀情柔軟迷人的嬌軀忽然一僵,小嘴也停止了說話,蕭徑亭不由轉過臉朝後面望去。   只見到後面一個絕色佳人的俏臉緩緩從一個窗戶上伸出,竟然是美麗絕倫的樓絳玉。   「那裡什麼時候還開了一扇窗戶的!」蕭徑亭心中頓時一驚,接著目光朝樓絳玉望去,微微一笑。   這個美麗的丫頭玉容雖然有些慘淡,但是見秀情後不但沒有冷顏相對,反而還朝秀情點點蛾道招呼!只不過神情間微微有些不自然。但是美目卻是沒有朝蕭徑亭望上一眼。倒是秀情微微有些羞赧歉意,趕緊從蕭徑亭懷中掙脫,紅著臉蛋朝樓絳玉柔聲道:「玉兒,你在那裡做什麼?」接著款款朝樓絳玉那兒走去。   蕭徑亭無奈下,只有跟著秀情一起朝樓絳玉走去!   樓絳玉彷彿沒意識到秀情現在的身份,縮回玉臉後!密密的牆上緩緩升起一個口子,接著從裡面走出一個豐腴起伏的迷人嬌軀,正是美麗的樓絳玉。   此時的秀情彷彿拋去了心中所有的難堪,面上沒有一絲不自然。美麗絕倫的玉臉上還是和以前一般,望向樓絳玉滿是溫柔和疼愛。微笑著走到樓絳玉的身前,輕輕握住她的玉手,柔聲說道:「玉兒,這幾天我都沒有見過你,真是想死我了!」   樓丫頭的城府還不如秀情,面上的神情還帶著一絲不自然!但是卻也面色溫柔地聽著秀情說話,待過一隈後,兩人便也親熱說起話來!不過二娘這個稱呼,樓絳玉卻是再也叫不出來了。   蕭徑亭雖然心中驚訝得很。但是樓絳玉不和自己說話,就算朝自己望來一眼,面上的神情也是淡淡的!所以便只有站在一邊聽著兩人說話。「蕭公子,今天早上連邪塵家主已經到了樓府了!方劍夕公子和任斷滄盟主要等到明天才能到蓬萊!」就在蕭徑亭靜靜站在一邊時。樓絳玉美目忽然朝蕭徑亭淡淡望來一眼。道:「今天連邪塵家主一到府上就說要見你,現在恐怕還在等你,蕭公子便過去一趟吧!」   蕭徑亭聞之點點頭,笑道:「我現在就去!」接著朝正廳飛快走去。   蕭徑亭走出幾丈的時候,後面忽然又傳來樓絳玉的聲音。淡淡說道:「還有連易奕小姐和任劍絮,已經到我這裡找你好幾次了!」   「我該叫你蕭劍月少俠,還是叫你蕭徑亭賢倒侄?或者乾脆叫你先生呢?!」蕭徑亭剛剛走進正廳的時候,連邪塵便呵呵大笑朝蕭徑亭走來,雙手握著蕭徑亭的手掌熱情招呼道:「但是無論賢侄是誰,但是今天又一次大恩於我連家,賢侄讓我怎麼報答哦?」   在室中,只有連邪塵和連易奕。連易成三人。美工沒有渤海劍派的人在裡面侍候著。   「不用客氣的,這是應該的!」見到連邪塵滿目的感激,蕭徑亭心中更是愧疚!而此時連易成更將真摯熱切的目光望來,讓蕭徑亭唯有朝他歉意一笑,使得連易成面上大是不解。   連邪塵目中接在一淒,指著連易塵說道:「我的大兒子連易凡,為人穩重,又富有俠義之心,本來最合適做家主的!但是偏偏被連易昶這個逆子……,而連易成這個孩子雖然不那麼聰明,但是人品還算不錯,而且在最近還有很大的長進,所以我想要將他立為家主的繼承人,日後還請賢侄多多教他,我的那一套他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中卻是不以為然的!他最崇拜的就是賢侄你了!」   蕭徑亭待要客套幾句,連邪塵面上浮上一道央求,朝蕭徑亭說道:「所以在等到渤海劍派事了這後,我想要請賢侄去我連家住上一段日子!一來好好逛逛南方的風光,二來好好地指點扶持易成,如何?」   連邪塵話音剛落後,連易成和連易奕目中頓時朝蕭徑亭射來熱切的光芒!蕭徑亭心中一愧,目光閃過一絲歉意,正要以北上突厥的理由拒絕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蕭徑亭和連邪塵份份閉上嘴巴,目光緊緊朝門外射去。   「蕭少爺,外面有個人讓我將這張紙條給你!說完後那個便走了!而且還不准給其他任何人看裡面的一個字!」接著一個人衝進廳中,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遞給蕭徑亭。   蕭徑亭接過紙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確定沒有毒後,方才割開上面的火漆!展開白紙。   「蕭徑亭,我是連易昶!還記得你的女人盈盈嗎?還有樓竹廷的女人巧巧,都在我的手中……」 第十三卷 第十二章 相約絳玉     「對!蕭徑亭,我知道我父親已經來蓬萊了,我已經完了!我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殺了你!我押著盈盈和巧巧兩個女人在連易成的秘密駐地中,只許你一個人前來!在太陽落山之前到達!哦?順便給你看看你女人盈盈頭上的髮簪!」   蕭徑亭看完信中的內容,心中頓時一動!接著朝放在信封中的那支髮簪望去一眼,然後連忙朝門外看去一眼,發現太陽已經偏西了,心中不由焦急起來。   蕭徑亭見到這封信明顯有兩個人的筆跡,後半封信中的字跡歪歪扭扭,但是從字字張牙舞爪暴戾凶狠,顯然那人和蕭徑亭有著極深的仇恨,所以蕭徑亭幾乎敢肯定是出於任洛沖之手。   見到蕭徑亭面上微微有些凝重起來,連邪塵不由投來一道關切的目光。問道:「賢侄,可是出了什麼事情嗎?要是需要幫忙的話,請不要客氣!儘管吩咐下來,我連邪塵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徑亭微微一笑,自然是不能讓這件事情讓他們知道的,不由將信收在懷中,朝連邪塵微微一笑道:「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涉及到一個女孩的事情!」   連邪塵和連易成聞之,連忙心知肚明笑笑,接著朝蕭徑亭說道:「要是賢侄有事情的話,就自己去吧!不用在這裡陪我了!」   「等我回來後,就等著和家主大醉一場了!」蕭徑亭也不客氣,便舉手告辭出去!臨走時終忍不住朝連易成望去了歉意一眼,卻時對上了連易成滿是曖昧的眼神。   走出大門後,蕭徑亭腳下一點,一下便竄出數丈,如同一道影子般朝府外射去。   蕭徑亭跑道一處拐角出的時候,前面大概就會遇見繡情她們了,蕭徑亭慢下了身法。但是仍飛快地朝外面走去。   果然在前面不遠處的一個院子中,樓大美人兒和繡情美人兒還在那裡拉著小手說話!件到蕭逕庭腳步飛快朝外面走過去,秀情美目不由朝蕭逕庭瞟來一眼道:「你這麼快跑處去做什麼事啊?玉兒還有許多正事找你那,你趕緊過來!」   「秀情這個美人兒收買起人心來真是厲害啊!」蕭逕庭見到繡情朝自己說話的時候,樓絳玉還事將美目投向別處。就彷彿沒有看到自己一般,美麗的臉蛋也是淡淡的。   「連易昶和任恪沖現在幾乎成為一個瘋子了,就算是讓秀情趣,那也沒有用了!而且恐怕還會讓任恪衝他們看出破綻的!」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朝兩個美人兒走去。朝樓大美人兒問道:」絳玉,你哥哥呢?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又沒有人讓你站著說話啊!」秀情見到蕭徑亭站的遠遠的,不由朝蕭徑亭使來一道眼色,玉臉微責說道。   「我哥哥他現在不再府內。我也不知道他去什麼地方了?!」樓絳玉淡淡說道。接著漫不經心朝蕭徑亭望來一眼,卻是看出了蕭徑亭眼中的焦急,不由問道:「怎麼?難道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哦?!沒有什麼事情!」蕭徑亭微微一笑,朝樓絳玉說道,接著心中一動問道:「那你知道任劍絮這個丫頭現在去哪裡了?!」   聽到蕭徑亭問起了任劍絮,樓絳玉頓時冷下俏臉冷漠答道:「我不知道,興許在府裡面和舒兒她們學刺繡那!」   「學刺繡?!」蕭徑亭心中不由微微一動,接著訕訕一笑,便朝外面走出,倒是使得秀情在邊上若有所思!   「絳玉,你晚上遲些睡覺,我又事情要和你說!好嗎?」走出幾丈後,蕭徑亭忽然轉過臉來,朝樓大美人兒說道。   樓絳玉美目投向一處美人蕉,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蕭徑亭說話,但是在秀情推推她,將蕭徑亭的話重複一遍的時候,美人兒的玉臉頓時如同美人蕉一般的鮮艷動人,小嘴輕輕一啐,美目閃過一道嗔意。   當蕭徑亭走到上次見盈盈那個地方的時候,天邊的太陽還露出小半張臉。但是這裡看來實在是太偏僻了,就算還沒有天黑,整個環境看來就彷彿帶了一絲淒涼的味道。而小小的巷子裡面,不要說沒有一道人影,就是一條狗一隻雞也沒有見到。   「啊!……」這是什麼聲音,蕭徑亭心中猛地一緊,呼吸也頓時變得急促起來,接著腳下一點飛快地朝那棟印象中的小閣飛馳而去。   隨著蕭徑亭腳步的加快,那聲音頓時變得清晰起來,明顯可以聽出那是女子的掙扎啼哭聲,還有拍打嫩肉發出的聲響!還有男子粗鄙粗喘地笑聲,只有是個人就知道裡面發生地事情。   「上天啊,千萬不要發生那種事情啊?!這兩個混蛋,我殺了他們!」蕭徑亭的心猛地扭起,接著眼眶一睜,彷彿要裂開一般。   「嗯!你放開……救命啊!」隨著距離的接近,女子撕心絕望的聲音越發變得清晰起來,蕭徑亭手中握著寶劍,咬緊牙齒猛地朝旁邊的牆壁狠劈一計。   「轟!」那牆壁猛地被蕭徑亭劈倒半邊,震碎了夕陽西下的寧靜。   「啊!」與此同時,那邊也同時響起一陣尖利的慘呼聲,驚得樹上的鳥兒紛紛拍翅飛走,頓時西邊的殘陽就彷彿血一樣的鮮紅。類似的聲音蕭徑亭聽見過,那就是女子在破身的時候才會發出的。   然後整個空間頓時安靜了下來,蕭徑亭靜靜站在那裡,那聲慘呼響起的方向,目中的神情彷彿要將眼前的物事全部吞噬了一般。   「哈哈!蕭徑亭,我知道你來了!你聽見了沒有?我操了你的女人啦,我將她下面那嬌嫩的地方都撕裂啦,好多的血啊!」接著一聲瘋狂的大叫聲響在蕭徑亭的耳邊,接著便傳來一陣猛烈地肉體撞擊聲,還有女子淒苦哭叫的聲音。   蕭徑亭面色如同山石雕琢一般,一點表情也沒有。只是目中射出兩道幽寒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一出方向。忽然,他嘴角,不經意間扯開一道淡淡的微笑,目中的神情也變得奇怪起來,腳下一點猛地朝前面衝去。   「你剛剛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蕭徑亭走到哪棟樓閣外面的時候,裡面激烈的交合聲,肉體撞擊聲,還有女子被摀住小嘴的嗚咽掙扎聲頓時變得清晰起來,但是蕭徑亭卻是彷彿沒有聽見一般。目中冷冷地朝樓上射出!接著前面緊閉的大門緩緩朝兩邊打開,獰笑地連易昶漸漸地走了出來,朝蕭徑亭說道。   此時的連易昶,早已經沒有了以前的英俊瀟灑了。面上到處都是被燒傷的疤痕!這張臉如同樹皮一般地恐怖嚇人。不過好像傷得並不重,因為走起路來還是沉穩有力,甚至目中的光芒還是無比的精深!修為比起在金陵的時候,不知道要高深許多,甚至目中那道妖異的光芒也讓蕭徑亭見之心中一寒。   「現在整個蓬萊滲透了我們的人。就連你樓府裡面也有!」連易昶超蕭徑亭望來一眼,接著嘴角一陣獰笑道:「任恪沖兄現在正在強姦你的女人,沒有功夫下在和你說話!」見到蕭徑亭面色冰冷,沒有一絲笑容。連易昶哈哈一笑道:「蕭兄的修為真是了不起啊,我連易昶聽說任夜曉那個不知好歹的丫頭跟了你以後,我整個就彷彿要瘋了一般!而你聽著自己的女人被操,看來就彷彿沒有事情一般!」   蕭徑亭一陣冷笑,彷彿要作出若無其事的模樣。但是卻是忍不住面上肌肉一陣抽搐。索性住口不說。   連易昶見之哈哈一笑,接著目中閃過一道瘋狂的目光,道:「你不要以為我們剛剛才強姦她的,我們已經整整折磨了她一夜了!屁股後面的小肉洞,還有小嘴分別都被我和任恪沖兄玩爆了,要不是為了讓你聽見破身時候地那聲慘叫,她的落紅哪裡會等到現在才掉了!」   「蕭徑亭,你要不要也上來試試啊!」上面的任恪沖大聲粗喘著,手掌在女子的肥嫩肉臀上狠狠擊上幾掌,哈哈大笑道:「這個屁股又大又肥,搞起後面來真是爽的魂兒都沒有了,你他媽的上了我的師妹,我現在將你的女人三個肉洞都強姦啦!哈哈!」   聽著任恪沖瘋狂的大笑,還有女子壓抑的慘叫痛苦呼聲!蕭徑亭的劍眉緊緊擰在一起,朝連易昶笑道:「你們不是被夢君奴抓走了嗎?怎麼現在還能夠出來啊!」   「夢君奴公主是救了我們,雖然她和我們少主鬥得不亦樂乎,但是那只是小兩口談情說愛的把戲而已!那個美麗的公主時時都想壓過少主一頭,但是只要少主的人有難,她是肯定會出手相救的!」連易昶目中閃過一道諷刺的光芒,接著朝蕭徑亭輕蔑笑道:「你蕭徑亭雖然厲害,雖然聰明,雖然長得英俊得很,但是也不照樣被夢公主玩弄於股掌之中,還一廂情願地在那裡自作多情!」   蕭徑亭烏青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接著緩緩拔出了手中的寶劍,目光如同利劍一般朝連易昶射去。   「就要動手了嗎?不急,我知道的事情都還沒有說完那?!」連易昶面上一點也不著急,只是朝蕭徑亭笑道:「知道盈盈是怎麼落在我們手中的嗎?就是因為她背叛了夢君奴公主了,她一心想要從公主和魔門那裡脫離出來,一心要做你的侍女!所以她就被交給我們了,我恨你入骨,玩夠了她後,就利用她將你引出來了!」   「說完了嗎?!」蕭徑亭目光一顫,整個身子頓時都變得發抖起來,接著朝連易昶冷冷說道:「今天無論是誰來了?我都要殺了你們了,還要將你們碎屍萬段,錯骨揚灰!」   聽到蕭徑亭的聲音冷的彷彿從地獄冒出來一般,連易昶身軀不由微微一顫,接著朝蕭徑亭說道:「不忙,我給蕭兄一樣東西看看!」接著從懷中掏出一條雪白的絲綢,看來彷彿是一條小褻褲兒!只是上面沾滿了嫣紅的血跡。看來尤其的鮮艷撩人。   連易昶將那沾著血跡的絲綢小褻褲放在鼻孔下,瘋狂地聞了聞!然後對著上面的血跡舔了幾計,目中的神情頓時變得火熱妖異起來,指著那道血痕呼吸粗重道:「這是我們昨天開她菊花時候,嫩肉裂開時候流出的鮮血!看看,這血多紅啊,多香啊!正好在包住小屁股的方向上,昨天晚上,那血流得連止也止不住!」接著連易昶將那條絲綢小褻褲朝蕭徑亭扔來。   蕭徑亭神情冰冷接過,接著放在鼻子下面輕輕地聞了聞。上面除了些許的血腥味外,還有女兒家肌膚上的體香,還有一點兒玫瑰香精的味道,想必是女孩在小解的時候,害怕在小褲子上留下味道,用沾了玫瑰香精水的巾兒拭過下身了。   「味道怎麼樣啊?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麼想的。那麼美麗的一個小丫頭竟然不上了,竟然將落紅留給了我們來取!」連易昶一邊目光緊緊地盯著蕭徑亭一邊朝上面喝道:「任兄,我們喝了小丫頭的頭道湯,現在將佔有她處女鮮血的小褻褲兒扔下來!」   「好……好的,媽的!小丫頭真他媽的緊。爽死我了!」任恪沖更加賣力地操幹起來,女子地壓抑地哭叫聲和肉體撞擊聲變得更加激烈起來,接著從上面飄飄落下一條絲綢,上面同樣沾著鮮血的血跡,只是那血跡剛剛染上,還是濕潤的。   連易昶接過後,朝蕭徑亭哈哈一笑道:「拿去做個紀念吧!」接著將那小褻褲兒朝蕭徑亭面上扔來。   蕭徑亭伸手接住,目中微微一動。望著上面鮮紅的血跡,整個神情頓時彷彿要變得瘋狂起來。放在鼻端底下輕輕一嗅,接著鄭重地放在懷中,緩緩地舉起手中的長劍朝連易昶靜靜說道「今天你逃不了啦,就算你劍法練得再高,我也會殺了你的!」   連易昶雖然被蕭徑亭冷冷的言語嚇得目中一顫,但是緊接著目中浮上一道狂喜,那醜陋佈滿疤痕的臉頓時變得扭曲起來。整個神情也彷彿變得無比的激動,目光緊緊盯著蕭徑亭,眼睛一眨也不眨,神情也顯得緊張起來。   「啊?!」蕭徑亭手中的長劍緩緩舉起,忽然身子猛地一顫!手中的長劍猛地落下,直劃過自己的小腿,再也無力舉起,小腿被劍刃劃處不住地向外面淌著血液,瞬間便將這個褲子和長擺都染紅了。接著身子一陣抽搐,頓時猛地摔倒在地,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整個身子頓時變得冰冷顫抖起來,手背上的青筋更是兇猛爆起,彷彿要裂開一般。   「哈哈!哈哈!」連易昶頓時瘋了,本來無限歡喜的笑容頓時變得沙啞恐怖起來!雙目射出狂喜的目光,兩行淚水隨著狂笑而緩緩流下!   「連易昶,你笑什麼?蕭徑亭那個小白臉中毒了嗎?!」上面的任恪沖頓時停止了操干,神情激動問道。   一陣手舞足蹈的狂笑後,連易昶方才停下來,朝上面的任恪沖大喝道:「繼續操你的女人吧!等我將蕭徑亭折磨個半死後,再輪到你來折磨他!」   「蕭徑亭,你不是非常的聰明嗎?怎麼今天會中了我的計策呢?啊?!」這個時候,連易昶方才敢走到蕭徑亭倒地的面前,目中的神情變得猙獰起來,獰笑著朝蕭徑亭說道:「怎麼了?聽到自己的女人被強姦了,被蹂躪了!傷心了吧,激動了吧!那我呢?你為什麼要跟我搶任夜曉啊!等下我就將你這張英俊的面皮割下來,然後送給任夜曉那個瞎了眼睛的女人!她為什麼會看上你?她憑什麼看上你?!」   「知道嗎?我一直在研究你,在尋找你的破綻,只是為了今天的報仇!後來終於讓我找到了,你的破綻就是你的女人!」連易昶接下平下激動的神情,朝蕭徑亭緩緩笑道:「讓你聽到自己的女人被強姦了以後,你的心神就會全部亂了!無亂你裝得多麼的冷靜,但是你的眼睛出賣了你啊!」連易昶蹲在蕭徑亭面前,將蕭徑亭痛苦的身軀翻了過來,雙目緊緊地盯著蕭徑亭說道:「第一挑戰學的絲綢小褻褲兒為什麼我敢聞,因為那是打消你的戒心的!它沒有毒的!而第二條沾血的小褻褲兒,我為什麼不聞啊!因為它有毒啊,而且是魔門的劇毒。只要聞了一口就中毒了!你當時心情那麼激動,又怎麼能夠想得到啊!」   「咦?!你手上拿的是什麼?!」連易昶忽然發現蕭徑亭左手的手掌中緊緊拽著一張字條,目中一凝不由問道!   蕭徑亭連忙緊緊地握緊拳頭,接著飛快地要放進嘴中嚥下!但是手舉到一半就沒有力氣落下,頓時被連易昶掰開手掌,將那紙條奪了去。   「兒子連易昶不孝,福建連家連邪塵特此告示天下武林,從日起,我將連易昶逐出連家!日後江湖上的朋友無論誰見之,都可出手株殺。不必留情!另外特令三子連易成為家主繼承人……」連易昶接過紙條後,口中默讀著上面的內容,看到後面神情漸漸猙獰起來,沒有形狀的嘴唇顫抖著說道:「連易成做家主。那個白癡!父……連邪塵你也老瘋了,老呆了,竟然立一個白癡做家主……」   接著,整個場面彷彿定格了一般!連易昶面色忽然一顫,接著驚駭的目光猛地朝蕭徑亭望來,然後他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連拿一張白紙也那麼的吃力。整個身子彷彿僵了一般,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且連動一下也已經是不能了!   「啊!哦!」上面的任恪沖知道蕭徑亭已經被製作住了,不由全身心地在胯下的女子發洩著慾火,幹得那女子連叫嚷地力氣也沒有了。   蕭徑亭望著滿目驚駭,不甘的連易昶!他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輕輕地抖掉長袍的灰塵!朝連易昶淡淡一笑,接著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扔進連易昶大大張著,再也合不攏的嘴巴。然後湊到連易昶的耳邊說道:「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我還有一個心愛的女人,是魔門中的女子!魔門中的哪一種毒藥她都有,魔門中沒有的毒藥她也有!而且我對那些東西最有興趣了,寧願去研究它們也不願意去練武功!」   「你現在可以說話了!但是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的!」蕭徑亭朝連易昶微微笑道:「但是你不可亂說話,我讓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   任恪沖猙獰醜惡的身體正趴在一具雪白豐滿的嬌軀上瘋狂地抽動著,幹得那個女子連兩隻大腿也合不攏!目中的神光也開始漸漸失神,但是還是帶著一許希望,彷彿在盼望她心中的白馬王子過來救她,但是整張臉蛋也變得有些黯淡無光了。小嘴紅腫,還有幾道傷痕,還留著幹幹的血清。而從被任恪沖高高舉起的肥臀中,從臀縫中可以清晰地看著已經乾涸的血跡,而下身位置還有一縷鮮血順著大腿流將下來。   就如同連易昶所說,她已經被兩人折磨了許久一整天了。   「哦!爽!處女就是緊,爽死了!……」任恪沖已經快到最後關頭了,下身更是飛快瘋狂地衝擊著胯下的女子。忽然聽到下面走上來的腳步聲,而且那腳步聲聽來彷彿重得很,不是一個人的重量能夠發出的聲音。   「任兄,我將蕭徑亭也抬了上來,讓他看著你操著他的女人!而我在一邊折磨他,這樣更加有味道!」接著傳來連易昶的聲音,任恪沖頓時放下心來,全心全意地去追求最後的快感。   「隨便……,隨便你,不過我快來……啊!」隨著一聲大呼,任恪沖兇猛地擺動幾下後,頓時全部崩潰下來。   「啊!」就在任恪沖正在享受高潮後面銷魂的時候,忽然覺得渾身一冷!心中頓時一顫,接著也來不及看著發生了什麼事情,手掌一撐,整個身軀飛快地彈開!但是剛剛崩潰後,整個身子好像是虛了。   蕭徑亭望了一眼床上的美人兒,見到自己來後,美目頓時一亮!但是渾身穢跡,渾身鮮血,再也起不來身子!頓時眼眶彷彿要睜裂一般。一聲大吼,手中的長劍猛地朝逃走的任恪沖劈去。   任恪沖猛地提起渾身的真氣,腳下狠狠一點,整個神奇飛快地退開。   蕭徑亭頓時將腳下的身法發揮到極致,手中的利劍灑出無數朵劍花朝任恪沖的胸口刺去。任恪沖見之連忙就地仰起上身不讓蕭徑亭刺中自己胸膛的要害,如此一來,下身頓時朝前面聳起。   蕭徑亭嘴角一陣冷笑,手中的長劍並沒有刺刺向任恪沖的胸口,而是猛地朝他的胯間劃去。   「啊!」任恪沖只覺胯間一涼,接著噴出一朵血花。自己下身的那處物事頓時也飛上了天空!一聲淒厲的慘呼後,任恪沖滿目驚恐地望著自己空空蕩蕩的胯間,那裡的鮮血還不住地朝外面洶湧而出!使得他整個身子頓時冰涼起來,接著再一聲號叫!   蕭徑亭並沒有停下手中的長劍嘲笑被閹割的任恪沖。而是將手中的利劍更加兇猛地朝任恪沖身上刺去。   「嘶!嘶!嘶!……」隨著一團白光閃過之後,室中頓時噴出一陣血霧!蕭徑亭手中的長劍猛地將任恪沖傷痕纍纍的身軀上撕開無數道裂口,道道傷口深可見骨,鮮血頓時如同噴泉一般從他身子湧出,頓時任恪沖的整個身軀化作了噴血的爛肉。   忽然,任恪沖的目中閃過一道火熱亮爍的光芒。這道光芒比蕭徑亭以往見過的都要妖異,都要充滿魔性!知道這是任恪沖在用邪術將自己的生命精力化作內力修為了,心中頓時一凜!手中的利劍頓時變得更加兇猛起來,但是任恪沖的身子頓時飛快地轉動起來,那身法速度簡直是達到了詭異妖邪的速度,蕭徑亭手中的長劍僅僅只能輕輕劃過任恪沖的皮肉,再也重創不了他!   「就算耗了你的生命,那也有耗盡的時候!」蕭徑亭嘴角輕笑著。手中的利劍飄飄地緊緊攻擊著任恪沖,一點也不急躁!   「我要活下去,我還要回來找蕭徑亭報仇!」任恪沖嘴上不住喃喃自語念叨,目中閃爍著炙熱妖異的光芒,那是在燃燒生命的光芒,看來尤其得明亮詭異!而他身子由于飛快地奔馳,加上身子地血霧不住地噴出!使得整個身影拖著長長的一道血光,唯有雙目射出非人類的光芒!看來尤為地恐怖!膽小的人就是一眼也不敢看下去。   就在任恪沖的速度越來越慢,目中的光芒越來越黯淡的時候!蕭徑亭的劍法漸漸變得凌厲起來,目中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厲害起來。   「公子!」   「這一劍就劈了你的腳!」蕭徑亭望著任恪沖的恐懼而又堅決地眼神,心中暗笑道,手中的利劍猛地刺向任恪沖的下盤!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一聲女子的淒呼,正是他一直在擔驚受怕的盈盈!   「蕭徑亭!」接著下面傳來連易昶瘋狂的聲音,頓時讓蕭徑亭心中猛地一動,飛快地轉過身去,發現剛才還軟倒在地的連易昶已經不見了,心中頓時猛地一驚。   「媽的!」蕭徑亭心中怒道,接著見到任恪沖目中閃過一道喜色,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暴戾!手中的長劍猛地朝他的腿上劈去!   「啊!」任恪沖一聲慘號,那小腿頓時被劈下大半,只留下一點頭皮連著!鮮紅的血噴射而出!但是更加鬼魅的事情發生了,任恪沖的腳被砍了後,整個身軀頓時如同閃電一般的退開!   「嗯!」下面盈盈的慘哼又傳了上來,蕭徑亭見到任恪沖的逃跑的速度簡直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了!心中一陣不甘,要是現在追上去狠定能夠殺了任恪沖,但是下面的盈盈肯定會更加的危險!一聲大喝後,腳下一點猛頓時地樓下飛去,在空中順手從椅子扯下一支尖木塊,狠狠地朝飛快逃走的任恪沖用力擲去。   「啊!」那支木塊頓時狠狠扎進了任恪沖的後背,但是卻是使得他的速度變得更加飛快!拖著長長的血霧,轉眼就已經不見了!   「天下間竟然有這樣妖邪的武功,受傷得越是厲害,爆發的潛力竟然越發驚人!」   蕭徑亭落身在樓下後,見到口中噴著鮮血的連易昶,手中正握著一支長劍指在一個女子的背後!那個美麗的女子正是蕭徑亭一直擔心的盈盈!   「公子,你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啊!我剛剛回來,就聽見裡面的打鬥聲,害怕你會在裡面,害怕你會受傷了!」見到蕭徑亭下來,美麗的盈盈美目頓時緊張地朝蕭徑亭全身望去,小嘴嬌呼急問道。   蕭徑亭朝盈盈溫柔一笑,道:「我沒事!你怎麼樣,這個連易昶可傷了你嗎?!」   盈盈美目頓時一喜,朝蕭徑亭說道:「沒有!」美麗的小臉上沒有一絲懼色,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望來,滾下幾顆淚珠,哭泣柔聲說道:「對不起公子,我不應該過來的!我連累你了!」   蕭徑亭面上頓時變得更加溫柔起來,朝盈盈笑道:「傻丫頭,你要是不來我才生氣那!你不要害怕,我會救下你的,不會讓連易昶那個混蛋傷了你的!」   「夠了!蕭徑亭,不要再卿卿我我了!」連易昶見到兩人不將他放在眼中,目中頓時一怒,朝蕭徑亭大喝道:「想要親熱,那就等到下一輩子吧!我馬上就殺了這個賤人!」   見到蕭徑亭淡淡一笑,連易昶手中的長劍頓時一緊,面上的傷疤微微顫抖著朝蕭徑亭大聲吼道:「你怎麼不求饒啊?!你跪下來求我,我就不殺她,不然我馬上就殺了她!你跪啊,你跪啊!」   見到連易昶目中又是害怕又是瘋狂,蕭徑亭目光頓時一凝,朝連易昶說道:「你這個膽小鬼不敢殺她的,因為現在整個天下就只有我能夠救下你,你本來非死不可的!但是我對你連家有大恩,只要我和你父親說上一說,你的這條性命就算保下來了!」   見到連易昶目中的神情動了動,蕭徑亭緩緩地放下手中的長劍放在背後,悠閒說道:「但是,你要是敢動盈盈的一根毫毛,我蕭徑亭可不是君子,我的手段比起魔門的人還要凶橫,還要邪惡!」   「知道我剛才是怎麼對付任恪沖的嗎?!」見到連易昶面上的肥肉微微地顫了顫,接著將手中的長劍微微地縮了縮,彷彿害怕傷到盈盈一般,蕭徑亭微微一笑,接著目光移凝,冷道:「我將他的男根給閹割下來了,還在他身上刺了一百多劍,連一寸好肉也沒有給他留下!最後還將他的小腿砍下來了,挖去了眼睛割下了鼻子!最後廢去了渾身的武功!然後再饒了他的性命,讓他今後的日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十四卷 第一章 「愛人」的強暴     連易昶聽到蕭徑亭的話後,頓時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胸前不住地起伏著!呼吸急促,目光緊緊地望著蕭徑亭,連手中的長劍也頓時變得顫抖起來。   「連易昶,其實我們兩人接觸的時候,甚至連話也沒說過幾次!」蕭徑亭望著充滿恐懼的連易昶淡淡說道,接著目光一寒朝他的劍上射去,道:「所以趁著現在還有一些功夫,我們說說話兒!」   蕭徑亭在說話的時候,輕輕邁邁開腳步,走到一處背對夏風吹來的地方站定下來。連易昶也連忙也轉動了方向保證能夠和蕭徑亭面對面,見到蕭徑亭一點兒進攻的意思也沒有,連易昶激動的心情不由漸漸地平靜下來目光搖擺不定地朝蕭徑亭望來道:「說什麼?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就先說說你和你那個狗屁少主的事情吧!」蕭徑亭微微笑道,「我知道他的勢力大得很,而且他還有意將你扶持為你們連家的家主!但是,現在這個已經不可能了吧!你的父親現在恨不得誅你而後快!對於他來說,你已經沒有一點點用處了,所以你的後果想必也不用我多說了!」   「好啊!竟然我已經死定了,那我就一定要拉上一個墊背的,我現在就殺了你的女人!」連易昶聽到蕭徑亭的話後,頓時變得更加恐懼起來,手中的寶劍也變得搖擺不定,顫抖著彷彿要割開了盈盈背後的衣裳一般。   「但是,現在不要緊了!」蕭徑亭朝連易昶呵呵一笑道,「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大把銀子,然後帶你去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而魔門少主那邊,剛才任格沖那小子肯定以為你已經死了。不過我倒是奇怪,剛才你明明中毒了,怎麼現在卻是又能動了呢?」   「哼哼!」說到這裡的時候,連易昶不由微微有些得意起來,朝蕭徑亭說道,「是,我是中毒了!但是在你和任格沖打鬥的時候,我便從樓上滾了下來!而我新學的內力心法又絕妙無比,自然能夠用以解開血液中的毒性了!」   見到連易昶赤紅的眼睛,蕭徑亭知道這個連易昶也已經學了魔門的禁術,而之所以能夠解去剛才體內的毒,也是因為運上了耗費生命的禁術了。   接著連易昶朝盈盈望去一眼,面上浮上一道瘋狂的笑容說道:「就在我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時候,你的女人就過來了,以為我已經死了!她就被我擒住了!哈哈!」接著忽然面色一怒,叫道,「蕭徑亭,你卑鄙!你竟然又放毒。」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整個身子便軟綿綿地倒地不起。原來卻是蕭徑亭雙手在背後拉開了迷藥的小罐子,然後屏著呼吸和連易昶說話,那迷藥很快就順著風飄到了連易昶的鼻子中。而這個時候,盈盈也是美目一陣迷離,玉腿輕輕一顫便也軟倒在地。蕭徑亭連忙趁機上前一步,將盈盈抱在了懷中。   「盈盈!你怎麼了,二哥,我要殺了你。你竟然對她下了毒手,你為什麼對她下了毒手啊?」接著蕭徑亭聽到一陣飛快的腳步聲往這邊飛馳而來,正是勿勿從樓府趕來見盈盈的連易成,他遠遠見到盈盈在連易昶的劍下倒下,目中一顫,心中一陣錐痛,頓時撕心大嚷道。   「連兄小心!」蕭徑亭正要給盈盈聞解藥。但是見到連易成狀似瘋狂地朝這邊跑來的時候,忽然從他身邊飛出一道白芒,來不及思索連忙隨手將手中的貴比黃金的迷藥飛快地對準那道白光摔出。那支利劍飛快地劃開了連易昶身上的皮肉,而那隻小瓷瓶也帶著兇猛的力道飛快地撞上了劍刀。   「叮!」小瓷瓶頓時爆碎開來,一陣醉人的香味頓時迷茫在空中!這一撞擊也使得劍刃一抖,大大偏離了原來的攻擊路線,也避開了連易成的要害部位。   蕭徑亭腳下一點,整個身軀飛快地朝連易成處彈去!   那名攻擊連易成的高手不出意料的蒙著臉,見到瓷瓶碎裂的瞬間便已經掩住了口鼻,這也讓連易成得以撿回一條小命!等到他再朝連易成發動進攻的時候,面前一陣風動,蕭徑亭已經趕到了他的面前。   蕭徑亭見到連易成被藥迷倒在地,面上還是帶著驚惶的神情,心中微微一歎!感覺面前一寒,手中長劍猛地揮出,另外飛快地踢出一腳,將昏迷的連易成踢出蒙面人的可攻擊範圍。   「叮!」兩支長劍頓時撞在了一起,蕭徑亭手中一陣劇痛,腳下一陣踉蹌飛快地退開幾步,連忙運起真氣平息下胸口洶湧的氣血。而那名對手也沒有好過多少,捂著胸口連連退開幾步,目中亮爍的光芒也頓時變得渙散起來。   「這個人是誰,他一身的內力絕對不在武林的那些一派宗主之下!」蕭徑亭目光緊緊地望著那名黑衣人,心中驚駭暗道。   那名黑衣人目光也緊緊地望著蕭徑亭,接著朝蕭徑亭懷中的盈盈望來一眼,接著又朝不遠處的連易成望去一眼,目中閃過一道怒色,朝蕭徑亭問道:「連易昶和任格沖怎麼了,是不是被你殺了!」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任格沖生不如死,而連易昶現在連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了,不過還活著!」   「這兩個混蛋,少主就知道他們會冒進!」黑衣人一聲怒道,接著朝蕭徑亭笑道,「公子的武功和我差不多,就算比我要高,那也有限得很!要是一對一公子說不定還能夠打敗我,但是現在公子手中還抱著一人不但會分心,連功力都大打折扣,更加何況公子還要一心照看那邊的連易成!這一戰公子肯定是有敗無勝的了!」   蕭徑亭輕輕笑道:「那又如何呢?」   那黑衣人目中一笑,朝蕭徑亭道:「不如這樣,公子讓我將連易昶帶走,而我也保證放過連易成!這樣如何?」   蕭徑亭沒有絲毫猶豫,一聲冷喝道:「不行!」接著朝黑衣人道,「這裡的道窄得很,蕭某雖然不能護住那邊的連易成,但是絕對能夠守在這裡,不讓先生通過了!況且等過了一些時候,蕭某的幫手就會來了!到時候先生就是想退,那也是退不得了!」   黑衣人頓時目中一恕,朝蕭徑亭望來凌厲的一眼,接著眼殊一陣轉動,想必在想著不同的主意,忽然他目光朝蕭徑亭後面望來,眼中一喜,朝蕭徑亭哈哈笑道:「公子的幫手等下才來,但是在下的幫手現在就已經來了!」然後朝蕭徑亭背後笑道:「姑娘好啊!」   蕭徑亭退開幾步後,目光頓時朝後飛快瞄去一眼,果然見到了那邊的空地上除了躺著連易昶、連易成兩兄弟外,還多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面色極為美麗,而且嘴角還帶著血跡!正是蕭徑亭剛剛在房中見到被任格沖強姦的那名去子。   而讓蕭徑亭驚駭的是,她手中現在正握著一支寶劍指在連易成的胸口,目光中帶著少許的溫柔朝蕭徑亭望來,微微顯得空洞的美目射出一道謝意,緩緩說道:「公子。謝謝你剛才將我從任格沖那個畜生身下救出來,還幫我讓他得到了最大的懲罰,讓他生不如死,我好高興啊!」接著朝蕭徑亭身後的黑衣人望去一眼,道:「現在,你不能趁機偷襲蕭公子,不然我一劍殺了連易昶!」   黑衣人聞之,連忙站住不動,目中閃過一絲不解。   那女子慘白的玉臉朝蕭徑亭展開一道淒慘的笑容,美目閃過一絲很毒的神色,說道:「我是任格沖的師妹,從小我就喜歡著他!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將我放在心上!一直就喜歡著池井月那個病歪歪的小女人,那個時候我就想殺了任格沖這個沒有長眼睛的東西!」接著那女子美目閃過一絲喜色,道:「後來,我知道池井月已經投進了一個叫蕭徑亭的懷抱了,我當時高興極了!我當時想,現在就算是任格衝來找我,我也不會理他的!我會笑著唾棄他!但是,昨天晚上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心一軟,便又跟著他走了!就算他變得那麼醜了,我也不在乎!」接著那個女子的聲音頓時變得淒厲起來,嘶聲叫道:「但是,那個畜生,竟然和連易昶這個混蛋一起強姦了我,整整折磨了我一天一夜!我那麼美麗的身子都被他們撕裂了,搞壞了!」說道景後,那名女子美目閃過一道瘋狂的神色,目光猛地射向地上的連易昶,玉臉一擰朝蕭徑亭大笑道:「謝謝蕭公子啊,謝謝你幫我殺了任格沖那個畜生,現在輪到連易昶了!」   說罷,那女子一聲大笑,手中長劍猛地朝連易昶的胯間砍下!頓時血光一閃。   「不要!」那名黑衣人頓時一聲驚呼。   「啊!」儘管連易昶在混迷中,但是那陣舉動還是讓他發出一陣撕心的慘嚎,身子猛地弓起,接著猛地砸倒在地,面色慘白,再也發不出一點聲息,唯有整個身軀在顫慄抽噎抽慉著。   那名女子美目儘是噬血的快感,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望來,笑道:「瀟公子,現在我已經報仇了!謝謝你了,但是我不能幫你,因為我是魔門的弟子!我不能背叛我的師門!就算我死了,就算我的貞潔被魔門的人毀了,我也不能背叛我的魔門!」那女子說完後,手中的長劍頓時指向地上的連易成,朝黑衣人說道:「那個先生,雖然你是魔門外圍的人物,但我是女子,所以什麼主意還是你來拿吧,我聽您的吩咐就是了!」接著又朝蕭徑亭望來歉意的一眼。   蕭徑亭心中頓時一冷,眼前這個女人卻是給他很大的震撼。他可以看出這個女子已經心死了,已經開始厭世了。因為她自己心愛的男人夥同別的男人強姦了她,還慘無人道地折磨了她!而偏偏她所愛的男人又被蕭徑亭殺得人鬼不如,世界上幾乎沒有幾個女人能夠受得住這種打擊!但是就算在這種情況下,忠於魔門的信念仍舊是牢牢佔據在女子心靈的最深處,沒有絲毫的動搖,這簡直是太可怕了!難怪宴孤衡說過,魔門數百年來沒出過一個真正的叛徒。   那名黑衣人望著地上的連易昶,目中閃過一道抽噎,接著逼迫自己從連易昶的身體上移開目光,但是目中卻是一眼也不朝那名閹割了連易昶的女子望去一眼,害怕望向她的目光會忍不住充滿了仇恨。接著朝蕭徑亭望來血紅地一眼,冷笑道:「蕭公子,你看死現在如何,現在你已經沒路子走了,非但我們要救下連易昶,甚至連易成我們也要留下了!」接著輕輕一聲歎息道:「要是你抱著這個女人現在就走,我是不會為難你的,你還是走吧!」   蕭徑亭目光還是帶著研究的意味朝那邊那個淒涼的女子望去,只見她現在就彷彿一隻木偶一般,目中空洞地望著地上的連易成,手中的長劍緊緊地指在他的脖子上。她現在已經成為一條單純的生命,一個等待死亡的生命。   「吟!」蕭徑亭耳中猛地一動,接著一聲細小物事劃空的聲音傳進了他地耳中!蕭徑亭目中頓時朝空中望去,只見到一道璀璨的白芒劃過。直族飛進了那名處子受創纍纍的嬌軀中。   「嚶!」女子嬌軀輕輕一飄,就彷彿一道美麗的花兒瞬間被擊碎一般,美目閃過一道解脫地光芒,接著目光一散,然後毫無聲息地倒在地,從頭至尾沒發出一聲異響,就彷彿在演一出無聲的戲一般。這名去子便已經死了。   「啊!」黑衣人頓時不可置信地望著女子摔倒在地,目中睜到最大也沒有能夠明白,為何她會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接著他目光一顫,朝蕭徑亭展開一道苦笑,腳下一點,飛快閃身而退!沒有打招呼便飛快逃走,但是在那道黑影從蕭徑亭眼中消失的時候,耳中傳來一道無奈痛心的聲音。   「麻煩蕭公子能夠保住連易昶的性命,拜拖了!」   「呼!」整個空間本來是迷茫著一股難聞的血腥味道,但是忽然吹來一陣香風,將這些味道統統吹散,只留下醉人的幽香!   「奴兒!」蕭徑亭心中一柔,接著湧起一股複雜難言的味道,目光望著一道美麗的影子飄飄飛來,彷彿仙子降臨世間一般,落在了蕭徑亭的面前。   夢君奴美麗的臉蛋還是充滿了見到情郎的歡喜和嫵媚,絕美曼妙的嬌軀在微微緊身的長裙中顯得更加玲瓏有致、浮凸迷人!不過仙子的小手中握著一支利劍,劍上別著一顆血淋淋的腦袋,蕭徑亭費了很大的功夫方才認出,那是剛剛逃走的任格沖。   夢君奴美目不屑一瞥,頓時將別著任格沖腦袋的寶劍扔在一邊,朝蕭徑亭嬌聲說道:「沒有想到他們真的練了那些邪術了,我剛才足足追了這個混蛋半個蓬萊城才殺了他!」夢君奴美目緊張地望著蕭徑亭身上,見到沒什麼傷痕後,方才美目一鬆,說道:「不過要不是害怕他身上的血濺到了我的身上,也不用那麼的費力了!」   「奴兒剛剛殺了任格沖,那麼前幾天晚上為何黃衣和藍衣會去救下他們。」蕭徑亭雖然心中不解,但是嘴上卻是什麼也沒有問出,只是一邊給懷中的盈盈聞了一下解藥,一邊朝夢君奴問道:「奴兒,你怎麼會來的?」   夢君奴微微有些不解地望了蕭徑亭一眼,接著嬌聲說道:「黃衣她們救下了任格沖後,便派人監視他們!沒想到昨天晚上就失去了他們的蹤影,直到今天我們的眼線方才發現他們在這裡。盈盈說他們肯定是為了對付你來的,我們不放心就趕緊過來了!沒想到在半路上,我遇見了瘋狂爆走的任格衝!」接著夢君奴朝蕭徑亭幽幽望來一目,小嘴撅起委屈說道:「人家害怕你會誤會人家,就上去殺了他!而盈盈這個丫頭擔心你,就不等我便趕了過來了!」   蕭徑亭見到夢君奴一派受氣的小媳婦模樣,不由輕輕一笑,朝夢君奴張開雙臂。   夢君奴嚶嚀一聲衝進了蕭徑亭的懷抱,兩隻玉臂緊緊地抱著蕭徑亭的身軀,彷彿要將自己柔軟的嬌軀擠進蕭徑亭的身體中一般!接著湊上小嘴咬住蕭徑亭的嘴唇,呢喃說道:「親親郎君,你吻我!」   蕭徑亭剛剛張嘴,一條香甜柔軟的小香舌便伸進他的嘴巴!銜上了他的嘴唇,接著便癡癡地吮吸糾纏起來。甜甜的香津也源源不斷地從美人兒的小嘴中哺來!讓蕭徑亭內心彷彿糾結了一般的難過,頓時胸腔彷彿不能呼吸一般的難過。   「奴兒那樣的無私地愛你,你卻是要狠狠地傷害她了!你馬上就要失去她了!」一個社蕭徑亭心中一顫的念頭猛地從蕭徑亭的心底深處探出,這讓蕭徑亭心中頓時感到無比的恐懼,就彷彿第一次知道妍兒走了的消息一般。   「不行,我不能讓你走地!」蕭徑亭忽然猛地抱緊懷中柔軟的嬌軀,用力地吸住美人兒的小嘴,舌頭火熱地掃蕩過美人兒小嘴內的每一寸他方,接著將玉人的小香舌含進嘴中,瘋狂地吮吸著咬咋著。一隻手臂將美人兒的嬌軀緊緊抱在懷中,讓玉人幾乎透不過氣來,另外一手抓住美人圓滾肥美的香臀,拚命地揉搓著,彷彿在發洩著心中的痛苦。   「好哥哥。你,你抱得太緊了,你讓奴兒都透不過氣來了!奴兒的屁股都讓哥哥的壞手抓疼了!」夢君奴美目失神地癡癡望著蕭徑亭,鮮艷柔軟的小嘴已經被蕭徑亭吻得微微有些紅腫了,微微張著,嬌喘吁吁地朝蕭徑亭的臉上噴著香氣。小嘴顫抖著說道:「不過奴兒好喜歡,哥哥這樣讓奴兒清楚地知道,哥哥心裡是愛著奴兒的!奴兒恨不得讓自己給哥哥吃進嘴中,吃進肚子裡面,再也不出來!」   蕭徑亭聽著夢君奴深情的言語,心中又是一陣抽搐。也不言語,只是輕輕吻著夢君奴紅腫的小嘴,心中想猛地將所有的痛苦都甩出腦外。但是心中那讓自己心胸抽搐的念頭卻是兇猛的抨擊自己的心靈。   「天哪,世間竟然有這樣美麗的女孩!美得讓你看了一眼就覺得這一輩子就已經足夠了,而偏偏她就在你的懷中!任你輕憐蜜愛,對你深情刻骨,對你嬌嗅撒嬌!這本來就足與讓一個男人耗盡幾十輩子積累的福分,但是你馬上就要深深的傷害她,而且是和她最厲害的對手聯合起來陷害她!」   夢君奴並沒有見到蕭徑亭目中的神色,她正陶醉在蕭徑亭有力深情的懷抱中,她正閉著美目享受著這難得的溫柔一刻。   等到蕭徑亭心神漸漸平靜下來的時候,見到了兩張美麗的小臉如同並蒂蓮花一般依在自己的胸膛上。秀氣絕倫的夢君奴此時正閉著美目,清水小臉兒處於無比的恬靜和柔美中,就彷彿睡著了一般,也輕輕地呼出醉人的香氣。而另外一邊的盈盈卻是睜著如水的美眸,深情無限地望著蕭徑亭的面孔,見到蕭徑亭睜開眼睛,美眸中的擔心一散而去!緩緩閉上美目,輕輕地摩挲著貼在蕭徑亭胸膛的小臉,柔聲說道:「公子,我現在覺得您愛我比愛小姐也不差多少了,這樣真好,這樣真好!」   「胡說,郡君愛我才多呢!」夢君奴忽然睜開美目,撲閃著秋水眸子充滿了被寵愛的幸福和一絲絲調皮,伸出雪玉小手輕輕地擔了擔盈盈的瑤鼻,沒有一點魔門公主的架子!分明是將盈盈當做了自己的閨中姐妹了。   「要是時間停留在這個時候,那該才多好啊,!」蕭徑亭心中輕輕一歎,接著整個心神不由深深地陶醉在兩張玉臉,四隻眸子織成的溫馨氣氛中。   「哥哥,你又聽見他們說了奴兒的壞話是不是?」夢君奴忽然仰起小臉,朝蕭徑亭柔聲說道:「哥哥肯定不會相信的!因為奴兒愛你的心,別人感覺不出來,但是哥哥肯定感覺到了!奴兒愛哥哥大大超過了愛自己,奴兒都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哥哥看!」   見到蕭徑亭目光溫柔,夢君奴玉臉一正,柔聲說道:「哥哥,其他話兒奴兒也不說了!反正哥哥生,奴兒活!哥哥死,奴兒去!我所做的事情沒才一點對不起哥哥,日後哥哥自然能夠明白!要是哥哥實在惱了奴兒所做的事情,只要哥哥一句話,奴兒就死在你的面前!總之不會讓哥哥懷疑奴兒對你的心意,奴兒寧願死了,也不願看到哥哥的冷冷淡淡!」   蕭徑亭心中頓時一片茫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夢君奴沒有等到蕭徑亭說話,忽然咯咯一笑離開了蕭徑亭的懷抱,朝盈盈說道:「小妮子,你趕緊讓我們的風流郎君好好疼你一下,不然等到連易成醒來,你們就不能再親熱了啊!」   盈盈聽了夢君奴的話後,頓時小臉一柔。接著兩隻玉臂將蕭徑亭抱得更緊,瑤鼻更是拚命地嗅著蕭徑亭身體上的氣息。良久之後,盈盈方才紅著玉臉從蕭徑亭懷中離開,柔聲說道:「哥哥現在給連易成解毒吧!」接著美目朝夢君奴望去一眼,款款走到她的身邊,靜靜無語。   望著地上的連易成,蕭徑亭眼睛一閉,而後走到他面前蹲下,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瓷瓶拔開塞子放在連易成的鼻孔下面。   連易成鼻孔一陣抽動,面上的肌肉一顫!眼中忽然猛地睜開。面上的肌肉一擰,接著緊張地四處搜索,大聲叫道:「盈盈,你在哪裡?」接著見到了眼前的蕭徑亭,雙手拉著蕭徑亭的手臂,呼吸急促,緊張說道:「蕭大哥,盈盈死了嗎,盈盈是不是已經死了?」   蕭徑亭的雙臂讓連易成雙手抓得都有些痛了。正要和他說盈盈還活著,但是邊上的盈盈卻悄聲說道:「我還活著,我沒有死!」   「盈盈,你沒有死,你沒有死!這太好了,這太好了!」連易成目中閃過一道狂喜,接著猛地朝盈盈撲去,嘴上已經歡喜得說不清言語了。   眼望著連易成的雙手便要碰到了盈盈的嬌軀,忽然盈盈美目閃過一道嚴厲,使得連易成連忙停下了身子,訕訕地朝盈盈一笑,目中無比激動地望著美麗的盈盈,頓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甚至連邊上美若天仙的夢君奴也顧不得看了。   盈盈朝連易成望去歉意的一目,接著指著邊上的夢君奴說道:「這便是我經常說的那個公主,她就是我的主人!」   連易成的目光這才放在了夢君奴的臉上,一陣癡迷後,連忙躬身下拜道:「連易成見過公主!」不過蕭徑亭還是看到了他目中那充滿不解和恐懼的神色,至於恐懼想必是害怕失去盈盈吧!   蕭徑亭不忍接著看下去,便拉著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連易昶朝外面走去!   「連易昶,我不殺你!我將你帶到你的父親面前,讓他來處置你!」蕭徑亭弄醒了連易昶後,看著他充滿恐懼的目光,和顫抖的面孔微微一笑,接著面色閃過一道凌厲,道:「但是恐怕你父親會不忍心下手,所以我現在就出手廢了你!」   接著在連易昶求饒的目光中,蕭徑亭面色一冷,飛快地抽出腰中的長劍,飛快一揮!頓時亮出幾朵劍花,飛快地飄向連易昶的四肢。   「啊!」連易昶一聲尖利的慘呼,傷痕纍纍的身軀猛地一挺!躺在地上的身體竟然猛地崩起,然後猛地砸落在地。便連叫也叫不出聲來,只是兩隻眼珠如同死魚一般,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整個身體也如同死魚一般,再也沒才一點力道。   蕭徑亭目光望著連易昶的慘樣,心中正在暗歎連易昶本來是好好的一個世家公子,就為了一個情字,竟然變得了這般摸樣。真是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竟折腰啊,只不知自己……此時,身後走進一串溫柔的碎步,蕭徑亭這才聽出來,那是盈盈足下踩出來的,這就代表又有一個女子走進了他的心中。   「公子,小姐叫你過去,說是有話要對你說!」盈盈輕輕走到蕭徑亭的身後,兩隻柔軟的玉臂環抱上蕭徑亭的腰際,溫柔說道。   「哥哥,從剛才的情形來看,那個少主肯定已經來到蓬萊了,只是現在還沒有現身罷了!」夢君奴輕輕地躺在蕭徑亭的懷中,柔聲說道:「所以我再也不能等了,後天我就會讓蘇臨礁做上渤海劍派的掌門人了,你今天晚上回去的時候,好好勸勸樓絳玉那個可憐的丫頭吧!」   「那蘇端施怎麼辦呢,」蕭徑亭不由輕輕笑道:「你不是對蘇端施有承諾的嗎,說要將樓絳玉嫁給蘇端施的嗎?」   夢君奴微微撅起小嘴,柔聲說道:「奴兒怎麼敢啊,一開始是因為樓絳玉那個丫頭實在討厭得很啊,竟然敢對我的亭哥哥那樣呼來喚去的,凶巴巴的模樣!我當時差點一劍殺了她,現在她變得乖了,奴兒怎麼敢將她給了蘇瑞施啊?」   蕭徑亭一歎,笑道:「既然已經不可扭轉,那我索性就大做一回惡人!到了後天,我會讓樓竹廷他們放棄無謂的抵抗的,不過奴兒你也讓蘇臨礁將她們全部開革出渤海劍派,免得日後渤海劍派毀滅的時候,也禍及到她們!」   「蕭兄,我二哥他怎麼了?」在回樓府的路上,連易成那已經顯得英挺的面上頓時變得有些滄桑了,和蕭徑亭走出來的時候,只是低低頭顱走路,就連一句話也不說,良久之後方才發現了蕭徑亭手中還提著一個人,渾身血跡模糊,整個身體軟綿綿的彷彿沒有了骨頭一般,連易成目中一驚,不由朝蕭徑亭問道。   蕭徑亭朝連易成瞥上一眼,目中一正道:「我已經廢了他全身的筋脈,日後他肯定成為一個廢人了!」見到連易成目中的不忍,蕭徑亭心中輕輕一歎,接著朝連易成笑道:「易成兄,只有這樣方才能夠保住你二哥的性命啊!」   連易成朝蕭徑亭投來一道謝意後,然後便又垂著腦袋,彷彿在考慮著什麼事情,面上的神情不知道是痛苦還是難過,忽然抬起頭朝蕭徑亭開口彷彿要問什麼,但是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蕭徑亭不知道夢君奴和連易成說了什麼,也不知道盈盈和連易成說了什麼,但是他心裡真是一點也不想知道。   夜色中,一幢美麗華貴的院子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霧色,那便是樓絳玉的閨房了。此時小閣看來彷彿是一個羞澀美麗的姑娘端坐在床前,芳心又是焦急又是害羞地等著情朗的到來!為了不讓紅透的小臉讓那壞人看了,所以拿起紗帳擋住了美麗的臉蛋兒。   朦朧的燈光從窗戶透了出來,將靜靜端坐的玉人兒起伏迷人的嬌軀側影印在了窗戶上,搖搖晃晃,惹得人的心兒要搖拽起來!玉人兒時不時地抬起蛾首,朝外面望來,顯示著美人兒芳心的紛亂。   外面的美麗小丫頭為她小姐守著院門,美眸焦急地遠眺著青石路口的盡處,她不知道自己芳心中為何也這般焦急地等待著那個壞人的到來。 第十四卷 第二章 玉人情如火     蕭徑亭抬頭望著遠處青石小道的盡頭,就是樓絳玉美麗而又嬌貴的小閣了。此時天色早已經暗下,在燈火縹緲中的玉人人閨房看來顯得那麼的曖昧。蕭徑亭心中不由暗道:「這次不知道還有沒有人來攔我?!」   剛剛走進舒兒視野的時候,那個小姑娘美目頓時一喜,接著撅起小嘴朝蕭徑亭的面前走來。嬌聲嗔道:「你這個壞人怎麼到現在才來啊,小姐從太陽落山就開始等啦!等下進去了小姐准給不了你好果子吃!」   蕭徑亭不由微微笑道:「這下可不攔我了嗎?!」   舒兒美目一瞪,狠狠道:「不要得了便宜賣乖,仔細小姐又不理會你了!」接著兩隻玉手便用力地將蕭徑亭往裡面推去。   蕭徑亭走進小閣的時候,發現外廳中還有沒有玉人的芳影,但是一縷迷人的處子幽香卻是淡淡地飄進了鼻中,細聽下還有一縷輕輕的呼吸聲。沒有等到裡面人的招呼,蕭徑亭便直接朝美人兒的閨房走去。   「你來啦!」蕭徑亭剛剛走進美人兒閨房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美麗絕倫的樓絳玉,她此時正穿著一件雪白的絲綢長裙,側躺在原來臨窗那張大木榻上,一隻玉臂輕輕地支在粉腮上,另外一隻小手拿著一卷書。整個絕美的嬌軀越發顯得豐腴起伏,修長迷人,在投向書頁的目光中,在微微露出的雪白如藕粉臂中,整個室中透著一股迷人的慵懶氣息。見到蕭徑亭進來後,美人兒輕輕放下手中的那卷書,朝蕭徑亭淡淡說道:「那邊有座兒的!」   蕭徑亭見到中間桌子的周圍果然添了幾隻錦墩,不由走上前去坐下。   「秀情已經將你和她的事情全部告訴我了!」樓絳玉輕輕坐直了嬌軀。微微挺起傲人的酥胸,朝蕭徑亭說道:「甚至將你之前所有的事情也都告訴我了,你可知道她是怎麼對我說的嗎?!」   蕭徑亭剛剛走進這間房間的時候,心中頓時浮起了白衣美人兒的芳影,而這個白衣美人兒更加是樓絳玉的母親,這種事實讓蕭徑亭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不過好在今天來找樓絳玉是另外有著重要的事情。聽到樓絳玉提起這件事情,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笑道:「不知!」   樓絳玉美目詫異地朝蕭徑亭望來一眼,接著轉過美目望向外面的窗戶。淡淡說道:「她讓我嫁給你,什麼也不要計較,她寧願做你的地下情婦!」   蕭徑亭不由朝樓絳玉問道:「那小姐你怎麼看的?」   樓絳玉轉過美目朝蕭徑亭望來,俏臉微微一冷。道:「那你呢?你是怎麼看的呢?你不但將我的師傅變成了自己的女人。還將我的二娘也變成自己的女人!」接著美眸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朝蕭徑亭說道:「前幾日的晚上,你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說讓我自己把握可是什麼意思?!」   等到蕭徑亭要說話的時候,樓絳玉聲音忽然變得輕細下來。道:「那就是說只要我想嫁給你,無論是因為爹爹的囑托還是因為我那麼可憐,你都會娶了我?是不是?!」   蕭徑亭聞之,雖然腦中如同一團漿糊一般的紛亂,但是在美人兒注視的目光中,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接著朝樓絳玉展開一道淡淡的笑容。   樓絳玉站起嬌軀款款走到蕭徑亭的面前,美目直直望在蕭徑亭的臉上。輕輕歎息一口,道:「你說我是應該將你當作蕭徑亭,還是當作蕭劍月呢?!」   蕭徑亭鼻端那股醉人的處子幽香變得更加清晰起來,從樓絳玉的言語中聽出了那矛盾的心情,不由輕輕搖了搖頭,苦笑道:「兩個都不好,無論是蕭徑亭還是蕭劍月,我都沒有做好他,甚至沒有努力去做好他!」   「你是說你惹得那麼多的女子愛上你嗎?!」樓絳玉將嬌軀走到蕭徑亭的身後,離蕭徑亭的後背只不過幾寸而已,美目從山往下看蕭徑亭,淡淡問道:「那你愛我嗎?如果我嫁給你,你歡不歡喜?你希不希望我嫁給你?你那天為什麼要將我爹爹給你的定情信物還了給我!」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顫,猶豫一陣後不由朝樓絳玉笑道:「那天晚上的情形雖然緊急,但是沒有像現在那麼糟糕,而且那天的你不懂事得很!」見到樓絳玉緊緊對視自己雙眼的美眸,蕭徑亭接著笑道:「要是你嫁給我,我會覺得非常歡喜的!」說完後,頓時覺得面上已熱,原來樓絳玉美目顫動間,幾顆粉淚掉落在他的臉上。   聽完蕭徑亭的回答後,樓絳玉微微閉上美目。睜開後,樓絳玉忽然冷下俏臉,朝蕭徑亭微微冷笑道:「那你就是想著將所有的女人都娶進房中!那才沒有一點遺憾是不是?!」   蕭徑亭目中一陣驚訝,見到樓絳玉的言語竟然這麼犀利起來了,輕輕一笑還是點了點頭,笑道:「那樣好得很那!」   「你又不愛我,你娶我做什麼?你連爹爹的二娘也敢抱上床,你還理會爹爹的囑托做什麼?!」樓絳玉聽到蕭徑亭的話後,美目頓時閃過一道愛恨難明的神色,接著玉手握成粉拳在蕭徑亭的背上狠狠捶上幾計,接著忽然將兩隻小手摸在蕭徑亭的面頰上,摸索著便要扯下蕭徑亭的臉上的面具。   「哎呀!疼!」樓丫頭不知道揭下面具的方法,小手稍稍一陣用力頓時讓蕭徑亭面上的肌肉一痛,連忙抓住美人兒的玉手,自己將面具揭了下來。   樓美人兒玉手勾住蕭徑亭的下巴,微微用力讓蕭徑亭面孔朝上一仰,美目直直地望著蕭徑亭俊美無匹的面孔,片刻後美眸中的神情頓時變得火熱而又癡迷起來,忽然在蕭徑亭胸口狠狠捶上一計後,哭聲叫嚷道:「不就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小白臉嗎?那些女人都瞎了眼睛了嗎?偏偏要愛上你這個又無理又驕傲的小白臉!」   蕭徑亭知道樓絳玉這個大小姐性子剛烈驕傲,但是這幾天才幾乎連話都不說幾句。心裡肯定有著一股火氣要發洩出來。便任由樓絳玉無禮地扭著自己的面頰,抽泣著輕罵著自己。   「好了!」蕭徑亭估計樓絳玉也哭得差不多,便稍稍用力地將美人兒的小手從自己地臉上拿開,笑道:「苦完了,我們便要開始說正事了!」   「好了不起嗎?!」樓絳玉頓時用力地將小手從蕭徑亭的手中甩落,難過地抽泣幾聲後,忽然美目一淒又哭得更加傷心起來,一轉身撲到室中的床上,更加大聲地哭將出聲來。   「女子真是性子多變啊!」蕭徑亭雖然知道樓絳玉心裡複雜難定,但是也不知道她會這樣的舉止不定。望著外面的天色,恐怕已經晚得很了,本來應該幾句話就能說定的事情,偏偏鬧到現在連一句正事還沒有開始說。   「好了絳玉,再這樣鬧下去,我們的正事說道明天天亮也說不完了!」蕭徑亭不由走到床沿坐下。望著美人嬌軀聳動分外惹人憐愛,而且明明知道不應該,但是目光望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手掌舉在美人兒的粉背上,稍稍一陣猶豫後終究沒有放上去。   「對不起。我不應該向你發脾氣地!」樓絳玉忽然轉過嬌軀美目萋萋地朝著蕭徑亭哭聲說道,望著蕭徑亭英俊無匹的面孔,難過哭道:「可是我這幾天好難受啊!劍月,我心裡,我心裡實在難過極了!」   望著樓絳玉梨花帶雨的小臉,蕭徑亭心中一柔,雙臂輕輕擁住美人柔軟迷人的嬌軀,柔聲說道:「心裡難過那就不去想它,要是我讓你難辦的話,那你就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樓絳玉還是首次聽到蕭徑亭這般溫柔的言語,不由停止了哭泣,仰起俏臉美目直直盯著蕭徑亭,粉淚卻是更加地洶湧而出。良久後,方才柔聲說道:「劍月,你心裡也很難受是不是?是因為夢君奴和渤海劍派的事情嗎?你很愛夢君奴嗎?!」   「很愛!」蕭徑亭手掌輕輕地撫摸著樓絳玉的粉背,接著輕輕問道:「絳玉,要是你是夢君奴!我因為非常重要的事情而傷害到你了,你會不會很難過,甚至再也不想理會我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樓絳玉輕輕地搖了搖蛾首,又哭出聲來,忽然她停止了哭泣朝蕭徑亭問道:「那你是不是已經決定要對不起夢君奴了?!你是不是因為渤海劍派要對不起夢君奴了?」   蕭徑亭朝樓絳玉微微一笑,接著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那裡面是不是也有因為我的原因?!」樓絳玉忽然坐直了嬌軀,美目緊緊盯著蕭徑亭柔聲問道:「哪怕只有一點點,很少很少的一點點!」   蕭徑亭見到樓美人兒充滿熱切目光,不由點點頭道:「是,裡面有你的原因,而且很多!」   樓絳玉呼吸頓時變得微微急促起來,如蘭的香氣從微微張開的小嘴噴到蕭徑亭的臉上,接著那雙蘊滿淚水的美眸頓時漸漸變得迷離起來,接著兩隻玉手捧住蕭徑亭的臉龐,小嘴微微顫抖著吻上蕭徑亭的嘴唇,喉嚨中喃喃自語道:「哥哥,我愛你!玉兒愛你愛得都要瘋了!」   蕭徑亭覺得雖然佔了樓絳玉很多次便宜,甚至連美人兒最神秘美麗的地方也碰過了,但是和她接吻還是頭一次。樓絳玉對於接吻更加是頭一遭,僅僅只知道將小嘴印在蕭徑亭的嘴唇上不停地磨蹭著。感覺到美人兒瑤鼻噴出的香氣越來越急促,蕭徑亭抱著美人兒嬌軀的雙手輕輕緊起。   「今天秀情告訴我你和夢君奴的事情了,還有將夢君奴要控制渤海劍派的事情也說了!」樓絳玉站在蕭徑亭的身前,小手拿起一隻茶壺給蕭徑亭的茶杯中倒上一杯,接著說道:「她說你愛夢君奴極深,所以很有可能會犧牲了渤海劍派,但是肯定會提前救下我和哥哥的,讓我要理解你的心裡,那個時候我心裡真的難受極了!甚至想,甚至想煮上一壺有毒的茶。然後我們兩個一起喝了!也能夠與你死在一起免得受到這無盡的煎熬!」   蕭徑亭拿過茶杯朝樓美人兒笑道:「不會是這杯茶中也有毒藥的吧!」說罷一飲而下。   樓絳玉美目望著蕭徑亭的笑臉再給他倒上一杯,恨聲道:「毒死你才好,免得你這個冤孽活著在那裡只會折磨人家!」接著將茶杯舉到自己的小嘴邊上飲下半口後方才送到蕭徑亭唇邊,輕歎一口道:「讓我最難過的還不是這件事情,另外一件事情我就是到了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蕭徑亭望著雪白瓷杯上一層淡淡的紅暈,劃著絕美的唇形,彷彿一朵花瓣一般,上面飄著一股清清的幽香。不由捨不得將它給亂了,便小心翼翼地喝完半杯茶水。朝樓絳玉問道:「絳玉,你之前不是從來不化妝,不抹那些胭脂的嗎?!」   樓絳玉玉臉微微一紅,輕輕朝蕭徑亭白上一眼。道:「以前你連瞧也不認真瞧我一眼。哪裡知道我不抹胭脂地?!」接著聲音變得蚊蠅一般,細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抹上胭脂了,我心裡知道怎麼地恨你!但是每次還想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你看!」   蕭徑亭只是訕訕一笑,接著朝樓絳玉說道:「現在我們開始說正事吧?!」   「你就那麼不願意和我說話嗎?!」樓絳玉輕輕白了蕭徑亭一眼嗔聲說道,接著走到蕭徑亭的身後。玉手勾上蕭徑亭的下巴,讓他的臉龐向後仰去,接著兩隻柔軟的玉手撫摸上蕭徑亭的面頰,柔聲說道:「現在我一點兒也不想去說那些渤海劍派的正事兒,我只是想和你說說那些閒事兒!」   感覺著美人兒小手的柔軟和芳香,蕭徑亭忽然發現頭後一軟,原來樓絳玉的手臂輕輕抱著蕭徑亭地頭微微用力,讓蕭徑亭的後腦緊緊貼在她柔軟驚聳的酥胸上。頓時一陣噴香的處子肉體的氣息衝進鼻內,讓蕭徑亭忍不住有些意亂情迷起來。感覺到美人兒的小臉輕輕地貼著自己的頭髮,蕭徑亭心中忽然一動,說道:「絳玉,現在的你竟然有些像你在孤島上的那個師傅了!」   「是嗎?!」樓絳玉俯下小臉,意亂情迷地望著蕭徑亭的面孔,柔軟鮮艷的小嘴輕輕地對著蕭徑亭的嘴中吹著香氣,接著香甜的櫻桃小嘴輕輕地吻上蕭徑亭的面頰,一寸也沒有落過,最後吐出柔軟的小香舌輕輕舔在蕭徑亭的嘴唇,玉臉上微微浮上一道淒色,輕輕說道:「亭哥哥,我昨天晚上夢到我的師傅了,你知道我夢到她什麼了嗎?」   蕭徑亭雖然心中一顫,但是並沒有說話,只是朝樓絳玉輕輕地搖了搖頭。   樓絳玉美目望著蕭徑亭,流露出一股無比幸福的神色,接著滑嫩的臉蛋輕輕地磨蹭著蕭徑亭的面頰,柔聲說道:「我還夢見我和你成親了!我當時好高興啊,心裡就彷彿全都是蜜一般,甜的整個心兒都要化了!而和我一同成親的還有一個女子,她頭上罩著紅紗巾,我看不見她是誰!」接著美人兒的眸子中流露出一股害怕,靜靜說道:「後來亭哥哥你掀開她的紗巾的時候,我發現她竟然是我的母親,而且還是我的師傅!」說到這裡的時候,樓絳玉連整個嬌軀都顫抖起來,接著小手摸上蕭徑亭的面頰,柔聲道:「好哥哥,親親郎君!你知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母親的,但是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我的母親,而且她就是師傅!」樓絳玉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讓蕭徑亭心中也越發的扭曲起來,樓絳玉接著繼續道:「後來,所有的客人都喝醉了!只有一個人在那裡喝酒,一杯一杯不停的喝酒!我一看,那個人竟然是爹爹!而娘竟然在一邊唱著《心兒飄》那首曲子,我心裡實在害怕極了!我從來都沒有那麼怕過啊!」   「冤孽!」蕭徑亭痛苦地閉上眼睛,接著感覺到樓絳玉的嬌軀發抖得更加厲害,甚至漸漸地冷了下來。蕭徑亭連忙緊緊地抱住玉人的嬌軀,本來心裡還準備說出她母親的事情。但是現在卻是連一個字也不敢說出來。   「好哥哥,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樓絳玉走到蕭徑亭的面前,輕輕撅起香臀兒坐到蕭徑亭懷中,兩隻柔軟的玉臂環上蕭徑亭的脖子,淒聲說道:「我就是做夢都想著嫁給你,但是二娘她畢竟是爹爹的妻子!我每次一閉上眼睛,就想到可憐的爹爹!心裡難過得彷彿就要死了!」   蕭徑亭靜靜無語良久後,方才朝樓絳玉說道:「我也不知道,或許過些日子就什麼都會好起來的了!」   「是啊!會好起來的!」出乎意料,樓絳玉竟然安靜了下來。美目中的神色也漸漸變得安寧下來,美麗的臉蛋也變得無比的溫柔,柔軟的小嘴又吻上蕭徑亭的嘴唇,喃喃自語說道:「哥哥。我愛你!」   這一深吻到了蕭徑亭喘不過氣來為止。樓絳玉美目瞥上蕭徑亭面孔一眼,小嘴輕輕一抿,朝蕭徑亭調皮一笑,沒有了剛才一點淒色,輕快說道:「劍月,你剛才說有正事的,現在我們開始說吧!」   蕭徑亭輕輕一笑道:「本來是有正事的,但是我現在捨不得告訴你,捨不得讓你去做了!」蕭徑亭對著美人兒的美眸溫柔吻上一口,接著抱起美人兒修長曼妙的嬌軀朝床上走去,樓美人兒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美目如同水一般地嫵媚。   蕭徑亭輕輕將美人兒的嬌軀放在床上,溫柔地為她褪下小巧的繡鞋!在晶瑩小巧的玉足上輕輕一吻。然後將美人兒放在床上。蓋上錦被後,蕭徑亭在美人兒巧秀的瑤鼻上輕輕一吻,柔聲說道:「夜了,玉兒好好睡上一覺!無論什麼事情,都由我去做了!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樓絳玉的小臉忽然變得緋紅起來,在錦被下的高聳酥胸也不住地起伏!接著兩隻玉臂環上蕭徑亭的脖子,用力拉下!讓蕭徑亭的身子重重壓在自己的嬌軀上,嬌喘吁吁的小嘴咬上蕭徑亭的嘴唇,顫抖著說道:「好哥哥,你,你今天晚上留下來!我……我要你!」   接著,蕭徑亭的手掌一軟,手中頓時多了一軟豐滿柔軟的雪膩,原來是美人兒拉著自己的手掌摸上了她堅聳的乳房,接著另外一手被牽著摸向了美人兒的胯間。   「郎君,我愛你!玉兒將自己給你!」樓絳玉忽然掀開錦被,翻過嬌軀壓上蕭徑亭,撅起兩瓣肥大圓滾的香臀坐在蕭徑亭的胯間,兩隻玉手便伸進蕭徑亭的胸膛,柔軟的香舌從蕭徑亭的嘴唇添到脖子下面,玉手一陣用力便要解開蕭徑亭的衣襟。   蕭徑亭心中一動,接著雙手連忙拉著樓絳玉的玉手,然後抱起美人兒的嬌軀放在床上,重新為她蓋上錦被,溫柔地吻著她美麗的小臉,柔聲說道:「絳玉的落紅,我等到你過門的那天再取好嗎?現在你好好地睡覺,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樓絳玉激動的神情也漸漸的平息下來,但是美眸還是彷彿要流出水兒來一般,嬌喘吁吁地望著蕭徑亭羞赧一笑,柔聲說道:「哥哥啊,一個女子要是愛上什麼人了,她簡直就會如同瘋子一般,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了,真的什麼事情也做的出來啊!」   蕭徑亭伸出手指,輕輕地勾了美人兒的瑤鼻一計,便朝外面走去。   「玉兒這個丫頭,今天有些奇怪啊?!」   走到外面院子的時候,蕭徑亭發現舒兒那個小丫頭正坐在院子中間的石凳上,仰著小臉望著天空,癡癡的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不過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中一閃閃的,彷彿在冒著美麗的小星星。   「舒兒,露水重的很,你這樣會著涼的!」蕭徑亭走上前去,朝小丫頭輕輕笑道。   「啊!你什麼時候出來了!」美麗的小丫頭頓時一陣驚呼,接著美麗的臉蛋兒紅過耳後,厲害說道:「要是著涼了那也只能怪你,誰讓你在小姐她房間裡面待那麼久的!」接著美目望向蕭徑亭的面孔,輕輕一聲驚呼。美目睜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   良久以後,小丫頭方才合上小嘴,然後連忙用玉手掩住小嘴!但是整個臉蛋變得更加紅透。   「怪不得小姐老是叫你害人的小白臉,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傢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片刻後,舒兒朝蕭徑亭狠狠瞪來一眼,道:「佔著自己長得好看,就到處地沾花惹草!要是我是小姐,才不會理會你哩!」   蕭徑亭一陣苦笑後,便戴上面具。接著面色一正朝舒兒道:「這段時間你要看緊你家小姐,照顧好你家小姐知道嗎?!」   「那還用得著你說,只要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情郎不去害她,她就會好好的!」舒兒朝蕭徑亭狠狠瞪去一眼說道。   蕭徑亭待要說下去,但是想想還是住口。便朝外面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中後,蕭徑亭頓時覺得這張面具讓自己幾乎都透不過氣來了,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揭開!腳下一點便朝自己的床上撲去,他現在只想著靜靜地躺著睡覺,什麼事情也不用想。也不用去難過也不會感到痛苦。   「啊!」就在蕭徑亭的身子剛剛要躺在床上的時候,床上突然傳來輕輕的嬌呼,然後一陣香風吹過,一道白色的曼妙影子飄飄地飛出,站在了室中。   蕭徑亭彷彿沒有看見一般,直接躺在床上一聲不響。   「蕭兄心中難過得很嗎?不然地話你剛剛走進小閣的時候,就應該能感覺到裡面有人的啊!」那個女子美目朝蕭徑亭望來驚訝的一目,不解說道。   蕭徑亭輕輕笑道:「是啊。我直到聽到姑娘的叫聲後方才知道是你來了!不過夕仙子好像一點也不顧忌自己的名聲,三天兩頭地朝蕭某的房間趕,甚至坐到了蕭某的床上來了!」   夕俏佳美目淡淡地望著蕭徑亭,良久後柔聲說道:「看來俏佳讓蕭兄難辦得很了,蕭兄無奈下只能用言語來發洩心中的不滿!」   「可惜我武功不如你,不然我還真的難保將俏佳拉到床上強暴了!」蕭徑亭坐直了身軀,滿不在乎說道,接著目光望向夕俏佳說道:「夕姑娘找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嗎?!要是關於夢君奴的,我不想聽!」接著苦笑道:「但是又非聽不可的!」   夕俏佳款款走到蕭徑亭身邊,彎下蠻腰輕輕坐在床沿上,一點也不顧忌男女之別了!美目望進蕭徑亭的眸子,說道:「本來我是打算和蕭兄說起夢君奴的事情的,所以打算帶蕭兄去一個地方,讓蕭兄看一些事情,一些讓蕭兄想不到的秘密事情!」   「你上次帶我去看一些事情,就讓我佔了好大的便宜啊!」蕭徑亭笑著說道,接著面色一正道:「讓我去那個地方可以,但是夕仙子必須先隨我去另外一個地方!」   夕俏佳美目閃過一道意動,那神色充滿了好奇,問道:「去哪?!」   蕭徑亭笑道:「去一個酒樓,但是其實它是一個妓院!」   夕俏佳玉臉輕輕飛上一道彩霞,良久後朝蕭徑亭淡淡一笑,道:「好啊,反正時間還充裕得很,我便隨著蕭兄去一趟妓院!」   蕭徑亭忽然目光緊緊盯在夕俏佳的玉臉上,夕俏佳始終淡淡回應著,良久後朝蕭徑亭笑道:「怎麼,難道俏佳臉上有什麼東西不成?!」   蕭徑亭本來想拿出一張面具讓夕俏佳戴上,看這張和自己十分想像的臉是不是能夠戴蘭介子做的這些面具,但是想想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是朝夕俏佳說道:「你去打扮一下,最好臉上戴上面紗,我們這是去做壞事,最好不要讓人家發現了!」   蕭徑亭和夕俏佳出來的時候,這個仙子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面紗,而蕭徑亭臉上則是戴上了另外一張面具。   「蕭兄此去打算做什麼,難道只是想要叫裡面的女子嗎?!」夕俏佳望著陌生模樣的蕭徑亭,笑著問道:「還是準備去抓一個人?!」   蕭徑亭心中一動,頓時朝夕俏佳狠狠一瞪道:「姑娘,一個女子要是太聰明了,會讓人害怕的,遲早會讓人殺了滅口!」   夕俏佳也不生氣,只是淡淡一笑道:「蕭兄真是冤枉俏佳了,俏佳只是有什麼說什麼,不會隱瞞自己的心裡罷了!」接著輕輕一歎道:「看來樓絳玉那個丫頭真是打動了蕭兄的心了,竟然讓你改變了主意,親自出手而不是通過她達到目的了!」   蕭徑亭望了邊上的美人一眼,這個佳人真是傾國傾城。但是偏偏除了長得美麗絕倫之外,心中卻是沒有一點女子的覺悟。   因為以前執政的是樓絳玉這個渤海劍派的大小姐,所以整個蓬萊城中沒有一家妓院。但是在一個那麼繁華的地方,是少不了這種醉玉迷金的場所的,所以這裡最大的一家酒樓明裡是一家酒樓,實際卻是高級的妓院。而樓大小姐自己也心知肚明,但是自己的幾個叔伯也經常在那裡招呼客人,便唯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現在夜色已經很晚了,街道上鮮有燈火了!蕭徑亭遠遠就看到這裡燈火通明,裡面隱隱傳來女子嬌嗔吟笑的聲音,還有絲竹的靡靡之音。   蕭徑亭和夕俏佳剛剛走進酒樓後,便有兩個女子膩上身來。蕭徑亭不客氣地一手摟住,但是夕俏佳卻是美目輕輕朝那個女子一瞥,頓時整個人彷彿亮起一陣光芒,讓那個女子美目雖然充滿了傾慕,但是自賤慚俗一點也不敢褻瀆了。   「你們這裡最近又各自稱姓蘇的男子,常常在這裡喝酒,現在還在不在?!」夕俏佳朝那個女子淡淡一笑問道。   「在,他天天都在包著同一間廂房,我這就帶兩位公子過去尋他!」那個女子受寵若驚地回答,連忙在前面帶路。   「蕭兄,等下動手的時候,要不要趁機廢了這個蘇瑞施的武功!」夕俏佳忽然轉過玉臉朝蕭徑亭傳音過來問道,接著又皺起眉頭傳音說道:「這個蘇瑞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要是讓樓絳玉來勸說他歸附我們,揭穿夢君奴的陰謀還有很大成功的可能性!如果讓蕭兄去勸說的時候,蕭兄可是他的情敵哩!」   「我不會讓絳玉去做這件事情的,我也有把握能夠勸到蘇瑞施,他和他父親不同!」蕭徑亭面色一正說道,接著輕輕歎息一口道:「俏佳,你有時候聰明絕頂,但是碰到涉及到感情的事情,你還是一點也不清楚啊!」   走到房門外面的時候,蕭徑亭忽然聽到裡面傳來一聲女子的輕笑得聲音,竟然非常熟悉! 第十四卷 第三章 異樣的仙子     「曼兒?!她怎麼會來這裡陪蘇瑞施喝酒啊?」聽著那熟悉笑聲中帶著假裝的媚蕩,蕭勁亭腦中頓時浮起一道妖媚冶蕩的豐滿女子!這個女子雖然蕭勁亭接觸得並不是很多,但是蕭勁亭對這個外表風騷,但是內在卻是冷漠淡情的女子還是非常熟悉的。   「秀情早已經成為我的人了,這個曼兒到底是誰派去的,還是之前她就被秀情派來勾引蘇瑞施?!」蕭勁亭站在外面片刻後,聽清楚裡面再也沒有其他人外,不由朝邊上的夕俏佳使去一個眼色。   「這麼晚了,蘇兄為何還一個人在這裡獨飲啊!」蕭勁亭譴開了兩名女子後,便輕輕推開房門,朝裡面的蘇瑞施笑道。   儘管蕭勁亭他先前就有思想準備,但是見到蘇瑞施頹廢的摸樣後,仍舊一陣驚駭。見到蕭勁亭和夕俏佳近來,僅僅只是抬頭朝兩人投來醉眼朦朧的一眼,接著便又獨自喝著自己的酒。而邊上的曼兒今天卻不像往常一樣一身紅衫,而是穿著一件朦朧撩人的黃色長裙。將美人兒豐腴惹火的嬌軀襯托得更加浮凸性感,而蕭勁亭剛剛進去的時候,玉人美目間尚存著一股媚意。接著美目細細朝蕭勁亭望來一眼,水汪眸子中隱隱浮上一道驚駭,美麗絕倫的玉臉也變得不安起來。   蕭勁亭目光並沒有在曼兒停留多久,淡淡掃過一眼後,便轉身關好了身後的房門。如此方才引起了蘇瑞施的注意,朦朧的醉眼閃過一道異芒,朝蕭勁亭、夕俏佳兩人望來,冷笑道:「兩位兄台想要做什麼?!」   見到邊上曼兒的神情漸漸變得安靜下來,但卻是垂下蛾首不敢朝這邊望來,而且臉上原先的冶蕩也變得無影無蹤。蕭勁亭不由指著她朝蘇瑞施笑道:「我向蘇兄討個女人,你怎麼讓她在這裡陪起酒來拉!」   「她是兄台的女人!」蘇瑞施雙眼頓時又變得朦朧起來。接著見到曼兒美麗的臉蛋由粉紅變得慘白起來,不由微微一笑道:「看來她還真是兄台的女人,不過兄台放心我連一個手指頭也沒有碰過她!」接著朝紅衣女子道:「曼兒啊,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是什麼目的,不過看你的樣子連勾引我都那麼漫不經心,我就不計較你了!你隨著他回去吧!」   蕭勁亭微微一笑,便走上幾步,暗暗運上功力拉住曼兒柔軟的小手。但是卻發現美人兒的玉手此時變得冰冷無比,等到蕭勁亭手掌抓上去的時候,更是變得顫抖起來。但是出乎蕭勁亭意料的是,美人兒竟然沒有一點掙扎便任由蕭勁亭抓住,而且瞬間美目閃過一道動人的光芒。   「嚶!」蕭勁亭手中的真氣猛地湧出,曼兒一聲嬌呼,豐腴惹火的嬌軀頓時軟倒在蕭勁亭懷中!接著飛快將她放在一邊。腳下一點朝蘇瑞施射去。   「原來兄台的目的是我啊!」蘇瑞施頓時目光一閃。接著作勢便要飛快拔出腰間地長劍卻是發現自己根本連利劍都忘記帶了,便連忙豎手成掌朝蕭勁亭胸前攻來。   蕭勁亭頓時屈指成爪猛地朝蘇瑞施的手掌勾去,速度如同閃電一般瞬間便要抓向蘇瑞施的手腕脈絡!蘇瑞施見之手掌一直,飛快滑下朝蕭勁亭左肋刺來。蕭勁亭左手飛快一封,接著右手伸出兩指的點向蘇瑞施手腕穴道。   邊上地夕俏佳好像感覺到時間緊急了,手中長劍飛快拔出便朝蘇瑞施腰間刺去。又利於凶直彷彿要取了他性命一般。   蘇瑞施連忙側過身子,慌忙躲開腰間地一劍,接著覺得手腕一陣劇痛!卻是被蕭勁亭點住了穴道,頓時整個身子都劇痛麻痺起來。而緊接著胸前一涼,卻是夕俏佳的長劍飛快地刺進了他的胸膛,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是要刺向他背後的長劍竟然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蕭勁亭見到蘇瑞施胸前地鮮血,頓時驚訝地朝夕俏佳問道:「夕姑娘,你還真是心狠手辣啊!我從現人那裡知道,古劍閣的仙子個個都是仙子一般的心胸,溫柔如水、清冷如劍!怎麼你這個仙子卻是如同……」   夕俏佳滿不在乎望向宿瑞施胸前的傷口,朝蕭勁亭淡淡一笑道:「這一劍不會要了他的性命,但是至少半個月不能動武,這會給我們減少很大的麻煩的!」   蕭勁亭無奈笑笑後,頓時抱起邊上曼兒柔軟豐滿的嬌軀,朝夕俏佳道:「走吧!我還要連夜勸說蘇瑞施兄,但願他不會因為你地那一劍而記仇了!」說罷便要朝外面走出。   「慢著!」夕俏佳神情頓時變得微微有些嗔怪起來,朝蕭勁亭說道:「你抱著那個女子走了,那蘇瑞施怎麼辦啊?!」   蕭勁亭看了一眼軟倒在地的蘇瑞施不由笑道:「古劍閣的仙子那能拘此小節的,反正在仙子眼中男人就和一堆死物沒有什麼分別,小姐就抱著他走吧!」   夕俏佳美目頓時朝蕭勁亭狠狠瞪來一眼道:「你當俏佳是野人不成嗎?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俏佳還是知道的!」   蕭勁亭也不理會,逕自朝外面走去!但是走出院落的時候,卻是發現蘇瑞施竟然能夠走路了,不過是從後面的窗戶上跳到街道上的,而背後卻是被指著一隻長劍,握著長劍的正是美麗絕倫夕俏佳。   猶豫了一會兒後,蕭勁亭還是決定將不穿紅色衣衫的紅衣曼兒抱到自己的房間中!   將美人兒豐滿的嬌軀放在床上後,蕭勁亭在她玉頸後面輕輕一點,美人兒頓時幽幽醒過來,見到蕭勁亭後頓時美目一寒,然後轉過俏臉,但是一股紅暈卻是漸漸地從耳後根蔓延開來。   蕭勁亭手中抓上美人兒巧秀的下巴將她的玉臉轉過來,問道:「你看出我是誰了是不是?!」   曼兒輕輕一聲冷哼後,小臉用力以在掙扎從蕭勁亭手掌中扭開,閉上美目朝蕭勁亭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向上次那樣輕薄污辱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上次?哦,是給你治下陰傷處的那次!」蕭勁亭目光頓時朝紅衣曼兒的下身瞥去,見到兩隻豐滿圓潤的大腿緊緊夾著,使得下腹的美肉高高鼓起,頓時想起了美人兒下陰的美麗,不由微微一笑道:「放心,那次我胡鬧得很!但是現在卻是沒有興致了,所以也不會來輕薄你了!」   曼兒玉臉嬌軀頓時一顫,美麗粉紅的臉蛋微微一白,接著冷下俏臉一句話也不說!   蕭勁亭坐在床沿上,面色一正朝曼兒地小臉望去,問道:「是誰讓你去接近蘇瑞施的,有什麼目的?!」   曼兒便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只是冷著小臉,緊緊閉著美目。待見到蕭勁亭問完話後,便靜靜不語,便睜開美目看他反應。   望著曼兒小嘴輕輕張開,但是並沒有說出話來,蕭勁亭心中一動,接著揮揮手道:「算了。你不要說了!」接著目光望向曼兒豐腴起伏的嬌軀,由於躺著更加顯得波濤洶湧,笑道:「但是接下來,我可能要對不起你了!「   曼兒玉臉頓時一紅,接著美目一寒便朝蕭勁亭望來凌厲的一眼!   蕭勁亭對著美人兒豐隆圓滾的香臀狠狠拍上一掌,一掌頓時打得美人兒嬌軀一顫,美目的一股凌厲頓時散開,變得迷茫起來。   蕭勁亭接著將慢兒豐腴的嬌軀抱起,道:「誰讓屁股和奶子長得太大,我本來想將你藏在我的床上,但是起伏玲瓏的老遠就可以看出上面藏著一個女人,所以我只能將你藏在我地床底下來!」見到曼兒小臉一顫,接著一道難過的神色浮上美眸。   「就委屈你幾天!」蕭勁亭聲音頓時變得溫和起來,然後點住了美人兒的啞穴道:「因為我的房間說不定就會有什麼人闖進來,所以我將你藏在床下地暗閣裡面,要點住你地穴道讓你一動也不能動!」說罷便要將美人兒的嬌軀塞進床下。   不料此時曼兒美目連連朝蕭勁亭望來,那神情又是羞澀又是焦急,只將她的小臉都急得紅透了,蕭勁亭不由指向美人兒的下陰部位道:「你這裡還疼得很嗎?!」   曼兒不由狠狠朝蕭勁亭瞪來一眼,接著連連朝蕭勁亭使來眼色表示否定!一掌美麗的臉蛋頓時變得更加嬌艷緋紅起來,看來竟然透著一股少女嫵媚可愛的風情。   見到蕭勁亭滿目的不解,曼兒美目中的秋波忽然微微一轉,接著嬌喘變得急促起來,然後輕輕嘟起鮮紅美麗的小嘴,做出輕輕吹出的姿勢。   「啊!我早知道你是要小解,只是想看你該怎麼表達而已!」蕭勁亭頓時哈哈大笑,接著解開曼兒身上的一處穴道,笑道:「你最好不要生氣,因為我現在的日子苦透了,難得找個機會笑笑!」然後指著屏風後邊道:「小解在那邊,我去給你拿擦拭下身的濕巾兒!」   在放開曼兒柔軟嬌軀地時候,那具軟綿綿的溫玉又朝懷中倒來,接著曼兒兩隻柔軟玉臂環上蕭勁亭的脖子,張開紅艷艷的柔軟小嘴,便朝蕭勁亭脖子上咬來一口,美目中也頓時嫵媚得彷彿要流出水來。   「蕭兄,你無心中又玩出火來了!」蕭勁亭走到外面的院子後,夕俏佳的美目頓時彎成一道月牙一般,朝蕭勁亭笑道:「我現在正在想,像蕭兄這樣不拘的性格會惹來多少情孽,最終又該如何收場?!」   蕭勁亭神情一陣驚訝,朝夕俏佳望去不可思議的一眼道:「難道你剛才一直偷看我屋子裡面的事情嗎?!」   「是啊!我已經安頓好了蘇瑞施,無聊得很,剛才見到那個曼兒對你的神情好像曖昧得很,便跑過來看看了!」夕俏佳淡淡笑著,彷彿在說一件尋常的事情一般。   「古劍閣竟然出了你這麼個仙子,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不過倒真是厲害得很啊!」蕭勁亭頓時一陣苦笑,接著朝夕俏佳笑道:「要是剛才我會將曼兒脫得乾乾淨淨,然後分開她的大腿。抱著她的大屁股,把著她撒尿你會不會接著看下去呢?!」   夕俏佳頓時玉臉一紅,柳眉一皺朝蕭勁亭道:「在我一個女兒家面前,蕭兄難道可以說出那麼齷齪的話嗎?!」   「還好,你還分得出來這句話齷齪得很!」蕭勁亭頓時朝夕俏佳狠狠瞪去一眼,接著無奈一陣苦笑道:「興許是我打也打不過你,又對你沒有辦法!便說說一些下流話也好!」接著朝夕俏佳道:「現在你帶著我去看押蘇瑞施的地方!」   「蘇兄,我是蕭劍月!」走到蘇瑞施面前,蕭勁亭頓時揭下了臉上地面具,朝蘇瑞施露出了蕭劍月那張英俊的面孔,接著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將你抓來嗎?!」   蘇瑞施只是靜靜坐在地上,絲毫不理會蕭勁亭,只是在他揭開面具的時候目中方才拂過一道驚訝的神色!此時的他可是一點也沒有了平時瀟灑倜儻的摸樣,倒彷彿是一個醉漢一般了。   蕭勁亭也不生氣。見到邊上的夕俏佳此時玉臉清冷。望著這邊。不由朝蘇瑞施笑道:「我知道現在整個蓬萊差不多都掌握在了夢君奴的手中,而且她也答應了以後將絳玉許配給你,這是你做夢都想見到的好事啊。你現在本來應該去討好絳玉那個丫頭的,為何反而一個人跑去那種地方買醉呢?!」   「你不要說了!」蘇瑞施忽然掙起身子。然後朝蕭勁亭一聲怒吼,道:「你不也是喜歡絳玉她嗎?我現在這樣,你不是巴不得嗎?!」   「那是因為你心虛,你知道自己對不起絳玉,你覺得沒有臉見她!」蕭勁亭的聲音頓時變得凌厲起來,接著朝蘇瑞施笑道:「一邊是你的父親,一邊是你的夢中情人!真是難於抉擇啊,呵呵!」   「你不要說了。我做什麼事情還用不著你來教訓我!」蘇瑞施面上頓時變得扭曲起來,目中閃過一道痛苦地神色,眼珠也變得血紅起來,接著又漸漸變得安靜下來,忽然雙目緊緊盯著蕭勁亭道:「蕭兄,你殺了我吧!然後你帶著絳玉馬上走,遠遠地離開這個地方!」接著面上地肌肉微微一顫,道:「我知道她是喜歡你的,我很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蕭勁亭面色也頓時變得真摯起來,蹲下身子,輕輕歎息一口,朝蘇瑞施笑道:「蘇兄啊,你曾經暗殺過我!因為絳玉的事情暗殺過我,但是我一點也不生氣!因為你的目的非常地單純,那就是為了你心愛的女子!」接著面上一陣苦笑道:「其實我們倆很像,以前的日子中,要不是雙方的立場,我們肯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就算是中間夾著因個絳玉也不會影響我們的友情!但是儘管立場不同,我待你也一直親切得很,至於對白衣淫賊我一直都是愛理不理,對於公孫昭凌更是冷言熱語的諷刺!」   「我又何嘗不是呢?!」蘇瑞施望向蕭勁亭地目光也變得溫和起來,接著朝蕭勁亭笑道:「自從我和蕭兄開始交往的時候,雖然交往得不多,但是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派人刺殺過蕭兄了,甚至這樣的心思也不曾動過!」   「蘇兄從小在渤海劍派長大吧?!」蕭勁亭笑著問道,見到蘇瑞施點點頭,蕭勁亭不由笑道:「那麼對於魔門在你的腦中,肯定就僅僅只是一種概念了,就算你父親給你灌輸忠於魔門的思想,那也是等到你長大懂事以後!但是自從你懂事後,你的整個心胸便都被絳玉那個丫頭填滿了,你真是天下間難找的情種啊!」   聽到蕭勁亭的話後,蘇瑞施便朝蕭勁亭苦笑點點頭,接著歎息一口道:「現在別說讓我去見絳玉,就算是讓我聽一下她的聲音我也不敢,我實在沒有臉面去面對她了!但是越是這樣,心裡就越是想她得厲害,這樣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啊!」   「蘇兄糊塗!」蕭勁亭一聲斷喝,使得蘇瑞施身子一震,接著正色道:「蕭兄啊。難道你這樣逃避下去,就能蒙蔽住自己嗎?要是這樣下去的話,等到渤海劍派破滅的那一天,才是你真正生不如死的開始那!」   「你知道魔門要掌握渤海劍派做什麼嗎?這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你在渤海劍派呆了幾十年,是它將你養大的,你就忍心看著它走進萬劫不復之地嗎?!」蕭勁亭聲色俱厲地朝蘇瑞施喝道:「還有你覺得一面是父親,一面是心愛的女人~但是要是你逃避地話,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你哪一方也沒有得罪!但是解脫的只是你自己,並不能改變事情的結果!渤海劍派一樣會毀滅,你心愛的女子一樣會死!」   蘇瑞施聞之,頓時身軀一顫。雙眼靜海地朝蕭勁亭望來。   蕭勁亭輕輕歎息一口,道:「蘇兄啊,你好好想想吧!要是你不幫助絳玉,她的性子你會不知道嗎?她心高氣傲,一心要將渤海劍派治理好,要將祖宗的基業發揚光大!要是一天,整個渤海劍派忽然毀滅了,你說她還活得下去嗎?!」   見到蘇瑞施聽後靜靜坐著,但是整個身軀也顫抖起來,雙目閃著不同的光芒,恐懼害怕還有心疼痛苦。顯然在做著激烈的天人交戰。   蕭勁亭也理會,接著說道:「蘇兄,你再好好想想!要是你幫助了絳玉,救下了渤海劍派!那麼絳玉不用死了不說。難道你的父親就會死嗎?他不但不會死,甚至是毫髮無損!比較比較吧,但是你要是不幫助絳玉的話,這個可憐地丫頭就死定了!」   走到外面街道的時候,夕俏佳美目便一直盯著蕭勁亭,良久後方才說出:「蕭兄,你剛才勸說蘇瑞施的時候,讓我想到了前幾天我是怎麼勸說你對付夢君奴,保下渤海劍派的!在我心中,你不知道那是多麼困難地一件事情,所以我才去孤島上將你地姐姐叫了來,甚至還拿出了你的妻子來威脅你!但是今天看到你那樣聲色俱厲地勸說蘇瑞施,我心裡真的覺得有些怪怪的!」   「空口白牙、動動嘴皮子誰不會啊?!」蕭勁亭面上閃過一道自嘲的笑容,朝夕俏佳道:「其實剛才我在勸說蘇瑞施地時候,就當真那麼理直氣壯嗎?真的只是動動嘴皮子啊,不是當事人哪裡知道決定的難做啊!其實不是我說辭厲害,而是蘇瑞施心裡面就已經有了幫助樓絳玉的想法,日子越久,這種想法就越是激烈!我只是點燃了他的決心罷了!」   接著蕭勁亭朝夕俏佳狠狠瞪上一眼,道:「你其實什麼都知道,你還問我這些做什麼?!」   「蕭兄哪只耳朵聽出我問你了,是你自己要說的!」夕俏佳美目朝蕭勁亭投來一道狡黠的目光,接著美麗絕倫的玉臉朝蕭勁亭投來一道委屈地神色道:「蕭兄啊,至從前段日子來,你好像就從來沒有客氣對我說過話,不要說將俏佳當坐了古劍閣的仙子,甚至都不當俏佳當作女兒家看了!」   蕭勁亭目光朝夕俏佳高聳的乳房和豐隆肥美的香臀狠狠瞪上一眼,道:「等到有一天,我無論是碰你的胸部還是你的屁股,你會情動,你會臉紅,我就將你當作女子看了!」   「動情?!」夕俏佳美目閃過一道淡淡的笑容,美目朝蕭勁亭望來道:「俏佳對那東西連一點概念都沒有怎麼動情啊?再說,我看見蕭兄現在鬧的不可開交、痛苦不堪,那全部都是為情!俏佳活在天地間,是受不得一點點約束的!」   蕭勁亭聞言後,也不理會!望著夕俏佳拉著自己的小手,輕輕一拈,發現那邊彷彿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由一陣苦笑,接著發現腳下的路竟然有些眼熟了,不由朝夕俏佳說道:「夕姑娘,你可是帶著我去那處廢舊的道觀嗎?!」   夕俏佳轉過俏臉朝蕭勁亭甜甜一笑,道:「蕭兄你倒是眼尖得很啊!」接著美麗的臉蛋變得神秘起來,朝蕭勁亭笑道:「蕭兄,你可還記得上次夜裡在這裡的情景嗎?!」   蕭勁亭也不回答,兩道劍眉頓時皺起。面上也變得冷峻起來。   這處廢舊的道觀還是那麼的安靜,和上次一樣,甚至連蟲子叫喚的聲音!而無論是蕭勁亭的腳步還是夕俏佳香噴噴地玉步,都彷彿一陣風一般,踏在青石板上也沒有發出一點聲息。   儘管腳下沒有一點聲息,但是在踏進樹林的時候,夕俏佳的玉步變得更加輕盈起來,瑤鼻和小嘴也輕輕地屏住了呼吸,小嘴湊到蕭勁亭耳朵邊上細聲道:「蕭兄待會兒不可激動,也不可生氣!只要發出一點點聲息,便會被他們發現!他們可是厲害得不得了的人物啊!」   蕭勁亭心中不由驚訝起來。這個夕俏佳的武功絕高,就連夢君奴也不見得打得贏她,這個世上能夠打得過她的甚至連一隻手也數得過來,沒有想到林中的人物竟然讓她也這麼小心謹慎起來。那麼裡面人物的厲害便可想而知了。   夕俏佳玉手還是緊緊握著蕭勁亭的手掌。玉足輕輕一點便飄上一顆大樹。玉足下面沒有發出一點聲息,飄上樹杈後,這個美麗絕倫的仙子更是毫無顧忌地將軟綿綿香噴噴地嬌軀挨進蕭勁亭的懷中,忽然轉過美得令人屏息的小臉,美目緊緊望著蕭勁亭。不言不語。   在夜色中,夕俏佳那玉臉便彷彿雪玉雕琢而成的一般,美麗的額沒有一絲瑕疵!寶石眸子、巧秀瑤鼻、櫻桃小嘴,就是修煉千年地深道行老僧見了也會心懷搖曳。更加何況這麼一個美人兒地眸子正緊緊地盯著你的眼睛,小嘴緩緩對你噴出醉人的香氣。   雖然蕭勁亭心中對夕俏佳的行為大是不喜,但是見到這般香艷的風景,整個心神還是搖搖蕩蕩起來!望著美人小巧柔軟地小嘴,心中便湧起一股想要吻上的衝動!懷中柔軟的嬌軀香滑嫩膩。讓人瘋狂地想要將她抱在懷中細細恣憐。   「夕姑娘要是再這樣看著我,我可不敢保證等下我不會輕薄你,強要你啊!現在我的呼吸已經急促得很了!」蕭勁亭用盡心力,稍稍離開那具讓人瘋狂的柔軟嬌軀。   夕俏佳美目忽然閃過一道笑意,細聲道:「沒有想到常人竟是那麼容易情動的,甚至連蕭兄這等任務也這麼把持不住!」   蕭勁亭心中一陣不岔,手掌猛地抓上美人兒柔軟的肥美香臀,狠狠地扭上一計,傳音道:「你要是這般模樣,天下間不將你按在地上強暴的男人沒有幾個,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夕俏佳柔軟地香臀被襲,嬌軀頓時微微一陣顫抖,接著朝蕭勁亭冷下俏臉道:「蕭兄趕緊放開,要是搞出聲響來,等下被人發現了,我們兩人可都走不了了!」   沒有等到夕俏佳吩咐,蕭勁亭連忙放手!不拘的他剛才為了報復夕俏佳這個丫頭,柔軟嬌嫩肥香的美肉剛剛入手,那滑膩消魂的感覺讓他正顆心彷彿要從口中跳出來一般,心中暗道:「這是一個比奴兒更加魔女的魔女,這是一個碰也碰不得的魔女!天下間我不敢動的美人,她是第一個了!」   見到蕭勁亭如臨大敵地離開自己遠遠的,夕俏佳冰冷的小臉忽然浮上一道笑意,朝蕭勁亭笑道:「我現在覺得俏佳是一個讓人碰也不敢碰的妖怪了!」接著面色一正朝蕭勁亭道:「蕭兄不要多想,我剛才只是有些後悔帶蕭兄過來了!心裡一軟,我忽然覺得我不該帶蕭兄過來的!」   「反正和你呆在一起肯定沒有好事!」蕭勁亭頓時皺起眉頭,苦笑著朝夕俏佳傳音道:「既然已經來了,就呆著自己看看吧!再說有些事情我心裡自然清楚,看在眼中的東西,很多時候也是假的,作不得真的!」 第十四卷 第四章 放蕩的絳玉     夕俏佳美目朝蕭徑亭望來驚訝的一目後,輕輕說道:「蕭兄心裡面的東西,俏佳忽然覺得看不透哩!」接著玉手拉著蕭徑亭,玉足輕輕一點便飄向了幾丈外的一顆樹上,就這樣夕俏佳小心翼翼的帶著蕭徑亭飛過不知道多少棵樹後,夕俏佳忽然再一顆茂密的大樹上停了下來,接著美目望著前方的位置,朝蕭徑亭傳音道:「蕭兄,你看!」   其實蕭徑亭再剛剛飛躍的過程中就已經聽見了這裡的響動,順著夕俏佳雪白的玉手,蕭徑亭朝前面望去,看見了一個美麗絕倫的背影,而這個背影正是他無比熟悉的夢君奴。   此時和夢君奴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光看背影就可以迷倒萬千少女的男子,一站再那裡就彷彿讓人覺得整個天下都被他踩在腳下的男子。   但是蕭徑亭目中卻是一點驚訝的神色也沒有,夕俏佳美目頻頻朝蕭徑亭望來,見到蕭徑亭面上表情沒有表示出一點的憤怒而感到不解。   蕭徑亭微微一笑,就在夕俏佳剛帶來的時候,蕭徑亭就差不多已經知道了是因為夢君奴的事情了。   「師妹,其實在劉銘德被趕出蓬萊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了,但是那邊又脫不開身子!」青年男子目光緊緊盯著美麗絕倫的夢君奴,輕輕一歎息道:「沒有想到就那麼晚來幾天,整個渤海劍派就已經完全落在了師妹的手中了!」   此時的夢君奴就彷彿一個充滿魔力的精靈一般,側著玉臉朝那男子嗤笑說道:「難道師兄就真的沒有想到嗎?!師兄這等精通天地經緯的人怎麼會看不出我的這點小把戲啊!」   那青年男子憐惜一笑,目光溫柔的朝夢君奴望上一眼道:「這樣也好,我本來就不想和師妹爭這個魔門宗主的,但是我上面有各位爹爹和各位師叔伯,所以不得不用力去爭取!其實只要魔門統一了,無論是哪宗的人做上這個宗主都無所謂啊!」接著那男子輕輕一笑道:「況且,我心底下想的其實是讓師妹做上這個宗主!你知道我的志向不全在統一魔門上的!」   夢君奴美目輕輕一轉,笑道:「那師兄現在就回去說,左宗已經歸順了右宗,歸順了我夢君奴了!現在我夢君奴已經是整個魔門的宗主了!」   那男子哈哈一笑,接著側過俊美無匹的面孔朝夢君奴笑道:「如同我是左宗宗主,我肯定一刻也等不及,現在就宣佈整個魔門都在君奴小結的麾下了!但是偏偏我只是少主啊!」接著男子目中閃過一道笑意,道:「不然這樣如何?請君奴小姐暫時收下我這個小兵,大部隊等到日後再來歸降!」   夢君奴狡猾一笑,接著目中閃過一道古怪的神色,朝那男子笑著問道:「我那樣對待你的女人,甚至將她的身子給了別人,你都不生氣嗎?」   「你是說秀情師姐嗎?!」那男子淡淡一笑。接著輕輕歎息一口道:「或許她的心很早就已經在蕭徑亭身上了!她,好像是長得非常美麗的吧!我已經十幾年沒有見過她了!」   「蕭徑亭這樣搶了你的女人,難道你不生氣嗎?!」夢君奴美努忽然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朝那個男子笑著問道。   「哈哈!」那男子一聲大笑,那神色和笑聲中充滿了驕傲和自信,接著目光緊緊盯在夢君奴美麗絕倫的嬌唇上。笑道:「那只是我沒有和他爭而已嘛!」接著面上浮上一道笑意,道:「而且我要的女人,那是要成為天下間最美麗、最優秀的女人!會變心的女人,本來就已經庸俗了!」   夢君奴聞言,美目不置可否的眨眨,小嘴依舊掛著迷人的笑容,使得整個森林的氣息都變得可愛起來。   那男子接著面色一正,英俊無比的面孔頓時也變得冷峻下來,朝夢君奴責怪道:「倒是你師妹啊,魔門統一的大業雖然重要!但是也犯不著要用你的笑臉去迎合他,你知道你這張臉是天下最美麗的臉,只有你心愛的人才能讓她綻開最動人的笑容,憑他的價值怎麼抵得了你那麼美麗的笑臉,他可受之不起!利用一個人也要有限度,難道你就那麼想著要超過我,要戰勝我!因此而不擇手段嗎?!」   夢君奴也不生氣,只是瞇起美目朝那男子笑道:「難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蕭徑亭嗎?!」   「就是他,沒有了他,渤海劍派照樣可以落在我們的手中啊!要不是因為他去金陵找武莫辰,現在秀歧王子的兵器已經源源不斷運到中原了!」那個男子責怪的神色變得更加濃了,接著輕輕一歎道:「你這個丫頭真是爭強好勝,就是為了讓我低頭!竟然毀了秀情,傷了師弟!還差點讓渤海劍派落入了武莫辰的手中!好,我現在向你低頭,在蓬萊城裡我全聽師妹的話,我的人包括我自己任憑師妹發號施令!只要你不耽誤了大事就好!」   「好啊!」夢君奴輕輕笑道,接著美目閃過一道凌厲,道:「那我現在就開始發號施令了!」   那個男子目中忽然閃過一道異芒,朝夢君奴道:「那此事了後,你準備怎樣對待蕭徑亭呢?是殺了他,還是放過他!」   夢君奴美目閃過一道美麗的笑意,道:「這不能告訴你,到那個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等蕭徑亭到了蓬萊城中的時候,東邊的天色已經開始濛濛有些曉意了。所以蕭徑亭索性放慢了腳步在道上走了一圈,等到天亮之後方才回到樓府。   「蕭少爺,您怎麼這麼早回來!小姐和少爺剛剛才進去!」蕭徑亭剛剛走回樓府大門的時候,看門的老人便招呼上來。   「絳玉?!她那麼早出去做什麼?而且還是和樓竹廷一起去的?!」蕭徑亭心中微微一陣不解,接著朝看門的老人微微一笑,踏著青石道路直接朝裡面走去。   雖然整整一夜都沒有睡覺,但是蕭徑亭卻是沒有一點點睏意,反而還是精神熠熠的,雙眼比起平常時候好像都要透亮。但是給人感覺彷彿是透支了所有的精力一般。   拐過一個花園,再繞過一個水池就到了自己的院子了,蕭徑亭正在考慮著要不要回去睡上一覺的時候,忽然聽到那邊有人招呼道:「劍月兄,你好早啊!」   蕭徑亭抬頭一看,竟然是白衣淫賊。此時的他面色還是慘白,走路雖然輕鬆平穩,但是絕對沒有了平常的輕盈有力了。而白衣淫賊的面前站著一個修長浮凸的少女,印入蕭徑亭眼簾的背影曼妙無比,正是樓絳玉。   「這個白衣淫賊怎麼這個時候出來了,這又是一個什麼信息呢?」蕭徑亭心中暗道,因為自從那天被任劍絮教訓以後,白衣淫賊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了。   「劍月,你回來的剛好,我剛剛要過去找你!」樓絳玉聽道了白衣淫賊的叫喚後,頓時轉過嬌軀。見到蕭徑亭美目飄上一道微微的訝色,接著小跑幾步走到蕭徑亭的面前,低聲說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出去了,到哪裡去了!」接著軟綿綿的小手抓上蕭徑亭的手掌,朝白衣淫賊道:「任大哥記得早些回來啊,最好給我帶些好玩的事物啊!」然後便拉著蕭徑亭朝她的園子走去。   蕭徑亭朝樓絳玉輕輕一笑,接著便朝白衣淫賊問道:「任兄這是準備出去嗎?!」   白衣淫賊面上的肌肉微微一顫,胸口一陣艱難的起伏,然後勉強的朝蕭徑亭綻開一道笑容,道:「是啊,我正準備出去!」   「玉兒,你昨天晚上和你哥哥去哪裡了?怎麼今天早上那麼早就已經回來了!」蕭徑亭走進自己的房間後,便直接在床底下蹲下朝後面的樓絳玉問道。   「亭哥,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是舒兒口中說的跪床底嗎?!」見到蕭徑亭蹲在了床底下面,樓絳玉美目不由閃過一道不解,款款走到蕭徑亭的身邊也跟著蹲下說道。   「舒兒跟你說這些做什麼,難道這個小丫頭已經有了男人,也讓她的男人跪過床板不成!」蕭徑亭雙手在床下的木板飛快動作著,目光朝邊上的美人兒狠狠瞪上一眼,道:「你平常對其他任那麼凶,怎麼對那個臭丫頭寵的沒邊了!」   「胡說?!舒兒才沒有男人呢,那個小丫頭的心早在某個風流郎君身上了!」樓絳玉的玉手輕輕在蕭徑亭後背拍上一計,接著美目閃過一道笑意,道:「以前哥哥你待我不好的時候,舒兒那個丫頭就說等到哪天你待我好了,肯定要讓你跪床邊,那樣你就會乖了!」接著小嘴閃過一道不忿,玉手輕輕在蕭徑亭的手臂上扭了一計,嗔聲道:「沒有想到,變乖的卻是人家!」   「你乖得很嗎?!」蕭徑亭雙手在木板上輕輕一按,接著在一個梭子上輕輕一扭。整個攔住床底的木板頓時自動掀開。   「咦?亭哥你在裡面藏著什麼東西,難道是一個大美人嗎?!」樓絳玉這才感到無比的驚訝,雙手按在蕭徑亭的膝蓋上,伸出小腦袋往裡面湊,想要看個清楚。   樓絳玉的酥胸實在過於豪碩驚聳了,儘管胸口離蕭徑亭的身子還有一點距離,但是胸前滑膩渾圓的雙丸卻是緊緊壓在了蕭徑亭的大腿上,溫軟滑膩!而且樓絳玉走進蕭徑亭所住的小閣後,又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這樣俯著嬌軀,使得兩瓣肥滾的香臀高高撅起,襯托著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看來實在是有些壓迫性,姓甘消魂的讓人噴血。   蕭徑亭艱難的將目光從樓絳玉傲人的曲線收回,抵抗著美人兒驚聳彈跳的香乳帶來的消魂感覺。伸出雙手將裡面的柔軟嬌軀抱出來,朝樓絳玉笑道:「你猜對了,裡面真的是個大美人兒!」接著目光朝樓丫頭的絕美玉臀望上一眼道:「玉兒,你以後千萬不要再做出這種姿勢,會讓男人瘋得吐血一地!」   「哼!」樓絳玉見到蕭徑亭從床底下抱出來的還真是一個大美女,不由嬌哼一聲,接著聽道蕭徑亭的調侃後,頓時伸出玉手朝蕭徑亭懷中美人兒的大屁股上狠狠打上一掌,道:「這個女人的屁股也大得很啊,你將她藏在這裡面多久了?!」   「剛剛幾個時辰!」蕭徑亭隨口應道,接著發現曼兒現在竟然是閉著美目,嬌軀也軟綿綿的,呼吸也比較微弱,竟然是昏迷過去了!   「就算是點了穴道也不應該會昏迷的啊?!」蕭徑亭心中驚駭暗道,接著微微永壽指按上美人兒瑤鼻下的人中,但是曼兒卻是仍舊沒有醒過來。蕭徑亭不由把上她的脈搏,片刻後頓時眉頭一皺!驚道:「她竟然中毒了!」接著沒有又微微一鬆,暗道:「還好只是普通的迷藥,並不是什麼會傷性命的劇毒!」   「她們施毒的對象肯定是我,只是我不在,倒是使得裡面的曼兒中毒了!」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發現邊上的樓美人兒已經離開了,抱起曼兒正要放在床上,卻是發現樓丫頭正躺在床上。而且玉臉朝著裡面,將絕美誘人的背臀曲線露在了外面。豐隆飽滿的香臀更是微微拱起。   「天哪!還是少女,但是卻有如此惹火的身材!絳玉這個丫頭絕對是天下第一了!」蕭徑亭無奈下,便將曼兒放在了前面的大木榻上,便要想辦法解開她身上的迷藥,但是微微一陣思慮後還是朝樓絳玉這邊走來。   「看這個丫頭的架勢肯定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和我說的,只是想要膩著我!但是現在情況緊急不是嬌膩的時候啊!」蕭徑亭心中微微一苦,接著坐到床沿上朝樓絳玉笑道:「玉兒,你不過來看看這個女人是誰嗎?!」   「不看,看了更加生氣!」從樓絳玉的說話的口氣中,蕭徑亭發現這個丫頭並沒有在生氣。接著雙手抓上美人兒的香肩,將玉人扶起,道:「玉兒,我有正事要和你說!」接著目光望向美人玉足上的明珠繡鞋,道:「你這丫頭,這是我要睡覺的床鋪,你竟然連鞋子都不脫就躺上來了!」   樓絳玉雖然坐起了身子,但是卻是半仰著嬌軀,兩隻玉臂支在床上,使得胸前的插雲雙峰更加堅聳傲人!聽到蕭徑亭的輕責後,不由嘟起小嘴,輕輕抬起一隻玉足朝蕭徑亭說道:「你幫我將它們脫下來!」   蕭徑亭握著美人兒的腳裸,輕輕脫下繡鞋,美人玉足入手滑膩動人,柔弱無骨一般,蕭徑亭心動下想要再摸幾下,不料樓絳玉卻是玉臉一紅,嬌軀微微一顫便飛快縮了回去,朝蕭徑亭諾諾說道:「癢……癢的很!」   「玉兒,你昨天晚上和你哥哥去了哪裡了?」蕭徑亭面色一正問道,接著便抓起美人兒的另外一隻玉足,脫下了美麗的小繡鞋兒。   「不告訴你!」樓絳玉頓時撅起小嘴,美目閃過一道驕傲和嬌寵,甚至隱隱有種期待蕭徑亭懲罰的神色!接著更是挑釁道:「你不要妄想我大哥會告訴你,我讓他不要說,他死也不敢說的!」   蕭徑亭微微一笑,接著一手猛地抓住美人兒晶瑩小巧的玉足,另外一手再腳底下輕輕一撩。   「啊!」樓絳玉一聲驚呼後,美麗的嬌軀竟然從床上彈起,然後玉腿拚命用力想要縮回去。   「你現在說還是不說!」蕭徑亭將美人兒的玉足高高舉起,另外一手方才距離腳底不足一寸的地方,笑道:「待會兒我會不停的撓,你說還是不說啊?!」   「不說,就是癢死了我也不會說的!」樓絳玉嬌喘吁吁的朝蕭徑亭嘟起小嘴,厲害說道,只是美目種的媚波變得更加嫵媚起來,玉齒輕輕咬住下唇,美目朝直直望再蕭徑亭的面上。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讓這個丫頭隱隱那麼自豪,而且有種向我討好的感覺!」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五隻手指如同彈琴一般朝美人兒潔白如玉的腳底彈去。   「啊,咯咯……!」樓絳玉整個嬌軀頓時不停的蹦起,小嘴驚呼不已。兩隻玉手撲騰的想要朝蕭徑亭身上撲來,但整個嬌軀卻是酥軟的一點力道也沒有。   「好哥哥……親親哥哥!心肝郎君啊,玉兒夠了,玉兒真的夠了!你饒了你的乖玉兒吧!你再弄人家,人家都快要哭了!」掙扎道後面,樓絳玉再也沒有一絲力氣,驚呼的聲音也待了意緒蝕骨的呻吟,還有一點點泣聲。   蕭徑亭聽後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是還是將美人兒的玉足握在手中。見到此時的樓絳玉已經是媚眼如絲,兩隻玉臂再也支撐不住,上半身嬌軀慵懶的躺再床上,驚聳的酥胸不住起伏著。美麗的臉蛋泛著惹人遐思的紅暈,更是顯得美麗不可方物。美目雖然流出了一許淚水。但是美眸的本身也媚的彷彿要流出水兒來。   「哥哥,那些事情人家還是不告訴你的!」平下嬌喘後,樓美人兒狠狠朝蕭徑亭嗔來一眼,接著驕傲的撅起小嘴說道,接著玉臉一紅,細聲道:「剛才哥哥弄的人家好舒服!你手指輕輕撩過人家的腳底,人家的心裡彷彿被一個羽毛兒輕輕一撥,接著整個身子都又酥又軟了!」   「那以後你嫁過來的時候,我就不和你做那床事兒,我光撓你腳底就夠了!」蕭徑亭對美人兒雪白噴香的玉足輕輕吻上一口。接著放在懷中,目光一正道:「好了玉兒,現在我和你說正事,昨天晚上我……,玉兒,說正事!」原來美人兒的另外一隻玉足卻是放在自己的胯間,柔軟溫潤的玉足更加輕輕撫弄著。   「不嘛!」樓絳玉美目浮上一道羞意,膩聲說道!接著玉足撫慰蕭徑亭胯間的動作更加飛快用力起來。讓蕭徑亭腹下一熱,胯間頓時猙獰兇猛而起,惹得美人兒輕輕一聲嬌呼,然後無力的支撐起身子,另外一隻玉足掙脫蕭徑亭的懷抱,輕輕撫上蕭徑亭的面頰。   「玉兒,你心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蕭徑亭見到美人兒擺出一副非要勾引你的樣子,心中一動。聲音不由變得更加溫柔起來,接著雙手抓住美人兒的玉足。見到美人兒咬著小嘴輕輕搖頭,不顧蕭徑亭的話,伸直兩隻玉足勾上蕭徑亭的腰間,然後兩隻玉手用力一撐,頓時將肥美圓滾的香臀坐再蕭徑亭的腿上。   「我昨天晚上已經將你的蘇瑞施師兄抓起來了,而且已經說通他向著我們了!」蕭徑亭任由美人兒的玩耍著,自己說著正事,接著眉頭一皺朝樓丫頭道:「今天方劍夕和任斷滄就要來了,你就讓樓竹廷去接待他們!你就住在你自己的房間裡面不要出來知道嗎?還有就是多派一些人守在你的院子外面……,現在的渤海劍派命懸於一線之間,一觸即發,十分危險!寶貝啊,你聽見我說話沒有?!」   「咳!你眼眶紅紅的,昨天晚上肯定沒有乖乖睡覺,我現在有事出去,你乖乖躺在這裡睡覺啊!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蕭徑亭說完了自己的正事後,便要起身朝外面走去。   「嗯!不要走!」樓絳玉頓時坐起嬌軀,接著身子一軟便滾入蕭徑亭的懷中,兩瓣柔軟的香臀兒更是擠在蕭徑亭的大腿上,兩隻柔軟的玉臂緊緊抱住蕭徑亭的腰際柔聲說道:「好哥哥,你配著我說說話兒?!」樓絳玉美目仰起望向蕭徑亭溫柔問道:「你知道人家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嗎?!」   「不知道!」蕭徑亭心中泛起一陣溫柔,雙手輕輕的撫摸著美人兒的粉背。   「第一次見到哥哥的時候,就是在玉溜山你偷看人家洗澡的時候!」樓絳玉此時面上的嫵媚氣息盡去,換上儘是蝕骨的溫柔,接著一隻玉手輕輕伸進蕭徑亭的胸膛撫摸著蕭徑亭胸膛的肌膚,美目癡迷細聲說道:「你給人家畫的畫兒真美啊,就和你帶人家去的那個仙境一樣的美!可惜那個地方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了!」   「那個時候,哥哥你就彷彿一陣風一般!那樣的瀟灑,那樣的不拘,彷彿整個天下的事情你都不方再心上一般,彷彿什麼事情也攔不住你一般!那個時候人家就被你迷住了,那天回去做夢也就夢到了哥哥!」樓絳玉美麗的臉蛋頓時陷入回憶中,接著美目一淒,道:「但是後來,後來哥哥的眉頭越皺越緊,笑容也不那樣瀟灑輕鬆了!眉宇間的痛苦和壓抑也越來越深,哥哥身上的擔子和心裡的痛苦也越來越深,百般的痛苦糾結在一起後!哥哥簡直讓人心疼得彷彿要用盡所有的力氣,所有的溫柔去撫平你眉宇中的暗紋!」   「或許那時候讓哥哥難過的,還有玉兒的不懂事!」樓絳玉輕輕一笑,道:「但是玉兒現在懂事了,就算想盡所有的法子,犧牲所有的東西,也不想見到哥哥有一點的不快活!」   蕭徑亭心中一動,目光緊緊望著樓絳玉,面上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正要問出心中的問題。   「咯咯!」樓美人兒忽然一聲輕笑,接著朝美目閃過一絲嫵媚,美麗絕倫的臉蛋上滲透出一股迷人的紅暈。嘴角的笑意頓時撫上一絲蕩意。膩聲道:「好哥哥啊,你看過玉兒的身子,那你摸過玉兒的身子嗎?!」   沒有等到蕭徑亭說話,樓美人兒拉著蕭徑亭的手掌摸上自己的玉乳,輕輕問道:「玉兒的身子,哥哥喜不喜歡!我聽秀情說個俄國喜歡大乳的女子,而且哥哥更加喜歡大屁股的女孩,人家的屁股就大得很哩!」說罷美人兒輕輕分開來兩隻豐滿渾圓的大腿,拉著蕭徑亭另外一隻手摸向自己的下身,輕輕一陣呻吟後,將兩隻玉腿用力夾緊,然後輕輕扭動著蠻腰滾動著顫巍巍的香臀,讓蕭徑亭感受它們的圓滾肥嫩。   「人有時候真是非常奇怪的啊!」樓絳玉美麗絕倫的玉臉上沒有一絲淫蕩,只是充滿了溫柔,美目望著蕭徑亭喃喃自語道:「在以前,我曾經覺得所有的男人都是卑拙的!而我的身子、我的臉又長得這麼美!所以我的身子只能我一個人能看,一個人能碰!要是有男人碰了我的手指頭一下,我懷疑我都會噁心幾天的!」   見到蕭徑亭充滿疑惑的目光,樓絳玉咯咯一聲嬌笑後,接著緩緩吐出嬌嫩的小香舌,那小香舌又軟又甜,美人兒玉手熟練的摸索到蕭徑亭面具的幾個邊角,輕輕的揭落下來,然後柔軟香甜的舌頭輕輕舔上蕭徑亭俊美無匹的面頰,最後將小舌頭伸進蕭徑亭的嘴巴,甜甜的吮吸著他口中的津水,就彷彿花蜜一般。長長的一計深吻後,美人兒小嘴輕輕噬咬著蕭徑亭的耳朵,柔聲道:「可是當愛上一個人後,卻是想著時時刻刻都膩著他!無論是自己的乳房兒還是屁股兒,長得再美也不是自己的了,只是拚命想著用她們的美麗來勾引哥哥,來討好哥哥!」   沒有等到蕭徑亭去想玉人這些話背後的一絲,樓美人兒忽然一咬玉齒,柔軟的小手竟然探到蕭徑亭的胯間,將小臉俯下,伸出小香舌,嬌喘吁吁道:「好哥哥,它好凶哩!人家想親親它……」   「從今天開始,小姐院子外面要用最心腹的衛士守在那裡!」外面的青石道上,蕭徑亭一臉嚴肅的吩咐著邊上的李月青,道:「還有在小姐花園的四周裝上十具以上的機關連環弩,所有的閒雜人都不可以接近小姐的院子!」   李月青在邊上一一記著,蕭徑亭皺起眉頭問道:「樓竹廷呢,怎麼這幾天都沒有見到他?!」   李月青張開小嘴待要回答,蕭徑亭忽然揮揮手道:「算了,他肯定去忙了!」接著繼續吩咐道:「凡是白衣淫賊他們招進來的弟子全部打亂以後分到外面的碼頭店舖去!不能留下一個在府上,就算是蘇臨礁的人也想辦法調走,反正最後大部分的人都要是自己的心腹武士!最近這段日子中樓府的守衛要達到往常的三倍,而且只要發生異常,就算是渤海劍派自己的弟子,命令下來後也照樣格殺勿論!」   邊上的李月青頓時皺起柳眉道:「前面幾條都可以做到,但是想要調走蘇臨礁的心腹弟子困難的很,因為雖然宗主有令,外姓弟子下面的眾弟子除了嫡傳弟子外,不可留在樓府。但是自從宗主不怎麼管事後,蘇臨礁已經派來大量的外姓弟子駐守樓府。想要遣走她們只怕不怎麼可能!」   蕭徑亭頓時目光一閃,便要說話,忽然覺得長長的青石道上傳來一陣氣勢驚駭的腳步聲!抬起頭朝前面望去,頓時見到幾十匹駿馬朝自己飛奔而上,上面騎著都是面貌英武衣甲鮮明的武士,為首幾個都是千衛以上的將階。   轉眼間,數十騎已經飛快馳到蕭徑亭面前,為首一人飛快下馬走到蕭徑亭面前躬身拜下,正事那個年輕有為的千衛將軍。   「奉李莫遙將軍命,末將特帶一千飛雲衛來貴俯聽憑蕭公子調遣!」那個年輕的將軍面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幸喜。朝蕭徑亭爽聲說道。   蕭徑亭心中頓時一喜,接著看清楚這個年輕的將軍已經不是千衛將階,而是升到了從四品萬騎將軍了!不由笑顏和色的拉過他熱情招呼,接著也順便分配了駐守的任務。   「蕭兄,蕭兄!」就在蕭徑亭腳步飛快朝外面走去,要去辦理重要事情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那叫喚聲音也充滿了熱情,蕭徑亭不由停下腳步。   連易成從後面趕了上來,面色紅潤興奮,絲毫不見了昨天傍晚回來時候的壓抑和難過。蕭徑亭不知道昨天夢君奴和連易成說了什麼,但是今天瞧他這樣的架勢,恐怕心結是已經解開了。   「連兄想通了嗎?恭喜啊!」見到眉宇間充滿了自信的連易成,蕭徑亭不由笑著招呼道。   連易成訕訕一笑,接著說道:「我昨天晚上整整想了一夜,後來我發現盈盈那樣也是為了我好!沒有她的指點,我還是一個沒有出息的紈褲子弟,更加別說能夠做上家主繼承人了!既然她是為了我好,又比我聰明,為何我索性不聽她的呢?!」   蕭徑亭眉頭不禁一皺,接著笑問道:「難道連兄很想做這個家主嗎?!」   連易成頓時面容一愕,接著朝蕭徑亭輕輕一笑,歎息一口道:「不,我一點也不想做這個家主啊!只是盈盈她希望我有出息,而我心裡也憋著一股氣,憑什麼那些人都那樣的瞧不起我,其實我本身是不想做這個家主的,我更加寧願……」   見到蕭徑亭微微一笑,連易成望向蕭徑亭的目光頓時變得真摯起來,訕訕笑道:「我是一個迷茫的人,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從福建道金陵的時候,我看到任伐逸兄那麼的穩重勃發,我就想著做出息的世家子弟!但是後來見到蕭兄這樣的瀟灑不拘,便將蕭兄當作了自己的偶像了!眾人中唯有蕭兄待我真誠,所以我到現在還是想著如同蕭兄一樣逍遙江湖!」   「我可一點都不逍遙啊!」蕭徑亭不由笑道,接著目光閃過一道異色,朝連易成笑問到:「但是盈盈想著你和令尊一樣,成為一代宗主,所以連兄便捨去逍遙江湖的理想咯!看來朋友終究是比不上……」   連易成頓時窘得滿臉漲紅,接著目光認真的朝蕭徑亭望來急切說道:「蕭兄,雖然我愛極了盈盈!但是有朝一日要是蕭兄有事,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不會辜負了你對我的看重,不會褻瀆我們倆的朋友之情的!」   蕭徑亭心中不由微微一陣抽搐,接著輕輕一笑到:「我們不說這些了,你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是你爹來了!」連易成這才記起自己來的目的,拍拍腦袋說道。   「連我都不知道我爹爹是誰呢?是蕭石來了吧!」蕭徑亭呵呵笑道。   連易成訕訕一笑道:「對,是蕭石老前輩來了,他是跟著任斷滄伯父一起來的!」   蕭徑亭神情頓時一動,皺起眉頭道:「難道是任斷滄提出要見我的嗎?方劍夕可來了沒有?」   「不是,是蕭石老前輩讓你去見客人的!」連易成連忙回答道,接著朝蕭徑亭投來一道曖昧的笑容道:「這次和任斷滄伯父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孩,這個女孩蕭兄熟悉得不得了!」   見到連易成神秘兮兮的模樣,蕭徑亭狠狠瞪去一眼,道:「那個姑娘就是辛憶,對不對?而且邊上還跟著李簫沁和任伐逸對不對?!」   連易成面上微微一陣驚訝道:「蕭兄怎麼知道的?你怎麼不猜是任夜曉小姐呢?!」接著見到蕭徑亭眉頭微微一皺,不由笑道:「我看得出來辛憶姑娘是孤身過來的,不是和任伐逸或者是李簫沁同來的!」見到蕭徑亭目光好奇,連易成微微得意笑道:「我知道蕭兄肯定會關注這一點,所以特地觀察了辛憶姑娘的行裝,發現她身邊還有一匹白馬!而且面色微微有些憔悴,肯定是從陸路感到蓬萊的。而李簫沁和任伐逸他們都是走海路來的!」   蕭徑亭微微一訝,接著朝連易成笑道:「連兄啊,你其實聰明的很!」   雖然無比的彆扭,但是蕭徑亭還是走到蕭石面前拜下,叫了聲父親。儘管蕭徑亭這個兒子裝得不是非常的像,但是蕭石這個父親卻是像得很了。瞧向蕭徑亭的目光就是父親瞧向兒子的目光。充滿了慈愛和教誨!充滿了對兒子的驕傲,又是表現的微微有些虛偽的謙虛。   「這位便是蕭賢侄嗎?!」任斷滄呵呵笑著朝蕭徑亭細細看來,看那神色彷彿一點也不懷疑蕭劍月就是蕭徑亭一般,神情言語間沒有一絲的虛假。這倒是讓蕭徑亭心中懷疑起來。這個任斷滄到底是不是已經認出了自己。   蕭徑亭招呼完任斷滄後,便朝室中四處一顧,只看見了坐在辛憶邊上的李簫沁,並沒有看見蜀山劍派的李鶴梅。蕭徑亭目中微微一陣驚訝,接著恍然悟道:「李鶴梅算來鶴李莫遙室同僚,而且李松濤也在那邊養傷,想必他是去李莫遙那邊商量事情了!」   「劍月兄,你好啊!」蕭石拉著蕭徑亭四處介紹滿室的客人,蕭徑亭發現幾乎大半個江南武林的重要人物都來了!當介紹到任伐逸的時候,這個江南武盟的少主畢竟大方得體,站起挺拔的身子朝蕭徑亭微笑著招呼道,英俊面上的笑容也顯得無比的迷人。   蕭徑亭回禮後,任伐逸便轉過目光朝邊上的辛憶柔聲道:「辛憶師妹,這位便是樓府的蕭劍月蕭師兄,你起來見見!」   辛憶聞之,美目淡淡朝蕭徑亭面上望來一眼道:「劍花宮辛憶見過蕭師兄!」   蕭徑亭望著辛憶顯得憔悴的美麗小臉蛋兒,發現曾幾何時,這個小姑娘美目中的美好和單純已經被一層淡淡的憂愁和憂鬱所籠罩了,心中一柔,蕭徑亭笑著問道:「辛憶師妹好,你師傅呢?師妹可知道她去了哪裡了,怎麼沒有一道來蓬萊啊!」   辛憶聽到蕭徑亭的問話後,靜靜的說了聲我不知道,便坐回位置中。   「媽的,楚皺言這個王八蛋怎麼也來了?還有公牧潘、顏公度……」蕭石不耐其煩的介紹著室中的每一個人物,這讓蕭徑亭聽得越來越是心驚!而蕭石介紹得極是詳細也是另有深意,這裡面的人物大都是一派掌門,而且除了李鶴梅以外,其他全部多時任斷滄的一系高手,更加直接說是方劍夕一系的高手!   「這些都隨時可能成為敵人的啊,而李鶴梅這人城府極深,哪有那麼容易為我所用啊!」介紹到後面的時候,蕭徑亭的嘴角幾乎露出一絲苦笑了,接著見到了一派宗師模樣的關歧軒還有關索寒二人,蕭徑亭心中更是驚呼,暗道:「太誇張了吧!關歧軒當初在上兵世家的那場大戰中,雖然隱瞞了武功也隱瞞了面貌,但是知道是她關歧軒的人肯定有,他竟然這樣明目張膽的和任斷滄一起來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終於介紹完了所有的客人後,蕭徑亭和蕭石兩人方才坐回到主位中和眾人開始寒暄起來。而此時眾人談論的主題絲毫不涉及到渤海劍派,談論的中心竟然是前段日子在金陵被人不屑鄙視的連易成。在幾個月之前還是讓所有人嗤笑不已、毫不理會的連易成!現在在眾人口中卻是稱讚不已,就聯楚皺言那樣毒蛇一般的嘴巴也是滿口抹蜜一般。連易成畢竟沒有什麼城府,雖然在父親的指導下大方得體,但是面上那絲興奮的潮紅還是忍不住滲透出來,眉宇間的得意也隱隱顯露了出來。   「我這三兒子連易成腦子雖然愚笨,但是為人還算忠厚!待人也還算義氣,所以再三考慮下,我還是將寒家的重擔交給了他!」連邪塵趁機拉著連易成讓他結識江湖上的頂尖人物,面上也不掩飾對兒子的疼愛,最後和連易成回到自己的位置朝眾人笑道:「我這個兒子只能是守成的主兒,所以以後連家還要靠各位兄弟多多成全咯!」言語中的意思再明白沒有了,連易成肯定沒有擴張江湖的野心,所以江湖上的門派也用不著小心提防,更加不用和連家為敵了。   蕭徑亭表面上雖然在聽著眾人說話,但是心中卻是在打著不同的主意。但是這無聊的談話彷彿無窮無盡一般,直讓蕭徑亭心中焦急無比,念這要去做的事情,不由頻頻朝蕭石遞去眼色!   「諸位師叔、師伯安好!樓竹廷過來拜見,沒有想到家父的喪事竟然讓這麼多的前輩過來,真是讓晚輩惶恐不已!」忽然外面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樓竹廷瀟灑的身影走進了大廳。   蕭徑亭發現,當眾人聽到樓竹廷叫出自己名字的時候,面上皆是閃過一絲不屑。看來樓竹廷浪蕩的名聲是傳揚在外的。   等到樓竹廷進來的時候,眾人雖然嘴上客氣,但是神情間卻是大不以為然。也只有任斷滄和連邪塵少數幾個人站起身子,其他人大都是坐在位置上打個哈哈而已。比起剛才的連易成,樓竹廷的待遇可是也寒磣上許多了,而且他還是這裡的主人。   樓竹廷也不以為然,走到蕭徑亭的身邊坐了下來,朝眾人抱拳行禮,看來確實沒有什麼禮數。   「什麼,她們都是以樓臨溪的喪事為借口來蓬萊的,樓臨溪死的消息什麼時候被公佈出去的!」片刻之後,蕭徑亭方才驚駭的晃過來,這麼多的事情簡直讓他的腦子差不多都接近短路了。   「樓竹廷這個真主人來了,我就可以走了!不然真要來不及了!」蕭徑亭心中變得更加急切起來,不停的看著外面的天色,彷彿要故意讓人看出他的焦急一般。但是所有的人就彷彿沒有看見一般,就連一邊的樓竹廷也是笑著回答眾人的隱隱帶有譏諷的語言。彷彿一點也沒有注意到蕭徑亭這邊,不過在父親的喪事上,他還是這麼大小不拘,想不給人看作不孝也不可能了。   「任伯伯,任夜曉姐姐來了沒有?」就在蕭徑亭準備起身朝眾人告辭的時候,忽然從外面傳來一聲充滿驕傲的嬌嫩聲音,那迷人的香風吹得眾年輕男子眼中一亮。接著一道絕美曼妙的身影跑了進來,正是美麗絕倫的任劍絮。 第十四卷 第五章 暴風驟雨來臨前     任劍絮也是」落雁譜」中的人物,長相上和任夜曉也不相上下。蕭勁亭以前雖然一直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對她的美麗,說實話並沒有什麼概念。但是在她走進來的瞬間,蕭勁亭還是清晰地感覺到眾人目中大亮,許多青年才俊甚至目光大膽地投在她美麗的臉蛋上。   「劍絮這個丫頭長得真是美得很啊,比起辛憶也是半點不差啊!」蕭勁亭無奈下,不由重新坐了回來。忽然發現其實任劍絮真的長得極美,和辛憶比起來也是各有千秋,一個如同泛著微藍色的火眼,艷麗而又熱情,甚至還充滿了狠辣的意味。而辛憶則彷彿是深秋的山泉,清純而又帶著些許的淒憂!看來尤其惹人憐愛,所以看來倒使得比任劍絮更加美麗了。   「你任姐姐有事情,來不了了啊!」任斷滄站起身子迎接進來的任劍絮,呵呵笑道。面色間就彷彿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親切無比。   「是不是和蕭勁亭那個王八蛋在一起,所以沒有時間和任伯父來蓬萊啊!」任劍絮美目忽然一轉,接著美麗的臉蛋浮上一道唳色,心中對蕭勁亭仇恨頓時兇猛的冒了上來,這段時間她想盡了辦法想要去掉雪臀上的五個指斑,但是那五點深藍色卻是彷彿長在了肉中一般。無論用上什麼藥,都沒有消退一點點。   任劍絮話出口以後,眾人皆是色變。任夜曉感情的事情絕對是任斷滄心裡的一個禁忌,任由是誰都不敢明著提出來,更加別說是公開和蕭勁亭一起說出來。裡面不識任劍絮的人大都靜靜無語,等著任斷滄冷下面孔教訓任劍絮了。   但是任斷滄表現卻是讓眾人大是驚駭!聞言後他只是面色微微一變,但是神情間卻是沒有一點兒不快,接著朝任劍絮呵呵一笑,道:」絮兒不要胡說,你夜兒姐姐是隨著她師傅學劍去了!」接著瞇起眼睛笑道:」倒是你絮兒。我可是聽說你已經有了情郎了,我倒是驚訝得很,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讓絮兒你看上的年輕人!這等俊傑我不可不見啊!」接著便朝連邪塵的方向望去一笑。   聽到任劍絮竟然已經心有所屬,廳中的眾人面色皆是失望!許多年輕少俠面上更是充滿了不岔之色。看樣子彷彿是要去與任劍絮的情郎決鬥一般。   聽到任斷滄當眾說出這等羞人的事情,任劍絮美艷絕倫地小臉頓時紅得彷彿要滴出水兒來!再也不敢提任夜曉和蕭勁亭的事情。沒眸輕輕瞥了一眼坐在廳中的蕭勁亭,頓時唬下臉蛋朝任斷滄說道:」伯父可不要胡說啊,我什麼也沒有!」接著便冷著臉蛋朝蕭勁亭的身邊走來。   「原來她早已經看到我了,只是又在賭氣了!卻不知道什麼事情又惹得她生氣了?難道是秀情的事情被她發現了嗎?!」望著美人兒氣鼓鼓地在身邊坐下,雖然幽香襲人,但是這個丫頭的眼睛卻是一眼也不朝這邊望來。美麗的小臉蛋也是冰冰冷冷。坐在那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聽著別人說話。   蕭勁亭本來也以為任斷滄剛才說起任劍絮情郎的事情只是為了讓任劍絮不敢再說任夜曉和自己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任斷滄目光朝任劍絮望來一眼後,又呵呵一笑道:」伯伯剛剛從你家過來,可是聽說有人的愛著貴重的禮物上門求親了!伯伯雖然不知道男方是誰,但是知道肯定是一個大人物啊。所以伯伯在這裡先給你道喜了!」   蕭勁亭聞之心中頓時一動,暗道:」難道是連易然地老爹上門求親了,不過要真是連易然的話,方召疾肯定是不會答應的!不要說是連易然,就是公孫湛的公子公孫昭凌也未必看得上眼!」   任劍絮也頓時聞之色變。美目浮上害怕地神情!接著美目望向任斷滄道:」伯父你不要瞎說,好了!我不說夜曉姐姐地事情,你也不許說我的事情了!」   任斷滄呵呵一笑,便也不再說了!只是開口說起了渤海劍派的事情,不過說的都是閒話。   「反正說不定明天就和這些人翻臉了,用不著和他們多客氣!」蕭勁亭耳中聽著眾人客套的聊天,目中不由頻頻望向外面地天色!而邊上的任劍絮也一直唬著小臉並沒有什麼具體的事情,而這個丫頭就算生氣了。只要在她小屁股上輕輕拍上一計便什麼氣也消了。蕭勁亭不由朝邊上的樓竹廷使上一道眼色。接著逕自站起,朝任斷滄等人說道:」各位前輩,晚輩尚有要事,要先告辭了,便由家父在這裡作陪!晚上回來一定自罰三杯!」接著不顧眾人的臉色,便朝外面走去。   任劍絮玉臉微微一變,美目望著蕭勁亭的背影浮上一道委屈和害怕。小嘴微微動了動,終於沒有叫出聲來。」劍月,等等我!」剛剛走到樓府中間的青石大道上,樓竹廷便從後面趕了上來,朝蕭勁亭道:」裡面雖然無聊得很,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事情可以做了,那群人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那你還出來做什麼?!」蕭勁亭直接朝府外飛快走去,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朝樓竹廷望去道:」竹廷啊,你老實告訴我!昨天晚上你和玉兒去哪裡了?她回來以後怎麼怪怪地?!」   「不可說,不可說!」樓竹廷趕上來和蕭勁亭並肩而行,道:」我答應過我妹妹千萬不可說出來的,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兄弟你不會讓我壞了自己的許諾吧!」接著神情變得古怪起來,朝蕭勁亭問道:」絳玉到底變得怎麼樣怪怪的?」   叫到樓竹廷滿臉熱切的神情,蕭勁亭不由狠狠瞪上他一眼道:」我要是想知道李月青那個大屁股脫光衣服後的事情,你會告訴我嗎?!」   「會!」樓竹廷斬釘截鐵說道,接著神情閃過一道不岔道:」再說青姨的身子你又不是沒有看過,你這人雖然好色風流了一些,但是兄弟的女人你還是不會多看一眼的,這點我非常放心!」接著神秘兮兮問道:」那我妹妹現在還是不是黃花閨女了?!」   見到樓竹廷賊兮兮的目光後面透著一絲認真,蕭勁亭不由點點頭道:」我還沒有動玉兒!」   樓竹廷不由訕訕一笑,便不再說話!接著面色變得微微有些嚴肅起來,朝蕭勁亭說道:」勁亭,那事情我雖然不能說出來!但是你放心,玉兒那丫頭一心為你,不會帶來禍亂了!」隨後樓竹廷面色一正道:」勁亭,你現在可喜歡,或者說愛上絳玉了嗎?!」   「有,而且肯定比你這個混蛋對李月青要重!」蕭勁亭說完後,便加快了腳步直接朝外面走去。   「蕭兄,這個時候你外面還有什麼事情嗎?要是沒有事情地話,你還不如去陪陪玉兒那個丫頭那?那丫頭現在肯定一刻也不想離開你!」正在蕭勁亭要走出大門的時候,樓竹廷雖然沒有跟上來,但是卻朝蕭勁亭叫了一聲。待見到蕭勁亭轉過身子過來的時候,樓竹廷面上色色一笑道:」想起明天的大事,我的腦子就彷彿要崩斷了一般,為何不躺在玉兒柔軟豐腴身體上放鬆放鬆!最好還能夠做上一些事情……」   「夠了,夠了!」蕭勁亭頓時皺起眉頭朝樓竹廷連連制止,結合嘴巴一抿道:」我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你那麼畜生的哥哥那!」說罷心中忽然一動,便轉過身子朝樓竹廷微微一笑道:」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   「玉兒那個丫頭也不知道醒了沒有?!」蕭勁亭走到自己院子外面的時候,心中忽然湧起一陣器官的念頭,接著自嘲笑笑,但是腳下的步子卻是加快了一些。   剛剛走進小閣地時候,蕭勁亭那無比靈敏的鼻子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那是樓絳玉迷人肉體上特有的處子幽香,雖然不像夢君奴地體香那麼蝕骨動人,但是蕭勁亭聞後心中仍是微微一蕩。   走進房間地第一眼,蕭勁亭便見到了一張美麗絕倫的嬌靨露在被子外面,雪白滑嫩的小臉蛋兒正泛著健康迷人的紅暈!如同刷子一般的仙秀睫毛整齊而又迷人地覆蓋在雪白地眼簾上,精巧秀挺的瑤鼻輕輕地向外護著噴香的氣息,花瓣一般的櫻桃小嘴乖巧地合著,彎巧絕美的唇瓣兒又紅又軟,劃著可愛而又美麗的弧形輕輕地抿出一許嬌嗔,一許撒嬌!   