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神醫奇俠傳 / 風之天下 著 ] Txt版閱讀,閱讀作品更多請訪問:http://www.xiazaitxt.co m,www. xiazaitxt.com 書籍介紹:   日出而現的七葉迎陽草   林密詭異的閉鎖濃霧   隱跡千年的峭壁石穴   火中紅蓮,銅鼎寒玉,藥香黑水,水晶圓盤,驚人的武功……   一個現代的青年在獲得了這些只有在武俠小說才會存在的能力之後,他將在現代社會裡何去何從…… ------章節內容開始------- 第一卷 神醫出世 第一章 採藥奇遇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7568   如果已經看過《神醫》的朋友,這第一卷的修改版可以不用再看:)   因為改動的並不是很多,當然如喜歡的話也可以再看一下,雖然改的並不是很多,可是還是有一些變動,希望大家可以喜歡修改之後的神醫。謝謝!   風之天下   ※※※   很多故事在開始之前都會有一段介紹,而我的經歷對我而言雖然是真實的生活,可是對於大部份在看著這本書的朋友眼裡,卻無疑是一個故事,而且可以說是一個離奇的故事,所以我想我應該對自己做一個簡單的介紹。   若要介紹,首先應該是生活的地方吧,雖然這和以後發生的事情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是多少有著那麼一點聯繫。   用城裡人的話來說,我應該算是鄉下佬吧!因為我是在鄉下出生,也在鄉下成長,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沒有出過省城,所以算起來像我這樣的鄉下佬是非常地道的。   這些年來,在我們這個所謂的鄉下,生活是越來越好了,雖然說不上什麼一年一個樣,可是大家口袋裡的錢的確是越來越多了,樓房也是越蓋越高了,特別是這幾年發展下來,我們這個最先富起來的鄉下已經不比其他的城市差了。   在我三歲的時候母親就已經過世了,我是父親一手帶大的,在我十七歲那年,父親也因為一場意外去逝,而我根本就沒有什麼親戚可以繼續讓我讀書,所以不得不在那個時候從學校退了學。   不過還好,由於我們家可以算得上是世代行醫,老爸在這十里八村的也有點名氣,所以給我留了一些錢。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在我小的時候因為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所以每次採藥都會帶上我,使我練就了一身爬山認藥的好本領。雖然老爸的醫術我沒有學到多少,不過對於草藥由於從小就幫著老爸採藥曬藥,所以知道一些,而我也就憑著這點三腳貓的醫術,開始了我的山醫生活。   由於以前我放假的時候,常常會跟著父親去賣藥,所以很多老爸的老顧客在我成為山醫之後,看在老爸和他開的藥方上,倒也都很照顧我,所以我當時的生活才穩定了下來。   就這樣迷迷糊糊地混了三年,這三年中我雖然有讀點家傳醫書,可是由於沒有什麼人教我,所以懂的並不多。以前老爸教我的時候,都被我用各種理由給推托了,現在想想也實在後悔。好像人都是這樣的,在可以輕易得到的時候,人們往往都不會珍惜,失去了才想要苦苦地去尋求。   十七歲之前我一直都在外面讀書,十七歲以後在村裡的時間也不多,一般不是在山上就是在別的村子裡賣藥,真正在村子裡的時間並不多,村裡我熟悉的人並不多。除了幾戶鄰居和一些老一輩的人之外,大多數的村裡人我並不認識。   ……   「說了這麼多,你所謂的故事是不是應該開始了?」有朋友說。   「怎麼你們不想瞭解我嗎?我還有很多想告訴你們啊,比如我的名字、年齡、長相……。」   「※◎★……我們想看故事,不是想看老太婆的裹腳布……。」   這樣啊!那好,介紹就到這兒,免得真的成了老太婆……   早上剛剛接到了隔壁村的張大嬸的電話,她的七葉迎陽草就快要用完了,叫我幫她再送一些過去,可是我翻看了一下存貨才發現,我上次採到的那些七葉迎陽草居然已經賣完了,所以今天我又得準備進山了。   我居住的村子靠山而建的,那座山我不知道在中國地圖上能不能看到,因為它的範圍雖然大,可是由於並不很高,加上沒有任何古跡,所以沒有什麼名氣。   不過也有人說,「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山裡是不是有神仙我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我非常清楚,那就是這山裡的草藥很多,種類多得數不清。   我之所以知道得這麼清楚,原因很簡單,便是我祖上是世代行醫「江湖郎中」,而且還在這座山邊連住了好幾代,所以對於山上的草藥方面的東西,我想不瞭解都不太可能,更何況我平常的時候就是靠幫著鄰近村落的人看看病,賣點山草藥來維持生活,所以對於這座山裡草藥的認識,我不敢說無人可及,不過比得上我的還真是沒有,最少我是沒有聽過或是見過。   之所以這麼說,原因也很簡單,可能是山上有特別多奇怪草藥的關係吧,在這山裡稍稍深入一點的地方生活著一種非常奇怪的巨毒昆蟲,由於它們會對任何進入它們勢力範圍裡的生物進行攻擊,所以進山採藥的人到了這些毒蟲的勢力範圍之後就不敢再行深入。   而在這些以草藥維生的人中,我可能是唯一一個膽敢深入這座山的人,這到不是因為我的膽子比他們大,而是因為我有一種祖上傳下來的秘方。   每次上山之前,我都會帶上一種這座山上特產的草藥,那些毒蟲對於這種草藥所散發出來的氣味非常敏感,只要帶著它,那些毒蟲就會離你遠遠的,我就是靠著這個秘方深入山裡採一些別人採不到的草藥。所以我敢說比我更瞭解這座山的人沒有幾個,由於我採的藥在一般人那兒買不到,所以我的生意一向不錯,最少賺到的錢足夠我生活。   想起張大嬸的毛病,我不由搖了搖頭,張大嬸的病也真是奇怪,老是感覺到胸部疼痛,可是去大醫院又看不出什麼病。   為了這個怪病她可以說是跑遍了全國各地最有名的醫院,就連外國的醫院也都看過,可就是沒有一家醫院可以對張大嫂的病說出一個名堂。最後,一家美國的醫院居然做出一個心理問題的診斷。幸好她的兩個兒子都在外國做生意,所以她家算是這附近十里八村最有錢的人,要不然早就已經被這病給拖垮了。   不過她現在可是我最大的客戶,自從那次我去她們村子賣藥,她急病亂投醫找我買藥,而我正好因為一次意外在山上找到了一種山上特有的叫做七葉迎陽草的植物,而這個七葉迎陽草據我家傳的那本醫書上所說對鎮疼很有療效,當時我也找不到別的什麼藥適合她的,所以就把這種剛找到的草藥賣給了她。   沒有想到她喝了我的草藥之後,居然一個月都沒有犯病,這對她來說可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在她認為自己的病全好的時候,怪疼再次發作。疼痛過後,她連忙把剩下的草藥給煎了,經過幾次之後,她知道這種草只可以讓她的病緩和下來,並不能真正的冶好她的病,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讓她驚喜不已。   從那個時候起,她就成了我最大的主顧,光在她身上所賺到的錢就已經比我賣別的藥所賺到的錢還要多了。   所以接到她的電話說七葉迎陽草沒有了之後,我想就不想地就準備進山。算起來自從我上次進山到現在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幾樣比較少的草藥手上早就已經沒有了,確實也應該再進山一次了。   穿過那遍被毒蟲所控制的地帶之後,我又費力地翻過了一個山頭,七葉迎陽草是一種很奇怪的植物,每棵草都長有七片葉子,在早上太陽剛上山的時候,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葉子反射出來的金光,時間一過去就和一般的青草沒有多大的分別了,而這種草只生長在一個山谷之中,我那次要不是無意中掉下山谷,也許這藥永遠都不會被人知道。只是讓我不解的是,寫了我家傳的那本醫書的祖先是怎麼知道這種草的,難道他也像我一樣掉下過那個山谷?   原本讓我掉下去的山谷,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地方了。幾乎每隔兩、三個月我就會來這兒一次,每次能找到的七葉迎陽草的數量都很少,因為只能在早上的時候才可以找到它們,而且在它們旁邊生長著一種有劇毒的草,樣子長得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要不是早上的陽光,根本就沒有辦法分別它們之間的不同。所以采這種草的時候只能在早上很短的一段時間內仔細地找,萬一搞錯掉的話,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順著丟下去的繩索,我很快地到了谷底,在這兒除了那片長有七葉迎陽草的草地之外就看不到其他的植物了。   兩邊都是懸崖,都很陡峭,我上次就是在那片懸崖中采一株草藥的時候因為腰上的腰環鬆了,加上踩到了一顆有點鬆動的石塊,所以掉下來的,不過我當時的運氣還不錯,綁在腰上的繩子救了我一命,由於腰被拉傷,一時之間爬不上山崖,所以才在谷底休息了一個晚上。   沒有想到第二天,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眼前的草地上金光閃閃,那些草在陽光下居然發出一絲絲的閃光。   這麼特別的情況很容易讓我把它們和只在書上看到過的七葉迎陽草聯想到了一起,馬上就伸手採了幾株。等到太陽升高之後,看到已經沒有了閃光的七葉迎陽草,我清楚這應該就是書上所說的可以止痛、去瘀的七葉迎陽草了。   這時我的腰正痛得厲害,所以連忙把手上的幾棵吃了下去,沒有想到昨天晚上還痛得直不起來的腰,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居然一點痛的感覺都沒有了。不過這時我反而不急著出谷了,想看看在這個山谷裡是不是可以找到更特別的草藥。在谷中轉了一圈之後,我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在有七葉迎陽草生長的地方,陽光普照,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四周,可是過了這片草地不遠的地方,居然被濃霧籠罩著,雖然在這樣的山谷裡有濃霧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像這樣一動不動,連風吹地都沒有什麼太大反應的濃霧就非常奇怪了。   我在嘴裡含了解毒丸之後,站在濃霧的邊緣,由於這霧非常的濃,所以除了灰白色的霧氣之外,我根本就看不到什麼,當時由於害怕這兒可能有什麼毒物,所以沒有敢深入,後來幾次來這兒,也都因為沒有時間而不敢進入。   這次我算得上是有備而來,所以來到山谷的時間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早,差不多下午兩、三點鐘時候就已經到了谷底。紮好了簡陋的帳篷之後,我拿出一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工具,向著濃霧走去,以實現我已經想了很久卻一直沒有去實踐的事情。   剛一進入霧中,我就什麼都看不到了,這兒的霧好像和別的地方不太一樣,不只是終年不散,而且對於視線的阻礙好像也特別厲害,就像現在這樣,我如果不是把手放到了眼前,絕對看不到自己的手指,更別說腳下的路了。   我打開了特意帶來的防霧燈,黃色的光線雖然在一般的霧中可以及遠,可是在這兒好像沒有什麼大用,只是稍微使我可以看清楚一點點。我拿出了一個指南針,看準方向向著迷霧中深入。   雖然有藥草和解毒丸防身,一般的毒蟲不會靠近我,可是在這種從來沒有見過的霧中我可不敢大意,精神繃得緊緊的,雖然看不清楚,可是我還是不斷地向著四周看去。   隨著我的深入,霧越來越濃了,陽光這時早就已經看不到了,而防霧燈的光線也已經不足以讓我看清楚腳下的地面,就這樣一腳深一腳淺地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眼前的霧總算比剛才要淡了少許。   我不由激動了起來,這樣的情況說明我可能很快就要走出這片霧區了。   強行按下激動的心情,我慢慢地向前摸去。終於眼前一亮,我已經站在濃霧的周邊,霧氣在我身後不斷地翻滾著,它們好像有自己的地盤一樣,絕不越雷池半步,就好像上幾次我在另一頭看到的那樣,雖然不斷地翻滾,可是卻不會擴散開來。   這種奇怪的現象也是促使我這次進來的原因之一。武俠小說看多了,看到這麼特別的情況,我很容易就聯想到了什麼天材地寶。一想到武俠小說中那些吃了天材地寶之後功力大進的主角,我就全身都激動了起來。   我小心地打量著四周,幾乎所有的武俠小說中,有寫到絕世靈藥的地方,都會伴隨著絕毒的毒物。雖然武俠小說中的東西不知真假,可是小心一點總是沒錯。   看清楚了四周的環境之後,我不由一陣洩氣。迷霧之後不同於我想像的那樣有著什麼天材地寶,甚至連棵草都看不到,更別說什麼防了半天的毒物了。周圍二、三十米的範圍之內一絲霧氣都看不到,二、三十米之外卻只能看到不斷翻滾的深霧,就連天空也是一樣。   我現在就好像身在一個由霧氣組成的山洞中一樣,不過奇怪的是,那些霧居然沒有阻擋陽光的照入,我現在雖然不能看到太陽,可是卻可以很清楚地看清四周。   沒有想到花了半天工夫進來居然什麼也看不到。不死心的我在周圍搜尋了起來,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東西,哪怕是一棵可以賣錢的草藥也好,花了那麼多錢買了身上的裝備,我可不想空手而回。   找遍了四周之後,我失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來這次真的要血本無歸了。真是不甘心花了這麼多錢,居然一無所獲。我乾脆躺了下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再回營地。   咦……那是什麼?我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山壁,在我這個角度,居然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山壁上刻著幾個字,雖然不清楚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不過是字沒錯。在這種地方刻字?我不由跳了起來,充滿我腦海的是一些武俠小說中看到的奇遇情節。   怪了,字怎麼沒了,就在我站起來想看清楚是不是真的有字的時候,那些字居然從山崖上消失了。我靈機一動,再次躺了下來,果然不出我所料,山壁上的那些怪字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的心情越來越是激動,這些字不知是什麼人刻上去的,居然非得這樣躺著才能看到。看樣子這兒可能真的會有什麼好事發生。武俠小說中的一些奇遇的情節不斷地在我的腦中閃爍著。我興奮地跑到了山壁前,敲打了起來。   令人失望的是,我想像中的那些事並沒有發生,差不多找遍了四周的崖壁之後我只得到了一個結論。這兒並沒有我想像中的機關。這時天已經快黑了,我不得不放棄了這次搜索。   第二天早上,我採了足夠李大嬸用上幾個月的七葉迎陽草。回了村子,把藥送給李大嬸換了錢之後,我把這次賺到的所有錢找了一些門路買了炸藥,再次進了山谷。這次我根本沒有停留,帶著炸藥直接回到了這塊奇怪的山壁。   雖然我沒有學過爆破,可是我也看過不少這方面的書,以前只是對這些東西比較好奇,由於炸藥是政府嚴禁的東西,所以從來沒有試過書中看到的是不是管用。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我把買到的炸藥擺好,盡量的使它們在石壁的中間集中起來,設好足夠長度的引線之後,我用有點顫抖的手,點燃了手上的引線。   「轟」的一聲巨響,夾帶著一群不算很大的石塊對著我飛了過來。由於爆炸的技術不足,加上錯誤的估計了爆炸的威力,下場自然是很慘。幸好這些飛石雨中沒有大顆的,要不然這次我非得把命給留下來不可。   雖然身上很痛,也知道身上現在正在流血,不過我完全沒有顧及這些,我的好奇心早就已經大過了我身上這些傷痛了。   由於現在我是站在霧中看不清楚炸藥爆炸的結果,所以我用盡我留下不多的力氣,向著山壁跑去。   眼前一亮,我已經穿出霧區。剛才放炸藥的地方現在成了一個大坑,在山壁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有一個洞口。   我興奮地跑了過去,腦中全是武俠小說中的奇遇情節,在這麼隱蔽的地方說不定真的可以找到什麼武功秘笈。   洞口不是很大,我勉強爬了進去。好不容易進洞站直了身子後,洞頂離我還有一段距離。空氣還不錯,沒有那種長久不通氣的沈悶。   我慢慢向前走去,手裡拿著防霧燈,這盞燈是我為了進迷霧區而特意買的,用的是長壽電池,據老闆說這是進口貨,花了我三百多元。不過現在看來還算是挺值得的。   我不斷地朝洞內深入。這個洞非常的平整,應該是天然的,不過似乎加工過,要不然地面不會那麼平整,沒有什麼歧道。一路上雖然有些轉折,不過大概的方向並沒有亂,依我的估計,現在我最少已經在山腹之中了。真是不明白,以古代人的能力,怎麼能做到這麼大的工程?雖然說這兒絕大部份是天然形成的,不過如此大的工程對於古代的人來說也是不可想像的。   黃光被眼前出現的石壁給給擋了下來,山洞好像已經到了盡頭,我向左右一看,發現左右兩邊各有一道石門,兩道門都很高,至少也有三、四米高吧。和我剛才進來的那個山洞成一個丁字形。在防霧燈的照明之下,可以看到兩扇門上都清晰地刻著一些花紋,我仔細地研究起兩扇門上的花紋,想看看上面刻著些什麼。   左邊的門上刻著一個人,他的一隻手上拿著一把像草一樣的東西,而另一隻手上拿著一支像針一樣的東西,在那個人的下面還躺著一個人,看樣子好像正要把針插入躺著的那個人身上。   而另一邊的門上卻刻著兩個不同的人,手裡分別拿著刀和劍,左邊的人的身後刻著一隻猛虎,正對著右邊那個人身後的那條龍仰頭長嘯,而右邊的那條龍在上方遙遙地對著地上的那隻虎,張牙舞爪。   我遲疑了一下,試著向那扇門推去。本來我打算推不開的時候再找找機關的,沒有想到那扇門居然被我輕輕一推就推了開去,而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跌了進去。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出現在我眼前是一個不算很大的房間,在房間的四周鑲著四塊水晶,七彩的光線從這些水晶中散射了出來,使得整個房間好像是由七種顏色組成的一樣。   和我原本想像的不同的是,這兒並沒有什麼飛昇後留下的骷髏。也沒有像一些武俠小說中寫的那樣擺滿了武功秘笈,除了那些通過水晶之後,變成彩色的光線之外,只有在房間中央擺著一個水晶柱比較特別一點。   我不由自主地向著水晶柱走了過去,這時我才看清楚那根柱子居然是由一片一片的水晶堆積而成的。最上面的那片上面刻著一些不知是什麼時代的文字。   我的心臟不由自主地急速跳動了起來,以前看過的那些武俠小說中的情節不斷地跳出了我的腦海,並且把那些情節和現在的情況結合了起來。我用顫抖的雙手,小心地把放在上面的那片水晶拿了下來。   和我想的一樣,下面的水晶上刻的不再是那些我看不懂的字,而是刻著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圖像。   一時之間,我的心緒翻騰,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武功嗎?   圖片上的男人盤坐著,身上刻著很多的細線,只看了一眼我就清楚這些線條都是人體的奇經八脈。我的心這時已經快從口中跳了出來,我居然真的在這兒找到了只有在武俠小說中才能見到的武功秘笈。   我強行按下激動的心情,小心地把那片水晶拿了起來,仔細端詳。雖然我的醫術不怎麼樣,不過對身體中的經脈多少也有點瞭解,我發現這些刻在水晶裡的經脈居然有很多是我從來沒有看過的,有些甚至和我學過的完全不同。不過我對於這片水晶盤裡所刻的經脈並沒有任何的疑惑,經脈這東西本來就是從古代傳下來的,這麼多年來傳錯了或是傳丟也也並不奇怪。   在那些線條上還有著一些箭頭,從小看武俠小說出身的我自然明白那是行功的線路。勉強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一點之後,我試著按水晶盤上的圖案坐了下來。閉上眼睛想試試看是不是能依照那些箭頭的方向修練出內息。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我放棄了努力,我也清楚修練真氣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而且這事也不能急躁。雖然這半個小時並沒有讓我練出真氣,倒讓我那激動的心情平靜了下來。   我把堆成水晶柱的圓盤全給分了開來,數了一下,一共是十九片圓盤,其中有九片上刻著圖案,十片刻著那些看不懂的文字。   我站了起來,眼光向著四周搜尋了起來。如果一切都按照書上所寫的那樣的話,這兒應該會有一些可以增強功力的藥才對。   四四方方的房間裡除了我擺在地上的那些水晶片之外,什麼也沒有,而那些七彩的光線這時好像比我剛進來的時候暗淡了很多。 第一卷 神醫出世 第二章 寒玉銅鼎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7218   我放棄了搜尋,畢竟這不是武俠小說,而是現實,不可能都按書上寫的那樣發展。   這時我想起了另一道石門,於是拿起放在一邊的防霧燈,我向著另一道石門走去。石門一樣無聲無息地打開了,由於這次我有了準備,所以並沒有意外發生。剛推開石門,一股藥香就傳了出來。石門後面是一排排由一些巨大的石頭所組成的貨架,只容一個人通過的通道。而在這些貨架上所擺放的東西居然都是一些草藥,雖然我的醫術並不怎麼樣,可是這麼多年採藥的經驗卻告訴我,在這些貨架上的草藥絕對不是凡品。   看到這麼多可能早就已經絕種的草藥之後,我第一個想到的念頭就是這次發財了,因為按武俠小說的規則,只要是在這樣的密室出現的草藥,絕對都是一些可以增加功力、強身健體的寶貝,而這個石室之大,擺放的草藥數量之多,我想就算是省城裡的那些大藥店也不可能比得上這兒。如果都是像書上寫的那樣話,那麼這兒的草藥不只是代表金錢,而且還代表我可以利用這些寶貝去修練我做夢都想擁有的真氣。   我兩眼發光地向著離我最近的那株人參撲去,這麼大的人參,最少也有幾百年了,說不定已經超過一千年了,書上都說吃了千年人參之後可以功力大增,我就先試試人參是不是可以讓我練出真氣來。   不過我的希望在碰到人參之後,馬上就破滅了,這棵大人參居然在我的手指碰到的時候,變成了一堆粉末,不只是這棵人參,就連人參旁邊的那些草藥,也在我撲過去的時候所帶動的那陣微風中變成了一堆堆的粉末。   我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一切,這是怎麼回事?很快地我在以前所看過的武俠小說中找到了答案。這些藥材不知被放在這兒多久了,早就已經風化了,只是由於這個石室裡的空氣沒有流通過,所以才維持著原本的形態,可是卻再也經不起一絲輕風的吹過,何況是我的觸摸。   看著這些如此寶貴的東西居然都變成了一堆廢物,我真的是欲哭無淚。等等,既然這些藥都已經沒用了,這個房間裡怎麼還會有這麼濃的藥香?   我的心裡再次升起了一絲希望,順著藥香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是一個圓形的空間,四周都是一排排的藥架,把這個空間緊緊地包圍了起來,而在這個圓圈的中間放著一個巨大的青銅鼎,銅鼎的下面不斷地散發著紅光,由於整個銅鼎的下面都被一些像玉的東西圍著,所以看不到是什麼東西發出這些紅光。而這個石室裡的光源就是來自這些紅光,怪不得我剛才打開石門的時候就感覺到這兒好像和另外那個石室有點不同,原來是因為兩邊的光線不一樣。   在銅鼎的旁邊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池塘,池塘很小,長度大概只有二米左右,池子裡除了像墨汁一樣的黑水之外,什麼東西也沒有。而我剛才在門口聞到的藥香味就是來自於這個水池,雖然這時我腦中全部都是那些武俠小說中得到神丹妙藥的情景,不過我並沒有全然昏了頭。小說中這類的地方可都是非常危險的,不是有什麼毒草就是有什麼毒物。萬一搞不好把命留在這兒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而最有希望弄到神丹的地方無疑是那個銅鼎,書上不是都說那些前輩高人最喜歡煉丹嗎,看這兒的設置,是看過武俠小說的應該都會知道這個銅鼎一定是用來煉丹的。   我一步步小心的向著銅鼎走去,全身繃得緊緊的,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時候可以做出最快的反應。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一直走到銅鼎前都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在銅鼎四周圍著的那一圈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是一些白得近乎透明的白玉,一縷縷紅光透過白玉散發出來,使得本來白色的玉石被這些紅光染成了粉紅色。如果不是最周邊的幾塊玉石是白色的話,我一定會認為這些玉本來就是紅色的。而整個房間的光源就是來自於那些紅艷得有點詭異的白玉。   紅光不停地閃爍著,不像另外一間房間裡的光源那樣穩定,倒是有點像在這些寒玉的中間燒著一把火一樣。   好冷!沒有想到這些白玉的溫度居然奇冷無比,我只是碰了一下,一隻手就被冰得失去了感覺,等了好一會才慢慢恢復了知覺。   看了太多武俠小說的我自然地從腦中跳出一個名詞「萬年寒玉」,沒有想到這種只在武俠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東西居然會出現在這兒。雖然萬年寒玉應該只會在武俠小說中出現,可是卻再也不能讓我感覺到驚訝了,因為這兒的一切都應該只會在武俠小說中才會出現,所以現在就算是出現了一條龍,說不定我會去拔拔看它的鬍子是不是真的。   我放過了萬年寒玉,把視線向上移去,這個銅鼎和我以前在書中看過的不太一樣,整個銅鼎成圓形,四周刻滿了花紋,比我的身高稍稍高上那麼一點,可以看得出它的做工非常精細。銅鼎下面四周都圍著寒玉,使我看不到銅鼎下面是怎麼樣的。   我慢慢地向著銅鼎靠近,心裡對於即將到來的寒玉所產生的奇寒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剛接近寒玉的時候,和我所想的一樣,非常的寒冷,即使我穿著厚厚的登山鞋,可是感覺卻好像光著腳走在冰塊上一樣。不過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會,當我的腳踏上那些發著紅光的寒玉時,發現這些玉不但不冷,而且還散發著一股熱浪。   越是靠近那個銅鼎,那種炎熱的感覺越是厲害,居然使我有一種正向著一個巨大的火爐走近的感覺。   如果不是有周邊的那些寒玉的話,我想現在這個房間的溫度絕對不是我可以受得了的。看來這些寒玉之所以圍著銅鼎,為的就是降溫的作用。   這時我不由越來越佩服那個創建這兒的古人,不只用寒玉來控制溫度,而且可以使得這兒的溫度維持不變。   寒玉組成的台階加上我的身高,使我可以很輕易地看清楚銅鼎的最上方,一個非常精密的蓋子把上面蓋了個嚴嚴實實,由於做得非常精細,所以整個銅鼎好像密封的一樣。   這兒的溫度已經非常之高,本來應該青色的銅鼎現在看上去好像成了紅色。由於溫度實在是太高,逼得我只能先退了下來。   退下來後我在房間裡四處找了起來,可是找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有找到什麼機關,倒是那個黑色的水池傳過來的濃濃藥香不斷地勾起了我的食慾。   也不清楚進來多久了,我的肚子早就已經餓了,只是這段時間我的心情一直都處在一個非常激動的狀態之中,所以肚子餓的感覺並不強烈,現在一靜下來,自然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這種濃重的藥香味我很少聞,只記得其中有很多是非常好的藥,像何首烏、人參等上好的補藥上才會有這種香味。   一個念頭不知怎麼地從腦中冒了出來:「也許這個水池就是我要找的東西也說不定。」想到這兒,腦中那種有關於吃了神藥而功力大增的片段不斷地在我的腦中閃爍著,想止都止不住。   最後我還是受不了這種不可抵抗的誘惑,於是走到水池邊,伸手沾了一點黑水放進嘴裡。黑色的池水微微帶著一點苦味,在苦味中夾著一股濃濃的藥香,味道雖然不怎麼樣,不過總體感覺很好。   等了下一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之後,我趴下身體拚命地喝了起來,喝到肚子都撐不下的時候我才停了下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另一間石室跑去。   幾乎我看過的武俠小說都有提過,吃了絕世靈藥之後藥性發作,必須要運功引導。既然我已經把這些黑色的藥水當成了絕世靈藥,當然得回去運功才對。   回到另一個房間的時候光線已經明顯變暗了,四周的水晶傳出一點點的光線。現在照亮著石室的是裹在上方正中間的一顆夜明珠,夜明珠把四周傳進來的那一點點光線折射出一股濛濛的亮光,使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這兒的一切。   不過現在的我並沒有心情注意這些,肚子裡的那些黑水看來已經起作用了,我感覺到肚子越來越熱,就好像有一把火正在我的肚子裡燒著一樣,看來我誤打誤撞還真的是被我找到靈藥了。   拿起被我放在一邊的水晶盤,我盤腿坐了下來。心情激動得太厲害,所以我試了很長時間才慢慢靜下心來,按上面的行功路線運起功來。幸虧我從小就接觸這些經脈的東西,所以才可以在這麼短時間裡記下所有內息要經過的經脈及穴位。   肚子中的火團化成了一股股熱流,被我慢慢地引入了丹田,按照盤上所畫的路線,我把丹田之中剛剛形成的那股熱流引入了經脈之中。   熱流在經脈中慢慢流動著,隨著肚子裡的火球溫度越來越高,被我引入丹田的熱流也變得越來越快,從丹田中出來的內息也變得越來越渾厚,在經脈中流動的速度也加快了起來。   身上的穴位被一個接一個地沖了開去,內息就像是無可抵擋的洪流,不斷地向著四面八方流去,我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心神,卻只能控制一小部份熱流按著水晶盤上所刻的路線運行。其餘熱流只好隨它去了。   黑水確實霸道,好像可以源源不斷地轉來熱氣一般。體內經脈由於是第一次有內息流過,並且第一次就是如此強大的內息,自然不會太適應,痛苦是難免的,幸好我現在全部的精神都放在控制內息上,所以才沒有被那種一道道火流在體內穿行的痛苦給逼瘋。   那股內息不知在我的體內運行了多久,大多數分散的內息已經被我納入了水晶盤上所刻的經脈之中。而剩下的一小部份也都安靜了下來,肚子裡的黑水看來已經被我消化掉了,不再有火流進入我的丹田。為了安全起見,我把內息再運行一次之後才停下來。   之後我才發現身體是如此的疼痛,全身都好像插滿了針一樣,連動一下都不行。書上不是都說得到內力之後會全身舒服,並且體力視力大增的嗎?為什麼現在的我卻只覺得痛疼,連動一下都不行?我有滿腹的疑問,難道我練錯了?還是這種內功本身就是這樣?不管了,我把眼睛一閉,再次進入入定的狀態之中,只有在這種精神狀態下我才不會感覺到身體所傳來的那種千針刺體的痛苦。   本來很簡單的入定現在卻是困難無比,身上傳來的痛苦讓我的心根本就沒有辦法靜下來,但現在我只剩下這個可以讓自己不那麼痛苦的辦法。也不知多了多久,我終於再次進入那種無思無慮的境界之中,身上的痛苦好像變得不再關我的事。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美好,體內的真氣緩緩的流動著,不時地帶回一些散在經脈中的內息。我就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自己體內內息的流動,什麼都不去想。只是靜靜看著。內息緩緩地按著水晶盤上所刻的那幅經脈圖流動著,每經過一個穴位都會增加一點點,雖然少得幾乎感覺不出來,可是我卻很清楚它的增加,就好像我清楚自己身上的每一個部位一樣。而內息每經過一個穴位,身體還會傳來一陣舒服的感覺,使得我只想就這樣一直下去,不再醒來。   今天是我喝了那些黑水後的第七天,這七天以來,我一直都坐在那兒,觀看著自己體內內息的流動。我現在已經算不清楚那股內息在我的體內運行了多少次。只知道那種每經過一個穴位都會增強的感覺已經弱了下來,雖然還是有所增加,可是現在已經變得微不足道了。我知道散在體內的內息已經差不多完全被我吸收了,所以我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從入定中醒了過來。   身體的刺痛感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身子輕飄飄地很是舒服,體內一股真氣不斷地流動著,使我有一種小說中乘風飛去的感覺。   日子就這樣在練功喝水、再練功、再喝水中不斷地過去,二十多天之後我練成了三張水晶盤中的練功路線,在我想繼續修練第四張水晶盤的時候卻遇到了困難。身體的內息一進入第四條經脈之後就好像被它吸收了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那兒就好像是一個無底洞,不斷地吸引著四周流過的內息。由於害怕好不容易修練出來的內息就這樣被它給吸收掉,所以我不得不停止了修練,仔細地研究起那個奇怪的銅鼎,想解開銅鼎的秘密,也許會有修練第四張水晶盤的秘密也說不定。   再次接近銅鼎的時候已經沒有上次那種熾熱的感覺,倒不是那個銅鼎的溫度降低了,而是我體內的一股內息不斷的在我之前打通的三條經脈中流動著,每完成一個迴圈的時候就會傳來一股清涼的感覺。使得我根本感覺不到上次那種熱得怕人的溫度。   鼎蓋上刻滿了各種各樣的動物和花草,看到這些花紋,自然而然地就從心裡湧出一種那些水晶盤和那兩扇門上的圖案,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感覺。   鼎蓋旁邊有兩條龍形的耳朵,看樣子是為了方便開啟而設計的。   我把體內的內息集中到雙手之上,內息在我的手上形成了一層厚厚的保護層,抓住鼎蓋的一個龍耳,體內內息急轉,鼎蓋很輕易地被我提了起來。雖然有內息的保護,可是鼎蓋上的溫度實在太高,所以我的手還是被燙傷了,如果不是我的速度很快,一感覺不對馬上放下的話,現在我的手可能已經成了烤豬腳了。   鼎蓋被我打開之後,一股無法形容的熱氣朝著我衝了過來,雖然有內息保護,可是我還是被這種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高熱給逼得退下了石階。   等了好一會,在確定那股熱氣已經散得差不多了之後,我才重新走了上去,探頭向著鼎裡看去。   銅鼎雖然從外表看上去很大,可是事實上空間很小,鼎壁厚得離譜,而且,可能是因為溫度太高了吧,所以鼎壁看上去紅紅的。也許當時鑄造這個銅鼎的時候就是考慮到這種不正常的高溫,所以才會把鼎壁造得這麼厚實吧。   這是真的嗎?我不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鼎中居然並不是我想像中的靈藥,而是一朵生長在黑水之上的紅色蓮花。在如此高溫加上密封的環境下,這朵奇怪的蓮花在這種不可能生長的地方悠哉悠哉地生長著。   黑水在鼎下不停地翻滾著,一竄竄的氣泡不停地從下面冒了上來,氣霧一到了紅色的花瓣旁邊,就好像被一堵無形的牆壁給擋下來,霧水在花瓣上不斷地凝集,數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便再掉回那些黑水之中。   現在我反而不知要如何是好了,本來以我的設想,無論看到什麼東西,我都得吃了它,可是我無論怎麼想都沒有想過這兒居然會有一朵活生生的蓮花,雖然武俠小說中有吃了什麼什麼蓮花功力大增的情況,可是我現在不敢冒險,萬一這朵蓮花吃下去之後不只沒有好處反而有害呢?我可不想在得到功力之後,死在自己的貪心之下,再說那些黑水雖然現在對我功力的增加不再那麼明顯,可是也不是沒有作用,如果我把這朵花給吃了的話,就算我不會有什麼事,可是以後那些黑水的情況會怎麼樣可就天知道了。而放著它的話,最少那些黑水不會改變,這樣的話,雖然我的功力增加會變慢,可是緩慢的增加卻沒有什麼問題。   想是這樣想,其實最大的原因是現在這個社會有太高的功力事實上也並沒有什麼作用,這已經不再是武力稱雄的時代,就算我吃了這朵怪蓮花之後功力大增,事實上和現在的我也並沒有什麼分別,反正一般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我又何必去冒這種危險呢?我在心裡為自己找了一大堆的藉口,事實上我只是怕死而已,對未知的事物的害怕每個人都會有,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這樣做也可以說是理智吧!   想了半天之後,我還是決定讓現在的情況維持不變。把蓋子蓋好之後,我喝了些黑水,把帶在身上水壺裝滿黑水,拿了最上面那塊有字的水晶後我從洞裡退了出來,回到洞口的時候我盡力把洞口掩蓋了起來,雖然清楚這兒不太可能會有人來,不過小心一點還是比較好。   回到自己上次設下的營地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居然在那個洞裡待了二十五天,上次我為張大嬸採的藥現在差不多已經用完了,為了不用再次進山,所我乾脆在營地裡打坐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採了一些七葉迎陽草之後,我帶著那塊水晶出了山。   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有了內力之後的好處,本來要爬上一天的山路現在我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到了,而且一點累的感覺也沒有。   因為我常進山,而且常常四處賣藥,幾個月不在家那是常有的事情,所以這次也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回到家裡之後,藏好那塊水晶盤,找了張紙把水晶上面那些字描了幾個下來,騎上我的大綿羊,帶著七葉迎陽草和那張紙向著李大嬸的村子去。本來我是想跑著過去的,可是一想到這樣會惹人注目,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由於反應能力大大加強,所以我現在很輕鬆地就把大綿羊的油門加到頂,以時速一百二十多公里的速度在鄉間小路上飆車著。沿路看到我的人都大罵我是不是瘋了,只有我自己清楚地知道,現在的速度對我來說根本一點問題也沒有。連我以前騎六十里時的刺激感都沒有,這又怎麼會有什麼事呢?   本來要開上半個小時的路現在只用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就已經到了,把迎陽草拿給了李大嬸之後,我並沒有多做停留便向著縣城開去,那兒的圖書館中可能會有我想找的答案。   我們這兒的縣城並不太大,不過圖書館倒是不小,這兩年大家好像突然之間賺了不少,在縣城裡買房子的人也不知怎麼地就多了起來,買樓的多了,自然就帶動了縣城的發展,地皮像發瘋了一樣狂漲著,前年才一萬塊就可以買下的地到今天你可能得用上五萬、六萬甚至十萬才可能買得下來。   真是不太明白那些有錢人是怎麼想的,這麼多錢買這麼一塊地基真的有這麼划算嗎?結果最後得到好處的自然是縣政府,而縣裡有了錢之後自然得做些什麼,也不知是那位領導提出了創建文明城市這麼一個口號之後,縣裡狠下了決心花了大把的錢和力氣蓋了一座可以說是整個省裡都少有的圖書館。   本來縣城裡的老百姓也很贊成蓋圖書館,以為蓋好之後大家以後看書也會方便不少,可是圖書館蓋好之後,縣領導居然發話說這座圖書館以後不許對外開放,只有等上面下來視察的時候才能開放,以免借書人太多使圖書有所破損,有損圖書館的形象。   結果等視察過後圖書館可能已經被那些領導給忘了吧,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開放,一座偌大的圖書館成了城裡的一個擺設。   以我的身份自然是沒有辦法進入這樣的圖書館了,不過我的一個小學同學在省城裡當了一個小小的官。這次自然是要搞點關係了,雖然我很討厭這種事情,可是事到臨頭,也不得不為。這也算是中國老百姓的可悲之處吧,明明沒有什麼,可以光明正大的做的事情,非得搞點關係,這才放心。而那些當官的早就習慣了這種情況,反而使得本來就不用搞什麼關係的事情現在也變得非有關係不可了。   幸好他還沒有忘了我,雖然沒有很熱情,不過在聽說我想進圖書館這個要求之後,還是很爽快地幫我寫了一張字條。 第一卷 神醫出世 第三章 初展妙手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6551   由於有了手裡的字條,所以我很順利地進了圖書館。這兒的藏書的確豐富,有一些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圖書館裡除了六、七個管理員之外,真正來看書或是找資料的大概就我一個吧!想想也真是搞笑,管書的居然比看書的還要多。   可能是我的那張字條起了作用吧,管理員對我挺客氣。很明顯他對這兒的藏書並不瞭解,當我問他有關古代文字的書放在什麼地方的時候他居然說不知道,只是叫我自己隨便找,找到了再和他說一聲就成。   他的意思很明顯,只要我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就可以拿走,到時只要我和他說一下就成。看來他是把我當成我那個同學的什麼人了,也是,能進到這兒來的人,哪一個不是有那麼一點來頭,現在他給了方便,以後需要找人家自己也會方便不少。   和管理員談過之後,我在那不知多少本的書海裡找了起來,不時地拿出在家裡描下來的那幾個字對照著。   折騰了半天之後,我總算在一個書架上找到一本和我描在紙上的那幾個字有點像的,一看書名《甲骨文考證》,在它的旁邊也放著幾本同樣類型的書,基本上都是有關古代文字的。我順手抽了幾本有現代文對照的,向著門口走去。   一看到我抱著書走出來,剛才那個帶著我進來的管理員馬上迎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個袋子,看情況這種事情也不只是一兩次了,另外幾個管理員則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似的坐在那兒聊天。   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我連名字也沒有留下就帶著那幾本書從圖書館中走了出來。雖然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可是我的心裡不知怎麼地總是有點不是滋味。   回到家裡之後,我以最快的速度把藏好的水晶盤給拿了出來。拿出書來一一對照,我的文化水平雖然不高,不過這麼一點事情還難不倒我,經過了五天不眠不休的對照,終於把水晶盤上的字弄清了十之四五。   雖然只找出十之四五,可是加上我自己親身的經歷,大概的意思還是被我給弄明白了十之七八,意思大概是這樣的,一個「什麼人」(由於這幾個字我找不到,所以不清楚這個什麼人叫什麼,不過大概的意思是這樣沒有錯。)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中得到了一朵(什麼)花,這朵花在高溫下會分泌出一些黑水,這些黑水有著很神奇的效果。接下來就是那種花的種植方法,然後是花的作用,最後他說到自己在這個有著地火的山洞中做了一個間藥室,並留下他平生所學的武功秘笈一份,以備他的子孫後代不時之需。   以上的內容是我把在山洞中看到的一切和我翻譯出來的意思接合起來才猜出來的,准於不准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水晶盤上那些字的大概意思,我也不打算再查下去。另外幾塊水晶盤上很明顯的就是練功的方法,以我現在的方式對,就算給我全部找到相對的字,我也不敢去練,萬一要是有一個字的解釋是錯誤的話,到時候我可能就走火入魔了。   再說這種甲骨文早就已經失傳了,現在所謂的翻譯只不過是那些語言學家想出來的,錯掉幾個字是很平常的事情,在我看的那幾本書中就有好幾個字有爭議。反正那些圖畫已經說明了一切,而我依著圖畫練功又沒有出什麼問題,我自然也沒有興趣再查下去。   自從有了內息之後我只知道自己的力氣大了、跳得高了、跑得也快,可是真正能力達到什麼地方,我也不太清楚。趁著今天天氣不錯,我決定出去走走,順便把上次采的草藥給買了。   背上藥囊,我也不打算騎車,騎快車雖然很爽,可是卻沒有了運功跑步時那種飄飄然像是要飛起來的感覺。再說自從我的反應大增之後,大綿羊的速度也太慢了點,油門加到底也沒有什麼刺激的感覺。   內息不斷在身內流動著,身體變得輕飄飄的好像一碰地就會飛起來,輕點著地面,我向著我的目的地趙家村跑去。內息使得我的爆發力大增,輕輕一點地就好像是以前用盡全力衝刺一樣,向前飛沖而去。   我只顧著自己舒服,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狂衝時村裡人看到我時所張的O形嘴,一路上我的速度越來越快,剛出來時念了又念要自己不要太快的戒條早就已經不知被我丟到什麼地方了。   不過我也沒有完全失去理智,自己的速度還是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雖然已經可以讓一般人瞠目結舌,可是還沒有到那種不是人的感覺。當然我也沒有忘了做出一副跑步的樣子,要不然不被當成怪物都難。   一路上的行人、自行車什麼的,紛紛被我丟在了後頭。我越跑越爽快。身體裡內息的流速不斷地增加,原來有幾個還不太通暢的穴位在這一路狂奔中居然被沖了開來,內力在不知不覺中又增加了一成。   本來騎車要用上十五分鐘的路,我只用二十分鐘就跑到了。一路上自然有很多人注意到了我,現在像我這樣背著背囊跑步的人好像不太容易看到了,更別說跑得這樣快的人。   趙家村的老人大多數我都很熟,不過年輕人認識的不多,現在的年輕人大都喜歡快速,吃飯要快,開車要快,就連泡馬子也要快。而我的性格也許是受到了武俠小說的影響,算是比較傳統的中國人,對於這樣的生活態度怎麼也看不慣。   所以對於現代年輕人的生活根本就無法溶入,自然認識的同齡朋友也就很少了。   我看不習慣那些同齡人的生活,而那些年輕人對於我這個草藥郎中也同樣不以為然,每次看到的時候,那種眼神好像在說我賣的藥根本就是騙錢的。   而老人就不同了,大家都已經是老客戶了,自從老爸去逝之後,我就接管了他所有的生意,老人們雖然囉嗦一點,不過有時候也蠻可愛的,閒下來的時候,我經常會找他們下下棋,聽聽他們擺擺龍門陣,講一些老掉牙的故事。   時間長了他們自然不把我當外人看了。當然他們會選我的藥不只是因為這樣,我賣的獨家草藥也是其中一個原因,雖然我並沒有治好過什麼重病的人,可是用我的藥來治治風濕什麼的還算是挺有效的。老人嘛,哪個沒有老人病,對付這些病,我的藥雖然算不上最好,可是效果大家還都是認可的,再怎麼說,世代行醫的傳統也不是假的,一些比較好的藥方我還是記得一點的。   張家一點,李家一點,沒有多久我背囊中的草藥已經賣得差不多了。就在我整理了一下打算回家的時候,遠遠地一聲「救命」傳入了我的耳內。   有了內息之後最大的好處不只是速度和力量,還有感觀、聽力的加強使得我可以聽到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微弱聲音,剛開始那幾天我還有點不太習慣這種情況,微微的一點聲響都好在打雷一樣,不過幾天後就自然習慣了。現在如果有一隻蚊子飛過身邊,沒準我還能聽出是公的是母的,當然這樣說是比較誇張了,不過能夠從輕微的聲音中分辨出不同還是可以做到的。   聽到有人喊救命,我馬上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以我現在的速度,很快地我就來到了趙家村已經快要荒廢的老宅區。   喊救命的這個人我非常熟悉,是我的老主顧,他是一個雙腿殘疾的青年人,叫趙奇,三年前他還好好的在學校唸書,是村裡為數不多的大學生。   正所謂天有不測之風雲,他在一次從學校回來過馬路時被一輛本來應該報廢的報廢車給撞了,由於脊椎被撞得變形,壓著了脊椎神經,所以他的下半身從此就再也不聽使喚了。   本來這麼嚴重的交通事故最少得賠上三、五萬,結果那個開車的人動用關係將賠償金一減再減,最後七折八扣居然只賠了三千元不了了之,可以說是連去醫院的車費都不夠,本來應該坐牢的司機在出了三千元之後,一點事也沒有地被放了出來,而且聽說那輛報廢車也被他拿了回去。   後來趙奇的父親在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那個開車的有親戚在交通局當「官」,這件事就是被他那個親戚給硬壓下來的。趙叔也想過和那個開車的打官司,可是趙奇當時的情況不容再拖,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這件事情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趙奇癱掉之後,為了治他的病,趙奇的父母不知吃了多少苦,當時為了救回他的命,他父母把兩人幸苦了半輩子才掙下來的飯店給買了。沒想到好不容易把他的小命給救回來之後,卻得知他從此之後再也沒有辦法站起來了。這種打擊並沒有使趙叔他們放棄希望,雖然醫生都說沒有什麼大希望,可是為了治兒子的腿,趙嬸還是毅然把自己剛蓋的新房給賣了,可惜這些錢用完了,趙奇的腿還是一點起色也沒有,隨後就是借,只要能借到,不管多少的利息,他們全部都想辦法去借,一直到再也沒有人肯借錢給他們之後,趙叔和趙嬸才不得不把趙奇從醫院搬回了老房子。   自從我來這個村子賣藥之後,趙嬸每次都會向我買一些可以舒筋活血的藥,明知沒有什麼用,可是她還是會買,就像她說的那樣,總得給自己和兒子一個希望。而我每次都會算她半價。   我知道她不容易,家裡現在已經窮得叮鐺響了,幾乎每天都會有人上門要債,趙奇的父親現在只得重操舊業,幫人做廚師。雖然廚師賺錢不算少,可是他們的債大多數是高利貸,他賺的錢也只夠付利息。而趙嬸在這村裡的磚瓦廠做工,每天還得照顧家裡和癱在床上的兒子。   而趙奇癱掉之後,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每天昏昏沈沈的睡在床上,聽說還自殺過幾次,幸好都被救了回來。一個好好的家,被那場意外的車禍完全地葬送掉了。   我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我站在趙奇面前的時候他都沒有注意到。趙奇一邊叫著救命一邊不斷地想從床上爬起來,趙嬸則倒在他的床前,看樣子好像昏過去了。   我趕緊把趙嬸給扶了起來,她兩目緊閉,臉色蒼白,身上瘦得好像只剩下一層皮包著骨頭。學著以前書上所看過的情節,我試著把真氣傳入了她的體內。   真氣在我的催動之下,很順利地從我的經脈跑到了她的經脈中,我讓真氣在她的身體運行了一周,然後抱著她在一邊的木板床上躺了下來。看來武俠小說中的那些方法不全是作者想像的,只是不知道我現在這樣做會不會有和武俠小說中一樣的效果。   這時趙奇才看到了我,雖然不明白我是怎麼進來的,不過他還是停止了呼救。   也許是內息這時起了作用,趙嬸悠悠地醒了過來。   雖然我只是一個草藥郎中,可是把脈還是會那麼一點,我發現事實上她並沒有什麼病,只是長期的營養不良加上心身的疲憊,所以才會暈過去而已。   「媽……」趙奇只叫了一聲媽就哽咽了,雖然他已經不把自己的性命看在眼裡,可是對於母親,他真的非常在意。   趙嬸一看到自己倒在床上,就清楚自己又昏倒了,這些天來不知怎麼地老是昏倒。看到站在床前的我,她不由有點意外。「太極,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笑了笑道:「我今天過來賣藥,結果聽到趙奇叫救命,所以就進來看看,沒想到您居然暈在地上。怎麼樣?現在感覺如何?」   趙嬸試著坐起來,平常暈倒後的那種昏沈感這次居然一點都感覺不到,身體好像又有了力氣,這種感覺她已經不知多久沒有感受到了。「太極,你是不是讓我吃了什麼藥啊,我怎麼覺得身體很舒服。」   「哦沒什麼,您最近太勞累了,所以才會暈倒。沒事的,等一下我給您弄點藥,您喝了後再休息幾天就好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把快要爬到床邊的趙奇給扶著躺好。   「謝謝你了。」趙嬸坐了起來,幫著我把趙奇扶好。而趙奇在看到趙嬸沒事之後又變成了那種不死不活的樣子。剛才在眼睛裡閃過的光芒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沒有了靈魂一樣。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真的很不忍心,本來一個好好的青年,就這麼給毀了。   我解下了背後的藥囊拿出一些舒筋活血的藥,這是我特意為趙奇留下來的:「趙嬸,這是我這次進山采的,您先拿去煎了吧!」   趙嬸看著我手上的藥一臉的為難,「太極,趙嬸最近手頭太緊,沒錢買藥了。」   我笑著把藥放在了床上:「這藥是我送給趙奇的,錢不用給了,以後等趙奇的病好了,我會向他慢慢算的。」   「這怎麼成呢,上次我已經沒有付錢了,這次我又怎麼好意思再拿你的藥。」趙嬸連忙搖手道。   我硬是把藥放在了床上:「這有什麼,這些藥都是山上長的,我也只是借花獻佛,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對了,趙奇喝了藥之後好點了嗎?」雖然明知這些藥對趙奇的病沒有什麼作用,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趙嬸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趙奇。   想到趙奇的病,我突然靈機一動想道:「趙奇只是脊椎神經被壓著了,所以下半身沒有感覺,如果我能用真氣把神經給調整過來的話,是不是就可以讓他的病不藥而癒呢?」想到這裡我的心不由蠢蠢欲動起來。   「趙嬸……」   趙嬸顯然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剛才她的精神完全放在趙奇身上,我這樣一叫,自然使她嚇了一跳。「什麼?」   我沒有注意到趙嬸,現在我的心思已經完全集中到這件事了。「是這樣的,我有一個辦法,也許會對趙奇的傷有點用處,只是這個方法我沒有試過,成還是不成我也不知道。所以想問一下您的意思。」   趙嬸聽我這麼說,激動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你是說真的嗎?你真的有辦法醫好趙奇?」   「我也沒有什麼把握,可是趙奇現在的樣子,也許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成那就看天意了。不過這個方法我沒有試過,也許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我想問一下您和趙奇的意思。」   趙奇聽到我的話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在經過了這麼多醫院的治療都沒有什麼效果之後,他幾乎放棄了所有的希望。對於我這個草藥郎中,他根本就不相信我會有什麼辦法。   倒是趙嬸她知道我這個人一向不會說謊,這兩年她一直向我買藥,對我的為人多少知道一點,我既然這麼說了那麼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要不然我不會開這種玩笑。她激動跪了下來:「不管什麼方法,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會同意。太極,趙嬸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謝你,這兩年,我向你買藥,你給的藥多,收的錢卻少,這份情大嬸一直記著,如果你能治好趙奇的病,就算是做牛做馬,大嬸也心甘情願。」   我連忙閃身躲到一邊,手忙腳亂地把她給扶了起來:「大嬸您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我的這個方法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我得先問一下您和趙叔的意思,還有也得問問趙奇他自己的意思,你先幫趙奇洗一下身子,我現在去找趙叔。」   我怕趙嬸再次下跪,所以把她扶起來後,一個閃身就衝出了房子。   趙嬸現在住的地方都是一些很老的老房子,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住在這兒了,要不是我的耳朵現在特別靈,在村子裡也不會聽到趙奇的呼救聲。由於沒有人,我用足了全力向著趙叔工作的飯店衝去。   找到趙叔之後,我把事情跟他說了一下,他想也不想地就同意了,這幾年來趙奇那種痛不欲生的情況他看著心痛啊,他知道,如果趙奇的腿真的治不好的話,他這輩子活著和死了並沒有什麼兩樣。趙叔把事情和老闆說了一下,老闆也算是明理人,並沒有為難他,讓他先行回家。   趙叔回到家的時候,趙嬸已經幫著趙奇收拾好了,身體被仔細地清潔過,雖然三年都沒有動過了,可是兩條腿上的肌肉並沒有完全萎縮,這得歸功於趙嬸從來沒有停過的按摩和我採的那些舒筋活血的草藥,雖然對趙奇的病沒有什麼幫助,可是對他身體特別是下肢的血液循環還是有著一定作用的。   「趙叔,趙嬸,你們也知道我這次沒有什麼把握,如果弄不好,可能真的會賠上趙奇的性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到時你們可不能為難我。」雖然清楚趙叔趙嬸不是那樣的人,可是我還是不放心地再次叮嚀道。   「太極,你把你趙叔看成什麼人了,趙奇現在的樣子,和死了有什麼分別?如果這次趙奇真的死了的話,趙叔絕對不會怪你,怨只怨他的命生得不好。」趙叔激動地道。   「是啊太極,你就放心大膽的做吧,難得我們家都變成這樣你還冒這麼大的險來救趙奇,趙嬸又怎麼會怪你呢,如果趙奇真的出了什麼事,就像你趙大叔說的,我們只能怨他的命生得不好。你放心大膽地治吧。」   而趙奇依然沒有什麼表情,死對於他來說並不可怕,如果他這次真的就這樣死了的話,他就不會再牽累父母了。到那個時候母親也不會這麼幸苦,為了他白天拚命工作不算,晚上回來還拖著疲累的身子幫他按摩雙腿。每次這個時候,他都會恨死自己的這兩條腿。死對於他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既然這樣,那趙叔、趙嬸你們去門外幫我看著,不能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們。要不然會更加危險。」運功幫人治病對我來說只在武俠小說中才看到過,剛才弄醒趙嬸只是讓真氣在她的經脈中運行一遍,這並沒有什麼,像現在這樣讓真氣去校正神經,老實說只是我的想像,行還是不行那可真是天知道了。 第一卷 神醫出世 第四章 內視圖像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6423   等趙叔趙嬸都出去之後,我看著躺在床上的趙奇輕笑道:「準備好了嗎?這次如果不成功的話,那我們兩個人可能都會完蛋,一會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那你也只能怨你的命不好了。」運功療傷這種事是非常危險的,一個不好不只趙奇會沒命,就連我也可能會走火入魔,不過是不是真的會這樣我也不清楚,只是那些小說都是這樣寫的,我想也有一定的道理吧!   不理會趙奇的反應,拿出了懷中所剩不多的黑水,餵了他一大口。依我喝了這麼久的經驗看來,這種黑水不只有增加功力的作用,對疏通經脈也有著很好的效果,對於趙奇來說也算是一種靈藥了。   等趙奇喝下黑水之後,我盤腿在他身後坐了下來,慢慢地調動體內的內息,通過放在他後背脊椎變形的地方的雙手,慢慢地向著他的體內滲透。我不敢讓內息的速度過快,這種把內息不通過經脈內只通過身體進行滲透的做法只是我的憑空想像,是不是真的能成我也不知道。萬一搞不好真的會完全毀了他的脊椎骨,到那時可就真的沒有什麼辦法醫了。   由於怕自己的精神分散,我索性閉上了眼睛,把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到手上的內息之上,就好像平時練功一樣。   內息不斷地向前滲透,由於我的精神都集中到內息之上,所以內息就好像擁有我的感觀一樣,這種情況怎麼說呢?對了,就好像是平時練功時的內視一樣,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內息,就好像平時看到外面的東西一樣,只不過一個是由感覺組合而成,一個是由眼睛轉入大腦罷了。   內息不斷地前進,通過感覺,我可以很輕楚地「看」到趙奇體內每一根血管,每一條肌肉,甚至連血液的流動都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這時我對於治好趙奇的病把握就更大了。   內息前進的速度雖然緩慢,不過總是會到達我要到的地方,通過內息傳過來的感覺,我的腦中出現了一幅內息剛才經過地方的樣圖,那是由不知多少根血管、經脈還有肌肉所組合而成的一張像解剖圖一樣的東西。不過要比我以前看過的解剖圖都要清楚和複雜得多,那種把握全局的感覺不是可以通過眼睛得到的,通過內息傳過來的訊息要比眼睛所看到的還要逼真和清晰,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心眼吧!我也不太能明確地說清楚現在的感覺,沒有感受過的人任憑我怎麼說也不可能會明白的。有一個比喻可能會使大家瞭解一點點,這就好像有一個全面的立體解剖圖被我深深地記在腦海中一樣,雖然實在,但是要我解釋卻是一件困難無比的事情。   內息在趙奇的脊椎骨外徘徊著,雖然在醫院裡已經對這兒的骨骼做了校正,可是在我的內息感應下還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有一點扭曲,也許就是這一點扭曲,所以才會造成趙奇現在這樣的情況吧。這時我不由有點為難了,雖然內息可以在趙奇的體內流動,並且可以讓我「看」到一切,可是對於如何校正骨椎我可是一點都不知道。   內息又不像是手,總不能要我拿著內息當手用吧。「手」,一道靈感突然傳入了我的腦海,既然內息可以當成眼睛來用,那當成手為什麼不可以?想到這裡我不由興奮了起來,情緒這一波動,本來很穩定的內息不由一陣晃動,在我腦海裡的圖像不由一陣渾亂,變得模糊不清,我趕緊集中精神,使內息穩定下來,過了好一會,圖像才再次清楚了起來,不過我已經讓剛才那陣晃動搞得有點頭昏腦脹了。   不敢再想什麼,我試著把內息變成了兩條平平的帶子,想把用內息變成的帶子固定住兩個骨節,再進行校正。內息倒是很聽話,我一想它們馬上就回應了起來,只是由於有肌肉的阻擋,所以內息沒有辦法太過於密集,要不然內息密集的地方的那些肌肉都會被絞成粉粹,可是光是這樣的內息並不足以固定骨節,看來這個辦法行不通。   我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既然這樣不行,那就換個方法,我把內息向著骨節集中,試著把那節微微凸出來的脊椎向前擠去。而脊椎在我的推動之下還真的動了一下,我清楚這次有譜了,勉強壓下激動的心情,緩緩地加大了內息的推力,一次、兩次、三次……在不知經過多少次之後,兩節骨椎終於完美地組合在一起。我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不過我也清楚事情並未結束。把剛才集中的內息分散開來,我試著通過脊椎之間的間隙向著內部突進。「成功了!」我差點大叫了起來,內息成功地進入了脊椎之中。由於只有一點點內息和我本身相連,所以裡邊的情況不清楚。   我試著加強了內息之間的聯繫。一根根神經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由於對這兒不瞭解,我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仔細地把四周都「看」一了遍之後,我認定了一根比較粗的神經,通過內息,可以看到幾乎所有的神經都是從它上面分出來的。   在剛才我校正的地方,那條神經有一個明顯的壓痕,現在由於我把脊椎給校正了,所以並不太明顯,我知道就算我不動手,等一段時間,這兒的神經也會恢復原狀,不過那個速度太慢了,趙奇已經等了這麼久了,我可不希望他再等下去。   我把內息在變形的神經四周集中了起來,只是校正神經,並不需要太多的內息,在內息的輕微震動之下,不一會兒神經就已經恢復了原狀,雖然下面的神經看上去還有點萎縮,不過我清楚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決的。這兒的事情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我把所有的內息都退了出來,我的意識也隨著內息回到了我的身內。   收功之後,我睜眼一看,不由被看到的事情嚇了一跳。趙奇混身濕透地倒在我的身前,整個身子就好像水淋過一樣,我一鬆手他就倒在了床上,原來他早就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暈了過去。這種對於脊椎神經的震湯和脊椎的移位,對於一個完全沒有麻醉的人來說,那種疼痛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也怪我一時不小心,我應該想到先弄暈他的,不過在那種非人的疼痛下,我就算是弄暈了他也會被痛醒吧。   不過現在事情還沒有完成,我再次扶正了趙奇的身體,調動體內的內息向著他的經脈中送去。雖然神經可能已經好了,可是他的腿長年沒有運動,經脈也已經萎縮得差不多了。趙嬸這些年來雖然不停的按摩,但也只是使得他的肌肉沒有完全萎縮,對於經脈就沒有太大的作用了。   我的內力一到了下半身就被擋住停止不前了,經脈萎縮的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剛才我在他的身上用掉了太多的內息,已經沒有內息可以慢慢打通他的經脈了。就在我打算放棄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他的肚子裡傳來了一股很熟悉的熱流,我剛才餵他喝下的那些黑水終於起作用了。   我又驚又喜地讓我的內息迎了上去,以我現在的內力水平,根本就沒能力控制那股熱流,一個不好,趙奇可能就會讓這些熱流給搞得經脈大亂,到時我這麼長時間的幸苦可就都白費了。   雖然沒有辦法控制,可是引導還是沒有什麼問題。這就好像我是在一個平面上開了一個小小的溝,讓大水從溝裡流過,而不是把大水圍起來,趕著它向前流一樣,使用的內息只要很少的一點就可以了。   熱流被我引著向下肢的經脈行去,本來已經萎縮的經脈不斷地被擴張著。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體內的內息快要消耗光的時候,趙奇下半身的經脈終於被完全地打通開來。這時熱流也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了,我再也沒有餘力管這些了,收回了少得可憐的內息,打坐調息了起來。沒有想到第一次使用內息幫人治病,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看來以後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妙。   內息在經脈中跑了三圈之後,恢復了三、四成左右,我怕趙嬸他們會有什麼誤會,所以只好停下了調息,醒了過來。   這次趙奇躺在我身邊不遠,看樣子好像還沒有醒過來。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我坐了起來,由於內息流失嚴重,所以連身體都變得有點晃動,不過問題不大,只要再調息個一、兩天內息自然可以補齊。   我打開了房門,「這是……?」房門外不只是站著趙叔趙嬸,而且還站著很多村裡人,大家都焦急地看著房門,可是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看房門被我打開,大家提到口邊的心不由掉了回去,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趙叔和趙嬸一看到我打開房門,急衝過來,焦急地看著我,想問什麼,可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看著焦急的趙叔和趙嬸點了點頭道:「趙奇沒有什麼事了,我想過兩天他的腿就可以恢復了,你們先進去看看他吧!」   趙叔、趙嬸聽我這麼說後,一起衝了進去,連道謝的話都忘了說。對於他們來說趙奇就是他們的一切,剛才趙奇那淒慘的叫聲把他們的心都快叫碎了,可是他們卻必須硬著心腸站在門口,既不能讓自己心軟,並且還阻止好心趕來的村裡人,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種酷刑。現在一聽我說可以進去了,他們自然是心急如焚。   「太極,趙奇的病真的好了嗎?」一直站在一邊等著我出來的村長趙伯問道。   原來我在為趙奇治病的時候,由於沒有麻醉,所以趙奇被神經上傳來的那種痛苦逼得不停地慘叫,那種痛苦的聲音連在村子裡可以清楚地聽到。   在聽到趙奇痛苦的嘶喊聲之後,村裡人以為這兒出了什麼事,所以大家都趕了過來,來到屋外時卻被趙叔給擋了下來,雖然對於趙奇現的的情況他也同樣非常擔心,可是他緊緊地記著我的話,在我沒有出來之前他是不會放人進去的,畢竟現在我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村裡人在知道是我在救趙奇時候非常的驚訝,我平常幫人治的都是一些頭痛腦脹、腰膝酸痛什麼的。這種連大醫院也沒有辦法治的病,我居然敢說會治,也難怪他們會驚訝了,所以大家來了之後就門外等,想看看這件事的結果到底如何。   我雖然不太明白這些村裡人為什麼會站在這兒,不過村長趙伯的話我還是聽到了,我點了點頭道:「我想大概沒有什麼問題了吧!對了,趙伯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看著我滿懷信心的的樣子,趙伯也不由信了三分。笑道:「剛才大家在村裡聽到了趙奇的慘叫聲,以為出了什麼事,所以就趕過來了,一來就聽趙三說你在為趙奇治病,不讓我們進去,所以大家就在這兒等了起來。」接著滿臉疑惑地道:「你什麼時候學會治這種病的,怎麼我們以前從來沒有聽你說過?」一般來說,一個山醫會治的病大家都清楚,每個出來作山醫的,最少也會有一、兩個秘方,對於一些病症有時候真的比那些醫院要好,所以每一個山醫對自己治什麼最拿手那可是吹了又吹。可是我卻和那些山醫有點不同,由於我的醫術是祖傳的,也可以算是半個郎中,所以對於一般的病都有一手,可是除了一些特別的的草藥之外,卻很少聽到我為什麼人開藥方,就連治好了什麼人也很少有人提及,對於我突然之間說會治這種大醫院都無束手無策的病,大家自然有點不信。不過看到我剛才出來時的那種自信的樣子,不信也多少變成了好奇,所以趙伯才這樣問我。   我愣了一下,總不能把這段時間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和他們明說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不把我當瘋子那才是怪事:「這個……這個……,我也是最近在我祖上留下來的一本醫書上看到了這麼一條方法,不過我從來沒有試過,這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成還是不成。」我支吾了半晌道。說完之後馬上轉移話題:「對了,我看趙奇現在應該快醒了吧,大家不要在這兒站著了,和我進去看看吧,我也想知道這次我有沒有成功。」   趙伯聽我這麼說後,揮了揮手道:「大家在這兒也站這麼久了,現在趙奇沒事了,你們就先回家吧。」趙伯在村子裡可是很有名望的。既然村長都這麼說了,那些無關的人自然散去了不少,剩下的都是一些好奇心比較重的,還有幾個是和趙奇有點親戚關係的。   雖然剩下的人少了不少,可是在進入房內之後還是把趙奇家的老屋給擠得滿滿的。   趙奇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雖然神情萎靡,不過眼睛中卻有了一股以前沒有的神采,趙叔和趙嬸趴在他的身上,正喜極而泣。   看到我們這一大幫人進來之後,趙叔趙嬸連忙擦掉眼淚,對著走在最前面的我,「噗通」一聲,同時朝著我脆了下來。   我連忙衝過去把他們扶了起來,嘴裡連道:「趙叔、趙嬸,你們這是做什麼,快點起來,我可受不起這麼大的禮。」   趙叔激動地道:「阿奇剛才醒過來的時候,腿上已經可以感覺到痛了,我聽醫生說過,只要有了感覺,那麼阿奇的腿就有了希望。趙叔沒有什麼可以謝你的,所以只好給你脆下了。」   「趙叔、趙嬸,你們千萬別這樣,再怎麼說我也是小輩,這樣的禮我可受不起,再說醫趙奇的病我也只是試試,成還是不成那還得看趙奇的運氣。所以要謝你們就謝老天爺吧。」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緊緊地抓住他們不讓他們脆下來。   趙伯看著我急成這個樣子,也上來道:「趙三,你就不用這樣了,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是謝他,反而是讓他為難了。」   聽到趙伯這麼說,趙叔和趙嬸總算是不脆了,我也算鬆了一口氣,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朝我脆下,還真是不習慣。不過老實說,我的虛榮心還真的是大大滿足了一回。   看到趙叔趙嬸不再下跪之後,我走到了趙奇的床邊,把起脈來。這時房裡的人早就已經鬧翻天了,在知道我真的治好了趙奇之後,大家看我的樣子就變得完全不同了,本來有很多人留下來是為了看我沒有治好趙奇的好戲,沒有想到一進來趙叔趙嬸居然給我下跪,而聽他們的意思,趙奇的腿居然真的恢復有望,這對他們來說自然是一個很好的話題。一時之間房子裡都是他們議論紛紛的聲音。   趙伯看到我為趙奇把脈,連忙對四周的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大家也連忙停下嘴來,看著我為趙奇把脈。   老實說,我為趙奇把脈只是做做樣子,趙奇現在的情況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把脈只是為了轉移別人的視線而已。   輕輕地敲著趙奇小腿上的骨頭問道:「怎麼樣,有感覺嗎?」   趙奇點了點頭,用已經嘶啞得不成聲音的嗓音說道:「有點痛,也有點麻麻的。」他的嗓子在我為他醫治的時候完全的叫啞了。   我勉強聽清楚了他說的話,誰都清楚像他這樣的情況,可以感覺到腿上的感覺,那麼就有很大的恢復希望。當然我這個半郎中也非常清楚,這樣問,只是給房子裡的其他人一個準確的答案而已。   我站起來對著趙叔趙嬸說道:「看來趙奇的腿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過兩天你們扶他起來慢慢多做些運動,這樣可以使他的腿恢復得快一點。今天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趙叔激動地道:「這怎麼成呢,你還沒有吃飯呢。阿菜你快點去廚房準備一下,難得今天晚上這麼多人在,而且阿奇的腿也快好了,我這就去買些酒菜,今天晚上我們請大家好好的喝上一杯。」   我連忙道:「不用了趙叔,趙奇的身體現在要多休息才行,我們這麼多人吵吵鬧鬧的,你叫他怎麼休息。我看我們大家還是都回去吧,等過兩天趙奇的腿全好了,我和大家再上你這兒讓你好好的請上一頓。」   趙叔聽我這麼說不由有點焦急,可是他也清楚我說的並沒有錯,可是就這樣讓我回去,他總覺得有點對不起我。   這時趙伯笑道:「我看這樣吧,大家都和我一起去我家,阿三你也過來,你的手藝我們大家都很清楚,你去幫我弄一些好菜,今天晚上的飯就當是我這個村長為趙奇請了。」   「這怎麼成呢,我怎麼能再讓村長你出錢呢。」趙叔連忙搖手道。為了趙奇的病,他已經向趙伯借了不少錢了。   「有什麼不行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既然太極救了我們村子裡的人,我這個做村長的請他吃一頓又有什麼不對。不用再說了。快點,準備一下,阿菜你就不用去了,把趙奇一個人放在這兒也不對。」趙伯假裝生氣地說道。轉身對著剩下的村裡人說道:「大家都出去吧,不要再在這兒打擾阿奇休息了。」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這天晚上,趙叔自然是用盡了渾身解數,那天晚上做出來的菜據趙叔所說可是他這一輩子中做得最好吃的,看來心境對一個廚師的影響也是非常大啊。   當天晚上我被大家灌得大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剛醒沒有多久就被村裡人圍了起來,他們自然是知道趙奇被我治好之後來找我治病的。在他們看來我既然能治好趙奇這種連大醫院都沒有辦法治的病,對於他們的那些小病自然也就可以藥到病除。他們卻完全不知道,我這個郎中雖然是有點真材實料,可是對一般的病症和普通中醫差不多,要說什麼藥到病除,是不可能的。不過現在我這樣說,他們絕對不會相信吧。 第一卷 神醫出世 第五章 脫胎換骨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5767   一看到這麼多人,我不由有點傻眼,現在我的內力已經消耗不少了,身上的草藥也沒有剩下多少,治病?根本就是開玩笑。   「太極,快來幫我看看我的腰,這些天我的腰老是痛。」村子裡已經七十多歲的一個老奶奶說道。   好像我只要輕輕的抬手就可以治好她的腰痛一樣。   「我這兒有點痛……我這兒不舒服…我…我……」一時之間我也聽不清楚,大家亂成了一團。   這時做為村長的趙伯站了出來,對著大家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示意他有話說。好一會之後,大家才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趙伯對著我笑道:「太極,你醒了。大家已經在這兒等你很久了。」   我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站密不透風的人群:「趙伯,這是怎麼回事?」雖然肚裡明知這些人是來找我治病的,可是我還是抱了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我猜錯了。   「哦!你說他們啊,你不認識他們了嗎?他們都是我們村裡人,是來找你治病的。」趙伯笑得很是奸詐,就好像我是掉進了陷阱裡的一隻獵物一樣。   也難怪他會這麼笑,昨天晚上把我留在他家裡,明顯的就是他的一個陷阱,目的當然是想我今天醒來時候幫村裡人治病。   這些村民在聽說趙奇被我治好之後,自然地就認為我的醫術好,而不想想以前我為什麼不在村子裡幫他們治病。如果我昨天不是治好了趙奇,也許他們現在正在討論紛紛,說我醫術不行,說不定連向我買的藥都不敢喝了。   我把趙伯拉到了一邊,確定那些人都聽不見我們說話之後,我才輕輕地道:「趙伯,老實說,能治趙奇的病大多是我家祖傳秘方的功勞,我治病的本事真的不太行,你叫大家回去吧,我除了會治一些頭痛腦熱之外真的什麼都不會。」我實話實說,雖然改了一點,不過大部分都是實話。   趙伯斜了我一眼,「太極,你小子也不用和我來這一套,大家來都來了,你看著辦吧。」由於趙伯也算是我的長輩,所以對我說話也沒有怎麼客氣。   我不由急道:「趙伯,我是說真的,現在我真的沒有辦法醫,要不這樣吧,過兩天我再過來幫大家看看。」心想過個一、兩天,等內力恢復了,一般的病也許可以用內力來治。   治趙奇時那種可以「看」清楚他身內一切的感覺使我對自己治病的信心充足了不少。以前幫人看病,用的是聽聞望切,有沒有病靠的是經驗和猜度,像我這樣的半桶水當然不會有什麼經驗,主要是靠猜,只是中獎的機率要比那些不會的人要大一點。   而那些老中醫當然都有很豐富的經驗,一般的病通過切脈,多多少少可以知道大概,自然猜中的機會要比我大得多,很多有本事的中醫猜中的機會甚至到了十猜九中的程度。當然比我這個半桶水要好的太多。   但是如果我以後真的可以通過內力看清楚別人體內的情況,那麼我就可以知道他得了什麼病,到時治起來當然比現在有把握得多。   趙伯看我的樣子不由一愣:「為什麼一定要過兩天,大家現在都來了,你叫他們就這麼回去不太好吧?」   我趕緊找了一個可以說服他的理由:「你看我身邊的藥在昨天都已經賣完了,而且昨天為趙奇按摩我用了不少力氣,到現在身子都還有點不舒服,所以你還是勸大家先行回去。我答應你,過幾天一定過來,到時能治的病我一定幫大家治好,這總成了吧。」   趙伯看我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想想我的話也有點道-理,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對,那過幾天你可一定要過來啊,要不然下次你進村子大家可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當然,當然,趙伯你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呢。那就這樣了,你幫我和大家解釋一下,我就先從後面走了。」說完之後,我急忙向後面退去,把人群留給了趙伯。   大家雖然看到我從後面走,可是看到趙伯沒有說話,也就沒有上來留我,我就順順利利地從後門溜了出來。   從趙伯家裡出來之後,我立刻展開雙腿,運起只剩下四、五成的內力向著自己的村子跑去,看那些村民那種狂熱的樣子,不跑不知還會發生什麼事。   雖然內力沒有完全恢復,不過我的速度還是要比一般人快得多。這時我不由有點後悔沒有騎車過來,要不然現在也不用跑得這麼狼狽了。   一路上快跑、慢跑,總算是跑回了自己的自己家裡,內力加上體力的雙重消耗,練成內息之後,我第一次感覺到了疲憊。   記得書上提過,疲憊的時候千萬不能倒頭大睡,要不然功力會大減,昨天晚上我已經在內力沒有完全恢復的情況熟睡了一次,這次說什麼我也不敢再睡。萬一把好不空易練出來的內息給搞沒了,那時可就欲哭無淚了。   盤腿坐下之後,我把所有剩下的黑水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閉上眼睛,不一會我就進入了練氣所需的內視境界,丹田中留下的內息已經不足平時的十分之一了。整個丹田空蕩蕩的,我把剩下不多的內息運入了經脈。由於經脈早就已經被我打通了,所以雖然內息不多,可是運行起來還算順利,沒有什麼遲滯的現象。   內息運行了一周之後,肚子裡的黑水已經開始起作用了,一股股熱氣不停地加入真氣當中,迅速地被我體內的真氣同化,真氣以極快的速度恢復著,一個周天都還不到,我就感覺到體內的內息已經達到了我以前最飽滿的狀態。真氣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飽滿後就不再增加,依然極快的增加著,不只是肚子裡,身體各處也不斷地有熱流加入了真氣當中。   在入定狀態的我無喜無憂,只是一心運行著真氣,真氣按著我以前學過的那三張水晶盤上的經脈各自行運了一次,體內的內息已經飽和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以前真氣運行到了第三條經脈時差不多已經沒有餘力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鼓漲過,就好像要把我全身給炸開一樣。   我不敢停下真氣,害怕就這樣停下來的話這些內息會再也不受我的控制。   強大的真氣從丹田源源不斷地向著第四條經脈衝去,這次內息進入第四條經脈之後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消失,而是不斷地在經脈中積累著。本來緊閉著的經脈被沖了開來,每衝開一個穴位,就會從那個穴位中衝出一絲熱流,使得真氣不只沒有損耗,而且還有越來越強的趨勢。   真氣的速度越來越快,沒有多久就把第四條經脈完全沖了開去。真氣迅速地在經脈中流動著,這時在沒有意識的控制下,從丹田中分出了三股真氣,在我以前打通的三條經脈中運行了起來。   四股真氣不斷地在經脈中運行,沒有多久就穩定了下來,不再有那種漲得難受的感覺。   由於真氣被分成了四股,所以雖然量變大了,可是丹田中卻出現了一種空湯湯的感覺。不過每次真氣回到丹田的時候都會從各自的經脈中帶回更多的真氣,使得丹田里的真氣慢慢地增加著。   在確定體內的真氣沒有異常之後,我從入定中醒了過來。慢慢地把意識從真氣的流動中抽了回來。真氣並沒有因為意識的離開而停下來,以自己特定的速度在各自的經脈中運行著。我不知道這第四張水晶盤上的經脈正是我修練的一個關卡,如果能夠突破的話,那麼自然就會產生我現在這樣的情況,本來以我的能力,想練到第四條經脈最少得花二、三十年。之所以能這麼快就打通這條經脈完全是那些黑水的功勞,由於我喝的黑水實在太多,所以身體一時吸收不了,只好儲存在各個穴位和身體各處,我以前運功的時候由於經脈中內息飽滿,所以吸收有限,自然就有了黑水的功效越來越差的感覺。   這次我體內的內息被我消耗得七七八八,那些留存在身體裡、穴位中的能量不約而同地被我引發了出來,所以才能打通這第四條經脈,使得我的內息連升了好幾級。打通這第四條經脈最大的好處在於以後內息恢復的速度要比以前快上很多,四條經脈同時補充內力自然要比一條要快得多。還有另一個好處就是內息會自行在經脈中流動,不用我強行用意識的引導,這樣就使得我不需要打坐來修練內息,內息自然會慢慢的提高。   當然現在的我並不知道這些,我只知道我已經打通了第四條經脈,而且現在感覺很不錯而已。我試著輕輕地動了一下自己的手,全身骨骼一陣亂響。使得我整個身形好像漲大了不少,全身的肌肉好像也同時充滿了力量,整個人就好像脫胎換骨一樣。全身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現在的我就算不用內力,對付一般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眼前的世界也好像變了一個樣子,平時沒有太在意的地方好像突然變得深奧了起來,可是到底什麼地方不同我又完全說不上來,只是從心裡傳出了一種深刻的感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從那種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境界之中「醒」了過來。這時天居然已經完全黑了。不過天黑對我的妨礙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嚴重,屋子裡雖然沒有開燈,可是所有的東西我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就連那只飛在牆角的蚊子我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以前修練內功雖然也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進步,可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到自己的不同,這時我才知道我剛才的運功已經使自己進入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境界,我不由有點意外,這種內力只練到第四層就有如此大的好處,不知練成了全部的九條經脈後,我會變成一個怎麼樣的人,想想真是興奮不已。   揮動了一下手腳,雖然沒有用上內力,可是身子還是舒服了很多,這時我不由想起了答應趙伯的事情,家裡的藥都已經賣得差不多了,過兩天我還得過去幫他們治病,看來我又得進山了。   背上自己的藥囊,這次我還特意帶上了一個特大號的水囊。當然,那塊水晶盤也是一定要帶的。   這次進山非常的順利,不但帶回了滿滿一囊的黑水,並且還在山上採到一些難得的好藥,由於有了內息,所以以前有些不敢采的地方,現在根本就難不倒我,自然採到的藥也就比以前要好要多了。   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我遠遠地看到村子裡好像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不知他們在做些什麼。   不過我現在也沒有心思多注意這些,現在我已經完全被體內的內息給吸引住了。從上山到現在,除了在山洞中再調息了一次,我已經有兩、三天沒有休息了,可是現在一點疲憊的感覺也沒有。而且隨著身體不同的動作,體內的真氣隨著經脈不斷地流淌,使我感覺到全身都暖暖的,非常的舒服。就像現在,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速度雖然不是很快,可是動作卻如同行雲流水,沒有一絲的勉強。   不知不覺我已經回到了村口,今天好像有點奇怪,村口居然一個人也沒有,而村子裡人聲沸騰。   我放慢了速度,一邊思考著內息和身體運動的關係,一邊向家裡走去。   「太極回來了。」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害我嚇了一跳,不就是我回家嗎,有什麼大不了的,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抬頭一看,眼前都是黑鴉鴉的人群,正以極快的速度向我湧了過來。   正在我不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人群已經在身前停了下來。我發現這些都是村裡的人,大家看著我的樣子很奇怪,有點驚訝,有點佩服,還有著不敢相信,同時在他們的眼中我還看到了懷疑。   看到這種奇怪的現象我不由有點摸不著頭腦,如果說他們是為了來找我治病,不應該會有現在這樣的表情吧?   「你是太極?」從小看著我長大,就住在我隔壁的二叔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我。   我莫名其妙,摸了摸頭道:「二叔你怎麼了,我不是太極那我是誰啊?」   「你怎麼變了?」同樣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三伯搖著頭道。   「變了,什麼變了?」我有點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想看看是不是和平常有什麼不同。   「你好像比原來高了,而且好像也變強壯了。」三伯再次搖頭,好像要甩開自己的疑惑。   這時我才想起來以前看過的武俠小說中都寫著武功大進步後,身體都會有些變化,也許我真的是變得更強壯了吧。只是不知道武俠小說中所寫的,武功大進之後氣質也會隨著改變這一點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話,我現在給人的感覺又是什麼?   這些念頭在我的心裡一閃而過,我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扯下去,「二叔,大家是不是在等我啊?」看現在的情況,不是在等我才怪。   二叔還沒有回答,我身前的人群卻已經向兩邊退去,三個身影慢慢地從人群讓出來的通道中朝我走了過來。   人群剛一退去我就發現了趙叔、趙嬸扶著趙奇慢慢地向我走了過來,看到他們我有點意外,本來我的預計,趙奇的腿要想可以走路,最少得個把月的時間休養才行,沒有想到只是兩、三天功夫就可以被人扶著走路了,看來用內力幫人治病的功效遠遠的超出了我的預計。   看到他們我自然清楚了大家為什麼會集中到我家門口,原來我幾天前治好趙奇的腿這件事在當天晚上就已經傳到了我們村裡,本來村裡人聽說之後就已經有好幾個有病的人想來找我治了,可是我回來的時候因為怕再次像在趙奇他們村那樣被人圍著,所以很小心地不被他們看到,加上我走的時候又是在晚上,更是沒有人看到。   這兩天雖然村裡人也有找過我,可是一直都沒有看到我,他們還以為我去別的村子幫人治病了,也沒有太在意,我以前也是這樣,在家的時間很少,不是上山就是去賣藥,他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今天一早,趙叔他們一家在趙伯的陪伴之下,坐著趙伯家的三輪車來到了我所在的村子,當然趙伯的另外一個目的是為了找我,原因自然是要我去實現我幾天前答應他的,幫他們村裡人治病的承諾。   當車子到了村口的時候,在趙奇的堅持下,他們在村口的時候趙奇就下了車,在父母的攙扶下慢慢地向我家裡走去。   一個在床上躺了三年的人居然被我在兩、三天的時間裡給治好了,這事想不引起轟動都難,而且趙奇他們那個村子離我們這邊不遠,認識趙叔的人在我的村子裡也不少,很快地村子裡很多人就圍了過來。   在得知我不在家的時候,趙奇就坐在我家裡等了起來。   他們這一坐不要緊,村子裡的人可都被他們吸引了過來,結果在看熱鬧的心情之下,人越集越多,最後村裡人差不多都來到我家門前,想聽聽趙奇到底是怎麼被我治好的。   那種情況就好像以前廟裡唱戲的時候趕廟會一樣。大家拖兒帶女的真的好像看戲一樣,有些住得離我家近一點的還把自己家裡的凳子給搬了出來,大家就在我家門口聊了起來。   也許是村裡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大家這也是藉這個機會和村裡人聊聊天,擺擺烏龍陣,所以雖然我並不在家,可是大家也都沒有散去。   就在他們聊得正高興的時候,也不知是誰眼尖,看到我從村口走來的身影,叫了一聲,大家一聽我回來了自然就圍了上來,反而把行動不便的趙奇一家拋在了後面。 第一卷 神醫出世 第六章 真氣接骨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6282   我連忙迎了上去,「趙叔,趙嬸,你們怎麼都來了!」   趙叔一家一看到我走過來,身子一屈就想朝著我跪下。我怎麼能讓他們跪下,輕輕一抬手就不讓他們跪下去了。「趙叔你們這是做什麼……。」   「太極,你就讓他們跪上一跪吧,你治好了趙奇的病,也就是救了他們全家,讓他們跪一下也是應該的。」趙伯走過來說道。   我不由急道:「趙伯你怎麼能這麼說,治病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能治好趙奇有一半是老天爺在幫我,我何德何能讓他們跪我。」一邊阻止趙叔他們跪下,一邊急道:「趙叔、趙嬸,你們再這樣我可是要生氣了。」   趙叔道:「太極,你治好了趙奇的腿,也就是救了趙叔一家的命,你就讓我們跪上一跪吧,這樣趙叔心裡會好過一點。」   「這怎麼成?趙叔你再怎麼說也是我的長輩,就連趙奇也算是我的大哥,你們這樣不是在折我的壽嗎?」   「算了趙三,太極說的也有點道理,就依了他的意思吧。」趙伯道。   趙叔聽到我們這麼說之後總算是不再要跪下,而我也鬆了一口氣,如果他們真的就這樣跪下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才好。   這時我總算是可以好好的打量趙奇,雖然他的臉色很蒼白,可是眼睛中的神采卻使得他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我拉過他的一隻手,一邊把脈一邊問道:「這兩天腿上感覺怎麼樣?」說是把脈,事實上是我把一絲內力送進了他的體內,在他腿上的經脈中流了一圈,這樣大致地可以瞭解一下他現在腿上的情況。趙奇腿上的經脈出奇的通暢,好像還有一絲絲的暖流,雖然很細微,不過我還是可以感覺得到。我不由有點好奇,這種情況有點特別,難道那天我不只是幫他打通了經脈嗎?   「腿……腿上有……點養養的,……好像……用不上勁。」由於長期不說話,所以現在趙奇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以他的情況來說只是腿殘了,並不會讓他變成那個要死不活的樣子,這個世界上沒有腿的人多得是,也沒有見過有人會變得像他這樣的,事實上他最主要的還是心病。   當他知道撞了他的人非但沒有事,而且連錢都沒有賠之後,就已經對這個世界有點失望了,再後來看到為了治自己的腿,家裡不只賣了父親辛苦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才攢下來了飯店,然後連剛蓋沒多久的房子也給賣了,自己那幸苦了半輩子的父母為了他不得不再次出去幫人打工,家裡還時時會有人來討債,自己卻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只會不斷地拖累到父母,那種無力感不斷地在他的心裡堆積著,使他總是認為只要自己死了就好了,那樣就再也不會拖累父母,就這樣他一心尋死,自然而然地就變成了那個樣子。   現在他的腿被我治好了,自然也就找到了希望,以後他就不用再拖累到父母,並且家裡的債務他也就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慢慢地還清,這對於他來說就好像重新有了人生的目標一樣,整個人自然變得完全不同。   「這樣啊,聽起來很不錯,你會覺得養是因為你腿上的肌肉正在恢復,這種情況過兩天就會好,看起來你恢復比我想像的還要快。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過兩天你就可以自己一個人走路了。」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腿道。   趙伯走上來輕拍著趙奇的肩膀道:「阿奇,以後你的腿好了之後可得好好地謝謝太極。」轉過頭來對著我道:「對了,太極,你答應過趙伯這兩天去我村裡幫村裡人治病的,你沒有忘了吧,大家這兩天可都在等你過去啊。」   這次趙伯開車送趙奇他們一家過來,一來是幫趙奇謝謝我,二來自然是為了讓我實現我那天對他的承諾,他可是向村裡人保證過,我這兩天一定回去幫他們治病,要不然就唯他是問。這兩天見我一直沒有過去,他心裡急啊。一聽趙叔說要向他借車過來謝我,就自告奮勇地開車送他們過來,他自然是希望藉這個機會把我給「請」過去,要不然以後他在村裡可就不好說話了。   我自然清楚趙伯在想些什麼,拍了拍身後的藥囊笑道:「我這不是正從山上回來嗎?你不說我今天也會過去,我可不想去你們村的時候被人圍攻。」   這時二叔走了過來笑著對趙伯說道:「我從小看著太極長大,還真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醫術變得這麼好,看來我以後有個什麼疑難雜症都來找他了。」   「是啊,二狗子說的不錯,小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能耐了?怎麼也不跟三叔公說一聲,也好讓三叔公沾你的光。」已經八十多歲的三叔公也拄著枴杖慢慢走了過來道。   三叔公雖然八十多歲了,可是頭腦清醒,身體健壯,是我們村裡的老壽星,就連村長時候也聽他的,從小他就對我很好,那年我老爸去逝的時候我還在他家裡住過,我們的感情就像是爺倆一樣。   我馬上上前扶著他道:「三叔公,你怎麼也來了?」一看四周已經有點吵雜的人群,我不由搖了搖頭。這些人也真是的,這麼喜歡湊熱鬧。對著身邊的趙伯他們道:「趙奇的腿還沒有好,這樣站著對他不太好,我看大家還是先去我家裡休息一下吧。」   趙伯看著四周的人群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   穿過人群回到我家那幢老房子之後,趙奇他們也跟了進來,而村裡的人進來的就比較少了,大部份的人漸漸散去。和趙叔聊了幾句之後,我幫趙奇做了一下詳細的檢查。再和村裡的那些熟人聊了一會之後,我就被趙伯催著去他們的村子了。   剛到趙伯家裡沒有多久,村裡有病的人就來了很多。他們一看到我騎著車跟著趙伯他們回來之後,哪有不馬上趕過來的?看到趙奇好得那麼快,他們早就已經把我當成神醫了,自然想快點找我治病,現在也只有我這個神醫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斤兩。現在我唯一能依賴的就是我那一身的功力了,希望它可以讓我不至於那麼早完蛋。   看到大家都來得差不多之後,趙伯示意我可以開始治病了。我苦笑了一下,現在我真的有點不知如何辦才好,真是人怕出名豬怕肥,這次想不完蛋都難。   就在我正要準備接受眼前的一切盡力而為的時候,一陣雜亂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快點,快點。醫生呢,醫生在什麼地方?」一大群民工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衝了進來。   我連忙迎了上去,雖然我並不是一個真正的醫生,可是看到有人有受傷,我這半個醫生同樣有著醫生的職業病。「怎麼會事,他是怎麼受傷的。」   受傷的是一個民工,渾身都是血,看不清楚傷口在什麼地方。   「你就是醫生?他剛才從三樓掉下來,不知道哪兒受了傷。」那個抱著傷者的民工道。   「趙伯,有沒有房間?先把他給扶進去,還有叫村裡的醫生過來,西醫對傷口比較有用。」我急忙對身邊的趙伯叫道。   一個人跑了過來道:「我是村裡的醫生,有什麼要幫忙的?」原來他聽到我來治病的消息後也跑過來看熱鬧了。   「快跟我來,去我兒子的房間,那裡光線好一點。」趙伯在前面帶路道。   雖然我對於救這種外傷一點信心也沒有,可是我的心並沒有亂,反而比平時都要冷靜,這也許也是拜修練內力所賜吧。「醫生,你快點回你的診所把救人急需的東西帶過來,哪位朋友有電話的請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我先進去試著幫他止血。」   「我們已經叫過救護車了。」一個跟過來的民工說道。   我不由稍稍鬆了一口氣,這樣就算我沒有辦法的話,也不至於誤了他就醫的時間。   知道救護車很快就會到之後,我的心不由放下了一半,以我現在的內力,再怎麼不成,幫他撐到救護車來總不是什麼大問題吧!雖然我也不清楚自己的內力到底要如何用才能有效果。   進了房間之後,我就把趙伯他們趕了出去,只是要了一把剪刀和一些白布,而趙伯的任務就是幫我燒一些熱水,雖然我沒有學過治這麼嚴重的外傷,可是我也清楚現在最主要的是幫他止血,至於內傷什麼的一時之間也不會死人,等到了醫院自然有醫生護士會負責。   等大家都出去了之後,我定下心來,把民工身上已經沾滿了鮮血的衣服給剪了開去。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頭上還在不斷地流血,兩條腿的骨頭看樣子已經斷掉了,腿上腫得很厲害,並且有幾個比較大的傷口,血也在不斷地流著,相比之下身上的那些傷,只能算擦傷了,雖然也在流血,可是傷口不大,如果沒有什麼內傷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看情況他掉下來的時候是雙腿先落地,所以腿上的骨頭都斷掉了,頭上的傷口可能是著地的時候撞的,而身上的那些傷有可能是掉下來時在空中被什麼東西碰到的,我迅速地下了這樣的結論,就好像我親眼看到他掉下來的情況一樣,清楚得令我自己都非常吃驚。   現在最主要的是幫他止血,以他現在的情況當然不能用布纏一纏就成,而我身邊也沒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東西,只好強餵他喝下了一口黑水。希望黑水對於這樣的外傷也會有點作用。   現在我能依靠的就只剩下我的內力了,這時我不由想到以前所看過的那些武俠小說,幾乎所有的武俠小說中都有關於點穴止血的說法。   想到了點穴,我的心中不由一動,既然書上都這麼說,這應該會有效果,可惜的是我現在還不能完全控制我的真氣,真的要我用真氣去點穴的話,最大的可能不是把他的穴位封住,而是把他的經脈連同他的肌肉骨頭什麼的全部都變成一片肉沫。   可是我也不能這樣看著他流血不管,雖然以前也學過包紮,可是像他這樣嚴重的傷可不是我學過的包紮可以起作用的,而且現在我的身體可是「醫生」,如果用那麼不像樣的包紮,我的面子要擺到什麼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上次我在幫趙奇冶病時的情景,是不是我現在也可以用這個方法呢?   想到這兒,我心中一動,再次把目光放在那個民工的身上,雖然他的傷最嚴重是在腿上,可是頭上的那個傷口也許會更致命。   我不再遲疑,讓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進入了內視的境界,把自己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內息之上,然後調動內息向著他頭部傷口四周滲透了進去。   也許是因為我這些天來內力大增,而且有過上次的經驗,所以我極快的進入了內視狀態。   傷口四周的立體圖像很快地在我的腦中展現了出來,我「看」到在傷口四周的血管果然斷了不少,不過骨頭倒是沒有傷到,問題應該不是很大。   現在幫他接上斷掉的血管是不太可能。我試著把內息調到了一根比較大的血管四周,這樣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血液正緩慢地從血管中不斷地流出來。   我讓真氣順著血管向四周散去,很快地我就找到了距離這條血管最近的一條經脈。找到了經脈之後,事情就好辦了,雖然真氣外發的時候我控制不了真氣,可是在這種內視的情況之下,真氣可是非常聽話的。真氣在我的指揮之下,很快地就把與那條血管有所聯繫的經脈附近的穴位封了起來。   在封好穴位之後,我讓真氣再次回到了傷口附近,果然和我想的一樣,血管裡流出的血液這時的速度慢了很多,而且還有逐漸變慢的樣子,讓我意外的是不只這條血管,其餘在旁邊的血管裡的血液速度居然也變慢了很多。   這時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些武俠小說裡說到點穴止血的時候都只要點傷口附近的幾個大穴就可以了,原來血液的流動居然會隨著穴位的封閉而變慢。   找到了方法後,事情就變得非常簡單了,在真氣的控制之下,我很快地就把傷口四周的穴位封了起來。這時傷口也已經不再流血,這些穴位由於都不是什麼重要的穴位,所以暫時的封閉應該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而且由於經脈中的「氣」每隔一定的時候都會流向這些穴位,所以我所留下的真氣大概在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二十四個小時之後,會由於體內「氣」的一次大循環而自行散去,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才對。   有了頭上傷口的經驗,腿上自然是順利了不少,把全身的那些傷口都給處理好也沒有用多少時間。不過腿上的斷骨我沒有動,剛才的速度雖然很快,可是對於內力的消耗也不少,要不是我剛練成了第四條經脈,現在應該已經躺下來了。   迅速地調息了一下,我打開了房門,由於進來時我說過,我沒有叫人千萬不要來打擾我。所以趙伯雖然已經燒好了熱水,可是卻不敢叫我,大家怕打擾我,所以只在門外靜靜地等著。   一見我打開了房門,大家立刻圍了上來,想聽聽我有什麼吩咐。   「趙伯,熱水燒好了嗎?」由於在運功的時候會失去時間觀念,所以我並不清楚剛才到底過了多久。   兩個民工立刻捧著一盆熱氣騰騰的熱水走了過來,而趙伯也走過來問道:「太極,那個人怎麼樣了?」   「血止得差不多了,對了醫生回來了嗎?救護車有沒有到?」我問道。   這時醫生正好背著藥箱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正好聽到了我的話,連氣也沒有接上來便馬上回道:「我…我回…來了…。」   「快點跟我進來,至於這兩位大叔,你們再在這兒等一下吧,救護車到的時候請你們叫我一下。」我接過兩個民工手裡的熱水說道。   「那我呢,趙伯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得上忙嗎?」趙伯問道。   「趙伯你在這兒等著就好,等一下我要是有什麼需要會找你的。」   等醫生進來之後,我再次把門關了起來,對著醫生道:「我剛才已經幫他止血了,你現在幫他清洗一下傷口,包紮一下。以免等一下上車的時候傷口再次出血。」   「叫我黃華吧!聽你叫醫生我總覺得怪怪地。」黃華一邊打開帶來的藥箱拿出藥用酒精一邊說道。   「那我叫你黃醫生吧,我現在幫他接上腿上的骨頭,你先幫他把身上和頭上的傷口包紮一下,傷口太大的地方最好縫上幾針。」說完之後,我不再理會黃華,調動體內的真氣試著去「看」他的骨頭什麼地方斷掉了。   因為中醫的接骨是用手把斷骨合上,所以我並不怕會被黃華看出我用上真氣。本來我可以完全不用理會這位民工的的骨頭,醫院自然會幫他接上,不過上次看到趙奇的脊椎之後,我就對醫院的接骨術有點看不起了。讓他們來接骨頭,不知又會搞出什麼結果來,說不定毀了他的兩條腿都有可能。   在我的內力滲透下,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腿裡骨頭的情況。比我剛才料想的還要糟糕,好幾處骨頭都已經互相錯位了,碎掉的骨頭也混在一起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的骨頭恢復原位。   將四條經脈中的內息全力調動,骨頭硬是被我的內息給移動,向著自己原來的位置移去,而我就好像在完成一個拼圖遊戲一樣,只不過要小心和謹慎罷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總算把骨頭給移回了原位。精神剛抽回來,我就聽到外面很吵。我不由皺了皺眉頭,怎麼搞的,我不是說過不要太吵嗎?   「方醫生,怎麼樣,他的腿沒事吧?」黃華看到我剛睜開眼睛,就一臉緊張的樣子,以為那個民工的腿出了什麼我也沒有辦法治的問題,所以連忙問道。   在我幫那個民工治腿的時候,他對我的醫術就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像那種深可見骨的傷,出血會那麼少的,最先他還嚇了一跳,以為那個民工的血已經流乾了,可是接下來他發現,雖然那個民工昏迷不醒,可是呼吸以及脈膊都沒有什麼大問題。清洗傷口的時候,他看了又看,卻怎麼也看不出我是怎麼止血的,這不由讓他好奇不已,也讓他佩服無比。   原來他聽到趙奇被我治好的時候以為我只是有點運氣,認為一個山醫能有多少本事,今天他之所以過來,主要也是為了來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像那些村民說的那樣神。結果碰上了這件事,剛才他之所以這麼聽我的話,是他清楚自己並沒有這個能力處理,要不然他才不會這麼聽話呢。經過這件事,他已經完全相信了我的能力,雖然不清楚我是如何做到的,可是我做出的結果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不得不讓他心服口服,事實能說明一切,我這個山醫的醫術比他要強得多。不,不只是比他強,而是比他所知道的任何人都強,就算是他以前在醫科大學裡的老師和以前在醫院中實習時所見過的那些專家都要強得多。 第一卷 神醫出世 第七章 欺人太甚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5830   我笑了笑道:「大概是沒有什麼事了,骨頭已經被我接好了,只是還沒有固定,接下來的事情可就要麻煩你了。」「對了你知不知道外面為什麼這樣吵?」外面的吵雜聲不由使我皺起了眉頭,由於內力消耗得太多,所以頭有點昏昏的。   黃華道:「是救護車來了,可是卻被趙伯給攔下了,他說怕進來的時候會打擾到你,所以我也不敢叫你。」頓了一下黃華有點支支吾吾地問道:「方醫生,你剛才用什麼方法幫他接骨的,怎麼我從來沒有看過?」由於我接骨的時候手的移動很少,主要靠的是內力,與平常的接骨法完全不同,也難怪他好奇了。   「哦!你說那個啊……那種方法是我祖傳的。」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我連忙道:「對了,救護車既然來了,那我也應該出去了,黃醫生你幫他把腿固定一下吧,以免一會後的移動使他的骨頭再次移位。」   黃華有點為難地道:「我這兒沒石膏,只有紗布不能進行固定啊。」   我也有點為難,雖然我已經把骨頭接好了,可是如果不固定的話,等一下一移動就會再次錯位,這樣的話我這麼幸苦不就白做了嗎?再說救護車已經到了,就算現在去拿石膏也已經來不及了。「不管這些了,你先去拿石膏過來,我先去讓救護車等一下。」   看到房門打開,本來還亂哄哄的人群馬上靜了下來。   趙伯一見到我出來,馬上迎了過來問道:「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輕笑道:「沒問題,現在情況基本上穩定了,等一下等黃醫生把他的腿固定一下就可以讓他去醫院了。」   趙伯聽我這麼說,馬上眉開眼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一定沒有問題……。」   趙伯本來想再說什麼,卻被一個聲音給打斷了:「喂,到底有沒有病人啊,我們已經等了很久了,再沒有病人我們可就要走了。」原來是救護車上的上醫生等得不耐煩了。   我走了過去道:「請你們再等一下,村裡的黃醫生現在去拿石膏了,很快就會回來。」   那個醫生年齡不大,大概二十幾歲吧。朝著我翻了個白眼道:「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神醫啊,不怎麼樣嘛。我們可是大醫院的,沒有時間在這兒等你亂搞,我們醫院可是很忙的,如果你們再不把傷者送出來的話,我們收了錢馬上得回醫院,這兒出了什麼事你們要完全負責。」本來醫院裡的那些醫生就看不起我們這些山醫,總是認為我們是一些騙子,只會騙一些鄉下老百姓的錢而已。這次他被趙伯他們擋著就已經很不爽了,再加上原因居然是病人正被一個山醫搶救,這不能不讓他火大。   做了這麼久的山醫我自然清楚這些所謂的醫生是怎麼看我們的,黃華之所以會聽我的主要是因為他是一個赤腳醫生,雖然念過醫科,也在大醫院做過實習醫生,可是他在村裡做赤腳醫生的時候見識過很多他沒有辦法治的病被我們這些所謂的山醫給治好了。   對於我們這些山醫的能力他還是有點相信的。可是這個城裡來的醫生就完全不同了,他並沒有見到過被我們治好的人,那種在大醫院裡養成的優越感,使他對那些阻止他的人非常感冒,而我這個罪魁禍首更是討厭。要不是沒有拿到錢,說不定他早就開車調頭回去了。   我不由有點生氣,看到他這麼看不起我,自然肚子裡也不會舒服:「對,我就是他們說的那個神醫沒錯,現在病人就躺在房裡,我看我們也不需要送他去你們那個破醫院,你們請回吧。」經過了剛才對那個民工的治療,我的信心已經大增,現在那個民工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腿上的骨頭也已經被我接上了,內傷雖然沒有確定,可是我有了治趙奇的經驗,一般的內傷根本就不放在我的心上,去不去醫院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再說他的腿剛接上,去醫院的話這一路上很有可能讓那些骨頭再次移位,到時就不太好收拾了。   我說完之後轉頭對著那幾個把房裡那個民工送過來的人道:「這幾位大叔不知道信不信得過我,如果信得過的話,那麼房裡的那個大叔就交給我來治,不用送去醫院了。」   一個中年婦女被一位民工扶了出來,嘀嘀咕咕地說了一些外地話,在他旁邊的那位民工點了點頭翻譯道:「她是李三的老婆,她說她沒錢送李三去醫院,如果神醫你能治好李三是他的福氣,如果不能她也只能認命了,所以她想麻煩神醫幫她治好李三。」   雖然是因為沒有錢才找我來治,不過我還是挺滿意這個回答的,笑了笑道:「那好,李嫂子你就放心吧,李三的病就交給我來治了,我一定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老公。」   那個醫生不耐煩地說道:「喂,你們說完了嗎?怎麼樣?決定好怎麼做了嗎?我可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如果不讓病人去醫院的話,那就給錢吧。」   「什麼錢?」我不由有點莫名其妙,我們又沒有用上救護車,要給什麼錢?   「你們打電話把車叫過來自然要給錢,全程三十六公里,合計人民幣四百伍拾元。」那個醫生冷著臉道。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每次開車去的時候哪一家不是急急地把病人送上車。哪有像現在這樣,車來了後病人居然不走了。   我不由呼了一口氣道:「四百伍拾?你們想搶啊?」三十六公里居然要四百伍拾元,這價格是用什麼來計算的?要知道我每次上山采上兩、三天的藥也只能賣上個三、四百元。   「對不起,這是醫院定的價,如果你們有什麼意見的話,請和我們的醫院聯繫。」和那位醫生同來的一個護士打扮的女孩子道。畢竟是女孩子,她說話的語氣要好了不少,也沒有那股盛氣□人的感覺。   「那麼我也對不起,這四百五十元我們不給了,如果你們醫院有什麼意見的話,讓他們來找我。」這麼一點路居然要四百五十元,這分明就是敲詐,這種冤枉錢雖然不是我出,可是我心裡還是不舒服,從小養成的正義感這時候突然興起來了。   那個醫生見我居然這麼強硬,氣得臉都白了,他什麼時候碰到過這種事情:「你……你……你……。」你了半天卻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什麼你你我我的,我說過了那個病人現在我來治,你們那個貴得離譜的車費我們不會給,有什麼問題叫你們醫院來和我說話,你還不夠資格。」說實話,我會這麼說也是仗著我現在有了內力,就算是打起來也不會有人是我的對手。有了實力之後,性格也就不知不覺地變得狂傲了起來,以前的我可是絕對不敢這麼說話的,不是怕他們打我,而是怕他們找公安,到時進入公安局會吃虧。   「這位先生,如果你們硬是不給錢的話,那我們只有找警察了。」還是那位護士比較冷靜。   「找就找,你們以為我會怕啊,三十六公里居然收人家四百多元,我倒想去問問你們的錢是怎麼算的。」說是這麼說,不過我心裡還真有點怕,這事如果鬧到了公安局,我可能會吃虧,雖然我現在有了武功,可是公安可不是用武功就可以對付的,總不能叫我像古人一樣把他們殺了吧!   那個醫生聽護士這麼說,眼睛一亮,剛才他是被我氣得有點糊塗了,居然忘了可以打一一○,於是馬上拿出了手機打起一一○,看到那個醫生真的打電,我心裡也不由有點慌亂,可是我的話都已經說出去了,總不能叫我收回吧。   「等一下,這四百五十元我們給了。」那個扶著李三妻子的民工說道。「大家先湊湊,等一下回工地我再算給大家。」看來他好像是這些民工的頭。   那些民工聽他這麼說之後,紛紛把自己身上的錢掏出來交給他。   那個醫生停住了按鍵的手,嘲笑道:「反正都是要給,裝什麼英雄。」   本來我看到那些民工湊錢的時候,就想用這個台階爬下來,可是聽他這麼一說,我的火氣不由騰的一聲再次爆發了出來,便走過去阻止那些民工說道:「這錢不許給,如果你們給了他錢的話,那麼裡面的人我就不治了,就讓他叫警察來好了,有什麼事我一個人擔了。」   由於從小就失去了母親,所以我小的時候幾乎是在那些玩伴的嘲笑下長大的,這也養成了我有點孤辟的性格,長大後也特別看不得別人嘲笑我。現在的我已經把什麼警察給忘光了,有的只有不能讓那個醫生嘲笑我沒膽的這個念頭。   「這可是是你自己說的。」那個醫生好像巴不得我這樣說,迅速地撥通了一一○不理會那個醫生,我對著趙伯道:「趙伯,我先進去看看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治好,如果等一下公安來的了話,你叫我一下就成。」   「太極你這是說什麼話,今天你是趙伯我請來的,就算有什麼事情也是趙伯的事,等一下公安來了的話,有我頂著,你就放心把那個人的傷先給治好了再說。」趙伯聽我這麼說不由有點生氣道。   「那好,等一下我就交給趙伯您。我先進去,那個人失血過多,我怕再不處理會有危險。」心想,到時候公安如果來了,你總不能不叫我吧。   不理會那個醫生像要殺人的眼光,我大搖大擺地朝著房裡走去。雖然心裡對於即將到來的公安也沒有底,不過以我現在的武功,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吃什麼大虧。最多我把那些公安全打昏了再跑不就成了,只要進了山裡,我就不信天底下還有什麼人能夠追上我。當然這只是心裡想想,事實上我不可能為了一點小事這麼做。   房間裡的民工還是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樣子腦部可能受了震湯,要不然以我剛才接骨時肉體所承受的痛苦來看,再怎麼昏迷的人也不可能會這樣一動不動的。由於對腦部一竅不通,再說這兒是全身最精密的地方,所以一時之間我也不敢冒險。   依我半通不通的把脈水平看來,民工的目前病情還算穩定,脈像中並沒有失血過多後的那種混亂,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他失了這麼多血後身體的脈像不亂,不過我想可能是和那神秘的黑水有關吧。依我的真氣所探測到的情況看來,他的肚子裡不時地有一股暖流注入到他的全身各處,不停地刺激著各條經脈血管,以及肌肉骨骼。看情況就是這股暖流使得他現在的脈像如此平穩。脈像平穩也就是說他的生命也就不會有什麼危險,這麼說來我只要把他體內不算嚴重的內傷逼出來,再讓他醒過來就成了。   事實上他的體內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內傷,在我內息的探測之下,他的五臟六腑就好像擺在我的眼前一樣。除了胸口有一些淤血,腦部不知怎麼樣之外,什麼內傷也沒有。胸口的淤血在我的內息的分解下,一下子就散了開去,比起剛才的接骨這可是輕鬆太多了。   就在我確定他的體內不再有什麼內傷,打算把內息移到他的頭上看看時,黃華開門走了進來,他的手上還拿著剛從他的診所裡拿過來的石膏。   看到他我不由笑著點了點頭,和剛才那個沒有禮貌的醫生比起來,他順眼多了。我接過他手上的石膏道:「黃醫生看來你得再等一下了,因為他的頭上好像有什麼暗傷,所以我要用祖傳的醫術幫他看看。等一下你就幫我守著門口,不讓別人進來就好,對了,就算是公安來了,也要麻煩你幫忙頂一下,我治好了他的傷之後,有什麼事我會頂著,不會連累你的。」   黃華可能已經知道剛才外面所發生的事情,所以只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他這樣已經很夠意思了,本來他根本就不用因為我得罪大醫院的,再怎麼說他接觸大醫院的機會要比我多的多。   黃華之所以進來,一來是為我的醫術所折服,對於一個醫生來說,高深的醫術可是比一切的吸引力都大。再來他也有點看不慣那些大醫院,他就是因為在大醫院裡不得志,所以才會來這個村子開診所的。就算是這樣,他還時不時會受大醫院的氣,受了氣之後還得拍他們的馬屁,要不然不知什麼時候那些大醫院來一個考試的話,說不定他辛辛苦苦學回來的行醫資格證就會被吊銷掉。   真是不明白,他明明有行醫的能力,可是為什麼沒有那張薄薄的證書就不能行醫呢?難道那張紙比他的技術還能說明他的能力嗎?   見到黃華答應之後,我閉上了眼睛,這次和上幾次又完全的不同,大腦是一個人身上最重要也是最精密的部份,它的脆弱和神經的密集跟我治過的地方是完全不同的。   我把內力分得很薄,薄到只能使我看到,卻對他的身體不會有什麼影響,這才緩慢地把內息傳了進去。   大腦的結構果然精妙,由於我的精神高度集中,所以大腦就好像被放大了千百倍後擺在我的眼前一樣。一根根的神經清楚地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四周尋找了一下,很快地就在不遠處的發現了一個對現在我來說有點巨大的血塊,我清楚我已經找到了病因,內息迅速地移了過去,體內的內息源源不斷地傳了過來,我試著用內息慢慢地分解那團血塊,就好像剛才我在胸口做的那樣。   出乎意料的順利,血塊在我的內息作用下就像是碰到了火炎的雪塊一樣,不斷地熔解開來,不一會兒工夫,我就已經把血塊完全分解開來,我再在四周找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異常之後,我停了一下,想著是不是深入看看,遲疑了一下之下我還是決定不再深入,因為可能會傷到他的腦部組織,所以我還是退了出來。   精神完全退回體內之後,我才知道就剛才那麼一會功夫居然消耗了我如此之多的內息,就連同時有著四條經脈補充的我也有點乏力的感覺,這讓我非常奇怪,要知道剛才我是把真氣分得很散,按理說應該不用費什麼真氣才對,真氣怎麼會消耗了這麼多?不過這時我也顧不上調息,因為我已經聽到了外面有非常吵雜的聲音,不用說是公安已經到了。   我睜開眼睛一看,黃華正靠在門後,用身子頂著那扇木門,雖然現在不是很熱,可是他的頭上卻滿是大汗,可見他心情之緊張。他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真正地面對公安,雖然他沒有犯法,可是對於公安的恐懼早就已經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之中。和公安作對,不能不說是一個巨大的考驗。不過還好的是,那幾位過來的公安被那幾個民工和趙伯還有村裡人給擋住了,要不然公安來開門的時候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堅持下去。   這時床上的那個民工的手動了一下,我知道這是因為他腦中的那個血塊已經消失了,可能他過一會就會醒過來,不過他現在的身體不能亂動,要不然,腿上的骨頭會再次斷開。   我對著黃華笑了笑道:「黃醫生,你有沒有帶麻醉針,先給他打上一針,如果有安眠藥最好也給他打一針,等一下我出去後他就交給你了,他身上的那些傷口現在雖然不會出血,不過你最好幫他縫上幾針,還有腿上的石膏也要麻煩你了。」   黃華見到我表現出來的鎮靜,不由得也鎮定了下來。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今天的事情對他就不會有什麼直接的關係,當然他也就不用害怕面對公安了。   我走到他身邊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向門外走了出去。   走出門口之後,我隨手帶上了房門。果然和我剛才想的一樣,一輛警車停在了門口,四個公安正站在那個醫生旁邊,不知說些什麼,而村民則在趙伯的組織下和那幾個民工一起擋拄了往我那個臨時病房的去路。   看到我出來,本來吵雜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大家同時看著我慢慢地走向他們。 第一卷 神醫出世 第八章 私下行刑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8434   「你就是方太極?」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公安看著我道。   我點了點頭,雖然我剛才說得豪氣,可是真正面對公安的時候,我心裡還是有點害怕,那是從小就建立起來的一種恐懼,記得在我小的時候,那些大人最喜歡嚇我們的話,就是不聽話就把我們交給公安抓起來,長大了以後,雖然見的世面多了,對於公安也沒有小時候那種深刻的恐懼,可是聽得更多的卻是那些被公安抓走後所受的苦刑。這使得我對公安有一種潛意識的恐懼,這可能也是中國大多數農村百姓的情況。如果不是有趙伯這位很有名望的村長組織,那些村民我想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阻止這些公安。   中國人有一個不知是好還是壞的習慣,當他是一個人的時候,他對於公安是絕對不敢抗拒的,可是當他的身邊有很多人支援的時候,他的勇氣就會大增。   而公安往往不會把一個普通老百姓放在眼裡,可是如果他面前有一群老百姓時,他們也就不得不考慮一下自己是不是有道理,還有自己帶的人是不是夠多,他們最怕的就是這種老百姓的圍攻,被打了之後還不知找什麼人算帳。總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抓回去吧,再說對著老百姓開槍也是不可能的,光用拳頭他們是不可能打贏這些越打會越多的老百姓的。   那個公安指著身邊的醫生道:「他報案說你拒絕支付車費,是不是有這樣的事情?」   我再次點頭道:「是我說的沒錯,我還想問問他為什麼這點路就要我們四、五百元……」   旁邊的另一個公安打斷了我說道:「這個我們管不著,不過既然有人報案,那麼現在就麻煩你跟我們到局裡走一趟。有什麼事情,到了局裡我們再說。」   可能是由於我們人多吧,所以他們並沒有上來抓我。   反正那個民工的病情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隨他們去一趟也無所謂,我阻止了剛想說些什麼的趙伯,「那好,我這就跟你們去把話說清楚。」轉身對著那個民工的妻子道:「你丈夫已經沒有什麼事了,等一下黃醫生幫他處理好傷口之後你就可以進去看看他了。」   我走到趙伯面前道:「趙伯,真是不好意思,看來今天我又不能給村裡人治病了。」   雖然趙伯認為我為了這麼幾塊錢搞出這麼大的事情有點不值,不過他還是支持我這麼做,誰叫我今天是他請來的。見我一副要他放心的表情,他以為我心裡已經有了什麼打算,點了點頭笑道:「等你從城裡回來後,我一定不放過你,到時候我一定把村子裡所有有病的人全給叫過來。」   「好啊!那麼到時我一定把他們全都給治好。」我也笑著道。看到那幾個公安已經有了不耐煩的樣子,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我一副要去郊遊的樣子,輕輕鬆鬆地走了過去。   在車裡的時候那幾個公安倒是沒有為難我,由於我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大事,加上我好像也很合作,所以也沒有帶上手拷。   到了市公安局的時候,天已經差不多全黑了,一個公安把我帶到一個房間,把我反鎖在裡面。   這個房間不太大,只一面牆的上方開了一個窗口,離地很高,上面還裝了一些鐵條,房裡除了中間擺了一張桌子之外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電燈是裝了,不過開關是死活都找不到。   打量過四周之後,我把桌子擦了擦,坐在上面調息了起來。為了救那個民工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內息,雖然體內的四條經脈都可以自行補充內息,可是這種程度的消耗並不是這樣就可以補滿的。   在我的內息補充得差不多時,天也已經快亮了,不知不覺一個晚上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不知為了什麼,那幾個公安把我帶到這個房間之後居然就不再理我,我不清楚這是不是必然的程序,所以我沒有生氣。   這種既安靜又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現在已經很難找了,在心裡把今天所看到學到還有自己試出來的內息使用方法重新複習了一遍之後,太陽已經露出了大半個腦袋。   我清楚今天早上的早飯看來也沒有我的份了,公安上班一向都不太早,等他們想到我時那就更晚了,也許吃中飯的時候有可能會想到我吧。這時我不由有點不爽起來了,這次來的幸好是我,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這麼一夜不睡加上兩頓沒有吃飯,再好的體力也會受不了,要是我犯了什麼罪這樣對我還好說,像我這樣並沒有犯罪,而且如果正確的說起來只是民事糾紛的事情,這樣對我就太過份了。   既然可以複習的東西都已經複習完了,內息也補充好了,我自然不打算再在這兒等下去,當然最主要的是我已經很不爽了。   門雖然是被反鎖的,可是對於我來說和開著沒有什麼分別,內息一送我就清楚了那把鎖的結構,和人的身體比起來對付這把鎖不知輕鬆了多少,內息一震,我就把起到反鎖作用的那個卡片給震了開來,大大方方地開門走了出去。   由於天剛亮沒有多久,所以公安局裡並沒有多少人,除了幾個值班的之外,只剩下我這個「犯人」在閒逛了。   以那幾個值班的能力自然是不可能發現存心不讓他們發現的我,沒有多久除了幾個有人的地方之外,我幾乎已經把整個公安局給逛遍了。   這樣有趣的時間過得好像特別快,不一會功夫就快到了上班時間。看到人越來越多,我知道我也應該回我的那間房間了。由於我並沒有破壞任何一個鎖,所以根本就不怕有什麼人會發現我走出過這個房間。   潛回房間之後,我等了很久,眼看吃中飯時間都快到了,還是沒有人過來叫我,我不由有點生氣起來,這些公安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居然為了這麼一點小事要餓我三頓。   等有人走過的時候,我不打算再等下去了。對著那扇門就敲了起來,雖然沒有用上內力,不過以這樣的力度來敲門也真是夠看的。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人來打開了房門。   「吵什麼吵,是不是想再在這兒多待幾天啊。」其中一個一開口就很沖地道。   我也不甘示弱,如果態度不強硬一點的話,不知道他們還會讓我等到什麼時候:「喂,你們到底想把我關到什麼時候,就算是想關我也得給口飯吃吧,你們這樣算是什麼意思?」   那兩個年輕的公安顯然沒有想到我的態度會這麼強硬,不由愣了一下。他們顯然從來沒有碰到像我這樣的人,所以一時之間不知做何反應。   由於知道自己的能力並不是這個小小的公安局可以困住的,所以我現在並不怕他們。再怎麼說道理是在我這邊,如果他們一定不講理的話,最多也只能關我幾天,以我今天晚上被他們關的情況來看,被他們關起來對我好像也沒有什麼損失,說不定我還可以用這個機會好好練我的內功呢。再說有個結果總比在這兒等他們不知什麼時候想到我好吧。   那個比較年輕的回過神來後不由勃然大怒,自從他當了公安之後還沒有被人這樣頂撞過,喝道:「你是不是想找打!」   我也不由生氣起來,這兒是不是公安局,在沒有確定我有罪的時候居然說要打我?我不由冷笑道:「怎麼你們公安可以亂打人嗎?」心裡打定主意,如果等一下他真的動手的話,我絕對會讓他好看。有了能力後,我的性情也變得有點強硬了起來,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話,是絕對不敢這樣說話的,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話,也就不會發生現在這種情況了。   那個比較年輕的顯然受不了這種氣,想衝過來打我,那比較年長的連忙拉住了他,把他朝著門外推去。兩人出去之後,碰的一聲門又關了起來。   「那個小子這麼囂張,你為什麼不讓我打他一頓?」我聽到那個比較年輕的忿忿不平地埋怨道。   「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來頭?」那個年長一點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今天要不是我值班,聽到這兒這麼吵我也不會過來。」年輕一點的道。   「既然你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而這小子的態度又這麼囂張,你怎麼知道他是不是有強硬的後台!要是普通人還好,打了就打了,要是他有什麼後台的話,那到時你不就慘了。再說態度會這麼強硬的人,一般有後台的機會比沒有的要多得多。你這麼打了他,他會就這樣算了?你啊!還得多學著點。」那個年長的一副教訓後輩的口氣道。   聽到這兒我已經聽不下去了,這***什麼公安啊,有後台就不能打,沒有後台的就隨便打,那普通的老百姓進了這兒的結果就可想而知了,而且聽他們的口氣,打人也不是第一次了。雖然我以前也有聽過公安打人,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個樣子,這算是什麼執法者,根本就和以前的那些官府沒有什麼兩樣。   「砰……」連續不斷的拍門聲響了起來,不過我並沒有用上內力,要不然這門可能會和紙一樣一撞就碎,我總得給點時間讓他們反應過來吧,再說那兩個值班的也會去打聽一下我的來歷,等一下如果他們知道我並沒有什麼後台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就此算了,等一下一定會來找我的麻煩。我總得給點時間給他們吧。   果然沒有多久門就被打開,剛才那兩個公安走了進來,另外一個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站在門口看著我,看樣子可能是來做筆錄的吧。   看到他們進來,我停了下來,看他們怎麼說。   那個剛才進來過比較年長的公安笑咪咪地看著我道:「怎麼樣?吵夠了嗎?要不要再繼續啊?」話音未落,一個膝撞對著我的肚子撞了過來。以我現在的功力,閃開這種攻擊自然是毫不費力,不過我並不打算閃開,以免暴露我真正的能力,在沒有確定自己有危險的情況下,過早暴露自己的實力是很蠢的事情。   體內內息急速地轉動,把他攻擊的力量完全吸收掉。雖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不過我還是把自己的身體彎了下去,做出一副受到重創的樣子。   「起來,你小子不要在這兒給我裝死。」那個比較年輕的順手拉著我的衣領把我提了起來。   我裝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斷斷續續地說道:「你們……敢亂打人。」   「打你又怎麼樣?」手一鬆,隨之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打得我仰面倒在地上。雖然他的攻擊已經被我的內息所吸收,對我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可是我還是差點忍不住想出手,如此打法,如果我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的話,現在可能已經倒在地上嘔吐不止了。   那個年輕的公安一腳踩在我的胸口上說道:「你給我聽清楚,等一下我們說什麼你就答什麼,要是不聽話的話,我一定揍得你半死不活,聽清楚了嗎?」   我假裝痛苦地摀住肚子,勉強點了點頭,一副害怕他再打的樣子,想聽聽他到底想問什麼,照說如果他只是為了剛才的事,應該不至於這麼說才對,而且自從我進來之後,一切的情況都顯得有點反常,一般來說這種屬於民事糾紛的案子,他們不應該會這麼對付我。   看到我這個樣子,那個年輕公安的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於是便把腳拿了開去。   我一副很勉強地樣子,掙扎地爬了起來。這時那個拿著文件夾的公安一副沒有看到任何事情的樣子,帶著一把椅子走了進來。   隨手把桌子擦了擦,他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而那兩個則站在他的旁邊,一副我不聽話就讓我好看的樣子。   「什麼名字?」那個公安例行性公事地問道。   「方太極。」我裝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回道。   接下來是居住地方、身份證、結婚與否這些平常的慣例。我也一副很合作的樣子,一老一實的回答著。   「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麼被抓進來?」好一會之後,他才問到了最關鍵的問題。   我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應該是問你們自己才對,為什麼來問我,再說我是和那個醫生一起來解決我們之間的糾紛的,並不是被抓的,怎麼說得好像我犯了什麼大案子被抓了一樣。   「二零零二年六月十四號你在什麼地方?」那個公安再問。   那不是昨天嗎?昨天我在什麼地方你們不清楚,那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是在什麼地方把我叫來的。當然我不會這麼回答,我還是那副一老一實的樣子道:「我在趙家村。」   「你在趙家村做什麼?」那個公安再問道。   「幫人治病。」雖然我已經很不耐煩了,不過我還是忍了下來。   「哦,那你有沒有行醫資格證啊?」那個公安第一次抬起頭看著我問道。   怎麼問起我這個來了,我不是為了醫院的車費才進來的嗎,和行醫資格證有什麼關係?雖然我很想這麼問,不過我還是忍下了,點了點頭。   「有還是沒有?」那個公安加重了語氣再問一次。   「說,到底有沒有?」剛才打我的年輕公安一副我再不說就揍我的樣子大聲喝道。   雖然並不怕他打我,不過我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搖了搖頭道:「沒有。」   那個做筆錄的公安滿意地點了點頭,埋頭在筆錄單上寫了起來。過了一會他再問道:「你有沒有任何有關做為一個醫生方面的證明?」   這次我知道光點頭是不行的,所以說道:「沒有。」靠,就憑我現在的醫術要什麼證明,那些大醫院的醫生還不一定比得上我呢。   那個公安不再說話,房間裡一時之間只有沙沙的寫字聲。   過了好一會,那個公安拿著一張寫了不少字的紙送到了我的面前,順手遞過一盒印泥,指著下面一個空白的地方道:「在這兒按一個手印。」   我接過紙看了一下,大意倒是沒有什麼,只是好像有點特意強調了一下我無證行醫這件事。別的也沒有多說什麼,大致和事實差不多,只是車費的事情這兒一字沒提。本來我以為他們會給我按上一些罪名,沒有想到這張單子上並沒有這方面的問題,我不由有點為我剛才的想法而感到不好意思。雖然不清楚他們為什麼不提車費的事情,不過不提對我也沒有什麼壞處,在這兒我是不可能用這麼小的一個問題弄倒那間醫院的。看來這些公安的態度雖然很差,不過處理事情好像還挺公正的。   既然沒有問題,那我就隨著他們的意思在那幾張單子上簽了我的名字,並且按上了我自己的手印。   那個公安看到我按下了手印,收回了單子笑道:「好了,你在這兒等一下,一會會有人來和你說明處理的結果。」   看到那幾個公安走了出去,我卻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明明表面上好像沒有什麼得事情,怎麼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就連那幾個公安的笑容我也總是覺得陰陰的有一種陰謀得逞的感覺。   這次我倒是沒有等多久,不一會兒工夫,那兩個剛才進來過的公安就已經走了進來。   「你小子運氣不錯,只要在拘留所待上一個月就可以出去了。」那個年輕的公安看著我笑道,他手裡還拿著一張單子。   拘留?我沒有聽錯吧?「你說什麼?為什麼我要拘留。」   「你小子無證行醫,不拘留你拘留誰?」那個比較年長一點的道。   「無證行醫就要拘留?你們依照哪條法規條例做出的處罰決定?」那是張治安處罰決定單,上面非常簡單地寫著依據某某人自己的口述,某某人(當然是我的名字)因為在某某地方無證行醫,現處以拘留一個月的處罰決定。當然上面還有做出這個處罰決定的人一個叫做李建兵的,還有就是所長的簽字。下面還有一張是剛才我自己按上手印的筆錄的複印件。根本就連依照哪條法規哪條條例做出這種處罰都沒有寫清楚。這時我總算清楚了剛才那幾個公安出去的時候為什麼笑得讓我感到這麼陰陰的。   「哦,你很想知道嗎?」那個比較年長一點的笑著朝我走了過來,一副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的樣子。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卻完全不是這樣,拳頭再次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我的肚子上。幸好體內的真氣及時化解了這一拳的力量,並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傷害。   我不得不再次裝成一副很痛苦的樣子蹲了下來,「你小子給我記住,不要在街上讓我遇到你。」我在心裡叫道。這時我才清楚什麼叫做笑裡藏刀。   「還想不想知道啊?」稍稍年長一點的再次笑道,好像剛才打人的並不是他一樣。   那個比較年輕的走過來對著我就是一腳,「你聾了,沒有聽到我們在問你嗎?」   受到這樣的對待,我不由真的生氣了起來,差點忍不住把他們打一頓再說。不過一想現在光明正大地打了他們之後的結果,我再次咬了咬牙忍了下來。   勉強忍住了動手的衝動,我咬著牙道:「你們……想我怎麼樣?」   「就算我們現在告訴你,你又能怎麼樣!小子,以後記得做人要長眼睛,有些人你是不能得罪的。」笑裡藏刀的那個看著我道。   我得罪了什麼人了?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再回想了一遍,事情很明顯,就像他說的那樣,我應該是得罪了什麼人,所以這些傢伙才會抓著我無證行醫這樣的罪名,想把我拘留一個月。   我不由把這兩天接觸的人都回想了一遍,除了那個醫生之外,我並沒有得罪任何人。難道那個醫生和公安局裡的人有什麼關係,所以才故意整我?   我站了起來,不就是拘留一個月嘛,我忍下了,不過我也不會就這樣放過這兩個傢伙,等我出來之後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就在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個一直扮著黑臉的公安陰笑著從桌子裡拿出了一把橡皮錘子,對著我的肩上就砸了下來。   這時我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雖然剛才那一下對我不會有什麼傷害,可是要是我是一個普通人話,那麼現在我的鎖骨有可能會被砸斷。到底是那個傢伙和我有這麼大的仇恨,這根本就是想毀了我的手。   我裝做受不了痛苦昏了過去,如果他們再有什麼對我不利的動作的話,我已經不打算再忍下去。   「咦,這樣就昏了?」那個年輕的踢著我的肚子說道。   「你怎麼用這招?三公子只叫我們好好的修理一下他,可沒有叫我們把他給廢了,而且為了那麼一點小事,把事情搞得太大的話,我們也會不好收拾。」那個比較年長的有點不滿道。   「我很有分寸的,最多是砸斷他一根骨頭。誰叫這小子這麼囂張,看著他就來氣,而且我們整得狠一點,到時候三公子問起來我們也比較好回話不是嗎?」一直扮黑臉的那個道。   「***,你小子夠狠,居然真的想砸斷我的骨頭,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讓你好看。」我在心裡狠狠地叫道。   「我說老趙,你看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那個比較年輕的問道。   「你去看一下他的骨頭是不是真的已經斷了,沒斷的話就把他交給拘留所那邊,他們自然會搞定。」看來這兩個公安對於這種事情很有經驗。   那個年輕的一邊走過來一邊問道:「老趙你知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得罪三公子的?」   「我也不太清楚,聽說好像是昨天三公子去接病人的時候被這小子罵了,這小子也夠大膽的,居然連三公子也敢罵。」老趙道。   那個年輕的手這時已經探上了我的肩膀,這時我已經清楚整件事情應該是昨天那個醫生搞出來的,看來這個三公子很有一些來頭,要不然不可能讓這些公安這麼做。只是不知道這個三公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既然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因,我自然不再忍下去,那個比較年輕的手剛一探上我的肩膀,我迅速的一個轉身,一道內息在他的昏穴上碰了一下。內息急轉,躍身而起順手把那個老趙也點了昏穴。   這時我才鬆了口氣,剛才那幾下雖然看起來很輕鬆,可是我用上十八般武藝才使出的,這次所用的點穴和昨天不一樣,現在我才是真正用真氣在外面封住別人的穴位,和昨天那種通過內視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雖然我清楚昏穴在什麼地方,用多少內力才可以讓人昏過去,可是畢竟沒有真正地實踐過,是不是真的能成心裡一點底也沒有。不過這麼好的兩個實驗品在這兒,不試試可就太可惜了,雖然那老趙好像比較有良心,可是這種在公安裡的蛀蟲本身就該死,我現在只是用他們的身體實驗一下我的想法,就算他們真的死了,也只能算他們倒楣。   不過老實說對於點穴我可是一直從昨天想到現在,而且現在發出的真氣非常的弱,就算不能點穴,我想也應該要不了他們的命,最多只會使他們受點傷而已,畢竟我還沒有在公安局裡殺人的勇氣。   雙手握拳,我對著他們的頭上狠狠地來了一下,當然沒有用上內力,不過就算是不用內力,只用我被改造過的肉體力量就足以讓他們頭上起一個大包,昏上個一、兩天。剛才點穴時所發出的真氣太弱,我怕維持不了多久,所以還是乾脆打昏他們比較省事。   而且這樣的話他們醒來時也不會知道我的實力,只會認為是自己不小心被我偷襲了而已。這樣我跑了也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以我現在罪名,他們想通緝我也不太可能。   只要我能逃出公安局,離開這個縣城,他們就不可能拿我怎麼樣。不過我現在並不打算就這樣跑路,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逃,我自然不打算放過這個搞鬼的傢伙。   順手在那兩個傢伙的臉上揍了幾下,特別是那個一直在扮黑臉的傢伙,我一直打得他爹媽也不太可能認出之後,才展開功力聽起外面的動靜。   也許是為了方便打人吧,外面並沒有什麼人聲,看來關我的這個房間可能是專門用來逼供的。   輕鬆地打開門之後,我很順利地走到了一般人都可以進入的地方,一到這兒我就不再怕他們能把我怎麼樣了,公安局裡進進出出的人很多,我也沒到遇到能認出我的人。除了剛才那兩個傢伙之外,我看就算是那個做筆錄的也不太可能會認出我來。   很順利地我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地走出了公安局,搖了搖頭,我決定先回家弄點錢出來,所謂一分錢逼死英雄漢,跑路最重要的就是錢,沒了錢,什麼事都不好辦,就算我打算逃出這個縣也得有足夠的資金才行。打定了主意之後,我在街上叫了一輛計程車向著趙家村駛去。 第一卷 神醫出世 第九章 見義勇為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7389   這一路上倒是通行無阻,縣城口的計程車進出登記處根本就是放在那兒看看的,車子的出入根本就沒人管,而我這個不是罪犯的罪犯自然是很輕鬆地回到了趙家村。   趙家村還是老樣子,不過趙伯家裡已經不像上次我在的時候有那麼多人了,我之所以回到這兒,是有些話想和趙伯說一下。   沒有想到趙伯居然不在,據他兒子說,他今天一早就已經進城去打聽我的消息了。既然趙伯不在,我也沒有再說什麼,這次看來我不得不失信於趙伯了,答應過他為村子裡人治病是不可能了。   從趙家村裡出來之後,我抄小路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家裡趕去,公安局裡現在應該已經發現我跑了,這麼丟面子的事情他們當然不可能放過,一定會來抓我,我的速度如果不快點的話,很有可能讓他們給堵在家裡。   這次全力飛馳感覺真的很舒服,就好像在飛一樣,時速保守估計在一百公里以上。沒有多久就跑到了家裡,村裡很平靜,看情況公安還沒有到,事實上我家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除了那輛好不容易存下的大綿羊之外,就是那些黑水比較特別一點,當然老爸老媽留下的照片也得帶走。   錢並沒有多少,加起來才三千多一點,本來不止這點的,可是這些年來村裡人向我借了不少,現在我也不可能去找他們要了,看來得便宜他們了。   戴上白色的安全帽,身上換了一件騎車專用的白色運動衣,頭盔上的彩鏡也放了下來。現在這樣的打扮,別說是那些公安,就連我的熟人也不太可能會認出我來。   這次騎車的速度並不很快,主要是不想讓別人特別注意到我。車速保持在七十到八十公里,我朝著縣城趕了回去。   在路上我有幾次遇到了公安局的車子,害我著實緊張了一下,老實說我現在的心情很激動,這次的事情搞得這麼大,已經完全打亂了我的生活,對於即將展開的新生活,我是又興奮又迷茫。這樣的生活應該是我一直響往的那種,可是由於對這種生活沒有任何的瞭解,我還是難免有點迷茫。   進了城之後,我隨便找了一個地方把車子給停好,看著這輛好不容易存下的大綿羊我心裡真不是滋味,這輛車我才騎了兩年,還可以算是新的,現在我也只能把它給丟了,也不知哪個傢伙會好運地把它給撿回去,希望那個人會好好地對待它。   最後依依不捨地看了它一眼,我把頭盔也留在車上,就連車鎖也沒有拿下來,算是我送給那個幸運傢伙的禮物了。   隨便找了一家普通的服裝店,我再買了一套衣服換好,那套花了六百多元買的賽車專用服被我丟在角落之中。準備好一切之後,我朝著醫院趕了過去,打算找那個三公子算帳。   縣城裡最大的醫院就是第一人民醫院了,那個三公子就是這家醫院的。   醫院還是老樣子,到處都是進進出出的病人和醫人,濃濃的酒精味和吵雜的人聲使得這兒好像是另類的菜市場一樣。   由於我的打扮和長相都很一般,所以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過我找遍了整個醫院也沒有見到那個醫生,也許他今天沒有上班,也許可能又跟車出去了。想到他有可能今天也是跟車,我馬上朝著急診室移去,如果有病人需要救護車的話,那麼最先到的地方就是急診室,去那兒絕對可以最先堵到他。   急診室可能是醫院裡最忙碌的一個地方吧,進進出出的人很多,有的是真的需要急診的,有的呢只是問題不大貪圖這裡方便一點。由於我是在等人,所以沒有進急診室,就坐在外面等了起來。   「麻煩讓一下。」我坐下沒有多久,三、四個男人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急匆匆地朝著急診室趕了過來。   我連忙讓到了一邊,等人進入急診室之後我重新坐了下來,由於我離急診室很近,所以裡面的對話我可以很清楚地聽到。   值班醫生和護士看來已經很習慣這樣的情況了,所以場面並沒有顯得很慌亂。救護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誰是病人的家屬?」聽語氣,這個聲音看來是值班醫生了。   「我們都不是他的家屬,這個人在路上被車子撞了,由於開車的跑掉了,所以我們才把他給送過來的。」一個中年人的聲音道。   「找找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證件,馬上聯繫他的家屬,病人可能有內出血必須馬上動手術。」醫生吩咐護士道。   「找到了,可是只有身份證,沒有聯繫電話。」護士的聲音道。   那個醫生顯得有點為難道:「要快點聯繫上他的家裡人,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再拖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村子離我們那邊不太遠,我知道這個地方,我馬上去找他的家裡人,醫生麻煩你快點幫他做手術。」那個中年人的聲音道。   「如果要做手術的話,你們必須先交六千元保證金,我們才能動手術,而且你們中間必須有人簽字才行。」那個醫生道。   「簽字的話就我來吧!不過我們也只是心好把他給送過來,這六千元我們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拿出來,能不能先幫他動手術,我馬上就去他家裡讓他的家人拿錢過來。」那個中年人聽起來很是仗義,這年頭這麼樂於助人的人已經不多了。   「如果你簽字的話是沒有問題,可是醫院有規定必須先交保證金才可以動手術,如果你們不能交上六千元的話,醫院是不可能幫他動手術的。」那個醫生顯得很是為難,這個人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真的會有生命危險。可是醫院裡的規定,他也實在是無能為力,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值班醫生,在這個醫院裡並沒有什麼地位。   「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們真的沒有辦法拿出這麼多錢,我身上也沒有帶這麼多現金,再說我們也是見義勇為,並不是這個人的什麼人,你能不能問一下上面看能不能先動手術,錢的事你們可以放心,如果他的家裡人不拿出來的話,我一定幫他付清,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回他的命。我想如果救了他的命,那錢他一定是會給的。」中年人道。   「那好吧,我就去問一下上面,你們大家先集點錢,買點血先給他掛上。」那個醫生道。   「那就多謝你了醫生。」那個中年人謝過了那個醫生,從身上拿出了五百元道:「我身邊只有五百元,大家也籌一下。」這時和中年人一起過來的人紛紛從口袋裡拿了自己帶著的錢。中年人接過錢之後數了一下道:「大家把自己拿出多少錢記一下,阿海你帶錢去繳費,阿三你知不知上面這個村子?」那個中年人可能是這幫送來的人中的帶頭。   「我去過。」那個叫阿三的說道。   「那好,你帶著這身份證去村裡找他的家裡人,就說他被車給撞了,叫他們帶六千元來救人,找到人馬上打電話給我。」那個中年人道。   這時大家紛紛從急診室裡走了出來,那個叫做阿海的向著掛號處衝去,而那個叫做阿三的則朝著醫院外面趕去。那個醫生也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院長室趕去。   沒有多久,那個叫阿海的就帶著繳費單和掛號單趕了回來,急匆匆地又趕進了急診室。看來是叫護士為那個病人掛上血漿。   可是那個醫生卻等了好一會才埋頭趕了回來,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幾個送人過來的大漢,他垂頭喪氣地道,「對不起各位,院長說沒有錢的話,我們醫院是不能為他做手術的,對不起我幫不上什麼忙。」相較於這幾個送人過來的大漢,他確實有點看不起自己。   那個中年人這時也不由急了起來道:「那怎麼辦,對了醫生,如果不早點做手術的話,那個人是不是會死?」   「他的情況不太好,如果不早點……真的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醫生道。   「我城裡也有幾個朋友,可是現在去借錢的話,可能最少也得半個小時。這樣的話,我怕那個人撐不到那個時間。」中年人道。   這時一直坐在一邊看著這件事情發展的我不由思潮翻騰。「醫院的天職不是救死扶傷嗎?為什麼現在變得那麼現實,光認錢不認人,看到那些在生死邊緣掙扎的人,為什麼他們可以這麼鐵石心腸?為什麼可以無動於衷?為什麼他們可以這麼冷酷地看著自己的同類就這樣死去?而關鍵居然只是一些錢,那些人命難道就不如一堆沒有生命的鈔票?不是都說人命是無價的嗎?」雖然這個醫生也表現出了他人性的一面,他也努力過,可是這個醫院並不是他說了就算,那些真正掌權的並不是他。那些混蛋居然把關係人命的醫院變成了這個樣子,真是不可原諒。混蛋,這時我真的有一種衝進去把那個院長大卸八塊的衝動。不過我並沒有這麼做,現在那個病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他死了的話,那麼這幾個送他過來的人的好心就白費了。   我走了過去道:「對不起,請問一下,我能不能進去看看你們說的那位病人,我也是醫生,也許我可以幫上一點忙。」   那個年輕的值班醫生顯得很為難,這麼做明顯不合醫院的規矩,萬一裡面的那個病人發生了什麼事的話,他是脫不了關係的。不過他現在對於醫院上級這種只認錢不認人的做法也有點感冒,如果我真的可以救裡邊的那個人的話他也有點心動。   「那太好了,我這就帶你進去。」那個中年人可就沒有了這種顧慮,高興地說道。   而醫生也並沒有反對,現在這種情況他可以把責任推給那個大叔,把我當成是送那個人進來的人就好,這樣就算是出了什麼事,他也不用負什麼責任,這種保護自己的心態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所以我們並不能責備他什麼。   這是一間留給一些病情比較嚴重傷者專用的急診室,所以裡面現在只有一個病人,他的鼻子上插著氧氣,一隻手上掛著點滴,另一隻手上掛著血漿。而剛才進來叫阿海的正站在一邊看著。   「對不起,你們大家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單獨看看這位朋友的傷勢。」我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表演我的醫術,不對,應該說是我的氣功才對。   公安局的那件事情還沒有了結,如果我不是太看不過去的話,我也不會插手這件事,這擺明是給自己找麻煩。如果讓人發現我用氣功幫人治病,那到時事情可能會更加複雜,搞不好我的逃亡大計都會受到干擾。   醫生明顯有點不情願,讓他相信我也真的是有點太過於困難,再說如果他在的話還好說,萬一被人知道他把病人丟給我,而病人又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到時他可能就脫不了關係了。   「放心吧,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能治的我試試,不能治的話我會叫你們進來的。」看到醫生那種遲疑的樣子我再次說道。   我看著他為難的神情,自然清楚他在想些什麼,看在他的心腸不錯的份上我說道:「這樣吧,這位醫生就留下來做為我的幫手,而幾位大叔和護士就麻煩先出去一下,這樣的話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醫生你就說是你在救治,可是病人的病情實在太過於嚴重,所以不治身亡,到時你自然不會有什麼事。」   聽我這麼一說,醫生自然是很爽快地答應了,這麼做的話就算那個病人真的死了對他也不會有什麼實際上的影響。既然不用負什麼責任又可以救人,他當然一口就答應了,再說如果等一下看到我沒有治病的本事的話,站在一邊的他完全可以制止我。   我們的對話都壓得很輕,所以那幾個護士並沒有聽到,在那個中年人出去之後,那幾個護士也被年輕的醫生叫了出去,不一會兒功夫整個房子裡就只留下我和醫生兩個人。   我走到病床前仔細地打量著那個被車撞了的傢伙,一邊對著跟著我走過來的醫生問道:「對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我叫方極。」我故意少說了一個字,床上的那傢伙被車撞得很厲害,身上多處外傷,雖然已經被護士處理過了,可是血並沒有完全止住,胸前好像有點下陷,可能肋骨被撞斷了吧,手臂歪在一邊,看情況骨頭可能已經斷掉了,臉上也有也有多處外傷,不過算不上嚴重,現在情況最不妙的地方莫過於胸口那部份。   「我叫何民,他的肋骨斷掉了,我懷疑斷骨可能會傷到肺部,而且從他的反應來看,這種可能性非常高。」何民在我身邊道。   我點了點頭,神情有點凝重,這種內臟的外傷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自然會有一點緊張:「何醫生,等一下我治病的方法會和一般人不同,出去之後希望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現在看到的事情,等一會的事情你就當成沒有發生過就好,還有等一下我治病的時候需要高度的集中精神,所以你千萬不要打擾我。」   何民神情有點古怪,雖然不太明白我的意思,可是他已經開始有點後悔剛才為什麼答應讓我來治病了。   我一看他的神情就清楚他在想什麼,笑道:「我只是學過中國功夫,會點氣功,所以我想用氣功試著幫他治病。因為用氣功為人治病的時候是必須精神高度集中才行,所以等一下你千萬不能打擾到我。」   聽我這麼說他反而完全明白了,對於中國功夫中氣功的傳聞,我想每個中國人都聽過,也清楚它的神奇。   可是由於真正會氣功的人越來越少,所以這種中國特有的寶貝反而變成了弄虛作假的最好幌子,有太多的人假冒它的名義來行假行騙。有的甚至吹得離譜非常,說什麼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千里取物輕而易舉。奇怪的是居然有人相信這些傢伙,真不知是那些吹的人笨還是那些信的人太笨。如果那些氣功師真的這麼厲害,他們早就成了世界的主宰了,又何必在那兒胡吹。   本來何民對於氣功這種事情也是將信將疑,現在聽說我等一下居然要用氣功為人治病,自然相信的成份多了起來,如果我要騙人的話也不會在這種時候。一想到等一下就可以見到中國人特有的奇跡,他不由激動了起來,拚命地點著頭。   我笑了笑,他的反應已經在我的意料之中,事實上我這麼說也並沒有騙他,只是用這個說法可以讓更多的人認同,而且也不會有太多的人會注意這方面的消息,畢竟中國人已經把氣功吹得夠離譜了,假消息也很多,以後就算有人知道這條消息也會把它當成是又一次行騙,那麼真正會注意到這件事的人就不會剩下多少了。   集中精神,我不再理會何民,把內息通過自己的手傳入了床上那個傢伙的體內,外傷已經處理過了,所以並不用我再做什麼,內息湧到了他的胸前,不一會功夫我就「看」到了他的肋骨,可能是他的胸前被車撞了吧,有兩根肋骨斷掉了,其中的一根斷骨還插在他的肺上。我的內息湧了過去,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那要插到肺部的斷骨給弄出來,不過這種情況不能硬拉,要不然可能會引起肺部大量出血,那時可就慘了,而且我對於這樣的內傷可以說是完全沒有經驗,亂動的話,說不定反而會加重他的傷勢。   內息再次沿著斷骨深入,沿途封住了四周的穴位,以免等一下可能出現的大量出血。內息深入到斷骨尾端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那個斷骨離心臟非常近,如果再深入那麼一點點的話,也許就用不著我來救他了。   我用內息把斷骨四周保護了起來,並且讓內息慢慢地散開,把整根斷骨包了起來,這是為了等一下骨頭出來的時候不會再次傷到肺。   準備好一切之後,我把斷骨給擠了出來,由於四周的穴位都已經被我封死了,所以傷口並沒出很多血。不過由於傷的是內臟,所以就算是微微的出血也很可能會要人命,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傷口給合起來,在試過幾次不得要領之後,我想到了封死穴位的方法,既然內息可以留在穴位中起到封閉作用,那麼能不能讓內息把傷口給縫起來呢?   結果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好,內息隨著我的心意形成如細絲一樣的形態把肺部的傷口縫合了起來,以內息自行散去的速度來看,大概可以維持五、六天,到那個時候我想這兒應該也快長好了吧。最後把那根肋骨歸位,這樣他胸前的傷也算是大功告成了吧。   弄好這一切之後,我把他的五臟六腑都速查了一下,最後把他手臂上的斷骨也給恢復原位,最後確定沒有什麼大問題之後我才收回了內息。   弄好這一切事實上並沒有用多久的時間,雖然思考用了一點時間,可是我使用內息的熟悉度也不是以前可比的,這還真的要謝謝那個民工和趙奇,要不是先治他們使我對骨骼、神經、血管經脈等等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現在這種情況我還真的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治。   「呼!」我長長出了一口氣,剛才的時間雖然不是很久,可是我消耗的內息可不少,不過現在我並沒有什麼時間想我的內息,只對著何民點了點頭道:「你幫他看一下,大概是沒有什麼問題了,斷在肺部的那根肋骨我已經弄出來了,他肺上的傷口也被我用氣功合在了一起,別的地方好像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手上的骨頭我也已經接好了,倒是他的外傷就交給你了。」   看到我的手離開了那個病人的胸口之後,何民就想問我情況怎麼樣,可是看到我還緊閉著眼睛,所以他也不敢打擾我,在聽到我這麼說之後,他立刻朝著床上的那個人衝了過去,想證實一下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雖然他已經信了最少九成,可是在沒有證實前,他還是不敢完全相信。   「對了,他的骨頭雖然已經恢復到了原位,不過我並沒有固定,剩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還有你一定要記得對我的承諾,今天在這兒發生的事情千萬不能跟別人提起。」我再次叮嚀道。   我是看他這個人還不錯,為了不讓他太過於為難,所以才讓他留在這兒,一般來說像他這樣的人應該會為我保密才對,不過就算他不為我保密,我也無所謂,氣功治病的傳聞時有發生,再多我這麼一例也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再說我就要跑路了,就算讓人知道了我會氣功,對我來說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何民的心思完全集中到那個病人的身上,我的話他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不過我看他一個勁的點頭,所以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輕輕地轉身,從病房退了出去。   那個中年人還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看到我出來後,急急地迎了上來。   我不等他開口連忙道:「那個人沒有什麼事了。」現在這年頭像他這樣見義勇為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能多認識一個也好。   中年人鬆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要不然等一下他家裡人來了的話,我都不知要怎麼和他們說。」   「怎麼已經聯繫上他家裡人了嗎?」我好奇地問道。   「我那個兄弟已經帶著他老婆朝醫院趕來了,我也要回去了,家裡還等著我拉化肥回去呢!」中年人笑道。   「大叔你不打算見見他的家裡人嗎?」我雖然有聽說過做好事不留名的,可是這還是我第一次真正看到。   「有什麼好見的,如果那個人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是得留下來,既然他沒有什麼事了,我也就了了一樁心事,再留下來可就有點不太對了。對了你也不要叫我大叔了,我姓李,村裡人都叫我李鐵膽,不知道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李鐵膽豪氣地道。   「我叫方太極,是個山醫,對了李大哥我還有點事情,所以要先走了。」在他面前我並沒有隱瞞什麼。不過我並沒有忘記我進這個醫院的目的,現在在這兒浪費了這麼久,也不清楚我要找的那個人有沒有回來,等一下那個病人的老婆過來的話,很有可能會惹人注意到我,那時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第一卷 神醫出世 第十章 肌肉易容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4439   告別了李鐵膽之後,我又在醫院中晃悠了起來,不過這次我是更加的小心了,剛剛的事情雖然不會這麼快就傳出去,可是我也不能太過於大意,公安局那邊現在正在抓我呢,要是被他們知道我在這家醫院的話,那我可就慘了。然後就在我走過門口大廳的時候,我意外的看到了那輛進過趙家村的救護車,一個病人正被醫護人員從車上抬了下來,而那個醫生也正好在那幾個人中間。   由於這兒人太多,所以我只能跟在他的後面,想找一個沒有人的時機。   那個醫生把病人移交之後,並沒有再進救護車,而是向著醫院的職工宿舍走去,而我則緊緊地跟著他。   他並沒有留意到我,嘴裡哼著歌,顯得很輕鬆。就在他打開自己的房門準備進去的時候,我一個縱身衝了過去,在經過他身邊時順手點了他的啞穴,把他推進了房中。   他顯然是吃了一驚,張口想喊,可是卻發現自己居然發不出聲來,一時之間他不由魂飛魄散,嚇得差點連尿都出來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露齒一笑道:「沒有想到我們會這麼快再見面吧,三公子?」   那個醫生看清楚是我之後全身都抖了起來,顯然我猜的沒錯,他應該就是那個陷害我的三公子才對。   我笑得很是燦爛,現在我的心情真的很好:「不用那麼緊張,我不會殺你的,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如果你乖乖合作的話,等一下我會考慮放了你,當然你不想合作也成,只是小心你的喉嚨可能一輩子都發不出聲。好了,現在你可以說話了。」剛才拍他肩膀的時候我已經順手把他的啞穴給解了開來,只是他一時之間被我嚇得太厲害所以發不出聲而已。   我剛才那一下已經使三公子瞭解到我不是一般人,這個傢伙也不太笨,知道自己現在是肉著在砧板上,他不由為自己得罪我而後悔了起來,用剛可以發出聲音的聲帶顫抖地道:「你想問什麼?」   真的是爽呆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在現實中過做大俠的癮,以前在書中這樣的情節我是看多了,總想著有一天自己也可以這樣的時候不知會有多爽,特別是自己有了內力之後,對於這種掌握別人生死的感覺就更加嚮往了,只是一直沒有什麼機會讓我體驗這種感覺,也算是這個傢伙倒楣,第一個撞到我的槍口上。   雖然在公安局裡的時候我也有過這種感覺,不過當時情況緊張,而且那兩個公安都已經暈了過去,所以這種感覺只是一閃而過,和現在比起來那可是差遠了。   「你和公安局是什麼關係?」我問道,雖然心裡很爽,可是我問問題的時候卻是一副不說實話就讓你好看的架式。這種高高在上,掌握著別人生死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我想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權力的原因吧!他們並不像我一樣可以通過自己的能力掌握別人的生死,所以只好通過掌握權力來達到這個目的,雖然途徑不同,不過這種心態我想是一樣的。   那個傢伙搖了搖頭:「沒有,公安局裡我並沒有什麼熟人。」   「哦,沒有什麼熟人啊。」我一拳砸在了他的肚子上,打得他跪在地上,不停地吐了起來,過了好一會之後,他才緩過了一口氣。「現在準備說實話了嗎?」我微笑著揮了揮我的手道,好爽,打這樣的傢伙真的是太爽了。   看到我揮手,那個傢伙以為我要再打他,連忙搖手道:「別打,別打,我只是認識他們的局長。」   「哦,只是認識嗎?」我不信地看著他,如果只是認識的話,公安局裡的人應該不會叫他三公子,而且只為了他一句話要打斷我的骨頭。「那他們怎麼說是你要他們打斷我的骨頭的?」我故意用疑惑的聲音道。   「真的只是認識啊……」三公子用快要哭出來的聲音道:「只是我的父親是縣長,所以他們才會聽我的。」   我估計這傢伙一定在心裡把公安局裡的那些人罵死了吧,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傢伙居然是縣長的兒子,怪不得那些公安會這麼巴結他,甚至不惜聽他的話來打斷我的骨頭。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只是我現在犯了難,現在這年頭早就已經不是武俠小說中的那些年代,我自然不能殺了他,而且他也算是罪不至死。可是不殺他的話,我又怎麼出這口氣!而且這傢伙應該不是好人,就這樣放過他,以後不知什麼人又會被這傢伙欺負。   遲疑了一會之後,我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既然不會要他的命,可是卻又能讓他一輩子後悔得罪我的方法。   所有肉體的傷害,以現在的醫學水平基本上都可以醫治,不過有一種傷害,以現在的水平卻很難治療,那就是經脈的傷害。   現代醫學對於經脈的瞭解,就算是中國的中醫也可以說是非常表面的。經脈的存在和血管等等都不相同,它雖然存在並且和人的身體息息相關,可是在儀器上它卻是隱形的。   外國的那些醫生之所以不相信中國的針灸和經脈學,很大的部份是就是因為他們使用的儀器根本就沒有發現過經脈。   現在中國大部份醫院使用的都是西方的醫學系統,既然無從發現,自然醫治也就無法談起,所以我使用真氣切斷了他身體裡兩根並不是非常重要的經脈。這樣短期時間雖然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可是他身體由於少了兩個能量的迴圈,以後身體的情況會越來越差。除非在這之前他可以找到一個和我差不多的氣功高手,把他的經脈接上去。   切斷了那個三公子的兩根經脈之後,我向著長途客運車站走去。   不知道公安局現在是不是派人在盯著車站,畢竟在公安局裡打暈了公安,這明顯是丟他們的臉,說不定現在整個縣城到外地的車站都有人在盯著,等著我自投羅網。   由於擔心有公安在車站裡盯著,所以我並沒有急著買票上車,而是找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觀察了起來。   很快地我就發現了幾個可疑的人,每輛車子在即將開出車站的時候,他們都會上車,不過當車子開出來的時候,他們卻又下去了,雖然站在我這個位置看不到他們在車上做了什麼,可是我的直覺卻告訴我這幾個應該是公安局的便衣。   沒有想到公安局裡對於我還真是重視,我又沒有犯什麼重罪,只不過是打昏了他們兩個人,居然出動了便衣。   雖然這下子我犯了難,對付這麼幾個人我還是很有信心的,可是打倒了他們之後,那些車子我看也不敢再載我,而且既然公安局都已經出動了便衣,那麼說不定附近就有他們的人,我這樣光明正大的打了他們只是自找苦吃。而且雖然我現在有了真氣,可是對於子彈的威力我可沒有絲毫的把握可以接下,萬一他們身上帶著傢伙的話,那我出去可就真的是自投羅網了。   我拚命地回想著以前在武俠小說裡所看過的情節,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混上車去,而不被這些便衣發現的。   武俠小說看多了就是有這樣的好處,我很快地就想到了辦法,武俠小說中所描寫的易容術也確實非常適合我現在的處境。雖然以前看過的武俠小說中大部份易容術都是用顏料和藥物來改變自己的樣子,可是也有幾本是例外,而這幾本無一例外的是使用真氣變改自己臉部甚至是全身的肌肉骨骼來改變外貌。雖然小說中的情節都是作者憑空想像的,是否真的可行並沒有任何人知道,可是這段時間裡,以前武俠小說中的一些情節一一在我的身上實現,讓我對於武俠小說中所描寫的那些東西有了一定的信心,所以我決定試試看。   用真氣改變骨骼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而且就算可以做到,那種痛苦我也不想去嘗試。   而且真氣改變肌肉應該問題不大,有過幾次內視治傷之後,我對於人體的血液肌肉等有了一定的瞭解,真氣在擴散到肌肉的時候,也確實可以讓肌肉隨著我的意志改變。這也就為這樣的易容術打下了一個基礎,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麼樣控制臉上的肌肉,讓他們變成我想到的形態。   我找了一個比較隱敝的地方,讓自己進入內視狀態,然後慢慢地讓真氣從經脈裡散發到臉部的肌肉之中,很快的我就「看」到了臉上的那些肌肉。我試著讓真氣把那些肌肉包裹起來,用真氣控制著他們慢慢地改變形態。其實一般人也可以控制著臉上的肌肉做出各種各樣的改變,不過這樣的改變都有一個局限性,而我要做的就是讓真氣把這個局限性打破。   看來和我想的一樣,我很輕鬆地就改變了一部份肌肉的樣子,雖然感覺上那些肌肉好像有點彆扭,不過如果不使用真氣的話,一般人絕對不可能把這些肌肉變成我現在做到的樣子,只是不知道我現在外在的樣子是不是有所改變。   我睜開了眼睛,正好附近停著一輛轎車,我走到車邊,向著車子的後照鏡中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現在的樣子是變了沒錯,可是變的也太離譜了,由於肌肉改變的位置太大,我的臉現在成了「鬼」臉,就連鼻子也歪了一邊。   我試著向鏡子裡的鬼臉笑了一下,這時我才發現由於肌肉改變得太大,所以我根本已經控制不了臉上的肌肉了。看來這個方法要改進一下,要不然我現在的樣子太過於引人注目了。   我試著對著鏡子控制臉上的真氣,讓肌肉慢慢地隨著我的想法改變,不久之後,我基本上找到了感覺,臉上的肌肉在我真氣的控制之下,慢慢地改變它們的位置,不久,一張平凡但是陌生的臉出現在鏡子當中。   我再次試著笑了一下,也許是這次肌肉改變的位置不大,所以我很輕易地在鏡子裡看到了一個笑容,不過也許是由於肌肉有了改變,怎麼看這個笑容都非常勉強,不過這也足以讓我瞞過任何人了。   我回到了車站,這時到上海的車子就快要出發了,原本我是想去深圳的,可是由於我剛才改變樣子的時候耽擱了一段時間,所以去深圳的車子已經開走了。所以我決定去上海,雖然去上海不像深圳那樣有更大的發展空間,可是這也畢竟是全國最好的幾個城市之一,而我不想再在這兒等下去了,所以直接跳上了去上海的車。   等車子從停車處開出來之後,那幾個被我懷疑是便衣的人也上了車子,他們的手裡還拿著一張照片,看著車上的人不停地比對著。   趁他們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我看了一下他們手上的照片,發現居然有兩張,一張我根本就不認識,而其中一張居然是我身份證上的照片,不過看到他們毫不懷疑地從我身邊走過,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的笑聲使得剛從我身邊走過的那個便衣回頭看了我一下,在看到我沒有任何特點的臉之後,他皺了皺眉頭,不過並沒有為難我,看完車上所有的人之後,他們才從車上走了下去,而這時司機才開著車子出了車站。   車子開出車站之後,我打開車窗,看著外面的景色,這次出去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不過我相信,今天將是我新的生活開始的一天,自從有了真氣之後,我對於任何的挑戰都有信心去迎接,我相信,在上海等著我的將會是一個燦爛而絢麗的生活……   現代神醫奇俠傳第一卷完   ※※※   PS:各位還記得這本書的兄弟,兄弟我先說聲對不起了,由於神醫要出書,所以在最近是不太可能更新了,因為整個第三卷我可能全部都推翻得寫,所以必須要把前面寫的全部修改之後才有可能動手寫新的。   多謝落花兄的書評,讓我知道這本書的缺點所在,現在改起來真的方便了很多。還有大家一直來的支持和意見,不管如何,這本書我一定會在網上帖完的,雖然速度可能會慢一點……。 第二卷 初至上海 第一章 路遇劫匪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7219      車子以一百多公里的速度在高速公路上飛馳,看著窗外飛略而過的景色,我的心情也漸漸恢復了平靜,這時的我早已經趁著沒有人注意的機會,恢復了原本的樣子。這兩天在我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直都沒能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現在想想,感覺好像是在作夢。我也許應該謝謝那個三公子,要不是他,我一時之間也不會下定決心出來闖蕩。   等到剛出來時那種興奮感消失得差不多的時候,窗外的景色也已經不再那麼吸引我,我乾脆閉上眼睛睡覺。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陣嘈雜聲吵醒了。還有點迷迷糊糊的我,好像感覺有人在不斷地拍打著我的手臂。   我睜開眼睛,發現車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下來,外面沒有路燈,黑沉沉的一片,好像是在山區。車內燈開著,五、六個男人好像在前面吆喝著什麼,由於他們說的是不知哪裡的方言,所以我一句也沒聽懂。躺在我身邊的中年大叔正不停地拍著我的手,他的臉色蒼白,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   「快點。」我總算聽到一句普通話從前面傳了過來。正當我還莫名其妙時,一抹亮光閃過我的眼睛。   「匕首!打劫!」我在心裡叫道,這時我已經清楚是什麼事了,這幾個男人是劫匪,那種專門打劫過路車輛的路匪。我以前只在報紙上看過類似新聞,沒想到第一次出門,居然就碰到了這種事情,不過我並不覺得害怕,反而有點壓抑不住的興奮,正好借這個機會,試試我體內內息的威力到底有多厲害,是不是真的如書中寫的那樣神奇?   看著那幾個劫匪不斷地向我這邊靠近,我並不急著出手,以前看武俠小說的時候,我作夢都想著有一天能像現在這樣,給我一個成為英雄的機會,沒有想到才剛出家門,機會就送上來了。   不過,隨著這些劫匪離我越來越近,我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畢竟這還是我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情,看著這麼多手裡拿著武器的傢伙,我又不清楚體內真氣的威力是不是果真能夠發揮作用,所以他們越是靠近,我的心裡就越是沒底。   由於我是坐在後面幾排,所以那些車匪一時之間還沒有搜到我這兒。車上的乘客在匕首的威脅下,無不乖乖地把自己身上的錢掏出來,沒有任何人反抗,大部分人都害怕得全身發抖。   那幾個車匪顯然不是第一次打劫,一切情況都掌控得有條不紊,雖然對幾個動作慢了一點的乘客動了拳頭,不過倒也沒有太過分的動作。   他們的動作迅速,那些乘客帶著的行李全都遭殃了,幾乎全被他們翻得七零八落;有幾位女乘客帶在身上的項煉、手環之類的首飾,也都被他們粗魯地扯了下來。   等他們其中一個走到我前面時,我已經忍不住要出手了。就在我調動真氣,打算躍身而起時,那個車匪的神情卻打斷了我的動作:他的眼神頓時一亮,好像看到了什麼令人垂涎的獵物。   正當我在懷疑,這傢伙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表情時,就聽到他用一種方言味很濃的普通話說道:「小妞長得很漂亮嘛。」順勢把手上的匕首一揚,色瞇瞇地說道:「把衣服脫了。」   這時,車前頭有人叫了一下,說的是方言,我沒聽懂,不過我想,大概的意思可能是問他為什麼停下吧。站在我面前的傢伙回了一句。另外那幾個車匪聽到這傢伙的話後,全都大笑了起來。不一會兒功夫,一個留著八字鬍的年輕人就從車前走了過來。   坐在我前排座位上的女孩子顯然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害怕得不停地顫抖,除了搖頭之外,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八字鬍的小伙子把匕首貼在她的脖子上,硬是逼她把頭抬了起來。因為我是坐在後面一排,所以並沒有看到她到底長得什麼模樣,不過,我可以從車匪的眼神中看得出來,她肯定長得挺美的。   「把衣服脫了。」由於有匕首抵在脖子上,所以那個女孩子連搖頭都沒有辦法;不過,她也沒有聽話地脫掉自己的衣服,反而把眼睛閉了起來,緊緊地拉住了自己的衣服。見到女孩子不聽話,八字鬍的小伙子反手一挑,把女孩子胸口上的幾顆鈕扣挑了開來,匕首上傳過來的冰冷感覺使女孩子大叫了起來。   車裡的乘客顯然都已經清楚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卻沒有人出來阻止,在那幾把匕首的威脅下,他們已經完全喪失了掙扎的勇氣。   這時我再也看不下去了,翻過剛才拍醒我的中年人,我跳到走道上,厲聲喝道:「放了她!」   見到有人居然敢反抗,顯然使車匪愣了一下,車裡的人也都不禁騷動了起來,不過,隨即又被那幾把匕首給壓了下去,只是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有人佩服、有人驚訝、有人憐憫。當然,也有人面帶嘲弄,而嘲弄自然是來自於那幾個車匪。   最先過來的那個車匪見到有人出面,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露出了一個非常不屑的笑容,依然用那種沒有幾個人能聽懂的普通話說道:「小子,想英雄救美啊,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你行嗎?」   確實,我一百七十八公分的身材算不上高壯,很難給人威脅感;而我自幼上山下山所練出來的一身肌肉,在學會真氣之後,不知怎地居然變得十分柔軟,再也沒有以前那種充滿力量的感覺。再加上我一臉平凡溫和的長相,也難怪他會這麼說。   「放了她。」我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在他身邊的那個小伙子,冷聲喊道。   看到我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最先走過來的那個傢伙冷哼一聲,握著匕首的手臂對準我的肚子直刺過來,顯然他是想殺雞儆猴,以免車上乘客的情緒被我煽動起來。   事實上,這些劫匪最怕的就是車上有人反抗,中國人很奇怪,沒有人出頭的時候,每個人都是唯唯喏喏的,你想把他怎樣就怎樣;但如果有人帶頭出面的話,這車子裡的人說不定就會群起而攻,到時候,他們五個人別說是帶不走車上的財物,就連自身恐怕也怕難保。   內息全力運轉,果然和書上說的一樣,他的動作、速度在我眼中好像突然變慢了,我向左輕輕一個跨步,閃開了他的攻擊,順手在他因為向前直衝而重心不穩的後腦上重重地打了一拳。   劫匪被我一拳打得向前衝去,重重地撞在車子後窗上,發出了一聲悶響。