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類別:體育競技   有人說大球中國人不行,那麼我就編一個能夠行的故事,也許還能想點新的思路。           第一章 無心之由     張曉軍是個40掛零的中年人,身材不矮,但也絕不算高大,大概就是一米八左右吧,父親是原來國家隊裡的著名後衛,還當了多年的國家隊主教練,可惜,張曉軍卻沒能走上他父親的道路,為什麼?因為個子太矮了,什麼?一米八還算矮嗎?是啊,要知道在打籃球這個行當裡,那一米八可就是個侏儒啊。其實他跟他父親的個子差不多,可是他父親就能打上國家隊的主力,而他卻不行,這並不是在打球技術上的差異而是時代進步的差異。張曉軍的父親是在舊社會裡打球,可以說在當時的水平是很出類拔萃,那個時代喜愛籃球的人,有誰不知道「華東五虎」啊,在那個飢寒交迫的年代能有一米八的個子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可是現在,你就是身高超過一米九都要被教練考慮你的身體條件。   張曉軍從小是在軍隊體工大隊的院裡長大的。什麼叫體工大隊?那是我們軍隊裡對「體育工作大隊」的簡稱。那時的父親已經不再是運動員了,而是在球隊裡擔當教練。曉軍也像普通大多數的男孩子一樣活蹦亂跳的,非常熱愛體育運動,由於父親和母親的身高在那個時代都算是高的,遺傳使他的身材在同齡孩子中也是個大個子,可是就是怎麼也入不了那些挑選球員「探子」們的法眼,儘管他自己很刻苦的練球,從父親那裡學了不少絕招絕活兒,自己也有不少的發明和創造的新鮮招式,他所在的學校在他的帶領下,也是打遍四方無敵手,學校的球隊多次獲得了全市中學聯賽的冠軍,可以說張曉軍的球技和戰術水平絕不低於任何專業隊裡的任何後衛,可就是進不了專業隊。張曉軍找著父親,想叫父親幫忙開個後門,誰知父親說,「我是搞這行的,說實話,連我都不會考慮你,你還指望別人嗎?你就死了這份心吧,還是在業餘球界隨意玩玩吧,然後你該幹嗎就幹嗎去。」就這樣,雖然張曉軍也不乏使用了死纏爛打的各種招數,調動一切可以團結和利用的力量去做父親的工作,張曉軍的籃球之路還是叫他老爸給堵死了,成為球星的夢想永遠也不能夠實現了。後來,他父親的一個在基層部隊工作的戰友,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把他招到基層部隊裡去了,在南京軍區下面一個軍代表隊裡打了幾年球,再然後,還真是該幹嗎就幹嗎了。三十多歲的時候,從部隊轉業到地方,當了幾年不疼不癢的機關幹部以後,覺得實在是無聊,自己單獨到深圳下海經商了。張曉軍下海後的「水性」還不錯,沒有被商業大潮給「淹」死,自己弄了個貿易公司,加上代理一點外國的品牌,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湊合著一個溫飽不成問題,用現在實行的話說,「混著哪!」   張曉軍不管幹什麼工作,不管走到哪裡,籃球始終是張曉軍未能圓的一個夢想,他酷愛看籃球比賽,甭管什麼比賽,他是逢球必看,特別是咱們國家CBA和美國NBA的比賽,自從國內有了電視轉播以後,他幾乎是場場不拉的看,還一個勁的品頭論足,罵這個是傻B那個是笨蛋的,老婆受不了他這個狂燥勁跟他分手了,也是緣分盡了,他那代人的婚姻多少有著時代的烙印,這也是這個時代的時髦嗎,反正他覺得是無家一身輕,孩子也跟著老婆走了,為這事,父親母親沒少「干仗」,母親的意思是「要是當年讓兒子打進了專業隊,哪怕是一天,也不至於把個兒子搞到現在這般神魂顛倒的發魔障。」父親則是說「兒子的基本條件是不行的,雖然理想和技術都是好的,但是先天條件是不能改變的,作為一個正常人,癡人做夢早就該醒了,不醒是他自己的問題。」為這,張曉軍乾脆連父母家也不回了,其實他早就瞧不起父親的那些老套的戰術訓練和基本功訓練,他認為父親的那些籃球理念早就落伍了。經歷過人生的幾次轉折,張曉軍已經樂得自己個兒去獨自享受一下自由的空間,有時自己悶著頭去做生意,得空還和一群年輕人打上兩把,畢竟是年紀不饒人,在球場上經常有力不從心的時候,好在基本功還在哪兒,一些年輕人都以驚奇的眼光看著這個中年人在球場上耍著各種高超的籃球戲法。   這次,為了一筆生意到北京去,順便也回回父母家,看看老人家,沒想到三句話沒說好,老爺子就大發雷霆,老太太也不高興的用眼睛瞪著他,那意思分明是不應該一個人回來,就是離婚了也應該再續上一個啊!他看了二老一眼,就說,   「既然二老還能吵架生氣,還能和我叫板,那麼就是說明您二老的身體還棒著哪,這我也就放心了,反正家裡有妹妹妹夫照顧,我也別待在家裡給您二老現眼了,討您二老生氣不是我的本意,這點意思,您二老瞅著能買什麼就買點什麼吧,反正我這狗屁倒灶的兒子您二老也不願待見,得!我這就回深圳。」   說完,他扔下二萬塊錢,提溜著簡單的行李就從父母家裡溜了出來,找了北京一個犄角旮旯的賓館住下了。到了賓館以後,張曉軍把自己中學的同學,在學校球隊裡打前鋒的王斌給叫到了賓館裡,幹嗎?看球啊!正好趕上CBA的季後賽,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耽誤他看球啊。要說這王斌可比張曉軍出息多了,個子比張曉軍高5公分,憑這身高人家還跑到專業隊裡混過那麼一天半天的,雖然說是部隊的專業隊,但那也是專業隊啊,別看打的一手「屎」球,(張曉軍語),可是人家就是在部隊上混的不錯,現在還是總政下面一個部門的兩毛三(上校)哪!那籃球人家是早就不愛打了,可是跟著多年的老同學一起看球,喝點啤酒啥五的,還是很舒服的,所以,張小軍一叫就出來了,反正是週末,也沒什麼事情,王斌的老婆是部隊醫院裡的醫生,正好晚上值班,女兒在姥姥家不回來,這王斌是沒地兒去,張曉軍也是估摸著王斌的行蹤才叫他來的。   兩人一見面就嘻嘻哈哈的開起了玩笑,你一拳我一掌的拍打著對方,張曉軍早就在外面買了一打啤酒和幾包熟食,還有花生米、蘭花豆、醬菜疙瘩什麼的,王斌一見就咧開嘴調侃上了,   「曉軍,你丫好歹現在也是一老闆了,咱哥兒倆雖然電話裡經常聯繫,不少白話,但好歹也是幾年沒見了,你就弄這破玩意款待兄弟我啊?現而今都有個講究,你這怎麼還是老一套啊?」   「你懂的個屁!這叫意境和情調,收起你那套時髦的講究吧,你愛看不看,還吃不吃,爺們兒我還不打算伺候哪!要跟我這拽,滿大街的你哪兒找咱們這水平的球精給你做這現場解說和分析啊?白揀了便宜你丫還擱這兒埋怨,看這雞屁股不把你的嘴給塞住。」張曉軍說著就把一個雞大腿塞進了王斌的嘴裡。「按理說你是地主,我回來了沒叫你盡地主之宜已經是很便宜你了,把那茶几啦過來,咱們擺舒坦點。」   倆人打打鬧鬧的把那些熟食鋪開,把啤酒打開,那電視裡也開始了比賽,正在播放八一隊對上海大鯊魚隊的比賽,是在寧波八一隊主場,八一隊自從王大個子跑到美國NBA去打球以後,這八一隊的水平就每況愈下,現在已經到了青黃不接的地步,中國籃球場上幾十年的常勝冠軍現在已經風光不再。張曉軍和王斌都是部隊裡當兵的出身,自然都是希望八一隊能夠重震雄風,可是看著現在這些年輕人打球實在是憋氣,那張曉軍又忍不住罵開了,   「奶奶的,這球是怎麼打的,一群酒囊飯袋,平時是咋練的!」   「那教練簡直是個木頭!是個蠢貨!還不換人?」   「這裁判眼瞎了?就在他鼻子底下使小動作都沒看出來啊?!」   「蠢驢!使那麼大勁幹嗎?能不出界嗎!」   「……!」   那王斌倒是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裡不停的給自己倒酒,壓根兒不把球場上的事情當作什麼,球場上的風雲變幻跟他沒關係,只要不耽誤他喝酒就成,偶爾說兩句「好球!」就算應付了張曉軍製造的氣氛了。張曉軍看著自己的同學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一股什麼火,突然就對王斌發洩起來,   「你他媽的仔細看看,別老光顧著喝酒,你們現在帶的這撥兵的熊樣,你們這些帶兵的是咋整的,難道這麼多人裡就不能挑幾個像樣的媽?弄這些混混出來現眼!」   「咋回事兒?怎麼衝我來了,我又不帶他們。」王斌知道張曉軍的脾氣,故意裝糊塗的跟張曉軍打馬虎眼。   「這破教練是怎麼當上的,怎麼把個球隊帶成這樣啊?」張曉軍還是不依不饒的絮叨著。   「你以為教練好當啊,要不你去試試?呵呵,就是你想當,也得有人請你啊!就是有人請你,你也得有那麼幾個人才才能行啊,菲爾。傑克遜要不是有喬丹,有皮蓬,有奧尼爾,科比。布萊恩特,他就是再高明也能成什麼氣候啊?」王斌一邊嚼著蘭花豆,一邊不緊不慢的說著。   「要是給我挑選的機會,我保準能帶出一隻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隊伍。有什麼嗎,起碼就現在這幫「松」人給我帶,也要強過現在的這個狗屁教練。」張曉軍是幾杯酒下肚,豪氣勃發。   「你拉倒吧,給你機會,你最多也就是在業餘界弄出點動靜來,能夠向專業隊輸送那麼一二個人才你的臉上也就貼金了。」王斌搖頭說道。   「嘿!我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有本事你給我一個隊,哥哥我就做給你看!」張曉軍來勁了,他知道王斌整不來一個球隊給他,成心要氣這個春風得意的老同學。   「呵呵,你可別激我啊!我告訴你,今年儀仗隊換界,有不少老兵退伍,那些人的條件可都是不錯的哦,有種的你就訓練出一隻球隊來,現在咱們國家對籃球隊伍的管理是開放式的,有本事的你就可以從最低層一級一級的打上來,到時候你露兩手叫我們開開眼,見識一把?」王斌煞有介事的說道。   「什麼?儀仗兵打籃球?你開什麼玩笑。」張曉軍不屑一顧的看著王斌。   「儀仗兵怎麼了?告訴你,現在的儀仗兵都是身高在一米九以上,身材勻稱,意志堅強,作風嚴謹,你哪裡去找這麼好的苗子?你真笨的可以!」王斌大概也是幾口酒下肚的緣故,要不按他的性格是不會這麼跟張曉軍叫真的。   「你丫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可是你也不看看他們都多大年紀了,會打球嗎?打的好的人家幹嗎當儀仗兵啊?」張曉軍和王斌現在幾乎不看電視裡的比賽了,一個勁的在這裡討論起儀仗兵來了。   「當儀仗兵是軍人的最高光榮,你別看不起他們,平時他們也打球的,跟你說吧,在衛戍區裡面還真沒有人能打得過他們,你以為他們有多大啊,今年復員的老兵最大的不過22歲,小的只有20歲,有本事你去那裡挑啊,挑那些有一定基礎的嗎。你呀,我看也就是井底的蛤蟆,看天只有碗口那麼大!」王斌輕蔑的看著張曉軍,用兩手比畫著一個碗口說道。   「真的嗎?他們退伍後有什麼待遇和要求?」張曉軍突然靈光一閃,認真問了起來。   「這些戰士大多是來自北方的農村,儀仗兵除了光榮以外,在服役的待遇上沒有任何特殊照顧,復員退伍按照原則是那裡來回那裡去,這些你是知道的。由於他們特異的外型,很多公司會來找他們去站門崗或者擔任公關什麼的,但是還是有很多都回到了家鄉去工作了,你要是想要他們,我看可以以僱傭制進行招募,然後你再訓練他們,能不能進行商務運作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王斌這時也認真起來。   「嗯,把他們招募來以後進行訓練,然後組成籃球隊進行商業運做,這倒是個很新穎的做法,我要想想。如果我想幹,那麼你能幫我什麼忙?」張曉軍沉吟著看著王斌。   「儀仗隊王隊長是我的好朋友,他也是個籃球迷,手上有好幾個好苗子,捨不得放手,可是部隊就是這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沒有辦法,必須安排戰士更新,因此,他特別找到我,讓我留意地方上一些有實力的業餘球隊,安排那些退伍戰士到那些地方去上班,你知道我的,在地方上哪裡有那些路子?後來我想到你,這才給你出了這麼個主意,反正你是光棍一條,自己又愛籃球,經商也有點底子,不如弄個球隊去參加競爭,就是弄不成,這些人不也一樣可以給你打工嗎?」王斌這才實話實說。   「哈哈,我還以為你今天是給我面子陪我看球哪,原來是你自己憋了一肚子壞水來的,媽的,你今天要請我的客!」張曉軍被眼前這位精明的同學給逗樂了。   「你怎麼知道我一準會答應?要是我養不起怎麼辦?」張曉軍又問道。   「你喜愛籃球,這個基本的大方向不會錯的,這麼多年來你不過是不知道怎麼去利用現行制度去運作罷了,只要不是職業運動員,他們消耗的費用是很低廉的,也就是比一般的工人多一點營養費用而已,等到將來他們成為職業運動員的時候,那些費用也自然會有人替你出。第二,你自己在籃球運動上有自己的想法和抱負,只要條件許可,你會義無返顧的去嘗試的,我不擔心你不幹,也不擔心你幹不幹的好,只擔心你有沒有機會去幹,能不能把握機會。第三,你現在是在一個很好的環境裡進行這種嘗試,中國的商業運作已經很成熟了,一旦成功,你會得到極大的滿足,也算是給我將來轉業留了一條後路,這是我的一點私心,我這人不是帥才,成不了大氣候,管管家出點鬼主義還是沒有問題的。」王斌很真誠的說了自己的心裡話。   「還真看不出來,你啥時候變的這麼精明和世故了,不過你說的是對的,如果能成功,我請你做我的經理人。」張曉軍說道。   「我這些年在機關裡沒少學習,咱知道自己搞運動的天分不行,雖然在部隊這麼多年,但也不是個帶兵打仗的材料,不過是我的好脾氣和好運氣使我在部隊裡混了這麼多年,再想往上爬也沒有多少希望了,明年就到了該考核的年紀了,你知道,到了我這個年紀如果還熬不上正師級就要安排轉業,我知道我馬上就要轉業了,到地方上,經商當老闆不是我的長處,也沒有那個本錢,於是我就在管理上狠下了點功夫,我現在已經是清華大學的MBA畢業生了,這都是為了到地方上工作而做的準備。」王斌敞開心扉說道。   「好!既然這樣,那咱們明天就跟王隊長聯繫,看看他能給我什麼樣的兵。」張曉軍下定了決心。         第二章 初創球隊     第二天是星期天,王斌一早兒就給儀仗隊的王隊長打了電話,王隊長高興的不得了。張曉軍和王斌上午十點準時到了儀仗隊駐地。王隊長熱情的接待了他們,然後大家就扯起了招收退伍儀仗兵的事情,王隊長說,   「這樣吧,我這裡說哪你們也不一定有什麼清楚的概念,我下午組織幾場籃球比賽,讓幾個連隊的小伙子們打給你們看看,你們就有概念了,反正你們都是行家,是不是可造之才就看你們的法眼了。」   「這樣好,即直觀又簡單,我贊成,不過我們招收隊員的事情你們有沒有跟小伙子們吹風啊?」王斌接口道。   「沒有具體的說,反正我們每個星期天的下午都要打比賽的,這是我們儀仗隊的傳統,中午咱們到我家去隨便吃點,你們都是老兵,知道咱這部隊上禮拜天中午是不管飯的,只有早上和晚上兩頓,我也就不跟你們客氣了。」王隊長樂呵呵的說著。   中午在王隊長家裡幾個人隨便吃了點東西,下午一點就開始在籃球場上打比賽了,小伙子們的條件的確都不錯,體格勻稱,力量也很大,其中還真有幾個打的似摸似樣的,就是基本動作不是很規範,看著這些身材高大的儀仗兵,張曉軍心裡樂開了花。   他們很快就選定了20名退伍兵,晚上,張曉軍和王斌在儀仗隊王隊長的介紹下和這些小伙子們認識了,他樂呵呵的對這些年輕人說,「小伙子們,我是深圳過來的,想在你們這些退伍兵當中招聘二十個人,目的是培訓你們打籃球,公司要成立一個籃球隊,我們先從底層打起,看我們將來的水平到底可以達到什麼樣的高度。至於你們的工資待遇嗎,暫時按照公司員工的標準發放,大概也就是每個月一千多元左右,由於你們是要從事比較辛苦的訓練,那麼公司對你們是實行包吃包住,訓練服裝也由公司解決,將來如果我們球隊進行商業化運作成功了,你們的工資也要隨著公司球隊收益的提高做相應的調整。願意幹的你們現在就可以和我簽僱傭合同,等你們到復員的時候我會專門來接你們,如果你們有人覺得我的廟小,想另謀發展的,我現在也不攔著,將來你們也可以改變主意。我的公司是小公司,規模不大,我可以告訴你們去了以後訓練是艱苦的,一點也不比你們在這裡的訓練差,但是要多一點樂趣和技巧,因此,希望你們現在仔細的想好了再和我簽約,將來有些人也可能會被淘汰,那麼公司的其他部門會給你們安排正常工作的,如果覺得我們公司的工作不好,那麼你也可以去其他公司選擇自己喜愛的工作,你們聽明白了嗎?」   這些退伍兵本來還在為自己將來退伍後的出路發愁,沒想到隊長竟然早就給他們安排好了去處,個個都高興的不得了,爭先恐後的與張曉軍簽合同,那些沒有被選上的戰士十分羨慕這些會打球的戰友,晚上在部隊的食堂裡,王隊長特批加了幾個菜,大伙圍著張曉軍和王斌問長問短的,氣氛十分的活躍。   這次張曉軍北京一行的確是有了很大的意外收穫,王斌後來在同張曉軍的電話裡也是替這位發顛的老同學高興,不過他還是提醒張曉軍,「老夥計,別高興的太早了,要知道儀仗兵的身高都是差不多的,你現在還沒有中鋒哪,要做好思想準備啊,我在那些專業隊二線隊員淘汰的人員中給你物色了幾個大個子,到時候你自己還是要親自看看才好,最後能不能派上用場還要看你的本事。」   「呵呵,放心吧,就是一塊爛鐵,在咱的手上也要把他錘煉成一塊有用的好鋼,行啊,等我把深圳的準備工作弄完了以後,我立即去看你選的人。」張曉軍在下飛機以後的深圳機場過道裡跟老同學吹著。他現在是籌措滿志,決心要大幹一場了。   張曉軍回到深圳,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尋找能夠給球隊提供訓練的場地。公司原來的業務繼續進行,特地成立了一個體育部,他自任部長、領隊兼教練。公司的流動資金必須緊縮,他要騰出錢來養這樣一個球隊,估計花費也不會很小的,經商多年的他知道必須一切從簡,自己那點家底根本禁不起瞎折騰,這如同又一次的艱苦創業。   張曉軍找遍了深圳大大小小的各類體育場管,那裡的租用費用是驚人的,也就是說,自己根本就使用不起那些專業或者半專業的場地,更不要說包住宿了,就是學校裡的球場也是限制條件多多,費用也便宜不到哪裡去。他想來思去,最後決定到龍崗區大鵬灣附近比較偏僻的地方去租用荒廢的建築用地,在那一帶有不少房地產商人買了土地後發現不能進行地產建設,一些魚村裡靠海邊的荒地基本上是常年閒置,深圳市政府有一個海岸旅遊景點的長遠規劃,那些地方現在還都在等待這些規劃的具體實行,因此,閒置的土地有相當一部分都已經被整理過,三通一平基本上都搞完了。張曉軍看出了這裡面的機會,經過和村幹部艱苦的討價還價談判,總算祖下來一塊佔地十五畝的比較平坦的空地,年租金還不到二萬元。然後找來幾個生意場上的哥們幫忙,不許他們賺自己一分錢,就是給個成本費用,否則要「反面」,張曉軍答應這些哥們兒將來在生意上自己會照顧對方,給對方讓利,好說歹說連哄帶騙的才用搭建簡易房屋的辦法修建了自己的室內訓練場和隊員宿舍以及相關的服務設施,這樣一下子就花去了他十五萬大元,把個張曉軍心疼的齜牙咧嘴的,張曉軍又跑到市體育館和市內的一些健身房,收購了許多舊的訓練器材,忙活了倆月,總算是大體上各項都有了著落,訓練場館初具規模。刷上了他從朋友那裡蒙回來的廉價油漆,從外觀上看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訓練場地距離深圳市有五十來公里,在山的背面就坐落著大亞灣核電站,沿著海岸線大多是供人們遊覽休閒的海邊度假區,其他的工業企業不多,原屬居民也少,這裡的人大多都很樸實,要是算計也就是廣東常見的什麼都要錢,有錢什麼都好辦。   訓練場周圍環境很好,依山傍海的風景很優美,從駐地向海邊跑,圍著這個港灣轉一圈正好是三千米,正好是每天晨跑需要的距離。駐地每個宿舍都裝有熱水淋浴和製冷空調,房子很大,四個小伙子一間宿舍,正好可以在一起打「拖拉機」。附近的小鎮子上有個小型超市,供應各種新鮮蔬菜和海鮮等,品種繁多價格便宜。張曉軍特地找了一個在部隊空勤灶上退伍下來的炊事兵給大伙做飯,還請了一個懂點跌打損傷的武警退伍兵,一方面擔任訓練場的保衛,一方面可以給那些在訓練或者比賽時候受傷的隊員做做推拿。為了解決這裡的交通問題,張曉軍還花了不到三萬塊買了一台二手的中型麵包車,打比賽總是要出去的嗎請不起司機,好在現在會開車的人多,平時是炊事員開著出去買菜買給養,有事就自己開出去。   到了年底的時候,這些儀仗兵都按期退伍了,張曉軍去北京接他們,先給了這些小伙子半個月的探親假期,假期結束以後這些小伙子都按期來到了這個簡陋的訓練基地。   在這個期間,張曉軍應王斌的邀請到北京去看了幾個二米左右的專業隊員,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被那些名教練給淘汰的人,說老實話,這些人除了個子大以外,其他條件都不是很好,力量、反應、速度、彈跳都不行,有些根本就是很「木吶」的那種,幾乎沒有什麼培養的前途,看了這些人以後張曉軍直搖頭,他灰心的從那些人的駐地走了出來。這個時候,有一個身高在一米九五左右的年輕人找上門來了,他是聽說張曉軍是來招人的就主動的上來搭訕,小伙子叫戴俊,今年才16歲,本來還在大連讀高中,被部隊球隊從小就給選拔上來了,在少年隊青年隊裡都混了不少時間了,可是球技老是長進不大,小伙子很機靈,就是身子單薄了一點,在球隊裡老是打不上主力,成為二線球隊裡的一個「雞肋」,教練沒有時間去專門調教他,他自己也感覺在這個專業隊裡沒有什麼前途,因此就想到業餘球隊裡去發展,但是他本人又不是球隊正式淘汰的,人事關係還在部隊上。戴俊的父親是王斌打球時候的老大哥,憑這點關係找到了王斌,王斌先徵求了戴俊和張曉軍的意見以後,就到部隊球隊的教練那裡去做工作了,當時那教練正在為戴俊的去留猶豫不定,在這個教練看來,戴俊是有前途的,但是要出成績也不是短期就可以實現的,而現在的球隊是要出成績才行,否則,他自己的飯碗都不保。正好這個時候王斌來找他,幫助他下決心放棄了戴俊,就這樣,戴俊也很順利的辦好了退伍的手續。這些「特種」兵來的時候容易,走的時候也容易,根本不用考慮什麼招兵的時間問題,當戴俊到達的時候,其他小伙子早就練開了。   春節放了幾天假,初五球隊就開始了正規的訓練,有一個小伙子因為回家的時候遇到車禍,一條腿殘疾了,張曉軍只好安排他管理球隊的雜務,這樣加上戴俊正好是20個隊員,張曉軍把他們分成兩個隊,根據兩個隊比賽的成績決定誰來負責當日的場地內務,首先就在內部實行了競爭機制。球隊裡除了戴俊是1。96米以外其他隊員的身高都在1。88-1。92米之間,最高的戴俊反而是年紀最小的隊員,大伙都把他當成小弟弟看待。部隊的傳統在這裡得到了充分的延續,每天早上要按照部隊的作息規則,吹號起床,晨跑3000米。然後是上午的訓練課,中午午休2小時,下午又是訓練,晚上打一場練習比賽後才能休息。為了摸清隊員們的各自特點,在頭兩個月的訓練中,張曉軍沒有弄什麼新花樣,每個禮拜還帶著這只球隊去市裡找一些業餘球隊打兩場友誼賽,成績在業餘球隊裡已經是很厲害的了。一時間球隊的名聲大噪。   五一全國又要放大假了,張曉軍已經基本上把隊員們的各自特點摸清楚了,他要準備向起跑線衝擊了。他把全體人員召集到球場上開會,宣佈了自己的訓練計劃和方案,他說,   「小伙子們,來了三個月了,你們現在有什麼感受?你感覺到自己的技術水平提高了嗎?我想你們沒有,這些常規的訓練模式對於你們的技術戰術水平提高幫助並不大,不過是在耐力上給了你們一點基礎。今年夏季暑假期間,深圳市將舉辦全市的籃球聯賽,我已經報名參加了,那麼以我們現在的這個水平是取得不了好的成績的,因此,我們加強針對性訓練,我要給你們一點你們從來沒有聽說或者見過的訓練方法。到時候你們不要叫苦,不要叫累。   我們這只由退伍軍人組成的球隊到今天為止還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我想了很久很久,我記得我讀書的時候看過一部電影叫《閃閃的紅星》,那種信念到今天仍然鼓舞我,我們都是來自部隊這個大熔爐就連小不點戴俊也是在部隊的教育下長大的,因此我覺得我們還是叫紅星隊比較響亮,今年,我們就要叫這顆紅星在籃球場上閃亮,你們有信心沒有?」   「有!」隊員們都是當兵的出身,只要上級問「有沒有信心?」甭管說的什麼,都會使足力氣大喊「有!」,只有戴俊不知道這個規矩,有氣無力的跟著喊「有……」一個長音讓大家都回過頭來看他,張曉軍忍俊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那些隊員看到教練笑了也都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經過簡單的動員,球隊五一沒有放假,開始了新的強化訓練,從那一天起,張曉軍就不叫隊員摸球了,全部是身體素質訓練,他給每一個隊員發了一個20公斤的鐵砂背心,兩個5公斤的綁腿沙袋,讓這些年輕人從起床的時候就開始穿戴上,跑步、壓槓鈴、抓鉛球、原地跳躍、打沙袋甚至連吃飯都不許除下,只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才能脫下來,三天下來,小伙子們就一個個累的站不起來了,就連吃飯都抓不住筷子,走起路來直打晃,那些在儀仗隊經過刻苦訓練的退伍兵好歹還能挺的住,可是戴俊根本就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這樣殘酷的訓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每天早上他賴死賴活的不想起來,但是張曉軍還是很嚴格的要他們繼續訓練,對於戴俊,張曉軍甚至是用竹板把他從床上打起來,這個時候的張曉軍冷酷的像魔鬼。   張曉軍的訓練怪異的不叫隊員們摸球,一些小伙子們想在訓練完了後去過過球癮都不行,因為教練把所有的訓練比賽用球都叫管理員胡斌給鎖了起來,他們能夠玩的只能是12鎊的鉛球,為了鍛煉隊員們的反應能力,張曉軍叫隊員們先抽籤,兩人一組,相互打手背,就是一個隊員把雙手手心朝上平舉在腰的高度,另一個隊員把手心朝下的壓在對方朝上的手掌上,對方要翻過手掌來打手心朝下的隊員的手背,只要打的隊員手掌一動,壓手心的人就可以躲,兩個手背任何一個被打,那麼打的隊員就可以繼續打下去,如果沒有打著,那麼攻防雙方就要互換角色,往往反應慢的會被反應快的打的手背腫的像饅頭,每天輸的和輸的再抽籤,贏的和贏的再抽籤,直到這些隊員都相互打不到了,都打的手背不會再紅腫了,這個訓練遊戲才不作為必修訓練給取消了。經過這樣的訓練,隊員們幾乎各個都是手疾眼快的高手了,帶著砂背心沙袋訓練了一個月以後,小伙子們大多已經對這些沙袋沒有多少感覺了,這時,張曉軍才叫他們脫了砂背心開始摸球訓練,但是腿上的沙袋還是不叫除去。就是摸球也不許他們運球或者投籃,而是先叫他們在訓練課上每人拿一個球在自己的身上繞來繞去,在兩腿中串花,相互用手去捅對方的球,要保護自己的球,後來一個球上升到兩個球,三個球,總之就是叫隊員們熟悉球性。往下就是拍球訓練,運球要從離地2公分開始,雙手運球,雙手跨下運球,雙手單手發力傳球等基本訓練,由於前一段的體能訓練,這一關大多隊員都是很輕鬆的完成了。這個時候隊員們才開始練習投籃。為了提高隊員跳投的穩定性,張曉軍是叫隊員們下身不動,完全是靠手腕的力量把球撥出去,也就是不能借助腰腹力量要能把球投出去,開始大多數隊員都做不到,那麼就從離籃球框最近的地方練起,一點點的向後移動,一直要練到可以輕鬆的在三分線外面2米的地方投籃為止,這個時間大家練了很長時間,即枯燥又疲乏,張曉軍發話了,誰練不到標準,誰就會被自然淘汰,解除合約後自謀生路。   球隊的訓練是艱苦的,也是封閉的,張曉軍規定每天晚上10點必須息燈睡覺,不許看電視,因為訓練場只有教練自己的房間裡有一台電視,那是為了看比賽錄像用的,平時張曉軍自己都不看各種電視節目,早上6點必須起來晨跑,晨跑的時候現在是要背40公斤的砂背心跑3000米,經過這樣的訓練,球隊竟然沒有一個被淘汰的,這些兵的確不是「蓋」的,真的是能吃苦耐勞,小戴俊經過這樣的訓練後身板明顯的強壯起來了,以前風一吹也許就會倒,現在,等閒之人推他不動,體重也增加了10公斤。   為了紅星隊的生存,張曉軍基本上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裡,公司的事情只能在晚上電話裡指示公司的職員們去怎麼做,這球隊一個月下來,就是再怎麼節省也要用掉5萬多元,公司每月的贏利基本上都填到這裡來了。球隊現在那麼大的運動量,不給隊員加強營養是不行的,為了這,張曉軍還專門叫王斌從北京弄來了不少運動飲食菜譜,瞭解補充營養恢復疲勞的科學理論。球隊如果不出成績,那麼張曉軍這個投資就等於打了水漂,要想出成績,就必須要科學訓練科學恢復,張曉軍對於恢復疲勞研究不深,因此對於他來說也是個再學習的過程,從這個意義上講,張曉軍的壓力是很大的。   離聯賽不多40天了,基礎訓練雖然叫張曉軍不是很滿意,但是時間已經不多了,球隊必須要把訓練轉移到戰術合練這個環節上來了。不管怎麼說,這只球隊是已經建立起來了,紅星隊的名號在聯賽的登記簿上已經是榜上有名了。         第三章 初出茅廬     離比賽越來越近,現在張曉軍每天要安排隊員打最少三場練習比賽,由於小伙子們長期不摸球,那種對球的渴望刺激著每一個隊員,幾個月下來的基礎訓練使他們的身體素質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就是這樣,張曉軍仍然不讓他們把腿上的沙袋解下來,孩子們都是帶著沙袋打練習比賽的,長期的沙袋帶在他們的腿上,對此他們已經習慣了,由於跳不起來,也使他們在投籃的時候臂力增加了不少,加之腰腹力量都要跟上來,否則那球就根本沒有辦法打了。晚上臨睡覺前,還要隊員們壓槓鈴,然後才放那些筋疲力盡的隊員們去沖涼休息,一天訓練下來,小伙子們基本上沒有了其他娛樂的慾望了。   張曉軍在隊裡暫時設計了讓戴俊打中鋒,其實也就是防守的時候控制籃下,進攻的時候主要還是站在弧頂的位置,介於中鋒和大前鋒的之間的位置,也就是說,沖搶前場籃板的時候戴俊要起到中鋒的作用,而進攻的時候,隨時拉出來策應其他兩個前鋒,使用的實際上是三個前鋒,這是基於戴俊身體不夠強壯,在中鋒位置上進攻的時候硬抗顯然是不明智的,另外兩個前鋒一個是小名叫狗剩的河北小伙子,還有一個是來自大連的海平,兩個人基礎都不錯,手感好,速度快,身高都在1。91米,是兩把快攻的尖刀。打攻擊後衛的叫明勝,也是來自遼寧的一個小伙子,身高1。88米,運球技術好,突破能力強,手感特佳,是全隊投籃比賽的冠軍,還有一點就是這小子彈跳力極佳,有一次張曉軍叫他們解開沙袋,測量摸高淨空,這小子的淨高度竟然有一米三,在搶後場籃板上一點都不吃虧。組織後衛是柳青,這是來自湖北的一個孩子,人很靦腆,但是傳出的球路即刁鑽又準確,抽冷子自己還能攻擊一把,沉著穩健,控球冷靜,在球隊裡年紀也是最大的,那隊長的位置非他莫屬。還有華偉、孫揚、李季、趙高勝、巴拉圖、馬曉兵等後備隊員,這是經過張曉軍仔細觀察後篩選出來的一隊隊員,而剩下的二隊的他已經開始安排他們做其他工作了,不能在公司裡「專業」打球了,這樣也可以節省一半的食宿補助,當然這些二線隊員平時也要練球,以防球隊隊員受傷後缺人,平日裡他們要去公司其他部門工作,每週會有兩個晚上集訓,當然強度不是很大了。   在離正式比賽還有一周的時候,張曉軍讓隊員們輕裝上陣了,那些解開了「枷鎖」的小伙子們突然感覺到走路輕飄飄的沒有實在感,大部分隊員的彈跳淨高都超過了一米,百米速度都在12秒以內,這可是不得了的成績,幾乎各個隊員都可以輕鬆的站在籃下,雙手「旱地拔蔥」般的扣籃,他們騰空後的滯空時間也明顯增長了,跑起籃來又高又飄,那戴俊第一次覺得「上籃」是那麼輕鬆愜意的事情,第一次感覺到轉身扣籃的樂趣。在戰術訓練上,張曉軍直截了當的對他們說,   「我們剛在一起時間不長,複雜的戰術現在聯繫也來不及了,咱們是小伙子睡涼炕——全憑體格壯,就練習簡單的三人組合快攻和簡單的擋拆戰術,你們拿到球以後如果不知道向哪裡傳,那麼我借用施拉普納的一句話,你們就給我向籃球框裡傳,然後其他人你就給我像搶金元寶那樣去把不管是進了的還是沒有進了的球搶到手裡。不要怕人家推你搡你,籃球是激烈的身體對抗的體育項目,沒有激烈的身體碰裝就不是打籃球,古語說,一力降十會,什麼意思?就是說,只要力量大,那麼你就比那會十種花圈繡腿的人厲害,因此我才狠狠的練了你們體格,現在你們無論是彈跳還是身體其他方面的力量都已經得到了普遍的提高,難道你們身體還不夠強壯嗎?還不夠那些業餘界的菜鳥們撞嗎?」說道這裡,他拍了拍站在他旁邊正認真聽他「白話」的明勝那高高鼓起的胸大肌,逗的孩子們都樂了起來。   張曉軍具體的把三人攻擊組合的訣竅告訴了他們,反覆在黑板上畫著各種進攻路線,然後叫他們自己去在黑板上練習,直到他隨便叫一個人上去能夠說的出他出的任何進攻路線自己應該在的位置後,才放手叫他們去球場上實際練習,按照張曉軍的話說,這是要先理論再實踐,要用理論去知道實踐。其實這套戴俊在原來的專業隊裡早就練的滾瓜爛熟了,可是到了這裡還是感覺張曉軍講解的內涵很新穎和內容豐富。   關於防守,張曉軍給他們的任務是,利用身體素質打全常人盯人緊逼,不許漏人,誰漏了誰負責,當然場上正常的換位是被允許的,可是必須防守積極,他說,「你們要給對手施加強大的看管壓力,要像口香糖那樣沾在他們身邊,但是你們要注意,不要學那些所謂專業隊的,有事沒事的高舉著雙手,其實就是虛張聲勢,那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活,你們要像狸貓一樣,平時收緊自己的爪子,看準了機會以雷霆不及掩耳的速度打掉、掏掉、蓋掉他們手上的球,當對方先於你起跳搶籃板的時候,看似你好像已經沒有機會了,可是你們不要放棄,你們可以把自己的一隻手放在他們的胸前,等待他們雙手拿到球下落時自然會碰上你早已經等在那裡的手,那球就是掏不下來也幾乎會被你們打掉。打球的時候重要的是要動腦子,不要蠻幹,不要打的人家身上劈啪亂響,就是對方不計較,那裁判能放過你們嗎?所以,你們的動作要小,力量要合適,速度要快,以後我還會不斷的教你們各種攔阻和掏球的技巧,這次沒有時間了。現在,你們要分成兩隊,反覆的打對抗比賽,我來當裁判。」   在練習比賽中,張曉軍故意的漏判、誤判、甚至反判,開始那些隊員還不適應,到後來也都明白了教練的意圖了,好在都是當兵的出身,服從命令的習慣還沒有丟,幾乎看不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隊員們的情緒波動,對此,張曉軍很滿意。   根據張曉軍公司的所在地點,紅星隊被編在南山區,南山區是深圳高科技大型企業集中的地方,這次各企業都很重視比賽,有些才大氣粗的企業甚至高薪聘請了專業的教練和招募了退役的專業隊員上陣,一時間賽區內競爭激烈。紅星隊所在的小組裡,國能高科是個強硬的對手,在小組循環賽裡面第一場比賽就是同國能高科的比賽,由於國能高科在南山區的影響力,連區長區委書記都到場捧場來了,更不要說這家大公司的所有頭頭了,比賽地點在對方的企業運動場上,雖然是露天的,可是卻配有3000多座位的看台,不用說,這實際上就是對方的主場了。張曉軍的公司小的可憐,哪裡會有自己的主場?因此,張曉軍乾脆放棄了主場權利,主客場全放到了對方的場地上,只要求給安排50個人的看台,自己公司裡的職工不用動員都自動的來給自己的子弟兵加油了。   張曉軍相信自己的實力,他追求的就是要給觀眾帶來愉快的比賽享受,因此在比賽之前,他對隊員們說,「這次比賽是檢驗我們這幾個月來訓練的試金石,是我們紅星隊成立以來第一次參加正規比賽,因此,你們要放鬆情緒,比賽的輸贏並不重要,只要你們打出了訓練時候的水平,那麼勝利一定是我們紅星隊的。」說完,他召集隊員們上了那輛半舊的麵包車向市內開去。   晚上七點半,比賽準時開始了,球場上的看台座無虛席,就連過道裡都站滿了國能高科的職員,當然這些觀眾都是來給他們的球隊加油的,相比這個龐大的拉拉隊,張曉軍公司裡的那不到50號人的拉拉隊就太不起眼了。當對方看到紅星隊一水兒的標準身高以後有些吃驚,儘管他們的中鋒身高2米,前鋒也有一個是1。94米,可是他們的後衛不過是1。8米左右的小個子,當他們看到滿身□子肉的紅星隊員時從心底產生了一種恐懼,開場第一次跳球就被戴俊輕鬆的挑給了明勝,明勝連看都沒看就把球向對方籃板下扔了過去,那海平直接就把球塞進了球框,場外立即「哇」的暴發了一片感歎聲。   國能高科那高大的中鋒原來是廣東一個職業隊裡剛退役下來的,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自己這邊就已經丟了一個球了,他立即在場上向其他隊員示意,「要沉住氣,穩當的來,比賽剛開始。」然後他快速的移動到籃下向後衛要球,他們的後衛立即把籃球傳給了他,貼在他身後的戴俊立即上前頂住了對方,不讓對方輕易轉身,那高大的中鋒不僅高而且強壯,眼看戴俊就有些抵擋不住了,這時也不知道明勝是從哪裡冒了出來,從側翼協防戴俊夾擊對方的中鋒,明勝眼疾手快的掏掉了對方中鋒手中的籃球,一個漂亮的弧線把球傳給了等在中線附近的「狗剩」,那狗剩毫不含糊的大步流星衝了出去,一記解恨的大力扣籃,把那籃球架子都砸的「光光」作響,整個配合酣暢流利,狗剩向回跑的時候還學著美國黑人球星姆湯穆伯的動作,豎起一個食指不停的向自己的隊友搖晃。   開場30秒,紅星隊就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其後,對方在第一節裡還勉強與紅星隊對抗,比分落後的不算多,可是激烈的對抗和紅星隊行雲流水般的快節奏基本上把對方的體能拖垮了,到了第二節,開場不到5分鐘,就打出了一個18比2的小高潮,等到半場休息的時候,紅星隊已經領先對手23分了。這時,對方的幾個主力都被紅星隊打的是筋疲力盡,大口的喘著粗氣,那高大的中鋒一屁股坐在隊員休息的椅子上不停的喝著能量飲料。而紅星隊的小伙子們幾乎沒有什麼感覺,出汗最到的狗剩也不過是背心領口那裡濕了一圈。國能高科的那個高大中鋒用手指著紅星隊員說,   「這哪裡是業餘隊啊,簡直比美國職業隊還厲害,你看他們的飛行動作,那可是真下了工夫練的啊,這球咱們是輸定了。」   下半場,張曉軍乾脆把五個首發隊員全部換下了場,那在下面板凳上坐的替補隊員早就憋著一股勁了,全新的新生力量把那幾個在上半場已經被拖的半死的對手更是打的暈頭轉向找不著北了。到比賽結束,紅星隊整整贏了49分,這還是張曉軍下「死」命令,不要再去蓋人家的帽了,盡量打文明球,要給人家留面子。可是這是紅星隊的第一場球,也是這幫愣頭青第一次出來見世面,他們剛到的時候從那半破不新的麵包車上下來的時候,就被幾個國能科技的小青年給「寒磣」一把,好在隊員大多都是農村出來的,被人「寒磣」也不是第一次,因此他們心裡哪會兒憋的活在這球場上全找齊了,可憐對方那幾個半老不老的隊員被這些年輕的後生給「寒磣」壞了。   區委領導本來是看區內大企業的球隊怎樣去收拾魚腩隊伍的,為此還叫上了電視台來現場採訪,那意思就是這個大型的高科技企業不僅業務做的好,而且在企業文化和體育方面也是很好的,至於這個什麼什麼小公司的紅星隊根本就是名不見經傳,可是沒成想到的是就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紅星隊把赫赫有名的大公司球隊給狠狠的修理了一把,而對方那個教練坐在教練席上穩如泰山,這只球隊的確不可小看啊。比賽的結果把國能高科的老總萬嘉奇臊的狠不得地上有個裂縫讓自己鑽進去,對著區領導也只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支應著,儘管當老總的臉皮都比天安門城牆還要厚,可是這樣叫人尷尬的局面畢竟還是叫萬嘉奇撐不下去了,他暗示自己的秘書在一個「遙遠」的地方給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然後抱愧的對區委領導說「有外國來的大客戶到達,有重要項目洽談,就不陪領導們『視察』工作了,比賽結束後,請我們的副總經理陪你們開肯談會,我先走一步,對不住!」拱拱手沒等比賽結束就溜了。   比賽結束後,張曉軍帶著隊員回到了基地,食堂早就安排好了豐盛的賽後晚餐,還破例的準備了啤酒,張曉軍招呼大家坐下,然後開始了總結,「我們第一場比賽勝利了,大家都品嚐到了勝利的滋味,但是,在這裡我不準備表揚大家,我們是憑著強悍的體力和個人身體素質贏得了比賽,本場比賽快攻得分佔了72%,中遠距離的投籃僅有不到3%,小伙子們,如果對方的體力和你們一樣,如果對方的身材都是那麼高大,你們還有幾分把握可以取得勝利?我們在整體進攻和防守上還有很多的漏洞,我們是在以勤補拙,因此,我們在今後的比賽中要加強整體的配合,後衛要有意識的組織一些陣地進攻,控制比賽節奏,同時,你們還要會在場上控制自己的進攻慾望,要做到收發自如,今天,下半場的時候,替補隊員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打的比首發隊員還狠,這不行,這樣會很容易的暴露我們的實力,也很容易的得罪對方,這樣一邊倒的比賽觀眾也不會喜歡看的,也就是說,你們沒有給觀眾提供緊張刺激的比賽,而最後基本上打成了表演賽,所以,我還是要警告你們,千萬不要得意忘形,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小伙子們,繼續努力吧!」說完,他帶頭先幹了一大杯啤酒,臉上也開始露出了笑容,他知道,這只球隊目前在深圳已經具備了所向披靡的本錢。   小組裡面另外兩隻球隊才是真正的魚腩,國能高科沒費什麼勁就把那些魚腩給收拾了,剩下最後一場還是同紅星隊的第二場,本來應該去紅星隊的主場的,可惜紅星隊沒有主場,也租不起運動場,張曉軍乾脆就放棄了所有主場,所有的自己的主場都轉為在對方的場地上比賽,其他的小組成員間的比賽都結束了,紅星隊平均每場要勝出對手40分以上,可謂是一路順風啊,這最後一場關乎到小組出線的問題,國能高科的老總實在是坐不住了,堂堂的國能大企業,居然在小組尚且不能出線,有何面目立於深圳超強企業之林?仗著財大氣粗,硬是臨時從職業隊裡緊急借調了三名高手加盟,這三名球員身高都在1。98米以上,萬嘉奇揚言勢必要抱上次慘敗之羞。   到了小組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張曉軍還是開著那輛破破爛爛的麵包車把隊員們拉到了國能高科的運動場,這次下來的時候得到是對方廣大職員的尊重和喜愛,特別是一些年輕的姑娘已經對紅星隊裡這些高大英俊的小伙子們發生了濃厚的興趣。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這次儘管國能高科沒有主動去請電視台來採訪,可是電視台的記者還是來了。   張曉軍從對方練球的人員中一眼就看出了三名在役的職業球員,這些都是他在電視上經常看到的熟悉面孔,想到對方如此重視,心裡不禁想起了點什麼。他把隊員招集攏來,低聲的對他們說道,   「今天對方請來了三個職業球隊的主力隊員,那可都是在國家隊的大名單上的人物啊,你們要特別小心和謹慎,還有,對方既然請得起這樣的大牌球星,那麼估計裁判的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所以你們要有所思想準備,輸球不怕,只要你們能夠打出自己的水平,打出自己的風格,我還是要給你們設宴慶祝,既然他們為了贏球不惜血本,那麼你們今天就不要給他們留情面,給我狠狠的打!」說完一揮手就回到了教練席上了。   由於三個職業球員的加盟,國能高科的首發陣容的身高比紅星隊平均足足高出了6公分,比賽開始的哨音剛一吹響,對方就老辣的爭得了第一個跳球,一記漂亮的三分球贏來了滿場的喝彩,萬嘉奇得意的向張曉軍這個老總兼領隊兼教練的傢伙看了一眼,可是張曉軍的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比賽才剛剛開始嗎。         第四章 一鳴驚人     張曉軍在訓練這幫球員的時候已經估計到自己的球員身材矮小,因此在他們的身體素質和彈跳上下了狠工夫,隊員們都是長期穿著沙背心和綁著沙袋訓練的,從摸高的角度講,他現在的這些球員都是可以達到3。45米左右的,因此他並不擔心今天遇上的這些人高馬大的專業球員在空中藍板上的優勢,他擔心的是對方的技術戰術水平方面的優勢,如果自己這邊不能控制住場上的局面,就很可能被對方打個措手不及,加上對方的天時地利人和,因此,今天的比賽可能是很艱苦的,但是,只要自己的球隊不輸50分以上,小組出線是不成問題的,對方也可以同其他小組的第二名去參加附加賽去爭奪最後的兩個出線名額。不過自己的隊伍能不能頂的住專業球隊的攻擊這正是一次難得的考察機會,像紅星隊這樣名不見經傳的球隊要想能夠有機會同專業隊交手那是很難的,想到這裡他對場上的球員做了一個狠打的手勢,場上隊長明勝立即心領神會,他走到場上隊員身邊低低的說了幾句。   接下來的比賽十分激烈,這些初生的牛犢不怕虎,在場上打起了全場緊逼,在一開場就這麼嚴密的緊逼實在是不多見,小伙子們的緊逼也與專業隊的不一樣,很少去做無謂的干擾球動作,只要對方拿到球,就會有人像香口膠那樣緊緊的逼了上去,開始,對方還沒在意,可是接連不斷的被紅星隊把手裡的球給掏走或者是打掉,弄的這些高大的球員幾乎不敢把球放在胸部以下,否則就很難保護,對方掏球的動手又快又準,很少打在手臂上,實際上真正的犯規並不多見,可是也許是國能的公關把裁判搞定了吧,反正業餘球賽的裁判來自各個企業,也沒有什麼鐵飯碗,給點甜頭那還不上桿子的巴結這粗大腿啊?