「好一幅美人海棠春睡圖啊?!」   看著樓絳玉這個美麗的丫頭美麗絕倫的臉蛋儘是甜蜜和幸福,沒有了一點兒以前地驕傲和厲害,美麗迷人的嬌軀輕輕地蜷起,如同一隻貓兒一般的乖巧。蕭勁亭心中頓時泛起無盡的溫柔,也泛起無盡的歉意。要不是心中一動走回來,或許以後也從來不會注意到樓絳玉這等迷人景象,以前更是沒有將很多的心思放在這個癡心的丫頭上。   「你或許生來就是一個高貴的公主,但是卻跟著我的受苦了!」蕭勁亭頓時屏住了呼吸,躡手躡腳地朝床前走去,彷彿害怕吵醒了床上熟睡的公主一般。   輕輕坐在床沿上後,蕭勁亭方才發現美人兒放在錦被外面的雪白粉臂竟然是赤裸的。他清楚的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美人兒的身上還是穿著衣衫的。心中一動,不由輕輕地掀開錦被的一角朝裡面望去。   「這個可愛的傻丫頭!」錦被剛剛掀開,一股蝕骨溫熱的處子幽香頓時衝進鼻中,而蕭勁亭目光所見到的竟然是一具雪白豐滿的赤裸嬌軀,浮凸圓潤、高低起伏,美人兒竟然將自己脫得一隻白羊一般躺在被窩裡面。   「好在我剛才吩咐過外面的侍女,任何人都不得進入我的房間!」   蕭勁亭平下激烈的心跳,用力地壓下將被窩中赤裸美人兒抱進懷中的衝動,只是俯下身子在美人兒花瓣一般的柔軟小嘴上溫柔地吻上一計,柔聲說道:」玉兒,但願我明天能夠打退那些混蛋壞人,讓我的寶貝兒永遠都睡得那麼安穩!」   接著蕭勁亭站起身子,朝床底下的暗閣望去一眼。便要朝外面走去。忽然又轉過身子,隔著被子在玉人下陰的位置無比溫柔憐惜地吻上一口,心中暗道:」玉兒,我忍不住拉!等到渤海劍派事了後,我就馬上讓你過門!」   「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啊?!」走到院子門口地時候,蕭勁亭忽然朝那個俏麗的侍女問道。   那個俏麗的侍女面上頓時緊張起來,漲紅著臉蛋朝蕭勁亭細聲說道:」剛才任劍絮小姐硬衝近來,我們這麼也攔不住!」接著美目可憐兮兮地朝蕭勁亭望來。   「難怪劍絮那個丫頭會這樣生氣,呵呵!」蕭勁亭心中一笑,見到侍女面色充滿了害怕。面上也不由一笑,道:」不要緊的!」接著朝另外的幾個侍女道:」你去小姐的院子裡面叫來一隊女劍士,便守在這裡不要讓任何人進去了,知道嗎?!」   蕭勁亭目光朝後面瞄上一眼後,頓時如同一道影子一般飄進了一道小巷。在幽靜的小巷中飛快地前進,最後在一幢儉樸的樓閣面前停了下來。   這幢樓閣的窗戶是開著的,在這個幽靜地小巷中,看來彷彿是女子在等候情郎的到來一般充滿了期待。蕭勁亭輕輕一笑,接著腳下一點,整個身軀彷彿沒有一點重量一般,輕飄飄地飛上。   蕭勁亭頭一眼就見到了盈盈這個美麗的丫頭坐在床上,手中拿著一塊絲綢,另外一手拿著針線卻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不過一板一眼正做得認真,加上蕭勁亭進來地時候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所以等到蕭勁亭走到了面前也沒有發現來人了。   蕭勁亭心中一動,眼珠一轉,足下一點便飛快飄出站在了玉人地身後,終於看清楚了盈盈正在做著刺繡。而刺繡的圖樣也普通得很,就是平常女兒家要出嫁時候用的枕頭巾上的鴛鴦交頸,盈盈雖然繡得不是挺好,但是卻肯定不壞。   「咳!」繡到中間的時候,盈盈忽然輕輕歎息一口,接著顰起柳眉美目浮上一道清幽望向窗外,彷彿期盼有人能夠從那裡忽然飄近來一般,忽然瑤鼻輕輕一嗅,美目猛地一顫。   「小美人啊,是不是想著情郎啊?今天哥哥就讓你快活,保證比你地情郎要厲害!」忽然,盈盈嬌軀被人從後面猛地抱起,然後一陣充滿淫穢的聲音響起,接著那雙壞手就在自己的浮凸嬌軀遊走肆虐起來。   「不要,你放開我!救命啊……」盈盈嬌軀連忙奮力掙扎起來,小嘴也開始叫喚出聲,但是小手卻是飛快地將那絲綢藏起來。   「我有很多幫手就在外面,你趕緊放開我,不然等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救命啊……」   蕭勁亭感覺到玉人掙扎得越發厲害,同時也發現了美人兒的小動作,不由伸出壞手探進美人兒高聳的酥胸,便要將那塊絲綢從她懷裡掏出來,閉緊喉嚨說道:」嘿嘿,不用藏了,那塊絲綢就做了你的落紅布吧!今天我花蝴蝶就為你開苞拉!」   「真的!公子說話算數!」剛剛還在拚命掙扎的美人兒忽然嬌軀一軟,接著兩隻柔軟地玉臂從身後抱起蕭勁亭的後腦,仰起小臉想要吻上蕭勁亭的面頰。   蕭勁亭面色一愕,接著見到盈盈苗條曼妙的嬌軀如同蛇一般地轉過身來,滿目歡喜急切地朝蕭勁亭望來,接著張開小嘴便朝自己的嘴上吻來。   「好公子啊,你說話要算數的!你上次在小蓬萊就說要人家哩……」又是吻得嬌喘吁吁嘴角流津的時候,盈盈的小嘴方才離開蕭勁亭的嘴唇,美麗的臉蛋緋紅羞澀,但是美目卻是如絲一般的大膽如火。接著兩隻柔軟的玉臂從蕭勁亭脖子下來,放在蕭勁亭地胸口有意識地偷偷解開蕭勁亭的衣襟。   蕭勁亭輕輕擁著盈盈坐下道:」不行的!」待見到美人兒小臉一黯,不由在盈盈委屈的小嘴上吻上一口,然後面色一正道:」我這I來是讓你趕緊離開蓬萊,回到金陵去!」   感覺到蕭勁亭面色凝重,盈盈不由微微擔心起來,朝蕭勁亭問道:」公子,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再說公主肯定不會讓我走了!公主……」盈盈美目忽然朝蕭勁亭望來試探著問道:」好主子,你是不是和公主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蕭勁亭面上肌肉一陣抽搐,便想著該怎麼和盈盈說起,不料盈盈卻是伸出手摀住了蕭勁亭的嘴巴,美目溫柔地朝蕭勁亭說道:」好公子,你不用和我說了!盈盈什麼都聽主子的,主子讓盈盈走,盈盈馬上就走!」接著美人兒嬌軀輕輕一扭,轉過緋紅的玉臉。美目朝蕭勁亭瞟來一眼嬌聲細道:」不過公子啊!你是趕盈盈回家,還是讓盈盈去別的地方啊,人家沒地方去哩!」   「你這個刁鑽的丫頭!」蕭勁亭伸出手掌在盈盈的香臀上狠狠拍上一計,接著在肥美地嫩肉上輕輕地摩挲著,道:」你去金陵後,就立刻到醉香居的莫姨那裡,然後盡量不要出來!莫姨人好得很,在那裡你可以跟著莫姨學很多東西,還可以跟君依學琴,你去了肯定不會無趣的!」   「好啊!」盈盈玉臉頓時湧起無盡的歡喜。歡呼著跳起嬌軀在蕭勁亭地嘴唇上狠狠吻上一口,膩聲道:」好主子,盈盈歡喜死了!」   蕭勁亭見之,不由不解問道:」盈盈,我這樣安排你,你不會覺得對不起君奴,對不起你師傅嗎?!」   盈盈頓時一紅,美目流過一道媚波,嬌聲膩道:」人家都說,情郎來了,父母都靠邊站哩!」接著美人兒眸子中閃過一道蕩意,柔軟地嬌軀如同扭糖兒粘在蕭勁亭身上,膩聲道:」好主子,你、你再像剛才那樣,打人家那裡一下……」   「哎呀!主子你等等!」盈盈正和蕭勁亭走向碼頭的時候,美人兒忽然驚呼一聲,接著朝蕭勁亭說道:」你還記得你給我的那只紅綢兒嗎?我住的那個地方,公主的幾個師叔都不許我養她,所以我只能放在連家地那處秘密據點了!我要馬上去拿來!」   想到連易成現在肯定還在樓府中和主人應酬,蕭勁亭不由點點頭說道:」也好,我正好也能夠給你意容一番,最好還是不要讓人認出你來了!」   連易成此時心裡無比的激動,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會在整個江湖面前揚眉吐氣的。以前的他,就算是福建連家的三公子,也沒有人正眼看他一眼,要不是顧忌他的身份恐怕別人見到他也免不了冷嘲熱諷一番了。   但是今天,幾乎所以的江湖大人物都客氣地和他說話!甚至有幾個人還是一代宗主,都在父親面前誇自己年少有為。而有些門派的掌門更是開始過來討好巴結自己了,而且連易成也發現到許多地年輕少俠向自己的目光也充滿了羨慕。   這種感覺是連易成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那種感覺彷彿是輕飄飄的踏在雲端一般。但是連易成沒有一點的失態,因為盈盈曾經吩咐過他,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得意忘形,要學會像蕭勁亭少俠那樣瀟灑穩重。   「等下我要是向盈盈說起今天的事情,她肯定會誇我了!」連易成剛剛坐了一會兒,就又忍不住站了起來。接著目光頻頻朝外面的窗戶望去,但卻是沒有見到心中的玉人的到來。   「不行,我這樣猴急盈盈會不高興的!盈盈一直要我穩重的!」連易成想到這裡,不由又坐了下來,按照盈盈的說話端重地坐在椅子上,心中忽然又湧起一種想法,暗道:」其實今天的感覺,I起第一次見到盈盈還是……。那次簡直就好像跟神仙一般啊……」   連易成心中接著又忐忑不安起來,因為昨天晚上自己的兄長將自己和盈盈地事情告訴父親了,父親顯得非常的高興,而且還讓自己將盈盈帶回去給他見一面。雖然他做夢都想著這件好事,但是對於能不能讓盈盈去見自己的父親,他可是一點底也沒有,更加何況他心裡還害怕著盈盈會生氣。   「等下我該怎麼和盈盈說呢?!」連易成連忙坐下來,靜靜地想著該怎說的話兒,接著忍不住將手掌伸進懷中摸了一把父親讓帶來的禮物,面上浮上一道笑容。這可是他的傳家之寶,盈盈肯定會喜歡的!   「好主子啊,那你什麼時候回金陵看我啊?」盈盈豎起了晶瑩如玉的小耳朵,聽到裡面沒有人說話的聲音。也沒有人走動的聲音。不由歡喜地抱著蕭勁亭地手臂走進了樓閣中。   「不知道啊!」蕭勁亭輕輕一歎道,接著輕輕地拈了一下盈盈的小手,溫柔道:「等到渤海劍派事情了了以後,我就再也不理會任何事情了,馬上北上突厥去找你的妍兒姐姐!」見到盈盈小臉微微一黯,蕭勁亭微微一笑道:「從突厥回來後,無論我找沒有找到你的妍兒姐姐,我都會馬上回到金陵,去見我地盈盈小寶貝!」   「人家只是你地小丫鬟,可不敢說是你的小寶貝哩!」盈盈小嘴一撅朝蕭勁亭委屈地望去一眼,接著小臉綻開一道花瓣一般的笑容,美目一癡朝蕭勁亭細聲說道:」好主子,你可知道我為什麼那麼不知羞地纏住你,讓你要了人家的身子嗎?!」   「因為我的盈盈春心大動了,忍不住情潮要讓我取了你地落紅了!」蕭勁亭輕輕的擰了盈盈的瑤鼻一下,笑著說道。   「胡說!胡說!」盈盈頓時紅透了小臉,將嬌軀滾進了蕭勁亭的懷中,粉拳連連捶了蕭勁亭幾計道:」人家才不會想那壞事兒呢!疼也疼死了,難受也難受死了!」接著美目一媚,朝蕭勁亭微微一笑後,將美麗的小臉蛋藏在蕭勁亭的懷中,膩聲說道:」不過每次主子抱盈盈的時候,盈盈身子好像被火點著了一般,就想著主子能夠狠狠地壓著盈盈,將盈盈撕掉!想讓公子吃了盈盈,或者是盈盈吃了公子!」   聽著盈盈的淫蕩宣言,蕭勁亭不由皺起眉頭連連甩頭不已。   盈盈也頓時意識道自己地話不要臉得很,伸出小手捂上蕭勁亭的臉膩聲道:」壞主子,壞蛋公子,你不許笑的,不許說盈盈不要臉兒!」接著美麗的臉蛋頓時變得溫柔起來,指著前面緊閉的房門,輕輕地離開蕭勁亭的懷抱,笑道:」那紅綢兒就在這裡面,不過公子還是等下還是到我的房間裡面給我易容,我不喜歡這裡!」   蕭勁亭便站在外面不隨著進去,盈盈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轉過小臉朝蕭勁亭柔聲說道:」好公子,盈盈雖然做夢都想將身子給你!但是盈盈那麼心急,那是因為盈盈見到你和連易成的關係那麼好!害怕工資為了交情,將你的乖盈盈送給了連易成!」   蕭勁亭聞之微微一愕,接著朝美人兒溫柔一笑道:」我怎麼捨得啊!」   盈盈聞之不由朝蕭勁亭嫣然一笑,接著兩隻玉手撐在房門上,香臀兒微微一撅,將房門推開了一條縫隙。隨即卻是見到蕭勁亭面色猛地一變,自己這個無所不能的公子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盈盈心中猛地一顫,不由轉過玉臉朝室內望去。頓時見到了面色慘白、形若死灰一般的連易成。   盈盈見到連易成先是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己,接著彷彿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目中的神情充滿了茫然和不解。然後整個身子開始顫抖起來,到動著面上的肌肉一陣陣戰慄。然後刻骨銘心的痛苦從他的雙目中洶湧而出。   「怎麼、怎麼會這樣……」連易成腦中陣陣昏眩後,方才喉嚨嘶啞地朝盈盈說道,但是卻是一電聲音也發不出來,甚至連整個身子也動不了。   蕭勁亭和盈盈很快便也安靜了下來,蕭勁亭正要走進去,卻是被盈盈眼神止住。然後朝蕭勁亭柔聲說道:」主子,讓我來和他說!」   「易成!」盈盈美麗的臉蛋頓時變得祥和起來,就和每次與連易成見面的時候一模一樣,看來就彷彿一個充滿關心憐惜的姐姐一樣,見到連易成還說不出一句完整地話來,盈盈款款走到連易成的面前,柔聲說道:」我很早就和你說過,我絕對不是你的仙女!雖然我認識你更早,但是我心裡愛的卻是我的公子!為了他我連我的公主也背叛了!」然後盈盈望向連易成的目光也充滿了溫柔,輕輕歎息一口道:」至於對你,我也是關切著你的。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我都希望你能夠出息,希望你能夠比你的哥哥都做得要好!從前是這樣,以後也還是這樣!」   「我馬上就要走了。所以你以後要記得我和你說過地話!」盈盈走到一個窗戶外面。輕輕地擰進來一隻籠子,裡面正是那只可愛美麗的紅綢兒,接著朝連易成說道:」你一點兒也不比別人差,所以以後做上家主以後,你也要大大方方地……」   連易成終於再也忍不住。洶湧的淚水從眼眶流下,漸漸開始抽泣起來。但是對盈盈卻是不敢有一點的憤怒,甚至連一句褻瀆地話也不敢說出來,只是面上地神情充滿了恐懼和無助,然後轉過身子朝蕭勁亭望來一眼……   「對不起公子!」盈盈小手輕輕捧著那只美麗的紅綢兒,仰起粉頰輕輕地磨蹭著蕭勁亭的面頰,柔聲說道:」本來公子可以和連易成做成極好的朋友的,可是現在因為盈盈……」   「不,傻丫頭,這不關你地事情,那是因為你的公子沒有做好事情,讓我的盈盈難辦了!」蕭勁亭笑著吻了一口盈盈的嬌靨,接著雙手捧著盈盈的臉蛋,柔聲說道:」我們現在就開始易容拉!」   盈盈小手忽然拉住了蕭勁亭,仰起小臉柔聲說道:」公子,盈盈現在還不想易容,等會兒快到碼頭的時候在給盈盈易容好不好?!」   蕭勁亭望了盈盈水汪汪的美目一眼,便輕輕點頭答應了。接著隨著盈盈朝外面走去。當走出這幢樓閣的時候,蕭勁亭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盈盈長長地喘了一口氣,美目中地神情也微微放鬆起來,而他蕭勁亭又何嘗不是如此。   「公子,你一個人去突厥的時候,肯定無聊得很,就讓這個小東西陪著公子吧!」蕭勁亭和盈盈共騎在一匹白馬上,美麗的盈盈如同小鳥一般依靠在蕭勁亭的懷中,而另外一隻同樣美麗的紅鳥兒懶洋洋地讓在盈盈的小手中,被美人兒雪白柔軟的小手摸得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好啊!」蕭勁亭看見西邊的太陽已經偏到山邊了,雙腿不由微微用力一夾馬腹,那匹白馬頓時四蹄翻非飛快朝碼頭的方向奔馳而去。   「再轉過前面的一個樹林就會到碼頭那邊了!」蕭勁亭心中暗道,接著忽然覺得懷中佳人的嬌軀開始漸漸變熱起來,而且玉人的嬌喘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那柔軟動人的嬌軀也開始在懷中微微有些不安地扭動起來。   「好盈盈,你再鬧就要從馬上掉下去了!」感覺到美人兒香嫩的圓臀擠進自己的胯間,然後微微扭動小蠻腰使得兩辮圓滾滑膩的血臀滾動地磨蹭自己的胯間巨物,蕭勁亭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而美人兒的小嘴傳出的呻吟聲讓他連忙將雙臂環在玉人的蠻言上省得她真的掉下馬背了。   「好主子,你剛才說要取了盈盈的落紅的,你要說話算數!」就在白馬飛快地跑到一處茂密地草叢邊上時候,盈盈忽然轉過嬌軀,雙手一張抱住蕭勁亭的身軀,那只美麗的紅綢鳥委屈地清鳴一聲便飛到路邊的數上,小眼睛骨碌碌地望著親熱的兩個男女。   「公子。盈盈要,盈盈要你!啊……」忽然,盈盈兩隻抱住蕭勁亭腰紀的柔軟手臂忽然猛地一陣用力,然後迷人的嬌軀用力地將蕭勁亭的身子撲倒掉下馬背,滾落在路邊的草叢中。   「瘋丫頭,你不要命拉!」蕭勁亭連忙將美人兒的蛾首護在自己的懷中,不然草木劃破了她嬌嫩的小臉。   由於兩人從馬上摔下的勢道極大,使得兩人一直滾到了草叢深處方才停下來。蕭勁亭正要站起身子時,盈盈已經嬌喘吁吁地撲了上來,嬌艷欲滴的小嘴猛地咬上蕭勁亭地嘴唇。喃喃自語中已經將滑嫩香甜地小舌頭伸到蕭勁亭的嘴巴中。   盈盈這個美麗的丫頭動起情來最是瘋狂,深深的一吻尚未持續多久每天口中甜蜜的香津就彷彿泉水一般湧出,哺得蕭勁亭滿口生香。熱情如火地呻吟隨著絲絲香津從美人兒嘴角流出。直吻得蕭勁亭的舌頭都有些酸痛了。盈盈還是壯似瘋狂地在他的嘴中索取,那嬌嫩柔軟的小舌頭彷彿又無盡的活力一般,在他嘴巴中一次又一次的掃蕩,一次次地將蕭勁亭的舌頭銜到自己地小嘴中,熱情如火地噬咬著吮吸著。   小舌頭彷彿有無盡的活力一般,在他嘴巴中一次又一次的掃蕩,一次次地將蕭徑亭的手頭掀到自己地小嘴中,熱情如火地噬咬著吮吸著。   「好盈盈。再晚了你就趕不上最後出海的船了,乖寶貝!我們趕緊走!」感覺到盈盈酥胸不住欺負,最後彷彿要裂衣而出一般,而從每人兒瑤鼻噴出的氣息也火一般的熱燙,蕭徑亭要是再讓這個丫頭吻下去,非窒息了不可,兩隻手掌不由捧住每人兒的小臉,微微用力地讓他的小嘴離開。   「嚶!船走了更好。盈盈死也不想離開公子!」美人兒雙目已經迷離得沒有一絲清明了,被蕭徑亭強行地移開的小嘴拖著長長的一笑香精絲線,失望地一聲呻吟後,大大地喘息幾口後,小手迷糊間無比熟練地解開了蕭徑亭的面具,又張開小嘴伸出香舌朝蕭徑亭俊美無匹的面頰舔去。   蕭徑亭感覺到美人兒的嬌軀彷彿被火燒著了一般,任由美人兒呻吟著舔噬自己的面孔,微微用力地抱起盈盈柔軟的嬌軀,便要起身站起。   「公子,不要!」盈盈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用力地將蕭徑亭重新撲倒到草叢中,然後兩隻玉臂按在蕭徑亭的胸膛上,撅起兩瓣肥臀做在蕭徑亭的胯間。然後嬌喘著俯下上身嬌軀,讓高聳彈跳的酥胸用力地摩擦著蕭徑亭的胸膛,小臉摩擦著蕭徑亭的面頰,火熱的小嘴輕輕咬著蕭徑亭的耳朵,泣聲道:」好公子,盈盈真的不想走啊!就算死盈盈也不怕,但是公子說的每一句話盈盈都要聽,所以盈盈不敢不走!但是」盈盈一邊說著,小手飛快地解開蕭徑亭的衣衫,哭泣說道:」但是要是公子北上去後再也不回來了,那盈盈不是什麼也沒給公子留下嗎?而且盈盈不也什麼也沒有得到嗎?好公子啊,你就要了盈盈吧」   感覺到美人兒兩瓣火熱的肥臀濕漉漉地扭動,蕭徑亭腹下的慾火猛地燒起,雙手抓上美人兒蠻腰,喘息笑道:」真是個傻丫頭!」接著便要翻身將美人壓在身下。   「不!」盈盈掙扎著不從蕭徑亭身上下來,兩隻小手飛快地脫掉蕭徑亭的身上所有衣衫,朝蕭徑亭嫵媚一笑嬌喘著說道:」好主子,盈盈雖然長得沒有別人漂亮,但是盈盈肯定比別人會侍侯公子!公子一動也不要動,就看著人家怎麼侍侯你!」   說完話後,盈盈美眸中僅剩的一點清明也不見了,目光火熱地望著蕭徑亭雄壯的身軀,美麗的臉蛋一片意亂情迷的神色。隨即美人俯下小臉,將瑤鼻湊到蕭徑亭的胸口前用力地嗅著他身上的氣息,然後張開小嘴在對著蕭徑亭的胸口肌肉微微用力咬上一口,接著馬上用柔軟的香舌細細舔過………………·   「主子,奴知道你最喜歡我們女兒家的臀兒,所以盈盈每次都將裡面洗的乾乾淨淨,但是主子就是不來寵幸人家!」此時的盈盈已將自己的衣裳脫個精光,露出了雪白玲瓏的天體,美麗絕倫地小臉儘是潮紅從蕭徑亭胯間抬起,小嘴微微張著。接著喘口氣的工夫扭過小臉,媚眼如絲而又滿目深情地朝蕭徑亭討好膩聲道:」好主子,巧巧姐姐將她學會伺候男人的本事都教給我了,盈盈的小嘴給主子吹得舒不舒服!」   「哦!主子主子你用力咬人家屁股,盈盈屁股圓不圓,香不香好珠子你喜歡不喜歡」   「啊!疼,疼死了!盈盈好歡喜啊!泣,怎麼這麼疼啊」   「主子,這是,這是盈盈最珍貴的地方了,還有盈盈流的血兒。給給你吃」   …………………………··   最後蕭徑亭將美人兒噴香火熱的嬌軀抱起的時候,盈盈整個身軀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軟綿綿地彷彿沒有了骨頭。只是美目尚是秋波流轉,眉宇間儘是撩人的春意。   「傻丫頭。第一次就那麼拚命!你是不要小命啦!」蕭徑亭用力地將玉人的嬌軀扶正了給他穿上衣衫。不料這個美麗地丫頭硬是撅著小嘴無比慵懶地咬鑽進他的懷中,稍稍有點力氣後便有癡迷地吻著蕭徑亭的胸膛。   「好盈盈,天都快黑了!寶貝兒聽話,快穿上衣衫,不然就要被外面的人看到了!」蕭徑亭無奈地柔聲哄著。但是平時乖巧無比地盈盈卻是耍賴撒嬌地將赤裸地嬌軀膩在蕭徑亭的懷中,任憑蕭徑亭這麼著急就彷彿沒聽見一般,只是用自己火熱的小嘴輕輕噬咬著情郎胸口迷人的肌膚。   「你這丫頭要打屁股了!」蕭徑亭感覺到美人兒如同八爪魚一般纏著,怎麼分也分不開,不由伸出手掌在美人撅起的蕭臀兒輕輕拍上一掌。   「嚶!」盈盈嬌軀一顫,疼得一聲輕呼。蕭徑亭連忙倨昂手掌舉到眼前,發現手指上竟然帶了一點兒血跡,心中一急。連忙將美人兒地肥臀覺到眼前,發現兩瓣嬌嫩滑膩的香臀兒被撞的紅腫不算,就是迷人的鴻溝中也帶了些須的血跡。   「瘋丫頭你不要命啦!前面那破身還不夠,偏偏還要強用屁股後面那兒侍侯我!」蕭徑亭心中一陣驚駭,舉起手掌便要朝美人兒的香閏拍上一在掌,但是舉起後連忙止住手勢,在玉人輕巧的瑤鼻微微用裡刮上一計,苦笑道:」疼不疼,那裡好像裂了一口小口哩!」   「疼,疼得命兒都沒有了!」盈盈無比嬌寵地撅起小嘴膩道,接著小臉充滿期盼地朝蕭徑經道:」親親主子啊,那盈盈是不是就,就可以不走了?!」說完美目怯怯地朝蕭徑亭望來。淚光開始隱向,不由用力將美人兒地赤裸嬌軀抱進懷中,肉聲道:」寶貝兒,最多半年,最多半年!我便回來,天天陪著我的心肝寶貝兒,再也不走了!」接著覺得後背一熱一濕,玉人便難過地抽泣出聲,接著整個嬌軀都開始戰慄起來。   「女子還真的都是水做的啊!」蕭徑亭感覺到美人兒淚水洶湧而出,加上剛才下身的春水,還有哺到自己口中的津水,蕭徑亭不由發出這麼一聲感歎。   「咯咯!」就在盈盈哭得蕭徑亭心焦的時候,美人兒忽然咯咯一聲嬌笑,然後仰起淚痕斑斑的小臉,朝蕭徑亭道:」主子,你說盈盈厲害不厲害!第一次侍侯公子那個凶物,就讓公子瀉身理!」說罷小手伸到蕭徑亭的胯間,輕輕地撫摩柔聲說道:」它現在乖了許多了,剛才都差點將盈盈弄死哩!」   蕭徑亭頓時皺起眉毛,他很早就已經發現,盈盈雖然溫柔如水。但是其實也充滿了小魔女的潛質,刁鑽無比。   「好了,盈盈聽公子的話!」就在蕭徑亭苦著臉說女兒家光著屁股算是怎麼回事的侍侯,盈盈撅起小嘴指著外面馬背上的包袱。說道:」那裡是一套男裝,公子等下就將我易容成為一個青年男子吧!」   …………………………   「公子,人家那裡疼得很,不能這樣穿衣衫的!」盈盈光著屁股坐在蕭徑亭的腿上,指著蕭徑亭手中的衣服,對蕭徑亭穿衣地方式百般挑剔,這樣穿不對,那樣穿也不對。   等到蕭徑亭將中衣給她穿上的時候,這個丫頭忽然又道:」公子,我最好還是穿上肚兜兒。不然人家的奶子會走型的!」無奈下,蕭徑亭只有脫下中衣,給每人兒穿上了肚兜。   「好主子,你說盈盈的乳子好不好看。你在親它一口好不好!」等到蕭徑亭拿來肚兜的時候。盈盈忽然又用自己的小手捧住一隻玉乳伸到蕭徑亭的嘴前,柔聲說道。   蕭徑亭心中一酸,便輕輕叼住美人兒粉嫩的乳頭,溫柔的允吸起來,但是雙手卻是一點沒有停嚇。往盈盈的下身嬌軀穿上小絲綢裘褲兒。   「嚶!好主子,人家屁股那裡疼得很,你給人家摸摸!」褲子沒有穿上,盈盈忽然又紅著臉蛋兒朝蕭徑亭提出這個無比香艷地要求   等到花了半個時辰終於將美人兒穿好衣服的時候,這個丫頭又開始對蕭徑亭的易容開始挑剔起來。   「公子,我不要這個樣子的,你給人家變的好看一點!」盈盈拿過一面鏡子,望了一眼裡面易容後地自己。便朝蕭徑亭撒嬌道。   蕭徑亭不但一點沒有生氣,反而滿面溫柔地笑容,將美人兒抱在懷中,輕輕洗去她臉上的易容,給她重新換上一幅英俊的面孔。   完後,見到盈盈拿過鏡子後,輕輕地瞥了一眼便又開始要說話了,蕭徑亭指著天邊的太陽,柔聲說道:」丫頭,太陽已經落山了,寶貝兒不能在拖時間了!」   盈盈聞之,美目頓時一黯!那傷心和悲淒的表情連易容後地臉也掩之不住,接著嬌軀從蕭徑亭懷中異議不捨的移開,腳下微微一顫,隨後又哭泣著倒進蕭徑亭的壞中,忽然美目一媚,朝蕭徑亭細聲道:」好主子,人家下面疼得很,不敢蹲下!你,你把人家虛虛,好不好?!」   ……………………………   最後無論盈盈這個要圖百般地耍賴,千方百計地拖著時間,蕭徑亭還是在天黑的時候將他送到了船上。由於玉人下身受創厲害,行動肯定不便,所以蕭徑亭讓渤海劍派的幾個貼身丫鬟隨著盈盈一同到隨船到金陵。   等到蕭徑亭從碼頭上回來的時候,蕭徑亭孤身一人騎著白馬,肩膀上站著一隻美麗的小紅鳥兒。想起在趕去碼頭最後一段路上,刁鑽耍賴地盈盈忽然變得安靜下來,躺在自己懷中享受自己最後時刻的溫馨,蕭徑亭心中不由一陣難過的抽搐。   「一但女子受到寵愛後,可能個個都會變得嬌逆賴皮起來的吧!」蕭徑亭心中想著,接著見到肩膀上的紅綢兒儘管被馬飛馳而帶來的勁風吹著,但是仍舊一副悠閒自在,領風不懼的摸樣,蕭徑亭不由狠狠朝他瞪上一眼,道:」你剛才竟然將我盈盈的身子都看光了,要不是看你是母鳥的份上,我一定閹了你!」   「蕭兄!」就在蕭徑亭飛馬奔向樓府的時候,忽然從路邊傳來一聲嬌呼,接著一道美麗曼妙的影子便站在了路中間,笑意吟吟地朝蕭徑亭望來,正是美麗絕倫的夕俏佳。   蕭徑亭眉頭一皺,朝站在路中間的美人兒笑道:」夕仙子找我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要是因為君奴的事情,那請恕蕭某不奉陪了!」   夕俏佳美眸微微一轉,朝蕭徑亭說道:」看來蕭兄是煩透了人家了,不過這次我找蕭兄可不是應為你的夢君奴啊!」   蕭徑亭笑道:」要是不關於夢君奴什麼事情。那我就更加不用去了,樓府那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呢!蕭某就先告辭了!」   「不行,這件事情非同尋常,蕭兄一定要去!「夕俏佳竟然走上幾步,伸出小手朝蕭徑亭拉去,道:」這次來地客人對明天的局勢非常的重要!倨我所知,現在樓府的人大都是方劍夕一系的高手吧,蕭兄要是不去,俏佳很難向那邊的客人作出交代哩!」   感覺到夕俏佳柔軟的小手握來,蕭徑亭頓時有些哭笑不可。朝路上的夕俏佳說道:」那夕仙子是不是準備上馬來,和我同坐一騎呢?!」   「蕭兄說笑了!」夕俏佳淡淡說道,接著美麗絕倫的玉臉微微一笑,道:」反正我們也不急著過去。而且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和蕭兄說說!「接夕俏佳忽然朝蕭徑亭說道:」蕭兄剛剛和別的女人親熱完吧?我聞到你身上有女子的氣息!」   蕭徑亭此時地眉頭已經皺得額頭全部是皺紋了。朝夕俏佳道:」天哪!古劍閣這麼會出來一個這麼的仙子啊?!」   夕俏佳聽了蕭徑亭的話後,美麗絕倫的玉臉上閃過一道不喜,接著美麗絕倫的臉蛋也開始變得平淡起來,跟著蕭徑亭胯間地馬蹄朝前面慢慢走著。   …………………………   「蕭兄,等下進去地時你便不可再這樣放肆地對我說話了!」蕭徑亭隨著夕俏佳一直走到了城外。遠遠望見前面一處大莊園的時候,夕俏佳忽然轉過玉臉朝蕭徑亭說道,接著綻放一道美麗的笑容,道:「就當是給俏佳師門一點面子吧!」   蕭徑亭面色一正後便點點頭,接著從馬上下來,牽著那匹白馬朝那處莊園走去。夕俏佳不由望來感激的一目,接著美人兒輕輕凝起笑容,那張美麗絕倫的玉臉頓是浮上一道飄逸不可捉摸的氣息。群下的玉步彷彿變得虛無飄渺起來。彷彿架著雲霧朝前面飄去。   「夕姑娘,我以前可是想要打你屁股就打屁股,想要摸你小手就摸小手,但是為何現在卻是一眼也不敢朝你望去,但是心裡又偏偏想看得要命呢?!」蕭徑亭見到夕俏佳美麗曼妙的身子彷彿籠罩了一層淡淡的光暈,讓人迷醉但是凜然不敢其侵犯,不由奇怪問道。   夕俏佳嘴角輕輕抿起一道笑容,接著美目朝蕭徑亭射來一道清雅而又凌厲的光芒。   「嗯!」蕭徑亭頓時心中一動,望著夕俏佳美麗高貴的玉臉上,彷彿籠罩一層神光一般,讓人不敢有一點的褻瀆。   「咯咯!」夕俏佳那充滿仙氣凜然的臉蛋忽然朝蕭徑亭展顏一笑道:」這可是我師門地看家本領哩,不然身後非跟滿了登徒子不可!」   「真是個自私而又臭美的門派啊!」蕭徑亭頓是皺起眉毛道。   「隨便蕭兄怎麼說了!」夕俏佳淡淡一笑道,接著朝蕭徑亭道:」蕭兄還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門派哩!」蕭徑亭隨著夕俏佳剛剛走進莊園的時候,裡面亂哄哄的聲響頓是變得安靜西來,接著蕭徑亭聽到許多人同時站起的聲音,而且透著一扇門蕭徑亭也彷彿可以感覺到無數道目光透過那道房門朝夕俏佳射來。   蕭徑亭不由朝後推後幾步,讓夕俏佳走在了面前。   夕俏佳此時玉臉從容凜然,神光籠罩,兩隻玉手輕輕推開了眼前的房門。   「見過夕仙子!」隨著夕俏佳款款走入,裡面眾人整齊折腰朝夕俏佳躬身拜道。   「蜀山劍派李鶴梅拜見夕仙子!」   「少林玄滅和尚拜見夕仙子!」   「武林閒人宴孤衡拜見夕仙子!」   「上兵世家池觀海拜見夕仙子!」   「XXXX拜見夕仙子!」   隨著眾人紛紛上來見禮,夕俏佳也輕笑著點頭回禮!讓後面的蕭徑亭大大地長吸一口氣,這裡面的人物無一不是整個中原武林的一派宗主,比起今天中午在樓府的規模還要大上許多。   不知道見過多少人後,夕俏佳走到最後一個青年公子面前,美目微微一訝。俏聲說道:」三王爺怎麼也來了?!」   那個青年公子竟然俊美無匹,眉宇間的神情顯的無比的高貴,又顯得十足的瀟灑。比起風流玉郎卻是顯得不俗多了。   「武莫榆反正閒地很,在京城待得難過,聽到仙子給許多武林高人發了拜貼,便忍不住過來瞧熱鬧了」那個青年男子走到夕俏佳面前,也隨著眾多武林宗主的禮儀躬身拜下。   「不敢,俏佳正說說那邊官家勢力大得很,三王爺來得正好,正好可以主持一下公道!」夕俏佳美麗絕倫的臉蛋無比吝嗇地綻開一道笑容。讓眾人眼前一真昏眩,接著夕俏佳連連作揖道:」不敢!不敢!」   夕俏佳淡淡一笑後,便沒有繼續客氣。款款走到大廳中間的位置坐下,仰起玉臉朝下面的眾人淡淡望上一眼道:」夕俏佳多謝各位前輩在百忙之際抽身前來蓬萊,這次我發出請貼讓諸位前來,一是奉我師傅的命令,向天下人宣佈古劍閣從今日起重出江湖。第二便是應為渤海劍派的事情了!」   眾人聽到夕俏佳的話後,又紛紛起身表示決心。   玄滅和尚待眾人說完後,面上地申請沒有平常的無理和淡漠,而是充滿了虔誠,湧出一串佛號後躬身說道:」古劍格能夠派夕仙子下山,那真是武林之福,天下之福了!最近魔門紛紛肆虐,先是上兵世家,在是渤海劍派!今日老衲向天下武林宣佈。少林還是遵守百年前的約定,無償聽命於古劍閣!」   「殺盡所有的魔門賊字!」   「誅殺魔門妖女夢君奴!」   玄滅地話音剛剛落下,眾人紛紛指責起魔門地囂張,甚至有大聲叫囂著誓滅魔門者。而古劍格彷彿整個白道武林的信仰一般,在幾十年未出江湖後,竟然還是毫無疑問成為整個武林的白道領袖。   蕭徑亭身在蓬萊,所以沒有聽見外面武林的許多事情。但是在眾人的耳中聽出了魔門地擴張已經損害到了太多人的利益了,才會惹起那麼多人的憤怒,甚至是仇恨了。而古劍閣數百年來都一隻和魔門不停地爭鬥著,而且一隻都佔著很大的有優勢,直到幾十年前魔門出現了一個男宗主,將古劍閣的仙子受入房中做了妻子,使得古劍閣受到了恥辱性的慘敗,甚至幾十年後一直沒有接班人執掌整個武林白道。   但是古劍閣在天下武人的心中,就彷彿是一種寄托一般。在他們心中,古劍閣肯定能夠維護自己這群白道武林的利益,應為保護他們就保護古劍閣自己。   夕俏佳美目淡淡朝眾人掃視一眼,下面頓是寂靜無聲。美人兒地玉手接著朝蕭徑亭指來道:」這位便是渤海劍派的蕭劍月公子」   明天,就會有一場大戰了。   「明天,奴兒能不能都得贏剛剛裡面的那群人呢!」蕭徑亭從那莊園走出來的時候,望著天邊的星星,輕輕歎息了一口暗道。   就在剛才,夕俏佳終於捅開了那層薄紙。向天下武林宣佈,夢君奴就是魔門的公主!而從那個時候開始,夕俏佳那美麗的芊芊玉手就已經給夢君奴樹立了無數個敵人。而明天就是所有白道武林向夢君奴宣戰的一刻,到了明天。幾乎所有的白道武林都會朝夢君奴拔出腰間地利劍,毫不留情地出售誅殺他心愛的夢君奴了。   「而明天這個時候,我也要在奴兒背後狠狠推上一掌啊?!」蕭徑亭坐在馬背上,耳中還想著那群白道宗主充滿仇恨的聲音,還有誓將夢君奴殺於劍下的怒吼。蕭徑亭這才知道,原來夢君奴的魔門右宗在外面竟然做了那麼多的事情。   「明天的奴兒要是見到我和竟然和夕俏佳站在一起,而且開始無情地傷害她!她會怎麼樣呢?是悲痛欲絕地和我一刀兩斷,還是拿著寶劍和我翻臉為敵呢?」蕭徑亭側過目光朝肩膀上的紅綢兒笑著問道。   但是紅綢兒卻是閉著眼睛昏昏欲睡,將漂亮可愛的身子縮成一團,站在蕭徑亭肩膀上搖搖欲墜。但是卻怎麼也掉不下來。   「不去想啦!不去想啦!」蕭徑亭接著用裡地搖了搖腦袋,接著朝路邊的森林一陣苦笑,自嘲道:」天下為公,天下為公!要是知道會給奴兒帶來洪水猛獸一般地攻擊。我當初或許不會答應夕俏佳也說不定那!呵呵!」   「我蕭徑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蕭徑亭心下一陣自。接著朝馬背狠狠抽上一掌,那匹白馬彷彿知道主人心中的痛苦,連叫也不叫喚一聲,撒開四蹄朝樓府的方向飛馳去。   「要不要去奴兒那裡,我已經好幾天都沒見過她啦!」前面的蓬萊城已經遠遠可見了。蕭徑亭目光朝右邊一轉,心中頓是一陣觸動,心中暗道:」這裡就是去奴兒秘密據地地路了!」   「反正哥哥生,奴兒活!哥哥死,奴兒去!我所做地事情沒有一點對不起哥哥,日後哥哥自然能夠明白,要是哥哥實在惱了奴兒所做的事情,只要哥哥一句話,奴兒就死在你的面前!總之不會讓各個懷疑奴兒對你的心意。奴兒寧願死了,也不願意看到哥哥的冷冷淡淡!」夢君奴那刻骨柔腸地聲音又在耳邊婉轉響器,蕭徑亭整個心彷彿痛苦得扭成一團,最後用鋒利的劍刃狠狠地戳刺,帶來椎痛簡直讓蕭徑亭連呼吸都變的困難起來。   「奴兒,你要知道我寧願自己死了也不願意傷害到你,但是」蕭徑亭耳中不停地想著夢君奴溫柔的言語,還有那深情如海的雙眸,還有柔軟醉人的雙唇。最後彷彿又看見夢君奴這個無比高貴的公主跪在自己的面前,用她最聖潔尊貴地小嘴吞吐著自己胯間的物事,那神情那麼的嫵媚,那麼的討好!   「呼!」蕭徑亭此時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渴望,渴望見到夢牽魂饒的夢君奴,渴望再聽到他醉人溫柔的諺語,一聲低喉後,蕭徑亭一拉馬韁飛快地朝右邊的小路馳去,心中暗道:」我僅僅只是想見她最後一面而已!」   蕭徑亭飛馬狂奔僅僅片刻功夫,夢君奴那世外桃源便已經顯露在蕭徑亭的眼前了。蕭徑亭心中頓時漸漸地顫抖起來,放慢了馬蹄緩緩朝那處美麗的閣樓走去。   這個桃花源寂靜無聲,甚至連蟲子的叫喚聲也沒有。而那懂小閣卻是點著燈火的,蕭徑亭漸漸地走進那幢小閣。心跳漸漸變得急促起來,耳朵高高地豎起,但是卻沒有聽到任何一點點的聲息。而他肩膀上的紅綢兒也感覺到寂靜的氣息,毛茸茸的小身子微微顫抖了一計後,讓自己更加貼近蕭徑亭一些。   「沒有,沒有奴兒的香氣!」走到那幢小閣的面前,蕭徑亭崩跳的心臟漸漸地安靜清涼下來,最後彷彿停止了跳動一般,因為鼻端並沒有穿來那股首席醉人的香氣。   「呼!」蕭徑亭腳下在馬鐙上輕輕一點,整個身軀飄飄上了那幢小閣。   樓閣中雅致精美,裡面尚留著醉人的香味。而裡面的物事也擺得整整齊齊,但是裡面卻是一個人影也沒有,耳邊也沒有任何呼吸的聲音。   「這匹馬兒可是玉兒的寶貝,我這樣虐待它,玉兒這丫頭可要心疼壞了!」蕭徑亭騎著白馬飛快跑到樓府門前的時候,見到這匹神俊的小白馬竟然累得混身濕透。口中噴著,不住地朝外面噴著熱氣,不由暗暗憐惜起來,飽含歉意地伸手撫摩了一下那張漂亮的馬臉。   那匹漂亮的白馬不但沒有一點怒意,反而親暱地朝蕭鏡亭蹭了蹭腦袋。   「玉兒以前待人那麼凶,但是對自己地馬兒,還有對自己的侍女丫鬟倒是寵的很!」蕭徑亭走到門前後,連忙用手掌微微用力搓了搓面頰,然後扯開一道笑容心中暗道:」可不要讓自己的苦瓜臉讓玉兒那個丫頭看見了,這個可憐的丫頭現在心理可是脆弱得很!」   蕭徑亭知道調整了笑容後,方才朝樓府的大門走去。   「少爺。您回來啦!」看門的老人見到蕭徑亭近來後,連忙迎山來朝蕭徑亭憨笑道:」幾個老爺少爺正在招待裡面的客人,已經開宴好一會兒了。本來竹延少爺說要等到蕭少爺回來再開宴的,但是蘇臨礁老爺說不用了。蕭少爺現在趕去還來得及!」接著老人便伸手要去牽蕭徑亭手中的白馬。   蕭徑亭連道不要。自己牽著馬而朝裡面走去。   遠遠地,蕭徑亭聽到了遠處傳來喧鬧的聲音,那裡正在杯盞交錯,飲酒。蕭徑亭皺了皺眉頭,沒有一點過去地想法。   拐過水池的時候,蕭徑亭忽然在前面的樹下見到一個淡淡的人影,雖然距離不近,但是蕭徑亭開始看清楚了那是樓竹延,不過此時地樓竹延面上沒有了一點往常地瀟灑不拘,反而充滿忐忑不按,還有一絲難過。   「竹延啊,你不在那片陪客人,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蕭徑亭走大近處的時候,樓竹延還沒有發現他。蕭徑亭不由一聲大喝。   「你幹嗎啊?你嚇死我了!」樓竹延雙掌誇張地揉了揉胸口,接著朝蕭徑亭可憐兮兮道:」沒有見到你回來,我怎麼敢去喝酒啊,怕等下你會扒了我的皮啊!」隨即眉頭一皺,目中閃過一道怒意道:」要我陪那群王八蛋喝酒,還不如回去抱著我的青姨好好睡上一覺!」   「扒你的皮!我有那麼凶悍嗎?」蕭徑亭呵呵一笑,接著朝樓竹延道:」今天我又見到夕俏佳了,明天之後或許渤海劍派就」蕭徑亭在說話地時候,卻是見到樓竹延有些魂不守舍,也懶的理會,手中牽著白馬逕自沿著水池邁著步子,歎息一口道:」但是明天,我就要對不起我的奴兒了!竹延啊,你說」   樓竹延忽然轉過頭來朝蕭徑亭說道:」逕亭啊,你剛才答應過我,不會扒了我的皮啊!」   蕭徑亭面上閃過有道不解,接著目中閃過一異色,朝樓竹延問道:」竹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樓竹延雙目注視著蕭徑亭,良久後方才朝蕭徑亭說道:」逕亭,你很愛夢君奴是嗎?」   蕭徑亭聞之,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徑亭,要是你不用傷害了你的夢君奴,而且我們渤海劍派也不會落入魔門手中,你說著樣好不好啊?!」樓竹延面上浮上一道從未有過的正經,朝蕭徑亭正色問道。   蕭徑亭心中猛地一動,接著朝樓竹嚴胸口狠狠捶山一計,道:」要是有這樣好事,我早就想到了,還有得著天天頭痛啊!」   樓竹延面上的肌肉猛地一陣抽搐後,朝蕭徑亭笑笑,然後正下臉色道:」逕亭,這是真的,你不用傷害到你的哪個心肝夢君奴了,你也不會失去那個美得嚇死人地仙女了!」   蕭徑亭聞之,腦中思慮了良久後,忽然目中一陣顫抖,放下手中的韁繩,腳步飛快地朝那幢迷人的院子走去。 第十四卷 第六章 情勢驟變     「玉兒,你這個傻丫頭,干萬不要做出什麼傻事啊!」蕭徑亭一手放掉了手中的韁繩,也不理會後面的樓竹廷叫喚著,直接朝樓絳玉所住的小閣飛快走去,轉過那處青石道後,見到美人兒所住的閨房中還點著燈火正朝外面透著朦朧而又曖昧光芒。蕭徑亭心中頓時輕輕舒出了一口氣,但是腳下的步子更加飛快地朝上面走去。   「舒兒呢?舒兒這個丫頭怎麼也不在了啊?!」蕭徑亭走到院子外面拱門時候,以前一直守在外面的那個美麗的舒兒丫頭也不見了,蕭徑亭心中頓時一陣咯登,暗道:」不好!」   以前每次走進樓絳玉小閣的時候,蕭徑亭總是心中帶著無奈,硬著頭皮走進去的。但走現在蕭徑亭卻走一點也不敢走快了腳步,緩緩地走進了小閣,心中也慢慢祈禱著,祈禱著美人兒正端坐在床沿邊上含情脈脈地等著他。   「好玉兒,你還是向往常一樣,在閨房裡面等我嗎?!」走進大廳的時候,蕭徑亭沒有看見美人兒的身影。但是每次樓絳玉總是在閨房裡面等著他,或走坐在床沿上,或者是側臥在木榻上。   蕭徑亭站在大廳中靜靜良久,屏住呼吸想聽到裡面傳來一聲嬌呼,但走卻怎麼也沒有聽到美人兒傳出的叫喚。   就在蕭徑亭心中越來越涼的時候,從樓絳玉閨房中忽然傳來一點點聲息,使得蕭徑亭心中頓時一喜,接著快步朝裡面走去。   蕭徑亭剛剛走進房間到時候,裡面的木塌上坐著一具曼妙玲瓏的嬌軀,但走肯定不是樓絳玉的豐腴起伏,顯得嬌小迷人。   蕭徑亭目光開始緊張地巡禮起來,但走卻沒有找到樓絳玉那迷人的身影   「你還回來做什麼啊?小姐已經走啦!」忽然一聲嬌嫩的泣血啼哭,那具玲瓏的嬌軀猛地轉過身來。見到走蕭徑亭後玉足一蹬飛快地朝蕭徑亭身上撲來,粉拳用力朝蕭徑亭胸口砸來,大聲哭叫道。   「什麼?走了!還真的走了!」蕭徑亭頓時腦子一轟,接著據的鼻子一陣酸痛,目光抽搐著竟然仿體要流出淚水一般,心裡更是仿體要裂開一般。   「你這個壞蛋,你怎麼死在才回來啊!都怪你,怪你到處沾花惹草,怪你連小姐地二娘也相好了!」舒兒見到蕭徑亭木呆地站在那裡,眉頭漸漸開始凝起深深的悲仿。對自己捶向他胸口的粉拳彷彿沒有任何知覺一般,不由哭叫得更加厲害,接著猛地將嬌小的身軀投進蕭徑亭的懷中哭道:」你一定要去將小姐找回來……」   「哥哥,玉兒昨天曉上又做到那個夢了。夢見了師傅成為我的母親了。夢見爹爹又在那裡邊喝酒邊哭了,我當時好害怕啊!其賣我心裡知道,師傅她就是我的親娘,只是一個不受我爹爹的親娘。但是我愛爹爹啊,他最是疼我。最是寵我!   我真的想裝著不知道嫁給你,但是那畢竟是我的二娘,另外一個更加是我地親娘!每次想到這裡的時候,我連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我不敢去罵我的親娘,不敢去罵我的二娘,便只能說我自己不要臉。   哥哥我想你肯定生氣了,我不敢告訴你,我也不敢讓你知道我要走了!我死在最害怕地還有你生氣地模樣。只要你眉頭皺起來,我就會想是不是玉兒笨得又惹你生氣了。   我是不得不走的!哥哥,你還記得我說過,一個去兒家要是愛上了自己的郎君,那簡直就會瘋了,玉兒也愛你,玉兒也瘋了!   夕俏佳和我說過哥哥和夢君奴的事情,絳玉知道自己肯定不如夢君奴,在哥哥的心裡,份量更加不如夢君奴地一點兒!而哥哥死在要因為渤海劍派去傷害自己最心愛的人了,要是這樣哥哥恐怕以後一輩子也不會快活了。   所以,絳玉竟然將渤海劍派給賣了。   哥哥你再也不用仿害你心愛的君奴姐姐了,我已經私下答下了二皇子送來的認罪錄了,從此以後渤海劍派就再也不是樓家的了,再也不是我家的了。二皇子說只要我答了以後,渤海劍派從此就屬於朝廷了。明天哥哥再也不用因為渤海劍派去傷害君奴姐姐了,因為他已經屬於朝廷了,她會怪也只會怪我了。   我也想不到,我竟然將祖上傳下來的基業給沒了,我成為祖宗的罪人了。今天早上回來地時候,我覺得我連府上看門的老伯伯也沒臉見了,我覺得所有的人都在指責我,都在唾棄我。   我躲回自己的房間後發現這裡已經不屬於我了,我也沒有臉住在這裡了,我就跑到哥哥的房間裡面,只有在那裡我才睡得著。   天哪,哥哥啊!我怎麼就簽下了呢?我還想著振興祖宗的基業啊!但是我那個時候心裡卻全是你皺起的眉頭,還有你痛苦我眼神,玉兒看得心兒都疼了。   我害了這裡的每一個人,我對不起蓬萊城裡的每一個人。府裡大大小小的人都要為劍派的事情拚命勞碌著,我竟然將它拱手讓人了。泣……   我、我也不知道做的對不對!好哥哥,親郎君啊,玉兒是不是又做蠢事了?玉兒是不是又會讓你難辦了?玉兒真的不敢再住在這裡了,玉兒害怕這裡的人到明天會指責我,玉兒害怕要是哪一天我同娘親、二娘一起嫁給你的時候,爹爹忽然哭著來找我……,我其實最膽小了……」   看到信箋上斑斑的淚痕,蕭徑亭眼睛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在妍兒離開的時候,他還是個不懂事的男孩,所以哭過。但是這個時候他流下的眼淚竟然也濕透了手中的信箋,蕭徑亭兩排牙擊顫抖著,喉嚨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來,良久後方才說道:」笨丫頭啊。你真的又做蠢事啦!」   「傻玉兒,笨玉兒!寶貝絳玉,我真的就那麼讓你害怕嗎?」蕭徑亭看著信箋地末尾還有一處淡淡的唇印,心中更是一陣抽搐。今天早上,樓絳玉還將自己脫得光溜溜地躺在自己的被窩中,乖得和貓兒一樣,就是那美麗可愛的樣子走進了自己的心中,但是那卻是最後一次見到美人兒的嬌憨了。   「好舒兒別哭,我怎麼也會將你的小姐找回來的!」蕭徑亭對著上面的唇印輕輕吻上一口,接著輕輕拍了一下在自己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舒兒小丫頭地粉背。   「徑亭啊。你出去做什麼?!」待蕭徑亭衝出院子的時候,樓竹廷正站在外面不安地望向蕭徑亭,見到蕭徑亭逕自朝外面走去的時候,不由驚叫問道   「竹廷啊。你。你真是……」蕭徑亭面色擰起地指著樓竹廷,接著狠狠朝自己甩上一巴掌,叫道:」我才是混蛋!」接著從樓竹廷手中接過韁繩,飛快地騎上白馬朝府外飛馳而去。   「老天保佑,但願玉兒還沒有走選啊!這個丫頭可從來都沒有自己出過遠門啊!」蕭徑亭雙腿輕輕一夾馬腹。剛剛還累得吐氣的馬上又四蹄翻飛朝著蕭徑亭目光地方向飛快馳去。   「這不是蕭劍月少爺嗎?您這麼晚了還出去幹什麼啊?!」一人從岔路走出來地時候,被蕭徑亭快馬飛馳嚇了一大跳。   「都是你們這群混蛋!」蕭徑亭坐著白馬飛馳出老選,但是仍狠狠朝那人瞪上一眼。   「我是渤海劍派瀟劍月少爺,你們趕緊派出半數船隻朝不同的方向駛去,碰到任何船隻都要好好檢查一遍,只要見到絳玉小姐,想盡辦法也要將她抓回來!」碼頭上燈火跡明,蕭徑亭大叫著朝碼頭上的弟子大聲命今道。   接著自己登上一艘速度最快的小船。命令水工朝那座曾經獨處的小島駛去。   「玉兒或者是去她母親住地那座孤島了,肯定是的!不然這個笨丫頭就再也沒有地方去了!」蕭徑亭望著天邊的星星眨呀眨的,腳下的海水輕輕地扑打著堅固的船板,望著前面無邊無際的浩瀚汪洋,蕭徑亭剛才那急如火熱的心漸漸地平息了下來,轉過頭來望著蓬萊城地方向,那裡正在風雲變幻,或許馬上就要下一場暴風驟雨了。   「一個挺笨,而且有驕傲無禮的女孩!就憑著一件同樣不聰、不理智的決定完全地征服了你的心了!蕭徑亭啊,從此後你心裡有多了一份和妍兒差不多重量的牽掛了,你又要尋妻了!哈哈!」面對著空曠的甲板,蕭徑亭對著天邊微微淒涼的笑了幾聲,接著朝下面大聲叫道:」這艘船回航,其他船隻接著駛出五百里,不見小姐便也回航!」   等到蕭徑亭騎著白馬再往回趕的時候,肩膀上的紅綢兒早已經睡著多時了,兩隻厲害的小爪子牢牢地抓在蕭徑亭的肩膀上,就算因為白馬飛馳而帶來的顛簸,也只是搖搖晃晃並沒有摔落下來。   從昨天開始,蕭徑亭就沒有進過一顆米,也沒有合過一次眼了。但是他現在的精神還是無比的亢奮,火熱的眼神很容易地看出,他是在燃燒自己的體力了。   「傻玉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的渤海劍派救回來的!」蕭徑亭胯下的白馬早已經被汗水濕透了,但是速度仍舊是一點兒也沒有慢下來,只是鼻子中的響嚏越來越響,口鼻的冒出的白氣越來越濃。   「這是玉兒的全貝,可干萬不要累壞了!」蕭徑亭連忙放慢了馬速,但仍是飛快地朝前面馳去。但是去地方向卻不是渤海劍派的樓府。而是臨夏王府中李莫遙將軍下榻的客棧。   「蕭公子,您終於來了,我們將軍神機妙算,他算準公子肯定會來的,所以派小的又在這裡等你。」蕭徑亭的白馬剛剛在客棧面前停下,上次接待蕭徑亭那個小校目中一喜,連忙迎接上來訕訕一笑道:」我們家將軍真是神機妙算啊,可是我每次都是心焦,今天差點又趕去樓府找公子了!」   蕭徑亭微微一笑,便將手中的韁繩交給那個小校道:」麻煩這位軍爺將在下的馬兒牽去給它洗洗身子,喂喂草料!」   「好咧,我最喜歡侍候的就是馬了,比侍候人舒坦多了!啊!這匹馬可真是漂亮啊!」在那小校的驚歎中。蕭徑亭飛快地衝進了客棧。   蕭徑亭沒有等通報就直接衝到了李莫遙地房間中。見到此時的李莫遙正面色慘白,神情黯然地半躺在床上,邊上有兩個侍女端著藥罐子侍候著。   聽到蕭徑亭進來的聲音,李莫遙假寐的雙目猛地睜開,驚訝道:」兄弟啊。你被人追殺啊,還是逃荒幾千里啊,怎麼臉色比我還差,就跟死人一樣啊!」   蕭徑亭微微一陣苦笑道:」我這樣你還能看出我地臉色很差啊?!」   李莫遙揮揮手,讓床邊侍候地幾個小丫頭朝出去後,李莫遙朝蕭徑亭說道:」逕亭啊,是不是奔命得很啊,還是出現了大事了。你自己照照鏡子看。你就算帶著面具,那張臉也比死人好不了多少!」   「或許是餓的吧!」蕭徑亭微微苦笑道,接著眉頭一皺便要問起樓絳玉答下認罪錄的事情。   沒有等到他出口,李莫遙忽然掙扎著下床,朝蕭徑亭拜下道:」逕亭,李莫遙在這裡向你賠罪了,違背了當初的諾言讓渤海劍派遭殃了!」   蕭徑亭見到李莫遙身子一陣搖晃後,連忙扶著他上床,見到他眉宇間另有隱情,而且也是首回直接叫他蕭徑亭的名宇。不由問道:」將軍,可是出現了什麼事情了?!」   「刺殺我的人是不是你其中一個小媳婦的手下啊?真的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啊,我現在身上一兩力氣也沒有了!」李莫遙躺會床上後,大口地喘氣,接著朝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你看我現在動也不能動一下,所呼王爺自然不能將渤海劍派的事情交給我了,他已經另外派人過來掌控蓬萊了!」   「啊?!」蕭徑亭心中一亮,接著頭中一陣昏眩,眼前竟然微微黯了下來。   「丫頭,趕緊去做兩碗芙蓉蓮子粥來!」李莫遙面色一驚,朝外面大呼道,接著朝蕭徑亭急道:」兄弟啊,你去那邊塌上躺一躺,等下我便和你一起過去見那個王爺派來主事的人!」   蕭徑亭走到邊上的椅子坐了下來,朝李莫遙道:」大哥,王爺不僅僅是因為你受傷的原因才不讓你管渤海劍派地事情吧?!」   見到蕭徑亭雙目緊緊地盯著自己,李莫遙面上微微一笑,但是終究笑得不是那麼自然。久後,方才輕輕歎息一口,面上的神情顯得更加黯然蒼白,朝蕭徑亭道:」我和兄弟說得起話,所以關係才親近了些。但是不知道怎麼的,這件事情就傳到王爺的耳中了,而且傳的有些變味了!」   「明白了!」蕭徑亭連制止住了李莫遙的話,接著朝他輕輕一陣苦笑,低聲說道:」三王爺雖然精明,而且賢能,但是心胸不寬啊!」   「我沒有聽見,我沒有聽見!」李莫遙面色慘淡,雙目自嘲地望著天花板,嘴中喃喃自語道。   蕭徑亭靜靜坐著良久後,忽然朝李莫遙問道:」武莫宸王爺派來的那名主事叫什麼名宇,住在哪裡?!」   李莫遙目光朝蕭徑亭望來一眼,沒有絲毫猶豫地說出了那人的住處。   蕭徑亭馬上站起身來,朝李莫遙躬身道:」現在大哥處於非常時期,絕對不能在受到任何懷疑了!所以那邊小弟一個人去便可以了!」說罷直接朝外面走去。   李莫遙從床上掙起道:」兄弟。你至少等到粥熟了,吃完後,我隨你一起去!」接著撐下床道:」不然,我還是現在就和你一起去!」   晨起,蓬萊的天空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明亮,天還沒有大亮。天上還沒有一點太陽的影子,經過一夜的沉澱,從海邊吹來的小風也顯得沁人舒爽,甚至連海腥味道也沒有一點,使得人走在街道上無比的心曠神怡。   夏天中地一日。就現在這個時候,還有天色快要黑的時候最舒服了。   整個蓬萊都是清爽怡人,但是層層疊疊、金碧輝煌的樓府上空,卻是仿體籠罩著一團淡淡的霧氣。看來彷彿是美人兒面上蒙著一層淡淡那面紗。又彷彿是魔鬼的雙手對著樓府慢慢的合指。   在那層薄薄的霧氣下。整個樓府沒有一點兒蓬萊的安寧。裡面的人忙忙碌碌穿梭個不停,俏麗地侍女們,英武的擴衛們就算在走路的時候,也不敢邁開了腳步,生怕腳下的步子敲響了地上地青石塊兒。面色間也充滿了拘禁和不安。仿體樓府上空地那團霧氣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樓府的廣場十分的大,足足可以站上數千人。中間的一座大殿也顯得巍峨壯觀。此時的大殿裡面,滿滿當當地坐滿了人,坐滿了當今天下最負威名地各派宗主。   樓竹廷此時正和蕭石,和蘇臨礁、樓臨瞻等渤海劍派的重要人物坐在一邊。而另外一邊則是以任斷滄、連邪塵、楚皺言為首坐成一排。近百個武林大豪海只作滿了大殿的一半,但是也許他們端坐的姿勢太多於氣勢逼人,所以就算只坐滿了空間的一般,也仿體要將整坐大殿撐得爆炸開來一般。   大殿最頂端的中間。那是渤海劍派掌門,或者代理掌門的位置。但是就算到現在也是空著的,而樓竹廷身邊地那個位置也是空著的,那是蕭徑亭的位置。偏偏蘇臨礁身後的那個位置還是空著的,那是蘇瑞施的位置。   樓竹廷望著身邊的空位置,目中閃過一道不安的神色,接著朝廳中樓絳玉的位置望去一眼,朝那邊的任斷滄說道:」任伯父,我家妹子昨天身子便有些不舒服,今天可能還沒有好徹底,不若我現在就去叫她!」   見到樓竹廷雖然嘴上說得親切,但是目中卻是充滿了淡漠和不屑,任斷滄也不為許,只是呵呵笑道:」不用了,其實還是我們起早了,這些個女娃總是貪睡的!」言下卻沒有回應樓竹廷口中所說樓絳玉病了的一事。   蘇臨礁雖然不見了自己的兒子,但是雙目間的神情卻是沒有顯露出任何焦急,反正從容輕笑地望著邊上的蕭石等人,而後便由正下目光,閉上雙目假寐養神。   再等待良久後,就連任斷滄和蘇臨礁等人的面色也變得揣揣不安起來。樓竹廷面上不由閃過一道嘲諷,接著站起身子朝兩人笑道:」絳玉這個丫頭看來真是睡過頭了,我且讓人去喚她!」說罷不理兩人的客套笑容,直接朝外面走去。   「不用了,她就在這裡了!」就在樓竹廷剛剛要往外走的時候,忽然空中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接著幾道人那飛快地從遠處飄來。   絳玉美人會回到蕭的身邊的,不過那個時候的蕭就不是現在的蕭,足夠讓樓丫頭忘記母女共侍一夫的事實了。 第十四卷 第七章 玉人傻事     眾人聽著來人的聲音以後,不由身子微微一顫,因為來人的聲音除了實脆以外,還明顯地帶了一許的陰柔。讓人聽了以後,心中微微一陣戰慄。   樓竹廷聽到後,面色不由微微一訝,接著目光緊緊盯著飛快馳來的幾人。只見幾個容貌美麗的女子中間圍著一人飛快的朝廣場趕來,那人白髮無須,是個太監。   那個太監腳步飛快,片刻功夫便已走到了眾人的視野中,手中拿著一卷黃卷絲綢走到眾人面前高高舉起。   大殿中的諸位武林大毫雖然都是經過大世面的人,但是見到太監絲毫沒有顧忌地走進來來,派頭竟然極大,而且護在他身後的竟然是前衛將軍。雖然心中不解,但是也不敢出言呵斥。只是目光緊緊盯著這個太監,不知他究竟要做什麼。   「諸位聽著了!」太監走到大殿中間,目光緩緩地朝四周眾人望去一眼,目光顯得陰柔而又凌厲,直讓人心中一顫。太監緩緩展開手中的黃卷,清了一下嗓子後,目光閃過一道靈凌厲,背脊猛的直起,看來竟然沒有了一絲閹人的氣息,緩緩說道:「奉臨夏王爺旨意,由於渤海劍派竟然私運朝廷禁物,而且還可能和突厥蠻荑相互勾結,本該抄家滅族。但是念在樓家祖上對我大武有功,所以赦免眾人死罪。但是,從今日起渤海劍派一切事務都有李莫遙將軍掌管,渤海劍派所有財務還有海運權利通通歸為朝廷所有!畢!」   「啊!」眾人皆是一陣大嘩,良久以後方才轟然大動,但是滿目還是留著被剛剛得到的消息帶來的驚駭。   蘇臨礁面色本是一片鐵青,但是忽然變得緩和下來,站起身子走到大殿中間,朝那個太監躬身行了一禮道:「在下渤海劍派蘇臨礁,敢問公公是那個府上的總管。前段時候臨夏王爺不是剛剛下了旨意說證據不足,不足於定我渤海劍派的罪名,怎麼今日卻是讓公公過來抓人了?!」接著目光望向樓竹廷一眼道:「竹廷,你現在就去將絳玉叫過來,身為代理掌門,這件事情理當她出面的!」   「不用去叫了!」那個太監目光瞥了一眼蘇臨礁後,面上的肌肉微微一顫,就算是笑了,接著說道:「咱家是臨夏王府的太監總管,今天的事情本該讓李莫遙將軍過來宣佈地。但是李將軍深受重傷動彈不得,咱家就孟浪了!」接著從懷中抖出一封宣紙,朝樓竹廷望去一眼道,接著目光緩緩掃過大殿中眾人一眼道:「至於渤海劍派犯事的證據。嘿嘿!」那個太監緩緩展開那張宣紙。朝眾人緩緩說道:「這張就是你們的代理掌門寫下的認罪錄,可算得了證據嗎?你們的掌門樓絳玉,為了救下你們的性命,已經將渤海劍派所有的產業和權力都上交給了朝廷,不然所有的渤海劍派弟子都難逃一死……」   太監的言語尚未落下。大殿中彷彿如同炸開了鍋一般。其中渤海劍派的那些大老們更加是面色憤怒,目光噴火。要不是沒有開頭,早就破口大罵了。   蘇臨礁此時面色青白,粗粗地喘了幾口氣後,目光狠狠朝樓竹廷瞪去,道:「你還呆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將樓絳玉那個罪人給我叫來!」   樓竹廷面上一陣自嘲地笑容,朝蘇臨礁道:「來不及了。玉兒她昨天就已經離開了蓬萊了!!」   樓竹廷的話又如同一顆重磅炸彈一般,整個大殿的氣氛頓時變得激烈起來。   「好啊,好啊,竟然先自己逃跑了,然後將所有的兄弟長輩留在這裡挨刀子,樓絳玉她倒是當得好掌門啊!」蘇臨礁仰起脖子哈哈大笑,接著轉身爽目望向大殿中間,面上充滿了無盡地憤怒,大喝道:「師父啊,你雖然沒有生了我們,但是你養了我們!無論你怎麼看待我們,我們都將自己看作了樓家地子孫,就算您下令外姓弟子終生不得當任掌門職務,我們也乖乖地聽從,但是今天您睜開眼睛看看,您的好孫女,樓式的親子弟,竟然就這樣將渤海劍派給賣了,竟然將祖宗的基業給毀了!」   見到蘇臨礁這般,那個太監便彷彿沒有看見一般。面上帶著冷笑,望著蘇臨礁,就連一句話也不說。   蘇臨礁走到大殿中間,面色一正,目光望向殿中的近百人,緩緩說道:「前段日子,為了祖宗地遺命。我蘇臨礁將代理掌門的位置讓給了樓絳玉。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將渤海劍派給毀了,所以今天當著武林眾人的面,我下令廢除樓絳玉代理掌門的位置,諸位可有什麼異議?」   「同意!」樓臨瞻頓時站起身子,大喝道:「雖然我是樓式的子弟,但是也不會庇護自己的侄女,日後有哪位見到我那不肖的侄女,請親自壓來我渤海劍派治罪,我渤海劍派定有重謝!」接著目光朝那太監瞥去一眼,顯然沒有將臨夏王爺的命令放在眼中了   望著眾人充滿憤怒地大喝,蘇臨礁瞥去一眼,見到都是自己的親信,還有樓臨瞻的親信,目光不由閃過一道喜色。接著走到蕭石的面前,微微一笑道:「蕭師弟,雖然你已經被開革出了渤海劍派的嫡傳弟子,但是終究還是渤海劍派的人,你且說說看。樓絳玉這般所為,對還是不對,應該不應該被革去代理掌門的位置,應該不應該受到祖宗家法的懲治。」   蕭石面上還是那幅淡雅的笑容,聽了蘇臨礁的話後,不由呵呵一笑道:「應該!應該!就算日後我見到她了,也是開口教訓這個不懂事的侄女的!」   蘇臨礁目光再望向連邪塵以及任斷滄等人道:「諸位師兄,真是讓你們看笑話了!真是家門不幸啊!」接著語重心長道:「現在我們幾個兄弟就要將這個不肖的掌門革掉職務,幾位師兄可有什麼看法?!」   連邪塵面色輕輕一歎,目光朝蕭徑亭的位置望來一眼,並沒有說話。倒是任斷滄呵呵一笑道:「這是蘇兄的家事。我這個外人可不好插口!」接著目光望向蘇臨礁,道:「不過絳玉侄女之前都是個好孩子啊,今日她作出這般的決定,說不定有她其他地理由,所以蘇兄日後見到了絳玉侄女,還是不可……」隨即打了個哈哈。   蘇臨礁面上竟是溫和的笑容,輕輕一歎道:「絳玉從小就是大家的寶貝,就算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又怎麼捨得真的難為她呢?請任師兄放心!」接著周到那個太監面前,微微一笑道:「這個公公。樓絳玉之前充其量只不過是個代理掌門而已,她小孩心性重的很,所以她作出的決定可是算不得數的!所以還請公公和臨夏王爺說說,就說關於我渤海劍派犯禁的事情。其實是被人陷害。日後定會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說罷便走回了自己地位置上,目光朝蕭石笑道:「蕭師弟,你回來得剛剛好!正要遇到掌門過世,接著眾多武林掌門都在,我們便將劍派的事情好好料理料理。免得讓人給欺負了!」   「晚了!」那個太監呵呵一笑道:「前段時候,皇上就將蓬萊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了王爺了。現在王爺估計已經進京將這件事情稟報給皇上了,估計幾天後皇上的旨意就要下來了!」接著手掌一揮,朝後面地將軍尖聲命令道:「你傳令下去,趕緊讓李莫遙將軍派出兵馬將樓府都看守起來,將渤海劍派地所有產業都給我看好了,等著王爺過來!」   蘇臨礁頓時面色一變,目光凌厲地射向那個太監總管。冷冷笑道:「公公這樣做,也太過於孟浪了吧!」   那名太監雙目絲毫沒有退讓地對視著蘇臨礁,接著緩緩找張凳子坐下,尖聲笑道:「說道孟浪應該是蘇先生了吧!」接著朝後面的小將陰柔說道:「還不快去!」接著嘴角輕輕一笑,道:「順便讓李莫遙將軍派來兩千弓箭手,要是有人對你們不敬,也就不用客氣了!」   「一個太監而已,竟然也跑到我樓府上來囂張了,真是沒有天理了!」樓臨瞻忽然一聲大喝,接著手掌輕輕一轉,朝那太監的座位猛的擊來。   太監嘴角輕輕一扯,手臂也沒有見到怎麼動,只是見到長袖微微一顧。接著一道凌厲陰柔的勁風猛地襲出。   「轟!」兩團勁氣兇猛地撞在一起後,大殿中頓時蕩起一陣襲人的氣浪,隨即一聲響亮的斷裂聲,樓臨瞻身下的座位竟然四下裂開,惹得他一陣踉蹌,連連退後幾步方才站住了身子,朝那個太監道:「這位公公倒是好功夫啊!」   「好說,好說!」那個太監微微一笑,接著面色一冷朝樓臨瞻道:「樓先生,你剛才說我是個太監,你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吧?!」見到樓臨瞻面色一變,太監呵呵一笑道:「就剛才你偷襲咱家的罪名,我現在就能夠將你拿下了,但是咱家就當作你考驗咱家的功夫算了!」   「轟!」聽著震動大地的整齊馬蹄聲還有腳步聲音,隱隱已經可以看見外面地青石大道上黑壓壓地一群群甲兵朝廣場上開來,大殿中所有人不由紛紛色變,就連蕭石面色也開始變得焦急起來,目光頻頻地望向蕭徑亭應該坐的位置上,倒是樓竹廷面上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而蘇臨礁目光則是頻頻地朝外面望去,神情間也開始變得不安起來。   那太監面上輕輕一笑,接著目光望向蘇臨礁這邊,輕輕笑道:「蘇先生啊,你們趕緊推舉出來一個人,趕緊叫渤海劍派的權力交割了吧!不然恐怕我手下的那群將士會驚動了樓府的寶春啊!」   「方劍夕前來祭拜渤海劍派樓臨溪宗主!」就在眾人面色互相顧盼的時候,空氣中忽然傳來一陣晴朗的聲音,那聲音彷彿將眾人心中所有的擔心和恐慌都消去了一般。接著那黑壓壓開來的甲兵也停止了前進的速度,然後恭敬地朝兩邊分開,中間一行人緩緩走來。為首那人,白衣勝雪、飄然若仙。正是貴重瀟灑地方劍夕,其面目之俊美讓大殿中的樓竹廷也自歎不如。   此時,蘇臨礁見到方劍夕後,視線並沒有停留多久,而是朝方劍夕背後那人望去一眼。只見那人也是一個俊美工子,不過身形稍稍小了一些,但是飄逸倜儻、俊美無匹,烏黑的青絲上佩戴著一塊青玉。風度硬是不輸於方劍夕,而俊秀更是有過之。他雖然站在了方劍夕的身後,但是氣勢上和任何人都不一樣。看來倒彷彿他是主子一般,而且身後還有兩個極其美麗的女子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彷彿隨時護著他一般。   「見過方公子!」方劍夕走進大殿的時候,近百人紛紛站起身子。躬身行禮道。   方劍夕連忙拜下回禮。接著走到樓竹廷面前,道:「樓世兄,你我雖然沒有見面,但是令尊生前竟然教導我,所以你我就彷彿兄弟一般。令尊英雄一世。還請師兄節哀!」   樓竹廷不由笑道不敢,接著讓人在對面最頂端安排了位置。但是方劍夕卻是連道不敢,然後自己將位置放在了任斷滄的下面,親熱地朝任斷滄問候了幾聲,而他身後的那個青玉公子卻是一點也不客氣,竟自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也不和人招呼,也不和人說話。方劍夕只是朝他笑著望去一眼,也不為許。   「老奴見過方公子!」那個太監連忙走到方劍夕面前,折下雙膝便要跪下。方劍夕連忙扶住了那個太監,僅僅是客氣了兩句後,便抓過眼光連邪塵道:「連師叔,我聽說你讓易成兄接任家主,心裡歡喜極了!咦?怎麼不見易成兄呢?我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心裡想念得很!」   連邪塵連忙起身,朝方劍夕笑道:「多謝方公子掛念。易成和易奕兩兄妹現在正在照顧著他們的大哥,所以不能來了!等下我便讓他過來見見方公子!」   「師叔客氣了!」方劍夕呵呵笑道,接著目光望向邊上的楚皺言笑道:「楚師叔還沒有回天山,那太好了。待事情了後,小侄便陪著師叔飲個痛快!」   一時間,彷彿剛才所有的籠罩在樓府天空上的烏雲都被方劍夕一手撥開了一般,整個大殿頓時歡樂融融,就算是蕭石也是笑呵呵地和方劍夕說著話。而俊美絕倫的方劍夕也儼然成為了眾人中的核心,看那架勢就彷彿眾星捧月一般。   和眾人打完了招呼後,方劍夕才將目光放在在了站在他面前的那個太監,笑道:「李公公啊,先皇可是下了旨意的。渤海劍派對我大武王朝可是有莫大的功勞的,無論任何時候都冒犯不得的,你怎麼帶著那麼多甲兵進駐府中,要是嚇壞了府中地寶春,那該如何是好啊?!」   聽到方劍夕的話後,眾人面上不由一喜,接著目光望向青石大道上靜靜站立不動的甲兵們。倒是樓竹廷面上仍是自嘲一笑,面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那太監目中神色微微一變後,並不敢有任何的唐突,面色變得更加恭敬道:「方公子,這些都是臨夏王爺旨意,而且也是皇上的意思!渤海劍派竟然偷運突厥蠻荑的東西,甚至還想偷運突厥的兵器進入中原意圖不軌!王爺沒有下令抄家滅族已經是極大的恩惠了,而且!」那太監記者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遞到方劍夕面前,道:「而且渤海劍派代理掌門已經認罪了,這就是她寫給王爺的認罪則,而且已經同意將整個渤海劍派交給朝廷打理了!」方劍夕接過來,並沒有見到紙上的內容,而是將目光落在末尾那殷紅的血跡上,那是一個巧秀的指紋,想必是樓絳玉咬破了小手按下的。   見到方劍夕將目光落在殷紅的指紋上沒有任何表情,那太監面上的神情不由漸漸變得不安起來。   良久後,方劍夕目光漸漸從白紙移到那太監的臉上。微微一笑道:「李公公,您是長輩,我不好意思說什麼?但是上次皇上的旨意,你還是沒有看明白啊!皇上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我大武王朝在任何時候都不可負了對朝廷有功的人,更加別說是樓家了。別說渤海劍派是被人陷害的,就算是有這麼一回事,那皇上也捨不得給他們定罪的,那讓世人怎麼看我們的大武朝廷啊!」   那太監目中神情微微一變,目光望著遠處青石大道上的甲兵。顯然知道只要那些士兵一開來,那就什麼事情也能夠搞定了,那是那群人卻是彷彿一根根柱子一般,彷彿離這裡有千萬里那般的遙遠。   「這次不能弱了任何氣勢的。而且今天的道理在二王爺這邊。要是還是讓方劍夕佔了好去了,那二王爺日後在大王爺面前就抬不起頭來了!」那太監心中暗暗對給自己長了長底氣,接著抬起雙目望向頭頸上的方劍夕,但是對上的確是一雙灼灼而對的雙眸,不由心中一顫。道:「王爺也沒有說要難為渤海劍派的這些人啊,只是將渤海劍派的事情交給朝廷管而已,而且渤海劍派的這些人還是享有榮華富貴的啊!」   「那我們朝廷成為什麼了?!整個天下都是皇上的,難道會和樓家搶一個渤海劍派嗎?!」方劍夕面色微微一冷,朝那太監淡淡射去一眼,威嚴說道。   那太監心下一橫,朝方劍夕說道:「方公子,您雖然奉皇上的旨意管理整個江湖。但是今天的事情,您還是沒有權力插手的,這已經算是地方上的政務了!」接著站直了身子,朝遠處青石道上的甲兵一揮手,然後朝方劍夕躬身行禮,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前進!」隨著一名將軍的一聲大喝後,黑壓壓的軍隊又朝廣場緩緩開來,彷彿要將這個大殿碾碎了一般。   方劍夕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目中閃過一道寒意,接著朝那個佩玉的年輕俊美公子望去一眼,見他好看的嘴角輕輕一動。目光一閃,猛然地站起身子,兩道目光如同閃電一般朝青石道上的甲兵望去。頓時,那兩道目光如有有形的劍一般,刺的眾人連忙站住了腳步,目光揣揣地朝這邊望來。   方劍夕緩緩走到了那個太監的面前,顧不得他難看的臉色,微微一笑道:「李公公,你說我方劍夕是孟浪之人嗎?會無緣無故來阻止你嗎?你是為臨夏王爺做事,你是臨夏王府的總管太監。但是終歸來說,你是皇上的奴才吧,大家都是為了皇上做事的,你說是不是的?!」   那太監面色微微一變,心中猛的一涼,暗道:「完了!方召疾的城府可是整個天下都出了名的,就連皇上也要擔當幾分。而眼前這個俊美無匹的公子,心思比起乃父可是有過之無不及,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來的,現在就算是要下台也來不及了!」   「我早就說過!」方劍夕緩緩說道:「樓家世代忠良,怎麼會做出敗壞祖宗顏面的事情,當初皇上聽到這件消息後,怎麼也不肯相信,所以才會讓臨夏王爺過來調查清楚的!他老人家的意思再明白沒有了,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是渤海劍派的人做的,肯定是有人設下陰謀陷害樓家的!這個人是誰那?」方劍夕說完後,目光不由朝蘇臨礁和蕭石面上望去一眼,道:「那就是和渤海劍派由深仇大恨的人,這樣算來就恨簡單了嗎?!」   雖然眾人沒有明目張膽的將目光朝連邪塵望去,但是眼角卻是忍不住朝他面上撇去,而連邪塵雖然滿臉的和色。但是目中的光芒卻是漸漸變得無奈起來,面色也微微變得微白。   方劍夕眼角瞥了一眼連邪塵,目中微微一動,接著目光朝樓竹廷望去道:「無論這個嫁禍陷害的忍是誰,但是樓絳玉小姐這個舉動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的私心,也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的貪生怕死。她再十分安危的時候,接任了這個代理掌門。她之所以會遞上這個認罪則,那是她有心要保全渤海劍派的眾兄弟,眾師伯!她哪裡有一點罪過啊?」說罷,方劍夕目光望向蘇臨礁,道:「蘇師叔,您說是不是?樓絳玉小姐哪裡有罪啊?」   在方劍夕灼灼的目光下,蘇臨礁也不由緩緩地點了點頭,方劍夕微微一笑後,眼角瞥了一眼連邪塵,接著緩緩掃過眾人,面色一冷道:「這個陷害渤海劍派的人,在座的都認識!」方劍夕說到這裡的時候,言語不由微微頓了一頓,目中一怒道:「他便是東海節度使劉銘德!」   隨著方劍夕的言語落下,眾人皆是一陣嘩然。但是很快,連忙又紛紛點頭,指責起劉銘德的罪行來。   「眾所周知,由於渤海劍派在蓬萊的威望,使得東海幾十府的百姓都聽命於渤海劍派,這是好事嗎?說明渤海劍派深得人心啊!」方劍夕微微笑道,接著面色一怒道:「但是劉銘德這個狼心狗肺的小人,枉讀了那麼多年的聖賢之書了,竟然妒忌心起,竟然設計陷害勞苦功高的渤海劍派了!」 第十四卷 第八章 峰迴路轉     「劉銘德這個斯文敗類,不但想染指渤海劍派的這一片大好基業,而且迫垂涎樓絳玉小姐的天人美貌,在第一次開進蓬萊的時候,就曾經用渤海劍派眾人的性命威脅樓絳玉小姐,妄想讓樓小姐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尋剃眾人千夫所指的時候,方劍夕便便坐回了自己位置上,而他月後一個將軍模樣的官員,走到大殿中間,從懷中掏出一張白低,正是那日子君奴逼著劉銘德簽下的軍狀,看的眾人心胸憤慨,大有有立刻將劉銘德株殺於劍下的氣勢。   場上安靜的便只有蕭石還有樓竹廷等少數幾人了,樓竹廷始終面帶譏諷地看著這一切,心中微微有些淒涼,暗道:「好妹妹啊,我早就說過這個主意不行的,你這個笨丫頭可是又做了傻事了!」   而蕭石卻是面帶笑容地看著情勢的變化,不言不語,倒是經常應付蘇臨礁過來的搭訕。   「你派人去將劉銘德壓上來!」方劍夕見到那個悠閒的佩玉公子遞來一道眼色後,日中微微一笑,朝站在人殿中間的那個軍官說道:「當著天下英雄,當渤海劍派諸位祖宗的面前,我方劍夕親手殺了這個賊子,還渤海刮派一個清白!」   那人隨聲應後,便朝外面大喝一聲。片刻後,便有一叢人排眾而出,竟自朝廣場這邊走來。   「啊!」尋到那群人走近了眾人視野的時候,大殿中的諸人不由面色一陣扭曲,因為他們看清楚在四個人的脅持下,一具血肉模糊的軀體還在向外邊流淌著鮮血,整個身子便彷彿是癱倒了一般,沒有一點完好的骨架能夠撐得起他的身子。   等到幾人將這個活人拉進大殿的時候,整個大殿都散發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那慘狀直讓眾人紛紛都皺起眉頭,不願意再看第二眼。就連方劍夕見之也不由皺了皺眉頭。惹得大殿中間那個軍官目中微微一顫。朝方劍夕說道:「啟稟公子,小人們將他從那邊押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的了,小人們並沒有動他一個毫毛啊!」   「哦!」方劍夕連忙將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也不願意去看軟倒在地上的劉銘德,目光瞥了一眼悠閒瀟灑的佩玉公子。那個俊美瀟灑的佩玉公子更是不願意朝這邊望來一眼,他身後的美麗女子更是打開兩瓶玫瑰香精,放在他的旁邊,省得那難聞的血腥味道熏壞了他。   方劍夕對他愛理不理的模樣並不以為許,微微一笑後。朝那名軍官伸手道:「將劉銘德的供詞拿過來!」接過以張血跡斑斑的白紙後,方劍夕站起身走到蘇臨礁面前,恭恭敬敬地拜下身子,雙手奉上拿張帶血的供詞。   蘇臨礁連忙跟著跟著站起身子。躬身雙手地接過了那張白紙。   「這便是劉銘德寫下的供詞。從此渤海劍派便清白了!它還是讓天下人敬仰的武林宗派!」方劍夕站起身子,雙手一揮,對著下面的廣場,對這大殿中的近百武林人士,對這廣場下面的無數甲兵。大聲喝道。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震得眾人耳朵一陣嗡鳴,心中一陣發顫,晴朗得彷彿一陣霹靂。而挺拔玉立的方劍夕,周圍也彷彿布上了一層高貴尊嚴的光環,便彷彿一個統治者一般。   「劉銘德,你這個叛徒竟然敢對我有異心,你太不長眼睛了!」方劍夕緩緩走到大殿中間。雙目望這那堆血跡模糊的軟肉,早已經沒有劉銘德的瀟灑威嚴,也早已經沒有劉銘德的狡猾和陰狠,整個身子就連動以下的力氣也沒有,唯有兩隻死魚般的眼睛還射出奄奄一息的光芒,方劍夕心中冷冷一笑,接著目光望向大殿上面的眾多牌位,緩緩說道:「奉大王爺之命:劉銘德乃本王的家臣,但是卻背著本王在外為非作歹,設計陷害有功之臣,豈不讓天下人寒心!特令方劍夕攜罪臣劉銘德於樓家祖宗面前,當場株斃,還樓家一個清白!」   方劍夕的言語剛剛落下,蘇臨礁、樓臨瞻等等幾個人紛紛垂淚,神情充滿了激動和感激,蕭石還是面帶笑容,盡量不從臉上散發出任何神色,小心不讓心中的諷刺從心中滲透出來。   「看來這次大王爺,或者說是方召疾又從皇帝那裡贏了一局了,不過爺讓皇帝多了一份憤怒吧!離天下大亂真是不遠了!」樓竹廷面上諷刺的笑容從來就沒有停止過,目光再朝蕭徑亭的空位置上望去以眼,卻是發現另外還有幾道目光也是不住地隱蔽地朝著蕭徑亭的位置上望來。待樓竹廷無形的光芒望去的時候,卻是發現幾人飛快地轉移了目光,只剩下辛憶看來極不世故的目無表情。   「表哥,劉銘德不長眼睛,你怎麼也不長眼睛了,竟然跟著他瞎攪和!」方劍夕面無表情地站在大殿中間,心中暗道。目光雖然看著地上的劉銘德,但卻是一點表情也沒有,而他的身後,卻是有無數的目光盯在他的身上,盯著他的雙手,只要他這一掌劈下,那麼他方劍夕的威名將會達到從未有過的高度了,從來沒有一個武林執法人能夠當著天下英雄,當著無數甲兵的面首,親手株殺朝廷一品的封疆大吏,而渤海劍派也在這一揮手間平冤昭雪。   就在眾人目光緊緊盯在他緩緩舉起的手掌時候,方劍夕忽然轉過頭來,朝那個太監笑著說道:「李公公,你說這樣的逆臣該不該殺啊?」   「該殺!」李公公望著方劍夕兩道微笑卻是如同利劍一般的目光,心中不由微微顫了顫,勉強地拉開一道笑容,晃動著說道。   「噗!」那李公公的話尚未說完,一陣勁風洗過,一聲沉悶的響聲後。那個癱軟在地的身軀輕輕一陣,看來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那黯淡的目光好像孤殘的燭火一般,猛的搖晃便熄滅了。還有便是大殿中崩出的幾朵血花。   方劍夕面無表情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朝手下眾人道:「將劉銘德火化了,骨灰任由渤海劍派的前輩處理!」接著朝蘇臨礁笑道:「接下來的事情,我便是坐在邊上看熱鬧的客人了,你們要做什麼事情,請隨便!」隨即又站起身子,笑道:「今天方劍夕不請自來。要是不方便的話,我便先告辭了。呵呵!」   樓臨瞻和蘇臨礁連忙站起身子,走到方劍夕面前拜下,道:「我們知道公子乃是百忙之身。不敢貿然邀請。今日公子待我渤海劍派的大恩。我樓式弟子生生世世都不敢忘記!」樓臨瞻接著打個哈哈,拉著蘇臨礁朝方劍夕說道:「天下不可一日無主,之前的樓絳玉代理掌門犯了重大的過錯,而且已經離開了。自然再也不能當任我渤海劍派的掌門,今天趁著方劍夕公子在這。我便推舉蘇臨礁師弟做我渤海劍派的新掌門!」   樓老大死,樓老三、樓老四死!這個樓氏的長一代只剩下樓臨瞻一人。   樓臨瞻的言語尚沒有落下,其餘能夠上殿數十個外姓弟子便跟著大呼:「蘇師兄為掌門人,蘇師兄為掌門人!」而可能唯一反對的蕭石,卻是在樓絳玉口中被剝奪了嫡傳弟子的身份。   樓竹廷此時面上消去了諷刺的笑容,面色慘淡地望著身後歡呼的渤海劍派弟子,見到不遠處的李月青美麗的臉蛋上滿臉的憤怒,便要站起身子。連忙使去一道嚴厲的眼色,讓她坐下。望了邊上的蕭石一眼,發現他正閉上雙目,就彷彿身邊一切事情和他無關一般。   蘇臨礁連連搖手,走道大殿中間朝眾人連連抱拳躬身,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啊,祖宗是有遺志的,身為外姓弟子不可做渤海劍派掌門的!」接著走到樓臨瞻面前躬身拜下道:「師兄,我們這代中只有你一個樓氏弟子了,這個掌門的位置除了你再也無人能作了!蘇臨礁日後定當侵盡所有的心血輔佐師兄!」   「哈哈!」樓臨瞻哈哈大笑道:「好師弟啊,要是你不將渤海劍派這一大片基業方再心中,那就讓我做這個掌門吧!我這個任天天花天酒地,要是將渤海劍派治理差了,祖宗可是饒不了我的!」接著朝大殿眾人笑道:「再說要是我當上掌門,這麼多兄弟也不會答應的,是不是啊?!」   「哈哈!」眾人也隨之一聲大笑,接著便大聲喝道:「蘇師兄(蘇師伯)趕緊做了掌門!蘇師伯趕緊做掌門!」那聲音便彷彿要將這個大殿掀翻了一般。   楚皺言呵呵笑著站起身子,朝蘇臨礁道:「蘇師兄啊,之前的那些江湖規矩都不適合了!趁著今天渤海劍派的新生,這個規矩也要改改來,你刻不許再推脫了哦!」   蘇臨礁急得滿臉通紅,站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樓臨瞻連忙趁機用力將他拉到大殿的中間,然後用力地按在大殿頂端中間的那站椅子上,呵呵笑道:「坐下了,就再也不能起來了!」   眾人頓時哄然大笑,一副喜氣融融的樣子。   見到蘇臨礁滿臉的無奈,蕭石微微張開眼睛,朝邊上的樓竹廷輕輕歎息一口道:「竹廷啊,你們的親信呢?都去哪裡了?」   樓竹廷滿臉苦笑道:「玉兒做了這個傻決定後,便走了!而蕭徑亭也跟著走了,而今天來的這些人都被蘇臨礁他們換了,我們的人通通在府外面!」   「蘇師弟,這便是本門的掌門佩劍,今天就交給你了,你日後的擔子可重的很了!」樓臨瞻雙手捧著一隻古色古香的寶劍,走到蘇臨礁的面前。   蘇臨礁剛剛要伸手接過寶劍,樓臨瞻卻是忽然單膝跪下,大聲喝道:「渤海劍派第六代弟子樓臨瞻拜見新掌門!」頓時,大殿中所有人紛紛站起,渤海劍派弟子紛紛走楚位置。行至大殿中間便要跪下。   方劍夕也跟著站起身子,面上蕩漾著迷人的笑容。而那個俊美無匹、魅力無窮的佩玉公子卻是輕輕一歎,如同秋水一般的眸子輕輕一瞇,長長的睫毛微微一合,彷彿眨出了無盡的感歎。接著輕輕地站起身子,眼睛再也不朝大殿望來一眼,踏著飄逸的腳步,衣不沾塵一般朝外面走去。   「咯!」那個俊美絕倫的佩玉公子走出大殿的時候,他身後的幾個美麗女子袖子輕輕一掃後,他所坐的椅子頓時四分五裂。彷彿不願意讓那個公子坐過的椅子再讓別人沾上一般。接著馬上跟在那個俊美的公子身後,朝外面走去,彷彿她們就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那個佩玉公子那飄逸無塵的步子踏到廣場中間的時候,輕飄飄地彷彿連一片塵土也不帶走一般。使得冷冰冰的廣場頓時變得生動起來。   「啊!」那個佩玉公子垂著臉。忽然微微抬起雙目,身子突然微微一顫。那桃花潭水一般的眸子也隨之一顫,那飄逸的腳步也微微一陣踉蹌,那俊秀絕倫的臉蛋頓時湧起深深的悲傷,秋水眸子望著人群盡處的那人。彷彿蒙上了一層濃霧一般。   「古劍閣仙子夕俏佳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少林寺方丈玄滅大師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蜀山劍派李鶴樓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宴孤衡大人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上兵世家池觀海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三王爺武莫瑜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   頓時,整個大殿,整個廣場頓時萬籟寂靜。所有的目光紛紛望著廣場的盡頭,在萬千目光的注視下,美麗絕倫的夕俏佳窈窕的嬌軀彷彿籠罩著一層迷人而又尊貴的光暈一般,迷人的玉步彷彿踏著雲朵一般,朝廣場緩緩而來。   蕭徑亭走到夕俏佳的身後,聞著那股迷人而又莊嚴的幽香。見到周圍甲兵近似於癡迷的目光,充滿矜誠的面孔。心中暗道:「眼前的夕俏佳,和我見到的夕俏佳真是一點也不一樣啊!」   「這個妮子的手段足夠厲害啊,讓別人都做好的嫁衣再出現,這樣一來只要輕輕一個伸手,就扭轉了所有的局勢了!」蕭徑亭抬起雙目,心中微微一陣抽搐,暗道:「這樣一來,奴兒可是敗得更加徹底了!啊,奴兒……」蕭徑亭忽然對上了一雙充滿悲傷,和不可置信的目光,那雙美眸還是那樣的迷人,還是那樣的讓人陶醉其中,但是此時的就彷彿是蒙上了灰塵的寶石一般,看來讓人的心都疼了。   蕭徑亭一眼便見到站再廣場中間的夢君奴,本來那充滿了飄逸的嬌軀此時看來竟然是那麼的淒涼和孤單。一雙美眸還是癡癡地望著自己,裡面的疑問讓蕭徑亭心中扭曲起來,連腳下的步子也變得踉蹌機械起來。   夕俏佳走過改裝後的夢君奴,美目只是朝她輕輕瞟去一眼,美麗的臉蛋綻開一道清雅的笑容,便直接朝大殿走去。   「拜見夕仙子!」在蘇臨礁等人的面色大變中,夕俏佳絲毫不客氣地坐上了大殿的中間,下面數百人紛紛折身下拜,大聲呼喝,便連方劍夕也沒有例外。   見到眾武林宗主的臉上還是象幾十年前那樣充滿了敬仰,儘管大殿中間的夕俏佳那樣的美若天仙,但是這個大殿中人卻彷彿連抬起雙眼朝她美麗絕倫的臉蛋望去一眼的膽量也沒有,或者是根本就不捨得褻瀆了。方劍夕微微一笑,排眾走到眾人面前,笑道:「夕師妹,我早就聽說師叔們已經派你出山了,早已經心切想要見上師妹一面,沒有想到卻是在這裡見上了!」接著朝夕俏佳身邊那個俊美絕倫,風度不下自己的武莫瑜望去一眼,心中微微一訝。   武莫瑜剛才拒絕了和夕俏佳並坐一排,倒是顯得無比厚臉皮地站在夕俏佳的身後。不過眾人都知道他的風流名聲,而且還是王爺身份,所以面上也不敢有什麼表情出來。見到方劍夕這個表弟後,武莫瑜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特別打招呼。   「方師兄你好,等俏佳將這裡的事情辦完了,再找師兄說話!」接著美眸朝下面握著掌門寶劍的蘇臨礁輕輕掃去一眼,就彷彿一支無形的劍氣一般。只讓他面色微微一變。   夕俏佳淡淡望了一會兒蘇臨礁,忽然站起嬌軀,款款走到蘇臨礁面前,淡淡說道:「蘇師叔,為了渤海劍派的聲譽,我們出去說話?!」   蘇臨礁臉上微微一愕,接著躬身說道:「是!」   夕俏佳美麗絕倫的臉蛋上始終掛著醉人的笑容,讓眾人心中更加的好奇,卻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走過蕭徑亭身邊的時候,夕俏佳忽然說道:「劍月,你也跟著出來吧!」   蕭徑亭走出了大殿,眼睛甚至再也不敢朝廣場中間的那個人影望去,但是怎麼也忍不住抬起雙目朝心中的玉人望去。   夢君奴美眸緊緊地盯在了蕭徑亭的臉上,還是那樣的柔情款款。你迷人好看的柳眉從未有過的顰起,整個人彷彿回到了原來那個充滿憂鬱和悲傷的夢君奴一般,讓蕭徑亭心痛下,幾乎忍不住便要走到廣場中間去,將那嬌弱的身軀抱進懷中。   「蘇師叔,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師叔嗎?!」夕俏佳美眸淡淡地望了一眼邊上的蘇臨礁緩緩說道:「渤海劍派和我師門並沒有太深的交情,我之所以叫你師叔,那是因為你另一個師門,您還要我將事情說清楚嗎?!」   蘇臨礁挺拔雄壯的身軀頓時猛的一顫,目中浮上不可思議的神色,嘴巴微微顫抖著便要說話。卻是被夕俏佳淡淡掃來的一眸逼回了肚子中。   夕俏佳接著說:「要是俏佳等下將師叔的身份告訴給大殿中的人,那師叔的武功就是再高十倍恐怕也逃不出去吧!所以俏佳有幾句話要和師叔說說!」   蘇臨礁面色微微變了變,而後目光朝廣場中間的夢君奴望去一眼,發現自己公主的美眸始終緊緊盯著蕭劍月,目光中再也沒有其他任何人了。良久後,蘇臨礁微微一歎,朝夕俏佳躬身道:「蘇臨礁聽從仙子的吩咐!」接著目光微微一轉,道:「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想必現在就在仙子的手中吧?!」   「是的!」夕俏佳微微一笑,接著朝蘇臨礁微微笑道:「而且他對自己的事情悔恨不已,這是他寫給你的信……」   蘇臨礁將一張白紙接過手中,一眼便看出那漂亮的瘦金楷體出自自己兒子手中。   「父親,孩兒不肖……」   「渤海劍派再也經受不住大的動盪了,所以我現在不能指出蘇師叔的身份!但是師叔要是執迷不悟的話,您的兒子蕭劍月(原文如此)肯定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的,要是那樣的話,蘇師叔從今天起就會與整個天下武林為敵了。就連方劍夕,恐怕為了撇清關係,也會第一個出手殺了你們!」夕俏佳雖然口中的話充滿了詭計和狡黠,但是美麗絕倫的臉蛋上卻是仍然帶了淡淡的仙氣。   見到蘇臨礁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夕俏佳輕輕一歎道:「人各有志,所以俏佳不能硬逼著師叔背叛自己的師門,但是今天師叔確實已經無路可走了!」   蘇臨礁耳朵始終緊緊豎立著,因為在他眼中。他的主子夢君奴幾乎是無所不能的,但是耳邊始終沒有任何聲音傳來。眼角瞥了一眼邊上的夕俏佳,暗道:「要是現在忽然出手殺了這個古劍閣的仙子,那我肯定死無葬身之地,但是公主和方劍夕肯定能夠將渤海劍派拿下,那也值了……」   「師父,我臥底渤海劍派幾十年,沒有想到到頭來,卻是最後一刻才能為師門大爺作出一點……」蘇臨礁心底下一橫,一股兇猛而又渾厚的真氣緩緩地從丹田升上,逼到手掌中。   「不然師叔就為了師門犧牲自我,將我斃於掌下……」夕俏佳玉臉頓時綻開一朵花兒一般的笑容,只看的所有的人都心神搖曳,但是蘇臨礁真個身軀彷彿頓時墜入冰窖一般,自己明明已經運到手臂的真氣卻是忽然緩緩地往回走,以萬均不擋之力兇猛湧向自己的丹田,讓他頓時嚇得渾身冰冷,而心中更加的卻是驚駭,對夕俏佳修為的驚駭。   轉眼間,那股真氣已經壓回了胸口,讓蘇臨礁真個胸膛彷彿要爆炸開了一般,面色如同一張白紙一般的慘白,只要等到那股真氣湧向丹田,那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了。   「怎麼?師叔想好了嗎?」夕俏佳又是展顏一笑,那迷人的嬌艷美的讓人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而在蘇臨礁眼中,這個笑容卻是如同天使一般,隨著美人的笑容展開,那股真氣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使得剛才彷彿要爆炸的身子變得無比的舒坦,就彷彿從低於回到天堂一般。   「現在師叔能夠做的,便是拒絕眾人的推舉,然後帶著你的人離開樓府,甚至是蓬萊。等到下次見面,俏佳便不回再對你客氣了!」   蘇臨礁身子開始漸漸顫抖起來,然後閉上雙目。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公主迷人婉轉的聲音,那聲音充滿了威嚴,也充滿了冰冷,但是又顯得那麼嬌弱可憐。   「蘇師叔,我現在心裡亂的很,什麼注意也沒有!你便自己做決定吧……」夢君奴開始還能勉強冷靜說話,但是說道後面再也人忍不住自己的泣聲。   「夕俏佳,要不是因為我那個傻亭哥哥,你說你可贏得了我,我那個傻哥哥……泣……」說到後來,夢君奴再也忍不住,悲傷地抽泣起來。   「亭哥哥,你說你就算死了也不會和夕俏佳聯手對付你的奴兒的,你可還記得嗎……」蕭徑亭木吶的面孔聽到耳邊如果泣血一般的哭聲,整個英俊的面孔也開始抽搐起來,身子微微一晃……   夢君奴萎萎地再朝蕭徑亭望來一眼,再也忍不住大聲地哭泣起來,迷離悲傷的美眸彷彿隔著老遠朝著蕭徑亭癡癡望來,那憂鬱悲傷的目光,使得整個大殿的上空籠罩著一層濃濃的秋意一般。   見到蕭徑亭面無表情,夢君奴玉手緩緩舉起,指著大殿中的眾人,小嘴微微地張了張,彷彿有什麼話要說一般。   「娘,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好難過啊,比死了還難受啊!」隨著美人兒的一聲啼哭,夢君奴玉足狠狠一蹬,整個嬌軀頓時飄地飛上天空,飛快地蕭石再眾人的視野中,只留下一串晶瑩萎萎的淚水。   頓時,大殿中方劍夕臉上再也沒有春風一般的笑容,望著夢君奴消失的迷人背影,整張英俊無匹的面孔微微一陣抽搐,目光射向蕭徑亭的背影便彷彿兩隻利劍陰沉的利劍一般。   「弟子人等拜見新掌門!」大殿前面的廣場上,再也不是空蕩蕩的,數敗個渤海劍派的弟子配著刀劍齊齊跪在地上,在堅硬的青石塊上磕頭大呼。   殿中,左邊的位置以夕俏佳為首,右邊的位置以方劍夕為首!不過此時他們都筆直站著,無數道目光緊緊盯著大殿頂端的那個位置上。   蕭石和蘇臨礁、樓臨瞻等人都跪在廣場的前面,額頭貼著大殿的門檻上跟著恭聲大呼。   而蕭徑亭,就彷彿行屍走肉一般,靜靜地跪在地上,目光一片茫然。甚至連座位上坐的是誰也沒有看清楚,他已經三天兩夜沒有合眼了,他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了,但是也不覺得餓,也不覺得困,整個身子彷彿被耗乾了一般,心中留下的只有夢君奴離去時候留下的淚水。本來已經救下了渤海劍派了,但是他心裡一點點歡喜也沒有,頭腦一陣昏眩後,救彷彿要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一般。 第十四卷 第九章 高潮迭起     此時頭腦昏眩的還是樓竹廷,他手中握著那支代表渤海劍派至高無上權力的寶劍,目光望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群。心中一片茫然,他不知道這只寶劍怎麼就會到了自己的手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坐上了這個位置上。   「徑亭啊,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要是剛才真的將渤海劍派交給朝廷,那該有多好啊,逕亭」樓竹廷心中暗道,目光朝外面的蕭徑亭望去,發現他跪在地上,目中一片散亂,那張曾經意氣風發瀟灑無比的面孔,此時黯然得如同天上的烏雲一般,那樣死氣沉沉……   樓竹廷心中微微一歎,接著雙目直視下面眾人,手中緊緊握這那支代表渤海劍派至高無上的權力的寶劍,心中雖然淒涼蓬萊。但是面對現面這些武林來的客人,也不得不裝出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面上的神情也漸漸變得莊嚴起來,目光也收斂了不拘,變得微微有些凌厲起來。   「拜見新掌門!」在眾人的高呼中,蕭徑亭眼前一陣發昏,額頭重種敲在了堅硬冰冷的石頭上。   在桃花源,那幢美輪美奐的樓閣中。   此時天色尚還沒有暗下來,但是閣樓的例外都已經點滿了燈火。在黃昏種,那本來應該明亮的燈火,此時看來也顯得朦朧起來。   那邊的美人蕉其實已經即將要凋零了,但是在黃昏下。在清爽的夏風種,所有的花兒竟然顯得更加璀璨美麗了,搖動間甚至讓人覺得它們也變得嫵媚了許多。   這樣的美景,或許只有在這裡才能看見。要是一個詩人見到了,或許他還沒有舉起手中地酒瓶便已經醉了。   猛然間。這裡本來美麗的景致忽然變得黯淡了下來,就連嬌艷動人的美人蕉也垂下了蛾首,彷彿自賤慚俗得不敢抬頭了。因為有個長得比天上得仙女還要美麗得女子正從樓閣種款款走了出來,無論是修長婀娜得起伏天體,還是美絕人寰得雪玉臉蛋,都讓周圍得燈火變得更加混暗起來,或者說是所有的光芒集中到了這個美麗的仙子身上。   夢君奴已經換下了那件瀟灑地公子男裝,而是換上了一條綠色的絲綢長裙,將她連綿浮凸的嬌軀襯托得如同春風一般得醉人,如同流水一般地撩人。要是蕭徑亭見到了。肯定會說今天地夢君奴是最美麗得夢君奴。   美人兒如同白玉雕琢而成得臉蛋兒此時洋溢著醉人得笑容,比起夏日黃昏得清風更加地讓人心曠神怡。夢君奴款款走到一株美人蕉面前,秋水美眸閃過一道美麗的光芒,伸出雪白的小手。輕輕摘下一朵。放在精巧秀美的瑤鼻底下,輕輕一嗅,小嘴輕輕一抿,微微撅起一絲俏皮的神色,使得光滑雪白的臉蛋上浮起一道迷人的漣漪。   「公主!」黃衣輕輕地踩著碎步走進了院子。見到了夢君奴此時蹲下的嬌軀,心中湧起無盡地疼愛。望著那讓女子都心醉不已的曲線,良久以後方才輕輕呼到:「這裡有您的一封信!」   夢君奴轉過蛾首,接著輕輕站起嬌軀,朝藍衣美人兒微微一笑道:「師叔,外面可有什麼消息嗎?是樓竹廷做上了渤海劍派的掌門嗎?!」   藍衣美人兒款款走到夢君奴身後,將手中的那張宣紙遞到夢君奴手中,低聲道:「是。是樓竹廷做上了渤海劍派的掌門。公主?我們……」   夢君奴接過那張宣紙,美眸閃過一絲好看的明亮,朝藍衣美人兒笑道:「師叔,不要緊的!」另外一隻手還沒有放掉那支摘下的美人蕉,只是用一隻手捻著那張宣紙的邊角,輕輕一甩,邊將整張宣紙打開了。   看到那熟悉的字跡,夢君奴一眼便看完了所有的字,接著揣進了寬大的袖子中。接著柳眉忽然一動,朝藍衣美人兒道:「師叔,有客人來了,我們馬上去迎接吧!」   「好師妹,師兄現在向你討主意來了!」在典雅迷人的客房中,方劍夕見到餘人退走後,連忙朝夢君奴一起而下,笑道:「師妹在前幾天將握打得沒有一點兒還手之力,所以現在這個局面雖然看來已經無藥可救,但是其實想要挽回還是非常簡單得!」   夢君奴美麗的臉蛋輕輕綻開一道迷人的笑容,道:「師兄啊,蘇臨礁的身份已經北夕俏佳那個丫頭認出來了,而蘇瑞施那個叛徒也已經北蕭徑亭他們抓走了。現在她正覺得自己對不起樓降玉,肯定不會向著自己的父親的!所以我可是沒有法子了啊!」   「師妹,你又來騙我啊!」方劍夕英俊無比的面孔上頓時浮上一道迷人的笑容,接著輕輕走到夢君奴的面前,道:「師妹還記得連易昶嗎?他之前是我安放在福建連家的一顆棋子,不過這個沒有用的混蛋竟然北蕭徑亭給毀了。」說道蕭徑亭的時候,方劍夕面上忍不住閃過一道寒意,接著又浮上溫雅的笑容,道:「但是我知道連易成這個傻子,現在是被師妹控制住的!他愛上了師妹下面的一個侍女,所以想要控制他,比控制連易昶要容易上許多吧?!」   夢君奴不置以否笑笑,接著轉過玉臉朝方劍夕說道:「可是我的那個侍女,應該說是師妹!已經死心塌地愛上了蕭徑亭了,而且已經被蕭徑亭送走,離開了渤海劍派了啊!」接著美眸閃過一道狡黠的笑容道:「難道師兄打算馬上就對連邪塵動手了嗎?」   「就知道什麼也瞞不過師妹的!」方劍夕輕輕一笑,接著目光閃過一道異色道:「至於蕭徑亭,那就更加好辦了!我知道他現在因為壞了對你的諾言,在樓府裡面入托行屍走肉一般,我們想要怎麼樣都可以的!」   「我今天晚上可能會去見他!」夢君奴淡淡說道,接著美眸望向外面的黃昏。彷彿漫不經心說道:「師兄殺了連邪塵後,是不是準備讓渤海劍派戴上這頂黑帽子啊!」   方劍夕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接著面色一正,朝夢君奴躬身道:「好師妹啊,師兄在這裡求你了,說師妹便是我們整個魔門的新宗主了!」接著方劍夕目中浮上一道深情地神色,柔聲道:「而且讓爹爹將那對鴛鴦劍送到你娘那裡」   「不用這樣?!」夢君奴美眸閃過一道璀璨美麗的光芒,絕美的嬌靨浮上一道淡淡的微笑,道:「這樣如何?要是今天晚上我夢君奴能夠將整個渤海劍派的局勢扭轉。你們整個左宗便永遠屈身在我右宗之下!而要是蓬萊的局勢落在你的手中,或者是我沒有成功,我們右宗便屈身在你們左宗之下!到時候我夢君奴手中的勢力,還有我自己都聽從你們左宗的吩咐?如何?!」   見到夢君奴美眸那充滿明顯狡黠地光芒。方劍夕目中微微一訝。考慮良久後,朝夢君奴溫雅一笑,道:「師妹,這個賭我打定了,現在便可以立誓!」   樓竹廷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這個盛大的筵席從中午便開始了,直喝到了黃昏的時候,還沒有散去。樓竹廷昏沉下不知道被多少認拉去喝酒了,好不容易從眾人地包圍中脫身,醉眼朦朧地走進蕭徑亭地院子,還沒有走進樓閣的時候便聞到比筳席上要重的酒氣,心中暗想裡面肯定是一片狼藉。   樓竹廷不由在外面停了停步子,心中微微一陣抽搐。甚至有些不忍進去了。因為現在的蕭徑亭看來肯定非常頹廢,而之前地蕭徑亭都是無比的瀟灑倜儻的,他怎麼也不忍心蕭徑亭會有頹廢的樣子,更加不忍心蕭徑亭頹廢的樣子被自己看在自己的眼中,不忍見到在蕭徑亭的面前橫著狼藉的酒瓶碗盆。   輕輕歎息一口後,樓竹廷方才朝裡面走進。一陣刺鼻地酒味竟然讓他昏沉的腦袋一陣清醒。   「徑亭,對不起!」樓竹廷垂著頭走進蕭徑亭的房間,微微有些低沉說道。   「啊,對不起?嗯,你是對不起我啊!」出乎意料地,樓竹廷覺得耳邊傳來的聲音還是非常的清朗,沒有一點點混沌和頹廢。抬起頭來,卻是見到一個俊美無比的青年公子,如同白玉一般的手掌拿著一隻精巧的小酒杯,正在悠閒地喝著好酒。那個年輕公子身上的長衫白衣勝雪,頭上挽起的青絲配著一塊雪白的漢玉。俊美得沒有一絲瑕媲面孔如同白玉雕琢而成的一般,不但沒有想像中的慘白,而是一種好看的白裡透紅。見到樓竹廷進來後,劃著絕美弧度的嘴唇輕輕抿起一道笑容,比起女子還要漂亮,正是蕭徑亭。   「喂,長得這麼漂亮就不怕天遣啊!要是之前我妹妹見到你這個樣子,會捨得走那才怪呢!」樓竹廷良久方才從驚訝中恍惚過來,狠狠朝蕭徑亭端坐的蕭徑亭瞪去一眼,接著微微一笑道:「不過這樣更好!我今天看到方劍夕英俊成那個樣子,心裡就極度的不舒服,還好你長得比他還要好看,不然我們兄弟真是丟臉了!不過……,不過你長得也太漂亮了一些了,比起夢君奴和夕俏佳也一點不差啊!」   蕭徑亭雖然是用小小的杯子喝酒的,而且形態看來極為瀟灑。但其實他喝得非常快的,因為前面的桌子上整整齊齊擺著無數的酒瓶子,倒是桌子上的佳餚一筷子也沒有動過。   「我本來以為現在你肯定是披頭散髮,一副乞丐的樣子呢?那樣非吧我內疚死了不可,為了我家的事情,你竟然……,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精神熠熠地,不過你喝酒也太厲害了。這裡足夠由三十瓶了吧,真是千杯不醉啊!」樓竹廷坐在蕭徑亭的對面,笑著說道。   其實他沒有發現,蕭徑亭現在看來雖然比如何時候都要英俊,都要瀟灑,都要有精神。但是他本來如同星星般閃亮,如同大海一般深幽的目光,現在看來只剩下火燒一般的熾熱。還是那種油盡燈枯時候發出的光芒,而面上的紅潤,也是杯這幾十瓶白酒灌出來的。   「徑亭。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樓竹廷面上忽然消去了所有的俏皮,歎息一口道:「為了我家的事情,竟然讓你和你的夢君奴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我不知道這件事情給你造成什麼傷害,但是肯定比我失去秀情要更加痛苦千百倍!你太驕傲了。你太迷人了……」   「不用說這些。所有事情產生地後果肯定都是因為本人自己,和外人其實沒有太大的關係,你是對不起我!你昨天竟然沒有將玉兒給我留瑕,也沒有將玉兒要走的消息事先告訴我!不然我肯定不會讓玉兒離開的!」轉眼間,蕭徑亭已經開始拿起另外一隻酒瓶了。僅僅片刻功夫,那酒瓶也只剩下一半了,但是他還是一點停下地意思都沒有接著蕭徑亭忽然朝樓竹廷微微一笑道:「不過傻玉兒這次做的事情,竟然起到了這樣的效果了。以後朝廷再也不會找渤海劍派的麻煩了,而我也不用擔心著武莫辰哪天向我開口,倒是他反欠了我一個人情了!」   蕭徑亭飛快喝完了最後一瓶酒後,兩隻眼睛彷彿要燒著了一般,朝樓竹廷道:「竹廷啊。今天晚上肯定會發生很多很多的事情,你一點也不能馬虎了!還有今天晚的事情,我是不會理會地了!」說道這裡的時候,蕭徑亭眼神中忽然猛地一亮,道:「今天晚上我要去見奴兒,無論用什麼法子,我都要讓她和我一道走,渤海劍派的事情我們再也不管了!無論用什麼法子,我都要她做我的妻子……」   「徑亭,或許我說的話你會很不喜歡聽,但是我還是要說!」樓竹廷目中忽然閃過一道關切道:「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的夢君奴嗎?沒有懷疑她是在利用你嗎?沒有懷疑她對你是不是有真感情嗎?!」   「沒有!沒有!」蕭徑亭眼睛猛地一睜,搖搖頭說道。接著眸子中閃過一道恐懼而又無助的光芒,嘴唇微微一陣顫抖道,搖搖頭道:「至少現在沒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接著蕭徑亭目中神色開始變換不已,喃喃自語道:「我很聰明,我很自信!從小到現在,無論師父,還是研兒!都將我看地比誰都重,莫姨和任夜曉都將我看作天一般,還有其他很多女子都愛我愛道骨子裡面了,所以我很自信,我從來都比別人優越,比誰都少到上天的恩寵,所以我不知道感情的欺騙和背叛是什麼樣子的?從來都沒有想過,但是……」   蕭徑亭手中握著一隻寶劍,身上的長衫還是白衣勝雪。俊美無比的臉上沒有蒙上任何面具,好看道極點的武官簡直讓天下所有人的嫉妒不已。但是別人還是很容易可以看出蕭徑亭此時的緊張,兩隻眼睛緊緊盯著前面,如同兩團火在燒著一般,火熱得簡直有些木訥了。   這個廢舊的道觀和蕭徑亭之前來的時候一模一樣,還是那樣的安靜。靜的就連一隻小蟲的叫喚聲也沒有。蕭徑亭腳步雖然很輕,但是兩隻耳朵還是可以清晰地聽出自己腳步踏在青石地面上的聲音。越是走到後面的時候,他腳下的速度就變得更加地緩慢起來,因為他鼻端聞到的只有夏日森林的氣息,並沒有那般讓他刻骨銘心的幽香。   「奴兒還沒有來嗎?!」蕭徑亭眉頭緊緊皺起,兩隻眸子更是直直地望著前面,連一眨也沒有眨。身子在台階上一級一級地往上升起,台階的盡頭是一個大大的廣場。   當廣場邊緣在眼中越來越近的時候,蕭徑亭心中的氣息簡直屏成了一團,害怕上去地時候見到上面空空如也。他的奴兒並沒有在那裡俏笑嫣然地等著他。   「奴兒肯定會在的!」蕭徑亭腳下輕輕一點,整個身軀猛地拔起,輕盈地落在了廣場的邊緣。目光開始焦急地掃視著敞大的廣場,心中頓時一涼。   整個廣場真的空空如也,只是在廣場的盡頭矗立著一幢宏偉的道觀。那麼大的廣場只是站著蕭徑亭一人,看來顯得有些淒涼。   「奴兒會來地,她是一定會來的!」蕭徑亭此時面上已經是赤紅一片了,連他自己都可以清晰地感覺道,雙目光芒依舊灼人,但是看來是在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就彷彿他從未動搖多地信心一般,搖搖欲墜地彷彿要崩潰了一般。   「來了!」就在蕭徑亭覺得目中地光芒越來越黯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讓他心中猛地一顫。兩隻眼睛也隨即猛地亮起。隨著那細微地玉步越來越近的時候。蕭徑亭目光緊緊地盯在台階的盡頭,鼻端那縷幽香也變得越來越清晰起來,不過卻不是那樣的熟悉。   「公子,快,快!」還沒有看清楚來人的面目。但是那聲音已經打碎了蕭徑亭的所有夢想,讓蕭徑亭心中彷彿猛地沉了下去。   「公子,快!小姐她被人抓走了,現在危險得很,你趕緊去救她啊!」一個頭髮微微有些凌亂得美麗女子飛快地跑上了台階上,美麗地臉蛋因為焦急也變得慘白一片,赤紅一片,見到蕭徑亭後,美眸頓時一亮。接著嬌軀一軟,腳步一陣踉蹌後,猛地朝蕭徑亭懷中到去。   蕭徑亭將來人的嬌軀抱在懷中,那女子此時已經來不及害羞,兩隻馭手猛地抓住蕭徑亭的衣衫,焦急說道:「快,蕭公子快去救小姐,再晚小姐就要被傻了!快……」   蕭徑亭看清楚來人竟然是秀情身邊的那個白衣霜兒,就是那個冷冰冰,但是對秀情神情曖昧的那個女子。輕輕浮起那個女子,皺起眉頭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是誰抓走了你家小姐!」   「是小姐的少主,少主說小姐和蕭公子好了,背叛了他!救將小姐抓走,你趕緊去救她,不然少主肯定會用魔門最殘忍的手段殺了小姐的!」霜兒用力地從蕭徑亭懷中掙扎起來,兩隻玉手拉著蕭徑亭衣衫往前面用力拉扯道:「樓竹廷公子已經派人去了,他讓握來這裡找你!蕭公子你快去啊……」   但是無論她怎麼用力,蕭徑亭就彷彿柱子一樣一動不動。兩只好看的眸子痛苦地扭成了一團,甚至連牙齒上下撞擊的聲音也聽得清清楚楚。   蕭徑亭心中此時更是扭成了一團,本來已經呼吸困難的胸口,此時激烈地起伏著,彷彿整個胸膛都要炸開了一般。良久後,蕭徑亭忽然雙手用力抓住霜兒嬌嫩的玉臂,雙眼緊緊盯著她美麗的眼睛,嘴唇顫抖著說道:「我不能離開這裡,我不能跟著你去就你家小姐!」在霜兒不可置信的眼神重,蕭徑亭的整個心神更加彷彿被火燒著一般,充滿了焦急和愧疚,接著正色說道:「但是你去告訴少主,就說什麼事情由我蕭徑亭擔當著!讓她再等我一個時辰,到時候我肯定會去,到時候他要殺我洩憤,還是想要這麼樣?都隨便,但是現在請他不要動你家小姐一根毫毛,我保證就一個人過去……」   霜兒雙眸不解地望著蕭徑亭,接著那兩只好看焦急的眸子漸漸變得冰冷起來,最後全部是失望和唾棄,還有譏諷和鄙視。   「呵呵,我家小姐真是瞎了眼睛,竟然為了這樣貪生怕死的小白臉,背叛了自己的師門,背叛了自己的少主!!」霜兒美麗的臉蛋變得更加冰冷如霜,冷笑幾聲後,玉足一點飛快地從蕭徑亭眼中消失,但是那鄙夷和淒慘的冷笑還一直響在蕭徑亭的耳邊。   「我的頭怎麼就這麼疼啊。就好像要死了一樣啊!」蕭徑亭筆直地站在那裡,耳邊又變得寂寞無比,連微風也停止了吹動,就彷彿這個世界就只有蕭徑亭一個人一般。而眼前的黑暗也逐漸地籠罩二來,隨著頭腦地陣陣昏眩,就彷彿整個身子和精神都要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吟!」忽然,寂寞的夜空被一聲刀刃劃風的聲音給生生撕裂了,而蕭徑亭的感覺也彷彿臂平常要遲鈍了許多,知道背後猛的一寒方才感覺到危險的到來。   「倉!」蕭徑亭眼睛猛的一瞪,手中的寶劍隨之出鞘。腳下猛的一點。飛快地移開身子,但是卻發現無論是手中的寶劍,還是整個身子都彷彿變得沉重了許多,等到身子移開地時候,敵人的寶劍也隨之滑過腰肋間。沒有被刺中。但是那股刺骨的冰冷卻是讓他身子猛的一顫。   「啊!」就在蕭徑亭因為堪堪躲過那支長劍而冒出一聲冷汗地時候,忽然背後一陣劇痛。後背地血脈卻是被一隻冰冷的寒刃生生撕裂了,凌厲的劍尖帶著冰冷的寒氣飛快地刺向自己的心臟。   蕭徑亭心中一涼,來不及逃開身子。連忙運氣所有地真氣逼緊了背後的肌肉。   「嗤!」那劍刃仍然艱難地刺了進去,發出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響。終於在蕭徑亭雙眼幾乎腰崩裂的時候,那鋒利的劍刃再也進不去辦寸。   「喝!」蕭徑亭心中一聲大喝,接著洶湧的真氣猛的從被刺中的地方兇猛迸出。   「嬰!」隨著一聲兵刃地脆響,蕭徑亭傷口射出的鮮血噴滿了刺客的滿面,惹得那蒙面的刺客一聲嬌呼。   蕭徑亭藉機連忙飛快推開幾丈,見到面前兩個刺客都是蒙著黑巾,要不是剛才其中一個刺客被鮮血噴了一臉發出的那聲嬌呼,蕭徑亭幾乎認不出這是兩個女子。因為她們身上穿的衣衫故意掩飾了她們的身材,甚至連身子上的體香也被一種藥物給掩蓋住了。   「兩位是誰,為何要來刺殺我!」蕭徑亭覺得背後傳來的劇痛幾乎讓自己喘息都覺得困難,而鮮血也漸漸有種鎖不住的感覺,頭腦昏眩的感覺也越來越嚴重。   兩個刺客並沒有回答蕭徑亭的話,而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後,接著兩隻長劍飛快而又凌厲地朝蕭徑亭胸口刺來,攻勢比起之前的更加的凌厲。   「我現在剩下的真氣已經不多了,所以下手肯定不會客氣了!」蕭徑亭眉頭一聳,目中閃過一絲恐懼和懷疑後。忽然猛的站直了身子,手腕忽然一陣美麗而又飄逸的舞動,接著那支長劍劃著絕美迷人弧度,彷彿一道彩虹一般,飛快而又婉轉地朝兩人胸口刺去。   「夷?!」兩名刺客眸子中湧起無盡的驚駭,見到地上的荒草在那道迷人的劍虹過後,竟然紛紛枯萎。而那劍招那麼的美麗,讓自己看得竟然忘記了身外得一切。   「師妹躲開!」其中一名刺客忽然一聲嬌呼,接著手中得長劍猛的迎著蕭徑亭劃來得長劍刺去。」叮!「隨著那道迷人得劍光後,刺客手中得長劍頓時斷成了無數塊碎片灑落在地。刺客心中一陣歎息後,便幽幽睜開了美眸,見到對面得蕭徑亭已經蹲在地上了,那英俊無比得面孔一片慘白,沒有了剛才一絲一毫得紅潤,那迷人的深幽雙眸,此時也是一片死灰,唯有一絲不信和悲傷留在瞳孔中。   蕭徑亭心中紐結成一團,再也喉嚨沙啞著再也發步出夷點點聲息。所有的真氣和力氣如同賊去樓空一般,只能用那支長劍支撐住自己。良久後,乾枯的喉嚨方才發出一聲嘶啞。   「是奴兒讓你們來殺我的嗎?她自己呢?她想到殺我為什麼步自己來?!」蕭徑亭口中發出的聲音如同鋸齒削木頭一般的難聽,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這聲音是從自己的喉嚨中發出來的。   「公主和少主還腰去辦理渤海劍派的事情,沒有空!」那名被揭開面罩的刺客索性掀開了那張黑面巾,美麗的臉蛋上冰冷得沒有一絲神情,只是美眸中留著一絲憐憫,淡淡說道:「今天的事情,是你自己太不長眼睛了,你只是我家公主修為的一塊石頭而已,但是現在你已經開始礙腳了!」接著黃衣從懷中掏出一張雪白的宣紙扔到蕭徑亭前面,道:「這可是你寫給我家公主的!」   望著宣紙上面的子,那是一筆月動人的行揩字體,正是自己最得一的,不輸於任何書法大家的字體。   「君奴,還記得那個廢棄而又繁華的道觀嗎?我今天晚上在那裡瞪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說!---蕭徑亭。」   「我忽然之間不想活了,呵呵!」蕭徑亭目光望著那漂亮的行楷,良久以後方才將目光放在黃衣美類的臉蛋上,淒慘笑道。   黃衣美人的臉蛋兒這才變得溫和起來,目光望著蕭徑亭死氣沉沉的英俊面孔,輕輕一聲歎息,朝藍衣使去一道眼色,緩緩舉起手中的斷劍,美眸中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凌厲。   「上!」黃衣一聲脆喝後,手中的斷劍飛快地朝癱瘓在地的蕭徑亭刺去。   「啊!」蕭徑亭一聲淒厲的長吼,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接著一聲長笑,手中的長劍狀似瘋狂一般朝前面兩人刺去。   「叮!」三支長劍飛快地絞在一起,其中兩隻瞬間變成無數碎片。黃衣手中的斷劍不足五寸,而藍衣手中的斷劍也只剩下一半。心中驚駭,兩隻斷劍還是飛快地朝蕭徑亭胸前刺去。   「吸」蕭徑亭胸口一寒,頓時被兩隻斷劍刺進血肉,但是再也感覺不到一點疼痛。只有刺骨的寒冷,還有一片片讓人昏眩的黑愛。   「去!」一聲嬌呼吼,從空中射下來一道迷人的身影,帶著一串白光飛快地刺進了三人的戰團。 第十四卷 第十章 蝕骨香魂     「噹!」一陣璀璨的火化後,黃衣藍衣兩人手中的斷劍從蕭徑亭胸前的傷口猛地迸出,那股凌厲的力道直讓兩人連連退後數丈。胸口的血氣一陣翻湧,一陣抽搐顫抖後,一口鮮血猛地從小最中飛噴而出。   蕭徑亭身子一陣踉蹌後,再也經受不住,胸口噴著鮮血猛地砸倒在地。後腦沒有磕在堅硬冰冷的青石塊上,而是裝進了雖然軟綿綿但是又有無比彈性的酥胸,啊那兩隻渾圓堅挺的雪膩隆起被撞得一陣搖晃,直讓玉人一聲輕輕的嬌呼。   夕俏佳望著懷中萎靡的蕭徑亭,那英俊無匹的面孔上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深幽的眸子中留著淒涼和深深的悲傷。讓她芳心猛地一陣抽搐,接著一陣激烈的悸動,因為這樣好看的臉竟然和自己長得那麼的想像。而這張迷人的面孔本來應該意氣風發的,可是現在竟然成為這般模樣了。   「天哪,你怎麼變得這麼可憐了啊!」夕俏佳美眸微微一顫,芳心也是一片抽搐。接著兩隻玉臂用力將蕭徑亭扶起,卻是發現他胸口和後背的三處傷口,鮮血正如同噴泉一般的朝外面湧出。連忙點上兩指,然後敷上古劍閣上好的傷藥。但是懷中的這個好看虛弱的人卻還沒甦醒過來。   「兩位師叔,俏佳現在沒有空和你們過找了!但是你們要是還想殺了蕭徑亭,那儘管那邊的情況非常緊急,但是我也會拼盡全力殺了兩位師叔的!俏佳也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夕俏佳眸子靜靜望著蕭徑亭昏迷的面孔,良久以後方才抬起美眸朝黃衣、藍衣兩位望去淡淡說道。   黃衣美眸緊緊盯著蕭徑亭慘白的面孔,美麗的臉蛋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接著朝夕俏佳淡淡一笑道:「今天我們便放過這小子了!請俏佳在他醒過來的時候告訴他,我們公主不是他配得起的!」接著玉足一點,和藍衣人如同一道影子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俏佳,我家公主現在已經佈置好了一切。這次蓬萊的較量雖然被這個小子攪合了,但是誰贏誰輸還不一定那!」夕俏佳目視著黃衣、藍衣消失在眼前,耳邊傳來黃衣那充滿自信的言語,心中微微一動,接著美麗絕倫的玉臉浮上一道迷人的笑容。   「你已經醒啦?!」夕俏佳垂下蛾首的時候,發現蕭徑亭已經張開眼睛了,只是那雙曾經無比的迷人深幽的眼睛,此時看來竟然是渾沌一片,裡面的靈氣也幾乎沒有剩下一點,接著那雙眸子漸漸被一層刻骨的仇恨所籠罩。就算望向自己的目光,也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或許你不應該救下我的,我現在心裡面充滿了懷疑,還充滿了對世人仇恨!」蕭徑亭淡淡的望了一眼夕俏佳,輕輕說道:「我現在好像對誰也不相信了。好像對誰也不喜歡了!我是完美主義者。但是我現在整個心思都被心魔佔據了!」   夕俏佳聽著蕭徑亭的言語後,嬌軀微微一顫。良久後,朝蕭徑亭說:「你可還記得,我很早以前就和你說過,你只是夢君奴修為的一個工具。甚至是她和方劍夕鬥爭的一個工具,她現在真正視為對手的不是我,而是她的那個瀟灑英俊無比的魔門師兄!夢君奴雖然是魔門中人,但是其實她和我一樣的!她的母親和外祖父都是被情所害,和我的師伯一樣!所以古劍閣和魔門這代的傳人早就將男女之情從心裡面根除了,因為我們是需要絕情地!有情只會被傷害的體無完膚!」   蕭徑亭便彷彿沒有聽到夕俏佳的話一般,眉頭微微一皺,目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淡淡說道:「我現在忽然很像一劍殺了夢君奴!……」   「從今天晚上以後,整個魔門就要統一了!」樓閣的圍廊上,一個綠衣的絕色佳人迎風而立。想起今天中午方劍夕發的那個魔門最厲害的毒誓,(原文如此)夢君奴美麗絕倫的嬌靨上浮上一道動人的笑容,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美麗不可方物,此時她的美麗是充滿了魔力的。望著下面的院子裡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她仰起美麗的臉蛋兒,彷彿將整個玉臉都嵌入了夜空中一般,接著輕輕一歎,心中暗道:「不過心魔真是難除啊,幾乎都耗盡了我所有的智慧和能力了!」下面的這些人都是魔門從來都沒有出動過的精銳,而且這還只是小小的一部分,還有更多的已經被她派出去了。她很少為一些事情歡喜過,但是今天晚上她卻有一點點地歡喜了,因為從魔門分裂後,她的外祖母,她的母親都為了統一魔門耗盡了所有的精力!而統一魔門也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個使命,只要統一了魔門她便可以……   夢君奴美麗絕倫的玉臉上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看來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公主,忠劍部,均劍部、虞劍部、辰劍部、泯劍部等五個劍部都已經在整個蓬萊的五處方位準備好了,請公主下令!」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女子飛快地飄落在院子中間,朝樓上的夢君奴躬身下拜,俏聲稟告的聲音打破了夢君奴的沉思。   夢君奴美眸望著遠處夜幕下的蓬萊城,美得令人屏息的玉臉望著下面的眾人,俏聲喝道:「出發!記得一點,今天晚上所有穿著鎧甲的朝廷軍隊,都是我們的盟友,但是不可和他們說話,不可和他們交流!每半柱香的功夫就要派人去蓬萊城中的『縹緲樓』向我報告,傳出我的命令!」   「是!」一聲整齊的大喝,眾多的黑衣披風一貫而出,無數的腳步踩在地上。但是幾乎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響,一個個如同黑夜的幽靈一般衝向微微有些燈火的蓬萊城。   「我們也走吧!」夢君奴朝身後的兩個美麗女子說道,接著款款走下了小閣。   「公主,藍衣和黃衣師妹還沒有回來,我們不等她們了嗎?!」後面的兩個美麗的女子問道。   「不用了,她們今天晚上有其他重要的任務要做!就不用來了!」夢君奴美眸閃過一道動人的光芒,輕輕說道。   「夢姑娘,夢姑娘!快,快去救……走下了樓閣,外面卻撞進穿著紅衣的美麗女子。跌跌撞撞衝進院子。正是秀情身邊的那個紅衣曼兒,那個平常裝的非常風騷怡蕩的曼兒,不過此時她的玉臉不但沒有一點點妖嬈,反而是慘白一片。   夢君奴輕輕一揮手。外面的兩名女子放開了一連驚駭的曼兒。曼兒踉蹌的朝夢君奴跟前走來。但是走到一般的時候,卻是腳下一拐,便軟倒在地。   夢君奴連忙上前扶住,發現曼兒整個嬌軀冰涼,而且身上還有幾道傷口,衣衫上也沾滿了血跡。只是她穿的是紅色的衣衫,所以看來並不是非常的明顯。   「公主,她已經昏厥了!我馬上讓人將她扶進去,會好好照料她的!」夢君奴身後的美麗女子便要扶走夢君奴懷中的曼兒,接著眉宇間焦急的說道:「而且我們也應該馬上走了,不然就來不及了!那邊的情形現在肯定緊急得很!」   夢君奴眉宇微微一顫,接著目光瞥到曼兒手中沾滿血跡的白紙,不由微微用力掰開曼兒握緊的雙手。剛剛看到上面的字跡,美麗絕倫的玉臉微微一顫,剛才那些許的興奮和歡喜被害怕和驚駭沖的乾乾淨淨,接著連忙要看下面的內容,卻是發現已經被鮮血浸的破破爛爛,一點兒字跡也看不見了!   見到夢君奴臉上充滿了不安,身後兩個女子不由疑問道:「公主,可是狀況發生了什麼變化!」   「沒有,我計劃的事情從來不會發生異變的!」接著玉足輕輕一點,整個嬌軀飛快地飄出了院子們毫不理會後面兩個女子的叫喚。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要是過半個時辰我還沒有回縹緲樓的話,你們便指揮今天晚上的事情!」夢君奴此時彷彿一道煙影飄出了眾人的視野,但是那雖然焦急卻依然動聽的聲音確實清清楚楚的傳進眾人的耳朵。   此時,蓬萊成的街道上蕩漾著一陣迷人的香味,這香味飛快地飄動中,然後變得越來越淡,也越來越迷人,與來越讓人陶醉。   夢君奴如同一道影子一般,飛快飄過了蓬萊城的大街小巷,飄過了山間的小路,飄過了熟睡人群的屋頂,飄過了寂靜無息的院子。幾乎將自己的幽香灑滿了蓬萊城的每個角落。   她美麗絕倫的玉臉開始漸漸變得焦急起來,等到從樓府圍牆飛出的時候,她眉宇間已充滿了不安。就在此時,蓬萊城上空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將寂靜的夜空撕裂,隨即跟著響起無數的狗叫,還有小孩的啼哭,還有從睡夢中驚醒的人發出的怒喝聲音。   但是夢君奴耳邊儘管隔得很遠,但是還是清楚的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兵器撞擊的聲音,甚至聽到了有人慘呼大叫的聲音。接著鑼鼓,還有無數的馬蹄敲擊地面的聲音,盔甲磕碰的聲音,使得整個蓬萊的地面幾乎都震動起來,安靜的蓬萊城瞬間變得驚天動地起來。最後朝城北的山上飛去。   望著眼前常常望不到邊際的台階。夢君奴絕美的身軀忽然聽了下來,只剩下長長的裙子在風中飄揚。   「呼!」夢君奴玉足輕輕一點,整個身軀飄飄而上。在中間的時候,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玉足在其中的一個台階上輕輕一點。那曼妙絕美的嬌軀彷彿沒有任何停頓一般,直至飄上了那無數的台階,落身在空曠巨大的廣場上,廣場的盡處矗立著一個威嚴的道觀。   夢君奴寶石一樣的眸子朝遠處的森林淡淡掃去一眼,接著朝前面的道觀望了一記,而後淡淡說道:「在這裡埋伏的朋友,你們趕緊出來吧?!」   「呼!」夢君奴的言語剛剛落下,從黑暗中飛快地飄出幾道影子,夾著冰冷的亮芒飛快地朝她美麗的嬌軀上刺來。   夢君奴美眸淡淡的掃了刺來的長劍,美麗的玉手如同影子一般飛快地抽出了腰中的長劍。飄忽的朝最先刺來的長劍一拍。頓時整個嬌軀彷彿被一陣風吹起的蝴蝶一般,飄飄的飛起丈許,隨即徐徐降落在身後兩丈左右的位置上。   「沒有想到幾位大俠竟然在這裡等著小女子,不過和諸位見不得人的宵小畢竟不同,他們都是蒙著臉的!」夢君奴看清楚前面幾人後。美麗的臉上微微一笑,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你今天晚上竟然會來啊!」李鶴梅目中閃過一道驚訝,秀長的雙目朝夢君奴望去一眼,微笑說道。接著朝邊上的宴孤衡望去一眼道:「要不是宴孤衡大人斷定夢小姐肯定會出現在這裡,今天晚上差點就錯過了!」   「宴孤衡在這裡向夢小姐輕罪了,為了黎民天下,宴某不得不如此!」宴孤衡忽然將長劍放到地上,直挺挺的跪倒在夢君奴面前。道:「等到一切事情都完結以後,宴孤衡肯定會按照規矩到夢小姐母親面前請罪!」   「是誰告訴你我肯定會來這裡的?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個地方的?!」夢君奴從容淡雅的神情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美眸冷冷射在宴孤衡身上,美麗的臉蛋浮上不可置信的神情,激動得朝宴孤衡問道。   宴孤衡站起身子,並沒有回答夢君奴的問題。只是朝邊上的蕭石淒涼一笑。   「阿彌陀佛!」就在雙方開始對峙的時候,忽然靜靜的夜空中傳來一聲佛號,聽來彷彿連耳朵都震動起來。   聽到這聲佛號後,前面的蕭石等人忙站開身子,少林寺玄滅和尚踏著為重的步子緩緩走來,微微笑道:「在道觀裡面,老納竟然念起了佛號真是罪過罪過!」轉眼間,玄滅和尚便已經走到了夢君奴面前,躬身拜了一記,緩緩說道:「夢施主,在江南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你,就非常的喜歡!覺得你與我佛有緣,而蕭徑亭施主就沒有了,因為他有太多的桃花孽了!」   夢君奴激動得神情漸漸變得安靜下來,寶石般的眸子淡淡的掃了玄滅和尚一眼,並沒有說話。   玄滅大師朝後面的眾人望去一眼,接著目光重新望向夢君奴,彷彿有說不出的疼愛,溫和說道:「只要夢施主將成裡面的人全部搬走,然後跟著老納到本寺吃齋念佛十年,我便用性命擔保,讓這幾位事主放過你!如何?孩子!」   「大師!」李鶴梅連忙急切叫道,目光連忙射向玄滅光滑的光頭上,接著將目光射向其他人,想要一起給玄滅和尚施加壓力。   玄滅和尚彷彿沒有看見李鶴梅一般,接著朝夢君奴緩緩說道:「要是我身後的幾位施主不答應,那老納就算是拚了性命,也要保護住夢施主的周全!」   夢君奴美目微微閉上,睜開的時候已經變得清冷無比,朝玄滅和尚輕輕說道:「謝謝大師的恩情!」接著美目一冷朝玄滅後面的幾人望去,道:「但是這些人,可還留不住我的!」說罷,夢君奴玉臉微微一笑。玉足一摁地面,整個嬌軀彷彿一道影子一般朝身後的台階飄去。   「要是再加上我呢?!」就在夢君奴退到廣場邊緣的時候,忽然從黑暗中飛來一道高大的影子,飛快地站在他的身後。   夢君奴聞到一股男人的氣味,前面的纖美的腳趾連忙一按地面,整個身軀飛快地朝前飄上幾許,彷彿害怕自己的衣角會捻上男子的一絲一角一般。美目也隨即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   「你這個妖女竟然謊稱是我大哥的女兒,居心何在?!今天我下手便不會客氣了!」任斷滄雙目閃過一道凌厲,望著夢君奴美好的背影冷冷說道。   夢君奴見到右邊已經被任斷滄封住,美眸連忙朝左邊看去。卻發現李松濤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但是一雙眼睛卻如同老鷹一般緊緊地盯著自己。而在李松濤的身邊,一雙又細又見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那雙醜陋的演進中充滿了隱藏起來的慾望。正是尖酸的楚皺言。   「沒有想到為了小女子。竟然讓這麼多武林宗主都來了!」夢君奴絕美的蛾首驕傲的仰起,款款走到四方敵人的中心位置,冷冷地掃視了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玄滅大師的面上輕輕地笑道:「大師,就應為您剛才的話,我對你不會下殺手的!」   「呵呵!謝謝姑娘了,夢施主的話讓老納等人慚愧了!」玄滅大師呵呵一笑,躬身再次拜下。   「沒有想到天下間竟然還有這樣大言不慚地女子,你的武功充其量只是和你的那個相好蕭徑亭一樣,今天還想從我們手中逃脫嗎?」楚皺言目光緊緊盯著夢君奴絕美的嬌靨,手中飛快扣上一隻芒針,大笑一聲說道:「怎麼?蕭徑亭呢?他怎麼……,嗯!」   「不可用暗器……」玄滅大師一聲疾呼。   沒有等到楚皺言說完。一道雪白的光芒飛快地從黑暗中射出。但是剛剛飛出兩尺不到,竟然猛地停下來,接著更加飛快地激射回去。   「叮!」楚皺言飛快舉起手中的長劍,目光一凝,飛快將那支飛回的芒針擊飛。心中真是一陣得意。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接著一陣刺骨的冰冷從眼眶中朝週身洶湧蔓延。   「啊!」楚皺言左眼激射出一縷獻血,接著一聲尖厲的慘呼。   「嗯!」楚皺言的慘呼尚未落下,隨著一聲脆響,又傳來一聲壓抑的痛呼。一道白光閃過之後,李松濤雙手按住自己的左胸口,但是獻血還是從指縫中洶湧而出,手中的長劍也只剩下半支。   那兵刃撞擊的聲音尚自留在眾人的耳中,夢君奴卻是俏麗的站在眾人中間。身上的衣衫,鬢角的青絲沒有一絲揚起,看來彷彿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一般,只是美眸中的凌厲和冰冷證明她剛剛動過手。   「楚皺言,難道你忘記了,我暗器功夫比你好了許多嗎?你扔來的芒針已經被我折成兩半了,其中一半速度慢了一些,但是足夠射進你眼睛了!」夢君奴美眸朝楚皺言冷冷望去一眼,不消說道。   「妖女厲害,大家一齊上。對付這種魔門妖孽不用講究江湖規矩的!」楚皺言留下的那只右眼彷彿要蹦出眼眶一般,朝夢君奴射去仇恨的目光,連裡面的慾望也毫不掩飾了。   「且慢!」見到眾人紛紛舉起兵器,玄滅和尚忽然舉起雙手,接著朝夢君奴問道:「請夢施主回答老納一個問題,不然等下就算死在施主手中,也不會瞑目的!」   「我說過我不會殺了你!」夢君奴輕輕說道,接著美目一閃道:「大師有什麼問題,便問吧!」   玄滅和尚眉頭緊鎖問道:「在江南任盟主府上的那次,我看夢施主的武功命名只是和蕭徑亭不相上下,怎噩夢現在看來彷彿高了許多!」   夢君奴美目微微一顫,稍稍猶豫一陣後,說道:「那時因為蕭徑亭天生是我的剋星,我的心法在面對它的時候最多只能發揮出六七成!而且最近,我的武功也有一些進展!」   「哦!對不起。老納問錯問題了,竟然讓施主將這等事情也說出來了!」玄滅和尚躬身退後幾步,接著輕輕一歎道:「不過施主可謂是千百年來少有的武學奇才啊!」   「嗯!」夢君奴輕輕應了一聲,接著玉足忽然一點,手中的長劍如同一道清風一般飄向前面的李鶴梅,速度快得讓人幾乎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   李鶴梅心中一稟,手中的長劍飛快迎上,腳下的步子卻是飛快的退開幾尺。   「叮!」夢君奴的長劍輕輕滑過了李鶴梅的劍刃,忽然變得無比凌厲起來,激射向邊上的蕭石。   「嗯!」蕭石一聲壓抑低沉的慘哼。胸口雪白的衣衫被懷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正向外流淌著鮮血。那刺骨的疼痛只讓他整個眉頭緊緊皺起,但是卻硬要著牙沒有叫出聲音來。   「她為何不直接刺進我的心臟啊?!剛才那種情況下,她明明可以做到的啊!」蕭石目中驚訝的望了前面美得如同仙子一般的夢君奴。   「大師。你要是再心慈手軟的話,我們可都要喪身在這個妖女的劍下了!」楚皺言驚駭的望著站在人群中的夢君奴,那飄飄欲去的仙姿讓他從心底湧起一陣恐懼。