他的頭撞裂了整片玻璃,鮮血也從頭上噴出,把後窗染紅了一大塊。他軟軟地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絲毫反應,不知道是被我打昏了,還是已經死了。   我自己也被這一拳的力量嚇到了。由於身體位置的關係,剛才那拳我並沒有用上多少力氣,看來,我還小看了真氣的威力。   這一拳的威力不只是嚇了我一跳,同時也使得那個八字鬍的小伙子當場愣住,可惜我並沒有抓住這個機會。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小伙子已經反應快速地一把拉過那個女孩,擋在身前,揮舞著匕首喊著:「不許過來,要不然我就殺了她。」   這時,我終於看清楚了那個女孩子的模樣,不禁呆了一下;雖然我從小在鄉下長大,沒見識過什麼稱得上是美人的女孩,可是,好歹也在電視、報紙上看過不少美女,但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讓人驚艷的女孩。嚴格說起來,她的長相倒也算不上是非常漂亮,但彷彿透著一股逼人的靈氣,一種古典婉約的優雅,那是一種在現代女孩身上很難找到的特殊氣質;而她那頭披肩的烏黑緞發和一襲淡綠翠竹淺紋的連身長裙,更是襯脫得她像是從古畫裡走出來的古典美女。   由於剛才發生的騷擾事件,她的眼角還含著眼淚,楚楚可憐地看著我,那種眼神居然讓我有一種可以為了她不惜一切的感覺。   但我並沒有讓心中想法表現在臉上,我知道,我越是表現出對她的在意,局勢就會越對我不利,這樣的情景我已經在書上看過無數次了。可惜,我還沒有學會武俠小說中那種利用真氣表現出氣勢懾人的方法,否則現在就不會這麼被動了。   我盡力板著臉,狠狠地盯著那個小伙子的眼睛,用我能夠發出最硬冷的語氣說道:「把你的刀拿開,否則,等一下我就用那把刀將你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   這是武俠小說裡對付這種場面最有效的方法,也是我最認同的一種方法,只是,不知道用在現實中會發生什麼效用。   照現場的情況看來,書上的方法確實管用,那個八字鬍的小伙子明顯地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可是他並沒有放開手上的女孩,反而更抓緊了在架她脖子上的匕首,在她的脖子上劃開了一小道淺淺的傷痕,大聲地說:「有本事你就試試看,信不信我現在立刻就殺了她。」   看到一道鮮紅的血滴從女孩潔白的脖子上流下,我的心緊抽了一下,但我知道不能表現出來。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小伙子,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道:「我又不認識她,你想殺就殺,不過我保證,等一下你絕對會死得比她更淒慘。」看到他眼裡現出驚恐的神情,我更裝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說道:「不過,如果你們放了她,再把剛才搶的東西留下的話,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這時,另外那幾個劫匪已經慢慢圍在八字鬍小伙子的身後,他們顯然已經看到剛才發生的事情,每個人都死命地緊攫住手中的匕首,專注戒備地看著我;還有幾個劫匪揮舞著手中的匕首,仍不斷恐嚇那些蠢蠢欲動的乘客。   八字鬍的小伙子也注意到夥伴們的靠近,緊繃的神情似乎略微放鬆了一些。   我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立即用我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向他衝了過去。   眼看著小伙子的臉上再度出現驚慌的神情,手上的匕首用力向女孩的脖子上劃下,但這時我已經一把扣住他抓著匕首的右手。   我的指尖微微用力一壓,只聽得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我順手抱過那個女孩,並一腳踢在小伙子的肚子上,接著,就看到他像沙包似地向著他的那些同伴飛去。   那個八字鬍的小伙子被我一腳踢得倒飛出去,撞到原本站在他身後的那些劫匪身上,一夥兒人頓時跌成一團。然後,突然像是電影的慢動作畫面恢復正常一般,八字鬍的小伙子發出了一聲聲痛苦的哀嚎。   我把那個女孩子拉到身後,一連串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對著那幾個還倒在地上的劫匪又補踢上兩腳。這次我沒敢用太大的力,不過也足以使他們昏厥過去。   一共才七個劫匪,一瞬間就被我幹掉了四個,使得其餘的幾個劫匪終於回過神來,沒有等我衝到他們面前,他們原本揮舞著恐嚇那些乘客的匕首,幾乎是同時壓在那些乘客的脖子上。   一聲慘叫迫使我前衝的身體停了下來:「不許過來,要不然我就殺了他。」   一個臉上有著一道刀疤的劫匪在自己的人質身上捅了一刀,高聲叫道。   那個倒楣的人質是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胖子,由於腿上被紮了一刀,所以正痛苦地抓著自己的大腿,但因為脖子上的匕首還是緊緊扣著,儘管他痛得直想喊娘,但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我停了下來,現在他們手裡有包括駕駛員在內的三個人質,如果逼急了,說不定那三個人質會有危險,我決定故計重施,用剛才對付那個小伙子的方法來解決他們:「把他們給放了。」   「你以為我是白癡啊,快把我的兄弟抬過來。」刀疤臉見我不再逼近,以為吃定了我,所以獰笑道。說完之後,手上的匕首微微一使力,在那個胖子的脖子上割出了一條血痕。   胖子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一陣劇痛,還以為自己的喉嚨被割開了,所以不由得慘叫了起來。   「閉嘴。」刀疤臉不耐煩地用匕首在胖子的頭上敲了一下,叫道。   本來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惜他們還有另外兩個人。為了人質的安全,我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我就算是再快,也不可能同時救下三個人,而且現在的我對於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大的潛力,心裡也沒有底。   「我可以放你們走,不過你得放了他們。」我退後幾步,退到了那幾個昏倒在地上的傢伙後面,示意身後那些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的乘客,把那個滿頭是血的劫匪也提了過來,對著刀疤臉道。   看到倒在我腳邊一動不動的同伴,刀疤臉的匕首揮了一揮,叫道:「把他們抬過來。」   我抬手阻止了身後乘客的騷動:「我也不是白癡,我怎麼知道把人還給你們之後,你們是不是會放了手中的人質。我再說一次,馬上把人放了,我可以放你們走,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就算你們殺了他們,你以為,以你們的身手能逃得了?更何況,我不是警察,所以你們不要太過分,否則??」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他們再不識相的話,我就不再顧及那幾個人質的死活,也要給他們一頓教訓。當然,這只是我表面上說說,畢竟那是三條人命,我可不敢拿他們來冒險。   刀疤臉的氣勢不由得略微一緩,失去了剛才那種銳氣,心有所忌,態度自然是軟了下來:「我又怎麼知道,我把他們放了之後,你肯定就會放過我們?」   他這種反應正是我想要的:「我想,剛才你也已經看到我的身手了,老實說,我也是在道上混的,如果剛才你們不是做得那麼過分的話,我也不會干涉你們的事情,所以你們大可以放心。」只是我現在這副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道上混的,所以刀疤臉還是懷疑地看著我。   我的臉色一沉:「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惹火了我,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到時別怪我不客氣了。」   情勢比人強,刀疤臉對我的話雖然沒有全信,但他也知道,我既然這麼輕易地就解決了他們四個人,剩下的三個人絕對打不過我。   而且,我既然已經表明我不是警察,那幾個人質又和我非親非故的,如果我真的不管他們的死活,他們是絕對跑不了的。之前他們敢隨便傷人,是因為知道那些乘客對他們沒有什麼威脅,就算是被公安知道了,也抓不到他們;可是,現在事情擺明殺了人後絕對跑不了,而且還有兩個兄弟在我的手上,不得已之下,刀疤臉只好同意釋放人質。「你先把我的兄弟放了,我們馬上就走。」刀疤臉道。   我搖了搖頭道:「不行,既然你們信不過我,我自然也不可能信得過你們。   我看這樣吧,你們三個人可以帶走兩個人質,等你們走到認為已經安全的地方時,就把人質放了;等人質回來之後,我馬上就放了你們這兩個兄弟。這樣就算是我不守諾言,對你們三個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看來,刀疤臉也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等他們三個人扶著那個被我打破了頭的劫匪,和另外一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已經被我打暈的傢伙下車之後,我對著身後的乘客笑了笑,道:「沒事了,大家把自己的東西整理一下,等一下人被放回來之後,我們再走。」   不理會鬧哄哄的人群,我走到胖子的身邊,事實上他的傷並不嚴重,只是血流得多了點,所以看上去有點可怕而已。不過,如果不及時止血的話,這樣的傷勢還是會要人命的。   我對著車裡的人問道:「大家安靜一下,哪位朋友會包紮的,請過來一下。」   其實,趁著幫胖子看傷口的時候,我已經為他點穴止血,就算是不包紮,他也不會有什麼事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車裡的人大多都是出來做生意的,要不就是出來打工的,對於包紮都是一竅不通。看到沒有人回答,我正想自己動手幫他包一下時,一個柔柔的聲音在車後座傳了過來:「我是醫科大學的學生,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聽到車裡有人是學醫的,大家連忙把路讓了出來,一個穿裙子的女孩子朝我走過來。我愣了一下,因為她正是我剛才救下的那個女孩子。   看著我緊緊盯著她的眼神,一朵紅雲浮上了她的臉頰:「謝謝你剛才救了我,我是醫科大學的學生,請問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當然,當然。」我胡亂點著頭,要不是胖子的呼痛聲驚醒了我,現在我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吧。由於從小就喜歡武俠小說,所以我特別喜歡這種中國古典美女。剛才由於氣氛緊張,所以我一時緊張,反而把她忘了,沒想到她居然可以這麼快就恢復鎮靜。我指著胖子腿上的傷勢道:「他剛才被那個車匪刺傷了,現在還在流血,你幫他把傷口包一下,等一下人質回來之後,我們馬上送他去醫院。」雖然她是我很喜歡的類型,但也不能說我對她就是一見鍾情,我只是非常欣賞她的氣質而已。   女孩溫柔地點了點頭,她從剛才被劫匪丟在地上的行李中,拿出了一件乾淨的衣服,撕下布條,幫那個胖子包紮傷口。   看著她熟練的手勢,我不免覺得有點好奇,像她這樣氣質高雅的女孩,好像應該是去學文科或什麼音樂、藝術的,怎麼會想去當醫生?這個職業和她的氣質完全不相配嘛。   在我的胡思亂想中,時間飛快過去,沒多久,被劫為人質的駕駛員等人被放了回來。這時車上的人都議論了起來,當然,話題自然是到底現在放不放車上這兩個昏迷不醒的傢伙。大多數的乘客都說不能放,放了他們就是縱虎歸山,以後他們坐車,很有可能再次被他們攔住;既然現在抓到了兩個,那麼如果把他們交給公安局的話,另外幾個早晚也跑不了,免得以後他們坐車時擔心這些匪徒報復。   而剩下的幾個人則是搖擺不定,他們認為既然車匪已經把人放了,我們也就應該實現諾言。不過,一想到以後自己還要坐車,很有可能會惹來對方報復,他們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麼。人就是這樣,當一件事關係到自己切身利害的時候,往往都會以自己的利益為優先考量。   看到車子裡眾人高聲討論著要不要放這兩個劫匪,我不由得搖了搖頭,他們好像已經忘了這兩個車匪是誰抓住的。   雖然,我一直以來都堅持著做人要堅守承諾,可是對於像這種攔路打劫的車匪,我可不認為自己一定就要遵守諾言放了他們。我一向都對那些武俠小說中所謂的正人君子非常感冒,每次在書中看到那些不知變通的所謂「大俠」時,我就一肚子火。雖然遵守諾言非常重要,可是這要也看是什麼樣的諾言、是對誰許下的,為了一個沒有必要遵守的諾言,而最終害慘自己,那才是最笨的傻子。   不過我心裡也另有打算,現在我身上還背著其他的案件,實在沒有必要捉這麼幾個人去驚動公安,引起公安對我的注意;不過,我也不打算這麼輕易地放過這些車匪,再怎麼說,他們也算是社會的敗類,既然落到了我手上,這麼放過他們,就太對不起我剛得到的這一身本事了。   要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可是我求之不得的,從小我就希望自己有了能力之後,可以有行俠仗義的機會;現在不只是行俠仗義,而且還是英雄救美。在現在這個世界裡,這樣的機會可說是非常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讓我實現大俠夢,我怎麼可以就這麼放棄呢? 第二卷 初至上海 第二章 略施薄懲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4650      「大家請安靜一下。」我做了一個要大家安靜的手勢,接著道:「我知道大家都想把這兩個車匪留下來,可是剛才我已經答應放他們回去,做人嘛,總不能不守信用??」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剛被放回來的駕駛員急道:「這怎麼成,那些混蛋一定已經記住了我的車牌,如果就這麼放了他們,那以後這條路我們根本就別想再跑了。」   我輕輕地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道:「別這麼著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的意思是,諾言是一定要守的,不過,我也不打算就這麼放了他們。」踢了踢依然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兩個車匪,笑得別有用心地道:「你們所要做的,就是在這兒等我回來;至於車匪的事情,就不用你們擔心了,我不會讓他們就這麼舒舒服服跑掉的。」這時,我已經想好了怎麼對付這些社會的敗類。   我拍醒了依然昏迷不醒的八字鬍小伙子,等他睜開眼睛後,我啪的一聲給了他一個耳光,打得他原地轉了一圈。看到他總算是清醒了之後,我說道:「放心,我們不會難為你的,你回去和你老大說一聲,以後最好不要讓我在這條路上碰到他,否則下次就沒有這麼好運了。」我拉開車門,一手一個把他們兩個像垃圾一樣丟下去。   剛開始,小伙子還沒搞清楚出了什麼事情,在他意識到自己被我放了之後,就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要不是我叫住了他,他幾乎連自己的同伴都不顧就這樣跑掉了。   等他們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我轉身對車裡的人說道:「你們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把事情做個了結。」   說完之後,我不再理會車上的乘客,下車遠遠地跟了上去。   以我現在被真氣大大增強的速度和覺察力,扶著一個人的小伙子自然不可能跑出我的手掌心,我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面,並沒有急著追上去。   八字鬍的小伙子帶著同伴跌跌撞撞地向前跑,沒多久,他們就在路上和刀疤臉他們會合了,顯然他們早就已經商量過在什麼地方碰頭。刀疤臉看到他們兩個回來之後,唧唧咕咕地說了一串我聽不懂的方言;由於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所以我乾脆從暗處走了出來。   刀疤臉看到是我之後,連忙拿出了懷中的匕首,指著我道:「你不守信用。」   我故意朝著四周看了看,裝成一臉莫名其妙地道:「沒有啊,這兒有人不守信用嗎?我怎麼沒有看到?」   「你??你??你不是說,只要我們放了人質,你就放我們走嗎?為什麼還要追我們?」站在刀疤臉旁邊的一個車匪,不知是生氣還是害怕,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發抖。   「既然你不打算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也不會甘心束手就擒,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對付不了你一個。」刀疤臉顯然已經意識到,我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所以反而平靜了下來。   老實說,他也真不相信,他們六個人(其中那個被我打破頭的現在還暈迷著)   會打不過我一個,在車上的時候,他主要還是顧及那些乘客,已經團結起來反抗的一車人可不是他們這幾個人能對付的。   刀疤臉的話使另外五個車匪信心大增,他們也不太相信六個人會打不過我一個。由於當時在車上我出手太快,到現在他們還是有點莫名其妙,自然對我的能力捉不到頭緒。   我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來這世界上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還真是多啊,內息急轉,我一個箭步對著刀疤臉衝了過去。也許是我的動作太快,刀疤臉就在毫無防備上,在胸口對我打了一拳,雖然我已經盡力收斂真氣,可是由於剛才向前衝的時候我用了全力,而真氣的控制對於我這樣的菜鳥來說,還是太困難了,所以刀疤臉被我一拳打得飛了起來,身體還在半空中時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倒在地上之後就再也沒有聲息。   見到六個人中最厲害的老大居然被我一拳打倒,其他幾個人都愣了一下,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已經一人一拳把他們全部都打暈了過去。這次我對真氣的使用更加小心,大概只用了一成的真氣吧!雖然只用一成真氣打人實在不太過癮,但我可不希望真的把他們全部都打死,萬一出了人命的話,對我並不是什麼好事。   由於車子還在等我,所以我並不想為這些傢伙耽擱太多的時間,內息隨著我的心意傳入了幾個傢伙的經脈之中,切斷了他們體內的幾處經脈。根據醫書上所說,這些經脈閉塞之後,身體會使不上力,連走路都不可能走得很快,當然是不可能再打劫了。現在隨便找一個人都可以打贏他們,如果這樣還有人被他們搶,那也是那些人自己不懂反抗,這種人再怎麼樣也是活該。   雖然我對於家傳醫書中有關經脈穴位的那些東西,只學會了一點皮毛,可是這些經脈和穴位在身體中有什麼作用,我還是多少清楚一些,以前只是不太清楚那些摸不著、看不到的經脈正確的位置,現在有了真氣之後,這方面自然已經完全不是問題了。   不過,我在山洞裡學到的真氣和我以前學過的醫書中的經脈並不相同,現在我的真氣通過的經脈,有一些在醫書中根本就沒有記載,而這些穴位我就更不知道有什麼作用了。   對於最先欺負那個女孩子的小伙子和另一個傢伙,我特別切斷一條對男人來說最為重要的經脈,以後他們只要一想到女人,會因血氣不能通行,而腹痛如絞。   但這只是我根據自己對於經脈的體會所想到的,是不是會像我想的這樣有效,我也不知道;不過,沒有了這條經脈,血氣不能通行,想再做「那種事情」,應該是不太可能了。   一切處理好了之後,我不再理會倒在地上的人渣,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車上。   這也算是給他們一個機會,我並不認為殺人就可以解決一切,這樣的處罰我認為對他們來說已經足夠了,而且我也不用和公安打什麼交道,可以說是對我最有利的方法了。其實,我從來沒有殺過人,雖然很贊成除惡務盡,可是真的要殺人,我可下不了手。   回到車子裡後,我發現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有點怪怪的,那是一種夾雜著高興、佩服、害怕等等複雜心情的眼神,我不清楚他們為什麼會用這樣的神情看著我,不過我也並不想太過瞭解,對著駕駛員道:「你先開車找一個最近的城市停一下,雖然這位大叔的傷並不嚴重,可是也不能太過大意。我們先送他去醫院看看。」   我指著胖子道。   隨後對著一直看著我的乘客道:「等一下到城裡之後,希望大家不要再提起剛才發生的事情,那幾個車匪我已經處理過了,以後你們不會再見到他們的;而且我也不隱瞞各位,我也是在道上混的,身上難免也有一、兩件案子,看在我幫了大家一個忙的分上,希望大家不要和公安多說什麼。當然,如果一定要說,我也沒辦法,不過這個人以後可得小心點,我絕不會放過任何和我作對的傢伙。」   說到最後,我的聲音不知不覺嚴厲了起來,為了對付某些人,有時候你總是得嚇嚇他們。   可能是由於內息改變了我的氣質吧!所以現在的我看上去自然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架勢,所有看到我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可惜的是,我不懂黃易小說中那種只用氣勢就可以讓人崩潰的方法,否則也不用這樣嚇唬他們了。   看到所有的人都點了頭之後,我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車子重新開動了,我的心情也從激動中慢慢恢復過來,剛才那種決定別人命運的感覺真是太爽了,真怕以後會上癮,沒想到自己真的成了一個現代超人,也許有一天我會成為一個小說中的一代大俠都說不定,這一切就好像是在作夢一樣不真實,雖然我清楚這些都是真的,可是心裡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謝謝你剛才救了我。」一張如畫中仙般的清秀臉龐出現在我的前座上,櫻唇輕啟,柔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生平第一次有這麼美的女孩和我說話呢。「沒什麼,剛才那種情況,我想誰都會像我這樣的。」我紅著臉揮手道。畢竟我還是一個只有二十來歲的男孩子,面對一個這麼美的女子,沒有手忙腳亂就很不錯了。這時的我和剛才那個厲聲恐嚇的樣子,可以說是完全變了一個人,連坐在我身邊的大叔都不免奇怪地看著我。   「嗯??」女孩子看著我,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嗎?」我對她的反應感到有點奇怪。   「你??你能不能告訴我,最後到底把那些車匪怎麼樣了嗎?」女孩子有點遲疑地問道?   這個問題好像用不著這樣欲言又止吧?「沒有什麼啊,我只是把他們教訓了一下,讓他們以後不敢再在路上打劫而已。」實情當然不能說出來,不過我這樣說也沒有騙她。   女孩子輕拍著自己的胸口,好像鬆了口氣:「太好了,我就知道??」卻突然像想到了什麼,把話停了下來。   「知道什麼?」我更是好奇。   「沒有什麼,對了,我叫林雪琴,你叫什麼名字?」女孩子扯開了話題道。   原來,剛才我在追那兩個車匪下車之後,車裡的人就開始討論我會怎麼對付那些人,因為我在和那些車匪說話的時候,說過我是黑道裡的人,而他們又聽我說那些車匪以後絕對不會再打劫,所以討論到最後,結論居然是我會殺了那些車匪。雖然,大部分人都不相信,可是心裡的陰影畢竟也已經埋下去,難怪我回車裡的時候,大家看著我的眼神怪怪的。   見到林雪琴不想多說,為了風度,我也不好再問下去。「我叫方太極,這次是去上海的。你呢?」   「我是上海大學的學生,因為前幾天家裡出了點事,所以回家一趟,這次是回學校。」說到家裡的時候,她的眼神暗淡了下來,看來她家裡發生的事情,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不過我也沒有多問,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我把話題轉到了上海,問她一些上海比較好玩的地方。   由於大家年齡差不多,所以不一會兒功夫我們就已經聊開了,熟了之後,話題也就多了起來,不知不覺,車子已經接近一個不算很大的省城。這個時候天也已經亮了,沿途的車子也多了起來,司機依著我的意思把車子停在停車場後,由副駕駛員和一個乘客扶著胖子去醫院,其餘的人正好借這個機會吃飯或買點東西。   這個城市不大,也沒有什麼名勝風景等比較好玩的地方,只是如果身邊跟著一個漂亮女孩的話,那麼一切就完全不同了。對我來說,四周的一切好像變得亮麗了起來,身邊的她開心地笑著,柔柔的笑意讓我的臉再次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我發現,我喜歡上她這種溫柔的笑容了。我甚至有些感謝那幾個車匪,也許我出手太重了一些,因為如果不是他們的話,也許我就不太可能有機會認識雪琴了。   再次回到車裡的時候,我的手裡已經多了一袋各式各樣的水果,還有一些有趣的地方土產,當然錢都是我出的,身為男人,又怎麼可以讓女孩子付錢呢?   等我們回來的時候,車裡的人都已經到齊了,事實上,那個胖子的傷並沒有什麼問題,由於早就已經不再流血,到醫院裡也只是縫了兩針,再打上一劑消炎針,算起來他們幾個還是最先回到車子裡的。   我和林雪琴是最後兩個回車裡的,見到我們回來之後,大家也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大家似乎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車子再次上路的時候,我和身邊的大叔商量一下,請他和林雪琴換個位置,以方便我們兩個人聊天。雖然和我想的一樣,大叔一口就答應我的要求,可是他那種果然如此的表情,使林雪琴不由得臉紅了起來,本來我們之間相處得很融洽的氣氛也變得有點尷尬。   不過我倒是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只是看到大家滿懷笑意地看著我們,一副「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表情,任我的臉皮再怎麼厚,也不免臉紅了起來。   幫著林雪琴把東西搬到了我這邊的行李架上之後,雪琴在我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她的臉皮比我更薄,坐下來之後就紅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雖然現在她就坐在我身邊,我們兩個反而都不說話了。但老實說我很享受這種氣氛,只是周圍注視著我們的眼神實在太多,使我有點不自在。 第二卷 初至上海 第三章 初至上海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7004      近黃昏時,車子總算進入了上海市區,看著到處林立的高樓大廈,我有一種向天大喊的衝動。在很早以前,我就很嚮往這種大城市,但以自己的能力來這種地方,只能成為最低下出賣勞力的民工,所以一直壓抑著自己,打算賺了足夠的錢,再來這些地方看看就算了。沒想到,在短短的幾個月之後,我不但已經站在這塊土地上,並且打算在這兒開始我一生中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生。   這時,那種作夢的感覺再次流過我的心頭,我不禁自問,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不過,當我看到身邊美麗的雪琴時,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就如同我身邊的她一樣真實。   下車時,在我身邊坐過的大叔給了我一張名片,叫我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他。   我接過名片一看,上面的職銜居然是總裁,不過我也沒有太在意,在這個公司滿天飛的現今社會,「總裁」這個名稱早就已經不值什麼錢了。倒是大家看到大叔給我名片的時候,有名片的乘客幾乎每個人都給了我一張,看來我已經不用擔心在上海找不到工作了。   我沒有帶什麼行李,除了一點現金之外,可以說是身無長物;雪琴和我也差不了多少,她的東西基本上都還在學校,由於學校也快放假了,所以她這次從家裡回來的時候,也沒有帶什麼東西,只背了一個小小的背包。倒是我們在那個小城裡買的水果和土產裝了一大袋子,要不是我現在體力大增,提這麼一大袋的東西還真是有點沉重。   出了車站之後,我叫了一輛計乘車,本來依我的意思是先送她回學校的,可是她卻說我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堅決先送我去一家離她學校不遠的旅館。   等到了旅館之後,天已經完全黑了,這時送她回學校好像不太適合,所以我索性再幫她訂了一個房間,讓她也在旅館裡住下來。雪琴原本想回學校的,可是我的一句「是不是不相信我」,卻使她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好在旅館裡住下來。   第二天一早,我叫了一輛車送林雪琴回學校。她就讀的學校離旅館不遠,走路大概十幾分鐘的路程。   進了校門之後,我發現這裡的環境非常不錯,有寬大的廣場,中庭是座花園。   由於已經夏天了,所以還開著的花並不多,不過濃濃的綠意還是讓人感覺很舒服;花園旁邊那個不算大的水池,更是為這種酷熱的天氣帶來了一絲絲的涼意,當然也少不了一座好像每個大學裡都會有的石像。   在校園裡轉了一圈之後,雪琴帶著我朝她的宿舍走去,沒有想到進她宿舍的時候,卻被守門的管理員攔了下來,要不是我機靈地說是雪琴的哥哥,恐怕還進不了她的宿舍呢。   寢室並不很大,裡面卻有六個床位,不過雖然空間不大,但畢竟是女孩子住的地方,佈置得卻很舒服。可能是大家都在上課吧,寢室裡並沒有什麼人。   把東西放下之後,林雪琴帶著我在學校裡轉了一圈,看得我都不由得羨慕了起來,以前沒有上過大學,所以並不瞭解大學的好處,沒想到這兒的環境這麼好,如果沒有什麼課業壓力的話,在這兒混日子應是蠻舒服的。   不過,雪琴在學校裡好像非常受歡迎,只是轉了一圈的功夫,就已經有一大堆人過來打招呼了,而我也不時地感覺到來自於四周那些男學生的敵意,現在我才明白什麼叫做「目光能殺人」。   在那麼多目光的注視之下,加上雪琴本身就是一個不太多話的女孩子,所以在逛校園的時候,我們幾乎沒有說什麼話,而且氣氛也好像變得有點尷尬。   為了不讓氣氛再這樣僵持下去,我決定還是趁早先走,反正我現在已經準備在上海住下來,以後機會多的是,沒有必要現在浪費太多時間,而且這樣做也許會讓雪琴對我的印象更好。   由於沒有什麼目的地,又不想回旅館浪費時間,所以出了學校後,我就在街上四處閒逛。   以後要做些什麼?去當醫生,還是在社會上行俠仗義?現在我的醫術應該比一般的醫生要好得多,最少我可以治好那些醫生沒有辦法治好的病,可是會有醫院相信我,讓我去他們那兒治病嗎?而且,我對那些所謂的醫院也沒有什麼好感,就算是有這樣的醫院,我也不可能會去。   如果做一個無照密醫的話,在上海這種大地方好像有點困難,這兒醫院這麼多,而且有幾家還是聞名全國的,人家就算是生了什麼病,也不會來找我這樣的密醫。總不能像那些專做牛皮癬廣告的傢伙,去治什麼梅毒、性病吧?   再說,好不容易到了上海,如果依然是做江湖郎中的話,又有點對不起自己出來的本意?可是,如果不做密醫的話,我又能做些什麼呢,總不能真的像武俠小說中的大俠那樣,只靠打抱不平過日子吧!真不明白,為什麼那些書裡的大俠從來都不用為錢做事,好像打打不平就有花不完的錢一樣?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驚呼傳入我的耳內,馬路對面,七、八個年輕人正追趕著兩個大約二十七、八歲的男人,路旁的行人不斷地閃避著,一些女人還不時地發出一、兩聲尖叫。   我不由得呆了一下,怎麼這樣的大城市裡也會有這種事情發生,警察呢?不過,我沒有太多時間考慮,因為被追趕的兩個人中有一個被階梯絆了一下,身子一個前衝,撲倒在地,而他的同伴見到他摔倒之後,跑了回來,想扶起他再跑;可是這微微一耽擱,身後那七、八個青年人已經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等我看準沒有車經過,一口氣衝到馬路對面的時候,他們四周已經圍了一大堆的人。沒想到,剛有了真氣就接連讓我遇到這樣的事情,難道說有了真氣之後,連這種事情也會比較常遇到嗎?   「你們想怎麼樣?」看到自己已經被包圍了,其中一個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恐懼說道。   「我們想怎麼樣你會不清楚,還是你得了健忘症,要不要我幫你動動開腦手術啊?」其中一個年輕人道。   「你們這些小偷,既然被放出來,為什麼不好好做人,居然還找人追我們,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法律。」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個人氣憤地道。   「要不是你們兩個傢伙多事,我又怎麼會失手,被那些混蛋打了一頓,還差點害我的手廢了。當時我就說過,這個仇我一定會報,今天我也不要你們的命,我只會留下你們的一隻手,讓你們記著這輩子都不要多管閒事。」剛才說話的年輕人越說越氣,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了匕首,指使身旁的同伴,對著那兩個人圍了上去。   看到他們居然動了刀子,四周圍觀的人群立刻向後退去。這時我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原由,看來這說話的年輕人是一個小偷,在偷東西的時候被這兩個人抓住了,這次便找人來報復了。   我怕這兩個人有什麼閃失,連忙衝了過去,身體隨著真氣的運轉巧妙地一轉,我擋在這兩個人面前,喝道:「站住。」   由於我的速度過快,所以一直到我站定之後,他們才看到我,對我的突然出現,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帶頭的年輕人揮著手裡的匕首道:「小子,這不關你的事,你最好馬上給我讓開。」   「讓開?你們憑什麼讓我讓開,剛才我已經報警了,公安馬上就到,我勸你們還是快點走吧!」   「不識抬舉,阿剽,你看著這些人,要是誰敢再亂動的話,就廢了他。大家給我上,連這個傢伙一起廢了。」說完之後,揮著匕首帶頭對著我衝了過來。   這時,那兩個原本被追打的人的一人居然一個箭步擋到我的身前,看著那些正準備向我們衝過來的年輕人道:「上次是我把你抓住送進公安局的,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好了,不關這位兄弟的事。」   看著他的動作,我不由得有點感動,很顯然他並不會真氣,雖然他的肌肉蠻發達的,一般人可能打不過他,可是這麼多人加上刀子,他絕對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居然還敢擋在我面前,我想,在我沒有真氣之前,應該也沒有勇氣這麼做。   我當然不能讓那些人傷了他,體內內息急轉,一個閃身從他的身邊穿過,上前把最先衝上來的傢伙一拳打得暈倒在地,左腿一伸,往旁邊一個傢伙的腿上掃過。一聲非常清脆的「啪嗒」聲後,那個被我掃到腿的傢伙渾身一軟,嚎叫著倒臥在地,他的腿骨可能已經被我踢斷了。   我的身子並沒有隨著那個倒楣的傢伙倒地而停下來,剛踢出的那腳換一個角度,一個連環腿往另一個人的肚子也來一腳。這次我很小心地控制力氣,不過那個傢伙還是痛苦地蹲了下去,嘔吐不止,一時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力氣再站起來了。   這時,那個拿著匕首的傢伙終於衝到我的面前,手中的匕首對著我的胸口狠狠地直刺了過來。我的身子順著剛才踢出去的姿勢一轉,閃開匕首之後,順手往他臉上拍了一下,「啪」一聲,一口鮮血夾著幾顆牙齒噴了出來。   還沒有等剩下的幾個傢伙反應過來,我拳頭已經和他們的臉來了一個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啪」的一聲,幾乎是同時,三個人倒了下去。由於我的速度太快,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我也不打算讓他們反應過來,一個橫掃,把唯一還站著的那個也踢倒在地。一對八,時間不超過三十秒,我不免對自己的成績感到很滿意。   一切幾乎是剛開始就已經結束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一對八,不到一分鐘全部解決,這樣事情並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看來那些武俠小說中說的沒錯,只要有了足以超過別人的真氣,當你全力運轉真氣的時候,四周的一切活動就會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我剛才就有這樣的感覺。   這時,我遠遠地聽到遠處傳來了警笛聲,由於我現在不想和公安打交道,所以我連話也來不及多說,連忙擠出人群,向前跑去。   擠出人群之後,我也來不及叫車,就這樣朝前跑去。很多看熱鬧的人追在我身後,可是,以我速度,哪是他們可以追得上的,不一會兒就被我甩得無影無蹤。   看來明天報紙上有精采故事可看了,雖然現在對自己這樣暴露實力有點後悔,不過剛才那種感覺真的太爽了,現在我的心情十分過癮。反正上海那麼大,那些人也不可能會知道我,再說,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慢慢地,剛才那種興奮的感覺漸漸地退去,原本困擾著我的問題再次浮現,以後要在上海做些什麼呢?我又沒有什麼長處,雖然像剛才那個樣子的感覺蠻爽的,可是總不能靠這個感覺過生活吧。   而且現在我的口袋裡就只有三千元,雖然一時之間不至於缺錢,可是坐吃山空,在上海這個任何事情都要用錢的地方,這些錢維持不了多久,到時我該怎麼辦,總不能真的去當苦力吧?   可是,自己可以做什麼事呢?我不斷地想著自己的長處,力氣是很大沒錯,可是現在除了作工,力氣再大也沒有什麼用。以我的武功,去做殺手、保鏢什麼的,倒是不錯,可是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而且以我現在的樣子,有人會請我做保鏢那才是怪事。   更何況我又沒讀什麼書,在這個大都市裡,根本就別想找到什麼工作。想來想去,除了治病,我還真的是沒有什麼長處。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從來沒有想到我居然是這麼一個沒有用的人。最後我還是決定先去醫院看看,既然除了醫病不會別的,那麼就去醫院看看,是不是有病人可以讓我治吧,說不定等我治好了那些醫院裡治不了的人之後,醫院會請我留下來也說不定,到時不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上海醫院,這應該是上海最大的醫院了,站在醫院的門口就可以看到來這兒就醫的人很多,不過由於管理妥當,而且醫院的空間也夠大,所以看上去並不混亂。醫生對病人的態度也很不錯,不像我那個縣城裡的醫生對病人愛理不理的。   我在四處轉了一圈,這兒的情況使我有點沮喪,這樣的情況根本沒有我發揮的餘地嘛,就算是我想來這兒搶生意,看也不會有什麼前途。   不知不覺我走到了住院部,這時,我超人般的耳朵清楚地聽到了一陣壓抑著自己的哭聲,那是一種悲痛欲絕卻不敢大聲哭出來的聲音,不由令我有點好奇,難道這兒剛死了人?   我向著哭聲來源的方向走過去,在走廊的一角,我看到了一個正抱頭痛苦的男人,他手裡還握著一張可能是化驗結果之類的單子。   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我幾乎也忍不住有點想哭,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這樣哭泣的,那種深沉的哀痛,就連我這個旁觀者都可以感覺得到。   那個男人痛苦地抱著自己的頭,他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後來我才知道,當他在醫生手裡接過妻子的化驗結果,親耳聽到那個醫生對他說,他最摯愛的妻子得到胃癌,而且已經是晚期了的時候,他怎麼都不肯相信。   妻子雖然經常胃痛,可是一向都好好的啊,怎麼會是癌症呢?迷迷糊糊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這兒的,看著手裡拿著的診斷結果,以前和妻子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不斷地湧上心頭。淚水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迷濛了他的眼睛,他感到自己的心好痛,連再向前走一步的力氣都消失了。   看著眼前這個哭得如此痛苦的男人,我輕輕地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大叔,你沒事吧?」   感覺到有人,他連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抬起了頭。看到他這個樣子,我不免想起父親以前告訴過我的一句話:「生為一個男人,再怎麼痛苦也只能放在心裡,不能讓別人知道。」可是我想,正是因為這樣,那種痛苦才會更加深刻吧。   「我沒什麼,年輕人,謝謝你。」   「需要我幫忙嗎?」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問道。   「不用了,我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幫上忙的,小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他不停地揉著自己的臉頰。   看他拖著沉重得好像隨時都會跌倒的腳步向前邁去,我不放心地跟上去,當時我還不清楚他到底有什麼困難無法解決,就算是我有心幫忙也無從入手。   來到單人病房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把手上的化驗單丟到一邊。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的困難一定跟那張化驗單有關係。看到他進入房間後,我撿起了他丟掉的化驗單,仔細地看了看。   對於這種醫院裡的正規文件,我懂得並不比一般人多,所以這張化驗單我自然也看不大明白,不過,「胃部惡性腫瘤」這幾個字我還是看得懂的,這時我也清楚了剛才那個男人為什麼哭得如此傷心了。   這時,病房裡傳來了對話的聲音,一個女人的聲音道:「怎麼樣,醫生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都說了,這是老毛病,忍忍等痛過了就沒事了,根本就用不著住院的。小強還在上學,我再在這兒住著怎麼成;再說,這兒的費用那麼高,再住下去也不知要花多少錢。」顯然裡面的那個女人並沒有發現到,自己丈夫的神情和往常有點不同。   「醫生說,你還要再在這兒調養一些時間,小強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媽現在正在我們家裡照顧著呢。」那個大叔的聲音有點勉強地說道。   「還要住,這要住到什麼時候啊,現在的醫生啊,就是巴不得病人多住幾天,連我這種小毛病也要住院??」那個女人依然沒有發現丈夫的痛苦,嘮叨地說道。   幸好以前我在家鄉的時候,曾經和住在我家隔壁的王大叔學過上海話,雖然說不好,不過基本上還聽得懂六、七成(這也是我選擇上海作為我的目的地的原因之一)。聽著那個女人的嘮叨,想像剛才那個男人所忍受的痛苦,我再也聽不下去了,走過去敲了敲門。   「誰啊?」剛才那個大叔問道。   打開門之後,看到我站在門口,他覺得很意外,「年輕人,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請問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談談。」我說道。   他看了我一眼:「你等一下。」轉身回去和妻子說了一聲之後,走了出來,輕輕地把門帶上,疑惑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請跟我來一下,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揚了揚手上的化驗單道,說完之後,我帶頭朝外面走去,他連忙跟了出來。   「你想怎麼樣?」他激動地看著我道,顯然他誤會了我的意思。   「大叔,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問一下,裡面那位是不是你的妻子?」   「是,你找我出來到底想說什麼?」他並沒有放鬆警戒。   「這是你妻子的診斷結果吧?」我揚了揚手中的化驗單道。   「說吧,你想怎麼樣。」他已經完全誤會了。   「就我所知,對於這種病,以現在的醫療技術是沒有辦法醫治的,而且我也不認為這家醫院可以治好你妻子的病。」我不慌不忙地說道。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他聽我把話題轉到這兒,似乎覺得有點奇怪。   「也沒有什麼,我可以試著幫你妻子治病,雖然成功的機會不太高,不過總是一個希望。當然,我不會馬上收你的錢,不過我也不會白做好人,如果你妻子的病被我治好了的話,你也得出你可以負擔得起的一筆錢。當然,如果你妻子的病沒有什麼進展的話,那麼你可以一分錢都不用給我,所以這件事對你來說並沒有任何的損失。怎麼樣,你同意嗎?」這段話是我心底盤算許久才準備好的,我沒有接觸過癌症,所以並不瞭解,不過以我體內的內息作用來看,應該難不倒我。   剛開始的時候,我純粹是被他那種真情流露給感動了,所以想幫他一把;後來我不知怎麼地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我以後要走的路,幫那些已經沒有生路的人重新找回希望,然後再收取一些錢。這樣既滿足我想成為大俠救人危難的想法,又可以有足夠的錢財維持自己的生計,同時和醫療機構也沒有什麼衝突,我想,這世界上可能沒有比這種方式更適合我的。   看他的神情並沒有完全地相信我。也許我的年紀太輕,不足以使人信服,又在這麼突然的情況之下出現,所以他一時之間還無法相信吧。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也許他已清楚,自己確實不會有什麼損失,於是點頭同意我的意見,如果我能治好他妻子的病,就給我一筆錢。不過,看他的神情,顯然依舊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不過正如我想的那樣,我可以說是他唯一的希望,再怎麼樣他還是會試試的。 第二卷 初至上海 第四章 乍逢絕症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9719      這個大叔名叫吳闌鋅,他的妻子黃娟靜靜地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胃癌已經使得她精疲力盡,剛才和丈夫的一番對話,幾乎耗盡了她最後的力氣。吳闌鋅剛出去沒有多久,她就已經沉沈地睡了過去。   看著床上削瘦的身影,吳闌鋅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滿溢了上來。我輕輕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等一下我幫她看病的時候,你去門外幫我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吳大叔,你也清楚我這算是無照密醫,被抓到是犯法的;而且我在治病的時候,是不能受打擾的,所以你千萬要記著,不能讓任何人進來,就連醫生也不行,知道嗎?」雖然有點懷疑,但他還是堅決地點了點頭。   等吳闌鋅出去之後,我在黃娟的昏穴上再點了一下,以防等一下她醒過來。   既然是胃部腫瘤,顧名思義,自然是在胃部出了問題。為了怕有什麼萬一,我拿出了隨身帶著的黑水,以前這東西容易取得,所以並不十分珍惜,現在可就完全不同了,每一滴都得省著用。現在我連練功都不捨得用它,不過我內力的進度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也許是我以前喝得太多的關係吧。   餵了她一口之後,我把瓶子收起來,等了一下,確定黑水已經進入她的胃裡,我調動真氣,通過按在她胃部的雙手送了進去。不一會兒功夫,我的意識就已經隨著真氣進入她的胃部。她的胃裡除了剛才喝下去的黑水之外,就只有一些像肉塊一樣的東西,看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我相信,那些肉塊應該就是癌細胞了,找到目標之後,我把內息集中到了一塊比較大一點的癌細胞上,這時我才發現,剛才被我硬餵下去的黑水正被那些癌細胞吸收,所有的癌細胞像發瘋一樣地瘋狂生長著。我意識到大事不妙,剛才我餵她的那口黑水,現在居然成了癌細胞營養的來源,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她只會死得更快,我不由得後悔起來,這麼珍貴的東西居然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是我作夢都想不到的。   不過,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內息一轉,把剩下不多的黑水集中在一起,使那些癌細胞接觸不到。做好這一切之後,那些癌細胞又擴張了不少,不過隨著黑水被消耗掉,癌細胞的擴散終於停了下來。   在中醫裡,對於腫瘤的定義和西醫並不相同。在中醫來說,癌症的產生是由於氣血淤積,血脈不通。不過,就我那一點中醫的程度,懂得也就僅止於此了,這還是以前聽老爸無意說起才記下來的,對於癌症的瞭解,還是西醫方面比較多一點,最少我知道癌細胞是什麼東西。可是這病要怎麼治,卻讓我苦思良久?如果真的只是氣血淤積的話,應該比較好解決,只要打通了癌細胞周圍的經脈,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可是,事實上照西醫所說的,癌細胞應該是一種病變的細胞,這樣的話,如果我打通了癌細胞周圍的經脈,是不是會讓癌細胞得到更多的養分,反而生長得更快呢?   我不由頭大了,剛才和吳闌鋅說話的時候,我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以為憑著我的真氣,任何疾病應該都不是問題,而忘了想到自己對於癌症根本就不瞭解。   想了半天之後,我還是想不出什麼比較好的方法,最後我決定,還是按西醫的方法去治。雖然我可以說是學中醫的,可是我的程度實在是太差了,對於癌症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想治也治不了,倒是按西醫的方法比較好解決,既然我的真氣可以讓我看到癌細胞組織,那麼用真氣把它們煉化掉就可以了。   以前看武俠小說的時候,對於這種運功化毒的方法,我可沒有少研究,雖然現在的癌細胞和中毒並不一樣,不過在真氣的控制之下,這種可以「看」到的癌細胞,應該比那些看不到的毒更容易控制和解決吧。   第一步,當然是用真氣把沒有被癌細胞同化的正常部位保護起來,這一步最簡單,只用了一會兒時間就完成了。第二步顯然就比較麻煩了,「煉化癌細胞」?   這要怎麼樣煉化?癌細胞又不像中毒,可以用真氣逼出來?雖然武俠小說裡有提到三昧真火,可是這三昧真氣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然也就用不上了。   一個頭變得兩個大,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比較好的辦法,可是就這樣罷手,我又不甘心。剛才那些黑水現在還在她的脖子裡,雖然我可以用真氣把黑水逼出來,可是那些因為黑水而變得更大的癌細胞,可能會更快要了她的命,到時候我豈不是真的成了一個醫死人的庸醫?   看著床上這個已經瘦得不成樣子的女人,我咬了咬牙,反正她原本應該就是死定了,那不如死馬當成活馬醫,把那些癌細胞用真氣硬是從正常的細胞上分離開來,反正現在她癌細胞四周的那些正常部位都有我的真氣護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才對。   看準一塊最大的癌細胞,我把內息集中過去,先把它四周包住,再慢慢凝集起來,把那些癌細胞一點一點地從胃壁上分開來。   這時我才再次發現,事情依然不像我想得那麼簡單,她的胃壁幾乎已經被癌細胞同化了,雖然我已經把那些我可以看到的癌細胞分離開來,但她的胃壁上還是可以發現已經病變的痕跡,如果不把這兒給整個切除的話,就算我現在把這些癌細胞全部都切掉,也沒有什麼用,不久之後它們就會再長出來。   可是如果要切除的話,整個胃就差不多全部都要切掉,而且就算我可能把整個胃都給切掉,也不一定就能阻止癌細胞擴散。   可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我又有什麼其他的方法呢?我實是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方法了,最後我決定,先把那些可以看到的癌細胞解決掉再說,至於復發的情況,等事後再想辦法。   真氣高速運轉,沒有多久,胃部就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就連食道、腸道上的癌細胞也被我清理了一遍,然後把這些切除下來的癌細胞組織集中起來,運用真氣的特性把它們壓縮成小小的一團,然後從食道裡擠了出來。正好我身上帶著一個塑膠袋,所以我順手就把這一團癌細胞裝了進去,以便等一下想辦法處理它們。   基本上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我把剛才用內息封閉著的那些黑水,也從她的胃裡逼了出來,處理好這一切之後,我把內息收了回來,順手解開她的昏穴。   這時,門外的吳闌鋅正焦急地在來回踱著步,看到房門打開,他急忙迎了上來。   我對著他點了點頭道:「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不過,她的病不是一、兩天就可以治好的,我明天再過來,你現在再送她過去化驗,看看情況如何。對了,我為你老婆治病的事情,你千萬不能和那些醫生說,如果被他們知道的話,我以後就不會再來了。」為了怕醫院知道了麻煩,所以我還是決定讓他先行保密。   看著我一副事情已經搞定的神情,他那本來只抱著百分之一的希望不由得多了幾分;再說,如果我是騙他的話,也不會讓他去找醫生檢查。看著急急忙忙衝進去的吳闌鋅,我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他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不管是換了誰,都會像他這樣激動吧。   從醫院走出來之後,我不由鬆了一口氣,以後的路總算是找到了,那種迷茫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不過,新的問題又湧了上來,雖然我想得很好,可是那些絕症好像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容易搞定,光是剛才的那一例就已經難倒我了,有什麼方法既可以消滅那些癌細胞,又不會傷害到正常的部位呢?   我不停地思索著,看來這次我得去查查書了,先看看那些西醫是怎麼處理的,也許我可以從中找出方法也說不定。   找醫療方面的書最好的地方,自然那些醫院和醫學院了,沒想到我這麼快就要再次去雪琴就讀的學校,她一定不會想到我這麼快就回去找她吧?   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這時我才想起,我今天除了早上和雪琴在一起的時候吃了一點東西之外,什麼也沒有吃過,正好現在過去找她一起吃東西。   抬手招了一輛計程車,我先去一家很不錯的餐廳買了一些食物,然後才興沖沖地去了上海大學,來到女子宿舍的時候,我再次被看門的管理員擋了下來。   「大叔,你不認識我了,我今天早上來過的,我妹妹有些東西沒帶齊,所以我現在幫她送過來,要不你幫我叫她一下,我在這裡等也可以。」我陪著笑臉道。   「哦,是你啊,我記得,嗯,那你上去吧,不過記著不能留太久,見到你妹妹把東西留下之後,你得馬上走。」管理員顯然還記得我,並沒有為難我。   我連忙答應了,提著一大袋的東西向樓上走去。一路上的女學生奇怪地看著我,對於沒有什麼女生帶著走上來的男生,在這兒是很少見到的;更讓她們覺得奇怪的是,看門的管理員居然會放我上來。這一路上我也是大開眼界,以前在家鄉可是很難見到這麼多漂亮女孩,簡直讓我有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來到林雪琴的寢室,可是她卻不在房裡,房裡只坐著幾個正在看書的女孩,顯然她們對於我這個在門口張望的男孩也很好奇,一個眼睛大大圓圓的女同學把門打開:「你找人嗎?」   「是啊,我找林雪琴,你知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麼晚了來找一個女孩子,而且手裡還提著這麼多大包小包,加上四周那麼多女孩好奇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有點後悔現在來找她。   「找雪琴啊?她現在不在啊,你先進來等一會兒吧。」大眼睛的女孩道。   我點了點頭,雖然這樣進房間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總比站在外面被一大群女孩子圍觀好吧。   看到我走進房裡,屋子裡其他兩個女孩子都放下了手上的書本,兩道火辣辣的目光同時落在我的身上。   我放下手上的食物,找了一張凳子坐下來,這時剛才帶我進來的女孩已經把我的來意向她們兩個說了一下。   「你是雪琴的什麼人?」說話的是一個留著一頭短髮的女孩,與雪琴的古典美相反,她身上有一種現代女孩的獨有帥氣,和雪琴可以說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女孩子。   「我們是在路上認識的朋友。」我據實以告,被這麼多道火熱的目光注視著,使我很不舒服,平時靈活無比的舌頭好像也變得笨拙了很多。   「你怎麼會知道她住在這間寢室的?」手裡還拿著書本的另外一個女孩子好奇地問道。這麼多人當中,她是最不漂亮的一個,不過她身上的書卷氣是最濃厚的,就連雪琴在這點上好像也有點不如她。   我笑了笑道:「今天早上我來過這兒,不過那時你們都不在。對了,可以請問一下,你們知道她什麼時候回寢室嗎?」面對她好奇的目光,我的緊張好像突然之間消失不見了。   「她出去買便當了,很快就會回來。」長得最可愛的那個女孩道。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來,雪琴和另外兩個女孩手裡提著便當走進來。   我的出現自然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的眼睛亮了起來。「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快回來找你吧?」我笑著搶先開口道。   剛才和我說話的那個女孩過去接過她手上的便當,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 你男朋友?」   「你說什麼啊,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雪琴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救命恩人?快點從實招來,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留著短髮的女孩一副不說實話就讓你好看的架式。   「他是我這次回來的時候,在車上認識的朋友││方太極。這些是我同寢室的朋友兼同學李媛媛,郭麗慧、張祺你已經見過了。」林雪琴分別指著剛才在房間裡的三個女孩,一一介紹道。我分別和她們握了握手,她們都是很不錯的女孩子,好像這兒的所有靈氣都集中到這間寢室中一樣。   這時,和她一起進來的兩個女孩子已經放下手上的食物,正在好奇地打量著我。   雪琴指著一個看上去很男孩氣的女孩子道:「她是趙潞,旁邊的那位是江珊。」   江珊是這些女孩子中個子最高的,雖然看上去並不是很漂亮,可是她絕對有讓人眼睛為之一亮的本錢。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找我?」一一打過招呼之後,她問道。   「有點事情想麻煩你幫忙,順便找你吃飯。」我笑著道。   「什麼事情?」雪琴好奇地問道。   「等一下再說吧,我肚子餓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把從餐廳裡買來的食物拿了出來。外面餐廳裡的菜自然是比學校餐廳的飯菜要好多了,食物的香味比起我的話更有說服力,於是女孩子們收拾好一張桌子,把我買的飯菜給拿了出來。   幸好這次我過來的時候,早就已經考慮過她的室友,所以每樣菜都買了五、六個人份。大家邊吃東西,一邊聽雪琴把在車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完之後,幾個女孩子都以一種欽佩無比的眼神看著我。   「雪琴,你不是騙我們吧,他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趙潞用一種不太相信的眼神,不斷往我身上瞄著。   「他可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以前在少林寺學過功夫的,不信的話,讓他露兩手給你們瞧瞧。」本來在車上,我只是為了不讓大家懷疑我的武功,所以才說我是什麼少林的俗家弟子,沒想到林雪琴居然也會把我的話當真。   「好啊,快說表演什麼,胸口碎大石?少林拳?還是鐵頭功?」李媛媛趁機起哄道。   我不由失笑道:「你當我是街頭賣藝的啊,不過,現在就算是我想表演這些武功,這兒也不是適合吧。」   「那不表演這些,你想表演什麼啊?」李媛媛睜著她的大眼問道。   「大家真的這麼想看?」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和這些女孩子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放鬆,才這麼一會功夫,大家就已經熟的好像老朋友了。   「當然想看。」女孩們齊聲笑道。   「那好,為了順應眾多觀眾的熱列要求,我今兒個就為大家表現我的一項絕活,叫做「一拳一個倒」。」我故意學著電視裡那些笑話人物的口氣說道。「你們之中誰想被我打上一拳的,快點出來吧。」我舉起拳頭笑道。   大家笑鬧了好一會兒之後,我總算是把來意說了出來。   在得知我想進她們學校的圖書館,查看有關癌症方面的書時,張祺好奇地問道:「你找這個做什麼?」「我的一個朋友得了胃癌,因為我幫不上什麼幫,所以想來這兒找一些有關這方面的資料,也許可以對他有點用處。」我說了個無傷大雅的小謊,這種事情不應該讓太多的人知道,而且這樣的謊言對她們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你不是說,你是來上海找工作的嗎?怎麼??」雪琴有點疑惑地看著我,在車上的時候,我和她說過我在上海並沒有什麼熟人。   「哦,是剛遇到的一個同鄉,他的老婆得了這種病,正好你又是學醫的,所以我就來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到一些這方面的資料。」我連眼睛都不眨地道。   「你朋友得了癌症?是初期還是末期的?」趙潞不只是氣質像男孩子,連說話的語氣也像。   「是末期癌症,聽醫院的醫生說,沒有什麼希望了,所以我才想來這兒找找,看有什麼辦法沒有。有的話是最好,沒有的話也無所謂。」謊言繼續延續下去,記得有人說過,做人千萬別說謊,因為你說了一個謊,就必須要編織更多的謊言來掩蓋這個謊言所產生的漏洞。看來我已經走出了第一步,希望以後我不要說太多的謊才好。   「連醫生也說沒有辦法,我看圖書館裡的書上也不可能有什麼辦法的。」張祺聽我這麼說之後,她搖了搖頭道。   「我這是盡人事聽天命。」我苦笑了一下,這時我開始有點後悔騙她們了,對於欺騙這些純真的女孩子,心裡真是不太好受。   「難得現在還有你這樣的朋友,既然我們大家都吃了你的東西,這個忙我們一定會幫,我看,不如我們一起去圖書館幫他找找。也許真的可以找到什麼有用的資料也說不定。」六個女孩子中最為帥氣的郭麗慧道。   雖然清楚希望渺茫,不過大家還是帶著我去學校的圖書館,並且幫我找了一大堆有關癌症方面的書籍,有中醫的也有西醫的。   由於書上的很多專業術語我看不懂,所以六個女孩又成了我的義務解說員。   在經過好幾個小時的努力之後,我從這些書中基本上瞭解了癌症形成的原因。   原來癌細胞原本也是正常的細胞,只是因為細胞中一段基因遺失,使得細胞複製失去控制,產生大量圓形、無功能的細胞。因為細胞成圓形,所以不會固定於它應該固定的位置;因為不會分化,所以沒有功能,導致原本的器官喪失功能。   而且癌細胞繁殖速度極快,又不會死亡,所以大量奪取正常細胞所需要的能量,最終導致患者的死亡。   照書上所說,我當時沒有用真氣去打通癌組織四周的經脈,應該是做對了,因為如果經脈被我打通的話,那只會給癌組織更多的養分,而不會對治療有什麼幫助。   癌細胞作為惡性腫瘤的一種,主要的困難點在於癌細胞通過血液或淋巴腺所造成的全身性轉移,而這些轉移的情況往往又很難清楚掌握。而所謂「初期癌症」,說得通俗一點,也就是在手術中未發現有明顯的轉移情況發生;同時癌細胞體積很小,只局限於一處,還未侵犯到周圍的組織。   現在一般醫院對付癌細胞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藉由輻射線強行消滅癌細胞,一般來說,這種方法成功的機會並不太大,特別是對末期的癌症患者來說。第二種就是像我做的那樣,切除罹患癌症的部位,雖然這種方法可以解決一時,可是由於癌細胞具有轉移特性,所以很難一次就把所有的癌細胞都清理掉,很容易導致復發。   而且像黃娟那樣,癌細胞差不多已經把正常細胞都同化的患者,就算是切除了她的胃,也沒有什麼大作用,最後她身上的癌細胞還是會不斷復發。當然,我可以每隔一段時間就用內息把她身上的癌細胞切除,可是這樣只能治標而無法治本,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看完這些資料的時候,我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沒想到居然會這麼麻煩,看起來這個工作還真是不太好混啊。   由於時間已經很晚了,我也不太好意思再打擾這些女孩,所以我便向她們告別,回到落腳的旅館。   進入房間之後,我從懷中拿出從黃娟體內切除的癌細胞組織,仔細地研究了起來。   我把一股體內的內息送到這些細胞之中,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作用,和我在胃裡見到的差不多,只是這些細胞的生命力好像特別強,切除下來這麼久的時間,居然還沒有死亡。   雖然清楚了癌症產生的原因,可是我現在連一點對付它的辦法也沒有,有什麼辦法可以殺掉癌細胞而不傷及正常細胞呢?   能不能催發患者本身的正常細胞去消滅癌細胞呢?書上不是說,如果患者本身免疫系統正常的話,就可抵抗癌細胞。可是,如何增加別人的免疫系統功能,又成了我的一個難題,當然,教他們練功的話,是可以增加本身的免疫力,可是這樣的速度也太慢了點,而且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練功,所以此法不通。可是,不這樣做還有什麼別的方法可以加強人體的免疫力呢?照書上所說,人體的免疫細胞││也就是白血球和淋巴細胞││是決定一個人免疫力強弱的關鍵所在,可是現在我的內息雖然可以讓我看清楚人體內的一些情況,可是想要進入細胞這種微觀世界,還不太可能;所以,雖然知道增加這兩種細胞會有所作用,可是我的內息並不能幫我做到這一點。   既然不能直接讓這兩種細胞聽我的話,那我能不能間接影響這兩種細胞呢?   我立刻翻起書來,還真的讓我在書上找到了這麼兩條:一是發燒,人在正常的情況下感染了病毒的話,人體的新陳代謝就會增加,一方面是因為在高溫中病毒不容易生長,二來也是因為這體內的白細胞和淋巴細胞正在和病毒廝殺。第二就是傷口感染,事實上,這一點和第一點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別。如果我能夠讓人體的新陳代謝增加的話,也許可以引起體內淋巴細胞的增長,進而產生自行消滅癌細胞病毒的作用;至於已經生長的癌細胞,則可以通過切除來解決,這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困難的,只是會比較麻煩而已。   想了一個晚上之後,我總算找到一些可行的方法,雖然能不能成功還不太清楚,不過總比措手無策要好多了。至於如何增加人體新陳代謝的問題,我心裡已經有了底,只是現在無法試驗,所以只好等明天再試了。   第二天上午,我再次去了上海醫院。直接來到黃娟的病房時才發現,她和吳闌鋅都不在病房之中,放下手上在醫院對面買的鮮花之後,我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沒有多久,吳闌鋅扶著黃娟在護士的陪同下走進來。看到我之後,吳闌鋅急忙迎了上來,不過幸好他並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沒有表現出特別的神情。   為了不讓黃娟起疑,我連忙迎了上去:「吳大叔,大嬸的病沒什麼事了吧。」   「沒事,沒事,醫生說好多了。」吳闌鋅的反應也不慢,連忙回道。   「你是?」黃娟疑惑地看著我道。   「您就是吳大嬸吧,我是方太極,是吳大叔的朋友。」我一邊幫著護士把黃娟扶到床上,一邊回答。   「阿娟,我陪太極出去談點事,你好好地休息一下。」吳闌鋅在黃娟躺下後說道。   「怎麼樣,檢查過了嗎?」我在病房之外確定不會有什麼人聽到我們的對話之後,問道。   吳闌鋅激動地道:「醫生說是奇跡,她體內的癌細胞組織縮小了很多。本來醫院決定這兩天要做的手術,現在也不用做了。」   這種情況早就已經在我的意料之中,要不然,昨天我也不會讓他帶黃娟去檢查。「怎麼樣,現在你相信我沒有騙你了吧。」我不由得笑道。   「信,我信,你說吧,你要多少錢。」吳闌鋅顯然誤會了我的意思。這也難怪,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無緣無故誰還會相信有什麼人會平白無故地幫助別人呢?   「我不是說過,錢等我治好了你妻子之後再給嗎,放心吧,我要的錢你絕對負擔得起的。」我不免有點生氣,雖然錢也是我的目的之一,不過他這個樣子還是讓我很不爽。「還有,你妻子的病雖然已經被我控制下來了,但現在只是治標,想要治本還得再進行治療。等一下我再進去的時候,你要記得我昨天和你說過的話,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進來,就連醫生也是一樣。」   吳闌鋅顯然有點不好意思,所以他只是拚命地點著頭。   等護士出去之後,我和吳闌鋅一起走回房內,黃娟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比起昨天那種生命隨時都會消失的樣子,今天的她明顯有精神多了,為了方便等一下治療,我走到床邊的時候順手點了她的睡穴。   等吳闌鋅走出病房之後,我再次把內息傳入黃娟的體內,她胃裡的癌細胞大多已經在昨天被我切除了,雖然癌細胞復生得很快,可是短時間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可能是為了檢查的關係吧,她並沒有吃什麼東西,胃裡的情況和昨天我把癌細胞切除後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別。   其實,我想到的方法也極為簡單,我先是用真氣幫她把已經淤積的經脈疏通一遍,以增強她身體的抵抗力,然後再用真氣封住幾條和腸胃有關的經脈,這樣的話,由於通往腸胃的經脈不通,所以癌細胞將無法得到足夠養分的供給,這樣應該會讓她體內的癌細胞慢慢地自行死亡。不過,在癌細胞死亡的同時,正常細胞也會有一定的損傷,不過由於並不是全部的經脈都被我封死,所以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才對。當然,短期之內她是不可能以吃東西來補充身體所需要的養分了,只能用注射的方法維持人體所需要的必須能量;不過,這一點對她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因為從她身體的情況來看,她可能在我這麼做之前就已經是靠注射點滴維持生命了。   想的簡單,做起來卻出乎意料地麻煩,只是打通她體內的大部分經脈,就幾乎耗盡了我的真氣,而當我想用真氣封住她通往腸胃的經脈時,我才發現,我根本就不知道有哪些經脈是我想要找的。最後只能一根根慢慢地去試,儘管我的內息會自動補充,可是像這樣不知節制地消耗,還是讓我全身好像被掏空了一樣的難受。   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告訴我,現在時間已經是下午了,沒想到這次運功居然會花這麼久的時間,解開了黃娟的睡穴之後,我打開房門。不出所料地,我看到吳闌鋅正焦急地等在門外,看到我出來之後,他馬上迎了上來。   我抬手阻止他的問話道:「大概已經不會有什麼問題了,不過這些日子她還不能吃東西,連喝水也不行,所有的補給只能是用點滴補充,我後天再過來。還有,這兩天如果醫院要檢查的話,你先拖一下,我要確定一下她身體這兩天的變化。吃藥可以不用停,不過我想不會有太多的作用,如果相信我的話,這兩天不妨暫時不要吃藥,你可以自己決定。」既然通往腸胃的經脈大部分都被我封了,就算是吃藥也不能起作用,不過我想說也是白說,他應該不可能只因為我的幾句話就把藥停了,不過檢查倒是要注意一下,以免破壞了現在她已經很脆弱的腸胃。   說完要說的話之後,我不理會吳闌鋅滿臉的疑問,向著醫院門口走去,也許是看到我疲憊的樣子吧,吳闌鋅只是感激地看著我的背影,並沒有追上來多問。 第二卷 初至上海 第五章 約見網友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7497      從醫院出來之後,我向著雪琴的學校走去,準備再去找一些有關癌症方面的書籍。   來到學校的時候我才想到,我怎麼知道雪琴在哪個教室上課,大學校園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這兒不只是有醫學院,還有文理學院的各科系,可以說地方大得有點離譜,而我當時又忘了問她在哪個區,想要在這麼大的地方找到她,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現在這個時間,她們也不太可能會在寢室裡,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所以打算好好地逛逛這所大學,以前沒有上過大學可以說是我最遺憾的事情,既然來了,那就不妨看看現在的大學生都是怎麼生活的。   看著這些神采飛揚的大學生,我不免有點羨慕,雖然現在自己有了真氣,可是這種正常大學生的生活是不可能再有了,有得必有失,看來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十全十美的。   逛著逛著,我不知怎地來到了一個籃球場,說是籃球場也並不太正確,這兒只是在地上畫了一些線條,在兩邊豎著兩個籃框而已,十來個男生正在這兒玩球,一大幫學生被他們吸引著圍在四周,由於沒有什麼地方可去,所以我也站在一邊觀看。   他們可能都是籃球隊的吧,看的出他們的球技都很好。其中最為顯眼的是一個身高起碼超過一百九十幾的高個子,體格健壯,雖然並不是很英俊,可是有一種陽剛男人的味道。加上他的技術不錯,所以成為場中最閃亮的一個人,每當他投進球的時候,在旁邊的一些圍觀者就會發出一陣喝采。   看到籃球,我的心不由得激動了起來,自從學校出來之後,我已經有多久沒有碰過籃球了?不知以我現在的能力用來打籃球,會是怎樣的一種情形。想到這兒,我不知不覺地開心了起來,那種情況一定會非常有趣。   就在我幻想著自己打球時會是怎樣一種情況的時候,一陣驚呼聲傳入了我耳內。   我抬頭一看,那隊比較弱的人中,有一個人不知怎地捧著腿坐倒在地,看樣子可能是腿上什麼地方受了傷,剛才還在一起打球的九個人都擠在他身邊。   我連忙擠了上去道:「需要幫忙嗎?」   「沒什麼,只是扭傷而已。」看過他的傷勢之後,我笑了笑道,假裝幫他推拿,順手送出一股真氣把扭傷的肌肉恢復過來。「怎麼樣,沒事了吧。」輕輕地在他的腿上拍了一下道。   受傷的學生試著動了一下自己的腿,驚訝道:「咦,真的不痛了。」   「痛是不痛了,不過我看你的球是玩不成了,這兩天你最好不要做太過激烈的運動。」我扶著他站起來道。   「謝謝你了,不知怎麼稱呼?」十個人中最為高大的那個人問道。   「我是方太極。」我伸出了手。   「我是齊余捷,是學校籃球隊的隊長。」齊余捷伸手和我緊握了一下道。   我指了指他還拿在手上的球笑道:「怎麼樣,還玩不玩?」真想試試用武功來玩籃球是什麼滋味,籃球可是我以前還在學校時的最愛,算起來也已經有好幾年沒玩過了。   「人數不夠了。」齊余捷聳了聳肩道。   「怎麼說不夠呢?加上我不是正好。」我順手拿過了他拿在手中的球,在手上轉了起來。   「你?」齊余捷懷疑地看了看我,的確,以我現在一百七十八公司的身高,和這些身高起碼都在一百八以上的隊員比起來,是差了點。   我順手做了幾個高難度的帶球動作,笑道:「怎麼,看不起我?」   看到我熟練的玩球手法之後,齊余捷不由得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道:「好,那我們就來玩一場看看,我們現在除了小天之外,正好是十個人,你挑四個吧。」   「不用挑了,就按照剛才你們玩時的組合吧,你們依然是剛才那五個人。」   我順手對著遠處來了一個投籃,內息輕送,球無聲無息地應聲入網。   看到我如此漂亮的投球之後,所有都不由驚訝地張大了嘴。如果說,剛才齊余捷只是對我有點感興趣的話,現在他就是全身都激動了起來,這是一個遇到了真正對手時強者的反應。   剛才受傷的小天成了我們的臨時裁判。站在齊余捷的面前,一百七十八公分身高的我顯得很不起眼,現在我成了和他對打時另外四個人的臨時隊長,這個搶球的任務自然是交給我了。   為了真正過一過玩球的癮,我決定不使用內息,只以我被內息徹底改造過的體力和爆發力,和齊余捷他們對打。   雖然我的跳躍力和爆發力度都非常強,可是身高畢竟是差了一大截,搶籃板球自然是吃虧不少。這第一球被齊余捷給搶了過去,這傢伙在晃過我方兩個隊員之後,躍身來了一個灌籃,在旁邊觀戰的那些學生爆發了一陣強烈的喝采聲。這傢伙回頭走過我身邊的時候,還故意向我看了一眼,好像是對我說:看到了嗎,這才是我真正的實力。   不過他也沒有高興多久,被我拿到球之後,我在幾乎是中線的地方,憑著我被改造過後的身體協調性,來了一個超長距離的遠投,籃球飛過所有的人之後應聲入網。這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使周圍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喝采聲,也使得齊余捷他們再也不敢大意。在下面的比賽中,我倒是沒有用上這種超長距離的遠投,不過只要是被我拿到球之後,投三分球的機會倒是很多,當然其中也有一些被擋掉了。我表現出的這種超乎尋常的命中率,使得場外看球的人越圍越多,我們這幾個打球的自然也越玩越是起勁,越玩越是認真。   最後,我們這一方還是以幾分的微弱差距輸給了齊余捷他們,這倒不是因為我的技術不行,而是我和他們畢竟是第一次合作,所以在默契方面自然是差了點。   不過,我的表現可以說是比齊余捷還要好上那麼一點,要不然,我們這一邊也不會只輸那麼一點點分數了。   這時,在場邊圍觀的學生已經把四周圍了個密不透風,大家幾乎都在偷偷地猜測著我是什麼人,居然可以和他們學校的籃球隊長打成平手。   接過了剛剛趕來的籃球隊隊員遞過的礦泉水,我們拚命地喝了起來,以補充剛才消耗的體力,他們好像是才聽到我們比賽的消息而跑來的。   「你是那個系的,怎麼我以前都沒有見過你玩球。」抹了抹順著脖子往下滴的汗水,齊余捷問道。   「你要我說實話還是說假話?」我擦了擦已經完全濕透了的頭髮道。真是舒服,我並不想用內息來恢復現在身體的疲憊,這種運動過後的疲憊也算是一種享受。   「當然是真話,我要聽假話做什麼?」齊余捷莫名其妙地問道。   「聽真話啊,其實我並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我只是進來找我的一些朋友而已。」我笑著把還拿在手上的籃球用一隻手指頂著轉了起來。   「不會吧,那你是哪個大學的?」剛才和我一隊的馮偉不信地說道。   「方太極!」趙潞自然沒有想到,好不容易擠過人群之後,居然會看到我和她最為崇拜的籃球隊隊長坐在一起聊天。   我朝齊余捷他們笑了笑道:「我的朋友來了,有空的話我再來找你們玩球。」   「怎麼樣,沒有想到是我在這兒玩球吧!」我走到她的面前道。   「你怎麼會??」顯然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剛才她在教室的時候,聽到同學說,有一個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傢伙,居然比籃球隊長齊余捷更厲害。這對身為齊余捷球迷的趙潞來說,自然不相信,所以她馬上放下手頭上所有的事情,趕了過來,沒有想到好不容易擠進人群之後,居然會看到我。   「沒什麼啦,我只是進來找你們,看到他們在玩球,就順便陪他們玩了一場而已。」我順手把籃球拋還給了齊余捷。沒有想到這些傢伙正有趣地看著我們,看神情一定是誤會我和趙潞的關係了。   四周的學生散去了不少,可是聞訊趕來的更多,看起來齊余捷這個籃球隊在學校裡還蠻有名氣的。   「對了,你知道林雪琴她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吧?」我不理會那幫傢伙那種神情問道。   「知道啊,剛才真的是你和齊余捷打球?」   「那能不能帶我去找她們,你們的學校好大,我已經找你們找了好一會兒了。」   我拉著她向著人群走去。這些學生看到我走過來的時候,都還算挺客氣地讓出一條去路,不過我在走出人群之後才發現,身後多了一條長長的尾巴。   發現這種情況之後,我不得不停了下來,苦笑道:「算了,我還是不去了,你先告訴我你們一般會去的地方,我明天再來吧。」   趙潞看了一下身後跟著的那些學生,自然清楚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後,仔細地介紹她們通常會去的地方。   搞清楚了自己要的答案之後,我從學校裡走了出來。這時我才發現,時間依然還早,我又不太想這麼早回旅館,所以我在離學校不遠處的一個網咖坐了下來,算算自己也有很久沒有上網了,也不知那些網友們如何了。   上海的網咖看起來比我家鄉那邊的要好很多,裡面的電腦很多,環境也算不錯,分成了遊戲區和上網區,旁邊還劃分了吸煙區。   我在上網區找了一台空著的電腦坐了下來,習慣性地打開了常去的聊天室。   現在像我這樣光上網聊天的人是越來越少了,大部分的電腦都在玩著網絡遊戲。   在網上也算是混了兩、三年了,網友認識了不少,不過隨著年齡的增加,以前在網上的那些老朋友現在都很少上網了。聊天室的名單上,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也許是一些老朋友換匿名了吧。看到沒有什麼熟悉的老朋友,我打算把聊天室關了,雖然在網上沒有學到什麼,可是以前那種見人就聊的衝動已經完全淡去了,在沒有內力之前的我,上網的時候也只是和一些以前的老朋友聊聊,對於新人已經可以說是基本上不予理會。就在我把鼠標移到聊天室的瀏覽器上,打算關掉聊天室的時候,一個女孩的圖像在上面閃了起來。   非常熟悉的滴滴聲響了起來。   上海女孩:「嗨,好久不見哦。」   她是我很久之前一個很好的聊天夥伴,聽她說過她是上海人,算起來現在也是大學生了吧,不過我不清楚她是做什麼的,除了年齡,我沒有問過她別的生活中的事情,就如同聊天室中的其他朋友一樣,大家都避開了現實中的問題,只聊一些理想中或是心裡想的事情。   俠客:「是啊,很久不見了。我現在人在上海哦!」都是老朋友了,說話也沒有什麼好客套的。   上海女孩:「你不會是說真的吧,你真的在上海?」   俠客:「當然是說真的,你不也是上海的嗎,可以告訴我,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上網嗎?我想見見你。」不知怎地,從來沒有見過網友的我,突然之間有一種想見見她的衝動。   上海女孩:「你一定在騙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俠客:「有沒騙你,你試試就知道了,快點給我地址。」   上海女孩:「那好,等一下我看你怎麼圓謊,我這兒的地址是XXX 路XXX 街 XXXX號XXX 網咖34號電腦。我現在穿著黑色的衣服,怎麼樣,夠清楚了吧。」   俠客:「清楚了,你等我一會兒,我現在就過來,不過,我不知道車子到你那邊要多久時間?」   上海女孩:「呿,那要我等到什麼時候,等你到了,說不定我都已經變成老婆婆了。」   俠客:「放心,用不了那麼久,因為我也不想去的時候看到一個可以做我***老婆婆哈??呵。好了,我下線了,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找你。」   上海女孩:「真的假的?如果你騙我的話,看下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怎麼收拾你??」   俠客:「等我,我馬上就到。」   關掉聊天室之後,我在街上以最快的速度叫了一輛計乘車,向著她說的地址趕去。算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和網友見面,不知她會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孩子呢。   在網上她是一個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反應一流,常常會說得我無言以對;現實中她會是怎麼樣的呢,是恐龍、還是美女。心情激動得幾乎無法自己,這種對於未知的期待是最讓人激動的。   那個地址離我剛才上網的網咖的距離出乎我意料的短,只有十五分鐘的車程就已經到了。   這家網咖的環境顯然沒有我剛才上網的那家網咖舒服,在櫃檯問清楚了三十四號電腦的位置之後,我懷著激動的心情走了過去。還好「上海女孩」是我在網絡上的朋友,而不是女朋友,就算她是恐龍的話,我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失落感,不過如果是美女那當然最好。   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女孩坐在螢幕前,雙手正飛快地打著字,螢幕上的聊天室網頁不斷地在閃動著,喇叭裡不斷發出的滴滴聲,可見得她現在正忙著聊天。   我在她的身後站住,看她的體形很不錯,最少也可以打上八十分,不知面貌如何。   就這樣找她,好像太突然了點,正好她身邊的一台電腦空著,所以我坐了下來,由於有木板隔著,所以我並不能從這兒看到她的長相。   俠客:「我來了。」   坐在我隔壁的女孩子站了起來,看來正在尋找我在什麼地方。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回了一個消息過來:「我知道你是騙我的了,好了,遊戲結束,不要再玩了。」   「我沒有騙你,我就是在你身後。」消息發過去之後,我轉到了她的身後。   「嗨,你好啊,上海女孩。」我笑著打招呼道。   「你是俠客?你真的來上海了?」我總算是看到了她的面孔,她並不如我想像中那樣漂亮,不過比起一般人來說也算是挺漂亮的,臉上化著淡妝,有一種都市女孩的味道。   我點了點頭笑道:「沒想到你是一個漂亮美眉哦,我真有點後悔當時怎麼不在網上追你。」   「你也不錯嘛,不過現在追我也不晚啊。」本來陌生人第一次見面時的那種生疏,並沒有出現在我們之間,我們就像是已經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樣聊了起來。一如往常在聊天室裡一樣。   「你是地主,我是客人,今天晚上所有的娛樂節目就交給你來安排了哦。」   聊了好一會兒之後,我笑道。   「這正是我想說的,怎麼樣,想去那兒玩啊,我帶路,你出錢哦!」上海女孩玩皮地眨了眨眼道。   「我出錢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去的地方一定要好玩才行。」我笑了笑道。   「那好,我帶你先在上海轉一圈,對了,這次來上海,打算留多久?」一邊說著,她一邊收拾自己的小包包。   「大概要留一輩子吧!以後你可就麻煩了,我有什麼事都來找你,一定煩死你。」我笑道。   「好啊,我準備等著被你煩死,不過,我怕你沒有這個本事。」她輕拍雙手道。   搶著幫她付了上網費之後,她帶著我去了一些上海比較有名的地方,只是上海實在是太大了,到了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們走過的地方還是少得可憐。   「我走累了,你怎麼樣啊?」雖然一路上都是坐車,但她還是受不了地拍著自己的雙腿道。   我故意彎了彎自己的手臂,做了一個健美的動作,可惜我的動作只是惹來了她一陣大笑。「有什麼好笑的,沒有看到我是多麼強壯嗎?」我一板臉道。   「就你這樣也能叫強壯?那街上這些人不都得強壯得嚇死人??。」上海女孩大笑道。   說的也是,我這身材最多也只能說是健康,不知為了什麼,以前爬山練出來的強壯肌肉,在有了真氣之後,反而消下去,現在我離強壯還真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算了,不和你爭這個,有什麼好地方可以讓你休息一下嗎?」我揮揮手道。   「在這附近有一間還算不錯的PUB ,我們去那兒休息一下吧。」上海女孩勉強止住了笑聲道。   算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進PUB ,所以我沒有辦法知道這地方是好還是壞,震耳欲聾的音樂使人的血液都幾乎沸騰起來,裡邊到處都是穿得稀奇古怪的年輕人。   叫兩杯飲料和一點吃的東西之後,我們找了個座位坐下來。我頗有趣味地看著這些在舞池中不斷擺動自己身體、肆意地釋放青春的年輕人,不覺得有點羨慕。   以前為了生活,我還真的從來沒有像他們這樣瘋狂過。   「怎麼不下去跳舞?」上海女孩大聲地說道。由於音樂的聲音實在是太響,所以不大聲一點,根本就沒有辦法聽清楚別人在說什麼。   「我不會跳。」我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第一次接觸這樣的環境,感覺蠻舒服的,有一種新奇感。   「你不是說笑吧,你不會跳舞。」她不敢相信地大喊。   「這種舞我沒學過,你怎麼不下去?」我搖頭道,事實上我是什麼舞都不會跳,以前也沒有機會學這個。   「你少土了,這兒的舞是不用學的,跟著節奏去動就行了。」說完之後,她的身體跟著節奏動了起來。   被她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有一股想下場去跳上這麼一段的衝動,這種節奏強烈的音樂,特別容易使人有一種跟著它舞動的感覺。不過我最後還沒有下去,雖然就像她說的那樣,跟著節奏去活動自己的身體就可以了,可是對於從來沒有跳過舞的我來說,也算是比較困難的一件事情。   這時,一個正在場中不斷搖動著自己的年輕人突然倒了下去,身體不斷地抽搐著。可是,那些在他周圍舞動著的人卻好像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樣子。   也許是出於一個習慣,我連忙跑了過去,從舞池裡把他抱到一邊。這時,上海女孩走到我的旁邊說道:「不用理他了。」   「這怎麼行,人都這樣了,怎麼還能不理他。」我連忙送了一股真氣進入他的體內,盡力讓他平靜下來。   「他沒事的,只是嗑多了藥,讓他躺一會兒就沒事了。」上海女孩道。   「嗑藥?你是說搖頭丸?」對於這種毒品,我以前聽人說起過,這兩年在我們那邊也已經開始氾濫,可是由於我從來不到這種地方,所以從來沒有見過。   「對啊,你幹嘛一副這麼驚訝的表情?」   我不由得搖了搖頭,這些PUB 裡的年輕人對於這種事情好像已經司空見慣了一樣,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可以想見在上海搖頭丸氾濫的程度,已經到了讓人感覺嗑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在這兒嗑藥沒有人管的嗎?」   「公安會管啊,可是他們也不可能天天在這兒守著啊,而且我聽人說,那些賣藥的人在公安裡面有內線,要抽查的時候他們就會得到消息,所以就算公安來了,也不會捉到什麼。怎麼,你們那邊沒有嗑藥的嗎?」上海女孩好奇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剛才被我抱過來的年輕人,在我內息的催動下,已經恢復了平靜,可是我的心情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平靜,本來我以為,只是我家鄉那種小地方的公安才會這樣,沒想到上海這種大城市也會有這種情況,難道公安真的已經墮落到這種程度了嗎?「你知不知??,算了,沒什麼了。」   本來我想問問她,到底這些賣藥的是什麼來頭,剛想開口,才想起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她會知道的。   「怎麼了?」   「沒什麼了,我有點累了,這兒也沒有什麼好玩的,不如我們出去吧。」知道這種事情之後,剛進來時那種新奇感已經完全消失了,現在對於這兒,我只剩下一種厭煩的感覺。   看到我滿面陰霾,她感到有點意外,不再多說什麼,乖巧地點了點頭。 第二卷 初至上海 第六章 追查毒品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6342      把上海女孩送回家之後,我運用內息調整了自己臉部的一些肌肉,使自己變成另外一個模樣之後,重新回到了這間PUB。在送上海女孩回去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這事我是不是應該管,我的理智告訴我,這樣的事情並不是我可以管得了的,就算我可以抓到那個賣藥的,並且殺了他,可是不久之後,這種事情就會再次出現,憑我一個人,我可以管得了多少?   不過,這次我還是決定做了再說,我現在正在發愁,有了真氣之後,除了治病之外沒有用武之地,既然讓我遇到了這種事情,如果我什麼也不做,就太對不起這個機會了。而且,我也正好借這個機會再重溫一下我的俠客夢,也可以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音樂還是瘋狂地跳躍著,舞池裡的男孩女孩們也同樣瘋狂地搖擺著自己的身體,可是,我現在已經分不清楚他們是在跳舞,還是吃了搖頭丸??。   擠過一幫打扮得奇奇怪怪的年輕人,我在櫃檯邊坐了下來,點了一杯烈酒後,我笑著對櫃檯裡打扮暴露得有點過分的女孩子道:「你們這兒有沒有藥賣?」   女孩謹慎地看了我一眼,:「先生,你想買什麼藥啊,我們這兒不是藥店,如果你有什麼不舒服的話,先去醫院看看吧。」看來,我剛才的問話好像出了什麼問題。   我不敢過於追問,以免引起懷疑,連忙道:「沒什麼,我第一次來上海,所以隨便問一下。」   「原來是這樣啊,我們這兒不賣藥的,要不要再來一杯啊?」女孩看來已相信了我的話,看到我喝光了杯中的酒問道。   我點了點頭,內息全力提升,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音再也不能對我發生干擾作用,感官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提升著,很快地我就發現了目標。   在另一邊一個光線比較暗的地方,一個年輕女孩正鬼鬼祟祟地把幾粒搖頭丸遞給身邊的一個年輕人。   目標鎖定之後,我密切地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在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她已經交易了六次之多,可見搖頭丸在這兒受歡迎的程度,也可以想見來這兒的人中,服食毒品的人數高得驚人。   在喝掉第十杯酒之後,PUB 總算是到了關門的時間,雖然有內息護身,可是這樣喝法還是使我有了一點醉意。   PUB 裡的人這時已經散得差不多了,那個女孩收拾好自己的背包之後,也從 PUB 裡走了出去。我連忙緊跟上去,來到外面之後我才發現,外面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   女孩離開PUB 之後,在周圍轉了一圈,自然她是不可能發現我在跟蹤她的,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她來到一間餐廳坐了下來。我連忙跟了進去,叫了一些早點,一邊吃一邊等待事情下一步的發展。沒多久,一個穿著新潮、戴著墨鏡的男人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我連忙運足了功力,凝神細聽。   「貨賣完了嗎?」男人壓低聲音問道。   「還??還有兩粒。」女孩怯怯地回道。   「嗯,兩粒沒關係了,以後給我好好地幹,少不了的好處。先把今天賣到的錢給我。」   女孩連忙把自己賣到的錢拿出來,男人接過那已經包好的錢之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包道:「這是這一次的,連同底片全部在裡面,裡面還有你明天要完成的任務,再做上十天之後,你就可以拿回自己所有的照片了。到時只要是你不洩密的話,就可以恢復自由,要不然後果會怎麼樣,不用我說了吧。」   女孩用有點顫抖的手接過男人手上的小包,勉強忍住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男人在說完之後,不再理會女孩子的反應,從快餐店走了出去。我沒空理會那個女孩,連忙跟了出去。   那個男人出了餐廳之後,叫了一輛計程車,遠遠跟在後面的我連忙也叫了一輛,剛坐進車裡,我連忙對著司機說道:「麻煩跟著前面的那輛車子。」   由於那輛車子已經開得蠻遠的,所以司機二話不說,一踩油門追了上去。   我怕那個男人會發現我跟蹤他,所以連忙道:「先生,麻煩你遠遠地跟著就好,盡量不要讓前面的車子發現你在跟著。」   司機是一個大概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說的是一口上海口音很濃重的普通話: 「年輕人,你是警察嗎?」   「不是,我是私家偵探,是幫人跟蹤她老公的,所以麻煩你千萬幫一下忙。」   我為了不引起司機的疑心道。   司機發出了一連串的大笑道:「我開車這麼多年了,還真沒碰上這種事情。   小伙子,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不過,他倒也真的小心了起來,只是遠遠地跟著前面的車子,看來他看的電影也不少。   那個男人再找了四個女孩之後,他坐的計程車才向著郊區開去,這時我所坐的計程車司機已經完全相信了我的話,一邊遠遠地跟著前面的車子,一邊道:「 看來你要跟蹤的傢伙很花心啊,居然在外面有這麼多女人。」   聽他這麼說,我真有點哭笑不得:「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會這麼花心,看來我的任務很快可以完成了。」謊言既然已經說出口了,我自然繼續圓謊下去,幸好前面那輛車子開得挺快,司機為了集中精神,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車子在郊外一幢老房子前停了下來,可能是那個男人並不擔心有人會跟蹤,所以並沒有發現我這個緊跟在他後面的傢伙。倒是幫我開計程車的司機著實過了一把跟蹤癮,付車錢的時候他還是大笑不止,連說有趣,並且給了我一張名片,說下次再有這種事情的話,可以隨時找他,而我則只能是苦笑著答應。   等那個男人進入房內之後,我跟了過去。這幢房子看來就是這個男人落腳的地方,看這幢房子的樣子,這個男人也不可能是真正的幕後老闆,最多也只是一個小角色而已。不過,我已經沒有時間和耐心再慢慢地跟蹤他,誰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和上頭聯繫。 由於在房子上看不到門鈴,所以我不輕不重地拍起門來。由於現在我要做的事情並不合法,所以我在手上散上一層內息,以免留下指紋。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那個男人才一臉不耐煩把門打開。   為了不驚動左右的鄰居,所以我不等他開口,一指把他點昏了過去。   擠進房間之後,我隨手把門關起來。這時,從樓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阿鏢,是誰在敲門啊?」   我沒有想到房間裡還有人,不過幸好她在樓上看不到下面的情況。內息一轉,我以最快的迅速朝著樓上衝去,必須在那個女人喊出聲音之前把她給制服才行。   一個女人正從樓上走下來,想看看什麼事情,見到我衝上來,她不由得大驚失色,開口就想驚呼。我又怎麼可以讓她這麼叫出聲來,同樣是一指把她點暈了過去。   在確定房子裡再也沒有別人之後,我回到樓下,撕下那個男人一角的衣服把自己的臉蒙起來。   隨手找根繩子把那個男人綁起來之後,我把他的暈穴解開來,順手「啪」地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那個男人畢竟也是在道上混的,醒來之後看到蒙著臉的我,並沒有大叫,只是說話的聲音有點顫抖而已:「你??你是誰,你想怎麼樣,要錢的話都在樓上,不要殺我。」看來,他是把我當成搶劫犯了。   我對他的反應還算是滿意,以一種冷冰冰的聲音說道:「等一下我說一句你回一句,如果你敢不老實的話,後果會怎麼樣,你自己清楚。」   「你??你想問什麼?」他不敢大叫,只是害怕得不斷地顫動著。   「你的後台老闆是誰?毒品是誰讓你賣的?」   「我??我??我沒有老闆,這些東西都是我自己買的。」男人雖然害怕,可是他顯然還不想對我說實話。   我抓住他的衣服,猛地撕下了一塊,把他的嘴塞起來。他的嘴硬正是我想要的,剛才我還在怕他被我這麼一嚇,就把什麼都說出來,那樣就不太好玩了。雖然說我這次來找他麻煩,是看不慣這傢伙的所做所為,可是事實上,我之所以找他,還因為這是一個使用武功的好機會,好不容易遇到了,我當然不會這麼輕易放棄。   正好在一邊的桌子上,放著一把用來切水果的匕首,在他恐懼的眼神下,我拿起了桌上的匕首,慢慢地靠近他的左手,在他的尾指上停了下來:「怎麼樣,現在想起來了嗎?」   男人不斷地搖著頭,恐懼使他的眼睛睜得老大,臉上的肌肉抖動得很厲害,身上的汗水把他的衣服完全濕透了,但他還是強挺著不點頭。   老實說,現在的我也同樣非常緊張,這可我第一次動刀子,而且我已經決定了要玩真的,因為我知道,不真的來那兩三下子,像這種人是不可能會說什麼的。   而且我以前看武俠小說的時候,對於李涼所寫的《楊小邪》裡,一直非常認同楊小邪的逼供方法;那時我曾想過,當有一天如果我有了武功之後,對付這樣的人也一定要用這種雷霆手段。   硬是睜著眼睛,手上猛地用力,在那個傢伙痛苦的哼叫和不斷顫動的掙扎中,鮮血猛地噴了出來,剛才那一下,我真的切斷了他的一根手指。   真的做了之後,我反而鬆了一口氣,用刀子去砍別人的手指和用真氣破壞別人的經脈的感覺,可以說是完全不同,不過真的做了之後,反而感覺這並沒有什麼了。   「想出來了嗎?」我冷冷地道,並且把匕首放到他另外一根手指上。這種方法雖然殘酷,可是絕對有用,沒有幾個人可以受得了這種恐懼的。   看著激射的鮮血,雖然我的表情和聲音依然裝得很冷酷,可是我的心卻已經心軟了,如果他再堅持不說的話,我真的不知道下一刀能不能再切下去。   幸好還是他先承受不住地點了點頭,我不免鬆了口氣,拿下了他口中的衣服:「我的耐心很有限,記住不要惹我發火。」   「我不知??知道??老闆是誰,每次??都??都是一個叫李衛國的人來找我,我的??的藥都是他給我的。」手指被切的疼痛使他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不會吧,費了這麼多功夫,只抓到這麼一個小嘍嘍?連一點有用的消息也沒有得到,看來這個傢伙還沒有死心,我得出這個結論之後,重新把匕首放到他的手指上。「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別切,別切,我說了,我什麼都說了,我無意中聽李衛國說過,大老闆是一個叫曾輝的,別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個李衛國的地址是什麼?」我把匕首放在他的鼻子上道。   男人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我真的不知道,每次都是他來找我,這個名字還是我無意之間聽到的。」   看他的樣子,好像並不像在說謊,所以我反轉刀柄在他頭上敲了一下,把他打昏了過去。看來這個販毒組織嚴密,並不是那麼容易找到位置,這件事情似乎得先擱下了。為了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所以我在屋子裡四處搜找,結果除了一大包的搖頭丸之外,我還找到了一些現金,保守估計也有個五、六萬吧,正好我現在為錢所苦,所以這些錢當然是歸我所有的了。   在一個隱敝的抽屜裡,我還找到了一包色情照片,其中的一個女主角正是我在PUB 裡見過的那個女孩子。看來,這個傢伙就是利用這些照片來威脅那些女孩子幫他賣毒品。   看到這些東西之後,我再次思考是不是應該把他給殺了,這種人渣留存在社會上,只會為害人間;當然,我可以把向公安報案,讓公安來解決,可是自從公安局那件事之後,我就對中國公安的執法能力產生了懷疑。而且聽上海女孩的意思,這些賣毒品的傢伙一般在公安局都有關係,我這樣把他交給公安的話,說不定會被他們的內線給放了。可是,讓我殺人,我一時間又下不定決心,殺人不像殺雞、殺鴨這麼簡單,這種事情也不是說決定就能決定的,就在我打不定主意的時候,無意中我看到了放在床邊的一張報紙。   「對了,不如打電話給報社,讓媒體把這個傢伙曝光。這樣就算他們在公安局裡真的有內線,也不得不考慮,為了這麼一個嘍嘍,是不是值得。」   把手裡的那包毒品拆開,在樓下地上丟得到處都是,使人一進來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這一包毒品起碼有一、兩百粒,不知被抓到後,是不是可以判個死刑。   再把那個女的弄回三樓的床上。至於那個男人,我當然不會客氣,綁了個嚴嚴實實之後,我把他丟在樓下,使人一進來就可以看到他;至於斷指上的傷口,我則弄了一些布幫他包了一下,再解開一些無關緊要的血管,以免暴露我的能力。當然我也不會對那個傢伙客氣,在止血的時候,我的真氣順便一送,就算這個傢伙可以從監獄裡出來,這一輩子他也只能做太監了。   做好一切準備工作之後,我用房間裡的電話打通《新民晚報》新聞部的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女生,聽聲音還很年輕,聲音很清脆,聽得出她並不是上海人:「這兒是《新民晚報》新聞部,您有什麼新聞要告訴我們嗎?」   我故意壓低了聲音,以一種帶有一點嘶啞的聲音道:「我是俠客,這兒是XX 路XX號,我剛捉到了一個毒販,找到了大概近兩百粒的搖頭丸,如果你們想要獨家新聞的話,請馬上派人過來。」說完之後,我立即掛斷了電話。   回到旅館之後,接下來的半天時間我都在房間裡看一些有關癌症的資料,以期能盡快找出真正可以根治癌症的方法。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我才放下手上的資料,這種病還真不是普通的難搞,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上次試過的辦法可以成功,要不然我可真的要頭痛了。   吃過晚飯後,我帶著那包照片向昨天晚上的那個PUB 走去,可能是我來得太早了點吧,昨天晚上那個女孩並沒有在PUB 之中。隨便找了一個位置之後,我叫了點飲料等著。   一直到了九點之後,那個女孩才蒼白著臉走了進來,看來,那個人渣被抓的消息並沒有傳到她耳內。   我向著她走了過去,看到我之後,她皺了皺眉頭看著我道:「要買多少?」   女孩顯然誤會了我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找你並不是想買貨,我有點事情想找你,能出去一下嗎?」   「想泡我?對不起我沒空。」女孩一挑眉毛道。   我搖了搖頭:「我想,這應該你的東西吧。」我從懷中拿出一張她的裸照,在她眼前晃了一下道。   「你怎麼會有這個的,你們不守信用。」   「我想你誤會了,這些照片是我一個朋友讓我交給你的,那個讓你賣藥的傢伙已經讓我的朋友給抓了,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能出去一下嗎?」   從PUB 出來之後,我把所有找到的照片連同底片還給女孩:「這些是我朋友在那個傢伙的房裡找到的所有照片了,你點點看數目是不是對的。」   看著我手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女孩的臉不由得整個紅了起來,痛苦地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拍了多少照片,這些照片是我一次吃了太多搖頭丸之後,神智不清的情況下被那個傢伙偷拍的。」   我怕她的情緒太過激動,所以連忙道:「好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以後你再也不用幫那個傢伙賣藥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謝謝你??」女孩本來好像還想說什麼的,不過最終她也沒有說出來,只是不停地苦笑。   至於剩下的照片,由於我不清楚那幾個女孩在什麼地方,所以只能不了了之,希望明天的報紙可以把這件事揭發出來,也希望那些女孩能看到吧。   由於急著知道黃娟的癌細胞是不是已經被我控制住了,所以我一大早從床上爬起來,來到醫院的時候才知道,住院部還沒有開放,探望必須要等八點半之後才行。   我在醫院的門口買了一份報紙,想看看昨天那件事情是不是已經全登出來。   在報紙上,昨天的事情的確已經登出來了,可是裡面的內容卻讓我氣得要死,大意是這樣的:「??今天在XX路發生了一起搶劫事件,劫匪不只是搶走了近六萬元人民幣,而且割斷了屋主的一根尾指,奇怪的是,劫匪最後在屋內留下了近兩百粒搖頭丸。警方初步確定是是一件搶劫嫁禍事件,在這之前,本報曾經收到一個自稱俠客的人打來的電話,警方現在懷疑這個叫俠客的就是那個劫匪??」上面還有一張那個人渣的照片。搞什麼東西,我居然成了劫匪,那個人渣卻成了受害者。混蛋,寫這篇報導的傢伙一定和那個人渣有什麼關係。早知道事情會這樣,我就不通知什麼報社,直接殺了那個混蛋算了。 第二卷 初至上海 第七章 苦思解方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7284      回到醫院的時候,住院部已經開始開放對訪客的探視,我來到黃娟的病房門口時,吳闌鋅已經在那兒等著我。由於我現在的心情很不爽,所以連帶著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臉色:「我今天很忙,你在這兒看著,我先進去,有什麼話等我出來再說。」說完之後,我不再理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些天黃娟都是以點滴來維持自己最低的生命需要,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我進去的時候,她還在昏睡著。   她那些已經病變的胃壁比上次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只是可能由於時間太短,看不出什麼太大的不同。   看到她的情況之後,我不免有點失望,這樣下去的話,她的癌細胞組織不知什麼時候才會消失,而她的身體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可能根本就撐不到癌細胞消失的那一天。   可是,我一時之間又著實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最後,我只能加強了對通往腸胃部分經脈的控制,再次封死幾條經脈,希望這樣可以讓她的癌細胞早點因為得不到養分而消失。最後,我在她的經脈裡輸入了一道真氣,正所謂「氣乃身之根本」,這樣最少可以讓她的身體在短時間內支撐下去。   處理好一切之後,我打開房門,吳闌鋅顯然沒有想到這次我的速度會這麼快,所以意外地看著我。   「以後每隔幾天我都會過來一次,不過你要記著答應過我的事情,我幫你妻子治病的事情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再次交待道,我可不想有太多人注意到我的存在,那對我絕對沒有什麼好處。   吳闌鋅連忙叫住急著要走的我道:「醫院這兩天一直要檢查我妻子的病情,現在能不能讓他們檢查啊?」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兩天了,由於他一再阻撓檢查,黃娟的主治醫生都已經發火了,放話給他,如果他再這樣的話,那麼醫院對黃娟的病情將不再負責。   聽他這麼說,我想起來我是這麼說過。「胃裡的情況現在基本上已經穩定了,只要不做胃鏡,別的檢查倒是沒有什麼。只不過,如果醫院問你什麼問題的話,你就不能回答了,所有的事情你就當作沒有發生過。」當時我擔心的,就是這種把東西伸到胃裡的胃鏡,怕那些癌細胞剛被我弄掉的部位受不了這種折騰,其餘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   吃過午飯之後,我來到了雪琴的學校,那天借過來的書我基本上已經看完了,不過其中很多東西我都看不懂,特別是西醫方面的,有很多的專業術語,這對我來說要想清楚的理解太過困難了,所以我只能再來這兒找一些資料,希望能盡快找到真正可以治好癌症的方法,以期展開我以後的發展大計。如果真的可以治好癌症的話,那麼就算是我不去那些醫院找病人,那些病人也會自動找上我。   來到前天趙潞指點我看過的地方之後,我在四周的教室一間間地找了起來。   在找了近十幾間教室之後,我終於在一間教室看到了雪琴正在上課的身影,在她身邊則坐著最有書卷味的趙潞,一個留著一臉白鬍子的老人正在講台上說些什麼。   為了不影響她上課,所以我站在窗口等著。   「各位同學都知道,中國醫藥可謂博大精深,而在中醫中最神奇也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針灸。針灸最早記載於《黃帝內經》,是為歧黃之術中的一種,自古以來就被應用到各種病症。」頓了一下,接著道:「由於大家都是學西醫的,所以對針灸並不需要很深入地瞭解,只要知道一個大概就可以了。眾所周知,人體有奇經八脈,脈分陰陽,而針灸在治療的時候講的就是舒通經脈,調整陰陽。所以,在哪條經脈、哪個穴位中下針,就成了很重要的一門學問。中醫不同於西醫,西醫講究的是速治之方,正所謂頭痛治頭,腳痛醫腳。而中醫講究的是全身各處的互相影響,正所謂﹃五臟通五竅﹄,如果人的五竅出了問題,中醫的治療方法是從五臟入手,以達到根治的目的。而針灸正是這種方法更深入的應用,以銀針為器,通過調節身體各條經脈的平衡,來達到根治各種疾病的作用。」   這時下課鈴響了起來,講台上的老人看了一下台下聽得迷迷糊糊的學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他明白下面的人雖然在聽,可是聽懂他在說什麼的人,十個裡面最多只有半個,就連那半個可能也只是迷迷糊糊地懂那麼一點。由於人情難卻,他才會答應來這兒讓這堂課,可是要這些長久接觸西醫的學生來瞭解中醫,用這麼幾堂課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由得被老人的話深深吸引了,這兒這麼多人中,絕對沒有任何人對經脈的瞭解有我的深刻,對於中醫中的針灸,我以前就看老爸用過,可惜那個時候還小,加上沒有用心學,所以等老爸去世之後,我就再也接觸不到針灸的學問了。   雖然祖上傳出來的醫書中,也有幾本講到過針灸,可是由於那個時候對經脈都是一知半解的;加上那些書上用的都是古文,光看都已經是一個問題了,也沒有明確的下針方法,所以對於針灸,我就更是連碰都不敢碰,要知道,這玩意兒弄不好可是會死人的。   不過,雖然我沒有學過針灸,可是多少比一般人瞭解的還是多那麼一點;加上我對體內經脈的熟悉,現在聽老人這麼說,我的頭腦中好像隱隱約約抓住了什麼,可是卻又漫無頭緒,我不免站在窗外沈思了起來。   「今天的課就到這兒吧,如果同學們對中國的傳統醫學有興趣的話,儘管來仁濟堂找我。」老人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打算結束這堂課。   而坐著的學生這時也大多都站了起來,林雪琴她們顯然已經看到我,所以朝著我走了過來。   「等一下,這好像說不通。」老人的話給我的啟發實在太多,使我一時之間實在無法消化,看到他要走,我忍不住大叫地闖了進去。   老人停止收拾桌上的東西,很感興趣地看著我:「這位同學有什麼意見嗎?」   我並沒有注意到四周傳過來的好奇目光,我的心思已經完全被老人心裡的問題吸引住了。「照你這麼說,如果有病的話,只要是打通了經脈就好,可是像胃癌這樣的病症,光是打通經脈有什麼用。照西醫所說,癌細胞只是正常細胞的異變,如果打通了經脈,豈不是給癌細胞更多的養分,讓它們可以更快地生長了嗎?   雖然打通經脈在一定程度上會增加免疫力,但如果是末期的話,這種作用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的;而且,針灸只能產生刺激穴位的作用,要說到真正意義上的打通經脈,光用針灸好像也不會有什麼大用吧?」我一口氣把橫隔在心裡的問題全部問出來。   「這位同學的問題很有意思,有興趣再深入瞭解的同學不妨留下來,其餘的同學可以先走了。」老人對著那幫學生道。   除了幾個有事的學生走了出去之外,大部分都留了下來,想聽聽這個學校專門請來的老中醫會怎麼回答我的問題。   等那些學生走出去之後,老人才笑道:「看來這位同學對經脈也有點瞭解,事實上,這是一個認識上的盲點,經脈並不是用來輸送營養的通道,在經脈中通過的是﹃氣﹄,正所謂﹃氣乃人之根本也﹄,我們中國所謂的﹃氣功﹄中所指的,就是這個氣。《黃帝內經》中說:「病邪鬱結」,氣都歸向它,有熱的就會變成膿,沒有熱的會變成腫瘤。我們知道,只有經脈才是氣所歸向的地方,因此腫瘤是經脈活動的產物。「有形而不痛,病在陽分,應專攻陽分」,腫瘤、肥胖就屬於這一類。當有形的病邪多到阻礙經脈活動,並引起本經病變時,就會啟動第二免疫系統,成為有形而痛,人們稱之為癌。「無形而痛,病在陰分,應專攻陰分」,人們所說的類風濕就是這種病。白血症則是這類型病的最高形式,因為鳩尾穴是膏之原,氣海穴是肓之原,膏就是任脈,肓就是督脈,這是經脈活動中心的病變。   攝取養法才應是廣泛應用於臨床的手段。當然,各種類型又有更多的分法,如無形而痛又分為寒、暑、風、濕、癆、傷等,這其中還可細分,如風有很多種,而且一條經脈的病邪可產生幾十種不同的病,醫學家對此有更多的高見,這裡就不討論了。」   老人好像講出了興趣,一說就是一大串,只是在座的這些學生,包括我這半個郎中在內,我看沒有什麼人能完全聽懂他在說些什麼,不過我多少聽懂了一些。   看來我是想錯了,而且是錯得離譜。不過,如果以這個老人所說的,癌細胞組織應該是氣血淤積而成的,而我把所有送往癌細胞組織的氣攔截的話,倒也應該不會加重黃娟的病情才對。   顯然老人也意識到,自己吊的這些書袋,對於根本就不懂中醫的學生實在無法聽懂他的話,想了一下,接著道:「至於這位同學所說的針灸是否能夠打通經脈,使氣血恢復運行的問題。我可以告訴大家的是,事實上,銀針的作用只是刺激一部分穴位,穴位是經脈的關節,如果刺激這些關節的話,確實可以使經脈的這部分穴位所相連的經脈產生一種打通的效果。至於你說有胃癌這種情況,我則只能說,雖然針灸是一種治病的好方法,可是它也不是萬能的,它的能力最終還是會有一個盡頭。對於這種末期的癌症,我只能說是無能為力了。」   聽他這麼說之後,我不由得一陣失望,我再提出了另外一個疑問:「可是就我所知,就算不用銀針,用氣功同樣可以打通經脈,這兩者又有什麼分別?而且,用氣功打通的經脈,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通暢,是不是效果要比用針灸來得好呢?」   老人似乎很感興趣地看著我,搖了搖頭道:「這也正是我現在正在研究的問題,不過氣功是否存在,一直都是一個疑問;就算是有,真正會氣功的人也不會太多。而且,氣是人體必須之物,如何用自己的氣去增強別人的氣?這也是一個問題。所以我並不能給你確切的答案。」頓了一頓道:「這位同學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不自覺地搖了搖頭,我自己身上的經脈,除了剩下的那幾條水晶盤上刻的經脈之外,其餘的早就已經被我打通了,可是這些好像並沒有什麼大用;除了使用真氣的時候比較強一點之外,也就只剩下強身健體的功能了,最多免疫力要比別人好一點。難道說,我必須要先得病,才能知道這些經脈被打通的後果嗎?這好像也太說不通了吧?一時之間,我不由得陷入了沈思當中。   我搖了搖頭,抬起頭來,想再問點什麼的時候,才發現教室裡除了林雪琴和趙潞正奇怪地看著我之外,其餘的人都已經走了。「你沒事吧?」林雪琴看我呆立的樣子,關心地問道。   「沒事,剛才那個是不是你們的教授?」我還有一些問題沒有想明白,必須再問問他。   「不是啊,聽說他是濟仁堂裡的老中醫,今天是我們校長特別邀請他來講解中醫理論的。」雪琴有點疑惑地看著我道。   「你們知不知道濟仁堂在什麼地方?」我有點焦急地問道。   趙潞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地址,在知道地址之後,我說有點急躁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請教剛才那位老先生,所以我得改天再來找你們。」   雖然兩個女孩顯然都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急,可是看到我的神情之後,也都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告別兩個女孩之後,我朝著濟仁堂趕了過去。到了濟仁堂,我才知道這兒是上海一家很古老的中藥店,據說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了,店面以古代中藥鋪的格局為主,在一面牆壁上排著巨大的藥櫃,一盒盒的藥材分門別類地排放著。員工不太多,就三個人,兩個負責抓藥,另外一個大約年齡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則負責看病開方。   我來到的時候,在一邊的一排長椅上,還坐著一些等著看病的人群,不時地還會有一些人拿著已經開好的處方進來抓藥。剛才講學的那位老先生卻不在店裡,不知是不是因為我走得太快,趕在他的前面了。   看到他們這樣忙碌,我也不好意思現在過去打擾他們,在一邊的長椅上坐下後,我閉目等著。   人來人往,來了一批走了一批,店裡的生意一直到下午六點左右依然非常忙碌,老人一直都沒有回到中藥店,在等了一個下午之後,我終於忍不住朝著那個中年人走過去。   中年人幫身前一位病人開完處方之後,抬頭看了我一眼道:「坐吧,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什麼地方不舒服?」   「我不是來看病的,這兒是不是有一位老先生?我想找他,不知他今天是不是會來店裡?」我連忙道。   「你是找黃老的啊,你有什麼事情嗎?他今天有事出去了,應該不會回來才對。有什麼事情你和我說吧,我會幫你轉告的。」   「那黃老明天會不會在?」我不免有點失望。   「這我也不太清楚,黃老已經退休了,現在他只在有空的時候會來店裡看看。」   中年人搖了搖頭道。   不會吧,那我不是要在這兒守株待兔?「我有急事找他,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的地址啊,我直接去他家裡找他吧。」   「我看你臉色紅潤,身體健壯,不像有病啊。你沒病沒痛的,找黃老做什麼?」   中年人疑惑地問道。   「我有點事情想請教他。」   中年人遲疑了一下之後,還是把黃老的地址給了我。   按照中年人給我的地方,我費了一番工夫之後,才在一個住宅區裡找到黃老的房子。我按下門鈴後,站在門口,心裡不免有點不安,不知道那個老先生會不會不理我?   一個大概十多歲的小女孩打開了房門,看著站在門外的我問道:「叔叔,你找誰啊?」   「請問濟仁堂的黃老是不是住在這兒?」我有禮地問道。   「爺爺,外面有人找你。」小女孩一邊跑進去,一邊叫道。   「是誰啊?」黃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一個不認識的叔叔。」   「咦,你是今天在學校裡的那個同學,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不明白啊?」黃老的記性顯然不壞,一看到我就記起我是誰了。   「黃老先生你好,其實我並不是那個學校的學生,我是去學校找幾個朋友的,聽到您在講有關針灸的問題,所以我就忍不住問了幾個問題。只是我還有一些問題想不明白,所以才冒昧前來打擾。」我說。   「難得有你這麼好學的人,先進來吧,有什麼話我們屋裡再說。」聽到我說並不是學校的學生之後,黃老顯然有點意外,不過他還是很熱情地把我迎進家中。   「有什麼問題,你說吧?」黃老遞給我一個已經削好的蘋果道。   「就您所說,銀針可以產生疏通經脈的作用,可是銀針刺入的只是穴位,又怎麼可能會對經脈發生作用呢?」這正是我想不通的,穴位雖然是存在於經脈之中,可是光刺激穴位怎麼可能會發生疏通經脈的作用呢?   「你的問題很有意思,其實,這種說法也只是源自醫書之中,並沒有確實的證據。就我的瞭解,穴位是組成經脈很重要的一部分,是經絡的關節,如果用銀針給一些特定的穴位不同的刺激,確實可以產生某種意義的疏通,這也正是我最近在研究的問題。」黃老解釋道。   「可是,如果針灸只是發生疏通經脈的作用的話,那麼,氣功的作用不是要比它強上很多倍嗎,氣功打通的經脈和針灸又有什麼不同呢?如果說打通了經脈之後,就不會生病的話,那麼那些有氣功的人不是可以永遠都不生病嗎?」我不明白地問道,這才是我真正想問的,真氣的特性決定了它可以直接打通經脈,如果針灸的作用只是打通經脈的話,那麼我用真氣的效果不是比針灸更強上千萬倍嗎?可是,事實上我如果幫人打通一部分的經脈,對一些針灸可以發生作用的病卻不一定會有太大的效果。   「這又繞回了原先我說的那個問題上,可惜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找到過真正會氣功的人,來證明氣功的作用。我本人也曾經練過,可惜練不出什麼效果;而那些所謂練功的,最多也只能做到有氣感,離真正打通經脈的距離還差得太遠。   由於無從比較,所以對這個問題,我也只能說是無解了。」黃老歎了口氣道。   「這麼說,連您也不知道了。」我不免感到一陣失望,看來,我想搞清楚針灸和氣功的分別是不太可能了。「不好意思,打擾了這麼久,我也該走了。」   「你剛才的問題很有意思,你說你不是學校的學生,恕我冒昧地問一下,你是做什麼的?」黃老站了起來道。   「我剛從家鄉出來,還沒有找到工作,在家鄉的時候,我是上山採藥的。」   我實話實說道。   「你學過中醫?」黃老道。   「以前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我曾看他幫人治病過,可惜我父親死得太早,所以沒有學到什麼。不過,我一直都想學針灸,所以才會冒昧打擾,真的不好意思。」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在這種專家面前,我怎麼好意思說我會中醫呢。雖然我自認我治病的能力,比起一般醫生應該不會差,可是我依仗的只不過是我的真氣;如果失去真氣的話,以我的本事,最多也只能看個頭痛、感冒什麼的。   這個時候,剛才幫我開門的小女孩走了過來叫道:「爺爺,奶奶說叫你帶客人去吃飯了。」   黃老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道:「既然來了,先吃點東西吧,你的問題我們等一下接著再聊。」   經過一番推讓之後,我還是坐到了餐桌前。餐桌上都是一些家常小菜,人不多,加上我才四個人而已,除了黃老兩夫婦之外,就只剩下他們的孫女小霞了。   在吃飯的時候,黃老絕口不提任何有關針灸醫藥方面的事情,而不是斷地說一些上海的趣聞,使得餐桌上的氣氛很是融洽,不知不覺地,我原本的拘束就在這種和睦的氣氛中,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一餐飯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   吃過晚飯之後,黃老重新把我帶到客廳,示意我坐下之後,說道:「小伙子,我看你人還不錯,怎麼樣,有興趣深入瞭解中醫嗎?」   「黃老,你的意思是??」   「我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了,很早以前我就想收個徒弟,可惜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我看你人還不錯,而且現在在上海也不容易找到工作,不如你就跟我到濟仁堂學一點醫理如何?」黃老笑著道。   「黃老,你的意思是說要收我為徒嗎?」我不敢相信地問道。如果真的能這樣,那就太好了,我正愁沒有機會學到針灸,如果我可以瞭解針灸的話,那麼憑著我的真氣加上這種神奇的方法,天下還有什麼病可以難倒我的?   「我是這個意思沒錯,只是不知你??」   「我當然很想學醫,如果您不嫌我過於愚笨的話,那我是求之不得。」我連忙說道。   最後,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下來,那天晚上我被黃老留在他家裡住了一個晚上。   很久以後,有一次我在和黃老的閒聊中問起,他為什麼會相信我這樣一個陌生人。   黃老笑著告訴我,當時他剛一看到我的時候,就感覺我是一個誠實可信的人,他當時只是相信自己的感覺而已。 第二卷 初至上海 第八章 英雄相惜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3166      在後來的幾天時間裡,一直都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每天我都到濟仁堂跟著黃老學習一些醫藥和針灸方面的知識。由於我對人體經脈有一定的瞭解,所以對於針灸學習的進度可謂是一日千里,黃老對我這種飛速的進步也感到很不可思議,自是更加用心傳授了。這一段期間,我也曾去學校找過雪琴,可是由於她就快要考試,而我也沉迷於醫理針灸當中,所以,我和雪琴之間似有若無的感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發展。   至於黃娟的病情,這段期間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由於從黃老那兒瞭解到,癌症只是氣脈淤積所形成,所以我改變了治療的方法,現在基本上是以針灸為主,加上真氣幫她打通淤積的經脈。不過,這種治療方法進度實在很慢,這麼長時間下來,也只是稍好了一些,要想完全康復,還不知多久的時間。不過,由於有我的真氣經常幫她疏通,所以她現在不但吃飯沒有問題,就連行動也已基本上恢復了正常,只是想要完全痊癒,卻還要一段漫長的時間。她已經從醫院搬回到家裡,我則每隔幾天去家裡一次。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半個月時間就這麼過去了,這半個月中,我一直埋頭於醫理的研究之中,雖然對用藥方面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進步,不過由於原本多少還有底子,對針灸的使用越來越熟捻,再加上真氣直接查明別人的病情,使我的醫術每天都有飛速的進步。   為了不要鋒芒太露,所以這段時間在藥店的時候,我一般都是多聽多看,真正幫人治病的機會並不太多;就連黃老,也只知道我對針灸的進展是一日千里,我真正的本事卻從來沒有暴露過。   本來已經半退休的黃老,在這段時間裡,每天都會到藥店裡來教我一些新的東西。來到藥店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家藥店居然是黃老祖傳的,而且由於有黃老坐鎮,這些日子裡,藥店的生意更比往常高出了三成左右,所以雖然加上了我,大家還是顯得非常忙碌。   昨天晚上,林雪琴打了一通電話給我,說是今天叫我去學校一趟,她們有事找我。所以,我今天向黃老請了一天假,趕去學校。也許由於考試將近,所以學生們都顯得有點忙碌,氣氛也比平常凝重了不少。   在上次黃老講課的教室不遠處,我看見雪琴她們正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不知說些什麼,看見我到了,眼尖的女孩們馬上圍了上來。   「怎麼大家都在啊,這麼急把我叫來,有什麼好事等著我啊?」我笑著打招呼。   「我們想讓你請我們吃一頓。」江珊像男孩子一樣地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道。   我故意抬頭看了看天空,笑道:「請吃飯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你們不覺得現在還不到吃飯的時間嗎?」現在時間才早上九點多鐘,離吃午飯的時間是太早了點。   「現在時間是還早,不過,等你做完你應該做的事情之後,我看時間也就差不多了。」郭麗慧故作神秘地道。   「哦,這麼說,你們把我找來,是有什麼事情想讓我幫忙了?沒關係,有什麼事情你們儘管說,能幫的我一定幫到底。」我聳了聳肩道。   「這可是你說的。」江珊一副說出來了就不能後悔的神情道。   「沒錯,這是我說的,怎麼樣,到底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啊?」我不由得被她的神情搞得有點迷糊,到底這些女孩子要我做什麼事情呢,用得著這樣繞圈子嗎?   「那好,等一下你必須全部都聽我們的,現在跟我們來吧。」郭麗慧甩了甩她的短髮道,故意落下我和林雪琴,拉著其他女孩子向著遠處的一排樓房走了過去。   本來一直站在一邊笑吟吟看著我們的林雪琴,突然臉紅地低下了頭,顯然女孩們是想為她製造一個和我獨處的機會,所以才故意先走的。看到她這個樣子,我自然是明白了女孩們的意思,鼓起勇氣,我輕輕地抓起了她的手,向著女孩們追了上去。她的手一如她的人一樣,柔軟細滑,小小的,握在手裡的時候輕輕地顫動著。算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這樣握著一個女孩的手,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形容,一種莫名的悸動從內心升起,一時之間,我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這只握在手裡的小手吸引住了,天地的一切都好像和我無關,只剩下我和走在一邊被我緊握著小手的女孩。   不知不覺中,我被女孩們帶到了一間室內籃球場,一幫正在玩球的學生在女孩們進來之後就已經停了下來,看到我和雪琴走進來之後,齊余捷他們馬上迎了上來。   雪琴在看到這麼多人後,輕輕地把手抽了回去,一直沒有恢復過來的臉色卻更加紅艷了。   趙潞迎了上去笑道:「怎麼樣,齊隊長,我們已經幫你把人帶到了,你答應好今天的午飯,不會食言吧。」   「當然,當然。」齊余捷一邊回應著,一邊走到我的面前道:「總算是把你給請到了,這些是我們籃球隊的隊員??」   在介紹過後,趙潞她們才把找我來的原因說出來。原來那天我在操場上和齊余捷他們玩了一場球之後,作為隊長的齊余捷就對我的球技念念不忘,只是他們一直都沒有再見到我。後來,齊余捷從那天一些旁觀的學生那兒,知道和我一起離開的趙潞的名字,並且找到了她,為了能和我再打一場球,所以他就以一餐午飯為代價,請趙潞約我來復旦一次。趙潞本來就是他的球迷,自然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她還在為那天沒有看到我和齊余捷的球賽有點後悔,現在有這麼一個好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並且以考試前要放鬆為藉口,把所有的女孩子都扯了進來。   在大家的催促之下,我走近旁邊一間專用更衣室換了一套正式的球衣,雖然不太合身,不過穿著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隊員分好之後,我們開始了另一次比賽,上次受傷的小天這次和我一隊,齊余捷的隊員也只換了一個人。   由於我並沒有用上內息,所以球賽進行得非常激烈,我被他們兩個人緊緊地盯著,連拿到球的機會都不多,雖然我們隊的隊員都很拚,可是由於和我的配合上還有點問題,所以一時之間我們處於下風,看來齊余捷那次之後已經想到了對付我的辦法。   我自然不甘心在這麼多女孩面前這麼失面子,一個閃身穿過兩個緊盯著我的隊員,攔截,再閃身脫離防守,來到籃下時輕輕一躍,把球送入了籃框。   在一邊觀戰的女孩們不斷地為我們加油助威,可能是由於有女生在一邊看著的關係吧,大家的拚搶比起上次要猛烈了很多。球賽最後在我超常的發揮之下,我這邊以兩分的微弱優勢贏了這一局。   喝著女孩們特意為大家買的飲料,我抹了抹自己身上的汗水。不知為什麼,這幾天天氣特別熱,要不是這間籃球室裡裝了空調,現在可能已經有人熱暈了吧。   「對了,齊隊長,為什麼你們有這麼好的場地不用,而去操場上玩球啊?」這個問題在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問了。   「你是說上次啊,那次這兒在裝修,所以我就把大家帶到那兒玩球,沒有想到會遇到你。對了,不要叫我齊隊長了,叫我齊余捷吧!」齊余捷接過趙潞遞過去的毛巾道。   「那齊隊長,現在應該實現你的諾言了吧,我的肚子已經很餓了哦。」李媛媛笑道。   「是啊,齊隊長,人我們已經帶到了,球你們也已經打完了,現在是該請我們吃飯了吧。」趙潞道。   「好啊,今天我請客,大家一起去吧,對了,你們想吃什麼?先說清楚,很貴的我東西我可請不起。」齊余捷一副我怕了你們的樣子道。   「好啊,我想吃龍蝦??、我要吃鮑魚??、我要吃魚翅??我要吃??要吃??」一時之間,大家全部都嚷嚷了起來。   齊余捷兩眼一翻,裝成一副快要昏倒的樣子,看到這麼高大的人裝成這麼一副樣子,大家都不由暴笑了起來。   結果在我的提議下,大夥兒在街上找了一個賣燒烤的,買了一大堆的東西,然後帶著這些食物去冷飲店一邊喝著冷飲一邊吃燒烤。一冷一熱,吃得大家大呼過癮,只是不知這樣冷熱交雜,會不會吃壞肚子呢?   由於大部分人下午有課,在吃過東西之後,大家散了開來。這一天最大的收穫就是結識了齊余捷這個朋友,而且我和雪琴之間若有若無的感情,好像也有了進展。 第二卷 初至上海 第九章 助人心切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7107      下午的時候我回了藥店,可能是由於我請假的關係吧,今天黃老並不在藥店裡,不過生意並沒有因為黃老不在而有所下降,反而好像增加了不少,店裡三個人忙得團團轉,看到我回來之後,負責抓藥的小吳一副「謝天謝地,你總算是回來了」的神情迎了上來。「快點去幫趙大夫,今天看病的人好像特別多。」   趙大夫就是那天給我指路的中年人,他現在在幫一個老人看病,在他前面的長椅上坐滿了人,這些人都是在等他看病的。   看到這麼多病人,我也不由得嚇了一跳,往常雖然抓藥的人不少,可是真正看病的倒是不會太多,像現在這樣一次見到這麼多人,的確少見。   我在他旁邊的那張桌子上坐了下來,這張桌子是黃老特意為我設的,在這張桌子旁邊就是黃老的桌子,黃老為了讓我得到一些實務經驗,所以這些天來,凡是有病人都讓我先看,等我做出判斷之後,再由他來總結。由於我的內息可以讓我很清楚地知道病人身體內部的情況,所以我幾乎從來都沒有看錯過病情,不過為了不太引人注目,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一些我以前從來沒有碰到過的病情,我都裝作不清楚;但光是這樣,我這種超凡的判斷力和記憶力,已經讓黃老他們大吃一驚了。   由於今天黃老不在,所以我只能是一個人來確診。可能是由於我的年齡太輕加上沒有黃老在一邊撐著,所以,排隊等著的病人都情願在原地等著,也不願意到我的桌子前來讓我看病。我不由得有點尷尬,大家都在忙得熱火朝天,就我一個人坐在一邊呆呆地看著。可是,抓藥的本事我目前還沒學會,這種活需要很準確的記性和手法,幾兩藥是多少一抓就清楚才可以,像我這樣去抓藥,只會幫倒忙而已;可是光這樣坐著,看大家忙著又不施不上力,這時我有點後悔回來了。   就在我坐立不安的時候,一幫人抬著一個老人走了進來。   我連忙迎了上去,來這兒看病的大多是一些慢性病,比如關節炎什麼的。像這樣昏迷的人一般都被人送到醫院裡,送到這兒還是我半個月裡頭一次看到。   被他們抬進來的是一個衣衫破舊的老人,看他臉上的皺紋,最少也應該六、七十歲了,在現在這樣的年頭,穿這種破衣服的人已經很少見了,特別是在上海這樣的大城市裡,更是難得一見。我不知道這個老人是什麼人,不過送他進來的人當中一個我卻認識,是離藥店不遠處一家快餐店的老闆趙剛。他是一個典型的北方漢子,在十幾年前帶著老婆孩子來到上海,就這樣落地生根在這兒留了下來。   由於這些天我幾乎都是在他的快餐店裡吃東西,所以大家也就熟了起來。   「黃老呢?」趙剛見我迎過去,馬上問道。   「黃老今天沒有來,這個人怎麼了?」我連忙回道。   趙剛讓夥計把人放下後道:「我也不知道,剛才他一直在我店門外面徘徊,不知怎麼地就倒在我的店門口了,所以我就叫夥計把人抬過來了,既然黃老不在,那就叫老趙出來吧。」   「他現在正在忙著,我先看看吧。」本來老趙看到有人被抬進來的時候,就想過來看看,不過看到我先迎出來後,他反而坐了回去,這些天他對我這種飛速的進步也感到很好奇,一直想看看我這半個月內醫術到了什麼程度。可是由於黃老在一邊看著,一直沒有辦法看出來,現在正好借這個機會看個清楚,所以他自然是不會打擾。   等他們把人放下之後,我通過把脈的手把一道真氣送入老人的體內,不一會兒工夫,我就已經清楚了他只不過是中了暑而已,這兩天天氣確實太熱了一點。   我從懷中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在中暑有關的穴位上下了幾針,在下針的時候,我把一絲陰性的真氣通過銀針送入老人的體內,不一會兒功夫,老人慢慢醒了過來。   這種銀針加真氣的方法,是我最近才想出來的,這還是我第一次試驗,所以我也不免捏了一把汗。不過以我現在的功力,就算是有什麼意外,也不太可能會太嚴重,所以我才這麼大膽地使用這個方法,老人能這麼快醒過來,自然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把他身上的銀針取了下來,問道:「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這是什麼地方,我這是在哪?」老人茫然地看著四周,喃喃道。   「這是濟仁堂藥店,你剛才中暑了,是這位趙老闆把你送到這兒的。」我指著趙剛道。   老人的眼神這時總算是恢復了幾分神采,連聲謝道:「謝謝,謝謝,你們都是好人啊。」   趙剛看到老人沒有什麼事情之後,帶著店裡的夥計回了快餐店。由於外頭太陽還很大,加上老人剛剛中過暑,不宜現在出去,正好我在店裡也沒有什麼事,所以我和老人就這麼聊上了:「老伯,這麼大熱的天,你怎麼會在快餐店外頭曬太陽啊?」   老人歎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看到他這樣子,我連忙問道。   老人抬頭看了我一眼,道:「我是進城來找我兒子的。」   「怎麼,沒找到嗎?他住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如果在附近的話,我可以送你過去。」   老人說了一個地址後,接著說道:「住這兒的是我的小兒子,我就是來找他的,可是我已經六、七年沒有進過上海城了,到了這兒之後,卻怎麼也找不到他的家在什麼地方了。」   正好他說的這個地址就離這兒沒有多遠,我決定送他過去,和老趙說了一聲之後,我扶著老人朝他兒子的地址走去。   由於距離並不太遠,沒多久我們就走到了。   這是一幢別墅,沒有幾十萬元人民幣休想買下來,和我身邊這個衣衫破濫的老人顯得格格不入,老人真的有兒子住在這兒嗎?   老人遲疑了一會,想上前敲門,可是又有點遲疑,好像他對這兒住的到底是不是他兒子,也不能確定。   幫人幫到底,我走上前去按響了門鈴。   不一會兒,一個大概年紀四十多歲的女人把房門打開。   她疑惑地看著我們道:「你們找誰?」   老人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後,才遲疑地道:「你是阿菁?」   「你是???」顯然她想不起眼前的老人是誰。   「阿勇在不在家?」老人問道。   「軍勇,有人找你。」阿菁叫了一聲,不一會兒,一個穿著背心短褲的男人從房裡走了出來,看到老人,他非常意外地叫道:「爸,你怎麼來了?」   「阿勇??」老人看著自己最小的兒子,一肚子的委屈全湧了上來。   「他是你爸?」聽女人的語氣就可以知道,她已經不記得老人了。   「這麼熱的天氣,有話你們進屋慢慢說吧,我還有點事情,先回店裡了。」   既然老人已經找到了親人,我自然可以功成身退了。   等老人進屋之後,我朝著藥店走了回去,雖然這次只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幫人,可是這種助人為樂的感覺,同樣讓我非常高興,也許這就是「別人的快樂就是自己的快樂」吧。   在轉過幾條路之後,我才突然想起,剛才我在幫老人把脈的時候,發現他有很嚴重的心臟病,如果不治療的話可能會有危險;正好我現在對這種病也蠻有興趣的,所以我決定回去告訴老人一聲,如果可以的話,我也許可以試著幫他把心臟病治好,正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天」。   想到這兒,我馬上轉身回到剛才那間房子門口,正想按門鈴的時候,我超越常人不知多少倍的耳朵聽到剛才那個女人用尖銳的聲音叫道:「這怎麼可以,馬軍勇你可別忘了,你是小兒子,你兩個大哥都不管,把什麼都推給你,你居然一句話也沒有,你還是不是男人?」   「阿菁,你講講道理好不好,他再怎麼說也是我父親,照顧他也是應該的。   再說,以我們家裡的條件,多一個人並沒有什麼問題,父親既然已經來了,我們總不能趕他走吧。」馬軍勇盡量控制脾氣道。   「馬軍勇,你居然敢說我不講道理,你也不想想你之所以有今天、有房子,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有我父親,你能有今天嗎?」語氣一轉,她接著道:「軍勇,你也不想想,照顧一個老人是多麼費心的一件事情,如果你父親無病無痛的話還好,我們家裡多一個人吃飯是不差什麼;可是你想想,萬一你父親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到時得花多少錢來幫他治病。而且,老人的病一般都不乾不淨的,你看看你父親的那個樣子,你說我能放心讓他住在家裡嗎,你不為這個家想想,也得為兒子想想吧!」   馬軍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那你說怎麼辦?」   「不怎麼辦,等一下你去幫他買幾件比較好一點的衣服,再給他一點錢,讓他回鄉下去。最多以後我們每個月給他寄點錢,如果他一個人住的話,我想你兩個大哥也不可能再說什麼,而你也算是盡到了做兒子的本分。」阿菁道。   雖然他們的對話聲音並不太大,可是我想,足以讓老人聽到了吧,房門的打開證實了我的猜測,老人正一臉失落地從房裡走了出來。聽到門響之後,馬軍勇和老婆從裡面追了出來。   「爸,還沒吃飯呢,你現在去哪啊?」馬勇軍在後面叫道。   老人只是一言不發地向前走著,剛才兒子和媳婦的對話,顯然已經傷透了他的心。他一共生了三個兒子,老了的時候,大兒子和二兒子每天都為了他的撫養問題爭爭吵吵,家裡的日子可以說是沒有一刻安寧的。隨著他一天天的衰老,身體一天天變差,爭吵也慢慢地頻繁,最後變成了兄弟相殘。為了不讓兩個兒子再為自己彼此仇恨,老人最後終於決定進城來找自己的第三個兒子,也是最有出息的一個;可是沒有想到,連這個自己最掛念的小兒子也如此對待他,一時之間,老人真有一種天下之大卻無立身之地的感覺。現在他唯一還剩下的念頭,就是早點結束自己的生命,不再承受這種煎熬。老人越走越快,直直地向著不遠處的車路走去。   馬勇軍和何菁連忙跟了上去,我不清楚他們現在是怎麼想的,可是我知道,老人現在的心情絕對不會好受,為了怕老人的心臟病出什麼意外,我也連忙跟了上去。   走到馬路邊的時候,馬勇軍總算是感覺到了自己父親的神情有點不對勁,馬上把老人攔了下來。而老人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向著一輛路過的轎車衝了過去。   我一看事情不太對勁,連忙運足功力向老人衝了過去。好險!轎車差一點就撞到了我們。駕駛員驚魂未定地把車停了下來,跑過來。   由於我剛才衝過來的速度太快,所以連我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抱著老人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來,幸好這時沒有車經過,要不然就算是我的武功再高一倍,這次也得一命嗚呼。   等我停下來之後才發現,老人已經昏迷不醒了,他的心跳若有若無,很明顯,剛才的情形已經讓他的心臟病復發了。我連忙抽出銀針,護住了他的心脈,送入一股真氣,使得他的心跳不至於停下來。   「怎麼樣?你們沒事吧?」驚魂未定的司機跑過來,擔心地問道。   我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幸好現在站在老人身邊的是我,要是換作別人,老人十之八九是死定了。   「爹??」馬勇軍撲了過來叫道。   我一伸手把他攔下來道:「他的心臟病犯了,你快點去攔一輛車子,他這樣撐不了多久。」   「用我的車吧。」轎車的主人連忙道。我點了點頭,把老人抱到了車上。「去哪家醫院?」等馬勇軍和何菁都進入車內之後,車主問道。   「你知不知道這兒離哪家醫院最近?」我問身邊的馬勇軍道。不知道是不是老人放棄了求生慾望的關係,雖然我已經護住了他的心脈,可是他的心跳還是不斷地衰弱下去,要不是有我用真氣護著,他早就已經完了。對於這種心臟方面的問題,雖然這半個月來我已經有所接觸,可是還沒有真正治過,老人現在的情況又特別危急,容不得我慢慢試了。   車主點了點頭示意知道,輕踩油門,車子向著距離最近的醫院開去。   這時,何菁和馬勇軍也有點亂了手腳,他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種結果並不是他們想要的。   由於車子在行駛中會晃動,所以不適宜針灸,以免在晃動中銀針錯位,傷到穴位,所以在上車的時候,我就已經把銀針抽了出來,現在我完全是以內息在維持著老人的生命。   到底是什麼引起他現在的問題呢?我一邊送出內息一邊想道。忍不住好奇心,我一邊送入一股用來維持他生命的內息,一邊分出了一絲內息向著他的心脈傳去。   反正我如果不行的話,還有醫院撐著,沒有什麼好怕的。   沒有多久,我的意識就來到了他的心臟附近,心臟無力地跳動著,我那股維持他心跳的內息不時地傳了過來,每當一絲內息經過心臟的時候,他的心跳就會加快一下,跟著就又恢復了那種緩慢得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停止的樣子。   我不敢怠慢,內息再次前進,不一會兒功夫,我就進入了他的心臟內部。左右心房和心室好像都沒有什麼問題,當我的內息進入右頸靜脈的時候,總算發現了問題;是血栓,他的靜脈基本上已經硬化了,血液在一些地方凝集,使的回流心臟的血液發生了阻礙,剛才過於激動,可能也是引起現在這種情況的原因之一。   既然已經找到了病因,醫治這樣的情況自然不是什麼問題,內息凝集之後,輕輕一衝,就把那些凝集的血塊衝散開來,血液在血塊消失之後恢復流動,至於已經硬化的靜脈則需要長期的調養,並不是我用內息可以解決的。當然,如果我用內息慢慢按摩他的靜脈,是可以加快恢復的速度,不過這樣速度太慢,也不實際。   由於病因已經解決,沒有多久,老人就悠悠地醒了過來。這時車子已經離醫院很近了。   馬勇軍看到老人醒過來之後,喜出望外地叫了聲:「爸,你沒事了。」   何菁低聲叫了聲爸之後,就把頭低了下來,她自然明白,老人剛才為什麼會那樣做,所以,現在的她實在沒有面目來面對老人。   剛回醒過來的老人兩眼無神地看著車頂,對於兒子的呼聲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時車子已經在醫院的停車場停了下來。   老人被馬勇軍扶著下車之後,一言不發地甩開兒子扶著他的雙手,因為用力太大,所以他的身子一斜,差點摔倒在地。我連忙上前扶住了他,輕輕送入了一絲陰性的內息,使他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以免病情再次復發。   「爸??」馬勇軍實在沒有勇氣再面對自己的父親,老實說,他現在後悔得要死,可是他卻不知如何讓父親原諒他,一時之間,他只好沉默以對。何菁下車之後,連抬頭看一眼老人的勇氣都沒有,事情弄到這種地步,自然是她意想不到的。   一時之間,現場的氣氛非常沉悶,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   「你們怎麼還不扶人進去啊,雖然人已經醒過來了,可是總得去醫院看看吧。   老人家的身體還是小心點好。」好心的車主打破了沈悶的氣氛道。   「是啊,爸,我扶你進去看看吧。」由於剛才才被甩開,所以馬勇軍不敢再次過來攙扶老人。   在我內息的安撫下,老人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搖了搖頭。畢竟在鄉下的時候,他已經看多了兩個兒子為他的事情爭吵,剛才他之所以尋死,只是在得知他從小最疼愛的兒子也和另外兩個兒子一樣,所以一時之間失去了生存的勇氣而已。   「算了吧,馬先生,剛才你和你妻子在房間裡的對話,連我都聽到了,你也不用再在這兒假惺惺了,你父親我會照顧的。」我再也忍不住說道。看到老人那個樣子時,我早就已經忍不住了,真不明白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自私的人,對自己的父親也可以如此。   馬勇軍的面不由得紅了起來,他自然知道我說這句話的意思。何菁在一邊惱羞成怒道:「我們家裡的事情關你什麼事,要你在這兒多嘴。」   我抬起頭,狠狠地盯了她一眼,如果現在我是俠客的身份的話,我一定廢了她。怒氣使我眼神突然閃亮了起來,何菁像看到了鬼一樣,驚慌地向後退去,由於退得太急,她被自己的腳絆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馬勇軍連忙過去把她扶了起來,一時之間,他連父親也顧不上了,不,也許他的心裡從來就沒有我身邊這位老人的位置。   「老大爺,這樣的兒子,我看你也不想要了,不如你和我回去吧,以後你的生活由我來照顧。」反正以我現在的能力,再多照顧一個人也沒有什麼問題。加上我不放心把老人交給這樣的人,所以我決定帶老人回旅館再說。   老人木然地點了點頭,對現在的他來說,去什麼地方都是一樣。   馬勇軍把何菁扶起來後,看到我扶著老人要走,馬上追了過來,我回頭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雖然我並不顯得強壯,可是我散發出來氣勢卻使他不由自主地停了下腳步,只能呆呆地看我扶著老人漸漸走遠。   回到旅館的時候,我安排一個房間安頓老人住下來,等老人進房之後,我在他睡穴上輕輕點了一下,今天他的精神已經夠疲憊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是很有必要的。扶著老人睡好之後,我上街買了幾件適合老人穿的衣服,然後回藥店弄了幾服舒筋活血的藥物,老人靜脈裡的血塊雖然已經被我清除了,可是他已經硬化的靜脈還得慢慢恢復。   第二天,我把老人的事情向黃老說了一下,並通過黃老的關係,把老人送進不遠處的一家養老院,在那兒怎麼樣也比回那些沒心沒肺的兒子家裡強。接下來的幾天,我有空就會去養老院看看他,順便帶一些藥材過去。老人的靜脈隨著時間的過去慢慢恢復了,在養老院中他過得很好,被兒子傷害的心也慢慢地恢復,每次我到養老院的時候,他都會向那些同樣住在養老院中的老人誇我,害我每次去都有點不好意思。   為了讓老人在養老院中生活得更好一點,我拿出了一萬元錢給養老院,而且我還成了養老院中的義務醫生,在我的調理之下,養老院中的老人在以後的日子裡,基本上都沒有生過什麼大病,而我的醫術則在他們的身上得到了飛速的進展。   老人的病一般都比較多,而且也比較難纏,幫這些老人治病調理,其實是提高自己醫術最快的方法。   而且養老院裡沒有醫生,那些老人生了慢性病,一般也沒有人會知道,所以就算是我幫他們治好了病,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第二卷 初至上海 第十章 情竇初開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7045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又是十幾天過去了,昨晚我接到雪琴的電話,說她們今天可以考完全部的測試,要我下午去一趟復旦,而且剩下一天的時間,後天女孩們都將起程回各自的老家;也就是說,兩天後,我們就要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了。   這些日子隨著我對針灸的深入瞭解,加上我對身體經脈的熟悉,黃老那手針灸的絕活已經被我學得差不多了,只是開藥方我還不太熟,畢竟我學醫的時日還淺,那些煩瑣的藥材搭配,並不是一時之間就可以學會的。當然,在表面上我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能力,以免惹來有心人的注意。   可能由於已經考完試,校園裡每個學生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女生宿舍的管理員這次也沒有再攔著不讓我上去。算起來,這是我第三次進入這個學校的女生宿舍了。   等我來到女孩們的房間時,意外地發現房子裡現在只有雪琴一個人正在整理東西,其餘的女孩們卻並不在房裡。   我輕輕敲了敲門,走過去幫她收拾,雪琴看到我之後,臉紅了一下,輕聲道:「你來了。」   「她們呢?」我故做輕鬆地問道。   「她們已經先出去玩了。」   我不由愣了一下道:「不是說叫我一起去玩的嗎,怎麼???」   林雪琴看了我一眼,紅著臉低下頭去整理自己的背包,看到她這樣的神情,我會意了,一定是女孩們特意安排的,給我們兩人一個獨處的機會。   我不再說話,默默地幫她整理,中間有時兩人不注意地輕碰,都會使她的臉涮地一下就紅了起來,那種神情真的是可愛極了。   那天下午,我們和大部分人的第一次約會一樣去看電影,雖說時下的戀人們都已經不流行看電影這一套,可是我的腦子裡確實翻不出什麼更好的主意,只好依著我以前看過少得可憐的言情小說,約她去看電影。   由於許多強片都被安排在暑期才會上映,所以我們看的這一部電影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我雖然一直努力想使自己看下去,可是看了不到十分鐘,我就已經快要睡著了,為了不讓自己睡去,只好把注意力從電影中移到了身邊的女孩身上。   電影院裡昏暗的光線對我並沒有什麼影響,雪琴和我第一次看到她時一樣的美麗,身上穿著白色連身裙使她的古典美更加突顯。臉上並沒有化妝,可是她那天生白皙光滑的肌膚,卻比那些濃妝艷抹的人要好看許多。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用香水的習慣,可是從她身上傳來一陣陣屬於女孩特有的香味,卻使我深深沉醉。   她可能也感覺到了我熱切的目光吧,因為她的臉突然紅了起來,一直注視著螢幕的眼神也開始閃爍,這一切自然都難以瞞過我的眼睛。   我並沒有收回肆無忌憚的眼神,視線慢慢地下移,到她胸口的時候,我不敢多做停留,迅速下移至她手上。   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留意她的手,那天我只知道緊緊地握著,那種柔軟細滑的感覺真的非常非常舒服。   她的手很小,和我比起來,最多只有我的手一半大小吧,很白,和她的臉一樣,白皙中透著健康的光澤。現在她的兩隻手正不停地絞動著,就好像想把手指絞斷一樣。一絲紅霞慢慢地爬上了她的臉頰。   我鼓起勇氣,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那種美好的觸感令我陶醉不已,雪琴紅著臉低下了頭,雖然害羞,可是她並沒有抽回手去。   看到她這樣的神情,我不由得有一種想吻她的衝動,勉強控制自己,我重新把注意力移回手上,和她指尖輕觸的感覺真的很舒服,每次的碰觸都好像觸電一樣,使我的手指有一種麻麻的感覺。   我不知道電影在放映些什麼,雪琴可能也不知道,整場電影的時間裡,我們兩人都沉迷於這種輕觸當中;當我們從電影院裡出來的時候,我們的手就再也沒有分開過,我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並肩走到綠蔭道上,肩和肩不時地輕碰一下,都會給我們一種全新的感覺。我們都不想叫車,只想一直這麼走下去。   天氣實在是太熱,雖然我們都有一種想一直走下去的衝動,可是沒走多遠,汗水就已經從雪琴的身上冒了出來。現實總是殘忍的,並不會因為人的願望有任何改變。   正好這時我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家咖啡館,所以我連忙帶著雪琴走了過去。   老實說,這還是我第一次進咖啡館,我們的縣城裡雖然也有,可是由於沒有機會,所以我從來都沒有進過這種地方。   悠揚的輕音樂,雅致的環境,成雙成對的男女,這是我對這家咖啡館第一眼的感覺。氣氛很好,怪不得這兒叫情人咖啡館,看來是專門為情侶們開的。   在一張桌子前坐下來之後,我總算是放開了從在電影院裡就一直沒有鬆開過的小手。雪琴坐在我面前微微地低著頭,翻看手上的菜單。   雖然沒有喝過咖啡,不過在書上我早就已經看到過喝咖啡的方法,加上眼前可以作為示範的女孩,鬧笑話是不太可能。不過,雖然加了糖,可是咖啡那種有點像藥一樣的苦味,還是讓我皺起了眉頭。   雪琴顯然發現我的神情有點不太對勁,她似乎有點意外,我想,她一定從來沒有想過我沒有喝過咖啡吧。   我連忙鬆開緊皺的眉頭,裝出正在品味香味的樣子,倒不是想騙她,而是男人的自尊心使我不想在她的面前丟臉而已。   雪琴顯然沒有起疑,再次低頭去品味她杯中的咖啡。從電影院裡出來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享受著彼此之間那種無言的默契。   這一天是我來上海之後度過最美好的一天,就好像要把雪琴回家後不能在一起的時間全部用這一天時間補償一樣,東方明珠、沈香閣、靜安古寺??一個下午時間我們幾乎玩遍了上海有名的旅遊景點,雖然是走馬觀花,可是我們依然樂此不疲。等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雖然白天的時候,那個看門的管理員由於快要放假,開放了房門,不過晚上女生宿舍還是不許進入,來到宿舍入口的時候,我們被攔了下來。再次緊緊握著她的手,我這才依依不捨地把手鬆開來。   「我上去了,明天見。」雪琴一邊向樓上走去,一邊揮手說道。   「明天見。」我點了點頭。一直目送她走到樓上之後,我才依依不捨地回到旅館。   那天晚上我一夜都睡不著覺,心裡不斷閃現著雪琴的面孔,我知道,我是戀愛了,平生第一次真正的戀愛,我心裡有一種快要滿溢出來的幸福感,讓我有一種想要大喊的衝動。   第二天早上,我背上背著兩個、手上提著四個大大的背包從女生宿舍走了下來。而女孩們則每人只提著一隻小小的袋子,背上背著一個女孩專用的背包跟在我的身後。沒有想到我興沖沖地來到學校的時候,居然被女孩子們當成了免費的搬運工,幸好我這點重量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如果我是一般人的話,現在一定會很慘吧。不過,一個人同時背負這麼多東西,畢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等我好不容易從樓上走到樓下之後,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下樓的時候,我看到很多男生辛苦地背著背包,提著袋子從我身邊走過,看到我這種狼狽的樣子之後,我明顯感到他們鬆了口氣,我想,他們是在慶幸沒有像我這麼慘吧。而女孩們則不時在我身後偷笑著,只有雪琴看到我滿頭大汗的樣子,似乎心疼不已。   老實說,我這樣流汗倒有一半是故意的,只是為了讓女孩們笑得更加開心一點而已,要不然以我的功力,這麼一點東西又怎麼可能讓我這麼狼狽。   上海火車站,由於這兩天是學生回家的高峰期,所以車站裡到處都可以看到一些年輕學生們背著大袋子的身影。不過,像我一樣背著這麼多東西還是讓人刮目相看。加上我身後六個不同氣質卻同樣漂亮的女生,幾乎是所有人的眼神裡都有一種「這小子有這麼厲害嗎」的神情。   找了個位置放下身上的背囊之後,女孩們都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她們的車票都已經在兩天前預定好了,所以票的事情倒是不用我來擔心。由於她們來自不同的地方,所以上車的時間自然也不一樣,在等車期間,女孩們一直都在竊竊私語,由於她們的神情明顯不想讓我聽到,我也不好意思偷聽,所以我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些進進出出的旅客身上。   車站裡可謂是龍蛇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年輕的學生大部分都好像雪琴他們一樣,圍成一個個的小團體,很多年輕的情侶正依依不捨地話別。看得出他們大多都是學生,一個暑假不能見面,自然是抓緊上車前這段短短的時間聊一些知心話。一對年老的夫婦正在為彼此擦掉因為天氣太熱而流下的汗水。這還是我第一次這樣去注意身邊的人群,由高度集中精神,所感受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新奇。   我不由得被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深深地吸引,一點都沒有被女孩們冷落的感覺。   林雪琴是最早上車的,雖然我們彼此都有點依依不捨,不過都沒有表現出來。   而且她身邊有這麼多同學,也輪不到我多說什麼。   女孩們被我一個個地送上了車,等走在最後的李媛媛被我送上了車之後,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和這些美麗的女孩子在一起時還蠻有壓力的。特別是當自己並不很突出的時候,那種壓力就是特別沉重。   當了一天搬運工人的我輕鬆地走在路上,我並不想叫車,難得有這麼一個機會逛逛,運動運動也是好事。   「吱——」一聲尖銳的剎車聲響了起來,一輛豪華跑車驚險萬分地拐過前面的一個轉彎,對著人行道衝了過來。人行道上的行人紛紛閃避著,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看到車子對著她衝過來時,當場就被嚇得愣住了;開車的好像是新手,看到前面有人不但沒有放慢車速,反而加速衝了過來。眼看車子就在撞到那個婦女,我連忙衝上去抱著婦人閃到一邊。車子在衝過我身邊之後,對準一旁的一棵綠蔭道樹撞了進去。   「轟」的一聲巨響,車子的前半被撞得一塌糊塗。這時,一輛警車才從轉彎處拉著警報追了上來。   放開驚魂未定的婦女和孩子,我衝到車子旁邊拉開了車門,汽車這樣被撞很容易引燃汽油,萬一發生爆炸的話,到時想救救都救不了。而且剛才那一下撞得那麼厲害,駕駛員也不知有沒有受傷。   司機雙眼緊閉地躺在那兒,在方向盤的位置,還可以看到由於壓縮氣體消失而掛在那兒的安全氣囊;加上她身上的安全帶,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才對。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駕駛員居然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人,看她現在一動不動的樣子,顯然已經昏迷不醒了,只是不知是被撞的,還是被嚇暈的。   我解開她身上的安全帶,把她從車子裡抱了出來。她的身子很輕,身上帶著一股濃濃的香水味,我並沒有特意去留意她的長相,退到離車子一段距離的位置之後,我抓住她的一隻手把起脈來。   這時警車在我身邊停了下來,兩個交通警從車裡走了出來。   我不想理會那兩個交通警察,女人的身上並沒有什麼外傷,可是從她的脈象和真氣的反應上,我卻意外地發現她和上次我在PUB 裡見到的那個吸毒年輕人差不多,很有可能是吸了毒,要不然不會有這樣的脈象。   「這位先生,快把人放到車裡,我們馬上送她去醫院。」一位年輕的交通警道。   我回過頭去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鬆開了把脈的手,事實上,只要等上一段時間她就會自行回醒過來,用不著去醫院。   這時,剛才被我救下的婦女抱著孩子走到我的身邊,驚魂未定地道:「剛才真的好險,謝謝你救了我們。」   我笑了笑道:「沒什麼,救人為快樂之本嘛。」沒想到我居然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在車輪下救了兩個,哦,不對,是三個人才對。   「我是醫生,需要幫忙嗎?」我轉過頭去問交警道,我之所以說明我是醫生,其實,只是想看看毒癮是不是可以用針灸和真氣來治療,這個撞車的女人正是我最好的實驗品。這幾個交警的態度蠻不錯的,在知道我是醫生之後,其中一個點了點頭,示意我坐到車上。這時,那個昏迷的女人也已經被交警抬到了車上。   由於有兩個交警留在事故現場處理,所以車子裡面只剩下五個人,我和那個女人並排坐在後座上,這時我才仔細地打量她。   她的臉上化了很濃的妝,使人看不出她到底有幾歲,不過從她身上的肌膚來看,年紀應該不會太大,長得應該還不錯,雖然由於臉上的濃妝看不清楚她的樣子,不過她的臉形和五官都不差,應該不會難看才對。由於濃妝艷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我也就沒有多看,只是草草地打量了一下。   車子還在路上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已經醒了過來,不過,她的神智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看人的眼神都顯得迷迷茫茫。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吸了毒之後的反應,所以連忙送了一道真氣進入她的體內,以搜集第一手的資料。   心跳不太正常,肌肉有不正常的顫動,經脈中氣的流動混亂而沒有規律。   (註:事實上,人的經脈都是有氣存在的,只是這種生下來就有的氣,到人長大之後,就會慢慢變弱。而所謂修煉真氣,其實就是讓自己感覺這種氣的存在,並且以自己本身的意識,讓這些氣順著一些特定的經脈流動,從而讓氣變得強大而已。一般來說,沒有練過氣功的人的氣,都是隨著一個特定的方向自行流動著,這種流動和血液有很密切的關係。)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亂」字。   看情況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以前在書上我也看到過,毒品的成分主要是對大腦的中樞神經系統產生影響,使人有一種如在夢中、飄飄欲仙的感覺。   不過,現在不是讓真氣進入她大腦慢慢查探的時候,我只是盡量瞭解她身體的反應,再不時送入一絲真氣到有問題的地方。經脈中混亂的氣流被我渾厚的真氣一沖,迅速地恢復了原狀,抖動的肌肉在真氣的作用下也慢慢恢復了平靜,心跳和身體的各部分也被我的真氣恢復過來。   「小姐,你沒事了吧?」坐在一旁的交警看到身邊的女人睜開眼睛之後問道。   女人的眼神依舊迷茫,看來身體的恢復並不能讓她的神志恢復清醒。   我再次讓體內的真氣在陰性的經脈中轉了一圈,再向著她的體內送入一絲冰涼的內息,在她頭部的經脈中流轉了一圈。顯然這樣做好像起了點作用,因為她的眼神在我內息流過之後,已經恢復了一部分神采,不再只是呆呆地看著前方。   她正想說什麼的時候,車子已經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這位小姐,你感覺怎麼樣?」剛才那位交警再次問道。   「我怎麼會在這兒?」雖然她已經可以正常思考,可是對於如何會到警車裡,她顯然已經不記得了。   「你剛才出車禍了,所以我們才送你來醫院。」交警的脾氣不錯地說道。   「我出車禍?我怎麼會出車禍?」女人按著自己的頭,辛苦地回想著。   「你感覺怎麼樣?我們扶你進醫院看看吧。」坐在前排的交警回頭問道。   「我沒什麼事,不用你們送了,我現在要下車。」她的語氣不太好,可以聽得出她是那種習慣指使別人的人,而且剛才輛被撞壞的車子應該不是一般人可以買得起的。   「如果你感覺沒什麼事的話,那麼,請跟我們去隊裡做一下記錄。」前排的交警道。   「什麼記錄?」女人有點莫名其妙地問道,在我內息的刺激之下,她已經清醒了不少,不過她的神智並沒有完全清醒,思考對她來說還是比較困難。   「你剛才開車的時候亂闖紅燈,嚴重違反交通規則,並且對我們的警告不理不睬,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們懷疑你酒後駕車,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坐在前排的交警說道。   「我亂闖紅燈?」她疑惑地反問道。   這時,開車的交警知道她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已經開車向著交警隊駛去。   「要不是這位先生,你可能已經撞到人了。」坐在一邊的交警說道。   女人轉頭懷疑地看著我。「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對著她笑了笑道。   她對我點了點頭,當是打過了招呼,我也不太在意,我只是對她吸毒之後的反應有點興趣,對於她的為人怎樣,我並不想去瞭解。   我想知道的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雖然不能在她身上實驗醫治毒癮的辦法,不過收穫也算不小,去交警隊對我並沒有什麼意義,所以我對前排的交警道:「 警察先生,既然這位小姐已經沒有什麼事,我再跟著也沒什麼用,麻煩你在前面停一下車好嗎?」   開車的交警點了點頭,把車停了下來,下車之後,看著向前開去的警車,我笑了一下,自始至終那個女人居然都沒有和我講話,我連她的名字都不清楚,不過真要謝謝她給我第一手有關吸毒之後的資料,不知她被交警帶走後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關我的事。微微地調動真氣,我輕飄飄地向前走去。酷熱的天氣對我並沒有什麼影響,在別人眼中毒辣的陽光,只能使我更加舒服而已。   一邊享受著陽光的照耀,我一邊構思著以後自己的生活目標。在很小的時候,成為一名醫生一直是我最大的願望,在山洞得到真氣並用真氣幫人治病之後,這個願望已經具有實現的基礎了,當時的我真的很滿足。在被黃老收為徒弟學習中醫之後,成為一名真正的醫生對我來說,就成為可以具體實現的夢。當夢想變成現實之後,那種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感覺卻佔據了我的心頭,我不知道我真正成為一名醫生後要怎麼辦,難道就每天用我的真氣來治病?那是不是會對不起我那一身真氣?   在那段學習醫理並且每天都在飛速進步的時候,我總感覺到生活之中好像缺少點什麼,可是真正缺少什麼我卻一直找不出來,雖然每治好一個病人,都會讓我有一種滿足感,可是一種心靈上的空虛卻越來越嚴重,一直到我剛才下車的時候,我才真正想清楚了以後我要怎麼做││也許應該是時候讓俠客復活了??。   PS:不好意思,讓喜歡這本書的朋友久等了,現在書已經出版了,新的章節我會在書出版之後發到網上。多謝落花兄的書評,修改的時候讓我知道了自己的不足,雖然修改之後這本書也不見的好到那兒去,不過比起原來的版本應該會好一點,希望大家可以喜歡。 第三卷 第一章 俠客再現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6547   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醫生,頂多也只能治好很少一部分的人,而被毒品等黑暗中的東西傷害的人,卻並不是我成為一個醫生可以救治的。而且,就算是讓我找到治療毒癮的辦法,最多也只能救那些吸毒的人,這並沒有太大的意義,事實上,被毒品傷害的並不是這些吸毒者,他們可以說死了也是活該,真正被毒品傷害的,是他們的家人、朋友以及一些無辜的人。   如果今天不是正好被我碰上,那個抱著孩子的婦女,可能已經和她的孩子一起被那輛車子撞死了,到時又有誰會注意到她們?而我如果成為一個醫生,就算是我能治好今天的那個吸毒者,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也已經死了,所以,現在應該是『俠客』復活的時候了,就讓我用另外一個身份來真正解決毒品問題,以及其他可能會對一般老百姓帶來危害的事情吧。我相信,和醫生這個身份比起來,俠客的存在可以救更多的人。在想清楚這些之後,一直壓在我心頭的那份急躁突然之間消失了,那種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的感覺也不再出現,現在的我充滿著幹勁,真有一種打盡天下不平事的豪情壯志。   不過,激動的心情總會平復下來,當我再次冷靜下來之後,我才發現,雖然我想讓俠客復活,可是卻不知道要從何入手。在現代社會,俠客可以做什麼呢?   總不能像以前在書裡看到的那樣,見到不順眼的就殺了吧?現在可是法制社會,再說,我真的有權力去決定別人是不是該死嗎?   我搖了搖頭,想甩開這些想法,不管這些了,能做多少就多少,至少先想辦法把毒品的事情處理好了再說,那些販毒的傢伙本來就該死,就算殺了也沒錯,至於別的,到時候再說吧。   可是,要怎樣才能把毒品的事情解決?我有點漫無頭緒,以前我也只是在電視和書上,看到過有關毒品的一些知識,除了之前發生的這件事,我卻從來沒有接觸過有關毒品的事情,要怎樣才能把那些賣毒品的人找出來?那些傢伙總不會像電視裡演的那麼笨吧?而且,就算他們真的那麼笨,我又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到他們,總不會老是被我碰巧遇到;即使遇到了,我又怎麼能夠知道他就是賣毒品的?我再次搖搖頭,真不明白電影裡的那些超人或蜘蛛人,怎麼能夠這麼快就知道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了半天之後,依然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我放棄了再想,與其不知怎樣去找那些傢伙,還不如去研究戒毒的方法,也許加上真氣的幫助,我可以找到治療的方法也說不定。   可是這樣一來,事情好像又回到了起點,那我的武功豈不是依然無法發揮真正的作用?我又搖了搖頭,算了,先不想這麼多,既然決定要做一名現代俠客,那麼,我或許也應該來點神秘感,以前小的時候看《超人》,就一直非常羨慕超人的能力,夢想著能夠有一天也可以有超人一樣的能力。雖然我現在的能力可能比不上超人,可是我想,在一般人眼裡,我也可以算得上是超人了吧,既然這樣,那不妨再學得像一點,也算是一圓兒時的夢想吧。想到這兒,我不由得笑了起來,興沖沖地向不遠的一個商場走去。   買了黑布、針線,得做一個面罩,就像蜘蛛人的那種;衣服不可能自己做,那就買一套深色的運動服,以後再想辦法找人做一件特製的。   想到我打扮成蜘蛛人那種樣子,被人看到之後的反應,我不由得笑開了,那些看到的人說不定會認為我是一個瘋子。   當我從服裝店裡走出來時,臉上還有點發熱的,因為我剛才的傻笑,那些服務員看我的樣子,不用打扮成俠客,已經被當成是精神異常了。   想到那些人看我的樣子,我發現,我想像中的打扮好像真有點像是瘋子,不過我並不打算改變計畫,當我做出一些成果之後,我想,這個俠客的形象在他們的眼裡,就不會太詭異了,而會像電影裡的超人或蜘蛛人一樣。   我並不打算隱瞞俠客的存在,現代人的思想已經墮落了,他們需要一個精神上的正義形象,而俠客也許可以像超人或蜘蛛人一樣,成為這樣一個形象,儘管我未必可以像超人或蜘蛛人那樣大公無私,總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既然想把俠客變成正義的化身,自然一些表面的工夫也是必要的,就好像我要讓很多人知道俠客的存在,俠客也必須要有自己的口號、行動準則,以及可以讓大多數人都會認同的行動。   還有就是造勢,不只是要讓人知道俠客的存在,而且必須讓人清楚俠客是現代超人的身份,只有這樣,才會有外國小說中什麼超人、蝙蝠俠等等傢伙的效果。   只有讓俠客成為這樣一種超越常識的存在,才會讓那些身處黑暗的傢伙害怕。   不過,我畢竟是生活在現實之中,也不能完全按照書中所謂超人的方式走,雖然我現在的能力已經超越常人許多,但我畢竟也是血肉之軀,如果對方用槍,我可沒有把握可以躲得過去;而且,現實中有些事情也不像書中寫的那麼理想化。   我想了半天,總算想出了必須要做的兩件事情:第一,雖然我要讓一般人知道俠客的存在,而且要讓他們知道俠客是超越一般人的存在,可是,我也不能太誇大自己的能力,否則引起高層單位的注意,就會對自己很不利,到時俠客做不成,反而會把小命給玩掉。   第二,要確定自己的原則,不能亂來,我清楚自己現在的能力非常強大,有了現在的能力之後,心裡總不時會有一種黑暗的念頭,雖然都是一閃而過,但我畢竟也是一般人,所有的誘惑同樣會對我造成影響,我不是書裡的傳奇人物,更不是什麼心地純潔的超人,我也會有犯罪的念頭,萬一碰到什麼事情,難保我也會忍不住變成罪犯。我記得在《尋秦記》中,黃易說過,絕對的權力會使人絕對的腐敗,事實上不只是權力,強大的實力同樣如此。我並不認為我天生就是什麼正義的化身,人是處在善惡之間的動物,人心總是在黑暗和光明之間搖擺,雖然現在的我可以保持理智,讓自己站在正義的一方,我卻不敢保證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如果沒有一個準則壓制自己,一切隨心所欲,說不定我很快也很容易就會墮落。   當一個人沒有了外界的壓制,自己內心的一些黑暗東西,很容易就會讓人失去理智,我的心理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並沒什麼不同。雖然並不一定會變成真實,可是我也不得不防,所以我為自己訂了一些規矩,在這些規矩的約束之下,應該多少會好一點。 可是老實說,如果我不去遵循這些規矩,事實上也是沒有作用的,因為並沒有人可以制裁我,我擁有的,也只是我的良心而已。   由於我是在創造一個理想中的人物,所以,我必須要為這個人物制定一些規則。 想了半天,總算是立了三條規則。 第一,以後行動中的女人不能碰,否則以我的年齡很容易就會墮落,我也不認為自己對女色有多少抵抗力,如果不現在就讓自己記住這一點,說不定俠客會變成色狼,到時可就慘了。   第二,行動中的錢可以拿,不過拿了錢之後,必須把大部分捐出去,自己最多只能留下一小部分,以備不時之需。而且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是醫生,以我現在的醫術,生活所需應該不會難倒我,以後俠客弄到的錢,必須全都用在和行俠仗義有關的事情上,別的事絕對不能動用,以免自己很快就被金錢迷惑了心智,為錢所指使,也就不配俠客這個名字了。我是很普通的年輕人,對於現在這種物質化的生活,並不認為自己能夠完美地抗拒,先給自己設個條件,萬一忍不住時,多想想總比沒有設限好。   還有一條就是不能亂殺人,這是個法制的年代,再怎麼說殺人也是犯法的,雖然我不認為一般人可以抓到我,但我也不認為有人會為殺人犯說話。要讓俠客成為人所共知的存在,首先就得得到媒體的認同,只有這樣才會讓大部分人知道俠客的存在,而我並不認為媒體會為一個殺人犯說好話,到時就算俠客所做的是好事,也會被他們全然抹煞,那麼我想帶動的現代俠客精神就沒戲唱了。所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最好不要殺人,只有在確定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才可以動手。   我想,如果我真的守住這三條原則,應該就不會讓自己變得那麼瘋狂,但老實說,雖然我想出了這麼多東西,對於自己能不能真正把持住,也沒有全然的把握,所有的事情只能盡量試著去做,別的我也不想給自己太多框框,因為要守的條件越多,能守住的就越少,一旦開始破壞,想要恢復又談何容易。再怎麼說,我認為自己還有良心,別的事情,到時就看我的良心怎麼說了。   以前我用武功做的事情只是小打小鬧,搖頭丸事件已經讓我很清楚地看到,現實世界裡,有些問題必須要有人去做;當時我是碰到了才伸手管一下,現在不同,我必須主動尋找目標,然後再想辦法解決。 至於醫術,我也不會放下,不管是俠客或醫生,最後我想做的都是救人。醫生和俠客只是用的方法不一樣而已。   那天下午,我躺在旅館裡想了很多很多,在決定讓俠客成為生活的一部分之後,有些事情必須先想清楚;而且成為俠客之前,自己也要做些準備,給以後的路規劃一些方向。如果我只是想成為一名醫生,就算我的能力再強大千倍,我也可以完全不用擔心這些;可是俠客不同,以後我將和這個社會上最黑暗的一面接觸,不先給自己這些限制,我不認為自己可以承受多少誘惑,也許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像,可是我不得不防著。這不是書中的武俠世界,人在現實中,一切都必須要事先計畫才行,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完成我的理想,讓這一代人有個精神上的俠客;也只有這樣,我才真正對得起自己擁有的能力。   當然,成為一個醫生的志願,我是不會更改的,再怎麼說醫生都是我從小的夢想,俠客只是我的另一面,潛藏在黑暗中的一面。   雖然我的手藝並不怎麼樣,不過做個面具還難不倒我,到了傍晚,我特製的面罩終於完成了。面具的主要材料是黑布,是那種頭套式的面罩,只露出了眼睛的部分,樣式還算可以,戴著也頗舒服。為了和一般的強盜小偷有所分別,我特意在上面用白線縫了一個大大的『俠』字,雖然不是第一次用針縫東西,不過繡字這種活還是超出我的能力,這個『俠』字繡得歪七扭八的,說有多慘就有多慘。 本來我是想使面具更好看一點,也特別一點,沒有想到是蠻特別的,可惜戴上面罩的我除了搞笑之外,什麼威嚴都沒留下,可以說是慘斃了。   只是傍晚將近,我已經沒有時間再做修改了,不得不先將就著。