搞的紅星隊球員幾乎不能與對方有身體接觸,只要有就是犯規,由於張曉軍在賽前打了招呼,隊員們還都能正確對待,而在旁邊觀看的球迷不幹了,開始是起哄,吹口哨,到後來竟然有人把礦泉水的塑料瓶子砸向可裁判。第一節,國能高科這些專業球員利用良好的技術素養和剛上場的充沛體力,跟紅星隊打了個平手,雙方都沒有佔到多少便宜,主要是紅星隊被對方遏制住了快攻,而紅星隊根本不擅長陣地進攻,遠距離投籃準頭也不及對方,只是偶爾偷襲對方成功,比分才沒有被對方拉開。比賽進行的非常好看,到場觀眾的緊張心情從一開始就給吊了起來,陣陣的呼叫聲刺激的過路行人都加入了觀眾的陣營。   第二節,張曉軍一口氣把首發的五個主力全部換到場下休息,而替補的那五個除了替補中鋒巴拉圖身高矮了一點以外,其他的幾個隊員在技術上並不比首發的差到那裡去,有些人的體力還要好過那些主力,果然,剛開場3分鐘,對方就叫這些剛上來的生力軍逼的滿地找牙,由於體力上的差異使對方在這斷斷的3分鐘裡連續丟了5個球,場上的局面一下子發生了變化,那對方的教練現在是騎虎難下,換下主力吧,自己的板凳絕對沒有對方的深,不換主力吧,眼看著這些人最後的那一點點體力會被對方慢慢的軋干,到了最後一節用什麼去跟對方拼啊?於是他只好是換下一兩個主力,這樣可以使場上的實力影響不要太大,勉強支撐著第二節結束,場上已經落後了12分。在半場休息的時候,那些專業球員幾乎是被其他隊員攙扶著進了休息室。   在休息室裡,那個名氣很大的國家隊集訓隊員張文東開口說話了,「這是從哪裡蹦出來的這些外星人啊?那體力真他媽的好的厲害,要知道是跟這幫人交手,就是給我個金山我也不來啊,這個禮拜六還有比賽,今天這樣回去都不知道怎麼交差了。」張文東沮喪的情緒立即感染了其他的幾個人。   「是啊,這是打的什麼破球啊,一個業餘聯賽的小組賽就把咱們折騰成這樣,那紅星隊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啊?!這他媽的還是裁判幫了忙的結果,我們真他媽的把人丟盡了!」高大的中鋒大劉也忍不住的說道。   「好啦,好啦!你們趕快好好休息,我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們盡快的恢復體力的,董事長已經安排了賽後的渡假中心,到時候給你們安排最好的按摩師和最上乘的體力恢復補品,現在請你們不要浪費自己寶貴的體力。」國能科技隊的教練王恍說道。   幾個專業隊的隊員用白眼回應了王恍的話語,顯然對王恍這番話並不買帳。這王恍是北京體育學院畢業的高才生,後來分配到廣州一所中學當體育老師,成績斐然,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中學校隊帶成了地區聯賽的冠軍,後來又進一步打進了全國中學生聯賽的前三甲。由於有了這些成績,他不久就被聘到廣東某大學去當籃球教練,到了這個在各個方面不怎麼出名的學校三年裡,有兩年帶著學校籃球隊打進了全國大學生籃球比賽的決賽圈,讓其他大學的同行刮目相看,這次深圳舉行全市籃球聯賽,國能高科的老總是特地慕名而去把他請來執教的,當然所給的條件也是豐厚的。   王恍用了二個月對國能高科的企業球隊進行了整編,從一般業餘的角度看可以說這個球隊是很有摸樣了,可是這天道就是這樣,連江東周郎都感歎「既生俞,何生亮」,何況這個小小的大學體育老師,王恍的教練好運也就是到這裡為止了,他是雄心勃勃的來到深圳,打算弄一個名利雙收,可是偏偏就碰上了張曉軍,那張曉軍可是用比魔鬼還魔鬼的訓練方法「專業」的打造了一隻特種兵球隊,王恍倒霉的是在小組賽裡就碰上了這麼個主兒,幾乎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眼看著今天的球賽又是凶多吉少,這半場下來已經把幾個職業「大腕」給打趴下了,看來這職業球員也不過徒有虛名。王恍其實從心底裡瞧不起這些所謂的職業球員。這些人要人品沒人品,要球德沒有球德,為人行事既無內涵也無外延,跟這些人打交道就只有一個辦法——去哄著他們。   第三節一開始,王恍以為張曉軍又會搞車輪大戰,會把主力全部換上來,可是張曉軍並沒有換人,還是他的第二套人馬在場上,而王恍則為了保存實力把職業球員換下來兩個,也是這兩個實在是打不動了,這樣場上的實力大體雙方是持平的,國能高科隊在這一節裡拚命咬著比分不放鬆,打到這一節快結束的時候雙方的差距還是12分。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張曉軍就對這些替補隊員說,   「第三節還是你們打,他們會以為我們要用第一套班子,那麼我們就要給對方一個出其不意,我們兩套班子本來差距就不大,你們上去是要給我把他們拖垮,不要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估計他們會把職業球員輪流換下來休息,只要他們的哪個位置換了人,你們就給我攻擊哪個位置,不能松氣。」說著張曉軍喝了口自己帶來的開水,為了節約經費,紅星隊從上到下都是喝自己燒的開水。轉過頭來又對首發陣容說道,「你們第四節上,積攢好體力,你們現在是預備隊,打球就像打仗一樣,要在最後決戰的時候有能夠橫掃千軍的力量,這一點我相信你們,到時候他們已經拖的筋疲力盡,那個時候就是任你們宰割的時候,打出我們的極速快攻來,打出我們的威風來。」   果然,在第四節的時候,王恍再一次判斷失誤,他認為張曉軍是認為首發在第一節打的不好,因此變陣試試新的陣容,而這個新陣容打的不錯,因此,紅星隊大概可能是會用這個陣容保持到終場,堅持住現在的優勢就取得勝利了。那在場邊認真聽張曉軍佈置的隊員也證明了他的想法,首發的幾個都遠遠的站著,而第二套陣容則靠在張曉軍身邊,也就是說,如果是王恍自己執教這個隊伍的話,他就會這樣用兵,可惜他不是張曉軍,等到第四節一開場,那好像是要準備上場的紅星隊替補隊員全都回到板凳上去擦汗了,而稍是活動的首發隊員則全部上場了。看到這裡王恍腦子嗡的一下,知道自己又上當了,於是馬上把剛下來休息的一個職業球員叫到自己身邊,跟他商量讓他上去救場,那隊員歎了口氣說,   「這陣勢就是喬丹來了也沒戲啊,你讓我上,那我就盡盡人事吧。」說完,那隊員扔下了擦汗的大毛巾走向了總裁判台。   第四節果然如同張曉軍預料的,在下面憋了半天的首發陣容在體力得到充分的恢復以後,打的兇猛剽悍,對方是疲憊之師,哪裡禁得起他們這種摧枯拉朽的折騰?開場不到5分鐘就把對方給打趴下了,比分領先了20多分,這個時候那些職業球員已經知道大勢已去,完全失去了鬥志,甚至出現了在後場發底線球都會被僅有一名防守的紅星隊員盜走,輕鬆得分。到了這個時候,裁判也知道這忙不能再幫了,裁判的偏袒現在根本失去了意義,與其給別人臭罵還不如現在公事公辦,反正國能就是再怎麼有錢,這場球它是買不回去了。離比賽還有3分鐘的時候,萬嘉奇氣的把飲料瓶子一摔,拂袖而去。據說,張曉軍就是那次和這個不可一世的錢串子結下的梁子,到後來不僅是在商業上,球場上雙方狠鬥了一段時間,當然這是後話了。   比賽的結果是紅星隊以勝出33分的大比分再一次擊敗了不可一世的國能高科,在小組以平均勝出對手50分的全勝戰績出線,成為聯賽的第一匹黑馬。電視台為此做了專題報道,特地表彰了一個小公司不畏強大對手的精神。   在以後的分區循環賽中,紅星隊一路過關斬將,順利的殺進了聯賽的前八名,這時的紅星隊已經在深圳的業餘球壇上「大名鼎鼎」了。聯賽進行了快20天了,由於球隊的出色成績,也使得張曉軍那小小的貿易公司受益非淺,員工的幹勁沖天,客戶也給予這個叫「躍進」的公司以極大的信任和支持,這使張曉軍的公司得到了很大的發展,經營狀況越來越好。最好笑的是那些當初幫助過張曉軍修建訓練基地的「哥們」,現在紛紛要向張曉軍的球隊「注資」,條件就是要在將來的利益裡面分的一杯羹。而那些各類的小報竟然把體育版的大部分版面給了紅星隊,各種花邊新聞和賽後花絮連篇累牘的宣揚開了,一下子就使紅星隊成為明星球隊,很多小公司和打工的年輕人都十分關心這只來自底層的球隊。   進入決賽圈以後,幾乎各個球隊都是半專業性質的,就算有些球隊不是半專業的,也是常年在一起訓練和配合的,從成熟的角度看,這些球隊都是在常年活躍在深圳的籃球場上的。八個隊分成上下兩區,然後抽籤捉對撕殺,採用的是三戰兩勝制,紅星隊碰上的是銀行隊,這個銀行隊也是利用自己財力雄厚的優勢吸納了許多業餘界的優秀人才還有那些從專業隊退役下來的球員,實力也是非同一般,但是在紅星隊的那種急風暴雨般的進攻下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紅星隊以一個漂亮的2:0輕鬆的晉級,接下來碰上了深圳武警代表隊,這幾乎是戰友之間的切磋,對方在體力上絕對是能夠同紅星隊較量的,可惜在身高上又吃虧太大,那武警的趙司令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個球隊是打不過紅星隊的,當他知道這紅星隊是一色的儀仗退役兵組成的後,那顆好勝的心立即轉化為對紅星隊的喜愛,正在這個時候,王斌從北京下來到警備區去檢查工作,那趙司令曾經跟王斌在軍校裡一起進修,兩人根本就是很熟悉,見面一說,最後導致紅星隊同武警隊的比賽成為了友誼表演賽,為了給武警隊一個台階,紅星隊還「故意」輸了一場,結果是3:1,紅星隊進入總決賽,(半決賽採用五戰三勝制,總決賽採用七戰四勝制,這組委會完全的模仿NBA在搞。)而與之爭奪冠軍的是深圳赫赫有名的金盾隊。   金盾隊從名字上就可以看的出這是一隻半軍事化訓練的球隊,其實金盾就是深圳整個公安系統的代表隊,深圳公安系統常年堅持系統內部聯賽,幾乎一個中隊的幾個人就可以把一些大企業的球隊給收拾嘍,這個球隊有許多原本是在北方工作或者打球的隊員,身材高大威猛,球風潑辣,也是一隻敢打敢拚的隊伍。他們的球員年紀大多在25歲-30歲之間,正是技法嫻熟,思維深邃的年齡,他們之間長期配合,進攻套路多,各種打法都會,一路衝進決賽沒有輸一場比賽,在以往的市裡聯賽的時候,他們往往隨便集中幾個人就輕鬆的把冠軍拿到手了,可是這次紅星隊的崛起使他們的教練不得不認真對待,原來以為是像國能高科這樣的大型企業代表隊會給他們找麻煩,現在出現了這樣一隻球隊使他們有些意外,但也感到刺激,沒有對手的比賽比那萬分枯燥的比賽還要叫人難受。   金盾隊的教練就是公安系統的副政委,叫馬連德,也是籃球世家出身,自己雖然沒有入選國家隊,但是在公安部的球隊裡可是打了不少年。他本來已經打算交班,讓年輕人來指揮球隊,可是當他聽說深圳出了個紅星隊在小組賽就把國能高科狠狠的料理一盾的時候,他警覺的私下裡去看了紅星隊的比賽,不看還好,一看吃了一驚,在他看來,這紅星隊的打法怪異,作風頑強,那場上的架勢就像成吉思汗的馬隊衝擊的對方根本站不住腳,幾乎沒有打出什麼陣地進攻,一水的如同水銀瀉地般的快攻,簡直就是在籃球場上運用足球的全攻全守,這樣的球隊自己掂量著金盾隊沒有勝算的把握,這才按下自己想交班的心思,回去後認真的組織優秀球員集訓,那些想不參加的聯賽的幹警一個都跑不了的給馬連德「抓」了回來。   由於是最後的決賽,比賽地點安排在市體育館內進行,由於媒體的宣傳和兩虎相鬥的懸念,刺激的人們都湧向了體育館,門票一搶而空,黑市的價格竟然炒到100元一張,就連張曉軍的幾個熟人都沒有搞到球票,張曉軍不得不親自把他們帶到球場,坐到了紅星隊的領隊席上,反正紅星隊也沒有領隊,不知道的還以為紅星隊的後台老闆出來了,可是那幾個人怎麼看也不像領隊啊。   第一場比賽,市公安系統的幾個頭頭都來了,大批的球迷也來了,場上的氣氛十分的熱烈,比賽一開始就陷入了白熱化的「肉搏」,金盾也是依靠強壯的體力善於打快攻的球隊,而紅星隊則更快,籃球比賽幾乎打成了乒乓似的比賽,觀眾不停的來回搖頭,可見節奏有多快了。這次排兵佈陣張曉軍把首發和板凳打混了編排,力爭讓馬連德摸不著頭腦,上半場紅星隊僅以1分的優勢領先。紅星隊吃虧就吃在陣地戰上沒有辦法,而對方上半場體力充沛,硬是頂住了紅星隊的衝擊,不過他們的體力也透支過大了,在比賽中,張曉軍時不時的把首發換下來,到了第二節的後半段基本就全是板凳在上面拼了,可是對方根本不敢用替補來換主力,因為紅星隊給對方的壓力太大了,中場休息的時候雙方各自去了自己的休息室,張曉軍好像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因為,他現在手中的力量還保存的很完整,而對方基本上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在休息室裡,馬連德看著幾個疲憊不堪的主力,一個隊員輕輕的向他問道,「我們下半場還能頂的住嗎?我覺得對方的體力要比我們的好很多。」   「他們的體力和我們差不多,但是他們的『板凳』太深了,他們幾乎可以輪流上陣,而我們沒有人替換,這是業餘隊的通病,下半場我們進攻不要投入太多力量,重點在防守,守住了也就拿下這場比賽了。他們陣地進攻沒有什麼套路,憑的是一股衝勁,只要不被他們衝垮,我們就有勝算。兩個前鋒一定要干擾他們的發球、傳球,給後衛和中鋒爭取回防的時間,這兩個位置我會常換人的,目的就是要攔截他們的快攻。」   馬連德的話說的幾個隊員直點頭,而張曉軍的佈置則又是一番風景。         第五章 風雨磨礪     在另一個休息室裡,張曉軍則對自己的隊員講,「對方下半場一定會拚命的干擾我們的後場發球和傳球,逼著我們打陣地進攻,這正是我們不足的地方,我們怎麼辦?我現在要求你們加強搶斷,要在能夠搶的一切地方進行拼搶,他們現在體力明顯不足,正是他們致命的軟肋,那麼他們會在各個地方發生鬆懈和心有餘力不足的現象。另外,我們的中鋒戴俊身材要高過他們的中鋒,以前我們沒有打這個點,戴俊在前場一般都是參與快攻或者當大前鋒使用,這是我們預留的一個秘密武器,那麼現在,我要求戴俊向三秒區裡插,明勝拉到弧頂策應,而柳青你就要先把球傳給戴俊,戴俊有機會就硬打籃下,造成對方防守犯規,只要他們的幾個主力再多那麼一兩次犯規,那麼這個球就好打了,如果對方上來包夾戴俊,那麼戴俊就可以把球傳給明勝,讓明勝從自己的側翼運球突破,兩個前鋒拉到45度角策應隨時準備沖搶籃板和接明勝突破後反傳回來的球,進行中距離投籃,這套簡單的進攻戰術你們在平時訓練的時候也練過,運用的還是比較熟練的,今天就要派上用場,不過有個前提,能夠打快攻的時候絕不許你們去打陣地戰。還有,就是要加強防守,我們有的是人才,不要怕6次犯規下場,要叫他們的上籃、投籃、傳球、跑位等等都十分彆扭,你們要用你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對方,要叫他們精神上害怕你們,在人數優勢的時候,要『調戲』對方的防守隊員,在精神上催垮他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隊員們齊聲回答。   下半場第三節一開始,果然,金盾隊的前鋒下死命的干擾紅星隊的後場傳球和發球,為了保證防守隊員迅速的回位,就連他們在遠距離投籃都不上去沖搶籃板了,球一出手就向後跑,看到這裡張曉軍心裡笑了,「對方這基本上是放棄了二次進攻,首先在心理上就已經輸了。」他微笑的給場上隊員打了個手勢,那些隊員馬上明白了教練的意圖,於是就向在部隊過年抓雞那樣,把每個球員都把對方死死的纏住,只要有球,那麼不管是捅還是掏,總之是想盡辦法的去干擾對方,這樣一來,這進攻的陣地乾脆就轉移到了對方的後場了,不管自己這方有沒有進球,不管對方是發底線球還是後場邊線球,強大的全場緊逼盯人壓的對方硬是透不過氣來。   第三節,紅星隊的快攻明顯減少,但是搶斷增加了2倍,雙方場上糾纏的十分難看,基本上都不能得分,而紅星隊有強大的後備力量,5分鐘就全上全下,始終保持場上旺盛的體力,而金盾隊就慘了,幾個主力不敢下,在第三節的後5分鐘裡完全是在那裡硬撐著,紅星隊抓住這個機會狠命的打了幾個搶斷快攻和二次進攻,逐漸把比分拉開,第三節結束的時候已經領先了8分。這個時候馬連德已經認識到這樣下去就把比賽輸了,他下定決心要拼這第一場,在第四節的時候,他把幾個主力換了下去,弄了幾個體力好的後補隊員上來,給他們的任務就是「和對方拼體力,讓主力隊員喘口氣,只要對方不能完成他們的快攻,不能順利的搶斷球,那麼對方就不會有好的進攻方法,等到最後5分鐘的時候,主力再換上去,跟對方打技術。」   張曉軍看到對方大膽的換人以後知道對方是要破釜沉舟了,他把柳青叫到傍邊耳語了幾句,在第四節開始的比賽裡,紅星隊突然改變了戰術,放棄了拼體力的做法,而打起了他們「不熟悉」的陣地進攻,金盾隊的這些後補球員在技術上並不比紅星隊的好,而紅星隊的組織後衛柳青的技術是很全面的,加上攻擊後衛明勝和中鋒戴俊,一個小的攻擊三角就這麼形成了,二兩個前鋒主要是擔當攻擊接應、沖搶籃板和二次進攻。這其實是當年NBA裡公牛隊喬丹在的時候的典型打法,不過那個時候公牛隊沒有強力中鋒,三角進攻主要是圍繞著喬丹和皮蓬展開的,充當第三點的攻擊手是補固定的,後來,菲爾。傑克遜到了洛杉磯湖人隊以後,這才實行了以奧尼爾為軸心的中鋒攻擊三角。   紅星隊的打法這樣一變使對方原本想上來同他們拼體力的想法破滅了,在陣地進攻的時候,柳青和明勝、戴俊的配合有板有眼,兩個前鋒因為在45度的危險地帶接應,對方始終不敢掉以輕心,幾個配合打下來,金盾已經落後了15分之多。這個時候馬連德坐不住了,第四節的比賽才剛剛開始三分鐘,這局面就弄成這個樣子,後面就更不好收拾了。於是他下狠心讓那些主力隊員剛緩了口氣就又給換了上去,可是這些主力上去也沒有用了,紅星隊的隊員已經打順了,哪比賽就成了一邊倒了,最後,在第一場總決賽中,紅星隊以23分的優勢取得了勝利。   賽後有專業評論員說金盾隊只打了半場比賽,後半場實際上是在上面苟延殘喘,論綜合實力,這場比賽他們輸的不冤枉。《深圳早報》的評論說,「雄居多年魁首的金盾王朝終於被名不見經傳的紅星隊從至高無上的寶座上拉了下來。」而《華南商報》的評論就更搞笑了,他們以「馬連德調兵無兵,金盾隊遣將少將」為標題發表了分析文章,認為「金盾輸在妄自尊大,排兵部陣都落在對方的算計中,舊時代的金字塔將坍塌,而由紅星隊建立起來的新生代將取而代之。」《深圳球訊》則說「金盾老矣,尚能沖否?」而隊紅星隊則是好評如潮,各大媒體連篇累牘的介紹紅星隊的背景和內幕,儘管有很多是胡編亂造的,但是讀者喜歡,媒體給了球迷充分的想像空間,給了那些追星的女孩莫大的懸念。   市聯賽的總決賽紅星隊以4:0輕鬆的奪得了冠軍,後面幾場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雖然金盾隊也想鹹魚翻身,可惜是技不如人,如果想臨時招募高手也來不及了,再說這是總決賽,各個隊的情況大家都知道,如果臨時湊數於名聲也不大好聽。聯賽結束後,那管球隊的馬連德倒是隊紅星隊的幾個球員感興趣,好幾次派人去試探,結果是碰了一鼻子灰,用待遇和條件來交換這些在張曉軍近乎殘酷的訓練下磨練出來的隊員幾乎沒有作用,他們現在想的是如何的去更上一層樓。再說,現在這些球員的待遇也不是剛組建時候那樣了。躍進公司在明星球隊的知名效應下,現在的經營可謂是蒸蒸日上,上半年已經創造利潤150多萬元,下半年的勢頭更好,還有不少大企業大公司的老總親自上門來,大多送上一張支票,表示對紅星隊的敬意,有幾個公司的球隊是長期屈居老冠軍金盾的下面的,有個別好一點的隊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金盾挖走,長期的壓抑讓他們覺得很憋氣,這次算是紅星隊給他們出了一口氣了。尤其是深圳的打工階層和中小企業,從躍進公司的舉動裡獲得了啟發,特別是他們知道紅星的球員不過僅僅訓練了5個月就取得了這樣的成績,這更證明了只要努力,任何一個人都是可以做到別人以為做不到的事情,一股積極向上的風氣在這些小公司裡漸漸的蔓延開來,甚至流行了這樣的口語,當一個人表現不好的時候,人們就會說,「你該去紅星練練!」   張曉軍現在給隊員們每個月3000元的補貼,伙食、住房、交通等都得到了極大的改善,但是他們的訓練更刻苦了,在戰術的訓練上他們幾乎是把所有現在流行的戰術都拿來練了,張曉軍原來還有點「福」肚子的,現在一點都沒有了,現在沒天的訓練就是三、四人的攻防練習,他要求每個隊員不用眼睛看就應該知道隊友現在的位置和應該向哪裡傳球。在這個期間,他們與廣東地區的兩個職業球隊打了幾場訓練比賽,犀利的攻擊能力和嚴密的防守並沒有讓他們落下風,特別是紅星球隊出色的體能往往給對手莫大的殺傷力。對方的那些專業教練看紅星隊是很矛盾的,紅星隊沒有真正出眾的明星球員,各個球員之間的差距並不大,從單個上講,這些球員根本不可能被挑選到職業球隊裡,可是就是這麼一群不合格的人組合在一起,那些職業球隊就是很難收拾得了。在練習比賽中,職業隊幾乎很難取得完整的勝利,可是要想到這樣的球隊裡去挑人又實在是挑不出來。   張曉軍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了,王斌已經從部隊專業到地方了,按照他們說好的,王斌已經到張曉軍的公司裡擔任了總經理,並兼任紅星籃球俱樂部的總經理,他正按部就班的進行著紅星隊向職業化的轉移的各種手續。那個馬連德也在退休後到了紅星隊擔任技術教練,也就是說,張曉軍的班子現在是基本上搭齊了,他的目的是要在中國職業籃球聯賽佔有一席之地,可是進這個聯賽門檻並不低,沒有好的成績和一定的經濟基礎是很難走進那個殿堂的。在王斌的聯絡安排下,紅星隊先後同華南虎、東北熊、大鯨魚等職業隊交手,採取的是錦標賽的形式,雙方都拿出一定的獎金來,並售賣門票,誰贏了不僅是拿走獎金,還要提走門票收入的70%,也就是說這些活動都是配合在CBA季前賽的商業比賽,由於這些職業球隊沒有見過紅星隊這樣的打法,幾乎都被打蒙了,他們原來也太小看了紅星隊,以為光憑身高就「欺負」了紅星隊,可是他們不知道紅星隊的個人身體素質和彈跳是目前是國內最好的,在速度和耐力以及變化上都要高於現在的職業隊,因此僅僅是這幾場比賽下來紅星隊就贏利60多萬元,那些職業隊雖然輸錢不多,可是這人就丟大發了,於是又主動回來找場子,而紅星隊在深圳已經有了一定的觀眾基礎,那麼在深圳打他們幾乎根本沒有勝算,無非是給紅星隊「送」更多的錢來。   在今年聯賽的時候國能高科的萬嘉奇因為自己的球隊丟了面子,這口氣死活他是嚥不下去,正好這個時候華南虎球隊發生經濟危機,於是他力主董事會接手了華南虎籃球俱樂部,這個俱樂部和球隊原來的所在地是廣州,國能高科接手後把主賽場搬到了深圳,明擺著是給紅星隊好看,也是向紅星隊叫板。國能高科有強大的財力支持,因此他們很容易的就把深圳體育館「包」下來成為他們的主場,而紅星隊自己沒有主場,就算是臨時租用在深圳也沒有第二個好一點的籃球場了,如果沒有自己的主場,那麼俱樂部的球迷到哪裡去看球?沒有球迷的支持那麼這只球隊就沒有可能發展下去,為了這件傷腦筋的事情,張曉軍和王斌幾乎愁白了頭髮,後來還是東莞的球場答應給紅星隊做主場,這樣,紅星籃球俱樂部的所在地只要註冊到了東莞,由於是新成立的球隊,各項成績也不準確,今年的CBA聯賽是參加不成了,因此剩下幾個月裡紅星隊主要是找一些職業隊打一對一的錦標賽,平時也找一些能夠來的或者想同紅星隊較量的球隊打一些友誼賽,這樣的好處是門票收入可以抵償一部分球場的租金。   華南虎球隊在國能高科進入以後,花大價錢從美國NBA弄了幾個現役的二流球員來了,還沒有開始聯賽前,萬嘉奇指名要與紅星隊過招,在國能高科接手前華南虎曾經在廣州天河體育館輸給了紅星隊,這次引進了新的外援,萬嘉奇急不可待的要看張曉軍走一次麥城。紅星隊對於鍛煉隊伍的機會從來不會放過,於是雙方就達成主客賽制的兩場比賽,雙方各拿出50萬為獎金,各自的門票收入按照贏七輸三分成,雙方都不要出廠費。華南虎的主教練是有「場下羅德曼」之稱的樸善東,是個韓國人,這個人鬼點子極多,他的獲勝方式不僅表現在球場上,不僅是對球員的指導,而且擴展到了球場以外,為了勝利他可以不擇手段,在他的調教下也弄了一群場上流氓球手,這些球員往往是在華南虎打完了後很難轉會去其他俱樂部,因為別的俱樂部害怕這些人會把自己的球員給帶壞了,他們場上小動作極多,惱羞成怒的時候還會大打出手,原來的東家就是在這樣的前提下失去了自己球迷的支持,正準備對球隊進行大換血的時候國能高科找了來,於是那前任東家也樂得順水推舟把俱樂部高價賣給了國能高科,這消息還在籃球界很鬧騰了一陣。   抽籤第一場主場是在紅星隊的主場,其實,這場地對紅星隊來說也是陌生的,紅星隊只是在打比賽的時候用這個場地做主場,平時還是窩在那海邊的小山坳裡苦練,到這東莞來一樣也是要坐車幾十公里的,好在這裡的球迷已經慢慢知道了紅星隊,而且紅星隊的球打的好看,給人一種速度的刺激。還有不少深圳的球迷竟然開著汽車跑到東莞給紅星隊捧場。這場比賽紅星隊沒有費什麼力氣就把對方給收拾了,雖然贏的不多,僅僅8分,但是很輕鬆,整個比賽是壓著華南虎打,要不是華南虎小動作多,恐怕還不止輸這麼點。根據雙方的約定,三天後在深圳進行第二場。當時萬嘉奇的如意算盤是這樣打的,在東莞小輸即可,沒必要去得罪東莞的球迷,將來進行CBA聯賽的時候還要靠這些廣東老鄉捧場,這就是他做商人的精明之處,等到第二場在深圳的時候,華南虎再痛宰紅星隊,最後是以兩次的總成績決定輸贏的,因此,他對第一場的結果是滿意的。   到了深圳以後,萬嘉奇利用公司的形象和自己的各種社會關係大肆贈送球票,弄的零售球票十分緊張,門口黑市票價竟然被炒到高出票面價格的2倍。萬嘉奇對樸善東也下了死命令,不管用什麼手段,這場比賽一定要拿下來,否則,就要樸善東走人,樸善東在這樣的壓力下不得不鋌而走險,不僅對裁判和場外監督做了安排,而且對球員也下達了往死裡打的命令,不能拿下比賽那些球員也要走人。而場外的宣傳更是鋪天蓋地,就是正式的CBA聯賽也沒有這個場面。萬嘉奇還從深圳大學弄了一幫美女做舞蹈拉拉隊,賽前也對不少新聞媒體進行了事前安排,這比賽已經被國能高科搞成了他們宣傳自我的一場體育秀。   張曉軍對這樣的局面有所察覺,他怕發生意外,特地叫王斌安排了不少武警和警備區的戰士看球,馬連德也聯絡了不少老公安的同事來看球,對隊員們也做了必要的政治思想工作,告戒隊員今天的比賽可能非常艱苦,大家要壓著性子,不管比賽的輸贏,都要遵守比賽紀律,都要以德服人,如果發生摩擦,所有的隊員都不允許同對方發生爭持。隊員們儘管有著鋼鐵般的意志,但是對比賽發生的事情還是沒有料想到。         第六章 溫柔陷阱     華南虎隊由於第一場客場輸給了紅星隊,這一場主場勢必要拿下來,而且要高分拿下,否則兩場的小分統一計算,搞不好還是要輸的,這一輸可就是50多萬沒了啊,而且華南虎的主場門票價格也不菲,雖然萬嘉奇白送了不少,可是那都是要企業自己拿錢買回來再送的,作為球場經營者是不會把自己的球票去打水漂的。門票的分配比例是各隊拿30%,球場提留40%,而兩個比賽球隊之間的協議是誰輸掉比賽也就失去了應該得到的分配比例,兩場一起算,由於華南虎是職業球隊,在CBA裡面排位進入前6名,故球票的價格是定在甲級,深圳一張球票價格定在80-150元左右,這樣整個門票收入要過100多萬,所以說萬嘉奇在經營球隊的同時不僅是要為自己的企業打廣告,還要在球隊身上贏利。因此,他對球隊的獎罰都是高額的。   樸善東在賽前得到了萬嘉奇的指示,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這場比賽必須拿下來,必須要贏對手9分以上,贏下來了給樸善東15%的提成,否則讓樸善東捲鋪蓋滾蛋,為了拿下這場比賽,樸善東自己掏腰包拿了10萬元去打發各種關係,在裁判方面他下了「大」功夫。眾所周知世界上在體育比賽方面,各種花樣的「黑哨」是層出不窮的,就說這個高麗吧,02年的世界盃上硬是給他們吹出了一個世界第三,無論是杯賽以前還是杯賽結束以後,他們在世界上的排名從來沒有進入過前10名,可是就是這麼一隻球隊,楞是讓那些黑了心肝的黑哨把他們送到了第三的位置上,使全世界的球迷對這個國度的誠信大打折扣,更不要說我們國家的運動員在以往的比賽中在這個國家所遇到的各種不公正待遇和刁難了。曾經有一位姓趙的作家寫過一篇《兵敗漢城》的報告文學,文章裡面的立足點雖然是探討中國體育內部的各種弊端,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在「黑哨」的影響下,我們的隊員不能夠正確對待,發出了要潔淨體育環境的感歎。記得當年圍棋第一界應氏杯的爭奪,那個時候國手老聶正值技藝的顛峰,與韓國選手曹熏玄爭奪王位,可是就是在去比賽的路上讓老聶陰差陽錯的搭錯了飛機,本來要去新加坡的改為去了曼谷,在曼谷還不能入境,反覆折騰了近20個小時才勉強趕到了新加坡,餐風露宿的老聶哪裡還能有狀態?結果是一敗塗地。從後來的結果看,這個行動的整個設計不得不叫人叫絕,先以老聶是中共黨員為由,通過第三渠道讓台灣有關當局不允許老聶去台灣比賽,挑起了中國人內裡鬥。然後,自己再出面陳述各種理由,幾經折騰後來改在新加坡。最後,又通過非正常手段安排老聶搭錯飛機,到了曼谷以沒有簽證為由卡你個半天一天的恐怕只要出上100美元就可以搞定了。你以為那飛機是那麼好搭錯的啊?那不是滿大街跑的公汽,也不是隨手叫停的TAXI,這裡面的貓膩大了去了,這作弊的學問也大了去了,誰敢說當年那安排形成的「官員」裡面沒有內鬼?不過是當時的體制弄的我們自己吃虧後還不敢聲張,打落門牙往肚子裡咽。   樸善東在充滿了奸詐的環境裡磨練了多年,對於搞這些歪門邪道是駕御就輕,他通過中間人安排了會見這場比賽的裁判,當然是在極其秘密的情況下見面了。   距離深圳市區有30多公里的地方有一個僻靜的小型私人會所,別看門面不大可裡面什麼「妖蛾子」都有,是一些在深圳和東莞工作的韓國人常常在一起聚會的地方。國家級籃球裁判崔洪浩糊里糊塗的就叫小兄弟鄭二橋給拉到這裡來了。崔洪浩是鮮族人,為人厚道公正,在籃球界口碑不錯,這次是受國家籃管中心的委派前來對地方性小型錦標賽執法的主裁判,另外兩個副裁判也是國家二級裁判,分別來自北京和上海,他們正在趕往深圳的路上。之所以籃管中心派出了裁判是因為紅星隊和華南虎隊都向籃管中心申請並交納了一定的費用。距離比賽的前一天,崔洪浩乘坐國際航空的班機來到深圳,他剛下飛機在機場就接到鄭二橋的電話,說是給他洗塵,二話沒說就把他從機場拉到這裡來了,由於不是什麼國家正式比賽,崔洪浩也沒怎麼去深想,籃管中心給了他費用以後是叫他自理食宿的,雖然也說了一些要執法公正的行話,但是鑒於老崔的記錄良好,籃管中心的官員也就沒有嚴格的叮囑什麼。鄭二橋是原來和老崔在一起學習的小兄弟,當時大家都在國家體委籃球裁判處工作,後來這小子下海了,跑到深圳搞什麼體育項目開發去了。兩個人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面了。由於大家都是朝鮮族,來自一個地方,因此在一起工作的時候兩個人走的很近乎。鄭二橋到深圳後也是隔三差五的給老大哥打電話,時不時的還寄點北方沒有的稀罕物給這個當年很照顧自己的大哥。由於有這樣一層關係,崔洪浩也沒有拒絕小兄弟的好意,於是他們就來到了那個叫「釜山居」的度假村。崔洪浩也沒想一想為什麼自己剛到對方就知道了,他自己壓根就沒有告訴對方,原本他是打算等住下了以後再給這個小老弟打電話的。   在去釜山居的路上,鄭二橋告訴崔洪浩,「已經給你在靠近體育館的信世紀酒店訂了房間,我們先在這裡輕鬆一下以後再回去。」   「我還想到酒店裡先洗個澡哪,這天熱的渾身都是臭汗。」崔洪浩說。   「沒問題,等會我們到了會所那裡有沖涼的地方,你只管沖吧,噢,忘了告訴你了,咱們去的地方是韓國人開的會所,大家都說朝鮮話的。你不會把咱們家鄉的話忘記了吧?」鄭二橋一邊開車一邊說著。   「怎麼會,咱們在家裡的不都是說家鄉話嗎。」崔洪浩用熟練的朝鮮話說著,「沒想到這裡還有說朝鮮話的會所,貴嗎?不要太破費了啊。你在這裡也不容易,不要弄的你『破產』了?」   「哈哈,大哥來了,這點小錢老弟還是付得起,再說,咱們也好久沒聚了,應該好好聊一下。」鄭二橋很義氣的說道。   深圳的公路四通八達,這個帶有明顯民族色彩的度假村並不對外招徠生意,因此通往這個山間的公路上沒有多少車輛,鄭二橋飛快的開著這輛剛借來的奧迪A6的轎車,強勁的發動機輕輕的轟鳴著,傍晚的陽光還是那麼火辣,已經好多天沒有下雨了,公路旁樹木的葉子都有些干蔫了,滾燙的瀝青路面上白色的中線已經有些模糊,偶爾還能在傍邊的樹林上看到斑鳩飛過。崔洪浩坐了三個多小時的飛機,人有些疲乏,靠在副駕駛座上慢慢的合上了眼睛,畢竟是已經有50的人了,他準備在干兩個賽季以後就退到二線去教學了,長期的飛行生活使他養成了走到哪裡都可以打盹的本事。鄭二橋用眼睛的餘光看著打瞌睡的老大哥,嘴角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大哥,到了,先下來去沖個涼吧,您要是餓了,我們就先吃點東西,在這裡咱們也可以邊洗邊吃的。」鄭二橋輕輕的推醒還在打盹的崔洪浩。   「哦!到了?好,咱們先吃點東西吧,要不洗完了一喝酒又是一身臭汗還得洗,麻煩。」崔洪浩呢喃的說著。   「行!」鄭二橋爽快的答應著。   他們下了車以後,這裡的服務生去把他們的汽車停好,鄭二橋直接帶著崔洪浩進到裡面的一個包間裡,這個包間裡就像一個普通的公寓,裡面有桑拿房、休息間(就是臥室)、餐廳和廁所,整個結構都是朝鮮風格的。催洪浩一到了這裡就感覺到好像回到了家鄉,特別是桑拿房裡面的大木桶,洗刷的格外乾淨,旁邊還搭著幾條使用時襯墊在桶內的大型塑料袋,在洗漱架上還放著幾包藥浴用的草藥。在包間的洗手間裡崔洪浩簡單的洗了把臉,房間的空調溫度正好,兩個人坐在了房間的土「炕」上,這裡的擺設基本上是按照鮮族的生活習慣設計的,到這裡是聽不到漢語的,從服務員到經理都是從朝鮮族或者韓國招聘來的。炕桌上很快就擺上了熱氣騰騰的朝鮮火鍋,還有那朝鮮的「九折板」加上幾樣泡菜。還有一大尊「真露」韓國燒酒。其實朝鮮人的食譜很簡單,無論是雞鴨魚肉等都是下在火鍋裡面吃,然後在佐以高麗泡菜,發展到今天韓國人喜歡生吃一些海鮮如八爪魚等,不過據說要在嘴裡充分的咀嚼以後才能吞嚥,否則那八爪魚的吸盤有可能吸附在胃黏膜上,弄的胃疼幾天。不過這老崔和鄭二橋都不是韓國人,他們還是習慣吃地道的高麗火鍋,今天他們要的就是用高麗參、紅棗、糯米、大蒜等煮燉的童子雞火鍋,這是朝鮮人認為夏季進補的最好食品。   到了包間裡,鄭二橋就叫服務員拿了兩套朝鮮長袍來,把身上穿的西服脫掉了,腳上也換上了朝鮮族的白布襪子,朝鮮人和日本人一樣,進門後是布穿鞋的,寬鬆的民族服裝使他們感覺到特別的愜意。鄭二橋給老崔倒上了慢慢的一杯酒,兩個人略一舉杯就一飲而盡,鄭二橋不停的用筷子給老崔夾菜,按照朝鮮禮節崔洪浩推辭了兩次以後就接受了。輕鬆的環境和濃厚的家鄉風情讓老崔放開了量喝了起來,這兩個人原本酒量都不錯,當年他們在北京單身的時候也沒少在一起喝酒,兩個人平時都屬於言辭不多那種人,只有等喝到一定酒意的時候他們才會打開話匣子,山南海北的胡吹亂侃,就這麼悶著喝,不知不覺那一瓶「真露」就給他們喝地個底朝天了。鄭二橋拍拍手,一位穿著朝鮮服裝的服務員拉開滑門走了進來,恭謹的詢問有什麼要求,鄭二橋開口說道,   「給我們再送二瓶『真露』來,還有給我們找兩個倒酒的來,你應該知道是找什麼樣的,我酒布多說了。」   崔洪浩正喝到興頭上,見小弟要酒狠高興,至於後面說的倒酒的什麼的就沒怎麼在意,不一會兩個穿著用薄紗做的朝鮮服裝的漂亮女孩各拿著一瓶「真露」走了進來,他們分別跪在崔洪浩和鄭二橋身邊,恭謹的給客人倒酒。崔洪浩醉眼耶斜的看著身邊幾乎半透明的年輕姑娘,血液裡的酒精使他亢奮和激動起來,他看著做在對面的鄭二橋不老實的把手伸進了陪他喝酒的那個姑娘的上衣襟裡不停的摸索,自己也有樣學樣的一把把身邊的姑娘拉進了懷裡,上下齊手的調戲起來。對於社會上的這樣的場所崔洪浩是知道的,不過自己就沒有真的去幹過,不是他自己不想,而是沒有這樣的機會。老婆早就人老珠黃,退休在家裡帶孫子了,自己也沒有多少興趣去和早已厭倦了的老婆去親熱了,大家都以年紀大了為由,基本上是停止了夫妻間的那點兒歡愛的節目,加上自己東奔西走的,嚴格的裁判管理制度使他們在外面非常律己,畢竟現在的榮華來的不容易。老崔平時是個膽小的人,在他的裁判生涯中也有過不少次被對方行賄的時候,但是老崔都拒絕了,他不會去聲張,也不會去揭發,不過是憑著良心去工作,弄的別人也沒什麼話說,雖然裁判水平不是最高的,但是也還算是裁判隊伍裡的中堅力量。在北京,自己多少還有點名氣,因此弄個什麼情婦之類的事情就不行了,很容易被對方認出來,也就是這些客觀條件使他在對異性的交往上很壓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女人親熱過了。   這次出差實際上沒有什麼責任,一場普通的民間比賽要不是雙方有那麼幾個臭錢怎麼能請的動他這樣的國家級裁判?就是來的還不是應付一下了事?崔洪浩出來的時候就知道此次來不過是籃管中心照顧自己讓自己來度假的。對於自己的小兄弟今天這麼照顧自己崔洪浩並沒有多想,也沒有去詢問鄭二橋最近的經營狀況如何,他現在完全被酒精麻醉了,他用朝鮮話問懷裡的女子,   「你是哪裡人?到這裡多久了?」   「咯咯……,我是韓國人,到這裡有半年多了,你也是韓國人?在這裡當老闆吧?要不朝鮮話說的這麼好?」那女子嬌媚的說著。   「呵呵,我不是韓國人,我是中國人,不過是朝鮮族的,是到這裡來出差的。」崔洪浩笑瞇瞇的說著。「來,陪我喝一杯。」說罷崔洪浩拿起面前的杯子倒滿了酒,那姑娘嫵媚的接過杯子一口就喝了下去。然後用手絹擦了擦紅潤的嘴唇。   「你叫什麼名字啊?」崔洪浩問道。   「您叫我美宦就行了,反正不過是一個代號。怎麼稱呼您哪?」那叫美宦的女孩說道。   「哦,你就叫我老崔得了。」崔洪浩隨口說道。   那邊鄭二橋已經和另一個女子「打成一片」了,女伶的衣衫已經被鄭二橋給揭開,露出香艷的肌膚,那女的裡面連胸罩都沒戴,一對大奶子晃晃悠悠的十分誘人,鄭二橋穿的朝鮮褲子中間已經頂了起來,終於鄭二橋忍不住了,起身抱起那女子向休息室走去。這邊的叫美宦的女孩則嬌嘀嘀的對崔洪浩說,   「瞧您身上出了這麼多汗,弄的我身上都是,您看您這額頭上,都水淋淋的了。」說著用紅潤的手裡的手絹在崔洪浩的頭上抹著。   「是啊,喝酒喝的,你等等,我去洗個澡再來喝。」崔洪浩不好意思的說道。   「別呀,咱們一起洗吧,我身上也有你不少的汗臭呢。」美宦說著站起身來拉著老崔就進了桑拿房。   老崔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跟著美宦進了房間,那美宦手腳麻利的就把塑料袋鋪墊好,把草藥包放了進去,很快就沖滿了一大桶水,然後又去烘房打開電爐,在外面把蒸汽打開,白色的蒸汽立即充滿了房間,朦朦朧朧的已經看不清對方了。崔洪浩好像走到了仙境,一雙溫柔的小手開始給摸索著給他脫衣服,然後扶著他進到木桶裡,女孩在他的後背輕輕的搓洗著,從上到下,從後到前,有時好像慢不經意的碰碰他的老二,弄的老崔熱火噴張,他不由自主的把那女子攬在懷裡,那女孩早就脫的溜光了。   兩對男女在不同的地方糾纏了多時,飯廳裡的火鍋還在咕嘟咕嘟的煮著,門外的服務員不時的進來調整火鍋的火頭和往鍋裡續水,大約一個小時以後,老崔終於從桑拿房出來了,被熱水和蒸汽滋潤過的臉朧顯得紅光滿面,發洩過後的輕鬆使他年輕了不少,崔洪浩心裡念叨著,「難怪那些老闆都顯得年輕紅潤,他媽的這樣的生活能不年輕嗎,老子還真的是白活了大半輩子。」他坐下來大口的喝酒,用筷子夾著已經煮的稀爛的牛筋往嘴裡放,滾燙的牛筋在稀里呼嚕的聲響中嚥下了肚子,隔壁鄭二橋其實早就完事了,不過是不好意思先出來,聽到飯廳裡的動靜也就出來了。他帶的那個小妞抱著衣服衝進了桑拿房,美宦在清洗完畢以後也出來繼續陪老催喝酒了。這個時候,有人在外面用朝鮮話喊了一嗓子,   「老鄭在裡面嗎?」   「噢!在,是哪位朋友?」鄭二橋應聲道。   嘩!的一聲,拉門打開了,樸善東西裝革履的站在門外,高大的身軀幾乎要頂在門框上面了。   「到這裡來輕鬆也不叫上兄弟我啊?怎麼樣,我們韓國的女人賢惠吧?」樸善東話裡有話的說道。   「沒叫你你不是也來了嗎?你是這裡的常客,這是你們韓國人開的會所,應該是你請我們才對。」鄭二橋玩笑著說道。   「這位是哪裡來的朋友,怎麼?不給我介紹嗎?」樸善東看著老崔問道。   「哦,這是崔洪浩先生,是我的大哥,這位是……,」鄭二橋連忙給他們介紹,可是崔洪浩打斷了鄭二橋的話。   「你不用給我介紹了,他是樸善東,我們見過的。樸善東,你也不至於要假惺惺的要小鄭給你介紹我吧,我們可是沒少打交道,你今天來這裡見我不會是巧合吧。」能在這裡碰見明天的參賽隊教練恐怕真的不是巧合,老崔隱約的感到恐怕自己已經掉進了對方擺設的陷阱。   「哈哈…。。,爽快!那麼我們就來談談這個巧合吧!」樸善東自顧自坐在了炕上,招手找服務員要了個酒杯,然後倒滿了韓國燒酒,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         第七章 意外事故     「我們都是朝鮮族,不管怎麼說,我們使用共同的語言和文字,這一點我想你是不會有異議的。」樸善東放下酒杯接著說道,「你這次來擔任裁判的比賽也不是什麼國家大型比賽,也不是什麼正規的聯賽,你用不著那麼避嫌,再者說了,你現在就是想脫身也是不可能的了。你以為天上會往地上掉餡餅嗎?」   樸善東說話的時候不停的用火辣辣的眼睛看著挨在崔洪浩身邊的那個剛出浴完畢的水靈的女孩,鄭二橋這時尷尬的低垂著眼簾一個勁的喝酒,他沒有勇氣去看大哥一眼。崔洪浩憤怒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無賴,也對自己輕易落入對方的陷阱感到可悲。   「你不要生氣嗎!更不要怪你這個小老弟。在深圳這個地方講究的是實際,老鄭也是迫於無奈,誰叫他在這裡混的不怎麼樣呢?你以為以他的本事可以在這裡混到開奧迪,玩美女嗎?這裡單間的最低消費是3888元,陪酒小姐喝酒的小費是500,如果還要有其他的什麼要求,那起價就是3000元。老鄭在這裡混的也不過是能夠小康而已,要想到這裡搞這麼高的消費還是不可能的。」樸善東說起話來一點也不給鄭二橋面子,在他的眼裡鄭二橋不過是他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   「你們想要我怎麼樣?」崔洪浩看著樸善東。   「呵呵,也沒有什麼,明天的比賽你是主裁判,那兩個從上海來的副裁判也到了,我已經派人把他們搞定了,他們沒有你這麼麻煩,一人一個紅包就心領神會了。對於他們你不用去擔心,至於明天比賽怎麼去吹你自己應該心裡有數,我在這裡也就不多說了。」樸善東得意的說道。   「我要是不按照你們的意願去做哪?」崔洪浩實在不願意自己在這樣的脅迫下就這麼簡單的就範。   「哪也隨你,我們並不能用槍逼著你去當執法的裁判,不過我想你這碗裁判飯恐怕就沒有辦法繼續吃下去了,至於你的老伴能不能原諒你的荒唐還要看你的運氣。」樸善東說著從西服口袋裡拿出一個光盤,「現代科技就是快,還沒過幾分鐘,這DVD影碟就弄成了,效果不錯,我看了一眼,你的『功夫』真不錯,傢伙也大,這丫頭讓你整的舒服極了,一個勁的叫,他媽的跟我她就沒有這麼激情過。」說罷樸善東把影碟扔在崔洪浩面前。   「你們居然在這裡設置了針孔攝影機?你們這是犯法!」崔洪浩氣憤的說。   「這在商界是很普通的現象,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就是你去揭發,最多是這裡的幾個小職員去坐上2年的牢,我們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至於你嗎,當然不會去坐牢,不過在外面的生活恐怕比坐牢還要難受。」樸善東惡狠狠的說道。   崔洪浩一時語塞,腦子裡亂哄哄的,酒精還在激烈的燃燒,發洩過的身體軟軟的使不上勁,他真的很想上去抽對方一個大嘴巴,自己想發脾氣,可是沒有底氣,短處給人家拿住了,努力打拼一生來的所有成果都會毀在這張光盤上,他轉過眼睛看看自己的小老弟鄭二橋,這個混蛋居然為虎作倀,這回可把自己給坑害死了。鄭二橋知道大哥正在用眼睛盯著自己,酒席上除了火鍋裡的雞湯翻滾的咕嘟聲以外沒有任何聲響,兩個韓國女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的離去了,樸善東手裡把玩著用土陶做的酒杯,好像是在品鑒著一件高級的古董,崔洪浩看鄭二橋沒有什麼反應,就把眼光收了回來,又盯著樸善東看,「這是個什麼人哪?想出這麼惡毒的計策,難道明天的比賽對他們這麼重要嗎?難道他是為今後的CBA比賽留下伏筆?如果那樣自己就是拼著下崗也不能去做啊!」   「大哥,是我對不起您,但是您不要想那麼多,樸教練不過是希望你在明天的比賽裡給他們華南虎隊放點水,至於以後的正規比賽您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為了明天的比賽老樸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拿出來招待大哥您了,真是夠義氣。