不用朝筆直站立的楚皺言飄去,手中的長劍更是如同飄逸的閃電一般刺進她的胸膛。   楚皺言頓時肝膽欲裂。用盡所有的真氣湧向腳底,飛快地閃開數丈。   「啊!」耳邊傳來的一生慘呼讓楚皺言心中猛地一顫,彷彿連兩隻腳都軟了下來一般。只見到李松濤已經摔倒在地,地上獻血在瞬間已經流了一灘。   「我說過你們留不住我的!」夢君奴輕輕一聲冷笑,玉足一點飛快地朝台階飄去,俏聲說道:「要不是你們想要用人數嚇倒我,派來受傷未癒的李松濤來守住一角,要不是楚皺言那麼怕死,要不是玄滅大師菩薩心腸,就算我武功再高也逃不走了!」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夢君奴的身軀已經飄到廣場的邊緣,接著提起所有的真氣要朝下面飄去。雖然她看來瀟灑,其實他現在心急如焚們看準這個機會後連忙飛快逃脫,不然等下就算自己武功再高也逃不走了。   「哪裡走?!」忽然,夢君奴身後傳來任斷滄一聲大喝,接著一股兇猛渾厚的力道如同泰山壓頂一般朝背後襲來。   「我還不能走!」夢君奴忽然心中一動,接著玉手往左邊的空氣擊上一掌,美好的嬌軀飛快地飄回廣場,竟自朝宴孤衡飛去。   「嗯!」就在這一瞬間,夢君奴背後被一股掌風襲倒,只覺眼前一黑,接著胸中氣血一陣翻湧,連忙強忍著壓下。接著手中的長劍飛快舞起,護住全身嬌軀。   「咳!」玄滅見到夢君奴身軀在空中一顫,柳眉一皺。擊出的手掌部有稍稍偏開,心中一陣歎息。   「噹!」夢君奴纖手中的長劍如同一張網一般,將所有刺來的長劍格開,接著絲毫沒有停息地朝中間的宴孤衡刺去。   「叮叮噹噹!」夢君奴左手飛快地抽出一支美麗的短刃,嬌軀上的長裙也被真氣鼓起。右手長劍飛快地朝宴孤衡頭上洶湧灑去,片刻間便已經和宴孤衡手中的長劍撞擊無數次,只見到宴孤衡手中的長劍化作無數碎片,隨著每一次撞擊飛上了天空。   李鶴梅心中微微一動,目中閃過一道異色,腳下的步子頓時慢上少許。宴孤衡邊上唯有蕭石在拚命的擋住夢君奴的進攻,不過胸口的那處傷口每動一下就會帶來激烈的疼痛,出手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呼!」夢君奴手中的長劍撒出的劍花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兇猛的朝宴孤衡頭頂壓去,直將他連連逼出數丈之遠。而在他的眼前,除了一臉冰冷的夢君奴,還有任斷滄鐵青的面孔,漸漸變大的凶狠手掌。   「餐風凋零!」夢君奴覺得背後的壓力直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手中無數的劍花頓時化作了一朵璀璨的光芒,與此同時美麗的嬌軀也飛快飄開幾尺,那支長劍劃著一道美麗的弧度。如同活得一般朝宴孤衡的胸口刺去。   「罷了!」宴孤衡心中一暗,卻發現意料中的劇痛並沒有從胸口傳來,而是脖子猛的一涼,不由睜開雙眼,那支長劍卻是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夢君奴此時玉臉潮紅,想必是剛才真氣損耗的太過於厲害了。但是美眸卻是急切的望著宴孤衡,神情顯得無比的激動和恐懼,良久後,小嘴顫抖著朝宴孤衡問道:「你為什麼知道我會來這裡,是夕俏佳告訴你的,還是,還是他告訴,告訴你的……」說完後,夢君奴美目充滿了期盼,也充滿了害怕。   「咳!」宴孤衡心中一陣暗歎。望著夢君奴激動的玉臉,緩緩說道:「算是蕭徑亭告訴我的!」   「嚶!」隨著宴孤衡言語落下,夢君奴玉臉猛地變得慘白,晶瑩如同珍珠一般的粉淚微微一顫,便從眼眶中滑落下來。接著整個嬌軀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道一般。抽泣著開始顫抖起來。   「他怎麼捨得?他怎麼捨得啊?!」玉人絲毫沒有了剛才談笑天下、智慧絕倫的魔女架勢,美麗如同寶石一般的眸子開始變得昏暗起來,放在宴孤衡脖子上的長劍,也顫抖著變得無力起來。   「喝!」隨著兩聲大喝,楚皺言和任斷滄兩隻巨大的手掌兇猛的砸在美人嬌弱美麗的粉背上。   「啊!」夢君奴頓時如同一朵被擊碎的花兒一般,嬌軀猛地一顫,蛾首一仰,檀口一張噴出一道芳香的血劍。橫在宴孤衡手中的寶劍也輕輕滑過他的面孔。一縷獻血順著面頰緩緩而下,宴孤衡卻是站著一動不動。   「天哪?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夢君奴喃喃自語道,接著睜開美目見到宴孤衡視死如歸的面孔,美目一顫道:「我不能殺他,我不能殺他!亭哥哥知道會生氣的!」接著美眸望向蕭石,緩緩說道:「這個也不能殺,這個也不能殺得!他是亭哥哥的師長!」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自己去找他,我自己去找他!」夢君奴一聲淒呼後,美目閃過一道亮光。接著緩緩轉過嬌軀,手中的長劍如同雨點一般朝攔在眼前的任斷滄刺去。雖然凌厲無比,但卻顯得有些零亂起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冤孽,冤孽!」玄滅大師詠出一串佛號,目中一陣淒涼,便退到眾人身後,垂下光光的腦袋再不去理會。   宴孤衡和蕭石互相望了一眼後,也紛紛搖搖頭退在一邊。   「啊!」夢君奴的劍法雖然零亂,身法也不像原來那般飄逸,但是手中的長劍還是如同閃電一般的凌厲,片刻功夫楚皺言身上已經添了兩道傷口,就連李鶴梅背後也被刺上一劍,唯有任斷滄始終目中如炬,不緊不慢的和夢君奴游鬥!   「你們讓開,讓開!!」夢君奴芳心越是焦急,腳下的步伐就越是凌亂,手中的長劍就越是紛雜。心中努力想要安靜下來,但是每次呼吸起來都是一陣陣撕裂的疼痛,還有蕭徑亭殘忍的笑容,讓她幾乎要昏眩過去一般。眼望身邊的包圍圈越來越緊,夢君奴彷彿焦急起來。   「殘風凋零劍!」夢君奴美目忽然一凝,接著如雲的青絲飄飄而起,手中的長劍頓時變得無比璀璨動人起來,劃著一道迷人的彩虹。   「小心!」任斷滄見到那迷人的劍光,還有地上紛紛枯死的荒草,心中一陣驚駭,接著連忙退開幾步,一聲大喝。而此時,李鶴梅和楚皺言早就嚇得面色慘白退開了幾丈。   「當初我和亭哥哥第一次使出這劍法的時候多美啊!」劍法剛剛運氣,雖然夢君奴知道這個時候分心無異於找死。但是芳心人就忍不住浮起一道絕美的景色。那美麗的花朵被吹成一片片凋落的花瓣,隨著那彩虹一般的劍氣,洋洋灑灑。而夢中的郎君此時好看的讓人的心兒整個都搖曳起來,接著他俊美絕倫的臉上浮上一道壞笑……   「啊!」隨著心中湧起的陣陣酸痛和蝕骨的幸福,夢君奴下意識的一陣淒呼,整個美麗的嬌軀被人一掌打得飛起,就如同洋洋灑灑的花朵一般。在空中就碎成了片片的花瓣。   「嚶」奴兒再也忍不住芳心中抽搐的痛苦,一口又一口聖潔的獻血從美麗的小嘴中噴出,噴到最後整個嬌軀彷彿沒有了一絲力氣。接著一股幽寒從心底蔓延開來,伴隨著眼前的陣陣黑暗。   「冤孽!冤孽!」玄滅和尚憐憫的望著地上的夢君奴,虛弱的如同一隻奄奄一息的小鳥一般。   「大師!」夢君奴慘白的小臉忽然湧起一股紅潤,然後緩緩地睜開美眸,殷切而又搖搖欲墜的望著玄滅大師,道:「我可不可以再求你一件事情?!」見到玄滅大師緩緩地點點頭,夢君奴美目閃過一絲蝕骨的溫柔和關切,抽泣著道「我求求你快去救蕭徑亭。我不知道她在哪裡?我已經找遍了整個蓬萊了,都沒有見到他!他肯定遇到危險了,我們魔門左宗的少主要害他,他現在那麼難過。肯定打不過他的!泣……」隨著她越來越低的聲音,一串晶瑩的淚珠緩緩滑下,使得她絕美的臉蛋如同一朵要凋零的美人蕉一般,在夏日的末綻放出最後的美麗。   「我會的!」玄滅見到夢君奴越來越暗淡的眸子,曾經如同寶石一般的眸子雖然只剩下最後一點微弱的光芒,但是卻緊緊地盯著自己。彷彿用盡力氣要讓自己點頭一般。玄滅心中一歎,溫和的一笑道。   「不用了,其實蕭徑亭就一直在這裡,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現在可能還在看著你!」楚皺言見到玄滅神情痛苦的點點頭,不由一陣冷笑後,然後朝夢君奴說道,幾句言語如同幾隻刀子一般兇猛的扎向已經奄奄一息的夢君奴。   「不會的!不會的!」夢君奴美眸猛地一亮,接著輕輕的搖晃著蛾首。美麗的眸子又飛快的暗淡下來,最後變得幾乎沒有一絲光芒。   「公主,你怎麼了!」忽然,廣場上飛來兩道影子,正是黃衣和藍衣兩個美人,她們此時都已經換了美麗的衣衫。望見地上的夢君奴,心膽俱裂的朝夢君奴撲去,絲毫不理會周圍的幾大高手。   夢君奴本來已經暗淡無光的眸子忽然猛地亮起,朝那座道觀緊緊望去。   那裡,白衣勝雪的蕭徑亭和美若天仙的夕俏佳並肩緩緩而來。夢君奴美麗絕倫的臉蛋開始顫抖起來,玉齒咬得美麗的下唇滲出一絲血跡,喉嚨中抽搐著怎麼也哭不出來,一俟帶著血紅色的淚珠緩緩滑下她絕美的嬌靨。   「我為什麼要活在這世上啊,娘,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了!」   「亭哥哥,你過來一下好啊?要是你有一點點喜歡奴兒,你就過來一小會兒好麼?!」夢君奴美眸淒淒的望著對面的蕭徑亭,玉手緩緩地舉起,癡癡說道。   蕭徑亭面色輕輕掙脫夕俏佳的玉手,踉蹌著腳步朝夢君奴走來。走到中間的時候,彷彿再也忍不住胸中的痛苦,面孔一陣抽搐後,一隻手連忙按住受傷的傷口。長長呼出一口氣後,顫抖著雙腿朝蕭徑亭走來。   「好哥哥,你說過無論奴兒做什麼事情,都會有她的理由!你無論什麼時候也不會生我的氣的?你就算死了也不會傷害我的?」見到蕭徑亭蹲下身子,夢君奴嬌弱的身子緩緩倒進蕭徑亭的懷裡,仰起俏臉,柔聲說道「但是怎麼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是奴兒做了讓你特別生氣地事情麼?那你為什麼不殺了奴兒,你怎麼捨得我死在這群人的髒手中啊?!」   蕭徑亭胸口一陣激烈的喘息後,喉嚨中一陣抽動後,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公主,公主!」忽然山下傳來一聲大喝,如同浪潮一般的湧動著,那驚天的氣勢讓廣場的眾人一陣色變。接著下面傳來激烈的兵刃撞擊聲,顯然雙方已經在下面開始激戰了。   「哥哥,你受傷了?你誰打傷你的!」耳邊傳來自己如同雷鳴的呼喚。夢君奴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忽然美目望見了蕭徑亭白衣開始透出一絲血跡,美目一陣驚駭,焦急問道,小手連碰也不敢碰一下,接著美眸朝夕俏佳望去,問道「是誰打的?!」   夕俏佳美眸不由朝夢君奴身後的藍衣和黃衣望去一眼。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夢君奴見之,不可置信地望著後面已經淚流滿面地黃衣和藍衣兩個美人兒,粉頰上兩道淚水滑落而下,良久以後方才說道:「師叔,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是讓你們今天晚上無論如何要保護好亭哥哥,他心裡難過得很,肯定……」說道後面,美人兒已經泣不成聲,再也說不下去。   「是我!」黃衣抽泣著跪在地上,道:「今天中午的時候,蕭公子便給了封信讓我交給公主,我沒有給!而是將秀情的一封交給你了。我以為只要蕭公子一死,公主便可以沒有任何牽掛,可以全心去完成魔門的大業,也不會再因為蕭公子傷心流淚,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請公主不要怪罪藍衣師妹!」說罷,黃衣朝夢君奴連連磕頭。   「不要,姐姐!」藍衣忽然一聲淒呼,飛快朝黃衣撲去。   「嘶!」雪白的劍刃輕輕抹過黃衣同樣雪白嬌嫩的粉頸,一朵鮮艷璀璨的血花飄起,一縷香魂頓時飄落在地。   藍衣生生止住了撲去的勢頭。美目驚駭的望著地上黃衣的屍體,睜大美眸怎麼也閉不上。片刻後,忽然朝蕭徑亭道:「蕭公子,我們剛才去刺殺你是我們不對,但是等下你千萬要護著公主,不要讓她再……」沒有讓自己說完話,見到蕭徑亭手掌飛快伸來,藍衣手中的長劍飛快的橫劃過自己嬌嫩的玉頸……   「哥哥,你還記得奴兒說過,無論奴兒做什麼事情,都是有她的原因,讓你千萬不要懷疑她愛你的心,你還記得嗎?!」夢君奴美眸望著黃衣和藍衣的屍體,良久以後,仰起小臉朝蕭徑亭淒然笑著,玉手指著遠處前面已經站成一排的人,美目一凝,努力將小嘴湊到蕭徑亭耳朵邊上低聲說道「看到他們了嗎?哥哥,他們都是你的仇人,就是他們,還有那些突厥人殺了你的爹爹,殺了你的娘親!滅了你的國家,那個如詩如畫的國家!」   見到蕭徑亭身子一陣抽搐,剛才沒有一絲生氣地眼睛微微一亮。夢君奴接著緩緩說道。   「你還記得唐綽兮師叔之前說的那個魔門南宗主嗎?他是我的外祖父,當年他遇到了古劍閣的仙子,兩邊相愛後便找到一個天下最美麗的地方住了下來。那個地方就是顯碧國。他們生了一個女兒,嫁給了顯碧國的國王。他們的女兒和顯碧國王生了一個漂亮的小王子,那個小王子就是你,亭哥哥!」   感覺到蕭徑亭的身子一陣抽搐,夢君奴接著說道:「你知道我為何忽然和你好了嗎?原本我也肯定會忍不住和你好的,但是不會那麼快?是因為莫姨!」   「在來蓬萊的前一天,莫姨忽然找到我,說你便是顯碧國的小王子,便是我的表哥,我當初好高興啊!」   「外婆天天都在想著外公,也肯定天天都想著你,雖然不知道有你,但是他們肯定會答應我嫁給你的,但是莫姨不讓我將這個事情告訴你,她說捨不得讓你知道,我,我也捨不得啊!我也想著哥哥天天都高興,天天只理會那些畫畫兒、寫字的事情!」夢君奴淒然一笑,道:「我和莫姨商量過了,給哥哥報仇的事情交給我們!我們準備先將渤海劍派掌握在手中,然後再逼著大皇子造反,然後讓突厥和中原打起仗來。到時候,我們魔門和莫姨,還有蕭劍府的勢力就為哥哥復國,不過要是日後哥哥當上皇帝,那也麻煩的很哩!但是奴兒也沒有想那麼多,只是不願意看著哥哥可憐……」   「今天早上,我知道哥哥真的和夕俏佳聯合起來了,心裡難過的快要死了!跑回去後,我哭得不知道多久!」夢君奴淡淡一笑,道:「但是後來我又想,我那麼難過做什麼呢?我的傻哥哥只是為了黎民百姓才會這樣的,並不是不愛我了!所以才想盡法子,拼盡最後一力想要將整個蓬萊再拿回手中,到時哥哥肯定會知道奴兒的苦心的!本來就已經全部準備好了,等著我去調度了。但是忽然我卻接到了哥哥有危險的消息,便拋下那邊的事情過來了,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那群兄弟姐妹是不是被他們殺了……」   夢君奴的話剛剛落下,山下立刻傳來一陣紛雜的腳步聲,夾雜著激烈刀刃聲音,讓廣場上的眾人面色越發變得不安凝重起來,楚皺言眼眶中的鮮血更是淋漓地落,將整張醜陋的面孔也變得猙獰嚇人。隨即和其中幾人交換目光後,便分別站到廣場四周,將蕭徑亭和夢君奴圍在中間。 第十四卷 第十一章 驚天轉折     夢君奴便彷彿沒有見到圍在周圍彷彿要將她們吞噬的眾人一般,半閉著美日躺在蕭徑亭的懷中,微微有些貪婪地享受著蕭徑亭懷中的幸福。圍在四周的眾人見此,相互之間望了一眼。玄滅大師和蕭石、宴孤衡兩人對視一眼後,玄滅大師走到夕俏佳面前躬身拜下道:「仙子,現在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怎ど辦呢?!難道殺了她們嗎?」   夕俏佳淡淡掃視了夢君奴一眼,朝蕭徑亭道:「徑亭兄,你過來!我們需要趕緊帶走夢君奴了!」意思間是要撇清蕭徑亭和夢君奴之間的關係了,使得場中幾人一皺眉頭,但是嘴唇動了動並沒有說出話來。   楚皺言忽然獨哏一閃,道:「任盟主,你之前是看過蕭徑亭在江南武盟動武的,他的劍法和剛才夢君奴使的劍法是不是有些相像,說不定蕭徑亭便也是魔門中人啊!」   「胡說!」沒有等剄任斷滄回答,夕俏佳柳眉一皺,一聲嬌叱道:「我知道蕭公子的師父,他和魔門沒有一點關係!」接著美眸一亮,彷彿一道無形的劍氣一般射進蕭徑亭的眼睛,接著一陣嬌嫩動聽的聲音在蕭徑亭心中和耳邊同時響起,充滿了讓人服從的力量。   「蕭兄,要是你不放開夢君奴,那麼今後幾乎所有的白道武林都會與你為敵了!你趕緊過來,我我保證不會傷了夢君奴的性命!」   蕭徑亭聽著夕俏佳在耳邊環繞的聲音,雖然目光微微一動。接著緩緩站起身子,卻是將懷中的夢君奴也一起抱起,一手環住美人兒的蠻腰,朝懷中玉人道:「奴兒,要是現在我能夠死的話,我恨不得馬上自殺了!」接著緩緩抽出腰間的寶劍,感覺剄夢君奴兩隻柔軟的玉臂輕輕抱緊了白己。蕭徑亭抱著美人蠻腰的左手緊了緊,微微一笑道:「我已徑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了,剛剛又打了一架,現在不能保證能夠帶著你衝出去地!」   「蕭兄,你千萬不要糊塗啊!」夕俏佳美麗的臉蛋微微一陣色變後,朝蕭徑亭嬌聲說道。   蕭徑亭目光凝視著圍在白己四周的眾人,緩緩說道:「我現在就要帶著君奴走了,你們誰要阻攔便上來吧!」   「蕭徑亭,你可不要糊塗,她是一個魔門的妖女!」任斷滄面色微微一變。雙目朝蕭徑亭狠狠瞪去一眼,大聲喝道。   「是啊?!」李鶴梅朝蕭徑亭溫和一笑道:「蕭公子是年輕有為的少年英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魔門妖女而壞了自己的好前途!你要知道這一放走了她,整個江湖就要有場大劫了。你忍心見剄整個武林生靈斧炭嗎?」   蕭徑亭面上浮上一道譏諷的笑容。道:「有了諸位宗主在,就算沒有奴兒在,這個江湖也少不了有劫難的!」見到眾人面色一變,蕭徑亭毫不理會,只是朝宴孤衡和蕭石望去一眼。道:「待會兒你們只要站著不動,不用為了我和這裡的人翻臉的!」說罷,抱著夢君奴緩緩朝台階下面走去。   「還我地眼睛來!」楚皺言緩緩手中的斷劍,目光緊緊盯著蕭徑亭和夢君奴,嘴角微微扯開一道冷笑。   夕俏佳美日一陣顫抖後,接著緩緩閉上美眸,接著睜開緊緊盯著蕭徑亭的眼睛,緩緩說道:「蕭兄。你要想清楚了,你走下去以後!就真的要和整個白道武林為敵了,這可不是你一個人地事情,還關係剄你金陵地那些愛人,還有樓絳玉,還有你的姐姐,你讓她們怎麼辦?!」   「那就麻煩仙子好好護著她們了!」蕭徑亭目中微微一動,笑著說道。接著見到身邊幾人紛紛抽出了兵器,冰冷地指向自己。   「不要放走了妖女!」忽然就在夕俏佳舉起玉手的時候,忽然傳未一件憤怒的大喝,接著從四周湧出許多於拿兵刃的武人,眾人身上幾乎都帶著血跡,一雙雙眼睛就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但是都不敢朝蕭徑亭懷中地夢君奴看去,甚至連背影也不敢看,因為害怕見到她的美麗後,心動下將什麼仇恨都忘記了。   上百個渾身帶血,日露凶光的武人紛紛高舉著手中的兵器大聲呼喝著擠剄廣場的中心,一個個神情猙獰彷彿要將蕭徑亭和夢君奴兩人吞噬了一般。   一十大漢猛的從人群中衝出,跪倒在李鶴梅的面前號好大哭,手中的巨劍僅僅剩下了一半,身上的傷口數也數不清,其中幾處深可見骨。紫黑的鮮血已經將整張面孔染得看不清面目了。   李鶴梅見之,面目微微一陣抽搐後,皺起眉頭朝地上的人大聲喝道:「宋鼎,你快起來,男子漢大丈夫這樣哭著算怎麼回事啊!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啊,其他的師弟呢?!」   「師父啊!三師弟、五師弟,還有七師弟都已經死了!師父啊,他們都死了,我眼睜睜著著他們被殺掉了!」宋鼎平時最害怕的便是師父的呵斥,但是今天聽剄了師父的呵斥後,反而哭得更加凶了,使得整個夜晚變得更加淒厲起來。   李鶴梅身子微微一陣搖晃,眼中一紅,嘴角一陣抽搐後,朝宋鼎問道:「難道所有師弟都已經死了嗎?!」   「師父,我還活著,我還活!但是我走不了路拉!」李鶴梅的聲音尚未落下,忽然從人群中傳未一聲激動的哭叫聲,接著一樣物事撲通摔倒在地。濺起一件血霧,但是那物事卻是會動的。看清楚後,原來是一個人,但是那人的雙腿已經被齊根斬去了,左手也被砍去了一半,傷口雖然已經被包紮好了,但是鮮血還是如同泉水一般湧出來。   「師父,魔門的賊子在害我們,不肯光明正大地和我們打!用機關割了我的雙腿,還用詭計讓軍隊用弓箭射我們。說我們造反!他們害我們的」李鶴梅見剄白己的四弟子鮮血淋淋地朝白己爬來,眼角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而下,連忙走過去將地上的四弟子抱起交給其他的武人照顧,哽咽說道:「老四,你好樣的,你好樣的!師父以前說你沒用說錯了」   接著李鶴梅走剄夕俏佳面前,老淚縱橫地躬身一拜,再也沒有起身,良久以後方才抽搐說道:「請仙子作主!」   「請仙子作主!」李鶴梅聲音剛剛落下,眾多武人手中舉起帶血的兵刃。大聲喝道。目光望著中間的蕭徑亭和夢君奴兩人,那眼神彷彿要將其千刀萬剮一般。   任伐逸雪白的衣彩上也帶了許多血跡,但是腳步還算矯健,只是目中尚留著悲憤的神色。手中的寶劍也沒有明晃晃地拿在於中。走到任斷滄面前跪倒,悲聲說道:「爹爹,孩兒沒有用!從金陵帶來的一百二十餘人只留下了二十人不到,其中仙霞派三十人,包拈掌門師叔全部都陣亡了!」   見剄從來郝沒有流淚的任伐逸已經眼圈紅腫。裡面充滿了悲憤的神色。任斷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輕輕一歎。接著痛苦地閉上雙眼,睜開後朝蕭徑亭望去一眼道:「徑亭,你都著見了嗎?這都是夢君奴一手做的,你還要護著她嗎?你還有臉面去見夜兒,你還有臉面說要將她娶過門嗎?!」接著不再理會蕭徑亭,轉過眼睛朝任伐逸,皺起眉頭長吸一口氣後。問道:「怎ど會這樣的?究竟是怎ど回事?!」   任伐逸目光忍不住朝夢君奴望去一眼,而後垂下腦袋道:「我也不是非常清楚,開始甚至連他們的影子都沒有著見!遇到暗器的襲擊後,稀里糊塗地無數人便都死在了機關下。眾位弟兄心頭火起,便開始殺人反擊,沒有想到軍隊競然向我們攻擊了。不停的射箭!還說我們這是在造反,到了現在我還不知道究竟是怎ど一回事!」   任斷滄目中的神色不停的轉動,接著也走剄夕俏佳面前,躬身評下,沉重說道:「請仙子作主,還我那上百弟兄的性命來!」   「還我師弟命來」   「還我師父命來」   「還我兒子命來」   充滿悲切地呼喊頓時充斥了整個夜空,不知道誰開頭,接著眾人一致呼喝道:「殺盡魔門妖人,殺盡魔門妖人!」   然後又不知道誰開頭,眾人紛紛跪倒在夕俏佳的身邊圍成一圈。大聲高呼:「請仙子作主!」   「哥哥,趕盡殺絕那都是左宗的人幹的!我只是布下圈套想要將他們俘虜!」見剄蕭徑亭目無表情地望著腳下跪成一片的武人,夢君奴仰起玉臉朝蕭徑亭柔聲說道。   蕭徑亭溫柔一笑道:「我知道的,你要是困了就歇歇,不要管這些事情!」   「還我愛妻命來!」忽然一聲尖利的淒呼從人群中響起,接著一道人影猛的衝出走剄蕭徑亭面前,雙眼凶狠地盯著蕭徑亭,手中地長劍顯得猙獰嚇人。   沒有等剄蕭徑亭說話,夢君奴忽然轉邊玉臉,朝那人輕輕笑道:「你們帶著兵器來到蓬萊,本來就是準備殺我們來的!現在你們的人死了,你們便大呼叫囂!要是我們的人死了呢?難道你們白道的人只讓殺別人,便不讓被人殺的嗎?!」   夢君奴的聲音雖然虛弱,但是廣場上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眾人面色微微一變,目中射出一道怒火朝夢君奴射來。   「哼,你們是魔門妖孽」一人目中射出一道鄙視望向夢君奴的玉臉,下面的話便再也說不出來了,這裡雖然有很多人之前曾徑見過夢君奴。但是再見到這張美麗絕倫的玉臉時,這張充滿溫柔幸福卻顯得楚楚可憐的嬌靨時,心中猛的一陣悸動,連忙非快地將視線移向別處。   「啊!」那個沖在蕭徑亭面前的英俊漢子見剄夢君奴的玉臉後,目中的悲憤猛地被擊散。目蹬口呆地張大嘴,隨即忽然一聲大呼,將手中的長劍猛的拋出,飛快地衝出了包圍圈。   「要是我觀在好好的沒有受傷的話,你們恐怕沒有一個人敢在我的面前說要報仇吧!」夢君奴美眸望著跪倒的眾人,慘白的小臉微微一笑道。   「放掉我們公主,不然我們便將你們的同伴統統殺了,要是我們公主傷了一根毫毛,上面的人一個也別想話了!」就在整個夜空靜寂無聲的時候,廣場下面傳來一聲嬌喝聲。接著天空猛的亮起,然後寂靜的夜空中傳來腳步踏台階的聲音。   廣場中的武林眾人聞之紛紛色變,面上全部是驚駭和恐懼。紛紛舉起手中的兵器,緊緊地擠在一起。目光緊張地望向台階下面。卻是被魔門中人殺的心驚膽寒了。   「放心!她們來的人不多,她們的大部隊還在蓬萊城中!」李鶴梅豎直耳朵聽剄上來的腳步聲音顯得稀少,面上浮上一層歡喜,舉起雙手大呼道:「下去殺盡她們,為我們地兄弟姐妹們報仇!」   眾人見剄夢君奴的玉臉後。想起美人香消玉損的樣子,殺掉夢君奴的口號便再也叫不出來。聽剄魔門的人來得不多,不由將所有的憤怒發_洩出來,大聲呼喝道。   「殺盡魔門妖孽,殺盡魔門妖孽!」   「公主,公主!」轉眼間,整十天空變得明亮起來,台階上非快躍起數十道人蜀。郝是美麗的女子。為首兩人正是在桃花源中跟在夢君奴身後的那兩個。剛剛躍上廣場,便焦急地搜尋著夢君奴的身影。其餘幾十人抽出手中的室劍,指著圍在蕭徑亭外面的一圈武人。   「紫衣師叔,紅衣師叔!你們兩人怎麼到這裡來了,其他人呢?!」夢君奴雙眼漸漸開始變得朦肫起來,努力順著聲音努力地想要找到兩人的身影,張開小嘴虛弱說道。   紫衣、紅衣兩人目光一緊,遠遠見到了人群中的蕭徑亭和夢君奴,美眸微微一陣顫動。仗起雙劍便要衝進來,但是卻被無數兵刃冰冷地攔在外面,唯有焦切地望向中間的夢君奴,嬌聲呼道:「公主,你怎麼樣了?可是被人傷到了嗎?啊,藍衣和黃衣師妹怎麼了?!」   「她們已經死了!」蕭徑亭見剄夢君奴說話的時候整十嬌軀都會開始顫抖,呼吸也會變得困難,不由心疼地將她抱進懷中,目光望向外面的紫衣和紅衣,靜靜問道:「公主問您,你們怎麼來了?其他人都要哪裡去了?!」   紫衣和紅衣嬌軀明顯一件抽搐後,接著躬身朝蕭徑亭評下道:「您就是蕭徑亭公子嗎?屬下拜見公子!」隨即說道:「來的是鈞劍部的姐妹,其他兄弟姐妹還在蓬萊城中,不過已經是來這裡的路上了!」然後,紫衣、紅衣兩人忽然跪倒在地,嬌聲說道:「見到公主一直沒有回去,又聽剄公主危險的消息,眾姐妹心中牽掛。無心再戰,便要求和屬下一起出來找公主,所以渤海劍派的事情還沒有辦完,請公主治罪!」   聽剄繁衣的話後,夢君奴美眸微微一閉,微微一陣歎息後,便沒有再說話。   「就是她們,就是她們殺了我的師父!」人群中忽然朝一人一聲尖呼,接著一手指向站在人群中的紅衣,淒厲叫道。   「對,是她們殺我的兒子」   「師父,就是她們,燒殘廢我也認識她們,就是她們殺了師弟們的!」宋鼎忽然一聲大喝,接著狂舞著巨劍便要衝出去。   「回來!」李鶴梅手掌一收,宋鼎魁梧的身子再也走不出半步。接著李鶴梅忽然抽出手中的長劍,走剄蕭徑亭的面前,遙遙指著蕭徑亭和夢君奴兩人。朝外面的紫衣和紅衣緩緩說道:「你們殺了我心愛的弟子,這個仇老夫無論如何都要報的!」接著雙日冷冷射向蕭徑亭懷中地夢君奴,大聲喝道:「你們的主子現在就在我們的手中,她現在就是一兩力氣也沒有了,你們想要她活的話,就趕緊放下手中的兵器!」   「不許!」李鶴梅的言語尚沒有落下,蕭徑亭懷中的夢君奴忽然轉過玉臉朝外面的紫衣、紅衣冷聲喝道。接著酥胸開始急促地起伏,小嘴微微張著呼吸又開始變得困難起來,雙眸也更加變得黯淡起來。   李鶴梅面色微微一變,接著手中長劍一陣抖動後。雪白的劍尖吞吐著朝蕭徑亭抖動,朝蕭徑亭微微笑道:「蕭賢侄,你趕緊放開手中的夢君奴,不然等下恐怕只會誤傷到你的!」   蕭徑亭手中長劍輕輕一抖。遙遙指向李鶴梅。手中的長劍卻是從未有過的沉重,本來他握劍的時候劍刃是不會抖動的,但是現在整支劍刃都不住的晃動顫抖著,就彷彿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一般。蕭石和宴孤衡幾人目中一緊,握劍的右手不由微微一緊。   李鶴梅嘴角微微一笑。朝後面幾人笑道:「放心,我不會傷了蕭徑亭公子的!」接著腳下一點,整個身子非快地朝蕭徑亭洶湧而來,手中的利劍化作朵朵寒芒,朝蕭徑亭懷中的夢君奴刺來。   蕭徑亭手腕一轉,引得胸口一陣劇痛,直讓他面上一陣抽搐。接著手中的長劍變得婉轉美麗起來,雪白的劍刃化作了一道迷人的光華。地上的荒草紛紛枯死,正是「殘風凋零劍」。   「看,這劍法剛剛夢君奴那個妖女也使過,蕭徑亭也是魔門妖孽,李兄不用手下留情!」楚皺言見剄蕭徑亭的劍法後,面色散微一變,一手指著蕭徑亭尖聲說道。   「去!」蕭徑亭手中長劍緩緩升起,接著一道亮芒飛快地射向李鶴梅手中的朵朵劍花。   「叮叮叮叮」無數聲撞擊後,空中爆起無數朵火花,李鶴梅手中的長劍頓時碎成了千萬片,面色劇變後腳下一點飛快後退數丈。蕭徑亭腳下隨之一撐,整個抱著夢君奴嬌軀飛快而去,手中的長劍變得更加飛快,那朵朵劍花看的眾人心神迷醉,那美麗的風景幾乎讓人忘記了場中的比武。   「嗯!」蕭徑亭手中的無數朵劍花最後化作一朵,如同流星一般襲向李鶴梅的胸口。   李鶴梅面色頓時變得慘白一片,接著面上忽然一笑。手中長劍一挽,蕭徑亭手中的那朵璀璨的劍花頓時變得黯淡下來,飛到兩人中間的時候,終於消失不見,就如同燒盡的流星一般。而劍花的主人蕭徑亭腳下猛的一正踉蹌,整個身軀也開始搖晃起未。   李鶴梅腳下一點,整個身子猛的傾斜,斷劍一拍地面,身影夾著一道亮芒飛快朝蕭徑亭飛射而去。   「叮叮叮叮!」靜靜的夜空中同樣響起了密集的撞擊聲,帶著璀璨的火花,不過這撞擊聲音比起剛才的卻是沒有那麼悅耳動聽了。而蕭徑亭也慢步步後退,踉蹌著幾於要摔倒在地。   「喝!」隨著李鶴梅的一聲大喝後,蕭徑亭覺得那一陣陣撞擊幾乎讓白己的臂骨要節節斷裂了一般,胸口的血氣翻湧著根本壓制不住。   「噗!」無數道傷口發出的劇痛,蕭徑亭口中征的噴出一口鮮血,接著手腳也變得冰涼起未,眼前一黑,眼前的劍尖猛的指向白己的額頭。腳下一軟,再也控制不住,頓時癱倒在地。   「你剛才還是讓我試出來了,沒有想到堂堂武林後起之秀,使得劍法竟然和魔門的妖女是一路的!」李鶴梅長劍一抖,指在夢君奴的粉背,目光朝外面的紫衣和紅衣道:「你們著到了嗎?只要我一劍刺下,你們的主子便沒命了!現在你們趕緊放下兵器!」   宴孤衡望著廣場中間奄奄一息的蕭徑亭和夢君奴,和蕭石對視了一眼,心中微微一歎。接著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目中祭祭盯著李鶴梅手中的長劍。   「阿彌陀佛!」玄滅和尚一聲佛號後,從人群裡面走出,走到夢君奴面前躬身拜下,道:「夢施主,老衲沒用!現在就趕回寺中面壁,不管了。不管了!」接著不理會任何人朝外面走去,眾人不敢阻攔,讓開一條道路,望著他消失在夜色中。   「放下兵器!我便饒過你們公主不殺!」李鶴梅一聲大喝,手中的長劍對著夢君奴嬌嫩的粉背漸漸遞近幾寸,便要刺進她聖潔嬌嫩的肌膚。   蕭徑亭手掌猛的抓住劍刀,不讓冰冷的劍刃碰剄夢君奴美麗的衣衫,手中的一冷,接著一熱,頓時間整個手掌鮮血淋漓。而夢君奴沒有發覺一般。迷離無神的美眸只是癡癡地望著蕭徑亭,微微有些慘白的小嘴溫柔地吻著蕭徑亭的胸膛,玉手緩緩擦拭著蕭徑亭嘴角的鮮血。   「噹!」   「叮!」先是一聲兵刀墜地的聲音,接著一群刺耳而又悅耳的兵刃揮落在地的聲音。那聲音使得整個夜空都變得悲淒迷人起來。   「求你放過公主。我們感激不盡!」紫衣、紅衣玉手一抖,手中的長劍頓時變成一堆碎片,接著兩人跪倒在地。後面數十個女子紛紛掘掉手中的兵器,玉腿一折,彎著跪倒一片。   「求你放過公主!」一聲摯呼後。眾人紛紛俯下蛾首。   「殺啊,殺光她們!」   一聲大呼後,一道冰冷猙獰的百芒猛的劃下,一顆美麗的娥首帶著熾熱地目光色上了天空,血花飄飄爆起。   「啊!」夢君奴美眸猛地一睜,望著那爆起的血花,慘白的小嘴開始艱難地顫抖起未。   「殺!哈哈!殺啊!」隨著一件淒厲的笑聲後,面上沾血的武人一張張面孔頓時變得猙獰起來。手中的長劍也如同惡魔一般,尋找著最近的那顆不會抵抗的腦袋,猛的砍下。   「嘶!噗!」一團團血霧噴起,染紅了整個夜空。也染紅了無數瘋狂的白道武人,他們如同闖進羊群的野狼一般,對準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子,對著她們嬌嫩的玉頸猛地劈下,讓鮮血染紅自己視線,洗溉白己心中的瘋狂,整張面孔被鮮血浸透,如同一隻隻從地獄闖來的魔鬼一般。   「嚶!」望著那聖潔的面孔一個個滾落在地,但是跪倒的身軀還是一動不動,夢君奴一聲杜鵑泣血的淒呼後,嬌軀一軹,美目一閉。   「哥哥,她們都死了嗎?!」良久後,夢君奴幽幽睜開美眸朝蕭徑亭柔聲說道,見剄蕭徑亭俊美無匹的面孔如同冰山一般,目中一片乾枯。夢君奴心中一疼,接著姜畔望向人群中的夕俏佳,艱難地叫喚道:「夕姐姐,你過來一下!」   夕俏佳款款從人群中走出,美麗的眸子中散發著潰潰的迷茫,走到夢君奴前面幾尺處停下,美眸望著夢君奴,靜靜不語。   「要是沒有亭哥哥,我肯定能夠贏了,但是我一點也不後悔,反而還歡喜得很!」夢君奴美眸迷茫地望著前面的夕俏佳,萋萋一笑道:「現在我求你一件事情!我願意死,我願意死在你們的手中!從此以後,你們古劍閣便贏了我們了,但是求你保護我亭哥哥的平安,不要讓這裡的人難為了他」   「我會的!」夕俏佳輕輕地點了點娥首,接著朝夢君奴微微一笑。   「好哥哥,奴兒求你一件事情!」夢君奴玉手緩緩撫上蕭徑亭俊美的面孔,柔聲說道:「你不許和我一起死,你還要去找研兒姐姐!我觀在已經歡喜得很了,我比外婆還有娘親她們幸福多了!」   「胡說!」蕭徑亭淡淡地說出兩十宇,感覺到夢君奴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聲音也越來越小。   「嘶!」忽然,一聲尖利的嘯聲撕開了空氣,數道冷芒猛地從黑暗中射出。   「啊!」   「啊!」   數聲尖利的淒呼後,空中噴出幾道血霧。那冷芒兇猛地撕開了眾人的血肉,讓剛剛過足殺人癮的他們瞬間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快,快!是魔門的毒箭!」一陣尖呼後,整個廣場彷彿煮騰的沸水一般,眾人四處亂跑,抽出兵器想要去殺掉射冷箭的人。但是他們都在黑暗中。還沒有著見便覺得身子一涼,接著一股無盡的黑暗湧上整個精神。   「住手,趕緊住手!不然我立刻殺了你們的公主拉!」李鶴梅面色一變,接著手中的長劍用力地刺近幾寸,卻是發觀怎ど也刺不進去。只是地上的鮮血越來越多、   「嘿嘿!繼續射,射死他們!」黑暗中傳來一聲冷笑,接著一排排冷箭呼嘯著,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道幽藍朝人群中射來,轉眼間又帶去了數十人的性命。   「住手,住手!我放過夢君奴!放過你們魔門的女弟子!」   聽到這聲焦急的呼喚後。黑暗中的人一陣冷笑。接著一聲冷笑,暗中嘀咕了一句道:「心慈手軟,婦人之仁也該你們左宗有此一劫了!」並沒有立刻下令停止放箭,那一排排冷箭瞬間帶走了廣場中六七成人的性命。餘下眾人也在狼狽逃命。唯有數十個武功及其高明的。揮動著寶劍斬落射來的毒箭。   「停!」那聲音一聲斷喝,接著從黑暗中猛的騰起一道高大的黑影,帶著一股凌厲的勁風飛落在廣場上,目光先是落在還跪在地上的紫衣和紅衣兩人,見剄她們渾身的鮮血。嘴角一撇,冷冷道:「婦人之仁,只會壞事!這些姐姝都是你們間接害死的,你們還向白道的這群狗雜種下跪了!」接著手掌猛的揮去,隔著丈許的距離競然將兩人擊飛起來,落在他身後地黑暗中。   見到廣場眾人紛紛拔劍,黑衣人一聲冷笑,接著微微一笑道:「我見不得人。所以便蒙住臉了。」接著朝蕭徑亭懷中的夢君奴指去道:「她是右宗的,我是左宗的!我要是救她,那是義氣!要是不救,那也是應該的,因為她們算來還是我的敵人!」   「我身後帶了數百人,有一百個弓弩手!像宴孤衡大人,夕俏佳仙子等等我們雖然拿你無法,但是其他那些武功不怎麼好的肯定一個也逃不走!」黑衣人目光接著望向夢君奴道:「君奴啊,你雖然智慧絕倫,這點連師叔都比不上你!但是關鍵時候不心狠手辣,還是會功虧一簣的!」」奴兒?奴兒?!「蕭徑亭忽然發現懷中的夢君奴沒有了一點聲息,不由微微一真叫喚,卻是發現美人兒美眸緊閉,美麗絕倫的玉臉上還是泛滿了溫柔和深情,心中一真驚駭,接著扭曲成為一團,整個神經就彷彿要崩裂一般,甚至不敢將手指放在玉人的瑤鼻下。   「你就是蕭徑亭?!」黑衣人目光朝蕭徑亭望未,頓時變得無比的冰冷,甚至是仇恨。接著朝冷冷說道:「我很不喜歡你!甚至仇視你,要不是因為夢君奴喜歡你!現在幾於大半個江湖都已經落在她的手中了,情字害人啊!」   「我可以救夢君奴,但是我不會救你!而且我還要逼著這群白道的狗賦殺了你,或者我親手殺了你!你可答應嗎?!」黑衣人目光冷冷地射在蕭徑亭面上,聲音比起剛剛的毒箭還要冰冷。接著又淡淡說道:「夢君奴妞也已徑快要死了,按照她現在的傷勢,還有心病,絕對拖不過半個時辰!」   「我答應!」蕭徑亭靜靜說道,接著鬆開緊握李松濤的右手,緩緩站起身子。目光對地上的那癱鮮血就彷彿沒有看見一般,對著李鶴梅手中的利劍也彷彿沒有著見一般,撿起地上的寶劍,鮮血淋漓的右手不由微微一陣抽搐。接著抱著不省人事的夢君奴蹌踉著朝外面走去,那圈人終於不敢再攔住她們了。   「紫衣!」蕭徑亭朝黑暗中叫喚了一句,聽到一聲答應後,便接著說道:「我將君奴給你,但是你不能將她交給左宗的人!等剄你們右宗的大部人馬來了以後,你將君奴交給她們!」蕭徑亭接著從懷中那只乾淨沒有用過的玉蟾蜍,手掌微微一真用力後,將它捏得粉碎,然後再倒出幾顆雪白的藥丸,輕輕地放進夢君奴慘白而又美麗的小嘴中。手掌在玉人的粉頸上微微動了動,讓她嚥下。   而人群中的任斷滄見到那只被捏碎的玉蟾蜍,面上的肌肉微微一陣顫抖。   「記住我剛才說的話!」蕭徑亭對著夢君奴慘白而又柔軟的小嘴吻上一口,雙目射出無數的牽掛,無數的憐愛。然後,在湊上美人兒的美眸,帶著無盡的不捨和心痛溫柔地吻上一計,然後輕輕地將她放剄紫衣的懷中。   蕭徑亭托著疲憊和淒涼的身軀走到了黑人的面前,朝他微微一笑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死,呵呵!不過出現今天這種事情,我也是沒有想到過的啊,你家少主就比我厲害多了!」   黑衣人蒙在臉上的黑布微微一陣顫抖,並沒有說話。忽然從黑暗中飛出一道身影,目光望向蕭徑亭充滿了冰冷的仇恨,雙目如同毒蛇一般冷冷盯著蕭徑亭的面孔,良久後方才說道:「你就是蕭徑亭?你是不是還是蕭劍月?!」 第十四卷 第十二章 公然銷魂     聽著蕭徑亭的言語後,那人目中的仇恨變得更加濃烈起來,緩緩地舉起手中的寶劍,目光狠狠地盯著委靡的蕭徑亭,朝邊上的黑衣人道:「師兄,這個蕭徑亭你交給我,我要殺了他!」   黑衣人師兄目光漸漸望著他,良久後點點頭,道:「好的,我答應!但是你要更加記住你的承諾!」   「是!」聽到黑衣首領答應後,那人雖然蒙著黑巾,但是蕭徑亭還是明顯地著出他整張面孔都變得猙獰起來,緩緩伸直手中的寶劍,雪白的劍刃變得顫抖不定起來,鋒利的劍尖吞吐著變得猙獰起來,緩緩地朝蕭徑亭胸口刺來,而利劍主人的目光更加彷彿要將蕭徑亭整個人吞噬了一般.   「回去!」黑衣首領忽然一聲大喝,接著目光凌厲地射向腳步剛剛邁出地蕭石和宴狐衡,冷冷笑道:「只要你們有人再動一步,我身後的毒箭便會兇猛地射來,到時候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的蕭徑亭一樣會死!」   雖然現在蕭徑亭幾乎連舉起寶劍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目光仍舊是凝聚成為一條線,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黑衣人手中的長劍.而那個黑衣首領神情卻是變得緊張起來,眼角緊緊地盯著蕭徑亭.   「哥哥!」夢君奴感覺到將自己抱在懷中的人微微有些不對勁,玉手在那人的胸膛輕輕一撐,卻是發觀那是一對滑膩的軟肉,不由仰起玉臉嬌聲呼道.見到有個黑衣人手中握著一支長劍正指著蕭徑亭,嬌軀不由微微一掙,焦急道:「你用劍指著他做什麼?」接著望向那個黑衣首領道:「師叔,你快,快讓那個人放開我哥哥啊!」   蕭徑亭面前的那個黑衣人聽到夢君奴的聲音後,心中暗道不好.目中閃過一道凶光,手中的長劍飛快地朝蕭徑亭胸口刺來.   蕭徑亭腳下一閃.整個身軀飛快躲開幾尺.黑衣人目中一驚,手中的劍招頓時變得更加地飛快起來.雖然蕭徑亭腳下踉蹌,而且躲閃的動作一點也不瀟灑利落,但是每每到關鍵的時候總是能夠逃過那支冰冷的長劍,只是躲閃地動作越來越笨拙,到後來黑衣人的長劍已經屢屢挑破他身上的衣衫,甚至劃破他身上的皮膚了.   「夕仙子,別人都說蕭徑亭是魔門的妖孽.你現在竟然要出手幫他,難道你和這個小白臉有什麼私情不成!」黑衣首領不顧夢君奴帶著哭泣的求救,只是朝玉手漸漸舉起的夕俏佳冷冷說道.   「吟!」忽然從夕俏佳的玉手中.一道寒芒猛地迸出,帶著迷人璀臻的光芒,飛快射向那個黑衣首領.   「哼!」黑衣首領腳下猛的一點,整個身子飛快地閃開.但是那道白芒還是飛快地淹沒在他地黑影中.使得他腳下一陣踉蹌.   「轟!」忽然,遠處的天空中爆起一朵藍色的火光,接著那道火光猛的在天空炸開,發出一聲震耳地巨響.   「啊!」黑暗中傳來數聲歎息,夢君奴美麗絕倫地嬌靨上浮上一道喜色.而黑衣首領身子猛的一震,雙眸頓時一片灰暗.   站直身子後,黑衣首領目光開始漸漸變得凌亂起未,耳朵猛的豎起,聽著山下的動靜.接著目光朝淡淡微笑的夕俏佳望去一眼,道:「仙子厲害,不但武功厲害,而且手段也著實厲害啊!」接著他望了一眼已經漸漸變得狼狽地蕭徑亭.朝已經虛弱的叫不出聲音的夢君奴問道:「君奴啊,你想不想救蕭徑亭呢?!」夢君奴已經幾乎已經黯淡無光的美眸頓時猛的一亮,接著連連點了點峨首.   「好!那你就發誓,你日後再也不得見蕭徑亭一面,就算見面了也要和路邊的陌生人一般!從此以後和蕭徑亭恩斷義絕,你發誓,用我們魔門最毒的誓言發誓!」黑衣人目中忽然猛的一殼,神情微微有些激動,朝夢君奴說道:「你知道違背了我們魔門地誓言,那會受到比在地獄更加殘酷,更加黑暗的責罰,儘管你是魔門的公主!」   此言一出,眾人面色微散一變,眼睛中的神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夢君奴玉臉微微一顫,接著緩緩閉上美眸,無神的眸子中緩緩滑落一顆晶瑩的淚珠,小嘴顫抖著,艱難哽咽道:「好,我願意!」邊上的紫衣聞之,美麗的眸子也滑落一串淚珠,小嘴喃喃自語道:「可憐的公主,可憐的奴兒.」接著幫助夢君奴艱難地從懷中掏出一隻美麗的匕首   「哥哥,你要相信我!」夢君奴再次回到了蕭徑亭的懷中,柔軟無力的玉手緊緊抱著蕭徑亭,不知道是因為蕭徑亭給她服下靈藥的緣故,此時她美麗絕倫的玉臉竟然透著一絲紅暈,看來尤其的美麗不可方物,美眸溫柔聖潔得如同一個仙子一般,艱難地將小嘴湊到了蕭徑亭的耳朵邊上,嬌聲細話說道:「好哥哥,無論在什麼時候你都要相信我,記得啊!」   見到蕭徑亭目光緊緊盯著自己被劃破的小手,夢君奴微微一笑,接著若無旁人一般將小手伸到蕭徑亭嘴邊,柔聲道:「心肝啊,你心疼嗎?我們魔門發最厲害的誓言都是要用白己的鮮血的!」說起那讓人聽來就毛骨悚然的毒誓,夢君奴彷彿再說一個滿不在乎的事情一般,那親暱和嬌媚的模樣,讓廣場中人紛紛移開目光不敢再著,害怕自己會在那溫柔的嬌靨中沉淪了.   「我中午還和方劍夕發誓了,要是今天晚上的行動失敗了,我們右宗馬上奉左宗為主!」夢君奴將小嘴輕輕咬著蕭徑亭的耳垂,低聲說道:「要不是因為我的寶貝郎君,我們今天肯定就成功了!方劍夕還自作聰明使了詭計當我不知道,想要獨自拿下渤海劍派,其實他也早就被夕俏佳算計了!」接著夢君奴美眸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彷彿不是在經歷生離死別一般.咬著蕭徑亭的耳朵,以更加細的聲音說道:「好哥哥啊,你其實才是左宗的宗主呢?無論我們地成敗,你都是我們整個魔門的宗主哩!」   「夢君奴的大批人馬肯定馬上就要過來了(原文如此),而我們的人馬也馬上就要過來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要好好親親哥哥了!」說罷,夢君奴在眾目暌暌之下,張開美麗的小嘴輕輕印上蕭徑亭的嘴唇,喃喃自話道:「親親郎君.你現在後不後悔當初沒有要了奴兒的身子,可惜這裡人太多了」接著輕輕咬著蕭徑亭顯得慘白的小嘴,伸出嬌嫩柔軟的小香舌,心疼地舔噬著心愛郎君微微顯得乾裂地嘴唇.然後將美麗的丁香小舌伸進蕭徑亭的嘴中.糾纏著,噬咬著.在外面,甚至可以著出一條晶瑩的絲線輕輕溢出美人兒地小嘴,頓時整個廣場飄溢著醉人地芬芳.   眾人此時再也經受不住,渾然忘記了身處的危險.目光癡癡地望著這柔情刻骨的場面,覺得自己的整個心境開始變得沉淪起來.從此,夢君奴那美麗的嬌靨便如同仙子一般刻在自己地心中,如同,夢魘一般,如同魔鬼一般,終生再也揮之不去.要是可以,他們不敢想得到蕭徑亭那樣待遇.只想得到仙子一個眼神,然後自己便立刻死去   「俏佳,君奴已經發下魔門毒誓了!這個結果想必不但是我想要的,還是你想要的吧,而現在這種局面,也是你有意為之的吧!真是後生可畏,師叔在你面前丟人了,師叔先前還真的以為自己佔了贏面呢?!」黑衣首領儘管蒙著黑巾,他的那雙眼睛一眼也不朝夢君奴那邊望去,但是那許失落還是掩之不住,接著眉毛一聳道:「但要是沒有蕭徑亭這個小白臉,那你和君奴之間誰贏誰輸,還很難說那?剛剛,她們也不是差點就拿下整個蓬萊了嗎?!」接著,山下漸漸開始轟鳴起來!黑衣首領目光再朝夢君奴和蕭徑亭望去一眼,接著手掌朝身後一揮,道:「撤退!」   「師姐,連邪塵家主只受到一點點小傷,你料得一點沒有錯,他們一見到連邪塵家主出來就」美麗動人的細兒走到夕俏佳面前歡喜笑道,接著不小心看見了旁邊的蕭徑亭,不由一陣輕呼,然後美眸緊緊地盯著蕭徑亭地面孔,良久後說道:「你就是那個和我同船過的蕭劍月,我記得你的眼睛!」   此時夕俏佳後面站滿了白道武林的眾人,面色顯得有些亢奮.手中握著燃燒的火把,而在他們的對面.夢君奴的身後也站滿了握劍黑衣女子,還有穿著錦衣的蒙面的男子,目光緊緊盯著前面的夢君奴.   「剛剛,你們要是不殺跪在地上的魔門女子,那些毒箭也不會射死你們!」夕俏佳美目冷冷地望著抱著屍首的白道武人,緩緩說道:「他們雖然立場不同,但是他們畢竟都是魔門的,只要別人傷害了他們魔門中的人,他們肯定會加倍奉還的!今日要是完全按照俏佳的計劃,肯定傷不了幾人,你們要好好記住教訓!」   李鶴梅面色慚愧地走到夕俏佳面前拜下道:「老夫有罪,請仙子責罰!」   「無妨!」夕俏佳美麗絕倫的玉臉微微一笑,接著朝夢君奴那邊俏聲說道:「對面的師姐、師妹們!將蕭徑亭留下,你們趕緊下山!你們的公主又昏過去了,需要趕緊救治!」   細兒美眸望著昏迷在紫衣懷中的夢君奴,接著純潔無暇地朝夕俏佳望去道:「師姐,你之前不是一直說夢君奴是在利用蕭徑亭,並不是真的愛他嗎?那你為什麼還使計將夢君奴引來這裡,你怎麼會知道夢君奴會放棄那邊的千斤重擔,為了蕭徑亭到這裡來的!」   夕俏佳見到那邊蕭徑亭聽到細兒的話後,沒有絲毫反應,目光只是望著魔門的女子如臨大敵地護送著夢君奴離開.美眸微微一顫.朝邊上的細兒微微笑傳音道:「師妹,你不用說了.所有的事情蕭公子都已經知道了,而且,而且姐姐也不是夢君奴,不會,你用不著斷什麼後路地」   見到細兒玉臉變得嚴肅起來,再也不說話.夕俏佳款款走到蕭徑亭面前,低聲說道:「徑亭兄,我知道黃衣不想讓你和夢君奴好了,所以便將你寫給夢君奴的信想辦法交到她的手上.所以在她們刺殺你的時候,我才會出觀!而曼兒也是我從你屋裡放出去的,想辦法讓她給夢君奴送信!不是這樣的話,俏佳真的沒有把握能夠從夢君奴的手下救回整個渤海劍派.為了天下的大義.俏佳讓蕭兄受到委屈了!」   蕭徑亭見到夕俏佳充滿真誠的玉臉,那張和自己幾乎一摸一樣地臉.微微一笑,道:「你之前是不是想讓我親手殺了君奴的?君奴發下的毒誓也是你在你的期望下才發生地,那無辜死掉地那群白道傻子呢?是不是也是你有意下的結果呢?」見到夕俏佳玉臉微微一變,蕭徑亭微微笑道:「現在你是不是需要殺了我滅口呢?!」   夕俏佳美眸望著蕭徑亭慘白沒有血色的面孔.良久後說道:「不會,我永遠都不會向蕭兄下手的!」接著美眸複雜地望了一眼道:「我只是不想讓你和夢君奴合在一起,那樣俏佳就真的有些無能為力了!而且俏佳不願意讓你成為敵人!」   「他們已經將我看成魔門地人了,他們也已經將我當作敵人了!」蕭徑亭微微一件冷笑,接著朝那一道道凌厲的目光微微一陣冷笑.接著轉過身子朝外面緩緩走去.   「蕭徑亭,你這個魔門妖孽,休想就這樣走了!」蕭徑亭剛剛轉過身子,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厲喝.正是聲音已經變得扭曲的楚皺言,隨之無數凌厲的目光朝蕭徑亭射來,眸子中也漸漸開始變得血紅起來,因為剛剛因為夕俏佳的命令,他們只能看著魔門的那群人在眼前從容走開,現在扎然聽到蕭徑亭便是魔門中人,手中的兵器也變得血腥起來.   蕭徑亭轉過身子,在人群中頭一眼便見到了裡面一張讓他心中一抽的臉.而連易成此時也恰恰朝蕭徑亭望來,裡面地神情充滿了不可置信,也充滿了痛心,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我是魔門弟子,誰能證明!」蕭徑亭嘴角微微一笑,接著目光掃過連易成的複雜的面孔,道:「你們都認為我是魔門中人嗎?!」   「你當然是魔門弟子,不然你使得劍法會和夢君奴那個妖女一摸一樣?!」楚皺言從人群中走出,面上猙獰一笑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剛才竟然在眾目暌暌之下做出傷風敗俗的醜事,要不是魔門的妖孽,會這樣不要臉嗎?!」   隨即,楚皺言轉過身子,大聲呼喝道:「今天我們的兄弟姐妹死在魔門手中不計其數,便殺了這個魔門的妖孽為他們報仇!」   「殺了他,殺了他!」   「我,我敢肯定他不是魔門的人!」高舉兵器如同噬血一般的大呼中,忽然傳來一聲微微有些微弱的聲音,接著連易成目光微微一顫從人群中走出,垂著頭走到蕭徑亭的身邊,面對著那群噬血的武人,但是目光卻是不朝蕭徑亭望來.那神情,竟然比起之前的那個連易成更加沒有底氣,更加沒有自信了.   「賢侄,你可是你父親的繼承人,不要糊塗啊?!」楚皺言目光猛的朝連易成射來,冷冷說道.   「蕭兄曾經幾次在魔門手中救下我連家,怎麼、怎麼可能是魔門中人!」連易成忽然仰起頭顱,朝眾人微微有些大聲說道.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歎,朝連易成肩膀微微拍上一計,接著再也不理會眾人的叫囂,朝外面走去.「殺了他,休想逃走!」眾武人猛的抽出兵器,便要逼向蕭徑亭的背影.   「讓他走!」夕俏佳美眸啊淡淡地掃了一眼狂熱的武人,彷彿一道清冷的劍氣一般.讓眾人沸起的鮮血頓時安靜下來,心中也猛的一顫.   夕俏佳轉過嬌軀,美眸朝蕭徑亭的背影望去,美眸中地神情漸漸變得迷茫起來.   吹著微微顯得淒涼的冷風,蕭徑亭身子不由微微顫了顫,手從懷中掏出幾顆藥丸服下.然後邁出的腳步變得有規律起來,眼睛微微閉著,暗暗地調息著.但是腳下仍舊微微變得有些踉蹌起來.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規律微微有些不穩定的腳步,隨著腳步越來越近.那腳步聲也越來越亂,顯示出了心中的不安.   「蕭兄,你可是準備回樓府嗎?!」良久以後,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只是說話的聲音微微顯得有些不利索.來人正是連易成.   「不是!」蕭徑亭睜開眼睛,朝邊上的連易成微微一笑.   「那,那我就先自己回去了,爹爹受了一些小傷,我要回去照顧!」連易成微微一陣猶豫後.朝蕭徑亭說道.接著轉過身子朝樓府的方向走去.   「公子,你就是劍月!」蕭徑亭還是閉著眼睛暗暗調息,大概小半個時辰後,腳下的步子也變得平穩起來,手中握著寶劍也變得有些力道了.接著忽然聞到一股女子的幽香,尚未睜開眼睛,便感覺到一股香風衝進了自己地懷中。   「好公子,你.你嚇死我了?!」蕭徑亭好不容易才沒有被來人衝進懷中的力道給推倒了,剛剛睜開眼睛便見到一張梨花帶雨的美麗玉臉.正是那個剛剛暈倒在夢君奴面前的紅衣曼兒.   「公子,我找你幾乎找了整個蓬萊,都沒有看見你,只是見到一癱癱血跡,我嚇死了!」曼兒美眸還充滿了無盡地恐懼,整個嬌軀都是冰冷,美麗地玉臉也雪白一片.蕭徑亭尚未開口說話,曼兒兩隻柔軟的玉臂便環上蕭徑亭的脖子,柔軟的小嘴嬌喘吁吁地吻向蕭徑亭,柔軟音甜的小舌頭瘋狂火熱地在蕭徑亭地嘴巴中攪動.   「我愛你,愛你都愛得瘋了!」曼兒玉臉不再是雪白一片,而是佈滿了人的紅暈,襯托得那雙美眸更加的媚眼如絲、迷茫如水!小嘴朝外面喘著如蘭的香氣,小手伸進蕭徑亭的衣襟輕輕撫摸著他健牡的胸膛,粉頰輕輕磨蹭著再也不說話.   「對了,公子!霜兒跑來告訴你秀情小姐被抓了,其實那是假的,是少主設下的陷阱,他想要趁機殺了你!」忽然,曼兒猛地抬起嬌靨,朝蕭徑亭急切說道.蕭徑亭日中微微一動,接著眉頭輕輕一皺道:「那我現在就回樓府,沒有著到她人,我不放心!」蕭徑亭放鬆了緊握在手中的長劍,轉過身子朝樓府的方向走去.   「公子!」曼兒整個嬌軀都軟在蕭徑亭的懷中,看見已經依稀可見的蓬萊城,忽然仰起玉臉朝蕭徑亭嬌聲呼道.   「什麼事情?!」蕭徑亭見到曼兒的美眸如水充滿了企盼,不由微微一笑問道.   曼兒柔軟的玉手撫摸上蕭徑亭的面孔,柔聲說道:「你是不是馬上就要走了?!」說罷,微微甩力,伸直了慵懶的嬌軀,伸出柔軟的小香舌溫柔舔噬著蕭徑亭的面孔,高聳的酥胸微微用力的磨蹭著蕭徑亭的胸膛.   「是的,我馬上就要走了!」蕭徑亭輕輕摟著美人的蠻腰,心中暗暗一歎道:「不過我不能帶著你一起走,你願意的話,我會安排你在一個地方住下來,讓你等著我回來,你願意嗎?!」   「我願意,我願意!就算等到死我也願意!」曼兒玉手猛的抱緊蕭徑亭的脖子,整張美麗的嬌靨湧起一陣充滿幸福的狂喜.接著柔軟地小香舌熱情如火地伸進蕭徑亭的嘴巴,開始了瘋狂的深吻.   「親親,我知道你身上有傷!」嬌喘吁吁地放開蕭徑亭的嘴巴後,曼兒整個美眸頓時變得無比嬌媚起來,一隻玉手摸到蕭徑亭的胯間輕輕撫弄著,另外一手拉著蕭徑亭的右手伸進白己的裙下,將蕭徑亭的手掌微微用力按在自己火熱濕潤的私秘之處,膩聲說道:「但是,公子你知道,我們魔門女子有種法子能夠使得受傷的身子復原!今天晚上.曼兒便將身子給公子!公子不用動,就讓曼兒好好地服侍你,好不好?!」   猛然!「徑亭,你快走.你快走!」蕭徑亭心中正是一動.忽然傳來一聲撕聲裂肺地叫喚,蕭徑亭幾乎不能認出那聲音的主人是誰了.接著忽然從黑暗中衝出一道人影,張開雙臂猛的想要將蕭徑亭推開.   「方劍夕要殺你,你快走,你快走!」連易成張開雙臂拱起後背.面孔扭曲著拚命將蕭徑亭朝後面推去,火熱的眸子中充滿了驚惶和恐懼.   「噗!」黑暗中接著傳來一陣壓抑沉悶地撞擊聲,連易成那充滿驚惶和熱切地聲音頓時彷彿被生生掐住了一般,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陣骨頭撕裂的聲音,蕭徑亭頓時感覺到從連易成身上傳來一股兇猛的力道將自己擊出幾尺.接著面上一熱,整個視線都變得連糊起來,卻是噴出的鮮血迷住了整個視線.接著前面的整個身子漸漸地軟了下來.   「嚇!嘶!」蕭徑亭連忙揮去了眼中地血跡,見到前面的連易成目中儘管充滿了不安,但是裡面的光芒還是越來越黯淡,越來越乾枯.喉嚨上下滾動著發不出任何聲息,嘴巴抽動著卻是噴出了一口口鮮血.那神情和那天發現了蕭徑亭和盈盈戀情那是竟然驚人的相似,充滿了無辜,充滿了害怕.「盈盈!」終於在血霧的噴湧著,此時還沒有想到該怎麼面對的連易成終於說出完整的兩個字,接著睜大了眼睛讓自己的身子滑倒在地.   「又是一個背叛地?!」一個俊美無匹的青年公子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他那白色的長袍,還有英俊的面孔使得他身後的夜色顯得更加的黑暗起來.正是天劍谷派向世間的武林執法者方劍夕.   方劍夕目光緊緊盯著蕭徑亭懷中的曼兒,那本來動人的眼眸變得無比的冰冷和凌厲.儘管此時曼兒是背對著方劍夕的,但是蕭徑亭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了曼兒整具嬌軀忽然僵起,接著漸漸顫抖起來.   「曼兒,拿出你手中的劍,殺了蕭徑亭!」方劍夕目光冷冷地望著曼兒,緩緩說道:「那樣的話,我不但會放過你,我還將娶了你,做我的妻子!」曼兒緩緩在蕭徑亭懷中抬起峨首,玉於微微撐起嬌軀離開了蕭徑亭的懷抱,抽出腰間的長劍.美眸雖然充滿了無盡的恐懼,但是也充滿了堅決,朝方劍夕緩緩說道:「少主,背叛的是我!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他受傷了,你要是有本事的話,你要還是英雄的話,就等他身子好了以後和他決鬥,今天晚上,你放過他!」   「哈哈!英雄?!」方劍夕仰天長笑,目光無比優雅地望向蕭徑亭道:「英雄?就是那些個意氣用事,幹不得大事的人嗎?我要做的是皇帝,英雄,我想也沒有想過!」接著方劍夕目光一冷,目光不屑瞥向蕭徑亭道:「今天能夠殺了蕭徑亭,我何必等到他好了!和他比武,我沒有興趣!我知道他的武功,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對於,還要比什麼武啊?!」   曼兒聞之,芳心一涼.轉過美眸無比淒涼地朝蕭徑亭望來一眼.   「女人那?」方劍夕接著搖播頭,微微不屑笑道:「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女人都是怎麼想的,竟然能夠看上蕭徑亭這種什麼也不是的小白臉?有計謀嗎?有武功嗎?有名利嗎?有氣概嗎?而且偏偏還是應該屬於我的女人,噗!」忽然.左手猛的朝蕭徑亭面前劈來.   蕭徑亭見到曼兒張開雙手試圖護著自己,心中一裂,猛的拉住她的小手用力拉開.   「吟!」電閃之間,只見到方劍夕右手白光一閃,前面地曼兒美人嬌軀猛的一顫.蕭徑亭剛剛覺得脖子一熱,卻是濺上的幾滴鮮血,接著握在掌中的小手用力滑出,曼兒豐滿迷人的嬌軀頓時重重摔倒在地.   「蕭徑亭,就算拋棄所有的立場不說!因為任夜曉,因為夢君奴.我都會殺了你!你不配她們,你配不上她們!」方劍夕緩緩走近蕭徑亭,目中充滿了無盡的恨意,手中的長劍還剩下幾滴晶瑩鮮血.看來顯得無比的嫵媚動人.   「其實我還不屑殺你.你感歎吧!這個天下有了我,整個上天寵的是我!我注定要高高在上,你死在我地手中,也算榮幸了!」方劍夕神情頓時變得優雅起來,接著目光落在蕭徑亭的手中的寶劍上.微微笑道:「要不要舉劍,都隨便!」說罷,手中的麒麟劍灑出朵朵美麗地劍花朝蕭徑亭面前灑未.   「叮叮噹噹!」隨著方劍夕無比優雅劃出幾劍,整個夜空頓時爆出朵朵璀璨地火花.在火光中,方劍夕面帶微笑,左於拈劍訣,右手舉劍.修長瀟灑的身軀如同玉樹臨風,目光悠閒地望著面色慘白的蕭徑亭.步步踉蹌,步步蹉跎.   「你手中的劍是好劍,不過讓你用可惜了!」看著蕭徑亭嘴角流血,虎口迸裂,方劍夕兩隻眼睛都是變得有些瘋狂起來.整張俊美無匹的面孔也頓時消失了所有地瀟灑,變得凌厲猙獰起來,接著手中的長劍如同泰山壓頂一般朝蕭徑亭頭上壓去.   「是,去死吧!」方劍夕一聲大喝,手中的長劍不復飄逸,而是變得如同魔鬼一般的恐怖.那英俊無匹的面孔也頓時扭曲成為一個魔鬼一般,眼球血紅地叫囂道:「讓你和我搶任夜曉,讓你和我搶夢君奴,讓你和我搶秀情.」   隨著方劍夕嘴中瘋狂地說出一個人的名宇,他手中的長劍便飛快地刺出蕭徑亭身上的一道血由.蕭徑亭頓時變成了一個血人一般,整個身軀由開始地火辣辣變得現在的冰冷一片,最後連方劍夕的利劍刺在身上也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眼前越來越黑,身子越來越冷.唯有心中越來越紅,越來越熱,使得沒有一兩力氣的他竟然能夠揮出手中的長劍,兩隻雙腿被刺了無數劍,儘管已經沒有一點知覺,便彷彿不是自己的雙腿一般,但是竟然能夠牢牢站住.   而那邊的方劍夕也變得瘋狂了,見到渾身鮮血的蕭徑亭竟然還是站得筆直,手中的長劍怎麼也打不脫,眼睛還始終帶著諷刺的笑容.使得他心中也頓時變得扭曲起來,一聲大喝後,手中的長劍猛的舉起,帶著凌厲的呼嘯朝蕭徑亭的脖子砍去.   「她們不是喜歡你嗎?到時候我將她們收進房中的時候,就用你的頭骨當作酒盞,給我們喝交杯酒用!」方劍夕哈哈一陣狂笑,手中的長劍在砍到蕭徑亭脖子的時候飛快地停了下未,想要看見他目中流露出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害怕和球饒,但是那雙眸子彷彿是一種習慣一般,還是充滿了嘲諷.   「死吧!」方劍夕幾於要將白己的牙齒咬碎,一聲沙啞的大叫,手中的長劍猛的朝蕭徑亭砍去.   「噗!」蕭徑亭整個身軀忽然猛的摔倒在地,俊美的面孔兇猛地砸在堅硬的地面上,帶起一陣混有灰塵的血霧.使得方劍夕的那兇猛一劍砍在空氣中,帶起一陣尖銳的呼嘯.   「裝死啊!」方劍夕抬起右腿,帶著鑌鐵的靴子猛的朝地上地蕭徑亭踢去,僅僅只是讓蕭徑亭在空中噴出一口紫黑色的血塊,並沒有響起任何叫喚因為他眼前早已經一片黑暗和冰冷,沒有任何意識了.   方劍夕目光望著蕭徑亭的身軀飛起,腳下一點隨著騰起.手中長劍朝蕭徑亭血紅的身軀飛快斬落.   「呼!」忽然,空中傳來一陣無比柔和,卻是顯得無比用力的微風,竟然將蕭徑亭的身軀捲起飛走.接著黑暗的夜空中微微亮起一道朦朧的光芒,一道白色的影子飄飄而來,是真的飛來.不是腳下一點飄來地那種,而是不用任何借力平平飛來那種.   來人是個老者,一件雪白的長袍,雪白的頭髮,雪白的眉毛,雪白地鬍鬚!仙風道骨彷彿都不足於形容他地飄逸,他便是一個神仙,只是面孔顯得太過於平凡了,而長在他的身上.看來竟是無比的協和.無比的舒服.只是眉宇間始終揮直不去的哀愁和慘淡,讓他看來不像一個瀟灑無憂地神仙.   來人緩緩抱住蕭徑亭血肉模糊的身子,雙目充滿了無盡的可憐和疼愛.輕輕一聲歎息後,老者微微垂下和藹的眼簾,道:「孩子.這是你命裡應該有的一劫了,經過這一劫難後,你就展翅鵬飛,天下間就再也沒有一個能夠和你比肩的人物,你便踏上了人類階級的最頂峰了!」   方劍夕瞬間又回復了原來瀟灑溫雅的模樣,只是雙目凌厲地注視著眼前地老者,手中的長劍已經不見了一點點血跡,雪白的劍尖吞吐閃爍著凜人的寒芒.   「你就是方劍夕?!」老者淡淡地望了方劍夕一眼後.忽然飛快拿過蕭徑亭手中的長劍,如同長虹貫日一般朝方劍夕胸前刺來,那劍招看來無比的平凡,但是瞬間整個空間都捲起一陣洶湧的勁風,彷彿整個空間的物事都被捲進了這凌厲一劍中.   忽然,那道劍影猛然消失了,就好像憑空沒有了一般.瞬間方劍夕便覺得胸前一寒,原未那劍頓時變得無比的飛快,快得肉眼看不清楚了.   方劍夕腳下猛的一點,整個身軀頓時如同鬼魅一般退開幾丈,手中的麒麟劍挽起一朵朦朧美麗的劍花,朝那支飛快刺來的利劍捲去.   「叮!」一陣悅耳的撞擊聲,讓路邊的一排村木也隨之一顫,接著碧綠的葉子紛紛掉落,灑滿了一地.方劍夕腳下一陣踉蹌,嘴角流出一道細微的血絲,退後兩步便生生站住了身子.   「厲害!」老者微微一陣咳嗽,接著手掌輕輕地揉了揉胸口,目中猛的一亮.朝方劍夕說道:「沒有想到你竟然隱藏得這般深,你現在的武功,江湖上能夠在你手下過招的根本只是寥寥幾個?你比當年的吳夢玉還要厲害!」老者忽然目中一疑,笑道:「你剛才是不是還藏私了,你肯定不是按照正常的渠道練武的,不然就算天分再高百倍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成就!」   見到方劍夕面色微散一笑,老者面色頓時一冷,道:「我今天就放過你,你的命,我留給我的徒弟,讓他以後來殺你!」老者接著緩緩走到曼兒屍體的邊上,目光一凝,道:「這個女孩還沒有死,你肯定是故意留著她的性命,用來慢慢折磨的吧!我帶走了!」接著輕輕抱起曼兒的身子,腳下一點,飄飄而去,只留著面色無比凝重的方劍夕.   蕭徑亭做了無數的夢,眼前忽然一陣黑暗,又忽然一陣光明!忽然溫柔蝕骨,又忽然肅殺冰冷.   「嗯,好像有雙眼睛望著我,還是一個女人的.顯得那麼的陌生,但是有顯得那麼的熟悉!」蕭徑亭此時雖然閉著雙哏,但是仍舊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兩隻美麗的眸子投在自己的臉上,那目光雖然顯得無比的關切,但是好像對於關切她都不是非常擅長,所以這道關切的目光也不是那麼的熟練.   接著一隻柔軟的小手伸到自己的額頭,那支小手無比的滑嫩,也無比的溫暖.但是自己所有女人的玉手,蕭徑亭都是非常熟悉的,就算剛剛好上的曼兒,他也是很熟悉的,偏偏這隻小手卻是顯得那麼的陌生,甚至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一般.   蕭徑亭微微動了動,彷彿整個身子非常的慵懶,又微微有些力道了.在些許力氣的支持下,蕭徑亭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見了眼前這張無比美麗動人的嬌靨. 第十五卷 第一章 裸呈相待     「你醒過來啦?!」見到蕭徑亭醒來,那個女子的聲音雖然透出一絲歡喜,那是那股喜意顯得有些隱諱,好像她天生就不懂得怎麼表達自己心裡的歡喜一般。   「怎麼會是你?!」蕭徑亭見到那張粉嫩美麗的臉蛋,雖然美眸中透著一股喜色,但是那張艷絕人寰的嬌魘卻只是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蕭徑亭見之,心中不由一陣驚訝,問道:「難道是你救的我嗎?!夕仙子?!」   「你是不是特別害怕我救了你?!」美人兒小嘴微微一笑,接著從身邊端來一碗東西放在蕭徑亭嘴邊,輕輕說道。   「不是,只是記得救我的是一個白頭髮的老頭,不是一個美麗的姑娘!」蕭徑亭雙手接過那碗,見到碗裡面的液體晶瑩剔透、可人得很,不由興沖沖的一口喝完。   「嗯!」剛剛入口,蕭徑亭頓時猛的皺起眉頭,原來那看來甜蜜的東西喝在口中後,簡直比黃蓮還要苦,苦得蕭徑亭的喉嚨幾乎都要啞了。接著見到夕俏佳那個美人兒美眸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蕭徑亭搖搖頭,傾過身子將碗放在邊上的桌子上,不料卻是見到那個美人兒玉臉一紅,接著有意無意間將美眸轉到外面的窗戶上,接著自己也覺得身子一涼,不由垂頭看了一眼,卻是發現整個身子都是赤裸的,不由連忙將被子蓋好。   「不是我救的你,是你的師父救了你!」夕俏佳轉過臉來朝蕭徑亭微微笑道:「但是師伯他不會照顧病人,正好遇上了我,便將你交給我們了?」接著夕俏佳忽然美眸一轉,朝蕭徑亭笑道:「蕭兄,俏佳能否問你一個問題?!」   「師父?!」蕭徑亭目光頓時微微一陣顫抖,心中頓時浮現出一個微微顯得有些頹廢的老頭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驚訝,夕俏佳的目光便已經射過他的眼瞳,不由點點頭說道:「你問吧!」   「蕭兄到底是什麼身份?你的父母是誰?為何你和我會長得那麼的相像?!」夕俏佳美眸緊緊的盯著蕭徑亭問道。那如同劍氣一般的目光,便彷彿要將蕭徑亭整個人都看穿了一般。   「我父母?不知道,我從小就是被我的師父收養的,你很早就已經知道我師父的底細了,所以我的身世,你可能比我還要清楚吧!」蕭徑亭頓時皺起眉頭,搖搖頭說道。   夕俏佳美目望著蕭徑亭越發的專注,良久後輕輕一聲歎息,驚訝道:「難道世界上真有那麼相像的人不成,或者我們是兄妹?現在整個武林都在傳這件事情,不過他們說這張臉都不是你的真面孔,也是你其中的一張面具,是有人故意做出這張和我長得一樣的面具的!」   「哦!」蕭徑亭低低應了一聲後,並沒有繼續說話。   「看來蕭兄並不是非常喜歡和我說話!」夕俏佳美眸望向蕭徑亭的面孔,輕輕說道:「甚至連最基本的事情也不過問!」接著轉過嬌軀朝外面走去,嬌聲說道:「你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你師父天天給你療傷,天天給你治病!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在蓬萊了!」   「難怪?!」蕭徑亭目光望向窗戶外面的景色,發現天上的太陽已經不是那麼的晃眼了,天也高了,甚至一陣陣吹過的微風也變得乾爽了許多。   「師父變化了很多呢?!」蕭徑亭微微紅著眼圈,朝眼前的白鬚老者說道:「師父雖然頭髮變白了,但是人卻是顯得年輕了!只是不知道師父這張臉是怎麼變成這樣的,難道還有種功夫能夠將面上的肌肉也變了嗎?!」   白鬚老者轉過身子朝蕭徑亭呵呵一笑道:「你走了,我天天閒著沒有事情幹,便想著創一些劍法招術來啊什麼的,沒有想到最後竟然學會變臉了!」接著朝蕭徑亭眉毛一斜道:「但是這種功夫,你現在還不能練,以後我也不用教你,你自然便會了!」   「是啊,這樣的話便彷彿有無數張面具哩!」蕭徑亭面上微微一笑,接著朝老者望去一眼道:「師父,你去見過奴兒了嗎?」   「你知道我是誰啊?!」老者輕輕說道,接著輕輕歎息一口道:「去看了,只是去偷偷看了一眼,不敢靠得太近了,害怕被她母親發現了!」接著目中閃過一道疼愛的笑意,柔聲說道:「這個丫頭長得比她母親更加美麗,比她母親更加聰明!甚至比她母親更加癡情!」接著老者目光落在蕭徑亭的身上道:「她和你非常般配,整個天下可能都找不到你們這樣絕配的壁人了!」   「是啊!」蕭徑亭目光溫柔的說道,接著朝老者望去一眼道:「師父,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在師父眼中,你永遠是最大的!」老者呵呵一笑,接著清澈的雙目朝蕭徑亭望來道:「你要問的是我和畢嘯比武的事情嗎?想問我們倆誰贏誰輸了,是不是?!」   蕭徑亭輕輕點了點頭。   「我們沒有動手!」老者清澈的雙目頓時浮上無盡的悲傷,聲音也微微變得惆悵起來,目光望向北方草原的方向緩緩說道:「在還沒有和他比武的時候,我便已經中了他的圈套了,也中了朝廷的圈套,害死了你的師娘,沒有過門的師娘!」感覺到陣陣襲人的秋意,老者輕輕噓了一聲,笑道:「但是真的要打,我肯定打不過畢嘯的!他有一個千年不遇的名師,還有一次置於死地而後生的經歷!而我那時候,意氣飛揚、瀟灑倜儻!就和你之前差不多,呵呵!」   「不過我一點也不著急,我還有你這個弟子!日後能夠打敗畢嘯的,絕對是你蕭徑亭!」老者忽然轉過身子,目光射在蕭徑亭面上,目中閃過一道亮爍的光芒。那道光芒瞬間而逝,接著又變得無比的柔和,道:「這段時間你走了以後,為師除了學會變臉之外,還學了一樣別的本事了。實在閒得無聊的時候,我便到蘭介子的書房中翻幾本書出來看,結果便迷上了玄學,竟然讓我學會了占卜學!所以那天晚上我才會出現!呵呵,我這麼說你信不信,徒弟?!」   「師父說的我總是相信的!」老者的話雖然給蕭徑亭心中帶來一許波瀾,但是並沒有引來太大的觸動。   「我本來有許多話想要和你說的,但是我現在忽然發現什麼話都不用說了!」老者轉過身子朝裡面走去,接著轉過身子朝蕭徑亭笑道:「那個畢嘯和你的關係也密切得很,算來還十分親近!」頓了頓,老者接著說道:「不過他和我的關係也親近得很啊!」   蕭徑亭隨著老者走過一間雅致的小廳,而不遠處傳來下廚的聲音。蕭徑亭朝院子另外一頭的窗戶望進廚房,發現裡面有個窈窕美麗的身影正在裡面忙碌著,廚房裡面的煙霧好像總是避開她一般,扭動蠻腰間,在廚房的煙霧下,這個女子竟然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好像有些眼熟!」蕭徑亭目光落在女子的背影上,心中暗道。   「細兒,今天中午可有什麼好吃的嗎?!」老者朝那女孩笑著問道。   「師伯,今天做的是江南菜,應該對您的胃口!」那女孩轉過嬌魘朝這邊望來,竟然是一直跟在夕俏佳身邊的那個細兒小美人。   細兒忙完之後,便和蕭徑亭幾人坐在桌上,身上還是穿著那件雪白的美麗長裙,沒有一點兒煙霧繚繞的痕跡,看來也沒有一點兒廚娘的感覺。   「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讓古劍閣的小仙女做了一回廚娘!」老者朝細兒微微笑道,接著朝蕭徑亭邊上的空位置問道:「俏佳呢?怎麼還沒有過來?」   「小姐她已經走了!」細兒輕輕笑道,接著撅起小嘴道:「人家將我當作小姐的師妹,那其實是抬舉啦?我本來就是小姐的廚娘,只是古劍閣的一個掛名弟子罷了!」   「走了?!」老者微微驚訝道,手中的筷子卻是輕輕佻起一塊細嫩的魚肉,惋惜道:「我本來還要她幫忙,將徑亭體內的另外一股真氣完全挖掘出來,現在看來是不行的了!」   邊上的細兒聞之,美目不由微微一訝,接著便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細兒,亭兒身上的傷勢差不多已經好了,過幾天後就要北上突厥了。你是準備回去找你的師姐,還是準備跟著我的徒弟蕭徑亭,做他的廚娘呢?」老者目光忽然浮起一道奇怪的笑意,朝美麗的細兒微微一笑,問道。   細兒美眸先朝老者面上望來,接著目光望向蕭徑亭,微微一笑道:「師伯難道是想讓我們古劍閣的女孩又被人勾引走了嗎?那也應該去找師姐啊,怎麼找上我這個沒有用的小丫頭呢?!」   老者呵呵一笑道:「我可沒有想到那麼遠的地方,也沒有那麼宏偉的志向,只是心疼的這個徒弟以後沒有人照顧了!你知道他有很多美麗的女子,但是卻沒有一個像細兒那樣能夠給他做飯的,呵呵!」接著老者的目光變得促狹起來,朝蕭徑亭笑道:「再說給我徒弟做飯,肯定跟你平時不一樣!」   細兒終於眸子微微一水,接著美麗的臉蛋上透出一絲粉意,美眸朝蕭徑亭望來一眼道:「我終於知道蕭公子為何了不起,原來卻是有這麼一個師父了!」   蕭徑亭目光朝老者望去一眼道:「師父,你忘記之前是誰給你做飯的,而且肯定不比今天的差!」   「亭兒,在你剛剛受傷的時候,我便已經給金陵那邊送信了!」老者手中拿著一支長劍,站在外面的院子中朝蕭徑亭說道:「我說你已經北上突厥了,你莫姨雖然有些難過,但是總比她知道你受傷了要好。她現在正忙得很,一刻工夫也耽誤不得了!」   「我本來想傳你一些功夫的,但是劍拿在手中的時候,我卻發現我什麼也教不了你了!」老者舉起手中的長劍,目光投在眼前的劍刃上朝蕭徑亭微微笑道:「而且你現在身子虛得很,練了也不見得有很大的效果,所以索性懶得教了!」   「我現在最想學的便是師父的變臉了,我身上的面具可是用了一張,便少了一張了!」蕭徑亭目光望著老者面上絲毫沒有破綻的面孔,不由笑著說道。   「你啊?你之所以會出現後面那種難堪的局面,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你身上的這些面具。要是沒有這些面具,做起事情來就顯得困難了許多,你也會去多動腦子了,那事情也不會出現太大的漏洞,也不會惹得後來的不可收拾!還有徒弟啊,你太懶了!」老者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責怪,道:「你太隨意了,能夠不去用腦子的你都不想去用腦子,要不是你長得這樣好看,有那麼多個女孩被你迷住了,死心塌地的照顧你,我都不知道你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了?」   蕭徑亭聞之微微一愕,接著恍然明白過來,自己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懶啊。就比如之前他喝的那最好的酒,他其實自己能夠釀造,但是偏偏小心翼翼的守著那有限的幾瓶。   「你很聰明!方劍夕是夠聰明的了,但是他不如你,甚至比起你差得遠了!」老者目中閃過一道驕傲的神色,接著目光投在蕭徑亭的面上道:「知道師父為什麼不殺了他嗎?」   蕭徑亭點點頭,道:「知道!」   「對!」老者重重點點頭,道:「我是故意將他留給你的,他可是一個了不得的對手啊!但是他的腦子太邪,卻偏偏不是那種充滿了飄逸和優雅的邪,而是那種充滿詭異的邪!哦,我剛剛說起過你體內另外一道真氣的事情,你知道那是為什麼嗎?!」   「不怎麼清楚!」蕭徑亭暗暗運運氣,發現真氣真是稀薄得可憐了,朝老者笑道:「但是能夠猜出一二來!」   「那是你的前人給你留下的,具體多麼深厚,師父也不是非常清楚!」老者目光落在蕭徑亭的眸子上,道:「或許,光憑著這股真氣,你便可以殺了畢嘯了,什麼武功也不用練了!」接著老者將目光投在蕭徑亭的身上,道:「不然你受到這樣的傷,不到半年休想能夠站得起來,甚至終身都站不起身子了!」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訝,接著微微凝思道:「那我這回北上,還要去一趟顯碧了,實在有些遠!」   「那是你家啊!」老者朝蕭徑亭微微皺起眉頭,無奈笑道,接著目光微微一正,道:「你現在身上的真氣,或許只留下一丁點兒吧!這樣,你明天就上路,先去西北,然後進顯碧,最後到突厥!」隨即,老者目中閃過一道生動的光芒,道:「這也是我當初走的路線,不過你這次行程可是精彩絕倫啊!精彩絕倫啊!能有的什麼都會有的,這種經歷或者比你懶洋洋的要好哩!」   蕭徑亭面上稍稍一愕,接著躬身道:「是,我聽師父的!」   老者輕輕拍了一下蕭徑亭的肩膀,道:「現在你在江湖上的名聲可是不怎麼好啊?不知道傳出多少難聽的謠言出來,而且方劍夕也時時刻刻會追殺你!按你現在的武功,方劍夕的一個手指頭就能將你殺了!但是,我要你將這條路走得瀟灑極了,一點也不許狼狽,這下可要你好好動動腦子了!」   「是!」蕭徑亭面色微微一苦,道:「待會兒弟子就將最醜的那張面具戴上,而且也有相當的把握不會讓人看出真面目來!」接著蕭徑亭眉頭微微一皺道:「師父剛才為何在細兒面前提起那件事情?!」   「單純是為了你好啊,你的那些女子中在廚藝上沒有一個比得上細兒的啊!」老者呵呵一笑道:「再說這段日子都是她在照顧你,什麼親近也都有了!」   蕭徑亭頓時眉頭大皺道:「我是問師父為何在她面前提起另外一道真氣的事情?!」   「哦!」老者恍然笑道,接著目光微微一笑,朝蕭徑亭道:「徒弟,我告訴你一件秘密啊?!」見到蕭徑亭神情無比的好奇,老者面上微微變得神秘起來道:「你應該知道奴兒外祖父的事情,也就是你祖父的事情!當初古劍閣的仙子中,看上你那個祖父的可不止你祖母一個,還有另外一個冷冰冰的師妹!而這個冷冰冰的師妹,正是夕俏佳的師祖,現在便是古劍閣的掌門!」   蕭徑亭不由不解道:「難道她聽說了我體內還有一股真氣,便知道我祖父的事情,便會站在我這邊嗎?!」   「呵呵,傻孩子!」老者慈祥一笑道:「這種將真氣傳給另外一人的功夫,可能不少人會有!但是能夠傳到一個嬰兒身上,而且將這些內力隱藏起來!我敢保證連古劍閣的掌門也未必能夠做到!你說在她心目中,能夠超過她自己的人,會認為是誰呢?!」   接著,老者忽然轉過目光朝蕭徑亭道:「你明天就走,也別告訴細兒那丫頭,自己單是一個人在天沒有亮的時候,就馬上走!」   城門下,一個面色微微顯得猙獰的醜漢緩緩走進了城門,面上顯得凶神惡煞,就連目中的神情也變得凌厲非常。這等形態竟然使得守城的甲兵們看了以後,目光也微微一顫,面上也稍稍浮起一道懼色。   但是認真一看,這個醜漢不但腳下的步子顯得有些輕浮,就連眉宇中的神情也浮躁異常。   城中的來來往往的少婦小姐們,見到這個醜漢後,美眸紛紛變得擔心起來,接著連忙垂下蛾首,玉步也變得匆匆起來,再也不敢朝他看來第二眼,害怕不小心被他盯上了。   蕭徑亭目光落在女子們因為走得快了而左右搖曳的嬌軀背影,心中微微有些苦笑,接著加快了腳下的步子,朝一邊金碧輝煌的客棧走去。   「要兩斤牛肉,一大罈酒!」蕭徑亭將已經改裝得沒有模樣的那支寶劍放在了桌面上,朝走來走去的掌櫃大聲招呼道,接著目光自然的朝整個大廳瞄去一眼。   「好漂亮的男人?!」蕭徑亭目光自然落在一個穿著雪白衣衫的青年公子上,接著心中暗暗一笑。   如雲的青絲,雪白的面龐,秋水一般的眸子,俏挺的瓊鼻,彎巧的紅潤嘴唇,要是一個男人的話,便也肯定遭到天遣了。   蕭徑亭接著將目光迅速瞄過那人坐在凳子上的身軀曲線,目光最後落在墊在凳子上的那塊雪白的絲綢,潔白如雪的墊在了臀下,心中不由微微一笑,接著嘴角也扯開一道微微顯得放肆的笑容,便將目光落在了外面的街道上,卻是引得他心中微微一顫。   「怎麼?她怎麼可能也在了這裡了,這個丫頭!」 第十五卷 第二章 嬌癡辛憶     「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接著,剛才還顯得喧鬧的樓上頓時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猛的亮起,直直投在樓梯口處,那裡,一個美麗絕倫的女子款款走上,正是清秀絕倫的辛憶。   看見辛憶如同清水的小臉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鬱,美麗的眸子也如同蒙了一層紗一般,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歎,接著發現那個美麗異常的青年公子見到美麗的辛憶後,春水一樣的眸子也僅僅只是瞟去一眼,浮上一道訝色,彷彿是驚歎辛憶的美麗,接著那張如同白玉雕琢一般的臉蛋頓時浮起一道高貴的驕傲。   「呼!」空蕩的客棧,忽然一下子變得擁擠熱鬧起來,因為從樓梯上猛的湧進了一堆人。整個樓上除了蕭徑亭和那個美麗異常的青年公子所在的桌上,便再也沒有空閒的位置了。   辛憶美眸朝樓上淡淡一掃,眾人頓時魂飛魄散,眼睛充滿了希望,夢想著美人兒能夠走到自己的身邊,在自己的邊上坐下來。   辛憶依舊清澈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蕭徑亭的臉上,身子微微一顫,接著又恢復原來淡淡的表情,輕輕抬起玉足,朝蕭徑亭的面前走來。   「啊!」眾人一聲惋惜,他們本來以為美人兒肯定會和那個漂亮的少年公子一桌的,沒有想到卻是和長得凶神惡煞的蕭徑亭坐在一起了。   「這位先生,我能夠坐在這裡嗎?」辛憶款款走到蕭徑亭面前,客氣說道。   「可以!」蕭徑亭咧嘴一笑,接著目光朝那個漂亮的少年公子望去,發現他好看的眉宇微微一皺,眸子中彷彿對蕭徑亭閃過一絲不屑。   等到酒菜來了以後,蕭徑亭便如同莽夫一般大口吃肉,大碗喝起酒來,便再也不理會樓上的事情,也不和邊上的辛憶說話。這可是一點也馬虎不得的,因為辛憶在江湖上太過於現眼了,要是被她認出來了,勢必會被人注意到這個凶神惡煞的漢子,那樣的麻煩便也大了。   辛憶僅僅只點了幾樣清爽精緻的小菜,接著便靜靜坐在那裡,便彷彿一個玉雕的美人一般,垂著蛾首美眸不停的轉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見到蕭徑亭狼吞虎嚥的時候,便抬起嬌魘,美眸若有所思的望著他凶狠的吃飯模樣,但是美麗的眼睛卻是迷茫一片,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到辛憶美眸中的哀愁漸漸湧起,蕭徑亭雖然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心中卻是越來越驚。而且邊上的那些拿刀子的,都眼睛頻頻將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充滿不信和驚詫,怎麼一個美得和仙子一般的女子會直直看著一個醜陋的漢子,便是那個美麗的少年公子的眸子也充滿好奇的朝蕭徑亭面上望來。   「姑娘,我這裡還有一些肉,你可要來一些!我看你可瘦得很,光吃那些青菜可不行!」蕭徑亭抬起凶橫的莽臉,朝辛憶咧嘴一笑道。   辛憶微微一愕,接著緩緩地搖了搖峨首,美麗的嬌魘改為望向邊上的窗戶,彷彿是呆呆的望著窗外街道的風景,只是眸子中仍舊是一片迷霧,使得下面的青年男子紛紛側目朝上面望來,甚至有之顯得欣喜若狂,竟然有這麼一個美麗的仙子在上面看著他。   「大哥,原來是這個小姑娘有心思,不是看上那個醜漢子了!」見到辛憶如此,蕭徑亭隔壁桌上的一個粗魯漢子頓時面色一喜,朝正位上的那個衣衫富貴的中年人說道。粗魯漢子的對面是個瘦子,目光雖然頻頻朝辛憶望來,但是卻不說話。坐在衣著富貴的中年人對面的是個死人臉,只是喝著自己的酒,便連一句話也沒有說。   那位衣著富貴的中年男子嘴角輕輕一笑,目光仍望在辛憶的嬌魘上。   「大哥,你說這個小姑娘怎麼好像很難過的樣子?眼睛有些淚汪汪的,小面孔又有些紅紅的,是不是被負心的情郎給甩了!」那個粗獷的漢子也將研究性的目光落在辛憶美麗的嬌魘上,接著目中的光芒微微一戚道:「媽的!哪個小白臉這樣沒長眼睛,長得這麼美麗的小姑娘,老子可從來都沒有見過!要是跟了老子,老子將命拿出來疼都來不及,還怎捨得讓她難過,要是讓老子見到,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樂,暗道:「沒有看出來,這個粗魯漢子還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啊!」接著蕭徑亭不由抬頭朝辛憶望去,發現那雙美麗的眸子果然已經晶瑩一片,配著那張美麗的清水小臉,簡直讓人看了心都疼壞了。   「哼!」見到那粗魯漢子滿臉的痛惜,那個美麗異常的青年公子嘴角微微一瞥,眸子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見到蕭徑亭的目光望來,眼中一冷,仰起小臉不作理會,倒是驕傲得很。但是被人注視下卻是沒有一點的不自然,依然清閒瀟灑的伸出自己帶的象牙筷子,輕輕佻起一絲碧綠可愛的菜莖放進濕潤柔軟的小嘴中。   「泣!」接著,蕭徑亭靈敏的耳朵中聽到一聲極其細微的泣聲,是在喉嚨底下發出來的,要不是蕭徑亭的耳力,尋常人就算離得再近也聽不出來。這讓蕭徑亭非常奇怪,為何自己功力失去得差不多的時候,耳目依舊還是那麼的靈聰。   抬起雙目之後,果然見到一顆晶瑩的淚珠從辛憶寶石般的眸子中滑落而下,而眼淚的主人,此時兩隻美眸正望著窗外樹上的一處風號,眼中雖然蘊滿了淚水,但是裡面的光芒卻是充滿了對幸福和甜蜜的企盼。   「怎麼秋天了還有蝴蝶啊?」順著辛憶的目光,蕭徑亭在一棵樹葉開始凋零的樹上見到了兩隻美麗的蝴蝶,這個蝴蝶比起一般的蝴蝶都要大,都要美。而比較撩人的時候,這兩隻美麗的蝴蝶此時正親密地偎依在一起,四隻鮮艷的翅膀同時地一張一合,充滿了默契,那幸福便是作為人類的蕭徑亭也體會到了,何況是敏感無比的女兒心思。   「大哥,我受不了,我要過去了!」那個粗魯漢子猛地站起身子,便要朝辛憶走來。   見到樓上所有人射來的目光,辛憶美目微微一顫,目光連忙離開了那對煽情的美麗蝴蝶,玉手輕輕拭過眼中的淚水,發現自己被那麼多人盯著,美麗的玉臉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   見到那個漢子真的站起身子朝辛憶這邊走來,蕭徑亭面上的肌肉猛的扭起,目光也頓時變得凶橫起來,接著大手猛的抓向腰間的兵器,便要衝上來。   「坐下!」那個中年錦衣男子朝蕭徑亭射來凌厲的一眼,接著朝那個粗魯漢子冷聲斷喝道:「要是耽誤了正事,上面可饒不了你!」   那個粗魯漢子顯然聽話得很,便悻悻坐了回去,只是望向蕭徑亭的目光顯得更加厲害起來。   「謝謝你!」辛憶美眸望向蕭徑亭,輕輕說道。   「不客氣!」蕭徑亭那張醜陋的面孔又緩和下來,又專心致志的咬起手中的牛肉,惹得那個美麗的少年看了一眼後,眼角微微一瞥,便換了一個方向,眉宇卻是厭惡的皺了起來,顯然蕭徑亭吃肉發出的聲音讓他難受得很了。   「我可以和你說話嗎?」就在蕭徑亭垂頭大啃的時候,辛憶美眸小心翼翼地朝蕭徑亭望來,並沒有因為蕭徑亭的吃相給嚇倒了。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訝,暗道:「難道這個妮子已經認出我了,不可能啊?我不但面貌改變了,就連身形,還有聲音、眼神都已經改變了啊?」接著抬起雙目朝辛憶微微一笑道:「當然可以了,呵呵!」   「我也有位朋友,他也愛吃得很!他真是饞得很,酒也不分好壞,菜也不分好壞,都吃得津津有味,只是好吃的話會吃得很多!」辛憶仰起小臉,眸子一片淒迷,緩緩說道:「而且他還很會吃的!」   蕭徑亭聞之哈哈一笑道:「有這樣的人物,竟然有和我一樣的性子,見到了我們肯定能夠成為好朋友的!」   「可惜他已經不見了!」辛憶美麗的臉蛋頓時變得黯淡下來,接著垂下嬌魘低聲說道:「我找了幾個月也都找不到他!」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接著放下手中的牛肉,雙目望向辛憶問道:「那人肯定長得好看得很了,不然怎麼配得上小姐這般掛念!他可是小姐的情郎嗎?」   「嗯!他很好看,好看極了!」辛憶聲音頓時變得悲淒起來,美眸又變得晶瑩起來,連忙垂下嬌魘,接著輕輕地搖了搖峨首,低聲道:「他不是我的情郎……」   聽到蕭徑亭驚訝的一聲,辛憶美麗的臉蛋頓時變得暈紅起來,接著小嘴微微動了動,朝蕭徑亭低聲說道:「反正……反正,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姑娘不用說了,我有些明白了!」蕭徑亭重新端起手中的牛肉,看見美人兒垂著玉臉,不由朝她望去,用充滿憐愛的眼神。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辛憶忽然仰起小臉朝蕭徑亭問道,美眸充滿了茫然和不解。   「可以!」蕭徑亭一臉的正色,鄭重地點了點頭。   「見到他最後一次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月前了!我一句話也沒有和他說,他遇到危險的時候,我也不在他邊上幫他!但是,那是因為我不知道!」辛憶的話聽來有些凌亂,顯然僅僅只是想說出心裡的話而已,並沒有想說清楚什麼。見到對面的醜漢靜靜聽著,辛憶接著說道:「那天有很多人要殺他,而且他還受傷了!而且他那天還傷心得很,因為他和他的情人被人逼著分開了,他走的時候是一個人的!」   說完這些話後,辛憶美麗的臉蛋上充滿了心疼,小嘴也變得微微顫抖起來,哽咽了良久後,方才抽泣說道:「他從來都沒有那麼可憐的,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他的一個朋友現在是渤海劍派的掌門,派了很多人來找他,都沒有打聽到他的消息!我問遍了所有認識的人了,都沒有人見到他,不知道他現在去了哪裡了,而且有那麼多人都說他干了許多壞事,都要殺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美麗的可人兒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見到哭得傷心的辛憶,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抽,接著朝辛憶微微一笑道:「小姐想要問我的問題還沒有問呢?」   辛憶聞之立刻停止了哭泣,美麗的臉蛋又滲出一道迷人的紅暈,良久以後朝蕭徑亭低聲說道:「你說,我那樣……,他會不會很生氣?還有他現在應該會去哪裡了?我到處都走遍了,都沒有聽到一點點……」   「他應該不會生氣,至於他現在去哪裡了,我可不知道!」蕭徑亭面色無比鄭重地說道,接著微微一笑道:「我想他應該是故意讓人找不到他,然後努力去做他的事情!小姐你其實不用去找他的,等他事情做完了,他或許便會來找你了!你那麼美麗可愛的姑娘,他怎麼捨得啊!」   「他,他捨得的!我以前待他不好!」辛憶不知道是心思單純沒有防守,還是心情激盪,雖然嬌魘通紅,但是卻美眸如水的低聲說道:「而且他,他已經有了很多比我好看的姐姐,我那麼沒用……」   蕭徑亭呵呵一笑,接著瞇起眼睛朝辛憶說道:「那你要是找到他了,你又會怎麼做呢?」   辛憶小臉微微一愕,顯然這個問題難倒了她,玉齒微微咬著小嘴,良久後方才細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我馬上就會走的……」   蕭徑亭整張醜陋的面孔都大聲笑起,朝辛憶笑道:「小姑娘,這種話以後你可再也不能和其他人說,也不能問其他人這些問題了,這個世界壞人可是很多的!」   「我知道!」辛憶美眸頓時移到窗戶外面低低說道:「我也是第一次問……」   「大哥啊,聽說我們這次要去的這家,府裡的小姐美得瞎子見了都會睜開眼睛,可是真的!」粗魯漢子忽然眼睛一亮,朝那個錦衣中年人說道:「可惜我沒有見過,長得可有窗戶外面的那個小姑娘好看嗎?」   「有,怎麼沒有!」那個錦衣中年人還沒有說話,邊上那個靜靜不語的瘦子一雙眼睛頓時猛的亮起,如同燒著了一般,消瘦的面孔也頓時變得赤紅起來,道:「上次我潛進他們府中的時候,內急起來便想在花園解決了事!但是還沒有揭開褲子,忽然發現身子怎麼也動不了了。我們的大嫂是我認識的最漂亮的女人了,在我府裡是頭一號的美人兒,但是我看到的卻是一個比嫂子漂亮一萬倍,比仙子還要好看的女子站在那裡。我當時就想,難道是妖精不成,不然哪有人長得這麼美的!雖然知道被妖精發現了肯定沒命,但是老子實在移不開腳步,老子就這麼站在那裡看著她將這個花園每朵花都看過了一遍……」   「還說,那天你站在那裡一個時辰,不但該辦的事情沒有做,反而還被人發現了,要不是兄弟們拼著性命去救你,早就被裡面的人給殺了!還搭上了兩個兄弟的性命,你以為我們破劍門的人多得很嗎?」那個中年人頓時朝那人狠狠瞪去一眼,冷冷說道。   「破劍門?沒有聽說過啊?」蕭徑亭微微一愕,心中暗道:「莫非是那種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不然怎麼去一個府裡,還被人殺了兩個手下啊?但是不像啊,這個錦衣中年的武功便高得很!」   「媽的,那天老子內急了去採花,沒有想到竟然錯過了最美麗的花兒!」那粗魯漢子面上頓時無比的失望,接著拉著那個瘦子焦急問道:「你說說看,那個妞具體長得怎麼樣?」   「妞長得怎麼樣?天哪?那張臉美得我竟然沒有一點點印象了,反正美得很,應該和窗戶邊上的那個小妞差不多?但是那妞兒的胸部,那、那簡直和……」瘦子的眼睛使勁地轉,怎麼也想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只是眼睛如同要噴出火來一般,見到粗魯漢子面色赤紅,喘息道:「那胸又高又挺,又尖又圓,媽的!要是讓我碰上那麼一下,就是立刻死了也願意啊!」接著那瘦子的眼睛猛的一瞪道:「你可不要以為和洛陽樓的風騷老鴇一樣啊,那乳兒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嘛!」   「你前段時候不還說那老鴇的豪乳顫顫巍巍,驚聳彈跳,是天下間的極品嗎?你還花了三百兩銀子摸了一把哪!」那粗魯漢子頓時滿目冒火朝瘦子問道。   「不能比,不能比!那個騷老鴇的奶子是堆媚肉,但是遲家小姐的胸部,雖然又挺又大,但是充滿了仙氣一般的秀挺,那個騷老鴇能夠比嗎?」瘦子頓時眼睛一瞪說道,接著雙目又是一陣陶醉說道:「不但胸部,連那小蠻腰兒,細得跟柳枝一樣,又軟又柔,輕輕扭一扭起來,我兩隻腿就彷彿不是自己的一般,動也動不了了!」   「就沒有了?」見到瘦子不再說了,粗魯漢子頓時睜大了眼睛大聲問道:「屁股呢?屁股呢?媽的,女人的屁股可是最美的了!」他說話聲音大得很,頓時使得整個樓上的人都朝他望去,充滿驚訝和好奇的目光,被他狠狠瞪了回去。但是其中有幾個人仍舊是面無表情,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只是所有的耳朵都高高豎起。   「哎呀,我連妞的臀兒也忘記看了。媽的,就那小腰就足夠讓我連整個魂兒都飛了,哪裡還顧得上看好的屁股啊?真是可惜啊,美臀兒是最好看的啊!」瘦子雙目一陣驚訝說道,接著面色變得嚴肅起來,道:「屁股?你怎麼可以說屁股啊,要說香臀兒,或者是粉臀兒!」   「嘿嘿,你平時說起大嫂的時候,不都是說:『媽的,大嫂那兩隻大屁股真是大啊,走起路來大屁股扭著晃著彷彿要滾出褲子一樣,大哥真是爽死了!』」粗魯漢子頓時朝瘦子得意笑道。   錦衣男子狠狠地瞪了一眼瘦子,嚴肅說道:「無論在我的面前,還是在我的背後,都不許說到你們的嫂子,不然我閹了你們!」錦衣中年舉起桌上的酒杯,接著又緩緩說道:「你們嫂子怎麼能夠和遲家小姐比!」   這邊的蕭徑亭聞之頓時愕然,接著連忙用牛肉塞住自己的嘴巴,隨即發現邊上那個美麗的少年公子雖然眸子冰冷,眉宇驕傲,但是兩隻晶瑩的小耳朵卻是高高豎起,而那張粉嫩的臉蛋早已經印上兩道惹人遐思的紅暈。   「好了,不許再說遲家小姐的事情了!談正事!」錦衣中年面色一正,壓低聲音朝下面兩人說道:「我們這次的目的是遲家的金子、銀子,要是因為女人耽誤了正事,女主子一不高興,我們一堂幾百個弟兄都要人頭落地,還是那種最慘的死法!」   說到了金銀,坐在下面一直沒有說話的死人臉一般的漢子頓時目中一亮,朝錦衣中年問道:「大哥,這次我們能夠拿到多少銀子?遲府勢力那麼大,會甘心被我們拿走銀子嗎?」   「我們又不是要他家全部的銀子,只是將他府上的銀子拿來便可以了,那些還不到他所有財產的三成,只要我們告訴他,整個遲府我們就做這麼一筆,以後遲府的財產我們一分不動,他為了其他的財產肯定不會輕舉妄動,誰願意和強盜結仇啊?」錦衣中年冷笑說道。   「三成?那才有多少啊?還不如將那個遲家小妞搶到手賣了值錢呢?呸!呸!呸!我胡說,不會賣,不會賣!」粗魯漢子頓時低聲問道,低聲地詛咒自己。   「三成?多少?」錦衣中年朝粗魯漢子狠狠瞟上一眼,接著就將聲音壓到最低,幾乎讓蕭徑亭都聽不怎麼清楚了。   「就光是那些金銀,便足夠我們從東瀛那邊運來幾十、幾百船的東西,足夠讓裝備十幾萬人用的傢伙了,裡面還有大部分的珍珠玉石,光是這些東西,我們幾百個兄弟還要搬好幾趟那!」中年人還沒有等到自己說完,其他六隻眼球便彷彿要變成綠色的一般。   而下面的三人早已經張大了嘴巴再也合不起來,死人臉漢子良久後方才閉起嘴巴說道:「那我們怎麼不將他家所有的東西都搶了!」   「他的店舖整個中原都有,還有滿天滿地的牧場,那些牛羊馬匹你去搶啊!」錦衣中年頓時朝死人臉瞟去一眼,道:「再說這件事情也要留下餘地,不能讓遲家徹底翻臉了,不然會給朝廷中的人帶來麻煩的,遲家的勢力大得很!要是他鬧翻了,上頭也護不住了!再說那些銀子搬來以後,你十輩子也用不完了,多了要來做什麼?大丈夫要有雄心壯志,怎麼那麼短視啊!」   蕭徑亭的耳朵聽到這裡也不由微微豎起,免得落下一個宇。而邊上的那個漂亮的少年公子已經將兩只可人的小耳朵高高豎起,驕傲的眸子也變得激動熱切起來,讓蕭徑亭心中不由暗暗猜測道:「難道這個小妞是個偷兒?但是又不像啊,她頭上的那塊佩玉至少值幾千兩銀子,而且看她那麼驕傲,絕對是個金枝玉葉的人物啊!雖然她還是一個孩子,那高貴的神情中還隱藏著孩子的好奇,不過她一個孩子卻又是一副冰冷的模樣,那是真正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好像整個天下人她都看不起一般!」   「不過我覺得還是搶遲家的小姐更好,就算他們家所有的財寶都給我,也還不如遲小姐的小嘴來得稀罕!」瘦子閉上張大的嘴巴,忽然說道。   「不許再提那個女人!」錦衣中年無奈,頓時面色嚴肅地朝幾個弟兄嚴厲警告,接著抿了一口白酒,緩緩說道:「那個遲家小姐我要定了,你們要幫忙,不要讓上面的人知道了!」   「啊!」三人頓時一陣驚呼。   「媽的,做大哥便是什麼便宜也要自己占!」粗魯漢子脖子頓時都漲得紅起,心中生氣,卻是不敢多說,唯有狠狠地將手中的牛肉啃下,接著轉過目光見到一個長得極其好看的青年公子面色清冷,但是嬌魘粉紅,不由眼睛一瞪,大聲喝道:「媽的,你小子沒事長得漂亮做什麼?比娘們還好看,他媽的!」   「嘶!」那個漂亮的少年公子好看的臉蛋頓時一冷,接著袖子微微一動,一道白芒幾乎刮著一道直線朝粗魯漢子射去。   「叮!」粗魯漢子手中的大刀猛的舉起,那暗器頓時狠狠撞在刀刃上,使得他整個身子微微一顫,接著一手接下。   「呼!」大漢正要得意,空中響起一陣呼嘯,接著另外一道黃色的光芒以更加飛快的速度朝他眼睛射去。   「砰!」那漢子雙目猛的一瞪,接著大腦袋飛快一動,卻是發現左右兩邊都有暗器飛來,連忙張開大嘴朝那暗器猛的咬去,頓時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音,大漢的身軀也猛的一陣晃動。   「噗!」另外兩顆暗器頓時射進牆壁中,再也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息,直讓蕭徑亭和辛憶兩人一陣驚駭。   「呸!」粗魯漢子用力將暗器吐出,隨之而出的還有滿口的鮮血,接著他微微用手碰了碰牙齒,頓時疼得一陣哆嗦。   「你嘴上無德,所以打你嘴巴!」那少年公子眉宇閃過一道驕傲,冷冷說道,聲音顯得尤為的清脆。   「媽的,老子不殺女人,但是男人無論長得再漂亮,老子照殺不誤!」粗魯漢子猛的將暗器狠狠扔在地上,蕭徑亭瞥去一眼,驚訝的發現那暗器竟然是黃金做的。   少年公子見到粗魯漢子兇猛地站起,頓時厭惡地皺了皺眉頭,道:「我不會和你動手的,你這種醜男人,我連看一眼都覺得髒!要是不小心被你碰了一下衣服,就算殺了你也是被弄髒了!」接著美眸望了一眼腰中的寶劍,道:「就連你這種醜男人的血也是髒的,殺了你還弄髒了我的寶劍了!」粗魯漢子頓時急得哇哇大叫,卻是被那個中年錦衣男子攔住。   「那這位小公子的寶劍是拿來做什麼的?你的武功又是來做什麼的呢?」錦衣中年緩緩站起身子,自有一股無比富貴的派頭,儼然是方人物。   少年公子眉宇間的厭色變得更濃,眼睛索性望也不望錦衣中年一眼,冷冷說道:「你也不配和我說話,趕緊滾開!」見到蕭徑亭目中微微一訝,少年公子朝他狠狠瞪來一眼道:「你也是一樣,長得那麼醜還敢來看我?要是惹得我心情不好,我也一劍殺了你!」   蕭徑亭頓時愕然,接著閉嘴喝著自己的好酒,心中卻是暗道:「這個美麗的女孩,看來實在有些眼熟啊,但是一下子卻是很難記起來了!」   錦衣中年面色微微一變,接著目光朝少年公子美麗而又嬌嫩的臉蛋望去一眼,隨即目光又落在那隱藏起來的玲瓏曲線上,目中閃過一道邪惡的光芒,嘴角微微一笑,然後緩緩抽出手中的寶劍,微微笑道:「我雖然抽出了寶劍,但是絕對不會傷到這位小公子一分一毫,只是討個公道而已!」   「滄!」錦衣中年手中的寶劍還沒有完全抽出,整個空間忽然響起一件兵器抽動的聲音,那聲音不但從樓裡面傳出,而且外面傳來的還更加密集冰冷,便是連蕭徑亭也不知道這是要多少支兵刃抽出才能發出這樣的聲音,但是他能夠感覺到許許多多道凌厲的目光正朝裡面射來。   樓內,便有七個人仗著冰冷的長劍,雙目如箭的射向那個錦衣中年。   那錦衣中年雖然面上微微一變,但是雙目中見不到任何懼色,只是在考慮某些事情,接著雙目朝那個少年公子望去一眼,隨即眉頭一陣顫動,然後將寶劍放進劍鞘中,朝那個少年公子面前走去。   「得罪了,玩笑之辭,請不要當真!」錦衣中年本來想要走近,但是見到少年公子眉頭厭惡地皺起,連忙停下了腳步躬身道了一歉,接著朝三個手下使上一道眼色,便直接朝外面走出。而那個粗魯漢子仍舊是罵罵咧咧,兩隻眼睛朝仗著長劍的七名劍客狠狠瞪去一眼。   洛陽遲府是傳說中的全朝首富,所以蕭徑亭很輕易便找到了這裡。望著遠遠望不到邊際的府邸,他頓時相信了那個錦衣中年所說的言語。   站在外面的街道上,只讓看見一條長長的圍牆,還有一條鋪著青石的大道,裡面的情景卻是一點也看不清楚,只是見到一顆葉子微微有些黃了的樹枝伸出圍牆。   夜了,無邊無際的府邸掛上了無數盞燈籠,看來彷彿綴在天幕中的星星一般,透著一股安寧,卻也透著一股富貴。   「呼!」蕭徑亭腳下輕輕一點,頓時飄上了高高的圍牆,雖然渾身的真氣剩下不了多少,但是飄上這麼一點點圍牆還不是問題。   他並不打算管什麼閒事,只是一來聽到那錦衣中年說這些銀子是要用來跟突厥買兵器的,還有就是聽說他們要向遲府那個美麗的小姐下手,便趕了過來了。   「這茫茫的一片,那個遲家的小姐到底在哪裡啊?」蕭徑亭站在高高的圍牆上,發現這裡的府邸從裡面看來更大,層層疊疊更是無邊無際的,心中不由犯愁起來。接著想起第一次見到任夜曉的時候,那個美麗可愛的丫頭就是在一處美麗的花叢中間,而且也沒有什麼燈火。   「那個丫頭現在不知道在哪裡,可惜不能問辛憶了!」蕭徑亭心中一瞟,接著目光開始注意府裡有沒有比較昏暗的地方,樓閣尤其精巧的地方。但是看得眼睛都酸了,卻是沒有發現一丁點兒應該注意的地方的痕跡。   「不要說昏暗的地方,就連瘦子口中說的花園,也是沒有看見啊。」蕭徑亭頓時皺起眉頭,接著身邊吹起一道微風,鼻端頓時聞到一縷芳香,倒不是女子身上有的那種幽香,而是花香,菊花的暗香,還有桂花的,只不過是桂花還是花苞的時候才有的香味。   「多虧我有一個好鼻子啊!」蕭徑亭心中微微一笑,接著耳邊忽然微微一動,接著一陣輕快的勁風飛迎,一道黑影落入蕭徑亭的眼睛,接著很快又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呼!」蕭徑亭輕飄飄地從有樹叢掩護的圍牆下來,接著躲進黑暗中,鼻中聞著菊花的香味朝那個地方尋覓而去。   「應該是這裡了吧!」蕭徑亭鼻端中的菊花香味變得越來越濃,但是卻見不到一朵菊花的影子,心中一動,拐過一個曲折的小徑,一道彎彎的而又精巧的圍牆頓時出現在眼前。蕭徑亭腳下一點,了無聲息地落在院子中。   「啊!」眼前朦朧的燈光下,滿地視線所能到達的地方,都是開的鮮艷璀璨的菊花,有黃色的、紅色的、紫色的,等等!   「好美麗的花啊!」望著滿地的菊花,蕭徑亭心中微微一訝,心情頓時變得好起來,接著眉頭微微皺起來,暗道:「花兒是找到了,還美麗得很?但是人呢?美麗的遲小姐呢?」   「咳!」蕭徑亭心中的歎息還沒有落下,忽然靜寂的夜空中,朦朧的燈火中,神秘而又燦爛的花叢中傳來一聲美麗的歎息,顯得那麼婉轉和動聽,裡面的情愁讓人從心裡無比的憐惜。   「呼!」蕭徑亭腳下輕輕一點,整個身子沒有任何聲息地飄上那棵含苞欲放的桂花樹。   「啊?」蕭徑亭心中的驚訝幾乎叫出聲音來,雙目緊緊地盯著那處地方。   「小雪?尉遲霄雪?」 第十五卷 第三章 救美刁蠻玉     「她便是尉遲霄雪,便是我的寶貝小雪嗎?」在一片璀璨而又幽靜的花海中,蕭徑亭目光望著一個穿著藍色衣衫的美麗女子,難怪蕭徑亭剛剛進來的時候沒有見到美人兒的身影,因為此時玉人正蹲在茫茫的花海中,而花園中撲面而來的儘是菊花的香味,便是連玉人嬌軀上的幽香也差點掩蓋過去了。   美人兒此時蹲在了花叢中,側面對著蕭徑亭。在朦朧的燈火中,蕭徑亭微微有些陶醉地望著玉人雪白的臉蛋,長長卷秀的睫毛,泛著蔚藍色的眸子,精巧秀挺的瑤鼻,還有精緻紅潤的彎彎小嘴。由於此時玉人蹲著,所以修長豐腴的嬌軀浮浮凸凸、玲瓏起伏,顯得越發的性感迷人,便彷彿是萬花叢中的仙子一般。   「她這樣打扮起來可是真的美麗了許多了,難怪那個瘦子看了以後會傻癡到那個程度!但是,她真的是小雪嗎?」蕭徑亭不由心中暗道。因為那個女子的嬌魘長得和尉遲霄雪一模一樣,便是浮凸起伏的身段也是一般的,但是可愛清純的小雪沒有眼前的這個看來那麼成熟,眉宇間,還有眸子中永遠是綻放著如同天使一般令人憐惜的光芒,但是眼前的女孩沒有,那同樣美麗的柳眉和秋水瞳子卻是散發著淡淡的哀愁,甚至是自憐,而目光投在一朵朵花兒上面也充滿了憐惜。   而且在蕭徑亭的印象中,尉遲霄雪一直是穿著一件如同雪兒一般的白色裙子的,這個女孩卻是穿著一件藍色的拽地長裙,看來少了原來的天真爛漫,但是卻多了幾分冷艷嬌媚。   但是也不像是尉遲霄雪的孿生姐姐,因為那個美麗的姐姐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眼前這個女子目光望著花兒雖然泛著淡淡的哀愁,但是整張嬌魘卻是充滿了美好,沒有一丁點兒的冷意,一點兒也不像蕭徑亭之前所見過的那個小雪姐姐。   「滄!」忽然耳邊傳來一聲細微的兵刃聲,讓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心中再也不去理會那邊到底是不是尉遲霄雪了,目光望著花叢中那個美麗的姑娘,將聲音聚成一線,低聲傳音過去道。   「遲小姐,今天晚上有人要來你府上打劫你家的財物,你讓你的父親務必小心!」   蕭徑亭聲音剛剛落下,忽然覺得整個空間的空氣忽然猛的冷下了許多,因為忽然之間,那個姑娘美麗的嬌魘瞬間變得冰冷起來,如同西北那群幾千年不化的雪山一般。這倒是讓蕭徑亭微微一陣恍然,心中暗道:「還真的不是小雪,而是小雪的姐姐,那個冷冰冰的姑娘,只是這個妮子在沒有人的時候才會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來!」   玉人緩緩從花叢中站直了嬌軀,由於穿著高貴的拽地長裙,使得起伏的嬌軀越發顯得修長曼妙、凹凸弄顯,比起之前的她真是美了許多。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玉人美眸冷冷掃過整個院子,但是並沒有發現蕭徑亭的藏身之處,玉手緩緩從腰間抽出長劍,兩隻美麗的眸子一掃之前的哀愁,瞬間變得充滿了戒備。   「我是好人!」蕭徑亭心中微微一笑,接著傳音過去說道:「要是專門有人來劫財的話,我或許不會來管這件閒事,但是在客棧中,我還聽說了有人竟然要來府上劫走小姐,便迫不及待趕了過來了!」   玉人美眸微微一轉,接著豎起晶瑩可人的小耳朵仔細的傾聽遠處的動靜,接著清冷的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雖然我還沒有完全相信你的話!你現在可以出來了嗎?」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接著忽然眼角閃過一道亮芒,不由飛快朝花叢中的玉人傳音過去說道:「小姐,趕緊屏住呼吸!來劫你色的人已經來到外面,正在趁著秋風放毒!」   玉人聽聞後,柳眉一顰,接著飛快地將長劍放在花叢中藏起,嬌軀飛快地蹲了下去,不發出一點聲息,看來便彷彿是昏倒在花叢中了一般。   「應該可以了,這個迷藥可是花了好幾百兩銀子買來的,裡面就是有一百個人也給迷倒了!」粗魯漢子終究性急,聽到裡面沒有一丁點兒聲息,便從藏身之處站了出來,朝著那個瘦子說道:「待會兒那個小妞,你可得讓我抱一段路啊,不然等下你趁機摸那小妞屁股的時候,我一定告訴老大!」   「是香臀兒!再說,我怎麼會捨得去摸呢?那麼圓那麼香的臀兒,我怎麼能夠用手去褻瀆呢!」瘦子頓時眼睛一瞪,接著眼睛一瞇道:「我可是要在肥肥嫩嫩的雪球上輕輕地吻上一小口,從此以後便不再碰一個女人!你可不要告訴老大,我便讓你抱她走一百步,但是只能摟著她的小腰兒!」   「不用告訴我,我已經來了!」就在兩人要走進花園的時候,那個錦衣中年面色嚴肅地走了出來,朝瘦子和粗魯漢子淡淡說道,接著一手抽出長劍,另外一手拿出一隻包袱朝院子裡面甩進,看來倒彷彿是跳進了一個人進來一般。   「這個錦衣中年倒是精明得很啊!」蕭徑亭心中暗暗笑道,接著了無聲息地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   「老大,那邊還沒有動手,你怎麼就跑過來啦?」粗魯漢子走到錦衣中年的身邊,低聲問道。   「我們破劍門無數高手,哪裡用得著我去辦這種大事!」錦衣中年豎起雙耳朝裡面聽了一陣後,接著轉頭來朝手下兩人道:「而且我很不放心你們,害怕你們會佔了美人的便宜!」頓了頓,錦衣中年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忽然說道:「我可是完美主義者!」   見到錦衣中年將瓷瓶放在鼻子底下重重一嗅,接著眉頭猛的皺起,粗魯漢子不由不解道:「老大,我們不是已經聞過解藥了嗎?怎麼又聞一遍啊!」   「誰知道你們剛才是不是將買來的迷藥全部給放了,保險起見!」錦衣中年淡淡回答道,接著將長劍放在背後,緩緩朝院子裡面走去。   「嗯!你們剛才放的迷藥也太多了吧?這味道怎麼那麼難聞啊!」錦衣中年走進園子後,頓時猛的皺起眉頭,朝後面兩人說道,接著本來顯得淡淡的眼睛開始變得銳利起來,彷彿射出了一道有形的光線一般開始掃視整個院子,尋找著玉人的芳蹤。   「你跟我上樓去找!」錦衣中年在院子中掃視一遍後,並沒有發現在花叢中的美人兒,便朝後面的粗魯漢子低聲吩咐,接著朝那個瘦子小聲說道:「你熟悉這院子,便在院子四處找找,看看能不能見到那個美人在哪裡?」   等到粗魯漢子和錦衣中年走進樓閣以後,瘦子早已經在院子裡面轉了一圈,此時正一臉茫然的站在院子中間,眼神也漸漸開始迷離,但是雙眼仍舊在四處搜索著。   忽然,那個瘦子竟然走進了花叢。蕭徑亭心中頓時一驚,暗道:「他怎麼可能知道那個小妞在裡面啊?難不成是猜的不成!」   但是蕭徑亭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因為那個瘦子雖然步步都是小心翼翼的,而且手中也拿著兵刃,但是在走路的時候並沒有將目光四處巡視,而是有目的性的走向一處地方,那處地方正是美人兒藏身的地方。而且那個瘦子是將明晃晃的利劍朝背後握的,顯然是害怕利劍放在身前會不小心傷了藏在前面的美人兒。   「這裡還藏著別人?」蕭徑亭心中猛的一動,接著兩隻眼睛忽然亮起,開始搜尋起整個院子的四處,卻是沒有發現任何身影,鼻子微微一嗅,果然除了菊花香外,還有兩股淡淡的香味,卻是蕭徑亭最熟悉不過的女兒家身上的處子幽香了。但是畢竟這裡的菊花香味太濃了,蕭徑亭根本沒有辦法能夠聞出那道女兒家的幽香到底來自何處,而那邊的瘦子已經快要找到花叢中的玉人了。   見到瘦子的身子微微的顫動,便是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顯然是已經見到了花叢中藏著的仙子了,所以心情忍不住變得激動起來。蕭徑亭手中不由暗暗扣起一隻鋒利的暗器,目光緊緊望著瘦子頭上的重穴,確保能夠一擊而蹴,樓閣裡面的那個錦衣中年確實不是好對付的。   忽然,那個瘦子竟然緩緩地停下了腳步,只是目光癡迷地望著花叢中的某一處地方,接著仰起頭狠狠地搖了搖頭,便轉過身子輕輕地原路走回,接著面孔朝蕭徑亭這邊轉來,輕輕地搖了搖頭,讓蕭徑亭心中一陣驚訝,接著恍然大悟。   「原來另外的一個人便躲在我旁邊一丈遠的那顆桂花樹上,而偏偏桂花香味更加的濃,掩蓋了她身上的香味!」蕭徑亭心中微微一陣苦笑,接著透過層層疊疊的樹冠朝那邊望去,卻還是看不見一點點人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邊有人活動的氣息,心中暗道:「那個人看來來得比我還要早,而且肯定已經看見我了,就是故意不發出聲音罷了!真是足夠狡猾的了。」   接著蕭徑亭嘴角微微一笑,便當作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般,還是待在樹枝上一點聲息也沒有發出來,目光重新投在那個瘦子的身上,便彷彿不知道還有一個人就在那邊的桂花樹上一般。   「看來那個瘦子真的是被那個丫頭迷住了,知道她在哪裡竟然還裝得不知道!」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歎,見到那個瘦子只是依依不捨地看了幾眼,接著便當作什麼也沒有看見一般,開始目光茫然地在院子四處搜索起來。   「哎呀!」忽然蕭徑亭聽到瘦子極低的一聲驚呼,接著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瓷瓶,拉開塞子,朝那個花叢中走去,看來是害怕那個錦衣中年過於精明,自己會回來搜索一遍,便要過去給花叢中的玉人解毒了。   就在蕭徑亭再次將暗器扣在手中的時候,忽然從樓閣上飛快地竄出兩道人影,朝院子中大聲喝道:「瘦子,趕緊屏住呼吸,院子裡面還有迷藥!」   「呀!」聽到錦衣中年的叫喚後,除了瘦子的驚訝聲音,還有兩人落地的聲音以外,蕭徑亭還聽見了一聲很小的驚呼聲音,而且那聲音顯得非常的嬌嫩動人,便是從隔壁的桂花樹上傳來的。   瘦子聽到錦衣中年的話後,頓時飛快地轉過身子,便彷彿從來沒有見過花叢中的美人一般,接著連忙用手掩上鼻孔,猛的仗起長劍朝錦衣中年說道:「老大,這裡肯定還有別的人,我們將他找來殺了!」接著目光射向另外一株桂花樹上,腳下一點,飛快地朝那株桂花樹上衝去。   「等等!」錦衣中年忽然猛的將瘦子拉住,兩道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地射向瘦子,冷冷問道:「瘦子,你怎麼知道那株桂花樹上有人啊?你怎麼不說另外一株桂花樹上有人啊?」   瘦子頓時站定了身子,緩緩地將長劍放在身後,手指不經意間微微一動,接著目光對上錦衣中年說道:「老大你看,整個院子裡面只有桂花樹中才能真正藏得住人,而外面的這株桂花樹在燈火的照射下比較容易顯身,倒是裡面那棵,正好在燈火照不到的黑影下,所以一般人都會藏在那裡的!」   錦衣中年目光亮爍地盯著神情面色倘然的瘦子,接著微微一笑道:「瘦子啊,看來你還是聰明得很啊,竟然知道這個道理啊!」接著緩緩抽出手中的長劍,目光冷冷射向那株桂花樹道:「趁著我們現在還有一絲力氣,上去將那個藏在樹上的人給殺了!」   瘦子面上一喜,猛的仗起長劍飛快地朝那株桂花樹飛馳而去。   「啊!」寂靜的夜空中傳來一聲淒厲的聲音,讓蕭徑亭心中頓時猛的一顫。接著那聲淒厲的聲音頓時被掩回了喉嚨,瘦子剛剛叫出聲後,便飛快地用自己的雙手掩住了嘴巴,不讓自己接著叫出聲音來,但是目光卻是不可置信地望著後面的錦衣中年,紫紅的鮮血隨著指縫中緩緩流出。   「瘦子?老大,為什麼?」粗魯漢子頓時眼睛都要睜裂了一般,目光同樣充滿了不可置信,眼球赤紅的盯著地上抽搐的瘦子。   錦衣中年目光充滿了憐憫地望著地上的瘦子,緩緩說道:「對不起,兄弟,我知道你喜歡遲家小姐得很,剛剛你好像從花叢那邊走過來,神情還緊張得很,是害怕我發現那個遲家小姐嗎?那邊的桂花樹或許是有人,但是你要我們殺了他,而不是要我們趕緊逃跑,恐怕是害怕那個躲在桂花樹上的人會傷害到遲家小妞吧!」   見到瘦子眼睛猛的亮起,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滿了央求,身子抽搐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錦衣中年輕輕一聲歎息道:「瘦子,要是因為這些事情我肯定不會向你下手的!我們都支持不了多久了,要是等下我向遲家小姐下手的時候,你忽然朝我動手了,我該怎麼辦?要是我們打得兩敗俱傷,那桂花樹上的人衝下來朝我們兩人動手了,你說我們逃得過嗎?」   「既然你知道你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那為何現在還不動手,還要在這裡廢話浪費時間呢?」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心中怔地恍然,目光朝那邊的桂花樹望去,發現那邊也是沒有一丁點兒的聲息。   錦衣中年拉著粗魯漢子,靜靜地站在院子中間,良久以後朝那株桂花樹上望去道:「這位兄台,這裡後來的迷藥是你下的,大家都不是好人!所以心思都一樣,我用迷藥是想迷倒遲家小姐將她帶走,想必你也是這個目的了,所以現在我將遲家小姐讓給你,我和我的人這就出去,希望樹上的朋友你不要出手攻擊,如何?」   再等待了良久,那株桂花樹上沒有傳來任何一點兒聲息,而院子中間的錦衣中年和粗魯漢子的身子開始微微搖晃起來,雙目也漸漸迷離起來。   「既然閣下沒有說話,那我們便要走了!至於我這個兄弟的屍體,他算來也是為兄台死的,我便也要帶走了!」錦衣中年將長劍放進劍鞘中,目光雖然一直盯著裡面的桂花樹,但是卻沒有走上前一步,說完後,更是將長劍扔在了地上,抱起地上的瘦子便要朝外面走去。   「嗯!」錦衣中年抱起瘦子後,剛剛走出兩步,忽然身子一陣搖晃,和邊上的那個粗魯漢子猛的齊齊摔倒在地。   蕭徑亭此時不由將暗器緊緊扣在手中,耳邊緊緊聽著那邊的動靜。但是那邊仍舊是一片寂靜,心中不由暗道:「那邊到底是哪個女子啊,心智竟然這般厲害,這麼久了竟然沒有絲毫的動靜,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息?」目光望著地上的錦衣中年,心中微微一陣冷笑。   「那個尉遲小妞不是被我的迷藥迷倒了吧?不然她心思竟然也這麼堅硬,見到瘦子為她而死了,竟然硬忍著沒有發出一絲聲息!」蕭徑亭接著將目光望向菊花叢中的玉人,竟然是一點點聲息也沒有聽到。   「哼!」錦衣中年腳下微微一陣搖晃,接著緩緩地從地上站起身來,接著朝那株桂花樹上一陣冷笑道:「兄台,要是英雄你就下來,不然在下可真的不客氣了啊!」   「轟!」忽然傳來一聲巨響,讓錦衣中年身子猛的一陣顫抖,便彷彿要軟倒在地一般,接著聽到遠處傳來密集的打鬥聲音,還有兵器撞擊的聲音,還有人慘叫的聲音。   「我要受不了啦!你趕緊出來!」錦衣中年朝那株桂花樹上大聲喝道:「不然我就要上去殺你啦!」   「吟!」就在錦衣中年拾起地上長劍的時候,忽然從他袖子中飛射出去一道寒芒,呼嘯地朝那株桂花樹射去。   「颼颼颼!」接著錦衣中年沒有給那株桂花樹上的那人任何機會,袖子中的白芒如同滿天花雨一般朝樹冠上射去。   「呼!」那顆桂花樹猛的一震,那無數道細細的白芒射進了黑色的樹冠後,無數朵還沒有開出來的花骨朵混著無數的樹葉紛紛落下,灑落了一地,讓蕭徑亭心中不由一陣惋惜。但是那邊卻是沒有發出任何一點點的慘呼,甚至連那些飛針射進的聲音蕭徑亭也聽得清清楚楚,不是射進血肉的聲音,依稀是射進了樹幹中了。這讓蕭徑亭心中猛的一震,躲在旁邊那棵桂花樹上的女子竟然厲害到這個程度,在沒有發出任何聲息的情況下,竟然躲開了那麼多暗器的襲擊,而且那錦衣中年發射暗器的時候還是那樣的趁機,那麼的讓人看不出一點端倪。   「呵呵!」而射出那麼多暗器後,也讓錦衣中年耗去了剩餘下來所有的真氣了,此時的他面色慘白,身子微微一顫,腳下明顯的一軟,險些癱倒在地再也爬不起身子。   「哈哈!」錦衣中年得意的一笑,接著微微有些踉蹌地朝花叢走去,雖然目中儘是淫穢的光芒,但是錦衣中年的眉宇還是皺得緊緊的,手中也緊緊握著長劍,沒有一點點的放鬆警惕。   「美人兒,你是我的了!」錦衣中年走進花叢後,便見到軟倒在裡面的美麗玉人,雖然沒有見到美人兒的臉蛋,但是那豐腴迷人的嬌軀曲線讓他雙目猛的燒起,接著面上浮上一股赤紅,嘶笑著便朝美人兒臥身的地方撲去,頓時踩踏了無數的美麗菊花。   「吟!」忽然猛的一道劍光亮起,軟倒在地的美人忽然猛地彈起,手中的醞釀了許久的長劍猛的刺進了錦衣中年的胸膛,一陣撕開血脈的聲音後,蕭徑亭便見到雪白冰冷的劍尖從背後穿出,上面凝著一顆顆鮮紅的血珠,順著劍刃一滴滴地摔落在地。   「颼颼颼!」與此同時,蕭徑亭手中的暗器如同連球箭一般飛快地射進了錦衣中年的後背。   「啊!」錦衣中年的笑聲尚未落下,喉嚨中接著傳來一聲尖厲的慘呼,身子猛的一震,口中頓時噴出一口血霧,將身邊的菊花壓倒了一片。在他倒下後背,顯然……   「哼!」玉人美眸厭惡地瞥了一眼躺倒在地的錦衣中年,美眸冰冷地朝蕭徑亭所在的桂花樹上望來道:「你現在可以出來了!」接著忽然見到從桂花樹中飛來一道雪白的寒芒,竟自朝眼前飛來,芳心頓時猛的一驚,接著玉足一蹬,整個曼妙迷人的嬌軀如同蝴蝶一般的飛快飄開,美眸射出一道憤怒的寒芒,朝桂花樹上的蕭徑亭狠狠望來。   「叮!」發出一聲尖銳的撞擊聲,接著錦衣中年手中的長劍被一股凌厲的力道帶起,兇猛地射出幾丈之遠,最後刺在花叢邊上的一棵樹幹上,尚在不住的搖晃。   「噗!」接著另外一顆暗器猛的射進地上錦衣中年的身子,而此時錦衣中年的手臂還是高高舉著的,而身子才真正的重重砸落在地。   「小姐,你怎麼樣?」就在玉人微微有些驚魂未定地望著地上終於不動的錦衣中年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音,而遠處打鬥的聲音越來越響,甚至連站在院子中的美人兒也能夠聽見了。   「小姐,小姐!府裡出事了。老爺不放心小姐,特讓小的過來保護小姐!」那群握著兵器的人走到外面圍牆的時候,不由焦急地朝裡面叫喚,並不敢闖將進來。   美人兒美眸微微有些緊張地朝另外一株桂花樹上望去一眼,發現仍舊是沒有傳來一點兒聲息,柳眉不由微微一顰,接著朝外面俏聲冷道:「我這裡沒有事情,你們趕緊退開十丈開外。要是聽得見裡面的說話聲,便馬上自己刺聾了耳朵!」   「是!」聽到裡面玉人傳來安穩的聲音,外面群人聲音頓時一陣放鬆,接著齊齊退到遠處,靜靜站立,一動也不敢動。   沒有等到美人兒說話,玉人的美眸剛剛朝這邊望來,蕭徑亭手中抽出長劍,腳下輕輕一點便從樹上飛下,飄落在院子中,不顧美人兒充滿警惕的冷冷雙眸,仗起長劍飛快地將美人兒的嬌軀護在身後,雙目冷冷地盯著另外一株桂花樹上。   不顧後面美人兒充滿不解的目光,蕭徑亭目光冷冷的盯著另外一株桂花樹上,而那邊仍舊是沒有一點兒聲息,不由讓蕭徑亭大是不解。   「嚶!」接著蕭徑亭聽到後面傳來一聲婉轉的嬌吟,目光頓時猛的一緊,眼角警惕地盯著那株桂花樹,飛快地轉過身子,見到後面美人兒的美眸正是一片迷離,嬌軀微微一陣搖晃,便要軟倒在地。   蕭徑亭身子飛快地移動,雙手一伸,便要扶住美人要倒下的嬌軀。   「不許碰我!」玉人的美眸頓時一冷,接著長劍猛的朝蕭徑亭面前指來,接著用力地拄在地上,雙目警惕地盯著前面的蕭徑亭。   蕭徑亭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遞給了美人兒,道:「輕輕聞一下就可以了!」   美人兒先是充滿懷疑地朝蕭徑亭望來一眼,接著伸出雪白美麗的纖手接過蕭徑亭遞過去的瓷瓶,放在鼻子底下微微用力一聞。   「嚶!」美人兒一聲慘呼,接著柳眉難過地顰起,美麗的眸子便連淚水也流出來了,趕緊將那只瓷瓶放得遠遠的,不敢再聞上一下。   「哈哈!」蕭徑亭頓時哈哈大笑,從美人兒的小手中接過那只瓷瓶微微笑道:「我早就說過輕輕聞上一下就可以了,這個東西臭得很的!」接著將瓷瓶揣進懷中微微一笑道:「這個東西還貴得很,遲小姐剛剛聞完後沒有蓋上蓋子,就已經浪費了好幾十兩銀子了!」接著手中飛快扣上數枚暗器,手掌猛的一張,一把暗器頓時飛射而出。   「啪!啪!啪!……」無數暗器射進了樹枝中,整棵桂花樹猛的一震,接著花骨朵兒混著無數的樹葉紛紛落下。   「呼!」接著一道黑影也隨著飄了下來,不,是摔落下來。   「啊!」雖然在蕭徑亭的意料當中,但是蕭徑亭還是一聲驚呼,接著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讓錦衣中年還有自己萬分防備的那個人,一直沒有出聲,讓人充滿恐懼的那個人,竟然早已經被蕭徑亭的迷藥給放倒了。   蕭徑亭腳下一點,整個身子飛快彈射而去,在那個黑影摔在地上之前接住了她,頓時滿懷的幽音,抱在懷中的嬌軀不但修長曼妙,而且柔若無骨,讓蕭徑亭著實心中一蕩。   「這個小妞的身材真是會迷死人的,看來那麼曼妙苗條,但是抱在懷中卻是肉肉的,軟軟的,該高的高,該低的低!該凸的凸,該凹的凹!香噴噴的直讓人想要犯罪!」蕭徑亭瞥了一眼抱在懷中美人的曲線,心中暗暗笑道。接著目光落在美人兒的面上,果然戴著一張黑色的面巾。   「啊!」蕭徑亭輕輕揭下了那張黑巾後,更是一陣驚訝。原來這個美麗的小姑娘,竟然是今天白天在客棧樓上見到的那個又漂殼,又驕傲的少年公子,也就是那個好看的西貝貨。   「這個孩子來這裡做什麼,莫非也是來看這個美人的嗎?!」蕭徑亭望著這張美麗絕倫的小臉良久,發現這個美麗的孩子就算在昏倒的時候,還有一股驚人的美麗。由於美眸閉著,使得長長的睫毛顯得更加的美麗,瑤鼻又巧又挺,精緻漂亮得如同雪白的玉石雕琢而成的一般,簡直讓人連碰也捨不得碰上一下。   不過這個驕傲的丫頭就算在昏倒的時候,微微翹起的紅潤小嘴還是微微地撅著,又巧又軟的,讓人幾乎忍不住要上去輕輕地吻上一記。   「這小丫頭現在就長得那麼好看,長大了可還得了啊!」蕭徑亭心中微微一笑,接著又從懷中掏出那只瓷瓶,拉開塞子放在美人兒的瑤鼻底下,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嚶!啊!臭死啦,臭死啦!」美人兒睫毛微微一陣顫抖,便幽幽醒過來,接著馬上用小手掩住了瑤鼻,俏聲叫道,竟然臭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了。 第十五卷 第四章 西貝美人的目的     「啊!」美麗的丫頭接著一聲尖呼,嬌軀猛的用力便要從蕭徑亭懷中掙扎起來,由於剛剛醒來,所以身子還酸軟無力,又重重砸回在蕭徑亭的懷中,不由美目一冷,憤怒喝道:「醜八怪,你快放開我,快放開我,你髒死了!不然我殺了你!」   「剛剛那個錦衣中年明明射了許多暗器在她身上,怎麼一點事情也沒有啊!」蕭徑亭見到小姑娘的叫聲中沒有一點不適的地方,但是身上的黑衣卻是破了許多處,眉宇一皺,大是不解,見到美人兒胸前的破洞最多,不由伸手朝美人兒的酥胸口摸去。   「你敢?!」見到蕭徑亭的一隻手竟然朝自己的胸前摸來,小姑娘美麗的臉蛋湧起一陣驚駭,接著眸子射出一道充滿威嚴和冰冷的目光,彷彿那兩道美麗的柳眉也變得神聖而不可侵犯起來。   「啊!」蕭徑亭微微一笑,手掌沒有絲毫猶豫便覆蓋上小姑娘的酥胸,惹得玉人一聲驚呼後,竟然昏迷過去,只是眉宇間還殘留著一股厲害的味道。   感覺到背後射來一道冰冷的目光,蕭徑亭微微一笑,手掌並沒有按上小美人微微隆起的部位,而是放在胸膛上方微微一陣摸索後,果然,手掌下面傳來一股不同於其他衣衫的感覺,軟中帶硬,接著蕭徑亭又摸到了剛才錦衣中年射出的暗器,此時正整整齊齊的粘在那層又軟又硬的東西上面。   「嘶!」在背後尉遲玉人微微一聲驚呼中,蕭徑亭輕輕扯下小美人外面的衣衫,露入蕭徑亭眼簾的是一件看來僅僅只是漂亮一些的雪白中衣,蕭徑亭拉起中衣的一角,運起內力稍稍甩勁一扯,發現這雪白的中衣竟然絲毫未損害,甚至沒有絲毫的變化。   蕭徑亭雖然傷得厲害,渾身的真氣沒有剩下多少,但是這段日子一直在恢復當中,就算沒有恢復,僅僅只剩下受傷時候的內力,也足夠將一條粗粗的麻繩輕鬆地扯斷了,但是這件中衣卻是絲毫未損,顯然是件世間罕有的寶貝了。   「我說剛才那如同滿天花雨的暗器怎麼沒有要了這個小姑娘的小命呢?!」蕭徑亭面上微微一笑,接著抽出手中的長劍,扯起那件雪白中衣的一角,微微用力一割,竟然還是連一條絲線也不能刮斷,蕭徑亭心中一訝,運上一絲真氣割將下去,方才在那件寶衣上留下一道小口。   這下連邊上的尉遲美人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一些了,款款走上兩步,美眸也投在那件雪白的中衣上面,見到蕭徑亭目光還盯在小美人的胸脯上若有所思,不由冷冷一笑道:「你要是想要拿走這件寶衣便隨便,不用顧忌我在這裡,這是別人的閒事,我是不理會的!」   蕭徑亭不好意思的笑笑,剛才他的目光並沒有落在那件寶衣上,而是落在了懷中昏迷的小美人微微隆起的酥胸上。從他的視線望去,還有根據他在女人身體豐富的經驗上,小美人兒的酥胸雖然只是微微隆起,但是那隆起的痕跡微微有些可疑,因為在小美人胸脯的上面,竟然還有一股美肉圓圓隆起的痕跡,而且剛才他下手的地方本來應該只是柔軟而已,畢竟那裡還不到乳房的邊緣,但是蕭徑亭觸手之下卻是發現不但滑膩嬌嫩,而且還有無比美好的彈性,顯然是小美人兒用東西將乳房給綁住了,所以柔軟的乳肉便被擠到了胸脯上面了。   「看這個小丫頭可能還不超過十五歲,怎麼就有這樣嫵媚的身子了?!」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接著飛快掩好小美人的衣衫,拇指在她柔軟的人中微微用力一按。   小美人兒這次不再是幽幽醒來,而是猛的睜開了美眸朝蕭徑亭冷冷盯來,寶石一般的瞳子微微一顫,美目頓時紅起,眸子也頓時蘊滿了淚水,朝蕭徑亭冷冷問道:「你將我怎麼了?!」   「沒有怎麼樣?只是想弄清楚為什麼你中了暗器而沒有受傷!」見到小丫頭仰起玉頸的模樣如同一個公主一般,蕭徑亭轉開目光微微笑道:「雖然你長得好看,但是你那平平的胸部我可沒有興趣!」   「滄!」