不過,這樣也有一個好處,對於公安那邊來說,我想,他們可能會把我這個戴著面罩的俠客看成是精神異常吧,這樣也不容易引起高層單位的注意。而且我雖然可以讓臉部的肌肉改變,使自己看起來完全像變了一個人,可是這樣就少了一絲神秘感,如果讓敵人只看到我的面罩,也可以更好地保護自己。所以,一個特別的面罩是必須的,只是現在這個太慘了,只能將就著用。   至於那套運動服,就沒什麼辦法用到了,這麼晚了穿這樣的衣服出去,想不被人當成傻瓜也難;而且,這樣會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當時買衣服時,我只是想到要讓俠客成為像超人或蜘蛛人那樣的英雄,卻忘了現實和幻想的世界是不一樣的,有些東西不能硬套書裡頭說的情節。   做好這一切之後,俠客就算是真正地出現了,那些傷天害理的傢伙們,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們不得安寧。   從旅館出來之後,我運功改變臉上的肌肉,恢復成在搖頭丸事件中所用的那張面孔。   面罩就放在我的口袋中,由於我特意買了一種很有彈性同時也很薄的布料,所以從外表上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本來想找毒品相關消息,像上次那樣的PUB 是最好的地方,只是PUB 裡賣的大多是搖頭丸,而且這些傢伙都很機警,想捉到真正的大魚並不容易;再說,我對這方面的事情所知太少,也無法那麼容易混到這些人當中,就算可以混入,也不見得可以釣到什麼大魚。 所以我考慮之後,還是決定從今天遇到的那個女人入手。   她用的毒品和我上次遇到的搖頭丸不同,從她手臂上沒有針孔來看,她最有可能用的毒品就是海洛因,這種白色粉狀的毒品是現在世界上最多人吸食的,自然也最容易得到大魚的線索。再說,我還想多瞭解一下她吸毒後身體的情況,以便以後用醫術來破解毒品對人的影響。   由於我不清楚她的名字,所以想找到她,只能去一個地方,那就是交通警察大隊了。她今天剛出車禍,據我的估計,她現在應該還被扣在交警隊。   我帶著一個手提包來到交警大隊,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自然得說點謊。   我告訴值班的交警,我今天在事故現場撿到一個手提包,現在來打聽車主,想把包包還給車主。在知道我是拾金不昧之後,交警很快地就找出那個女人的資料。   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在下午時,她居然已經被釋放回家了。聽說我想親自把東西送過去,那個交警很爽快地把那個女人的資料給了我,原來她叫做趙倩如。   謝過那個交警之後,我向著剛才交警抄給我的地址趕去,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只有二十三歲,怎麼我今天就沒有看出來呢?也許是那過濃的妝使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很多吧。   這是一幢非常豪華的住宅,光是圍牆所圍起來的範圍,就足以讓人瞠目結舌,要知道,這可是寸土寸金的上海,雖然我對土地的價格沒什麼概念,不過,這麼大的地方應該最少也得上千萬吧。   房子是仿西方古堡式建築,在中間融合了一些現代建築風格,看上去非常搶眼。剛看到的時候我還被嚇了一跳,不過想想撞車時那個女孩所開的跑車,我也就釋然了,能開得起那種豪華跑車的人,住這種豪宅應該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這次不同於搖頭丸事件,隨便闖進去就可以了,這種豪宅裡一定會有很好的保全系統;並且依我以前從電視裡看到的,一定還會有一群保鑣,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真槍,不過他們的能力絕對不可能太差,說不定還會養狼狗什麼的。   這時我有點遲疑,為了找這麼一點線索,進入這樣一個危險的地方,是不是值得?可是一想到既然現在我是俠客,做為一個俠客,怎麼可以讓這麼一點陣勢嚇到;再說,如果我現在放棄,以後我一定也會再遇到這樣的情況,難道都要放棄?   下定決心之後,我在圍牆一邊一個比較不惹人注目的角落,戴上今天特別製造的面具,看看著全身的休閒裝,苦笑了一下,這樣的打扮好像並不符合俠客的身份,看來必須找一天弄一套特別點的服裝才行。   真氣隨心而動,輕輕在地上點頓一下,身子沖天而起,抓住牆角翻身躍了進去;落地的時候由於沒有抓住平衡,所以向前一衝,差點撲倒在地。看來,要做俠客卻沒有輕功,還真的不太行,得找個機會弄清楚輕功和內息的關係,要不然,以這樣的身手想跑可不太容易。雖然爆發力的速度很快,可是沒有辦法做到落地無聲,身輕如燕,這對只在暗夜裡活動的我會是一個至命的傷害。   『嗚……』幾個黑影對著還沒有站穩的我衝了過來,顯然我剛才的猜想沒錯,這兒果然養了狗,而且都是一些特大型的狼犬;幸好這些狼犬都受過專門訓練,只是直接對我撲過來,並沒有大叫,要不然現在我已經被人發現了。   內息順勢一轉,我在原地轉了一圈,外發的真氣把幾隻撲過來的狼狗甩了出去。為了怕驚動這兒的人,我沒等它們叫出聲來,只手一震,發出幾道真氣,把它們震昏了過去。已經暈迷的狼狗摔倒在地時發出了砰的幾聲悶響,幸好聲音很輕,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解決狼犬之後,我利用花園裡樹木的陰影,迅速地向房子接近。   進入房子之後,面對裡面的許多房間,我反而不知要從何下手了。這是我第一次進入這樣的豪宅,根本搞不清楚那麼多房門的作用,總不能一間間去找吧。   那個女孩在這兒的身份應該不低,所以,她的房間必定在樓上的某間主人房;既然是主人房,應該和別的房間有點不同。   我迅速判斷,這些知識都得歸功於以前所看的小說,現在終於有活用它們的機會了。   真氣自然流轉,我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現在是北京時間晚上十二點半,房子裡的人早就已經睡下了,所以只要我不發出什麼聲音,應該就不會被發現。 就在我走到二樓準備一間間找過去時,我比常人敏銳許多的耳朵,聽到了一輛車子朝著這幢豪宅開了過來,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面大門打開的聲音。   我連忙打量四周,想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以躲藏,不管是什麼人進入這幢房子,對現在的我都不是什麼好事,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發現,到時我就會很慘。 地方還沒有找到,從我身邊的房間裡就已經傳來一竄鈴聲,接著就是有人起床的聲音,顯然剛才的鈴聲是用來提醒這間房子裡的人,叫他們起床用的。   沒時間了,我看準一間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聲音的房間,連忙衝了過去,內息一震,房門應聲打開,我剛關上門,就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好險,差一點就被人發現了。 第三卷 第二章 邪念乍起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5394      房間裡雖然沒有開燈,不過對我的影響並不大,房間非常大,以玫瑰紅為主   色調,中間穿插著深綠、深藍等非常鮮艷的顏色。本來這些艷麗的顏色是不適宜   用來裝飾臥房的,可是現在這兒看上去卻非常舒服,看樣子,這兒的搭配一定是   出自名家的手筆,否則不可能佈置得如此和諧. 一邊的櫃櫥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   玩具、玩偶等女孩子才會喜歡的東西。旁邊是一個化妝台,顯然這間房間的主人   是個女的。就在我打量四周,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時,一串腳步聲朝著我現在身   處的房間走了過來。   我來不及多想,順手拉開旁邊的一個房間躲進去,這個房間和剛才那個完全   不同,以藍色為主,有一種寧靜的感覺,在中間擺著一架藍色的鋼琴,顯然是一   間琴室。   外面的房門被打了開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道:「阿彩,你去放水。小葉,   你和我一起幫小姐洗澡。」接著就是開門聲、水聲、洗澡的聲音,外面一陣忙碌   之後恢復了平靜. 等到那些人忙完出去之後,我再等了一會兒,確定外面的房間   除了那個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小姐之外沒有別人,我才打開門從琴室閃了出去。   我從琴室出來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向床的方向衝去,希望能以立刻制服那個   一直沒有開口的小姐。當我的眼光落在床上的時候,眼前看到的一切使我不敢相   信地睜大了眼睛,差一點因為內息走岔而摔倒在地。嚥了嚥口水,我搖了搖頭,   再次確認. 一個女孩背朝著我靜靜睡在床上,使我不敢相信的是,她居然沒有穿   任何的衣服,姣好的身材讓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面的我,根本就沒有辦法移開   眼睛。「啪!」我給了自己一個不輕不重的耳光,不能再想下去了,要不然我就   不是俠客而是淫賊了。   定了定神,一股冰涼的內息從丹田湧上來,使我的神智恢復了清醒。   就在我遲疑不定,是不是按剛才想定的計畫制住她,問一下今天那個女人的   情況時,床上的女孩呻吟了一下,轉了過來。   一時之間,我的視線被她的身體牢牢吸住,從她身上好像散發出無限的熱量,   就算是我那冰涼的內息,好像再也壓制不下身體的火熱。為了不讓自己犯下不可   饒恕的罪行,我連忙縱身上前,拉過床上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被子暫時隔絕了美麗身體對我的誘惑,也使我鬆了一口氣,不過,失去了大   飽眼福的機會,還是讓我覺得有點可惜。這時我才注意到,床上這位小姐有點面   熟,剛才我一直都被她的身體吸引,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長什麼樣子,現在   越看她,好像越像我今天碰到的那個叫做趙倩如的女孩。雖然白天她化了濃妝,   使她看上去成熟不少,樣子也有點不同,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現在床上這位長   得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就是我要找的人。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我可以很清楚地   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和著淡淡的酒味,別有一種誘人犯罪的衝動。沒錯,她身上   的香味正是我白天聞到的那種,雖然淡了很多,但我可以確定是那個女人沒錯.   只是她現在的樣子,比起白天來要順眼得多了。   在確定她的身子被蓋得嚴嚴實實之後,我伸指點了她的麻穴和啞穴,然後送   進一絲內息,逼出她身上的酒氣,使她醒了過來。   趙倩如在昏昏沉沉中回醒過來,模模糊糊中,她好像感覺到有一隻眼睛在盯   著她,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使她迅速清醒過來。   看到頭戴面罩的我,她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遇到小偷了,自然張開口就想呼救   ;可是當她張口之後,卻發現自己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身體好像被牢牢綁住,   動也不動,只能驚恐地看著眼前的我。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自然清楚她在想什麼,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輕聲道   :「你不用怕,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老實告訴我,我不會為難你;可   是如果你不老實,後果會怎麼樣,你很清楚,是嗎?」然後,我輕輕地用手指摩   擦著她的臉頰,以清楚地表達我的意思。女孩光滑如脂的臉頰使我有一種異樣的   感覺,除了上次和雪琴牽手之外,我還是第一次這樣接近一個女生。想到了雪琴,   我像觸電一樣連忙收回自己的手指。   趙倩如驚恐地看著我,她不知道我想對她做什麼,當我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   時,她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等我收回自己的手後,才鬆了一口氣。   我在她身上輕點了一指,解開她的啞穴,問道:「你是不是趙倩如?」   見到她點頭之後,我接著問:「你是個吸毒者吧。」我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讓她明白我知道她不少事情,等一下她回答時才不會說謊. 「你怎麼知道?」趙   倩如驚恐地看著我,這是她最大的祕密,就連最親近的雅姨都不清楚,眼前這個   戴著滑稽臉罩的人怎麼會知道的。   「這個你不用管,也不需要知道,我的問題是,你的毒品是誰買給你的,你   們連繫的方法、交易的地點,還有價格?」我揮了揮手道。   「你是警察?」趙倩如懷疑地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現   在好像是我在問你問題. 」   趙倩如想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像也沒有必要為那些人隱瞞什麼,所以說道:   「我的毒品都是在一家叫做「富豪俱樂部」的地方買的,賣毒品的是俱樂部的人。」   「俱樂部?」聽到這個只在書上或電視上才看到的名詞,我愣了一下,毒品   可以公開交易的嗎?   當我準備再問,一串腳步聲向著這邊走過來。感覺到那個腳步聲是直直地向   著這個房間走來之後,我決定不做停留,迅速地在她的體內傳入一道冰涼的真氣,   道:「明天早上八點去天鳥咖啡廳等我,我在你身上下了禁制,如果不去,後果   會怎麼樣,到時你就知道。」說完之後,沒等她反應過來,我已經轉身向著一邊   的涼台走去。   感覺到身體裡突然多了一條像冰蛇一樣的東西,趙倩如大驚失色道:「你到   底想要什麼……。」她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我的身影已經往下面沒人的地方   跳下去。而在這個時候,開門的聲音正好響了起來……。   之所以叫趙倩如第一天去天鳥見面,一來是因為想進入富豪俱樂部,必須有   人帶著;二來,我也想把她身上的毒癮完全戒掉。我不想看到這個年輕女孩毀在   毒品之下。   出去的時候,倒是一切都很順利,並沒有遇到什麼麻煩,那些狼狗還倒在地   上一動不動,不清楚的人只會以為它們睡著了。   那時已經差不多凌晨兩點了,反正也沒什麼急事,正好借這個機會試試真氣   和輕功之間的關係. 有了輕功之後,就算是打不過別人,逃跑我想是沒什麼問題   . 由於時間已晚,加上這兒不是鬧區,所以路上除了偶爾路過的車子之外,並沒   什麼行人。深深地吸一口氣,調動體內的真氣向腿上的經脈衝去。   一如往常,雖然跳躍能力和速度都增加了,但這並不是我想要的輕功,所謂   的輕功應該是身輕如燕,輕輕一點地就會飛起來,就好像我以最高速奔跑時的那   種感覺. 可是,要怎樣才能讓自己保持在那種狀態呢?我仔細回想高速奔跑時真   氣的感覺. 最後,我決定在路上跑一圈看看,內息急轉,我向前狂衝,速度隨著   真氣運行的加快,不斷地增加,沒多久,我的時速就已經達到一百多公里以上,   這時那種輕飄飄的感覺再次出現;速度再加快,每一個跨步至少都有三、四公尺   的距離,這時我已經管不了是不是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身體內息的速度已經達到   一種我不能完全控制的程度。重重地一頓地面,我沖天而起,這一躍最少也距離   地面六、七公尺。上衝是帥呆了,可是下來的時候卻跌得很慘,由於還不能很好   地控制自己的真氣,下來時我完全失去了平衡,要不是有真氣護著,從這麼高的   高度跌下來,可能會要人的命吧。   不過,這一跌並不是完全沒有代價,我總算是找到了輕功的訣竅,當身體內   部的真氣轉速達到一定程度時,身體就會變輕,而且爆發力會以很多倍的速度增   加。可是,這好像和書中的輕功還有點不同,輕功應該不只是可以讓人的速度加   快、跳得更高,應該還有讓人反應加快的作用,可以在很小的一個幅度裡做大范   圍的活動,我剛才找到的方法好像很難做到這一點. 幸好這個時間沒人,所以我   並沒有被發現,內息急速地在經脈中流轉,我沒有跑步,而是站在原地不斷地增   加內息的轉速;當內息流轉的速度達到一定程度時,我感覺到身體正在迅速地變   輕,輕輕一點地面,身子輕飄飄沖天而起。由於這次我特別小心,所以很好地控   制了自己的重心,再回到地面時,一個閃身就從原地閃到了一公尺外。我終於掌   握了這種中國武術中最神奇的功夫,原來只要把內息的流轉速度加快就行,這對   我來說真是太簡單了,以後我所要做的,只是怎麼讓自己內息的轉速可以隨心所   欲,只有到那個時候,我的輕功才可以稱得上是真正的成功。   在摸索著弄清楚了輕功之後,我興奮地呼嘯一聲,真氣轉速再次提高,輕點   地面,以時速至少一百公里以上的速度向前衝去。   當看到有車時才慢了下來,這時我才發現,剛才那一小會兒功夫的奔跑,居   然讓我的內息消耗很多;看來,以後不能老是這樣全力使用輕功,否則來不及補   充真氣,很容易會被耗盡. 速度放慢之後,我盡量保持真氣的高速運轉,輕飄飄   地向旅館跑回去。   這次雖然同樣使用輕功,可是由於速度不快,自然消耗的內息也少,在身體   裡四條經脈同時補充之下,真氣慢慢地恢復過來。   回旅館之後,我並沒有立刻睡覺,而是按著水晶盤上真氣運行的方法調息起   來,在打算讓俠客出現,並且決定和那些混蛋作對時,我就已經想到,以後的路   不會太好走。現在最重要的是加強自己的實力,加上我也很想知道,再打通一條   經脈對身體有什麼樣的好處,所以我決定,以後每天都得抽出一部分時間運行真   氣,希望能盡早打通第五條經脈. 一直到了早上九點多之後,我才慢慢向離這家   旅館不太遠的天鳥咖啡館走去。   今天氣溫至少有三十六度以上,是我來上海之後氣溫比較高的一天,火熱的   太陽讓我全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路上那些汗流浹背的人,不時好奇地看著我   這個走在太陽下還一臉享受的怪人。我也注意到了這種情況,連忙找了一個不為   人注意的角落,調動真氣,把臉部肌肉拉成了俠客的樣子。   自從上次和雪琴去咖啡館之後,我就對這種苦得像藥的東西有點感冒。事實   上我並不喜歡喝它,不過它那種濃郁的香味還是讓人覺得很舒服,漸漸地,我也   喜歡到咖啡館享受一下咖啡的香味,然後一口氣把它當成藥喝掉,再慢慢享受滿   嘴的芬芳。不過,今天我將以另一個人的身份進入這兒,去見我的第一個戰利品。   果然不出我所料,等我來到天鳥,趙倩如已經坐在那兒等我了。她今天的打   扮和昨天比起來明顯不同,身上穿著一件連身短裙,臉上雖然也有化妝,不過已   經淡了很多,不復昨天那種濃妝艷抹的感覺. 看到這兒,我的目光不由得向她的   胸部移去,昨天晚上的情境給我的衝擊實在太強烈了,不過我馬上意識到自己有   點失態,連忙移開了目光。   我向四周掃了一圈,確定沒有特別需要注意的人之後,朝她走過去。   趙倩如看到我之後,混身抖了抖,顯然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怎麼樣,這兒的咖啡還好吧?」我笑著像老朋友似的對她點了點頭招呼道,   順勢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你想怎麼樣?」她看了我一眼。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幫忙而已。」我招來服務生,點了   一杯咖啡之後道。   「幫什麼忙?以你的本事,我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今天早上她醒來的   時候,本以為只是自己昨天晚上作了一個夢,可是到了八點之後,真的像我所說   的那樣,左手麻木了好一會兒,這時她已經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真的,所   以她連忙到天鳥等我。現在的她自然清楚,我擁有一種別人沒有的能力,只是她   想不明白的是,我為什麼會找上她,上海吸毒的人多得很,再怎麼樣我也不應該   找上她。   「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要你帶我去你說的那個俱樂部而已。」我聞著咖啡   的香味道。   趙倩如一臉不解地看著我,對她而言,像我這樣能夠隨便進入她的家裡,並   且有著神奇能力的人,想要進入一個俱樂部,應該不是什麼問題,為什麼要找她?   「這兒的咖啡不錯,怎麼,你不喝一點嗎?」我笑著舉杯道,我自然清楚她   在想些什麼,只是我並不打算解釋,她只要知道我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就好。看到   她愣愣地喝了一口咖啡,我接著道:「對了,等一下你陪我去挑一套衣服,我現   在的樣子進那個什麼富豪俱樂部,好像太惹人注目了。」 第三卷 第三章 勇闖毒窟 更新時間:2006-8-4 11:51:00 本章字數:7633      所有的事情都按著我預先設定的方向進行,下午三點時,我身上穿著趙倩如為我挑選的衣服,打扮得煥然一新,出現在富豪俱樂部的門口。   由於趙倩如是這兒的常客,看門的警衛對我也沒有怎麼注意,很順利地讓我混了進去。   真不愧是富豪俱樂部,裡面的東西幾乎都是我這個鄉下來的人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巨大的空間裡,各種各樣的娛樂設施一應俱全,健身房、游泳池,凡是電視裡看到過的東西,在這兒幾乎都可以看到;在外面居然還有一個靶場,幾個人正在那兒練習射擊。這兒所有的東西自然使我這個純正的鄉巴老眼界大開,一時之間,我幾乎忘了身邊的趙倩如,只顧著留意身邊這些平時難得一見的東西。怪   不得所有的人都想做有錢人,看這兒的東西,如果沒錢,那麼只能在夢裡想想了。   趙倩如拉了拉我的手臂,我剛才的失態顯然並沒有瞞過她,為了不讓自己丟臉,所以她趕緊帶著我在一邊的一排紅木椅上坐下來。看到我現在這樣的表現之後,她越來越不瞭解我了,就我昨天晚上在她家裡所表現出來的能力,讓她覺得我這個人很神奇。身為中國人,自然多多少少會知道一點有關點穴的事情,看我在她身上用的方法,自然被她看出來了,雖然她並不能確定這是不是點穴工夫,但肯定我擁有一般人沒有的能力。   早上在咖啡館的時候,我表現出來的那種淡淡的神秘感,使她對我更是好奇,以至於在她帶著我到俱樂部的路上,一直在想著,我到了這兒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會做什麼事情。沒有想到,我居然一付從來沒有進過這種地方,只顧著左顧右盼,和她想像的反應完全不同,自然使她有點失望。   坐下來之後,我已經從眼前這種豪華的擺設中清醒過來,再怎麼豪華的東西,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又算什麼;要是我願意,隨時可以利用我的能力得到這一切,可是得到這些並不是我想要的,剛才之所以會失態,只是從來沒有真正看過這種地方,一時迷糊了。   不知是不是現在時間還早,在這兒的人並不太多,他們三五成群地散佈在四處,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   而我最想玩的,莫過於槍了,一個喜歡武俠的人,對於槍大都會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可惜沒有幾個人可以有機會真正擁有一把槍,甚至真正見到槍的機會也不多,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去接近我以前作夢都想得到的東西,我自然不會放過. 和趙倩如招呼了一下,我拉著她向著靶場走去。現在時間還早,並不是俠客應該出現的時間. 真不愧是富豪俱樂部,這兒的槍雖然不是真傢伙,卻都是運動員才有可能接觸到的運動專用步槍。   趙倩如越來越搞不清楚我想做什麼了,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全和她想像的不同,使她對我的感覺就像是落入了迷霧之中。   拿著這種槍的感覺很不錯,看來,以後有機會我也該弄一把來玩玩。三點成一線,擁有真氣的我,手的穩定性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那把槍拿在我手上就像是沒有重量,打了幾槍之後,我基本上就已經可以百發百中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並沒瞄準靶心,而是瞄準了我想打的地方開槍。真氣真是好用,就我現在的能力去參加射擊比賽,拿個冠軍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那天下午我在俱樂部裡瘋玩了很久,幾乎把所有可以玩的東西都玩了一遍,到了晚上九點之後,俱樂部裡的人才多了起來,一個個衣冠楚楚的有錢人不斷地走進來。趙倩如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做了我一下午的玩伴之後,她已經累得不行了。   趙倩如在這兒的熟人顯然很多,不時有人會向我們打招呼,而坐在她身邊的我自然是被別人當做她的男朋友,並沒有引起過多的注意。   就在我打算展開調查時,一幫穿著新潮的年輕人簇擁著走了進來。   看到我身邊的趙倩如之後,帶頭的那個年輕人眼睛一亮,向我們走過來。   『倩如,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也不打電話叫我一聲。』那個帶頭的年輕人走到我們這桌坐下來道。   趙倩如看到他之後,明顯露出一股厭惡的神情,強打精神道:『今天我只是陪我男朋友來這兒看看,這麼一點小事,又怎麼敢麻煩鄭大少你呢。』   『你男朋友?』鄭大少總算是把眼光停留在我的臉上。改裝俠客的我比真實的我要好看一點,臉型由於骨骼的關係,所以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只是鼻子加高了一點,眼睜睜大了一點,嘴巴再開了一點,臉上豐滿了一點. 雖然都只是改變了一點,卻使我的臉和原來完全不同;加上我自從得到內息之後而來的自信和氣勢,自然使我有一種別人所沒有的魅力。   我配合著她的語氣站起來,伸出手道:『我是古俠,現在是倩如的男朋友。』   『古俠』這個名字是我早上臨時起的,聽起來還不錯,也沒有俠客這個名字那麼顯眼,正好適合我現在這樣沒有表露身份時的情況. 鄭大少根本沒有和我握手的意思,臉色一變道:『你不知道倩如是我的馬子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看到鄭大少的神情不太對,他身後的那幾個跟班都露出了猙獰的面孔,就好像要把我吃了。   趙倩如聽他這麼說之後,臉色變得越來越差:『鄭紀勝,我可沒有答應過要做你的女朋友,你說話小心點. 』   我自如地收回手,笑著拉過了趙倩如,故意拉她在我身邊坐下道:『鄭大少是吧,既然我的女朋友都說了和你沒有關係,你還是請吧。』這個小子太猖狂了,我已經有點不爽了。   『你……。』鄭紀勝被我氣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如果我現在不是身處富豪俱樂部,他早就叫手下撲上來了。他狠狠地一揮手道:『算你小子有種,我們走著瞧。』轉身帶著一干手下向另一邊走去。   看著他走後,我笑著問趙倩如:『你好像很討厭他,不介意告訴我他是什麼人吧?』   『我只知道他父親是上海的政府高層,據說這家俱樂部就是他們家開的,就連我父親也不敢得罪他。』趙倩如坐開一點後道。   『哦,是這樣啊!』如果趙倩如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小子的來頭還真不簡單,說不定這次的毒品案背後牽扯的來頭,會龐大得出乎我意料之外。   看到我不再說話,趙倩如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到現在她還是不能明白,我為什麼要她帶我進入這兒,來了之後,又不見我有什麼行動,『難道這個男人只是為了玩才叫我帶他進來的嗎?可是看他昨天晚上的所作所為,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在看到今天下午我玩得那麼瘋之後,趙倩如不免這樣想道,可是對於我進入這兒的理由還是摸不著頭腦. 『想什麼呢?』看到她想得這麼入神,我問道。   搖了搖頭,趙倩如勉強甩開煩人的思考道:『沒什麼.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兩個人默默地坐在那兒,我注視著四周人群的一舉一動,以期能找到這兒是不是真的有毒品交易,而趙倩如則還在想著剛才那個煩人的問題. 在這期間,我可以不時地感覺到,有一隻充滿惡意的眼神不時狠狠地盯著我看,不用說,自然是鄭紀勝的眼神。   『我上一下洗手間. 』趙倩如打著哈欠站了起來。一看她的樣子,就清楚她的毒癮犯了。   我自然不會讓她去洗手間吸毒,一把拉著她坐了下來,輕輕一指點中她的麻穴和啞穴,讓她只能不言不動地坐在我的身邊。   調動真氣,我一邊注意四周的環境,一邊把一絲陰性的真氣送入她的體內,在她的經脈裡慢慢地流動。我必須要了解毒癮犯了之後身體的反應,才能想出根治毒癮的辦法,而趙倩如則是我最好的試驗品,雖然這對她有點殘忍,不過總比讓她毀在毒癮上要好得多。   幸好她的毒癮還不算很厲害,加上我的幫忙,沒多久毒癮就被壓了下來。只是雖然時間對我來說並不是很長,可是對於受毒癮折磨的趙倩如來說,這短短的時間幾乎可以說是漫無止盡. 通過在她身體流動的內息,我自然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收回控制她身體的內息,順便把她的穴位解開來。   看著倒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全身濕透的趙倩如,我不自覺地搖了搖頭,這是何苦,為了一時痛快,居然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值得嗎?不過,現在並不是感慨的時候,四周已經有人開始注意我們這邊的情況,我可不想這麼早就暴露自己的身份。輕輕把躺在椅子上的她抱了起來,向一邊的休息室走去。   這兒的休息室和一般的客房並沒什麼太大的分別,一般房間裡會有的東西,在這兒應有盡有。我把暈迷過去的趙倩如輕輕地放到床上,調動內息,讓自己的面部肌肉再做了一些改動,使自己現在的樣子和剛進來時又有所不同,我可不想給趙倩如帶來任何的麻煩。   以我現在的樣子,從正門出去當然是不太可能,內息急速流動,剛領悟沒有多久的輕功全力展開,輕飄飄地從休息室窗口竄了出去。   俱樂部裡的一切並沒什麼改變,所有的人還是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我的再次出現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問過侍者之後,我向著一邊的房間走去,那兒就像是酒吧裡的包廂,是喝酒談天的地方。據侍者所說,那個鄭大少正和他的朋友在那邊喝酒,想弄清楚這家俱樂部的內幕,找這個傢伙絕對不會出錯. 房間虛掩著,和鄭紀勝坐在一起的一共有七個人,四個男的三個女的,不會吧?我不敢相信地眼前看到的一切。這些傢伙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居然做得這麼過分?   這兒也算是公共場所,這些傢伙居然可以這樣……。只見七個人分成了三組,三個女的現在幾乎是半裸的,衣服都被他們胡亂地丟在地上,胸罩已經被拉到一邊,男人的手正在她們身上放肆地活動著。   我嚥了一口口水,這種場面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對於鄉下出來的我來說,這種場景除了電視裡有可能見到之外,生活中應該是不可能出現的。一時之間,我只能呆呆地看著這些男女,不知應該做什麼反應才好。   正當我不知所措,桌上的東西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正是我這次進這兒的目標——白粉。顯然這些人是吸了毒之後,才在這兒亂搞的。趙倩如並沒有說謊,最少這兒是有吸毒現象,而且還很嚴重。   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注意到我之後,我從懷裡拿出面罩帶上,閃身進入房內之後,順手把門鎖起來。由於毒品的刺激,房間裡的人並沒有注意多了一個人,那幾個女孩的內褲也已經被脫了下來,房間裡的情景就像我在A 片裡看過的那種亂交場景,充滿一種淫亂的感覺. 老實說,房裡現在的情況,對於從來沒有真正接觸過這種事情的我,無疑有著很大的吸引力,再怎麼說我也是正常男人。不過,我並沒有忘記自己這次來這兒的目的,成為一個俠客的願望,比起這種表面肉慾的吸引大得多。   連續七指,我把他們全部點了昏穴。拿起他們丟在一邊的衣服,胡亂地把那幾個女孩子的身體蓋上之後,我鬆了一口氣,這種場面也未免太刺激了。   解開鄭紀勝的穴位之後,我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他顯然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迷茫地看著我,毒品的作用在他的身上表露無疑,只眼無神,精神難以集中,雖然看著我,可是神情呆滯,就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   這樣的情況之下,想問也問不出什麼,所以我走過去,在他頭部送入一道性屬至陰的真氣。由於毒品是對神經系統起作用,而真氣對神經並沒什麼太大的影響,所以光靠我的真氣並不能讓他清醒過來;不過,如果用這種純陰性的真氣,倒是可以讓吸毒的人意識清楚一點,這還是我在趙倩如身上試了好幾次才得出的結論。   在我送入真氣之後,鄭紀勝顯然清醒了些,看到戴著頭罩的我後,恢復了一點神智的他自然就想驚叫。我當然不會讓他叫出聲來,在他的啞穴上輕點了一下,用帶著恐嚇意味的聲音說道:『想要命的就乖乖地不要亂動。』   『你想做什麼?』在我解開他的啞穴之後,鄭紀勝驚恐地看著我道。   『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乖乖的,我不會為難你,否則會怎麼樣,我想你會比我更清楚吧。』我揮動著剛從他身上搜出來的匕首道。   『你、你想問什麼?』鄭紀勝緊盯著在他眼前不斷晃動的匕首,每次當匕首從他臉上掠過,都會引起他一身的雞皮疙瘩。就連被毒品麻醉得迷迷糊糊的他,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清醒了不少。   『這東西是你的吧?』我從桌上拿起剩下為數不多的白色粉末。   鄭紀勝點了點頭,反正想賴也賴不掉,索性承認算了。   見到他點頭之後,我笑著用匕首在他臉上拍了拍,既然承認,那麼事情就好辦了。『這些毒品是哪兒來的?』   『我在外面買的。』鄭紀勝雖然害怕,可是對於這個問題,他顯然還想打馬虎眼。   『哦……是嗎?』我把匕首移到了他的小弟弟上,用一種很平靜的聲音道:『不知道你是在外邊哪兒買的啊?』   顯然鄭紀勝也已經發現我的樣子不太對勁,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是一個叫大麻李的人賣給我的,我只有這麼多,我可以帶你去找他。』毒品的作用在驚慌和真氣的只重作用之下,已經差不多完全消失了,他的大腦也總算是恢復了神智。   『哦,是嗎?是大麻李賣給你的啊,那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呢?嗯?』   我依然用那種平靜得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慢慢說道,匕首在我用力之下,一點點地陷了下去。這種冷酷沒有感情的聲音,加上我手上的動作,給了他一種難言的恐懼,小弟弟上的疼痛更是讓鄭紀勝知道,我已經識破了他的謊言,『不要,我說了……我什麼都說了。』在這種沉重的心理壓力之下,別說是他,就算是再   厲害的人也無法受得了。當然,這也正是我要的效果,以前在武俠小說裡學到的這些逼供的手段,還真的蠻好用的,只是這種方法不只是對他有壓力,對我自己的壓力也蠻大的,不過無所謂了,可以讓這傢伙說實話就好。   『哦,打算說實話了嗎?你的下面還沒掉哦,要不要我把它給切下來啊?』   我依然用那種帶著點調笑意味,卻平靜得好像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接著道。事實上,在我的控制之下,現在匕首連他的皮都沒有割破,只是那種心理上的壓力可能比已經切下來還要厲害。   『我什麼都告訴你,那些白粉是我從這兒拿的,求求你不要。』由於他被我點了麻穴,所以自己下面的情況他是看不到的,可是這種看不到的感覺卻使他更加驚恐。   顯然趙倩如並沒有說謊,這家俱樂部看來還真的有毒品交易。我把匕首放到他的臉上:『總算是說實話了,想不想告訴我這家俱樂部是誰開的啊?』我用匕首在臉上輕輕地刮了一下後問道。   『這兒是我大哥開的。』鄭紀勝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這麼說,這些白粉也是你大哥在買囉?』我再次用那種平淡冰冷的聲音問道。   鄭大少不敢多說什麼,只是不斷地點著頭,他已經被我這種聲音嚇怕了。   『嗯,這兒沒有公安會來管嗎?』我再問道。   鄭大少搖了搖頭,想說什麼卻又不敢多說的樣子。   我想了想,自然清楚他的意思,顯然他們家在上海的勢力很大,要不然也不可能開這麼豪華的富豪俱樂部。接下來的時間,我幾乎把他祖宗八代都給問了出來。   原來,他爺爺以前是一個職位非常高的人物,而他的父親現在則是在上海市政府任職,據他所說,官職還不小,正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有了上面兩棵這麼巨大的大樹,做為第三代的他們,自然可以為所欲為。他大哥在他父親的幫助之下開了一家公司,自任董事長,由於有他父親的關係,做生意自然是一帆風順,   錢也就越賺越多。後來為了方便,就開了這家俱樂部,本來這兒只是用來招呼他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沒想到來的人越來越多,這兒反而成了一大收入的來源。至於毒品的事情,鄭紀勝事實上也並不太清楚,他是家裡的敗家子,除了吃喝玩樂之外,什麼都不用他來操心。所以,我從他口裡也並沒有問出太多的東西。   由於再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所以我點了他的睡穴,讓他可以安靜一下。   現在事情已經擺明,這兒的一切顯然都是他大哥在搞鬼,不用說,毒品也是他大哥為了賺更多的錢才搞出來的;不過,我不太明白的是,依他所說,他的家裡應該沒有必要靠毒品來賺錢,為什麼會弄成現在這樣的情況呢?   算了,不管那個姓鄭的是怎麼想的,現在他顯然是在利用毒品賺錢,既然這是事實,那麼下面應該做的就是如何對付他。可是要怎麼做呢?我不停地在腦中想著各種辦法,拆了這兒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就算是我拆了這兒,對於處在後台的鄭家來說,並沒什麼損失,最多只是花錢再找地方。而且,來這兒的有很多是正經的生意人,有些只是因為這兒的環境不錯才來的,我如果毀掉這兒,對這   些人也說不過去。   另外,雖然我可以不顧及法律方面的問題,可是我真正想做的是可以讓所有人認同的英雄,而不是一個被政府通緝的罪犯,否則所謂的俠客最終只會成為一個笑話,一個連普通大眾都不能認同的俠客,我並不認為有存在的必要。   再說,雖然我現在的能力很不錯,可是,我還沒有自大到認為沒什麼人可以對付我,如果真的不顧一切毀了這兒,說不定會惹來各方面的注意,到時我會寸步難行,這自然也不是我想要的。可是不毀掉這兒,那麼這兒的毒品交易自然是不會中斷,我這次來不是完全沒有意義了嗎?   直接去殺了姓鄭的父子?這個主意好像不錯,可是這樣做的話,他們用來販毒的渠道並不能毀掉,而且他們真正的罪行也不能得到公開,而我這個俠客只是成為一個殺人犯而已。說不定姓鄭的父子還會被追為烈士什麼的,那麼到時候豈不就虧大了。   我不斷思考著各種解決的辦法,再一個個被自己否決掉,顯然事情並不像我剛開始想的那麼簡單,想成為一個我心目中的現代俠客,也不能只依靠武功,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用武功解決的,毒品的事也不例外。   毀掉這兒是不可能,不毀掉這兒又對不起自己,想了半天之後,我還是決定不動聲色,毒品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要慢慢解決,只有找到機會、找到了完全的證據,我才能真正地毀掉這兒。   有了結論之後,事情就好辦多了,我在房間裡的七個人身上留了一道真氣,大概等十分鐘之後,這道真氣就可以自行解開他們的昏睡穴,到時我就會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至於鄭紀勝,我反倒不那麼擔心,他吸了毒,剛才的事情雖然會記得,可是只要我沒有留下證據,他就會懷疑剛才的一切是不是幻覺. 而且這個房間有七個人,只有他一個人看到了我,也沒什麼人會相信一個吸毒者的話。   而且,我也不認為他會告訴別人,就算是他告訴了別人,別人也相信他的話,只要我沒有再次出現,那麼這件事情也只會不了了之。   送入真氣之後,我把蓋在那三個女孩身上的衣服重新丟到地上,一切都恢復我剛進來時的樣子。雖然三個女孩並沒有雪琴她們漂亮,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赤裸的女孩身體,這對我的衝擊是可想而知的。不過還好,我想成為一個真正俠客的意願壓倒了一切,而且,這些女孩的吸引畢竟是很表面的,所以我才堅持下來。也多虧我在旅館裡為自己確立的那幾條準則,使我對自己可以有所壓制;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在旅館裡所做的事情多少還是有點用處,最少在控制自己的行動上有一個準則. 處理好房中的一切,我運功確定外面沒人之後,退了出來,摘下面罩,調動臉部的肌肉,恢復剛進來時的樣子。隨著運功調動臉部肌肉的次   數增加,我對這方面越來越有心得,換臉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俱樂部裡並沒有人注意到我,所有的人還在忙著自己的事情,一切都好像沒發生過. 俠客的第一次行動以不知是成功還是失敗的結果結束了。 第三卷 第四章 慾火焚身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5405   回到趙倩如的休息室,我解開她身上的睡穴,在一邊坐下來。趙倩如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對她來說,只是自己毒癮犯了,然後被我制住不讓她吸毒,接著發生什麼事情她就不知道了。看到悠哉悠哉坐在一邊的我,趙倩如不解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毒癮過去了嗎?』我用那種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說道。   趙倩如搖了搖還有點暈的頭,試著站起來,感覺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之後,點了點頭道:「已經沒事了。『』沒事就好,好了,我們應該回去了。『我站了起來道。   『回去?』趙倩如不解地看著我,難道我讓她帶著進入這兒,只是為了玩一天?   我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牽起她的手向著大門走去。   趙倩如不解地隨著我走了出去,我給她的感覺讓她越來越迷惑,現在的她幾乎已經不能思考了,只能迷迷糊糊地隨著我向外面走去。   俱樂部裡發生的事情並沒有驚動任何人,所以,我們一路走去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由於車禍,趙倩如的車子還被交警隊扣壓著,雖然她家裡還有車,可是被扣留的駕駛證可不是一時之間可以拿回來的,所以這次她出來的時候並沒有開車。   正好我還有些話想和她說,所以出了俱樂部之後,我拉著她向不遠處的公園走去。   雖然公園裡到處都開著路燈,不過由於四周的草木很茂盛,這兒還是顯得有點昏暗。   繞過幾對正在親熱的男女之後,我拉著趙倩如在一個比較不惹人注目的角落裡坐下來。   由於現在時間還不算很晚,所以公園裡的人還很多,上海的公園顯然比我們那邊要開放得多,到處都是一對對相擁的男女。本來現在的情況是很好的說話時機,可是我那個超強的聽力,卻讓事情產生了意外。   男女歡好的聲音不斷地轉入我的耳內,顯然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正有人在做那種事情。由於距離較遠,所以趙倩如不可能會聽到這些聲音,可是我就慘了,對於正處在青春期的我來說,這種聲音幾乎是致命的。以前看A 片,雖然也會為這種聲音激動,可是那畢竟只是錄影帶,現在不同,傳入我耳中的可是正在發生的事情,加上我超強的聽力,幾乎可以毫不費力地在腦中重組那個黑暗角落裡正在發生的事情,這對於從來沒有這方面經驗的我,那種殺傷力無疑是致命的。   趙倩如自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把她帶到這兒之後,她只是呆呆地看著我,到現在為止,我對她來說只是一個謎,那種神秘感使她心裡充滿一種好奇。   所以,對於我拉她來公園,她並沒有反對,她並不認為我會傷害她,要是我想,那天晚上在她房裡就不會放過他;可是她不知道,我現在正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現在的我和那天晚上在她房裡對她一毫未犯的我並不一樣。   剛才在俱樂部裡被那些赤裸的女體所引起的慾火,這時再次被連續不斷的叫聲重新勾起,加上眼前這個充滿誘惑力的女孩,我的慾火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衝上來,我只感覺丹田之中一股熱氣不斷蒸騰,真氣在慾火的帶動下,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在我的經脈中流動。突如其來的慾火幾乎使我完全失去理智,加上不斷傳來的聲音,使我的理智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崩潰,現在我滿腦子只有如何侵犯眼前這個幾乎可以說和雪琴一樣漂亮的女孩。   趙倩如莫名其妙地看著我,自從我一聲不響地把她拉到這兒之後,我一副好像正傾聽著什麼的樣子。本來她以為我是有什麼話要和她說,所以她也沒有在意,一直等著我開口,可是我的神情越來越不對勁,我眼中的神情使她有一種心驚膽顫的感覺,雖然她依然認為我不會對她不利,可是卻越來越沒有把握,到後來我的眼光突然亮了起來,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使她不由得害怕起來。自從她長大之後,早已見到太多這種眼光,可是我的並不一樣,那種近乎瘋狂的感覺卻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更別說是加上我因為內息關係,而比一般人強大不知多少的精神力。所以,當她看到我露出那種眼神之後,唯一還能想到的就是逃,逃得遠遠的。   被慾火焚燒的我,並沒有注意到她眼中的害怕,我現在腦中唯一還能想到的就是她的身體,她那可以澆熄我身上不斷燃燒的火焰的身體。   我沒想的是,由於這些日子我的內息大幅進步,所以這段時間正面臨著一個很重要的關卡,本來這並沒有什麼,過一段時間自然就沒事了,誰知我在俱樂部裡會看到那些裸體的女孩。當時雖然我也有衝動,可是並不強烈,慾火被我強行壓制下去,也就沒什麼問題了;偏偏我又帶倩如來了這個公園,而我那超強的聽力這時卻成了罪魁禍首,居然讓我聽到了那種歡好的聲音,本來已經被壓制下去的慾火在那種聲音的勾引下,全面爆發。加上眼前這個性感漂亮的女孩,事情最終還是一發不可收拾,慾火帶動了體內的真氣,我的神智幾乎完全被慾火所侵蝕,現在的我幾乎和野獸沒什麼分別,只想得到眼前這個女孩來澆熄身上的火焰之外。   『你想做什麼?』看著越來越逼近的我,趙倩如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   趙倩如的叫聲使得幾乎已經完全喪失理智的我,總算恢復了一點意識,一個聲音從心裡冒出來:「不行,你不能這麼做,要不然你就不是俠客了。『想到俠客,我的神智清醒了幾分,可是眼前女孩那種驚恐的眼神,卻使我剛恢復的那一點神智,迅速被如山的慾火侵佔,我的手伸了出去,想去觸摸眼前的女孩。   趙倩如驚慌地向後退去,眼前的這個男人剛才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給她一種非常可怕的感覺。趙倩如的樣子使我再次清醒了一下,突然一個名字閃過了我幾乎完全失去的理智,是雪琴,不知怎地,趙倩如那種驚慌的樣子,和我記憶中在車廂裡雪琴那種驚恐的樣子重疊在一起。想到雪琴,我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口中的巨痛總算讓我的神智暫時清醒過來,勉強壓制著體內不斷翻騰的內息,我以最快的速度向不遠處的樹叢跑去。必須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收束內息才行。   體內內息在經脈之中不停地激盪著,好不容易跑到不遠處的樹下,調動為數不多還可以使用的內息,我展開輕功縱身躍到樹上,在樹杈上找了一個地方盤膝坐了下來。   身前少了女孩,使我的慾火總算平熄了一點,可是身體的真氣並沒有隨著慾火回落而平復,而是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不斷地在經脈中流竄著。體內鼓漲的真氣撐得每一條經脈都好像要斷掉,那種全身都像要被撕裂的痛苦,使我根本沒有辦法入定,我痛苦地約束著體內的真氣,那種痛苦幾乎不是人類可以承受的。   時間好像突然停頓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存在,除了體內那撕裂一切的痛苦。   我的大腦基本上已經停止工作,除了等待經脈盡斷,極度痛苦的死亡,我現在什麼都沒有辦法做。我清楚地知道剛才那由於慾火引起的真氣混亂,已經使我走火入魔,要是剛才我一切順其自然任憑慾火帶動,要了趙倩如,現在我體內的真氣由於找到了宣洩的途徑,可能已經平復了。可是我強行壓制了慾火,使得慾火無從發洩,才會引起現在這樣的情況。好像是一會兒,也好像幾個世紀,我已經沒有時間的觀念,極度的痛苦已經使我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我不停地掙扎著,我還沒有達成自己的理想,怎麼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死去,我不甘心。   『喂,你在哪啊?出什麼事了,快點出來吧!』在極度痛苦中,我隱隱約約好像聽到趙倩如在叫我,外界的一些都是模模糊糊的。要不是我的心裡還牽掛著她,可能根本就聽不到她的聲音。   『不要,你們想幹什麼,走開……救命啊……唔……。』怎麼回事?她好像出了什麼危險?我勉強睜開眼睛,想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四個模模糊糊的身影不斷地拉扯著,其中一個正是趙倩如,她正在不斷地掙扎著,只是被其他三個年輕人拉扯著,向著我處身的這個棵樹拖了過來。   我那幾乎不能思考的大腦這時好像清醒了一點,使我可以看清楚下面發生的一切,體內的真氣依然混亂,身體連動也不能動,由於居高臨下,所以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下面發生的一切。   趙倩如被拉扯著向我處身的大樹走了過來,一個人捂著她的嘴,不讓她叫出聲來,另外兩個則緊緊地抓住了她的兩隻手,使她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真是漂亮,皮膚這麼好,看來今天晚上有福了。』捂著趙倩如嘴的那個年輕人用一種淫賤的聲音道,還用手不斷地撫摸趙倩如的臉。   趙倩如顯然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斷地掙扎著,只是一個女人的力氣又怎麼可能比得上三個男人,所以儘管她拚命地掙扎,可是除了換來對方毫不客氣的一巴掌之外,對於現實一點幫助也沒有。   『是啊,這個小妞真是漂亮,沒有想到我們今天晚上這麼好運。』說話的是抓著她左手的年輕人,這時趙倩如已經被他們拉到了樹下。   『這次怎麼玩?』另外一個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繩子,緊緊地把趙倩如的只手綁在一起。   『難得這次的貨這麼好,我看,想點特別的玩法怎麼樣?』一直捂著趙倩如嘴的年輕人說道。   在樹上的我看得怒火暴漲,而且聽這些傢伙的口氣,好像還不是第一次。可惜的是,現在的我連睜開眼睛都那麼困難,否則我一定要宰了這些混蛋。   高漲的怒火使我體內的真氣更形混亂,四處亂竄的真氣讓我的身體又是一陣撕裂似的痛苦,我不由得苦笑,以我現在的樣子,想快點死都不可能,憑什麼去救人。沒想到俠客的生命居然只有一天,而且還是眼看著這種事情死去,真是諷刺。   『救命……』好不容易,趙倩如終於掙開了那只緊捂著她嘴巴的手,連忙呼救。那個捂著她嘴的傢伙顯然沒有想到會被掙脫,連忙再次摀住了她的嘴,不好意思地對著另外兩個人笑了笑。   這時在樹上的我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邊好像有人在叫救命,我們過去看看吧。『顯然樹下的人也都聽到了聲音,其中一個傢伙從懷中拿出彈簧刀,向著聲音迎了上去。   趙倩如聽到聲音後不斷拚命地掙扎著:「救……『但只能發出一些模模糊糊的聲音。   我這時也不由得升起了希望,但顠這些傢伙看到人之後會嚇跑,要不然我可就真的對不起趙倩如了,若我帶她到這兒來,也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   腳步聲音越來越近,向著這邊走了過來,另外一個在綁好趙倩如的只手之後,也從懷中拿出了匕首,和拿著彈簧刀的那個傢伙向著聲音的來源迎了上去。   『好像就在那邊。』一個男人的聲音道。   由於內息不聽使喚,所以我現在的視力和一般人並沒什麼不同,今天晚上的月光很弱,加上有雲層擋著,這兒又比較偏僻,也沒裝路燈,所以除了樹下很近的地方之外,稍遠一點就看不清楚了,不過聽聲音,那一男一女已經離樹並不太遠了。   我不斷地在心裡盼著聲音的主人快點靠近,他們現在是趙倩如唯一的希望了,我非常清楚自己體內的情況,依現在的情況下去,我是沒什麼救了,可是我不希望臨死還拖著另一個無辜的人下水,如果趙倩如真的就這樣被這些傢伙糟踏,我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突然眼前一亮,原來擋著月光的雲層這時移了開來,驟亮的月光總算使我看清楚下面的一切,一個大概三十幾歲的中年人帶著一個大約二十幾歲的女人站在離樹下不遠的地方,正好對著兩個已經拿出傢伙的混蛋。   『看什麼看,沒看過啊,給我站到那邊去,快點,是不是想找死啊。』沒想到那三個混蛋不只是沒有害怕地逃跑,那個拿著彈簧刀的傢伙反而迎了上去,揮動著手裡的刀子喝道。   那兩個聽聲音趕過來的人顯然並沒有想到會碰到這種情況,愣了一下之後,發一聲喊叫,居然嚇得掉頭就跑。   『不許跑,再跑就殺了你們。』拿著匕首的那個傢伙追上去叫道。   可能是由於害怕吧,那個女的好像絆到了什麼東西,砰的一聲被絆倒在地上,緊跟著她身後的那個男人也同時被她絆得摔了一跤,就這麼一耽擱,拿著匕首的那個傢伙已經擋在他們身前。一揚匕首道:「你們兩個最好不要再亂動,要不然大爺我的刀子可是不長眼的。『那對男女驚恐地點著頭,真的躺在地上不動。   我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個樣子,這下子連最後的希望也沒了,這兩個人真是沒用,現在倒好,反而再搭上了一對。   體內的真氣越來越混亂,完全亂了套,我除了控制著一絲很細微的內息,緊緊地守護著自己的心脈,什麼也不能做;那絲微弱的真氣現在正不斷地被外面混亂的真氣消耗著,要不是它守護的地方很小,早已經被外面的真氣衝破了。內息再這麼被消耗下去,我早晚會被真氣衝破心脈而死,而且是死得慘不忍睹。   在刀子的威脅之下,那兩個混蛋輕易地壓著那對男女走回樹下。   『嗯,不錯,雖然沒有我手上這個漂亮,不過比起來還算可以。』一直捂著趙倩如的嘴的那個傢伙,打量著剛剛被抓住的那個女的說道。   雖然嘴巴沒有被堵住,可是在兩把刀子的威脅之下,那兩個人現在一聲都不敢都出,只是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拿著彈簧刀的那個傢伙在剛剛被捉的那個女的胸口摸了一下,問道:「老大,原地解決還是帶回去再玩?『那個女的混身顫抖了一下,一臉的羞憤,那個男的在兩把刀子的威脅下,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難得這麼好的貨色,原地解決你們不覺得太可惜了嗎?』抓著趙倩如的那個傢伙一臉的淫笑說道。   『還是老大英明,老三還不動手?』拿著彈簧刀的傢伙同樣也是一臉的淫笑,一隻手把刀子放在那個女人的脖子上,一隻手則在那個女的胸前不斷地活動著。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這樣羞辱,那個女人的臉漲得通紅,可是脖子上的刀子卻使她一動都不敢動,只能強忍著那種羞愧欲死的感覺。拿著匕首的老三這時正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聽了之後,一掌重重切在那個男人的脖子上,把那個男的打昏了過去。 第三卷 第五章 痛懲淫賊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8233      這時,在樹上的我不由得焦急萬分,傻子現在都知道這幾個傢伙想做什麼,   沒有想到我臨死之前居然還連累了別人。要是她們被這些傢伙帶走,一定會比死   還難受,就算是死,我也絕對不能連累趙倩如和那個女人。可是我現在除了維持   著靈台的一點清明,想動一根手指都不可能,體內的真氣依舊混亂,可是每次當   真氣快攻入心臟,都被我控制的那絲微弱的內息擋了下來,使我總是在認為必死   無疑時又平安無事地躲過去,現在的我只能順其自然地在死神面前徘徊,焦急地   看著樹下發生的一切。   打昏那個男的之後,拿著刀子的兩個傢伙拉著那個女的來到樹下,這時那個   老大移開了一直在趙倩如身上活動的左手,示意老三找東西把趙倩如的嘴捂起來。   我知道現在再不想辦法,等一下這些傢伙一走,就算是我的身體恢復了,想   找他們也無從找起,連累別人是我無論如何也不想發生的事情。現在的我真的願   意用我的命來阻止下面會發生的一切,就算是死,到時我也能安心,雖然沒有實   現自己的理想真的非常可惜。   我苦笑了一下,事實上我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身內的真氣同時湧入心臟,   到時雖然免不了走火入魔爆體而亡,不過在這之前,我應該還有一點時間可以自   行活動,只要有一點點時間就足以讓我解決眼前的三個混蛋。   現在的我和剛從山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有所不同了,自從學針灸之後,我就不   斷地試驗著真氣和經脈穴位的關係,現在的我對於這方面的瞭解已經到了一個前   所未有的程度,真氣在怎麼樣的情況下會發生什麼事情,也多多少少瞭解一些,   所以我在體內真氣混亂之後,自然就推斷出了接下來的情況.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我也就不再遲疑,再拖延下去,就算是我想用我的命來   救她們也不可能了。緊緊護著心脈的那絲真氣被我調了出來,分成更細微的幾絲,   分別向在體內亂竄的最強大的內息迎去。現在我的心脈可說是毫無防備,只要是   體內隨便一絲內息衝入,我就連想用死來救那兩個女孩都不可能。   幸好我的運氣還不錯,雖然這段時間有幾股內息接近心脈,可是卻都沒有沖   進來,使我有足夠的時間,讓還受我控制的內息迎上體內自行衝撞的那幾股比較   強大的內息。當然,以這麼弱的內息去強行帶動那些內息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卻   另有辦法,那幾股內息雖然強大,可是它們並沒有意識,也就是說,它們只是我   身體的本能反應而已,雖然我可以控制的真氣不能強行帶動,可是誘使它們向著   我那絲內息衝過來還是不費什麼力氣的。   在我可以控制的內息帶動之下,這些內息幾乎是同時之間衝入我的心脈. 突   如其來的真氣使我的心脈巨震,我的腦中好像突然之間打響了一個巨雷,我知道   我的時間不多,等一下心脈承受不住斷掉,也就是我的死期。可是沒想到,真氣   進入心脈之後,並不像我原來想像的那樣,使我可以恢復活動,現在的我依然不   能活動,真氣的每一次衝撞都好像在我的腦中狂作巨雷,身體在這些真氣的衝擊   下劇烈地抖動著,別說是自行活動,就連剛才唯一還可以調動的真氣,這時也已   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些事情說來繁瑣,事實上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我被真氣衝入心脈的時候,   那些傢伙正好把趙倩如的嘴用她身上的衣服堵了起來。   不受控制的劇烈抖動使樹枝發出了刷刷的聲響,也使三個傢伙把目光落到了   樹上,就在這個時候,那幾股本來分開的真氣合成了一股,重重地撞向我的心脈   . 要是說剛才的衝撞像打雷,那麼現在我的腦中就好像是同時打響了千萬個響雷,   身體在這些真氣的衝撞中整個彈了起來,身下的樹枝再也承受不了這股力量,在   我的身體回落時斷裂開來。   「啪!」的一聲悶響,我重重地掉在那個老大的頭上,由於他正好仰頭向上   看,所以他的額頭正好迎上我的胸口,一股外來的衝力正好對準我的心脈,本來   被真氣衝撞得就要斷掉的心脈,在這股外力的衝擊下,居然被真氣沖了開來;真   氣在經過心脈之後,迅速地在體內繞了一圈,沿路上那些小股的真氣被這股由幾   股最強大的真氣組合而成的真氣迅速地吸收,使原本在體內亂竄的真氣突然之間   有一個統一的路線,沿著一條前所未有的路線在我的體內迴圈起來。   正閉著眼睛等著心脈碎斷,痛苦死去的我,這時不由得愣住了。老實說,現   在的我有點搞不清楚狀況,體內的情況和我原本意料的相差太大,不過有一點我   倒是可以確定,那就是現在的我是絕對不會死了,至於體內真氣的這種情況,不   知是好是壞。不過,現在的我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既然可以動了,那麼現在我   要做我剛才一直想做的事情了。   我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由於正好壓在那個老大的頭上,當場就把他給砸暈   了過去,由於我的出現太過出人意料,所以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也正因為   這樣,當我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四對傻瞪著我的眼睛,其中的兩對除了驚訝之外   還有著一份驚喜,一份期盼。   睜開眼後的我,眼中閃現出了一絲寒光,就像是心頭被刀子紮了一下,兩個   依然拿著刀子的混蛋驚恐地向後退去,一種莫名的驚恐佔據了他們所有的感官,   幸好這種感覺只是一閃而過,要不然現在他們可能已經軟倒在地了。不過就算是   這樣,也使他們產生了一種不能和我為敵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如此強烈,讓他們   想都不想就轉身向後跑去。   「站住。」我喝道。沒有想到體內依著新路線運行的真氣,自然而然地從口   中發出去,直直地對著兩人衝了過去。   兩個混蛋的耳邊好像突然之間雷聲大作,同時被震得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我也沒有想到自己隨便一喝,居然會有如此威力,不由一愣,不過心頭的怒   火卻使我不想多做思考,念動身隨,一個閃身,我出現在兩個混蛋的身邊,不再   多說什麼,兩道真氣隨著我的心意,直直地衝入他們的心脈之中,一個震動之後,   同時震斷了他們的心脈. 殺了兩這兩個混蛋之後,我總算是出了一口氣,心情也   慢慢平復下來,這時我才想起自己為自己定下身為俠客的條件,沒想到俠客的初   次出馬,我就已經犯了兩條,看來做一個俠客並不像我原來想像的那麼簡單。   這時我才想起還有一個,轉身之後,我再次愣了一下,趙倩如和那個女的像   見了鬼似的瞪著我,一臉的驚駭,顯然我剛才所展現出來的速度和我的出現,使   她們以為自己見到了那種東西。   至於那個老大則倒在趙倩如的旁邊,顯然他還沒有從剛才的撞擊中清醒過來。   不理會趙倩如她們,再次一個閃身,我來到了那個老大的旁邊,順勢在他的   胸口踢了一腳,送他去見他的兩個兄弟,既然已經殺了兩個,再殺一個也無所謂   了。   而且要是讓這個傢伙活著,還不知會有多少人會受害,有時候死亡也許是最   好的解決辦法,只是第一次真正殺人,心裡難免有點怪怪的,不是滋味;也幸好   這幾個人死得都像是睡著了,並不會太過恐怖,我也沒有出現書中那種殺人後會   受不了嘔吐的感覺.   就在我想去解開綁在趙倩如身上的繩子時,眼前一暗,身體好像突然之間失   去了所有的力氣,正當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時,眼前的景像越來越模糊,我   的身體也軟軟地倒在地上,眼皮也不由自主地合了起來,等到我的身體完全倒在   地上時,我的意識也沉入了黑暗之中。由於從未有過的心脈被強行打通而產生的   後遺症,這時顯現了出來,大腦一時之間無法理解自己所控制的身體的情況,最   終選擇昏迷來保護自己,這就像是電腦在無法處理的時候當機,只是情況要複雜   得多。要不是我剛才還清醒時殺了那幾個混蛋,現在的我可能已經被他們殺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我現在顯然已經不在公園的那個樹林裡了,這   兒的擺設我非常熟悉,因為我昨天晚上才來過這兒。   顯然在我昏迷之後,我被趙倩如帶到了這兒,只是我不太明白,我殺的那幾   個混蛋不知怎麼樣了?我又為什麼會沒有被公安所捉,反而躺在趙倩如的臥室之   中?這些問題飛快地在我的腦中閃過,不過我沒有去深究,現在有比這些更重要   的問題在等著我,那天我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會莫名其妙地暈   過去?我開始慢慢地分析,我之所以會暈過去,自然和我的真氣有關係,當時打   通了心脈之後,我感覺到身體中的真氣產生了另一個迴圈,真氣運行的速度好像   也比原來增快了很多,就連真氣的調動也變得得心應手,不像以前那樣需要特意   地去帶動它們,可是後來我怎麼會暈過去呢?我想不明白的就是這點,想了半天   還是摸不著頭緒之後,我決定先試試身內的真氣再說. 真氣好像並沒什麼太大的   變化,原來的經脈也沒有改變,只是擴張了不少,顯然走火入魔的時候,真氣胡   竄亂撞,得到的好處。除了這個之外,就是心脈和原來有了很明顯的不同。   人的心脈是獨立於經脈的存在,真氣一到這兒,就必須繞道而行,由於心脈   攸關生死,加上它脆弱的特性,從來沒什麼人會用真氣直接打通心脈的。而我在   走火入魔的情況之下,居然莫名其妙地把身體中最不可能打通的心脈打通了,而   且還形成了一個獨立的循環系統,在心脈的周圍產生一條真氣線。並且,我還感   覺到我的心脈好像也擴張了不少,只是我有點懷疑這是不是錯覺,因為據我所知,   心脈應該是沒有辦法擴張,任何真氣的湧入都有可能會使心脈斷裂,這也是練武   之人什麼總要保護心脈;要知道,別的經脈就算是受了傷還可以用真氣打通,可   是心脈不成,一旦受了傷害,可能就會致命,所以心脈是練武的人特別保護的地   方。   這些知識還是我在黃老那兒學的,由於黃老學的是針灸,所以對於這方面的   書籍蒐集了很多,而且不少都是線裝古書。其中有一些就是有關真氣和經脈的,   雖然黃老並不相信有所謂的真氣,可是這些書中的許多東西對他研究針灸還是非   常有用。自從我去黃老那兒之後,自然對這方面的書特別注意,這段時間裡,雖   然我的內息由於運行方法特別,沒有什麼增加,對於真氣和穴位經脈的關係,和   我剛從村裡出來時,早就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可是,我現在體內的情況卻恰恰   是這種不可能的情況,這使我有點迷惑。   而且,現在我的真氣居然可以在心脈自由活動,這更是不可能會出現的情況   . 雖然我現在還不清楚這條真氣路線對以後會有什麼影響,不過現在感覺很好,   真氣的流動速度好像加快了不少,神清氣爽,真氣也真正做到了氣隨意動。   清楚了自己體內的情況之後,我試著活動一下身體,好像也沒有感覺什麼不   對勁的地方,雖然還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暈倒,不過已經基本可以確定自己現   在沒什麼問題.   正當我打算從床上爬起來,趙倩如從外面走進來,今天的她穿著長裙,沒有   化妝,頭髮隨便地在腦後束在一起,手上端著一個盤子,上面很顯然是一些食物,   看樣子是給我吃的。   看到坐在床上緊盯著她的我,她不由驚喜地說:「你醒了。」   我點了點頭,有點疑惑地問道:「我怎麼會在這兒?」   趙倩如把盤子放在床邊,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笑道:「你已經昏迷了   三天了,肚子餓了吧?」   這時我才感覺到自己真的有點餓了,點了點頭,接過她遞過來的牛奶,一邊   喝一邊問道:「那天我昏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會在這兒?」   接下來的時間,趙倩如把我暈過去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   趙倩如看到那個來救她們的人把那幾個壞蛋打昏了之後,居然自己也不知怎   地倒了下去,在等了好一會兒我沒什麼反應之後,那個女的才想起幫趙倩如解開   綁著她的繩子。   兩個女人看著倒了一地的人,都不知應該怎麼辦,最後還是趙倩如決定先看   看我的情況,在確定我只是暈過去之後,她才去看了一下那幾個人的情況,這時   她才發現那三個混蛋已經沒有呼吸了。   這時她們反而不知應該怎麼辦了,報警的話,一定會為這個救她們的人帶來   麻煩(當時由於內息不聽使喚,我早已經恢復了原來的面目,所以,趙倩如並不   知道這個救她的人就是帶她來公園的那個神祕人),而且說不定我還會坐牢;不   報警,她們又不知知道要怎麼處理。商量了半天之後,她們決定合力把兩個男人   搬走,就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萬一被公安知道了,再實話實說. 她說的雖   然簡單,不過我可以想像,兩個女人搬動兩個男人會是多麼困難的事,也真是難   她們了。   由於不能就這樣把我丟下不管,所以最後我被趙倩如帶回家。和那個女人一   起的男人醒過來之後,聽說出了人命,也不敢多說什麼,怕警方懷疑到自己頭上,   而且他也怕那幾個混蛋會有什麼同伴找他麻煩。當然他醒的時候,趙倩如已經用   電話叫來自己家裡的司機,把我帶回家了。所以這件事情就這樣被壓了下來。第   二天有人在公園裡運動,發現了那幾具屍體,報警之後,警方發現死掉的三個人   都是榜上列名的通緝犯,而現場打鬥和掙扎的痕跡,這時早就已經被那些圍觀的   人破壞得差不多了。   當然,三條人命,就算是通緝犯,警方也不能草草了事,不過隨著驗屍報告   的出爐,這事最終因為沒有人追究,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因為檢驗的結果,那三個人都是由於心臟病突發而死亡,雖然對於三個人為   什麼會同時心臟病發作死在公園裡,無法解釋,可是由於當時四周的線索都已經   被破壞,加上沒有人追究,所以警方也不再注意這件事。   把我帶回家裡之後,趙倩如就非常擔心公安會找上門來,一直到過了兩天沒   有動靜之後,她的心情才放鬆下來。雖然我的本來面目在交警車上時她已經見過   了,只是當時她的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加上沒有特別注意過我,所以對我並沒   什麼印象,現在的我對她來說,完全是一個陌生人。   只是我在她最因難的時候救了她,所以她才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而且這三   天也都是她親自在照顧我。   聽她說完一切之後,我也已經把她帶過來的食物一掃而光,由於我昏迷時只   能吃一些流質的食物,所以她帶過來的也都是這方面的東西,這對於三天沒有吃   東西的我來說,自然還沒有吃飽。接過她遞過來的毛巾,隨便抹了抹嘴,從她的   語氣裡,我已經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並沒有被識破,而且她也並不記得見過我,   所以我站起來,盡量用一種比較冷漠的語氣說道。「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我現   在已經沒事了,我想,也應該是告辭的時候了。」   「等一下,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和聯繫的方法嗎?」趙倩如見我要走連忙說   道。   我點了點頭,雖然我並不打算告訴她真相,不過,我這個身份事實上也沒什   麼好隱瞞的,而且,我也打算用醫生的身份幫她解決毒癮的事情,雖然讓人知道   我醫生的身份殺過人,不過如果只有趙倩如一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 「我叫方太極,如果你要找我,你可以去濟仁堂找我,我是那兒的學徒。對了,   那天在公園裡的事情希望你可以幫我保密,其實我那時也不想殺人的,只是那些   混蛋太可惡了,所以我才一時忍不住出手,沒有想到出手太重了,居然還出了人   命。而且,我也希望你可以幫我保守我會武功的祕密,當然你以後有什麼需要我   幫忙的,你可以儘管來找我。」   趙倩如點了點頭,示意她已經知道了。   「對了,我看你好像吸過毒,這樣吧,為了謝謝你照顧我三天,你明天來濟   仁堂,我可以想辦法把你的毒癮去掉,吸毒對你沒什麼好處。」我裝作才想起來   這件事情說道。   趙倩還是點了點頭,對於我這個神祕的救命恩人,她除了感謝之外,也充滿   了好奇,可是見我一副不想多說什麼的神情,她硬是把自己的好奇壓了下來。   從趙倩如家裡出來之後,我長吐了一口氣,沒有想到俠客的第一次行動居然   會搞成這樣,不但差點把命玩掉,而且還暴露了自己會武功的事情,雖然只有趙   倩如一個人知道,可是這樣下去,難免會有更多的人知道。而且,自己定下的三   條規矩什麼也沒有遵守,不只是對趙倩如動了慾火,而且還殺了三個人,雖然那   三個傢伙死有應得,不過剛定下規矩就這麼被自己破壞,再怎麼樣心裡也不是滋   味。   我一邊慢慢地向著濟仁堂走去,一邊想著以後要怎麼做。俱樂部裡的事情說   明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我一個人,就算我的力量再強大,可是一個人的力量太   有限了;而且自己除了打架殺人方面比一般人強之外,別的也和一般人一樣,最   多可以潛入一些一般人進不去的地方,對於真正的毒販,想自己一個人找到他們   販毒的證據,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正要和這些有組織的毒販或黑社會作對,就我一個人的實力,確實太單薄,   總不能我一知道哪個是黑社會的,就殺了他吧;而且,沒有找到犯罪證據,我就   不能在媒體上公開那些罪證,也就沒辦法讓大多數人知道俠客的存在,自然也就   達不到我想讓俠客成為現代人正義精神代表的目的。   以後的路顯然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好走,從俱樂部出來到公園裡差點走火入   魔死去之後,我的想法多多少少成熟了一點,不復剛開始時的天真。由於有了真   氣之後,這一路上我可以說是順風順水,所以難免把很多事情都理想化了,一直   到現在,雖然我的想法依然天真,可是多多少少也清楚了,有些事情並不像我想   像的那麼簡單。   我不斷思考著以後的路要怎麼走,既然已經決定讓俠客出現,那麼就不如玩   大一點,顯然我得找些手下了,這樣一個人玩不出什麼大名堂,在現實中,想一   個人包辦所有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而且我也不能老是以俠客的身份出現,不   然我的另一個身份──醫生──不就沒什麼時間了,那可是我從小到大的理想,   真的搞成這樣,就太不划算了。   既然決定要找幫手,自然得想想找哪些方面的,人不能太多,要不然很容易   洩密。而且必須要有各自的特長,武功方面我倒是可以教一點,這個是最不用擔   心的。只是特長和人格方面要挑一下。   找哪些方面的人呢?我一邊走一邊想著,電腦方面是絕對需要的,沒有這方   面的人才,對資訊方面就會吃大虧,而且我在網上也有看到過網路販毒。   而我那兩下子在網上聊聊天可以,想要真正深入可就沒什麼辦法了,不過,   要找一個真正的駭客,我現在也沒什麼管道,這樣的人才雖然必須要有,可是現   在只能先放著,以後有機會再說. 再來就是要找一個比較有良心的黑道分子,想   辦法讓他控制上海的黑道組織,只有掌握了真正的實力,才可以和那些比較大的   組織對抗。當然,他手下的小弟對我俠客的身份也必須保密,只要他一個人向我   負責就可以了。這樣的人反而比較好找,只要找一個良心未泯的人就可以了,武   力的問題我可以教他。   還是就是情報方面的,這種人才和駭客差不多,現在都只能先做規劃。再來   就是經濟方面的,雖然可以利用我的武功從那些貪官或黑社會那兒弄到資金,不   過總不是長久之計,既然已經打算養一些手下,就必須要有很大的經濟來源,總   不能叫以後跟著我的人餓肚子吧,而且有了錢之後,很多事情都會比較好辦. 再   來……就這樣我一邊想著,一邊向著藥鋪走去。 第三卷 第六章 血脈銀針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6034   藥鋪裡的生意依然忙碌,黃老正在幫一個中年人把脈,看到我走進來,抓藥的小吳走過來關心地問道:「太極,這幾天你去什麼地方了,也不和大家打個招呼,大夥兒正擔心你呢。特別是黃老,這兩天一來店裡就問你有沒有來,你再不回來,我看黃老都快要報警了。」   這時我才回過神來,沒有想到迷迷糊糊中我居然已經回到店裡了,這時正好黃老說道:「太極,你回來了,快點過來。」   我連忙應聲走了過去,在我自己的桌子旁坐了下來,說道:「對不起,黃老,這兩天我有點事情不能來,也忘了給您打個電話,讓你擔心了。」   黃老笑了笑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這麼多天沒音訊,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呢。以後有什麼事情,記得要和大家說一下,這次就原諒你了。對了,我上次給你的書看完了嗎?」老實說,黃老對我這個徒弟是滿意得不得了,用他的話說,我可是天才中的天才,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快就可以掌握針灸的。而且,我還不時有一些想法,就連他都沒有想過,雖然這些對有真氣的我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於黃老,可就是不可思議了。   當然,我在配藥方面的進步遠沒有針灸快,可是由於我從小接觸草藥,所以比起一般人,也可以算是進步飛快了。   這時我才想起,上次黃老的確交給我一本書,只是我昏迷了三天,三天前也一直忙著想俠客的事情,所以到現在我還是一頁都沒有翻,我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黃老搖著頭笑了笑,從抽屜裡拿出一本書頁都已經發黃的古書,遞給我道: 「這本是我這兩天剛買到的,你好像對這方面特別有興趣,先拿去看吧。只是這本書上所說的東西太過離奇,只能做為參考。不過,我倒希望你能夠找出這本書中那些銀針的用法,不過,在沒有搞清楚之前,千萬不能亂試,知道嗎?」   我接過書一看,書面上的字跡有點模糊,不過勉強還可以看得出上面的字,書名是《針灸之術》。可以看得出這本書非常古老,裡面的字全都是手寫的蠅頭小字,紙質也不同;雖然書面上的字已經非常模糊,不過書裡倒沒有缺少什麼,想必以前擁有這本書的主人對這本書的精心照顧。   雖然這本書似乎非常珍貴,不過我也沒有在意,這段時間裡,我在黃老家中已經翻過不少這種古書了,所以我只是笑著道謝,點點頭接過書,開始我的工作。   由於黃老在一邊保駕,那天光顧我的病人挺多,不過在我的真氣感應之下,自然沒有什麼病情是無法診斷出來的。忙碌中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中,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回到旅館之後,我好好地洗了一個熱水澡,三、四天沒有洗澡了,全身黏得很不舒服,也真虧趙倩如居然可以忍受我睡在她的床上。   洗完澡之後,果然全身輕爽很多,這時我才有時間去想早上想過的問題。 既然已經想到怎麼做了,自然是越快行動越好,毒品的事情顯然得先緩一緩,反正那些傢伙已經做了這麼多年了,再等幾天也礙不了事,倒是手下的問題不解決,以後的日子可不太好過。 只是要先找哪種人才呢?這時我才發現自己想得簡單,可是真要去實行,卻是漫無頭緒;就算是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人才,我又怎麼說服他們加入我的計畫?   我躺在床上,把以前在小說中看到過的情況,一一從腦海裡翻出來,真不明白,為什麼那些書裡的主角可以這麼簡單就擁有那麼多忠心的手下,而且各種人才都有。   我把自己想出來以後需要的各種人才一一列出來,最後發現,除了那個找人控制黑社會的想法之外,其餘好像都不太可能找到。明白自己再想下去也不可能有結果,我決定出去走走,順便看看是不是可以碰運氣遇到什麼特別的人物。   從旅館出去之後,我漫無目的地在街頭逛著,雖然以前看書時,對黑社會多多少少也瞭解一點,可是當我真正想接觸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居然無從找起。我不知道黑社會分子一般都在什麼地方活動,也不知道怎樣才算是黑社會。   最後,我決定先去比較複雜的PUB 看看,就像一些小說中說的那樣,找一些比較反叛的年輕人,這種人一般多多少少會接觸這些黑暗面,總比我無從下手來得好一點。 而且,這種地方也應該是道上混的人最喜歡的地方;當然,如果能找到什麼地下賭場,那是最好,在那種地方,我想找人就更容易。   決定之後,我調動真氣把自己變成俠客,向上次上海女孩帶我去過的那家PUB 走去。老實說,那也是我唯一知道算是比較複雜的地方。   PUB 裡和上次來時沒什麼不同,依然是震耳欲聾的音樂,瘋狂舞動身體的男女,奇形怪狀的打扮,以及隨著音樂瘋狂搖擺著頭顱,一看就知道是吃了搖頭丸的年輕人。   在櫃檯邊坐下來,點了一杯啤酒。我一邊喝著,一邊打量舞池中的男女,上次那個賣搖頭丸的女孩已經不在這兒了,不過,對這兒的搖頭丸生意並沒什麼影響,我上次做的事情好像沒有收到任何效果。這也使我更清楚,想要真正控制毒品,抓這些底下的小魚是沒有用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選擇錯誤,反正那天晚上我在那兒等了一夜,也沒有發生任何特別的事情,而想找人的計畫自然也只能無功而返。   幸好我只要調動內息運行一次,就可以讓自己全身輕鬆,比一般人睡了一個晚上的效果還好,否則這樣下去,我早晚要被自己累死。這是我回到旅館,洗盡一晚的酒氣之後,唯一的想法。   這時天色已經不早,我收拾一下東西,準備趕去藥鋪。 無意中,我發現昨天黃老交給我的那本書,被我隨意地丟在桌上。昨天回到旅館之後,由於滿腦子想的都是怎樣找人的事情,反而把看書的事情忘了。   我連忙拿起桌上那本已經泛黃的線裝古書,翻看起來,現在只能看多少算多少,以免等一下黃老問我書裡的東西時答不出來。幸好不知是不是由於真氣的關係,最近我的記憶力比以前有了長足的進步,加上對人體經脈的熟悉,這些有關經脈學說的書,我記得特別快。這本書並不是很厚,應該可以很快看完。   「拯救之法,妙用者針。察歲時於天道,定形氣於予心。春夏瘦而刺淺,秋冬肥而刺深。不窮經絡陰陽,多逢刺禁;既論臟腑虛實,須向經尋。……」書中第一頁的文字,我不久之前在黃老給我的另外一本古書上看到過,好像叫什麼《針灸四書》。我有點失望,隨意地跳過這些已經非常熟悉、對我已經沒有大用的東西。   「咦,還有這樣用的嗎?」沒想到越翻越吃驚,針灸還可以這樣用嗎?如果這樣,那麼應該是要這樣才對,加點真氣……。看著書中提到的下針方法,我自然而然地把這段時間自己對針灸和真氣的理解套進去,不斷地想著如果這樣,我要怎麼樣下針。   我看得混然忘我,根本沒有注意到時間,完全被書中那幾乎不可思議的針灸方法所吸引,不斷在腦海裡想像自己下針的方法。   不知不覺中,整本書已經被我翻過,我閉上眼睛,默默地回想書中提及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方法。等我回過神來時,意外地發現,時間居然只過了不到半個小時。 我迷惑地搖了搖頭,雖然在想著那些針灸的方法時,我根本沒有注意到時間,可是好像感覺已經過很久了,怎麼會才過了兩個小時。   等我來到藥鋪時,黃老還沒有來,不過老張他們都已經到了,看到我來了之後,小吳迎上來道:「太極,你昨天又去什麼地方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回來,黃老昨天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   「昨天我不是在店裡嗎?」我有點不太明白地道,我昨天明明在店裡啊?   「太極,你學習進度之快,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天才,不過也不能這樣就老是不來店裡啊!」這時坐在一邊的老張也說道。   「?」我滿腦子疑惑,突然靈光一閃,我連忙打開手機,這時我才發現,我看那本書時居然用了一天一夜,怪不得我明明感覺好像過了很久,可是當我看完書,牆上的鍾才走了半個小時。 對老張他們的教訓,我自然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唯唯諾諾地答應著。   也許是看到我的態度還好吧,老張他們說了幾句之後也不再多說,畢竟我現在是黃老的徒弟,以後這個藥鋪可能就是我當家做主。   「太極,這些天你都去什麼地方了?是不是交了女朋友啊?也不和我們說一聲,你可真的不夠朋友啊。」小吳說道。   我連忙搖手道:「哪有什麼女朋友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剛來上海沒多久。   而且你看我這個樣子,哪會有什麼女孩喜歡我,這些天只是有點事情要忙,一時忘了打電話回來而已。」   「對了,太極啊,這段時間黃老可是對你讚不絕口啊,沒有想到你的悟性這麼好,你以前是不是學過針灸啊?」趙大夫有點疑惑地說道。也是,我在針灸上的進步確實超出了一般人的想像,也難怪他會懷疑。   我搖了搖頭,這次我真的有點不知要如何回答了,幸好這時在一邊另外一個負責抓藥的老李,把一包藥材包好之後笑道:「我看太極是天生做醫生的料,要不然就算他以前學過針灸,進步也不可能這麼快吧。」   這麼一說,小吳和老趙都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顯然已經認同老李的看法,我也鬆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黃老從外面走了進來,和大家笑著打過招呼之後,在我旁邊的桌子旁坐了下來,笑道:「你們都在聊什麼呢,也說來讓我聽聽。」   小吳最是嘴快,說道:「我們正在說太極是天才呢。」   沒有想到黃老居然也點了點頭道:「太極是天才沒錯,我活這麼久,還沒見過什麼人能像他這樣進步得這麼快。對了,太極,我前天交給你的書看過了嗎?」   我點了點頭道:「對不起,黃老,昨天我看書太入迷了,所以忘了給您打個電話。」   「哦……這麼說,你已經看懂那本書了?」黃老有點意外地道。   正好這時我也想和黃老說說我對那本書的看法,點了點頭道:「那本書雖然和我以前學的有點不太一樣,不過,裡面的東西可謂是想前人所未想,寫這本書的人絕對是天才,真的讓人眼界大開啊。」   「哦,你真的認為那本書中所寫的東西可以用嗎?」黃老有點激動地問道。   「當然可以用啊。」我並沒有聽出黃老聲音中的不同,想也不想地回道,回答之後,我才想起那本書中的針灸,大都是要配合真氣來使用的,一般人是絕對沒有辦法使用的。也就是說,對於一般人來說,那本書中的東西只是前人的幻想而已,可是當我想通這些時,已經來不及了。   「真的嗎?」黃老激動地從抽屜中拿出一個長條形的盒子,黑色的盒子上刻著一條在雲中翻滾的金龍,雖然我看不出這個盒子是用什麼材料做的,不過我可以看得出,這個制做精美的盒子絕對已經是個古董了。   黃老慢慢地打開盒子,在盒子中整整齊齊地放著的,正是我在書中所看到的那九種不同樣式的銀針。   這時我也有點疑惑,要是照黃老所說的,他得到那本書也應該沒幾天,不可能會有時間特意打造這些銀針。   而且那種書上所描寫的針灸,對我來說雖然沒什麼困難,可是對於一個沒有任何真氣的人,基本上是一種不可能的事情,黃老應該也不會認同書上的那些方法,為什麼現在的一切顯示,黃老好像知道這種針灸術;難道說,這個時代裡除了我之外,還有什麼人懂得真氣的運用嗎?我滿頭霧水地看著黃老,想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太極,你跟我來一下。」黃老對著我示意一下,帶我走進一邊的休息室,關好門之後,繼續說道:「太極,照你剛才所說,你應該已經清楚了那本書中所寫的針灸之法,現在我也不瞞你,那本書是我黃家祖傳之物,而不是我所購。   「你也知道,我們黃家是世代行醫的世家,可是你一定不知道,我們黃家做醫生已經有幾百年。而這本書和我手中這些奇形銀針,就是我們黃家幾百年前一個祖先──黃天麟──所創。據祖上留言,這種針灸之術比一般的針灸要強上千萬倍,可惜書中雖然有針銀的構造和如何下針,對於如何使用這些銀針去運用那種下針的方法,卻隻字未提。這幾百年來,我們黃家每代都有人費盡心思,可是卻從來沒有人想出這些銀針的使用方法,沒想到現在你居然看懂了那本奇書,快點說說這些銀針到底是如何使用的?」黃老一臉期盼地看著我,這個問題困擾了他不知多少年,他現在這種焦急的心情,可想而知。   看著黃老一臉的期盼,我有點不知所措,要怎麼說才好呢?最後我終於決定說一部分實話,依黃老的為人,應該不會洩露出去;而且黃老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也許我可以傳他真氣的修練方法,雖然不能和我一樣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可是強身健體總辦得到吧。   打定主意之後,我接過黃老手上的針盒,從中拿出那種細長捲曲的那根銀針,微微傳下一絲真氣,使銀針在真氣的作用下,自由自在地伸展捲曲、轉彎變形。   這時我才知道這些所謂的銀針,和我所知的銀針材料,也不盡相同,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材料制做的,不過,在真氣的作用下,居然可以隨心所欲,想彎就彎;而且耗損的真氣非常微小,只要送入一絲很細微的真氣就可以了,這是一般的銀針絕對沒有辦法做到的。   黃老看著我手上不斷變幻著形態的銀針(姑且就叫它銀針吧,畢竟它也是針灸的一種工具),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我。   我把銀針放回針盒之中,對黃老道:「黃老,這些銀針是要用氣功控制的,如果沒有氣功,那這些針也就沒有辦法用了;我以前和人學過氣功,所以我一看到這本書,就知道這些針的使用方法。也正是由於我學過氣功,所以對於人體的經脈比較熟悉,這也是為什麼我的針灸進步這麼快。只是這些針的作用並沒有您想像的那麼厲害,當然比起一般的針灸是要強多了。」之所以這麼說,是為了保證那個山洞不會洩漏,萬一那兒被人知道,我也不敢想像會引起什麼樣的風波。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幾百年來,一直沒有人想通這些銀針是如何使用的,原來是少了最關鍵的一環啊。」黃老馬上就相信我的說法,他還是相信中國的氣功的,並且他也有練習太極拳之類的健身術,雖然做不到最基本的氣感,不過對我的說法自然瞭解。   我把盒子蓋好,遞還給黃老。   黃老看了一下我手中的盒子道:「既然被你知道了這書中的關鍵,也就表示你和這些銀針有緣,既然這樣,你就把它留下了。只是,現在我已經沒什麼可以教你了,你所知道的已經超過我。」   我連忙搖頭道:「黃老,您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還差得太遠,以後正想在您身邊多學點。 這盒銀針還是您老收回去吧,等一下我寫一份真正的氣功修練方法,以後您按著心法修練,我想,很快就可以使用這些銀針了。而且,修練氣功還可以延緩衰老,使人精力旺盛,黃老,你以後也就不會再感到腰酸背痛了。」我停了一下,怎麼說著說著,我好像成了在打廣告了。   「難得你有這份心,只是我也已經到退休的年紀了,這些銀針還是你留著吧,你先在我這兒再學一段時間,等些日子,我把這藥鋪交給你,到時我和你黃奶奶去環遊世界。你黃奶奶盼這個日子可是已經盼很久了,要不是我放不下這祖上傳下來的藥鋪,早幾年我就已經退休了。」黃老道。   最後事情就這樣定下來,我把第一張水晶盤上所刻的經脈圖畫出來。從休息室裡出來之後,黃老就把病人都交給我,拿過我畫的那張經脈圖看了起來,這張經脈圖和一般現在的經脈不太一樣,所以還是讓他嘖嘖驚歎。 第三卷 第七章 因緣際會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6500   忙了一天,我才想起已經五、六天沒有去吳闌鋅家裡幫黃娟治療了,雖然這段時間她的癌症狀況並未完全消除,不過比起原來的病情,已經有了非常大的改善。如果情況再這樣繼續下去,我想,很快她就應該可以恢復健康了。   從有了真氣之後,我就一直很喜歡走路,在真氣的支援下,走路可以算是一種享受,這次自然也不例外,我以一種輕鬆的速度向吳闌鋅家走去。   來到吳闌鋅家裡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我一看錶,時間晚上七點多,對於我的到訪,吳闌鋅自然是喜出望外,雖然他的妻子已經確定沒什麼問題,可是他一直以來都沒有辦法放心,這次我這麼多天沒有過來,他正在擔心著呢。   在主人的熱情招待之下,我在吳闌鋅家吃了晚飯。黃娟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得過癌症,吳闌鋅沒敢告訴她,而我的身份也成了吳闌鋅新交的一個忘年之交,他們家裡人也幾乎已經習慣我的出現。 本來以前過來,都是我乘著黃娟不注意時點了她的昏穴,然後檢查一下就回去的,不過這次有點不同,我打算試試新學會的針灸。   吃過晚飯之後,吳闌鋅拿出了象棋,我們就在客廳裡你來我往地殺了起來。   說到象棋,還是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所找到的藉口,沒想到吳闌鋅的棋藝居然和我不相上下,我們兩個也殺出了興趣,每次過來,我們都會來上幾局,一來是為了拖時間等他兒子小強睡去,二來也為了過過自己的象棋癮。 殺了三局之後,小強終於在母親的催促下,依依不捨地放下電視,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我開始醫治的時間也已經差不多到了。由於黃娟看不懂象棋,所以一直在看電視,我乘著她不注意,點了她的睡穴,這段時間以來,吳闌鋅早已習慣我這種可以把人弄昏的本領,所以見我點倒黃娟之後,收起了棋局,在黃娟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我則拿著黃娟的一隻手腕,把起脈來。說是把脈,其實是我把一絲內息通過手腕上的穴位,送入黃娟的體內,檢查她身體內部的情況。 當然,這種情況自然不是坐在對面的吳闌鋅可以知道的。   真氣訊速地在黃娟體內轉了一圈,確定身體各處沒什麼問題之後,我集中精神把真氣送往她的胃部,在早已恢復得差不多的胃壁上搜找。   經過這段時間,她的胃壁已經恢復很多了,在胃壁上,我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當我默查她的血液時,發現了以前一直都沒有特別注意的情況。 由於我的內息沒有辦法觀察很細小的東西,比如細胞或血液成分等,所以,對於這方面,我一直沒什麼太大的辦法;除了在書上瞭解一些細胞的作用和功能之外,我無法比任何一個醫生知道得更多。而現在我感覺到的並不是這方面的問題,而是當我把真氣送入黃娟的血脈中時,隱約好像感覺到什麼不對勁。   (說明一下:血脈不同於經脈,所謂的血脈,在西醫來說就是血管,用於運送血液;而經脈則和血脈完全不同,在大部分的經脈中是沒有血液的,只有一種被中國人叫做「氣」的東西。就算是一般的普通人,經脈中也有氣的存在,只是由於沒有練習,這種氣會越來越弱。在中醫中有一種說法,氣衰而敗,指的就是經脈中的氣減弱時,身體就會衰敗;當然,也不是氣強了身體就不會衰老,而是可以減慢這種速度。不過,這也只是指一般的後天之氣,如果能引入先天之氣,那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種情況,雖然無法長生不老,但可以延緩衰老,延長壽命。   嗯,我好像扯遠了,不好意思,這就言歸正傳。)   把真氣送入血脈來感覺身體真正的情況,這是我在黃老給我的那本書中學到的方法,書中的九針之中,有兩針就是作用於血脈的,和一般的針灸完全不同,是通過對血脈而不是經脈的調整,來達到治病的目的。書中大膽的想法,使我對血脈的作用有了一種全新的看法,不過,寫這本書的人好像無法像我這樣,運用真氣直接「看」到別人體內的情況,所以有些東西寫得比較模糊,而我看到這點時,自然而然地想到運用我的真氣,來達到書中用那種特別的銀針效果。   今天一整天,我除了幫人看病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在實驗書中所說的一切,不只是把自己的血脈很仔細地用真氣檢查一遍,以瞭解自己體內血脈和血液流動的種種情況,而且還在病人身上運用過我所想到的辦法,想更加瞭解以前一直被我匆視的血脈。 在這期間,我發現,每個人雖然大的血脈相同,可是細分到一定程度之後,血脈就會因人而異,基本上好像並沒有任何兩條血脈是一樣的,這也就怪不得書中為什麼只提到一些主要的血脈,對於那些影響比較小的沒有提及。   不過,雖然每個人的血脈各不相同,可是我也發現,血脈大多各有規律,無論什麼病情,好像都會對血脈產生影響;這種影響若不是我可以真接用真氣探測,就幾乎感覺不出來。由於時間太短,我並不能對這種影響做深入的瞭解,只是隱約可以感覺到什麼,但是難以確定。   而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本來以我真氣探測過的情況來看,黃娟現在身體內的情況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當我把真氣送入她的血脈之中,用我新學到的方法檢查時,卻發現她體內的血脈和正常人有種很不一樣的感覺(這兒指的血脈不只是指血管,也包括血液的流動等等),好像多了一些什麼,但我又不能確定。   這種感覺非常彆扭,就好像明明看到了什麼,可是連自己也無法確定實際的情況;最後我不得不放棄,慢慢地把真氣退出來。   睜開眼睛一看,吳闌鋅正一臉擔心地看著我,這好像已經成了慣例,每次我幫黃娟檢查,他都會這個樣子。我笑了笑道:「現在看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你明天帶她去醫院做一下血液檢查,把化驗報告給我,放心吧,有我在,你老婆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雖然吳闌鋅的年齡比我大了很多,嚴格的說起來,已經四十多歲的吳闌鋅絕對可以做我的父執輩,可是我和他之間的交往,一直都是以平輩來對待的,所以說話也比較輕鬆。   吳闌鋅點了點頭,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可是一時之間,卻又覺得好像沒什麼好說的,感謝的話已經說得太多了,而且我現在就像是他的一個朋友,再說這些話,又顯得自己見外,可是不說這些,自己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我自然清楚吳闌鋅現在的想法,站起來伸了伸懶腰,笑了笑道:「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   吳闌鋅最後還是沒有再說什麼,點點頭送我走了出來。從吳闌鋅家裡出來之後,時間差不多已經十點多了,想了想,我決定今天晚上不回旅館了,反正睡覺對自己也沒什麼特別的意義,還不如用晚上的時間去PUB 再看看,早一天找齊了我要找的人,才能早一點展開我想做的事情。   老實說,上海的夜景真的非常漂亮,置身在水泥鋼筋的高樓之間,使人有一種自己是如此渺小的感覺。 雖然不用趕時間,不過我還是決定抄近路,以便盡快趕到PUB ,展開我的計畫;認準了路線之後,調動真氣,展開輕功,輕飄飄地向著PUB 的方向走去。這時我才發現無意之間打通心脈的好處,本來我如果想要展開輕功,必須要先行讓體內的真氣達到一個非常高的速度才行,這樣多少都需要一點準備的時間,在一般的情況下,這點時間自然是無所謂,可是在危急關頭,說不定就因此而送了性命。   而現在的我卻根本就沒有這種問題,幾乎是我心念一動,繞著心脈自行旋轉的真氣馬上就急速流動起來,隨後原來四條經脈中的真氣也會被它所帶動,這過程幾乎可以說是不用什麼時間;也就是說,我現在體內的真氣是真正做到念到勁隨的境界,雖然真氣的能量沒有增加,不過就這一點也使自己的能力大幅加強了。   沒想到這次走火入魔居然會有這樣的收穫,我搖了搖頭,這樣的收穫雖然很好,但我可不想再有什麼走火入魔的事情發生了,那種無能為力、只能等死的感覺,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穿過兩條街,我在一塊招牌前停了下來,這兒是一個娛樂中心,吸引我的是一塊大大的撞球廣告,想想我已經有多久沒有玩撞球了?自從得到了真氣之後,我好像就忘了這項自己最喜歡的運動。這段時間豐富多彩的生活,也使得我沒有時間去想太多。   一直生活在鄉下的我,除了喜歡籃球之外,最喜歡的運動就是撞球了。籃球是我學生時代的最愛,自從出了學校之後,就沒有機會再玩了,一直到上次在復旦,我才有機會再次玩到籃球。可是撞球不一樣,自從父親去世我自己獨立生活之後,除了上山採藥和出去賣藥的時間之外,我幾乎都是在網咖和撞球檯旁度過的,而網咖則是近幾年的事情。   在家鄉,由於我的技術遠遠超過其他人,所以在我玩了一年撞球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和我比賽了;但就算是這樣,我一個人也可以玩得很高興。 當然,最高興的還是撞球店的老闆,他在我身上賺走的錢,就足夠再買好幾張球桌了;不過,我也沒有怎麼吃虧,在一些不知道我水準的外來傢伙身上,用賭球的方式我也賺回了不少,這些錢以前也可以說是我的經濟來源之一。   現在看到這麼大的撞球廣告,我自然是忍不住手癢了起來,反正去PUB 也不一定能找到想找的人,所以我決定進去看看,今天晚上的時間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吧。   上海的娛樂城出乎我意料的龐大,有各式各樣的娛樂玩具,專門而寬敞的電子遊戲室,大到我想都沒有想過的撞球區,當然還有一些別的設施我並沒有去注意,一張張標準的斯諾克球桌已經吸走了我全部的注意。   我以前在鄉下時,玩的球檯都是打單只色的那種,也就是哪方最先打完自己的球就算贏。 雖然我對撞球很感興趣,技術在家鄉那邊也可算是從無對手,不過,我對於撞球的規則卻並不是非常瞭解,對於這種叫做斯諾客的玩法,我也只在電視上看過,算起來還是蠻複雜的一種玩法,而我知道最清楚的則是花式九球的規則。 這倒並不是因為我有深入研究過,而是以前我在租書店裡看過一套有關這方面的漫畫,在這套漫畫裡的玩球方法只能以神乎其技來形容,而我也是在看完這套漫畫之後,才喜歡上撞球這項運動的。   書中對於球的介紹和落點等說明,也就成了我最好的練習指導。只是我的技術不管再怎麼進步,想達到那種水平還是遠遠不夠,也許書中的一切也只是作者的想像,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這種近乎完美的球技吧。   我在四周轉了一下,玩球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年輕人,技術大都不怎麼樣,不過這些球桌倒是真的不錯,比起我家鄉的要好得多,只是這種球比我以前玩過的小,而球桌的長度也加長了不少,顯然想進球也就變得困難得多。   看了一下,我對這些球技遠不如我的人不再感到興趣,雖然不知這兒是如何付費的,不過,我還是一個人找了一張空著的球桌,獨自一個人玩了起來。   這時我又發現有了真氣之後的另一項好處,擊球的時候想輕就輕、想重就重,白球幾乎可以說是隨著自己的意思,想叫它向那兒跑就向那兒跑。要知道,玩球最難的不是進球,而是怎樣控制白球到你想要的地方,能做到這一點,幾乎就可以說是贏了一半;而我以前雖然也可以做到一般的球都達到自己想要的方位,可是要像現在這麼輕鬆,卻絕對不可能,就連以前沒有多大把握的跳球,現在也變得好像簡單了起來。旋球、跳球、抵桿、高桿,白球隨心所欲地在球桌上滾動著,這時我才發現了一個問題,運用真氣之後,雖然我可以完全地控制球路,可是卻少了以前玩球那種不確定和激動的感覺。 完全被自己掌握的球又有什麼意思呢?   玩球,玩的就是那種沒有辦法把握的感覺,而我現在卻恰恰破壞了這最重要的一點,打球自然也就變得沒有意思了。   正當我想通了這一點,準備不用真氣試試這種球桌時,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同時一個聲音在我身後說道:「球技不錯嘛,一個人玩有什麼意思,和我來一局怎麼樣?」   我回頭看去,五、六個年輕人正從離我不遠外的一張球桌向我這邊走過來,而把手搭在我肩上的則是一個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他的另一隻手裡還握著一根球桿,身高比我高很多,最少有一百八十五公分以上;加上一張看上去好像有點冷的面孔,使人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不過,現在這張本來應該冷漠的面孔上露出的笑容,使他多了一種親和力,總之,他給我一種不錯的感覺。   就在我打量他的時候,另外五、六個人已經走到他的身邊,其中一個染著紅頭髮的年輕人,對著依然把手放在我肩上的人說道:「大哥,你怎麼跑到這邊了,輪到你了。」   高個子瞟了他一眼道:「我剛才看到這位朋友的球技,有點手癢,所以過來看看。」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叫雷霆,這些是我的兄弟,怎麼樣,跟我打一局吧。」   顯然他是看到我剛才玩球時所表現的水準,所以想找我較量較量,不過,我想他應該沒有看得很清楚,否則就我剛才表現出來那種幾乎不可能的高超技巧,我不認為在這個地方還有人不知死活敢找我打球的。不過這樣也好,正好一個人玩球也沒什麼意思,和他玩玩也不錯,所以我想也不想地點了點頭。 見到我點頭之後,雷霆笑著拉著我向另一邊一張球已經擺好的球桌走去,我想的沒錯,原來雷霆剛才和自己幾個小弟玩球的時候,斜眼看到我打出的幾個漂亮入袋,所以忍不住走過來想找我較量較量。   看到我答應和雷霆玩球,緊跟在我們身後的那幾個年輕人議論了起來。   紅頭髮的那個年輕人興奮地看著走在前面的我,對著走在他身邊的其餘人低聲說道:「你有沒有看過這傢伙,不知哪來的,居然敢和老大玩球,真是不知死活。」   走在他旁邊的那個人接聲道:「我也沒有見過,可能是新來的,知道老大的厲害,所以才會和老大打吧?」   我一邊聽著身後那幾個人的議論,一邊打量著我身邊的雷霆,他們雖然壓低了聲音,不過自然是瞞不過我。看樣子,這個所謂的老大,球技還不簡單。不過,我沒有太多時間想這些東西,因為這時我們已經來到了球桌邊,雷霆正停下來對著我說道:「光玩球沒什麼意思,下點賭注怎麼樣?」   我想也不想地點了點頭道:「多少一局?」事實上,和陌生人打球時不賭輸贏是很少的,只是多少一局的問題而已。   明顯的外地口音使雷霆愣了一下,才道:「你能出多少?」   我身邊並沒有帶太多錢,只有一千多吧。我把口袋裡的錢全拿了出來道:「 我只有這麼多,這樣吧,五百一局,如果我輸了,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如果我贏了,錢可以再加,同意嗎?」反正錢不是我自己的,所以就算是輸了我也不會心疼,不過我會輸嗎?好像不太可能?   看著我自信滿滿地下這樣的賭注,雷霆不由得愣了一下,這顯示出我有足夠的自信贏他,不過,他並不相信自己會輸給我,所以他點了點頭,點了一千元,叫過旁邊正在擺球的服務員,把自己的錢和我的錢全都放到他的手裡,讓他做我們的裁判,轉頭對我道:「你先開球吧。」   我點了點頭,也不推讓,我已經決定了,能不用真氣就盡量不用,難得遇到一個這麼爽快的對手,我的手也不免癢了起來。   運氣不錯,剛開球就進了一個紅球,不過,由於對於這種比以前我玩過的球要小一號的斯諾克,所以在進了一個黑球之後,白球沒有控制好位置,結果在打下一個紅球時,在袋口碰了碰卻沒有進去。這就給了雷霆一個很好的機會,在接續打進了三十多分之後,雷霆總算是出現了一個失誤,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機會。   我也利用這個機會趕緊瞭解球桌的彈性、角度等等一切狀況。 不過,可惜的是,由於第一次接觸,最後我還是以不多的幾分敗給了雷霆。   儘管如此,雷霆他們和那些在一邊圍觀的人還是對我的球技刮目相看。   雖然人民幣五百塊就這樣完蛋了,不過我也沒有太過在意,對於這種球桌,我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雖然難度比我以前玩過的要大很多,不過總的來說,相差不是太遠,只是打多了的時候有點搞不清楚分數,所以我把計分的事情完全拋開,全心投入到玩球時那種緊張的感覺之中。   第二局是雷霆開球,雖然他沒有進球,不過也沒有留給我什麼機會,在白球的計算是較量了幾次之後,我總算是把握機會打進了一個紅球,這次我超常地發揮出自己的實力,雖然沒有一桿清台,不過,由於雷霆已經沒什麼機會再趕上來,所以這一局算是我贏了。   對於我這次超常的發揮,在一邊看球的雷霆他們幾乎是看呆了眼,雖然雷霆在撞球的實力上很強,可是他自認也做不到像我這樣,一桿打出那麼高的高分,這種實力已經接近了職業選手。當然,雷霆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就認輸,第三局還是得再接著打下去。 第三卷 第八章 黑道火拚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5345   就在第三局進行沒有多久,十幾個年輕人從門口湧了進來,在看到專心打球的雷霆之後,同時向我們湧了過來。   那個紅髮的男孩子緊張地盯著不斷靠近的人群,對著雷霆道:「老大,是黑豹的那幫傢伙。」雷霆也在進了一個球之後,把頭抬了起來。看了一眼在旁邊停下來的那幫年輕人之後,重新伏下身子瞄準了黑球。   看到雷霆一副不想多理會的樣子,那夥年輕人中,一個在手臂上紋了一隻黑豹的瘦長年輕人氣道:「雷霆,你這算是什麼意思。」看他的樣子,顯然他就是紅頭髮口中那個叫黑豹的傢伙。   雷霆白了他一眼,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使黑豹更是生氣,一揮手把球桌上的球打亂。 這時雷霆總算是把頭抬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黑豹一眼。對著一直擔任裁判的服務員招了招手,接過服務員手上的兩千元錢,在其中抽出了五百元之後,對著我笑了笑道:「對不起了,我有點事,看來今天我們是分不出勝負了,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較量較量,這局算我輸了,不好意思。」雷霆把剩下的一千五百元錢遞給我。   我也不多說什麼,接過錢,在一邊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事情的發展。   把錢給了我之後,雷霆冷冷地看了一眼黑豹道:「黑豹,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帶這麼多人來又是什麼意思。」   聽到老大這麼說之後,一直在一邊戒備的紅頭髮等人集中到雷霆的身後。   一直擔任著裁判那個服務員,則在黑豹弄亂了球檯之後,和另一桌的同伴說了些什麼,那個服務員在聽到同伴的話之後,向外面走去。而我則坐在一邊感興趣地看著眼前的兩幫人,等著事情的下一步發展,也許今天不用去PUB 就可以找到我想找的人。   「雷霆,沒錯,我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不過這次是我們老大要見你,所以才特地叫我帶這幫兄弟來請你過去一趟。」黑豹顯然對雷霆有點顧忌,好像不太敢得罪他。雖然語氣很硬,可是他的神情卻和他的聲音不太相稱。 雷霆還是一副賴得理他的神情道:「黑豹,成了人家的走狗後,怎麼連性子也變了,看來我以後不能叫你黑豹,而該叫你黑狗了。」聽到雷霆這樣說,紅頭髮他們都哄笑了起來。   「你……」黑豹指著雷霆,氣得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而跟著他一起來的那些年輕人,看到自己的老大被人侮辱,氣得向著雷霆衝了過來,眼看著一場混戰就要展開,一個聲音喝道:「住手。」我連忙向聲音的來源看去,一個大約三、四十歲的男人向著這邊走了過來,緊跟著他的還有剛才出去報訊的那個服務員。   看到那個男人走過來之後,黑豹連忙制住了自己的手下,對著已經走到身邊的那個男人道:「唐老闆,不好意思,手下兄弟不懂規矩,我這就帶他們走。」   轉頭對著雷霆道:「姓雷的,有種你就跟我出去。」   雷霆還沒有說話,站在一邊的紅頭髮叫道:「怕你啊,出去就出去。」   坐在一邊的我看得有點搞笑,什麼時候中國有了這種我以前在那些香港電影裡才會看到的鏡頭了。就連對白好像也是抄自那些電視、電影,看來那些東西對人的影響還真是大啊,居然搞得這一代的黑社會都按著電視裡的情節和對白髮展。   不知道香港的黑社會是不是和大陸一樣,也是按這個模式發展的,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   看著兩幫人都向著外面走去之後,我伸了個懶腰,付了錢之後跟了出去。那個叫雷霆的好像不錯,也許我要找的人正是他,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得先看看再說。   上海表面上街道縱橫,好像全部都是高樓大廈,車來車往,似乎沒什麼陰暗面,現在我終於知道了,再怎麼表面的風光,也會有它陰暗的一面,而我現在身處的就是這一面。   出了娛樂室之後,兩幫人從後面的一個門口走了出去,在外面就是由樓房圍成一條不算很大的小巷,可能是間距不夠、採光不足吧,這條小巷看上去有點陰慘的味道;加上沒有裝路燈,一切的光源都來自於兩邊窗戶裡的燈光和不算太明亮的月光,使這兒的環境更是陰暗,如果沒有我們的存在,這條小巷應該還會更加安靜下去吧。不過雖然光線不是很足,一般人的眼力還是可以看清楚對方的一舉一動,所以倒也沒什麼太大的妨礙。 「雷霆,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去還是不去?」黑豹對著身後的那夥人示意了一下之後,對著雷霆說道。   雷霆好像看到了一個傻子,盯著黑豹看了好一會之後,才道:「不用多費口水了,想打就打,你那個不知所謂的龍虎幫,我沒興趣。」   「好……這可是你自找的,兄弟們,抄傢伙。」黑豹看到雷霆斷然拒絕之後,從懷裡拿出了不算很長的西瓜刀說道。看樣子,這些傢伙顯然是早有準備,在不然哪有人會隨身帶著這種傢伙。   而雷霆那邊就慘了點,除了其中的兩個隨身帶著匕首類的小刀之外,其餘的人大多是拿了根隨手從球室裡帶出來的球桿,不過老實說,撞球桿的材料很硬,如果用得好,真的不會輸給一般的刀具,只是殺傷力未必太單薄了點。 而雷霆則是兩手空空地做了一個起手勢,這個手勢我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應該是空手道的起架勢,看樣子這個叫雷霆的還練過功夫。   黑豹對著身後的手下一揮手,帶頭揮著刀子衝了過來,一場大廝殺就此展開。   我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靜靜站著,雖然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不過由於我站的位置正在一個陰影中,所以他們是看不到我的;而且,現在他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注意我,所以並沒有人來打擾我對他們的觀察。   雖然黑豹那邊的人數比較多,打架的工具也比較強大,可是打架的功夫明顯不如雷霆一夥,特別是雷霆這傢伙,獨自一個人已經解決了對方三個。不過,雖然他的功夫不錯,可是空手解決三個人還是讓他受了傷,一隻左手正流血不止,這是剛才一拳打昏一個傢伙時,旁邊的那個傢伙給他留下的紀念。   現在雷霆正在和黑豹展開纏鬥,雖然他的實力明顯比黑豹強,不過由於受了傷,加上黑豹也不是吃素的,所以兩人鬥了個五五平手;不過,如果雷霆再這樣鬥下去,不用黑豹傷他,光是流血就得自行躺下了。   而雷霆的那幫兄弟就沒有雷霆的本事了,雖然可以看得出他們打架的經驗都很豐富,不過對方也不是好惹的,在武器和人數明顯不如對方的情況下,自然非常吃虧,雖然傷了對方幾個人,也打昏了兩個,可是他們也有兩個人身上被劃了幾個傷口。   我興奮地看著眼前的廝殺,真是厲害啊,沒有想到現實生活中的打鬥比電影裡的那些場面還過癮,雖然沒有香港電影裡那種上千人大廝殺的壯觀場面,不過,這種真刀實彈的鮮血淋漓,又怎麼可能是那種電影裡的畫面可以比較的。   算起來,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這種拿著真刀砍人的場景,讓我有一種想下場試試自己功夫的衝動。   打鬥中的人現在幾乎都已經殺紅了只眼,雷霆不理會黑豹刺向自己左手臂的一刀,硬是衝上去狠狠地在黑豹的頭上打了一拳,打昏黑豹的代價是他的手臂被刺了個對穿。   不管混身傳來的巨痛,雷霆大吼一聲,向著一邊還混戰在一起的人群衝去。   跟著黑豹一起來的那些人,在看到自己的老大被雷霆放倒之後,差不多就已經失去了鬥志,再看到雷霆向著自己衝過來,失去鬥志的他們不由自主地向一邊閃去,讓開了一條通道,使雷霆很輕易地就衝到了紅頭髮那邊。   看到雷霆衝過來,紅頭髮他們自然士氣大振,不顧身上的傷勢,向著被雷霆沖得有點混亂的那些混混衝去。   老大被人打暈,沒人指揮的那些混混紛紛向後退去,有幾個機靈一點的拖起被雷霆他們打暈的兄弟,轉身就跑。   這時幾乎所有的人都多多少少受了傷,最嚴重的自然是雷霆,鮮血幾乎已經把他身上的衣服弄濕了,看到對方退去之後,最後一口氣也不由得鬆了下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看到自己的老大暈倒,紅頭髮他們連忙圍了上去。   我知道,這時應該是我出場了,我故意弄出點聲音,向著他們走了過去道: 「需要幫忙嗎,我是醫生?」   看到是我之後,紅頭髮他們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在,懷疑地看著我,也許是由於我出現得太過於巧合,使他們認為我和剛才那些傢伙有什麼瓜葛吧。   「我和剛才那些傢伙沒有關係,看樣子你們老大傷到了動脈血管,再拖下去,他的身體可等不了。」我搖了搖手,示意我並沒有惡意。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嗎?……」紅頭髮還想說什麼,卻被他身邊那個看上去文質彬彬、像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揮手阻止:「葉天,我相信這位朋友對我們並沒有惡意,而且雷霆真的傷到了動脈,要立刻止血。」   葉天見到那個年輕人說話之後,點了點頭,居然不再說話,讓開一條去路。   我有點意外地看著那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他的傷勢是這些人中最輕的,剛才那個葉天他們也一直在護著他,沒想到他居然可以讓那個看上去不太可能聽話的葉天這麼服貼。   我拿出懷中的銀針,迅速地在雷霆的傷口附近封了一些穴位,把血止住。看到雷霆的出血慢了下來之後,葉天他們總算是鬆了口氣,這才處理起自己身上的傷勢,剛才的時間雖然不太長,不過大家多多少少都受了點傷,這一放鬆下來才知道疼痛。   血被初步止住之後,我從盒子裡抽出了那種彎曲細長的銀針,原來用來打通經脈用的銀針,現在卻被我用來接通血管。依書上所說,本來是應該是用直氣抖直了銀針之後,按一定的穴位把針送入經脈之中,然後依著真氣的流動,使銀針順著真氣慢慢向前送去,以打通一些阻塞的經脈。 而我現在卻是把銀針插入血管之中,然後送出真氣,把斷掉的血管用這種銀針穿插起來,然後用真氣把斷口強行封合,就像是我以前做的那樣。本來這種工作只用真氣就可以的,不過我想試試這些特別的銀針好不好用,而且這種方法比第一種省力得多。   這些過程說起來繁鎖,可是事實上我進行得很快,沒多久我就把雷霆手臂上的刀傷中,比較粗的血管全部接合起來;然後,我才從盒子裡拿出一根和繡花針差不多的銀針,只是它比繡花針還要細小得多,後面的針眼可謂是小得不能再小,在針後面還連著一條已經穿好的、幾乎透明的細線。這種細線是用羊筋特製的,算是前人一種很奇特的發明吧,作法是把羊筋泡在特製的藥水中,使羊筋收縮,並且讓它的牢固度大大增加,保存的時間也可以變得更加長久。   最特別的是,把這種羊筋縫合在傷口上之後,可以慢慢地被傷口吸收,根本就用不著拆線,而且由於非常牢固,所以可以說是對任何傷口都可以使用。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由於細小,所以縫合時幾乎感覺不到什麼痛苦。只是想要用這種銀針縫合,就必須要用真氣使它的硬度增加,要不然根本就沒有辦法使用。   這盒子裡的這些羊筋當然不是留下這個盒子的人所留下的,這種特製的羊筋可以存放的時間雖然很長,可是也沒有這麼離譜。 這些是黃老在看了那本書之後,由於對書中所說的產生了懷疑,所以特意試著制做的,也正是這種方法的成功,才使黃老對那本書特別注重。   最後,我從懷中拿出了最好的雲南白藥,在他的傷口上到了一些,防止感染。   這些藥是我在藥鋪裡拿的,一直都帶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居然還真的用上了。   很快的把雷霆的傷口全部處理好之後,我把其餘人的傷口也處理了一下。看到我這種前所未見的治傷方法,葉天他們自然很好奇,可是見我一副不打算說的樣子,加上自己的傷又是被我治好的,所以大家只是奇怪地看著我為別人治傷,卻沒有多說什麼。 就在我忙著處理傷口時,雷霆醒了過來,他顯然還有點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直坐在他身邊的葉天看到雷霆醒了之後,連忙說道:「老大,你沒事吧?」   雷霆搖了搖由於失血過多還有點昏沉沉的頭道:「我沒什麼,對了,兄弟們怎麼樣,都沒事吧?」   「兄弟們都沒什麼,只是一些輕傷,倒是老大你身上的傷感覺怎麼樣?」那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道。   「應該沒什麼,只是頭有點暈。」雷霆道。   「失血過多,自然會頭暈,不過,有我在,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對了,既然你們老大已經醒了,是不是也應該換一個地方,你們都受了傷,如果剛才那幫人再回來,我想你們應該沒什麼勝算吧。」我這時才抬頭說道。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雷霆有點迷惑地問道。   「剛才我在球室裡已經收到你五百元錢,做為回報,我現在只好幫你們治傷了。」我起出了銀針放到盒子內一個特製的凹糟裡消毒之後,笑著道:「好了,你們的傷基本上都已經沒什麼問題了,我叫方太極,是濟仁堂藥鋪的,以後你們有什麼傷病,儘管來找我,能幫忙的我一定幫。」走到雷霆身邊道:「倒是你,我的球還沒有打完,等你的身體好一點之後,我們再繼續。 難得找到像你這樣的對手,我可不希望你這麼早就掛了,自己的身體注意一點。 」說完之後,我微微一笑,向著巷尾走去。我很滿意我剛才的態度和說話的語氣,適當地表現出一絲神祕感,才會使他們對我好奇;再加上自己剛才那副莫測高深的神情,我想,我走了之後,他們一定會討論我吧。   如果如我所料,雷霆見到我就這樣要走,連忙叫道:「等一下,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我回頭笑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是為了你給我的五百元醫藥費。 」   招了招手,我迅速地走向巷尾,在轉了一個彎,確定他們看不到我時,我運功把自己的面孔變成了俠客的樣子,這才運功靜靜地監聽他們的動靜。 第三卷 第九章 俠客同盟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9425   在那個叫什麼黑豹的人來找雷霆他們麻煩時,我的心裡就隱約地產生了一個計畫。等到雷霆很爽快地把五百元錢給了我之後,我已經基本確定了這個計畫。   在同時,我給這個計畫起了一個名字叫做「降龍伏虎」。如果雷霆他們的為人真的可以信任,我決定把雷霆那夥人收到我的手下,讓他們成為我控制上海黑社會的拳頭。 既然已經確定自己以後要走的路,現在要做的,就是怎樣實現我的想法,既然有現成的這些人可以用,再怎麼也比我去PUB 找要好。   這些年輕人雖然在黑社會裡沒什麼實力,不過實力可以慢慢來,心性才是最重要。而且,我缺少的只是一個如何滲入黑社會的途徑而已,老實說,我現在也有點迷茫,我這麼費力想控制黑社會,真的是如我想的那樣,想從根本上切斷毒品等黑暗的一面嗎?還是我的能力使現在的我想控制更多的東西呢?我想不明白,也沒有很費心思地去想,至少我現在想做的,就是先控制黑社會,讓他們依著我的想法去做;至少,我不認為自己會是一個壞蛋,那些黑社會如果全部都依著我的意思做,那麼壞事自然會大大的減少。   改裝成俠客之後,在我氣息的鎖定之下,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好像是在我的眼前重現,見到我就這麼走了之後,雷霆他們也清楚不能在這個地方待太久,對我的來歷討論不出什麼結果之後,在葉天的攙扶之下,一夥人向巷子的另一邊走去。   我運起輕功,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在視線不及的地方,用氣機鎖定他們的位置;說起這種方法,還是我在武俠小說裡學的,本來我也只是認為這種所謂的氣機鎖定,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沒想到我試著讓一絲真氣通過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一點時,居然發現,就算是自己沒有看著那樣東西,可是通過真氣的互相感應,我也可以在腦中很清楚地重組那種物體或是生物現在的情況,這就好像我可以通過真氣「看」到人身體內部的情況。 中間的分別也只是通過真氣去觀察別人身體情況的時候,可以做很細微的分辨,而在氣機的感應下就差很多了;而且距離也不能太遠,過遠的話,由於真氣的連聯繫減弱,對於鎖定的事物的感覺就會越來越微弱。   自從決定讓自己成為俠客之後,我每天有空時,都在試著各種各樣真氣的使用方法,而且還和以前在武俠小說裡看到過的真氣使用方法相互對照,這期間還真的讓我找出了一些非常特別的方法,氣機感應就是其中之一。   雷霆在出了巷子之後,慢慢向前走去,他們沒有叫車,而且還盡量地避開了一些人還比較多的街道。   而我則悠哉悠哉地慢慢地跟在他們身後,以他們的程度,自然不可能發現我;加上他們所選的都是一些幾乎沒什麼人的小巷,所以我不斷地在他們身後試著各種輕功的使用方法,加速、減速、躍高、轉圈等等以後可能會用到的動作,並且體會做這些動作時身體內真氣的流動,以使自己做這些動作時可以更自然。   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一行人走進一個有人管理的社區,顯然雷霆他們經常出入這兒,所以管理員什麼話都沒說,就放他們進去了,而我則在他們都進入之後,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翻過圍牆,繼續跟著他們。   這個社區應該新建沒有多久,房子的外觀都還算新,綠地面積很大,在綠地中還有一個噴水池,看這兒的設計,應該是每幢房子就是一戶人家,我對這方面不是很懂,不過看這兒的樣子和我家鄉那些所謂的別墅蠻像的,所以應該都是蠻有錢的人家。   雷霆他們來到一幢房子門口,雷霆打開了房門,一行人陸續地走進去。   這種房子自然不可能難倒我,不過我沒有打算進去,在氣機感應之下,他們所有的一舉一動都看在我的眼裡,雖然和親眼看到有點不同,可是已足以讓我瞭解他們的一舉一動,進不進去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唐奎,你怎麼看晚上的那個人?」進了客廳之後,六個人各自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之後,雷霆說道。   「老大,我看不透那個人的意圖,不過,他的醫術真的可以用不可思議來形容,我從來沒見過有什麼人能夠像他這樣治傷的,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聽聲音,那個唐奎應該就是那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   「對啊,那個人的醫術真的是不可思議,不過,對我們應該不會有什麼壞處,要不然也不會幫我們治傷了。」葉天在一邊道。   雷霆搖了搖頭道:「我看,那個人沒這麼簡單,而且他和我們碰上的時間居然這麼巧,正好是黑豹那個傢伙找上我們的時間,說不定有什麼企圖,以後大家見到他要小心一點。 」   葉天點了點頭之後道:「對了,黑豹那傢伙自從跟了光頭之後,越來越囂張,今天居然欺到我們頭上了,這件事情我們不能就這麼罷了,得想辦法把那個傢伙好好的教訓一頓才行。」   「上次黑豹來找我,被我拒絕,我就清楚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沒有想到他今天居然找了這麼多人,而且還帶了傢伙,存心是想把我們給放了。只是他的背後畢竟有光頭撐腰,以我們這幾個人想和他們鬥,並沒有勝算啊。」雷霆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   「難道這件事我們就這麼算了嗎?」葉天不服地叫道。   「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這個仇我們是一定要報的,可是現在大家都受了傷,所以我們只能先忍讓一些,大家就先在我這兒休息幾天,等過一段時間大家傷好得差不多了,再給黑豹那傢伙一點厲害瞧瞧。」雷霆道。   發現房間裡的雷霆他們不會再有什麼行動之後,我並沒有打擾他們,隨後的一段時間裡,我一直監視著他們,我發現,他們和社會上那些混混有著明顯的分別。 雖然他們看上去也像是在社會上混的,可是我從來沒有看到他們收保護費什麼的,而且他們的人緣好像很好,大部分見到他們的人都會叫雷霆「雷霆哥」,而那種神情居然像是看到英雄,一點都沒有那種看到「大哥」的恐懼感。   一連十來天的監視,使我瞭解到雷霆他們雖然也是在混,也有著自己的地盤,可是在他們的地盤裡,卻從來都是最安全的,所有搗亂的傢伙全部都被他們打出去,那些店主看到他們也都非常高興,一點也不像是看到黑社會,反而像看到了老朋友。打聽之後我才知道,原來自從雷霆他們出道之後,打跑了一些在社會上混的傢伙,控制了這個不算很大的地盤,之後他們就一直保護著這兒的人不被外來的勢力欺負。他們不同於一些在道上混的,除了有外來勢力想要介入他們的地盤之外,他們平常根本就不像是混道上的,甚至連保護費什麼的,他們也從來不收。   經過幾天的跟蹤和瞭解之後,我對雷霆他們有了一個基本的認識,他們不但是適合我原本設定的條件,而且好像比我原本想的還好。   所以在天黑之後,我再次來到雷霆家的外面,這幾天的跟蹤使我知道,他們幾乎每天都會在六、七點鐘到雷霆家裡集中,然後去他們的地盤轉轉。   「老大,我們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這兩天光頭的人越來越囂張了,我忍不下去了。」性急的葉天等人到齊了之後叫道。   這幾天,光頭的人知道雷霆他們都受了傷,所以經常會有人來到雷霆他們的地盤搗亂,不過由於雷霆他們由於傷勢未癒,出現的機會不多,加上早有防範,所以到也沒有被對方堵上。   「葉天,你別那麼衝動,我們的傷是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光頭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要不然黑豹那傢伙也不會變成他的手下,我們應該先計畫一下。」坐在另一邊的唐奎道。   「不過,再這樣下去也不行,光頭現在擺明是想吃掉我們的地盤,我們也不能老是退讓。唐奎,你不是說最近光頭找到了靠山嗎?你知不知道他的靠山是什麼來頭?」雷霆冷靜地道。   「不是很清楚,不過道上都在傳他找到了大靠山,要不然就光頭原本那些人,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地盤擴張那麼多。」唐奎回答道。   「管他什麼靠山,我們先把黑豹那個傢伙收拾了再說。 」葉天在一邊不屑地道。   「收拾黑豹是不困難,可是如果光頭現在的實力並不只是黑豹他們,而是找到了什麼靠山,以我們的實力,很難對付他們的報復,畢竟我們還得在上海混下去。」唐奎道。   「唐奎說的有道理,這事我們不能太衝動,赫飛,你有什麼看法?」雷霆對著六個人中一直很少說話的赫飛道。   赫飛冷冷地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可是老大,光頭那傢伙已經欺負到我們頭上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怎麼保護自己的地盤呢?」葉天焦急地道。   「有興趣合作嗎?」看看時機差不多了,我向著雷霆傳音道。用真氣把聲音收縮,然後傳到自己想傳到的人耳內,這對於我來說實在太簡單了,經過對真氣使用方法的不斷試驗,我發現武俠小說寫的很多方法並不能說是憑空想像,因為像傳音入密等等方法,是真的可以使用的。   「誰?」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自然是嚇了雷霆一跳,突然在自己家裡多出一個聲音,換成是誰都會被嚇一跳。   「一個可以幫你的人。」我依然只是把聲音傳到他的耳內道。   「老大,怎麼了?」唐奎他們不解地看著突然暴喝的老大問道。   「我和你說的話,你那些兄弟是聽不到的,如果你願意和我合作,我可以幫你對付光頭。 」我在房子外面的一個角落用傳聲說道。   「你是誰?」雷霆對著自己的五個兄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看到坐著幾個人的神情,他就知道我並沒有說謊,雖然不明白這個聲音為什麼只讓他一個人聽到的,不過他還是冷靜地說道。   我有點意外,他居然可以這麼快就冷靜下來,如果我處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可能還沒有他冷靜。 想了想之後,我說道:「你可以叫我俠客,你們擔心光頭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解決。 」我說道。   「老大,你沒事吧?」一直沒有說話的郝飛擔心地問道。   雷霆搖了搖頭道:「我沒什麼事。」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抬頭大聲地對著空氣說道:「有什麼條件你先說出來聽聽,不過,我要我的兄弟全部都聽到,要不然,光頭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 」   我想了想,一個人聽到和六個人聽到,好像也沒什麼分別,所以我把聲音傳到客廳中,然後收回收束的內息,使房子裡的人都可以很清楚地聽到我的聲音。   「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也就是要你們加入我的組織,當做回報,我會讓你們的實力大大增強,使你們可以在上海混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突如其來的聲音顯然使得房子裡的其餘人緊張起來,葉天等更是四處尋找我的身影,當然,他們自是不可能找到什麼。 還是已經和我接上話的雷霆,鎮靜地揮手示意葉天他們坐下之後,對著空氣道:「為什麼找我們,我們的實力應該不足以讓一個可以輕鬆對付光頭的人注意到?」   「因為你們所做的事情和我要做的差不多,而我要做的事情必須要你們幫忙才行。」我回答。   「你既然找上我們,應該清楚我們為什麼和光頭鬧翻。」雷霆道。   我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想被人控制吧?不過,那些人和我不同,我並不是想控制你們,而是想和你們合作。」   雷霆不屑地笑了一下道:「有什麼不同?還不都是想控制我們。」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愣了一下,想了想,事實上好像真的沒什麼不同,只是我想讓他們做的是好事而已。可是,要他們來控制黑社會真的是好事嗎?那可是隨時都有可能會送命的啊!難道我真的有權利讓他們為了我的一個想法送命嗎?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是不是我的想法真的錯了呢?想了一下之後,我決定把我的想法說出來,做不做就讓他們自己去決定吧。   「我想,你可能有點誤會,怎麼說呢?我想,你們之所以這麼不想加入黑豹的那邊,大部分原因是看不慣他們的所做所為吧?」我停了一下,接著道:「有一點你們可以放心,我想讓你們幫忙做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壞事。難道你們想老是控制那麼一點地盤,老是做別人眼中的混混、小流氓嗎?混黑社會如果混成那個樣子,我想,這也不是你們想要的吧?我注意你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們做的事情不錯,不過,以你們現在的能力,最多也就保護著那麼點地盤;可是如果與我合作,你們的實力就可以大大增強,最少以後不用擔心被像光頭那樣的勢力欺負。」   「你說的雖然非常漂亮,可是誰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來路?說是合作,可是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吃掉我們?」一邊的葉天道。   「這一點你們可以完全放心,我之所以找上你們,是因為我想把毒品這個毒瘤割掉,而這也應該是你們想要做的事情吧?」這幾天就我的瞭解,雷霆他們對毒品的打擊一向不遺餘力,不管是哪方面的人,只要被他們知道在他們的地盤裡買賣毒品,就一定會打得對方半死。這也使他們結下了很多仇敵,要不是雷霆他們控制的地盤不是很大,加上都有點功夫,一般人不是他們的對手,否則早就被人給滅了。   雷霆又說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而且毒品的事情,你以為憑我們這幾個有會有什麼作用?」   我平靜地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至於你們為什麼要相信我?有你們幾個人有什麼作用?只要你們加入,自然會知道。」   「當然,如果你們想繼續現在這樣的生活,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機會只有一次,就看你們是不是可以抓住了。」我接著道。   「老實說,我對你的提議非常心動,我們都可以說是一些一事無成、也無一技之長,除了打架之外什麼都不會的人,如果你的組織目的真的像你說的那樣,要清除毒品,你應該沒有理由找上我們。」雷霆道。   「首先,我想,你們並不像你說的那樣,除了打架什麼也不會的人,特長不會可以學,可是人格是沒有辦法學的,我相信我的眼光,你們應該都是可以信任的人。」我說道。   「大家有什麼想法?」雷霆在聽到我的回答之後,對在場的所有人問道。   「我沒意見,老大你說了算,我聽你的。」葉天道。   「唐奎,你怎麼看?」雷霆看著一直低頭想著什麼的唐奎問道。   唐奎對著雷霆點了點頭,然後說大聲地說道:「這樣說話很不方便,如果你有誠意邀我們加入你所謂的那個組織,我想,現在你應該現身了吧?」   聽到唐奎的話之後,我有點遲疑,本來我並不打算在他們面前現身的,原本依我的打算,我以後只和雷霆一個人聯繫就好,這樣俠客的身份會比較安全。   可是,現在唐奎一句話卻使我不得不出現在他們面前,完全打亂了我的計畫。   不過,現在不是多想的時候,我從陰暗處走到房前,用內息震開門上的電子鎖,運起輕功,不帶一絲聲響地來到樓上。   唐奎說完之後,房裡所有的人都在掃視房間裡各個角落,雖然他們已經看過好幾遍,確認房間裡絕對沒什麼外人。可是,由於我傳音時是把聲音傳到他們中間再散發開來,所以在他們聽起來,就好像我一直隱身地站在他們中間,他們很自然地一邊在房間裡巡視,一邊等著我的回答。   「噠、噠、噠。 」靜寂無聲的房間裡突然傳來的敲門聲,使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等他們來開門,我輕輕一震房門走了進去。   「各位好,我是俠客。」我站在門口道。   「你……怎麼會在外面?」葉天迷惑地說,對於我從門口走進來,又是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本來從門口進來應該是最正常的,可是由於他們的心思都放在房間裡找我,所以我從門口走進來,反而使他們嚇了一跳。   「其實,我一直都在房子外面,用千里傳音和你們說話。」我一邊打量著房裡大家的反應一邊道。   「千里傳音?你是說武俠小說中所寫的那種千里傳音?」葉天一臉「你在講神話嗎?」的神情。   我點頭道:「沒錯,正是千里傳音。」其實,我也搞不太清楚我用的是千里傳音還是傳音入密,反正原理都差不多,所以我還是選了好像比較高級一點的說法。   「這麼說,你會武功?」雷霆只眼發亮地問道。這幾天我從他們的閒聊裡知道,他從小也是一個武俠迷,自小就對書中的武功非常嚮往,以前有一段時間,他還想過去少林寺學功夫,不過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去,所以他才會在找不到武功可學的情況下苦練空手道。   看到他的眼神,我自然清楚他的想法,笑道:「沒錯,而且我會的功夫和你們所知道的都不太相同,應該和武俠小說裡的那些武功差不多。」   「這麼說,真的有氣功?」雷霆接著問道。雖然他在生活中聽過氣功,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而且他還聽說過,那些所謂的氣功大師很多都是假的,所以對於氣功是否存在,也就有了懷疑。   我不再說話,凝神把內息運到手指上,對準旁邊的花瓶。沒有什麼話比事實更可以讓人相信,雖然我沒試過真氣能不能像書上寫的那樣,可以做到隔空點穴等等,不過,我想既然別的都可以,這種方法應該也可以,所以我把真氣通過經脈全力運到食指上。這時我再度發現那次走火入魔所帶來的好處,體內的氣脈被擴展之後,真氣的流動比以前順暢許多。全身的經脈都好像被打通了,沒有任何阻礙,當我把四條經脈中的一條經脈內息送到手指時,幾乎不費什麼時間,可以說是「氣隨意到」。由於內息突然高度在手指集中,所以手指上的經脈承受不了地暴漲起來。就在我認為手上的經脈要暴掉,打算收回內息時,內息已經在手指最尖端的穴位上擠開一個缺口,直直地對著花瓶衝去。   「砰!」的一聲音巨響,花瓶被我的真氣擊成了碎片,真氣在擊破花瓶之後,並沒有停下來,而是依然勇往直前地向前衝去,在對面的牆上擊出一個大坑。幸好真氣到達牆壁時,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所以並沒有擊穿牆壁,只是在水泥牆上留下了一個坑,發出了一聲巨響。   別說雷霆他們,就連我自己也被這一擊給嚇了一跳,真氣居然有這麼強的力量,雖然以前在書中也看到過可以翻江倒海、碎石如粉,不過那可都是想像的,事實上,真氣應該沒有這麼厲害。如果說,我運用真氣一拳擊出這樣的成績,我就不會太意外,因為那畢竟有拳力的作用,真氣只是增加了這種力量;然而,光是真氣就能擊出這麼大的一個坑,那可就不是我能想像的了。不過,我也發現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剛才那一擊居然消耗了我體內將近四分之一的內息,其中剛才調運的那條經脈最慘,裡邊的內息差不多快被抽光了。要不是丹田里源源不斷地有內息傳過來,現在我可能由於經脈之間的不平衡,已經再次走火入魔了。   還有,就是真氣所產生的效果和我原來想的完全不同,照理說,我這樣運用真氣,真氣應該像根針似地細細向前衝,這樣才能用真氣隔空點穴,可是現在的情況和我想的完全不同。   真氣一離開經脈就以很快的速度消散,剛衝出手指時是很細的一點,可是到了牆上的時候,已經變成了比臉盆還大,而且其中絕大部分都自然消失,否則現在牆上不是一個坑,而是一個洞。也就是說,這樣子用來殺人不錯,不過想要用來點穴,那可就根本是作夢了。而且由於消散的內息太多,這種功夫根本就不實用,和我原來想像的,除了真氣可以離體之外,一點相像的地方都沒有。   看到我這一擊所表現出來的力量,房間裡所有的人都只能驚訝地張大了嘴。   雖然已經知道我會氣功,可是這種力量還是出乎他們意料之外太多,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辦法回過神來。   「好厲害,這就是氣功的威力嗎?」葉天最先回過神來叫道。   「是啊,這簡直就比書中說的還要厲害。這是人能用的力量嗎?」雷霆也喃喃地道。   雖然我搞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不過我還是最先回過神來,看著被我一擊搞得亂七八糟的房間,本來我是想道歉的,不過在看到他們並沒有心痛或生氣,而是一臉崇拜地看著我之後,我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等幾個的人都已經回神之後,我才說道:「這就是真氣的威力了,以後我會把真氣修練的方法教你們,不過,能不能達到這種程度,就要看你們是不是夠努力了。」   「你是說,你會教我們氣功?」雷霆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   「沒錯,我會把真氣修練的方法教給你們,不過你們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雷霆心急地問道。   「就是真氣的事情要絕對保密,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不准使用,除非在生死關頭,或是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讓人發現的情況下,才可以用。」   「為什麼,學了不能用,那多沒意思。」葉天不解地道。   沒有等我開口,唐奎在一邊道:「俠客的意思是不能讓別人發現真氣的祕密,並不是說不能使用。」   「為什麼?」葉天還是搞不明白。   「你有沒有聽過現代社會裡,有人會用俠客這麼厲害的氣功?」唐奎問道。   看到葉天搖頭之後,唐奎歎了口氣道:「既然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會用這麼厲害的真氣,那麼萬一讓人知道你會真氣,你說會怎麼樣?」   我有點佩服這個唐奎,居然可以由我的一句話裡猜出我的想法。   「不怎麼樣啊,到時一定很威風。 」葉天的想法顯然就要簡單得多了。   唐奎一臉我怎麼有這種白癡兄弟的表情,不過,他也不得不把話說清楚:「 我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威風,不過一旦讓有心人注意到你,最有可能的事情就是你會被當成小白鼠,被他們一片片地割下來研究。」   「不會吧,這麼說,練了氣功也沒用啊,那練來做什麼?」葉天失望地道。   「也不是說不能用,而是要注意,不要讓人發現你會氣功。其實,真氣的作用很多,像治病、點穴、輕功,還有像我剛才用的千里傳音,總之,有了輕功之後是好處多多。」看到葉天的樣子,我也有點忍不住要逗逗他。   「你是說真的有點穴和輕功?」雷霆興奮地問道。   「當然,既然有真氣,這些武功自然都會有,不過,這些都要真氣達到一定程度之後才可以用,所以現在你們最重要的是先學真氣。」   「太好了,那你什麼時候教我們練真氣?」葉天高興地道。   我搖了搖頭道:「不用這麼急,真氣這東西,你再急也沒用,一定要慢慢來才行。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吧,我叫古俠,在組織裡的名號叫俠客,「俠客同盟」   的發起人之一,以後組織有什麼事,都由我傳達。 」   「我叫雷霆,是他們的大哥,你說的組織就是這個什麼「俠客同盟」嗎?」   我點了點頭道:「沒錯,組織的名字就叫「俠客同盟」。」   唐奎釋然地點了點頭:「我叫唐奎,是大家中的老四,今年二十一歲。 」接著指著一邊兩個一直都沒有說話的人說道:「他們是二哥趙乾和三哥趙坤,是親兄弟。」   我別注意一下這兩個人,這幾天的跟蹤,我發現這兩個人好像有點奇怪,不知為什麼,他們一直都沒有說話,而且趙乾的表情好像都比大家慢上一拍。   看到我的眼神,唐奎連忙解釋道:「二哥的耳朵不太好,三哥的聲帶有點問題,所以他們一向都很少說話。」   這時我才發覺,當別人說話的時候,趙坤一直和趙乾比著手勢,顯然是把大家的話轉成啞語,只是他的手勢好像和一般的啞語不同,只是在很小的一個範圍裡活動,如果不太注意,根本就看不出來。「你好。」趙乾突然說道。怪怪的聲音使得一直專心注視著他的我不由得嚇了一跳。這時我才恍然,原來是由趙坤把聽到的話告訴趙乾,而由趙乾負責說話。這倒真的成了天生一對,不知他們的問題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說不定我能幫他們治好也不一定。   我連忙走過去和他們握了一下手道:「你們好。」   「老五,赫飛,二十。」另外一個沒有開過口的走過來道。   不會吧,這也算是自我介紹嗎?看來,這六個人還真是各有特色啊。   「我是最小的,大家都叫我葉天,今年十八歲。 」葉天道。   十八歲?我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臉孔是有點稚嫩,不過,這怎麼看也不像只有十八歲,雖然他的神情和語氣告訴我,這絕對沒什麼好懷疑的。 第三卷 第十章 寒冰女孩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6093   從雷霆家裡出來的時候,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了自己的班底,以後就再也不用做一個獨行俠了,雖然自己再也不能像超人一樣,做一個孤膽英雄,不過,在以後的路上有人陪著,這種感覺真的不錯。   回到濟仁堂藥鋪,今天黃老並沒有來藥鋪,老趙也不在,整個藥鋪只剩下我一個還不能完全算是醫生的醫生,據小吳他們說,老趙被黃老放了假,一家人出國七日游去了,而黃老則留下話叫我接替老趙的位置。很明顯,黃老是為了給我一個實際練習的機會,所以才會特意調開老趙。 由於整個店裡只有我一個人會開方子,加上今天生意特別忙,所以忙得幾乎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是抄一份今天早上答應雷霆他們晚上要給他們的武功祕笈。   一直到了下午,店裡的生意才清淡下來。今天來的客人中,有很多對於像我這麼年輕的郎中不太放心,不過,在我準確地說出他們所患的病情,並且用懷中那九種特製的銀針當場醫好了幾個不算很嚴重的病人之後,再加上以前在店裡見過我的熟客。所有人都放下心來,現在的我倒也不怕會暴露真氣的祕密,黃老給我的那些銀針真可謂是及時雨,有了它們做掩護,就算是有人知道我的醫術很不一般,也只會把目標放在這些銀針上。雖然我開方的本事沒有多大的長進,不過,一般的病情自然早就已經難不倒,加上銀針,治病對於我來說可說是輕鬆愉快。   要不是怕有人對我起疑心而放慢速度,我幾乎連開方都不用,就光用銀針加上內息,就可以把大部分的病情搞定。   好不容易抽了空,我連忙找來紙筆,畫起經脈圖。 就在我準備開始動筆時,一個柔柔地聲音道:「請問,你是這兒的郎中先生嗎?」   我抬頭一看,一個穿著連身長裙,一頭長髮自由地散在背後,雪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膚和江南人特有的細緻五官,組合成一個幾乎只有畫中才會看到的人物,站在我的面前。   「請問,你是這兒的郎中先生嗎?」她的聲音柔柔的,讓人有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見到我沒有回答她的話後,她再問了一遍。   我這才清醒過來,甩了甩頭,像把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甩出腦後道:「對,我就是這兒的郎中,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這年頭對著中醫喊「郎中」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了,沒有想到我居然還會從一個這麼漂亮的小姐身上聽到這種稱呼。   雖然我可以看的出,女孩的眼中有一絲不太信任的感覺,不過我也沒有在意,像我這樣年齡的人做中醫,是很難讓人信任的。在一般人的感覺中,好像越是年老的醫生醫術就會越高明,其實這也難怪,畢竟年齡越長就有越豐富的行醫經驗,對於中醫來說,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小麗乖,讓叔叔看看好嗎?」眼前的女孩彎身說道。這時我才發現,在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小女孩。   「不要,我不要打針,我沒病,媽,我想回家。」小麗害怕地看著我,拉著那個女孩的手向外面扯。   不會吧?她居然是這個小女孩的母親?怎麼我一點也看不出來。我再次仔細地打量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她最多不會超過二十七、八歲,居然已經有一個至少五、六歲的女兒?   雖然有點訝異這麼年輕的她會有這麼大的女兒,不過,我也沒有忘記我的責任:「小麗乖,讓哥哥看看,哥哥保證絕對不會打針。」   「不,我也不要吃藥,媽媽,我要回家。」小麗顯然對打針吃藥非常害怕,能夠造成這種情況的,很可能她經常需要打針吃藥,所以才會使她這麼害怕。   我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大概五、六歲的女孩,她的身子非常弱小,好像一碰就會碎掉,臉色蒼白,看不到血色,應該是氣血不足。奇怪的是,她的只唇並不像一般血氣不足之人那樣蒼白,反正帶了點黑色,身體肌膚也蒼白得有異常人。   我對她的病情產生了一點好奇,說道:「小妹妹,讓大哥哥看看,大哥哥保證不會打針,也不用吃藥好嗎?」   「真的不打針也不吃藥嗎?」小麗有點不信地看著我。   我舉起了右手,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道:「我保證。 」   小麗看了我好一會兒之後,才有點遲疑地走到我的旁邊。我輕輕地拿起了小女孩細小的小手,通過手上的經脈,把一絲真氣傳入她的體內。   奇怪,怎麼真氣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變得寸步難行,完全不像以前在別人體內那樣,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她的經脈中好像充滿著一種莫名的東西,說真氣不像真氣,若說不是真氣,那又是什麼阻擋了我的真氣呢?我很奇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經脈行不通,那我乾脆把真氣調離她的經脈,由肌肉、血管等等組織傳到她的身體內部。真氣在她的內部轉了一圈之後,我發現她的身體基本上沒什麼問題,只是血壓比別人低很多,而且心跳也比一般人慢上那麼一點;不過,這些都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最多只是使身體比一般人弱一點,倒是她的經脈中的古怪,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既然現在搞不清楚,所以我想了想,決定先把真氣退出來,問問她母親病因,再想辦法。當我的真氣回到體內,再次意外地發現,在我的真氣之中居然夾著一絲冰寒的氣流,雖然比起我的真氣,這股氣流很弱,可是還是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後,才被我的真氣煉化掉。   怪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明所以地抬起了頭,搞不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照理講,根本就不該會發生這種事情;而且,我用真氣試過這麼多人,也從來沒有人像眼前這個小女孩這樣奇怪。   看到我的表情,女孩的母親失望地低下了頭。 她本來是在別人那兒聽到黃老的名聲,才會來濟仁堂的,沒有想到到了這兒才知道黃老不在,對於如此年輕的我,她自然是不抱什麼太大的希望,可是再次的失望還是讓她有點難受。   「這位小姐,請問怎麼稱呼?」我本來想稱呼她「太太」的,可是看她這麼年輕,這「太太」兩個字卻怎麼也叫不出口。   「我叫徐靜虞。」雖然對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可是她還是有禮地說道。   「徐小姐,小麗的身體有點奇怪,除了血壓有點偏低之外,我發現她身體的經脈好像有點異常,這應該是她經常生病的主要原因。我想問一下,她的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現在我的心神已經全部都集中到剛才感覺到的那絲奇怪的寒氣當中。   聽到我的話後,徐靜虞不由得動容。帶著女兒在上海這麼多醫院和診所看過,可是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家醫院或診所能對小麗的病情做出這樣的診斷,一般的醫院只是說小麗的血壓偏低,要多注意補血。可是無論她怎麼補,小麗的身體還是那麼虛弱,動不動就生病,這些年來,光是用來看病,就已經快要用光她所有的積蓄了。她正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怎麼辦時,無意中聽到黃老的盛名,這才帶著小麗來這兒試試。沒想到本來不抱什麼希望的我居然說出了小麗的病情,而且好像還知道病因所在,雖然她對什麼經脈一竅不通,可是我總算說出了一個以前從來沒有醫生說過的病因,也就是說,女兒的病多了一份治癒的希望。「小麗從生下來就是這樣,這些年來一直時好時壞,去醫院又查不出什麼病。」   「這麼說,那就是先天性的了?」我低下頭喃喃自語道。   「我女兒的病有辦法治嗎?」徐靜虞期盼地問道。   我搖搖頭,如果是天生的,那麼我就必須要先瞭解她經脈的情況,可是現在我的真氣又不能在她的經脈中通行,也就是說,我以前用的那種通過真氣來確定病情的方法,現在用不上了。當然,我如果用真氣強行打通她的經脈,或許行得通,不過她的年齡太小,恐怕受不了我龐大的真氣,可能會經脈盡斷而亡;而且,就算她可以受得了,可是那種身體被撕裂的痛苦,卻不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可以承受的。   「沒辦法治嗎?」徐靜虞看到我搖頭之後,不免心如死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絲希望,沒想到得到的卻是更大的失望。   「你說什麼?」正在我專心想著辦法時,卻好像聽到了一個柔柔的、充滿痛苦的聲音,我抬起頭,看到了徐靜虞絕望欲死的表情,我大驚地連忙問道。   「謝謝你醫生。來,小麗,媽媽帶你回家。」徐靜虞對著小麗招了招手道。   「好啊,媽媽,我們回家。」小麗聽到母親說要回家,不用打針吃藥之後,開心地道。也許由於從小就容易生病,她已經被醫院裡的針和藥鋪那種苦死人的中藥給嚇怕了吧。   「徐小姐,請等一下,小麗的病還沒有治好,趕嘛急著要走啊?」我不解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雖然小麗現在沒什麼事情,並不表示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看她經脈中的情況,目前還只是使她的身體虛弱,容易生病,可是再這樣發展下去,總有一天經脈會被那種奇怪的寒氣完全堵塞,到時這個小女孩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什麼,小麗的病能治嗎?」聽到我的話後,徐靜虞頓了一頓,連忙回頭問道。   「是啊,雖然我沒什麼太大的把握,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只是要很常的時間才能見效。」我不免奇怪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在想什麼,一會兒說要為女孩治病,在我想辦法的時候卻又要帶女兒回去,這會兒又這麼期待地看著我,真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小麗,快謝謝叔叔。」徐靜虞在確定自己女兒的病有治癒的希望之後,高興得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   雖然小麗並不明白母親為什麼要讓自己謝謝我,可是,從小乖巧的她還是聽話地道謝:「謝謝叔叔。」   「小麗好乖,過來叔叔再幫你看看好嗎?」可能是我剛才沒有要讓她吃藥的關係吧,這次小麗很乖地走到我的身邊,並且把手遞給了我。   這次送入了小麗體內的真氣,我特意加入了一絲陽剛之氣,可是我很快地發現,這根本就沒什麼用,那絲陽剛之氣一進入小麗的經脈之後,很快地就被她經脈中那種奇怪的寒氣給消耗得一乾二淨,而我的真氣也被寒氣給擋得不能寸進。   真是奇怪,這些寒氣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可以把我的真氣擋下來,而且還隱隱約約有一種反傳入我體內的感覺。 在試了幾次不得其法之後,我不得不收回真氣,看著滿懷期盼的徐靜虞道:「小麗的身體非常奇怪,得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看,這樣吧,你把聯繫的方法留下來,等我下了班之後,過來幫她看看。」   雖然不明白我的用意,徐靜虞還是把她的名字和連繫地址留下來。   等徐靜虞回去之後,店裡的生意又漸漸地忙起來,忙得暈頭轉向的我,根本沒有時間去仔細地想那個小女孩奇怪的病情,更別說是答應今天晚上要給雷霆他們的經脈圖了。   好不容易總算熬到下班,從店裡出來之後,我鬆了口氣,這才把徐靜虞給我的連繫地址拿出來,認定方向之後,向她家裡走去。本來依約定,我是應該先去雷霆那邊的,不過一來現在天色還早,二來我對那個奇怪小女孩的身體確實非常好奇,當然,這中間多多少少還有點想見到那個說話柔柔、人也長得柔柔的徐靜虞。   繞了好久之後,才好不容易找到紙條上的地址,那是一幢屋齡算是很老的老房子,幸好位處偏僻,否則可能早就已經被拆掉了。   確定紙條上的門牌號碼沒錯之後,我試著在門上找門鈴,不過,我最後還是放棄地用手禮貌地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之後,門才在咿呀的呻吟聲中慢慢地拉了開來。   「叔叔,你來找媽媽嗎?」小麗認出是我之後問道。   「是啊,小麗,你媽媽在嗎?」我笑著問道。   「媽媽出去買菜,還沒有回來,叔叔,你先進來坐吧。」雖然母親不在,不過,這個五、六歲的小女孩還是很有禮貌地請我進屋,現在的她和在藥鋪裡比起來,好像多了一份開朗,可能是因為知道不用再打針吃藥的關係吧。   我提著剛才在路上買的水果走進屋內,屋子裡雖然沒什麼豪華的傢具,不過,裡面的每一樣東西都非常整潔,可以看得出女主人對它們細心的照顧。   「小麗,你爸爸呢,他在家嗎?」   「小麗沒有爸爸。」小麗的表情迅速地暗淡下來,顯然沒有父親這件事情對她的影響很大。   看到小女孩這樣的神情,我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不過,我的心裡不由得多了一絲疑問,為什麼小麗會說沒有父親,是去世了呢?還是和她母親離婚了?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會放棄像徐靜虞那樣柔情似水的女人吧,所以,應該是去世的成分比較多一點。 我把水果放在一邊,在沙發上坐下來。對著小女孩招了招手道:「小麗,你過來一下,讓叔叔把把脈。 」   可能是今天我沒有讓她打針吃藥所產生的信任吧,小麗點了點頭,在我一邊坐了下來。   這次真氣不再是通過手上的經脈強行進入小麗的身體,而是直接把真氣輸入到小麗的丹田之中,丹田是產生真氣的源頭,通過丹田,可以更容易讓真氣傳向身體各個部位,而且,消耗的真氣會比在別的地方傳入更少。   真氣不像是在手上傳入時那樣寸步難行,可是卻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的經脈裡的寒氣使我的真氣像被凍結了,要不是我的真氣是通過她的丹田傳送,多多少少帶了一絲和經脈中那種特性差不多的寒氣,說不定已經被她體內的寒氣給同化了。   真是頭痛,怎麼會這樣?自從學會運用真氣之後,我還從來沒有這樣為難過。 真氣就好像被捆綁了手腳,只能一點點地向前移動,而且每前行一分就會被消耗掉一部分。再這樣下去,不要說是打通她的經脈,我身上的真氣早晚也會被她消耗乾淨。 就在我想收回真氣時,意外地發現,我的真氣居然已經被她身體的寒氣纏上了,並且,一絲絲寒意正順著真氣和她的聯繫,向我傳了過來,使我不自主地連續打了幾個冷顫。看到小麗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我知道這次可能闖禍了,原本她可能由於天生經脈中帶有寒氣,所以已經習慣了身體的寒氣,經常體弱,可是卻不會有大問題,現在由於我不清楚她體內的情況而傳入的真氣,啟動了她體內原本不動的寒氣,這使她的體內使去了平衡,如果我這時收回真氣,那她可能會被體內的寒氣活活凍死。   既然來柔的不行,那麼就來硬的。我一咬牙,發出一道真氣在她的昏睡穴上一震,使她沉沉睡去,等一下她身體要承受的痛苦可不是說笑的,不這樣的話,我怕還沒有打通她的經脈,她就已經被活活地痛死了。   我維持著真氣的輸入,用另一隻手把她的衣服完全脫掉,把她抱在懷中。一隻手按在丹田上,另一隻手則按在胸前的膻中穴。幸好她是一個才四、五歲的小女孩,要不然我可真不知要怎麼辦了。   真氣再轉,從平和轉為陽剛,火熱的真氣同時從丹田和膻中穴進入她的體內,真氣一進入丹田,就與她體內那種陰寒怪氣發生強烈的衝突,幸好她體內那種天生的寒氣雖然厲害,可是在我強大的真氣下,還是慢慢地被擠出了丹田。   真氣在完全佔據丹田之後,我分出一部分向她的任督二脈行去。這次可就不像剛才那麼容易對付了,由於我的真氣相對她的軀體而言太過於龐大,使我沒辦法一次輸入太多的真氣,所以,現在我的真氣最多只比那些寒氣強一點點,想要把那些寒氣趕到一起,的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不過,這時雖然真氣也會消耗,可是由於陰陽天生不能相容,所以每消耗我一絲內息,那些陰氣自然也會被消耗掉一部分,而不是像原來那樣被寒氣吸收,在這樣的情況下,真氣消耗的速度自然慢了下來。而且,小女孩那種天生的寒氣,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比得上我體內辛苦修來的內息渾厚,加上身內四條經脈不斷自行地補充,所以,我很有把握可以把她體內的真氣完全地煉化掉。 第四卷 第一章 借陰補陽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5293   陰寒之氣慢慢被消耗之後,我的真氣漸漸佔了上風,一點一點地把她體內的寒氣逼聚在一起,感覺到那些寒氣已經完全被我的真氣壓制住後,我終於鬆了一口氣,接下來事情就好辦多了,只要用真氣把寒氣慢慢消耗掉就沒有問題了。   徐靜虞放下手中剛從市場買的菜,從口袋裡拿出鑰匙。就在她準備開門時,意外發現房門居然是虛掩的,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小麗一向很聽話,她不在的時候,房門都是鎖著的,而且她也沒有什麼親人朋友會來這兒,為什麼房門會是虛掩的?   她越想越害怕,急忙推門衝進屋。   這時我正把小麗抱在懷裡,右手放在小麗的丹田穴上,另一隻手則放在膻中穴,這兩處是人體大穴,也是輸送真氣最好用的穴位。   小麗一臉痛苦地閉著眼睛,汗水不時從她的臉上滴落。雖然我已經點了她的昏穴,可是治療時的痛苦還是太強烈,即使她已經昏迷,但潛意識中仍能感覺到。   這時我運氣正到了緊要關頭,幾乎已經完全切斷了和外界的聯繫,根本就沒想到我現在的情況看在別人眼裡是多麼曖昧。   雖然我的衣服沒有脫掉,可是當一個年輕的男人抱著一個脫光了衣服的小女孩,並且把手放在她的胸口和小腹上,而那個小女孩又是一臉痛苦的樣子,無論是誰,第一眼看到這樣的情況,總是難免會有不堪的聯想。   徐靜虞也不例外。本來生性柔順的她,在這樣的情況下,發了瘋似地拿起旁邊的一個花瓶,對著我衝過來。   「砰」的一聲,我只感覺全身真氣一陣晃動,差點就失去控制,幸好這時本來在心脈四周流轉的真氣突然湧到全身各處,把翻湧的真氣壓制下來。全副心神都集中到小麗身上的我,一點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由於正是緊要關頭,所以我也不敢收回心神,依然全心全意地煉化她體內的寒氣。在我真氣的不斷消耗下,最後一絲寒氣總算也被我處理得一乾二淨,我這才慢慢地收回心神。   這時我才發現,剛才居然消耗了將近四分之三的內息,要不是四條經脈不斷地補充,現在我的體內可能連一絲真氣都沒了。   確定自己的身體沒事後,我才慢慢張開眼睛,想看看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   小麗小小的身子靜靜躺在我的懷裡,身上的肌膚已經被汗水濕透了,由於寒氣已經被我煉化,所以她現在的肌膚終於有了一絲淡淡的紅色,讓她看起來多了一些健康的氣色。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才看到身邊不遠處,徐靜虞靜靜地倒在地上,她的手裡拿著一隻破碎的花瓶,嘴邊還有一灘鮮紅的血跡。 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連忙把小麗放在沙發的一邊,把徐靜虞扶起來。   我從體內已經不多的真氣中,送出一絲內息進入她的身體,我發現她居然被什麼東西弄成重傷,身體裡的經脈亂得一踏糊塗,五臟也有移位的跡象,如果不立即治療,隨時可能會有性命危險。 我一時愣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好好地會受這麼重的傷?不過,當我看到她還緊握在手中那個已經完全破碎的花瓶,回想起剛才身體的反應,我想她應該是被我的真氣震傷的。雖然還不太明白她怎麼會被我傷到,但現在不是多想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怎樣把她的傷勢穩定下來,否則以她現在的情況,可能連送到醫院的時間都沒有辦法支持。   如果我的真氣沒有受到剛才那一番消耗,這種傷自然難不倒我,可是現在不同,真氣最多只剩下四分之一,我連把真氣送出體外都非常困難;她的傷又這麼嚴重,以我現在的真氣,根本就不可能打通她體內已經亂成一團的經脈。 怎麼辦?   有什麼辦法?我拚命地回想從前在黃老那兒學到的知識,想著以前看過醫書中的一切,但這些書籍對於真氣的描寫幾乎等於零,對我並沒有任何幫助,就連那本針灸的書也幫不上什麼忙。   既然醫術不行,我異想天開地把目標轉移到以前看過的武俠小說。 那些書中對使用真氣的描寫,雖然大多是憑空想像的,但我也成功地試驗過不少其中的一些絕招,例如千里傳音和點穴,基本上居然都行得通。   真氣是一股能量,如何使用這股能量,就要靠人的想像,雖然那些寫武俠小說的人並不一定有真氣,可是他們對於真氣的模擬想像,有時卻是確乎可行的;再加上現代科學的一些理論,事實上,那些書中所描寫的方法,很可能是以前武功再好的人都沒有想過的。   我不斷地在記憶中翻找,希望能夠找到一個立刻可以使用的方法,最後還真的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我這段時間對於醫理的瞭解,這個方法應該有非常大的成功機率。可是,真的要使用這個方法嗎?我不禁遲疑了起來。   就在我猶豫不決時,徐靜虞的身體抽動了一下,鮮血從她的嘴連湧出來,染紅了我的衣袖。我咬了咬牙,就算事後她不原諒我,再怎麼說也比呆呆地看著她死去要好。   我抱著徐靜虞向一邊的臥室走去,看著徐靜虞蒼白的臉色,我仍有些猶豫。   一直到感覺她的心跳開始減弱時,我才清醒過來,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深吸一口氣,我慢慢把她放到床上。   強提真氣,輸入一絲內息護住她的心脈,使她的病情暫時不至於惡化;接著我用顫抖的只手,解她胸前的衣扣。   女人的衣服為什麼這麼麻煩,我急速地喘息著。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脫一個女人的衣服,還是這麼漂亮的女人。蒼白的臉色並沒有使她的美麗稍減,就連她嘴邊的那絲鮮血,也只是讓她多了一種讓人心疼的柔弱,誘發別人想保護她的衝動。   她身上的衣服其實不算複雜,但是只手不斷顫抖的我,卻弄了半天都無法解開,最後我火大地一把撕開她的衣服。   我不知道如何來形容她那完美無瑕的軀體,對於從來沒有如此接近過女人的我來說,現在我的大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就在我快要獸性大發時,一直保護著心脈的那股真氣迅速地在體內流轉了一圈,總算使我恢復了一絲理智。   我不敢再遲疑,強行提起一絲冰冷的內息,在體內疾轉一圈,才使自己恢復鎮定。   迅速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我把已經赤裸的她抱在懷中。就在大局將定時,我再度懷疑自己是否做錯了:「真的要這麼做嗎?」我一再捫心自問。   雖然這個方法應該能夠成功,可是我以前畢竟從來沒有試過,原理上可以說得通,但事實上會導致什麼結果,我卻沒有確切的把握。而且,就算成功,我也已經污辱了她的清白;萬一失敗,她不只是性命不保,還是會失去清白。我沒有經過她的同意,貿然下這樣的決定,究竟是對是錯?   我並沒有遲疑多久,以現在的情況來說,姑且一試,她還有一線生機;否則,她連一點機會也沒有了。更何況現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不管了,即使失敗,她性命不保,清白與否也就不再重要,最多我以後好好照顧小麗,也就算對得起她了;如果成功的話,要殺要刮就隨她去,至少我已經問心無愧了。   [該段情節描寫不符合本站規範,故刪去]   雙手不斷地輸入真氣,幫她控制體內混亂的經脈所帶來的傷害,下體則用去了我絕大部分的真氣,在只手真氣的引導之下,慢慢地向上走去。   一路上過關斬將,不斷打開各處阻塞的穴位,真氣由於如此急速的消耗迅速減退,要不是我現在和她可說是合二為一,否則根本就沒辦法在體內只有四分之一內息的時候,輸入這麼龐大的真氣,這幾乎等於我平時輸入的全部能量。   雖然我體內四條經脈不斷地補充真氣,可是如此的消耗也不是現在的我可以承受的,沒多久,我就覺得自己體內的真氣快被消盡了。就在我心裡苦笑,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從下體傳入的真氣總算是衝破了阻擋,和我嘴裡送入的真氣產生一個迴圈。   真氣源源不斷地從下體進入她的體內,再通過那條已經打通的經脈傳回我的身上,顯然我結合了武俠小說中的原理,以及我對人體經脈的瞭解,這種方法果然成功了。   這時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真氣在經過幾個迴圈之後,慢慢地粗壯渾厚,沒想到書中所寫的吸陰壯陽居然是真的,女子的經脈中天生帶有一種陰性的真氣,雖然很弱,可是和我的真氣結合之後,卻使我的真氣以極快的速度恢復。隨著真氣的恢復,我也慢慢把真氣傳入其他的經脈當中,而在期門穴的只手各自分出一絲內息,把五臟移回原位。隨著時間過去,下體那種痛楚的感覺早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熱舒爽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身上的傷總算被我完全控制,當然,這麼嚴重的傷勢想立刻完全恢復,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傷勢一旦控制之後,身體復原的狀況就會有很大的進步。   這時我意外地發現,這次我的真氣非但沒有損耗,反而好像有所增加。   由於不需要再全神貫注去控制真氣,從下體上傳來的異樣感覺越來越強烈。   [該段情節描寫不符合本站規範,故刪去]一次、兩次、三次……每一次當我感覺到自己快要高潮時,經脈中都會自動分出一絲冰涼的真氣,使我即將爆發的感覺好像突然被當頭打了一棒,一下子就縮了回去。而不知已經經歷過多少次高潮的徐靜虞,呻吟的聲音也漸漸低沈下去,在一次極度爆發之後,她終於承受不,昏死過去。   而我的感覺則如同前幾次一樣,當她再一次爆發時,一股陰涼的感覺通過下體湧入我的丹田,並且迅速被我的真氣同化,使我的內息在她每一次的高潮中,都有一種增加的感覺。   看著已經暈死過去的徐靜虞,我知道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了,以她重傷未癒的身體,元陰一旦被我吸取過多,只有死路一條。 要不是我剛才為她治傷時打通了她全身的經脈,她早就已經支持不下去了。我強忍著難受,從經脈中調出一絲陰性的真氣,在全身迅速轉了一圈,總算使沸騰的慾火降下來。   深深吸一口氣,我的嘴緊緊貼在她的嘴上,真氣隨著那口真氣疾速在她的體內繞了一周,使她不會為此而身體大虧。   依依不捨地再次看了一眼,我強忍著再次動作的衝動,硬是把下體從她的體內退出來。看著依然昏睡的徐靜虞,看到床上明顯的水漬中夾著那一絲血跡,我清楚剛才第一次完全沒有前奏的入侵,顯然對她造成了傷害。這個我生命的第一個女人,居然是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的母親,而且還可能是有夫之婦。 雖然我是為了救她才這麼做,可是,我真的沒有對這個柔情似水的女人動心嗎?   如果把她換成一個相貌醜陋的女人,我也會用現在的方法來救她嗎?   可惜的是,我思考後的真正答案,居然證明了我並不是一個好人。因為我清楚地發現,如果她長得很難看,就算明知道只有這個方法可以救她,我也不會和她做這種事。   而且,我真的只有這個方法可以救她?而不是對以前看過書中這種香艷的救人方法動心嗎?雖然我現在也沒有想出其他更好的辦法,可是我不得不承認,我的心裡的確受到了那些書的影響,而促使我這麼做的,只因為我對她那種柔弱的美麗動了心而已。   當然,如果她沒有重傷,我只會把這份動心深埋在潛意識裡,可能到死自己都不會知道,可是事情的發展幫我找一個了藉口,而且是一個很好的藉口。所以這種感覺一發不可收拾,而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像書中的那些色情男主角一樣,在她昏迷的時候強姦了她。   這次我的所做所為,除了強姦之外,我想,再也沒有更好的字詞來形容了。   原來所謂的大仁大義,以天下為己任,都只是一個藉口,我***只不過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完全從情慾裡清醒過來的我,不斷地深思著,也不斷地自責,什麼俠客、什麼醫生,原來我也不過是一頭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突然之間,我有點迷失,我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以前我打算成為俠客的時候,我的感覺告訴我,我是真的這樣想,可是,為什麼我現在做的事情,卻完全背棄了以前的想法,難道就像以前看過的一本書中所說的,人真的是一種無法瞭解自己的動物嗎?想了半天,我卻找不出一絲頭緒,現在我的心情很亂,我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繼續做我的俠客、醫生嗎?   我自認自己做不到,我沒有辦法在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什麼好人的時候,卻裝出一副好人的嘴臉。而且,難道我就不再管眼前的她嗎?再怎麼說,也是我污辱了她的清白。   雖然聽小麗的語氣,她現在應該沒有丈夫,萬一她有丈夫,我很可能還會造成她的家庭破裂,到時候我就是罪孽深重了。   我心裡不斷地跳出各式各樣的想法,我要怎麼做,她醒過來後會如何對我?   我以後如何面對雪琴?   雪琴?對了,一直到現在我居然都沒有想起雪琴,我到底是怎麼了,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我又怎麼對得起雪琴,那個我生平第一次愛上、也是第一次發誓要好好保護的女孩。難道我的愛情這麼不值錢嗎?居然有了雪琴之後,依然會對別的女人動心。上次是趙倩如,這次是徐靜虞,雖然兩次都只是肉慾上的衝動,可是在愛情上,我不是只相信一生一世的嗎?為什麼有了雪琴那麼好的女孩之後,我依然會對她們動心?難道我心裡所謂的愛情也是虛假的嗎?可是我的感覺明明告訴我,當時我所做的決定、我所說的話,都是發自內心的;如果說那還不是愛情的話,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夠叫做愛情。   我越想越害怕,也許是我從來沒有試著瞭解過自己,這次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地想想,我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真的是別人眼中的好人,還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第四卷 第二章 九死一生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5846   不知什麼時候天已經亮了,太陽漸漸升高,在陽光的照耀下,一切都顯得那麼美麗,一束陽光從對面樓房的玻璃反射進來,照在我的手上。   透著清晨和煦的日光,一切都顯得那麼純淨自然,就連我的靈魂也好像受到了鼓舞,從黑暗中慢慢走出來。也許我沒有必要想太多,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必要硬是讓自己像一個神一樣;就像這束陽光,表面的純淨並不代表一切,更多的是隱藏在陽光背後的陰影,我好像也沒有必要為自己心中的陰暗而考慮太多,我要做的只是緊緊地抓住這一束陽光的溫暖就行了。   突然之間我好像想通了,不再管心中的煩惱,不去理會我的內心深處到底是好是壞,我現在應該做的,不是去挖掘心中的陰影,而是努力珍惜享受我可以擁有的陽光。   我握緊了只手,好像這樣就可以握住手裡的陽光一樣。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我不再多想,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做為男人,我應該想的不是我為什麼會去做這件事,而是要怎樣負起身為一個男人的責任──雖然在這件事中,我深深地傷害了雪琴,那個我生平第一次愛上的女孩。   我低頭看著依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徐靜虞,她真的是太累了,沒有內息的她,一時半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清醒的。我打定了主意,要在這兒等她醒來,到時要殺要刮,隨她去吧。   拉過一邊的被子,我輕輕為她蓋上。再次送入了一絲內息,使她可以盡早復原,然後我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小麗依然躺在沙發上面,她的身上早已沒有了以前的那種蒼白,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白裡透紅的肌膚。 在很多年之後一個很偶然的機會裡,我從一本古書中找到了小麗的病因,原來她所患的正是武俠小說中提到過的「五陰絕脈」之症。由於她體內的經脈天生會產生一種性寒的先天之氣,但因為她不會引導,隨著時間過去,體內的經脈慢慢被這些陰寒之氣堵塞,所以她才會從小多病。如果不是正好遇上我,再過幾年,經脈中的陰寒之氣越來越重,到時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力回天了。   可惜的是,當時我並不懂疏通引導之法,而是強行把她體內天生的陰寒之氣消耗掉,白白浪費了那些稍微修練就可以成為先天真氣的寒氣。   我在一邊的衣櫥裡為小麗找了一套衣服,卻不知要如何為她穿上。想了想,我解開了她的睡穴,把衣服放在她身旁。   