反正明天又不是什麼正規的比賽,不過是兩個球隊相互切磋一下,您就幫他們這一回吧,這裡還有對方給的茶水費,至於今晚的錄像母帶,明天比賽完了以後他們就會給了您去銷毀,您也不要有太多的顧忌。老樸還是值得交往的一個朋友,以後有什麼難處也是可以找他的。」鄭二橋好像知道崔洪浩在想什麼,低著頭說了一通,然後從自己帶的皮包裡拿出了一個鼓囊囊的信封扔給了崔洪浩。   崔洪浩知道不上這條賊船是不行了,對方已經把什麼都算計到了,這場看著普通的比賽後面可能有文章,不過既然不是在中國籃球管理中心安排下進行的,那麼很可能就是這地方上組織的賭局,好在自己不是當地人,弄完了後就可以走人,要不然說不定對方的人也盯上了自己,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可就真的麻煩了。既然對方只要求在一場比賽中照顧他們,那麼也許自己還有一定的迴旋餘地,他歎了口氣,把鄭二橋扔過來的信封拿起來,打開一看,裡面有三萬塊嶄新的人民幣100元大鈔,他猶豫了片刻就把信封放進了自己脫在一邊的西裝口袋裡了,然後端起了酒杯,   「就這一次,以後在正規比賽裡,我就是打碎自己的飯碗也不會幫你們的。」說罷仰脖喝酒,可是他忘記了酒杯裡是空的,樸善東見狀哈哈大笑,立即給崔洪浩倒滿了酒,嘴裡不停的說,   「當然,當然!如果是以後的比賽這點錢怎麼能夠買的到『通行權』呢?其實你們這行裡面我們有不少朋友,這次是天賜良機讓我們也成為朋友,今後大家還是要多多照顧的。」   「比賽結束以後,請你們安排幾個人護送我們離開,我說的是包括其他的兩個裁判,否則我們的生命安全可能會受到威脅。」崔洪浩還是比較老辣的,這樣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他都想到了。   樸善東聽了崔洪浩的話以後先是一楞,他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緊接著他就明白了崔洪浩把他們的比賽看成是黑幫賭球了,想通了這層樸善東哈哈大笑了,「老崔你放心,你們的安全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比賽結束以後我就立即安排你們離開,先到東莞去休息第二天一早的班機如何?」   那天晚上,他們三個後來又喝了不少酒,事情談妥了以後,那些女子又出現了,崔洪浩在酒精和美女以及金錢的三重攻擊下,終於倒了下來,樸善東因為第二天還有比賽,事情落定以後就提前走了,而鄭二橋和崔洪浩直玩到半夜3點種才離開那裡,樸善東特意安排會館裡的一個司機把他們送回市裡,等他們在新世紀酒店的客房裡睡下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當天晚上的八點鐘比賽準時開始,張曉軍帶著球隊剛剛在15分鐘前到達,這是非常奇怪的。作為主教練的張曉軍歷來十分重視賽前的準備活動,隊員身體活動不開,一是容易受傷,二是很難在比賽開始的關鍵階段發揮應有的水平,所以每次比賽他都要帶著隊員提前到達,可是今天卻只提前了15分鐘到達,到了以後張曉軍立即叫隊員到場上去活動身體,他自己連休息室都沒有進就來到場上,在跑籃的時候,他特地要求大家加快速度,增大運動量。當大家匆匆忙忙的為比賽做準備的時候,張曉軍心裡特別窩火,原來在到體育場的路上發生了車輛的擦碰事故就在他的車的周圍,距離體育館還有5公里的地方,一輛吉普車突然超到了紅星隊所乘坐的大巴前面而撞了前面的轎車的屁股,開大巴的司機連忙剎車,可是跟在後面的一輛吉普車卻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球隊大巴車的屁股後面,造成了4車連環相撞。於是到體育館路的那條路就給堵上了,其實幾台車撞的都不厲害,前面那輛轎車的後備箱撞癟了,紅星隊大巴由於是進口的VOLVO車體十分的結實,不過是後保險槓癟了一點,連油漆都沒有掉,可是撞上來的那台三菱的帕傑羅可就慘了,那亮閃閃的鍍鉻的前保險槓已經扭曲的變形,前車等也碎了,對方的司機下來攔住紅星隊的車要求賠償。   紅星隊的車是從運輸公司租來的,王斌擔任執行總經理以後就把各種相關的服務工作攬了下來,原來那輛小中巴已經滿足不了球隊的需要了,只能留在基地打雜用,王斌聯絡了深圳的一家大型客運公司,向這家公司定期租賃了一台豪華的VOLVO大巴,只要提前一天通知對方就可以,因為是長期包租,所以在價格上很有優惠。大巴上的貨艙很大,這樣在比賽的時候也可以多帶一些輔助的器材和練習用球了,球員在去比賽的路上也可以舒服一點。可是今天卻碰上了無賴了,前面那兩台車在那裡扯皮甚至吵的撕打起來,根本就沒有和解或者解決問題的徵兆,而自己這台車的司機則被後面撞上來的那輛吉普車的司機上來不依不饒的要求賠錢,開口就是5000塊,大巴車的司機則說對方追尾,應該向大巴賠償,雙方各持一詞,這扯皮的熱鬧就大了。   過了15分鐘,交警來了,一個不到30的警察傲慢的下了他那輛專用摩托車,他看了現場以後就說,「你們自己先商量商量吧,商量好了告訴我,要不就公事公辦,全部拉到交警隊去。」說完就指揮旁邊堵塞的汽車逐步疏散。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離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扯皮的雙方沒有一個讓步的,那交警也好像沒有發生這事情一樣的在那裡安閒的對急於離開的車輛揮動著手臂,也許他是見多了這樣的交通事故,也許是他急於要疏散一些車輛。張曉軍看到這個場面心裡有些發急,他開始懷疑這是國能高科做的圈套,這些扯皮的都好像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如果比賽遲到了那麼超過30分鐘就會被判棄權的,雖然這是一場普通的比賽,但是遲到對觀眾也是不禮貌的,就是勉強趕到了,隊員們來不及做賽前準備也是打不好比賽的,於是他站起身來叫隊員們在車上那狹小的空間裡活動身體,於是大家輪流在車廂過道裡做起了俯臥撐。這個時候王斌已經下車去找警察交涉了。   高大的王斌下車找到那個警察向他說道,「警察同志,我們這輛車是紅星隊的包車,是趕去體育場比賽的。這是簡單的交通事故,您是不是立即處理一下,讓我們這輛車先走啊,我們還要趕去比賽哪。」   「比賽也不能出事故啊,出了事故就要解決問題,先讓他們自己去協商一下,這是我們這裡處理普通交通事故的慣例,你不要急,我還要指揮這裡的交通哪。」那警察不疼不癢的說著。   坐在車上的教練馬連德受不了啦,他可是在公安系統幹了多年的副局長。他下了車走到那警察的面前,「你認識我嗎?」馬連德沒有好氣的問道。   「我不認識您老同志,您有什麼事情?」那警察態度還很和藹。   「發生交通事故交通警察到達現場的第一要務是什麼?」馬連德用尖銳的眼睛盯著那警察。   「城市交通管理規定裡面對於肇事的車輛和司機應該如何處理不用我教你吧?」馬連德繼續說道,「一個簡單的追尾事故從你到達現場已經拖延了……」他抬起手腕看看表,「35分鐘了,你準備怎麼去解釋?」   「我怎麼處理是我的事情,您老還是不要妨礙我執行公務。」那小警察有些不耐煩了。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已經多次提醒你了,你還在放任他們在那裡相互扯皮阻礙交通,大概你是不想吃這碗飯了。」馬連德惱火的說道。   「你要是對我的工作不滿意,那麼你大可去投訴我,不要在這裡嚇唬人,要是公事公辦,四台車都要扣下,你們走著去打球吧。」那警察終於忍不住頂撞起來。   「好,你以為我不知道怎樣處理這樣的交通事故嗎?好,我給你叫個人來處理。」馬連德說完就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李隊長嗎?我是馬連德啊,現在我們坐的車子在外環路連塘路口發生了追尾交通事故,你的手下警號44XXXXXX的警員已經到達現場40分鐘了,到現在還沒有處理,雙方司機還在扯皮,哎!對!我們是趕去球場參加比賽的,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什麼?你也在球場?那你們要多等一會了,好!你來處理,好,好!你等等,」馬連德把手機交給那個年輕的警員,「你們大隊長要你聽電話。」   那警員聽到馬連德三個字的時候就知道今天闖禍了,赫赫有名的前副局長誰不知道啊,雖然不是管交警的,可是在公安系統內還是很有威望的,這個時候大隊長要自己聽電話顯然是凶多吉少啊。他戰戰兢兢的接過電話,   「報告大隊長,警員XXX向你報告,在外環線連塘路口發生四車連環追尾事故,我正在處理中。」他說這些套話倒是不打唄兒。   「你少給我說這些套話,按照處理交通事故的管理規定立即依法辦理,現場取證後立即放行車輛,要是你在10分鐘內還處理不了這樣簡單的事故,那麼你明天也就不要上崗了!偷懶也不看看時候,全局有一半人今天都等著看紅星隊比賽,你倒好,把人家整車給扣在那裡,你是吃了豹子膽了?笨蛋!15分鐘後我看不到他們的車放行我就自己到現場處理。」顯然那邊的李隊長是發了脾氣,就連站在一邊的馬連德都聽見手機的喇叭震的嗡嗡做響。   那警察把手機還給了馬連德然後立即走到後面那輛同大巴扯皮的吉普車旁邊對那耍賴的司機敬了一個禮,「請出示你的駕駛執照和行車執照。」然後對大巴司機也說道,「您也把駕駛執照和行車執照拿出來吧。」   那吉普車的駕駛員用怪異的眼光看著警察,不情願的把執照拿了出來。警察立即在一個表格上填寫了起來,並用隨身攜帶的數碼相機把肇事的現場拍了下來,拍照的過程中顯得老練和專業,他辦完這些只用了3分鐘,然後就對那吉普車駕駛員說,   「追尾事故的責任由你完全負責,你已經違反了交通法規的第X條第X款,根據你的行為,你的駕駛執照和行車執照被暫扣,請你5日內到羅湖交警大隊接受處理,現在給你開出臨時代理證,你倒車吧。」說完連看也不看那司機就把大巴司機的駕駛執照和行車執照還給了他,對他說,   「事故責任不在你,你可以走了,至於損失,你可以在5日內根據修理場和保險公司的評估來交警大隊向肇事車主索賠。」說完給大巴司機敬了個禮,然後就走到前面的那起追尾事故現場去處理了。大巴司機立即上車發動,在交警的指揮下緩緩的從旁邊開了出去。   兩起追尾事故的原因都是由於吉普車造成的,只要交警一變臉,那扯皮的司機是一點招也沒有,只見後面那輛吉普車的司機突然冒了一句,「好你個吃裡爬外的XXX啊,我們頭兒不是跟你說好了嗎?你他媽的是這是怎麼了?」   「什麼說好?跟誰說好了?你要是再不老實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叫巡警把你拘留起來。」那警察臉色一沉嚴厲的說道。然後又意味深長的對另一個吉普車司機說道,「你們也不看看幾點了,這裡堵塞的車輛還都等著回家去吃飯哪,你們快把你們這破爛開走,有什麼事情交警隊裡說去。」說罷就先打發那輛被撞的轎車先走了。這時堵了一個多小時的汽車長龍才開始了真正的舒緩。         第八章 艱難比賽     紅星隊的大巴終於在離開場前15分鐘到達了體育館,在車上的時候,張曉軍已經安排了上場人員名單,並對隊員們說,「到了場地以後,所有隊員立即上場去跑籃,速度要快一點,盡可能把身體活動開,至於個人的東西由工作人員幫你們拿到休息室去,大家不要耽誤時間,對方今天顯然是安排了許多對我們不利的舉措,隊員們要做好思想準備,這是一場普通的比賽,國家籃管中心不會很認真,所以估計對方會在裁判問題上做手腳,不要去計較裁判,只要我們打出水平,他們那幾個雜碎不是我們的對手。在比賽的過程中對方的球員很可能小動作很多,很可能對你們進行挑釁,那麼我還是那句話,要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他們的行為自有觀眾去評判,他們的違法行為自有我們去交涉,大家給我記住了,一定要冷靜,一定要保持高度的體育比賽的道德風範。好!現在出發!」張曉軍就像在部隊下命令一樣的對他的那些愛將們說道。   大巴剛剛停穩,隊員們就整齊的排著隊小跑進了體育館,在車上他們已經把外衣脫去了,大家都是穿著比賽的背心褲衩進去的。由於堵車來晚了,馬連德早就打電話給體育館附近的交警,專門給球隊的車留了一條通道,要不就是進場都要半天。隊員們一進球場就看到對方早就在那裡練球了,把兩邊的籃框都佔住了,而且根本沒有讓出來的意思,紅星隊的隊長柳青上去交涉,幾個美國鬼子故意的裝作聽不懂,其他紅星隊員也圍了上去,這時在觀眾席裡面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讓地方!」跟著許多觀眾都喊了起來,「讓地方!讓地方!」這個時候那樸善東才走到場地裡對那幾個霸住籃框不停的灌籃的美國球員揮揮手,那幾個黑人球員才對紅星隊的球員做了個鬼臉後離開。說實在的,那幾個黑人球員在美國都是三流球員,根本就連NBA的選秀都參加不上的,有的是在NBA裡混不下去的雞肋,在一些體育掮客的聯絡下到海外去淘金,這些黑人奉行的宗旨是「有奶就是娘」,誰給錢就幫誰打,打的好不好不關他的事,至於什麼道德啊,風格啊他們根本就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比賽按時開始了,從跳第一個球開始場上就充滿了火藥味,在跳球的時候,對方的黑人中鋒傑姆斯根本就不衝著球去,而是故意在起跳的時候把手肘對著戴俊的臉頰打了過去,好在戴俊機靈,把腦袋一偏躲了過去,那肘子就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戴俊的肩膀上了,這發生在主裁判眼皮底下的事情,崔洪浩楞是沒看見,場外的觀眾哄的一聲叫開了。張曉軍在場下對戴俊做了一個手勢,那意思是沉住氣,不要急。比賽在第一節的時候雙方比分交替上升,顯然雙方都在試探對方今天的變招。坐在貴賓席上的萬嘉奇不時的在那裡指手畫腳,弄的他的馬弁跑上跑下的比球場上的隊員還累,因為他要及時的把老闆的指示傳達到樸善東那裡,這給樸善東帶來了很大的壓力,第一節還沒完樸善東就已經用了兩次長暫停了,他的那些球員也被一會這樣打一會那樣打搞的十分迷惑。儘管裁判多次漏判誤判,明顯的偏向主隊,但是上班場結束的時候,紅星隊還是領先了對手3分。   在中場休息的時候,激動的萬嘉奇衝進了國能高科隊的休息室,在那裡他不顧有球員在場對樸善東大聲訓斥起來,「你們今天是怎麼打的?你是怎麼指揮的?連那麼幾個小人國裡的球員都收拾不了?(他忘記了他自己只有1。67米高,是標準的三等殘廢)現在你們還在落後,你怎麼向我交代?你指揮的隊員難道都要像清朝的老太太那樣裹著小腳去進攻嗎?這又不是CBA聯賽,沒有誰規定外援上場的人數和時間,你要把我們的力量發揮到像大錘砸雞蛋那樣,不要吝惜我們隊員的體力,也不要在乎觀眾去怎麼喊,我要的是勝利!勝利!你懂嗎!」說完就氣呼呼的走了。   樸善東在老闆走了以後冷酷的看著自己的球員,說實話今天這些球員都很賣力氣,平日裡根本就看不到他們能有今天這樣的表現。可是,自己這些隊員平日裡都驕橫慣了,對於同這種身體素質很高的對手比賽沒有經驗和準備,很難跟的上對方的高速度的節奏,特別是總是希望在自己進攻的時候高打高吊,可是對方並不懼怕高大,他們的彈跳彌補了身高上的缺陷,靈敏的身體幾乎把下三路都給封死了,上半場自己的球隊一共被對手搶斷了12次,被對手打身後球快攻得手20多分,不要說中國這些專業球員的速度上不去,就是美國來的那幾個黑人也就是在籃下顯得有彈跳,一跑起來也是跟不上對手,如果照這麼打下去,他知道這比賽是輸定了。這個時候樸善東也顧不得時間不多了,他對球員們大聲的嚷嚷起來,   「你們給我聽著,打速度你們打不過人家,論身高你們也佔不了多少便宜,在搶籃板的時候你們沒有人家的感覺好,也沒有人家的手腳快,那麼你們下半場不要給我打球了,你們打人!聽明白了嗎?」樸善東聲色具厲的說道,還特地的用英語對那幾個黑人再說了一遍。   幾個國內的球員對這突如其來的「命令」感到困惑,他們還從來沒有見到教練安排他們上去搞小動作,這也與他們長期以來受到的體育道德教育相違背,再說,他們也並不會去搞什麼小動作,沒有這方面的訓練啊。看到這些隊員的遲疑樸善東又說,   「把你們原來的那套道德觀念收起來,這場比賽我們要是拿不下來我們就失業了,聽清楚,是我們不僅是我,連你們都會失業,這不是什麼國內重要聯賽,不會有什麼紅牌黃牌,也不會有什麼記錄,我們要做的就是要保住我們的飯碗!你們明白了嗎!」   對於這樣的安排,那幾個黑人倒是心領神會,他們很快就開始在自己的胳膊上手腕上綁纏紗布,然後就換了塊新的口香糖上場去了。那幾個中國球員則半信半疑的拿上毛巾跟了出去,畢竟叫他們這麼干他們心裡沒底,再說,他們找工作並不難,雖然華南虎的名聲不是太好,但畢竟都還是一線球員嗎。   由於樸善東的拖延,下半場的比賽延誤了5分鐘,而在同一時間裡張曉軍也在另一個休息室裡對自己的球員認真的佈置著。他總結了上半場的比賽後說道,「從技術角度來看,他們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你們已經看出來了,上半場裁判的判罰標準是不同的,他們的小動作也開始增多了,好在平時你們的訓練中對這些拉拉絆絆的已經有抵抗力,但是我現在要提醒大家的是他們在下半場的比賽裡面不會繼續那麼文明的對待你們,因為這是一場關乎於名譽信用地位的比賽,有的人把這場比賽看的比什麼正規比賽都重要,所以他們會使出你們想像不到的招數來挽救他們的失敗,我們是軍人,我們要捍衛我們軍人的榮譽,要打出我們軍人的威風。但是我們也不能一味的蠻幹,要動點腦子,我想我們這次不要和他們硬拚,大比分的領先是不可能的,首先裁判就不會允許,而且還會招來他們的粗暴的動作,我們落後的時間越長,裁判就會越公平,他們的動作也就會越收斂,因此我們要把重點放在第四節,在第三節我們只要咬住比分就可以,你們千萬要保持冷靜,現在請你們好好休息,不要亂想,每個人都要做好上場的準備。」   深圳的體育館現代化程度很高,特別是在有了國際上那些恐怖分子的搗亂以後這裡很早就安裝了各種監視系統,目的是為了防患突發事件和其他的變故,因此在體育館的各個房間裡都有監視系統,甚至有的房間裡還不只一套,一般這些都會被體育館的保安中央控制室看到的,平日裡保安公司自己監視,有重大比賽和活動的時候公安局也會排人來同保安一起監視。今天就有公安局X處的4名警察在控制室裡監視,他們本來都是鐵桿的球迷,對於比賽的激烈程度感到很興奮,於是比較注意看對方在休息室的安排,打算從中判斷最後的結局,因為他們和同事打了賭,誰輸了誰請吃飯,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親眼看見了球場下面的骯髒和混亂,他們沒有想到那些身穿西服道貌岸然的面孔後面竟然跟市井無賴沒有多少區別,可是現在他們也沒有辦法去制止這樣事情的發生,畢竟他們現在只是在說啊。其中一個警察偷偷的把樸善東的那段「告白」給刻錄了下來,然後若無其事的聽起了音樂。   球場觀眾席上的氣氛現在是十分熱烈,很多球迷不理解堂堂的「華南虎」居然收拾不了一個業餘的紅星隊,而紅星隊球玩的的確漂亮,觀看比賽的武警戰士為自己的戰友有這麼好的表現不斷的加油喝彩,警備區的頭頭也和戰士們坐在一起看比賽,這都是王斌拉來的拉拉隊。而國能高科的大部分員工也都來看球了,對於自己的球隊表現十分不滿,但是大多數人還是認為輸球輸在技不如人,對於裁判的照顧他們很「感激」。當然這些觀眾裡面也不乏好賭之人,一些青年人開始博彩,他們大多數認為紅星隊會輸,中場的休息給了這些人充分討論和下注的時間。   下半場比賽開始了,華南虎一下子派上了三名外援,這些黑人身高力大,渾身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汗味,渾身滑溜溜的,僅僅開始了3分鐘就讓華南虎打了一個10比2的小高潮,反而倒領先了5分。張曉軍叫了一個暫停,   「好!就按照現在的差距打,不要著急,咬住比分,到第四節再發力,對方那股勁過不了多久就會衰竭下去的,光那幾個黑人蹦達是沒用的,我們把內線一封死他們到了外圍就沒有什麼威脅了。不要去刺激對方,在球場上我們也要韜光養晦,明白嗎!」   比賽繼續進行,紅星隊果然貫徹教練的指示,不即不離的緊緊的咬在對方的後面,比分的差距始終就是3-5分,一直到第四節開始,華南虎也不過領先了3分。第三節休息的時候張曉軍對隊員們說,   「真正的比賽開始了,到了第四節,咱們就是怎麼退讓都沒有用的,對方一定要領先我們8分才能算完勝,因此他們肯定會拚命,所以我們再也用不著韜光養晦了,把速度再提高一點,要讓那幾個黑人『拉風箱』,(大口喘氣的術語)要叫他們意想不到,等到他們明白了也來不及了。」   而樸善東對華南虎第三節的表現還是滿意的,他認為大家再努一把力這場比賽就拿下來了,看到對方並沒有什麼戰鬥力,自己佈置的那麼陰險都是想多了,不過他還是告戒隊員,「在第四節不要吝惜自己的體力,自己的犯規次數,要在一開始就把比分拉開,要確保比賽的勝利。」   萬嘉奇坐在貴賓席上也安靜多了,在他看來,拿下比賽應該沒有問題了,自己的球隊還沒有使用非正常手段就已經開始領先了,那麼到了第四節再加把勁,拿下比賽是順理成章的。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些球員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不過是強弩之末,他們沒有想到對方今天是在給他們佈置一個深深的陷阱,倒是經驗老道的主裁判崔洪浩看出了裡面的匿端,他本來十分擔心今天的比賽不好吹,可是比賽一開始以後使他放心了,兩個副裁判幾乎聽不到他們的哨音,基本上是按照主裁判示意做出判罰,紅星隊比賽非常文明,對裁判的服從是不講條件的,而在比賽中由於紅星隊比賽節奏快,很少拖泥帶水的,引起爭議的時候並不多,除了幾個界外球可以誤判以外,幾乎沒有什麼地方可以作弊的,這樣簡潔的比賽如果樸善東還要自己作弊那就是實在說不過去了。可是進入第三節以後,他發現紅星隊並沒有全力去打,而是用的跟進戰術,死死的咬住對方,不僅極大的消耗了對方的體力,而且在心理上給對方的壓力更大,照此發展下去,華南虎很可能在第四節翻船,可是他們的教練和隊員好像還在沾沾自喜,到時候發生爭鬥自己怎麼辦?崔洪浩憂愁的直搖頭。就是在這樣的心情下,他吹響了第四節比賽開始的哨音。   第四節一開始紅星隊就加快了比賽的節奏,迅速的跑動,迅速的傳遞,開場4分鐘打了對手一個15比0的高潮,儘管這中間樸善東已經叫了一次暫停,但是有充沛體力作保證的紅星隊根本沒有把對手放在眼裡,他們不停的搶斷,不停的在對方立足未穩的時候就三分進攻,把對手拖來拉去,那幾個黑人要不停的跟著前場後場的跑,做著大量的無功跑動,而紅星隊每過5分鐘就換人一次,始終保持場上隊員的體力,一會打外線一會打內線,眼花繚亂的傳球讓華南虎根本看不清對方的戰術到底是什麼。終於那幾個黑人忍不住了,在紅星隊又投進一個三分球以後傑姆斯掄圓了胳膊對明勝的肚子就是一拳,當場就把明勝給打背過氣了。場外的觀眾一下子都站立了起來,大喊「紅牌!紅牌!」比賽中斷了,崔洪浩沒有看見,他跑到靠近那邊的副裁判那裡詢問,那副裁判竟說自己剛才在揉眼睛也沒有看到,於是崔洪浩示意紅星隊換人比賽繼續。張曉軍站了起來,鐵青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示意巴拉圖上場換下了還在捂著肚子的明勝,然後叫隊醫去檢查明勝的傷勢。巴拉圖是蒙古人,身強體壯,靦腆的他是從武警特警部隊調到儀仗隊去的,當時他在天津當兵,由於身材高大一直是他們特警部隊的排頭兵,在一次政協會議上,有個少數民族的政協委員提出作為國家儀容象徵的儀仗隊裡少數民族戰士太少的意見後,儀仗隊特地到各個部隊去尋找少數民族的戰士,巴拉圖就是在那次被選上的,由於在特警部隊的艱苦訓練,巴拉圖練的一手高超的擒拿功夫,加上身大力不虧,等閒人根本靠不了身邊。在球隊裡有一次大家鬧著玩五個小伙子都沒有把他按住,最後都叫他一個個給放倒了,今天派他上去恐怕也是張曉軍另有計謀。   巴拉圖身高有1。93米,在球隊是打大前鋒和二中鋒的位置,他一上場就在中鋒的位置連續偷襲了對方2個球,身材不高的紅星隊現在居然打起了雙塔戰術,逼的對方不得不收縮籃下,那對方的中鋒在同巴拉圖的纏鬥中老是不知不覺的給摔在了地下,使戴俊老是被漏了出來灌籃得分,離比賽結束還有3分鐘的時候,紅星隊領先的優勢已經擴大到了16分,這時樸善東真的急了,他叫了暫停,惡狠狠的對那幾個黑人用英語說道,   「你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難道還要被對方羞辱下去嗎?」   當崔洪浩走過他的身邊的時候,他用朝鮮話說,「那張硬碟真的很好看啊!」崔洪浩聽見了這話以後馬上就吹了紅星隊兩個「走步」,在一分鐘內讓華南虎追上了8分。原來那掐表的也給對方收買了,比賽的時間被故意延長了。         第九章 勝利代價     比賽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那幾個黑人開始沒有顧及的使小動作,離比賽結束還有1分46秒,張曉軍果斷的叫了暫停,他把隊員召集在一起,看著這些孩子們身上被對方頂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心疼的說道,   「這是對你們的考驗,將來在籃球場上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也許比這個還要厲害,但是你們必須要正確面對這樣的局面,剩下的時間裡對方會繼續延長比賽,我們今天是在沒有任何支持的情況進行比賽的,被對方算計在所難免,因此,在後面的比賽的部署上我們要變一變,巴拉圖現在已經是4次犯規了,你不要怕,反正那狗屁裁判是盯著你吹,你不動他也會吹你的,乾脆把餘熱發揮完了拉倒,李季隨時準備上場替換巴拉圖,柳青和馬曉兵你們兩個專門打外圍,有機會就出手投三分,不要去管內線的位置,出手後第一時間堵住對方快攻的隊員,不要讓他們跑起來。巴拉圖主要負責在籃下爭搶進攻籃板,不一定要搶到,但一定要干擾對方,就是對方搶到了也要很彆扭,讓他們很難把球傳出去,戴俊則利用自己身高和靈活的特點,專門封堵他們的第一點傳球。你,狗剩,兩邊的底線你要來回跑,吸引他們那兩個高大的前鋒到底線去防守你,這樣他們要投入進攻的時候時間就需要的更多,陣型的整合就更麻煩,只要我們能夠在這最後的幾分鐘裡拖住對方,我們就把比賽拿下來了,他們越是搞名堂就越丟臉,我們就是要叫他們即輸了球也輸了人,海平、趙高勝你們隨時準備替補,好!THIS GO!」說完,張曉軍拍拍手掌,小伙子們又返回到球場上。   在張曉軍暫停的時候,電視台的攝像記者一直跟在傍邊,他不停的拍著隊員身上的傷痕,這其實是王斌安排的,他在上半場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對方為了拿下今天的比賽做了不少功夫,長期的機關工作經驗告訴他需要留下一些證據,於是他通過手機找到了在電視台工作的哥們,大概說了一下情況,那哥們立即就調度了現場的攝像記者到紅星隊傍邊拍攝了。馬連德早就看不慣對方的德行了,他通過原來在公安系統的關係利用現場的監視系統也拍攝了不少現場的實況。   比賽繼續開始,對方對紅星隊的佈局一下子摸不著頭腦,柳青這個組織後衛突然在遠距離發炮,連中了兩個三分球,對方強打籃下也得了4分,差距拉大到10分了,在籃下防守巴拉圖的傑姆斯惱羞成怒又揮動起他的大肘子在眾目睽睽下對著巴拉圖的鼻樑砸了下來,巴拉圖躲閃不及,只聽卡嚓一聲,巴拉圖的鼻樑骨斷了,幾乎所有在場的觀眾都清楚的聽見了那骨頭斷裂的聲音,巴拉圖在面部一陣劇疼的當口,本能的用雙手把對方的手臂一托,隨手就把對方的肩胛骨給卸了下來,這個隱蔽的動作就是連傑姆斯自己都沒有感覺出來。當場的觀眾驚訝的看著巴拉圖的傷勢,只見從鼻孔裡流淌出來的鮮血把白色的前面都染紅了,坐在教練席上的張曉軍見狀立即跑進了球場,也顧不得體面立即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衛生紙用手搓成紙條向流血的鼻孔塞了進去。紙條剛剛進去巴拉圖就大叫了起來,這個時候隊醫已經跑了過來,對張曉軍大聲喊道,   「別碰他的鼻子,他的鼻子已經骨折了,你那樣會疼死他的,立即上醫院。」說著就拿出二氧化碳高壓瓶對著鼻樑上面輕輕的噴了噴,並用雙手把巴拉圖的眼睛遮擋了起來,免得低溫氣體傷害眼睛。   幾個坐在前排的武警戰士突然站了起來大聲的喊道,「無賴黑鬼!故意打人!」緊跟著許多觀眾都站了起來大聲的喊著「無賴!無賴!」有的觀眾甚至把飲料瓶子也扔進了球場,比賽再一次中斷了。   這個時候那個樸善東卻站起來提出抗議,他跑到主席台說,「紅星隊的教練擅自進場,屬於技術犯規,應該判罰。」那主席台的場外監督立即把三個裁判叫到主席台商量,崔洪浩也意識到紅星隊教練在裁判沒有鳴哨成為死球停表的時候就衝進球場是犯規的,但是華南虎球員故意犯規打傷對方球員也是事實,按說紅星隊隊員受傷教練第一時間上去搶救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現在對於華南虎來說每一分都很重要,按照比賽規則只能判紅星隊技術犯規,至於傑姆斯的傷人可以視同為無意犯規。於是裁判宣佈紅星隊技術犯規,由華南虎隊主罰,並得到球權。對於這樣的結果全場嘩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華南虎你們還要不要臉啊!」於是全場都在有節奏的呼喊「不要臉!不要臉!」「黑哨!黑哨!」甚至連國能高科的觀眾也跟著喊,他們對自己球隊的拙劣表現感到恥辱。   張曉軍對裁判給他的判罰沒有說什麼,幫助隊醫把巴拉圖從場上抬了下來,為了讓巴拉圖少流血他們堅持要巴拉圖平躺著,那些好事的記者則不停的對巴拉圖拍照。紅星隊換上了趙高勝,比賽繼續。華南虎隊的場上隊長自己孤單單的到對方籃下罰中了一分,然後華南虎隊再到中場開球,這個時候傑姆斯才發現自己的左手臂抬不起來了,軟綿綿的掛在那裡,他只好對場下招手,樸善東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傑姆斯就自己跑了下來,隊醫對於這樣的脫臼也無能為力,最冤的是還不知道是怎麼弄的,樸善東只好換人,離比賽結束還有1分零2秒,華南虎還落後9分,樸善東利用換人的機會佈置球隊要投三分。果然,中場開球後,華南虎隊的4名球員在三分線弧頂扇型的擺開了一個大圓,籃球不停的在他們之間倒來倒去,而紅星隊的球員則是寸步不讓,始終是虎視眈眈的盯住對方,雙方僵持著,突然一個觀眾又叫了起來,「呀!怎麼比賽鍾不走了?連24秒進攻限定也沒有了啊!」許多觀眾立即去看那計時鐘,果然是停在那裡不動了,觀眾立即起哄起來,這個時候那計時鐘才懶洋洋的走動起來。華南虎場上的隊員看沒有遠投的機會就想向內線打,可是傳球傳的太過明顯,被剛上場的趙高勝輕鬆的斷球,籃球很快的就傳到柳青的手裡,大前鋒狗剩早就溜到了底線,柳青毫不猶豫的突破上籃,逼的對方的兩個人上來夾擊,柳青知道,就是對方犯規裁判也不會吹的,弄的不好還要判自己帶球撞人,於是在對方剛漏出縫隙的時候就及時的把球分給了正好溜進底線籃框附近的狗剩,狗剩順勢一個大力的扣籃,全場觀眾齊聲喊「好!」可是這個時候裁判卻判定是狗剩三秒違例,進球不算,這是靠在樸善東附近的副裁判吹的,紅星隊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些裁判,場外的觀眾又是一片噓聲,好在時間又熬過去了20秒,比分的差距仍然是9分,紅星隊領先。   這時,張曉軍果斷的又叫了暫停,樸善東早就想叫暫停了,可惜他已經把所有的暫停都使用完了,正在那干急,張曉軍的暫停無疑是給了他一個機會。張曉軍對隊員們說道,   「大家咬牙挺住最後這幾十秒鐘,不要犯規,得球後立即打三分或者成功率,對方會以為我們磨時間,我們要用大比分的領先徹底的砸碎他們的幻想,無論他們用什麼樣的手段都沒有可能挽回敗局了,這場比賽是真正考驗你們的難得機會,回去後我們要好生總結。」   這次張曉軍精明了,他叫王斌去到武警的看台上,只要一開球就叫戰士們高喊「計時!計時!」這樣就逼的主席台必須開表,否則對方還有得拖延。比賽繼續進行以後,對方打進了一個2分球,差距減少為7分,這個時候紅星隊發球,很快就推進到前場,那柳青左晃右晃的引誘對方上來犯規,在對方要撲上來的一剎那把球分給了等在三分線上的馬曉兵,馬曉兵果斷的三分出手,比分又拉到了10分,對方還在沒有緩過勁來,狗剩又斷球成功,立即打給回身補上來的戴俊,戴俊一個鷂子翻身和狗剩來了個空中接力,把球狠狠的砸進藍筐,比分一下子拉大到了12分,還剩下不到20秒的時間,這個時候紅星隊已經不防守了,讓對方直接進球,只要不是3分球。而自己這邊拿到球以後就立即打快攻,因為對方已經沒有什麼體力了,要知道這第四節已經整整打了一個多小時了。樸善東也知道大勢已去,沒有回天之力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萬嘉奇早就氣的鼻青臉腫的先走了,那幾個裁判也知道沒有辦法幫助樸善東了,乾脆都不吹了,這個時候的計時表可是嗒嗒的歡快的跑了起來。   比賽結束了,只有紅星隊的球員在比賽結束過後集體到場上向全體觀眾致謝,那華南虎隊的球員大多都癱在球場邊不能動了。觀眾球迷向紅星隊熱烈鼓掌,人群久久沒有散去。   裁判老崔非常尷尬的接受了張曉軍的問候和握手,張曉軍笑瞇瞇的對老崔說,「怎麼樣?辛苦吧,回去好好休息,你們裁判很難做的,我理解。」   老崔聽了這話感動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他歎了口氣,只說了一句,「我對不起你們也對不起觀眾。」老崔在比賽記錄上簽完字後就惆悵的走了。兩個副裁判不知什麼時候早就溜了,張曉軍來到主席台前在比賽記錄上簽字,而樸善東則遲遲不肯簽字,那場外監督有些不耐煩了,「老樸啊!你還想叫我們怎麼幫你啊?能幫你的都幫了,來快過來簽字吧,大家還都餓著哪。」樸善東非常不情願的在比賽記錄上畫了一下,對於地上躺著的那些球員他連看都沒看一下就離開了。當他走到過道的時候,一群球迷衝了上來,其中一個對著他就是一口唾沫,「無恥!敗類!你給我們韓國人丟臉,用那麼不道德的手段你還不是輸了嗎?」原來是一群韓國的球迷,他們用朝鮮話在那裡不停的辱罵著樸善東,樸善東都沒有用紙巾擦洗一下,默默的接受同胞們的批評,他臉上毫無表情,神經已經近乎麻木了,當人群離開的時候,他的上衣已經沒有乾淨的地方了。   比賽的第二天,深圳的各類小報都用通欄的標題記述了昨天體育場的比賽,巴拉圖被打的鮮血橫流的大幅彩色照片被登在顯要的位置,還有明勝被拳擊的特寫照片,背景是一個副裁判的身影,下面的小標題是「裁判說他沒看見!」在新報的通欄標題是《12=62》,下面的評論說「第四節只有12分鐘,但是比賽卻進行了62分鐘,完全可以申報吉尼斯記錄,如果有什麼困難,本報願意免費代理。」配圖是一幅比賽鐘錶的照片下面寫著「深圳最好的鐘錶店什麼時候來修理這懶惰的比賽計時鐘」,還有許多萬嘉奇的無奈照片和華南虎使小動作的照片,整個輿論居然是一邊倒的在諷刺華南虎球隊。深圳的街頭巷尾人們都在議論著昨天的比賽,那深圳門戶網站上的BBS論壇的議論就更是熱鬧了,華南虎成為無賴的代名詞,很多網絡笑話和調侃的語言也就圍繞著華南虎展開了,一個網友建議那些做壯陽藥的商家去請華南虎隊做代言人,廣告詞就是「能夠讓你向華南虎一樣在2小時裡不射!」跟著其他的網友也不斷的調侃華南虎的新老闆,也不知道是誰,還把樸善東被唾棄的照片給貼了出來,雖然臉上給打了馬賽克,但是明白人都知道這是誰,因為胸前吊著的那個牌牌清楚的表明了照片主人的身份。   國能高科這一場輸掉了100多萬,比賽後的輿論使中間監督方一點面子也不給萬嘉奇,公事公辦的把大家的保證金按照事前的約定劃給了勝利方,球場的門票收入也按照約定做了分割。萬嘉奇精明的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吭聲。樸善東第二天就遞上了辭職信,萬嘉奇本來是想炒掉這個韓國人的,可是他的智囊團卻提出要挽留樸善東,原因是現在華南虎球隊名聲這麼差,恐怕很難找到新的高級教練,馬上就要進行CBA聯賽了,如果球隊成績滑坡,那麼投資球隊的巨額資金就可能打了水漂,從經營角度來看是不划算的。萬嘉奇不是個好的球隊老闆,但他是個優秀的商人,任何商人都不會跟錢過不去,因此他明智的採納了智囊團的意見,親自去挽留樸善東,可是樸善東並不買帳,他看透了這個老闆的奸詐和無賴,再說這個球隊人心也散了,根本沒有可能在短期內使隊員恢復信心和體能,自己對籃球的認識也在那天晚上鋪天蓋地的唾沫下有了變化,他開始冷靜的思索自己的過去和將來,他知道自己有「場下羅德曼」的外號,這個外號其實早就說明了圈內人士對他的看法,也就是說按照以前的思路是帶不好隊伍的,自己在華南虎也待了有3年了,論成績還過的去,可是這些成績的取得根本不是靠球隊的實力做到的,那些華南虎的球員技術水平在三年裡不僅沒有提高反而是下降了,這不得不叫他深思,今後自己的路到底該怎麼走?還能不能在中國混下去?那天晚上他派人專門把崔洪浩的那張錄像光碟還給了他,在包裝外面他用朝鮮文認真的寫到,「對不起!真誠的道歉!」其他的他什麼也沒有說。崔洪浩接到這張光碟以後立即把他銷毀了,自己也是心情沉重的把三萬塊的存折交給來人還給了樸善東,密碼通過手機短信發給了樸善東。   一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張曉軍帶著隊員們當天晚上並沒有直接回到基地,而是把他們帶到了人民醫院進行檢查,明勝的腹部被打破了腹膜,醫院在緊急的做修補手術,萬幸的是沒有打破內臟,這都是平日嚴格訓練的結果,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巴拉圖的鼻樑骨開放性骨折,斷裂的鼻骨已經刺穿了鼻內廷,手術修補花了很長時間,巧合的是被他卸掉膀子的傑姆斯也來到了這家醫院,醫生在得知就是這個傢伙把我們的巴拉圖的鼻樑打斷的以後,先是叫他等專門的正骨大夫,然後是說他個子大,胳膊粗,很不好安裝回去,把個傑姆斯折騰了幾個小時,疼的那傢伙鬼哭狼嚎般的大哭。柳青的左手腕軟組織拉傷,狗剩的背部被對手用指甲劃出了幾道印痕,還有其他的隊員,身上大多都有輕傷。這些也都被一些跟來的小報記者拍了下來。   第二天張曉軍安排隊員們休息,畢竟大戰一場,許多孩子都傷筋動骨了,他並沒有急於去總結什麼,其實他自己也在想這樣的比賽將來再遇到了怎麼辦?難道還真的每次都要賠上幾個隊員的身體嗎?看到兩個隊員躺在醫院裡自己心裡不是滋味。   王斌幾乎把一切事物性的工作都攬了過去,反正這次是贏了,俱樂部的收益相當不錯,在資金上的運做現在很暢順,他現在又把目光放到了新的苗子的選拔上了。         第十章 萬千變化     中國的籃球聯賽CBA馬上就要開始了,可紅星隊卻沒有機會參加,儘管在籃球界已經相當有名氣了,打的幾個CBA聯賽裡的老大都是人仰馬翻的,這些球隊都在聯賽前同紅星隊交過手,都沒有戰勝紅星隊的記錄,甚至有些球隊根本就不是紅星隊的對手,輸的很難看。這樣一隻優秀的球隊不能參加聯賽實在是叫球迷遺憾,有些業內人士把這個問題反映到國家體育總局籃管中心,可是賽程已經安排好了,再要打亂就來不及了,況且有些地方的球票都已經銷售出去了,只能等到第二年再考慮了。   為了迎接今後的比賽,張曉軍把隊員們又「關」起來封閉訓練了,根據上次同華南虎比賽的經驗教訓,張曉軍別出心裁的請了武警總隊的幾個散打教練來交隊員們摔交和散打,還要他們練所謂的「硬氣功」,他對隊員們說,   「我們在比賽的時候,同對方的身體接觸是不可避免的,相互擠碰也是一種必須掌握的基本功,那麼怎樣保證你們的下盤穩定就是關鍵,許多球員下盤輕飄飄的,被人家一擠就倒了,記得美國有個高個子求援穆托姆伯嗎?就是那個喜歡搖十指的來自非洲的球員,他的下盤就是很需的,不要說是奧尼爾,就是那羅德曼都把他制的一楞一楞的,光個子大,彈跳好還不行,還要加強下盤功夫的練習。還有,怎麼去甩脫對方的糾纏也是很重要的,你們的力量在這方面還很不足,因此,你們要加強這方面的訓練,為了鍛煉你們的各部分力量,我們要循序漸進的進行不同專業的訓練。籃球運動是一個全身運動的項目,以前有些教練片面的強調高大隊員的身高,認為告訴可以彌補技術上和力量上的缺陷,這是不對的,一個好的球員是要求他身體各方面的素質都要優秀。我記得有一年美國的拳擊隊同中國的散打隊進行比賽,結果美國隊是大敗而回,原因就是美國的拳擊運動沒有全身的訓練,他們的下肢根本就沒有發揮作用,他們的出拳技術也只是講究力度和速度,沒有像中國散打那樣去研究人體的薄弱環節,然後專門針對那些薄弱的地方下手,真正能夠做到四兩撥千斤的也只有我們中國的功夫。你們也一樣,在球場上相互推擠的時候,如果對方的身體比你們強壯比你體重大,那麼你們可能就推不動,而散打隊員就有辦法把他們給扔出去,這裡面就有技巧,有學問。還有,你們在比賽的時候也會被對手攻擊,學一點防身之道總是有好處的,巴拉圖上次順勢把對手的胳膊卸掉了,雖然我嚴厲的批評了他,但是這不能不說我們在非常的情況下還是有手段去叫對手懼怕的。根據籃球運動的發展,我們將來還要進行其他方面的訓練。」   紅星隊的現在已經是名聲在外了,各類的合作夥伴也接踵而來,從傳統的行業到各種體育用品的代理,幾乎什麼都有五花八門的,而這個時候華南虎俱樂部球隊卻面臨著破產的邊緣。樸善東辭職以後深居簡出,謝絕了一切來訪,對於一些乙級隊的邀請他根本不屑一顧,倒不是他的狂妄自大而是他在反思自己的行為,收到崔洪浩退回來的存折以後他好幾次給崔洪浩打電話,真誠的表示歉意,而對鄭二橋他則告戒他要慎言不要給大家惹是非。那鄭二橋也是無臉見崔洪浩大哥,覺得自己這個爺兒們當的實在是太骯髒,好在崔洪浩沒有過多的計較,但是兩個人這麼多年的友誼也就這麼完了。樸善東利用自己的關係把鄭二橋安排到一個韓國的體育用品企業去工作,多少也有封他口的意思,鄭二橋也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這輩子也就完了,因此在那個企業裡洗心革面的重新做人,工作干的很不錯,韓國老闆非常滿意。這個時候的東家萬嘉奇則陷入股東們的指責浪潮中。   國能高科是半民營性質的大型股份制企業,因為股份裡面有46%來自其他國有企業,在董事會裡,面對重大的項目決策,萬嘉奇仍然會受到其他執行董事們的制肘,收購華南虎籃球俱樂部的時候董事會裡面原本就分歧比較大,鑒於華南虎在廣東地區的影響力和以往的成績,再加上政府有關部門的強烈推薦,這才最後敲定了收購,可是出師不利,聯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是損兵折將的搞的沒有了底氣,特別是對紅星隊的表現使球迷和觀眾十分厭惡華南虎球隊,那些廣告商看到華南虎如此表現,行為如此齷齪就不再繼續與球隊合作了,使廣告收益減少了90%,這樣,國能高科等於是花了一隻牛的價錢買回了一隻不會下蛋的也不能再下蛋的老母雞,這筆買賣現在是「賠」定了。短短的一個禮拜,國能高科的股票下跌了23%,而且還在繼續下滑,由於華南虎在球場上的拙劣表演,也給東家國能高科的信譽蒙上了陰影,廣告的負面效應立即發生作用,一個好的俱樂部球隊可以給東家帶來無盡的好處,同時,一個臭名昭著的俱樂部球隊也可以給東家帶來致命的打擊,甚至有時是毀滅性的。業內的經濟分析人士判斷國能高科今年利潤減少已經成為定局,問題是減少多少,會不會虧損,他們算了一筆賬,僅收購這個華南虎籃球俱樂部就花掉了6000多萬,加上引進外援,更換場地以及廣告宣傳等各種費用的支出大約要超過1。2億,而球隊表現拙劣給企業帶來的負面影響,造成企業其他項目上的萎縮還沒有計算在內,那麼這麼大的一個窟窿在短期內是很難填平的。華南虎籃球俱樂部目前根本沒有可能盈利,就是聯賽的主場球票收入也很難預料,而俱樂部的大部分開銷還要國能高科負擔,這些都給企業的經營帶來相當大的壓力。萬嘉奇面對來內外自各個方面的指責心裡像吃了個蒼蠅那樣的噁心,但是萬嘉奇畢竟是個精明的商人,早年在大學裡教書的時候還是一個很謙虛和本分的人,也就是自己出來創業以後,搞的財大氣粗的,頗有點暴發戶的心態,什麼都講排場,什麼都要面子,才會有了今天這樣的局面。離聯賽開始還有半個月的時候,萬嘉奇果斷的做出了一個影響他一生的決定,他要去會會張曉軍。   樸善東這個時候令人意外的投到了張曉軍的麾下,他見到張曉軍的時候什麼也沒說,咕咚一下就跪下了,那是一種對同行佩服和尊敬的表情,他只說了「請收下我這個弟子!」這麼簡單的幾個字。樸善東在中國已經多年,中國話說的十分流利,對於中國文化也是越來越感興趣。張曉軍吃驚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樸善東,立即把他拉了起來,馬連德則在旁邊樂哈哈的笑了,對著樸善東伸出了大拇指。樸善東已經年過40,論年紀跟張曉軍差不多,現在兩人頗有惺惺相惜的心情。