忽然,一道冰冷的長劍橫在小美人嬌嫩的粉頸上,將她冷冷盯著蕭徑亭的目光吸引過來,接著順著雪白的劍刃見到了握著寶劍的主人,正是一直站在邊上的那個美麗的尉遲美人。   「你是誰?你為什麼來這裡?你來這裡做什麼?是誰讓你來這裡的?」尉遲美人彷彿比她手中的利劍還要冰冷,直直盯著小美人兒美麗的臉蛋,靜靜說道:「要是你不說出來,我先將你的臉給刮花了,然後再殺了你!」   蕭徑亭聞之嚇了一跳,他和眼前的這個尉遲美人接觸得很少,在他印象中,這個美麗的女孩只是不喜歡說話而已,沒有想到行事卻是這般的狠辣,和尉遲小雪的天真可愛一點都不一樣,不過看來竟然一點也沒有讓人討厭,反而如同冰山的模樣讓男人充滿了征服的慾望。   小美人兒美眸也竟然絲毫不讓地對視上尉遲的冷冷雙目,接著在蕭徑亭的懷中仰起玉頸,不屑一笑道:「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要是想讓我說出來,你便來求我吧!」見到尉遲玉人臉一寒,小美人小嘴一抿道:「你要是想要劃破我的臉,便隨便劃吧!我也不會太心疼了,我恨透了我這張臉了,長得這樣只會引起這些混蛋男人齷齪的想法!才會給我帶來禍事!」小美人說到這裡的時候,美眸閃過一道微微的戚色,接著更加驕傲地仰起小臉道:「只是這張臉我自己看了也喜歡,捨不得自己下手劃破罷了!」   尉遲聽到小美人兒的話後,微微一訝,接著顰起柳眉冷冷道:「你不怕我劃破你的臉,那要是我剝光你的衣衫,然後讓外面那些男人來看你的身子,你害怕嗎?!」   「你敢?!」小美人兒柳眉微微一顫,便是連紅潤美麗的小嘴也頓時變得沒有血色,微微顫抖著朝尉遲說道。   尉遲美目一冷,接著手中的長劍猛的滑落。   「嘶!」頓時小美人兒身上外面的那件衣衫被劃為兩半掉落在地,使得小美人兒露出一身雪白的中衣,將修長曼妙的嬌軀襯托得玲瓏有致。   「你閉上眼睛,也不能碰我一絲一毫!」小美人兒一聲驚呼後,出乎蕭徑亭意料,她並沒有如同尋常女子一樣大呼小叫起來,而是轉過美眸朝蕭徑亭冷冷一聲喝道,接著美眸望向尉遲微微一笑,靜靜道:「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刮破我的衣衫了,沒有一點猶豫!要是我說我今天來這裡是為了偷你家的金銀,也沒有人指使我,你信不信?!」   「偷東西?這個小姑娘身上的那些東西沒有一樣不是價值千金的東西,而且那氣質和說話的口氣都帶著無比的優越感,哪有一點像偷兒啊?!」   尉遲美人聞之美眸微微一訝,接著忽然從外面傳來一聲尖利的響聲,接著那邊打鬥的聲音,還有人受傷的慘呼變得更加的凌厲起來,使得她不由微微變得急切起來。   「遲小姐,我有辦法將來的兩伙強盜都趕走!」蕭徑亭忽然朝尉遲微微一笑說道。見到他美目望來,蕭徑亭接著說道:「但是等下我要成為小姐身邊的一個護衛,讓我押著這個小姑娘!」   尉遲冰冷的雙眸頓時緊緊射進蕭徑亭的雙目,良久之後點了點蛾首,接著朝外面的那群護衛俏聲喝道:「你們進來,將院子裡面死了的人還有昏倒的人都看好了,不可出現一點洩漏!」   「是!」外面齊齊一聲斷喝,接著踏著整齊的步子朝裡面走來,根本沒有一點尋常府邸護衛的模樣。   寬敞的大廳上,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地上已經是躺了一地的屍體了,而且更多的是穿著黑衣、蒙著黑巾的帶刀漢子。   為首的蒙臉漢子手中的大刀不知道砍了多少人了,甚至連鋒利的刀刃都砍捲了,但是那群人還是源源不斷的湧來,而且讓他無比驚訝的是,這麼一個大富的府邸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好手,自己本來帶來百來多的好手是準備運金銀財物的,但是沒有想到卻是全部參戰了還掌控不了什麼局面,而且自己手下武功超群的手下竟然一個個的躺在地上成為了屍體,這讓他心裡變得無比的懷疑。   就在他準備下令撤退的時候,忽然院子裡面又闖進一批人來,而且奇怪的是,他們雖然穿著灰色的衣衫,但是蒙在臉上的布卻是白色的。儘管蒙著臉,但是這群人看來怎麼也不像強盜,更加不像是窮凶極惡之輩,只是下手的時候和自己的手下們一樣的乾脆,而武功卻是比自己的手下要高上許多,卻不是那樣的狠毒,在他們手下,遲府的人只是受傷,並沒有喪命。   頗有城府的他見到那群灰衣人進來之後,便只是朝遲府的人攻擊,並不對自己的人下手,他很快就打消了撤退的主意,讓自己的手下跟在那群灰衣人的後面對遲府的人冷下殺手。   整個大廳分為兩個部分,穿著下人服飾的遲府護衛目光凜凜的仗著長劍,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卻長得整整齊齊的,將長相慈和的遲老爺護在身後。在他們的前面,數十個灰衣人雙目緊緊地盯著護衛手中的兵刃,目光中出乎意料的並沒有任何的貪慾,或者是凌厲,甚至那一道道眸子中反而滲透著一絲堅毅的無奈。   遲老爺面色慈祥,任誰看了也是屬於那種既有城府又是心地善良的那種,在明晃晃的刀光中,他的面上找不到一點點的驚慌。見到大門外面幾個手下手中拿著兵器便要衝進來,接著一人焦急地朝外面跑去,面上不由浮上一道威嚴說道:「遲安,不要出去叫人,他們和你一樣不會武功,這裡刀光劍影,不要給傷著了。」接著對站在門外拿著武器的下人微微一笑道:「還有,你們的心思老爺我領了,趕緊去找一個地方躲起來,等到府裡安靜了才出來!」   「陳錦衣那個混蛋怎麼現在還不來,不知道遲家小姐可劫持到了沒有?不是這混蛋貪色給帶走了吧?!」蒙著黑巾的破劍門首領心中雖然無比的焦急,但是露在外面的眉毛和雙目卻是顯得得意無比,緩緩從人群中走出道:「遲老爺真是心疼下人啊!這樣如何?您說出您的藏金庫在哪裡,然後再將鑰匙拿出來,我們保證再也不傷府裡的任何一個人,也不損壞府裡的一草一木,就是以後的日子裡面,再也不打貴府任何生意的主意,甚至還在暗中照料您的生意,如何?」   蒙黑巾的首領說完話後,接著轉過目光朝那群灰衣人望去道:「至於我們,便好辦得多了!等到那些金銀到手之後,再商量如何分配如何?!」   中間一灰衣人目光朝他望來一眼,接著便不作絲毫理會,仍舊是將目光緊緊盯在人群守護中的遲老爺。   「遲老爺,這樣您應該可以接受吧!我想府裡面的這些東西還不到您掌握的財產的三成吧,有了命以後才能享受那些富貴。讓您拿三成的財富換取自己的性命,這個生意還算合算吧?!」破劍門為首的也不在意灰衣人的冷淡,目光望向遲老爺,目中的笑意變得更加的濃烈了。   「按照尊駕的話,老夫倒是合算得很啊?!」遲老爺雖然面上沉穩若定,但是心中卻是無比的驚駭。雖然他的府邸不在洛陽城中,但是竟然讓上百人的強盜竄進了府裡,而且這群強盜的武功竟然高到這個地步了,這裡不可能沒有權勢場上的貓膩,再說強盜搶劫哪有搶那麼多銀子的,除非是……   而讓他更加奇怪的是這群灰衣人,武功比那群強盜還要高,但是一個個卻是氣勢凜然,下手也不狠毒,甚至目光也沒有如同那群強盜一般充滿了噬血的光芒,倒是充滿了堅毅,便彷彿是長安城中的……。想到這裡,遲老爺心中猛的一動,接著見到無數道目光緊切地朝自己望來,不由微微一笑道:「但是老夫天生就是守財奴啊,要是讓尊駕搬去了那些金銀財寶,那日後老夫肯定心疼得生不如死了,所以尊駕的要求老夫是不會答應的!」   為首的破劍門蒙面漢子面色頓時一冷,接著眉頭微微一聳,那道笑容又重新回到他的雙眼,朝遲老爺微微一笑道:「聽說遲老爺有一個長得和天仙一樣的女兒,在下仰慕已久,所以剛剛進貴府的時候,便已經叫人去請她了,而且我那群兄弟有個毛病,就是好色!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好色,他玩起女人來可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有好東西總是叫十幾個兄弟一起分享的,要是遲老爺說出藏金庫的位置,說不定在下還能夠阻止他們!」   「你們!」遲老爺一直微笑的臉猛的變色,射出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的凜人,他不是那麼容易被唬弄的,但是自己派去那麼多護衛去尉遲凌霜那兒,到現在卻還沒有一個人回來稟報,關懷則亂,使得從來都是一副慈祥模樣的他頓時變得凌厲起來。   尉遲凌霜平時雖然冷冰冰的對誰也不理會,但是並沒有因為自己是公主的侍女而待人無禮,對遲老爺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更是尊敬得很。而遲老爺一心為魔門經營財物,終身未娶,也沒有什麼子女,對待尉遲凌霜更是疼愛無比。   見到為首的黑衣人被自己的目光一陣驚駭,遲老爺頓時冷下面孔,冷冷說道:「尊駕,老夫就這麼一個女兒,要是有任何閃失,我保證你們今天來的人全部會死,而且是那種最慘的死法,甚至是你們的父母兄弟,妻兒孩子也統統休想活命!」   為首的黑衣人心中暗暗一驚,接著眉毛一鬆,朝遲老爺微微一笑道:「原來平常的遲大善人只是一張假面孔而已啊,而您家裡面的這些東西也肯定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吧!放心,您剛才說的話我就當作沒有聽見一般,要是您說出藏金庫,我便讓人放了你家小姐,不然……」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忽然胸口一屏,一股冰冷而又黑暗的力道猛的朝他壓來,頓時讓他呼吸也覺得困難起來。   「爹爹!」就在大廳中的空氣越來越凝重的時候,外面傳來一聲清冷但是又無比嬌嫩動聽的聲音,讓面色冰冷的遲老爺面孔瞬間解凍,接著整個壓抑的空氣頓時疏散開來。   「遲兒,你可受傷了嗎?」遲老爺目光朝門口望去,面上湧起一陣狂喜,還沒有見到人進來便緊張問道。   「沒有!」尉遲凌霜款款走進大廳,整個大廳彷彿也猛的一亮,接著一黯,因為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了她那張美麗的嬌魘上。那群護在遲老爺身前的護衛紛紛垂下目光,不敢朝美人兒望去,而那群黑衣人卻是目光大盛地望著尉遲凌霜美麗絕倫的玉臉,還有修長浮凸的嬌軀曲線。   尉遲凌霜的後面正是貌不驚人的蕭徑亭,雖然自己的這張臉是假的,但是蕭徑亭在走來大廳的路上還是給自己的假臉做了處理,使得他看來更加的平常,至於他脅持的這個小美人,也已經被他用黑巾蒙住了玉臉,就連玲瓏的嬌軀也被他裹了一件寬大的衣衫。   「少主?!」雖然小美人兒渾身都被蓋得嚴嚴實實的,但是那群灰衣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的小主人,堅毅得沒有表情的目光也首次猛地一動,接著朝尉遲凌霜靜靜說道:「請這位小姐放過我家小主子,要是我家小主子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日後的後果不是你能夠承擔的,就是貴府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尉遲凌霜絲毫不為所動,美眸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美眸湧起一陣悲傷,接著抬起嬌魘朝面前眾人冷冷說道:「這裡面的人是誰殺的?!」   穿著灰衣蒙著白巾的為首武士從人群中走出,道:「我們與貴府的人無怨無仇,所以只是將他們打昏了而已,死了的這些都是這群不知名的強盜殺的!」灰衣首領不卑不亢說道,接著眉宇微微一動道:「當然,要不是因為我們來了,這群黑衣強盜也殺不了府上那麼多人,所以算來府上人的死和我們也不無關係!」武士首領目光望上尉遲凌霜的嬌魘,目光中沒有任何的色慾,恭敬說道:「但是這些都不關我家少主的事情,請小姐放過我家少主?!」   尉遲凌霜並沒有說放還是不放,美眸盯著那位武士首領,冷冷問道:「那你們來我家的目的是什麼?」接著轉過玉臉朝蕭徑亭望來道:「只要他不回答,或者是撒謊,你便殺了她!」   灰衣武士首領面色微微一變,接著仰起面孔說道:「小姐這句話或許就已經給貴府帶來禍事了!」   尉遲凌霜美眸頓時一寒,冷冷說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不是!」灰衣武士首領正聲說道:「只是我家少主一貫來驕傲得很,不容得人家這樣說話的!至於這次我們為何來貴府……」接著隔著黑巾浮上一道苦笑道:「那都是因為我家少主的命令,但是我家少主也沒有什麼惡意的,她是小孩子心性,聽到有人要搶貴府的財富,無聊下便也要做一回強盜的癮,要嘗試一下劫富濟貧做大俠的滋味!我們是奴才,雖然這個命令有些胡……,但是也是不能違抗的,至於這群黑衣強盜,和我們沒有任何瓜葛!」   聽到這個灰衣武士首領的話後,蕭徑亭心中頓時一陣苦笑,接著目光朝懷中的這個已經被自己點到穴道的小美人望去一眼,然後垂下目光朝尉遲凌霜傳音道:「讓他們殺了這群黑衣強盜,我們便放了他們的少主!」說完後,蕭徑亭心中不由一陣思量,到底這個小美人兒是什麼身份,手下的護衛武功竟然那麼的高,而且還是那樣的忠心耿耿。   尉遲凌霜美眸朝中間的遲老爺望去一眼,接著目光朝那個灰衣武士首領望去一眼道:「要我放了你家少主也可以,但是你們必須將這群黑衣強盜全部殺了。」然後朝遲老爺問道:「爹爹,我這樣做可合適嗎?」   「爹爹聽你的!」遲老爺沒有一絲猶豫,眉頭一皺道:「這群人殺了我們府裡那麼多弟兄,不替他們報仇,我無法向他們的父母妻兒交代!」   灰衣武士首領目光望向那群黑衣人便沒有那麼客氣了,冷冷望去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道:「得罪了!」接著朝手下一揮手道:「殺了他們!」   頓時,遲府的護衛們帶著仇恨,兇猛地朝那群黑衣強盜刺去,而那群灰衣武士更是出劍如電,招招致人於死地,在殺人的時候竟然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呼!」在刀光劍影、血光飛濺的時候,一道黑影忽然猛的從人群中竄出,而他前面的一個黑衣同伴被他一手擲出,頓時被刺成了肉醬。然後那道黑影飛快地朝大門外飛去,沒有一絲猶豫,甚至連劫持尉遲凌霜做人質的心思也沒有。   「哪裡跑?」尉遲凌霜本來是目光淡淡地望著廳中的廝殺,見到那名陰毒的黑衣首領飛快地竄出,不由柳眉一顰,手中長劍飛快地仰起,腳下一點,整個嬌軀飛快地射出,朝逃出的那人刺去。   蕭徑亭心中一急,腳下一點,抱著那個小美人飛快地跟了上去。   「叮!」一聲激烈的撞擊聲後,尉遲凌霜的長劍猛地砍上了那名黑衣首領的回頭一劍,飛快躍出的嬌軀頓時猛的一顫,接著一陣搖晃,落回地上的玉足一直朝後蹌踉,嬌軀一軟,便要摔倒在地。   「嗯!」只見空中接連飛出幾道白光,瞬間便飛向逃走的那人。那黑衣首領耳朵猛地豎起,後腦便彷彿長了眼睛一般,飛快地躲開,但是那冰冷的暗器卻是連成一串般,在他躲開了三記後,終於後面的三道白光飛快淹沒在他的身子中,惹得他身子一陣踉蹌,接著背後噴出一道血霧,整個身軀飛快的朝外面衝出。   蕭徑亭放完掌中的暗器後,飛快移動身子站在尉遲凌霜的身後,伸出一手將她要摔倒的嬌軀扶住。   「嚶!」尉遲凌霜感覺玉臂被人抓住,接著身後一熱,眼看自己美好的嬌軀便要撞上身後那人,連忙用力向前一衝,終於沒有讓自己的粉背碰到那人的身子,只是胸口一陣翻湧,一口鮮血頓時從小嘴中噴出。   「放心,小姐,就算你剛才撞進來,也是撞到這個小丫頭的身子,不會讓我佔到便宜的!」蕭徑亭手中微微一陣用力,讓尉遲凌霜站穩後便飛快地放開她粉嫩如藕的玉臂,微微笑道。   尉遲凌霜站穩之後,玉手輕輕地擦拭去小嘴上的鮮血,轉過玉臉,美眸忽然望向蕭徑亭的面孔,美麗的寶石眸子中閃過一道異色,玉臉一陣茫然,接著便朝大廳裡面走去。   大廳裡面,那群黑衣人早已經被殺光了,而慈祥的遲老爺正在和那個灰衣武士首領說話。那群灰衣武士早已經將蒙在臉上的白巾揭下了,那名首領一直客氣地應著遲老爺的話,但是話卻是很少。遲老爺也不以為許,微微笑道:「你家少主真是一個可愛的孩子啊,讓你們蒙著白巾在晚上出來搶劫,不是故意讓人發現嗎?」   見到武士首領的目光朝自己望來,尉遲凌霜玉手朝蕭徑亭揮了揮,道:「將他們的少主解穴,然後放了!」   「是!」蕭徑亭手指在小美人身上點上一指,玉人嚶嚀一聲便幽幽醒來。   「啊!」沒有等到小美人兒站穩了,蕭徑亭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慘呼,心中猛的一動,那個活著的錦衣中年還有那個粗魯漢子千萬別死了,他還有話要問呢。他頓時朝尉遲凌霜躬身一禮,沒有等到小美人兒完全清醒過來便飛快地朝剛才那個菊花院子跑去。   「啊?怎麼是她啊?」在菊花叢中,一個美麗的女子手中的長劍上沾滿了鮮血,而凌厲美麗的眸子帶著微微的藍色,自己竟然是那麼的熟悉,只是有段日子沒有見到了。 第十五卷 第五章 丹兒的曖昧     「丹兒?」雖然在花叢中的美麗女子此時美麗而又驕傲的嬌魘上正戴著一張朦朧的面紗,但是那雙泛著淡淡蔚藍的眸子充滿了天生的嫵媚和狡猾,還有草原女子特有的嬌軀惹火曲線,更加重要的是美人兒手中的劍法,讓蕭徑亭一下便認出了眼前在叢中手握寶劍的女子就是自己妻子的師姐丹兒。   丹兒豐滿浮凸的嬌軀此時穿著一件筆挺的粉紅勁裝,使得曼妙玲瓏的曲線變得更加的起伏有致,配上那朦朧的面紗本來是副仙女一般的迷人影像,但是此時在蕭徑亭眼前的這個仙女,手中的利劍正冷芒閃爍,在院子中穿梭。地上早已經躺了一堆人一動不動,也不知道生死,蕭徑亭看清楚那都是遲府中的護衛。   「丹兒來這裡做什麼?!」蕭徑亭見到裡面的丹兒劍法狠辣,一劍刺去根本沒有一合之將,目光不由望向地上那兩個破劍門的錦衣中年和粗魯漢子。   放倒所有的護衛後,丹兒美眸瞥了一眼沾血的劍刃,皺了皺美麗的柳眉,便將手中的利劍扔在一邊。接著從玉手上脫下兩隻絲綢手套也扔在地上,然後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和一條潔白的絲綢手帕。   這倒是引起了蕭徑亭的好奇了,不由目光盯著丹兒手上的動作,看她準備做什麼。但是接下來丹兒的動作卻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了,因為她將瓷瓶拔開塞子後,一股淡迷人的玫瑰花香便飄在空氣中,讓蕭徑亭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事物了。   丹兒將玫瑰香精兒輕輕地灑在那條潔白的絲巾上,然後相互地用雪白絲巾輕輕地擦拭了兩隻同樣潔白美麗的玉手,想必是害怕剛才的一通大殺髒了自己的小手了。   「嘶!」那雪白地絲巾擦拭完小手後,丹兒幾根青蔥一般的玉指輕輕一揉,絲巾頓時化作了無數的碎片。隨著她玉手展開,如同無數只美麗的蝴蝶一般被風吹得微微揚起,空中頓時迷茫著一股醉人的幽香,混著璀璨的菊花,含苞欲放的桂花,還有一絲淡淡的處子幽香,整個過程忽然變得和刀劍沒有任何關係,彷彿是剛剛做完一次美好的藝術創作一般。   「丹兒是什麼身份了?!」在經歷了短暫的哭笑不得加心醉後,蕭徑亭腦中忽然湧起這個問題,因為剛才整個過程中,丹兒的動作充滿了優雅和尊貴,絕對不是一個武林女子能夠做出來的。   但是緊接著,丹兒的優雅變得無影無蹤,因為她美眸望向了地上昏倒的那個錦衣中年,如水的眸子透著濃濃的厭惡和鄙棄,接著玉足輕輕用力在地上踢了一計。   「噗!」一顆小石子激射飛出,飛快地打在粗魯漢子的身了上。   「啊!媽的,那個混蛋打老子!」一聲痛呼後,那個粗魯漢子頓時猛地彈起身子,大聲怒罵。身子無力摔回到地面後。那粗魯漢子的罵聲也頓時嚥回了肚子中,兩隻眼珠緊緊地盯著美麗的丹兒,良久之後方才訕訕一笑,接著提手在自己的臉上重重刮了一記,道:「我該死,我該死!竟然說粗話了,姑娘你,是不是就是那個美麗得同仙女一般的遲家小姐!」   「不是!」丹兒柳眉一皺冷冷說道,接著目光一寒,射向那個粗魯漢子,道:「現在沒有我問你,你一句話也不能說,要是說一句我便砍了你的雙手!要是說兩句,我就挖了你的雙眼!」接著也不待那個粗魯漢子答應,便俏聲問道:「你們今天晚上來劫遲府財物的時候,看沒有看見一個長得醜陋,面上還有一道傷疤的漢子?」   「那個人好像是我啊!」蕭徑亭頓時心中一顫,接著暗道:「難道丹兒就這麼神通廣大,我這樣了他還能夠認出來!」   「沒有,姑娘!今天來到遲府後,我沒有見到這個醜漢子!」粗魯漢子如同孩提一般的乖巧,老老實實回答,接著眉頭一聳道:「但是我今天白天的時候見過倒是,那個醜得不得了的漢子和一個仙女一般的姑娘坐在一起,當時老子還想去教訓他,但是卻被老大拉住了!」   「啊!」粗魯漢子的話尚未落下,便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呼,不過那慘呼尚未傳出便嚥回了喉嚨中。因為他的話讓丹兒柳眉一豎,美眸一寒,接著玉足飛快地踢出兩隻石子,一顆正中漢子眼珠,一隻正中他啞穴。   「我沒有問你話你說什麼?」丹兒見到粗魯漢子面上的左眼血流如注,而且漢子手也不敢動上一下,仍有紫紅的鮮血流了一面,看來著實有點恐怖。但丹兒淡淡瞥了一眼後,眸子中沒有任何表情,接著美眸朝外面望來,淡淡的說了一句道:「今天白天的事情我知道,甚至連辛憶那個美麗的小仙女……」   丹兒的言語頓時讓蕭徑亭心中猛的一動,暗道:「難不成辛憶這個單純的丫頭落在丹兒這個狠毒的丫頭手下了。」心中頓時變得焦急起來,丹兒這個丫頭有些喜怒無常,要是自己亮出身份或許能夠讓丹兒放過辛憶,但是那不知道會招惹來多大的麻煩,關鍵是現在自己還千萬不能讓人發現了真實身份。   「現在你可以摀住你的眼睛了,還可以點上穴道不讓眼睛繼續流血!」丹兒接著朝那個粗魯漢子望上一眼,接著美眸朝地上的錦衣中年望去一眼道:「然後你想辦法將你老大給弄醒了!」   漢子頓時努力地坐起身子,但是整個身子好像一兩力氣也沒有。好不容易爬到錦衣中年的身邊,忽然面色為難地朝丹兒望去一眼道:「姑娘,我沒有解藥,弄不醒老大!」   「我剛才也沒有解藥!」丹兒冷說道,接著目光射向錦衣中年的面頰說道:「你用手指用力在他耳朵下面狠狠點上一記,將那裡刺破了就可以了!」   「這個丫頭怎麼知道啊?」蕭徑亭頓時心中大是驚駭,他懷中的這種迷藥厲害無比,沒有解藥救治根本不可能恢復力氣。但是想要人醒過來,只要刺破耳朵下面的穴道就可以了。但是那樣僅僅只是讓人醒過來,不但不能解毒,反而會使人受到更大的傷害。但是這種方法是極其秘密的。這個丹兒竟然知道了,而且還將它說了出來。   「在那邊!」蕭徑亭雙目正緊緊盯著裡面的情景,接著便聽到遠處傳來紛雜的腳步聲音,中間還夾雜著那個小美人氣乎乎的聲音,心中頓時一急。要是讓這些人見到了丹兒在裡面殺了遲府的護衛,那肯定饒不得丹兒。丹兒武功雖高,遲府這邊的高手太多,再加上小美人兒的手下,丹兒一個人肯定不是對手。   院子裡面,那個粗魯漢子正費力地舉起手指要朝錦衣中年的脖子上用力戳去。邊上的丹兒正看得不耐煩,忽然柳眉猛的一揚,美眸微微一顫,兩只可人的小耳朵頓時豎起聽著外面的動靜,想必也是聽見了外面人走來的響動了。   「哼!」丹兒美眸閃過一道寒意,接著玉手輕輕一甩,從袖子中間飛出兩道寒芒,飛快地射進粗魯漢子和錦衣中年的身子。粗魯漢子一聲低呼,整個身子便猛地撲倒下去,豎起的手指狠狠地戳在錦衣中年的耳朵下面。   「呵!」錦衣中年猛的醒來,雙眼望向美麗的丹兒,眸子猛的一顫,身子也猛的一顫,接著又軟軟癱下,充滿了無數疑問和驚詫的雙目也緩緩閉起。   丹兒沒有再往地上的錦衣中年和粗魯漢子望去一眼,從懷中掏出兩隻雪白的絲綢手套套在美麗的玉手上,接著從柔軟圓細的蠻腰上抽出一隻嶄新雪白的寶劍,美眸充滿了警惕,朝四處望去一眼,玉足一點便朝裡面的一顆桂花樹上飄去。   「躲在那裡肯定會被人家發現的!這個時候明明還可以走的,這個丫頭還繼續待在這裡,莫非有什麼企圖不成!」蕭徑亭心中暗道。但是還沒有等到蕭徑亭心中的暗語說完,丹兒又飄飄從桂花樹落下,美麗的眸子充滿了冷靜,飛快地在四周掃視。忽然目光落在一處,眸子中閃過一道光芒,隨即又緩緩放下手中的寶劍,整個人變得悠閒起來,靜靜站立在院子中間,看來竟然是要站在那裡等著眾人的到來一般。   蕭徑亭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丹兒為何剛才將目光落在自己的藏身之處,而且逕自地朝這邊望來,他自信沒有露出任何聲響的。無奈下唯有緩緩走出,顯露在丹兒的視線下。   丹兒見到蕭徑亭站在圍牆中間的拱門下,美眸只是淡淡望來一眼,接著小嘴微微一陣冷笑後,美麗的眸子中並沒有見到蕭徑亭時候應該有的哀怨,或者是複雜的恨意。反而只是淡淡一掃,接著便將目光落在蕭徑亭的身後。   「她並沒有認出我的真實身份,那她為何向別人打聽我來著?」   「我以為你已經逃走了呢?」此時小美人早已經脫下剛才的衣衫,重新換上一套雪白的公子衫,又變回了那個瀟灑倜儻的漂亮少年公子。見到蕭徑亭站在院子外面的圍牆下面,頓時美眸一冷,朝後面的手下俏聲喝道:「你們趕緊將這個醜漢子給我抓起來!」   幾個灰衣武士朝蕭徑亭望來歉意的一眼,便要朝蕭徑亭撲來。但是目光落在蕭徑亭的身後,面色不由微微一變。   「啊!」走在他們身後的尉遲凌霜微微發出一聲驚呼,接著美眸充滿了疑問地朝蕭徑亭望來,但是很快又將目光落在院子中間的丹兒。因為遲老爺便跟在她的身邊,所以她小嘴微微動了動,並沒有說話,只是眸子無比冰冷地投在院子中的丹兒。   「這位姑娘,裡面那些遲府的弟兄,都是姑娘下手殺的嗎?」遲老爺目光慘淡地望了一眼地上的護衛,接著雙目望向院子中間的丹兒,緩緩問道。口氣依舊慈祥,只是裡面充滿了凜人的威嚴。   丹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換下了嬌魘上的面紗,這道面紗顏色較深,讓人再也不能透過面紗看到裡面臉蛋兒的輪廓。而且這道面紗連兩隻眸子也遮擋住了,讓人看不見裡面的蔚藍色。   聽到遲老爺的問話後,丹兒忽然一扭蠻腰,將美麗的嬌魘移向一邊,看來竟是女子撒嬌的模樣,沒有一點剛才凌厲的氣息,接著青蔥一般的玉指朝蕭徑亭指去,道:「你問他!」氣鼓鼓的言語中,竟然是又嬌又糯的吳儂軟語。蕭徑亭在江南的時間算是長得很的了,竟然也沒有聽出丹兒的軟語中有任何不像的地方,看來倒彷彿是在那邊生活了十幾年的一般。   「這個丫頭想要做什麼啊?」儘管隔著一層面紗,但是蕭徑亭彷彿還是看見了美人兒微微撅起的小嘴,還有那嗔惱的眸子頓時變得水汪汪的。   尉遲凌霜見到美眸裡面的丹兒淡淡望去一眼,接著充滿疑色的朝蕭徑亭望來一眼。   遲老爺目光從丹兒轉向蕭徑亭,呵呵一笑道:「這位先生,剛才還沒有謝過援手之恩,真是失禮了!」接著,遲老爺不解問道:「先生能否告訴我,院子裡面發生的事情嗎?」   「你跑啊!你怎麼不跑啊?「沒有等到蕭徑亭回答,丹兒忽然轉過嬌魘朝蕭徑亭狠狠望來一眼,微微帶著泣聲說道:「我不要了爹娘到處找你,沒有想到你這個沒有良心的竟然躲著一直不見我,要不是我知道你今天會來這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你哩!」說罷便垂下嬌魘,高聳的酥胸不住地起伏,隨即仰起臉蛋朝遲老爺冷冷望來一眼道:「裡面的人都是我傷的,你便殺了我好了!反正,反正……」說罷,兩道充滿幽怨的美眸朝蕭徑亭望來一眼,儘管隔著面紗依然可以感覺到目光的神情和哀怨。   「反正我是不想活了!」丹兒朝蕭徑亭望來一眼後,便扭過嬌軀再也不朝蕭徑亭望來,只是美麗的香肩不住地微微顫抖。   「我且配合著你,讓你脫身吧!」見到眾人充滿懷疑的目光,蕭徑亭心中微微一陣苦笑。眾人倒不是懷疑丹兒言語的真假,而是懷疑丹兒這麼一個絕色美人,怎麼就看上了蕭徑亭這麼一個醜漢子了。   「傷了?」遲老爺面上頓時一喜,目光朝裡面的丹兒望去道:「難道姑娘並沒有下重手殺了他們?」   「我殺他們做什麼?」丹兒冷冷說道,接著美眸望向地上的那個粗魯漢子和錦衣中年道:「但是這兩個人卻是被我殺了!見到眾人不解的眼神,丹兒平下了嬌喘淡淡說道:「我追他到了這裡,聽說你家有個長得好看的小姐,便知道他,他肯定會來這裡!沒有想到,他,他真的來了!」說完丹兒美眸狠狠朝蕭徑亭望來一眼,接著繼續說道:「我便到這裡來找他,見到院子裡面有人,便要向他們打聽!他們都不告訴我,只是看管著地上昏倒的兩個人。我便要將那兩人弄醒了好問這個混蛋的下落,你的那些護院又不肯,我便出手打倒他們了!」   尉遲凌霜聽到丹兒的話後,美目閃過一道冷意,望向地上的錦衣中年和粗魯漢子,淡淡問道:「那你為什麼殺了這兩個人!」   「他們兩人眼睛輕薄,我自然將他們的眼睛給射瞎了!問完話後,我便將他們殺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丹兒芳心微微一凜,接著美眸飛快地朝尉遲凌霜望去一眼,但是其實是將視線落在了她前面的那個西貝小美人兒的臉蛋上,隨即又落在尉遲凌霜的美麗嬌魘上,柳眉不經意一皺,芳心一陣驚訝。   聽到丹兒的話後,尉遲凌霜美眸閃過一道異色,接著朝蕭徑亭望來一眼,並不說話。   「遲兒,那位姑娘殺的那兩人,便是你說的兩個闖到你院子的混蛋嗎?」遲老爺面色頓時一緩,朝邊上的尉遲凌霜問道。   「是的!」尉遲凌霜垂下嬌魘,靜靜說道。   「呵呵!」遲老爺頓時朝蕭徑亭望來一眼道:「這位兄台啊,這位姑娘這般絕頂的人材,這般絕頂的武功!你怎麼不好好待她,反而還躲得她,使得她一個姑娘家竟然千里迢迢地來找你,可真是不對啊!」   蕭徑亭不由訕訕一笑,朝遲老爺張了張嘴,並沒有說話。接著朝裡面的丹兒輕輕歎息一口道:「你這個脾氣還是沒有改,你傷了人家遲老爺那麼多人,還不過來賠罪!」   「不用,不用!」遲老爺頓時呵呵一笑,接著朝蕭徑亭道:「這位先生的大恩,老夫都還沒有謝過呢!我已經在那邊開席了,就等著先生……」隨即,遲老爺又朝院子裡面的丹兒望去一眼道:「這姑娘也一同去,如何?」   「不了!」蕭徑亭客氣一笑,接著朝院子裡面走去。見到美人扭過嬌軀不理,不由輕輕抓上美人兒的小手,訕訕一笑道:「這下讓你抓住了,我們走吧!」   「你不要碰我!」丹兒用力地甩開玉手,俏聲喝道。   「你不許走!休想就這麼跑了!」接著,那個穿著雪白公子衫的小美人美目朝蕭徑亭冷冷的射來,嬌聲冷喝。   「不然你想怎麼樣?」沒有等蕭徑亭說話,邊上的丹兒忽然聳起酥胸,拔出長劍朝那個西貝小美人兒厲害說道。接著踏出一步,將蕭徑亭護在身後。   「尉遲小丫頭到底有沒有認出丹兒呢?」走出遲府後,蕭徑亭不由細細回憶著尉遲凌霜的每個眼神,接著發現周圍的空氣忽然冷下少許,卻是發現身邊的美人兒已經冷下俏臉,接著加快了玉步走在前面,不和蕭徑亭走成一排了。   蕭徑亭不由將目光細細落在丹兒的嬌魘上。雖然隔著一層面紗,但是蕭徑亭依然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張臉蛋此時正是冷若冰霜,兩隻美麗的眸子也冷漠地望著前面,迷人的嬌魘驕傲地仰起,並沒有任何與蕭徑亭說話的意思。那模樣,就彷彿蕭徑亭是一個讓她不屑一顧的粗鄙漢子一般。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接著朝丹兒微微笑道:「這位姑娘,剛才在下已經配合你將戲演完了,不管姑娘有任何目的都和在下無關,這邊告辭了!」   丹兒靜靜無語,依舊冷著嬌魘,玉步款款地走在前面,便彷彿沒有聽見蕭徑亭的話一般,直待蕭徑亭走出丈許遠後,美人兒忽然冷冷說道:「你要是敢再朝前走一步,我便殺了你!」   蕭徑亭微微一笑,便朝丹兒美好迷人的背影趕了上來,皺著眉頭道:「我聽到姑娘剛才打聽的那個人,醜臉上長著一個傷疤,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姑娘應該是找我吧?」   丹兒聽著蕭徑亭的話後,仍舊是靜靜不理,但是手中的寶劍卻是緩緩抽出,柳眉也不耐地顰起。   「要是沒有見到姑娘剛才殺人的一幕,我現在或許早已經欣喜若狂的!」蕭徑亭接著說道:「我這個人雖然好色,但是像姑娘這樣的女子,還是不敢癡心妄想的。人要知道本分是不是,所以姑娘能不能告訴我,你找我是為了何事!」   「滄!」丹兒猛的將寶劍全部拔出,玉步仍舊朝前面飛快走去。   「我對姑娘雖然沒有企圖,但是要是姑娘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話,我還是義不容辭的!」蕭徑亭彷彿無視丹兒手中的寶劍一般,繼續微笑著說道。   忽然丹兒猛的轉過嬌軀,惹得蕭徑亭連忙站住。但是儘管如此還是差點撞上了美人兒高高聳起的酥胸。接著目光落在丹兒明晃晃的利劍上,飛快地閉上嘴巴,再也不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害怕我挖了你的眼睛嗎?」街道上,美麗迷人的丹兒走在前面,後面跟著醜陋的漢子。忽然,美人兒轉過嬌魘,朝後面的蕭徑亭問道。   蕭徑亭淡淡一笑,仍舊沒有說話。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說話嗎?」丹兒忽然又停下了身子,惹得蕭徑亭又飛快地停下了腳步,又是差點撞上了美人高高隆起的圓滾香臀。但是丹兒彷彿一點也不害怕一般。   蕭徑亭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   「我是想看你還要裝多久!蕭徑亭!」丹兒轉過嬌魘,忽然一把撤掉臉上的面紗,美眸直直朝蕭徑亭望來。鮮紅柔軟的小嘴朝蕭徑亭的臉上噴著如蘭的香氣,驚聳彈跳的酥胸不住地起伏。美麗的嬌魘上,迷人的雙眸中,說哀怨不是哀怨,說憤怒不是憤怒,只是冷冷地望著蕭徑亭的眼睛。   蕭徑亭面上沒有任何驚訝,只是微微一陣苦笑道:「我到現在都沒有想通,為何剛才你竟然能夠認出我來?而且更讓我驚訝的是,我剛才明明藏得好好的,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夠一眼便見到我了。我實在想不出來啊?」末了,蕭徑亭微微笑道:「就連辛憶那個丫頭,也沒有能夠認出我來啊?」   丹兒美麗的臉蛋忽然微微一紅,小嘴微微動了動,並沒有說出原因。接著便轉過嬌軀,將起伏玲瓏的背臀曲線露在蕭徑亭的眼前,直接朝前面走去。   蕭徑亭無奈,只有跟了上去,忽然前面的美人兒說了一句道:「誰說辛憶那個丫頭沒有認出你的?」讓蕭徑亭頓時一陣驚詫。   接著蕭徑亭隨著美人兒走進了一間客棧,正是蕭徑亭住的那間。而且丹兒領著蕭徑亭走進的房間,正是蕭徑亭訂的那間上房。   蕭徑亭正要問起辛憶的事情,丹兒從桌子上拿起一張宣紙遞到蕭徑亭的面前,淡淡的道:「你自己看吧!」   蕭徑亭接過手來,鼻端便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接著目光落在那娟秀的字跡上。印象中,是出於辛憶的小手,待看到信的內容,便沒有任何懷疑了。   「蕭,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了!今天我剛剛走上樓梯的時候,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幾乎便已經知道是你了。但是見到你裝作不認識我,我也沒有說破,也不敢說破!以後說的那些話兒,心裡也是故意將你當作陌生人才敢說出來的。   你肯定是不想讓別人認出你來,要是我在你身邊肯定會給你帶來麻煩的!況且,我找,找你只是為了見你一面,然後我便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現在我見到了,還聽到了你說的那些話兒,心裡也歡喜得很!   我還沒有找到師傅,心裡急得很。但是莫姨那邊有很多要緊的事情,我害怕她一人做不過來,所以見到你以後我便要回金陵去幫莫姨處理那些事情了。你那邊的事情做完後,便趕緊回來,我,莫姨會想壞你的!……師妹:辛憶!」   蕭徑亭看完信後,面上不由浮起一道溫柔的笑容,心中暗道:「沒有想到純潔可愛的辛憶,竟然也能夠擺我一道!」接著目光朝丹兒望去道:「你能夠認出我來,可是辛憶告訴你的嗎?」   「不是!」丹兒靜靜站在室中,淡淡地應了一句。見到蕭徑亭面上微微一訝,一絲紅暈從玉頸緩緩升起,接著美眸一冷道:「我是奉師傅的命令來找你的,他知道你最近這段時候肯定會北上突厥,特地讓我來找你,然後帶著你上突厥!」   「我知道該如何走的!所以也不需要姑娘帶著去的!」蕭徑亭連忙說道。   「哼!」丹兒冷冷一聲嬌哼,接著美麗的臉蛋上一道冷笑道:「你是不是準備從西北走,過天山道去突厥啊?」   蕭徑亭面色正道:「是的!」   「是不是要在歸行負那裡停上一段,順便將那個美麗的刁明珠歸芹芍給娶到手了,再去突厥啊!」丹兒嬌嫩的聲音變得越發的清冷起來。   「沒有這種想法,但是做好了這樣的思想準備!」蕭徑亭想了片刻後,方才組織了這番言語。   「不行!」丹兒頓時俏聲喝道,接著轉過嬌軀美眸望著外面的夜色冷冷說道:「我師傅讓我來接你,你要是想要知道我師妹的事情,便乖乖地跟著我走!」接著款款地朝外面走去,末了轉過嬌軀道:「但是我現在還不會出發,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你現在身上的武功剩下不了多少了,所以便待在這裡不要出去,便是遲府那裡也不許去!」丹兒走到了屋外,繼續吩咐道。接著聲音忽然變得凌厲起來,道:「還有,無論我做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多管閒事!」   丹兒包下來客棧的整個院子,將自己的房間安排在蕭徑亭的隔壁。但是從那天晚上以後,再也沒有走進蕭徑亭的房間,也沒有讓蕭徑亭走進她的房間,反倒是只要蕭徑亭腳步一動,她兩隻美麗的可人的小耳朵便高高豎起,隨即便冷冷傳來一聲:「等下便會送來飯菜,你不用出去了!」   在下午的時候,丹兒忽然送來兩隻羊毫毛筆,還有一卷宣紙,送進蕭徑亭的房間,直接放在蕭徑亭的桌子上,然後又一語不發地出去。   「這宣紙怎麼少了幾張啊?」蕭徑亭本來攤開宣紙便要作畫,但是忽然想起一個粗魯的漢子還做什麼畫,寫什麼字。便又將宣紙放了回去,一張張地疊好,便要收藏起來,卻是發現這宣紙竟然不足一封,不由大是驚訝。   上好的宣紙一般都是一買一封的,裡面的張數是固定的。但是到了蕭徑亭手中竟然是少了幾張的,讓蕭徑亭不由大是驚疑,暗道:「難道這宣紙不是他們刻意買來給我的,只是用剩下了方才拿來給我。而這宣紙卻是剛剛開封的,說明他們也是剛剛買來,用好了再將剩餘的送來。他們用宣紙畫什麼?做什麼呢?」   天色暗下,蕭徑亭正坐在床上閉目養神,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接著房間的門漸漸開啟,一股醉人的幽香不由飄進他的鼻子,那種幽香正是丹兒嬌軀上特有的處子幽香。   蕭徑亭睜開雙目,見到美麗絕倫的丹兒已經換上了一件白色的長裙,使得整個嬌軀變得更加的曼妙迷人。   「用飯了!」丹兒美麗的嬌魘還是那樣冷冰冰的,見到蕭徑亭睜開眼睛,不由轉過目光,將手中的酒菜擺在桌子上。由於桌子不高,所以丹兒擺上酒菜的時候,嬌軀便微微俯著,使得圓隆的肥美香臀微微拱起,顯出一道迷人的曲線。   感覺到蕭徑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粉臀上,丹兒晶瑩如玉的小耳朵微微一熱,接著站直嬌軀冷冷地朝蕭徑亭掃上一眼。   「我不是故意看在那裡的!」蕭徑亭微微笑道:「我只是想著一件事情,所以目光留在一處地方了。」接著蕭徑亭目光一凝道:「我忽然想起,這個客棧是不是就是你的產業?」   「是我手下的人在經營!」丹兒微微一陣猶豫後,便淡淡回答說道,接著轉過嬌軀便要朝外面走去。   「丹兒!」蕭徑亭站起叫道,見到美人兒腳下一停,便站在那裡等著自己說話。   「你也留下來一起用飯吧!」蕭徑亭走到桌子邊上坐下,朝丹兒輕輕說道。   丹兒微微一陣猶豫後,隨即轉過嬌軀,走到蕭徑亭邊上的錦蹲,從懷中掏出一條絲綢墊在上面,然後微微撅起香臀兒坐了下來。   「怎麼?害怕我在你的酒中下毒嗎?」見到蕭徑亭手中拿著酒杯,目光落在清澈的酒水上並不喝下,丹兒不由一陣冷笑說道。   「雖然不會下那種一喝喪命的毒藥,但是一喝就昏倒的還是有可能的!」蕭徑亭將酒杯舉到嘴邊,微笑著說道。忽然面前吹過一陣香風,丹兒的玉手在眼前一晃,手中的酒杯便在她如玉的小手中。   「要下毒也是下那種能夠將你毒死的!」丹兒美眸狠狠朝蕭徑亭瞪來一眼,接著張開鮮紅濕潤的小嘴,將酒水倒進少許,然後將酒杯放在蕭徑亭的面前。   蕭徑亭目光落在剩下一半的酒水上,還有雪白的酒杯上一絲淡淡的紅暈,上面飄來一道淡淡的香味,分不出是從酒水上傳來的,還是從那小巧的鮮紅唇印上傳來的,也分不清那是脂粉的香味,還是女兒家身上的體香。   「你什麼時候也抹起胭脂來了?」蕭徑亭目光從那鮮紅的唇印移到美人兒的嬌魘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水的緣故,美人兒潔白粉嫩的嬌魘上,已經飄上了一道淡淡的紅暈,而且那兩隻美麗的蔚藍眸子,此時也泛著一道迷人的水霧,讓人撩起陣陣的遐思。   聽到蕭徑亭的話後,丹兒粉紅的嬌魘變得更加紅起,接著美眸一熱,隨即粉紅的臉蛋猛的冷下,卻是不知道想到什麼事情。   蕭徑亭一仰脖子,將酒水飲下。隨即朝見到眼前的美人兒美麗的臉蛋頓時變得冷若冰霜,兩隻美麗的眸子也透著冰冷,微微一訝便要說話。丹兒美眸望向蕭徑亭良久,接著站起曼妙美好的嬌軀,朝蕭徑亭冷冷說道:「你用完飯菜後便上床歇息,明早我們便出發!」隨即輕挪玉步朝外面走去,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轉過嬌魘道:「今天晚上你不可走出房間一步,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也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蕭徑亭目光落在飄著美人幽香的酒杯,望著輕輕蕩漾的酒水低低地應了一聲。   「嚶!」忽然,走向門口的丹兒輕輕一陣呻吟,接著絕美曼妙的嬌軀輕輕一陣搖晃,彷彿便要摔倒在地。 第十五卷 第六章 親吻丹兒     蕭徑亭見之連忙上前幾步將美人豐腴的嬌軀扶住,一股迷人溫香的氣息衝進鼻端,使得在蕭徑亭的眼中丹兒的嬌魘變得更加的慵懶起來。   「你卑鄙,你竟然在酒中下毒了?!」丹兒嬌軀無力的軟在蕭徑亭的懷中,美麗的眸子猛的一寒,朝蕭徑亭冷冷射去厲害一道,接著一聲嬌呼道:「你要做什麼?!」說罷兩隻粉拳更是朝蕭徑亭胸口捶去。   「你這丫頭那麼精明,剛才怎麼那麼也不防備一些啊?!」蕭徑亭微微一笑,接著不理會美人兒軟綿綿的拳頭,將玉人橫抱而起,朝床上走去。   「你不可以,不然我會殺了你的!」丹兒感覺到蕭徑亭的動作,美麗的臉上頓時浮上一道驚心動魄的紅暈,接著整張小臉變得煞白,兩隻美眸也變得冰冷凌厲起來,雖然嬌軀無力,但是仍舊在蕭徑亭的懷抱下用力地掙扎。   蕭徑亭將美人兒的嬌軀放在床上,拉上錦被蓋上,接著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滴出一滴晶瑩芬芳的液體在手帕上,接著輕輕抹在美人兒的瑤鼻下面。   丹兒不知道蕭徑亭要做什麼,唯有睜大美眸,微微有些不安地望著蕭徑亭的動作。   蕭徑亭將沾有晶瑩液體的手帕輕輕的抹在鼻孔下面,接著從懷中掏出一隻雪白的小木柱,用火石點著,插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奇怪的是,那算是作香的東西點著之後,竟然沒有一點點的煙霧,甚至要是不仔細聞的話,連任何氣息也沒有。   「那是什麼?你要玩什麼花樣!」此時的丹兒美眸已經漸漸迷離起來。因為體中的迷藥已經開始漸漸擴散了,她見到蕭徑亭做的這些事情後,不由自主朝蕭徑亭問道。   蕭徑亭走到床沿坐了下來,目光盯在丹兒美麗的嬌魘上,微微笑道:「你剛才竟然對我說了那樣的話,你之前對我態度可是曖昧得很的,莫非是變心了嗎?!」   聽到蕭徑亭的話後,丹兒本來顯得迷離的美眸忽然一清,小嘴微微一顫,接著變冷轉過臉蛋道:「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只是那個時候我逗著你玩罷了,你要是認為我喜歡上你,想要輕薄侮辱我,那你可想錯了!」   蕭徑亭微微一愣,接著輕輕一笑,再也不說這個話題。忽然面色變得嚴肅起來,接著緩緩揭下臉上的面具,隨即轉過身子緩緩說道:「丹兒,你是不是想要對昨天晚上那個小美人兒動手啊!」   「那也不關你的事情!」丹兒冷冷回答道,接著輕輕一陣冷笑道:「你是不是也想打她的主意啊?!」   「是!」蕭徑亭立刻回答道,接著轉過臉來望向丹兒的嬌魘笑道:「我本來只是覺得那個小姑娘眼熟得很,但是想不起來是誰?」   丹兒重新見到那種甚至可以說是美麗的英俊無比的面孔,剛剛變得清冷的美眸頓時又變得迷離起來,接著冷下俏臉將目光移到床頂的紗帳上。   「不過昨天晚上,我發現你見到她的時候眼神不對,方才想起她的身份來!」蕭徑亭彷彿沒有見到丹兒的動作一般,接著說道:「你在突厥那邊的身份高貴得很,中原中哪有什麼女子能夠讓你用心的。那些封疆大吏的千金小姐不夠罷!所以我當時就想起來,那個小美人兒長得像一個人,就是朝中的三皇子武莫瑜!」   「啊!」丹兒聽到蕭徑亭道破那個小美人兒的身份,不由輕輕一聲驚呼。   「對,她就是當今大武皇帝的的掌上明珠武怨衣小公主,也是落雁譜上年紀最小的美人兒。至於落雁譜怎麼形容她的我忘記了!」蕭徑亭目光望向外面的夜色,心中暗道這個美麗的公主怎麼取了這麼一個名宇。接著聲音變得微微低了一些,自語道:「當初見到武莫瑜的時候,我正混混沌沌,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就你現在身上的武功,想要英雄救美也有心無力吧!」丹兒美麗的嬌魘浮上一道憤怒,嘲笑道:「就算你救下了個小美人兒,難不成人家便會以身相許了嗎?現在你無論是在朝中,還是在江湖上,可是聲名狼藉的人物!他們恨不得誅你而後快!」   蕭徑亭不理會丹兒的嘲笑,面色一正道:「丹兒,這個小公主對我有用,我需要她欠我一個恩情!」接著蕭徑亭俯下身子低聲問道:「你們是不是準備今天晚上動手?在什麼地方動手,你可不可以賣我一個人情!」   「不行!」丹兒頓時扭過臉蛋冷冷拒絕道,接著閉上小嘴,沒有一點要說話的意思,只是酥胸不住地起伏著。   「我肯定不能答應你,因為這個小公主對我們更加重要,我們一定要抓住她!」良久以後,丹兒睫毛開始微微的顫抖,顯然是迷藥發作了,便是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迷糊不清。   蕭徑亭輕輕地歎息一口,接著站起身子說道:「我剛剛點著的那根白色的東西,會飄出無煙無味的毒氣,只要聞到便會立刻昏倒!但是我已經在你的鼻子下面抹了解藥了,所以今天晚上你可以好好睡覺,就算外面沒有你的人看守著,也沒有人能夠進來的!」說罷便要朝外面走出。   「不要,你不要出去!」丹兒見到蕭徑亭朝外面走出,頓時想要掙扎起身。但是嬌軀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我們說話都是用暗語的,要是沒有暗語,你走不出去的!」見到蕭徑亭轉過臉來,丹兒用力睜開美眸說道。   蕭徑亭微微一笑,走到床沿俯下日子,將嘴唇湊到丹兒晶瑩如玉的小耳朵上,柔聲問道:「那丹兒告訴我,暗語是什麼呢?!」   一股暖暖的氣息輕輕地吹進自己敏感的小耳朵,使得無力的丹兒亦是嬌軀微微一顫,接著一道迷人的暈紅從耳朵下面漸漸升起。   「你這個卑鄙的傢伙,竟然利用我的信任在酒中下毒。我明天絕對饒不了你!」丹兒美眸望著眼前的俊美面孔,芳心一陣不岔,頓時惡狠狠說道。   「哦,這個便是暗語啊?不過好像長了一些!」蕭徑亭頓時站起身子笑道。   「你這個混蛋,我會記得今天晚上的!」丹兒凶狠說道,接著美眸閃過一絲無奈說道:「暗語是,是公主北上!」   「謝謝你,好丹兒!」蕭徑亭的聲音頓時變得溫柔起來。見到美人兒的如玉嬌魘此時透著迷人的紅暈,嬌艷欲滴,兩隻眸子迷離中帶著厲害的怒色,蕭徑亭心中不由一柔。   「你好好睡上一覺,明天早上我便回來了!」蕭徑亭手掌撫上美人兒的眼簾,接著微微一笑道:「我現在要親你一下,明天你肯定又是對我冷冰冰的!」   「不許!」美人兒紅潤柔軟的小嘴,頓時微微顫抖起來,吐著如蘭的香氣。但是沒有等到她美目射出厲害的光芒,蕭徑亭的嘴唇已經輕輕印上了花瓣香唇,頓時甜香入口。   「嚶嚀!」玉人一聲低吟,接著睫毛一抖,便昏睡過去。   「公主北上!」蕭徑亭若無其事地走出客棧後,直接朝遲府的方向走去,心中揣摩著這句暗語的意思,他剛才終於沒有開口問丹兒準備在哪對武怨衣小公主動手,或許是不願意讓丹兒也背叛了自己的國家。   蕭徑亭輕車熟路地進入了遲府。見到身邊的守衛變得更加森嚴起來,但是僅僅只是給他摸進尉遲凌霜閨房造成了一點點麻煩。   今天的尉遲凌霜還是在菊花叢中,美麗臉蛋上仍舊是充滿了溫柔和美好,彷彿她的溫柔便只有她的菊花能夠享受得到。   「誰?!」果然,蕭徑亭剛剛弄出一點點聲息,裡面那張美麗絕倫的玉臉頓時變得冷若冰霜起來,接著美眸朝蕭徑亭藏身之地射來,不過那聲清冷的嬌呼並不是非常的響亮,只是足夠讓蕭徑亭聽到,而沒有讓外面幾十丈外的護衛聽到。   「你來這裡做什麼?!」見到蕭徑亭飛快閃進院子裡面,尉遲凌霜雖然沒有什麼戒備的神色,但是兩隻美眸卻是變得更加冰冷起來,而她豐腴浮凸的嬌軀也從花叢中站起來。   蕭徑亭走到尉遲凌霜的面前,低聲說道:「姑娘,我是來打聽昨天晚上那個女扮男裝小姑娘下落的?!」   尉遲凌霜的美眸頓時變得充滿了懷疑,接著垂下嬌魘美眸望向地上璀璨的菊花問道:「你打聽她做什麼?要是想要打她主意,我還是勸你放棄這個心思,她身邊的那群高手都不是好惹的!」   蕭徑亭笑道:「自然不是,姑娘可知道她現在在哪嗎?!」   尉遲凌霜抬起美眸,淡淡地朝蕭徑亭掃視一眼,良久以後說道:「她已經走了,今天太陽落山的時候剛剛從我這裡走的!」   蕭徑亭不由皺起眉頭道:「可是臨時有什麼緊急的消息傳來,那個小姑娘方才離開的?!」   尉遲凌霜美眸一訝,接著點點頭道:「是的!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可能緊急得很。她是從城西門走的!」   「他們自然不敢在城內動手的,這和打劫遲府可不一樣?!」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朝尉遲凌霜問道:「小姐這邊可有什麼東西,能夠讓我在晚上進出城門的?!」   尉遲凌霜美麗的臉蛋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接著轉過嬌軀款款朝樓上走去道:「你且在這裡等著,我給你拿來!」   蕭徑亭騎著駿馬穿過了整個洛陽城,在中間並沒有作任何停留。   因為他知道,一般朝廷那邊有什麼緊急命令下來,接到命令的無論是芝麻小吏還是皇子皇孫都必須馬上起身趕路。就算天色已經黑了,還得至少趕上三十里路。而從遲府開始走上三十里路,則剛剛好是走出洛陽西城門不過幾里。在這個時候,那個嬌生慣養的小公主肯定一里路也不願意多走,會找個最近最好的客棧住下來,所以蕭徑亭奔出洛陽西城門外再開始尋找馬隊馬車的痕跡也不遲。   當然,蕭徑亭知道這個道理,丹兒那邊的人也非常清楚,說不定這個緊急命令便是他們下的手腳。因為他們也摸準了小公主的性子,早就在小公主肯定會落腳的地方布下了埋伏。   「馬隊,還有馬車?!」過了西城門後,蕭徑亭目光便開始到處搜尋。果然不出所料,在一家豪華精美的客棧面前,他見到了幾十隻高大的駿馬。蕭徑亭幾乎一眼就看出那是上好的軍馬。而那輛馬車雖然不是顯得金碧輝煌,但是卻顯得尊貴典雅。   當下,蕭徑亭便立刻下馬,輕著腳步朝前面走去。直到走近了客棧,方才邁開步子,沒有任何懷疑,直接朝客棧裡面走去。   「這間應該是丹兒手下經營的客棧吧?!」蕭徑亭看來有些神似的佈置風格,心中暗道。接著目光朝裡面透著燈火的大廳挑上一眼,發現裡面的小二並沒有像尋常一樣出來熱情招呼,反而剛剛走進院子的時候,便有一個人冷著面孔從黑暗中走出,兩隻瞳孔射出充滿警戒的目光。   「這位兄台,這個客棧已經被我們包了,麻煩你再走四五里路,往西還有一家客棧!」接著那個漢子手中遞來一塊銀子,但是雙目卻是緊緊地盯著蕭徑亭。   「這位兄台,我是剛剛從西邊那邊過來的!前面四五里便是洛陽城了,這個時候可進不了城啊?!」蕭徑亭心中暗暗一凜,但是面上卻是笑著說道。他知道,要是自己不這樣說,那個漢子手中的寶劍說不定便馬上剌了過來,因為這個時候往西趕路的人,只有像他們這種接到朝廷緊急命令的,不然早就在洛陽城裡面住宿了。   果然,聽到蕭徑亭的回答後,那個漢子面色頓時一陣恍然,接著將那塊銀子放在蕭徑亭手中道:「真是抱歉,還是要麻煩兄台往回走幾里路,這個客棧實在不方便招待兄台了!」   蕭徑亭也不接過銀子,用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笑道:「這個老兄,我便聽你們的,再走回去幾里路住那裡的客棧!但是你總應該讓我喝上一碗酒吧,我趕這些路可累壞了!」   那個漢子目光如同獵鷹一般緊緊地巡視在蕭徑亭的渾身上下。蕭徑亭剛剛趕了三十多里路,看來自然是風塵僕僕,倒像是剛剛走了遠路的。   「麻煩你在這裡等等!」那個漢子目光再朝蕭徑亭望上幾眼後,便朝裡面走去,想必是請示上邊人的意思了。   過了片刻後,那人便走出來,朝蕭徑亭說道:「兄台請進,我已經給你備好了上好的酒菜,兄台用完了好趕路!」   蕭徑亭跟著漢子走進了客棧大廳,見到裡面滿滿當當坐著十幾個人,都是面色嚴肅,神情肅然,一雙雙眼睛如同雷電一般朝蕭徑亭射來,僅僅只是片刻後便又轉過頭去,不言不語。裡面為首的那個人,果然便是昨天晚上護在小公主身邊的那個灰衣武士首領。   「那個位置是你的,兄台用完了便馬上趕路!」那個灰衣首領顯然沒有認出已經再次易容的蕭徑亭,見到他後只是點頭微微一笑,便不再理會。   蕭徑亭走到自己的位置,見到桌面的酒菜倒是豐富得很,不由端起邊上的酒罈,倒滿一碗,然後端起酒碗放在鼻端底下聞了聞,接著皺了皺眉頭,好像是嫌棄酒不好,從懷中掏出一隻雪白的小瓷瓶拔開塞子,室中頓時飄起一道令人迷醉的醇香。蕭徑亭陶醉地聞了一記,接著抿了一口,一聲爽歎。   見到眾人懷疑的目光望來,蕭徑亭舉起那只雪白的小酒瓶道:「幾位可要來上一些?!」   幾位武士目中頓時一亮,逕直朝蕭徑亭手中的酒瓶望來。那個武士首領目光朝眾人一瞪,眾人面色頓時一肅,接著轉過目光朝蕭徑亭搖搖頭,表示不用。   蕭徑亭拿起筷子,夾起一片牛肉便要放進嘴裡。   忽然,白光一閃,接著耳邊一陣風動,一道事物飛快地朝這邊飛來。蕭徑亭心中一動,頓時想要伸手接住,但是很快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啪!」蕭徑亭目光隨著那道白光落在眼前的桌面上,發現竟然是一雙白色的銀筷子。   「兄弟,還是用那雙筷子吧!」蕭徑亭轉過臉去,發現那個武士首領朝自己點點頭說道。   蕭徑亭微微一笑,便拿起那雙銀筷子,夾起一塊牛肉放在鼻子底下輕輕一聞,然後整塊放進嘴巴中大口嚼動起來。   「怎麼不見那個小美人呢?!」蕭徑亭心中驚疑,但是面上卻是不敢有任何異色,相反連吃肉的速度也不敢慢上一點。只是將耳朵高高豎起,聽著邊上有什麼聲響。   「酒菜來咯!」隨著小二的一聲叫喚,一盤盤的噴香佳餚端了上來,放滿了幾張桌子。   蕭徑亭目光朝上菜的小二瞥上一眼,發現連他們面上的笑容都是充滿了職業性,沒有一點假裝的痕跡,心中不由微微一訝。但是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便接著用著自己的酒菜。   「慢著,小二哥,你先不要走!」小二上完酒菜後便要離去,卻是被那個灰衣武士首領叫住。   武士首領在每樣菜餚上夾上一些放在一個小碟子中,然後倒滿一杯酒水朝小二說道:「你忙裡忙外辛苦了,這些酒菜便是賞你的!」   那個小二面色一訝,接著目中一喜,朝武士首領大是作揖道:「這位大爺,真是謝謝您了!別看小子端了那麼久的菜,但是這麼好的菜可是從來沒有嘗過呢!」   說罷便端起酒杯一口飲下,接著當場風捲殘雲一般,僅僅只是片刻功夫便將所有的酒菜吃完,只吃得面色通紅,真有意猶未盡的感覺。   見到小二吃得嘴邊發亮,但是面上微微有些痛苦,護衛首領面上不由一變,但是小二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面上頓時一寬。   「這位大爺,小的從來沒有吃過那麼好吃的東西,給吃噎到了。您,您能不能再賞杯酒給小的喝!」小二一張臉漲得通紅,喉嚨使勁的用力就是嚥不下去,不由朝武士首領訕訕一笑道。   那個武士首領剛剛點頭,小二迫不及待地端起酒罈倒滿一碗,然後爽快地灌進嘴巴中,這才終於將噎在喉嚨中的食物給嚥下去了。   「呵呵!」蕭徑亭雖然眼睛沒有望向那邊的情景,但是眼角卻是一直看著,此時心中不由一陣低笑。 第十五卷 第七章 智救公主     「用我們自己的餐具用餐!」那個武士首領給了小二一塊銀子打發他走了以後,便朝眾人吩咐道。   接著眾武士從懷中掏出銀質的碟子和筷子,各自倒酒夾菜大嚼起來。而邊上的蕭徑亭目光再也不朝他們望去,心中也漸漸地有些焦急起來,接著鼻端暗暗用力一嗅,想要聞到美人嬌軀特有的香味。但是這裡的酒味實在太重了,或者是那個美麗的姑娘離這裡有些遠,雖然隱隱有些淡淡的幽香,但是卻辯不了具體的方向。   「這位爺,這是您剛才特意吩咐做的那份!我們店掌櫃前幾天剛剛從獵人手中買了一頭出生不久的小鹿,本來是想給我們掌櫃夫人準備的,但是幾位爺說一定要好吃可口的,我們便取了小鹿身上最細最嫩的肉做了一碗!」還是剛才的店小二,提著一隻籃子走到武士首領對面面前,笑著說道:「不過您最好讓人馬上送去給那位小姐,等涼了味道就要差上一些了!」   武士首領接過籃子,掀開蓋子將裡面的小菜一碟碟地拿出來,果然室中頓時飄起一道讓人垂涎三尺的香味,使得蕭徑亭的目光也頓時望了過來。   武士首領面色嚴肅,從邊上拿出一隻銀針細細地探過每一道菜後。再拿出一雙乾淨的筷子從每碟夾出少許放在另外一隻潔白的瓷碟上,又重新拿起一雙筷子將潔白小瓷碟上的東西吃進嘴中。   「這個大爺,您這可真是富貴啊,小的從生下來便沒有見到這樣的規矩哪!」首領的動作讓邊上的小二睜大眼睛,最後終於忍不住笑著說道。   「幾位兄台,謝謝你們的招待,我用完酒菜了,這便告辭了。」一桌的菜餚在蕭徑亭飛舞的筷子中,不到片刻功夫便已經吃完了,將酒瓶中最後一口好酒抿掉之後,便起身朝武士首領說道。   武士首領嘴角微微一動,很快地吃完了瓷碟上的所有菜餚,接著閉目暗暗調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後,方才朝外面招呼道:「外面的姑娘請進來一個,將這個籃子送到小姐的房間去!」接著朝蕭徑亭點頭致意道:「兄台請便,給你帶來麻煩了。」   「是!」隨著一聲俏喊,從後門中走進一個雄姿勃發的佩劍女子,從武士首領手中接過籃子之後,朝蕭徑亭瞥來一眼。   蕭徑亭走到門外的時候,目光忍不住朝那個佩劍女子望去一眼,見到身材火辣,頓時用粗野漢子的目光狠狠地朝女子身上的豐乳肥臀望上一眼,見到女子美目一冷,頓時一笑朝外面走去。   隨著蕭徑亭走出屋子,頓時有個佩劍的漢子隨著他出來,緊緊地跟在他身後。蕭徑亭若無其事一般騎上大馬,雙腿一夾飛快地朝外面衝出。   「駕!」   「咯登!咯登……」聽到外面的馬蹄聲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為止,大廳內眾武士緊鎖的眉頭方才鬆開。   「你自己去吧?!」跑出些距離後,蕭徑亭將那匹黑馬牽進路邊的樹林中,拍拍馬背說道,接著足下一點,飛快的朝客棧跑回。   「武怨衣這個小公主肯定是住在客棧中最深的那道院子的!」蕭徑亭並沒有什麼猶豫,直接沿著客棧的邊緣朝院落深處跑去,隱約覺得裡面的香味漸漸變得濃起,腳下一點便飄上了客棧的圍牆。   果然,下面的整個院落入目的是一叢叢的菊花,雖然不像遲府開得那麼璀璨,名種也沒有那麼多,但是卻是茂密非常。而一個個穿著銀色的佩劍女子面色冰冷地站在院落的四處,手中的長劍不是放在腰中的劍鞘中,而是明晃晃地握在手中,看來比起她們如若冰霜一般的臉蛋更要寒上些許。   「呼!」蕭徑亭杳無聲息地落在一座假山後面。   「小姐,您要的小菜已經進來了,是婢子遞進去,還是您出來用!」那個提著籃子的佩劍女子走到一道門前,躬身朝裡面說道。   「你放在外面便可以了!」裡面傳來一聲嬌嫩清冷的聲音,如同山澗的寒水墜落一般的動聽,正是蕭徑亭昨天見到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小美人兒。蕭徑亭隨著那動聽的聲音望去,一道曼妙絕美的側影隨著飄動的燈火印在窗戶,飄飄渺緲。   「守在院子裡面的人通通出去,我要洗澡了!沒有我的叫喚,誰也不許進來!」接著屋裡傳來充滿命令口氣的聲音,隨即在窗戶上,那個女子的身影漸漸地褪下自己的衣衫,頓時圓潤絕美的香肩影子隨著衣衫的緩緩落下而顯露出來,配著修長玉頸和絕美的嬌魘,讓蕭徑亭頓時心中一動。   「公主!這裡不是宮裡,婢子們不能離開您一步。您放心,婢子們肯定目不斜視,肯定不會朝不該看的地方望去一眼!」那個提著籃子的女子美眸頓時一驚,連忙說道。這個公主的性子她再清楚不過了,因為她將自己的身子看得比世間任何東西都要聖潔,就算是女子也不能看上一眼。   「出去,我的身子連母后也不許看!」裡面的武怨衣小公主的聲音頓時變得無比的冰冷凌厲起來,接著那個小公主轉過嬌魘,頓時印在窗戶上的美妙景象換成了玉人正面的影子。雖然顯得更加的美麗,但是外面的眾女卻是嬌軀一顫,因為就算隔著一層窗戶,她們仍然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裡面傳來的怒氣。   望著公主頭上的金釵的珠墜彷彿顯示著主人的憤怒而不停搖動,佩劍女子將籃子放在地上,接著躬身朝裡面說道:「是,要是有任何異常,公主一定要馬上叫喚婢子!」說罷朝眾女子嬌聲喝道:「眾姐妹出去,看住所有的入口,便是外面的圍牆也要牢牢守住!」   片刻工夫,所有女子紛紛退出到院子外面。   「難道我每次都有這樣的艷遇嗎?竟然又見到了一個美麗女孩的沐浴!」望著窗戶上那個讓人心顫的影子,蕭徑亭心中一聲歎息。目光望著裡面的女子伸出玉手褪下頭上的髮簪金釵之物,接著又褪下嬌軀上的中衣和裙子,露出了曼妙浮凸的嬌軀曲線,讓蕭徑亭的呼吸也頓時彷彿變得粗重起來。   「咦?!這個小妞要做什麼啊?!」就在蕭徑亭等待著美人裸體的時候,忽然那個小妞又開始穿起衣衫了,讓蕭徑亭頓時心中一驚。接著發現裡面的那個武怨衣小公主穿衣的速度變得飛快起來。   「這件便是那寶衣了吧?!」蕭徑亭心中暗道,見到裡面那個美麗的小公主提起一件輕薄修長的衣衫模樣往自己曼妙浮凸的嬌軀上套,從頭到尾都將自己包起,看來彷彿一條修長曼妙的美人魚一般。   蕭徑亭並沒有馬上起身衝進去,而是繼續看著美人兒接下來的舉動,發現美人兒又往嬌軀上套上一件衣衫。雖然蕭徑亭看不清楚衣衫的模樣,但是根據窗戶上印上的影子依舊可以猜出那是一件夜間出行用的緊身衣衫,心中頓時恍然大悟,暗道:「這個小妞要一個人跑出去!」   也難怪,從小丫頭之前的言語和表情便可以看出,她並不喜歡宮中的生活,甚至長安城中還有讓她害怕的事情,所以趁著現在脫離手下的這群護衛是想當然的事情。   「來了!」蕭徑亭耳朵猛的一豎,可能是心中先入為主,耳中竟然傳來那聲兵器的搖晃聲竟然是清晰無比,甚至還隱隱感覺到一股殺氣,心中暗道:「那邊的那群護衛,剛剛中的毒藥馬上就要發作了吧?!」   心中想起剛才那個店小二的下毒手段,蕭徑亭心中不由暗暗一凜。這個小公主手下的那群護衛可都是人精一樣的,而要是自己不事先就有了懷疑的心思,也不一定能夠看出那個店小二的下毒手法。   想著,蕭徑亭緩緩走近了那個美麗女孩的門口,目光瞥了一眼地上的籃子,心中微微一笑便提在手中,接著伸手推開那扇精巧的木門。   「我不是告訴你們,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的嗎?!」剛剛發出一點推門的聲響,裡面便傳來美人兒充滿冰冷和尊貴的聲音,不過蕭徑亭還是從她低低的聲音中聽出了許多的戒備,心中微微一笑走了進去。   「你是誰?!」推開門後,裡面的那個小美人兒已經穿好了衣衫,入目的是一件緊身的黑色衣衫,穿在美人兒丰韻的嬌軀上顯得越發的玲瓏迷人。而那個小美人見到蕭徑亭進來後,美眸雖然一驚,但是並沒有顯出尤其的驚駭,更加沒有大聲叫嚷,美眸反而厲害地盯向蕭徑亭問道:「你想幹什麼?!」   「看小姐這個模樣,好像是準備私逃了?!」蕭徑亭微微一笑,接著扯開面上的那條黑巾,露出了之前小美人兒見過的那個醜漢模樣。   「是你?!」看清楚蕭徑亭的面目後,小美人兒充滿戒備的美眸卻是放鬆下來,接著秋水眸子頓時變得冰冷起來,朝蕭徑亭冷笑道:「原來是你?你準備做什麼?」   蕭徑亭本來想說我是來救你的,但是心中一動,朝美人兒笑道:「你不用理會我是來做什麼的?我知道小姐正要準備逃走,所以特地來掩護著你走的!」   「哼!」小美人兒不屑一笑,接著美眸一凜道:「那你有什麼企圖,有什麼條件?!」接著美眸緊緊地盯著蕭徑亭的雙目問道。   「你幹什麼?!」忽然小公主一聲低低的嬌呼,因為她忽然覺得鼻端一衝,接著一股冰涼的氣息衝進鼻中,卻是使得腦目清爽起來。原來卻是蕭徑亭的手指在她瑤鼻底下抹了一記。   「這個等下再說!現在我們趕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蕭徑亭面色猛的一動,模稜兩可地回答了一聲,接著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放在手中,然後朝後面的美人兒公主說道:「緊緊地跟在我的後面!」   「呼!」蕭徑亭飛快地打開窗戶,接著抓住手中的美人兒剛剛換下來的衣衫朝外面扔去。   「是誰?!」沒有等到那件衣衫落地,黑暗中便傳來一聲低喝,接著從丈許左右的地方飄下幾道人影,飛快朝衣衫落地的方向飄去。   「去!」蕭徑亭飛快地拉開塞子,掌心貼在瓶底,內力猛的一吐,頓時從瓷瓶中飛出一道無形的煙霧。瞬間,飄在地上的幾個人影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便直接軟倒在地。   「去後院!」幾個人影剛剛倒地,蕭徑亭便聽到一聲低低的叫喚,接著幾道腳步聲朝後面飄來。   「跟著我走!」蕭徑亭朝後面的小美人兒低聲喝道,接著整個身子飛快地從窗戶飄出。感覺到後面的小美人兒一直跟在身後,身子落在外面的假山上沒有作任何的停留,腳下一點,直接朝圍牆外面飛去。   「誰?!」忽然聽到一聲女子的嬌呼,接著幾支長劍飛快地從黑暗中刺來,卻不是剛才小美人兒的手下。蕭徑亭沒有等到長劍刺近,手中的瓷瓶猛的一揚,頓時兩名持劍女子應聲而倒。蕭徑亭腳下卻是沒有作任何的停留,逕自朝院子外面飄去。   「你到底是誰?!」忽然後面那個美麗的小公主頓時站住了嬌軀,美眸直直朝蕭徑亭望來,裡面充滿了對蕭徑亭的驚訝。   「啊?!保護公主!」忽然,從外面傳來一聲驚呼,接著便有兵器墜地的聲音,隨即整個安靜的客棧變得喧鬧起來,顯然是那邊的護衛們已經毒發了,而那群女子侍衛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也沒有發出任何聲息,想必已經是遭到客棧中人的毒手!   「沒有時間了,快走!」蕭徑亭見到美麗的小公主美眸一顫,接著一股擔心和悲淒浮上了嬌魘,蕭徑亭頓時一聲大喝,接著上來拉住美人兒的玉手便要朝外面飄去。   「不行,我的手下們還在他們的手裡!」小美人兒美眸望著外面手下的方向嬌聲呼道。   蕭徑亭感覺到眾人已經朝這邊走來,一手猛的抓上美人兒的玉手道:「只要你沒有被抓走,我保證她們不會被殺,我保證好嗎?!」接著拉著美人兒的玉手朝外面飛快馳去。   「你保證?你保證!」美麗的小公主美眸一陣轉動,接著玉足一點,隨著蕭徑亭朝外面飛去。   蕭徑亭心中一鬆,頓時將輕功發揮到極致,接著手中的瓷瓶飛快地朝外面揚出。頓時,左邊兩個人影杳無聲息地軟倒在地,但是蕭徑亭心中卻是一陣苦笑道:「這個大概是最後一次使用迷藥了!」   「小心掩住嘴鼻,敵人手中有毒藥!」果然隨著一聲斷喝,追上來的敵人頓時掩住了鼻子朝蕭徑亭衝來。   「叮叮噹噹!」蕭徑亭拉著小公主飄過了那道不高的圍牆,身後頓時傳來無數暗器射在牆壁的聲音。   「你不要拉我手!」蕭徑亭腳下飛快向前面馳去,忽然身後傳來小公主的一聲俏喝,接著美人兒便用力地掙脫開蕭徑亭的掌握,讓蕭徑亭頓時苦笑不得。   「嚶!」忽然,美人兒公主一聲低吟,充斥著低低的痛呼。   「得罪了!」蕭徑亭二話不說,一手猛的抱住美人兒的蠻腰,腳下一點,直接朝外面飄去。   「颼颼嗖嗖!」接著蕭徑亭感覺到身後傳來無數暗器劃空的呼嘯聲,中間還夾雜著暗器撞物的聲音,大概是暗器射在美人兒的嬌軀上了。但是蕭徑亭並不是非常擔心,因為美人兒嬌軀上下都是都被寶衣護著,就算被暗器射中了也不會被傷到的。   蕭徑亭感覺到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心中猛的一動,接著拐身進入左邊黑暗的森林。   「敵人走進樹林了,用暗器!」隨著一聲斷喝聲音,數道黑色人影飛快地追進了森林中。   「噗噗噗噗!」尖銳的暗器劃空呼嘯聲,無數暗器兇猛地釘進了森林中的樹幹。   「糟糕!腹下的真氣開始衰竭了!」感覺到腳步從未有過的重了下來,蕭徑亭心中頓時一黯。之前他就算跑上幾倍的距離腳下的速度仍舊不會慢上些許,但是此時僅僅只是跑了這麼片刻,真氣便已經衰竭了,可見腹下的真氣稀薄到什麼地步了。   「你怎麼了?!」美人兒小公主感覺到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可以聽見刀劍劈斬空氣的聲音,頓時發現了蕭徑亭的異狀,不由驚聲問道。   「馬啊,你果然乖得很,竟然沒有走!」就在蕭徑亭身子越來越重的時候,忽然一聲馬嘶聲,接著從森林的黑暗中跑來一匹高大的黑色駿馬,正是蕭徑亭剛剛放在這裡的那匹。   「駕!」蕭徑亭腳下猛的一點,身子騰空而起,便穩穩落在了那匹黑色的駿馬上,接著雙手抱住美人兒的蠻腰,分開兩隻豐滿修長的玉腿坐在他前面的馬背上。   「嚶!」美人兒的香臀兒剛剛坐上馬鞍,嬌軀一陣顫抖,接著小嘴傳來一陣惹人遐思的嬌聲痛呼,聽來和呻吟便沒有什麼兩樣。   蕭徑亭也不理會美人兒的痛苦,雙手攬住美人兒柔軟圓潤的蠻腰,雙腿猛的一夾,那黑色的駿馬頓時如同閃電一般朝前面衝出。   雖然蕭徑亭坐在馬上,但是耳朵後面仍舊是傳來嗖嗖的暗器劃空聲音,後面的追兵仍舊一步也沒有落下,緊緊地跟在身後。   「來人是誰?趕緊下馬!」忽然前面傳來一聲斷喝,讓蕭徑亭心中一喜,原來已經到了洛陽的西城門了。   「後面有賊人追我!」在如同白晝一般的火把中,蕭徑亭從懷中掏出那只木牌,高高舉過頭頂,大聲呼道。   「開門!放箭!」那個將官見到蕭徑亭手中的木牌,面色一變,頓時朝城門下面的官兵大聲呼道。 第十五卷 第八章 公主談「嫁」     「光!」又大又厚的城門剛剛打開一個縫兒,蕭徑亭雙腿一夾,那匹黑色的駿馬頓時飛快地衝了進去。   「颼颼颼颼!」無數的箭矢頓時朝城門外面的黑人兒射去,如同滿天花雨一般。   「你到底是誰?!」美人兒小公主用力地從蕭徑亭手中掙扎開來,美眸沒有離開蕭徑亭面上半刻,隨著蕭徑亭閃進一家客棧後院,剛剛走進一間房間便靜靜問道。   「你且坐坐!」蕭徑亭連忙坐在室中的木塌上閉目調息,朝美人兒小公主說道:「等我調息好了,便將事情說給你聽!」   「嗯!」美人兒小公主靜靜答應了一聲,接著撅起美臀兒無比端莊高貴地坐在床沿上。   「啊!」玉人忽然一聲嬌呼,接著嬌軀猛的彈起,兩隻玉手捂著圓滾肥嫩的香臀兒,美麗的臉蛋疼得慘白一片。接著伸出雪白的玉手,上面竟然帶著一點血跡。   「你屁股中了暗器了?!」蕭徑亭見到小美人兒兩隻玉手捧著香臀兒,美麗的臉蛋疼得發顫,不由驚訝問道。剛才明明看到這個小美人兒上下都穿了那件寶衣的,接著目光望向印有幾朵血花的肥圓玉臀處,不由皺起眉頭問道:「難道你那件寶衣剛剛沒有保住你的小屁股嗎?!」   「你說什麼?!」美人兒頓時柳眉一顰,美眸微微一黯,嬌軀竟然微微地晃了晃,美眸仍舊冷冷朝蕭徑亭望來道:「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多理會。」   「那些暗器有毒?!」見到美麗的小公主眉宇間浮上一道黯淡,蕭徑亭心中暗道。   蕭徑亭皺起眉頭,目光望向美人兒豐腴浮凸的嬌軀,接著恍然大悟,再怎麼樣的寶衣,也不能將整個身子包得嚴嚴實實的,至少需要在臀後和下身襠下開道口子的。接著蕭徑亭面色一正,作出正人君子的模樣走向美麗的小公主。   「你想幹什麼?!」小美人兒見到蕭徑亭的腳步走來,不由美目圓睜,兩隻已經漸漸迷離的美眸仍舊射出一道凌厲和戒備,接著玉手開始伸向腰間想要抽出兵器,但是本來雪白透紅的小臉卻是漸漸變得黯淡下來,想必是毒藥開始滲透向整個身子了。   蕭徑亭見到美人兒柳眉間充滿了高貴不可侵犯的神情,不由正色道:「怨衣公主,此時情況緊急,權宜之下在下唯有得罪了!」   「滄!」怨衣小公主聞之小臉一怒,接著一手抽出腰間的細劍,冷冷地望向蕭徑亭,她也不說話。   「再說!」蕭徑亭接著面色一笑道:「那些暗器都是有毒的,又傷在公主香臀處!我雖然沒見過公主那裡長得如何,但肯定也是冰清玉潔、絕美如雪的,要是那些暗器不及時拿出來丟了性命是小事,要是給公主的臀上留下幾道傷疤,日後公主和駙馬成親了,那麼美麗的地方遲早是會讓駙馬爺看到、摸到的……」   「你別說了!」美人兒小公主玉臉上微微透出一股粉意,接著一聲冷笑道:「你多慮了,我這一輩子不想嫁人,身子長得好不好看又有什麼要緊,再說你們男人……」   從美人兒公主美眸中竟然射出那麼深刻的恨意,和她小小的年紀竟然是那樣的不相像。   蕭徑亭見之不由心中微微一愕,接著微微一笑道:「得罪了!」隨即在美人兒的一聲驚呼中飛快的點上了怨衣小公主身上的幾處穴道,在美人兒嚇得小臉慘白中將她放在了室中的床上,然後在她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中將她嬌軀翻過俯臥在床上。   蕭徑亭心中真的沒有打算對小公主有任何的企圖,但是見到美人兒玲瓏浮凸的背臀曲線時,目中還是一亮。見到圓細蠻腰下急劇漲大的香臀隆起,心中還是浮起一絲期望。   「嘶!」蕭徑亭雙手抓住小美人兒臀上的絲綢,用力一撕。   「啊?這個丫頭這才幾歲啊?!」望著眼前兩圓滾的肥嫩臀瓣在眼前微微一陣晃動,那兩瓣白晃晃的香臀兒如同兩團滿月一般,雖然不若莫莫和樓丫頭一般的碩大,但是也是水嫩嫩、肥顫顫的,怎麼也不像一個小女孩所能夠擁有的。   雖然床上的美人兒小臉向下,而且被點住了啞穴,但是蕭徑亭還是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小美人兒此時芳心中的羞憤,甚至連美人兒嬌軀細微顫抖也看了出來。微微地咳嗽了一聲,便用心看起玉人香臀上的傷處來。   果然,如同蕭徑亭原先所料,那件薄薄的寶衣儘管護住了玉人渾身上下,但是在臀縫和下陰處還是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想必是用來方便之用的。而在這僅有的一點面積上,在美人兒的深邃迷人的臀縫中,細細的暗器竟然中了許多處。有一隻細細的芒針甚至射進了玉人的鮮紅美麗的菊花蕾中,不時在鮮艷美麗的褶皺中閃著一道白芒,蕭徑亭興許還不能發現,接著蕭徑亭目光瞥向美人兒胯下稀疏的毛髮上,發現在微微的水氣繚繞中,那處神秘的美處倒是沒有中上暗器,蕭徑亭也不知道是應該說是慶幸,還是應該說是惋惜。   微微一陣自嘲後,蕭徑亭輕輕捧上美人兒香噴噴的兩瓣嫩臀,一手探入按在傷處,勁氣猛的從手指衝出。   給怨衣小公主穿好了衣衫後,蕭徑亭不由皺起眉頭,硬起頭皮,將美麗的小公主翻過嬌軀,準備接受那如同刀劍一般凌厲的目光,還是厲害的言語。   但是出乎蕭徑亭意料之外的是,當蕭徑亭將美人兒的嬌軀翻轉過來以後,印入眼簾的首先是玉人高聳的酥胸不住起伏,接著是粉紅的小臉儘是惹人遐思的紅暈。不過那雙美眸沒有蕭徑亭意料中的充滿怒意和驕傲,也沒有蕭徑亭隱隱企盼中的眉眼如水的嫵媚,只是好像沉浸在沉思當中。見到蕭徑亭目光望來,方才將美眸投在蕭徑亭的臉上,巡視良久之後,一許失望浮上了動人的秋水眸子。   「按照我們大武的規矩,女子被男的看到了冰清玉潔的身子,是不是就要嫁給他的?!」良久之後,就在蕭徑亭忍不住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小美人兒忽然說道。   蕭徑亭頓時一愕,眉頭不經意一顫,接著微微一笑道:「普通的平凡男女,倒是有這樣的規矩!」   「我雖然是朝廷的公主,但是我知道我也是算平凡的女子,我和別的女孩沒有什麼分別的,有的也只是比她們更加苦命!」小美人兒美眸接著朝蕭徑亭望來問道:「你呢?你是不是算是平凡的男子呢?!」   「我?!」蕭徑亭眉頭頓時皺起,因為小美人兒的這個問題確實是問倒他了,他還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思量了良久之後方才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應該不是平凡的男子,但是又或許算的。」接著目光望向玉人的美眸道:「你要是想用我是否是普通人來定我們是否按照那個規矩辦事,我倒是可以說給你聽。之前,像今日的事情我經歷過很多次,她們開始的反應都是憤怒……」說到這裡的時候,蕭徑亭忽然住嘴不說了。   「你為什麼不說了?!」武怨衣小公主睜大美眸朝蕭徑亭問道。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忽然發現我不能說,要是說了說不定會惹來禍事的!」   武怨衣小公主美眸一訝,小嘴微微張了張,並沒有立刻說話。接著美眸望向外面漆黑的夜空,道:「我的身子,從八歲開始,便從來沒有被別人看過一眼,就連我的母后還有侍侯我的宮女也沒有!剛才你解下我衣衫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我們大武的這個規矩。嫁給你,或許比嫁給我父皇可能指定的那些混蛋要好上許多,雖然他們個個都比你長得英俊!」   蕭徑亭聽到這裡不由張開嘴巴,接著馬上合上。他不怕多娶回家一個可愛的小美人,但是這個小美人兒可是皇帝的女兒,準確說是他最大仇人的女兒。   「你很害怕娶我嗎?」小公主見到蕭徑亭這個表情,不由顰起柳眉問道。神情間也不是不高興,好像只是平常的問問,但是從骨子裡面還是透出一股疑色和憤怒。   「不是,我是高興得一下子彷彿在夢中一般!」蕭徑亭連忙目光望向美麗的小公主,笑著說道。   小公主嘴角微微一笑,接著說道:「雖然你長得醜得很,而且還比較討厭,但是是那種不是讓人厭惡的討厭。而且你還救過我,而且還看過我的身子,所以我想要好好看一下你的臉,想要發現裡面看得讓我舒服的地方,讓我不再覺得你是那麼醜了!這樣一來,我或許能夠安心的嫁給你!」接著小公主歉然地望向蕭徑亭一眼道:「但是,看清楚你的臉後,我實在覺得很不舒服,心裡憋得很!就是再怎麼不在乎,心裡好像也彆扭得很,要是真的嫁給你了,我或許會非常難過的!」   「嗯,很誠實的小公主,現在很少有女人能夠這樣坦白自己的心裡想法了!」蕭徑亭心中暗道,但是面上還是不得不作出失望的神色。他知道,要是自己現在真的變得那麼醜了,他一點也不擔心任夜曉、樓丫頭等等那些可愛的玉人會有一點點的變心。但是要是自己生來就是那麼醜的話,那些小美人兒開始會不會愛上自己,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看來很不講道理,但是那都是平常的時候。其實我還是很通曉事理的!」武怨衣小公主雖然此時穿著是那件緊身的黑衣,但是端莊地坐在床邊,那高貴的氣度卻彷彿穿了一件典雅的拽地長裙一般,舉止間的行止和平常驕傲厲害的她判若兩人。   「看出來了!」蕭徑亭點頭說道,接著目光望向玉人的雙眸道:「所以我在這裡有事情想要請求公主幫忙!」   聽到蕭徑亭的話後,玉人的美眸頓時亮芒一閃,一道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接著朝蕭徑亭說道:「說!」隨即柳眉閃過一道難耐的不解,小嘴微微張開,彷彿有什麼話要問清楚蕭徑亭一般,讓他即將張開的嘴巴馬上合起來,等待她的問話。   因為這個小公主芳心深處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好奇心比尋常人還要重的女孩,要是不讓她弄清楚的話,肯定會非常難受的。   「你剛才說的菊花,是什麼意思?!」良久之後,小公主方顰起柳眉問出心中的問題。   「菊花?我什麼時候說過菊花了。是在遲府的菊花園嗎?!」蕭徑亭不由皺起眉頭問道。   「不是!」小美人兒美眸浮上一絲不妥,想必是隱隱知道一些,但是猶豫之後還是問出:「剛才你在替我拿出暗器的時候,非常小聲地說了一句:「好美麗的菊花啊,萬里無一,小小年紀啊!」   「啊!」蕭徑亭心中一大陣驚訝,眉毛猛的聳起,很快又閉上嘴巴,面色一正,道:「菊花,就是後庭花的另外一個稱呼,而後庭花就是,就是小屁眼的意思!」   「嚶!」武怨衣小公主嚶嚀一聲,隨即馬上將美麗的小臉蛋轉向外面漆黑的夜空,但是那美麗的小耳朵卻是紅得如同夏天傍晚的彩霞一般。   「難怪母后說,好奇心會害死貓的!」良久之後,美麗的小公主轉過嬌魘朝蕭徑亭說道,隨即美眸望向蕭徑亭的雙眼,靜靜道:「我發現,你其實非常的危險!但是不是那種會殺人的危險,也不是那種陷害人的危險,大致可以說得上是暗算!」   「我現在不能告訴公主,我要公主幫什麼忙,只是讓公主記住,日後我在京城需要幫忙的時候,直接找公主便可以了!不用早用心經營了!」蕭徑亭望著武怨衣小公主微微顯得有些早熟的小臉靜靜說道。   「那剛才你救我,也算是一種苦心經營,也算是一種有企圖的行為咯?!」武怨衣小公主忽然冷冷一笑,朝蕭徑亭問道。   「應該算是的!」蕭徑亭笑著說道:「但是要是尋常遇到你有危險,說不定我也會出手相救的,畢竟英雄救美的機會不是說有就有的!」蕭徑亭見到小公主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笑容,不由笑著說道:「但是或許不會出手相救也說不定,因為那是有心無力,我現在武功不是非常好,僅僅只是打得過你而已!無論救或者不救,但是肯定不會像這次這樣計劃周全!」   武怨衣美眸緊緊地盯著蕭徑亭,良久之後微微笑道:「你這個人很容易讓女人難過,容易讓女人心聲不忿。要是你長得很好看的話,那簡直危險得我見到了也趕緊會跑的!」隨即,小公主微微一笑,柳眉浮上一道驕傲道:「但是你不要忘記了,女人都是非常記仇的,我雖然年紀還小,但是我也是非常的記仇的!」   「不好!」蕭徑亭心中暗道,頓時用力地皺起眉頭。   「你現在說出你要我幫什麼忙?不然日後就算你找到我,我也是不會理會的!」美麗的怨衣小公主柳眉間浮上一道高貴的刁蠻,朝蕭徑亭說道。   蕭徑亭頓時面色一正,便再也沒有說話。而美麗的武怨衣小公主美眸一直靜靜地盯著他,並不開口說話,只是緊抿的小嘴間,還有好看的柳眉中充滿了甚至是倔強的堅決。   「有一個人,我心裡害怕她會在京城,我想要救她出來!」蕭徑亭稍稍考慮了片刻後方才說道:「所以到時候可能會請公主幫忙,也可能是打聽那個人的消息!」   小公主美眸微微一動,接著美眸望向蕭徑亭良久後道:「要是這件事情不會傷害到我的父皇,也不會傷害到我大武,我會答應的!」   蕭徑亭緊皺的眉頭頓時一鬆,接著朝小公主笑道:「或許我需要救的,不止一個人哦?!」   武怨衣小公主不置可否的笑笑,隨即朝蕭徑亭問道:「要是剛才我不答應你,你準備怎麼做呢?!」說罷美眸認真地望向蕭徑亭。   蕭徑亭頓時又皺起眉頭,因為他心裡知道,要是現在回答不好的話,眼前這個小公主也會隨時翻臉的。   「我還沒有想好!」蕭徑亭笑到,見到小公主柳眉一顰,不由正色道:「我或許會將公主你那裡的絕美風景到處宣揚的,不知道成還是不成?!」   「看來越是高貴的女子,心裡就越是有受虐傾向啊?!」蕭徑亭心中暗道。   之後,蕭徑亭並沒有問到小公主的去處,因為他發現這個小公主比她外表看來要聰明得多了,儘管晚上她剛剛被丹兒那個小魔女擺了一道。   等到蕭徑亭回到丹兒的那個客棧的時候,天色已經朦朦亮了。   奇怪的是,他走進去的時候沒有發現一個人影。雖然他是偷偷摸摸地走到自己的房間面前,但是昨天晚上還是無比森嚴的防衛,現在竟然連一個人也沒有了。   「丹兒這個時候不知道可醒來了沒有!」走到自己房間的門前,蕭徑亭笑著說出聲音來,隨即眉頭一聳,腳下微微點起,一手輕輕地推開房門。   「滄!」蕭徑亭一手推開房門,忽然眼前一亮,一道冰冷的寒芒飛快地刺到自己的面前,而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醉人的幽香,還有兩道充滿憤怒外還有其他神情的秋水眸子,當然還有曼妙修長的嬌軀曲線。   蕭徑亭身軀微微一側,避開了那只凌厲的長劍,接著腳下一點,閃身進了房間,但是那只利劍仍舊飛快地朝他的胸口刺來。   蕭徑亭這下便沒有再躲,而是朝美人兒微微一笑,微微聳起胸膛迎著那只冰冷的劍尖而去。「哼!」玉人一聲嬌吟,隨即美眸一冷,冷冽的劍尖微微一顫,便直直朝蕭徑亭的胸口上刺來。 第十五卷 第九章 北上     「丹兒,我現在身上的功力可剩下不了多少了!」蕭徑亭感覺到胸前一寒,不由朝眼前的玉人笑道。見到美人眼眸一閃,那冰冷的寒刃也在胸前一劃而過,便再也沒有力氣而劃在一邊,而眼前美麗的丹兒也累得嬌喘吁吁,兩隻美目狠狠的瞪視著微笑的蕭徑亭。   蕭徑亭目光落在妖魘暈紅的丹兒臉上,笑道:「你醒來得比我想像中的要早一些。」說罷便伸出雙手要扶住美人的兩隻粉臂。感覺到丹兒用力一扭,不由道:「要是你還有力氣的話,便自己走回到床上去吧!」說罷也不顧忌丹兒的掙扎,硬是攙扶著她香噴噴的嬌軀朝床上走去。   黑暗中,蕭徑亭的眼力雖然能夠暗中視物,但是僅僅只能看見丹兒臉上的不快和瞪大的美眸,對於臉上那複雜的神情和美眸深處卻是看不清楚了,但是能夠感覺到的是,丹兒整個嬌軀卻是軟綿綿的,想必是剛才對蕭徑亭那意氣的一擊已經耗費了她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所有的力氣。   「是不是已經將你的小公主美人救回來了,那個小美人是不是對我們的蕭公子以身相許了?」等到蕭徑亭點亮了燈後,丹兒美麗的眼睛中已經盡剩下冷冷的鄙意了。   蕭徑亭目光輕輕掃視了一下室中,發現並沒有第三人來過的痕跡,不由朝丹兒道:「丹兒的小心眼我是知道的,不過我認為丹兒在醒來之後會通知你的那些手下設計陷阱陷害我,報復我的!但是沒有想到丹兒會用軟綿綿的身子拿劍躲在門後刺我!」   蕭徑亭說話的口氣雖然充滿了嗤笑,但是神情間卻是流露出一絲溫柔。   「那你為什麼還回來,不索性逃走了,還回來被我陷害!」丹兒小嘴撅起一笑,冷冷問道。   「因為那是丹兒設下的圈套,我只能硬著頭皮鑽了進來了!」蕭徑亭朝丹兒微微一笑說道,接著輕輕歎息一口道:「不過你說的那個武怨衣小公主,我可真是沒有那個福氣要了!」   「怎麼?人家看不上你嗎?」丹兒美眸閃過一絲疑色,嘴角輕輕冷笑道。   蕭徑亭只是笑笑,並不回答,忽然轉過身子朝丹兒正色道:「丹兒,我不知道你們抓武怨衣小公主是為了什麼,不過我總是壞了你們的計劃,感到非常的抱歉!」   丹兒聞之,美麗的眸子並沒有射出冷冷的恨意,只是輕輕的嬌哼一聲。   「所以!」蕭徑亭目光望在丹兒美麗的臉蛋上,已經脫掉面具的絕美臉上浮上一許笑容,道:「所以有件事情想要請你答應!請你通容!請你幫忙!」   厲害的丹兒聽到蕭徑亭的話後,小嘴一張,美眸射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芳心暗道:「這是什麼理論啊,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不是求人家的諒解,反而又要別人幫忙!」接著美人柳眉一冷道:「是不是去突厥的時候,想要繞道西北去看你未來的小妻子刁明珠啊!」   蕭徑亭臉上一訝,道:「真不愧是聰明厲害的丹兒!」接著搖搖頭道:「雖然我很想去西北,但是絕對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強烈,我是想要繞道顯碧?!」   「你去那裡做什麼?那裡又有你什麼相好了?!」丹兒美眸閃過一道不解道,接著美麗的臉蛋嚴肅道:「不行,那裡肯定不行!」神情中竟是異常的堅決。   蕭徑亭眉頭一皺,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要告訴你?!」丹兒厲害地說道,接著又低聲說道:「是師父說的,他說我們天下哪處地方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去顯碧!」   「這是為什麼?!」蕭徑亭心中一疑,見到丹兒美麗的臉蛋上沒有一絲商量的意味,不由心中暗歎她師傅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丹兒!」蕭徑亭目光直直注視著躺在床上的丹兒,走到床沿邊上坐了下來,正色說道:「你知道,因為研兒的關係,我一開始就不把你當作外人,是不是?!這次顯碧我是肯定要去的,不但是我自己想去,而且是我非去不可!」   丹兒被蕭徑亭從未有過的鄭重唬得臉蛋兒冷意盡無,美眸閃過一絲思慮,接著還是搖搖頭道:「我不能夠不聽我師父的話!」   蕭徑亭目光在丹兒起伏玲瓏的嬌軀上細細巡視一番,將臉湊近丹兒美麗粉嫩的嬌魘,面色嚴肅,溫柔道:「丹兒,要是不出很大意外的話,或許我還是你未來的夫君!而且……」   「啊!」丹兒美麗的臉蛋忽地被一股惹人遐思的紅暈佈滿,美眸也彷彿一下子被籠罩了一層迷霧一般,高聳秀挺的酥胸也激烈的起伏起來,小嘴張合著吐著燙人的迷人氣息。   「你叫什麼?要將這裡的人全部吵醒了,看見他們的女主子在我的床上嗎?!」蕭徑亭被丹兒的那聲嬌呼嚇了一跳,接著面色一柔道:「而且你也算不上背叛你的師傅啊,你師傅不讓你去那裡,那是因為他害怕那裡有個非常牛的仇人,你去了會吃虧的!他捨不得他的徒弟們吃虧,所以才會不讓你去那裡的!」   見到丹兒的美眸中變得如同蠶絲一般的紛亂,蕭徑亭不由繼續胡說蠱惑道:「又或許那裡有你師傅不願招惹的厲害人物,又或者那裡有個極度厲害的採花大盜,專門采你們這些又嫩又嬌的絕世名花,你們去了會受到傷害的,你師傅他老人家捨不得……」蕭徑亭正在接著胡說之際,忽然見到丹兒的柳眉冷冷豎起,依舊紛亂如麻的美眸中射出一道薄怒,不由眼睛一睜,接著聲音變得溫柔起來,道:「當然我也捨不得丹兒受到傷害,所以到顯碧丹兒可以在顯碧外邊等我,用不著幾天,我就會出來尋你了!」   「噗哧!」丹兒小嘴忍不住一笑,接著美眸落在蕭徑亭的臉上道:「我本來以為你經過了蓬萊的那段挫折後,肯定會變成一個心冷手辣的大英雄,沒有想到臉皮卻是厚了許多,而且人也變得不要臉了!」   蕭徑亭俊美無匹的臉上浮上一道迷人的苦笑,接著正色道:「要是變成了心狠手辣的英雄的話,那豈不是少了許多故事,那麼以後整個故事情節或許變得很難進行下去呢!」   「不行,我還是不答應!」丹兒忽然臉色一正,接著忽然美眸閃過一絲冷意道:「現在你是不是準備逼著我同意繞道顯碧啊?!是準備脫光了我的衣衫讓我的手下看到我的醜態,還是準備用毒藥讓我痛不欲生,或許是抓來幾個手下用她們的性命逼得我同意啊!」   蕭徑亭站直了身子,臉上閃過一絲壞笑道:「或許我會在丹兒香噴噴的小屁股上刻上兩個字,就如同秀情那裡一樣!」   「你敢?!」丹兒粉臉一紅,接著美眸一睜,朝蕭徑亭冷冷直抒己見說道。   蕭徑亭從懷中掏出一隻精巧的小瓷瓶,拔開了塞子放在丹兒的瑤鼻底下。   「臭死了!」美麗的臉蛋頓時一苦,接著軟綿無力的嬌軀頓時變得靈活起來,一隻手飛快的抓起身邊的長劍,朝眼前的蕭徑亭飛快刺去。   「現在就算是我們不停的趕路,等到了突厥的時候也至少要一個多月,要是繞道顯碧的話不要多花上一個月?!所以以後的路上,你一件事情也不能管,就算有英雄救美的機會在你的面前,你也不要理會!」丹兒騎在一匹雪白的駿馬上,與她並騎的是一匹黑色的神駿大馬,上面的蕭徑亭已經換上了那張醜陋的面具。   蕭徑亭輕輕一笑,點頭答應後,雙腿一夾,那匹黑馬長嘶一聲,灑開蹄子飛快的朝西方馳去。   丹兒所騎的白馬見到黑馬衝出,雪白的頭頸一揚,跟著飛馳而去。丹兒忽然說道:「這邊去顯碧還是會經過西北歸行負的地盤的,蕭公子好算計啊!」   蕭徑亭唯有抱之苦笑,接著朝丹兒笑道:「或許我經過西北那邊的時候,也不會去拜訪歸行負的!」   走出洛陽城十里左右的時候,蕭徑亭和丹兒兩人並騎在一個路口上,眼前三條筆直的官道一直延伸到遠方。蕭徑亭目光落在西去的那條路上,從這條路走只要一天的時間便能夠到長安了,而且從這條路取道西去到顯碧路程會短上許多。雖然長安這個字眼使得蕭徑亭心中微微一陣觸動,但是微微猶豫之後還是讓自己的視線離開了西邊的這條官道。   而邊上的丹兒不知道是不是在一邊注意著蕭徑亭,或者也是想要避開大武的權力中心。等到蕭徑亭將目光落在北上的官道時,她已經提起韁繩朝北邊馳去,顯然是要繞過長安,取道絳郡、文城,過上郡後朝西而去。   丹兒準備的兩匹馬及其神駿,雖然絳郡距離洛陽有數百里路程,但是等到天色將黑的時候,兩人還是縱馬衝過了即將關上的城門。   「將爺等等!」蕭徑亭兩人剛剛跑進了城門百步的時候,守城的將士便準備關上厚厚的城門,忽然從遠處傳來一聲清脆嬌嫩的聲音,使得邊上的丹兒眉頭不經意間微微一動,接著自然而然的將馬匹的速度慢了下來,接著拉著韁繩拐進了大街邊上的一條岔路。   「是她們?!「淹入人群後,丹兒從馬上下來,接著朝蕭徑亭使去一道眼色,蕭徑亭便也連忙落馬,站在人群當中後的兩人便也不是那麼顯眼了。而蕭徑亭剛剛下地的時候,便聽到邊上的丹兒低聲說道,不由也朝城門口望去。   「怎麼是她們?!」蕭徑亭見到幾匹駿馬飛快的衝進了城內,而那幾匹駿馬上的人竟然是蕭徑亭認識的,其中一個蕭徑亭的印象還非常的深刻,就是蕭劍府府主手下的紅依姑娘,算來她們還是蕭徑亭最親近的自己人了。   紅依修長豐滿的嬌軀依舊驚心動魄,美麗的臉蛋雖然做了簡單的易容,但是她那健美的嬌軀還是讓蕭徑亭一眼便認了出來。但是因為顧忌邊上的丹兒,蕭徑亭目光落在紅依身上只是瞬間一個片刻,而且在外人看來彷彿是對她迷人的嬌軀的驚歎而已。但是丹兒還是發現了,美眸閃過一絲疑色,朝蕭徑亭問道:「難不成你也認識她們不成?!」   蕭徑亭本想搖頭說不認識,但是見到丹兒微微有些怨兌的目光,不由輕輕的點頭笑道:「認識的,她那身曲線只要是個男人看了之後,都不會忘記的!」   儘管蕭徑亭做了這樣的回答,但是丹兒美麗的眸子對著蕭徑亭的眼睛靜靜的凝視了良久後,還是射出了一許怨兌的神情,接著臉蛋一寒,將目光移開,冷冷道:「她們是顯碧國的後人!」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愕,並不是因為丹兒知道紅依她們的身份,而是因為丹兒竟然將這個秘密毫無隱諱的說給了自己聽,雖然自己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沒有等到蕭徑亭推想其中的緣由,丹兒輕輕一聲冷笑:「這件事情本來我也是不知道的,是你的那個魔門公主告訴我的!!」此時的丹兒是易容過的,但是那絲複雜的神色還是明顯的表現了出來。   蕭徑亭稍稍一想,心中暗歎:「奴兒這個小妮子可真是心狠得厲害啊!」   在還沒有認識蕭徑亭之前,夢君奴便已經是蕭劍府的靠山了,但是因為她外祖母的關係,夢君奴顯然對顯碧國的人沒有任何好感(因為顯碧國的皇后就是她外祖母的情敵所生),僅僅只是將蕭劍府作為利用的工具。雖然丹兒這方的突厥勢力是顯碧的死敵,但是夢君奴還是毫無憐惜的將蕭劍府的底細告訴給了丹兒,至於為何,蕭徑亭暫時便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不過蕭徑亭心中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不舒服,因為那個時候夢君奴顯然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從她知道自己便是顯碧的王子後,便將蕭劍府的勢力保護了起來,從那次不惜正面對敵武莫辰的勢力救下綠衣府主便可以看出來。   「作為一個首領,那個綠衣府主比起奴兒和丹兒還是要欠缺許多啊!」想到這裡,蕭徑亭心中不由泛起一許憐惜,一個本來柔弱的女子為了復國大業,不得不進入這個勾心鬥角的圈子中,而真正應該負起這個責任的自己,在那個時候卻偏偏天天風流倜儻。   片刻後,紅依一隊人馬已經全部消失在街尾,而蕭徑亭和丹兒兩人則慢慢地踱步在城裡的街道上。   大約一柱香多一些時間,蕭徑亭覺得身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快走,別回頭看!」耳邊忽然傳來丹兒一聲清喝,接著手中一軟,卻是丹兒的玉手握了上來,拉著自己飛快的拐進一個角落。蕭徑亭心中雖然好奇,但是還是忍住了回頭看的衝動,跟著丹兒飛快的消失在人群中。   丹兒的小手拉著蕭徑亭一直走了數百步,拐過了幾道小巷後方才停下,等到她放開的時候,蕭徑亭發現丹兒那只柔軟滑嫩的玉手已經是微微有些濕了,卻不知道是因為心中的緊張,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   「或許有人已經知道我們的行蹤了,或許是知道我的行蹤了!」   停下腳步以後,丹兒又是一副冰冷的神情。蕭徑亭不由朝後面望去一眼道:「是什麼人物竟然讓丹兒如此害怕,上次在去蘇州的河道上,你一個人面對著關歧軒和關索寒兩個大奸賊的時候,還是輕笑嫣然,從容自若的!」   丹兒輕輕一聲嬌哼後,便逕自朝前面走去,美麗的臉蛋上浮上一道嫣紅,接著美眸浮上一道軟弱,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因為現在我身邊有個軟腳蝦混蛋!」說罷加快了腳步,再也不等蕭徑亭。   蕭徑亭猛然站住了腳步,望著丹兒搖曳生姿的美麗背影,心中泛起一股溫柔外,還升起了一絲不解:「以前的丹兒可是一點也不躲避對我的感情的,而且態度曖昧嫵媚,怎麼現在反而故意逃避了一般,難不成是因為……」   「丹兒!」見到丹兒已經走遠,蕭徑亭連忙叫喚道,接著快步追了上去。   「掌櫃的,來兩間上房!」蕭徑亭和丹兒走進一家客棧中,朝裡面的掌櫃招呼道。   「好咧!」裡面的掌櫃熱情應道。   蕭徑亭不由朝邊上的丹兒微微一笑,臉上浮上一絲懊喪,道:「怎麼和那些武俠傳記上的情節不一樣啊,在那些書裡面,男主角和女主角進客棧的時候,總是只有一間上房,接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發生的事情也成為武林的佳話!我怎麼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啊!」   丹兒不作理會,只是腳下的玉步邁得更加飛快,晶瑩如玉的小耳朵上升上一道誘人的紅暈。   「剛剛最後趕進城門的是中原武林的人,還有幾個是武莫辰手下的高手!他們的目標,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就是剛剛進城的紅依!」走進房間以後,丹兒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美眸投在蕭徑亭的臉上,輕輕皺起眉頭道:「現在裡面沒人,你將面具揭下來,這張臉我看了便討厭!」   不過等到蕭徑亭揭下面具之後,丹兒的目光卻轉到窗戶外面的景致上,美麗的嘴角輕輕翹起一道冷笑道:「我們的蕭大公子今天可要英雄救美嗎?!」   蕭徑亭的神情頓時也變得凝重了起來,朝丹兒問道:「這次前來追擊紅依她們的,到底是哪些人?!」   「我看到了關歧軒和李松濤,後面的人我不敢再看便轉過身子了,因為我的目光已經引起他們的注意了,不過後面肯定還有高手!」丹兒輕輕顰起柳眉說道,接著美眸朝蕭徑亭瞥來一眼,譏諷了蕭徑亭一句道:「不過就憑現在的蕭大公子,裡面隨便挑出一個人來,便可以輕易的殺了你了!」   「就一個紅依,用不著那麼多高手來追殺吧?隨便來那麼一個便已經夠了!」蕭徑亭雖然隱隱知道了答案,但是還是和聲的問了出來。   「我們的蕭大公子不是無所不知嗎?怎麼會問起別人來了!」丹兒重新將目光落在窗戶外面後,又譏諷了蕭徑亭一句。   蕭徑亭面上不由一陣苦笑,道:「好丹兒,你就饒了我吧!」   「他們是想要將後面的大魚勾引出來,而那些大魚其中的一條就是我!」丹兒用力的轉過嬌軀,美麗的眸子凝視在蕭徑亭的臉上,靜靜道:「因為刺殺大武皇帝,也有我的份!」   蕭徑亭眉毛猛的一抖,接著垂下了目光。而丹兒兩隻迷人的眼睛仍舊是落在他的臉上,緩緩說道:「你說我要不要去救她們呢?你說去,我們便去!」 第十五卷 第十章 智救     其實在丹兒說前面那句話時,蕭徑亭便已經明白裡面的意思。要是去救,面對那些高手,自己兩人還真的沒有一絲勝算,要是不救,那可是顯碧國的後人,為了自己的事情賣命一生的人。   「你不覺得裡面的事情很蹊蹺嗎?!」丹兒接著說道:「為什麼他們會跟著紅依她們來到這裡,絳郡難道是那些非經過不可的地方嗎?!而且晚不來早不來,偏偏只比我們晚了一會兒!」   「或許是你們兩個陣營中出現了奸細,將你的行程出賣了也說不定呢?!」蕭徑亭輕輕一笑,朝丹兒道。   丹兒咯咯一笑,接著狠狠地朝蕭徑亭瞪來一眼,道:「蕭大公子倒是會為你的小情人開脫啊?你為什麼不說是夢君奴那個小騷貨將我的行程給出賣了?!」   「我昨天迫不得已出現在洛陽的遲府,而見到尉遲凌霜那個小丫頭後,方才知道那裡也是魔門小妖精的產業,而且我敢肯定,尉遲凌霜那個丫頭已經將我認出來了!」潔白的玉齒咬了一下如花的下唇,接著柳眉一惱道:「其實,我在進遲府之前,完全可以想到那也是夢君奴的產業,但是我為何就沒有想到呢?」   丹兒沒有將下面的話說下去,但是蕭徑亭知道,那個時候的丹兒或許正是心亂如麻,才沒有想到那麼多了。   「很大程度上來說,君奴和你可是盟友啊,出賣了你可是一點好處也沒有的啊?!」蕭徑亭不由笑著問道。   「誰說沒有好處!」丹兒輕輕一陣冷笑,美眸閃過一道寒意道:「我在中原武林,本來就是一個大反派,而且還策劃了刺殺大武皇帝,所以中原的那群高手抓住了我可是大功一件。抓到我以後,她再將我的身份洩露出來!你說一個突厥的公主策劃刺殺大武皇帝,這代表著什麼?目前兩國雖然摩擦不斷,但是並沒有真正開戰的意圖,但是要是將這件事揭發了出來,大武皇帝再不開戰,他在全天下人面前就會威信盡失了,如此一來正是符合魔門的心願了嗎?!」   「或許也符合了莫姨她們的心願了吧?!」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蕭徑亭忽然轉過頭去,目光灼灼望向丹兒,道:「你是突厥的公主?那跋劍是你什麼人?」   丹兒美目一訝,小嘴微微張啟,美眸投在蕭徑亭的臉上,片刻後方才說道:「你認識我哥哥?你和他是好朋友嗎?還是敵人?他可是愛瘋了妍兒的!」   「那你呢?你的立場是在跋劍身上,還是在另外一個哥哥跋玉身上?」蕭徑亭對上丹兒的美眸,笑著問道。   丹兒美眸躲躲閃閃後,便將目光收回,接著將美麗的臉蛋移到窗戶外面的景色,道:「我們不說這個好嗎?我們說說是救還是不救蕭劍府的那些人?!」末了,丹兒忽然朝蕭徑亭望來古怪的一眼道:「不過這些蕭劍府的人,目的地或許也是突厥,而且我的二哥跋玉對蕭劍府主還有很大的野心啊!」   蕭徑亭聞之眉頭一聳,接著目光望向丹兒道:「出賣你的,或許是魔門的人,但是未必是君奴,況且她現在或許還在養傷,她傷得可比我重得多了!」   丹兒撇了撇嘴,並沒有說話。   「該怎麼辦呢?!現在中原的那些武林人士肯定已經靠近了紅依她們了,想要用武力救她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了!」蕭徑亭眉頭緊皺,忽然朝丹兒問道:「丹兒,你說像追拿這等朝廷重犯,靠北邊的武林勢力,是不是都會有參加的?!」   「你是說渤海劍派嗎?!」丹兒美眸閃過一絲異色,微微凝思了一陣道:「或許會吧!要是我剛剛做上了渤海劍派的宗主,在這種時候是不會放過討好皇帝的機會的。不過……」   「是啊,不過樓竹廷這個王八蛋卻是不可以常理論之啊,要是他來的話,或許情況會好許多的!」蕭徑亭惋惜說道。   「啊嚏!」只聽外面傳來一聲噴嚏,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媽的,是不是有人罵我!」   蕭徑亭不由目光一睜,抬頭看天,暗道:「難道老天還真的有眼睛嗎?!」接著將聲音變粗糙起來,嚷道:「媽的,這個青姨屁股真大,老子今天晚上包了她了!」   「你胡說什麼?!」邊上的丹兒聞之,不由狠狠朝蕭徑亭瞪來一眼,道:「你發神經了!」說罷,美麗的臉蛋已經儘是通紅。   蕭徑亭不語,豎起耳朵聽著下面的動靜。   「老大,我已經找你半年了!天可憐見,我今天終於見到你了!」樓竹廷鬼鬼祟祟走進房間後,見到端坐在榻上的蕭徑亭,不由目中一熱,嘶聲叫道,好像當初知道他老爹死訊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激動。   「別撲上來!」蕭徑亭連忙伸手止住了樓竹廷的動作,接著正色說道:「第一,我是你妹夫,不是你老大!第二,我失蹤加起來還沒有半年,你這麼說只能更加顯示你的虛偽和險惡用心!」   「我只是用一種誇張的手法來表示我心中對你的思念!」樓竹廷訕訕一笑,目光在蕭徑亭全身上下巡視了一下,朝蕭徑亭笑道:「你看來並沒有什麼大礙,而且精神上好像突破了一層,看來,廣大的絕色佳人又多了一分失身的可能性了!」   「在江湖傳言上,你現在可是個精神分裂者和暴力冷酷無情狂啊!」樓竹廷呵呵笑道,接著面色浮上一絲歉意,道:「徑亭,有件事情我對不起你!」   蕭徑亭不由皺起眉頭,問道:「什麼事情?!」   「你失蹤之後,你在金陵的那些美人兒便匆忙趕到了我家!當時我只是覺得眼花繚亂,精神分裂,大聲感歎天道不公,為何人間絕色儘是入你蕭家,這種感覺越來越厲害,甚至到了妒忌的地步!」樓竹廷面上儘是感歎和泣然。   蕭徑亭不由道:「說正事,說正事!」接著怪笑一聲道:「不要和我說,你心中妒忌如狂,然後告訴我的那些美人說蕭徑亭已經掛掉,你們趁早改嫁!而眼前渤海劍派新宗主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對於詆毀我聲譽和人品的人,我通常會和他決鬥的!」樓竹廷聲色俱厲的說道,接著那張俊美的面孔馬上扭成一隻苦瓜一般,道:「當時無數的美人問我,蕭徑亭到哪裡去了,或者輕泣,或者斷腸,或者堅定。我實在找不到理由來解釋你的失蹤,而且在那麼多美人的包圍下,我迷迷糊糊便扯了一個極度YY而且白癡的理由!我說蕭徑亭被一個隱居了幾百年的絕世高手救走了,目前正在學絕世武功,等到學好後便會出來稱霸天下!」   隨著蕭徑亭皺起的眉頭,樓竹廷接著充滿了不可思議,說道:「沒有想到這麼爛的理由,她們竟然真的相信了!而且裡面有個女人看來比狐狸還要精明啊,看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你找的這些女人,在智慧上確實是不怎麼樣啊?!」   「妹夫,你現在就告訴我!」樓竹廷一臉的興奮,望著蕭徑亭道:「你失蹤的整個過程,一定是驚天動地、緊張萬分、香艷勾魂、艷遇不斷吧!」   蕭徑亭不由呵呵一笑道:「就像你剛才所說的那樣,被一個人打得落花流水,然後出現一個隱居的絕世高手,將我救了出去!」   「就這樣?沒有艷遇,沒有美女?真是俗套!」樓竹廷不可置信的說道,接著感歎理想和現實的差距,隨即目中精光一閃,道:「那個打敗你的,是不是方劍夕那個王八蛋!」   「嗯!」蕭徑亭面色一正,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而且他還下手殺了連易成!」   「但是現在整個江湖都說,連易成是你蕭徑亭殺的,而原因是因為一個女人!」樓竹廷面色頓時變得冷峻下來,嘴角扯開一道冷笑道:「方劍夕現在可真是如日中天呢!現在整個武林幾乎都是方劍夕和夕俏佳兩人共掌了!」   「徑亭,另外我對不起你的就是,我還沒有找到玉兒那個傻丫頭,而且連你的秀情也給丟了,不見了!」樓竹廷接著說道。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不說這些了!」隨即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天下可真是巧啊,我剛剛說到你,你便出現了!」   「不是的!」樓竹廷笑道:「我是知道你在這裡的!」   原來確實是有人很早便將刺殺大武皇帝的欽犯的下落告之給了中原武林中人,幾派勢力撒網抓魚,一直跟到了洛陽附近,樓竹廷便是其中之一。恰恰在那日,樓竹廷接到一個消息,說是蕭徑亭便也在洛陽。而之前蕭徑亭不止一次和樓竹廷說過,渤海劍派事情了結之後,便會北上突厥。   而出於對蕭徑亭的瞭解,樓竹廷也猜到蕭徑亭肯定會繞過長安,便也北上絳郡,準備來找蕭徑亭,而恰恰紅依一夥人也朝這路來,中原武林的各個勢力也跟著北上,便都集中在絳郡裡面了。   「整個絳郡就是這麼幾條街道,我逛了好幾圈,差不多就沒有大叫我是樓竹廷,引你蕭徑亭出來了!」樓竹廷接著說道。   「尉遲凌霜那丫頭還真的認出我來了!」蕭徑亭心中泛起一股夾雜著無奈苦笑的複雜感覺,接著目光一凝,朝樓竹廷問道:「這次來的都還有一些什麼人?」   「關歧軒父子,蜀山劍派的李松濤,天山劍派的賀淨羽,渤海劍派的樓竹廷,還有武莫辰手下的李莫遙將軍!」樓竹廷說道,接著臉上一笑道:「但是任斷滄這次卻沒有調來一個親近的人,裡面說不定便有些貓膩啊!你這個岳父大人說不定……」   「那這次是以李莫遙為首的咯?!」蕭徑亭問道。沒有等到樓竹廷回答,又問道:「李莫遙對這件事情是什麼態度?!」   「他好像在拖,不是非常願意動手!」樓竹廷目中神色一閃,朝蕭徑亭說道:「但是因為其他人的原因,今天晚上便準備抓下幾人,無論是嚴刑逼供還是其他手段,都要將幕後的人揪出來,趕緊破案!」   蕭徑亭沒有接著問下去,轉過臉朝樓竹廷問道:「你這個當掌門的都走了,那渤海劍派誰在管著?!」   「你老爹!我師叔!」樓竹廷脫口而出,接著連忙說道:「哦,是假老爹!」   「那宴孤衡呢?!這麼重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沒有來!」蕭徑亭神色一動,朝樓竹廷問道。   「他在後頭,馬上便會到,要等到他到了才動手!而且以後還要靠他傳話給大武皇帝的!」樓竹廷說道。   「好!」蕭徑亭緊鎖的眉頭頓時鬆開,接著站起身來朝樓竹廷道:「你告訴宴孤衡,說不能動手,不能抓她們,讓蕭劍府的人安全離開!」   沒有等到樓竹廷表示心中的不解,蕭徑亭接著說道:「當只有李莫遙和宴孤衡在的時候,你便告訴他們,說這次刺殺大武皇帝的主謀便是突厥公主,而突厥公主是受到了突厥二王子跋玉派人來刺殺大武皇帝的!」   樓竹廷自然明白了蕭徑亭話中的意思了,要是讓皇帝知道了是突厥跋玉派人來刺殺自己的,那他肯定會聯想到自己的兒子中肯定有一個和突厥人不乾不淨。要是只有皇帝一個人知道還不要緊,要是讓大臣們知道了這件事情,那武帝唯有和突厥動武一條路子了,這個是宴孤衡絕對不願意見到的。   樓竹廷眼珠轉了轉後,朝蕭徑亭問道:「老大,你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自然是真的了!」蕭徑亭說道,接著臉上浮上一道微笑道:「然後你稍稍透露出這麼一點意思,這次對大武皇帝的刺殺,大皇子還稍稍有那麼一點點嫌疑!點到為止,李莫遙肯定會明白的。」   「為什麼這樣?這樣一來,或許李莫遙會全力要求抓下主謀,逼出大皇子啊!」樓竹廷不由不解問道。   「他不會的!要是真的逼出了大皇子就難辦了,那個時候大皇子不造反也要造反的!武莫辰那個陰謀家拿什麼跟方召疾打仗?他只會暗暗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年老的皇帝,增加皇帝對大皇子的不安!」蕭徑亭微微一笑說道:「這個消息,讓皇帝偷偷知道就可以了,千萬不能讓大臣和百姓知道的!」   「非是貪生怕死的人,不會害怕因為這道命令會掉了自己的前程和性命!而從他口中說出不抓人了,或許關歧軒那邊也會暗暗松上一口氣。」   「而且你可以告訴宴孤衡和李莫遙,說突厥那邊除了跋玉外,還有一個跋劍!這兩兄弟現在也正和我們大武的兩個皇子一樣,一觸即發!」蕭徑亭接著笑道:「而我們和蕭劍府的紅依,現在正準備去火上澆油,到時候大武正好能夠趁火打劫!」   樓竹廷目中神情轉了幾轉後,便站起身子道:「我現在就和他們說去!」   蕭徑亭神情動了動,朝樓竹廷說道:「你和他們說的時候,順便可以告訴他們,這個消息是蕭徑亭提供的,保證十足真金,以後還要收費!」樓竹廷匆匆地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轉過身子朝蕭徑亭道:「徑亭,這次出來找你,有個美女讓我給她帶句話給你,說你以後怎麼安排她?!」蕭徑亭面上一笑,問道:「是絳玉身邊的那個小丫頭嗎?你和她說,等我找到玉兒以後,她和她小姐一併嫁過來!」   「你既然已經讓紅依她們無恙了,為何還要偷偷出城?要知道這些權力我多用一次,暴露的可能性就多出一分的!」晚上,蕭徑亭利用丹兒特有的能力從絳郡的城門出來,而且是從南門出來,在傍晚的時候他們是剛剛從南門進去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謹慎總是好的,說不定在敵人的情報網中,我們兩個人可能已經暴露了呢!」蕭徑亭騎在馬上說道,接著忽然拐進官道邊上的一條岔道中,旁邊都是茂密的森林。   「你是不是準備將馬匹拴在樹林中!」丹兒見此,不由朝蕭徑亭問道。   蕭徑亭面色浮上一道贊色,道:「我不放心紅依她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或許過一會兒便能夠見到李莫遙和關歧軒他們從南城門出來,我們便在官道上等著,要是沒有見到他們,或許就是情況有變了!」   一直騎到樹林深處,蕭徑亭方才下馬,將馬匹拴在一個行人看不見的地方,為了保險起見,還將兩匹馬的嘴巴給箍了起來。丹兒畢竟是女子,心痛愛馬,不由在邊上嘲笑道:「你怎麼不將馬兒的穴道點住了,讓她們動都不能動,省得發出聲響!」   「我正有此意,不過好像實施起來有一定的難度,莫非丹兒有此能力!」蕭徑亭呵呵笑道。   「你現在怎麼又不怕死了,竟然敢就這麼坐在路邊!」蕭徑亭和丹兒坐在官道邊上的一個農舍中,目光落在外面寬闊的官道上。   「駕!」蕭徑亭剛要說話,忽然夜中傳來一聲叱聲,接著一陣清脆的馬蹄聲清晰地響起。   蕭徑亭神情頓時一緊,小心翼翼地收起全身的氣息,連目光也變得淡然起來。   那眾馬蹄聲從遠而近,等到進入蕭徑亭視野十丈的時候,蕭徑亭看清楚第一騎上正是宴孤衡,而後面便是樓竹廷、關歧軒等人,心口不由一鬆,便將目光收回。   「咦?!怎麼少了賀淨羽?!」等到一眾人飛馳而過的時候,蕭徑亭心中不由驚訝,暗道:「難道賀淨羽那廝本來就是要回顯碧不成?!」不過接著蕭徑亭又放心下來,賀淨羽這人心計一般,武功也不是很高,或許紅依一個打不過他,但是紅依身邊還有眾多手下,不是賀淨羽一個人能敵的。   「我們現在難道要在這裡借宿一晚嗎?!」等到馬蹄聲消失了片刻工夫後,丹兒美麗的眉頭微微顰起,朝蕭徑亭說道。   蕭徑亭目光朝四周掃視一眼,這個農舍卻是有些破舊矮小,難怪丹兒一直屏著呼吸,眉頭也儘是不適。   「那我們去樹林裡面,在樹杈上將就一夜如何?!還是連夜趕路,趕在賀淨羽的前面,然後在路上打他主意!」蕭徑亭雖然是商量的口氣,但是卻從懷中掏出幾塊銀子扔在房中昏迷幾人的身邊,原來他進來的時候,早已經將裡面的人全部藥倒了。   「要是喜歡你的那些美人兒,知道她們的情郎蕭大俠對待弱質之流也是用這種手段的,不知道她們作何感想?!」邊上的丹兒在離開農舍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憋了這麼許久,心中自然有些不舒服,不由口上對蕭徑亭譏笑道。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那丹兒問問你的芳心如何感想便可以了!」   「我們連夜趕路!」丹兒美麗的臉蛋頓時紅透,狠狠地朝蕭徑亭瞪上一眼,接著加快了腳步朝前面走去,將自己搖曳生姿的美麗背影留給了蕭徑亭。   筆直狹窄的小道上,蕭徑亭和丹兒兩人一前一後騎在樹林的中間,在寂靜的秋夜中,那馬蹄聲顯得尤為的清脆。   蕭徑亭本來是想快些騎的,但是前面的丹兒卻是讓馬兒緩緩地踱步,而且道路狹窄,便也無法。   「你之前對樓竹廷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何居心?!」丹兒忽然轉過俏臉,朝蕭徑亭冷冷問道。   蕭徑亭並沒有直接回答丹兒的問話,而是反問道:「那事情是不是就如同我所說的那樣,在跋劍和跋玉中,你傾向的是跋玉!」   丹兒轉過嬌魘,垂首不語。良久後,方才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是的!」   「為什麼?!」蕭徑亭不由皺起眉頭,問道:「就我知道的,跋劍人品比起跋玉來,可要好上許多的!」   「我為什麼告訴你?!」丹兒忽然轉過嬌魘,朝蕭徑亭冷冷說道。   蕭徑亭輕輕一笑,道:「我已經說過的,很大的可能性,我以後會成為你的夫君的!」   「我沒有那個福氣!」丹兒嬌軀微微一顫,接著手中的馬鞭狠狠一抽,那匹白馬輕輕一嘶,便飛馳而去。   蕭徑亭輕輕一歎,雙腿一夾,黑馬也一聲輕嘶,飛快竄出。   蕭徑亭騎的這匹馬腳力不比丹兒的那匹差,但是蕭徑亭知道丹兒現在的心思,只是緊緊跟著,並沒有直接追上。   就這樣半柱香工夫,蕭徑亭已經可以依稀見到森林的邊緣了。   「咦!」一聲輕喚,前面的那匹白馬速度忽然慢了下來。蕭徑亭輕輕一拍馬背,趕上了前面的丹兒。   「因為我師傅是偏向跋玉二哥的,所以我也只能傾向於他!」聽到了蕭徑亭趕來,丹兒並沒有回頭,眼睛望著前方,靜靜說道,彷彿不是和蕭徑亭說話一般。 第十五卷 第十一章 倔強     「丹兒,那我們撇開這個不談!那等到我們見到你師傅以後呢,你會怎麼辦?」蕭徑亭騎在馬上,目光落在丹兒的臉蛋上。此時夜色朦朧,丹兒雪白的臉蛋上五官錯落有致,如同白玉雕琢一般精巧美麗,就算在黑夜中也綻放著迷人的光澤。丹兒被蕭徑亭看得大是不自然,不由裝著不知道一般扭過臉蛋。   「難道是跟著你師傅終老嗎?」蕭徑亭接著問道。   「那為什麼不可以?」丹兒轉過臉蛋,朝蕭徑亭狠狠地瞪來一眼,接著說道:「以後路上你不許和我說這些,不然我將你啞穴也點住了!」   蕭徑亭朝丹兒輕輕一笑,接著便閉上嘴巴,悠哉游哉的騎在馬上,然後又閉上眼睛假寐起來。丹兒見之,小嘴狠狠一抿,手中的馬鞭朝蕭徑亭的那匹駿馬狠狠抽上一記。   蕭徑亭身下的駿馬一聲長嘶後,頓時撒開蹄子飛快的朝前馳去。蕭徑亭身軀一搖,便要朝丹兒苦笑一下,忽然眉頭猛地一皺,兩手猛地一扯韁繩,硬生生地將飛快奔馳的駿馬拉住。那馬兒兩隻前蹄揚起,便要張口痛嘶,蕭徑亭見之連忙一把抓住馬嘴,讓它叫不出來。   「你幹什麼?!」丹兒見之,心疼馬兒,便豎起柳眉朝蕭徑亭嬌叱怒吒,但是腳下的那匹駿馬還是朝前馳去,蕭徑亭伸出一手,飛快地抓住了白馬的韁繩,接著飛快地從馬背上落下,隨即又伸手朝丹兒的小蠻腰抱去。   「你幹什麼?!」丹兒臉上一驚,睜大一雙美眸朝蕭徑亭瞪來,柔軟細滑的蠻腰卻是被蕭徑亭一把抱住,接著被蕭徑亭緊緊箍在懷裡,貼身下的摩擦頓時讓她嬌軀一軟,接著一熱。   蕭徑亭一手抱住丹兒,另外一手飛快地在兩匹駿馬的背上拍上一掌,低聲喚道:「快去,一直往前跑!」見到兩匹馬朝前面馳去後,方才抱著丹兒飛快地閃進了旁邊的樹林。   「不要!」丹兒見之,眸子頓時一迷,芳心砰砰跳得彷彿一隻小鹿在裡面一般,嬌軀沒有任何力道,被蕭徑亭抱著,只是兩隻玉臂無力地推著蕭徑亭的胸膛。   蕭徑亭飛快地挑到一棵茂密的大樹,腳下一點,便躍上樹冠中。   「我要殺了你!」蕭徑亭剛剛在一個茂密的地方躲了起來,丹兒美眸一怒,玉手一揮,便朝著蕭徑亭的臉頰扇來。   蕭徑亭連忙伸出手掌摀住丹兒的小嘴,不讓她叫出來,望著她扇來耳光的方向,臉頰微微一動。雖然被打在了臉上,但是卻是一點力道也沒有,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別發出聲音!」蕭徑亭一把將丹兒柔軟的香軀抱進雙腿中間,一手牢牢地抱住她的蠻腰,一手摀住她的小嘴,湊在她的小耳朵邊上,低聲說道。但是感覺懷中柔香軟玉滾燙如火,檀口中呼吸急促,瞬間便將蕭徑亭的手掌打濕了。只是柔軟迷人的嬌軀微微有些僵硬,而且正在做著有力的掙扎。   「你聽!」蕭徑亭湊在丹兒的小耳朵下,低聲說道。   丹兒果然立刻安靜了下來,兩只可人的小耳朵頓時豎起。   寂靜的黑夜中,頓時傳來一串清脆的馬蹄聲音。蕭徑亭連忙靜靜屏住呼吸,而丹兒也閉上了小嘴,美眸緊緊的盯著外面的小路上,不過酥胸的心跳聲卻是急促如潮。   「是賀淨羽!他怎麼也要晚上趕路?!是顯碧那邊有變,還是突厥那邊有變?」蕭徑亭目光極其了得,雖然夜裡黑暗,駿馬速度極快,但是蕭徑亭還是一眼便看清楚了這個馬隊中間的那人便是賀淨羽。不過其他人倒是不認識,都是穿著黑衣,大概是賀淨羽的護衛之類。   而他們急忙趕路,彷彿也沒有注意到樹上有人,只是匆匆的飛馳而去,並沒有作任何的停留。   「沒有道理啊?!」雖然蕭徑亭心中也慶幸沒有被發現,但是同時也大是不解。他們剛才肯定是聽到那兩匹馬的嘶聲的,甚至連丹兒的嬌叱也聽到了。但是,為何路過這裡的時候一點點異樣也沒有?是賀淨羽的這些護衛素質太差,還是他們實在急得很,便是片刻也不能耽擱。   「放我下來!」蕭徑亭耳邊傳來丹兒低低的嬌叱聲,接著她柔軟豐腴的嬌軀便離開了蕭徑亭的懷抱。   「再等等!」蕭徑亭低聲說道。   「不行!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便一劍砍了你的胳膊!」丹兒離開了蕭徑亭的懷抱後,便朝著蕭徑亭厲害的說道。接著又用玉手抹了抹剛剛被蕭徑亭捂過的小嘴,口中說道:「你的手,真是臭死了!」   「啊!」丹兒忽然一聲嬌呼,接著手掌擦了幾下小嘴,放到瑤鼻底下聞了聞,竟然有股鮮血的味道,手上也依稀有血的痕跡。   「你的手怎麼樣了?傷得厲害嗎?疼得厲害嗎?」丹兒怯怯的抓過蕭徑亭的手掌,發現他如同女兒般嬌嫩的細長手掌,此時已是鮮血淋漓。   蕭徑亭這時才感到手掌鑽心一般的疼痛,目光落在鮮血斑斑的手掌上,嘴角微微扯開一道嘲笑。從前的他,不要說是拉韁繩,就算是奪白刃也未必會被割傷流血,現在卻是拉兩匹馬也傷了自己的手掌。   「對不起,你生我氣了嗎?」丹兒輕輕撫摩著蕭徑亭受傷的手掌,稍稍猶豫後,口氣頓時變得溫柔起來,接著撕扯下裙子的一角細細地包紮著蕭徑亭的手掌,一滴淚水落在蕭徑亭的手掌上。   「我不是生你的氣!」蕭徑亭溫柔的微微笑道:「我是在想,我該怎麼樣處理那些人才好。」   丹兒頓時滿臉的不解,卻是見到蕭徑亭緩緩的站起身子,朝對面笑著說道:「尊駕聽夠了嗎?趕緊出來吧!」   「沒有想到竟是被你發現了!」黑暗中,一聲陰惻的聲音響起,接著那人一聲歎息道:「可惜我還沒有聽夠,因為你變換了聲線,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聽出尊駕的身份!」   蕭徑亭微微笑道:「那你就用劍逼著我亮出真實的身份吧!」   「唔!在下確有這個打算,而且我好像從你的聲音聽出,你的內力修為一般得很!」那陰惻的聲音又響起,道:「不過,你身邊的那個女子,倒是厲害得很!可惜我也沒有聽出是誰?弟兄們,等會兒你們所有人都去對付那個女的!這個男的,我一個人便夠了!他狡猾得很,我不一個人對付,不放心!」   接著,遠處的路上便傳來一串密密的腳步聲,朝著蕭徑亭所在之處逼來。   「檀郎,他們很厲害是嗎?」丹兒忽然朝著蕭徑亭問道,聲音溫柔深情。   丹兒對自己的稱呼讓蕭徑亭微微一訝,接著點點頭說道:「他們非常厲害!我不知道怎麼會忽然一下冒出那麼多的高手,還都是我不認識的。就剛才說話的那一個,你或許還能保命,但是兩個上來,你便打不過了!」   「謝謝閣下告訴我這位姑娘的底細,不然我還真的不能夠知道這位姑娘的底細!」那人輕輕地拔出腰中的長劍,朝身後諸人說道:「弟兄們,可護住了賀公子了沒有?!」   丹兒淒然朝蕭徑亭望來一眼,低聲說道:「都怪你,本來我肯定能夠識破詭計不出聲的。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會變得笨了!」接著玉齒一咬,拔出腰間的長劍,站直嬌軀將蕭徑亭護在身後,低聲央求道:「你不要動手,好不好?」   「不用!」蕭徑亭淡淡拒絕說道,接著緩緩抽出手中的長劍,腳下一點,輕飄飄地朝地上落下,而丹兒如影隨形一般翩翩而止。   「令伉儷的雙雙蝶翼,真是讓人羨慕啊!」見到蕭徑亭和丹兒兩人雙雙落在路上,那人朝蕭徑亭淡淡說道。   蕭徑亭目光落在對方高大的身影上,發現他整張面孔都在面罩中,只露出了兩隻眼睛,唯有高大的身影顯得無比突出凌人。   「兄台這般面目,怎麼能夠配得上那個美麗的姑娘呢!」見到蕭徑亭粗醜的面孔,高大的黑衣人目光又落在了邊上的丹兒身上,雖然丹兒的臉已經易過容,但是不知道是女兒家心思還是什麼的,那張臉蛋還是美麗迷人得很。   美麗的丹兒將狐疑的目光落在那個高大的黑衣人身上,片刻後,便又落在另外一邊幾個同樣裝束,但是氣勢弱了許多的黑衣人身上,輕輕踏上一步,便站在蕭徑亭的背後,嬌軀微微依靠,便將起伏玲瓏的背臀曲線貼在蕭徑亭的背上,緩緩伸出了手中的長劍。   蕭徑亭轉過臉,對著丹兒的小耳朵低聲說道:「你去對付那一群黑衣人,我來對付這一個。」   「不行,不要!」丹兒小嘴一抿,美麗的臉蛋上一陣倔強,將柔軟的嬌軀貼得蕭徑亭更緊。   蕭徑亭臉上一肅,目中光芒一逼。丹兒美眸頓時一顫,兩顆淚珠滑落而下,玉牙一咬,嬌叱一聲,便提起手中的長劍,呼嘯著朝那群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將目光落在蕭徑亭流血的手掌上,皺起眉頭問道:「這是不是你剛才拉馬韁繩扯裂的?你的功夫還真的不怎麼樣呢!」   蕭徑亭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對面的那個黑衣人身上,見到那人雙目中對自己的身份彷彿沒有一點好奇的目光,而是如同一種戲耍的神情,隱隱還帶著一絲仇恨。   「是不是魔道的人都這樣蒙著面孔見不得人啊?!」蕭徑亭笑著說道,接著瞬息之間,手中的長劍飛快地朝對方刺去。   「呵呵,彫蟲小技!」那人臉上一陣不屑,手中的長劍呼嘯著朝蕭徑亭手中的長劍劈來,卻是沒有一點花俏,就彷彿欺負蕭徑亭內力薄弱一般。   不過,蕭徑亭此時刺出的長劍不但是輕飄飄的,而且還軟綿綿的,簡直沒有一點威脅一般。   但是黑衣人目光馬上一凝,因為自己的長劍眼看就要劈上了蕭徑亭那軟綿綿的劍刃,但是蕭徑亭手中的那劍身卻是變得更加綿軟了,雖然劍身是直的,但是此時彷彿便要纏繞上黑衣人的利劍一般。   「綿字劍?!莫非,這位兄台和我魔門也有淵源不成?且說來聽聽,可不要傷了自己人了!」黑衣人目中神情一正,再也沒有任何輕視之意,但是手中的長劍卻是變得更加凌厲起來,隨之而來的劍氣如同會割人一般,刺得蕭徑亭臉上陣陣刺痛。   「你說與我有淵源,為什麼下手更加不留情了!」蕭徑亭暗暗冷笑道,手中的長劍變得更加軟綿,如影隨形的跟隨著對方的長劍,不攻擊,也不退守,直讓謹慎的對方眼中狐疑不已,神情間變得更加凝重,手中的劍招也變得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數十招過後,黑衣人依舊小心翼翼,免得讓蕭徑亭猛的佔了便宜。但是見到蕭徑亭仍舊是臉色不變,手中的長劍綿綿無力,只是跟著自己的長劍,不由一陣冷笑道:「你就會這麼一些了嗎?差點被你唬住了啊!」   黑衣人雙目一獰,接著手中的長劍如同暴雨一般朝蕭徑亭頭頂灑來,直讓蕭徑亭彷彿呼吸不暢。但是讓黑衣人驚詫的是,蕭徑亭面上仍舊安靜無波,只是手中的利劍猛的揚起,頓時變得刁鑽凌厲起來。   「凝血十三劍?你和劍花宮的唐宗主是什麼關係?!」黑衣人目中光芒一閃,手中的劍招又弱下幾分,朝蕭徑亭低聲問道。 第十五卷 第十二章 情切     「她是我老婆!」蕭徑亭雖然被對方的劍法逼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仍舊調笑說道。   「天下間能夠娶唐宗主做老婆的只怕還沒有出生呢!」黑衣人見到蕭徑亭使出的「凝血十三劍」出劍如風,招招狠厲,真當有大家的風範,目中儘是驚訝,手中的劍招也不由又變得謹慎小心起來,小心翼翼地守住全身的要害,只是將目光緊緊地盯在蕭徑亭的長劍上。   雖然「劍花宮」的「凝血十三劍」不若蕭徑亭三大絕學中的狂風傾城劍那麼耗費內力,但是,十幾招過後,蕭徑亭的呼吸仍舊急促粗重起來,腳步也稍稍變得不那麼靈快了。   「你,你怎麼樣了?!」那邊的丹兒雖然獨鬥那些黑衣人,但還是將心神分在蕭徑亭這邊,見到蕭徑亭這般,不由擔心問道。   蕭徑亭依舊使著凝血十三劍游鬥,靜靜不語。   「唔!」忽然,那邊的丹兒傳來微微一陣低哼,想必是被那群黑衣人傷到了。   「哈哈,原來只是有一個空架子而已啊!」黑衣人見到蕭徑亭手中的長劍微微有些呆滯,不由哈哈大笑,接著目光一凝,兩隻眼睛中頓時射出兇猛的光芒,一聲大吼,手中的長劍層層疊疊,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朝蕭徑亭這邊刺來,帶著呼嘯的劍鳴,彷彿要將蕭徑亭撕裂了一般。   「不要再趕我過去了!」忽然,蕭徑亭覺得背後一軟,卻是丹兒圓滾柔軟的臀瓣貼了上來,接著整個嬌軀都貼在了蕭徑亭背後,彷彿連聲音都充滿了溫柔和哀求。   「纏!」蕭徑亭目光猛地一盛,手中的長劍如同清風隨影一般,飛快地繞過黑衣人劍花的縫隙,頂著刺骨逼人的劍氣,直直纏上那人的手腕。   「你是……」黑衣人目中一驚,手腕飛快一抖,一縮。   「摧!」誰知蕭徑亭的長劍僅僅只是纏到一半,劍法頓時變得霸道起來,氣勢如虹,又哪裡有一點兒內力不足的樣子。   「上當了!」黑衣人眼睛一顫,望著蕭徑亭的長劍排山倒海一般壓來,連忙撤回所有的劍招,整支長劍舞得密不透風,牢牢護住整個身軀的要害。   「呵呵!裝裝樣子而已,嚇得你縮回去啦!」蕭徑亭身體的氣息如同賊去樓空一般,僅存的那點內力僅僅只夠狂風傾城劍的一個花架子而已,他現在幾乎連劍都握不緊了。而且現在黑衣人的長劍僅僅只要在蕭徑亭的劍身上碰一下,保證便可以將蕭徑亭整個身軀擊飛出去。   「身份已經暴露,留你不得!」蕭徑亭腳下一陣無力的踉蹌,狂風傾城劍剛剛使起,那大氣磅礡的劍勢頓時變得詭異飄逸起來,畫著一道不可捉摸的軌跡飛快地朝黑衣人胸前刺去。   「吾命休矣!」黑衣人眼中一黑,頓時幾欲心膽欲裂,因為雖然蕭徑亭的腳步歪歪斜斜,左手也微微顫抖,但是,那刺來的長劍卻是鬼魅一般,怎麼躲也躲不過去。   「嘶!」就在蕭徑亭耗盡最後一絲力氣要將利劍刺進黑衣人的胸膛時,忽然手臂一陣劇痛,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擊中,然後這股力道飛快地鑽進身子,一直麻了整個身子。   「是哪位高人?!」蕭徑亭頓時半身無力,心中無比的驚駭,手中的長劍也頓時被撒出幾尺。   黑衣人目中猛地一驚,接著一獰,手中利劍直直朝蕭徑亭胸口刺來,卻是狠辣無比。   「噹!」一聲清脆的響聲,黑衣人手中的利劍頓時化作無數的碎片掉落在地,而那只劍柄也飛出幾尺,黑衣人的手掌已經血肉模糊。   「是哪位前輩,請現出身來!」黑衣人身子踉蹌地退了幾步,目中驚駭地望著四周,靜靜問道:「說不定前輩和鄙主上有什麼淵源,請出面一見!」   