睡穴解開之後,沒多久小麗就醒了過來,她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看著四周,顯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等到看到站在一邊的我,才迷惑地眨了眨眼道:「叔叔,小麗的病已經看完了嗎?」在感覺到自己沒穿衣服之後,她不由得愣了一下,連忙拿起我放在她身邊的衣服穿起來。   「叔叔已經幫小麗治好了,以後小麗再也不會這麼容易生病了。」我微微笑了笑道。   「叔叔,我媽媽回來了嗎?」小麗聽說自己再也不會生病之後,高興地道。   「你媽媽在裡面睡覺,小麗乖,叔叔先帶你去吃飯好嗎?」我抱起小麗說道。   「好啊,小麗的肚子好餓哦。」小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吃過飯後,小麗很快地發現,一向非常容易疲憊的自己,現在精神很好。本來還將信將疑的她,不由得相信了我的話;在我的鼓勵之下,她開始試著做一些活動,當她發現自己真的可以像一般小朋友一樣又跑又跳之後,高興地跑了起來。   聽著小麗開心而滿足清脆的笑聲,我原本沈重的心情不知不覺舒服了一些,不管付出什麼代價,為了看到小麗真摯而開心的笑容,我想都是值得的。   由於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徐靜虞,正好借這個機會給自己找個藉口,讓自己可以晚一點再回去面對那個難題。 我一直等到小麗玩累了之後,才牽著她的手向她家裡走去。   也許由於從小體弱,小麗在同齡人中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加上徐靜虞要工作賺錢,小麗很少有機會和別人說話,所以一路上小麗不斷地和我說著家裡發生的趣事,從她的口中我知道小麗從小到大一直沒有父親,是單親家庭。小麗的話總算使我的心放下了一半,如果這樣,那麼至少我還不致於破壞一個家庭,這多多少少讓我好過一點。   「小麗…小麗……」還沒有回到徐靜虞家裡,我遠遠就聽到了徐靜虞焦急的呼聲,看來我還是對她醒來的時間估計不足,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醒了。   我連忙抱起小麗,運起輕功,以一種雖然看起來和一般人走路差不多,事實上卻要快得多的速度前進。 沒有多久,小麗顯然聽到了徐靜虞喊她的聲音,在我的懷中喊了起來:「媽媽。」   聽到小麗的聲音,徐靜虞以最快的速度向我們跑過來,全然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   一把接過在我懷中的小麗,顫聲道:「小麗,你去哪了,讓媽媽擔心死了。」   「媽媽,你沒事吧,媽媽你別哭啊,麗麗沒事,剛才叔叔帶我去吃飯了。」   小麗乖巧地為母親擦去臉上的淚珠。   站在一邊的我不知要怎麼開口,顯然徐靜虞是醒來不見了小麗之後,隨便套了一件衣服就趕出來,肌膚上還有昨天晚上激情的烙痕,使她那種柔柔的氣質中多了一絲嫵媚。   在仔細打量過小麗沒什麼事後,徐靜虞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我一樣,對著小麗道:「麗麗,和媽媽回家好嗎?」   「徐小姐,對不起…昨天……。」我結結巴巴地道。   徐靜虞好像根本沒聽到我的話一樣,抱著小麗向家裡走去。反而是小麗在母親懷裡對著我叫道:「叔叔,你也去小麗家裡陪小麗玩好嗎?」   正不知是不是應該跟上去的我,聽到小麗這麼說之後,連忙跟了上去。不管怎樣,我總得把事情的真相說清楚。   徐靜虞好像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我,只是自顧自地向前走去。而我則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媽媽,叔叔說小麗的病已經完全好了,以後再也不用去醫院打針吃藥了,而且今天小麗覺得太陽暖暖的,好舒服。」   徐靜虞的腳步頓了一下,接著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繼續向前走去。   「剛才叔叔帶著小麗跑了好多路,小麗都沒有累哦,叔叔說,小麗以後再也不會動不動就暈倒了。媽媽,那小麗以後是不是可以和別的小朋友玩啊?小麗好想好想去幼稚園和那些小朋友一起玩。」小女孩根本就沒注意母親的神情,自顧自地說道。   徐靜虞聽到女兒這麼說之後,不知應該是喜是悲。看到女兒真的恢復,她原本應該是高興的,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卻讓她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而我則為等一下要如何開口煩心著,小麗的話顯然已經幫了我的大忙了,可是自己昨天晚上確實做了一件非常對不起她的事情;而且,那種事情發生在兩個素不相識的兩個人身上,更使事情變得難以開口。   三個人就這樣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覺中已經回到徐靜虞的家裡。   「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非常對不起,雖然當時、當時……」我有點說不下去,雖然當時我是為了救她,可是經過早上的深思之後,我卻又不能確定自己當時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現在說是救她又是不是在騙她呢。   過了好一會兒,徐靜虞才用一種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開口道:「謝謝你治好小麗的病,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會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而我以後也不想再見到你,你走吧。」   我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麼說,男子漢大丈夫,做錯了事情就得承認,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的。我不由得把聲音提高了一點道:「徐小姐,我知道我昨天晚上所做的事情是不可原諒的,我也不想為自己錯誤的行為多做解釋,要殺要刮你看著辦,可是,要我當昨天晚上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我辦不到。」   徐靜虞在聽到我的話之後,再也忍不住地爆發出來:「那你想怎麼樣,乘著我暈迷的時候,對我做了那種事情,你還想怎麼樣!你還想怎麼樣!」   小麗莫名其妙地被從來沒有生氣過的母親嚇到。「媽媽,你別生氣啊,小麗以後都會聽話的,不會惹你生氣,媽媽不要哭啊。」說到最後,小麗也忍不住抱著母親大哭起來。   我沒想到,看上去那麼柔弱的她會突然這樣爆發出來,一時之間,我再次無言以對。   「叔叔,你讓媽媽別哭啊,小麗以後都會乖乖聽媽媽的話,再也不惹媽媽生氣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小麗,還以為自己的話惹媽媽生氣了。以前她每次提到爸爸的時候,媽媽也都會像現在一樣的哭,可是她今天明明沒有提起爸爸啊,媽媽為什麼也要哭呢?小麗滿腦子問號,看到哭個不停的母親,只好尋求我的幫助。   這時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辦,可是這樣讓她哭下去也不是辦法,昨天晚上她的虧損太大,再這樣哭下去,難免會大病一場。怎麼辦?怎麼辦?……這時我正好看到一把放在桌上的水果刀,連忙拿了起來,向她走過去:「不要哭了,好嗎?如果你覺得殺了我可能讓你好過一點,那你就殺了我吧。」說完,我把刀子遞過去。我當然不是想找死,以我的武功,就算手裡有刀,徐靜虞也沒有辦法傷到我,我只希望這樣可以把她心裡的悲憤發洩出來。現在我怕的不是她用刀子刺我,而是怕像她這樣柔弱的女人不會用刀刺我,那我的苦心可就白費了。要知道,由悲傷而來的病情可不是一般的嚴重,就算是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搞定,正所謂心病還得心藥醫,而我現在所做的事情也可算是心藥的一種。 但我還是失算了,本來我以為,依徐靜虞這樣柔弱的性子,就算拿到刀子,也不會立刻對我動手;就算動手,也必定有一番激烈的心理掙扎。可我沒想到的是,徐靜虞看到我手裡的刀子之後,居然想也不想地接過刀子,一刀對著我的胸口刺過來。由於我被自己的想法誤導,所以對她根本連一絲防備也沒有,等我發現事情不對,想運功閃開,已經來不及了。   在我的驚訝之中,刀子直直插入我的胸口,不偏不移地鑽向我的心臟。 在沒有運功的情況下,我的身體和一般人並沒有什麼不同。「你……」我指著她,胸口傳來一陣錐心的刺痛,眼皮越來越沈,最後不由自主地合起來,意識也好像慢慢地離我遠去。就在我快被黑暗淹沒時,我好像聽到了驚呼聲,接著我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隱隱約約地,我好像聽到一些非常朦朧的聲音:「血壓……給我鉗子…刀…   …」   ……還有不斷的通通聲。然後我再次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有知覺的時候,覺得好像身在船上,輕輕地晃動著,一個非常模糊的聲音道:「這個人真是命大,心臟被刺傷居然都死不了。」   「是啊,就連莫醫生都說是奇蹟。」   「你說那個送他進醫院的女人是他什麼人?」   我正想接著聽下去的時候,一陣睡意湧了上來,那些模糊的聲音逐漸離我遠去,黑暗再次把我緊緊包圍起來。   「媽媽,叔叔他不會有事吧?」再次有了知覺的時候,聽到了小麗的聲音。   這次不像前兩次那樣模糊,聲音非常清楚,可是眼睛卻好像墜了鉛一樣,無論我如何努力也沒有辦法睜開。 「沒事的,醫生伯伯不是和小麗說過了,你叔叔不會有事的嗎?」徐靜虞柔柔地道,她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和我第一次見面時那種上海人特有的柔潤,非常好聽。   「小麗的病已經好了,媽媽明天送你去幼稚園好嗎?」   「媽媽,小麗想等叔叔的病好了才去幼稚園好嗎?」……   聲音又漸漸離我遠去,黑暗再度緊緊把我抱在懷中,可是這次,在黑暗中,我卻感覺到了一絲安心的氣息。   再次醒來時,我總算能夠睜開眼睛,柔白的月光照在白色的牆壁上,顯得平和寧靜。 胸口不時傳來一陣陣刺骨的疼痛,手上掛著點滴,嘴上罩的這個顯然是氧氣罩了,在身上還貼著很多的電線,一直通到旁邊的一台機器上。沒想到,一時大意差點連小命都送掉了,不過現在可以換回徐靜虞的原諒,這點痛苦也算是值得的。   我轉頭打量了一下這間病房,不知是否醫院的特別照顧,整間病房中就我一張床,從擺設來看,一般的病房應該沒有這麼好的設備,床邊亂七八糟的儀器和戴在我嘴上的氧氣罩告訴我,我現在應該是在加護病房裡。 當我把目光轉到另一邊時,不由得呆住了。徐靜虞靜靜地趴在我的床邊,淡黃色的月光照在她白晰的臉上,使她好像成了一個發光體,顯得那麼純潔美麗。   我不敢驚動她,把掛瓶拉掉之後,取下了氧氣罩,慢慢從丹田調出一絲內息,緩慢地向傷口運去。這時我才發現,當時的一刀扎得可真是夠深的,居然已經刺入了我的心臟。 我不免覺得奇怪,按理說,心臟被刺穿的話,我應該已經死了,當時我又沒來得及運功護住心脈,理該當場死亡。而且就算是當場沒死,光是流血不止,也應該等不及把我送到醫院才對啊,怎麼我會沒死呢?   不過,當我的真氣通過心脈之後,我就明白了,為什麼我的心臟被刺穿後,居然還能夠逃過死神的索命,這和我打通心脈後自行一個迴圈的那股真氣有關。   千百年來,由於心脈的脆弱特性,所以從來沒有任何人試著打通心脈,而心脈也就成了脆弱的代名詞,每一個練武的人在打鬥的時候,都不得不分心護著心脈,否則心脈萬一被真氣侵入,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那次我走火入魔的時候,抱著必死之心硬是把真氣引入心脈,本來當時我應該是死定了,沒想到從樹上掉下來時,正好擊中心脈,成了千百年來從沒有過的奇蹟。心脈被打通之後,帶來的好處並不是攻擊性的,而是護身性質的。那股自行迴圈的真氣雖然對攻擊時沒什麼太大的幫助,可是卻產生了保護心脈的作用,也就是說,我不須特意用真氣去護持心脈,這股真氣也自然會護好心脈。 既然心脈不斷,那麼性命也就多了一層保證,一般的重傷自然是難以危及我的生命。   而且好處還不只如此,由於這股真氣自行流轉的特性,所以當我受傷之後,這股真氣會自行治療傷口,也會自然堵住外傷的傷口,讓我不會因為大出血而致死。至於內傷的部分,這股真氣也會慢慢打通經脈,使內傷不藥自癒。 只是這股內息的能量太小,所以自癒的速度太慢。像心臟被刺穿這樣的重傷,雖然真氣有一定的止血作用,但如果沒有及時被送到醫院,我還是難逃一死。   明白自己為什麼沒死之後,我並沒有停止內息的運轉,自己的身體自然比別人容易處理得多,在內息的運轉之後,斷掉或是接錯的血管很快被我用真氣重新整理了一遍。就連割開的肌肉,都被我用真氣硬是拉在一起,可惜真氣對神經沒什麼作用,解除不了我的痛苦。雖然我已經盡量慢慢來,但我還是痛出一頭大汗。   不過也不是沒有代價,傷口經過這麼處理之後,癒合的速度會加快很多,如果我可以維持真氣的流動,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行動自如,甚至不會感覺到疼痛;也就是說,現在的我可以算是痊癒了,當然,前題是我要一直用真氣護著傷口,使自己的活動不對傷口產生影響。這對我來說自然不是什麼難事,所以如果我願意的話,現在隨時都可以出院了。 第四卷 第三章 錐心自癒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6606   處理好傷口之後,我讓真氣在身體裡繞了幾周,在真氣運行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真氣不但沒有因為受傷而減弱,反而比原來有所增加。看來,那些武俠小說還真是有點道理,女子的元陰對於練功真的是有莫大的好處,只是這種修練法未免太損人利己了,多來幾次的話,那個女的不死也會未老先衰。   只是自己在做那件事情的時候,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每次爆發之前,都被體內的真氣強行壓制下來,那以後我豈不是不能和女人做那檔子事了?   總不能每次都像上次那樣強行壓制吧,這樣我早晚會瘋掉。可是,難道我以後都不能再做這種事了嗎?想到那天對徐靜虞所做的事情,我的思緒再也不受控制地亂轉起來,滿腦子都是她在我身下扭動呻吟的身影。   我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的話,我早晚會變成一頭色狼,光是一次就差點連小命都搭上,再來幾次那還得了。   在這樣寧靜的晚上,我這一拍自然傳出「啪」的一聲脆響。本來就睡得不太安穩的徐靜虞被我驚醒。   「你醒了。」看到我睜開眼睛之後,徐靜虞驚喜地道。   「唔!」這時我才發現,我已經把徐靜虞吵醒了,本來就有點不知如何面對她的我,由於剛才那種混帳想法,所以更是沒有辦法面對她,唰的一下,我的臉就整個紅了起來。   看到我臉紅之後,徐靜虞好像也想到了什麼,臉上同樣燒起了兩朵紅雲。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一種曖昧的氣氛籠罩在我們四周。   「對不起。」我說道,為了不讓這種氣氛再繼續下去,我故意掙扎了一下說道。   「你受了傷,快躺下,別動。」果然不出我所料,徐靜虞馬上焦急地把我按下。   「對不起,雖然那天這麼做有我的原因,但我還是要說聲對不起。」我自然是順勢躺了下來,這樣的機會正好讓我把那天的事情說清楚。我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接著道:「其實,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那天你受了非常嚴重的內傷,除了這個方法,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   「我受了重傷?」徐靜虞疑惑地道,她醒了之後,身體上的傷已經被我完全控制,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受過傷。「那天我用家傳的氣功幫小麗治病,等我治好小麗,看到你倒在地上,受了非常嚴重的內傷。由於我的氣已經在小麗的身上消耗得差不多了,所以除了那個方法之外,我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救你……。」我說道,因為我現在所說的都是事實,所以我的話自然帶了一股真誠。 「我想,可能是我在幫小麗治病的時候,你誤會了,所以才被我護身的氣傷到。」   「氣功?」徐靜虞想起那天回家之後看到的情景,現在她當然已經明白我當時是在為小麗治病,她也想起來,她確實是在用花瓶打我的時候,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她衝過去。儘管如此,對於我所說的話,她還是有點將信將疑,畢竟這實在是一種匪夷所思的情況。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種情況下,讓她自己去想應該比我說再多的話更有用。   看到我嚴肅而真摯的神情,想起一直在那些大醫院裡找不到病因的小麗這些天來的情況,徐靜虞不由得相信了我的話。   看到她臉上神情的變化,我明白她已經開始相信我的話了:「因為你當時傷勢已經不能再拖下去,我唯一可以救你的方法就只有這個,所以……,對不起。」   「你救了小麗,可是我卻刺了你一刀,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才對。」徐靜虞顯然已經完全相信了我的話。   「不,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要不是我沒有等你回家就幫小麗治病,也不會讓你誤會,你也不會被我的真氣反擊,所以歸根究柢,錯的還是我。」雖然現在還為自己當時的不小心後悔,不過有這樣的結局,捱這一刀也算值得。   「對了,我昏迷了多久?」我轉移話題道。「已經兩天了,醫生說你命大,要是一般人受了那種傷,早已經沒命了。」說到這兒,她自己也覺得一陣害怕,她居然差點殺了我。   「是啊,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可惜閻王說不想要我,又把我踢了回來。」我笑道,雖然對自己為什麼沒死也同樣有點莫名其妙,不過,我一向都不是那種非得追根究柢的人,事情過去之後也就放到一邊了。   「啊,對了,醫生說過,你醒了之後千萬不能多說話,看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你快躺下,有什麼話等你的傷好點再說。 」想到我的傷,徐靜虞才想起醫生交待過的話,那一刀既然已經傷到了心臟,自然也會傷到肺,如果我是一般人的話,可能現在還用著氧氣瓶呢,更別說是開口說這麼多話了。不過話又得說回來,要是我是一般人,那一刀我當場就已經死了,哪還能支撐到現在,這時才想起來是不是太晚了點啊?   而這時我才想到,自己這次心臟被刺了一刀,結果居然沒死,一定已經引起了醫院方面的注意了,如果我還表現出一點事情也沒有的話,那事情可就複雜了,說不定會被當成是醫學界的奇蹟,更可能當成白老鼠讓人研究,那時可就真的是完蛋了。   所以我聽話地躺下去,剛一閉上眼睛,我就差點跳起來,我已經昏迷了兩天,那麼說時間已經過了三天?現在雷霆他們一定已經把我罵死了,說不定還認為我騙了他們。本來打算治好了小麗之後就去教他們真氣的,沒想到會發生徐靜虞那件事情,以後再見到他們,都不知要怎麼解釋了。難道我的俠客同盟還沒有出生就要胎死腹中嗎?   「不要想太多,早點休息。」一隻手輕輕地撫著我的額頭,徐靜虞輕聲道。   她的聲音好像有一種讓人心神寧靜的力量,我冷靜了下來,算了,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想也沒有用,我還是多想想明天要怎樣應付那些醫生吧。   「對了,我今天晚上醒過來的事情,希望你幫我保密?你知道,我也是醫生,對於我自己的身體自然有自己的療法,那些醫生未必會懂我的方法,到時候大驚小怪的就不太好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多說什麼的,睡吧,天就快亮了。」她輕聲道,柔柔的聲音像是催眠曲一樣,讓我的心神放鬆下來,不一會兒就沈沈進入夢鄉。   一串腳步聲把我從一場好夢中驚醒,一睜開眼,才發現天已經大亮,徐靜虞不知什麼時候走了,病房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腳步聲越來越響,聽聲音應該是向我這邊走來。   「護士長,你是說209 號房的那個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期了嗎?」一個大概三、四十歲的男人的聲音道。   「應該沒錯,我早上去看過,儀器顯示一切都很正常,心跳、血壓都沒什麼問題,就連氧氣罩也已經拿下來了。莫醫生,沒有想到你的手術這麼成功,連心臟被刺傷的人都可以這麼快恢復。」這個聲音應該是護士長。 啪嗒一聲,房門被推開來,我連忙裝做一副正在沈睡的樣子,一邊暗暗調運內息,準備下一步行動,真是失敗,昨天晚上怎麼會睡得那麼死,居然連有人進來都沒有發現。 事實上雖然這次我沒有死,可是失血過多還是難免的,睡得沈一點也是很自然的。   心臟在真氣的影響之下,心跳立刻慢下來,由於心跳變慢,血液的流動自然也同時慢了下來,而血壓等等隨即下降。   「不對啊,心跳這麼低,血壓也不正常,應該是還沒有度過危險期才對。」   莫醫生道。   「不可能,我早上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啊。」護士長道。「讓我看看。」   「怪了,我明明看過一切正常,怎麼又變成這樣了?」護士長在檢查過儀器之後,奇怪地問道。   「算了,這個人的身體確實非常奇怪,那種傷及心臟的重傷,照理說早就應該死了,可是事實上他連血都沒有流多少;而且在動手術的時候,我還發現他的生命力特別強。我等一下還有一個手術,這個人就麻煩你找個護士多看著點,有什麼動靜再告訴我好了。」莫醫生道。   護士長沒有開口,不過應該是點頭答應了吧,因為在那個莫醫生說完之後,我就聽到房間裡的人都走出去了。   正當我舒了一口氣,就聽到腳步聲音在房口停了下來:「徐小姐,你的男朋友已經基本上脫離危險期了,你也應該可以放心地先回去休息一下,否則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看來漂亮的女人就是吃香啊,如果徐靜虞不是那麼漂亮,我看這個醫生也不會這麼關心她的身體。 「謝謝莫醫生,我還撐得住,勞您費心了。」   溫柔而平靜的聲音是最有殺傷力的,特別是對於男人來說。 「啊,沒什麼,沒什麼……」面對這樣溫柔美麗的女性,我想,沒有多少男人會不動心。   「那,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進去了。」   「嗯,好、好的。」意識到自己失態的莫醫生連忙讓出一條路。   等了一會兒,整個病房總算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在確定沒有人偷聽之後,我連忙睜開眼睛。   「你醒了?」徐靜虞一邊把保溫杯中的東西盛到碗中,一邊溫柔地說。 早晨的陽光落在她那身潔白的連身裙上,跳躍的陽光像是一群美麗的精靈,在她身邊織成一個夢幻般的光之網,柔潤而潔白的肌膚在陽光下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樣,散發出一種讓人難以直視的光彩。現在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剛才莫醫生會有那種反應,就連我現在也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對啊,原來的她應該沒有這樣美得讓人心驚啊,雖然那時的她也非常美麗,可是那種美是塵世間的,而現在的她卻好像誤入凡塵的仙子,在陽光下美得那麼燦爛奪目。   「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嗎?」她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今天每個看到她的人都這樣怪怪的?   「你好漂亮,真的好漂亮。」我的大腦暫時停止思考,除了這幾個字,我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形容。   她的臉突然紅了起來,原本潔白無瑕的臉上突然泛起一陣紅潤,使她更是美得難以形容。「謝謝。 我剛才去燉了一些粥,你要不要喝點?」   我呆呆地點了點頭,怎麼回事。一個人的美麗不應該只過了一天就變了這麼多,現在的她和昨天晚上的她好像突然換了一個人,可是她的面貌明明並沒有任何改變,為什麼給我的感覺會差那麼多呢?現在她的美麗好像是發自內心的燦爛,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徐靜虞做的瘦肉粥味道真是一流的,不過就算粥不是那麼好吃,看著一個這麼美的美女一口一口小心地餵你吃粥,我想,再難吃的粥也會變成美味吧。   在我那碗粥吃到一半時,我聽到有人走了過來,「有人來了。」我連忙躺了下來,運功使自己的心跳減慢下來。這些貼在身上的電線真是討厭,得找個機會早點出院,不過,前題當然是不能讓人把我當成怪物。   就在我躺下之後沒多久,一個護士走了進來,看了徐靜虞之後,也不由得呆了一呆道:「徐小姐,你的男朋友還沒醒嗎?」   徐靜虞紅著臉點了點頭,一來是她不習慣說謊,二來被人稱呼她是我的女朋友,而我就在一邊聽著,她自然會不好意思。   「你的男朋友真是好福氣,不但有你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而且還對他這麼好,放心吧,有你這麼好的女朋友在身邊,他一定不捨得放下你不管的。不過,真看不出你的年齡,居然已經有了一個這麼大的女兒。對了,徐小姐,你女兒今天不來了嗎?」   顯然這個護士是一個話比較多的人,而且這兩天可能都是她在照看我,所以才和徐靜虞這麼熟悉。   「她去外婆家了。」   奇怪,她怎麼會說是我的女朋友?照理說,她當時應該很恨我才對啊?   算了,不管了,雖然我的傷已經被真氣修補完成,不過如果想要早點好的話,還是得多運功,否則萬一內息像上次那樣走火入魔,可就死定了。   由於不想受到干擾,所以我關閉了五識,讓自己的心靈完全放鬆下來,反正在運功的時候,心跳和血液的流動都會變慢,也不怕那些醫生看破我的實際情況。 丹田中不斷送出一絲溫和的內息,進入經脈之後自然分成四股,朝著已經修練成功的四條經脈行去,在經脈中轉了一個迴圈之後,再合成一股,緩慢在傷口四周流轉著。   在源源不斷的真氣支援下,傷口以極快的速度癒合,不過,雖然傷口恢復的速度比一般人快許多,可是這麼嚴重的內傷,想要完全復原,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等我從入定中醒過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病房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而我的手臂上再次掛上鹽水,氧氣罩也再次罩在我的臉上。   雖然全心運功時消化的食物很少,可是我畢竟已經太多天沒有吃東西了,肚子自然叫了起來,我不禁懷念起早上徐靜虞熬的瘦肉粥,不知她去什麼地方了,如果現在能吃到她熬的粥就好了。   現在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像我身上這樣的重傷,最少也得休養一、二十天,難道我要在這兒裝病這麼久?   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極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能力,到時會有什麼結果我不知道,不過,自己想做一個平凡醫生的願望,一定是不可能實現了。   可是,讓我這樣裝病十幾天,無疑是要我的命;而且我現在要做的事情那麼多,也沒有功夫在這兒裝病。   不知道這兒是幾樓,如果不太高,也許我可以等晚上從窗子上跳下去,可是現在自己住的是加護病房,晚上一定會有人隨時察看。到時要是發現自己不見了,那結果可是比我一天之間恢復更轟動,想不完蛋都難。 怎麼辦?怎麼辦?大腦以極快的速度運轉著,想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咦,對了,也許我可以用這個辦法,雖然也得冒險,而且以後的麻煩也不會少,可是總比在這兒傻傻地呆上十幾天要強吧?而且用這個方法的話,對我以後要做的事情也會有幫助,只是希望不要太過轟動,否則萬一引起有心人注意就不太好了。   第二天,等護士查房,確定我沒有什麼大問題,收走我臉上的氧氣罩之後,我假裝剛醒過來,一副茫然打量著四周,有氣無力地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兒。」   「咦,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這個護士顯然不太清楚我的情況,看我醒過來,並不覺得意外。   我皺了一下眉頭,假裝回想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裝出一副意外的神情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我居然沒有死,不過沒死就好,這種傷正好試試那個方法。嗯,雖然自己對自己下針比較困難,而且現在身體好像也很弱,不過,這種難得的機會不試試的話太可惜了。」當然,這些話都是說給這個護士聽的,雖然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她聽得清清楚楚,為下一步做好準備。   好像想清楚了一件事情,抬頭對著還在一邊看著儀器的那個護士道:「護士小姐,麻煩你一件事情好嗎?」   「什麼事?」   「幫我拿一下那個四方形的盒子好嗎?」計畫好像很順利。   「是這個嗎?」護士從一邊的桌子上拿起我的那個銀針盒道。   我點了點頭道:「可以拿過來給我嗎?」   「你想做什麼?你剛動完手術沒多久,是不能亂動的。」   「我知道,不過,那個盒子裡的東西對我很重要,麻煩你了。」   「這樣啊,那好吧。」護士在聽我這麼說之後,還是在尊重病人為前題下,把盒子放到我的床邊。   我很「費力」「掙扎」地坐了起來,「抖動著只手」向著盒子伸去。   「你幹什麼,你剛做完手術,再這樣動下去的話,傷口會撕裂的。」護士這時不由得後悔把盒子給我了,可是現在她也不敢阻止我,像我這樣剛做完手術沒多久還住在加護病房的病人,如果她為了阻止我而使我的傷口裂開,那她就慘了。   我「費力地」拿起盒子,用功逼出滿頭的大汗,這個護士真是的,怎麼還不去叫醫生啊,再這樣下去,我的戲可要演不下去了。   看到我顫抖著只手慢慢打開盒子,然後從盒子中拿出一支最長的刀針(刀針,九種銀針中的一種,長度不等,最長近四寸,最尖端成刀形,可切割,是九種針中最粗的。一般來說,是治療骨骼問題時才動用,不過有時候也可以作為微形手術刀來用。當然,這是對我可以用真氣「看」到內部情況時候才適用),再慢慢對著自己的心臟部位插去。這時,換了誰在一邊看到這種情況,都會以為我要自殺,護士自然也不會例外,回過神來的她連忙按下了旁邊的緊急事故扭。   這正是我要她做的,「臉色蒼白,揮身顫抖的我」勉強「抬頭」對她露出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沒事的,我不是自殺,只是想讓自己早點好。」   「你…你不要做傻事,醫生馬上就來了,有什麼事你可以慢慢說……。」說到最後,反而是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也是,如果讓人知道我自殺的凶器是她遞給我的話,那她可就死定了。   我只好在心裡對她說了聲抱歉,為了讓我可以早點出院,只有這個辦法了。   「沒事的,你放心吧,我真的不是自殺。」不過,被我運功逼出來的蒼白臉色,卻使我的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第四卷 第四章 一針成名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6365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我這間病房傳過來,而好戲也馬上就要上場了。   時間算的正好,就在房間打開的時候,我正好把手中的刀針放在胸口,一副準備插進去的樣子。   「什麼事?」進來的醫生顯然還沒有看到發生什麼事情,問那個護士道。   「他、他……」護士結結巴巴地指著我道。   等那個醫生轉頭看我的時候,這才發現,我正把一根長釘子透過紗布顫抖著慢慢插入胸口,所對的位置正是心臟。 任誰看到這時我的樣子,絕對都會想到自殺,那個醫生自然也不例外,「等等,你別做傻事啊。」   天啊,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過還***真是痛啊。為了追求效果,我特意選了這根最長最粗的刀針,本來我已經打算要痛上一陣子,可是沒想到居然痛得要死;儘管我已經選了最不會傷到內部組織的部位下針,而且是依著肌肉之間的間隙慢慢插進去,還是痛得要死。   蒼白的臉,不斷顫動的肌肉,還有不停滴下的冷汗,誰都看得出我現在有多麼痛苦。當然,身上插一根針是很痛沒錯,不過也沒有這麼誇張,這些都是我利用真氣顯現出來的症狀,為了使等一下的表演更加精彩。   「我、我不是自殺,我自己的傷、傷,我自己、己清楚,要我在這兒待著,我可、可受不了,還是我自己動手比較快一點。 」我故作顫抖地道,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反正這個世界上就我一個人懂得黃老給我的那本書中的九種針,正好借這個機會,給人一種那些針是無所不能的印象。光是在藥鋪裡幫人看病,治一些慢性病,可不是我想要的,中醫雖然很合我的胃口,不過我也不想放棄西醫。   雖然西醫相對於中醫來說,有點急功近利,不過也確實有它的長處,至少在外傷和人體的認識上,西醫是比中醫要來得強。   雖然我可以在藥鋪裡慢慢打響我的名氣,可是速度太慢了,現在正好借這個機會展現一下我的實力。有了前例,以後就算是我治好了什麼絕症,也會被人認為是九針的作用,而不會想到真氣方面。最重要的是,我可不想在這兒待上十天半個月,自己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可沒時間在這兒浪廢。 所以我設計了一個局,至於表現出要自殺的樣子,一來是為了好玩,二來這樣比較可以讓人記憶深刻,以後對別人說起來也會比較有聲有色。   就在那個醫生和護士目瞪口呆下,四寸長的針完全被我插入體內,只留下很短的一點。 如果是正常情況,這麼長的針這樣插在心臟位置,絕對已經刺穿心臟而死了。自然我是不會這麼呆,刀針順著肌肉間隙深入,雖然有傷到一些地方,不過只是痛了一點,基本上是無傷大礙的。   在他們目瞪口呆中,我慢慢從盒中拿起一根曲針(是一種細長而捲曲的銀針,主要是針對經脈),輕輕一抖,曲針伸展開來,變成一根至少六、七寸長,卻比髮絲還要細得多的銀針,再次慢慢插入胸口。   這時,剛才一個跟著醫生進來的護士才回過神來,連忙跑了出去,看樣子可能是去找別的醫生了。   我特意放慢了速度,各種不同的銀針一根根被我從盒子裡拿出來,再慢慢地插入胸口。   在我刻意的等待下,進來的醫生越來越多,對於我這個本來早就應該死掉卻不知怎麼被救活的人,在外科醫生中早就被傳遍了,而我之所以能住進這個加護病房,也是那個莫醫生想對我仔細觀察的結果。現在聽到我不但醒了,而且還在自己傷口上插奇怪的東西,居然沒死,自然是吸引了很多醫生趕來,就連內科和別科的醫生也趕過來看熱鬧。 我不由得在心裡笑了笑,看來我的計畫應該會很成功。房裡的人越來越多,不過沒什麼人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我不停地把一根根針插入自己的身體。 做為醫生,他們自然知道針灸,可是我現在拿出來的針,都是奇奇怪怪,他們從來沒見過的。當然,在其中我有意識地夾了一些很普通的銀針,讓他們知道我現在做的是針灸。   好像差不多了吧,已經有這麼多人看到了,而且效果好像比我預計的還要好得多,應該可以了。   由於刀針確實有點痛,所以除了最先插進去的那根之外,我就沒有再動用,大多數都是作用於經脈和穴位的曲針和銀針,作用於血液、專門用來放出淤血的空針。專門用於縫合的縫針,由於還不到時間,所以沒有動用;用來確定生病組織的取針,現在自然是用不上;針頭可分成兩半的分針,由於看上去沒什麼不同,所以也沒有用。事實上,我現在也只用到曲針、銀針、空針、骨針(也就是刀針)   四樣,其中銀針雖然最常用,也是這九種針中的主力,但一般的病也用不著動用這些特製的銀針,只要普通的銀針就可以解決了。   當我拔出幾根五寸多長的曲針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發出了一聲驚歎,要知道,這麼長的針足以把人刺個對穿了。而當我把那根將近四寸長的刀針從心臟的位置起出來時,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幾乎可以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而且,所有的針,除了幾根空針中流出了一些血之外,其餘的連一絲血跡也沒有,就連刀針也不例外,這就更不可思議了。   我特意留下幾根銀針沒有拔出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請問哪位醫生可以幫一下忙,幫我把出院手續辦一下好嗎?我已經沒事了。」老實說,這還是我第一次動用這麼多不同的針,而且試用的人又是自己,所以我也著實緊張了一把;要知道,這些針是很危險的,一個弄不好,可能會真的把命給留在這兒。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沒有反應,我並不意外,再運了一絲真氣護住傷口之後,我慢慢地從床上走了下來。   所有的人像看到怪物一樣,連忙向後退去,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好像玩得有點過火了。把取出來的銀針放在盒子一邊那個特製的消毒槽裡消毒之後,慢慢地把盒子收好。   我對著離我最近的一個女醫生笑了笑道:「請問一下,我想出院,要辦哪些手續?」   「我、我……。」她顯然被嚇到了,不斷地向後退去。   正在我不知怎麼辦時,房間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院長。 」   「都在這兒做什麼,外面那麼多病人在等,你們倒好,全跑這兒來了。」好大的脾氣,不愧是院長啊。   聽到院長開口,誰還敢站在房間裡啊,不一會兒功夫,那些醫生護士就散得差不多了。   「莫醫生,怎麼回事,剛才你們聚在這兒做什麼?」房裡的醫生都已經走出去之後,一個四、五十歲的醫生走了進來,看著唯一還在房間裡的莫醫生道。   而跟著他進來的除了徐靜虞和小麗,還有兩個公安打扮的年輕人。   「叔叔,你沒事了嗎?」小麗走過來握著我的手問道。   我笑著點了點頭,慢慢地蹲下來道:「叔叔已經沒事,一會兒就可以回家了。」   「太好了,那叔叔你來我家好嗎?媽媽今天做了很多好吃的哦。」小麗高興地拍手道。   「好啊,不過叔叔肚子很大,要吃很多東西哦。」我拍拍小麗的頭道。   「對不起,方先生是嗎?」一個公安打斷了我和小麗的對話。   「我是姓方,你們有什麼事情?」我心裡不由一怔,難道我在家鄉所發生的事情,已經被這些公安知道了嗎?我暗暗運足了功力,準備一有不對,馬上就跑。   對於逃跑的能力,我可是信心十足。   「我們是XXXX區派出所的,想瞭解一下你的傷是怎麼來的。」另外一個公安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鬆了一口氣,不過,我不知道徐靜虞是怎麼告訴他們的,現在要怎麼說才好呢?想了一下,我說道:「是這樣的,這傷是我自己弄的,當時我只是想試試我剛學會的一種針灸術,可是沒想到,刺得太深了,差點把命都給送了,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   「可是,徐……。」最先開口的公安想說什麼,卻馬上被另一個打斷了:「 原來是這樣,那麼我們不再打擾了,祝你早日康復。」我的話誰都聽得出來是言不由衷,不過既然我自己都不想說了,他們也沒有必要自找麻煩。   「莫醫生,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應該已經死了,卻被你救活的人嗎?」院長看了我一眼後道。   「是的,院長。 」莫醫生回答。   「那麼,年輕人,你可以告訴我,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院長和氣地問。   我點了點頭,你不問我,我也會說,要不然他拿什麼去為我宣傳。「我想,既然您和徐小姐一起走進來,那麼你應該知道小麗的那種怪病吧?而且,我想,你還可能已經知道了小麗的病已經被我治好了。我也不瞞你,我也是醫生,不過學的是中醫,剛才我用中醫中一種很特別的針灸法,為我自己治療傷口,現在看來,效果好像還不錯。 而且做為中醫,我對你們西醫的方法並不是很信任,所以我想馬上出院,麻煩你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可以嗎?」我一口氣把我想說的話全說了出來。   「剛才我還奇怪,小麗她們母女怎麼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原來是你幫小麗治好了她的病啊。不過,據我所知,針灸雖然非常神奇,可是卻沒有這麼厲害吧?」   院長顯然並不太相信我的話。   「如果你指的是現在所謂的針灸,確實沒有這麼大的功效,不過,我用的是一種已經失傳了很久、非常特別的針灸法,小麗的病也是我用針灸治好的。」   反正剛才所有的人都看到我用的那些特別的銀針,所以我才不怕他不上當,把那些銀針的效用再誇大一點,以後就算是我用真氣治人,也會方便很多。而且有了這些醫學界的傳聲筒,我不想在上海的醫學界出名也難。 「特別針灸法?我想冒昧地問一下,你的這種針灸法是從什麼地方學的?」   院長顯然已經被我那句「失傳已久」引起了興趣,不只是他,站在一邊的莫醫生也是兩眼放光地看著我。對於一個醫生來說,像我這樣神奇不可思議的醫術,是比什麼都更能吸引他們的;而且,如果我的那種針灸法真如我所說的那麼神奇,那麼,整個醫學界都會引起巨大的轟動,到時候連西醫都可能無立足之地。如果什麼病都可以用針灸來醫,那還有什麼人會來醫院開刀買藥?再說,到那時,西醫很多的理論也會被這種方法推翻,更有可能會帶起一門完全新的學科,那時對整個醫學界所產生的影響真是無法估量……。   「我想問一下,院長知不知道上海有一家叫濟仁堂的藥鋪?」我一邊向徐靜虞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扶著我,一邊問道。   「當然知道,雖然我學的是西醫,可是對於濟仁堂黃老的醫術還是非常佩服的。」院長點了點頭道。「你的意思是你的針灸術是在濟仁堂學的?不對啊,就我所知,就連黃老用的也只是一般的針灸,雖然他是對針灸瞭解最出色的一位醫界前輩,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聽人說過,他會用你剛才所說的那種針灸法。」   要知道,黃老在上海的醫學界可是非常有名望的,要不然,復旦大學也不會特邀他去講課。 徐靜虞雖然有點害羞,還是聽話地扶我在床邊坐下。和上次見到她時比起來,她好像又漂亮了一點,不知是不是由於小麗的病已經被我治好,又放開了心結,我發現她好像越來越漂亮了。慢慢地在床上坐下之後,我說:「你說的沒錯,雖然黃老是我的師父,不過,我用的針灸法,黃老本人也不會。」   「這怎麼可能,那你的針灸法是從什麼地方學的?而且就我所知,黃老好像並沒有收徒弟,我也沒有聽說濟仁堂出了你這樣的神醫啊?」院長道。   「我這哪算什麼神醫,我也就在黃老那兒學了差不多一兩個月,雖然算是黃老的徒弟,不過也沒有正式拜師,這種針灸術是黃老家裡祖傳的,我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學到的。算起來,這還是我第二次用這種方法,第一次就用在小麗身上,沒想到這種針灸法還真的是滿管用的。」   「什麼?你是說你只學了一兩個月?而且這是你第二次用這種方法?」一直站在一邊聽著我們說話的莫醫生,一臉的懷疑。   「沒錯,不過,黃老也說我是這方面的天才。哦,對了,黃老最近去旅遊了,所以我必須要回去看著濟仁堂。對了,院長,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我的出院手續是不是麻煩你幫我辦一下?」我裝做一副才想起來的神情道。成為一個大眾注目的天才神醫,那麼以後我想做的事情就好辦多了;而且有大眾注視著,我這個身份自然不容易出意外,以後誰想動我都得想想後果才行。不過,前題當然是我得把「天才神醫」這個稱號刻到所有老百姓的耳朵裡才行。   我可沒忘記在家鄉所犯下的事,不過我又沒有殺人,最多只是無照行醫,還有就是打人逃跑,如果讓我在上海混出了名堂,這些也就變成了小問題,最多是不了了之。   而且出了名之後,我也不怕那些怕死的當官的敢來得罪我,誰不怕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有他們這幫地頭蛇護著,誰還敢來動我。當然要做到這些,前題是我必須要很出名,不是一般的出名,而是非常非常出名。而做為一個醫生,出名事實上是一件比較容易的事,只要我治好幾個別人認為無藥可救的病人就可以了。   以前剛來上海的時候,由於我的醫術沒辦法說明來歷,而且我也怕會洩漏那個山洞和我會真氣的祕密,所以沒辦法使出真功夫。可是現在不同,我不但成了黃老的徒弟,而且還有黃老也不會,可說世界上就我一個人會的針灸術;也就是說,以後治病時再怎麼不合理,只要我不說,別人就永遠都弄不清其中的原由。   這時不用這個名字打響名氣,還等什麼時候。   事實上,我還有一個目的,做為一個醫生,最有成就的並不是治好多少人,而是治好了多少別人沒有辦法治的病。在濟仁堂,我自然可以幫人治病,可是那些患了絕症的人是很少去中藥店的,也就是說,我的一身本領大部分都會被浪費掉。可是有了名氣之後,就會完全不同,只要我能治好幾個特殊病例,把名氣再打響一點,來的人就會越來越多,而我就可以把濟仁堂擴建;有可能的話,到時我還想在上海的醫界獨霸一方,在我可以治療一些別人完全沒有辦法醫治的絕症時,這是很容易就可以辦到的。不過,現在說這些太遠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讓這家醫院做我的傳聲筒,把我的名聲慢慢傳開。 說到這兒,我不得不佩服自己,居然可以想到這個一石多鳥的計畫,徐靜虞的那一刀捱得不冤,要不然我現在還得在濟仁堂裡捱著,慢慢地打響名氣。這段過程可是非常緩慢的,說不定我得花上兩三年才能混出一點小名氣;而且如果我沒想通這些的話,幫人治絕症時,我就得想想是不是會讓自己曝光。在沒有想清楚這些事情時,我可是很怕爆光的,因為我畢竟是出來跑路的,當然現在這個問題根本就不存在了。   「回濟仁堂?可是你的傷還沒好……」徐靜虞擔心地看著我依然包著紗布的胸口道。   我指了指胸口還插著的銀針道:「沒事的,我已經用銀針把傷勢穩定下來了,只要不亂動,很快就會好的;而且,我去藥鋪也只是幫人看病,不會有什麼事的。」   「叔叔,你不是說要去我家吃好吃的嗎?大人說話不可以反悔哦。」小麗聽說我不去她家之後,搖著我的手道。自從她進來之後,一直就沒有鬆開過我的手。   「好好好,叔叔先去小麗家吃飯,吃了飯再帶小麗一起去,你說好嗎?」   「好啊、好啊,叔叔說話要算話,不可以騙小麗哦。」   總算是回過神來的院長用一種還不太相信的語氣道:「你是說,你真的只學了兩個月嗎?」   我清楚他現在的心態,換成誰都沒有辦法相信,如果我處在他那個位置,我也絕對沒有辦法相信。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所謂的天才,就是要做到別人沒有辦法做到的事。   「這樣吧,院長,我現在傷勢雖然已經穩定了,可是身體還得調養一段時間,等過一段時間,我的傷好一點之後,我親自過來,讓你們看看這種中國古代流傳下來的針灸法,到時你就清楚我有沒有騙你了。對了,有可能的話,你最好準備一些你們醫院沒有辦法治的病,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顯出這種方法的神奇。」所有的事情都按著我的設想發展著,看來我的目標很快就可以實現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出名之後,是不是還有時間去做俠客。   在那些醫生目瞪口呆地注視下,徐靜虞攙扶著我慢慢向醫院門口走去,不知道他們是為我這麼快就可以走發呆呢,還是為我身邊這個美麗的女人發呆。 第四卷 第五章 千頭萬緒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5764   恢復健康的小麗在車裡一直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徐靜虞不是看著窗外,就是看著小麗,卻一直不敢看我。不過,她還是有幾次偷偷地打量著我,當我們的視線在無意中交織在一起時,她的臉就會像是突然著了兩把火一樣紅起來,那種嬌艷的神情,說有多美就有多美。   而我一邊和小麗說著話,一邊卻思考著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我越來越搞不清楚自己了,明明我心裡真正喜歡的人是應該雪琴,為什麼在看到徐靜虞的時候,心裡卻一點都沒有辦法想起雪琴?是她的美麗讓我迷失了嗎?我不知道,女人的美麗一直都是男人最大的誘惑,可是我並不認為我是那種看到漂亮女人就會發昏的男人,我一直都相信愛情的存在,而在我認識了雪琴之後,我也確實感覺到了愛情在我生活中的地位。而且,雪琴的美麗雖然不如眼前的徐靜虞,可是雪琴身上有一種中國古典的氣質,那可說是我最喜歡的,相較之下,我應該是更喜歡雪琴才對。可是,為什麼和徐靜虞在一起的時候同樣那麼開心,難道是為了那一次嗎?我記得有一本書說過,不論男女,對於第一次上床的情人,都會有著和一般人不一樣的記憶和感覺。 難道我就是受了這個影響才會變得這樣心神不定?   「怎麼了,你的臉色好難看,是不是傷口又痛了?對不起……」徐靜虞看到我的臉色變得很奇怪,以為是我的傷口被震痛,連忙道。   我連忙振作精神,笑道:「幹嘛老說對不起,應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才對,以後都不要再說對不起了。」算了,想不明白,還是以後再煩吧,雖然對不起雪琴,可是叫我就這樣丟下徐靜虞不管,我是怎麼也做不到的。   「嗯。」徐靜虞不再說話,輕輕地點了點頭,兩朵紅雲再次爬上她那潔白無瑕的臉龐,顯然我的話又使她想起了那個瘋狂的晚上。   哦上帝,殺了我吧,面對著這樣的美女,如果說有人會不動心的話,那麼那人絕對不是男人;哦不,那人不只不是男人也不是人類,因為只要是人都會被她所吸引。我沒有辦法再思考什麼,因為我已經再次迷失在她的美麗之中。   徐靜虞做的菜真是好的無話可說,不比那些大飯店的廚師差,在吃的肚子都快漲起來之後,我才不得不停下來。身上的銀針剛出醫院就被我取了下來,傷口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不過,只要不做什麼激烈的運動,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只要維持真氣的流動,傷口自然沒事。當然,在徐靜虞面前,我自然表現出一副走路都需要人扶著的樣子,雖然不想騙她,不過為了以後的計畫,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靜虞姐,小麗的爸爸呢?」等到小麗玩累了,睡著之後,我問道。這個問題非得問清楚不可,我可不想害一個家庭破裂。   在吃飯的時候,我已經知道她今年二十五歲,在一家知名的會計事務所工作。   別的她就沒有再多說,由於吃飯的時候我不太喜歡說話,所以我也就沒有再多問,一直到現在,我才有機會問這個問題。 「你知不知道,我那天為什麼會用刀子刺你?」她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反問我。   我搖了搖頭,上次真的有點奇怪,以我現在看到的她的性格,應該不是那種可以恨下心用刀刺穿我心臟的人啊;可是上次我的失算又是事實,所以我一直不敢問,她現在自動提起來,那是再好不過了。   「在我十九歲那年,我還是一個大學生,有一次,我和一群同學去露營……」   雖然不明白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不過我還是靜靜地聽著。   她的眼神有點迷離,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我,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那次是去一座山上,我們一大夥人,有二十多個……。山上的景色很美,傍晚時下了點雨,所以那天天黑得特別快,大家都早早地睡下,準備明天的行程。」   「就在那天晚上,我由於內急去小解的時候,被人強姦了,我甚至不知道那個強姦我的人是誰。 」她苦笑了一下。她雖然說得輕描淡寫,可是我相信,當時她的心情絕對不像她現在的神情這樣輕鬆。   「那天晚上我偷哭了很久,我甚至想去死,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那個混蛋。那時我就想,我一定要找到那個混蛋,我要一刀殺了他。」   說到這兒,她的神情一反往常那樣的柔和,顯現出一種切齒的痛恨,怪不得那天晚上她會毫不猶豫地把刀子插入我的胸口,原來她是我讓她想起那個混蛋了。   「可是我找不到,那天我裝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我想找出那個人,可是每個人看上去都一樣,就這樣一直到回到學校,都在想找出那個人。」   「等了兩個月後,我意外發現自己居然懷孕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那時我再次想一死了之。可是小生命是無辜的,我沒有辦法帶著另一條生命面對死亡,我沒那個權力。」   ***,如果讓我知道那個混蛋是誰,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我咬牙在心裡暗暗道。   我走到她身邊,把她抱在懷中,想給她一點安慰與勇氣,我可以想像,當時的她是多麼無助,一個大學生,懷了一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雖然現代社會已經不像以前一樣,對這種事情那麼看重,可是發生這種事情,並不是像她這樣的女孩可以承受的。這時我已經完全把裝傷這件事情忘了,心神完全融入了她的心境之中。   在我懷中的她是那麼無助,彷彿一個看不到目標的孩子。「我休學了,不顧家人的反對,我執意生下了小麗。小麗這孩子從小就很乖,很聽話,可是從生下來之後,就時不時的生病。那段時間我真的是絕望了,於是我發誓,一定要殺了那個把我害得這麼慘的男人,我一定要殺了他。」說到這兒,她的聲音透出一股陰慘慘的殺氣,可見那時的她是如何痛恨那個男人,下的決心又是多麼巨大。能夠讓一個性格這麼柔順的女孩下定這樣的決心,可以想見當時她的痛苦。   「好了,不要再想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你有我,所有的事情都會好起來的。」我只能緊緊把她抱在懷中,輕聲地道。   「那天晚上,我看到你脫了小麗的衣服,把她抱在懷裡,你知道,那個時候我自然把你想成了那種變態的色狼,所以我就這樣衝了過去;是當我把花瓶砸到你頭上的時候,我卻感覺到好像什麼東西衝入了我的體內,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你過來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好像看到了那次在露營時的男人,當你把刀子遞給我的時候,我還能想到的就是殺了你,那時我的腦子裡真的好亂,等我能看清楚時,你已經倒在地上了,你的胸口還插著那把刀子。」   「那一瞬間,我真的好像已經把那個人殺了,再沒有仇恨,只想怎麼救你。   幸好,你終於沒事了……。」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 她居然就這樣在我的懷中睡著了。   壓在心頭的巨石終於放下之後,她沈沈地睡去,我想,今晚她一定會有一個好夢。   怪不得我這兩天見到她一次比一次更美,原來是她放下了心頭的包袱,本來柔順的她一旦放下心中的恨意,自然使她的氣質和面貌完全融合,看起來當然比以前漂亮很多。   我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考慮著以後要怎麼辦,經過今天在醫院發生的事情,我的醫術應該很快就會傳開,也就是說,我以後能抽出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少,而且出了名之後,注意的人就多了,要瞞過所有人也會變得越來越困難。 不過儘管這樣,我並不打算放棄成為俠客的意願,只是以後自己能親自去做的事情一定會越來越少,顯然我得加快雷霆他們的訓練速度,讓他們可以早日獨當一面。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去解決雷霆他們的事情,我可能已經被他們罵了不知多少遍了,再不和他們聯繫,他們可能會認為我在耍他們,解釋起來就很麻煩了。   我點了徐靜虞的睡穴後,把她和小麗放在一起。咬咬牙,我從房間裡走出來,她對我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對我的定力真可謂是一種巨大無比的考驗。不過,如果我現在佔有她的話,那就真的是對不起她了。而且,我還沒有想清楚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上她了?   對於雪琴,我可是毫不猶豫地說我愛她,可是對於靜虞,那種所謂的愛好像並不存在於我們之間,對於她更多的是慾望,而現在則加上了一絲對她的愛憐。   嚴格說起來,我並不愛眼前這個女人,可是我承認她對我有一種強大的吸引力,也許是男人都沒有辦法跳出她的這種吸引力吧。加上她是我這一生中第一個女人,就好像女人對奪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會特別印象深刻,男人事實上也並不例外。   對她,我有一種非常特別的感覺,而且由於已經有了第一次,在面對她的時候,思想也總是會轉到那方面。   我現在很矛盾,我清楚地知道,再這樣下去,無論如何都對不起雪琴,第一次的時候我可以說是為了救人,也可以這樣騙自己,可是第二次、第三次……我又要找什麼藉口?就算我和她的關係永遠不被雪琴知道,可是我又要如何面對自己,如何面對雪琴?   再想想,現在都還不知道徐靜虞是怎麼想的,我煩心這些做什麼?如果她對我沒有意思,我也不可能再和她發生什麼,到時,我就當那件事情沒發生就好,雖然有點對不起雪琴,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只要自己以後再多愛她一點就好。   想到這兒,我總算是鬆了口氣,一塊在醫院裡就一直壓在心上的石頭,總算是暫時落下。   從徐靜虞家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改裝成俠客的樣子之後,我去書店裡買了一張針灸穴位圖,再找了一個沒人注意的地方,把圖上沒有的穴位位置標出來,然後連上一條代表真氣走向的線條。 我估算一下待會兒要做的事情,還真讓我嚇了一跳,以後的日子如果都是這樣過的話,那我早晚得累死。雷霆那邊的事情剛剛開始,以後不知要抽出多少時間。 而靜虞那邊的事情現在根本就無解,而我已經有兩三天沒有回濟仁堂了,也不知那兒怎麼樣了,黃老和老張都不在,我又沒有回去,真不知會亂成什麼樣子。   雪琴過幾天就要開學了,到時我真不知要如何面對她。而且我在醫院裡想的濟仁堂擴展計畫,這麼多事情都集中在一起,讓我有一種千頭萬緒、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來到雷霆居住的那個社區,我自然不會從管理員那兒進去,找了一個沒有人注意的地方,輕輕鬆鬆地躍進去之後,我向著雷霆家走去。   思緒雖然依舊混亂,不過我的精神倒是集中了起來,重溫了一下自己剛才已經想好的藉口,確定天衣無縫之後,我才抖擻了一下精神,按響了門鈴。   「誰啊?」等了好一會兒之後,我才聽到葉天向著門前走過來的聲音。   門打開後,葉天看到我顯然愣了一下,接著扯扯了眉毛道:「我道是誰,你還來做什麼,我們老大說了,他最討厭那種說話不講信用的傢伙,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大家各不相干。」說完之後,砰的一聲重重地把門關上。   我感到有點意外,雖然知道自己的失約一定會讓他們很失望,不過我可沒想到他們的反應居然這麼激烈,當然我不會這麼輕易放棄。這樣的房門當然不可能關得住我,內息一震,電子鎖應聲而開。 「你想幹什麼,要知道,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我隨時可以找公安把你抓起來。」葉天瞄了我一眼,轉身向著樓上走去。   我挑了挑眉毛,不再理他,自顧自地向樓上走去。我知道出於對武功的嚮往,雷霆他們對於我的失約絕對會非常生氣,特別是葉天和雷霆,他們對於中國古代的武術可說已經到了入迷的程度,自然對我的氣憤也比別人更強烈。   走進客廳時,我發現其餘五個人都在看錄影帶。見到我進來之後,所有人都好像沒有看到我一樣,只是自顧自地聊天、看錄影帶,看來他們是想沈默以對,不理我了。   我清了清喉嚨,用一種正好讓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可是卻又不會太響的聲音道:「我知道你們對於我的失約很生氣,不過我有我的理由,如果你們聽了之後,依然認為我不應該失約而不打算原諒我,那我們之間的約定就隨你們的意思取消。」   我的話總算是他們把頭轉了過來,除了跟著我走進來的葉天之外,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我的臉上,雷霆把錄影機的聲音關掉之後,冷冷地道:「好,我們就聽聽你有什麼理由。」   「本來,我前天晚上是想過來,可惜的是那天晚上醫生受了重傷,這兩天我一直都守在他那兒,這個答案你們滿意了吧。」我說道。   「醫生受傷了?怎麼回事?有人上門挑戰嗎?」剛才還看都不看我一眼的葉天,第一個忍不住說道。   原來他們剛才表現出來的樣子,只是想報復一下這兩天我放他們鴿子的氣啊。   聽到葉天這麼問之後,我自然知道了他們的意圖。 「不是,是因為一些私人的事情,不過今天醫生已經醒過來了,憑他的醫術,那種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現在他已經出院了,而我在他出院之後馬上就來了,武功祕笈我已經帶來了,練還是不練?」我揚了揚手上的經脈圖道。   「練,當然要練,不練的話,怎麼實現我們的約定。」葉天當然明白我已經看穿他們。   我也不多說廢話,把手上的經脈圖遞過去道:「我已經在上面畫好了真氣通行的路線,等一下我會先幫你們打通一些經脈,大家先把經脈圖中的行功路線看熟,別的穴位以後慢慢研究。」   「俠客老大,練成了這上面的武功,是不是可以和你一樣強啊?」葉天一面和唐奎他們擠在一起看著經脈圖,一邊問道。   「上面的只是第一層的真氣修練方法,練成了當然不可能和我一樣,不過比起一般人來說,到時你們也可算是高手了。放心,等你們練熟了之後,我會把第二層的心法抄給你們的。」   「為什麼不現在就抄給我們?」葉天不解地問道。   在他一邊的唐奎敲了他的頭一下道:「你以為練內功那麼容易啊,俠客老大之所以只抄給我們一層的心法,是因為怕我們貪多嚼不爛,等你練成了第一層,你還怕老大不教你後面的啊。」   我贊同地對著唐奎點了點頭道:「說的沒錯,這種內功心法最怕的就是心神不能集中,把第二層給了你們,只會讓你們分心,到時因為強練第二層而弄到走火入魔,就不划算了。」   「好了,你們先在這兒把經脈看熟,等一下我幫你們通脈的時候,千萬不能打擾我們,要不然很容易會走火入魔。」對於走火入魔,我可是心驚膽顫,上次已經差點把命丟了,再來一次的話,不死也玩完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從雷霆那個社區裡出來的時候,我顯得有點疲憊,一天之中同時幫六個人引導真氣,記住運功線路,就算我的真氣再怎麼強,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不過,既然解決了雷霆他們練武的問題,也為自己以後打下了一個很好的組織基礎,算起來還是很值得。 第四卷 第六章 黑水奇效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6767   總算放下了一件心事的我,心情愉快地回到靜虞家。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由於靜虞和小麗都被我點了睡穴,所以我回來時,她們都還靜靜地睡著。   本來我想讓她們就這樣睡一個晚上,自己先調息一下,可是想到穴位被點過久,對身體不太好,所以我還是先解開她們的穴位。   「你醒了?心情好點了嗎?」看著依然有點迷糊的靜虞,我輕聲地問道。   「謝謝……」她低著頭不敢看我,鼓起最大的勇氣,把自己心底最悲苦的一段經歷告訴我之後,那些無時無刻都在纏著她的陰影,好像也因而遠離她的內心。   這麼多年來,不是沒有人追過她,可是由於那段經歷,她深深把自己的心藏了起來,不再讓任何人進入,可是不知為什麼,面對我的時候,她卻有一種完全的信任。也許,刺入我胸口的那一刀,真的讓她完全從過去的陰影裡走了出來吧。   「謝我什麼?不過,如果你想謝謝我聽你說故事的話,那麼就做頓飯給我吃吧,我的肚子好餓。 」我故意摸著肚子說。 「媽媽,我的肚子也好餓哦。」小麗這時也已經醒過來,聽到我說肚子餓,也跟著叫嚷起來。雖然睡覺時消耗的能量不多,可是一整天沒有吃飯了,任誰都會覺得餓的。   靜虞的廚藝真可以說讓人歎為觀止的,我已經越來越擔心再吃下去,以後恐怕就無法忍受一般的飯菜了。有人說,女人要掌握一個男人,一定要先抓住他的胃,看來還真有道理,我發現我的嘴已經快被她養叼了。   吃飯時,除了小麗不時和我說一些童言童語之外,徐靜虞幾乎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連眼神也不敢落在我身上,也許經過那一番心靈的表露之後,她反而覺得不知如何面對我了吧。   在經歷過之前的種種事情之後,現在的我已經是騎虎難下,雖說一舉成名本來就是我的目標,但我還是得步步為營,小心盤算好每一步的計畫。現在醫界肯定已經開始沸沸騰騰地傳說著關於我的傳奇,為了不讓自己的行蹤成為無聊媒體追逐的焦點,所以我考慮過後,決定在她這兒調養一段時間。 不過對於這個決定,我還是有點遲疑,因為這事非常尷尬,特別是在我和靜虞之間有了那層關係的此時。 要我主動要求希望留下來,又該怎麼說出口;就算我開口,而她也同意了,我又該如何面對她;萬一我和靜虞的事情再發展下去,將來又如何面對雪琴?   但老實說,我真有點想留下來,一來是為了靜虞的好手藝;二來,我的私心裡多多少少有點希望,我和她的關係可以繼續下去,面對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說不動心那才是騙人的。   吃過晚飯後,我對著正在清洗碗筷的徐靜虞道:「靜虞姐,我想,我該回旅館了,麻煩你幫我叫一輛車好嗎?」現在我可是一個連走路都需要人扶著的病人,雖然白天在和她說話的時候,我完全把這件事忘了,不過我想,心情那麼激動的她,當時應該不會留意。   「旅館?你住在旅館裡嗎?」由於當時是她對我行兇,所以她不敢聯繫濟仁堂,而進醫院時她是以傷者女友的身份代我簽字,所以,她除了知道我是濟仁堂的醫生之外,別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道:「我來上海之後,一直找不到什麼地方落腳,所以一直都住在旅館裡。 」事實上,我是因為自己一個人住有點麻煩,又要洗衣又要做飯。雖然這些事在家裡的時候也要做,可是現在手頭有錢,我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那些瑣事上。其實黃老也提過好幾次,讓我住到他家,可是都被我拒絕了。   老實說,我感覺住旅館很不錯,一個人自由自在,也沒有人管我,這和我在家鄉時差不多,突然之間住在別人家裡,我是絕對不會習慣的。只是旅館雖然好,可是花費畢竟太大,加上餐餐都在外面吃,雖然花錢不多,可是加起來也很嚇人;幸好我現在手上的錢來得容易,所以不會心痛,不過再這樣下去,我這個「俠客」也不得不動手去弄點錢了。   「你現在的樣子回旅館怎麼成!」   「沒事的,我的傷我自己清楚,只要動作不要太激烈,應該沒什麼問題。 」   我故意動了動手臂道。   「你的傷還沒好,住旅館怎麼成。」徐靜虞搖頭道,可是留下我真的非常尷尬,所以一時之間她也有點打不定主意。可是一想到我的傷是因她而起,一咬牙:「傷好之前,你就留在這兒,等一下我在外面打個地鋪,我和小麗睡外面,你睡房裡。 」   「那怎麼行,怎麼可以讓小麗睡地鋪。 其實旅館裡有服務員,而且我的傷真的沒什麼,我還是回旅館去比較好。」我慢慢地站了起來道。既然剛才已經裝病,現在自然不能馬上就好了,不過,現在這個樣子好像真有點想留下來的嫌疑。   「叔叔留下來吧,小麗不想讓叔叔回去。」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小麗拉著我的手說道,由於從小身弱多病,小麗一直沒有什麼朋友,自然就把我當成她母親之外最親近的人。   最後我還是留了下來,我的心裡多多少少有一絲竊喜,只是一想到雪琴的時候,心裡總是非常為難,面對著溫柔的靜虞,我發現我的抵抗力越來越差了,再這樣下去,我早晚會迷失在她的溫柔裡,到時我真的會不知要怎麼辦。 在我的堅持下,我睡在外間的地鋪上,確定她們母女都睡著之後,我才坐了起來。現在應該還沒有人會監視我,可是等出名之後,一定會有人隨時注意我,看來,旅館也真的不是長久之計,我也許得想辦法弄到一幢房子了。   真氣雖然消耗了大約三成,可是恢復的速度比我預計的要快得多,雖然沒有特意運功補充,可是現在內息居然已經自行補充到將近八成左右,顯然這是那次走火入魔所得來的好處,雖然那次差點把命送掉,不過似乎還算是值得。   想了一下,我還是拿出一直帶在身上的皮袋,在這個袋子裡就是剩下的黑水,為了攜帶方便,我特意弄了個小小的皮袋隨時帶在身上。本來我捨不得用掉這些黑水,想等以後弄清楚這種黑水的成分之後再用。   但想到以後我可以回去再取,所以也不太介意了。現在自己的醫術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依賴這些黑水,所以黑水的重要性減低了很多,我打算現在把它用掉。   我胸口的傷勢雖然被我用真氣控制住,但畢竟尚未痊癒,在幫雷霆他們通脈消耗掉大量的真氣時,傷口開始有點不太穩定,我決定使用黑水,讓傷口盡快復原。   我撕開繃帶,倒出一些黑水在傷口上,然後用真氣引導黑水向著傷口內部流去。這個方法是我在治黃娟的癌症時想到的,既然這些黑水可以讓癌細胞瘋狂地成長,自然可以讓正常細胞恢復的速度加快。   果然沒錯,這些黑水對於外傷的療效,比起治療內傷、增加功力等,還要高出許多倍。黑水經過的地方,在我真氣的內視下,居然可以感覺到細胞的活動、血管癒合,傷口恢復的速度居然比我盡全力以真氣修復的速度還快了很多。   本來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傷口,在黑水那種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功能下,極快地恢復原狀,連一絲傷疤都沒有留下,就好像我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至於那些醫生幫我縫的線,早就已經讓我抽掉了。   我不禁被這種癒合速度嚇了一跳,這種黑水好像是直接作用於細胞,被細胞吸收之後,可以使細胞瘋狂地生長,使傷口以極快的速度恢復原狀,原來這才是它真正的功能,增加功力只是它微不足道的功能之一而已。原來不清楚它的功能的我,一直把它當成是一種內服的藥物,看來這是完全錯誤的。內服之後,雖然一部分藥力會通過細胞的交換到達傷口,可是由於不是直接作用於細胞本身,所以,黑水的效用可能只達到千分之一或是更少;由於它對正常細胞只能產生活化作用(事實上,這就好像蜥蜴的斷尾再生一樣,細胞本身都有自己的記憶。如果細胞正常,那麼這種活化能力對於細胞就沒有什麼作用,最多只是加快新陳代謝的功能;可是一旦細胞組織破損,那麼這種活化作用就能使細胞瘋狂生長,發揮使傷口癒合的作用),對病人並沒有太大的作用,最多是讓身體復原得比一般人快一點。 這也是為什麼上次我把這些黑水直接送入癌組織的時候,那些癌細胞會瘋狂成長,因為癌細胞沒有特定的基因確定性,所以黑水才會使癌組織迅速增生。   雖然對於傷口如此快癒合有點意外,不過等傷口癒合之後,我還是依著原來的計畫,喝下一口黑水,現在它這樣珍貴,我可不想浪費。 黑水剛一進入胃裡,四條經脈中的真氣就蠢蠢欲動,可能是我以前都是喝著黑水練功吧,連真氣都好像可以感覺到黑水的存在。我不敢怠慢,全力調動真氣煉化黑水的藥性。也許是有一段時間沒有用黑水練功,真氣對於黑水的吸引比原來快了很多,雖然比不上第一次喝黑水時那麼厲害,可是比起以往卻快多了。只是黑水畢竟太少,沒有多久就被我煉化得一乾二淨。 真氣這時也已經恢復百分之百的能源狀態,全身神清氣爽。我翻身而起,強壓下欲奪口而出的長嘯,只肩一展,全身骨骼傳來一陣霹靂啪啦的聲音。好久沒有這麼爽快了,真氣急轉,身形慢慢離地而起,在空中悠悠轉了一圈之後才慢慢回到地上。   一直以來,我都搞不清楚輕功到底是怎麼回事,真氣轉速的增加應該和地心引力沒有任何關係,可是為什麼身體的感覺會這樣輕飄飄的,而且身體確實像是變輕了,也許這就是真氣的神奇之處吧。既然找不到原因,我也不打算再想下去,盤腿坐下來,調動體內的真氣開始調息。   當我從入定中醒過來時,靜虞已經起床,正在廚房做飯,就連小麗也坐在不遠處好奇地看著我。   看到我醒過來,小麗爬過來問道:「叔叔,你剛才在做什麼啊,為什麼閉著眼睛坐在這兒?」   我一把抱起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道:「叔叔剛才在休息啊,就像小麗在睡覺一樣。」   「叔叔睡覺的樣子好奇怪哦,就像我以前和媽媽去拜拜的菩薩一樣,叔叔也教我這樣睡好不好。」小麗天真地道。   「好啊,等一下叔叔就教你。只是小麗想做什麼菩薩呢?」我順著她的話笑道。   「當然是觀音菩薩啊,媽媽說,她是這個世上最好的菩薩,一定會保佑小麗的。」   看來因為小麗的病,靜虞可能試過各種方法,就連這種神佛之說都沒有放棄。   我心痛地再次親了親小麗的小臉道:「那小麗以後有了本事,要記得現在說過的話,一定也要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好人哦。」小麗體內的經脈被我擴張過,應該是最適合練習內功,而且雖然她體內的陰氣已經被我煉化,可是由於體質的關係,如果不自己隨時煉化,體內的陰氣很有可能再次聚集,到時事情就麻煩了。   「嗯,我會記得的,叔叔快點教我吧。」   我笑了笑道:「總得等吃完早飯才可以開始教啊,小麗的肚子不餓嗎?」   「餓啊,不過,媽媽說等叔叔醒的時候就可以開飯了,我去叫媽媽快一點。 」   小麗從我的懷中爬下來,跑進廚房。「媽媽,叔叔說他肚子餓了,可以開飯了嗎?」   「我可沒說肚子餓哦,靜虞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我笑著跟了進去道。   「不用了,就快好了,你帶小麗去坐著,我把飯菜端出來。」徐靜虞伸手把幾縷散下的長髮掠到耳後,回頭笑了一下。   原本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可是放下心結的她,卻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美麗,看到她這個樣子,我的心不由得一陣顫動,天啊,再這樣下去,我以後要怎麼面對雪琴?上次的事情還可以說是為了救人,可是愛上別人的話,我怎麼對自己交待。和現代那種愛情可以當遊戲的人不同,我一向都認為愛情是神聖的,愛一個人就是一輩子,可是現在我發現,我的認知好像有點問題,我明明很愛雪琴,可是為什麼我依然會為別的女孩心動?雖然現在還不能說愛上了靜虞,可是再這樣下去,愛上這麼柔弱而又堅強的她是早晚的事情。   到吃飯時,雖然我和徐靜虞都沒有多說什麼,可是由於有小麗這個開心果,飯桌上倒也不見沈悶。   「媽媽,叔叔剛才說要教我像觀音菩薩一樣坐著睡覺的法子哦。」吃完飯之後,小麗開心地和母親說道。   「哦,好啊,那你要用心學不要讓叔叔失望哦。」靜虞的心思顯然並不在女兒身上,隨口回答。   「那叔叔現在就教我好不好。」見到母親已經答應了,小麗纏著我道。   我點了點頭笑道:「好啊,叔叔這就教小麗,不過這個方法可不太好學啊,小麗有吃苦的決心嗎?」   小麗不斷地點頭道:「有,小麗不怕吃苦。」   「靜虞姐,等一下我教小麗一種氣功,她的病雖然現在已經沒事了,可是身體裡的那股寒氣卻沒有完全消失,這種氣功對她的身體很有好處,不過我在教她的時候最怕打擾,等一下你千萬不要驚動我們,如果有什麼事情,你不妨先去忙,不用管我們了。」既然已經決定幫小麗練氣功,我打算再幫小麗打通部分經脈。   她這麼小,讓她記那麼多經脈,難免記錯,可是如果我在她體內先打通一條經脈,真氣應該不會走叉。   「哦,好的,那等一下我先去上班,小麗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靜虞聽到我的話之後,精神總算是集中了一點。 其實,她看我在打坐時,就已經知道我在練氣功方面的東西。為了小麗的病,她也看了不少這方面的書,一直想找個什麼氣功大師幫小麗看看。那時她對醫院基本上已經差不多放棄了,所以中藥、拜佛…   …等等各種方法都試過。 只是由於真正受人肯定的氣功大師實在太少,騙子卻太多,所以一直沒有去試過。 現在聽到我要教小麗氣功,她自然是不會反對。   關上門後,我讓小麗在床上盤腿坐下來,雖然我練的氣功好像並不特別注重姿勢,不過為了不出錯,我還是讓小麗做了個標準的跏趺坐。   「等一下叔叔會從你的肚子那兒送進一股熱氣,小麗要記得那股熱氣經過的地方,然後想著自己讓那股熱氣在那些經過的地方慢慢地流動,知道了嗎?」我把手貼在小麗的丹田上說道。「現在把眼睛閉起來,等一下可能會有一點難受,要記得忍住不能說話哦。」我接著說道。   小麗聽話地點了點頭,緊緊地把眼睛閉起來。   我從丹田里送出了一絲非常細微的內息,慢慢向小麗的丹田送去,雖然小麗體內的經脈已經被我的真氣擴充過,但她的年齡畢竟太小,能承受的真氣自然非常有限。   真氣在小麗的體內出奇的流暢,不久就完成了第一道經脈的迴圈,我留下一些內息讓她自行引導之後,切斷地內息的輸送。   看著正全神運功的小麗,我不禁點了點頭,這麼快就能進入狀況,說明她真的非常有練功的天分。   在小麗入定後,我才想起居然忘了給濟仁堂打個電話,黃老不在,老張又被他調開了,現在我沒有回去,濟仁堂豈不是要關門了?   接電話的是小吳,聽到我的聲音之後,小吳忍不住叫了起來:「太極,是你,這些天你都去什麼地方了,你知不知道你讓大夥都擔心死了。」   我的心裡感到一陣溫暖,連忙說道:「我出了點事,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店裡現在沒什麼問題吧?」   小吳道:「店裡沒什麼,只是黃老很掛心你,他已經回來了,店裡也請了一個黃老的朋友在幫忙,只是大家都很擔心你,你出什麼事了嗎?」   沒想到黃老居然放棄了旅行,我也真是的,居然讓黃老為了我這麼擔心。   「哦,沒什麼,電話裡不好說,黃老現在有沒有在店裡,我想和他說話。」   「黃老沒有來,聽說他正在找人打聽你的消息。」   「哦,這樣啊,我這就打個電話過去,如果你見到黃老,就說我沒什麼事,過幾天就回店裡,叫大家不用擔心了。」我說道。   「知道了,你快點回來吧,也免得大夥兒擔心。」   「好的,麻煩你代我先謝謝大家了。」掛斷電話後,我連忙打個電話去黃老家裡。 「喂,你找誰?」小霞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起來。   「小霞啊,我是方叔叔,黃老在嗎?」聽到小霞的聲音後,我連忙道,本來以我的年齡,小霞應該叫我哥哥的,但由於我是黃老無名有實的徒弟,所以小霞的父母硬是要小霞叫我叔叔。   「爺爺,是方叔叔的電話。」小霞在大聲喊道。   不一會兒,我聽到黃老拿起了電話,連忙道:「黃老,我是太極,我沒事,只是有點事情,一時忘了和大家說一聲,害大家擔心了。」   「太極啊,你也真是的,就算有什麼事情,也得和大家說一下啊,怎麼這麼多天沒有音訊,害大家都這麼擔心。你的事情什麼時候可以辦好,早點回店裡,我還有些話要和你說。 」黃老並不是那種嘮叨的人,說了我一句之後,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我會盡快回去的,不好意思,讓您老擔心了。」結束了這個電話之後,我的心裡不由得再次感動,和黃老可以說是萍水相逢,可是對於他,我早就看成是我唯一的親人,這種親人之間的關心,對於從小失去父母的我來說,讓我特別感動。   靜了一下心之後,我走到小麗的對面靜坐調息,剛才幫小麗通脈時消耗了很多真氣,現在經脈中的真氣還有點混亂。 等我的真氣從四條經脈中慢慢回到丹田後,我從調息中醒過來,一睜開眼就看到小麗正坐在我面前看著,見到我醒來,一下子鑽進我的懷裡道:「叔叔,教我的方法好厲害,小麗現在全身都好舒服哦。」   「那以後小麗記得要好好學哦。」我親了親她的額頭。 第四卷 第七章 神醫炫技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6577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我已經在靜虞家裡住了三天,這三天來,靜虞姐對我的照顧真可說是無微不至,我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待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敢問。   我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在盡力控制自己的感情,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點,我知道她也是這樣,我們兩個就好像走在一條鋼絲上,而這條鋼絲正在不斷地晃動著。我發現在面對她時,居然沒有辦法想起雪琴,每次她都會吸引我全部的注意力;而每當我獨處時,我又會深深自責,恨自己把握不住自己的心。我知道事情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了,在我們之間的鋼絲已經越來越細,再不離開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等到小麗睡下後,我鼓起勇氣對她說:「靜虞姐,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該是回旅館的時候了。」   本來一直沒有抬頭看我的她猛地抬起了頭,看著我道:「為什麼?」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身體不斷地輕顫著。「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也許從這三天我對她的反應上看出了什麼,這時她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艱難地點了點頭,當我提出要離開時,也就意謂著結束我和她之間那種若有若無的感情,我想這一點她應該非常明白。可是看到她這個樣子,我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痛了起來:「靜虞姐,我……。」我不知要說些什麼,這樣殘忍地對待這麼好的一個女人,而且還是我喜歡的女人,我又能說什麼。 兩行眼淚從她的眼角滴落下來,她猛地轉過頭去,不想讓我看到她傷心的樣子。   我不由自主地走到她身邊,把她緊緊抱在懷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   「能告訴我她是誰嗎?」在我懷中的靜虞抽泣著問道。   「她叫雪琴……。」   「你很愛她是嗎?」她輕輕地推開我,擦了擦眼淚道。   我點了點頭,我還能說什麼呢,對著一個愛我的女人說我愛的是別人嗎?而我真的不愛眼前的女人嗎?那為什麼我在看到她的樣子後會這麼心痛?一連串的問題我都沒有答案,我不想傷害雪琴,可是我卻傷了她,我這樣子做真的對嗎?   「對不起,我不應該問這些的,對不起……。」她站了起來,為我打開了房門。 可是,這一步我卻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踏出去,也許我是混蛋吧,我在心中苦笑道,我真的沒有辦法為了另一個女孩傷害眼前的她。   我一把抱住了她,把我的唇緊緊地貼在她的唇上,唇和唇的碰觸使她的身體一下就軟了,時間好像一下子停頓下來,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變得不再重要,只剩她。   看著睡在我身邊的她,我的心裡真的非常迷茫,當一切激情重歸平淡之後,我不得不再次面對現實,現在怎麼辦,我要如何面對雪琴,讓我為了雪琴放棄她,已經絕不可能了;可是如果讓我為了靜虞而放棄雪琴,那又是我無法承受的。在心裡,我不得不承認真正愛的人是雪琴,對靜虞更多的是一種憐愛吧。她們兩個我都沒有辦法放下,但不放下的話,我又沒有辦法面對她們兩個,不管我選擇了誰,對她們來說都是那麼不公平。   一夜無眠,到早上時,我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答案,靜虞昨天晚上被我折騰得夠嗆,到現在還是昏睡不醒。我慢慢移開依然纏在我身上的玉手,小心地想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起床,可是當我正要起來時,卻發現她的手正緊緊地握著我,本來還昏睡的她居然像一個受傷的小孩一樣叫了起來:「不要,不要離開我。」   我愛憐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放心,我不會走的,乖乖地再睡一會兒。」   在聽到我的保證後,靜虞安心地放開我的只手,再次沈沈入睡。剛才的她並不是真的醒過來,而是由於太擔心我會不知不覺地離開,所以才潛意識地拉住了我。   我雖然可以向她保證,可是我卻沒辦法給自己任何保證,我現在不會離開,可是以後呢?誰又可以給我保證。 算了,再想這些也沒有用,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都讓時間來解決吧。   去街上買了一些早餐回來後,我留了一張字條給靜虞,說明我現在出去有點事情,等事情完結之後就會回來,以免她胡思亂想。   不知道我在醫院的事情已經傳開了沒有,不過我也該回藥鋪去看看了。   「太極,你小子總算是回來了,這麼多天都去什麼地方了,你不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嗎?」小吳看到我後迎了過來。   「對不起,這些天我出了點事情,麻煩大家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吳拉著我來到以前老張坐的那張桌子前,對著現在坐在那兒的一個大概六十來歲的老人,指著我道:「秦老,這就是我們常和你提起的方太極,黃老唯一的徒弟。」   「秦老您好,這些天店裡的事情麻煩你了。」我連忙伸手道,想來這個老人就是黃老找來代替老張的吧。   秦老仔細打量著我,不停地點頭道:「小夥子不錯,能夠讓老黃那個傢伙認定你是天才,並且把店都交給你,想來你的醫術一定已經大成了吧。」   「秦老誇獎了,我哪是什麼天才,只是黃老看得起我,所以才把店裡的事情交給我,就我這種技術水準,要學的東西還太多,以後還得麻煩秦老多多提點才是。」   我用上書中那些比較古味一點的對白,對於這些六、七十歲的老人來說,這樣會比較合他們的胃口。   「嗯,不錯,不錯,能夠做到不驕不躁,甚是難得,也難怪老黃會那樣誇你。   「好了,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這兒也沒有我的事情,你和老黃那老傢伙說一聲,就說我先回去了。」秦老站了起來道。   聽他的語氣,他應該也是黃老那一輩的人,黃老今天已經七、八十歲了,想來這個秦老也不會太年輕,不過看他的身體,好像要比注重保養的黃老還來得有精神。我不由得多了一個心眼,仔細地感覺著秦老四周的氣,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秦老四周有著淡淡的真氣包圍著,雖然不是很強,不過他已經是我有了武功之後,第一個發現身懷真氣的人。我感到有點意外,難道說現代社會裡,除了我之外,還有人有真氣嗎?   等到我回過神來,想試試這位秦老的功力到了什麼程度時,一抬頭卻發現那個秦老已經走出店門了。   「喂,太極,你在想什麼呢?」小吳看到我站在那兒發愣,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沒什麼,對了,剛才那個秦老是哪家藥鋪的?」   「我也不清楚,他是黃老請來的,這幾天除了看病,他一直就沒和我說什麼話,怎麼了?」小吳不解地看著我問道。   「哦,沒什麼,只是有點好奇。」我搖了搖頭,這個問題等有空再問黃老好了,真沒有想到,世界上還真的其他人也會真氣。不過想想也不奇怪,既然在古時候有,那麼多多少少會傳下來,就像發明我身上那些奇怪銀針的人,不是也會真氣嗎。   我坐回我的桌子,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老婦人看到醫生居然由剛才那個老醫生換成了我,看上去神情不太高興,在一般人看來,中醫自然是年齡越高醫術越好。   我對她的表情也沒有在意,心裡還在想著剛才那個秦老的事,真想問問他,在這個現代世界裡,有真氣要如何自處。如果說,這個世界有著和我一樣能力的人,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到有人說起過,難道那些氣功大師都真的是有真氣的人嗎?   一邊想著自己的事情,我一邊傳送一絲真氣進入那個老婦人的體內,檢查她的身體。 看到我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後,那個老婦人對我的信心更是大跌,臉色當場就沈了下來。   「你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心臟不太好,血壓應該有點偏高,還有就是右手的關節有問題,有嚴重的關節炎,最近這些天你的右手有點麻木,動作不太靈活。」雖然有點心神不集中,不過我現在的真氣已經操控由心,加上熟能生巧,很快我就把她的身體檢查了一遍。   老婦人對我的話自然非常吃驚,沒想到我居然說得一點都沒錯,剛才還看不起我的她,現在也不免對我有了點信心。   「不知道你是想治快點呢,還是慢慢來?」既然已經決定盡快在上海醫術界打出名堂,我自然不打算再隱藏自己的實力。   聽我這樣說,老婦人顯然提起了興趣:「年輕人,治快點和治慢點有什麼不同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這時我的心神已經回到眼前的病人身上,那個秦老的事情還是等問過黃老之後再說吧。「如果你想治快點的話,我可以為你針灸,這樣的話,一會兒就可以見效;如果你想慢慢治的話,那麼我可以給你開個方子,不過這樣的話,速度可能會和一般的藥鋪差不多。」   「你是說如果針灸的話,我的手等一下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嗎?」老婦人不信地問道,雖然她是聽人說起濟仁堂黃老的針灸才來的,可是對於我說的馬上就好,她卻有點不太相信。   「是這樣沒錯,如果你相信我,我還可以幫你把心臟的問題處理一下,但你若想好得快些,價格會很貴。 」我看她身上穿的衣服,應該是比較有錢的人才對,這兩天我已經決定了,以後治病要看人,有錢人就多收一點,沒錢的就少收點,這樣也算是和小說裡的那些神醫一樣。   如果我想再把濟仁堂擴張,和上海那些醫院一較高下,自然不能動用那筆黑錢,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些有錢人身上弄錢。 「我想問一下,如果好得快的話,你們要收多少。而且是不是針灸之後,我的心臟病和關節炎馬上就會好。」老婦人的興趣越來越大了。   「這個嘛,我想你也知道,如果你的病去大醫院裡治,沒有幾萬塊是不可能治好的;而且你身上的病都是慢性的,去醫院的話,不知他們要治多長的時間,還不一定能治好。如果你相信我,讓我針灸,那麼今天下午就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你可以去醫院檢查之後再來付錢。 當然,這樣治療,費用不會太少。我看這樣吧,我就收你一半的錢,五千元吧,等你去醫院查過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再來付錢。 」   我笑著道,這次我算是獅子大開口,不過這種病就像我說的那樣,去醫院花費的錢絕對要多得多。雖然一次要她出這麼多錢是有點太多了,不過相較於治病的速度,我相信她應該會很心動,當然,前題是我能夠真的做到一天之內治好她身上的病。   「五千元?如果你真的可以一天之內治好我的病,錢不是問題。 」老婦人道,她看我的眼神裡有著明顯的不信。   這時坐在她後面的人也都聽到了我們的對話,紛紛議論起來。   「那好,你跟我進去一下。」我指了指一邊的隔間,那是專門為針灸準備的。   這時,小吳走到我的身邊,輕聲在我耳邊道:「太極,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我也輕聲地回道:「沒事的,你相信我吧,黃老那兒我會解釋的。」   小吳也知道,黃老現在基本上是把店交給了我,見我這麼說之後,也不好再反對。   我讓那個老婦人躺下之後,取出懷中的針灸盒,各式各樣的銀針看得她眼花繚亂,本來還不太相信的她,現在似乎也半信半疑。   我先是拿出幾根很普通的銀針,在她上臂的幾個穴位下了幾針,使她的手臂不再有任何感覺,這是很普通的銀針麻醉法,現在一些針灸術比較高明的醫生都會,只是他們沒有真氣的幫忙,所以效果沒有我做得好。   這時我拿出了幾根曲針,在關節附近幾個穴位上連下了幾針,通過內息,曲針順著經脈不斷向前延伸,破開經脈中阻塞的部分。基本上確定經脈都已經打通了之後,我從盒子裡拿出骨針。她的關節已經有點腫漲,只是打通經脈並沒有大用,必須把關節那些已經有點變形的部位校正過來才行。   「等等,你不會是要用這種東西吧?」看到骨針之後,老婦人臉上不覺變色,雖然她的手上現在沒有什麼感覺,可是要看著這麼粗長的釘子插進自己的手臂,任誰都會感到害怕吧。   我點了點頭,雖然用針灸麻醉法有一定的效果,不過等一下的刮骨等等,還是會讓人感覺到疼痛:「不過,你可以選擇看著我插進去,也可以先睡一覺,等你睡醒時,一切都已經完成了。當然,如果你選擇清醒的話,那麼等一下你會感覺到很痛。」   老婦人幾乎不用思考地選擇睡上一覺,她可沒有勇氣看著自己的手臂被這麼長的東西扎進去。   我取出一根銀針,在她的睡穴上下了一針,讓她睡去。通過內息的感應,我很清楚地感覺到她關節上的情況,在骨針和銀針只重作用之下,很快我就修復了她的關節,然後再用真氣打通她心臟附近的血管,順便在她的體內注入一絲內息,讓她的精神比往常更好。她可是我的第一個客戶,也是以後的活廣告,當然要用心一點。 確定再也沒有有任何問題之後,我把她身上的銀針都起出來,只是骨針實在太粗,剛才雖然沒有傷到血管,但由於要用骨針去除一些關節部分的骨骼,等一下她還是會感覺到疼痛。   取出了睡穴上的銀針後,我坐在一邊等著。從開始到結束,大概用了半個小時,算起來速度並不是太快,不過半個小時賺五千元,可是我以前做夢都沒有想過的。這可不像那些黑吃黑的錢,是我用正當手段賺來的,意義完全不同。   「怎麼樣,感覺還好吧?」我等那個老婦人清醒之後道。   老婦人先是搖了搖頭,使自己清醒一點,然後試著動了動手,發現自己的手除了有點痛之外,原本那種不靈活和麻木的感覺,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以前差不多已經不能完全握緊的手,現在和左手一樣沒有任何問題。 「真的是太神奇了,你是怎麼做到的?」老婦人驚訝地道。   「這可就是祕密了。」我笑道,「你的心臟問題也已經解決了,下午可以去醫院檢查一下,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你再送錢過來。不過,你的關節由於剛做完特殊的針灸,所以還會再痛上幾天。」我一邊把各種銀針收回盒子的消毒槽裡消毒,一邊說道。   「奇怪,怎麼我感覺身體輕鬆不少,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十年。」老婦人從床上下來活動著身體。 「哦,由於你是我今天第一個顧客,我特意幫你打通了一些本來有點阻塞的經脈,你才會感覺到全身都很舒服。不過,這種感覺會慢慢消退,你還得注意多多鍛練自己的身體,多活動一下,這樣身體才會健康。」我好心地說,人老了如果不注意這些,身體中的經脈真的會很容易老化阻塞。   「真是太神奇了,沒想到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這麼神奇的醫術,而且還出現在這麼年輕的人身上。」老婦人感慨地道。   我笑了一下:「其實這是很普通的針灸術,只是一般人不會想那麼多而己。   好了,外面還有很多人在等著,我也應該出去了。」   等我從房間裡走出來時,發現外面的人比平常多了很多。小吳見到我出來之後,連忙迎了上來道:「太極,你總算是出來了,這幾位先生已經在這兒等你好一會兒了。」   我朝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這不是我在醫院裡所見到的那個院長和莫醫生嗎?   心想,總算是來了,不知道我想讓他們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見我出來之後,院長和莫醫生連忙迎了過來,院長上前一步伸手道:「方醫生,真是不敢相信你的傷已經完全沒事了。更讓我們不敢相信,你真的只學了幾個月時間的醫術,就有如此大的成就。不知上次方醫生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我想起幾天前在醫院裡說過的話:「當然,本來我想這幾天就過來的,可是沒想到院長居然比我還快一步,先來找到這兒了。」   「這就好,我們醫院有一個病人已經等方醫生很多天了,我們這就過去吧。」   院長說道。   「不行啊,現在店裡就只有我一個醫生了,我這一走,店裡豈不是沒人了?」   我確實有點為難,這是我揚名的最好時機,不去真是太可惜了點。 就在這時,黃老熟悉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他顯然已經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太極,你過去吧,店裡有我在,王院長兩天前來過,他把你的事情都和我說過了,我也真是沒有想到,你的醫術居然進步得比我想像的還要快。」顯然我在醫院裡發生的事情已經被黃老知道了,而且這個王院長還和黃老聯繫過。 「黃老,你怎麼來了?」   我連忙迎上去道。   「是小吳打電話請我過來的。你也真是的,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也不和我說一聲。」黃老責怪地看了我一眼。   「對不起,黃老,我只是不想讓大家擔心。」我囁嚅地說道,一股暖流在我的心裡流過,黃老那發自真心的關懷,讓我有一種再次找到家人的感覺。 「好了,好了,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和王院長去一下,答應人家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今天晚上來我家裡一趟,我有事要問你。」黃老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我點了點頭,隨著王院長坐醫院的車去醫院。   我那天在醫院裡所展現出來的奇蹟,這時顯然已經傳遍了整個醫院,所以我的到來引起很多醫生和護士好奇的注意,要不是看到我和院長在一起,他們這時可能已經圍上來了。 第四卷 第八章 九針療心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6969   來到醫院之後,王院長沒有停留,直接帶我向後面的住院區走去。顯然他還記得我上次說過的話,可能還真的給我準備了一些絕症患者。   王院長在上次我住過的加護病房前停下來,輕輕地推開房間,示意我一起進去。   我不覺有點好奇,這個王院長到底為我準備了什麼難題?   病房裡值班的護士見到院長來了之後,連忙站了起來,輕聲道:「院長。 」   聲音很輕,顯然是怕吵醒已經睡著的病人。   我把目光移到床上,病床上躺著的是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漂亮女孩子,長長的睫毛,挺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漆黑的長髮隨意披散在床頭,使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睡著的洋娃娃。要不是她的臉色非常蒼白削瘦,在外表上幾乎看不出她是一個病患。   我上前一步仔細打量,她的一隻手放在被子外面,手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肉,也許是長時間受病痛的折磨,雖然她現在睡著了,可是眉頭卻依然緊皺著,使她多了一份楚楚可憐的嬌柔。   王院長示意那個護士出去之後,把房門關起來:「方醫生,不瞞你說,床上的這位是我的外孫女,她從小就有先天性心臟病,要不是她的父母和我都是醫生,以她的病情早就離開人間了。雖然這些年來我們非常小心照顧她,也讓她在國外一些非常著名的醫院治療過,可是現在她的病情還是惡化了,也許再也熬不了多久。」王院長頓了一下,看著那個女孩的眼神充滿了心疼與溫柔。「本來以她父母的意思,是盡快送她去國外進行換心手術,可是我想,方醫生也應該知道,這種手術現在的成功率非常非常低;而且想找一個合適的心臟,以現在的情況來說,機率幾乎是零。而且就算是成功了,以後也要擔心會有排斥反應。」說到這兒,他停了一下,轉頭看著我的反應。   我胡亂點了點頭,老實說,對於西醫方面的東西我幾乎是一竅不通,只是現在當然不能表現出來。   「一直以來,莫醫生都是我們醫院最好的心臟科醫生,上次你的病就是他醫治的,他也一直都是我這個外孫女在國內的主治醫生。」   奇怪了,怎麼把話題轉到莫醫生身上?我雖然不解,不過也沒提問,繼續等他說下去。   「上次方醫生身上的傷,據莫醫生所說,那應該是必死無疑的,可是那次的手術卻非常成功,當時莫醫生非常不解。後來才知道,你已經先做過處理了,對於你後來那種近乎奇蹟的針灸術,莫醫生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雖然我們做西醫的並不能明白針灸的原理,可是從你身上我看到了一絲希望,也許,以你那神奇的針灸術,我外孫女還有一絲希望,所以我說服了我的女兒,讓她把小淨留了下來。」   我終於明白了,看來我在那種應該死亡的情況下,卻奇蹟地恢復,使莫醫生對我佩服之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我當時傷勢的嚴重。作為心臟方面的專科醫生,雖然他並不明白我那天所用的方法是什麼原理,可是我所造成的結果卻是他自認絕對沒有辦法做到的。正好他又是眼前這個女孩子的主治醫生,對於我那天用來治療心臟的針灸術,使他看到了一絲希望,所以才向這個王院長推薦我。   我迅速地把想到的整理了一下,這才道:「先天性心臟病我應該可以試試,只是成與不成我也沒有多大的把握,不過如果成功,我的醫療費可不低啊。」我說道,上次做的那個手術讓靜虞付了五、六千元錢,不趁著這個機會弄回來,我怎麼對得起自己。   「錢不是問題,那麼我立刻叫人準備手術室。」王院聽我說得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連忙說道。   我揮手示意了一下道:「不用了,我又不是你們西醫,要動刀子什麼的。你們去濟仁堂讓黃老拿一些最好的人參、雲南白藥,還有開一些補身的藥方。我先準備一下,待會兒我要幫她針灸。」心臟病應該不會難倒我,上次的事情讓我對心臟的瞭解又加深一層。   一個小時之後,我所需要的東西都已經放在面前,本來黃老想過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可是他對於那本祖傳的針灸之書又搞不懂,想想就算了,來了也不一定可以幫上我什麼,只是亂了我的心神,所以最後還是沒有來。   等所有的人都出去之後,我才打量著四周,那個女孩靜靜地躺在床上,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迷著,四周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監視系統,不過也不排除在隱蔽的地方有這些東西。總之,這兒不是濟仁堂,我一切都得小心一點才行。   我再次檢查了一下所有的東西,雲南白藥和人參什麼的當然都沒有什麼作用,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一把手術刀,我自己的銀針盒,還有就是醫院的救護系統,不過這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用,我又看不懂這些東西,而且我的真氣所感覺到的要比這東西準確多了。   我抽出一根普通的銀針,在那個女孩子的睡穴上刺了一針,順勢送進一絲真氣,使她完全昏迷,一會兒就算有什麼痛苦她也感覺不到。   由於考慮到會有監視,所以凡事我都得小心一點,無論如何都不能暴露自己會真氣的事。   心臟方面的問題,自然用針也得針對心臟,第一件事就是得脫掉這個女孩的衣服。本來這對一個醫生來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是對我來說卻有點尷尬。   本來以我的能力,我完全可以不用脫掉她的衣服,因為真正發揮治病作用的不是我手上的銀針,也不是旁邊的手術刀,而是我體內的真氣。對真氣來說,除了小麗那樣特殊的病情之外,脫不脫衣服根本就沒有任何分別。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讓我不能放開手腳,雖然我看不到很明顯的監視系統,可是誰又能保證沒有眼睛在暗處盯著我,畢竟上一次我展現出來的能力,對一個醫生來說,實在是太過於神奇了。   我敲了敲頭,眼前只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我想這麼多做什麼;再說,我是來治病的,以後這樣的情況多的是,總不能老是這樣想東想西吧。   下定決心之後,深吸了一口氣,解開女孩子胸前的扣子。   十六、七歲正是女孩子發育的年齡,眼前的女孩雖然由於長期臥病,比一般女孩子削瘦很多,可是女孩子們該有的東西,她也已經發育完成了。   解開她的衣服後,兩隻玉兔出現在我的眼前,長期不見陽光加上心臟問題而缺少血色的它們,只有乳頭上有著淡淡的粉紅色。一股女孩子特有的淡淡幽香在我鼻子四周徘徊著,讓我的心神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的景色吸引。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勉強把眼光移開,一絲冷冰的真氣從丹田之中迅速運到印堂,使自己的神智完全冷靜下來。   我取出根銀針,迅速地插入期門穴中,一絲真氣隨銀針向著心臟的位置游去。   我乾脆閉上眼睛,用內視之法通過那一絲真氣,感覺她心臟的情況。 對於這種先天性的心臟問題,我並沒有處理的經驗,以前碰到心臟的問題,大多只是心血管阻塞這一類的問題,對於真氣來說,只要打通阻塞的血管就好,這對我來說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可是現在卻完全不同,我在她的血管中並沒有感覺到任何阻塞,也就是說,我不能用以前的老方法。我現在唯一可以做比較參考的,就是我自己的心臟,既然是她的心臟有問題,那麼只要把她的心臟弄得和我一樣,我想問題自然可以解決。 血管既然沒有問題,那麼問題自然是出在心臟上,我慢慢把真氣轉移到心臟四周。   很明顯地,她的心臟和我的不太一樣,我的左心室比右心室強一些,血液是由左心室流往右心室,可是她的右心室卻硬是強上那麼一號,居然有部分血液回流到左心室;更怪的是,心房間隔的中央有一個橢圓形的孔洞,缺損面積不大,直徑大多為1 公分左右。在真氣的感覺下,我發現這個孔居然是由很多更小的孔組合而成,這些小孔呈篩狀,非常細小。   上腔靜脈開口與右心房連接的部位居然也有這樣一個孔,大小和剛才那個差不多,小孔上緣即為騎跨於左右心房上方的上腔靜脈。 心房間隔的後下方也同樣有一個缺口,缺損下緣接近下腔靜脈入口處,間隔組織已經全部缺失。   通過真氣,我發現這個小孔上有很多手術的痕跡,只是好像作用不大,顯然這些小孔就是引起她心臟問題的關鍵。 基本上我已經確定了問題所在,不過為了確認沒有別的問題,我還是用真氣向四周探去。   心臟血管和我的比起來好像有點不同,和我以前見過的也不太一樣,肺動脈瓣比我的要狹窄、左右心室不太正常,別的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時我不免遲疑起來,這次要怎麼做呢?我仔細地回想著真氣的作用,希望可以找到方法解決現在的問題。 那些小孔倒是比較簡單,我只要依照自己心臟的結構,把那些多餘的地方用真氣使細胞快速生長,自然就會癒合;血管的問題可以通過真氣校正,這應該也可以做到;肺動脈瓣我也可以用真氣擴張,雖然不知道這兒是不是和經脈一樣可以擴張,不過我想,在真氣的保護下,就算不行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因難。 最讓我為難的是左右心室的問題,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的左右心室和我的一樣呢?   想了半天,我還是想不出什麼辦法來,總不能像癌細胞一樣,把心臟切去一部分吧。最後我決定先處理可以處理的問題,至於心室的問題,留著慢慢解決。   等等,這時我才想到,如果我用真氣把心房間隔這麼快修補好,等一下他們檢查的時候,豈不是要懷疑我?因為用針灸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到這樣。   可是如果不用真氣,我現在要怎麼辦呢?我收回真氣,望著放在一邊的銀針盒發起呆來,有什麼辦法可以用這些特別的銀針解決現在的問題呢?   曲針,現在好像用不上,因為並不是血管和經脈的問題;骨針,當然也不可能用上;分針,好像也沒有辦法用在這種地方;縫針、血針和取針也沒有什麼用;銀針就更是別說了;最後只有灸針和扁針了。事實上,灸針並不是針,比較像是一根一頭密封的空心鐵管,主要作用和灸差不多,都是吸取體內淤血用的;不過比起灸來,它的體積小得多,大小比骨針大一點,長度只有骨針的一半,主要作用是針對穴位中一些特殊不能被真氣分解的淤血等等東西。而扁針卻是一根非常薄的鐵條,它的薄度比一張紙還要薄上許多,如果沒有真氣的支持,根本就沒有辦法伸直,主要作用是用來治療肌肉問題的,不過有時候也可以另做他用。   九種針裡,現在沒有一種適用的,我覺得有點傻眼,現在怎麼辦,總不能不治吧。這時我才發現,我的計畫居然有這麼多的漏洞,既想隱藏真氣的存在,又想要治好所有的病,這好像根本就不可能。   不管了,隨便用幾種針,然後就說是被針治好的,到時就算是懷疑,他們也不可能找到什麼證據。   一來為了盡快實現我的計畫,二來床上這個女孩也滿可憐的,這麼年輕,如果我不救她,依她現在的情況,真的很有可能沒辦法再活下去了。   我拿出銀針,在一些無關緊要的穴位下了幾針;再拿出了曲針,這次倒不是為了掩人耳目,而是真的有這個必要。由於她的心臟有問題,所以很多經脈都已經堵塞了,等一下就算我弄好了她的心臟,這些經脈的問題也會讓她回復的速度延遲,而且以後的身體也很難恢復正常。   用了三十多根曲針,確認經脈已經完全被打通之後,我坐下來準備用內息醫治她的心臟,就在我的手快要貼到她的胸口時,我才想到,如果有人在監視,這麼做不是擺明著告訴那些人我用的是氣功嗎?可是如果只用銀針氣輸送真氣,那真氣的損耗會大大增加,而且效果要比現在差得多,這樣我又沒有把握能治好她的心臟,我再次陷入了兩難之中。   我收回已經伸出的只手,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我不由重重地拍了一下後腦勺,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笨了,這麼簡單的事情也想不到。   取出幾根銀針,我在她心脈附近連下了幾針,順勢送入一股真氣,把她的心脈保護好,確定在這股真氣消失之前她絕對沒有什麼問題後,我再次拿出幾根銀針,在她的丹田里送入幾絲真氣。   等她醒了之後,由於大部分的經脈已經被曲針打通,加上我輸入的這股真氣,足以讓她像正常人一樣過幾天。只是這個方法只能治標,對她的心臟病卻沒有多大的幫助,不過現在我也只要這樣就足夠了。   我擦了擦汗水,剛才消耗的內息倒是不多,不過眼前的美色誘惑力太大,雖然我已經用真氣使自己冷靜下來,還是讓我有點快受不住。   等了大概五、六分鐘,確定我的真氣已經完全和她融合之後,這才慢慢收回銀針。   收回銀針時,我差點再次移不開目光,輸入真氣之後的女孩子,不再像剛才那種蒼白,由於真氣的刺激,在她白晰的肌膚下,出現了一層淡淡的緋紅,兩隻玉兔也因為刺激而堅挺起來,展現出一個美麗女孩特有的風情。   我勉強移開目光,拉過一邊的床單,把眼前迷人的軀體蓋起來,我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犯罪。收拾好所有的工具,我向外面走去。   門外王院長和莫醫生正在不斷地來回走動,顯然正等著我的出現,看到我打開房門之後,他們立刻迎了上來。   「方醫生,我孫女現在怎麼樣了?」王院長焦急地問道。   「是啊,方醫生,情況如何?」一邊的莫醫生問道。我幫那個女孩子治病的事情,雖然醫院裡很多醫生和護士都知道,可是由於我的要求,等在門外的就只有他們兩個。   看到他們焦急的神情,我笑了笑道:「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她的病拖的時間實在太長,又是先天性的,加上你們以前治病的方法不當,使她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所以她的病必須要慢慢調養。 我現在已經為她針灸過了,只是想要完全康復,卻要很長的時間,這種病也不是針灸一次就可以治好的,必須要長期調養才行。」   「方醫生,你是說,你有把握治好她的病嗎?」王院長有點不敢相信地道。   我點頭道:「沒什麼問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兩、三個月之後就可以康復,不過每隔兩天就得針灸一次,你也知道,針灸是很難一次見效的。不過,以後我可能沒有時間過來,所以針灸的事情,就必須要你帶她來濟仁堂了。」   「方醫生,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嗎?」一邊的莫醫生小心地問道。   「看看是沒關係,只是她現在睡著了,你們最好不要驚動她。」我知道他們並不完全相信我,這次也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所以對我的話難免還有點懷疑。   既然怕在這兒治病會被人監視,就讓他們把人送到濟仁堂來;而且治這種病不能治得太快,太快了也同樣會讓人懷疑,所以我把時間定在兩個月之後,這樣我就可以慢慢地治。而且,我現在有一個問題還沒有辦法解決,這兩個月正好給自己一個緩衝的時間。   等我從醫院裡出來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這時濟仁堂想必已經關門了,所以我打了一個電話給靜虞,說明我要晚一點才能回去,然後向著黃老家裡走去。   非常難得,今天黃老的兒子和兒媳居然都在家裡,他們是在一個研究室工作,一向很少在家的,雖然我經常去黃老家裡,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們同時出現。 吃過晚飯之後,黃老把所有的人都叫到客廳,對著兒子和兒媳說道:「這次我把你們叫回來,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們商量。   「你們也知道,我早已經到了退休的年齡了,之所以還沒有把店放下,因為這畢竟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基業,再怎麼也不能在我這一代斷掉。而你們兩個對中醫又沒有興趣,所以我決定把濟仁堂交給太極管理,你們有沒有什麼意見?」   「我沒意見,爸,我早就和你說過,找個人接手,你這麼大年紀了,也該退休享享清福了。」黃歧道。   怎麼話題轉到我這兒了?不過現在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靜靜地聽著。   「我也沒什麼意見,只是太極只學了這麼短的時間,他的醫術能行嗎?」黃老的媳婦羅霞道。   「醫術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對於太極的醫術我完全放心。再說,雖然我退休了,可是有什麼事情,太極還是可以找我,所以這一點不會有什麼問題。 對了,太極,你怎麼看?」黃老道。   雖然早已經知道黃老打算把店交給我,可是我從來沒想到這麼快,不過既然我想在上海醫學界混出名堂,那麼接手濟仁堂是非常必要的事情。我點了點頭道:「如果黃老您放心,那店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黃老笑道:「我對你有什麼不放心的,那以後店裡的事情你可以全權作主,我已經和老張、小吳他們都說過這件事情了,以後就算是你要把店給賣了,也不用來問我,知道了嗎?」   我知道最後一句是玩笑話,不過我還是為黃老對我的信任而感動。   從黃老家裡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走了好一會之後我才想起,居然忘了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向黃老說一下,而且我的計畫也忘了和黃老說一聲。不過,黃老既然已經把店交給了我,這些事情說和不說好像並沒有什麼關係了。   認準了方向,我改裝成俠客的樣子,向雷霆家裡馳去。   燈亮著,人應該也在。但不知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在那兒?慢慢打開房門,我朝樓上走去。客廳裡坐著趙乾和趙坤,雷霆他們卻不在客廳裡。 看他們全神運功的樣子,這幾天應該已經有所成就了。我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知雷霆他們練得如何了?   順著氣息感應,我很快就發現,雷霆他們在自己的房間裡全神運功。我仔細地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慢慢地退了出來,這次來就是想看他們練得如何、有沒有出錯,既然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那麼我也不打算打擾他們修練。   黑社會的事情反正現在也不急,等他們的內息有一定火候時,再說也不晚;而且最近這段時間,濟仁堂的事情一定很忙,等濟仁堂的事情安定下來之後,再來處理這邊的事情比較好,也免得到時手忙腳亂,不知先處理那邊好。   我找了一張紙,給雷霆他們留了一張條子,讓他們好好修練,有空不妨做做對打練習,為以後做好準備。 第四卷 第九章 舊愛難了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5746   等回到靜虞那邊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本來我以為靜虞應該已經睡了,可是沒想到我回來時,居然發現燈還亮著。我慢慢推開房門,發現靜虞已經坐在外廳睡著了,顯然是等我等得太睏了。   我不想驚醒她,走過去慢慢把她抱了起來,想把她抱到床上。   「太極,你回來了。」沒想到我剛把她抱起來,她就醒了。看到是我之後,她掙扎了一下。   我點了點頭,不知怎麼地,這時我突然想起了雪琴,她明天就要回上海了。   我的心情不由得沈重了起來,今天我是回來了,可是以後呢?如果我真的這樣離她而去,她會怎麼樣?我不敢想像。   靜虞並沒有發現我的不對勁,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小麗道:「小麗本來想和我一起等你的,可是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我點了點頭,輕輕地她放在小麗旁邊,為她們母女蓋好被子,輕輕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今天晚上我睡外面就好,你好好休息。」說完,我在她的體內送入一絲真氣,使她的身體徹底放鬆下來,也讓昨天晚上因為激情所產生的傷害盡快癒合。   靜虞乖乖地點了點頭,她已經把我看成唯一的依靠,雖然她的年紀比我大,可是在我面前,她卻好像回到十七、八歲時的心態,對我的話不敢有一絲違背。   從靜坐中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一陣食物的香味從廚房裡傳過來。   吃著靜虞特意為我準備的飯菜,我卻想著怎麼開口把雪琴的事情告訴她,雪琴今天就要回來了,而現在的我卻不知要如何面對她,放棄她們任何一個,對我或對她們來說,都是巨大的傷害;可是如果我不放棄的話,那麼對三個人來說,也都是一種傷害。在現代社會裡,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像武俠小說裡那樣,娶了三妻四妾,再這樣下去,誰都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結果等我來到車站時,依然沒把雪琴的事情說出來。無論如何,我也沒有辦法為了自己去傷害溫柔而完全信任我的靜虞,也許我現在這樣做,以後受到傷害的會是三個人,最後我會後悔,可是事情已經不能由我來控制了,從那一次起,事情就已經完全脫軌了,現在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雪琴回家的日子,我們幾乎是天天都會通電話,只是有時候電話接通時,我卻不知要說些什麼才好,特別是最近這幾天,我更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雪琴好像也感覺到了些什麼,只是電話裡的她從來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但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感覺愧對她。   一直以來,我們之間的話題一直都是圍繞著我在濟仁堂的所見所聞來展開,可以說一直都非常平淡。有時候我甚至會懷疑,她怎麼會受得了這些,就連我自己對於這些話題都會覺得無趣,難道愛情真的會讓人變得盲目嗎?   火車進站的聲音響起來,我搖了搖頭,打起精神,向著出口走去。   沒多久,雪琴就拖著一隻大大的皮箱走出來,一個暑假的時間並沒有使她有任何改變,依然是那樣美麗動人。我連忙迎上去,接過她手中的箱子。   本來想說點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一個暑假的時間不長,可是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雪琴看著我,也許她發現了我的異常,原本開心的臉色僵在那兒,但她還是裝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跟在我的身後。上了車之後,雪琴輕聲地問道:「你有心事?」   「不,沒有。」我有點慌亂地搖了搖頭。 看到我否認之後,雪琴不再說什麼,氣氛再次變得沈默。   發現雪琴的神情後,我勉強笑了笑道:「真的沒有什麼,只是為藥鋪裡的事情有點煩,你也知道,黃老已經把藥鋪全權交給我了,我正打算怎麼擴大藥鋪。 」   我肯定我的表情一定很不自然,因為我在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疑惑。   「哦,是這樣啊。」雪琴低下了頭,不再說話。一種奇怪的氣氛出現在我們之間,我發現,這次見面我們一點也不像是久別重逢的情人,倒像是正打算分手而言不由衷的戀人。一路上我們都沒再說話,我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而雪琴則一直看著我,好像想從我的臉上發現什麼。 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把視線移到窗外,假裝看著路上過往的行人。   大學裡的一切和我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沒有一絲改變,不同的只有那些帶著大包小包的學生。來到雪琴住的那間寢室時,裡面並沒有人,顯然她的同學都還沒有回來,想想也是,雪琴是提前兩天回校,她的同學自然還沒有到。   我放下那隻大皮箱,拿起掃把打掃起來,試著找尋話題,打破這種奇怪的氣氛。「她們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明天吧。」雪琴也拿起一隻掃把。   「雪琴……」我鼓足勇氣,打算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嗯,什麼事?」雪琴抬起頭看著我。   看著她的樣子,我再次遲疑了:「哦,沒什麼,這些事情讓我來吧,你坐了這麼久的車,也應該很累了,先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不用了,我不累。」雪琴低下頭,繼續移動著手裡的掃把,可是誰都可以看得出她有點心不在焉。   我再次陷入無言之中,寢室裡除了打掃時所發出的沙沙聲,再也聽不到任何其他聲音。   「咦,雪琴,太極,你們怎麼這麼早啊?」一個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江珊,你怎麼也這麼早就返校了?」雪琴有點意外,會在今天見到寢室裡的同學。 「我早點來陪陪我的男朋友啊,哦,我知道了,你一定也是想來多陪陪太極,那你們慢慢忙。死阿蔡,你怎麼這麼慢啊,還不快點把我的東西拿進來。」   江珊衝著門外招手道。   「來了,來了,急什麼急嘛,這麼多東西,你以為這麼好拿啊。」一個瘦長的男孩背著一個大大的背包,拖著兩隻大皮箱走了進來:「真是的,你也不來幫幫忙,我的腰都快要被壓斷了。」   「去,要不是你可以幫我拿東西,我要你這個男朋友做什麼,你不知道男朋友和僕人是同義詞嗎?」江珊笑著敲了那個男孩的頭一下,一副「你欠揍啊」的神情。   「別打,別打,你再這樣打下去,我早晚會被你打成白癡。 咦,這是你同學啊,很漂亮啊,可是比你漂亮多了,看來我得重新考慮考慮,是不是應該換個女朋友了。」男孩看著雪琴笑道。   「你敢,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給你介紹一下,她是我同學林雪琴,旁邊那個是她男朋友,方太極。 」江珊再次在那個男孩的頭上敲了一下。   「你們好,我叫齊秦,是上海大學三年級學生。」齊秦解下身上的背包,把兩隻皮箱丟到一邊後,對著我伸手道。   「你好。」我和他握了一下手。真有點羨慕他們之間相處的方式,可以這麼輕鬆。   「太極現在可是上海有名的濟仁堂的醫生哦。」江珊拿過自己的皮箱道。   「看不出來方兄居然已經是醫生了,失敬失敬。」齊秦一副非常意外的神情。   「你啊,就別在一邊搞笑了,人家可是老實人,不懂你那一套的。」江珊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床位,一邊說道。   「你們吃過飯了嗎?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一起去外面吃?」我有點不知如何接話,只好轉移話題。 也幸好房間裡多了他們,要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打破剛才那種沈重的氣氛。   「好啊,你請客。」江珊「啪」的一聲關上了皮箱。   「沒問題。 」我笑著道,「雪琴,這兒打掃得差不多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坐了這麼久的車,我想你應該也餓了。」   「啊,好的。」雪琴好像在想著什麼,剛回過神來的樣子。   「雪琴,你沒事吧,怎麼今天怪怪的?」江珊不解地看著雪琴,以前雪琴在她們之中雖然也是一個不多話的人,可是卻不像今天這樣,連一句話也沒有。   「沒什麼,我肚子好餓,我們快點去吃飯吧。」   「你真的沒事?」在吃飯的時候,江珊再次問道。剛才還說很餓的雪琴,在飯菜送上來之後,一直都沒有怎麼動筷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真的沒事,對了,你什麼時候有男朋友的,也不告訴大家。」雪琴再次轉移話題。 「就在這個暑假啊,告訴你們,我們可是在網路上認識的哦。」齊秦搶先開口道。   「在網路上認識有什麼了不起的,人家可是在車匪的手上救過雪琴的性命,比起你來,人家可要強得多了。」江珊撇撇嘴道。   「你怎麼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事,快點說來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齊秦好奇了。   「話說當年……啊,你幹什麼。 」江珊的話還沒有開始,就被齊秦在頭上敲了一下。   「你以為你在說書啊,還想當年呢。太極兄,還是你自己來說比較好,讓她說的話,可能到明天我們還得坐在這兒。」齊秦道。   「姓齊的,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是長舌婦了。」江珊一臉氣憤地道。   「不敢,不敢,我哪敢說您大人是長舌婦啊,您啊,只是比一般人長那麼一點點點而已。」齊秦裝做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   「你,你給我記住,此仇不報非女子,你給我小心點。 」江珊緊了緊拳頭,一副等一下給你好看的神情。   給他們這麼一搞,我和雪琴之間的氣氛終於也輕鬆了起來,不由得都露出了笑容。   「好了,終於雨過天晴了,雪琴啊,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一點也不像男女朋友。方太極,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雪琴的事?」   江珊盯著我道。   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說的是事實,我是做了對不起雪琴的事,雖然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我也算是身不由己,可是這件事總歸是我對不起她。「雪琴,對不起,這件事我本來應該早就告訴你的。」我遲疑了一下道,反正早晚要說,與其讓它橫隔在我們之間,不如把它說出來,也許我會失去她,總比最後三個人都受到傷害要好。   「這麼說是真的了,方太極,你是什麼意思,我們雪琴哪一點配不上你,你居然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來。」本來江珊也只是隨便說說,她也沒有想到我會承認,頓時有點意外,不過很快地就被氣憤代替了。   「我……」我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可是當我看到雪琴蒼白如紙的臉色時,我的心猛地抽動了一下,一陣心痛的感覺讓到了嘴邊的話不由自主地嚥了回去。   「你,你什麼你,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雪琴的事。」江珊看到我欲言又止,高聲道。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餐廳裡的人都看著我們這邊。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又能說什麼呢。   「方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坐在一邊的齊秦不解地看著我們。   「對不起有什麼用,我們雪琴哪一點不好,說,你做了什麼對不起雪琴的事。」   江珊道。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要從何說起,看著臉色蒼白如紙、使勁地咬著下唇的雪琴,我發現所有的語言都是那麼多餘。 「你該不是喜歡上別的女人吧?」看到我的神情,江珊說道。   看到我臉上的神情,雖然我沒有回答,顯然所有人都明白江珊的說中了事實。   看著已經沒有任何血色卻依然堅強坐在那兒的雪琴,我感覺到好像有一把刀子不停地在我的心裡攪動著,讓我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江珊坐到雪琴身邊握著她抓緊的只手:「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那個女人叫什麼,我到想看看,會有什麼人比得上我們雪琴。」   我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說話,這樣的情況之下,再說什麼都於事無補,突然之間,我多麼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承認。 我該怎麼辦,放棄雪琴嗎?還是放棄靜虞?   我做不到,不管放棄哪一邊,對她們都是一種巨大的傷害。而在我的心裡,雪琴的地位是比靜虞要高,可是我卻沒辦法為了她放棄靜虞,說我混蛋也好,說我什麼都好,我就是做不到。   雪琴站了起來,她緊緊地握著江珊的手,好像要把手指握斷一樣,可是她的聲音卻是那麼平靜,幾乎不帶任何一絲感情:「江珊,我們走吧。」   我站了起來,張口,卻不知要說些什麼,我和雪琴難道真的就這樣結束嗎?   為什麼,我的心會這麼痛,痛得我真想把它挖出來。   「方太極,你給我記住,失去雪琴是你一輩子最大的錯誤。 」江珊扶著雪琴站了起來,狠狠地對我道。「姓齊的,你還坐在那兒做什麼,難道你還想和那個混蛋一起嗎?」   齊秦也站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沒有再說什麼,跟著兩個女孩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在那個飯店裡坐了多長的時間,一想到以後我將永遠失去雪琴,我的心就痛得無法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不再重要,俠客?醫生?這些有什麼用。   「先生,先生,我們要打烊了。」一直到服務生走我身邊時我才驚醒過來,可是心痛的感覺卻一點也沒有減弱。   「有酒嗎?」   「先生,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很不好。」那個服務生道。   「我沒事,你這兒有酒嗎?給我拿一瓶最烈的。」   服務生顯然看出我是失戀了,是啊,除了失戀,還會有什麼事可以把人變成這樣。服務生搖了搖頭,拿了一瓶啤酒遞給我。   我接過啤酒,也不說話,一口咬開了瓶蓋,對著瓶口就喝了起來。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打烊了。」服務生為難地道。   我放開了酒瓶,從口袋裡拿出所有的錢放在桌上。   「先生,不用這麼多錢,你們的飯錢那位小姐已經付過了。」服務生把錢遞還給我。   我茫然地點頭接過了錢,向著門口走去,手裡還緊握著那只酒瓶。我不知道我現在在做些什麼,我只想大醉一場,讓心痛的感覺不再糾纏我。   「先生,找你的錢。 奇怪,怎麼不見了。」當服務生把要找的錢拿給我時,我已經走遠了,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我自然而然地用上了輕功。   一瓶啤酒一下子就喝完了,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依然這麼痛,混蛋。我把酒瓶遠遠地丟出去。我無意識地四處尋找,很快地,我就看到了一家超市。我走進去,拿了很多瓶啤酒,丟下了幾張錢。 現在我能想到的只有喝酒,好像喝了酒之後,我的心就不會再痛。   我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喝了多少,做過些什麼事情,我只知道,我清醒時腦袋裡好像有一把槌子不停地敲打著我,而我現在正倒在一張公園裡的長凳上。   我搖了搖頭,努力清醒了一點,慢慢地我想起昨天的事情,我和雪琴也許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吧。心痛的感覺依舊,只是比昨天好了很多,至少我不會再去借酒消愁,不管怎樣,生活並不會因為我的失戀而停止,有那麼多的事情在等著我,我有什麼理由為了自己的感覺而把它們全部丟下不管。 第四卷 第十章 首戰告捷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8766   我回到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去的旅館,由於我已經交了一個月的租金,所以旅館還保留著我的房間,裡面的東西也都沒有動過。 我洗了一個澡,換了套衣服,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一點,昨天由於雪琴回來,所以我向黃老請了一天假,今天我必須要回濟仁堂了。當想到雪琴時,我的心裡又是一陣疼痛。等我走到店裡,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老張已經回到店裡,小吳和小趙正在忙著抓藥,店裡滿滿地坐著人。   我走向自己的位子,頭依然有點痛,精神無法集中,我感覺自己昏昏沈沈的。   雖然已經到了濟仁堂,卻有一種不知要做什麼的感覺。 「他就是那個幫我治病的方醫生。」一個大概五、六十歲的老婦人指著我道。   聽到她這麼說之後,這些人居然起了一陣騷動,向我圍了過來。   「真的是很年輕,我看他最多只有二十來歲。 」「就是他嗎?」「他真有這麼厲害嗎?」…………,這些人亂糟糟地說些什麼。 我拍了拍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方醫生,你還記得我嗎?」那個老婦人道。   「你是?」我不解地看著她,是有點面熟,可是我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我是你前天幫我治過病的那個人啊,你不是叫我去醫院檢查過後來付錢的嗎?」   「是你啊,我想起來了,怎麼樣,你的身體完全好了吧?」我總算是想起來了,她就是那天我要收五千元的那個老婦人,只是她的精神比那天好太多了,所以一時之間我居然沒有認出她。   「已經全好了,沒有想到方醫生這麼年輕,可是醫術這樣神奇。我現在不只是身體上的病完全好了,而且好像也年輕了很多,全身都那麼舒服。對了,你要的治療費,我昨天已經給黃老了。」   「那?」我指了指站在她身邊看著我的六個人。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聽我說了方醫生的醫術後,他們就要我帶他們來看看。」   沒有想到她這麼有心:「謝謝你幫我帶這麼多朋友過來。」   「那也是因為方醫生的醫術高超,要不然,這些朋友也不會硬是要我帶他們過來了,本來我丈夫今天也想過來,只是臨時有事,要不然也要請方醫生看看。」   「太極,他們在店裡已經等很久了,你先幫他們看看吧,其餘的交給我好了。」   老張在一邊說道。   我揉了揉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謝謝了。你們誰先看?」   「小趙,你店裡還要忙,還是你先來吧。」那個帶人前來的老婦人對著一個四十來歲,頭髮卻已經掉得差不多的男人道。   「還是吳姐先來吧,我的病也不是一時三刻能治好的。方醫生的醫術既然像石大姐說的那麼靈,我也不在乎等那麼一會兒。」已經老大不小的小趙說道。   聽到小趙這麼說之後,其中一個女人在我對面坐了下來。她大概就是那個吳姐吧。   頭好暈,這樣下去可不行,我連忙從丹田里調出一絲陰性的真氣,在體內循環起來,果然在這股內息的影響下,頭痛漸漸平靜下來,心情好像也沒有原來那麼糟了。   通過真氣,我發現她的子宮已經被切除了。由於內分泌失調,所以身體發福得很厲害,而且脾氣也越來越暴躁,別的倒是沒什麼,最多就像那個石大姐有點小小的高血壓。   「你的身體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只是……」我不好再說了,像這種子宮被切除的事,一般都是別人的隱私,我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那不太好。   「你的身體雖然沒什麼大問題,可是再這樣下去,你的脾氣可能會越來越暴躁,你現在吃的那些西藥對身體也有害處。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治療一下,再定時吃一些中藥,應該可以讓你恢復以前的心情。當然,你的身材也會慢慢變好,只是如果你想好得更快,這價格可不便宜。」雖然不好把話挑明說,但我這麼說,我想她應該可以明白。   在那股冰涼內息的影響下,雪琴的事情好像變淡了不少,我的心也沒有剛開始那麼痛苦了。既然黃老把店交給了我,再怎麼樣我也不能讓他失望,我一定要把濟仁堂變成全上海最大的醫院而不是藥鋪;我要讓那些西醫知道,中國的傳統醫術比他們要先進多了。   「真是神了,方醫生,你快點幫我治治,錢不是問題,要多少你儘管開口。」   吳姐道,由於切除了子宮之後,脾氣變得越來越壞,丈夫和孩子都盡量躲著她,讓她非常傷心。   「老張,這兒您先幫忙一下,我帶這位病人進去針灸。」我對著坐在一邊的張大夫道。   事實上,像這位吳姐的身體,應該算不上有什麼病,只是子宮切除之後,體內陰陽失調,使人的性格變得古怪。這對我來說,真的是太簡單了,送入一絲陰性的真氣,就可以使她體內陰陽基本恢復正常;然後在她被切除的子宮部位送入一絲真氣,讓它們在那兒產生一個小小的迴圈,使它們不那麼容易散去。雖然真氣並不是她所修練的,所以最終還是會被慢慢消耗,不過這樣就已經足夠了,中藥裡有很多藥是可以調補陰陽的,只要我在那些藥裡多加一些滋陰的藥就可以了。   一般來說,中藥的療效會比西藥慢很多,很難幾帖就見效,所以一般的病人都只相信西醫,而很難相信中藥的效果;不過加上了我的真氣,中藥這種見效慢的情況就完全消失了,可以產生立桿見影的功效。   當然,這次所有的動作都是通過針灸完成的。由於需要真氣的量很少,所以我只是通過銀針送入真氣。事實上,雖然這樣做送入真氣不多,可是效果要比直接送入好,不會那麼容易消散,只是比較麻煩,而且對於那些需要大量真氣的病情不太適用。   「怎麼樣,感覺如何?」我起出最後一根銀針道。   「全身涼涼的,好像喝了一肚子涼水,真是太舒服了。方大夫,沒想到你的針灸真的那麼神奇。」   「你現在的感覺是暫時的,這只是我剛才用針灸調整了你體內陰陽平衡的關係,想要真正恢復,你還得長期吃藥。由於你的子宮已經被完全切除了,所以我也沒辦法徹底治好你的病。如果你當時不是切除子宮而是來找我,也許我會有辦法徹底治好你,現在我也沒辦法了。」我攤了攤手道。   我交待了一些生活中要注意的事情,再為她開了一帖調補體內陰陽平衡的藥方,這才和她一起出去配藥。   「吳姐,怎麼樣?」那個頭髮差不多已經掉光的小趙,見到我們出來之後,迎上來問道。   「方大夫的醫術真是神得沒話說。 我現在全身都很舒服,心裡面窩著的那把火也散了。對了,你也快點讓方大夫看看吧,我還有點事情。」被我輸入陰性真氣的吳姐和剛才真的好像變了一個人,顯得那麼精神煥發。   我體內的真氣本身是不分陰陽的,如果我想把真氣轉換成陰性或陽性,也非常簡單,只要我讓體內的真氣在體內屬陰或屬陽的經脈中流轉,就可以迅速轉換成陰性或陽性的真氣。陰性的真氣具有穩定心神的作用,可以讓人變得冷靜,在治病時也會有一些特別的作用;而陽性的真氣比較有攻擊性,不過同時它也可以讓人的脾氣變得暴躁,如果沒有必要,一般不適合用來治病。不過凡事有例外,有時候如果病人體內陰氣過旺,就必須要動用陽性的真氣了。   「真的這麼神?那方大夫你快幫我看看吧?」   我示意他在一邊坐下,真氣順著手上的經脈迅速向他體內傳去。   「你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有點高血壓,還有腎功能不是很好,以後房事要少點。 」我皺了皺眉頭道。他很明顯有點縱慾過度的跡象,看他的年紀不太可能是和他妻子,最可能是在外面亂搞。一想到亂搞,我不由得心中一動,這傢伙該不會是來看性病的吧,若只是這些病的話,他應該不會那麼心急。   這時我看到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愧,讓我確信了我的判斷。   只是性病是屬於表皮部分的事情,真氣並不能探察出什麼,我對這方面的病又完全沒有接觸過;讓我去治這種病,感覺總是怪怪的。而且我看他也不太順眼,這種人的錢不賺也罷。 「你身上還有一種病,不過我也不想說太明白,那種病你自己去醫院看吧,對付它,西醫比中醫管用。」我想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下一位。」示意他讓一下位置,好讓我繼續看病。   「方大夫,小趙得的是什麼病?連你都沒有辦法。」帶著他前來的石姓老婦人看到我的表情不太對勁,問我道。   「沒什麼,只是一些小問題。 對付這種病,中藥見效太慢,還不如去看西醫來得好。再說,我也不太會治這種病,所以我想,這位趙先生還是去醫院比較好。」   姓趙的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再怎麼說,那種病都是難以出口的,他自然不希望我說出去。   其餘的人事實上並沒有什麼病,也許是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所以對自己的身體自然有點疑神疑鬼的,在我告訴他們並沒有什麼病之後,每個都給他們配了一副滋補的藥方,當然他們可以說完全用不到這些的。   從濟仁堂出來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平常一般情況,濟仁堂都是在六點左右關門的,只是今天來看病的人實在太多,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不過就算是這樣,還是有很多人來不及看。   從忙碌中走出來,我反而不知要何去何從。雪琴的離去所帶來的痛,並沒有因為今天的忙碌而消失,反而更加嚴重了。在店裡的時候,我還可以藉著忙碌來忘卻,可是現在一靜下來,心痛的感覺自然而然就從心裡翻上來。   我不想去靜虞那兒,現在的我不知要如何面對她。我愛她嗎?如果我愛的是她,那為什麼雪琴的離去會讓我如此心痛;可是如果我不愛她,那為什麼我同樣不捨得讓她離開。 我不停地想著靜虞和雪琴的分別,想搞清楚自己真正的想法。   我很迷茫,有一股想大喊的衝動,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我也不知道現在要去什麼地方,只是迷迷糊糊地走著。   我甩了甩頭,決定先把這個問題放下,也許換一個身份會讓現在的我好過一點。 找了一個沒有人注意的地方,臉上的肌肉迅速活動,等到再次出現時,我已經變成了俠客。只是這次的心情和往常都不同,以往就算是改裝成俠客,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是這次,也許是想特意甩開這個困擾我的問題吧,我決定用這個身份去發洩心裡的痛苦。   很快地我就來到雷霆家裡,他們正在客廳裡交換著各自對於真氣修練的意見。   見到我之後,他們連忙站了起來。葉天迎上來道:「俠客老大,是不是要教我們最新的練功方法啊?」   「我教你們的第一層心法都練熟了嗎?」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都差不多了,上次你幫我們打通經脈後,現在大家的進度都很快。」雷霆走過來道。   「這次我來找你們,就是想讓你們試試我教你們的東西好不好用。我和醫生已經商量過了,現在應該可以開始我們的計畫了,統一上海的黑社會就要看你們了。」既然我已經決定放開手腳大幹一場,自然也就不是那麼在乎是不是會暴露武功。而且,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我會武功,像上次我看到的秦老不是一樣有真氣。我現在心裡非常不舒服,很想找人揍一頓,就算是那些混黑社會的傢伙倒楣吧。   「俠客老大,你有什麼計畫嗎?」唐奎問道。   「這次不是什麼計畫中的事情,我打算先找一個混的傢伙開刀,也讓你們試試我教你們的功夫好不好用。這樣吧,上次你們不是和那個叫光頭的傢伙對上了嗎,這次我們就先拿他們開刀,把他所控制的地盤給接收過來。」   「可是我們才練這麼一點時間,對上人數是我們幾十倍的對手,是不是太多了點啊?」雷霆有點遲疑。   「怕什麼,有俠客老大在,就算是對方再多幾個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要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葉天對我的功夫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既然我要和他們一起去,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不,這次只是讓你們練練手腳,沒有必要我不會出手的。放心吧,以你們現在的功力,對付一般人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如何讓你們體內的真氣和實戰接合起來,必須要你們自己多去體驗才可以領會。」我說的也是事實,他們的功力和我比起來相差太遠,最多是反應比一般人快,力氣和速度比一般人強,就連輕功也可能沒有辦法使用。我上次雖然幫他們通過脈,可是他們練的時間確實太短了,加上沒有黑水的幫助,所以成效不會很大。   老實說,現在就讓他們出手是早了一點,只是不知是不是由於感情起伏的原因,我的真氣又有騷亂的跡象,全身都像被壓抑了很久一樣,很不舒服,總想找人打一架。   「既然這樣,那我們要不要帶傢伙?」雷霆問道。   「不用了,對付他們,應該空手就夠了。」動傢伙?好像沒有這個必要,我可不想打死人,把事情鬧大。   「對了,你們知不知道那個叫光頭的傢伙,現在這個時間會在什麼地方?」   「這個時間,他應該會在他罩著的PUB。」唐奎道。   「那好,我們就先去那間PUB 看看。」我一揮手,帶著這幫唯一的手下,開始我在上海黑社會的第一場爭霸之戰。   和唐奎預料的一樣,那個叫光頭的確實在那間PUB 裡,在他的腿上還坐著一個最多十八、九歲的女孩。   看到我們之後,氣氛立刻凝重起來,光頭的手下黑豹推開身邊的女孩迎上來,跟他一起過來的還有幾個手下,而光頭像是完全沒看到我們的樣子,依然只顧著和懷中的女孩調笑著。   「姓雷的,沒想到我不去找你們,你們反倒是找上我了。真是夠種啊。」黑豹走到雷霆面前道。   「今天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找的是光頭,你給我讓一邊去。」雷霆擺了擺手,一副你不夠資格和我說話的架勢。   「黑豹,這些傢伙是哪個地頭的,叫兄弟們把他們給我丟出去。」光頭聽到雷霆居然當著他的面叫他光頭,氣得一把推開懷中的女孩,對著黑豹道。   PUB 裡的那些人顯然也發現了這邊的事,不過他們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圍了上來,看來是想看熱鬧。 就連震耳欲聾的音樂這時也停了下來,一時之間,本來吵鬧的PUB 裡突然安靜下來。   這時又有幾個年輕人站到了黑豹身後,顯然他們也是光頭的手下。   「光頭,你也不用擺什麼臭架子了,從現在起,你的地盤我們接收了,你是要滾著出去呢,還是要等一下像狗一樣爬出去。」葉天上前一步道。   「就你們這幫小鬼,大爺我出來混的時候,你們還在穿開檔褲呢。想和我搶地盤,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黑豹,你還愣著做什麼,給**傢伙往死裡打,把他們給我廢了。」光頭叫道。   這時,光頭那方面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人數超過我們三倍以上。   雷霆他們回頭看了我一眼,雖說這幾天練習的真氣讓他們感覺自己確實變強了,可是現在的實力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他們卻完全不瞭解,空手對上這麼多人,老實說,他們心裡也在打鼓。   聽到光頭這麼說之後,光頭那些手下紛紛拿出自己身上的匕首小刀什麼的,沒帶傢伙的也已經拿起一邊的啤酒瓶,對著我們衝過來。   我沒有上前,反而是後退了一步。對付這些普通人,我想雷霆他們應該足以應付了。   雷霆他們也不愧是從小打架打到大的,雖然是空手對上多他們三倍的對手,卻並沒有亂了陣腳,紛紛操起身邊可以利用的東西衝過去。   最開始的一陣手忙腳亂之後,雷霆他們漸漸站穩了陣腳。 葉天用手上的椅子擋開對方手上的匕首之後,順手一拳打另一個對手的肚子上,原本最多只能讓對手趴下的一拳,這時卻把對方打得離地而起,重重地甩開來。   雷霆他們也都差不多。雖然他們都忘了要調動體內的真氣來增加速度和反應能力,可是當他們的拳頭打到對方身上時,丹田中的真氣就會自然而然地衝出來。   那些傢伙幾乎都是受了一拳之後,就沒有戰鬥力,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就連光頭那邊最強的黑豹,在受了雷霆兩拳之後,也同樣倒在地上。戰鬥幾乎是剛開始就已經結束,倒了一地的人,對面唯一還站著的只有那個光頭了。   光頭不敢相信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手下,一臉的訝異和恐懼,到現在他依然無法相信他多過對方幾倍的手下,居然被對方赤手空拳就這麼解決了。   而我的腳邊也倒著兩個昏迷不醒的傢伙。他們兩個既然找上了我,我也不好意思放過他們,就讓他們先睡上一覺吧。   「怎麼樣,光頭,你的手下已經全部都完蛋了,你是不是還想撐下去啊。」   葉天嘲弄道。   事實上,在一邊看著的那些人大部分也都在發呆,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打架。多過對方數倍的人手,居然沒打幾下就全部趴下了。更離譜的是,這些人一點也不像電視裡那些功夫高手,只是好像力大無窮一樣,每個人幾乎都是只受了一拳就已經再也爬不起了。   「光頭,從今天起,你的地盤我們俠客同盟全盤接收了。以後不要讓我們在這兒看到你們,要不然見一次打一次。」雷霆道。   「想要我的地盤,可以,只要我的兄弟答應。」光頭把手伸到懷裡。 還沒等所有的人回過神來,我已經站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想拿傢伙啊,要不要我幫忙啊。」脈門被我鎖住的他完全不能動彈。我伸手到他的懷中,抽出一把手槍道:「這就是你說的兄弟了吧,也不怎麼樣嘛,他好像已經答應把地盤讓給我們了,你同不同意啊。」雷霆他們看到我拿出一把手槍,也同時愣了一下。要知道,在中國,手槍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帶著的,帶著這東西被抓住的話,那可是要判刑的。再說,在中國也很難弄到這種東西,就算是混黑社會的,一般情況下也不可能會擁有這種東西。   被我鎖住了脈門的光頭已經痛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全身顫抖的他自然不可能回答我的問題。 我把手槍對準他的額頭道:「你好像不太同意的樣子,要不要你的兄弟和你再解說一下啊。」不知為了什麼,我居然有一種想開槍的衝動,丹田里的真氣前所未有地快速活動著,全身漲得很不舒服,有一種想要發洩的強烈願望,甚至有一種嗜血的衝動。   「立刻給我滾出去,永遠不要再在我的眼前出現,滾。 」我強忍住開槍見血的衝動,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得飛了起來。   看到光頭那些手下勉強爬起來扶著光頭出去之後,我把槍丟給雷霆:「這把傢伙你收起來,至於接收地盤的事情,你們看著辦,我先走了。」   揮手阻止雷霆他們開口,我盡量以一種平常人的速度向PUB 外面走去。體內真氣翻湧得越來越厲害了,這種情況和上次我走火入魔時一模一樣,也許我要再次走火入魔了。   一到了沒有人注意的角落之後,我全力展開輕功向人少的地方衝去,希望可以讓自己體內那股即將爆發的真氣緩和下來。   真氣在狂奔中總算得到紓緩,心中那種煩躁的感覺好像也好了很多,頭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昏昏沈沈地,總算是清醒了一點。 身旁的樓房飛快地在身邊掠過,過快的速度使我身上的衣服完全貼在身上,迎面而來的風使我好像馬上就要飛起來,身體越跑越是放鬆。雖然現在我是跑在樓房之間的小道上,可是路上我也遇到一些人,不過我想,他們應該看不到如此高速下移動的我,最多只感覺一陣風從身邊或頭上掠過而已。   一直到體內的真氣完全平復下來之後,我才停下來。我不清楚剛才的感覺是不是走火入魔的前兆,這種感覺非常可怕,好像自己換了一個人,我居然現在就帶著雷霆他們去搶地盤,為的居然只是我想揍人,完全不顧我原本的計畫。我到底是怎麼了?如果是走火入魔,那應該和上次一樣,是真氣的問題啊。這次雖然也感覺到真氣不正常,可是怎麼會影響到我的神智呢?   想想我不免這才害怕起來,剛才居然差一點開槍打死那個光頭,如果不是及時清醒了一點,也許我已經開槍了。真不知道萬一我開槍的話,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多年之後,我才知道這個時候的我為什麼會這個樣子。由於我修練的真氣是屬於一種和道家思想接近的修練心法,所以要求的是靜心無為,心平如水,但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年輕人,加上我是用黑水加快真氣的進度,根基不穩,對於修心養性這方面差太遠,所以在心神不定的情況下,很容易會引發心魔。而所謂的心魔,指的就是人的七情六慾、人類的本性,像貪、癡、愛、恨、瞋等等。像趙倩如那次,就是引發了心中的淫慾之魔,雖然最後因禍得福打通了心脈,可是卻也留下了禍根,否則以我原來的性格,不至於會對徐靜虞做出那種事情。這次卻又因為雪琴的事情,搞得自己心神大亂,加上整天都用真氣壓抑自己的心情,最後終於一發不可收拾,要不是我最後控制住沒有下殺手,也許這時的我已經變成一個殺人狂魔了。   我在街上逛了一整夜,慢慢整理著自己的心情,可是到了最後,依然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好像那一刻的想法都是出自己的內心,可是事實上我卻可以清楚地知道,很多東西並不是我真正想要做的。就像剛才,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人,可是為什麼當我拿到那把槍時,卻那麼強烈地想要開槍呢?   等我回到濟仁堂時,小吳他們都還沒有到,打開了大門,我坐在椅子上繼續思考。不過,想的事情已經由為什麼會這樣做,變成了以後要怎麼辦。 雷霆他們的真氣修練還不到家,現在應付像光頭那樣的小嘍囉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現在這樣過早地暴露他們的實力,對以後的事情完全沒有好處。而且就算是讓雷霆他們搶到了地盤,可是現在他們要做什麼?像那些黑社會一樣收保護費?繼續幹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樣的話,我還組織他們做什麼?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雷霆他們搶到的地盤有什麼用?我是不是應該想想他們那邊以後的路了。   當時組織俠客同盟的時候,一來是為了消滅毒品,二來也是想嘗嘗那些武俠小說中的俠客的滋味,可是現在我卻發現,事情並不像我想的那樣簡單。現在雷霆他們已經開始運作,以後他們的勢力必然要再擴張,以後他們要面對的事情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困難。 最後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我就這樣把他們拉到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想中,是不是害了他們呢?   還有一件事情讓我同樣擔心,昨天晚上我這樣全力使用輕功,是不是已經有人發現了我的存在,雖然那些看到我的人,我相信都不可能看清楚我的樣子,但會不會已經引起別人注意,我卻完全不知道。不知不覺中,我身邊所有的事情好像已經越來越脫離我能掌握的範圍……。 第五卷 第一章 情緣難續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5604   「咦,太極,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前來開門的小吳看到我居然比他還先到店裡之後,奇怪地問道。   「哦,我今天起得比較早,所以就早點過來了。」我回過神來,隨口應了一聲。   「對了,太極,你的醫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為什麼我們從來都沒有發現。而且你來濟仁堂當學徒也沒有多久,怎麼可能進步得這麼快?」小吳見店裡還沒有病人,反正也閒著沒事,所以走到我旁邊坐了下來。   「我是天才嘛,你不知道嗎?哈哈,哦,對了,黃老今天會不會到店裡?」   我乾笑了幾聲,趕緊扯開話題。因為我昨天的表現真的是太過超越平常的水準了,所以連小吳也開始懷疑起來。   「我知道你是天才,不過,你進步的速度也太離譜了吧?」小吳一臉的不相信。   「黃老今天不再過來了,他說他已經把店全權交給你負責了,叫我們以後沒必要不用再找他了。」   這時老張也走了進來,看到我在和小吳聊天,他也愣了一下。「太極,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你們在聊什麼呢?」   「我們正在聊太極昨天的表現呢。我說老張,你是不是也覺得太極昨天表現的醫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啊?」小吳搶先開口道。   「是啊,太極,沒有想到你的醫術居然已經這麼好了,怎麼以前都沒見你用過?」老張道。   我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昨天的表現真的是太過火了,由於以前我盡量隱瞞了實力,突然之間醫術變得這麼好,自然會讓人懷疑。   「算了,我想你一定有你的理由,不用告訴我們的。對了,現在黃老已經把藥鋪交給你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老張看我吱吱唔唔的,半天沒有答出來,自然清楚我有什麼難言之隱,搖了搖頭說道。   我舒了一口氣,想了想之後才道:「我打算把濟仁堂擴大成一家綜合性醫院,只是目前還沒有那麼多資金,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盡量多賺點錢。」這本來就是我最先的想法,告訴他們也好,讓他們以後有一個目標。   「綜合性醫院?那可是要很多錢,而且就算是有錢,也不一定可以弄好一間醫院。太極,你要知道,醫院不比一般商業行號,它所需要的是好的醫生和設備。   雖然有錢就可以取得頂極的設備,可是好醫生卻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請到的。而且,我們濟仁堂只是一家中藥店,你要擴建成醫院的話,那會有很多麻煩。「老張聽到我居然想把濟仁堂變成醫院,連忙說道。   聽老張這麼一說之後,我才想起如果真想把濟仁堂變成醫院的話,只有我一個人的醫術是絕對不夠的。就算我問診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應付一家醫院那麼多的病人,就現在濟仁堂這些病人已經讓我手忙腳亂了。   正在我思考的時候,幾個病人從外面走進來,打斷了我的思緒。接著又是忙碌的一天,我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那些人四處替我宣傳的關係,今天來的病人又比昨天多了很多,和昨天的情景差不多,幾乎所有的人都是找我,而老張那邊卻幾乎連一個人也沒有。   我慢慢走在街上,早上老張的話好像還在耳邊迴響,有些事情真的不像我想的那麼簡單,我真的可能把濟仁堂擴張成醫院嗎?以今天的情況來看,憑我一個人的力量,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像今天一整天,由於病人太多,所以我根本抽不出時間來看什麼特例的病人,雖然每個人對我的診斷都佩服得五體投地,可是我的本領用真氣治病卻無從施展。雖然我可以診斷出什麼病,可是治療的速度卻和一般的中藥店沒什麼不同,最多也就是由於沒有誤診,所以不會出錯,可能病人痊癒的速度稍稍比一般的藥店快一點,但這和我的目標卻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而且就像老張說的,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又怎麼可能建立一個和那些大醫院抗衡的綜合醫院呢?一家醫院不比藥鋪,單憑一名醫生的話,就算我再強也無法應付。   而且就像是今天這樣,如果以後都有那麼多人找我治病的話,光是濟仁堂我就已經忙不過來了;如果我把時間全都用在濟仁堂的話,那麼雷霆那邊要怎麼辦,總不能在教會他們武功之後,就丟下他們不管了吧?   問題越來越多,我卻找不到一個解決的辦法,所有的事情都好像突然之間脫離了我的掌握,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以後的路要何去何從?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我看了一下,是靜虞家裡的電話號碼,我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我以後要如何面對她?白天我可以藉助工作的壓力把她的事情先行放下,可是現在呢,我要如何面對她?雪琴的離開讓我突然之間對自己的感情不知如何是好?手機的鈴聲固執地響著,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我終於按下了接聽的按扭,可是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太極,我是靜虞,你不用說話,聽我說好嗎。我想,現在你已經和以前的女朋友在一起了吧?你不要回答,聽我說,我知道你很愛你的女朋友,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在想了這麼久之後,我終於想通了,太極,也許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應該開始,我們之間一直都是一個錯誤。我想,是應該讓這個錯誤結束的時候了,我和小麗已經搬離了那個地方,既然我們之間是一個錯誤,那麼就讓我來結束它吧。安心地去找你的女朋友吧,我想,她一定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千萬不要因為我的存在而影響到你們,知道嗎?」電話中的靜虞完全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就把電話掛斷了。我呆呆地看著手上的電話,靜虞也離開我了嗎?為了成全我和雪琴,她居然搬出那個家,不給我一絲反悔的機會。   我呆呆地站在街口,愣愣地看著手上的電話,為了靜虞,雪琴離開離開了我,靜虞卻因為雪琴而離開了我,那我呢,我要因為誰而離開她們?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走進這家酒館的,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酒,身邊的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像一個永遠沒有辦法醒過來的噩夢。   「先生,先生,你沒事吧?」我的頭好像要撕裂了一樣的疼痛,可是我卻不想用真氣壓下這種痛苦,比起心裡的痛,這點頭痛又算什麼?輕輕推開把我從地上扶起來的清潔工,我搖搖晃晃地向前走去,我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雪琴和靜虞的離開對我的傷害,比我想像中還要嚴重,就像我的心突然被撕成兩半。一半被雪琴帶走,而另一半被靜虞帶走,留下來的我卻好像沒有了心,不能思考,只有那被撕裂的心痛。   當我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睡在離靜虞家不遠的路邊。這時天還沒亮,我知道現在靜虞一定已經不在那個房子裡了,可是我卻忍不住向那個房子走去。   我愛靜虞嗎?我不知道我和她之間是不是有愛情存在,可是她的離開確實和雪琴一樣,對我造成出乎意料之外的傷害,也許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愛上她了吧。   房子裡沒有任何東西,所有傢俱都已經搬走,靜虞走得很徹底,沒有留下任何東西。她一定是先搬走了所有的東西之後,才打電話給我,否則不可能這麼快就把整個房間裡的東西搬走,可見她離開我的決心。   「太極,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樣?」當我回到濟仁堂時,正在忙碌的老張看到我一身酒味,全身髒亂的樣子,著實嚇了一跳。   看了一下自己的樣子,確實有點不太像樣,昨天晚上喝得迷迷糊糊,又在路上倒了一夜。現在的我身上沾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加上一身還沒有消退的酒味,使我看上去更是慘不忍睹。   「這個就是你說的那個神醫?我怎麼看他像一個要飯的?」   「是啊,我也看不出他神在什麼地方。」   「所謂的神醫就是這個樣子嗎?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害我排了這麼長時間的隊,原來所謂的神醫是這樣子,算了,我看我還是去醫院比較好。」   看到我的樣子之後,那些昨天得到消息一早趕來排隊的人不由得大失所望,有些甚至已經退出去了。   他們的議論自然沒有瞞過我的耳朵,只是我的樣子確實很難讓人相信我是一個醫生,也難怪他們會不相信。   「太極,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先回去吧,店裡我先頂著。」老張看到我苦笑,以為我出了什麼事情,連忙道。   「沒什麼,只是昨晚上喝多了點。」我謝絕了老張的好意,在自己的桌前坐了下來。   由於我的樣子實在太糟糕,所以一時之間濟仁堂裡的那些病人只是看著我,並沒有人過來讓我看病。   「請問方醫生在嗎?」這時兩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是那位王院長,而在他旁邊的正是那個我在他的醫院裡醫治過的小女孩。王院長顯然沒有注意到趴在桌上的我,正在問忙著開方的老張。   我揉了揉已經亂成一團的頭髮,站了起來說道:「到裡面談吧。」   這時王院長才注意到我,對於剛才自己沒有看到我,顯然有點不好意思,沒說什麼話,帶著那個小女孩跟著我向那間針灸室走了過來。   「外公,他就是那個治好我的病的醫生嗎?」也許是長期臥病在床的關係,女孩的聲音好像帶著一點害怕和不安。   「不用懷疑,我就是那個醫生沒錯,怎麼樣,這兩天感覺如何?」我拿過旁邊一件工作服穿了起來,我很少穿這件白色的工作服,因為我總認為我並不是一個醫生,我只是一個大夫,穿這種衣服並不太適合。   「是啊,方醫生的醫術真是太神奇了,外公做了這麼多年的醫生,可是對於這麼神奇的醫術,別說是親眼見到,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等一下你要好好地和方醫生合作,讓你的身體早點好起來,知道嗎?」王院長這時一點也不像是一間醫院的院長,而是一個寵愛孫女的長輩。   「哦,我知道,只是沒想到方醫生會是這個樣子。」女孩在王院長身後轉了出來,對我甜甜一笑道:「我叫陸只只,謝謝你幫我治病,我的病以後就麻煩您了。」   換上那件白大掛之後,精神好像也好了一點,我擠出了一個笑容道:「誰叫我是醫生,對了,這兩天你的感覺好點了沒,還有沒有感覺到心痛或是任何不舒服?」   「沒有,我感覺好極了,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好。」陸只只看到我穿了那件白大掛之後,總算是認同了我是醫生的身份。   「這就好,王院長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要為她針灸。」我點了點頭,拿出一直都沒有離身的針盒。   等到王院長出去之後,我示意她躺在床上,從盒中抽出一根普通的銀針。   不知道她是不是以前做過針灸,不過我看到她在我拿出了銀針之後,神情明顯有點緊張,只是一直咬著牙沒有說出來。   「你叫陸只只是吧,我以後就叫你只只吧,我想,你外公可能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幫你治病用的就是中醫的針灸術。由於你的病很麻煩,必須要針很多次才能見效,所以以後在這段時間裡我都會是你的醫生。」她算起來應該是我比較特殊的一個病例,雖然我有把握很快治好她的病,可是由於她的外公是一個醫生,所以在不希望暴露自己真正能力的情況下,我只能讓她的病慢慢好起來,而且以後那些病情嚴重的病人也都要這樣慢慢治才行。   「我知道,外公都和我說過了。」   「那就好,你在床上躺下,盡量放鬆心情,沒事的,針灸的時候你是感覺不到痛的。」我指著一邊的針灸床道。   等她躺下之後,我用一根銀針在她的昏穴上下了一針,讓她昏了過去,再取出幾根曲針幫她打通由於心臟問題而有點萎縮的經脈。上次幫她輸入的真氣,由於她並不會使用,所以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再次輸入了一絲真氣,用真氣幫她把心臟裡的問題稍稍修補了一下,如果不做激烈的運動的話,她最近幾天都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自由活動。   處理好她的問題之後,我在一邊坐了下來,繼續思考著以後的路應該怎麼走?   雪琴那兒,我想等一段時間再去找她比較好,給自己和她一點時間,對只方都是好事,讓彼此可以考慮得更加清楚。而靜虞,她現在是有心避開我,我想,一時之間不可能那麼容易找到。我這時才覺得後悔,我對她的瞭解少得可憐,就連她在什麼地方工作都不知道,現在想找她,真的不知要從何找起。   最後我的思緒回到濟仁堂,我想把濟仁堂擴大成一家綜合性醫院的想法,看來要破滅了。我完全想不清楚以後要怎麼做,光是診病治人,最多只能為我引來更多的病人,讓自己忙得喘不過氣,可是對於建立一家醫院並沒有任何幫助;想要建立一家醫院,至少也得有像樣的醫生加入,可是我要去什麼地方找好醫生?   如果沒有真氣的話,我的醫術連老張都不如,想要像教雷霆他們一樣,再教出一幫醫生來,那又不太可能。   我抓著已經亂成一團的頭髮,完全想不出要如何是好,越想越是紛頭亂緒,突然之間要我面對這麼多原來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的事情,讓我完全無法處理。自從在那個山洞裡得到真氣之後,我一直都是一帆風順,幾乎每個想法都可以實現,怎麼一轉眼間所有的事情幾乎同時脫離了我的掌握,讓我頓時根本就不知道該先處理那一樣。   就在我心煩意亂的時候,丹田里的真氣隨著我的思緒也漸漸混亂起來,我猛地一驚,連忙停止了思考,上次真氣混亂的情況還記憶優新,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深深吸了一口氣,把真氣壓回去,看來不止是我身外的事情亂了套,就連身體內的真氣也跟著起鬨了。   看了一下時間,從剛才進來之後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我連忙起出銀針,送入一絲真氣解開她的穴位。   看到她睜開眼睛之後,我一邊把銀針裝回盒中,一邊說道:「針灸已經完成了,不過你最好在床上再躺一下比較好。」   「已經完成?」還有點搞不清清楚情況的她坐了起來道。   我點了點頭,收起針盒向外面走去:「等一下我會叫你外公進來,你最好不要起來。」   等了兩個小時的王院長自然是有點心急,不斷在門口走來走去,看到我出來之後,他連忙迎了過來。「方醫生,只只的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問題了,不過要完全康復,還得長期治療。」我勉強打起精神道。   「你進去看看她吧,最近不要讓她做什麼激烈的運動,還有就是不要讓她再服用西藥了,那對她的身體沒有好處。」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太極啊,今天晚上有空嗎,過來一起吃飯吧。」黃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既然黃老叫我,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答應之後,我才愣了一下,黃老怎麼突然找我吃飯?我看了一下身上那件從濟仁堂裡穿出來的白大掛,連忙叫了一輛車子回到旅館,好好洗了個澡之後才去黃老那兒。 第五卷 第二章 西方取經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6943   在吃過一頓上海人特有的家常晚餐之後,我和黃老進了他的書房。   「太極,這次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情想問你。」黃老為自己和我泡了一杯茶之後說道。「你接手濟仁堂也有幾天了,這兩天我從老張那兒知道,現在濟仁堂的生意很好,我很高興。太極,你是我這一生中見過的最天才的學生,你好像天生就是做醫生的,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你居然可以把醫術學到了那種程度,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也許我太自私了,我不應該把濟仁堂交你給的,那個地方太小,並不適合你發展。我已經和美國的一間大學聯繫過了,我將會送你去那邊學習西醫,以你的資質,我想你很快就能學會西醫的精要……。」   去美國學西醫嗎?我能夠放下這邊的所有嗎?放下雪琴、靜虞,雷霆他們和我的俠客夢嗎?老實說我真的有點心動,雖然我可以用真氣去瞭解別人體內的情況,可是有很多東西我並不瞭解,像是腦部的結構,病毒對人的影響等等,這些都不是可以用真氣就瞭解的,自己看書學到的東西雖然也有一些,可是我能看懂的太少,我需要的是真正的學習。現在我雖然可以用真氣治療一些連最好的西醫也沒有辦法治好的病,可是我並不瞭解那些病人真正的情況。而學習西醫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可以讓我的醫術再向前踏進一大步……。可是我真的可以放下所有嗎?   我搖了搖頭,打斷黃老:「黃老,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喜歡濟仁堂,我也喜歡幫人治病的感覺,而且我不懂英語,就算我去了美國也學不到什麼,不是嗎?」   「英語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在那間大學裡有一個朋友,他的孫女會幫你,他是那間大學的教授,你去了美國之後,可以借住他那兒。至於濟仁堂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那兒還有老張在,而且我現在還沒老到走不動。我聽老張說,你想把濟仁堂擴大成一家綜合性的醫院,我知道你很上進,這很好,我也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變成一家大醫院的濟仁堂。可是太極,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想擴大濟仁堂,只有中醫是不可能維持下去的。」頓了頓,黃老接著說道。   「在你來之前,老張來過我這兒,他和我說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你的醫術為什麼在幾天時間裡進步這麼多,不過我也不想知道。」   黃老揮揮手阻止我開口,接著道:「你的醫術進步是一件好事,可是一個人的醫術再高,在面對那麼多病人的時候,我們也會無能為力,我想,這幾天你對這個情況一定已經瞭解得很深刻了,不用我再多說什麼。」   我點了點頭,這幾天我確實是印象深刻,面對那些排長龍的病人,我一個人的力量確實無能為力。   「事實上,我要你去美國學醫還有一個目的,你知道的,你的年齡還太小,並沒有到能夠獨立行醫的年齡;雖然你的醫術已經不比我差,甚至已經超過了我,可是做為一個醫生,並不是醫術好就可以,如果沒有行醫資格證的話,就算你的醫術再高明,也不可能會得到政府的認可,那你怎麼能夠把濟仁堂變成醫院。」   我點了點頭,我不就是因為這個見鬼的什麼行醫資格證才落跑到上海的嗎,不過黃老提這個做什麼。   「你以前和我說過,你高中沒有畢業,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高中或大專畢業證書的話,是沒有辦法拿到行醫資格證書的,這本來並沒有什麼,大不了被查到,我把濟仁堂關掉就算了。可是現在你想把濟仁堂改成醫院,如果沒有先拿到行醫資格證,根本就不可能取得申請許可。事實上,你留學的事情我已經準備了很久了,只是一直都沒有讓你知道,這幾天我把濟仁堂交給你,只是讓你知道要如何管理它,只有這樣,以後你才真正能夠把濟仁堂撐起來,並且將它不斷擴大。你是我唯一的學生,也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天才,我希望你有一天會超過我,不,不只是超過我,而是超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醫生,要讓他們知道,中國的中醫理論比所有的西醫加起來都要強……。」   黃老激動地揮動著手,喘了口氣道:「我學醫一輩子,生平治人無數,我一生中最大的願望就是把中國的中醫理論發揚光大。我是做不到了,可是還有你,你一定可以做到,我要你向世界證明,我們中國的中醫比他們都強。」黃老越說越激動,也許是這些話放在心裡太久了,現在有一個傾訴的對像,所以才會這樣。   看到我不解的眼神之後,黃老吸了一口氣,盡力平靜了一下心情後道:「你一定不瞭解為什麼我要你發展中國的中醫理論,卻要你去美國學西醫,是嗎?」   我點頭,我不解的正是這個,如果像黃老所說的那樣,他沒有必要讓我去美國啊。   「我這樣做有三個原因,一來讓你可以在美國拿到行醫資格證,二來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雖然我一向都認為中醫比西醫強,可是我也不能否認西醫在很多地方是比中醫進步,特別是在外科方面,我讓你去美國,就是讓你吸收更多的養分。這第三嘛,我想讓你出去見見世界,你還年輕,以你的天分,不應該只待在上海這麼一個小地方,你應該有一個更為寬大的舞台,而美國將會是你的第一步。我們要讓全世界知道世上最出色的醫術是出自中國的醫生,而最好的醫理也是中國的中醫理論。」黃老緊握著拳頭,這些話想必隱忍了許久,現在一股勁地越說越激動。   我被黃老的激情嚇了一跳,以世界為舞台,讓世界知道中國的中醫理論?   我能做到嗎?一直以來,我學習中醫只是為了一個童年時的夢想,從來沒想這麼多,我想到最多也只不過是把濟仁堂擴大成一家醫院,相比之下,我好像更喜歡俠客這個身份,因為那畢竟是我這麼多年來的一個最美的夢。   從小看武俠小說長大的我,最嚮往的就是做一個行俠仗義的英雄,也許是由於從小就接觸草藥的關係,一直以來,我都很喜歡那些武俠小說中的神醫,這也是我為什麼來學習中醫的原因。雖然救人的時候會有一種滿足感,可是在更大的程度上,我只是把醫生的身份當成一個遊戲,就如同俠客的身份一樣。自從在山洞裡得到真氣之後,我一直以來都沒有認真過。這種感覺有點像是作夢,一個從小就開始想像的現代武俠夢,所以我做每一件事情的時候都只抱著一種遊戲的心情。   黃老突然之間為我打開一扇我從來沒有想過的大門,使我不禁愣住了,以世界為舞台嗎?我有這個能力嗎?還有,讓世界知道中國的中醫理論,是不是就是我想做的事呢?   黃老沒有打擾我,他知道一時之間我聽到了這麼多以前從來沒有思考過的東西,現在我需要好好想想,只是他的心情也沒有平靜下來,讓世界知道中國的中醫理論,那是他年輕時的一個夢,那個夢由於各種原因,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辦法實現,現在是不是應該讓這個夢繼續呢?他也在思考著,一時之間,書房中沈靜了下來。   一直以來,我都不是一個很有決斷力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會思前想後,這次突然要我決定這麼大的一件事,讓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去美國的話,那麼雪琴和靜虞的事情要怎麼辦?還有雷霆,難道我就這樣丟下他們不管?黃娟的癌症不知是不是已經完全復原、王院長那個孫女的心臟病、趙倩如的毒癮;還有我的俠客計畫,這一切都可以完全放下嗎?可是,黃老給我的目標真的很吸引我,既然我有這樣的能力,那麼我是不是應該為自己找一個真正的目標呢?   「我想,你一時之間也難以決定,這樣吧,那邊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你就用這段時間好好想想,濟仁堂那邊你就不用再去了。如果決定了要出國的話,那麼就乘這段時間好好把自己要辦的事情辦好;到了那邊的話,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黃老終於打破沈默道。   我要去美國嗎?從黃老家裡出來的時候,我的腦子中依然轉著這個問題,我可以放下這兒的所有事情嗎?   那天晚上我一晚都沒有睡好,想了一個晚上,最後終於還是決定去美國,不只是因黃老的話,還有我自己有一種想逃避的心情,雪琴和靜虞的離開讓我不知如何去面對,既然沒有辦法面對她們任何一個,那麼就讓時間去撫平一切吧。也許我的離開對誰都好。而且就像黃老說的那樣,如果我沒有拿到行醫資格證,想擴展濟仁堂根本就不可能。