樸善東是正規的科班的出身,早年在韓國國家隊擔綱主力後衛,那百步穿楊的功夫沒少給咱中國隊找麻煩,後來還在韓國國家隊擔任過助理教練,20世紀90年代末因為妻子和女兒在一場車禍裡喪生而痛不欲生,最後是來到中國開拓新的天地,剛來的時候事業還是順風順水的,但是韓國文化過於注重事物的結果,為了結果不惜使用任何手段,不惜去走歪門邪道的捷徑,這樣的指導思想當然使他在工作中很難有長遠的打算和為球員打下堅實的基本功,華南虎隊原本就隊員老化,球風不正,加上他這個教練有這樣的指導思想,更是給那些球員搞歪門邪道推波助瀾,使球隊的成績逐步下降,對於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早就看到了,可惜自己找不出解決的辦法,這次對紅星隊的比賽才真正的教育了他,看人家紅星隊全班的業餘人馬,可是人家那球風、球藝、球德,哪一樣不是高出自己這些所謂的專業隊?自己的隊員那麼卑鄙的對待他們,可是人家連埋怨的表情都沒有,連手都沒有還,紅星隊的球員是那麼信服他們的教練,是那麼堅決的服從和執行教練的安排和指導,張曉軍這樣的人格魅力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跟著這樣的人走應該是自己人生的一大幸事。樸善東想通了這一節,那麼他很快就自己找到紅星隊的基地,於是就發生了上面的那一幕。   張曉軍拉著樸善東的手說,「可不敢說什麼拜師傅的話,你要是不嫌棄我這個廟小,那麼你就來吧,大家共同努力把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實現,我喜歡你這樣的人,堅忍不拔,明理豁達,敢做敢為,為自己的信仰可以放棄物質上的優越條件,只要你願意,我這個主教練的位置都可以給你,不過,待遇上我們可不能跟你原來的條件比,畢竟我們還剛剛起步,還有很多地方有待完善,你來了我真的是很高興。」   「我不要什麼待遇,這幾年掙的足夠我生活了,我要跟你學習,跟你工作。」樸善東誠懇的說。   「呵呵,好啊!不過基本待遇我們還是要保證的。將來我們發展了,待遇也是要上檔次的。」張曉軍爽朗的說道。   王斌立即給樸善東安排了住處,也帶著他參觀了基地的各種設施。為了適應球隊將來發展的規模,王斌擴大了基地的規模,特別給教練們設計了專門的住房,可以使教練在自己的房間裡就能進行各種教案的準備工作和模擬戰術的運用,同時在基地裡也相應的配套了其他的訓練設施和相關的服務人員。現在的基地可是有摸有樣了,王斌悄悄的把基地拿去評估了一下,據說已經有800多萬的價值呢,這個消息他沒有告訴張曉軍,他知道張曉軍現在對經營上的事情基本上不管,全權委託給了自己。這些工作把個王斌累的跟驢似的。王斌的老婆蘇羚見老公跑到深圳一去不回了,於是帶上半大的兒子南下「偵察」,當她看到張曉軍王斌他們幹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也毅然辭去了在北京醫院的工作,來到紅星隊裡當隊醫了。堂堂的北京大醫院的外科醫生跑到這山旮旯裡還真不是蓋的,為這事張曉軍樂壞了,一個勁的給蘇羚作揖,那些隊員們更是把蘇羚當作阿姨看。王斌那12歲的兒子王蘇現在也有了1米7以上了,成天也是跟著球隊泡在一起,急的王斌只好把他送到寄讀學校去了,可是人家一到那學校就成為校隊的主力,那校長知道王蘇的父親是紅星隊的CEO以後,居然免除了王蘇的學費,就是叫王蘇帶話給他爸爸,以後紅星隊每次比賽要給他們學校弄50張球票,原來,那個學校有一個紅星球迷會,校長也是個球迷,還迷的不輕呢。   萬嘉奇思索了很長時間,對於企業的現狀他是很清楚的,在這個時候如果繼續賭氣下去很可能就會傷及自己的根本了,他是商人,商人是不會跟自己的命運和金錢鬥氣的。萬嘉奇仔細的反省著這次的收購行為的利弊,仔細反省自己動這個心思的動機,他把自己關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最後他清理出了自己的問題和解決的辦法。不可否認,自己收購華南虎籃球俱樂部的動機是不純潔的,是有意氣用事的成分,而且是在對華南虎的內部情況並不十分瞭解的前提下收購的,自己對體育商業運作並不內行,也沒有內行人給自己指點,就這麼貿然的踏了進去是完全的冒險和投機行為,這一點他已經清楚的知道了。對於這個球隊後來給原來企業帶來的負面影響這也是自己沒有估計到的,這樣的鏈式效應已經在短短的幾個月裡把自己辛苦打造的企業逼上了絕路,那些股東們更是落井下石,甚至懷疑企業在經營上有不法行為,甚至懷疑代表國營利益的董事有受賄嫌疑,紀委和反貪局都已經介入了,這完全是惟恐天下不亂的做法,如果要是在從前,萬嘉奇一句話就會叫他們「滾」,可是現在自己有短處,說話人家也不聽啊,看來有必要在今後的發展中逐步變成完全的民營企業,省的那些吃飽了沒事兒干的國營企業的官員們老是找麻煩。   萬嘉奇知道,一件事物總會有正反兩個方面,自己從不懂到明白體育產業的特點多少還是有收穫的,再說,自己不是拿到了聯賽上場的資格嗎?紅星隊那麼厲害不是還不夠資格嗎?想到這裡他的腦筋裡突然靈光一現,「難道球隊就不能解殼上場嗎?難道紅星隊不是自己應該爭取的夥伴嗎?」萬嘉奇突然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於是他高興的開始了自己全盤的秘密策劃。   張曉軍在王斌的陪同下悄悄的來到了梅林後山上的一幢別墅裡,這是萬嘉奇的一個很秘密的私人住所,連公司的人都不知道這個地方,現在他們都是公眾人物,稍微有一點鬆懈就會在媒體上引起軒然大波,萬嘉奇是週末在香港給王斌的手機打了電話,然後約好了時間和地點,王斌的商業頭腦轉的很快,沒等萬嘉奇來說服他就已經答應可以面談,萬嘉奇很高興自己的對手是反應這麼靈敏的人,俗話說響鼓不用重錘,張曉軍也不傻,當王斌在辦公室跟他提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立即就叫王斌不要說下去了,然後自己晚上親自跑到了王斌的家裡,兩個人才開始了真正的策劃。   跟萬嘉奇的會晤是非常成功的,這種成功體現在雙方都是贏家,也就是現在流行的術語雙贏吧,這個大膽的計劃後來暴光以後也叫所有的行家驚歎不已,可是在當時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他們合作的內容是:   紅星籃球俱樂部入主華南虎籃球俱樂部,紅星不出一分錢,兩個俱樂部合併後更名為紅星華南虎籃球俱樂部,躍進貿易公司占合併後的俱樂部股份的50%,國能高科占50%,俱樂部實行總經理負責制,總經理由躍進公司派出,王斌責無旁貸的擔任總經理一職,董事長由張曉軍擔任,萬嘉奇為名譽董事長,也就是說,萬嘉奇把華南虎這個俱樂部全部交給了紅星隊的老闆張曉軍,對於這樣的安排張曉軍當然是沒有意見的,問題是這樣的安排在國能高科的董事會能夠通過嗎?張曉軍不無擔憂的問萬嘉奇,   「這樣的合併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好的,我們的球隊可以直接參加今年的CBA聯賽,至於球員的註冊申請相信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但是你這樣的協議對於你們來說無異於是《南京條約》啊,怎麼可能在你的董事會裡通過?到時候我們不是動靜也搞大了,事情也辦不成?」   「放心!」萬嘉奇眨動著狡猾的小眼睛,「搞體育我是外行,搞企業我是內行,我要借你們加入的這次東風在商業上狠狠的教訓一下那些鼠目寸光的人,你們同意合作已經是給了我天大的機會,天大的面子,我非常感激你們在這之前給我的教訓,深刻!太深刻了!但也給我們創造了新的商機,今天我太高興了!今後我們在一起要有明確的分工,曉軍負責搞好球隊,經營方面由我和王斌負責,你們看著吧,下個禮拜就會天翻地覆。」   萬嘉奇得意的看著自己這兩個新夥伴,彷彿就像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他為自己的突破思維得意。         第十一章 借殼上場     萬嘉奇安排好了同躍進公司的合作以後,立即出現在自己的公司裡,代表國企的幾個股東已經找了他整整一天,甚至還向國安局匯報了萬嘉奇「失蹤」的消息,國安局有關方面查了進出境的旅客登記也沒有發現他去香港或者出境。由於萬董事長沒有打任何招呼就不見了,搞的集團公司裡的老臣子也有些慌亂。一些好事的小報記者好像聞到了什麼氣味,於是一篇關於《萬董神秘失蹤》的花邊新聞就在當天的晚報上登了出來,雖然只有豆腐乾那麼大一點地方,可是引發的轟動效益絕不亞於在經濟界體育界爆炸了一顆重磅炸彈,各種猜測紛紛出籠。萬嘉奇出現了以後,公司內部立即平穩下來,可是幾個董事卻立即要求召開記者招待會來澄清某小報登的那篇花邊新聞帶來的影響,可是萬嘉奇只是微微的一笑了之。他對辦公室主任華偉說「通知各個董事,在下星期二召開董事會,討論公司重大問題。」而私下裡他和國企裡面最大的股東華聲電力的代表進行了溝通,鑒於公司目前的經營狀況,他提出願意收購對方部分股份的建議,至於收購比例多少由對方訂,不過最遲要在星期二開董事會前告訴他。華聲電力的代表董事會監事王嵐聽了這個建議以後立即向華聲電力的領導層匯報了這個緊急情況,這次這些官員們倒是效率很高,沒過兩個小時就答覆了,同意出讓原來持有股份的90%給萬嘉奇,價格是一周前的市場價。   對於華聲電力的答覆萬嘉奇一點也不意外,因為華聲電力的高層已經知道國能高科今年是不會有利潤的,既然分不到利潤,加上現在國能高科的經營狀況每況愈下,那麼盡早脫身是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關鍵是這麼大數額的資金轉讓他們懷疑萬嘉奇的支付能力。萬嘉奇則告訴對方,自己是沒有這個能力收購這麼大一筆股票的,是一個私人企業要參加進來,資金將從香港轉進來,但是不能一次付清,要在半個月以內分四次付清,首批款項不少於總額的40%,這個條件已經是很優惠的了,華聲電力得到這樣的條件也覺得是可以接受的,於是雙方一拍即合,在週五下班前就把一切轉讓協議都弄好了,代表收購方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香港小公司。萬嘉奇為了趕走這討厭的合作夥伴也不在乎多出點錢。   到了星期一,有關國能高科重新洗牌的各種消息就不脛而走,華聲電力那些人是守不住自己的嘴巴的,在週末休息的兩天裡就把這個消息炒作的沸沸揚揚,股市開盤以後國能高科的股價是一路狂跌,國內股市在下午2點多鐘終於使國能高科跌停板,在香港股市上市的國能高科股票則是下跌了680%,幾乎變的一錢不值了。星期二,董事會按時召開,會議上又正式批准了除華聲電力以外的幾個國企股東聯合提出的「華聲電力既然能夠轉讓,也請董事長收購我們的股票」的要求,由萬嘉奇收購了其他幾個占比例不大的國營企業的全部股票,價格按照星期一前一個交易日的收市價計算,實際上是這些股東拋棄了萬嘉奇,在公司經營困難的時候落井下石。萬嘉奇在各種文件上簽完字以後就對他們說,   「現在你們再也不能干涉我了,你們以為我萬嘉奇會倒下,連這種逼宮擠提的事情你們都幹出來了,我對你們沒有什麼可說的了,該給你們的你們一分沒有少拿,不該給你們的你們也拿了,那麼現在我請那些你們弄來的紀委和反貪局的人立即離開我的公司,我這裡清清白白的做人倒招來了你們這些人跟我起哄。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好歹大家也是合作了一場,儘管今天你們做的不漂亮,但是畢竟在創業的初期你們還是支持了我,同樣,你們在國能高科也沒有吃虧,股本這幾年給你們翻了3番,利潤你們也是賺的口袋飽滿。可是一看到公司的經營發生挫折,你們不是跟我一起想辦法度過難關而是退股抽資金,好!很好,我現在都退給你們了,將來你們後悔可就怨不得我了。」說罷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董事會散會!」   星期三,各大報紙上的財經版都登出了國能高科股東變更事宜的公告,新股東只用了一個Yuejin。Redstar。Icn的英文名字,佔有的股份高達24%,華聲在這裡還佔有3%的股份,萬嘉奇自己擁有的股份不過也只有32%,其他的股份都游動在市場裡面。對於這個新的股東大家誰也不瞭解,誰也不知道,那股市上國能高科的價格是連續的4個跌停版,香港的股票價格已經成了只有0。02元的垃圾股票了。連鎖的反應是國能高科的上游企業也開始討債了,那些沒有到期的票據也拿來要求貼現,對此萬嘉奇召集了公司的主要管理層開會,佈置應變措施,對於到期的要堅決兌現,這是商業信譽不能違反。對於那些要求提前兌現的往來帳目萬嘉奇安排凡是沒有到期的承兌一律要求對方降價8折付款,否則就請對方到法院去打官司。一些膽小的公司寧願打八折也要求馬上付款,為此萬嘉奇的流動資金幾乎有些「繃」不住了,後來還是張曉軍王斌利用手上的現金和固定資產的信用去銀行抵押了部分財產貼現了將近1000萬才幫萬嘉奇度過了這個難關,為此萬嘉奇把這些「混蛋們」恨的牙齒「咯崩咯崩」的。其實萬嘉奇不是沒有錢,這些年來他在香港囤積了大筆資金,但是那是他個人的資產,不能直接拿進公司的,另外,他讓那個冒牌的「Yuejin。Redstar」公司同退股的那些公司的交易也是要花錢的,張曉軍他們實際上是沒有這個財力的,原來他準備這些錢是為了在股市上逐步收購國能高科的股票,可是那個時候股價很高,根本就買不起,再說,這些國有法人持有的股票也不能上市,靠收購游散的股票來增大自己的股票持有量是沒有意義的,如果那樣還發行股票幹什麼?因此,只能用現在這個特殊的辦法逼他們出局。雖然這個苦肉計搞的他很狼狽,頗有走麥城的感覺,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那天,他跟張曉軍王斌見面的時候,開門見山的就表達了自己要同他們合作的意願,他說,「當在商場上遇到一個打不敗的對手時,我就會想到和它聯合,前一段我們之間的過節根子在我這裡,我向你們道歉,我真誠的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理解我,對於搞體育商業我是外行,這裡不是一個簡單的資金投入問題,因此我向你們認輸。在最近的反省中我也看到了你們存在的問題,而我是可以幫助解決的,這就是我找你們談合作的資本,我們合在一起是有前途的,大家都可以得到自己的所想要的,我想每個正常的人都不會跟自己的利益和前途過不去的,我相信我的眼力,你們是我今後合作的好夥伴。」   然後他談了自己對於重組籃球俱樂部的想法,談了自己對今後公司走向的安排,談了他將來會在張曉軍進行的事業裡面應該充當的角色。這翻推心置腹的談話使張曉軍對萬嘉奇的認識有了很大的飛躍,說實話張曉軍在商場上的腦筋沒有萬嘉奇轉的快,更沒有萬嘉奇那樣的深度。張曉軍是個豁達的人,腦筋裡也沒有那麼多彎彎繞,只要大家平等公平他就認為是合理的,既然不用出錢就能參加今年的CBA聯賽那麼對於他這個白手起家的人來說又何樂而不為呢?   關於國能高科今後股東的變化,萬嘉奇對王斌暗示了一套方案,讓王斌自己心裡有了個底,王斌是科班MBA,哪能不明白這裡面的訣竅?於是在股市一路走低的時候動用了公司裡所有的財力吃進了大批低價的國能高科的股票,當然不是用躍進公司的名義做的,而是用八桿子打不著的幾個戰友和香港朋友的名義在證券公司的大戶室裡做的,至於在香港,他只用了不到200萬港幣就購進了國能高科遊蕩在股市裡的一億多股票,香港到是很自由的,用一個朋友的名字在證券行裡開了個戶頭就交易了。   離CBA聯賽還有5天的時候,華南虎籃球俱樂部和紅星籃球俱樂部共同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宣佈兩個俱樂部合併,更名為紅星華南籃球俱樂部,球隊叫紅星隊,並把俱樂部的人事安排向媒體暴了光,第一個在中國體育市場上演繹了一次漂亮的借殼上場的範本,籃管中心對這樣的變化雖然感到意外,但是他們並沒有做出過激的反應,畢竟萬嘉奇他們沒有違反規則,不過是巧妙的把在商場上的借殼上市演變成體育比賽的借殼上場而已,何況對於紅星隊原來預計不能參加比賽事情本來就有遺憾,現在的結果正好促進了中國籃球球市的發展,對於提高國內籃球水平也是有好處的,也免除了CBA聯賽將來會被人說有水分的流言。至於紅星隊的那些隊員的資格登記雖然急了點,但是籃管中心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給他們辦理了。原來華南虎隊的那些球員根據合同全部規劃到紅星隊的訓練基地去了,主場還是深圳,東莞的那間體育館,紅星隊答應除了聯賽的主場以外的所有其他比賽都會安排在那裡,並且主動的提高了使用費用,以報答對方在紅星隊困難時期的支持。紅星隊本來就沒有準備參加今年的聯賽,東莞的球場是按次租用的,體育館壓根就沒把紅星隊在東莞的比賽計算在收益裡面,因為場次太少,現在這樣的安排他們也是很樂意接受的,更何況紅星俱樂部還答應在深圳的比賽會給東莞的球迷預留20的球票。   這個合併的消息一出籠後,整個輿論大嘩,誰也沒有想到兩個冤家對頭竟然這麼快就走到一起去了,而且還合作的不錯,聯賽中紅星隊的第一場比賽就是主場對上海的大鯨魚隊,張曉軍用最短的時間把原來華南虎隊裡的高大中鋒融合在紅星隊裡面,其他的隊員則輪流在基地封閉訓練,那些吃不了苦的老爺隊員他是立即叫他們滾蛋。在同大鯨魚隊的比賽中,紅星隊乾淨利索的把對方打的抬不起頭來,深圳球迷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精彩的比賽,雖然是一邊倒,但是紅星隊那眼花繚亂的傳球和急如流火的快攻使籃球比賽變的賞心悅目。這時的萬嘉奇可是安詳的坐在家裡觀看比賽了,他再也不去球場丟人現眼了。   國能高科的這個變化讓那些經濟分析家們跌破了眼鏡,本來這個企業的運轉就是很正常的,只是球隊的負面效應讓一些自以為聰明的人做出了錯誤的判斷,那麼回歸他們的就是慘疼的經濟代價。合併的第二天國內股市裡的國能高科的股價就漲停版,在香港股市裡的股價當日昇了1000%,不到三天香港的價格就完全恢復到了原來的水平,國內則是每天開市10分鐘就漲停版,一直漲了8個交易日才算恢復到正常的股價,這放出來的能是誰呢?還不是王斌手上的那些股票,僅僅經此這麼一折騰,躍進公司淨收入了4億多利潤,一越成為資金充裕的大公司,當王斌把這個消息悄悄的告訴張曉軍的時候,這個球呆子睜大了眼睛不知所以。為此證監會還專門派人下來調查,可是能查到什麼呢?國能高科沒有一個人參與股票交易,躍進公司也沒有。股市的波動完全是輿論引導出了問題,跟交易雙方沒有關係,要查應該首先查那些退股的股東們,是他們的退股造成了股市的動盪。至於那些退股了國營企業,先是破口大罵萬嘉奇耍了他們,其後又低三下四的求萬嘉奇更改協議,說後面的款項不要退了,可是萬嘉奇則說「股東已經變更,哪裡會有得改啊?公司這麼好的經營形式新股東怎麼會讓出來?」看著那些國營企業經理的那副狼狽像,萬嘉奇樂的好幾個晚上沒有睡著覺。   一些去找國能高科收債的供應商們現在可是叫苦連天了,打折收款的企業想告國能高科在結算中有欺詐行為,可是一想是自己找上門去先違約的,怪不得人家,再說這次得罪了客戶,這關係的修補還不知道要用多長時間花多少金錢哪,這些尷尬使他們就沒有多少心思再去找萬嘉奇的麻煩了,至於有幾個起訴的供應商都悄悄的撤訴了,光這進貨成本國能高科就賺了一大筆,你說,萬嘉奇能不樂的在床上打滾嗎?   這一仗萬嘉奇打的漂亮、精彩,深圳球報的記者採訪他的時候他變得非常謙虛的說,「是紅星隊的精神感動了我,教育了我,這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崇高的人類競技比賽的道德力量,我們發展體育運動不僅是要鍛煉我們的精神,更重要的是陶冶我們的情操,惟利是圖把體育當成工具去賺錢是永遠賺不到的,只有樹立高尚的體育比賽精神才會成功。坦率的說我被紅星隊打敗了以後是很痛苦的,也很迷茫,我的企業也面臨著破產的危險境地,因為球德可以體現企業的品德,我在那個時候實際上已經死了,是的,舊的萬嘉奇已經死了。可是我在這場涅盤中又獲得了新生,我們國能高科預計今年的利潤增長會達到去年的200%,籃球俱樂部現在是自負盈虧,根本不用我們母公司負擔,現在已經盈利了,而且那盈利的勢頭比我們這傳統的企業還大,這些你們也都看到了,對於俱樂部的發展我充滿了信心,不過不是我去管理,對於那個我是外行,過去是,現在也是,將來恐怕我還是學不會。我全靠我的合作夥伴了,我想明白了,我就是只能給他們當當墊腳石,打打下手之類的事情,我感謝他們,感謝他們給我帶來了那麼好的比賽,現在我不去球場看球,為什麼?沒臉去啊!哈哈……,我現在在家裡看球,幾乎每場都看,我們的隊員實在是打的太好了,太好了,噢,以後你們不要採訪我,你們去採訪我們在球場上的英雄吧!哦,還有個消息給你們透漏一下,你們要保密哦,那就是我們的球隊裡居然是清一色的王老五,原來還有個馬連德是有家事的,可是他現在是基地總經理了,已經不在球隊了,其他的都是,不過你們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要外傳,更不能弄什麼腓色新聞出來啊!」   這篇報道使紅星隊更加紅火了,那不讓洩密的王老五論怎麼可能不洩露啊,本來這些英俊的儀仗隊員就很招女孩子喜歡的,現在都一個個成了明星能不更招女球迷追捧嗎?可是這也給球隊帶了負面的影響,張曉軍意識到現在的火旺會影響球隊的成績,他們還要經受更多的磨練,正在他打算把球隊目前的狀況認真的清理一下的時候,他自己也面臨著如雪片一樣滾滾而來的求婚邀請,這可是他始料未及的。         第十二章 訓練風波     CBA的聯賽基本上是仿照美國NBA的聯賽方法,不過規模小的多,紅星隊在進入聯賽的一開始就顯示了霸氣,全新的人員全新的打法,還有對籃球全新的詮釋,聯賽進行到第12輪紅星隊是一隻獨秀積分遠遠領先其他球隊,在已經進行的12場比賽中一場未輸,平均領先對手20以上,有些水平差一點的球隊乾脆放棄了比賽,不用主力球員跟紅星隊去硬拚,大多數球隊已經把爭奪的目光放在了第二名的位置上,作為紅星隊的主場深圳的球迷更始瘋狂的擁戴自己的球隊,各種廣告上彷彿是一聲哨響那樣全都換上了紅星隊球員的面孔,各類的贊助,專營等都集中到這只剛剛成立一年多的球隊身上了,球迷戲稱這是中國的NBA球隊。最高興的還是萬嘉奇,僅僅紅星隊的收益現在已經突破了2億多元,給躍進和國能高科集團帶來的其他收益還沒有計算在內,良好的經濟效益使很多企業集團都在打主意擠進來分一杯羹,可是有萬嘉奇這個老狐狸把關任誰也難得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股東,充其量就是給個冠名權或者搞什麼專用飲料專用服裝之類的名頭。   紅星隊出色的成績使現在的CBA聯賽突然一下子變的沒有了懸念,這實在是中國籃球界始料不及的,可是籃管中心的那些科班出身的又看不慣紅星隊的打法,他們都不願意去承認也不能承認中國籃球這幾十年的失敗,甚至說「這是野球的路子,是不能效仿的,這樣的球隊一旦面臨外國硬朗的大型化球隊是一點優勢也沒有,會不堪一擊的」。其實根子是這只球隊是土生土長的完全沒有任何專業的色彩,他們不願意去承認這匹千里馬沒有被他們這些「伯樂」發現,更深一層就是他們打心眼裡妒忌紅星隊的成績。而一些有眼光的體育評論員則說「這代表了一個新的籃球技術時代的到來,他給了所有的中國籃球界人士深刻的反省自己的契機」,總之是各說各理。   紅星隊俱樂部的張曉軍可是不管這些,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訓練隊員和指揮比賽。他現在是人財兩旺,手上可以調動的球員越來越多,那些經過挑選留下來的原華南虎球隊的隊員經過他的方法訓練以後技術得到很大的提高,戰術配合也是越來越巧妙。紅星隊也是繼解放軍八一隊後唯一一個沒有外援的球隊,八一隊並不是不想要外援,而是限於軍隊的體制不能引進外援,而紅星隊則是根本不需要外援,其實紅星隊的訓練變化就在於對球員的身體素質的強化,就在於除了簡單實用多變的打法以外要求隊員有硬朗的體能,在與那些有外援的球隊比賽中,紅星隊的球員對抗身高馬大的外籍球員在力量上、體能上是一點都不吃虧。用張曉軍的話說,「當年那些所謂的大牌教練沒有選中是眼盲,現在看不懂紅星隊的特點仍然是眼盲,跟他們沒有什麼好說的,用事實說話,用我們的成績說話。」當年的CBA聯賽結束的時候不出意料的是紅星隊獲得了冠軍,在決賽的七戰四勝的比賽中乾淨利索的把對手打了個4:0,為此萬嘉奇還對張曉軍開玩笑的說,   「曉軍啊!你是真的不懂得做生意,應該讓對手兩場,這樣票房收入可能會更多一點,觀眾也會看的更來勁一點。」   「這個我想過,但那不是正道,咱們的球隊剛剛開始,今後在一段時間內恐怕是會打遍神州無敵手,那麼我們讓球就會損害我們的形象,更重要的是會毒害我們的隊員,我可不想為那幾個毛錢去丟掉我們今後的前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張曉軍認真的說。   亞洲籃聯在東亞幾個籃球比較普及的國家每年要舉辦一次俱樂部杯賽,參加的是幾個聯賽水平比較高的國家聯賽的冠軍隊,以前我們國家參加的成績起伏比較大,特別是碰上韓國這樣的牛皮糖球隊,往往是殺羽而歸,就是國家隊也時不時的被韓國隊給戲弄一把,論說一個13億人口的大國,每每在這籃球和足球上被一個彈丸效果捉弄也實在是丟面子,可是這樣的事情就是經常發生,曾幾何時,中國國家隊竟然普遍的染上恐寒(韓)症,幾乎在各個領域都是逢韓必敗,而國家養的那些酒囊飯袋不以為恥反而去找這樣或那樣的理由去搪塞輿論和球迷的指責,這也是中國體育管理中存在的極其腐敗的表現之一。   這一年紅星隊無可爭議的代表中國籃球俱樂部參賽,在接到參賽的通知的同時俱樂部也接到了國家籃管中心的另一個文件,就是要紅星隊加緊訓練並要紅星隊引進幾個球員,籃管中心訓練司來了一個叫張衛東的副司長到紅星隊指導訓練,還帶了幾個助手,都是在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籃壇名宿。他們的到來張曉軍從心裡是歡迎的,對這些中國籃壇上灸手可熱的人物張曉軍還是不敢狂妄的,好歹自己現在也是董事長了,可是來的這些人到了紅星隊後指手畫腳,說紅星隊這也不正規那也不規範,成天把隊員們關起來講極其複雜的理論課,那課聽的張曉軍樸善東都頭大,更不要說那些隊員了,許多隊員根本不理解那些所謂的勾邊掏底反掩護的含義是什麼,更不理解雙三角戰術和正三角與反三角戰術的區別,可是那幾個國家級教練硬是講的滿口的唾沫星子亂飛,還要隊員們在訓練場上去擺出那些複雜而又煩瑣的陣勢,更是跑的隊員暈頭轉向的找不著北了,戴俊原來曾經在專業隊訓練了好幾年,對於這套早就厭惡的要命,看著這些上面來的教頭在這裡亂彈琴實在忍不住了,就和那個原來的老明星頂撞起來,   「這些戰術都是什麼年代的,怎麼沒見過國家隊使用啊?也沒有見外國什麼隊使用啊?」   那姓龔的教練不高興了,「這是我們幾個潛心研究了好幾年的成果,再說,就是國家隊使用你們就能看的明白了嗎?」   「既然我們連看都看不明白,那麼想學會肯定很不容易,進一步深刻理解就更難了,可是我們馬上就要參加比賽了,哪裡還有時間在這裡練啊?」戴俊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就是時間不多了才要加緊時間練習啊,你年紀輕輕的不要以為打了幾場好球就忘乎所以了,就你們這水平要在10年前到我這都是白給,更不要說出國去了。」龔教練劈頭蓋腦的把戴俊給諷刺了一頓。   「我們的水平怎麼了?你在中國找個球隊來贏我們啊?不服氣你也可以像張指導那樣弄個球隊訓練好了跟我們比試比試啊!」小伙子嚥不下這口氣,當仁不讓的替球隊抱不平起來。   「好啊!你們這麼狂妄,有本事你們去國外拿幾個冠軍回來!用不著在我面前吹大氣,就你們這樣的,不墊底就算不錯了。」龔教練說完甩手走了。   半個月的訓練完全把紅星隊的思想弄亂了,新加進的幾個球員也跟原來的隊伍柔和不到一起去,不要說是新戰術,就是老戰術也打不出來了。看到這樣的現象出現張曉軍感到問題的嚴重,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馬連德和樸善東也對這個問題提出質疑,樸善東直截了當的說,   「這樣的訓練跟其他球隊的訓練沒有什麼兩樣,根本就是要我們倒退,如果球隊是這樣發展下去,我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   馬連德是業餘教練,對於這樣的訓練更是不摸門,他說,「我不懂專業的東西,但是憑我多年的實踐,我認為這是在棄簡就繁,這麼下去隊員的思想會混亂的。」   而訓練的球員裡面除了從部隊轉業下來的那些老的紅星隊員還在堅持以外,其他隊員都開始了磨洋工,對訓練敷衍了事,馬馬乎乎。張曉軍覺得這樣下去肯定是不對的,但是,這上面來的人能夠輕易得罪嗎?這一天,他找到萬嘉奇和王斌在一起商量,他憂心重重的說,   「我是真心歡迎他們來指導工作的,這你們都知道,可是你們看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出去比賽?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看啊,他們是想跟著沾光,不過我們處理的方法可能不當。」萬嘉奇點著煙斗說道。   「沾光?怎麼沾光?」張曉軍不解的問道。   「出國比賽沒有他們陪著我們能出去嗎?關鍵是他們還想『顯擺』一下自己的能耐,話又說回來,他們的能耐有限。」萬嘉奇手裡拿著煙斗點著說。「我們得想個辦法即叫他們『顯擺』了,又不能影響我們的訓練,雖然這次出去冠軍的獎金不多,門票也沒有什麼收入,但是我們還是要打出威風來,我看我們的球隊不怕亞洲的那幾個菜鳥。」   「萬董事長說的有道理,這麼一說我倒是開了竅,估計這次搭車跟著出去的人不在少數,恐怕費用還得我們給他們出,出就出吧,不要壞我們的事情才好。」王斌也認真的說道。   「老萬,你的花花點子多,你趕快給出個主意。」張曉軍看著萬嘉奇。   「讓我想想,這群人跟蒼蠅差不多,滅是滅不完的,只能順勢利導,嗯,……我看咱們給他們來個多方面的腐敗,把他們叉開就是了,另外私下裡給他們許點願,至於回來的成績嗎就送給他們得了,反正我們也不會到他們的那個衙門裡去領工資,我們要的是實在的成績,用成績來反作用我們的隊伍建設,擴大我們其他企業的知名度和效益。」   「萬董事長的思路是對的,我看他們也是想敲我們的竹槓,不過這怎麼『腐敗』才能引開他們呢?」王斌思索著說。   「那還不容易?叫馬連德陪他們去深圳、香港、澳門玩,去周邊的各個旅遊名勝地玩,必要的話也可以新馬泰嗎,反正是不能讓他們安靜下來搗亂,馬連德要是一個人辦不下來我再另派人,他是深圳的老公安,什麼好地方他會不知道啊?還有就是讓老馬私下裡安排他們出國帶上幾個家屬,給他們各種補貼就是了。如果他們實在還要訓練隊員,那麼就安排他們訓練我們的後備隊員,也就是在訓練基地的那些我們還沒有加工好的『毛坯』,那些可都是專業隊下來的,讓他們去應付這些球場上的官僚準沒錯。我們自己的球隊乾脆就拉到東莞去封閉訓練,我想東莞體育館的老林一定會支持的,又不是不給他錢,關鍵是保密工作要做好。免得媒體和球迷找上來,弄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乾脆叫他封館維修半個月,咱們的隊員在那裡吃住都可以,他們的體育館設備不錯。等到上場的時候咱們盡可能按照自己的思路去比賽,絕不能叫他們再指手畫腳的,籃管中心那裡我會去跑一趟,去給他們打打哈哈。」   「嗯!這樣我看是可以的,這些來的人是即要面子也要裡子的,既然他們要,咱們就只能給,我馬上去聯繫東莞的老林,馬連德那裡我看曉軍去通知吧。」王斌說道。   「好!大家就這樣分頭行動吧,我還要趕寫教案哪,原來指望這些人有個像樣的訓練方案,沒想到會成這個樣子。」張曉軍懊惱的說道。   回到基地,張曉軍把馬連德和樸善東等叫到一起來開了個會,安排了馬連德去應付那幾個上面派來的欽差大臣,樸善東則去組織了一個外表上看很整齊的紅星隊,仍然在基地訓練,由著性子的讓那什麼龔指導去折騰,而紅星隊的一線隊員則在明天早上凌晨3點由張曉軍親自開車把他們全部帶出去,避開這裡的風頭,至於去哪裡,張曉軍沒說,而那兩個人也沒有問,會後決定今天晚上八點召開隊員整風大會,要在那幾個人的面前做做戲,免得他們疑心生暗鬼的。根據張曉軍說的,當天幾個人就開始佈置,隊員分隊的名單也都列好了,王斌則早就跑到東莞去安排訓練場地去了。   晚上八點,在基地的大會議室裡召開了全體隊員會議,會議上先由樸善東總結了前一段訓練的情況,並對藍管中心派來的教練組的工作給予了肯定,(這不過是花樣文章,說給那幾個上面派來的教練聽的)並鼓勵隊員要努力盡快的接受新事物新理論。長篇大論的他把隊員們講的昏昏欲睡,連列席的那幾個教練都有點熬不住了。接著請上面來的教練組組長講話,那組長早就不耐煩了,隨口敷衍了幾句也就不說了,因為馬連德在下面約他們出去深圳玩,這會要是再這麼拖下去,那出行可能就泡湯了。最後是張曉軍講話,   「今天的會議要開的長一點,這裡我要給你們提個醒,你們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這是不行的。」他先來了個下馬威,「教練組的先生們晚上還有其他的事情,我想就不必要陪著這些小猴崽子們挨訓了,老馬,你帶著教練組的先生們先走吧。」張曉軍適時的給了教練組的人台階下。   「這樣也好,你們內部的紀律整頓我們就不干預了,希望從明天開始大家能夠振奮起來,我們就先走一步。」那龔教練連忙打著哈哈說道。   教練組的人走了以後,張曉軍開始了訓話,「今天我不說別的,只說大家的訓練態度問題。在說態度問題之前我宣佈一個事情,根據你們這次訓練的個人成績,我們把球隊分成兩個隊,現在我宣佈各隊人員名單,兩個隊要分開訓練,大家競爭上崗。」張曉軍開始念各隊的名單,念完之後,他又說道,「我們這次的訓練計劃是上面來人搞的,跟我們原來的不太一樣,於是你們就開始敷衍了事,你們就牢騷滿腹。在這裡我先不說這訓練的方法是否合適,我只說你們的態度,對於一個新鮮的事物,大家要有一個理性認識和消化的過程,不能因為它還有某些缺點或者不完善你們就從思想上牴觸,你們現在是大牌明星了,你們覺得自己可以了不起了,但是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樣的思想要不得。多少明星都是曇花一現,為什麼?就是因為他們自滿了,自大了,自傲了。一個人要想更上一層樓就是要在自己不斷的學習和努力中前進,即便是那樣的訓練是不對的,你們也可以通過這樣的訓練知道它的利弊,如果在對方使用這樣的戰術的時候就能夠知道怎麼去對付它。所以沒有不可學的東西,你們現在關鍵是要端正心態,長期的順風順水使你們的意志和作風有了很大的退步,這是作為一個優秀的運動員所不能容忍的,你看你們剛才,樸指導在講話的時候你們打瞌睡的有,玩手機遊戲的有,擠眉弄眼的有,還有的乾脆就在紙上亂畫,你們想幹什麼?」張曉軍把一摞教案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對著球員們大發脾氣,幾乎所有的隊員都沒有見過張指導這麼大的火氣。   「我看就是你們忘記了軍事訓練的內涵,忘記了自己是在有鐵的紀律的部隊出來的,忘記了執行命令不打折扣的光榮傳統,今天晚上,我要給二隊的隊員搞一次緊急集合,讓你們回憶起你們是軍人出身,這是對你們的嚴厲懲罰,二隊的隊員要不打折扣的完成。一隊的隊員從明天開始早上晨跑8000米。不服的可以立即走人!現在散會!」說完張曉軍一甩手走了。   幾個由教練組帶來的隊員被分配到一隊,他們見張曉軍對他們還算很照顧就沒說什麼,不過每天早上8000米可是夠他們受的,這是訓練計劃裡沒有的,既然帶自己來的人不在也就沒有必要去同老闆爭,等龔教練回來後再去告他們的狀。這些人心懷鬼胎的回宿舍了。而二隊的隊員則被張曉軍罵的流下了眼淚,他們都是跟著張曉軍一步步走過來的,會後他們一起去張曉軍的宿舍檢討去了。         第十三章 走出國門     那天晚上在張曉軍的宿舍兼辦公室裡,二隊的全體隊員都怯生生的看著他們的張指導,對於張知道他們有同父親一樣的感覺,是張指導把他們從普通的戰士訓練成籃球場上虎虎生威的球星,是張指導給了他們全新的生活,現在他們的收入已經達到每年6位數字,他們的家人也跟著沾了不少光。這些孩子大多都是來自農村或者小縣城小地方,他們都是很早就走進了部隊,天性淳樸,忠誠,看到自己的引路人今天發這麼大的脾氣就是自己沒錯也會認為是有錯的,他們覺得在會議上被訓的還不夠,於是又一起來到了張指導的宿舍,在他們看來,今天要是不被自己尊敬的教練罵個痛快他們會睡不著覺的。   看著這些單純而堅毅的孩子,張曉軍從心裡很寬慰,今天他無端的發那麼大的脾氣自己都覺得有些對不起這些無辜的孩子,不過為了今後的事業,這假戲還不得不做。他對大家招了招手叫大家都坐下,然後從儲物間拉出一箱飲料,「大家自己動手,還要給你們發啊?這又不是獎金。」張曉軍指著紙箱說。幾個小伙子立即上去七手八腳的就把紙箱打開,大夥一人一隻的喝了起來。   「我今天訓你們一半是假的一半是真的,說是假的是因為你們那點毛病根本沒有必要發那麼大的火,我是做給別人看的。說是真的就是你們的確是在思想有了滿足和鬆懈的情緒,這種情緒不提前給你們打打預防針將來就有可能發展成為你們前進道路上的障礙,你們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這些問題對你們將來的提高是有很大好處的。今天晚上你們現在回去以後把自己的日常用品收拾一下,我們二隊要轉移訓練地點了,你們也看出來了,照現在的訓練方法搞下去,我們在參加國際比賽的時候是不可能取得好的成績的,但是對於上面來的那些人我們還不能硬頂,因此我今天就演了這麼一出,你們回去後也不要聲張,他們不是還帶了幾名隊員來嗎?我看跟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路子,因此我把他們都分配到一隊去了,先讓他們得意一會,華南虎的那個大中鋒延慶現在我們還派不上用場,他的身體基本素質太差了,所以我們也不帶上他,我讓樸指導專門去訓練他,希望明年能夠派上用場。好了,其他的話就不多說了,大家回去悄悄的準備吧,今天晚上半夜1點鐘出發。」到了這個時候張曉軍才向他的隊員交了底牌。   隊員們聽到了老帥的話後精神為之一振,大家立即又恢復了那天真爛漫的神態,就好像是工農紅軍被王明路線干擾弄的沒有了精神,遵義會議以後立刻又立刻戰無不勝一樣,大家嘻嘻哈哈的向外走。「你們現在都給我收斂一點!」張曉軍的話在他們的身後響起。於是大家又都趕快緊聲小心的回宿舍了。那抑制不住的興奮把一個個的小臉憋的通紅。   晚上一點,張曉軍準時的開著最早的那輛麵包車離開了基地,深圳東部這一帶蜿蜒的盤山公路上沒有什麼車輛,偶爾有些夜歸的私家車從中巴的旁邊走過,一直到了沙頭角路上的車輛才多了起來,深圳是個不夜城嗎,晚上的生活豐富多彩,要不馬連德也不能把龔教練他們幾個給「誆」了出去。他們很順利的經深莞高速在半夜3點的時候到達了東莞體育館,王斌和體育館的老林一直在那裡等著他們,這個時候體育館除了了門衛還在值班以外,周圍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體育館門前的馬路上偶爾有幾輛出租車駛過。東莞的體育館傍邊還有幾家酒吧也開始打烊了,紅星隊就這麼悄悄的進駐了體育館內部。   第二天,體育館門口掛上了「關內修整,停止開放」的牌牌,那些原本對公眾開放的體育場管暫時關閉了,紅星隊在裡面開始了新的訓練。按照張曉軍對外國幾個對手的理解,重點加強了體能訓練和防小動作訓練。對於戰術方面,他把前些天上面下來那些教練佈置的戰術簡化了,突出強調了隊員們啟動的突然性和攻擊動作的暴發力,張曉軍對戰術的理解是,隊員在球場上要做到「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特別是在陣地進攻的時候,不要在沒有默契的情況下滿場亂跑,累著自己不說還容易打亂其他隊員的攻擊戰術配合,如果大家在進攻的時候都相對的靜止,那麼對方根本就無從判斷進攻的一方會從什麼角度和路線進攻,也沒有辦法提前預知最後的一擊會由哪個隊員去執行,這就給進攻方提供了多種選擇的條件,而在組織進攻的後衛發出信號以後就要求參加進攻的所有隊員必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開始行動,特別是無球隊員的跑動要同時具有迷惑性和攻擊性的特點。根據這個思路,張曉軍設計的所有戰術都要圍繞這個精神去訓練,他把隊員分成兩組,不停的叫他們在場上奔跑,直到他們已經做到配合的十分熟練以後才又進行另一個套路的訓練。整個訓練就是圍繞著紅星隊陣地進攻不足這個軟肋來進行的。   在基地,張曉軍和二隊突然失蹤,讓那幾個教頭有些起疑,好在馬連德不斷的帶著他們出去遊玩,光香港澳門就去了3次,吃喝嫖賭讓他們玩了個遍,不停的給他們點「零花錢」,私下裡還把去比賽地點的格外行程以及對他們家屬的安排也告訴了這幾個人。這幾個人明白,對方這樣做無非是叫他們對球隊的訓練少插手,反正他們的既得利益已經得到保證,他們也就費事去完成他們的「使命」了,你當他們有多麼崇高的精神境界嗎?   一隊在樸善東的帶領下從最基本的身體素質訓練做起,那些身高馬大的專業球員哪裡吃過這樣的苦?個個都叫苦連天,特別是加塞兒進來的那幾個國內知名高手,他們聯名提出罷訓,威脅說再這樣下去就不幹了。樸善東早就不是原來的樸善東了,他才不在乎這幾塊爛姜呢,他對他們說,   「不干可以啊,你們立即捲鋪蓋走人,告訴你們,就你們原來的那點底子根本就不堪一擊,如果你們不信,我叫紅星隊淘下來的業餘隊員就把你們給收拾了,你們到這裡來應該是有福氣的,能有這樣的機會叫你們領略到最科學最新穎的訓練手段,帶給你們將來的福報不知道有多大,你們還不珍惜!如果說不能吃苦,那麼你們就不要搞體育,不能吃苦的人永遠不能獲得成功。」   「樸指導說的也太誇張了吧,難道我們是泥捏的?你找幾個業餘的就能把我們給收拾了?好!我們跟您打個賭,如果我們輸了,我們情願留下來繼續接受你們這毫無人性的訓練,如果我們贏了,那麼就請你安排我們打主力參加出國比賽。」那幾個大腕豪氣的說道。   「你們這裡有三個人,那麼就打半場如何?」樸善東說道。   「不用,打半場顯現不出我們的實力,我們找原來華南虎隊裡的幾個搭手就可以了。」領頭的郎衛華說道。   「好,既然這樣,原華南虎隊的所有球員可以任你挑選,他們要是不願意參加你來找我,我給你做工作。比賽就安排在明天,今天你們自己準備一下吧。下課!」樸善東說。   郎衛華立即去找張文東,這是華南虎隊遺留下來的老隊員,是原來華南虎的鐵桿兒中鋒,郎衛華對張文東說了這個事情以後張文東笑了,「我說郎兄弟,我看你是自找麻煩啊,我以前自高自大根本就看不上他們,可是一交手就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啊,原來我想離開,也有球隊要我,可是我就是不服氣,我想看看他們有什麼法寶可以打敗我們這些科班出身的,當我來到這裡訓練以後,我明白了,除了訓練方法以外還要有一種精神,你看,我最近體重減輕了5公斤,可是力量卻增加了,我的彈跳也提高了5公分,但是爆發力還不夠,還沒有訓練到家,我算明白了,只要在這個基地體能訓練畢業了的,到哪裡都能打上主力,你呀就別自找沒趣兒了。」   「不管怎樣,我希望你幫我們打一場,也可以檢驗你自己的進步嗎。」郎衛華說道。   「行,沒問題,幫你們打絕對沒有問題,不過你要做好失敗的思想準備。」張文東調侃的對郎衛華說道。   郎衛華的血統裡有西方人的血緣,祖上就是從意大利來中國的傳教士郎士寧,後來入了中國國籍,並按照中國的習慣取妻生子,其後代大多是高大威猛的人物。到了郎衛華這一代的時候從外表上基本上已經看不出是西方人了,可是個子卻越來越高,郎衛華自己就是身高2。03米,憑著這個個子很早就進了北京體校參加訓練了,後來在北京鋼鐵隊打了一陣子,年紀還不過20歲就已經在各個球隊中闖蕩3年了,已經混的小有名氣,這次他是走了龔教練的門子,琢磨著出去看看世界,再說,看到今年紅星隊打的這麼猛,也希望引起紅星隊的興趣,誰不想往高處走呢,可是到了這裡後滿不是那麼回事,他一股火憋的難受,給樸善東那麼一激,這年輕人不服輸的性格就出來了,他和其他幾個夥伴一商量就開始在那些專業出身的球員中找人了。   樸善東到了基地以後就知道了張曉軍當年是一口氣引進了20多個退伍兵的,後來淘汰了一半,留下了一半,據說淘汰的現在也都在躍進公司裡工作,大多都已經成為企業的骨幹。張曉軍還叫這些淘汰的人每個禮拜都要訓練2天,以備球隊的傷病減員,所以這些人的功夫並沒有撂下。