空氣中仍舊是靜靜無聲。蕭徑亭身軀無力,腳下一軟,接著背後一軟,卻是被丹兒扶住,靠在她的胸前。原來那些黑衣人見狀也不打了,只是飛快地退回到為首的黑衣人的身後。   「你怎麼樣了?!」丹兒小手抓過蕭徑亭的手掌,度過一道真氣,自己的內力也損耗甚大,便扶著蕭徑亭走到一棵樹下,兩人偎依靠在樹幹上。   「或許,是師傅呢?!」丹兒忽然將小嘴湊到蕭徑亭的耳朵上,低聲說道。   但是她的話尚未落下,從路邊的樹林中飄來一道高大而又飄逸的身影,帶著一股強大的氣息緩緩落在地上,站在那裡便有著一代宗師的氣勢。   「唔,你家主上和我淵源確實重得很!」那人身材挺拔,微微有些瘦削,緩緩地踱進了場中,兩道目光朝蕭徑亭望來一眼後,便又望向那個為首的黑衣人,微微笑著說道。   他的臉非常的冷,沒有絲毫的表情,一看便知道他此時是帶著面具的。   「如此,晚輩便見過前輩,代替我家主上邀請前輩前去,向您這等高人,我家主人一定想念得很!」為首的黑衣人頓時面上一喜,走到人群前面拜下,恭敬說道。   「唔!是想念!」帶著面具的那人呵呵一笑,道:「是啊,只怕他真是已經惦記我好幾年了,而且天天都在惦記著,或許惦記我的還不止他一個人呢!」   為首的黑衣人目中雖然充滿了不解,但是卻小心地不去挑開這個話題,而是更加恭敬地說道:「這兩人是我們正要擒去見我家主上的叛徒,請前輩稍候,我們抓了他們後,便再來聽前輩的教誨!」說罷,便朝蕭徑亭兩人走去。   那人只是站在那裡,也不反對,也不贊成。   為首的黑衣人見之,目中一喜,便邁開了步子朝蕭徑亭兩人走去。   「嘶!」也不見黑衣人動靜,只是微微抬起右手,屈指彈出。為首的黑衣人頓時一聲慘叫,腿上一彎,整個身子便跪在了地上。   那群黑衣人見之,紛紛抽出長劍,腳下猶豫著,卻是不敢上來。   那人對那群拿著長劍的黑衣人看都不看上一眼,而是朝那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走去。   「嗚!」跪地的黑衣人長袖忽然一抖,一道光芒頓時射出,朝那人面上飛去。   「叮!」黑衣人又是屈指一彈,那針頓時變成一堆碎片飛散開來。但是緊接著,黑衣人袖中飛出無數道光芒,彷彿一張網一般朝那人全身罩來。   「呼!」那人長袖一甩,無數芒針頓時停在空中,接著飛快地朝那群黑衣人飛去。   「啊!」一陣此起彼伏的慘叫後,那群黑衣人紛紛倒地。   那人片刻間便走到跪地的黑衣人面前,一把抓起他的後背,如同抓起一隻柔弱無力的小雞一般,不但沒有一點反抗,便是一點點掙扎也沒有。   「你身為一派宗主,竟然也能夠裝作一個小卒子,你家主子卻是能夠用人啊!」那人一手拉掉黑衣人的面罩,露出的卻是一張威武凝重的面孔,那人竟是關岐軒,雁蕩劍派的掌門人關岐軒。   「這個關岐軒好重的心機啊,剛剛他明明已經認出我們兩個人來了,卻還是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蕭徑亭雖然隱隱知道,但是見到揭開面罩後的那張臉,心中還是暗暗地長吸了一口氣。   「你是個練武奇才!」那人目光落在關岐軒沒有絲毫畏懼的臉上,道:「雁蕩劍派自從創立以來,只不過是江南的小門派而已,做了一點點小生意,雖然不能說是人見人欺,但是也算是沒有絲毫地位的了!沒有想到在你的手裡,儼然已經成為了江南的一大幫派,你關岐軒的名氣更是響亮得很!」   「那又有什麼用處,還不是被前輩你抓在手中,一點也動彈不得!」關岐軒臉上儘是自嘲,接著緩緩閉上眼睛,確實不管自己的生死了。   「不是我太厲害,而是你們的武功,我已經研究了數十年了,隨便哪一招我都爛記在心,就算是你的主人來了,我也差不多能夠知道他的下一個招數是什麼,何況是你呢!」那人輕輕一聲歎息,接著他又是一聲歎息,只不過這聲歎息充滿了淒涼無力,道:「但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未必勝得過你主人啊,無論是毅力上,還是才能上,我都欠缺他太多!要不是他醉心於權勢,或許我這一輩子都摸不到他的衣角了!」   「我關岐軒今天落在前輩的手中,是生是死,任憑你下手!」關岐軒目中一堅,微笑說道:「但是,你要是想要我背叛我主上,卻是一點兒也不能!」   「不會,我不會讓你背叛你的主子的,我這一輩子最痛恨的便是背叛的人,我見到一個,便會殺掉一個,無論他是善良還是兇惡!」那人微微笑道:「而且,你受恩於你主人太多!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雁蕩派的武功現在已經全部不是原來的樣子了吧,而是改姓了魔門了吧,準確的說是方召疾的魔門左宗了吧?!」   「是的!」關岐軒點了點頭,臉上還是忍不住滿是懊喪,但是接著笑道:「但是我關岐軒沒有任何後悔,而且當時主上也和我說明了這一點,我關岐軒和雁蕩劍派能夠有今日的成就,完全靠主上所賜,所以在下雖然感謝前輩告知這些,但是前輩還是休想從在下口中套出任何東西!」   「我想從你口中套出什麼東西?!」那人微微一笑道:「只是每次說起方召疾的事情,我都忍不住多說幾句而已了!」   「好了,不說了!」那人忽然目中一冷,道:「念你是一派掌門,便讓你留一個全屍吧!」   那人的手掌在關歧軒的後腦輕輕一拍,關歧軒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威猛的面孔猛一萎靡,整顆腦袋便耷拉下來。   但是那人並沒有就此住手,目中閃過一道仇恨的光芒,將關歧軒的屍體放在地上,接著手掌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用力一拍。   「喀嚓!」蕭徑亭耳邊頓時傳來一陣細密的骨骼碎裂聲,關歧軒高大的身軀頓時矮下一截,健壯的體形頓時軟綿一堆,彷彿一件沒有支架的衣服一般,渾身的骨骼卻是被拍成了碎粉了。   「舊人!」那人殺了關歧軒後,臉上不但沒有任何的歡喜,反而充滿了悲傷和淒涼,口中輕輕念叨兩個字,接著豎起手指,遙遙地在關歧軒屍體後背上寫下了兩個字。   也是「舊人」。那鮮血寫成的兩個字,和他口中的兩個字一樣,充滿了無盡的往事,也充滿了無盡的仇恨和悲傷。   那人將關歧軒的屍體放在地上後,便朝林子裡面說道:「出來,將賀淨羽也帶出來!」   他的話音落下後,頓時從樹林裡面走出兩個黑衣人,臉上儘是無盡的恐懼,呼吸困難,手腳發抖地走到了那人的面前。而他們兩人中間,夾著一個長相英俊的少年公子,不過此時正是昏迷著,正是賀淨羽。   「將賀淨羽放在地上!」那人對這兩個黑衣人淡淡說道,接著指著地上關岐軒的屍體,說道:「然後,將關岐軒的屍體帶回去,帶到你們主人的面前,帶到方召疾的面前!要是沒有做到的話,我一定會去殺了你們家滿門,你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沒有用,知道嗎?!」   「是!」兩個黑衣人見到自己竟然還能夠活下來,兩人面上頓時一喜,便要朝那人跪下。   「還不走?!」那人目光一凝,使得兩個黑衣人身軀一顫,連忙提起地上關岐軒那已經沒有人形的屍體,顫抖哆嗦地騎上路邊的兩匹大馬,飛快地離開這個讓他們一輩子也不能忘記的地方。   「你不覺得我出手殘忍嗎?!」那人走到蕭徑亭的面前,伸出手掌,朝蕭徑亭淡淡問道。   「你要幹什麼?!」丹兒連忙將蕭徑亭摟在懷中,驚恐地朝那人說道。   那人目中微微一愕,接著流露出一許疼愛的目光,道:「我這一生最敬重的便是有情有意的女子,你是個好孩子!我只是看看他的傷勢而已!」   接著那人將手掌搭在蕭徑亭的脈上,一股醇厚無比的內力源源不絕地輸送到蕭徑亭的身體中。蕭徑亭頓時覺得身體一暖,渾身的疲倦和無力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彷彿冬天曬在太陽底下一般舒服。   「六叔!」蕭徑亭閉上雙目,接著那人傳來的寶貴真氣,暗暗調息,片刻後,睜開雙眼朝那人低低地叫了一聲。   「你也叫我六叔!」那人溫和一笑,接著扯下臉上的面具,正是和蕭徑亭有過幾面之緣的六奴。   蕭徑亭見之,便也扯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張俊美無匹的面孔。   六奴將目光落在蕭徑亭的臉上,良久道:「你的面相真是福緣深厚之極啊,受盡了上天的寵愛!不像我,雖然年輕的時候也是英俊絕倫,但是卻是一副終生命苦的相,所以我索性便毀了它了!」   聽到六奴口中的福緣深厚,蕭徑亭不由微微一陣苦笑。   六奴見之,不由說道:「難道不是嗎?只是你的福分太厚了,上天要不捉弄捉弄你,豈不是連老天也要嫉妒了!」   蕭徑亭微微張了張口,又沒有說話。   六奴見之,不由說道:「你可是奇怪我為何會在這裡出現?!」   蕭徑亭點了點頭。   「君奴那丫頭知道我最近出關,知道我這身功力,還有剛剛參透的東西對你有用,便磨著我出來找你!」六奴的臉上頓時儘是寵愛,道:「而且那個丫頭和你心有靈犀,幾乎將你行走的路線說得一點不差,我便一路跟著上來了!她算是我的小主子,所以我便一路護你北上,以後是進長安,還是入顯碧,我都跟著去!」 第十六卷 第一章 溫情     「奴兒,她好嗎!」蕭徑亭心中激盪,柔情無限,口中笨拙的只能問出一句話來。   六奴臉上浮上一道難看的笑容,道:「她剛剛回去的時候,便受到兩位宗主的責罰!不過,整個教宗都對她疼愛得很,沒有捨得難為了她!她現在雖然身體還沒有好周全,但是也差不多了!」   蕭徑亭臉上微微一笑,接著朝後面的路上望去一眼,張開嘴巴,欲言又止。   六奴見之,輕輕歎息一口,轉過頭來道:「你們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這就去一趟!」說罷,腳下一點,便落在遠處的一根樹枝上,在幾個起落後便消失在夜幕中。   「他要去殺剛剛放走了的兩個人嗎?!」丹兒臉蛋微紅的離開了蕭徑亭的身體,不解問道。   「嗯!」蕭徑亭點點頭說道,接著目光上下巡視丹兒嬌軀上下,直將丹兒看得臉蛋緋紅,柳眉一豎,厲聲說道:「你看什麼?!」   蕭徑亭微微一笑,「我剛剛聽見你叫喚了一聲,你可是傷在哪裡了?!」   「沒有!」丹兒淡淡回答道,接著便自己朝前面走去,大概是去尋剛剛被蕭徑亭趕跑的兩匹駿馬了。   片刻功夫後,六奴便出現在蕭徑亭的面前,手中還提著兩個人的屍體,見到蕭徑亭投來一道歉意的目光,不由呵呵一笑道:「這樣將關歧軒的屍體送到方召疾面前,我是解氣了,但是對我們以後的行程就造成很大的麻煩了,六叔我都修煉了這麼幾十年功夫了,還是不能夠放得下!」   「駕!」隨著一聲清脆的輕叱,丹兒騎著一匹,拉著一匹馬進入蕭徑亭的視線中。不過這次她騎的是原來蕭徑亭騎的那匹,手中牽著反倒是自己的白馬,見到蕭徑亭的目光望來,美眸中浮過一道不好意思,接著小手輕輕撫過馬的長臉道:「馬兒啊,那個人騎你,還要弄痛了你!我們以後不要理他!」   蕭徑亭頓時哭笑不得。六奴從黑衣人的屍體上拿出一支長劍來,便朝樹林深處走去,朝蕭徑亭道:「你們兩個人先走,我處理完這裡便馬上趕上來!」   蕭徑亭知道六奴要將這些屍體處理掉,連這些黑衣人騎來的馬匹也要殺了埋掉,想必六奴是不願丹兒見到這等事情,想起丹兒之前的心狠手辣,不由暗暗笑道:六奴這一番關愛是多餘了。   見到丹兒騎在那匹黑馬上不願意下來,蕭徑亭無奈下只有騎上那匹白馬,丹兒放下白馬的韁繩,小手輕輕在自己所騎的黑馬背上輕輕一拍,便飛馳而去,給蕭徑亭留下一串警告。   「你要是敢再弄痛了我的馬兒,我便真的讓你走路!」   忽然夜中傳來幾聲馬匹的哀鳴,想必是六奴出手殺了那些多餘的駿馬了。蕭徑亭見到左邊的丹兒柳眉微微一顫,心中不由奇怪,想想她之前殺起人來,就連眉頭也不會眨動一下的,怎麼死了幾匹馬便不忍成這樣子了。   「你肯定是說我心狠手辣沒有人性是不是?!」丹兒忽然惡狠狠的朝蕭徑亭望來,說道:「那是因為有些人還不如畜生,當然要一劍殺掉,哪像馬兒這般溫順善良!」   「但是有些人不見得是壞人,只是得罪了你一下,你便也要殺掉了!」蕭徑亭不由笑著辯她一嘴。   「胡說!」丹兒美眸朝蕭徑亭瞪來複雜的一眼,道:「有人得罪得我那麼狠,我偏偏到現在還沒有殺了他!」說罷,玉齒一咬,一揚手中的馬鞭,便要朝蕭徑亭身上甩來。   「啪!」丹兒的馬鞭沒有抽到蕭徑亭的身上,而是劃開空氣,響起清脆的一聲,接著在馬背上甩上一鞭,頓時跑到蕭徑亭的前面去了。   接著,蕭徑亭身後傳來一串馬蹄聲,片刻間便已經追了上來,正是六奴。   「那麼快!」蕭徑亭心中驚詫,那麼多黑衣人,還有他們的馬匹,那該有多大的一個坑啊,六奴竟然這麼片刻間便將他們全部給埋了。   「我把他們都放在樹林深處最茂密的樹枝上了!」六奴說道,蕭徑亭頓時恍然。   「前面有個山谷,我們去那裡歇息!」六奴目光朝前面望去,接著說道。   這裡果然有個山谷,山谷小得很,外面只有一條小路通入山谷。山谷裡面是一個大概三四丈見方的草地,而且裡面還有一個小小的山洞,雖然能夠睡下三人,但是有了丹兒在,便是蕭徑亭也不好意思進去了。   「可惜燒火會有濃洇,不然倒是可以獵隻兔子來烤烤!」躺在山谷裡面的草地上,蕭徑亭惋惜說道。   六奴指了指背後的一隻包袱,朝蕭徑亭道:「還是你用手解下來吧,要是我用手碰了包袱,說不定她便不敢吃了!」   丹兒聞之,小臉一紅道:「要是被他的臭手碰過了,我才不吃呢!」   蕭徑亭笑著解下來六奴後面的大包袱,解開後發現裡面用油紙乾乾淨淨的包滿了食物,有全只的烤雞,還有一些希罕的蜜果糕點,那幾隻烤雞甚至還是熱的。   一把將烤雞撕成兩半,扔給六奴一半,接著將那些蜜果糕點遞給了丹兒,然後從腰間解下一隻酒葫蘆,一邊撕咬著半邊燒雞,一邊抿著酒葫蘆,當真有草莽的感覺。六奴沒有來要酒,蕭徑亭也沒有給他。   轉過頭去,卻是見到丹兒吃那些糕點,柳眉直皺,小嘴抿起,有一口沒有一口的嚼著,想必是難嚥得很。   「要嗎?!」蕭徑亭舉了舉手中的酒葫蘆,朝丹兒搖了搖。   「酒鬼!」丹兒瞪了蕭徑亭一眼,然後伸出白嫩嫩的右手。   蕭徑亭見之,面上一苦。他只是隨便說說的,這點酒現在可是他的寶貝,他一口一口的抿都嫌喝得太快了,沒有想到丹兒真的伸手。   丹兒接過之後,拿起葫蘆,微微撅起紅潤好看的小嘴,對著葫蘆口重重的飲了一口。   「咳!」酒水剛剛入口,丹兒便厲害的咳嗽起來,小手撫著酥胸,可能是那酒實在燒得很。   蕭徑亭呵呵一笑,暇逸的看著丹兒咳嗽。   丹兒抬起蛾首後,迷人的小臉上紅撲撲的,美眸也水汪汪的盯著蕭徑亭,見到他臉上的得意,眸子轉了轉,小嘴一抿,便將蕭徑亭的酒葫蘆狠狠地甩得遠遠的。   「啊!」蕭徑亭腳下一點,整個身軀飛快彈出,在酒葫蘆落地之前接住,那點輕功算是超水平發揮了。接著心有餘悸的抿了一口,卻是覺得葫蘆口上有股香甜的味道,鼻端隱隱的有點淡淡的幽香。   「胭脂酒!」蕭徑亭讓酒水在嘴巴中微微轉了轉後,再吞回肚子中,目光不由朝丹兒瞥去,卻是發現她正專心致志的對付著手中的糕點,只是晶瑩可人的小耳朵飄上了一道惹人遐思的紅暈。   六奴對眼前的曖昧氣息置若罔聞,一口一口地咬著烤雞,目光緊緊的盯著黑漆漆的天空,卻也不知道他此時正陷入了哪種沉思。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歎,接著對手中的雞腿狠狠的咬下一口。   「我要吃那隻雞腿!」丹兒小嘴抿了抿,忽然小手指著蕭徑亭手中剛剛咬了一口的雞腿,厲聲說道。   蕭徑亭聽後,又在上面咬了一口,然後用油紙包好遞到丹兒的手中。   「蕭徑亭!你吃好了,便跟我到山谷外面一趟!」六奴忽然站起身子,朝蕭徑亭說道,自己徑直朝外面走去。   「我要睡覺了,你晚上不許進來!」丹兒聞之,雖然美眸閃過一絲不快,小嘴抿了抿後,便聰明地隻身朝那個小山洞走去。   「丹兒!」蕭徑亭知道六奴說的話不願意讓丹兒聽到,脫下了身上的長袍,遞到丹兒的手中道:「墊在地上,不要弄髒了衣衫!」   「你的衣衫也是髒的!」丹兒狠狠說道,但是卻一把抱過蕭徑亭給的長袍,朝小山洞走去。   「我這次來的時候,奴兒告訴我,你丹田深處,還有一股極其深厚的真氣?!」六奴端坐在草地上,朝蕭徑亭說道:「你在我前面坐下來!」   蕭徑亭依言坐下,回答道:「是的!我以前一直奇怪,為何我受重傷的時候,好得總是比別人要快!現在想來,應該是那道真氣的緣故了!」   「嗯!」六奴說道:「奴兒之前曾經想用內力趁你昏迷的時候封住你的真氣,但是她告訴我,無論輸進去多少內力,都會消失在你的丹田深處,彷彿石沉大海一般!後來,她不得不用魔門的秘術,方才封住了你的全身功力!」   「再後來,蕭莫莫用魔門珍寶和淫穢的秘術想要解開你身上的禁制,但是發現只能恢復你一般的真氣!隨後,奴兒也暗中努力一番,她發現你自身另外一半真氣不是被鎖住了,而是消失了!」六奴正色朝蕭徑亭道:「奴兒不敢當面和你說,便回來請教兩位宗主。兩位宗主細細想過之後,方才肯定,你自身的那一半真氣,也被潛伏在你丹田深處的那股深厚無比的真氣吞噬了,和它結成了一團!」   「啊?!竟然還有這種怪事,難不成真氣是活的不成?!」蕭徑亭不由驚訝問道。   「真氣和天地萬物一樣,對其他同等的物事,是有著吸引力的。就像樹對石頭,房子對人!總有一股力道,試圖要將對方拉到自己的身邊,融進自己的身體中,只是這股力道太微弱了,平常根本不可能發現它!」六奴臉上變得平靜下來,在暢想著自己對武學的理解,「對於我們武學更是如此,比如兩個武功高強的人,要是不將自己的內力氣息全部隱藏起來,便會自然地去觸碰到對方的氣息,試圖去將對方的真氣牽引進來!這就是為何兩個高手在一起,儘管沒有任何接觸,都會感應到對方的氣息,甚至知道對方武功的高低!這個道理,我一直練了數十年的武功,方才明白!蕭徑亭,你知道這套武學理論是誰提出來的嗎?!」 第十六卷 第二章 逼情     「難道,是我的外公?!」蕭徑亭想到最近六奴在魔門閉關,想必是修習了相關的魔門典籍,而這個魔門典籍的創作者,說不定便是自己的外公,也就是奴兒的外公。   「對,就是他老人家!這位魔門唯一的男宗主,絕對可以稱為數千年來第一個武學天才,閃爍古今的武術大師!」六奴臉上儘是景仰,歎息道:「我先前,曾經對他娶回古劍閣的仙子表示懷疑,認為他可能是使用了某些見不得人的魔門邪術!要知道,古劍閣中人的那種信念,真是高於人間的一切思想,幾乎是不可能被擊破的!你也曾經見過夕俏佳在整個江湖幾乎無人能夠匹敵,而這位魔門的男宗主,便是輕易的收服了古劍閣數百年來最出色的仙子!你知道他是用什麼辦法嗎?!」   蕭徑亭雖然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但是仍舊搖搖頭,道:「不知!」   「從武學上揭破心劍如一的理念,用自己絕頂的武學思維一一解剖古劍閣的所有武學秘密,推倒天道的神秘,從內心深處瓦解她所有的信念,然後用自己的思想去填充她整個思想,就這樣將古劍閣最出色的仙子從頭到尾,從內到外俘虜過來!讓古劍閣幾十年都沒有傳人走入江湖,甚至不敢派人前去討回公道。而你的外祖母,也再也沒有回去古劍閣一次!」   「或許,以後再也不會出現能夠和我外祖父相匹敵的武學宗師了!」蕭徑亭不由歎息說道,接著眉頭一皺,道:「但是,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為何有了我外公這樣的一代宗師!我們的顯碧國,還會滅國呢?!」   「這個,我到現在也沒有能夠想明白!」六奴歎息一口,搖頭說道:「不過,他在你出生幾天後,便已經離開了顯碧,不知道去了哪裡了?顯碧國破的時候,他也不在!」   「扯遠了,扯遠了!」六奴忽然搖頭說道,接著朝蕭徑亭道:「奴兒之前告訴我,她將真氣輸入你的丹田附近之時,便會被一股無比深厚的力道吞噬!我當時便百思不得其解,雖然兩道真氣之間會相互牽引!要是其中一股大到無窮,那便會瞬間吞噬另外一道!但是奴兒的功力濃厚得很,和你原先的內力不相上下,要是能夠將她那麼濃厚的功力吞噬,那麼潛伏在你體內的真氣,簡直深厚到了驚駭的地步了!打一個比方,就好像奴兒如同芝麻一般,而潛伏在你丹田深處的那股,就大得如同一幢房子一般!我敢肯定,世界上肯定還沒有一個武林高手能夠練到這個地步,有了這樣的功力,那簡直可以移山裂地了,這是不可能的!這是違背自然規律的!在土地上,武學只是順應和利用了自然,絕對不能違逆自然,就算你外公那樣的修為,也不可能做到!」   蕭徑亭頓時吁噓一口,不是驚駭於自己丹田內的真氣深厚,而是驚駭於六奴對武學的理解,就光是他口中的這些理論來說,便是自己眼前遠遠達不到的高度。   「後來,我想明白了!」六奴接著說道,目中頓時精神熠熠,亮碩無比,想必他對自己能夠解開這個武學道理無比的興奮。接著手中拿過一塊石頭道:「你知道一塊一百斤的石頭扔在地上,只能砸出一個淺淺的坑!那要是一樣東西,也有一百斤,但是卻是只有一根針那麼小,那麼細!扔在地上,至少能夠砸進地裡面好幾丈!你丹田內的那股真氣之所以能夠吞噬外面的內力,就是因為它是一整團真氣凝聚成為一點,對外力的作用頓時擴大了無數倍!我們身體內的真氣,是流轉在整個筋脈和丹田中的,是有著不小的一團!而同樣是一點體積大的真氣,那麼潛伏在你體內的那股,吸引力便巨大無比,逐一的吞噬跟它一般大小的外來氣息,雖然要吞噬無數次,但是片刻功夫便也足夠將對方全部吃掉了!」   「那,如何將它調出那處潛伏的地方,為自己所有呢?!」蕭徑亭不由問道。   「要有一股差不多同樣深厚的真氣將它引出來,引到你的四肢百骸中。」六奴說道,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是揣揣不定,道:「而且,這股外力一定要比它大上一些,然後也凝聚為一點,鑽到你的丹田附近,將它牽扯出來!」   「天下間,能夠將自己內力凝聚為一點的,或許只有兩三人能夠做到!」六奴臉上不由微微有些自豪,接著臉上一正,朝蕭徑亭道:「你師傅,是不能夠做到這一點,而不是捨不得自己冒險!」   「我自然明白的!」蕭徑亭點點頭說道。   「因為,這是魔門秘術!所以我說當今天下只有兩三人能夠做到,而我前段時間剛剛通讀了你外祖父著作的武學典籍,這個秘術便也是他創下來的!」六奴放下手中的石頭,道:「你現在坐好,全身放鬆!我們便開始了,要在你現在全身的內力剩下不了多少時,不然倒是難辦!」   蕭徑亭頓時閉上眼睛,忽然轉過頭來,朝六奴問道:「要是六叔的內力不若我體內的這股深厚,那會不會也被吞噬?!」   六奴眼睛一瞪道:「問那麼多做什麼,我自有分寸!」接著伸出手掌,按在蕭徑亭背上,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眼睛說道:「是這樣的,那個將內力注入你體內的人,自己至少還留了大半的真氣,潛伏在你體內的只是小半而已,不然他便不能將隱藏在你體內的真氣牽引出來了!這個世界上,要是還有人有著深厚於我兩倍的內力,那我六奴幾十年算是白費了!」   「等一下我的內力通行你的筋脈的時候,你會非常的痛苦,但是最好不要叫出聲音來,免得惹來了那個姑娘。要是被外力打擾了,我們就算是前功盡棄了!」六奴又閉上了眼睛,渾身的真氣漸漸凝聚到手掌中。   「吸!」蕭徑亭覺得背後越來越熱,最後彷彿要將整個身體都融化了一般,但是仍是咬住牙齒,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忽然,蕭徑亭只覺得背後被刺開一個空洞一般,那股沉甸甸的東西猛地鑽進了自己的身體,那股熱量彷彿走到哪裡,便將哪裡氣化了一般。待那東西都在胸口附近的時候,蕭徑亭反而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痛苦了,因為它經過的地方,都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彷彿真的被氣化了一般,那處地方已經從自己的身體分離了,不存在了。   那股火熱無比的東西走到胸膛的時候,蕭徑亭便感覺不到自己心臟的跳動了。不過此時它的速度卻是變得緩慢下來,彷彿要接近丹田的時候,便小心翼翼起來。蕭徑亭甚至感覺不到它的移動,因為它只要一動了一寸,那一寸身體便彷彿消失了一般,蕭徑亭便感覺不到那個地方的存在了。   那股東西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肚子附近。   「嘶!」蕭徑亭只覺得一道璀璨奪目的光芒一閃,整個身軀便斷成了兩截,而這一次,他也首次真正感覺到了潛伏在他體內的那股真氣,只感覺從丹田深處竄出一道亮碩無比的光點,猛地便要撞向六奴控制的那道。然後蕭徑亭只覺得六奴控制的那股真氣團瞬間擴大,如同棉花糖一般,一絲一絲的被扯到蕭徑亭的丹田深處,片刻功夫後便將蕭徑亭的身體脹開一般。   「噗!」忽然,六奴和蕭徑亭的身體猛地爆開,飛出數丈,兩人同時從口中噴出一股鮮血。   「啊!」蕭徑亭落地後,見到丹兒的嬌軀也遠遠摔到一邊,嘴角也流出一道嫣紅的鮮血。   原來她在裡面終究不放心,忍不住出來了,卻是見到蕭徑亭無比痛苦的表情,而六奴臉上也是驚駭欲絕,便連忙用力在六奴的肩頭擊上一掌,想要分開兩個人。   「謝謝你!姑娘!」六奴又連連吐了幾口鮮血,連忙坐在地上調息,睜開眼睛後朝丹兒說道:「要是沒有你剛才那一掌,我便成為廢人,而蕭徑亭說不定也危險了!」接著臉上儘是頹喪和淒慘道:「沒有想到,我天天醉心武學,修煉了這麼幾十年,內力修為卻是連人家的一半都沒有!」   接著,六奴忽然雙眼一睜,朝蕭徑亭道:「賢侄,我有件事情求你!」   蕭徑亭連忙站起身子躬身拜下道:「六叔你待我恩重如山,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我還真的當得你的叔叔啊!」六奴喃喃自語了一句,接著雙眼射出仇恨的光芒道:「幫助六叔報仇,幫助六叔將方召疾擒到我的面前來,我曾經信心無限,認為自己能夠打敗方召疾,但是現在我卻是一點信心也沒有剩下了,甚至覺得自己終生也戰勝不了方召疾了!」   「是!」蕭徑亭再次躬身應道,雖然心中浮起了任劍絮的俏影,但是想想,就算沒有六奴,或許自己也會和方召疾勢不兩立的。   「謝謝你了,謝謝你了!」六奴頓時彷彿老了幾歲一般,站起身子,朝山谷裡面走去,挺拔高大的身軀,看來也有些淒涼無力。   「丹兒,你怎麼樣?!」蕭徑亭這才想起丹兒還躺在地上,不由連忙走過去,要將她扶起來。   「不要碰我,讓我死在這裡,也不要你扶!」丹兒美眸一怒,厲聲朝蕭徑亭嬌聲喝道,接著用力甩開蕭徑亭扶在她香肩上的手。   蕭徑亭呵呵一笑,一手環住她的蠻腰,一手穿過她的腋下,不料她卻是美眸一惱,玉手便要往蕭徑亭臉上甩來。   「啪!」一聲清脆的掌擊聲,丹兒的玉手便結結實實地拍在了蕭徑亭的臉頰上。丹兒美眸一呆,接著一驚,因為她之前雖然出手打過蕭徑亭好多次,但是卻從來沒有打中過的。   見到蕭徑亭仍舊是笑嘻嘻的,臉上的神情不由一鬆,抿嘴說道:「打死你才活該,你是呆子啊,也不知道躲開!」   「我沒有力氣,躲不開!」蕭徑亭將丹兒扶起後,雙手環抱住她柔軟的小腰,雙手疊著按在她的平坦的小腹上,將被打的臉頰貼著她的粉頰微微磨蹭道:「不過,這次以後,你不能甩耳光了!沒有妻子打相公的道理的!」   「你,你不要胡說!」丹兒頓時緊張起來,接著嬌軀扭了扭,嬌喘說道:「你放開我,不要這樣!」   蕭徑亭按在丹兒小腹上的手掌猛地一緊,將丹兒的整個嬌軀摟進懷中,胯間緊緊貼上丹兒豐隆圓滾的香臀,雙手一點點的往她小腹下面挪去,張開嘴巴輕輕的咬著她晶瑩如玉的小耳朵。   「不要,你放開我,好不好?!」丹兒胸口激烈的起伏,心臟彷彿要從胸膛裡面跳出一般,紅潤的小嘴微微張合著,吐著如蘭的香氣,不堪地扭動著豐腴的嬌軀,想要從蕭徑亭的懷抱中掙脫,但是嬌軀軟綿得沒有一點力道。扭動間,兩瓣肥圓的臀瓣磨蹭著蕭徑亭的胯間,惹得自己的嬌軀也火熱起來。感覺到他火燙的巨物頂進夾在自己的臀縫中,好銷魂的滋味讓自己幾乎要呻吟出來,接著感覺到蕭徑亭的手掌已經探向自己的胯間,正按在肥鼓飽滿的陰阜上,下身不由一熱。接著兩隻玉手連忙抓住蕭徑亭的壞手,兩隻豐滿的玉腿緊緊地絞在一起。   「不要,六叔在,在裡面!」丹兒芳心激盪不已,將滾燙的粉頰緊緊的貼在蕭徑亭的臉上,剛剛在山洞裡面卸下易容的臉蛋磨蹭著檀郎的俊臉。丹兒將小臉微微後仰,無力的朝蕭徑亭喘息細聲說道。   蕭徑亭微微的在丹兒的嘴角上吻了一口,然後又輕輕的將她柔軟香甜的櫻桃小嘴在嘴唇中微微含了一下,感覺丹兒微微張開小嘴,吐出火熱的香氣,向自己索吻,蕭徑亭右手一把探下,鑽進丹兒緊緊絞在一起的胯間,對著肥厚的私處抓起一把。   「啊!」丹兒再也忍不住,小嘴一聲低低的嬌啼。   「丹兒,你見了師傅後,便跟著我去了,好不好?!」蕭徑亭輕輕的吻著丹兒火熱柔軟的小嘴,舌頭輕輕的挑動著丹兒滑嫩的丁香小舌,柔聲說道。   丹兒火熱的嬌軀頓時一僵,接著迅速冷卻下來,接著又軟了下來。   蕭徑亭心中輕輕一陣歎息,輕輕放開了丹兒的嬌軀。   丹兒頓時無力軟倒在地,臉上儘是哀淒,朝蕭徑亭央求說道:「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好的,我不逼你!」蕭徑亭走上前去,輕輕的將丹兒扶起,道:「你回到山洞裡面,早些歇息吧!」   「駕!」忽然,外面傳來一聲清喝,接著一串緊急的馬蹄聲響過,聽聲音竟然有數十騎之多。   蕭徑亭剛要躍起身子,卻是發現一道影子飛快地從山谷裡面竄出,瞬間便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應該是六叔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了,心中同時也對六奴的輕功驚駭不已。   片刻之後,蕭徑亭只覺得眼前一陣風吹過,六奴便出現在眼前。   「蕭徑亭,我們趕緊歇息!一個時辰後便馬上上路,突厥那邊有變!」六奴一邊說話,一邊朝山谷裡面走去。   丹兒聞之,頓時小臉一變。   蕭徑亭跟著走進山谷,卻是見到六奴從馬背上一把提起賀淨羽,朝外面走去道:「本來想等到他意志最薄弱的時候審問他,但是現在來不及了!」接著朝丹兒望來道:「你等下最好掩住耳朵,我會用重刑逼問他的!」   丹兒卻是不在乎笑笑,雖然她不忍心動物受傷,但是折磨人的事情卻是做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同時臉上又有著隱隱的不安,因為賀淨羽口中流露出來的,肯定是關於突厥跋玉那邊的消息,是她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   「你不許進來,我不放心你!」丹兒走進那個山洞後,轉過身子朝蕭徑亭厲聲說道,但是走路的時候,雙腿卻是夾著,顯然是胯間有些狼狽。   「唔!」忽然,蕭徑亭聽到從外面傳來一聲一聲痛苦之極的慘叫,但是還沒有叫出來便被摀住,那低低的慘哼更加讓人戰慄。   蕭徑亭只聽到外面低低的慘哼聲越來越讓人心悸,越來越淒慘,最後簡直如同從地獄裡面傳出來的一般。   片刻之後,六奴提著賀淨羽走進山谷,朝蕭徑亭道:「跋玉已經發動了兵變,方召疾正派遣大部分高手潛進突厥,幫助跋玉爭奪汗位!剿殺跋劍!」   蕭徑亭目光落在已經不省人事的賀淨羽臉上,見到丰神俊郎的他此時已經萎靡縮成一團,出氣多入氣少,差不多是不省人事了,臉上不由微微一急,因為他還要問相關蕭劍府的事情。   六奴見之,彷彿知道蕭徑亭所想一般,道:「蕭劍府的府主蘇莞芷此時正在跋玉的帳下,而且根據賀淨羽所說,整個蕭劍府是自願幫助跋玉,為跋玉效力的!並沒有帶著什麼壓迫性!只不過,雙方有什麼約定,賀淨羽也是不知!」   「真的便是蘇莞芷,我說怎麼那麼像!」蕭徑亭不由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心中難過的攪動起來,想起之前在蓬萊蘇莞芷那絕望的眼神,雖然隱隱中覺得有些印象,但是卻始終牽扯不出她就是蘇莞芷,或許蘇莞芷在他的心中,只是微微滑過而已,並沒有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   「我們直接北上,便不經過顯碧了!」蕭徑亭目中一凝,果斷說道。   六奴目中轉了轉,抬頭看了看天色道:「為了不和方召疾派遣來的高手碰到,我記得我年輕的時候,走過一條極其隱秘的道路!他們肯定是走官道的,我們便走山間的道路北上!」   「是!」蕭徑亭應道,接著,走到丹兒歇息的那個洞口的前面,盤膝坐下,靜靜調息。   一個時辰後,三人騎著駿馬,披著夜色,朝北方飛馳而去。而六奴的馬背上,還馱著一個軟綿綿,不知道生死的賀淨羽。 第十六卷 第三章 突厥事變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見牛羊!」   經過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後,蕭徑亭在經過那道大峽谷後,無邊無際的草原頓時猛地出現在眼前,那種沒有一點思想準備的寬闊和廣大,讓他經過了好一會兒才去體會那種帶著些許驚駭的歡喜。   而此時蕭徑亭身下的白馬兒卻是歡快的撇開四蹄,長嘶著,蹦跳著,彷彿一點也不知道疲倦一般。而邊上的丹兒,也頓時一下子變得奔放起來,彷彿踏上了自己的故土,整個心境頓時也能夠完全舒展開來。   對於突厥,對於草原,蕭徑亭有著一種非常特殊的情結,甚至是一種故鄉的感覺,因為,他的妍兒便是在這裡出生的。   突厥的文明距離中原天差地別一般,但是他世世代代總會有一個如同畢嘯一樣的武學宗師,在武學修為上不但一點不低於中原的武林高手,反而還有甚於。這曾經讓蕭徑亭非常的不解,因為他覺得武學的修為需要由一個國家的文化底蘊做基礎的,而突厥的遊牧文明,在底蘊上確實不敢讓人恭維。   直到踏上了草原的這一刻,蕭徑亭發現,或許,自己之前也在草原的話,或者武學修為會更上一層樓。中原那裡雖然山明水秀,崇山峻嶺,但是也溝溝壑壑,彎彎曲曲。生長在那裡的人,也自然精於算計和城府,而草原千里廣闊,讓人望之頓時便心胸隨之鵬程萬里,而武學修為到了一定高度後,重要的往往不是聰明和悟性,決定一個人成就的反而是心胸了。   目光落在丹兒美麗不可方物的臉蛋上,那神情就彷彿重新放回到水中的魚兒一般。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歎,他又想起了研兒。   「妍兒之前和我隱居在一個山谷中,雖然我非常喜歡,但是過慣草原生活的她,或許並不喜歡吧!縱然有我伴著,但卻未必是有我想像中的那般幸福呢!」蕭徑亭想到這裡,便又朝邊上的丹兒望去,笑著問道:「丹兒,要是請你離開草原,一輩子都在中原的山水生活,你會歡喜嗎?!」   丹兒聞之,迷人的臉蛋上微微一愣,接著浮上一道動人的紅暈,朝蕭徑亭瞥來一眼道:「不知道!」說罷,手中的馬鞭輕輕一抽,一聲清叱,身下的馬兒便飛快的馳去,將蕭徑亭和六奴二人遠遠甩在身後。   但是片刻後,丹兒忽然又匆匆的趕了回來,臉上的神情微微有些焦急,遠遠便朝蕭徑亭道:「你下馬!」   蕭徑亭不解,但是卻依言下了馬。而六奴再朝前馳去幾十丈後方才停了下來。   黑馬兒馳到蕭徑亭的身邊,丹兒玉手輕輕一搭,浮凸迷人的嬌軀頓時矯捷落地,一派草原兒女的刁蠻味道。   「回到草原後,心裡只是顧著歡喜,卻是把那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丹兒一邊解下馬匹上的包袱,走到蕭徑亭面前道:「我們來的路上,見到了足足有好幾批的武林高手趕來突厥,你們的樣子肯定會惹起別人的懷疑,我要趕緊將你們打扮成為突厥牧工的樣子!」   「把你的這張死人臉扯下來!」說完後,丹兒頓時伸出小手朝蕭徑亭臉上掐來,想要揭下他臉上的醜陋面具。   蕭徑亭連忙躲開,道:「還是就在這張面具上改裝吧!」   「不行!」丹兒嬌嗔道:「不然我馬上就走,你自己去辦事情吧!」   蕭徑亭無奈,唯有面作苦色的扯下臉上的面具,露出本來的面容。這張臉丹兒雖然已經見過無數次了,但是蕭徑亭扯下面具的時候,發現丹兒雖然目光故意射向別處,但是眼角卻是緊緊的盯著,眉宇間竟然還是隱隱有些企盼和火熱。   「小白臉,長成這個樣子做甚?!」丹兒迷人的美眸微微一陣意亂情迷,接著小手抹起一把易容藥物,狠狠地塗在蕭徑亭俊美無匹的面孔上,頓時那張俊臉神情變得如同一隻苦瓜一般。   「吸!丹兒,輕點輕點,疼死了!」經過丹兒的一陣又掐又捏後,蕭徑亭頓時變成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突厥大漢,近處細看雖然能夠看出端倪來,但是後來戴上一頂帽子後,卻是很難看出破綻了。   「原來在草原上還有這般好處,就是打扮起來,很難讓人瞧出破綻來!」蕭徑亭雖然臉上疼痛,但是見到鏡子中的自己,卻也放心下來了。   「醜八怪,那邊你自己給他打扮!」丹兒忽然努了努前面的六奴,俏聲說道。   說起易容術來,蕭徑亭功力肯定比丹兒要高上許多。所以當六奴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後,丹兒臉上儘是惱色,朝蕭徑亭道:「你是在向我炫耀你易容術了得嗎?!」   蕭徑亭頓時更是無奈的朝六奴笑笑。   三人帶著也已經被打扮好了的賀淨羽飛快奔馳了半天,身邊的景色還是沒有一點變化。天還是那麼藍,地還是那麼廣,遠處還是看不到一個較大的可以作為參照的東西,不過中間倒是經過了幾個小山坡。   「呼喝!來人停馬!」忽然,前面傳來一聲斷喝,雖然對方說的是突厥語,但是蕭徑亭還是聽出了裡面的意思了。   在來突厥的一個月中,蕭徑亭無事下除了向六奴請教武功外,便向丹兒學習突厥語,雖然丹兒這個小丫頭耍脾氣,但是卻也教得很慇勤,所以蕭徑亭懂得了不少。   隨著一聲呼喝後,蕭徑亭耳邊便傳來一陣呼喝,卻是許許多多人一起嘶叫出來的聲音,聽來竟然有至少數百人,那聲音頓時引得遠處的草叢水灘上驚起一叢大鳥。   「嗚嗚」隨著一串不知名樂器,依稀是牛角之類的聲音,遠處天邊出現了一列黑點,密密麻麻的朝蕭徑亭等人奔來。   「下馬,不然我射箭啦!」隨著一聲聲呼喝,那群人越來越近,竟然有上千騎之多,個個手中搭箭,數千隻鐵蹄敲著一陣陣震地響聲,揚起滿天的灰塵,轉眼間便到了百丈之內。   「我們要不要跑,現在逃走還來得及,等到進了他們的射程,便是想要跑也來不及了!」丹兒美眸一轉,臉上儘是驚色,朝蕭徑亭望來道。   蕭徑亭狠狠的朝她瞪上一眼,接著手掌一按在馬鞍上,盡量學著突厥人的模樣下了馬兒。六奴見之也跟著下馬,臉上沒有絲毫驚色。   那上千騎片刻後便到了幾人跟前。蕭徑亭發現,他們身上的穿著並不是如同大武騎兵的冷鐵衣甲,而是牛羊的皮革編織起來的鎧甲。   「你們是誰,報上身份!」一千來個騎兵飛快的將蕭徑亭三人包圍在中央,上千隻鐵弓拉得滿滿,鋒利的箭矢閃爍著冰冷森然的光芒。一個穿著鐵甲的首領縱馬出了包圍圈,踏馬到了蕭徑亭的跟前,接著目光落在丹兒美麗的臉蛋上,目中流露出草原人特有的佔有慾望。   「不管是誰,既然進了這片草原,就要被抓起來!將軍讓我注意來往生人,我便從來沒有見過你們的臉!」那個首領目光盯著丹兒,大手一揮,大聲喝道。   頓時從包圍圈中踏出數十騎,便要將蕭徑亭三人圈起。   丹兒美麗的臉蛋一冷,頓時浮起一道高貴不可侵犯的神色,隨之從腰中抽出一支黃金短刀舉在手中,隨即馳馬趕到那個首領面前,手中的黃金短刃猛地刺進他的胳膊。   「嘶!」那個首領面色先是一驚,接著一喜,雖然痛得抽搐,手臂鮮血洶湧,但是卻不敢去包紮,而是連忙滾下馬匹,跪伏在地上磕頭道:「請問姑娘是哪個大人帳中的,小的馬上領著千頭肥羊前去領罪!」   「不用了!」丹兒騎在馬上,冷冷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首領,問道:「將軍讓你們出來做什麼,你們竟然不去守自己的草原,到處亂跑!」   「將軍讓奴才在這一代草原巡視,一旦發現有漢人過來,沒有通行令牌的統統抓起!」那個首領不敢有絲毫的隱瞞,跪在地上說道。   丹兒美眸一閃,道:「那令牌是什麼樣子的,你們可抓到了漢人沒有?!」   「奴才不敢將令牌繳來,所以也不能讓您看令牌的樣子!」首領稍稍回憶了片刻,說道:「奴才雖然碰到了兩批漢人,但是他們手中都有令牌,所以也不能抓他們!」   「他們有多少人,來突厥做什麼?!」丹兒接著問道。   「一批大概有五六十人,但是卻不知道來做什麼的!」那首領害怕丹兒責怪,連忙解釋道:「他們手中都有新可汗陛下親賜的令牌,所以奴才不敢多問!」   「什麼,新可汗!」丹兒迷人的臉蛋猛地一變,動人的嬌軀一震,朝那首領說道:「你說的新可汗是誰?老可汗怎麼了?」   蕭徑亭心中亦是一震,連忙趕上幾步,走到丹兒的身邊,靜靜的聽著那首領的回答。   「新可汗就是跋玉可汗,老可汗已經歸天了,臨死前將汗位傳給了跋玉可汗!」首領面上微微透著興奮和歡喜,想必是新可汗給了他什麼好處了。   「啊!」丹兒迷人的嬌軀微微一陣顫抖,搖晃幾下後終於沒有從馬上摔下來。一片靜寂和茫然後,丹兒方才將臉蛋轉過來望向蕭徑亭。   「那跋劍呢!」蕭徑亭心中頓時一震,但是很快他又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丹兒臉上。   不過,出乎蕭徑亭意料之外的是,丹兒的臉蛋上雖然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但是目光的神情卻是非常的複雜。除了有一許悲傷之外,更多的竟然是冰冷和仇恨。然後,又被一層軟弱和悲傷籠罩。   「哥哥,你跟著我來,我有話和你說,我不要讓人看見我哭!」良久之後,丹兒帶著泣聲朝蕭徑亭低聲柔弱說道,接著一甩馬鞭,黑馬兒飛快的朝外面衝出。拿著弓箭的武士不敢阻攔,連忙閃開讓丹兒的馬匹衝出。   眼前的丹兒越馳越遠,而且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蕭徑亭雙腿一夾,身下的白馬兒長嘶一聲,頓時如同閃電一般追上,轉眼便追到了前面的那匹黑馬。   丹兒彷彿不知道蕭徑亭追在後面一般,越發用馬鞭抽著黑馬,彷彿要將後面的蕭徑亭甩開一般。   蕭徑亭看著甩落空中的晶瑩淚珠,心中更是一焦,趕緊催馬快跑。   就在兩匹馬越拉越遠的時候,前面丹兒忽然玉足一蹬,嬌軀飄飄的騰到空中,接著飄飄落下。   蕭徑亭連忙伸手一接,一把將丹兒的嬌軀抱住。   丹兒一把抱緊蕭徑亭,將小臉貼在蕭徑亭的胸口,哇的一聲哭將出來,帶著悲傷而又仇恨的口氣嗚咽道:「亭哥哥,我恨他,為什麼他現在就死了?!」 第十六卷 第四章 秘辛     蕭徑亭感覺懷中的丹兒渾身冰涼,雙臂不由緊了緊,將她豐腴的嬌軀更加緊密的貼在自己的胸前,道:「好丹兒,你恨誰?恨你的父汗嗎?!」   「嗯!」丹兒頓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兩隻粉嫩的藕臂緊緊的抱著蕭徑亭的上身,將沒有易容的臉蛋貼在蕭徑亭的胸前,只是一個勁的哭,哭得蕭徑亭胸前盡濕還是沒有停止,無論蕭徑亭問什麼,都只是搖頭。   「美麗的女人都是水做的,不管是江南水鄉女子這般,草原的女孩也是一樣啊!」蕭徑亭頓時不問,只是靜靜的抱著懷中痛哭的美人兒,手掌輕輕的撫著她粉嫩的後背。   良久之後,丹兒的哭泣漸漸弱了下來,變成抽泣,隨著蕭徑亭的輕聲哄慰,最後停止了哭聲,但是卻是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呆在蕭徑亭的懷中。   「哥哥,你之前問我為何幫著跋玉,而不去幫跋劍!」忽然丹兒仰起臉蛋,朝蕭徑亭嬌聲說道,那聲音竟然是微微有些沙啞了。   見到丹兒迷人的秋水眸子此時哭得紅腫,蕭徑亭心中一疼,點點頭說道:「你現在便要和我說了嗎?!」   丹兒點了點頭,道:「因為,跋玉和我是一個娘生的,跋劍是另外一個妃子生的!」   蕭徑亭並沒有接話,因為他知道事情肯定不僅僅於此。   丹兒又將蛾首埋進蕭徑亭的懷中,粉頰貼在蕭徑亭的心臟處,幽幽說道:「我娘是從南邊遷到草原的一個女子,身子柔弱,性格溫柔,長得極美,在那一片草原是最美的美人。她一天到晚不若其他草原女子一般,雖然家裡不富貴,但是卻從來不去擠羊奶,下羊毛,天天便是在帳篷中織布讀書,還做著針繡活兒。一日,那個草原部落的首領聽說了她的美貌,便帶著人馬過來搶走了她,想要強迫她成為自己的妻子。但是,恰恰那天父汗的一個使臣在這個部落裡面收繳進貢,也見到了我娘,驚於她的容貌,但也生了邪心,準備陷害這個部落的首領,將我娘搶了過去。那個部落首領知道以後,心中害怕,卻是不願將我娘送給那個使臣。後來他的手下人出主意,派人連夜將我娘送往牙帳,獻給我的父汗!既免得那使臣的陷害,同時也沒有讓娘落進那個使臣的手中!」   「哥哥,草原比南方要厲害得多吧!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便是動手搶的!」說道這裡,丹兒忽然仰起小臉笑著朝蕭徑亭說道,接著神情又變得悲淒起來,道:「就這樣,我娘便到了我父汗的帳中,成為我父汗無數妻子中的一個!」   「咦,哥哥!」丹兒忽然又從蕭徑亭懷中支起嬌軀道:「人家好像比你大的,怎麼會叫你哥哥的!好吃虧哦!」   蕭徑亭見到此時丹兒美臉蛋上尚掛著晶瑩的淚珠,卻同時又笑靨如花,心中更是一陣憐愛道:「哪裡有叫自己夫君作弟弟的,所以便只有叫哥哥咯!」   「胡說!」丹兒粉拳輕輕的捶了一記蕭徑亭的胸口,迷人的嬌靨中隱隱有著嚮往的神情。但是,美眸卻是躲躲閃閃,不回應蕭徑亭憐愛的目光。   「你心裡還沒有想好的嗎?!」蕭徑亭心中輕輕一歎,柔聲說道。   「我不知道,你不要逼我!」丹兒搖了搖頭,接著又道:「跋劍的母親是草原上最大部落的一個首領的女兒,心性狠毒厲害,在父汗的幾百人妻子中,她是最有權勢的。」   蕭徑亭雖然靜靜聽著,但是已經隱隱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   「你知道了後面的事情,是嗎?!」丹兒美眸又湧起一股悲淒,道:「我母親到了父汗的帳中後,便受到父汗最大的寵愛,他幾乎都不去其他妻子那裡了。跋劍的母親僅僅只生了一個兒子,但是母親生了跋玉後,又懷下了我!在我還沒有出生的幾個月裡面,父汗便一直沒有離開母親,也從來沒有寵幸其他妃子。跋劍母親心中嫉妒無比,但是母親深受父汗的寵愛,她便也沒有辦法!」   「母親雖然生了我和跋玉,但卻最是疼我。父皇有很多個兒女,但是這些哥哥姐姐中,卻是跋劍最疼我,雖然他母親不許,但是他每次總是偷偷的出來抱著我玩,有什麼希罕物事總是拿來給我,而且他也很聽我母親的話。但是我的親哥哥跋玉,見到母親總是疼我,以為她偏心,在小的時候便一直不喜歡我!」說起兒時的事情,丹兒迷人的臉蛋上忍不住透著幸福的光芒。   「在我快要四歲的時候,有一個大武的使臣來到了突厥牙帳,然後父汗便離開了牙帳府,帶著一對兵馬去了色目那邊。但是走到半途中,卻是偷偷的折返了回來,隻身帶著數千護衛南下到了顯碧國接壤的地方!」   「嗯!」蕭徑亭心中猛地一縮,便彷彿被一支尖刀狠狠刺了一記一般,但是臉上卻是沒表現出什麼神情來,只是喉嚨忽然有些干痛,便彷彿無法喘息一般。   丹兒說道這裡的時候,不由抬頭看蕭徑亭一目,迷人的美眸浮上一道充滿仇恨的悲傷,一行珠淚又從眼眶中滑落,泣聲道:「父汗這一走,便一直等到三個月後才回來。但是他回來的時候,母親已經死了,是被人浸在水中活活淹死的。」   見到丹兒美眸中充滿了驚恐,便彷彿是回到了孩提時代見到母妃死時的情景,蕭徑亭不由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口中念叨:「丹兒不怕,丹兒不怕!」   丹兒又伏在蕭徑亭懷中哭泣出聲,片刻之後,方才歇下了哭聲,聲音變得冰冷起來道:「是跋劍的母親,她帶人抓到我娘親和一個英俊的南方男子在一起,說娘親是南人,心中根本就不愛父汗,暗中偷著和南人通姦!但是,這個南人卻是她派去的。先給娘親的茶水中放了春藥,然後讓那個南人潛入母親的帳中,便要侮辱了母親。」   感覺到丹兒渾身顫抖,蕭徑亭頓時又將雙臂緊了緊。   「母親雖然是被父汗搶來的,但是心中卻是極愛父汗,寧死也不願被辱,當場便嚼舌自盡了!跋劍的母親,後來又將母親的屍首浸入水中,說是按照南人的規矩,要淹死通姦的男女!然後,沒有等到父汗回來,便將娘親的屍首毀了!」   丹兒說道這裡的時候,反而沒有哭,而是充滿了無盡的仇恨。然後,目光落在蕭徑亭臉上,漸漸的流露出軟弱,泣聲道:「我恨父汗!他明明知道母親是被陷害的,但是回來之後,不但沒有處罰跋劍的母親,反而大罵娘親不忠!還將跋玉遣到了南方,遠離牙帳,也再不來看我!」   蕭徑亭可以聽出來,丹兒的言語中雖然充滿了痛恨,但是同時也充滿了對父親的感情。   「或許,他是為了保護你們吧!」蕭徑亭柔聲說道。   「是的!後來,我也知道了!」丹兒哭泣說道:「後來,一直等到消除了跋劍母親家族的勢力後,才將跋玉招回牙帳!而我,那個時候才只有四歲,便一個人待在冷冰冰的一處房子中,再也沒有人來疼!直到有一天!」   頓時,丹兒的臉上浮現一道無比孺慕的神情,那是近似於父親一般的感情。   「師傅到了我的身邊,帶走了我!從此,我便跟著師傅十幾年,再也沒有回到牙帳!」   蕭徑亭聽到丹兒說完,心中微微一動,便想問起當初她父汗去顯碧那幾個月的時候,但是思慮了片刻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哥哥,你知道,師傅在我心中比父汗還要親近!」丹兒仰起小臉,美眸中頓時變得複雜痛苦起來,淒聲說道。   「我知道!我不逼你。」蕭徑亭柔聲說道,接著嘴唇湊上丹兒的臉蛋,便要輕柔的吻上一口。   「不要!」丹兒飛快躲開,但是眸子中儘是蠢蠢欲動的熱切光芒,接著玉手指著蕭徑亭的面孔,美眸一轉道:「你將臉上的易容擦掉!」   蕭徑亭頓時哭笑不得,道:「好了,我不親了!這易容擦掉以後,等下還要再上,麻煩得很!」   「不行,就要擦掉,你現在這樣太醜了!我看一會兒後,便再給你重新易容!」丹兒小臉雖然通紅,但是卻滿是倔強,接著小手掏出一隻小巾兒,倒上藥水,頓時用力的朝蕭徑亭臉上擦去。   「輕點,輕點!」   等到花費了許多功夫將蕭徑亭裝扮回原來那個突厥大漢後,她們兩人方才回到原先的地方。只見到六奴在馬上閉著眼睛,好像正在假寐。而那一千騎兵卻是整整齊齊的站成一個方列,手中牽著駿馬,那個首領臂上依舊沒有包紮,雖然鮮血已經差不多不流了,但是整個手臂都被鮮血浸透,臉上慘白一片,便連嘴唇也沒有了血色。   「你們當中,誰是副首領!」丹兒瞥了一眼那個首領,朝那隊騎兵嬌聲說道。   「我是!」頓時,從隊中站出一個年輕一些的突厥漢子,面貌英武,身材筆直雄偉,頗是有英雄氣概。那個受傷的首領,臉上頓時浮上一道不安的神色。   「你是他的親戚?!」丹兒指著那個首領,朝副首領俏聲說道。   「不是!」副首領大聲說道,目中更是閃過一道不屑。   蕭徑亭心中頓時明白一二,這個副首領是真正有本事的勇士,而這個首領卻是靠家裡的勢力方才做上的這隊騎兵的首領,所以副首領才會有不屑的神情。   「好!」丹兒指著副首領道:「你帶著這些騎兵一起跟著我走!」接著,目光朝六奴望去,道:「這個首領,剛才對我言語不敬,你便射死他!」   頓時,那首領臉上一驚,身軀一軟,便要跪下。蕭徑亭心中知道丹兒是為了滅口,雖然微微有些不忍,但是見到這個首領也是仗勢欺人之徒,死也便是活該。   「是!」六奴微微睜開眼睛,手中抓起一支羽箭,也不搭弓,飛快甩出。   「咻!」羽箭飛快射出,帶著兇猛的力道穿透了那個首領的身軀,將他粗壯的身軀撞倒,釘在地上,那首領便是死也沒有發出一點聲息來。   副首領臉上先是一喜,接著儘是驚駭,目光落在尚在顫抖的箭羽上,發現整枝長箭竟然刺入土地有半尺之餘,上面只留下短短的一截。   那數千騎兵臉上也儘是驚駭,充滿崇敬而又畏懼的目光朝六奴望去,發現他仍舊是木著一張面孔。   「是!」副首領走到丹兒面前跪下道:「小人聽從您的命令!」   在途中,蕭徑亭想要拐彎抹角的打聽跋劍的消息,但是這隊騎兵只是一個部落屬下的小軍隊,級別太低,並不知道牙帳那邊的事情。而且,蕭徑亭也不敢多問,擔心讓這個副首領看出什麼端倪來。   雖然帶著一千人馬,但是三人的速度並沒有慢下多少,這隊騎兵雖然只是部落統領下的軍隊,但是行動速度卻也是飛快,等到日頭偏西的時候,整個隊伍大約已經是前進大概兩三百里之外了。   在途中,他們遇到了三四支差不多規模的騎兵四處搜尋,見到這支隊伍不但沒有刁難,反而上來招呼,原來互相卻是認識的。一問之下,並不是抓來往漢人的,竟然是來往守住各個地方,不讓牙帳的叛賊逃出突厥。   蕭徑亭心中頓時一喜,因為從這裡得到一個信息,那就是跋劍尚且未死。頓時,不由又將隊伍行進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將近天黑的時候,來往的人馬便多了起來,而且其中也不乏帶著武器的軍人。遠遠處見到密密麻麻的帳篷,雖然尚未天黑,但是此時已經是燈火通明。   看著那遠遠望不到邊際的帳篷,蕭徑亭不由和丹兒對視了一眼,便有朝別的方向前進的意思。但是,遠遠已經有人發現了這隊兵馬。   「來部是誰,通通下馬!」幾個來回警戒的騎兵頓時飛快的奔來,其中幾個掏出懷中的號角,嗚嗚的吹響,數十隊遠離帳篷游弋的騎兵頓時警覺起來,紛紛聚在一起,飛快的從背後掏出羽箭,搭在弓上,拉滿弓弦,飛快的朝蕭徑亭這邊馳來,手中的弓箭緊緊的對著蕭徑亭的這隊兵馬。   蕭徑亭發現那幾隊騎兵加起來不過數百人,但是面對蕭徑亭這邊上千騎兵竟然沒有一點畏懼,但是飛快前進的陣型和氣息竟然有種無堅不摧的氣勢,金戈鐵馬下彷彿有數萬軍隊馳來一般。   距離尚有數里的時候,蕭徑亭便發現那群騎兵身上穿的是鐵甲,馬匹也神駿高大了許多,顯然比身邊的這一千騎兵精銳了不知道多少。   「是牙帳府直屬的精銳騎兵!」再過一些時候,丹兒也看清楚了,朝蕭徑亭低聲說道。   「放下弓箭,迎上去!」蕭徑亭朝丹兒望了一眼,說道。   「放下弓箭,迎上去!」丹兒一聲脆喝,頓時上千騎兵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將羽箭插進箭壺,將大弓背在身後,將腰刀別在馬背上,表示沒有一點敵意。然後速度不緩不快的迎著上前。   「來人下馬!」沒有等到前面數里的騎兵跑到跟前,忽然從遠處帳篷密麻的地方竄出穿著黑甲的騎兵,一半舉著彎刀,一半搭著弓箭朝蕭徑亭這邊馳來,頓時揚起滿天的灰塵,刀光閃爍,馬蹄縱橫,如同潮水一般湧來,竟然有數千上萬騎之多。   「來人下馬!」一聲斷喝後,數千武士將彎刀互相一撞,一陣整齊驚人的刀刃聲響起,那讓人幾乎心膽俱碎的聲音響徹雲霄,震得蕭徑亭這邊騎兵身下的駿馬一陣顫抖,上千騎兵面如土色。   蕭徑亭也頓時色變,不過不是因為眼前的無數騎兵,而是因為那一聲斷喝。儘管距離近十里,但是那聲斷喝依舊嘹亮渾厚,彷彿在心中喝起一般,可想而知那人的功力了。   「有中原的武林高手在內!」隨著那千軍萬馬馳騁近來,六奴忽然目中一亮,朝蕭徑亭冷然說道。   丹兒美眸一轉,小嘴一抿,望著氣勢如虹的千軍萬馬,小臉一寒,俏聲冷喝道:「迎上去!抽出刀劍!」 第十六卷 第五章 驚突破     雖然對面的千軍萬馬讓丹兒這邊的一千多非正規騎兵有些膽戰,但是畢竟都是在馬上生活的勇士,對方將士的精銳也激起他們心中的驕傲,聽到丹兒沒有絲毫畏懼的一聲嬌呼後,頓時刷地一聲舉起手中的刀劍,威風凜凜地朝對面馳去。   「丹兒生來便是受不了委屈的人啊!」見到丹兒顯得倔強的臉蛋,蕭徑亭心中暗道。但是同時也知道丹兒聰明得很,舉起刀劍只是示威而已,她並沒有下令張開弓箭,這樣真是危險的挑釁了。   但是對面顯然是更加驕傲的突厥一流騎兵了,見到這邊竟然舉起的刀劍,臉上一熱,口中一聲呼喝,數千張弓弩竟然猛地支起,冰冷的箭矢對準了這邊的一千多個騎兵。   兩支騎兵越來越近,只不過雙方的實力懸殊太大,彷彿洶湧驚人的鐵甲潮水朝一葉扁舟席捲翻滾而來一般。   「來人下馬蹲地!來人下馬蹲地!」數千人同時喊出來的聲音,便彷彿霹靂一般地響亮震耳,但是依舊掩蓋不了其中那聲渾厚洪亮的聲音。   「這道聲音,便彷彿聽過一般!」蕭徑亭心中暗道。   「下馬!不然便要射箭啦!」眼看著雙方人馬都已經進入了弓弩的射程,卻見到丹兒依舊帶著人馬朝前面衝去,彷彿無視對面那數千隻弓弩一般。   對面軍中的首將見之,臉上一驚,堅毅的表情閃過一道思慮,雖然大手便要高高舉起,但是卻怎麼舉不起來,因為,他見到對面那一千人雖然是一個部落的騎兵,但是面對牙帳直屬南邊最精銳的騎兵,卻彷彿一點畏懼也沒有,彷彿是有恃無恐一般。   「將軍還在等什麼,跋玉陛下聖旨中講得清清楚楚,無論是誰,都必須下馬檢查!凡是百人以上的武裝,一律暫時扣留!」就在首將心中揣揣地時候,邊上響起一陣陰冷的聲音。   對這從中原來的武學高手,首將心中卻是沒有一點好感,但是跋玉陛下非常倚重他們,他也不好得罪。   「將軍該下令放箭了!」首將邊上另外一個長相威猛的漢子冷冷說道。   首將心中不喜,冷冷說道:「本將心中有數!」接著,緩緩舉起右手。   「丹兒公主玉駕親臨,任何人不得阻攔!」蕭徑亭見之,連忙變聲大聲喝道。   接著,蕭徑亭看得清清楚楚。對面軍中的首將身軀一顫,接著連忙將手掌放了下來,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及其為難,想必是跋玉下過死命令,任何人等,不管身份是否高貴都不得通過了。   但是緊接著,他又覺到兩道亮碩的目光猛地射來,一道陰柔,一道凌厲。心中一驚,但是卻依舊抬首挺胸,沒有一點躲閃的架勢,因為這樣一來反而讓人不容易懷疑。同時目光也藉機會尋找那兩道目光。   「公牧潘?!」蕭徑亭目光落在敵軍首將身邊的那個高大漢子,雖然做了非常精密的易容,但是蕭徑亭是易容大家,稍稍仔細後便看出了易容後面的真實面目,竟然是那個在任府大放光彩,最後加入江南武盟的洞庭山莊莊主公牧潘。   「楚皺言!」蕭徑亭的驚訝還沒有結束,便認出了另外一道陰柔的目光,正是天山劍派掌門人楚皺言。   「方召疾竟然將這麼多的高手都派到了突厥,看來對這次跋玉的篡位是下了血本啊?!」蕭徑亭心中暗道,雖然第一次肯定楚皺言和公牧潘都是方召疾的人,不免稍稍有些驚訝,但是這件事情卻是很早便已經推測到了。   「看來跋劍危險之極了!但是還沒有死,所以跋玉才會在離開突厥的關口上置下重重兵馬!」接著,蕭徑亭心中又是猛地一緊。   「將軍,跋玉陛下聖旨中可是說任何人等,無論身份貴重!」楚皺言見到首將遲遲不下命令,心中焦急,在邊上冷冷說道:「我是監軍,在這個非常場合,便要下令了!」楚皺言接著伸手進懷中,便要掏出跋玉給的令牌。   首將望了眼前的丹兒一眼,朝公牧潘看去一眼道:「這個丹兒公主和尋常人不一樣,她可是跋玉可汗的親妹妹,而且也是跋玉可汗最倚重,權勢最大的人物,是和跋玉可汗一路的!」   他口中還有一層意思沒有說出來,公牧潘和楚皺言是方召疾手下,所以縱然殺了丹兒公主,跋玉可汗也不能定罪於他們,但是自己這個突厥將領,卻是死定了。   見到公牧潘臉上雖然有蠢蠢欲動的神情,但是眉宇間卻是存著猶豫,楚皺言冷冷一笑道:「女兒家,特別是這個年紀的女兒家,卻是難說得很了!」接著從懷中掏出金牌,面上一陣猙獰,便要舉起。   蕭徑亭遠遠便瞧見楚皺言的動作,頓時朝六奴望去一眼。   六奴面上神情不變,彎弓搭箭,面上木然,輕輕一撩,巨大的鐵弓頓時被拉到最滿。   蕭徑亭身邊的一千騎兵見之,頓時長吸一口氣,心中滿是驚駭。   「嗖!」一聲低低的呼嘯聲響起,眾人心中儘是疑慮,為何這般驚人的一箭,發出的聲音竟然這麼低沉。   楚皺言面上雖然一緊,但是兩道目光緊緊地望著射來的羽箭,看準方向,手掌微微成爪狀,便要一掌抓住。   「叮!」就在楚皺言的左手如同閃電一般擊出時,那羽箭卻是猛地揚起,射在了他右手中的金牌上。頓時覺得整個手臂骨頭一陣錯位,接著整隻手麻木不仁,一點感覺也沒有了。而那隻金牌竟然被射穿了,遠遠地釘在大軍身後的地上。   楚皺言心中驚駭,飛快地朝邊上的公牧潘望去一眼。   「嗖!」這次卻是一聲震耳的呼嘯聲,一支羽箭如同閃電一般射來。   首將頓時覺得耳邊一陣劇痛,那呼嘯而過的風動使得耳朵竟然暫時麻木了。   「啊!」一聲淒厲的慘呼,首將只覺得一陣血雨濺在臉上,接著便覺得身後轟然倒地的聲音。轉過頭去,見到身後大約半尺距離的一名副將整個腦袋被射穿,釘死在了地上。心中一陣恐懼,身軀一軟,便彷彿要癱倒在地一般。   「公主駕前,阻擋者死!」見到六奴收起弓箭,蕭徑亭一聲斷然大喝,對面的軍隊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丹兒臉上依舊冷酷,便彷彿沒有見到眼前的情景一般,逕直朝前面馳去。身後的一千騎兵聚成一支長劍的形狀,飛快地朝前面的大軍方陣刺去。   沒有等到首將發令,整整齊齊的軍陣中飛快裂開一個口子,驕傲精銳的騎兵紛紛避開那一千半職業軍隊的鐵蹄。   這只有一千人的騎兵,便彷彿一陣風一般飛快穿過了牢牢的軍陣,片刻間便馳去了數百丈。   此時,楚皺言方才從驚駭中驚醒過來,目光落在已經漸漸遠離的千人騎兵,目中陰晴不定,便要開口說話。   此時,丹兒公主卻是忽然折身過來。楚皺言反而閉上嘴巴不敢說話,靜觀事情變化。   首將見到美艷不可方物的丹兒公主馳到眼前,不由目光盯在她臉上,卻是不知道對方來意如何。   「刷!」忽然,他頓時覺得臉上一陣劇痛,接著便火辣辣地彷彿被火燒著了一般。卻是丹兒那混有烏金絲的馬鞭狠狠地抽了一記。   「你這個奴才,在我面前還敢騎在馬上!」丹兒迷人嬌靨冷若冰霜,豎起杏眸,嬌聲怒道。   那首將心中一驚,但是又想起在軍陣中,自己身有鎧甲,可以不跪。不料丹兒卻是又一馬鞭抽來,接著從背後抽出一支寶劍,冷冷不屑道:「你這個死奴才,以為在牙帳外,掌有軍隊,便可以自大了得嗎?我這裡至少有幾樣東西可以要了你的腦袋!」   首將見到金黃色的寶劍,一陣激顫,頓時滾下馬匹,跪在地上恭敬大聲行禮。   丹兒此時卻不再理會他,而是走到了楚皺言的面前,冷冷說道:「別以為我治不了你,回頭我便讓你中原主子殺了你!」言語下,卻是一派頤指氣使的金枝玉葉派頭。   「你們中誰是除了他最大的將領!」丹兒目光落在那些銜位高的將領上,嬌聲喝道。   沒有等到幾人回答,便隨手點了一個面上帶了些許幸災樂禍的將軍,道:「你出來!帶著十個熟悉路況的手下,我有重要事情要辦,回到牙帳後我自然重重有賞!」   被點住的那位將領臉上頓時一陣狂喜,邊上人也儘是艷慕的神情,後悔自己為何剛剛沒有立即站出來,失去了這次晉陞的大好機會,而且還能夠接近公主,說不定以後便飛黃騰達了。   而此時的楚皺言卻是失去了場面的控制,無奈地看著數十個將士滿臉雀躍地跟著丹兒公主前去,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快走,跋劍極其危險!」等到離開了大軍的視線,蕭徑亭朝丹兒望來一眼,低聲急切說道。   丹兒美麗的臉蛋上頓時浮上一道猶豫,卻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小時候跋劍疼你賽過跋玉!你何忍趕盡殺絕!」蕭徑亭目光頓時變得嚴厲起來,低聲冷喝道。   丹兒的臉蛋上浮上一道委屈,小嘴一抿,咬了咬玉齒,馬鞭猛地一甩馬背。馬兒吃痛,頓時飛快朝前面馳去,身後的那一千多騎兵見之,連忙飛快趕上。   就這樣幾乎不停息地馳騁下,蕭徑亭這一千多人馬在一天一夜中足足趕了六七百里,中間也經過數十道軍隊的阻攔,少則數千人,多則上萬人,竟然將這個草原的路上圍得緊緊密密,看來跋玉無論如何也要抓住跋劍的了。而且其中,蕭徑亭更是發現了許多中原武人的身影。   由於有著帶來的幾名將領,而且加上丹兒身份高貴,所以蕭徑亭在後面的路程沒有遇到太大的驚險。而且他們不分晝夜的狂奔,便是後面跋玉發現了異樣,派來信使通知,腳程也不可能有蕭徑亭這般快了。   這就是蕭徑亭要日夜奔跑的原因了,因為丹兒的舉動雖然當時奏效,但是過後肯定會被人發現出異樣的,跋玉也肯定會派人前來下令各部軍隊攔截他們,所以他們必須趕在所有的信使之前。   「公主,馬匹受不了了!前面有湖泊和山地,是不是在那裡暫時紮營幾個時辰!」由於馬匹長夜奔馳,所以速度越來越慢,渾身盡濕,許多馬匹甚至還口吐白沫。   丹兒一路上不理會蕭徑亭,始終冷著臉蛋,便是找她說話也不搭理。此時聞之,便朝蕭徑亭望來一眼。   蕭徑亭感覺身下的馬匹全身都已經濕透了,知道再跑下去便要傷了馬兒了,便朝丹兒輕輕地點了點頭。   接著,眾人便放慢速度,走進了寬闊的山地土路。   見到一千多騎兵臉上疲倦中帶著興奮,神情間卻是鬆懈了許多,蕭徑亭心中頓時浮起一道不安。   「不對,有埋伏!」蕭徑亭心中一冷,目光頓時閃過一道冷芒,飛快地朝六奴望去一眼,拔出長劍,大聲喝道。   「嗖!」忽然,空氣中一聲呼嘯,頓時一支羽箭從黑暗中射出。   蕭徑亭連忙一把抄住,朝黑暗中大聲喝道:「丹兒公主駕前,任何人不得阻攔!」   「嗖!嗖!嗖!」不料話音落下後,箭矢便彷彿雨點一般射來,帶著凌厲的殺氣,瞬間帶走了數十人的性命。 第十六卷 第六章 丹兒決定     「隱蔽!」蕭徑亭一聲大呼後,身後一千多騎兵飛快地散開,不再密集地當作靶子,但是沒有命令卻也不敢攻擊,唯有用盾牌擋住不住射來的如蝗羽箭。   「丹兒公主駕前,你們還不出來迎接,是不要命了嗎?!」蕭徑亭一聲大喝,迎來的卻是一陣更加密集凌厲的箭雨,順手劈掉射向丹兒的一支羽箭,不料丹兒的利劍卻是朝自己這邊劈來。   「叮!」一陣白光閃過,丹兒的利劍也劈開了射向蕭徑亭的一支羽箭,但是臉上依舊是冰冷不語的樣子。   「丹兒,這想必不是尋常的突厥騎兵了!」蕭徑亭騎到丹兒的身邊,透著些許的興奮道:「這或許便是跋劍的部署了!」   丹兒美麗的臉蛋上卻是沒有多少歡喜,便彷彿沒有聽見一般,依舊冰冷地劈著飛來的羽箭,不過神情間卻是隱隱有些心不在焉。   「好丹兒,我只是說你一句,你便這樣不依不饒地生氣不理人,日後只怕會難過許多呢!現在可是緊急時候啊!」蕭徑亭一邊找個地方隱蔽,一邊半認真地朝丹兒說道。   「沒有日後了!」丹兒冷冷回應道,卻是馳馬遠遠離開,這喜怒無常的樣子,真是讓蕭徑亭大為頭疼。   「你將大部人馬撤退,退到弓箭射不到的地方!」蕭徑亭朝丹兒吩咐後,便朝六奴使去一道眼色,六奴頓時跟了上來。   丹兒轉過馬頭,便朝後面馳去,剩下的那一千多騎兵也跟著撤退,退到了弓箭射程之外。   「前面或許便是跋劍的人馬,你我上去探探!」說罷,蕭徑亭馳馬前往。六奴在一邊長劍一揮,不要說有箭矢射來,那長劍激起的氣流,將丈許邊上的羽箭也吹飛了,頓時將蕭徑亭和自己兩人牢牢護住,一支箭矢也飛不進來。   飛快地馳過了這道峽谷之後,蕭徑亭便在前面幾里的地方看到幾處微弱的火光,想必是那裡的人馬聽到外面的動靜,剛剛要將篝火熄滅了。   「喝!」忽然,邊上的懸崖上飛下兩道人影,接著兩支冷冽的長劍便飛快地刺到了眼前,那勢道竟然是又疾又凶。   六奴右手仍舊舞劍,左手飛快屈指彈出。   「噹!噹!」連著兩聲,眼前兩隻長劍沒有刺到跟前便碎成無數片掉落在地。   那兩道人影頓時一驚,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有那麼驚人的武功,互相望了一眼後,目光猛地一亮,雙手一張,腳下猛地一跺,便彷彿老鷹一般朝蕭徑亭和六奴兩人撲來,充滿了同歸於盡的味道,竟是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六奴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左右兩手如同閃電一般飛快擊出。兩人還沒有看清楚,便已經如同小雞一般被六奴抓在了手中,提在馬上飛快地朝前面馳去,便是一點點掙扎的力氣也沒有。   「喝!」一陣斷喝後,眼前頓時飛來數道黑影,手中拿著兵刃,飛快地朝蕭徑亭、六奴二人撲來。   六奴將手中兩人飛快擲出,馳馬上前便要全部放倒。   蕭徑亭一把抽出腰間的短刀,舉在手中,朝眼前黑影衝去。   「噹!」一道黃色的光芒閃過之後,蕭徑亭覺得手臂一麻。將對方的長劍磕飛幾丈,但是對方卻是血紅著眼睛繼續撲來,真是不要命了一般。   「慢著!」忽然人群中一聲斷喝,那群黑衣人便停下了瘋狂的攻擊,其中一個目光落在蕭徑亭手中的短刀上,接著目光落在蕭徑亭的臉上,試探問道:「這位先生,您和蕭徑亭大俠怎麼稱呼?!」   「我什麼時候成為大俠了?!」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朝那人笑道:「現在才看見啊,好在我們手下留情了!」接著,將手中的黃金短刀扔到那人面前,道:「你拿著這把刀子去見你的主子!」   那人面上浮上一道狂喜,將黃金短刀接在手中,先跪下朝蕭徑亭二人行了一禮,接著飛快地朝前面黑暗的大帳飛馳而去。   「您解開他們的穴道吧?!」蕭徑亭朝邊上的六奴說道。   六奴飛快地拍開了幾人的穴道,又紛紛將他們丟在地上。那些人剛才雖然穴道被封,但是這邊的說話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恭恭敬敬地垂首站在一邊。   忽然,前面一道火光亮起!接著,幾道人影朝這邊走來。   蕭徑亭朝六奴道:「我們下馬吧!」接著,手掌在馬鞍上一拍,便一躍而下。   「蕭兄!」遠遠地,一道高大的人影朝這邊飛快跑來,腳步竟然有些踉蹌,但是卻是越跑越快,言語竟然感激帶著興奮。   雖然蕭徑亭一萬個不自然,但是還是被跑來的那個高大男子緊緊抱住,他知道草原上的男子對同性之間的情誼,也是經常火熱地擁抱的。   「沒有想到你真的來了!」跋劍手掌在蕭徑亭的背後狠狠地拍了幾記後,方才鬆開蕭徑亭。   蕭徑亭目光落在跋劍的臉上,發現這個他在江南救下的人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了那時的草莽氣息,而是多了幾分威嚴和狂野,雖然臉色慘白,面容憔悴,但是眉宇間依稀帶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息。   「好,好!雖然境況極其不佳,但是卻是沒有一點兒頹喪的氣息!」上上下下地巡視了跋劍幾眼後,蕭徑亭大聲讚道。   「走,咱們喝酒去!」跋劍拉著蕭徑亭的手便朝前面走去,接著朝六奴望來,道:「請問這是哪位,跋劍謝過今日的高義!」   蕭徑亭笑道:「這是在下的一個前輩!」   聽到他竟然是蕭徑亭的前輩,跋劍臉上頓時一驚,鬆開了蕭徑亭的手,走到六奴面前拜下道:「跋劍見過前輩!」   卻見到跋劍身邊一個老者皺起眉頭道:「殿下,你是金貴之身,雖然禮賢下士是不錯,但是你怎麼可以向草莽之流行禮!」   跋劍便裝作沒有聽見一般,將整個禮行完。雖然六奴神情淡淡,只是微微點頭一笑,他也不自以為許,朝蕭徑亭道:「蕭兄,外面是不是還有一些你帶來的弟兄,是不是招呼他們進來一起喝酒吃肉!」   「殿下,我們自己帶著的酒肉已經不多了!」跋劍邊上的那個老者說道,接著目光瞥到蕭徑亭身上道:「再說,這人雖然是殿下舊識,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人心難測,殿下不可不防!」言語中卻是隱隱有股教訓的口氣了。   蕭徑亭便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卻也不說出外面那隊兵馬的來歷,只是朝跋劍道:「不用管他們了,就讓他們在外面,我等下便去招呼他們!」   跋劍知道其中有故,便也不再問,只是拉著蕭徑亭進去喝酒。   「我先出去一趟,對付好外面的兵馬!」蕭徑亭說道,接著六奴隨著跋劍進去。   「括將軍,你帶著我這位兄弟出去!」跋劍問了自己可不可以一起去遭到拒絕後,便點了一名將軍跟著蕭徑亭出來。   「丹兒,你跋劍哥哥便在裡面!」蕭徑亭讓那個括將軍遠遠等在邊上,馳馬朝丹兒邊上走去,道:「等下你便進去看看他,或許他許久不見你,也想念得很了!」   丹兒騎在馬上只是不理。蕭徑亭也不勸解,道:「你跟著我來,我有事情和你商量!」接著馳馬走開,但是發現丹兒卻是不跟上來,右手一抄,便拉住丹兒所騎駿馬的韁繩,一起馳到眾人聽不見說話的地方。   「眼前我們帶來的這一千多兵馬雖然能夠使我們實力大增,但是他們卻不是完全歸附我們,等到他們發現了前面的兵馬竟是跋劍所屬的時候,雖然現在不會內反,但是等到面對跋玉大軍的時候,說不定便會忽然嘩變,那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我們應該立即讓他們離開!」蕭徑亭皺起眉頭說道。   雖然丹兒不回話,表情異樣,但是蕭徑亭彷彿沒有看見一般,還是接著說下去,道:「所以等下我們便給他們首領一封封上火漆的密信,讓他們帶著送到牙帳跋玉那邊!然後再給他們一個令牌之類的東西,告訴他們中間只要遇到有阻攔,便先斬後奏。這樣一來,不僅遣走了他們,還會讓對方認為這隊人馬便是跋劍的軍隊,那時大部軍隊去追擊他們!我們便可以趁著這個缺口,衝出突厥!」   「是你們,不是我們!」丹兒淡淡說道,接著美眸朝蕭徑亭望來,道:「不用這個辦法的!」   蕭徑亭雖然心中一歎,但還是朝丹兒笑道:「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丹兒垂下臉蛋,道:「現在你已經找到了跋劍,就不會跟著我去見師傅了是嗎?!」   蕭徑亭眉頭一皺,想了片刻後,說道:「至少在跋劍脫險之前,我不會去見他!」   丹兒一聲冷笑,道:「那妍兒師妹的消息,你便不要了嗎?!」   蕭徑亭此時臉上的笑意終於斂去,望天歎息一口,道:「不用去問他!我已經知道了,在來突厥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了!」頓了頓,又道:「我這次來突厥,正是想來確定一下你師傅的態度,或者是知道清楚一些事情!但是現在,卻是沒有必要去見他了!相當程度上,我來突厥,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   丹兒聽到蕭徑亭的話後,不由微微一愕,接著轉過俏臉,不再說話。   蕭徑亭索性接下去說道:「但是你師傅,我肯定是會見的!不過,那個時候,或許會在長安見到他!到時候,或許我們便要刀劍……」   「我已經想好了!」丹兒忽然仰起俏臉,朝蕭徑亭說道:「我已經帶著你找到了跋劍,對他算是已經仁至義盡了!也背叛了我親哥哥,還有我的師傅!」   蕭徑亭在一邊靜靜不語,等著丹兒將下面的話說下去。   「所以,我要走了!」丹兒美眸望向草原的西邊,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我帶著那一千多人馬回牙帳,回師傅那裡!剩下的路,你便跟著跋劍一起走吧,我不能再背叛師傅和我的親哥哥了!」接著,兩道美麗的眸子盯著遠方的天空,其中的神情頓時變得複雜糾結起來。   蕭徑亭眉頭微微一抖,喉頭微微動了動,目光緊緊地盯在丹兒美麗的嬌靨上,良久的功夫一直沒有說話。看著丹兒迷人的嬌軀在馬上微微地顫抖著,但是臉蛋卻是越來越冷凝。   「你去吧!」良久之後,蕭徑亭淡淡說道,接著靜靜說道:「你一路上喜怒無常,喜則春風滿面、柔情似水,怒則冷淡漠然、言語無情,說實在的,我真是有些不自然!」   丹兒嬌軀微微一晃,小臉一白,雙眸頓時一陣無神,小嘴一顫後,馬鞭狠狠在馬背上甩了一記,便朝前面飛馳而去。   蕭徑亭臉上頓時浮現一道哭笑不得、無可奈何的神情,飛快地伸出手臂,一把擒住丹兒甩開的馬鞭,用力一扯,便將丹兒的嬌軀從馬背上扯飛過來。 第十六卷 第七章 毒酒暗害     「你幹什麼?!」丹兒嬌聲怒道,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微微有些古怪,美麗的眸子中閃過美麗的光華。   蕭徑亭卻也不理會,一把將丹兒的嬌軀放在自己的馬上,另外一手伸進了她的胸前衣衫,不顧丹兒的拚命掙扎,細細地在她柔軟堅挺的酥胸處摸索,終於找到了一塊金牌之類的東西,一把點住她的穴道,笑著說道:「好丹兒,我等下向你賠罪!你這個丫頭,真是讓我頭疼死了!」說罷,親暱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後便下了馬兒。   走到丹兒的那匹馬旁,蕭徑亭解下了放在馬鞍上的那支黃金寶劍。見到丹兒兩隻美眸便彷彿要冒出火來,不由走上前去,在她嬌嫩的粉頰捏了一記,道:「借你這兩樣東西用一下,待會兒便帶著你去見你的跋劍哥哥!」   說罷,蕭徑亭躍上另外一匹馬,朝前面的一千多騎兵隊裡馳去。   「你帶著一千人朝東邊的色目國方向馳去,將這封信交給駐守在東邊的括大將軍!這面令牌暫借於你,拿著他你一直東去,碰到任何人直闖而過!這是陛下親賜的令牌,誰也不能阻攔你!」將令牌遞到那一千人的騎兵首領手中,那人頓時臉色發赤,激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良久後,方才滾身下馬,跪在地上恭敬接過那張令牌,然後,將封有火漆的信件小心翼翼地放進懷中。   「你帶著三百人朝西北方向的牙帳馳去,一直將這封信送到跋玉可汗的手中!這支黃金寶劍也暫借於你,遇到任何人阻攔都先斬後奏!」將寶劍遞到後面一個正規軍的副將手中,他的表情比起之前那位還要誇張,兩隻眼睛彷彿要冒出火來一般。   「這是緊急軍情,你路上便是一刻也不能耽誤!」蕭徑亭面色嚴肅吩咐道:「將信送到可汗的手中以後,公主便向陛下請旨,讓你連升四級!」   「屬下謝過大人關愛,謝過公主厚愛!變粉身碎骨也不能報答!」副將淚水縱橫,跪伏在地,連連磕頭,哽咽道:「奴才便是不吃不喝,也不敢耽誤大人交給的重任半刻時間!」   「看來草原上的官員也未必全部是草莽英雄,中原的官僚風氣倒是學得十足像啊!」見到副將感恩涕淋的樣子,蕭徑亭心中暗笑道。   一直看著兩隊人馬如同兩道烏雲一般片刻時間便從視野中不見,消失在一望無際的草原深處,蕭徑亭方才朝丹兒的方向馳去。   跋劍身邊人多,丹兒若是以原來的面貌進去,人多嘴雜,說不定會傳出什麼。所以蕭徑亭花上片刻功夫給丹兒改變了容貌。」   「好丹兒,我現在便帶著你去見跋劍,不過還是要點住你的穴道的!你要是生氣,等下狠狠地打我幾記吧!」蕭徑亭拉著丹兒騎著的那匹駿馬,便朝跋劍的大營走去。   不過他沒有解開丹兒的穴道倒是有深層的考慮。要是解開了穴道,看來就彷彿是丹兒自願和跋劍敘舊接觸的了,而要是被點住穴道,則看來像是被逼迫的一般,使得丹兒在跋玉那邊也留了一條後路。   「大王子,中原人詭計多端,最不可信!而且,這次跋劍篡位便是有了中原武人的幫忙,您這樣做無異是引狼入室啊?!」跋劍的中心帳蓬周圍沒有一個人,帳蓬裡面便也只有跋劍和那個親信老者兩人。   「而且,如此非常時期,整個草原都是跋玉那賊子的大軍,在團團包圍中,他們幾人如何能夠過來!」老者見到跋劍處於深思中,不由目光一獰,接著說道:「很有可能,他們便是跋玉派來您身邊,靠著你們之前的關係取得您的信任!」   跋劍眉頭皺起,問道:「那他們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自然是殿下您身上的那塊傳位玉璽了!沒有得到它,跋玉便一日不能真正做上突厥的可汗!」老者目光一轉,接著說道:「跋玉千里追您,為的便是這塊汗位玉璽!而且他害怕您到了最後關頭會拼著性命不要和這塊玉璽同歸於盡!所以,派來一個熟人到您的身邊,竊走您身邊的玉璽,最正常不過了!」   見到跋劍依舊不說話,老者接著說道:「殿下您可知道,跋玉那邊還有蕭劍府的人在幫忙!而蕭徑亭,在中原的時候就曾經救過蕭劍府的人,在江南的時候,蕭徑亭和蕭劍府的府主的關係更是非常密切!」   忽然,外面傳來一串緊密的腳步聲,兩人頓時安靜不語。   「稟報殿下和國舅,剛剛從中原來的那個武林人士好像帶著一個女子飛快從人群中離開,那個女子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那個士兵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那個女子,好像依稀便是丹兒公主!不過很快從人群中消失,小的也沒有看清楚!」   「你去吧!」老者吩咐道,面上的神情更加陰沉,冷冷一笑道:「殿下,丹兒公主可是跋玉的人啊!」   跋劍眉頭微微一動,接著又微微一笑,朝那老者說道:「那依著舅舅的看法我應該怎麼辦呢?!」   「殺了!」那老者的聲音頓時變得陰毒起來,道:「這個時候寧可錯殺,也不可疏忽!而且,他們外面帶來一千多兵馬也可以為我所用!」   「哦?!」跋劍似笑非笑一聲,道:「但是他們武功都非常高強,我們帶來的這幾千人中,沒有一個人能夠殺得了他們的啊!」   那老者依稀便是跋劍的舅舅了,聽到跋劍的話後,頓時湧起一陣被壓抑的狂喜,好像頓時跪倒在地,道:「那樣,臣願意為王子效勞!等下您只要假意和那兩個中原武人親近,勸他們喝酒吃肉!我們事先便在酒水裡面放上毒藥,任他武功再高也沒有用!」   跋劍又道:「他們是武林高手,對待飲食自然是極度小心的,要是先在酒水中下毒,一定會被他們發現的!」   老者面上的神情頓時變得得意起來,道:「殿下不用擔心,老臣身邊恰巧有一隻寶壺!外面看來是一隻普通的酒壺,但是裡面卻是暗藏機關,平常倒出來的都是好酒,另外一邊卻是藏有毒藥!只要不經意間在壺柄上小心輕輕一按,倒出來的便是毒酒了!」   「殿下先和那兩人飲上數杯,然後趁他們酒意濃的時候按下機關,倒出毒酒毒死他們!」老者接著說道:「那個時候,就算兩個中原人比狐狸還要狡猾也必死無疑!」   跋劍目中閃過一道複雜而又沉重的光芒,輕輕歎息一口,道:「那樣,舅舅便去準備吧!」   「殿下,是蕭先生來了!」蕭徑亭走到跋劍的帳篷前,便有一個侍衛在外面大聲稟報。   「蕭兄!快請進來!」跋劍當下從帳篷中迎出,面色慘白中卻帶著潮紅,好像是心情激動的緣故。   一直走到帳篷中間,蕭徑亭方才說道:「丹兒也來了,不過現在我們說的話不能讓她聽見,只有等下讓她進來了!」   跋劍待蕭徑亭坐了下來後,方才坐在了榻上,朝蕭徑亭笑道:「當初蕭兄在江南的時候,丹兒妹妹便也在江南,那個時候我便想,或許丹兒也逃不脫蕭兄的魔爪,要趕上她師妹的後塵了!沒有想到還真是讓我猜到了!」   接著,跋劍又輕輕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見過丹兒了!當年,我母親對不起她們後,我便也覺得沒有臉面面對她們了!」   蕭徑亭微微笑笑,也不說話。   「想來丹兒已經將我們兄妹間的恩怨告訴給你聽了!」跋劍面上一悲,道:「所以,雖然跋玉他起兵篡位,追殺我千里!但是我心中只有悲淒,卻是沒有多少怨恨!真的!」   蕭徑亭頓時皺起眉頭,道:「跋劍兄!我雖然知道跋玉勢大,但是也絕對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快便篡位成功。你的父親,還有那些臣子也都不是等閒之輩啊!」   跋劍目中閃過一道怒色和無力,道:「蕭兄啊!他們的勢力真是你想像不到的大!父汗和我早就料到跋玉會反,也做好了準備!雖然,跋玉的十來年經營已經有了不少的親信和黨羽!但是比起父汗,勢力卻是要小上許多啊!」   「但是!等到他開始進攻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他的勢力是這麼的驚人,那些個絕頂高手彷彿是瞬間從地下鑽出來的一般!我和父汗手下的那些高手比起他們便彷彿小孩一般,瞬間便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而且,而且他的攻擊便彷彿是狂風掃落葉一般,在那一天一些將軍和大臣紛紛倒戈,一些忠於父皇的紛紛斃命!僅僅只用了半天多時間便在金帳中逼得父汗退位!」   蕭徑亭聞之,頓時長長地吸了一口涼氣。這不是跋玉的表演,而是方召疾,或者說是方劍夕的勢力表演啊!甚至可以說是他們在大武造反之前的一個演習而已。但是就是這麼一次練兵,便顯得那麼驚人。那他們手中隱藏了幾十年的實力真是大到了驚人的地步了。難怪大武的皇帝這麼忌憚了,就算方召疾露出造反的爪牙,方劍夕囂張之極,也是不敢有什麼動作。   「我當時看到無數的中原高手從那邊絡繹不絕地北上,也不知道有多少批!」蕭徑亭神情凝重,道:「我當時心中便焦急,抄著小路馬不停蹄地趕到草原,沒有想到還是晚了!」   「父皇年紀大了,為了保住那些親近的人,還有我突厥的一些棟樑大才!在無計可施下,便讓位給了跋玉!而且當場自盡,不願意做傀儡太上皇!」跋劍緊咬牙齒,淚水從目中滑下,道:「但是父汗在退位之前用計讓我偷偷離開了牙帳。而且,將傳位玉璽交了給我!」   說著,跋劍咳嗽了幾記,面色慘白,渾身無力,已經是病得極重了。   目光落在外面黑夜中那些淒涼蕭瑟的帳篷,跋劍長長吸了一口氣,道:「我當初從牙帳出來的時候,帶了一萬多人。但是千里追殺下來,現在僅僅不足三千人了!而且,中間沒有一個是逃跑的,全部是壯烈戰死的!一直到現在,沒有了糧草,馬匹也差不多殺了一半!但是,仍舊沒有一個人中途離開的!」   跋劍的面色頓時變得堅毅起來,目光緊緊盯著蕭徑亭道:「所以,作為他們的主子,我一定會誓死和跋玉周旋!也要千萬百計保護住他們寶貴的生命,剷除他們身邊一切的危險!就算我死了,也不讓玉璽落在跋玉的手中!」   「殿下,酒宴已經準備好了!」忽然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道:「國舅讓殿下和尊貴的客人前去赴宴!」 第十六卷 第八章 計中有計(1)     跋劍勁削的眉毛不由稍稍動了動,接著朝簫徑亭輕輕歎息了一口,道:「簫兄,我們一起去用飯吧!也帶著丹兒一起去!」   簫徑亭點了點頭,接著走到外面,到隔壁的帳篷裡面。   丹兒此時正被簫徑亭點著穴道!坐在帳篷的毛皮上。儘管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但是臉上的憤怒,確實表露無疑。   簫徑亭看著丹兒睜大的美眸,緊緊咬住的小嘴!不由上前,對著她紅潤的小嘴輕輕吻了一口,接著輕輕揉了揉丹兒已經僵硬的下巴,在她耳邊調笑道:「人的身體和神經看來真是非常奇怪的!你的臉部也幾乎不能動了,但是還能夠將怒火表達得清清楚楚!」   丹兒雖然想用力將自己的眼睛睜得更加大表示自己的怒氣,但是一股桃花般的嫣紅卻彷彿蒸汽一般籠上臉蛋!   「我將你穴道解開!你不要逃走,也不許大叫,好不好?」簫徑亭接著說道:「你要是答應,就用力的睜大眼睛!」   丹兒頓時瞪他一眼,接著眼睛睜得大大的!   簫徑亭頓時有些為難的看著丹兒,鬱悶道:「嗯!是有比較大!但是還沒有剛才你瞪我的那下大!或許丹兒眼睛比尋常女孩大多,所以就算不瞪也是現在這個樣子的!那我到底是解還是不解呢?」   丹兒眼睛撐不到那麼久,不由眨了眨!接著用力一睜,而且還順便狠狠白了簫徑亭一眼!   「啊呀!知道了。知道了!」   簫徑亭趕緊點頭道:「你這一瞪,眼睛白的部分比黑的部分多!我有完美主義情節,就是這麼一段白眼球的情景落在我的眼睛,也大煞了風景!」   接著,簫徑亭手指一掃,,便解開了丹兒的穴道!   丹兒穴道得解,當時穿著小蠻靴的玉足狠狠抬起,對準簫徑亭的腳狠狠跺下!   跺下去後,還使勁用靴子磨了磨,接著,丹兒趾高氣揚的抬頭看簫徑亭的反應!   「丹兒,腳底板疼不疼?」簫徑亭關切道!   「哼!」丹心受挫,不由冷道:「怎麼的蕭,半年多不見,你怎麼詼諧了?」   「是半刻,不是半年!」簫徑亭頓時正經糾正道:「半年多不見的,是說劍那小子!」   等著簫徑亭和丹兒走進了酒宴帳篷的時候,跋劍和那個稱為跋劍舅舅的老者,已經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面!   「妹妹!」見到丹兒進來,跋劍頓時站起身子,憔悴的臉上露出難得的歡喜。   丹兒見之,神情稍稍有些異樣,點了點頭,並沒有喊跋劍作哥哥,而是徑直走到一個位置上自己坐了下來。   蕭徑亭也跟了上去,坐在了丹兒邊上的那個席位上。   「拉古扎舅舅,幾年不見,沒有想到你變年輕了啊!」丹兒的美眸轉到那個老者的臉上時,頓時露出一道艷如桃李的微笑。   那個稱為拉古扎的老者,神情稍稍有些尷尬。點了點頭,道:「沒有想到,在這個場合見到了丹兒!」   「是啊!」丹兒冷冷一笑道:「我對您的記憶,便是在小時候您帶頭害死我娘親那年了,您做了那麼壞的事情,怎麼也有看到報應啊!看來,天道報應這一說,也是那些壞人說出來騙人的,讓別人做了好人,使得他這個壞人當得如魚得水!」   「你說是不是,簫先生!」丹兒美眸一轉,頓時落在簫徑亭的身上,嬌滴滴問道。   簫徑亭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道:「而且這個精神,你從小就已經領悟到了!」   「你這是說我壞咯!」丹兒嬌聲說道。   「夠了!」拉古扎頓時一聲大喝,道:「這是非常時刻,不是來看你們打情罵俏的!」   「糟老頭,你有本事!你也生得跟蕭先生那麼好看,那就算你七老八十也還是有美女和你打情罵俏,也用不著這麼妒忌!」丹兒絲毫不讓回嘴道。   跋劍兩邊都不好得罪,唯有將求助的眼神朝簫徑亭望來。   「好了,我們開始說正事!」簫徑亭朝丹兒望去一眼,接著拿起筷子,對著席前的菜餚看了一會兒,發現都是葷味,並沒有一樣素菜。   跋劍細膩,看到後朝簫徑亭道:「不好意思簫先生,我們千里逃難,蔬菜都已經吃完了!只剩下馬肉牛肉和一些獵物了!」   「無妨」蕭徑亭挑起一塊放進嘴裡嚼嚼,沒有嚼出毒藥,不由點了點頭道:「不錯,美味得很!」   「好,開始說正事!」拉古扎沉聲道,接著朝帳外一聲呼喝道:「你們去將四位職銜最高的將軍請來!」   跋劍頓時驚訝,因為他這次擺的是家宴,僅僅只是在場的四個人而已!而且有些事情,也不方便讓外人知道,雖然那些都是自己的屬下。   但是,拉古扎終究算是他的長輩!他已經叫出口了,跋劍不好意思再駁回了!所以等到帳外的兵士進來請示他的時候,他便也點頭同意。   「殿下,既然請了這些將軍,那是不是也將您府中那些中原來的高手,也一起請了,不然他們或許會有想法!」拉古扎道。   跋劍想了想,點頭道:「有道理!那便讓四位府上的師傅也一起過來用席!」接著,跋劍轉頭朝簫徑亭望來道:「先生,您手下有幾個人,是不是一併讓他們進來!」   「不用了!」簫徑亭搖頭道。   片刻功夫後,四個穿著鎧甲的武將先走了進來,先朝跋劍和拉古扎行禮,但是對於丹兒便彷彿沒有看見一般,也不行禮,也不招呼!   「真是機靈!」簫徑亭注意到這四個武將看到丹兒的瞬間,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的驚詫,但是瞬間便不見了   很顯然可以看出,這四個人是認識丹兒的!而且也知道丹兒是他們主子最大的敵人跋玉的親妹妹!   不過在這等場合,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裝著什麼都沒有看見!而背後是否濕漉漉了一層,就是回帳以後的事情了!   「怎麼不見過丹兒公主?」跋劍朝四位武將笑道:「丹兒公生雖然和我不走一個母親,但是從小的關係就非常親密!」   「奴才見過丹兒公主!」四人這才朝丹兒拜下行禮。   而等到簫徑亭的時候,四位武將只是抱了抱拳頭招呼一下。   又過了片刻功夫,四位穿著中原服飾的劍客走了進來,四人穿著青色的長袍,都留著飄逸的鬍鬚,氣勢非凡,走起路來彷彿腳不沾地。   「是高手!」簫徑亭不經意的看了四人一眼。   剛才那四個將軍進來的時候,雖然步伐威武,形象也彪悍,但是很明顯,無論是眼睛裡面和表情裡面,都透著一股不安和疲憊。   但是這四個劍客,卻依舊面色紅潤,表情平淡!   「見過殿下,國舅!」四人稍稍躬身拜下後,便也沒有朝不認識的人招呼,逕直走到剛剛擺好的席位坐了下來。   跋劍一擺手道:「諸位的面前.都有一小壺酒,喜歡喝便自己倒!本來咱們突厥人喝酒,就是不講那麼多禮節的!但是後來成立了朝廷後,受到中原影響太深,喝倆也變得繁瑣起來!今天非常時期,我們便什麼也都不講究了!」   「好!」一武將忍不住酒意,一把端起酒壺,給自己滿滿倒了一杯,朝趾劍一舉,便一飲而下。   簫徑亭也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飲下,雖然一股馬奶味道,不如中原的酒好喝,但是簫徑亭是一個典型的美食家!   那就是,對好吃的東西,對好喝的東西挑剔!至於不怎麼好的,反而湊乎!有酒喝便好。   「今日,殿下將諸位請來,就是和眾位商量一下,接下來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走?」   拉古扎拭去了鬍鬚上的酒滴,道:「現在跋玉的大軍,正在我們的外邊形成包圍,越來越小,最後讓我們走投無路!」   「還有什麼好說的!衝出去,殺出一條血路,突圍護送殿下離開草原!」一個將軍喝完酒後,用力一拍胸脯道:「我這二百斤身子,便拿了給殿下了!」   說完,四位將軍紛紛拍打胸脯,激慨軒昂。   跋劍眼睛一熱,站起身子,端起酒杯,聲音蕭瑟道:「跋劍謝過諸位厚愛!承蒙諸位兄長不棄,追求我千里,朝不保夕!跟了我這樣的主子,還能有如此的忠誠!慚愧了!」   接著,一杯飲下,趾劍喉嚨一陣鼓動後,聲音變得低沉起來,道:「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我跋劍被跋玉困得走投無路了,我還請諸位兄長答應我一個要求!」   幾個將軍頓時熱淚盈眶,用力拍著胸脯道:「說!殿下您說!」   「那就是!將你們對我的忠誠,轉付給突厥的大草原!不要跟我枉費了好好的一條性命,好好在跋玉身邊做事,我跋劍拼著最後的血氣,也讓你們有個進身之階!」   跋劍嘴角一抿,沉聲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帳篷裡面頓時彷彿炸鍋了一般,四個將軍紛紛大叫道:「要是讓我死在殿下的後面,我祖宗的屍骨也讓大鷹刨出來,讓奔馳的駿馬踩個粉碎!」   「跋玉會是一個好可汗的!跋玉會是一個好可汗的!」跋劍看著下面的情景,良久設有說出話來,接著輕輕念叨這麼一句。   而此時,那四個穿著青衫的中原劍客中一個最年長的站起身子道:「殿下,我們不會行軍打仗,所以也不敢保證什麼,但是,我們會盡全力保護殿下的性命安全!」   「有勞了!」跋劍端起酒杯,朝四個青衫劍客敬了一杯。   拉古扎見到氣氛低沉下,眾人也都忘記了喝酒!而要是眾人面前的酒不喝完,那麼自己準備的毒酒便不好拿出來。   眼睛一轉。拉古扎不由豪爽一笑,道:「弟兄們,為什麼要那麼低沉!我們草原的子弟,便從來都沒有被什麼事情嚇倒過!是,我們殿下是遇到了危險,但是殿下是真命天子,在危機的時候,上天自然會派下救星來!」   四名將軍本來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聽到還有救星,不由眼睛一亮,朝拉古扎望來。   拉古扎卻是先不說話,而是端起酒杯,朝眾人舉起。   眾人便也只有會舉,接著所有人飲乾!   拉古扎這才說話,手指指向丹兒,道:「丹兒公主便是我們的救星!」   丹兒聽到拉古扎的話錯後,便只是輕輕一聲冷笑,接著仰起美麗的臉蛋,朝諸人點了點頭。   拉古扎繼續道:「丹兒公主是跋玉偽汗唯一的親妹妹!也是現在王庭中唯一的公主,深受跋玉偽汗的寵愛!他們誰也想不到,丹兒公主竟然和跋劍殿下是連心的。而現在,丹兒公主還帶著數千兵馬一同前來!我們只要將我們手下的弟兄全部換上丹兒公主帶來人馬的衣衫,委屈殿下和諸位盛名的將軍,做一些化妝躲在人群中,然後,便由丹兒公主帶著我們跑出草原!那些包圍的軍隊以為我們是丹兒公主的人馬,肯定不敢阻攔!」   「好計!」眾人頓時眼睛一亮,接著朝丹兒望來!   但是緊接著又忐忑了起來,暗想:丹兒是跋玉的親妹妹,要是她來跋劍這邊本身就是跋玉的毒計,那麼丹兒公主這下是直接將所有人一起綁到了跋玉面前,連一仗都不用打了。   丹兒也不解釋,只是淡淡一笑道:「再來的路上,我至少衝破了七八層包圍圈,穿過了十幾萬大軍!而且我剛才,已經命我的手下分分兩路,一路朝著西邊的王庭,一路朝著東邊的室韋,來迷惑我跋玉兄長的眼睛!而且現在南邊包圍我們的軍隊,只有一支軍隊是正規騎兵,其他都是各個部落首領的軍隊,互相不聽任指揮!所以只要過了那支正規王庭騎兵的包圍圈,便可以高枕無憂!」   眾人頓時精神一震,但還是不能解開心裡的懷疑!   丹兒接著淡淡一笑,道:「若是諸位將軍不信我,便可以在這期間掌握住我的性命,我相信你們肯定備有那些劇毒的毒藥,等到了你們都解困的時候,才給我解藥,可以嗎?」   頓時,帳篷中靜寂無聲!接著四名將軍紛紛站起身,走到丹兒面前齊齊跪下,連磕三個響頭,道:「丹兒殿下,您只要幫助跋劍殿下脫身,我眾等一輩子都是您最最忠誠的奴才!」   等到四人起身後,額頭上已經出現了血跡,卻是剛才磕頭用力過度,將額頭都磕破了!   「那就有勞妹妹了!」跋劍也起身走出席,走到丹兒面前拜下,道:「哥哥在這裡,拜謝過了!」   「好!好!好!」拉古扎頓時哈哈大笑,舉起酒杯道:「在座諸位都是舉世無雙的英雄,今日暫避跋玉偽汗的風頭!日後東山再起,席捲草原的英豪.必定是跋劍殿下帶領的諸位!乾杯!」   「乾杯!」眾人豪爽大笑,舉杯大飲。   連飲了三杯後,拉古扎端著酒杯走到丹兒面前,笑道:「丹兒,當年是舅舅對不起你母親!她和我妹妹是姐妹,草來也是我妹妹!但是,不說了!」   喝完一杯後,拉古扎頓時顯得老淚縱橫,道:「沒有想到啊!今日我這一把老骨頭的性命,還有我這跋劍外甥,竟然是被丹兒所救!」   又喝完一杯後,拉古扎自嘲一笑,朝丹兒笑道:「要是丹兒還記恨舅舅當年,等下便下令將舅舅這把老骨頭拆掉了!不過最好留著我這條老命,我還要看著跋劍外甥東山再起,帶著十萬騎兵,重返王庭!」   丹兒沒有說話,只是笑笑,便也飲下了酒!   「舅舅,您醉了!」看到拉古扎身子稍稍有些搖晃,眼神混亂,跋劍便上前要扶住拉古扎。   「我沒有醉!」拉古扎一把推開了跋劍。接著搖搖晃晃便走到自己位置後面,蹲下身子彷彿在地上找什麼東西!確實沒有開始的那種沉穩姿態了。   「舅舅,您找什麼那?」跋劍看到拉古扎不雅的趴在地上找東西,不由也俯下身子問道。   而其他諸位將軍,雖然地位有尊卑,但是現在屬於非常情況,便也大笑看著拉古扎找東西。   「酒!我那壺好酒呢?我總共有兩壺!」拉古扎一邊掀著地毯找,一邊咕喃道:「我那酒舉世無雙!大吉大利,總共有兩壺!今天晚上來了丹兒這個救星,我要拿出一壺,大家都喝掉!等到眾位都逃出生天了,我再打開另外一壺!」   眾位將軍看到拉古扎說話的聲音都不清楚了,不由笑著問道:「那國舅,等到我們跋劍殿下重新回到王庭的那一天,您讓我們喝什麼酒呢?」   拉古扎趴在地上找著,面孔幾乎貼著地面,讓人看不見他的臉色,但是聲音依舊醉態棋糊,嘴角確實露出一絲冷笑和嘲諷,咕喃大聲道:「那我,就將我的肉剁下來,用血發酵成為酒給你們慶功」   「哈哈!哈哈!」頓時,帳篷裡面充滿了大笑,為拉古扎國舅爺的幽默鼓掌。   「找著了設有?」跋劍也蹲了下來,朝拉古扎問道。   「沒!沒有!你幫忙找找!」拉古扎咕喃道,接著以更加低的聲音道:「殿下!連這些將軍也毒倒了!毒倒了丹兒和那中原老頭後,便將丹兒當作人質衝出去!」   跋劍若不經意的點了點頭,接著伸手朝一個角落摸去,道:「酒在這裡,酒在這裡!找到了!」   「找到了!我到了!」拉古扎一把搶過跋劍手中的酒壺,一手便摸到了上面那個隱秘的機關,輕輕撫摸著,咕喃說道:「寶貝啊!真是寶貝啊!捨不得哦」   接著,彷彿忘記禮節,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接著又給跋劍倒了一杯,然後踉蹌著走到了丹兒的面前,要給她倒滿。   「報!」忽然,外面一聲大響!接著一層層聲音傳了進來!   跋劍身軀一震,接著站起身子,朝外面喝道:「什麼事情?」   「稟告殿下,外面有緊急軍情回報!」外面兵士,顯得聲音非常急切!   「傳!」跋劍臉色一變,喝道。   「十萬火急,十萬火急!」一個衣衫破爛,渾身冒血的士兵飛快衝了進來,一邊跑著一邊大喝著。   「什麼事?」跋劍看著來人一聲喝道。   來人衝進帳篷後,便連跪也跪不住,一下子便趴在了地上,染得裡面的地毯上都是鮮血。   「殿下!跋玉的大軍,黑黑壓壓幾十萬,一眼看不到邊!就在幾十里開外,已經將我們層層疊疊都包圍起來了!」那個軍士大聲報道。   「什麼?   」跋劍臉色大變,走上前一步,朝那個軍士問道。   但是那個軍士,卻已經沒有了回應。   「你再說一遍!」跋劍問道。   一名將軍也臉色大變,走到那個軍士面前蹲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後朝跋劍搖了搖頭,道:「殿下,他已經死了!」   跋劍面色慘白,踉蹌倒退了幾步,口裡念道:「跋玉來了!跋玉來了!幾十萬圍著幾千人,沒有縫隙,比鐵桶還密!」   接著跋劍轉頭朝丹兒望去,道:「就算用丹兒的計策,現在也已經來不及了!」   「沮喪什麼?」拉古扎一聲大喝,身上的醉態頓時消失不少!平穩得給丹兒的杯子倒滿了酒,然後給簫徑亭倒滿了,再給幾個將軍和青衫劍客倒滿了!   「諸位!」拉古扎此時顯得非常的冷靜,道:「是,跋玉來了!但是幾十萬軍隊包圍起來有多大你們知道嗎?他們距離我們最近,還有十幾里路!也就是說,我們可以突圖的那一邊,至少可以距離跋玉有三四十里遠!」   「所以!我們還有希望!」拉古扎一聲大喝,道:「不過,我們必須要有一個人打扮成為跋劍殿下,帶領大部隊強力武力突圖!而跋劍殿下,則打扮成為丹兒公主手下一個普通兵士!」   接著,拉古扎的聲音頓時變得淒涼起來,朝四名將軍道:「但是跋玉為人精細!為了增加假跋劍殿下的可信度,所以四名將軍要追尋那名假跋劍殿下,強行突圍!那樣的結果,可能是四位將軍和幾千兵士,全部犧牲!」   「諸位如何決定?」拉古扎一聲大喝,朝四名將軍問道。   「我等願死!」四名將軍端起酒杯,大聲喝道!   「好!干!」   拉古扎沒有等到跋劍說話,便端起酒杯,朝四名將軍,接著對著蕭徑亭和丹兒,道:「乾了這杯,為四名將軍壯行!」   「不可!」跋劍頓時大聲叫道,目光朝簫徑亭望來,道:「沒有我的突厥,還有跋玉!雖然我們兄弟相殘,但是他絕對是一個合格的可汗,或許比我當這個可汗,更加能夠使得突厥昌盛!」   「兄弟離開草原多年!對這個汗位已經是非常淡薄,之所以會帶著眾位兄弟輾轉千里,那是因為父汗的囑托,還有眾位兄長的信任!」跋劍沉聲道:「但是現在,僅僅為了跋劍一人的性命,便要讓諸位兄弟丟去了性命,我實在不忍!就算苟活,也無鬥志!」   「所以!」跋劍朝四名將軍躬身行禮道:「所以拜託了!不要讓跋劍的生命承受如此之重!不要將一個縹緲的目標,寄托在跋劍一人身上而諸位兄長卻不來相陪!跋劍的性命,沒有諸位兄長的重!」   「嗚嗚!」頓時,四名將軍一把跌倒在地痛哭出聲,杯中的酒水搖曳著幾乎要洩漏於了!看著酒水幾乎要瀉掉,拉古扎的臉色變得稍稍緊張起來。   「做什麼女兒姿態!」拉古扎一聲大喝,一把拉起跋劍,朝四名將軍道:「乾了這杯,諸位便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吧!」   「干!」四名將軍站起身,一把舉起酒杯!   簫徑亭和丹兒也跟著舉起,四名青衫劍客,跋劍本人,拉古扎也紛紛舉杯! 第十六卷 第九章 計中有計(2)     「干!」簫徑亭端起了酒杯,和眾人一飲而下。   「好酒啊!好酒啊!」那四名將軍喝完後,頓時嘖嘖不已,接著又非常眼饞地朝拉古扎的酒壺望來!   不料拉古扎此時確實一派似笑非笑的表情,輕輕抿了抿嘴巴,接著小心翼翼地改上了酒壺蓋子,搖動搖頭道:「不捨得了,不捨得了!這可是千金難買的寶貝啊,我哪裡捨得多浪費一滴啊!」   眾人看到的神情和語言古怪,卻也沒有多想!只是一個勁地說他小氣。   拉古扎又走似笑非笑地抿了一下嘴巴,接著又打開了酒壺,眼朝裡面探了探,歎息道:「多乎哉,不多也!」   「呃!」忽然,那四名將軍眼睛猛地一睜,接著臉上的肌肉一曲!身軀一陣戰慄,便攤倒在地。   「酒中有毒!」那四名將軍在最後時候,嘶啞地說出了最後一句話,接著便一動不動。   那四名青衫劍客見之,飛快彈起身軀!一把解開身上的腰帶,卻是顯出一支長劍!四隻軟劍頓時朝拉古扎刺去。   但是還沒有等到刺到拉古扎,四個青衫劍客,在空中身軀一陣顫抖,便也直挺挺摔倒在地,沒哼了任何聲息。   拉古扎面帶冷笑,接著朝丹兒望來,笑瞇瞇地看著美麗動人的臉蛋。   「老賊!「丹兒美眸一瞪,冷冷說道:「你看我幹嗎?解藥拿來!」   「呃!」沒有等到丹兒說完,她嬌軀一陣顫抖,接著朝蕭徑亭來一眼,嬌軀便斜著朝蕭徑亭這邊軟倒   蕭徑亭此時正在逼著眼睛。拉古扎不由給給大笑道:「就算你是絕頂高手,也壓制不了毒性的!只是稍稍比她們多堅持一會兒而已!而且還不能使力,一動力氣。渾身的筋脈便彷彿瞬間全部碎裂了一般!」   看到丹兒朝自己這邊的方向倒來,蕭徑亭立刻睜開眼睛,伸出手扶住丹兒柔軟動人的嬌軀。   「呃!」便只是剛剛伸出手,蕭徑亭便一陣呻吟,自己的身子卻是隨著丹兒一起倒在了地上。但是眼睛卻是沒哼閉起來,只是冷冷朝跋劍射去。跋劍躲開了蕭徑亭地注視,目光不自然地朝拉古扎望去。   「殿下!您看現在她們都已經昏倒了.我那藥酒可還好用?」拉古扎望向跋劍的目光開始變得有些陰冷起來,微微笑道。   「好用!」跋劍眉毛一豎,道:「可是舅舅只需要毒倒蕭先生和丹兒公主就夠了。為什麼還要毒倒我手下的將軍和四名劍客?!,   「不對!」拉古扎哈哈一笑,道:「我要毒倒地人可不止這些人,還淮備了一份酒!那裡面的毒藥又要稍稍輕一些,所以那個人會最後躺下!而且不會傷了性命!」   跋劍聽到拉古扎的話後,徽微一楞!接著面色一變,眼睛一綠!   「拘賊!」跋劍一怒,頓時從懷中拔出利劍,要朝拉古扎刺去。   「啊!」跋劍剛剛拔出利劍,忽然渾身好像經受了地域般的痛苦一般,渾身都戰慄起來。接著,也立刻蜷縮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跋劍還沒有失去直覺,面上的肌肉扭曲著,彷彿是要噬人的野獸一般,火紅的眼睛盯著拉古扎,道:「你是我舅舅,跋玉和你還有殺母之仇?「   「利益!」拉古扎淒涼一笑。接著蹲了下來,朝跋劍道:「你知道跋玉在逼宮的時候,第一個人找的是誰嗎?」   跋劍皺著眉頭.道:「是你?!」   「是地!「拉古扎點了點頭。道:「是我!當天晚上他來找我.用了草原上最毒的毒誓,保證不追究我的殺母之仇!然後讓我幫忙幫助他掃清他逼宮某位的障礙,不然他哪裡有那麼輕鬆!你們的一舉一動,他怎麼會瞭如指掌!不然在他慕位中,你父親那麼多的心腹大臣都死了,就偏偏我活了下來!而且跟著你輾轉了千里?」   跋劍低下頭去,便是連說話的聲音也低了很多道:「舅舅!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可是我還是不能明白!你巳徑是位極臣,你為什麼還要背叛我父親,跋玉又能夠給你什麼好處?」   「因為我怕死!」拉古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道:「當時跟著跋玉到我府上的還哼一個人!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穿著綠色地衣衫,不說話,蒙著面紗!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是我知道,她可以輕易出手殺了我!」   「跋劍!」拉古扎輕輕歎息一聲道:「長舅如母!舅舅疼你,可是為了自己地性命!舅舅也只要將對你的疼愛放在了一邊!」   「那多謝了!」跋劍淡淡說道:「那跋玉讓你跟著我千里.是為我身上的這塊玉璽了?!」   「是因為玉璽!」拉古扎點了點頭。   「那你準備怎麼做呢?」跋劍問道:「走用酷刑逼著我將玉璽交出來,還走用丹兒的性命.還有我手下的性命威脅我!」   拉古扎搖了搖頭道:「我不會碰玉璽一下,我也不會逼著你交出玉璽來!我需要做的,就只是將你帶到跋玉可汗地面前,其他的一切事情,都由他自己來決定!」   跋劍看了看帳篷外面,朝拉古扎道:「不過舅舅你這一下動作太大,一下子毒倒下了十幾個人,你覺得就你一個人,能夠將裡面的情況掩飾下去嗎?我外面的人雖然不多,但是也有幾千人!我地帳篷在幾千人的最中央,你覺得你一個人有可能突破這幾千人,將我帶到跋玉面前嗎?」   「可不止是我一個人!」拉古扎站起身軀來,走到了自已的位子上。端起了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普通的馬酒喝了下去。   「沐一,沐二。沐三,沐四!拜見國舅爺!」接著,剛才躺在上地那四名青衫劍客,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中握劍,朝拉古扎拜下招呼。   雖然是拜見,但是四人卻未必有多麼的尊敬拉古扎!神情依舊和以前一樣,淡漠無情!   拉古扎馬上還禮道:「不敢,不敢!這件差事我們算是做完了,你們和老夫,也都可以交差了!」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將這些人都綁了,帶到跋玉可汗地面前!」拉古扎朝四人問道:「四位大俠,可有什麼好的法子嗎?」   那四個青衫劍客看了躺在地上的四名劍客一眼,搖了搖頭道:「這四個人就不用帶了,只帶跋劍和丹兒以及那個中原老頭便可以。」   「那我便聽四位的!」拉古扎點了點頭,他雖然貴為國舅爺。可是卻不是跋玉的心腹,對於這沐一四人.他雖然不知道底細!但是他知道,這四個人的主人,是一直跟在跋玉身後的。跋玉不但對她尊敬。甚至是討好。   蕭徑亭、丹兒和跋劍三人,被關在一輛馬車中!   四名青衫劍客,一人一匹馬!前後護著這輛馬車,而拉古扎此時打扮成為車伕的模樣,趕著馬車從營地裡面出來!」   「站住!」雖然剛才斥候探到跋玉的軍隊就在十幾里路外,但沒有得到跋劍的命今。所以這幾千人馬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雖然戒備森嚴,但是卻沒有一派馬上要作戰地樣子!有比較多的軍士,因為日夜不停的逃命,早已輕是疲憊不堪。所在馬肚子下便睡著了。那個叫作沐一的青衫劍客也不理會那群攔路的兵士,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那個兵士接過之後,看到上面蓋著跋劍的大印!看過之後,便雙手彎腰還拾了沐一,讓開了道路道:「小人恭送沐大俠!」   馬車大概行駛了半個多時辰後,外面的氣氛開始變得凝重起來!還有一陣陣戰馬低鳴的聲音,密密麻麻的鐵蹄,不時隨意地敲打著地面!而且,隱隱可以看到外面的巳經亮起了燈火。   顯然前面有一支軍隊在那裡,雖然現在軍隊正在歇息。但是通過這些曹雜瑣碎地聲音,還是可以判斷出這支軍隊驚人數目。   「站住!不然射箭了!」忽然,前面一聲冷喝,接著數百支弓弩同時上弦的聲音,在黑夜中尤其刺耳。   「沐一,前來拜見跋玉可汗,有重要物件奉上!」沐一四人下馬,接著從懷中掏出一隻黃金一般的令牌。   「你等著!」那個小軍官看到這個今牌後,雖然知道它的份量,但是卻不敢貿然上前,也不敢接下令牌。卻是上馬,朝後面的營地馳去,卻是找職位更加高的長官了。   蕭徑亭從馬車地縫隙朝外面看去,卻走沒有看到一頂帳篷!便是戰馬也沒有拴起來,很多士兵正坐在地上擦拭武器,身上的甲胃也沒有脫下!也有的,正在給戰馬整理馬鞍,卻走一派馬上要出發打仗的樣子,只等著上面一聲令下了。   過了一會兒,便聽到一陣急促地馬蹄聲!卻是有一隊騎兵,飛快地從營地中衝出,大概有數百人,手中拿著武器朝簫徑亭所在地原馬車衝來。   那數百名騎士最前面的一人,走一個面目冷俊的青年。身形彪悍,面孔卻是草原人少有的英俊。   「你便走沐一!我便是前鋒第一萬人隊的主將」那個青年將軍從數百人奔馳而出,跑到沐一面前卻也不下馬,從上面望朝下面望來道:「你馬車裡面,走什麼東西?」   沐一搖了搖頭道:「這馬車上的東西,便只唁跋函可汗可以看。其他人,無論誰看了都要掉腦袋!」   那個青年主將面色一扭,接著看到沐一顯出今牌,便一把接住仔細地看了幾眼!   「喀察!」那青年主將在令牌的一個角落一按!那令牌自動翻開,形成了一隻蒼鷹的形象,上面雕刻著兩個字。   很顯然這個令牌是真的了。而且也只有這個青年主將級別的人物,才能夠辨別這令牌的真假。   「可汗已經等你們很久了,要是再還沒有你們地消息,陛下便下今攻擊了!」那個青年主將冷冷說道:「接著。」將令牌還給了沐一。   「阿伊!你帶著五百人,護送四位大俠將東西送到可汗帳內!」   那個青年主將朝身後的一命中年將領命令,接著自己一人轉身朝營馳去,道:「可汗陛下,在前面二十里的中軍大營!」   「沐一大俠,請!」那個叫作阿伊地中年將軍朝沐一拱了拱手,接著將五百騎兵分為兩隊。一隊在馬車的前面。另外一隊則到馬的後面,一前一後將馬車護在中間。沐一淡淡地點了點頭,接著四人翻身上馬!跟著這五百騎兵。   過了這個前鋒包圍圈,大約又走了五里路的時候,前面又是一聲斷喝。「站住!」接著,又哼有一隊騎兵奔馳上前!想必,這是跋玉大汗的第二層包圍圈了。   這下,沫一便連下馬也懶得,也不說話!將事情全部交給了那阿伊將軍。等到和這一包圍圈的軍隊交涉完了以後,護送蕭徑亭所在馬車兵馬。又多出了五百人!   蕭徑亭在馬車裡面睜開了眼睛。他腦子裡面想著卻是另外一個問題。   那就走,跋劍總共就三千人馬了!而且還都疲乏之極。而跋玉竟然出動了不下二十萬的騎兵!以二十萬的雄壯之師,對付三千老弱。這種事情也太過於離奇了。相信以跋玉的精明,還不會做出這樣地事情。那麼,跋玉這二十萬大軍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中原。大武!」蕭徑亭腦中浮現了這兩個詞!接著想到了方劍夕和方召疾的所作所為,已徑大有不顧皇帝臉面的味道了。而大皇子,和皇帝之間的關係,也非常的劍拔弩張了!   而此時,跋玉調動了二十萬大軍!將跋劍的軍隊團團圍住,但卻又不打!再有,在中原地朝廷,有非常尊於玉璽這一說法!但是在突厥,這個玉璽還是前面三代地皇帝剛剛打造的,不要說突厥的百姓,就算大臣。在他們腦中,也沒有將玉璽和汗位根深蒂固地聯繫在一起。   在草原,永遠都是勇猛者的天下。所以從某種程度說,跋玉已得到了突厥!假如以後沒有被推翻的話!那麼,跋玉為了一個跋劍,而調動二十幾萬騎兵,顯然就非常蹊蹺了!   「或許,跋玉還會故意賣出一個破綻,讓跋劍和這三千人逃脫也說不定!」蕭徑亭腦中忽然又浮現出這個念頭。   因為就算跋玉和方召疾有了什麼協定,也想著染指中原。但是畢竟現在大武朝廷,還是由武帝當政。他要是平白無故,帶著幾十萬隊到達兩國的邊境線上,顯然在輿論和道理上說不過去。   但是,要是為了誅殺政敵!就另當別論了。況且,跋玉追殺跋劍喊出地口號,可是誅逆。   將跋劍這幾千人,一路朝南邊趕下來!卻一直沒有消滅,這本身就有問題!   蕭徑亭和丹兒這幾天,從突厥和大武的邊境線朝北邊趕來的時候,也一直源源不斷看到有無數的軍隊,正在朝這邊集合。很顯然!方召疾馬上就要動手了,如同兇猛地狼群一般,衝進富饒的中原時,突厥這幾十萬軍隊,也   要打仗了。要真走這樣的括!那拉古扎這個算盤可真的算是打錯了!因為現在跋玉根本不想抓到跋劍!而是要他活著,連同他的三千人馬一起活著!然後,再動用他的大軍,將這三千人馬趕到和大武的邊境線上。如此一來,他便可以名正言順地駐軍在兩國的邊境線上。當一動手,他的幾十萬大軍,便可以如同潮水一樣湧進中原。   要是估計沒有錯誤的話,還沒有到達跋玉的中軍大營!便會有人過來阻攔了!   「慢著,來人止步!」果然,還沒有趕到中軍大營。便有數十騎迎面而來。   這數十騎上的為首一中年將領下馬,走到了沐一面前,卻是不說話!竟自從懷中掏出一封貼著黃綢的信封,接著退後十步,表示信中的內容,他一個字也不看。   沐一恭敬地打開了信封後,抽出了裡面的信箋!看到上面的字跡後,面色稍稍一變!接著點了點頭。   「轉身回去!」沐一果然發出了這道命今,而坐在車伕位置上的拉古扎卻走面色一變,充滿不解朝沐一看來。   沐一稍稍一陣猶豫後,朝前來送信的將軍,道:「這位將軍留步。」   那個送信的中年將軍頓時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聽著沐一說話。   「這次,屬下給陛下送來的東西不止一樣!而另外兩樣東西,陛下是肯定要接受的!而且這兩樣東西,還極其的重要!」沐一選擇性的措辭道。   那個中年將軍裝著什麼都沒有聽見,只是對著沐一道:「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沐一見之,便也沒有說話。   那個中年將軍道:「不過,沐一大俠.可以將你要稟報的事情轉交給可汗陛下。」   「是!」沐一躬身。   「筆墨侍侯!」那個中年將軍道。   頓時,便有一個隨身筆帖子從懷中掏出筆墨,然後掏出一張紙。   給可汗寫信要工整!所以沐二頓時從馬上下來,趴在馬背上,努力將後背部憋得平整.沫一將白紙攤在休二的後背上,而與此同時!他身後所有的人無論距離他有多麼遠,都紛紛轉過的身子,一眼也不朝這邊望來。表示沐一寫的字跡,他們便是一個字也沒有看到。   寫好了信後!沐一將信件裝進了一個獸皮封套中,然後用火漆封住了封套。雙手交給了那個中年將軍。   「將我綁起來!」那個將軍讓手下將雙手綁起,接著用牙齒叼這封信件便上了馬。這樣表示,他雙手絕不去碰那信件,所以信裡信內容也不會看到一個字。   中年將軍牙齒叼著信件,朝中軍大營飛馳而去。   而沐一等人,還有守在馬車周圍的一千騎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到跋玉的旨意,便是一句話,也不敢出口。   簫徑亭在馬車裡面,轉身朝邊上的丹兒望去,卻見到她此時兩隻美麗的大眼睛,正在盯著他的雙眼。   而馬車的另外一頭,跋劍也睜大著眼睛,不知道正想著什麼事情,臉上的表情也極其複雜。   不過三人,卻是沒有一點中毒的樣子。 第十六卷 第十章 計中有計(3)     「丹兒.你說你師傅」蕭徑亭張開嘴巴,朝丹兒傳音道。   「不在!師傅肯定不在我哥哥的大營中!」丹兒沒有等到蕭徑亭說完。絕美的臉蛋便頓時不安起來,按著露出溫柔的神情,傳音道:「亭哥哥。你現在不要冒險去見我師父好不好?我們把跋劍哥哥救出草原後,再另外想辦法,去找到師妹的消息好嗎?」   「不要害怕.我只是說說!」蕭徑亭看到丹兒擔驚受怕的樣子,不由溫柔安慰道。   「駕」與此同時,從遠處大營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卻是有數百騎之多,朝蕭徑亭所在的馬車處奔馳而來。   蕭徑亭此時心中反而充滿了鬱悶,因為瞧跋玉這架勢,是準備將跋劍送回到原先的營地去了!這剛剛和蕭徑亭的意思相悖啊,他本來就是想要藉著這四名青衫劍客.將跋劍從跋玉的幾十萬大軍中救出來。   因為這場仗是肯定打不贏的了。用三千人馬對付三十萬,就算諸葛亮過來打也是打不贏。更加何況這些是空曠廣闊的草原,而且雙方都是騎兵。   而且蕭徑亭也沒有準備要打。真正的大戰,應該是在中原。   所以,現在的首要目標是將跋劍救出去。但是現在外面至少有一千多人圍住馬豐。再外面是十萬中軍大營。就算畢蕭.也未必能夠將人從這裡面救出去。   「可汗旨意!」那數百騎兵轉眼就到了蕭徑亭所在地馬車前面,仍舊是那個中年的將領。人在馬上的時侯。也將那裝著信件地獸皮套子舉過頭頂。   馬匹跑到沐一面甘的時候,那個中年將軍腳下一踩,身軀便躍下馬匹穩穩落在地上,捧著書信的雙手一動也沒有動。   沐一上前並跪下,雙手接過了那個裝著信件的獸皮套子,解開後拿出了裡面紮著黃綢的信件。   那綢布上寫著蒼勁的字跡:將三人分為兩車,跋劍裝一車送回原先營地後救醒,另外兩人坐一車。送到中軍大營後五十里處卡爾部落的地下鋼牢!令拉古扎回到中軍大營!   「遵旨!」沐一雙手將那黃綢舉過頭頂,然後放進懷裡。   「可汗陛下讓國舅爺回去中軍大營!」沐一來到拉古扎面並說道。   拉古扎躍下馬車。朝中軍大營一拜!那個前來送信的中年將軍,一個人下了馬,拉古扎騎了上去。   「沐大俠.這是可汗陛下讓我交給您地馬車!」接著,那將軍讓手下拉出了一輛馬豐,那馬車渾身上下都是生鐵鑄造,駿馬拉著。   「裝東西!」那個中年將軍一聲令下。那輛生鐵馬豐便被趕到蕭徑亭所在馬車的後面,兩輛馬車地車廂後車尾緊緊按在一起,確實不露出半點細縫。   「轉身!」按著,那個中年持軍一聲大喝。   頓時,在場一千多人全部轉過身子,目光一絲一毫也不敢朝這邊看來。   中年將軍朝沐一道:「裡面的東西。便按照陛下的旨意裝放!過程由沐一大俠完成.可汗陛下下了旨意.除沐一大俠四人外。其他任何人,只要看到馬車裡面的東西一眼。便挖去眼晴、砍掉雙手,割去舌頭!」   接著,那個中年將軍也轉過了頭去。   沐一躍進了馬豐!丹兒和蕭徑亭距離得很近.蕭徑亭可以很明顯感覺到丹兒嬌軀一陣輕輕的顫抖,不由擔心她會忍不住起身發彪。   沐一雙手扶住蕭徑亭的肩膀,輕輕地將他移到了另外一輛生鐵馬車上。竟然沒有直按用力扔過去。   接著,沐一走到丹兒面前,卻是彎腰輕輕一拜!接著,拿出一條絲綢,紮住了自己的手掌。然後.端著丹兒所坐地椅子.連椅子帶人一起移到了另外一輛生鐵馬車上。中間的整個過程,確實連一個手指頭也沒有碰到。   不過接下來,這個沐一的行為就讓人不解了。因為他又開始搬動跋劍的身體,也將他搬到了另外一輛馬豐上。   跋玉的旨意裡面,是讓沐一將三個人裝在兩輛馬豐裡面啊。並且是害怕蕭徑亭和丹兒逃跑,所以給裝在了一輛生鐵馬車上。而另外跋劍.則是被裝在原先的馬車送回營地。   但是可以肯定地是.沐一肯定識字,不會將跋玉的旨意給看錯了。   「四弟,你一個人護著這輛馬豐,送到原先的營地!」沐一朝四位青衫劍客中最小的那位說道,手指著那輛其實是空著地馬車。   「沐四俠.末將將領著五百兵馬,一路跟隨你將東西送到裡面的營地!「那個送信的中年將軍道,接著和手下五百騎兵一同上馬,跟著護送著這輛空馬車。又朝大軍的包圍圈深處走去。   而沐一一把躍上那輛四匹馬拉的生鐵馬車。另外兩個青衫劍客,則護在馬車的後面。另外一千騎兵.則前後左右,將馬車包圍在四周,浩蕩蕩蕩朝外面飛馳而去。   雖然這生鐵馬車的扳壁沒有縫隙,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不過中軍大營的那股肅殺,還是清晰地感受了出來   此時.蕭徑亭坐起身來。雖然看不見外面,但眼光還是朝大營的方向望去。   「哥哥!」丹兒看到蕭徑亭的情形。不由輕輕拉了拉蕭徑亭的衣衫,傳音道「哥哥,不要看那裡,師傅肯定不在那裡!研兒妹妹地下落。肯定能夠打聽得到的!」   蕭徑亭輕輕地以歎息了一口.接著轉過頭來。看到跋劍此時正張大跟睛,盯著馬車的頂上。看到蕭徑亭望來,面上露出一絲淒苦。   「跋劍兄!你這不算拋棄了你地弟兄們,反而是救了他們!」蕭徑亭傳音過去安慰道「要是你在那邊,他們拚死也會用性命護著你周全。而你不在了,他們反而沒有了鬥志,會繳械投降。而且跋玉對他們只會俘而不會殺。畢竟都是同胞。」   按著蕭徑亭又無奈一笑。道:「很多時候.認為自己人定勝天!但是真正成熟後。發現這是不可能的。當然.你棄兵而逃,本身就不是一個好首領,會失去了人心。但是其實你本身。本來就不是一個好首領!」   「有通關文書,放行!」隨著一聲大喝,沐一帶領的這一千人護送馬車的騎兵隊伍。終於走出了這幾十萬大軍的重重包圍。   而蕭徑亭,則是明顯地聽到沐一那邊傳來一聲帶嘻放扣意味的消息。   「加速!」隨著沐一一聲大喝.一千多人的騎兵親體加速,捲起一陣風塵.朝南邊飛馳而去。   按照這個速度,大約半個多時辰。就已徑可以脫離跋玉大軍地勢力範圍了。   跋劍.便也是逃出生天了!   「授行!」大約剛剛飛馳出不到十里路,便聽到後面的馬蹄聲,同潮水一樣湧來。震地地面都在發抖。   沐一一驚。目光一橫,道:「加速!」   他身邊那個領兵的將軍徽微一驚,因為他知道後面追來的.也是自己方面的軍隊。但是主將己經告訴自己,在這一路上,唯沐一命今服從。   稍稍猶豫後,那名將軍一聲斷喝:「加速!」   頓時.一千多騎兵雙腿一夾馬肚,皮鞭一甩。   「嗚垛!」上干匹駿馬一陣長嗚,頓時披開四蹄.飛快朝前面馳去。   但是突厥的騎兵天下第一,就算如此快的速度奔馳,隊伍依舊不混亂。將這輛生鐵馬車圍在中間.包圍得嚴嚴實實。   而沐一的駕車技術,也不比他地劍術弱上多少,在這麼快的速度下,竟然將馬車把握得非常平穩。   「放箭!」後面追趕的軍隊終於瞧出了全貌.足足有上萬人之多。   沐一面色不安.心想難道是那輛空馬車露餡了。正想著.後面追來的騎兵,射出一頓符雨。   雖然.距離甚遠,所以並沒有一支符射到了這邊。不過那烏壓壓的氣勢,卻是讓人心戰膽寒。   「加速!」沐一又是一聲大喝,拉著韁繩的雙手使勁一抖,那四匹馬拉著馬車頓時一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朝前面奔馳。   「嗖!」忽然只聽到一聲尖銳的呼嘯聲、眾人還來不及轉過頭看!   便有一支羽苛.如同流星一般朝這一千人的騎兵陣射來。而且超過了六十丈後,速度還不見有絲毫慢下來。   沐一頓時驚駭,尋常人射箭.能夠射到六十丈.已徑是起很強地神箭手了。而此時的箭,射到了六十丈後,竟然還不見有任何減慢,確是有些駭人聽聞。   圍護馬豐烏邊的一千騎兵.都是草原上天生的弓箭手。此時雖然後面正被人追趕著,但是聽到弓箭劃開空氣的聲音.頓時便轉過頭去.看到一支羽箭如同一條直伐一般朝這邊射來。頓時瞧得忘記此時身處險境,頭都忘記了轉回去。   「嗖!」一直等到那支羽箭射到了眼稈,彷彿要射進人群中,一千騎兵方才驚起,連忙驚恐地拋開。   「喀察!」頓時,那支羽符射進了蕭徑亭所格的那輛生鐵馬車上,箭頭竟然射進了馬車鐵壁達半寸。帶動著箭尾一陣嗡嗚。   蕭徑亭驚詫萬分!因為他根據馬蹄的聲音可以推測出,這裡距離射箭的地方至少有九十丈。哪個神箭手競然能夠將箭射出那麼遠後,還射進了生鐵的馬車扳壁上。   「跋玉的軍中.竟然有如此高手?」蕭徑亭驚詫暗道。   「跋玉可汗有令!前面馬車立即停下。裡面裝有叛國要犯!」接著,從後面大軍中,傳來一陣雷鳴一樣地吼聲。護送馬車的一千騎兵聽得請請楚楚。   「最後通牒!前面護送馬車的就地停下,不然格殺勿論。」那陣聲音再次響起,震得這一千騎兵地耳邊嗡嗡作響。   那一千騎兵互相望了望後!幾個首領點了點頭.確實忽一拉韁繩.硬生生將奔馳的駿馬拉住。   雖然突厥人是天生的騎兵.但是停馬的動作只是幾個首領得到了默契。其他騎兵都是看到了首領的動作後,才勒住了駿馬。這下一來本來整齊的方陣,變得亂成一團。   沐一三人互相望了一眼後。拔出腰中寶劍。出劍如電,瞬間便取下身邊十幾人的腦袋。   那一千騎兵雖然全部停了下來,但是不疑沐一三人會忍然翻臉出手.沒有防備的一瞬間,又被殺了十來人。   沐一三人地劍法.簡直犀利到了極點。幾乎是出手一下。便要取下人頭。   「結陣!」那一干騎兵的幾個首領先發了一會兒呆,接著一聲大喝.紛紛舉起了腰中地馬刀,結成了一個陣勢,將沐一三人和馬車都圍在了中間。   「大哥!我和二弟三弟在後面攔著.你馬上帶著這輛馬豐衝出去!」沐二沐三在人群中。如同蝴蝶一般飄起落下.每一次便帶走數人的性命。   沐一眼睛一熱,看了沐二和沐三一眼後!一手舉起寶劍.一手拉著韁繩根狠一抖。四匹馬便拉著馬車朝前面衝去。   頓時.馬車前面上百騎兵紛紛上前湧來.堵住馬車的去路。   沐一出劍如電.一會兒功夫便殺了十幾人殺出一條血路。但是殺了幾人後.覺得連手臂都一陣發麻。   「嗖!」忍然一聲呼嘯.從後面大軍陣中.又飛出了一支羽箭,向沐一腦後射來.快如迅雷一般。   沐一控制的是四匹馬.而且另外一手還要殺人。想要讓馬匹改變方向幾乎不可能。甚至他回頭的功夫都沒有。因為前面有上百隻兵器對著他。   感覺到後面一股尖利的氣息襲來,沐一幾乎是在羽箭射到他的最一刻,猛地低頭。   「啊!」一陣血霧噴出,利箭頓時射穿了前面地兩名突厥騎兵,活活被釘死,可見那箭有多麼恐怖的力道了。   沐一剛剛歎息一口尚未抬頭。便感覺到後面一股勢不可擋的氣息朝後腦籠罩而來。   「連珠箭!「沐一心中一驚,眼前一黑。因為他心裡請楚。這箭手的連珠符.他連躲也躲不了.只有等死路一條。   「噹!噹!當!」卻感覺到後面一陣劍氣,然後是尖銳的捶擊聲,三支羽箭好像都被兵刀格開了。   長衣飄飄的蕭徑亭閃電一般從馬車中躍出,在空中格開那三隻連珠箭後.手臂隱隱有些發麻.來不及看後面射箭地是誰。一把躍到沐一邊的一匹白馬上。   與此同時,丹兒和跋劍也躍身出來,落在另外兩匹白馬上。   接著,蕭徑亭一劍砍掉四匹駿馬連著馬豐的繩子。四匹駿馬妨佛放下了沉垂的負擔一般,一陣歡鳴,撒腿頓時加速了許多。   沐一轉頭看到蕭徑亭等人.目中頓時露出驚詫的目光。接著連忙轉頭朝後面的沐二、沐三兩人喝道:「老二,老三!回來!衝出去!」   沐二、沐三聞之,身軀猛地躍起,便落在蕭徑亭等人的後面。   蕭徑亭方手一劍,便砍掉了身邊兩個突廉騎兵的腦袋。空出了兩匹看來尤其神駿的馬匹。   而沐二、沐三見之.也落在兩匹駿馬上。   頓時,七人並成一個箭頭狀,手中兵刀份飛。轉眼間.便殺透了一千人的防陣。   頓時,草原上出現了一個超級壯觀的場景。蕭徑亭七人七馬在前飛馳.身後數百名騎兵死命追趕.再後面一萬多騎兵,如同潮水一般席捲而來。震得大地都在顫抖。飛鳥都不敢經過這片天空。   足足跑出了幾十里路後!蕭徑亭感到胯下地馬匹已徑全身濕透,在喘著粗氣。   轉頭一者.後面情景已經有了不同了!並不是一萬多騎兵一起了。而是三干騎兵追在最前面。不過這三千騎兵。垂人總共哨三匹馬.輪流著換乘.如此一來確實佔了絕大的優勢。   蕭徑亭等人.每人就只有一匹馬。遲早會累得倒下了。   「殿下!前面有一叢灌木樹林.還有一人多高的蘆葦叢!」忽然沐一轉頭朝蕭徑亭道:「整個林子大概有幾十里方圓,我們進去!」   聽到沐一是在叫自己殿下。丹兒和跋劍紛紛過來望了一眼,滿臉驚訝。而蕭徑亭雖然微微一俘。但依舊點了點頭。   片刻的功夫.七人七馬紛紛鑽進了這數十里方圓的灌木叢和雜草從中。   「嘶!」剛剛進入灌木叢,七匹駿馬頓時一陣痛嗚!因為這湛木裡面,很多都是長有刺的,這些駿馬快速奔馳下,四隻馬腿還有身子,很快就被割得鮮血淋漓。   蕭徑亭一陣心痛。暗道:「這樣下去,不用一盞茶功夫,這馬就連跑也跑不動了!   「殿下!我們這樹叢非常廣.現在擋住了後面突廉騎兵的視線!我們一定要走出這樹叢.讓他們不知道我們從那個方向出去!」沐一看了身下的馬匹,也是痛得直叫喚。但是依舊朝並面奔馳.不由面色一扭。   很多時候,他們殺人如同宰雞一樣。但是對待馬匹.卻是真心的心疼。   「六叔!」蕭徑亭忽然抬頭。頓時者到前面競然有一片空地!而地上有一批馬正在悠閒地咬著乾草。而馬匹的邊上。正站著一個人正是六奴。   這片湛木叢荊棘地,到處都是密密能,此處競然窮了一塊大地。   並且這還不算,這裡面競然還被開出了幾條兩匹馬寬的通道,灌木和荊棘已徑全部被砍掉了。不過,這些通道都不是直的,而是迷魂陣一樣,不知道會通向哪裡!   原來六奴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卻是在這裡做著這件大工程。   「這條路!」六奴指著其中一條砍出來的通道.朝蕭徑亭道:「徑亭.蘭介子先生的《八撲譜》還記得嗎?第三篇,第八條道路!。」   蕭徑亭聽了後,頓時點了點頭。蘭介子的《八撲譜》他可是比起六奴還要熟悉。不過奇怪的是.六奴為什麼也看過這本書。   「走!」蕭徑亭為到六奴並沒有要上馬的意思.明白他另外有打算。便順著六奴所指地那條通道.朝前面飛馳而去。   「你們府主可好?」在這通道上.蕭徑亭忽然轉過頭,朝沐一道。   「稟殿下,府主最近不好!」沐一在馬上恭教回答道。   「怎麼?!,蕭徑亭問道。   沐一回答道:「心境黑暗!而且跋玉正在逼婚!」   「她在跋玉的邊上!」蕭徑亭問道。   「是!」沐一點頭道:「甚至這次的慕位,也有府主的策劃在裡面!」   蕭徑亭無奈一笑.雖然這蕭劍府都是自己的家奴,但是做事卻是來自己決定。   「在跋劍殿下那邊,你都還不知道我的身份.為何後來知道了!」蕭徑亭又問道。   沐一恭敬道:「就算到最後我將您送到跋玉地中軍大營的時候,我尚且不知道您的身份!是後來我接到了跋玉的旨意時讓面有府主地隱秘命令,上面說明了您的身份。讓我務必將您三人全部送出跋玉大軍的包圍圈!」   「那你是你家府主的屬下,跋玉不會因此懷疑你家府主嗎?」蕭亭問道。   「不會!」沐一回答道:「府主平常一句話不說!基本上不會給任何人好臉。