而雷霆他們事實上有自己的世界,我的介入對他們來說不知是好是壞,不如讓他們自己去處理,我的俠客夢事實上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好做,既然沒辦法給他們一個光明的前境,就讓他們自己去努力,我教會了他們真氣,雖然不知會對他們帶來什麼影響,不過至少是一個新的開始。而且我只教會了他們第一層的心法,頂多只讓他們比一般人強一些,想做到和現在的我一樣是不太可能,以後如果他們為非作歹,我想也會有人制止他們。也許沒有了我的俠客同盟,會比我在的時候更好。   我伸了個懶腰,下了決定之後,全身都輕鬆多了,現在應該去完成趙倩如的事情了。   我回想了一下,趙倩如應該還記得我現在的樣子才對,那天我走火入魔的時候,由於沒有用真氣控制臉上的肌肉,她看到的應該是我的真面目。不過,她應該不知道我就是俠客,我這次是用俠客的身份去找她,還是就現在這個樣子去找她呢?   想了半天,我決定就這個樣子去找她,這次是為了幫她治好毒癮,還是用醫生的身份比較好一點。   換了一套比較正式的西裝之後,我帶著針盒向著趙倩如家走去,嚴格來說,上次的事情不管是我救了她還是她救了我,我都欠她一份人情,希望她的毒癮被治好後,可以重新開始做人吧,這也算是我臨去時留給她的一份禮物。   「請問你找誰?」門口的警衛還算有禮貌,不過我想是看在我身上這套西裝的份上。   「我找你們大小姐,請問她在家嗎?」   「你找大小姐?你有預約嗎?」聽說我找趙倩如之後,守衛的態度立刻變差了。   預約?有錢人家可真是麻煩。「沒有,不過我想你們大小姐一定很樂意看到我。」   「沒有預約的話,麻煩你到那邊先登記一下,我們會轉告小姐的。」   守衛一副你這種人我看多了的神情,顯然他並不想讓我進去。   「對不起,我的時間很緊迫,麻煩你進去告訴你們大小姐一聲,就說濟仁堂的方太極來看她了。」我強忍住脾氣道。   守衛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一副你算老幾的神情:「不好意思,我們大小姐出去了,如果你有事找大小姐,請留下你的連繫方法,小姐回來的時候,我們會馬上交給她的。」   明顯是鬼話,如果趙倩如真的不在,你怎麼會現在才說,不過我知道,再這樣和他扯下去,也不一定能見到趙倩如,所以我也就不再多說,在一邊的留言簿上留下我的姓名和連繫地址;最後加上了一句:「我既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本來我們是互不相欠了,不過做為一個醫生,我想我可以幫你一個忙。」   把留言簿交給了那個守衛之後,我向著黃娟家裡走去,上次我讓她化驗一下血液,現在應該已經有結果了;而且經過了這麼多天,如果她的身體有什麼不對勁,我想現在應該可以看出一些情況。   我到黃娟家裡的時候,吳闌鋅已經去上班了,而她的兒子小強也上學去了。   黃娟的精神看起來非常好,一點都看不出什麼問題。   我幫她做了一次全身檢查,結果情況和上次並沒有什麼變化。由於吳闌鋅不在家,所以我並沒有看到她的化驗單,不過既然這麼多天她的身體一點異常也沒有,也許她的身體真的已經沒事了。   現在只剩下陸只只了,她的事情比較麻煩,由於我原本說過她的病需要長期治療,所以現在自然不能馬上治好她,可是也不能再拖下去,這次我去,就是想幫她把心臟中的問題一次解決,然後給她開一付藥讓她慢慢喝,就當她的病是被藥治好的。反正我去了美國之後,應該不會有人再懷疑什麼。   仁心醫院,我在這兒可能已經出名了,幾乎所有的醫生和護士看到我之後,神情都有點怪怪的,可能是我上次造成的轟動已經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吧。   我也沒有在意那些人怎麼看我,直接向院長室走去。   「你找誰?」在院長室門口,我被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攔了下來。   「我找你們院長。」   「不好意思,我們院長出去了。」   「出去了?那麼請問莫醫生在不在醫院?」   「不好意思,莫醫生今天休假,請問你找他們有什麼事情嗎?等一下我幫你轉告他們好了。」女人有禮地說道。   怎麼都不在?那麼,那個女孩子應該在醫院裡吧?「那麼請問一下,王院長的外孫女陸只只是不是在醫院裡?」   「王院長和莫醫生今天就是陪她出去了,先生找她有事?」女人有點好奇地問道。   原來是一起出去了,看來那個小女孩子在醫院裡悶壞了,才剛好了一點,就迫不及待地跑出去了。   「是有點事情,這樣吧,我留一個電話在這兒,如果王院長回來,麻煩你請他打電話給我。」我拿過一邊的紙筆,留下我在旅館的電話號碼。   「方太極……。」女人叫住了正要走的我:「等一下,您就是幫只只治病的那位濟仁堂的醫生嗎?」   我點了點頭:「有什麼事情嗎?」   「真的是你,沒有想到你比我想像的更年輕。對不起,你在這兒稍待一下,我馬上打電話給院長,院長如果知道是你找他,我想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她給王院長打了一個電話之後,替我倒了一杯水,高興地道:「我是王院長的秘書,王婕。謝謝你幫只只治病,這孩子從小就在醫院裡長大,為了那個病,真的是吃了不少苦。方先生,你這次來是不是她的病有什麼進展啊?」   進展?也許我可以用這個藉口早點治好那個女孩子的病。我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在書上找到了一種新的方法,也許可以早點治好那個女孩子的病,所以就跑過來了,可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都出去了。」   「真的啊,那可真是太好了,真希望只只早點康復,方醫生,真的是太謝謝你了。」王姨高興地道。   我看得出她是真的非常高興,看來,她真的很喜歡那些叫只只的女孩子。   在等了大約二十分鐘後,王院長帶著只只走進了院長室,在他身後還跟著那個心臟科的莫醫生。   「方醫生,你這麼急找我是?」王院長有點不安地看著我問道。   「院長,方醫生說找到了一種新的方法,只只的病可以很快康復了。」王婕在一邊搶先道。   「方醫生,這是真的嗎?那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王院長,這個方法是我在書上看到的,能不能成功我也不敢保證,不過如果成功的話,以後只只就不用再針灸,服藥一段時間就可以了。」正好借這個機會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也免得將來牽掛。   「方醫生,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你的新方法是什麼,有多大的把握?」已經在另一邊坐下的莫醫生問道。   「事實上,我用的依然是針灸,不過下針的穴位會有點不同;至於我有多大的把握,老實說,我心裡沒準,因為這個方法我也是第一次試。不過我相信,就算沒什麼好處,也不會造成任何危險。我想,只只應該也希望自己可以早點康復,如果用原來的針灸方法,會拖到什麼時候我也不敢說;而且我最近要出一趟遠門,以後可能沒有辦法來為只只針灸了。」   「出遠門?」王院長好奇地看著我。   「是這樣的,黃老為我在美國安排了一所學校,我打算在邊進修一段時間,順便考取行醫資格證。你也知道,我這個年齡、這樣的學歷,在中國是不可能拿到行醫資格證書的。」我頓了頓,接著說道:「由於時間很緊迫,所以我才在書中找到現在這個方法,希望可以盡快治好只只的病。」   「是這樣。」王院長道。   「那麼方醫生,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忙的嗎?」在一旁的莫醫生道。   「只要為我準備一間比較適合的病房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不能有人打擾。」   我起身說道。   依然是上次的那個房間,同樣也是上次那兩個人,不同的是,這次病人的神智是清醒的。不過她的清醒沒有維持多久,因為我等她躺好之後,立刻用銀針封了她的睡穴,讓她沈沈地睡去。   在關鍵的幾個穴位下了幾針,護好她的心脈,我扶著她坐了起來,盤腿在她的身前坐了下來。反正幾天之後我就要去美國了,也不怕讓人知道我會真氣的事情,所以我可以放心大膽地使用真氣。   我拿出隨身攜帶的黑水,皮袋裡的黑水在上次治療自己的傷勢時,已經用得差不多了,不過剩下這些也應該足夠了。通過內息,我很輕易地把黑水送入她心房間隔中那些破損的地方。在黑水的作用下,那些破損地方的細胞飛快地再生,加上我送入的真氣的控制,很快那些破損的地方就被我修補起來了。   為了她的病,我特意查詢有關心臟方面的書,她的心臟之所以有那麼多的問題,最主要就是因為心房間隔破損,至於血管等等,只不過是由於心房間隔破損引起的連鎖反應。現在病因既然已經被解決了,那麼其他的問題就算我不去處理,過一段時間也自然會慢慢恢復。不過,為了讓她的病情可以盡快恢復,我還是用真氣幫她打通了大部分已經快要堵塞的經脈,並且在她的體內輸入了一些真氣,使她在心臟慢慢恢復的這段時間裡不會出現異常。   我從病房裡出來時,已經焦急地等了半天的王院長和莫醫生立刻迎了上來,在知道治療非常成功時,王院長高興地除了謝謝之外,幾乎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好不容易擺脫了有點興奮過度的王院長他們,我從醫院裡走了出來。還有什麼事情是要處理的呢?我在街頭亂逛,不知剩下的時間要如何打發,到離開還有一段時間,我要做些什麼呢?   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是卻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關我的事,腦中亂哄哄地。不知不覺中,看著街道兩邊的燈光亮了起來,這時的我也清醒了一點,才發現我居然就這樣一直走了一個下午,看著身邊完全陌生的街景,我用力地甩了甩頭,讓自己再清醒了一些。 第五卷 第三章 五行經脈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5412   回到旅館後,我終於下定決心要回家鄉一趟。這次去美國,也不知什麼時候可以回來,雖然我在那邊已經沒有親人了,可是我還有一些事情由於出來得太急,沒有解決;而且身上的黑水已經用完了,去美國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補充。而且那個扇門中畫著針灸的圖案,也許在那個石室還有關於治病的醫書也說不定,這次回去,正好借這個機會仔細找找。   用電話和黃老打過招呼之後,第二天我買了一張臥鋪的車票,直接回到了縣城。現在的我對於對付公安,自然是不在話下,不過我沒有打算和他們碰面,這次回來只是把以前還沒有完成的事情處理一下,就連趙伯和村裡人我也不打算驚動。   繞小路,跑到了山上之後,我找了一個可以看到村子的位置坐了下來。   村子裡好像沒有什麼改變,依然是那樣寧靜,如果我不是在那個山洞中得到真氣的話,我現在一定和以前一樣,大多數時間在山裡採藥,有空的時候去上上網、打打球,悠哉悠哉地過著平凡的日子。   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我不再留戀,轉頭向山裡走去,不管我現在的生活是好是壞,都已經無法改變,何必想太多,人生在世不就是那麼回事,既然我現在可以過以前作夢時都沒想過的生活,又何必留戀這些。   頭也不回地進山後,沒有費多少功夫就回到那個山洞。這兒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改變,只是我已經和上次進入這兒時的我大不相同了。   喝了滿肚子黑水的我從入定之中醒了過來,這時我才再次打量起這間石室,一排排整齊的石架上,那些早已變質的藥材堆得到處都是。除了這些藥材之外,根本就看不到什麼別的東西。   我站了起來,走到那些巨大的石架之間,四處翻找起來。徹底翻尋一遍之後,還真讓我找到了一些東西。   那是幾個瓷瓶和一塊寒玉,本來在這兒出現寒玉並不奇怪,不過,這塊寒玉和別的有所不同,上面刻著密密麻麻和那幾塊水晶盤上一樣的文字。只是,這些寒玉並不像水晶盤那樣成圓形,而是長方形,在每一面都刻滿了文字。   而那幾個瓷瓶就是放在那塊寒玉上。讓我意外的是,這些瓷瓶居然每一個都是密封的,整個瓷瓶好像就是一個整體,看樣子是由一塊泥土燒製而成,根本就沒有任何縫隙。但我知道這些瓷瓶中絕對有東西,因為在輕搖瓷瓶的時候,可以很清楚地聽到裡面有東西滾動的聲音。   我真的非常好奇這些瓷瓶中到底是有什麼東西,居然要如此慎重地保護。可惜的是,我看不懂這些文字,所以無從瞭解這塊寒玉上寫的是什麼;不過,我也沒有打算瞭解太多,既然會被這麼小心保護,裡面絕對是一些珍貴無比的東西。   從放在這兒的東西看來,應該也是藥材之類,只是過了如此久遠的時間,再好的藥應該也已經變質了。   我拿起一個瓷瓶,輕輕一震,整個瓷瓶在我的手上變成了碎片,一粒被蠟封得嚴嚴實實的藥丸出現在碎片中間。   再次輕輕一用勁,密封在藥丸四周的蠟封出現了一道道裂痕,然後自行破碎;一顆大約葡萄大小的藥丸出現在我的手中,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香味從藥丸中散發出來。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上的藥丸,這顆藥丸至少也是一千多年前的東西,居然還沒有變質,而且香味如此濃郁,光是用聞的,就知道這藥絕對不簡單,而且應該不是一般的靈藥,否則也不會如此小心保存。   我不再遲疑,把藥丸放入口中。藥丸一進入口中,馬上變成了一股清水,居然連吞嚥都免了,就這麼進入了我的肚子。我不敢怠慢,連忙盤腿坐了下來。一般來說,吃了這樣的靈藥,必須立刻把藥性轉成真氣,否則藥性會白白浪費掉,這一點我自從開始看武俠小說的時候就已經清楚了。   果然不出所料,肚子裡一陣火熱,一股真氣不斷散發出來,進入經脈之中。   我調動體內的真氣,把那股由藥性轉化而來的真氣慢慢引入丹田,不斷用真氣去同化它們。這對我來說非常簡單,以前喝了黑水之後也都是這麼做的,只是黑水對我的作用越來越差,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這樣的情況了。   真氣越行越快,不斷增加,那顆小小藥丸的藥力好像總是吸收不完一樣,源源不斷地湧了出來。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真氣已經多得快把我的丹田擠暴了,我不敢遲疑,調動著丹田中的內息,向第五條經脈衝去。   一直都沒有辦法通過的第五條經脈,現在卻好像沒有一絲阻擋,我的真氣幾乎是一口氣衝了過去,一直到第六條經脈才遇到強大的阻力,把我的真氣硬生生地擋了下來。不過,光是第五條經脈已經足以讓那顆藥丸所產生的藥力被我順利吸收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從入定中「醒」了過來,眼前看到的一切使我一震,在每次功力增加的時候,就像一些武俠小說寫的那樣,世界會變得更加精彩,不管是對色彩的感覺,或是對事物、聲音的分辨上,都會和原來完全不同。可是這次卻不相同,我居然好像感覺到自己像變了一個人,增加的不只是這些,還有一些我現在還完全沒有辦法明白的東西。   體內已經被打通的五條經脈傳來五種完全不同的感覺,最先打開那些經脈的真氣好像熔岩一樣,真氣比我通過體內經脈轉化出來的陽性真氣還要火熱得多;如果不是第二條被打通的經脈中傳來一種冰寒的感覺,現在我可能已經被這股真氣燒成了灰燼;而第三根經脈中也不再是原本平和安靜的真氣,當真氣通過第三條經脈的時候,變得凝重渾厚,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它給我的是一種堅實的感覺;而第四條經脈中卻是一種生生不息的感覺,充滿生命中那種一往直前的感覺;剛剛打通的第五條經脈中卻是凶厲殘忍,有一種很想決戰沙場的感覺。五種感覺既相剋又相生,最終在我腦海裡只有一種平淡的、沒有一絲起伏的感覺,那就像是完全沒有風浪的大海一樣,維持著一種表面的平靜。   我的心中不由得一動,難道說這五種感覺就是五行嗎?第一條火熱得如同熔岩的經脈,應該代表火;而那條有著冰寒感的,應該就是水;而那條給我堅實感的,就應該是土;生機感自然是木;最後剛被打通的應該就是金了,金主戰,怪不得當真氣流動到這兒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戰鬥的衝動。   想清楚這點之後,我知道這時我的內力總算是完成了第一階段,當第五條經脈被衝開的時候,體內的真氣經過這些經脈自然會產生一種屬性,這些屬性既然相生又相剋,在身體中形成一個五行循環。身體形成五行之後,既意味著我的真氣已有小成,也意味著我再也不會被真氣控制自己的心神,這時的我才真正地找回了自己。   真是沒有想到,這些放了不知幾千年的藥丸居然如此厲害,怪不得會被如此小心地保存。我的心中突發奇想,不知把這些剩下的藥全部都吃下去,會出現怎樣的情況?不過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些藥留著,這兒還有四瓶,一共是五瓶,也許原本就是為了打通體內的五條經脈才練制的,既然我的五條經脈都已經被打通,那麼吃了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作用。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發現真氣到了我現在這樣的程度,在這個世界上應該可以說是無敵了,再增加真氣也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這些藥丸以後也許還有別的作用。所以我決定把它們留在這兒。   我不敢移動它們,既然建造這兒的主人這麼用心把它們放在這兒,一定有他的用意,也許正是因為這樣,這些藥才會在經過千年之後依然完好如初。   如果帶它們一起去美國,很可能半路上就已經失效了,所以最好不要動它們,以後萬一有什麼事情用得上,再回來取就好了。   放過剩下的四瓶藥之後,我再次在四周找了起來,這次的尋找再也沒有找到任何比較有用的東西。在一邊的石架上倒是發現了一些竹簡,可惜全部都已經變成一碰就碎的東西,就連衣服帶過時所產生的微風也會讓它們完全散開,更別說是我的手碰到它們了。   轉了一圈,確定再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之後,我來到另外那間放著水晶盤的石室。我不敢動那些寒玉,這兒的地火和寒玉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抽動任何一塊都有可能會引起嚴重的後果,這自然是我不想發生的。   重溫了一次水晶盤上的那些圖像後,我在四周再次尋找,這個房間比那間藥室小了很多,所有的東西幾乎可以說是一目瞭然,實在沒有什麼好找的。   搜尋無果之後,我再次回到藥室,拿出特意買來的皮袋,裝了滿滿的一袋黑水。   順便自己也喝了一肚子之後,我帶著無限的感激,留戀地看著眼前的石室,在這兒我得到了實現從小夢想的機會,這兒也可以說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轉折,沒有這兒,也就不可能會有現在的我。   穿過那片迷霧,看著在晨光下閃著點點金光的七葉迎陽草,我不由得想起了李大嬸,她的怪病一直都是依靠這些七葉迎陽草來鎮痛,我走了這麼久,她的七葉迎陽草應該早就已經用完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隨手採了一把七葉迎陽草放入帶著的背包中。我展開輕功向著山下縱去。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和以前不同,幾乎是心念剛動,真氣馬上在五道經脈中以我不敢置信的速度運行起來,由於五道經脈有著相生的奇妙作用,真氣以倍速增強之後才進入體內的經脈。這不但使我的速度和跳躍時的高度成倍數的增加,而且對身體的控制也變得隨心所欲,幾乎是心想事成;甚至可以在躍高之後,完全違反地球引力的作用,緩慢地落回,這是我以前幾乎不敢想像的。   我再次被那顆藥丸的神奇作用所震驚,不過我也沒有太在意,真氣的提升再怎麼樣都是一件好事,現在要做的只是去熟悉和控制自己的身體。   來到李大嬸家的時候,我才知道由於我不知去向,李大嬸由於得不到七葉迎陽草,受不了體內的怪痛,已經去了美國。聽說我走了之後,李大嬸還出高價想買七葉迎陽草,結果還真的有一些山醫想深入深山,結果還被毒蟲咬死了兩個;之後雖然李大嬸把價格提到了天價,可是再也沒有人敢進山了,畢竟錢和命比起來,還是命比較重要一點。   當晚我就買票回上海,到了車站之後,才發現我這一去居然用了十二天,旅途來回的時間大約四天,也就是說,我在石室中的那次入定居然經過了六、七天。   回到旅館後,我立刻打電話給黃老。   「家鄉的事情都辦好了嗎?」聽到我的聲音之後,黃老問道。   「都辦好了。」   「這就好,對了,你的護照我已經幫你辦下來了,機票也已經訂好,後天一早的飛機。」黃老道。   雖然黃老說的簡單,可是我知道,在中國,想要辦一本出國護照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偷渡客。而黃老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為我辦好護照,他一定費了很多的心思;而且我出國的事,他一定已經計畫一段時間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候裡辦好這一切。   「對了,晚上你來我這兒,老趙、小吳他們要和你喝一杯,算是為你送行,順便把護照拿去。」   掛斷電話後,我換了一套衣服,向趙倩如家裡走去,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我的留言,這次再見不到她,也許我對於她的毒癮就真的幫不上什麼忙了。   看著眼前這個大大的校門,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怎麼會來到這兒的?   去了趙倩如那兒才知道,她已經出國了,所以我決定用剩下的時間,好好看看這個來了這麼久也沒有真正仔細端詳過的城市。可是沒想到逛著逛著,不知怎地居然來到了雪琴學校的門口。   我在門口遲疑不定,後天我就要走了,等我回來之後,雪琴也許已經畢業工作去了,也許我這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她,既然已經到了這兒,我是不是應該再去見她一面?   我在復旦的門口不斷地徘徊著,真的非常希望可以再見到雪琴,可是我也非常害怕見到她會給她帶來再一次的傷害。   最後我還是受不了想見她的衝動,找了一個沒人注意的地方,改變了自己的樣子,進入學校。   很快地,我在以前見過雪琴的那個教室中看到了她的身影,她明顯削瘦了很多,樣子看上去有點憔悴,只眼有點無神地看著講台上的講師,在自己的筆記本中寫著些什麼。   我站在教室外面靜靜地看著他,我不想驚動她,這就算是我對上海的最後一絲美麗的回憶吧,希望她在我走了之後,可以過得比現在開心。   我記得有一本書中說過,初戀是人生中最美麗的事,但它同樣也是最虛幻的存在,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會被那麼多人珍惜收藏。雪琴是我這一生中只有一次的初戀,雖然沒有結果,可是那種只有在初戀時才能感覺到的滋味,卻讓我永遠都不可能忘記。   那天我整整在暗處看了她一個下午,看著她上課,看著她下課,看著她的同學和朋友找她聊天,而她卻在別人說了半天之後還是沒有一絲反應,也看著她在聽到朋友無意中提起我的名字時,眼睛閃過的那一絲淚光……。   有幾次我真的想衝出去請求她的原諒,可是都被我強行壓制了下來,她以後應該會有一個比我更好的男朋友,他們可以平平淡淡的戀愛,平平淡淡的結婚,可以有人在她的身邊守護,這些我自認都沒有辦法給她。雖然靜虞已經離我而去,可是如果現在我再去找雪琴,我想不只是雪琴,就連我自己也難以原諒自己。   而且有這麼一件心事擱著,就算現在雪琴原諒了我,我知道,我們也不可能再像原來那樣了,這樣下去,我和她之間的感情早晚會再次出現問題,與其到時再分手,還不如像現在這樣,雖然一時間會非常痛苦,可是過去之後,一切總是會平淡下來,也許這樣對她來說會更好吧。   從學校出來之後,我再次去了靜虞那兒,不過那間房子現在已經有了新的主人。   晚上在黃老那兒我雖然喝了不少酒,可是我並沒有醉,現在也應該是清醒的時候了,倒是小吳、老趙他們都醉倒了,就連黃老在那天晚上也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明天開始我就要去一個陌生的國度,開始另一個人生,在那邊等著我的會是什麼呢?我看看天邊不斷閃爍著的星光,心中充滿了不確定的茫然……。 第五卷 第四章 中國功夫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5904   美國,這對我來說原本應該只是一個地理名詞,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來到這個國家。不同於那些費盡心思想出國的人,我一向都認為只有自己的國家才是最好的。以前看到書裡或電視裡那些出國的留學生,做的工作只是幫人洗盤子,我真搞不明白他們是怎麼想的,以他們的學歷,在國內應該都是被人捧著的,怎麼甘願跑到別人的國家做奴隸?   看著飛機距離地面越來越近,我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這時,長時間坐飛機所來的沈悶早就已經取代了第一次坐飛機帶來的興奮。   雖然對美國並沒有什麼好感,可是我不得不承認,美國在某些方面確實不是現在的中國可以比得上。跟著人流來到了巨大的候機大廳,好不容易拿回自己的行李之後,我在大廳裡四處找了起來。   依據黃老所說,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有人在機場等我,怎麼找了半天也沒看到寫有我名字的牌子?我打開手機,再次確認了一下時間,可惜的是,由於出來得太過匆忙,我的手機並沒有辦理全球漫遊,所以雖然黃老已經把對方的手機號碼抄給我,可是現在的我卻沒有辦法聯繫上對方。   再轉了一圈之後,我已經開始有點不耐煩了,拿出臨走前黃老給我的美金,向著一邊的便利商店走去,準備買一張電話卡。   放下唯一的那箱行李,我開始試著用手勢向那個黃發碧眼的售貨員說明我想要的東西,不知是由於我的手勢做得太爛,還是她的理解力太差,比劃了半天之後,依然是雞同鴨講。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行李正被一個黑人男子提著向人群走去。原來在我全神貫注和那個售貨員比劃的時候,那個黑人趁我不注意,想偷走我的行李。要不是我超過常人的直覺,使我感覺有地方不對勁,可能在行李被偷走了之後,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意識到東西被偷,我對著那個黑人大叫著:「站住……。」追了上去。   看到我已經發現他,黑人立刻加快了速度,向人群的另一邊跑去。   儘管沒有用上真氣,那個黑人也不可能是我已經被真氣強化過的身體的對手,更何況他的手上還提著一隻大箱子,所以我很快地就追上他。眼看著就要抓住他的時候,幾個身影飛快地向著我衝過來。   我速度不減地向前衝著,幾乎不可思議地在那幾個人要撞上我的一瞬間停頓了一下,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讓過了那幾個人的衝勢,繼續向著那個黑人衝過去。   眼看著不可能跑得過我,那個黑人乾脆停了下來,放下箱子,對著我擺出一個出拳的動作。這時,他那幾個收不住衝勢的同夥也跟了上來,把我圍在中間。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的人群立刻向著四周退去,也許是不管任何國家的人都喜歡看別人的熱鬧吧,很快地,在我四周就圍上了一大群的外國人。   這麼幾個人當然不把我放在眼裡,如果不是不想暴露真氣,我剛才早就已經拿回我的箱子了。我指了指被黑人放在地上的箱子,再指了指我自己,示意他把箱子還給我。   看到我被他們幾個人圍著,可是卻一臉鎮靜的神情,那個黑人不敢輕舉妄動,對著他的同伴使了一個眼色。接到同伴的示意,在我身後的那個人拳頭立刻向著我的後腦擊了過來。   我迅速轉身,在他的拳頭距離我的頭不到一寸的位置,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就使那個偷襲我的傢伙痛得跪了下來,這才轉身對著那個黑人皺眉頭道:「把包包還我。」不管他有沒有聽懂我的話,我拖著那個偷襲我的傢伙向著他走了過去。   四周的人群騷動了起來,除了「中國功夫」四個字之外,我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   也許是「中國功夫」起了作用,也許是看到我一招就制住了他們的同夥。看到我向他走過去,那個黑人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而圍在我四周的同夥也都是一臉的驚駭。   不理會這些人的反應,我鬆開了那個已經滿臉蒼白的傢伙,拿回自己的行李箱。不理會四周依然圍著我的人,向著剛才過來的那個便利店走去。希望回去之後,那個店員可以聰明一點,現在的我開始後悔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為什麼不好好地學點英語,搞得現在和啞巴一樣。   其實在這個巨大的候機大廳裡,並不是沒有中國人,可是我並不想找他們幫忙,因為他們要不是有人接機,要不就是忙著整理自己的東西,買電話卡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用他們,我自己應該可以搞定。畢竟以後要在這個國家生活一段不知多久的時間,必須要盡快地適應這種語言不通的情況。   看到沒有熱鬧可看的人群快速地散去,也許是意識到我不好惹的關係,那個黑人和他的同夥並沒有追上來,而是架起了依然躺在地上的那個傢伙離開。   「請等一下。」一個口音怪異的聲音在我身後響了起來。   我轉頭一看,對方說的是中文,雖然口音怪異,可是最少還能聽懂,而且我感覺這個聲音應該是在叫我。   一個黃發的年輕白人看到我停下之後,追了上來,用那種怪異的口音說道:「你是中國人?」   我點了點頭,對方雖然沒有禮貌,可是我感覺他並沒有什麼惡意,對於這個會說中文的外國人,我多少也有點好感。   「剛才的是中國功夫?」說著,他還比劃了一個電視裡李小龍經典的鏡頭。   我有點疑惑地搖了搖頭,剛才我應該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能力啊?   「不是功夫?那個、打到、艾達、最厲害。你厲害、一定是中國功夫。」眼前的外國人連比帶畫地說道。   我想了好一會才明白,他的意思應該是我剛才打到的那個人可能有點名氣,而我剛才一下子就解決了,所以他才會認為我用的是中國功夫。看他說中文結結巴巴、詞不達意的,也不知是從什麼地方學的。「我用的不是中國功夫,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不是功夫?那個、李小龍、功夫厲害,我最喜歡看他電影。你中國來的?」   我點了點頭,沒有想到李小龍死了這麼久了,居然還有外國人記得他。   「我、司機。去哪?送你。」他指了指自己,說著伸手來拿我手上的行李箱。   這時我才明白,他原來是來拉生意的,沒有想到美國人居然這麼會做生意。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阻止他拿我的行李。在我的口袋裡有黃老抄給我的地址,剛才之所以沒有叫計乘車,一來是怕沒有辦法和司機溝通,二來也是怕那個來接我的人等一下找不到人。現在居然有懂一點中文的司機,正好讓他送我過去。   上車之後,我從口袋裡拿出那張我自己完全看不懂的地址。   那個年輕的白人司機看了一下地址,發動車子道:「我叫亞當斯。克萊斯,你可以叫我亞當斯……。」很顯然亞當斯非常健談,儘管他的中文非常差勁,可是這並不影響他說話的興趣。從他的自言自語裡,我知道他的中文居然是看李小龍的原聲電影學的,怪不得口音那麼奇怪。   接過亞當斯遞給我的車上電話,我按著黃老給我的號碼。來之前黃老告訴過我,他那個朋友的孫女會來機場接我,不知為什麼我居然一直沒有等到人。   電話是接通了,可是對方居然關機了。我把電話還給了亞當斯。   「就是這裡了。」車子開了幾個小時之後,終於停了下來。   我提著行李箱,打量四周的環境,並不是非常寬闊的車道,兩邊都是一些至少已經十幾年的大樹,茂密地把四周的房子隔離開來。這兒的房子不像國內那樣連在一起的四、五層樓房,而是每一戶都是隔開一段小小的距離,並且房子的高度也大都只有兩三層,不過佔地面積卻比國內那些房子要大得多。   拿出寫著地址的紙條,我一個個字母地和門前的門牌號對照了起來。   確認沒錯之後,我按下了一邊的門鈴。   有點刺耳的鈴聲幾乎嚇了我一嚇,沒有想到現在還有人會裝這麼老式的門鈴。   「沒人嗎?」除了那個老式門鈴刺耳的聲音之外,房子裡任何響動也沒有。   有點不知所措的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在行李箱上坐了下來,現在除了等之外,我真的不知要做什麼了。   這時我開始懷疑這次來美國的決定是不是錯誤的,現在我終於知道語言不通是多麼麻煩的一件事情,只是現在這麼一點小事,就幾乎讓我亂了方寸,如果沒有人幫助的話,我要怎樣才能適應。   雖然我有信心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學會英語,可是就算學會了英語,可是我能聽得懂大學裡的課程嗎?   真氣並不能讓我比別人聰明,雖然有真氣的幫助,可以讓我比一般人專注於某一件事情,可是卻不能讓我做到像書裡寫的那些過目不忘或舉一反三。在學習能力上,我可以說和一般人沒有什麼不同,最多在人體的瞭解上比一般人要強得多。   不知不覺中,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可是除了那些過路的外國人會投來一絲好奇的眼光之外,房子的主人卻一直沒有回來。   隨著太陽西下,四周的溫度迅速地低了下來,我開始懷疑這兒到底是不是黃老那個朋友的家。   體內的真氣自然而然地排開了四周的寒意,看著路上行人已經越來越少,我焦急了起來,現在黃老應該在等我的電話,可是雖然這兒不遠外就可以看到電話,可是我卻苦於沒有電話卡,而且四周根本就看不到什麼商店,我又怕會迷路,所以也不敢離開。   我已經不知自己到底坐了多久,天色早就已經全黑了,除了偶爾經過的車子之外,四周早就沒有人影。我再次拿出紙條,確認自己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一片白色的東西從天空晃晃悠悠地掉在我拿著紙條的手上,化成了一點水滴,隨後更多的白色從天空落了下來,很快地,我的四周就變成了一片銀白。   我呼出一口熱氣,看著白色的霧氣漸漸消散在空中,到了這時,就算我想走,也已經走不了了,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即使我高人一等的眼力也看不清楚遠方。   我盤腿在行李箱上坐了下來,把身體的熱量完全收斂。不管這兒是不是黃老那個朋友的家,現在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天亮,或是這兒的主人回來。   幸好真氣可以使我不懼怕外界低溫,否則這樣的低溫足以把人凍死。   由於身體自然散發的熱量已經被我收斂,所以落在我身上的雪並沒有融化,大雪很快把我的身體蓋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車聲使我從入定中「醒」了過來,我睜開眼睛,眼前的黑暗讓我愣了一下,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稍稍用力掙開了身上已經不算太薄的雪,從箱子上站了起來。   * * *   好不容易終於完成了那個實驗,鬆懈下來之後,司空雁才發現自己已經兩三天都沒有休息了。   這時她才強烈懷念起自己那張柔軟的大床。   沒有想到她好不容易開車回來,就看到門口居然多了一個雪人,她正在疑惑怎麼會有雪人的時候,那個雪人突然碎裂開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人從雪人裡站了起來。   被嚇了一跳的她停住打開車門的動作,強烈的好奇心使她按下了掉頭就跑的衝動,呆呆地看著從雪堆裡站起來的人影。   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的出現太過嚇人,而是有點高興地向她走了過去,希望她是這幢房子的主人,這樣我最少可以搞清楚這兒是不是我要找的地方,雖然我並不怕冷,可是一個人呆坐在冰天雪地裡也確實不是味道。   繞開了車燈直接照射之後,我終於看清楚了車裡那個女孩的模樣。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好美,她大概二十四、五歲,長長的黑髮隨意地束在腦後,潔白皮膚不像一般的美國人那樣蒼白有血色,用潔白如玉來形容絕對不會過分。她的眼睛是一種非常奇異的深藍,藍得接近黑色,如果不是那副眼鏡的話,現在的她一樣會更加美麗吧。   在我打量她的時候,意外地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緊張和害怕。我愣了一下,盡量露出一個自然的笑容對著她道:「Hello……。」   也許是我的笑容,讓她顯然不再那麼緊張,搖下了一點車窗,對著我說了一串英文。   我苦笑了一下,根本就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麼,現在只希望她可以聽懂中文了:「你好,你能聽懂中文嗎?」   她的表情愣了一下,就在我以為她聽不懂我在說什麼的時候,清脆的聲音像天籟一樣響了起來:「你好,你是中國人?」   沒想到她真的可以聽懂中文,而且居然說得比我這個中國人還要標準。我高興地從口袋裡拿出了黃老那個朋友的照片,指著我身後的那幢房子道:「請問一下,諾克斯先生是不是住在這兒?」   她有點疑惑地看了一下我手上的照片,接著她好像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道:「你是我爺爺朋友的那個徒弟?你不是明天才到嗎?」   終於知道我沒有找錯地方之後,我鬆了一口氣,有點疑惑地道:「是今天的飛機啊?」她應該是就那個要去機場接我的人了。   「今天?」她疑惑地從車子的一邊拿出了手機,一會兒之後驚道:「啊!真的是今天。真是對不起,我做實驗忘了時間了,這個電話應該是你打給我的吧,不好意思,我做實驗的時候一向都不帶手機的。」   我搖了搖頭,示意沒什麼。   「這麼冷的天氣,讓你在外面等了那麼久,你一定凍壞了。這是浴室,你先洗個熱水澡,我叫Rowland(羅蘭),中文名字叫司空雁。」司空雁帶著我走到一扇門前說道。   「我叫方太極,你可以叫我太極。」   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來美國之前才買的衣服,我一身輕鬆地打開了浴室的門。   「你洗好了,你的房間在樓上,我帶你上去。」司空雁看到我出來之後,迎了過來道。   「謝謝,這兒有電話嗎?我想先打個電話回去。」   「你的房間就有電話,沒有想到今年的寒流來得這麼早,算起來這還是今年第一場雪。沒想到你的身體這麼強壯,這麼寒冷的天氣,你在外面待了這麼久,居然一點事都沒有,要是一般人早就已經凍僵了。」司空雁有點疑惑地說道。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見到她時並沒有表現出一般人應該有的寒意,掩示道:「從小就在山裡採藥,上山下山多了,身體自然比一般城裡人要強一點。」   「採藥?你是說你們中國的中藥?怎麼你們現在的醫生還要自己去採藥的嗎?」   司空雁好奇地道。   醫生採藥?我不由得一愣,沒想到她只是中文說得好,可是對中國卻並沒有什麼瞭解。「不是,只有一些特別的藥才要在山中採,而且只有中醫才會用到草藥。其實一般的中國醫生和美國的沒什麼不同。」   「這樣啊,你們那些中醫裡是不是有一種叫做什麼針灸的方法?那真的管用嗎?」   我點頭道:「中醫裡是有針灸,至於是不是真的有用,我想以後有機會你試試就知道了。」   「聽你的語氣,好像你也會針灸?」司空雁回頭看著我道。   「只是學了一點皮毛。」我點頭回答道。   「那改天我一定要試試。到了,這兒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了。」司空雁打開了一扇房門道。   「對了,我就睡在這間房,有什麼事情不要和我客氣。」她指了指我對面的房間道。   我點頭謝過了她,關上了房門,打了一個電話給黃老,告訴他我已經到了美國,並且一切順利。 第五卷 第五章 初至異邦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5773   「這兒就是學院區了,我現在先帶你去外國學生處報到。」   我疑惑地看著車子外面,這兒是學校嗎?現在車子外面根本就沒有任何學校的影子。寬敞的車道,四周林立的商店和出入的人群,我實在很難把這兒和學校這兩個字聯繫起來。   由於不懂英文,所以接下來那些報到什麼的手續,都是司空雁在忙,而我只是在一邊看著。不過,在辦手續方面,這兒好像比中國簡單得多,只在司空雁的幫忙之下,填好幾張表格,一切就已經完成了。   * * *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過了近半個月,這段時間裡,司空雁的爺爺一直不見人影,而司空雁也很少回來,整幢房子就這樣交給了我。而我除了去司空雁為我找的英語補習班之外,每天只能無所事事地練氣打發時間。   在這幾天裡,我意外地發現,由於真氣的關係,我的精神可以比以前更加集中,這在學習上的幫助完全超過了我原本的估計,雖然還不能說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可是看過或聽過的東西,我也確實可以做到基本上不會忘記。   不像正式的學校課程,在補習班裡,一切講究的是實用,所以對於一些日常用語的練習比較多,加上生活環境的變化,現在的我甚至可以聽懂一點比較簡單的語句了。   連續過了近半個月這樣平靜無波的日子之後,我開始有點不耐煩了,可是我也知道,以我現在的語言程度,去學校裡根本不可能學到什麼東西。   這些天老是吃麵包和速食,我的舌頭都快麻木了,所以在從補習班回來的路上,我順便買了一些菜,準備做點好東西慰勞一下自己。   「什麼東西這麼香?」剛從廚房出來,我就聽到了司空雁向這邊走過來的聲音。   我有點意外地看著她,她不是說這幾天有個實驗嗎?雖然我和她接觸並不多,可是就我所知,她每次說有實驗的時候,至少會有三、四天不回來,這次怎麼才兩天就回來了?   「你在做菜嗎?這麼香。」司空雁看我穿著圍裙從廚房出來,問道。   我點了點頭道:「做了幾道菜,你怎麼回來了?」   「我的實驗完成了,對了,我爺爺今天會回來,你的英語學得怎麼樣了。真是不明白,你一點英語也不會,怎麼會來美國的。」說著,她已經閃過我進了廚房。   我無言以對,總不能說我之所以來美國,是為了逃避吧。終於可以見到黃老的那個朋友了,他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從黃老那兒知道,他是世界著名的外科醫生,也是我現在就讀的那所大學的榮譽教授。   看著幾乎是狼吞虎嚥的司空雁,我不由得苦笑,由於沒想到她會回來,所以我做的幾個菜的份量並不是很多,根本就不夠兩個人吃。   「好吃,沒想到你的手藝這麼好,這比我在一些中國餐廳吃的還要好,幾乎可以比得上我媽的手藝了。」吃過飯之後,司空雁幫著我收拾餐具。   我搖了搖頭,雖然我自認做的菜還行,不過應該沒有那麼好吃才對,也許她是那些沒味道的西餐吃太多的關係吧。   「雁子,你的父母呢?他們不住這兒?」我好奇地問道。對於她的父母,我除了知道她母親是中國人之外,別的一無所知,這兒好像也沒有她父母的房間,而且廚房裡原本也沒有做中餐所要的工具。   司空雁動作呆滯一下說道:「他們已經去世了。」   房間裡原本輕鬆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沈重起來,我接過她手上的碗筷道:「對不起。」   「沒事,一切都過去了。」雁子扯出了一個笑容。   我點了點頭,扯開話題:「對了雁子,你是學什麼的?」雖然算起來已經相處了近半個月,可是由於她一直忙於實驗,所以實際上我們聊的並不多。   「我學的是藥劑,主要是藥劑合成。對了,你打算學什麼?西醫分很多科目,你想好要主攻什麼嗎?」   「我?應該是什麼都學吧。」只學一樣對我並沒有什麼幫助,只有學會了所有,我才能夠真正地瞭解西方的醫術,這樣才有可能讓中醫超過西醫,甚至可以讓兩者結合起來,畢竟這兩種醫術是各有長處。我並不是那種迂腐的人。   「什麼都學?」司空雁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我。   她的眼神怪怪地,好像我剛才說錯了什麼話,看得我混身都不自在。   「你不知道想要成為一個傑出的醫生,主攻的方向是很重要的嗎?什麼都學只會讓你什麼都是半桶水,根本就不可能在任何方面有突出的表現。」   「會嗎?」我疑惑地看著她,西醫有這麼複雜嗎?   「當然會,你知不知道人體的複雜性,光是學習外科的都會只攻一個重要的部分,例如心臟科或腦科等等;雖然也有全面的,可是那些著名的醫生往往都是專攻一科,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是非常有限的。而且西醫也不只是這些,像是製藥、整型等等,都是醫學範圍之內的事情,這些你又能夠學多少?」她的語氣就好像是在教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學生。   聽她這麼一說,我也不由得愣住了,人體的複雜性我比任何人都更瞭解,雖然在真氣的幫助之下,我有信心學會任何與人體有關的東西,可是像製藥這些,我要學會可就沒那麼容易了,畢竟在這方面,真氣並不能幫我什麼,而想全部學會這些,以我一個人的精力真的可以辦到嗎?   「你們中國的中醫講的都是什麼啊,怎麼連這種最基本的知識都不知道?」   教訓完之後,看著我發愣的神情,司空雁不解地問道。   我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想甩開這些問題,現在的我對於西醫還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也許這些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困難,等對西醫有了進一步的瞭解之後,再來想這些也不遲。   就在這時,開門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提著一隻箱子走了進來。   「爺爺……。」看到那個身影之後,司空雁高興地迎了上去,抱著那個身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笑著說了些什麼,指了指我之後,挽著他胳膊向著我走了過來。由於她說話的速度很快,我除了聽懂爺爺這個單詞之外,其餘的就不知她在說些什麼了。不過看她現在親密的動作,就已經說明現在走進來的一定就是黃老的朋友、司空雁的爺爺──諾克斯了。   他看上去很高大,特別是比起算不上高的我來說,身體筆直,走路的時候每一步都是那麼有力,如果不是他臉上的皺紋和白髮說明了他的年紀,光看他的背影,實在很難把他和老人這兩個字聯繫起來。   「你就是方太極,藥石的那個天才徒弟?」他的普通話雖然帶著口音,可是非常熟練,根本就沒有拗口的感覺。   我有點尷尬地看著他,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總不能自認是天才吧。   「年輕人不錯,藥石很少會這麼誇獎一個人,居然都這麼老了還會收你做徒弟,我還以為他會帶著他那身本事進棺材,那就太可惜了。」他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示意我也坐下之後說道。   「您誇獎了。」我不知道要如何應答,甚至不知道要怎樣稱呼他,算起來我應該是黃老的徒弟,應該叫他伯父,可是這樣就是在占司空雁的便宜了。   「不用這麼謙虛,你們中國人什麼都好,就是這一點讓人受不了。藥石還好吧,我們也有近三十多年沒有見面了,他現在還守著他的藥鋪?」   「黃老一切都好,他叫我代他向您問好。」   諾克斯點了點頭道:「他是我見過的醫術最為高明的中國醫生,特別是他的針灸,我到現在還是沒有搞清楚這種方法怎麼能夠幫人治病的。據他所說,你的針灸比他來還要厲害,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你怎麼會想到來美國學醫,西方的醫學理論應該和你們中國的那套完全不同才對。」   「正因為不同,所以黃老才會讓我來學習,畢竟在某些方面,西方的醫術比我們中醫來要有效得多。」我想了想才回答。   「他真的這麼說?怪了,像他這麼固執的人,怎麼可能會臨老了改變想法。   他不是一直都說中醫理論博大精深,不是西方才發展了幾百年的理論可以比得上的嗎?「諾克斯疑惑地道。   我呆了一下,回想起黃老那次對我所說的話,我真的可以做到嗎?   「不過,你們中國的醫術真的非常神奇,我在中國的那些年,藥石確實治好很多極難醫治的病症。特別是他的針灸,真的是非常神奇。」   「對了,太極你會針灸是吧,爺爺老是說針灸多麼多麼神奇,那個針灸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只有針在身上扎幾下就可以治病?」一直坐在諾克斯旁邊的司空雁好奇地問道。   「也不能這麼說,針灸不是對任何病都有作用。」我笑了笑,並沒有糾正她的話。   「雁子,你不是一直不相信我的話嗎,正好這兩天我會去」萊爾德「醫院做一個手術,你和太極就和我一起過去,借這個機會,我也正好看一下藥石口中的天才到底有多麼厲害。」諾克斯笑道。   「好啊,正好我那個實驗已經完成了,最近這幾天也沒什麼事。」   而我則是楞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機會去醫院了,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看看外國人和中國人在身體結構上是不是有什麼不同。   萊爾德醫院是這個州最好的私人醫院,設備和環境絕對是世界一流的,就算是整個美國也完全排得上名。和國內的醫院比起來,它的佔地面積足以讓人目瞪口呆,而醫院的環境更不是國內的一些醫院可以比得上的,乍看起來這兒甚至不像是醫院,反而像是休閒渡假的地方。   雖然早就已經知道諾克斯是非常著名的醫生,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有名到這種程度,看著這個院長小心翼翼一副怕得罪我們的樣子,就可以清楚他在醫學界的份量。   在諾克斯為我和雁子介紹的時候,我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他剛收沒有多久的學生,一句希望我在這兒可以得到一些實際經驗,就讓我成了一名見習醫生。   穿上醫生特有的白大褂,雁子和我跟在諾克斯身後,在院長的帶領下向特級病房走去。這時我才知道雁子不但是一名藥劑師,而且她居然是一名已經完成了基本學業的實習醫生。   「這幾道門是隔離門,裡面有專門的殺菌系統……。」雁子不時地在我的耳邊為我介紹我不明白的一些東西。   我暗暗地點頭,就為了現在所看到的這些,這次來美國就值得,如果我現在還在國內,可能永遠都看不到這些,畢竟西方的醫學在設備等等方面要比中醫強得多,不來這一次的話,我根本就無法想像現在所看到的這些東西。   我有點發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早就聽過在醫院裡有些病房是按照五星級飯店佈置的,可是沒想到所謂的五星級居然這麼徹底,連一絲病房的樣子都看不出來。如果不是剛經過了一條又是消毒又是殺菌的通道,我實在是很難把這個房間和病房聯繫起來,特別是當這個房間裡還有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的時候。   看到我們進來之後,一個身影在那兩個女孩的攙扶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諾克斯,你來了。」   聽到聲音之後,我愣了一下才向床上看去,因為這次我聽到的並不是英語,而是非常純正的國語。   兩個女孩中的一個拿過床邊的一個枕頭,放在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背後,扶著他坐正了身體。   「老朋友,我來了,怎麼樣,情況好點了嗎?這次我回來可是準備為你做大手術,身邊的事情交待了沒有?」諾克斯笑著走了過去,他說的也是中文。   「兒孫自有兒孫福,有什麼好交待的,活了這麼多年,是生是死早就已經看淡了,我們朋友這麼多年,這又不是我第一次把這條命交在你的手裡,有什麼好擔心的。雁子,你也來看你爺爺啊。」也許是由於生病之後中氣不足的關係,他的聲音並不是非常有力,可是卻依然有一種淡薄生死,豪氣干雲的感覺。   「乾爺爺,雁子來看你了。」雁子走到病床前,溫柔地看著病床上的老人道。   老人示意那兩個女孩出去後,笑著對司空雁道:「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看你乾爺爺,是不是又在忙你的實驗?嗯,小夥子不錯,蠻有精神的,是你男朋友吧。」   老人打量著我道。   「我才不想這麼早就交男朋友。伯父他們呢,怎麼沒在醫院裡?」雁子回道。   「他們要忙公司的事情,被我打發回去了。諾克斯,這位是你的學生?」聽到司空雁否認了我是她男朋友之後,老人有點意外地看著我道。   「老朋友,你猜猜他是誰的徒弟?」諾克斯指著我。   「誰的徒弟……?」老人愣了一下,接著好像想起了什麼,眼神一亮道:「你是說,他是藥石那小子的徒弟?」   諾克斯笑著點了點頭道:「這位是司徒青空,是我和你師父年輕時的好朋友。」   我上前一步,有點不知所措地對著老人道:「司徒前輩你好。」他的臉色很紅潤,還真的有幾分鶴髮童顏的味道,一點也看出不身體有什麼問題。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藥石還好吧?他還在守著那間藥鋪?」老人感慨地道。   「黃老的身體很好,現在濟仁堂有人照顧著,他平常也很少會過去了。」我恭敬地回答。   「學西醫?他怎麼轉性了,他不是一直都說中醫要比西醫強得多嗎?怎麼會讓你來學西醫?」老人一臉驚訝。   黃老看不起西醫?想想也是,一向遵守傳統醫術的黃老是有理由看不起西醫,這種不管什麼病都用猛藥的醫術,在一定程度上無疑是在揠苗助長,雖然現在看來確實比溫和的中藥強得多,可是從長遠看來,這種方法並不足取。(事實上,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出現了,由於抗生素被大量使用,現在抗生素對人體的作用已經越來越弱,為了得到原本的治療效果,必然要增加抗生素的劑量,甚至有些人已經出現了抗生素無效反應。而且由於抗生素的大量使用,人體自身的免疫系統已經受到嚴重的干擾,抗病能力比以前大幅的減弱……)   「黃老是想讓我來學點西醫方面的知識。」   「我想他是想通了,這些年西方醫術快速發展,他那些祖傳的東西現在應該不足以應付了。」諾克斯道,他的語氣裡充滿了自豪感,看來他雖然認同黃老的醫術,但還是認為西醫要比東方醫術強。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道:「黃老說,西方的醫術在某些方面確實比我們強,特別是外科,所以他要我來學習西方的醫術,希望有一天可以結合兩者所長。」   「想法不錯,看來藥石對你的期望很高啊。」老人笑道。   「據藥石給我的信裡所說,他已經無法再教他什麼,所以才把他交給了我。」   諾克斯道。   老人有點意外地看著我:「藥石真的這麼說?」   諾克斯點了點頭:「這次我讓他一起過來,一來是想讓你看看藥石收的徒弟,二來也是想看看藥石所說的天才到底有多厲害,而且這麼多年都沒有看過藥石那手神奇的針灸了,真的是很懷念啊。」   「是啊,想當年我們一幫兄弟在上海的時候,幸虧有你和藥石,要不然我這把老骨頭早就去見閻王了……。」老人的眼神閃亮了一下,顯然想起了年輕的時候。 第五卷 第六章 走火入魔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7527   『說這些做什麼,現在我就來考考你在藥石那兒學到了些什麼,你去看看司徒兄弟得的到底是什麼病。我記得以前藥石和我說過,中醫講究的望、聞、問、切。我就先試試你在診病方面的功夫。』諾克斯對著我道。   『爺爺,這不太公平了吧,干爺爺的病就連你也是用了許多儀器檢查出來的,現在這兒什麼儀器也沒有,你叫太極怎麼看?』已經接替了那兩個女孩位置的司空雁說道。   『雁子,我不是告訴過你,中國醫生最神奇的本事就是他們的針灸和診脈嗎。   既然藥石說太極的醫術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麼,通過診脈來確定別人的病情,應該難不到他。雖然你干爺爺的病不太好確診,不過我們也沒有要他一定說清楚啊。『諾克斯笑著道。   『那我就試試吧,待會兒如果說錯了什麼,希望大家別見笑。』我微笑道,診病是我最擅長的,有真氣的幫助,我自信就算是比起最精密的儀器,也不會差多少。   『真的這麼厲害?』雁子看到我自信滿滿的樣子,半信半疑道。   我抬起司徒青空的一隻手臂,他手臂上的肌膚和臉上的一樣,並沒有一般老人會有的皺紋和枯瘦的感覺,一點也不像一個臥病在床的老人,這讓我對他的病情更加好奇……   『這個是不是就叫做診脈啊?真的這樣握一下手腕,就可以知道得了什麼病嗎?』雁子好奇地看著我的動作,問諾克斯道。   『不是握著手腕,而是通過手腕上動脈跳動的頻率等等,來判斷身體氣血的運行。』諾克斯回答。   一絲速度極快卻又極其微弱的真氣,通過手腕上的經脈向老人體內傳了過去,意外地,我發現他體內的經脈居然並沒有像一般人那樣堵塞,真氣在他體內的傳送居然非常流暢。   我呆了一下,要知道,就算是年輕人,身體的經脈由於沒有正確的修練,所以受到後天的影響,必然會被堵塞,更何況是像他這麼高齡的老人,難道他也會真氣?   我疑惑地加強了那絲依然在他經脈裡流動的真氣,向著他的丹田送去。奇怪,為什麼他的經脈這麼通暢,可是丹田里卻感覺不到真氣,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讓我愣在那兒。   『你這樣真的能夠找出我干爺爺的病出在那兒?』在一邊的司空雁看到我半天沒有反應之後,懷疑地說道。   這時我我才想到自己現在是在幫人看病,重要的是找出他身體出了什麼問題,至於他體內出奇通暢的經脈,等一下再找原因不遲。真氣迅速地從他的經脈中退了出來,以他經脈暢通的程度,應該不太可能是經脈出了問題。在真氣探測的時候,時間的觀念和平常有點差別,因為可以在一瞬間接收到極多的訊息,所以時間好像被拉長了一樣,這是一種很難解釋的感覺。所以,雖然我的真氣幾乎跑遍了老人全身,可是用的時間卻不多。   再次意外的,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的真氣,這次居然沒能找出他的病到底出在什麼地方,他的五臟六腑都很正常,雖然由於年齡的關係,難免有點小問題,可是都不足以讓他變成現在這樣臥病在床。   再次確認他的身體沒問題之後,我把目光移到了他的頭部,現在就只剩下那兒我沒有仔細地去查過。因為人體中,頭部的經脈和血管都異常的複雜;而且由於大腦太過脆弱,真氣也不能胡亂輸送,所以沒有在必要的情況下,我幫人診病的時候,真氣通過頭部時只會在一些比較常使用的經脈中通行,很少會仔細地去探查頭部經脈等等情況。我深吸了一口氣,集中精神,乾脆閉上了眼睛,原本在探查他體內情況的真氣被我集中起來,向著頭部的經脈傳去。   在真氣全力感應之下,很快地,一幅立體全方位的頭部經脈的分佈圖就在我的腦海中出現。我慢慢地搜找著,雖然我對於人頭部的經脈並不熟悉,可是這並不足以影響我的判斷,因為在真氣的感應之後,有問題的地方自然會出現異常的反應,比如真氣的運行被阻隔等等。   人體氣血的運行是非常微妙的,無論人體任何部分出現異常,都會在氣血的運行中表現出來,所以,中醫才能夠根據脈搏的跳動來判斷體內哪個部位出現問題。不過,並不是所有的病情都會影響全身氣血的運行,特別是那種局部的問題,像關節炎之類,往往只會影響局部氣血的迴圈,所以中醫就有了望、聞、問這三種輔助的診斷方法,因為很多病情並不是用切脈可以判斷的。   不過,對於根本就不是使用切脈之術的我來說,非但沒有這方面的問題,而且對於那些局部的經脈問題,真氣的感應往往會更加準確;因為這種局部的問題在一般情況之下,會使那一部分的氣血運行出現異常,而真氣對於這種異常是非常敏感的。所以,基本上我並不用太過於費神,也幸好是這樣,要不然人體中那麼多的經脈,若要一條條的察看,想察出一個人的病情可不知要多少時間。很快我就發現異常的部位在他的後腦,當我的真氣通過的時候,感覺上非常怪異,可是又不像是通常的經脈阻塞,因為真氣的通過並沒有受到阻擋。心念一動,心神迅速地向著那個異常的部位集中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如果現在不是閉著眼睛,我想我現在的表情一定目瞪口呆吧,現在在我腦海裡出現的是一副異常怪異的經脈圖,說它怪異,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這兒的經脈居然和一些血管等等交錯在一起。氣血、氣血,雖然一般人往往把這兩者放在一起說,可是氣和血實際上是完全不同的。所謂的氣並不單單指真氣,一般人的體內也都會有氣的存在,只是它們大都只是自然地在人體的經脈裡流動,很難察覺到它們的存在;而血則不同,它是運行在血管之中。   這兩者雖然同樣都是維持生命最重要的基礎,可是同時兩者卻又互不相容。   雖然血管之中可以通過氣,可是氣並不能在血管中長久停留,而且如果不是像我這樣可以控制自己的氣的話,平常氣根本就不會進入血管中,而經脈中卻絕對不會有血液存在。   可是現在眼前的現象卻打亂了我原本的認知,在這個不大區域裡,血管和經脈互相交織在一起;不但如此,讓我意外的是,我的真氣居然感覺到一股性質異常怪異的氣不斷在其中流動著。   『爺爺,他到底行不行啊,這麼大半天了還不說話?』雖然在真氣感應的時候,時間會有一種不同步的感覺,可是由於司徒青空那團經脈實在太過於怪異,所以為了找出經脈會變成那個樣子的原因,我用的時間確實太久了一點。我睜開眼睛,收回真氣,搖了搖頭,那股氣的特性異常怪異,和我體內的真氣有點相似,可是卻又截然不同,而他體內的經脈之所以這麼暢通,應該是和這團怪異的氣有密切的關係。 不過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體內經脈的暢通只會讓他的身體更加強健,不可能讓他變成現在這樣子,這團氣對身體的影響應該還有什麼我不明白的地方才對。   看到我搖頭之後,司空雁有點失望道:「看來,爺爺你說的太誇張了,我就說了,這樣握一下手腕怎麼可能看出別人得了什麼病。要是真的可以,那還要開發這些儀器做什麼。 『諾克斯沒有回答,看著我道:」以前藥石說過,中國的醫術講究望、聞、問、切,所以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當然我們不會告訴你真正的病因,只能告訴你一些主觀上現在的感覺。』我搖了搖頭,指著自己後腦的一個位置道:「司徒前輩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在這個位置好像有點異常,可是我不能確定這兒到底是什麼問題。『望、聞、問、切事實上我一樣都不會,問了也沒有什麼意義,還不如直接說出我的答案。   『真的這麼厲害?奇怪了,干爺爺的病,就算是爺爺,也是用了很多先進的儀器才找到病因,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知道?』司空雁一臉驚訝地看著我道。   連諾克斯他們也是一臉的驚訝,顯然他們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快就說出答案。   『其實我也不是很肯定,司徒前輩的病很奇怪,我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對了,在你們西醫裡有相同的病情嗎?』『難怪藥石說你是天才,居然可以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病情,這麼快就做出準確的判斷,我記得藥石當年可做不到你現在這樣。』諾克斯停了一下,走到床邊,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些東西,抽出一其中一張圖片,指著圖片上的一個位置道:「這是上次我用最先進的磁力共震儀拍下的片子,看到沒有,在這個位置有一片非常淡的陰影,經過分析之下,確認這是一團異常活躍的細胞組織。奇怪的是,我抽取出來的細胞卻非常正常,由於這團組織正在慢慢的擴張,所以一部分神經線被它壓迫,使身體大部分肌體失去了控制能力。『也許是我剛才的表現,他現在說話的語氣不再是在像是考我,反而有點像是在找我商量的感覺。』爺爺,你不是一直都說你那個中國醫生朋友的針灸很神奇嗎?那個針灸是不是可以治療干爺爺的病?『司空雁看著我,一臉希望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明白病因是什麼,不能胡亂下針。對了,司徒前輩,你這病是什麼時候發作的?病發的時候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時間是在差不多兩個多月以前,那天我剛做完運動,正要休息,沒想到接到了一個不利的消息,當時一氣之下,覺得眼前一黑,醒了之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司徒青空苦笑了一下回答道。   聽他這麼說之後,我的腦海裡靈光一閃,再想想他體內經脈的情況,我有點激動地問道:「司徒前輩,你是不是練過氣功?『司徒青空有點意外地看著我道:」年輕的時候,我在少林寺待過,練過一段時間,氣功應該算是練過,不過一直沒有練出什麼氣,而且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再碰了。怎麼,我這病和練過功有關係嗎?』『幾十年沒有再練?以經脈暢通的程度來說,這不可能啊?』我有點疑惑地看著他,難道我剛才想錯了:「那你所說的運動是?『』你說那個啊,是普通的太極拳,已經練了幾十年了,說起來,我的太極拳還是當年和你師父學的,這一眨眼就過了幾十年了。『司徒青空感慨地停了一下,接著疑惑地道:」怎麼,我這病和練太極有什麼關係嗎?』我點了點頭,終於想通了他體內的情況為什麼會這麼奇怪:「應該有關係,剛才我就發現,司徒前輩的病是由於氣血交錯所引起的,只是一時找不到為什麼會引起氣血交錯,所以沒敢肯定,現在聽你這麼說,我想應該沒錯了。『』你是說你找到病因了?『在一邊的諾克斯有點地動容地道。他花了這麼久的時間,一直都找不到司徒青空的病因,而我卻只是切了一下脈就說知道了病因,也難怪他會這麼激動了。   我點了點頭道:「中醫最為講究的就是經脈和氣血,甚至在一般情況之下,只要經脈暢通、氣血旺盛的人,都可以被認為沒有病。而從司徒前輩的脈膊來看,您體內的經脈應該沒有什麼堵塞,甚至可以說比一般年輕人更加通暢,氣血也沒有衰敗的跡象。會有這樣的情況,應該是和你這幾十年來一直堅持練太極拳的原因。『』既然這樣,為什麼我會突然之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想了想之後,決定實話實說,當然我不會說出用真氣探查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推給切脈好了,反正這兒也沒有人真正懂中醫,我就算是把中醫說得厲害一點也沒有人會知道。』在剛才在切脈的時候,我發現前輩頭部的問題是由於氣血交錯引起的,而引起氣血這樣交錯,應該是和前輩練的太極拳有關係。 幾十年的太極拳不但使前輩體內的經脈比平常人暢通,而且多多少少也有了一定的氣。   我想,那天前輩一定是沒有練完整套的太極拳,就收到那個不利的消息,結果心神一亂之下,經脈中原本隨著太極拳自然運動的氣衝入一些原本應該走不到的地方,使得經脈和血管交錯在一起,結果又壓迫到腦部的神經,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聽我說完之後,司徒青空動容地看著我道:「的確,那天我確實沒有打完整套太極,心裡這麼一急,只覺得血氣一湧,就這麼暈了過去。』『你們不要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好不好,那個經脈到底是什麼?還有干爺爺說的,練了幾十年那個什麼太極拳和他的病又有什麼關係?』在一連聽了半天之後,依然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的司空雁,不滿地拋出一堆問題。『經脈是我們中國醫術中特有的說法,是一種獨立於血管和神經之外的另外一種傳輸能量的網狀系統,和血管的作用差不多,不過,在其中傳送是一種被我們稱為』氣『的能量。』我解釋道。   『獨立於血管和神經之外的另外一種傳輸能量的系統?人體除了血管和神經之外,哪還有什麼別的網狀系統?』『這個是你們西方醫學和我們最大的不同,一時之間我也解釋不清楚,司徒前輩的病被我們稱為走火入魔,是經脈中的氣走錯了地方之後形成的,而太極拳就是引起氣走錯地方的原因。』我盡我所能地解釋道。   儘管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可是對於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知識的司空雁來說,顯然還是過於深奧了:「經脈?氣?不明白。『她搖了搖頭說道:」既然那個太極拳會讓人生病,那干爺爺為什麼要練?』『正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不是司徒前輩的心情起伏太大而引起走火入魔,太極拳其實是一種非常好的鍛練身體的運動。』『走火入魔是什麼?為什麼會走火入魔,心情確實會引起身體病變,可是那是一個非常緩慢的過程,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引起這麼嚴重的問題?』司空雁再次追問。   沒有想到越是解釋,她的問題越多,我可不知道要怎麼向一個根本就沒有接觸過武俠小說的人,解釋什麼叫走火入魔:「這個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我以後再告訴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幫司徒前輩治好這個病。『』你有辦法?『司空雁高興地道。   我點了點頭,既然弄清楚了病因,剩下的自然好辦。不過我有點好奇,諾克斯原來打算怎麼醫治他的病,這樣的問題對那些不瞭解經脈的西醫來說,應該沒有辦法解決才對?   『看來藥石還真的是收了一個好徒弟,難怪一向看不起西醫的他要你來學西醫。』司徒青空好像有點感慨。   我拿出隨身攜帶的針盒道:「司徒前輩過獎了。『』這是什麼,針灸嗎?『看到我拿出針盒之後,司空雁好奇地靠了過來。   我點了點頭,從盒子裡拿出幾根曲針,送入一絲真氣,使曲針伸展開來,在盒子一邊特製的那個消毒槽裡消毒後,放在一邊。再抽出幾根普通的銀針,向司徒青空走過去。   既然知道他的病是由於真氣走叉引起的,治療就變得異常簡單。在我強大的真氣和曲針雙管齊下之下,很快地,那團交纏在一塊的經脈就被我清理分明,淤積在一起的氣也被我導回丹田。他經脈中的氣並不強,可能由於他的氣都是打太極的時候自行運轉所產生,沒有自主地引導過,所以異常散亂,除了讓他的經脈比常人暢通之外,可能連他自己都無從察覺。如果不是他在打太極的時候心神猛地受到了什麼強烈刺激,他甚至根本就不可能產生走火入魔的現象。   雖然幫他理順了經脈,也散去了淤積的氣,不過被壓迫的神經我卻沒有動,對於腦部的神經,我的瞭解有限,亂動不知會引來什麼後果,而且我也不想表現得太突出,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了,等過些天,被壓迫的神經恢復,應該就沒有問題了。』我收回了所有的銀針說道。   『這麼快就好了?』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司空雁道。   『司徒前輩的問題並不嚴重,只要打通了經脈,其餘的問題自然會消失。』我說道。   司空雁驚訝道:「你知不知道我爺爺這次過來就是打算替干爺爺開刀的,而且我爺爺對這次的手術也沒有什麼把握,你居然說干爺爺的病不嚴重?『我想了想道:」這應該就是中國醫術和西方醫術最大的分別,司徒前輩的問題,對於我們來說只是經脈氣血交錯淤積,並不算是大問題;可是西醫由於沒有經脈理論,所以看問題的方向本身就存在著錯誤,才會變得那麼麻煩。不過,司徒前輩這個病也比較特別,如果是真正的病,我就沒有那麼容易治療了。』在一邊的諾克斯歎道:「難怪藥石說你是天才,光看你剛才那手針灸,就已經不下藥石當年的水準。不過,你用的這些針好像有點奇怪,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藥石用這樣的針幫人治病。『』這種叫做曲針,是黃老家傳的一本古書裡的醫具,我也是最近才學會使用。『我取下了曲針,消毒之後,一根根小心放回盒裡。司徒青空道:」沒想到藥石當年還留了這麼一手,被你這麼一弄,舒服多了,這頭也不那麼漲得難受了。』就在這時,病房的房門被推開來,三個身影有點急促地走進來。   不過,當他們看到房間裡的情形時,他們的身影立刻慢了下來,兩個身穿黑西裝的年輕人在門口停了下來,另外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向這邊走了過來。   看到來人之後,司徒青空有點意外地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叫你這幾天不用過來了嗎?『』爸,我接到院長的電話,說諾克斯先生要為你動手術?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中年人有點不滿地道。   司徒青空道:「如果連諾克斯都沒有辦法的話,你來了又有什麼用。而且我活到這把年紀,生生死死早就看淡了,有什麼好在意的。『諾克斯微笑道:」老朋友,你也別這麼說,侄子只是關心你。動手術畢竟是要冒風險的,而且這風險還不小。不過,侄兒也可以放心了,今天的手術已經取消了。』這時雁子迎了上去,把我治病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同時,也向我介紹這位先生是司徒前輩的兒子司徒華。『對了,伯母呢,她怎麼沒來?』『我剛接到電話就過來了,沒來得及通知她。』司徒華向我走了過來,伸出手道:「沒想到小兄弟年紀輕輕,居然有這麼高的醫術。『我微笑和他握了握手道:」司徒前輩是我師父的朋友,也就是我的長輩,這是我應該做的。』司徒華點了點頭,轉身看著司徒華青空,語氣有點苦澀地道:「爸,佳安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司徒青空勉強揮了揮手道:」我老了,這事我也不想再管,你看著辦吧。』司徒華歎了口氣,點頭道:「那我先回公司了,有個會議還在等我回去主持。   諾克斯先生,我父親就交給你了。『諾克斯微笑著點了點頭,等司徒華一行人出去之後,轉身看著躺在床上的司徒青空道:「你那個孫子又惹出了什麼事情?』司徒青空氣道:」還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再這樣下去,我那點基業早晚會被他敗光。『諾克斯安慰道:「算了,你也不用那麼生氣,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做兒孫自有兒孫福嗎?』『我這次差點沒被他給氣死,我司徒家怎麼會出這麼一個敗家子。』司徒青空再次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不提這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雁子,你去把我的象棋拿出來,我要和你爺爺下兩局。『PS:很久不見了各位書友,最近小弟閉門苦練葵花寶典,本以為可以大成,可惜到了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開個玩笑,神醫是不會像大殺一樣太監掉的了,雖然慢點,可是我會寫完它的:)   很久沒有去自己的專欄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沒有想到這麼久都沒有更新的神醫,居然還有那麼多朋友還記得,至於VIP 裡沒有第六章的問題,嗯不太敢說,其實呢,是我急著解封,等到刪掉了VIP 裡的章節才想起來自己的   電腦裡並沒有神醫以前的稿子(上次電腦硬盤問題的後遣症之一)   等到找回稿子我又忘了發了(最近好像老了,記憶力不太好^&^ )   至於第五集乘下的部份我會每隔一個星期發一章(前題到我到時候還能記得   哈哈)第六集嘛,寫的也差不多了,應該會在這個月出實體書,然後是VIP ,再然後是公眾……好像還要好久……不敢再說了,大家別扁我啊……,我怕怕哈哈 第五卷 第七章 大開殺戒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5542   第七章大開殺戒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從醫院回來已經兩個多月了。   在我們從醫院裡回來的第五天,就收到司徒青空的消息,他已經可以自行下   床活動了。而這時我也從司空雁那兒知道,司徒青空居然是美國華人聯社的前任   社長,雖然現在他已經不再是社長,可是他在美國,特別是華人界,還是有著非   常大的影響力;而他的大兒子司徒華則是現任華人聯社的社長. 自從見識了針灸   的神奇之後,司空雁找我的次數漸漸多了起來,而我由於實在受不了她那過分的   好奇心和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總是找各式各樣的藉口避開她。   而我越是想避開她,她找我的次數就越多,幸好她不時還有實驗要做,也只   有在她忙於實驗的時候,我才可以鬆口氣。   這兩個月下來,我的英語可謂是進步神速。也許是身邊環境的影響,也許是   真氣所帶來的好處,總之,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裡,我已經完全可以聽懂電視裡   的對白,就算是看一般的書也不再有什麼問題. 畢竟比起中文,英語要簡單得多,   一就是一,不像漢字那樣,同樣一個字會有那麼多不同的意思。   這段時間除了學英文之外,其餘的時間我就成了諾克斯的助手和學生。諾克   斯不但是一個非常著名的腦外科醫生,同時也是我現在就讀那所大學的客座教授。   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醫院裡,只有在沒有病人的情況下才會到學校講課,而   我平常在補習班裡學完英語之後,就會直接去他所在的醫院。在諾克斯的影響下,   我現在在他手下掛了一個見習醫生的身份,正式成了他的助手。   老實說,跟著諾克斯在醫院裡的這段時間,我學到的東西的確不少。雖然諾   克斯在動手術的時候,我只是在一邊看著,可是對於如何合理地使用那些先進的   手術器具,學到的可不比別人少。   由於諾克斯是腦外科醫生,所以這段時間我所接觸的大部分都是腦部的一些   問題,連帶的這段時間下來,原本對於人體頭部最頭痛的我,反而感覺好像頭部   的問題是最簡單了。   在這段時間裡,我也接觸到很多完全可以用真氣和針灸治好的病人,不過,   我一直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使用過針灸或真氣。我是來學習西醫的,而不是來   當醫生的。那些病人既然可以用手術治好,那麼我又何必多事。   在諾克斯手下的很多醫生對我的存在一直很不滿,一來因為我是東方人,二   來他們怎麼也搞不明白諾克斯為什麼對我特別在意,不但是平時診病的時候會帶   著我,甚至連動手術的時候都特意要我在一邊看著。   對於這些人的不滿,我多少也看出了一些,不過我也沒有在意,現在重要的   是多學點東西。這段時間,我同時也在自學一些比較基礎的西方醫學知識,黃老   特意從國內寄來一些有關這方面的書籍,已經被我消化得差不多了。當然,以我   現在的程度,想聽懂那些大學的課程還有點困難. 相對於中醫來說,西方醫學要   簡單得多,除了手術方面比較麻煩,要對人體有足夠的認識和實際經驗;至於藥   方則真的非常簡單,只要能記住大部分的藥名和它的作用及副作用,根本就不用   去考慮藥物相生相剋方面的問題. 雖然藥物的種類也很多,可是這些都有各自針   對的範圍,只要你的記憶力夠好,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而中醫中最困難、   也最需要經驗的診病,則已經基本上完全交給了那些先進的儀器,這使他們只要   學會針對什麼病使用什麼藥就可以,有時我甚至懷疑,如果沒有了儀器的話,這   些醫生還有多少人可以被稱為醫生?   當然,那些儀器也無法給出極其準確的答案,學會如何在那些儀器偵測出來   的圖片等等資料中,找出病人真正的病因,也需要有足夠的經驗。不過,和中醫   要完全通過自己的望、聞、問、切來診斷比起來,這真的可以說是非常簡單了。   而這也是導致為什麼西方醫學會快速發展,而中醫卻傳續困難的根本原因,   因為中醫很多都是依靠自己實際所累積的經驗,無法通過言語來傳授;當然,中   醫的見效緩慢,也是根本原因之一。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和同學打過招呼,我留戀地再看了一下四周,明天起,   我將不會再來這兒,要進入大學正式開始學生的身份了。   輕鬆地提著裝滿書籍的背包,我向著醫院的方向走去,雖然到美國這麼久了,   可是我還是不習慣出門開車,所以不管是去補習班或去醫院,我都是走路。也幸   好這兩邊的距離並不太遠,否則現在我也不能享受走路時那種種輕飄飄像踩在雲   端上的感覺了。   從補習班到醫院的路並不很遠,不過那是指抄近路的時候,如果走街道的話,   路程至少要多兩倍以上。雖然我非常喜歡走路時那種全身放鬆的感覺,不過為了   節省時間,大多數時候我都是從近路過去。   其實所謂的近路,也就那些高樓中間形成的小巷,也和許多城市一樣,在那   些華麗外表的背後,往往就是這些顯得陰暗的小巷。   老實說,我並不喜歡這條「近路」,因為好像所有的陽光都已經被那些高樓   華麗的外表阻擋,這兒只留下陰暗和髒亂,甚至不時還可以看到一些流浪漢在那   些由紙板堆成的「窩」裡睡覺. 除了這些,這兒也是一些不良少年和混混們聚集   的地方,小巷子兩邊的牆壁上早就已經被油漆弄成花花綠綠、千奇百怪,而這三   個月裡,打架鬥毆我也看到了不只一次。   和往常一樣,我不急不徐地向著醫院的方向走去,以我的能力,自然不會怕   那些混混們找我的麻煩。不過,沒有必要的話我也不想惹出什麼麻煩,所以一般   的情況之下,如果見到那些人,我都會先行一步躲開. 不過今天好像有點反常,   巷子已經走了將近一半,可是除了那幾個流浪漢之外,我居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看到。   我感到有點意外,原本還想著,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經過這裡,打算找他們   練練拳的,看來是打不成了。   「放開我……安妮……。」像野獸受傷時哀嚎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聽到聲音之後,我不由得一愣,連忙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哇,好爽……」「這個妞太正點了……。」   「鮑爾,你***行不行,不行就換人。」很快地,我就看到了一大幫混混   圍成了一圈,怪叫著。   聽到這些話之後,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在做些什麼,我連忙衝了過去,抓住   離我最近的兩個傢伙,用力向兩邊甩出去。   在圈子裡,十來個沒穿褲子的傢伙正在一個被撕光了衣服的女孩身上扭動著,   那個女孩好像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一點反應也沒有。一個已經被打得看不清面   目的黑髮青年倒在地上,看樣子已經暈過去了,他應該就是發出嚎叫的人。   在四周還圍著大概二、三十人,他們不停地怪叫著,雙手則在身下不斷地活   動著。   以前在書上看到這種情節的時候,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總認為只是情   節的需要;而且在書裡,大部分時候,主角都可以及時出場。   可是,我從來沒有想到在現實中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太過憤怒的我一時間反   而愣在那兒。   這時,那兩被我甩飛的傢伙才掉了下來,慘叫聲終於讓我「清醒」過來,強   大到連我自己都有點意外的真氣,瞬間從五條經脈中代表「金」的那條經脈中竄   出來,最靠近我的那個人在我憤怒的一擊之下,整人飛了出去,「啪」的一聲重   重撞在一邊的牆上,變成了一堆不知名的東西。   這時,那些傢伙才驚醒過來,看到同伴的下場之後,一群人驚叫向四周跑去,   想離我越遠越好。   已經被完全激怒的我,想都沒想地向著還在那個女孩身上的傢伙衝了過去,   下一刻,在我的四周已經多了十幾具難以辨認的屍體,而我並沒有停止我的動作,   身體幾乎沒有停留地來回躍動,以那些傢伙緩慢的速度,怎麼可能跑得過我的追   殺,一拳,兩拳,三拳……,一道道強大的真氣不斷地從經脈中電閃而出,隨著   身影的快速閃動,地上也不斷增加一具具難以辨認的屍體. 「砰」最後一具屍體   重重地撞在牆上,這時我才清醒了一點,看著四周那些不成形的屍體,我呆呆地   站了好一會兒,我又殺人了,而且這次還殺了這麼多人……。不過,當我的視線   落在還依然暈迷不醒的女孩身上時,我釋然了,像這樣的人渣原本就該死,現在   重要的是在沒有人發現之前離開這兒。   小心地避開了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我一手一個把那對已經暈迷的男女抱在   手上,展開輕功迅速地離開現場。   連續繞過了幾條巷子之後,我在一條陰暗的巷子裡停了下來,確定四周沒有   人之後,我找了一個還算乾淨的地方,把他們放了下來,迅速運功改變樣子,脫   下外衣蓋在那個女孩的身上。   我檢查了一下,發現那個男孩受了極嚴重的內傷,五臟六腑都有點移位,肋   骨也斷了兩根,四肢骨骼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而讓我有點意外的,他居然是一   個東方人,只是不知道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而那個女孩身上倒是沒什麼嚴害的   傷勢,除了下體被那些傢伙糟蹋得不成樣子之外,她的頭部還受到過極嚴重的撞   擊,有內出血的跡象。   這些傷勢當然難不倒我,很快地,那個男孩的五臟六腑已經被我移回原位,   骨頭也都被我接好,他這條命算是被我撿了回來;不過,這些骨骼上的傷勢不是   那麼容易就恢復的,這需要時間. 而現在最麻煩的是我不能送他們去醫院,這次   我殺了這麼多人,那些美國佬一定會發瘋;而且我剛才並沒有收斂真氣,有幾個   傢伙是被我一拳打穿了胸口,這麼強大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夠使用的。根據過去   從電影裡看到的畫面,每當出現這樣的情況時,美國什麼FBI 、CIA 就會聞風而   動,這個時候送他們去醫院,無疑是自找麻煩;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讓任何   人知道那些人是我殺的。   用真氣散去那個女孩頭部的淤血後,我順便幫她暢通了一下受傷的經脈,對   於她的傷勢,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希望她的大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勢。   看著地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兩個人,我遲疑著是不是就這樣離開,畢竟以遠超   過普通人的力量殺了這麼多人,現在最好是不讓任何人知道這事是我做的,包括   躺在地上的他們。雖然我可以改變樣子,可是最穩當的作法,當然是憑空消失更   好。   雖然我的理智告訴我,現在最好馬上離開,可是看到他們的樣子,我還是遲   疑了,他們現在都不能受到太大的震動,特別是那個男的,他的骨骼雖然已經接   回原位;可是由於沒有器具,無法進行固定,任何不合理的搬動都可能讓這些骨   骼再次錯位,到時候想再復原,可就困難了。萬一處理不當的話,他極可能會終   身殘廢. 就在我左思右想的時候,那個男孩掙扎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叫道:「安   妮……混蛋……。」   一絲陰涼的真氣從我按在他胸口的手掌送入了他的體內,制止了他的掙扎:   「別亂動,你的傷很嚴重,放心,你的女朋友沒事。」   也許是聽到了我的話,也許是那絲真氣起了作用,他停了一下,再次暈了過   去。   我歎了一口氣,決定還是送他們去醫院,現在我的樣子應該沒什麼人能夠認   得出來。   送出真氣,暫時固定那些已經斷裂的骨骼,我平穩地把他們抱在手上,展開   輕功,向醫院的方向趕去。既然決定送他們去醫院,就要在那些屍體被人發現之   前送到,這樣會省去很多麻煩。   男的全身多處骨折,女的身上只穿一件男人的外套,而且明顯有被強姦的痕   跡,這樣兩個人想不引來麻煩都難,幸好這個城市的治安也不是太好,所以那些   醫生倒也沒有為難我,只是打了個電話給警察局,居然要我去交錢. 雖然那些屍   體還沒有被發現,不過醫院依然不是我可以久留的地方,所以在交完錢之後,我   自然不會傻傻地回到病房去面對警察的盤問。   醫院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特別是美國的醫院,看著手上的信用   卡,我欲哭無淚,這一下子就用去了戶頭裡百分之八十的錢,看來又得想辦法賺   錢. 還記得以前有人說,做好人要付出很多,看來這話一點也不假,現在我就付   出很多……。   PS:真是沒有想到這麼久沒有更新了,居然還有這麼多朋友還在支持我……汗,其實不是我不想更新,原本第五集早就應該更新的, 因為硬盤出了問題,原本寫好的整卷第六集的稿子   連同硬盤全部完蛋了,重新再寫第六集的時候怎麼也不順,一拖再拖的,所以就到現在了。   現在第六集的實體書還沒有出來,原本應該是等第六集的實體書出來之後才會解禁第五集的,不過現在我也有點等不及了,反正也都差不多,最多發完第五集之後第六集再   等上一段時間發了,希望大家可以諒解。   原本應該是到下個星期才發這章以便再拖點時間的,不過看到這麼久之後大家還這麼支持我,所以……   不過這樣發完第五集等第六集的時間就要更長一點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至於<<現代魔法譚 >>由於硬盤完蛋了,電腦裡已經前面幾卷出版社返還給我的存稿,所以要等到出版 社那邊再次寄稿子給我之後才能發,希望喜歡魔法的朋友見諒了。 第五卷 第八章 黑幫老大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6988      第八章黑幫老大   在小巷裡展開輕功,連續繞了幾圈,確定沒有被任何人跟蹤,雖然這樣做非常多餘,但還是以防萬一比較好。我恢復了原本的面貌,向家裡竄去…   在確定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我的情況下,我進房換了一套衣服,回頭向醫院趕去。   等我再次回到的醫院時,諾克斯那個手術已經接近尾聲了,讓我鬆了一口氣的是,醫院裡依然很平靜,也沒有聽人提起那對男女,顯然若不是那些屍體還沒有被發現,就是警察的視線還沒有注意到這兒。   換上屬於我的那套白大衣,我向手術室的方向走去。雖然這時去已經看不到手術,不過由於我現在的身份是諾克斯的學生,所以他在那兒我就要跟到那兒。   我剛走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諾克斯從手術室出來,看他的神情,這次的手術顯然非常成功。   「諾克斯先生,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我走了過去道。   諾克斯揮手道:「來了就好,正好剛送到一個病人,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旁邊的那些護士等有點意外地看著諾克斯,要知道,平常工作時諾克斯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而且他最討厭別人遲到。雖然他們早就已經知道我和諾克斯的關係不一般,可是看到我遲到了這麼久之後,諾克斯居然一句話也沒說,自然還是有點意外。   我點了點頭,跟在諾克斯身後,有點意外地想道:「不知道是誰這麼大的面子?」諾克斯今天就安排了剛才的那個手術,平時他做完手術後是不會再工作的。而聽他的意思,那個病人還是剛送來的,以他的身份,如果不是嚴重的病情是不用他動手的;而所謂的嚴重,就是其餘的醫生不能下結論,或沒有信心治療的。   當然那些有錢有勢的人除外,美國的醫院和國內沒有什麼分別,醫生都是要收紅包的,不同的地方是美國醫生的紅包收得比國內更加光明正大罷了。諾克斯的名氣那麼大,自然會有有錢的病人指明要找他。   現在聽口氣,那個病人是剛送到腦科的,而諾克斯的神情又不像是急診,那自然是有人用錢請諾克斯過去了。   「那個什麼醫生到底什麼時候到?你信不信我拆了你們這家破醫院。」遠遠地就聽到一個焦急而火爆的聲音在大叫著。   「對、對、對不起,諾克斯醫生已經趕過來,馬上就到了。」一個聲音在陪著小心,我甚至可以聽到那個聲音在發顫,顯然剛才那個火爆的聲音不是平常人,要不然那些傲慢慣了的醫生會理他才怪。   「你去叫他立刻給我滾過來,要是我妹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們整個醫院給我妹妹陪葬。」那個聲音叫道。   這時諾克斯顯然也聽到了那個聲音,腳步稍緩了一下,當我以為他會回頭就走時,他卻鐵青著臉向著聲音傳來的病房走了過去。   看來對方的來頭真的很大,只是不知道是些什麼人,說話的口氣這麼沖,難道他不知道在醫院裡,醫生是最不能得罪的嗎?我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站住,你們……哦,你就是那個讓我們老大等了這麼久的醫生,你等一下。」   在病房門口,諾克斯和我被兩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擋了下來,其中一個看到諾克斯的胸牌道。   這身打扮怎麼看著這麼熟,我好笑地看著這兩個擋路的傢伙,好像電影裡的黑社會都是這樣的打扮,就算真的是混黑社會的,也沒有必要穿得和電影裡一樣吧。   「來了還不讓他快點進來,你是不是***找死啊。」房間那個火爆的聲音顯然聽到了外面的對話,叫道。   這人的脾氣可真夠大的,看樣子還真的可能是黑社會的。早就聽過美國的黑幫很猖狂,沒有想到真的是這麼不可理喻。   「諾克斯醫生,你總算是過來了,病人在807號加護病房,初步判斷頭部受到嚴重撞擊,所以深度暈迷。」諾克斯剛打開房門,一個穿著白大衣的醫生就迎了上來,把手上的一疊資料交在諾克斯的手上。   諾克斯點了點頭,接過他手上的資料,轉身就向外面走去,居然連房間裡有什麼人都沒有多看。   「***這是什麼態度……。」一個高壯的身影叫嚷著衝了出來。   「你再吵的話,信不信我讓你妹妹永遠都醒不了。」諾克斯轉身冷冷地道,顯然大個子的話真的激怒了他。   「……」大個子張了張嘴,顯然沒有想到諾克斯會這麼說,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敢再開口,只是跟在我們身後,顯然那個病人對他真的很重要,要不然以他表現出來的火爆性格,早就已經忍不住發火了。   就連我也有點意外,雖然這段時間下來,我早就知道諾克斯的脾氣並不好,也只有在和雁子或司徒青空相處的時候,他才會不時露出笑容;平常在醫院裡的時候,除了我之外,他對其他人可都是擺著一張酷臉,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些醫生都有點怕他。可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用病人來做威脅,要知道,平常他是最討厭這樣做的。   807號病房其實也就在我們剛才進入的那個房間的隔壁,跟著諾克斯進入病房後,我愣在那兒,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再次見到她,更沒有想到慘被那些混混輪姦的她,居然有一個好像混黑幫的哥哥。不過隨即我又釋然了,也許正是由於她這個混黑幫的哥哥,所以才會引來那些人。   我看了一下病房的四周,發現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兩個特別護理,並沒有那個被我一起送到醫院的男人。   我的失態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為平常我跟著諾克斯的時候,就是這樣站在一邊看著,而這也是那些醫生對我不滿的原因之一。諾克斯進入病房之後,就開始觀測那些儀器,並且不時地看了一下手上的那疊資料。   在查看了病人的傷勢之後,諾克斯有點疑惑地搖了搖頭,再次仔細地查看了那個女孩頭部傷勢之後,滿臉疑惑地站了起來,搖了搖頭,轉身向房門走去。一直到這個時候,他都沒有看那個跟在我們身後的高個子一眼,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喂,我妹妹到底怎麼樣了,我告訴你……。」大個子看到諾克斯什麼也沒做就要走,暴躁地叫道。   「閉嘴,不知道這兒是醫院嗎?」不等他把話說完,諾克斯叫道。不過,也許是看在他確實關心那個病床上的女孩,他接著說道:「她只是輕微腦震盪,過一會兒自然會醒,你現在最好出去,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大個子顯然沒有想到諾克斯的態度會這麼強硬,呆了一下之後,居然意外地沒有再嚷嚷,緊繃的身體好像也突然之間垮了下來,坐倒在病床邊的椅子上。   跟著諾克斯走出病房之後,我聽到病房裡傳來了大個子的聲音,聲音很輕,一反剛才那種火爆的感覺:「妹妹,大哥對不起你,要不是我你也不會……。」   這時,一個身著黑西裝的男子從走道那邊急速地向這邊跑了過來,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大個子的話。   諾克斯皺了皺眉頭,加快行走的速度。而我也只好加快速度跟了上去,不過我的聽覺卻延伸開來,注意著這邊的動靜。   「大哥,已經有消息了。」一個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說道。   「***到底是誰做的。」大個子的聲音火爆中蘊含的殺意,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是格拉斯幫的人,今天只有他們出動過一批人。」   「大哥,兄弟們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行動。」聽聲音,這個應該就是剛才守在門口的那個人。   「叫兄弟們帶上傢伙,今天我要滅了這些狗娘養的。」再次讓我意外的是,大個子居然沒有爆跳如雷,連聲音都好像平靜了下來,不過,聲音中的殺氣反而比剛才更重了。   「大哥等等,還有一個消息。」他總算是緩過了氣。   大個子沒有說話,顯然是在等他把話說完。   「這個消息還沒有完全證實,據說,格拉斯幫那批出動的人全部都死了,現在安全局已經開始介入,正全面調查,這事好像不簡單,我們是不是等一下看看情況再動手?」顯然他並不只是一個來報告消息的小弟那麼簡單,應該也是那個大個子幫派裡的重要人物之一。   「知不知道是被哪個幫派殺的,安全局為什麼會管這事。」大個子顯然也不是一個只知道衝動沒腦子的人。   「不清楚……,不過據說那些人死得很恐怖。至於安全局為什麼會管,現在還不清楚……。」由於這時的距離已經很遠,加上病房隔音的效果,聲音已經漸漸模糊起來,不過,我想知道的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所以也不再加強功能偷聽,收回了注意力,跟著諾克斯向著他的休息室走去。   每次當他動完手術的時候,都會在事後詳細地向我講解那些手術中所以涉及的東西,這也是我能夠進步的這麼快的原因。雖然這次我沒能在一邊看手術的過程,不過在手術室有錄影機,會錄下手術的詳細經過,等一下回去他可以慢慢地為我講解。   * * *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三天就過去了,這三天來我一直按著課程表在熟悉那些教室。外國的大學和國內最大的分別,也許就是外國的大學沒有特定的校園,教室也不像國內那樣統一,而是分散著的。雖然是同一個系,可是有時兩個教室的距離連開車都要十來分鐘。   雖然我的英語已經足以讓我聽懂一般的對話,可是想要聽懂大學的課程卻不是那麼容易,所以雖然這三天我一直努力聽講,可是事實上卻並沒有學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還不如自學的時候學得比較多一點。所以在熟悉了教室的位置之後,我決定還是先在諾克斯那兒待一段時間,再充實一下基本的知識。反正除了一些必修課之外,你去不去上課都沒有人會管你,只要你最後可以通過考試就沒問題。   對於我的決定,諾克斯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告訴我可以隨時回去。雖然這段時間我已經盡量不表現得太突出,可是我進步的速度依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而他每次在診斷一個病人之後,都會要我用中醫的方法診斷一次,並且告訴他診斷的結果。而我雖然不想表現得太神奇,可是多少也得說出一些根據來,儘管我已經盡量說得很模糊,可是還是被他認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所以他也從來不給我什麼約束。   今天諾克斯並沒有安排手術,我來到醫院的時候,他正在研究一疊病人的資料,還不時皺著眉頭,好像有什麼問題在困擾著他。   我沒有打擾他,在一邊坐了下來,拿出一些比較基礎的西醫方面的書看了起來。   就在我看得入神的時候,有點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諾克斯有點發火地丟下手上的資料,過去打開房門。   「諾克斯醫生,807號病房的那個人又來了,他指明了要你過去,說如果你再不過去的話,他就要砸了我們的醫院。」一個醫生站在門口,一臉焦急地道。   「我這就過去。」諾克斯點了點頭,一臉平靜地說道,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出這個醫生語氣的焦急。「太極,你也跟我一起過去。」   我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把手上的資料放在一邊的椅子上。807號不就是上次那個女孩住的那個病房,看來那個大個子又來了。   「你***不是說我妹妹只是輕微腦震盪,為什麼都這麼多天了,她還沒有醒過來。」看到我們進去之後,大個子一個跨步衝過來,伸手就想抓諾克斯的衣領。   我上前一步伸手拍開他的手掌:「請放尊重點,這兒是醫院。」   大個子有點意外地看著我,顯然沒有想到我居然可以這麼輕鬆地架開他的手。   這時一個黑西裝走了過來道:「老大,你先別這麼衝動,還是先讓這個醫生看看大小姐的情況再說。」聽聲音,他就是上次那個和大個子對話的人。   對於大個子的無理,這次諾克斯居然沒有發火,只是面無表情地開始查看那個女孩的情況,過了一會兒之後,他示意我過去道:「她的病情很奇怪,你先用你們中醫的方法看看。」   我應了一聲走過去,握住了女孩的手腕,開始送入我的真氣。事實上我早就有點奇怪,那個女孩除了頭部受了撞傷之外,並沒受什麼重傷,而頭部的淤血我也早就幫她散去了,沒有理由這麼久了還不醒。   真氣迅速地在她的體內轉了一圈,我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她的經脈並沒有堵塞現象,頭部上次受傷的位置也沒有再次淤血,雖然血脈的流動速度有點偏緩,但這只是由於長期暈迷所引起的必然現象,而我卻找不到引起她昏迷的原因。   我有點不信邪地吸了一口氣,盡量使自己集中所有的精神,放慢真氣的速度,開始慢慢探測。自從有了真氣之後,這還是我第一次無法把握病人的病情。   不像是服了什麼藥物,一般服了什麼藥物之後,在經脈中多少可以看出來,因為經脈是傳送能量的通道,如果服了藥物足以引起她昏迷的話,那麼經脈中必然會有些異常,可是她現在的經脈完全正常,所以應該不是被餵了什麼藥。排除了藥物方面的問題之後,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她的頭部,由於上次時間有限,我只是幫她散去了傷口部位的淤血,會不會是那兒還有什麼我沒有注意到的東西。   這兒的經脈確實有一定的損傷,不過真氣的流通還算是正常,而且這些經脈都不是很重要,根本就不足以讓人昏迷這麼長的時間。看來她應該是大腦受到了什麼真氣察覺不出的傷害。   我搖了搖頭,收回了真氣,對著諾克斯道:「她體內的氣血沒有什麼異常,我想可能是由頭部受傷使大腦受了什麼傷害。不過,對於大腦,我們中醫瞭解得非常有限,所以我無法確定。」   諾克斯贊同地點頭,拿出一張圖片,指著圖片上一個部位道:「她的頭部的確受過極嚴重的撞擊,不過奇怪的是並沒有淤血的現象,而大腦也只是有點輕微的腦震盪。而且她的腦電波也一直沒有什麼異常,照理說是不可能暈迷這麼久的。   「不過看現在的情況,可能她的大腦受到的傷害並不像表面這麼簡單,可惜的是,現代醫術對於人類大腦的瞭解還是太少,如果你們中醫同樣沒有辦法的話,我看只能是等她自然清醒了。」說到這兒,諾克斯不由得吸了一口氣,要一個著名的醫生承認自己沒有辦法醫治某一種病,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特別是這種病還是他最擅長的專科。   在一邊的大個子聽到我們的對話之後,激動地衝了過來叫道:「你說什麼屁話,你是不是醫生,什麼叫自然清醒。我告訴你,如果我妹妹再醒不了,小心我***讓你陪葬……。」   我擋在諾克斯的身前道:「這位先生,請你冷靜一點,你妹妹的病並不足以威脅到她的生命,只是我們不清楚她到底什麼時候會醒而已。如果信不過我們醫院,你可以隨時換一家醫院,沒有必要在這兒大吵大叫的。」   「你***以為你是誰,你是在對誰說話,信不信我把你打得連你媽的不認識你。」大個子舉起了拳頭盯著我道。   「我是這兒的實習醫生,至於你是誰不關我的事情,這兒是醫院,你想發火的話請你去找你的手下,沒有必要在醫院裡擺什麼威風。」我沒好氣地道,這時我也不免有點發火了,原本由於是我救了那個女孩子,我對這個大個子多少有點好感,現在這絲好感早就不翼而飛了。   「你***……。」大個子的臉紅了起來,舉起了拳頭。意外地,他在急速地喘了幾下之後,猛的轉身一拳砸在牆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轉身看著我道:「對不起,我有點亂了方寸,我就這麼一個妹妹。我知道諾克斯醫生的醫術是世界知名的,要不然我也不會讓妹妹留在這兒……。」他看著病床上沒有絲毫反應的女孩子道:「我妹妹是不是醒不了了?」   看著牆上那個血紅的拳印,我開始理解他的心情,而現在的他才像一個黑幫的老大,否則光是那種火爆脾氣,他的幫派早就應該被人滅了。而他之所以這麼在意他妹妹,應該還有一份自責吧,畢竟那個女孩之所以被那些人圍上,極有可能是因為他的關係。   「現在我們還沒能找到使她暈迷的原因,所以不能下結論,不過,她的大腦並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也許過段時間她就會自然清醒。」我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對於那個女孩是不是真的會自然清醒,我是一點把握也沒有。大個子在病床邊坐下來,抓著那個女孩的手不再說話,只是對著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們出去。   在回到諾克斯的休息室之後,諾克斯有點反常地並沒有為我分析病情,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不斷地翻看著那個女孩的資料,看來他對於承認沒有辦法治療那個女孩還是非常在意的。   我只坐了一會兒,已經受不了房間裡那種壓抑的氣氛,和諾克斯說了一聲之後,我從休息室裡走了出來,向著病房那邊走去。   想成為了一個出色的醫生,最重要的並不是理論,而是實踐,所以我平常在聽完諾克斯的講解之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那些病房,一邊結合諾克斯告訴我的那些知識,一邊手我的真氣去探測病人體內的情況,在心裡想著怎樣能夠用真氣治療這些病,而這也是我的理論知識可以進步飛快的原因。   不過,在其他醫生的眼裡,就完全不把我當一回事了,由於我從來沒有提出過什麼治療方案,也從來沒有幫人治過病,所以在他們的眼裡,我去病房無疑是在裝腔作勢,使得他們更加討厭我。每次只要我一進入一間病房,這兒就不會再有其他醫生進來,而那些護士在醫生的影響下,對我也一直沒什麼好感,所以也從不給我什麼好臉色。   一路上碰到的醫生大都只是厭惡地看了我一眼,就轉過了頭,而我對於這樣的情況也早已習慣,不在意地繼續向前走去。   PS:不好意思,上次的PS好像錯字多了點……^&^,魔法由於出版社那邊還沒有回稿,所以暫時是發不了了   今天在朋友那兒A了一個論壇http://feng.bbsIN.com或者http://www.bbsin.com/ 以後打算把那兒當成是網上的家了,大家有空不妨來轉轉,我會把一些不在書站上公開發的東西,比較原稿什麼的發到那兒,如果有朋友的意見或是建議的也可以發在那兒,我會在第一時間回的。對了,我也許會先一步在那邊發一個還沒有在各大書站上傳的章節(拉拉人氣哈哈)大家也許可以在那邊找到一些驚喜哦!! 第五卷 第九章 腦海漫遊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6611      第九章腦海漫遊   這次我的目標是那幾個特殊病房,大個子的妹妹的情況使我明白,對於人類的大腦,我瞭解的實在太少了,怎樣才能控制真氣去探測大腦的情況,成了我現在首先要解決的問題,而大腦的脆弱及特殊性卻又使我不可能隨便找病人來試驗。   我注意特殊病房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心裡也早就想好了一些動用真氣的方法,不過如果不是那個女孩,我可能現在還不會去那邊吧。   所謂特殊病房,其實是一些已經被判定為植物人的病人所居住的病房。這兒有非常完善的生命維護系統,有專門的護士管理,嚴格說起來,這兒並不屬於腦科的範圍,不過由於這些病人大都是由於腦組織問題才變成植物人,所以這些病房也就成了腦科的一部分。   不過,除了那些護士是固定每隔一段時間進入病房一次,做一些必要的維護,腦科醫生是不會來這邊的,也正是由於來這邊的人太少,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我來到這兒。   這裡每間病房基本上都有兩個病人,因為這樣可以共用一套系統,降底維護的成本;反正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知覺,兩個人一間或是更多病人一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分別。   整個醫院裡,除了存放屍體的太平間之外,這兒也許是最安靜的地方,四周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看不到任何人影,一切就好像那些恐怖片裡的場景,就連走廊上方原本柔和的燈光,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變得有點陰森。   雖然我沒有感覺到害怕,可是這樣的環境還是讓我有一種寒毛倒立的感覺,有點急促地推開了一扇房門,閃了進去。   當我看到病床上的人影之後,就算是以我的大膽,也差點被嚇得跳了起來。(武功可不能讓一個人變得大膽,特別是面對這種未知的恐怖的時候)   那根本就不像人,而像一具包著皮的骷髏,也許是由於長期沒有活動,他的肌肉已經基本上都萎縮得差不多了,看上去真的和包著皮的骷髏沒什麼分別,加上那些插在身上的電線等等的東西,這樣的場景真的是非常恐怖。   好一會兒後,我才壓住狂跳的心臟,沒有想到真正的植物人居然會是這個樣子。我不由得搖了搖頭,這樣的身體,不但是肌肉,可能連體內的經脈基本上都已經萎縮了,就算是醒了,也只能一輩子躺在床上,在我看來,這樣真的還不如死了算了。   不過這並不是我要關心的,我現在所要做的是弄清楚使用真氣來探測大腦的時候,到底可以做到什麼程度,這些已經基本上不可能甦醒的植物人應該是最好的實驗體。   想弄清楚真氣在人體內的情況,是不能使用屍體來做實驗的,人死之後血液停止了流動,隨著血液停止流動動,經脈中的氣得不到補充後,會慢慢消散,而隨著氣的消散,這些經脈最後會完全閉塞。到這個時候,真氣就會失去輸送的途徑,所謂的經脈並不只是那些人類已經查覺的奇經八脈等等,其實人類體內有著無數根本無法查覺的經脈,人體所需要的氣(或者說能量)就是通過這些無法查覺的經脈傳送的。這些經脈無處不在,不管是肌肉或骨骼中都有它們的影子,它們就像毛細血管一樣,不過比毛細血管更加細小,就算是用真氣也無從察覺它們的具體形態。而想做到不傷害人體組織轉送真氣,就必須通過這些經脈,否則隨著真氣強行推進,真氣過處的人體組織就會被破壞。也就是說,對於屍體,真氣是根本不可能安全輸送的,雖然真氣的威力可以讓一具屍體四分五裂,那只是真氣外發時所形成的「力」而已。而這就是這三個月來我在醫院裡最大的收穫。   大腦的脆弱使我不可能使用活人來實驗,因為一不小心,真氣輸送過多或是真氣輸送時的一個小小的波動,都可能讓一部分的腦部組織損傷,到時會發生什麼,可就真的是天知道了。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想實驗如何用真氣對付大腦的病情,就只能找這些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的植物人了。最重要的是,就算萬一不小心傷到了什麼,對於這些已經可以說毫無希望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影響。而且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說不定我可以用真氣找出一條可以醫治他們的方法。   其實,我注意這些特殊病房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過,要不是這次在那個女孩的身上遇到了真氣無法解決的問題,我可能還不會這麼早來這兒,畢竟現在的我對於大腦的瞭解還是太過有限了。   看到病床上那個已經不成人形的身影後,我遲疑了一下,這樣的身體已經可以說是脆弱到了極點,還能經得起真氣的折騰嗎?而且他的經脈基本上應該已經萎縮了,這必然給實驗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風險。   就在我遲疑的時候,我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了旁邊的那張病床,當我看到病床上的身影之後,不由得愣在了那兒。在這張病床上的是一個看上去年齡並不很大的女孩,不像剛才那個病人,也許她變成植物人的時間不久,所以身體肌肉並沒有明顯的萎縮,除了身上多了那些用來維持生命的電線餵養管等東西,表明了她是一個植物人之外,她的樣子根本就和睡著沒有什麼分別。   我呆了一下,如果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的話,也許我不會這麼在意,不過在看過她床邊的這位,再看到她,就難免讓人感覺到意外了,沒想到同是植物人,他們之間的差別會這麼大。   我走了過去,相對於她的同伴來說,她無疑是更好的實驗體,還沒有完全萎縮的經脈和肌肉,可以讓我的真氣更加清楚地感覺到她大腦真正的情況。   對於大腦各個區塊的作用,這段時間下來,我當然已經有了一個全面的瞭解,再怎麼說,我這三個月也是在腦科混過來的。   早就想打這些實驗體的主意的我,這段時間也找了一些有關植物人的書籍,根據西醫的觀點,這些植物人大部分都是大腦皮層受損,而腦幹保持完好。   人體是一部非常精密的機器,而這部機器大部分的工作都是全自動化的,例如心臟的跳動等等,而控制這些的就是人類的潛意識。腦幹是大腦的組成部分,它最大的作用就是產生潛意識,控制著可能讓生命維持下去的所有必要的動作。   正是由於這樣,所以只是大腦皮層受到損傷的他們並沒有立刻死去,只是由於主意識受損,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在這些植物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能夠接收外界的訊息的,而這也是很多植物人能夠在親人的呼喚或是外來的刺激之下甦醒的原因。   當然,這些對於我現在的實驗並沒有什麼幫助,因為我現在所要做的並不是救醒他們,而是弄清楚怎樣用真氣去探測大腦的情況。   真氣順利地通過她的印堂穴傳入了經脈之中,我閉上了眼睛,先幫她打通一些已經堵塞的主經脈,然後才讓真氣慢慢地把她的頭部包圍起來。   我很小心地控制著真氣,慢慢地滲透完全密封的頭骨(雖然骨骼裡也有經脈,不過相對來說要少得多,所以真氣想要通過也就更加困難和緩慢),隨著真氣輸送的增加,我的意識終於透過了頭骨,「看」到了人類最脆弱也最神祕的「大腦」。   很快地,一幅立體三度空間的圖像就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無數的經脈、血管以及神經組成一個複雜到讓我頭暈眼花的圖像。   真氣的「感應」是很難說清楚的一種情況,怎麼說呢,這應該和一些科幻小說裡的三度空間遊戲差不多吧,只是真氣代替了那些機器上的感應器而已。而現在我的真氣所感應到的一切,都會以一種我也搞不清楚的方式反射到我的大腦,變成我所「看」到甚至「觸摸」到的一切,就好像我變成那股真氣,去感覺四周的一切一樣。   我不斷地記憶著這些看到的東西,並且和在手術室裡看到的腦部結構做對比。很快地,我對人體最神祕的大腦就有了一定的瞭解;不過光是這樣還不夠,人類的大腦之所以神祕,並不是因為它的外表,而是它所隱藏的東西。大腦的樣子都差不多,一個白癡和一個正常人的大腦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不同。所以弄清楚大腦的結構,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實際意義,我現在所要弄清楚的是,在大腦這些相同的結構之中,什麼樣的不同才會引起病變。像植物人,雖然我知道他們是由於大腦皮層受損,所以失去了對身體控制的能力,可是事實上當我用真氣去探測的時候,她的大腦皮層和我在書裡及手術室裡所看到過的那些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我知道,如果我可以找出她的大腦皮層什麼地方受損,並且讓受損的地方恢複正常,讓她無法甦醒,我也就找到了醫治大個子的妹妹的方法,而我對人體大腦的認識也就更進一步。   我非常小心地控制著四周的真氣,幸好真氣一遇到異常的地方自然會有反應,否則「眼前」這些幾乎是無窮無盡的經脈、神經,就足以讓我傻眼了。   這些在腦部的經脈極其弱小,我也只有在現在這種完全通過真氣去感知一切的情況之下,才能夠「看」到這些經脈;這些經脈相對於主經脈來說,就好像人體裡的大動脈相對於毛細血管一樣,平常是根本不可能查覺的。   我分出一絲絲極其微弱的真氣,順著大腦皮層上的經脈向四周散去,這時候是最危險的,因為原本在這些經脈中的「氣」是非常微弱的,雖然我已經讓送入的真氣減到最少的程度,但還是遠遠超過這些「經脈」平常輸送的量,這會帶來什麼後果,現在的我也無從知道,而這也是我不敢用正常人實驗的原因。   很快地,我就感覺到其中的一絲真氣好像遇到了什麼阻礙,可是由於這絲真氣實在太過微弱,我完全無法把握那兒的詳細情況;而且由於沒有足夠的真氣,我的意識也沒辦法像平常一樣,隨著真氣到達那個地方。不過,這已經足夠讓我確定大至的範圍了。   現在最讓我高興的是,分散出去的那些真氣並沒有引起什麼太大的變化,現在她的大腦一片平靜,身體也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的反應。   我「停」了下來,慢慢開始收集在我四周的真氣,向中間壓縮,慢慢地,一絲真氣從這團真氣中間分離出來,這絲真氣不像剛才那些分散開來的真氣,由於這絲氣是那團我送入的真氣不斷地壓縮形成,所以雖然量不大,可是卻足以讓我的「意識」集中到這團真氣之中。   而隨著我的意識向著那絲真氣轉移,我感覺四周的一切飛速地擴展開來,等我定下神來的時候,我被四周的一切嚇了一跳。現在的我就好像是飄浮在一個無邊無際的空間裡,一切的一切都被放大了不知多少倍。好像隨著我的意識轉移到一點,四周的一切都相對的擴大了。   我也沒有想到「意識」向著「小」的地方轉移,還有這樣的作用,不過有了真氣之後,奇怪的事情我已經見太多了,這時倒也開始見怪不怪。   我好奇地打量四周,盡量使圍在我四周的真氣穩定下來,慢慢地向著下面那片連綿起伏的「大地」降去。「大地」上無數的神經、經脈以及血管出現在我的眼前,順著起伏的「地勢」,我沿著那些經脈伸展的方向一路向前找去。   大腦上的經脈和身體上的那些主經脈的結構大至相近,也呈樹形,由一條「主」經脈開叉出無數的「副」經脈,再由這些「副」經脈分叉出更多的經脈,而這些分叉出來的經脈又把那些副經脈聯繫起來,形成一個經脈「網」。   我剛才所有的位置就是這些「副副」經脈中的一條,所以隨著我的「前進」,很快就來到「副」經脈和「副副」經脈的連接處。順著副經脈,我的意識隨著那絲真氣繼續向前衝去,尋找那條真正的「主」經脈,只有找到了它,才能夠弄清楚她的大腦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幸好,我現在的情況有點像是在空中俯視,所以每當我「來到」那些「副」經脈和「副」經脈結合交叉的地方,都能夠找到哪條經脈比較有可能是通往「主」經脈的。也不知在那些經脈中繞了多長時間,我終於「看」到了一條比其餘的經脈都要來的粗得多的經脈「上空」。   大腦中的經脈和身體裡的經脈不同,它們要細小得多,同時也複雜得多,這時的我早就已經被這些四通八達的經脈搞得迷迷糊糊,有點分不清「方向」了。   由於早就想打這些植物人的主意,所以除了看書之外,我也試著對這種病症做過分析,依我的觀點,除了那些受到撞擊的大腦確實受傷嚴重,其餘的人之所以變成植物人,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些經脈出了問題。   除了撞擊損傷之外,最容易使人變成植物人的原因是大腦缺氧,引來大腦缺氧的原因大部分是由於血液供應出現問題,而血液的流動和經脈中氣的流動又是互相影響的。如果只是血液一時之間供應不上引起缺氧,那麼等到血液循環恢復之後,一段時間應該就會恢復。他們之所以暈迷不醒,最大的可能就是由於血液供應出現異常的那段時間,大腦裡的經脈出現阻塞或異常。經脈中的氣可不像血液,只要心跳恢復之後就會自然開始流動,只要經脈被堵塞,就算是到時候氣的流動恢復正常,可是這堵塞的地方沒有被打通,氣到了這兒就不會再前行,除非有一天這個堵塞的地方隨著時間過去恢復正常,或是由於身體受到了某種刺激,使氣流動的速度或強度突然變大,衝開堵塞的地方。   當大腦裡某部分比較重要的經脈被堵塞或是出現異常的時候,大腦的這部分就再也不能得到「氣」的供給,也就失去了最基本的能量,最終的結果自然就是昏迷不醒。   我向下「降去」準備「進入」主經脈,只有進入經脈,才能知道這些經脈哪裡出現了問題。看著越來越大的經脈,我「硬著頭皮」衝了上去,「眼前一黑」,下一刻我停在一個粗大的「通道」之中,而這條「通道」並不是密封的,無數大小不一的小「洞口」密佈在這條「通道」四周,「氣」不停地從這些「洞口」注入通道之中,結合了通道中的「氣」之後再「流入」別的「洞口」,而別的洞口在氣「流入」的時候,也會送出「氣」來補充「主」經脈中的「氣」。   感覺著不時在我「身邊」流過的「氣」,我順著一股自然流動的「氣」,沿著「主」經脈向前探去。   很快地我就找到了幾個異常的「洞口」,這一「路」上,我跟著的那股「氣」凡是到了有「洞口」的地方都會和洞口裡的「氣」做一下「交換」,唯獨到了這兒的時候沒有什麼反應。   我「脫離」了那股「氣」,向著其中一個沒有「反應」的「洞口」折去。   進入「洞口」之後,四周的一切和主經脈裡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通道」變得窄小了一些,四周同樣是無數的「洞口」。在我現在所處的這條「通道」裡,也有氣在流動,不過這些氣太弱,而且不像主經脈那樣,是向著一個方向不斷流動,這兒的氣只是和那些「洞口」中的氣進行緩慢的交換,所以顯得有點死氣沈沈。   我沒有理會那些「洞口」,繼續向前推進,果然不出我所料,沒「前進」多久,在我面前就沒「路」了,在我前面的「通道」已經完全「閉合」,氣到了這兒就被擋了下來。由於失去了最大的迴圈「通道」,經脈中的「氣」自然不再流動,當然也就沒有辦法和「主」經脈中的氣進行交換了。   知道了原因,下面的事情自然好辦。我從經脈裡退了出來,順著真氣之間的感應「回」到我送入她大腦的那團真氣之中,準備動用這團真氣,強行打通那些已經閉塞的經脈。   剛才那次可說是神奇的「旅行」,使我對大腦裡的經脈已經有了充分的瞭解,最重要的是通過剛才的「旅行」,我對真氣的微量控制已經比原來前進了一大步,不用再擔心會不小心傷害到她的大腦。   打通經脈對現在的我來說,只是小事一椿,不過,大腦裡經脈的複雜程度還是讓我這次送出的真氣像進入了迷宮一樣。幸好剛才我已經「親眼」看過了那些經脈的分佈情況,很快地我輸送的真氣就進入了那條主經脈之中。   在我體內真氣源源不斷地供應之下,那些阻塞的經脈立刻被我一一打通,她自身的氣也在我的真氣的推動之下,慢慢開始迴圈。   完成這一切之後,我「收回」了真氣,慢慢地睜開眼睛。剛才這一切說起來雖然麻煩無比,不過事實上我用的時間並不太長,因為當我的意識完全轉移到真氣的感應上時,一切的「感覺」和「動作」都是由真氣運行的速度來決定的;而真氣的速度,比起人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所以相對的,雖然我在真氣狀態之下感覺用了很長時間,可是事實上真正的時間並沒過去多久。   看著病床上依然沒有任何反應的女孩,我並沒有意外,雖然我已經幫她打通了大腦裡絕大部分的經脈,不過由於這些經脈損傷的時間已經太久,那些原本應該由它們來供應能量的部位,由於長期「能量」不足,不可能這麼快就恢復正常。不過,隨著真氣迴圈的恢復,我想,她在不久之後應該就會「自然」清醒。   這次的收穫真的很大,不但基本上弄清楚了人體大腦中經脈的結構,而且還發現了那種近乎神奇的「進入」經脈的方法,只是不知道這種方法是不是可以用在自己的身上;如果可以的話,也許我可以對自己的真氣做一次像莫仁小說裡說的那種壓縮也不一定。   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在離護士來這邊還有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既然做了,那就不如做得徹底一點,我決定幫床上這個女孩疏通一下體內的經脈,這樣當她醒來之後,也就不用花太多的時間來康復了。 第五卷 第十章 失憶謎情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8571   我記得有人說過,時間就如同流水,在看似一樣的水面下,每一分鐘都會有不同的內容。轉眼功夫,近一個月時間就這麼過去了,這一個月來,對我來說,每一天都是那麼平靜,就如同水面一樣,而對另外一些處於水下的人來說,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由於大個子留了兩個人二十四小時看著他妹妹的病房,所以,我一直都找不到機會單獨進入病房。過了幾天,諾克斯費盡心思之後,終於承認對她的病情無能為力,在接到妹妹成為植物人的消息之後,大個子差點把醫院給拆了;不過,他好像也並不是那種完全不講理的人,倒也沒有傷到什麼人,只是毀了一間病房,嚇得告訴他這個消息的醫生住了一個星期的病房。隨後大個子第一時間把他的妹妹轉到了別的醫院,我也就沒了有關他們的消息。   而那個被我當做實驗體的植物人,如我所料地,在過了幾天之後清醒過來。不過,也許是由於大腦細胞長時間沒有充足的能量供應的關係,她的記憶出現了很大一塊空白。在沉睡了將近半年之後,居然自然清醒的植物人,在世界上也不算少見;不過,像她這樣昏迷了如此長的時間之後,剛醒過來就可以自如活動的,那可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所以,她醒了之後,就成了所有醫生想研究的對象,甚至連報紙上都登出了她的消息。   也許是對不能醫治大個子的妹妹還耿耿於懷的關係,在她醒過來之後,諾克斯推掉了一切的工作,專心地研究起她的情況。   由於諾克斯沒有了手術,我也就不再天天跑去醫院,而是把重心放在學校裡(有什麼人能夠比我更清楚那個植物人的情況?)。這段時間下來,我現在已經勉強能夠跟得上學校裡的課程了。其實,西醫入門之後還是比較簡單的,加上我對人體充分的瞭解,學習的速度自然很快。至於西醫的用藥,對於可以高度集中精神的我自然沒有什麼困難。   雖然我清楚地知道每天都在進步,不過,有一點我知道現在的我還比不上那些同學們。雖然依靠真氣帶來的高度集中精神而增強的記憶力,我在理論和用藥方面學習的速度很快,實際經驗上就不行了。一直到現在,我連正式的手術刀都沒有拿過,諾克斯能夠讓我在一邊看他動手術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也不可能為完全沒有經驗和文憑的我安排手術。(美國的醫院對於醫生的控制是很嚴格的,沒有拿到醫科大學正式證書的話,連實習醫生的資格都拿不到,我現在也算是特例了)   不像中醫,想得到實際經驗,隨時都可以試著把脈開藥,就算是有錯,師父也會幫你改正。西醫卻不行,特別是那些必須動用到手術刀的病症,沒有正式從大學裡畢業成為實習醫生之前,學生是根本接觸不到病人的。   沒有病人,卻又要讓學生們得到實際經驗,唯一的辦法自然就是解剖。解剖不止可以讓學生對於人體各個部分的組織有更進一步的瞭解,而且也可以讓學生在那些屍體上動動刀子,為以後在活人身上動刀的時候積累一些經驗。所以,解剖課也就成了大部分讀醫科的學生必須要上的一堂課。   雖然誰都知道解剖是讓這些學生最快掌握書本知識最好的方法,不過,屍體來源畢竟有限,所以,平常上解剖課的時候都是解剖一些動物的屍體。   人類的屍體則只有那些倍受教授青睞的優等生,或是那些高年級學生才能夠碰。至於像我這樣的普通大一學生,只能在一邊看著,最多等那些『優秀生』弄完了之後,再上去熟悉一下那些工具。所以,現在的解剖課對我來說就成了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   今天下午又有一堂解剖課,我想了半天,還是打不定主意是去看看呢,還是去泡圖書館。這幾天一直在看書,這些專業的書籍可不像武俠小說,看著著實費勁,雖說我集中精神之後,記憶力大增,可是這並不等於我對這些書的興趣大增,這些枯燥無味的藥品名稱什麼的,看多了真的會讓人頭暈眼花。   不過,上解剖課我又不想去,在那兒根本就學不到什麼東西,而且看著一幫人對一具屍體東切西割的,也著實倒胃口。   想了想之後,我決定下午去醫院看看,雖然諾克斯現在沒有手術,不過去看看那個被救醒的植物人也好,說不定還有機會探測一下她大腦裡現在的情況。   在諾克斯的休息室換上屬於我的那套白大褂,掛上我那張實習醫生的名牌之後,我向著住院區那邊走去。   雖然腦科這邊的醫生護士基本上都看不我順眼,不過他們也都知道我和諾克斯的關係,倒也不敢在表面上得罪我的,所以我很容易地找到了諾克斯所在的那間病房。   沒想到那個女孩居然就住在大個子那個妹妹住過的807號病房,但不知這是巧合,還是諾克斯特意安排的。   我搖了搖頭,她家裡有沒有錢又不關我的事,我想這些做什麼。很快地,我就來到了807號病房前,由於已經從護士那兒知道諾克斯現在在病房裡,所以我不在意地敲了敲門之後,就這麼推門走了進去。   剛進入病房我就愣在了那兒。一個削瘦的身影站在窗邊的,潔白的衣服在微風中微微飄動著,陽光從窗外照射在她的身上,使原本蒼白的臉色在陽光下顯得那麼脆弱,她好像剛剛哭過,臉上還掛著淚痕,也許是我進來得太突然了,所以現在她正呆呆地看著我……。   不知為什麼,那一瞬間,我突然感覺站在我眼前的這個身影是雪琴,在我們分手那天,那個流著淚、脆弱得像個孩子一樣的雪琴。   『這位醫生,你有什麼事嗎?』她有點疑惑地看著我,伸手攏了一下飄動的金色長髮。她是我那天來做實驗的植物人嗎?我疑惑地看著她,那天我並沒有仔細地看那個植物人的樣子,加上當時她的嘴裡還插著餵養管,所以對於她的樣子我並沒有太深刻的印象。   『啊……!對不起,諾克斯醫生不在這兒嗎?』這時我才回過神,搖了搖頭,甩開了那份莫名的傷感,這段時間我盡量用忙碌來使自己忘卻,我以為我已經做到了,現在我才知道,我一直都在欺騙自己,我根本就不可能忘記她們……。   『諾克斯醫生出去了,等一下應該就會回來了,你在這兒等一下吧。』說完之後,她轉過身去,看著窗外,不再理我。   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我卻感覺到了她的迷茫和無助。我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不好再盯著她看,我只好在室內亂看著,很快地,就被桌上厚厚的一疊資料吸引住了。   我拿起那疊資料翻看了起來,在最上面的都是一些儀器所拍出的腦部圖像,從圖像上看,她的腦部現在一切正常,看不出異常的地方。   在那疊圖像的下方是一些儀器記錄下來的資料,還有諾克斯隨手寫在這些資料上的一些分析。除了那張腦電波分析資料之外,其餘的資料上大都只是隨手寫了一個正常。   腦電波有什麼異常?我不由得點疑惑,她的經脈我已經基本上打通了,血管方面也沒有堵塞的現象,大腦也沒有受過什麼傷,照理說一切都應該恢復正常才對,怎麼會出現腦電波異常來?難道說我還有什麼沒有注意到的嗎?   看著那張腦電波圖,我只有搖頭的分,這些起起伏伏的腦電波圖,現在我可看不懂代表什麼意思,否則多少也能猜出一些。   就在我想著是不是現在就回去找有關腦電波的書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來,諾克斯拿著一疊資料從外面走了進來。   『諾克斯先生。』我連忙走過去接過他手上的資料。   『太極,你怎麼過來了,下午沒課嗎?』諾克斯看到是我之後,有點意外地道。   『下午的課不是很重要,所以我就過來醫院看看,能不能學到點有用的東西。』我把資料放到桌上說道。   『這樣啊!你來的正好,我正想找你過來。』諾克斯道。   『你找我有事?』我疑惑地問。   諾克斯點了點頭道:『我這兩天要分析這些資料,我想讓你陪伊沙貝爾小姐出去走走,這樣有助於她的記憶恢復。』   我有點不明所以地看著諾克斯,記憶的恢復與否應該和她甦醒的原因沒有關係吧?   諾克斯顯然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拿起了他剛才拿進來的那疊資料,抽出一其中的兩張道:『這是她昨天的腦電波反應圖,這張是今天的,你看看有什麼不同。』   不等我回答,諾克斯接著說道:『這兩張圖粗看上去並沒有太大的不同,不過如果仔細地分辨的話……,你看看這幾個資料,今天的峰值明顯比昨天要高,這已經遠遠超過了正常人的腦波峰值,我想看看她的腦波異常是不是和她無法恢復記憶有關係。』   這兩者會有關係嗎?我不知道,所以我不好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伊沙貝爾你過來。』諾克斯向著那個女孩招了招手。   伊沙貝爾聽話地走了過來,看著諾克斯沒有說話。   『這是我的學生方太極,我讓他下午帶你出去走走。』諾克斯指著我道。   『真的嗎?我可以出去了嗎?』伊沙貝爾眼睛亮了起來,聽到能夠出去之後,她好像異常高興。   諾克斯聞言點頭,笑道:『我知道你悶壞了,不過,出去之後一切可都要聽方醫生的。』   『我知道。』伊沙貝爾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迫不及待地向著門口就走。   『想不起來又怎麼樣,有時候有些東西想起來比不想起來要好得多。』看著她的神情,不知怎地我又想起了雪琴,心中不由得痛了起來,也許有時候失憶也是一件好事。可是我真的甘心忘記雪琴她們嗎?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會選擇忘記她們嗎?我搖頭,就算心再痛,我也不會選擇完全忘記她們。我說得很輕,顯然他們並沒有聽到我的自言自語。   『那,太極.方醫生請你等我一下,我進去換一下衣服。』伊沙貝爾道。   『叫我方醫生吧。』我說道,對於外國人把姓和名倒置的說法,我依然不能習慣。   伊沙貝爾點了點頭,向著一邊的更衣室走去。   『諾克斯先生,既然想讓她回想起什麼,我是不是應該帶她去她家裡看看,我想,看到那些熟悉的東西時,她應該會比較容易想起些什麼。』等伊沙貝爾進入更衣室之後我說道。   『這正是我想說的,如果沒有必要最好不要讓她回家,不過也不用勉強,隨她的意思就好,就當是讓她出去散散心,這段時間她也被悶壞了。』諾克斯說道。   『為什麼?』我疑惑不解地道。   『這個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等你回來之後我再詳細告訴你。』諾克斯幽然歎了口氣道。   『這樣啊,那好,我知道了。』我被搞得有點迷糊,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   這時伊沙貝爾從更衣室裡走了出來。今天的天氣雖然不錯,不過外面的氣溫還是很低,現在她全身都包裹在厚厚的皮毛大衣裡,連手上都戴上了手套。相比之下,我身上的衣服就顯得太過於單薄了。   『方醫生,現在我們去哪?』等我換好衣服,走出醫院之後,伊沙貝爾問道。   『我來美國沒有多久,對這個城市也不太熟悉,我想,還是伊沙貝爾小姐來拿主意吧。』我回答道。   『我想回家看看。』伊沙貝爾咬著下唇道。   不知為什麼,我感覺她好像有點緊張,雖然不知道諾克斯為什麼不想讓她回家,不過我想這應該和她的病情有關係,也許在她家裡有什麼事情會刺激到她吧。不過再想想,以我的能力,就算是有什麼問題,也應該難不倒我。   我點了點頭,伸手招過了一輛計程車。   上車之後,伊沙貝爾說了個地址之後就不再說話,她好像在思考什麼,臉上的神情不斷地變化著。   也許是感覺到車子裡太過於沉默,司機打開了收音機。音樂驅散了車廂裡沉默,可是卻無法驅散那種沈悶的感覺。   車子在一扇巨大的鐵門前停了下來,鐵門的兩邊是延伸開來的圍牆,從這邊只能隱隱約約地看著裡面的房子。而這時我早就已經搞不清楚自己現在的位置了。   伊沙貝爾打開車門,向著鐵門走去,我付過車費跟了上去。雖然早就知道她家裡應該很有錢,可是沒有想到居然這麼有錢,只看這些圍牆所佔的地方,就知道這幢房子的價值了。   『這位小姐,請問你找誰?』意外地,看到我們過去之後,在門邊的保安走過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有點疑惑,難道這兒不是她家?要不然保安怎麼可能不認識她?   伊沙貝爾道:『你是新來的?弗吉爾管家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我是誰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誰是弗吉爾管家,這兒的管家是耶爾丁先生。小姐,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保安面無表情地道。   『耶爾丁?他怎麼成管家了,弗吉爾呢?我是伊沙貝爾,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伊沙貝爾道。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請問你是來找人的嗎?』保安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伊沙貝爾這個名字,依然擋在我們面前道。   伊沙貝爾顯然沒有想到報出名字之後,保安還是不讓她進去,愣了一下才說道:『你叫耶爾丁出來一下。』   『對不起,耶爾丁先生很忙,如果你要見的他的話,請到那邊留言。』保安顯然對伊沙貝爾這種說話的態度很反感,伸手指著一邊的保安室冷冷地說道。   『你……。』伊沙貝爾有點生氣地看著那個保安,也是,主人回家要先見管家就已經夠讓人生氣了,現在要見管家居然要登記,不生氣那才是怪事。   『那好,麻煩你叫瑪利亞出來一下。』不過生氣歸生氣,想進去,還是必須要先證明自己的身份。   現在我總算是見識過了什麼叫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也總算知道富貴人家也不一定就好,自己回家居然還要被人問七問八的,雖然知道這是因為伊沙貝爾在醫院裡昏迷的時間太久,導致這個新來的保安不認識他。   『瑪利亞?不好意思,這位小姐,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我們這兒根本就沒有叫瑪利亞的。』保安雖然維持著禮貌,可是顯然也開始不耐煩了。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我父親怎麼可能解雇瑪利亞?』伊沙貝爾驚訝地道。   『你父親?對不起,小姐,我想你是找錯地方了,據我所知,肯布林先生只有一個兒子,並沒有女兒。』保安諷刺道。   『肯布林?肯布林……。』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伊沙貝爾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嘴裡念著那個名字,好像那個名字非常可怕一樣,就連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我意識到不太對勁,連忙抱住了她,一道溫和的真氣送入她的體內,使她平靜了下來。   就在我以為她已經平靜下來的時候,伊沙貝爾猛地掙開了我的手,驚恐地尖叫著轉身就跑:『不、不、不要殺我,不要……。』   我連忙追了上去,她為什麼一聽到肯布林這個名字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那個肯布林就那麼可怕?還是他對她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再次抱住了她,送出一絲真氣點了她的暈穴,她的心情太過激動,只好讓她先睡一下。我回過頭的時候,那個保安正呆呆地看著我們,顯然他也被伊沙貝爾的反應嚇住了。   幸好那輛計程車還沒有走,抱著她上了車之後,我示意司機開車回去,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什麼事情,不過她現在的樣子絕對不適合再在這兒待下去了。   『先生,你女朋友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們去醫院。』司機發動車子之後,好心地回頭道,顯然他也看到了剛才的情況。   『她沒什麼,你送我們回去就行。』我沒有解釋什麼,那個肯布林居然光是名字就把她嚇成這個樣子,看來一定是對她做過什麼可怕的事情,而且伊沙貝爾的失憶可能也和他有關係。   奇怪,看她的神情,那幢房子應該是她家沒錯,怎麼會變成那個肯布林的家,難道那個肯布林吞了她的家產。可是如果這樣的話,她變成植物人之後,應該早就沒有人幫她繳住院費;而且醒了之後,也不可能有那麼多錢住在特等病房裡。   我有點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想了半天還是沒有結果,我決定不再多想,還是順其自然,也許等她的記憶恢復之後,一切都會明白了。   看著被我點了穴位暈睡過去依然一臉驚恐的伊沙貝爾,我不由得搖頭,到底在她身上發生什麼事情,居然可以把她嚇成這個樣子。   這時車子已經開出了一段距離,我決定先把她的穴位解開,這樣抱著她總讓我有一種在佔她便宜的感覺。   而且她剛才那種害怕的感覺還沒有發洩出來,說不定我一解開穴位,她就會變成剛才那種歇斯底里的樣子,到時我可不太好向諾克斯交待了。再說,我對她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也非常好奇,也許我能夠幫她解開心結也說不定。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剛一醒過來就開始拚命地掙扎,尖叫著:『不要……不要……救命……不要殺我……。』   幸好我早有準備,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連忙按住了她,安慰道:『沒事了,沒有人會殺你,沒事了,我會救你,沒有人可以殺你……。』我重複著這兩句話,體內溫和的真氣不斷地送入她的體內。也許是我的話起了作用,也許是真氣起了作用,她慢慢安靜了下來,喃喃著道:『沒有人要殺我,沒有人要殺我……。』   可能是自我催眠吧,她不再說話,只是呆呆地坐在那兒,兩眼無神地看著前面的坐位。   這下我開始傻眼了,如果回到醫院的時候,她依然是這個樣子,我可真的沒辦法向諾克斯交待。我現在懷疑,她之所以變成植物人,極有可能就是被人嚇的。也許她在昏迷之前確實有人想殺她也說不定,那麼她又怎麼會在醫院裡,難道那個想殺她的人這麼確信她會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而且她醒過來也不是什麼秘密,有人真要殺她的話,也早已經有足夠的時間動手,不可能讓她好好地活到現在才對?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迷惑了。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這一切應該和那個叫肯布林有關係,至於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看只有她清醒過來才能知道了;而且她的記憶還有問題,清醒過來之後,是不是能夠記起來也不能確定。   就在我擔心的時候,她的眼神居然慢慢清澈了起來。慢慢地,她顫抖了起來,就在我以來她又會變成剛才那樣,打算點她睡穴的時候,她緊緊地抱住了自己哭了起來。她哭得很傷心,全身顫抖著,突然她緊緊地抱住了我,趴在我的肩膀上。我有點手足無措,展開只手,不知要如何安慰她。   也不知她哭了多久,我的衣服整個被她的眼淚弄濕之後,她總算是平靜了下來,放開了我,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道:『對不起……。』她的語氣如此平靜,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剛才還在痛哭的女孩。   『沒什麼……。』我不知要如何回答:『你沒什麼吧?』過了好一會之後,我才小心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她顯然不想多說什麼。   看她的神情,雖然憋著一肚子的疑問,可是我也不好再問什麼,不過她現在總算是『恢復正常』了,我也不用擔心不能向諾克斯交待。   遠遠地我就看到了那兩個像門神一樣的黑西裝人,他們現在正一動不動地守在808號房的門口。奇怪,難道大個子來醫院了?他妹妹不是已經轉院了嗎?   看到我們走過去,其中一個黑西裝迎了上來,擋住我們的去路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找誰。』   我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我現在並沒有穿上那身白大褂,連忙從口袋裡拿出證件掛在胸口,說道:『我是這兒的醫生,這位小姐是807號的病人。』   黑西裝盯著我的證件看了好半天之後,說道:『對不起。』說完之後讓了開來。   把伊沙貝爾送回房間之後,我向諾克斯的休息室走去,那兩個黑西裝這麼守著,難道說大個子又把妹妹送回了這兒,還是那間病房住的是上次那個被打的年輕人?   聽到房間打開的聲音,諾克斯從那疊厚厚的資料裡抬起了頭,看到是我之後,他高興地道:『你回來的正好,過來看看這個,怎麼樣,伊沙貝爾有想起什麼嗎?』   我走過去,接過諾克斯手上的資料道:『我也說不清楚……。』這是一張腦部磁力掃瞄圖,乍看上去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諾克斯點了點頭,沒有再問,我想,他對於伊沙貝爾這樣恢復記憶原本應該也不抱什麼希望吧,也許他只是想讓伊沙貝爾能夠出去散散心。否則他也不會要我盡量不要讓伊沙貝爾回家了?咦,他怎麼會知道伊沙貝爾回家會發生事情,難道他知道什麼?   『還記得上次那個昏迷不醒的女孩子嗎?這就是她的腦部掃瞄圖,你看這兒,這兒有一個陰影……。』諾克斯指著圖上的一個地方,開始講解他對這張圖片的看法。這就是他的教導方法,他不會直接告訴我一個病人得的是什麼病,只會告訴我病人現在的情況,教我這些圖片資料的看法,再讓我自己去找出這個病人得的是什麼病,並且每次都要問我治療的辦法。   我不停地點著頭,這張圖片是用醫院裡最好的儀器拍攝下來的,不過對我來說圖像還是太模糊了,對於已經習慣了真氣感應所帶給我的那種立體『圖像』比起來,這也確實是無法比較。不過有了這些圖片,用真氣的時候就可以少走很多彎路,所以對於這些圖片我學的還是很認真的。   不過諾克斯怎麼拿出那個女孩的圖片?看來那個大個子真的是把他妹妹送回這兒了,這樣也好,再怎麼說她也是我救回來的,原本我就想幫那個女孩一把。   不過伊沙貝爾才則被我救醒沒多久,我再救醒一個植物人是不是會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呢?而且那個女孩經歷了那種事情,救醒她是不是反而害了她?她醒過來之後,能夠接受這麼殘酷的事實嗎?她之所以這樣暈迷不醒是不是因為她不願意面對現實?如果是的話,那我應該救她嗎?做為醫生,我應該救她,而且再怎麼說她也是我送到醫院的。可是如果救了她反而是害了她的話,我還應該救她嗎?不停點著頭的我遲疑了……。   PS:不好意思,又是隔了這麼久沒有更新,上次在朋友那兒A的論壇由於服務器的問題完蛋了,朋友又忙的實在是抽不出時間,我又想等到論壇弄好了再發這一章,所以就這樣拖到現在了,不好意思了各位兄弟。   另原本以為上個月就可以出實體書了,沒想到我寫的太慢了,沒趕上時間,所以實體書要到這個月才能出,所以下一集的更新又得拖上一段時間了,小弟在這兒先說聲抱謙了 第六卷 第一章 真氣之害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5452   「你怎麼看?」諾克斯看到我遲疑的神情,以為我發現了些什麼,問道。   「啊!沒什麼……」這時我才回過神來,連忙說道。看著諾克斯手上的圖片,我想了想之後說:「這陰影有點奇怪,我記得那個女孩子之所以昏迷不醒,是由於頭部受到了重擊,可是這片陰影卻不像是被擊傷後留下的。」   諾克斯贊同地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這的確不像是受傷所形成的。」   他收好了手上的圖片,向著門外走去道:「她的情況有點特別,你再和我過去看看,用你們中醫的方法再試一次看看。」   我點了點頭,原本以為伊莎貝爾身上得到的經驗再也無法在她身上試驗,沒有想到大個子會這麼快就把她送回了這兒。有了從伊莎貝爾身上所得到的經驗,這次我一定可以找出問題所在的地方,不管如何,她的事情既然讓我遇到,總不能就這樣丟下不管。   八○八號病房前,兩個「門神」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這次他們沒有再阻擋我們,不過對於我們的到來也沒有任何的表情,沉著一張臉打開了房門,等我們進入病房之後,其中一個也跟了進來。   每一間特級病房都有一套獨立的生命維持系統,相對於其他人所居住的病房來說,這兒的生命維持系統要高級得多,所以那個女孩的身上並不像一般植物人身上貼滿電線,除了臉色蒼白沒有血色之外,現在的她更像是熟睡了過去。   諾克斯查看了床邊儀器上的一些資料,對我示意了一下。   我點了點頭,在床邊坐了下來,把手放到了那個女孩的手腕上。隨著我練成五行之氣,現在我基本上已經可以做到氣隨心動,眨眼之間,我的真氣已經以極快的速度順著她的經脈在她的體內轉了一圈。   再次確定她的身體沒有足以引起暈迷不醒的原因之後,我順便幫她調動了一下體內的氣機,使她的身體不至因暈迷太久而受到太大的影響。   為了讓自己的精神可以更加集中,我閉上眼睛,讓真氣再次在她的體內運行一周後,才慢慢向著她的腦部「游」去。   這次和上次不同,有了在伊莎貝爾身上所得到的經驗,我放棄那些平常真氣也會通過的經脈,直接地找上了她大腦上的主經脈,不過我並沒有像在伊莎貝爾身上那樣完全進入她的經脈之中,只是讓真氣順著她的經脈「游」向問題所在的位置。   由於已經在圖片上知道了大概的位置,所以我用不著探查她整個大腦的情況,很快就找到一個有點異常的區域,真氣在我的控制之下在那片「區域的上空」停了來。   從「上面看下去」,那片區域並沒有太大不同,雖然還可以隱隱「看」出一絲受傷的痕跡,如果不是早在諾克斯的圖片上知道了這個部位有異常,說不定我根本不會發現。   我不由有點奇怪,雖然當時我並沒有很仔細地幫她檢察,不過她當時的傷勢應該蠻嚴重才對,我又沒有特意用真氣幫她治療過,怎麼會恢復的這麼快?   我好奇地控制真氣向著她的經脈中行去。   「這是……」這次我很快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咦,奇怪,怎麼會這樣?難道說……」很快我就確認了自己想的沒錯,沒想到她之所以暈迷不醒的原因,居然是因為我一時大意的結果。   當時我用真氣幫她逼出瘀血,由於時間太過倉促,所以在收回真氣的時候,居然在不經意間把她腦部經脈中的「氣」給「抽」出了經脈,再加上我的氣可能還殘留其中,她的經脈居然沒有自行關閉,使得經脈中的「氣」不斷從那些受損的經脈中流失,也許是由於得不到充足的「氣」,所以她的大腦才會選擇「暈迷」,以減低對「氣」,或者說是能量的消耗吧。幸好,這部份的經脈裡沒有「主經脈」,所以「氣」流失的速度並不是很快,要不然她可以早就因為得不到氣的補充,變成真正的植物人或是死亡了。不過這樣的情況如果再不控制,任憑發展的話,她的情況也不樂觀。   這時我才明白,為什麼那些醫院無法治療,甚至連諾克斯都找不出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一般情況之下,普通人的「氣」是無法離開經脈,就算是經脈受傷甚至斷裂,損傷的位置也會自行關閉,以免經脈中的「氣」大量流失。正因為如此,所以經脈受到一定的傷害之後,才會有打通經脈一說,其目的就是再次打開經脈中自行閉合的地方。   如果依照科學的說法,所謂的「氣」應該是一種非常純淬的生命能量,所以氣在古代也被稱為「生氣」。   而她的情況可能是是由於她的氣不斷地從受損的經脈中流失,影響了細胞組織,所以那些受損的細胞組織才會恢復得那麼快,雖然細胞照理說是不能夠直接吸收「氣」才對,不過這事也不一定,因為我事實上也不太清楚「氣」在身體上可以起到什麼作用,也許細胞是可以吸引「氣」來生長也不一定。   而在那張圖片中所謂的陰影,應該就是洩露出去的氣吧!真是沒有想到,現在居然已經有儀器可以拍攝到氣的存在,不知道再發展下去,西醫是不是有一天可以「人工」的控制人體內的氣?   幸好這段時間以來,我對「氣」和「西醫」的已有所瞭解,要不然我現在也許根本就摸不著頭腦吧!   知道了原因,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當然我是不可能馬上就治好她的,不過既然事情是因我而起,再怎麼樣,我也得找個機會治好她,而且時間還得盡快,以她現在這種情況,再拖下去,對她可能會有很嚴重的影響,看情況,我得盡快找機會單獨過來了。   真氣迅速地從她的體內退了出來,我也慢慢睜開了眼睛。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諾克斯早就習慣了我這種閉著眼睛的診病法,看到我睜開了眼睛,連忙道。   我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盡量表現出一副一無所獲的神情。   諾克斯再次查看那些儀器,對我示意了一下,向著房門走去。   跟著我們進來的那個「門神」搶先一步幫我們打開了房門。   「求求你,讓我進去,我只是想看看安妮。」在一張鋼製的輪椅上,一個全身包的像個木乃伊一樣的人用沙啞的聲音對著那個攔在房口的黑西裝苦苦哀求道。   「你***還有臉來見大小姐,要不是看在你這身傷勢的份上,你早就被我們老大剁了餵狗了。」黑西裝沒好氣地道。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安妮,可是我求求你,讓我進去看看她。」「木乃伊」再次苦求道。   「你現在說什麼也沒用,除非大小姐醒了,要不然我們老大是不可能讓你見她的。」剛才跟在我們身後的那個黑西裝說道。聽他們的對話,顯然這個「木乃伊」不是第一次過來了。   很明顯,眼前這個木乃伊應該就是當時我送到醫院的那個男的。經歷了那樣的事情,被人打成那個樣子之後,依然掛念著病床上的女孩,他對那個女孩的感情一定異常深厚。身體上那麼多處骨折,就算是躺著不動也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這樣坐著輪椅對來他來說無異是一種酷刑了,也難為他可以忍受這樣的疼痛。這些骨科的醫生也真是的,他的骨折可不是一般性的,這樣亂動,很容易會引起錯位。   「這位是病人的親人嗎?」我有點看不下去了,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我救到這兒來的,多少也有點親切感。   「我是她男朋友。」看到有人說話,木乃伊立刻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說道。   「兩位先生,既然這位是病人的男朋友,我想你們還是讓他進來比較好,像現在這樣的情況,有一個親人在身邊,對於病人恢復清醒是非常有幫助的。」我說道。   「這個……可是……」那個擋在木乃伊身前的黑西裝遲疑著。   「算了,既然醫生都這麼說了,為了小姐好,就讓他進去吧!」另外那個黑西裝說道。   那個擋在門口的黑西裝遲疑了一下,終於讓開了去路。   「謝謝、謝謝……」木乃伊激動地連聲謝道。   「我們走吧。」諾克斯道。   我點了點頭,連忙跟上去。得趕快找個時間治好這個叫安妮的女孩,看來我上次並沒有救錯人,現在像這個木乃伊一樣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經過了那樣的事情,還可以不顧一切的愛著那個女孩……。   「嗯,好吃,你的手藝好像越來越好了。」雁子完全不顧形象,開懷大嚼著我做的烤雞道。   「確實不錯,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烤雞了。」相比之下,諾克斯的吃相可就優雅的多。   「你怎麼不吃?」好不容易嚥下了嘴裡的食物,雁子抬頭道。   我這才想起筷子上夾著的雞肉,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   「怎麼,還在想那個女孩的病情?」諾克斯看著我食不知味的樣子道。   我搖了搖頭,想了想之後道:「我今天帶伊莎貝爾去了她家,發現事情好像有點奇怪。」   「你帶她回家了?」諾克斯有點意外,「這樣也好,希望她可以想起些什麼。」   「伊莎貝爾是誰?」雁子問道。   「就是那個最近恢復清醒的植物人,說起來,你也見過她的,不過那時你還小,所以不記得了。」諾克斯道。   「哦?我見過她嗎?對了,太極你剛才說什麼事情奇怪?」雁子道。   我把帶著伊莎貝爾出去之後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這麼說,她已經恢復了大部份記憶。」諾克斯聽我說完之後自語道。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諾克斯一定知道些什麼,要不然在我們出去的時候,也不會交待我最好不要帶著她回家。   「這樣就好,說起來我和她父親也算是朋友,這孩子也可以說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可惜……唉!」諾克斯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肯布林?他不就是現任的道格拉斯醫藥集團總裁。這麼說伊莎貝爾就是自殺的前任道格拉斯集團總裁的女兒了?」雁子道。   諾克斯點了點頭。   只有我有點意外,雖然我到美國的時間不久,不過對於道格拉斯醫藥集團多少知道一些,就我所知,它是一個非常龐大、專門從事藥品研製和開發的集團公司,就算是在世界上它也可以排得上名號,沒有想到伊莎貝爾居然有著這麼大的來頭。   這時諾克斯已經沒有了吃東西的胃口,移開椅子站了起來道:「太極,這段時間麻煩你多注意一下這孩子,她吃的苦也夠多了,希望不要再發生什麼意外。」   「什麼?哦,好的,我會的。」我答應道。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我快步向醫院趕去。希望可以找到一個比較好的機會,安妮的問題最好不要再拖下去,雖然流失「氣」的這些經脈都算不上重要,可是再怎麼不重要,總會有一些地方得不到「氣」的補充,時間太久,她說不定真的會變成一個無法救治的「植物人」。   換上自己那身白大褂,掛上「名牌」,我向著伊莎貝爾的病房走去。   兩尊「門神」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八○八號病房的門口,絲毫沒有移動的意思,顯然他們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對我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連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我不由苦笑,這兩個傢伙也太負責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諾克斯從伊莎貝爾的病房裡走了出來,看到我之後,他點了點頭道:「你來的正好,伊莎貝爾說想出去走走,反正今天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手術,不如你陪她出去吧!」   我點了點頭。老實說,我也很想知道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伊莎貝爾應該會想起一些東西,只是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麻煩你了方醫生。」跟著諾克斯走出病房的伊莎貝爾抱著歉意地道。   「沒什麼,那等我一下,我去換一件衣服。」我連忙示意沒事,看來安妮的事情只能再等一下了,希望不會出什麼問題才好。   「今天想去那?」走出醫院之後,我伸手叫住了一輛計程車,回頭問道。   「不用車了,我只是在病房裡待著悶,所以想出來走走。」伊莎貝爾說道。   我點了點頭,有點歉意地打發剛剛招來的司機。   伊莎貝爾順著醫院前寬闊的馬路,慢慢地向前走著。不知要做什麼才好的我只好慢慢地跟在她身後,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雖然我們正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路上,可是我總感覺四周的氣氛好像異常沉默,有種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伊莎貝爾突然停了下來,回頭道:「方醫生,昨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   「啊,沒什麼。」有點心不在焉的我差點撞到了她身上,連忙道。「對了,你的記憶恢復了嗎?」看她昨天的樣子,我相信她的記憶應該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她的表現不會那麼奇怪。   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身再次沉默地向前走去。   不知道如何把話題接下去的我,只好也沉默地跟了上去。   「可以陪我喝杯咖啡嗎?」轉過一個十字路口之後,她在一家咖啡店的門口停了下來。   我點了點頭,沒有接口,因為她沒有等我回答,已經向著店裡走去。   聞著咖啡的香味,我好像再次回到了上海的那家咖啡店,同樣的香味,可是喝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那時的心情了。   伊莎貝爾攪拌著杯裡的咖啡,好一會之後才打破了沉默的氣氛說道:「方醫生,昨天真是麻煩你了。」   「啊,沒什麼,我並沒有幫上什麼忙。」我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道。   「不,昨天方醫生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伊莎貝爾沒有抬頭,看著杯裡咖啡道。   「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也許我可以幫你做些什麼。」看著她一臉無助的樣子,我不由說道。   「謝謝你的好意,可惜這事誰也幫不了我。」她終於抬起了頭,神情雖依然沉重,可是剛才那種柔弱無助的感覺卻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變成了一種堅定。   我點了點頭,沒有接口,從昨天的經歷和她的身份上,我多少知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一定不是那麼簡單,如果真的牽扯到道格拉斯這個全球知名的製藥集團的話,那真的不是我這麼一個沒錢沒勢的實習醫生可以幫得上忙的。   氣氛再次沉默了下來,我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手上的咖啡杯裡,看著淡淡的霧氣飄散在空中……她遠比我想像的更加堅強,也許根本就用不著我為她擔心什麼。 第六卷 第二章 意外伏擊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6799   二、意外伏擊   回到醫院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從咖啡店裡出來之後,我默默地陪著伊莎貝爾在街上走了一整天。   也許是因為她是我救醒的,所以對她多少有一些好感,那當然不是「男女之間」的好感,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很想幫她做些什麼,可是現在她很明顯然並不想拖累我這個「毫無作用」的實習醫生,而以我現在這個身份也確實幫不到她什麼,所以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看著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八○八號病房門口兩個黑西裝,我不由暗歎了一口氣,這兩個傢伙也太盡職了吧,不知道當那個大個子知道正是因為他的過度保護,使他妹妹遲遲不能回醒之後的神情會是如何。   「方醫生,真的很謝謝你。」伊莎貝爾在門口停了下來,轉身道。   「沒什麼。」我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搖了搖頭道。   顯然伊莎貝爾也不知要說什麼,遲疑了一下關上了房門。   轉身再看了一眼八○八號門前的兩尊門神,我搖了搖頭,看來得想辦法找機會調開這兩個傢伙了,要不然在那個女孩沒有醒過來之前,他們可能會永遠地守在門口。看不出那個大個子的脾氣不怎麼樣,可是卻把手下訓練得這麼忠心盡責。   就在我轉身想回休息室的時候,一串熟悉的腳步聲遠遠地傳了過來。   我遲疑了一下,放慢腳步,不用看我已經知道了這串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是誰發出來的,沒想到剛想到曹操,曹操馬上就到了。   「老大。」兩個黑西裝躬身行禮道。   不用回頭,我現在的氣機已經完全鎖住了大個子,雖然我的距離已經離他們越來越遠,可是他們的一舉一動我卻能夠知道的清清楚楚。   大個子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門打開。   出乎意料的,我感覺到那兩個黑西裝遲疑了一下才打開了房門。   事實上他們遲疑的時間很短,短的就連大個子都沒有感覺到,要不是在氣機的感應之後,可能我也無法發現他們的遲疑。   這時我才發現了「氣機感應」的另外一個好處,那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好像在氣機感應之下,一切事情都根本瞞不過我的「眼睛」,就像現在,這樣的氣機感應甚至比用眼睛「看」到的還要「清楚」。   「你們留在這兒。」大個子對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人道。   這時我轉過了走廊,原本我還以為大個子會和那兩尊門神說說有關被我殺掉的那些人所在的組織情況,不過看情況我是聽不到想聽的東西了。   「你們兩個混蛋,是誰讓他進來的。」就在這個時候,大個子咆哮的聲音響了起來,音量之大,就算是我沒有把氣機鎖在他身上,也足以讓我聽得清清楚楚了。   我連忙擴張氣機的範圍,立刻就知道了大個子生氣的原因,在氣機的感應之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大、大哥。」   「你***還有臉叫我大哥。」大個子爆跳道。   「大哥,對不起,是我讓他進去陪小姐的。」當時同意木乃伊進入病房的黑西裝跑進了房間,低頭道。   「我***不是吩咐過不許讓他再見到小姐嗎,你們當我的話是***放屁嗎?」大個子叫道。   「大哥,是我求他們讓我進來的,你不用怪他們。」木乃伊抬頭道。   「大哥,不是我們想讓他進來,不過醫生說如果有熟人在小姐身邊的話,可能會提早讓小姐醒過來,所以、所以……。」黑西裝解釋道。   聽到這話,大個子的脾氣馬上消了下去,歎了口氣,揮手示意他們退出去,對著坐在輪椅上的木乃伊道:「你小子膽子倒不小,居然還有膽出現在我面前,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   「我會用我所有的一切保護安妮,包括我的生命。」木乃伊沉聲道,聽得出他真的是很愛這個叫安妮的女孩,事實上他也做到了,那天如果不是我正好經過的話,他雖然依然無法保護這個叫安妮的女孩,可是以他當時瘋狂的樣子,他也不可能活下來。   「你還有臉這麼說,要不是看在你這身傷的份上,我***早就把砍成十八塊餵狗了。」大個子一拳砸在了牆上。   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守門的黑西裝中一個在門外道:「大哥,二哥來了。」   「來了就讓他滾進來,怎麼還要我出去請他進來啊。」大個子沒好氣地叫道。   「大哥,幹嘛發這麼大的火。咦!崇現你也在啊。」一個不慍不火的聲音隨著開門聲出現在了房中。「不是我說你,大哥你的臭脾氣也該改改了……。」   「你煩夠了沒有?你的事情辦完了?」大個子打斷了道。   「算了,不說你了,每次一說你就這個樣子,好像我欠你什麼似的。」來人不滿地接著道:「格拉斯幫那些傢伙已經讓我滅的差不多了,不過他們的幾個頭目沒抓到,好像事先已經知道了我們會有所行動,他們的幾個頭在我們殺到之前幾乎已經全部跑路了。現在我們的行動已經引起調查局的注意,為了不讓他們把我們現在的行動和安妮的事情聯想在一起,我們的行動暫時要緩一下,最近不能再有什麼行動了。」   「你是說我們中間出了內奸。」別看大個子的脾氣不怎麼樣,可是他在聽完來人的話之後,立刻就抓住了其中的重點。   「恐怕是這樣沒錯了。對了崇現,你再想想那天到底發生發什麼事情,據說,那天在場的格拉斯幫那些傢伙全部讓人給殺了,而且手法異常殘酷,殘酷到居然引起了調查局的注意,可是我查過當時並沒有什麼幫派出動過人手,而且醫院方面表示,你和安妮被人送到醫院的時候,你身上斷裂的骨頭都已經被人全部接上了,而且還接的非常完美,就算是專業的骨科醫生都做不到這樣的程度。」   王崇現苦想了好一會之後才道:「我被打暈之前,好像看到有個人影閃了一下,可是接著我就暈過去了,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了。」   「你是說一個人影。」二哥特意加重了「一個」兩個字的發音。   王崇現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之後,鄭重道:「是一個人,速度很快,我只看到一個影子,然後就暈了。」   「一個人,看來我想的沒錯……。」二哥喃喃自語,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老二,你想說什麼就明說,不要再擺出你那個鳥樣。」大個子沒好氣地道。   「喂,大哥,不要老叫我老二行不行,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這在我們中國話裡可是一種污辱性的辭彙。」二哥抗議道。聽他話裡的意思,顯然也是中國人。   抗議之後,他接著說道:「看來這事應該和送安妮來醫院的那個人有關係,我已經查過醫院的付款記錄,幫安妮付款的是一個叫做LUREN的東方人。」   「付款記錄?」大個子有點驚訝的道。   「不錯,那個人不但是把安妮他們送到這家醫院,而且還付了錢,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可能不是道上的人,而且可能剛到美國沒有多久,要不然不會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從他的行事和簽名上判斷,他極有可能是從中國大陸來的。」二哥接著說道。   這時我已經走進了電梯,不得不收回真氣。看來安妮和王崇現的事情是被大個子的勢力不知用什麼方法隱瞞了起來,難怪調查局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到醫院裡來,不是說美國的調查局是無所不在的嗎?怎麼這麼大的事情也能隱瞞得了?還是書裡所說的那些太誇張,調查局的能力只有那麼一點?不管是什麼原因,對於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也使我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我多少還是會擔心有人找上我。沒有想到我居然留下了那麼多破綻,幸好有大個子這幫人幫忙隱瞞,而那些調查局什麼的也不像書上說的那麼厲害,要不然我現在的身份可能早就已經暴露了。幸好那天我還算是聰明,沒有用信用卡直接付帳,而是先去取款機上取了錢,要不在現在那個二哥可能已經找上我了。   那天被我殺的人應該是那個什麼格拉斯幫的,也許格拉斯幫和大個子的幫派出現了什麼爭執,所以引來的報復,不過有點奇怪,聽那個二哥所說,他們的勢力很明顯比格拉斯幫強的多,格拉斯幫怎麼會找上他們?那不是自己經找死嗎?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我幾乎天天都會跑去醫院,而且每次去醫院的時候,我都會跑一次安妮所在的病房,不過那兩尊門神實在是太盡職了,使我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單獨進入病房的機會,無論我什麼時候抽空過去,他們都會緊緊的守在門口,就連我陪著諾克斯一起去的時候,都會有一個人跟在我們身後盯著我們。   幸好伊莎貝爾的病房就在那個八○八號的隔壁,我一個人過去的時候有一個非常正當的藉口,要不然還真是不好解釋我為什麼天天跑到那邊。   雖然這幾天下來,那兩個「門神」對我早就已經非常熟悉,我想獨自一個人進入病房他們絕對不會攔我,可是為了不讓別人把我和那個女孩康復這兩者聯繫起來,我不得不放棄在那兩尊門神的監視下治療那個女孩的想法,甚至不再單獨進入八○八號病房。而和諾克斯一起進去的時候,就更不好有所動作了,因為我不知道當我把她的經脈修復的時候,那一直監控著她身體變化的那些儀器是不是會有什麼變化。   幸好那個叫安妮的女孩的這些天的情況還算是穩定,暫時應該還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也因為這樣,我才會有耐心繼續尋找機會。要不然以我的能力,晚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窗戶上進入病房還是可以做到的。   由於天天都要跑過來,又不能進入讓那兩尊門神懷疑到我,所以這些天我過來的時候幾乎都是去了伊莎貝爾的病房,伊莎貝爾是一個比較沉默的人,每次我見到她的時候她都好像都在想著什麼心事,所以雖然幾乎天天見面卻幾乎沒有聊什麼。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和往常一樣,我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今天諾克斯有一個我還沒有接觸過的重要手術,如果不早點過去的話,可就沒有我的份了。   可惜的是,雖然我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可是等到我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已經將近結束了。   我遲疑了一下,決定不去手術室,現在這去也學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還不如趁著這個時間去八○八號病房看看,說不定那兩尊門神今天會鬆懈一點也說不一定。   安妮現在的情況雖然沒有惡化,可是再這樣長期昏迷下去的話,到時可能又會發生什麼無法預料的變化。而且王崇現整天痛苦的坐在輪椅上陪著她,我怕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王崇現已經因為疼痛而先她一步而去了。   門神還是沒有任何鬆懈的跡象,哭笑不得的我再次向著伊莎貝爾所在的病房走了過去。再這樣下去,就算是冒著被人懷疑的危險,我也不得不動手了。   輕輕的推開了房門,看著一動不動坐在窗邊,好像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我進入房間的伊莎貝爾,我不由歎了一口氣,真不知道在她的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使得一個原本應該還是青春年少的女孩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咳……」我咳了一下,提醒她我的到來。   「方醫生,你來了。」聽到我的咳聲,伊莎貝爾從入神的狀態中「醒」了過來,但連身體都沒有轉過來,她依然對著窗外說道。這幾天我都是用這個方法來打招呼,不用回頭,她也清楚一定又是我到了。   「怎麼樣,身體沒有什麼問題吧。」這個問題我同樣問了這麼多天,絲毫沒有改變過,因為我實在想不出要和她說什麼。   「我沒事,現在感覺很好,謝謝你了,方醫生。對了,諾克斯醫生有說過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嗎?」伊莎貝爾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的說道。   「你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為了你的身體著想……。」這段對話我也已經說了不只一次了,那天我陪著她回來之後,她就一直說要出院,不過由於她的病情算是特例,主治醫生諾克斯沒有批准是不能出院的,而諾克斯好像並不想讓她出院,為了病人著想,她的身體還需要留院觀察,所以遲遲沒有讓她出院。   「我知道,諾克斯醫生今天會過來嗎?」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諾克斯現在在忙一個很重要的手術,不知道一會他有沒有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許是怕她會當面提出要出院的要求,這幾天諾克斯都沒有來看她。   「嗯。」伊莎貝爾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我也沒有在意,在一邊搬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這幾天她的反應都是這樣差不多,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我放鬆了一下身體,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點,閉上了眼睛,準備開始這幾天的例行公事,用真氣監視外面的兩尊門神以便尋找一個比較好的機會,不過今天我已經決定了不再等下去了,只能給自己創造機會了,以我現在的能力,應該可以在他們發現之前弄暈他們,雖然有一點危險性,不過只要不讓別人看到我的話,應該不會有人聯想到我身上才對。   「噠……。」開門聲響了起來,一個護士推著一輛醫護用的小車走了進來。   「怎麼今天這麼早就要檢查了嗎?」伊莎貝爾有點疑惑的道。   護士點了點頭,從小車上拿起了一個血壓儀。   我早就習慣醫院裡的醫生、護士對我冷漠的態度,見她沒有理會我,我也沒在意,再次閉上了睜開的眼睛,   「奇怪。」剛閉上眼睛,還沒有釋放出真氣,我就有一種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人正在盯著我一樣,不過那種感覺很快就從我身上轉移了開來,一股寒意從我的心裡升了起來,幾乎讓我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伊莎貝爾的眼神不可能會給我這樣的感覺,很明顯就是那個護士了,可是我好像和她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有必要這麼盯我嗎?   我不由睜開了眼睛,想看看那個護士為什麼這麼盯著我看。   奇怪,她的手法怎麼會這麼生疏,像血壓儀這麼普通的儀器就算是剛來的護士也沒有理由會用成這個樣子啊?   「怎麼今天要打針啊?」伊莎貝爾有點疑惑的道。   這時我已經意識到那個護士有點不太對勁,而且伊莎貝爾的身體恢復得很好,根本就沒有必要再打針,而且我也算是她半個主治醫生,就我所知,我和諾克斯都沒有給她開過任何藥物。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心裡猛地一緊,「危險。」我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猛衝了過去,一把推向那個護士。   幸好我反應得還算是及時,那個護士還來不及把針扎入伊莎貝爾的手臂,不過我顯然有點低估了那個護士的能力,我剛才那一推雖然沒有用上內力,可是以我遠比一般人要強的力量和速度,這一推居然沒有推實,她迅速的一個轉身,我的力量居然被她卸掉了大半,幸好,我的速度還算快,雖然力量被她卸掉了大半,還是推得她不由自主的連退了好幾步,手上的針筒也掉在了地上。   「你是誰,想做什麼。」我護在伊莎貝爾的身前道。   護士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我的問話,快速的把手伸到了腿部,下一刻她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小巧的手槍。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想也沒想的轉身撲到了伊莎貝爾的身上,抱著她在地上連滾了幾次,再轉身一躍跳到了沙發的背後,幾乎是同時槍聲也響了起來,剛才伊莎貝爾所在位置的牆壁上也多了一個彈孔。   我展開了真氣,鎖定那個護士,準備她一接近就動手,雖然真氣也可以發出遠端的攻擊,不過因為伊莎貝爾就在旁邊,我不得不放棄試試真氣直接攻擊的誘人想法。   令我意外的,那個護士在射了一槍之之後,居然在第一時間轉身向著門口跑去,根本不像我想的那樣走過來給我們再補幾槍。   我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雖然我有信心在她開槍之前制住她,不過可以不用冒著會暴露能力的危險,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門外傳來了急促離開的腳步聲,和兩尊門神緊張之後的吐氣的聲,看來他們也被那個護士嚇了一跳。   確定那個護士真的已經離開之後,我鬆了一口氣道:「沒事了。」鬆開環抱著她的雙手,從地上坐了起來。沒有想到武俠小說裡所說的那種因為有了武功之後出現的直覺也是真的,居然真的可以感覺到別人的殺意。   看著還躺在地上混身顫抖的伊莎貝爾,我不由搖了搖頭,看來她剛才真的是被嚇到了,我走到了桌旁倒了一杯開水,伊莎貝爾雖然自己坐了起來,可是還是渾身發抖,我再次搖了搖頭,把水遞到了她面前。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居然會嚇成這個樣子。   伊莎貝爾顫抖著接過開水,好一會之後才平靜下來,道:「謝謝。」   「沒什麼,沒想到醫院裡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看來你不能再住這兒了,等一下我會和諾克斯醫生說一下,幫你換一個病房。」我沒有問她為什麼會有人想殺她,既然她認為我幫不了她,那以我現在的身份肯定真的幫不上她什麼忙。不過從那天去她家裡時發生的事情和她的身份上,我不用問也知道這事一定和現任的道格拉斯集團總裁││肯布林有關係,至於到底是什麼關係,就不是我能夠想出來的了。   「不用了,不管換到那兒都沒有什麼分別的,方醫生謝謝你的好意,這事就請你不要告訴諾克斯醫生了。」終於漸漸的恢復了平靜的伊莎貝爾說道。   看她現在的表情,很明顯她早就已經料到有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到底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居然可以讓這個看去的那麼柔弱的女孩子在飽受驚嚇之下,還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因為我正在思考這件事我是不是應該插手,以我實習醫生都算不上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幫她做什麼,不過如果動用我的武功的話,我應該可以做很多事情。再怎麼說她都是我一手救回來的,而且這些天下來,對於她多少也有了一點感情,總不能就這樣看著她被那些人再次奪走生命吧? 第六卷 第三章 暗巷較量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6051   三、暗巷較量   「你們沒事吧?」這時那兩尊門神中的一個走到了門口,有點疑惑的掃了病房裡一眼之後說道。   「我們沒有什麼,謝謝你的關心。」伊莎貝爾的聲音使我回過神來。