為了教訓這幾個不止天高地厚的裙帶隊員,樸善東想到了這些後備隊員,他給張曉軍打了個電話,張曉軍叫他去找王斌安排,於是那天下午幾個後備隊員就叫王斌給集中起來跑到附近的一個中學的籃球場上做了短暫的訓練。   第二天下午,在基地訓練場地上,樸善東帶著那些後備隊員來了。為了表示公平,他特地請了龔指導做裁判,比賽按照簡單的上下半場各25分鐘來進行,這是一般訓練比賽的常規,那些在躍進公司工作的後備球員都把這次比賽當作再一次回到紅星隊的敲門磚,在場上那個玩命就甭提了,打的那些專業隊員是暈頭轉向,儘管犯規多一些,可是那氣勢硬是把對手壓的頭都抬不起來,根本就沒有多少抵抗能力,加上老狐狸樸善東的臨場點撥,那還不如虎添翼?這比賽到最後基本上就是一邊倒,訓練比賽基本上沒有什麼中場休息和什麼長時間暫停,就是隊員們一口氣拉到低,那專業球員沒有經過大運動量的耐力訓練怎麼可能頂的住這樣高節奏的比賽,到後來只能趿拉著腦袋到樸善東這裡認輸了。他們算是明白了紅星隊的真正實力了。   最有收穫的應該算是龔教練,他在無意中發現了這麼大一個寶藏,暗自心裡盤算著怎麼把這些「業餘」的球員給弄出去,這些人雖然身材矮小了一些,但是梢加雕琢後在任何球隊裡擔岡組織後衛或者攻擊後衛都是沒有問題的,正有幾個球隊缺少這樣的球員,想到這裡,他的嘴角微微的上翹了起來。   紅星隊在東莞封閉訓練了半個月以後,終於從那「不見天日」(戴俊牢騷語)的體育館裡出來了,經過這次強化訓練,整個球隊的技戰術水平達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他們到深圳匯合了籃管中心安排的工作組以後就登上去韓國的飛機。紅星隊面臨的第一個對手就是韓國現代隊,這個隊已經在韓國蟬聯了5年的聯賽冠軍,隊內有國家隊員5名主力,幾乎是半個國家隊,論勢力在韓國是首屈一指,這個球隊去年曾經到中國進行了為期半個月的巡迴比賽,竟然是打遍中國無敵手,沒有哪一個俱樂部球隊能夠戰勝它,為此有些球隊「輸」了不少錢。上界的泛亞俱樂部聯盟杯的冠軍得主就是它,韓國歷來重視這種在國際舞台上把份兒的活動,這次為了蟬聯杯賽冠軍也是花了大價錢和下了大功夫的,專門高薪從美國NBA招聘了2名高大的黑人球員,在國內各種宣傳和鼓動活動早就展開了,對於比賽的外圍工作也做的很仔細。紅星隊為了在韓國語言上的方便,特地安排樸善東作為助理教練也一起跟著去了,還把崔洪浩也請了來作為球隊的規則教練,就是那鄭二橋都作為工作人員隨隊前往了。至於那三個專業隊的混混兒,紅星俱樂部免費給他們安排了往返費用,讓他們隨隊觀摩。這是給上面下來的那幾個人的面子,否則他們又不定會鬧出什麼「妖蛾子」來,這是紅星籃球俱樂部最不願意看到的,按照張曉軍的話說,「我就是想一心一意的打球,其他的最好不要來干擾。」萬嘉奇非常贊同這一點,乾脆也不要通過董事會了,自己掏腰包拿出了200萬來打發那些「白眼狼」。然後自己就向董事會請假,跟著球隊開始了滿世界的轉悠了,好在現在的公司運轉的十分正常,企業效益是芝麻開花節節高。   韓國現代隊的主場設在釜山,就是那個搞世界盃足球比賽的地方,這裡的觀眾具有強烈的民族自尊心,可以說那年韓國能撈個世界第三的功勞有一大半妖歸功於這裡的觀眾。紅星隊下了飛機以後就立即驅車去了比賽場館熟悉場地。韓國的場地上的地板要比我們國內的軟,主要是用紅松木條經機械壓縮後在打臘拼成的,地板雖軟但是起球很高,運球的時候力氣不能過大,這是隊員們要注意的。觀眾看台也離球場更近,監督台幾乎離球場不到一米遠。總的來說球場的質量還是很高的,特別是燈光,模擬為日光無影,光線明亮柔和,對於夜場比賽是很有利的。樸善東對韓國的情況很熟悉,那現代隊的教頭就是他的前隊友,也是好朋友。根據韓國人在比賽上的特點,張曉軍在國內的時候就對球隊搞了針對性訓練,無論是在什麼時候,訓練什麼都把體育館內的大喇叭打開,全是喧囂的吵鬧聲和噓叫聲,甚至在隊員們休息吃飯的時候也不關掉,慢慢的隊員習慣了這種吵鬧,有的甚至喜歡這樣的吵鬧,一聽到這樣的喧囂聲就興奮了。   對於紅星隊韓國籃球界完全不瞭解,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球隊就是在網上都查不到他的資料,樸善東跟著球隊回國以後那些球探們就粘上了他,可是樸善東可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對於這些來刺探「軍情」的人是軟硬兼吃,給什麼要什麼,請什麼去什麼,然後就是胡吹亂侃,搞的紅星隊的花邊新聞在韓國各家報紙上是滿天飛。那些球探卻一點真才實料沒撈著,等樸善東回到駐地把這些故事講給大伙聽的時候把大家都笑的直打滾。   經過2天的熟悉場地以後,聯盟杯賽的第一場比賽開始了。         第十四章 機關算盡     泛亞職業籃球聯盟杯賽中國紅星隊對韓國現代隊的第一場比賽將在韓國釜山的奧運體育館進行。紅星隊一行到達韓國以後就面臨了各種困難和陷阱,首先就是居住的酒店距離比賽場地很遠,原來預定的酒店由於對方說要接待什麼展覽交易會而被取消了,好像是故意跟紅星隊作對似的,凡是距離比賽場地近一點的酒店全部都被訂滿了。面對這樣的情況樸善東第一個就說「這是對方搞的陰謀」。韓國人在競技體育項目上從來都是為達到勝利而不擇手段的,泱泱中華大國屢次被這個彈丸小國給算計,被折騰了還弄的你沒脾氣,記得一個作家曾經寫過一篇報告文學《兵敗漢城》,就是說中國在韓國的比賽基本上都沒有取得好的成績,漢城奧運會中國僅僅拿到5面金牌,是中國歷次參加奧運會拿金牌最少的一次。中國的足球和籃球等單項比賽只要在韓國舉行成績都要打折扣,這不能不說韓國人在這方面是十分功於心計的。他首先就叫你在生活的各個方面感到不痛快和不協調,再給你弄上一些「意外」的事情發生,你一不小心就會「拉肚子」,「感冒」,或者莫名其妙的搭錯車走錯路線,然後他們還會「真誠」的給你道歉,經常整的外國人哭笑不得。至於場內的作弊功夫則更是登峰造極,曾幾何時韓國隊把世界足球勁律葡萄牙、意大利都給算計的栽倒在他們的腳下。對於這些伎倆樸善東當然是心知肚明的,在到達韓國的第一天準備會議上他不談訓練不談對方球隊的特點,光講這些歪門邪道就長篇大論了一翻,他說道,「到韓國比賽重要的準備工作不在於要對技戰術的準備,不在於對球員的適應性訓練,而在於對對方接待工作中設計的陷阱進行識別,比如說我們現在住的這個酒店距離比賽地點就需要汽車半個小時的路程,這是交通正常情況下需要的時間。而對方把我們的比賽的時間制定在晚上7點30分,為什麼?因為我們會提前一個小時進體育館,那麼就應該在下午5點45至6點間出發去體育館,而這個時候正是城裡上下班的高峰時間,車多擁擠是必然的現象,甚至對方會組織一幫球迷開著車都擁到我們的必經之路給我們來個『夾道歡迎』,上次我在指揮華南虎跟你們比賽的時候就用了這一招,那兩台吉普車都是我派去的,就是那警察也被我們收買了,不是馬老哥的牌子大,你們那天肯定會遲到15分鐘以上。」說到這裡樸善東詭訐的一笑。   「我們在這裡的伙食也是要防範的,不會叫你拉很長時間,比賽前拉一次咱們的隊員就垮了,還有我們的物品的防盜等,你們說在比賽的前半小時你知道了自己的東西被盜了,你還有多少好心情去比賽?甚至他會把你們比賽的球鞋給盜走,然後給你提供非常『漂亮』的球鞋,可是等你上場才知道那鞋是有多麼的彆扭。原來那些在場上起哄胡鬧的招法早就過時了,因此,我建議我們教練組在制訂訓練計劃的同時要把對付這些陰損著數的辦法拿出來,古語說有備無患嗎。」樸善東算是給張曉軍上了一課,這些他原來還真的是沒有想過。   萬嘉奇聽了這些不由得的微笑了起來,他對於這些陰損的著數並不反感,反而覺得是一種鬥智的智力比賽,他笑了笑說,「體育比賽說穿了是一種綜合素質綜合實力的較量,對於樸指導說的我們在思想上要重視,但是在心理上沒有必要恐懼,咱們中國人的腦子也不是白給的,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他們會來這些損著,那麼我們也就會有對付他們的辦法,大家討論一下,如果需要錢,我這裡不成問題,咱們雖然比不過現代企業有錢,但是應付這樣的場面還是游刃有餘的,」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萬國寶通信用卡,「這裡面我放了500萬美元,我想我們夠了吧,關鍵是我們的佈置要秘密,而且不要由我們的人出面,咱們一出面對方就知道咱們的意圖了。我看叫鄭二橋出面,他在韓國公司工作,來韓國也好多次了,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王斌一直坐在那裡沒有吭聲,萬嘉奇對著他說道,「王大總管,你也支個著啊?」   「哦,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以前我就聽國家隊的一些人說過到韓國比賽有股說不出的味道,因此我在臨來之前通過在北京的關係搭上了這裡的一些華僑,集聚了一些我們可以利用的資源,不過張曉軍說我們應該節儉一些我就沒有實施,既然對方會給我們找麻煩,那麼這些錢就是應該花的,俱樂部現在運做的非常好,在資金上不存在任何問題,萬董的那個錢大可不必拿出來,就是臨時要用這設在漢城的中國銀行可以立即給我們墊付任何款項。   既然對方給我們這樣的難題,那麼我想我們也不能用常理來思考問題了,我建議咱們這麼幹,首先把必要的比賽用品擺在明面上讓對方去踅摸,然後我們現在就安排國內準備第二套備用的裝備立即派專人帶過來,不要用我們球隊的名義,可以用其他公司的名義或者韓國人的名義,運到以後安排在我們在這裡的可靠的華僑那裡,隨時準備提取。其次,我們要在這個酒店裡以其他韓國人的名義多訂幾套房間,把隊員安排到這些房間裡居住,隨時變換,讓對方一時摸不清楚我們到底是居住在那個房間。第三,我們要安排一個國內來的旅行團跟我們一起居住,這個我早有準備,這個團就是我們公司的職員組成的,我特意安排了幾個特警在團裡,他們跟我們在一起可以把對方的視線弄亂,特別是我們那些後備的球員都來了,他們分不清誰是隊員誰是旅遊者。第四,在這酒店附近有一家中餐館,是我的朋友開的,人很可靠,裡面的廚子和工作人員都是從國內來的,我們可以用旅遊團的名義找他們訂餐,讓他們把飯菜送到酒店來,而這裡酒店給我們的送餐則換給旅遊團去吃,萬一有問題,旅遊團的投訴可不是鬧捉玩的。關於交通問題我是這麼想的,我們去早了對方很可能不讓我們進館,還會叫我們在太陽底下曬著,去晚了則正合對方的意圖,我們是不是去買上幾輛大型的豪華旅遊巴士,用別人的名義買,然後停在附近的天台停車場,當我們早到了以後,隊員可以在那裡休息,等到開賽前一個小時,再轉乘普通大巴進場。這些豪華旅遊巴士就是將來我們回國也是能夠派上用場的啊。」   王斌不愧是大內總管,想出來的道道很細緻,他的這些建議馬上就被兩個老總給批准了。於是他們就分工各自去安排了,鄭二橋以韓國公司的名義立即去買了3台豪華旅遊大巴士,因為是現款交易當時就提貨了,鄭二橋顧人把車開到了離體育館附近的草坪停車場上暫時存放。王斌則把一個國內的旅遊團帶到了酒店,這個酒店的房間幾乎都被中國人包了下來。旅遊團的導遊按照王斌的指點去附近的中國餐館訂了一日三餐的套餐,甚至連該做什麼的菜譜都帶過去了,還要求全部送到酒店裡,為此還和酒店的門衛交涉了半天,因為中國人太多,酒店最後破例讓步了。   為了迷惑對方,在比賽的那一天,張曉軍讓公司裡那幾個後備的球員穿上運動服登上酒店給安排的大巴,按照習慣在下午5點45分出發去體育館,而真正的隊員則是像外出旅遊的遊客那樣拎著背囊上了旅遊團的巴士在中午飯後的時候就出去了,他們乘坐巴士到了靠近比賽場館的那個綠樹成蔭的停車場,然後走上那幾台豪華旅遊大巴士在裡面休息了。這種旅遊大巴士的空調是雙制式的,當駐地有電源的時候可以用外接電源啟動空調和車內的各種服務設施,在行走的路上的時候則是用專用的空調發動機提供空調動力,每個車內有12張舒適的臥床,可以折疊,平時有靠椅茶几等,車內還有廁所和洗漱間,以及個人用的貼背超薄電視、電腦、音響等,各種設施一應俱全,幾乎是生活中能配備的全配上去了。韓國現代公司是根據美國的戶外生存豪華大巴的版本在本國製造的,原來是看準中國日益龐大的豪華旅遊市場,生產出來後主要是出口到中國,可是近幾年中國的汽車工業也在騰飛,特別是用CKD方式生產的世界名牌汽車基本上同原廠的性能差不多,而韓國在生產成本上對中國並沒有優勢,因此,這款車直接出口到中國銷路並不好,後來他們利用在中國的合資企業在中國就地生產反而是有利可圖,而在韓國生產的100多輛車一直是滯銷貨,韓國人沒有那麼大的地盤去給這樣的車去瀟灑,當樸善東叫自己的朋友去買的時候,經銷商高興的不得了,看到「白花花」的銀子現款買單的時候,他們把嘴巴都笑歪了,在價格上也給了不少優惠,就是這個停車場也是經銷商給介紹的,要是韓國人知道紅星隊買車是做什麼的,恐怕就是打死他們也不會賣的。   韓國人的民族自尊心特別強,據說在韓國要是有誰賣了外國汽車就會被人瞧不起,如果是買的日本車恐怕還會在半夜被人給砸壞,韓國歷史上都是生存在大國之間,跟中國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繫,他們是鮮卑人的後裔,這個後裔後來分化成滿族和朝鮮族等幾個民族。19世紀的甲午戰爭後使朝鮮淪為日本的殖民地長達半個世紀,二戰結束以後又被大國搞的分裂,國家經濟發展的富裕使韓國人什麼都想拔尖,特別是在競技體育這樣的露臉的項目上,他們總是千方百計的要去戰勝對手,為了戰勝對手他們會不顧一切,這就是韓國的民風。對於這種國家之間的俱樂部聯賽,中國籃球協會並不是很重視,一般不會全力投入,而在韓國就幾乎成了民族榮辱的大事了,其重視程度決不亞於其他任何體育比賽。偏偏今年中國籃球比賽出了匹黑馬,紅星隊的出現使韓國籃球界根本就摸不到頭腦,按照中國籃球官方網戰上的資料,紅星隊就是原來的華南虎隊的延續,而華南虎隊的成績歷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按照韓國籃球智囊團的說法是這只球隊的原主教練是樸善東,鬼點子是會有的,大概會有一兩個優秀的球員,但整體實力是沒有辦法跟韓國現代隊比的,特別是他們拿到紅星隊員名單資料時更是感到奇怪,歷來走大型化道路的中國籃球怎麼現在反而平均身高倒比韓國隊矮了5公分?難道中國這次是用一個垃圾球隊來應付比賽?當他們看到教練員的名字的時候更是不知道張曉軍是何許人也,在中國籃球界所有的資料裡就沒有這樣一號人,也難怪,張曉軍從來沒有打過專業球隊,所從事的工作在此以前也是跟籃球一點都不著邊,他們能夠到哪裡去查啊!   韓國人對於這樣的情況更是十分的警惕,在他們看來,越是明顯示弱的球隊越是有不可估量的實力,現代隊的主教練盧侗石原來是樸善東的隊友,兩人以往過從甚密,當那些球探們沒有搞到什麼真材實料以後,盧侗石就更是如坐針氈了,他幾乎沒有辦法去制定針對對方的戰術訓練,紅星隊在國內的比賽錄像他們派人去中國收買,沒想到老辣的萬嘉奇在出國前就已經對各電視台發了一張照會,禁止在沒有經過紅星籃球俱樂部允許的情況下重播或者轉讓有紅星隊參加的比賽錄像帶,否則將面臨紅星隊的起訴。因此,短時間內盧侗石無法搞到紅星隊的比賽錄像觀摩,把個盧侗石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亂轉,後來在比賽的前一天晚上總算是把在外面買東西的樸善東給「堵」住了,說什麼也要拉樸善東去「喝」一杯。   樸善東是和鄭二橋一起去買朝鮮族人喜歡吃的泡菜,正在超級市場閒逛就被盧侗石給找到了,其實是盧侗石派人在他們下榻的酒店盯上了他們,然後在電話通知他來的。鄭二橋以自己要去「幽會」美女為借口先行溜了,盧侗石正嫌有外人在場不好說話哪,樸善東則半推半就的被盧侗石拉到了一個清雅的高級酒吧裡坐了下來。盧侗石招手叫服務生送了兩杯咖啡後就急不可待的說話了,「老夥計,怎麼在中國現在混的還行吧?原來這只球隊不是你當主教練嗎?怎麼不幹了?」盧侗石開門見山的套近乎。   「呵呵,你不用跟臥繞彎子了,我知道你想知道這只球隊的底細,告訴你吧,我就是被這只球隊打敗了才辭去教練的職務的,這個張曉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無論你是緊張還是藐視對他都不會起作用的,這是個奇才。」樸善東滿臉認真的說道。   「這個球隊有什麼特點?有什麼秘密武器?」盧侗石的眼睛裡都要冒出火來了。   「你不要去打這樣的主意,不是我不說,而是你就是聽了去也根本就沒有用處,這個球隊具有所有優良球隊的所有特點,它幾乎沒有弱點和漏洞,你這樣去琢磨我看是枉費心機。」樸善東的話語裡一點也沒有得意和蔑視對方的口氣,完全是體諒對方的語氣。   「那麼他們的身高那麼矮,難道不是弱點?」盧侗石盯著樸善東問道,彷彿要從樸善東的面部表情裡去尋找紅星隊的秘密。   「我們韓國隊歷來在中國隊面前都是矮子,但是,哪一次是因為矮我們輸球的?我們輸球就是輸在自己的命中率不穩定,你要想戰勝中國隊,就只有一種方法,『比他們投的更准』,這是我們的老師告訴我們的,你難道忘記了?我之所以要跟著張曉軍學習,(他現在是我的老師)就是他理解這句話的含義比我更透徹,他對籃球的理解比我更高遠,我建議你不要去搞場內外的技巧,你知道我是在指什麼,那些對紅星隊沒用,那樣你會不僅輸掉比賽,還會輸掉你的人格,信心和名譽,這是我自己親身體會得來的教訓,信不信由你。我不是被你們盯上叫你找到的,是故意的來見你給你個信,好好打球,其他的不要想。」樸善東說完了就站起身,「我要回去了,謝謝你的咖啡。」   從酒吧出來後,鄭二橋也「幽會」回來了,兩個人一起回到酒店,這個時候的樸善東的心情是複雜的,作為韓國人,天性不喜歡自己國家的球隊輸球,可是作為一個教練他知道現代隊根本就不是紅星隊的對手,盧侗石還在那裡做夢要蟬聯冠軍,儘管自己去勸了他不要搞動作,但是他相信盧侗石還是會去搞,而且會搞的更厲害,因為他隊紅星隊什麼都不知道,為了確保勝利他會調動一切的手段,他真的不願意盧侗石再走自己的老路,可是現實就是這樣,人們為了利祿是不會明辯身邊的反對意見的。   當他們走進酒店的時候,後面跟著的尾巴才離去。         第十五章 場外鬥智     盧侗石跟樸善東聊了以後心裡反而塌實了,對於樸善東他是瞭解的,他知道樸善東詭計多端,搞場外動作一點也不比自己差,現在能夠到自己這裡來放煙幕肯定是紅星隊出了大價錢了。他來的時候自己身上帶著一張支票,那是準備賄賂收買樸善東的,在韓國,沒有好處誰會出賣情報呢?可是今天樸善東竟然這麼痛快的就把紅星隊的實況說了,這說明紅星隊沒有什麼,正像中國人說的,詭異之道虛者實之,實者虛之,看來這個紅星隊搞的這麼神秘其實也就是一般的水平,球隊裡連個像樣的外援也沒有,中國人就是再能又能夠厲害到哪裡去?從這個角度看,中國的籃球聯賽的水平可真的是越來越差了,幾個尖子人才去了美國以後,整個籃壇就顯得十分的凋零,這次恐怕是自己想多了。沒有花費什麼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盧侗石心裡很開心,「明天比賽上午是不訓練的,今晚就找個地方痛快的喝上一頓吧!」盧侗石這樣安排了晚上的活動。他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多年來中國籃球除了國家隊把在美國打球的球員調回來增加實力以外,各俱樂部球隊的水平的確是很一般,而韓國的俱樂部聯賽則是請一些美國球員來打球,這水平是一退一進,所以在泛亞籃球俱樂部聯賽的比賽中,中國代表隊幾乎沒有什麼優勢,況且這樣的俱樂部比賽中國歷來不重視。   當氣溫的躁熱把盧侗石從睡夢中喚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12點了,盧侗石懶洋洋的走進洗漱間沖了個溫水澡,等他出來的時候,老婆已經把早飯給他準備好了。昨天晚上他在外面喝酒喝到凌晨4點才回來,老婆早就睡下了,酒精的刺激使他情慾激發,回來後還把老婆弄醒折騰了好一陣才睡去,平日裡他可沒有這個閒心,整日階琢磨的就是球隊怎麼訓練怎麼去戰勝對手,弄的夫妻之間那點事情十分不上心,老婆是有怨氣也不敢提,昨晚的快活讓老婆喜出望外,因此今天服侍的格外周到。   盧侗石拿過電話打算開始檢查各項場外準備工作的進展情況,老婆在傍邊說話了,「李宏道教練來過電話了,我說您還沒有起來,他說球隊的準備工作叫您放心,都按照正常的在進行,外場的金則喜也來過電話,說酒店的事情安排妥當了,叫您放心。」   老婆的謙卑讓盧侗石感到十分的愜意。「哦,他們幹的不錯,不過我還是要叮囑他們一下。」說完就一邊吃東西一邊開始檢查各項工作。   這個時候的紅星隊在張曉軍和王斌的帶領下全部著便裝從酒店裡出來了,他們都化裝成來韓國旅遊的中國遊客的樣子到附近的中國餐廳裡吃飯,然後坐上大巴就走了。而樸善東則帶著那幾個冒牌的後備隊員穿著紅星隊傳統的服裝到酒店安排的餐廳裡就餐,餐後那些冒牌的隊員全部進了酒店房間休息。鄭二橋則開著臨時租來的SUV汽車把球隊真正需要的比賽用品裝上,從另外的路線繞道開向體育館,並且把車停在靠近體育館工作通道最近的停車場上,然後自己就在車裡睡覺了。大約快2點的時候,張曉軍他們來到了第二休息點,張曉軍安排球員們開始休息,他和王斌則帶著崔洪浩去體育館旁邊溜躂,查看體育館裡外的情況,那體育館果然是在工作通道的門上用中文清楚的寫上了開門時間是下午5點,也就是說5點以前來是進不去的。體育館外的停車場規劃的很清楚,比賽用車和參加比賽的工作人員有專門的車位,還有專門的新聞單位車位,這些都醒目的用中文標示了出來。   這次跟隨紅星隊來韓國的中國新聞記者並不多,只有深圳的幾家報社的記者,國內大報的都沒有派專人來,大多是委託駐韓國辦事處的人員臨時來採訪一下,話說回來,這樣的比賽在國內根本沒有什麼人關心,那些報紙沒有必要興師動眾的來趕這沒有什麼價值的集市,只有深圳和廣州的部分鐵桿球迷追了過來,雖然韓國人歡迎中國人去韓國旅遊以賺中國人的錢,可是這比賽門票卻卡的很死,只給了中國方面區區1800張門票,而且還都是分散在館內各地,最集中的也不過是20張連號的,他們不希望中國人集聚在一起給中國隊加油,從安全角度來講也是為了防止民族之間的情緒對立,對於這樣的安排,中國旅行社不好說什麼,只能默默的接受。   張曉軍他們看了球館的外圍情況以後就回到了休息地自己也休息了。下午4點,他把隊員都叫了起來,大家按照規定去洗漱了一下後都上了張曉軍的車,張曉軍開始了賽錢準備會。   「小伙子們,今天是我們走出國門的第一仗,其意義我不說你們也知道,論實力我們是誰也不怕,但是畢竟你們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因此,我在這裡給你們說的不是技術問題而是心理問題。其實,我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我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但是我的心裡很塌實,為什麼?不是因為比你們大上幾歲多吃了幾年鹹鹽,而是因為有你們這些出色的小伙子我放心,你們都是在軍隊的大熔爐裡嚴格訓練出來的,都是經過特殊的磨難錘煉出來的,你們的心理素質我是放心的。昨天晚上我去查鋪,你們都睡的很好,今天中午你們也都睡的很好,這說明我們在心理上是合格的。但是我還是要提醒大家,比賽是千變萬化的,環境也是千變萬化的,雖然我們做了不少相應的準備,但是我想還是會有不少意外的事件會發生的,也可能不是發生在你們的身上但是它可能牽連到你們,這就要求我們大家要正確對待,要把對他們刻意造成的情趣影響全部發洩到對手的頭上,要把他們打的更慘,更狼狽!」   「這塊土地是我的父輩戰鬥過的地方,連出國前我們家老爺子對我說了這樣的故事,當年志願軍五次戰役後曾經越過三八線,打進過漢城,他們在漢城的搜索過程中無意中發現了許多『萬人坑』和血淋淋的用坦克軋犯人的照片,那是北朝鮮部隊在第一次攻佔漢城的『傑作』,那坦克車是蘇聯的T-34,我的父親想,這麼剽悍的部隊怎麼會叫美國人在短短的一個多月就給打散了呢?後來他們在同李承宛的偽軍交手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個地區民族的個性,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能夠抵抗,可是打到後來只要槍一響,不管是南邊的還是北邊的,就只會逃跑,上甘嶺戰役之所以打的那麼苦就是因為在我們側翼的當地部隊放了鴨子,把我們的一個二流部隊完全暴露在聯合國軍的面前,就是這只二流部隊硬是在上甘嶺艱苦抗擊了敵人將近2個月,最後取得了完全的勝利,這個部隊我不說你們也知道,那就是15軍,這個民族極其好勝,好勇,好面子,可是他們忍受痛苦的耐力很差,也就是說只要比他更狠更能磨,那麼他們就會一敗塗地,人民軍比南韓軍狠,南韓的部隊見到就跑,美國人來了,他比北朝鮮狠,金日成就只好找我們的毛主席借兵了,而我們的軍隊比美國人更狠,那麼美國的克拉克就只能成為美國歷史上第一個在沒有取得戰勝勝利的停戰協議上簽字的將軍了。」   張曉軍喝了口茶繼續說道,「給你們講這段歷史就是告訴你們,不管對方用什麼辦法去刁難我們,我們都要忍耐下來,只有在比賽場上我們才是英雄,我們要比他們打的更狠更厲害,他們的遠投是很有殺傷力的,那麼你們都練過遠投,你們說說遠投最忌諱什麼?」   「情緒不穩倉促出手。」明勝應聲說道。   「體力不支,沒有力氣,我每次訓練最怕的就是最後的那幾個球。」海平靦腆的說。   「被汗水模糊了眼睛也很討厭!」狗剩甕聲甕氣的說。   「來回奔跑也影響命中率」   「……」   隊員們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張曉軍把手招了招,大家就住聲了。   「你們說的都對,歸納起來就是最忌諱身體不穩定,你們知道,外圍遠投出手後由於球在空中飛行的時間長,防守隊員有很長的時間去準備卡位和爭奪籃板,遠投如果不中,80%以上是被防守一方搶到球權,攻守立即轉換,而且防守的一方還有很大的機會發動快攻,這也是打三分的最大弊端,所以,在一場比賽中三分球投手往往要麼是英雄要麼就是功虧一簣的罪魁禍首,在籃球界裡面能投三分的人多的是,但是能成為真正的三分球手的就鳳毛麟角啦!我在訓練的時候老是叫你們在急速跑以後去投三分,就是要讓你們適應在身體不穩定的情況下能夠穩定的出手,既然我們知道身體的不穩定或者是不安定是遠投的忌諱,那麼你們就要想辦法讓他們的三分投手在整場比賽裡都要處在不安定的狀態中,你們在比賽的時候不要去注意得分的多少,不要去害怕來回的奔跑,只要是能夠斷的球就拚命也要給我打掉它,要讓對手來回奔跑疲於奔命。今天的比賽你們按照快攻的戰術配合來進行,比賽的速度就是一個字『快』!因為我們後天在這裡還有第二場比賽,我們不能叫他們一次就把我們的底摸了去,明白嗎?」   準備會開了大約有1個多小時,會後在車上大家簡單的吃了點便餐,當然這是王斌安排準備的,然後大家就開始轉移到了旅遊團用的公用大巴上,這時已經是下午5點30分了,離比賽開始還有2個小時,球隊乘坐這台車來到了體育館停車場鄭二橋的車旁,鄭二橋把各自的運動服裝交給了大家,大家開始在車上更換服裝,穿運動鞋,拿好練習用球,在大巴上本身還有紅星隊自己帶來的運動飲料,一切都是事先準備好。這個時候停車場上稀稀拉拉的沒有幾輛汽車,觀眾還沒有來,對方的球隊也沒有來。誰也沒有注意這個空曠的停車場上發生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樸善東則帶著那假冒但並不十分偽劣的替身球隊身穿運動服,排著整齊的隊伍走上了酒店專門提供的交通巴士,在臨上車的時候突然有幾個人捂著肚子向酒店的大堂廁所跑去,那在大堂沙發上坐著的一個女孩樂哈哈的拿出手機開始向現代隊的老闆匯報所看到的情況。好不容易球隊都上車了,大巴沿著預定的路線向體育館開去,可是一路上車輛擁擠,車速跟慢,在距離球場還有5公里的地方還發生了車禍,車上的對方工作人員立即用對講機向組委會匯報,還煞有其事的排來了警察開路,車上的隊員一個個顯出「急噪」的情緒,還有人喊著肚子疼要上廁所。   爐侗石帶著自己的球隊在晚上6點30分進入了體育館,在他們的休息室裡,隊員開始更換運動衣做著簡單的熱身活動,領隊鄭又准不斷的用手機跟外面聯絡,以瞭解紅星隊現在的位置,6點45分,現代隊的球員進入比賽場地開始了熱身活動,這個時候的盧侗石和鄭又准心情十分好,對方已經落入了他們設計的外場陷阱,這個時候恐怕還在路上與湧堵的車輛和想找廁所的念頭搏鬥,今天在場上的情緒是要打很大的折扣的。正當他們洋洋得意的時候,那扇紅星隊休息室的大門也打開了,張曉軍安詳的帶著他的球員從裡面平靜的走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盧侗石發怒的對鄭又准說道。「他們不是還在路上嗎?」   「我不知道啊,這來的是不是冒牌的?我去查實一下。」鄭又准說著一路小跑的向體育館控制室跑去。   看到對方的表情張曉軍心裡樂開了花,「這群混蛋還指望我們上他的當哪,當我們是初哥啊?你的老師兄早就叫我們領教了。」   鄭又准到了體育館控制室立即把場館保安部長叫了過來,用手向場內一指,聲色具厲的問道,「這些人是誰?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他們是來參加比賽的紅星隊,我們全部查驗過了他們的所有證件,他們是在6點種的時候進來的,進來後就到了我們給安排的休息室裡了,對於他們在休息室裡的活動我們有全部的錄像資料,現在就可以提供給你們,還有,我們還阻止了他們乘坐的大巴進入專用停車場,那不符合規矩,他們是從外面走進來的,後來,我們還……。」   「好啦,好啦!你不要表功了,我知道了,可是那現在在路上的是誰?你立即打電話問問那車上的引路員,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鄭又准粗魯的打斷了那保安部長恭謹的回答。   不一會那對講機就接通了,引路員還以為是在催他們快點到,在電話那邊一個勁的說「馬上到!馬上到!」把個鄭又准氣的七竅生煙,「光」!的一聲摔下對講機離開了控制室。   張曉軍他們原來是準備把他們的那輛旅行社的大巴開到各種人員入口處的,可是體育館的保安不允許,他們說大巴上沒有組委會發放的專用標誌是不能進入專用停車區的,至於張曉軍等一行在經過保安查驗了他們的證件以後才被准許進入體育館,由於沒有車輛紅星隊全體隊員只能從體育館外圍步行到比賽場地,張曉軍鼓勵大家說,「好啊!這步行正好給你們做賽前的活動準備,反正也不遠,大家可以輕鬆的走開身上的血脈,這是老天在幫我們,大家排好隊,趕快走吧!」   鄭又准從控制室出來跑到盧侗石的身邊悄悄的對他說,「我們可能上當了,路上的那車上的顯然不是紅星隊,椐保安說他們在6點以前就到達了,是乘旅行社的車來的,比我們來的還早,我想在酒店飯菜裡做的手腳可能也到不了他們身上。這張曉軍不動聲色的手段並不比我們差多少啊,老盧,你可要小心啊!」   「其實是我們做多了,你看他的那些球員,個子那麼矮,也沒有看到他們有什麼三頭六臂的,既然他們躲過了前面的,那麼後面的就叫我們在場上教訓他們吧!」盧侗石堅毅的說道。   現代隊的球員在場上認真的做著賽前活動,跑籃下來的人會扭頭看看紅星隊的活動,紅星隊的球員也在認真的準備,不過是做賽前的柔軟體操和準備跑籃。在他們看來這些身材矮小的中國球員是不堪一擊的,現代隊裡有三個來自歐洲希臘的球員,這些白人不時的向紅星隊員做著鬼臉,顯然他們是瞧不起這些矮個子的亞洲球員的,他們每次跑籃都是以凌厲的扣籃結束。   離比賽開始還有10分鐘的時候,張曉軍把球員招到一起開始佈置上場的戰術和首發人員。盧侗石也把隊員叫到一起佈置上場的人員,兩個從來沒有交過手的球隊之間的奇異的大戰就要開始了。         第十六章 老虎戲貓     盧侗石知道今天的比賽一定會異常艱難,也知道自己的情緒好壞會影響到隊員的情緒,因此儘管自己心裡很不平靜,但在表面上還是不漏聲色,按照事前計劃好的方案去佈置隊員的上場。可是那個鄭又准的心態就沒有想像的那麼堅強了,自從他知道他們所佈置的針對紅星隊的場外圈套都落空以後,先是大發雷霆,把那些辦事的一個個罵的狗血淋頭,然後則是心情沮喪,煩躁不安的來回亂竄。他跑到盧侗石的身邊不停的念叨,「也不知道那幫飯桶是幹什麼飯吃的,連這麼點小事都不能做好,出師不利啊!要是在咱們的家門口讓人家把咱們現代隊給拱翻了,那我們怎麼向董事會交代?怎麼對地起大韓民族這些球迷啊,怎麼向那些支持我們。培養我們的大佬們交代啊!我看你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跟他們拚個你死我活,盧先生你要努力啊!全靠你了!隊員們,你們要努力啊,我在這裡拜託你們了,我在這裡給你們。。。。。。,」   「你給我閉嘴!」盧侗石突然對著鄭又准低吼了一聲,「這麼點挫折你就沉不住氣了,你在這裡瞎嘮叨什麼?你自己的情緒不穩難道還要牽帶著大家跟你一樣去心慌意亂嗎?這球還沒有開始打,你就跟個弔喪似的,就是能贏也叫你給喊壞了。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不行?難道我們以前贏球都是靠場外的那些條件嗎?我們就不能堂堂正正的跟對手幹上一仗?真是沒出息,瞧你這副德行,跟沒了魂似的。你看看他們的身高平均比我們矮了5公分,現在我們是以大打小,你怕什麼?真是做賊做慣了,跟你個機會出彩就心虛慣了。你給我滾遠點,比賽的時候你不要過來!看著你就噁心。」盧侗石把原本強壓的怨氣一下子都向鄭又准撒了出來。   擔任這次比賽的主裁判是哈薩克斯坦的國際裁判巴扎耶夫,兩個副裁判分別是來自馬來西亞和菲律賓的國際裁判,事前鄭又准已經通過「地下通道」跟他們溝通過,由於不是什麼重要的國際比賽,對方知道也要不到什麼大價錢,因而也就是淡淡的應酬了鄭又准一下,僅僅表示不會去為難現代隊,但是想指望這些裁判幫著現代隊搞太大的作弊也是不可能的,這些裁判不會為這麼小的賽事作弊而把自己的飯碗和前程給砸了。主場比賽只要適當的照顧觀眾的情緒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去胡吹亂搞。   在主裁判的一聲哨響中第一次參加聯賽的紅星隊的首場比賽就開始了。紅星隊果然按照張曉軍預定的方針在場上以絕對的速度壓制住對手,韓國球隊的特點本來在速度上就不見長,主要是神准的外圍投籃,以前打中國隊是以小打大,自己的速度快過對方,那些高大的中國隊比他們還慢,在陣地戰中他們以快速的倒手和反貼掩護尋找空擋或者創造空擋,最後以百步穿楊的神投結束進攻,可是紅星隊一上來就以快速的搶斷和貼身的全場緊逼為手段,不僅打亂了現代隊的進攻節奏還不時的從半場就發動快攻,打的現代隊一下子找不著北了,開場不到5分鐘就落後了12分之多,而且場上的組織後衛完全沒有對應的解決辦法,現代隊的幾個首發隊員被對手拖的已經跟不上比賽的節奏,在這樣的情況下,盧侗石不得不叫了暫停。   「你們把每個球都給我傳穩,不要去跟著對方的節奏打,對方想快你們就把節奏給我慢下來,中鋒站到籃下去,看他們那些小個子怎麼對付你們,既然今天我們的個子大,那麼我們今天就要強打籃下,造成他們犯規我們一樣可以罰球得分,後衛,」他一指現代隊場上組織進攻的核心人物金昌鎬,「你自己首先要把球穩住,速度上我們沒有對方快,那麼我們就不能去拼速度,不要想著去跟對方斗速度鬥力氣,知道了嗎?」   而紅星隊這邊,張曉軍則對隊員說,「開局不錯,接下來對方可能會有意識的去控制比賽速度,要控制比賽速度嗎他們的教練就會叫他們的場上組織後衛去有意識的壓球,那麼好,這又給了我們一次機會,你們兩個後衛就給我突上去,故意去把在中場附近的對方球員給我『漏』上那麼一個半個,注意,是在中場的對方接應球員,突上去的後衛要盡可能的兩人夾擊他們的控球後衛,阻礙他的傳球和前進,能夠把球掏下來最好,不能掏也要把他的球打掉,這樣做會有兩個結果,一是對方的球被你們斷了下來,二是對方看到我們有漏洞會放棄慢節奏,繼續跟我們拼速度,只要對方跟我們拼速度,那麼他們今天就輸定了,中鋒和前鋒要向後場快速回防,放出三分線外一米的防區,看準了後發力搶斷,他們沒有看到我們的中鋒也能搶斷,那麼就給他們瞧瞧我們的中鋒在搶斷上一點也不比後衛差,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隊員們齊聲回答。   暫停後比賽繼續進行,現代隊果然像張曉軍預料的那樣,一開球就把速度壓了下來,後衛金昌鎬故意在後場磨蹭,為的是讓其他進攻隊員盡快的跑到進攻的位置。可是紅星隊早有準備,一見到對方後衛金昌鎬拿球,兩個後衛明勝和柳青就如狼似虎般的撲了上去,金昌鎬還沒弄明白對手的意圖球就在兩人的夾擊下給掏走了,那結果自然是又讓紅星隊打了個快攻,等到盧侗石在場外對著金昌鎬大喊「對方漏人」了的時候金昌鎬才明白應該擺脫糾纏盡快把球分出去。可是分出去的球並沒有向平時預計的那樣可以在局部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對方剩下的三人如同是個防守鐵三角,把三秒區看管的如同鐵桶一般,就是現代隊的中鋒擠進了禁區到了籃下也是不能很順利的拿到球,那紅星隊的中鋒戴俊搶斷起來跟他們的後衛一樣凶狠,平時比賽的時候,教練為了確保籃下的防守和空中籃板是禁止戴俊去參與搶斷的,不過在日常訓練的時候則是強化戴俊在搶斷這方面的能力訓練,甚至在練習比賽的時候還會安排戴俊去打後衛的位置,這也是張曉軍刻意安排的一個秘密武器。   現代隊的後衛看到對方為了逼搶自己而出現漏人以後就本能的又把比賽的節奏加快了,而紅星隊的其他隊員則利用自己體力充沛,腳步靈活的優勢彌補了局部防守人數不足的缺陷,比賽的速度立即加快了,表面看起來是紅星隊出現了漏洞,其實是紅星隊給現代隊設下了陷阱,那比分是一路攀升,到了第一節結束,紅星隊已經領先了對手18分之多了。盧侗石在比賽休息的時候鐵青著臉,現代隊還從來沒有在開局比賽的時候就落後對手這麼多分,這對於好勝的盧侗石來說簡直就是給了他一記響亮的大耳光。   「你們打球怎麼就不動動腦子?對方是看準了我們會打籃下才全力的拼搶斷的,你們在中場接應的難道就不會根據實際情況放棄打籃下嗎?難道你們都不會遠投了嗎?把我們的看家本領都忘光了嗎?」盧侗石嚴厲的訓斥著隊員。   「不是您叫我們以大打小強攻籃下的嗎?」一個隊員嘟噥著小聲說著。   「你們也不看看,你們是大嗎?對方的球員難道身體素質要強過你們好幾倍,你們除了腦袋比對手高那麼幾公分其他地方你們能比人家高嗎?薩博,剛才曹玄熏傳給你的吊中球是不是你的最高接球點?」盧侗石向身高2米12的來自希臘的薩博問道。   「YES!已經是最高點了,我要使出全部力氣跳才能接到。」薩博老實的回答道。   「可是你看對方的大前鋒沒怎麼使力氣就在他們中鋒的幫助下在你的前面把那個球斷掉了,我估計他的摸高可能在3。5米以上,那中鋒的力量和彈跳可能更厲害,他們不過是在練球跑籃的時候沒有你們那麼張揚而已,在這樣的對手面前你們還敢說你們是以大打小?」   盧侗石拿著速寫筆夾子開始重新佈置戰術,重點強調外圍遠距離攻擊和對進攻籃板的沖搶,強調進攻中的站位,可是他忘記了這些以小打大的戰術要有一個前提就是對方是真的大個子而且腳步的移動速度要比他們慢,只有這樣這套戰術才能有效,否則都是空擺設花架子。   張曉軍則是把當初對付國能高科隊的老辦法拿了出來,第二節一開場就來了五上五下,把第二套班子全部換了上去,只不過是這第二套班子的中鋒換了張文東。張文東身高2米08,原來在體能上不行,華南虎隊合併到紅星隊以後,張文東沒有走,在CBA聯賽期間被關在基地狠練了體能和力量,這次出來他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會入選,大半年的訓練使他對紅星隊是心服口服,在思想上的變化給他帶來了豐碩的訓練成果,他現在不僅能夠像原來那樣強打籃下,而且可以參加快攻、搶斷、組織策應等,在出國前的幾次內部訓練比賽中表現的可圈可點,因此他是那作為幌子的一隊裡唯一入選的球員。   這套人馬上來後就像拚命三郎一樣在場上滿場飛,時而快攻時而利用張文東的身高優勢強打籃下,張文東在比對手矮4公分的情況下一點也不吃虧,無論是進攻還是策應傳球都得心應手,把個薩博「欺負」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光他在第二節就得分12分還有6次助攻,8個籃板球,那巴拉圖更是仗著自己身強體壯而把對方矮小的後衛金昌鎬給「擠兌」的精疲力盡,還時不時的給對手下個「絆」子,把對手摔在地上,在外行人看來那都是金昌鎬「瞎眼」,自己往人家的腿上撞,可是那地方明明是不應該有條腿的嗎,現代隊今天是被紅星隊治的別手蹩腳的,這球還能怎麼打下去啊。   「換人!換人!」「暫停!暫停!」場外的觀眾終於忍耐不住這乏味的比賽開始了吶喊。比賽到現在韓國現代隊已經落後了24分,比賽完全成了一邊倒,當張曉軍五上五下的更換了首發陣容的時候,盧侗石按照常理也用替補隊員更換下了自己的主力陣容,可是不到3分鐘他就知道自己完全想錯了,對方的替補隊員一點也不比主力首發的隊員差,有些實力還高過那主力隊員,無奈只好又把自己的主力給換了上去,可是比分已經被拉開了20多分,而跟紅星隊拼體力顯然自己這些隊員是落在了下風,這比賽要是這樣打下去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中場休息的時候,盧侗石把手深深的插在了頭髮裡,那幾個主力陣容的隊員都已經嚴重的體力透支,倒在休息室裡大口的喝著高麗參茶和接受工作人員的按摩,根本就沒有力氣去關心教練下一步的安排。   「放棄內線進攻,全隊全力策應打三分!」盧侗石終於下了決心。「下半場你們幾個平時外圍投籃準確的球員輪番上場,中鋒和大前鋒主要負責防守和爭搶籃板,對方要是緊逼的厲害你們就把球給我抱死,寧可停表也不要給我把球丟了。上半場你們一共被對方掏掉了18個球,實在是太過分了。還有,你們在場上不要那麼老實,裁判不會看的那麼清楚的,也不會吹你們很嚴的,大家要努力,贏回來不是沒有可能的,有一次我們國家隊跟他們國家隊打比賽前三節落後25分最後一節還不是給我們追了上來,最後一個三分球沒有進,否則還不是翻盤了,只輸了2分,你們不要氣餒,要一鼓作氣的把後面的比賽打好。就是輸了也不能叫他們舒服了。」盧侗石在做最後的希冀。   張曉軍則是輕鬆的對紅星隊員們說,「比賽的極點就在第三節,你們要不斷的給他們施加壓力,記住我說的話,要徹底的催垮他們的比賽意志,要讓他們從心理上絕望,只要隊員們的心理失去了信心,那麼不管他們的教練有什麼高招都是白搭,只要我們保持現在的這樣的差距,到了第四節就是投籃表演了。你們幾個,啊,沒有上過場的都要準備上場,今天可以給你們去過過癮,至於首發的幾個幾天就把機會讓給他們這幾個給你們當人梯的戰友好不好?」   「嘿嘿,今天打的確實過癮,雖然咱的這癮還沒有過足,不過您不叫我們上我們還能上啊?咱們球隊不是歷來貫徹『只能黨指揮槍,不能槍指揮黨』的方針嗎,我們這些槍不聽您老大的,您還不把我們都給開了啊!」戴俊今天狠狠的過了一把搶斷的癮,心裡高興的在教練面前放肆起來。   張曉軍今天在球場內外著實的教訓了一下目空一切的韓國人,心裡也高興,難得他今天有好脾氣不計較自己的弟子們這般「放肆」。他現在心裡想的是由樸善東帶的那幾個裝扮成球隊的公司員工,現在他們的日子可不好過了,一個勁的去廁所,樸善東問他們中午吃過飯後又吃了什麼?那幾個跑廁所的都說是吃了放在房間裡的芒果。樸善東聽過哈哈笑了起來,「今天中午大家吃的韓國燒烤,本來就是油大味重,你們回去再吃芒果使那水果中的果酸急劇集中,晚上臨出來的時候再給你們點『雜果沙拉』一頂,不拉稀才怪,這芒果本來韓國是沒有的,所以韓國人怎麼吃燒烤燉菜都沒關係,可是現在運輸方便,新鮮的南方水果這裡到處都是,你們吃的大概是用化學催熟法催熟的,這裡面的果酸成分就更多了,還有那果酐也不會少,過敏性腹瀉是少不了的。這些食物相剋還是我當年發現的,沒想到盧侗石給用到這裡來了。」   儘管盧侗石在給隊員打氣,可實際上這些隊員們在心理上已經認輸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打法,也從來沒有經過這樣的訓練,那幾個歐洲來的球員上場後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裡站,更不要說去執行教練那臨時抱佛腳想出來的招數了,下半場一開始比賽,紅星隊還是那麼凶狠的逼搶和加快比賽的節奏,第三節比賽結束的時候韓國現代隊已經落後了35分了,許多觀眾已經開始離場,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是吸引不了觀眾的,更何況是自己喜愛的球隊居然輸的這麼慘。到了第四節開始,紅星隊開始了放棄了對現代隊進攻隊員的防守,只要對方不投三分就不去干擾和防守對方了,儘管一些韓國的球員在場上從第三節開始就不停的使用小動作,可是對於紅星隊這樣的快速球隊根本不起作用。那比賽開始變成了投籃表演,現代隊進一個紅星隊就進一個,紅星隊對於現代隊多進一個半個的根本就不在乎,就是連從來都沒有上場機會的「副班長」都上去打了10分鐘。