但是卻是一心一意為跋玉謀劃,所以跋互從來不敢懷疑,甚至也不會提。而且。跋玉此時正在用盡辦法討府主歡心。」   「想!」蕭徑亭輕輕地點了點頭,按著聽到後面一陣轟鳴聲.還有駿馬痛嘶的聲音,很顯然是跋玉的大軍也追進了木叢了,馬匹被荊棘刮得直痛嘶。   「駕!」蕭徑亭雙腿一夾馬腹.頓時這七騎風馳電掣一般.在從林地通道中穿稜。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後.跋玉的前鋒三千騎兵都已經進了林子。蕭徑亭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整個林子到處都響著馬蹄的聲音。正如同潮水一般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湧來!   「哈給!」接著蕭徑亭聽到身後一陣紊夾的笑聲,按著六奴沖天而起。然後落在他的馬背上。   那駿馬長嘶一聲,便朝蕭徑亭的方向追來。   「轟!」一陣轟鳴.接著火光迸現,湛木叢和荊棘林中.頓時被火燒著。加上秋天地草原蒼風又勁又速,瞬間大火便以驚人的速度地蔓延。只是片刻的功夫.整個灌木叢便成了一堆火海。   而在濃煙滾滾中。一陣陣馬匹的慘嘶,還有士兵的慘叫不絕於耳。   而蕭徑亭則可以請晰地聽到牙後的六奴.正在慘呀聲中哈哈大笑,大笑中透著痛快.透著淒涼,透著一絲病態的瘋狂。   「生亦何歡,死亦何棋!」六奴抖著長列。喝著節拍,一邊大笑一邊唱著,在滾滾烈火的渣染下.便彷彿是從地域來地惡魔一般可怕。   再過片攤功夫。六奴出現在蕭徑亭的面前。而此時的六奴.蕭徑亭在他臉上者不出任何一絲並樣,滿臉的冷漠平靜,看不到剛才病態狂笑留下來的任何痕跡。   「走!」者到丹兒和跋劍身上儘是側隱之心,六奴不置以否地轉過頭去,朝蕭徑亭道。   接著一人跑在前面.飛快地朝樹林的出口跑去。   八騎又足足跑了一刻鐘地功夫.才看到了這個樹林的出口。而在他們的後面。熊熊的烈火。陣冒著滾滾地黑煙,在秋風的加速下追趕幾人。   雖然蕭徑亭並不覺得如何.但是他身下的馬匹.身上卻已徑是大汗淋漓.長嘶不以,卻是不堪忍受這樣的速度了。   「糟糕!」沐一看到後面的火苗進追迸緊.馬上就要吞噬過來。不由焦急說道。   蕭徑亭看到丹兒的秀髮.也己經被不遠處的火苗烤得有些焦了。不由轉過身去.便要護在她的牙後。   而六奴忽然猛地從馬背上躍起.飛快從要中拔出長劍。   「嗖嗖嗖!」便只看到一陣光影,卻是在眾人的身後.卻是被用劍劈出了一條長達三四丈,寬達一仗的隔火道。而邢些被砍出來的灌木紛紛被扔到後面的火推中。如此一來,便保了片刻大火的蔓延速度。   而蕭徑亭看了一眼滿天紛飛的灌木後,只是心中驚艷了六奴的劍術,便也沒有做任何停留,七騎飛快地朝出口奔馳而去。   過了片刻後.六奴又回到了蕭徑亭的身邊。雖然身上沒有什麼傷痕,但是頭上的頭髮,卻已經被燒得有些零落,而身上的衣衫,卻是生生被烤焦了幾大塊。   「出來了!」到了樹林的出口,馬匹也一陣歡鳴.用盡最大的力猛地躍去。   而火舌,則剛剛舔上了六奴落在最後的馬匹。尾巴蓮地便燒了起來.只將邢駿馬痛得滿地竄跳。   六奴袖子輕輕一甩,便熄滅了馬尾巴上的火苗。   「一直朝西南走,不過路上肯定會有一些部落的軍隊圍堵!」六奴指著西南的方向.朝蕭徑亭道。   「是!」蕭徑亭一樣馬鞭,便拉轉馬頭朝西南方向。   不過轉過眼,看到丹兒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然後那張美麗絕頂的面孔,忽然變得極其複雜起來。   順著丹兒的眼晴,蕭徑亭朝靜面者去。   此時.天上朝陽從地平線升起。   遠處天際一線處。站著一道人影,欣長、驕傲。黃色他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本來應該維埃金黃。   但是他鄧孤傲的身影。彷彿將陽光都吸收了一般。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暖意,感覺到地唯有,那絲天地之中惟我獨尊的氣勢。   蕭徑亭等人沒有一個人勒馬,但是八匹駿馬在距離邢道人影,還有一里地的時候,競然生生地停了下來。   沐一此時也瞧出了不妙.轉眼朝蕭徑亭道:「殿下。我們殿後.   等人朝東邊走!」   蕭徑亭者到那道人影依舊沒哨回頭。甚至彷彿絲毫沒哼關注這邊   抬著頭彷彿者著剛剛升起的太陽。   「走不了了!」蕭徑亭微微一笑,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氣勢。   前面雖然只有那一道人影,而整個草原寬闊無,到處都是路。但是那道人影深山散發出來的氣勢,便超過了干軍萬馬,讓你連逃走的心思都不敢興起。   「陸老二。好久不見!」那人依舊沒有回頭.反而輕輕地蹲了去.在草地上拔起了一樣翠綠的植物。   雖然他距離蕭徑亭足足哼一里多距離,但是他說括的聲音,便彷彿響在耳邊一般。   那是極其動聽地聲音,驕傲卻又充滿了讓人想要親近的魅力。   那翠綠地植物。在他修長如玉的手掌中,竟然有著說不出的好看。彷彿一株尋常的植物,在他的手中,頓時有了無盡的韻味和生命。   六奴一直都是驕傲的。無論見了誰都是冷漠不理地。但是此時聽到那人聽到那人叫他陸老二,臉上扭出一道痛苦的神情.接著翻牙下馬,朝那人的方向跪下,道:「陸客秋拜見畢蕭並輩!」   「起來!」畢莆釉子不徑意地朝牙後一甩,六奴牙子不交控制地站起。   「師傅!」丹兒緊接著也從馬背上下來,朝那道聲音跪下磕頭,卻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乖巧。   「嗯,我這會兒不想和你說話。」那道聲音淡淡說道,接著轉過身子來。那道面孔出乎了蕭徑亭的意外,但是又妨佛在意料之中。   那張面孔並不英俊,也不會顯得冷酷。   這張臉不是非常英,但是顯得微微有些英武的氣息。面皮光滑得如同大理石一般,但是卻沒有大理石一般地雪白,而是一種滄桑的古銅色。   幾十年靜那本是一張憨厚的面孔,但是現在巳徑毒到一絲憨厚了臉便長了,配上鬍鬚露出了一絲飄逸。但是卻被一種凌駕於天她的孤傲籠罩.變成了一種極不協調但又是天下間最動人地面孔。   「你是蕭徑亭!」那人眼睛朝簫徑亭望來問道。   「是!「蕭徑亭恭敬回答。   「我是畢蕭!」那人緩緩說道,聲音雖然不算和藹,但是卻看不出一絲敵意。   「那三種劍法,你現在會到什麼等級了?」畢蕭看了蕭徑亭的手一眼問道。   「師傅!」丹兒聽到畢蕭的括後,連忙膝行了幾步,道:「蕭徑亭哥哥現在功力還沒有恢復,不能動手,你就饒了他,饒了我們吧!」   「我不想和你說話!」畢蕭淡淡說道,按著從手上那植物拈下了一片葉子.朝丹兒身上扔來。   丹兒頓時全身都不能動彈.眼睜睜地看著那片葉子輕飄飄地撞在身上的某一處地方,接著穴道便被封住了。   「你們七個,一起上!」畢蕭將那支植物放在鼻子下輕輕地嗅嗅.朝六奴等人淡淡說道。   「是!「六奴淡淡回答道。   忽然.從天邊傳來一陣轟嗚聲。然後烏壓壓的一片席捲而來.卻是跋玉的近萬騎兵,出現在十幾里外,正在拚命地朝這邊追來。   不過,他們好像看到了這邊的畢蕭。   「停!」一聲大喝,便只看到那近萬騎兵全部停下,接著在長官的命令下.排成一列列方陣。   「下馬!」又是一聲大喝。   頓時.數萬騎兵整齊從馬上下來.而最中間的跋玉,也從馬上下來。   「卸甲!」又是一聲大喝。上萬騎兵飛快整齊地解下了身上地鎧甲,還有,整整齊齊疊著放在一邊。   就連身為可汗的跋玉。也脫下了身一的黃金甲。將腰中地寶刀在一邊。   這是一種姿態,一種驕傲!   明明知道敵人就在前十幾里,但是卻下馬卸甲,表示不追了,   因為,前面有畢蕭。在他們的理念中.天下間沒哼一個人能夠畢前面逃離。   「武神萬歲!萬歲!萬歲!」接著,便是一陣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   「拔劍!」六奴淡淡地說了一聲後,朝蕭徑亭等人說道。   按著。蕭徑亭以及沐一三人同時拔出了膘中的長劍。早上的陽光.熊射在七支長劍上。反射出來的光線。射向了畢蕭那深不見底的眸子。   本來,光線刺在眼中自然而然會瞇起。而畢蒂的眸子.在被強光照射後.依舊是深幽烏黑.便妨佛是黑淚一般,連光線也能夠吞噬。   沐一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腳下一彈。三人化作三道影子,夾著冷洌地劍光,朝並面的畢蕭衝去。   「唰唰唰!」三人出劍地速度,如同閃電一般快捷。分刺畢蕭身體三處要害。   「你們這劍法是誰教的?」畢蕭看了一眼沐一三人淡談問道,而那三人的劍彷彿刺進了他的身體。又妨佛沒有刺進,只是粘在了他身上。   沐一用力一抽,便想要將利劍扣出,但是發現卻是絲毫不能動彈。   「當年租師爺的劍法。就被你們糟蹋成這個樣子了嗎?」畢蕭淡淡掃來一眼.袖子輕輕一掃,頓時沐一三人的身體彷彿樹葉一般,飄出幾十丈遠。落在了蕭徑亭籌人的面前。   按著.也不見畢蕭身體有任何動靜。便只是在原地一閃,片刻地夫.畢蕭那高大偉岸的身軀便已經出現在蕭徑亭的面前。   「喝!」跋劍一聲大喝.提起手中的巨劍便要朝畢蕭牙上劈來。   「哼!」畢蕭不屑一哼,手掌輕輕一捧,跋劍魁梧的身軀便好像一點重量都沒有.飄落在地便是一點也不能動彈。   「陸客秋.你來!」畢蔫者了六奴一眼後,淡淡說道:「我看這幾年來。你的功夫有了什麼長進!」   「是!」陸客秋恭敬拜下,接著方手舉劍。   「喝!」一聲請喝.頓時身如同輕煙.劍如同僳渺。如同一團輕靈.朝畢蕭飄去。   畢蕭目中露出一絲憐憫。看到那刀如同鬼魅一般朝自己地胸前刺來。不由腳下一點.整個身軀如同雪花一般飄起,六奴那一劍卻是落空。   六奴見之.身軀也如影陡形地跟土了畢荒。而且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防守.所有的招式都是朝畢蕭的身上要害進攻。   因為他知道.現在的華蕭絕對不會對他動手,只要他地劍能夠刺到畢蕭.哪怕是刺到了他的衣角.也算是贏了。   果然.畢蕭沒哼一點還手的意思,手上依舊拈著那株綠色的植物。   雙手背在腰後.目光盯著六奴的劍。只要那劍光到了眼前,他腳下便輕輕一彈,輕飄飄地便躲開了。   六奴身軀與劍招越來超快,最後整個身軀便如同一團鬼影一般。捲起草原特有的塵土.便是連人影也看不清楚。只看到一團黑壓壓的影子伴著塵土朝畢蕭的身軀湧起。   而畢蕭全身上下。白衣如雪。便是一點點灰塵也沒有沾上。和捲起的那堆塵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咳!」畢蕭輕輕一歎,犁是不再飄身躲避、而是站在原處不動目光盯著那團灰塵伴著人影朝自己席捲而來。   此時已徑毒不見了六奴的身體了因為他全省上下、都巳徑被草原上的雜草和塵土籠罩。   只見畢蕭手拈如玉。伸出督拈和中拈。輕飄飄她朝塵土內伸進去。   「叮!」一聲清脆,那津滾塵土頓時散開落下。露出了裡面六奴的身影,面目發紫。頭髮散亂。滿頭滿身.都是塵土和雜草。眼睛裡面,便是一點點光芒也沒有。   而他刺出的劍,正好夾在畢蕭地兩支手拈中間。本來筆直鋒利的牽,   刃.被扭得如同麻花一般。   神情如同枯稿,目光呆瀉無神,這是蕭徑亭見過最狼狽的六奴了。   「咳!「畢蕭輕輕歎息一口,輕輕一扯。便格那扭成麻花一般的牽拿了過來。   兩隻手拈夾住巳徑扭曲的劍刃,輕輕一拉。那劍刃頓時又變得又直又鋒利。便彷彿剛剛鑄造出來的一般。   「原來的煙波十九劍,楓逸如仙!」畢蕭輕輕說道:「而之從那年你和方召疾的事情後,你便入了魔道。無論是心思還是劍法,都走入了詭異妖魅一道。你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親手用劍取了方召疾地腦袋!」   「是!」畢蕭輕輕點了點頭迸:「你的列法走入虎迸後.彷彿威力大了不知迸多少!原先在你手上輸半括地人.現在在你手上、可不止輸了半招。甚至連性命都保不住。就這樣者來.你的修為彷彿漲了一倍不止!但是你卻不知道.你這種進步僅僅走對於本米就不如你的人來說的。而在我眼中,你的修為比起你十幾年並祁還不如了.十幾年前的人.還能夠在我手中手上幾抬!」   「同理可證!」畢蕭按著說道:「針對於方召疾來說。或者對夢玉來說。你的劍法遠遠比不上十幾年並了!你還怎麼和你夢玉大哥爭這個第一名呢?你還怎麼能夠去殺了方召疾呢?」   六奴便彷彿沒有聽到畢蕭所說地一般。面上的表特就如同枯木頭一般,那雙眼睛也如同死水一般.連原先的陰沉與仇恨都不見。   畢蕭朝蕭徑亭走來。經過跋玉身邊.輕輕者了一眼他道:「至於你的功夫,我連點評都懶得!」   「那三道劍法.還記得嗎?」畢若走到蕭徑亭面前淡淡問道。   「記得!請風隨影、枉風傾城、殘風凋零!」蕭徑亭恭散回答道。   「其實.之前師傅教我這套劍法的時侯,並不是這麼叫法的!他討厭這種文謅諂而又顯得俗氣地名字!」畢蕭淡淡笑道:「他教我的時候.這三套劍法.分別叫作.語字劍,、.狂字劍,.殘字劍,!」   「這三套劍法.分別是師傅不同年紀時侯創的!他創下清風隨影劍的時候.正是青春年少、瀟灑倜儻。在那個時侯.他覺得人要如同清風一般地隨和.又如同清風一般的不可捉模。而就是這種氣質,才使得的師傅.也就是魔門的女宗主徹底地愛上了他!到了快三十歲的時候,他又覺得清風隨意般固然瀟灑。但是瀟灑的本身.便是有些做作,因為世人的眼光規範.而去規定自己的瀟灑。那不可捉模而又隨和動人的氣質.本來就是因為有人喜歡,自己才會努力去展現。說是無形,其實是因為世人的規則而形成,終究是有形的。所以他覺得人要脫俗於世人.應該狂傲、應該世間獨我。所以當年他便創下來的狂風傾城劍,而就在那個時候.古劍閣的仙子愛上了她,使得古劍閣幾十年都沒有傳人出世!又過了十幾年,因為幾著生死離合,他悟出了人怎可勝天,總就不能凌駕於世間和自然,完美也狠本不能追求!所以,他悟出了一個字--殘!也創下了殘風凋零劍!」   「這三套劍法.你耍耍看!」畢蕭看了一眼蕭徑亭,然後笑著說道。   「是!」蕭徑亭點了點頭。   輕輕在劍刃上吹了一口氣.頓時蕭徑亭的身軀.彷彿也被這口氣吹飄了起來一般,如同活風一般朝畢蕭纏去。   畢蕭此時臉上.充滿了柔和。也張開嘴.輕輕吹了一口氣。   飄逸地鬍鬚輕輕蕩起。他鄧高大挺拔的牙軀.頓時訪佛一絲柳絮般.無影無形地楓起。   蕭徑亭見之。眼睛一亮。腳下輕輕一點.便隨畢畢蕭的影子而去。   瞬間.草原上便連兩個人地身影也看不清楚。但是,地上的塵土和雜草,卻又沒有一絲飄起。便只有看到兩道白色的光影,無形地掠過廣闊的草原。   但是僅僅只是片刻時間.蕭徑亭的彩子距離畢蕭的越來進遠。最後蕭徑亭便覺得眼並畢蕭的習彩幾乎不可琢磨.雖然僅僅只是相隔了幾丈。但是讓人威黨就彷彿隔著廣闊無盈的大海一般.不要說仲手不可觸摸。就連眼睛也追隨不到他地身影。   「罷了!」轉眼之間.畢蕭的聲音又飛快地出現在蕭徑亭面前,輕輕笑道:「後面地兩種劍法你也不用耍了.我心裡清楚了!」   按著.畢蕭轉過身子.袖子輕輕一甩。   蕭徑亭便覺得一股力道排山倒海一般襲來.頓時全身上下被箍得一絲也不能動彈。   「跟我走!「畢蕭走到丹兒的面並。牽上她的小手,腳下一點便飛快朝西南邊飛馳而去,片刻功夫便不見了身影。   而沐一,沐二,沐三.跋劍、蕭徑亭和六奴則絲毫不能動彈地呆在草原上。   「穿甲!」一直等到畢蕭離開後,跋玉那邊的一萬騎兵方才整齊穿上鎧甲,配上刀具上馬。一萬多騎兵潮水一般朝簫徑亭等人處飛馳而去。   十幾里的路程、快馬奔馳下,不用多久便已徑到了。   蕭徑亭這下看清楚了跋玉的長相了!他長得和丹兒根像,但是卻有著和跋劍一般的身高。所以是一個英俊得嚇人地青年。不過兩道眉毛卻又露出了一分煞氣。而輕巧好看的嘴角,卻又抿出一道溫柔。   這是一個矛盾的人。   跋玉走到跋劍面前,輕輕歎息一口,道:「兄長!」   按著,目中露出一道複雜的神情,道:「記得小時候,你其實對我是非常照顧的!」   接著,跋玉便沒有再和跋劍說括。而是走到了沐一三人面前,眉毛一豎冷冷道:「我對待你們,算是禮遇了吧!為什麼要背叛我、難道跋劍待你們更好、又或者是有其他的原因!」   沐一眼睛微微動了動,卻是不能表現出原先地冷淡。想來,他本人對跋玉的感覺,也是非常之好了。   張了張嘴,沐一便要說話.跋玉無比驕傲地挑了挑眉毛,擺了擺手道:「不用解釋,我知道,我知道!」   接著,跋玉又走到蕭徑亭面前,卻是在他面前蹲了下來、輕輕湊到蕭徑亭耳邊道:「你搶了我的愛人!」   接著,跋平面孔退後幾步,側著目光看著蕭徑亭的面孔,微微道:「我想要揭開你地面具、你介意嗎?」   蕭徑亭笑著搖了搖頭。跋玉微笑地伸出手、放在篇徑亭的耳邊,輕輕一揭。然後便不再用力,而是伸手到蕭徑亭的下巴上輕輕往下一拉.最後在額頭上輕輕一劃。   頓時,整張面具輕輕她脫落了下來。   跋玉將面具拿在手上,微微笑道:「這解開面具的方法、是有人剛剛告訴我的!」   接著,跋玉目光落在蕭徑亭的面孔上,先是露出了一道妒忌、接著那道妒忌飛快轉化成為驕傲、笑道:「我原先認為我已徑天下無匹了、卻不料卻是接連來了兩個人,打破了載的幻想!」   蕭徑亭注意道,他說的是兩個人打破了他的幻想。那麼,應該還有一個人見過跋玉,而且這個人在外形上也和籍徑亭相差無幾。蕭徑亭腦乎裡面,立刻浮現出了方劍夕的影子。   「給跋劍兄長、酋長級待遇!」跋玉隨聲吩咐道,接著從騎兵隊伍中駛出了一輛有著金邊的馬車。   「給沐一三人。國賓級待遇!」   「給他!」跋玉看了站著不動地蕭徑亭一眼,道:「隨便什麼遇。」   「這就是隨便什麼待遇嗎?!」簫徑亭看到自己所坐的馬車,頓時哭笑不得。困為。這輛馬車是繡花的,裡面充滿了女兒家閨房地香味。看來這個按排馬車的傢伙,也太會拍他們可汗的馬屁了。不過,也算是合了蕭徑亭的心思!這香味聞在鼻子中,有多麼幸福啊!   「難道是那邊的空馬車,被跋更發現了嗎?」剛才一直在拚命逃命中.所以蕭徑亭一直都沒有時間好好想想一路上的事特,這下坐在了香噴噴的馬車上。剛好有時間並且堵環境將一切思緒都整理請楚。   「但是、那輛空馬車。跋玉已經下令了。任何人都不得掀開進去看裡面什麼東西的,因為他不能讓任何人看到跋劍。相信在突厥上目前還沒有人敢違抗他地命今!「簫徑亭心中暗道:「又難道是,有人本來心存懷疑,便在半路上截住了沐四所押送的空馬車。看到裡面是空   ,所以告訴了跋玉,使得跋玉帶著大軍過來追趕。那麼如此一來,那個人地身份肯定不亞於跋玉多少了!」   至於畢蕭為什麼會出現在簫徑亭等人逃竄的重要關口上。那就不需要解釋了,也不用解釋了。   因為畢蕭這種高手對你來說,幾乎是無所不在的,只要他盯住了你。   蕭徑亭所乘的馬車,大概行駛了一個多時辰後,終於停了下來。該是到了跋玉所在的中軍大營了。   馬車的車門打開後。便有人拿著一根極粗的鐵鏈.過來將蕭徑亭全身上下鎖起來。然後抬著他走到了一頂大帳篷裡面,當然,世界上最堅固地帳篷,也是關押不住武林高手的。不過,幾人將蕭徑亭抬進帳篷後!掀開了裡面的地毯,便露出了一面鐵扳。   一人在邊上按了幾下機關,那鐵板頓時打開,裡面卻是一個地牢。幾人將蕭徑亭放進地牢裡面。動作倒也輕柔,而不是直按用力摔進去。   說句實在話,這個地牢一點都不寒磣。反而顯得非常舒適,大概有一個小房間那麼大。裡面的燈火也非常亮.頂上挖了幾個孔氣通,所以一點也不會憋氣。   而地牢的裡面、還鋪著她毯。裡面甚至還有一張桌子,一張床。   那幾個人,便將蕭徑亭放在這床上。   幾人將蕭徑亭安頓好了以後,地牢又下來了一個大夫模樣的人!朝幾人道:「可汗說這個人武功極其厲害,雖然現在被武神爺制住了,但是難保他不會自己解開穴道,所以要給他下藥!」   按著,那個大夫掏出一隻針盒。裡面整整齊齊放著二十來根針,每根針尾上都是紅色地、顯然那便是毒液了。   「上次來了一個中原的著名高手、我就給他刺了這麼一根、他便整整十幾天不能動彈!但是可汗說這個人極其厲害,所以我便將所有的針都刺進去了!」說罷,那大夫飛快拈出針盒裡面的銀針,速度飛快地將所有地針,一根根刺在了蕭徑亭身上諸個要害穴道。   待刺下去之後,簫徑亭只感覺到那處一麻,接著彷彿被刺的地方,便不屬於自己了一般,就是一點點知覺也沒有了。   最後、那人就只剩下沒有將蕭徑亭的臉上也刺上銀針了。   所以,蕭徑亭覺得,全身上下只有這張臉是屬於自己的確,還有,這個腦子還是屬於自己的。   但是高興得不久,那個大夫從懷中掏出了一根半尺長的細針,一把刺進蕭徑亭的後頸,頓時這個腦子也不屬於他自己了。   跋玉地黃金大帳。在所塔帳篷的中間。邊上足足有十幾萬大軍護著。而此時,這個大帳周圍十丈內,沒有一個人影!所有的人。在十丈外走路,都只敢用腳尖粘地,更加不敢開口說話。   而此時地大帳裡面,更加壓抑得嚇人,裡面的空氣彷彿都沉重得壓人一般。   「可汗陛下的身邊,有內奸!」此時,英俊的跋玉坐在位置中間,他的身後、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衣衫的男人。   那男子。臉上帶著面具!當然並不是那種非常精密的面具,而是一種唱戲用的臉譜。配上黑色地袍子。更加讓人不寒而慄。   聽到他的話後,跋玉並沒有作聲!接著不對話題地說道:「剛才的事情多謝你了。要不是你追上沐四押送的那輛馬豐.發現裡面是空的,或許跋劍,現在都巳徑逃脫了!」   「哼哼!」那個人冷笑一聲,對待跋玉並沒有多大敬意,道:「跋玉陛下,為什麼要碩左右而言其他!跋玉陛下的身邊。有內奸!」   「你說的是止小姐嗎?」跋雖冷冷一笑道:「她要是內奸.那她的目的是什麼?有那麼笨地內奸,做出那麼明顯的背叛行為嗎?讓自己的奴才,去放走跋劍等人。你要是內奸。你會這麼做嗎?」   「會!」那人冷冷說道:「因為,我知道你會這麼想!我反而會更加放心地做。因為你總認為她不會那麼笨!」   「理由呢?」跋玉冷冷道:「止小姐在中原行刺過大武皇帝.幫助我慕位。幫助我誅殺政敵!但是卻從來沒有意圖任何東西.她背叛我的理由呢?」   按著,跋玉的聲音低下了少,道:「其實就算她有什麼目的!只要她開口,我又有什麼不會給她!」   「她所圖甚大!」那帶著臉譜她男子冷冷笑道:「還有一種理由,那就是這個女人,愛上了蕭徑亭這個小白臉!」   跋玉的臉上頓時一陣扭曲,冷笑道:「蕭徑亭的行蹤一直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難道止小姐有沒有和他按觸過,你還不清楚嗎?你相信一個人,會愛上一個連見都沒有見過的人嗎?」   「誰知道!」那臉譜男冷冷道。   看到跋玉滿臉地陰冷,臉譜男子滿不在乎笑笑,道:「我這次來只為兩件事特!其一:半個月後、你正是出兵、過道顯碧府,再徑過西北,最後圍住長安城,直搗大武皇帝的皇城!我屆時也會從東邊起兵,一東一西,夾擊長安!」   跋玉重新在位置上坐了下來、道:「顯碧府現在在你的控制範圍內.我們可以過道。但是西北節度史可是二皇子武漠辰的家奴,還是李莫蕭的學生!況且那邊還有一個歸行負,他是那裡的土皇帝!雖然我這幾十萬騎兵,能夠在十幾日之內攻陷西北!但是夾擊長安,兵貴神速。要是時間拖得久了,等到各地軍隊進京勤王、那可要打起持久消耗戰了!我突厥剛剛經歷過政變、國內尚且不穩,也徑受不起!」   「跋玉陛下是聰明人,又何必來誆載!」那臉譜男子冷冷一笑道:「現在整個突厥,正處在一個大矛盾中。以跋玉陛下的聰明才智又如何不知道,現在最有效的辦法不是鎮壓,而是轉化矛盾。將內部矛盾轉成為外部矛盾,要是這次奇襲成功。那麼跋玉陛下的汗位,可以算是高山一般穩妥了。任誰也無法撼動!」   「至於西北節度史,你看到他是二皇子的門下,但是誰又告訴你他   是二皇子的奴才了,他是我的奴才!」臉譜男乎臉上一冷道:「至於歸行負.我這次回去,便會動手了!」   「我記得,歸行負這個匹夫,還要將刁明珠歸芹勺許配拾蕭徑亭,我看他是沒有這個艷福了!」臉譜男乎頓時嘎嘎一笑,那笑聲彷彿是劍刮鐵板一般,讓人渾身顫抖。   「我還有一件事情!」臉譜男子沒有絲毫預兆地停下了笑聲。轉頭朝跋玉道:「我離開地時候,你要讓蕭徑亭也讓我帶走!我對某個人了說過的,我要將死狗一樣的蕭徑亭帶到她地面前!哦。不!是她們的面前,我要讓她們看看,她們的眼睛有多麼的瘸,看上了一個死狗一樣的小白臉!」   夜裡,喝了一點酒的跋玉,在幾個女子的攙扶下,便要回到自己睡覺的大帳去。   在經過一個淡紅色地帳篷時、她不經停下了腳步。本來醉眼朦朧的眼晴。頓時清醒了起來。看到這頂帳篷裡面正亮著燈火.一個窈窕動人地身影。正印在帳篷上.隨著燈火而搖拽,顯得更加婀娜動人。   頓時、跋玉剛剛清醒的眼睛變得更加朦朧迷醉。   「你們走開!」跋玉一把推開了攙扶他的女子,然後搖搖擺擺地朝帳篷裡面走去。   一直走到了帳篷的門口,裡面的人影方才醒來。嬌軀輕輕一顫,接著站起身子,朝帳篷門口望來,冷冷說道:「誰?!」   「是我!」跋玉一掀開帳篷的門簾走了進去道。   「陛下!」那個女子的聲音顯得驚訝,又彷彿在意料之中。   帳篷裡面,一個穿著綠色衣衫地女子。蒙著面抄。正站在一邊迎著跋玉走進來。   她,正是蕭徑亭之前見過的那個綠衣府主。   「綠兒!「跋玉走進來。坐在裡面的繡塌上。使勁地揉了揉腦門道:「我頭有些痛,你去給我做一些醒酒湯好嗎?」   「抱歉陛下,我不會做!」綠一府主淡淡說道。   跋玉無奈一笑,道:「那麻煩你去倒一杯馬奶拾我!」   綠衣府主去倒了一杯馬奶,遞到了跋玉的面前。跋玉目光落在那雙如玉的小手上,頓時目光大盛,一把抓住了那柔軟的玉手火熱道:「要醉了,要醉了!」   「陛下請自重!」綠衣府主飛快抽回了小手,將馬奶遞到跋玉地手中。   她坐回到另一邊的椅子上,道:「陛下,今天放走跋劍的四人是我的奴才!」   「載知道!」跋玉迷迷糊糊道,便彷彿沒有在意這件事一般。   「那您誰備怎麼辦?「綠衣府主淡淡問道。   「怎麼做?」跋玉眼睛一抖,朝綠衣府主望來道:「我不知道!要不,那四個人交給你處理。你想殺了,就殺了!你要是想放,就放了。」   「真地!」接著跋玉的目光頓時變得火熱起來,道:「我不是在和你玩心眼,也不是在試探你,件事無論和你有沒有關係,我都不在意!你要是想做什麼,或者想要什麼?你只要告訴我,我都會給你做到,我還不會問你原因,但是只要你不背叛我、只要你不離開我,好嗎?」   「陛下!」綠衣府主臉上頓時浮上一道感動的神情,美目微微一熱叫了跋玉一聲後,便沒有再說話。   跋玉的眼睛更加迷醉起來,死死盯在綠一府主的美目上,道:「還有,你不許欺騙我!」   綠衣府主沒有說話,而是再次倒了一杯奶酒,遞給了跋玉,跋玉見到美人主動幫他倒酒,頓時欣喜若枉,接了過去一把飲下。   喝完後、他的眼睛變得更加迷離,嘴巴喘著粗氣,道:「綠兒,你現在就將面紗揭下來,讓我看你的真面目好不好?」   綠衣府主眼睛微微一顫、稍稍猶豫了一會兒後、道:「現在還不行!因為面紗、就代表著貞潔!」   「我能等!我能等!」跋玉喃喃說道,接著彷彿酒勁上湧,眼睛越發變得迷亂,一把牽住綠衣府主的手腕,道:「不行了、不行了!要醉了.要醉了!我不走了,我就在你的帳篷內歇息!」   「陛下、不要!」綠衣府主頓時大力掙扎、要掙脫跋玉的大手。跋玉一把扯著綠衣府主朝床上走去、道:「綠兒,我個天就只在你的床上睡覺!我不動你好不好?我就只是拉著你的手睡覺、就拉著你的手!」   綠衣府主稍稍掙扎了幾下後,動作便漸漸輕柔了下來、接著挪動著腳步跟著跋玉來到的床前。   跋玉來到了床,一把便使勁到了床上。拉著綠衣府主也摔倒了床上。跋玉另外一手便要朝她蠻腰抱去,大手剛剛落在她的蠻腰上,便呼呼地睡著過去。   「陛下!陛下!」綠衣府主輕輕叫喚著,接著推了推跋玉的身子,沒有看到反應後。   伸出芊芊玉指,一把朝跋玉的腦後按去,押是點了他的昏睡穴。   按著,輕輕拿開放在她蠻腰的大手,接著小手伸進了跋玉的懷中,細細地尋著裡面的東西。   「你在做什麼?」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   綠衣府主嬌軀一顛,芳心一寒!動作便定格在那裡。   「趕緊走開,不許靠近這頂帳篷十丈之內!」按著外面的聲音再次響起。原來卻是跋玉的貼身奴才看到跋玉走進這頂帳篷後再沒有出來,再聯想到帳篷裡面是一個大美人,自然以為裡面發生了什麼暖昧香艷的事特。所以便死死守在外面,不讓人走近打擾了。   綠一府主小手又在跋玉懷中輕輕一陣摸索後,找到了一面黃金令牌,接著她的嬌軀,如同蛇一般溜下了床。走到外面、一把吹滅了燈火。   「嘿嘿!」燈火滅下,頓時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極低的暖昧笑聲,然是跋玉的貼身奴才,認為自己的主子已徑玉成了好事了。   一把扯下身上的衣衫,頓時整個帳篷滿室幽香。   綠衣府主飛快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掀開門簾的一角。看到外面正有一個奴才,臉上正露出暖昧的笑容,筆直地站在那裡。   綠衣府主玉手一翻,玉指上頓時多出了一根針。輕輕一彈,那針頓時無聲無息飛出,刺在了那奴才的脖子上。那奴才沒有一聲叫喚.便要摔倒在地。   綠衣府主玉手一甩.頓時一條長長的綢帶飛出,一把捆住那奴才的屍體。「嗖!」接著,以最快的速度將那具屍體扯了進來。   本來這個時候,帳篷外面都有嚴密巡邏的人。而偏偏這些巡邏的人,被這個奴才趕走了。所以這個過程,也沒有人看見。   綠衣府主先用頭巾包住了自己的面孔和頭髮,玉手也戴上了手套。接著才將這個奴才的衣衫扒下來穿在自己的身上。儘管身上的肌膚沒有一寸沾到了這衣服,甚至連頭髮絲都沒有沾到。但是,她還是強自忍下了要嘔吐的慾望。戴上了那奴才的帽子後,綠衣府主飛快閃出了帳篷,朝關押蕭徑亭的那頂帳篷走去。 第十六卷 第十一章 重會佳人     「是誰?站住!」綠衣府主剛剛走到帳篷面前,便聽到黑暗中的一聲冷喝。   這一路來,她已輕不知道聽到了多少這種聲音!沒有開口說任何話,她只是從懷中掏出那只黃金令牌,對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綠衣府主走進了關押蕭徑亭的帳篷,熟練地掀開了上面的地毯,露出了地牢的鐵門。但是卻不知道具體怎麼打開這個鐵門,不知道機關在哪裡?   而且她非常清楚,像這種機關,只要接錯了一個地方,便會有無數暗器飛射出來。   「來人!」綠衣府主一聲低喝,其實之前突厥王庭並沒有用太監,不過後來生活習俗學習中原朝廷很多,也用起了太監。所以儘管綠衣府主是女人,但是她用粗聲說出來的話,剛好和太監效果差不多。   「是!」頓時,從黑暗中閃出了兩道人影。   綠衣府主指著鐵門,接著從懷中掏出那只無所不利的黃金牌,道:「打開地牢!」   「是!」那兩聲應道,接著按了幾下鐵門上的機關。   「唰!」地牢的鐵門頓時打開,一道燈光從裡面瀉出來。   「你們守在門口,不許靠近地牢十丈以內,除了陛下誰也不許進來!」綠衣府主朝裡面看了一眼.嬌軀輕輕一顫後。便沉聲朝兩人命令道,接著腳下一點便輕輕飄進了地牢中。   「是!」那兩人頓時折身退出.接著還招了招手,頓時從黑暗中又出現四道人影,也一起退到了帳篷外面。   綠衣府主款款走到了床前.見到床上地蕭徑亭雙眼禁閉,身上被鎖著粗粗的鐵鏈。   俊美如玉的面孔除了多了一點點滄桑外,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仍舊強烈衝擊著她的視覺器官,撓亂她本來就不怎麼寧靜的心湖。   玉手輕輕撫上了蕭徑亭俊美無匹的面孔,綠衣府主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激動,不由哭泣出聲,柔弱地香肩輕輕地顫抖。和之前冷靜平淡的她判若兩人。   「先生!」輕柔一聲呼喚,綠衣府主解開了帽子。一頭如雲的秀髮披了下來。接著又輕輕解下了面罩,面罩裡面還有一層她平時戴的面紗。   玉手輕輕一扯,那綠色的面紗頓時飄落下來,露出了她美麗動人地面孔。   一雙憂鬱淒苦的美眸,此時蘊滿了淚水,刷子一般地睫毛也沾了淚珠,幾下一陣顫抖.一顆顆珍珠一般的淚水順著凝脂般的臉蛋滑落下來。   輕輕坐在床沿上,綠衣府主輕輕俯下嬌軀,將光滑香嫩的臉蛋貼上蕭徑亭的面孔輕輕的磨蹭。低聲哭泣道;「先生!你忘記我了!上次在渤誨見到你的時候,你就忘記我了!」   用玉指輕輕劃著蕭徑亭的面孔.接著輕輕撅起柔軟的小嘴,顫抖地吻上蕭徑亭的嘴巴,鼻尖還有緊閉地眼睛。然後,又將臉蛋貼在蕭徑亭的胸口。輕輕噎泣,卻是連正事都忘記了。   不過臉蛋剛剛貼上蕭徑亭的胸口.綠衣府主便感覺到一陣冰涼,便者到了捆在蕭徑亭身上的鐵鏈。頓時驚醒過來。   「先生,您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您本來應該是瀟灑得如同天上的雲彩一樣,誰也捉摸到的啊?」綠衣府主噎泣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支薄如柳葉一般地匕首。對著蕭徑亭身上的鐵鏈運力劈下。   「喀察!」真不虧是削鐵如泥的寶刀,那粗粗的鐵鏈頓時被切斷。   不過.接著綠衣府主又發現了插在蕭徑亭全身各處地全身各處的銀針,不由輕輕拔下一根放在瑤鼻底下嗅了嗅,頭腦不由一陣昏眩。   臉上露出一道焦急的神情,綠衣府主便開始在蕭徑亭身上尋找其他的銀針。整整拔出了二十一根後.蕭徑亭仍舊是昏迷不醒。   輕輕把了一下蕭徑亭的脈搏,綠衣府主臉上神情變得更加焦急。接著從懷中掏出一隻針盒,挑出幾根銀針,一根插入蕭徑亭的人中,但是蕭徑亭卻是沒有絲毫反應。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綠衣府主頓時無措,因為在這十幾萬大軍中,她想要背著昏迷的蕭徑亭逃出,幾乎是神話一般的事情。   而要是弄醒了蕭徑亭,解開了身上的禁止。以蕭徑亭的武功,加上這面今牌,隨便打扮成跋玉帳下的一個人物應該有逃出的機會,就算暫時不能逃出去。那也可以隨便打扮成為跋玉軍中的一名士兵,等到有機會再逃出去。   但是蕭徑亭要是不醒,基本上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該怎麼般那?」綠衣府主想了好一會兒都設有想出辦法.不由哭出聲音來,索性又將臉蛋貼在蕭徑亭的胸口上低聲哭泣。   要是跋玉看到現在的綠衣府主肯定會更加愛得發狂。因為現在的綠衣府主由於關心而亂了心境幾乎和尋常的一個女子沒有任何分別。   「莞芷!」正在哭泣中的綠衣府主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驚嚇下不由抬起蛾首,卻是看到了蕭徑亭睜開的眼睛,還有微微帶著笑意和歉意的面孔。   「先生!」綠衣府主再也忍不住,兩隻玉臂環上蕭徑亭的脖子,如同溫香軟玉的嬌軀投入蕭徑亭懷中.臉蛋貼著蕭徑的脖子哭著死死不肯抬頭。   蕭徑亭輕輕撫摸著蘇莞芷柔軟地粉背。柔聲問道:「為麼叫我先生?」   「因為莞芷愛上的是蕭先生,而不是莞芷的小主子蕭徑亭殿下!」蘇莞芷柔聲道,玉手伸進自己堅挺玉乳和蕭徑亭的胸膛,溫柔地撫摸著蕭徑亭的胸前肌膚。   「之前在江南,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我家裡人!」蕭徑亭溫柔地吻著蘇莞芷的秀髮柔聲道:「或許,我當時只想和你做最最簡單的交往,對你地真實身份從來也沒有心用心猜測!」   「嗯!」蘇莞芷輕輕地應了一聲,粉頰貼上蕭徑亭的面孔。癡迷地摩擦著。   「我家的事情,讓你受苦了!」蕭徑亭面孔退後幾寸,好看清楚蘇莞芷迷離美麗的面孔。雙手捧起她端莊秀麗的臉蛋,笑道:「反倒是我。作為家裡地主人,卻到處遊蕩什麼事情也沒有做。而你們卻在為蕭家流血!」   「我們願意的,這是我們地信念,而且就算這樣也不能報答陛下對我們的恩情!」蘇莞芷柔聲說道。接著輕輕地搖了搖蛾首,道:「先生,我們今天不說這個好嗎?」   按著、蘇莞芷臉蛋輕輕一紅,美眸透出一道粉意,輕輕張開了櫻桃一般的小嘴,吐著如蘭的火熱氣息。朝蕭徑亭低聲道:「先生,你親親我好嗎?」   「好!」蕭徑亭嘴唇輕輕印上蘇莞芷顫抖香軟的小嘴,蘇莞芷的嬌軀輕輕一顫,柔軟的嬌軀便彷彿一條蛇一般用力擠進蕭徑亭懷中。雙臂緊緊抱住蕭徑亭的後頸.依靠本能地吮吸著蕭徑亭的嘴唇和舌頭。   「要死了!」足足半盞茶功夫,蘇莞芷幾乎全部忘記了來意。離開了蕭徑亭的雙唇後。心滿意足地靠在蕭徑亭的懷中。臉蛋便彷彿要透出水來一般,兩隻眼晴迷離得沒有任何焦距。粉嫩地小舌頭輕輕吐出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回味著剛才銷魅的滋味。   「真美!真美!」蘇莞芷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的?怎麼會這樣的?」   她之前可是寄身在醉鄉居這種地方,此時竟然表現得比任何少女都要單純,卻是讓蕭徑亭忍不住莞爾。   「呀!我差點忘記了正事!」蘇莞芷忽然從蕭徑亭懷中彈起,道:「先生,我是專門來救你出去的!你現在趕緊躺在床上,裝著仍舊不醒地樣子!接著我去將外面的守衛叫進來一位,弄昏了他後,你換上他的衣服,然後逃出去!」   「好計策!」蕭徑亭微笑著,接著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可是早巳經來不及了!」   「兩位看了很久了,出來吧!」蕭徑亭對著地牢外面輕叫道。   「陛下看到了吧!幹正事的,幹大事地,從來就討不了女人的歡心!」外面響起了一陣淒涼的冷笑道:「反而是有些手好閒的小白臉.才能撩撥得這些女人心懷大亂!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啊!」   接著,從地牢口緩緩走進兩道人影。一個帶著臉譜,一個便是跋玉。   跋玉此時的臉上,稍稍有一點點扭曲,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俊美!不過此時的他,便彷彿是受傷的野獸一般,又不願意露出痛苦讓人去憐憫。所以現在他臉上所有的表情,便只有冷酷和驕傲。   「我說過!」跋玉緩緩走到蘇莞芷面前,道:「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你想要什麼東西,我都會為你拿到!但是不許背叛我,不許欺騙我!這兩件事情,你都做了!」   蘇莞芷臉上先是一陣驚惶,按著又恢復了平常冷漠淡然的樣子輕輕坐在蕭徑亭的身邊,卻是不再說話。   「對!剛才我是裝醉的,裝著昏睡的,裝著讓你拿走我身上的令牌的?」跋玉冷笑道:「這算是我欺騙你,你為什麼不質問我?!」   蘇莞芷淡淡說道:「因為,你的欺騙傷害不了我,你騙不騙我對我沒有任何不同,我不在乎!」   聽到蘇莞芷如同刀子一般的話後,跋玉臉上肌肉明顯一陣顫抖,努力控制著顫抖的嘴唇,跋玉勉強讓自己的言語冷靜而又驕傲,道:「說得好!說得好!不過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笨了?放在之前。我裝醉,裝著令牌讓你拿走,你肯定會發現這是計策地,這次為什麼發現不了了?還乖乖上當了,你不是最聰明的嗎?」   「陛下是想要莞芷繼續說出絕情的話,好讓你能夠狠心下手吧!」蘇莞芷淡淡說道:「那我便隨了陛下的意忍!是,是我心亂了!從知道先生和畢蕭動手,我心就亂了!知道他被陛下抓來後。我心裡已經什麼都不清楚了!只想著救他出去。基本的分辨能力都沒有了!這樣回答,陛下滿意了嗎?」   「夠了!」跋玉長長吸了一口氣,用力地仰起頭,努力使自己的淚水停在眼眶中。最後消融不見,因為在他的字典中,不可以為了女人流淚。   蕭徑亭看過很多男人受傷的情景!其中印象最深地是他師傅,再下來是連易成,因為他的受傷,他的死都是蕭徑亭一手造成的。連易成受傷地時候是是如同孩子一般,哭出聲音來,接著不知道所措.也不會去怪什麼人。   而跋玉受傷的時候,則是顯得更加地驕傲。不讓任何人看出他的軟弱。而這兩種受傷,都一樣讓人心折。   「蕭徑亭!」跋玉目光重新朝蕭徑亭兩人望來的時候。卻是瞥了蕭徑亭一眼,接著彷彿不願意再多看,道:「我討厭你!」   接著,跋玉隻身離開!卻是一句話也不說,飛快走出了地牢。   而屋內,僅僅只留下了那個臉譜男人一個。   「蕭徑亭,你覺得跋玉這人如何?」口氣,竟然是平和的。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堅毅、驕傲、固執、心狠手辣,想要絕情,卻至情至性!」   那個臉譜男人接著問道:「還有呢?」   「他不如你!你絕情。你徹底!」蕭徑亭按著說道:「所以等到日後翻臉的時候,他應該會是你的手下敗將!」   「那敢情好啊!」臉譜男子淡淡一笑道:「我覺得突厥和中原早就應該合併在一起,成為一個國家了,你說是不是?百年來兩國如此相爭.害得老百姓受了多少苦?要是在我手上合而為一了,那該是一項多麼了不起的偉業啊?」   「不見得!」蕭徑亭輕輕一笑道:「很多事情!雖然過程很殘酷,很痛苦,但是卻是必須的!按照目前的規律,突厥和中原還遠沒有到統一為一個國家的時機!兩者地人民,兩者的文化還有太多的不同,兩者還有太深的矛盾,還需要很久的時間磨合!」   臉譜男子頓時大怒、喝道:「胡說!當年的顯碧,文化比突厥差嗎?它地文化,被長安城裡面的那些詩人文人們稱為是最美好,最璀璨的文化!當時你看看,它不是照樣被我們吞併了,成為了大武了一個府了!」   「顯碧因為脫離於這個世界很久!所以獨立發展成為另外一種文化,整個文化的主題便是美好,平和.但是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這個文化太超前了,太美好了,也太柔弱了!」蕭亭淡淡說道:「而且顯碧地文化,是沒有底蘊的文化!是不成熟的文化。如同孩提一般,純真美好.但是卻徑不起外來勢力的摧殘!所以,它注定了被滅亡的結局!」   臉譜男子頓時安靜了下來,接著輕輕揭下面具,露出了同樣俊美無匹的面孔,卻是蕭徑亭的平生第一敵人方劍夕。   方劍夕此時同樣英俊,但是細看下,會發現他眼睛深了很多。眉毛尖了很多,鼻子也彷彿構了少許!原先是蕭灑倜儻、豪邁隨和、但是現在卻是深沉冷俊、深不見底!   「蕭兄!」方劍夕的聲音忽然柔和了下來,在蕭徑亭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你是顯碧國皇帝的後人的?」   「我也不知道!」蕭徑亭淡淡一笑,道:「很早。比奴兒告訴我地時候,肯定要早很多!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去知道我是顯碧國的殿下的,更加不記得是什去時候知道這件事情的!或許內心潛意識、都在不經意地避開這東西!不想去涉及,因為它太沉重!」   「難怪你什麼正事也不干、只是喝酒彈琴,只是耍劍作畫!卻從來沒有想去復國!」方劍夕輕輕一歎道:「因為你根本就知道、此事不可為!就算恢復了顯碧國。也不是以前的顯碧國了!」   按著方劍夕又問道:「那請問一句,聽許許多多的人都在為了復國而付出所有的心血甚至生命,你為什麼不去阻止?」   蕭徑亭搖頭道:「因為復國是她們唯一的信念、要是沒有這個信念。她們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我在等待一個機會、等待讓她們驚醒地機會!」   方劍夕頓時輕輕歎息一口道:「蕭兄!你知道因為任夜曉的事情。我恨你入骨!從來都沒有正視過你,現在我總其摸到了蕭徑亭的一些心思.我有一個提議!」   「雖然我肯定會拒絕!「蕭徑亭微笑道:「但是因為你的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你還是說說吧!」   「來幫我!」方劍夕道:「以前所有的恩怨都一筆勾銷,事成後,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比起武漠辰,我肯定是一個更加容得下你地人!」   蕭徑亭頓時輕輕地搖了搖頭。   方劍夕者了靠在簧徑亭懷中的蘇莞芷,道:「要是我用這個女人威脅你呢?」   「嗖!」方劍夕還沒有說完.蘇莞芷玉手一翻,頓時多了一支匕首出來,橫在自己地玉頸上。而臉上卻走沒有一點點視死如歸的表情。依舊一臉的溫柔,躺在蕭徑亭的懷中,彷彿那個隨時會自盡的人不是她一般。   方劍夕面孔一扭,接著哈哈一笑道:「蕭兄記得樓絳玉嗎?」   蕭徑亭面色微微一變,道:「記得!」   「她在我那邊!」方劍夕微笑道:「先生還記得辛憶嗎?」   蕭徑亭又點了點。   「她在我那邊!」方劍夕淡淡說道.彷彿在說一件無關要的事情一般。道:「先生還記得任夜曉嗎?」   蕭徑亭又點了點頭。   方劍夕又笑道:「她也在我那邊!而且我發現她的時候,她是昏迷的!練劍入了魔道.身上有媚氣!」   蕭徑亭面色一籍,道:「她並不合適練習你們魔門的黑暗劍法!」   「是我們魔門!」方劍夕微笑道:「蕭師弟!」   接著。方劍夕淡淡一笑,臉上有著說不出的冷酷和殘忍道:「你知道,我是一個徹底地人!我在你面前沒有必要做任何的偽君子,因為你瞭解我!所以你要是拒絕我,我敢保證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破壞別人的貞潔.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他們內心深處獸慾最最企盼的事猜!況且,日後我登基了,總免不了要有後宮的!」   蕭徑亭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回話。   方劍夕接著道:「還有一件事情!要是蕭師弟答應我的話,我可以將你地妻子還給你!」   蕭徑亭先是眼晴一亮接著搖了搖頭,道:「妍兒不在你那甲!」   方劍夕微微一訝,接著歎息道:「原來蕭兄,真的什麼知道!」   「是的!妍兒師妹不在我手上!」方劍夕哈給一笑道:「我索性便都告訴了你!其實我真實的師傅是畢蕭,雖然他從來我讓我叫他師傅。而妍兒師妹,則被師傅派到中原地皇宮裡面!目前,應該正在扮演紅顏禍水的角色,離間和激化我們大武的那個皇帝爺,還有那個大太子爺父子倆的矛盾!就是所謂的美人計!」   「蕭兄來突厥,其實是在給自己找一種自信,想要去掉一種心結!」方劍夕接著說道:「一旦有了這種自信,去了這個心結,你才可以坦然瀟灑地到長安去尋找你的妻子!」   「原來蕭兄真的什麼都知道!」方劍夕接著輕輕一陣歎息。   「那麼,你準備答應我了嗎?」方劍夕問道。   蕭徑亭輕輕地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方劍夕看到蕭徑亭搖頭,反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便彷彿蕭徑亭不答應更加讓他高興一般。   「蕭兄,其實你拒絕我了,我內心深處真地鬆了一口氣!」方劍夕望著蕭徑亭微微一笑,接著朝憤怒的蘇莞芷一笑,道:「不要以為.我剛才招攬蕭兄是假的。那是真的!要是蕭兄真的歸我,我說到的那些,也會拚命去做到!因為我在練習帝王的心胸,我在學習著包容一切!蕭兄是我這個世界上最最痛恨的人,又或者是我這個世界上最最欣賞地人!作為一個合   格的帝王。我應該用心胸來包容你,來招攬你!」「所以。要是你答應了,我會努力去實現我的承諾,但那樣我會非常痛苦!」方劍夕接著淡淡自語道:「但是作為方劍夕來說!我恨不得蕭徑亭豬狗不如,恨不得落到最最痛苦,最最可悲、最最悲慘的下場!我說過、我要在任夜曉面前,讓   你如同狗一般跪在我面前.我要讓你的那些女人看到,她們都瞎了眼睛會看上你這個廢物!我要讓你感受到,在你眼前。你地女人被其他男人姦淫的痛苦!我要讓你感受到,你地女人背叛你的痛苦!」   「你還記得秀情嗎?她也在我那裡,不過性質和任衣曉又有一點不同!」   方劍夕越說越激動,最後面孔幾乎扭曲起來,朝蕭徑亭一陣冷笑道:「你拒絕我的心意了,我不用背叛我自己的意旨了!」   按著。方劍夕站起身乎,轉身朝蕭徑亭道:「你等著!大概明天後天,我事情辦完後!我就會將你裝在一個鐵打的豬籠子裡面,一路公開地將你運到中原。運到你的那些女人面前!」   「蘇小姐,走吧!我要離開突厥之前,把你當作送給跋玉可汗的禮物吧!不願意做他的王后,做他的母狗也是可以的!」方劍夕接著伸手便要去抓蘇莞芷。   蘇莞芷手中匕首一揮,便朝方劍夕地手掌斬去。   方劍夕輕蔑一笑,手拈輕輕一彈。蘇莞芷手中的匕首飛出數丈.扎進了地牢的鐵壁中,便是連匕首柄也看不見了。   而同時,蘇莞芷嬌軀如同被璀璨的花朵一般,朝床上摔去!蕭徑亭飛快接住,替她受了大部分的力道。但是儘管如此,蘇莞芷嘴角還是噴出了一口鮮血。   「我師傅真是武神啊,就這麼一手,讓蕭兄現在連一絲氣都使不出來!」方劍夕輕輕一笑,接著朝蘇莞芷望來,道:「你是自己走,還是我來抱著你走!相信蕭兄現在無力英雄救美的,你願意他受到這種痛苦嗎?」   「不用!」蘇莞芷勉強從床上起來,在蕭徑亭嘴角輕輕吻了一口後,便走在方劍夕地前面,朝地牢外面走去。   方劍夕便也折身出去,消失在這地牢中。   「關上地牢!嚴密看守!除了可汗陛下和我,誰也不許近!」臨走關上了地牢的鐵門後,方劍夕冷冷命令道。   「是!」這次回應的,不知有突厥的守衛,還有中原地高手。   「噗!」方劍夕剛剛消失,蕭徑亭嘴裡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接著長長呼出了一口氣,緩緩舒展開了身軀。   畢蕭的武學真是驚駭,甚至超乎了人的想像力。就這麼輕輕一撫,便封住了蕭徑亭全身上下的筋脈,鎖住了他身上的氣機,不但是內功,就算力氣,也使不出一分一毫。   而蕭徑亭幾乎花去了小半條性命,並且經過差不多十個時辰,才利用體內另外一道真氣,一點一點地打開!要是換成了別人,就算修為比蕭徑亭還高,也不可能自己解開被畢蕭封住的筋脈和氣機。因為只有蕭徑亭身上,才隱藏有另外一股真氣。   從懷中掏出一根尖刺,蕭徑亭走到地牢鐵門地下方。尖刺輕輕挨在鐵門上,接著忽然所有的內力湧出。   頓時,那鐵門無聲無息被刺出了一個小小洞口。   眼睛往上一湊,卻看到有八個人、盤腿在鐵門的四邊圍一圈,卻是死死地盯著這鐵門。   蕭徑亭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瓶子,將瓶口對準鐵門上的小孔,然後抵住瓶子底端的掌心開始運氣。熱力穿到瓶子裡,裡面的藥水頓時揮發出來,朝上面冒去。   「呃!」輕輕一聲,八個人幾乎同時倒下,不省人事。   「彭!」接著蕭徑亭手中長劍猛地朝鐵門一砍。頓時火星迸出,一聲大響。   不過,鐵門並沒有被砍開,只是被砍得窄些扭曲、還有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而此時帳篷外面的人聽到裡面地聲音,頓時兩個人飛快跑了進來。   看到鐵門的四周昏倒了八個人,跑進來的兩個人頓時驚駭!   「你趕緊去通報陛下,說地牢裡面的囚犯逃跑了!」其中為首的一人著急道。   另外一人更加謹慎道:「要是人犯還在,那我們不是犯了欺君之罪了嗎?那是殺頭地罪!」   「要是人犯沒有逃走,為什麼看守的這些大俠,忽然會不省人事!啊?死了!」按著,兩人看到那不省人事地八人。   鼻子流出兩道黑色的血液,想必是已經死去了。   「應該是有高手來救走了人犯,害死了這八名大俠!」其中一人猜測道:「那我們先打開門,看裡面的人犯還在不在,確定不在後再去通報陛下!不然,犯了欺君之罪那我們兩人的腦袋。可是掉定了!」   「要萬一這八個大俠是下面的人犯殺死的!我們開門,不剛好讓他逃出來,再順便宰了我們!」另外一個人表示擔心。   「白癡。你以為他是武神爺啊!隔著厚厚的鐵門,在地牢裡面還能夠殺人!」另外一個人不同意辯解道:「再說,他全身上下的筋脈已經被武神爺制住了,你認為他能夠解開嗎?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肯定是被外人救走了!我覺得,應該打開鐵門,去看裡面地人犯還在不在,確定了後再去通報陛下!」   然後,兩個人便在地牢門口爭吵辯解起來。而鐵門下面的蕭徑亭不由得哭笑不得了,想不到在這麼危機緊張的時侯,來了兩個那麼有幽默天賦的主兒!現在鐵門上的兩個人,巳經爭辯到概率的問題,以及內力運行路線問題。   「笨!」忽然,其中一人哄了一句,道:「我們幹嗎要確定人犯在不在!我們去通報陛下地時候,就只說這看守人犯的八個大俠死了就可以了,所以就不用去看地牢裡面人犯還在不在?這樣一來,不用擔心被人犯殺了,也不用擔心犯了欺君之罪。」   頓時,地牢下面的蕭徑亭不由痛苦無奈,上面這兩個小子,這下子腦子怎麼忽然開竅了。   按著,蕭徑亭無奈地搖了搖頭,便要拔開那只有毒藥瓶子的瓶塞,將上面兩個便聰明地人殺了。   「澎!澎!」蕭徑亭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上面那兩個停止爭辯的人頓時摔倒在地人事不省。   蕭徑亭頓時驚駭,然後鬱悶無奈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暗道:「我還沒塔拔開塞子啊,我什麼時候學會意念殺人了?」   但是緊接著,蕭徑亭看到一個欣長的身影飄了進來!走到地牢的鐵門前面,眼睛淡淡地瞥了一眼這厚厚的鐵門,接著手掌貼在鐵門上,然後往上一提!頓時,那厚得嚇人,蕭徑亭用劍都劈不開的鐵門,竟然硬生生被扯斷掀開了。   站在下面的蕭徑亭,頓時驚駭得嘴巴都有些合攏不上。這還算是人嗎?   「嗖嗖嗖!」不過,來人並不是用機關打開鐵門的,所以從四周射出無數暗器。朝他全上上下籠罩飛去。   那人便看了也不看一眼,袖子一甩,那些暗器在空中頓時受挫,本來氣勢洶洶地來頭,頓時垂頭喪氣地摔落在地上。   「出來吧!」那人朝蕭徑亭淡淡說道。   蕭徑亭腳下一點,輕輕躍起。   「拜見畢蕭前輩!」蕭徑亭上來後,一撩袍子朝畢蕭拜下。   絕頂高手就是絕頂高手,就連出來做案。也不索上黑面巾,就連一點點的掩飾打扮都懶得。   畢蕭擺了擺手,道:「跟我走!至於其他人,你就不用理會了。」   「是!」蕭徑亭點頭應道。   畢蕭點了點頭,從身後扯出一身袍子。朝蕭徑亭身上罩來。   頓時,蕭徑亭全身上下都罩在黑色的長袍裡面。連面孔也看不見了。   做完這些後,畢蕭也不再招呼!腳下一點,整個身軀筆直地飄出了帳篷,雙腳便是連一步都不用邁出。   蕭徑亭連忙運足輕功追上,但是轉眼之間,便落後了幾丈。   「是誰?!」蕭徑亭剛剛躍出帳篷,便有數十名巡邏的士兵大聲喝道。   但是僅僅片刻功夫,他們便看到了畢蕭的身影!卻是不敢再出聲,齊齊跪在地上,便連頭也不敢抬起。   就這樣,蕭徑亭跟在畢蕭寺後,在十幾萬大軍中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畢蕭所過之處,所有甲兵一概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拜伏在地、不敢出聲。   如此,僅僅只是一盞茶的功夫。蕭徑亭便已經出了跋玉的中軍大營。   轉身看了看那一望無邊地大營,蕭徑亭長長舒了一口氣,真是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正在感歎,前面的畢蕭忽然不見了身影。再用力一看,原來卻是他速度驟然加快,瞬間便只能看到前面的一個黑點了。   看到畢蕭沒有一點點停下來的意思,蕭徑亭提起真氣,腳下如同生風一般,便也加速飛馳。   頓時,蕭徑亭地整個身影都已經看不清楚,便只有見到一團煙飄過,整個人便已經是在幾丈開外,後面騰起來一陣陣塵土,在草原上拖出一條長龍。   蕭徑亭飛速前進的時候,尚會帶起團團地塵士,但是前面的畢蕭走過,卻是衣不沾塵,便彷彿是一點點灰塵也沒有飄起,甚至連雙腳都彷彿沒有踩地一般。   「呼!」蕭徑亭見到前面的畢蕭巳經成為一個小顆粒了,不由一咬牙齒,猛地將真氣全部運氣。頓時雙腳也彷彿不沾地面一般,飛一般追去眼中的那個黑點。   但是儘管蕭徑已經將速度加到了極至,但是最後眼中的那個黑點還是消失了,畢蕭已經出了他的視線範圍,而且再也不可能追上,因為這已經是蕭徑亭所能夠達到的最快速度了。   如此,大概跑了一個來時辰,蕭徑亭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的距離,因為草原到處的景色都差不多!只不過他可以感覺到巳徑徑過了兩個部落了。   而如此急速的飛馳,也幾乎耗盡了蕭徑亭所有地真氣!在平常時候,他肯定不敢這麼做的!要是因為將力氣都跑完了,最後打架打不過人家,被人殺了,那可是丟人大了。   而這個草原是跋玉的地盤,隨便哪個角落,可能都藏著方劍夕或者跋玉的高手!可以說是危機四伏。   但是跟著畢蕭跑那就不一樣了!不用說畢蕭的身份,就憑他那一身驚天動地的修為!天下之大,隨便那處地方他不是來去自如。天下間,還有誰敢來惹這個神仙般人物地麻煩。所以蕭徑亭跟在畢蕭後面也算是狐假虎威了,在這段時間內可以高枕無憂,可以不將天下的高手都不放在眼裡。   感覺到呼吸有些急促,蕭徑亭感覺到自己的真氣巳經漸漸枯竭了,這樣速度的奔跑恐怕連一盞茶地功夫都堅持不到了。   前面有一個小山坡。山坡上有不算茂密地樹林!樹林的前面,有大概數百頂帳篷,而且這裡的水草也不錯、想必是有數百個草原的牧民在這處地方暫時定居了。   蕭徑亭提起最後一股真氣,飛快地從山腳下繞過,到達了前面的牧民區。   果然,看到全身雪白的畢蕭,正在帳篷的盡頭。此時手中正抓薦一把青草。餵養著兩匹雪白的駿馬。   蕭徑亭幾個起落,便到了畢蕭面前。但是頓時,連話都說不出來,肺裡地空氣也彷彿呼不出來了一般,身上便是一點力氣也沒有。累到了極點,呼吸都覺得痛苦而又困難。   「你剛剛跑了一個半個時辰。總共跑了四百七十里!」   畢蕭淡淡說道,接著手指輕輕撫上了蕭徑亭的背部。   一股柔和的氣息湧進蕭徑亭的身體,頓時全身上下彷彿有著說不出來的舒服。呼吸也瞬間順暢起來,雖然全身還沒有多少力氣,但是也不會勞累得彷彿要死去一般。   「馬上就要天亮了!」畢蕭騎上了其中一匹雪白地駿馬,朝蕭徑亭道:「你騎另外一匹!」   蕭徑亭目光望向畢蕭所指的那匹馬,全身雪白,便是連根雜毛也沒有。神駿到了極度漂亮地地步,甚至全身的氣質,也充滿了柔和與驕傲。   如此神駒。全天下也找不到幾匹了。蕭徑亭心中忍不住一聲喝彩,因為他之前可以說是見過駿馬無數了,但是沒有一匹能夠和這匹相匹敵。   打個比喻說!這匹白色雌馬的地位,與夢君奴在所有女子中的地位一般,無論是地位、修為、容貌和氣質。   那匹漂亮的白馬本來是在悠閒地吃草,這種吃草的姿態非常有趣。因為它本身並不是很餓,所以吃的時候顯得非常悠閒,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而且每一口還嚼得細細的。便彷彿是在消遣無聊的時間一般。   見到蕭徑亭過來後,那白馬競然一聲歡喜地嘶叫,接著飛快地迎上,用脖子親呢地蹭著蕭徑亭的身子,嘴裡鳴著說不清楚的聲音,彷彿是撒嬌,又彷彿是委屈的抱怨。   「這匹馬從現在開始就歸你了!」畢蕭淡淡說道,接著,騎著另外一匹白馬衝了出去。   蕭徑亭也躍上馬背,這白馬頓時仰天一嘶,接著先歡快地在地上打了幾個轉,彷彿在慶祝重新有了主人騎它,接著撒開四隻蹄子朝前面畢蕭的駿馬追去。   畢蕭所騎的白馬,看到它追來,便也一聲長嘶,頓時跑得飛快,彷彿不讓它追上。   而蕭徑亭所騎地馬,顯然還是一個小姑娘,較真倔強地很。低叫一聲後,那蹄子彷彿生了風一般,越來越快。還好是蕭徑亭,要是普通人,早就嚇得半死了。   耳邊的風呼呼直響!這匹白馬竟然跑了半個時辰,也沒慢下一點!反而是畢蕭所騎的那匹白馬,速度有點慢了下來。   蕭徑亭騎的馬趁機便追了上去。然後親妮起靠了上去,甩了甩尾巴,一派驕傲得意得不得了地樣子。   而畢蕭的那匹馬也不鬧,望向它的目光反而充滿了疼愛。   「你騎的那匹馬,叫作雪!」畢蕭道:「我騎的這匹馬叫作霜!雪是霜的女兒!」   畢蕭平常說話都是沒有任何表情的,此時說起了馬匹,反而帶上了柔和和慈祥。   「當年雪剛剛出生的時候!不肯喝奶,眼看就活不下去了!是妍兒從麥管一點點滴進它的嘴裡,才侯得它話了下來,並且長大成為一匹天下無雙的駿馬!」畢蕭睜中浮上一道疼愛,道:「它是跟著妍兒長大的!但是妍兒去中原的時候,沒有帶著它去!一走就是幾年,所以雪每天都會去和妍兒玩的地方等她!也不准別人騎,就連丹兒也不許!」   按著,畢蕭伸手過來,摸了摸雪的頭,疼愛道:「它以前是個調皮的小姑娘,給妍兒到處闖禍!但是從妍幾走了之後,不是跟著媽媽練腳步就是一個人呆在一個地方玩耍。誰也不理會!今天是它最高興地時候了,因為你身上有妍兒的氣息,它一聞就聞出來了!」   蕭徑亭右手輕輕梳理著雪兒後頸上柔和光滑的毛,眼晴微微一陣顫抖、眼眶一熱,朝畢蕭道:「我想妍兒!」   「我知道!」畢蕭點了點頭。   「那您是準備帶我去哪?」蕭徑亭問道。   「去顯碧國!」畢蕭轉過頭來,道:「去你的家鄉!」   「為什麼去?」蕭徑亭問道。   「去找戰勝我的路!」畢蕭談淡說道:「你必須戰勝我。不然你得不回妍兒,你就得死!」   「為什麼?」蕭徑亭問道。   畢蕭搖了搖頭。道:「沒有為什麼?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去創造噩夢,而且我想讓別人贏我,我不想總這麼天下無敵!」   顯碧府!就是之前的顯碧國,被突厥和大武合力滅亡後歸並為大武的一個府。   它果然是個世外桃源!蕭徑亭和畢蕭兩人。經過了無數的大山,拐進了無數地小道。最後在一片聳立入雲的高山的背後。看到了這片美麗的人間仙境。   這裡,肯定是出於天帝之手!因為山的這邊淒諒蕭瑟、怪石聳立、幾乎是寸草不生。而山地那一邊,鬱鬱蔥蔥,飛鳥歡鳴、花枝招展,一派生機岸然。   「我們這次走的路,就是當年突厥人入顯碧走地路,也是我被追殺得走投無路時候,無知無覺逃入顯碧的路!這些事情已經過去幾十年了,但是看到這熟悉的景象,便彷彿是在昨天一樣!所有的噩夢。都統統被喚醒了。雖然沒有幾十年前那麼撕心裂肺,但是卻還是隱隱作痛!」畢蕭彷彿自言自語一般,轉過頭朝蕭徑亭道:「當年的你,也是被人包著從這條路逃到   草原,然後從草原南下的!」   「你比我幸運,因為惡夢發生的時候。我巳經長大,而你卻還只是嬰兒,什麼事情都不懂!」畢蕭淒涼一笑,道:「不過。你的惡夢也可能要開始了!你的惡夢,會和我一樣痛!過了那個惡夢,我變成了天下無敵!我不願你重複我的歷程。你地噩夢發生之時,就是你死去之時!反而你的惡夢不發生,你便成了天下無敵!所以你必須戰勝我,不然你便隨著噩夢的   來臨,而告別這個世界!」   「以前,從中原到顯碧是沒有路的!但是花了十幾年,大武朝廷花去了數百萬兩銀子,在大山之間開鑿了一條兩輛馬車行駛的官路!而再過幾天,從突厥到顯碧的路也要被跋玉鑿開,屆時跋玉地幾十萬騎兵,便會順著這條路,經過顯碧國湧入中原!」畢蕭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仿   佛是在淡淡說出一件客觀事物一般。   蕭徑亭和畢蕭兩人走到顯碧府城門下的時候,太陽還是即將落山,但是此時城門卻巳經關了。   城門邊上貼著一張告示,說最近天山道有亂象,所以在太陽落山之前全部關上城門,在太陽落山之前進城地,也要全部到衙門登記。任何客棧,不得牧留可疑人物,違者格殺勿論。下面蓋的大印,真是天山道節度史賀希凌。   而此時,城門的外面也顯得非常冷清!而城牆上,一整隊一整隊的甲兵,手中持著兵器巡邏,一派如臨大敵的樣子。   「開門!」畢蕭走到城門下面,淡淡喝道,但是聲音卻已經響徹了所有人的耳朵。   「放肆,沒有看到節度史大人的命令嗎?」上面一個小吏見之,頓時大喝。   畢蕭也不理會,從腰中抽出寶劍!走到城門面前,猛地劈下,接著右腳猛地踢出。   「砰!」頓時,那厚厚地城門轟然倒地。   然後。畢蕭便拉著他的坐騎,所無旁人地走了進去。   蕭徑亭跟在後面,頓時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乖乖,這個天下無敵可算是厲害到極點了!叫人開門連第二聲都不用多講,直接用劍將城門劈掉,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如此人物,天下間唯有這一個了。而這兩匹馬也不是凡物,面對這種大場面。竟然連眼睛瞥一眼都懶得,彷彿都司空見慣了一般。   城樓上的官兵顯然已徑驚呆了,一下子竟然反應不過來。   「顯碧府以前是熙熙攘攘的,現在竟然變得這麼冷清了,太陽都還沒有落山。街道兩邊的店舖就已經關門了,是有大事要發生了!」畢蕭走在街道上的時候,讓人感覺到,彷彿整條街道就只有他一人一般,好像所有東西都可以忽略不計。   「放箭!」城樓上的官兵等到畢蕭走出一段距離後,終反應了過來。一聲令下,弓弦作響,羽箭紛紛朝蕭徑亭畢蕭兩人地背後射來。   有了這天下第一高手在身邊,蕭徑亭對射來的箭沒有絲毫理會。   不但蕭徑亭不理會,就連這兩匹馬也沒有理會,依舊悠閒地踏著步子,順便拾起頭從街道邊上的花圃上咬下一些花草嚼嚼。除了嘗嘗味道外,還做做消遣。   這些箭大部分都是射向畢蕭的,但是還沒有到達畢蕭身後一丈處,卻是猛地栽下頭去、落在街道上。   「嗖!」蕭徑亭感覺到身後一陣呼嘯,按著一支羽箭帶著殺氣朝後頸射來。不由飛快轉身,一劍將那羽箭劈掉。   再看到那些箭剛要射到雪(蕭徑亭地坐騎)身後時,便自動落下。射到霜的後面,也自動落下。但是惟獨射向蕭徑亭的時候,依舊殺氣十足。   蕭徑亭頓時苦笑不得,鬱悶地朝邊上的畢蕭看去一眼。   「自己的箭,自己攔!」畢蕭淡淡說道。   其實,畢蕭要是運起一個氣場,將兩個人兩匹馬都包在裡面相對來說還簡單一些!他偏偏還要放一個口氣,讓那些箭首能夠射到蕭徑亭,這就彷彿一個氣場凹下去一塊,不包括蕭徑亭   所在的方位,形成一個不規則形狀的氣場。如此的難度蕭徑亭就連想,也想不到應該怎麼做!   「放肆!」蕭徑亭正使勁劈著射向自己的箭,忽然聽到左邊街道拐角處傳來一聲大喝,接著一陣急促馬蹄聲朝蕭徑亭這邊從來。   「蕭徑亭!」接著,聽到那個聲音頓時變得扭曲起來,其中的仇恨便彷彿要將蕭徑亭活活吞下一般,裡面的痛恨就是隔著一條街,蕭徑亭也感覺得請請楚楚。   蕭徑亭轉頭看去,正見到一個青年將領帶著百來騎兵衝來。正是他在金陵地情敵賀淨羽。   因為現在邊上美人不在,所以賀淨羽臉上一掃之前的儒雅斯文,變得扭曲凌厲起來。   「哈哈!」一聲冷笑後,賀淨羽道:「沒有想到,蕭徑亭你今天會落在我的手裡!」   「這個小賊是朝廷欽犯,給我上前拿下!」賀淨羽一聲大喝,頓時那百來騎兵便要上前擒住蕭徑亭。   而邊上的畢蕭就彷彿沒有看見一般,依舊朝煎面走去。一點也沒有替蕭徑亭出頭的意思。   「老狗!你還想走,你與欽犯在一起,肯定是同黨,一併拿下那條老拘!」賀淨羽興奮下連畢蕭的樣子都沒有者清楚,得意地用馬鞭指著朝前走地畢蕭。   畢蕭頓時停下,淡淡的目光朝他射去。   頓時,被畢蕭掃過的地方,彷彿空氣都停止了流動一般。   「先生!手下留人,請饒了犬子性命!」   「先生!楚皺言請饒了小徒性命,小人回去一定管教!」接著,從隔壁街道傳來兩聲響亮的聲音,裡面充滿了謙卑和焦急,那馬蹄聲死命地跑來。   但是巳經遲了!畢蕭舉起帶鞘地寶劍,遠遠對著賀淨羽一揮。   頓時,賀淨羽所有的表情和言語嘎然而止!然後無聲無息地從馬上摔下!   按著,那楚皺言和賀希俊剛剛趕來,頓時朝賀淨羽倒下的地方撲去。而百來騎兵不知道生死,見到公子從馬上摔下來,便拿兵器要朝畢蕭衝去。   「放肆!放肆!回來!回來!」賀希餒頓時也來不及去看兒子,連忙跑出幾步,用身體檔住了那百來騎兵的馬蹄,雙掌一揮!跑在前面的幾匹駿馬,竟然被扇得後退幾步,那上百騎兵連忙拉住韁繩,不敢再上前。   「天山道節度史拜見畢蕭前輩!」接著賀希俊一揮袍子,對著畢蕭拜下。   「天山派掌門楚皺言給畢恭輩磕頭!」楚皺言因為是武林中人,走前一步,對著畢蕭跪下連磕了三個響頭。   那百來騎兵看到節度史都拜下去了,連忙從馬背上滾下來,齊齊對著畢蕭跪下來。   畢蕭也不叫幾人起來,只是朝賀希俊淡淡望去一眼道:「我知道你們想抓蕭徑亭,但是我想帶走他,你怎麼看!」   「是!下官不敢!」賀希餒連連拱手。   「你呢?!」畢蕭朝楚皺言望去一眼。   「晚輩不敢、小人不敢!」楚皺言又連磕了三個響頭。   「罷了!」畢蕭淡淡說道,接著牽著他的白馬,和蕭徑亭朝前面走去。   一直等到畢蕭和蕭徑亭從街道拐角處消失不見的時候,楚皺言和賀希餒才敢起身,然後朝賀淨羽到地的地方撲去,探他的鼻息,摸他的脈搏。   「要是我沒有子記錯的幫!你的那個任夜曉,手上有一支雪劍。」畢蕭和蕭徑亭兩個人並沒有找客棧落腳,而是直接朝城東荒涼處走去。   「是的。」蕭徑亭恭敬回答道。   畢蕭問道:「你知道那支劍的來歷嗎?」   蕭徑亭回答道:「晚輩知道!」   再走了十來里,這裡的人家和房子已經非常少了。畢蕭指了指面前的山谷,道:「你知道這是什麼谷嗎?」   「晚輩不知!」蕭徑亭恭敬道:「但是晚輩知道,這裡面有個「淨羽湖」,湖水冰封數十丈!山谷井面無論是炎炎夏日還是溫暖春季,這裡面始終是呵氣成霜、常年積雪!但是幾十年前,冰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淨羽湖,卻是一夜之間解凍了!山上的積雪融化,水流到了湖中,所以今天的淨羽湖比以前   大了十幾倍不止!」   畢蕭點了點頭、卻沒有回答!但是臉上,卻流露出幾乎可以成為是儒慕的神情,眼睛一顫,一顆淚水頓時蘊在眼眶。   「幾十年不敢來,幾十年想來,幾十年都夢到這裡!」畢蕭放下韁繩,讓馬兒自由跑去玩耍   按著,他緩緩朝山谷走去,走到山谷口的時候!畢蕭喃喃自語道:「我還是來了!」   按著,畢蕭雙手舉劍過頭頂,雙膝齊齊對著山谷跪下!   蕭徑亭見之,也走到畢蕭的身後,同樣將手中的寶劍舉過頭頂,對著山谷裡面恭敬跪下! 終卷 第一章 愛恨纏綿     「師傅!」畢蕭一聲長呼,眼角頓時浮現一道淚光,跪在地上,額頭緊緊貼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簫徑亭聽到了畢蕭叫的這聲師傅,面上的表情,彷彿在意料之外,又彷彿在意料之中。   畢蕭的姿勢,已經不是平常的一種跪拜,而類似是一種朝拜一樣的矜誠。簫徑亭也跪在一邊,卻是不說話,而是靜靜地感受著這山谷裡面的氣息。   不過,簫徑亭已經聽得非常仔細了,甚至全身心地感受著,但是依舊沒有感應到山谷裡面有任何回應!   比較依舊保持著這種姿勢大概半個多時辰後,應該也沒有得到山谷裡面的回應,便也抬起頭來。目中的淚光消失不見,臉上又換上了驕傲而又平淡的表情。   「師傅,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畢蕭跪在地上對山谷裡面平和道:「當初我離開您的時侯,我就知道我已經失去了這個師傅了!而您,卻也沒有阻止我離開,依舊和師母在邊上下棋!一直到我走出院子後,我才聽到您的棋子落盤的聲音,和尋常時侯不大一樣!在那個時侯,或許你只要輕輕叫我一聲,或許就沒有後來那麼多的悲劇了!」   山谷裡面,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畢蕭站起身子,朝後面的簫徑亭道:「你起來!」   簫徑亭站起身子,畢蕭便轉身朝外面走去。   簫徑亭不解,但是也跟著離開了山谷口。畢蕭淡淡說道:「因為這些事情是對不起師傅的,所以我不想在他老人家的面前說!」   畢蕭一直帶著簫徑亭來到一座山上,走到兩座山谷間的吊橋上!那吊橋很高,下面是揣急的流水。兩個人走上去的時侯,那吊橋就是連一點點搖晃都沒有。   威風輕輕吹過。帶起吊橋輕輕搖拽著,便彷彿兒時的鞦韆一樣。   「你知道我地身世嗎?」畢蕭走到吊橋中間,眼睛眺望遠方,道:「我不算是突厥人,也不算是中原人!我父親是突厥人,我母親是中原人!我的出生。純屬是一個偶然!只是一個突厥的男人,在經過中原時侯。興致偶發看上了一個中原的秀麗女子!不知道是因為草原人的蠻力制服了我母親,還是草原人的豪氣征服了我地母親!後來我母親就生下來了我!」   「那個突厥男人,在我母親身邊的時間,總共不到三天,便離開中原回到了突厥!」畢蕭接著淡淡說道:「我母親,沒有成親便生了孩子!所以受盡了旁人地鄙夷,連我也被當地人唾棄!這樣養成了我堅忍冷漠的性格!」   「當我年紀小的時侯,是我母親紡線染布養活了我!等我稍稍長大了。先是做普通的粗農活,砍柴賣錢!等到了十四歲的時侯,救了一個鏢師!然後跟著他學武,到了鏢局做一個普通的鏢師!後來,鏢局的鏢頭的女兒喜歡上了我!」   說到這裡,畢蕭轉過頭來朝簫徑亭微微一笑道:「當時地我,可沒有你這副吸引女人的面孔!也不像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是話也幾乎不和人講!至於她是怎麼喜歡上我的,你不要問我!我不知道,或許知道,現在也忘記了!」   簫徑亭也跟著微微一笑,因為確實如同畢蕭所說。那個時侯的畢蕭,如論出身、長相、才能、談吐都是非常一般的。而一個鏢局主人的小姐,畢竟也是有身份的,想必長得也非常漂亮,喜歡上了這麼一個畢蕭,真是一件非常意外地事情。不過,或許畢蕭那個時侯表現出來的一種冷漠和孤傲,對女人也是一種另外的吸引力。   「那你喜歡她嗎?」簫徑亭問道。   畢蕭搖了搖頭,道:「沒有!那個時侯我根本就懷疑我不會喜歡人!」   「但是這樣一來,也闖禍了!鏢頭打了我一頓後,便要將我趕回家去!」畢蕭接著說道:「我又回家種田!不料過了幾個月後!鏢局的人到了我家裡,竟然送來了金銀,然後將我和我母親一起接到了鏢局!最後忽然告訴我,讓我和鏢頭的小姐結婚!」   簫徑亭微微一愕,接著很快猜出了裡面的故事。   「是的!」畢蕭點了點頭,道:「因為我走了以後,那個鏢局的小姐便偷偷跑出門來找我!她父親會武功,她卻是一個文弱之人!當時意亂情迷,就只有一個人跑了出來!剛剛跑出不到百里,便被一個浪蕩公子強姦了,並且還有了身孕!小姐被人救回家後,昏迷了幾天幾夜,醒來後已經是瘋掉了!到了這種境地,鏢頭想起了我!便招我回來,讓我和她成親!」   簫徑亭轉頭問:「你答應和她成親了嗎?」   畢蕭點了點頭,道:「答應了!」   「當天晚上的婚宴中,當地很多的顯戶都來喝喜酒!小姐本來一直安靜地坐在一邊,但是看到一個人後,忽然卻是尖叫哭泣起來!我看到,她是看到一個英俊冷笑的公子才這變得這麼恐懼嘶聲的!」畢蕭接著說道:「我當時就注意到這個年輕公子!並暗暗打聽了他的身份,原來他是當地縣令的公子!等到晚上入了洞房,我用藥將小姐弄睡過去後!我一人偷偷潛入縣令家裡,把那個姦污小姐的公子殺了!並且把屍體吊在了縣衙門口!然後我回到鏢局裡面,安靜地過日子,沒有一點點異樣的感覺,就彷彿平常一樣!」   簫徑亭此時對那個時侯畢蕭的心性,已經看出一二了。殺了人後,可以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縣令公子的屍體被發現後,當天整個城裡都翻天了!」畢蕭道:「我以為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的!因為我當時消滅了在場的所有痕跡。就算神仙來也不知道是我殺了人!但是縣令竟然帶著捕快來鏢局裡面抓我!我當時冥思苦想,怎麼也想不通,他們為什麼會懷疑到是我!這種思想的痛苦,比我被抓了可能要被殺頭,還要嚴重!」   「因為當時您不識字!」簫徑亭忽然接口道。   畢蕭詫異轉過頭來望了簫徑亭一眼,微微一笑道:「你真地很聰明。聰明到驚人的程度!你接著說!」.   簫徑亭不好意思笑笑道:「縣令的公子,長相也頗為瀟灑。應該也讀過幾年書,自認風流瀟灑!強暴了鏢頭的小姐後,本來對這個女人也有一些淡忘。不料在婚禮上又見到了這個女人,本來是驚恐的,但是發現這個女人已經瘋掉了!這種一驚一喜的刺激下,還有一個男人要是能夠奪了另外一個男人妻子地紅丸,這本來就是一件讓他們非常自豪的一件事情!他又讀書多年,遇到得意地事情。自然會寫下一些詩詞來表示感慨,而你偏偏不識字!縣令在整理自己兒子遺物的時侯,剛好發現了這些詩詞,所以順著這些蛛絲馬跡,找到了你的頭上!」 "   「沒有錯,完全是這樣!」畢蕭點了點頭道:「我被抓進大牢後,因為罪名太大。幾天後便要問斬!便是鏢局也受到了牽連,鏢頭一家發配充軍!當時我練武非常晚,而且無論是師傅還是他教的武功,都不算怎麼高明。所以武功在眾多鏢師中也只是中等的,在死牢中憑著武功想要逃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我認為必死無疑的時侯,縣令竟然親自到牢裡面,將我放了出來!在縣衙裡面,我看到了我母親竟然被供坐在太師椅上,縣令夫人在一邊親自陪著說話喝茶!見到我出來後,便有幾個人將我和母親帶到一輛馬車上,我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哪裡,便用武力抗拒,但是裡面其中一人用一個小指頭輕輕一轉,便讓我渾身無力!就這樣我被關在馬車裡面!」畢蕭用手輕輕摩挲著吊橋的繩子,道:「也不知道行駛了多久!一路上走走停停,換了許多輛馬車,護送地人也換了好幾批!而且,從來都沒有在客棧中住宿!大概走了幾個月的時間,我從馬車出來的時侯,便已經是到了一個地方,你猜那是什麼地方?」   「突厥的王庭!」簫徑亭回答道。   畢蕭點了點頭道:「是的,是突厥的王庭,我的父親便是突厥地可汗!」   「這樣莫名其妙地,我便成為了突厥的三王子!」畢蕭說到這裡的時侯,臉上帶著微微的嘲笑。   簫徑亭從這個嘲笑可以看出很多東西來,因為這種事情對別人來說,差不多跟從地獄到了天堂一般,但是對於畢蕭來說,卻是沒有帶來任何驚喜,或許一開始有一點點,但是很快這種驚喜就會消失掉,因為畢蕭這個時侯根本都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什麼,追求什麼。   「我上面有兩個兄長,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大王子是個書獃子,看了中原漢族人的書後,便入了迷了,把突厥的東西都看得一文不值,一心覺得中原的文化是最最高尚的,恨不得讓突厥立刻向中原稱臣,讓突厥的百姓接受中原草聽文明的統治,而去掉身上的野蠻,所以當時我的父親,是絕對不可能將汗位傳給他的!」畢蕭此時面上微微一動,顯然下面說到的,就算到現在對他的神經還有觸動:「二皇子,從小就看中原的史書,學習中原歷代帝王的權謀之術,在幾個兄弟中,他長得最最英俊,最討得我當時父親的喜歡!而我的那個最小的弟弟,是典型的突厥漢子。雖然比我小,但是鬍子一大把。為人極其豪爽。是待我最友好,或許來到草原很長一段時間,我生活地重心和高興的源頭全部來自於他。因為母親來到草原後,對誰也不理會,對我也是一樣!」   「當時我的四弟,有一個老師!被稱為突厥王庭的第一高手。叫作慕倫!四弟和我關係極好,便一直纏著讓慕倫也教我武功。那個慕倫極為自傲。而且當時我雖然是王子,但是出身卑賤,所以在王庭中並沒有多少地位,他也不大看得起我!後來也不知道四弟使了什麼招術,竟然讓慕倫答應也教我武功!就這樣,我跟著慕倫學了四五年的武功,修為雖然還不大能夠比得上慕倫,但是真正打起來。卻未必輸他多少了!」"   簫徑亭聽到這裡不由咋了咋舌頭,雖然畢蕭說到這裡的時侯,是輕描淡寫地。但是簫徑亭清楚地知道,一個武林高手不怎麼用心地教一個徒弟,僅僅只用了四五年功夫。這個徒弟,竟然就要賽過師傅,這樣的學武地天分也算是驚死人了。   雖然突厥王庭第一高手。並不能和吳夢玉這等人想必。但是肯定也不會差得太多,而畢蕭僅僅用了四五年,便達到了這個程度。說句實在話,簫徑亭是不能達到這一點的。在學武的天賦上,簫徑亭是真的差了畢蕭一個級別。   「在我二十六歲的那年!」畢蕭說到這裡的時侯,面上的表情不再是平淡,而是變得極其豐富生動起來,道:「王庭舉行了一個我見過最大的宴會,招待地是正周遊列國、四處采風的天下第一才女妍麥,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高貴的神秘客人!你聽過妍麥嗎?」   簫徑亭點了點頭。   畢蕭驚訝,微微動了動眉毛道:「你竟然聽過她!」   簫徑亭道:「我是在蘭芥子先生的《美姬傳》裡面看到的!」   「哦!」畢蕭輕輕應了一聲,接著眼睛一冷道:「蘭芥子好大的膽子啊,是誰允許他將妍麥寫進去的!天下間,無論誰也不能將妍麥記錄在紙上一個字!」   「那我回去後,立刻將那頁燒了!」簫徑亭道。   「等你有命活著再說吧!」畢蕭淡淡說到:「現在整個天下,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妍麥這個名字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簫徑亭道:「因為有人不許說,也不許提!」   「是!」畢蕭點了點頭,道:「不許人提到這個名字地有三個人,一個是突厥的可汗,一個是大武的皇帝,另外一個則是我!」   「這是當前天下最高階級的三個人了,在這種階級統治社會中。想要讓世界忘記一個人的名字,雖然非常困難,但是也不是不能說到!」簫徑亭心中暗道。   「妍麥當時除了是天下第一才女外,還是天下第一美女!我還清清楚楚地記得她進場的時侯,整個大賬裡面,只剩下火苗跳動的聲音,所有男人和女人,就連呼吸也停止了!」畢蕭雙目顯得有些迷離。   畢蕭安靜了好一會兒!過了片刻後,才繼續說道:「後來,我們四個兄弟,還有那個高貴的神秘客人,都同時愛上了她!開始了瘋狂的追求!」   「包括你!」簫徑亭驚訝問道。   「包括我!」畢蕭道:「其實,從我生下來以後!整個世界的東西對我來說,好像根本沒有幾樣是我非常看重的!我也從來沒有刻意去想要什麼東西!但是看到她以後,我就什麼都不要了,我只要她,就算用盡任何辦法,用盡任何手段,我也要得到她!」   「我們四兄弟中!最愛妍麥的是我。長相最英俊,手段最厲害的,身份最貴重的,便是老二!妍麥也和老二相談甚歡,甚至有知己的感覺,她們之間總是有很多話說!而我說句實在話,我懂的並不多!無論是文學、音樂還是人文風情,我一點點都不瞭解!所以我的追求是單純狂熱,但是卻顯得呆板的!」畢蕭淡淡笑道:「還有一點,是皮厚的!我是一個非常自傲的人。也是一個非常自尊地人。但是為了她,我可以忍受著什麼也不懂,什麼話也插不上口,呆在她的身邊,看著老二瀟灑倜儻地發揮,看著她們兩個互相欣賞。看著她們互相驚艷對方的才華!我當時很熱切,和偏執。同時也很沮喪!因為我經常呆坐在邊上,一整天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反正當時整個王庭都在傳,妍麥大家已經在突厥呆了一個多月了,而且幾乎每天都和二殿下在一起,所以妍麥這個天下第一名花,想必要在突厥被英俊瀟灑的二王子掉下採摘了。甚至,我的父親可汗陛下連喜事都開始準備了!」畢蕭道:「但是我知道,她們之間說的話題。從來就沒有脫離過音樂、文學、歷史和哲學!一直到一個多月後,我還坐在她地邊上聽著她們說話!」   此時,遠處的樹葉上,聽著一隻漂亮地蝴蝶,美麗的翅膀正在一張一合。   畢蕭停止了說話,對著那只蝴蝶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那只蝴蝶頓時驚起,抖了抖翅膀。便逃離著離開。   畢蕭手掌輕輕一轉,那蝴蝶不由自主地朝這邊飛來。畢蕭兩隻手指輕輕一夾,便將這美麗的蝴蝶夾在手指中間。   「那天!她們說到傍晚後,妍麥如同平常一樣起身離開,回到自己的別館!但是在走出門的時侯,朝我遞來了一道微笑,接著飄然而去!」畢蕭目光頂著蝴蝶的眼睛,柔和道:「我當時呆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在那裡無盡的遐想。等到我恍惚過來的時侯,天已經黑了!我趕緊匆匆離開二王子地府邸。但是到了老二府邸大門外的時侯,我發現妍麥竟然還在。正站在一棵樹下,看到我出來後!輕輕白了我一眼,然後嗤笑地說了一聲:『呆子!』」   雖然此時說的是別人,但是這種情景此時聽到了,簫徑亭心中還是忍不住泛起一陣漣漪。還有一種羨慕和妒忌,因為儘管喜歡她的女人很多,也很癡。但是他和那麼多女人的故事,沒有一個有畢蕭和妍麥那麼動人,那麼美麗,那麼意外!? "   「在她說出呆子的同時!我聽到了老二府邸裡面斷劍的聲音,我知道那是老二將他地寶劍折斷了。這表示什麼,當時的我並不清楚,但是肯定表示一種決心。」畢蕭接著說到:「而且當時我也來不及想了,因為我已經有了整個世界!從那天以後,我每天就彷彿在天堂一樣!每天走路的時侯,腳步都是輕飄飄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妍麥會對我含情脈脈的微笑,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對我親暱,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溫柔無限地彈琴給我聽,卻從來不問我感想。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選擇我!」   「我就一直生活在這種夢境一樣的生活裡面,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外面的一切!直到有一天,四弟闖進我的家裡面說,老二和四弟的母親,也就是可汗的妃子通姦,被可汗陛下發現,可能要被處死罪!」畢蕭道:「老實說,我聽到這個消息後,也不是如何的難過,甚至沒有太大的感覺!依舊和妍麥說話親暱到夜裡,然後送她回去。但是第二天,四弟再闖進我家裡的時侯,卻已經是鮮血淋漓,滿身都帶著傷口,一邊衝進來一邊朝我嚷道:父汗被殺了,父汗被二哥殺了!三哥你快逃走,你母親被二哥抓起來了,你快逃走!」   「我很慚愧,我當時首先記起來的不是母親,而是妍麥!一拿起寶劍,便朝妍麥的別館衝去!而四弟還沒有衝到我的面前,便被後面一支羽箭射中後背,然後一道人影飛來,一支利劍將四弟劈成了兩瓣,那個人便是四弟的師傅,也是我的師傅慕倫!」儘管此時畢蕭的聲音非常低,但是簫徑亭還是從裡面聽出了他對四弟的感情,因為聲音裡面還帶著些許的自責。   「我打敗了慕倫!」畢蕭又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又接著說道:「就當我要衝出包圍圈的時侯,二王子用用劍橫在我母親面前!然後我就被擒住了,被鐵鉤穿過了琵琶骨,然後全身通鐵鏈鎖在了柱子上!」:   「我當時心急如焚,甚至後悔為什麼當時不豁出去一切,衝出包圍圈去別館。帶著妍麥馬上走!」畢蕭又輕輕地補充了一句。   其實這種念頭,是對母親地極度不孝。是要天誅地滅的。但是簫徑亭,彷彿忽然一下子明白了畢蕭的思想境界。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時侯,妍麥忽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出現鐵牢裡面!」畢蕭道:「那天晚上,我們首次親吻了,首次做了親密之極的動作,後來她要將處子身給我地時侯,我拒絕了。因為我會將這當作一種告別。我不願意失去和她生活在一起的希望!那天晚上,妍麥後來離開地時侯,是被人抓著離開的,是哭著離開的!」   「我太瞭解二王子的性格了,他得不到妍麥的心,就會將自己的驕傲和變態折磨,全部瀉在妍麥的身上!所以我儘管琵琶骨被勾住。全身都被鐵鏈鎖住,但是我希望卻是越燒越烈,只想要扯斷鐵鏈,扭斷琵琶骨,然後衝出去將妍麥救出,然後帶著她逃離這個地方!」畢蕭說起這些的時侯,語氣反而又平淡了下來,道:「到了半夜地時侯,我忽然聞到一陣香味,接著便什麼也不知道了。但是我彷彿做了一個夢,一個天堂一般的美夢,在夢裡我飄飄欲仙。等到我醒來的時侯,已經是不在牢裡面了。而是在王庭外面的一個大石板上,琵琶骨上的鐵構也被取掉了,全身上下的傷口也被包紮好了。而身後的王庭,便彷彿是著火一般地混亂,無數的騎兵四處衝出,想必是發現我已經逃走,正四處追捕我!」   「我當時一動不敢動,也一動不能動,就是一點點力氣也沒有!翻身到石板下面,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在地上挖了一個洞,然後鑽了進去,接著用挖出來的土埋在身上,最後用石板蓋在洞口上,我就躲在石板下面!」畢蕭說起這件事情也是輕描淡寫的,但是其中的緊張和緊迫,簫徑亭也可以想像得出來。   「二王子那時已經被推舉為可汗,因為當時我父親便有讓他繼位的意思,這點整個王庭的人都知道,所以可汗死了之後,眾人又不知道死因和二王子有關,所以幾乎沒有人反對老二的繼位。而當時我罪名,則是於老可汗的妃子通姦,事發後密謀殺死老可汗!因為這些口供都是從四弟的母親,也就是那個和老二通姦的妃子嘴裡得出的,所以整個王庭的人都沒有懷疑這點!」畢蕭接著說到:「老二知道我跑不遠,所以排除幾萬騎兵,將我所藏的地方圍個水洩不通,然後將母親綁來,說我要是在半個時辰內不出來,便要將母親凌遲處死!」   「母親是中原女人,在草原沒有任何地位,而且突厥人從來都是敵視中原人的,所以雖然母親曾經是老可汗的女人,但是誰也沒有反對這樣旨意!接著,新可汗,也就是二王子殿下。便下來,開始用刀子在母親身上割肉,一直割到我出現為止!」畢蕭說到這裡的時侯,口氣還是淡然的,轉過頭朝簫徑亭問道:「你知道凌遲嗎?」   簫徑亭點了點頭,道:「知道!」   凌遲處死,就是儈子手用刀子割犯人身上的肉,一直要割掉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在最後一刀之前犯人不能死,而且刀刀都要割下肉來,是古時侯最殘酷的刑罰。   「那個儈子手下刀比尋常的儈子手快,所以用半個時辰就可以割完這三千多刀了。所以老二給我時間,也只有這半個時辰!」畢蕭緩緩說到:「當時只要我一出聲,或者是一動精,就能夠免除母親的痛苦。但是我腦中想著另外一個人,想著以後回到虎穴去救他!就這樣,我一聲不響。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個儈子手在我母親身上割了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最後死去!」   「咻!」一陣秋風吹起,簫徑亭頓時冷得一個顫抖。   與此同時,畢蕭手掌輕輕鬆開,手中的蝴蝶輕輕一掙扎。撲騰著翅膀便飛走了。   畢蕭又安靜了許多功夫,好一會兒。接著說到:「後來,新可汗帶著兵馬回到了王庭!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敢從土裡面出來!然後我無意中,從懷裡翻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去顯碧國的淨羽湖!」   「然後,我便順著我們之前來的那條路,幾乎是爬著從突厥來到了顯碧!」畢蕭的口氣依舊輕描淡寫。   但是簫徑亭可以想像,在這段爬地過程。對意志是如何的一種考驗。因為必須天天都在擔驚受怕,隨時都會被新可汗的騎兵抓走,隨時都可能被草原上的狼吃了。   「不知道爬了多久,我終於來到了這裡!」畢蕭指了指腳下,道:「我就是爬到這個位置的時侯,看到對面的河岸上,有一個穿著一個白衣服地神仙。腳步輕輕地點著花枝頭。身體如同風一般的飄動!他後來就成為我地師傅,那個人,便是你的外祖父!」   「我就在那個山谷裡面,跟著師傅學武!每天都在仇恨中練劍,每天都在問師傅,我什麼時侯可以出去就妍麥!而我每次問,師傅總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接著又微笑地告訴我新一條口訣,接著那條口訣便足夠我鑽研癡迷一個多月。就在那個時侯,我學會了清風隨影劍和狂風傾城劍!那種武學的境界,便彷彿是一下子從人間升到了仙境一般。我清楚地知道,我的修為和劍法,和之前已經是天地之別!」畢蕭微微笑道:「但是就算這樣,還是過了近三年。我再次問師傅,我可以出去就妍麥的時侯,他才點了點頭!」   「我重新回到突厥王庭後,已經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去王庭任何一個地方!但是我幾乎找遍了整個王庭,也找不到妍麥的身影,問了無數人,也沒有一個人知道妍麥去了哪裡?後來我直接進了可汗的床前,用劍指著他的脖子,逼問他妍麥地下落!他開始非常驚訝,但是後來臉上沒有任何害怕,就只是哈哈大笑!不但沒有一點說話的意思,就是一點點害怕的神情也沒有。」畢蕭淡淡說到:「我看他的感覺,也好像是活夠了似得!我劍往前一遞,便殺了他!雖然他坐上了可汗的寶座,但是也僅僅只坐了三年。」   「然後,我就開始走遍天下,到處尋找妍麥的身影!妍麥在當時,是天下聞名的人物!所以我每次問起她地名字時侯,天下人都知道,但是我問起她的蹤跡時,天下人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我得到的訊息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三年前,妍麥大家在突厥現身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有人說是在政變的時侯死了,有的說是被新可汗收入賬中,不出來見世人了;也有說當天晚上她離開了突厥,獨自一人隱居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跟我說這些話的,前兩種人都被我殺了!」畢蕭說起殺人的時侯,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道:「後來,有人說那天晚上妍麥第一次去突厥的時侯,當天的宴會上出現了一個身份貴重的神秘客人!是他將妍麥從突厥的魔窟中救了出來,妍麥就嫁了給他,做了歸家娘!」   「蕭,你知道妍麥在哪裡嗎?」畢蕭忽然轉過頭來,朝簫徑亭問道。   「知道!」簫徑亭點了點頭,道:「在大武朝廷的皇宮裡面!」   畢蕭點了點頭,道:「是的!當初那個在突厥賬中的神秘客人,就是大武的太子爺!而二王子殿下能夠那麼輕易地登上汗位,和這個大武的太子爺。是離不開的!其實你可以看出來,大武這個皇帝當政地時侯,突厥和大武的關係是最好的!」   簫徑亭並沒有回答畢蕭的話,因為他想到妍麥在大武的皇宮裡面,而此時妍兒,也在大武的皇宮裡面。聽來。讓人感覺彷彿真地是一種宿命一般。   現在,簫徑亭忽然感覺到。畢蕭為什麼會千里迢迢地帶著自己來這裡,會和自己說那麼多話!因為他們兩個人是如此的相似,是宿命中兩個相似地人。   「那你,是怎麼知道妍麥就在大武的皇宮裡面的?」簫徑亭問道。   畢蕭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道:「我一路從突厥南下,一直找到了的長安。或者是一種感覺,或者是潛意識的一種恐懼,我隱隱感覺到妍麥就在某個地方!但是我不知道。相遇是那麼的偶然!當時我正借宿在長安城的一種冷清寺廟裡面,這寺廟終年都沒有什麼香客!那天依舊在寺廟最高的屋頂上眺望地時侯,我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在幾個侍女的環繞下,後面跟著數百御林軍,款款地朝最大的寺廟走來,正要上香!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來這麼冷清的這裡上香!」   「當時我欣喜若狂。但是卻忍著沒有下去!一直等到她進廟燒香後,我才打扮成為和尚的樣子,走到了她的面前。」本來這個重逢應該是激動萬分地時侯,但是畢蕭說到的時侯,口氣卻是十分的平淡,道:「我將她帶到後面的秘密廂房時侯!親密過後,她激動狂喜地抱著我久久不肯鬆開!接著嗚咽哭泣著讓我帶走她!其實經過這幾年的修煉後,我幾乎已經到了不悲不喜的境界了,但是老天的這個驚喜來得太突然,來得太快了。所以我的不悲不喜,師傅說的心情沉靜如水全部拋到了九霄雲外。便只是親吻著她連連答應!」   「但是,她後來說她還不能走,還需要回到宮裡面一趟,去處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去帶走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畢蕭輕輕道:「我當時問道,什麼東西那麼寶貴,為什麼不能我過去拿,我武功高強,應該能夠從皇宮中取出一樣東西的。但是妍麥只是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這種表情和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時侯一模一樣。這種狡黠的表情,足夠讓我為她粉身碎骨!」   「後來,我放她離開了。然後就坐在寺廟的頂上,頂著太陽,一直頂著它下山,那個時侯我發現我從來都沒有那麼厭惡過太陽這東西,為什麼一直呆在天上不肯走!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後,我迫不及待潛進了長安城的皇宮中!」畢蕭說到這裡,朝簫徑亭望來一眼,道:「其實我當時我武功,和你全盛的時侯差不多!或者稍稍高一些!」   「咚!」畢蕭手指輕輕一彈吊橋的繩索,頓時傳來一陣如同琴弦撥動的聲音。接著屈指對水面輕輕一彈,頓時濺起一朵水花。   「歷盡艱險後,我來到了她的寢宮,但是,我見到的不僅僅只有她!」畢蕭緩緩閉上眼睛,道:「還有一個女孩,那個小女孩大概是兩三歲,長相和她母親一模一樣,簡直是一個小妍麥!我當時心裡痛苦得彷彿扭曲一般,雖然我早就有了這樣的思想準備,但是我當我真的看到這種情景的時侯,那種痛心的感覺,還是幾乎讓我要斷過氣去!」   「但是,我現身後,她不但沒有表現得驚喜!彷彿如同第一次看到我一樣,充滿了驚詫!」畢蕭的口氣依舊是那麼平淡,道:「我雖然心中知道有變!但是我依舊溫柔地央求她跟我走,問她那件重要的事情處理好了沒有,那件重要的東西整理好了沒有,整理好了,我們便立刻離開!」   「而她淡淡地說:我不知道你說話是什麼意思?我只想說一句,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切都已經改變了,再也無法挽回,念在過去的情分,你馬上離開吧!」畢蕭說到這傷人的話時,依舊是平淡如冰,道:「後來。她輕輕地推開了寢宮的窗戶要我離開!我一把扯住她地手腕,瞥了她那個正在用大眼睛撲閃撲閃望我的女兒。便要帶著妍麥離開。就在我手剛剛碰到妍麥的時侯,便只聽到一聲劍嘯,三個太監如同影子一般朝我射來!那三個太監的武功,每一個都不在當時的我之下!」   「接著,妍麥的寢宮裡面燈火大亮,隨即從賬後走出一個人!穿著龍袍帶著金冠,英俊瀟灑,威嚴無比。正是大武地皇帝,也就是妍麥的丈夫!」畢蕭淡淡說到:「我頓時一眼也不朝妍麥看去,只是盯著那個皇帝!而當時三個太監地劍將我纏住,讓我無法脫身。我賣出一個破綻,讓三支利劍同時刺在我的背上,然後趁機朝皇帝衝去,便要拚死拉著皇帝陪葬!」   「三個太監沒有想到。我竟然有了死志,便拚命地過來攔我,要護在皇帝的面前!」畢蕭淡淡道:「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我的目標不是皇帝,是另外一個人!我飛快轉身,一劍刺進了妍麥的胸膛,我親手殺了她!因為她已經成為我的夢魘,我要掌握她的生命!我無法得到她的時侯,我便要親手殺了她!」   畢蕭說到這些時侯,口氣依舊平淡。但是聽在簫徑亭地耳朵中,卻是一陣陣的寒冷,甚至是不寒而慄。因為每當畢蕭說起妍麥的時侯,他總是想起現在正身處皇宮中的妍兒。   「我就這樣,親眼看著她那雙世界最美麗的眼睛,在我的眼前變得黯淡,但是我依舊無法解讀那雙眼睛所表達的意思!是痛苦,又或者是其他!當時寢宮中所有地人都呆了,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作!整個寢宮就只有一種聲音,那就是妍麥鮮血滴在地上的聲音,還有她生命漸漸消逝的聲音!所有的人,都盯著最美麗的臉蛋,在流血中變得蒼白無色。」畢蕭聲音依舊平淡,但是卻彷彿魔鬼一般的蕭瑟驚恐。   「最後,一聲女孩的哭泣打破了這個境地!隨即,那個長得和妍麥一模一樣的女孩,跑來撲在母親的身上大聲痛苦!我看著這個小女孩,那張長得後會和妍麥一模一樣的面孔,我本來已經死去的心漸漸活了起來!我抽出長劍,妍麥的身軀頓時摔落在地,但是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那個小女孩,隨著母親的屍體也摔在地上,哭聲也頓時噎住,接著變得更加悲慘,我想不到不到僅僅兩三歲的小女孩,竟然會發出如同泣血一般的哭泣!接著,從放寢宮裡面又跑出一個孩子,和正在哭泣的小女孩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她此時好像剛剛睡醒,被外面的響聲吵醒了,而且手上還拿著一隻包袱,那只包袱裡面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但是肯定是大人的東西,還是一副要遠行的樣子!這是一對雙胞胎女兒,她看到媽媽躺在地上正流血,也跑了過來!但是她還不懂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推了推正在哭泣的姐姐問道:『姐姐,你幹嗎哭,媽媽要帶我們出去玩了呀!』接著又抬起頭,大眼睛撲閃朝我望來,問道:『媽媽怎麼了?』,我沒有回答她,她看到沒有人理她,看到姐姐一直哭,便也跟著哭起!」畢蕭說起這個小女孩的時侯,眼睛裡面浮現出一道憐愛,道:「聽到兩個女兒的哭聲後,皇帝這才驚醒過來,對著妍麥的屍體,尖叫一聲,接著哭嗆著撲上來叫嚷道:妍兒!」   「不要用這個名字!」簫徑亭一聲大喝,目光盯向畢蕭道。   畢蕭彷彿沒有看到簫徑亭幾乎扭曲的面孔一般,接著說到:「我那時侯,已經沒有任何殺皇帝的興致了。目光望著地上妍麥的屍體,彷彿整個世界已經和我無關!皇帝抱著妍麥哭了一會後,便指著我對太監尖叫道:殺死他,凌遲處死他,凌遲處死他!我輕輕一笑,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雙胞胎女孩,然後閉上眼睛正準備等著死亡的到來!」   「不料此時飄進一道人影!那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人,美麗的程度幾乎不亞於妍麥!看不清楚年紀,但是我知道,她已經是我長輩級的人物了!她一把扯住皇帝朝寢宮外面的假山扔去,做勢要砸死他。三個太監立刻朝皇帝撲去。那個女人趁機點住我的穴道,一手抱起地上的雙胞胎女孩,一手拉住我。腳下一點,便消失在寢宮中!」畢蕭轉頭來問簫徑亭道:「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   簫徑亭點了點頭,道:「君奴的外婆,也是外公的另外一個妻子,現在魔門中輩分最大的一個!」   「是的!她就是我的大師母,不過那個時侯她已經離開師傅了!」畢蕭道:「她帶著我去魔門!我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年多,才能夠起來。我看得出來,師母她討厭我!所以從來都不和我說話,但是卻將魔門所有的武功都教給了我!在那幾年中,我從來都沒有和人說話,就只是如同機器一樣學習武功,幾乎忘記了如何說話!而後來我離開魔門的時侯,便帶走了雙胞胎姐妹中的妹妹,給她取名叫作意帖兒!另外一個,則有魔門撫養,取名叫作唐卓兮。從那天開始,也開始了我的報復,對突厥的報復,對大武的報復!我要這兩國生靈塗炭,我要用千千萬萬條性命,還報復老天對我的不公!」   「意帖兒?!」簫徑亭目光朝畢蕭望去,道:「那我師傅,也是你報復的產物,他的悲劇也是由你造成!」   「沒錯!你的悲劇,也是我造成的,顯碧的亡國,你的家破人亡,也是我造成的!」畢蕭朝簫徑亭冷冷一笑道:「我殺死了我心愛的妍麥!吳夢玉殺死了他心愛的意帖兒!你呢?你會不會殺死你的妍兒呢?這是宿命!你能逃避嗎?」   說罷,畢蕭忽然張狂地大笑。曉得整個吊橋都在顫抖,笑得下面的河水都在顫抖。   接著,畢蕭腳下一點。整個身軀如同煙霧一般飄出,朝下面的河面落去。腳底剛剛沾到水的時侯,便輕輕彈起。接著如同煙波縹緲,朝前面飄去,轉眼便消失不見。   唯有聲音來響在簫徑亭的耳邊道:「你想為你的師傅報仇嗎?你想為你家人報仇嗎?你想為你的國家報仇嗎?你將結束這一輪迴的宿命嗎?你想結束你的悲劇嗎?」   「打敗我,不然你就也會得到和我一樣的痛苦,終身沉倫!」 終卷 第二章 君奴再現     三個月後!   對於封建社會的專制通知來說!普通的老百姓是處在最底層的。所以,要是朝廷裡面有個風吹草動,不知道要經過多少層才會傳下來!封建社會採用的是愚民政策,所以就算發生什麼動亂,沒有到最後一刻,皇帝和他的大臣們都會告訴老百姓,現在正是國泰民安。   但是說句實在話!雖然老百姓處在最底下的一層,朝廷裡面有個風吹草動,還要經過那些大老爺們的牙縫裡面賞賜一些消息出來。而其實,真正的變亂想要瞞過老百姓是不可能的。   因為,處在最底端的老百姓太沒有安全感了,使得他們變得極其的敏感!上層統治者的一舉一動,只要有任何蛛絲馬跡,其實都逃脫不了他們的眼睛。   因為,一旦發生變動了!就會引起一連串的連鎖反應,而這些連鎖反應很可能是和老百姓的生活是息息相關的。   滄州,是北方道一個不怎麼重要,但是也不會讓人無視的地方!這裡距離河北重地翼州僅僅幾百里路,距離大武的京城長安,也不到千里。並且這裡靠近海邊,可以依靠大海過日子,所以對內地的事情稍稍有些脫離。   但是,住在滄州的百姓還是敏感地發現!最近糧食的價格越來越高,還有蔬菜和鹽巴!已經漲到了原來了差不多六七倍的數字。還有一點是,碼頭上的船隻忽然比平常時侯多了不知道多少!而且都是大船,並且每次船來的時侯,都會有一大堆官兵守在碼頭,不許尋常百姓靠近。   不過,碼頭那麼大,想要完全看不到船裡面裝的是什麼。那是不可能的。   「裝的什麼?你們不知道嗎?」在「來人客棧」中二禿子喝了一口已經漲了兩倍價格地劣酒道:「都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子,每隻足足有一丈多長!還有一捆捆的箭,一盤盤的弓!那弓豎起來,比我整個人還要高!」   「切!」旁邊人不屑道:「二禿子又在吹牛啊!當年慣老爺子用的刀,也才一丈吧!你當這些刀子運過來,都是賣給天兵天將的嗎?還有那些弓。要是跟一個人那麼高,那些士兵背在背上跑。非摔跟頭不可!」   頓時,客棧不多地幾個人哈哈大笑,都在說二禿子吹牛!   「來人客棧」的老闆老張也比較鬱悶,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侯開始!那些大米、麵粉、鹽巴、肉菜地價格使勁地翻,使得現在做一桌隨便的酒席,也要七八兩銀子!這種價格誰吃得起,所以生意也每曠日下!   老張算過賬!他現在每天差不多往裡面賠錢差不多七八兩,要是這樣下去。大概用不到兩個月,這條街上最有名的「來人客棧」就要關門了。   老張鬱悶,這裡的店小二來福又何嘗不鬱悶呢!因為店裡面的生意不好,所以老闆早就將客棧裡面的那些小二辭退光了!只留下了他一個。   留下他,倒不是因為他能幹,也不是因為他勤奮!是因為來福不小心看到過老闆隔壁賣布的許娘有過一腿!兩個人雖然都沒有正面說過這件事情,但是都心照不宣。所以老闆也對來福多照顧了些。   但是,要是老闆自己也活不下去了,總不能還養著自己吧!況且自己還比較有良心,就算現在老闆辭退了自己,來福也不會將老闆和人偷情這件事情說過去的,這點義氣來福相信自己還是有地。   「花生米!二禿子你就省著點吃吧,或許明天就要四錢銀子了。你早年那些賣命的錢,換在以前或許還能夠撐得足十年八年的,但是到如今這個年歲,只怕幾蝶花生米,幾壺酒就將你那麼銀子糟蹋光了!」來福將花生米放在二禿子面前,眼睛瞥了一眼店裡面的客人,都是老熟客人,而且叫的都是最低價的酒,充其量來上一碟花生米,幾片蔬菜,所以不用他去招呼了,他便也在一個空桌邊上的板凳坐了下來,無聊地聽著店裡面地人說話,內心愁得彷彿外面的天氣一樣。   冬天已經來了!外面的樹,一點點綠色沒有不說!偏偏那些枯枝也死去活來的,一陣陣尖利的北風吹過,便彷彿隨時要被掐斷了一般,就和這世道的人一樣,好不容易撐著一條性命!   「不過,自己總算比外面那些人好多了!」來福看了外面街道一眼,不知道什麼時侯開始,街道兩邊竟然多了一些乞丐來了!而且這些乞丐大概都是剛剛入行的,所以乞討的時侯比較靦腆。   「我有說那一丈多是刀嗎?我說的是槍,是矛!那可不得一丈多嗎?」二禿子夾了一顆花生米,瞪大眼睛唾沫橫飛,道:「好歹我二爺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當年隨著鏢頭也走過大武十三道裡面的十一道!跟你們講,你們就好好聽著,起什麼哄!」   看著二禿子一派老氣橫秋的樣子,來福不由不屑地瞥了瞥嘴!   「那船上的刀,我保證你們沒有見過!」二禿子來了精神,繼續說到:「那刀啊,不像我們平常用的刀,沒有那麼寬,也沒有那麼厚!大概,大概就和隔對面街上的令狐大官人的劍一樣寬,但是只有一面開了刃,而且還是彎的!我當時看到這刀,差點沒有噗哧一聲笑出來!哪裡有這麼醜的刀,那麼窄窄的,刀不刀劍不劍,難道湧來殺雞嗎?但是,一個長官從腰裡抽出一支厚厚的佩刀,對著那玩意砍下去,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將那狗屁玩意砍斷了!」旁人立刻好奇道。   「切!」二禿子老臉一陣不屑,道:「就知道你們會這麼說!是那厚厚的大佩刀自己斷了,自己去砍別人,自己反而斷了!你說那玩意有多厲害!真是他奶奶的,我當時要是拿來那麼一把的話,估計我這後半輩子,都不用發愁了!」   「什麼後半輩子。你就別臭美了!你今年五十多了,充其量再給你活個十年已經是海水漲到你們家門口了!」旁人頓時嗤笑道。   「胡說!二爺我今年才四十三歲!」二禿子眼睛一瞪怒道:「不過也算是老了!你可不知道我二爺當年年輕的時侯,是什麼樣的風采!那可是白面俊眉,唇紅齒白」   說到這裡,二禿子眼睛忽然一陣發直,死死地盯著外面!口裡喃喃自語道:「可是跟這位公子爺差不多!哦。不對有他一半吧!」   旁人聽到二禿子不知道所云,頓時朝他的目光望去!頓時眼睛一亮!   好俊地公子爺!白色的頭巾。白色的衣衫,白色的靴子,白色的劍鞘!幾乎全身上下都是白的,外加雪白地臉龐,真的比唱戲地還要好看得多了!   他走進來以後,本來壓抑淒涼的氣氛,彷彿一下子都被吹散了一般。   來福看到這樣俊俏的人物,頓時一陣精神。懶洋洋的模樣頓時一掃而光,走上前去討好道:「公子爺,您是吃飯那?還是住店那?」   「也吃飯,也住店!」這位公子的聲音也都那麼好聽,使得整個客棧的人,都忘記了吃飯,死死地盯著他。   「好咧!」不用等到來福招呼。正在櫃檯後面的老闆一陣小跑出來,朝那白衣公子道:「少爺,您是貴人,還是上樓去雅間坐吧!」   這麼一來,下面的吃客頓時不滿,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那麼好看地人物,要是去了雅間可就看不著了。   「不用了!我就在這下面吃!」那白衣公子清脆說道,接著挑著一張桌子,從袖子裡面掏出一條絲綢墊在板凳上,然後才坐了下來。而此時,來福早已經將很乾淨的桌面擦了又擦。   那個公子本來臉上一直是冷冷清清的,此時見到來福慇勤,不由朝他淡淡笑了一笑。   如此一來,來福反而漲紅了面孔,只是低著頭使勁擦!   「少爺,您瞧您來點什麼?」老闆親手沏了一壺好茶端了過來,朝那公子問道。   「用剛剛挖來的冬筍,湊著幾個月大小豬的精肉片炒上一盤!然後洗兩顆小白菜,配上雞湯,做一碗晶瑩水白菜!那雞湯要過濾幾遍,裡面油要去掉,還有骨頭和雞肉不能留下一丁點兒!」那個少爺想了一會兒,朝老闆輕輕皺眉道:「這大冬天的,也沒有什麼新鮮的蔬菜!再來一盤拔絲山藥。對了,你們這裡存了什麼野味嗎?」   「少爺您福氣,今天剛剛打到一隻□子,就剛剛才放地血!」店老闆頓時眉開眼笑道。   「好,給我在袍子腿上削下一小盤肉,用新鮮的紅辣椒炒上一盤!」那個公子開口道,頓時店裡面的人口水都幾乎流了下來,說句實在話,他們已經幾個月不知道肉味了。   「好咧!今年秋末最後一場辣椒,我摘下後便直接埋在沙子裡面,然後放在地窖裡,到現在還水嫩新鮮著那!」老闆頓時一路小跑朝後面的廚房跑去,卻是要自己親自下廚。   雖然這個少年公子總共才點了四樣菜,但是按照現在的物價,足夠讓他賺上好幾十兩銀子。這樣,就算他賣半年劣酒和花生米,也都賺不到那麼多。   那個少爺輕輕瞥了一眼茶具,顯然老闆為了討好他,將店裡面最最上等的茶具都拿出來了。雖然算不上極品,但是也是宜興窯裡面燒出來的精品了。   輕輕地抿了一口茶,少年公子見到大家都在盯他,頓時皺了皺眉頭,面孔稍稍冷下。   頓時,客棧裡面所有的吃客都低下頭去,再也不敢故意去看他。二禿子面孔紅了紅後,便繼續賣弄。一臉的神秘,道:「你們知道嗎?這世道要變!」   「怎麼變?!」旁邊一人,顯然對生活沒有太大的希望,淡淡問道。   「我看,這天下得換一個主子了!」二禿子喝下酒後,語不驚人死不休!   邊上的吃客聽到他的話後。頓時立刻禁聲,然後擔心地朝外面望去一眼。朝二禿子道:「你這禿子想要死啊!」   二禿子脖子一橫道:「我哪裡有說錯!你們不知道吧,現在出城有多困難!城門上那些爺們,以前看到漂亮娘們,就過來調戲一把,身上的佩刀只剩下刀鞘,刀子還在當鋪裡面放著!可是現在,一個個明晃晃地刀子握在手裡,就城門那麼點大的地方。還幾十上百人一圈圈的走!再有,我那侄子在驛站裡面打雜!他說這段時間,驛站天天都是滿的!一個個來住的人,都是拿著刀子,面色急匆匆的,吃完後馬上就上馬趕路!而且一個個凶神惡煞地,也不和人多說一句話!有些時侯是一人一騎。有些時侯是幾十匹馬一起過去,總之一路都沒有停過,而且去的方向都是翼州!」   二禿子正說得過癮,但是看到大家都眼觀鼻,鼻觀心,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不由受挫,不再說了。   此時那個白衣公子忽然朝二禿子一笑,道:「你接著說吧!」   二禿子頓時精神一震,用酒洗了洗嘴巴,道:「少爺您是不知道啊!我那侄子在侍侯那些官老爺地時侯,可是聽到了不少內幕的消息!」   接著,二禿子變得更加神秘起來,壓低了聲音道:「說我們這個老皇上陛下爺,其實已經不行了!二皇子正在京城裡面準備篡位!太子殿下又在北邊,對他大是不利!我們北方道的方大人,是太子爺的舅舅不能不管那!怎麼可能讓二皇子謀了逆,現在正派遣大軍,準備進京勤皇呢!」   旁邊一大膽人終於忍不住,道:「方大人沒有聖上的聖旨,私自派兵去京城,那可是死罪啊!」   「切!不懂了吧!」二禿子頓時不屑一笑,道:「我們方大人可是通著天的人物!就連聖上爺要給面子,他做下來的事情,只怕天下還沒有人定得了他的罪!」   「來咯!」一聲呼喝後,店老闆端上了第一盤菜,放在少年公子地面前。   「這是新鮮的冬筍,我給您用小肉片炒的,那些肉我都先用粉浸過,然後洗乾淨了再炒的!味道怎麼樣,您請嘗嘗!」店老闆鄭重從匣子裡面抽出一雙嶄新的象牙筷子,道:「這雙筷子,都好久沒有拿出來了,今天就給您用了!」   「有勞了!」少年公子朝店老闆微微一笑,接著掏出一片金葉子,遞給了老闆道:「這是用你筷子的錢!」   老闆頓時笑得眉毛都散開了,口裡直將金葉子遞回給少年公子道:「瞧您說的!瞧您說地!等下只要賞了飯菜錢就可以了,這筷子也就您這樣的人物用用,哪裡敢收您的筷子錢那!」   那少年公子面色一淡,便不說話。   店老闆也不是真心要還,千恩萬謝後,便將金葉子揣在懷裡,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慇勤了。   忽然,外面街道一下子變得嘈雜慌亂起來,那些平常躺在街道屬下懶洋洋的乞丐們紛紛站起身子朝兩邊躲避,路邊極少的小攤也飛快地收拾這東西!然後又是一陣哭爹喊娘的尖叫聲。   「駕!」隨即,便傳來一陣潮水一般的馬蹄聲音,大概數百騎踏在街道上的青石板上面!   這數百騎兵騎得又快又衝,猛地衝進街道後,便是連路人也躲避不及,傷及無數。   「滄州將軍和滄州知州令,由於京城叛亂。北方叛亂,西北叛亂!從今天起滄州城門關閉,尋常人等一概不得出城,滄州城內不得收留任何外來客人,已經在城內的外客,都自動到衙門登記!違反者輕則充軍。重則殺頭!」接著一個喝令官騎在馬上,一邊敲鑼一邊吆喝。後面跟著幾十個兵士。飛快地將告示貼在街道的兩邊。   那數百個騎兵呼嘯而過,白衣公子看了一眼,發現他們軍容整齊,兵甲鮮明,卻是非常神勇的正規騎兵,絕對不是地方軍隊!而且,這些人一個個好像都是朝西邊馳去地。   街道上的人一開始還沒有聽清楚喝令官嚷的什麼,待去看了告示後!還先是呆立了一陣。接著一聲尖叫,紛紛朝家裡跑去,然後飛快地關上了門,更有上了年紀的人,先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發現上面的烏雲黑壓壓地滾來,便彷彿要將整個滄州城吞沒了一般。不由跪在街道中間向上天祈禱。   「真的亂了,真地要變天了!」二禿子剛才信口開河,這下子也顧不得旁人驚訝和敬佩的目光,只是喃喃自語道:「怎麼會呢?我們大武皇朝都已經幾百年了,前段時間還好好地!只是鹽巴價格漲了一些,只是菜和糧食的價格漲了!那些兵器,或許只是朝廷拿去用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變天呢?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大戰了呢?」   那個老闆剛剛還在廚房裡面,這下子聽到外面的叫喚後,連忙從廚房裡面跑出來,口裡嚷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衣公子輕輕瞥了一眼老闆手中的鍋勺,接著又吃著自己的菜,彷彿剛才的消息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般。   此時,便有一個吃客將老闆拉了過去,偷偷說到:「剛才外面長官已經說了,不許收留任何外來人,違反了要殺頭!您瞧這位公子,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從外地來的!等下」   那個吃客地聲音雖然很小,但是白衣公子依舊聽得清清楚楚!來福兒還忘記不了那個白衣公子朝他笑了一下,頓時瞪了一眼那個吃客道:「人家少爺是嬌貴人家的,你讓人去衙門登記!那裡面的事情誰還不知道啊,去登記的外地人,幾百個人統統被關在一個院子裡面,吃的跟豬食一樣!每次被關在哪裡的人不是死了幾個!那個地方你我都受不了,何況是人家少爺!」   老闆頓時為難起來!本來這個公子長得那麼俊俏,誰看了都有好感!況且人家賞了那麼多銀子,他怎麼好意思將人家攆出門去!但是收留下來,萬一要是被官差查到了,那麼禍事可就大了。   那個白衣公子便裝著不知道一般!   還沒有等到老闆做了決定,便有四個帶刀的官差衝進了客棧,大聲嚷道:「張富貴,你家客棧可來了什麼生客沒有!快去打開客房,我們要檢查!另外,給準備一桌上好地酒菜,也今天跑了半天到現在一滴水也沒有進,可支持不住了!」   張老闆頓時面色一苦,接著勉強地點了點頭,接著朝白衣公子望去一眼,心想這下也不用自己為難了,人家官差來了,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個外地人來。   不過這樣一來,自己倒也不會犯了道德!老張心中暗暗念道,接著一咬牙,決定將那白衣公子的飯錢免了,再給準備一份上好的乾糧,好讓他呆在衙門裡面的時侯也有乾淨的一口吃的。   他老張雖然愛財,也偶爾背著老婆去偷偷腥,但是自信為人還是不錯的,畢竟小時侯上了幾年私塾。   「你,站起來!」果然,那些官差一眼便看到了那個白衣公子,一聲大喝,幾個人便圍了上去。   老張頓時上前一步,準備替這個少年公子說上一兩句好話。   那個少年公子已經不慌不忙地夾著菜兒,優雅地送進好看的嘴裡。便是眼角也沒有朝幾個人看上一眼。   「嗨!爺叫你竟然裝聾子!」那個為首的官差頓時臉面掛不住,一刀砍在少年公子的桌子上。惹得老張一陣心疼。接著那官差朝三個手下一擺手道:「上去,給我拿住這小子!」   「差爺,您看他只是一個書生」老闆頓時上前,卻是被官差一把推倒。   接著,為首的官差便要上去掐那少年公子的臉蛋。   那少年公子伸出手,一把拈住看在桌面上的道。輕輕一折,那厚厚地鋼刀頓時被折斷。   「啪!」接著。那少年公子兩隻手指夾著那半隻鋼刀,朝為首的官差臉上狠狠扇去。   「啊!」那官差頓時一陣尖叫,一陣劇痛後便感覺自己半邊臉都沒有了,不由伸手摸去,竟然是滿手的血肉模糊,然後吐出一口,都是鮮血,還有滿口的牙齒。   其他三個官差看了一眼。紛紛拔出鋼刀,朝少年公子頭上劈來。   少年公子從桌面上的筷攏裡面抽出一把筷子,朝三人頭上扔去。   「啊!」一陣慘呼後,三人的左邊眼睛齊齊被插著一根筷子,鮮血正滲透出來,看得客棧裡面地人直心驚膽寒。   「殺官那!造反那!」那些官差頓時驚聲大呼,吸引得外面街道的官差十幾個人齊齊衝了進來。那些官差看到裡面同伴地慘狀後,紛紛拔出鋼刀。   「慢!」十幾人為首的那個官差,看來穩重得多。看到少年公子衣服富貴,不敢怠慢上前一步,不卑不吭道:「這些公子為何出手傷人,請跟在下去衙門一趟!」   那少年公子也不說話,只是從袖子裡面掏出一塊玉珮,扔在那些官差面前的桌面上。   看到那玉珮,那些官差頓時安靜下來,為首的那個臉色微微一變。   其中一個官差頓時要將那玉珮拿起給他們的頭看!不料他們的頭狠狠地朝他扇去一嘴巴,接著面色劇變,接著彎腰躬身後退了幾步。   「小人們沒張眼睛,請公子責罰!」那為首的官差,不要說去拿那玉珮,就是再看一眼的勇氣也沒有,用力彎下腰去請罪。   那個少年公子也不理會,為首地官差過了一會兒才壯大了膽子,從懷中掏出一條從那個姑娘拿來的絲斤,墊在手上便要去那桌面上的玉珮,然後交換給少年公子!墊上絲綢,表示自己不敢用手直接去觸碰那玉珮,害怕褻瀆了少年的身份。   「小二哥!」那個少年公子卻是朝來福望去一眼,道:「麻煩你將那玉珮拿回來好嗎?我不想讓那些人的髒手碰到了!」   「是!少爺!」來福頓時激動莫名,跑上前去,將手使勁地在衣服上擦了擦後,將玉珮拿起來,交在那少爺的手中。   眼睛的餘光看到,這個少爺地手又小又長,跟白玉一樣,真是比女人的手還要好看。   來福不敢多看,便又退後去了。   那個官差的首領,見到少年公子也不理會他,又告了一聲罪,見到他沒有反應,方才敢帶著手下拖著那四個受傷的官差,緩緩後退出了客棧。   「回去看到你們的知州大人,什麼也別說,就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等到那些官差退到了門外,白衣公子淡淡說道。   「是!」那個官差的頭子連忙答應道。   「小二哥!」那個少年公子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來福道:「能夠請你幫個忙嗎?」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來福道:「只要少爺您吩咐,上刀山下油鍋!」   那個少爺掏出一條藍色的絲綢,然後拿起放在一邊的寶劍,抽出劍來。將絲綢綁在劍鞘上,然後將劍鞘遞給來福,道:「麻煩你拿著這個劍鞘,站在門口!等一個蒙著面紗的女人來,她看到這個劍鞘後。就會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是!」來福拿過劍鞘,便飛奔出去,就要跑到門口的時侯,忽然又折身回來,卻是將少年公子給他的銀子放回到少年公子的桌子上,接著又紅著臉朝門外跑去。   少年公子見之。輕輕抿嘴一笑!接著招呼老闆過來,道:「今天與在座地兄長叔伯們相會了。算是緣分!麻煩老闆給每桌都來幾個好菜,一壺好酒,我請客了!」   老闆因為最近生意差,所以積壓了不少東西!聽到少年這話後,頓時大笑出聲,接著朝客棧裡面的人笑道:「諸位老少爺們!你們這下可是積德了,公子爺親自請客!也免得在那裡啃花生米了,還不給公子爺請安道謝那!」   客棧裡面的十來人頓時歡呼出聲。紛紛站起身子,朝少年抱拳作揖,接著面色興奮地等著好菜上桌。說句實在話,從糧食和肉菜漲價後,他們已經個把月都沒有聞過油味了,面色都是菜色,肚子裡面的腸子都要打結了。   少年公子只是笑笑。接著又夾著菜,自己慢慢品嚐。   「囈!」等到少年公子桌上的菜都上齊了,其他桌面也上了好酒好菜後,正在喝彩地放開肚子大吃大喝的時侯,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   眾人臉上,不由又是一陣不安,紛紛朝少年公子望來,擔心是官差來找這個漂亮公子地麻煩。   雖然這個公子有些冷清,不大愛理會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漢子看到他後,心理忍不住湧出一股親近和愛護。   「小二,幫爺牽馬,給餵上上好的草料!」接著從外面傳來一聲帶著命令口氣地聲音。   「對不起了兩位,小的現在有事,麻煩您自己將馬栓好了,至於草料我們老闆等下便去準備!」來福舉著手中的劍鞘,眼睛盯著街道的盡頭,仔細盯著,期待著那個蒙面紗女人的到來!倒不是他自己焦急,而是擔心裡面的少年公子等得心裡焦急。   「放肆!」那人看到小二這般回答,頓時大聲喝道,便要抽出腰刀來。   「算了老王,不要多事!」那漢子的同伴頓時攔住了他,接著自己栓好了馬匹後,便朝客棧走了進來。   等到兩人進來後,少年公子看清楚了兩人臉上風塵僕僕。面色堅毅,皮膚黝黑,身材魁梧!深深的眼睛裡面充滿了戒備,顯然不是平常地士兵!而是從武林中投軍的江湖人,所以身上有著尋常軍人沒有的氣息。   這兩個漢子的身上背著兩個長長的圓筒子,圓筒子上面貼著封條!很顯然,這是極其緊急的軍情,要是上面的封條撕掉了,這兩個漢子也活不了了。難怪他們臉上都是戒備,彷彿客棧裡面地人隨時都會上前搶了他們後背上的圓筒子一般。   「老闆,趕快給爺準備一桌酒菜!再準備一份乾糧,爺吃完後還要趕著去翼州!」那個急暴脾氣的漢子,一進來便大大咧咧坐在一張桌子上,看到少年公子好看,便多看了幾眼,便也沒有多時。   不過少年公子卻是發現了,他們挑的是一張最偏僻的角落坐下的。距離人多這邊,有好遠的距離,想必是等下有什麼話要說,不欲讓這邊的人聽到。   「誒!馬上來!馬上來!」老闆來不及過來招呼,便讓他的婆娘出來招呼兩個送信的軍人,接著給兩個人沏了一壺茶水。   「三哥,您說這還有個道理沒有!我也不知道我們頭怎麼想的,好好的莊主不做,偏偏去做了別人的奴才!現在倒好,我們整個洞庭山莊都讓人給拆散了,我們兩兄弟放在以前,哪天不是吃香喝辣的,到現在落到給別人送信的地步!不就是得罪了歸行負嗎,那老頭就算勢力再大,也就是在他西北那邊!我們洞庭山莊還犯不著怕他!而且他不是沖嗎?他的逍遙府不是在西北號稱無敵嗎?怎麼一夜間,便讓人打個落花流水!現在連影子都找不到。我看八成是讓人給殺了!」   那三哥只是不說話,但是臉上也隱隱充滿了不滿。   「我看那?是我們的公莊主想要當官想瘋了,弟兄們都不在傳嗎?只要方大人事成後,我們公莊主能夠撈個五品武官,就差知府大人一級!嘿嘿,我們兄弟什麼好處都沒有。他倒拿我們的人頭做了進身階了!」   「胡說!我們莊主現在就算想退也退不出來!不要說我們莊主,就算是任斷滄盟主。以前多威風,簡直是江南武林的皇帝。現在呢,不照樣做了方家地奴才!」那個三哥頓時冷聲道:「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否則不要說吃香喝辣,就算小命也抱不住!」   「嘿嘿!我這不是只是說說嗎?誰說又不是呢?現在方大俠真是順者昌逆者亡啊!三哥你說啊,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出他那麼心狠呢!在江南武盟的時侯,方少主可是文雅謙虛的,每次見到任斷滄都是行後輩禮數的!對待各派的掌門。也非常有禮數地!這麼一翻臉了,竟然這麼嚇人!你看看那些不從他的連家,家主現在半死不火,大兒子成了殘疾,二兒子和小兒子都死翹翹了,整個家族拿得出手地,竟然只有一個小丫頭!還有渤海劍派。幾個月前多麼風光,天下英雄雲集!到現在不但外姓高手走得一個不剩,就算是樓家自己的高手,也失蹤了一大半!樓竹廷這個家主算是做得最寒磣的了。剛剛上任,家族外面的產業就全部散了。到現在,渤海那邊的碼頭和店舖,都找不到人手去看管了。想當年在東海這帶,船上只要掛著渤海劍派的棋子,任何海盜都要退避三舍的!你說這勢頭,也衰落得太快了吧!」   「我們少主要整他!老二那邊又不敢出手保他,樓家能夠不完嗎?」三哥不屑一笑道:「這些跟少主唱反調的勢力,上兵世家就算有李莫蕭、老二武模辰還有宴孤蘅這三大勢力護著,雖然比起連家和渤海劍派好了許多!但是你看看池府地大門口,以前任何時侯馬車都足足排了一條街道,但是現在空蕩蕩的,連一隻麻雀都沒有!四川那邊的劍花宮倒是還在,但是掌門人和最出色的弟子辛憶都找不到蹤影,那些門下的弟子滿天下的找,哪裡還有功夫反對少主人!所以現在,整個天下的武林,其實已經是我們方少主地了!」   「切!」那個老王不屑道:「三哥,根據我看!我們整個武林,其實都還不在人家方少主眼裡,人家的心思大著那!我們只是他手上的工具罷了!不過算來也邪了,之前簫徑亭在的時侯!雖然和方少主對抗的時侯,每次都佔不到什麼大便宜!但是有他在的時侯,武林中那些和方少主對抗的時侯雖然受了損失,但是都活得好好的!按照我的眼光,這江湖上的勢力分佈,不得跟三國演義裡面分了好幾派。然後打上個幾十年,也分不清勝負出來,誰也不能吃了誰,誰也不能一家獨大!沒有想到不知不覺間,這些勢力怎麼滅下去的都不知道!彷彿不知道具體哪天從床上起來後,整個武林就已經姓方了!」   雖然兩個人談論的聲音非常小,但是還是一聲不落地聽在了那少年公子的耳朵中!   「對了,三哥你說這次我們少主的大事能不能成了!」酒菜來後,那個老王頓時壓低了聲音朝三哥道:「這一路上你也看到了!方大人偷偷在各地練了多少兵啊,我偷偷數了數,從長江北邊過來後!陸續足足有六七萬多兵馬朝西邊那邊開去了,這還只是南邊的兵馬!方大人的地盤是北邊,他在北邊還不知道養了多少兵那?加上西邊的那支數萬騎兵和十來萬步兵,我才足足有二三十萬兵馬!這些大軍過去圍住長安,我看不用打!長安城那邊的十來萬兵馬,就算圍也給圍死了!而那邊的李莫蕭雖然手上有十來萬兵馬,但是江南道還有一個節度史,是方大人的門生,加上任斷滄盟主率領的幾萬暗兵,拖也拖死他李莫蕭了,想要來救長安城。一點門都沒有!」   「是啊!」那三哥喝了一口酒後,道:「其他道的節度史,半數都是方大人派系。就算中立的,現在也應該擦亮眼睛了,我們地陛下爺現在在長安城裡面生死不知!那些個大人一個個精得跟狐狸一樣,主子連生死都不知道。想要他們進京勤皇,做夢吧!就算有那麼個把忠君的。也被方大人派人暗暗收拾了!所以這個天下,可是真是要換個主人了!」   「少爺!少爺!」忽然外面的來福飛快跑了進來,將劍鞘遞還給了那個少年公子,道:「您說的那個蒙面的姑奶奶,已經來了!」   少年公子輕輕扯下那絲巾,將寶劍重新插進了劍鞘中!接著掏出一串珠子遞給了來福道:「我也不給你銀子了,這串珠子等你娶媳婦的時侯,送給你媳婦戴吧!」   來福看著少年公子將珠子放在他手上。就呆立在那裡,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料這個時侯,少年公子已經轉身走了,朝客棧地後院走去,道:「我去讓你們老闆給我準備一間上房,等到那個姑娘進來的時侯,你便帶著她來我地房間!」   