這件事情看來要插上一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人想殺她。   「沒事就好,那我不打擾你們了。」說完之後,黑西裝連房門都沒進就退了回去。光看房間裡的情況到也真的沒有什麼,那個護士的那一槍射在了牆壁上,不注意的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而且由於那個護士跑的很快,也沒有弄亂什麼東西。那個黑西裝應該是覺得那個護士跑出去的速度不太正常,或者看到她拿著槍,所以才會不放心進來看看。   「方醫生,謝謝你救了我。」伊莎貝爾這時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   「你剛才已經謝過了,所以不用再這麼客氣了。」我故作輕鬆的道。   房間裡的氣氛並沒有因為我的放鬆而有所改變,伊莎貝爾不再說話,而我面對她的沉默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站了一下之後,我實在待不下去了,說道:「看樣子那些人應該短時間裡不會再來,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嗯,謝謝。」伊莎貝爾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自己小心一點。」看她的神情,我就知道再說什麼也是白說,搖了搖頭,我轉身走出了病房。   剛才那個護士的身手異常敏捷,很顯然不是生手,最有可能的就是那種職業殺手,這麼說,想殺伊莎貝爾的人應該是有錢人,要不然是請不起這樣職業殺手的。伊莎貝爾從醒過來到現在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對方一直沒有什麼動作,顯然並不想把事情弄的太大,這從剛才那個殺手用的不是槍而是藥劑就可以看的出來,很明顯對方並不想讓外界把伊莎貝爾的死和謀殺聯繫起來,再想想剛才那個殺手的那一槍好像也不是對準伊莎貝爾射擊的,而且如果她真的想不顧一切的殺掉伊莎貝爾的話,也沒有理由只開了那麼一槍就跑掉,面對兩個沒有任何武器的普通人,憑著她手上的槍,完全可以輕鬆的幹掉我們,而她並沒有追過來,很顯然雖然想殺掉伊莎貝爾的目的已經失敗,可是對方還是不想讓外界知道伊莎貝爾是被人槍殺的。   這麼推測下來,事情也就有了一點眉目,看她這事應該和那個個叫肯布林的有關係,她的父親是原本道格拉斯集團的總裁,也就是說她現在應該是第一順位的繼承人,而且她父親所謂的破產也有點奇怪,就我所知,現在道格拉斯集團運行非常不錯,一個如此巨大的集團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轉虧為盈,這中間肯定有點古怪。   這些念頭飛快的在我的心裡閃過,雖然還沒有下定決心是否使用自己的武功幫她一把,不過這事倒已經挑起了我的好奇心。剛才那個可是真正意義上的殺手,一想到那些小說裡對於殺手的描寫,我心裡就異常的興奮,雖然來美國之前我決定盡量不再做我的俠客夢,可是這時我還是有點忍不住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有了億萬的家財,明明也懂得使用它們,可是卻要強迫自己不去用一樣的難受。   「咦,太極,你什麼時候來醫院的。」不用說,在這個醫院裡會叫我太極的,除了諾克斯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我剛才想的有點太過於入神了,居然沒有看到諾克斯。   「我剛過來一會,因為你的手術就快完成了,我就沒有去手術室,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所以就過來看看伊莎貝爾。」剛才發生的事情自然不會告訴諾克斯,因為就算是告訴了他對於這件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也許是說最近謊言說多了,我現在說起謊來可是一點不自然的神情都沒有。   「有沒有去過八○八號病房?」諾克斯並沒有在意我說的話。   「沒有,那個女孩的病情很奇怪,我還是想不出她的病因。」沒有你和我一起去,我才不會去見那兩尊門神,而且我可不想讓任何人把我和那個女孩聯繫起來。   「這樣,看來真的要安排一次手術了,我上次不是和你提過那片陰影嗎,好像這幾天那片陰影有變大的跡像,我懷疑她之所以暈迷不醒,可是和那些陰影有關係,不過那片陰影太淡了,醫院裡的儀器上都看不出到底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也許只有親眼看看了。」諾克斯道。   我不由愣了一下,不會吧,要動手術,那那個女孩豈不是要白挨一刀,而且那片陰影出現的原因是因為真氣,根本就不可能用肉眼看出來,被諾克斯這麼亂弄的話,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在想什麼呢,既然你在這兒,不如和我一起再去看看,也許會有什麼新的發現也不一定。」諾克斯一拍我的肩膀道。   我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向著八○八號病房走去。   早就已經對我們異常熟悉的「兩尊門神」客氣的為我們打開了房門,不過等我們進入病房之後,他們還是有一個跟在了我們身後。   一進入病房,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影,這幾天我隨著諾克斯過來的時候他好像一直都在這兒待著。   接下來的檢查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諾克斯自然發現不了什麼新的東西,而我也裝出一副什麼也沒有發現的樣子,看著那個男孩痛苦的神情,我不由暗暗歎了口氣,現在像他這樣的男人真的已經是越來越少了,自己的身體都這個樣子了,居然還一心想著對方,不為別的,就算只是為了他,我也不能再讓這個叫安妮的女孩子再這樣暈迷下去了。   回到諾克斯的休息室之後,諾克斯翻看著手上剛剛一個醫生送過來的資料道:「你這兩天有沒有空,我想安排後天對她進入試探型的手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後天盡量早點到醫院,她的情況有點特別,也許到時我需要你們中醫方面的經驗。」   我想了想之後點頭道:「後天我沒有什麼重要的課,我會早點來醫院的。」   「嗯,對了,今天晚上你多準備一些中國式的食物,司徒那個老傢伙今天晚上會過來,雁子也會回家。」諾克斯收起了手上的資料夾,笑著道。   自從我實在受不了美國的垃圾食品,親自動手做了一次中國菜之後,現在做飯的任務就落到了我的頭上,不過平常如果雁子和諾克斯都不回去的話,我一般是懶得動手的,垃圾食品的味道雖然不怎麼樣,不過填飽我並不太挑食的肚子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司徒前輩要來?他的身體完全康復了嗎?」聽到司徒青空要來,老實說我也蠻高興的,他不但是黃老的朋友,同時也是在這個異國他鄉難得的「同胞」,自然會多一份親切感。   「早就已經恢復了,那老傢伙現在精神的不得了,連我都開始有點忌妒他了。」諾克斯笑道。   「既然這樣,反正下午醫院裡也已經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我先回去準備一下。」我笑著脫下了身上的白大褂道。   諾克斯笑瞇瞇地點頭道:「多準備點好吃的,老實說你的手藝真的很不錯,特別是那個烤雞,今天晚上最好多準備點。」   「……」   我微笑著從醫院裡走了出來,看來今天晚上會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如果我今天晚上來治好安妮的話,應該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到我才對,至於伊莎貝爾,反正一時之間我也做不了什麼,還是先不去管它了。   「這種感覺?」剛走出醫院沒一會,我的心裡有出現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人正盯著我一樣,回想到剛才在伊莎貝爾的病房時的那種感覺,我意識到我現在已經可能被那個殺手盯上了。   一想到電視裡那些殺手層出不窮的殺人手法,我的心臟不由自主的快速的跳了起來,如果像電視上的那般,那個殺手現在是拿著一把狙擊步槍在幾百米外盯著我的話……,幸好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有感覺到讓我膽戰心驚的殺意,看來那個殺手好像並不想在鬧區動手。   我不敢立刻加快速度,而裝做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神情,繼續慢慢的向前走著,只是走路時候盡量向著人多的地方靠去,以防止有可能會有的冷槍,體內真氣早早就已經全速調動了起來,現在稍有感覺不利於我殺意的話,我有信心可以第一時間躲開對方的攻擊。   幸好這段時間我經常會在這邊買東西,所以對這附近的街道還算是熟悉,在我前面不遠處就有一條小巷子,如果殺手用的是用狙擊槍的話,只要我轉到那邊就可以進入對方視線的死角。如果對方不是使用超遠距離的武器,而是在我身後跟著我的話,那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就算他現在拿著槍,我以現在的能力,只要可以靠近到一定的距離,完全不用擔心槍的問題。   近了,離那個巷子越近,我就越是小心,如果那個殺手真的是用狙擊槍的話,他一定會在發現我想轉入巷子的同時攻擊我。   我保持著真氣的高速運轉,表面上卻依然以平常的速度向著那個巷子走去。沒有殺意,不過被人盯著的感覺還在,看來對方並沒有使用狙擊槍這樣的武器,她現在應該是在我身後不遠外跟著我。   正好我現在所走的這種巷子和我上次殺人時的巷子差不多,如果這個跟蹤我的人真的是那個殺手的話,這麼好的環境,她應該會在周圍沒有人的時候對我動手才對。   我繼續向前不急不慢的走著,體內的真氣已經慢慢的向著身後延伸了開來,很快的我就鎖定了她的位置,她跟在我身後不遠處,動作異常的靈敏,不時藉著巷子裡堆放的東西隱藏身形,如果不是我的真氣可以探測到她的位置的話,想發現她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時我已經進入巷子有一段距離了,這條巷子雖然並不太陰暗,可是這個時間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會有什麼人停留在這種地方的。   好像已經確定了巷子裡並沒有人,也確定我沒有什麼威脅性之後,她立刻加快速度。不愧是殺手,雖然她速度加快了很多,可是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並且依然可以藉著那些雜物完全的隱藏身己的身體。   就在她拔出身上的手槍時候,我猛地停了下來,轉身說道:「這位小姐,你已經跟了我這麼久了,怎麼還不打算不出來見見嗎。」   顯然沒有想到我居然早就已經發現她了,不過她也不愧是殺手,迅速的隱敝自己之後,她再次開始確認四周的環境,顯然我的反應有點嚇了她了。   「不用看了,這兒只有你和我。」雖然我的表情很輕鬆,不過我可一直沒有放慢真氣運行的速度,如果她現在向我開槍的時候,我有絕對的信心可以閃開。當然我的速度再怎麼快,也不可能比子彈還快,不過我有信心我的速度絕對會比她的手快的多,在她扣下板機的那段時間,已經足以讓我做很多事情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在確認了我並沒有說謊之後,她慢慢的從藏身的位置移了出來,手上那隻小巧的手槍紋絲不動地指著我的胸口,我相信現在我只要有一點點的動作,她絕對會毫不遲疑的開槍射擊。   我現在的表現在她的眼裡根本就不像一個普通的醫生,也是,哪有醫生在面對著一把對著自己的槍的時候可以鎮靜的。   這時我才看清楚了她的樣子,她的個子並不高,黃色的皮膚和細緻秀美的容貌無不說明了她是一個東方人的身份。   「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醫生。」我笑著說著告訴傻子都不會相信的答案,猜測著她的國籍,她的英語並不是那麼標準,應該不是那種土生土長的美國人,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中國人,如果是的話,我到是可以考慮等一下不要太過於為難她,畢竟殺手只拿錢賣命的一群可憐人。   就在我想著怎麼樣套她的話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我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向著一邊閃了開來,幸好我體內的真氣一直都保持著高速運轉的狀態,雖然這一槍雖然突如其來,可是到也沒能有傷到我。   殺手不愧是殺手,在意識到我不太對勁後,居然趁著我說完話,稍稍鬆懈下來的一瞬間向我開槍。很顯然她剛才之所以問我那個問題,目的只是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想過得到我的回答。   既然她自己不想合作,我自然也沒有必要再客氣,閃過子彈之後,腳尖輕輕的在地上一點,我硬是在高速的橫移中改變了方向,雙手「輕輕」一探,她手上的袖珍手槍已經落在了我的手裡。   也許我的速度對於她而言實在是太快了,所以她一直到手槍被我拿到手裡她才反應過來,驚呼一聲,一記勁道十足的膝撞對我著腹部頂了過來。   「輕輕」的壓住了她的膝蓋,我順勢彎腰,一個肩撞頂在了她的臂膀上,雖然並沒有用上多少力量,可是也不是重心不穩的她可以受得了的,不過她的身體平衡性真的很好,身體這樣向後猛跌的情況之下,居然可以重新穩住了不至於跌到在地。   我好奇的把玩著手上的這把手槍,我並不怕她會有什麼動作,她的能力和我相差實在太遠,就算是身上還有槍也不足以對我構成什麼威脅。不過這把手槍好像太小了一點,我拿著實在不太適合,也沒有以前想像拿槍時的感覺。   她在穩住身形之後,立刻轉身擺出一最利於進攻的架式,也許是剛才那一下令她明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所以她並沒有急著反擊,只是警戒的看著我。   「你是殺手?」我微笑著繼續把玩著手槍道,好一會之後我終於找到了退子彈的方法,退出了槍中的子彈,看她顯然沒有打算回答我的問題,我把已經退了子彈的手槍拋還給她道:「不用這麼緊張,我沒惡意。」   她並沒有接手槍,任憑手槍掉落在地上,身體依然緊繃,我絲毫不懷疑如果我現在有任何可以引起她誤會的動作的話,她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擊。   「算了,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會告訴我什麼,我也知道你們殺手的規矩,這樣吧,我現在放你走,不過以後你,當然包括你所在的組織都不能再找我和剛才那個小姐的麻煩。」雖然不知道現實裡的殺手是不是會像書裡寫的那樣,絕對不會透露主使是誰,不過我想就算沒有書上寫的那麼誇張,也應該差不到哪兒去多才對。   不是我不想再套她的話,而是她現在這樣的反應說明她根本就不會對我多說什麼,我總不能對一個女孩子用刑吧!   她沒有回答,只是小心地移動著腳步後退,顯然是拉開和我之間的距離。   她的反應早在我的意料中,她會馬上答應那才奇怪,「怎麼?這事你做不了主嗎?那算了,你幫我帶一句話給你們組織的負責人,以後在你們想殺那個小姐之前,最好能先殺了我,要不然的話,你們將面對我們不死不休的報復性攻擊。」話不用多說,我想她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的能力她也已經見識過了,我現在要給她的感覺就是我並不只是自己有強大的實力,在我的身後還有一個強大到足以威脅到她所在的組織的勢力,這樣他們一定會想查明我的身份是否足以威脅到他們才會動手,而事實上我的身份卻會讓他們查不出任何想要的東西,這樣他們就會以為我所在的組織的實力大到足以讓他們查不出任何破綻,這樣的話,他們真的要殺我或者伊莎貝爾就必須要好好的考慮一下後果。   她沒有回答,只是點了一下頭,迅速轉身向後跑去,轉眼已經逃出了我的視線之外,連掉在地上的槍都不要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撿起了地上的手槍,雖然這把槍我用的話太小了點,不過對於從來沒有用過槍,卻很想擁有一把槍的我來說,倒也是一件不錯的禮物。經我一攪和,我想在那個殺手組織弄清楚我身後的背景之前應該不會對伊莎貝爾動手才對。   我滿意地看著口袋裡的手槍,小也有小的好處,至少帶在身上別人不太能看出來,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剛才那個女殺手才會用這樣的手槍吧!可惜槍裡現在只剩下一顆子彈,要不然還真想試試這把手槍的威力如何。   解決一件掛心的事情之後,我的心情大好,買了足夠湊上一桌食物,可惜這邊的超市裡有很多原料都買不到,一些拿手的家常菜看樣子是做不成了。 第六卷 第四章 偽叫化雞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5314   四、偽叫化雞   「什麼東西這麼香。」廚房門被人猛的推開,雁子猛的衝了進來,看到已經完成的幾道菜,眼睛一亮,隨手用手指抓起了一隻雞腿:「嗯,好吃,好吃,太極你的手藝真是越來越棒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做了這麼多菜。」雁子好不容易嚥下了嘴裡的食物:「是不是知道我要回來,所以專門做給我吃的。」   我笑笑沒有接口,把弄好的泥巴叫化雞捧在了手上。好久都沒有吃叫化雞了,不知道自己的手藝是不是會退步,雖然這叫化雞不是那麼正統,不過這可是我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得出的配方,以前看小說,最想吃的就是這叫化雞,所以就自己動手試了無數次,可惜不知道真正的叫化雞是什麼味道,所以無從比較。   「這是什麼?」看著我手上的那團泥巴,雁子好奇地道。   「這個叫化雞,今天我就讓你嘗嘗什麼叫做真正的中國菜,咦?今天怎麼這麼早?」我笑著感覺了一下那團「泥巴」的硬度,確實沒有問題後,拿著手上泥巴向著外面走去。   「今天沒有什麼事,所以就早點回來看你了。」雁子緊跟在我的身後。   「不是看我,而是想吃我做的烤雞吧。」我笑道調侃道。   「你怎麼說都好了,對了,爺爺今天應該也會回來吧。」雁子拿出面紙擦嘴上的油膩。   「嗯,不只是諾克斯先生會回來,而且司徒前輩今天晚上也會過來。」我撥開了還在燃燒的木材,用木頭把剛才挑了幾下,把特意挖出來的坑裡已經燒通紅的炭挑出了一個正好可以容得下手上這只叫化雞的淺坑,然後把還在燃燒的木材挑了回去。   「乾爺爺他今天晚上過來?太好了,很久都沒有見到他了。」雁子高興的道。   「你這是做什麼,我剛才還在奇怪有誰會在院子裡弄上這麼一堆火,幸好我沒有把它給弄滅,要不然今天晚上可就沒有好東西吃了。」看到我一連串的動作之後,雁子拍了拍胸口道。   「等一下吃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我笑了笑著賣個關子,不再理會那堆燃燒的木材,轉身向著廚房走了回去,還有幾道菜還沒有弄好呢。   「我幫你一起弄。」雁子捲起了袖子跟在我身後道。   「算了吧,你不愈幫愈忙就謝天謝地了,你還是乖乖的在客廳裡看你的電視吧!」我連忙轉身搖手道。讓她幫忙絕對只會愈幫愈忙,一個廚房白癡,上次她來幫忙的時候,如果不是我就在旁邊,說不定她會燒掉整個廚房。   雁子對我的態度顯然極其不滿,不過她也明白確實幫不上什麼忙,想了想之後道:「那你告訴我,剛才你做的到底是什麼。」   「不是和你說過了,到吃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了,對了,你去聯絡一下諾克斯先生,看看他什麼時候可以到,我也控制火候,這樣吃的時候才會有最好的味道。」我再次吊她的胃口道,愈是好奇東西就會愈好吃,我相信等到那只叫化雞「出土,」她一定會連自己的舌頭一塊給吞到肚子裡去。   不過我顯然小看了她的好奇心和煩人的能力:「好了沒有啊,都等了這麼久了。」短短的一個小時裡,她已經跑進廚房十八次了,不過她的目的顯然不只如此,因為她正用手拈起了一片牛肉放進了嘴裡,很顯然她除了想滿足好奇心之外,更重要的是偷吃。   我看了一下時間,諾克斯也應該差不多快到了,現在起出來也應該差不多了。   回到後院,火早就讓我給熄了,用坑邊的木頭挑開了坑裡剩下的木炭,把坑下的那團泥巴給挖了出來。   雁子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黑乎乎的泥團道:「這個東西能吃?」   「等到吃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我發現其實挑逗別人的好奇心也是蠻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太極,你們在園子裡做什麼?」這時房門被拉了開來,諾克斯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乾爺爺。」雁子高興的撲了上去,在司徒青空的臉上親了一下叫道。   「你們在做什麼呢?怎麼都跑到後院來了。」諾克斯笑著拍了拍同樣親了他一口的雁子道。   「司徒前輩,看樣子你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我笑了迎了上去。   「是啊,早就已經沒事了,這還得多謝謝你。」司徒青空豪爽的笑道。   「爺爺,你來看看太極弄的這個是什麼菜,他都不告訴這是什麼東西。」雁子手指著地上那團黑呼呼的泥巴道。   「叫化雞!」司徒青空和諾克斯的眼睛同時一亮叫道。   沒有想到司徒青空和諾克斯居然都知道這是叫化雞,而且看他們的神情以前明顯吃過,這下穿幫了,這個叫化雞隻是我根據那些武俠小說裡寫的方法仿冒的,雖然味道應該還行……。   「沒有想到太極你居然還跟藥石那傢伙學了這手,老朋友,我們有多少年沒有在一起吃叫化雞了?」諾克斯道。   「沒有藥石,哪還能吃到這個,真是懷念以前大家在一起的日子啊!」司徒青空道。   不會這麼巧吧,黃老居然會做叫化雞?   「想什麼呢,雁子,你去地窖裡拿兩瓶最好的白蘭地,這叫化雞要有烈酒才會有味道,只可惜我這兒沒有二鍋頭,要不然那味道……。」諾克斯嚥了一下口水說道。   「是可惜,要是現在老王在這兒的話,一定可以誘他拿出一罈。」司徒青空道。   「這個真的有那麼好吃嗎?就算是好吃,也沒有必要這麼激動吧?」看到諾克斯他們激動的神情,雁子有點疑惑地看著地上的那團黑炭一樣的泥塊。   「這個你就不懂了,這叫化雞可不是誰都能做出來的,想想我們當想費盡了功夫也就吃了那麼幾回,這些裡面的一些配料可不是那麼容易弄到的。」司徒青空笑道。   「這個……。」我正想解釋這個叫化雞隻是我自己弄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叫化雞,不過還沒有等我說出口就被司徒青空給打斷了。   「聽諾克斯說你的廚藝很好,我還有點不信,看來現在是不用懷疑了。走,陪我們這兩個老傢伙喝一杯。」司徒青空在我的肩上重重拍了一掌,地上的叫化雞好像讓他想起年輕時候的風光,整個人看起來都年輕了很多。   「我,這個……。」我還想再說,諾克斯卻再次打斷了我的話:「這下信了吧!雁子,你別愣著啊,去地窖拿酒,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喝一杯。」   看他們這麼興奮的樣子,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搖了搖頭,撿起了地上的「叫化雞」,希望等一下他們吃的時候不至於太失望才好。   一會之後,我已經在餐桌上擺滿了我忙活了半天所做的菜,自然主菜就是叫化子雞,好久都沒有這麼用心的去做菜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藝是不是退步了。   「奇怪,太極你做的這些都是什麼菜?怎麼我大部份都沒有見過。」司徒青空發現這滿桌的菜裡,自己居然只能認出幾個比較常見的菜之後,疑惑的問道。   「這些菜大部份都是我自己胡亂做的,司徒前輩你先試試是否合你的口味。」我笑著端上了今天晚上最後一道菜之後說道。這些菜裡只有四樣是我以前在小鎮上的菜館裡和那兒的師傅學的,其餘的都是我自己試著用各種不同的方法弄出來的,雖然樣子並不是那麼好看,不過味道都還算可以。   父親去逝之後的那段時間,為了做菜我可沒有少吃苦頭,剛開始的那段時間我根本連飯都煮不好,不是半生不熟就是焦成一塊,更別說是做菜了,實在受不了自己手藝的我,為了這個「吃」我可沒有少下功夫,甚至特意跑到鎮上的一家餐廳打短工,目的就是為了學點作菜的技術,那間餐廳的師傅心地不錯,知道了我的來意之後,不但教會了我一些基本的做菜方法,還特意教了我幾道菜。   自己學會做菜之後,我才發現其實我也蠻饞的,在餐廳裡學會的那幾道菜很快就滿足不了我的胃口了,所以就開始試著自己創造新的菜餚,叫化子雞就是在那段時間裡的產物。   「嗯,味道還算不錯。」司徒青空挾了一點紅燒獅子頭,仔細地品嚐了一下之後道。   對於司徒青空的評語我絲毫不在意,我很清楚這些菜也只能和一般餐館裡的菜比較一下,像司徒青空這樣的身份,一定有自己的特級廚師,和他們相比,我做的這些菜可以得到一句不錯,應該算是很有面子了。   「沒想到太極你居然對廚藝也有興趣,要是早點知道的話,我就讓老王一起過來。」司徒青空道。   「說起老王,我也很久沒有吃到他做的菜了,上次聽你說他最近舊病又復發,現在情況怎麼樣?」諾克斯道。   「還是老樣子,最近這些天天氣不好,病情好像又變得嚴重了。」司徒青空歎了一口氣接著道:「再這樣下去,我怕他可能會比我先走一步了。」   「什麼病,這麼嚴重?」聽到連諾克斯也沒有辦法的病情,我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是咳嗽,當年他為了救我,傷了肺,命雖然讓諾克斯撿了回來,卻留下了病根,這麼多年咳嗽一直就沒停過。」司徒青空內疚的道。   「他的咳嗽和其他人的都不太一樣,我一直都找不到真正的病因,所以根本就無法治療。如果他不是那麼喜歡下廚做菜,願意好好調理的話,現在也不會那麼痛苦了。」諾克斯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你不讓他做菜,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那可能還會比較容易一點。」司徒青空歎了口氣接著道:「你和雁子也好久也很久沒有過去我那邊了,怎麼樣,什麼時候過去,我讓老王做幾道小菜,順便你和太極也再幫他看看。」   「我對他的病是沒有什麼辦法了。」諾克斯搖了搖頭接著道:「能用的藥都已經用過了,要不是有藥石當年開的那個藥方頂著,我看他根本就熬不到今天。」   這時雁子拿著兩瓶白蘭地走進了餐廳,看著我們擺著一桌東西,卻沒有人在吃,不由有點疑惑的道:「爺爺,你們在聊什麼呢?」   「在說你王爺爺呢,他最近老毛病又犯了。」司諾克斯接過雁子手上的酒瓶道。   「王爺爺他又犯病了啊。」雁子在我的旁邊坐了下來。   「是啊,這兩天聽他咳的厲害。你幫他開的那些藥的作用好像越來越小了。」司徒青空道。   「用的太久身體已經產生了抗藥性了,看來那些藥對他是沒有什麼用了,我回醫院之後再找找,看看在這方面有出什麼新的藥物沒有。」諾克斯皺眉道:「這樣吧,我今天正好沒有什麼手術,明天下午我和太極一塊去你那邊,既然藥石開的藥方能幫他撐到現在,太極他也許有什麼方法。」   「我以前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病例,我怕我幫不上什麼忙。」我連忙搖手說道,我不是沒有信心,不過像這樣的慢性又不能斷根的病一般都是很麻煩。我在用藥上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勝過黃老,連他都沒有辦法的病,我自然不可能通過藥物慢慢調理,用真氣的話,如果我能夠找到病因,也許可以很「快」的治好他,可是像這種拖了這麼久的病,如果這麼快就被我治好的話,也未免太誇張了,而且像氣喘病這類一直都還沒有能夠找到真正病因的病,我的真氣是否可以找出病因,老實說我自己也沒有把握。   「不管是不是能能治好老王的病,就拿你會做叫化雞的那手本事,老王他一定會很高興見到你。」諾克斯道。   「說起這個,當年為了這個叫化雞的配方,老王可沒有少纏藥石。不說了,光顧著說話,這菜都快涼了,酒已經拿來,太極你的叫化雞也應該﹃開封﹄了吧。」諾克斯不等我開口解釋說道。   我不好再說什麼點了點頭,反正等一下他們也應該知道我做的「叫化雞」並不是正宗。拿起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小槌子,小心敲打著叫化雞外面的那層泥土,隨著泥土上裂痕增多,一股誘人的香味從中透了出來。   「哇,這麼香,不用說這味道一定很好。」雁子誇張的深吸了口氣道。   諾克斯和司徒青空有點疑惑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顯然他們已經感覺到我做的叫化雞的香味不太對勁了。   原本做叫化雞是用那種剛剛殺的、還沒有褪毛的土雞才會有味道,可是我找了一個下午也沒有找到賣活雞的地方,現在用的不但是肉雞,而且還是那種已經褪了毛的,連我都不知道味道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小心地把裂開的泥巴和已經黏在一起的錫紙一塊拔了下來,隨著嫋嫋的熱氣,稍帶著點金黃色的雞肉露出,我鬆了一口氣,幸好這錫紙還蠻好用的。   「司徒前輩你們可能要失望了,其實這雞的做法並不是黃老教我的,是我以前自己琢磨著弄出來的,味道肯定和黃老弄的差很多。」我拿過放在一邊的空盤,把雞放在了桌子正中間,解開了他們的疑惑。   「唔……好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們對話的雁子捂著被燙到的嘴唇道。   「嗯,味道不錯,可惜沒有叫化雞特有的藥香,我就奇怪你是怎麼找到那些配藥的,原來這只叫化雞不是正宗的啊。」諾克斯嘗了一口之後道。   原來叫化雞真的是要藥材才能配出來的啊,以前雖然在書上有看到這一條,可是藥材種類那麼多,根本就不可能一一準備,所以我做的叫化雞裡自然不會放藥材,難怪剛才打開外面的泥封的時候他們的表情這麼奇怪,他們應該因為為沒有聞到藥味,所以才會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   「算了,吃不到正宗的,吃吃假的過過癮也好。」司徒青空笑著挾起了一片雞肉道。「明天等你們過來,讓老王做幾道小菜,要是他知道太極也喜歡做菜的話,說不定一高興會拿出一罈二鍋頭。」   二鍋頭好像不是什麼珍貴難得的酒啊,怎麼他們一說到時都是一臉的「饞相」?   好像看到我的疑惑,諾克斯解釋道:「我們說的可不是普通的二鍋頭,那可是老王自己加了料,而且還是放了幾十年的陳酒。」   「明天你們早點過來,難得見到像太極這樣對廚藝有興趣的人,說不定明天老王會破例拿出一壇也不一定。」司徒青空再次嚥了一下口水。 第六卷 第五章 如臨大敵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7655      就如同司徒青空說的,沒有真的,用假的過過癮也好,那只「叫化雞」很快的就被我們四個人分了屍,兩瓶上好的白蘭地也很快少了一瓶,在氣氛的影響之下,我和雁子也都喝了不少,等到第二瓶也被分掉的時候,喝的最少的雁子已經有點醉眼迷矇,兩位老爺子也都有了幾份醉意,反倒是原本酒量並不好的我,居然沒有感覺到什麼醉意,也不是不是因為有了真氣的關係。   等我收拾好餐桌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受不了醉後的睡意,先一步回房間了。   換上一身幾乎沒有穿過的黑色休閒服,運功把改變了一下自己的樣子,我悄悄的推開了窗戶,調動著真氣確定四周沒有任何人之後,我從二樓的窗戶直接跳了下去。高速運轉的真氣好像讓我的體重變輕了一樣,迅速的卸去了衝勁,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看了看四周,再次確定沒有人發現我之後,我拍了拍剛才被風帶起的衣服,以平常人的速度向著醫院所在的方向走去。諾克斯安排安妮的手術時間是在後天,再不快點讓她醒過來的話,到時就麻煩了。   看著和白天比起來顯得有點冷清的醫院門口,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多了,我並沒有直接從門口進去,而是轉身向腦科所在的位置繞去。   雖然那個女孩的病房號是八○八號,不過事實上她所在的病房卻是在第十八層,平常由於都是電梯上下,所以也沒有感覺什麼特別的,現在我才發現這十八層真的好高,想要從外面的牆壁上爬上去的難度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深吸了口氣,我調動著體內的真氣高速運轉了起來,大致的確定了八○八號病房所在的位置之後,我用力的一點地面,整個身體立刻像沖天炮一樣拔地而起,向著第三層那個有點突出的窗角落去。   不過我顯然有點低估了自己的「輕功」,身體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超過了自己設定的目標,在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我終於抓住第四層上比較突出平台,整個人就這樣掛在了牆壁之上,好幸這面牆壁上並不缺少借力的地方,要不然我還真是沒有什麼信心可以從這樣的牆壁上爬到十八樓的高度。   穩住了身體之後我才鬆了口氣,自從打通了第五條經脈之後,我還真是沒有這樣全力用過「輕功」向上衝,現在看來隨著功力的加強,我的「輕功」好像也增加了不少,不過我對「輕功」的控制還是有待加強,等一下是不能用全力了,要不然稍不小心就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了。   等心情穩定了一下之後,我用力一撐窗台,藉著這股力量躍起抓住了五樓上窗台,這樣雖然速度慢了點,不過控制上倒穩定的多,一會功夫我就這樣「爬」到了第十八層的位置,由於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大部份窗戶的燈都已經關了,加上我身上穿著黑衣服,不怕下面的人會看到我。   我確定了一下自己身處的位置,發現剛才由於要避開那些開著燈的窗戶,所以現在的位置偏離在八○八號兩個房間,估計現在應該是在伊莎貝爾的隔壁。意外的是,當我確定了位置之後發現,原本應該早就已經熄燈的八○八號病房居然還開著燈。   我不由有點疑惑,這種時間像八○八號這樣特殊病房是謝絕訪客的,這麼晚了燈怎麼還會亮著,難道說她的病情出現了問題?   我並沒有立刻移過去,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八○八號房間之中,想聽聽看裡面是不是還有什麼人在。   「根據雷克斯交待,他們老大漢娜和組織裡大部份核心成員現在都隱藏在夏威夷的一個私人小島上。」意外的,我居然聽到了那個二哥的聲音。看來大個子也在房間裡,只是現在醫院不是已經不允許家屬進入病房了,他們是怎麼進來的?而且都這麼晚了,他們怎麼還會在醫院裡?   「叫兄弟們準備一下,等我回去之後立刻出發,這些狗娘養的,看他們這次還能往哪兒跑。」大個子的聲音。   「別急,現在他們應該已經知道雷克斯落在我們手裡了,應該已經轉移了地點,沒有那麼容易讓我們找到的,最近聯邦調查局盯的很緊,我們已經有好幾個兄弟被他們以各種名義抓進去了,現在我們不能讓他們找到任何藉口對付我們,更不能讓他們把安妮的事情和那天發生的屠殺案聯想到一起。」二哥的聲音道。   「什麼?調查局的人已經盯上這件事情了?看來我是小看了那些人,這下麻煩了,希望他們找不到我身上。」我不由吃了一驚,想道。   「那些混蛋!」大個子咬牙道:「調查局怎麼會查到我們頭上?」   「有可能是格拉斯幫那些傢伙在為他們提供消息,現在調查局那邊追的很緊,只是一直抓不到我們什麼把柄,只要我們暫時別有行動,到也不用擔心他們會怎麼樣。」二哥說道。   「你上次說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大個子這時反而好像冷靜下來了。   「我已經查過了,那個時段裡在醫院附近的取款機裡取款的一共有三十二人,其中三十一個人的身份已經確認,基本上可以排除他們的可能性,另外一個用的是中國發行的信用卡,由於我們在中國勢力比較弱,所以還沒能查出那張信用卡的主人是誰,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個使用萬事達卡的人應該就是送安妮他們來醫院的人。我現在已經通過我們在中國的關係去查這張信用卡的主人了,相信很快就能夠得到確切的消息。」二哥說道。   這下慘了,當我用信用卡的時候已經多了一個心眼,特意跑到了醫院外面的提款機裡拿了現金,沒有想到這樣他們還能查到我使用的信用卡,既然連黑社會都可以查到,那麼聯邦調查局更沒有理由查不到,我的身份豈不是要曝光了?   「不管使用這張信用卡的人是不是幫了安妮他們的那個人,我都不希望因為安妮而對那個幫助了他們的人帶來任何麻煩,既然調查局的傢伙已經注意到這件事情,那麼我們能找到的所有線索就要立刻全部毀掉,安妮也不能再留在這兒了,我明天就把她轉回到基地去。」這時的大個子一點也不像平常那般火爆,極有條理的交待道。   「我知道,銀行裡的記錄我已經叫人毀了。其他方面我也做了安排,現在就算是調查局查到安妮,我相信他們也不會查出什麼。」二哥也一改剛才那種什麼都不在意的語氣道。   「這樣就好,格拉斯幫的那些傢伙是絕對不能放過的,叫老四在道上發出通緝令,老三立刻組織人手,對格拉斯幫各種生意進行長期全面的打擊,我要讓那些王八蛋知道惹了我會有怎麼樣的後果。」大個子狠聲道。   「要發通緝令?」二哥有點意外的道。   「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做老虎不發威,被人當病貓嗎,我現在就讓他們看看惹了我的結果。走吧,我們回去準備一下。」「啪」一聲脆響,聽聲音大個子應該是在那個老二身上拍了一下。   果然二哥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我說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勁有多大,你是不是想讓我半身不遂啊。」   「一個大男人別老像個娘們似的,走吧!」大個子沉重而有力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關門聲響起之後,房間裡的燈光也暗了下來,我再在外面掛了一會,確定房間裡沒有人之後,才移到了八○八號病房的窗外。輕鬆的用內力打開了窗戶,我閃身進入病房,雖然沒有開燈,不過在內力的作用之下,憑藉著窗外和那些儀器上的燈光,就足以讓我看清楚房間裡的一切了。   治病的過程沒有什麼好說的,既然早就已經知道原因,用真氣重新恢復那一部份的經脈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難事。也許是由於時間拖有點長,雖然我已經恢復了她腦中的經脈,也把那些洩露的真氣吸出了她身外,可是她並沒立刻醒來,身體也沒有什麼反應,倒是那些儀器隨著真氣的收回開始有了一些反應。   我也沒有在意那些儀器的反應,應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明天大個子應該就會把她帶出醫院,到時如果她還是醒不了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   這是我第一次坐直升機,老實說感覺並不好,聲音實在是太吵了,吵的我不得不封閉了百分之九十的聽力,就算是這樣,還是感覺不太舒服,不過從上面看下去,整個城市倒也有著另外一種完全不用的味道。   坐在我身邊的司徒青空輕拍了我一下,指了指下面,這時直升機改變一下方向,機頭下沉了一點,看樣子是準備下降了。   我連忙向下面看去,這裡已經是城市的郊區了,正下方是一片看上去佔地極大的莊園,看直升機前進的方向,那兒應該就是這次的目的地了。   直升機在莊園中間一塊空地停了下來,等到直升機完全安靜後,司徒青空示意我可以下去了。   「老爺,諾克斯先生。」幾個身穿白衣服的傭人在一個身穿燕尾服的老頭帶領下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彎身行禮,高聲用中文道。看樣子諾克斯應該是這兒的常客。   「少爺呢?」司徒青空皺了皺眉頭問道。   「少爺去公司了。」燕尾服老頭用根本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道。   這是在二十一世紀的美國嗎?怎麼我感覺好像進入了電視裡演的民初時代?   「讓他們下去吧,你去告訴一下老王,就說諾克斯來了,叫他來客廳見我們。」司徒青空說道。   老頭點了點頭,揮手示意那些傭人下去,自己微微的彎了一下腰,轉身向著不遠處的那排大房子走去。   看他筆直的身形,我不由搖頭,真是厲害,這應該就是那些電視裡演的英國式管家吧!沒想到現實裡真有這樣的人存在。剛才從直升機上俯瞰的時候還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現在才發覺這兒的巨大,看那些房子的樣式,應該已經有一些年代了,不過保養的很好看上去像新的一樣。   「走吧,我們先去客廳。」司徒青空轉頭道。   看著雖然寬敞但覺不空曠的客廳,我真的有一種時間倒流的感覺。   「怎麼樣,不錯吧。」看著進入客廳之後就有點失神的我,司徒青空笑道。   我胡亂點了點頭,不只是這兒的擺設,那些傭人的服裝和行禮的動作都和我在電視裡看過的差不多。   「別那麼拘束,把這兒當成自己家的家就好,我這個人比較念舊,所以莊園裡的東西用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什麼改動。」司徒青空看見我有點不知所措,笑著把傭人拿上來的水果盤往我的前面推了一下道。   我不由有點驚訝,原本我還以為這兒是特意設計成仿古式的,但聽他的意思,這兒並不是特意設計成這個樣子,而是用了很多年沒有改過。那豈不是說,這些傢俱什麼的已經用了好幾十年了?   「咳……」一連的咳嗽聲中,一個彎著腰,留著山羊鬍,穿著唐裝,拄著枴杖的老人隨著老管家從裡面走了出來。   「大哥,咳、諾、咳……克斯醫生?」伴隨著的咳嗽聲,他費力的說道。   「老王你來了,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昨天晚上在電話裡跟你提過藥石的徒弟。」司徒青空站了起來道。   我連忙隨著站了起來,躬身道:「晚輩方太極見過王前輩。」老實說,這樣說話還真是彆扭,不過像這樣的老人會比較喜歡才對。   「嗯,不錯、不錯,黃大夫收了一個好徒弟。」伴隨著一陣咳嗽聲,老人輕輕的槌打了幾下自己的胸口之後說道。   「老王,你先坐下,讓太極幫你看看情況。」諾克斯也站了起來道。   我也不推脫,等到大家都坐下之後,我也在一邊坐了下來,拿過了老王的一手手腕。   真氣在經脈中不快不慢的前進著,他體內的經脈相對於同齡的老人來說,淤塞的並不是非常厲害,應該並不足以讓他咳成那個樣子。   我並沒有強行打開那些淤塞的經脈,而是讓真氣向著手太陰肺經脈轉去,肺部主要的經脈就是這條,他的病既然是由肺而生,那麼情況應該就是出在這條經脈上。真氣緩緩轉入了手太陰經的起點中焦胃部,慢慢向下轉下大腸,接著回過來沿著胃上口,向著肺部行去。   果然不出所料,他的手太陰肺經堵塞的情況果然比別條經脈要厲害很多,在我的真氣經過肺部向著氣管喉嚨的方向的時候,這種淤塞的感覺就更是強烈,經脈中自身的氣通過的時候更是斷斷續續的無法連續,看來這應該就是病因所在了。   可能是當年他的肺部受了傷,結果使得手太陰肺經受了傷,而黃老和諾克斯由於都沒有真氣,所以無從得知經脈受傷的情況,才對他的病一籌莫展。特別是諾克斯,他最多也就只能從拍到的片子等等去觀測老王肺部還原的情況,自然根本就找不出原因,而黃老的藥之所以管用,我想可能是因為藥裡加入了通經活絡的藥材,才能緩和他的病況。   我點了點頭,緩緩的收回了真氣,病因既然已經找到了,治療當然不是什麼問題,只要幫他打通這條淤塞的經脈,讓氣恢復暢通,病自然就會不藥而癒。   看到我睜開了眼睛,一直注意著我反應的諾克斯立刻問道:「怎麼樣,找到病因了嗎?」看樣子他現在是比老王本人還要著急。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我想應該是找到病因所在了,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要治療幾天,看看情況才能確定。」雖然我現在就可以幫老王打通經脈,不過像老王這樣拖了幾十年的病,如果真的被我幾天就治好的話,我怕到時候我會被諾克斯和雁子給煩死。   「真的,快說說老王的病因到底是什麼?」諾克斯並沒有懷疑我說的話,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知道我既然這麼說了,自然有我的把握。   「這個……怎麼說呢,王前輩的情況其實和司徒前輩的情況差不多,同樣都是由於經脈的問題所引起,不過兩者之間又有所分別,這怎麼說呢……」我組織了一下辭彙,可是這樣的東西真的很難講的明白,特別當對方是一個對經脈一竅不通,對於人體又有著高度瞭解的醫生時。「這個真的很難在短時間裡解釋清楚,這麼說吧,王前輩的咳嗽就我的判斷,應該是由於手太陰肺經受了傷,至使氣通過經脈的時候無法連續所引起來。」   「又是經脈,」諾克斯低聲自語道:「看來我要好好的去學一學你們中國的經脈理論了。」   「既然找到了病因,那老王的病……。」司徒青空期待的看著我道。   我微笑著點頭道:「如果我的診斷沒有錯的話,王前輩的病應該是可以治療的,只是由於這病拖的時間太久了,所以必須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療養才能完全恢復,等一下我幫王前輩針灸一下,應該可以先緩解一下症狀。我還想嘗嘗王前輩所做的叫化雞的味道呢。」   「咳……不管能否治好,我都先謝謝小兄弟你了,都這把年紀了,就算是治不好沒有什麼關係,到是我聽大哥說你的廚藝不錯,待會做幾道菜來讓我好好的嚐嚐,來美國這麼多年了,都快忘了別人做的真正中國菜是什麼味道了。」老王咳著,不斷地拍著自己的胸口道。   我連忙搖手道:「我那些菜只是自己胡亂做的,哪能和王前輩相比,等一下還要請前輩你多多指教。」   「司徒前輩,這兒有沒有比較安靜的房間,我想先幫王前疏通一下經絡,還有,我想看看我師傅開給王前輩的藥方。」我站了起來對著司徒青空道。我真的很好奇,黃老到底開的是什麼樣的藥方,居然可以讓一個經脈受阻的人拖了這麼多年。   「阿福,你去把老王的那張藥方拿來。」司徒青空對一直站在旁邊的老管家道。   我有點意外的看著老管家,他很明顯是西方人,居然起了這麼一個土氣的中國名字,看來司徒青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懷舊啊,連傭人的名字都這麼像電視劇裡所使用的老古董。   等阿福出去之後,司徒青空站了起來道:「去客房吧,那兒可能比較安靜點。」   其實這個大房子裡並沒有什麼嘈雜聲音,以我的能力也可以就在這兒幫他針灸,我之所以要一間比較安靜的房間只是為了在他們的心裡增強針灸的神奇和效果,這樣才能更好的隱藏真氣的存在。   這兒的房間可真是夠多的,原本我以為客房應該離客廳不遠,沒想到繞來繞去的居然走了好一會才來到了所謂的客房,看來司徒青空不是一般的有錢,不說這兒的古董擺設,就那麼多傭人的工資就不是一般有錢人家可以付的出來的。   看著同樣巨大的房間,我不自覺地搖了搖頭,一間客房有必要搞這麼大嗎?和剛才走過的地方不同,這個房間的風格和外面可以說是兩個世界,兩者反差之後,使我好像突然之間從幾十年前走到了未來世界,從巨大到幾乎佔了整面牆壁的電視到房間裡的燈光,無一不是現代科技的結晶。   「呵呵,怎麼樣,嚇了一跳吧!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不習慣那些老舊的房間,以後這兒就是你的房間,有空來我這兒的時候你就住這兒好了。」司徒青空看著我驚訝的表情之後笑道。   「這個房間是特意為你們這些年輕人準備的,像我們這樣的老骨頭可住不慣這樣的房間。」不等我開口,司徒青空接著道。   「謝謝司徒前輩了,王前輩你先在床上躺上,我先幫你針灸,看看效果如何。」老實說我蠻高興的,對於這些高科技的東西我的興趣可不小。   老王點了點頭,咳嗽向著一邊的一扇房門走去,這兒與其說是客房,還不如說是套房來的適當。   我連忙跟了進去,房間裡到沒有像外面那麼誇張,不過基本上房間裡能用到的電器還是蠻齊全的,看樣子外面那個房間是專門讓留宿在這兒的客人打發時間的。   治病的過程可以說是非常簡單,利用曲針,我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就幫他打通了幾條比較重要的經脈,像這種由於經脈所引起來的病情,對別的醫生來說或許根本摸不清頭緒,可是對於我來說,這真的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病情,當然為了不引起諾克斯他們的懷疑,我並沒有一次就把所有的經脈打通,而是挑了幾處比較重要的,可能引起他咳嗽的地方疏通了一下。   慢慢的起出老王身上最後一根銀針,我裝出滿意地笑容道:「好了,王前輩的情況看來比我原本想的還要好很多,再針灸幾次,服些疏經活血的藥物就應該可以根治了。」幸好他一直以來服的大部份都是中藥,相對副作用比較小,身體裡的器官也沒有被破壞得太厲害,要不然光調養那些器官就不知道要花多久。   「這麼快?」在一邊看呆了眼的諾克斯不敢相信的道。從我開始針灸到現在也已經差不多過了近半個小時,可是看著一個被咳嗽纏了這麼多年,並且無藥可救的病人在我的手裡只用了這麼點時間就說已經差不多治好了,也難怪諾克斯會不敢相信。   我扶著老王站了起來,等他站好之後,我猛的在他的背上拍了一掌,一口帶著血絲濃痰從他的嘴裡吐了出來。   「咳。」老王被我這麼一拍好像嚇了一跳,猛的咳嗽了一下,然後一臉不敢置信的撐著自己的胸口。   我微笑著收回扶著的手臂道:「怎麼樣,現在舒服了吧。」   老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的挺胸站直了原本由於咳嗽而顯得有點駝背的身體,好一會之後他才從震驚裡恢復了過來道:「真是不敢相信……」   「其實現在的情況也只是暫時性的,前輩你的身體還要針灸一段時間,加上吃藥才能真正完全恢復。」為了不讓諾克斯起疑心,我不得不小心一點,讓他知道針灸的神奇沒什麼,可是讓他知道真氣的存在,到時可就麻煩了。到不是說他會對我怎麼樣,而是雁子,如果讓她知道真氣存在的話,我絲毫都不會懷疑她遲早有一天會把我切成一片片的用來研究。   老王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真好,我都不記得能這樣吸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沒有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神奇的醫術,難怪大哥也對你誇不絕口。」   「哪裡,我只是正好找到了前輩你的病因而已。」我有點不好意思的道。   老王自語道:「沒有想到臨老的時候還有恢復的一天。」說完他猛的一拉我的手道:「走,我帶你去廚房,聽大哥說你做菜也還有一手,難得我現在的身體這麼好,我就去看看你在這方面的手藝到底如何。」   不敢反抗的我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地向著外面走去,看來身體突然之間恢復讓他老人家有點忘形了。 第六卷 第六章 神醫名廚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10258   六、神醫名廚   「呵呵,我們也去,很久沒有看到老王這麼有精神,看來我們今天晚上有口福了。」司徒青空對著還有點發愣的諾克斯笑道,扯著他跟了上來。   這是廚房?我呆呆的看著這個原始到不能再原始的廚房,這已經是我今天第二次這麼意外了,原本我想這兒的廚房應該也會像其他房間那樣大而明亮,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形容才好,這兒的確是又大又明亮,不過那是離我不遠處的地方,我現在所在的地方雖然也是挺大的,不過到處都放著各種原料,所以顯得擁擠,更誇張的是在我眼前的東西,這居然是一個火灶,那種老的不能再老的,燒柴火的火灶。   老王雙手不斷的在那些原料上移動著,把原本看上去混亂的不能再混亂的各種原料放到順手的地方,等東西就位後,他從一邊拿出一條插滿各式刀具的皮帶扣在了腰上。   「對了,你要做什麼菜,看看原料這兒是不是有,沒有的話,我立刻叫人去準備。」這時老王才想到我站在一邊,頭也沒轉的道。   「不用了,我做的菜真的不怎麼樣,我還在一邊看著前輩吧,也好多學一點。」我連忙搖手道,就算是這兒的原料都齊我也做不了菜啊,以前雖然燒過火灶,可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現在我可能連柴都點不燃,更別說是用這麼「古老」的廚具來做菜了。   老王點了點頭,好像對我的話根本就沒有在意,隨手抽出一把菜刀,摘下一條掛在一邊的不知什麼動物的獸肉,在木製的砧板上快速的切了起來。   「你不用理他了,他啊每次做菜都是這個樣子的,做菜的時候也是他唯一不會咳嗽的時候。」隨後走進廚房的司徒青空笑著拍了一下有點發愣的我道。   看著雙手不斷飛快「舞動」的老王,我沒有說話,他的神情是那樣的專注,專注到好像整個世界除了手上的那條獸肉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東西。看著他的樣子,我相信,現在就算是真的天蹋下來,他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毛。   好快的速度,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的話,我真的很難把這樣的速度和一個久病多年的老人聯繫起來,在連續不斷的刀和木板的輕撞聲中,那條獸肉一會功夫就變成了一片片異常均勻的肉片。   切完獸肉之後,老王順手拿起一棵竹筍,抽出了皮帶上一把尖刀,飛快的在竹筍上削了起來,隨著刀光不停的閃過,眨眼功夫那棵竹筍的外皮被剝得乾乾淨淨……。   我緊緊盯著老王的動作,雙手不自覺地跟著比劃了起來。他的動作就如同行雲流水,動作的連續性是那麼自然,好像每一刀都有著自己天然的軌跡,一會功夫,剛剛從魚缸裡拿出來的鯉魚就已經被他清理得乾乾淨淨。   如果光是速度的話,用上真氣,我也許可以勉強做到,可是要想像老王這麼絲毫不帶火氣,我知道就算再練二十年也未必能夠做到。   也許是我看得太過於入神,不知不覺中,體內的真氣自行運轉了起來,動作上也自然而然地帶上了真氣,雙手的動作隨著比劃漸漸靈活自然,我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鐺」的一聲輕響,老王終於切好了最後一樣材料,把菜刀放在了菜板上。   我「猛的醒了過來」,原本自行流轉的真氣猛地一頓,恢復了原本的平靜,而我不自覺比劃著的雙手這時也停了下來。我有點搞不清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我感覺到剛才那一瞬間好像掌握了什麼,可是仔細的想想卻又不知道所掌握的到底是什麼,那種感覺異常奇怪,不過我知道剛才在我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這事應該和老王剛才切菜的動作有關係。   「中國菜根據所在的地域的不同,分成很多種,每一種都有著自己的特長和風味,我學的是四川菜,在烹調技法上有炒、煎、烘、滾、炸、熏、泡、燉、糝、燜、燴、爆等五十多種,在風味上,特別講究色、香、味、形、養的統一,其味的主要講的是多、廣、厚。」老王走到火灶前,開始點火。   我被老王那一串什麼烘、炸、燉的繞得迷迷糊糊,以前在菜館學菜的時候我可從來沒有聽大廚說過這些東西,像炸、烘、泡還能聽懂一點,這燴、爆、糝什麼可就真的是有聽沒懂了。   「今天時間有限,而且原料也不齊,一些比較費時間的菜是做不了了,我就隨便弄幾個小菜。現在不咳了,等改天備足了材料,我再好好的弄一桌真正的好菜謝謝你。」輕鬆點燃了原本並不太好起火的木柴,老王對著我說道。   用了這麼多材料做的還只是「小菜」?那所謂的好菜會是什麼樣子?「王前輩,這外面不是有煤氣爐具嗎,為什麼還用這種火灶啊?這樣好像很麻煩啊?」這個疑問我已經壓在心裡好一會了,剛才到這兒的時候,我們是從一個非常現代化的廚房裡過來的,好像根本就沒有必要使用一般人家早已不用的火灶啊。   「你說的這個我倒是知道。太極你也學過廚藝,有沒有聽說過以前學廚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不等老王回答一邊邊司徒青空道。   「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學廚還有什麼第一件要做的事情?   看到我的反應,不說也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了,司徒青空笑道:「以前想要學廚,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劈柴,為的是訓練臂力和刀功,學會砍柴之後,還得再燒火三年,只有這樣才能知道火候,老王可是四川王家菜正宗傳人,光是這兩樣就學了不下十年,這麼多年他也早就習慣了用火灶,想改了改不了了。」   我有點意外的看著老王,這燒火三年什麼的,我以前好像聽說過,卻從來沒有看過任何人真的是這樣練廚藝的。   「好了,我們先出去吧,這學菜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時,你不如先出去和我們喝上一杯,等老王做好了菜,我們再聊這些。」司徒青空再道。   「四川菜裡要放很多辣椒,等一下那種味道我們可受不了,還是先出去吧!」諾克斯顯然以前看過老王做菜,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心有餘悸。   我知道放辣椒之後的味道的確是不好受,難怪司徒青空會說老王做菜影響了他的病情,放辣椒時嗆人的氣味就算是正常人也難免會忍不住咳嗽,真是不知道老王是怎麼熬過來的。   雖然很想看老王做菜,不過也不能讓諾克斯他們陪我一起受辣椒嗆人的氣味,所以我還是陪著諾克斯他們先去走出去。   老王上菜的速度真的是很快,我們剛剛坐下沒多久,他做的第一道菜就已經上來了。   「這道菜叫豆瓣魚,也算是四川菜中的名菜了,由於費時不久,所以老王是經常做的,嘗嘗看味道如何。」司徒青空笑著在那種鯉魚上挾了一點道。   這條魚做的既紅又亮,光看色澤就是一種享受,不過讓我有點意外的,這道菜裡居然沒有加辣椒。   我忍不住挾了一點,試了一口之後,我差點連舌頭都吞了下去,這魚做的魚濃之極,根本嚐不出一絲淡水魚特有的腥味,這魚肉吃在嘴裡,滑潤異常,口感之佳更是前所未有。   「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諾克斯看到我目瞪口呆的反應笑道。   我點頭不止,又連續挾了幾口,這豈至是不錯,這根本就是極品裡的極品,相比之下,我做的那些菜根本就無從比較,真是難為他們了,昨天晚上吃我做的那些菜的時候居然還可以吃得津津有味。   「以前老王身體不行,所以這些菜就連我也是難得一嚐,現在老王的身體恢復有望,看來以後我是有口福了。」司徒青空大笑著喝了一口剛才從老王房間裡「偷」出來的二鍋頭道:「對了,太極你的醫術現在已經這麼高明了,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這幾下哪能說是什麼高明啊,我想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多學點醫學知識,為以後多做些準備。」我連忙搖手道。   「這麼謙虛做什麼,你能治好我和老王的病,就已經說明了你的醫術,要知道,我和老王的病可是連諾克斯都無能為力。」司徒青空拍著我的臂膀道。   「這只是因為兩位前輩的病情對於中醫來說比較簡單,其實我的能力還差的很遠,特別是對於西醫的學習,我現在還只是學了一些最基本東西,所以我要和諾克斯先生多多學習一些西醫方面的知識。」我說都是實話,其實我現在倚仗的還是我體內的真氣,雖然這段時間下來,我也學到的東西不少,可是如果沒有了真氣的話,我現在最多也就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甚至可能連一個普通的醫生都比不上。如果真的要做到黃老對我期待的那樣,可以把中醫和西醫結合起來的話,以我現在的能力是遠遠不夠的,不只是對於西醫,就連中國醫學我也只是學了一些皮毛的東西,對於醫藥的配方等等雖然可以強記,可是要搞清楚那麼多藥物的藥性,並且可以自行用這些藥物配出我想要的效果,我還差的太遠了。   「司徒,你能不能安排太極在你的醫院裡實習一段時間?太極才剛進入學校沒多久,還無法通過職業資格認定,在我那邊,我只能做到讓他在一邊看看,卻沒有辦法真正動手診治,這樣下去只是浪費他的時間,對他的成長也沒有什麼好處。」一邊的諾克斯道。   「當然沒有什麼問題,太極的能力是有目同睹,他能來我這兒,我是求之不得。至於這個職業資格認定,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司徒青空舉了一下杯子道。   「這就好,以太極的能力,讓他更早接觸真正的手術治療,對於他的進步是非常重要的。」諾克斯道。   「不過以太極現在的能力,去我那家醫院會不會太浪費了一點?最近我收購桑普森醫院,要不讓太極去那兒,雖然那兒規模小一點,不過應該可以給他更多接觸病人的機會。」司徒青空想了想道。   「嗯,這樣也好,這種中小型的醫院對太極來說的確更加適合。那這事就這樣定了,我處理完手上的幾個病人之後,也去那兒待一段時間,就讓太極以我學生的身份,在那兒佔一個實習醫生的名額。」諾克斯道。   「怎麼樣,對於我們的安排,你有什麼意見沒有?」諾克斯看著我道。   我自然連忙點頭,可以有一個真正實習的機會,我當然不可能反對,而且聽他們的意思,所謂的實習就是把病人完全交給我負責,也就是去了那個醫院之後,我就可以真的拿手術刀了。   「爸,諾克斯先生。」就在司徒青空和諾克斯商量著對我的安排時,一個熟悉的中年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回來了,難得今天你王叔做了幾道好菜,你也坐下吃點。」司徒青空笑著指了指身邊的那張椅子道。   「方先生,上次我父親的病情多虧了你,來我敬你一杯。」司徒華坐下之後,對著我舉起了酒杯道。   「哪的話,司徒前輩是我師父的朋友,能夠幫上忙我就已經很高興了。對了,司徒先生你還是叫我太極吧!要不然聽著還真是不習慣。」我笑著舉杯和他碰了一下道。這酒不愧是連司徒青空他們都動心好酒,也不知道老王在其中加了什麼東西,雖然是白酒,可是喝起來卻是香醇無比,沒有普通白酒那種嗆人的感覺。   「那我就托大叫你一聲太極老弟了。」司徒華不愧是商人,說話圓滑之極。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司徒青空有點疑惑地看著司徒華,問道。   「今天公司裡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就先一步回來了,對了,你要我收購的桑普森醫院,我已經把周圍的地皮全部買下了,一些從賴爾德醫院裡淘汰下來的設備也已經轉移過去,我想問一下,現在是否馬上對桑普森醫院進行擴建?」司徒華道。   「這事不用急,太極最近會去那兒實習。這樣吧,你和清和堂藥店聯繫一下,看看他們是否願意開一個分店到桑普森醫院,太極在中醫上的造詣這麼高,光是讓他學西醫未免浪費了點。」司徒青空想了想道。   「這樣,那我馬上叫人和清和堂聯絡。」司徒華站了起來道。   「你去吧,我們也讓老外看看我中國人的醫術,讓他們知道我們傳統的中醫其實並不比他們西醫差。」司徒青空道。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也不由有點激動。想想可以同時使用中醫和西醫兩種方法,這不正是我想要的嗎!這段時間我雖然都有抽空看黃老寄給我的醫書,可是由於一直沒有病人,所以這方面的進展並不大,而西醫也只是停留在那些書面上的東西之上,現在居然有機會可以同時使用中醫和西醫,這樣我在這兩方面的學習速度一定可以快上很多,而且也可以把這兩者截長補短,這不正是我來美國的目的。   「不錯的主意,我也想看看你們中國的醫術和我們西方的醫術比起來到底是哪個更厲害。」一邊的諾克斯顯然也來了興趣笑道。   「這還用說,自然是我們中國的醫術厲害了,要不然你也不會拿我和老王的病沒有辦法。」司徒青空喝了一口酒道。   「不能這麼說的,我之所以能治好您和王前輩的病,是因為你們的病況對於中醫來說比較好治,並不能說是中醫就比西醫強的,其實有很多病都是西醫治的比較快,要不然現在中國大部份人生病之後就不會去醫院了,其實這兩者是各有所長,各有所短,不能說是哪個更厲害的。」我連忙搖手道。其實我也知道諾克斯不會在意,我只是不想讓他們再爭下去,浪費我吃東西的時間而已。   「太極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們只是開開玩笑,吃菜、吃菜,難得老王今天做了這麼多菜,又有這麼好的好酒,不多吃點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肚皮。」司徒青空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   他這麼說正合我意,我立刻不再說話,拿起筷子,對著桌上已經增加到了六盤的佳餚發動了總攻。這些菜不只是好看,而且幾乎每一盤都有著完全不同的味道,唯一相同的是這些菜都是那麼好吃,讓我幾乎連舌頭都給吞了下去,加上那罈陳年加料的二鍋頭,相比之下,我以前吃過的最好吃的菜也只是垃圾食品,看來等一下老王來了之後,一定要好好的請他教我做菜的本事,以後想吃的話也可以自己動手。幸好今天雁子有一個重要的實驗,所以沒有過來,要不然她吃過了這些好菜之後,我一定會被她磨的很慘。   等上到第十盤菜的時候,司徒華一臉輕鬆的走了回來道:「清和堂已經答應了明天派人去桑普森醫院看看,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他們應該會答應和我們合作。」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自然都非常高興,我也鬆了一口氣,既然是和藥店合作,那麼藥店應該也會派「醫生」過來,這樣我就輕鬆多了。   氣氛輕鬆,喝酒也就更有味道,就連那些菜的味道好像也變得更加的美味了。   沒多久,老王親自端著最後一盤菜走了進來,不過等他來的時候,頭幾道菜早就讓我們吃完了,就連那罈陳年加料的二鍋頭也只剩下了不多的一點。   看到自己保存了這麼多年的好酒就這樣被我們喝掉了,自己卻沒能喝上,老王自然是異常的心痛,可惜他的身體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不能喝酒,所以也只能是看著我們把最後那一點的好酒裝進了我們的肚子裡。   「怎麼樣,老王的菜好吃吧?」吃完飯之後,大家再次回到了那個大的有點空曠的客廳,司徒青空輕啜了一口手上的上好黃山毛峰茶,看著我笑道。   「王前輩做的菜是我這一生中吃過最好吃的。」我放下了手中小巧的茶杯道,這時大家好像都有了一點醉意,特別是不太喝酒的,我感覺頭好像有點沉沉的,不過神智倒還是非常清楚。   「今天時間不夠,做不了真正的好菜,下次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提前告訴我一聲,到時我做幾道真正的好菜讓你嚐嚐。」老王輕咳了幾下,輕拍著由於長期的咳嗽而微駝的背道。他的咳嗽想要完全恢復,必須要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才行。   這還算不上真正的好菜?那什麼樣的菜才能叫「好菜」?   「不用這麼驚訝,等你以後有機會吃過老王精心弄的東西之後,你自然會知道什麼樣的菜才能叫做真正的好菜。」諾克斯拍了拍我的臂膀,打了一個酒嗝道。   「不說這個,你們今天晚上就留在這兒,明天我們再帶太極去醫院熟悉一下環境,看看還有什麼東西要修改的。」司徒青空的酒量顯然要比諾克斯要好的多,酒喝的比我和諾克斯加起來還多,可是看上去只是臉變得有點紅而已,   「這樣也好,我們也有很久沒有下棋了,怎麼樣,趁這個機會來幾局?」諾克斯從一邊拿起了一副做工異常精美的象棋道。   「你那兩下大家又不是不清楚,我就是讓你一隻車你也未必贏的了我,我看你還是和老王下比較好。」司徒青空輕蔑地看了諾克斯一眼道。   「大哥,我看還是你和諾克斯醫生下吧!我去準備一下材料,這樣到明天也應該差不多可以做幾個好菜了。」坐在一邊的老王有點不自然地道,好像和諾克斯下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一樣。   「我承認我以前是不如你,不過你們中國人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嗎。」諾克斯的中文水準真的蠻不錯的,居然連這種俗語都能朗朗上口。   「得了吧,這句話你也不是說第一次了。算我怕了你,就陪你下幾局吧。」司徒青空搖了搖頭,開始在棋盤上擺起了棋子。   我在諾克斯旁邊坐了下來,以前村裡的老子有空閒的時候,也會在村口殺上幾局,只是我一直對這個不感興趣,所以對於象棋,我是連一知半解都算不上,最多也就認識那些棋子上刻著的漢字而已,現在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學點這方面的知識。   司徒華笑著搖了搖頭,也在一邊坐了下來。   看著棋盤上的棋子不斷消失,我漸漸明白象棋的玩法,加上坐在我旁邊的司徒華的講解,很快的我對像棋就有了一個基本的認識,也開始能夠看懂棋局上的一些變化。   顯然諾克斯在棋藝上真的和司徒青空相差甚遠,開局沒有多久就已經被司徒青空吃掉了不少棋子,而他好像對於棋子的得失非常在意,沒有多久就開始面紅耳赤,往往舉著一枚棋子要半天才會放下,不只如此,當自己的棋子被司徒青空吃掉之後,他幾乎都會忍不住賴上一會,想重新拿回自己的棋子,如果那只棋子並不重要的話,往往司徒青空也不會和他計較,只是笑了笑就算了。這時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司徒青空態度會是這樣了,試想又有誰會喜歡一個不停耍賴的對手呢?   諾克斯棋藝上實在太差,儘管是連連悔棋耍賴,結果還是連輸了三局。不過他的興致倒是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在嘀咕了幾句之後,再次高興的開始擺起棋子。   「哇,達令,這些都是真的古董嗎?我不是在做夢吧?」這時一個細聲細氣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呃,什麼古董,這些都是垃圾。呃我們進去坐坐,不要管呃這些沒用的垃圾,真是不明白老頭子怎麼想的,都用了這麼多年了,還不趁早丟掉,老是拿著這些垃圾當寶貝。」一個打著酒嗝大著舌頭的聲音道。   「小少爺,你回來了。」阿福的聲音道。   司徒青空停止了擺棋,皺了皺眉頭,滿臉的不悅。   「你擋我幹什麼,呃滾開,我沒醉。」阿福的身影有點退了進來。   「真是的,安少爺,怎麼你家的僕人這麼沒禮貌啊。」一個嬌聲嬌氣的聲音道。   「呃、不用理他,來,我們進去。」那個小少爺道。   一個身影摟著兩個穿著暴露的女孩跟著後退的阿福走進了客廳,他顯然喝醉了酒,整張臉紅就像要滴出血來一樣,兩隻手還在兩個女孩的身上不停的亂摸著,身上那套原本應該很名貴的身服已經皺的不成樣子,整齊的頭髮也是亂成了一團,不過就算是如此,他看上去還是蠻帥的,很有那種奶油小生的味道。   一邊的司徒華在聽到阿福聲音的時候就已經站了起來,這時他正好擋在了那個少爺的身前道:「佳安,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阿福,你立刻帶少爺下去休息。」   「爸,你怎麼會在這兒。」司徒佳安使勁的搖了搖頭道。   「小少爺。」阿福做一個請的姿勢道。   「滾開,這兒沒你的事。」司徒佳安沒好氣的道。   「你……真是氣死我了,阿福,叫阿成他們進來。」司徒華顯然氣得不輕,叫道。   「有什麼好氣的,呃不就是喝了點酒嘛。」司徒佳安顯然根本就不怕他的父親,使勁的一摟那兩個女孩道。   「安哥,這個是誰啊?」那個聲音細聲細氣,感覺異常做作的女孩道。   「來,我給你們介紹,呃這個是我們家老頭子,華人聯合會的會長。」司徒佳安拍了一下那個說話的女孩道,看樣子他還沒有完全醉,雖然說話有點不太俐落,不過神智倒還清醒。   司徒青空顯然再也看不下去了,重重的把手上的翡翠棋子丟在了棋盤上。   這時司徒佳安才看到了我們,他愣了一下,稍稍站直了一點,有點不安的道:「爺爺。」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爺爺嗎?」司徒青空重重的哼一一下,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華道:「是不是你把他給放出來的。」   「這、這個……。」司徒華搓了搓手,不安的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在害他,再這樣下去,這個家早晚要敗在他的手上。」司徒青空不滿的叫道:「是不是又是佩瑜逼你放他出來的?」   司徒華有點不安的點了點頭。   「你啊,真是氣死我了。阿成、阿虎,你們陪少爺回地下室去,至於這兩位小姐,還是請她們出去吧。」司徒青空揮了揮手道,對著剛剛被阿福叫進來的兩個傭人道。   「是,老爺。」阿成、阿虎對著司徒青空鞠躬之後,面無表情的對著司徒佳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小少爺,請。」   司徒青空顯然還是非常有威嚴的,司徒佳安居然連話都不敢多說,放開了還僵在那兩個女孩屁股上的雙手,低頭向著外面走去。   那兩個女孩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自然不會敢再待下去,乖乖的隨著阿福走了出去。   「唉,真是家門不幸,我司徒家怎麼會出了一個這樣的敗家子。」司徒青空歎了口氣道。   諾克斯收好了棋子道:「不用這麼在意了,他還年輕,等他再長大點,自然會變得懂事的。」   「希望如此吧。」司徒青空伸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道。   「爸,對不起,我不應該放佳安出來的。」一邊的司徒華有點不安的道。   「不關你的事,我知道一定是佩瑜逼你放他出來的。」司徒青空揮了揮手手,頹然道:「算了,你回公司吧,等一下佩瑜應該就要回來了,佳安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司徒華點了點頭道:「嗯,那我就先回公司了,諾克斯先生你們慢聊。」   等司徒華出去之後,司徒青空再次坐了下來,拿起了放在一邊的棋子,重新擺了起來。   諾克斯重新坐了下來,一邊幫忙擺著棋子一邊安慰道:「你們中國人不是有一句話叫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嗎?他們小輩的事情我們這些老骨頭管那麼多做什麼,而且你們還不是說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嗎?既然這樣,再等幾年,他應該會明白自己在做什麼的。」   「唉!這事也怪我,如果我不是從小就這麼寵著他,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想不到我司徒青空一世英名,居然會毀在他的手上。」司徒青空歎了口氣道。   「上次他到底惹了什麼事情,居然把你氣成了這個樣子?」諾克斯有點好奇的道。   「還不就是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要不是我只有這麼一個孫子,我早就把他給趕出家門了。」司徒青空顯然不想多說,揮手道。   諾克斯看到他的反應,老練成精的他自然明白司徒青空不想再提這事,微微一笑,把話題叉到了棋局之上。   這次司徒青空很明顯有點心不在焉,很快的就被諾克斯連下了兩局,也許是諾克斯很久沒有贏過他,所以立刻變的精神百倍起來,不過由於把全部心神都集中到了棋局之中,所以也變得沉默不語。   站在一邊的我少了司徒華的講解,不一會兒功夫就對棋局的變化迷迷糊糊起來。看的有點頭暈腦脹的我於是打算去外面轉,順便去看看老王,看看他在弄些什麼,順便也學一點。對於做菜,我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那些傭人顯然都已經知道我是司徒青空的客人,所以這一路上走過去,對我是客氣的不得了,幾乎每個人看到我都會向我鞠躬行禮,搞得我只能不斷的彎腰回禮,我這輩子加起來的彎腰次數可能都沒有今天多。   繞來繞去繞了好一會之後,我終於來到了老王那個極具個性的廚房,看著老王不慌不忙的身影,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真是不明白一家子也就這麼幾個人,幹嘛要住在這幢這麼大的莊園裡,而且居然還有這麼多的傭人。這一路下來,向我行禮的傭人就不下二十多個,可想而知這整幢莊園裡有多少傭人了   老王的心神顯然全部放到了手上的材料上,根本就沒有發現我,我也沒有打擾他,慢慢的走到一邊看了起來。他的手上正拿著一張被水泡過的乾魷魚,老王現在正把它放在水上清洗,雙手不斷的搓動著,把魷魚上的蒙皮分離了開來。   「咳……。」終於洗好了魷魚的老王彎腰咳了起來,他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易才停下了咳嗽,不過原本連續的動作也隨著他的咳嗽停了下來,這時他才發現了站在旁邊的我道:「你怎麼過來了,也不叫我一聲。」   「我看到前輩在忙,所以就沒有叫你了。對了,王前輩你現在要做的是什麼菜?」我好奇的看著老王手裡的魷魚道,這可是高級材料,我也只是在菜館的時候見過幾次。   「這菜叫玻璃魷魚,是一道湯的料理,味道還不錯。」老王揮了揮手上的魷魚,甩去了水份之後把魷魚遞到了我的手上,順手抽出一個刀子道:「既然來了,就幫我把這片魷魚切成長約九釐米、寬約三點五釐米左右完整、均勻的薄片。」   我一愣之後才回過神,看著手上的魷魚,我不由搖了搖頭,長度還好把握,這寬度……,我可沒有把握切的那麼均勻。   我把魷魚放在了木板之上,拿起刀子就準備動手,不管如何總的試試:「嗯,用上真氣的話,應該可以做到吧!」我沒把握的想道。   「不對,不對,這種刀不是這樣拿的,這樣無法掌握這把刀重點,速度沒有辦法提高,等一下切出來的東西不會均勻。」還沒有等我動手老王就在一邊叫道。   「這種刀比一般的刀要薄,是用來切的,所以握手的手不能用太力,要這樣,手指要這樣,才能把揮手的速度發揮到極限,只要速度足夠了,切下來的材料才會均勻……。」老王拿過了我手上的刀子,開始講解起來。   真是沒有想到只是切菜居然就有這麼講究,看來我原本的廚藝真的是白學了,還虧我自以為自己做的不錯。   在學習中,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也許是有真氣的幫助,也許是原本就有一定的基礎,很快的我就掌握了老王所講的重點,開始有模有樣起來,當然切出來的材料也變得漸漸符合老王的要求。 第六卷 第七章 太極少爺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2973   七、太極少爺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慢慢明白做川菜的一些重點的時,阿福推門走了進來,彎了下腰,對著老王道:「二爺,老爺說時間不早了,方少爺明天還有事情要辦,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請他早點去客房休息。」   老王有點不滿的抬頭道:「現在幾點了?」   阿福「優雅」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絕對稱得上是古董的懷表,看了一下道:「二十三點二十三分四十四秒。」   老王放下了手上的材料道。「都已經這麼晚了,太極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來弄好了。」   「我不累,到是王前輩你的身體還沒有康復,現在不宜太過於勞累,還是您先去休息吧,這些材料也整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讓我來處理吧。」我搶過了他手上的材料道。   「咳……,這怎麼行,你到了這兒就是客人,那有讓客人動手,主人卻去休息的。」老王搖頭道。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可是把您和司徒前輩都當成了自己的家人,怎麼能說是客人,而且我真的不累,現在也正好再熟練刀法。」我揮了揮手上的菜刀道,雖然練的時間不長,可是由於有真氣的幫忙,再加上有老王這麼好的師傅,我現在的刀功比起剛開始時可好的多了。   「這樣吧,你也別爭了,這些材料先放著,我們先回去睡一覺,明天你早點起來,我再教你真正做菜的手藝。」老王道。   我知道再爭下去老王也不會同意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所以只能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提議。   「方少爺,請跟我來。」一直站在一邊一絲不動的阿福這時做了一個請的姿式,接著道:「老爺吩咐過,以後你在這個莊園裡的地位和小少爺一樣,所以以後有什麼我們去辦的事情儘管開口,不用對我們客氣。」   「我叫方太極,你還是叫我太極吧。」被人叫少爺還真的是不太習慣。   阿福搖了搖頭道:「你是老爺的客人,叫你少爺是應該的。」   可是看著阿福那張木無表情的臉,我知道就算我再說什麼他也不會聽我的,算了,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這不是我剛才為老王針灸的那個房間嗎?難道說……。   「方少爺,請。」阿福為我打開了房門道:「老爺說這幾天請你在這兒暫時委屈一下。你先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   「不、不用了,你去忙吧。」我連忙道,像這樣的客房哪有可能會缺少什麼東西。   「如果有什麼需要的你可以隨時叫我。」阿福退出房間的時候道。   「知道了,謝謝你了。」我送到了房門口道。   「不用客氣。」阿福鞠躬道。   我對司徒青空的安排非常滿意的,還是這樣充滿現代氣息的房間比較適合我。我在那張豪華的水床上躺了下來,水床隨著我身體的移動不停震動著,背後就好像同時被無數的手按摩一樣,睡在這樣種床上一定很舒服,可惜並不適合用來練真氣。猛地一提真氣,我隨著水床向上回彈的力量站了起來,輕輕的一點床面「躍」到了一邊的沙發上盤腿坐了下來,仔細的把今天從老王那兒學到的東西再次回想了一遍,今天也算是大開了眼界,雖然沒有動手做菜,不過我相信自己現在的手藝肯定進步了不少。   「鈴……」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讓我從入定中醒了過來。   「方少爺,對不起這麼早就打擾你休息。」阿福的聲音在電話裡響了起來。   我看了一下一邊的鐘,六點還差五分。   「沒什麼,這麼早找我什麼事?」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老爺和諾克斯先生現在正在餐廳等你。」不愧是管家,聲音居然公式化到連一絲起伏都沒有,老實說,阿福那麼土的名字真的不適合他。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我掛上電話,彈身上水床上躍了起來,這床睡的真是舒服,如果沒有阿福的電話的話,我還真是有點捨不得起來。   看來諾克斯他們等我已經不只一會了,看到我在傭人的帶領下走進餐廳,司徒青空笑道:「來了,來坐這邊,老王做了幾個小菜,聽他說這裡也有你一份功勞,來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我在司徒青空旁邊坐了下來,意外的,餐桌上只放了幾樣小菜,幾碗白粥,並沒有像我剛才想的那樣放滿了老王做的菜,連那幾道菜也都是一些平常就能吃到的東西。這幾道菜用的材料好像都是我昨天晚上用來練手的東西。   「看來我以後要向你學學你們中國的經脈理論了,你的針灸怎麼一用,老王的病情就減輕了這麼多,再有幾次他的病就可以痊癒了。」諾克斯等我坐下後笑道。   「沒想到我這病還有能夠見好的一天,來試試看這粥的味道怎麼樣。」老王為我盛了一小碗粥道。   我連忙雙手接了過來,至於諾克斯的話,我就只能是不知所措的笑笑帶了過去。   這碗可真夠小的,這麼一碗的粥也就夠我喝一口的,而且我看到那個用來盛粥的鍋子已經基本上見底了,我不由嘀咕,這麼一點粥怎麼吃的飽啊,只吃這一點東西,還不如不吃得了。拿起了筷子,我隨意的喝了一口,大半碗的白粥就進了我的嘴。   「這、這、這是粥嗎?」粥一喝進嘴裡,我立刻被嘴裡那種鮮美到了極致的味道完全征服,這粥從表面上看上去好像和平常的白粥沒有什麼兩樣,可是不知道老王在裡面放了什麼,味道可是完全不同,那種鮮美的感覺幾乎讓我把舌頭都給一起吞了下去。   嘩啦一下,一碗粥就被我全部倒進了嘴裡,這味道真的是太好了,可惜就是量太少,還沒有怎麼吃就沒有了。這時我才發現了司徒青空他們幾乎都是含笑的看著我,根本就沒有動他們面前的那碗粥。   「怎麼樣,這粥的味道不錯吧。」司徒青空看著我,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笑容道:「這可是老王用極品燕窩熬了整整十來個小時才做出來的,看你那麼喜歡,我這碗也給你吧。」   我抓了抓頭,我剛才吃東西的動作一定是讓他們看笑話了,可是面對著這麼美味的美食,讓我一點了點的吃,我還真的做不到。   「放心,我沒吃過的。」看著我遲疑的神情,司徒青空笑道。   遲疑了一下,我還是拿過了那碗燕窩粥,老王做的東西實在是太好吃了,不知道我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做出這樣美味的好東西。   「來,試試看這些小菜的味道怎麼樣。」老王笑道把一盤羅蔔推到了我的面前。   這次我可不敢再一口氣把粥全給喝下去,強忍著一口喝光的衝動,我也像諾克斯他們一樣的一點點的「嘗」了起來。   好不容易慢悠悠的吃完了早點,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面對著如此美食卻不能開懷大嚼還真是一種折磨。   「老爺,大少爺電話。」阿福拿著一部無線的電話走進了餐廳,對著司徒青空彎一下腰道。   「爸,清和堂藥店已經同意和我們合作的事情,他們已經派人去了桑普森醫院,希望可以在那兒和您詳談。」電話的聲音雖然不是很響,不過也足以讓我聽得清清楚楚了。   「知道了,你安排一下,有什麼事情等我們到了醫院再說。」   「老爺,車子已經準備好了。」阿福不愧是管家,接過了老王手上的電話道。   雖然對車沒有什麼研究,不過眼前這輛加長的勞斯萊斯,我還是能夠認出來的。以前我是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我可以坐上這麼豪華的車子,不過現在嘛,最多只有有點好奇,想看看這麼有名的「豪華」車裡是什麼樣子。   看來還真的不愧是豪華這兩個字啊,加長的車身裡有著足夠的空間,舒適而豪華的真皮座椅就不說了,這車的中間居然還放著一張不算小的桌子,電視什麼的更是一引俱全,而車子的噪音和震動更是小到了極點。有錢就是好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賺到買得起這麼一台車子的錢。 第六卷 第八章 大刀闊斧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7655   八、大刀闊斧   這就是司徒青空昨天所說的那間「小」醫院嗎?如果這都算是小醫院的話,我就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為以前在國內見過的那些大醫院定位了,雖然這兒比起我原本待著的那個賴爾德醫院小了不少,可是比起我在國內見過的「大醫院」可是分毫不差,就是房子看樣子比較老舊一點,而且病人也比較少,我們從院門口進去一直到大廳也沒有看到多少病人,不知道是因為醫院剛被收購,還有沒有上軌道,還是原本病人就不多。   「爸,你來了。」剛一進大廳,司徒華就迎了過來,不知道他是看到我們來了才在這兒等,還是就是一直等在這兒。   「見過老爺子。」司徒華身後跟著的兩個穿著黑西裝、一看就知道是保鏢的傢伙對著司徒青空鞠躬道。   司徒青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用多禮道:「清和堂的人到了嗎?」   「已經來了,現在在會議室等著。」司徒華對我和諾克斯打過招呼之後道。   「別讓人家等太久了,我們過去吧,先把合作的事情給談妥,然後再看看這醫院還有什麼需要改建的地方。」司徒青空道。   這家醫院顯然已經有一些年頭了,而且沒有怎麼整修過,走廊兩邊牆壁上的油漆都已經有點剝落了,不只這些,那些醫生看去上也好像對醫院並不那麼在意,我甚至看到幾個醫生正在一個房間裡玩牌,好像對於我們的到來根本就不在意一樣,難道說,他們不知道司徒青空以後就是他們的老闆,隨時可以讓他們走路嗎?   顯然司徒青空也發現了這些情況,這一路下來,他的眉頭是越皺越深了。   會議室的空間倒是挺大的,不過好像很久都沒有用過了,進去的時候我甚至聞到一股什麼東西發黴的味道。   「柳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他們久等了,這是我父親,有關合作的事情我父親想親自和你們談談。」司徒華對著向我們走過來的兩個人道。   「原來您就是司徒會長啊,我爺爺以前經常提起您,他一直非常佩服司徒會長這些年來為我們華人做的事情。」說話的一個看上去大概二十七、八,身穿套裝,一臉精明的美麗華人女子。「這兩位是?」她看著站在司徒青空旁邊的我和諾克斯,有點疑惑的道。   「我來介紹一下,清和堂的大小姐柳郁婷和她丈夫林逸全林先生,這位是諾克斯先生,他是腦科方面的專家,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學生方太極,同時也是上海濟仁堂藥店黃老的徒弟,你們都是做中醫的,也許聽說。」司徒華介紹道。   「濟仁堂藥店?啊!我記起來了,我以前聽我爺爺和我提起過,上海的濟仁堂藥店可是已經有幾百年歷史的老字號了。」柳郁婷一臉驚訝的神情道,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在做假,不過濟仁堂藥店有這麼出名嗎?連在外國的人都知道?   「這次我們請了方先生在這家醫院坐診,因為方先生在中醫方面的成就,所以才想到了和柳小姐你們合作。」司徒華道。   「難得方先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明的醫術,能夠獨自坐診。而且和司徒先生合作,這是我們的榮幸。」站在酒嗝柳郁婷旁邊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林逸全道:「不過,司徒先生你也應該知道我們中醫在美國的地位,除了我們在美的華人,很少會有美國人相信我們中醫的神奇之處,所以我們的藥店一般也都只能開在華人區,這片地區華人這麼少,我怕中醫在這兒會沒有什麼太大的發展餘地啊。」   「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我想以方先生的能力,這些都不是問題。」司徒青空揮手道。   「哦!」柳郁婷二人滿臉疑惑的看著,顯然想不出我有什麼可以讓司徒青空對我這麼有信心的地方。   「怎麼,你們不相信我的話嗎?」司徒青空微笑道。   「怎麼會呢,既然司徒老爺子您都這麼說,我們當然不會懷疑方先生的能力。」酒嗝柳郁婷輕笑了一下道。   「這麼說,柳小姐你是同意合作的事情了。」司徒青空道。   「嗯,我們這次過來,為的不就是合作的事情。原本我還擔心沒有高明的大夫在這邊主持,現在看來是我多心了。」酒嗝柳郁婷雖然這麼說著,不過我從她看我的眼神裡還是發現了她對我的不信任,畢竟學中醫最重要的還是個人經驗,像我這樣年輕人,在一般真正懂中醫的人眼裡,能夠學一點皮毛就不錯了,更別說什麼醫術高明。   「看來柳小姐你對方先生的能力還是有點懷疑啊。嗯,這事不急,等醫院恢復營業之後你自然會知道他的醫術到底如何,我們先把合作的事情敲定再說。」司徒華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道。「來,大家都坐下吧!我想這份計劃書柳小姐你們應該看完了吧,不知道你們對這份計劃書有什麼看法?」   酒嗝柳郁婷拿起來了桌子上的一份資料道:「大體上我們沒有什麼意見,不過……。」雙方開始針對這份計劃書展開了熱烈的討論,以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由於雙方對於合作都沒有什麼異議,所以討論進展的速度還是蠻快的,很快就有了一個結果。   「那事情就這樣定了,所有場地設備等等一切外部設施由我們建造,貴方則要負責以後中藥的供給這方面相關的人手,至於收益方面,就按柳小姐你的意思,方先生的收入獨立扣除之後,其餘和中藥有關的收入全部五五分帳。」司徒華道。   「好了,事情談成了,也沒我這個老頭子的事情了,走,大家一起出去看看這間醫院有什麼地方要改建的。」司徒青空站了起來道,剛才雖然司徒華說是要等他老人家到了之後由他作主,不過事實上在談判的一直是司徒華,司徒青空到也開了幾次口,都是在酒嗝柳郁婷比較堅持的地方,他開口做出退步,他好像就並不指望這個醫院賺到多少錢的樣子,所以談判才會進行的這麼順利。   既然大體的條件談成了,那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擬好一份合約,等到雙方的律師都看過沒有什麼問題之後,簽約就行。   醫院需要改建的地方很多,大部份設備基本上都是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的產品,在精密度等等方面相對於現代醫院裡的儀器而言都已經屬於被淘汰的產品,難怪那些醫生的工作態度這麼差勁,連最基本的儀器都沒有辦法更新的醫院,可以想像經營得是如何的失敗。   不過這些對於司徒青空來說都不算什麼問題,絕大部份設備早就已經有了著落,用的都是我上次幫他治病的那所醫院裡最近淘汰下來的儀器,雖然都是二手貨,可是那也只是相對於那所超一流的醫院來說,這些儀器的性能絕對不比一般大醫院裡最新的儀器差。   至於醫院那些有點老化的建築,司徒華一早就已經準備了幾個著名的建築師,看到不滿意的地方,只要說一下,很快的他們就可以給出一個大致的修改提案,如果感覺沒有問題,很容易就可以設定下來,有了錢和人手,這些事情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最麻煩的其實是那些醫生,他們對於工作好像根本就不在意,每個人看上去都沒有什麼精神,就算是看到我們也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有這麼一群醫生,就算醫院的設備什麼的全部換成了最新的,我看也沒有什麼作用,畢竟那些設備都需要有人去操控,就這些醫生表現出來的素質,實在很難讓人對他們產生信任。也不知道這醫院原本是怎麼搞的,在美國以這樣水平的設備和醫生,居然能夠開到現在,這也不能不說是奇蹟了。   轉了一圈,確定了要設成中藥店的房間和改建之後的格局之後,柳郁婷夫婦兩個帶著一份草議先回去了。   「沒想到這兒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部散去忙著各自的事情之後,諾克斯歎了口氣道。   「我也沒有想到,看來短時間裡這兒是沒有辦法整修完成了。」司徒青空搖了搖頭道:「加上醫護人員的再培訓,重組,我看再快起碼也得半個月以上,要不這段時間就讓太極去我的那個醫院練練手吧,也算是為接手這兒做準備,那邊手術雖然不多,不過多少也應該可以積累一點在這方面經驗。」   「要想做好一個手術,多累積臨床經驗的確是必須的。」諾克斯想了想道。「不過賴爾德醫院並不適合新手實習,我看這段時間太極還是跟著我好了,我現在手上還有個手術,雖然太極不能親自動手,不過多少也可以學到一些東西,等時間差不多了,我再和太極一起過去。」   我沒有說話,不過真的有點心癢癢的感覺,如果不是知道有實踐的機會的話,我也許可以再等下去,可是一知道可以立刻就動手試試那些已經在腦子裡模擬了千百遍的手術,我馬上就變手癢起來,真的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不過諾克斯說的也有道理,這麼久都等了,也不差這半個月。   「這樣也好。」司徒青空連連點頭,看下了一下天色道:「時間也差不多,再不回去,老王可就要等急了,那些菜可是要趁熱吃才有味道。」   吃過了老王精心制做,美味得幾乎沒有辦法用語言形容的一桌好菜,我和諾克斯再次坐上了司徒青空的直升機。   直升機雖然比較吵,不過速度真的很快,不多久就在諾克斯家的後園裡降落了下來。   等直升機升空離去之後,諾克斯打開了房門道:「今天晚上雁子應該可以完成實驗,你等一下把老王給你的那些菜重新熱一下。我現在去醫院看看,這兩天你先不用忙著來醫院,在家裡專心練練刀,盡量做到可以把握自己的力度。過兩天我找人幫你安排一下,參加幾個屍體的解剖,盡量先熟悉一下,只有這樣,等你動手術的時候才不容易會出錯。」   我點了點頭,反正現在去醫院也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他的安排正合我的心意。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伊莎貝爾,不過,在那個女殺手所屬組織搞清楚我的身份之前,她應該暫時沒有什麼危險才對。   話說回來,她的事情我現在也只能幫到這兒了,沒能根本解決掉她身邊的麻煩之前,就算是我人在醫院也幫不上她什麼,我不可能整天待在她的身邊,如果那個殺手組織還要殺她的話,總是會找到機會的。   半個月後我就要去桑普森醫院了,這兒離桑普森醫太遠,又不可能每次都用直升機接送,去了之後肯定是要住在司徒青空的家裡。   看來我得要想一個保護她的辦法,既然已經插了手,就不能再這樣放任不管,不知道那個殺手組織是不是會對我製造的假身份有所顧忌。   她現在面對的可是一個巨大的集團,一個不知道多有錢的傢伙,以我現在的能力也許可以不聲不響的殺掉她的仇人,可是那並不是我想做的,殺人我也許不會在意,可是用武力去解決畢竟是下下之策,現在還沒有要到這樣的地步。對了,我也許可以借助一下司徒青空的力量,他也算是混黑道的,保護她的安全應該不是什麼問題,至於其他的事情就先緩緩吧。   我迅速做出了決定,立刻打了電話給司徒青空,雖然對我剛離開沒有多久就打電話給他有點意外,不過對於我拜託的事情,司徒青空到是二話沒說一口答應了下來,甚至連原因都沒有問。   離雁子回來還有一段時間,那些帶回來的菜不用急著去熱,還是先練練手再說吧!我回房拿出了練刀用的工具,一疊很薄的白紙和一把嶄新的手術刀,依著平常練習的方法,拿起手術刀在那疊白紙上劃了起來。   我已經這樣練很長一段時間了,現在已經做到不依靠真氣的感應,光用手感去判斷下刀的刀度。要知道外科,特別是腦科的手術都是非常精密的,一點點的差錯可能就意味割斷一條絕對不應該傷到的神經,也就意味著手術的完全失敗,所以做為一個主攻腦外科的醫生,諾克斯在這方面的要求是非常非常嚴格的。   這疊白紙是特製的,比平常使用的白紙要薄很多,如果單單拿起一張白紙的話,甚至可以通過它看到對面的物體,諾克斯對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做到每一刀下去必須要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也就是說這一刀如果預定切開三層白紙的話,那麼只切開一層或是切開了四層那都算是失敗的。手術刀是非常鋒利的,像這樣的白紙輕輕的一碰,割開的就不只是一層了。   剛開始的時候,諾克斯要求也沒有那麼嚴格,只要我每一刀只切開一張白紙,不傷到下面的那張。剛開始的時候我沒能完全把握輕重,下刀的時候不是沒能把白紙完全切開,就是傷到了下面幾層,這些白紙太薄了,就算是有真氣的幫助,也很難做到一口氣把它切成兩片卻不切到下面那層。不過依諾克斯所說,剛開始時能做到像我這樣的已經很不容易了,因為我雖然還沒有辦法控制輕重,可是我的手卻絕對不會抖動,每一刀雖然輕重不一,可是力度卻非常的均勻,而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正是因為這樣,諾克斯對我的天份大為讚賞,訓練也就更加的嚴格。   有了真氣的幫助,我很快就能夠掌握下刀的力度,沒有多久,我現在在真氣的幫助下完全可以做到諾克斯對我的要求,一刀下去,要切開幾層就是幾層,不過我不滿足於這樣,這段時間我正試著不依靠真氣,單單只憑藉著自己的手感和直覺來下刀,也許是身體被真氣改造過的原因,我現在已經可以做到這點了。   不過紙畢竟是紙,它的觸感,硬度等等和人體的肌肉組織是不一樣的,想要真正在病人身上動刀的時候控制好自己的力度,我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實踐才行。當然這指的是不用真氣的時候,要是用上了真氣的話,我完全可以通過真氣知道自己下刀的地方是不是已經到了想要部位,根本就用不著根據經驗判斷這一刀的力度等等的問題。之所以練的這麼起勁,是因為我想試試看如果沒有真氣的話,我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在中醫上,雖然我可能用真氣探查出病人真正的病情,可是在用藥上我是絕對沒有辦法和那些有著豐富經驗的老中醫相比的,我唯一比他們要強的就是我的真氣,這一點在短時間裡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因為沒有了真氣的話,我甚至連最基本的診病都做不到。而西醫不同,西醫的用藥基本上都差不多,我現在由於注意力可以非常集中,所以記憶力比起原來強了很多,基本的一些用藥知識已經難不到我,雖然和諾克斯這樣的專家級醫生相比還差一些,可是我相信我現在的能力比起一般的醫生來說絕對不差。而手術方面,我相信現在就算是沒有了真氣,也絕對不會像中醫那樣變得一無是處,所以為了證明自己真正的能力,這段時間我可沒有少練。   專心於某一件事情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一轉眼的功夫天就黑了下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小心的收了那些被我割得亂七八糟的白紙,去廚房準備了起來。   這次去司徒青空那兒的收穫真的不小,不但有了一個實踐的機會,而且還在老王那兒學到了很多做菜的經驗,更重要的是聽司徒青空的意思,他會盡快幫我的弄一本在美國行醫必須的行醫資格證書,有了這東西,我以後就是一個名正言順的醫生,就算是回國也不用再擔心這方面的問題了。   「嗯……好香……太極你在做什麼菜啊?怎麼這麼香?」我剛熱好兩道菜,雁子的聲音就傳進了廚房。   廚房門猛的被人拉了開來,雁子快速的閃進了廚房,拿起一盤我熱好的菜,伸手抓了一些塞進了嘴裡,一邊嚼著一邊道:「好吃……太極你的手藝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好了。」說完之後也不等我回答,自己對著那盤食物猛攻了起來。   看著她「勇猛」的吃相,我不由有點好笑,伸手拿出面紙幫她擦了一下嘴邊的食物道:「這些東西可不是我做的,我只是負責幫你把它們給弄熱而已。」   「我知道了,這些菜一定是王爺爺叫你帶回來給我的,嗯,好吃,我也已經很久沒有吃到他老人家做的菜了,怎麼樣,他的身體好點了嗎?我上次為他做的藥有沒有效果?」說到最後一句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他的病已經沒有什麼了,不過你的藥是不是有用我就不太清楚了,沒有聽他和我提這事。」我伸手接過了雁子手上的盤子,才一會的功夫,盤子裡的食物已經被她掃蕩的差不多了。   「病沒什麼了?」雁子疑惑的看著我道。   「嗯。」我點了點頭道:「再過段時間應該就應該可以痊癒了。」   「怎麼可能,那種藥明明只能緩解他的病情的。」雁子自語道。「我爺爺呢,他怎麼沒有回來?」   「諾克斯先生去醫院了。」我並沒有說老王的病是我治好的,因為我很清楚雁子的性子,上次治好司徒青空的時候她就纏了我很久,後來因為實在是搞不清楚中醫的經脈等理論才罷手的,如果這次讓她知道我又治好了老王的話,恐怕她又得纏的我一段時間不得安寧了。   「你還算是有良心,知道帶王爺爺弄的東西回來給我。」也許是因為手上的菜實在是太好吃的關係,出奇的,這次雁子居然不再追問。   「你的實驗完成了嗎?」我有點好奇的道,聽她說過這次的實驗好像很重要,好像是對這段時間來研究的一個總結,看她的樣子,這次的實驗好像很成功,要不然以她的性子沒有完成是不可能這麼輕鬆的。   「唔……還差一點,還有一個問題沒能解決。」好不容易嚥下了嘴裡的食物,雁子使勁的拍了拍胸口道。   「這菜我還沒熱呢。」我奪下了雁子再次拿在手上的盤子,有點好奇道:「對了,雁子你這次弄的又是哪方面的藥啊,不會又是那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人家才沒有弄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呢,我做出來的可都是一些非常有用的藥,只是那些試藥的人太差勁,你看我用來試驗的猴子什麼的就從來沒有這些問題。」雁子不滿的抗議道。   我不由翻了翻白眼,猴子當然沒有問題,就算是有問題它們也沒有辦法說出來。雁子無疑是製藥方面的天才,做出來的藥的效果,就算是專家也往往是自愧不如,可是那些藥在效果突出的同時,卻往往有著一些致命的副作用。就像上次弄的燙傷藥膏一樣,效果的確是很好,比用正常藥物痊癒的時間足足縮短了近一半,而且痊癒之後傷口也恢復得非常好,可是使用的時候卻會讓人非常的疼痛,那種痛據自願試藥的病人所說:「根本就不是人能受得了的,那感覺就像是一點點的割掉自己身上的肉一樣,如果早知道用這藥會這麼痛的話,那麼我情願傷口就這樣拖下去死掉算了。」由此可見雁子做出來的藥物多麼恐怖。所以雁子實驗出來的有用藥物雖然不少,可是真正能夠進入試用階段的卻不多,更別說是臨床實驗了。儘管如此,雁子的能力還是得到了大部份人的認同。   「這次人家做的是一種可以促使身體細胞快速生長的激素,這種藥可以用在手術之後的傷口上,可以讓傷口的細胞以平常高出近十倍的速度增長,達到使傷口癒合的目的。」雁子道。   「這麼好,看你的神情,你應該已經弄出這樣的藥了吧?這次的副作用又是什麼?」我有點好奇的問,聽她所說,這樣的藥物如果真的可以成功的話,那麼對於做完手術的病人的幫助可不是一般的巨大。只是不知道這次她弄出來的東西是讓人癢的發瘋呢,還是痛的發狂。   「當然沒有。」雁子不滿的叫道。看著我滿臉不信的神情,她知道也瞞不過我:「不就是增生細胞的細胞衰老的速度快了那麼一點點嘛,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早知道她的藥不會那麼可靠,她嘴裡的一點點一定不會那麼簡單,看來她這次弄出來的東西又要報廢了。   奇怪,難道說她為老王制做的藥就沒有這些「副作用」嗎?想想剛見到老王時他咳成那個樣子,他應該是沒有使用雁子弄的藥吧?雖然雁子弄出來的藥都有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副作用,不過效果可不是蓋的,也許正是由於她弄出來的藥藥效太強了,所以才會出現各式各樣奇怪的問題。   「真是的,就這麼不相信我,人家可是公認的天才。」雁子有點不滿的嘀咕道。   你是天才沒錯,不過你這個天才的能力好像有點過火了,要不然怎麼每次弄出來的藥都會有這樣或是那樣的毛病。當然這話我只能是在心裡想想,絕對不敢說出來。   「我一定要盡快完成這個實驗,我就不相信我解決不了這種小小的問題。」雁子咬牙道。 第六卷 第九章 屍體解剖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5271   九、屍體解剖   當天晚上諾克斯並沒有回來,而雁子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實驗室,練刀練的實在有點無聊的我只好去了學校,現在我已經大略可以聽懂那些教授在講些什麼了,其實教授所講的大部份東西書上都已經提過,這些純理論的東西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幫助,我現在最需要的並不是這些,而是一個可以實際接觸到的病人,有時候,看一百本書,也比不上可以真正的對一個病人動手術刀。一想到半個月這後,我就可以真正的使用練了這麼久的手術刀,我就有點坐不下去,不知道把真氣和手術結合起來會有怎麼樣的效果,如果再加上對經脈的控制的話,說不定我可以弄出一些讓諾克斯也大吃一驚的東西來。   心裡想著事情的時候,時間過的好像特別的慢,好不容易才等到上完自己安排的課程,我迫不及待向著諾克斯家裡趕去,不知道諾克斯回來了沒有,他說會幫我安排幾個屍體解剖,不知是不是安排好了,屍體由於經脈堵塞,無法使用真氣探測,正好用來練刀。   大門開著,雁子的車子卻不在,看樣子諾克斯應該已經回來了。   一進入客廳我就看到了諾克斯,他正低著頭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上的資料,不時搖搖頭,好像有什麼問題正困擾著他。   我沒敢打擾他,在一邊坐了下來,順手拿過了一些放在桌子上的資料看了起來。   這不是安妮的資料嗎?算算時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她昨天早上就應該已經醒過來了,現在應該已被大個子轉移到別的地方才對,諾克斯幹嘛還要看她的資料?   「真是奇怪,怎麼會這樣。」諾克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喃喃念道。   我不由有點好奇的問道:「什麼事情這麼奇怪?」   聽到我的聲音之後,諾克斯猛的抬起了頭,眼睛一亮,把手上的資料遞給我道:「你回來了,來,先看看這些資料。」   我接過了他手上的資料,和放在桌子上的資料不同,他手上拿的這份居然是維生儀記錄下來的一些身體反應。   「你看看這張腦電波。」諾克斯從那疊資料中抽出一份腦電波示意圖,指著資料中的一段道,「這是前天晚上維生儀記錄下來的資料,你看這一段。」   「這個是怎麼回事?腦電波反應可以達到這樣的高度嗎?」我疑惑地道,這張圖上的腦電波反應高的實在是有點離譜,比起一般正常人高出了十倍不止。   諾克斯點了點頭道:「在一些精神病人的身上出現過這種強度的腦電波,事實上正常人在受到強烈刺激的時候,也有可能出現這樣強度的腦電波。奇怪的不是腦電波的強度,而是持續的時間,你看看,這麼高強度的腦電波,她居然持續了近三十分鐘,而且你看看這個峰值反應,我懷疑當時她的腦電波強度極有可能已經超過了維生儀能探測到的數值。」   「怎麼會這樣?」我裝做一無所知地道。其實我心裡清楚,這一定是和我有關係,肯定是我在幫她修復經脈的時候發生了什麼連我也不知道的事情。   「這個會不會是儀器出了問題?」我故意猜測道。   「應該不會,我今天特意的去試過那台儀器,沒有任何異常。」諾克斯道。   「那怎麼會這樣?」我以一種驚訝的語氣明知故問道:「那個女孩現在還在醫院裡嗎?」   「前天一大早強行出院了。」諾克斯道:「算了,她的病情太奇怪,從這些資料上看不出什麼來,你今天晚上早點睡,明天一早我帶你到我朋友那兒,正好他今天弄到了一批屍體,應該足夠你練上一段時間的。」   我點了點頭,這事也只能是這樣了,那個女孩既然已經醒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也應該不會太嚴重。反正我現在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還不如多為自己準備一下,明天我就有機會動動手術刀了,雖然對象是一具屍體,不過總比劃紙要強的多。   一夜無話,第二天,有點興奮過頭的我天還沒亮就已經醒了,隨便弄了幾個早點之後,我敲響了諾克斯的房門。   諾克斯一臉疲憊的打開了房門,他昨天晚上顯然沒有睡好,眼睛裡佈滿了紅絲,手裡還拿著那疊資料,看來昨天整個晚上他都在研究這些資料,不過他應該沒有發現更多的東西。   「走吧,我已經和他聯繫過了,他同意把那幾具屍體借給我了。」吃完飯之後,諾克斯精神恢復了不少。   諾克斯這位擁有屍體的朋友居然是學校裡上解剖課的哈多教授,他的解剖課我也上過幾節,基本上解剖的都是一些小動物,從來沒有見到過人類屍體,看樣子這些屍體原本就是用來讓學生們練手的。   諾克斯和他聊了幾句之後,哈多教授帶著我們到了學校特設的屍體儲藏室,拉開了一個冰櫃道:「這次我一共弄到了三具屍體,一具是頭部中槍死的,並不適合你們用,另外兩具的死因是車禍,屍體損壞得比較嚴重了點,不過這具屍體的頭部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傷害,比較適合你們用。」他的聲音非常平淡,就好像是在說今天要吃什麼飯一樣。   「那就這具吧,謝謝你了老朋友。」諾克斯道,他的聲音也好像現在他們在討論的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一件還算有用的道具一樣。   進入冰庫之後,我原本興奮的心情早就已經消失,雖然我算起來也殺了不少人,可是近距離的去接觸屍體,並且要對屍體進行解剖還是讓我渾身不對勁。   「小夥子,別愣著了,把屍體揹上,我已經為你們準備房間和工具,你們可以去那邊解剖屍體。」哈多教授道。   我這時才回過神來,磨蹭到了冰櫃的旁邊,希望這具屍體不要太恐怖吧。看到冰櫃裡的屍體之後,我才知道我剛才的擔心是多餘了,這具屍體裝在一個袋子裡,從外表來看根本就看不到什麼,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恐怖了。   我伸手小心的把屍體從冰櫃裡抱了出來,雖然只是這樣,也讓我渾身不舒服,不過總比用揹好的多。   「看不出來你的力氣還挺大的嘛,跟我來吧。」看我輕鬆的抱著屍體,哈多教授有點意外。   帶著我們到了一個空著的房間之後,哈多教授就自行離開了,房間挺大的,光線還算不錯,在房間的中間放著一張專門用來解剖的手術床,手術床的旁邊放著一輛小車,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看樣子這極有可能是專門用來上屍體解剖課的。   諾克斯打開了手術床上方的無影燈,示意我把屍體放到手術床上。我小心的把屍體放到了手術床上,屍體看樣子已經在冰庫裡冰了一段時間,硬梆梆的沒有絲毫的彈性。   戴上口罩手套之後,我強忍著心裡的那股莫名懼意,小心的拉開了裝屍體,把裝屍袋從屍體上拿了下來。幸好屍體已經在冰庫裡冰了一段時間,血肉模糊的傷口雖然看上去非常噁心,可是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異味,這也使得神經緊繃的我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屍體用來練刀其實並不太適合,因為屍體肌肉組織僵硬,下刀時的力度把握和在活人身上是完全不同的,而且屍體的血管什麼的都已經不起作用,下刀時根本就不用擔心切到這些血管神經的問題上,與手術相比來說要簡單的多。其實解剖屍體最多也就只能是練練對人體的熟悉程度,以為未來的手術做好準備,書上學的那些東西,只有親眼看過,並且動過手之後,才能成為自己的東西,而諾克斯對這一點一直是非常贊同的。   在諾克斯的指點之下,我按程序先檢查了屍體頭皮的外傷,看樣子還算不錯,這具屍體除了胸口血肉模糊、亂七八糟之外,整個頭部倒是保存的還算不錯,只有不多的幾處小傷,正好適合用來做腦部解剖之用。   根據諾克斯說的,我先用手術刀自一側乳突經顱頂向另一側乳突作一切線,把皮膚切了開來,然後用力將頭皮分別向前後翻轉,剝離了皮下之軟組織及骨膜。   老實說,解剖屍體是一件非常噁心的事情,幸好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到屍體,雖然感覺到噁,但還沒有噁心到想吐的程度。   翻開骨膜之後,骨上的顳肌及其肌膜自然而然的露了出來,把其他組織清除乾淨後,我用小刀在顱前後作圓周切線,作為等一下鋸顱時之準繩。   諾克斯站在旁邊看著我動手,只有在我想不起來下面要怎麼做,或是做錯了的時候才開口說我幾句。   我把顳肌切開,然後用鈍器將切線上下之顳肌及肌膜稍向上下剝離。然後用細齒鋸沿該線鋸斷顱骨板之全部及內板之大部,這事我做的非常小心,因為現在做的如果控制不好的話,很容易會傷到腦部,解剖屍體的時候是沒有什麼,可是治病的時候犯這樣的錯誤的話,那可就要完蛋大吉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慢慢的用鑿子、錘,輕輕擊破內板之相連部分,用丁字鑿掀起顱頂骨,將硬腦膜與骨分開。幸好哈多教授為我準備的工具非常齊全,所需要的工具都可以自行找到。   剪開了上矢狀之後,我再沿顱頂鋸緣,將硬腦膜之四周剪斷。於大腦縱裂深處,將大腦鐮前端附著處割開,並拉大腦鐮向後。這樣就可露出兩側大腦半球之全部表面了,做完這一切之後,我用左手托住腦之頂部。右手指伸入腦額葉前端下方。將之扶起,露出了腦神經垂體柄及小腦幕,我慢慢的把連接的神經血管等等切斷,最後將刀深入脊管內,割斷頸髓及椎動脈,取出腦髓,最後用小刀將垂體周圍組織分離,取出垂體,這時腦部的解剖才算是最後完成。   幸好這一切要做的事情我已經在心裡重複了無數篇,加上諾克斯在一旁不時指點,這一連串動作到也做規規矩矩。   這時我已經完全沉迷在解剖的樂趣之中,剛開始時那種噁心的感覺早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諾克斯示意我暫時停下動作,指著我切割出來的大腦組織一一講解了起來,其實這些知識我早就已經在書中學過,並且在觀看諾克斯動手術的時候做過詳細的瞭解,可是我還是感覺收穫良多,畢竟諾克斯動手術時基本上都是在大腦很微小的局部,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讓我清楚的看到這些。   講解完腦部結構之後,諾克斯示意我可以對整具屍體進行完全解剖,做為一個醫生,只清楚大腦的結構是不行的,最起碼也得做到對於人體非常熟悉。不過相比於腦部的解剖,對身體其他部位的解剖可就簡單的多了。由於這具屍體的胸部已經被撞得亂八七糟,所以我接下來只對那些沒有損壞的組織進行瞭解剖。   屍體的解剖讓我對人體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層,這樣直接用眼睛看到的東西和用真氣「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樣的,雖然這種觀察會少看到很多東西,可是卻也會看到很多用真氣觀察時會忽略的東西,讓我對人體有了一種更加直觀的認識。   可惜屍體裡的經脈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沒有辦法利用真氣,少了真氣的幫助,對我來說就好像少了一隻手一樣,非常的不習慣。   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的時候,時間過得總是飛快,一轉眼的功夫半個多月時間就這麼過了,這段時間裡,諾克斯一共幫我找到了六具供我解剖的屍體,加上每次解剖之後要寫給他看的心得記錄,這半個月我過得還是非常充實的。   這半個月的忙碌,我對於人體結構的瞭解,雖然不能說是一清二楚,倒也已經做到不會搞錯,現在我已經大致可以做到,通過取出來的內臟等等去判斷這具屍體生前是怎麼死的,如果是病死的,我甚至已經可以做到基本判斷出他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而死。   這幾天教我解剖的不只是諾克斯,還有他的幾個朋友,他的這些朋友中有一個是做法醫的,我在他那兒真的學到了不少東西,像通過屍體一些並不明顯的傷痕等等特徵去判斷屍體的死因就是他教我的。不只如此,這段時間下來,我在手術刀的使用上也早已不像剛開始時那樣笨拙,甚至已經開始習慣不用真氣,做到光憑著手感去判斷下刀的輕重,再也不會像剛開始時那樣,感覺到像被綁了手。   這半個月的時間,我可以說是忙得天暈地暗,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醫院看看伊莎貝爾的情況,不過據司徒青空告訴我的消息,這段時間一直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那個殺手組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說的那些話,居然一直都沒有出現。   這期間老王來了幾次,認識了他真是有口福,每次他過來的時候,都會讓我和諾克斯大飽口福,當然我有得吃的時候,自然也少不了雁子那份,每次我送東西過去的時候,總是會引來一大幫人,送了幾次這後,她的研究室裡的人幾乎一看到我來就呼啦一下把我圍起來。雁子的研究好像遇到了什麼難題,一直沒有什麼進展,我每次送吃的過去時,總是看到她一臉嚴肅的看著那些管子和儀器,和平常比起來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半個月裡最讓我高興的事情還是司徒青空帶給我的││他已經通過關係幫我弄到了一張完全有效的行醫資料證書,也就是說,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正式的醫生了。   桑普森醫院經過半個月超快速度的修整,明天終於就可以重新啟用,聽司徒青空所說,明天清和堂在醫院新改建的中藥堂裡的分店也會按時開張,這可以說是美國第一家中西醫結合的「中型」醫院,所以也引來了很多目光,據說明天還有幾家比較有名的報社會到醫院採訪。而我明天也將成為桑普森醫院的正式醫生,想想真是讓人興奮,不知道動手術時的手感和解剖屍體會有什麼樣的不同?   黃老的願望,中醫理論的發揚光大,中、西醫兩種完全不斷的醫藥理論的結合,中醫理論的發揚光大,還有伊莎貝爾的事情,那麼多的事情我真的都能夠做到嗎?我真的可以讓中醫理論在我的手裡發揚光大?真的可以在這個只注重西醫的西方發展中醫嗎?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漸漸閉上眼。短暫的夜晚很快就會過去,明天很快就會到來,這些問題,我真的可以在明天知道答案嗎?我搖了搖有點迷糊有腦袋,終於睡了過去…… 第六卷 第十章 初次見面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7785   看著已經修繕一新的醫院和等在門口的人群,我深吸了口氣,壓下了有點過   快的心跳,沒想到只是一家醫院重新開業,居然會來這麼多人,看來司徒青空父   子真的是花了很大力氣。   「嗯,做的不錯,看樣子來這次來的人還真不少。」看著向這邊迎過來的人   群,司徒青空讚許的對司徒華道。   迎過來的大部份都是一些華人,走在他們前面的是幾個看上去大概六、七十   歲的老人。   「司徒會長,恭喜恭喜啊。」   「呵呵,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司徒青空笑著迎了過去道。   「那裡,難得會長您老再次出山,我們等一下也是應該的。」說話的人看上   去大概六十來歲,身上穿著和司徒青空差不多的那種中國式的長袍,一臉的笑容   道。   「是啊,是啊。」在他旁邊的那些人附合道。   「看來我這張老臉還是有點用處嘛,來,大家別站著,我們進去聊。」司徒   青空風趣的道。   我有點不太自然的跟在司徒青空的身後,這些人看我的眼神讓我渾身都不舒   服,讓我感覺好像我穿錯衣服似的,害我老是不由自主的打量自己,看自己身上   是不是有什麼不妥,早知道這兒的情況是這樣,打死我都不會答應司徒青空今天   過來。   醫院修繕遠比我原本想的要好的多,和半個月前比起來幾乎可以說是天壤之   別,只是原本那個大廳現在就擴大了好幾倍,裡面的裝飾也都是煥然一新,再也   找不出一絲原本那種陳舊的感覺。   再次和那些人打過招呼之後,司徒青空把我拉到了身前道:「來,我為你介   紹一下,現在在你面前的可都是一些不得了的大人物,要不是我這張老臉還有點   用的話,想請到他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位就是我剛才說的世侄,別看他年紀不大,醫術可是好的很,以後你們   萬一有什麼頭痛腦熱的,來找他包準沒錯。」司徒青空指著我,介紹道。   四周的那些人虛應著一定一定之類的話,不過心裡顯然對於司徒青空的介紹   不以為然,看著我的眼神裡也大多帶著一絲蔑視。   這些人的反應自然瞞不過我,所以我的神情也變有點冷淡,聽著司徒青空的   介紹,我淡淡和這些人一一握手,甚至連這些人的名字都懶得去記。這些人的身   份再高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我只要做好我的醫生就好,有司徒青空在,他們也   不可能來為難我這個小小的醫生。   也許是我淡然的神情,介紹之後,司徒青空這些所謂的老朋友就不再理會我,   而我也知道在這樣的場合沒我插話的份,又不好立刻離開,只好渾身不自在的跟   在司徒青空身後,聽著他們聊著什麼最近動態等等我一點都不感覺興趣的話題,   期待著時間快點過去。   以後再有這種場合,我發誓,我一定不會再去參加,這還真是沒事找罪受,   難怪諾克斯說什麼也不過來。   「怎麼樣,很無聊吧,你們年輕人很少會受得了我們這些老傢伙的。感覺無   聊的話,就先去坐會,等一下剪綵的時候我再叫你。」司徒青空很快發現了我的   不自在,抽空在我的耳邊道。   我連忙點頭,向著旁邊一個角落走了過去。   等我走到旁邊之後,我發覺那些注視著我的目光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好像增   加了不少,我搖了搖頭,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我有什麼好看的,這麼盯著   我做什麼?我去一邊的桌子上取了一杯紅酒,在最角落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閉上了眼睛,收斂了大部份對外界的感覺,讓真氣在體內慢慢運行了起來,   這樣我對外界的感覺就降低了很多,四周那些注視的目光雖然依然存在,可是卻   再也干擾不了我的心境了。   「請問,我可以坐這兒嗎?」一個悅耳的聲音在我身前不遠處道。   我睜開了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件黑色的小禮服,以及小禮服上那對尖挺的   突起,由於她彎著腰,低胸設計的禮服在我這個位置甚至可以看到深深的乳溝。   我不敢多看,連忙把目光向上移去,她的容貌並沒有辜負這副好身材,這是一張   充滿成熟韻味的面孔,並不是很濃的化妝卻把女性那種成熟嫵媚的感覺發揮的淋   漓盡致。我的目光並沒有在她的臉上多做停留,迅速的掃了一下之後移到了跟在   她身邊的幾個男人的身上,看得出來,他們肯定是跟著這個女人過來的,因為他   們熱切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這個女人身上,有幾個掃過我的眼神也都是充滿了忌妒   的感覺。   「請問,我可以坐這兒嗎?」也許是看我沒有回答,那個女人再次問道。   「哦,請坐。」我看一了眼就在我旁邊不遠處那些空蕩蕩坐位道,有這麼多   空位置不坐,為什麼偏偏來問我能不能坐我對面?   「謝謝。」她優雅的微微點了點頭,在我對面椅子上坐下來了。   我微微搖了搖頭,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都應該不關我的事,隨便了。我重   新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她雖然漂亮,可是並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而   且我可不想讓她身後的那些男人有所誤會,還是不要理她為好。   也許是意外我的反應吧,對面的那個女人好一會之後才出聲道:「我叫Adele   (阿黛爾),中文名字戴雅雯,是飛龍集團的,請問先生貴姓?」   我睜開了眼睛,人家擺明了是和我說話,再閉著眼睛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方太極,應該算是這兒的醫生。」   「真的假的,怎麼現在美國已經這麼容易就可以成為醫生了嗎?」說話的是   跟著戴雅雯坐在一邊的那些男人中的其中一個,他正一臉不爽的看著我道。   「人家有一個好親戚,就算技術不行,可是有人撐著,怎麼不能成為醫生?」   回話的是這些人中的另外一個。   我暗暗的搖了搖頭,看來這些就是所謂的富家公子了,連目標都沒有搞清楚   就已經發難了,不過他們說的倒也有一半沒錯,有了真氣的我雖然看上去比實際   年齡大不少,可是還是太年輕了。   和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當作完全沒有聽到他們的諷刺,對著戴雅雯   點了點頭,站起來道:「不好意思,我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你們慢聊。」   戴雅雯道:「看來我的冒味打擾到方先生了。」   「那裡,能夠認識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是我的榮幸。」當然如果她的身後   不是跟著這些傢伙的話會更好。   「方先生真是會說話,正好我也感覺有點悶,不如我們一起出去走走。」戴   雅雯站起來道。   我看了一下她身邊的那些「蒼蠅」,再看看四周不時打量著我的那些人,微   微皺了一下眉頭後點了點頭。   司徒青空的面子不是一般的大,我出來的時候外面的時候,來的客人很明顯   又多了不少,幸好這個醫院的面積還算大,來的人雖然多,到也感覺不怎麼擁擠。   戴雅雯很顯然在這些人中有點地位,就在我們出去的不一會功夫裡就有一大   堆人向著她和她身後的那些蒼蠅打招呼,而我自然而然的也就接到了不少疑惑的   目光。   「以前好像從來沒有見過方先生?」戴雅雯再次應付完一個打招呼的中年人   之後對著我道。   「我剛從大陸來美國沒多久。」   「哦,原來是從大陸來的,聽說那兒的醫療條件好像不怎麼樣,醫生的技術   更差?」身後的一隻蒼蠅插嘴道。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想反駁卻有點無從說起,他的語氣雖然不好,可是這話   卻沒什麼錯,國內的醫療條件比起美國來確實有所不如,現在國內的醫院裡用的   都是西醫這套,而西醫對於儀器和藥物的依賴性太大,這些年來西方國家對中國   的尖端技術的封鎖,使得國內在這方面的研究有著先天方面的不足,也缺少像國   外那些超大型的藥物研究基地,很多比較尖端的藥物現在基本上都是依靠從國外   進口。   想到這兒我不由得心裡歎了口氣,中國這些年來大力的發展西醫,那些大型   的醫院幾乎把中醫中藥丟的一乾二淨,再加上中醫的難學難精,使得現在中醫生   存的土壤越來越少,再這樣下去的話,等到老一輩去的差不多之後,可能就再也   找不到幾個上得了檯面的中醫了。   雖然近年來由中藥製做的成藥是越來越多了,可是中醫卻並沒有因為這種情   況而有所起色,這種由西方製藥手段所製造出來的成藥與其說是中藥,還不如說   是西藥來的更加合適,因為它們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只能針對某一種病症,   不管你身體的真正情況。   一個真正高明的中醫對於同樣一種病,在不同的病人身上,都會因為他們本   身的體質,以及病人體內器官也就是身體內五行的平衡情況而改變用藥比例甚至   配方,中醫裡講究的調補陰陽可不是一句空話,而這也正是為什麼,同樣的病情,   在使用同樣的藥方時會出現可能完全不同的結果的原因。   而成藥,可以說是把藥方完全固定化的一種方式,已經沒有了中醫裡基礎的   根,非但不能使中醫有所進步,反而只能使得中醫越來越偏離自己的根本,這對   於中醫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這兩年成藥發展得很快,這些成藥裡,用中藥製成的所謂大補的藥物,如壯   陽藥之類的卻佔了絕大部份。   其實如果沒有必要的話還是少吃為妙,要知道一種藥只會有一種特性,不是   陰就是陽,如果你體質偏陽而服用大補陽氣的成藥的話,那絕對不是什麼大補,   只會讓你身體出現更多的問題,原本沒病說不定都會吃出各種奇奇怪怪的病來。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中藥的味道以及煎藥時的麻煩也實在是讓人現代人太   難以接受,如果病情不是很嚴重的話,明知道會有同樣效果的情況之下,大部份   人都會選擇服用副作用大得多的西藥而不是中藥。   再說對症對人施治的方法實在是太難,沒有幾十年的行醫經驗和對藥物真正   的瞭解根本是想都不用去想。這種種原因也就又迫使了中藥不得不向著成藥這方   面發展。   結果就讓中醫進入一個死循環裡,再這樣下去,中醫最後一絲精華早晚會消   失的無影無蹤。   黃老也許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會讓我來美國學習西醫知識吧,也許只   有把西方醫學和中醫理論結合起來才能真正的解決這個問題,也只有解決了這個   問題,中醫才能談的上是真正的發展。   「那邊人少,我們先去那邊坐一下吧。」看出我不想理會身後的那只蒼蠅,   戴雅雯指著一邊擺放著的椅子道。   「好多年沒有回過大陸了,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現在怎麼樣,方先生既然來   美國沒有多久,可不可以和我們談談大陸那邊現在的情況。」坐下之後戴雅雯道。   「這個我可說不上來,現在回去這麼方便,戴小姐你不如自己回去看看。」   我搖了搖頭道。   「聽方先生的口音,應該是南方人吧。」好像對我的回答有點意外,戴雅雯   轉換話題道。   我點了點頭。   戴雅雯揮手招過一個侍者要了兩杯飲料道:「聽說這些年南方發展的很快,   特別是廣州和上海,據說已經不下美國的一些大城市了,是不是真的?」   「廣州我不太清楚,不過上海的確是發展很快。」我接過了她遞給我的飲料   道。   「方先生來之前去過上海。」戴雅雯道。   「嗯,來美國之前我一直在上海工作。」我點了點頭。   「來美國之前就已經開始工作,方先生看上去很年輕啊,這麼年輕就拿到醫   生資格,我想方先生在這方面定有著非同一般的成就,不知道方先生在上海的時   候是在那家醫院就職?」戴雅雯好像有點意外的道。   我遲疑了一下道:「我學的是中醫,一直只在中藥店裡工作,至於醫生資格,   還是到了美國之後由司徒前輩幫我辦的。」   「中醫?怎麼現在還有人學這些騙人的東西,看來你剛才說的不錯,還真是   有人撐著才能做醫生啊。」剛才在身後的蒼蠅一直沒有走遠,就坐在我們身邊不   遠處,聽到我的話之後,其中一個對著剛開始說我的那個說道。   我就知道這些蒼蠅會有這樣的反應,不過我也實在是懶得去理這種人,微微   搖了搖頭,喝了一口飲料,就當是根本沒有聽到他們話。   「沒想到方先生學的居然是中醫,不過在美國看中醫的除了老一輩的華人之   外,現在大部份年輕人都很少去醫館了,方先生你怎麼想到來美國發展?」戴雅   雯也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那些蒼蠅的話一樣道。   「不用說也知道是在中國混不下去了才會跑到美國,我說中醫那種騙人的東   西就不要拿到美國來現了,我們美國人可沒你們中國人那麼笨。」其中一隻蒼蠅   叫道,整群蒼蠅都哄笑了起來,其中的幾隻附合的叫道:「是啊,我們美國人才   不會像你們中國人那麼笨,居然會去相信用樹皮草根就可以治病的事情。」   我轉過頭狠狠的盯著還在哄笑的蒼蠅,他們說不相信中醫我並不生氣,因為   他們根本就不瞭解中醫到底是什麼,可是他們話裡說什麼我們美國人,你們中國   人卻讓我非常生氣,這些應該就是所謂的香蕉了,還真是黃皮白心,已經忘了自   己的祖先也都是中國人了。   也許是被我突如其來的凶狠眼光嚇到了,他們的笑聲嘎然而止,幾隻笑的最   厲害的更是被嚇得猛地向後仰去。   「原來方先生學的是中醫,聽人說中醫很神奇,只要握一下手就可以知道是   不是有病,是不是真的?」戴雅雯好像根本就看沒看到那些蒼蠅的表現說道。   「這種說法有點誇大,不過確實是可以通過診脈確定一些比較常見的病情。」   我也收回了目光道。   「哦,那方先生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最近好像   總感覺身體有氣無力的。」戴雅雯向我伸出手道。   我示意她把手放到桌子上,搭上她的手腕,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而且看   她的樣子也不像有病,也許只是為了緩和一下我和那些蒼蠅之間的氣氛吧。   脈像平穩,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看來我剛才想的沒錯,不過為了確定,我還   是向著她的體內送出一道真氣。   意外的,真氣順著督脈運行到百會穴的時候,我居然發現在她百會穴附近的   經脈居然有點堵塞,好像在以前受到過損傷,而且由於當時調養不當,一直沒有   完全恢復。任督二脈可是人體內最重要的兩條經脈,雖然她所傷到並不是這兩條   主經脈,可是由於督脈附近的經脈所損,一定會對身體產生影響。   問題是現在我還不清楚,這些影響會帶來什麼樣的病情。這可不同於平常我   幫人看病,平常我幫人看病的時候,都是已經知道了病人基本的病情,比如什麼   地方不舒服之類的,再通過真氣去發現問題所在,現在可是發現問題去推斷這問   題會引發的病情,那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這也不是現在的我所能夠做到的。   真氣再在別的經脈裡轉了一圈,確定沒有別的問題之後,我想了想道:「戴小姐   你的頭部以前是不是受過傷?」   「你怎麼知道?難道真的這麼神奇?」戴雅雯一臉驚訝的看著我:「我小的   時候的確受過傷,這傷口在頭上,傷口不大又有頭髮擋著,方先生你是怎麼發現   的?」   我沒有回答,接著問道:「你平常有沒有感覺不舒服,比如有時候下雨天頭   痛或者頭暈之類的。」一般來說頭部受傷比較嚴重的,當時又沒有好好的調理的   話,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比如陰天下雨的時候可能會出現偏頭痛之類的,這是   因為人體頭部的經脈密集,受傷之後一般很難全部恢復,天陰下雨的時候人體氣   血的循環會受天氣的影響而出現一些微妙的變化,這時候這些受損的經脈可能就   會引發出一些問題,最常見的自然就是局部疼痛。   「下雨天有時候是會頭痛,頭暈倒是不會,聽方先生你的意思,我這頭痛和   我以前受過傷有關係?」戴雅雯道。   「這樣啊。」我點了點頭接道:「是和受過傷有一定關係。」   「方先生你有辦法治好我這病嗎?」戴雅雯一臉期盼道:「這病困擾我很多   年了,平常也只能是在痛起來的時候吃點止痛藥緩解一下,醫生說這是神經性頭   痛,是治不好的。」   「那倒不至於,戴小姐你的情況並不嚴重,是完全可以治好的,這樣吧,這   幾天如果你有空來醫院一趟,我幫你針灸一下,再服幾服藥就沒事了。」我微笑   道。   「不是吹牛的吧,大醫院治不好的病,你居然說吃幾服藥就能治好。」也許   是看到我準確的說出了戴雅雯的情況,說話的蒼蠅語氣明顯有點底氣不足。   「能不能治好,我想幾天後我為戴小姐治過就清楚,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   戴小姐你和這幾位「朋友」請自便。」我站了起來道。這幾隻蒼蠅一再挑釁,身   為半個主人,我自然沒有辦法生氣,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倒也沒有必要再保持   客氣。   「方先生去忙吧,過兩天我一定過來看看,沒想到中醫真的這麼神奇,難怪   老會長會對方先生你的醫術這麼推崇,以方先生你的能力,在醫術界一定會有一   番大作為。」戴雅雯也站了起來道。   「戴小姐你過獎了,那我先進去了。」老實說這樣的對話真的不太適合我,   總是感覺渾身都不太對勁,還是進去和司徒前輩說一聲先走算了,反正今天這兒   也不差我一個人。   「方少爺你怎麼跑到外面來了,老會長有事找你。」剛走到門口,司徒青空   剛才帶著身邊的保鏢中那個叫老錢的已經迎了過來。   「司徒前輩找我有事?」我問道。   「老會長說時辰已經快到了,讓我找方少爺你去和他一起剪綵. 」老錢道。   剪綵的過程沒什麼可說的,報社也真的是來了不少人,做為主人翁之一我自   然也被拍了不少照片,只是不知道明天的報紙裡會怎麼寫我。   之後的酒宴裡我則一直陪著司徒華在各桌之間敬酒,由於邀請的客人大部份   都是華人,所以這次宴會是按照著中國人的習慣辦的,所用的酒菜也都是特意准   備的中國菜,就連酒也是特意從中國空運過來的。   中國人喝酒裡特有的習慣就算是到了美國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想要在酒   桌上認識別人,那敬酒是必不可少的一道程序。幸好有真氣的支持,喝了不少酒   的我倒也沒有太大的醉意,只是可惜了司徒華的一番苦心,他為我介紹的那些什   麼名流我最終也沒記住幾個,一來人實在是太多,二來我對這些人也實在沒有什   麼興趣,他們之所以會來,是看在司徒青空父子的份上,和我又沒有什麼關係,   認不認識他們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差別。   巨大的水床柔軟而舒服,可惜這並沒能讓我睡的更踏實一點,腦子裡一直在   想著明天去醫院裡會是怎麼樣一種情景,要不是累了一下午加上多少有點酒意,   我肯定是一夜無眠到天亮。 第七卷 第一章 新官上任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11338      第二天剛亮,我就再也睡不著了,早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刷牙、洗臉、清   理掉剛剛冒出一點頭的鬍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身神清氣爽,我滿意的點了點   頭,今天可以說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的上班,一定要給別人留下個好印象才行。   打開窗戶,吸了一口早晨特有的新鮮空氣,讓丹田的真氣緩緩的在經脈中轉   上一圈,完成每天必須的功課之後,我才發現由於起的太早原因,現在我反而不   知道要做什麼了。   就在我思考著是不是直接去找老王弄點吃的時候,規律的好像每一聲都一模   一樣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方少爺,早安,您準備好了嗎,老爺讓我來請您去餐廳用餐。」阿福優雅   的對著我彎腰行禮道。   「司徒前輩起的這麼早啊。」我有點意外的道。   「老爺平常都是在八點左右起床,今天比往常早了將近一個小時。」阿福道。   我知道這肯定是因為我的關係,點了點頭,我不再說話,跟著阿福向著餐廳   走去。   「來了。」司徒青空示意我在他身邊坐下後道:「讓他們上菜吧。」   「怎麼樣,昨天晚上睡的還好吧。」等我坐下之後,司徒青空問道。   「嗯,床挺舒服的。」我自然不會說自己想的太多,差點一個晚上沒睡著。   「這就好,我還怕你會不太習慣這兒的環境。」司徒青空點頭道。   「伯父和王前輩呢?」看著只坐了兩個的巨型餐桌,我問道。   「老王起的比較晚,現在應該還在休息,小華一早就去公司了。」司徒青空   回答道。   幾句話的功夫,餐桌上已經擺上十幾樣早點,「來試試看這些早點做的怎麼   樣。」司徒青空拿起了筷子道。   我平常並沒有吃早餐的習慣,自從父親去世之後我嫌太麻煩,再也沒吃過早   餐,後來去了上海之後就更是三餐不定,到了美國之後因為雁子的關係,才開始   多少吃一點,所謂的吃,其實也就是吃塊麵包或是喝杯牛奶,像現在這樣特意的   吃早點還真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   這些早點每一樣的樣子都非常漂亮,不管色澤還是香味,一看就知道不是一   般廚師能夠做出來的,味道也的確不錯,雖然沒有老王做的那樣可以讓人吞下自   己的舌頭,也足以讓人胃口大開,吃的不亦樂乎了。   「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司徒青空微笑的看著我「狼吞虎嚥」道。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失態,平常這樣吃是沒什麼,可一到了現在這   樣的環境裡,感覺就完全變了樣。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下了筷子道:「嗯,   味道挺好的。」   「怎麼不吃了。」   「已經吃飽了,我不太習慣早上吃東西,要不是這些早點的味道好,我也吃   不少這麼多。」剛才拿出來的十幾盤早點已經被我幹掉了差不多一小半,肚子早   就在不知不覺中被撐得差不多了。   司徒青空揮手示意阿福停止上菜道:「今天我還有點事情,就不陪你去醫院   了,你和阿福去車庫裡挑部車子,以後來回也方便點。」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司徒青空的意思,可是我根本不會開車啊,就算有車又有   什麼用。   「方少爺,請跟我來。」我正想說不用麻煩,我不會開車時候,一直站在一   邊的阿福已經不等我回答彎腰行禮道。   算了,還是出去和阿福說吧,等一下讓他派人送我醫院就行,打定主意後我   站了起來道:「那前輩你慢用,我先走了。」   從餐廳裡出來之後,我加緊了一步,對著在前面帶路的阿福道:「福管家,   我想不用這麼麻煩了,我還不會開車,挑了車子也沒有什麼用,還是你讓人送我   去醫院吧。」   「老爺已經說了讓方少爺您去挑車,方少爺您就跟我來吧,至於司機,方少   爺您就不用擔心了,等一下會有專職的司機專門為您服務的。」阿福停步轉身道。   我聽他這麼說之後也就不再反對,擁有一輛車也不錯,等會學了開車之後也   的確會方便不少。再說司徒前輩能拿得出手的車子肯定都是極品,喜歡好車可是   每個男人的通病。   「寶馬就是寶馬,坐著就是舒服,可惜開車的不是自己,要不然感覺一定更   好,看來要抽時間學學開車了。」坐在後坐對著說明書不停調試著車裡各種功能   的我暗暗想道。   「奇怪,怎麼這麼多醫生站在醫院門口,不會是開張第一天就發生什麼事情   了吧。」車子在高速行駛了近半個小時之後終於到達了醫院附近,遠遠的我就看   到了醫院門口站著很多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車子平穩的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等我下車之後,這些人中我唯一比較熟悉   的柳郁婷笑著向我走了過來道:「方副院長你可算是到了,我們可是站在這兒等   了你近二十多分鐘了。」   「方副院長?」我有點驚訝這個稱呼,我什麼時候成了副院長?怎麼司徒青   空沒和我說過?   「來,我幫你介紹一下,懷爾德(Wilde )院長,我就不介紹了,昨天你們   已經見過面了。這位是負責腦科裡德(Reed)醫生,這位是……。」柳郁婷一一   指著懷爾德身邊的那幾個醫生為我介紹道,看樣子這些醫生之所以聚集在醫院門   口為的就是等我,為方便我初步的認識一下他們。   「這位是麻慶智大夫,原本是我們清和堂坐診大夫,他將會幫你負責中醫這   一塊……。」等我一一和懷爾德身邊的這些醫生握過手之後,柳郁婷這才開始介   紹站在她身邊幾位。   「你好。」我幾乎是習慣性的握住了麻慶智的手道。這才開始仔細的打量他,   看他的樣子,大概五十多歲,樣子看上去比較普通,身上穿著一件和懷爾德他們   一樣的白大褂,在他身後還站著幾位比較年青的華人,不用說也知道都是從清和   堂調過來的。   「多次聽郁婷小姐和我提起過方副院長,只是無緣一見,以後還請方副院長   多多關照。」他的中文說的很不錯,沒有那種在外國呆久了之後特有的腔調。   ……   等我們客氣了幾句之後,柳郁婷才接著開始繼續介紹其餘站著的那些醫生,   她的記性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居然能夠把這些醫生的資料記的清清楚楚。   「好了,最後這這位是加立遜(Garrison)醫生,他將負責協助你進行一切   工作。」柳郁婷指著那堆醫生裡唯一沒有介紹過的那位道。他看上去大概三十多   歲,身材挺高,是很典型的那種黃發藍眼的外國人,站著比我高出半個頭左右,   看上去身體十分健壯。   等我和加立遜打過招呼之後,柳郁婷笑道:「這下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如   果你還有什麼問題的話就和懷爾德院長商量,至於有關中醫方面的問題就找麻叔,   我那邊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我連忙點頭道:「麻煩你了。」以她清和堂負責人的身份特意跑過來幫我做   介紹,看來她真的是挺重視和桑普森醫院的合作。   「好了,大家都回去工作吧,加立遜醫生,你帶方副院長先去他的休息室休   息一下。」懷爾德道。   「好的,方副院長請跟我來。」加立遜向著我淡淡的點了點頭道。   ……   看來有特權就是不一樣,我的休息室還真是夠大的,居然比諾克斯的休息室   還大上不少,這兒與其說是一間休息室,還不如說是一個豪華型房間來的更適當   一點,一般人家裡能有的東西這兒幾乎已經全有了,液晶電視,音響,洗手間,   甚至連睡房都有。   而在休息室旁邊就是特意為我準備的辦公室,辦公室倒是沒有什麼太特別的,   只是比一般的辦公室要來的寬大一些。   看醫院今天的情況,很顯然不會有什麼病人會讓我出手,我也清楚今天過來   只是熟悉一下環境,再有就是和其餘的醫生認識一下,以方便以後展開工作。   我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順手打開了辦公桌上的電腦,機器是全新的,很可   能是特意為我準備的,啟動的速度很快,看樣子配備不錯,可惜進去之後的介面   是英文的,看上去有點不太習慣。   打開了幾個比較熟悉的網站,快速的翻看了一下最近的新聞,好久都沒有看   到國內的消息了,不知道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順便去下載了包   括即時通訊在內的一些常用軟件。   即時通訊上好友面板裡彩色的頭像少得可憐,熟悉的更是一位都沒有,收到   了幾條留言,大部份都是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久都不見我上網,   其中有兩條是上海女孩留給我的,她還留下了一個手機號碼。   在網上轉了半天之後,我無聊的歎了口氣。唉,真是無聊啊,現在醫院剛剛   重新開張,病人是少得可憐,根本就輪不到我出手,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會有我   出手的機會,早知道這樣就再跟諾克斯一段時間,等醫院情況穩定了之後再過來   了。   一個星期的時間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了,在醫院裡除了熟悉一下環境之外,   幾乎沒有做什麼事情,掛著一個副院長的頭銜,每天坐在辦公室裡玩玩電腦,看   看一些西醫方面的資料,慢慢的打發著醫院上軌道之前的這段時間。   也許是這家醫院以前的名氣不怎麼樣的關係,重新開業之後病人一直都不多,   來的大部份還都是一些小毛病,不只是我沒事可做,那些特意請回來的專家等等   也都差不多和我一樣,手術室更是一直都沒能開張。   我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還要持續多久,不過每天像一個上班族一樣固定的上班   下班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來美國可不是為了打發時間,想學到有用的東西,   還是得靠實際動手的經驗,看來必須要做點什麼了。   想增加病人,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廣告,不過普通的廣告不一定有什麼效果,   美國人早就已經習慣了多如牛毛的廣告,沒有什麼新奇的東西的話,根本就不可   能引起注意。   看來要做一點一鳴驚人的東西了,想要引起注意力,最好的方法莫過於做一   些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治療一些別的醫院沒有辦法治療的病,像晚期癌症之類的。   不過美國可不像是國內,這兒對廣告控制的還是比較嚴格的,特別是有關醫療方   面的廣告,想要在一些比較有名的報紙上發這種治療廣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看來這事最終還是要麻煩司徒青空父子。   醫院的方面比較好說,和掛名的院長懷爾德說一下就成,這兒可是私人醫院,   我是投資方的代表,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可以說了算的,院長懷爾德只是掛   名,醫院只是要借重他的名聲和經驗,所以我雖然掛的是副院長頭銜,可是卻有   著院長的實權。   打電話把我的想法和司徒華說了一下,司徒華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告訴我發   一些普通廣告沒有什麼問題,因為他名下就有好幾家華人媒體,不過像癌症這樣   絕證的廣告在美國是不可能通過的,因為法律不充許出現這樣的廣告。   廣告打出去之後,又過了半個月……。   唉,這日子真的是無聊啊,廣告並沒有我預期的效果,到醫院裡來的病人只   比剛剛重新開業時多了一點,病情嚴重的則一個也沒有,更別說是那些得絕症的,   這段時間我唯一的收穫也許就是搶了一個實習醫生的手術,真正上過一次手術台,   用手術刀切下了一個病人的盲腸。   無聊的點著鼠標,打開在網上查找到的一個病歷分析,現在學校裡的課程對   我來說一點困難也沒有,我現在缺少的不是理論上的經驗,而是實踐,原本以為   有了醫院,有了醫生之資格之後就可以真正開始我的醫生生涯,沒想到現在的情   況比我在諾克斯那邊還要無聊,不知道我還要等多久才會有真正出手的機會。   「扣、扣……。」敲門聲輕輕的響了起來。   我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鈕,頭也不抬的道:「請進。」   辦公室的房門被輕輕推開,司徒華特意為我安排的秘書莉娜(Lena)抱著一   堆資料走進了我的辦公室。   「需要我幫忙嗎。」我抬頭問道。不知道司徒華是怎麼想的,這麼漂亮能幹   的女秘書不自己留著,居然讓她跑到醫院來當我的秘書。也幸好如此,要不然我   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樣處理那些檔案表單一類的東西。   「不用了,」莉娜一邊把手上的檔案分門別類的放在一邊的檔案櫃上一邊說   道。   「今天有什麼新到的病人嗎?」我習慣性的問道。   「好像急診室裡有幾個。」莉娜隨口道。   因為這段時間醫院實在沒什麼生意,所以漂亮的莉娜就成了那些閒著無聊的   男醫生最好的騷擾對象,有沒有病人之類的事情問她是絕對沒錯的。「對了,我   剛剛接到飛龍集團的阿黛爾小姐的電話,她下午會過來醫院,問你有沒有空。」   「阿黛爾?」我好像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吧?   「她的中文名字叫戴雅雯,她說是你讓她過來的。」莉娜道。   「哦,是她啊。」我立刻想起了那天在酒會上認識的那個女孩,嗯,她的問   題很簡單,到時隨便針灸一下幫她打通一下經脈就可以,十幾分鐘就可以解決,   不過有事總比沒事強,再像現在這樣下去,我都快要悶出病來了。   「對了,司空小姐剛才來過電話,叫你最近有空回去一趟,說是有事找你。」   莉娜擺完了手上的文件之後道。   雁子找我?該不會是想起我的廚藝了吧,看樣子她的實驗完成的差不多了,   要不然也沒空找我,下午回去時候去買點菜,也讓她嘗嘗我最近在老王那兒學的   幾道菜。   ……   好不容易總算是熬到了下午,依然無所事事的我翻看著黃老從國內寄過來的   醫書,等待著戴雅雯的到來,唉,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我會為著沒有病人可以讓   我治療而煩惱吧。   「扣、扣……。」不算響的敲門聲立刻讓我變的精神百倍,如果沒有什麼必   要,莉娜是不會隨便敲門的,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戴雅雯到醫院了。   「請進。」我放好了手上的書籍道。   「方院長,阿黛爾小姐已經到醫院了,現在在會客室等你。」莉娜打開房門   道。   「我這就過去。」我點了點頭,拿下了放在衣架上的白大褂道。   「還有什麼事嗎?」我有點奇怪的看著還沒有出去的莉娜道。   「沒什麼,嗯,方院長,請問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見阿黛爾小姐嗎?」莉娜遲   疑了一下道。   「當然可以,你有事找她?」我有點摸不著頭腦,雖然和她相處的時間並不   長,可是就我瞭解,她好像並不喜歡管閒事,我去見戴雅雯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事情,她怎麼會想跟我一起去的?   「沒什麼,我以前也算是和阿黛爾小姐比較熟,很久沒有見到她了,所以想   借這個機會和她見上一面。」莉娜道。   我也沒有多想,穿好衣服道:「走吧。對了,有沒有人陪戴小姐一起過來?」   希望上次那幾隻跟在她身後的蒼蠅這次沒有跟來。   「應該沒有,聽戴小姐的意思,她應該是獨自一個人過來的。」莉娜也改變   了對戴雅雯的稱呼道。   「嗯,這就好。」我有點鬆了口氣,雖然不怕那些蒼蠅,不過他們也真是夠   煩的。   「方院長你以前和戴小姐很熟嗎?」莉娜好像有點好奇的問道。   「也不是很熟,我是在醫院開業的酒會上認識她的,當時發現她的身體有點   問題,所以讓她抽空過來看看。怎麼,她的身份很不一般嗎?」我有點奇怪的問   道,以我對莉娜的瞭解,如果不是戴雅雯對她的工作有什麼影響的話,她是絕對   不問我這些的。   「難道方院長你不知道她是飛龍集團的副總裁嗎?」莉娜驚訝的道。   副總裁?沒想到她這麼厲害,年紀輕輕的居然就已經當上了副總裁。   「那個飛龍集團很大嗎?」我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聽她的意思,這個飛龍   集團一定不一般,只是為什麼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莉娜點頭道:「飛龍集團和我們遠航集團一樣,都是跨國型的大集團,主要   經營也是房地產和運輸業,在美國的華人區控制了大概百份之二十多的運輸業,   一直以來都是我們遠航集團最大的對手。」   「對手?這麼說那個飛龍集團和你們的遠航集團的關係並不好。」我有點意   外的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上次戴雅雯和司徒華見面的時候好像關係不錯的   樣子?   「是的,不過因為大家都是華人集團,所以表面上的關係還算是可以。」莉   娜道。   「這樣啊。」我恍然點頭,心裡想道:「奇怪,既然飛龍集團和司徒華的遠   航集團是敵對關係,那醫院開業的那天戴雅雯怎麼會來,而且和我見面的時候一   點敵意都看不出來?」   「戴小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走到了戴雅雯的前面伸手道。   看到我進入房間之後就站了起來的戴雅雯伸手和我握了一下,微笑道:「方   先生客氣了,今天我的身份可是你的病人,病人等醫生是應該的。」   「哪的話,戴小姐你那個根本就不能算什麼病,只是以前遺留的病根而已,   等一下我為你扎上幾針就好,對了這位我想應該不用我介紹吧。」我指著站在我   身後的莉娜道。   「戴小姐你好。」莉娜微微點頭道。   「你好,莉娜你怎麼會在這兒?難道你的身體也有問題?」戴雅雯一臉好奇   的道。   莉娜搖了搖頭道:「我現在是方先生的私人秘書。」   「啊,沒想到方先生你的面子居然這麼大,司徒會長居然捨得讓莉娜來醫院   幫你做私人秘書。」戴雅雯一臉驚訝的道。   看樣子莉娜也不簡單,在司徒華的公司裡一定也是位居要職,要不然做為對   手的戴雅雯現在也不可能這麼驚訝。   莉娜笑了笑,沒有再接話,岔開了話題道:「我去泡杯茶,戴小姐要什麼,   茶還是咖啡?」   「茶吧。」戴雅雯道。   等莉娜出去之後,戴雅雯目光從莉娜身上移到了我的臉上,一言不發的死盯   著我,好像看著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從來沒有在這麼近的距離被一個女孩子這樣   盯著瞧,看得我立刻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連忙坐下以閃開她的目光道:「戴小姐   請坐。」   戴雅雯坐下來笑道:「看來我要重新估計方先生在司徒會長心裡的價值了。」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一定是因為看到了莉娜,所以知道我的身   份她已經清楚,這才把話對我挑明,同時也等於是承認了對我有所意圖。也是,   要不是有所意圖,她怎麼也不可能特意來接近我。   見我沒有接話,戴雅雯笑著點著自己的頭道:「不說這些了,今天我可是特   意跑過來看病的,怎麼樣,先幫我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吧。」   「哦,好的,請把手放在桌上,我再幫你把把脈。」   戴雅雯輕輕的把手放到我前面的桌上,微笑著道:「中醫真是神奇,要不是   親身體驗過,真的是很難讓人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如果每個醫生都有方先生你   這樣的能力的話,那醫院裡絕大部份儀器可就都可以退休了。」   「也不能這樣說,中醫也畢竟有它的侷限性,並不是所有的病都可以通過診   脈來確診的。」我搖頭道。的確,診脈真的是太難學,沒有幾十年經驗,根本就   沒有可能從那些微小的脈象變化來診斷病情。這些年來西醫在儀器上的發展是越   來越快,現在的大部份的醫生基本上已經完全依靠這些儀器來診斷病情了,這又   使得西醫在學習上簡單了很多,因為他們只要學會幾種常見病的病情,其餘的病   情他們只要能看懂那些化驗單之類的就可以。   在這個已經變得越來越功利,越來越浮躁的社會裡能有多少人可以堅持去學   中醫?而這這也是中醫之所以沒落的一個原因吧,用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真培   養出一個高明的醫生,如此慢的學習速度,和通過幾年最多十來年就可以學成的   西醫相比,會有多少人願意用多幾倍的時間去學已經快要沒落的中醫就可想而知   了。   也正是這些原因,現在學成的中醫師基本上也都是借助那些儀器來確診病情,   這使得診脈的技術進一步變差,要知道中醫的中心思想可是陰陽以及五行的平衡,   西醫的儀器根本就看不出這方面的問題,不能掌握真正的重點,中藥的療效就越   來越難以保證。   在西醫裡一種病,可以通用一種藥,因為它講究的是藥物的有效成份,而在   中醫裡這是絕對行不通的,這也正是為什麼同樣的病,有些人服用同樣的中藥非   常有效,而另外一些人非但沒效,反而可能會加重病情的原因。   正因為這些情況,中醫這些年來非但是沒有什麼進步,反正是在不斷的退步,   而且這種退步的情況非常驚人,等到像黃老這一輩的老中醫完全去世之後,中醫   還能留下多少精髓就真的是天知道了。   我的腦子裡飛快的閃過了些東西,暗暗的歎了口氣,這些都是黃老以前告訴   我的,可惜就連黃老也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其實嚴格說起來我其實並沒能掌   握中醫真正的精髓。   至於我,這方面甚至連一個普通的醫生都不如,我所依仗的只是我體內神奇   的真氣,而黃老則是被我所表現出來的表象迷惑了。   「怎麼,我的情況很不好嗎?」也許是看出我的神情有點黯然,戴雅雯擔心   的問道。   我連忙搖頭道:「不是,只是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來,你深呼吸一下,不要   說話。」送出一絲真氣,順著手太陰肺經向著她的頭部傳去,其實那天我就已經   基本上搞清楚了她頭部的情況,現在只是再確診一下而已。   真氣迅速的在她的體內轉了一圈之後,我微笑的收回了手指道:「你的身體   情況不錯,除了頭部有幾條經脈有點堵塞之外,就是胃有點問題,可能是你三餐   不定引起來,都不算什麼大問題,我幫你扎上幾針,再吃幾服中藥調養一下就好。」   「這樣就好,那我先謝謝方先生你了。」戴雅雯用放在桌上的手撥了一下額   前掛下的一縷髮絲道。   這時莉娜從門外端著兩杯泡好的茶水走了進來,微笑著把茶杯放在我和戴雅   雯的前面道:「戴小姐,你的茶。」   「謝謝。」戴雅雯向著她微笑點頭道。   我從懷裡拿出了從不離身的針盒,抽出了幾銀普通的銀針道:「這茶等一下   再喝吧,戴小姐你先坐好,我先幫你扎上幾針。」   「這就是針灸用的針嗎?」戴雅雯好奇的道。   「嗯,這是針灸中使用最多,也是最普遍的銀針。」我有點頭道。   「這針不用藥的嗎?要紮在什麼地方?手臂上嗎?這麼長的針,扎到肉裡豈   不是很痛?」站在一邊的莉娜也忍不住好奇心道。   「針灸在一般情況下是不使用藥物的,至於要紮在什麼地方那要看病情而定,   像戴小姐這樣的情況,這銀針主要扎是在她頭部。」我走到戴雅雯身後,隨口回   道。   「這麼長的針紮在頭上,那不是要扎到骨頭了?」莉娜驚訝的道。   「不會,銀針扎的都是特定的穴位,是不會傷到任何部位的。」我聽了莉娜   的話之後有點緊張的戴雅雯安慰道。   「這個……針紮在頭上真的沒有問題嗎?會不會很痛?」戴雅雯嚥了一下口   水,緊張的道。   「放心吧,沒事的,痛可能會有一點點,不會比打針厲害,你不用這麼緊張   的。」我笑了笑,示意她不要亂動道。   「中國人的東西真是奇怪,這麼長的針扎到肉裡哪會不痛的?」莉娜在一邊   輕聲的嘀咕道。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當做什麼也沒有聽到,慢慢的把一根銀針在她的風府穴   刺了進去轉了幾下道:「怎麼樣,不是很痛吧。」   「是不太痛,只是感覺有點麻麻的,還有點熱熱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一   樣。」戴雅雯道。   「有這樣的感覺一般情況下就表示扎對了穴位,要是沒有扎準是會感覺痛的。」   我再在本神穴上紮了一針,隨著銀針送入一股真氣,以打開本神穴四周有點堵塞   的經脈。   站在一邊的莉娜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把一根根的銀針刺入到戴雅雯的頭上,臉   上那種害怕的神情好像比正挨針的戴雅雯更加厲害:「這麼長的針這樣扎進去真   的不痛嗎?」   「要不要試試,等一下我幫你查查身體,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我也幫你扎幾   針。」我笑著道。   「不、不用了,我可不想被人用針這樣扎。」莉娜連忙搖手道。   我笑著搖頭,不再說話,分出一絲絲真氣,不斷的打通戴雅雯頭部原本堵塞   的經脈,由於剛才已經查清楚了問題所在的部份,所以現在的工作非常輕鬆,只   是轉眼功夫就基本已經搞定了。其實像我現在這樣的下針法,如果身邊有一個對   針灸內行醫生肯定會來阻止,因為我根本就沒的按正常的下針法去下針,而是每   一針都紮在了離受損經脈最近的穴位上,對我來說,這樣有助於最快,最輕鬆的   把真氣送到受損經脈上,但是對於真正的針灸來說,我這樣下針是完全錯誤的。   打通所有堵塞的經脈之後,我快速的起出了所有的銀針,在銀盒裡一一消毒   道:「好了,你那個頭痛的問題搞定了,胃病比較麻煩,這兒也沒有床可以讓你   躺著,針灸就免了,等一下我幫你開幾服中藥調養就行。」總不能什麼病都用銀   針,想學好中醫開醫方還是必須的,像她這種不是什麼問題的慢性病用來試驗是   最適當的。   「這樣就好了?我怎麼什麼感覺也沒有?」戴雅雯半信半疑的道。而站在一   邊的莉娜則是滿臉不信的看著我,顯然她根本就不信我這樣扎上幾針就可以治病,   說不定她還以為我所說的病也是假的。   「你想有什麼感覺?」我微笑著搖頭道:「這個倒真是不好證明,看來只有   等下次下雨天的時候來證明是不是已經真的治好了。」   戴雅雯笑站了起來道:「那就麻煩方先生現在幫我開張藥方了。」   「這個,這兒好像沒有開方的單子啊,要不戴小姐你和我去我的辦公室一下。」   我看了一下會議室,有點為難的道,這是專門為會開會準備的地方,當然不可能   有單子。   「隨便寫在什麼紙上不就好了,反正又不會影響效果。」戴雅雯看了一下四   周,走到複印機旁邊抽出一張打印紙道。   「這倒也是。」我接過了複印紙道。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醫院的生意好像並不是很好啊。」在我寫藥方的時候,   戴雅雯好像漫不經心的道。   「是啊,這些天醫院的生意是不太好,可能是因為剛恢復開業沒多久的關係   吧。」我蓋好筆帽,把鋼筆收回兜裡道。   「這麼說方先生你現在並不是很忙了?」戴雅雯接過我遞過去的複印紙道。   我點頭苦笑道:「不是不忙,而是根本沒事可做。」   「既然這樣,那不知方先生你有沒有空陪我出去喝杯咖啡呢?」戴雅雯一臉   期盼的看著我道。   「現在還是上班時間……。」我飛快的想著推脫的藉口道,既然已經知道了   她是司徒華的對手,那我還是不要和她有什麼太深入的接觸比較好。   「只是喝杯咖啡,用不了多少時間的,方先生該不會連一個感謝的機會都不   給我吧。」戴雅雯打斷道。   「那好吧。」我有點遲疑的點了點頭,對著莉娜道:「反正醫院裡也沒有什   麼事情,莉娜你也一起去吧。」   「好的。」莉娜道。   不知是由於莉娜也在的關係,還是戴雅雯真的只是請我喝咖啡,總之去喝咖   啡的時候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戴雅雯和我聊的也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事情,比   如我的老家是在什麼地方之類的。 第七卷 第二章 苦思待變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4778      之後的幾天裡,醫院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由於病人太少,我還是   沒能得到多少實踐的機會,手術室更是一次都沒有去過。   我搖了搖有點發酸的脖子,放下了手上的書本,拿過這幾天自己抄寫的筆記   本看了起來。在知道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醫院之後,黃老再次為我寄過來了一   批醫書,這些醫書基本上都是那種用繁體寫的文言文,甚至有幾本還是用毛筆寫   的手抄本,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找的。為了弄懂這些文言文的意思,我這些   天可沒少花心思,光是筆記就已經寫了快有一本了。   「嘟……」電話聲把我從書中的世界拉了回來,我愣了一下才發現是我桌上   的通話器在響,我連忙按下了按鈕。「方先生,老會長電話。」莉娜的聲音通過   通話器響了起來。由於那個院長的稱呼聽著實在不習慣,所以現在她改變了對我   的稱呼,由原本的方院長變成了方先生,本來我是想讓她叫我名字的,可惜她死   活就是不同意。   「司徒前輩?麻煩你幫我接進來。」   「司徒前輩你找我有事?」等電話接通之後,我有點疑惑的道。在知道醫院   裡為我安排了一套不錯的住房之後,這些天我一直都找藉口沒有回去他那邊,一   來是住在醫院裡比較方便,二來我也不想太麻煩他們父子,他們幫我做的已經夠   多的了。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司徒青空的聲音裡並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反   而帶著些笑意。   「當然不是……。」我連忙道。   「好了,知道你沒這個意思,諾克斯那個老傢伙和雁子都來了,你現在有空   的話就先回來吧。」司徒青空打斷我的話道。   「諾克斯先生來了?我馬上回去。」我興奮的道,這些天來諾克斯一直在忙   著原來那家醫院的交接工作,這麼多天,也應該差不多了,等他來醫院之後,憑   著他的名氣,一定能夠吸引一部份病人來這邊,看來現在這種沒有病人可治的情   況就快要過去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按下了通話器道:「莉娜,你幫我準備車子,我有事要出   去。」   「方先生你要出去?」也許是因為我這麼多天從來沒有叫她準備車子的關係,   莉娜的聲音有點驚訝,不過立刻的她就恢復了平常的態度道:「好的,我通知一   下司機,方先生你可以直接下去。」   唉,不會開車就是麻煩,明天一定要好好的學學,這段時間來看資料看得我   的頭都暈了,一直就沒有想到學開車的事情。   「方少爺,老爺他們在客廳等你,請跟我來。」很顯然是在等我的阿福彎身   做了個請的手勢道。   「麻煩你了。」我還有點不太習慣他對我的態度。   阿福沒有再說什麼,帶著我不急不慢的向著客廳走去,而有點心急的我只能   是耐著心跟在了他的後面。   「老爺,方少爺到了。」來到客廳門口之後,阿福示意我稍等一下,進去道。   「快讓他進來了,阿福叔你也真是的,什麼都要講聲規矩,你也不嫌麻煩。」   雁子嬌嗔道。   我也不是那麼講規矩的人,聽到雁子的聲音之後笑著走了進去道:「雁子你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你的那個實驗完成了?」   「早完成了,要不是等爺爺,我昨天就過來了。」雁子跑過來,熱烈的給了   我一個擁抱道。   我有些尷尬的回抱了她一下道:「這麼說你最近都有空了?」   「要不是最近沒有什麼實驗可以要做,我怎麼會跑這麼遠來這邊找你。」雁   子拍了我的肩膀一下道。   「司徒前輩,諾克斯先生,咦,伊沙貝爾?你怎麼會在這兒?」鬆開雁子之   後,我意外的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我帶她過來的,伊沙貝爾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我想帶她到你的醫院   裡再好好的調養一段時間。」諾克斯道。   「以後又要麻煩方醫生了。」伊沙貝爾微微的向我點了點頭道。   「哪的話。」我連忙搖手道,她的身體的情況我比誰都清楚,肯定已經沒有   任何問題,諾克斯帶她來這邊一定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這樣也好,免得我為她   擔心。   「阿福,少爺還沒回來嗎?」站在一邊的司徒青空轉身問道。   「應該快到了,我出去看看。」阿福看了一個掛在胸前的懷表道。   「好了,大家先坐下,老王的菜也應該弄的差不多了,雁子你先進去看看。」   司徒青空道。   「怎麼樣,現在醫院的情況還好吧?」等雁子出去之後,司徒青空問道。   「不是很好,病人太少了。」我搖頭道。   「不用急,醫院剛剛恢復營業,病人不多是很自然的事情。」司徒青空微笑   著安慰道。   「怎麼,醫院的生意很差嗎?」坐在旁邊的諾克斯有點意外的道。   「是啊,醫院雖然擴建了,現在設備也不錯,可是沒有什麼太有名的醫生,   吸引不了病人,不過我想這個問題等諾克斯先生你過去就好了,以你在醫學界的   聲望,一定可以吸引大批腦科方面的病人。」我稍稍拍了一下諾克斯的馬屁道。   「這個問題不是這麼簡單的,就算是我過去了,沒有適當的宣傳,能吸引的   病人也會非常有限,想要醫院在短期內吸引大量的病人,是不太可能的。」諾克   斯搖頭道。   「這事不急,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太極更好的學習醫術,至於醫院的生意,那   反而是次要的。」司徒青空喝了一口茶道。   「話不是這麼說,病人太少的話,太極能得到的實踐機會就少,實踐機會少   了,醫術的提高必然會受到影響,不過話說回來,太極現在還年輕,的確是不用   這麼著急。」諾克斯道。   「扣、扣。」敲門聲輕響了兩下之後,司徒華帶著一個我有點眼熟的年輕人   走了進來。   「爸,我回來了。」司徒華先向司徒青空問好之後轉身對著身後的年輕人道   :「佳安,來見過你諾克斯爺爺,還有你方太極方叔叔。」   這時我才想這個年輕人正是我上次來的時候見過的司徒青空的孫子,只是現   在他穿了一身合身的西裝,沒有像上次那樣打扮的花裡花俏的,使我一時之間沒   能認出來。   「別,我的年齡可能比佳安兄弟還小,這叔叔的稱呼我可受不起。」我連忙   道。   「你藥石的徒弟,佳安叫你一聲叔叔有什麼受不起的。」司徒青空道。   「還是不要了,我看這樣吧,我看和佳安的年齡也差不多,佳安不如叫我一   聲大哥吧,我們各交各的。」被一個年紀可能比自己還小的人叫叔叔,就算是他   叫的出,我可受不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好吧,大家各交各的,佳安你就叫太極大哥吧。」司徒   青空遲疑了一下才道。   司徒佳安好像根本就沒在注意我和司徒青空的對話,用藐視的目光在我的身   上轉了一圈,不再理會我,先向諾克斯打過招呼之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向著伸   手我道:「方大哥,你好。」   我連忙伸手和他握了一下道:「你好。」   「爸,爺爺,沒事我先去休息了。」司徒佳安揮了揮和我握過的手,好像手   上碰過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司徒青空皺了皺眉頭,揮手示意讓他出去。   等司徒佳安出去之後,司徒青空歎了口氣道:「真是家門不幸,出了這麼個   沒用的東西,唉,要是他能有太極或者雁子的一半能力就好了。」   「司徒你也別生氣了,佳安的年紀還小,多給他點時間,一定能學好的。」   諾克斯安慰道。   「唉,你也不用勸我,這個孫子怎麼樣,我心裡比誰都清楚,他媽寵著,他   爸又管不了,等到我這個老頭子兩眼一瞪,就再也沒有人能夠管他了,到時候不   知會闖出什麼禍來。」司徒青空的語氣充滿了失望。   「爸……」站在一邊的司徒華叫了一聲之後也並沒能接下話,很顯然他也很   清楚自己管不了這個被老婆寵著的兒子。   「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這幾天我叫你辦的事做準備的怎麼樣了?」   司徒青空問司徒華道。   「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等諾克斯先生過去之後就可以直接開始了。」司徒   華回答道。   「什麼事情和我有關?」聽到司徒華提起自己的名字,諾克斯好奇的問道。   「還不是有關醫院的事情,我打算讓你幫醫院做做廣告,借助一下你在醫學   界的名聲,怎麼樣,沒問題吧。」司徒青空道。   「原來你已經早有打算,居然還把我都計算進去了。」諾克斯恍然道。   司徒青空心情顯然已經恢復正常,指著自己大笑道。「你可別忘了,我可是   商人。」   那天在司徒青空那兒,大家聊得很開心,司徒青空珍藏的美酒加上老王親手   做的好菜,威力之大足可以想見,吃得我第二天都感覺肚子還漲張的。   無事可做的時候,時間總是讓人感覺過得特別慢,好在隨著諾克斯的加入以   及司徒華強力的廣告推廣,醫院的情況總算是慢慢有了起色,而我也漸漸變的忙   碌了起來,並且得到了幾次親自動手術的機會。   伊沙貝爾的事情好像也平靜了下來,至少這段時間來一直都沒有發生什麼事   情,那個殺手我也沒有再見到,不知是否已經放棄了追殺,聯邦調查局的能力看   來也是非常有限,一直都沒有追查到我的身上,原本還有點擔心的我現在已經把   這事給忘得差不多了。   一切的一切好像又恢復了我剛來美國時的平靜,每天上班,看看黃老寄過來   的醫書,在一些病情輕微的病人身上做一些小實驗,抓住難得的幾次手術的機會   熟悉著手中的手術刀。   這樣的生活裡唯一讓我不滿意的也許就是醫院裡中醫無人問津這件事情,也   許是由於醫院的位置已經離開了華人區的關係,來醫院裡就診的華人一直都非常   少,就算來了幾個,基本上也都選擇了西醫,清和堂設在醫院裡的分部根本沒有   任何生意。而那些外國人根本就不相信中藥的神奇效果,連醫院裡的那些醫生也   對中醫部充滿了反感,甚至有人稱那兒是騙子部門,平常根本就連醫院裡有個中   醫部都不想提起,更別說讓他們推薦病人選擇中醫了。   最讓我不爽的是我這段時間以來鑽研了黃老寄來的那些醫書之後,自信對開   藥方有了一定的把握,可是卻找不到相信中藥的病人可以讓我試試所開的藥方的   效果。   最後搞得我實在沒辦法了,也不再管他們是不是相信中藥的效果,被我治過   的病人,每一個我都為他們開了一些調理的藥物。   這些藥原本是可以讓他們盡快恢復的,可是由於中藥的味道實在是難以入口,   所以那些有心一試的病人在一接觸中藥之後也都選擇放棄,用他們的話來說,就   是情願好的慢一點,就是不要喝那麼難喝的東西,更何況那些味道怪怪的東西是   不是真的有效還很難說。   然後我的煩惱就從沒人相信中藥變成了沒有辦法讓人接受中藥的味道,老實   說中藥的味道實在是太差,用外國人的話說,喝過中藥的外國人用來形容中藥的   共同的一句話就是「不是人能喝的東西」,他們情願服用副作用大的多的西藥,   也不會選擇有著同樣或者更好效果的中藥。想讓他們服用中藥,除非是可以配出   那些沒有辦法用西藥治療或者用西藥很難見效的病情的藥物,像治療癌症,愛滋,   中風之類病情的藥物。   可惜想要做到這一點又談何容易,中國這麼多中醫研究了這麼多年沒有進展   的東西,就我這麼一個半吊子是絕對不可能弄出來的,而做不到這一點的話,中   藥在中國之外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市場。 第七卷 第三章 白血病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5033      在經過了反覆的思考之後,我決定反其道而行之,既然我沒有辦法研究出那   些治療絕症的藥物,那麼就想辦法讓中藥變得不那麼難以入口,變得可以讓世界   上大部份人接受它的味道,並且要像西藥那樣服用方便,只有做到了這些,中藥   才能在華人之外的社會裡發展開來。   話是這樣說,可是問題是我這樣的想法應該很多人都想過,所謂的成藥也應   該就是有這樣想法的人搞出來的,中藥的味道問題要是這麼容易就可以解決的話,   也不會輪到現在的我去想了。   到底怎麼樣才能真正把中醫這一塊發展起來?坐在電腦前無聊的翻找著網上   能夠用到的資料,腦子裡卻依然想著這個困擾了我很久的問題。   不想了,以我現在的能力看來還不到想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去看看是不是   有新的病人可以讓我練練手,說不定還能說服那些病人試試我開的中藥也不一定。   我關了電腦,拿起衣架上的白大褂穿了起來。   「莉娜,今天有沒有什麼特別一點的病人?」我敲了敲莉娜的辦公桌問道。   正在處理文件的莉娜抬頭看了我一眼道:「我正想進去找你,剛剛收了一個   白血病患者。」經過了半個多月時間的相處之後,莉娜對我的態度早已不像原來   那樣拘束,現在她對我的稱呼在沒有旁人的情況之下基本上都是直呼其名。   「真的?在哪?我們過去看看。」我高興的叫道。都等了半個多月了,終於   有絕症病人可以讓我發揮一下醫術了。   「應該是在血液科的重病房裡。」莉娜道。   血液科是我去得最少的地方,這兒的重病房更是一次都沒有去過,對於真氣   來說,血液的問題是最難解決的,因為很難用真氣找出血液中的問題,就算是能   找出問題,也難以用真氣去治療隨時在流動的血液。   血液科的病房區靜悄悄的沒有什麼人影。   病房裡唯一的聲音就是來自病床上輕微的呼吸聲,原本應該有著陪護的病人   的家屬,現在並不在房間裡。我有點意外,雖然美國人的親屬觀念比較淡薄,可   是像這樣到了重病房的病人一般也都會有親人陪伴著的。   病人看上大概三四十歲,臉色蒼白而沒有血色,可能由於過度的化療,他的   頭髮幾乎已經掉光了,身體也已經消瘦的沒剩下幾兩肉,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出現   的話,他的生命應該剩不下多少時間了。我看了一下手上的病歷,他叫裡斯(Reese   ),現年三十二歲,確診為白血性白血病,屬於比較典型的慢性白血病之一,從確診   到現在時間已經過三年多了。一般來說慢性白血病的在一定的治療之下,可以存   活三至四年,像他現在這樣的情況,說明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回想了一下最近才翻閱過沒有多久的有關白血病的介紹,所謂的白血病,   指的是一種常見性的造血系統惡性疾病。特點為白細胞及其前身幼稚細胞在骨骼   或其它造血組織中瀰漫性地異常增生,進而浸潤人體組織器官,產生各種症狀。   發病率大概是每10萬人中三到四例,成人惡性腫瘤的第七位,兒童及青少年惡性   腫瘤的首位。一直到現在為止都還沒能找到發病的原因,治療的方法倒還是有一   些,和其它癌症一樣,發現的早的話,還是有一定的治癒機會的。目前治療的方   法主要有兩種,一種就是癌症患者都適用的化療,另外一種就是骨髓移植了,而   骨髓移植又分為異基因移植和自體骨髓移植兩大類。   可惜的是兩種治療方法的成功率都不是很高,前者比較適合早期的患者,而   後者成功率不高不消說,就算是成功了,病人存活的時間也不會很久,一般來說   很難超過十年。   當然中醫有著別一套說法,甚至根本就沒有白血病這個病名,在中醫看來,   白血病的的發病原因與外邪入侵及內傷虛損有關係。發病原因為七情勞倦或饑飽   不節至正氣虛損、邪毒內伏、累及臟腑骨髓所致。   自然中醫也有著自己的一套治療方法,也有幾個還算有效的藥方,比如哈爾   濱的癌靈1號,北京的抗白丹等等。   閉上眼睛,把自身的感覺完全交給了真氣,我送出了一絲真氣進入了他的體   內。   經脈中好像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可能由於長期化療加上運動量不足的的關   系,大部份經脈都有點萎縮。順手幫他打通了一些萎縮得比較厲害的經脈之後,   我收回了真氣,看樣子白血病和經脈的關係並不大,問題應該並不是出在這方面,   五臟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體內五行的力量基本上的還算是平衡,問題也   應該不是出在這兒。真氣回收,順著手腕上的靜脈進入了血管之中,隨著血液的   流動向著心臟行去。   可惜除了感覺到他的血液運行的速度比平常人慢,有點無力之外,我並沒能   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我微微的皺了下眉頭,看來這病比我想的還要麻煩,真氣雖然可以進入血液   之中,可是卻沒有辦法對血液進行分析,他現在的情況屬於氣血兩虛,以中醫的   觀點來看,應該已經是到了晚期,也就是說普通的治療已經對他不起什麼作用了,   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來桑普森這樣的私人醫院,要知道像桑普森這樣的中小型   私人醫院,想要找到適合骨髓的機會比起那些大醫院要小得多。   