等到第四節快結束的時候紅星隊還是領先了26分之多。到了最後的垃圾時間,現代隊已經基本上不跑了,而球到了紅星隊的手裡紅星隊實在不忍心再給對手雪上加霜,就隨便的在球場上練習運球傳球,等到進攻時間一到再往籃球框上投,把那最後的一刻投籃技術在這裡練開了。   這場比賽一結束,盧侗石就仰天長歎「奇恥大辱啊!」         第十七章 避實就虛     盧侗石在比賽結束後久久沒有離去,他一個人呆呆的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腦海裡還在翻騰著剛才的比賽,當隊員們都已經洗好換完了球衣有的已經上了球隊的大巴,他還是沒有動,助手來叫他他也沒有理會,過了一會他對等在旁邊的助手說,「你先帶隊員回去吧,記者招待會你也先幫我頂一頂,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他把資料夾扔給了助手,用手抓起了搭在椅子靠背上的西服徑直的向體育館外面走去。清涼的海風使他感覺到臉上癢癢的,西服夾在手腕上,兩隻手都插在褲袋裡,隨著自己的腳步信馬由韁的體育館外面的廣場上溜躂著。紅星隊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球隊,他們的打法更是新穎別緻,那些球員就像機器人一樣的執行他們教練的指示,這樣的球隊不要說現代隊打不過就是韓國國家隊也不見得是對手,面對這樣的強敵盧侗石還是第一次束手無策,紅星隊這些隊員是怎麼訓練出來的?他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時盧侗石想起了昨天傍晚的時候樸善東的話,「這個球隊具有所有優良球隊的所有特點,它幾乎沒有弱點和漏洞,」難道真的沒有漏洞?他有些不信,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從西服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比賽結束以後,他為了自己能夠安靜一會兒就把手機關了,這會兒他很快的把手機打開,剛一開機就看到了好幾個短信留言,有俱樂部董事長的,有執行總經理的,還有老婆的,無非都是詢問球隊和他的情況和關心後天比賽的情緒的,老婆的留言就只有三個字「別回家」,「嘿嘿,還能回家嗎?不知道有多少記者和球迷等在家門口哪!」這成者王侯敗者寇可是幾千年來顛覆不破的真理啊,你看那董事長的留言就是這麼說的,「請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希望盡快看到第二場比賽的戰術計劃安排。」   「這些勢利小人!」盧侗石嘴裡咒罵著。手指頭開始靈活的按動著手機的鍵盤。   「喂!是純浩嗎?」盧侗石叫著自己的助理,「你馬上把今天比賽的雙方技術統計資料給我發到我的信箱裡,我在哪裡不重要,你不要管,今天晚上你做完這件事情以後好好休息,對,球隊明天上午也休息,你等我的消息,對,你不要關機,我會給你指示的。好!就這樣。」盧侗石掛完了電話就快步的走到體育館外面的馬路上,這時候夜已經深了,路邊沒有什麼車輛,畢竟體育館不是在市中心區,除了比賽這裡一般是很僻靜的,他用手機招來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後由於燈光昏暗司機也沒有看清坐在後坐的就是韓國大名鼎鼎的籃球金牌教練盧侗石,「請把我送到梅高山度假中心。」盧侗石對司機說道。   梅高山度假中心是韓國少數高級休假聖地,由於費用昂貴等閒人是看的起消費不起,由於來這裡度假的大部分是達官貴人,政府或商界顯赫,對於個人隱私的保密要求格外嚴格,因此,到這裡度假的人哪怕你就是美國總統來了也不會被透漏出去,就是那些明星或者名人被服務小姐認了出來也只能裝做不認識,就是有人把這裡的主客洩露出去了那些記者什麼的也是進不來,因為沒有客人的同意是任何人也不能進去的,就是打算冒充客人住進去也是白搭,因為這裡的客人之間根本不相來往,都是各自在各自的地盤裡畫地為牢,沒有對方的允許也是不能相互拜訪的,除非是大家一起來的相互約好的,如果誰要是打算破壞這裡的規矩,那麼會被「客客氣氣的請出去,並且以後再也不會被接待。這就是這個度假聖地的服務特色,也是它高貴的地方。每個房間或者別墅裡提供國際一流的配套服務和對外通信服務,而且全部是隱碼的,也就是說從這裡打出去的電話或者發出去的信息對方不經過專業的警方甄別是根本查不到來源的,許多被記者糾纏的實在受不了的焦點人物只要有錢就會「逃」到這裡暫避一時。   「梅高山度假中心?」那司機詫異的嘟噥了一句,眼睛不由自主的從倒車鏡裡向後坐的神秘乘客看了一眼。「既然是去梅高山的一定是有錢人,今晚的夜班運氣不錯,管他是什麼人哪。」司機心裡思索著,腳下的油門可是越踩越大,不一會兒就轉上了去漢城的高速公路,那梅高山是在距離漢城不遠的岔道上。   計程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了大約40多分鐘就從一個不是很顯眼的岔道上下了匡道,然後就沿著蜿蜒的山間公路向一座環山擁抱的高山空谷開了進去,快到的時候公路兩旁有了若明若現的林中路燈,蒼松翠柏林立在谷中,使遊人從外面很難看到裡面的建築。司機老練的把盧侗石送到了總服務台,這是個具有明顯朝鮮風格的仿古建築,用紙糊的燈籠掛在外面,上面還用中國的漢字寫了兩個大大的「客棧」,而在門旁邊才有用朝鮮文字書寫的「梅高山度假中心」,盧侗石付了車費以後連找頭都不要了,快步的走了進去。   「他媽的!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司機看著手裡的鈔票說道。   盧侗石進去後立即要了一個偏僻的套間,他對服務小姐說道,「請不要叫任何人打攪我,我有什麼需要會告訴你們的。」說著拿上電子門匙就向裡面走了進去,接待處後門已經有一輛內部電動汽車在等他,因為住的地方太遠,夜已經很深了,再說度假中心也不願意客人去發現別人的秘密,因此來的客人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會被專門的車輛送到住所。   盧侗石進了房間後立即打開了房間裡的電腦,找到自己的郵箱網址後輸入密碼就進去了,信箱中有不少的來信,這幾天忙也沒有來得及處理這些信件,他很快的就找到了助理發給他的資料,於是立即把這些資料用電腦配置的打印機打了出來,資料還不少,光打印就要花一點時間,他把客廳的沙發移開騰出了較大的一塊地方,然後去房內的小酒吧裡拿出了啤酒,一仰脖灌進去了大半瓶。他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把打印出來的資料鋪在地毯上,房間的燈光被他開到最亮,他在仔細的看著雙方的技術數據統計。看著看著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什麼沒有弱點和漏洞!這個樸善東大概是被張曉軍給嚇破了膽子,連腦袋也『繡抖』了,」盧侗石有些鄙視樸善東了。這種力量型的球隊在外圍遠投上一定是存在著缺陷的,手感和力量是一對不可調和的矛盾,投籃需要手腕和手指的極度柔韌和控制毫釐的感覺,力量越大這種感覺就越少,那美國NBA的巨無霸大鯊魚「奧尼爾」無論是在力量上還是在凶狠上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越是有人防守他的命中率越高,可就是練了10年也沒有解決他的無人防守的罰球問題,幾任教練為他請了無數投籃高手給他傳教投籃的竅門可是收效甚微,究其根本原因就是那「奧尼爾」根本就沒有遠距離投籃的感覺。全身的肌肉緊繃繃的,沒有一點柔韌性,除了力大勢沉的扣籃還真看不出他還能有什麼其他的特技。這個紅星隊走的是剛猛的路子,因此在中遠距離投籃這個上面是有明顯的弱點,整場比賽在罰球線附近沒有一次投籃,更不要說在三分線附近了。他們的主要進攻手段就是搶斷快攻和後場倒手前場穿插製造籃下空擋後強攻。雖然他們個子小可是仗著彈跳出眾居然是進攻以內線為主的。反觀現代隊這場比賽,在前三節竟然去跟對方拼速度和內線,中遠距離投籃竟然也不多,才得了區區的12分,還都是在第四節對方放棄了對現代隊防守後命中的,完全不是自己本身的風格和水平,整場比賽基本上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想到這裡盧侗石重重的給了自己一巴掌,「他媽的,今天真的是昏了頭了,怎麼就沒有冷靜的去思考一下,中場休息的時候怎麼就沒有去看看這些技術統計啊!」盧侗石懊悔的自言自語。   既然已經知道對手的這個特點,那麼制定針對對方的戰術就不成問題,對方今天逃過了我們在外圍設計的陷阱,那麼後天他還能有多少機會去逃脫?想到這裡盧侗石開心的笑了。輸一場比賽不可怕,可怕是自己不能找出制約對手的辦法,既然找出了制約對手的辦法那麼一切也就算不得什麼了。他拿起房間的電話給純浩打了過去,「喂!我是盧侗石!」語氣中又恢復了他那平日裡的自信和傲氣。   「哦,這麼晚了,您有什麼事情嗎?」純浩睡意朦朧的問道。   原來現在已經是凌晨3點多了,可是盧侗石一點睡意也沒有,「哦,對不起!我忘記時間了,打擾你休息了。」盧侗石客氣的向這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助理教練道歉。   「請您不要這樣說,你這個時候來電話一定是有了解決的辦法,我真為您高興和驕傲。」這純浩的馬屁拍的的確舒服。   「是的,我已經想好了解決的辦法,你通知明天下午的訓練照常進行,到時候我會去的,另外我現在在梅高山度假中心,你明天上午,不是今天上午10點排個車來接我回去,還有你安排一下今天晚上7點的記者招待會,不給他們一個交代恐怕是過不了這關的。還有,中午請董事長、執行總經理和我一道共進工作午餐,你安排一下,我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解釋。」盧侗石豪氣的佈置著。   「是,我會安排好的,也請您早點休息。」聽到助手這樣說後盧侗石掛斷了電話。   由於太興奮,盧侗石乾脆多開了幾瓶啤酒,還叫了個陪酒的女郎來跟他一起喝酒,最後在微薰的狀態下進入了夢鄉,那女郎服侍完他休息以後悄悄的離去了。   張曉軍那天晚上也沒有去參加記者招待會,而是叫樸善東和王斌帶著張文東去了,自己則帶著孩子們乘萬嘉奇專門去香港國泰航空租來的包機離開了韓國直接飛回到了山東的青島,這也是為了避免在比賽以後再次遭到對方的算計。萬嘉奇可以說是老謀深算,他知道越是在勝利的時候人們的警惕性就越是會降低,因此他通過在香港的關係向國泰航空緊急包租了一架可以乘坐100來人的支線客機,把球隊和主要工作人員都直接的運回了國內,而這個決定只有他和王斌知道,直到比賽結束的時候萬嘉奇才通過電話告訴了張曉軍,弄的張曉軍措手不及,好在隊員們沒有情緒上的波動,大家直接從體育從釜山飛到青島不過一個半小時,下了飛機已經有車在機場等他們了,青島的二星館就坐車到了釜山機場,上了飛機以後才明白是要回國了。   運動鞋集團公司是紅星隊的鐵桿贊助商,隊員們現在的比賽用鞋就是他們提供的,這個集團的老總郝山南又是萬嘉奇的死黨老友,聽說紅星隊大勝現代隊後那老郝就沒口子的答應了紅星隊在青島的一切費用和招待工作全部由他們公司承擔。隊員們下了飛機很快就被送到嶗山休閒聖地去了,疲勞的隊員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對於他們看來這不過是一場普通的比賽,沒什麼好值得炫耀的,而國內的那些記者還都以為球隊是在韓國,誰也沒有想到紅星隊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國內。   當隊員們都休息了以後,張曉軍、萬嘉奇、王斌、樸善東等開起了電話會議,樸善東首先發言,他說,「以盧侗石的性格來看他不會那麼快就服氣的,今天他也沒有參加記者招待會,倒不是他害羞不好意思去參加,而是他現在正陷入找不到針對我們對策的苦惱中,所以他一定會鉸盡腦汁的去尋找我們的弱點和缺陷,那麼我們今天在場上流露出的外線進攻乏術的弱點一定會被他找出來,只要找出這個弱點,那麼他的精神頭就又會膨脹起來,而他們的鄭又準是絕對不會放過一切可以給我們添堵的事情的,所以萬董把球隊送回國內是正確的也是英明的。」   「這個我明白,我現在擔心是到了比賽的那天我們怎麼去體育館,飛機何時到達根本就沒有辦法保密,從機場出來怎麼可能不被對手盯上哪?」王斌擔心的說。   「是啊,我也為這個著急,當時光想著把球隊送走而忽略了怎麼再進去。」萬嘉奇沮喪的說。「提前進去的那招肯定不行了,對方可以輕易的通過體育館的保安把我們趕走,而沒有時間進行提前活動恐怕隊員們上場就發揮不出來水平。」   「我看沒什麼,我們的隊員又不是泥捏的,要不我們把飛機降落的時間安排在離比賽開始只有1個小時以內,這樣我可以叫隊員們在飛機上活動,反正飛機很大,空的椅子很多,只要不來回跑對飛行影響不大,隊員可以在飛機上坐著做柔軟體操,只要時間夠了一樣是有效果的,就是不知道哪天的天氣情況如何。」張曉軍說道。   「天氣沒有問題,現在的韓國正是天高雲淡的季節,這個我早就問了,安排降落時間也問題不大,我們這樣做可能正中對方下懷,老張,你有把握嗎?」萬嘉奇疑惑的問道。   「我看可以,要不然對方也會以各種理由安排飛機推遲降落的,他們就是會故意給我們彆扭的。」樸善東說。   「嗯,出其不意,投其所好,他們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飛機上做準備的,這步棋雖然有些冒險但是確是一步最安全的好棋,可以使對方撤去其他的計謀來算計我們。」王斌沉吟著說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麼就照這個計劃安排,球隊的訓練由老張負責,韓國這邊還是由樸善東和王斌在前面頂著,至於我嗎還是在幕後給你們保駕護航。」萬嘉奇最後總結性的發言。   紅星隊離開了韓國還是在盧侗石參加中午工作午餐會的時候知道的,鄭又准罵罵咧咧的說道,「這些狡猾的中國佬,跑的比兔子還快,這還怎麼算計他們啊!」   「這不正好嗎,他們以為跑了出去容易,可是要回來就那麼容易嗎?我看這些中國人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那飛機降落、海關檢查,哪道關都是可以做手腳的,我看他們也就是這三斧頭,論斗這場外的心智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董事長李仁宛說道。   「我倒是不想再給他們場外什麼麻煩,咱們就公公整整的跟他們再賽一場,我就不信他們有三頭六臂,只要戰術得當,我們還是有優勢的。」盧侗石籌措滿志的說道。   「得了吧,難道昨天輸的還不夠慘啊?你們努力,外面也要給他們找點麻煩,只有我們合力才能把第二場拿下來,等後面的三場在中國打的時候你們可就借不到這個光了。」鄭又准有嘴邊沒有把門的說開了。   「是啊!昨天是輸的很難看,盧教頭,你有了好辦法了嗎?」董事長擔心的問道。   「當然有了,我不會叫大家和國民失望的,你們看這是昨天比賽的技術統計,你們看出什麼問題來了嗎?」盧侗石把複印好的資料發給大家,那些人根本對這些就是外行,哪裡看的懂,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盧侗石等著他解釋。   「他們沒有外圍進攻的手段和人才,在整場比賽裡面居然沒有一分是外圍投籃得到的,就是連他們的罰球命中率也只要不到40%,而我們昨天恰恰是也放棄了自己本身的特長,跟他們拼速度和籃下,這是我們失敗的根本原因。在明天的比賽裡,我們要緊縮籃下防守,堅決不給對手籃下進攻的機會,既然他們外圍沒有準頭,那麼我們就可以節省一些體力,在籃下密集防守,如同在足球的禁區內密集防守一樣,而我們則要充分發揮我們外線得分能力強的特點,只要多打出5個三分球就可以把對手逼到死角里去,今天下午的訓練我們就會根據這個指導思想去有目的的訓練。」盧侗石把一堆數據指給他們看,「他們的投籃手感顯然是不如我們的,這就是我們的突破口。」他堅定的說道。   「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們相信你定能力挽狂瀾,給我們爭回面子,不過還是要準備一下場外的動作,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們自己會去安排的。」董事長高興的說道。   第二天,鄭又准從機場方面瞭解到由於香港國泰航空飛機周轉的原因,他們降落釜山機場的時間僅僅是比賽前一小時十五分鐘,紅星隊已經照會韓國有關方面希望簡化進關的查驗手續,也希望韓國現場比賽監督給予協助,萬一到達時間遲到了請適當延遲比賽開始時間,但以30分鐘為限。   得到這個消息以後鄭又准高興的鬆了一口氣,他對盧侗石說,「看來老天爺也要幫我們了,不用我們做手腳,他們就沒有了熱身的時間了,你可以輕鬆的去打了,我也輕鬆了。」   恰恰是這個消息使盧侗石放下的心又給提了起來,「難道張曉軍真的這麼蠢嗎?這會不會又是一個煙幕?中國人在使用詐術上歷來有獨到的功夫,要是能去見見樸善東就好了。」想到這裡盧侗石心中又沒了底,難道紅星隊真的沒有投手嗎?一個成熟的球員怎麼能控制自己整場比賽不去投一個遠距離的球?這麼流暢的演繹快攻戰術?真要是裝出來的話那麼這只球隊就太可怕了。         第十八章 粉碎幻想     第二場比賽的時間還是定在7點30分,離比賽開場還有20分鐘的時候紅星隊乘坐的大巴在警車開道的情況下風馳電掣的衝進了體育館的專用停車場,車門打開後已經換好比賽服裝的隊員每人抱著一個籃球跑了下來,在體育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向體育館衝去,這停車場今天也安排的缺德,居然要使隊員們跑半個大圈才能到達那個專門給運動員和教練員出入的小門。紅星隊對於這樣的安排根本沒有在意,進了門以後徑直的奔向球場,現代隊當時是佔著兩邊的球籃在練習遠距離投籃,看到紅星隊進來以後還算客氣的讓出了一邊的球籃,戴俊第一個就衝向籃框來了個大風車式的轉體灌籃,引起了場外觀眾哄的一聲驚奇,張文東這時也從休息室出來和大隊人馬會合,他是作為疑兵留在韓國的,跟著樸善東和王斌這兩天專門應付國內的那些媒體記者了,見到自己的隊伍心裡就像有一股暖流通過般的暢快,衝進球場的他也跟著戴俊來了個空中轉體雙手背扣的灌籃動作,那力量比戴俊的還要大,其他球員也一個跟著一個的開始大力扣籃,把個球架砸的不停的晃悠,隊員們好像要把一股無名的怒氣全部撒在這無聲的籃球架子上。   盧侗石看到紅星隊的練球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這麼對待客人可不是大韓民族的傳統,再看對方基本上是不練習遠距離投籃,就是有個別的隊員玩了一把也是相差甚遠,看來這個紅星隊還真的是不能打外圍的。這樣對於今天的比賽自信心又增加了一點。離開場還有10分鐘,盧侗石站了起來把隊員招到了身邊,   「這兩天的訓練大家應該是已經清楚了,你們也看到了,對方根本就不練習遠距離投籃,這說明我的判斷還是正確的,因此,今天你們的重點就是看死籃下,進攻的時候不要去顧及籃下,薩博作為佯攻的主力要向籃下壓的更深一點,拿球後一定要注意吸引對方兩名以上的隊員去防守你,然後你再把球分出來給我們的外圍隊員去打三分,只要我們的成功率上去了就不怕他們反撲,他們的優勢是在空中和速度,那麼我們要盡可能的打地板反彈球,這會出呼他們的意料,今天你們幾個遠投手是絕對的主力,我不希望你們發揮的不好,請你們大膽的投吧。」   盧侗石從昨天下午開始就認真仔細的佈置了新的戰術,根據紅星隊搶斷凶狠的特點,他有意識的叫隊員練習晃動後在奔跑中接球,對於進攻他幾乎是要求每一次進攻都要用三分球來結束,還反覆的演練了幾套穿插掩護投手的套路,總之他在場上配備了2個半遠距離投手,那半個就是組織後衛金昌鎬,這個金昌鎬在遠距離投籃上也是有一定實力的,根據盧侗石的安排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金昌鎬不要出手,這樣可以隱藏下來一個暗火力點,再說金昌鎬個子太矮了,只要一米八五,一點對手知道他這裡也是火力點是很容易給封死的。盧侗石給他們解釋了上場失利的原因以後基本上是又把這些人的心氣兒給調動起來了,這些人不僅昨天和今天上午都很練了遠投,而且自己回去後大多都加了「小灶」,最少的也自己安排了多進300個球的訓練,今天到體育館來練習的時候大多都說「手感」極好。   讓盧侗石萬萬也沒有想到的是紅星隊在青島的訓練也是遠距離投籃,這個科目的練習在紅星隊來說應該是基本練習,只要不比賽,每個球員都要參加,最少的每天也要投進500個以上,也就是說要想偷懶就只能夠提高命中率,這樣的練習紅星隊的老隊員已經做了一年了,平時打比賽的時候根據張曉軍的指示信號才能打三分進攻戰術,在張曉軍看來一個優秀的球員應該是全面的,多能的,在球場上要根據需要該打什麼戰術就打什麼戰術,能夠以快狠猛解決戰鬥絕不要用那拖泥帶水的外圍進攻去攻擊對方,過早的暴露自己的技能在球場上就會去跟著別人的戰術走,那樣的比賽一定是艱苦的,因此,自己這方一定要留有充分的殺手鑭,要有充足的戰術變化去叫對方跟著自己走,這樣勝利就會有充分的保證。而在平時練習中,基本的練習不能丟,要每天複習和磨練,隊員在使用戰術的時候也不能夠由著自己的性子去打,從眼前利益看你打瘋了可以馬上得分,但是你的三板斧砍過了以後沒有新花樣了,對方適應了,那麼你使用戰術的突然性就是失敗的,對後面的比賽是不利的,這也就是為什麼在美國NBA比賽裡面經常會有大翻盤和大逆轉的現象發生的緣故,許多球隊一開始就把看家本領使出來了,開始領先不少,可是等到對手掌握了你的特點,克制住了你的優勢,那麼翻身打敗你是很容易的。今天在下車前張曉軍就對大家說,「你們上去以後在練球的時候不許投三分球,給我狠狠的砸籃,一是活動你們的身體,二是繼續迷惑對手,把戲做足。」所以才有那些愣頭青一上場就狠砸籃框的表現。   上場前最後安排時張曉軍還是把大家攏了過來,他最後交代,「第一組上去後還是按照上次的打法去打,估計會很困難,但是你們要堅持住,今天你們這第一節是典型的佯攻,是一個圍點的打法,等到下半場的時候我們再給他們一個真正的『驚喜』,這就是圍點打援的戰術,只要比分不是拉的太開,你們可以故意漏給對手幾個三分球,讓他們在這個戰術上多點信心,等到下半場我們發起總攻的時候他們再想變也來不及了。明白了嗎?」   「明白了!」小伙子們齊聲回答。   比賽開始後雙方的比賽果然像張曉軍預計的那樣呈現了膠著狀態,紅星隊也沒有那麼好斷球了,薩博在進攻的時候不時的向內線壓進,而外圍的現代隊員則是用眼花繚亂的倒手把紅星隊的防線扯動,然後尋找機會三分投籃,儘管在紅星隊員的干擾下命中率有所下降,可是還是給對手投進了5個三分球,第一節結束的時候對手還領先紅星隊1分,休息的時候張曉軍對他們說,「好!打的好,他們正一步步的向我們佈置的陷阱裡面跳哪,你們看他們基本上已經不防守在外圍的明勝和柳青了,你們想想這是多麼好的機會啊,可是我們現在不能用這個機會,要到對手沒有時間去改變的時候再去用,第二節第二套班子上,給我狠狠的衝擊一下,張文東你給我向內擠,強打籃下,進攻犯規也不怕,巴拉圖,你在進攻的時候打二中鋒,策應張文東,狗剩上去給他們打幾個反掩護,我想這樣一變對方就更會對我們不能打外線深信不疑了。好上去吧。」   盧侗石早就預計到紅星隊會五上五下,這好像已經是紅星隊的招牌戰術了,他知道這第二套人馬比第一套還要凶狠,於是他有靈活的換下了兩個投手,派上了比較硬朗的歐洲球員,在他看來只要頂住這群蠻牛拖到第三節再把幾個神投輪番換上去那比分就可以拉開了,今天的戰術佈置是得當的。鄭又准看到今天的比賽跟前天的完全不一樣了,心裡總算是塌實了一點,球場看台上的觀眾今天也情緒激動起來,只要現代隊進了一個三分球就是一陣狂歡,就是一陣鑼鼓宣天,彷彿今天他們是要贏定這場比賽了。   第二節開始後,盧侗石看到紅星隊還是老一套心情就完全放鬆下來,「張曉軍不過如此,那樸善東把他吹的如何如何,我看也就是這麼兩下子,沒什麼了不起的。」盧侗石心理嘀咕著。可是今天紅星隊的第二套人馬在戰術上有了變化,內線打的很堅決,幾乎是三個中鋒在內線輪番蹂躪薩博,把個薩博累的是人仰馬翻,盧侗石好像突然明白了點什麼,立即叫了暫停。   「姜太余準備上,你換下薩博,對方是想在這一節裡打殘薩博,如果我們沒有這個內線支撐,那麼我們在後面的外圍戰術就打不出來,既然對方這麼留戀內線,我看就給他們一些甜頭,姜太余你上去後把他們那個大個的中鋒給我頂出三秒區,蒙地卡協助姜太余防守,金昌鎬伺機上去掏球,進攻我們還是要堅決的打三分,只要我們進一個三分就夠他們忙活2次進攻了。」   暫停以後,現代隊換下了薩博,用身高略低但是體格強壯的姜太余替換了薩博,還換上來了身高二米零八的蒙地卡,也搞起了雙塔戰術。進攻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打打內線,不過都是在最後的關鍵時候把球分到了外圍,由金昌鎬遠距離結束戰鬥。盧侗石這招果然靈驗,到了半場休息的時候現代隊領先的優勢擴大到了5分。第二節結束的時候,盧侗石神態自若的站了起來向休息室走去,路過看台的時候還很有風度的向觀眾揮揮手,那表情分明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進了休息室,他先端起了助手給他泡好的人參茶,然後用手示意隊員們坐下休息,讓專門的按摩師給那幾個剛下場的主力揉搓著僵直的肌肉,說實話,就是有現在這樣的成績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的,幾個隊員的體力都有透支的先兆,因此,盧侗石早就安排了專門的訓練恢復按摩師在這裡等候他們了。盧侗石一邊喝茶一邊對大家說道,   「今天的比賽完全按照我們預計的那樣大家雖然打的艱苦但是還是控制了場上的局面,這是值得我們驕傲的,紅星隊也就是那麼兩下子,沒什麼了不起的,你們只要堅決執行我們賽前的計劃安排,那麼勝利就是我們的。不過大家不要松勁,今天護球不錯,沒有被對方斷什麼球,那麼下半場對方的體力在還十分充沛的情況下一定會加強搶斷的,他們在下半場一定會拚命反撲的,你們不要為他們的氣勢所動,傻小子有力氣就叫他們跑去,跑累了他們就不會跑了。好好打,讓他們知道什麼是韓國人的毅力!」   張曉軍則在另一個休息室裡睡覺,今天坐飛機弄的很累,昨天研究戰術一宿都沒有睡好,趁中場休息自己要補補覺,隊員們早就習慣了教練的安排,雖然比分落後,但是大家都沒有壓力,幾個活潑一點的還玩起了手機遊戲,王斌知道上半場的比賽是張曉軍在給對方設陷阱,他知道自己這個老同學又在弄玄虛,因此也就靜靜的坐在傍邊看著手提電腦裡的資料。   第三節開始以後雙方仍然是膠著的拉鋸,比分始終沒有拉開,張曉軍也不換人也不暫停,等到結束的時候比分還是落後4分,盧侗石感覺對方有些不對頭,可是又想不出對方還能有什麼辦法來對付他現在的戰術,他為了緩解主力球員的體力透支不得不先後叫了3次暫停,因為那些隊員實在是太疲勞了,他不想在最後的關頭因為體力透支而功虧一簣,這樣他只保留了一次長暫停和一次20秒的短暫停。到了第四節,紅星隊突然把首發的五名球員全部換了上來,盧侗石知道對方是要上來拼體力了,他也把自己的全部家底都壓了上去,可是這比賽已經不受他們的控制了,一開場張曉軍就在場外對場內的隊員做了個古怪的手勢,只見首先由明勝在無人防守的情況下穩穩的投進去了一個三分球,一下子把比分拉近到只有1分,緊接著就是戴俊一個飛身的前場搶斷,順手就從腦後傳給了撲上來的大前鋒海平,海平一個磨身就到了籃下,薩博不得不擠上去封蓋海平,而這個時候機靈的海平沒有起跳投籃而是巧妙的又把球從襠下反彈給了繞到薩博後面的戴俊,戴俊一個漂亮的大力扣籃結束進攻,比分反而超出了對手1分。盧侗石這個時候開始感覺到不對了,對方怎麼能夠投三分球啊?當他還在猶豫的時候,柳青在接到李季搶到的後場籃板球以後,急速帶球通過中場,現代隊還以為紅星隊會打快攻,僅有的三名防守隊員立即回縮到籃下,可是柳青在三分線附近一個急停跳投,那球畫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直飛進球框,從那投籃的姿勢和掌握的節奏上看絕不是一日之功可以達得到的,這兩個三分球一下子把盧侗石打進了冰冷的地窖裡,頭上的冷汗立即冒了出來,「他媽的上當了!」他猛的一拍自己的腦門,也不顧規矩就站起來大喊「暫停!暫停!」   這時,坐在教練席上的張曉軍露出了一臉的壞笑。而坐在旁邊的樸善東無奈的搖著頭,他早就知道今天的結局會讓盧侗石很下不來台的,可是體育比賽就是這麼殘酷,就是這種鬥志鬥力斗計謀的活動,不要說紅星隊本身在隊員技能上就比現代隊高出一大節子,就是單憑教練的水平那盧侗石也不是張曉軍的對手,對於張曉軍這樣的教練樸善東是扎扎實實的領教過了,是心服口服的。   「對方是可以投三分球的,你們的防守要擴大,不能讓他們出手太舒服了,再堅持最後幾分鐘,一定要把落後的比分追回來!」盧侗石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在對隊員們喊。   其實在場上的現代隊員們早就知道情況不妙了,對方不僅能夠打內線,而且更會嫻熟的打外圍,就連中鋒都可以飛身搶斷,那眼花繚亂的配合不是簡單的練上幾次就可以達到那樣水平的,那是多年合作苦練的結果,現在自己的體力已經明顯的不如人家,還要擴大防守,那不是把自己往砧板上送嗎?擴大防守後內線漏洞大開,對方凶狠的內線能夠不乘虛而入嗎?這些常識性的東西對於這些職業球員來說是再清楚不過了。大家見教練已經失態,誰也沒有說什麼,可是心裡的鬥志已經完全瓦解了。   剩下的時間幾乎成了紅星隊對現代隊大開殺戒十足蹂躪的時間,那幾個楞小子內外結合,長短交替,一會衝擊,一會倒手,一會打內線,一會又外圍遠投,甚至連中鋒都可以投三分。那是戴俊在回場的時候在中圈附近斷了對方一個長傳球,其他隊員都在回防中,而對方兩名球員看到是對方的中鋒斷了球後就緊急回縮到籃下防止戴俊去強打籃下,他們以為戴俊會等其他的球員回頭來接應他,那樣自己這方面的人也就會回來了,可是沒想到戴俊對其他幾個喊了句什麼後就在三分線附近穩穩的發炮了,那球也就不偏不倚的進了籃框,紅星隊的其他球員立即都上來跟戴俊擊掌慶賀,原來他喊的是「你們不用回來了,我要放導彈了!」面對這樣的球隊現代隊的場上隊員已經完全沒有信心了,第四節只得了可憐的6分,而紅星隊又是以勝出對手26分的優勢大比分的把現代隊掃地出門了。   比賽結束的時候,連觀眾都靜悄悄的沒有了聲息,人們已經知道現代隊根本就不是這只球隊的對手,盧侗石麻木的在比賽結果上簽字,他完全沒有了思維,這次的打擊太沉重了,對方完全是在戲弄自己,從一踏上韓國的土地就開始給自己在做圈套挖陷阱,叫自己自動的上當還要以為得計,可悲的是自己完全是在按照對方的算計運作,沒有那一招不是落在對方的預計之中。   張曉軍簽完字後很有氣量的走上來跟盧侗石握手,「歡迎您一個星期後到中國比賽,我們將用最好的條件接待你們,為你們提供最便利的服務,你們可以按照你們想要做的任何想法去安排         第十九章 悟出真諦     韓國現代在主場以0比2落後,而且輸的那麼慘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剩下的比賽將在中國深圳舉行,按照比賽規則要進行七戰四勝制的比賽,主客場的分配比例是2:3:2,由於韓國現代隊是上界的冠軍,因此在主場上有先發的優勢,現在他的先發的兩個主場都失敗了在深圳的三場比賽如果再輸兩場那麼同現代隊的比賽就算結束了,如果在深圳現代隊能夠以2比1或者3比0擊敗紅星隊,那麼兩隊還要回到韓國現代隊的主場進行剩下的決賽,可是他們有可能在深圳拿到那麼多分嗎?   當天晚上,紅星隊全體隊員和工作人員就乘坐包機返回了深圳,在韓國釜山他們連一分鐘也不想多待,就是連業務繁忙的總經理王斌都沒有留下,對那些如同過江之鯽般找上門來的韓國商人他只扔下了一句話,「要談合作請到中國來談,謝謝大家!」原來是那些精明的商人看到了紅星隊的潛力,紛紛希望加入贊助的行列,韓國的商人可不像普通國民那樣容易被激勵起來,他們靈敏的嗅覺早就從這兩場讓韓國人蒙羞的比賽裡面聞到了金錢的味道,更大的經濟利益使他們根本就沒有考慮到什麼民族氣節,體育比賽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再說老是韓國贏也不見得就能贏出個什麼大國地位大國氣概來,對於商人來講,他們考慮的是如何在別的公司還沒有進入的時候盡快的搶佔商業利益的制高點,不僅是韓國商人這樣思維,全世界的商人都會這樣思維,這沒有什麼可恥的,強烈的民族主義說白了,還不就是要使自己的民族生存下去嗎?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民族,沒有金錢,沒有經濟怎麼生存啊?那高喊的民族自立自強還不是一句空話!   紅星隊在樸善東的帶領下連夜回到駐地,馬連德帶著基地全體人員在基地門口鑼鼓齊鳴鞭炮震天的歡迎他們,這都是當地的紅星籃球俱樂部的球迷們組織的,儘管是半夜了,可是熱鬧氣氛一點也不減,深圳電視台的鐵嘴和名主持都到了現場為歡迎的氣氛推波助瀾,在這種情緒的激動下,深圳體育管理局的頭頭也到了現場,後來被告之主角教練等都沒有回到這裡,才簡單的接見了隊員後草草離開了。而那些球員和基地的工作人員則是狂歡了幾乎一夜。   張曉軍和王斌下了飛機以後跟著萬嘉奇去到俱樂部辦公的寫字樓,大家在一研究下一步的比賽計劃,說比賽計劃其實有些言過其實,現代隊對於紅星對來說簡直是不堪一擊,回到自己的主場根本就不用考慮那麼多。說研究打幾場比賽到是比較確切點,按照萬嘉奇的意思是要打足三場,盡可能多的收一些門票和電視實況轉播的廣告費用,彌補一下這次外出比賽所花銷的費用,可是張曉軍不同意這樣的做法,他說,   「我們紅星隊是在廣大球迷的烘托鼓勵下成長起來的,我們不能對不起我們這些球迷,韓國現代隊的水平跟我們不在一個檔次上,故意讓球會討來球迷的罵聲,也會玷污我們球隊的純潔,更會毒害我們隊員的思想,我們不需要這點雞毛蒜皮的小錢,只要我們發展的順利,將來還怕我們拿不到更多的利益嗎?萬董,恕我直言,咱們還是看的遠一點好。」   「曉軍說的對,我看我們沒有必要背上一個讓球的壞名聲,韓國人也不會領情的,他們會瞧不起我們的,我們在國內也會被同行抓到小辮子,得不償失。」王斌也如是說。   「我還真沒有想那麼多,看來用商業的眼光做球隊還真的不行,那好,咱們就給他來個斬盡殺絕,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他們在韓國把我們也折騰苦了,我收回我剛才的建議。」萬嘉奇是個精明的商人,道理對他來說是不點都能通,更不要說現在自己是少數。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紅星隊按照正常的訓練進行,沒有什麼特殊的科目好練了。而在韓國籃球界可是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地震,盧侗石提出辭職,理由自然是充分的,可是現代隊到哪裡去找一個能取代盧侗石的人呢?盧侗石本來就是韓國頂尖的教練,也是韓國國家隊的主教練,這樣的人辭職了誰又能又敢去頂替他?因此,現代俱樂部董事會經過討論決定不接受盧侗石的辭職,許多人認為盧侗石的辭職不過是表明自己的一個態度,如果董事會拒絕了他的辭職,他還是會繼續幹下去的,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盧侗石這次是真的動了真格兒了,他對於自己在籃球運動上的理解能力已經失去了信心,也就是說兩場比賽徹底的摧毀了盧侗石賴以生存的精神支柱,他現在對籃球的內涵幾乎已經一點都不瞭解了,他對於過去的認識已經完全被否定了,他不知道還能怎麼去指揮隊員去克服眼下存在的困難,在自己思維邏輯混亂的情況下他認為自己已經失去了對籃球的興趣,甚至失去了做人活下去的興趣。在董事會拒絕他辭職的12小時以後他上了蔚華山南麓的一個偏僻的小寺廟裡出家了。而那心態本來就很不平衡的執行經理鄭又準則得了暫時性障礙性精神分裂臆症,被他的家人強制送進了精神病院,一下子現代隊的兩個實際主管都離開了,整個球隊成了群龍無首的局面,助理教練純浩勉強在隊裡支撐著,但是限於威望和能力那些球員根本就不聽他的指揮。這個時候還是董事長李仁宛老道,他果斷的撥通了中國的長途電話通過韓國在華商會找到了樸善東,懇請樸善東出任現代隊的主教練,要什麼價錢只管開口。可是樸善東非常堅決的拒絕了,韓國對於他來說雖然是祖國可是也是他傷心之地,特別是當他從張曉軍這裡對籃球得到了新的詮釋以後,他的一門心思都紮在了這塊異鄉的土地上。   星期三的時候,張曉軍回到了基地,他首先檢查了球隊的一般訓練進度,然後到球場上去看隊員們的戰術訓練,在旁邊,基地新建的體能訓練館裡不時傳來「乒砰」的器械撞擊聲,那是二線隊員在苦練體能,那三個被國家名教練帶來的球員這回都沒有走,他們看了紅星隊的比賽後都沒話說了,打心眼裡服氣。他們對馬連德說「不管有沒有辦手續,就是不給錢也要留下來繼續訓練」,那些原來華南虎球隊的隊員也都留在這裡刻苦的訓練體能,他們算是真正知道了體能在比賽中的作用了,耐不住辛苦的人早就走了,留下的都是能夠吃苦耐勞的,基地由馬連德負責這些人的體能訓練管理,專門請來的體能教練負責各個單項的體能訓練。   這次跟著出國的那幾個名教練回來後都被王斌和萬嘉奇風風光光的送走了,從心裡講他們也是服氣了,什麼話也沒說,反正任務圓滿完成,比賽成績出奇的好,回去後又有的他們吹了,至於這些張曉軍根本就不在乎,體育比賽可不是靠吹就能吹出來的。看到紅星隊有了這麼多的後備力量,張曉軍打心裡頭高興,他現在是兵多將廣,迴旋餘地大了很多,能有這麼好這麼多資源的俱樂部可是不多啊。而王斌這兩天正忙著跟那幾個韓國大企業談合作贊助的事情,張曉軍是覺得那裡的銅臭味太大才跑了回來,還是覺得這裡感到塌實。   中午的時候基地門衛打電話找張曉軍,說有幾個韓國的客人要見他,他感到很奇怪,「談合約的事情叫他們去俱樂部找王斌嗎,我是不管這些的,跟他們說我不管合約的事情,請他們離開吧,哦,中午了,這附近沒有飯館,這樣吧,你通知馬指導安排總務請他們吃個便飯吧,我這裡就不參合了。什麼?他們不是談合約的事情,是有重要的私人問題找我?我跟他們能有什麼私人問題?奇怪!他們會說中國話嗎?哦,有翻譯,那你把他們帶到會客室吧,我一會就到。」張曉軍為人厚道,也就是他這豁達的心態使他對籃球的認識比別人要更深一層,他不會起心去搞什麼陰謀,所以他也不怕別人耍花樣,他相信的實力,相信的是苦練出真功。   當他從基地那間簡陋的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見到了基地的採買,就對他說,「你幫我去找一下樸指導,我在會客室見幾個韓國人,想請他來當翻譯,如果他忙就算了。」說完他就大步流星的向基地門口走了過去,「讓客人等總不是一件很禮貌的事情。」他這麼想著。   張曉軍剛走進會客室就看見了這次一起去韓國的鄭二橋,原來是他帶來的客人,這小子怎麼不直接說自己的名字呢?張曉軍感到有些蹊蹺。   「這位是紅星籃球俱樂部的董事長兼總教練張曉軍先生。」鄭二橋鄭重的用朝鮮話對身邊的兩個韓國人說道。   「這兩位是韓國現代籃球俱樂部的董事長李仁宛和他的助手,我是他們請來的翻譯鄭二橋,請多關照!」鄭二橋一本正經的又用中國話向張曉軍介紹客人和表明自己的身份。   「哦,原來是這樣。」張曉軍沉吟了片刻後立即真誠的笑了起來,「歡迎!歡迎!貴客來訪有失遠迎,真的是慢待了!」說著伸出了雙手。   那邊頭髮鬢白的李仁宛已經鞠下躬去,嘴裡誠懇的說著什麼,分明是在給張曉軍行大禮,張曉軍原本上去握手的,看到這個情形就是聽不懂也大概知道意思了,連忙把伸出去握手的手臂改成托住對方的雙肩,「不要這樣啊,使不得,使不得!」   「鄭二橋,你小子耍什麼花花腸子,這今天是唱的哪一出啊?」張曉軍有些急了。   鄭二橋連忙向那兩個韓國人說了些什麼,那李仁宛才算是沒有跪下,然後賓主雙方坐下,門口的小梁給大家送上了礦泉水。這個時候鄭二橋才得空跟張曉軍說了究竟。   原來是樸善東拒絕了李仁宛的邀請,李仁宛沒有辦法只好親自來到中國,最後通過韓國公司的關係找到了鄭二橋,希望鄭二橋能夠幫助他們找到紅星隊的住處,他要親自面見樸善東去說服他,請求他在現代隊危難的時候為了民族的道義出山主持大局。鄭二橋見到他們以後也感到危難,自己原來是有前科的,充當這樣的角色不合適,再這麼去說肯定會被老樸不容,不去吧看著那李仁宛也實在可憐,沒想到現代隊的實際當家人是出家了一個瘋了一個,這球隊難道就這麼完了?在對方的哀求下鄭二橋答應只做他們的翻譯,不參合介紹任何人和任何事情,這樣他們才來到紅星隊的訓練基地。大家正說著門外傳來樸善東的聲音。   「是誰啊?這個時候來,他不餓難道別人還不餓嗎?」聲音沒落人已經進來了。   「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們,您是我們最後的希望,務必請您幫助我們。」李仁宛一見到樸善東就要過去給他行禮。   「呀!原來是你們啊!我說誰能叫我們董事長這會出來。不過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我不想再回到那傷心之地。」樸善東臉色沉了下來。   那李仁宛差一點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這個時候誰都沒有說話,張曉軍理解李仁宛的心情,也理解樸善東的心情,在他看來樸善東應該回去,事關民族氣節問題任何個人的事情都是小事,可是樸善東也有自己的傷心之處,而且這個邀請也來的過於突然了,樸善東腦子裡的彎可能不會一下子轉的過來,   「老樸啊,我看你應該回去,當別人需要你的時候你是最值得自豪的,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想沒有人需要是很可悲的,不要忘記了那是生你養你的地方,就是有再大的委屈跟你們國家的民族氣節比起來,跟你們國家三千萬同胞的期盼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麼?男子漢大丈夫何至於為陳年舊事去耿耿於懷?我看哪你還是放不下,你這心態啊在這麼多年的漂流裡還沒有調整好啊?是不是也太有點婆婆媽媽的氣質了?這樣,我去準備飯,你們先聊著,等會飯好了我派人來叫你們,不管怎麼樣,這和李老哥的飯還是要吃的。不過我這裡沒有韓國廚子,鄭二橋,你告訴老李讓他包涵一點。」說完他就起身向李仁宛點了點頭後先出去了。   張曉軍的話雖然簡單可是震的樸善東的腦袋嗡嗡作響,李仁宛在那裡說了什麼他根本就沒有聽見,「是啊!張老師的話是對的,這麼多年自己還是沒有放下,心中積滿的怨恨和悲哀,到中國來說白了就是逃避,跟張曉軍學習不過也是在學習皮毛,真正精髓的東西是精神上的寬廣無垠,是有容乃大啊!自己跟了他這麼長時間怎麼就沒有悟出來呢?你看,表面上他是在用近似於殘酷的手段去訓練隊員,可是實質上他是在教隊員在精神上目空一切,這種目空一切不是指那種驕傲自大的目空一切,而是在思維上驅除了靈魂裡的糟粕,抽像掉人世間的貪婪慾念後的大空觀,為什麼他現在手上有那麼多優秀的從職業隊轉來的球員可還是用那幾個老隊員,就是因為這些人在精神上已經把教練的籃球觀完全融會在自己的籃球技術裡面了,什麼時候看到過這些人在場上神情不穩定了?沒有,他們相信自己相信教練,他們在場上就是教練棋盤上的一個棋子,可是他們又不是單純的僵化的去執行教練的計劃,這是什麼?是大智慧,大發願所得!」想到這裡他大喊起來,「我得到了,我證得了!」   李仁宛看到樸善東奇怪的表情心裡直發涼,「該不會又神經一個吧?」他緊張的看著樸善東,「哈哈。。。。。。,李董事長,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是為自己證得了體育真諦而高興,我從今天起解脫了,我跟你回去,放心吧,明年我們現代隊還會參加這樣的比賽的,雖然我不敢說我能帶隊打的過師父,但是,我想在韓國恐怕是不會有我們的對手的,那些洋球員都叫他們滾蛋,我要帶出一群純粹的太級虎來,就算是目前還打不過紅星隊,那麼將來鹿死誰手也難說的很。」樸善東臉上那自信的神情絕對不是強裝出來的,也不是飛揚跋扈的那種虛偽的自抬身價,而是從心底發出的一種對信念的認同。   李仁宛剛才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去說服樸善東回去,這會他居然爽快的答應了,真好比是先把他放進了冰窟中凍上那麼一陣,這會又把他送進了烤爐給他烤了一回,那有些遲鈍的腦子還沒有想明白就被樸善東的真情給打動了,「你將得到現代俱樂部20%的股份,工資你也儘管提出個高價錢來,我不會吝嗇的,能夠這個時候還跟著我跑的人我永遠不會虧待他。」