客棧裡面最好的上房。已經被整理得乾乾淨淨。就算是被單,也是老闆剛剛從隔壁布行相好那裡新扯的!   少年公子坐在桌子邊上,手撐著下巴。好看的眼睛迷離著,卻是不知道正在想著什麼。   「小姐,公子爺就在裡面!」接著,房間外面響起了老闆的聲音。   「好了,你下去吧!」接下來的聲音,雖然已經盡量客氣了,但是仍舊帶著一絲頤指氣使的感覺。   「姐姐!」一聲呼喚後,一陣香風吹了進來!隨即,一個女孩飛快撲了進來,一把將少年公子抱住。   少年公子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很顯然他並不喜歡別人跑她,就算是女孩子也是一樣!   「奴姐姐!我想死他了,哥哥怎麼還不回來!」那個女孩可不管少年公子皺緊了眉頭,依舊緊緊抱住他,甚至還連眼淚哭在了他的衣衫上。   哭了好一陣後,那個女孩方才鬆開了少年公子,接著抬頭看少年公子地面孔,輕輕地驚呼一聲,道:「奴姐姐,你怎麼是這個打扮啊?!」   「你這個粗心的丫頭!一下子闖進來也不看是誰,就緊緊抱住,也不怕認錯了!要是真的抱了一個男人,我家哥哥可不要你了!」少年公子輕輕擦了擦被哭濕的衣衫,笑道:「難道我這個樣子不好看嗎?」   「才不會認錯,你身上的味道我一下子就聞出來了!」那個女孩看了一眼少年公子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比你以前的樣子差得遠了!而且還是男人的打扮,要是讓我看清楚了我肯定不會抱你,抱別地男人那多噁心啊!」   「喲!小丫頭嘴巴這麼甜,這句話我可不給你亭哥哥傳啊!」那個少年公子輕輕一笑道。   那女孩扯下了臉上的面紗,露出了美麗卻又稍稍憔悴的面孔!卻是那個刁蠻無理的任劍絮。   「我才不用你傳話,我自己不會說啊!」任劍絮走到床沿上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少年公子道:「君奴姐姐,我現在比你長得好看誒!可惜亭哥哥現在不在這裡,不然對比我們兩個之後,他肯定會比較喜歡我的!」   「是嗎?」夢君奴打扮的少年公子美眸輕輕一轉,卻是有著說不出來的美麗和嬌媚,頓時讓任劍絮自信大挫,嬌哼一聲道:「這不算!你就會那些妖法,我們要比就比天生麗質的!」   接著任劍絮又吐了吐舌頭,沮喪道:「比天生麗質我也比不上你的!不過可說好了,等到大家都嫁給哥哥的時侯,你可不許使出你那些妖媚的妖術。不然哥哥只疼你一個人,我們大家姐妹可不依!」   「哦!」夢君奴頓時用小手刮了刮白玉一般的臉頰道:「劍絮你這丫頭真是一點點都不知道害臊啊!現在還沒有過門,就連姐妹都排好了!都給我說說,有哪些姐妹啊!不過據我所知,那些姐妹裡面,你可得罪了不少人哦!尤其是莫姨。你可得罪得不輕!」   「切!」任劍絮臉蛋一紅,道:「那是我當時小不懂事!莫姨她老人家怎麼好意思跟我一般見識。頂多以後多陪不是就是了!再說我跟了哥哥後,不知道有多乖!」接著任劍絮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道:「你說莫姨她老人家也是,比我們都要大,還長了一輩!還偏偏去勾搭我們地相公!」   夢君奴頓時噗哧一笑道:「你這丫頭嘴巴真是刁毒啊!莫姨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是也不比我們老,而且有嬌媚又成熟!要我是亭哥哥啊,保證也喜歡!你這丫頭竟然叫她老人家。這不是心理詛咒她造些老嗎?好讓她不能跟你爭寵了!」   「我哪裡有!」任劍絮頓時被拆穿了心思,刁蠻地否定了後,接著臉色一怒,道:「不過莫姨是好人!最不要臉的女人是秀情!跟了亭哥哥後,看到境況不妙,被我哥哥幾下一逼,便又乖乖地做了我家的奴才了!」   「我們不說她了!」夢君奴道:「現在。我們家相公正在顯碧那邊,我猜想著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南下來去長安了!因為妍兒姐姐在皇宮裡面,他肯定會親自趕赴皇宮去救她出來!而現在你哥哥和你父親,已經開始造反了!你也知道,現在幾十萬大軍正趕去相州府集合,只等到你父親一聲令下,便從四面八方朝長安圍攏而去!而現在,任夜曉和辛憶以及樓家妹妹等人,都還被你哥哥關著!屆時,要是你哥哥用她們來威脅亭哥哥,那你我相公的處境就非常不妙了!而我知道,今天晚上你哥哥和你兄長要趕去相州,明天便是幾路大軍的出征儀式!所以今天晚上的機會千載難逢,你跟我去翼州,趁著你哥哥和父親不在,將辛憶妹妹等人救出來!免得以後讓亭哥哥難辦!」   任劍絮雖然不是太聰明,但是從見到夢君奴後,也差不多知道夢君奴要和她說地是什麼事情!不過等到夢君奴真正開口的時侯,她還是感到很大一陣為難。   或者說,不是一種為難,而是一種恐懼和害怕,對她父親和兄長地一種恐懼。   「那要是我幫助你救出了辛憶妹妹,我哥哥和爹爹,會不會非常生氣!」任劍絮不由弱弱地問了一句。   夢君奴一把上前將任劍絮抱住,柔聲道:「你爹爹和你哥哥肯定會非常生氣!但是你想想,就算救出了辛憶妹妹等人,又不會傷了你爹爹和兄長的性命!但是要是沒有救出來,會不會傷到亭哥哥的性命可就難說了!」   「妹妹!我知道我不應該為難你,因為他們是你的親生爹爹和哥哥!所以姐姐也不逼你,你要是答應,姐姐便跟著你進入你家!你要是不答應,姐姐便另外想辦法,儘管那樣會危險很多!」夢君奴輕輕地撫摸著任劍絮的秀髮,聲音變得越發溫柔。   「要是你遇到危險了,受傷了,日後讓亭哥哥知道了,他肯定會惱我了是不是?」任劍絮又哭出聲來,抽泣著說到。   夢君奴美眸狡黠一轉,溫柔道:「亭哥哥不會的!就算他心裡有一點點彆扭,但還是不會表現出來的,不會對你不好的!」   「可是那樣就已經很怕人了!」任劍絮哭出聲音,患得患失道:「我本來就不出色地!」   又在夢君奴懷中哭了好一陣子後,任劍絮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朝夢君奴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現在滄州的城門已經關掉了,雖然我亮出身份能夠出得了城!但是那樣也會被父親發現行蹤,接著懷疑到我,到時我們的計劃危險了!而且就算出了滄州城,也進不了翼州城的!甚至在這兩地中間的管道上,足足有幾十道關卡,上千兵馬在到處巡邏!」   「不要緊!」夢君奴笑道:「你進來的時侯,在外面有沒有看到兩個當兵的在角落上喝酒吃飯?」   任劍絮回憶了一會兒後,頓時瞪大了眼睛,搖了搖頭,道:「沒有注意!」   「就知道你這個粗心丫頭不會看地!」夢君奴輕輕地擰了一下任劍絮的小鼻子道:「他們正是朝翼州城送信的!我們只要弄昏了他們,盤問出他們的身份!然後打扮成他們,就能夠順利出了滄州城,中間那些關卡也可以順利痛苦,甚至接近你家府邸都可以暢通無阻啊!」   「呀!是啊!」任劍絮頓時瞪大眼睛說到:「這個計策真是好!」   接著任劍絮頓時撅了撅小嘴道:「君奴姐姐,你怎麼可以那麼聰明!以後我們過門後,我肯定不老跟你在一起!我跟辛憶妹妹或者任夜曉妹妹在一起!她們沒有你那麼鬼,這樣就不會顯得我有多笨了!」   夢君奴頓時又輕輕地扭了一下任劍絮的小嘴,道:「傻丫頭,你真是可愛死了!」   老王和三哥酒足飯飽後,打著酒咯從客棧裡面出來,身上還背著一包乾糧!   「三哥,這一歇下來,吃飽了,喝足了,我還真的不想動了!」老王不耐地翻上了馬匹,使勁地埋怨了幾句後,頓時和三哥兩個人騎上馬,朝西邊的城門飛馳而去。   此時,街道兩邊是前所未有的淒涼。寬闊的街道上幾乎一個人都沒有,兩邊的店舖也是大門禁閉,整個城裡的百姓差不多都躲在家裡面哆嗦,祈禱著戰禍不要蔓延到自己的頭上來。   「三哥,我沒有喝多少酒啊?怎麼現在覺得有些頭暈啊!」忽然老王使勁地搖了搖頭,朝邊上的三哥道。   那邊的三哥連忙拉了拉韁繩,不讓馬匹跑得那麼快,也使勁的搖了搖腦袋,道:「是啊!就平常時侯,我就算喝了兩倍今天這麼多,也不會有半點頭暈,今天怎麼好像要從馬上栽下去的樣子,被風一吹,就連東西也看不清楚了!」   「那酒裡面被下藥了,那是一家黑店!」老王和三哥頓時一陣戰慄,互相看了一眼!   「轉頭回去,老子燒了他的黑店!」老王頓時大怒,便要轉過馬頭。   「混!」三哥頓時大罵一聲,卻是轉頭朝府衙的方向跑去,道:「趕緊跑去府衙,將信交給知府大人,然後讓他送到翼州府!免得耽誤了事情,我們兩個腦袋都保不住了!」   「就算交給知府大人了,我們的腦袋也未必能夠保住啊!」老王眼睛越發迷離,大聲罵道:「不若這樣我們就這樣跑了把,這個鳥兵咱們不當了!反正天下就要亂了,我們兩個人隨便佔一個山頭,攔路搶它幾把,我們做了山大王去吧!」   「滾碌碌!」沒有等到三哥答應,兩個人終於受不住,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從街道角落的房頂上,飄下了兩道人影! 終卷 第三章 營救(1)     相州府!位於潞州府和翼州府之間,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地盤!就名氣上來說,比起滄州府都大有不如!所以來說,這也是一個相對平靜的地方!   但是今天晚上,這個相對平靜的地方,忽然一下子變得沸騰起來了。或者不能說是沸騰,應該算是翻滾起來了!   那種烏雲滾滾而來的翻滾,那種塵土滾滾而來的翻滾,那種人馬滾滾而來的翻滾!   相州也是滴出平原地帶!不大不小的一個城池!但是相州城的百姓,打從幾天前就已經開始擔驚受怕了,彷彿老天就要塌下來了一般。;   因為從前幾天起!知州大人就下告示封城!任何閒雜人等不得入城,任何閒雜人等不得出城!街道上,三步五步,便都是騎馬巡邏的帶刀衙役和官兵!在路上只要稍稍看到可疑的人物,便上千一把撲住,抓進衙門的大牢裡面。   算來到今天!已經足足被抓進上千人,各處的牢獄都已經人滿為患!就算知府老爺家裡的地下室,也都關滿了囚犯!   一間只有幾丈方圓的牢房,要足足關上幾十上百人!好在現在是冬天,不然只要有一個人生病,天氣一熱,準保傳染得了瘟疫!但是北方天氣寒冷,加上吃食糟糕!牢房裡面每天都要死人,具體死多少人不知道!甚至是凍死的,還是餓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每天都有人看到,幾個衙役扛著幾個大麻袋子,扔到後山坡的那個大池塘裡面,然後給池塘加水!用不著半天,水面便都結了冰,表面什麼都看不見!誰也不知道。池塘下面對著不知道多少冤魂!   這倒不是衙役們做的虐!雖然衙役們心黑的是有,平常時侯多人收錢,害得人家破人亡!或者是打棒子的時侯,下個重手,要了人地性命,也有!   但是這一下子。便害了上百條人命!老實說,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   為什麼抓那麼多人呢?因為節度史大人發話了。只要相州城近日將有大事!只要生出一點點小亂子,從知府大人到下面的衙役,統統問罪!要是事情小,知府大人有門路,或許只是摘了官帽子,但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可是死路一條了。   方召疾是什麼人那!老百姓在前幾年,只是覺得他是一個手可通天的封僵大吏而已!但也是要聽皇上話的!因為至少從每天衙門發下來的法令中。貼出來地告示中,都有皇帝和長安朝廷的字樣!而且皇帝陛下地尊稱,都是在方召疾面前的。   但是近年來!這些告示中,皇帝陛下和朝廷的影子越來越淡,越來越少!最後,索性所有的命令,所有的告示。只有一個人的名字,一個人的官印!那就是,北方道節度史方召疾!   所以,在幾年的印象中!北方道地百姓,尤其是距離翼州府極近的相州府百姓!彷彿覺得,天下就是方召疾大人最大!雖然長安城就在幾百里外,近得很!但是這幾年對於相州城的百姓來說,長安城便彷彿是一個方外名詞一般!   和滄州府一樣!相州府的物價上漲也跟飛的一樣!而且比滄州府還要更加嚴重!滄州府,至少還在海邊上,可以打打魚!但是相州府的糧食,就要完全靠外面運進來。   而今年的秋收剛剛完畢!相州府城外鄉村地農民們,好不容易交了地主的糧租。摸著剩下的糧食,算計著能夠堅持到哪一天!然後決定著,今天晚上吃一頓純麵粉的饃饃。過節的時侯,下幾碗麵條,過年的時侯吃頓餃子!其他日子,便就著野菜雜糧等等,吃那塊塊黑黑的窩窩疙瘩。   還沒有等他們的饃饃做出來!一隊隊官兵便進了村子裡面!呼喝著讓人交糧!不過稍稍安慰的是,這次算是買糧!還給了農民一些錢,然後拿走他們家一半糧食!   收糧官差們說,這糧食是皇上徵收的,是要運到長安城的,你敢不給嗎?   面對著哪刀的衙役,老百姓不要說反抗,就連說話都得低聲下氣的。自家的糧食被拿走了,還要自己背著放到衙門的車子上面。   不過,農民其實心裡面並沒有太多的不滿!因為地主老爺家裡的糧食被收得更加厲害,他們都看到平常威風的地主老爺,此時眼淚都差點下來了。而且,這些官差都是給了銀子的,雖然比起糧價來還少了一些。   就這樣整個北方平原的糧食,一下子被方召疾席捲進官倉大半!   等到冬天的時侯,老百姓們哭叫嚎天了!因為市面上的糧食價格漲的跟飛一樣,本來賣糧得到的那些錢能夠買上幾石的,現在連幾斗買不到。   但是買不到,也要買啊!而且眼看這亂世就要到了,手裡的銀子再不花出去,可就再也花不出去了!   於是,方召疾秋天剛剛送出去的銀子,現在又全都回來了,甚至還多了不少!   冰凍三尺的冬天中!整個北地餓嚎響遍千里,冰冷簡陋的房子裡面,百姓的哆嗦顫抖了整個北地平原!   於是!整個北方,流言紛飛!各式各樣的謠言,流傳在每條大街小巷,流竄在每個山田草舍。   世道將亂,皇帝不仁,天下要換主了!   就在老百姓就得沒有奔頭的時侯!街道上的乞丐越來越多,街道上的餓莩越來越多,餓死的人越來越多的時侯!   就前段時間,還發生了兩三處老百姓搶奪官倉的事情。   事情傳到方召疾耳中!方召疾親自到案發現場!先是跪地向蒼天請罪,接著含淚斬掉帶頭奪糧的百姓!   接著,殺掉了平時禍害百姓的幾個大貪官!最後下令,整個北方道。大放數十處官倉,分發救濟糧食!每個州府,架上數十口大鍋!煮粥接濟百姓!;   頓時,整個北方道沸騰了!所有的百姓口裡都在傳頌著方召疾的名字!各個茶館裡面。客棧裡面。說書先生都將方召疾編成了段子,每天幾乎磨破了嘴皮子,將方召疾誇到了神一樣的地位。   於是,整個北方道輕煙陣陣。不知道多少家裡,供著方召疾地朔像。   雖然肚子比以前來說,並飽不了多少!但是能夠堅持住不死。所以整個北方道的老百姓,都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當然。相州府的老百姓出來!因為他們正處在高壓恐怖下面!每天每夜都要呆在屋子裡面不敢出來!就算不出來,也要在家裡擔驚受怕。因為衙役和官差隨時都會進入房子裡面抓人!   前段時間!在外面走鏢胡二,幾個月前去了西南蜀地一趟。半個月前正在家裡面吃飯,卻是被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抓了去。接著誰也沒有再看見他,倒是有人說,第二天看到衙役們抬出的一隻麻袋中露出一隻手只有四個手指頭!   胡二地小指頭,在三年前被一綠林好漢給剁跺掉了!每每和人喝酒吹牛的時侯,他總是舉起這只有四隻手指頭地右手。大嚎自己當年的英雄氣概。   今天,相州府百姓的恐懼已經上升到了極點!   因為從昨天開始!外面的馬蹄聲,馬嘶聲從來都沒有聽過!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只聽到城外面,到處都是馬蹄敲地的轟鳴聲。一陣陣的充滿了殺氣,彷彿要將整個相州府淹沒了一般。   但是也是從昨天開始,整個相州府的百姓。已經一步都不能出門了!只要哪個部分探出門外,無論是頭還是腳,說不定一刀子便跺了下來。   那麼此時城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副景象呢?   此時正是下午!天上還有太陽,但是灰濛濛地烏雲,一層層堆積著。太陽也變得血紅血紅的,無力地朝大地揮灑著濛濛而又恐怖的光芒。   「喝!」一聲壯喝,數十萬人齊聲。   波瀾壯闊,如同龍吟虎嘯一般!   「撲!」頓時遠處的樹上,堅持呆在北方的鳥兒,撲騰驚起,從樹上張惶飛起。在地底下洞穴的小動物們一陣顫抖,將身子使勁往洞穴深處縮了縮!   「咻!」接著,近十萬匹馬一起長鳴。   「哇!」城裡面的小兒,聽到外面地第一聲大喝,正從飢餓的夢中醒來,睜大驚恐的眼睛四處張望,再聽到馬嘶聲,利馬大聲哭啼出聲。   母親一把摀住小兒的嘴巴,幾乎全城的哭啼聲同時嘎然而止,接著變成壓抑的嗚咽。   城門外是方圓數十里的空地!此時佈滿了黑壓壓的人影,數十萬兵馬站成一個個方陣,一望無際,飛鳥難渡。那壯渾的氣勢,彷彿要將整個天地都吞噬了一般。   在軍陣中間!有一個用粗木頭搭建起來的高台,足足有六七丈之高。   高架上面是一個平台,平台大概有四五丈方圓大小。四周都點著熊熊大火。   「駕!」一聲尖嘶,頓時從軍陣中飛馳而出一道黑色的閃電。看清楚後,確是一匹萬中無一的駿馬。   而駿馬上,一個面目英俊威冷的中年男子,目中如電,高鼻如主,臉頰如石,身軀如山。   風馳電掣到了高台下面,駿馬上的中年男子腳下一點。身軀憑空飛起,腳下不著痕跡地在高台的中間一點,整個身軀頓時飛上了數丈高的平台。   「好!」   「威!」   數十萬人,頓時一陣壯喝。   他就是方召疾!也就是這數十萬人馬的領袖!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方召疾今天的打扮,既不是全軍統帥的甲冑打扮,也不是封僵大吏的一品官袍。而是一身的黑色布衣打扮。   但是,儘管只是一身黑色地布衣。穿在方召疾的身上,站在數丈高的平台上。面對下面數十萬大軍,在大風吹過。啪啪作響的袍子中!方召疾便彷彿是整個天地的王者一般,數十萬的大軍在他眼中,都變成了一堆螻蟻,整個天下都踩在了他地腳下。   距離太遠,沒有人看到方召疾眼中的冷漠和不屑。   數十萬大軍,有地就只是激動和熱烈。還有滿心的崇拜。   「諸位將士!」方召疾走前幾步,面容如山。並沒有曹操那指點江山的豪壯氣概,卻是有著不悲不息的從容如冰。   雖然,方召疾口氣淡淡!但是頓時,數十萬大軍同時靜下,便是馬匹也抬起頭,一聲不響。   「今日召集諸位來此,實在是迫不得已!今上危急,生死不知!本官已經是一個月沒有得到聖上的任何消息。長安城也彷彿於本官斷絕了一切消息!半個月前,本官收到了一封血書!」方召疾面色依舊冰冷,道:「這封血書是德貴妃傳來的,德貴妃也就是本官的妹妹!」   接著,方召疾從袖子中掏出一卷雪白的絲綢,上面沾滿了血跡,依稀能夠看出娟秀地筆跡。   方召疾淡淡望了一眼絲綢上的字跡。目光淡淡掃射了一下數十萬大軍,接著目光重新回到了白色絲綢的血書上,徒然聲音拔高無數,大聲念道:「兄長救命!天下英雄救命!大武子民救命!」   雖然方召疾是男的,但是從他嘴裡念出來的血書。數十萬大軍,彷彿聽見了一個絕色佳人泣血一般的呼救。一下子變得熱血沸騰。   接著,方召疾的聲音又低了下去,但是卻多了幾分蒼涼和嘶啞。   「救救臣妾!救救陛下!救救太子!救救長安!救救我大武王朝!」方召疾緩緩念道:「二皇子武模辰久存逆心,妒忌賢能!買通宮中內侍,長期給陛下服用慢性毒藥,被陛下發現後!施暴於陛下,使得陛下如今生死不知!而後假傳陛下意旨,私自帶兵封鎖宮廷,封閉長安十三門!如今在宮廷中大肆逞虐,濫殺大臣,剪除異己,淫穢宮廷!」   念到這裡,方召疾口氣頓了頓,朝下面地大軍看去一眼,看清楚了他們眼中的憤怒後,繼續淡淡念道:「賤妾無能,已經被賊首武模辰所奸辱。無顏面對皇帝陛下,無顏面對列祖列宗,無顏面對天下百姓!」   「如今,賤妾雙膝朝北跪下!將匕首倒放於架,刃尖朝上!左腕劃過匕首,右手持筆,沾血寫下此書!」方召疾的聲音變得如同冬天的寒風一樣蒼涼,接著猛地變得高亢起來,喝道:「跪求天下英豪,進京勤王,救我大武江山百」   說到百字的時侯!方召疾無比高亢的聲音嘎然而止!接著慢慢收起血書,朝下面數十萬大軍淡淡道:「德貴妃未能寫完,已經歸天了!」   說罷,方召疾朝西邊的方向緩緩跪下!   頓時,下面數十萬大軍也齊齊跪下,口中大喝:「進京勤王,為德貴妃報仇雪恨,營救陛下!」   方召疾緩緩站起身軀後,擺了擺手,下面的大軍也緩緩站起身軀。   「眾位將士也看到了,我方召疾今天沒有穿甲冑,也沒有穿官袍!」方召疾繼續以他淡淡淒涼的口氣說到:「我穿的是一件布衣袍子!為什麼呢?!」   「因為天下有些人說我方召疾要造反,進京勤王是為了逼迫陛下退位!」方召疾頓時變得激動起來,激憤道:「我現在就脫下這一品官袍!以布衣身份,帶領諸位將士殺進長安,剷除武模辰奸賊!救出皇帝陛下,救出太子!將大武江山,營救於將傾之時!而後,若是通天的罪過,便有我方召疾一人承擔!若是無上的功勞,便由諸位將士所領!我方召疾,只為天下太平,只為江山不落賊人之手!而後還我一身布衣,在鄉間田頭度過餘生!」   「陛下萬歲!太子千千歲!剷除逆賊,救我大武江山!」   數十萬人的大喝,頓時如同驚雷一般。直叫天地變色。   夕陽西下!天上的烏雲,已經幾乎全部攏罩了整個天空!天色迅速地暗了下來。   數十萬大軍,分成四路,朝長安進發!一路路,便如同長龍一般,延伸到天邊看不到盡頭。捲起的一陣陣煙塵。遮天避日。   此時高高的平台上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方召疾,另外一個則是方劍夕!   「父親。日後給姑姑一個什麼稱號呢?」方劍夕看著大軍的尾巴,朝方召疾問道:「她可是為了我們方家而死掉地,我現在都還記得,她死去時侯的眼神!那種驚恐,那種失望,那種驚駭,還有一絲絲的欣喜!」   「你很享受這種眼神是嗎?」方召疾淡淡望了方劍夕一眼,道:「你說這話的時侯。心裡沒有半點憂傷!」   「嗯!是的!」方劍夕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可是我不解的是,她為什麼會有些欣喜!」   方召疾道:「因為她以為吳夢玉死了,所以自己死去後,說不定能夠和他相遇!」   「父親!」方劍夕忽然朝方召疾問道:「母親愛你嗎?」   方召疾微微一愕,接著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知!雖然她背叛了陸客秋跟了我。但是我不知道她是否真地愛我!也幾乎沒有去關心!」   「為什麼?」方劍夕問道。   方召疾面色一沉,喝道:「沒有為什麼?你不需要問那麼多!」   雖然方召疾說這話的時侯,充滿了威嚴,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但是方劍夕卻是直視著他父親地眼睛,面孔淡漠而又驕傲,道:「你說!我想知道!」   方召疾一怒,目光如電。但是方劍夕的目光始終如同黑洞一般,沒有半點變化。   「因為,我愛的是別人!」方召疾無奈歎息一口,說道。   「誰?!」方劍夕繼續以平淡的口氣問道。   「你是在和你父親說話!」方召疾冷道。   「誰?!」方劍夕面容不變,聲音不變,依舊淡淡問道。   方召疾緩緩閉上了眼睛,正要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哈哈!」方劍夕一陣大笑,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是誰?是夢君奴的母親,也算是你的師妹!但是她愛的卻是吳夢玉!哈哈!」   「住嘴!」方召疾一聲怒喝,接著右手飛快朝腰中地寶劍摸去,剛剛要抽出。   「叮!」方召疾的寶劍尚未抽出半寸,便絲毫不動!低頭一看,卻是看到方劍夕的兩支手指夾在劍刃上,方召疾甚至沒有看清楚,方劍夕是怎麼出手的。   「十幾年前,你輸吳夢玉半招吧!」方劍夕淡淡說道:「不過我知道,在十幾年前。你就殺得陸客秋全身飆血了,這十幾年來你的武功至少提高了三成!好武功啊,父親!」   「若和唐卓兮交手?!」方劍夕接著問道:「爹爹,你是輸面大,還是贏面大?」   方召疾面孔頓時變得淒涼起來,淡淡說到:「贏面大!」   「呵呵!」方劍夕頓時不屑笑笑道:「有趣嗎?爹爹!你愛的人愛吳夢玉!而我愛的人,愛簫徑亭!我們這對父子,可是敗在了他們師徒手上了!我就納悶了爹爹,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你說!」方召疾緩緩將手從寶劍上移開。   「你說,我們倆在相貌上,不差於吳夢玉師徒。詩詞歌賦上,謀略武功上,也不差他們!」方劍夕面上充滿了嘲諷,道:「可是為什麼,那些女人偏偏就都愛上了他?太傷我自尊心了!」   方召疾也不回答,目中便是什麼表情也沒有。   「想當年陸客秋無論長相還是武功,甚至才氣都是上上上之選地,是江湖少女的偶像!但是你輕輕鬆鬆的就橫刀奪愛了,將我那個不貞變心的母親得到手了。害的陸客秋人不人鬼不鬼的!按說你也應該有魅力啊,可是你這魅力為什麼到了夢君奴母親那邊。就沒有用了呢?我看那吳夢玉也很一般啊,就長相和才氣上,還不如簫徑亭!」方劍夕淡淡笑道:「所以你當年,還真是窩囊得很啊!」   「劍夕,我是你父親!」方召疾沉聲說到。   「那又怎樣哦?!」方劍夕淡淡說道:「那個鬼功夫可真夠厲害地,練了之後真的能夠六情不認!難怪當年師傅那麼厲害。連他自己的師傅和女兒,都能夠下手!了不起!」   「父親。告訴你一件秘密!」方劍夕忽然變得神秘兮兮起來,如同孩子一般,道:「這件秘密,我誰也沒有告訴!誰也不知道,只有我自己!小時侯,我想對大樹的一個洞口說,然後用泥巴封住!結果我嘴巴剛剛湊到洞口上,就被蜈蚣咬了一口!呵呵!」   「呵呵!告訴你。這個秘密就是!」方劍夕目光卻是漸漸變得陰冷起來,目光緊緊盯著方召疾,就只是冷笑,不說話。   方召疾彷彿全身都冷起來,從內心深處一陣陣幽寒蔓延而出,全身在這一瞬間彷彿絲毫不能動彈一般。而方劍夕的笑容的眼神,都如同恐怖地地獄一般。   「哈哈!」方劍夕一陣惡作劇的大笑。接著湊過嘴巴來朝方召疾笑道:「告訴你,這個秘密就是」   「就是,其實我不愛任夜曉,我只是想佔有她而已!」方劍夕淡淡笑道:「我愛地人,其實是妍兒!小時侯第一次看到時侯,也第一次看到妍兒,我就愛上了她!」   方劍夕面上的惡作劇漸漸淡去,走到平台邊緣,手指輕輕敲打著上面的火苗。接著將潔白如玉的手掌伸進大火中,那火燒得鐵燈台都通紅了,可是方劍夕的手在裡面一點點感覺都沒有,就彷彿悠閒地烤火一般。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方劍夕淡淡說道:「我師傅真是了不起啊!憑著一個人,就攪亂了整個天下,就可以讓整個天下生靈塗炭,鬼哭狼嚎,屍體如山!讓整個天下都寫滿了悲劇!」   方劍夕雙手緩緩升起,彷彿抱起整個天下一般!淡淡又彷彿立誓一般的說道:「我愛這種感覺!我要超過師傅,我要整個天下,在我的手中哭泣!」   接著,方劍夕轉過頭來,朝方召疾微微一笑道:「父親,你很了不起啊!竟然有了這麼一個厲害的兒子,你自豪嗎?」   「對了!父親,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方劍夕快步地走到方召疾身邊,用調皮地口氣說道:「我最近在師傅那裡,偷學了一種武功!很厲害的武功,很鬼魅的武功,很邪異的武功哦!」   「這種武功,能夠將別人的內力修為吸過來,歸為我自己用!厲害吧!」方劍夕接著伸出手指頭,比了大概三四寸的距離,瞇著眼睛道:「我現在的修為,和師傅比起來,大概相差那麼多!但是我只要吸了別人地內力,我就可以很快比上他,甚至超過他!要是吸了他的內力,哇!那會是上面修為,一腳誇出去,就踩到長安嗎?一掌打出去,就可以聽到草原突厥馬的呻吟嗎?」   「可是比較麻煩的是!這種吸內力,不可以直接跑到別人的身邊,將人內力直接吸過來!」方劍夕臉上顯出一道懊惱道:「而是需要別人主動輸送內力給我,然後我趁機吸過來,倒是他想阻止都阻止不了,一直被我吸成廢人為止!」   「為難啊!為難啊!」方劍夕緩緩朝平台外面走去,口裡喃喃自語道:「我得回翼州一趟,我們的後院起火了!」   「小丫頭!」方劍夕嘴角淡淡浮起一道淫穢不像淫穢,陰冷不像陰冷,殘忍不像殘忍的笑容。   接著,彷彿眼睛沒有看路一般。一腳踩空到平台外面,卻是整個身子都要掉了下去。   但是他的身軀並沒有掉下去,雙腳竟然在空氣中,什麼東西也不用踩,就在上面走路。一直走出了十幾步。   緩緩睜開眼睛,方劍夕彷彿才發現自己正走在空氣中一般。一聲驚呼。身軀朝下面掉了下去。   「咻!」一匹灰色的駿馬飛快跑來,方劍夕的身軀正好落在馬背上。   方劍夕哈哈大笑,輕輕拍了拍馬頭,道:「還是你好!不然我可要摔死咯!」   接著,方劍夕輕輕一拉韁繩,口裡道:「我們回翼州!天下人都是瞎了眼睛的。不值得我方劍夕對他好!我只對你一個人好,好嗎?灰馬兒!」   翼州城。經過方召疾十幾年的經營,已經繁華得幾乎比長安成差不了多少。   雖然現在整個天下都是大變將來,亂事將起的樣子。但是翼州城作為方召疾地大本營,卻是比滄州城和相州城好過了許多。至少這裡的百姓可以吃飽飯,至少這裡的奢華依舊存在。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翼州城裡面,一半是老百姓,另外一半。則是手拿兵器的士兵。   此處的森嚴,堪稱天下之甲了。當然,或許此時的長安城,更加地森嚴。   「緊急軍情!緊急軍情!」隨著一聲呼喝,兩匹駿馬在城門外飛馳而來,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架勢。   城頭上地將官看到城外飛馳而來的是兩人兩馬,其中前面一個手裡舉著一面旗幟。後面那個人,背上背著一個小筒子。   將官自然認識這兩樣東西!趕緊吩咐手下,道:「開門!快開門!」   夢君奴和任劍絮打扮的兩個報信兵頓時衝進了城門,進入了翼州城!一路上舉著棋子,橫衝直撞,路上的百姓和巡邏騎兵紛紛撤避。   大約一刻鐘的功夫,兩人便來到了方召疾的府邸。   方召疾的府邸給人就兩個印象!雄渾,神秘!   張開的大門,從門口看進去,是一道長長地大理石道。給人感覺,這個府邸彷彿深不見底一般,只要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   夢君奴和任劍絮兩人下馬,朝門口的守衛道:「有緊急軍情要上報節度史大人!」;   門口的守衛見之,觀察了兩人一會兒,接著朝二人說道:「我進入通報一番!」   過了一會兒,那個守衛便帶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夢君奴一眼就看出,這是一位魔門高手。   任劍絮也自然認識這個人,他叫尹叔,是府裡面的管家!和任劍絮幾乎熟得不得了,頓時不由有些心虛。害怕被尹叔認了出來。   不過,尹叔彷彿現在心事重重的樣子,或者說有些神不守舍。只是對兩個人淡淡地拱了拱手,道:「兩位隨著我進來吧!」   走到了奢華的客廳後,夢君奴取下背後的筒子,道:「這位管家!請去通報節度史大人,說有緊急軍情,十萬火急!」   尹叔拱了拱手,面上有焦急之色,道:「我家大人和公子都不在府上!既然是緊急軍情,我等下人也不敢私自拆開!」   夢君奴道:「那貴管家知道你家大人在哪裡!我們現在馬上就送去!」;   儘管方召疾去了相州並不是一個十分隱秘地秘密,但是尹管家也不敢私自說出,正在難辦。;   「不用去了!」忽然,從屏風後面,傳來一陣冷冷的聲音。 終卷 第四章 營救(2)     夢君奴聽到這個冷淡的聲音,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而任劍絮聽到這聲音後,雖然雖然臉上有著比較厚的易容,但是依舊可以從眼睛裡面看到一絲驚慌。   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兩道人影。   不過要是普通人,剛才頂多只能聽到一個人的腳步聲,因為另外一個人的腳步聲,輕微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夫人,秀情小姐!」尹叔看到來人,連忙上前一步拜下。   來人是兩個容貌美麗的女子!一個冷艷,一個端莊!都是萬中無一的絕色佳人。   年輕的那個便是之前和簫徑亭有過親密關係的秀情!此時的她依舊美麗無比,冷若冰霜,只不過眉宇之間,帶著一絲說不清楚的韻味。   而另外一個女人,無論從容貌上還是皮膚上,彷彿和秀情是一個年紀的。但是夢君奴可以清楚地看出來,這個女人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從她端莊成熟的舉止,尊貴優雅的氣質可以看出來,她在這深似海的府邸中呆了許多年了。   她便是方召疾的妻子任氏。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任氏面孔美麗固然美麗,優雅固然優雅。但是神情中,卻始終帶著一道深深的冷淡,那種任何事情也不能引起她心思波瀾的冷淡。   「把那個秘密軍情給我!」任氏先是朝夢君奴看去一眼,接著一直看著任劍絮,伸出玉手道:「我馬上派心腹將軍情送到老爺手裡!」   任劍絮別看平常時侯刁蠻無比,但是此時身軀幾乎都顫抖了起來。正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將情報交給任氏。   「弟弟,把情報交給夫人!」夢君奴看到任劍絮幾乎都失態了,不由拍了拍任劍絮。接著朝任氏恭敬道:「不過請夫人給小人們寫一張憑證,表示秘密軍情已經交給您了!」   任劍絮聽到夢君奴的話後,便將那只裝著情報的筒子交給了任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無意,任氏趁著接過小筒子的時侯,手指輕輕拂過了任劍絮的手背,但是臉上卻是沒有什麼異樣。   夢君奴的易容技術是相當了不起地。就連女人的手也能化得跟男人的手一樣。   收過裝著情報的小筒子後,任氏也不打開。也不去看。只是轉身朝裡面走去,道:「你們兩個跟著我進來,我給你們寫憑證!」   「秀情,你也跟著來!」任氏再也沒有說什麼,直接朝屏風後面走去。   夢君奴和任劍絮互相對看了一眼,接著便跟在任氏和秀情的身後,朝府邸深處走去。   從客廳的後門出來,便到了一個後院!繞過後院左邊地小徑。走了大概幾十丈,眼前是一個小花園。   當然,冬天的花園裡面,什麼花也沒有!但是花園總有花園地氣氛,而這個花園沒有,這個花園給人的感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幽深。   走到了花園的盡頭。面前是一個假山堆成的山洞!山洞很深,裡面黑漆漆的看不到盡頭。   走到這裡,任劍絮不由猶豫地朝夢君奴看來一眼!   「你們不就是想去那個地方嗎?不用自己想詭計,我帶著你們進去!」任氏雖然背對著任劍絮和夢君奴兩個人,但是彷彿將她們的一絲一毫都看在眼中,冷冷地說了一句,那話裡的聲音就彷彿是花園裡面尚未掃去的積雪一樣。   接著,任氏便隻身走進了假山地山洞裡面。而秀情朝夢君奴兩人淡淡掃來一眼,便也跟著走了進去。   那山洞真的很深!走到了後面,幾乎一點點光線都沒有了!但是任氏的速度卻是一點也沒有慢下來,就彷彿在大白天的院子裡面走路一樣,在夢君奴的眼中,走到前面輕飄飄的任氏,就彷彿一個幽靈一般。   就這樣一直走,中途轉了好幾道彎,讓人失去了最後一道方向感。而且夢君奴發現,走到中間後,這個假山的洞就出來了好多歌通道,繞來彎去,都是根據九宮八卦設計地,要是沒有人引路,懷疑在裡面轉個半年也不能出來。   所以,要是有人被關在裡面!就算沒有人看守,也不能夠從裡面逃了出來。   「到了!」足足走了有一刻鐘的功夫,夢君奴幾乎可以斷定,現在她們已經是在地下數丈的地方了。而且這個地下宮殿的面積,比起地面上的那個方府,只大不小。   「到了!」忽然,前面的任氏冷冷說道。   夢君奴發現,任氏說到了的時侯,與此同時停下了腳步。但是她停下腳步的時侯,身軀是沒有任何預兆的。   「刷!」只看到任氏玉手一搖,本來夢君奴兩人眼前一片黑暗,此時突然猛地一亮!   其實這光線並不強烈,只是在黑暗裡面走得久了,這光線才顯得那麼刺眼。   抬頭一看,頭頂上的石頭壁上嵌著不知道多少顆夜明珠。在眼前,是一面又高又大的石壁,打磨得極其光滑,約莫有近十丈長,三四丈高。整個石壁上,刻著各式各樣的圖案。   任氏走到那面大石壁面前,在上面輕輕地拍了幾下!彷彿有上面規律,但是又彷彿沒有上面規律。   夢君奴朝邊上的任劍絮看去一眼,發現她眼睛中儘是驚訝。知道雖然這是任劍絮的家,但是小丫頭也肯定不知道,自己家的下面是這麼一副景象。   「刷!」任氏大概拍了有十幾記後,那沒有任何縫隙的石壁忽然露出一個缺口,現出了一道門來。   「好溫暖!」一道挑紅色的氣息。從那道門裡面傾斜出來。   本來,北方的冬天是非常冷地!尤其在這地底下,雖然任劍絮有一定的修為,但是全身也冷得幾乎哆嗦。   但是洞裡面的這股氣息吹來,拂在身上卻是溫暖無比,就彷彿到了江南的陽春三月一般。   夢君奴看清楚裡面。是一個非常巨大的石室,或者說是一個地下廣場!   整個石室幾乎有數十丈方圓大小!石室的地面。都是大塊光滑地石頭雕琢而成,上面有著精密華麗的圖案,然後打磨成為粉紅色。   石室地地面距離天花板非常非常的高,以至於讓人看不清楚,那黑色天花板上面的雕朔。   而石室四周的牆壁上,全部是乳白色的。上面的雕的圖案非常的清晰美麗!幾乎都是美若天仙地少女,或者正在練劍,或者正躺在床上看書。而姿態卻又彷彿透著奇怪的招式。四面的牆壁,足足有數千個少女的畫像,但是沒有一個畫像是一樣的,每個少女的臉龐都有不一樣的美麗。   而在石室地最中央,並不是石板地面。是用水晶鋪成的,水晶上面都鑽有一個個的小孔!每個小孔上面,都在冒著乳白色的水蒸氣。如同煙霧繚繞。   難怪石室內會那麼溫暖,因為水晶下面是一股天然的溫泉!一股股熱氣透著水晶的洞口冒了上來,使得石室內溫暖如春。   「這裡便是魔門左派的總部了!」夢君奴心中暗道,她心中猜測,肯定是先有了魔門左派的總部,然後再有的方召疾府邸。方召疾的府邸,就是在這個地下宮殿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   「你們看!」任氏玉手指向石室中間的煙霧繚繞處,道:「你們要找的人,就在那裡!」   夢君奴順著任氏的手看去,發現那裡都是水汽,上面都看不清楚。不由上前一步,對著那些水汽,用力一甩袖子。   那水汽頓時被甩開,朝邊上飄去,頓時變得稀薄起來。夢君奴頓時看清楚了裡面的情景,那中間擺著三張床。三張床上,分別三個美麗絕頂的少女!分別便是任夜曉、辛憶和樓絳玉。   「趕快進去救她們出來吧!」任氏朝夢君奴望來一眼,冷冷說道。   夢君奴朝任氏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師叔,我還是被認出來了!」   接著,夢君奴一把扯下身上的衣衫,露出了少女的裝束。一身紫色的長裙。   接著,夢君奴玉手放在下巴上,輕輕一劃。一張並不是百分之百逼真的面具落了下來,落出了她精靈秀絕、潔白如雪的面孔。;   「好美麗的丫頭!」任氏看著夢君奴的面孔,美眸中閃過一道異色,微微笑道:「比你母親當年長得還要美麗!」   「謝謝師叔誇獎!」夢君奴美眸一轉,蹲下微微一拜。   「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怎麼還不進去就她們啊!」任氏朝夢君奴微微一笑,問道。   「好!」夢君奴聽話地頓時朝石室裡面走去,走到石室門口的時侯,忽然轉過頭來,朝任氏和秀情道:「對了!外面冷,師叔和秀情姐為何也不進來,裡面舒服著呢!」   任氏面孔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接著點了點頭,朝秀情和任劍絮道:「一起進去吧,兩個丫頭!」   任劍絮看到母親已經認出來了自己,不由垂下了臉蛋!也一把扯下臉上的面具,還有身上的衣衫。露出了本來的面目。美眸一淒,便準備朝任氏求饒。   但是任氏此時和秀情夢君奴三人,已經朝裡面走去了。   三人的腳步剛剛踏進的石室,忽然任氏眼睛一轉,伸手便要朝石壁上拍去。   不料夢君奴卻是一腳踏了出來,伸手拉住任劍絮的小手,嬌聲微笑道:「你怎麼那麼慢。快點進來!」   任氏看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一眼,接著朝夢君奴微微一笑,眸中飛快閃過一絲冷意。   夢君奴拉住了任劍絮地小手後,便再也不鬆開了,就好像是兩個關係親密得不得了的姐妹一樣,走到哪裡都是牽著手的。   任劍絮是個小草包。沒有看清楚母親的臉色。心理此時又是害怕又是忐忑,此時有人牽著她的手。她正是巴不得,所以也緊緊拽住夢君奴的小手不放。   「師叔,我那些妹妹都是怎麼了?一個個好像都昏迷不醒地!」夢君奴轉過臉蛋,朝任氏問道。   任氏微笑道:「她們都被點住了穴道,只要上去解了穴道就可以了!」   夢君奴為難地朝任氏皺起美麗的眉毛,道:「師叔啊!我這些妹妹地穴道不是方劍夕師兄點的,就是方召疾師伯點的。他們兩個這麼大本事,點的穴道我可未必會解!但是師叔跟他們是一家人。肯定會解吧,就麻煩您老人家了!」   任氏眼神微微一變,接著輕輕一笑,道:「好啊!」   隨即,她便款款朝那中間的三張床走去。   夢君奴轉過美眸,朝一邊面無表情的秀情看去一眼,道:「秀情姐!」   秀情聽到後。就只是嬌軀微微一動,並沒有任何反應。   夢君奴輕輕一笑,道:「原來你在這裡啊!我家哥哥北上的時侯,還特意吩咐我了!一定要找到你,害怕你遇到了危險!我幾乎找遍了整個江湖,都沒有看到姐姐的影子,不料姐姐卻是到了這裡!」   「姐姐真是足夠聰明啊,在這方府,確實是這天底下最最安全地地方了!」夢君奴說完,便再也沒有朝秀情看去一眼,而是朝任氏那邊看去。   任氏飛快地朝任夜曉幾人的身上點去。   「嚶嚀!」三人幾乎同時呻吟一聲,接著如同睡公主一樣,緩緩睜開了美麗的大眼睛,朝夢君奴等人望來。   看到夢君奴幾個人的身影後,三人某種露出一絲喜色,接著輕輕翻轉起身,便站到床邊上!身形卻是輕飄敏捷,沒有一點內力被制的想像。   而且憑著夢君奴的眼光還發現,這三個妹妹的修為,盡然比起以前進步了不知道多少。   「好了!」任氏重新走回到夢君奴身邊,道:「我已經解開你幾位妹妹地穴道了!她們什麼事情也沒有,你們趕緊離開吧!」   接著,任氏玉手輕輕拉起任劍絮和夢君奴牽在一起的小手,道:「絮兒!你要跟著幾位姐姐走,就要離開娘了是不是?!」   任劍絮美眸一顫,一顆淚水頓時從睫毛底下滾落。   「娘!」任劍絮鬆開夢君奴的手,一把撲進任氏的胸前,哭泣出聲。   任氏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雙手便要朝任劍絮抱去,接著腳下一點便要飛快退開。   不料夢君奴美眸一轉,小臉一變!玉手輕輕一翻,卻是又將任劍絮的手腕握住!然後朝後面一扯。   「嘶!」任氏的手剛好抓住任劍絮身上的一片衣衫,此時被夢君奴朝那邊一扯,衣衫頓時裂開,露出了任劍絮雪白色的小衣。   任劍絮滿臉的驚駭不解!卻見到夢君奴腳下一點,嬌軀飛快地飄開。   「喝!」只看到任夜曉、辛憶和樓絳玉三人同時一聲嬌喝,玉手一轉,手中頓時多出一支秋水一般的長劍!美眸一轉,卻是同時朝夢君奴兩人刺來。   所刺來的招術,竟然招招詭異!   再看三人的穿著打扮!裡面是深紅色的內衣,外面是粉紅色的長裙!臉上都化著美麗到了極點的裝束,三人梳理著一模一樣的髮型!頭髮上,都插著三根一模一樣的髮簪   三個人變美麗了,變得性感了,甚至變得有一絲妖艷了,美麗得跟從書上走下來的狐狸精一樣。   但是,三個人的氣質和一樣都沒有任何相同。辛憶的清純不見了,任夜曉的嬌憨不見了,樓絳玉的驕傲固執也不見了。   三個人只剩下一股嬌媚,一股幾乎要滴出水來的嬌媚,一種紅顏禍水一般的嬌媚。   看著三個姐妹幾乎是陌生的眼神,夢君奴美眸微微一轉!接著拉著任劍絮的小手,嬌軀飛快後退,便要朝石室外面飛馳而去。   「哪裡走?!」只聽到外面一聲清喝,此時石室外面,足足佔有十幾道人影!各個手中仗劍,在外面圍成了一個弧形! 終卷 第五章 營救(3)     外面仗劍之人,其中大半夢君奴都不認識!   不過其中的白衣淫賊、楚皺言、德叔、關岐軒、關索寒等人她卻是認識的。   除了這五個人外,還有另外五人,不過每個人都是蒙著面孔,可能是不想讓人看出他的真實身份。   這倒是讓夢君奴感到幾分興趣了,因為楚皺言和關岐軒等人算來都算是白道中的領袖,但是此時竟然正大光明地做了方召疾的家奴了。他們沒有蒙著面巾,另外這五個人反而蒙著面孔了。   這十個人也不急著上前擒住夢君奴,只是緩緩將她圍在了中間。   夢君奴迷人的美眸落在白衣淫賊身上,微微一笑道:「你的復原速度可以啊!當時我讓六叔叔至少在你身上砍了一千多劍,沒有想到差不多半年功夫你就好了!」   白衣淫賊彷彿抵擋不住夢君奴的美麗,躲閃著目光道:「在下身上此時一千多道傷口,全拜夢君奴小姐的家奴所賜,我每時每刻都不敢忘記!日後一定雙倍回報!」   「咯咯!「夢君奴格格一笑,那美麗到極點的面孔,讓場內的男人幾乎沒有一個人敢正視,接著不經意朝任氏看去一眼,道:「六叔叔可不是我家家奴,你這麼說!我任師叔可是要生氣的!」接著夢君奴朝任氏看去,道:「任師叔,我家六叔叔天天都在想念著你,他讓我看到你的時侯,向你問好!」   任氏面色頓時微微一變,就算以她的涵養,臉色也不能控制得平淡無波。可見夢君奴這句話對她的心思衝擊有多麼大了。   「連邪征!」夢君奴美眸落在其中一個一個蒙面老者身上,輕輕歎息一口道:「我沒有認錯你吧!算來如今的連家家主連邪塵還是你的親生弟弟,你竟然對他也下得了手!不過距從我上次見到了只不過不到半年,沒有想到你的頭髮就全部白了!小女子要向你道歉啊,因為你地親生兒子連易昶是被我哥哥給廢掉的!」   那個叫作連邪征的老者身軀一陣陣顫抖,卻是忍受不住心中的激盪。臉頰一陣扭曲後,道:「我兒子所受到的罪過。我會在你身上十倍討回來!你今天,是插翅難飛了!」   夢君奴滿不在乎笑笑,眼睛又落在另外一個最高大,眼睛最陰冷的老者身上,道:「左師伯!上次在渤海,就是你逼著我發下魔門地毒誓離開我家哥哥的!」   那個左師伯算起輩分來,比方召疾還要大,是方召疾地師兄。也是夢君奴母親的師兄,所以夢君奴稱之為左師伯。   「是啊!」左師伯冷冷一笑,道:「看來你是不打算遵守了是嗎?魔門最毒的誓言,看來就要被破掉了!你家裡的三代,就要受到整個魔門的追殺,受到最最殘酷的刑罰了!」   夢君奴絕美的臉蛋上露出一絲淒涼,接著微微一笑。道:「沒有啊!人家哪裡有說不遵守了!你看到我現在和他在一起了嗎?你看到我和他有見面嗎?我只是為他做事而已,幫助他救幾個妹妹而已!不算違反誓言吧!」   「不算!」左師伯點了點頭,道:「但是你只要敢見他一面!你的外祖母就自動從宗主地位置上下來了,我也剛好名正言順進入你家總壇殺了你們三代,也不算違反了祖師爺的意旨了!」   夢君奴注意到,她正在說話的時侯,始終有一道目光緊緊地望著她。等到她眼睛瞟去的時侯,那人又迅速地低下頭。雖然他蒙著面孔,但是根據頭髮的顏色,還有露在外面的肌膚,可以斷定他是一個年輕人。   夢君奴不理會左師伯的話,美眸落在了另外一個蒙面地年輕人身上,張了張嘴,接著小嘴輕輕一撇,卻不說話,而是直接將美眸落在別處。   就這麼一個舉動,幾乎讓那個年輕蒙面人幾乎要瘋狂了一般!眼睛卻是冒出了火紅的光芒。   「你說完了嗎?」任氏對夢君奴冷冷笑問道。   夢君奴點頭道:「問完了!」   任氏指著任夜曉、辛憶和樓絳玉三人,道:「問完了,就陪著她們三人練劍吧!不過,有件事情要告訴你,這三個美人現在可不認識你的!下手招招狠毒,陪著她們練劍的,到現在已經死了幾十個了!」   夢君奴看著圍在外面的人,小嘴輕輕一笑,接著理了理頭上的秀髮後,舉著長劍走回到石室裡面。   「喝!」任夜曉三人一聲嬌喝,三支利劍鬼魅一般朝夢君奴全身要害刺來。   夢君奴笑臉微微一變,連忙舉起長劍擋住。   「叮!」四隻長劍頓時撞擊在一起,夢君奴嬌軀一顫,美麗潔白的笑臉頓時微微一暗,花瓣一樣的嘴唇卻是瞬間變得煞白。   而她美麗迷人的眸子,卻是飛快轉動著。因為眼前這三個姐妹,出手的都是殺招,而且劍術和武功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不知道高了多少!   只要稍稍不小心,只怕瞬間便被取了性命了。但是自己若全力以赴,厲害的劍招說不定會傷了三位妹妹,雖然三人現在神志被制住,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姐妹。   夢君奴還沒有打定注意,便感覺到脖子一寒。抬起眼睛,便看到任夜曉的長劍以幾乎不可捉摸的痕跡,朝自己的玉頸刺來。   夢君奴後背一緊,飛快躲開了任夜曉的利劍。   「蓬!」儘管夢君奴躲閃得飛快,但是仍舊有一輟秀髮被利劍割斷,掉落在的地上。   夢君奴不敢做停留,玉足如同蓮花一般飛快點地後退,不料後背又是一寒。來不及轉頭,身軀如同一陣風一般生生停住,接著朝左邊飄去。   在場的人頓時歎為觀止。因為夢君奴的這手輕功,已經是絕頂了。   夢君奴尚未退到安全的角落,任夜曉三人的嬌軀如影隨形一般地粘了三人,那身形快得真的如同魅影一般。   夢君奴猛地提起一口真氣,雙腳便彷彿不著地地一般朝後面退去。   因為眼前三個姐妹雖然在內力上比自己有不如,但是劍招卻是太詭異了。而且就本身的內力。也變得詭異起來,比起她們原來的水平。卻是高了不知道多少。   所以,夢君奴在面對這三人的時侯,根本不能照顧得住身體前後左右的要害。只能退到石室的牆壁上,然後後背貼著牆壁。這樣只需擋住面前地一面進攻,不用擔心背後會有劍刺來。   但是夢君奴的粉背剛剛貼上冰涼牆壁地時侯,任夜曉三人的利劍,已經組成了一道光網,將她全身上下都圍困住。而且三個人就彷彿一個人一般。   「參花凋零!」夢君奴一聲清喝,接著小嘴噴出一口血霧,落在手上的劍刃上。   頓時,手中的利劍頓時變得離奇飄逸起來,彷彿有形,又彷彿無形!朝眼前任夜曉三人組成的劍網刺去。   「叮!」果然,夢君奴的劍尖點到處。任夜曉三人的劍網頓時散開。   在邊上觀看的任氏頓時臉色一變!因為她算是夢君奴地師叔輩,在之前她曾經就和任夜曉三人過招!那個時侯的任夜曉三人,還沒有現在這般厲害。但是任氏就已經打不過三人了,每次都需要方召疾的救護,才能夠從三人的包圍圈中脫身。   最後一次,她甚至脖子上還留下了一道傷口,頓時嚇得她渾身的冷汗,以後再也不敢和任夜曉三人動手。   而任氏的武功,在整個方家府邸中,足足排得進前四。   「師叔!君奴已經擋不住了,你們還不出來幫忙!」夢君奴小嘴又流出一口鮮血後,卻是忽然玉足點在牆壁上,接著嬌軀借力飄上了牆壁,用劍用力在牆壁上劈了一計。   「轟!」只看到外面的石壁上一聲巨響,接著完整光滑地石壁炸出了一個洞口!隨即,從洞口處飄出一道身影。   來人落在石室內,站在夢君奴邊上!在兩張臉蛋的印襯下,整個石室頓時黯淡無光。   就連任氏的臉上,也不由露出無限的妒忌。   因為,室內的兩個女人,正是這個世界上最最頂尖的美女了。   夢君奴朝唐綽兮望去一眼道:「師叔,你要是再晚來一步!君奴可要受了內傷了,屆時我娘親可會跑到西南找你算賬的!」   任氏看到來人,不由上前一步拜下,道:「方家任氏,拜見唐宗主!」   唐綽兮瞥了任氏一眼,卻是不大理會,看了一眼任氏身邊的任劍絮,此時正被點住了穴道,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   玉手輕輕一彈,任劍絮頓時猛地跳起。接著便要朝夢君奴這邊跑來。   任氏自然不准,玉手閃電般伸出,便要截住任劍絮。   「叮!」唐綽兮玉指彈出一個物事,任氏趕緊飛身退開。任劍絮便趁機跑到了夢君奴這邊。   任氏面色一冷,朝唐綽兮冷冷說道:「唐宗主固然是天下絕頂的高手,賤妾也自認不是高手!就算外子,也差不多只能和宗主打個平手,或者稍稍勝上一點點!但是今天,我方有十多位高手,唐宗主還有勝算嗎?不若這樣,我放唐宗主走,而夢君奴這丫頭,我卻是要留下來了!」   「不行!」唐綽兮也不多說話,只是淡淡朝任氏看來一眼,接著朝臉蛋慘白的夢君奴望去一眼,道:「這個丫頭雖然對我沒大沒小的,但是我一見到她,就喜愛她!」   「那今天,就拚個魚死網破了!」任氏臉蛋一冷。接著玉手一翻,頓時多出一支薄薄的利劍。   而她身後的幾位高手也要躍進戰團,任氏卻是一聲冷喝,道:「出去!不要靠近任夜曉三人,她們此時還受不住陽氣!」   「秀情,你過來!」接著。任氏朝後面的秀情一聲冷喝。   秀情聽到後,也默默從袖子抽出一支兵器。跟著任氏走進了石室內   「絮兒,你真的要和娘為敵嗎?」任氏和秀情以及任夜曉等五個人站成一排,面對前面地唐綽兮、夢君奴、任劍絮三人。   任劍絮咬了咬玉齒,眼淚在眼眶裡面滾了滾,卻是使勁地點了點頭。   「作孽!」任氏聲音一冷,接著利劍一翻,朝唐綽兮三人衝去。   而辛憶三人此時一點都不認識了唐綽兮,三支利劍凌厲地朝唐綽兮身上捲去。   頓時石室內出現了這樣的戰況!任氏對戰已經受傷的夢君奴。任夜曉、辛憶、樓絳玉和秀情四人對戰唐綽兮一人。   而任劍絮雖然站在夢君奴這邊,但是卻沒有人和她動手!她想要去幫唐綽兮,卻插不進去,因為她武功比起其他幾位來說,實在是太弱了。   而這樣的對戰局面,只能剛剛好打成一個平局。夢君奴雖然厲害,但是因為剛才受傷甚重。所以勉強和任氏打個平局,誰也贏不了誰。   而任夜曉三人雖然厲害到了恐怖的級數,再加上一個武功也精進許多的秀情。可以說這樣地戰鬥力已經是極其驚人了,但是她們的對手是唐綽兮。所以不但佔不了任何便宜,反而微微落了下風。   外面正在觀戰地高手頓時焦急起來,但是聽到了任氏的話後,不然冒然進去助戰。   「辛憶!」正戰到中間,唐綽兮忽然盯著辛憶的眼睛,一聲清喝。   辛憶美麗迷人的瞳子微微一陣清澈,接著招術頓時慢了下來。   唐綽兮此時出手如電,便要伸手去點了辛憶的穴道。不料邊上的樓絳玉出劍的速度卻是忽然快了無數,瞬間便朝唐綽兮的手腕砍去。   唐綽兮面色一驚,飛快朝樓絳玉掃去一眼,發現那丫頭此時地眸子,竟然泛著微微的紫色。而美麗的面孔,頓時變得更加嬌艷起來。   「好棘手的劍法!這就是入了魔道的劍法嗎?」唐綽兮稍稍一陣猶豫後,便收回了點住辛憶穴道的想法,繼續退後幾步,堅持與四個人纏鬥。   頓時,戰況又陷入了僵局!而夢君奴的臉蛋頓時變得焦急起來,因為再過一會兒,說不定方劍夕便回來了!   目前夢君奴非常清楚,方劍夕絕對是一個她碰也不想碰地對手!因為他已經不是和自己在一個級數上了。   「在裡面!」就在裡面陷入僵局的時侯,外面傳來一陣女孩子的聲音。   接著,飛快地飄進了幾道人影!   此時,守在外面觀戰的方家高手頓時一驚,連忙拔出長劍迎戰。   「唐宗主勿急,我等應夢公主之邀,前來助手!」外面響起的是樓竹廷的聲音,接著飄進的人影還有宴孤蘅、祝仗乙、蘇瑞施、蕭石、任伐逸、少林寺的方丈、歸行負等人。   任氏看到這些來人後,面色不由大變!   不用等到她招呼,這些人便和外面的十位高手戰在一起。   任氏正在驚訝,這些人是怎麼進來的,這個地方沒有人帶路,是根本不可能進來的。   但是任氏看到一個嬌俏的身影後,頓時明白到底是誰帶著這些高手進來的。   「謝謝映荷姑娘了!」樓竹廷一邊和白衣淫賊動手,一邊還不忘記帶著他們進來的映荷,微笑道:「你長得那麼可愛漂亮。蕭兄肯定會喜歡得不得了,到時侯我可要叫你一聲嫂子了!哦!不對,是叫弟妹!哎呀!」:   沒有等到樓竹廷說完,白衣淫賊的殺招頓時如同毒蛇一般刺來,他便再也不敢多話,全身心應付這個心理已經變態地白衣淫賊。   不過石室外面經過一番調整的打鬥後。戰況和裡面一模一樣,也是戰成了一個平局。   就武功的平均修為來說。其實樓竹廷等人比起方家這邊要稍稍弱上一點點,但是他們人數實在太多了。就連連易奕這丫頭也一起來了,平均起來剛好是一個半對付人家一個,所以幾十招後便又打成了一個平均。   裡面的夢君奴正戰得嬌喘吁吁,忽然美眸一轉,朝外面嬌聲嚷道:「莫莫師叔,你要等到君奴被人刺破了壞了容貌,才肯進來幫忙嗎?」   夢君奴的話剛剛落下!室外頓時又飄進幾道身影。為首那個女子,身材凹凸有致,如同魔鬼一般的曲線綻放著成熟女人致命地魅力。   而那只美麗的臉蛋雖然有些憔悴,但是依舊嬌媚無限。正是又風搔又疼人地蕭莫莫。   而跟在她身後的,除了手下的七八個女子外!還有簫劍府的紅衣等人,再有就是上兵世家的幾個高手。   蕭莫莫稍稍朝各處掃了一眼後,便躍進石室內!但是卻不是去幫夢君奴。而是去幫唐綽兮那邊。   這下一來,唐綽兮加上蕭莫莫頓時佔了上風!直將任夜曉四人戰得節節後退。   任夜曉三人退後了三步後,互相看了一眼!臉蛋浮上一絲挑紅,眸子中的紫色更深了一些!長劍一指。刷刷三劍,竟然將蕭莫莫逼了回去。   蕭莫莫和唐綽兮互相看了一眼,頓時無奈一笑!   其實,唐綽兮的修為要是肯下殺手的話,現在任夜曉三個丫頭說不定已經全部躺下去了。   但是方召疾狡猾無比,他明明知道簫徑亭這邊地人,對這三個女孩下不了手!所以讓三人學的招術狠毒無比,但是卻幾乎從來不去防禦。   「夫人!」正打鬥間,眾人頭頂只覺得一陣顫抖!接著一聲大喝,眾人就算在地底下十幾丈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是地面上的人聽到了地底下的變故,但是沒有得到命令,又不敢進來。   所以方府的人立刻命令集合了兵馬,團團將整個方府圍住。然後在外面使勁用馬蹄踩地,一邊大喝表示示威。   「我等數到十,若裡面夫人沒有回應,便要衝進去了!」外面傳來一聲厲喝,但是一個人聲音實在有限,而且這裡在地底下,就算以夢君奴的修為也聽不大清楚。   「我等數到十,若裡面夫人沒有回應,便要衝進去了!」但是緊接著,眾人便都聽得清清楚楚。;   因為,這下子,至少是好幾千人一起叫出聲的。   唐綽兮和夢君奴對視了一眼,卻是輕輕皺起美麗地眉頭!   其實,整個戰況的關鍵就在於任夜曉三人。只要將三人制住帶走,唐綽兮這方的人馬便算是贏了。   但是,任夜曉這三個丫頭,也太難斗了。你厲害,她們變得更加厲害!而且唐綽兮也下不得殺招,要生生將三人擒住。按照唐綽兮目前的眼光,也至少是幾百招後面的事情了。   因為,任夜曉三人雖然招呼厲害到極點。但是內力和唐綽兮比起來,卻是高山和小山岡一般。只要等到三個人的內力耗竭了,唐綽兮便能夠制住這三個人了。   但是這三個丫頭不知道這段時間怎麼練的,內力竟然精進得那麼多,所以按照唐綽兮的計算,至少還要等到幾百招後,才能夠耗乾她們的內力。   但是外面的情況緊急,方劍夕隨時都會回來!不要說幾百招,就算是幾十招,她們也耽擱不了了。   夢君奴美眸一轉,想起了任氏剛才不讓男人進來,頓時想到了一個主意!   「大師!」夢君奴朝外面一聲俏喝。   少林方丈聽到後,頓時應了一聲,慈祥道:「夢姑娘,老衲又和你見面了!」   夢君奴雖然一邊和任氏戰中,但是仍舊甜甜一笑,道:「上次和大師見面,你我還是敵對,沒有想到大師今天竟然會出手幫助君奴!這個恩義,君奴不知道應該怎麼報答才好!」   少林寺方丈呵呵一笑道:「姑娘客氣了!我第一次瞧到你和簫徑亭施主,心裡便喜愛!這次老衲是辭了少林寺方丈的位置來的,所以無論我做的什麼事情,都和少林寺沒有關係的!」   夢君奴聽到後,美眸頓時微微一熱!心中泛起無限的感激,看到老和尚的身影也充滿了親近。   老和尚的意思說得非常清楚!為了幫助她這個魔門公主,但是又害怕日後方家坐了江山會對少林寺不利。老和尚索性辭了方丈的位置,以私人的身份過來幫忙了。這樣的高義和愛護,可以說整個天下都沒有幾個。   「那大師麻煩您進來一趟!稍稍靠近我三個此時神志魔化的三個妹妹好嗎?」夢君奴朝老和尚說道。   任氏聽後,面色一變,指著那個老和尚對外面的眾方家高手厲聲喝道:「攔住他!」   頓時,方家高手幾乎不要性命地逼退了自己的對手後,朝老和尚圍堵而來。   「呔!」老和尚一聲大喝,渾身的內力猛地迸出,頓時生生將圍堵自己的幾位高手逼退幾尺,接著腳下一點飄進了石室裡面。   但是落地的時侯,老和尚輕輕一陣踉蹌,嘴角卻是冒出幾顆血星,滴落在雪白的鬍鬚上。   走到夢君奴身邊,老和尚拜下道:「老衲來聽從姑娘的吩咐了!」   夢君奴一邊擋著任氏的進攻,一邊朝老和尚道:「大師,麻煩您走到任夜曉幾個妹妹的身邊,對他們大喝一聲『爾彌陀佛』!」 終卷 第六章 營救(4)     「是!」老和尚應了一聲後,便朝任夜曉三人走去,還沒有等到他靠近任夜曉三人。   任夜曉三人臉蛋微微一變,接著嬌軀一陣搖晃,彷彿受不住男人的氣息一般。   等到老和尚再走近幾步的時侯,任夜曉三人已經搖搖欲墮了。   老和尚見之,面上充滿了慈祥,整個身軀彷彿都攏罩著一層佛光!   「阿彌陀佛!」老和尚雖然知道夢君奴讓他說阿彌陀佛只是一句借口,其實只要靠近幾個女孩就可以了。但是老和尚心中向佛,依舊運起全身的內力,逼出了渾厚的佛號。   「阿彌陀佛!」又是一陣獅子吼。   頓時,整個石室的空氣彷彿都在顫抖。   「哇!」任夜曉三人終於忍受不住,張口朝空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美麗的臉蛋越來越白,美眸一陣顫抖。整個嬌軀便軟下癱倒。   沒有等到夢君奴吩咐,老和尚便飛快退了出去。因為他知道,要再呆一會兒,只怕三個女孩便要受了重傷,甚至失去性命了。   夢君奴暗暗罵了方劍夕一句變態!   方劍夕也確實變態到了極點!他之所以這麼做!是要三個女孩永遠都無法靠近簫徑亭,這樣雖然能夠看到對方,但是只要一靠近,就會香消玉損。   如此,就算簫徑亭救出了這三個女子,也只能遠遠相望,不能夠真正在一起,這種行為真的不用用簡單的變態來形容了。   看到任夜曉三人不省人事,唐綽兮手腕一轉。飛快按住三人的昏穴,接著飛快將三個女孩抱住!隨即她面對的就只有秀情一人,只見她玉容一冷,袖子對著秀情胸口輕輕一掃。   「啊!」秀情一聲慘呼,小嘴噴出一口鮮血,嬌軀狠狠地被唐綽兮的袖子掃起。如同樹葉一般飛向牆壁,狠狠撞在上面。接著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此時外面的映荷看到秀情慘狀,不由驚呼一聲。   「小姐!」接著,迎合飛快地跑進了石室內,朝秀情落地處撲去。   唐綽兮生性冷淡,管不了這麼許多!朝邊上地夢君奴看去一眼,道:「君奴,趕緊離開!放信號!」   接著。唐綽兮飛快地將手中的任夜曉朝夢君奴扔去,自己抱著樓絳玉和辛憶二人。   夢君奴一把接住昏迷的任夜曉,接著小手從袖子裡面翻出一隻美麗的花鈴鐺,對著外面的方向輕輕一搖。   「叮叮叮!」雖然發出去的聲音非常地小,但是卻非常的深,透過十幾丈地地面,仍舊一層一層地傳到了地面上。   此時地面上。盈盈正躲在方府的一個角落中。雖然眼睛正迷離著,不知道正在想著什麼事情,忽然她手腕的鈴鐺輕輕作響,低頭一看,看到鈴檔上面的花朵正在顫抖著。   頓時飛快地躍起嬌軀,從懷中掏出一把火舌,輕輕一劃,點亮了火把!接著,將火把朝窗戶裡面一扔。   「轟!」這裡不知道被盈盈放了什麼東西,火苗剛剛落下,裡面便猛地轟開。接著,沖天的火舌猛地將房頂都掀開了。   盈盈看了一下自己的傑作,得意地嬌笑一聲後。隨即掀開地面上的一個小蓋子,鑽進了事先準備好的假山底下。   頓時,整個府裡好像炸了鍋一般!方家地下人紛紛跑過來救火。   「姐姐,你看!」尉遲宵雪此時正焦急地左看右顧,此時看到遠處的火苗燒起。   看到妹妹就算在焦急的時侯,也充滿了天真無暇。尉遲霜輕輕歎息一口,接著朝妹妹道:「小雪,你趕緊躲到下面去,我要點火了!」   尉遲宵雪一貫來都聽姐姐的話,此時聽到姐姐叫她躲到地下去,便乖乖地鑽到事先準備好的洞裡面,在鑽進去之間,忽然怯怯地說了一聲,道:「可是,我想要看著姐姐放火!」   尉遲霜冰冷的面孔也忍不住一笑,嗔了妹妹一眼,道:「好吧!那等我放完火後,你再鑽進去!」   說罷,尉遲霜從邊上拿起了弓箭,對著弓箭頭上點上了火。   「嘶!」那弓箭頭上是包有藥的,一點就絲絲燒著了。   尉遲霜搭上火箭,拉滿了彎弓。   「嗖!」對準遠處地彷彿閣樓射去,只見到火苗在空中劃過一道紅色的線,便穿透了諸葛窗戶。   「轟!」整個閣樓頓時炸開,接著方府的那一角飛快地燒起。   此時正是冬天,北方刮得正猛,一會兒功夫,便是整個方府的西北角都燒開了。   方家的人救火不急,管家看到府外廣場的數千兵馬站著不動,不由大喝一聲,道:「你們還站著幹什麼,要是房子燒了,大人回來後你們統統掉了腦袋!」   那數千兵馬互相看了一眼後,紛紛將兵器插進了刀鞘,奔跑著進了方府救火。   「留住兩千人馬,守住府外各處出口!」將軍一聲令下,剩下兩千人紛紛散開。   唐綽兮聽到外面亂起,不由朝正在和任氏顫抖的夢君奴看去一眼道:「君奴,快走!」   說罷,唐綽兮走到夢君奴身邊,伸出玉掌,朝任氏胸口狠狠拍去。   任氏側身躲避,不了唐綽兮袖子一抖。玉手卻是多出一枝利劍,便朝她胸口刺去。   「宗主不要殺我娘!」邊上的任劍絮看到唐綽兮的利劍便要刺進了任氏的胸口,不由一聲驚呼。   唐綽兮朝任劍絮看去一眼,接著玉手一番。   「啪!」劍身狠狠拍在任氏的胸口,任氏嬌軀橫地飄出,飛出十幾丈之遠。   因為任劍絮這一聲叫喚。唐綽兮算是饒過了任氏一命了。   「娘!」任劍絮飛快地朝任氏跑去,夢君奴袖子輕輕一卷。便將任劍絮的小蠻腰捆住,接著一把掃過任劍絮腦後地穴道,任劍絮便昏睡過去。   「諸位休要戀戰,趕緊離開!」夢君奴一手抱著任夜曉,一手抱著任劍絮,朝石室外面衝去。   而唐綽兮早已經衝到了外面,雖然另外一手抱著辛憶和樓絳玉兩人!但是還空出了一隻手。   剛才和任夜曉這三個丫頭動手的時侯,什麼殺招都不能使出來。唐綽兮正打得憋氣。此時不用估計什麼,手中的利劍便彷彿是放出攏子的煞星一般。看準敵人的腦袋,便直接劈去。   關索寒此時正對戰蘇瑞施和連易奕兩人!他的修為最近也彷彿高了許多,和兩人戰,仍舊能夠佔了上風。而且此時連易奕已經腳步踉蹌,堅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他一劍就要刺進連易奕胸膛地時侯,忽然覺得頭頂上一寒。   「不要!」邊上的關岐軒一陣慘喝。鬚髮頓張,眼睛幾乎要迸了出來。   關索寒正要轉頭,看父親為何喊得那麼淒厲。但是脖子剛剛轉過,只覺得心中一寒,接著眼前一黑。   頓時,整顆腦袋都被唐綽兮砍了下來。   唐綽兮玉手輕輕一甩,將劍刃上地鮮血甩掉!   關岐軒頓時瘋狂,眼睛滲出鮮血。舉起巨劍,甩掉自己的對手便朝唐綽兮這邊刺來。   唐綽兮看到關岐軒心思皆亂,瞧準他刺來的巨劍。玉手一甩,頓時手中的長劍如同針一般。   「叮!」關岐軒的巨劍被刺個對穿,接著唐綽兮手腕一抖。   關岐軒巨劍離手,唐綽兮目中一冷,手中利劍便要朝關岐軒胸前刺去。   「宗主且慢!」那個夢君奴的左師伯一聲大喝,幾乎讓人都要聾了耳朵。   接著他身軀一甩,頓時逼開了蕭石、歸行負等四個高手!左手一甩,多出一隻鞭子,朝唐綽兮和關岐軒的中間劈下。   唐綽兮只覺得一股無窮的力道逼來,連忙運起內力抵抗,便也來不及去刺殺關岐軒。   左師伯右手舉劍,仍舊對戰蕭石、歸行負等人,左手鞭子使勁一卷,將關岐軒身軀捲起,接著一收,便將關岐軒收到了身邊。   「喝!」接著,左師伯對著關岐軒一聲大喝。   關岐軒此時正被喪子之痛蒙住了心神,此時被一聲斷喝,頓時清醒過來。   「師弟,不要給魔門丟臉!」左師伯冷冷說道,接著將鞭子甩給了關岐軒,讓他作為武器。   夢君奴看到唐綽兮殺得興起,不由微微驚訝,因為之前地唐綽兮雖然生性冷淡,而且出手狠辣。但是出手殺人,卻是比較罕見的。但是現在,招招狠辣,幾乎每一劍出去,都會見血。   「唐師叔,不可戀戰!」夢君奴在石室內,頓時對著唐綽兮一聲嬌喝。   唐綽兮聽到後,朝眾人嬌聲喝道:「君奴、大和尚、歸宗主、蕭大俠、宴大人、蕭莫莫你幾人跟著我擋住敵人,其他人趕緊撤退!」   樓竹廷等人聽到後,便也不客氣,用力刺出一劍後,便轉身退開!而後,自然有武功高強的老前輩擋住對手,自己脫身朝外面奔出。   夢君奴看到年輕一輩差不多跑光了,便用力逼退了楚皺言。朝唐綽兮對視了一眼,示意可以脫身。   「夢君奴!「只聽到石室裡面傳來任氏冷冷的聲音,夢君奴轉過美眸望去。   只見到任氏嘴角留著鮮血,臉色慘白。手中握著一隻長劍橫在映荷的脖子上。   原來剛才映荷看到秀情倒下後,終究忘記不了主僕的感情,在誰也沒有注意的情況下。跑了進去查看秀情地傷勢。   而任氏被唐綽兮一劍拍開,正好落在秀情地身邊。此時看到眾人就要離開。在她眼前生生將任夜曉三人救走,不由用映荷的性命威脅夢君奴等人。   「任師叔,我要是您我就放了映荷小妹妹!」夢君奴緩緩舉起長劍指向任氏道:「不然的話,就算對不起劍絮妹妹,就算我倆是同門,我也只有殺了你了!」   任氏冷冷一笑,淒涼道:「你以為,我真的很想活嘛?」接著手中的長劍對著映荷雪嫩的脖子用力切下。   「嗯!」映荷頓時發出一聲呻吟。雪白地脖子被割開一個口子,鮮血順著粉頸流下。   「你要是不要她的性命,就趕緊走啊!反正我也是不怎麼想活了!」任氏冷冷說道,接著聲音尖銳了許多道:「你要是想要她不死,你就趕緊進來,重新走進這間石室!」   「師叔!」夢君奴看了一眼自己這邊地人,發現留下的只有唐綽兮一個是女人。不由朝她叫喚了一聲,接著便要將手中的任夜曉和任劍絮交給她。雖然唐綽兮正在對戰兩個人,但是夢君奴相信她還是能夠護著兩個妹妹周全的。   「不許!」裡面的任氏尖聲說道,將任夜曉和任劍絮也抱進來。   夢君奴輕輕咬了咬小嘴,便重新抱回了任劍絮和任夜曉。緩緩朝石室內走去。   隨著夢君奴腳步的靠近,任氏越來越激動。等到夢君奴腳步踏在室門外面的時侯,任氏的眼睛死死盯著夢君奴地玉足。   「任師叔,我現在就踩在這線上!」夢君奴朝頭頂的石門看去一眼,道:「你將劍從映荷妹妹的脖子上移開,我就走進來!不然我話,我非但不進來,還將手裡的兩個妹妹也帶走了,我說話算話!」   「妹妹,委屈你了!」接著夢君奴朝映荷道:「你不會生姐姐的氣,對嗎!」   映荷眼睛滑落幾顆淚水,接著用力地點了點頭。也不管點頭的時侯,脖子又被劍刃劃破了。   任氏身軀顫抖幾下後,玉手用力一甩,便將手中的長劍扔在一邊。但是一手還是抓住映荷地後心,對夢君奴道:「你進來,你腳步一踏進來,我就放手!放映荷出去!」   「好啊!」夢君奴格格一笑,接著一腳便踩了進去。   「哈哈!」任氏一聲大笑,接著飛快捲起地上的長劍,猛地朝夢君奴的方向擲來。   「叮!」長劍猛地刺在了石室的石壁上,頓時聽到喀嚓一聲,卻是觸動了某個機關。   「轟!」那道鋼鐵鑄造的巨門猛地落下。   夢君奴小臉一正,手中袖子飛快甩出!頓時從袖子裡面飛出一條絲綢,飛快便捆住了映荷的蠻腰,用力一扯,便將映荷扯了出來。   然後腳下一點,夢君奴嬌軀飛快地朝石室外面退去。不料任氏也一手拽著絲綢,手中亮出一隻尖刺,對準映荷的頭頂狠狠刺去。另外一隻抓住絲綢的手亮出一隻匕首,便要朝絲綢斬去。   夢君奴頓時覺得頭頂生風,那道巨大的鐵門正拚命地朝地面砸落。而那邊任氏的尖刺已經到了映荷的頭頂,另外一手的匕首,也割斷了一般絲綢。   「呼!」夢君奴小嘴一張,頓時從口中吐出一隻毛針。   「叮!」毛針飛快地擊中了任氏手中的尖刺。其中的內力,讓任氏抓不住那尖刺,隨著毛針飛了出去。   「嘶!」但是任氏另外一手的匕首,卻已經切斷了那條絲綢!夢君奴再也扯不回映荷了。   而此時,鐵門已經落下了大半。要是此時夢君奴飛快退出自然來不及,但是映荷卻是再也救不出來了。   玉齒一咬!夢君奴腳下一點。整個嬌軀輕飄飄便彷彿沒有任何力道一般,如同影子一般,就進了石室裡面。   「不要!「只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慘呼,卻彷彿方家其中一個蒙面年輕高手發出來的,聲音沙啞得幾乎都要破了,吼道:「你進去後。就會變得和任夜曉姑娘那樣,入了魔道!生不如死!」   夢君奴小臉一變。看到任氏冷笑的面孔。雙手猛地將任夜曉和任劍絮拋出。玉手一翻,對著任氏狠狠拍去。   「噗!」任氏來不及抓住映荷,便被夢君奴一張擊出,如同敗絮一般飛出幾丈。但是嘴裡一邊吐著鮮血,一邊仍舊得意大笑,因為門已經差不多完全落下,夢君奴想要出去已經來不及了,又要有一個女人要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魔女。   「嘶!」只看到那些水晶地面地小孔中猛地噴出一道紫色的蒸氣。然後室內迷茫著詭異的香味。   夢君奴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聞到後,彷彿整個靈魂都出了身軀一般!一咬香舌,飛快抱住映荷,對著洞口朝外面猛地扔出,卻是不理會會不會扔到外面那些高手的手中。   接著,玉足一翻。對著任劍絮和任夜曉的嬌軀輕輕一踢。也將二人踢出了石室外面。而此時,鋼鐵巨門已經幾乎完全落下,只剩下一個小小的縫隙,此時她想要出去已經不可能了。   看著任夜曉粉紅色地衣角飄過那道洞口,夢君奴眼睛痛苦地閉上,想要屏住呼吸,努力不讓那紫色的氣體進入自己地體內。   「快出來!」忽然聽到一聲大喝,夢君奴來不及思考,也來不及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憑著本能,腳下一點,側著嬌軀朝石室外面飛快鑽去。   「哄!」夢君奴全身剛剛出來,裙子的一角卻是被鐵門壓住扯斷。   「嘶!」與此同時,夢君奴感覺到空中冒出一股血腥味,抬頭一看。只見到石壁上到處都噴滿了血跡,而鋼鐵門下,一個人已經被鐵門截斷為兩半。上半身在石室裡面,下半身在石室外面,看不清楚那到底是誰。   夢君奴朝鐵門下的屍體望去一眼,看到那人手上握著一隻扇子!輕輕從他手中拿了過來,展開扇子後,上面正是柳含玉的字跡。   夢君奴睫毛輕輕一顫,一顆淚水順著粉頰落下,滴落在雪白的扇面上化開!   接著,她重新將扇子放回到柳含玉手中!但是扇子上,卻多了一顆眼淚!   柳含玉死死地癡戀過夢君奴,但是在夢君奴心中,一直處於路人甲的角色!也因此,被方劍夕利用,背叛了夢君奴,投入方劍夕的府下。但是到死了,卻收到了夢君奴的一顆眼淚,他在泉下,也只有感到欣慰。   「撤退!」夢君奴一聲俏喝,接著玉足一點,飛快朝外面躍出!   「上馬!」夢君奴剛剛衝出到地面上,只聽到樓竹廷一聲斷喝!   眾人腳下一點,便躍上了樓竹廷等人從方府軍隊搶來地駿馬!馬鞭一甩,數十騎順著彷彿的石板路,朝府外飛馳而出。   「站住!站住!」此時每個出口,都有數百名官兵把守!   守在這處出口的軍隊,看到數十騎不要命的奔馳而來,頓時連聲大喝。   「放箭!」那長官見到那數十騎都亮出了兵器,不由一聲大喝,數百隻強弓紛紛朝眾人射箭。 終卷 第七章 至尊(1)     「嗖!嗖!嗖!」空氣中傳來一陣弓弦響動的聲音,攔在夢君奴面前的數百名士兵頓時倒下了近一小半。   原來,從不遠處的窗戶中,忽然伸出百來只弓弩來,一下功夫便射出數百支羽箭出來。而且,這些箭上面都是塗了毒藥的,所以無論射中哪裡,都要了那些士兵的性命。   歸行負等武功高強的的前輩騎馬跑在前面,手中的大劍擋著方府士兵射來的箭雨。策著駿馬,對準守在門口的士兵踩去。   「啊!」一陣陣慘號聲此起彼伏,數十騎轟鳴飛馳過去後,守在那處出口的數百名士兵,也只剩下數十人。   「啪!」等到夢君奴等數十騎衝出了方府到了外面街道的時侯,街道兩邊的窗戶紛紛碎裂,從裡面飛躍出來數十上百道黑影!   「拜見宗主!」這些黑影跪在歸行負面前,朗聲道:「兄弟們剛才回來覆命,西門的守衛已經全部被兄弟殺死!宗主以及諸位前輩可以從西門離開!」   「轟!」沒有等到歸行負說話,城西北角忽然一聲巨響,接著火光沖天。   隨即,從街角衝來數十上百道白影,為首那人飛快跑到樓竹廷面前,跪下道:「稟家主,屬下帶領數百名弟兄潛伏在西北大營數日,今日終於趁亂,燒了方召疾存在翼州的糧草!」   夢君奴朝西北角處望去一眼,聽到那邊人聲鼎沸,大火越燒越。想要撲滅那些火,沒有數千人是不可能的,加上方府的大火,翼州城裡剩餘下來所有的兵馬都過來救火剛好差不多!   方召疾也真是不順了!造反的大軍剛剛出發。後院被起了大火了。   「駕!」接著,一聲清叱。從街道遠角處傳來一陣馬蹄轟鳴聲,轉眼間數百匹駿馬飛馳而來。另外還有幾十個穿著紅、粉、紫、藍四種顏色衣衫的女劍客坐在馬上,趕著駿馬朝這邊跑來。   「師傅!」為首一個女劍客來到唐綽兮面前跪下,道:「師傅!我和幾十個姐妹趁亂搶出來了數百匹駿馬,請諸位師兄上馬。趕緊離開翼州城!翼州四處地兵馬正集中趕來,加上翼州城足有兩萬人。我們要趕緊離開!」   唐綽兮看了一眼火光中的方府,知道翼州城已經破壞得差不多了,憑著這幾百人也不可能真正佔領下翼州城,見好就要收了!   「出城!」唐綽兮一聲大喝,頓時數百人齊齊上馬,朝西邊城門飛馳而去。   「開門!」到了翼州城西門,夢君奴看到地上到處都是血跡,可以看到剛才有一陣惡戰。   隨著歸行負一聲大喝。厚重的城門一陣響動,朝兩邊打開。   唐綽兮帶領的數百騎沒有做任何停留,沒有等到城門完全打開,就直接衝出了翼州城。   而守著西門的數十人打開城門後,直接躍上了同們手中牽著的空馬,跟在夢君奴等人地身後,也飛馳出了翼州城。   剛剛跑出一里多地。夢君奴便聽到身後一陣響動!轉過身子一看,只看到三條黑色的長龍從身後緊追而來。   其中一條是從西門衝出,另外兩條從自己地左右兩邊夾著馳來。三方人馬加起來,足足有上萬人。   「快!」宴孤衡一聲大喝,道:「方召疾剛剛出兵,所有後方有設置許多關卡!每處關卡都設置有兵馬,所有諸位請在馬上調養休息好,還會有多場惡戰!」   「是!」數百騎頓時一陣轟鳴答應,雙腿一夾馬腹,頓時加快速度。百騎就彷彿一支箭一般,朝西邊衝去。把後面追趕的上萬兵馬甩得越來越遠。   後面追趕的這些兵馬雖然衣甲鮮明,但是方召疾這次西襲長安,已經出盡了精銳。所有留在後面的,都是後備部隊。所留的馬匹,也是被篩選後的,所以被夢君奴等人越甩越遠。   大概跑出了半個多時辰後,宴孤衡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道:「諸位英雄,前面五里處,便有方召疾的一處關卡!大概設有一百多兵馬,八十個步兵,二十個騎兵,還有十幾個後勤兵。總共是一百二十個左右!而後面一萬大軍距離我們大概有半柱香時間,所以前面那個關卡一百二十人我們要在一盞茶功夫內全部消滅!」   「是!」眾人一聲大喝。   宴孤衡首先抽出腰中地寶劍,先將駿馬緩了下來,接著用力一夾馬腹,數百騎呼嘯著朝前面衝去。   一會兒功夫,便看到前面一個小小的軍營!大概有幾十間房子,管道中間放著高高的一層路障。這就是宴孤衡說的那道關卡了。   眾人面色一寒,眼中頓時充滿了殺氣。   歸行負、樓竹廷以及唐綽兮的這些手下,彷彿剛剛出攏的猛虎一般。並且這裡還是第一道關卡,所以眾人憋了很久的殺氣,全部要傾斜在在頭一批敵人上,所以不要說一盞茶,只怕這一百來官兵連半盞茶功夫也堅持不了。   距離軍營越來越近,宴孤衡和歸行負等人臉色越來越沉。等到了軍營面前地時侯,宴孤衡臉上終於變得發青,眼睛內充滿了擔憂和胡疑。   因為,軍營裡面就連一個人都沒有!   歸行負等幾個武林宗主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睛裡面的擔憂。   「宴大人,在這種非常的時侯,這麼重要的關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歸行負在軍營內停了下來,和宴孤衡等人在軍營四處巡查了一遍,整個軍營真的是一個人都沒有。   「不正常!不正常!「宴孤衡輕輕閉了一下眼睛,接著看了一眼軍營裡面。裡面正煮著一鍋東西。   歸行負上前,輕輕摸了一下那鍋。轉過頭來朝宴孤衡道:「宴大人,這鍋還是燙的,這軍營的人剛剛離開!」   樓竹廷從後面趕了上來,朝歸行負宴孤衡二人道:「二位前輩,我們可要轉身回去嗎?一直朝東邊去。到了滄州府,那邊地碼頭上有渤海劍派的船。我們這數百人可以乘船南下。到了蓬萊後,然後在繞道去長安!」   宴孤衡朝樓竹廷望來一眼,道:「我們身後,可有一萬兵馬!再翼州城裡面,還有一萬左右步兵!我們這數百人有把握能夠突圍衝出去嗎?」   樓竹廷稍稍考慮以後,道:「應該能夠突圍出去兩成,其餘數百人可能都要將性命留在這裡!」   「不行,我們沒有權力讓他們丟棄性命而活了我們!」宴孤衡凝重說道。接著朝歸行負道「歸宗主,東邊是不能去的!我們眼前這處關卡空著了,對方肯定知道這一百多人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將所有的兵馬都集中在一起。我們前面西邊、南邊和北邊三處此時肯定都已經佈滿了兵馬,但是方劍夕只有一個人,他只會在其中的一處,我們要避開他!你說。我們到底要朝哪個方向去呢?」   歸行負稍稍考慮了一會兒後,接著朝唐綽兮望來。但是這個大美人,一點都不關心這邊,也沒有說話地意思。   「還是西邊!」歸行負見到唐綽兮不說話,便指著西邊道:「索性賭一把!」   宴孤衡聽到身後已經傳來一陣低沉的顫抖聲,知道追兵已經在後面不遠了。用馬鞭一指西邊,喝道:「快!」   頓時,數百騎又呼嘯朝西邊馳去。   大概又跑了半個多時辰,又到了一處軍營。   這處軍營,也是空地。而且軍營裡面的火苗都還沒有完全熄滅,可以肯定這裡的士兵剛剛離開不是很久。   這次眾人沒有多做停留,宴孤衡一指西邊,道:「不要停,一直朝西!」   又跑了半個時辰,眼前又是一個軍營。   此時天色已經黑下來了,所以看不清楚軍營裡面到底有沒有人。但是整個軍營寂靜一片,沒有一點點聲息。   宴孤衡此時的面孔已經凝重得如同天上的烏雲一般,眉毛一陣顫抖,接著緩緩閉上眼睛,豎直了耳朵聽軍營裡面到底有沒有動靜。   因為這數百騎已經跑了一個多時辰,所以馬匹都在喘著粗氣,也不能完全聽清楚。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宴孤衡覺得身邊的氣息無比的壓抑,彷彿危險的氣息從四邊不住壓來。   再看身邊諸人地臉色,發現他們臉上都緊張無比,那些年輕的弟子,神經都彷彿要崩斷了一般。   「停!」宴孤衡一擺手,接著率先一人朝前面軍營馳去。   單人單騎,那馬蹄聲敲在地面上的聲音尤其響亮。   走到軍營面前,宴孤衡只看到一座房子上面,掛著一塊白布,上面寫著幾個字,但是距離遠了,始終看不清楚。   宴孤衡稍稍猶豫後,一拍馬背朝前面馳去。   距離那塊白布近了,宴孤衡終於看清楚上面的字跡,頓時心中一涼,徹底地從心臟裡面蔓延出來。   「宴孤衡今日斃命於此!」宴孤衡剛剛看到這行字,沒有做絲毫停留,腳下一點,身軀便從馬上騰起,接著在空中轉身飛快朝夢君奴這邊躍來。   「嗖嗖嗖!」就在宴孤衡剛剛躍起身軀時,空中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弓弦響動聲。   「咻!」宴孤衡剛剛騎過的駿馬剛剛只慘鳴了一聲,就被射成了刺蝟一般。   宴孤衡心中暗暗慶幸,若是稍稍晚了一步,或許變成刺蝟的就是他自己了。   正在慶幸間,宴孤衡只覺得身軀一冷,接著好像有一股其大無比地力道將自己的身軀往地下拽去。   宴孤衡正要運力抵抗。但是發現一點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整個身軀就彷彿溺水了一般,並且四肢全部抽筋,雖然知道危險無比,但是卻是絲毫辦法也沒有。   「砰!「宴孤衡重重地摔倒地上,只看到雙腿一彎,便要朝地上跪去。   宴孤衡為人硬氣。死也不願意下跪。猛一咬牙,運起所有的內力。支撐著雙腿直起。   「噗!」雙腿剛剛直起一些,嘴巴裡面便噴出一口鮮血。   「宴兄!」與此同時,歸行負和祝仗乙飛快從馬背上躍起,朝宴孤衡處撲來。   兩人雙手剛剛抓住宴孤衡地雙手,忽然身軀一震,胸口彷彿被一隻巨錘狠狠敲擊過一般。嘴裡的鮮血,化作無數支血箭噴射而出。   二人拚命地拉著宴孤衡便要離開,但是覺得腳下就連一點點力氣的。   「三位趕緊坐下調息!」唐綽兮和夢君奴互相對視了一眼。玉足一點,二人輕飄飄地落在宴孤衡三人的左右兩邊,但是卻不去伸手觸碰。   歸行負等人聽到唐綽兮的話後,三人立刻盤腿坐在地上,閉上眼睛不管外邊的事情調息起來。   唐綽兮又和夢君奴看了一眼,心中驚駭無比。   歸行負、宴孤衡和祝仗乙三人都是江湖中一等一地高手,但是連對手都沒有看見。就已經受傷不能動彈了。   「砰!」一陣輕輕的轟鳴聲,忽然黑暗地天空下猛地一陣大亮,卻是無數火把同時點起。   頓時,四處亮如白晝。夢君奴頓時將四周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難怪這裡的空氣那麼壓抑,因為面前數十丈處。密密麻麻都是拿著兵器的士兵,有步兵有騎兵,一眼也看不到邊,足足有數萬人,足足延伸了數里之長。   「喝!」接著,從軍列中飛馳出一個騎馬的將軍。手中拿著一面旗幟,雙手一分,就成了兩面氣質。然後兩面旗幟,對著東邊一指,喝道:「去!」   頓時,馬蹄轟鳴,火苗霹靂。數萬人中的一半從隊伍中馳出,帶起沖天的灰塵,朝著夢君奴這數百人環繞奔馳,鐵蹄翻飛,一面飛馳一面大喝,那氣勢驚得人幾乎連膽子都要裂開。   如此跑了半盞茶功夫,數萬人將夢君奴這幾百人一層一層包圍得水洩不通。   被圍困在中間的這數百人,目光緊緊盯著這數萬人地行進方向,幾乎壓抑得不能呼吸。   但是奇怪的是,這數萬人將他們緊緊包圍後,便不再有動靜了。因為這些馬匹嘴巴都被套住,所以空氣變得安靜得下來,只有無數人呼吸的聲音,還有火苗辟里啪啦的聲音。   如此如同困獸一般,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雙方都沒有絲毫動靜。   夢君奴美眸瞟了一眼地上調息的歸行負三人,只見三人臉色依舊蒼白如紙,嘴角依舊留著血絲。看來短期之內,是沒有任何戰鬥力了。   「師叔,您說他們這是做什麼?」夢君奴轉過俏臉,朝唐綽兮望去問道。   唐綽兮輕輕皺起柳眉道:「等人吧!」   唐綽兮的話語剛剛落下,便聽到後面遠處傳來一陣轟鳴聲。   僅僅片刻功夫,便看到後面一團黑影飛馳而來,唐綽兮看清楚那是大概上百騎。   這上百人來到包圍圈邊上的時侯,人牆自動分開。那上白人便飛馳而進,到了包圍圈忠心。   然後,這數百人在夢君奴等人面前數十丈處停下來,但是沒有從馬上下來,反而排列得整整齊齊。   夢君奴這下看清楚了這上百人地樣子!   今天晚上,或許所有的武林高手都在這裡了。   這上百人裡面,不但有之前和夢君奴在方府中交手的左師伯、連邪征、關岐軒等人,竟然還有秀岐,以及公牧潘等江南武盟的眾多高手。不過大多數人都是那種黑色袍子的打扮,夢君奴一眼就瞧出他們身上的氣息,是魔門左宗中地高手。   最後。夢君奴眼睛瞟到了一個蒙面老者的身上,那老者身上穿著灰色的長袍。   夢君奴眼睛落在他身上良久,然後再朝自己身後人群中的任伐逸望去。   任伐逸此時臉上的表情無比的複雜,目光盯著那個灰衣老者地眼睛。嘴唇顫抖了一會兒,靜靜道:「爹,你真的甘願墮入邪道嗎?」   那個灰衣老者眼睛陰冷。沒有做任何回答,彷彿沒有聽到任伐逸地話一般。   夢君奴看到人牆分開的口子到現在竟然還沒有合上。正在驚訝間。一道人影騎著黑色的駿馬飛馳地衝了進來,如同箭一般,轉眼就到了夢君奴面前。   那人正是方劍夕!   方劍夕臉上的變化非常大,雖然還是那麼俊美。那是那股陰沉的氣息更加壓抑,眉毛下面的眼珠子變得更加深不可測。   方劍夕朝夢君奴淡淡一笑,道:「師妹,你還在這裡做什麼?怎麼還不走?」   夢君奴格格一笑,道:「方師兄讓我走嗎?」   「當然!我又沒有留你!」方劍夕側過面孔。朝夢君奴道:「不過師妹要是可以留下來,那我倒是夢寐以求的!」   夢君奴緩緩從腰中抽出一支長劍,指著面前軍隊的包圍圈,朝方劍夕道:「方師兄,天劍谷地眾多師伯不是皇家的人嗎?怎麼跑到你的軍隊中偷偷當起兵來了,難道眼饞那份俸祿嗎?」   夢君奴言語剛剛落下,剛剛那整整齊齊的人牆忽然變得不協調起來。裡面其中的四人原本看來和尋常士兵沒有任何分別。但是徒然間,無盡的氣勢彷彿從他們身上迸出。一時間,四人彷彿如同山一般的偉案,儼然是一代宗師地派頭。   四人從軍隊中走出,方劍夕朝四人合手一拜,道:「方劍夕見過師傅,見過兩位師叔,見過師伯!」   四人點了點頭,接著站到了方劍夕的身後。   方劍夕道:「師妹,像今天這種情況,你覺得你能夠跑得出去嗎?」   夢君奴搖了搖頭,道:「不行!不過求一死,還是能夠的!」   方劍夕彷彿沒有聽到夢君奴後面的話一般,而是指著夢君奴後面的那些人,道:「你們足足有三四百人,這樣如何!我們來賭一場,要是你贏了,我全部放你們走!要是你輸了,你和任夜曉、辛憶以及樓絳玉就要留下來,留在我的身邊!還不許自盡,如何?」   夢君奴瞧了地上正在調息的三人,在看了一眼在馬背上依舊人事不省的任夜曉三人。   方劍夕接著說道:「況且,任夜曉三人你們帶去是沒有用的!她們永遠都不會醒來,你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死去!」   夢君奴微微笑道:「怎麼賭?」   「師妹玩過貓抓老鼠的遊戲嗎?」方劍夕微微笑道:「我現在就放你們走,你們分散著走開也好,或者依舊聚合在一起逃走也可以!但是記住,我僅僅只給你們一株短香的功夫!」   方劍夕從懷中掏出一隻短香,用手指輕輕在香頭上一磨,那香竟然點著了,冒出了火光。   眾人不由驚駭,用手指輕輕一磨就能起火,這樣的修為也太驚世駭俗了。   接著,方劍夕牽過一匹高大的駿馬。手掌輕輕地撫摸著馬頭,手指輕輕一點。   那馬匹身軀一顫,眼睛便緩緩閉上,就是一聲叫喚也沒有便已經死去了,但是卻依舊站著一動不動。   方劍夕將那短香輕輕插進馬頭骨裡面。指著這株香道:「你們現在就可以立刻逃跑,只要香一燒完。我就會帶著我的人去獵殺你們!屆時,我會專門來找你,至於如何定輸贏!」   方劍夕目光中忽然露出一道淫穢惡魔的光芒,嘴巴朝夢君奴湊來,傳音低聲道:「只要我將你擒住。將你身上的肚兜取到手,我就算是贏了!」   「就像這樣!」方劍夕忽然躍到人群中。將其中一人扯出。如同一道影子一般閃到夢君奴面前,然後雙手如同閃電一般解開那個人的衣衫,取出了她紅色地肚兜。   順便,在她的乳房上掐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紫色淤痕。然後飛快幫她穿好衣衫,將她扔回到人群中。   整個過程,僅僅只是一個呼吸間完成!場上真正看清楚的,或許只有數人而已。至於那個女人的乳房,或許只有夢君奴一個人看見。因為方劍夕將那個女人的乳房湊到夢君奴眼前一尺處。在夢君奴地眼前解下她的肚兜。   而這個女人地面孔,夢君奴也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剛才被關在石室裡面的秀情。   夢君奴頓時感到一陣恥辱!因為她們一路逃來,都在方劍夕的掌握之中!方劍夕一開始並不過來抓,反而跑回去了翼州一趟,將秀情和任氏從石室裡面救出。然後轉身來追趕夢君奴等人。   可以說,他是完全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中,彷彿隨時都可以將她們收於手掌一般。   剛才速度太快。夢君奴沒有看清楚秀情的面孔。但是記憶非常深刻的時侯,秀情此時的目光,也變得和方劍夕一樣,陰沉而又殘忍,彷彿隨時都要噬血一般。   「不過記清楚了!」方劍夕的聲音忽然變得陰冷起來,低聲道:「你們可以隨意分散了走,但是任夜曉、心意和樓絳玉三人,必須和你在一起!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受到女人最最恥辱慘烈地懲罰!」   接著,方劍夕又恢復了英俊瀟灑的樣子,微笑說道:「還不走!」   夢君奴一轉馬頭,和唐綽兮率先朝前面衝去。   而後面數百人也一夾馬腹,朝包圍圈外奔馳而出。在經過歸行負等坐地調息的三人時,從馬背上伸出三支手,安穩而又飛快地將他們放在馬背上。   數百騎便要撞到包圍圈的人牆和槍林時,那士兵自動朝兩邊分開,讓出一道口子,讓這數百人呼嘯而出。   一會兒功夫,便跑得遠遠去了。   「劍夕,為什麼要如此!」天劍谷掌門走來,朝方劍夕問道。   方劍夕轉過頭來,朝掌門道:「師傅玩過狩獵嗎!將那些獵物圈在一個地方,然後用弓箭射,他們一點都不懂得抵抗,這和靶子有什麼區別!自古狩獵,都要將獵物養得壯武有力,然後讓他們四處奔逃!接著帶上千萬家奴,手持利劍,肩背彎弓。看著獵物奔逃,自己在後面騎馬追趕,四處圍堵,讓他們逃無可逃。最後用劍砍掉他們的腦袋,用弓射穿他們的胸膛。看著血光迸現,這才過癮,這才盡興!」   「就這些!」掌門聽得後背發涼,問道。   「那些人都是沒有長眼睛的,不知道跟隨我!」方劍夕淡淡說道「所以我不能讓他們那麼快就死了,要先給他們生地希望,然後再讓他們絕望!我要向天下證明,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掌門依舊輕輕問道:「就這些?!」   方劍夕的目光頓時變得詭異而又不可捉摸起來,冷冷一笑道:「我正在等一個人!我正在織一張網!我正在設一個圈套!要算計」   方劍夕沒有說完,目光反而淡淡朝天劍谷掌門望來,接著又望向自己身後上百位高手,看到那些武功低的,還撇了撇嘴巴。   「夢小姐,我們是分散逃走?還是依舊在一起?!」夢君奴等人幾乎將駿馬的速度逼到了極至,一會兒功夫便跑出了上十里。樓竹廷稍稍猶豫後。便趕到夢君奴身邊道。   夢君奴看了樓竹廷一眼,微笑問道:「樓家主怎麼看呢?」   樓竹廷看了蕭石一眼,淡淡一笑道:「方劍夕並不是存心要放走我們!而是要給我們生的希望,然後一一獵殺我們,算是借我們的頭給他立威!或者是讓他玩一個獵殺遊戲!表面看來,四處奔逃、化整為零。彷彿生存的希望就大了許多。至少會有一部分人活下來!其實這反而是方劍夕想要達到的效果,他現在最想看到我們人心分裂。各奔東西,這樣才能證明他邪惡地思想觀!而且更加能夠達到獵殺的效果!所以我建議,我們聚合在一起。那樣或許可能會全軍覆滅,但是也至少死得不寂寞,死得有尊嚴!甚至,還能夠殺掉他數千人陪葬!」   夢君奴聽到樓竹廷的話後,便朝唐綽兮望去一眼。   「一起走吧!」唐綽兮淡淡說道,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刻紅色的藥丸放在牙齒裡面。   劍花宮的上百女弟子見之。也從懷中掏出一刻紅色的藥丸放在牙齒裡面。   唐綽兮淡淡說道:「到了生死關頭!我劍花宮弟子全部咬毒自盡,寧願毀了劍花宮這個先師地基業,也不願意被抓住受到賊子的侮辱!」   剩餘數百男子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眼睛火紅,大喝道:「誓死保護諸位師妹周全!寧死也拉得數千賊子陪葬!」   「鏘!」數百人齊齊抽出兵器,大聲呼喝:「陪葬!陪葬!」   那數百匹駿馬本來已經勞累之極,但是聽到眾人地呼喝。又彷彿漲了無數力道。拚命地朝前面奔馳。   夢君奴知道,在後面追趕的大軍中!大部分都是步兵,騎兵僅僅只是數千人。只要他們跑得越遠,那數萬步兵便不能趕上。屆時,就不需要同時和數萬人交戰,交戰的對手僅僅只是那眾高手,以及那數千騎兵。   聽著那壯烈的「陪葬」距離耳邊越來越遠,方劍夕的面孔也變得越來越陰沉。   目光淡淡掃了一眼已經快咬燒到盡頭的香,從馬鞍上掏出一支火箭,依舊用手一彈,就點著了。接著猛地一甩上天空。   「咻!」那火箭帶著一陣藍光,如同一道反串的流星一般,一直飛到了天空盡頭不見。   「騎兵準備!」方劍夕從腰中掏出寶劍,對著數萬大軍喝道:「向前奔馳三十丈!」   頓時,數千騎兵從大軍中奔列而出,整整齊齊排在三十丈面前。   就算是數千人,看起來也浩浩蕩蕩,氣勢駭人。   「呼!「一陣風吹過,將那株香最後一點火光吹滅,那香頭的灰一歪,掉落地上。   滅了!   方劍夕一提駿馬,飛快朝前面奔馳而去,伸手上百江湖高手緊跟其後。   「諸位,打獵去了!」方劍夕一聲大喝,數千騎如同無數只兇猛地惡狼一般,在平原上四處散開,朝遠處的目標席捲而去。   而後面的數萬步兵,則用兵器用力敲打著手中的盾牌,口中大聲呼喝壯威。   夢君奴等人的馬匹已經跑得渾身濕透氣喘吁吁,差不多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而後面的喊殺聲越來越響,膽子小的人只怕會嚇得從馬上摔下來。   數百騎正拚命奔逃。   「前面有敵人!」忽然唐綽兮一聲清喝。   「嗖嗖嗖!」果然,從前面黑暗處,傳來一陣弓弦響動地聲音。然後一陣陣箭雨持續不斷地撲面射來。   這數百騎擔心後面的追兵,一下子來不及防範。頓時被射到了數十位,從馬背上摔落下來。頓時被同伴的馬匹踩成了肉泥。   數十位前輩高手見之,紛紛跑到前頭,舞動手中地兵器,將雨點般的羽箭劈落。   「殺了他們!」樓竹廷身邊的小廝剛剛被射死,頓時大呼。紅著眼睛,瞧準眼前黑暗掩護處的一隻眼睛。隨手一把抓住空中的箭,隨著那隻眼珠狠狠甩去。   「啊!」只聽到一聲慘厲的嚎叫。頓時躲在掩護後面地一人,被一支羽箭從眼窩射進,後腦穿出。   「只有幾百人!殺了他們!」唐綽兮看清楚了面前埋伏的軍隊,一夾馬腹,率先跑到前面。腳下一點,嬌軀飄飄飛去。   長劍一劃,頓時血光迸現,四五顆腦袋紛紛落地。   緊接著。其他數十位武林高手紛紛騰空躍去。劍起血飆,一顆顆腦袋在地上亂滾。   而那些武功相對較弱地,便只有趕馬上去,在馬背上砍掉那些偷襲者的腦袋。   這數百人,僅僅只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便被殺得乾乾淨淨,甚至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   除了數十位高手身上沒有濺上多少血跡。其餘數百位年輕的後背,身上臉上還有武器上,馬匹上馬蹄上,到處都是鮮血和碎肉。   那些年輕人看到剛才殺得狂爽,並且一點點傷痕都沒有,不由殺得癮起。沒有等到前輩們的憤怒,一提駿馬率先朝前面馳去,想要尋找下一匹死鬼。   「慢著!」唐綽兮一聲俏喝,接著袖子用力一甩。   一陣大風吹過,數十個青年後輩紛紛從馬背上摔落在一邊。   但是仍舊有數十騎朝前面衝去,只看到地面一陷,數十匹馬聯同上面的人紛紛掉進那巨大的坑中。然後鮮血迸現,慘號連天,卻是在陷阱裡面插滿了兵器。   夢君奴不忍看,轉頭朝唐綽兮道:「師叔,看來方劍夕還不僅僅只是想要普通地獵殺我們!您看,還給我們準備了馬匹!」   唐綽兮抬頭一看,眼前數十丈處,果然有數百匹駿馬正在悠閒地吃草。   再看眾人身下的馬,已經雙腿都在發抖了。剛才一直處於緊張的奔馳,或許還能夠跑上一段距離,但是這下讓它們歇下來了,再想讓它們跑,卻是不可能了。   「我去踩踩路,看有沒有陷阱!」   唐綽兮說完後,腳下一點,嬌軀飄出數丈,玉足在地面上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掠過,轉眼便到了那些馬匹站立的地方。   「沒有陷阱!」唐綽兮轉過身來,朝眾人說道。   眾人紛紛下馬,跑過去騎上了那些新馬匹。   而剛剛奔馳了不知道多久的駿馬,看到眾人騎上新馬後,腳下一陣踉蹌,便輕輕地扒拉下來,半跪在地上歇息,到處找著地上看有沒有可以嚼的東西,一邊打著響鼻。   一直等到那數百人騎著新馬飛馳而出的時侯,這些累極地馬一驚,接著用力站起想要追趕上去,但是卻一點力道也沒有,唯有眼睜睜地看著剛剛騎過自己的臨時主人遠遠離開。   「師叔,還剩下二百三十人,死了一百四十五人!」夢君奴飛快地點好了人數後,走到唐綽兮身邊低聲說道。   唐綽兮輕輕歎息一聲道:「這只是剛剛開始!我們不知道還要殺多少人,還要死多少人!或許殺到後面,不用方劍夕動手,我們自己就都殺得沒有力氣了!」   接著,唐綽兮輕輕豎起耳朵,朝夢君奴道:「你聽!方劍夕的騎兵部隊距離我們有多遠?」   夢君奴道:「大概是二十里左右!」   唐綽兮點點頭道:「沒有錯。始終是二十里左右,一直不緊不慢地沖在我們的後頭!」   「公主!」忽然旁邊傳來尉遲宵雪俏生生的聲音,朝夢君奴問道:「還有多久才會天亮?」   夢君奴朝尉遲宵雪看去一眼,見到她美麗的小臉上都是倦意和驚恐,不由溫柔一笑道:「大概還有三個半時辰就要天亮了!」   「還要那麼久!」尉遲宵雪頓時咬了咬小嘴,幾乎要哭出來一樣。道:「這樣天黑漆漆的,我害怕死了!這樣跑著跑著。好像永遠都是黑黑的,永遠也跑不到頭一樣!」   夢君奴伸手輕輕摸了一下尉遲宵雪地小臉,柔聲道:「不要緊,只要天亮了,我們就會有救了!」   「君奴!」忽然,唐綽兮在邊上輕輕說道:「準備,又要殺人了!前面大概有六百人埋伏,正好是剛才的兩倍!或許前面再跑半個多時辰。又會有一千二百個人在等著我們!我們就這樣殺著,或者永遠也殺不完!」   「先殺了再說!」夢君奴忽然猛地抽出寶劍,俏喝道:「抽出兵器,上!」   頓時,二百多騎,揮舞著兵器,朝前面以逸待勞的六百敵人衝去。   又是一陣刀光血影!   其實。剛才這二百來年輕弟子殺得正過癮,就殺完了敵人!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跑路後,殺意已經漸漸淡掉,此時再舉起兵器,很難有剛才的熱血沸騰。   若是此時前面的敵人是數千人,或者這些年輕弟子還是會拋棄性命不要拚命殺人。但是現在僅僅只有數百人,肯定是不能夠戰勝自己等人地。所以,這些年輕弟子,正在處於一個非常尷尬古怪的心態。   因為他們知道,下面還會有一千二百人等著他們,不由暗暗留著力氣,等著下一場地廝殺。   而偏偏是這種心態,一上前去,便讓地方殺了十幾人!   樓竹廷見之,頓時冷喝道:「不要留力氣,下場戰下場再說,先殺個夠本!」   喊殺聲,慘叫聲,馬嘶聲,兵器聲,一連串的聲音響不絕耳。整個場面,頓時變成了一個人間地獄一般,到處都是血色,到處都是斷臂和殘腿。   這些聲音,大概響了兩盞茶功夫,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師叔,我們還剩下一百九十人,其中受傷三十人,重傷九人!」夢君奴走到唐綽兮身邊,輕輕說道。   「重傷怎麼辦?」夢君奴接著以只有唐綽兮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他們不但沒有戰鬥力,甚至連騎馬都不能,沒有藥材,只怕一天都堅持不到!」   「前輩保重!師兄師妹保重!」沒有等到夢君奴說完。   那九位重傷弟子將劍反插在地上,然後腦袋猛地往劍尖一撞,頓時整個腦袋刺個對穿。   唐綽兮其實可以伸手救的,但是她的玉手只是稍稍顫抖了一下,便沒有再動靜。   樓竹廷上前,道:「宗主,前面等著我們的,肯定就是一千二百人了!」   接著,樓竹廷看了一眼剩下的一百多人,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血跡,也不曉得是敵人的,還是自己人地,又或者是自己的。   「除了幾位前輩外,年輕的幾乎個個帶傷!他們每個人的劍或者折了,或者捲了!而且現在,恐怕連舉起劍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們是不是先歇息一陣,然後再接著逃跑!」樓竹廷輕輕問道。   唐綽兮搖了搖頭,道:「沒有用的!你聽後面的騎兵大部隊,他們地速度始終保持勻速!無論我們是停下歇息,還是快馬奔馳,他們都堅持這樣的速度!」   「是的!」任伐逸上前道:「我們只有拚命跑,拉開和後面大軍的距離,才能有一線生機!」   連易奕忽然道:「我們為什麼一直要沿著管道兩邊的平地跑,為什麼不朝旁邊的田地跑?」   唐綽兮輕輕搖頭笑了笑,道:「傻丫頭,那樣是更加找死!」   「這裡到處都埋伏著敵人的密探!」夢君奴笑道,接著隨手一支袖箭朝一個黑暗甩去。   「啊!」一聲壓抑的慘呼,一個埋在地地的密探頓時死去。   接著,唐綽兮一躍上馬,道:「諸位,敵人要我們自己絕望而死,我們偏偏不死!我們前面有一千二百個敵人,我們現在就跑過去消滅了他們!只要等到天亮,只要等到天亮我們就有救了!」   「呼!」眾人一聲呼喝,紛紛抬頭看天,接著一躍上馬,飛快沿著管道朝前面馳去。 終卷 第八章 至尊(2)     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   就在一刻鐘之前!唐綽兮和夢君奴二人,帶領剩餘的一百八十一人,排成一條長長的箭型。因為那些年輕的弟子需要調息,所以數十個長輩高手跑在剪頭的位置,將那些年輕的的字護在中間和身後。   然後,隨著一聲呼喝,剪頭猛地衝進了方劍夕布下的一千二百人重步兵陣。   所謂重步兵,就是全身上下都穿著厚厚的鎧甲。雖然移動性能差了很多,但是防守能力極強,尋常人無論是刀尖還是長槍,都很難穿透過那厚厚的鎧甲。   所以,就越發顯得將那些年輕弟子護在身後的英明之處。因為以他們現在筋疲力盡的狀態,已經很難用刀劍刺穿那厚厚的鎧甲了。   夢君奴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了!她手中的劍,是一支寶劍。所以可以砍進重步兵的鎧甲,所以她所站的位置是整個箭頭的最尖處。寶劍如電,每出手一次,必傷人命。   但是不知道刺出多少劍後,夢君奴竟然也覺得極其的疲倦,從來沒有酸過的手腕,也又酸又痛,甚至擔心下一次能不能再舉起。   感覺到粉臂的酸痛後,夢君奴忍不住想到。若是此時在簫徑亭的身邊,他一定會溫柔地揉捏撫摸她疼痛的手臂。她可以一般撒嬌,一邊聽著簫徑亭溫柔的哄慰。頓時,那雙手彷彿有一種魔力一般,只要被他撫摸過的地方,所有的酸痛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頓時,夢君奴不由在這無比危險的情況下分心起來。恨不得閉上眼睛,想像著簫徑亭就在身邊。   「阿彌陀佛!」就在夢君奴隨著慣性地刺出長劍時。她耳邊傳來一陣柔和慈祥的佛號聲,不由立刻睜開眼睛。   原來少林寺前方丈已經到了她身邊,看到她閉著眼睛。隨手刺出的劍插進了一個士兵地喉嚨後,那士兵的鮮血頓時噴湧而出,轉眼就要噴到她的潔白粉嫩的面孔上。   老和尚不忍,不由上前一步。用袖子擋住噴來的鮮血。看到夢君奴望來,輕輕慈祥一笑!接著有輕輕地念著佛號。隨即一掌擊出,頓時便有一個重步兵中掌,沒有一點點慘叫就直接到地,一點點血跡也沒有看到。   「夢姑娘要是想閉著眼睛歇息,就閉著吧!老衲護在你身邊!」老和尚朝夢君奴憐愛一笑,說道。   夢君奴聽到後,便也緩緩地閉上了美眸。手中的利劍依舊犀利刺出,不過隨著臉上地表情充滿了遐想和溫柔。刺出的利劍也變得嫵媚許多。在美麗地痕跡中,刺穿了一個個士兵的脖子。   就這樣,夢君奴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只知道一直朝前面。   「君奴,已經殺完了!」忽然,夢君奴耳邊傳來唐綽兮溫柔的聲音。   唐綽兮說話聲音,是從來都沒有溫柔過的。   而唐綽兮說完後。夢君奴依舊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轉頭朝唐綽兮道:「師叔,你幫我抓住手臂,我停不下來了!手臂已經不聽我控制了。」   唐綽兮聞之,立刻上前一步。輕輕地抓住夢君奴的玉臂,入手感覺到夢君奴的粉臂雖然還是那麼柔軟滑膩,但卻是冰涼涼的一片。因為顧忌到邊上有男人,所以唐綽兮不好捲起袖子看裡面地肌膚,但是也可以想像裡面肯定是蒼白髮青,沒有一點血色。   「我們還剩下多少人?!」夢君奴的手臂被唐綽兮輕輕揉捏著,轉過頭問道。   因為此時地上,一千多名重步兵的屍體橫七豎八,好像森林裡面剛剛被砍掉的樹木一般,地面上黑壓壓到處都是。   而自己人,此時已經累得幾乎要死去。此時連馬匹都騎不住,紛紛躺在地上喘息一動不動,彷彿也死去了一般,看上去跟屍體一模一樣。   「還剩下一百五十個!因為那些年輕晚輩都被我們護在後面,所以只被殺了三十個!」唐綽兮輕輕說道:「不過二十多個武功高強的師兄師侄,現在大半受傷。就算沒有受傷的,也已經累得幾乎脫了力氣了,連站都站不起來。因為那些重步兵的鎧甲太厚了!」   夢君奴隨便看去一眼,便看到渤海劍派地蕭石,左手臂已經被連根砍斷。連易奕和盈盈,此時正在哭著給他包紮。   而宴孤衡此時反而能夠做起來,不過他本來俊美儒雅的面孔,此時被劃破了三四道口子,正血肉模糊。   「師叔,你聽!」夢君奴輕輕豎起小耳朵道:「方劍夕的大騎兵部隊,距離我們恐怕只有六七里了!」   不用聽,已經看得見了!   唐綽兮轉過頭,在微弱的星光下!後面六七里處,一道長長的巨大黑影,如同魔鬼一般飛快壓來。看不清楚具體,只能看到一團黑壓壓的影子。   不過,那讓大地顫抖的馬蹄聲,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諸位起來!」唐綽兮一聲清喝,接著躍上駿馬,道:「在馬上休息,敵人馬上就要追來!」   唐綽兮的話音落下後,那些本來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影,此時緩緩蠕動爬起。相互扶持著,翻上了馬背。   坐直了很耗費體力,所以修為低的人,紛紛趴在馬背上,用手輕輕抱著馬脖子,不讓自己從上面掉下來。   「去!」唐綽兮和夢君奴二人跑到眾人面前,接著一揮馬鞭。兩匹馬便飛馳而出。   後面的那些馬匹看到有人跑了出去,感覺到馬背上的人韁繩輕輕一抖,便也嘶叫著跑了出去。   「師叔!」夢君奴走到唐綽兮身邊,道:「再過一個時辰,等在我們面前!就是兩千四百個士兵了。剛才的一千二百多是重步兵,前面或許就是重騎兵了!」   殺一個重騎兵,恐怕比殺兩三個重步兵都還要難上一些。   夢君奴接著看了一眼後面馬背上無力的同伴。朝唐綽兮笑道:「等下到了敵人面前,或許能夠有力氣殺敵的。就只有我們三四人而已了!到時侯,不用方劍夕過來,前面那兩千多士兵就足夠屠殺我們了!」   唐綽兮轉過頭來,朝夢君奴笑道:「那樣,也不用等方劍夕過來動手!輕輕隨手一抓。便可以將我的小仙女夢君奴擰了去了!」   夢君奴看到唐綽兮難得地一次開玩笑,不由伸出小手去打唐綽兮。不料剛剛伸出的手臂,就無力地垂落下來。然後無奈地朝唐綽兮笑道:「師叔,我從來都沒有像今天殺那麼多人!也不知道,就算那些人武功很低,但只是讓你揮劍殺,也會殺得你幾乎累死掉!」   「是!今天晚上死在我們兩個女人手上,或許就有三四百條人命了!」唐綽兮笑道:「我出道江湖到現在,所有殺過的人加在一起。或許都沒有那麼多!」   距離天亮,還有半個多時辰。   夢君奴等人身下的馬匹,也走得幾乎沒有了力氣!此時,正用力地邁出蹄子,踩在冰冷無比的地面上。   早先因為熱血沸騰,因為大殺大砍,所以也不覺得冷!但是現在連著一個多時辰不動。加上馬匹奔馳時侯帶來的寒風。頓時只覺得那股寒冷彷彿刀子一般,刮過面孔後,然後刺進身上地肌膚,最後插進了骨頭。接著,全省上下都在一股難以忍受的幽寒中。加上脫力後地全身劇痛,就好像身處在地獄一般。   夢君奴耳邊清清楚楚地聽到許多人牙齒打戰的聲音,不由輕輕叫了一聲道:「大家抱得馬頸緊一些,將臉和脖子也貼在馬頸上的毛上取暖!」   接著,夢君奴轉頭看到右邊尉遲宵雪的小臉凍得發青,鼻尖上有一顆血跡已經凍成了冰,好像點綴在上面的一顆血紅珍珠一般。   「小雪,冷嗎?!」夢君奴溫柔說道,接著伸手朝尉遲宵雪的手臂抓去,便要給她輸送內力。   不料卻是被身邊的唐綽兮攔住,轉頭朝夢君奴道:「你留著一些內力,等下在面對方劍夕的時侯,不要連自決地力氣都沒有!」   說罷,唐綽兮小手輕輕扶過尉遲宵雪的後背。一股溫暖的內力緩緩輸送進去,只見到尉遲宵雪美麗的面孔漸漸紅潤起來,鼻尖的那顆冰血珠也漸漸融化,從鼻尖上面滴落下來。   「大師!」從剛才後,少林寺前方丈就一直在夢君奴身後不遠處,想到這個慈祥的老和尚,夢君奴便輕輕轉過頭去,朝他笑道:「您說,像我這種殺人如麻,死了以後到底會不會進十八層地獄呢?!」   其實夢君奴還有話沒有說完,那就是象老和尚這種平常跟菩薩的人物,今天晚上也殺了那麼多人,死了以後到底是會上天堂,還是會下地獄。   不過,老和尚慈祥地聲音並沒有如同預料中一般響起。   夢君奴心下一寒,接著連忙勒馬到了老和尚身邊!   老和尚平常也都是全身筆直的,但是現在微微有些彎曲,身子稍稍有些前傾。此時坐在馬背上的他,正雙手放在胸前,摸著佛珠,嘴型依舊是念著阿彌陀佛。但是眼睛卻禁閉,渾身一動不動。   夢君奴不由輕輕探手到老和尚的鼻孔下,卻是一點點氣息也沒有。   輕輕撫上老和尚慈祥而又長滿皺紋的面孔,發現已經凍住了,跟冰塊一樣硬!將他這個慈祥和內疚的表情,定格在永遠。   老和尚死了,而且在死的前一刻,他還在贖罪,為今天晚上殺那麼多人贖罪。   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為自己贖罪,或許是為他疼愛的夢君奴!   夢君奴內心一酸。眼前一黑,頓時泣不成聲!   「君奴!」忽然,唐綽兮過來輕輕拉了一下夢君奴,接著用手指了指前面。   夢君奴抬頭一看,果然是重騎兵。   兩千四百個重騎兵,整整齊齊地排列成一個方陣。如同一道堅固無比的人牆一般。站在前面的騎兵,每個人手上點著一隻火把。將整個軍陣照得亮如白晝。   重騎兵地氣勢,是非常駭人的。它給人的感覺,就彷彿一個無堅不摧的殺人機器一般。   通常,一直千多人的重騎兵隊伍,奔跑的氣勢,就彷彿是上萬大軍一般。   面對這樣地部隊,不要說消滅!看著那股殺氣,就連上前的勇氣也沒有。   夢君奴和唐綽兮互相看了一眼。接著輕輕勒馬,讓速度慢了下來,緩緩地朝面前地重騎兵陣跑去。   「這其實,就是方劍夕所布下的最後一道防線了!」唐綽兮微笑道:「但是,我們已經不可能突破了!」   「那怎麼辦呢?!」夢君奴微笑問道。   唐綽兮微微一笑道:「你來決定,你說怎麼做,師叔就怎麼做!」   夢君奴頓時撅了撅嘴巴。道:「我不願意動了!現在天色已經微微亮了,我們整整跑了一夜!等下到了重騎兵面前五十丈,我就不願意動了!我就騎在馬上,等著天亮!整個方劍夕後面的大軍衝上來,和前面的重騎兵將我們夾成了肉餅!」   「好!」唐綽兮微笑道:「我同意!」   接著,唐綽兮和夢君奴二人,帶領一百多騎來到重騎兵面前五十丈處,停了下來!   「鏘!」夢君奴猛地抽出腰中的寶劍,頓時她身後一百多人同時抽出兵器。   頓時,前面的那兩千多重騎兵猛地一驚,也連忙抽出兵器。   不料夢君奴格格一笑後,竟然懶洋洋地拿起那支寶劍,修起了小手上的指甲!   而同時,她身有一百多人,也同時修起了指甲!   「哎呀!」幾位仁兄畢竟沒有修過指甲,加上手臂酸麻無力,沒有修到指甲反而修到手指了,刀刃將手指割破,不由輕輕慘叫一聲。   那兩千多重騎兵看到後,不由尷尬地將兵器放下!   修好了指甲後,夢君奴抬頭看了看天!接著轉身看了看身後的方劍夕騎兵大部隊!   此時太陽雖然還沒有出來,但是天已經濛濛亮了。雖然有些霧,但是方劍夕騎兵部隊地輪廓可以看到了!雖然速度慢了下來,但還是距離自己這邊越來越近。   大概還有四里距離!不過,夢君奴彷彿已經看到人群中,方劍夕得意的冷笑了。   「護!」隨著唐綽兮一聲令下,這一百多騎頓時分散開來,惹得前面的重騎兵部隊又緊張地抽出兵器。   但是,這一百多騎只是稍稍分散了而已,並沒有散開逃走的意思。   緊接著,這一百多騎圍繞著夢君奴、任夜曉、辛憶和樓絳玉四人奔跑。   一圈又一圈!最後,這一百多人將夢君奴等四人牢牢護在中間!雖然每個人都顯得疲倦而又無力,但是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可以讀出一種意思,想要取出他們中間的珍珠寶貝,先要取了他們的性命!   看清楚了這邊地情景,方劍夕抬頭看了看天,只見到東邊的天際,已經有一點點金黃色。太陽卻是要升起來了。   騎兵大隊奔馳到夢君奴的那個圓圈五十丈處!方劍夕一舉手,喝道:「停!」   頓時,數千騎兵很快停住了馬蹄!接著,許多傳令官從隊列中衝出!用旗幟和口號,讓這近萬騎兵排列成為四個整齊的方陣。   和對面的兩千多重騎兵遙相呼應!   方劍夕目光落在那個圓圈上!那個一百多人圍成的圓圈,距離自己五十丈,距離重騎兵五十丈。雖然是被這兩邊包圍在中間,但是給人感覺。就彷彿這個圓圈是一個中心一般。而被護在圓圈裡面的夢君奴,更是中心中的中心。   「會不會有人,用真心圍繞成為一個個圈,將自己牢牢護在中間呢?」方劍夕淡然地看了一眼那圓圈中間的夢君奴,淡然一笑,嘴裡喃喃自語道:「哪怕是市井小民。哪怕是乞丐流氓!」   接著,方劍夕轉頭看了一眼自己地那些奴才。還有忠心的手下們!   「不是!不是!」方劍夕自嘲笑笑,接著仰起頭,閉上眼睛道:「利益,利益!」   隨即,方劍夕眼睛猛地一睜,哈哈一笑道:「我不需要!我不需要!那是弱者的真心,那是弱者的驕傲!我寧願不要!我寧願要強者的虛偽,我寧願要強者的冷漠!」   說罷。方劍夕猛地一提韁繩。駿馬頓時飛馳而出,朝夢君奴地這個圓圈跑來。   跑到這個圓圈後,方劍夕沒有任何動作!而是圍繞著這個圓圈一直跑。   跑了六圈後,方劍夕一陣冷酷的微笑!接著,轉過馬頭,返回到騎兵大隊中!   冷漠地舉起手!   「獵殺開始!不要活口,不要全屍!「方劍夕指著護在夢君奴外面地圓形人牆。輕輕地一揮手,淡淡說道。   頓時!大地顫抖,馬匹轟鳴!   兩邊的騎兵,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朝中間的那個圓圈衝去。不用騎兵,就憑著兩股的氣勢,也將它撞擊成為粉末。   五十丈!   四十五丈!   四十丈!   三十丈!   忽然,太陽猛地衝破濃霧!將天地撕開一道口子,金黃色的光芒猛地沖射進來,灑落在圓圈中間的夢君奴身上!   「嘶!」忽然,一陣清澈的馬嘶聲,雖然只有一匹馬叫,但是頓時響徹了整個天地。   轉頭一看,一匹雪白的駿馬正在北邊地山頭上,沐浴在陽光中!渾身上下,雪白無塵,彷彿剛剛從天上的仙境踏足而來!   簫徑亭騎在雪白的駿馬上,在陽光的照射下,讓人看不清楚他淡然的面孔!   緩緩舉起手中的寶劍,猛地一揮!一列整齊的騎兵隊伍齊齊上前一步,站在簫徑亭身後三尺處。六奴手中舉著一面氣質,年紀大地人都認識,那是顯碧國的氣質。   「去!」簫徑亭一聲清喝。   頓時,山頂馬嘶鼎沸,刀劍呼嘯!   數千騎兵,穿著整齊的顯碧軍服,如同潮水一般,從山頂上傾斜而下!   「迎上去!」夢君奴頓時美眸一亮,本來疲倦無比的身軀,頓時彷彿充滿了力氣,舉起手中的兵器,一聲清喝。   整個圓圈頓時化成一支長劍,迎著山上衝下來的隊伍,熱烈地迎了上去。   「轟!」三邊的人馬,頓時猛地撞擊在一起!   頓時,刀劍飛舞,馬嘶人嚎。   簫徑亭在山頂上淡淡看著遠處的方劍夕,嘴角輕輕一笑,腳下一點!   雪白的駿馬輕輕一叫,從山上飛快奔馳而下!快得如同一道風一般,轉眼之間就跑到了平地上,隔著正在大戰的數萬大軍,和大軍另外一邊的方劍夕遙遙相望。 終卷 第九章 蕭君天下     「蕭,先讓我去!」正在馬上,看著中間混戰的簫徑亭手中拿著寶劍正要上前,不料邊上的六奴卻是走了上來,眼睛望著方劍夕對簫徑亭說道。   簫徑亭點了點頭!接著朝六奴道:「六叔,需要我送你一程嗎?!」   六奴點了點頭!簫徑亭一把提起六奴的身軀,猛地朝對面一扔。   六奴頓時彷彿騰雲駕霧一般,朝大軍另外一邊的方劍夕飛去。   中間大戰真激烈,夢君奴身邊一百多人剛才雖然沒有了力氣,但是忽然之間有了轉機後,渾身便彷彿恢復了所有的力氣一般。   而方劍夕所帶的一百多高手正是以逸待勞,如同一支利劍一般撕開整個軍陣,一直衝到最力量,朝夢君奴等人撲來,轉眼就戰在了一起。   夢君奴本來蒼白的臉蛋,此時變得紅潤動人。嘴角抿著俏皮的微笑,看到盈盈和尉遲宵雪等人已經完全沒有了打架的心思,眼睛一直朝人群外的簫徑亭瞥去時。夢君奴反而轉過嬌軀,抿著小嘴一眼也不朝簫徑亭望來。然後耍出最帥氣的劍招,每一劍出去,就要了敵人的一條性命。   遠遠看去,倒不像在打架,彷彿在跳舞一般。   「哎呀!」夢君奴出劍依舊講究美觀而不講究殺傷力,不料忽然玉臂一麻,卻是有一股力道兇猛的襲擊而來!   抬頭一看,卻是那個左師伯一劍劈來!接著楚皺言、任斷滄、關岐軒等人一起圍堵而來,卻是要趁機擒住夢君奴。   「丫頭,犯什麼花癡?!」唐綽兮一身嬌嗔,接著提劍上前,護在夢君奴面前。   就在數萬駿馬廝殺在一起。而渾身白衣如雪的簫徑亭騎著馬匹,在一邊微笑淡視,那股姿勢無比的帥氣,彷彿天地之間的一切,只要彈指;   「簫徑亭,你還在外面做什麼。耍什麼帥啊?!」不料就在簫徑亭最帥的時侯,人群中唐綽兮大煞風景的一聲大喝。   簫徑亭尷尬一笑!足下輕輕一點。身軀頓時飄過無數人頭頂,落身在夢君奴地馬背上。   「喂!先生,你誰啊?!」夢君奴也不轉身,用力一扭嬌軀嬌嗔說道,不讓簫徑亭貼上。接著右手的劍輕飄飄地刺出,彷彿給前面的任斷滄撓癢癢一般。   簫徑亭一摟夢君奴的小蠻腰,在她的耳邊道:「奴兒,我們今天先收拾哪一個?!」   「收拾你!」夢君奴躲閃著不讓簫徑亭親到。接著閉上美眸道:「那天左師伯讓我立下了魔門最毒的誓言,說只要我看你一眼,就要受到魔門最最嚴酷地刑罰,就連全家三代也不能倖免!」   「左師伯,你可看清楚了,我可沒有看到他啊!」夢君奴一邊懶洋洋地靠進簫徑亭的懷中,一邊嬌聲說道。   「你們兩個做什麼?我可頂不住了!」就在簫徑亭還準備調笑地時侯。唐綽兮又是一聲怒喝,轉過頭來狠狠朝簫徑亭瞪來一眼。   只看到她一個人,面對四五個絕頂高手,正顯得稍稍有些狼狽。不再是平常絕代風華的樣子。   簫徑亭剛要出手,夢君奴卻是一把拉住了他,道:「哥哥別忙!唐大宗主的狼狽可是難得一見的,再看看吧!」   「有理!」簫徑亭輕輕吻了夢君奴的小耳垂一下,接著悠閒地雙手環抱夢君奴的小蠻腰,然後手指輕輕在她的下腹處揉弄。   「死象!」夢君奴小手輕輕在簫徑亭大腿一掐道:「醋罈子可要打翻了!」   唐綽兮頓時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又絲毫不敢怠慢!轉過頭來,惡狠狠道:「簫徑亭、夢君奴你們兩個人聽著,日後我定饒不得你們!」   「哥哥!你看看的後面地脖子上,有沒有一點血跡,還有後面的頭髮是不是有點亂了?」夢君奴輕輕問道。   簫徑亭伸手撥開夢君奴後腦的頭髮,眼角只看到一道雪白的冷芒射來,接著一支利劍朝夢君奴的胸前刺來。   簫徑亭的手如同閃電一般,一把抓住那支刺來的劍刃,猛地提起!頓時,將那人地身軀提得懸空。   「秀情!」正在微笑的簫徑亭面上的表情微微一愕,接著看到秀情血紅色的眼睛。   稍稍一陣猶豫後,簫徑亭手掌輕輕一抖。秀情兇猛的身軀頓時軟下,簫徑亭接著朝身後猛地一甩,頓時便有簫劍府的幾個女子上前接住。   「好了,奴兒,不鬧了!」簫徑亭從馬上躍下,落在唐綽兮身邊。   「要幫忙嗎?唐宗主?」簫徑亭落在唐綽兮身後,微笑問道。   「滾!」就算教養如同唐綽兮的絕頂美女,從她不住嬌喘的小嘴裡面,也冒出了一句髒話。   「是!」簫徑亭隨手一劍,便將方府上的一個高手劈成了兩半。   「嘶!」只聽到一聲絲綢裂開的聲音,卻是唐綽兮後背被左師伯一劍劃開,頓時春光大瀉,露出潔白如玉的粉背。   「簫徑亭,你過來!」唐綽兮一聲清喝,接著粉背貼上了簫徑亭的後背,不讓別人看到自己背上的肌膚。   簫徑亭頓時覺得背臀處一軟,滑膩無比。輕輕挨了上少許,不料後背卻是被唐綽兮肘部狠狠一捶。   「楚皺言!」簫徑亭忽然一聲斷喝,使得前面的楚皺言身軀一顫。   「你!」簫徑亭用劍指著楚皺言,道:「你和我其實沒有多大的仇恨,但是我討厭你!」   說罷,簫徑亭一劍對著楚皺言狠狠劈出。   楚皺言舉起長劍。便要擋住簫徑亭的劍。   「叮!」只看到楚皺言的長劍碎裂成無數片,接著膝蓋一軟,頓時跪在了地上。   簫徑亭上前兩步,惹得唐綽兮也要趕緊跟著上前,保持自己的後背貼住簫徑亭。   但是簫徑亭看來的架勢,彷彿要上前很多步地。但是偏偏兩步就停下來了。害的唐綽兮後臀狠狠撞了上去。   「哼!」唐綽兮手肘對著簫徑亭的後背,狠狠一頂。   「啊!」但是。慘叫的卻是楚皺言。   原來在唐綽兮手肘捶向簫徑亭的後背時,簫徑亭一腳抬起,猛地朝跪在地上的楚皺言胸前踢去。   楚皺言地身軀,如同一團敗絮一般,飛出幾十丈遠。   「隔山打牛!」簫徑亭微笑道。   「連邪征!」簫徑亭目光射向那個蒙面老者,接著長劍緩緩指向他道:「你!對自己的弟弟下手,對自己地連家下手!害的連家家破人亡!該死!」   「不過,我殺過連易昶。我殺過你的兒子!」簫徑亭對著連邪征道:「現在我站著不動,給你個機會,你用劍刺我,就這麼一次機會!我的劍絕對不會攻擊你,你拿劍刺我之前!」   連邪征聽到簫徑亭的話後微微一呆,接著面目顫抖道:「果真?」   簫徑亭點了點頭!接著緩緩閉上眼睛。   這下一來,連邪征反倒不擔心了。因為在自己這一劍刺出自己。簫徑亭是不會動手的,不由細細盯著簫徑亭的全身上下,然後緩緩舉起手中的劍,想著自己該怎麼刺出這一劍,全身上下都沒有了防守。   「叮!」連邪征這劍還沒有刺出,便只感到胸口一涼。低頭一看,只看到自己手中地劍已經斷成兩截了,其中前面半截正好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你」連邪徵用手指著簫徑亭,後面的話卻說不出來。   「無恥!」唐綽兮替連邪征說完了後面的兩個字,接著嬌哼一聲道:「你說要成為絕頂高手,我站在所有武者的頂峰,就是這樣的嗎?簡直是街上的地痞流氓!」   「做高手很累地!姐姐!」簫徑亭轉過頭,對著唐綽兮的小耳朵微笑說道:「人有時侯,可真是不能講道理的!不能守那麼多規矩的!」   「左師伯!」簫徑亭剛剛還在和唐綽兮咬耳朵,但卻是忽然轉過頭來,目光望向面前武功最為高強的左師伯,道:「我剛才之所以這麼殺掉連邪征,是做給你看的!」   左師伯臉上的冷汗緩緩留下,冷冷問道:「怎麼說?」   「你上次,逼迫著奴兒立下了魔門最毒的毒誓!」簫徑亭微笑道:「我剛才這樣的舉措,就是告訴你!我現在變成了不守規矩的人了,變成了無法無天的人了!我不守誓言了,不過師伯,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說!」左師伯冷冷說道。   「這樣好嗎?奴兒的那個誓言,你就假裝當作沒有聽見!然後等下我和你打的時侯,也放一點水,饒過你的性命!」簫徑亭微笑道:「這樣,大家你好,我也好!啊!」   簫徑亭還沒有說完,嘴裡便響起一陣慘呼,左腳就被唐綽兮狠狠踩了一腳。而且,唐綽兮還是將她的超級美腿饒過了簫徑亭的大腿面前,然後用她的玉足狠狠踩下去的。   「好舒服!再來一腳!」簫徑亭轉頭朝唐綽兮微笑低聲道,接著轉過頭來,看到左師伯的腳竟然朝自己的小腹處偷偷踢來,卻是想趁著簫徑亭轉身一腳踢死他。   簫徑亭頓時哭笑不得,乾嘔了一下,朝左師伯道:「師伯!我不是讓你踢,是我唐綽兮踢!你還不收回去?」   左師伯微微一愕,接著竟然真的收回了腳。   「我的提議,好好考慮一下!」簫徑亭朝左師伯說了以後,目光飛快地朝關岐軒望來。   「關宗主!」簫徑亭緩緩說道,面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正是在下!」關岐軒緩緩說道,聲音不卑不亢。   「說句實在話!」簫徑亭微笑說道:「對於你,我心裡真的沒有任何敵意。雖然你我曾經對手過!但是,你本來就是魔門的人,一心護著自己的門派,就算壞也壞得光明磊落!我心裡,對你甚至有幾分敬重!所以」   「如何?!」關岐軒舉起巨劍,抬起高傲的頭顱冷冷說道。   「砰!」簫徑亭手掌如同影子一般。飛快朝關岐軒頭頂一拍。   接著,關岐軒便保持著他最高傲地姿態。直挺挺倒下。   「岳父大人!」簫徑亭最後望向任斷滄,道:「記得上次交手,我還傷在你手上了!你硬要將夜兒交到方劍夕這個已經不能成為男人的手上!我真的不解,我甚至到現在,也不知道你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你的兒子為什麼和你反目成仇?」簫徑亭朝著冷漠的任斷滄笑道:「難道,方劍夕比你地兒子,還要親密嗎?不會吧?」   任斷滄仍舊不語。簫徑亭搖了搖頭,道:「我不想和你動手,並不因為你是的岳丈。而是,我想讓你地二哥陸客秋教訓你!」   「六叔!」簫徑亭朝人群外面一聲大喝。   「不在了!」不料,外面卻是傳來方劍夕冷冷的聲音。   簫徑亭看不到外面的情景,腳下一點,身軀便騰空躍起。   此時。左師伯眼睛一冷,手中的長劍朝簫徑亭胯下劈來。   簫徑亭騰起的身軀忽然停止在空中,腳下剛好升到左師伯的頭頂。   「偷襲!」簫徑亭腳底猛地朝左師伯頭頂踩去。   「砰砰砰!」左師伯的身軀站得筆直,簫徑亭每一腳踩下去,直將他筆直的身軀釘進了泥土裡面。   簫徑亭躍上眾人頭頂時,唐綽兮一聲怒哼,便也跟著躍上去,就彷彿是連體嬰兒一般。   簫徑亭此時,看清楚了方劍夕那邊地情景。   六奴,此時被方劍夕踩在地上。而方劍夕的身後,躺著七八高手,都已經受傷。   這些人,都是剛剛在和方劍夕交手的時侯,被他瞬息之間擊敗的。   簫徑亭身軀緩緩落了下來,站在方家兩個士兵的頭頂上,接著踩著那些將士的頭頂,緩緩朝前面走去。   那些士兵本來正在激戰,但是忽然之間,彷彿有著無盡的力道從頭頂壓來,接著便絲毫不能動彈了。   而穿著顯碧衣衫地將士看到對手定住不動了,便要抽出兵器砍去,不料同伴一拉,道:「等殿下走到另外一顆腦袋再砍!」   「簫徑亭,很帥啊!」方劍夕看著緩緩在眾人頭頂走來的簫徑亭,不由冷冷說道:「我以為你從顯碧回來時,會有長勁的,沒有想到還是那麼讓我失望!」   「你看著!」方劍夕一腳踩著六奴的腦袋,輕輕豎起食指,然後如同蘭花指一般,指向千軍萬馬中的任劍絮,道:「那是我妹妹!」   「嗖!」頓時,方劍夕的身軀化成了一道鬼影一般,彷彿憑空消失了。然後,便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馬東倒西歪,空出一條通道來。   再轉眼之間,方劍夕仍舊站在那裡!只不過,手中多了一個人事不醒的任劍絮而已。   「如何?!」方劍夕哈哈大笑,聲音顯得尖利,道:「六奴在草原那邊得到我師傅的指點,沒有想到還是那麼笨!剛剛上來,就被我一把捏出,踩在了地上!」   「你再看!」方劍夕又豎起手指,緩緩舉起,卻不知道要指向人群中的哪一個。   「呼!」他的手指剛剛指向任夜曉的時侯,身軀也在原處消失不見。   「啊!」接著,一連串的慘呼聲。   方劍夕的身軀又出現在原來的地方,腳踩住六奴地腦袋,手中多了一個昏迷不醒的任夜曉。   「媽!替我看住這兩個女人!」方劍夕轉過頭。將任劍絮和任夜曉交給邊上的一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扯下臉上的面巾,露出了任氏美麗的面孔。不過,此時她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眼睛裡面也沒有任何神情,唯一有的就只有冰冷地光芒,還有血紅色的眼珠。   「蕭兄。對不起!我守不住!」人群中,任伐逸、樓竹廷、祝仗乙和蕭石等十來位高手齊齊朝簫徑亭拜下。每人面色蒼白如紙,嘴角流血,手掌摀住胸口。   「夜兒怎麼了?」簫徑亭目光落在此時正全身顫抖嘴角流血地任夜曉臉上,朝方劍夕問道。   方劍夕舉起手掌,竟然雪白修長。然後望向任夜曉,手掌緩緩朝任夜曉的胸部摸去。   「噗!」沒有等到方劍夕的手靠近,任夜曉嬌軀猛地一陣顫抖,小嘴一道血箭噴出。   方劍夕哈哈大笑地收回手。朝簫徑亭道:「看到了吧!這三個女人,你碰一個手指頭都不行,她們都會死!」   「母親,掀開她的衣衫!」方劍夕朝任氏吩咐道。   任氏掀起任夜曉左臂的袖子,露出了潔白如玉的皓腕。只看到上面,足足有十幾道血紅的傷痕。   「看到沒?」方劍夕朝簫徑亭冷冷笑道:「總共十三道,都是她自己用劍割的。我逼地!」   「脖子!」方劍夕接著指向任夜曉的脖子。   