唉,頭大啊,氣血的問題好辦,我用真氣幫他推動一一下就好,這樣應該可   以讓他的身體恢復一點活動,只是這樣只能治標而無法治本,並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除了這個方法之外,一時之間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方法。   「情況怎麼樣?」一直站在我旁邊的莉娜在看到我不時皺眉之後問道。   「是晚期,不太好辦。」我微微搖頭道。   「病人的家屬呢?」我問帶我過來的格裡(Gerry )醫生道。   「可能是出去辦手續了。」格裡回答道。   「幫他安裝一個專業的護士,把他的情況詳細的記錄下來給我。」我決定慢   慢的在他的身上做一些想像中的實驗。   我拿出了隨身帶著的處方紙,寫了一張主要是滋補氣血的方子,遞給那個醫   生道:「你找人去中醫部,讓他們按著這張方子每天煎兩服藥,如果他的家屬問   起的話,你就說這是必要的治療程序。」   「好的。」格裡點頭道:「院長,這個所謂的「中藥」真的有用嗎?這個病   人是知道了我們和萊爾德醫院關係後才轉到我們的醫院的,如果我們不盡快幫他   安排骨髓移植的話,我怕留不住他。」   這時我才明白這個病人為什麼會選擇桑普森這樣的中小型私人醫院,萊爾德   醫院做為美國最好的,專門為那些超級富豪服務的幾家高級私人醫院之一,和世   界上各類大型的醫院都會有著非同一般的聯繫,而它自己本身的骨髓儲備這些方   面自然有著非常濃厚的基礎,和那些所謂的大醫院比起來絕對是只多不少,而這   個病人之所以選擇這兒,就是看上到了這一點,桑普森可是萊爾德醫院的分屬醫   院,調用它的骨髓儲備庫根本就不是問題。   「這個問題我會解決,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行。」我有點疑惑病人是什麼   身份,是不是和司徒青空父子有什麼關係。雖然桑普森可是萊爾德醫院的分屬醫   院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可這事也不是任何人都知道的,更別說是想到把人送到這   兒。   我取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在他的人中穴輕刺了一下,送入了道真氣在他體   內的經脈裡微微震動了一下。   裡斯的身體顫抖一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怎麼樣,現在感覺如何?」在確定他已經醒了之後我輕聲的問道。   裡斯有點迷惑的眨了眨了眼睛,感覺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之後,有點驚訝的道   :「好像好多了,身體好像有點力氣了。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讓你醒過來而已,你現在有什麼感覺?有沒有感覺頭暈或是   別的不舒服?」我放好手上的銀針問道。   「好像好多了。」裡斯晃了晃頭。   「看來和我想的差不多。」我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對著一臉驚訝的格裡道   :「有沒有血液化驗報告?」   格裡看了看表道:「應該很快就會送過來了。」   「那我們再等一下吧,格裡醫生,麻煩你先找人把這張藥方送到中醫部那邊,   讓他們把藥盡快煎好了送一份送過來。」已經做了這麼久的「院長」,多少也開   始適應了身為領導這個身份,說話時的語氣多少也就帶了一絲命令的感覺。   「好的,那我先出去一下。」格裡點了點頭道。   就在格裡出去一會後,一個大概三十來歲的白人婦女手裡拿著一張化驗單從   外面走了進來。   「你是病人的親屬?」我示意她把手上的化驗單給我。   「親愛的,你醒了。」她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在了裡斯的身上。   「看來情況比我想的還要糟糕。」我看著血液化驗單,輕聲的嘀咕道,他的   情況比我想的還要嚴重一點,白細胞的數量居然已經高達近十萬。   「你是這兒的實習醫生嗎?格裡醫生呢?」病人的家屬在確定病人現在情況   還好之後問道。   「這位是我們醫院的方副院長。」莉娜道。   「副院長?」她驚訝的看著我,好一會之後才搖了搖頭自我介紹道:「我是   雷蒙娜。裡斯,是他的妻子。」   「我是太極。方,將會是裡斯先生的主治醫生。」真是彆扭,好好的名字這   還得倒過來念。   「主治醫生?」雷蒙娜愣了一會才回過神叫道:「這怎麼行,看你這麼年輕,   最多也就是一個實習醫生,裡斯的病這麼嚴重,你們醫院怎麼可以安排一個實習   醫生做他的主治醫生?」   我無奈的微微搖頭,看來我的年紀還真是一個問題啊,不過她這樣當著我的   面這麼說是否也太不理智了點。   「裡斯夫人,你別這麼激動,方院長可是我們醫院裡醫術最好的幾位醫生之   一,早就已經通過了醫生資格認證,並不是實習生。」莉娜道。   「我不信,他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就算是真的,我想我也無法相信他的醫   術,格裡醫生呢?我鄭重要求他成為裡斯的主治醫生。」雷蒙娜道。   「格裡醫生一會就回來,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們也不會勉強。」她的心情我   完全可以理解,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年齡都代表著經驗,一個五六十歲的醫生   怎麼樣都會比一個二十來歲的醫生更容易讓人相信。   「不過我想告訴你,裡斯先生現在的情況非常不理想,以目前西方的醫療技   術,除了骨髓移植,我想格裡醫生也不會有別的方法,而骨髓配對成功的機率有   多少我想您應該也非常清楚,算就算配對成功,移植成功的機率也不是很高。」   我緩了口氣接著道:「我是來自中國的醫生,我們中國有一種傳統的醫術,叫做   中醫,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想我可以使用中醫對裡斯先生進行一定的治療,雖   然不能保證治好裡斯先生,可是至少可以控制裡斯先生的病情。」   「中醫?」   「是的,中醫指的是我們中國的傳統醫術,和你們西方的治療方法完全不同,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也許裡斯先生的病情不用骨髓移植就可以治癒. 」雖然現在   還沒有找到治療的頭緒,可是我卻非常有信心搞定白血病。有了真氣之後,我還   從來沒有被任何病難倒過,這個白血病一定也難不倒我。   「都說中國是一個神秘的國家,雖然我沒有去過中國,也沒有聽過中醫,可   是我相信你。親愛的,就讓這位方醫生做我的主治醫生吧。」一直躺在病床上沒   有說話的裡斯道。   「對不起,那方醫生,我丈夫以後就麻煩你了。」雷蒙娜道。   「我一定盡力,我已經叫格裡醫生去拿藥了,現在裡斯先生的身體需要調養,   那個藥的味道不會很好,希望裡斯先生可以堅持服用。」我微微一笑道,他們的   反應早在我意料之內,對於身患絕症的病人來說,哪怕是多那麼一絲希望,對他   們來說都是難以拒絕的誘惑,這應該就是為什麼有那麼多身患絕症的病人在知道   治癒無望的情況之下,瘋狂的去相信氣功,特異功能的原因,甚至在明明發現了   那些騙子露出的馬腳之後,還要欺騙自己的原因。 第七卷 第四章 質疑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4866      「方先生,你真的有把握治好他嗎?要知道他可是白血病晚期,雖然我不是   醫生,可是我也知道這病到目前為止除了骨髓移植之外,好像還沒有別的方法可   以治療吧?」從病房出來之後,跟在我身後的莉娜問道。   「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我既然這樣說了,多少還是有點把握的,這事你就   放心吧。」我微笑著道。   「怎麼?不相信我的醫術?」發現她一臉的不信之後,我用開玩笑的語氣道。   「我信不信並不重要,我只是司徒會長派過來幫助你處理平常公務的,醫術   方面我無法給你建議。」莉娜平靜的道。   「不過像這樣得了絕症的病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的話,我希望方先生你   以後不要做出什麼保證,因為萬一到時無法治癒的話,極有可能影響到醫院的聲   譽。」   用不著說的這麼嚴重吧?我剛才不是也沒有說保證能治好嗎?再說很多所謂   的絕症在我的面前還真的算不上什麼,就算真的做出了保證也只能是證明我的醫   術,絕對是不可能影響到醫院的聲譽的。當然這些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   「混蛋,我給你們十分鐘時間,立刻把你們的負責人叫出來,要不然小心我   拆了這個破醫院。」   「奇怪,這聲音好熟悉啊?這不是那個大個子的聲音嗎?他怎麼跑這兒來了?」   我愣了一下。   「對、對不起,這位先生,這、這兒是醫院,請不、不要這麼大聲好嗎?」   很明顯被大個子嚇到的女聲顫抖的道。   「大聲怎麼了,操,你耳朵聾了,沒聽到我的話?還要我再說一次?」大個   子憤怒的大叫道。   「你先回去,我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我對著莉娜低聲道。   「我和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這麼囂張。」莉娜聲音裡並沒有害   怕的感覺,反而帶著一絲怒氣。   「那好,我們一起過去看看。」想到她原本的身份,我也沒有再堅持,推開   了走廊中間的隔離門,向著聲音傳來的腦科部走去。   「唉,我說大哥你這個急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安妮以後還需要他們來照顧,   你這樣,小心他們報復在安妮身上。」聽聲音應該是那個二哥。   揮手示意被逼著出來叫人的護士不要出聲,我輕輕的推開房門。   「他們敢。」大個子暴喝道。   人還真是不少,並不是很大的診斷室裡站著十幾個身穿黑西裝的「大個子」,   可憐的醫生臉色蒼白的被他們圍在了中間。   「方院長、他們……。」看到我進來,醫生精神大振的迎了過來。   我揮手示意沒事,平靜的道:「這兒沒你的事,你先出去吧。」   「是你?」大個子看到我之後有點意外的叫道。   「哈利先生你好。」我伸出手道。他認識我並不奇怪,在原先工作的那家醫   院裡,我陪著諾克斯和他見過不少次。   「沒想到你已經成了院長,諾克斯醫生呢?不是說他現在在這個醫院裡嗎?   他怎麼沒過來?」也許是因為認識的關係,大個子對我的態度比起剛才那個醫生   要好得多,還伸手和我握了一下道。   「諾克斯先生今天出去講課了,怎麼了?你找他有事,安妮不是已經醒過來   了嗎?」我不解的問道。   「人是醒了……,算了,你先和我過去看看吧。」大個子頹然道。   「安妮轉到我們醫院來了嗎?」我愕然道。   「你就是那個中國來的實習醫生?」一群人中唯一沒有穿著黑西裝,而是穿   著一件黃色T恤的人用很標準的華語道。他看上去很帥氣,很陽光的那種,一點   也不像混黑社會的。「是的,你是?」我裝做沒有見過他道。   「我叫徐韋成,他們都叫我二哥,你就叫我徐哥好了,你可是極少數敢跟這   頭暴牛頂嘴的人物,我欣賞你。」他像是老朋友一樣搭上了我的肩膀道。   「徐哥。」我乖乖的叫了一聲,接著道:「我叫方太極,你叫我太極就好。」   沒想到他居然知道我。   「你們在說什麼呢,還不走快點。」已經走到門口的大個子顯然聽不懂中文,   大嚷道。   我微微一笑道:「哈利先生好像不耐煩了,我們先去看看安妮的情況吧。」   「對了,安妮怎麼了,聽說,她不是已經醒過來了嗎?」走出診斷室之後,   我不解的問道。她的情況我最是清楚不過,腦中的經脈被我恢復正常之後,應該   不會再有什麼後遺症出現才對,怎麼過了這麼久居然還有問題。   「人是醒了,不過……。」徐韋成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道:「這個怎麼說   呢,還是你自己去看看吧。」   大個子在八○六號病房前停了下來,揮手示意站在門邊的兩個黑西裝不要出   聲之後,輕輕的在房門上敲了幾下。   我有點意外,沒想到這麼巧,安妮居然又住到了伊沙貝爾的隔壁。   房門被人從裡面輕輕的打了開來,好像怕稍大的聲音就會影響到裡面的人一   樣。   「等一下不要出聲,動作也盡量是輕點。」徐韋成在我耳邊輕聲道。   「為什麼?」我疑惑道。   「別問這麼多,你聽我的就對了。」徐韋成道。   沒想到木乃伊也在啊,不過現在他的情況比起來可要好多了,除了手腳上居   然打著石膏,坐在輪椅上之外,包著頭部的紗布現在已經拿掉了,看他的樣子恢   復的還算是不錯,臉上到也沒有留下什麼太明顯的疤痕。   「情況怎麼樣?」大個子盡量壓低了聲音道。   「還是老樣子。」王崇現頹然道。   「唉……」大個子臉容一黯,歎了口氣,慢慢的,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的向   著房間裡走去。   徐韋成輕推了我一下,示意我跟上去。   雖然不明白他們是什麼意思,我還是盡量放輕了動作,示意莉娜不要跟上來   之後,跟在大個子身後,走進了病房。   潔白的病房裡並沒有多出什麼,只是原本空空的病床上多了一個蜷曲著抱成   一團的身影。   大個子在距離病床還有一米多的位置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病床上那個抱成   一團的女孩,渾身上下再也見不到平常那種暴烈氣勢,眼睛裡露出了無盡的擔心   和內疚。   徐韋成扯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再接近安妮,在我耳邊用只有我才能聽到的   音量道:「安妮醒過來之後就成了這個樣子,除了小王之外,任何人都沒有辦法   接近她,稍微大點的聲音都會讓她驚惶失措的大聲尖叫。」   「當時把她從醫院接回去的時候,還以為只是一時之間被嚇到了,沒想到隔   了這麼久,情況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徐韋成在我耳邊輕聲道。   我沉吟了片刻,同樣用只有他能夠聽到的聲音道:「別的醫生是怎麼說的?」   「他們都說是由於刺激過度,所以產生了恐懼心理。」徐韋成道。   「既然是心理上的問題,那應該轉到心理醫院啊,怎麼轉到我們這兒?」我   大感不解的道。   「問題是我大哥堅持不讓安妮去精神病醫院。他這個人決定了的事情誰都拿   他沒辦法。」徐韋成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道:「現在是實在沒辦法了,聽說諾   克斯先生來這邊了,所以才把安妮轉到這兒。」   「奇怪,你原本不是諾克斯先生身邊的實習醫生嗎?怎麼成了這家醫院的院   長了?」徐韋成掃了我一眼道,看樣子他對我的瞭解還真不少。   「這家醫院是我的一個長輩開的,我只是過來幫忙。」我淡淡的道,其實這   也算是事實,如果不是黃老和司徒青空的關係,我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年輕就當上   副院長。   大個子輕歎了口氣,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我們出去說吧。」徐韋成扯了我一下道。   我點了點頭,跟他們一樣,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的跟在了大個子的身後。   「方醫生,諾克斯醫生呢?他怎麼沒過來?」跟著我們身後推著輪椅出來的   王崇在徐韋成帶上房門之後問道。   「諾克斯先生今出去講課了。」   「他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他應該會在明天早晨回醫院,不過老實說,安妮   的病情我不以為諾克斯先生有什麼辦法。諾克斯先生是腦科醫生,善長的是腦科   手術以及和大腦有關的各種疾病。像安妮小姐現在的情況大部份原因應該由於精   神方面引起來,像這樣的問題,心理醫生比我們這些腦科醫生要管用的多。」我   緩緩的道。   「別跟我提那邊什麼狗屁心理醫生。」大個子喝道:「連點屁用都沒有。」   「唉,如果那些心理醫生有用的話,我們也不用把安妮送到這兒了。」徐韋   成歎了口氣,接著道:「諾克斯醫生既然能讓安妮清醒過來,我想應該也有辦法   讓安妮恢復正常。」   「既然你們對諾克斯先生這麼有信心,我也不多說什麼,這樣吧,等諾克斯   先生一回醫院,我就讓他先過來看看。」我沉吟了片刻道。   「那安妮就拜託你了。」徐韋成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我是他的老朋友一樣   的道。   「既然諾克斯先生今天不會過來了,那大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幫裡還有   事情等著你去辦呢。」   大個子點了點頭,盯著我狠狠地道:「我可是把安妮托付給你了,要是她有   什麼三長兩短的,小心我拆了你的醫院。」   唉,黑社會就是黑社會,這樣的情況之下還要威脅別人。看著十幾個穿著黑   西裝的背影,我漫不經心的搖了搖頭。   「怎麼這麼久了,你的骨折還沒痊癒嗎?」在大個子走了之後,我看著依然   打著石膏的王崇現道。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王崇現微微搖了搖頭道。   對這個年輕人,我還是極有好感的,現在這年頭,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還能對   女朋友如此在意的男人真的已經不多了。「你去照顧安妮吧,放心吧,我和諾克   斯先生一定會治好她的。」   「謝謝你了方醫生。」王崇現感激道。   等王崇現進了病房之後,我敲了敲八○八號病房的房門。   「方醫生……。」打開房門的伊沙貝爾看到是我之後有點意外的道。   「怎麼,不歡迎我來看你嗎。」我微笑著道。她轉到這兒之後,我來過幾次,   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對我的態度並沒有變得更好,反而變的有點陌生,每次   聊不上幾句就使我有種無話可說的尷尬。   「當然不是,兩位請進。」伊沙貝爾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   「怎麼樣,這些天在這兒住的還習慣吧。」我在沙發上坐下之後道。這兒可   是醫院裡為數不多的幾間高級病房之一,條件可不比一般的五星級飯店差。   「還好。」伊沙貝爾道:「要喝點什麼嗎?」   「不用麻煩了,對了,今天你隔壁來了一位你的老鄰居,以後如果有麻煩的   話,你可以找門口的那兩位幫忙。」我揮手示意她不用道。   有了那兩個黑衣裝,萬一發生像上次那樣的刺殺事件的話,多少也可以起到   一點作用。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了方醫生。」伊沙貝爾表情比起在司徒青空家裡見   到時要開朗了不少。   嚴格來說,現在的我和她也不是很熟,所以我也不好再說什麼,站起來,拿   出了一張名片,寫上了我的手機號碼道:「這是我的手機號碼,萬一有事情事情   就打電話給我。」她的事情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就解決,雖然最近沒有發生什麼事   情,不過那極有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謝謝你……,方醫生。」伊沙貝爾的聲音在一瞬間有點走樣,我無言的搖   了搖頭,她的事情以我一個醫生的身份真的是很難幫上什麼,除非是我借助司徒   青空父子的力量來幫她,看在我的面子上司徒青空可能會插手,可是為了一個他   根本就不認識的女孩,在沒有任何利益的情況之下讓他去得罪一個大企業,這樣   的要求我也實在是說不出口。看來她的事情只能是先放在心裡了,以後有機會再   想想辦法吧。 第七卷 第五章 陰陽平衡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5343   頭痛啊!放下了手上的︽白血病詳解︾,我無聲的大叫,沒想到這病比我想   的更麻煩。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暫時放鬆了下來。   從昨天起,我不知找了多少有關白血病的資料,可是這些資料大多數都是千篇一   律,實在給不了我多大幫助。   算了,不看資料了,免得越看越頭大,我還是自己想想辦法吧。挪開了丟得   滿桌都是的書籍,我拿起了放在一邊的聽診器。   「方先生,剛剛送到了新的資料,我正想進去找你。」聽到開門聲,正在整   理著資料的莉娜抬頭道。   「放我辦公桌上吧,今天有沒有特別一點的病人?」所謂的特別就是指病情   比較嚴重,一般醫生無法處理,或是沒有把握處理的病人,或是像白血病這樣的   絕症。   「沒有,對了,諾克斯先生回來了,我已經叫人把八○六號房的病人的資料   送過去了。」莉娜道。   「嗯,八○六號病房的家屬沒有來醫院嗎?」我點頭道,安妮的事情我特意   交待過她。   「應該是沒有,怎麼方先生你現在要過去嗎?」莉娜道。   「怎麼,有別的事情嗎?」   莉娜沉吟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示意沒有什麼事道:「不,沒什麼事情,諾   克斯先生現在應該在等你,你最好先去他那邊。」   「嗯,我知道,我正打算去他那邊。對了,有關白血病的資料你不用再收集   了。」看她的神情好像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不過既然她沒有說出來,我也就沒   有在意,說道。   「好的。」莉娜沒有再說什麼,重新開始收拾起由於數量太多而顯得有點零   亂的資料。   司徒青空父子把莉娜調來當我的秘書真的是有點大材小用,不過也幸好如此,   要不然我真的沒有辦法處理醫院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瑣事。   不過我真的有點搞不懂她的想法,要是別人被老闆下放到這麼一個原本就不   熟悉的地方的話,多少都會有一些牴觸情緒。而莉娜卻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居然狠下了一番苦功,在最短的時間裡就熟悉了醫院的運作情況,搞清楚了   醫院特有的一些事情,並且把所有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根本就用不著我費心,   要是沒有她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當我的「副院長」。   「方院長、方院長……。」一路走過去,遇到的醫生護士們都會向我點頭打   招呼,而那些沒有看過我的病人和他們的家屬往往都是一臉的驚訝,樣子很明顯   是想不到看上去這麼年輕的我居然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我也沒有在意這些情況,遇到打招呼的醫生護士往往我也只是向著他們隨意   的點點頭,這倒不是我自傲或是怎麼樣,而是我根本就叫不出他們的名字。平常   有空的時候,我基本上都是在我的辦公室裡看一些和醫學有關的書籍,就算有病   人讓我動手,我也都是帶上莉娜一起過去。莉娜比我可要厲害的多,短短的時間   裡她已經把醫院裡幾乎所有醫生的名字,以及他們工作的科室等等情況都記得清   清楚楚,有她這個「活字典」在,我自然沒有必要再去記些東西。   「方院長。」這次叫我的是我在醫院裡認識的為數不多的幾個醫生之一,他   叫海斯(Hayes ),是莉娜的強力追求者之一,同時也是諾克斯現在的副手。   「你過來了就太好了,我正要去找你。」海斯看到我之後高興的道。   「有事嗎?」我有點疑惑的問道。   「諾克斯先生請你去八○六號病房一趟。」海斯道。   「好的,謝謝你的通知,我這就過去。」原本我是要去諾克斯的休息室的,   這下子不用去了。   「方院長,那個……莉娜小姐呢?」跟在我身後的海斯遲疑了一下之後問道。   「她有點事,沒和我一起過來。怎麼,你找她有事?」我微微一笑道,他拼   命追莉娜的事情可能整個醫院裡的人都知道,不過莉娜對這些追求者好像都不感   興趣,平常對這些追求她的醫生總是那樣淡淡的,一副公式化的笑臉,和對普通   人沒有什麼分別。   「沒、沒事。」聽到莉娜不會過來之後,海斯原本的興奮一下子消失的無影   無蹤,有氣無力的道。「方院長,我那邊還有事情,就不陪你過去了。」   我點了點頭道:「好的,你去忙吧,我自己過去就行。」   看到我過來之後,兩個已經算得上是熟悉的黑西裝向我點頭示意,其中一個   還幫我打開了房門。   房間靜悄悄的,諾克斯坐在沙發上,翻閱著手上的資料。病床旁邊,王崇現   低頭坐輪椅上,默默的看著躺在床上兩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的安妮。   看到我進來之後,諾克斯向著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他那邊。   「別太大聲,你先看看這些資料。」諾克斯遞給我一份化驗報告,輕聲的道。   這是一份腦部的掃瞄報告,其中還有幾張腦部的掃瞄圖。   我翻看了一下,和我原本想的差不多,資料上顯示一切都非常正常。   「你有什麼看法?」諾克斯面容肅穆的道。   我微微搖了搖頭,緩緩的道:「從資料上看,她的情況應該是一切正常。」   「我也是這樣看,原本我還以為她只是剛剛恢復清醒,精神狀態還不穩定,   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沒想到隔了這麼久之後,她的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   來越糟糕了。」諾克斯收回了我手上的資料,搖頭接著道:「說起來她的病情也   真夠奇怪的,先是莫名的深度暈迷,就在所有的人都以為她已經成為植物人的時   候卻突然之間醒了,醒了之後卻又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醫生,安妮她到底怎麼了?」輕輕的推著輪椅過來的王崇現焦急的看著我   們,壓低了聲音道。   「老實說,我們現在還不清楚病人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諾克斯有點苦   澀的說道。做為一個醫生,連病人得的是什麼病都搞不清楚,想想也的確不是味   道。   「那有沒有辦法治好她的病?」王崇現滿懷期盼的看著諾克斯道。   「在沒有弄清楚病人的病因之前,我們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我只能說我   們會盡力而為。」諾克斯歎了口氣道。   「你也不用擔心,她的情況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嚴重。」看到他滿懷失落的樣   子,我忍不住安慰道:「既然她可以堅強的從深度暈迷中清醒過來,那麼像現在   這樣的小問題,我想也難不倒她,放心吧,我們醫院會盡全力來醫治她的。」   「小伙子你這人不錯,現在像你這樣重情的人已經很少了,不說別的,就看   在你對待她的這份心上,我們就會盡全力治好她。」諾克斯輕輕拍了拍王崇現的   肩膀道。   王崇現沒有再說話,只是轉頭呆呆的看著躺在床上,依然一動不動沒有任何   的安妮。   「我們先出去吧。」諾克斯搖了搖頭,輕聲的示意道。   「聽說昨天醫院裡來了一個白血病患者?」走出病房之後諾克斯道。   「是的。」我有點意外,諾克斯一直都只負責腦科這邊的事情,而且他昨天   不在醫院裡,這事他怎麼知道的?   「你對白血病有什麼看法?」諾克斯道。   「或者說,你有把握治那個白血病患者嗎?」不等我回答,諾克斯接著問道。   聽他的語氣好像不太對勁,我不敢亂說,小心的道:「像白血病這樣的絕症,   我怎麼敢說有把握治好。」   「既然沒有把握,像這樣的絕症,你最好不要胡亂插手。」諾克斯語重心長   的接著道:「醫院剛剛開業沒有多久,像這樣的絕症病人,只要我們按規矩去做   了,應該做的事情沒有做錯,那麼就算是治不好一般也沒人會說什麼,可是如果   我們不按常規去做的話,萬一病人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醫院會很麻煩,到時候病   人家屬萬一起訴的話,事情會變的很難收拾。」   「所以,如果沒有把握的話,像這樣的病人,我們現在最好不要亂改治療方   案,特別是像中醫這種在美國還沒有得到認同的療法,最好別在這樣的病人身上   使用,以免為你自己醫院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諾克斯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我道。   我愣了一下,的確,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我開的藥方對病人應該只有好   處沒有壞處,我也有信心利用真氣治好他的病,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我   真的沒能治好他的病,而病人的家屬又起訴的話,對我真的無疑是一場災難。   要知道我現在的行醫資格證可是司徒青空通過關係弄到的,這在平常的時候   也沒有什麼,可是萬一出了事情的話,這事絕對瞞不了人,到時候,不只是我,   就連司徒青空都會有大麻煩。   「好了,你也不用想這麼多,我還是相信你的醫術的,只是現在你的事業才   剛剛起步,像這樣沒有把握的絕症,最好還是不要太過於冒險。」看到我震驚的   神情,諾克斯安慰道。   「不過話說回來,你真的有治療白血病的把握嗎?你開的那些藥真的能治療   白血病?」見我平靜下來之後,諾克斯好奇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我到現在還沒有想出一個比較好的方法,至於那些藥是為   了調理病人的身體狀態,使其恢復基本的生理平衡用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和諾克斯在一起討論的時候的態度,已經從原本的   師徒那種感覺,慢慢的變成了現在像朋友之間的感覺。   「平衡,你說的是你們中醫裡的陰陽平衡理論嗎?」諾克斯道。   「是的,我們中醫的中心思想其實就是這個陰陽平衡,只要把握了這點,據   說就可以做到無病不治,無病不醫。」我點頭道。   「話是這樣說,可是這陰陽平衡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太難,在西醫看來是   同一種病,可是到了中醫裡卻可能根據病人的實際情況,有著多種完全不同治法,   甚至可能因為不同的病人本身的體質關係,而改變用藥的份量,以適合病人體內   的陰陽平衡。」我接著深歎了口氣道。   「不可否認你們中國醫術在理論上的博大精深,可惜也許正是因為中醫太過   於博大,才使得中醫難學難精,到了現在,更是連我們西方只發展了幾百年的醫   術都快比不上了。」諾克斯有感而發道。   「是啊……」我歎了口氣,中醫是博大精深,可是正是由於如此,才使得中   醫是如此難以學好。陰陽平衡,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又有幾個人能做到?不說做   到,連明白這個道理的中醫師可能都沒有多少。   現在的中醫,在無法做到辯清病人病內陰陽情況的前題下,基本做的都是一   些摸象的盲人,完全是憑著自己的感覺經驗甚至想像在為病人治病。   就連我,其實何嘗不是如此,雖然我從書中以及黃老那兒知道了這四個字在   中醫中的意義,可是現在的我能做的也就是那個摸象的盲人,依靠著黑暗中雙手   的觸覺和自己的想像去描述著大象的樣貌。   最差的中醫,也就是中醫裡所謂的庸醫,是那種死讀書的,記著書上的一些   現成的藥方,不管遇到什麼樣的病人,都開著一成不變的藥方。為什麼要說庸醫   害人,就是因為庸醫不懂變通,所開的藥方極有可能對一些病人,非但無法治病,   而反會加重病人的病情。   稍好的中醫,是那種已經稍稍明白了陰陽的道理,學會了變通,可以通過每   味藥物份量的調節以適應不同的病人。   而最好的中醫卻是那種完全精通了藥性,明白了每種藥物所產生的作用,可   以做到針對不同的病人,隨意的配合出最適當的藥方。在這樣的醫生手裡,就算   是最難的病,也完全可以通過極其普通的藥物來達到治療的目的。   以前這樣的中醫肯定有過,可是現在,這樣的中醫已經基本可以算得上是絕   跡了,就連黃老,也最多只能算是稍好的中醫而已。   「好了,這事你心裡有數就好。」諾克斯打斷了我的沉思道。「既然說到了   中醫,那麼你告訴我,剛才那個患者的病情以你們中醫的觀點來看,是什麼原因   引起的?」   我還真的沒有想過以中醫的觀點來看安妮的情況,她的身體的情況我比誰都   清楚,表面上看根本就已經沒有任何的問題,體內經脈通暢的程度甚至可以說是   比平常人都還要來的建康。和西醫的觀點差不多,我想她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   樣子,很可能還是因為心理問題。在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之後,讓一個原本快樂的   女孩變成那個樣子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而且這樣的情況在電視裡出現   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電視是虛構的,不過多少還是有點事實依據的。   中醫裡有關於心理問題一直都提倡心病還得心藥醫,也就是說,有關心裡問   題在中醫裡是無藥可醫的。不過安妮的問題到底是不是心理問題現在還不好說,   看來要找個機會再仔細看看,看是不是她的腦部還有什麼別的問題。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我看她的問題及可能是由於心理原因引起的。」我想   了想之後道。   「心理問題嗎?」諾克斯低頭沉思著自語道:「看來和我想的差不多……。」 第七卷 第六章 醫療方案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7160      做為腦外科的專家,諾克斯對於心理問題基本上可以說沒有什麼什麼研究,   一個最普通的心理醫生在這方面可以都要比他強的多。諾克斯自然也清楚這一點,   原本他是打算讓安妮轉院的,可是由於還不敢確定安妮就是心理問題,所以他最   終還是決定收下安妮再說。   商量了一下之後我和諾克斯定下了初步的治療方案,我給安妮配了中藥裡傳   統的安神藥方,而諾克斯則是開了一些心理醫生常用藥方。   事實讓我和諾克斯都知道這樣的藥方是絕對沒有辦法治好安妮的病的,之所   以開出這樣的藥方,主要的還是想看看她服用之後的情況,以確定她的病因到底   是什麼。   一轉眼的功夫,兩天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安妮的病情沒有什麼變化,還是老   樣子。   那天聽到諾克斯說的一番話之後,對於白血病人裡斯,我在經過幾番思考,   最終卻還是沒有改變原本的治療方案,還是用了中藥去調理他的身體。原因很簡   單,因為我對真氣的神奇作用有著絕對的信心,一直以來真氣從來沒有讓我失望   過,這次我是決定賭上了。   諾克斯在知道了我的決定之後,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而我   卻從他的神情裡知道了他的意思,既然決定了,那麼就盡全力的去做。   這兩天我完全可以說得上是廢寢忘食,沒日沒夜的搜找著一切有關於白血病   的資料。自己也不斷的在心裡組織著一個又一個的治療方法,可惜的是一直到現   在,我依然沒能找到任何治療的頭緒。   雖然沒有找到治療的方法,可是裡斯由於有中藥加上我的真氣幫他調理,身   體已經漸漸的硬朗了起來,臉上也恢復了一絲血色,而這也就使得他對於我是否   真的能治好他的信心大增,原本難以入口的中藥這時好像也變得不再那麼苦澀了。   「好了,這是新的藥方,這幾天你換服這個藥方看看。」我撕下一張藥方道。   這張藥方就是這我兩天沒日沒夜的成果了,基本上還是以中藥為主,以調理身體,   滋補元氣,恢復身體本身免疫力為主要目的,再加上西藥裡滋補類的安基酸之類   藥劑,效果應該比原先開的那張藥方的好的多。像白血病這樣的病,根本的原因   還是因為身體本身的調節系統出了問題,也就是中醫裡的所謂的陽陰不調,可惜   的是雖然知道這一點,我卻不知道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他的調節系統恢復正常,只   能是試著增加他體內的元氣,以提高身體本身的抵抗能力。元氣是人之根本,增   加了元氣,就算是沒有作用,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謝謝,謝謝,讓您費心了。」雷蒙娜小心的接過了我手上的藥方,好像怕   稍一用力就會失去這最後的一絲希望一樣。   我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雖然這兩天的努力可以說的上是費心,可是這藥   方的效果到底算是不上是對症下藥,效果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還真是有點愧對   於他們的信任。   真氣畢竟不是萬能的,現在拿白血病沒有辦法,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和白血   病類似的愛滋病這一類的病情可能都沒有辦法用真氣治療。想到這兒,我再次暗   暗了下決心,決定盡量抽時間在藥物的研究上,真氣不起作用,那就想辦法用藥   物來彌補,只有真正的掌握了藥物的使用,我才能算是真正的掌握了中醫,也只   有掌握了中醫,我才能把中醫發揚光大。   從血液科的住院區出來之後,我並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向著高級病房那邊走   了過去。   兩個到現在我依然叫不出名字的黑西裝依然筆直的站在了八○六號病房的門   口,真是不明白他們是不是不會累,怎麼我每次過來的時候,都會看到他們。   我微笑著向他們晃了晃拿在手上的磁卡,示意他們我要進去。   兩個黑西裝微微的向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其中一個接過了我手上   的磁卡,在門邊的刷卡器裡刷了一下道:「大小姐好像剛剛睡著,麻煩你的動作   盡量輕點,不要吵醒她。」   我微微點頭,盡量放輕了動作。   雖然我的動作已經很輕了,可是當我從客廳進入病房的時候還是打破了房間   裡原本的寧靜,聽到聲響的王崇現轉過輪椅,向著我做了一個輕聲的手勢,控制   著輪椅向著我移了過來。   我微微的搖了搖頭,看他滿臉憔悴,一副隨時都會垮掉的樣子,再這樣下去,   不等安妮恢復,他自己的身體可能就已經撐不下去了。   「怎麼樣,這兩天她沒有好點?」我盡量壓低了聲音問道。   王崇現滿臉愁容的搖了搖頭。   「諾克斯醫生上午有沒有來過?」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這   麼擔心道。   他點了點頭,凝重的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否有把握治好安妮的病?」   雖然不忍心見到他失望,可是我還是實話實說道:「現在我們還沒能確診她   的病到底是因為什麼而起,所以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擔心,再怎麼說她現在的情況都比變成植物人要好得多,   既然諾克斯醫生能把她從那樣的深底暈迷中救醒過來,現在這樣的小問題,也一   定難不住他。現在你最重要的是要對我們有信心,盡你所能的照顧好她的身體,   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一定能找到醫治她的方法。」看著他一臉痛苦的樣子,我   忍不住安慰道。   「謝謝你了方醫生。」他顯然明白我是在安慰他,苦笑了一下,抬頭道。   「要我說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她的問題,而是你。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再這   樣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不好好休息的話,我怕不等她恢復清醒,你就已經撐不下   去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樣撐下來的,身上那麼多根骨頭斷裂了,在連路都沒   辦法走,隨便動了動可能都會痛的要命情況下,他居然還能這樣照看一個病人。   「我沒事。」王崇現搖了搖頭,輕聲的自語道:「我一定要堅持下去,這點   傷算什麼,如果這點痛苦可以讓安妮清醒過來的話,我情願再痛上十倍百倍。」   老實說,我真的是被他感動了,現在這年頭,像他這樣的男人真的可以稱得   上是稀有動物了。   算了,不拖了,還是先看看她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能治好的就把她治好   算了,諾克斯那邊到時再隨便找個藉口。   打定了主意之後,我從口袋裡拿出了針盒道:「你是華人,不知道你是不是   知道我們中醫裡的針灸?」   見他點頭之後我接著道:「我現在先幫你女朋友做一下針灸,以幫助她的身   體盡快的恢復,你幫我看著,別讓人進來打擾到我。」   「謝謝你了方醫生。」他再次感謝道。   「不用這麼客氣,我是醫生,為人治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就用不著謝我   了。」為了放鬆一下房間裡沉悶的氣氛,我故意笑道。   針灸是假,探病是真。送入一根銀針,讓她完全暈睡過去之後,我握著她的   手腕,駕輕就熟的讓真氣在她的體內轉了一圈,初步的幫她打通調整了一下氣機   之後,順著任督二脈向著她頭部上次出問題的位置傳了過去。   放大、放大、再放大,很快的,我又到了那個由血管、經絡所組成的世界裡。   氣隨意動,以極快的速度在上次發現問題的經脈裡轉了一圈,經脈恢復的很   好,基本上看不出什麼問題,經脈中的氣也不再「洩漏」,看上去一切都是那麼   完好,完好得讓我根本就找不到一絲問題。   我有點疑惑,原本我還以為是有什麼地方我沒有注意到,可是現在看來情況   並不像我想的那樣,難道除了這個地方之外,她的腦部還有別的地方有問題?還   是真的就是出在心理問題上?   我開始有點為難,之所以能這麼快找到這兒,是因為我第一次幫她處理的時   候已經基本上清楚了大概受傷的位置,而且通過儀器確認過。   現在想這樣在無數的經脈中找到出問題的,那可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一般來說,身體中只要不是主經脈出了問題,只要問題不是很嚴重,一般情況是   不會有什麼大礙,可是腦部和身體別的地方不一樣,要知道大腦是非常精密而脆   弱的,可能稍稍一點點小問題,就會引發很嚴重的後果。而大腦裡大大小小經脈   之多根本就無法計數,並且都是完全陌生的經脈,就算是以真氣超乎尋常的速度,   慢慢的去一點一點的查找出問題的地方,需要花費的時間依然是驚人的嚇人,現   在的我根本就不可能有那麼多的時間去這樣一點點的測試。   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運氣不太好還是怎麼的,居然連續碰到了兩個無法用真   氣治療的病人,這讓幾乎已經認定真氣是無所不治的我變得有點無所適從了。   在心裡輕歎了口氣,我收回了真氣,抽出了幾根銀針,做做樣子的幫她疏通   一下她體內的經絡。最後抽回了制暈她的那根銀針,卻留下了一絲真氣讓她繼續   暈睡,她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是讓她睡著比較好。   拿出處方單開了一張滋補元氣的藥方,對著已經「開」著輪椅過來的王崇現   道:「王先生,這張藥方你拿著,等一下護士來了之後讓她把藥方送到中藥部去,   這藥雖然對你女朋友的病情沒有太大的幫助,不過還是可以增強她的體質。」   「方醫生,安妮她的病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崇現不安的問道。   「這個現在還不好說,我們還沒有最終的診斷結果,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   她的問題極有可能是由於心理問題引起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要好好的照顧好   她的身體,你有空的時候最好和她說一些以前你們比較熟悉的事情,這樣應該對   她的恢復有所幫助。」我攤手道,這樣說是有點不負責任,不過這個診斷結果卻   是我和諾克斯這兩天討論的結果,因為不管是用西醫裡的各種精密儀器,還是我   用真氣探測初步的探測,都沒能找到她變成現在這種情況的原因。   「都怪我,要不是我帶安妮出來,就不會發現這樣的事情了。」王崇現自責   的用還包著石膏的手重重的拍了輪椅一下叫道。   看著他痛的連冷汗都流出來了,我不由搖了搖頭,老實說我也真的有點感動,   那天的事情其實怎麼也怪不到他的身上,他已經做得夠好了。   過去拉起他已經痛得無力的手臂,送了一絲真氣緩減疼痛,確定接好的骨骼   沒有再一次斷裂之後,我輕聲的道:「王先生,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現在   應該不是你自責的時候,我想你女朋友也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現在你要   做的是好好的調理你自己的身體,早一天恢復,你才能早一天有能力照顧好你的   女朋友。」   王崇現好像根本就感覺不到手臂上的痛苦,無意識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   不是聽到我的話。   我沒有再說什麼,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臂膀,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方醫生,我們家小姐的病怎麼樣了?」出乎意料的,這次我出去之後居然   被其中一個黑西裝叫住了。   「沒什麼,放心吧,我們醫院一定可以治好你們小姐的。」我微微笑了笑道。   真的放心嗎,其實第一個不放心的是我自己,如果是她的腦部還有問題的話,那   還好,雖然慢點,我總有一天可以治好她,怕的是她病情真的是因為心理原因引   起的,那麼就算是有真氣幫忙,我也一樣拿她毫無辦法。   「扣、扣……。」輕輕的敲了敲就在八○六號病房隔壁的八○八號病房的房   門。   「是方醫生,快請進。」房門上方安裝的嗽叭裡傳出了伊沙貝爾柔和中帶著   一絲驚喜的聲音。   房門自動打了開來,這種自動房門是為了讓病人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而設計   的,只有這邊的高級病房有安裝,在房門鎖上之後,除了醫護人員的磁卡之外,   只有房間裡的人可以打開。   這些高級病房的設計其實和一些高級賓館差不多,賓館裡所有的一切設施在   這兒幾乎都可以看到,在睡房,也就是病房外面有一個不大的客廳,幾個不同的   房間通過這個客房間連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伊沙貝爾雙手拿著一條毛巾,不斷的揉動著還濕漉漉的頭髮,從病房裡走了   出來。   ……我開始有點臉紅,目光都不敢在她的身上多做停留,她顯然是剛剛洗過   澡,身上只是簡單的披了一件浴袍,浴袍的中間只是隨意的繫了一條白帶,如果   不出意外的話,浴袍裡極有可能是什麼都沒有穿。   顯然她發現了我異常的反應,目光在我身上不停的轉動著,好像現在穿著浴   袍的不是她,而是我一樣。   我勉強讓自己恢復了鎮靜,硬挺著讓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道:「不好意思,   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當然沒有,方醫生你要過來,我是隨時都歡迎,要喝點什麼嗎?」伊沙貝   爾打開了一邊的冰箱問道。   「隨便。」我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心裡有點奇怪,她現在給我的感覺   好像比原來開朗了不少。   她丟了一罐可樂給我,雙腿交叉著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潔白而細膩的雙腿上,雖然隨即移開了目光,   但我的臉卻比剛才更紅了。   「怎麼?我還漂亮吧?」伊沙貝爾微笑著盯著我,看到我尷尬的神情之後,   故意交換了一下雙腿道道:「方醫生你是不是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過女孩子?」   「嗯,我現在才發現你好像很年輕的樣子,冒味的問一下,方醫生你今年幾   歲了。」看到我不回答之後,伊沙貝爾對著我點了點頭道。   我有點訝異的抬頭看著她,她的神情和我上次見到時完全不同,好像多了一   種「生氣」,性格好像也變的開朗了,我那次見到的那個悲苦的女孩好像根本就   不是她。   「不說?那好,我猜一猜,猜對了你就點點頭。」她笑著看著我道。   「看你剛才的反應是肯定不到三十歲的,不過要像你現在這樣成為一家醫院   的院長,那麼最少要拿到醫生資格,如果按正規的管道的話,那麼你現在應該最   少也有二十七八了,可是看你的樣子又不像,看來你的醫生資格應該不是從正常   管道拿到的。看你對女孩這樣靦腆你應該是沒有多少面對女孩子的經驗,年齡應   該比我想的要更小一點,不過看你平常行事,你應該沒有我想的這麼小,嗯,結   合了以上所有的原因,你現在應該還不到二十六歲,可能還沒有二十五歲,看來   我以後可以叫你小弟弟了。」伊沙貝爾好像在分析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數著自   己的手指道。   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我不由心道:「分析的好像有道理,不過嘛,你還是看   錯了。」她的分析能力還真的是不錯,我在打通了第五條經脈之後,身上的一切,   包括氣質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看上去比我實際的年齡要成熟很多,加上醫生這   個職業的特殊性,基本上把我看成是二十七、八歲並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看到我微笑著搖頭,伊沙貝爾失望的道:「不會吧,難道我猜錯了,你真的   有這麼老?」   「不,你把我的年齡說的太大了,我可還沒有這麼老。」我特意加重了那個   老字。也許是因為她開朗的神情感染了我,我的心情也開始變好了起來。   「?」她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大大問號,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道:「不會吧,   你到底幾歲?二十三?二十四?」   我再次搖了搖頭,笑道:「我今年剛滿二十二歲。」不提起來,我還真的快   忘了我的實際年齡了,這個二十二歲還是按我們中國的算法,用外國的算法的話,   我應該才二十一歲多點。   「哦,上帝,你不會是騙我吧?你才二十二歲?」伊沙貝爾一臉的不敢相信,   叫道。   「我想我沒有必要騙你吧?」我微笑道,說了這麼多,我早已從剛才尷尬的   氣氛中恢復過來。   「二十二歲?」好一會之後,伊沙貝爾還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我微笑著搖頭,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道:「伊沙貝爾,你今天看上去很高興?   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是啊,昨天我聯繫上了我父親以前的一個朋友,他說他可以幫助我,等一   下我就要過去他那邊。」伊沙貝爾這時才從我自報年齡的震驚中回復過來道。   「你父親的朋友?他可以信任嗎?」就算是在中國,在以前那個講義氣的年   代裡,也很少有人可以因為朋友這兩個字去對付一個強大的對手,更何況是這個   人情淡漠的美國。   伊沙貝爾原本高興的神情暗淡了下去,有點不確定的道:「他以前是我父親   最好的朋友,我想,我應該可以相信他。」   看她的樣子,其實她也不是很確定,也許剛才面對我時的開朗,也只是為了   讓自己放鬆下來,不去想那麼多而已。   「那,你相信我嗎?」看著她恢復了以前那種近乎絕望的落漠,我忍不住道。   「當然。」她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自我醒過來之後,除了諾克斯先   生之外,我最信任的就是方醫生你。」   「既然你這麼相信我,我也不好辜負你對我的信任,這樣吧,今天反正我也   沒有什麼事情,我陪你去見那個你父親的朋友。」我伸了個懶腰道,有我在,就   算她父親的那個朋友想對她做什麼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真的,太好了,我正想怎麼樣找借口讓你陪我一起去呢。」伊沙貝爾猛地   站了起來道。   不會吧,看她高興的樣子,這事該不會是早有預謀吧? 第七卷 第七章 車禍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4595   車禍   「你父親的那個朋友是做什麼的?」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陪著伊沙貝爾坐   在了車上。   「他是索爾公司的總裁,我想你應該聽說過的。」伊沙貝爾道。   我點了點頭,索爾公司是和道格拉斯集團差不多,都是製藥行業的巨頭,稍   有不同的是索爾公司更注重藥品的生產和研發,醫院裡很多常用的藥品就是這個   公司研製和生產的,而道格拉斯集團經營的範圍則要大的多,製藥只是他們經營   的一個比較重的部份。   「因為道格拉斯集團更注重的藥物的銷售和推廣,有著世界最大的幾個藥品   銷售網之一,所以索爾公司和我們一直有著很密切的合作,其實他們也是我們道   格拉斯集團的大股東之一,而我父親和雷切爾叔叔一直都是非常要好朋友。」伊   沙貝爾道。   看來伊沙貝爾要過來的事情雷切爾已經通知了秘書,所以當我們報上名字之   後,很快的就見到了索爾公司的總裁雷切爾。   「伊沙貝爾,你終於來了。」這個抱著伊沙貝爾說話的就是索爾公司的總裁   雷切爾,他看上去大概四五十歲,身材看上去不是很高,不過身型卻是極有份量,   被這樣一個人抱著,我還真是有點替伊沙貝爾擔心。   「這位是?」在擁抱行禮之後,雷切爾好像剛剛才看到我的樣子道。   「這位是桑普森醫院的副院長方太極方醫生,他現在是我最好的朋友。」伊   沙貝爾道。   「雷切爾先生你好,不好意思冒味打擾了。」我微笑著伸手道。   「哦,你好。」雷切爾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伸手和我輕握了一下道。   看樣子這位雷切爾先生並不是很歡迎我,而我也不會自找沒趣,找個了藉口   去一邊休息室,這畢竟是伊沙貝爾的事情,有什麼問題就讓伊沙貝爾自己和他談,   我只要保證伊沙貝爾的安全就行。   不愧是大公司的總裁辦公室,這咖啡的味道還真是不錯。我慢慢的喝著咖啡,   偶爾的抬頭看一下在不遠處隔著一層玻璃,不知道和雷切爾說些什麼的伊沙貝爾,   這一點的距離想要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自然不是難事,不過我並不打算這樣做,   很多事情我瞭解了也沒有用,而且還會多了一些不必要的煩惱。   不過看伊沙貝爾的神情,他們談的顯然並不是那麼愉快,只是不知道問題出   在什麼地方。   在回醫院的車上,伊沙貝爾的神情已經沒有了去索爾公司時那種帶著希望的   不安,而是變成了一種失望中帶著一絲憤怒的神情。   「怎麼了,他不願意幫你?」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伊沙貝爾落漠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我也不再說什麼,只是看著她。   「他同意幫我,可是他的要求我做不到。」好一會之後,伊沙貝爾終於開口   道。   「他的要求是什麼?」我有點好奇的問道。   「他要求在我掌控集團之後,把道格拉斯集團併入到索爾公司。」   「只是這樣嗎?這好像不足以讓你生氣吧。」畢竟人家需要對付的是一個可   能比自己的公司還要強大的集團,要求點代價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這個價格   說的比較高,可是也沒有必要生氣不是?   「他要我在掌握集團之後嫁給迪恩那個白癡. 」伊沙貝爾憤然道。   我恍然大悟,看樣子他是想通過聯姻控制道格拉斯集團,看伊沙貝爾的樣子   顯然是對那個叫迪恩的人非常反感,看來這次的事情是談不成了。我沒有再說什   麼,只是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算了,我就知道世界上沒有這麼好的事情,做人,最終還是得靠自己。」   伊沙貝爾勉強打起精神,對著自己道。   「你有什麼計劃嗎?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說,放心,我不要你嫁給我。」   為了放鬆一下轎車內的氣氛,我故意道。   伊沙貝爾白了我一眼道:「我父親給我留下了大約百份之二十左右的股份,   而肯布林手上只有百份之三十多一點,如果我能找到像索爾公司這樣的大股東幫   助,很容易就能重新入主公司,就算找不到這樣的大股東,如果有充足的資金,   也完全可以通過收購來完成。」   百份之二十的股份?沒想到伊沙貝爾這麼有錢,以道格拉斯集團的規模,這   麼多股份如果換成錢的話,那可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可惜我幫不上你什麼。」其實如果伊沙貝爾不是想重新奪回公司的話,光   是憑著股份的分紅就足以讓她活得很好了。   「其實我非常感謝方醫生你這麼久以來的照顧,真的。」伊沙貝爾看著我真   摯的道。   「當我是朋友就不用和我這麼客氣了。」我聳了聳肩膀道。   「嗯,可惜你太小了點,要不然我就嫁給你好了,這樣報仇的事就可以交給   你了。」伊沙貝爾顯然也想讓車內的氣氛輕鬆點道。   「我小?你看我那一點小了。」我舉起手臂,做了一個肌肉男特有的動作道。   也許這時的我才符合我現在的年齡吧,只是平常的生活都已經快讓我忘了我才二   十二歲而已。   伊沙貝爾的目光在我身上轉了一圈,特意的在我的某個地方盯了好一會,盯   的我都開始有點不好意思之後才笑著說道:「這樣還是看不太出來,這樣吧,有   機會姐姐找你試試就知道是不是小了。」   ……不會吧,外國女孩都是這樣開放的嗎?   看著我一副快暈倒的神情,伊沙貝爾開心的笑了起來,剛才的落寞好像已經   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我知道她只是表面上看起來開心,可惜我幫不了她多少。   「砰……」的一聲巨響,我感覺到車子猛震了一下,我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向   伊沙貝爾倒去。   在意識到車子出了車禍的一瞬間,我抱住了同樣和我一起撞向車門的伊沙貝   爾,有手在車門上抵了一下,幫她擋下了撞在車門上的命運。   身子一輕,我感覺車子好像飛了起來,我的身體也不知道在四周的車壁上撞   了幾次,就在我暈頭轉向,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明白出了嚴重車禍的我不敢遲疑,立刻用力踹開了已經嚴重變形的車門,抱   著伊沙貝爾竄了出去。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也就是一轉眼的功夫。等我從車子裡竄出來之後才發   現整輛車子已經翻倒了在公路旁邊。   明白出了這樣嚴重的車禍之後最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我立刻用最大的速度   躍到了一邊,放下伊沙貝爾之後,轉身向著車跑去。真的好像是拍電影,就在我   離車子稍稍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車子上火光猛地一閃,一聲巨響帶著一道炙熱   的氣流把我整個人擊飛了出去。   感覺到了危險,體內的真氣在我自己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   已經自動的在我身前形成了一道防護層,把能夠傷到我的衝擊波隔離了開來。   在空中借勢翻了個身,再在地上滾了兩滾,我才控制住身體,從地上爬了起   來。迅速的感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勢,發現只是有點輕微的擦傷之後,我才轉   身向後看去。   這時一團可以稱得上是巨大火球已經把整輛車子都包圍了進去,炙熱的火炎   從車身上猛衝而起,已經和車子有點距離濃濃的黑煙更是形成了一道煙柱,車   子燃燒的異常猛烈,這樣大的火勢,不用看也知道是沒得救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變成一團大火球的汽車,到現在我都還沒有搞清楚到   底是怎麼回事,剛才的一切動作都算是一種下意識的自然反應而已,如果剛才沒   有真氣自發的保護的話,現在我的一定已經肯定已經變了一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屍   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出這麼嚴重的車禍?   伊沙貝爾……,這時我才想起伊沙貝爾,向著剛才放下她的位置跑去,剛才   我竄出去的距離並不遠,剛才的爆炸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她。   伊沙貝爾靜靜的躺在地上,看樣子好像並沒有受什麼傷,我連忙跑過去幫她   檢查了一下,還好她的身上並沒有什麼大傷,剛才由於我的保護在車裡並沒有傷   到她,剛才爆炸的餘波也只是擦她一下,並沒有真正的傷到她。   只是可惜了那個司機和這台司徒青空送給我的車子,剛才我就是想跑回去救   那個司機出來的,可惜我的速度還是慢了點。不過也奇怪,這車子爆炸的也太快   了點吧,就算是汽油被點著,也沒有這麼快就爆炸的啊?要知道我剛才的速度已   經夠快了。   看著路邊被撞爛的欄杆,我輕吐了口氣,抱起了暈迷不醒的伊沙貝爾。這時   我們四周已經停下了不少車子,我怕有什麼麻煩,拿出手機給司徒青空打了個電   話。   聽到我出了車禍的司徒青空急得不得了,在我說出了大概的地點之後,他就   掛了電話,說是馬上派人過來。   不一會功夫,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兩個警察在知道車子是我的,而我又沒有   受什麼嚴重的傷之後,開始了對我的問話。   老實說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車子怎麼會出這麼   嚴重的車禍。這兒的路況看上去並不是很複雜,司徒青空給我的司機又算是比較   穩重的,以這輛車子的性能,剛才的速度也應該算不上是很快,又沒有什麼車子   撞上來,怎麼結果卻是這麼嚴重。   在知道了我的職業是醫生之後,兩個警察對我的態度還算是不錯,並沒有怎   麼為難我。   我一邊回答著兩個警察的問話,一邊向著伊沙貝爾的體內送入了一絲真氣,   讓她醒了過來。   「啊……」遲來的驚叫聲嚇了在場所有人一跳。   「別怕,別怕,沒事,沒事了。」我連忙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   還沒有完全恢復了理智的伊沙貝爾總算是停住了尖叫,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好了,沒事,別怕,怎麼樣,身體有沒有感覺不舒服?」看她已經恢復了   鎮靜,我鬆開了抱著她的手道。   這時伊沙貝爾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了看多,再看看了不遠處還在   燃燒的汽車,僵硬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臂膀,現在的她不像是大了我好幾歲,反   而像是需要被我照顧的小妹妹。事實上從救了她到她清醒,好像也都是我一直在   保護著她。   再次回答了那兩個警察幾個無聊的問題之後,司徒青空派過來的人已經到了   這邊,有他們在,自然不再有我的事情,這件有點意外的車禍也就算是結束了,   可是可惜了那台我自己都還沒有玩過的車子和那個司機。   車禍的事情對於我基本沒有什麼影響,除了讓司徒青空和諾克斯擔心了一陣,   並且讓我回了一次司徒青空的莊園之外,幾乎沒有影響到我。   而當天晚上司徒青空就讓人給我送來了一輛和上次那輛完全一樣的車子,當   然這次依然是連同司機一起送的。   經過了車禍事件之後,我馬上抽出時間學會開車了,並且第一時間通過司徒   青空的關係拿到了駕照,如沒有必要我是不想再讓別人幫我開車了,這次不知什   麼原因的車禍讓我意識到把自己的車子交給別人開,那基本上也就意味著把自己   的性命交到了別人的手裡,這次要不是有真氣的保護,我可就要和那輛車子一起   共存亡了。 第七卷 第八章 生肌活膚水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5314      隨後的一段時間裡,生活基本上沒有發生什麼值得一提的大事,唯一和以前   不同的也許就是我去伊沙貝爾房間的次數比起以前多了不少。   車禍也沒有給伊沙貝爾帶來太大的影響,和我一樣,很快的她就幾乎把這事   給忘了,因為現在的她很忙,非常忙,非常非常忙,忙著聯繫一切有可能幫的上   她的朋友、長輩、她父親以前的朋友,總之能聯繫上的她都會試圖去聯繫,在聯   繫這些人的同時,她還忙著調動自己還能夠調動的一切資源,以盡快的聚集起自   己的實力,這段時間的她甚至忙得幾乎顧不上和我聊天了。   現在我才知道,伊沙貝爾並不像我第一次見到的那樣,是一個無助而脆弱的   女孩。她今年二十六歲,卻是從十八歲開始就已經在道格拉斯這個巨型集團裡工   作,到她變成植物人的時候,她已經在道格拉斯集團裡擔任了一個很高的職位。   已經重新開始拾回信心的她,開始爆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具體的事情   我不是很清楚,可看她的神情一天比一天開朗,一天比一天堅定,一天比一天忙   碌,我明白她的事情應該是有所眉目了。   醫院裡的生意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不過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由於   醫院改建之後,不論是設備還是服務態度都比以前要強的多,加上司徒華為醫院   做的廣告,病人的數量開始一天比一天增長,剛開始是那種醫生要比病人多的情   況已經再難見到了。而我在選擇病人方面也多了很大的權力,可以開始選擇一些   比較感興趣的病人來進行醫治,不大不小的手術也做了幾個,當然以我的能力,   加上挑的手術都不是特別困難,所以這些手術是肯定成功得不能再成功的。   而我為了推廣中醫,提高自己在中醫這方面的能力,凡是被我治過的每一個   病人我都開了中醫的藥方,一些沒有必要使用中藥的,我就憑著感覺特意為他們   設計一些一些滋補元氣的方子,以觀察不同的病人在服用這些藥物之後的反應。   對於我開的藥方,那些病人當著我的面當然不敢反對,不過後來我聽說絕大   部份病人對於喝苦苦的中藥是異常的反感,他們認為這種黑糊糊的苦澀得要命的   東西對他們的病沒有幫助。有些病人在好奇心下嘗了第一口之後就再也不願喝第   二口了。在聽到醫護人員說可以幫助他們盡快的恢復健康的時候,他們更是異口   同聲的說情願恢復的慢點,也不喝這難喝的要命玩意。而醫院裡的醫生絕大部份   對中藥都是不以為然,認為這根本就沒有必要,甚至有些極端一點的,還認為這   會阻礙病人的恢復,甚至可能會因為這個引起病人別的健康方面的問題。只是因   為我的身份,既然我說了,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他們自然也是不敢反對的。   所以在勸導病人服用中藥方面,這些醫護人員自然也不會盡心盡力,最多也   就做做表面的樣子,問一下病人自己的意思而已。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病人都會拒絕中藥,一些病人為了盡快恢復健康,還是選   擇了聽從醫生的命令。   我開的這些藥方雖然大部都是我的試驗品,可也都是我特意調配的,所謂有   病治病,無病強身,效果自然都是不錯,特別是那種滋補元氣的方子,幾乎在每   個病人身上都會有一定有效果。綜合下來,那些選擇服用中藥病人一般情況下比   那些沒有服用的病人,在恢復的速度上加快了將近四分之一的時間。   一個是這個,兩個是這樣,三個四個五個……之後,那些醫生開始慢慢的相   信起中藥的神奇作用,對於我讓病人服用中藥再也不像剛開始時的從心理反對,   有幾個比較開明的醫生甚至還開始試著向我討教一些有關中藥的問題。   而那些病人在看到了中藥的效果之後,絕大部份人雖然還不能接受中藥的味   道,可是還是認同了中藥的效果,對於我開的中藥也不再抗拒,畢竟和身體的痛   苦相比,中藥那點苦澀還是可以忍受的。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不能說突飛猛進,可也算是穩步   向前。   這樣的生活裡唯一讓我感覺不太好的,也許就是我依然沒能找到治療安妮和   那個白血病人裡斯的方法,在治療這兩個人方面現在的我還是一籌莫展。安妮那   方面還好一點,每天藉口為她針灸,這段時間下來也查找她腦部很大一部份的經   脈,雖然沒能找到什麼問題,可是收穫還是挺大的,這樣仔細的查找之下,這段   時間我對人體腦部經絡的瞭解可以說是突飛猛進,而且每天這樣大規模的搜找也   順便鍛煉了我在這方面的能力,查找的速度相對於以前快了不少。   至於那個白血病人那邊也不是沒有收穫,拚命的死啃有關白血病的資料結果,   就是對白血病的有了徹底瞭解,順帶的讓我的西醫方面的知識長進了不少。連中   醫方面由於這段時間的努力,自己感覺也進步了不少,至少現在開藥方是不用再   考慮那麼久了。   如果不是碰到了比較特別的病人,醫院裡的生活真的沒有什麼太多的事情值   得一提的,而現在的我更是和普通的上班族沒什麼分別,每天按時上班,按時下   班,沒有病人時候研究一下資料,看一些病例,再有空的話就去巡巡病房,看看   是不是有什麼值得自己出手的病人,偶爾做一個算不上太重要的手術,而日子也   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   「方先生,有個叫司空雁的小姐說是有事找你,要請她進來嗎?」正在電腦   裡翻看著資料的我聽到了從通話器裡傳來的莉娜的聲音。   雁子?她怎麼來了?我愣了一下,連忙放下了鼠標,跑過去打開了房門。   還真的是雁子,她正站在莉娜的辦公桌前,好奇的打量的莉娜。   「雁子,你怎麼來了?」我連忙迎了過去叫道。   「怎麼,有了漂亮的女秘書,就不歡迎我了?」雁子一臉的笑意的看著我道。   「哪的話,我怎麼可能不歡迎你。」我連忙搖頭道。「你要來,我歡迎還來   不及,對了,你要過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給我,我好過去接你。」   「人家想給你和爺爺一個驚喜嘛,所以就不告訴你們了。」雁子故意揉自己   的雙腿,一臉可憐相的看著我道:「我了開車走了這麼多路,現在腿都軟了,你   也不請我進去坐坐。」   「去,你是開車過來的,又不是走過來,腿軟什麼?」我故意和她鬥嘴道。   話是這麼說,我還是立刻把她迎進了我的辦公室,讓莉娜幫她泡了杯咖啡。   「你的實驗完成了?」上次她和我說有一個重要的實驗還沒有完成,以她的   性格,如果實驗沒有突破性的進展的話,她是不可能從實驗室裡出來的。   「那是當然。」雁子得意的從口袋裡拿出一支不大的玻璃瓶,在我的面前晃   了晃道:「還記不記的那次我和你提起過的細胞生長激素嗎?」   我想了想才想起她的確和我提過,不過當時她不是說這種生長激素有一個很   嚴重的問題沒有解決嗎?難道她現在已經解決了?這個瓶子裡就是那種激素?   「當然記的,不過那時你不是說這種激素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嗎?」   「催生細胞的衰老問題我已經解決了,雖然代價是效果比原來的差了點。」   雁子神情有不太好,看樣子這效果不是差了點,而是差了很多。   「這個,你拿這個來找我,該不會是……?」我有點擔心的問道,就憑她一   向來的習慣,我擔心的事情絕對是極有可能發生的。   「你想的沒錯,我就是為了這個跑這麼遠找你的,要不然你以為你自己有多   帥啊,能讓我開車跑那麼遠的路來看你。」雁子從我的神情裡明白了我話裡的意   思,肯定的點頭道。   不會吧,雁子的藥能隨便的在病人身上試嗎?萬一有個什麼不良反應,到時   候醫院剛剛建立起來的形象說不定馬上就會完蛋。可是不同意的話我卻又說不出   來,既然雁子這麼有信心拿這藥過來讓我試,那麼這個什麼細胞生長激素的效果   是肯定有的,在動物身上的實驗也一定通過了,只是雁子的性子太急,等不了臨   床實驗,所以就跑過來找我,想讓我幫她在病人身上試試,看看這種激素用在人   體上的效果。真是不明白雁子這種等不了的性格,怎麼可能成為為一個研究員的,   不過再想想,也許正是因為雁子這種認準一個目標之後就全力衝刺,不達目的絕   不罷休的性格,才會使她成為一個有天才之名的藥劑師吧。   我不怕這種激素沒有效果,我怕的是雁子那些實驗品的副作用。用在動物身   上那當然沒有問題,動物嘛,就算痛的要死,或者別的不舒服也沒辦法說出來,   可是用到了病人身上的話,萬一出現了讓病人受不了的副作用的話,那事情可就   大條了。   可是面對著雁子,拒絕的話我卻又說不出來。看著已經遞到了我手裡的玻璃   瓶,我苦笑的搖頭接過,問道:「我說雁子,你這個藥用在人身上真的沒事嗎?   沒有什麼副作用吧。」   「放心吧,就憑我這個天才藥劑師做出來的東西,哪能有什麼副作用。」看   到我接過了玻璃瓶,雁子高興的叫道。   「就是因為這藥是你做的,我才不放心。」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話自然   是不敢讓她聽到,不過這藥我還真的是不敢隨便的用在病人身上,看來要找什麼   藉口引開雁子的注意力才行。「這個,雁子你這藥的主要作用是什麼?」   「這還有問嗎?聽名字就知道了,細胞生長激素,自然是加速細胞生長,加   快傷口癒合了。」雁子一臉你真是笨的神情道。   我無言,這個問題是太笨了點。不過說到這個傷口癒合,我好像想到了什麼   東西,可是是什麼呢?   「要不是沒辦法能解決由於細胞快速更新代換所帶來的細胞衰老問題難以解   決的話,原來那個的效果要比這個好的多,傷口癒合的速度起碼是現在這種的兩   到三倍。」雁子看著我還拿在手上的玻璃瓶道。   「差那麼多,那這個還有什麼用?」我舉了舉手道,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打   消她用這種沒有經實驗的東西在醫院裡做實驗的想法。   「當然有用,用這種激素癒合的速度雖然慢點,可是也比正常恢復起碼要快   上兩到三倍,你想想如果在你們醫院動手術的病人可以比別的醫院快上三倍出院,   那對你們醫院的好處可是大大的。」雁子誘惑我道。   兩到三倍?效果好像還真是不錯,如果真的是像雁子說的這樣的話,對醫院   來說那當然是一件極大的好事,可是問題是我根本不敢相信這藥沒有「要命的副   作用」。等等,細胞生長?我終於想起來了,黑水,那個我從山洞裡帶出來的黑   水不是也同樣有著加速細胞生長的作用嗎?而且黑水效果驚人,肯定要比這種所   謂的生長激素強得多,最重要的是黑水不只是沒有副作用,還對人體還有著非常   巨大的好處,如果讓雁子知道了黑水的存在,是不是會放棄用這種激素在病人身   上做實驗的想法?   我帶到美國的黑水並不多,對我來說黑水對我紀念意義遠比黑水神奇的作用   大的多,如果沒有黑水的話,我這一身神奇的真氣根本就不可能練出來。   帶來的黑水就那麼多,用一點少一點,所以來了美國之後,我從來就沒有想   過使用黑水幫人治病,剛才一時之間也沒能想起黑水那種神奇的催生細胞的作用。   「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拿點東西。」想到了拒絕雁子的辦法,我高興幾   乎跳了起來道。   「幹嘛啊,什麼東西這麼重要,跑那麼快做什麼……」看著我興沖沖跑出去   的身影,雁子不滿的嘀咕道。   當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我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個裝滿了黑水的瓶子。   「剛才幹嘛跑那那麼急,害我想跟都跟不上。」雁子不滿的看著我道。   「別生氣,我只是想到一點東西,你看看這個。」我遞過一個裝著黑水的瓶   子道。   「什麼東西?黑黑的,不會是墨水吧?」雁子拿著瓶子在手上翻看了一下後   才打開了瓶蓋,瓶蓋一打開黑水特有的藥香立刻四散了開來,聞到了藥香之後,   雁子接著道:「這味道好濃,應該是你們所謂的中藥的味道,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我微微一笑道:「你手上的這種黑水叫做生肌活膚水,用你們西醫的話來說   這就是我們中醫裡細胞生長激素,效果絕對非常的強勁的。唯一的缺點就是製作   非常的困難,有一些藥材現在基本上已經絕跡了,我手上還有那一點,一直都捨   不得用,我想在試你給我的激素之前先讓你看看這種黑水療效,然後你再決定你   這種細胞生長激素有沒有再繼續研究下去的必要。」所謂的生肌活膚水是我臨時   起的名字,一個在武俠小說裡常見的名字,以黑水神奇的作用,使用這個名字我   認為是絕對合適的。   「真的假的。」雁子一臉不信的看著我。   「是真是假,試試就知道了,跟我來。」我聳肩道。 第七卷 第九章 化驗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6508      帶著雁子來到了住院部,找了一個我親自動過手術的病人。這個病人是來醫   院就醫中難得的華人,也是那種比較相信中醫的人,對我也算是比較信任。   我也沒有和他說這是試藥,只是告訴他幫他換藥。反正黑水的作用我比誰都   清楚,是絕對不可能出什麼問題的。   雁子對我不告訴病人真相明顯有點意見,只是想了想之後,白了我一眼,卻   沒有說話。   我明白她的意思,西醫裡對於試藥是非常講究的,不只是批復的程序複雜,   試藥的時候還要不停的觀察病人的各種反應,不斷的檢察病人的身體情況,以搞   清楚藥物是否有副作用。   已經習慣了這一套程序的雁子雖然由於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以及她本身   的性格,對複雜的批復是有點等不了,不過其餘的細節她卻還是都要做的。   西方試藥時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絕對要讓病人清楚自己是在試用一種新藥,   以保證病人的知情權。往往自願試藥的病人在簽好合約之後,都需要先買保險,   試藥之後不管成功與否,都還會有一筆不少的收入可以拿。   想到這兒,我不由想起了國內的情況。由於中國在這方面制度的落後,很多   國家都在中國進行新藥的人體試驗,他們往往在一些中國比較貧困的地方,找一   些當地人,給他們一筆小錢,不顧他們的死活,讓他們試驗一些完全還沒有到做   人體實驗地步的藥物。   在這些找中國人試藥的國家中,日本人是最多,他們所謂先進醫藥生化方面   的技術,原本就是建立抗戰時,無數死在他們那些研究室時的中國人身上。最讓   人難受的是在抗戰結束這麼多年之後,我們的同胞已經不再懼怕他們的槍口,卻   因為他們給出的一筆小錢,最終依然死在了他們的實驗台上。(PS:昨天是抗戰   勝利六十週年,有一些話實在是不說不痛快,唉,以上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在   中國做這樣實驗的其實並不只是日本人,只是日本人是最多的。)   黑水神奇的效果不只是讓雁子目瞪口呆,就連那個病人和四周那些病人的家   屬也驚訝的合不上嘴。   他身上那段動完手術後留下的大約近四寸長的傷口,在黑水的作用之下,幾   乎是在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癒合,在十幾分鐘之後,傷口就完全的消失不見,如   果這不是原本傷口位置還留著的縫合線,根本就看不出原本的刀痕。   不說他們,就連我也被黑水神奇的作用嚇到了,以前我都是把黑水讓人內服,   在知道黑水有增加細胞生長作用的那次,也是內服之後用真氣感覺到的,從來沒   有把黑水用在傷口上的我實在是沒有想到黑水對傷口的作用居然強到這樣的程度。   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就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這樣的恢復速度,根本就是神話   中才會有的。   「哦,我的上帝,這不是真的。」雁子忍不住過去摸了摸那個病人身上原本   刀口的位置。   那個病人這時還沒有恢復過來,一副驚呆了的神情。   還是我最先恢復了清醒,畢竟對黑水的神奇作用我快要開始見怪不怪了:   「怎麼樣,這效果還不錯吧。」   「這哪是不錯,這根本就是奇蹟。」雁子讚歎道。   「方、方醫生,你剛才給我用的是什麼藥,這、這麼神奇?」這時病人才恢   復了清醒,有點結巴的道,看來看剛傷口恢復的速度真的是嚇到他了。   「這種藥叫生肌活膚水,是我們中醫裡非常珍貴的一種藥物。」我微微一笑   道,我當然不會告訴他這是拿他做實驗。「你別亂動,這個藥水只是讓你的外傷   恢復了,裡面動了手術的部份可沒有完全好。怎麼樣,感覺如何,沒有什麼不舒   服吧?」   「那裡還有什麼不舒服,我現在感覺我好的不得了。」他聽話的不敢亂動,   依然躺著,卻轉頭向著四周圍觀的人道:「我就說中藥比西藥強,你們看看這藥   的效果,西藥裡有什麼藥可以比的上的。」這兒的病房可不是安妮她們住的那種   高級病房,像這種普通病房裡一般都有著四個床位,加上病人的家屬,現在的病   房裡除了我和雁子就還有六個人。   我看著他笑了笑,他雖然還算是比較相信我,不過我可是從來沒有聽到他說   什麼中藥比西藥強的話。   「走。」雁子一拉我的手,扯著我向著病房外走。   「怎麼了?去哪?」我有點莫名其妙,身不由己跟了出去。   「化驗室。」雁子頭也不回的道。   「化驗室?這是醫院,不是你的實驗室,那有什麼化驗室?」   「醫院的化驗室就行,我現在需要一台顯微鏡。」雁子的精神異常振奮,看   來黑水給她帶來的衝擊真的是很大……。   走了一會之後,雁子才想到她根本就不知道化驗室應該怎麼走,然後的結果   就是從她拉著我走,變成了我帶著她走了。   看到化驗室的門牌之後,雁子立刻從我的後面跑到了前面,根本就不顧四周   那些在等待化驗結果的病人(病人家屬),拍拍的敲響了化驗室的房門。   「方院長……?」打開房門的值班醫生見到站在雁子後面,一臉無奈的我之   後呆了一下,我來醫院這麼久的時間裡,還從來沒有到過這邊,對於我的突然到   來,她顯然很意外。   「不好意思,打擾你工作了,這是我朋友,她現在需要借助一個化驗室裡的   顯微鏡。」我指了指雁子,不好意思笑了笑道。   「啊,好的,請進。」值班醫生連忙讓了開來道。   「希望不會太打擾到你們的工作。」看著已經直奔向顯微鏡的雁子,我微微   點頭以示歉意道。   「沒事,現在這個時間段並不是很忙,化驗室裡也不只一台顯微鏡,不會打   擾到我們工作的。」值班醫生道。   「那就好,不打擾你工作了,你去忙吧,有什麼需要我會叫你。」我向她揮   了揮手道。   我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等待著雁子的觀察結果。   「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就是奇蹟。」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顯微鏡上的雁子不   時的會從口中說出這樣的句子,如果不是雙手要控制顯微鏡,我怕她現在不只是   在嘴裡嚷嚷,而是開始手舞足蹈了。   看著雁子大呼小叫,激動不已的神情,我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黑水的確是   很神奇,不過她也太投入了吧?   化驗室裡的其他醫生也不時的會向這邊投來好奇的眼神,只是因為和我不熟,   加上我這個副院長的身份,不敢過來這邊,彼此之間的議論也是小心翼翼,不敢   太過於高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坐著的我都已經開始感覺到有點無聊的時候,雁子終於   結束了她的觀測,轉動了一下酸痛的脖子,轉頭看著我道:「快告訴我,這麼神   奇的物質你們是怎麼製造出來的。」   神奇的物質?難道這些黑水並不只是一種藥水這麼簡單?製造出來,如果真   的能製造出來就好了。山洞裡的黑水雖然不少,可是那是經過了幾千年的累積,   現在是用一點少一點,光憑著那朵奇花的補充,想累積到現在的數量,最起碼也   得花上近千年。「這個說起來就有點話長了,我們先回我的辦公室再說吧,以免   打擾他們的工作。」   「啊,不好意思,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這時雁子才意識到自己打擾了四   周的醫生,不好意思向著他們道。   「沒事、沒事……。」四周的醫生連忙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打擾到他們的工   作,就憑我的身份,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我向著他們笑了笑道:「那我們就不再打擾你們的工作了。」   雁子回收到剩下的黑水,跟在了我的身後走出了研究室道:「快告訴我,這   種藥水你是怎麼製造出來的。」看來她是連回辦公室的那幾步路都等不了了。   「這個不是我製造的,這生肌活膚水是我祖傳的,我雖然知道藥方,可是很   多藥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再找到,現在我的手上就剩下這麼一點了。」我搖了搖頭,   隨口說出我早就想好的藉口。   「啊,那你怎麼不早說,居然還浪費了這麼多。」雁子懊惱的道。   「這藥是很珍貴,不過為了讓你見識一下這藥物的奇效,剛才那點也不能算   是浪費,要不是剛才的效果,你會相信我的話才怪。」我呵呵一笑道。其實黑水   我那邊還有不少,這瓶子裡裝的不多,也就我帶過來的那些黑水的不到百份之一   的份量。不過為了顯示出黑水的珍貴,這個數量自然是說得越少越好,也免得雁   子把我的黑水全拿走了。黑水對現在的我來說雖然是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可是黑   水神奇的作用我說不定隨時都可能用上,留在自己的手裡算是有備無患。   在知道黑水就只有這麼一點了之後,雁子緊了緊手上的瓶子,一副小心翼翼   的樣子。   「怎麼樣,你手上的這個比我手上的這個效果要強吧?」回到辦公室之後,   我拿出了雁子帶過來的瓶子,笑著道。   「切,這藥又不是你研究出來的,有什麼好得意的,對了,你不是說你知道   藥方嗎,快告訴我,我就不相信我找不齊需要的藥材。」雁子白了我一眼,緊了   緊手上的瓶子道,剛才用掉的其實不多,只是不到三分之一,瓶子雖然不大,可   是用來研究的話應該是足夠了。   「藥方我是有,不過其中的幾味主藥都是傳說中才會存在的東西,也不知道   我的祖先是怎麼弄到的,現在想弄到這些藥是想都不用再想的事情。」藥方我當   然有,隨口說幾個在武俠小說中見過的藥名就解決了,像什麼千年雪蓮,萬年朱   果之類的。   「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這世界上真的有你說的這些東西?」雁子一臉懷疑   的盯著我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不過你手上的生肌活膚水   總是真的吧?這藥方可是我祖傳的,如果不是真的話,我祖先也沒有必要騙我們   這些後輩吧?」我攤了攤手,裝做我也不清楚的神情,心裡卻笑道:「我的祖先   當然是不會騙我,不過我會騙你來著。」   「真是神奇,沒有想到你們中醫居然在古代就已經發明了如此神奇的藥物。」   看來她真的是被我騙倒了,感概道。   「其實話也不是這樣說,這藥雖然神奇,可是這藥物可是從一些傳說中才會   有的藥物提煉出來的,根本就是用一點少一點,我們這些後輩對這藥視若珍寶,   平常根本就捨不得用,搞到最後有沒有這藥都沒有什麼分別。不像你所研究出來   的這種細胞生長激素,可以大規模的生產,相比之下,我這生肌活膚水雖然神奇,   作用卻連你這藥的萬分之一都不到。」這些倒也真的是我的心裡話,黑水雖然神   奇,可終究是用一點少一點,相比之下的確是比不上雁子所帶來的激素。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行,我先回去了,既然有了實物,不用你的藥方,我   也一定能研究出這生肌活膚水的成份,到時就可像你說的那樣大規模生產了。」   雁子猛地站了起來道。   「等等,你別那麼急,難得過來一次,你難道不等諾克斯先生回來?」我連   忙叫住了正要打開房門的雁子道。   「不用了,反正我和爺爺也可以經常見面。」話沒說完,她的人已經到了門   外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不再攔她。雁子的性子也真是急,奇怪,平常的她看上去   並不是這樣急脾氣的人啊?難道一碰到感興趣的東西她就會變成現在這種迫不及   待的樣子嗎?居然連自己的爺爺也不見就這樣跑了。   原來我還想讓她和伊沙貝爾見見面的,看來這次是不成了,不知道她是不真   的能研究出黑水的製造方法,如果是真的話,那可就太好了。   諾克斯在知道了雁子過來詳細情況之後,對我所說的生肌活膚水的神奇作用   產生很大的好奇,聽我說已經把所有剩下的藥水都交給了雁子之後他是一臉的失   望,異常的後悔那天為什麼不在醫院裡,要不要看可以看到中醫裡最神奇的一幕   了。   黑水神奇的作用在醫院裡也是產生一場巨大的風波,一點藥水,把一個剛剛   開完刀的病人的傷痕,在幾分鐘之內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根本就是科幻電影裡才   會出現的鏡頭,在那些看過這一幕人的轉述之下,事情的經過又被誇大不少,再   加上那個病人的現身說法,看過那道被消除的只剩下淡淡針孔的傷痕,最終在醫   院裡所產生的轟動是可想而知。   在雁子走了沒多久之後,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在醫院裡的不管是病人及他們   的家屬,還是醫院裡的醫護人員,都對這種神奇的藥水產生異乎尋常的好奇和狂   熱。   一時之間那些醫生甚至忘了我的身份,幾個和我關係比較好一點的更是纏上   了我,想知道這藥水我是從哪來的,手上還有沒有,讓他們見識一下。   在知道我手上所剩不多的藥水都被那天和我一起出現的那個女孩拿走了,而   我又沒有辦法再配出這種藥水之後,不管是醫生還是病人都是深深為我不值。在   他們看來,效果如此神奇的藥水,不管是用在病人身上,還是拿到那些大的研究   室裡研究,再或者直接拿去申請專利,都比讓一個女孩拿走的結果好的多。   這件事情最終帶來的結果在醫院裡就是,不管是病人還是醫護人員,都對中   藥的信心大增,搶著要我為他們開中藥的藥方。原本那幾個強硬抗拒的病人這時   也不怕中藥苦澀的味道了,畢竟和身體的苦痛比起來,中藥的味道還是在可以接   受的範圍之內的。   而裡斯在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則是對我的信心大增,病情也由於心情的轉   變居然好了不少。其實像白血病之類的病,病人的心態是非常重要的,如果病人   的心態是開朗的,有著恢復的信心的話,那麼就算是被醫生判死刑的病人都有可   能恢復過來,反之的話就會加速病情的惡化。甚至一些根本就沒有絕症的病人,   因為醫生一時的誤症,在知道自己得了絕症之後,身體也真的出現了症狀,可見   病人的心情對於病情的影響是何其重要。   而在醫院之外,這個消息傳來傳去最終就變成了,森普森醫院裡有一種神奇   的、從東方來的藥物,可以讓手術之後的傷痕在幾分鐘裡消失恢復。   這個消息為醫院帶來了無數病人的同時也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這個消息為醫院帶來的兩種病人,一種是為了手術後早點恢復的,另外一種   大部份是婦女,為了不讓手術之後留下傷痕的。   為了不留下傷痕的,自然對醫院非常不滿,認為自己是被騙了。   而那些為了早點恢復的病人在知道了醫院裡並沒有這種技術之後,同樣會對   醫院有所不滿,認為醫院隨便放出這樣的消息是一種詐騙。這樣的病人自然是為   醫院帶來的巨大的麻煩。   當然另外還有一些比較理性的病人,在知道這消息雖然是真的,可是現在這   種藥物已經用完了之後,還是比較理解的,加上那些使用中藥之後加快了恢復速   度的病人現身說法,有很大一部份病人選擇了留在醫院裡就治。   幾天之後,醫院裡的病人開始急速的上升,現在的我已經從開始的沒有病人   看,變成了有太多的病人需要我來看,原本我是在病人沒有要求的情況下為他們   開中藥的藥方,現在變成了病人強烈的要求我幫他們開藥方。   醫院裡的生意變好,病人開始相信中藥,這正是我想要的。   可惜的是我只是一個人,一個「普通」人,醫院裡每天進來那麼多病人,就   算我有分身術,恐怕也治不了多少。   現在最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在原本那些病人的影響之下,那些後來的   病人又只相信我,根本就不相信從清和堂調過來的那幾個大夫。我怕再這樣下去   的話,就算是我的的醫術變得再高明,結果也只能成就我個人的名聲,對於中醫   在西方的地位卻沒有太大的幫助。 第七卷 第十章 中西交流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8119      「呼。」我重重的喘了口氣,這兩天我忙得有點暈頭轉向,身體雖然不是很   累,可是精神上卻有點受不了了。這個手術還算是比較成功,能夠不用真氣就做   到現在這種程度,我還是非常滿意的。   「諾克斯先生。」一個身影推開了手術室的房門走了進來,正在幫我處理善   後的幾個助手看了進來的身影後小聲叫道。   「怎麼樣,手術還順利吧?」諾克斯微笑的向他們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別太   大聲,以免打擾我,輕聲的問道。   「還算是比較成功。」我沒有回頭,小心完成了最後一針之後才回頭笑道:   「先生你找我有事?」   「是有點事情,你先清理一下,等去了你辦公室我們再談。」諾克斯點頭道。   「好的。」我點了點頭,示意助手接過我的工作,手術已經完成,剩下的事   情很簡單,本來就用不到我。   等我清理完成,回到我的辦公室之後,諾克斯從口袋拿出一張卡片遞給我了。   我有點疑惑的接過了他手上的卡片,這卡片看上去非常簡單,和普通的信用   卡差不多,上面只有簡單的一行字,翻譯成中文大概的意思就是「交流會專用」,   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半個月之後,在德國的X市有一個醫學界的交流會,我希望你可以替我過   去?」諾克斯等我看完了那張卡片之後道。   「交流會?我去合適嗎?」我現在的身份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一個普通醫生,   諾克斯把這張卡這樣鄭重其事的交給我,那這張卡所代表的意義絕對不簡單,邀   請了像諾克斯這樣在腦科方面絕對權威人士參加的交流會,我代他去顯然並不是   那麼適合。   「這個交流會名義是私人性質的,每三年舉辦一次,能受到邀請基本上都是   在某個方面最著名的專家,能夠接受到邀請那就意味著你在醫學界裡得到了認同。」   諾克斯不無得意的道,看來能夠得到這個交流會的認同,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值   得驕傲的事情。   「在這樣頂尖的交流會上,和各個方面最頂尖的高手討論,聽到他們的心得,   對你的幫助一定非常巨大。你不是一直想振興你們中國的傳統醫術嗎,如果你可   以在這裡得到那些專家對中醫的認同,那麼你就可以說是已經成功了一半。」諾   克斯接著道。   「可是,這張邀請卡邀請的是先生你啊。」我不由得有點心動,這樣的機會   的確是非常的難得,可是這張卡對於諾克斯來說應該也是非常重要,如果我替他   去的話,那麼對他來說豈不是失去一次可能讓他百尺桿頭更進一步的機會?就算   是我不顧這一點,可這張卡邀請的是他,就算是我去了也沒有什麼用啊。   「這個你放心,等一下我聯繫一下他們,就說你是我的學生,是代表我去的   就行,每年這樣代替老師去的人也是不少的。再說也已經是我第三次接到邀請卡   了,對於我來說去與不去都沒有太大的分別,而你不同,這對你來說絕對是一個   非常好的機會。」他顯然明白了我的意思道。   看到我還是有點遲疑,他頓了頓道:「這個交流會名義上邀請的是全世界在   醫學方面有著傑出貢獻的專家,來的人中卻很少有從你們祖國來的,在來的幾個   中也都是一些學習我們西方醫學體系有成的,從來沒有邀請過任何西醫之外的醫   生,因為他們根本就不認同任何西方醫學體系之外的醫術。這次我要你去,不只   是要想讓你見見世面,同時也是想讓你告訴他們,除了西方的醫學體系,在這個   世界上還有著無數更加神奇的體系存在。」   看到我沉思之後,一臉堅毅的神情,諾克斯微微一笑,問道:「怎麼樣,還   要不要去?」   「去,我當然要去。」我猛地抬頭道,是啊,一個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可   以放過?   在見我同意之後,諾克斯告訴我,由於我在理論基礎的積累不夠深厚,為了   避免在交流上和別人說話時出現一些低級錯誤,這半個月裡我要盡量的抽出時間,   來熟悉各個方面一些理論性的東西,特別是中醫裡一些理論性的東西,在這樣的   交流會上,具體的如何動手之類是不會有多少人提及的,他們更注重的是理論,   只有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理論,才能夠算是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也只有得到了大部   份人的認同之後,才有資格在這樣的交流會上發言。   現在最讓我為難的是,我怎麼才能把中醫的那套博大精深的理論用英文告訴   這些對中文沒有絲毫瞭解的外國人。   中醫理論之博大精深,就算是用中國話來說,讓中國人自己聽,知識面稍差   一點的也沒有多少人可以理解,更不用說是翻譯成英文之後的中醫理論了。   舉個簡單的例子,中國的詩詞優美吧?用中文來念,那是怎麼念怎麼順口,   稍稍懂點古文的基本上都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可是想要是把這些詩詞翻譯成英文   的話,首先要做的就是,首先就要把古詩解釋成現代的白話文,再把白話文翻譯   成英文,只是把古詩變成白話文就已經讓詩詞失去了應該有的味道,再變成英文   其結果就可想而知了,到時不只是古詩詞特有味道沒了,連詩詞裡最主要的意境   都沒了。   而中醫理論對意境的要求在一些方面來說甚至比詩詞還要高的多,所以想要   瞭解中醫理論的話,很重要的一點要求就是必須要對對中文有很深程度瞭解。   想要把中醫理論翻譯成英文幾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最基本的陰陽五   行的平衡理論,可能有就已經無法讓外國人真正的理解了。你說陰和陽,他們也   許可以理解成電路的開和斷,白天和黑夜,男人和女人,但是陰陽如果真的是這   麼簡單的話,也不就用我們的祖先研究幾千年了,更不要說是中國人特有的對五   行的概念。   所以想要讓外國人明白中醫理論,除非是先讓外國人學會中文,只有一定中   文的基礎才有可能和他們解釋中醫的理論。要不然的話,所弄出來的東西只能是   一些不倫不類,不知所謂的東西。   遇到了這個難題之後,我才有點明白為什麼一直到現在,我們中醫還是不被   西醫所認同,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理解我們中國人特有的理論,不管你如何   的翻譯,你都沒有辦法表達出你所想要表達的東西,你連最基本的表達都沒有辦   法做到,你又怎麼能讓別人理解你的意思呢?   要不是近年來,中醫在實際的應用中越來越多的顯示出了中醫神奇的治療效   果,可能現在的中醫在西方人的眼裡依然還是那種用樹皮草根騙人的把戲。   說是這樣說,可是如果那個交流會真的像諾克斯說的那樣的話,沒有自己的   理論明顯是不行的,到時候他們也不可能給我一個病人讓我顯示中醫的神奇效果,   我要怎麼樣才能讓相信中醫的作用?   在聽了我的難題之後,諾克斯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對中文的瞭解可以說是   比較深了,甚至自己已經可以看通一些中文的書籍,可是就連這樣的他也難以理   解中醫的理論,那就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半個月的時間真的是太短了,這樣大的問題不是我和諾克斯兩個人在這麼短   的時間裡就想解決的。   最後我們想了一個折衷的辦法,既然沒有辦法讓他們明白中醫理論,那就不   用讓他們瞭解,直接讓他們看看中醫在實際應用中的效果,諾克斯還打了一個電   話給雁子,叫她寄回了點黑水,想用黑水讓參加交流會的那些醫生們看看中藥的   神奇作用。   學習理論知識是很重要,可是實踐經驗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這半個月的時   間裡我除了拚命學習更多的書面知識之外,對於病人的醫治也絲毫沒有放下。   安妮的病情現在我已經基本上可以確認和外傷沒有什麼關係,她大腦裡的經   脈我已經根本上都查找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所以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她   的情況是由心理問題引起的。可惜是我雖然知道了原因,可是卻想不出治療的辦   法,還好由於王崇現細心的照顧,現在的她的狀態倒也比較穩定,對於王崇現,   已經不像剛開始進醫院裡那樣呆呆的沒有反應了。   至於白血病人裡斯,對他我還是真有的點抱歉,因為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   所以只能偶爾的想想怎麼樣治他的病,這樣做的當然就是一直到現在我還是沒有   想出什麼比較有效的方法。還好的是由於他一直在服用中藥調理身體,加上對我   有了一定的信心,現在的情況還算是不錯,病情不只是沒有惡化,反而開始有了   一定的進展,再這樣下去,也許不用我去費心想什麼辦法,他就可以慢慢康復了。   醫院有了自己的特色,加上治療的效果往往比別的醫院好,條件也不錯,所   以這段時間病人增加的速度非常快,隨著醫人對中藥信任的加深,麻慶智他們也   漸漸開始有了用武之地,很多我沒有辦法親自去看的病人已經開始相信起他們的   開出的藥方。   除了這些事情之後,這半個月裡我做的最有意義的事情應該就是再次幫了伊   沙貝爾一次。在她苦趕出了一份企劃書,卻苦於沒有啟動資金的時候,我幫她聯   繫了司徒華。   看在我的面子上,司徒華很認真的看了她的計劃,最終決定同意她用手上百   分之二十的道格拉斯集團股票為抵押換取一筆啟動資金。當然這筆啟動資金絕對   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伊沙貝爾拿著這些股票去銀行抵押的話是絕對拿不到這麼   多錢的,而抵押給別人的話,她是根本放心不下,現在這樣結果當然是讓她開心   不已。在司徒華的資金到位之後,她也搬出了醫院,開始創建自己的公司,準備   開始自己的復仇計劃,有了司徒華的保護,我對她的安全情況還是很放心的。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的功夫,近半個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我也開始收拾起行李準備去德國了。   要去德國的一切手續什麼司徒青空為我安排好了,連和我一起去德國的翻譯   都一早準備好了。讓我意外的是司徒青空指定和我一起去德國的居然是我的秘書   莉娜,更沒想到的是平常就聰明能幹的莉娜除了精通漢語之後,居然還精通英法   德俄四國語言。   「真是沒想到莉娜你這麼厲害,居然精通五個國家的語言。」坐在飛機上等   待飛機起飛的我到現在還有點不敢相信的道。   「其實也很簡單,如果你小時候輪流在這些國家待過的幾年的話,方先生你   也可以做到這點的。」莉娜笑了笑道。   這個秘書還真是超值,不只是幫我把醫院裡的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現在就   連我生活裡的事情基本上也都是她在打理的,這麼厲害一個秘書,司徒青空把她   調到我這邊的時候司徒華一定很心痛吧。   「你以前在德國住過?」不知道莉娜的父母以前是做什麼?居然會輪流的在   這麼多國家住過。   莉娜點了點頭道:「我七歲時和我父母一起到了德國,一直到我十二歲那年   才離開。」   「真是羨慕你居然從小就到過這麼多國家。」我一臉羨慕的道,相比之下我   可就可憐的多了,小時候幾乎連村子都沒有出過。   莉娜沒有回答,歎了口氣之後搖了搖頭。   「怎麼?」我不解的看著她。   「相比於待過這麼多國家,我倒情願我從小就住在一個地方沒有離開過。」   莉娜神情有點黯淡的道。   我想了想之後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剛剛熟悉了一個國家,認識一批朋友,不   久之後卻又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從新開始,對一個孩子來說的確不是一件可以讓   人開心的事情。   「不說這個,這次我可是你的導遊兼助理,到了德國之後一切你可都得聽我   的。」一轉眼的莉娜好像忘了剛才的感慨,恢復了一貫的神情,帶著點玩笑的口   氣道。   「這當然沒問題,要是不聽你的,你不要我了怎麼辦,我可不像你這樣精通   五國語言。」我裝出一副怕怕的神情道。   「什麼叫我不要你了,你可是我老闆,說到不要的話,只有你不要我的份。」   莉娜微嗔道。   「你既然精通漢語,那你一定也到過中國了?在那麼多國家居住過,你對於   這些國家人的印象都是怎麼的?」我不再開玩笑,問道。   「漢語是我長大之後學的,我並沒有去過中國,所以不清楚你們中國的情況,   不過其餘國家的人倒可以說一說。」莉娜道。   「聽你剛才的意思,我還以為你也在我們中國住過呢?」現在我和她交流用   的都是英語,她的漢語雖然還不錯,可是說的時候多少還是帶著點口音,表達的   能力也沒有用英言語強。   到了美國這麼久,其實現在的我平常的時候基本上也已經習慣使用英語交談   了。「那不說我們中國人,你說說我們現在要去的德國人在你的眼中是怎麼樣的?」   「德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應該就是嚴謹,守時,在這方面他們不只是表現在   工作上,連生活中也一樣,所以到了德國之後,這一點你要特意注意。」莉娜特   意加重了語氣,看了我一眼。的確,我這方面的習慣是不太好,好像中國人中真   的沒有幾個人有守時的習慣。在工作上,我平常也都注重興趣多過責任,這嚴謹   自然也是和我無緣。這次的交流會雖然說是世界性的,可是既然是在德國舉辦,   那麼和德國人交流的時間一定不會少,這兩點我的確是要注意一下。   「你也不用這樣擔心,其實一般來說德國人還是比較友善的,打個比方來說,   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問他們的話,一般的都會耐心的回答,在德國,如果你有問題   問他們的話,不要怕會麻煩他們,反而如果你問了一半不再問下去的話,他們反   而會感覺你對他們的回答不夠重視……」莉娜一講起來就是濤濤不絕的一大段,   能聽出來,她對德國人的印象非常好,在聽一會之後,連帶著我對德國人也有了   一定的好感。   說了好一會之後,莉娜頓了頓道。「我有幾個德國的朋友,很久都沒有聯繫   了,也不知道這次有沒人機會去見見他們。」   「當然有機會,等忙完了交流會的事情之後,我們一起去見見你的朋友,我   也想看看德國人的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說著說著,空姐已經開始廣播,飛機   馬上就要起飛了。   「真的,太好了,那我可就先謝謝你了,到時候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莉   娜高興的道。   「我可是你半個老闆,能說話不算話嗎?」我故意裝做生氣的道。   隨著巨大的轟鳴聲,飛機終於離開了跑道。頭等艙和經濟艙就是不同,不但   是空間大,空姐的服務態度也要好得多,不只隨時有免費的食物和飲料提供,居   然還可以在飛機上上網。   飛機上了高空之後,我和莉娜停止了談話,莉娜打開了一本帶來的書看了起   來,而我則打開了電腦,開始上網看一些感覺興趣的事情。   這麼多天都沒有好好放鬆休息的我,這時總算是可以放鬆一下了,不知道這   個交流會上的情景會是怎麼樣的,世界級這三個字想想都會讓人興奮,從小到大,   我可是連縣市級的會議都沒參加過。   美國佬也真是,整天不是欺負這個,就是打打那個,搞東搞西,打完了阿富   汗,現在好像又搞到伊拉克身上了。現在倒好,讓人家偷偷摸摸的打回到家裡來   了吧。看著網上有關於最新的恐怖份子的新聞,我心裡暗暗一笑。   老實說,我對美國一點好感都沒有,這個世界上的國家裡除了日本,我最看   不順眼的就是美國了。一個裝成好人的強盜實在是很難讓讓人有什麼好感,更何   況這個強盜裝得也太差勁了點,連最基本的狼外婆的外衣都保持不了。   至於那些所謂的恐怖份子,我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別人都跑到你家裡   殺人放火,你又打不過他的時候,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吧。   現在恐怖份子最讓人反感的就是,他們所攻擊的都是無辜民眾,不過如果能   深入想想的話,你就會發現這其實是必然的事情,你美國去別的國家打的難道就   沒有無辜民眾嗎?就許你殺別人,難道就不許別人來殺你?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既然身為美國人,你的國家在為了你的利益在殺人放火欺壓別人,那麼你就應該   做好被人殺的準備,這才能算的上是公平。   其實我感覺這一部份所謂的恐怖份子是挺可憐的,國家被人搞得一團糟不說,   可能連自己的家也毀了,要不是絕望到了極點,又有什麼人願意身綁著炸彈,以   粉身碎骨的代價和別人同歸於盡?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恐怖份子都是這樣,在恐怖份子裡的也有很大一部份為了   自己的利益而胡亂的殺人放火,相當於強盜角色的傢伙。這些傢伙自然是不值得   同情,而且應該是堅決剿滅的。   「在看什麼呢?」莉娜注意到我的臉色不時的變幻,放下了書,低頭向著我   前面的電腦去。   「沒什麼,只是看一些新聞。」莉娜可是美國人,我可不敢當著她的面說出   心裡的想法。   「怎麼又是恐怖襲擊?真不知道那些警察和FBI 們都在幹什麼,這已經是這   個月發生的第三起襲擊事件了。」看到電腦上所顯示的新聞之後,莉娜不滿的道。   我笑了笑沒有接口,美國這麼大,要真的是有心的話,那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難得可以有空看看新聞聽聽音樂,身邊還有一個美女陪你聊一些感興趣的話,   這種感覺真的是很不錯,原本應該無聊的空中之旅程也變得豐富起來。   「奇怪,怎麼感覺氣氛有點怪怪的?」在飛機起飛大約二十多分鐘之後,和   莉娜聊的挺開心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心裡有點不安。   我不由把注意力放到了四周的環境上,想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飛機   失事的事故我可沒少聽。我的直覺和普通人不同,如果真的什麼事情也沒有話,   我是不可能會有這種不安感的。   這一看我還真的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四周那些乘客的身上到是沒有發現什麼,   大家還是都在平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可那幾個空姐的神情我卻感覺有點怪怪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關係,我感覺她們好像是在擔心著什麼。可是現在飛機飛的感   覺上很平穩,並不像是遇到了什麼意外。   「怎麼了?」莉娜很快發現了我的異常道。   「哦,沒什麼,不好意思,我先去一下洗手間。」我站了起來道。   看到我站起來,一個空姐立刻迎了過來禮貌的問道:「這位先生,有什麼需   要幫忙的嗎?」   「請問一下洗手間在那邊?」雖然她的神情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靜,可是我比   平常要靈敏的多的直覺卻感覺到她確實在掩飾著什麼。   「請跟我來。」她用職業性的微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   這時我已經確定剛才我的感覺不應該是錯覺,她的笑容粗看上去和剛上飛機   時那些空姐差不多,可仔細的看,卻能發現現在她的笑容要勉強僵硬的多。   我點了點頭,跟著她向洗手間走去,平常自然流動的真氣立刻加快速度,讓   我的視力、聽力等等能力立刻大幅的增強,瞬間的功夫就把整個頭等艙裡的一切   聲響變動收入了感覺之中。   那些客人給我的感覺剛才差不多,並沒有異常,幾個空姐雖然沒有說話,我   卻可以感覺到她們的心跳聲明顯比平常的情況下快了不少,在其中幾個空姐的身   上,我還感覺到她身上的肌肉正不由自主的顫抖,好像在害怕著什麼。   我裝做若無其事的走了一趟洗手間,出來之後卻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那幾   個空姐的身上。   莉娜很快發現了我有點心不在焉,雖然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不過她還是很知   趣的停止了和我的話題,再次拿過了帶來的書看了起來。   …………   第七集終 第八卷 第一章 更新時間:2006-8-4 11:52:00 本章字數:4365   看這邊的樣子,那些劫機犯應該並不在這邊的頭等艙裡。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完全控制了飛機?不過看這些空姐的表現,我想這些恐怖份子就算是沒有完全控制住整架飛機也差不多了。   這樣坐著等也不是辦法,誰知道那些恐怖份子要做什麼,萬一他們要再來一次九一一的話,到時我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我舉手向著那個叫邦妮的空姐招了招,示意她過來一下。   邦妮神情平靜的走了過來,用非常職業化的微笑面對我道:「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嗎?」   我還真是有點佩服她,明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還可以做到這麼鎮靜:「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上,我可以在四周走走嗎?」   邦妮有點遲疑道:「飛機現在還在飛行當中,我建議先生最好不要離開您的座位。」   「只是建議嗎,這麼說,我四周走走應該並不違反你們的規定了?」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二次坐飛機,還真不知道飛機上是不是可以到處走。   「是的。」邦妮遲疑了一會之後還是點了點頭道。   「謝謝你的回答,打擾你了。」我禮貌的道。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先生你還需要別的服務嗎?」邦妮道。   「不需要了。」我搖頭道。不知道那些恐怖份子有沒帶槍,按現在美國人對飛機安全的控制,照理說是不可能帶槍上來的,只是現在他們連炸彈都弄上來了,這事就有點難說了。如果他們有槍的話事情就不好辦了,我可沒有信心空手對付拿著槍的恐怖份子。   看著身邊對這件還毫無所知的莉娜,我遲疑著是不是把這事告訴她。那些恐怖份子也真是的,什麼時候不好下手,卻偏偏要等到我坐飛機的時候跳出來。   「這樣坐著真是無聊,莉娜你先坐著,我去轉轉。」我還是決定不告訴莉娜這事,怕她一不小心露出破綻,引起頭等艙這邊的混亂。   莉娜隨口應我一下,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的書上。   那幾個空姐顯然已經知道我想在四周走走,所以這次我站出來的時候並沒有人過來。   隨意的在走道上走了走,做了幾個放鬆身體的動作,裝做放鬆筋骨的樣子。四周的剩客大部份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對於我的動作,除了引來幾道厭惡的眼神之外,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而這也正是我想要的。   就在我想著要怎麼樣通過站通道上的空姐去公務艙那邊看看情況的時候,那個空姐身後的艙門打開來,一個手裡拿著彎刀的魁梧身影一把抓住了擋道的空姐,把她甩到了一邊。   「嘖嘖,我說六號你也太不懂溫柔了,這麼漂亮的女孩你也捨的亂丟。」一個身穿著一套白色西裝的年輕人緊跟著走了進來,他的雙手放在背後,一邊走一邊搖著頭道。   這時頭等艙裡的那些乘客才反映過來,幾聲尖銳的驚叫立刻就響了起來。   「喀嚓」一聲輕響,剛個拿著刀子的六號上前幾步,把距離自己最近的,尖叫的異常響亮的一個女子的一隻手臂砍了下來,暴喝道:「全部給我閉嘴。」   「啊……。」比起剛才還要大聲的尖叫聲只響了半聲就停了下來,那個被砍了一隻手的女子已經『幸福』的暈了過去。   其餘在尖叫的人的聲音立刻靜了下來,那些在驚叫的女人大部份都被嚇暈了,幾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女人也都被他們身邊的人摀住了嘴巴。   「不好意思,我這位兄弟的脾氣不太好,各位如果不想身上少點零件什麼的話,那麼最好不要惹怒他。」跟在那個六號身後的年輕人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眼前的斷手,一臉微笑的道。   立刻機艙裡安靜了下來,唯一能聽到的聲音就是那些太過緊張的乘客大聲喘氣的聲音。   白西裝看了一眼還站在通道的我一眼道:「這位朋友,請回你的位置坐下好嗎?」   已經決定暫時不出手的我裝做一副害怕的神情,乖乖的回到莉娜旁邊坐了下來。   「很好,非常感謝大家的合作。」白西裝點了點頭道:「大家不用這麼擔心,我們赤軍旅成員都是非常講規矩的,只要大家乖乖的和我們合作,我們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看著機艙裡的大部份人大聽到赤軍旅這三個字之後,立刻變的一臉的絕望,看著那些乘客連呼吸都快停止的樣子,白西裝顯然非常滿意,微笑道:「那位是魯比先生,請出來一下好嗎?」   我有點疑惑,這什麼赤軍旅很利害嗎,怎麼這些人都這麼害怕這三個字?   機艙裡又是一陣騷亂,好一會之後,一個肥肥胖胖原本應該是紅光滿面,現在卻一臉死灰的中年胖子顫抖的站了起來。   「很好,很好,如果沒有事情的話,麻煩各位坐在自己的位置別亂走,魯比先生請跟我來一下。」他的語氣很平和,甚至臉上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可是這種禮貌和微笑給人的感覺卻比那個冷酷的六號更加的可怕的多。   那個魯比和白西裝出去之後,那個六號一臉冷漠站到了門口,剛才被他砍掉了手臂的婦女這時已經醒了過來,正在痛苦的呻吟著,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拚命的用衣服纏在她的傷口上,想要幫她止血。   我有點看不下去,皺了皺眉頭站了起來道:「這位先生,我是醫生,我可以先幫她先止血嗎?」   六號面無表情的冷冷的掃了我一眼,揚了揚手上的彎刀,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過肯定不是同意我的提議,不過他一個人,又沒拿槍,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剛才要不是顧及他們還有同伴,可能掌握著炸彈的話,他們又沒有殺人的話,我早就把他們打趴下了。   我安慰的輕拍了拍莉娜抓著我的衣服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等她放開了手之後,我在四周那些乘客驚訝的目光中,向著那個斷了手臂的婦女走了過去。   六號皺了皺眉頭,看著我在那個婦女身邊蹲下來真的開始治療,沒有什麼異常之後,終於沒有對我做什麼,只是冷冷的看著我。   「謝謝、謝謝……。」剛才拚命想幫婦女止血的男人,看到我之後用幾乎哭出來的聲音道。   「不用客氣,你讓一下,我先幫她把血止住。」我從懷裡拿出了銀針道。   等男人讓開的時候,我發現由於流血過多,那個婦女已經再次暈過去了。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莉娜的聲音在我身後道。   我回頭微微的笑了笑道:「你去把椅子放下,等一下幫我把她扶著,不要讓她亂動。」機艙裡一切動靜都在我的感應之中,她不顧一切跑過來的情況我自然早就知道了。   那個站在門口的六號依然沒有什麼反應,這樣也好,免的收拾了他之後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我抽出幾根銀針,首先在那個婦女的神庭穴上輕刺了一針,送入了一道真氣,讓她完全暈睡了過去,這樣可以盡量的減少她身體對血液的需要,讓血液的流速盡量放慢。   這時莉娜已經放下了坐椅的靠背,在她的幫助下,把那個女女移到了已經變成床鋪的椅子上,我飛快的在那個婦女的肩膀上連下了幾針,這次我沒有再對準穴位,而是對準在她肩部的幾條比較重要的血管,真氣隨著銀針進入血管,封閉了這些血管。   血管被封後,血液流失的情況就慢了下來,在我再下幾針之後,原本洶湧而出的血液就基本停了下來。   看著掉在一邊的斷臂,我不由為她可惜,那個六號的刀子很鋒利,這傷口的斷痕非常整齊,如果設備齊全的的話,完全可以幫她接回去,可惜現在是在飛機裡,就算飛機一切順利,到了德國的時候,她的手臂也不可能再接上了。   等等,以黑水神奇的催生細胞的作用,也許還有希望也說不定。這次為了以防萬一要在交流會上用到,我可是帶了不少的黑水,用掉一部份也無所謂。我示意莉娜扶著她在已經放平的坐椅上躺下道:「莉娜,你去幫把我的公文包拿過來。」   六號皺了皺眉頭,看著正向我原本那個位置走去的莉娜,看來他對我這種旁若無人開始有點不滿了。   反正他對我也沒有什麼威脅,所以也我根本就懶的理會他的反應,從地上撿起了那只斷臂看了看。情況還不錯,斷臂的傷口處並沒被撞到,飛機裡的環境不錯,傷口並沒有沾染到雜物。   這時莉娜已經拿著我的公文包走了回來。   接過了莉娜手上的公文包,根本就不理會已經走到我旁邊不遠處的六號,我從公文包裡拿出了裝著黑水的藥瓶。   這時整個機艙裡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有幾個比較好奇的,甚至連危險都忘了,伸長了脖子看著我。   我不再理會四周的一切情況,除了依然注意六號的反應之外,其餘那些人的反應都被我排除在了腦海之外,接下來的事情必須要全神灌注才有成功的希望,我可不希望一時的大意,給我等一下的『手術』帶來什麼不必要的損失。   小心把斷臂按著願位放到了她的傷口口上,我放出一團真氣把她的傷口連同斷臂完全包圍起來,基本固定之後,我慢慢的移動著她的斷臂,校正著斷臂的位置。   像這樣的斷臂再植,想做到完全的正位原本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人的傷口可不像機器的零件,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錯位。在醫院裡要做斷臂再植手術時,光是這一步就不知道要花上多少時間,當然這點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有真氣的幫助,我很容易就可以做到。   確認斷臂已經正位之後,我鬆開了只手從針盒裡抽出幾根銀針,橫著插到她的傷口之上,進一步幫助真氣固定住斷臂的位置。   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第一步總算是完成的不錯,那個六號的反應也不錯,看樣子他也沒有打算對我做什麼,剛才的靠近只是以防萬一而已。   打開了裝著黑水的藥瓶的瓶蓋,我拿出一根曲針,沾了一點黑水之用真氣包裹著刺入了她的傷口之中,這一刺刺的很深,一直刺到最深處的一條血管裡之後,才順著血管把曲針上沾有黑水的部份送到了血管的斷口處,確認曲針已經把這條血管聯接好之後,我收回了包裹著銀針的真氣,微微一震,把黑水『甩』到了接口處的血管壁上。   『看』著斷掉的血管在黑水的滋潤下飛快的生長恢復,我的信心又增加了幾分。   重複剛才的動作,處理了幾次之的,我的動作開始加快,兩根曲針在我的手上不停的收捲著,帶著一絲絲的黑水進入了傷口處的血管之中。   在黑水神奇的作用之下,一些比較大的血管沒多久就被我修復的差不多了,續血管之後就是經脈,一道道真氣隨著曲針的帶動,被送入到了傷口處的經脈之中,在黑水和真氣的雙重作用之下,那些斷裂的經脈基本上是曲針一到就立刻恢復了正常。   簡單,真的是很簡單,有了真氣的幫助,這些動作根本就只是一些重複的機械運動,根本就不用費多少心思,遠比我原本想的要簡單的多。   事情是很簡單,可是傷口處的經脈血管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雖然我現在只是在恢復她一些比較主要的經脈和血管,可是這些動作還是花了我將近十分鐘的時間。   收回了曲針,再次檢查一下傷口,確認沒有比較大的血管被我漏掉之後,我拿起黑水,倒了一些在手掌上,雙手合了一下,讓兩個手的掌心都沾上了黑水。   輕輕的握上了她的傷口,真氣開始隨著我的心意,在手掌上飛快的震動了起來,沾在手掌上的真氣在高速的震動變成了無數微小到了極點的小水滴,均勻的向著傷口滲了進去。 第八卷 第二章 更新時間:2006-12-18 8:12:00 本章字數:4632   傷口四周的肌肉組織在一瞬間好像『活』了過來,在真氣的感應之下,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原本被斬斷的肌肉組織在接觸到黑水之後,不停蠕動著,無數像絲一樣的組織從這些肌肉上生長了出來,傷口兩邊生長出來的那些絲狀組織一遇到對方之後,馬上就糾纏最起來,隨著時間的過去,這些糾纏在一起的組織不斷的增加,變化,最終變成了和肌肉一模一樣的細胞組織。   不只是肌肉,其它細胞組織現在發生著一模一樣的情景,而她的傷口現在幾乎是在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癒合著。   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原本已經看過一次,早就明白黑水神奇之處的我也是看的目瞪口呆,更別說其他人了,就連那個六號,現在的也是一臉不敢相信,連對我的戒備都忘了。   大概十分鐘之後,她的傷口已經恢復的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紅痕,如果不是手臂上的血跡還依然存在的話,根本就看不出有斷過的痕跡。   「不可思議,這就是醫院裡傳聞的生肌活膚水嗎?」莉娜一臉不敢相信的道。   我點了點頭,雖然她的傷勢從表面上看是已經恢復了,可事實上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處理。比如那些比較小的血管和經脈由於剛才沒有事前接好,一定會有很大的一部份發生了錯位,由於黑水催生的細胞生長的太快,現在這些血管什麼的基本上都已經定型,很難再自行慢慢恢復,如果不幫她一一打通的話,到時候可能會產生很嚴重的後遺症。   而且她傷口雖然在表面上已經恢復,可是斷掉的骨骼卻絲毫沒有什麼變化,黑水在遇到斷掉的骨骼時,並沒有對她的骨骼產生作用,好像黑水的作用只限於對活性比較高的細胞組織起作用。   骨骼的問題還好說,當成普通的骨折來處理就好,那些經脈血管什麼的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困難的,就像現在,我只是隨意的送入真氣迅速的幫她強行打通就行,可是如果現在使用黑水的是普通醫生的話,那事情可就麻煩了,基本上他們是不可能解決這個問題的。   確認已經沒有問題之後,我收回了那幾絲控制著血液的真氣,小心的觀察著血液在流過傷口時是否有什麼異常。   還好,和我想的差不多,基本上一切都算正常。我沒有焦急,真氣跟著血液的流動,一直到確認她血液在手臂裡恢復了正常的循環之後才收回了真氣。   起出了原本幫她固定斷臂的幾根銀針,我沒有收到制暈她的那絲真氣,她現在的情況還是讓她這樣睡著比較好,免的不小心使斷掉的骨骼發生錯位。   「好了,這位是你的夫人吧?你不用擔心,她的手臂我已經接上了,等斷掉的骨骼恢復之後,我保證她的手臂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的使用。」我收起針盒,拿起了放在一邊的黑水,蓋好瓶蓋,對著剛才幫那個婦女止血的男人道。   「給我。」冷冷的聲音,加上了一把不知什麼材料做成的彎刀,不用說也知道是六號。   四周原本有點吵雜的聲音立刻安靜了下來,四周原本快忘了那個六號的剩客這時才想起自己的處境。   我轉身,不理會莉娜焦急的眼神,搖了搖頭道:「憑什麼?」「憑這個。」六號一揮手上的彎刀。   我微微一笑道:「你確信你手上的刀可以相信嗎?」體內真氣猛轉,我的身體猛的一展,一股讓人不安的壓力以我為中心向著他傳了過去。   六號的眼睛咪了起來,神情雖然沒有什麼變化,可是身上的肌肉卻猛的鼓了起來。   「我不喜歡管別人的事情,同樣也不喜歡別人惹到我,你們要做什麼不關我的事,可是最好不要惹到我的身上。」我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看在他們剛才沒有殺人的份上,我並不打算現在就管這件事情,他們還有炸彈在手上,真的惹火了他們,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現在的情況,只要他們不惹到我身上,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把東西給我。」雖然感覺到了我的氣勢,知道我遠比表面要危險,可是六號顯然是那種非常固執的人。   「想要東西,打贏了我再說。」看來這事不打是不行了。   「去死。」刀隨聲到,幾乎剛剛聽到聲音,他的刀子已經到了我的身前。   速度挺快,力量也很足,在普通人中應該算的上是高手,不過在我的眼裡,他這樣的攻擊根本就不可能傷的到我。微微閃身,任憑刀光在我身前掠過,伸手向著六號握刀的手腕拿去。我不打算直接用真氣制服他,難的有一個人可以讓我練練身手,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夠放過。   六號手腕輕抖,刀光一閃,轉變了方向,橫著向我劃了過來。   有意思,我加快了點速度,一個箭步向著他的環裡撞去。   沒有想到我會向前衝的六號不得不收回了彎刀,閃身向後退去。   我沒有追擊,攤開了雙手,擺了一個黃飛鴻特有的等待對方進攻的姿勢,向他招了招手。   「中國功夫?」怪異的發音卻能聽出六號話裡的慎重。   沒想到有這麼多老外知道中國的功夫,該不會這又是一個李小龍的影迷吧?「沒錯,就是功夫。」我肯定了他的猜測。   四周的乘客一陣嘩然,現在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一切是他們做夢都不可能想到的,一時之間他們幾乎忘記了自己還在一架被恐怖份子劫持的飛機上。   「殺。」一聲暴喝,六號再次向著我衝了過來。   沒武器還真是吃虧,面對著鋒利的刀子,我不得不再次閃身避了開來。空手入白刃,我就不信奪不下你的刀,依然和剛才一樣,閃過刀光之後,我再次向著他的手腕拿去。   速度還是差了點,這次居然又被他閃開了,可惜他和我相比不管是在速度,力量還是身體素質上都差了太多,就算我不用真氣,他依然完全不是我的對手,只是一會功夫,他手上的彎刀就到了我的手上,人也被我的拳頭擊中了頭部,暈到在了地上。   「幾位,能過來幫一下忙嗎?」我把玩著手上的彎刀,對著站在通道盡頭,一直不敢亂動的幾位空姐道。這彎刀不知道是用什麼原料做的,刀身很薄也很輕,柔韌性非常不錯,彎成圓形居然都不會折斷。   「方先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利害,還會中國功夫。」莉娜這時才放下了那顆提到了喉嚨的心,跑了過來,一臉欽佩的看著我道。   「小時候胡亂練的,算不上什麼利害,只是他太差勁了點。」我微微一笑,這個六號確實不怎麼樣,如果我剛才用上真氣的話,他可能連我的一擊都接不了。   「你們有沒有繩子一類的東西,先把他綁起來。」我對著遠處的幾個空姐招手問道。   看了剛才一系列事情之後,不論是這些空姐,還是四周的乘客,現在對我都是奉若神明,那些空姐更是想也不想的就按我的話去做了,飛機上雖然沒有繩子,不過這點難不到那些聰明的空姐,六號的衣服於是在那把刀下變成了根根布條。   「你們誰可以告訴我,那些恐怖份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等到那些空姐在四周乘客的幫助下,把那個六號綁個一個棕子之後,我問道。   「我們其實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們在飛機按裝了炸彈。」說話的是那個有著黑人血統的空姐。   「什麼?」「炸彈?」「哦,上帝,我不想死。」……一聽到飛機上被按裝了炸彈,四周的乘客立刻亂了起來。   看到那些乘客的反應,那個叫邦妮的空姐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混血空姐一眼,高聲安慰道:「其實飛機上是不是真的有炸彈我們也不清楚,我們之所以聽他們的,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安靜。」我提高了聲音喝道。等四周的乘客聽話的靜了下來之後,我問邦妮道:「他們有沒有向你們提出什麼要求?」「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只是聽從機長的指示,盡全力安撫頭等艙裡的乘客。」邦妮道。   「那赤軍旅是什麼性質的組織?他們主要針對的是那個國家?」我再次問道。   邦妮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道:「赤軍旅是我們德國最利害的恐怖組織,針對的當然就是我國政府。」「這麼說,這事應該不是針對美國了。」我自語道,既然不是針對美國的恐怖份子,那麼應該不不至於瘋狂到和飛機同歸於盡的地步,只是他們劫持飛機的目的是什麼?「你們誰知道剛才那個被叫走的人是什麼身份?」我掃了一眼四周那些已經稍稍恢復了平靜的乘客道。   「你是說魯比先生嗎?他是我們美國國會眾議員,現任的明尼蘇達州州長。」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大概三、四十歲的男人。   奇怪,針對德國的恐怖份子抓一個美國的州長做什麼,難道我想錯了,這些恐怖份子這次針對的不是德國,而是美國嗎?我有點摸不著頭緒。算了,不想這麼多了,不管這些恐怖份子現在針對的是那個國家,總之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只要他們不真的炸了飛機就行。   「你們誰知道飛機現在是飛向那個地方?」我問那些空姐道。   看著那些空姐紛紛搖頭,我不由有點頭大道:「你們有誰帶有手機的,看看有沒有信號,我們先聯繫上地面再說。」這時那些被嚇的有點茫然失措的剩客才想自己還有手機可以聯繫上地面,紛紛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就連莉娜也拿出了一隻手機遞給了我。   手機的信號據說會影響到飛機的安全,不過這時誰也顧不上這個了。能坐上頭等艙的人,每一個在社會上肯定都有一定的地位,這一通電話打出去之後,很快的就得到了一些比較確切的消息。   「下面已經知道了飛機被劫持的事情,正在準備營救計劃,飛機的目的地沒有改變,這些人之所以劫持飛機,目的是為了不久之前赤軍旅被抓捕的一個高級頭目,他們用魯比先生和飛機上所有人的人身安全威脅德國政府,要求德國政府立刻釋放那個高級頭目。」說話的是剛才告訴我魯比身份的中年人,看他能把事情講的這麼詳細,可能他本身就在政府裡工作。   我鬆了一口氣,只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比較簡單了,既然他們是要求德國政府放人,不是自殺式襲擊,那麼一定不會引爆炸彈,只要不太過於逼迫他們,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太極端的事情,這一點從剛才那個六號只砍掉那個婦女的一隻手而沒有殺了她就能夠看出來。   「先生,我們現在怎麼辦?」空組邦妮問道。   「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槍,這樣吧,你把大家集中一下,我去守著通道,等飛機降落之後我們再想辦法。」我想了想道,原本我是打算去看看是不是能找到機會制服這些恐怖份子的,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到是沒有必要急著出手,這種恐怖組織和一個國家的對抗,沒有必要還是不要捲入比較好。再說我不想暴露太多的實力,打到一兩個恐怖份子還可以推到功夫身上,可是人數再多幾個話,那傻子也會有所懷疑。至於六號的問題,那那些恐怖份子過來的之後再說,說不定還可以用他來談談條件。   飛機一直都飛的很平穩,並沒有因為我們開了手機有什麼不同,那些恐怖份子也一直都沒有過來這邊,看樣子這次劫機的人數並不多,他們以為六號一個人就足以控制住頭等艙裡的這些乘客,所以根本就沒有想到過來看看。   我在離隔離門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把玩著手裡的彎刀。莉娜和那些乘客集中在了離隔離門最遠的座位上,擔心的看著我這邊。   「怎麼樣,雙方的談判情況如何?」看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有點無聊的伸了個懶腰,問剛剛結束電話的休斯道。   在等待的的這段時間裡,所有的人都做為自我介紹,休斯就是剛才最先得到地面消息的那個中年人,他是那個被帶走的魯比州長的助手。   「迫於我國政府的壓力,德國政府現在已經基本同意在飛機安全降落之後釋放赤軍旅的那個高級頭目。」以他的身份,加上地面上也要通過他知道飛機裡的情況,想要知道現在事情的發展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這樣就好,看來我們也基本上安全了。」為了安慰其餘的乘客,我故做高興的道。既然休斯這樣說,那麼德國政府應該的確是想用那個高級頭目來換取飛機的安全,不過在飛機安全降落之後,怎麼樣交換人質?那些劫匪要如何安全離開都是問題,現在高興還是為時過早了點。 第八卷 第三章 更新時間:2006-12-18 8:12:00 本章字數:4594      那些乘客現在可想不到這些,機艙裡原本凝重的氣氛在聽到我的話之後,也都多少輕鬆了一點。   「那個,邦妮小姐,問請如果正常的話,現在離飛機降落還有多少時間。」看到機艙裡的氣氛不再那樣不安之後,我問道,「如果一切正常的話,大概還有二十分鐘左右。」邦妮看了看時間道。   「這麼說我們只要再堅持二十分鐘就好。」我也鬆了口氣,這機艙裡的氣氛實在讓人不舒服。   ……二十分鐘很快過去,看樣子那些劫匪和德國的談判還算成功,飛機在兩分鐘前已經安全降落,奇怪的是居然一直到現在還沒有人過來找這個六號。   「現在情況如何了?」我問剛剛結束通話休斯道。剛剛飛機要降落的時候,為了飛機的安全,所人的手機手都關上了。   「德國政府已經同意交換人質,五分鐘之後他們就會第一次交換人質。方先生,我們現在要怎麼辦?」休斯道。   「別急,現在著急的應該是那些劫匪而不是我們,我們只要等就好,不管是交換人質還是怎麼樣都和我們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的確,現在我們只要等結果就好。   「可是……。」莉娜掃一眼被綁成一團,現在還暈迷不醒的六號,意思很明顯,交換人質之後,那些劫匪肯定要準備撤離,到時一定會發現這邊的異常。   是啊,那些劫匪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過來這邊算是我們運氣好,可是那些劫匪早晚會來找他,到時怎麼辦?如果那些劫匪沒有槍的話,我到是有信心制服他們,可是那必然會暴露我真正的實力,那可不是我想要的。   我會功夫這一點我從來就不想瞞人,功夫和中醫都是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兩者都是我想發揚的。我之所以打倒六號,多少也是因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宣傳機會,同時也是想讓別人有一種我的功夫很利害的感覺,這樣以後就算是我在一些事情上表現的和平常人不同,大家也只會想到功夫而不會想到其它的。   所以現在我所要表現出來的能力只能是比一般人強,最理想的就是讓人感覺到利害,卻不會超過正常人能達到的極限。   「休斯先生,麻煩你和外面聯繫一下,就說我們將通過緊急通道逃離飛機,讓他們準備接應。」想了想之後,我決定不再等下去,從現在的情況來說,那些劫匪的人數不是很多,直接逃離比等待那些劫匪發現這邊的情況要好的多。   「怎麼樣,他們怎麼說?」等休斯結束了通話之後,我問道。   「沒問題,他們要求我們再等待五分鐘,在交換人質的時候,他們將會盡量幫我們引開劫匪份子的注意力。」休斯捂著電話道。   「OK,邦妮,你們準備一下,等一會聽我命令打開緊急通道。」有了軍隊幫忙引開注意力,還有軍方的接應,就算那些劫匪有槍,只要速度夠快,也足以在他們發現情況這對之前跑出飛機。「大家現在先排好隊,等一下大家不要擠,按順序出去,出去之後什麼都不要管,只要向前跑就行。」現在我已經成了機艙裡所有人的領導者,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幾乎是想都不想的就按著我的話去做了。   看著這些乘客臉色倉白,手腳發軟的樣子,我安慰道:「放心吧,那些劫匪的人數不多,又有軍隊幫我們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只要速度能夠快一點,是沒有什麼危險的。」五分鐘時間很快過去,這次行動的時間我們交給了外面的軍隊,在接到可以行動了的通知之後,能夠打的所有緊急通道幾乎同時打了開來,機艙裡的乘客按著排隊的順序一個接一個的向外跳去。   和我想的差不多,那些劫匪的人數真的不是很多,可能連槍都沒有,因為一直到跑在最後的我都跑到了迎過來的軍隊中的時候,我都沒有聽到槍聲。   接下來的場面就不多提了,和大家在電影裡看到那些劫後餘生的場景都差不多,痛苦的、大叫的、亂跳的、親吻的、擁抱的……總之除了我之外,大家都用盡了所以有力氣發洩著自己激動的情緒。   軍隊嚴格的檢查,無數的記者包圍,總之一切的場景都電影裡差不了多少。等到他們想起而我這個『英雄』的時候,我早已通過休斯和軍方的溝通,帶著莉娜偷偷的離開了機場。   ……舒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不少,還有兩天時間交流會才會開始,這兩天要做些什麼好呢?「的、的……。」敲門聲輕輕的響了起來。   「怎麼,還不想睡嗎?」門外站著的是換了一身休閒裝的莉娜。   「睡不著,你呢?」莉娜摸了摸還有點濕的頭髮道。   「進來坐會吧,喝點什麼,啤酒還是飲料?」我讓了開來道。不知是不是因為經過了飛機上的事情,我和她之間的感覺好像進了一步,她對我也不再像在醫院裡時那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   「飲料吧,怎麼不開電視?」莉娜在客廳裡坐了下來,打開了電視吧。   「聽不懂電視在說些什麼。」我丟了一罐飲料給她道:「你來了正好幫我做翻譯。」「沒問題,你是老闆,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莉娜換著電視頻道,用調侃的語氣道。   我翻了翻白眼,什麼叫我怎麼說她什麼做,難道我說叫你陪我上床你也聽我的嗎?「快看,是有關我們的新聞。」莉娜停了下換台叫道。   電視裡畫面停留在了一架巨大的飛機上轉了一圈,鏡頭和飛機的踢距離在一晃之後迅速的拉遠了開來,原本巨大的飛機快速的變小,很快的就可以看到在飛機的四周,無數的軍隊的警察把飛機包圍的嚴嚴實實的,探照燈發出的強光不時的在機身上掃過,在離飛機不遠處,無數輛閃著警燈的警車停在了那兒,幾個抗著攝像機的攝影師正站在那些警車的旁邊,好像在採訪著什麼。   鏡頭快速的切換了一下,一個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歲的美女記者出現在了鏡頭前面。   「#%@ふ@¥%ふ@#¥。」一連串快速的德語以莉娜根本就來不及翻譯的速度從她的嘴裡跳了出來,還好,在畫面的下方有一排同步的英文,讓我不至於搞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各位觀眾,現在在你們面前的就是本次被劫持A340航班……。」利害,居然可以連小抄都看不眼,就把有關於這架飛機的一切詳細資料一口氣下都給報了出來。報完飛機的詳細情況之後,她接著把在飛機上發生的事情說一篇,我看了一下,和我想的差不多,參加劫機的恐怖份子人數不多,據軍方粗步估計只有不到十人,而且應該是沒有攜帶槍械,不過由於恐怖份子威脅說已經在飛機上按裝了炸彈,所以一直到現在軍方都還不敢有所行動。第一次人質交換已經完成,德國方面用赤軍旅的那個高級頭目換出了那個叫魯比的美國州長。現在恐怖份子以飛機裡乘下的乘客為人質,要求德國政府放他們安全的離開,要不然就炸毀飛機。   說完這些比較表面的東西之後,那個女記者的開始放慢說話的速度道:「現在已經安全的從飛機裡出來的,除了已經被交換出來的美國明尼蘇達州州長魯比先生之外,還有原本乘坐在飛機頭等艙裡的二十八名乘客,他們是通過飛機的緊急通道,在軍方的掩護之下,自行從飛機跑出來的。」鏡頭轉了一下,掃到了那個記者的旁邊,停留在了幾個我還算是有點熟悉的臉孔上。   「這幾位就是自行從飛機上安全的跑出來乘客,我們來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那個女記者把話筒遞到了那幾個人的身前。   「功夫……中國功夫……。」加油添醋好像並不只是中國人的專利,這個老外好像也挺內行的,看著他們七嘴八舌的形容著飛機裡發生的一切,我不由想道。   畫面換成了一張照片,那是我抱著那個斷了手臂的婦女跑向軍隊的照片,由於拍照的距離比較遠,拍照的人的注意力可能也不在我的身上,所以照片裡的我樣子比較模糊。   「照片裡的這位年輕人就是那個在機艙裡打到了恐怖份子,並且組織乘客逃離飛機的華人醫生,據逃離飛機的這些乘客所說,他不但有著匪夷所思的醫術,而且還會非常利害的中國功夫。」女記者介紹的聲音。   「幾經幸苦之後,我們終於找到了那個據說手臂被恐怖份子砍斷,然後再被接上的婦女,讓我來聽聽他們夫婦是怎麼說的。」畫面重新轉到了那個女記者的身上。   鏡頭切換一下,另外一個同樣漂亮的女記者拿著話筒道:「這裡是XXX醫院,那個據說被砍斷過手臂的婦女現在就這家醫院中接受治療,我們先來聽聽醫生是怎麼說的。」鏡頭裡的人物換成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看上去的點激動的醫生:「這名病人是在是下午大約十七點三十分左右的時候被警方送過來的,當時據她的丈夫說她的手臂在飛機上被人砍斷過,要求我們幫她打上石膏固定斷掉的骨骼。」「據說你當時根本就不相信他們的話?」鏡頭切回到了那個女記者的身上。   「是的,當時她手臂上除了乾涸的血跡之外,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外傷的傷痕,以我的經驗,她的手臂根本就不可能被人砍斷過。」鏡頭再次回到了那個醫生的身上,只見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打印出來照片,照片很模糊,而且鏡頭的距離也比較遠,只能看到一個被人攙扶著的中年婦女,在那個婦女的身上還可以明顯的看到斑斑的血跡,在她右手的上臂部位,綁著的簡單固定裝置,不過由於距離有點遠,只能看到被染紅的衣服,看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這是當時安裝在大廳的監控攝像頭拍下的照片,在他們一再的堅持之下,為了慎重起見,我們還是決定幫她做一下檢查。」「檢查的結果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她的手臂真的剛剛被砍斷過?」那個記者忍不住問道。   那個醫生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從一邊的桌上拿起了一張X光的片子,在片子裡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根手臂部位的骨骼。   醫生在那張片子上的一個位置指了指道:「你來看看這個。」鏡頭拉近,移到了那張片子上,從片子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那根骨骼上,有一道裂痕整齊的把骨骼從中分成了兩段。   「這張片子就是我們當時拍的,你看看骨骼上的這道斷痕。」醫生讓那個女記者在片子上仔細的看了一會,抽出一另外幾張同樣是手臂部份的X光片道:「像這樣的完全骨折,一般來說骨折位置都會不規則的形狀,並且多少都會傷到骨折位置的肌肉組織,像她這樣的骨折情況我工作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說,那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了?」那個女記者問道。   「也不能這麼說,骨折的樣子根本就都是各不相同的,她的情況雖然奇怪點,到也不能說這手臂就真的剛剛被砍斷過,而且她的手臂上除了血跡之外,根本就看不到什麼傷痕,以我們現在的醫學技術,不要說是在飛機這樣根本就沒有任何必要設備的地方幫人接上手臂,只是手術時流失的血液就足以要了她的命了。」醫生搖頭道。   「可是很多人都可以證實這事,據在飛機和她同艙的那些乘客所說,她的手臂是在被人砍斷大概將近一份鍾後,被人接上的。」女記者道。   那個醫生還是搖頭道:「就我所知,一直到現在為止,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人發明一種藥物,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裡恢復這樣嚴重的傷勢,不管那些人是怎麼說的,總之作為醫生,我是絕對不會相信會有這麼荒謬的事情。」坐在電視機前的我也不由隨著他搖頭,難怪要說德國人呆板,這根本就是認死理嘛。以前沒有,並不表示現在也不會有啊。   看來這一切事情的發展和我想的差不多,這下子我的醫術和黑水的存在肯定會引起了無數人的好奇心,這對於我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原本我和諾克斯還在討論要怎麼在在交流會上證明黑水的功效,現在有了這件事情,那麼這個問題就不用再擔心了。很多時候,事實總比理論更有說服力。   「這下子方先生你可是出名了。」莉娜回頭看了我一眼道:「可惜了一個這麼好的廣告機會,如果我們不是跑的這麼快的話,現在在電視上接受採訪可就是你了。」「如果我們不是跑的快的話,你能享受這麼舒服的熱水澡嗎。」我橫了她一眼道。 第八卷 第四章 更新時間:2006-12-18 8:12:00 本章字數:4681   「我到是情願不洗這個熱水澡,你想想,這可是在全世界觀眾面前露臉的機會啊,就這樣讓你白白浪費了。」莉娜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道。「說真的,方先生你那個生肌活膚水也真的太神奇了,居然連這樣斷掉的手臂都可以天衣無縫的接上。」「老實說我也有點意外,我也沒想到這藥的效果會這麼好,當時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我這話到是真的,雖然知道黑水對細胞有著非同尋常的催生作用,可是效果如此之好,還是讓我有點意外。   「聽醫院裡的醫生說這生肌活膚水是方先生你祖傳的,難道你們中國在很早之前就有能力研究出這樣神奇的藥物了嗎?」「你說呢?」我不答反問道。   莉娜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站了起來道:「謝謝方先生你的飲料,時間不早,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我也沒有留她,起身把她送了出去。   看著莉娜喝過的飲料,我不由搖頭,她是我所認識的女性裡最有個性,也是獨立的一個,在醫院裡那些事情的處理上,遠比我這個『老闆』要強的多,要不是平常的時候她對待我太過於『禮貌』了點,我想我們一定可以成為好朋友。原本我還以為在經過了飛機上那翻談話之後,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好像有了點改變,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情況和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她依然是把我當成了老闆而不是朋友。算了,不想這些了,不管她把我當成老闆也好,朋友也罷,都無所謂。   我看了一眼就放在桌上的公文包,這黑水在外傷上的神奇效果好的就連我都有點意外,現在這麼多人知道了黑水的存在,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打我的主意。我搖了搖頭,甩開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這時我才發現電視上所播放的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節目,連下面的英文字幕也沒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莉娜叫了起來,在交流會開始前的這兩天是自由時間,還在美國的時候,她就已經幫我安排好了這兩天的行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在德國住過的關係,在這一點上她像足了德國人,準備好的計劃,如果不是非常必要的話,是絕對不會臨時更改的。   慕尼黑是德國三大城市之一,據莉娜所說其獨特的文化氛圍與巴黎和羅馬看齊,同樣被視為文化藝術之都。這樣一座有著深厚文化底蘊的城市自然有著無數可以一遊的地方,光是四周的博物館足以打發掉在交流會開始前的這兩天時間了。   莉娜不愧是一個合格的秘書,這兩天不管是德國政府的邀請,還是那些乘客前來感謝,都被她擋了下來,根本就沒有影響到我遊玩的興致。   這兩天在遊玩的同時我也抽空瞭解了一下劫機事件的情況,由於劫匪在飛機上安裝了炸彈,為了人質的安全,軍隊的救援行動遲遲沒有展開,在談判了無數次之後,德國政府最終妥協,同意了那些劫匪的條件,安全的放他們離開。   至於最後那些劫匪是不是被抓住我就不太清楚了,因為交流會的時間已經到了,在莉娜聯繫上交流會的舉辦方之後,他們立刻派了車子過來。   坐在交流會舉辦方前來接我的車上,我翻看著手上的資料,這本資料是交流會方便參加的人員所特意準備的,最前面部份是這對個交流會的一些簡單的介紹,根據資料上寫的,這個名叫『醫生』的交流會,始建於一八八三年,當時參加的人數只有八個,是一個非常私人性質的醫生之間的聚會。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發展之後,現在這個為期十天,每三年舉辦一次的的交流會已經變成了世界醫學界的一件盛事。   這個純醫學性質的交流拒絕任何和醫學無關的人員參加,每一張邀請卡只准一個人使用,這也是為什麼諾克斯要把機會讓給我的原因。   也許是為了更方面的讓大家找到自己感興趣交流對像,這份資料後面有著一份很詳細的名單,列明瞭參加這次交流會的所有人員的身份,以及他們在醫學領域裡成就,我粗略的看了一下,這次來獲邀參加的人數一共是八十三人,這些人來自世界各地,期中有兩名是從中國來的,大部份都是六十歲以上的老人,基本上都掛著教授的頭銜,年齡在四十至五十歲的只有十來個,這些人不是在某一方面某個方面特別的突出,就是在理論上對醫學方面有了極大突破。比較年輕不到三十歲的,連同我在內也只有四人個,其中包括我在內的三個是用了自己的師長名額,另外一個比較利害,根據資料上所說,他是因為在遺傳基因領域裡有了突破性的發現,所以獲得了主辦方的邀請。   「先生,我們到了。」非常標準的美式英語,這個身上穿著標準的職業西裝,看上去遠比我還要像個醫生的中年男人就是交流會特意為我按排的翻譯。   根據資料上所說,由於這個交流會專業化的程度非常高,所以這些擔任翻譯的工作人員都是業內精心挑選,大部份人本身的職業就是醫生,這麼做的目的據說是為了避免在翻譯一些專業知識時出現不必要的失誤。   「不會吧。」我看著眼前巨大的古堡,在心裡叫道。雖然早有心裡準備,知道這樣世界級別的交流會所選擇的地方一定不簡單,可是這也太誇張了點吧。   這個古堡佔地非常的大,從我這個位置來看,這兒比司徒青空的莊園還要大的多。主要由大塊的岩石所組成的牆面,以及那些高聳著有著尖銳的房頂瞭望塔,無一不像足了我以前在那些童話書上看到的場景。   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古堡外面草坪上,一些老人集在一起談論著什麼,一些侍者打扮的年青人不時的會為他們送上一些飲料之類的東西。   古堡上並沒有我想的那樣掛著氣球什麼的,甚至連最基本的標語都沒有,一切都是那樣的平靜,絲毫看不出這兒既將要舉行一個世界級別的聚會。   「方先生,你是要在四周看看,還是先去您的房間?」翻譯迪爾道道。   「先去房間吧。」我想了想之後道,這些在外面的都是一些老人,我現在去了也插不上話。   「好的,請跟我來。」迪爾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   進入這個城堡之後,我才發現這兒內部裝飾也極為豪華,金碧輝煌的大殿,各種一看就知道是非常名貴的古董、無所不在的珠寶和藝術品,都顯示出這座古堡的奢華和富有。   主辦方為我準備房間很大,豪華的程度也遠遠的超過了我原本的想像,雖然我對古董沒有什麼瞭解,可是房間裡那些設施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都是一些真正的古董。   「方先生您還有什麼需要嗎?」確認我對這個房間還算滿意之後,迪爾問道。   「你知不知道名單上的這幾位先生是否已經到了?」我指著名單上排在最後面的幾個名字,問道。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應該已經到了,他們的房間就按排在您的附近,先生您是要去拜訪他們嗎?」迪爾道。   「是的,能否請你幫我安排一下。」我點頭道。   「好的,先生您請稍候。」看著退出房間的迪爾,我不由搖頭,這個迪爾古板的幾乎和阿福有的一拼,他不會也是幫人做管家的吧?迪爾的效率很高,我只等了一會他就回來了,不過他帶來的消息並不怎麼樣,那幾個和我年齡差不多的人是已經到了,可惜的是只有一個人還留在自己房間裡,其它的都已經出去了。   在迪爾的安排之下,我很快的見到了還留在房裡的威兼,他看上去大概三十多歲,戴著眼鏡,身高和我差不多,在西方人來說有點偏矮,看上去一副文質彬彬樣子。   由於大家的身份一樣,都是代替自己的老師來的,同樣都是第一次參加這個交流會,有了共同的話題,自然很容易就熟悉了起來。   「威兼先生,你知道這個交流會到底是誰組織的嗎?」在和威兼了一起出去的時候,我輕聲的問道。威兼是英國人,英式英語和美式英語雖然稍有不同,可是溝通上並不存在什麼困難,自然也就用不著迪爾幫忙翻譯了。   「怎麼你連這個也不知道嗎?」威兼有點奇怪的看著我。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這個交流會之所以能夠吸引到全世界最有名的醫生,一來是因為這個交流會悠久的歷史,二來也是因為在這個交流會背後的克裡普斯集團。」威兼道。   我恍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有世界上最大的製藥集團在背後支持,難怪這個原本私人性質的交流會能夠吸引到全世界在醫學上最頂尖的『高手』。   「這不只是一個普通的交流會這麼簡單,每次來參加交流會的醫生一般來說只佔了與會人員的三分之二,其餘的並不是醫生,而是一些藥劑,醫學儀器等等方面的專家,甚至還有像基因學,生物學等等這樣和醫學有著深厚關係的專家,每年交流會之後,克裡普斯集團都會拿出一大非常寵大的投資,給於一些有著自己想法卻沒有資金的與會者以經濟的支持,要知道能夠來參加這個交流會的都是各方面最頂尖的專家,他們的一些想法,最終往往都會變成一項項在醫學突破,這些突破,也就成了克裡普斯集團在醫學界繼續強大的保證。」看到我連最基本的情況都不知道,威兼接著道。   這時我才明白這個交流會對於那些『專家』的意義,那筆資金和克裡普斯集團的支持才是真正吸引他們前來的原因吧。   「你的老師難道沒有和你提起過這些情況嗎?」威兼有點好奇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   等我們來到花園的時候,看到絕大部份人現在都圍坐在了一起,好像在爭執著什麼。「!@#@%@¥ふ。」無數不知是什麼國家的語言連串的響起,除了隱隱約約幾句英語,我根本就聽不懂他們吵些什麼。   「走,過去看看,這樣的場景可不多見。」威兼興奮的道。   我也有點好奇,連忙跟了上去,能被邀請到這兒的,可都是在醫學領域最頂尖的專家,有什麼事情值的他們這樣爭吵的?看到我們過去,兩個侍者打扮的工作人員拿著兩份報紙迎了過來,接過了他們手上的報紙之後,我意外的發現份報紙登的正是對前天劫機事的報道,我救人的那一段更是被放了頭版頭條。   「不可能,我絕對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說話的是一個大約六十七歲,身材矮小的白人老人,他用的是英文,所以不用翻譯我也能夠聽懂。   「這事的確是真的。」說話的人穿著一套和迪爾他們差不多的正式西裝,胸前掛著工作牌,應該這次交流會的工作人員。他對身邊的另外一個工作人員示意了一下,不一會,幾個侍者打扮的工作人員就拿著一疊疊資料走了過來。「這些是我們對那個婦女的檢查報告,各位感興趣的話不妨看看。」他用的是也英語,看四周那些『專家』的神色,大陪份都能夠聽懂,少數幾個聽不懂的身邊都跟著翻譯,輕聲的在他們旁邊解釋。   我也有點好奇,接過了一份資料看了起來。   X光片、血液化驗報告、CT、磁共振、細胞切片……甚至還有一份腦電圖,只要醫院裡能夠做的檢查結果這兒幾乎齊了。我不由搖了搖頭,這麼多檢查,就算是正常人都未必受的了,那個婦女流失了這麼多血液,加上手臂骨折,這兩天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   看完這份資料,我不由有點奇怪,迪爾在找到我的時候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我當時還以為這個交流會的舉辦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還在想著要要怎麼樣在交流會上和這些專家提起這事。   現在也是奇怪,既然他們在討論我的事情,那怎麼對我的到來這樣無動於衷?多少也應該問問我這事是不是真的吧?我一個大活人就站在一邊,他們沒有理由看不到吧?四周從剛才的嘈雜變成了一片寂靜,唯一能聽到的就是翻動資料的聲音,偶爾也會有幾聲不知什麼語言的自語,「看完這份資料,我想大家對這事的真實與否應該沒有異議了吧?」等到絕大部份人都看過了手上的資料,剛才那個說話的工作人員道,看其餘那些工作人員對他唯命是從的樣子,他可能在主辦方里的地位不低,極有可能是這次交流會的負責人。   「真是不可思異,他是怎麼做到的。」說話的正是剛才那個叫著絕對不相信這事的白人老人。   「這正是我想請教各位的問題。」「如果不是這份資料,我一定不會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以現在的醫學水平,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這樣的程度。」這次說話的是另外一個老人。 第八卷 第五章 更新時間:2006-12-19 2:32:00 本章字數:4562   「光是這種可以讓讓傷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復原的藥物,就已經是一種劃時代的發明了,更不要說這種匪夷所思的醫術,居然可以在這麼簡陋的環境下,不使用手術機械進行斷肢再植手術。」旁邊一個老人接口道。   「是啊、是啊……。」四週一片贊同的聲音。   「如果這份資料不是你們提供的話,我一定會懷疑這份資料的真實性,這事真的太過於匪夷所思了。」這次說話的總算不再是老人,而是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你們到現在還沒有得到這個年輕人的詳細資料嗎?」其中一個老人指著報紙上那個抱著婦女從飛機上跳下模糊身影問道。   由於拍照的距離比較遠,加上當時那個攝影師的注意力大部份又都集中在了那些先跑出來的乘客身上,所以這張照片裡我的樣子非常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我的樣子。   「到現在為止,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姓可能fang,是一個東方人。」「姓fang,又是東方人,這人該不會是你吧?」站在我旁邊的威兼小聲的道。   我聽他的語氣像開玩笑多過肯定,想了想之後小聲的反問道:「你說呢?如果我有這樣的技術的話,我就不用代替我的老師來了。」我決定先不說出這事,先看看這些『專家』對這事的反應再說,再吊吊他們的胃口,比我急著出來可能更令人映像深刻。   威兼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一副我看也不可能的神情。   「東方人,難道是從中國來的,我聽說過中國有一種古醫術非常的神奇,也許這個年輕人用的就是這種古醫術。」說話的同樣是一個老人,不過他用的不是英語,而是一種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語言,還好這些主辦方準備的翻譯真的非常專業,他話裡的意思翻譯的非常清楚。   「不可能……。」幾個反對的聲音乎是在同時響了起來。   「蒙德洛先生也許對東方並不太瞭解,就我所知中國確實有著一種被他們稱之為中醫的傳統醫術,可是這種原始而落後的醫術現在在他們的國家裡也快要被淘汰了,如果這種原始的醫術有這麼神奇的效果的話,現在他們的國內就不會這樣注重我們西方的醫術了。」這次我終於能夠完全的聽懂了,因為說這話的老人用的是非常純正的美式英語。   「這次不是有兩個來自中國的醫生嗎,請他們來看看這條消息就知道這個人使用的是不是他們的傳統醫術了。」這時在旁邊的一個中年人道。   「是啊、是啊……。」四周的人連連同意,開始在四周找起人來。   也許是我太過於年輕的關係,這些人連看都沒有多看我一眼,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他們在那邊,斯特魯澤先生,麻煩你叫人請他們過來一下。」一個比較眼尖的中年人很快的發現了目標,叫道。   「我過去請他們過來,各位稍等。」說話的正是剛才說話的工作人員,看來他的名字就叫斯特魯澤,真是拗口,不知道是那個國家的名字。   不一會斯特魯澤就帶著兩個大概六七十歲,明顯是來自東方老人走了回來。   「兩位先看看這份資料。」斯特魯澤接過了助手遞給他的資料,隨手遞給了那兩個老人道。   兩個老人顯然還沒有搞清楚叫他們過來到底是為什麼事情,有點摸不著頭腦的翻起了手上的資料。於是,驚訝的,不敢相信的讚歎聲再次響了起來。   等到兩個老人看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斯特魯澤道:「兩位對這事有什麼意見?」「不可思議,這事真的是很難讓人相信。」一個老人頭也不抬的道。   「確實是讓人難以置信,不過看過這份分析報告之後,兩位應該明白這是不折不扣的事實。我們剛才正在討論這個年輕人所使用的是否是你們中國的傳統醫術,兩位雖然都是研究西方醫學的,不過我想兩位對你們自己國家的傳統醫術應該也有著一定的瞭解,不知道兩位對這事有什麼看法?」斯特魯澤道。   「按照這份報紙上所說,這個年輕人當時使用的那些不用藥水長針,應該是我們中醫裡的銀針。」說話的老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不大的圓筒,打開封口,倒出了幾根銀針道:「這就是我們中醫裡最常用也是最普通的銀針,我想在坐的應該有人見過才對。」四周的那些老人中有不少點了點頭。   「根據這份報紙上所說,當時這個年輕人只在這個婦女的肩膀上刺了幾根針就幫她止了血,說的雖然有點誇張,不過銀針使用的當的話,減緩血液的流動還是可以做到的。」看樣子這個老人不只是對西醫有研究,在中醫上的成就也不低。   我看著四周那些老人的神色,發現他們對這個老人的話,大部份都是一種不以為然的神情,好像並不相信他的話。   「至於之後的發生事情,我只能說是匪夷所思,就我所知現在中醫是沒有辦法辦到的。」老人顯然有點遲疑。   「非常感謝趙教授您的解說。」斯特魯澤彎了彎身道。   「看樣子,這個姓fang的年輕人使用的並不是來自中國的醫術,那位對這事還有什麼別的看法嗎?」感謝完趙教授之後,斯特魯澤問道。   「我看這事我們在這兒也討論不出什麼結果來,這個年輕人所使用的不管是藥物還是他那特別而又神奇的醫術,都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像,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的找到這個年輕人,也許只有他能解釋清楚這一切。」說話的正是剛才那個有點說到了點子上的叫做蒙德洛的老人。   「事實上現在不只是我們在找他,世界上各個國家都在尋找這個神秘的年輕人。」斯特魯澤歎了口氣道。   「登機記錄上應該有有關這個人的資料啊,以克裡普斯集團實力,查看一下登機記錄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我聽的也有點奇怪,的確,不管是美國還是德國應該都有我的登機資料,應該很容易就查出我的身份,以克裡普斯集團實力,沒有理由會不知道我的身份才對?「的確,原本這應該不是困難的事情,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不管是美國還是德國,對於這個人的身份都進行了嚴格的保密措施。」斯特魯澤一臉想不通的神情道。   奇怪,什麼美國和德國政府要同時對我的身份保密?能夠讓克裡普斯這樣的集團都查不出我的身份,這保密程度可見一般,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於他們有什麼好處?我開始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個人該不會是這兩個國家中那個秘密的研究部門裡的人員吧?」四周有人猜測道。   「有可能,這麼神奇的藥物,應該不是個人可以研究出來的,不知道這個人是為那個國家服務。」四周的人紛紛贊同道。   不會吧,這些人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點吧,怎麼猜測的結果變成了這樣?我無語的看著這些『專家』,思考著是不是要說出他們正是討論的人就站在他們的旁邊。   接下來的談話不再繼續圍繞著我的身份,而是變成了對黑水的分析,他們從手上的資料推斷著黑水的神奇作用到底是怎麼產生的,細胞快速生長之後如何控制,傷口癒合時所需要的營養來源等等深奧到我都快聽不懂的問題。   我有點目瞪口呆,我從來沒有想過黑水居然可以解決這麼多問題,原本我還以為黑水只是能加快細胞的生長速度,還真的不知道細胞自我快速分裂時居然有那麼多的問題。   我這這方面的基礎還是太差了,不說是插入到他們的討論中,就連聽懂他們的意思都有感覺點吃力。   隨著討論的進一步深入,這些老人開始找和自己有著共同話題的人組成了一個個討論的小組,在花園裡四散了開來。   不一會功夫,原本聚集在一起來的人群就散的差不多了。   「我們也走吧?」站在一邊的威兼輕推了我一下道。   「去哪?」我還有點沒回過神來。   「去周圍看看,聽聽他們在討論什麼話題,只要你對那個話題感興趣,你隨時都可以加入到他們的討論之中。怎麼,你的老師連這個都沒有和你說過嗎?」威兼驚訝的道。   這到是不錯,這些來的都是各方面最頂尖的專家,平常他們真的是難找到一個人可以聊一些醫術上的心得。有一個這麼好的機會,對於提高醫術的確會有不少的幫助,再加上可能得到的克裡普斯集團的資助,也難怪這個交流會可以吸引世界上這麼多醫學方面最頂尖的『高手』前來了。   「方,你看上去很年輕啊,你的老師怎麼會放心讓你來參加這個交流會?」威兼問道。   「我也不知道,也許他是想讓我多見見世面吧。」我隨便找了個借口道。   「你的老師對你很好啊,這麼好的機會居然就這樣讓給了你,對了,你的老師是?」威兼羨慕的道。   「你的老師不是也一樣,我的老師叫叫弗蘭克·諾克斯,是腦科方面的專家。」……我和威兼交換了一下彼此的的一些基本情況,沒想到諾克斯在世界上都這麼有名,居然連遠在英國的威兼都知道他的名字。   我們並沒有立即加入到四周那些人的討論中,而是先在城堡的花園裡轉了一圈,好好的欣賞了一下四周那些平常難的一見的美麗風景。   這個城堡四周的風景真的是很漂亮,這座巨大的城堡獨立在一座並不是很高小山丘之上,在城堡的四周都是密密麻麻樹木,這些樹木一直向著四面延伸開來,,優美的風景加上這座巨大的城堡,真的給人一種好像生活在童話裡的感覺。   「方,你是美國人嗎?」「不,我是中國人。」我立刻搖頭道。   「你是諾克斯先生的學生,照理說應該很容易拿到綠卡啊,你怎麼不申請美國籍?」威兼好奇的問道。   「為什麼要申請美國籍?我並沒有感覺我的國家不如美國,也許在科技上我們中國比不上美國,可是在我的心裡,我們中國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國家。」這的確是我的心裡話,有司徒青空父子幫忙,我要拿到綠卡根本就是輕而易興的事情,可是我卻從來就沒有想過改換自己的國籍,確實,我們中國在很多地方是比不上美國,可是再怎麼差那都是我的祖國,這一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威兼搖了搖頭,一臉不解的道:「難道你不感覺在美國的生活遠比在你們中國自由的多嗎?」「威兼先生,你去過中國嗎?」我沒有回答,而是以非常平淡的語氣反問道。   「沒有,不過我有兩個從中國出來的留學生朋友。」威兼道。   「那麼說,你對我們中國的印像應該都是從他們的口中得知的?」「是的。」威兼點頭道。   「可否告訴我,你在聽完他們的形容之後,對我們中國的印像是怎麼樣的?」我微微一笑,問道。   「在我的映像裡,你們中國是一個相對於我們國家來說比較貧窮的國家,你的城市裡人口非常的密集,很多人連最基本的基礎教育都沒有接受過,還有,你們中國對於言論的限制非常嚴格,所有的新聞機構都不會被允許報道政府的負面新聞,根本就沒有言論和新聞自由。」威兼想了想之後道。   這就是中國在外國人眼裡的形像嗎?的確和英美這些發達國家比起來,我們中國的確算不上是富有,甚至還有百分之三十的人口還苦苦的掙扎的貧困線上。而教育,表面上說是九年制的義務教育,可事實上這九年制的義務教育每年還是會讓學生們掏出大把的金錢。富有的地區還好,像那些已經掙扎在貧困線的農民又有多少人因為交不起這九年裡所需要的學費,而不得不讓自己的孩子綴學在家。   現在還搞什麼教育產業化,學生現在已經變成了學校的斂財工具,讓一個孩子讀到大學畢業往往會掏盡家長幾十年的積蓄。這還是指稍稍有點家底的,那些農村的,貧困地區的,又有多少能考上了大學的學生因為交不起學費而不得不放棄了原本已經向他們敞開了的大門校門。至於言論自由,這一點到是沒有想威兼說的那麼嚴重,可也差不了多少了,近幾年國家在這方面也的確是控制的越來越嚴格了。   「怎麼,我說錯了什麼嗎?」威兼看我的神情不太好,小心的問道。 第八卷 第六章 更新時間:2006-12-20 7:50:00 本章字數:4715   「沒事。」我搖了搖頭,甩開了這些想法,不管中國變成什麼樣子,那都是我的祖國,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你說的沒錯,我們中國大部份地方現在的情況的確是和你印像裡的差不多。」「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不去申請綠卡,成為美國公民呢?」威兼問道。   「威兼先生,如果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讓拿到美國一綠卡,你會去申請嗎?」我反問道。   威兼搖了搖頭道:「那不一樣,我們英國並不比美國差,甚至還有很多地方比美國要強,我沒有必要去改變我的國籍,方,你不一樣,你的國家和美國比起來想差的太多了,而且就我所知,在你們的國家,有很多很多的人都在拚命的申請綠卡。」「我和那些人不同,對於我來說,只有自己的國家才是最好的。」我搖頭道。威兼說的是實話,的確的,現在在中國的確是有無數的人想拿到美國的綠卡,甚至有很多的女孩子為了那張綠卡放棄了自己的人格。   老實說,我真的是打心裡看不起這些人,他們已經忘記了自己也是炎黃子孫,忘記了自己的人格,忘記了自己的祖國,他們已經不配再被稱為『中國人』了。   威兼搖了搖頭,一副我搞不明白你的想法的神情道:「算了,我們不討論這個了,你學的是腦科,這次來有腦科方面的專家原本應該來的一共了三個,除了你的老師諾克斯先生之外,還有兩個現在也都應該已經到了,我們去找找看他們在聊什麼吧。」「不了,這次來的人裡有兩個人是從我們中國來的,我很久沒有回國了,先去問問他們國內的情況,你去忙你的吧。」「這樣,也好,那呆會見。」威兼點頭同意道。   「呆會見。」揮手和威兼告別之後,我向著那兩個從中國來的專家走了過去。   兩位從中國來的專家現在正在和蒙德洛的老人談著些什麼,也許是談的太投入了吧,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他們太多的注意。   「!¥%!#%#ふ。」蒙德洛說的依然是那種我完全聽不懂的語言。「你所說的針灸術真的可以做到這樣的程度嗎?」站在他身後的翻譯等到他說完之後翻譯道。   「是的,如果蒙德洛先生你不相信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試試,可以親自感受一下效果。」說話的是剛才拿出過銀針的趙教授。   見到蒙德洛同意之後,趙教授再次拿出了他的針筒,示意蒙德洛挽起袖子,抽出了銀針在他的左邊的肩膀上紮了幾針道:「怎麼樣,現在有什麼感覺。」「有點酸,感覺好像麻麻的,手臂好像很重,這感覺並不好。」蒙德洛還有心情開玩笑道。   「好了,你試試看你的手還有沒有感覺。」趙趙教授微微一笑道。   用力在左手上擰了幾下,再槌了幾下已經無法動彈的左手,蒙德洛驚奇的道:「真是神奇,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你剛才用那個針切斷了我手上神經和大腦的聯繫?」「並不是切斷了神經和大腦的聯繫,我只是用銀針控制這幾個穴位。」趙教授收回了那幾枝銀針道。   「穴位?那是什麼?」蒙德洛一臉的驚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一個自己在醫學上從未聽過的名詞。   我也不由想聽聽這個趙教授是怎麼說的,想要解釋清楚穴位是什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穴位是中醫裡特有的稱呼,在其它的語言裡根本就沒有可以真正用來翻譯單詞,連剛才這個翻譯被稱之為醫學方面最專業的翻譯在翻譯的時候,用的也是音譯,所以對於蒙德洛來說,所謂的穴位,只是一個有點拗口的發音。   想明白穴位是什麼,那麼就要先明白人體內經絡的存在,然後明白氣和經絡的關係,只有這樣才能明白穴位是什麼,以及穴位在人體內的作用,可是想要和一個對中國文化一無所知的外國人說清楚這些,那難度並不比要一鬥牛聽懂琴聲簡單多少。   「蒙德洛先生,不好意思,我想我沒有辦法向你解釋清楚穴位是什麼,我只能告訴你,穴位是我們中醫裡特有的一個名詞。這麼說吧,在我們中醫看來,在人的體內除了神經和血管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控制著人體運動以及能量供給的網絡狀系統,這個系統被我們中醫稱之為經絡,而穴位則是這個系統裡很重要的一個組成部份。」趙教授並沒有遲疑,回答道,看他的反應好像對這個問題已經早有準備了。   「別外一個網狀系統?」蒙德洛立刻搖頭道:「趙先生,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人體內還有一個網狀系統的話,我們是沒有理由到現在還沒有發現的。」「蒙德洛先生,這正是我要告訴你的,這個網狀系統的存在是無形的,就算是我們中醫也只是知道它的存在,而從來沒有就真正看到過它們,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中醫到現在依然沒有得到世界上大部份人認同的原因。」顯然早有準備的趙教授歎了口氣道。   的確,中醫的整個理論系統基本上就是建立在經絡理論上,在一天沒有辦法證明經脈的存在之前,中醫的理論系統就一天難以被人認同,一個連最基礎的理論都沒有辦法讓人信服的體系,自然也就難得到了別人的認同了。   「既然連你們自己也沒有發現過它們,那你們是怎麼知道這個無形的網絡狀系統存在的?」蒙德洛好奇的問道。   「經絡學說並不是我們現在發現的,而是我們的祖先傳下來的。」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另一個華人教授插口道:「確切的說應該是在一千多年或者更早的年代裡我們的祖先就已經發現了經絡的存在。   「一千多年以前?李先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蒙德洛一臉的不信,叫道:「你們中國雖然是世界上四大文明古國之一,可是以一千年多年之前的文明發展情況,怎麼可能發現到了現在依然沒有辦法發現的東西。」李先生攤了攤手道:「很抱歉,蒙德洛先生,我想我回答不了你的問題,但是我說的是事實,因為我們的祖先在一千多年以前就已經開始使用這個理論替人治病了。」事實上經脈理論的產生要比這個李先生所說的還要早的多,據考證,遠在新石器時代,就已經有了用尖銳的石頭打制醫療工具砭石,而砭石的作用就是刺入人體一些特定的部位,以起到治療疾病的作用。   就現在的考古發現來看,在原始社會的時候,石針、骨針、青銅針就已經很多了,雖然很難說那時的經絡理論是否已經存在,畢竟那時連像樣的文字都還不存在,可是由這些針的存在,可以看出,經絡理論的出現應該遠比這位李先生所說還要來的早。   「不好意思,我能說幾句嗎?」看到蒙德洛依然是一臉的不信,我插口道。   這些他們才意識到了我的存在,聽到我說的是中文之後,趙、李兩人眼前一亮,趙教授搶先開口問道:「這位先生對我們的話題有什麼不同的意見或想法嗎?」我微微彎身行禮道:「因為我主修的是中醫,所以在聽到兩位前輩對經絡理論的看法之後,產生了一點想法,希望我的冒昧並沒有打擾各位前輩。」趙、李兩位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趙教授道:「能來到這兒的就已經不再有什麼前輩後輩之分,年輕人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我們中醫之所以相信經絡的存在,是因為我們有著大量的實踐可以證明它所產生的作用,就如同那個掉到了牛頓頭上的蘋果一樣,當時的牛頓還沒有發現萬有引力的存在,可我們總不能說那時就沒有萬有引力一樣。」我頓一下,看了看他們的反應之後接著說道:「我們中醫的經脈理論也是一樣,現在的我們雖然還無法證明經絡的存在,可是我們可以看到無數的病人在使用這個理論之後所帶來的治療效果,既然治療的效果是存在的,那麼,在我們沒有辦法證明經絡是否存在之前,我們為什麼不假設它是存在的?