李仁宛又一次動了感情,其實他不傻,能夠跟張曉軍這麼長時間的人怎麼也學了不少,那張曉軍治軍有方,幾個當兵的都被他訓練成那樣,這原來就是名牌的教練難道還會差嗎?就是偷也偷學了不少啊,打不過紅星隊沒有關係,只要能在韓國當老大,他的錢袋還能少的了銀子嗎?   「錢的事情你不要跟我談,我對那個沒有興趣。」冷不丁的樸善東又給了李仁宛一個白眼。   這個時候一個隊員跑來請大家去餐廳吃飯,於是一眾人相互謙讓著出門向餐廳走去。         第二十章 更新戰術     樸善東回到韓國又去執教現代隊了,紅星隊的後備隊員只能由老教練馬連德先帶著,後面的比賽因為是安排在深圳進行,球隊用不著去趕飛機趕汽車,所以訓練的氣氛很輕鬆,張曉軍這時的重點就是培養後備力量,他啊知道自己手上這些隊員目前還能頂一陣,等到年紀大了體能下降後就很難跟高大隊員去抗衡了,隊伍的大型化趨勢是不可避免的,現在球隊後備力量裡面的身高大多在兩米左右,但是這些人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差,一時半會還不能把他們訓練出來,要知道高大隊員的思維惰性是阻礙這些隊員成長的關鍵,而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磨練的出來的,現在想的是一方面繼續培養現有後備力量中的可造之才,另一方面就是繼續挖掘現有主力隊員的潛力,要在技術上能夠創新和革命,為此張曉軍已經想出了一些道道,就等著這次泛亞籃球俱樂部比賽結束以後再找時間進行封閉史式訓練了。   樸善東回去以後總算是把球隊給支撐了下去,他首先跟隊員們講的就是對於籃球的理解,他描述了在紅星隊裡看到的一切,韓國籃球界在他的倡導下開始了清潔比賽的運動。後來現代隊在深圳的兩場比賽都失利了,但是輸的不多,並不是紅星隊故意讓球,而是韓國隊在比賽的時候掌握了紅星隊的比賽節奏,發揮了自己的特長,為了保證遠距離投籃的機會,樸善東甚至發明了雙人乃至煩瑣的複式多人綜合掩護,幾乎是用人牆圍成一個圈來保證投手的安全,辦法雖然笨可是十分有效,為此張曉軍熱烈祝賀樸善東的成功,他真的是為樸善東的覺悟感到高興。   紅星隊以4比0輕鬆的戰勝第一個對手後,後面所面臨的是日本豐盛隊,這個得到汽車行業老大贊助的球隊原來的水平就是在幾個俱樂部裡處於前三名的位置,他們是在戰勝了菲律賓的洪原隊後晉級的,而下班區的球隊則是在朝鮮金剛山隊和台灣紅極隊裡產生,總的來說就是只要戰勝了日本豐盛隊後基本上紅星隊就可以拿到泛亞籃球俱樂部聯賽的冠軍了,由於紅星隊的成績太好了,日本豐盛隊主教練馮斯。甘迪特意去美國請了3名NBA的球員來助陣,他們仔細的觀看了紅星隊的比賽,認為只要用美國NBA的打法才有可能戰勝中國隊,雖然現代隊後兩場的比賽可圈可點,但是那套打法要建立在自己有神准的投球手的基礎上,而豐盛隊的投手還達不到那個水平,因此就只能在硬碰硬的力量上打主意,這一點從戰術上講還是正確的。   由於紅星隊在第一階段的比賽中成績好過豐盛隊,所以這次紅星隊獲得了主場優勢,第一場比賽定在深圳舉行。張曉軍收集了幾乎所有的豐盛隊的資料,知道這次恐怕是比韓國現代隊還難對付的硬仗,以前自己在暗處,對方不摸底,基本上可以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可是現在對手對於自己的球隊的特點已經瞭如指掌,再想靠出其不意可能就困難了。但是兵家用計總是虛則實實則虛,在現有的基礎上還是要搞一點對手摸不透的花樣才行。張曉軍把眼光放到了樸善東發明的新戰術上了。   樸善東的戰術說穿了就是要靠集體的掩護髮起遠距離攻擊,儘管那戰術在球場上看著笨笨的,可是還是很實用的,難道就不能在這個基礎上發展一下嗎?張曉軍又觀看了國家隊龔教練佈置的戰術,他仔細的研究後去繁就簡創造了幾套新的戰術,首先他把內突外分的戰術演化成外分內突,也就是利用兩個後衛形成多批次多梯隊的突切,一個後衛突切進去以後立即分出來另一個後衛,造成這個後衛要遠距離發炮的假象,然後這個後衛再突進去,把看守他的隊員的重心再向禁區扯動,最後再把球分出來給從零度角回撤到圈頂的大前鋒,由大前鋒最後一錘定音,為什麼要拉到圈頂呢,這樣有幾個好處,第一,對方在兩個後衛反覆衝擊下大多數外圍防守隊員的重心已經基本上被扯動到內線了,邊角的空間已經被大大的壓縮,在那裡攻擊已經不是最好的攻擊點,而回撤可以被對方誤認為是準備回防,正面攻擊的空間就大多了。第二,萬一攻擊失敗,被對方搶到了防守籃板,後撤的大前鋒可以迅速的突前斷球,打亂對手發動快速反擊的節奏。第三,萬一沒有機會搶斷,那麼大前鋒的回防就成為下一步防守的基礎。這套打法可以在大前鋒和中鋒之間相互變換,唯一要求的就是後衛的突破能力要強,大前鋒的遠距離投籃命中率要高,為此,張曉軍重點設計了訓練計劃,幾個大前鋒和中鋒每天聯繫遠距離投籃的時間增加了2倍,反覆練習手感,而幾個後衛則被2倍於己的後備球員每天死纏著練習突破分球,在訓練的時候就是有了突破投籃的機會都是禁止投籃的,就是要求他們熟練的使用切分步,後轉貓跳和平沙落雁式的極點傳球。還有一套方案是利用三人間的交叉反掩護在外圍做出遠距離投籃的佯攻,然後由中鋒在圈頂突然空切到籃下,再由中鋒接球過度到溜到底線的後衛,突進分球給埋伏在圈頂的另一個後衛,反覆的打進打出,在運動中尋找攻擊點。幾套戰術反覆演練,把這些小伙子們一個二個累的夠戧。   比賽如期舉行,一開場紅星隊還是按照老戰術麻痺對方,比分也拉不開,對方的三個黑人球員輪番上場,這些黑人身高體重,勢大力沉,彈跳也相當不錯,控制前後場籃板非常好,紅星隊打的很不順利,第一節比賽結束後紅星隊還落後對手6分。在第一節的比賽裡紅星隊很難打出原來那麼流暢的快攻和搶斷了,因為對方根本不急於進攻,都是等進攻隊員到位後再內外結合,那些黑人隊員的進攻大多數是以扣籃結束戰鬥,很少給我們掏球的機會,美國NBA球員的拿球訓練是很獨特的,他們是在天花板上用300磅以上的拉力彈簧把一個實心球掛在上面,要原地起跳後硬把那實心球拉下來,沒有辦法投機取巧,完全要靠手上的指力把球硬拽下來,有時就是有機會去打他們手上的球都很難打掉。   第一節休息的片刻張曉軍對隊員們說道,「完全鬥力氣我們顯然不佔便宜,你們要打的更巧妙一點,現在比分落後並不可怕,他們的體力還在,重要的是要保證每次的進攻成功率,既然他們不急於求成我們也沒有必要去急,乾脆我們也給他們來個慢節奏,第二節的時候,戴俊你要去給明勝做一些簡單的掩護,讓明勝找機會去投三分球,兩個大前鋒和中鋒不許投遠籃,你們這支伏兵現在還不能暴露,什麼?忍的辛苦?那麼你們想想邱少雲烈士吧,不至於忍的比他還辛苦吧?柳青你要有意識的突破,強打內線,中鋒去配合,給他們的內線造成一定的壓力,張文東要準備替換戴俊,用你的身高去牽制對方,只要我們能熬到第三節比分不被拉開,那麼第四節我們就發力,好了,上場吧。」   第二節果然紅星隊加強了外圍投籃和內線突破,使豐盛隊內外壓力驟然增加,比分雙方咬的很緊,豐盛隊的主教練馮斯。甘迪急的在場邊不停的轉悠,沒有幾根頭髮的腦門上不時的滲出汗珠,左手上的手絹早就濕透了,這個來自美國NBA的名教練是豐盛公司用高薪從美國聘請來的,他調教的豐盛隊從一個日本二流球隊一躍成為日本籃球界的勁旅,第一年就取得了日本職業籃球聯賽的冠軍,取代了雄居日本籃壇多年的老冠軍日本新鋼隊成為日本籃球的新霸主,在過去的比賽中他們靠外援的幫助可以說是要風有風要雨有雨,今天雖然比分一直領先,但是老辣的甘迪知道這不過是對方還沒有發力的結果,對方最後要使用什麼樣的戰術他自己是一點也不知道,最後的結局很難說。   不要說馮斯。   甘迪現在難過,就是張曉軍也不輕鬆,儘管從外表上看不出他有什麼變化,但是那略微抖動的腳尖還是暴露出他不平靜的心情,由於機會還沒有到,這難熬的第三節還真的叫他捏了把汗,他不停的用換人戰術給對方造成要變陣的錯覺,開始的時候幾乎他每次換人後甘迪都要暫停,對球員提出各種對方可能變陣的預報,可是張曉軍換了十幾次人後打法還都是那老一套,弄的他手上剩的暫停次數已經不多了,越是到後來甘迪越是緊張,好不容易熬到第三節結束,豐盛隊還領先紅星隊5分。   這時場外的觀眾也緊張急了,還從來沒有看到紅星隊這樣危險過,有些激進的年輕人在場外喊了起來,「紅星隊為南京殉難同胞報仇!殺光倭寇!」後來在值勤警察的警告下這種激烈的口號才平息了下去。   第四節就要開始了,雙方教練都在做最後的佈置,馮斯。甘迪對他的球員說道,「我們今天的戰術是對頭的,他們現在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解決進攻中的節奏問題,被我們壓的也只能放慢節奏,你們幾個,」他一指那三個黑人選手,「第四節一起上,看他們怎麼辦,控制好前後場籃板,他們打不出快攻,外圍的防守隊員腳步移動還要加快,特別給盯住他們那個得分後衛,不讓他在三分線拿球,只要他們的外圍也啞火,那麼我們這場球就算拿下來了。」那甘迪用急促的美國俚語快速的說著,吐沫星子亂飛,幾個黑人看到教練這麼重視他們深感遇到知音,個個情緒激昂。   張曉軍這個時候可以說是一塊石頭落了地,他最擔心的是隊員們在前面三節頂不住對方的壓力,使比分拉的過開,迫使他不得不提前使用伏兵,那麼戰術的突然性就大大降低了,他之所以頻繁的換人也就是為了保證球員在場上的活力,不要過分的為自己的偶爾失誤去想的過多,現在時機終於成熟了,對方也給麻痺的差不多了,那麼該使用殺手鑭了,這個時候他是心平氣和的對隊員們說話了,   「怎麼樣?憋壞了吧小伙子們?呵呵,現在機會成熟了,第四節你們給我狠狠的打,要讓他們在眼花繚亂的進攻節奏中不知南北,你們都給我放手打,取消一切禁忌,不過只許使用第一套戰術啊,你們要靈活使用,後衛突進去後要是有把握得分還是不要放過,這套戰術重在變化,僵化的使用是不行的,只要靈活的使用才能做到內外開花,呵呵,讓那些得意的NBA球員見鬼去吧!」他把手一輝像趕鴨子似的把隊員趕進場內。   馮斯。甘迪一看到張曉軍第四節把首發的五名球員派上了場心裡就開始犯嘀咕了,「難道這回對手又要耍花樣?從看過的錄像資料上看,張曉軍喜歡把關鍵的變化放在第四節,而且大多是由首發的隊員去完成,如果這個時候對方突然打出新的東西,自己是沒有時間去破解的,對方就是利用最後一節的時間差來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的。」想到這裡他很想叫暫停,可是自己剩下的暫停只有2次不到20秒的短暫停了,如果剛開始就使用,那麼到比賽的關鍵時刻自己就沒有機會去指揮了,於是他又忍了忍。   第四節是豐盛隊開球,他們順利的打了個成功率,比分的差距拉大到了7分。紅星隊底線開球後兩個後衛突然加快節奏帶球直衝禁區,豐盛隊也立即跟上步伐,緊緊的堵住柳青的切入路線,他們知道對手一定會把球分到外圍打三分球的,在集中防止柳青的切入的同時更加強了外線的防守。那柳青果然在衝不進去的時候把球快速的分給了接應他的明勝,明勝做出了要投外圍的架勢後,一個沉肩,迅速的向內線切了進去,這個時候柳青已經繞過對方的後衛向邊線零度角溜了過去,而明勝的突然帶球切入把在外圍封堵他的防守隊員嚇了一大跳,大喊了一聲後就跟在明勝的後面去追趕,處在中鋒位置上的防守隊員看戴不僅沒有擠進禁區而且還在向後退,以為戴俊是在給明勝突破讓地方,於是就放開了戴俊向明勝前進的路線上跨了一步,打算堵死明勝進攻的路線,就在這個時候,海平已經跟柳青換位站到了平時是後衛站的圈頂的位置上,明勝手疾眼快的把球恰倒好處的背傳給海平,海平穩穩的踩在三分線上對著藍框一個漂亮的出手,那球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直飛網心。   這套眼花繚亂的戰術配合一下子讓馮斯。甘迪傻了眼,「怎麼?他們的大前鋒也可以投這麼漂亮的三分球啊?這在錄像上可是沒有看到啊?難道是碰運氣碰上的?可是那跑位分明是事先設計好的啊?」他這裡還在猶豫哪,那邊戴俊就已經把黑人中鋒的投籃蓋了下來,球正好落在李季的手邊,他一個長傳球已經到了海平的手裡,海平也不管自己這邊的人回去沒有,更不管自己是可以一打一突破上籃得分的機會,站在三分線上再次出手,緊跟著自己就向籃框撲了過去,他是指望進不了球自己去搶二次籃板的,但是還沒等他跑到位那球已經空心入網了。這樣在不到20秒的時間裡比分的差距只剩下1分了,馮斯。甘迪腦子嗡的就蒙了,「他們真的是隱藏了一位大前鋒投手啊!」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再猶豫了,立即叫了暫停。   「你們注意了,他們隱藏了一個大前鋒投手,就是那個剛剛進了2個三分球的傢伙,不要放鬆了對他的緊逼千萬不能叫他輕鬆的出手,那是個危險的人物。現在對方在跟我們拼三分球了,內線可以松一點,拉德,你先下來休息一下,讓宏遲浩二上去盯住那個投手。」馮斯。甘迪緊張的佈置著新的安排。   張曉軍在這邊也換了佈置,「現在海平成了他們的重點看管對象了,他們一定會換人去重點盯你,那麼你的進攻就成為佯攻,李季,該你出手了,明勝,你注意去溜底線,抽冷子在底線再給他們兩下子。」   暫停結束後,果然海平被剛換上來的宏遲浩二給盯死了,可是這個時候李季又發話了,明勝也溜到底線零度角和李季交叉攻擊。這比賽打到這會已經是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雙方的成功率都不低,可是豐盛隊每次只能得2分,而紅星隊每次可以得3分,加上時不時的還被紅星隊偷襲一下,那比分很快就被紅星隊給拉開了。場外觀眾沸騰了,「好啊!百步穿楊!箭無虛發!」幾乎每進一個球場外就是一陣鑼鼓聲,離比賽結束還有3分鐘的時候紅星隊已經領先12分了。         第二十一章 臨危授命     同日本豐盛隊的第一場比賽最後紅星隊是以16分的優勢取得了勝利,馮斯。甘迪幾乎氣的背過氣去,「狡猾的中國人,完全不是公平的比賽,下一場絕對沒有這麼好的結果,我再也不會放鬆,要把他們打回原始社會去!」   他鐵青著臉,參加賽後的記者招待會上也沒有好話說,當一個日本小報的體育記者問道,「甘迪先生,您是否認為今天的比賽是被中國教練給戲弄了?」的時候,馮斯。甘迪大光其火,「我不知道什麼叫戲弄,東方人在比賽的時候總是留了一手,我認為不夠光明,有本事就要都拿出來,大家硬碰硬的幹,我認為我們是輸在麻痺大意上,我相信以後的比賽對方不會有什麼好辦法來對付我們了。」   當那個記者又問張曉軍的時候,「您怎麼看待剛才豐盛隊教練說您不夠光明的提法?」張曉軍微微一笑,說道,「體育比賽本身就是鬥志鬥勇,只要不違反規則那就是光明的,至於剛才甘迪先生說的我認為是一句玩笑話,如果真的要硬碰硬他們也不見得佔我們多少便宜,個子大不一定就是優勢,反正還有後面的比賽,我們還是用事實說話吧,至於說我們留了一手的說法我不同意,因為我們不止留了一手,還有很多手,要看他們的破解能力了,如果下次比賽他們還不能破解我們現在的戰術,也許我們就用不著其他的戰術了,他們破解一個我們就再創造一個,總之我們會努力給觀眾好的比賽,會努力的去爭取勝利。」   二天以後第二場比賽又開始了,這次的比賽一開始紅星隊就用了那套戰術,而且把比賽的節奏一會加快,一會減慢,讓那三個黑人來回疲於奔命,顯然對於這套戰術馮斯。甘迪還沒有想出好的辦法破解,或者是想出了辦法但是隊員們訓練還不到位,總之是被紅星隊壓著打。張曉軍早就看出來那幾個黑人的致命弱點,他們雖然力量強,爆發力強,但是腳步移動並不靈活,特別是防守時轉身移動顯得很笨拙,柳青和明勝兩個後衛利用自己的速度可以輕易的突破他們的第一道防線,那麼他們對於突破的人就必須上來補位,只要有人上來補位,那麼外圍的空擋就必然會出現,那麼兩個大前鋒的遠投機會就出現了。如果對方換下這幾個黑人用腳步靈活的日本人上來,那麼紅星隊就會強打籃下和頻頻的發動快攻,這樣情況會更糟糕,馮斯。甘迪也嘗試了各種防守的陣型但是都沒有效果,現在紅星隊就是明著跟對手打,那豐盛隊一點辦法也沒有,上半場結束的時候紅星隊已經領先了15分之多。等到下半場,張曉軍又突然換上清一色的「生騍子」陣容,上來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全場的緊逼人盯人戰術,把豐盛隊的幾個主力隊員纏的幾乎要吐血,甘迪又不敢輕易的換人,因為自己的板凳不深,怕比分繼續擴大,可是越是這麼怕,那比分拉開的越大,等到了第四節豐盛隊已經無還手之力了,他們的體力徹底的被摧垮了。這個時候的馮斯。甘迪才知道自己手上這些隊員根本沒有辦法去跟對方抗衡,這只中國的球隊絕不是浪得虛名,只能等到回到日本後再想辦法了。   其實對於自己的實力張曉軍還是瞭解的,不過以前他沒有帶隊真正跟美國式的打法相撞擊,對於自己這只身材比較袖珍的球隊能否抗的住高大力量型的美國黑人心中沒底,經過第一場比賽以後他知道自己球隊的特長,知道如何去對付這些黑人了,竅門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用輪番戰術多邊的戰術把對手徹底的拖垮,那些黑人可是沒有什麼精神理念的,跑不動了就會在球場上怠工的。就是那洋教練能有什麼高招破解自己的戰術,可他手上無兵無將也實施不了,這就是為什麼第一場他打的那麼謹慎而後面的比賽他幾乎是放開了讓隊員們自由發揮的道理。   泛亞籃球俱樂部聯賽最後是以紅星隊全勝的戰績奪得了冠軍,在日本的比賽豐盛隊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不過是主場的優勢使他們是少輸了幾分而已,至於打掉台灣紅極隊的朝鮮金剛山隊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抵抗就拱手稱臣了。剛成立一年多的紅星隊在籃球比賽上就取得了這麼好的成績使張曉軍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在琢磨今後該怎麼去進一步提高這只球隊的辦法,正在這個時候國家隊一紙調令徹底的打破了他的計劃。   由於紅星隊出色成績和張曉軍領軍有方,加上國內各新聞媒體的誇張宣傳,使國人對現有的國家隊和國家隊教練提出了質疑。中國國家隊曾經在國際比賽上取得過第八的好成績,可是近年來成績一直不佳,今年上半年的亞洲杯比賽居然被韓國隊得了冠軍,請來的美國洋教練工資沒有少拿可是訓練的招數都是美國NBA的那一套,而臨時從各俱樂部抽調來的中國球員根本就不適應,整的國家成了邯鄲學步,別人的活計沒學會多少,自己原來的招數反而生疏了,最近參加奧運會選拔賽第一階段的比賽時,居然連續輸給了韓國日本和以色列,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在這個時候國內媒體開始質詢國家籃管中心,「籃管中心還是爛管中心?到底要把中國隊管到哪裡去?」在這種強大的輿論壓力下,籃管中心不得不做出了班子的調整,其實也是洋教頭自己引咎辭職了,國內其他教練都不敢接手這個爛攤子,就是那有名的龔教練也是望而卻步,這個時候籃管中心才無奈的來請張曉軍這個「弼馬溫」了。   作為中國籃球協會下屬的俱樂部按照規定必須無條件的執行國家籃管中心的指令,這是國家管理運動員的「死」命令,也就是說調到誰誰就得服從,否則就會被取消作為運動員的比賽資格,那些不想去的都是事先打點了的,放出風去,而張曉軍根本就是不懂這一套,也沒有想到國家隊會來找他,他始終認為自己這一套國家是不會看中的,怎麼有可能和那些學院派玩理論?   中國的籃球發展有很大程度是受前蘇聯的影響,在解放前,中國沒有名義上的國家隊,籃球比賽只是在很小的圈子裡進行,怎麼發展也沒有一定之規,運動員打球大多是靠的天賦和自己琢磨,根本就沒有什麼理論上的指導,張曉軍的父親就是這樣打出來的,那個時代有一個會打的能夠教你玩上幾手就很不錯了,解放後,中國受帝國主義封鎖,能夠交往的都是原來社會主義陣營的一些國家,而這些國家裡籃球水平比較高的只有蘇聯,一九五五年以後,蘇聯派一些球隊來華比賽,他們人高馬大,但是也佔不了多少便宜,當年的馬清盛以身高只有一米八的身材硬是在二米以上的俄國人頭上「摘帽」,楊伯庸就是敢在他們的身邊玩花樣,那錢澄海的回頭望月遠距離勾手投籃簡直就是籃球史上的經典,這些人身材都不高,可是還是被說成是野路子,齊刷刷的被趕進了學習班「深造」現代籃球理論,很快中國籃球就從小快靈走向了大型化,動作規範了,花樣不許玩了,就連上籃也要規規矩矩的從懷裡往外直著掏出去,看到業餘球隊就是說人家是野路子,不是正規的從業體校一步一步上來的根本就進不了專業隊,那麼能夠挑選的苗子還能有多少?一個泱泱13億人口的大國可選的選手還沒有人家前南斯拉夫多。文革期間中國出了個穆鐵柱成為中國代表的高大中鋒,二米三四的身高的確叫人望而生畏,不過那個時候中國還沒有完全放棄小快靈的打法,當時的看家後衛吳欣水的身高只要一米七七,和穆鐵柱的配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加上郭永林匡魯斌這兩個神投,邢偉寧的籃板,還真的是打遍亞洲無敵手。可是後來隊員是越來越高大,可是球技也是越來越差,那身體的素質更不要提了,隊員們在場上不是縮著脖子就是聳著肩膀,不是豆芽菜就是水桶,在比賽的時候怎麼省事怎麼打,教練也沒轍,心理素質更不要說了,有一年在澳大利亞的奧運會上,本來已經是大比分領先了法國隊,可是硬是在最後的一分鐘把球輸掉了,真的是沒法說他們,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啊!個別有前途的隊員後來又都跑到NBA去了,說是去吸取先進的技術然後回國報效祖國,可是有的還乾脆就不要祖國了,籃球的純商業化能不叫一些人急功近利嗎?能不叫懂得籃球真諦的人越來越少嗎?   張曉軍接到通知以後心裡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怎麼連招呼也沒有打一個呢?同時接到通知的還有紅星隊的五名首發隊員,國家隊的其他隊員的參考名單有一大串,說是讓張曉軍自己去選,還選什麼?那些人的水平又不是不知道,根本就是趕著鴨子上架。王斌是第一個知道籃管中心的這個指令的,他也是心事重重,俱樂部完全沒有這個準備,現在的局面怎麼去處理他心中沒底。按道理說升格到國家隊應該是值得慶賀的事情,可是大家就是高興不起來,為什麼非要等到這個時候才想起找紅星隊?這不是要把落選奧運會的責任推給這沒有背景的紅星隊嗎?萬嘉奇聽到消息以後也趕了過來,他一進門就扯著嗓子說,「這是陰謀,我們不要理他,大不了老張做個幕後的指揮,那五個隊員就叫他們去應付一下,看他們能把我們怎麼辦。」   「不理是不行的,他們會把我們俱樂部搞垮的,國家有明文的規定,咱們抗不住的。」王斌皺著眉頭說。   「我看我們要去,不管怎麼說我們是中國人,這個時候不是鬧意氣的時候,說實話,我們紅星隊就可以收拾那幫球隊,可是他只給了我們五個名額,其他的隊員要在他們的名單裡挑,這是個大麻煩,那些隊員根本就不可能貫徹我們的打法,去了只會給我們添累贅,我現在考慮的是怎麼去跟他們說這選隊員不能這樣,還有就是上面的婆婆太多,很難搞啊!」張曉軍深知這兩難的選擇。   「這樣吧,我看怎麼先去北京報到再說,關係問題還是有希望談的,既然他們有打算叫我們背黑鍋,那麼在用人這方面恐怕不會不鬆動的,讓我們紅星隊去代表國家隊說白了就是他們面子上過不去,但是輿論還是會支持我們的,這次他們是利用輿論順水推舟的把責任卸了,可是從根上說他們還是推卸不了的,前面第一階段的成績是怎麼也推卸不了的,我們就拿這個去將他們。」萬嘉奇想了會說道。   「好!王斌,你這就去安排機票,我們把全部隊員都帶上,我想先給他們這些學院派一個下馬威。」張曉軍堅定的說。   張曉軍和王斌帶著紅星隊全體隊員當天晚上就到達了北京,大家悄悄的住進了靠近首都體育館附近的一家賓館,第二天張曉軍就和王斌一起到了國家集訓隊的駐地,管理中心的主任梅齊華還沒有來,負責這個項目的張衛東司長也沒有來,這裡的人都以為張曉軍不會來的這麼快,對他的出現多少有些吃驚,國家隊的那些隊員在龔路明教練的帶領下三三兩兩的練習著投籃,看那樣子就是沒有出早操,這些各俱樂部隊的「大腕」們一個個牛氣的很,別看在外面輸了球,回來照樣還是狂妄的可以,洋教練一走,這些人更是群龍無首般的自由散漫了。龔教練知道自己擺楞不了這些人,只是站在球場外背著手看隊員投籃,手裡還裝摸做樣的拿著一個訓練夾子,看到張曉軍來了也不過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就轉過身去向更衣室走去,大概是去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了。張曉軍來到訓練場上嚴肅的看著這幫「公子哥」型的隊員一言不發,他打心眼裡瞧不起這些只認金錢不認操行的人。當這些人看到張曉軍以後才有所收斂,幾個坐在休息板凳上的隊員也站起來加入了練球的行列。   「哎呀!張指導來的這麼早啊,我還以為您明天才能到達呢,怎麼也不先來個電話告訴一聲啊,我好到機場去接你們啊。」張司長虛偽的大聲說著話走了進來。   「你們給我發通知不是也沒有事先通知一聲嗎?難道為了國家的榮譽不該早點來嗎?」張曉軍討厭這些虛偽的官員,話中帶刺的回應著。   「呵呵,你來了就好了,怎麼樣,這裡面有幾個還是很不錯的,都是國內的尖子,你好好指揮,定能大獲全勝的班師歸朝。」張司長的話裡分明是幸災樂禍的調調。   「真的是尖子嗎?我看不過是一群爛鐵,就是怎麼錘煉也煉不成好鋼了。」張曉軍不客氣的說道,而且聲音故意很大。那些練球的隊員都聽到了他的話。   「怎麼著?我們是爛鐵?你不就是今年弄了個冠軍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在這裡說我們?你要是看不中我們,我們還不伺候這份呢!」一個來自東北的高大的隊員立即反唇相譏。   「就你們這種心態,這種球德還指望代表我們國家啊?你看你們,怎麼輸了球不知恥反而還很得意啊?說實話,就你這樣的,上桿子找我學球我還不收哪,不服氣啊?這樣,你們可以跟我們練練,對!就是你們現在這些國家隊員,如果你們認為還有誰沒有找來你們只管去找,誰給你們做教練都可以,就是把非爾。傑克遜請來都可以,我現在帶來的隊員要是不把你們打的滿地找牙贏你們30分以上,我就給你提鞋。」張曉軍今天來就是為了找茬的,就是要想辦法把這些老爺球員趕走。   張曉軍這個話一說出口,站在傍邊的王斌就知道事情鬧大了,這可是犯了「眾怒」,果然那些練球的隊員都圍了上來,一個個怒目而視。   「你們不要不服氣,這麼跟你們說吧,不要說你們現在跟我的紅星隊一線隊員不在一個檔次上,就是跟我們二線隊員打你們都不是對手,這不是教練指揮的問題,而是你們不爭氣,是你們不行。」張曉軍繼續他趕人戰略,根本不理王斌在一旁的擠眉弄眼。   「張指導,我們都跟您的紅星隊交過手,說實話我們知道我們所在的球隊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我們這些各隊的精英集中起來還打不過你們,我們還真有點不相信,如果我們再連你們的二線隊員都打不過,那麼我們還有什麼資格待在國家隊?難道上面那些名宿就這麼沒有眼光把我們給選來?難道走的洋教練也沒有看到你們?你們打俱樂部比賽也許是好手,可是這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比賽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現任國家隊隊長劉勇認真的說道。   「好,劉隊長說的好,現在離第二階段比賽還有25天,我給你們這個表現的機會,在這個禮拜我安排兩場內部比賽,咱們把有關方面的頭頭腦腦都請來,第一場你們跟我們現有的紅星隊打,如果紅星隊不贏你們30分以上,我捲鋪蓋回家,如果你們輸了,我還給你們一次機會,三天後你們再跟我們訓練基地的二線隊員打,他們要是不能贏你們,我個人賠償你們每人10萬元,如果你們輸了,那麼你們每一個球員有兩個選擇,一是你們主動到我們的訓練中心強化訓練6個月,不許退出,無論多苦都不許投訴,投訴也無效,二是你們從今以後再也不要說代表過國家出戰,我為你們感到羞恥。」   話說到這裡已經說僵,那張司長見到這個局面也不能說出什麼,國家隊的隊員們面對這樣恥辱的挑戰就是土性子也忍耐不了啦,他們一把把正準備離開的龔教練給拽住了,「龔教練,請你們指導我們跟紅星隊打,我們一定聽你的。」   「呵呵,好啊!龔教練,這可是個機會啊,我讓老馬跟你對陣,怎麼樣?有興趣嗎?」張曉軍還在火上澆油。他是怕龔教練不答應這些隊員的要求而想出這麼個苦肉計激龔教練。   「張指導!你也欺人太甚了!這麼狂妄,國家隊怎麼能交給你?」龔教練氣的嘴唇直發抖。   「你要是帶著他們打贏了,我的紅星隊白送給你去當靶子練。給你們三天的準備時間,張司長!上面的那些頭頭就由你去請了,裁判可以請北京體育學院的教授擔任!」張曉軍說完了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訓練館,向教練辦公室走去,扔下整犯嘀咕的張司長在那裡對王斌發牢騷。         第二十二章 摧枯拉朽     這次張曉軍可是夠狂的,以前誰也沒有見過他會這樣,雖然這樣的做法有些驚世駭俗,但是總的來說還是能夠被人們所接受的,為什麼這樣說哪,因為上面的頭頭腦腦的對紅星隊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他們心裡並不摸底,不過是輿論上炒作的沸沸揚揚,加上這紅星隊自打出道以來就沒有遇到過對手,成績是出奇的好,現在在中國籃壇上大有「一覽眾山小」的意思。這次按照傳統的辦法組建的國家隊在奧運會預選賽第一階段的比賽中意外的失利,究其根本原因還是用兵不當,嚴格講還是選帥發生了偏差,從總的實力來講中國隊在亞洲還是老大的位置,可是近年來由於比賽的商業化,運動員的商業化,使一些球員的球德變的很骯髒和下賤,國家隊也只能是運用飛行集訓的辦法來臨時拼湊,像以前那樣比較多的集中訓練的機會已經很少了,就說這次參加預選賽的集訓時間吧,前後加起來還不到一個月,要想把這些來自各個球隊的尖子人物調教的像一個隊,哪是不現實的,也是不可能的。洋教練一是有些急於求成,二是以為中國的球員象美國球員一樣大多是全能的,只要點撥到了也就能開展技術戰術訓練了,殊不知中國有些球員在球隊裡混靠的就是一招二招的,除了自己的那點絕活外其他的基本上都不會,就是上場也是拼了小命充分發揮自己的那點特長或者優勢,當教練改變戰術要求他具備其他的技能的時候當然就跟不上趟了,難怪洋教練走的時候說「要從告訴他們怎麼拍球教起,自己不是啟蒙教練」的話了。在行內這叫「一招鮮,吃遍天,一招絕,不用學」,中國的大個球員根本就沒有全才的隊員,哪裡像美國的球隊2米多的大個子可以打任何位置?也正因為這樣,洋教練不能充分的發揮全體隊員的各自特長,造成了中國這次出征的滑鐵盧之敗。現在,這些管事的好容易的找到了一個頂缸的人,不過心裡還是希望張曉軍能夠扭轉乾坤,那樣他們不僅可以擺脫現在的這種被國人痛罵的被動局面,還可以落個伯樂識馬的美名,對於這些在官場上油的不能再油的老泥鰍來說這是個進可得退可為的局面。因此張曉軍提出的內部比賽的建議很快就被批准了,而且還特意通知了各大媒體的熱門記者,一旦紅星隊輸了正好可以堵他們的嘴,要是紅星隊勝了,也可以利用這些媒體把現有的隊員們好好的調侃一下,殺殺他們的傲氣。   張曉軍立即安排王斌回深圳把二線隊員們都弄到北京來,他已經先叫馬連德火速飛到了北京,在機場張曉軍親自去接馬連德,兩個人一上車馬連德就迫不及待的問張曉軍,「什麼事情這麼急的把我這老頭子找來啊?是不是想用我在北京公安系統的關係啊?」   「呵呵,你想都想不到!我是給個機會你露露臉,讓你開心的狠狠的過一把當教練的癮!」張曉軍得意的說道。   「什麼過癮啊,你怎麼說的我糊里糊塗的。」馬連德疑惑的問道。   「你來指揮紅星隊,跟現在的國家隊打兩場練習比賽,對方的教練就是那個在我們基地指手畫腳的龔教練,你先用一線隊員跟他們打一場,要求是必須贏他們30分以上,然後再用二線隊員跟他們打,這二線的嗎只要勝了就行,怎麼打你自己定,我不給你出主意,咱們那些隊員有什麼特點你比我還清楚,你就由著自己的性子去幹吧,怎麼樣?過癮不?」張曉軍揣愉著馬連德。   「你跟我老頭子開玩笑吧?指揮紅星隊不難,怎麼就有機會去打國家隊?你別是又耍什麼壞水吧?」馬連德不敢相信這個消息。   「真的,你今天晚上就準備吧,後天就開始第一場,我到時候去逛街,絕不干擾你的指揮。我們現在是臨時駐紮在北京軍區體工大隊的基地裡,比賽地點就在國家訓練基地,我這是把你給隆重推出了啊,將來成名了可不要忘記我的舉薦之恩啊!」張曉軍樂哈哈的說道。   其實張曉軍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從心裡講他不願意去幹什麼國家隊的主教練,上面婆婆太多,各方面的關係太複雜,他那個腦子根本就應付不了,他知道手下這群球員的厲害,收拾那些拼湊起來的球員綽綽有餘,他指揮和馬連德指揮都是一樣的,也用不著去搞什麼戰術,叫那幫孩子由著性子打就能把對方干爬下,這些人他們在聯賽的時候都交過手,論基本功論身體素質跟紅星隊比差著不是一個兩個檔次,加上他們是臨時組織起來的,相互間根本沒有默契的配合,遇上紅星隊著群虎狼之師只要被任人宰割的份。至於二線球員除了在配合和領悟教練意圖方面還有欠缺以外,在其他方面不僅不比一線的差,有的甚至還比一線的強,張曉軍也是想通過這次的比賽檢閱一下二線隊員訓練的成果,給了他們這些二線隊員這樣的機會,那些憋壞了的小伙子們還不興奮的要把籃球架子給拆嘍?如果這兩個隊都戰勝了國家隊,而且不是他張曉軍指揮的,那麼就很有可能球隊會成為國家隊而教練就不一定是他張曉軍,他這麼搗蛋的鬧騰也就是想給上面的人一個「球隊是優秀的誰指揮都能打勝仗」的印象,這樣他也就脫了出來,雖然有些不太光明磊落,但是他一想到去處理那麼多關係就害怕,說不定指揮的還不如馬連德哪,要是在他的手上把那奧運會入場券給鬧丟了,他不就成為「千古罪人」了嗎!   馬連德可沒有想到張曉軍心裡是憋的這麼個「壞水」,還一直認為是對自己工作的肯定,給自己一個露臉的機會,於是到了駐地後他真的去認真準備了。過了一天,紅星籃球俱樂部的二線隊員也都到了北京。郎衛華等幾個剛剛轉為編內的隊員也來了,在全體隊員和教練員工作人員的大會上,張曉軍給大家下達了指示,「各位籃球界的精英們,你們一生都難得碰上的機會來了。我們紅星俱樂部成立時間還不到兩年,可是我們培養和訓練出了中國最好的籃球運動員,這個最好不是說的你們的技術有多高明,成績有多優秀,而是說你們現在具有的運動員應該有的最優秀的品德,說實在的,你們現在哪一個到外面去都會有俱樂部聘請你們,你們都會得到比在紅星隊更高的待遇,我相信你們其中很多人都接到了這樣的邀請和誘惑,但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隊員向我提出離開紅星隊的意向,我也沒有聽到過任何關於這方面的傳聞,這說明了你們是真正的理解了紅星俱樂部對籃球的詮釋,你們是真正的在追求籃球的最高境界和最美的籃球運動享受,我為有你們這樣的夥伴感到高興和自豪。明天你們就要在馬指導的帶領下向我們的國家隊挑戰,我將作為觀眾坐在看台上,看你們盡情的表演你們對籃球比賽的理解,看你們怎麼去演繹你們的最大潛能,雖然我不會指揮你們,但是我相信,我的心是和你們在一起的,我脈搏會和你們一樣的跳動,小伙子們,你們要給我狠狠的打,要叫他們在失敗中感悟真正的籃球比賽是什麼!」   張曉軍的話激勵著在座的每一個人,馬連德帶頭鼓起了掌,隊員們根本就不在乎具體指揮他們去打球的教練是誰,因為他們知道,張指導就是不在,他的精神也一定會通過別人來感應他們,他們仍然會感覺是在他是指揮下戰鬥,以前的比賽他們總是會被限制這個限制那個,可這次張指導放開了,因為不是正規比賽而是教學比賽,那麼當然沒有禁忌了,而且打的是國家隊,那麼可真的是要開開洋葷了。   第二天下午2點半中,在國家男籃訓練中心的訓練場上,第一場教學比賽正式開始了,小小的訓練館裡基本上是座無虛席,相關的各方面領導都到場了,還有那些記者,他們說「這可是中國籃球界的奇聞,看這樣的比賽那還不比看耍猴還有過癮啊?」訓練中心的工作人員也都圍擠在門口、過道等凡是能站人的地方觀看比賽,這是現役紅星隊一線隊員跟現國家隊的比賽,賽前,龔教練對國家隊的隊員們說道,「這是我們的榮譽之戰,是我們今後能否還能在籃球界站的住腳的保級之戰,我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麼看我,我也不管你們之間原來有過什麼過節和矛盾,我只是對你們說,我們現在是在一條船上,我們已經被逼到懸崖邊上了,我們都沒有退路了。因此,我希望大家今天要團結一致,不要搞個人英雄主義,籃球是集體項目,絕不是哪一個人可以代替了全體的,他們的體力好,技術全面,但是他們的身高不佔優勢,因此希望你們千萬不要去打地板反彈球,那樣會被他們斷走的,具體戰術這兩天已經演練了不少,我這裡就不在重複了,請大家打好比賽,我這裡拜託了!」說完,龔教練把手緊緊的壓住了幾個隊員握在一起的手群上。   「您放心,我們不會叫您失望的,他們欺人太甚,這麼狂妄,驕兵必敗,您就請好吧!」劉勇自信的鼓勵著教練也鼓勵著自己。   裁判這回籃管中心特地委派了國際級大腕崔洪浩擔任,副裁判也是國際級的潘鐵林和黃歌,從裁判的安排上可以看出上頭對這場比賽的重視,嚴格的說這是一場考試比賽,也是共和國歷史上第一次真正的選拔賽,雖然規模小了點,但是貨真價實。   隨著崔洪浩的一聲哨音,比賽開始了,今天的紅星隊沒有了限制,那些混小子們可著勁的在場上折騰,第一節開始不到3分鐘就弄了個16比2的場面,國家隊的那些人在場上幾乎拿不到球,球在手上一般停留不到3秒就給對手掏掉了,更可氣的是對方的中鋒格外會掏球,簡直象強盜一樣,比他們的後衛還厲害,要是掏不到就會用一隻手不停的在對方身上「摸」,弄的那些國家隊隊員心裡怪怪的,「這是什麼防守方式啊?」紅星隊的後衛是突投斷遍地開花,大前鋒和中鋒雖然沒有國家隊的身材高大,可是彈跳出眾,前後場籃板十有八九給他們搶了去,特別是他們對籃板球位置的判斷,幾乎是十拿九穩,國家隊的那些人空有一個高大的身軀,可是就是摸不著球,急的是滿場的亂跑,下面的龔教練一看就知道今天大概是要崴泥,他叫了暫停,可是不知對隊員說什麼,到處都是漏洞,到處都是問題,而那些主力已經開始「拉風箱」了,下來後只顧喝水,根本就忘記了誰是教練了,那骨子裡的德行是怎麼也改不了的,一旦失控就全出來了。龔教練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任由他們去喝水和擦汗,坐在主席台上的體委訓練局局長徐偉民看到這一幕悄悄的搖了搖頭。   比賽繼續,第一節結束的時候紅星隊已經領先20多分了,馬連德還利用休息的時間給隊員們說著什麼,他可是堅決的在執行董事長張曉軍的指示,第二節後他也學張曉軍的,把後備隊員換了五個上去,絕不減低場上的比賽節奏,而且同樣要求隊員們遍地開花,這些隊員本來就是剛猛有餘細緻不夠才成為板凳的,不過紅星隊的板凳深度很大,跟首發隊員在技術上幾乎沒有差別,差的是心態,這樣的球員是最善於打順風球的,越是比賽領先越是打的瘋,現在張文東已經是鐵桿的第六人,整個球隊他的身材最高大,經過紅星隊的強化訓練後無論是彈跳還是基本技能都與原來不可同日而語,要知道,在紅星俱樂部的基地裡他是按照後衛的要求在訓練,那個人技術能不提高嗎?現在就是去NBA打球都不為過,可是在紅星隊他就是不能首發,根本的原因就是他還需要在球德上磨練,他自己知道,只要過了這道坎,他今後的道路寬廣的很,這不,一上場就給了劉勇一記泰山壓頂般的火鍋蓋帽,緊接著又在對方大中鋒面前玩起了大夢奧拉珠旺的蝴蝶步,硬是把對方給騙開後自己勾手得分,這場比賽還沒等到半場結束紅星隊已經領先了40多分了,基本上成了一邊倒的局面。看到國家隊主力已經沒有了體力,龔教練乾脆也玩起了車輪大戰,不停的換人,管他成不成,換人上來後就拼,馬連德是知道體力在比賽中的重要作用的,他乾脆也跟著換,換來換去那比賽最後就成為紅星隊的表演賽了,第三節結束的時候紅星隊已經領先了將近60分了,總得分已經達到110分了,後來就是對手進攻的時候他們乾脆都不防守了,讓對手去投,然後自己再發底線球打成功率。看到這個樣子,那些國家隊的隊員精神垮了,在第四節開始的時候他們拒絕比賽了,龔教練也沒有辦法只好向裁判說棄權。這使國家隊教練組頭頭很丟臉,這樣的球隊怎麼能夠參加重要的比賽?而徐偉民看到今天的比賽則開心的笑了,他是這裡最高的「行政長官」,「既然他們不想打了,那就算了吧,今天我可是開了眼界,在我們的國家裡還藏了這麼厲害的一隻球隊,還要用這樣的方法來證明他們自己,我對我們這些官僚感到羞恥,紅星隊這樣的球隊我看在亞洲是不會有對手的,就是到世界上去我看也有的一拼,那個張曉軍是個奇才啊,我想見見他。他在嗎?」   訓練館裡的變化另張曉軍有些意外,他根本沒有想到國家隊的那些隊員在精神上那麼脆弱,那麼容易受到傷害。當徐局長叫他的時候他還在楞楞的出神,「訓練局的徐局長叫你哪!」坐在旁邊的王斌猛的推了他一下。   「啊?!誰找我?哦,徐局長啊,好!我來了。」他懵懵懂懂的從後面的看台走了下去。   「小張啊,你還記得我嗎?」年近六十的徐偉民局長笑瞇瞇的看著張曉軍。   「嘿嘿,您的名字是記得,可是人就不記得了,我小的時候您老是到我們家去蹭飯,把我爸攢的好酒都喝光了。」張曉軍老實的回答。逗的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原來徐局長還有這段光榮歷史啊?」體育報的名記外號叫「胡漢三」的胡翰林說道。這胡翰林是個打不濕絞不爛的「滾刀肉」,經常在一些球隊挖掘內幕和密聞,一般的記者弄了一次後大多就不去了,可是他不,他還會多次的去原來的地方,見面了就會說一句「我胡翰林又回來了」,然後又開始挖掘新的東西,久而久之人們把他這句話同老電影《閃閃的紅星》裡面土豪劣紳胡漢三的那話聯繫起來了,就背地裡給他起了個外號「胡漢三」,沒想到這一來二去的傳到他的耳朵裡,他不僅不生氣反而覺得很好,這樣他的本名也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了,有時他在發稿子簽名時都會隨手寫上花體的「胡漢三」三個字。   「好你個小光□,你還敢來揭我的短,當心我到你們家老爺子那裡去告你一狀,叫你吃不了兜著走。」徐偉民假裝生氣的說道。   「您瞧您,為老不尊,把人家的小名都喊出來了。」張曉軍臉紅著說道。         第二十三章 同室操戈     原來這徐偉民局長早年就是張曉軍家老爺子的徒弟,在張曉軍父親的手裡調教出來少有的優秀運動員,後來徐偉民當了教練了也老是往張曉軍他們家裡跑,跑去跟老爺子蹭個飯喝個酒什麼的。那個時候張曉軍年紀還小,整天迷著這個大個子叔叔,對於這個叔叔還是很喜歡的的。後來,文化大革命開始了,徐偉民被下放到湖北黃石的一家地方企業當工會的文體幹事,誰知在那裡又給他帶出了一群優秀的籃球運動員,他們代表黃石隊曾經輝煌的打遍中南五省無對手,連湖北省隊都被他們給收拾的灰頭土臉的,當時在湖北有兩個業餘球隊很出名,一個是黃石隊,還有一個就是當時的二汽隊,後來這兩個隊的主力隊員都被破格調進了省隊或者其他專業球隊,文革結束以後,徐偉民又重新回到了國家體委工作,先是帶青年隊,後來是國家隊,也著實為我們國家培養了不少籃球尖子,後來逐步升到現在這個位置,要是說這次選拔紅星隊的主教練張曉軍當國家隊的主教練,除了有媒體在推波助瀾以外真正起決定作用的還是局長徐偉民,他知道這個「小光□」是個聰明的傢伙,當年在他讀中學的時候就把中學的校隊搞的有聲有色,要不是因為張曉軍個子矮了點恐怕早就進了國家隊了,等到徐偉民想招他進專業隊的時候,「小光□」的年紀已經大了,從而使這個籃球天才始終沒有能在專業隊打上正規的比賽。說起張曉軍的小名還是因為他出生在三年困難時期,那個時候各種物資都要憑票供應,就說那布票吧,每個人每年才一丈五,不要以為是現在這樣的布哦,那時的布幅是二尺三到二尺七,也就是說幅寬只有79公分到91公分,做條褲子就要花去六尺多,還不要說添置床單被套什麼的,那年正好趕上徐偉民要結婚,當師傅的沒什麼送的就去買了一個雙人床單送給徒弟,雖然說當教練出來軍裝外還有發的運動服,父親基本上不用布票的,可是軍人也不發佈票啊,那送禮買床單的布票只能從有布票的家裡人身上拿了,這麼以來張曉軍家裡的布票就緊張了好幾年,到了夏天,像張曉軍這樣不到5歲的孩子就是圍一個小紅布兜兜,基本上一個夏天都會光著□。那個時侯,部隊在禮拜六常放電影,有一次院裡放反映解放戰爭時期土地改革題材的電影《暴風驟雨》,裡面有一個苦大仇深的貧苦農民叫「趙光□」,當時徐偉民和張曉軍一家子都坐在大院內草坪上一起看電影,看到「趙光□」出場的時候他就說,「電影裡有個趙光□,咱們這有個小光□。」說完還哈哈的打著抱在懷裡的張曉軍那露在外面的小屁股,從那以後張曉軍這個小名就喊出來了,家裡父母也跟著叫他這個小名,那時候張曉軍小,不知道那名字的含義,直到大了上了小學4年紀以後才不讓別人叫了,今天徐偉民把這個名字喊出來著實令他有些尷尬。   