任氏掀開任夜曉玉頸處的領子,只看到粉頸上,又三條深深的傷痕,每條長達半尺。   「也是她自己割的!」方劍夕接著指向人群中的辛憶和樓絳玉道:「她們也一樣!三個人身上,總共有四十八道傷口!」   「恨我嗎?!」方劍夕對著簫徑亭冷冷笑道:「恨嗎?!」   「我曾經發過誓!」方劍夕緩緩抽出長劍,道:「我要在千萬人面前!我要在任夜曉面前,我要在你的女人面前!將你殺得豬狗不如!我剛才為什麼讓你耍帥,也確實真地很帥!但是很快,你的形象就會從一個頂級美男子,變成一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狗,跪在我的面前!」   沒有等到方劍夕說完,他的身軀又在原處不見。   接著,又是一陣慘呼!   等到方劍夕回到原處的時侯,手上多出來了兩個女子!一個樓絳玉,一個辛憶。   此時,兩個女孩的樣子和任夜曉一模一樣。嘴角不住流血,卻是彷彿隨時都會死去的樣子。   「對不起!「方劍夕的手指只是輕輕拈住了兩個女孩的衣角,輕輕一放,兩個女孩頓時倒向任氏。   「弄醒她們三個!」方劍夕命令道,接著朝簫徑亭道:「這三個女孩!之前都是愛你愛得幾乎要死的地步!但是現在我弄醒她們後,你看看她們的反應,會很有意思!等到她們用劍殺你的時侯,不要意外哦!」   方劍夕的蘭花指不著痕跡地消失!   「停戰!」方劍夕一聲大喝,頓時聲音擊得地面上一陣灰塵捲起。   頓時,正在交戰的數萬人同時停了下來。接著分別站到各處的陣營,涇渭分明。   「這樣!」方劍夕指著正緩緩甦醒的任夜曉三人,道:「這三個女子,是我用盡了我門派所有的寶貝才培養出來的三個高手!」   「母親!給她們服藥,將全身的內力全部激發出來!」方劍夕嘴角露出一道殘忍。   任氏從懷中掏出三顆藥丸,放進任夜曉三人的小嘴中。   「簫徑亭!我不和你動手,你現在還不夠資格和我動手!」方劍夕微微笑道:「我派三個美女劍客和你打!你贏了她們後,再考慮和我動手吧!」   「不過。要提醒你的是!」方劍夕微笑道:「這三個女孩!只會攻擊,不會防守!你不要妄想抓住她們,就算被你抓住了,她們的最後一招便是玉石俱焚,不但要殺你,還會一劍殺了自己!還有一點是。你是男人,你不能太靠近她們。只要碰到她們地身體,她們會不住吐血而死!」   「但是,你必須打敗她們!」方劍夕指了指簫徑亭身後的夢君奴等人,道:「不然,她們的下場,會非常非常悲慘!」   「不能擒住她們,不能靠近她們!」方劍夕微笑道:「所以,你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劍!用劍殺了她們!因為她們只要沒有死。都會拚命的攻擊你,不懂得停下來的!」   「怎麼選擇?你自己看!是要殺任夜曉她們,還是看著夢君奴等人悲慘地結局!由你來選擇!」方劍夕用手指著簫徑亭身後的夢君奴等人,道:「你也可以咨詢在場地人,但是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   「好激動哦!」方劍夕看到面沉如水,沒有任何微笑的簫徑亭,不由尖聲的哈哈大笑。道:「我等待這一刻,已經等得很久很久了!」?   忽然,任夜曉三人猛地站起,舉起手中的劍。   「上去!殺了他!」方劍夕手指輕輕一揮,輕輕喝道。   頓時,任夜曉三人嬌軀如同三道紅色的影子一般,瞬間便閃到了簫徑亭面前!那身法,跟剛才的方劍夕一模一樣,只不過修為上弱了方劍夕不知道多少。   方劍夕讓人抬了一隻椅子,然後坐在寬大華貴的椅子上,腳上依舊踩著六奴的腦袋,顯得悠閒而又優雅。   「哥哥,我來幫忙!」夢君奴一聲嬌喝,便從人群中衝出。   而唐綽兮趁機離開簫徑亭地後背,和夢君奴背靠著背,迎向任夜曉三人的劍網。   三人的劍法,比之前在方府更加詭異,更加危險,更加有來無回。   三支利劍,瞬間就編織成一道死亡的網,直朝夢君奴唐綽兮二人攏罩而去。   方劍夕一手撐住椅靠上,托住下巴,看著這邊的表演,道:「簫徑亭你看!現在我的兵力,是你的三倍以上!我這邊完好地絕頂高手,至少還有幾十位!這裡面甚至有天劍谷的四位宗師,裡面隨意一位可都是你師傅吳夢玉的師兄弟,所以現在雙邊的實力,你根本不如我!你就是剛才從山上下來的那一會兒顯得比較帥而已!」   「我昨天晚上說過要獵殺獵物,你知道這個獵物是什麼嗎?」方劍夕瞇著眼睛道:「我早就可以抓住夢君奴她們了,為什麼不?因為我要等你啊,等你們這些大獵物,不然好不容易出來打趟獵,可不能只有這麼點獵物回去!」   「囈?!你怎麼不動手啊?!」方劍夕指著簫徑亭驚訝道:「怎麼?簫徑亭你還躲在女人的身後啊,還躲在她們的裙子底下啊!出息了啊!哈哈!」   簫徑亭目光盯著正在對戰的夢君奴等人,目光逐一落在任夜曉、辛憶和樓絳玉臉上!卻是看到她們眼睛竟然慢慢變得清澈,臉上的神情痛苦而又掙扎,眼睛盯著簫徑亭這邊,而雙手依舊刺出充滿詭異和殺氣的劍招。   忽然,簫徑亭嘴角微微露出一道微笑!   「喝!」簫徑亭忽然張嘴,對著三人一聲清喝。   地上灰塵捲起,彷彿在空中打起了一陣響雷。   任夜曉三人美麗的臉蛋忽然一震,美麗的嬌軀彷彿被狂風吹過一般,猛地一抖。眼睛一閉,便生生倒下昏迷過去。   夢君奴和唐綽兮趁機將三人抱住!   方劍夕微微一愕,接著緩緩地鼓掌,道:「了不起。了不起!」   接著,緩緩站起身子!雙手舉起長劍,猛地抽出。   「所有部隊聽命!」方劍夕大喝道:「所有軍馬,全部撤回到的身後!」   頓時,方劍夕所領的一萬多兵馬,飛快奔馳到他身後。   「列隊!」隨著一聲大喝。所有的兵馬排列得整整齊齊。   「列隊!」從一具雪白的鎧甲中,傳來一聲女孩清脆地聲音。卻是蘇莞芷。   頓時,穿著顯碧服侍的數千騎兵,也整齊地在簫徑亭身後排列成一個方陣。   中間,到處都是斑駁的血跡。但是屍體,卻已經全部被收拾走了。   此時,又恢復成為兩軍對壘的狀態。方劍夕和簫徑亭,就在兩個人的中間!   方劍夕一腳踩在六奴的腦袋上,另外一手。握著長劍遙遙朝簫徑亭指來,道:「簫徑亭!我們就在兩軍之間決一死戰!我也要實現我地諾言了,我要讓你像一條死狗一樣,跪在我的面前!」   「另外,我下令!」方劍夕接著大喝道:「雙方地軍隊,也以我與簫徑亭二人的比武定輸贏,誰輸了。就代表他身後的軍隊也輸了!」   說罷,方劍夕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接著便有一個方府的高手走過來送上一支毛筆,然後他張開手掌。   方劍夕接過毛筆,在那個方府的奴才手上一劃,那軟軟的狼毫頓時將那人的手掌割開。   方劍夕等到毛筆沾滿了鮮血後,將白紙扔在空中。那白紙筆直張開,竟然不落下。   方劍夕就如此,在白紙上刷刷寫下數十字。那張紙定在空中,就彷彿有個人專門用手捧著一般。   寫完後,方劍夕嘴巴對著白紙輕輕一吹。將手中的毛筆也朝簫徑亭扔來。   頓時,那張白紙飛到簫徑亭面前停下。簫徑亭一把接住方劍夕扔來地毛筆。   「簽字吧!」方劍夕擺了擺手道:「簽了之後!你輸在我手上就有了證據,之後會流傳千古。不會像上次一樣,在一個沒有人的角落,我將你殺得落花流水卻沒有人看到,就算我說出來,你也會耍賴!」   簫徑亭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後!握住毛筆的手掌一鬆。   那張白紙和毛筆同時掉下去,插進了堅硬的地面。   「拔劍!「方劍夕一聲大喝,自己用長劍遙遙指向簫徑亭。   簫徑亭猛地抽出長劍,也遙遙指向方劍夕。   「方劍夕,你知道為什麼你踩住六叔,我卻從來不說話嗎?」簫徑亭忽然微笑問道。   「為何!」方劍夕問道。   「因為!」簫徑亭笑道:「因為,他是你親生父親!」   方劍夕臉色頓時微微一變,而臉色一直沒有表情的任氏,面孔的表情也微微一變。   「怎麼?!」簫徑亭微笑道:「我不出手,給你時間接受並且消化這個消息。免得你激動發揮不出最好地水平,說我佔你便宜!」   「不用!」方劍夕哈哈一笑,接著腳底對著六奴的胸口,狠狠一踩,朝簫徑亭道:「失望嗎?我幾乎沒有反應!」   「是比較失望!」簫徑亭鬱悶道:「沒有出現想像中的情景,有些挫折感!」   「那就動手吧!」方劍夕道。   「動手吧!」簫徑亭道。   頓時,千萬人的眼睛同時睜大。   場中的簫徑亭和方劍夕二人,眼睛猛地一亮!接著,兩人的身軀,忽然消失。   化成兩道白色的影子,捲起一陣塵土。煙霧滾滾地靠近,帶起的風,刮得兩邊的人睜不開眼睛。   不過,高手可以看出!   簫徑亭的速度,比方劍夕慢了少許。   「砰!」彷彿兩顆星球相撞一般,帶起的氣息也撞在一起,響起一陣轟鳴。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了。   但是,相撞後。兩人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只有看到捲起的塵土慢慢落下,露出了兩個人的身影。   只看到兩個筆直站立著,兩個人的劍也已經收到胸前,雙方身上,誰也沒有傷痕。   頓時,站在兩個人身後的數萬人。面色變得無比的緊張,因為他看不出,誰佔了便宜,誰吃了虧。   簫徑亭的身軀緩緩向前彎去,夢君奴等人臉蛋一白,與此同時,她身邊的數千顯碧騎兵心下一沉。   簫徑亭僵硬的面孔忽然露出一道微笑,彎下腰,伸手拍了拍長袍角落的灰塵。   「呼!」簫徑亭身後的數千人,頓時歡呼開來。   但是同時,方劍夕的身軀,也活了過來!   做出了和簫徑亭一模一樣的動作,拍了拍長袍角落的灰塵!   方劍夕身後的數萬人,也一陣歡呼大喝。   不料,方劍夕剛剛彎下腰的時侯。腳下一點,飛快轉身,如同一道影子朝自己的大軍逃竄。   簫徑亭身軀憑空彈起,長劍隨手朝方劍夕後背一劃。   頓時,長袍裂開。鮮血飆起。   方劍夕不敢停留,也不敢轉身,只是飛快朝自己的人群中逃匿。   而天劍谷的四位高手見之,飛快地從人群中衝出,朝簫徑亭撲來。   「嘶!嘶!嘶!」簫徑亭的長劍又輕飄飄地在方劍夕背後割開四道血口。   「還有四十三劍!」簫徑亭緊緊貼在方劍夕身後,如同他的影子一般。無論方劍夕的速度多快,他手中的利劍,都能夠割開他背後的血肉。   「夜兒等人的四十八劍,今天我就要在你身上割回來,我一劍也不會落下!」 終卷 第十章 長安皇宮     方劍夕一聲尖喝,卻是不再逃竄。猛地轉過身子,舉起長劍便要朝簫徑亭反擊,手中利劍如同暴風驟雨一般朝簫徑亭全上上下點去。   看到方劍夕長劍刺來,簫徑亭身軀飛快爆退。手中長劍輕輕一點,劍尖頓時絲絲作響。一道道劍氣激射而出,一直將方劍夕身上衣衫擊個粉碎。頭上束髮的金冠,也被簫徑亭射出的劍氣彈射裂開,掉在地上。   披頭散髮的方劍夕,陪著雪白俊美的面孔,紅色的眼珠子顯得尤其亮碩,整個氣息顯得詭異而又妖氣。   看到簫徑亭退開,方劍夕尖聲大喝,如同瘋狂了一般。手中的長劍更加如同排山倒海一般,一層層捲著塵土朝簫徑亭壓來。   簫徑亭飛快後退的身軀忽然止住,目光落在方劍夕刺出的斑駁劍影上。手指緩緩伸出,接著猛地一夾。   頓時,方劍夕所有的攻勢停止。簫徑亭手腕一轉。   「叮!」頓時,方劍夕手中的寶劍裂成粉碎,正在方劍夕瘋狂錯愕間。天劍谷四位絕頂高手已經衝到戰圈內,便要去將方劍夕搶回去。   簫徑亭右腳對著方劍夕胸口猛地踢出,直將方劍夕身軀踢上半空。   接著,簫徑亭腳下一點。身軀騰空而起,追上方劍夕的身軀,手中長劍飛快朝方劍夕身軀劈去。   「嘶!嘶!」簫徑亭手中的長劍化成一團光影,空中的血雨迷漫,頓時將下面的地面都染成了紅色。   「四十五劍,四十六,四十七」簫徑亭嘴裡微笑,雪白的長袍啪啪作響,一點也不讓血雨沾到。   四名天劍谷的高手腳下一點。騰空而起。   這下他們不過來搶方劍夕了,四支長劍撕開空氣,朝簫徑亭全身上下刺去。   簫徑亭身軀墮下,四支長劍同時插進簫徑亭的身軀。   下面眾人頓時一聲驚呼,連呼吸也忘記了。   簫徑亭微微一笑,原來卻是將四支長劍夾在了雙邊地腋下。接著用力一抖。四支長劍頓時斷裂。   簫徑亭雙臂張開,那四支短劍頓時飄在空中。簫徑亭長劍對著四支斷劍用力一拍。   「嗖!」四支斷劍化作四道流星。猛地扎進了方劍夕的胸前,將方劍夕的身體刺個對穿。   方劍夕的身軀彷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到一般,一陣顫抖後。接著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砰!」一陣塵土迷茫起,方劍夕落在地上地身軀已經是血肉模糊,胸口血若泉湧,嘴角鮮血怎麼也止不住。全身猛地躊躇,手指用盡最後的力氣指著簫徑亭,冷冷一笑道:「簫徑亭。你別得意!你地妍兒,在宮中!完了!」   說完後,方劍夕身軀一軟,便癱在地上,雙眼禁閉,口鼻便再也沒有呼吸。   「呼!」頓時,方劍夕帶來的上萬大軍。齊齊後退一步,面目中充滿了驚惶。   「萬歲!」簫徑亭身後數千軍馬,先是安靜站立。接著猛地舉起兵器,大聲吼叫出來的歡呼,如同海嘯一般迭起不絕。   「萬歲!」   「殿下萬歲!」   「顯碧萬歲!」   簫徑亭落地後,天劍谷的四位高手已經將方劍夕的屍體搶了回去,飛身爆退數十丈。   「四位師叔,我們可要繼續動手嗎?!」簫徑亭看完四位天劍谷四位高手後,同時望向對面的左師伯。   左師伯目光呆滯,落在方劍夕血肉模糊的身軀,卻是彷彿沒有聽到簫徑亭的聲音一般。   「住手!」忽然,簫徑亭一聲厲喝。   接著,身軀如同離弦地箭一般,朝任氏衝去。   「咻!」只看到任氏手中甩出一支火箭,那火箭帶著藍色的火光,朝天空衝去。   天劍谷四位高手看到簫徑亭衝來,頓時站成一排,形成一道如同高山一般的屏障,攔住簫徑亭的去路,攔在簫徑亭和任氏的中間。   「喝!」簫徑亭手掌對著地面猛地擊出,捲起一團土塊。接著拳頭猛地朝土塊擊出。   土塊化作無數粉末,直朝任氏飛去。   「噗!」任氏的身軀,彷彿被狂風狠狠捲起,接著拚命甩在地上。一陣抽搐後,紫紅色的鮮血頓時從口鼻和耳朵洶湧而出。   看著飛上天空地火箭,簫徑亭手中長劍狠狠朝天空擲去。   「嗖!」長劍緊緊跟在火箭後面,大約在八丈左右的高空,長劍將火箭從中間劈開,藍色的火光頓時熄滅。   「來不及了!」任氏雖然口鼻冒血,但是依舊尖利地冷笑著,一邊笑一邊叫道:「來不及了!信號箭已經發出去了,妍兒死定了!哈哈」   「咻!」果然,在前面十幾里左右處,一道藍色的火箭射上了天空。   緊接著,再前面二十幾里處,又一道火箭升上天空。一支支火箭,如同接力一般,相隔片刻功夫紛紛升上天空。就這樣,信號飛快地朝西邊的長安傳去。   簫徑亭猛地轉身,仗起手中長劍。足下一點,猛地衝向任氏,便要將她撕成粉碎。   不料,閃過一道影子,將任氏接了過去,然後站在簫徑亭面前。   簫徑亭看清楚那人了,正是剛剛在地上人事不醒的六奴。只見到他將七竅流血的任氏抱在懷中,輕輕擦拭著任氏臉蛋上的鮮血。臉上充滿了柔情和溫馨,卻是簫徑亭和六奴認識以來,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蕭!你要殺她。就連我一起殺了吧!」六奴沒有看簫徑亭,依舊盯著任氏面孔,淡淡說道。   簫徑亭長長吸了一口氣,猛地一甩長劍到身後。   轉過身軀,目光盯著長安的方向!腳下一點,飛快朝西邊奔去。   接著。將手指放在嘴裡,吹出一串口哨。   「嘶!」那匹雪白的駿馬。正在和夢君奴親近,此時聽到簫徑亭地口哨後,蹭了蹭夢君奴的臉蛋後,便飛快地朝簫徑亭奔馳而來。   簫徑亭飛快躍上雪白的駿馬,對著蘇莞芷道:「莞芷,撤退到北邊夏州調整,我馬上趕去長安!」   說罷,簫徑亭便騎著白馬飛快朝西邊奔馳而去。   「哥哥。我跟著你去!」夢君奴從人群衝出來,便要躍上簫徑亭的白馬。   「奴兒!你先和唐宗主一起帶著諸位江湖弟兄去夏州,然後馬上南下長安,和我匯合!還有,看好那個最會闖禍的歸芩勺,要是她硬要偷偷逃走,就將她穴道點住!」簫徑亭飛快跑到了夢君奴和唐綽兮面前。目光落在人事不醒的任夜曉三人。   簫徑亭稍稍放慢了速度,伸出手指輕輕朝任夜曉臉蛋撫摸去。   「噗!」沒有等到簫徑亭手碰到任夜曉地臉蛋,任夜曉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嘴角噴出一口紫紅色的鮮血。   簫徑亭飛快收回手掌,輕輕歎息一口。一夾馬腹,便朝西邊飛馳而去。   而對面地方劍夕上萬大軍,也轉身朝東邊的翼州府緩緩撤退。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亮得發白的陽光從人群中,射進了方劍夕的面孔上!   頓時,將方劍夕臉上詭計得逞的冷笑無限昇華!   方劍夕所騎的雪兒,是一匹真正的千里馬。   一路上,不用簫徑亭任何的催促,雙腿生風一般,朝西邊長安撒蹄狂奔。   一路上,簫徑亭仗著手中地長劍!衝過三府八縣,殺死攔路敵將九名,從數萬大軍中橫穿而出,用了足足一個白天,便趕到了長安城下。   在路上,簫徑亭一開始還能夠看到不住升起的藍色火箭,一支支地靠近長安!但是跑出了幾十里後,再也看不見藍色的火箭了。   因為,就算雪兒的速度再快,也追不上片刻數十里的騰空火箭。   來到長安後,已經是天黑了。長安城,在夜幕下,彷彿是一個顫抖的巨大怪獸一般。   因為,此時的整個長安城,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十三道城門口外面,到處都是一眼望不到邊際地方家大軍。   旌旗招展,殺氣沖天!宏偉的長安城,彷彿隨時都會碎裂一般。   簫徑亭站在長安城北邊的山頂上!從這裡看去,整個長安城都在眼睛底下!   先掃了一眼城外黑壓壓的大軍,簫徑亭目光落在長安城裡面。   現在,雖然剛剛天黑。但是整個巨大的長安城,已經沒有了任何繁華都市的影子!寬闊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一個老百姓,來往的都是穿著甲冑的將士。   而街道兩邊的房子,此時也黑暗一片,沒有任何燈火。   不過,長安城也不是全部一片黑暗。在最中間處,此時正燈火通明。在燈光的印襯下,簫徑亭看清楚了巍峨的宮殿,廣闊威嚴的廣場。   那裡,就是大武的權力中心——皇宮!   「雪兒!你就在這裡呆著,不要亂跑啊!」簫徑亭輕輕拍了一下白馬兒,輕輕說道。   白馬此時正在啃邊上的樹葉,聽到簫徑亭的話後,不由張開嘴巴。輕輕將簫徑亭的手咬緊嘴裡,表示依依不捨。   簫徑亭滿臉地無奈,蹭了蹭馬臉後。將手掌從馬嘴裡面伸出,只看到上面儘是嚼碎的樹葉。   簫徑亭掏出手絹,擦掉了手上的碎葉後。輕輕惱了雪兒一眼,腳下一點。身軀便躍上樹梢上。   接著,簫徑亭的身軀便化作一道連串的影子。如同一道輕煙一般。從山頂上飄落。   僅僅一盞茶功夫後,簫徑亭便已經到了山腳!眼前便是高大的城牆,因為此處偏僻。所以城牆上,只有數十個兵丁在來回巡邏。   簫徑亭微微一笑,躍上靠近城牆最高大地一顆樹上。接著,腳下在樹枝一踩。整個身軀頓時朝城牆上彈去。   輕飄飄落在城牆上,沒有引起任何響動。   簫徑亭正要躍下城牆,忽然發現身後有沙沙的響動。轉過頭一看。只看到一道雪白地影子朝山腳衝來。   看清楚後,簫徑亭頓時一陣無奈。因為剛才雪兒正答應得好好的,要乖乖呆在山頂上的,不料此時卻不聽話,尾隨著簫徑亭便跟了上來。   「誰!」雪兒雖然厲害,但是下山的聲音還是驚動了這般巡邏的將士。   簫徑亭無法,捲起袖子。飛快地朝走過來的幾個兵丁甩去。   頓時,那幾個兵丁無聲無息昏倒。簫徑亭沒有做停留,身軀化作一道飛快漂移的影子,瞬間功夫便點到了這裡所有的數十個巡邏士兵。   等到簫徑亭全部搞定後,雪兒也已經衝到了山腳下。   「嗖!」原來這裡雖然偏僻,但是方召疾也並沒有落下這裡。派了幾個士兵在這裡地山坡上埋伏監視這邊的情況,此時聽到雪兒衝下來的聲音,便拉弓射箭。   簫徑亭一把將十幾支箭同時抓在手中,然後飛快躍到那些方家士兵的埋伏處。對著那些士兵的頭頂踩了幾十腳,那些人沒有來得及出聲,便已經死去。   一人一馬來到城牆上!簫徑亭望著高大的城牆,轉頭無奈地朝雪兒望來,低聲道:「我讓你在山頂上呆著,怎麼不聽話!」   雪兒不好意思磨蹭了簫徑亭一下,眼睛卻是望著地面。   「哦!我倒忘記了,你是一個小姑娘,讓你一個人呆在那山頂上,會害怕的!」簫徑亭笑著說道,接著一指城牆道:「這麼高,你怎麼上去?!」   雪兒前腿跪下,趴在地上!   「你讓我趴下,背著你躍上城牆?!」簫徑亭頓時驚駭,無奈問道。   雪兒大言不慚地點了點頭,接著站起身軀。   簫徑亭一甩過頭,表示對雪兒這個主意地荒唐。對著馬背拍了一計後,一把抓住馬鞍。腳下一點,身軀騰空而起,將雪兒巨大的身軀也提著升空。   接著,簫徑亭落回地上,手掌在雪兒的馬肚子底下輕輕一托。   白馬頓時彷彿一隻紙鴦一般,朝高大的城牆頂上飛去。但是前腳都還沒有搭在城牆上,上升的勢頭盡了,白馬四腿一陣亂踢,便要掉下來。   簫徑亭躍起身軀後,手掌在韁繩上一提,便將白馬拉到城牆上。   上了城牆後,白馬正喘息著,顯然對剛才的情景還心有餘悸。看了一眼城牆下的地面,雪兒雙腿不由有些發軟。轉頭朝簫徑亭望來,彷彿詢問應該怎麼下去。   不料,簫徑亭此時竟然騎上了它的身體。   雪兒頓時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下面。接著一閉眼睛,便朝下面衝去。   不料落地後,並沒有多大衝力,反而還有一股向上提的力道。   睜開眼睛確定已經落地後,馬背上的簫徑亭已經換好了衣衫,打扮成為城牆上面的一個將士小頭目。   「站住!」簫徑亭騎馬一直飛奔到了皇宮大門口,惹得宮門的數百守衛大驚,彎弓搭箭,對準簫徑亭道:「你吃了豹子膽拉,剛騎馬到宮門,死了也是白死!還不趕緊下馬!」   那守衛雖然語氣嚴厲,但是簫徑亭還是聽出了裡面的關護。因為來宮門不下馬。他們完全可以格殺勿論。   簫徑亭從馬上下來,看了一眼禁閉的宮門。   那守衛首領看到簫徑亭下馬後,手臂一揮,讓手下將弓箭撤下。然後走上前來,道:「這位弟兄,可有什麼事情?竟然敢闖宮門?」   簫徑亭看了一眼守衛首領。腳下一點,便躍上了宮牆。落在了皇宮的裡面。   守衛首領便彷彿看到鬼一般,足足好久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宮門外的雪白馬兒,心裡琢磨著馬兒或許不能當成從犯抓起來。   「有刺客!」守衛首領一聲大喝,先是一陣安靜,接著無數道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嘎吱!」宮門頓時大開,剛剛進去的簫徑亭走了出來。   白馬兒歡快長嘶一聲,也衝進了宮門。簫徑亭一躍上馬,頓時朝皇宮深處飛馳而去。   安靜地皇宮中。馬蹄敲打石板的聲音,顯得尤其的響亮而又急促。   「有刺客!有刺客!「一陣驚呼後,無數火把亮起。   頓時,數千個帶刀侍衛朝紛紛朝這邊衝來,四面八方地蟲沖在簫徑亭面前,想要攔住他的去路。   簫徑亭一把搶過兩支長槍,看到前面圍堵的侍衛越來越多。然後。還有無數侍衛,紛紛朝一處宮殿跑去,想必是去保護重要的人物。   長槍對準前面圍堵地侍衛,猛地伸出。雙腿一夾,白馬兒飛快地奔馳而過。那長槍在前面頓時殺出一條空路。   雖然,只要長槍經過之處,路上的侍衛紛紛倒在兩邊。但是一點血跡也沒有,因為長槍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任何傷口,剛剛觸碰到侍衛地身體,槍身一抖,便彷彿有巨大的力道傳來,那些侍衛的身體便被擊飛出去。   看到簫徑亭在數千侍衛中竟然如入無人之境,在外面指揮的一名武官頓時大喝一聲道:「侍衛退開,弓箭手準備!」   頓時,在路上圍堵的侍衛飛快朝兩邊退開。   「放箭!」武官一聲令下,無數羽箭如同蝗蟲朝簫徑亭射來。   簫徑亭長槍一抖,槍影彷彿在兩邊豎起一道屏障。那些箭射在簫徑亭兩邊三尺處,便紛紛落下。   道路兩邊的武官和侍衛,頓時驚得嘴巴也合攏不上。   而兩邊的數百弓箭手,也忘記了射箭,直朝指揮武官望來。   就這樣,簫徑亭穿過了兩重宮殿,來到了一個小廣場面前。雖然整個廣場的四周,足足唯有數千侍衛,但是簫徑亭彷彿當他們沒有存在一般。   拉轉馬頭,在官場中間繞了一個圈子,簫徑亭目光朝四處地宮殿望去,尋找那處是後宮,哪處是妍兒所住的地方。   最後,目光盯在眼前的宮殿的一個閣樓上。裡面正亮著燈火,閣樓的窗戶打開,正有一個女子朝這邊望來。   美麗的臉上,說不出是恐懼還是驚駭,又或者是崇敬和仰慕。   看到簫徑亭的目光盯向那窗口,一侍衛頭子頓時大驚,朝窗戶上那美麗女子大聲呼道:「公主,快進去!快進去!」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簫徑亭地身軀已經在馬背上騰空而起,朝小閣樓上飛去。   「射箭!」   「保護公主!」一陣呼喝後,無數羽箭朝空中的簫徑亭射來,另外一群侍衛朝閣樓裡面衝去。   簫徑亭望著朝自己身後射來的羽箭,腳尖在一支箭矢上輕輕一點,身軀如同紙鴦一般飄進了閣樓的窗戶內。   「啊!」沒有等到那女孩目中的表情完全表現出來,便被簫徑亭一把露出小蠻腰,接著躍出窗戶,朝廣場中間的白馬兒衝來。   「小公主,帶我去見妍兒!」在空中,簫徑亭小公主低聲說道。 終卷 終點     看到小公主美麗的眼睛盯著自己,沒有開口說話,簫徑亭眉頭一緊,冷道:「帶著我去找妍兒,不然的話」   「好的,我帶你去!」但是,沒有等到簫徑亭說出簫徑亭開口威脅,小公主忽然開口答應,接著小公主竟然伸出雙手,抓住簫徑亭兩邊的面頰,使勁的扭。   簫徑亭剛剛抱著小公主躍上白馬,正是一派脅持的狀態。而旁邊的眾多侍衛,正無比緊張地盯著這邊的情況,不料卻看到了這麼讓人哭笑不得的情況。   「哇!這就是你的真面孔啊?!」小公主扭了一陣後,小手變得溫柔了許多,輕輕撫摸著簫徑亭的面孔後,小臉忽然變得興奮高興起來,嬌聲說道:「這就好,這就好!」   接著,小公主小嘴湊到簫徑亭耳朵邊上道:「是你哦!是你解開的我褲子,是你看了我的屁股哦!」   「還好,你不是真的那麼醜!不然我要哭死了!」小公主心有餘悸地摸著撫摸著隆起的胸脯,喃喃自語道:「看來,我這段日子的祈禱沒有白費?!」   「什麼?!」簫徑亭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什麼!」小公主絕美的臉蛋微微一紅,接著美眸一轉朝簫徑亭道:「想要我帶著你去找妍兒也可以,不過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簫徑亭摟著小公主在白馬上,在千軍萬馬中談起了條件來。   小公主咬了咬小嘴後,道:「現在不能告訴你,你只要答應我就可以了!只要你答應,我就帶著你去救你的妍兒,因為我知道已經有人要對她下手了!等到你救了她後,在履行我提出的條件!」   接著。小公主美麗的大眼睛盯著簫徑亭,等著看簫徑亭猶豫痛苦的神情。因為答應了別人的條件,就等於孫悟空戴上了緊箍圈一般。   「好!」沒有想到簫徑亭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點頭答應了。   小公主微微一愕,接著滿是驚喜,小手一指西北邊的那條小道道:「經過那裡!」   簫徑亭一提馬。白馬長嘶一聲,便朝小公主所指地地方馳去。   「追!」侍衛首領一聲大喝。頓時簫徑亭身後上千帶刀侍衛緊緊跑步跟在身後,而數百弓箭手也不敢將箭放下,緊緊隨在簫徑亭的身後。   「護駕!」   「有刺客!」   「保護公主!」   雖然一路上,有無數侍衛堵住。但是簫徑亭騎著白馬,在整個皇宮內來去自如,彷彿進入無人之境一般。   那些侍衛見到小公主在簫徑亭手中,雖然不敢再用弓箭射簫徑亭,也不敢用刀刃劈上前去。但是卻也一步不敢遠離。所以簫徑亭身邊的侍衛越集越多,最後簫徑亭前後左右密密麻麻、層層疊疊都是明晃晃的兵器。   一直闖過了幾個廣場,衝過了三重宮殿後。眼前的景色便有了變化。   之前,所有的宮殿,所有廣場,就算是腳下地台階。都透著一股恢弘威嚴,但是此時卻是多了幾分精緻和奢華。想必是到了後宮的範圍了。   「前面有一道宮門,只要穿過那道門後,再經過一個花園!」已經躺在簫徑亭懷中地小公主指著前面嬌聲說道:「穿過了整個後宮後,就有一個大的池子,池子中間有一個小島。島上有三幢宮殿,妍兒就住在那裡,通常她在最裡面的一幢閣樓裡面!」   或許,能夠享受到這種待遇的,整個皇宮中就只有妍兒一個人了,可見武帝對她的寵愛到了何等的境地。   「但是妍兒所住的四邊,有皇宮的絕頂高手把守著!」小公主地聲音頓時多了一分擔憂,道:「那是四個太監,非常非常厲害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活了多少歲了,父皇都快七十歲了。但是父皇剛剛出生的時侯,他們就侍侯在邊上。在皇宮裡面,他們誰也不理會,我是皇宮中最受寵的公主,但是他們每次看到我,都不理會的,我找他們說話,他們也都不理會我!」   聽了小公主的話後,簫徑亭輕輕歎息一聲,頓時想起了在顯碧府的那個山谷地外面,畢蕭和他說過的話。   當年畢蕭闖進皇宮救他的妍麥時侯,也是遇到了這四個老太監。嚴謹的說,當年的畢蕭是敗在這四名太監手下的。要不是被夢君奴的外婆救走,或許已經死在了這四位太監手中。   簫徑亭嘴角微微扯開一道不知道是不是笑容的笑容,仰頭望了望天。   在他剛剛進來皇宮的時侯,天空還是清爽迷人的。漆黑的天幕上,一顆顆明亮的星星點綴在上面,有著說不出的好看。   但是現在,一顆星星都看不見了。陰沉的烏雲,越壓越低,在皇宮燈火的印襯下,抹上了一層淒涼的血色。   遠處的宮殿一角,尖尖的屋簷彷彿直接插進了烏雲裡面。給人感覺,好像那團烏雲要將整個皇宮都壓碎了一般。   「哎呀!糟糕!」忽然,小公主一聲驚呼。   簫徑亭將腦子從思緒中收回,目光隨著小公主的手望去。   「宮門竟然關了!」小公主指著前面的一道紅色宮牆,中間的一道宮門正緊緊關閉。此時,宮門的四周密密麻麻佈滿了握緊兵器的侍衛。   「趕快停馬!」那侍衛頭領,看到前面是一道圍牆,宮門緊閉,沒有了去路。不由朝簫徑亭大聲呼喝。   不料,簫徑亭也不調轉馬頭,也不停馬,甚至馬速也沒有慢下半點。   小公主頓時驚駭地朝簫徑亭望來,道:「你醒醒!那宮門是關的,馬這樣衝上去會撞死地!」   簫徑亭置若罔聞。依舊扯著韁繩,朝宮門衝去。   「啊!」小公主頓時嚇得一陣尖叫。而周圍的侍衛紛紛大喝,讓簫徑亭停馬。甚至有數百個侍衛,不想讓馬撞上宮門傷了小公主,用自己的身體攔在宮門外面。   不料,馬背上的簫徑亭忽然騰空飛出。   「砰!」飛身到宮門面前,手掌在門上一拍,那門頓時大開。   簫徑亭折身回來,落在了馬背上。中間。那白馬兒速度沒有慢下半許,轉眼間就衝過了那道宮門。   就如同小公主所說!穿過了層層疊疊的宮殿後,變到了一個美麗的御花園。   不過此時正是冬天,御花園裡面一點點顏色都沒有,剩下地便只有孤冷的蒼涼。   本來,這裡地冬天常年積雪。想必是皇帝並不喜歡雪,所以讓人將御花園裡面所有的積雪都掃掉了。使得整個御花園裡面,變得極其的淒慘陰冷。   跑過了整個御花園後,面前是一道藍色的高牆。   簫徑亭頓時驚訝,皇宮裡面所有的牆,幾乎都是紅色的。但是這裡,竟然有處藍色的宮牆   「停馬!停馬!」忽然,後面追趕的無數侍衛齊聲大喝,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衝上來,整整齊齊地站在身後。   這處,彷彿有一條無形地線一般,所有的侍衛一點都不敢跨越一步。   「前面是皇宮禁地!」那個侍衛首領走出隊伍,朝簫徑亭喝道:「你只要跨過宮牆半步,就算你手上有小公主作為人質!我們也要射箭了!」   「這裡是皇宮禁地!?」簫徑亭彷彿沒有聽到那個侍衛首領的話一般,朝懷裡的小公主說道。   小公主點了點頭,道:「是的!就算是我,其實也是不許進去的!」   簫徑亭勒馬停住,仰頭望著這高高的藍色圍牆。   「妍兒就在這裡面了,就在這圍牆地另外一邊!」簫徑亭心中暗暗念道。   「前段時間,侍侯妍兒的幾個宮女忽然都死了!」小公主忽然說道:「然後,二哥武模辰就送進來了幾個女人侍侯妍兒!」   簫徑亭心中頓時一緊,因為聽著方劍夕的語氣,彷彿妍兒的生死隨時都掌握在她的手中一般,所以在妍兒身邊親近的人中,肯定安插了方劍夕的。   不過,這個人又是武模辰引薦進來了,武模辰和方劍夕又是生死之敵。   「知道侍侯妍兒的人是誰嗎?!」簫徑亭問道。   「不知道!」小公主道:「不過,好像有一個人姓許,我見過她,長得非常美麗妖嬈!」   「許?」簫徑亭心中暗道,接著腦中浮起了一個美麗的成熟女人,正是和他幾乎有過親近關係的許嬤嬤,蕭莫莫身邊的親近人。   「還有呢?!」簫徑亭問道。   「還有一個女人,平時冷冷冰冰的,看起來倒好像她不是來做奴才的,是來做主子的一般!」小公主不屑說道。   簫徑亭這下子,還真的很難想出這個女人是誰了。   「趕緊退後!」身後的數千侍衛已經排列得整整齊齊,上千隻強弓搭上了利箭,對準了簫徑亭的後背。   簫徑亭低下頭朝小公主道:「那些弓都是加強了的,這麼近的距離,或許連我整個身子都穿透的,連你也會被射成刺蝟的!」   小公主臉蛋微微一白,接著將嬌小的身軀朝簫徑亭懷裡面縮了縮,細聲道:「我不怕!」   「放箭!」隨著侍衛首領一聲斷喝,數千支利箭如同一道充滿殺氣的烏雲一般,帶著一陣寒冷朝簫徑亭射來。   與此同時,簫徑亭手掌對著藍色圍牆中間的門隔空一拍。   「嘎吱!」門分兩邊。   簫徑亭一提韁繩,閃電一般衝進了宮門。   「砰!」接著。宮門閉上!   「砰砰砰!」無數的箭矢插在了門上,而這道門和這道圍牆,也將所有的殺氣攔在了外面。   裡面的情景,和外面卻是有著天壤之別。   圍牆外面,此時正是蕭冷陰沉,淒涼孤泣。   圍牆裡面。溫暖如春。一棵棵樹木,鬱鬱蔥蔥。   小巧流水。亭台閣榭。   在火光下,大大湖面上,水波盈盈,還冒著一股白色地霧氣以渺渺升起,便彷彿到了人間險境一般。   這片水,稱作湖太小了,但是稱作池塘,它又太大了。   為了美麗的情景。暫且稱它為湖。   湖的外沿,是一條半圓形的小路環繞。上面一顆顆小石頭,每一隻看起來都一模一樣,腳踩上去,彷彿有著說不出的心曠神怡。   湖的中間,如同小公主所說。有一個小島,小島上建著幾幢小宮殿。最後是一幢閣樓。在煙波縹緲中,如夢如幻。就彷彿天上地瑤池仙境一般,看在眼裡都不覺得真實。   湖面上,幾對鴛鴦還沒有去睡覺,正在水面上親密的偎依戲水。   「呼!」忽然,一道壓抑地氣息襲來,將裡面所有的溫馨破壞殆盡,只剩下陰冷,只剩下凌厲。   「先生,你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接著,空氣中想起了一陣陰惻的聲音。   簫徑亭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緩緩從馬上下來。   而小公主,依舊騎在白馬上。   「我既然來了,沒有得到一個清楚的答案,就不會回去!」簫徑亭對著空氣道。   「沒有答案,就算是有,也是悲的!」那陰惻的聲音再次想起。   簫徑亭不再言語,而是緩緩抽出了腰中的寶劍,緩緩指著前面的湖水,道:「古劍閣地四位前輩,蕭某斗膽了!」   「呼!」忽然,從黑暗中瞟來一道美麗的身影,輕輕落在湖面中心的一個小石台上(如同西湖裡面三譚印月的那個石亭,中間點著燭火)。   在燭火的印襯下,那個女子便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的美麗。   而這個女子,有著和簫徑亭幾乎一模一樣地面孔。   「俏佳!」簫徑亭對著湖心的女子道:「今天的你,是穿得最象女人的你!」   夕俏佳微微一笑道:「很歡喜得到蕭兄的讚美!我知道蕭兄要來做什麼,能不能向你求個人情!現在城外,是方召疾的數十萬大軍。如此非常時刻,希望蕭兄以天下百姓為重,不要再向前行進半步,就此返回!日後,俏佳對蕭兄定有一個交代!」   可以看出來,夕俏佳的修為更加高的。因為她看到簫徑亭的時侯,絕美的面孔上便是一點點波瀾也沒有,彷彿是再也不會有任何動靜的古井水波一般。   「那,要是我說!」簫徑亭道:「我能夠使得方召疾這數十萬兵馬全部退兵,那你又做何決定?」   夕俏佳微笑道:「那肯定是方劍夕出事了!」   接著夕俏佳高深莫測一笑道:「警告蕭兄一句,方劍夕這人深不可測。他做出來的任何事情都可能是假的,他絕對沒有那麼輕易被打敗!或許你看到的事情,只是他的一個圈套,一個天大的陰謀而已!」   「哦!」簫徑亭道:「受教了!」   夕俏佳依舊滿臉淡淡的微笑,道:「那蕭兄做何決定呢?方劍夕,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簫徑亭無奈搖了搖頭,接著淡淡一笑,豎起長劍。   「看來,蕭兄是不準備回頭了!」夕俏佳微笑道:「這道湖面是你和妍兒中間的一道屏障,你若想闖過去,付出的代價或許是你的生命!而你就算闖進來了。得到的也會是一個悲劇!蕭兄,你還進來嗎?!」   簫徑亭沒有說話,而是將手中長劍輕輕一抖。頓時,劍氣在湖面上激起一道漣漪。   「好!」夕俏佳也緩緩從腰中抽出長劍,俏聲說道:「俏佳在之前的修為,在蕭兄之上。但是我知道。蕭兄最近修為更上層樓,儘管俏佳自己也有進展。但是絲毫不敢大意!」   「四位師伯!」夕俏佳對著空氣中叫了一聲。   頓時,四道黑影,無聲無息出現在夕俏佳地身邊。   四個人,全身上下都是黑的。而頭髮和眉毛卻是雪白,手中的長劍也是雪白。腳踩在水面上,就彷彿踩在地上一般。雖然飄逸,但也詭異。   簫徑亭道:「古劍閣本來是出神仙的地方,為何四位前輩卻是一派魔道陰柔的樣子!」   陰惻的聲音再次響起道:「誰也沒有規定。神仙是什麼樣子地!」   簫徑亭聽後,不由微微一愕。不是因為這聲音響起的時侯,四個人嘴巴沒有一個人張開。而是因為這句話本身。   是啊?誰規定神仙一定要是飄逸渺渺地!   接著,四個黑影同時舉起手中的長劍,五隻長劍如同組成一道彷彿神仙也過去不得的屏障一般。   「簫徑亭你記住!」那陰惻的聲音再次響起,道:「幾十年前,也是在這個地方!發生了和你幾乎一模一樣的故事!也是有一個少年英俠。自認為天下無敵,帶著一支寶劍,要闖進這裡,帶走一個如同仙子一般的女人!」   「記得!」簫徑亭耳中,彷彿又響起了畢蕭那淒涼陰惻、沉重無比的聲音。   「但是,他得到的是側頭徹尾地悲劇,一輩子也不能走出的悲劇!接著,那個悲劇開始蔓延,蔓延到了你的家鄉顯碧國,蔓延到了突厥,蔓延到了大武,演變成為幾十年,幾百萬幾千萬人的悲劇!」陰惻的聲音繼續響起,道:「古劍閣作為武林至尊,卻不是正義的代表,也不是純潔的代表!它代表無數百姓地利益,天下為大!所以古劍閣什麼事情也做得出來!其中包括,殺了你!」   夕俏佳美眸垂下,望著湖面道:「上次畢蕭闖進來後,殺了妍麥,還幾乎殺了武帝!為了不使得當年的悲劇重演,四位師叔和我決定。一定要將闖入者,在進入湖面之前,誅殺於劍下,絕不留情!為了天下大事,萬請蕭兄見諒!」   「況且!無論是妍麥,還是妍兒這樣的女子,都是上天派來的仙女!常人能夠和他有過一段交集,有過一段故事,已經算是萬幸了,已經值得一輩子的回憶了!為何,你還要苦苦追求你曾經得到過的東西!有些東西,根本就不是凡人所能夠捉摸得到的!」那陰惻的聲音也輕輕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你衝過來吧!我的劍在等你,希望等下取了你性命後,勿怪!」   「妍閣」是皇宮中最最美麗的一幢建築了,同樣也是皇宮中最最小巧的一幢建築了。   在湖面中心小島的最裡面,前面圍繞著一排宮殿,後面是一片小樹林。樹林的外面,是湖面,湖面的外面,是一面高大的圍牆。   「妍閣」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存在了,不過當年是武帝為了珍藏從草原來的女子妍麥而建的。   從這個樓閣的佈局中,可以看出武帝對妍麥的佔有慾又多大。彷彿那是一顆世界上最最美麗的珍珠一般,要藏在最最安全,就算讓別人看去一眼也不可以。   整個樓閣的風格,類似於南方的煙雨小閣,和長安皇宮的巍峨氣派有一些不同。不過裡面的雕欄玉砌上的花紋,卻是草原上的物事,想必是為了讓這裡地女主人解鄉思的。   許嬤嬤手捧著點著的檀香,腳尖輕輕粘地走進了小閣裡面。因為這裡的女主人每次睡覺之前,都要聞到這種香味。不然會一整夜都睡不著,甚至或者噩夢連連。   而這裡的女主人,是皇宮中最受寵愛的女子。僅僅因為如此,武帝便下令,全國各地進攻最最上等地檀香。而這些價值千金的東西,只是化成了一道迷茫著香味地煙霧。飄進這裡女主人的瑤鼻裡面,能夠安撫她不安的心神。給她帶來甜美的香夢。   「許!」在許嬤嬤還沒有走進小閣的時侯,從旁邊的小道走進來一道人影,輕輕叫住了許嬤嬤。   許嬤嬤看去,來的是一個冷清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在容貌上可以說是極其不出色地,甚至讓人看過一眼後,就會忘記她具體的模樣。   「主人下令,對妍兒下手!」那女子輕輕走到許嬤嬤身邊,用最最細小的聲音。接著聲音稍稍大了一些,道:「這是太醫剛剛熬好的藥,左邊紅色的一壺是給妍兒的,右手藍色的是給陛下地!千萬不要弄錯了!」   「是!」許嬤嬤低低應了一聲,接著便要接過那兩壺藥,但是手上還捧著燃燒的檀香。   「檀香我來拿!」那個女子接過了檀香。   許嬤嬤左手捧著紅色的藥罈子,右手捧著藍色的藥罈子。緩緩走進了樓閣裡面。   「現在,簫徑亭正在外面!那幾個太監和夕俏佳正在攔著她,機會千載難逢!」那個女子走在許嬤嬤後面,道:「妍兒不喜歡我們,就只許你一個人靠近!所以你務必在半盞茶功夫內,讓她將藥喝下去!」   「是!」許嬤嬤低頭應道。   「主人說過了!他派你在蕭莫莫身邊臥底多年,現在又經過武模辰的推薦讓你進了皇宮,這些年算是委屈你了!」那個女子看到許嬤嬤面目陰鬱,便微笑道:「只要做好了這次!你身上的毒,就能夠徹底解了!或許,我也能夠沾到你的福氣!」   許嬤嬤淡淡一笑,接著捧著藥罈子便走進了「妍閣」裡面。   「慢著!」忽然從邊上傳來一聲清冷的聲音,接著走進一個穿著白色衣衫的女子!   這個女子面目更加清冷,而且這個女子簫徑亭有過幾面之緣,正是秀情邊上的那個霜兒,也就是那個和秀情有曖昧關係,並且有被虐傾向的霜兒。不過此時,此時她的面孔也原來沒有一點點一樣,看上去比那個捧著檀香的女子更加容易讓人淡忘。   「你怎麼進來的?」許嬤嬤驚訝問道。   「這個你就別問了!」霜兒冷冷說道:「你在簫徑亭和蕭莫莫身邊呆得太久了,你去送藥我不放心!這藥我親自送進去!」   說罷,霜兒接過許嬤嬤手上的兩隻藥罈子,率先朝裡面走去,卻是絲毫不理會後面的許嬤嬤以及捧著檀香的女子。   剛剛走到門口,便聽到樓閣裡面傳來優雅的琴聲。接著便是讓人幾乎要沉醉的歌聲,聽得霜兒幾乎腳步停了停。   或許這個女人,用聲音就可以征服天下所有的男人吧。   「這就是草原上的曲子『心兒飄』了!」霜兒心中暗道,腳步不由緩了緩,或者這如此美妙的聲音,是最後一次響起了,能夠多聽一會兒,就多聽一會兒了。   剛剛一曲唱畢後,霜兒不由懷疑。聽了這聲音的男人後,會不會就算喝此時外面的湖水,也會醉倒了。或者這歌喉,能夠將外面的湖水都釀成美酒,也說不定。   「好!」接著,從裡面傳來一聲雖然有點老邁,但是依舊透著豪邁的聲音。   「我的妍兒!」裡面那渾厚的男中音繼續響起道:「為何今天你又答應唱曲給我聽了,平常時侯,我就算怎麼央求你,你都不大會唱的!」   「我不知道!」妍兒格格一笑道:「其實我平時也是願意唱給你聽的,只是心情一不好,唱出來的也不好聽了!我可不願意,將不好聽地曲子。唱來給你聽了!」   「傻寶貝!」那男子聲音頓時充滿了無盡的疼愛和親暱,道:「從你嘴裡唱出來的聲音,都是天籟之音。小東西,你讓我該怎麼疼你啊!」   「咯咯!」妍兒又是一陣格格嬌笑。   「陛下!」霜兒在門外,低低地叫了一聲。   「進來!」那個男子叫道。   霜兒頓時輕輕地走了進去,剛剛邁腳進去。便感覺到腳上一軟,就彷彿是踩在了白雲上一般。   這裡的地毯。都是草原上的羊毛一根一根織出來的。   「陛下,還有妍兒娘娘,應該吃藥了!」霜兒走進去後,垂著頭看著自己地腳尖,憑著感覺走到了塌前,然後跪了下來,便只看到了兩隻靴子。   一大一小。   大的是黃色地,上面紋著龍。   小的是粉紅色的。靴子頂上綴著一對美麗的的珍珠。   接著,那雙粉紅色的明珠小靴子走了過來,那腳步如同踩在雲端的仙女一般,輕飄飄的有著無數地好看。   「我來服侍陛下喝藥!」那如同天籟的聲音響起。   端過去後,妍兒方才記得問起,道:「這兩壇藥,哪一份是給我的。哪一份是給陛下的?!」   「娘娘左手的那壇是給陛下的,右手那壇是您自己的!」霜兒腳下微微一顫,跪在地上輕輕說道。   「哦!好地!」妍兒嬌聲說道:「你出去吧!陛下的藥,我來喂就可以了!我的藥,我自己喝!」   「是!」霜兒磕了幾個頭,接著站起身軀,後退著走出了樓閣中兩人的視線,到了樓閣外面,才敢站直身子。   而整個過程中,始終沒有不敢朝兩個人看去一眼。   這是規矩,皇宮的規矩。   「陛下,喝藥了!」裡面傳來藥壇磕碰的聲音,還有妍兒溫柔的哄慰聲。   「藥苦,我不喝!」只聽到裡面的那個男人聲音帶著笑意,道:「除非妍兒」   「那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喝藥?」妍兒嬌聲說道   「蕭兄,我最後一次勸你,回去吧!」夕俏佳玉手將長劍舉起,手指劃過劍刃,道:「或者,算是俏佳央求你了!」   接著,一貫淡然如仙的夕俏佳,面上浮上了一道彷彿人間的神情。   簫徑亭望著湖水,緩緩舉起的長劍,然後將劍刃浸入湖水中輕輕擦拭了一遍。   頓時,劍刃如同秋水一般。上面的水珠輕輕滑落,那形狀,像極了血珠滑落的樣子。   望著清澈的湖水,簫徑亭手指輕輕一彈劍刃。   「吟!」劍刃一聲輕吟,簫徑亭抬起頭朝夕俏佳問道:「剛才是妍兒在唱歌嗎?」   「是!」夕俏佳與四個太監站成一排,道:「蕭兄為何這樣問?難道,你連她的聲音也忘記了嗎?」   「是忘記了!」簫徑亭輕輕一噓,眼睛內一顆熱淚滾落而下,摔打在透明清冽的劍刃上摔得粉碎,道:「不但聲音!就連容貌也忘記了,模模糊糊的怎麼也想不起來!想念一個人到了極點,她所有的印象就全部都模糊了,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那為何不乾脆忘掉?!」夕俏佳美眸浮上一道憐惜,道:「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他自己,誰也不能真正進入誰的生命!誰和誰也不能真正融合在一起!誰能夠真的那麼愛誰?誰能夠真的那麼不能忘卻誰?忘卻不掉的,卻只有自己折損的驕傲,只有自己付出不能收回的耿耿於懷!蕭兄,人要學著兩兩相忘!你,本來應該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   看到簫徑亭緩緩收回長劍,夕俏佳朝簫徑亭微笑道:「蕭兄,你現在。是不是準備回去了呢?你是不是決定和俏佳不再劍刃相對呢?是不是決定活著性命,去見你地那些紅顏知己呢?」   簫徑亭清冷一笑,手中長劍輕輕一抖。   湖面激起一道浪花,揚上天空,最後摔在平靜的湖面上率個粉碎,蕩起一陣陣漣漪。   「能夠葬身在這美麗的湖水下面。也是一種幸福!」簫徑亭望著湖水,緩緩舉起長劍對準了夕俏佳。道:「或許,永遠住在這水底下,比在這個世界上苦受煎熬幸福得多!」   空氣中,頓時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凌厲起來。   壓抑得,彷彿隨時都會裂開,將這湖面美麗的寧靜攪亂。   夕俏佳也不再說話,美眸先是憐憫。再是清冷,最後是淡漠。和四個太監,緩緩將長劍指向簫徑亭。   「一擊既成,不要多戰!」陰惻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彷彿將世間任何生命都漠視一般。?   「呼!」一道冷風吹過。   湖這邊的簫徑亭,彷彿隨風而起。身軀輕飄飄地飛上空中,掠過平靜地湖面。帶著手中的長劍,閉著雙眼,緩緩地朝夕俏佳刺去。   夕俏佳與四個太監,腳下輕輕一點。   五個人,便彷彿五道影子一般!吹過地風,將湖水的白氣吹散。   頓時,湖面如鏡,平靜得嚇人。   在如靜的湖面倒映的影子中,簫徑亭是白色的,孤孤單單,輕輕飄飄。   而夕俏佳五人,只有夕俏佳是淡綠色的,不過在五個黑色太監中間,也彷彿成為了黑色。   緊接著,這五道影子散開。變成一道扇子形狀,半圓地朝白色的簫徑亭飛去。   五支長劍,緩緩指著這個半圓的圓心!也就是,閉著簫徑亭地簫徑亭。   六道劍影,飛得無比的快,又飛得無比的慢。   轉眼之間,就要接觸為一點。湖案路上的小公主,此時早已經不省人事。   「你們在打架嗎?!」忽然,空氣中響起一聲嬌嫩奶氣的聲音。   簫徑亭身軀一震,不顧面前五支奪命的利劍。睜開眼睛,轉過頭。   一個粉妝玉砌的小女孩,正站在湖外小道旁邊地一顆小樹下,胖呼呼的小手抓住小樹幹。   星星一樣的眼睛,奶油一樣的肌膚。翹翹秀挺的小鼻子,紅嘟嘟讓人想親個不停的小嘴。   她的年紀,和她身後的那棵小樹一樣大小。不知道是一歲多,還是有兩歲了。   不過,頭髮卻已經到了背後了,估計從生下來就一直留著。不過,和小樹同歲的她,可沒有小樹長得那麼高,就連簫徑亭的膝蓋都不到。   空氣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們在打架嗎?!」小姑娘看到別人不理她,撅起了小嘴,委屈地蹲了下來,再問了一句等著別人回答。   「哎喲!」忽然,她腳下一滑,向前一趴,便要摔倒在地。   簫徑亭心中一酸,不顧面前五支刺來的長劍。在空中猛地一個轉身,長劍在水面上輕輕一拍。   身軀如同沒有叼住魚的海鷗一般,轉了一個方向,飛快地朝小姑娘飛來。   「嘶!」後背的袍子,被五支長劍撕裂。   小姑娘還小,摔倒在地後,正想著辦法想要爬起來。雪白的小手,不由滿是污泥。   看到簫徑亭走到跟前,小姑娘小嘴輕輕一扁,大眼睛裡面蘊滿了淚水,眨巴眨巴地望著簫徑亭。滿是污泥的小手一張,便要讓簫徑亭抱起。   不料她是用雙手撐著地面的,這一張開,白嫩粉嘟嘟的小臉便要朝地面摔去。   簫徑亭飛快上前,一把將她抱起。小姑娘全身都軟綿綿的,簫徑亭抱在懷中,便彷彿沒有絲毫重量一般。   看著她漂亮到極點的天使面孔。簫徑亭心中一酸,眼睛一熱,嘴裡露出一道微笑道:「寶貝!你叫什麼?」   「球球!」小姑娘小嘴一抿,漫不經心回答道,雖然回答簫徑亭的話,卻是轉過身子不知道朝哪個角落看去。   「哦!叫球球!」簫徑亭地聲音變得從來沒有過的溫柔。道:「球球的名字真好聽!」   「球球逃跑了,我找不到!」不料小姑娘下一句話是幾乎要哭出來的語氣說道。   「球球逃跑了?!」簫徑亭柔聲道:「那球球是什麼呢?它怎麼會逃跑呢?那寶貝自己叫什麼呢?」   「球球就是球球!」小姑娘貌似沒有看到那球球的身影。轉過臉蛋朝一臉認真朝簫徑亭道:「我用毛巾給球球洗臉,它一叫,把我推摔倒了,然後就逃跑了!我到洞洞去找,都沒有找到!」   「那應該怎麼辦呢?」簫徑亭眼睛盯著小女孩漂亮的小面孔,絲毫也捨不得移開。   「不知道!姐姐會罵我地!」小姑娘臉蛋的表情又變得可憐起來,接著記起了雙手地污泥,將小手舉在簫徑亭面前。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簫徑亭輕輕抱著她,來到湖邊,將她的小手洗得乾乾淨淨。   就在給她洗好手的時侯,簫徑亭在湖面的倒影上,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躲在旁邊的草叢裡面,兩隻狡黠的小眼睛骨碌碌朝簫徑亭懷中的小女孩望來。   「寶貝,你告訴我你叫什麼?我幫你將球球找到好嗎?」簫徑亭望著這張幾年後會和妍兒一模一樣地小臉蛋。柔聲說道。   「姐姐叫妍寶兒!」小姑娘回答道。   「哦!」簫徑亭在小姑娘的小嘴上輕輕地親了一口道:「那寶貝叫妍貝兒是嗎?」   「是!」小姑娘乖乖答應道:「我和姐姐都是公主!」   「嗖!」簫徑亭袖子一卷,那只多在草叢裡面的白色小東西頓時被他吸來抱在另外一邊的懷中。   一看,卻是一隻美麗的白狐狸。   小姑娘看到球球就在眼前,反而撅起小嘴,轉過小身軀不理那隻小白狐狸了。   白狐狸聰明得不得了,伸出小爪子,去搗弄小姑娘的腋下位置。   貝兒簡直怕癢到了極點,還沒有碰到她就開始笑,等到球球的小爪子碰到她地肋下,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簫徑亭雖然知道是兩個小東西在玩鬧,但是看到貝兒笑成這個樣子,不由心疼,一把擰起球球的脖子,然後將它放在肩膀上,讓它陪著小姑娘玩耍。   轉眼看夕俏佳和四個太監,已經站回到原來的地方。   「蕭兄,你的後背在流血,我們剛才五支劍氣已經從背後刺入你的筋脈,其中師叔的一劍,刺向你的心臟位置!」夕俏佳看到簫徑亭緩緩走來,不由俏聲說道。   簫徑亭這才覺得後背幾乎沒有了知覺,隱隱有一股陰冷緩緩蔓延開來,緩緩地朝心臟淹沒而來。   輕輕咳嗽了一計,簫徑亭將妍貝兒輕輕放在前面一些,免得她看到自己後背上的血跡。   在如鏡的湖面上看了一眼,見到自己俊美的面孔上,慘白無色。   腳下一點,簫徑亭抱著妍貝兒的身軀緩緩朝湖心的小島飄去。   卻是絲毫不理會面前的五支長劍。   「吟!」四個太監長劍一抖,發出一陣陰冷的呻吟。看到簫徑亭逼近的身軀,雙眼一漠便要朝簫徑亭的身軀刺去。   「師叔!」夕俏佳面色微微一變,長劍橫來,便要擋住四個太監刺來的劍,然後嬌軀一橫,便要攔住簫徑亭的去路。   「叮!」簫徑亭手腕一轉,手中的長劍劃著不可捉摸的痕跡,輕輕一劃。   「嘶!」只看到一道血光飆起,四個太監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前,只看到上面一道紅光,細得如同頭髮絲一般的傷口,裡面的血液正漸漸蔓延,傷口也飛快地裂開。   「咳!」簫徑亭又一陣咳嗽。看到攔在面前的夕俏佳。   長劍對著夕俏佳的長劍猛地一拍,夕俏佳手腕被震得沒有了知覺。腳下一點,嬌軀便要飛快飄起。   簫徑亭用劍背,對準夕俏佳的後腰位置,用力一拍。   「啊!」夕俏佳一聲嬌呼,小嘴噴出一口鮮血。剛剛騰起地嬌軀摔落下來。   撲通一聲,掉進湖水中!   簫徑亭漠然地看著夕俏佳不可置信地掉進水裡。也不去理會,只是淡淡說道:「我是你親哥哥!」   落身在夕俏佳原來所在的小石亭上,另外四個石亭的四個太監,身軀正緩緩倒下。   簫徑亭長劍一伸,正攔住了其中一個不讓他摔落水中。   接著,長劍一揚。將那太監的身軀挑起飛向空中,然後劍背對著那太監的腦袋狠狠一拍。   那太監頓時如同稻草一般飛到戶外的路上,如同一攤泥一般摔倒在地。頭頂雪白地頭髮。被簫徑亭削得乾乾淨淨。   對著另外三個太監冷冷一笑,簫徑亭腳下一點,身軀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湖心地小島飛去。   在空中一個轉身,長劍在空氣一劃。   「啊!」四個太監一聲尖叫,後腰鮮血飄起,身軀重重砸落水中。   而夕俏佳的嬌軀則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挑起。落在其中一隻石亭上。   「貝兒,我們去找媽媽好不好?!」簫徑亭走到那幢美麗的樓閣面前,指著上面對貝兒柔聲說道。   接著,腳下一點,身軀便直接飛上了樓閣的第二層。   「啊!」忽然裡面一聲慘呼,依舊是原先那唱歌時侯無比動聽的聲音,但是現在卻顯得淒涼。   簫徑亭腳下向前跨出一步,頓時面前的窗戶如同粉末般碎開。露出了裡面的景象。   「陛下!」只聽到一道美麗動人道極點地女子,伏在一個男子的胸前,如同泣血一般的哭泣。   只能夠看到她的背影,不能看到的面孔。   但是,就是這如同楊柳一般的背影。讓簫徑亭腦中本來模糊的印象,頓時變得無比地清晰。   她,就是妍兒。   讓他魂牽夢饒,幾乎成為夢魘的妍兒。   「陛下,你怎麼了?!」妍兒幾乎大哭著,道:「你不能死啊!」   「娘娘!」懷中的貝兒看到媽媽哭得這麼厲害,害怕得也大聲哭出聲來。   接著,房間裡面也跑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和簫徑亭懷中的貝兒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剛剛正在睡覺,被母親的哭聲驚醒了,雖然也跟著大哭,但是眼睛依舊是睡眼朦朧的。   好熟悉的情景!當年畢蕭來的時侯,也是有個小女孩剛剛睡醒地跑出來。   而此時踏上,有一個面目依舊英俊的老者,嘴裡正狂噴著鮮血。但是一雙手還是輕輕撫慰著懷中的妍兒,另外一手無力地舉起,朝簫徑亭指來。   「我能夠讓他說話,能夠暫時讓他活著!」簫徑亭對著妍兒一直哭泣的背影道。   「要!你快點,你快點!」妍兒沒有轉身,只是一邊哭著一邊說道。   簫徑亭將大哭的貝兒放在地上,指著同樣在哭的妍寶兒道:「乖乖,去姐姐那裡!」   妍寶兒雖然僅僅只妹妹大了一會兒,但是看到妹妹哭著搖搖擺擺走來,也擺出姐姐的樣子,拉著妹妹手,一邊哄著妹妹,一邊自己也跟著大哭。   簫徑亭走到塌上坐下,沒有朝妍兒望去,而是將手掌放在那男子的背後,輸送過去一道真氣。   那個男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那張曾經指點江山、威嚴無比的面孔,此時充滿了滄桑和無力。   「蕭!」那男子剛剛說話,嘴裡又噴出一口鮮血,妍兒連忙哭著用手巾將他嘴角的鮮血擦拭掉,卻是一眼沒有朝簫徑亭望來。   「你來了?!」那男子努力想要露出一道微笑道:「朕。等,等了你很久了!」   簫徑亭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我對不起你!」那男子喘息著道:「我到現在,也不能忘懷你父親那瀟灑的丰姿。說句實在話,當年我作為大國君主見他的時侯,對他是充滿妒忌的!現在看到你。真地就彷彿看到了你父親一般!」   「是畢蕭讓你來的嗎?!」武帝虛弱地問道。   簫徑亭點了點頭,道:「是的!」   武帝微微一淒涼哭笑道:「他自己為什麼不來?他自己為什麼不來!?他殺了我心愛的女人。他為什麼自己不來?他殺了他自己心愛的女人,他自己為什麼不來?!」   武帝本來已經黯淡無光的眼睛,忽然又升起了無比動人地神采,卻彷彿是想到了最美妙動人的事情一般。   「妍麥!我馬上就要來見你了!哈哈,我比畢蕭早死,我就早一步見到你!」武帝忽然哈哈大笑,嘴裡便不停噴湧著鮮血道:「妍兒,你雖然愛地是畢蕭!但是他親手殺了你。而我又比他早來陪你!這樣,你就會跟在一起的,是嗎?」   武帝已經是喃喃自語了,接著又哭泣出聲道:「不是的!就算他殺了你,你還是會愛著他!你願意跟著我來宮裡,也只是要找個地方生孩子,生你和畢蕭的孩子!你連笑臉都不給我」   「陛下!」看到武帝已經神志不清。妍兒不由又大哭出生。   聽到妍兒的哭聲後,武帝又清醒了少許。目光望著屋頂,喃喃自語道:「這都是報應!為了得到妍麥,我勾結突厥的大皇子篡位,將畢蕭從天堂直接打入了十八層地獄,讓他得到了世界上最慘厲的痛苦。而我始終還得不到妍麥,這都是命!現在,突厥的千軍萬馬正踏過顯碧國,勾結國賊滅亡大武地江山,這都是報應!」   簫徑亭微微一笑,想到自己已經滅亡的國家。   「算來!最無辜,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武帝朝簫徑亭望來,那已經蒼老的面孔上充滿了歉意道:「當年畢蕭殺了妍麥後,和魔門的宗主抱走兩個孩子!一個是意帖兒,一個便是唐綽兮!而妍兒,就是你師傅吳夢玉和意帖兒的女兒!當年你師傅北上突厥挑戰畢蕭的時侯,中了畢蕭地計策。不但成為滅亡顯碧國的工具,還親手殺死了她的妻子,受不了折磨和打擊,最後變得瘋癲!而你,又成為畢蕭的下一個工具,他將妍兒送到了你的身邊!將你也拖進這噩夢一般的悲劇!要讓你成為滅亡突突厥和大武的工具!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連一點點復仇復國的意志都沒有!」   接著,武帝眼睛忽然猛地一睜,彷彿用盡最後所有的精力朝簫徑亭望來,道:「我有幾件事情告訴你!你注意聽著,不要打岔!」   「第一:你千萬要保護妍兒的安全!第二:將我軟禁在長安不得出去半步,是方召疾和我那個笨蛋大兒子!而將我軟禁在宮中,軟禁在這島上的,卻是我那個精明冷漠的二兒子武模辰!」武帝臉上浮上一道冷笑道:「而外面那四個服侍我從小到大的四個太監,還有古劍閣的幾個仙子!都已經成為我那二兒子能夠成為一個英明的君主,都已經決定扶持他,所以守在這島外將我圍困在這裡面!」   「第三!」武帝忽然緊緊抓住簫徑亭的手道:「是妍兒的事情!當年妍兒被畢蕭逼著離開你,到宮中用美人計離間我和太子的關係!妍兒不從,但是又不敢完全違抗師傅的命令,就拿著寶劍偷偷潛入皇宮刺殺我!但是我身邊始終有四大古劍閣的高手,一戰下!妍兒被一掌擊在後腦,本來已經奄奄一息,太醫都說沒有希望活下去了。而且當時,她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或許是為了孩子,她後來奇跡般地活了過來!但是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事情,而且腦子也大大受損,只相當於一個孩子!」   「陛下,你在說我嗎?!」妍兒此時方才抬起頭,暫時停止哭泣。朝武帝問道。   「寶貝,現在不用叫陛下了,旁邊沒有監視我們的人了!」武帝臉上充滿了慈愛,道:「按照道理,你是應該叫我爺爺的!但是我的小女兒比你都還小,所以你喜歡叫爺爺就叫爺爺。你喜歡叫伯伯就叫伯伯了!」   妍兒臉蛋紅了紅,始終叫不出口。   武帝手掌愛憐地撫摸著妍兒的頭髮。朝簫徑亭癡癡道:「她,幾乎和妍麥長得一模一樣!這兩三年來,我將她當作女兒看待!但是為了保護她地安全,免得古劍閣的人對她下了殺手,我就給了她貴妃的名分,而且還經常來這個樓閣!但是我心中,沒有一刻沒有在盼望著,你能夠進來皇宮。將她帶走,因為,因為我,出不去!」   說道出不去的時侯,這張曾經號令天下的面孔,變得老淚縱橫,淒涼無比。   「最後還有一件事情不太重要。但是想請你幫忙,你答應嗎?」武帝目光流露出一道虛弱的要求,顯得那麼無力。   簫徑亭點了點頭。   武帝哆嗦著雙手要摸上衣衫地領子,但是怎麼也伸不上去。   妍兒見之,趕緊將小手放在他的領子上。   「寶貝,你將領子撕開!」武帝虛弱道。   妍兒小手一陣用力,撕開了領子,露出了裡面一張黃綢。妍兒將那黃綢取了出來。   武帝朝妍兒微微一笑道:「現在,將這黃綢遞給你地夫君!」   妍兒彷彿懂夫君這個意思,首次抬頭朝簫徑亭望來,卻彷彿初戀的小女孩一般,臉蛋紅了紅,垂下蛾首,將手中的黃綢遞了過去。   簫徑亭內心湧起無盡的感味,接過黃綢。   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傳位給三字武莫瑜!   「喝!」忽然,聽到外面一聲大喝,卻是千軍萬馬一起叫出聲的。   「我的二兒子帶兵來了!」武帝淒涼笑道,接著朝簫徑亭道:「蕭,留他一條性命!」   「我會的!」簫徑亭點了點頭,   「寶貝兒!」武帝地聲音忽然變得更加親暱寵溺起來,目光望向旁邊的地上,妍寶兒妍貝兒兩個小姑娘正蹲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聽到武帝叫她們,妍寶兒拉著妹妹的手站起身子,搖搖擺擺朝武帝跑來。   武帝伸出手,擺出要接住撲來的兩個小姐妹。   「呃!」沒有等到兩姐妹跑到,武帝勉力伸出的手垂下,已經死去。   這位叱吒天下半生的皇帝,這位大武在位最長的皇帝。這個功過難譽地皇帝,撒手人間。   雖然留著遺憾,但是更多的是幸福!至少他死去的時侯,眼睛是閉著的,臉色是安詳的。   妍兒趴在武帝的胸前,頓時哭得幾乎要斷氣過去。   「我數到十,若是人還沒有出來,就要放火燒了這裡的樓閣了!」外面傳來一聲大喝,接著便是搭橋划船的聲音,想必武模辰帶來的軍隊,已經到了湖邊了。   「出來!」輕輕撫摸著妍兒的粉背,簫徑亭對著外面一聲清喝。   霜兒和許嬤嬤從門後閃身出來,垂首走進了樓閣。而另外一個女子,則轉身飛快地逃跑出去。   許嬤嬤走到簫徑亭面前,美眸朝簫徑亭望來,道:「奴婢告訴公子,奴婢的閨名叫作許續,從小被方召疾收養!奴婢對不起蕭閣主,奴婢對不起公子!」   說罷,許嬤嬤臉蛋一青,一口鮮血從嘴裡冒出,嬌軀歪歪斜倒。   「公子小心武模辰,是他讓我毒死武帝和妍兒!」許續的嬌軀在地上抽搐,斷斷續續道:「但但是,我,我沒有準備毒死妍!」   還沒有說完,許嬤嬤便香消玉損。   霜兒在邊上冷冷一笑,道:「少主人讓我毒死妍兒。沒有讓我毒死武帝!但是,我將毒藥換了!」   「我不是要你感激我,我只要你好好待我家小姐,雖然她對不起你!」說罷,霜兒脖子一樣,嘴裡噴出一道血箭。仰倒死去。   這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女人,就算是死。也死得清冷乾脆。   「五、四、」外面數數的,已經漸漸逼近。   簫徑亭一手抱著妍兒,另外一手抱著已經被簫徑亭點住睡穴的妍寶兒、妍貝兒兩個小姐妹,緩緩走出了樓閣。   眼前,數萬重甲兵,層層疊疊,將整個湖心島圍得嚴嚴實實。   中間有個帶著金冠,穿著黃袍的男子。   他臉上充滿了威嚴。充滿了陰沉,從滿了讓人不可琢磨的帝王之氣。   他此時已經留了鬍子,使得本來年輕地他,彷彿一個中年人一般。   「簫徑亭!」武模辰在馬上一聲大喝,用馬鞭指著簫徑亭道:「我的父皇呢!」   簫徑亭望了望身後,道:「死了!」   「父皇!」武模辰如同杜鵑泣血,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一聲淒呼,從馬背上摔落。   旁邊將領連忙將他扶起,武模辰泣不成聲,捶胸頓足。   數萬大軍,齊齊跪倒在地。   忽然,武模辰掙脫眾將猛地站起,雙眼猛地朝簫徑亭射來,卻是有著無盡的敵意和惡毒。   敵意是真的,惡毒也是真的。不但這些,還有一股妒忌,一股從內心散發出來的怨恨。   這些,在武模辰第一次見到簫徑亭就有了,不過帝王學教他要忍耐,要藏住。   而此時,終於可以絲毫不掩飾地爆發出來。   「簫徑亭!」武模辰一聲厲喝,道:「雖然,你是我摯友!雖然你和我大武有亡國之恨,但是你地弒君之罪」   「報」沒有等到武模辰說完,外面的傳令一聲聲傳了進來。   接著,一個騎兵飛快騎進了園子。   在皇宮中騎馬,那肯定是有十萬分緊急地事情了。   從馬背上滾落,那傳令兵道:「殿下,大喜!大喜!方召疾退兵了,方召疾的數十萬大軍,退兵了!」   「哈哈!哈哈!」武模辰仰天一陣狂笑,道:「蒼天祐我,蒼天祐我武模辰必成大業啊!再過一段日子,勤王大軍就要來啦!哈哈!」   幾個將領互相看了一眼,忽然齊齊跪倒在地。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聽到手下將領叫的竟然是陛下,武模辰臉上一陣抽搐,湧上一陣狂喜,接著馬上被另外一道用力的嚴肅掩蓋。   「胡鬧,先皇尚未就寢,我如何能夠稱帝!」   「如此非常時刻,陛下當馬上稱帝,以震士氣,陛下若不答應登基,臣等就死跪不起!」   「先帝,是你在上天保佑朕嗎?!」武模辰跪地,道:「是您在上天之靈,讓方召疾退兵了嗎?!」   「您放心,殺害您的兇手,我絕對會將他凌遲處死的!」武模辰站起身軀,抽出寶劍指向簫徑亭,道:「簫徑亭,瞑目吧」   說罷,武模辰雙手舉起。數千弓箭手彎弓搭箭,箭頭上點著火藥。   簫徑亭一手抱著妍兒,一手抱著兩個小姐妹。對眼前的情景,就彷彿沒有看到一般,只是淡淡冷笑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報!」沒有等到武模辰說完,外面又一陣陣傳令聲傳來。   接著,一個騎兵又飛快馳進園子,在武模辰面前滾落馬背。   「啟稟殿下!」那傳令兵跪下道。   「啪!」旁邊一支馬鞭甩來,喝道:「是陛下,不是殿下!」   「陛下!」那個傳令兵馬上改口,但是嘴角卻是忍不住一陣嘲諷地苦笑,只是非常的隱秘而已。   「突厥三十萬騎兵長驅直入,已經到達長安城北邊三十里!」傳令兵大聲喝道:「他們口中大喝,要踏平長安城,燒掉皇宮中的每一磚,每一瓦!」   「夠了!」武模辰一聲大喝,面上肌肉終於扭曲起來,口裡念道:「狗屁的蒼天,狗屁的先帝!」   那傳令兵卻是一派視死如歸的樣子,道:「另外,突厥大軍傳來一封書信!是武神畢蕭寫給簫徑亭的,讓陛下轉交!」   「燒了!「武模辰一聲大喝。   「是!」旁邊一個將領拿過火把,便要將書信燒掉。   「慢著!」武模辰忽然手一舉,仰頭朝天長長歎息一口,道:「把書信射給他!」   「嗖!」簫徑亭一把抓住射來地信!   上面的字體,無比的蒼勁,無比的內蘊。   「簫徑亭,明天長安城北城門廣場!我們決一死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若贏,突厥三十萬大軍退兵,你是天下第一!你若死,長安齏粉,你的女人受辱,天下百姓生靈塗炭!」   「簫徑亭,信看完了嗎?」武模辰朝簫徑亭大喝一聲,道:「你勾結突厥人想要滅我大武王朝!卻是沒有那麼容易,畢蕭又如何?他也救不了你!」   說罷,武模辰大手一擺,喝道:「搭箭!射死他!」   頓時,萬支弓弩展開,箭矢盯著它的目標,發出陰冷的光芒!   武模辰大手一放!   「嗖!」無數箭雨一團黑影,隔著美麗的湖面,帶起一陣陣波瀾,朝簫徑亭攏罩而去。   「呼!」接著,無數箭矢同時亮起!照得水面一陣反光,照亮妍兒安詳甜蜜的臉蛋,照亮兩個小寶貝熟睡的面孔   (全書完) 終卷 後 記     武莫辰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因為心中對簫徑亭的妒忌和怨恨,所以下令數千支弓弩同時朝簫徑亭射箭,並且射的是沾了毒的火箭!   眼看著,這些箭就要射中簫徑亭以及妍兒的身軀,還有兩個漂亮可愛的孩子!   「啪!」老者將醒子往桌子上一拍,客棧中的吃客頓時身軀一震,然後伸長了脖子盯著這個說書的老者,巴巴地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不料老者不慌不忙,輕輕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咳了咳喉嚨。   眾人面上一喜,以為老者就要開說了。   不料,老者又用筷子夾起了幾顆花生米,慢吞吞地嚼著。   邊人再也忍受不住,朝老者道:「老爺子,您先別急著吃啊!等著您說完我,我請您吃店裡最好的老酒可好!你接著往下說啊!」   老者呵呵一笑,接著用酒水漱了漱口,醒子一拍,彷彿又要接著說了。   「噗!」不料老者嘴裡噴出一道酒霧,一股子酒氣頓時迷茫了整個客棧。   「噗!只看到簫徑亭手掌在湖面上一拍,頓時面前的湖水猛地洶湧而起,化成無數細細的水滴,將火箭上的毒火全部澆滅。那一顆顆水滴,將所有的箭都擊斷掉在湖面上!頓時整個湖面只看到白茫茫的水霧,哪裡看得到簫徑亭的身影!等到水汽全部落下之時,簫徑亭已經不見了,而同時不見的,還有剛剛被手下推舉為大武王朝新帝的武莫辰!」   客棧中人不由長長地噓了一口氣,暗道:「在千軍萬馬中,將敵人的主子帶走了。而且還沒有人發現,這需要多大能耐!千萬軍中,取敵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也比不上他厲害了!」   客棧中人安靜地神往了好一會兒,接著有人接著問道:「老爺子,那然後呢?!」   「然後?」老者微微一笑道:「誰也不知道簫徑亭將武莫辰帶到了哪裡?反正第二天宮中所有的大臣接到地武帝的遺詔。由三皇子武莫瑜即位!此時城外幾十萬突厥大軍將長安圍得水洩不通,正隆皇帝就這麼草草即位了!誰也不知道武莫辰怎麼了。不過後來在武帝的皇陵上,多了一個殘廢的守墓者!」   接著,老者又賣起了關子,又輕輕地抿了一口酒,拖著長音道:「第二天早上,長安城外三十萬突厥大軍齊聲大喝,嚇得長安城內小兒不敢啼哭,牲畜趴在地上不敢動彈!彷彿轉眼之間。長安城便譽齏粉!此時」   老者的聲音頓時變得激亢昂揚起來,一拍醒子,又要喝酒吊別人的胃口。   不料旁邊一道聲音接了過去,道:「就在突厥大軍擊鼓要攻城地時侯,簫徑亭隻身一人,白衣如雪,長劍如冰。來到突厥大軍陣中。手中拿著畢蕭的親筆書信,要用比武來決定長安城命運!若簫徑亭贏,則突厥退兵!若簫徑亭輸,則長安城毀,大武塗炭,簫徑亭死!」   老者朝插話地人看去,卻也是一個老者。不過這個老者穿著青色的衣衫,自己穿著白色的衣衫。   而那個青色衣衫的老頭,說書的傢伙可比自己職業得多,派頭也像模像樣,卻是一個職業說書的。   青衫老者接著說道:「而後,三十萬突厥大軍騎馬畫圈,在長安城北圍成一個比武擂台!在千軍萬馬的注視中,簫徑亭成為天下間第一個真正和畢蕭比武之人!當年吳夢玉北上突厥挑戰畢蕭,非但沒有能夠和畢蕭真正動手,反而中了他的圈套,滅了整個顯碧國,殺了自己心愛地女子!所以,簫徑亭才是天下間真正唯一挑戰武神畢蕭的人!」   「當年!天上烏雲滾滾,本是白天,卻如同黑夜一般!長安城內,就連狗也不敢叫喚!比武場內,畢蕭身後,三十萬大軍齊聲大喝助威,因為他們認為他們的武神不可戰勝!而簫徑亭身後,空無一人!畢蕭剛剛拔劍,天上響雷霹靂,當時正是冬日,竟然響起大雷!突厥大軍認為武神竟然能夠驚得天神發威,彷彿也要下凡來與武神一決高下!而簫徑亭出劍,則了然無聲!武神畢蕭那一劍,夾著天地之威,快如閃電,夾著狂風塵爆,翻天覆地朝簫徑亭壓去!頓時天地無色,三十萬突厥大軍只看到一條巨龍將簫徑亭吞噬,然後整個天地都安靜下來,沒有半點聲息!等到塵土漸漸落下,簫徑亭站著一動不動,手中的劍還有一半在劍鞘中。畢蕭仰天長笑三聲,抗起寶劍轉身朝突厥大軍走去!頓時,三十萬大軍歡聲雷同,整個天下再也沒有一人,能夠與他們的武神匹敵!三十萬大軍接著擂鼓,長安城頭,新皇武莫瑜聽到突厥軍中歡呼,頓時跪在城頭,身後數十萬長安百姓齊齊跪倒,泣不成聲!城頭將士,全無鬥志!只等著突厥大軍衝進,將自己連同長安城的榮耀一起毀滅,從此蹂躪於異族的鐵蹄之下!」.   「不料!」白衣老者看到那個青衣職業說書者停頓了一下,連忙接著說道:「不料,走向軍陣地畢蕭,卻是忽然一陣踉蹌,跪倒地上!接著全身上下裂開無數傷口,所有的鮮血迸射而出,就此死去!而白衣如雪的簫徑亭,緩緩將那剛剛插進一般的劍刃全部插進劍鞘中!稍稍猶豫後,又全部抽了出來!輕輕一抖,那寶劍頓時化成無數碎片!然後腳下一點,朝東邊的山頭飛馳而起,因為那裡他的妻子和女兒,還有一匹雪白的駿馬,正在那裡等他!誰知他剛剛躍出十步,突厥軍中一陣大嚎,突厥可汗跋玉從馬背摔下,七竅流血,原來早已經身中劇毒!從此,三十萬大軍飛速退回草原!而在跋玉死去的同時,方召疾大軍中也掛出白旗。主將方召疾身斃!方家大軍退兵!再過三日,方家派來使者,便是願意用戶武莫瑜為大武新帝,並且交出所有兵權!又過三十日,突厥新可汗跋劍派來使者,恭賀新帝武莫瑜登基。願意同大武簽訂友好盟約,世世代代為友好邦鄰!」   青衫老頭看到最最精彩的部分竟然讓白衣老頭說了去。便再也不顧不上歇息了,揀到了一個空隙,道:「新帝武莫辰為感激簫徑亭功德,和突厥可汗昭告天下。歸還原來顯碧所有國土,恢復顯碧國號,並且在原來的國土上向外八百里,全部劃入顯碧國。永世和顯碧國交好,若顯碧國遭到攻擊。兩國有義務無償出兵救援!另外兩國君主聯合賜封簫徑亭為武神!而且是歷史唯一的武神,以後再也沒有武神這一稱號!」   「不料,簫徑亭卻是拒絕了這一提議!另外拒絕登基即位為顯碧國皇帝,卻是將蘇莞芷推舉為顯碧國新帝,帝號為明昭皇帝!明昭皇帝,也成為顯碧國唯一的一代女皇!不料明昭皇帝在太子剛剛十歲之時,便下昭退位。十歲的太子爺登基為帝,也就是今天地武德皇帝!」趁著青衣老者喘息的機會,白衣老者又搶過去說了,但是說完這些後,他卻停住不說了。   青衫老者接著說道:「眾位可知道,簫徑亭為何拒絕武神這一稱號嗎?」   客棧眾人聽得如癡如醉,聽到青衫老者問話,不由搖了搖頭。   青衫老者看了一眼白衣老者,示意讓他說。不料白衣老者剛才搶著說,說得不亦樂乎。但是現在,卻裝起了糊塗來。   青衫老者只有繼續說道:「因為,簫徑亭打敗的不是畢蕭!而是方劍夕!」   客棧中頓時爆炸起來,因為方劍夕在簫徑亭和畢蕭比武的前兩天,就已經被簫徑亭殺死了啊,當場有幾萬雙眼睛看到了。   青衫老者微微笑道:「那是方劍夕假裝的!因為他剛剛練了一種武功,可以吸取別人的內力。但是需要在別人主動給他輸送內力地時侯,才可以吸取別人的內力!所以,他假裝給簫徑亭刺中心臟位置,讓所有人都認為他死了!回家之後,方召疾發現他還有一口真氣!便找來方劍夕地幾個天劍谷師傅,還有他真正的師傅武神畢蕭,加上眾多魔門高手。用真氣給方劍夕療傷,想要救回他一條性命!不料,如此正是中了方劍夕奸計!他吸取了在場眾多高手的內力,而給他輸送內力的方召疾等人,全部變成了廢人!方劍夕利用畢蕭從蘭芥子那裡得來的易容術打扮成為畢蕭的模樣潛入突厥軍中,並且給突厥可汗跋玉下了慢性毒藥!第二日,只要他打敗簫徑亭,而與此同時跋玉毒發身亡!整個突厥大軍,就可落入他的掌中!然後攻下長安城,最後他提著他的百萬大軍席捲天下,大武、突厥、還有室韋,整個天下都在他地掌下!他就成為了整個天下天下的主人,整個計劃幾乎無懈可擊,但是偏偏他就算吸取了眾多高手的內力,還是敗在了簫徑亭的劍下!甚至,所有人連簫徑亭怎麼出劍都沒有看清楚!」   此時,客棧中眾多食客不由想起了以前那個神一般的畢蕭。不由問道:「方劍夕是死掉了,那畢蕭呢?」   「走咯!再晚,幾個小丫頭該罵人了!」白衣老者喝了一口酒後,轉身便離開,朝客棧的樓梯走了下去,一邊走,一邊將花生米扔進嘴裡,嚼著嚼著,便淹沒在大街的人群中。   說書地青衣老者,目光盯著白衣老者在人群中忽隱忽現。面容陷入了沉思和迷惘中,接著微微一笑,嘴角抿的儘是恩仇笑意。   白衣老者穿過了街道,走過了鬧市,沿著田埂,邁著山路。   來到了一座吊橋面前,這個吊橋搖搖晃晃,這個吊橋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他的悲傷,他的痛苦。他的悔恨,他的幸福,統統在這個吊橋上搖晃過。   「陛下!」忽然,耳邊傳來女孩嬌嫩無比的聲音。   「陛下,奴婢侍侯得您舒服不舒服啊?!」這個女孩的聲音,雖然嬌嫩甜美。軟軟糯糯。   「舒服!舒服!」接著,傳來一個男孩地聲音。   白衣老者微微一愕。原來聲音卻是從橋下傳來的。   微微一陣無奈搖頭。   「舒服啊?!」女孩的聲音繼續響起,輕輕歎息一口道:「既然舒服,那為什麼陛下還這麼哭喪著臉呢?!」   「姐姐,你饒了我吧!今天再不上朝,老師要罵的!」那男孩幾乎要哭出聲音來,聽那感覺彷彿無比的難受,但是又不敢發怒。   「格格!」旁邊響起另外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道:「老師怕什麼!過幾天姐姐幫你出頭!」   「蘇娘會罵地!」旁邊響起一個小女孩怯怯的聲音。   「辛娘那麼老實。生地女兒也這麼老實!」又一個小丫頭的聲音響起,道:「蘇娘最聽爹爹的話,而爹爹最疼的就是大姐和二姐了,讓大姐和二姐一說,蘇娘怎麼還會罵我們!」   「但是爹爹對宴老師也很尊重的,宴老師要是想教訓我們的陛下,爹爹也不會管的!」也記不清楚是第幾個丫頭說話了。這個女孩秀氣中帶著調皮,道:「其實我告訴你們,討好爹爹和娘們是沒有多大好處的!我們應該集中將馬屁拍在唐姨奶身上!你沒有看到,爹爹其實很怕唐姨奶嗎?只要姨奶眼睛一瞪,他就不敢說話了!」   「笨!你這丫頭和你娘任娘一樣,看起來好像聰明,其實笨得很!」一個稚嫩地聲音響起,這個女孩大約還只是十三四歲左右,不過聽到她的聲音就知道是一個小惡魔精靈一樣的人物。   接著,她的聲音變得神秘兮兮道:「我們對唐姨奶奶馬上就要改口啦!」   「那叫什麼?!」又一個膽怯的小丫頭說話了,不過她顯然更加小。   「荷兒真笨!」那個精靈的小丫頭撇嘴道。   那個大姐顯然護著那個叫荷兒的小女孩,朝精靈小女孩喝道:「夢兒,你再說荷兒妹妹!我就告訴你娘了啊,你娘最護著映荷小娘了!」   夢兒不岔地嬌哼一聲,接著又興致灼灼道:「很快,我們就該管唐姨奶叫娘了!因為,前段時間我看到我們爹爹調戲她來著!」   橋上地白衣老者頓時哭笑不得起來,這麼小的女孩,竟然這麼編排自己的爹爹來。   「真的啊!」那個聲音顯得安靜但是又透著調皮的女孩惋惜道:「那以後,她也跟我們那些娘一樣,還是要聽爹爹的話!我們拍她馬屁,不是沒有用了!」   「我覺得,其實兩個爺爺馬屁最好拍了!」忽然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這個小女孩顯然比那個荷兒更加膽小,甚至是一點點自卑的感覺。   「情兒亂講!」一個潑辣驕傲的聲音響起,道:「姓吳的爺爺一天到晚只知道畫畫寫字,我看到就頭痛!姓陸的爺爺,一天到晚,只知道陪著那個傻傻的奶奶!一點都不理我們的!」   「玉兒,不許你這麼說我姥姥!她再怎麼傻,也是絮兒的親姥姥!」這個小丫頭,牙尖厲害顯然和那個驕傲潑辣的玉兒有一拼。   「你們都說錯了!」一個女孩顯得神秘兮兮起來,道:「我們最大的一個靠山就要來了!只要他疼了我們,我們就算惹了再大的禍事,就算得罪了所有的娘,得罪了爹爹都沒有關係!」   玉兒咂了咂小嘴道:「井兒又在那裡搞得神秘兮兮了,我們都將山谷裡面的人都說完了,還會有誰!」   「還有的!」一聲細細的聲音響起,道:「盈兒聽娘說,最大的一個爺爺,就要從草原來了!」   「是跋劍嗎?!」一個小女孩,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聲音就已經充滿了雌性,不過聽說話聲,卻是顯得豪放不羈得很,道:「他雖然是可汗!但是我們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上次武莫瑜來的時侯。跟我猜拳輸了,我還敲他腦袋來著!」   「莫姐姐你應該叫武莫瑜做正隆皇帝的!」這個說話的小女孩,說話聲音也非常好聽,聽到她格格一笑道:「依依知道武莫瑜皇帝是來幹嗎的?他表面上是來看爹爹,其實是來看夕姑姑的!」   「且!」所有的女孩頓時不屑,道:「誰都知道啦!」   大姐看到大家越扯越遠。不由朝糾正回來道:「盈兒,你接著說!我們那個最大地靠山是誰?然後大家商量好。怎麼拍他的馬屁!而且他的武功肯定很高,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將他身上的武功全都騙到手,將他所有的潛能都搾得乾乾淨淨,免得白白拍了一頓馬屁!」   另外一個聲音和大姐一模一樣,不過卻顯得溫柔了許多,只聽到她格格一笑道:「姐姐,你一點都不像娘誒!」   「貝兒。別打岔!讓盈兒說!」大姐打斷那個女孩。   盈兒朝大姐道:「那個人就是大姐和二姐的娘地娘的爹爹啦!」   「我聽不懂誒!」另外一個最小地聲音響起,聽她的聲音還不到五六歲。   「小屏兒真笨!」夢兒道:「盈兒說的那個人,就是畢蕭啦!」   「哎呀!」看到這些女孩話題越扯越遠,那個男孩終於忍受不住,大叫一聲道:「我堅持不住啦!」   橋上的白衣老者聽到後,連忙翻身躍下去!   在吊橋底邊的情景,讓他頓時更加鬱悶無語。   大大小小十幾個漂亮得跟天使一樣的小女孩。一個個小嬌軀彷彿粘在吊橋的背面一般,一個個姿態萬千地商量著事情。   而她們的中間!一個俊美地小男孩,身上穿著黃袍,頭上帶著金冠。但是卻是哭喪著臉,只見他褲子腿的下面,掛著一塊石頭。那石頭隨時會將他褲子扯掉,所以小男孩必須用一支手緊緊抓住褲子!而另外一隻手,必須僅僅抓住綁在橋上的繩子,不然就會掉到下面幾十丈的河裡面去。   偏偏,他抓住繩子的哪知手,袖子被高高捲起來,衣衫也被解開!露出了胳肢窩,而他的那些個姐妹,個個手上都拿著一支羽毛,只要興致來了,就去撓他的胳肢窩。   看到白衣老者忽然出現在眼前,那十幾個小女孩先是一驚!接著如同一群小鳥一般,玉手一彈,小足一點,紛紛飛走,一會兒功夫就跑得乾乾淨淨,只剩下那個倒霉地小男孩,可憐兮兮地望著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呵呵一笑,憐愛地保護那個小男孩,將他穿好了衣衫。手掌輕輕在橋底背面一按,身軀飛上了吊橋的橋面。   「喝!」不料,剛剛上了橋面。便聽到十幾個小女孩同時一聲嬌喝,一顆顆寶石一般的眼珠盯著他,如臨大敵的模樣。手中的小兵器對著白衣老者,一派要江湖械鬥的樣子。   「你是誰?放開我弟弟!」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美麗得跟天仙一樣的女孩將長劍舉起,朝白衣老者道:「看你年紀這麼大了!我們姐妹也不佔你便宜,就讓你三招!」   十幾個人打別人一個,讓了別人三招,還說是讓人佔了便宜。   白衣老者影子一閃,那個天仙一般的女孩一聲驚呼。   等到白衣老者站回原處的時侯,女孩手中的劍已經到了他手上了,而且自己的臉蛋還被他輕輕掐了一把。   「姐妹們聽著,將他給我綁了,我要削光他所有的鬍子!」大姐頓時氣憤,下令道。   另外一個同樣美麗如仙,但是眼珠子卻如同精靈一般的女孩走了上來,朝大姐道:「寶兒姐姐,我們最好先問清楚他是誰!再動手也不遲!」   寶兒聽了後,點了點頭,朝白衣老者道:「你!報上姓名來!」   白衣老者呵呵一笑,道:「我就是你們那個最大的靠山,畢蕭!」   眾女孩驚詫,接著驚呼一聲,如同小鳥一般,飛快得跑得乾乾淨淨。   而畢蕭手牽的那個小男孩,聽到畢蕭的名字後,眼睛中儘是仰慕。   畢蕭在小男孩面前蹲下身子,慈祥問道:「陛下,你可是我們顯碧國的武德皇帝誒,怎麼會給你的那些姐姐妹妹欺負呢?」   小男孩無奈道:「因為我要當皇帝,所以武功耽擱下來了!那些妹妹連最小的妹妹屏兒都比我厲害!我又是家裡唯一的男孩子,所以他們就只欺負我一個人了!」   「哎喲!」畢蕭頓時將小男孩抱進懷中,道:「我可憐的寶貝小陛下哦!以後,太爺爺教你武功,好不好?!」   「弟弟!我爹爹也要來和我們一起住了!」白衣姐姐躺在簫徑亭的懷中,仰起頭問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當日是怎麼打敗方劍夕的呀?!」   簫徑亭微微一笑,道:「我沒有打敗他啊!」   「啊?!」白衣姐姐驚訝道:「怎麼會?那方劍夕明明全身爆裂而死啊!」   簫徑亭歎息一聲道:「當日我的劍剛剛拔出一半,而方劍夕的劍還沒有刺到我,就停在那裡了!我的劍,也索性沒有拔出來,就站在那裡不動!再然後,他就全身崩裂而死了!」   「那,是誰殺了方劍夕呢?」白衣姐姐問道。   「他今天,就會來了!」簫徑亭微笑道。   白衣姐姐又忍不住問道:「那你和他,到底誰更厲害!」   簫徑亭嘴角抿起一道神秘的微笑,搖了搖頭,卻不說話! 附:武俠外傳 怪俠古龍     古龍原名熊耀華,祖籍江西,1936年生於香港(一說1937年生於大陸),1985年9月21日病逝於台灣。   古龍被稱為「新派」,他的武俠小說不是俠林的「正格」,他的身世,也正像他的小說一樣,經歷了太多的曲折與艱辛。他14歲時,隨著父母從香港移居台灣讀書,但僅僅過了4年,父母離婚,他成了沒人管的大孩子,生活也常常沒有著落。靠朋友接濟和半工半讀,學完了淡江大學外文系(當時叫淡江英專)的學業。在台北美軍顧問團任過職,後來就以古龍的名字專職寫小說,靠稿酬為生。他掙錢很厲害,卻以不善理財著稱,作過一些投資,但都無結果,他花錢太厲害,來時赤條條,走時一副清貧。   人們說古龍是美酒和美人造就的。   古龍喝酒是出了名的。還是較早的時候,他住在台北郊外瑞芳鎮,每次領到稿費,便買幾瓶好酒,一大疊新書,返回鄉下過他隱士的生活。成名以後,他的酒櫃美酒紛陳,市面上沒有的酒,他也盡量想法搜羅來。他喝酒,頭一仰,酒碗必干,自得其樂,有一次是5個人喝了28瓶白蘭地,平時無酒不歡,唯一不喝酒的時候,是坐在地上以黑板當桌子寫稿。雖然無酒,卻又左手拿了平時從來不抽的煙,一個晚上可以抽掉兩包「555」。古龍因酒而思如泉湧,創造了好酒的大俠楚留香、陸小風、李尋歡、沈浪,使他登上武俠小說藝術的巔峰。同時,他也因酒消耗掉了他自己。因為酒,被送進醫院。出院,再喝,再進醫院。然後由酒精中毒而肝硬化,脾臟腫大,胃出血,導致了古龍的英年早逝。有一次,朋友邀他去吟松閣酒樓,酒菜擺開,古龍卻覺得拼酒沒有意思,朋友覺得他的這種拒絕傷了面子,一言不合,爭吵起來,對方拔刀便刺,古大俠臂上中刀,失血2000CC,醫生都說可能沒救了。雖然大難不死,再站起來的古大俠卻日見消沈,大失水準,再沒有六七十年代的那種英風豪氣。1980年以後,他的作品便只有水準下降,沒有新的高峰出現。古龍死於酒,悲感和戒不絕的酒。直接的死因是肝硬化引起食道瘤大出血。在葬禮上,朋友們帶來了他生前最愛喝的XO,一共48瓶,象徵他48歲。對於古龍,真是成也酒、敗也酒。   古龍在一個破裂的家庭中長大,他的心有著浪子一般的孤寂、他好人,也是一種自我放逐,同時又是英雄自愛,俠士自重,攜美酒伴美人醉臥山村的那一種浪漫。他在求學時的同居者為舞女鄭莉莉,他們的兒子是台灣柔道高手鄭小龍。在芳鎮過了三年,兩人分手之後,他迷上舞女葉雪,又生了一個兒子。不久,一個清雅純樸的高中生梅寶珠成為他的第一位正式夫人,為他生下第三個兒子。梅寶珠雖然柔情似水,卻仍然鎖不住古龍人在江湖的那一顆心,兩入終因性格不合而分手。他的第二位夫人是於秀玲、她一直伴隨到古龍生命的結束。古龍愛美人,他的朋友於志宏說,古龍每一部著作後面都有一個女人。古龍自己也承認,沒有女人,便無法生活。然而,他更重朋友。每每把筆一扔,人已跑到屋外,一連許多天找他的朋友去了。他對朋友可以推心置腹,無所不談,上至文人學士,下到販夫走卒,相交滿天下。當然,他也有許多女朋友,但他把男朋友看得更重。朋友雖多,卻沒人真正瞭解他、這又是古龍浪子生涯的獨特心境。唯一真正知心的,是長期住在他家中、受他影響至深的弟子兼義子丁情。丁情說:「因為古大俠寂寞,所以他便追求新奇,所以他的婚姻不能長久。古大俠生性是浪子。」這種性格和心境,也給他的武俠小說帶來了決定性的影響。   關於古龍的文學歷程,他最初是寫純文學小說的,1956年,他第一次發表小說,是在吳愷玄先生主編的《晨光》雜誌上分兩次登完的《從北國到南國》。他步人俠壇,始於1960年,由時尚影響、朋友勸告、經濟壓力的三重因素,他以「古龍」的名字出版了武俠處女作《蒼穹神劍》,形式是傳統的對仗回目。內容是「胡編亂造」。當時,台灣俠壇臥龍生、諸葛青雲、司馬翎三人名噪一時,被稱為「三劍客」古龍當然不願意作「三劍客」的小劍童,1960、1961兩年出版了8部作品之後,他隱居芳鎮三年,潛心悟道,求新求變,雖然想像過於奇特,甚至近於荒誕,卻很快與「三劍客」齊名,成為「四大無王」,1964年,古龍出版《浣花洗劍錄》(《江海英雄》),是他武俠小說的一個里程碑,標誌著他獨創風格的開始,他分別從日本的吉川英治、大陸的還珠樓主,香港的全庸那裡吸取營養,寫了一些走「正路」的作品,為他不久之後的成功打下基礎。1967年,古龍出版《鐵血傳奇》(《楚留香傳奇》),標誌著他的個性和特色全面走向成熟,出現非常「好看」的古龍。從那時到70年代未,他的數十部小說,使他完成了「新派」武俠大業,獨領台灣武壇十年風騷,並與金庸、梁羽生鼎足而三。但到了他生命的最後幾年,因病因酒,也因自己較多的重複和無法進行的突破,他陷入一種消沈頹廢之中,正如1981年2月12日夜他寫完《關於飛刀》的落款:「於病後,非關病酒。不在酒後。」在他的作品中,我們便看到一種無能為力的老邁和力不從心為蒼涼,雖然他曾有些大的計劃,卻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而收場,無論數量和質量,都已大不如前。金庸、粱羽生激流勇退,留給人們輝煌;古龍至死方休,留給人們的卻是一片悲涼。   關於古龍的風格。金庸、梁羽生走的是「正路」以歷史意識、文化品味、哲理高度取勝。古龍最初也想走這條路,後來受日本文學和《007系列》、《教父》等西方文學影響,以人生況味、機鋒智慧、詩意哲理取勝,以情節的懸疑和驚魂取勝,形成「新派」的獨到之處。   古龍是輝煌的,又是惆悵的、當年他在台北買下兩層華廈,文壇名宿陳定公為他題了一副對聯,巧妙地將他和寶珠夫婦的名字嵌入聯中:   古匣龍吟秋說劍,寶廉珠卷曉凝妝;   寶靨珠鐺春試鏡、古韜龍劍夜論文。   那時,何等風光。而在他晚年,病酒而九死一生之後,他說:「一個人死了五次再活過來,還有什麼事情看不開呢?」也許正因為他看開了,所以他可以悠悠的去,而留給讀者的呢,莫過於喬奇那幅悲壯又悲愴的輓聯:   小李飛刀成絕響,人世不見楚留香。   古龍的武俠小說,一共是68部,但其中《楚留香傳奇》(《鐵血傳奇》)又可分為3部,《多情劍客無情劍》又可分為兩部,因此也可算為71部。古龍不像金庸那樣反覆公佈自己的真品,加之他自己早期也有不少胡編亂造之作,因此,「古龍」的假冒偽劣產品尤其的多,而一般讀者又往往不太容易區分。   本名熊耀華,江西人;台灣淡江英專(即淡江大學前身)畢業(一說肄業)。少年時期便嗜讀古今武俠小說及西洋文學作品,一般多以為他是受到吉川英治、大小仲馬、海明威、傑克倫敦、史坦貝克小說乃至尼采、沙特等西洋哲學的影響啟迪。(古龍自己也說過「我喜歡從近代日本及西洋小說『偷招』。」)   故能日新又新,後來居上,且別開武俠小說新境界。   1938出身於香港。   1942隨父母遷居來台。   1946初戀。   1948失戀。   1949發表第一篇短篇小說。(屬於純文學創作)   1952父母離異。   1956第二次失戀。   1960始嘗試寫武俠小說<蒼穹神劍>,但技巧甚劣,有如故事大綱。   1961寫<飄香劍雨>、<殘金缺月>、<月異星邪>等書,以詭異情節取勝;但基本走的還是傳統路子,頂多加上幾句文藝腔,並無特別過人之處。這一時期古龍寫作態度跡近兒戲,新作隨開隨拋,不負責任,惟偶為名家(如臥龍生、諸葛青雲)代筆,卻幾可亂真,足見本身確具實力,尚未激發;或以為武俠小說業經「定型」,不過如此而已。   1962發表<劍氣書香>、<失魂引>等早期諸作,文情不俗,乃漸有起色;然基本上仍未能突破創新。   1963受到陸魚<少年行>之啟示,發現「新型武俠」大有可為,遂亦逐漸改變傳統筆法,陸續作<孤星傳>與<湘妃劍>等書,試圖走出一條新路,卻未成功。   1964完成他第一階段的壓卷之作<浣花洗劍錄>,文情跌宕,饒有詩意;令人直覺地感到:古龍不耐煩在半新不舊的武俠傳統裡兜圈子,討生活了。他要浣花洗劍,自作主人!作為一個改革傳統武俠小說的「急先鋒」,古龍汲取了日本名作家吉川英治<宮本武藏>所彰顯的「以劍道三悟人生真諦」、戰前氣氛及一刀而決;會通了金庸<神雕俠侶>的「無劍勝有劍」之說,而發為「無招破有招」的無上劍道奧旨,析理精微之極。此一所謂「無招勝有招」,較金庸<笑傲江湖>寫風清揚傳授小沖「獨孤九劍」之無上心法者,足足早了三年!!!   其次,他引進倭人「迎風一刀斬」的刀法,三招兩式,人頭落地;從此即不再寫冗長的打鬥場面----這是他突破武俠傳統之處,也是他一切「簡單化」的開端。   其三,由此書起,他竭力營造文藝氣氛,藉平凡簡潔的對話,點出哲理。並且運用許多饒有詩意的語言,刻畫人性,並寓於生命哲理。   可惜<浣花洗劍錄>伏筆太多,無法收束,終貽「虎頭蛇尾」之譏,而減損了此書應有的藝術價值。   1985年9月21日去世 附:武俠外傳 儒俠梁羽生傳奇     梁羽生小傳   新武俠鼻祖:   「新武俠鼻祖」梁羽生如果說新武俠小說是由金庸發揚光大而達到頂峰,進入純文學的高雅層次;那麼,這一努力則開始於稍稍早於金庸的梁羽生,梁羽生因此成為新武俠小說的「鼻祖」。梁羽生本名陳文統,1922年生於廣西蒙山的一個書香門第,自幼寫詩填詞,接受了很好的傳統教育。1943年,一批學者避難來到蒙山,太平天國史專家簡又文和以敦煌學及詩書畫著名的饒宗頤都在他家裡住過,梁羽生向他們學習歷史和文學,很受教益。抗戰勝利後,他就讀於廣州嶺南大學,學國際經濟,1949年定居香港,供職於《大公報》。他平時愛看武俠小說,還常常拉了查良鏞交流心得。1952年一台雷聲大雨點小的白鶴派與太極拳的打擂,《新晚報》為了再造聲勢擴大發行,遂請這位著名的武俠迷寫連載小說,這就是新武俠小說之始的《龍虎鬥京華》。因為他寫隨筆的名字是梁慧如,平時又心慕白羽,那就叫梁羽生好了。到1984年「封刀」,一共是32年,35部,160冊,1000萬字。   除武俠外,梁羽生還寫散文、評論、隨筆、棋話,筆名有陳魯、馮瑜寧、李夫人等,著有《中國歷史新活》、《文藝新談》、《古今漫話》等。梁羽生、金庸的功績,在於開了武俠小說的一代新風。「新派」不僅是他們自命的,也是得到社會承認的,舊武俠小說雖也熱火朝天,但自始至終為新文學所瞧不起,始終難登大雅之堂,當時自命為大雅的報紙和自命為大報的報紙,都不屑於刊登,武俠的讀者,還缺少知識分子,而主要是下層的「識字分子」。當時武俠小說的地位,猶如流浪江湖的賣解藝人,看的人雖多,卻始終算不得名門正派,金、梁一出,局面頓時改觀,各大報也都以重金作稿酬,爭相刊登,讀者也普及到社會各個階層,港、台、新、馬,一時風起雲湧,開創了武俠小說的一個新世紀。隨後,關於武俠小說的專門研究也漸成熱潮,與純文學相比美。   梁羽生不僅在寫武俠方面是大家,在評武俠方面也是大家。1966年香港《海光文藝》上發表過一篇署名倭碩之的《金庸梁羽生合論》,其實就是梁羽生所寫,他說:「梁羽生是名士氣味甚濃(中國式)的,而金庸則是現代的『洋才子』。梁羽生受中國傳統文化(包括詩詞、小說、歷史等等)的影響較深,而金庸接受西方文藝(包括電影)的影響則較重。」這個觀點至今仍有影響。1977年,他在新加坡寫作人協會講《從文藝觀點看武俠小說》,提出了「寧可無武,不可無俠」的觀點。1979年,他在英國伯明翰與著名數學家華羅庚相遇,華老剛剛看完了梁羽生的《雲海玉弓緣》,便當面向梁羽生提出了武俠小說無非是「成人童話」的觀點。梁羽生還加入了中國作家協會,出席過中國作協第四次代表大會,會上慷慨陳辭。為武俠小說的一席之地大聲疾呼。有人為梁羽生作過一首詩:   金田有奇士,俠影說羽生。   南國棋中意,東坡竹外情。   橫刀百嶽峙,還劍一身輕。   別有千秋業,文星料更明。   「金田」是太平天國起義的金田村,就在他的家鄉蒙山附近。「俠影」是   《萍蹤俠影錄》。「棋中意」說他善於寫棋話。「竹外情」取自蘇東坡「寧可   居無竹,不可食無肉」,說梁羽生愛吃肉,而且愛吃肥肉,「還劍」取自他的   《還劍奇情錄》,也說他金盆洗手,封刀掛劍,不寫武俠了。「別有千秋業」   說他準備寫關於太平天國的歷史小說。   粱羽生作為新武俠小說的開山祖師,作品大部分較有水平,是以一腔正氣   創造了武俠小說新的格調,後來,他移居澳大利亞,潛心於歷史,想來是要將   這股正氣發揚光大,提高到一個新的水平。第二段:雖說近年來對於新派武俠發展史的第一筆應落在何處頗有爭議,但無疑梁羽生應該是極重要的開篇章節,因為確實只有他那一部《龍虎鬥京華》才有這股持續至今的新派武俠熱潮,並直接帶動產生了金庸這樣的流行文化高峰,對於改變人們對武俠小說的成見,帶領通俗文化因應時世走到新的境界,梁羽生功不可抹。   出身廣西蒙山一富庶門第、原名陳文統的梁羽生,自幼深受家學熏陶,飽讀詩書,少時即能歌賦,少負文名。中學時即與廣西文化界人士來往密切,後機緣所至得師從名歷史學者簡又文治學。大學時在廣州嶺南大學又在國學大師陳寅恪高足金應熙門下修習歷史,縱談武俠。同時在校內兼任學生報主編,指點江山,由是風華正茂意氣風發,甚至為陳寅恪大師所賞識。這些均為日後武俠創作打下深厚基礎。   大學畢業後入香港《大公報》任職,主持編輯副刊事務,與當時以歷史演義《金陵春夢》而名噪一時的唐人、後來叱吒風雲的金庸等共為同事。1954年香港兩武林人士在澳門舉行一場比武,為刺激報紙銷量而被推薦試撰武俠小說《龍虎鬥京華》,一炮而紅,後一發不可收拾,在此後三十年間竟以武俠為筆墨主業,陸續寫下三十五部一百六十餘冊的武俠小說,成為一代武俠宗師,更帶領新派武俠走向新境界,帶動金庸等更多武俠大匠的出現,被奉為新派鼻祖。八十年代初,梁氏封刀不寫武俠,乃專注於撰寫棋評詩話聯藝等學術文章,同時修訂武俠著作。至九十年代,則隱居澳洲悉尼,寄情山水,與筆下人物最終命運無異。   談起梁羽生,自然不免同與他齊名的另一位大俠金庸相比較了。若說金庸受西洋文學影響甚深,是一名洋才子,則梁羽生卻是一位飽讀詩書,國學造詣深厚,名士氣十足的中國書生了。金庸小說多受西方文化影響,手法多類西方電影技巧;梁氏小說則傚法於中國傳統俠義小說,但兩人各擅勝場,互有優劣長短,堪稱一時瑜亮。現實中的大俠,金庸成功辦報,縱橫政壇,文政商三大江湖應付自如,反之梁羽生則淡薄名利,一生追求心靈清淨,故他寧願寄情山水之間,寄情琴棋書畫之中,典型的中國名士。晚年更篤信基督教義洗禮成為基督教徒,一代大俠的最終歸宿竟如此,卻令人不禁感慨俠之豈存焉?或許遊俠江湖只不過是中國文人千古之下心底一個純真的夢罷。   市面之上記載梁羽生俠文事跡的資料傳記不多且不準確,「想為坊間提供一部有關梁羽生生平事跡最為詳盡和盡量準確的研究參考資料」,澳籍華人劉維群於去年底出版了這一部30餘萬言、長江文藝版的《梁羽生傳》,可謂目前市面上最為詳盡最為權威的梁氏傳記了。劉先生南開中文畢業,後移居澳洲講學,與梁羽生同居一市,他「一方面對梁先生本人作了上十次的訪談,並專程去中國大陸等地訪問梁先生的故友;另一方面,在澳洲、大陸及香港等地大量資料搜集」,故筆下資料豐富文筆生動,方方面面仔細勾勒出梁氏書劍一生,不失為一本好的傳記著作。   全書三十五章,暗合梁氏三十五部武俠著作之數,從梁氏出生前後家世寫到九十年代移居澳洲,時跨七十載。每一章都引用梁氏武俠詩詞為提要,巧妙地將梁氏筆墨生涯的人物事連綴起來。這一部書更可與1994年冷夏所著的《文壇俠聖——金庸傳》相比較相印證,互為兄弟篇。而資料之翔實,文筆之考究,我私下認為比起《金庸傳》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作者一番苦心仔細考證,對與梁羽生有關的一切人事地點事件均入微考察一一交代,似與傳記主旨無大關聯,顯得繁冗,恐降低了它的可讀性。 附:武俠外傳 黃易是否大師     黃易檔案:   星座:雙魚座   學歷:香港中文大學藝術系畢業   經歷:求學期間專攻傳統中國繪畫,曾獲「翁靈宇藝術獎」,後出任相港藝術館助理館長,負責推廣當地藝術和東西文化交流。1989年辭去工作,隱居離島專心從事創作。   最喜歡的作家:金庸、司馬翎   目前最滿意的作品:破碎虛空、大唐雙龍傳、尋秦記   寫作年表:【1987∼1995】月魔、上帝之謎、光神、湖祭、異靈、獸性回歸、聖女、烏金血劍超腦、浮沈之主、爾國臨格、諸神之戰等,以上小說授權給香港博益出版社出版。   【1991年】成立黃易出版社有限公司,作品有:覆雨翻雲、大劍師傳奇、幽靈船、龍神、城外天魔、迷失的永恆、靈琴殺手、時空浪族、星際浪子、尋秦記、破碎虛空、荊楚爭雄記超級戰士、大唐雙龍傳。   閃耀的武俠科幻新星——黃易專訪   閱讀黃易的小說是一種享受   黃易的小說不僅文筆流暢、容易閱讀,你還可以從他鮮明跳脫的文字中看到影像畫面;從細膩的建築環境描述、人物的內在思想,乃至於觸摸不著的精神力,到整個氣氛的烘托,使你不期然地跌入那個滿是虛虛幻幻,又似假似真的世界;更重要的是,故事情節往往出人意表,不看到最後一章、最後一字,你永遠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結局發生。科幻小說如此,武俠小說亦如是!如果說故事劇情是一部小說的骨幹,那麼小說中所要闡述的作者思想,便是小說的靈魂。你可以在黃易的小說中讀到包括歷史、天文、醫術、科學、宗教、宇宙奧秘、藝術美學等上天入地的學問知識,但更重要的是他對於生命哲學的省思。   正如他所說:「每一個生命都只是永恆裡的一小段插曲,智慧或愚笨、英雄或懦夫,亦不外是不同的經驗;從不同角度去體會生命,在本質上並沒有任何分別。」所以不論你現在位高權貴,或只是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只要你能盡全力享受生命,一嘗生命甜美,那就足夠。   因此我喜歡黃易的小說。   現在就帶各位前往香江拜見這位90年代轟動華人世界的新武俠頑童--黃易!   與武俠結緣始末   問黃易為何會走上寫小說這條路,他竟給我一個勁爆的回答:「本來是想當畫家的,所以才會進入香港中文大學藝術系;不過覺得自己的畫實在上不了檯面,只好作罷!」在他的書桌前方就掛著一幅他的畫,其實畫得挺有味道的呢!   黃易自稱會踏上寫武俠科幻小說的過程,其實沒什麼驚天動地的事跡,只是從小就喜歡看武俠小說,更喜歡幻想;剛好多年前香港有一本名為「武俠世界」的雜誌,專門刊載武俠小說,於是寫了生平第一篇六萬多字的武俠小說投稿,結果獲得採用,於是便正式開始他寫作的生涯,並在該雜誌上陸續刊登他的作品,包括有第一部武俠小說--破碎虛空、荊楚爭雄記和覆雨翻雲第一冊。   黃易先生背後的畫是他老師的作品,他小時候的志願是當個出色的畫家呢!   黃易也道出當年他尚未成名前,四處請人出版小說遭拒的慘痛經驗,負責人總是連看都不看一眼就丟在一旁。直到有次,博益出版社剛好有位編輯無意中看了被壓在負責人處的荊楚爭雄記,立刻大力向上推薦,但是負責人卻以「武俠小說沒人買」拒絕,負責人說若是科幻小說就可以。黃易於是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寫了第一本科幻小說--月魔,因此月魔成了第一部正式出版的書,並從此踏入武俠與科幻小說的創作。   說完這段故事,黃易笑了笑,他說之後他的書暢銷了,負責人也終於看了荊楚爭雄記,還寫了一張字條給他說「你的書很好看!」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心目中的武俠世界   黃易最欣賞的武俠作家是金庸與司馬翎,尤其是司馬翎,覺得他是目前台灣武俠界的第一把交椅,他認為其作品非常有內涵,而且將人性寫得非常真誠,毫無虛假。他不諱言地指出其武術方面所重視的精神與氣勢,是受了司馬翎的影響,不過他們兩者之間還是有非常大的差別,主要是他的作品更著重於玄幻,希望「藉武道以窺天道」。   筆者談到在他的書中看到許多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包羅萬象的內容時,黃易謙虛地表示,他其實只是興趣比較廣泛,喜歡思考,學過古琴、瑜珈、算命風水、建築藝術等,最重要是喜歡看書,什麼書都看。他笑著說現代年輕人說喜歡看書,其實如果還沒有到達進入一家書局,就立刻知道什麼書擺在什麼地方的功力,就不能算是喜歡看書。聽得小女子我冷汗直流呀!   天馬行空的想像力,果然必須建立在豐富的知識上,才能令人著迷,否則像我這樣,再豐富的想像力都像是作白日夢般罷了!   黃易興趣廣泛,牆壁上的七弦古琴是他的珍藏。要不是弦斷,我定要他彈奏一曲來聽聽呢!   喜歡將歷史加入武俠小說,是要讓小說具有真實的感覺,因為若沒有了真實感,那些武林人士整天打來打去,會變得不知為何而戰,讀者也會失去閱讀的興趣。   在他的思維中,現代人寫的小說必須具有電影視覺分鏡的效果,讓人見字如見一幕幕生動的電影,讓不愛看小說的人都能接受且上癮,那就成功了。   你無法在他的小說中看到忠奸分明的人物,正如現實的人生中,你永遠弄不清楚一個人到底是忠或奸,其所作所為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別人!他只是希望忠誠地描寫出平凡人都有的七情六慾,不論是大俠或小癟三,遇到棘手的事同樣會害怕,遇到美女會流口水,不同的只是用他們不同的力量去化解各種難題,活出屬於自己色彩的生命。   心目中所謂的好遊戲   黃易其實是一個標準的電腦遊戲玩家,而且還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任何類型遊戲都玩,但還是較偏愛策略類,所有經典知名的遊戲全逃不過他的手掌,從早期的三國誌一代、Ultima系列、StarFlight,到現在暗黑破壞神、異塵餘生、魔法門系列等都一一破關,現在則正與魔法門之英雄無敵III奮戰中。   「一個遊戲只要好玩、有創意就是好遊戲!」他緩緩道出多年玩遊戲的心得。在他心中,一款遊戲只要容易上手,然後又有深度,便是一款好遊戲,值得一玩。   黃易語重心長的指出:「現在的遊戲太多,選擇太多,我們不能只靠做的是中文遊戲,就一定可賣給講中文的人;做遊戲要有國際觀,要比別人先走一步,不能老是跟在後面,用舊有的東西,那總有一天會被淘汰。與其做一百款中等遊戲讓人玩沒兩天就丟在一旁,還不如做一款市面上從沒有過的頂級遊戲,讓人記得一輩子!最重要的是創意要大膽,然後看你如何包裝這意念,包括畫面、劇本、引擎缺一不可。」黃易指著腦袋,說道:「人最大的價值,就是這裡,就看你如何去開發了!」   正聚精會神地在20寸大螢幕前玩遊戲的黃易。   對於小說改成遊戲難免會有變動的地方,憑著多年玩遊戲的經驗這點他倒看得很開;他覺得遊戲和小說在本質上就不同,就像在破碎虛空小說中,傳鷹與八師巴的打鬥是根本不分勝負的,兩人藉由精神交會,體驗了一場生命的超時空之旅,窺得天地奧秘。這樣一場戲,在遊戲中就很不容易表現了,因為玩家都是扮演男主角,每個都想成為像傳鷹那樣的英雄人物,所以如果遊戲中讓傳鷹贏了這場比試那也是無可厚非的。   「不管改編何種小說或漫畫,程式應該不是想要如何把整個故事劇情交代完就算,最重要的是要如何把原本的精神表達出來。終歸一句話,還是好玩有創意最重要!」黃易笑著又強調了一次。   對於破碎虛空這本小說,黃易顯然情有獨鍾。「曾有許多人和我商量要將破碎虛空畫成漫畫,但我一直不願意,怕被畫差了;因為這本小說講究的是意境,它是我的第一部小說,寫時完全沒考慮到讀者是否會接受,完全是自娛,可能寫作技巧與佈局都沒有現今成熟,不過卻是最真誠的。」他進一步指出破碎虛空乃是出自一首禪謁:「明還日月,暗還虛空」黃易解釋道:「通常我們只看到發亮的星球,以為那才是宇宙的代表,其實虛空才是宇宙的真我,只有當虛空破碎時,我們才能超越宇宙脫繭而去。」   尾聲   黃易非常重視個人生活,因為喜歡大自然,於是毅然隱居在大嶼山,享受大自然的奧妙。他寫作的地方就是面向一片大海,海風徐徐吹來,非常的舒服。他的書房不僅藏書多,還有許多各式各樣音樂CD,一套極棒的音響,流洩出跳動的音符,讓他可完全放鬆精神。   最吸引筆者的是約20寸的大電腦螢幕,除了寫作,大部份的時間都花在玩電腦上。當筆者沉醉在美妙的音樂聲中,黃太太上來提醒我差不多要趕飛機了;於是筆者掌握了最後的機會,請他透露目前最暢銷的大唐雙龍傳的可能結局。他笑了笑,「保證讓你猜不到的結局!」大家就努力看、努力猜吧!   牆上的畫,據黃先生說那是他心目中的桃花源,大嶼山也頗接近大自然了!   後記:這次採訪的過程雖充滿驚險,但卻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經歷。猶記4月12日大清早前往小港機場坐上飛機,飛機才一起飛就聞到陣陣焦味,心中害怕到了極點,自我安慰了千萬遍,可能是自己太敏感吧!果然幾分鐘後,機長廣播說廁所有火警警示,原因不明,需全機飛回小港,詳細檢查後再重飛!   天呀!想我年輕貌美又尚未嘗遍人間酸甜苦辣,難道就要如此香消玉殞?   果真是紅顏薄命?然而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飛機已平安抵達小港機場。飛機再重飛時已是四個小時之後的事了……唉!台灣的飛安,我是確確實實的領悟一遭了!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黃易與黃太太給我的深刻印象了。黃易與黃太太不僅沒有名人的架子,還很平易近人且非常熱情。你能相信嗎?從大嶼山的碼頭到黃先生家近40多分鐘,黃易竟然一路上幫我背又大又重的行李,還談笑風生地與我們說說笑笑,讓筆者深受感動。   與黃易先生的訪談中,讓我受益不少。在閒談中,他竟然說著說著就蹦出許多個非常具有創意的遊戲劇本出來,讓我瞠目結舌。如果能請到這位大師來為遊戲作嫁,肯定相當有趣的。   另外非常感謝香港友人馬路天使的鼎力相助,在短短的三天中不僅陪我爬山涉水到大嶼山充當翻譯,還要陪我逛遍尖沙嘴、旺角的服裝店、玩具店、電腦商場,替我背大包小包的戰利品,並一路忍受我各種莫名其妙的牢騷,真是多謝了!   人生真的很美妙! 附:武俠外傳 怪俠溫瑞安傳奇     溫瑞安筆名有溫涼玉、舒俠舞、王山而、項飛夢、溫晚、柳眉色、風玲草等。   一九五四年一月一日,出生於馬來西亞霹靂州美羅埠火車頭。   一九五九年尚未入學,已開始念遍家藏書,寫第一部以少量文字作為說明的連環圖故事:「三隻驢子」。嘗試用所知的少量文字寫信、作文、日記。   一九六一年小學一年級。因怕生,抵死不肯上課,故由姊姊陪同上學,並要其姊留在課室外不去,足有一年半。年來未交一友,未離開過課堂一步,得全第一名,七科平均九十九分,極得教師疼愛,曾罰站一次,已引為恥大辱,畢生難忘。至次年始「性情大變」。在班上極其活躍,成為班上的鋒頭人物。   一九六三年當選級長及全校模範生。開始以班上同學為正邪人物,撰寫自繪插畫的長篇小說「龍虎風雲錄」,致使全校高低年班同學爭相傳聞:看自己「如何下場」。次年開始每天講述武俠長篇「血河車」等故事,有過一口氣講八小時而放學後又講八小時之紀錄。同年,第一首詩發表於香港「世界兒童」,詩名「月亮」,八行,由溫執筆,結義兄弟廖雁平「出資」(郵費)投稿,故發表時寫名兩人「合著」。   一九六五至六六年正式建立「剛擊道集團」,兼修文武。在各種兒童、少年刊物雜誌上發表作品無數。辦校內、校外文藝活動極頻。升初中一,轉校至中華中學,在功課壓力沉重之餘,創辦日後足足辦了十三年的「綠洲期刊」。並正式在馬來西亞極具份量的文藝刊物「學生週報」上頻密發表作品。   一九六八至七零年以初二之齡,在校際辯論賽中擊敗高中三年班對手,並協助高年班同學執編「華中月刊」。得班上導師黃因明支持,及兄長溫任平勉勵下,兩年內舉辨活動無數,推動各類文藝風氣。寫成長篇文藝愛情小說:「偶然」。   一九七一至七二年華文學校停辦高中課程,考上高中,轉至巫、英文為主、各族子弟共處的綜合中學,在學校力爭開授華文課程。其時開始在新馬文壇重要文學刊物「蕉風」及「學報」頻密發表作品,專攻現代詩、純散文及新批評,並開始為外間刊物執編「詩專號」、「評論專號」。同年舉辦「月光會」、「滿天星斗」大會等。開始矢力苦修美學、精神分析學,同年,與「綠林分社」怡保區負責人方娥真(寥湮)相識,從此相知連袂十六年。開始在台灣「中國時報」、「現代文學雜誌」、「純文學月刊」、各詩刊發表作品,並在香港「武俠春秋」發表武俠小說。   一九七三年正式創辦「天狼星詩社」,一年內擴充成十大分社,鎮日奔波於聯絡組合,推動文學風氣,但仍不忘寫作,(逾萬字純散文「龍哭千里」及小說「鑿痕」和逾一千四百行的長詩「圖騰」四部曲等),習武(舉辦武術比賽)。在台灣「中外文學」、「幼獅文藝」、「中華文藝」等刊物密集發表作品,以詩及散文為主。年底赴台深造。出版第一部個人詩集:「將軍令」。在台舉辦「五方文學座談會」,半工半讀,並為籌錢辦「天狼星詩刊」而寫武俠小說(「四大名捕會京師」便是當時作品)。   一九七六至八零年於福隆大聚創辦「神州詩社」,以「發揚民族精神,復興中華文化」為己任。八零年九月二十五日深夜與方娥真遭扣押解在軍法處監獄後遭遺送出境。   一九八一年溫、方二人蒙上這種不白之冤,使得在新馬老家也杯弓蛇影、風聲鶴淚,無法久留,從此開始逃亡的顛沛歲月、苦不堪言。年中,「逃亡」達香港,適逢港府收緊移民政策,數度申請,皆告失敗,赴台亦予嚴拒。年底,方終得以海外僱員身份留港。溫依然飄泊流浪,溫氏武俠「神州奇俠」、「血河車」等重要作品,已在明報日報、明報晚報連載發表並出書。   一九八三年下半年,「亞視」招攬溫氏為「創作經理」。年底,幾經波折,屢遭突變,終於批准來港居留。同年開始在「無線電視」附屬機構「博益」出版社出書,武俠作品亦終在台由「萬盛」重印推出。作品「四大名捕會京師」及「神相李布衣」在亞洲電視開拍。武俠作品及劇本屢為電影公司改編推出。   一九八五至八六年長篇小說在香港「東方日報」連載,並在同一報上連寫三個小說專欄。寫作「量」之全盛期,在新馬港台美加泰等地手上每月(周、日)有十八個專欄及連載撰寫。武俠系列開始在香港「敦煌」出版,並在台灣「時報週刊」連載。次年始,在武俠創作上始創「超新派」筆路,流風所及影響甚巨。   一九八七年成為「香港作家協會」及「香港藝術家聯盟」之會員。武俠小說譯成韓文於韓國報刊連載並出書。同年,武俠小說「殺了你好嗎」於台灣最暢銷報刊「聯合報」副刊連載,此為「現代派武俠」創作之一大始點。是年起「四大名捕會京師」等作品亦在中國大陸連續出版。   一九八八年台灣中視推出劇集「四大名捕會京師」。是年起之三年內,在台各大報刊刊登或連載作品,均為刊登頻密度最高者。並在台最大報刊之一的「中國時報」人間版長期連載武俠小說:「刀叢裡的詩」,及在「聯合報」繽紛版頻頻發表「現代派武俠」精品。年底,在港(「自由人」)台(「皇冠」)同時同步推山全面創新的「溫瑞安(超新派)武俠」週刊,出版十二至十六集不等,引起熱(激)烈反應。在港成立「自成一派合作社」。   一九九零至九八年致力發展中國市場,大部份時間留駐中國。最新著作「打老虎」、「捕老鼠」、「猿猴月」於九七年中由香港皇冠出版社推出。不少新作仍在創作中。 附:武俠外傳 蕭逸大俠     原名蕭敬人,1937年生,山東荷澤人,幼年在南京長大。1949年全家到台灣,先後在台灣建國中學、台灣海軍軍官學校,中原理工大學化工系就讀。1977年移居美國洛杉礬好萊塢。他自幼酷愛文學,1960年以處女作《鐵雁霜翎》步入俠壇。60年代,他主要受王度廬影響,寫情而纏綿哀婉。70年代他試圖加進歷史的大背景,但受還珠樓主等的武功幻想卻很多。70年代後期,他「逐漸理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寫作方式」,超越「新藝俠情」、「奇幻仙俠」再口頭走「超技擊俠情派」之路,注重氣氛的營造和人性的衝突,在武力方面尤以運用了現代光學等原理的陣法描寫形成特色。他不大滿意「新派」的「突破」,是極少數未受古龍影響的名家之一。他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從《甘十九妹》和《馬鳴風蕭蕭》開始,我便有種覺悟,想將寫作路線趨向有關人性的描寫,闡釋入性中種種的問題。就我個人來說,我並不贊成時下所說的突破,我覺得人性本身就是一個突破,只要作者能夠觀察深刻、闡釋精細、照顧到別人切忽略的層面,那你便隨時都在突破。」(《俠歌——蕭逸先生訪問錄》,中國友誼出版公司1986年版《甘十九妹》附錄)。這一點,使他的武俠小說的獨具特色之處。蕭逸的作品有:《飲馬流花河》《紅線女傑》《馬鳴風蕭蕭》《甘十九妹》《無憂公主》《西風冷畫屏》《白刃》《白如雲》《長劍篇》《風塵譜》《風雷谷》《鳳點頭》《海無顏》《紅燈盜》《金鳥墜》《金玉鳴》《勁草吟》《還魂曲》《浪淘沙》《龍吟曲》(《天龍地虎》)《那彩雲》《七禽掌》《千里仇》《十錦圖》《雙女俠》《天岸馬》《天魔卷》《笑天錄》《艷陽雷》《戰雲飛》《壯士圖》《長劍相思》《冬眠先生》《飛豹揚鷹》《飛象過河》《鳳棲崑崙》《孤劍天涯》《含情看劍》《紅線金丸》《鶴舞神州》《虎目蛾眉》《花芯八劍》《劍魄珠魂》《劍氣紅顏》《劍氣珠光》《金弓奼女》《金弓女傑》《金剪鐵旗》《淚灑江湖》《魔法神功》《冷劍烈女》《潘郎憔悴》《七道彩虹》《旗影飛虹》《千面郎君》《塞外伏魔》《神州一劍》《桃李冰霜》《天驕馭龍》《鐵骨冰心》《鐵雁霜翎》《五刃梟雄》《西山翠冷》《雪嶺珠魂》《雪落馬蹄》《搖光劍影》《鷹飛鶴舉》《魚躍鷹飛》《玉兔東昇》《春江萬里情》《今宵月下劍》《袟X怪俠傳》《血雨濺花紅》《三十年斷劍恨》《武林二十四令》等。 附:武俠外傳 金庸大師傳奇     金庸年記:   金庸,本名查良鏞,生於1923年,浙江寧海人。查家幾百年來名人輩出,領盡風騷,清朝皇帝康熙稱之為「唐宋以來巨族,江南有數人家」。   8歲那年,查良鏞無意中看到武俠小說《荒江女俠》,「琴劍二俠」的行俠生涯深深地吸引了他。這是查良鏞看到的第一部武俠小說。之後,查良鏞到處搜羅武俠小說,一睹為快。   15歲時,查良鏞編寫的《給投考初中者》一書出版,暢銷省內外,初露才華。   17歲時,查良鏞做出了一件叛逆之事:寫一篇題為《阿麗漫遊記》的文章貼在學校牆報,影射學校的訓導主任。   查良鏞小時候的理想是:當一名外交官。抗戰後期,他如願考進中央政治學校外交系。查良鏞看不慣一些國民黨職業學生在大學裡橫行霸道,整人打人,於是「行俠仗義」,打抱不平。誰知,他的「俠舉」惹了禍,校方勒令他退學。   「查少俠」只好離開校園,浪跡江湖……   1948年底,查良鏞被派往香港《大公報》工作。「身無分文走香江」的查良鏞從此就得靠自己的雙手打天下,而他與《大公報》幾十年的恩怨情仇也由此開始。   新中國建立初期,為了圓自己的外交官之夢,查良鏞毅然拋妻離職,北上京都再敲「外交官之門」。由於種種原因,查良鏞最後只好垂頭喪氣地南回香港。   查良鏞重回《大公報》,不久就調到《新晚報》當副刊編輯。梁羽生正好也在《新晚報》任職,兩人遂成朋友。他們一起下棋,一起寫棋話,時常海闊天空閒聊——而聊得最起勁的則是武俠小說。   1953,梁羽生以《龍虎鬥京華》一書打響。   1955年,查良鏞偶試身手,寫出第一部武俠小說《書劍恩仇錄》,一舉成名。「金庸」作為一個「神話」由此誕生。   50年代,查良鏞、梁羽生、百劍堂主同寫武俠小說,人稱「三劍客」。   一日,他們突發剞想:在報上開設專欄《三劍樓隨筆》,三人合寫,以展現「三劍客」「社會時互放的光芒」,給「新派武俠」留下一段歷史見證。   金庸自《書劍恩仇錄》後,一發不可收。接著,《雪山飛狐》一出,石破天驚,全城爭讀。《射鵰英雄傳》更被視為「天書」,新派武俠小說的宗師地位,由此奠定。那年,查良鏞34歲。   35歲那年,查良鏞拿著他的8萬港幣,自立門戶,創立《明報》。很多人都認為不出一年半載,《明報》就會關門大吉;但查良鏞憑著他的一支如椽妙筆,憑著他的武俠小說《神雕俠侶》和《倚天屠龍記》等,撐起《明報》大業,使《明報》得以苦苦維持下去。   1962年5月,10萬大陸居民波浪式地湧向彈丸之地的香港,形成一股浩浩蕩蕩的「逃亡潮」,香港處於一片混亂之中。「明報」傾力傾情報道、評論「逃亡潮」,聲名大噪,發行量倍增,苦苦支撐的局面終於結束。   1960年,台北市出動大批警察,在大大小小書店搜繳武俠小說,查良鏞的武俠小說自然在查禁之列,台灣當局指之為「毒素頗深」,是「統戰書本」。   1965年年中,查良鏞漫遊歐洲一個多月,於是請倪匡「化筆」《天龍八部》。   查良鏞旅歐回港,倪匡相告:「金庸,真不好意思,我將阿紫的眼睛弄瞎了!」   1965年底,查良鏞創辦了《明報月刊》。   這本雜誌是由散居在世界各地、素不謀面的學人通過書信來籌劃、創辦的,這在世界出版史上實屬罕見。   「文革」期間,《明報》以及時、準確的中國報道,在香港報界獨領風騷,大放光芒。《明報》因而銷路突飛猛進,正式確立大報地位。   1967年夏季,被稱為「香港式文化大革命」的「暴動」發生,查良鏞因支持港府被「左派」罵為「漢奸」、「走狗」、「豺狼鏞」。   《明報週刊》開了香港娛樂週刊的先河,也為查良鏞帶來可觀的利潤。《明月》和《明周》這兩顆星星,輝映著《明報》這個月亮。   查良鏞有兩支筆:一支是寫武俠小說的「世界第一俠筆」,另一支是寫社評的「香港第一健行」。香港市民喜歡看他的社評,連國共兩黨政要、美國國務院也剪輯他的社評,作為資料加以研究參考。   查良鏞寫武俠小說,最初是為了賺錢,而後是為了撐《明報》大業;   到了60年代末期,則是試圖在武俠小說創作方面進行一些新嘗試,並表達自己的政治取向和對現實社會的一些看法。於是,便有了政治寓言——《笑傲江湖》,以及社會問題小說——《鹿鼎記》。   1972年,金庸掛印封筆,金盆洗手。封筆之後,查良鏞把近20年來所寫的武俠小說逐字逐句地修改。經過10年的修訂,一套15種共36冊《金庸武俠小說全集》終於出版完畢。   從獲得諾貝爾獎的教授,到販夫走卒,從黃土高原到美利堅,各個階層各個地方,到處都有「金庸迷」。從來沒有一個作家的作品,能像查良鏞的武俠小說那樣廣受歡迎。有人甚至說他是武俠小說創作的「真命天子」!   中國武俠小說百年發展的壯麗風景,由「十大宗師」的作品構成;而當中最為輝煌的當是查良鏞、古龍、梁羽生、三位大師的新派作品;而其中又以查良鏞的武俠小說為巔峰。   這正是:「武林」至尊,唯數金庸;風行天下,誰與爭鋒?   1973年春,查良鏞應國民黨之邀去了台灣,還與蔣經國見面會談。蔣是「金庸迷」,但他與查良鏞所談的,並非武俠小說,而是時政國事……   查良鏞在金門看到:地底的坑道縱橫全島,大卡車和坦克車通告無阻,地上、地下,到處都是炮位和機關鎗陣地……   「我這一生如能親眼見一個統一的中國政府出現,實在是畢生最大的願望。」   鄧小平重新執政後,中共向查良鏞發出信息:邀請他回大陸訪問。查良鏞,向中方提出一個要求:想見鄧小平。報告很快送到鄧小平那裡。鄧小平看到報告後,在報告上寫下批示:願意見見查先生。見面時,鄧小平笑口盈盈地說:「對查先生,我也是知名已久了!」一個是著名政治家,一個是知名政評家,兩個人談起政治,當然不會流於一般的敷衍,政見和才智充分地表露出來。   鄧小平:我這是第三次重出江湖啊!你書中的主角大多是歷經磨難才終成大事,這是人生的規律。   胡耀邦:讀你的書讓人豪情萬丈,天大的困難也不放在心上。   此次訪問,還得到廖承志的宴請。廖承志說:「查先生的社評寫得不錯,時常有一些獨特的見解,不過有些觀點,我們並不認同。」「是的,大家的看法並不盡相同。」查良鏞加應道。   在新疆天池,查良鏞驚喜地發現幾個維吾爾族的小孩子手裡捧著天山雪蓮——就是《書劍恩仇錄》中陳家洛採來送給香香公主的那種雪蓮。他興奮莫名,採了兩朵,帶在身邊,帶回香港……   回香港後,查良鏞興致勃勃地接受了記者的採訪,暢談大陸之行的所見、所聞、所思——   「訪問大陸回來,我心裡很樂觀,對大陸樂觀,對台灣樂觀,對香港樂觀,也就是對整個中國樂觀!」……   中新社給《明報》開「小灶」,提供電訊稿給《明報》刊用;向來對中共熱嘲冷諷的「哈公專欄」停刊;「反共」的報道和評論大大減少……有人說:查良鏞「轉」了。   查良鏞表示:「我對中共的態度,是同意的支持,不同意的批評,總的來說是支持鄧小平的改革開放政策。」   1984年9月,中英草簽關於香港問題的《聯合聲明》,香港從此進入加歸祖國的過渡期,而查良鏞有一段不尋常的、掀起不少驚濤駭浪的歷史也行將開始。   1985年6月,中方委任查良鏞當基本法起草委員會委員。草委第一次全體會議,查良鋃登台發言,他以《一國兩制和自由人權》為題,表明了自己的政治宣言。發言完畢,掌聲熱烈。雷潔瓊拉著查良鏞的手,稱讚說:「你的發言好極了!」   怎樣設計未來香港的政制模式,各方各派意見不一,政制方案花樣百出。群雄並起,不分上下,於是促成「武林大會」舉行。查良鏞主持「武林大會」,然而得不到積極的成果。「武林大會」決不出勝負輸贏,查良鏞於是親自為未來香港政制設計藍圖——草擬新政制協調方案。   第一稿出來,遭到強烈反對。與中文官員「密謀」一番後,查良鏞又連夜趕改方案……「新協調方案」略作修改,便成為政制小組的「主流方案」。   反對查良鏞和「主流方案」的聲音卻鋪天蓋地而來。為了平息風波,查良鏞在《明報》撰寫社評,論述自己的政制觀點。誰知,「社評起風雲」,引發更大的風波。香港有幾十名學生遊行示威,火燒《明報》和經影印放大的社評,指責查良鏞「歪曲事實,斷章取義」。   廣州:12月6日,草委主任擴大會議通過「主流方案」,決定把它原封不動提交給草委全體會議討論。香港:仍然群情洶湧,抗議的浪潮一浪接著一浪。查良鏞:為息眾怒,拋出洋洋灑灑的萬言文章,在《明報》連載12天。   1990年2月27日,鄧小平、楊尚昆、李鵬、萬里接見參加最後一次《基本法》草委會全體會議的成員。當天,《基本法》通過,幾年的政制方案紛爭終於塵埃落定。查良鏞說:「我覺得自己問心無愧!」   在《明報》創刊30週年、查良鏞65歲那年,他下決心淡出江湖。   1989年5月30日,查良鏞卸任《明報》社長職務;1991年3月22日,明報企業掛牌上市,查良鏞的持股量從80%減少為65%。把明報企業推向市場,表明查良鏞逐漸告別《明報》的決心。查良鏞宣佈退休,10多個財團上門來要求購買《明報》。最後,查良鏞卻選擇了一個出較低價錢的智才公司,選擇一個30出頭的年輕人當《明報》掌門人。很多人對此不可理解。   在英國,查良鏞寄寓於牛津大學城,環境清幽,學術空氣濃厚。奔波勞碌了幾十年的查良鏞,終於找到一處像聖地那樣清幽的地方,酬其一貫神馳的仗劍之情。   1992年底,新上任的港督彭定康拋出「政改方案」,引發中英新一輪政治風波,中方彭定康為「香港的千古罪人」。查良鋃對香港將來的政治制度有一貫主張,從來沒有改變過,他忍不住又「重出江湖」,筆戰彭定康……   1993年3月,查良鏞在北京會見了中共中央總書記江澤民。「查先生是久仰了,今日初次想見,我們十分歡迎……你的小說中包含了豐富的歷史知識、地理背景、中國文化傳統、人情風俗等等。」江澤民說。兩人談政論文,話題廣泛。   江澤民:你的書富含天文、地理及人生哲理,曲折而博大,了不起!   1993年4月1日,查良鋃宣佈辭去明報企業董事局主席之職。多年來一步步「淡出江湖」的「金大俠」,這次可是一退到底,退得乾乾淨淨。從此,他不再擁有曾給他帶來財富和榮耀的《明報》。   「淡出江湖」的查良鏞,過著平平淡琰、自由自在、無牽無持的生活。除了周遊列國、遊山玩水,更多的時候,他是在家裡讀書、研經、下棋、聽音樂……   但查良鏞並未就此封筆。熟悉他的朋友們說,他將來很可能會寫一兩部歷史小說。   金庸武俠小說的巨大影響:   從1955年第一部金庸武俠小說問世迄今,該作品的發行量已逾億冊!   金庸的每一部武俠小說都被搬上了銀幕和銀屏,有的武俠小說甚至被反覆改編、拍攝成電影和電視連續劇。今天,近半個世紀過去了,然而,根據金庸武俠小說改編的電影和電視連續劇,仍是中國銀幕、銀屏不可替代的觀賞熱點!   金庸武俠小說創造了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的一個奇跡,一個難解之謎。上至政府首腦要員、文人墨客、學者教授,下至農夫民工小販,從中國到美利堅,只要有華人的地方,就有層出不窮的金庸迷……   金庸武俠小說的歷史地位:   奇特的金庸現象已引起世界文學史家的廣泛注意,並引發了海內外「金學」的蓬勃興起,尤其在台灣,「金學」研究更是轟轟烈烈,許多學者對金庸作品的理解及闡釋,深刻而獨特,稱其為「內涵挖掘不盡的神奇之作」。想必不久的將來,「金學」和金庸的武俠小說將成為一個世界性的研究熱點,並被載入世界文學史冊。   金庸武俠小說的藝術特點:   金庸的武俠小說與清末民初武俠小說的不同之處在於,作者將深刻的人生哲理和深厚的東方文化內涵,灌注於神奇而浪漫的武俠故事之中,使之上升到文學藝術的高度。而且,作品中包含著豐富的民族文化知識,從天文地理、歷史宗教、文學藝術、醫藥民俗到道德人倫無所不包。讀後在陶冶性情的同時,給人一種知識上的極大滿足。金庸的武俠小說,還塑造了一批有血有肉、個性鮮明、膾炙人口的人物形象:蕭峰、段譽、陳家洛、張無忌、楊過、令狐沖、郭靖、小龍女、黃蓉、韋小寶等,這些形象如水墨人物,飄逸瀟灑,長袖當風,令人刻骨銘心,愛戀難捨。以上正是金庸作品經久不衰的奧秘所在。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