我記的有一位西方的哲學家說過,真理的存在並不會因為人們的意願而有所改變。相同的,經絡是否存在,也不會因為我們有沒有辦法證實而有所改變。」「說的好?」趙教授喜道:「的確,經絡的存在於否並不會因為我們是否能夠證實而有所改變。年輕人,你也是中國人吧?」「是的,剛才心有所感,一時狂言,希望幾位前輩不要見怪。」「難的,真是難的,年輕人,可否冒昧的問一下,你的你的老師是誰?」李先生盯著道。   「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聽說過上海濟仁堂的黃老先生?」別看他們都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可和黃老比起來怎麼也得差上一輩。   「黃老可是中華醫學界的泰山北斗。」趙教授有點驚訝的看著我道:「難道你是黃老先生的徒弟?」見我點頭之後,趙、李兩位幾乎是同時驚喜的道:「難道這次黃老也有獲邀參加這次的交流會嗎?」我明白他們為什麼會感到驚喜,黃老和他們不同,他們之所以獲邀參加這次的交流會,是因為他們在西醫方面的成就,黃老不同,雖然他老人家在中醫方面可以稱的上是泰山北斗,可是由於中醫一直沒能得到西方醫學體系的認同,所以就算黃老在中醫上的成就再高,也沒有辦法得到世界性的認同。也就是說如果黃老真的獲邀參加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交流會的話,那麼也就等意味著中醫在世界上獲的了認同。   「我這次是代表美國的弗蘭克·諾克斯先生過來的,我現在是他的學生。」我搖了搖頭道,我也希望這次是代替黃老來的,可惜在中醫沒有得到世界大部份國家認同之前,這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情。   「弗蘭克·諾克斯?這個名字好像很熟,對了,是那個腦科專家弗蘭克·諾克斯嗎?」趙教授想了想道。   「是的,我現在在美國留學,是他的學生。」我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道。   趙、李兩位沒有說話,只是神情明顯有點黯淡。   「不好意思,可以打擾一下嗎?」一直站在蒙德洛身後的翻譯突然插口道。「蒙德洛先生說剛才這位年輕的先生所說的話很有意思,他說,既然這位年輕的先生說你們中醫的經絡學是經過無數的實踐得到的證實的,那麼他希望這位先生可以證明給他看經絡學說在實踐時的效果。他說,效果能夠證明一切,既然你們無法證明你們所說的經絡的存在,那麼他希望你們能以結果來證明這種學說的效果。」「剛才的證明還不夠嗎?」旁邊的趙教授微微皺眉道。   「&#&@&&@。」「剛才趙先生你的證明最多只能證實你那個銀針可以截斷大腦對手臂的控制,想要做到這一點,雖然並不太容易,可是還是有很多別的方法可以得到相同的效果,這是無法證明你們東方的經絡理論在治療時的效果的。」(如沒有特意指出,以下蒙德洛的話都是翻譯之後的。)「蒙德洛先生想我怎麼樣證明呢?」我微微一笑道。   「按慣例,明天會有一批病人到達這兒,我希望幾位可以使用你們東方的經絡理論來治療其中一個指定的病人。」蒙德洛道。   「這個……。」趙、李兩位有點遲疑。   我明白他們的顧慮,針灸和中藥的治療效果相比起西醫來說,一般情況下見效要慢上很多,而且不管是針灸還是中藥,對很多病情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再說他們雖然都對中醫有些研究,可是主修的畢竟都是西醫,在中醫方面的能力應該都算不上太強,這事不但是關係到了他們多年來的聲譽,還關係到了中醫在世界上的地位,一時之間他們自然不敢貿然的同意。   「沒問題,我接受蒙德洛先生你的提議,不過如果我們明天治療的效果明顯的話,蒙德洛要為我們中醫在得到大家的認同盡一份力。」我自然沒有他們的顧慮,以我的能力加上黑水,只要不是像白血病這樣的絕症,還有什麼病情能難到我的。我剛剛還在想著要怎麼樣展現出中醫的神奇作用呢,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送上門來了。   「這是自然。」蒙德洛連連點頭道。   這時一個侍者走了過去,對著蒙德洛的翻譯輕聲的說了幾句,翻譯聽完之後又在蒙德洛的耳邊說了幾句。   「不好意思,我有一個朋友到了,我去和他碰個面,你們慢聊。」蒙德洛點了點頭之後,帶著歉意的笑了笑道。   「年輕人,你真的有把握嗎?」等蒙德洛帶著他的翻譯走了之後,趙教授問道。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想有兩位前輩在,明天的事情應該難不到我們。」「以往能被送到這兒的那些病人要不是病情嚴重到一般的醫院無能為力,要不就是一些前所未見的怪病奇症,都不是那麼容易就治好的。我和老李學的都是西醫,對中醫的鑽研都不是很深,老實說我們真的是沒有什麼把握。」趙教授道。 第八卷 第七章 更新時間:2006-12-21 3:03:00 本章字數:4268   「趙前輩您也不用客氣,剛才您那下針的手法可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出來的。」一邊的李老先生接口道:「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治好一個病人總比想盡辦法讓他們明白中醫的理論來的容易一些。再說就算是明天我們失敗了,我們也算努力過,成敗得失又何必太過於計較。」「如果真的這麼簡單那就好,我們個人的得失是不算什麼,怕的是萬一我們失敗的話,那麼中醫就更難得到西方的認同了。對了,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聽完李老先生的話之後,趙教授好像也恢復了平常心,笑道。   「我叫方太極,兩位前輩叫我太極就好。」我也是微微一笑,相比起他們來說,我可是要輕鬆的多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心理壓力。   「你可是黃老先生的徒弟,算起來我們還要叫黃老先生一聲前輩,所以你這聲前輩我們可不敢當。」趙教授搖手道。   「我的年齡還小,叫兩位一聲前輩是應該的。」「大家都不用這麼客套了,我們各交各的好了,我們托大,叫你一聲小兄弟,你就叫我們一聲老哥好了,我姓李,李依正,現在在中山大學醫院的工作,負責的是腫瘤科,這位是趙明剛教授,現任北京天壇醫院副院長,是神經外科方面的專家。」李依正道。   能被邀請參加這個交流會,他們在國內甚至國際上一定都很有名,可惜的是我對這方面瞭解實在是太少了點,根本就不清楚他們到底有名到什麼程度,所以聽到他們的名字的時候,神情也沒有什麼變化道:「叫老哥的話我還真的有點不太習慣,這樣吧,我也不叫兩位前輩了,就叫兩位一聲教授吧,你們就把我當成你們的學生好了。」「既然你這樣堅持,我們也不為難你。對了,你不是說你是黃老先生的徒弟嗎?怎麼卻又成了弗蘭克·諾克斯的學生,還代替他前來這兒?」趙明剛問道。   「諾克斯先生是黃老的朋友,我去了美國之後一直在他那兒學習,這次是諾克斯先生要我過來見見世面。」我淡淡的道。   「弗蘭克·諾克斯居然是黃老先生的朋友?他可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幾個腦科專家之一,你能同時跟著他們兩位學習醫術,將來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李依正歎道。   我微微一笑,沒有接口,而是換了個話題道:「兩位前輩這是第幾次參加這個交流會了?」「我這是第二次,老李比我多參加了一次,加上這次應該是第三次了。」趙明剛道。   「既然兩位前輩都不是第一次參加這個交流會,那麼對明天會到的那些病人應該知道一點大概的情況,不知道往年會被找來的病人得的都是一些什麼樣的病,我們也好早點做一些準備。」為了輕鬆了一下氣氛,我揮手示意旁邊的侍者做我們拿過了幾杯飲料。   「這個怎麼說呢?這些被找來的病人一般情況之下得的都不會是那些被判為絕症的病人,也很少會見到那些常見的病症,大部份病人得的都是一些比較少見的奇怪病症,比如一些非常少見的腫瘤,身體莫名的不適適等等,實在是難以一一盡述。」趙明剛回想了一下之後接著道:「像去年我就見到一個非常罕見多乳症患者,那個少女居然生出了三對乳房,還有一個得了厭食症的病人,吃什麼吐什麼,根本就無法進食。這些都還算好,雖然罕見,到也不太難治,就怕到時候他們會給我們找一個根本就沒有人見過的病症,那麼事情就糟了。」『三對乳房?厭食症?』不會吧,這世界上有這樣的病嗎?原本輕鬆的我這樣也有點擔心起來。的確,這世界上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現,那些難得一見的病人,在有心尋找的情況之下總會找到一些,萬一明天蒙德洛找的是那種從未出現過的,卻和白血病愛滋病這樣類似的病人的話,那情況就不只是糟糙,而是糟酷之極了。   「現在再想這些也沒有什麼用,到了明天我們看情況再說吧,現在只能希望蒙德洛不會找太困難的病人給我們。」一邊的李依正道。   趙明剛歎了口氣道:「也只能是如此了。」「對了,方小弟你既然是黃老先生的弟子,那麼他那手神乎其技的針灸術你應該已經學會了吧?」李依正示意大家坐下之後問道。   「我只學了點皮毛,針灸之術博大精深,不是我這個年齡可以完全領會的。」做人,特別是做中國人,謙虛是非常必要的。   他們兩位顯然對我的回答還算是滿意,兩人輕聲交流了幾句之後,趙明剛道:「我和老李學的都是西醫,在中醫方面的能力自認遠遠比不上黃老先生,既然你是黃老先生的徒弟,弗蘭克·諾克斯又這麼放心的讓你代替他來參加這個交流會,很顯然你的能力已經得到了他們兩人的認同。所以我們決定明天的事情交給你全權負責,我們兩人最多只能給你一些建議,能否讓世界認同中醫,可就要看你的了。」不會吧,你們兩個還真是輕鬆,把什麼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明天要是我成功了,那什麼都好,要是我失敗了,也可以推說我的年齡還輕,所以技術還沒有學到家的關係。不過他們的提議也不錯,現在我已經沒有了十足的把握,他們這樣子做,明天萬一我出現了什麼意外,沒能治好那個病人的話,也不會太傷及到中醫在世界上的地位。既然這事情是因為我而起來,我擔上這個責任也是應該的。   見我同意之後,他們兩人很明顯鬆了口氣,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對中醫的一些看法進行了一些討論,也許因為我們三個人都是東方面孔的關係,我們一直聊到傍晚的時候都沒有什麼人前來打擾我們。   傍晚的宴會非常熱鬧,這時前來參加交流會的人員已經全部到齊,充滿了西方古典味道的餐廳裡更是坐滿了一大批上了年齡的老人。   不同於一般的集會,能來參加這個交流會的大部份都是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很多的人都是對彼此神交以久,難得有這麼個見面的機會,自然會抓緊每一分鐘進行交流,壓低的談話聲更是在宴會開始之後就一直沒有停過。   「各位,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一點時間,我有點事情要宣佈。」看到宴會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之後,斯特魯澤站了起來,高聲道。   等四周安靜下來之後,斯特魯澤才接著說道:「大家都知道,為了使大家在這十天裡可以有一個共同的話題可以討論,在每次交流會的前兩天,我們都會為大家安排一些比較特別的病人,這些病人除了一些患的是公認的疑難雜症之外,其餘的都是一些非常少見而奇特的病症,這次也不例外,明天早上,第一批病人將會在八點左右送到這兒。」斯特魯澤說完之後,向著身後揮了揮手,看到斯特魯澤的示意之後,一批侍者抱著一疊疊的資料走了進來。   「這份資料是明天會到的那些病人的一些基本情況,大家認為有需要的話,可以先在今晚上研究一下,以選擇出最適合自己研究和發揮的病例。」毫無疑問,這話是和那些和我樣都是第一次參加這個交流會的人員說的,因為不用他開口,四周的那些老先生們已經叫過了那些侍者,開始向他們索要資料了。   資料比較厚實,我翻看了一下,發現裡面對於每一個病人的記錄都比較詳細,除了最基本的年齡,姓別,病情的一些表面症狀之外,還有一些非常詳細的病歷,這些病歷裡有著醫院對病人病情的分析,一些儀器檢測的結果,主治醫生所開出的藥方、動過的手術等等。   在一些病因無法確實的病人的資料裡,還有著在患病之前三年內詳細的患病史,以及當時所使用過的藥方等等一切和現在的病情有關無關的詳細記錄。   等到我把資料翻的差不多的時候,坐在我旁邊的趙明剛輕聲的問道:「怎麼樣,有把握嗎?」我回想了一下剛才在資料上所看到的那些病症,那些資料裡沒有寫明病因,只寫了一些症狀的病人在見到之前是不敢亂說,不過那些所謂公認的疑難雜症對於我來說到是大部份都沒有什麼問題,甚至其中還有幾例和我在上海的時候就治療幾個病人有點類同。我微微的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道:「這兒大部份病人我都有一定的把握,加上兩位前輩在我後面支援,我想這次我們一定可以讓那些不相信中醫的洋鬼子嚇上一跳。」「有把握就好,其實我和老李對於中醫的瞭解都非常有限,我也就是學了一些像針灸之類和神經外科有關的東西,老李比我強一點,他是搞腫瘤方面的研究的,經常會使用一些中藥來配合治療,在用藥方面有一定的經驗。」趙明剛微微鬆了口氣道。   李依正連連搖頭道「用中藥見效太慢,不太適合現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使用,再說我也就是對腫瘤類的病情有一些使用中藥的經驗,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我這點水平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兩位前輩也都別再這樣謙虛了,你們再這樣說下去,我可是連最後一絲信心可能都要被你們說沒了。」我以開玩笑的語氣道。   也許是看到了我輕鬆的神情,趙、李兩人神情也放鬆了下來。   「李教授,你說那個蒙德洛明天最有可能會挑那一個病人來讓我們醫治?」這才是我所關心的。   「因為這個交流會的時間只有十天,在這十天裡還有五天是用來討論交流的時間,所以那些可以肯定必須要用很長期才會見效的病情我們現在先可以排除在外。蒙德洛是眼科方面的專家,我們先找找看和眼科方面有關的病人資料。」李依正想了想道。   這份資料編排的很好,目錄索引的分類非常詳細,查找需要的內容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很快的我們就找到幾個和眼科方面有關的病人資料。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蒙德洛指定的病人應該是這幾個人是的其中一位,等一下回去之後我們各自研究一下看看。」李依正道。   這時餐廳裡的人已經四散的差不多了,我們也不好再留在這兒,再商量了一下之後回了各自的房間。   回到房間之後,我隨手把那份資料丟到了一邊,在那張不知是不是真的古董的木床上躺了下來。不管是在上海的時候,還是到了美國之後,我都從沒的接觸過和眼科有關的病人,對於眼科的瞭解也是少的可憐,這份資料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是毫無作用,於其花時間在這份資料上,還不如好的休息一下。   「的、的……。」敲門聲打破了房間裡的寧靜。   我有點迷惑搖了搖頭,在這個時候是誰會來找我?「怎麼樣,沒有打擾你休息吧?」手裡拿著一瓶紅酒的威兼舉了舉手中的酒瓶,微笑的道,在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看上去大概三四十歲的『年輕人』。   「當然沒有,請進。」我連忙讓了開來道。   進入房間之後,威兼指著身後那位身高起碼一點九米以上,樣子粗獷的『年輕人』道:「我幫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俄羅斯謝切諾夫醫科大學的斯米爾洛夫。」「這位是來自瑞典的格雷爾,他是遺傳基因方面的專家,這次加上你在內一共四個不滿四十歲的人中就他一個是以自己的能力被邀請參加這個交流會的。」格雷爾相對斯米爾洛夫就顯的秀氣的多了。   「你們好,我是來自中國的方太極,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和他們一一握手道,其實不用威兼介紹我也知道他們兩個的身份,這次能參加交流會的比較年輕一點的一共就四個人,隨便猜猜也可以想得到他們各自的身份了。 第八卷 第八章 更新時間:2006-12-22 3:03:00 本章字數:4506   威兼在一邊的酒櫃裡拿出了幾個酒杯道:「大家都是年輕人,你們也都別這麼客氣了,難得可以品嚐到這麼好的紅酒,你們還不快點過來幫忙。」「紅酒有什麼好喝的,要喝的話就喝這個。」斯米爾洛夫過去從酒櫃裡抽出一瓶威士忌道。   「真是不識貨,來,我們別理他,這麼好的紅酒在外面可是有錢都難以買到,不趁機多喝點的話,那可就真的是笨蛋了。」威兼把酒杯一一滿上道是。   我和格雷爾相對一笑,各自拿起起一杯紅酒,斯米爾洛夫則是自己到了一杯威士忌。   「來,大家為我們的相識乾一杯。」威兼舉起了酒杯道。   「干。」四隻酒杯輕碰了一下。   乾掉一杯酒之後,四個人相對一笑,彼此的感覺好像拉近了不少,有點像是相識已久的朋友一樣,剛開始的一點點拘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方,聽說你今天和蒙德洛先生打賭了?」在隨意的聊了一些話題之後,威兼道。   沒想到消息會傳的這麼快,不過這樣也好,越多的人關注,所產生的效果就會越好。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之後,威兼興奮的問道:「你真的對你們中國的傳統醫術這麼有信心嗎?要知道會被送到這兒的病人得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非常麻煩的,甚至目前還沒有辦法醫治的病人。」我遲疑一下道:「老實說我也不是那麼有信心,不過為了證明我們中醫的經脈理論在治療時的效果,我不得不和蒙德洛先生打這個賭。」雖然我對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滿才好。   「想那麼多做什麼,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什麼橋到船頭就會直嗎?來,喝酒。」斯米爾洛夫在我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道。   「應該是船到橋頭自然直,而不是什麼橋到船頭就會直。」我不由有點好笑的糾正道。   「難怪我總感覺這句話怪怪的。」斯米爾洛夫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嘀咕道:「你們中國話就和你們中國人一樣,都是這樣難以理解。」「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威兼裝做沒有聽到他的嘀咕道。   「現在不用,我還不知道蒙德洛先生會為我按排一個什麼樣的病人。」我搖了搖頭道。   「那好,我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不用和我們客氣。明天我們會去幫你加油,順便也見識一下,來自古老東方的神奇醫術。」威兼站了起來道。   送走了威兼他們之後,看著還放在桌子上,已經空空如也的紅酒瓶,我不由微笑著搖頭,沒想到這個威兼在人際交往方面的能力這麼強,短短半天的功夫,不只是認識斯米爾洛夫他們,而且相處的好像相識已久的朋友一樣。   明天……,明天我會遇到什麼呢?蒙德洛會為我按排什麼類型的病人,是不是真的會像趙、李兩人所說的那樣為我按排一個眼睛有問題的病人。抱著這些疑問,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的、的……。」並不是很響的敲門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伸了個懶腰,深吸了一口異常清新的空氣,我從床上一躍而起,今天可是一個有可能決定中醫是否能被西醫認同的重要日子,也是我這麼多年來面對最重要的一個挑戰。   臉也沒洗,隨便的找個衣服披上,我過去打開了房門。   「方先生,趙明剛,李依正兩位先生請你起來後過去他那邊一趟。」房門外站著的侍者在看到我之後,彎腰行了個禮道。   「好的,麻煩你了。」我點了點頭,打發了傳話的侍者。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才六點不到,不知道趙李兩人是不是昨天晚上一晚沒睡,居然這麼早就讓人過來找我了。   隨意的梳洗了一下,找個一套比較正式的衣服換上,正打算出去的時候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輕鬆啊?怎麼,對自己就這麼有信心?」威兼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掃了一圈之後道。   「有沒有信心好像並不會影響到事情的最終結果吧。」我淡淡的笑了笑,順手帶上了房門道:「斯米爾洛夫他們呢?沒有和你在一起嗎?」「斯米爾洛夫昨天晚上喝多了,現在還有那兒躺著,格雷爾在研究他的課題,說是等你開始的時候再叫他。」威兼揮了揮手道。   不會吧?居然這麼早就起來研究起課題了?不愧是我們四個『年輕人』中唯一一個依靠自己的實力來參加這個交流會的,做事居然這麼認真,連參加這樣的交流會居然都帶著自己的課題,也難怪他可以取的那樣的成績。   「走吧。」我向著不遠處的一名侍者走了過去。   「去那?」威兼問道。   「我帶你去見見和我一樣來自中國的兩位前輩。」我頭也不回的道。   在侍者的帶領之下,我們很快的就來到了趙明剛的房間。   「這位是?」看到跟在我身後進入房間的威兼,李依正有點疑惑的道。   「這位是我昨天認識的朋友,從英國來的威兼。」我介紹道。   「你們好,我是來自英國的威兼,很高興認識你們。」威兼拿出了英國人的紳士風度,伸手和趙李兩位握了一下道。   「兩位前輩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對威兼介紹了一下兩位老先生身份之後,我問道。   「昨天晚上休息的還好吧?」李依正並沒有直接回答我,問道。   「還算是不錯,到是兩位前輩睡的好像並不太好。」趙、李兩位的神情都有點憔悴,很明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趙明剛搖了搖頭道:「怎麼樣,資料上的病例你都看過了嗎?有沒有把握?」「這個我現在不敢說,要看過病人才能知道。」我自然不會說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看過那份資料。   「年輕人能實事求事,那是好事。」李依正點了點頭之後遞給了我一份完全手抄的資料道:「這個給你,這份是我們兩人昨天晚上聯繫國內中醫界一些比較著名專家之後,所得出的有關那幾份眼科病例的一些病理分析,另外還有幾個國內比較有名的眼科專家的一些看法,你先看看,可惜我們沒能聯繫上黃老先生,要不然對你的幫助應該會更大點。」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這麼用心,能整理出這麼多的資料,很顯然昨天晚上他們肯定是一夜沒睡,不說聯繫國內那些專家,光是用鋼筆抄上這麼多的資料就不知要花上多少時間了。   「這是一次可能讓中醫走向世界絕好機會,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不過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保持平常心才能發揮出你自己真正的實力。」趙明剛看到我凝重的神情道。   「我知道,謝謝兩位前輩。」我深深的對他們鞠一個躬道。他們在國際上的聲譽都是他們在自己的善長的課題上的辛苦研究所得來的,也就是說中醫能不能得到世界的認同,對於他們本身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他們之所以這樣在意,連夜不睡厚著老臉連夜聯繫國內的那些有可能是他們後輩的『專家』,請教他們的看法,目的很顯然並不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這樣兩位無私的老人如果還不值的我這樣敬重的話,那我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樣的人值的我去敬重了。   「謝我們做什麼,這事嚴格算起來還是我們惹起來的,可惜我們現在幫不上你太多,今天的事情主要還是要看你的表現。」趙明剛扶起了我道。   「方,你們在說什麼?是不是和蒙德洛先生的賭約有關的事情?」威兼在一邊一臉迷惑的道。   剛才我和趙、李兩位的對話用的都是中文,也難怪他會一臉的迷惑了。   我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們剛才在猜測蒙德洛先生會為我按排一個什麼樣的病人。」「放心吧,既然他和你賭的是你們中國醫術在治療時的效果,蒙德洛先生一定不會安排那些西醫還沒有辦法治療的病人的給你的。」威兼安慰道。   想想也是,這次我和蒙德洛賭可是中醫的經絡理論在治療時的效果,如果他安排的病人連西醫本身都沒有辦法治療的話,那又怎麼能夠證明中醫的經絡是真是假?再說蒙德洛也不是完全否決掉中醫的作用,他只是不同意中醫裡的經絡學說而已,他只所以和我們打這個賭,目的也只是想證明他的觀點,既然是這樣,他自然不會安排那些連他自己也沒有把握醫治的病人。   想到這兒,我的心裡更輕鬆了,原本我最擔心的就是蒙德洛會安排一個根本連病因都不清楚的病人給我。現在我算是可以放心了,只要西醫能治的,我就不信我治不了,連西醫沒有辦法治的那麼多病都難不到我,更何況是西醫都有把握治好的病。   不只是我,連趙、李兩位這時好像也都鬆了口氣。以他們的閱歷,不可能會想不到這一點,只是這事的關係太大,就算他們能想到這一點,他們也不得不多做一些準備。   房間裡的氣氛稍稍輕鬆了起來,如果我們的猜測沒錯的話,那我們把握自然增加了少,於是我們就趙、李兩位連夜抄寫的這份資料討論了起來。這次我們用的是英文,以便讓威兼也加入到了我們的討論之中,威兼雖然不懂中醫,很多時候不明白我和趙、李兩位所說的意思,可是他在西醫上的造詣不低,並且對眼科方面的知識也有一定的瞭解,還是給了我不少有用的啟發。   「的、的……。」並不是很響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們的討論,過去開門的威兼帶進了一輛餐車後,我們才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   隨便的吃了東西之後,我們再次開始了討論,有了事情可做的時候,時間過的總是特別的快,很快的,第一批病人要被送到的時間就快到了。   看到我們出來,四周原本在討論著問題的那些人的目光幾乎全部都集中到了我們的身上,看樣子我們和蒙德洛的賭約已經在大部份人中傳開了。   「%ふ¥&&」看到我們出來之後,比我們早到一步的蒙德洛立刻迎了過來,笑道,跟在他身後的翻譯連忙跑了過來,站到了他的身邊。   打過招呼,順便為威兼做了一下介紹之後我問道:「蒙德洛先生,病人還沒到嗎?」蒙德洛在聽完翻譯的同步翻譯之後,搖了搖頭道:「看方先生你的樣子,好像很有信心啊。」「既然同意和蒙德洛先生打這個賭,一點點信心總有要有的,我的年齡還小,正所謂年少輕狂,先生多多見諒。」聽完全翻譯的翻譯結果之後,我微笑道。   蒙德洛點了點頭之後故做沮喪的道:「@#¥@#¥。」「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方先生你對你們中國特有的經絡理論有著強大的信心。」蒙德洛的翻譯同步翻譯道:「看來這次的賭約我可能要輸了。」。   「那先生你是希望輸還是贏呢?」站在我旁邊的威兼插口道。   蒙德洛肅容道:「做為一個醫生,我自然希望你們幾位可以贏這次賭約,這樣無疑可以給醫學界帶來一種全新的理論和經驗。不過我本人實在是很難相信人體內還有一套沒有被現的網狀系統。」「有關於賭約,蒙德洛先生已經和斯特魯澤先生提過了,斯特魯澤先生已經同意全力為幾位提供一切方便,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在第一時間幫你們辦妥。」蒙德洛的翻譯接著道。   這到是一個好消息,有了交流會主辦方的支持,很多事情都會容易的多。   「另外,蒙德洛先生說他已經挑選好了病人,這是病人的資料,他問你們是否需要換別的病人。」,不等我們開口,蒙德洛的翻譯從口袋裡拿出一份用英文打印的資料道。   趙明剛接過了翻譯手上的資料,翻看了起來。   果然不出我們所料,蒙德洛給我們的這份資料裡的病人,所患的正是他比較擅長的眼科方面的問題,可惜的是我們只猜對了一半。這個病人得的是一種叫做神經纖維瘤的眼內腫瘤,情況雖然嚴重,可是這種病到也算不上是罕見,他的情況我們早上討論過,可惜當時我們認為像這樣的病讓西醫來治,最多也只能是做眼球摘除手術,所以當時我們並沒有對這個病人的情況做過詳細的分析。 第八卷 第九章 更新時間:2006-12-24 3:03:00 本章字數:4490   「怎麼樣,有把握嗎。」看完了資料之後趙明剛有點擔心的輕聲問道。   我微微搖頭,輕聲道:「現在不好說,我要先看看這些病人的實際情況才能知道,李教授,你不是研究腫瘤方面的嗎,你有什麼看法?」腫瘤我接觸過的已經不少,惡性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生在眼睛裡的腫瘤,我就從來沒有接觸過來。眼睛是人體中最脆弱的幾個組織之一,真氣是否能在其中起作用,我可從來沒有試過。   「像這種眼睛內部的腫瘤一直是屬於眼科的範圍,我對這方面並沒有什麼研究。」李依正搖了搖頭道。   「等一下方兄弟你先看看情況,如果沒有把握的話,等一下我們就要求換別的病人好了。」趙明剛壓低了聲音用中文道。   「我們想先看看病人的確切情況再談這個問題。」見我點頭之後,趙明剛轉用英文道。   「蒙德洛先生說沒有問題,他說如果這個病人不適合的話,幾位先生可以自己在病人裡挑選適合使用你們的經絡理論來治療的病人進行醫治。」蒙德洛的翻譯同步的翻譯道。   我鬆了一口氣,這麼說事情就簡單的多了,有這麼多我有把握治好的病人在,這次的打賭我是贏定了。   ……時間過的很快,不一會,運送病人的車隊就源源不斷的進了進來,無數的病人的醫護人員的陪同之下被送進了城堡裡專門為這次交流會而準備的病房之中。   看到我們要去病房那邊,原本在四周交談的一些老先生們紛紛跟了上來,看樣子,他們對我們和蒙德洛之間賭約也是非常的感興趣。   在醫護人員的帶領之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蒙德洛指定的那個病人的病房裡。   病人看上去很年輕,大概二十來歲,可能是長久不見陽光的關係,他的皮膚比較蒼白,雖然現在是在室內,可是他還是戴著一副深色的墨鏡,根本就看不到他的眼睛的情況。   「你好,維西奧索先生,我是醫生,能夠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嗎?」我走到了床邊道。從資料裡我知道他叫維西奧索,現年二十一歲,是西班牙人。站在一邊的翻譯把我的話用西班牙語重複了一遍。還好主辦方想的很周到,為了方便這些專家和病人之間的交流,他們為每一個病人都配備了翻譯。   維西奧索沒有說話,甚至連神情都沒有變化,只是默默的摘了下墨鏡。   一直盯著他眼睛的我幾乎被他的眼睛嚇了一跳,他的眼球比正常人要突出很多,紅色的血絲佈滿了整個眼球,使的整個眼睛好像隨時都會滴出鮮血一樣,看上去非常的恐怖。   那些站在四周的老先生們不愧是『久經戰場』的『老戰士』,對於維西奧索所露出的恐怖眼睛居然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在場的所有人中,也只有威兼驚訝的叫了一聲。   我伸出手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的目光散亂而沒有焦點,根本對我的動作毫無反應,看來資料上說的沒錯,他的視力已經完全喪失了。   由於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眼睛出了問題的病人,所以我有點不知道要從何下手,想了想之後,我還是決定先用真氣探探情況再說。   不顧身後那些驚訝的『老先生』們,我抓住了維西奧索的一隻手臂,拾上了他的手腕,閉上眼睛,開始了我的『診脈』。   「他在幹什麼?」不明所以的人道。   「中國醫學界沒人了嗎,怎麼會同意這麼一個年輕人來代表中醫的?」……四周圍觀的人看到我閉上眼睛之後,開始議論紛紛。   「李先生,方他在做什麼?」同樣感到莫名其妙的威兼輕聲的問站在他旁邊的李依正道。   「這叫診脈,是中醫裡判斷病情的一種方法,可以通過脈搏跳動的情況分析出病人的病情。」李依正解釋道,「真的假的?這麼神奇?」這是在場所有對中醫沒有什麼瞭解的人的想法。   「你們中國的醫生都會這個嗎?」顯然同樣有點不相信的威兼道。   旁邊的趙明剛搖了搖道:「這是很深奧的醫術,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撐握的,沒想到他年紀這麼小居然就能夠做到這點。」接下來外界的對話我就再也聽不到了,因為我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到了維西奧索的身上,一股真氣帶著『我』通過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指,進入了他的手太陰肺經中。   所有的已知的經脈中,從手上通行往眼睛位置的經脈,離眼睛部位最近的當屬十二正經中的手太陽小腸經,這條經脈從尾指指尖的少澤穴一直延伸到了眼睛下部的顴□穴上,可以說是最適合真氣傳導到眼睛位置的通道。   我的真氣進入他的手太陰肺經中之後迅速的轉入到了手太陽小腸經,再通過手太陽小腸經『來』到了距離眼睛非常近的顴□穴上。通過這些『主』經脈來傳導真氣比不通過『主』經脈直接傳送真氣輕鬆的多,真氣在通過時的損耗也小的多,最重要的是在控制上,這樣做相對要容易的多。   我在顴□穴上停了下來,接下來的旅程已經不能再通過這些『大路』進行了。眼睛太脆弱也太複雜了,如果讓真氣自然的通過那些無處不在的『毛細經脈』進入我想要探測的位置的話,極有可能會因為真氣一點點小小的波動而傷到一些經脈,像眼睛這麼精密的地方,可能稍稍有點損傷就會引起大問題。所以我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尋找到那些能通向眼睛的『道路』,只有通過這些『通道』才能完全的控制住真氣強度。   就像毛細血管一樣,在人體的任何的部位,都可以發現經脈的存在,只是經脈粗細不同。擁有在人體大腦內旅遊的經驗我想找到這些還從來沒有被記錄的書上的經脈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盡量的減少真氣的強度,我控制著真氣從顴□穴慢慢的進入到了一條剛剛找到的通道裡,隨著這條通道裡真氣流動的方向,向著眼睛慢慢『流』去。   放棄自己對外界的感應,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真氣所傳回的那些『感覺』之後,我就好像變成了那股真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我的意識好像被分成了兩份,一份在那些複雜無比不知通向何方的經脈中不斷的向前,探測著那些通道裡的一切情況,而另外一份則好像身在局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在什麼地方,並且操控著在經脈裡的『自己』,讓它向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連續換了不下十次越來越小『通道』之後,我終於感覺到『自己』已經進入到了『眼球』的位置。   這時真氣的『微小』程度差不多已經到達了我的極限,再縮小的話,真氣就沒有辦法把探知到的一切『傳回』給我了,光是現在這樣就不知道花費了我多少精力,為了不傷到經脈,真氣每進入一個更小的通道,我就不得不減少一份真氣能通過的『量』,隨著真氣量的減少,能傳回的『迅息』自然變的越來越少。為了不錯一些有用迅息,我的注意力就不得不更集中,每換一次更小的『通道』我的注意力幾乎就要成倍的增加,如此高度集中注意力是很累人的一件事情。   感覺目的地已經到了之後,我讓真氣在通道裡鬆散了進來,通過那些小到連我都幾乎沒有辦法查覺的微小通道傳到了經脈之外。隨著四散的真氣散出了那條經脈,更多的迅息被傳到了我的腦海之中,一個『巨大的』世界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怎麼會有這麼多?『我』有點『傻眼的看著眼前』由無數細小到了極點的經絡、血管、神經等等組織交織而成的網狀世界。   大腦裡經脈的複雜程度已經很可怕了,可那最少可以找出主次之分,只要願意花上一定的時間,總可以理出一個頭緒。可這兒,我現在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四周的『網線』,不要說是搞清楚這些『網線』的主次之分,在看了一會之我,我甚至連『身在』眼睛裡那個部位都快要搞不清楚了,更別說在這些亂成一團的『網線』裡找出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我回想了一下,在書上看過的有關人類眼睛的一些資料,希望可以找到和我眼前的這個世界相吻合的地方。   眼睛是除了大腦之外,人體內結構最複雜的組織,總體的複雜程度比起大腦來也許有所不及,可是這麼一點大的眼球裡所包含的組織之多卻是一般人能以想像的。   一個正常人的眼球是由眼球壁、眼內腔和內容物、神經、血管等組織組成的。在這些組成眼球的組織裡,光是眼球壁又分為了外、中、內三層,在眼球壁的最外層是一層由角膜、鞏膜組成的保護層,角膜很多人應該都聽過,很多盲人就是由於角膜受損而失去視力的,而鞏膜,也就是被稱為眼白的組織,是由一種緻密的膠原纖維所組成,主要是起著維持眼球形狀和保護眼內組織的作用。中層又稱葡萄膜,色素膜,包括虹膜、睫狀體和脈絡膜三部分,作用就不一一細說了,至於內層就是為大家所熟知的視網膜了。   除了眼球壁之外,眼內腔也有著三個不同的部份,被稱為前房、後房和玻璃體腔。至於內容物,其實也就是存在於眼內腔裡的三種物質,這三種物質被稱為房水、晶體和玻璃體,三者都吾透明狀,與角膜一起共稱為屈光介質。   不說這些,就連眼眶是其實也不是整塊的,而是由額骨、蝶骨、篩骨、顎骨、淚骨、上頜骨和顴骨7塊顱骨構成。在這麼一點大的地方,集中這麼多的組織,複雜的程度可想而見。   這兒明顯不像是充滿了液體的眼內腔,既然不是眼內腔,那麼最有可能是的就是眼球壁了,只是不知道我現在是在外、中、內這三層的那一層。   看樣子我是太過於深入到細微的經絡裡的了,這樣的情況可不行,眼球雖然不大,可是在這個不知道被我放大了多少倍的『世界』裡,想要找到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不知道能不能退回一步,把眼前這些影像縮小一點,心裡剛剛閃過這個念頭,我立刻感覺自己好像高高的『飛』了起來,『眼前』原本亂成一團的『網線』迅速變成小,消失,轉眼工夫就變成了把我包圍在了中間的兩面『牆壁』。   他的病因其實在那份病歷上已經寫的很清楚,是一種比較常見的神經纖維瘤,原本應該算是良性腫瘤,只是生的位置不對,如果不是正好生長在他的眼睛裡的話,那只要用一個非常簡單的手術就可以摘除掉。   已經知道病因,早就在資料上看到過這些腫瘤所在位置,想找到它們自然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很快的,我就發現了它們無所不在的身影。   神經纖維瘤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腫塊呈多發性、數目不定,少的幾個,多的可能是成百上千難以計數。他的情況就是那種成千上百型。   以現在的醫學水平,想從眼睛裡摘除出腫瘤必要要有一個前題,那就是生長的腫瘤不能太過於深入到眼睛的內部。要不然就只能做眼球摘除手術來進行清理。   他的情況算起來應該還不算是特別的深入,如果是別的腫瘤,而不是神經纖維瘤的話,還是很有可能切除的。神經纖維瘤的特性是分散,一個集中在一起的腫瘤有可能切除,可是當這個腫瘤被分散成了無數個,並且生長的位置是在眼睛的話,那麼就算是最好的醫生也不敢說是有辦法在不摘除眼球的情況之下清除掉這些腫瘤了。   確定了他的問題和資料上所說的一樣之後,我原本還有點緊張的心情立刻輕鬆了起來,這樣的問題對於普通的醫生來說是一個難以解決的難題,可是對於可以深入到神經組織裡我來說,這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用真氣一個個慢慢的清除掉這些腫瘤就行了,只是要多花一點時間而已。   慢慢的收回真氣,我睜開了眼睛,收回了搭在維西奧索手腕上的右手,對著一臉擔心的李依正他們點了點頭道:「沒問題,我有把握可以治好他。」「你確定?」站在一邊的蒙德洛道,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醫治維西奧索的難度有多大,看到我這麼有把握的神情,他自然是不太相信。 第八卷 第十章 更新時間:2006-12-24 3:03:00 本章字數:4549   「是的,我確定,只要給我一點時間就行。」我堅定的點頭道。   「需要多久?」蒙德洛問道。   「五天應該差不多了。」我想了想之後道。其實治療的時間用不著這麼久,有幾個小時就足夠了。不過我不能讓人知道真氣的存在,所以只能用針灸來做掩飾。這些外國人也許看不出用針灸和用真氣有什麼分別,可是如果我在幾個小時裡治好維西奧索的話,一定瞞不過趙、李兩位。只是針灸是絕對不可能在幾個小裡就看出效果的,有了這五天的時間做為緩衝,再加上等一下我使用一些比較特殊的銀針,這樣應該可以讓他們的懷疑減少一點。   「不可能。」「絕不可能。」……這應該是在場所有瞭解維西奧索的病情,知道困難程度的人一致想法。就連趙、李兩位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蒙德洛微微的搖頭道:「年輕人你很自信,不過你真的確信你能夠在短短的五天時間裡,在不傷及到他眼球的前提下清除掉他眼中的腫瘤嗎?」「是的,我相信我可以做到這一點。」我很滿意四周這些人的反應,他們現在越不是信,等到我治好了維西奧索之後,他們對中醫的印象就越是深刻。   「趙先生你們是否同意讓方先生全權代表你們中國的傳統醫術界?」蒙德洛轉身問道。   趙、李兩們互相對視一眼,神情都有點遲疑。他們兩人對我的實力並沒有真正的瞭解,他們只知道我是黃老的徒弟,之所以讓我代表中醫,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本身對中醫的瞭解有限,這也可以說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我還是太年輕了。   對於維西奧索病情的嚴重性,他們自然心裡清楚,光憑針灸和中藥,那些高明的老中醫師裡也許有有人能夠治好維西奧索的病,可是那是要花上很長時間的治療才有可能做到的事情。現在我居然說可以在五天裡就保證治好維西奧索的病,也難怪他們遲疑了。   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已經不容許他們再多說什麼了,稍稍了遲疑了一下之後,他們還是點了點頭。   「很好,那麼我們之間的賭約從現在起就開始正式的生效。斯特魯澤先生,麻煩你和各位在場的各位先生幫我做個見證。」蒙德洛道。   斯特魯澤點了點頭,站了出來道:「蒙德洛先生和這幾位從中國的朋友之間的賭約,我想在場的各位先生們應該都聽說過了。現在我代表克裡普斯集團在這裡宣佈,只要這位方先生可以在五天的時間裡治好這位病人,那麼我們集團將承認中國的傳統醫術在醫術界的地位,以後的交流會也將會邀請在這方面的專家前來和各位進行交流。」對於他的話我非常滿意,這也正是我想要的。   「不知道方先生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進行治療?是否可以讓大家參觀一下你們中國特有的這種治療方法?」在四週一片紛亂的議論聲中,斯特魯澤問道。   「當然可以,如果大家對我們中醫的一些手法感興趣的話,可以在這兒多留一會,我馬上會就開始第一次治療。」我微微一笑道。   「怎麼快?方先生你需要什麼設備?我立刻叫人準備。」斯特魯澤有點驚訝的道。   「不用了,需要的東西我身上就帶著,至要用到的藥物,等一下我會開張藥方,到時再麻煩斯特魯澤先生你幫忙。」我搖了搖頭道。   聽到我的話之後,四周議論的聲音立刻又增加了不少。   「維西奧索先生,請躺下,盡量的放鬆身體。」我從口袋裡拿出針盒道。   「什麼東西?」「沒見過。」「是什麼?」……四周圍觀的人在看到我拿出的銀針之後,紛紛問著身邊的人,其中也有幾個對針灸有一定瞭解的『專家』在小聲的為自己的朋友解釋著。   「趙先生,這是什麼針?怎麼這麼奇怪?」斯特魯澤輕輕的走到了趙、李兩位的身邊,問道。   「這叫銀針,這是我們中國特有的一種醫療工具,只要把這些銀針刺入到身體的一些特定部位,不用任何藥物就就能夠起到治療一些疾病的效果。」趙明剛低聲解釋道。   「不可能吧?」「我不相信,那有不用藥就可以治病的。」「這麼長的針扎進人體內,先不說有沒有作用,他們不怕傷到一些重要的神經嗎?」……我沒有理會身後的這些討論,深吸了一口氣,同時抽出了三根普通的銀針,認準了穴位,對著維西奧索的眼睛周圍刺了過去。   「啊」驚呼聲在我身後連續的響了起來,顯然我的動作嚇到了很多人。   我滿意的在心裡笑了笑,剛才那一手同時刺三針做秀的成份比較大,這三針雖然是刺進了穴位之中,可我並沒有送入真氣,對於治療根本就沒有什麼效果。之所以這樣做,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讓四周那些人對針灸的印象更加的深刻,沒有什麼是比把這麼長的針扎向眼睛更能嚇人的,看這些人的反應,效果還算不錯。   「利害,不愧是黃老先生的徒弟,居然能夠做到同時連下三針。」李依正讚歎道。   「奇怪,這是什麼手法?沒有聽說過針灸裡還有這樣的手法啊?晴明穴、絲竹空還有承泣穴這三個穴位也絲毫沒有什麼關係,在這三個穴位上下針有什麼用?」站在他旁邊的趙明剛不解的自語道。   「老趙,在叨咕什麼呢,看來我們都有點小看他了,就憑他剛才那一手,我想就算是在整個中醫界也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李依正顯然並不像趙明剛那樣精通針灸術,所以和四周的那些人一樣,被我漂亮的手法給騙到了。   再次從針盒裡抽出幾根銀針,這次我沒有再玩一次三針這樣的花樣,而是認準了穴位,一根接一根的連續插入到頭部一些比較重要的穴位之中。   「下關、聽宮……不可能啊、這沒理由啊,這是什麼手法?這些穴位又有什麼關係?」我每下一針幾乎都可以聽到趙明剛同時低聲念著穴位的名字,苦苦思索的聲音。   『下了這麼多針,這秀也做的差不多了,應該是時候開始動手了。』連下了十來針之後,我從針盒裡取出了一根圈成一團的曲針。   輕輕一抖,真微微一送,原本圈在一團的曲針伸展了開來,變成了一根長度接近四十公分,粗細和蟬絲有的一比的長針。   「趙先生,怎麼方先生現在用的這個針這麼長,好像各剛才用的這些針也不太一樣?這種針又是用來做什麼的?」斯特魯澤在看到我拿出曲針之後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這種針我以前也沒有見過。」趙明剛疑惑的答道。「老李,你見過樣的針嗎?」「連你都沒有見過,我那會知道,你也知道我對針灸沒有什麼研究。」李依正搖頭道。   不理會身後這些人的猜測,我提起曲針在維西奧索顴□穴上直直的紮了進去。   真正治療的過程沒有什麼值的特別提起的,對有擁有真氣的我來說,一個個的『摘除』掉他眼睛裡的那些腫瘤雖然不能說是和吃飯一樣容易,可也困難不到那兒去,只是要多花點精神而已。   隨著腫瘤細胞的減少,他的眼睛突出的情況開始慢慢的消退,原本紅的像要滴出血一樣的眼睛也開始慢慢變淡了不少。半個小時之後,這種情況變的越來越明顯,原本異常凸出雙眼已經基本上看不出什麼異常,,血紅的顏色現在也變成了一條條的血絲,就好像是平常得了紅眼病的病人,已經不再讓人感覺到恐怖了。   這種肉眼都能看到的效果,很顯然的震撼了現場所有的人,他們討論的聲音在我治療的過和中一直就沒有停過。   「好了。」半個小時之後,我起出了最後一根銀針道:「怎麼樣?感覺如何??」他眼睛裡的腫瘤已經我被清除了大約三分之一,我想這樣的效果應該足以讓四周的這些『專家』們感到震驚了。   「好像好多了,眼睛好像不再漲痛的那麼利害了。」維西奧索眨了眨眼睛道。   「看來情況還不錯,放心吧,你的問題不是很嚴重,你現在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這樣才會有利於你的恢復。」「這位醫生,我的視力還能恢復嗎?」維西奧索並沒有聽我的話閉上眼睛,而是問道。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我微笑著道,他的視力之所以消失,是因為視覺神經受到了腫瘤細胞的擠壓,等到這些腫瘤細胞全部消失之後,視力自然也就會慢慢恢復了。   「真的嗎?我的視力真的可以恢復嗎?」維西奧索激動的再次問道。   「是的,你別太激動,現在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好好的睡一覺,讓你的眼睛可以在休息裡進行自我恢復,這樣才有助於視力的正常恢復。」聽到我的話之後,維西奧索立刻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我拿出了隨身攜帶著的處方卡,隨意的寫了一個清火明目的藥方,轉身道:「斯特魯澤先生,藥物的事情要麻煩你幫忙了。」「能夠幫的上忙是我們的榮幸。」斯特魯澤接過藥方道。   「看來這次的賭約我是輸定了。」蒙德洛笑著對我伸了伸姆指接著道:「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的話,我絕對不會相信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神奇的醫術。」「是啊,這太神奇了。方,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的那個神奇的盒子可以讓我看看嗎?」威兼湊了過來道。   「是啊,快拿出來讓我們看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過來這邊的斯米爾洛夫把手伸到了我前面,叫道。   我笑著拿出了針盒道:「這盒子可沒有什麼神奇的地方。」這時四周那些『專家』們也都圍了過來,為了滿足他們的好奇心,我乾脆的打開了針盒。   「方先生,可以為我們介紹一下嗎?」看著盒子裡樣子各有不同的九種針具,斯特魯澤道。   「當然可以。」我微笑著點頭,一一的為他們介紹了起來。   「這個曲針就是你剛才用過那個很長的針嗎?」威兼看著我唯一沒有拿出來給他看的曲針道。   我點了點頭,拿出曲針,微微一震,讓它伸展了開來道。   「方,這個,可以給我看看嗎?」一直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格雷爾仔細的觀看了伸長之後的曲針,有點激動的道。   我有點遲疑,曲針是九種針具裡最特別的,非擔沒有真氣根本就無法使用,而且因為它的針身特別的細小,沒有真氣的保護而隨便亂動的話,說不定就會毀壞掉。   「只是看看,我保證不會弄壞它。」也許是看出我的遲疑,格雷爾道。   看他急切的神情,這曲針好像對他很重要的樣子,我沒有再遲疑,收回了真氣,讓曲針重新圈成了一團,遞給了他。   看著重新圈成一團的曲針,斯米爾洛夫驚歎的道:「這麼細的針居然可以擁有這麼強的彈性和伸縮性,這針你是怎麼做出來的?」「這樣的針我可做不出來,這是我的先輩們一代代的傳下來的。」「不是吧?這麼細又這麼有彈性的材料就算是以現在的科技水平也不一定能夠製造出來,你的先輩怎麼可能製造出這樣的材料。」斯米爾洛夫道。   「這不是製造出來的。」格雷爾小心奕奕的拿著曲針道。   「不是製造出來的,那是那來的?」威兼也開始有點好奇。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個應該是某種某種昆蟲吐的絲。」格雷爾頭也不回的道:「方,你是怎麼讓它變直的?」聽到他的話後,我也不由有點好奇,這些針我只知道怎麼用它們,還真的不清楚它們都是用什麼材料做出來的。「這是一種要經過非常長時間的練習能夠掌握的技巧,很難解釋的。」我隨口亂編道,總不能告訴他我是用真氣讓曲針變直吧。   「方,你的這根針能不能賣給我?」格雷爾道。   「你要這個做什麼,你不會使用的手法,就算我送給你,你拿去也沒有什麼用啊。」我有點不明白的道。格雷爾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那種不太喜歡說話人,怎麼會對這曲針這麼感興趣?為了這根曲針,他剛才和我說的話比起昨天晚上我們在一起聊天時還要多。   「我想研究一下,像這樣細小卻同時擁有堅固性和彈性的材料很少見,你知道我是學基因的,對於這方面的東西比較感興趣。」格雷爾道。 第八卷 第十一章 更新時間:2006-12-27 3:03:00 本章字數:4456   我恍然的點頭道:「既然是這樣,那這根曲針我就送給你了,不過希望你研究出什麼來的話,可以告訴我一聲。」「謝謝,如果我能研究出什麼的話,一定會和你分享」格雷爾高興的點頭道。   「方,你還真是夠大方啊。」威兼道:「我不要你這些珍貴的曲針了,那些銀針送我幾根吧,回去也好做個見證,順便也研究一下你們中國的針灸是怎麼回事。」我點了點頭,拿出了幾根銀針給他。   「這個,方先生,你那個銀針能不能也送我一根啊?」那些『專家』中的一個道。   我想也沒想的抽出了一根銀針給他,雖然知道這銀針到了他手裡多半算是浪費了,不過難的有這麼一個『專家』會對針灸這樣感興趣,我怎麼可能會拒絕他的要求。   「能不能也送我們幾根,我們也正好借這個機會研究一下。」別個一個『專家』看到有人這麼輕易從我這兒要走了一根銀針,走了過來道。   我有點遲疑,這銀針雖然比較普通,數量也比較多,可是這樣你要一根,他要一根的話,那我這盒子裡的這些還真是不夠送的。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遲疑,趙明剛拿出了他的針筒,倒出了幾根銀針遞給那個專家。   看到趙明剛拿出了銀針,那些原本還有點不好意思向我要銀針的『專家』們立刻把他給圍上了。   看來見識過針灸的神奇效果之後,在醫學方面鑽研了一輩子的他們,已經開始想要更深入的瞭解針灸了。   看著眼前可以稱的上是『熱鬧』的場景,我微微的搖了搖頭,轉身對著斯特魯澤道:「斯特魯澤先生,這個藥方上的藥買齊了之後,麻煩你叫人送到我的房間,這些都是原料,還要經過加工才可以真正使用的。」「好了,這些藥物一到,我馬上叫人為你送過去。」斯特魯澤點頭道。   「那這事就麻煩你了。」客氣了一句之後,我對著威兼他們示意了一下,向著門外走去。   「方,看剛才的情況,你可能要在醫學界大大的出名了。」從『病房』裡出來之後,威兼笑著道。   「沒錯,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那些老傢伙對什麼事情這樣感興趣的。」斯米爾洛夫在我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個道。   「我出不出名無所謂,最重要的是那些人最終是否能夠承認我們中醫在醫學界的地位。」這的確是我的心裡話,我想出名的話太容易了,隨便的找幾個有名的人治好他們就行。但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發揚中醫,讓大部份的中醫得到世界醫學界的認同。想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如果不是有現在這麼一個機會的話,我在醫院裡再怎麼努力,最終也許只會是成就我個人的名聲。諾克斯說的對,這次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如果能夠讓這些世界醫學界最頂尖的『高手』們認同中醫的話,那我至少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真是神奇,這針看上去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又沒有使用藥物,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治療效果?」回到我的房間之後,威兼把玩著手上的銀針道。   「這個解釋起來比較麻煩,簡單點說就是我們中醫認為在人的身體內除了神經和血管之後,還有一個輸送能量的網狀系統。在我們中醫看來,人之所以會得病,除了受到外邪的入侵,也就是你們西醫所說的病毒的影響之外,其餘的病基本上都是因為這個系統出了問題才引發的。而你手上拿著的這個銀針,就是用來刺激這個系統,使其恢復活力,以達到治病的目的。」我盡量使用他們能聽懂的意思道。   「怎麼可能?人的體內真的還有第三個網狀系統嗎?為什麼我們一直都沒有發現它的存在?」威兼驚訝的道。   「這個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我只知道我們中醫的整個理論系統都是建立在這個網狀系統存在的基礎上,不管是針灸,還是用藥,最後的目的都是為了讓這個系統恢復正常,至於為什麼這個系統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被發現就不是我能夠知道的了。」我搖頭道。   威兼沉默了一會,好像是在想著什麼,突然的,他抬頭堅定的叫道:「我決定了。」「決定什麼?」我有點莫名其妙道。   「從今天你治療的結果來看,你所說的這個系統應該是存在的,要不然沒有辦法解釋這個(他揚了揚手上的銀針)的效果。你不是說現在還沒有人發現這個系統的存在嗎?我決定了,我要把它給找出來。」威兼興奮的道。   「這個想法不錯,我贊成,也算我一份。」斯米爾洛夫一拍他那雙大手道。   「如果真的能夠找到這個系統的話,也許就可以解釋很多現在醫學上未解的迷題,甚至可能讓整個世界的醫學觀念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格雷爾肅穆的道:「我不是研究這個的,不過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話,你們儘管說。」「方,你怎麼說?」威兼看著我道。   「這事如果能成功,我們中醫將是最大的受益者,我有可能會拒絕嗎?」我微笑著反問道。   「既然大家都有這個意思,那我們現在就商量一下這事。」威兼興奮的接著道:「方,你是我們之中最瞭解這個系統的,你說說你對這個系統有什麼看法?」「雖然我知道這個系統的存在,也知道它們的位置都在什麼地方,可是我學的都是一些針對性的使用方法,像這樣的研究,我怕我幫不上什麼忙。」「有你說的那一點就夠了,我們需要的就是你對這個系統的瞭解,至於怎麼樣去發現它,那是我和斯米爾洛夫的事情。」威兼道。   「那這事我們就這樣說定了,這次回去之後,我們立刻組織一個研究小組。對了威兼,你有沒有錢?我們必須要先增添一些必要的設備。」斯米爾洛夫的性子應該是在場的所有人中最急的。   「資金是個問題,如果我們要自己成立一個研究室的話,沒有一大筆資金的前期投入是不行的。我能調用的資金不多,不足以支撐一個這麼大的課題。」威兼沉吟了一會道。   「如果只是資金問題的話,也許我可以幫的上一點忙。」格雷爾插口道。   「怎麼?格雷爾你很有錢嗎?」斯米爾洛夫兩眼發光的道。   「不是很多,我剛在不久之前賣了兩個研究成果,加上我以前的存款,應該有兩三億美金吧。」格雷爾道。   「不是吧,格雷爾你居然是億萬富翁?」斯米爾洛夫一臉我要暈倒的神情。   「你別看我,我和你一樣都是窮人。不過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話,我應該可以借到一些。」有司徒青空父子在,多了不敢說,我真的開口的話,借個幾千萬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吧?如果威兼他們真的能找出經絡存在的證據的話,那麼無疑是讓我向著我的目標垮進了一大步。   「借就不用了,我這兒還有幾千萬,加上格雷爾的錢,應該可以撐起初步的研究需要了,至於以後的資金問題,我們到時想辦法。」威兼道。   「看來這兒最窮的就是我了。」斯米爾洛夫自嘲的笑了笑道:「我只有幾百萬,全拿出來也沒有什麼大用,既然這樣,我乾脆不出錢了,就算是幫你們打工吧。」其實最窮的那個應該是我,我身部家當加起來也沒有十萬元,這次要不是食宿路費什麼的全部由主辦方付,我早就已經破產了。   「走,大家去吃點東西,順便把這事給定下來,等一下叫人請律師弄一份合約。」威兼道。   威兼的速度很快,到了下午的時候,一份簽有我們四個人大名的合約已經完成。合約的內容比較簡單,格雷爾出資最多,為一億五千萬,如果按著出資比例分配的話,原本他至少應該是可以拿到百分之分五十以上的股份,不過由於他以後將不會參加研究室的一切研究,也不負責研究室的一切管理,所以最終商量之後,他分到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威兼出資為五千萬美金,由於是他提出組織這個實驗室的,以後所有的管理什麼的也都由他來負責,所以他也分到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剩下的百份之四十里他們硬是給我我百分之三十,說是我以技術入股。四個人中我和斯米爾洛夫都不用出資,不過斯米爾洛夫要轉到這個研究室裡工作,而我的責任就是給這個研究室一些必要的指導,因為我是他們中唯一對經絡有一定的研究和瞭解的人。   由於我的關係,在經過一翻還算是比較激烈的討論之後,研究室的地點被確定到美國,以方便我配合他們。   接下來的兩天,威兼和斯米爾洛夫開始變的非常忙碌,因為這個交流會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在這兒來參加交流會的不只是醫學方面的專家,還有很多都是在醫學相關的研究領域裡有了一定成應該的人物,想要成立一個研究室,和他們打交道是必須的,通過他們的關係,威兼在短短的兩天裡就已經基本上預定好了以後所需要的一些儀器,只等著交流會一結束,馬上就可以展開研究室的組建工作。   而我在這兩天則是出盡了風頭,為了證明中醫的神奇效果,這兩天裡,除了治療維西奧索的病之外,我一個人就解決了將近二十個病人。隨著這些病人的迅速恢復,這兩天裡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了我的身上,針灸的神奇效果更是被他們不停的提起,趙、李兩位更是被他們給圍了兩天,而我也多了一個外號叫做「從中國來的奇跡」。   這兩天我一直在遲疑著要不要說出飛機上的事情,從交流會現在的情況來看,現在再提起這事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必要了,這些『專家』們在看到這麼多被我治的差不多的病人之後,就算是最頑固的人也已經不得不承認中醫在治療上的效果。雖然這樣距離中醫能被世界認同還差的很遠,可是有了這些在醫學界最頂尖的『專家』的承認,中醫被世界醫學界承認那將是早晚的事情。   「好了,來……慢慢的睜開眼睛,小心不在睜的太快。」我起出了維西奧索身上最後一根銀針道。為了不讓現眼的光線傷到他,四周的窗戶這時已經全部被封上了,病房裡唯一的光線就是房頂上那幾盞耗能低的可憐的冷光燈。今天是我為維西奧索治療的第四天,按照我的計劃,今天是時候讓他恢復視力了。   維西奧索的眼皮顫動了一下,立刻的他好像被刺到了樣,摀住了眼睛。好一會之後,他的手指才一點點的移開,露出一不斷震動的眼皮:「我看見了、我真的看見了……。」那種驚喜而又帶著一絲不敢相信的聲音足以使任何人都知道他的激動,也由衷的為他高興。   「能看見就好,維西奧索先生,恭喜你,你已經病情已經完全康復。」我微笑著道。   ……隨著維西奧索恢復視力,我在那些『專家』心裡的份量再次的增加了不少,針灸的神奇作用已經完全得到了他們的認同。   唉!好累啊,應付這些熱情的有點過火的老先生們比同時醫治十個病人還要讓人感覺疲憊,早知道就不表現的那麼過火了。不過累歸累,我的心裡卻是非常高興的。   「的、的……。」我看了一下牆上的古董鐘,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這麼晚了是誰來找我?不會又是那些熱情的可怕的老先生吧?「的、的……。」就在我遲疑著不是要開門的時候,敲門再次響了起來。   』算了,還是開門看看吧,說不定是威兼他們。』我無限留戀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大床,向著房門『挪』了過去。   「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您休息。」意外的,房門外著的既不是那些熱情的可怕的老先生們,也不是威兼他們,而是斯特魯澤。   「沒關係,我還沒睡下。請進吧,你找我有事嗎?」我幫他倒了一杯茶道。   「是有關於我上次和您提過的事情,既然您治好了維西奧索先生的病情,依照我們的約定,我們克裡普斯集團將會在下一界的交流會時邀請一些精通你們中國傳統醫術的專家來參加,希望到時你也可以再次抽空前來。」斯特魯澤道。 第八卷 第十三章 更新時間:2007-1-2 9:39:00 本章字數:4623   「能參加這樣的世界級的交流會那是我的榮幸,只是能得到你們的邀請,那我一定到。」我客氣的道。   「非常感謝方先生你對我們這個交流會的支持。」斯特魯澤站了起來彎腰鞠躬道。   「別、斯特魯澤先生你太客氣了。」我也連忙站了起來道。   「因為方先生你這幾天來所展現的神奇醫術,使很多人認識到了在我們西方的醫學體系之外,還有一個完全不同,卻有著同樣效果的醫學體系,也拿我們對中國的傳統醫術有一個全新的認識。為此,我在這兒代表我們克裡普斯集團對您表示感謝,這張金卡是我們集團的一點小小心意,希望你能夠收下。」斯特魯澤拿出一張樣子非常精美的金卡道。   還有金卡送啊?這到是不錯,不知道這金卡有什麼用。我道了聲謝,接過了斯特魯澤手上的金卡,對於這些外國人,是沒有必要故做推脫的。   「聽說方先生您準備和威兼先生他們一起組建一個研究室?」重新坐下之後,斯特魯澤好像不意的問道。   「是的,怎麼?」我疑惑的看著他,沒想到這事傳的這麼快,不過再想想威兼這幾天已經是接觸了不少人,做為主辦方的斯特魯澤知道這事也不奇怪。   「有一句話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說。」斯特魯澤遲疑的道。   「有什麼話你儘管直說,只是我們組建一個這樣的私人性質研究室應該不算什麼大事吧?」「也沒有什麼,聽威兼先生所說,你們四個人已經籌集了大約兩億美金?」「是的。」我點了點頭道。   「兩億資金對於普通人來已經已經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字了,不過方先生您是否知道對於這樣研究到底需要多少的投入?」「這個我到不是很清楚,有關於這個實驗室的事情都歸威兼先生處理,如果斯特魯澤先生你對這方面感興趣的話,可以去找他談談。」我想我的言下之意已經說非常清楚了。   「我們克裡普斯集團的確是對你們所在研究的課題非常感興趣,方先生,也許你不知道像這樣的研究需要多少的資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兩憶是絕對不夠的,像你們這樣新建一個實驗室的話,那麼光是需要花在那些儀器上的錢就可能不只兩億了。」斯特魯澤道。   「這個,我想威兼先生對這事應該比我清楚的多,我想他應該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才對。」我的確是不清楚這樣的研究需要多少錢,兩億對於我來說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不過既然威兼他們這麼有信心,資金的問題他們應該也有辦法解決才對。   「既然這樣,我也不打擾先生你休息了。」也許是看出了我並不想多談這事,斯特魯澤識趣的站了起來道。   送走了斯特魯澤之後,我打了一個電話給黃老,把今天在這邊所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順便也把我和威兼他們已經準備成立研究室,專門研究經絡的事情也說了一下。   黃老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非常的高興,中醫能被世界認同一直是他最大的心願,現在這事總算是有了眉目了,現在雖然還不能說已經做到這一點,可也算是向前跨進了一大步。   結束電話之後,我拿出了剩餘的黑水,考慮著明天是否要把它拿出來,過了明天之後就是為期五天的交流討論時間,到時絕大部份病人都將會被送離城堡,剩下的也不會再輪到我動手。如果明天再不用的話,那麼可能就沒有機會使用了。   從現在情況發展來看,就算我不使用黑水,中醫裡針灸的神奇效果,也已經得到了大部份『專家』的認同,我的目的已經基本達到了。   用還是不用呢?用的話,可以讓這些『專家』們見識一下中藥的神奇,這幾天我主要用的都是針灸,中藥見效比較慢,就算是一些在西醫看來比較普通的病,也很難在短短的五天裡就有什麼效果,更何況是被送到這兒的那些病人得的都是一些非常難纏的病症,就我這開方子的水平,根本就想不出什麼比較好的方子來。   針灸是管用,可中醫並不只有針灸,中藥也是我想要發揚的,現在的情況那些『專家』們是對針灸有了一定的瞭解,也基本認同了針灸的作用,可中藥的效果這幾天我一直都沒有聽任何人提起過。   如果使用黑水的話,足以讓任何人驚訝它的神奇效果,也足以讓這些『專家』們知道中醫除了針灸之外,還有著它特有的,完全不同於西藥的『中藥』。   可這黑水的數量就這麼一點,別的中藥又沒有它的神奇效果,用了它,是很容易就能讓那些『專家』們驚訝它的神奇效果,可是是否能夠讓『中藥』得到那些『專家』的認同卻並不一定,畢竟黑水並不能代表中藥。這也是為什麼這幾天來我一直遲疑著是否使用黑水的原因。   『算了,還是不用了。』我搖了搖頭,收回了黑水,在我沒能學會真正的『對症下藥』之前,還是先不要讓這些『專家』們看到黑水,這樣等我拿出黑水的時候才能起到一鳴驚人的效果。等到下次交流會的時候,雁子說不定已經研究出了製造黑水的方法,就算研究不出,這三年的時間,我相信我在『對症下藥』這方面也應該有所進展,到時應該比現在更容易讓這些『專家』認同中藥的效果,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認同黑水的效果。   第二天,在檢查確定維西奧索的眼睛已經完全恢復之後,他和那些病人一起被送離了城堡,在離開之前,他送了一張非常精美,由白金製作而成的名片給我。   接下來的五天時間,我一直過的非常的忙碌,忙著應付那些『專家』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從中醫最基本的原理一直問到針灸用的針為什麼長短不了,這些千奇百怪的問題總算是讓我明白了這剩下的五天時間為什麼被稱為交流時間。不知道這些老先生們是不是因為平常在生活中都是各方面的權威,很少有人能會置疑他們的看法,他們之間的討論一但展開之後,往往場面就會變的非常的火暴,甚至往往會因為一個話題的不同意見而爭的面紅耳赤。   這五天裡最熱門的話題除我的針灸這外,就是我在飛機裡幫那個婦女接上手臂的事情,這些老先生們憑著各自的經驗和專業知識,弄出各種各樣的猜測和設想,幾乎每天都會有一個新的版本出現。   ……總算是要結束了,這五天都快要累死我了,我的舌頭都快要說的打結了。我是所有人中最年輕的一個,也是最受關注的一個,一種對於他們來說幾乎是全新的理論,加上近乎神奇的效果,幾乎吸引所有的『專家』找我討論『交流』,甚至連晚上睡覺的時候,趙、李兩位老先生都沒有放過我。還好一直都沒有人知道飛機上的事情也是我做的,要不然我一定會被這些老先生們的口水淹死,看來我不拿出黑水還真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這幾天是我這麼多年來過的最累的,不但是嘴巴累,精神上也是異常的疲憊,為了解答這些老先生們千奇百怪的問題,我可以說是絞盡了腦汁,如果這個『交流』時間再拖長點的話,我都不確定我是否還能再堅持下去。   ……「方先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打個電話給我?」莉娜驚訝的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我道。   「你回來了。」剛剛聽到開門聲而驚醒過來的我有氣無力的打了個招呼。那些老先生真是瘋狂,也不知道那來的精力,這些天每天都要拉著我談到十二點多,這幾天下來精神上的損耗實在太利害,剛才原本想在沙發上坐著看會電視,順便等她回來,沒想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怎麼樣,這些天玩的還開心吧?」我打個了呵欠道。她今天穿的非常休閒,身後背了一個小包,換下了那身職業套裝的她看上去年輕亮麗了不少。   「嗯,很久沒有玩的這麼開心了。」莉娜放下了手上的購物袋道。   「怎麼樣,這些天有沒有去找你在德國的朋友?」我勉強打起了精神問道。我可還記的在飛機上和她說過,要在交流會結束之後陪她去看看她以前那些德國朋友。   「找他們玩了幾天。」莉娜好像想起了什麼,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裡裡拿出兩張名片道:「有兩位先生在這些天裡找過你,這是他們的名片。」我有點疑惑的接過了她手上的名片,我在德國根本就沒有認識的人,誰會來找我?一張是英文的,名片很簡單,沒有任何花樣,只是名片的材料好像有點特別,不知是用什麼做的,名片上印著美國藥物研究中心,蘭格博士,下面是一個聯繫電話,另外一張上的字我不認識,看上去應該是德文,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   「他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有點迷惑的道。   「你們沒有告訴我。」莉娜搖了搖頭道。   「算了,反正也不認識,不管他們,還是好好的睡一覺比較重要。」我隨手把兩張名片丟到了一邊道,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兩個人應該是美德兩個國家派過來的。在飛機上決定使用黑水的時候,我就知道黑水神奇效果一定會引來一些國家的注意,只是當時我已經決定在交流會上把黑水拿出來,所以當時也沒有在意。   「這樣不太好吧?」莉娜好像有點遲疑的道。   「沒什麼不好的。」我揮了揮手道:「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心裡有數。好了,你也早點去睡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他們既然這樣找人來和我談,那事情應該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叮……。」就在這個時候門鈴聲響了起來。   我不由皺了皺眉頭,難道他們現在就過來了?莉娜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什麼表示之後,過去打開了房門。   「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打擾兩位休息,我能進來嗎?」門外站著的是一個看上去大概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請進吧,這位先生找我們有事?」我揮手示意莉娜讓他進來道。   「你就是太極·方先生吧,你好,我叫波爾,很高興認識你。」波爾伸手道。   出於禮貌,我站了起來和他握了一下手道:「我就是方太極,很高興認識你,請坐,喝點什麼嗎?」「不用麻煩了。」波爾搖頭道。   我揮手示意莉娜為他倒杯茶道:「波爾先生你找我有事嗎?「首先,我代表我國政府感謝方先生你在飛機上所做的一切。」波爾站了起來對著我鞠躬。   我連忙站了起來道:「波爾先生你客氣了,其實我也只是自保而已,再說我了沒有做什麼。」人家這麼客氣,我也不能太過於失禮。看樣子我在飛機上所做的一切他們都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楚了。   「方先生你客氣了。」波爾重新坐下道:「實在沒想到方先生你如此年輕,實在很難想像方先生的醫術居然會如此高明,居然可以在飛機上成功的實施斷肢再植手術。」「一時僥倖而已,波爾先生你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言下之意就是有什麼話就你快說,不用再這樣繞來繞去的。   顯然波爾也看出了我不想多談的意思,遲疑一下道:「我這次來是代表我國政府邀請方先生你加入我國的藥物研究中心……。」他說一大串,話裡的意思說來說去也就是那麼回事,什麼我國的儀器怎麼樣先進,我們可以給你提供什麼什麼樣的條件等等。   「波爾先生,我想這事我可能幫不上你的忙,你知道我是一個醫生,而且我在美國還有一個醫院需要我去管理,是不可能加入你們的那個研究中心的。」好不容易等他說完之後,我連忙道。   「方先生,只要你答應回入我們的研究中心,我們可以在我國為你準備一個更大的醫院……。」波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打斷了:「波爾先生,老實說吧,我對加入你們的研究中心沒有興趣,我這個人比較喜歡自由,而且以我的水平也搞不了什麼研究,這事你就不用再多說了。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的話……」傻子也能聽出我話裡的意思。   看我確實是打定了主意,波爾顯然也明白了他不可能再說服我:「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再勉強。這次我除了誠心的邀請方先生加入我們的研究中心之後,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請方先生幫忙。」「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能幫的上忙的話,我會盡力。」我淡淡的道。   「我知道方先生你擁有一種很神奇的藥物,可以讓傷口在非常短的時間裡完全癒合,不知道方先生你是否可以賣給我們一些?」波爾小心的道。 第八卷 第十四章 更新時間:2007-1-13 3:04:00 本章字數:4444   我明白這才是他這次來的真正目的,黑水的存在看來還真的是引起了美德這兩個國家的重視。「這個,非常不好意思,那種藥物是我祖傳的,非常的珍貴,剩下的最後一點我已經飛機上用完了。」「方先生你也別先忙著拒絕,我們也知道這樣的藥物一定是非常珍貴,我們需要的也不多,如果方先生你能夠同意的話,那我們可以給你一個合適的價格。」「不好意思,這藥我真的是已經用完了。」我不為所動道,像他這樣買藥,買了肯定不是拿去用的,一定是用來研究,黑水我是一定要掌握在手裡的,那將是我發揚中藥最大的籌碼,再多的錢我也不可能會把它給賣了。   「波爾先生,不好意思,我現在很累了,非常需要休息,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的話……。」我站了起來道。   「既然方先生你的心意已定,我也不再勉強,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方先生改變主意的話,隨時可以找我。」顯然明白這事再談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波爾站了起來,拿出了一張名片給我道。   「方先生,你那個生肌活膚水不是還有很多嗎?聽他話裡的意思,他一定會出一個很高的價格給你,既然你都捨的把這藥用在無關的人上,為什麼不賣一點給他?」等到波爾出去之後,莉娜問道。   我笑了笑道:「我這藥也就剩下那麼一點了,賣了我可就沒得用了,藥是用來救人的,不是用來賺錢的。」話是說的大義凜然,不過我真正想的卻完全不是這麼一會事。在雁子研究出黑水的製造方法之前,我是絕對不可能把黑水賣給別人的。   在波爾走後沒有多久,代表美國的蘭格博士就來了,一番和波爾大同小異的對話之後,我總算是可以清靜下來,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黑水的事情表現上看來是已經解決了,不過我知道這件應該不會就這樣輕易的結束。不提黑水的醫學使用上的價值,光是黑水可以短時間裡讓傷勢復原的功效,就足以讓任何的國家為之動用一切手段了。   這次他們來是明的,既然我不肯賣,那麼接下來肯定是要來暗的,只是不知道是用偷的還是用搶的。其實我對這一點到也不是很在意,不管是用偷的還是用搶的,我都有絕對的信心應付,甚至還有點期盼著他們可以弄一些『高手』來讓我看看。   稍稍有點出乎我意料的,那天晚上一直沒人打擾我,既沒小偷也沒強盜。在去機場的路上也是一樣風平浪靜,除了隱隱約約感覺好像有幾輛車子一直跟著我之外,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飛往美國的A366航班將於十五分鐘後起飛,請各位乘機的旅客到做好上機前的準備……」在機場裡無聊的等了近三十分鐘之後,機場裡的廣播終於響起了我所要乘坐那架飛機要起飛的消息。   『難道是我想錯,他們真的放棄了?』我摸了摸放在口袋裡的黑水,心想著:『不可能啊,像這樣有著極高戰略和經濟價值的藥物,無論是那個國家都沒有那麼輕易放棄才對,要是德國真的對黑水那麼不在意的話,昨天晚上也沒必要這麼急著找我?』……「這位先生,請把上衣口袋裡的物品拿出來。」機檢人員拿著掃瞄器我的身上掃了一下之後道。   看來我想的還是沒錯,只是沒想到德國政府居然是在這兒等著我。也是,有一個這麼好的理由,他們自然沒有必要用偷搶這樣的手段。   我有點無奈的拿出了裝著黑水的藥瓶道:「這位先生,這只是一瓶藥水,有什麼問題嗎?」「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們懷疑這瓶子裡裝的是違禁物品,麻煩你跟我們來一下。」這時兩個應該是早就等在一邊的機場保安走了過來道。   「方先生……。」跟在我身後的莉娜有點擔心的道。   「沒事,你先上飛機,我去和他們解釋一下。」我安慰道。   「這位小姐是和這位先生一起的吧,麻煩你也來一下。」兩位保安中個子稍微高一點的道。   「先生,可以把你手上的東西交給我嗎?我們現在要拿它進行化驗,以確定這裡面是否裝了違禁物品。」跟著兩個保安一起來到了一間辦公室之後,那個高個子保安伸手道。   「不好意思,這個可不能給你,我知道你們想做什麼,不過如果你們以為這麼簡單就能從我手裡拿到這藥水的話,也未免有點太天真了吧?」我重新把黑水放回了口袋道。「叫你們的負責人出來吧。」兩個保安顯然有點尷尬,其中的高個子道:「這位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現在我們懷疑你那個瓶子裡裝有違禁物品,希望你可以合作一點,我們也不希望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如果我不合作,你們又想怎麼樣?」一直到現在他們都還算是客氣,反而我的語氣並不是很好,「那就不能怪我們了。」那個個子稍矮一點的保安從身後抽出了電棍道。   「你們想幹什麼。」莉娜居然站了我前面,毫無懼色的看著他們喝道。   「這位小姐,這不關你的事情,請你讓開。」矮個子保安揮舞了一下手上的電棍,啪、啪的電火聲立刻響了起來。   「沒事,這事由我和他們談。」我輕輕的在莉娜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把她拉到了身後接著道:「希望你們不會後悔現在的決定。」高個子保安拉了一下矮子保安,示意他不要衝動之後道:「這位先生,我們真的無意冒犯你,請合作一點好嗎?」我微笑著搖頭道:「我看你們還是請你們的負責人出來比較好,忘了告訴你們,我會一點中國武術,你們兩個想打倒我的話,好像比較困難。」這事已經很明顯無法善了,黑水我是絕對不可能交給他們,於其低聲下氣,還不如表現的囂張一點,把他們身後指揮的那個人逼出來,這樣也許還有談的餘地。   「方先生好像很自信。」高個子保安微咪一下眼睛,一絲寒芒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自信多少有一點,好了,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和你們在這兒『談心』,飛機快起飛了,你們要不現在就動手,要不就把你們的負責人叫出來。」我擺出電影上『黃飛鴻』每次動手之前都會擺的那種看上去很隨意的姿勢道。   「奧格,你向這位先生請教一下,看看他的中國功夫是不是可以他這樣的自信。」高個子保安揮了一下,退到了一邊。   「方先生……。」莉娜在我身後不安的道。   「沒事的,你忘了在飛機上的事情嗎?」我微笑著回頭,示意她再退開一點道。   莉娜點了點頭,顯然想起了我在飛機上打到那個恐怖份子的一幕,聽話的向後再退了一點。   那個叫奧格的矮個子保安,扭動了一下脖子,發出了一連串骨格之間的咯、咯聲,他隨手扯開了領口,露出強壯的胸肌後把電棍丟到了一邊,擺出一西方拳擊手常用的那種進攻姿勢。   「來吧。」我隨意向著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進攻了。   「吼……。」顯然我這種隨意的姿勢在他的眼裡無疑是在看不起他,一個箭步,起碼也有我一個半大的拳頭對著我的臉就揮了過來。   我可沒有興趣和他拖延時間,微微側身,讓拳頭在我的耳邊略過,等他的重心有點前衝的一瞬間,抓住了他的手腕,向著我身後猛的一帶,藉著他前衝的力量把他拉的向著我的身後衝去。   「怎麼,還要打嗎?」我轉過身,看著好不容易恢復了重心的奧格道。   他根本就沒有回答,怒視著我,再次揮拳向著我擊了過來,這次也許是學乖了,不再是直拳,而是速度更快,也更容易掌握的勾拳,光是在速度上,這一拳比起剛才那拳可要快了不少,只是這一切對我根本不起作用,這樣沒有內勁的攻擊在我的眼裡根本就是慢的要命,他打上一拳的時間我最起碼也可以打上十來拳。   微微的搖了搖頭,這次我不再留手,稍稍低頭,藉著他的拳勢,再次握上了他的手腕,猛的一抖,錯開了他手臂上的關節,快速的鬆開雙手,身體順勢一轉,再次抓住了他另外一隻手腕,用同樣的方法錯開了手臂上關節。從始至終我用的都是一些巧勁,幾乎都是借助他身己本身的力量在進行攻擊,絕對不會讓人懷疑到真氣這方面,最多也就認為我的『功夫』非常利害而已。   回頭看著已經驚訝的快合不上嘴的高個子保安道:「好了,這位先生,我想現在你應該可以請你們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出來了吧。」顯然是沒有想到我的『功夫』居然這麼利害,高個子保原本逼人的氣勢明顯低了下去,愣了好一會之後他才抬手在手錶上按了一下,扶著已經痛出冷汗的兩位走到了一邊。   不一會功夫,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推了開來,一個我還算是熟悉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利害,真是利害,沒想到方先生你除了醫術之外,連功夫也是這麼利害。」「波爾先生你現在所做的這一切好像有損你們這個國家的形象吧?」我不無諷刺之意的道。   「不好意思,這個我到是真的是不覺的。」波爾搖了搖頭道:「你也知道我們對你那個藥物是志在必得,為了我們的國家,一點點小小的手段並不算是什麼。我昨天和方先生你說過的那個提議現在依然有效,你現在可以再考慮一下。」「方先生你的功夫的確非常厲害,不過我想你也應該清楚既然被我們請到了這兒,那麼如果不付出點什麼的話,想馬上離開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見我既不說,也不說不好,只是死盯著他之後,波爾道。   這應該就是軟硬兼施了,我開始有點擔心,以我的能力,施展全力的話,衝出去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事後要怎麼辦?莉娜又要怎麼辦?「波爾先生,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克裡普斯集團邀請到你們國家的,你這樣強取豪奪,不怕我把這兒所發生的事情傳出去嗎?」「這個我想就不用方先生你擔心了。現在方先生你只需要回答我,是否願意把你的那個藥水賣給我們。」波爾道。   「不可能,這生肌活肌水我是絕對不會賣的,如果你們一定要搶的話,那我情願毀了它。」我再次拿出裝著黑水的藥瓶提在手裡,擺出一副隨時都會丟出去的神情道。   「方先生你也別這麼衝動,這樣對你對我都沒有什麼好處,其實我們也只是想要一點你那個藥水進行研究之用,方先生你又何必這樣固執。」波爾的神情依然平靜的道。   我有點遲疑,這黑水就算給了他,也不一定能研究出什麼來,現在的情況如果不給的話,那顯然是沒有那麼容易脫身,可是給了他們的話,一來這口氣實在有點難以嚥下,二來我也擔心他們真的研究出製造黑的方法。黑水的效果太神奇,真的讓德國製造出黑水的話,那事情可就真的要糟糕了。   我不只是擔心他們把黑水用在軍事上,我更擔心的是黑水的另外一個作用被他們發現,就算他們不會練氣,可是服用了黑水之後,身體素質肯定會變的一普通人強的多,那無疑是為他們提供了一個快速製造『超級戰士』的方法,而這一點我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   不管了,這黑水一定不能落到這些國家手裡,如果他們再堅持的話,我就把這瓶黑水真的給毀了,至於脫身,我還真的不相信他們能對我怎麼樣,我畢竟不再是以前那個沒沒無名的鄉下小子,現在在世界醫學界也多少有了點『名氣』,如果我在機場就這樣無辜被扣壓的話,我想德國政府也很難承受這樣的壓力。更何況在德國的一面還有一個美國同樣也想得到黑水,對於一直在追求著零傷亡的美國來說,黑水在戰場上的作用肯定有著非常巨大的吸引力,所以美國是絕對不可能任憑黑水就這樣輕易的落在德國人手上。   「我再說一次,這藥我是絕對不可能賣的,波爾先生你如果一定要堅持把我們留下的話,那我也只好毀了它。」波爾看來有點遲疑。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機場保安打 開房門走了進來,在波爾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些什麼。 第八卷 第十五章 更新時間:2007-1-28 3:04:00 本章字數:4174      好了,我們走吧。兩位請跟我來。一個等在登機口的空姐迎了過來道。   真是奇怪,那個波爾為什麼突然又要放我走?難道他真的怕我毀了黑水?沒可能啊,讓我毀了黑水總比讓黑水落在美國人手裡要好。我的苦苦的思索著。我原本的打算就是讓他們逼我,逼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當著他們的面毀了黑水,這樣我就可以把黑水所帶來的麻煩減到最底的程度,可是他們這麼輕易的放棄,反而打亂了我原本的計劃。   方先生一聲驚訝中帶著欣喜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抬頭一個,居然是邦妮,難道我這次回去又是坐同一架飛機?邦妮對著剛才領著我們的空姐揮了揮手,示意她去忙別的事情,親自帶著我們走到了座位前道:方先生,真是沒想到還能遇上你。我也是一樣。我微笑道,我對她的印象挺深,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鎮靜的女孩子並不多。   方先生你要回美國了嗎?邦妮親自把我們領到了我們的位置道。   我點了點頭道: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那你們稍坐,需要來點飲料嗎?麻煩給給我來杯咖啡。不等我回答,已經在我旁邊坐下的莉娜道。   那我也來一杯吧。這麼多天沒有喝咖啡了,也蠻懷念它的香味的。   好的,兩位稍候。邦妮微笑的點了點頭,轉身向著一邊吧檯走了過去。   邦妮,這兩個是你朋友嗎?負責吧檯的空姐有點好奇的打量著我和莉娜,壓低了聲音道。   上次的劫機事件你知道吧,那個就是我和你們說過的fang先生。邦妮道。   不會吧,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會中國功夫,打到了劫匪,並且在飛機上幫人接上被砍斷的手臂的fang先生。站在她旁邊的一個空姐不敢相信的轉頭看向我道。   看上去好年輕,他真的有這麼利害嗎?看到邦妮肯定的點頭之後,那個空姐再道。   我不由搖頭,也不想再聽她們在說什麼,盡量的收回真氣,不再去注意四周的動靜。   真是奇怪,為什麼美國人一直都沒有動靜,難道他們想等我回到美國再動手嗎?他們難道就不怕我把黑水交給德國政府嗎?我從口袋裡拿出黑水,唉,雖然知道黑水的作用被人知道之後,肯定會有麻煩,可是沒想到這麻煩居然這麼大。   算了,不想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啊。打定了主意之後,我的心神反而安定了下來。   各位旅客……。飛機起飛前那個空姐照例的講話響了起來。   不一會功夫,飛機引擎運轉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飛機升到高空並且穩定下來之後,邦妮拿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方先生,你的咖啡。謝謝。我隨口謝了一句,放好了黑水,接過了她手上的咖啡。   要說謝的應該是我才對,上次你們走的那麼急,我都沒能好好的謝謝你。邦妮道。   當時我也是在幫我自己。我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客氣。   你怎麼換到這架飛機了?原本的那架飛機呢?人家這麼客氣,我也不好擺架子不理人,隨意扯了個話題道。   我和一個同事換了班。方先生,最近我的身體好像有點太舒服,能幫我看看嗎?邦妮道。   不舒服?什麼地方不舒服?大家也算是相識一場,這點小忙自然是要幫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我總感覺胸口有點悶,去醫院卻又查不出什麼問題。邦妮自己也有點不確定的道。   我示意她把手給我,運用真氣幫她察看了一下,很快的就找到了原因,可能是因為上次有點緊張過度的關係,她氣血運行並不是太順暢。這對我來說只是個小問題,其實就算是不治,過段時間之後這問題也是會自然的消失的。   沒什麼,只是有點氣血不暢,沒有大不了的,這樣吧,我幫你針灸一下,這樣恢復更快一點。我讓莉娜再坐進去了一點,留出一個位置給邦妮,並示意她坐下。   我拿出了針盒,抽出了幾根針灸,開始對邦妮進行針灸,幫她調理體內的氣血。   這邊的情況很快的引起了整個機艙裡所有人的注意,那些老外顯然搞不清楚我們在做什麼,開始議論紛紛,幾個比較好奇的空姐這時已經圍了過來。   吸一口氣,看看現在的感覺怎麼樣。我笑著收回了銀針道。這次針灸用的時間並不長,像她這樣的問題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甚至不用真氣我都可以輕鬆搞定。   好像真的是不悶了。邦妮深深的吸了口氣,閉上眼睛感覺了一下身體的情況之後,驚喜的道。   邦妮,不幫我們介紹一下嗎?剛才過來的幾個空姐中的一位道。   ……邦妮這才注意到了她們,連忙幫我介紹起來。   方先生,我最近總感覺這隻手臂有點太舒服,能幫我看看嗎?邦妮介紹之後,一個叫做尤莉婭空姐道。   我自然不會拒絕,點了點頭幫她看了起來。   看到我這麼好說話,那些空姐不管有病沒病都紛紛提出了要我幫她們看看的要求。在四周的那些乘客在搞清楚這邊發生的事情,聽那些空姐對我上次在飛機上醫術的描述之後,有幾個比較好奇的紛紛找上了我。   我也沒有拒絕,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宣傳機會,能坐頭等艙的人肯定都有一定的財力,這樣的人一般來說交遊面比較廣,如果我能得到他們的認同的話,那麼宣傳的效果肯定非常不錯。   這些人大部份都沒有什麼病,絕大部份都是因為生活習慣不當所引起的氣機混亂,幾針下去,讓真氣幫忙理順一下就可以完全解決了。不過為了宣傳中藥的效果,我還是拿出了處方單,給他們每人開了一張調補身體的方子,中藥在療效上也許沒有西藥的速度快,可是在調理上的作用卻是西藥萬萬比不上的,對於這些本身沒有病,卻缺少調理的人來說更是有著神奇的效果。   舒服啊,真的是好久都沒有這麼舒服了,真是神奇,居然這樣推上幾下就真的不痛了。剛剛結束了推拿的一個乘客不斷的轉動著自己的脖子道。長期在電腦前工作引起的頸椎突出,對於別的醫生,特別是西醫來說是一種非常麻煩的病,對我來說卻是簡單的不得了,稍運真氣把頸椎推回原位就搞定了。   一個兩個的還好說,可是連續聽到被我治過的人都是這麼說之後,機艙裡立刻哄動了起來,那些原本那些沒有感覺不舒服的乘客也都圍了過來。   看著我這邊的人越來越多,邦妮和那些空姐連忙上前攔住了剩下的人,開始維持起秩序。   等到飛機在機場降落的時候,整個頭等艙的所有人幾乎都讓我檢查過了,不管有病沒病,總之每個人都拿到了一張我開的藥方,至於他們回去之後是否會真的服用那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太極·方先生。看到我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走下飛機後,兩個早已等在下邊的中年人迎了過來,對著我出示了他們的證件道。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知道這次回美國肯定會有事等著我,可是他們的速度還是讓我有點意外,我看了一下他們的證件道:聯邦調查局的?這就是美國安全部門裡最有名的FBI,怎麼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兩個中的一個點了點頭道:我們有事需要你們兩位的配合,請跟我來。在聽到這兩個人是FBI之後,那些原本準備過來看看情況的乘客立刻裝做沒有看到這事,紛紛散了開來。   我也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兩個FBI帶著我們來到機場的一個辦公室門口,打開了房門道:兩位請進。方先生,我們又見面了。房門打開之後,一個還算是熟悉的身影迎了過來道。   蘭格先生,你要他們兩個把我找來,不會只是想見見我吧。我指了指身後那兩個站的筆直的FBI道。   真是非常抱歉,不過你知道,我並沒有惡意。蘭格道。   蘭格先生,我想我昨天已經把我的意思說的很明白了,這生肌活肌水我是絕對不會賣的。我沒有興趣再多和他繞圈子,直接道。   蘭格搖頭道:這次我把方先生你找來,只是想和你談一些合作上的事情,並不是要買你的生肌活膚水。合作?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合作,我知道你和幾位朋友準備成立一個研究室,並且準備把這個研究室設在美國,我這次請你過來,就是談談在這方面合作問題。蘭格道。   還真是不愧是FBI,居然這麼快就得到了這個消息。蘭格先生,你要知道你所說的這個實驗室只是我和我朋友之間的一個初步想法,並不一定會真的去實行,我不明白我們之間有什麼可以合作的。這就我找你的原因,我知道你身上這藥非常珍貴,絕對不會賣給我們,我們也非常的尊重你的決定……。這就是你們尊重的方式嗎?我指著門外那兩個FBI打斷他道。   他們並沒有做任何對你不禮貌的事情,不是嗎?蘭格微笑著道。   我有點無言以對,剛才兩個FBI的態度雖然比較強硬,可從始至終一直都沒有勉強我,是我自己決定跟他們走的。   見我沒有再說什麼之後,蘭格接著道:既然方先生你不想賣掉這藥,我們也不勉強,不過我們依然希望你這藥可以進行大批量的生產,所以我們希望可以和你合作成立一個研究室,專門對你的這個藥進行研究。這和把藥賣你們有什麼不同,最終這藥還是會落到你們的手上。我沒好氣的道。   當然不同,我們只是合作,這個研究室將由我們全額出資,所得出的研究成果卻全部都歸方先生你所有。這麼好?我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天下那有這樣的好事。   當然我們這樣做也是有條件的,我們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這種藥物的生產和銷售一定要掌握在我們的手上,我想方先生你也應該可以理解,像這麼神奇的藥物,我們是絕對不可能允許它大量的流失到別的國家的。蘭格終於說出了他的條件。   這條件表面上看來的確是對我非常有利,如果我為的是錢的話,也許真的會答應他,可惜我根本就不是為了錢,如果真的這樣和他們合作的話,那和把黑水給了他們並沒有太大的分別。   如果我不同意合作呢?我微微搖了搖頭道。   我們美國是一個非常自由,非常民主的國家,每個人想做什麼事情都有著他們絕對的自由。雖說方先生你現在還不是我國公民,可現在你一樣受到我國憲法的保護,如果方先生你堅絕不同的話,我們自然也不會勉強。我們和德國人不同,像他們那們強奪的事情我們是絕對不會做的。消息好靈通啊,連德國想強奪黑水的事情都知道了。這麼說,那我現在就可以走了?是的,如果方先生你一定堅持的話。波爾微笑的看著我道。   他這麼說,我反而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美國絕對不像他說的,在面對著像黑水這樣的藥物的時候,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的,只是他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意? 第九卷 第一章 更新時間:2007-6-21 2:13:00 本章字數:4163   「方先生你確定要離開嗎?」看我半天沒有反應,蘭格道。   不管了,就算是他們有什麼陰謀,先離開總是沒錯。我肯定的點頭道:「當然。」   「對於方先生你的決定我本人感覺非常遺憾,我尊重你的決定,如果方先生你什麼時候改變決定的話隨時可以找我。」蘭格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我道。   真的這麼好說話?我皺著眉頭接過了名片,我還是想不出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美國人絕對不是這麼好說話的,現在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有什麼我還沒有想到陰謀。   「哦對了,有一件事情我差點忘了告訴你,rowland小姐已經同意和我們合作,為她而設立的研究室現在應該已經在組建當中了。」蘭格好像突然想起道。   rowland?這名字好熟悉啊?對了,這不是雁子的英文名字嗎?雁子同意和他們合作,這麼說他們已經拿到黑水了,難怪他現在表現的這麼大方。奇怪,既然他們已經拿到黑水了,為什麼還要找上我?而且還提出那麼好的條件?這根本就沒有必要啊?難道說我手上還有什麼他們想得到的東西?可是除了黑水之外,我還有什麼東西是已經被人知道的?   「既然方先生你已經下定了決心,我也不再多說什麼,兩位請吧。」蘭格擺出了一副送客的姿勢道。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先離開這兒再說。』我也不多說什麼,對莉娜示意了一下,向著門外走去。   坐在司徒華按排來接我的車子,原本應該可以松上一口氣的我現在卻是滿頭的霧水。實在搞不清楚美國方面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居然真的就這樣輕易的放我們離開機場,雖然現在我依然可以感覺到在不遠處有一輛車子在跟著我們,可是很顯然對我沒有什麼惡意。   「方先生,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在車子開了近二十多分鐘之後,莉娜終於忍不住問道。   「放心吧,這事我心裡有數,你不用擔心,有什麼話我們回醫院再說。」我安慰道,想想也真是難為她了。說起來她的心理素質還真是不錯,在那樣的情景之下居然還可以保持鎮靜,這可不是普通女孩子能做到的。   可惜我現在也實沒有心情和她多說什麼,有太多的問題需要我理出個頭緒來。   雁子一電話一直都打不通,也不知道蘭格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話,蘭格為什麼為什麼又提出合作的要求?……太多的問題搞的我都有點暈頭轉向了,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的話,打死我都不會把黑水的存在暴露出來。   「喂,諾克斯先生嗎?」我拔通了諾克斯的電話。   「是我,太極你回來了?現在在那?快點回醫院,我有點事情找你。」   諾克斯的聲音沒有那種焦急的感覺,反而好像有什麼可以值的開心的事情一樣,這讓我多少也鬆了口氣……   「是的,我現在正在回醫院的路上,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我有點迷惑的道。   「在電話裡說不太方便,等你回醫院了再談吧。」諾克斯好像正在忙著什麼事情,不等我再開口就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雖然不清楚諾克斯想和我說什麼,但聽他語氣,醫院和雁子那邊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至於雁子是否真的已經和美國合作,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再是我能管的了了,事情到了現在,我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到醫院之後,我把行禮什麼的都交給了莉娜,自己向著諾克斯的辦公室趕了過去。   「的、的……。」我一邊和向我問好的那些醫護人員打著招呼,一邊敲響了諾克斯辦公室的房門。   「請進。」   「回來了。」看到是我之後,諾克斯高興的迎了過來道。   「先生你有事找我。」我點頭道。   「是有點事情要和你商量,來,我為你介紹一下我的一個老朋友。」諾克斯指著跟他一起過來的兩個人中的一位道。   「這位是凱勒教授,他是藥物研究方面的專家,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同時也是雁子現在的導師。」   這個叫凱勒的教授看上去年齡和諾克斯差不多,同樣有著一頭花白的頭髮,在他旁邊的那個就顯的年輕的多,看上去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穿的也比較正式,可能是他的助手之類的。   「你好。」我連忙伸手道:「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經常聽羅蘭提起你,小伙子不錯。」凱勒也沒有擺什麼架子,很和氣的和我握了一下手後拍了拍我的臂膀道。   「這位湯姆博士,他是凱勒教授的學生。」諾克斯再次為我介紹一下凱勒身邊的那位中年人之後道:。「這次我急著叫你回來,是因為凱勒教授要和你談一點事情。」   「什麼事?」我和那個叫湯姆的打過招呼之後道。   「還是我自己來說吧。」凱勒接過了諾克斯的話,示意大家都坐下之後道:「年輕人,你不久之前是不是給了羅蘭一種黑色的藥物?」   我點了點頭道:「是的。」   「聽諾克斯教授說你這次去德國的時候也帶了一些這種藥物過去?是真的嗎?」   「是的,怎麼了?」我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麼說,十幾天前在飛機上幫那個婦女接上手臂的年輕人真的是你了?」凱勒激動的接著道:「這藥你還有嗎?」   這事到了現在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只是他是什麼意思,聽他話裡的意思,難道他並不是美國政府派來的?看在諾克斯的面子上,我決定實話實說:「藥我還有一點。」   「太好了,能讓我看看嗎?」凱勒興奮的叫道。   我從口袋裡再次拿出了黑水,遞給了他。   凱勒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瓶蓋,猛的吸了一口氣,激動的叫道:「沒錯,就是這種氣味,太好了,這次總算是沒有白跑一趟。」   「年輕人,這藥你可以買給我嗎?」   我搖了搖頭拒絕道:「不好意思,這藥我是不會賣的。」開玩笑,美、德兩個國家出高價我都沒有賣,怎麼可能會賣給你。   「先生,雁子呢,她現在在那?」在凱勒再次開口之前我搶先問道。我現在有點迷惑,不是說這個老頭是雁子的導師嗎?他很明顯也接觸過黑水,怎麼會跑到這兒來向我買黑水?難道說雁子連同黑水都已經被美國政府控制了?   「雁子最近要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研究,怎麼了?」諾克斯問道。   看樣子雁子真的可能已經被美國政府控制了,而且連諾克斯對這事也不清楚。   為了避免讓諾克斯擔心,我連忙隨便找了個借口道:「哦,沒什麼,我只是有點奇怪,這藥雁子那兒還有很多,凱勒教授為什麼不找雁子要點?」   「雁子的研究室在幾天前被盜,你這藥連同很多研究成果一起被人偷走了。」諾克斯解釋道。   「你這藥很神奇,真的是非常的神奇,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藥物,這根本就是天然而無副作用的細胞生長素。原本我們的研究已經有了一定的進展,可是那個該死的小偷,他破壞了我們所有的心血。」凱勒氣憤的道。   「由於藥物連同研究資料一起被盜,我們的實驗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後來聽羅蘭說你這兒還有一些這種藥物,我和凱勒教授才決定冒昧的過來找你。」一直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的湯姆道。   「是這樣。那雁子呢?你們不說說研究室剛剛被盜沒幾天嗎,她又要參加什麼研究?」研究室被盜?天下那麼這麼巧的事情,我幾乎可以肯定這一定是美國政府幹的好事,只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雁子所在的那個研究室雖然名義上是屬於XXX大學,不歸美國政府直接管理,可無論什麼樣的研究,有了結果之後還是不是要通過美國政府審批?他們完全可以在那個時候動點手腳,這對他們來說是極其簡單的一件事情。再有,如果幾天前他們就已經在實驗室裡拿走了黑水的話,那個蘭格博士也沒有必要再找上我,而且還提出那麼高的價格來買我手上的黑水啊?   「是一個有關細胞生長激素提取和控制的課題,原本我和教授也要參加的,可是因為教授認為你這樣比普通的細胞生長激素的效果要好太多而放棄了。」湯姆解釋道。   「年輕人,你要怎麼樣才肯把這藥賣給我們?」凱勒不死心的道。   「不好意思,凱勒先生,這藥我是不可能賣的。」我搖頭道。   「為什麼?我聽羅蘭說你雖然有這藥的藥方,可是已經找不到製造這藥的那些藥物,如果我們的研究可以成功的話,我們就可以找到大批量生產這藥的方法,這對醫學界的影響將會是巨大的,到時不知有多少的病人將會因為你這藥而受益無窮,方先生,你是醫生,你應該也知道你的藥可以造福無數的病人才對。」湯姆道。   他的話的確有道理,大批量生產黑水正是我希望的,可惜黑水除了快速的治癒傷口之外,還有著更大的作用。說到底我都是中國人,雖然現在身在美國,可是對於美國我並沒有任何的好感,我怎麼可能讓美國人有機會掌握黑水真正的秘密。   我現在真的是非常的後悔,不應該把黑水拿出來,更不應該把黑水的神奇搞的天下皆知,說到底,我還是太衝動了,想事情的時候往往只想到了好的一面。   事情到了現在已經不再是我能控制的了,現在只能盼望著美國人無法研究出製造黑水的方法,這樣事情才能有所轉機。   「對不起,兩位應該知道我是中國人,我們中國人對一些事情是非常看重的。   這藥算的上是我們家族的傳家之寶,一旦賣了,那就是對祖先的不孝,這罪名我真的擔待不起,所這藥說什麼我是不會賣的,」我當然不能說實話,想了想之後找了一個還算是說的過去的借口道。「兩位就別再為難我了。」   凱勒和湯姆同時把目光落在了諾克斯的身上。   「中國的確是有這樣的說法。」諾克斯點了點頭,證實了我的話。   聽到諾克斯也這麼說之後,凱勒兩人同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變有無精打采起來。   「不過太極你這藥雖然不能賣了,可是送給凱勒教授一點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不等我鬆口氣,諾克斯接著道。   我還能怎麼說,如果是別人的話,我還可以拒絕,可是對於諾克斯,拒絕的話是我怎麼也說不出來的。算了,如果現在美國政府已經得到了黑水的話,那這瓶子裡的部份我留不留著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就算是不諾克斯一個人情了。   看到我終於點頭,凱勒興奮的幾乎像孩子一樣跳起來,激動的道:「真的是太感謝你了,年輕人你放心,我們只是想找出這藥的秘密,有關這藥的一切研究成果都將是你的,我們研究室只負責對藥物的研究,以後藥物的生產什麼的也都由會你自己來決定。」   這樣的結果多少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不過凱勒的話也算是讓我鬆了一口氣。   最終瓶子裡的黑水被凱勒他們分走了一半,另外一半則留了下來,同時,他們也給我留了一份授權協議。 第九卷 第二章 更新時間:2007-6-22 2:07:00 本章字數:4225   在凱勒他們走後,我把這段時間在德國發生的事情和諾克斯仔細的說了一遍,當然,有關美、德兩國掙搶黑水的事情我是一句都沒有提起。   正和我諾克斯聊著在德國時完成的一個手術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電話是司徒華打過來的,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我過去他那邊一趟。他難得找我,我自然不會拒絕,也沒有收拾,立刻就起身趕了過去。   剛走進司徒華的公司,一個看上去大概三十來歲的年輕女性就向著我走了過來:「方先生是嗎?我是劉淑慧,是司徒總裁的秘書,請跟我來。」   「麻煩你了。」我連忙道。   「沒想到方先生你居然這麼年輕,莉娜還好嗎?」進了電椄裡之後,劉淑慧問道。   我笑了笑道:「我想這個問題你還是親自問她比較好。」   「方先生你可真是有福氣,莉娜她可是我們秘書室裡最能幹的,真不知道總裁怎麼會捨的讓她去你那邊。」劉淑慧道。   我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叮」電椄到達的聲音響了起來。   也許是看到我不想多談,劉淑慧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帶著我向著電梯外走去。   「總裁,方先生已經到了。」劉淑慧帶著我直接進入了司徒華的總裁辦公室。   這個辦公室的空間之大讓我咋舌不已,這兒的空間起碼是我那個辦公室的十倍以上,整個辦公室裡並沒有什麼太複雜的擺設,只是在中間的位置擺了一張巨開的辦公桌,在辦公桌的後面擺著幾張沙發。在我進來的時候,司徒華正坐在沙發上,和同們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討論著什麼。   「太極你來了。」司徒華對著那三個人點了點頭,表示了一下歉意之後,朝著劉淑慧揮了揮手道:「劉秘書麻煩你了,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等到劉淑慧聽話的出去之後,司徒華站了起來,向著我招了招手道:「來,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從國內來的鄭家佑先生,旁邊這兩位是他的助手。」   「鄭先生你好。」我有點好奇的打量著他,慢慢的走了過去。剛才司徒華介紹他的時候,語氣非常恭敬,以司徒華現在的社會地位,能夠讓他這麼恭敬的人來歷肯定不小。   「方先生你好。」鄭家佑站了起來,握著我的手用力的晃了晃道。   他的手非常有力,握著我的手掌的皮膚非常的粗糙,和平常人大不相同,而且站起來的姿勢異常的挺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很可能是軍人。沒有想到黑水不只是引起來德國和美國的注意,連國內也派人過來的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國家注意到這事。   「不知道鄭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我也不繞圈子,直接的問道。   「司徒先生,能讓我和方先生單獨談談嗎?」鄭家佑沒有回答我,而是對著司徒華道,他的語氣很強硬,給人的感覺於其說是商量,還不如說是命令來的適當一點。   「當然沒問題,那你們聊,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了。」司徒華微笑著向他們點了點頭。   等司徒華出去之後,鄭家佑拿出一張證件道:「我想方先生你對我們來的來意應該多少已經猜出一部份,這是我的證件。」   雖然沒有見過這樣的證件,可是這些字還是認識的,我猜的並沒有錯,他真的是一位軍人,而且官職不低,是個上校。   「你們應該是為了我的生肌活膚水來的吧?」我把證件還給了他,乾脆把他的來意說出來。   「是的。」他也乾脆點頭道。「你也知道像這樣的藥物在戰略上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   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從口袋裡拿出剩下的黑水道:「可惜你們來的晚了一點,美國人已經從我這兒拿走了其餘的部份,這是剩下的,全部給你吧。」   他來的正是時候,如果他不來找我,我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把黑水交給國家,既然美國人已經拿到了黑水,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黑水交給國家,這樣如果真的能夠研究出製造黑水的方法的話,那麼雙方誰也佔不了便宜。至於借助黑水的作用,來讓世界認同中藥的的想法,這時早就已經被我丟到一邊了,事情到了這地步,已經不是我能控制的,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事我們已經知道了。」鄭家佑接過了我手上的瓶子,『啪』的一聲對我敬了個禮道:「我代表祖國人民感謝方先生你的慷慨。」   我連忙搖手阻止道:「早知道這藥這麼重要,我就不會隨便的亂用了,現在搞的讓美國人搶先拿到了這藥,現在只希望你們能夠順利的把這藥帶回去,早點研究出製造的方法。」   「方先生你放心,我們一會盡全力把這藥順利的送回祖國。」鄭家佑堅定的道。   「希望一切順利吧。我來的時候應該有美國人跟著,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把這剩下的藥給了你們的話,我怕他們會對你們不利,等一下回去的時候,你們最好能夠多小心一點。」我有點擔心的道,我身後肯定是有人跟著的,不過鄭家佑既然這麼有把握,那麼他應該也早就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   鄭家佑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了一封信道:「這封信是黃藥石老先生寫給你的。」   我接過信隨手放進了口袋道:「謝謝,鄭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想先走一步,以免引起監視我的那些人的懷疑。」黃老這信我不看也知道內容,讓這樣一個根本不熟悉的人帶信,除了勸我把藥交給他們之外,不可能有別的事情。   「等一下。」他從司徒華的辦公桌上拿起筆,飛快的寫了一個電話號碼遞給我道:「這是我的電話,以後回國了,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找我。」   「好的,那我先走了,司徒先生那兒就麻煩你們幫忙解釋一下了。」我接過紙條道。   看到我這麼快就出來了,劉淑慧有點意外的連忙迎了過來道:「方先生,總裁剛剛下去,需要我帶你去找他嗎?」   「不用了,我還有點事要回醫院,劉小姐你能否送我下去?」這兒的保安還是很嚴密的,如果沒有她帶路的話,萬一引起什麼誤會就不太好了。   「當然沒問題,方先生請跟我來。」   我跟在了劉淑慧的後面,心裡卻想著等會是不是先不要回醫院,暗地裡留下來看是否能幫的上鄭家佑他們的忙。   我這次過來幾乎百分之一百是有美國方面的人在跟著,他們現在對我肯定是不放心的。雖然他們未必能知道我把黑水給了鄭家佑他們,可是以他們對我的監視,還是很有可能會發現鄭家佑他們的存在,到時候他們是否可以順利的把黑水送過國內還真是難說。   「叮」電梯到達的鈴聲把我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   算了,這事我還是不在插手比較好,鄭家佑既然這樣找我,肯定有他的計劃,我留下來說不定會壞事。   老老實實的打電話叫過車子,上了車之後,我第一時間打開了黃老給我的信,和我想的差不多,信裡最重要的意思是我讓我黑水交給鄭家佑帶回國內。黃老在信裡並沒有怪我沒把黑水的事情告訴他,反而誇了我幾句,說我在德國的這些日子做的不錯,為中醫走向世界,開個了好頭。   收好黃老的信,我靠在車椅上,讓身體整個放鬆了下來,黑水的事情就到這兒,以後的會因為黑水發生什麼事情已經不再是我能管的了,現在只希望美國研究不出黑水的秘密。還好,剩下的黑水我全部都放在司徒家的房間裡,那邊的保密嚴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惜了,黑水以後是不能再用了,以免引來更多的麻煩。沒有了黑水,我要怎麼樣才能把中藥效果突現出來?唉,真是麻煩啊,要怎麼辦呢?   原本黑水是我最大的依靠,現在這個依靠突然之間沒了,實在讓我有點頭大。   中藥的實在太過於博大,就算是我現在的學習能力比普通人強上很多,這也不是我在短時間裡能精通的,一直到現在我也只能做到針對大部份人的體質開一些滋補強身的藥物,另外就是開一些已經差不多可以說是固定的配方,就我現在的水平也許比普通的中醫師強那麼一點點,但以這樣的水平想要讓病人認同中藥的效果是絕對不可能的。   『唉,以後要怎麼辦?』我煩燥的抓了抓頭髮。   一直到回到醫院,我都沒有想出任何的頭緒,沒有了黑水,對我本身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憑著真氣的神奇作用,我相信絕大部份的病情我都有辦法搞定,可是這樣最多也就成就了我個人的名氣,對於發揚中醫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幫助。   「方先生,你回來了。」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莉娜就迎了過來。   「嗯。」我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怎麼了?你不是去見司徒總裁嗎?怎麼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莉娜問道。   我無意識的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方先生,加裡森醫生不久之前來過,他說如果你回來的話,最好去裡斯那邊看看,他的病情好像有所起色了。」莉娜叫住了我道。   裡斯?真是的,我都快忘了他。什麼?他的病有起色了?我的精神一震道:「我這就過去看看。」   「知道加裡森醫生在那嗎?」出了辦公室之後,我攔了個護士問道見到是我之後,那個護士愣了一下才回道:「加裡森醫生去血液科那邊了,要我過去叫他嗎?」   「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我揮揮手打發了她,向著血液科那邊趕了過去。   到了血液科之後,我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向著裡斯所在的病房,加裡森是醫院為我安排的助理醫生之一,他不是血液科的,來這邊肯定是因為裡斯的關係。   果然不出我所料,加裡森真的是在裡斯的病房裡,他們好像正在聊著什麼,我的突然到來顯然是嚇了他們一跳。   「方院長,你回來了。」見到是我之後,加裡森連忙迎了過來道。   我點了點頭算是回答,目光卻是落在了裡斯的身上。他看上去氣色的確是好了很多,臉上也有一些血色。   「方院長。」見到是我之後,裡斯夫婦也連忙打招呼道。   「怎麼樣,最近這段時間感覺如何?」我走了過去道。   「好多了,我現在感覺身體好像有力多了,不像以前那樣老是軟綿□的用不上勁。」裡斯的笑容比起原來開朗了很多。   裡斯的妻子讓出了床邊的位置,我也沒有客氣,在她原本坐著的位置坐了下來,輕輕的搭上了裡斯的手腕。脈像比起原本來沉穩有力了很多,看來我開的那個補身的方子已經完全起到了它應有的作用。   「加裡森醫生,你那兒有裡斯先生最新的化驗報告嗎?」我轉身問道。   「有的,我這就去拿。」加裡森道。   見我點頭之後,加裡林立刻離開了病房,去拿化驗報告去了。   「除了感覺身體變的有力了之外,還有什麼別的感覺嗎?」加裡森出去之後,我問道。我實在是非常好奇,我為他開的那個藥方應該並沒有任何治療的效果,只是起到調節強身的作用,照理是不可能對他的病情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可是現在他的病情卻明顯有在恢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九卷 第三章 更新時間:2007-6-25 3:08:00 本章字數:3926   「有啊,這些天我的精神好多了,連飯也比以前要吃的多,還有就是這麼多天來我的身體都沒有再痛過。方院長,你那個藥真的太有效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裡斯感激的道。   「不用客氣,來,把手給我,我幫你把把脈。」   裡斯連忙把手遞給了我。   他體內的經脈居然並沒有因為他長期躺在床上而萎縮,反而好像比我走之前還要暢通了一些,體內的元氣也比原來強了不少。可惜真氣沒有辦法探測血液的情況,無法得知他體內的白血球是否有所減少。   「這幾天除了服用我開的藥方之外,還有沒有服用別的藥物?」我示意他伸出舌頭,問道。   裡斯夫婦同時搖了搖頭。   奇怪,我給他開的藥方很簡單,那幾味藥都是一些滋補陽氣的平常藥物,主要是針對他這種長期虧損偏陰的體質,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希望增強他體內的元氣,以增強身體本身的抵抗力。這個藥方和白血病毫無關係,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治療的作用。   這藥從一開始他就在服用,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換過,在我去德國之前,他雖然表現上好像有所恢復,可我知道那是因為我經常性的幫他疏經活絡的結果。原本我還以為這麼久不幫他疏通經脈,他的身體又會恢復原狀甚至更糟,沒想到現在的結果卻和我想的完全不同,他的經脈非但是沒有萎縮,反而比以前我經常性幫他通絡的時候還要順暢。   「院長,你要的資料。」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加裡森抱著一疊資料匆的趕了回來。   我接過了他手上的那疊資料,翻看了起來。資料很詳細,從我離開之後所有針對裡斯的治療和檢測上面都有記載。如同裡斯夫婦所說,這段時間裡斯除了服用我開的藥方之外,他一直都沒有服用任何別的藥物,也沒有接受過別的比較特別的治療。   『白血球數量居然下降了近四分之一?這怎麼可能?難道說我開的這個藥方可以治白血病?沒道理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在我去德國之前為什麼沒有效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最近的化驗報告單,我實在有點摸不著頭腦。   再仔細的分析了一遍我所開的藥方,這方子很簡單,用的也都是一些普通的滋補元氣藥物,沒有什麼特別的,絕對不可能起到減少白血球的效果,那到底是什麼使他的白血球降了下來呢?   拿著裡斯的那疊資料,我滿頭霧水的回到了辦公室,想了半天依然沒有想出任何頭緒之後,我打了一個電話給黃老,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黃老,連黑水的事情也都沒有瞞他。   黃老他沒多說什麼,只是說我的事情我自己決定有好。至於裡斯的問題,由於看不到現在確切的情況,再加上黃老對白血病的瞭解也是非常有限,所以並沒能給我什麼建議,只是對我那個藥方分析了一下,和我自己的結論一下,黃老也認為我所開的那個藥方絕對不可能有治療白血病的效果,至於裡斯的病情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進展,黃老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結束了和黃老的電話之後,我再次埋頭苦思了起來,可是想來想去都想不出比較說的過去的理由。   ……   時間轉眼就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現在醫院已經上了軌道,隨著被治癒的病人數量不斷增加,醫院裡這種以西醫為主,中醫為輔的療愈手段已經得到越來越多的病人的認同,也已經成了醫院的特色之一。這段時間對於我來說可以算的上是難的的平靜,黑水的事情好像已經完全過去了,再也沒有人為了這事找過我。   這也正好合了我的心意,黑水的事情已經不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段時間我除了去了一次司徒青空的莊園,藏好了剩下的那些黑水之外,一直都呆在醫院裡沒有出去過。   每天找一些感興趣的病例,在他們身上做一些小小的實驗,分析那些醫書上的藥方成了我生活裡的全部內容。   「人參、補骨脂、茯苓……再加上點冬蟲夏草,嗯應該差不多了,等等,好像還有點偏陽,那就再加點五味子……。」我翻看著醫書,不斷的計算著藥物的用量。   「方先生,已經四點多了,車子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是否應該去機場了」莉娜推門進來打斷了我的思路道。   我連忙看了一下時間,發現研究太過於用心,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四點了。   還好醫院和機場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一路飛車之下,總算是在飛機到達之前趕到了機場。在機場裡等了沒多久,威兼和斯米爾洛夫從出口一起走了出來。我連忙帶著莉娜迎了過去。   「方,不為我介紹一下這位美麗的小姐嗎?」威兼禮貌性的和我握了一下手之後,兩眼發光的盯著站在我旁邊的莉娜道。   我好不容易掙脫了斯米爾洛夫的熊抱道:「這位是我的私人秘書,莉娜小姐。」   「漂亮的小姐你好,我是威兼。」威兼充分的表現出了英國人的禮貌伸手道。   莉娜的神情很自然,絲毫沒有因為威兼那種發光的眼神有而有所改變,伸手和他輕握了一下道:「威兼先生,你好。」   「漂亮的小姐你好,我是斯米爾洛夫。」斯米爾洛夫一把推開了威兼,有樣學樣的伸手道。   「你好。」莉娜的神情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和他握過手之後問我道:「方先生,我們是不是要先去酒店?」   我連忙點頭。   上了車之後,坐在我旁邊的威兼壓低了聲音道:「你小子真是好運,居然能找到一個這麼漂亮的秘書。」   「怎麼,你想追她?」我也特意壓低了聲音道。   「當然,這麼漂亮的女孩不追怎麼對的起自己。」威兼拚命點頭道。   「她可沒有那麼容易追,你自求多福吧。」我搖了搖頭,醫院裡那些醫生悲慘的下場我可是看多了。接下來我和他們聊一些有關於實驗室組建的一些前期準備,其實在這方面我瞭解的也不多,基本上都是莉娜在安排一切,有司徒華的幫忙,實驗室所需要的場地什麼的自然都不是什麼問題,早有幾天前就已經安排妥當,至於實驗所需要的那些儀器就等他們過來自行安排了。   「鈴……。」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拿出了手機,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我有點迷惑的接通了電話問道:「喂,那位?」   「是方先生嗎?」是一個非常陌生的聲音。   「我是司徒會長為伊沙貝爾小姐安排的保鏢,小姐中槍了,現在正在XXX的醫院搶救,你能過來一下嗎?」在確認是我之後飛快的道。   「中槍?」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焦急的道:「她傷的怎麼樣?」   「情況不是很好,小姐中了兩槍,有一顆子彈擊在胸口,可能傷到了內臟。」   「我馬上過來,XXX醫院是吧。」在得到確認之後,我立刻讓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把事情和威兼他們說了一下,拒絕了威兼他們一起去醫院的提議,讓莉娜代我送他們去酒店,自己則招了一輛出租車向著XXX醫院趕了過去。   剛剛從出租車上下來,我立刻拿出了手機,回拔了剛才那個電話。   不一會功夫,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就跑了過來,看著我有點不太確定的道:「你是方先生?」   「是我,你就是巴裡先生吧?伊沙貝爾的情況怎麼樣。」我點頭道。   「小姐還在手術室裡。」巴裡帶著我向著手術室走去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伊沙貝爾怎麼會受傷的?」難道是那個殺手組織再次出手了?   「我也不清楚,我們剛陪著小姐從XXX公司出來就受到了攻擊,等我們反應過來小姐已經受傷了。」巴裡愧疚的道。   我知道這事怪不了他,搖了搖頭問道:「醫生怎麼說?」   「手臂上的傷勢沒有問題,現在比較嚴重的是胸口的傷勢。」   我看了一下時間,剛才從那邊過來用了差不多近四十多分鐘,也就是說伊沙貝爾已經在手術室裡最少已經四十多分鐘,看樣子傷勢不輕,要不然也用不了這麼久。   「這事你通知司徒先生了嗎?」   「已經通知了,會長說會盡快查清楚這件事,他現在正趕過來,應該很快就會到。」巴裡回答道。   我點了點,跟著巴裡加快了步伐。   手術室的門口站了一個穿著和巴裡一樣的中年人,不用說也是伊沙貝爾的保鏢之一,他在看到我們之後,很顯然是鬆了一口氣,迎了過來道:「方先生。」   「這是沃,他和我一樣,都是小姐的保鏢。」巴裡介紹道。   他的手臂上須知的纏著一塊不知道是從那兒撕下來,已經快要被鮮血染紅的白布,衣服上也滿是血跡,不過神情很淡漠,一點也沒有受傷之後痛苦的神情。   我實在是沒有心情多都他們說話,隨意的和他打了個招呼。盯著門上方點亮的那盞代表手術中的燈,我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走動起著。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每次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時候,那些病人的家屬會這麼激動,這種在不安中等待的感覺真的會讓人崩潰掉。   好不容易的,手術室的房門打開了一點,一個護士從裡面匆忙的走出來。   我連忙迎了過去,攔住了她道:「小姐,我是病人的朋友,她的情況怎麼樣?」   她皺了皺眉頭道:「情況不是很好,病人失血過多,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我要去拿血漿,麻煩你讓讓。」   我連忙讓了開來,看著那盞代表手術中不要打擾的提示燈,我遲疑著是否要進去看看。   不一會剛才那個護士拿著血漿走了回來,我連忙迎了過去,拿出了我的工作證道:「護士小姐,請等一下,我醫生,這是我的工作證,病人是我的朋友,我能不能進進去看看情況。」   「先生,你應該知道手術中旁人是不應該進來的,就算你是醫生也不例外。」那個護士看看了我的工作證道。   「我知道,可是……」   不等我把話說完,那個護士就打斷道:「先生,你既然是醫生,那麼你更應該明白手術室的規矩,也請你相信韋爾奇醫生的能力,」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不好再堅持,讓了開來道:「對不起,我知道我是有點過份,不過如果等一下你們對病人的情況沒有多大的把握的話,請你務必立刻出來找我。」 第九卷 第四章 更新時間:2007-6-25 3:08:00 本章字數:4243      「有啊,這些天我的精神好多了,連飯也比以前要吃的多,還有就是這麼多天來我的身體都沒有再痛過。方院長,你那個藥真的太有效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裡斯感激的道。   「不用客氣,來,把手給我,我幫你把把脈。」   裡斯連忙把手遞給了我。   他體內的經脈居然並沒有因為他長期躺在床上而萎縮,反而好像比我走之前還要暢通了一些,體內的元氣也比原來強了不少。可惜真氣沒有辦法探測血液的情況,無法得知他體內的白血球是否有所減少。   「這幾天除了服用我開的藥方之外,還有沒有服用別的藥物?」我示意他伸出舌頭,問道。   裡斯夫婦同時搖了搖頭。   奇怪,我給他開的藥方很簡單,那幾味藥都是一些滋補陽氣的平常藥物,主要是針對他這種長期虧損偏陰的體質,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希望增強他體內的元氣,以增強身體本身的抵抗力。這個藥方和白血病毫無關係,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治療的作用。   這藥從一開始他就在服用,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換過,在我去德國之前,他雖然表現上好像有所恢復,可我知道那是因為我經常性的幫他疏經活絡的結果。原本我還以為這麼久不幫他疏通經脈,他的身體又會恢復原狀甚至更糟,沒想到現在的結果卻和我想的完全不同,他的經脈非但是沒有萎縮,反而比以前我經常性幫他通絡的時候還要順暢。   「院長,你要的資料。」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加裡森抱著一疊資料匆的趕了回來。   我接過了他手上的那疊資料,翻看了起來。資料很詳細,從我離開之後所有針對裡斯的治療和檢測上面都有記載。如同裡斯夫婦所說,這段時間裡斯除了服用我開的藥方之外,他一直都沒有服用任何別的藥物,也沒有接受過別的比較特別的治療。   『白血球數量居然下降了近四分之一?這怎麼可能?難道說我開的這個藥方可以治白血病?沒道理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在我去德國之前為什麼沒有效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最近的化驗報告單,我實在有點摸不著頭腦。   再仔細的分析了一遍我所開的藥方,這方子很簡單,用的也都是一些普通的滋補元氣藥物,沒有什麼特別的,絕對不可能起到減少白血球的效果,那到底是什麼使他的白血球降了下來呢?   拿著裡斯的那疊資料,我滿頭霧水的回到了辦公室,想了半天依然沒有想出任何頭緒之後,我打了一個電話給黃老,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黃老,連黑水的事情也都沒有瞞他。   黃老他沒多說什麼,只是說我的事情我自己決定有好。至於裡斯的問題,由於看不到現在確切的情況,再加上黃老對白血病的瞭解也是非常有限,所以並沒能給我什麼建議,只是對我那個藥方分析了一下,和我自己的結論一下,黃老也認為我所開的那個藥方絕對不可能有治療白血病的效果,至於裡斯的病情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進展,黃老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結束了和黃老的電話之後,我再次埋頭苦思了起來,可是想來想去都想不出比較說的過去的理由。   ……   時間轉眼就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現在醫院已經上了軌道,隨著被治癒的病人數量不斷增加,醫院裡這種以西醫為主,中醫為輔的療愈手段已經得到越來越多的病人的認同,也已經成了醫院的特色之一。這段時間對於我來說可以算的上是難的的平靜,黑水的事情好像已經完全過去了,再也沒有人為了這事找過我。   這也正好合了我的心意,黑水的事情已經不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段時間我除了去了一次司徒青空的莊園,藏好了剩下的那些黑水之外,一直都呆在醫院裡沒有出去過。   每天找一些感興趣的病例,在他們身上做一些小小的實驗,分析那些醫書上的藥方成了我生活裡的全部內容。   「人參、補骨脂、茯苓……再加上點冬蟲夏草,嗯應該差不多了,等等,好像還有點偏陽,那就再加點五味子……。」我翻看著醫書,不斷的計算著藥物的用量。   「方先生,已經四點多了,車子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是否應該去機場了」莉娜推門進來打斷了我的思路道。   我連忙看了一下時間,發現研究太過於用心,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四點了。   還好醫院和機場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一路飛車之下,總算是在飛機到達之前趕到了機場。在機場裡等了沒多久,威兼和斯米爾洛夫從出口一起走了出來。我連忙帶著莉娜迎了過去。   「方,不為我介紹一下這位美麗的小姐嗎?」威兼禮貌性的和我握了一下手之後,兩眼發光的盯著站在我旁邊的莉娜道。   我好不容易掙脫了斯米爾洛夫的熊抱道:「這位是我的私人秘書,莉娜小姐。」   「漂亮的小姐你好,我是威兼。」威兼充分的表現出了英國人的禮貌伸手道。   莉娜的神情很自然,絲毫沒有因為威兼那種發光的眼神有而有所改變,伸手和他輕握了一下道:「威兼先生,你好。」   「漂亮的小姐你好,我是斯米爾洛夫。」斯米爾洛夫一把推開了威兼,有樣學樣的伸手道。   「你好。」莉娜的神情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和他握過手之後問我道:「方先生,我們是不是要先去酒店?」   我連忙點頭。   上了車之後,坐在我旁邊的威兼壓低了聲音道:「你小子真是好運,居然能找到一個這麼漂亮的秘書。」   「怎麼,你想追她?」我也特意壓低了聲音道。   「當然,這麼漂亮的女孩不追怎麼對的起自己。」威兼拚命點頭道。   「她可沒有那麼容易追,你自求多福吧。」我搖了搖頭,醫院裡那些醫生悲慘的下場我可是看多了。接下來我和他們聊一些有關於實驗室組建的一些前期準備,其實在這方面我瞭解的也不多,基本上都是莉娜在安排一切,有司徒華的幫忙,實驗室所需要的場地什麼的自然都不是什麼問題,早有幾天前就已經安排妥當,至於實驗所需要的那些儀器就等他們過來自行安排了。   「鈴……。」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拿出了手機,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我有點迷惑的接通了電話問道:「喂,那位?」   「是方先生嗎?」是一個非常陌生的聲音。   「我是司徒會長為伊沙貝爾小姐安排的保鏢,小姐中槍了,現在正在XXX的醫院搶救,你能過來一下嗎?」在確認是我之後飛快的道。   「中槍?」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焦急的道:「她傷的怎麼樣?」   「情況不是很好,小姐中了兩槍,有一顆子彈擊在胸口,可能傷到了內臟。」   「我馬上過來,XXX醫院是吧。」在得到確認之後,我立刻讓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把事情和威兼他們說了一下,拒絕了威兼他們一起去醫院的提議,讓莉娜代我送他們去酒店,自己則招了一輛出租車向著XXX醫院趕了過去。   剛剛從出租車上下來,我立刻拿出了手機,回拔了剛才那個電話。   不一會功夫,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就跑了過來,看著我有點不太確定的道:「你是方先生?」   「是我,你就是巴裡先生吧?伊沙貝爾的情況怎麼樣。」我點頭道。   「小姐還在手術室裡。」巴裡帶著我向著手術室走去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伊沙貝爾怎麼會受傷的?」難道是那個殺手組織再次出手了?   「我也不清楚,我們剛陪著小姐從XXX公司出來就受到了攻擊,等我們反應過來小姐已經受傷了。」巴裡愧疚的道。   我知道這事怪不了他,搖了搖頭問道:「醫生怎麼說?」   「手臂上的傷勢沒有問題,現在比較嚴重的是胸口的傷勢。」   我看了一下時間,剛才從那邊過來用了差不多近四十多分鐘,也就是說伊沙貝爾已經在手術室裡最少已經四十多分鐘,看樣子傷勢不輕,要不然也用不了這麼久。   「這事你通知司徒先生了嗎?」   「已經通知了,會長說會盡快查清楚這件事,他現在正趕過來,應該很快就會到。」巴裡回答道。   我點了點,跟著巴裡加快了步伐。   手術室的門口站了一個穿著和巴裡一樣的中年人,不用說也是伊沙貝爾的保鏢之一,他在看到我們之後,很顯然是鬆了一口氣,迎了過來道:「方先生。」   「這是沃,他和我一樣,都是小姐的保鏢。」巴裡介紹道。   他的手臂上須知的纏著一塊不知道是從那兒撕下來,已經快要被鮮血染紅的白布,衣服上也滿是血跡,不過神情很淡漠,一點也沒有受傷之後痛苦的神情。   我實在是沒有心情多都他們說話,隨意的和他打了個招呼。盯著門上方點亮的那盞代表手術中的燈,我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走動起著。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每次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時候,那些病人的家屬會這麼激動,這種在不安中等待的感覺真的會讓人崩潰掉。   好不容易的,手術室的房門打開了一點,一個護士從裡面匆忙的走出來。   我連忙迎了過去,攔住了她道:「小姐,我是病人的朋友,她的情況怎麼樣?」   她皺了皺眉頭道:「情況不是很好,病人失血過多,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我要去拿血漿,麻煩你讓讓。」   我連忙讓了開來,看著那盞代表手術中不要打擾的提示燈,我遲疑著是否要進去看看。   不一會剛才那個護士拿著血漿走了回來,我連忙迎了過去,拿出了我的工作證道:「護士小姐,請等一下,我醫生,這是我的工作證,病人是我的朋友,我能不能進進去看看情況。」   「先生,你應該知道手術中旁人是不應該進來的,就算你是醫生也不例外。」那個護士看看了我的工作證道。   「我知道,可是……」   不等我把話說完,那個護士就打斷道:「先生,你既然是醫生,那麼你更應該明白手術室的規矩,也請你相信韋爾奇醫生的能力,」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不好再堅持,讓了開來道:「對不起,我知道我是有點過份,不過如果等一下你們對病人的情況沒有多大的把握的話,請你務必立刻出來找我。」   等那個護士進去之後,我轉頭對著巴裡問道:「司徒先生什麼時候能到?」現在這樣直接闖進手術室是不行的,萬一驚擾到主刀的醫生話,很可能會出一些嚴重的意外,如果司徒華到了這邊的話,也許他有辦法讓我接手這個手術,我相信憑著我的真氣,肯定可以做的比現在主刀的那個醫生要好。   巴裡看看了表道:「會長應該快到了,要不我再打個電話催一下?」   我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道:「還是我自己來吧。」伊沙貝兒又不是司徒華的什麼人,他之所以派人去保護伊沙貝爾完全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能親自過來就已經很給我面子了,再急著催他未免有點說不過去了。   「華大哥,我是太極,不好意思,我朋友的事情又給你添麻煩了。」接通電話之後我搶先道。 第九卷 第五章 更新時間:2007-6-28 5:08:00 本章字數:4418   「太極兄弟你也太見外了,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到是我,真是愧對你的托付。怎麼樣,你朋友的傷勢現在如何?」   「現在還在手術室裡,情況可能不太好,華大哥,XXX醫院你有沒有熟人?我想進手術室看看情況。」   「以你的醫術,進去看看也許會有所幫忙,醫院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吧,電話先掛了,你等我消息吧。」   「方先生,實在對不起,都怪我們沒用,沒有保持好伊沙貝爾小姐。」站在一邊的沃自責的道。   「這事怪不了你們,對了,除了伊沙貝爾之爾和你之外,還有沒有別人的受傷?」我揮了揮手道。   「還有兩個兄弟的傷勢稍微重一點,不過命都算是保住了。」巴裡道。   我歎了口氣,這事也怪我,早就知道肯布林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伊沙貝爾,卻這麼久都沒有太注意過她的安全。我對著沃道:「你的傷沒事吧?」   「只是被子彈擦了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沃搖頭道。   我點了點頭,傷勢能夠在這樣自行包紮的情況之下不再流血,情況應該不會是很嚴重,這也是為什麼我剛才沒有多說什麼的原因之一:「你還是去找醫生清洗一下傷口吧,萬一感染就不太好了,這兒有我和巴裡在,你就不用擔心了。」   沃搖了搖頭道:「這點小傷,沒事的,方先生你不用為我擔心。」   看他一臉堅絕的神情,我也沒有再說什麼,看著那盞代表手術進行中的亮燈,焦急的等待著司徒華的消息。   沒過多久,一個醫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在四周打量了一下之後向著我走了過來問:「你就是方先生吧?」   「你好,我就是。」我點了點頭道。   「能讓我看看你的證件嗎?」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過我遞過去的證件之後,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木無表情的推開了手術室的房門:「請跟我來吧。」   「你是醫生,應該知道進手術室的時的必須工作,現在消毒是來不及了,你換一下衣服吧,我進去幫你和主刀的韋奇醫生說了下情況。」他在手術室外間的消毒通道裡停了下來,指著旁邊的衣櫃,沒好氣的道。   我也知道自己是有點過份,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去一邊的一衣櫃裡拿出一套無菌的手術專用服換了起來。   不一會工夫,那個醫生就從內間走了出來,皺著眉頭,沒好氣的道:「你可以進去了,手術室裡的規矩你應該清楚,進去之後你只能旁觀,不能出聲,更不能影響到他們,要不然後果會怎麼樣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再次點了點頭,推開一邊的房門,走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裡是非常安靜的,除了呼吸聲之外,就只有主刀醫生要求器具的聲音,我盡量的放低了聲音,慢慢的走了過去。   我的到來很顯然是非常的不受歡迎,除了那個主刀的醫生沒什麼反應,依然冷靜的進行著手上的工作之外,其餘的人幾乎都是抽空狠狠的盯了我一眼之後就不再理會我。   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所以也不在意,走到一個既可以看到手術台上的情況,又不會打擾到他們的位置停了下來。   那個主刀的醫生經驗很豐富,動作非常熟練,我的到來好像絲毫都沒有打擾到他。我看了一下旁邊的儀器,伊沙貝爾的情況很糟糕,心跳速度和血壓都已經低快接進了危險區了,看手術進行的程度,再這樣下去的話,她很有可能堅持不到手術結束。   就在我遲疑著是否要過去接手這個手術的時候,一邊負責儀器監控的護士不安的道:「偉奇醫生,她的血壓還在降,目前心跳42.」   「準備強心劑。」那個主刀的醫生頭也不抬的道:「止血鑷。」   我皺了皺眉頭,終於忍不住走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請不要靠近,不要打擾我們的工作。」剛才出去拿血漿,現在正一直在注意著我的護士迎了過來擋在我身前,壓低聲音道。   我沒有理會她,對著那個主刀醫生止血的當口提高了聲音對著那個主刀的醫生叫道:「你就是偉奇先生吧,剛才那個醫生應該和你說過我和病人的關係了,接下來的手術能否讓我來做。」   主刀醫生頓了一下,連頭也沒抬,接過了護士遞過去的止血鑷繼續著剛才的動作。   「這位先生,請不要打擾我們,要不然病人有什麼閃失的話,對你對我們都沒有什麼好處。」在旁邊輔助的醫生開口道。   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已經打擾到他們了,現在也不是和他們爭吵的時候,我推開了再次擋在我身前的護士道:「韋奇醫生,現在我朋友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不知道你有多少信心,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起碼有百分之九十多的把握能夠安全的把她救回來,如果你認為你的把握比我還多的話,我會退出手術室,不再打擾你們。」   「百分之九十?年輕人要有點自知之明,你知道這位病人的實際情況是怎麼樣的嗎?你知道我的手術進行到什麼程度了嗎?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打擾我們了,要不然你這個朋友將會更加的危險。」主刀的偉奇醫生終於忍不住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抬頭不滿的道「血壓已經低於60了。」剛才那個報數的護士提醒道。   「她是我朋友,如果我沒有這樣的把握的話,我也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很明白如果手術失敗的話,我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偉奇醫生,如果你確認你的把握比我還高的話,那我立刻出去等手術的結果。」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趁著他停止手術的當口,乾脆的走了過去道。   偉奇醫生盯著我的雙眼,也許他真的被我的話打動了,也許他現在對自己沒有多少信心,總之他讓開了自己的位置,並揮手制止了其餘的人道:「年輕人,我不知道你的信心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我也不太相信你有這樣的實力。這個手術我最多只有百分之六十左右的把握,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這手術就交給你來處理,不過萬一病人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一切後果也都將由你負責。」   「我明白。」我用力的點頭,站到了他讓出來的位置,以最快的速度從懷裡拿出針盒,抽出幾根銀針,拉開了蓋在伊沙貝爾身上的手術布,在她傷口四周連下了幾針,順勢送出了一股真氣護住了她的心脈。   像她這樣的傷勢,只要保住心脈不出問題,那麼就能夠最大程度的保證她的性命,這也是為什麼我的信心這麼足的原因。不等四周的那些醫生護士反應過來,我連連的再下了幾針,封住了傷口附近幾根比較大的經脈和血管。   「你幹什麼。」終於反應過來的輔助醫生叫著就我衝過來。   「別衝動。」主刀的偉奇醫生伸手阻止了他。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問道:「子彈取出來了嗎?」   「還沒有,子彈是在擊碎了一個肋骨之後帶著碎骨一起進入胸腔,肺部損傷比較嚴重,現在大部份的碎骨我已經取出來了,不過病人體內出血嚴重,呼吸困難,從彈孔的位置來看,子彈離心臟還是比較遠,我懷疑是子彈在擊穿肺葉之後傷到了比較大的血管。」偉奇醫生道。   我點了點頭,難怪只是取一顆子彈就用了這麼長時間,原來是因為有碎骨的關係,這事對一般醫生來說的確是比較麻煩,天知道被擊碎的骨頭會變成了多少份,大點的碎片還好說,那些小的可沒那麼容易發現清理。還好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運用真氣,很容易就能夠找出它們。   「麻煩幫一下忙,幫我遞一下器具。」我拿過了一把手術刀,對著助手護士道。   「血壓回升,心跳48……」這時助理醫生看到了手術床邊的儀器,驚訝的叫道。   我沒有理會他們驚訝的神情,放出真氣感覺了一下刀口四周的情況,很快的找到了他們剛才沒有發現的幾片碎骨,用手術刀小心的劃開了四周的組織,把碎骨挑了出來。   不知是因為血壓的回升,還是我流暢的動作給了他們信心,接下來的手術他們變的非常的配合。「止血鑷……剪刀……紗布……針……。」隨著我不停的報出各種器具的名字和盤子裡碎骨的不斷增加,站在我旁邊偉奇醫生也開始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鐺……。」隨著子彈落在盤子裡的聲音響起,手術中最困難的部份終於過去,這時手術已經可以算是完全成功了,接下來就是肋骨的修復和刀口的縫合工作,這個沒有什麼困難的,就算是那個助理醫生也完全可以搞定,不過為了謹慎起見,我還是包攬了剩下的工作。再次確認沒有任何遺漏之後,我終於縫上了伊沙貝爾的傷口。   縫完最後一針,看到已經儀器上的數字已經快了接近正常,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問道:「她手臂上受了傷勢處理過了嗎?」   「她的手臂沒有大礙,只是被子彈擦了一下。」偉奇醫生道。   我點了點,還是有點不太放心的親自看了一下,的確是沒有什麼問題,傷口已經止了血,只需要清理一下再包紮上就好。   再次送入了一道真氣幫她疏通了一下損傷的經脈,我收回了她身上的銀針道:「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們了,剛才的事情實在是不好意思,希望你們不要見怪。」   「能夠見識到如此神奇的醫術,應該是我們要謝謝你才對,不知道先生如何稱呼。」偉奇醫生搖手道。   「我叫太極。方,是桑普森醫院的醫生。」我自我介紹道。   偉奇伸了伸手,發現彼此都還戴著手套之後收了回去有點遲疑道:「方醫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請說。」   「你剛才用的那種細針是作什麼用的?為什麼被你紮了幾針之後,病人的血壓和心跳就開始回升,還有你是怎麼發現那些碎骨的?剛才手術時你的動作一直非常的流暢,好像每一塊碎骨在什麼位置你都非常的清楚,你是怎麼做到的?」偉奇好奇的道。   「這種細針是我們中國特有的,叫做銀針,我用的方法叫做針灸,至於為什麼有樣的作用,這個我實在是很難向你解釋。對於我為什麼會知道那些碎骨的位置,這個怎麼說呢?那應該是一種直覺,很難形容的。」我有點為難的道。   「針灸?好像聽人說過,沒想到居然會這麼神奇。」他點了點頭自語的道,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相信了我的話。   「韋奇醫生,我的朋友還在外面等我,這兒麻煩你幫忙處理一下。」我也不管他的反應道。在手術室裡忙了這麼久,司徒華現在應該已經到醫院了,讓他等太久就不太好了,畢竟伊沙貝爾並不是他什麼人,他之所以趕過來,完全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剛才的事情已經很麻煩他了,還讓他等著有就點過份了。   出去外面的更衣室換回了衣服,好好的清洗一下之後,我打開了手術室的房門,走了出去。   「方先生……。」我剛一出去,巴裡和沃就迎了過來。   「小姐她的情況怎麼樣?」巴裡焦急的問道。   「情況還好,你們怎麼還在這兒,司徒會長有沒有過來?」我微微一笑,示意他們放心道。   「會長他說有件急事需要他回去處理,讓你在出來之後打個電話給他。」巴裡道。   我有點疑惑,不知是什麼事情這麼急,能讓已經過來的司徒華這麼急著趕回去,連忙拿出了手機,拔打起了他的電話。   「怎麼樣,手術進行的還順利吧,你的朋友沒事吧?」接通電話打過招呼之後,司徒華問道。他的語氣很平靜,並沒有焦急的感覺,看樣子情況應該不是很急。   「手術很順利,她應該沒事了。」   「這樣就好,打傷你朋友的那個人的身份我們已經查到了,這事有點麻煩,你的朋友醒了之後,你最好問問她是否得罪了什麼人。」司徒華道。 第九卷 第六章 更新時間:2007-6-28 5:08:00 本章字數:4643   「嗯,我知道,華大哥,對方是什麼人?」能讓擁有這麼大實力的司徒華都說麻煩的人物肯定來頭不小,希望不會連累到他。   「動手的是一個叫做托恩的殺手,他是一個叫做死亡天使的殺手組織成員,人在剛才已經被我們抓到,不過是誰僱用他來殺你朋友還沒有問出來,我現在回去就是為了這事。」司徒華道。   「麻煩你了華大哥。」   「不用客氣,這兩天你就在醫院裡放心的照顧你的朋友,最好等她的傷勢穩定一點之後就把她轉移回你的醫院,這樣也方便我們的人更好的保護她。至於我這邊,我會找死亡天使的人談談,一有消息我會第一個通知你,」司徒華說完之後掛斷了手機。   看來事情和我想的差不多,不知道這個『死亡天使』是不是和上次那個女殺手有關係,以伊沙貝爾現在的身份也不能可能得罪會找殺手來殺她的人。這事比較麻煩,也許以司徒華的實力,可以搞定死亡天使,可是這個世界上的殺手組織可不只有死亡天使,搞定了死亡天使,他還是可以找別的殺手組織,總不能老是麻煩司徒華吧?   也許是時候為伊沙貝爾做點什麼了……,我暗暗的下定了決心。伊沙貝爾的傷勢終於惹起了我的怒火,現在我早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把她當成一個被我無意中救醒的病人,經過了那麼多事情,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早就已經把她當成了我的朋友。   既然決定要出手,我不再停留,對巴裡和沃交待了一下,向他們要了手機號碼之後,我把伊沙貝爾的安全問題交給了他們。那個殺手組織剛剛失敗,司徒華又抓住了那個動手的殺手,他們應該沒有那麼快進行下一次行動,伊沙貝爾的安全暫時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至於她的傷勢,能做我都已經做了,不出什麼意外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所謂釜底抽薪,只有解決掉那個要殺她的人,才能真正的保證她的安全。   出了醫院之後,我在醫院附近轉了一圈,確定沒有被任何人跟蹤之後,我在附近的商場裡買了一套衣服,皮鞋、內褲,襪子等等能換的也全部都換了新的,然後小心的把頭髮清理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我把換下來的衣服包括手機等等在內的所有物品都存放在了一個超市的置物箱裡,最後跑到廁所裡改變了面貌。   我知道雖然表面上黑水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可是我相信美國FBI那邊不可能真的就不管我了,為了防止我把黑水洩露出去,他們肯定一直注意著我的動向,跟蹤是肯定會有的。這次我只所以做的這麼小心翼翼,就是為了以防萬一,雖然在這方面沒有太多的經驗,可多少還是在書看到過一些反跟蹤的手段,現在所做的這些應該也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   搞定這一切之後,我,跑到另外一個商場裡買一套黑的衣服,一頂拉下來就可以擋住臉部的黑色帽子,一把多功能瑞士軍刀,一雙橡膠手套,還買了很多的縫衣針以防萬一。雖然沒有做過實驗,可是以我的能力以及對穴位的瞭解,控制真氣射出縫衣針的威力應該不比子彈差。   準備好了一切之後,我叫了一輛出租車,還好伊沙貝爾帶我去過的那個莊園在我的腦子裡印象蠻深刻的,並沒有忘了那個地址。   在距離那莊園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我叫住了司機,提著那袋『裝備』走向了路邊的一個住宅區,在出租車調頭之後,我才以平常人的步行速度向著那個莊園走去。這時天色已經黑的差不多了,這兒都是一些有錢人的住宅,路上除了路燈之外,一個行人也沒有,這正好方便了我的行動,在再次確定了的確沒有任何人跟著我之後,我找一個路燈照不到的死角,換上了那套行頭。   藏好換下的衣服之後,我展開了『輕功』,避開了大路和一切燈光會照射到的地方,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向著肯布林的莊園『潛』去。   我在圍牆外的一個陰暗角落裡停了下來,這兒距離大門比較遠,沒有事情,那些保安是不會把目光轉到這邊的。靜靜的站了一會,確定在圍牆的另一邊沒有任何異樣的聲音之後,我猛的吸了一口氣,用力一跳,直接躍過了圍牆,落在了圍牆另一邊的草叢中。   這兒的環境和司徒青空的那個莊園差不多,在圍牆的裡面都是花園,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這對於需要隱藏身影的我來說自然是方便了不少,現在我最擔心的是在這四周是否裝有攝像頭紅外線之類的監視儀器,我可不是電影裡那些特工高手,可以輕易的發現這些東西。我可以輕易的發現四周幾十米之內是否有人,那些會轉動的攝像頭多少會有些聲音,也應該瞞不過我的耳朵,可對於那些無聲無息的監視設備我可沒有絲毫的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再小心。   我盡量的提高了警覺,讓真氣在體內以極高的速度不停的運轉著,四周的一切聲音一絲不落的被我盡收耳內,連遠處那些守衛的談話的聲音和那些兒狼狗的喘息聲都不例外。在確定四週一切正常之後,我開始小心的向著起碼還有十來分鐘路程的房子潛去。   不知道是我運氣比較好還是那些保安沒想到有人會從圍牆這邊進來,總之我除了發現幾個不斷轉動的攝像頭,避開幾拔巡邏的保安和狼狗之外,並沒有發現紅外線之類的東西。   終於靠近了房子,我掃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在確定房間裡沒有人之後,我小心的用內力打開了一扇窗戶,竄進了房間之中。   輕輕的帶上了窗戶,我終於鬆了一口氣,進到房子事情就好辦了,那些保安的防守範圍一般情況下都是設在房子的外面,房子裡面因為來往的人比較多,不太可能安裝紅外線之類的東西,畢竟這兒並不是需要嚴密保護的地方。   我再次掃視了房間裡的環境,這兒的擺設什麼的相對都比較簡單,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給那些傭人住的。我不再停留,打開了房門,向著大廳所在的方向潛去。   避開了幾拔忙碌的傭人之後,我終於找到了一個落單的傭人。轉眼之後,我提著被我點了啞穴的那個傭人,閃進了走廊旁邊的一個房間裡。   我把他丟在了地上,拿出了那把多功能軍刀,抵在他的喉嚨上,壓低了聲音道:「想活命的就別亂動。」   「啊、啊……。」一臉驚慌的他這時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原本的尖叫在出口之後卻變成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聽清的阿阿聲。   我輕輕的在刀背在他的脖子上劃了一下,恐嚇道:「不許叫。」   他的眼睛猛的睜大,兩眼一翻,居然就這樣嚇暈了過去。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失笑的搖了搖頭,在他的天靈穴上輕輕的拍了一下。   「想活命的就不許出聲,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在確定他已經醒過來之後,我依然用壓低了聲音道。   看著他驚慌的連連點頭之後,我解開了他的啞穴,依然把刀子抵在他的喉嚨上道:「肯布林在那?」   這時他才稍稍的回過神來,困難的嚥了一口口水道:「我不知道,主人平常都是九點之後才會回來的。」   我皺了皺眉頭,現在天剛黑沒有多久,那豈不是說我還要等很長一段時間?想了想之後,我再問道:「除了肯布林之我,這兒還住著什麼人?」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面對著咽喉上的刀子,不敢遲疑,馬上道:「除了主人之外,夫人和少爺也都是住在這兒,不過小爺平常很少回來,現在莊園裡只有夫人在。」   「她住在什麼地方。」我微微加重了一點刀子的力量道。   「……。」好半天之後,他才解釋完這個莊園的房間佈置,甚至連我沒有問他的一些安全設施也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說了出來。他還告訴我說,每次肯布林回來之後,都會一個人在三樓的書房裡書房裡呆上一段時間。   看在他還算合作的份上,我封了他的暈穴,把他塞到了房子裡唯一可以藏人而不用擔心被人發現的床底下。在確認外面沒人之後,我再次展開了我的『輕功』,向著肯布林的房間『潛』去。有了剛才那個傭人用心之極的解說,我輕鬆的閃過了那些隱藏在各個角落的監控儀器,順利的摸到了位於三樓的書房裡。   不愧是有錢人家的書房,這個書房比我在醫院的整個房間都還要大上兩到三倍,房間裡只在牆壁的兩邊書架上放著書,其餘的架子上都是一些古董之類的東西。   我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古董鐘表,已經快要八點了。雖然無聊,可是我卻不敢亂動這書房裡的任何東西,雖然沒有進過這樣的地方,可是在電影電視上可就看的多了,像這樣的房間一般來說都會有自動防盜系統,我沒有必要為了打發時間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書房的視線很好,借助房子外面的燈光,站在巨型的落地窗前就可以很清楚的把整個園落盡收眼底。肯布林並沒有讓我等多久,當那個古董時鐘的指針指向八點半的時候,一輛加長的勞斯來斯從莊園的外面開了進來。   一個看上去大概六十來歲,一個一臉和氣,看上去大概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在那些保安恭敬的問候聲中從車子裡走了出來,雖然沒有見過他,可是從那些保安的反應裡,我輕易的知道了他的身份。   看著肯布林走進房子之後,我重新走到了房門的旁邊,這個位置是書房裡唯一不會一眼就讓外面的人發現的地方,等一下就算是肯布林帶了保鏢,我也有足夠的把握在他們發出聲音之前制住他們。   很快的,我就聽到一個沉穩著帶著點凝重的腳步聲向著這邊走了過來。我微微一笑,我還有點擔心他帶了保鏢,沒想到肯布林這麼合作,居然一個人過來,這樣制住他而不驚動別人就更是沒什麼難度了。   書房頂上的燈光猛的亮了起來,「噠。」的一聲輕響之後,房門被人推開,一個比我稍高一點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絲毫沒有被燈光影響的我立刻連點了他身上幾個重要的穴位,然後才輕輕的關上了房門,轉身走到了他的身前,對著一臉恐懼,全身不能動彈,連聲音都沒有辦法出的肯布林,用特意低壓過的聲音道:「你是肯布林先生吧。」   「你是誰?想做什麼?」也乎我意料的,在解開了他的啞穴之後,肯布林居然很快的就恢復了冷靜,打量著我道。   雖然有點意外於他的反應,可是並沒有影響我接下來的行動,對付他自然不能用對付傭人的那一套,我根本就不管他的反應,轉身走到書房裡唯一的那張辦公桌前,拉出了那張椅子,回到他面前坐了下來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這次來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這種用平淡的態度和語氣來達到最大的壓力的方法是我在以前看過的一本書裡學的,據說這種平淡反應可以給人以更大的壓力。從肯布林剛才的反應來看,他無疑是聰明人,我並不擔心他會尖叫或是怎麼樣,在沒有把握之前我相信他是不會胡亂冒險的。   「你想問什麼?」他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並沒有做任何不明智的事情,等我坐到他身前之後,他才皺了皺眉頭道。   「一些有關伊沙貝爾小姐的問題。」我也沒有繞圈子,我知道自己的弱點,和這樣的老狐狸繞圈子,最後吃虧的一定是我自己,還不如單刀直入來的乾脆。   「你是她什麼人?」他並沒有回答,反問道。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現在是我在問問題才對。」我還是拿出了那把多功能一瑞士軍刀,在手上不停的轉動著道。   「你想問什麼?」他深吸了一口氣道,還是剛才那句話,意思卻變了。   「那個刺殺伊沙貝爾的殺手組織的一切資料。」其實我並不是那麼確定他就是那個請殺手來殺伊沙貝爾的人,這麼說只是詐他一下,畢竟他是最在的嫌疑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肯布林一臉的迷茫道。   他的回答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知道想從他嘴裡得出真像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看來先生你並不想和我合作啊。」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輕輕的用刀尖在他的啞穴上點了一下,再次封住了他說話的能力。「我忘了告訴你,我有一種可以讓人非常痛苦,卻不會傷及性命的方法,原本我是不想用的,不過你既然不想和我合作,那麼先試試我的方法,我相信試過之後,你應該會改變主意。」我盡量的模仿著以前在某本書裡看過的一些語氣和動作道。 第九卷 第七章 更新時間:2007-7-2 5:08:00 本章字數:4551   我沒有面對這種事情的經驗,可這並不代表我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怎麼做,要知道在書裡有著無數相類似的場景,對於像肯布林這樣的老狐狸的方法多的幾乎連數都數不清,而我要做的就是挑了一種最簡單,也是最為有效的辦法。   肯布林的眼神已經明顯開始有點驚慌,顯然我罷出的這種平淡到了極點的語氣和動作已經開始對他形成了一定的壓力。   我用刀尖在肯布林的身上幾個重要的穴位上連點了十來下,這是我結合了點穴和針灸之後所研究出來的一種方法,以前在武俠小說裡看到最多的一種逼供手段就是分筋錯骨法,幾乎沒有人能夠忍受那樣的痛苦。   我現在所用的這種方法就是我根據針灸的一些原理所研究出來的,我剛所才點的那些穴位都是一些經脈的連接點,只要在這些穴位上送入一些真氣,讓它們在四周自行亂竄,打亂原本『氣』的循環。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這樣自然就會產生一種非人能夠忍受痛苦,至於真實的效果會是如何,那就要看看肯布林等一下的反應了。隨著我收回刀尖,一根根血管從我剛才點過的地方小漲了起來,並且迅速的向著四周漫延開來,在那些穴位四周的肌肉開始不停的顫抖,無數的汗珠從皮膚下爆了起來,他臉上部的肌肉由於痛苦而開始扭曲,使他看上去樣子非常的恐怖。   我也沒有想到這個方法居然有這樣強的效果,連忙送入一絲真氣,幫他把那些亂竄的真氣暫時壓了下去。   「怎麼樣,想起來了嗎?」等他的樣子稍稍的恢復了一點之後,我解開了他的啞穴問道。   他飛快的喘著氣,如果不是穴位被點的話,現在肯定連站著都是他問題。   見他沒有回答,我再次舉起了那把刀子,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   「別、別、我說……。」有點驚訝過度的肯布林連忙叫道。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道:「那個殺手組織的一切資料。」   「我、我不知道……。」在我再次舉起了刀子之後,他哀求道:「別……我真的不知道,這事都是我夫人的主意,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他的神情不像在說謊,而且經過了剛才那一幕,我相信他也沒有膽量再對我說謊。想了想之後,我重新封了他的啞穴,在他的天靈穴上輕輕的拍一下,送入一絲真氣解開了控制他的軟麻穴道:「帶我去找她,不想再試試剛才那種滋味的,就別耍花招。」   穴位剛一解開,他就癱倒在了地上,我抓著他的領口把他提了起來,推著他打開了房門。   他張了張嘴之後才發現自己又再次沒有辦法出聲,在我的威脅之下,毫無辦法的他只能是帶著我向著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很快的,他就在一扇房門前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我。   「開門。」我的刀子在他的身上比劃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輕喝道。   他混身顫抖了一下,戰戰兢兢的打開了房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電視裡傳出的聲音說明了房間裡的主人並沒有睡覺。   我在肯布林的背上重重的推了一下,把他推了房裡。肯布林被我推的在地上翻滾了起來,隨著他進去的我以最快的速度關上了房門,在房間的主人還沒有來的及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跑到了她的身邊,連點了她好幾個穴位。「啊……。」原本應該尖銳的驚叫聲,在還沒有完全出口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我過去一把提起了倒在地上的肯布林,解開了他的啞穴,隨手拉過了一把椅子坐下道:「這位就是你夫人吧。」   在肯布林拚命的點頭確認之後,我打量了一下穿著一身緊身衣一身是汗的肯布林夫人,原本我為以以肯布林的年齡,他的夫人年齡應該也和他差不多,沒想到她居然是一個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並且是那種非常標準的金髮美女。   看著已經被嚇的混身發抖的肯布林夫人,我把玩著手上的刀子,解開了她的啞穴道:「聽他說,那些去殺伊沙貝爾的殺手是你請的。」我並不打算繞圈子,來決定幫伊沙貝爾解決這事的時候,我已經決定要殺了肯布林,既然這事她也有份,那現在再加上一個也算不了什麼。   「不要、不要殺我……。」   我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不經嚇,只是這樣就已經嚇成這個樣子了,搖了搖頭,我在她的頭上拍了一下,送入一絲陰性的真氣,在她的頭部轉了一圈道:「告訴我那個殺手組織的資料。」   在真氣的幫助之下,她慢慢的鎮靜了下來驚恐的看著我道:「我不知道,這事不是我做的,真的,不關我的事,求求你,不要殺我……。」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騙我,這麼說……。我看著被我壓的不能動彈的肯布林道:「你居然敢騙我,看樣子你是想再試試剛才的滋味了。」   「不、不、不要,我真的沒有騙你,這事真的一直都是她在辦的啊……。」肯布林混身顫抖的叫道。   看他害怕的樣子,也的確不像是在騙我,我不由再次皺了皺眉頭道:「我不管你們兩個是誰找了那些殺手,如果不想死的話,明天就去把這事給我解決了,從現在開始伊沙貝爾現在開始由我們組織保護,如果她有任何意外的話,那麼你們就死定了。」   我也不管他們有什麼反應,在他們的身上分別連點了十幾下,再重新封了他們啞穴和麻穴。剛才我已經在他們的體內一些非常重要的穴位裡送入了十來份真氣,隨著他們自身氣血的運行,這十來份真氣將會一一被觸發開來,開始慢慢的破壞這些穴位,如果我預計的沒錯的話,在三至五天之後,這些穴位將會被這些真氣完全的破壞掉,同時斷了這麼多主要的經脈,他們到時不死也都差不多了。   而且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我還特意點了兩個和頭部的經脈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穴位,當它們被破壞之後,沒有辦法得到足夠『氣』的大腦肯定會進入到擺工的狀態,到時候他們不死也會變成植物人。   這個方法我已經想出來很久了,原本的作用是用來治療一些經脈有關的病情的,在病人的身上試過幾次,不過那時的真氣並不是用來破壞,而是用來慢慢的打通那些穴位,以達到漸漸自然恢復的目的。現在我只是改動了一下這些留下的真氣的作用,以我對經脈和真氣的認識,我對會產生的結果非常有把握。以西醫對經脈的認識,到時肯定是沒有辦法找出他們死亡的原因的,也就是說就算有人對他們死亡的原因感覺奇怪,也不會想到他們是被幾天前的我所殺的。   我滿意的看著像木雕一樣『擺』在那兒的肯布林夫婦,啞穴和麻穴到了明天會就自動解開,經過了這樣一個晚上的折磨,我相信如果那些殺手是他們找的話,他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裡解決這件事情。   至於道格拉斯集團的事情,那就要看伊沙貝爾自己了,我能做的都已經幫她做了,她手上掌握著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肯布爾夫婦死亡之後,他們所掌握的股份會怎麼樣我雖然不太清楚,不過伊沙貝爾的機會肯定比現在要多的多。   輕輕的推開了窗戶,我看了一下那些保安的位置之後,直接跳了下去。那些保安的大部份注意力都放在了外面,所以出去要比進來容易的多,很快的,我就回了圍牆的外面。小心的潛回到原本換衣服的地方,拿回那套衣服之後,我延著公路,盡量的隱藏好身影,足足跑了四五公里之後,才在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裡換上了那套衣服,再把這套用過的『裝備』埋在了一個不為人注意的死角里。   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破綻之後,我又走了近十幾分鐘,然後才叫了出租車,向著那個存放衣服的超市趕走。   先在一個附近商場的廁所裡變回了原本的樣子之後,我才去那個放衣服的超市裡取回我原本的那套衣服。   等我回到寢室的時候,時間已經快要接近凌晨三點了,我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今天晚上所做的一切,是我這麼久以來一直想做,可是一直壓抑著沒有去做的事情,那種可以掌握別人生死,一以由我做主的感覺真的是讓人非常的『舒服』。那種感覺就好像在玩一個非常有意思的遊戲,而你可以在這個遊戲裡宰一切一樣,可以讓人完全的沉迷下去。難怪在那些書裡,當主人公擁有了強大的能力之後,法律、道德等等所有的一切往往都會被他們甩在了一邊,當你的實力足以讓何人沒有辦法束縛你的時候,這一切自然就不會再被你放在心裡。   當天晚上我胡思亂想了很多,甚至有想過出去破壞一些設施,以給美國政府一點顏色看看,當然這些都只是想想,我不可能真的去做,我的能力到底有多少我自己還是非常清楚的。   一個晚上沒睡對我來說幾乎是沒有什麼影響,第二天我起床的時間反而是比平常早了一點。隨便做了幾個活絡身體的健身動作之後,我拿出了手機,拔通了威兼的電話,向他解釋了一下昨天的情況,並且約了下午一起喝茶,到時再談實驗室的事情。   我看了一下時間,離上班還有將近半個多小時。雖然對自己有信心,可是伊沙貝爾的情況畢竟太嚴重了點,我決定還是先過去看看她的情況。   倒了那邊之後,我給巴裡打了個電話,把我現在所在的位置說了一下,很快的他就從裡面跑了過來,帶著我來到了伊沙貝爾現在所在的病房。   相對於她的傷勢的情況而言,伊沙貝爾恢復的還算是不錯,現在已經基本上算是脫離了危險期,呼吸,心跳等等都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失血有點過多,所以人還暈睡著並沒能醒過來。在確認她的情況沒有問題之後,我找這家醫院的院長談了一下,把伊沙貝爾轉回了我的醫院裡,有了我親自照看,她也可以恢復的更快一點。   於是伊沙貝爾又重新住回了幾乎已經屬於她私人的808號病房裡,唯一和以前不同的就是808的病房之前現在多了兩個保鏢,老站在806號病房門口的那兩個黑西裝這下到是有多了兩個人做伴,應該不用那麼無聊了。   當天下午我就把威兼他們介紹給了司徒華,雖然把我們準備組建實驗室的事情告訴了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實驗室組建自然很容易就得到司徒華的全力支持。   而在那方面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的我把一切都推給了莉娜,在她的協調之下,實驗室的準備的工作進行的非常快,沒過幾天功夫,場地什麼的都讓他們給解決了,至於一切必要的手續和儀器,在司徒華的安排之下,更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現在他們就等著那些訂購的儀器盡早的運到了。   五天之後,報紙上報道了道格拉斯集團總裁夫婦在同一天裡因病身亡的消息。   一時之間報紙上到處都是有關他們的消息,各種各樣的猜測,生病、中毒、仇殺總之什麼都有,一直到三天之後警方發了一個通告之後,這些猜測才開始消失。   和我想的一樣,警方並沒能從他們的身上發現什麼異常,最後把他們的死亡結果推到了一種未知的病因上,反正人都已經死了,等風頭過了,自然也就不會有多少人再注意這件事情,過了幾天之後事情自然就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等到肯布爾夫婦的事情終於不再出現在報紙上的時候,伊沙貝爾的傷勢也已經開始癒合,除了在傷口處留下一道難看的手術疤痕,還需要一段時間修養恢復之外,她的身體基本已經恢復。   雖然人還躺在病床之上,可伊沙貝爾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工作,肯布爾夫婦的死亡給了她一個絕好的機會,這時我才從她的口中知道原來肯布爾現在的妻子以前居然是伊沙貝爾的後媽,伊沙貝爾的父親在她母親去世後不久就娶了她,肯布爾則是伊沙貝爾的一個堂叔,他是美國黑手黨的一個頭目,在道格拉斯集團裡有著不多的一些股份,和她的父親還有著一些來往。   事情的起因和經過和一些三流小說中的一些情節差不多,伊沙貝爾的後媽勾結肯布爾,利用黑手黨控制了她和她的父親,弄出一個道格拉斯集團破產的假像,再設計一場跳樓自殺的慘劇,把伊沙貝爾和她的父親從五層高的房頂上給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