國家隊的那些隊員經此一役,徹底的對自己在國家隊裡的地位失望了,也知道這紅星隊不是平白被人吹起來的,羞愧和無奈之下就連後面的比賽也不打了,他們的臨時教練龔指導也撒手不管了,國家隊隊員第一次主動的全體離職,成為中國體育界的一大奇聞。既然他們不打了,那第二場教學比賽怎麼辦?撤消?改期?可是通知已經發了下去,總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就給取消吧?還是徐偉民點子多,他說,「既然他們不打了,那麼就讓紅星隊的一線跟二線打,把全國各俱樂部的教練和頭頭都請來觀摩,也給他們上上課,這球到底應該怎麼練,隊伍應該怎麼帶。我看就叫馬連德指揮一隊,張曉軍你指揮二隊,看看你們當教練的到底有什麼差異,也叫我們大家都看看你的真本事,別老是藏著掖著的,搞的那麼小家子氣,你小子的那點花花腸子我還是知道的,就憑這,我都可以打你的板子,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現在國家在籃球預選賽上都滑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老是顧忌自己那三畝田二分地,實在是不像部隊出來的人。」   徐偉民最後那句話其實是在批評張曉軍,張曉軍何嘗不知道,可是這眾口難調也是現實的,他怎麼去想自己都不是在官場混的料,萬一把事情辦砸了那不是更對不起和、國家?現在這麼個父輩的再在上面這麼一壓,他的思想顧慮就更多了,如今的這各級領導啊,任誰自己也是得罪不起的,想到這裡,他呢喃著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是認為上面的婆婆太多,你不好搞啊?」徐偉民一針見血的問道,「現在這些上面的人都在這裡,我給你疏通一下。」說著轉身就對主管籃球的幾位官員說道,「各位今天都在這裡了,我們也算是來一次現場辦公,你們也都看到了,這國家隊被他們紅星隊給修理成什麼樣子了,這樣的球隊顯然不是我們需要的也不代表我們國家的實際水平,要我說這不是隊員不行,而是原來的訓練不得法,是我們的管理體制和政策有偏差。體育比賽是來不得半點虛偽和矇混的,濫竽充數是絕對不行的,那是要靠實力說話的,我看今後在比賽和訓練上你們就不要過多的去給下面下指示和提建議了,放手讓他們去幹,就是現在的張曉軍,你們也不要過多的去干擾,讓他認真的去組織和訓練。至於今後我們籃球訓練和培養人才的方式可以探討,他們紅星隊的路子也不一定就是永遠正確的,但是起碼人家現在出成績了,起碼現在國內還找不到能夠打敗他們的球隊,什麼時候有人打敗他們了,那麼他們就下課,這是競技運動的規律,我們必須按照這個規律去辦事,今天看了他們的比賽我的確是大開眼界,他們現在走的路子我個人認為是正確的。從我這裡開始,我就不給他張曉軍當婆婆,我等著他們把好的成績帶給我,你們能不能也像我這樣啊?」   老資格的訓練局長發話了,那些本來就想推責任的人能不順桿爬嗎?於是一個個的都很痛快的表態,要給新的教練班子搭好台,要給新班子保駕護航,要給新班子提供一切方便,凡此種種,……。到了這個時候張曉軍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只能走馬上任了。   二天後,第二場內部教學比賽又開始了,這次是張曉軍指揮二隊對陣馬連德指揮的一隊,兩個從一個基地出來的球隊真刀真槍的幹了起來。張曉軍把二隊的隊員叫攏來,他看著這些原來的職業球員,然後開始了安排,   「你們原來都是赫赫有名的運動健將,在紅星隊受了不少委屈,剛來的時候你們也許還接受不了,可是現在你們自己知道得到了什麼,郎衛華,你說說你現在的摸高是多少?」   「報告教練,現在的摸高是三米六七,比原來整整高出了 十八厘米。」郎衛華立正說道。   「如果在你們原來的球隊,你們的身體素質是達不到這樣的水平的,因為你們有成績,有名氣,那些教練要看你們的眼色行事,可是在我這裡不行,你們都經歷過痛苦的磨練,也知道了在球場上應該追求什麼,那麼,今天你們的機會到了,你們把你們壓抑在心中的鬱悶,把這大半年來不能上場的渴望全部發洩出來吧。他們會的戰術你們也會,他們不會的你們不見得不會,那麼你們應該知道在場上怎麼去對付他們,只要你們把心中的自我放棄,那麼你們就完全可以戰勝他們。具體位置我就不囉嗦了,你們就按照平時訓練的去打,我相信你們會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的。」張曉軍沒有給二隊隊員做具體的安排,因為這些專業球隊出來的人戰術素養比一隊的高,所出現的問題是思想上的,在比賽的時候放不下自己,不能做到無我忘我,原來養成的心高氣傲的習性還沒有完全克服掉,這才使他們在業務訓練上不能進步,到了紅星隊以後,這樣的環境沒有了,這樣的條件和氛圍沒有了,那麼他們的技術的提高就是不言而喻的了。   雖說是教學比賽,可是那氣氛比正規比賽還激烈,馬連德當然不願意看著一隊在自己的隊友手裡帆船,那些楞小子更是不願意輸給自己的師弟,弄的不好這一隊的交椅就要讓給他們了,所以也是憋著勁要打好比賽。最近他們打了那麼多場國際比賽,說到經驗還是積攢了不少,第一節一開始比分就交替上升,一隊利用自己快速多變的戰術頻頻發動攻擊,二隊則利用自己的身高和已經大大提高的身體素質與之糾纏,這些隊員有主教練做後盾一點也不怯場,硬是抗住了一隊強大的攻勢,還時不時的打出漂亮的反擊,雙方比賽的節奏都很快,防守上也是各顯其長,二隊在掏球方面要弱一點,但是在蓋帽方面可是大大的強於對手,那明勝是第一次被對手蓋了這麼多帽,幾乎都有些發急了,可是嚴酷的訓練使他們並不會在這種逆境中頭腦發熱,他們還是冷靜的一板一眼的變換著戰術,馬連德知道現在的二隊很不好打,這些原來的獨門銃現在在技術上都比較全面了,就說那郎衛華幾個吧,現在都可以打後衛和前鋒,有時還能客串中鋒,而一隊這些人同對手比體力好水平平均的優勢已經不存在,要想把對手打爬下還真的是不容易。雙方就是這麼對峙著,從第一節一直咬到第四節,雙方的差距始終沒有超過3分,而且還是交錯領先,到了最後一分鐘,比分是92比92,今天紅星一隊的隊員可是累壞了,從來沒有見過他們體力透支,可是今天,他們也大口的喘著粗氣,二隊的隊員也好不到哪裡去,好比兩個勢均力敵的拳擊手在擂台上搏擊,打滿了14個回合,大家都沒力氣了,可是還是要把最後一個回合打完,雙方都在等對手堅持不下去,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放棄。當一隊獲得球權的時候張曉軍叫了暫停,他對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的隊員們說,   「你們現在很累,這我知道,可是你們知道不知道對方比我們還累,他們會在這最後的時候冒險投三分球,馬連德一定會安排他們用大範圍跑動策應主力前鋒海平去投三分球,你們想想這個時候隊員已經十分疲勞,還要在場上大範圍跑動策應,已經累的氣喘吁吁的再投三分球能有多大把握?命中率不會超過20%,如果你們的防守再去干擾那麼一下,恐怕連10%都不到了,所以,你們上去後要重點去控制籃板,拿到球權,然後在進攻中打籃下,郎衛華和姜軍兩個打雙中鋒戰術,他們一定會急眼,你們爭取打進一個兩分球再加罰一次,如果沒有加罰,那麼你們立即回防去守他們的第二個三分球,結果還是會投不進,那麼你們就有了80%的可能拿下這場比賽了,就是他們利用暫停休息也等不來手感了,這種全身的疲勞不是能用幾分鐘就可以緩和的了的,記住,疲勞的時候不要打三分,用你們最後的力氣狠狠的砸那個籃球框!」   果然,馬連德按照以往的經驗在給隊員們安排三分球戰術,而且還就是選中了海平,因為海平整場比賽都沒有投過三分球,對方可能會忽視他,而且他現在應該是有能力投進的,對於這個安排隊員們也沒有說什麼,平時海平的三分球在隊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相信他能夠完成這個任務,「投進三分球後就加強防守,堅決不讓對手打三分,我想張指導也在安排他們的三分球,這個不用我說你們知道該怎麼做。」馬連德最後說道。   開球後果然一隊用眼花繚亂的跑位去給海平創造投籃的機會,直到24秒進攻時間快要到了的時候海平才勉強找到機會出手,出手的時候對方的後衛郎衛華還是滑步上來干擾了一下,那球硬是比平時低了一點點,砸在球框上反彈回來,被回身的郎衛華接了正著,他迅速的傳給另一個後衛,幾個前鋒和中鋒全線壓上,直逼對方禁區。三分球沒有投中馬連德「騰」的站了起來,「怎麼搞的,今天這小海沒有準頭啊!」他跟著隊員沿著邊線邊跑邊喊,「注意防守三分,注意他們的後衛!」   可是這個時候的二隊幾個高大的隊員幾乎全部擠進了禁區,那籃球就在他們之間穿梭,根本沒有傳出來的意思,明勝和柳青由於擔心對手投三分,始終把重心放在在外圍遊蕩的對方後衛身上,已經放棄了同內線防守隊員夾擊對方中鋒,那姜軍本來就身高力猛,在郎衛華的策應下轉身就把球實實在在的塞進了籃框,還造成了張文東的犯規,加罰一次。這樣二隊就領先了一隊3分了,馬連德氣的直翻白眼,剩下的時間還有24秒,剛好夠一次進攻,他又叫了暫停,重新佈置三分球戰術,成敗在此一舉了,他還是安排由海平來完成最後一擊,這個時候的海平其實心中已經沒有了底,但是習慣服從的他沒有吭聲。   比賽的結果跟張曉軍預料的完全一樣,在最後的一刻,一隊耗盡了時間然後由海平去完成攻擊,當然是沒有命中了,剩下0。7秒的時間根本就沒有辦法去組織一次像樣的攻擊,二隊把這點垃圾時間放棄了,最後是二隊以3分的優勢戰勝了一隊,一隊隊員第一次品嚐了失敗的感覺。   賽後,馬連德過去問張曉軍,「你怎麼就不打三分球戰術,鐵定的知道我們投不進嗎?」   「呵呵,你呀,是教條主義害了你,你也不想想,孩子們都累成那樣了,他們投三分的穩定性還能剩多少?現在就是咱們不防守他,你讓他去完成一個基本的三分球練習看他能做到嗎?今天的體力消耗是前所未有的,你看二隊雖然勝利了,可是想高興都跳不起來了,這個時候最穩定的得分就是把球直接放進球框裡,二隊隊員相比一隊要高大的多,他們當然有這個優勢了,我不用這個優勢難道還要捨近求遠的去搞什麼勞神子的三分球?讓那些連腳都抬不起來的人還要去佯攻?作為教練就是要因勢利導,因人施教嗎。哈哈,被我玩了你一把不服氣啊?」張曉軍毫無顧及的調侃著這位老大哥。   「唉!原來是這樣,總是自己棋差一招啊,的確,那個時候我們要是堅決打兩分機會就大的多了,局面最多也就是個加時賽,你怎麼就吃準我會安排三分球?」馬連德奇怪的看著張曉軍。   「因為你是馬指導啊,如果不安排海平投,那麼你就不是馬指導,而是張指導了。哈哈……。」         第二十四章 兩手準備     紅星二隊戰勝了紅星一隊充分說明了張曉軍的指揮才能,那在二隊練球的隊員們激動的看著他們的教練,他們做夢都想有一天能夠打到一隊去,可是現在看來還真的是要遇到明主啊。籃管中心看了這兩場比賽後沒話說了,他們立即給了張曉軍一切手續,授予他決策戰術和挑選隊員的一些權利,並聲明籃管中心決不干擾他的訓練和比賽。在二隊離開北京的時候,張曉軍召開了全體紅星俱樂部球員大會,他在會上先佈置了一隊參加比賽的計劃和二隊今後的訓練計劃,同時也分配了幾個教練員的工作重點,這次還特意的從國家舉重隊、田徑隊和武術隊請了專門項目的體能教練,武警總隊的散打教練也給他請了過來,對於這些有些人不理解,可是張曉軍卻把這些教練看的很重,他在最後的總結發言的時候說,   「現在我們兩個隊的技術差距已經不大,說實話派哪個去都一樣完成任務,可是現在我們還不能派二隊出去,為什麼,因為我們還沒有達到我所設想的高度,這個高度將是我們的一隻伏兵,一隻將來為我們打出更高比賽的伏兵,我的眼光絕對不是現在的亞洲冠軍,也不是什麼奧運會世錦賽的好成績,我的目標是要搞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科學的符合我們國情的訓練方法和體制,全面的提高我們國家的籃球水平,我們要創造更多的新技術新戰術,跟在別人後面走將永遠是落後的。二隊的隊員身體條件要比一隊好的多,因此,將來的大任也就要落在你們的肩上,你們每個人都要知道,在我們這條奮鬥的長河裡,每個人都只能也只會完成其中的一部分工作,這將是你們對強大我們的籃球事業的貢獻,包括我在內,只要我們做到了應該做的那一份工作,那麼社會就會回報我們,歷史就會回報我們,一隊的隊員在參加完這次的奧運會預選賽以後,比賽的歷史任務也就基本上結束了,形式會逼迫我們馬上要把你們轉移到下一個工作崗位,你們也許還會打球,你們當中的人也許還會有人繼續這個工作,但是作為一個整體,你們的任務將會有改變,這是歷史賦予你們的神聖使命,而二隊則要繼續加緊訓練,訓練計劃和方法我已經跟馬教練交代了,所以你們不要急,不要去想自己今後的前途,個人的利益永遠沒有我們的事業重要,當祖國需要你們的時候我希望你們不要;拉稀掉鏈子。   我總結體育比賽的精神是,一要有良好的心態,要有公平的比賽精神;二要有強健的體魄,要有靠苦練出來的真功夫;那麼第三就是要有奉獻精神,要知道自己在這種鎖鏈中是處在那個環節。好高務遠和驕傲自滿是我們從事體育運動的大忌,你們切切不要把自己放在整個的運動生涯中,那樣永遠也出不了成績。」   這次的會議以後,紅星隊就兵分兩路,一隊在留在北京由張曉軍帶著準備奧運會亞洲預選賽第二階段的比賽,另一路由馬連德帶回深圳的基地,按照張曉軍給他交代的新的戰術和技術,抓緊訓練現在的這批隊員,有一點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原來那幾個國家隊的隊員回去後都辭去了原來俱樂部裡的工作,他們相約一起來到張曉軍這裡要求紅星訓練收留他們,就是付費他們也干,張曉軍笑著看著他們,   「你們能吃的了那個苦嗎?這樣吧,我那裡現在正在擴招第三預備隊,你們不妨去試試,待遇暫時就按照學員的待遇吧,付費還是不需要的,只要你們出成績,就是我們多出點錢也是應該的。」   就這樣,這幾個底子很好的運動員也到了紅星隊的訓練基地,一時間紅星隊幾乎把全國的優秀好手都收納到自己的麾下,而那些俱樂部則不幹了,他們聯名向國家籃管中心寫了個報告,力陳這種做法的危害,並說這樣下去其他俱樂部就沒辦法繼續發展下去了。事實也是這樣,這個問題籃管中心不得不面對,問題反映到國家運動總局,上面也感到頭疼,只好安排徐偉民去找張曉軍萬嘉奇談話。   張曉軍還有三天就要帶球隊出國比賽了,在這個時候徐偉民找他談話難度是比較大的,可是面臨的問題也不得不解決,徐偉民先找了萬嘉奇,萬嘉奇倒是很痛快,他說,   「我們紅星隊倒真沒想去收羅那麼優秀隊員,是他們自己去的,這些人到我們那裡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不過是給我們增加了費用,但是張曉軍是個球癡,只要人家想練球他就不會拒絕,只要張曉軍發話,這些人也就會回去了,我看沒有必要興師動眾的,找張曉軍談一次看看他是什麼意見,我想他可能早就看到這個問題了,只不過他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就是了。」   在離京的前個晚上,徐偉民借給他們送行的機會徐偉民開始試探著問張曉軍,「曉軍啊,現在你這手上有了這麼多優秀隊員,別的俱樂部可就麻煩了,咱們國家可不能就叫你這一枝獨秀啊!」   「哦,這個問題在上次郎衛華投進我這裡的時候我就考慮了,開始我也很有顧慮,雖然我們沒有違反國家籃管中心的規矩,但是這畢竟是傷害了其他俱樂部的運作,對於全國的籃球發展是不利的。」張曉軍真誠的說。   「你這不是挺明白的嗎,那你幹嗎還要收留他們?」徐偉民奇怪的問道。   「現在的這些俱樂部大多是為了經濟利益才去搞球隊的,這也是商業化運作的結果,那麼要想俱樂部經營的好就必須要使球隊有成績,只有這樣才會有更多的商業機會和發展,可是對於球員來說他們知道自己職業生涯是很短暫的,即便是在他們所在的俱樂部裡他們是優秀的,可是當他們知道自己的水平還需要提高的時候,知道有地方可以使自己提高的時候,他們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也會去找出路的,這是客觀規律,我們靠人為的規定是做不到的,更何況有紅星隊在這裡比著,那怎麼能使其他的俱樂部發展?所以根本的出路是給這些俱樂部提供高級的教練員,讓他們自己訓練,而我們紅星隊也可以在這個期間不參加國內的比賽,騰出空間讓其他的俱樂部去競爭,我的打算是我手上這批隊員的歷史使命已經完成,他們年紀都已經25歲以上了,關鍵的是他們的先天條件決定了他們只能是個過度的隊員,用這批球員打出亞洲沒有問題,但是抗衡歐洲那些即高大又靈活的隊員就很吃力了,進一步去對付清一色的美國NBA黑人球員就更困難了,打日本豐盛隊的時候我們是利用外線佔了點便宜,其實黑人球員只要用跟我們身材相當的球員貼身緊逼,我們也就討不了多少好了,所以我準備的二隊才是我們要去奧運會的球隊,這我已經在內部交代了,而第一批球員回來以後我們就可以把他們散發到國內其他俱樂部去帶新的球員,把我們的訓練方法擴展到全國去,到那個時候這些俱樂部的老大們就不會叫喚了,咱們的球市有這些生龍活虎的年輕人折騰,您還擔心那些老總們不把嘴巴笑歪?您就請好吧。」   張曉軍的一席話使徐偉民茅塞頓開,一下子明白了張曉軍的今後打算和遠大胸懷,看到張曉軍已經把中國的籃球事業支撐起來他完全放心了。他舉起了手中的礦泉水杯子,「好!你有這樣的志向我很高興,我這裡以水代酒,預祝你馬到成功旗開得勝。」   第二階段的比賽是在韓國漢城舉行,到了漢城那樸善東專程來機場去迎接自己的老朋友,他們相互擁抱,互致問候。現在的樸善東可是韓國籃球界的第一人,已經是國家隊教練了,他把在紅星隊學回來的訓練方法和籃球理念傳輸給隊員們,使那些隊員們真正體會到比賽的樂趣和勝利的樂趣,短短的三個月他就把現代隊打造的如同鋼筋鐵骨一般,在國內已經沒有敵手,後來韓國國家隊任命他為國家隊教練,他們在第一階段的預選賽中的成績最好,那個時候樸善東就對韓國隊領隊說,   「來的這只球隊不是中國的最高水平,這次我們亞洲區奧運會預選賽有兩個名額,我們爭取第二就可以,第一階段我們要盡可能的多拿分,第二階段的時候中國一定會把我的老師請出來的,那是我們現在這個隊對付不了的,在他的那個隊的身上下功夫是浪費我們的資源。。」說這個話的時候那領隊還不相信,現在張曉軍帶隊到了漢城後他不得不服樸善東的遠見。   樸善東一見張曉軍的面就說,「老師,您終於出山了啊,沒有您指揮的那中國隊的籃球不過是花拳秀腿,您來了我們就只能去爭第二名了。」   「不要這樣說嗎,我看你把韓國隊就調教的不錯,時間再長一點我這個隊就可能打不過你了,你算是把我的絕招都『偷』去了。」張曉軍打趣的說道,「有沒有時間咱們去看看盧侗石啊,那也是個難得的人才啊,就是太偏激了,要是有機會我想請他到我那裡去。」   「回國後我去看過他,他現在好像對什麼都沒有了興趣,每天在廟裡做功課,人消瘦了很多。聽說他老婆也改嫁了,這女人才半年就守不住了,韓國這現代的風氣啊,真的是叫人受不了。」樸善東感慨的說道。   「那我們就更應該去跟他談談,他不過是對籃球的認識有偏差,解了他的心結什麼事情就好辦了。」張曉軍沉思著說道。   第二天張曉軍讓助理教練帶著隊員做簡單的活動,自己則跟著樸善東去蔚華山津原寺去看望盧侗石。蔚華山是太白山脈的一個分支,這裡靠近韓國的東海岸線,津原寺坐落在綠樹成蔭的一個山坳裡,寺廟不大,香火也一般,主要是一些不得志的各界精英在看破紅塵以後來到這裡遁世避俗,這些人在出家的時候一般都會捐助一大筆可觀的善款,好像盧侗石就捐助了他的一半積蓄,否則這裡是不接納普通人出家的。   剛進到寺廟裡主持方丈覺幻大師就出來迎接了,張曉軍雖然沒有皈依佛門但是對於佛家的道理還是贊同的,因此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到附近的寺廟裡去進進香,在他看來佛法講求的不是什麼來世後世,而是一種做人的道理,是一種思維,所以古人云「佛在心中」,每當自己有解不開的心結的時候他都會找個寺廟去反思自己,因此,他對寺廟有著一份獨特的感覺。方丈覺幻原本是漢人,祖上在朝鮮經商,後來就流落到民間,40歲的時候大徹大悟在這裡修建了這個小寺廟,原來是為了打算自己清修的,可是後來找上來要求剃度的很多,開始他以自己修行不夠推搪,後來就按照捐助善款的標準來收徒,其實這些善款捐助來以後覺幻師傅大多都轉贈給了其他慈善機構,這裡只要維持日常起居就可以了。   「方丈大師,我們是來拜見謹林大師的,順便也給佛祖上點香油。」張曉軍手掌合十說道。那謹林大師就是盧侗石出家以後的法名。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多禮,相逢既是緣分,我佛慈悲,講究的是緣法,請客堂用茶。」覺幻大師用流利的漢語說道。   張曉軍和樸善東跟著覺幻大師度進了山門傍邊的客堂裡,寺廟裡僧人不多,知客僧在這裡是沒有的,覺幻大師自己親自給張曉軍他們沏茶。在這裡出家人不多,幾個出家修行的人除了每天要做必須的功課以外還要操持寺廟裡的各種雜務,包括燒水做飯,這裡是一切都要出家人自己管理自己。這個時候謹林正在打掃院子,覺幻大師對張曉軍說到,「二位施主請稍微坐一會,我去叫謹林來。」說罷走了出去。   不一會,謹林從外面走了進來,那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混紡布做的納衣右邊的袖子紮在腰間,高大的身軀有些背彎,腳上的麻鞋是用廢布條套在廢舊的摩托車胎做的鞋底上,腳上沒有穿襪子,褲腿卷在膝蓋以上,顯然是在干體力活。   「侗石!你近來可好?」樸善東一看到盧侗石這個落泊樣子立刻關心的問他。   「侗石已經不在人世了,阿彌陀佛!有的只要苦行的謹林。」謹林一邊跟來客打著籍手一邊把納衣穿好。   「阿彌陀佛,謹林師傅一向可好?我等是來進香的,順便想向謹林師傅求教佛理,不知謹林師傅可否賜教?」   盧侗石不會中文,對於張曉軍的話不甚明瞭,等到樸善東翻譯完以後連忙說,「歡迎!歡迎!」   這個時候謹林終於想起了跟著樸善東來的張曉軍是誰了,他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當他彎腰去把捲起的褲腿抻直的時候看到張曉軍還是那麼虔誠的樣子,心中不禁一動。   「我不知道你們這個寺廟是佛家那個門派的,所以說出來的話可能會犯你們的忌諱,先請你不要介意。」張曉軍說,「從外向看應該是天台宗的韓國一脈,這個宗派跟我國的華嚴宗有很深的淵源。」   聽了張曉軍這翻話,謹林看張曉軍的眼神都變了,「難道張兄也深喑佛理?」   「不過是偶爾涉獵,我對佛家講的哲學思想還是認同的,但是對有些煩瑣的儀式就不是很有好感,這些儀式使一些人走了偏差,按照我的理解是越是講究儀式和外在形象的越是在心裡頭不怎麼去信奉佛的理念,好像一個人,在他自己心裡沒有底的時候往往是會在外表上裝扮出一些讓人眼暈目眩的華麗,從心理學上講那就是在掩飾自己的心虛和無能。你看那法會做的越排場的,就越是沒有什麼得道的高僧,不過是混吃混喝的酒肉和尚招攬了一大堆。這裡好,是個清修的好地方,我真想在這裡住上一晚上。」   「好啊!我們寺廟還真的是有客房的,也有素齋,施主不妨跟我們做做晚課?」覺幻大師一身塵土的走了進來。原來他是替謹林把沒有打掃完的院子清掃完了。   「晚課以後老衲還想向施主討教佛學啊,剛才施主說的的確沒錯,這裡是天台宗的一個支脈,看來施主對於佛教並不外行,老衲還希望有方外之人給我等解惑釋疑啊。」   現在這屋子裡四個人之中只要謹林是不懂漢語的,他看到方丈對張曉軍禮敬有嘉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而樸善東則更加奇怪了,原來張曉軍還精通佛理啊,難怪他的那些道道想的那麼奇妙。   張曉軍和樸善東在寺廟裡進過晚齋之後,跟著廟裡的幾個和尚開始做晚課,覺幻做在主位有節奏的敲著大木魚,而張曉軍很快就入定參禪了,他不唸經,只是閉目養神,盤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而樸善東就苦了,不信佛的人在那樣的環境裡是很難受的,想坐坐不住,起來走動吧在這樣的環境裡又不合適,去唸經吧更是一竅不通,樸善東納悶,這參禪入定有什麼好處?有什麼樂趣啊?張小軍怎麼能夠那麼容易就入定了啊。         第二十五章 當頭棒喝     當晚課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大多的和尚開始清洗後休息了,只有覺幻和謹林在張曉軍所住的客房裡同來賓一起飲茶,樸善東好容易熬到晚課結束後就漱洗後休息了,汽車司機讓他打發到附近的村鎮去找地方歇息,說好明天上午來接他們。   「謹林師傅遁入空門以來可有精進?」張曉林開口問道。   「為避世遁入空門不過是逃避,哪裡談的上精進?不過是在臭皮囊的裡面在放點臭煩惱而已。」覺幻用漢語跟張曉林說。那謹林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我看世事不過是過眼煙雲,惱也罷,不惱也罷。」謹林在知道張曉軍問他的什麼時候說。   「所謂佛由心生,魔也由心生,其實我們看待世界不應該是消極的,中國的佛教講究的是見理見性,而不是單純的一味的為自己的來世或者所謂成佛去修行,那樣是達不到成佛的目的的,至於避世為僧的古來有之,那不過是權益之計,當年楊家將裡的楊五郎到五台山避世出家,後來也還是為北宋的邊疆出力盡力,水滸傳裡的魯智深也是為了人命官司避世出家,最後成為水泊梁山的五大步軍統領之一,這些人雖然避世,但是他們不迴避面臨的人生疑惑,最後都得到了正果。而有些人就是不出家也是在迴避生活中的疑惑,那怎麼能開悟呢?」張曉軍侃侃而談。   「學習佛理重在開啟智慧,開悟人生,看破紅塵不是不食人間煙火,而是要比平常人有更睿智的洞察力和辯解力。您說是不是?」張曉軍對謹林說。   當覺幻大師把這個話翻譯給謹林聽的時候,謹林全身一震,「自己怎麼就沒有想這些哪?」   「出家人有的是熱愛叢林事業,那麼會成為專職的修行者,會成為弘揚佛法普渡眾生的大德。有的是還沒有解惑開疑,自己還在昏悖中掙扎,希望能夠在靜修中得到真理,故而流連在俗家與僧家之間,還有的人根本就是在寺廟裡混吃等死,佛家慈悲也不能將其趕出去,這些人往往就是敗壞僧家名聲的人,很多寺廟被這些人弄的成為烏煙瘴氣的地方,真的是極大的褻瀆了佛祖的陰德。」   「施主真的是大智慧啊,老衲慚愧!今日論道獲益頗多。」覺幻大師聽過張曉軍的話以後站起來對他深深的一揖。「難道你還不覺悟嗎?難道還要在這昏悖疑惑中掙扎嗎?」覺幻大師轉過身來突然對著謹林大聲的喝道。   謹林被覺幻大師一聲大喝震的渾身一激靈,一股消失已久的興奮感覺油然而生,那種醍醐灌頂的淋漓暢快使滿面菜色的謹林臉上開始紅潤起來。   「侗石先生大概是屬於那種有疑惑但未解開的那種人,其實這樣的苦修對你幫助不大,這也是你內心痛苦的原因,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金錢可以解決任何問題的,金錢解決不了的問題更不是出家能解決的,人總是要生存下去的,佛家也是愛惜生命的而不是浪費生命的,消沉和避世都不是佛家所鼓勵的,如果侗石先生對待人生的疑惑還是那麼迷茫,我建議您還是回到世間去修煉的比較好。」張曉軍慢慢的說到。   「難怪善東跟了您以後變的大撤大悟,回國後成績那麼好,原來是您在點化他啊!他所經歷的要比我痛苦的多,而我這點痛苦算什麼?追逐名利失敗,不正說明我是在執迷不悟嗎?我的妻子那樣對於我來說應該是解脫,也是對她的解脫,這才是緣分呢,嗯,看來我是應該到世間去修習!」盧侗石這個時候才好像明白了什麼。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在修習自己,不管你是願意或者不願意也好,生活本身就是一塊礪刀石,它在無時無刻的磨礪著每個人的靈魂,就是傻瓜白癡也會有煩惱,只有慧智的人才有可能從煩惱中去尋找快樂,只有經受的住磨礪才能得到正果,唐三藏西域取經是如是,達摩祖師東來亦如是,中國近代的高僧弘一大師為什麼去修習律宗?也是因為在磨礪中得到了求證,你可能會說你跟弘一大師李叔同差不多,但是我說那是根本不一樣的,弘一大師是在如日中天的時候看破紅塵,知道自己需要一種苦修方能尋找自己要找的東西,所以才有『悲欣交集』的感慨,弘一大師在俗家就是桃李滿天下,出家後更是碩果纍纍,可是你不是這樣的,你是為了逃避世俗的鄙視為了不承認自己的一項工作的失敗而出家的,這樣,佛祖能點化你什麼?」張曉軍認真的看著盧侗石。   第二天上午,司機準時開車來接張曉軍他們,張曉軍經過一夜的打坐人變的格外有精神,這個時候他已經起床晨練了多時,先是打了會太極拳,然後就圍著寺廟的周圍散步,等到師廟裡早課結束後,才和樸善東一起去客堂進早齋,司機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喝茶了。覺幻大師過來為他送行,張曉軍從口袋裡拿出1000美金對大師說,「一點香火燈油,請替我在佛祖前供奉上。」說罷對覺幻作了一揖。   「施主的心是佛的,行也是佛的,將來必得正果。」覺幻大師急忙還禮。   「正果就在我們心中,有則得到,沒有求也求不來的。」張曉軍淡淡的說。   「好,施主請上車吧,歡迎施主閒暇之餘常來小寺,老衲必結廬待之。」覺幻說道,「好啊!也歡迎大師回到祖國去講學,那裡的同道亦不少啊。」   張曉軍一邊說一邊準備上車了,這個時候盧侗石從寺廟裡追了出來,「先生,收下我這個弟子吧,讓我跟你一起去磨練,我想明白了,請接受我這個異鄉的徒弟。」   盧侗石語音急促的咕嚕瓜拉的說著,因為是朝鮮話,張曉軍根本就聽不懂,但從他的表情上張曉軍還是猜到了盧侗石想跟他走。這個時候樸善東過來翻譯了,張曉軍看著盧侗石的眼睛,那裡面沒有雜念,沒有惶惑猶豫,有的只是真誠的祈求的目光。   「你們怎麼都是這樣?當年樸善東是這樣,今天你又這樣,難道我還真的是有什麼值得別人學的地方嗎?哈哈,這樣吧,你先到中國去學學語言也好,不然我們怎麼交流啊。至於當你的老師我可是不敢,我們還是先從朋友做起吧。」張曉軍和藹的說到。   當樸善東把張曉軍的話翻譯給盧侗石聽以後,盧侗石進寺廟以來第一次笑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啊,我這語言還沒有過關,我就到您的基地去當一名雜工吧,那樣也許對我更有好處。」   第二階段的比賽果然像樸善東說的那樣,中國隊一路勢如破竹,打的那其他國家的球隊滿地找牙,只有樸善東是知道中國隊的厲害,把輸贏根本就不放在心裡,而且命令隊員們要抓緊機會認真學習,不要輕易放棄比賽,韓國隊是輸的最少的,就是那樣也有14分之多,賽後張曉軍在記者招待會上高度評價韓國隊發展方向的潛力和個別新技術的創造,至於其他的球隊,說實話紅星隊的那幫楞小子壓根就沒有那正眼去看他們。最後的結果是打入決賽圈的還是亞洲歷史上的那幾個強隊,不過是多了個黎巴嫩,最後的決賽將在日本舉行,取得前兩名的球隊將有資格參加奧運會決賽,對於這個結果張曉軍早就預料到了,他只要求隊員按照平時訓練的去比賽,其他的他什麼都沒有說。   按照計劃,球隊回國後仍然留在北京訓練,因為一個月以後就要進行決賽了,而國內的新一季聯賽也馬上就要開始,各隊都在挖掘人才,這次張曉軍出人意外的把自己心愛的主力隊員全部掛名上傍「出售」,在界內引起了軒然大波,大家一致認為這又是萬嘉奇出的鬼主意,其實這次是冤枉了萬嘉奇。現在紅星俱樂部萬嘉奇基本上是不管了,這麼大的名聲,這麼好的成績,他再多嘴就是不明智的了,王斌把俱樂部的相關企業經營的有條有理,僅僅俱樂部每天的收益都過億元,更不要說原來的母公司了。對於出售球員萬嘉奇其實還多少有些反對,按照他的話說「咱不缺那仨瓜倆棗的,幹嗎要賣家當啊?」其實這是張曉軍吐故納新的一個安排,對於球隊的運作,張曉軍始終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手上這些主力其實年紀都還不大,但是作為發展的潛力基本上已經沒有了,那麼再要發展就要另找出路,由於他意外的收集了許多有發展潛力的那些專業球員,這就給了他向更高層次發展的機遇,他原來是準備在一些娃娃中尋找的,大概需要5-8年的訓練才有可能成功,可是現在短短的三年裡就已經具備了向世界最強大的球隊挑戰的本錢,那麼他當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亞洲預選賽以中國韓國出線結束了,盧侗石也來到基地當了一名外籍普通教練,他首要的任務是學習漢語。   紅星隊代表中國出線以後,國內一片歡騰,特別是紅星隊「出售」自己的核心球員的舉動更是讓那些吵吵鬧鬧的籃球俱樂部老闆們蠢蠢欲動,幾乎誰都想一攬子把這些出售的球員給一口吃下,可是籃管中心明文規定,紅星隊掛牌出售的球員屬於特殊球員,每個球隊最多只能買進兩名,而且在三個月以內不得轉讓、出租、解雇、抵押等等,過期則按照市場規律辦事。   當張曉軍在內部先向球員傳達這個想法的時候,這些球員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想不通,張曉軍知道他們有被出賣的感覺,於是就搞了個茶話會,把要走的和沒走的都叫來參加,這在紅星隊的歷史上還是第一次。張曉軍先是叫大家發言,他說,「今天你們可以隨便講,只要你們自己認為自己有道理,只要你們覺得講了出來就暢快了,那你們就講,如果今天的時間不夠你們講,那麼我們明天接著開,雖然北京的慶功會還在等著我們,可是跟我們現在這個會比起來,那慶功會不過是一些虛頭巴腦的過場,咱們還是先在這裡統一思想,如果你們能夠說服我,那麼我們這個點子也是可以收回的,不過,你們不要用個人感情這個東西去思考問題,也不要用個人感覺去看待我們的事業,那樣你們是說服不了我的,我相信你們是明事理的,也是能夠最後追索到真理,好,現在就開始吧。」   張曉軍的風格這些隊員是瞭解的,他從來不會去忌諱不同的意見,也不會對這些隊員投入過多的無意義的個人關愛的感情,他只會把一碗水端平,只會帶著大家往正道上去奔,所以他對孩子們是一視同仁的,沒有特別的關愛也沒有特別是疏遠,這些隊員在他的手上就是一盤棋局上的棋子兒,該怎麼用,能怎麼用完全要看棋局的需要。因此,在紅星隊絕對是沒有什麼爭風吃醋的嘩頭取寵的事情發生,也不會有隊員去費這個腦子。今天,既然老大叫大夥兒說,那麼大夥兒就像在部隊召開民主會那樣開始了發言。   「我說,」從大連來的海平第一個站了起來說道。   「坐下說吧,大伙能聽見。」張曉軍對海平擺擺手。   「是!」海平還是按照部隊的老習慣答應著,「我認為張指導是做了件卸磨殺驢的事情,不錯,我們是您帶出來的,可是您現在就這麼把我們給出售了我想不通,不就是在出國前我們輸給了二隊嗎?可是要是您指揮我們,我們就不會輸,我們還以為您是在給二隊鼓勁兒哪,沒成想您會以為我們不如二隊了,我希望我們和二隊再比賽一次,雙方都不要教練,看誰厲害!完了。」   「我也是這麼看的,我覺得張教練這麼對我們不公平!」巴拉圖坐在角落裡甕聲甕氣的說。   「我不這樣看,我覺得張教練不是那樣的人,這幾年來,張教練在訓練我們使用我們的時候都是深謀遠慮,我想張教練大概是有什麼包袱沒有抖出來,他這樣做必然有深意。」明勝不不愧是「九頭鳥」,腦子要比海平他們複雜的多。張曉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我們是二隊的,在這裡我們做夢都想打到一隊去,說實話我們的實力還是不如一隊的老大哥們,我們也覺得這麼做是有點叫人轉不過彎來,但是我們又覺得張教練這麼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咱們紅星隊總不能像公牛隊那樣到了季節就散伙吧,從長遠的角度看這麼做對俱樂部是有利的,也是划算的,俱樂部要發展就必然需要不斷的吐故納新,當然,是不是這個時候還是值得商榷的。」二隊的郎衛華說。   張曉軍坐在那裡不時的對球員的發言點頭,但是基本上是一言不發,馬連德也是不說話,他是反對這麼做的,盧侗石自己對於這些「複雜」的中文只是一知半解,通過鄭二橋在那裡翻譯總算是明白了那麼一點,他對張曉軍的決定也是很不解,可是憑他對張曉軍的瞭解,他認為這一定有名堂。很多隊員都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大體上分成兩種觀點,以海平為代表的認為張教練這樣做商業化成分太濃,極大的傷害了老隊員的感情,也會給後面接班的隊員不好的感覺,造成心理危機,從外面的輿論來說則會極大的損害俱樂部形象,可能帶來的復面影響會大過出售球員的經濟收入。以明勝為代表的則是希望教練盡快的闡明觀點,作為俱樂部球員還是應該服從上級安排,應該相信上級。這樣的動作不應該用單純的看成經濟行為。等到大家都說的差不多了,張曉軍在大家的期待中開始了發言,「你們都說的有道理,我從心裡講是非常捨不得你們的,是你們給了我實現自己理想的機會,而不是我給了你們,這幾年來你們辛苦了,我要謝謝你們!」說著他認真的站了起來給隊員們鞠了一躬。所以的隊員都站了起來向他們的恩師回禮。   「可是,現在我要批評你們中的一些人了,為什麼老是把自己個人的感情和感覺帶到這裡來哪?我們所進行的事業不是我張曉軍的也不是你們哪一個個人的,而是我們民族的,我記得有一部電影反映咱們國家搞兩彈一星的,叫《橫空出世》,其中有這麼一段,當安全部門發現我們的科學家意外的見到從美國回來的同學的時候,立即決定停止了這位主要設計者的工作,而基地的司令員知道後氣的衝到了北京,對上級大發脾氣,並說要用自己的腦袋擔保這位科學家。我看到這裡的時候也為那位科學家鳴不平,也認為是當時的極左路線干擾破壞,可是那上級的一句話徹底的打開了我是思維,那是更高一層的思維的認識,他對基地司令員說,『你以為這是兒戲嗎?這是關係到中國命運的大事,是全國幾億人民的大事,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擔保,你保的起嗎?!』那司令員聽了這話才明白了自己的意氣用事。今天我們也是這樣,如果說我們僅僅是為了我們俱樂部的經濟利益,那麼我可以說我們早就夠了,我們的經濟效益要比一般的大型企業還要好,我們才用了幾個人?但是,我們不能一邊看著自己的俱樂部去賺錢,一邊把自己同全國的水平拉的越來越大,這不是我們的目的,是不是我們讓人家說中國除了你們紅星隊就沒有了能人這樣的話我們就開心了?是不是你們出去只要一說你們是紅星隊的就能得到讚揚這樣你們就開心了?你們原本不是打籃球的,可是你們做的這麼好,這說明了只要經過刻苦的科學的訓練,我們就能夠做到別人做到的事情,但是畢竟你們都是半路出家的,畢竟你們的底子和先天條件有缺陷,那麼我們為什麼不換位思考一下?現在你們已經是經驗豐富,對於我這裡的訓練方法和思想已經吃的透透的,你們出去以後可以帶動的是一個面,而不是我們基地這裡的一個點,這就是我要趕你們出去的道理,小家雀長大了老家賊是一定要趕他們出去的,你們現在的翅膀都已經堅硬了,不放你們出去將來你們也會怪罪我的。至於為什麼要『出售』,那是為你們將來的生活奠定物質基礎,再高尚的品德的人也不能不吃飯,你們應該得到社會給你們的那份回報,像你們這樣的球員,我想各隊也不會虧待你們,你們去了後我想大概是運動員兼教練的角色,這樣對你們今後的發展是有好處的,你們也可以在一個新的天地裡充分發揮你們的能力,同時,你們也從合作的隊友變成了競爭的對手,只要不斷的競爭才有可能得到進步,因此,從大的角度說你們是要去發展我們民族的籃球事業,從小的角度說你們是為自己今後人生的道路奠定基礎,從俱樂部來講是一次隊員基本條件的升級,摸索出新的發展思路和空間,畢竟現在國際上籃球是大型化的是巨人的運動,你們這批球員基礎上要吃點虧,以你們現在的條件同歐美球隊對抗恐怕還是要吃虧的,因此我才決定在這個時候把你們轉出去,這樣雖然在感情上會有一時的難過,但是從長遠的角度講還是對的。將來你們當中有表現出色的,我們還會把你們買回來嗎,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這誰說的準?你們說是不是啊?」   張曉軍說到這裡的時候那些隊員們才真正明白了教練的用意,那馬連德是個飽經滄桑的人,哪裡會不明白張曉軍這麼做的高明?他感歎的說道,「小張啊!我算是服了你了,你可謂是機關算盡啊,這些孩子正在走紅,俱樂部可以賣個好價錢,他們也能得到最好的待遇,而紅星隊的實力不僅沒有降低反而會提的更高,我看你最近老是在一些體校裡轉悠,看來新鮮血液你也是打算的差不多了,這後繼問題你考慮的這麼早,紅星俱樂部不用擔心那種青黃不接的問題了,好!我支持你!」   「不過剛才隊員們說的也是有些道理,那個叫兩個隊比賽的點子不錯,雙方都沒有教練,看看你們自己獨立作戰的能力也是好的,我想這個比賽三天後就可以舉行,到時我把其他球隊的老總都請來,讓他們對你們橫挑鼻子豎挑眼,我看,對你們有好處。」張曉軍的思維總是跳躍的。   盧侗石這個時候總算是弄明白了張曉軍的意思,他感歎的說,「真是一聲斷喝驚醒夢中人啊,這樣的思維我盧侗石是無論如何想不出來的,要不是人家寬宏大量,就自己這水平恐怕給人家提鞋都不夠資格,我在這裡算是那顆蔥啊。」   張曉軍的話給在座的隊員們極大的震動,也使巴拉圖等隊員的認識提高了一步,他們終於明白了教練的苦心,對於自己今後要走的路也開始了認真的思考。   會議以後,一隊和二隊的聯繫比賽就開始了準備,教練們完全不插手,誰都不管,完全是靠隊員們自己琢磨,張曉軍甚至帶著教練組的人員外出去考察了。這個聯繫比賽張曉軍已經通過媒體向各俱樂部的老總們發出了信息,來不來在於這些老總,比不比在於紅星俱樂部,聽到這個消息第一來的就是那訓練局長徐偉民,他是早就知道張曉軍會搞這個動作,但是還不知道張曉軍能弄出什麼樣的花花點子,因此也就趁這個機會來會會張曉軍,而那些俱樂部的老總們早就在私下裡知道了紅星隊打算出讓頂級球員的消息,能有機會看看貨色怎麼能夠輕易放過機會?於是一些籃球界的大亨們就雲集到了深圳,一時間紅星隊的訓練基地是熱鬧非凡,張曉軍作為東道自是不能怠慢這些同行,就是要塞人家的口實也不能怠慢這些老大們啊,他是忙裡忙外的招呼著客人,光是應酬就已經叫他不厭其煩了。上海大鯨魚隊的老總更是煞有介事的私底下找他要人,而東北熊隊的老大則對著他喊道,「老張!我跟你說,好的你要是不給我,我就跟你沒完!」   而北京冶煉隊的老總蒯大浩則是很有心計的人,他本來就是一個精明的企業家,有點萬嘉奇的味道,文革中自己的哥哥鬧騰的也是全國有名,而他則是在第一撥考大學的時候就上了清華大學的經濟系,成為一帶佼佼之子,後來下海經商也是那為數不多的能夠存活下來的正派商人之一。他首先是拉著張曉軍去打高爾夫,張曉軍是根本就不會打高爾夫的,但知道這老大哥估計是有話要說,也就勉強跟著去了,不過去的時候他把盧侗石帶上了,到了地方,張曉軍叫盧侗石替他打,自己則在傍邊優哉游哉的閒逛著,那蒯大浩知道這盧侗石聽不懂多少漢語,就開門見山的對張曉軍說,   「張董事長,咱們都是北京人,說什麼也是親不親故鄉人,咱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有話您就直說吧。」張曉軍爽快的說道。   「我手上有不少好苗子,這你知道,以前不少國家優秀運動員都定居在北京了,加上現在生活條件也好了不少,這些孩子們就像澆了化肥的莊稼,個個長的高大,原本我是打算培養自己的後備力量,可是現在一看啊,放在我那裡簡直就是在誤人子弟,把一些上好的材料糟蹋了,因此,我打算用這些苗子跟你換人,價格上你可要給我一點優惠啊!」   張曉軍早就知道這蒯董的手裡有不少好苗子,蒯大浩其實是算計著這些苗子奇貨可居的,早早的和這些孩子的家長們簽訂了協議,得不到冶煉俱樂部的同意這些孩子根本就不要想去別的地方打球,當時,蒯大浩琢磨的就是等到這些孩子有了一定的基礎後就把他們高價賣出,那些實在是沒有前途的他也會想辦法賣給企業,當然最好的他是會留給自己的。可是現在人家張曉軍可以化腐朽為神奇,把一群儀仗兵都給訓練成為籃球尖子,他那些苗子並不緊俏,就連自己手上的主力劉勇最後也跑到紅星隊的訓練基地去了,他再這麼「囤積」下去顯然是沒有什麼意義了,於是他想借手上這點資本來跟識貨的張曉軍討價還價。   「我看啊您沒什麼生意好跟我做,這次你們是來看隊員的,放給你們就是要叫他們帶出一片來,您原來的野心太大,而立意又是為了賺錢,這當然就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了,體育的商業運作絕對不是單純的商業活動,而是包括了大量的人文思想的活動,至於商業利益那不過是運動的副產品,也就是說運動創造了價值,而價值就體現在經營運動項目的企業的利潤上了,如果經營的運動沒有價值或者價值不高,那麼當然這個企業就不大可能贏利或者還要虧損,因此我們搞這個經營首先就是要看重成績看重這項活動中的價值,你那樣的壟斷後面的苗子的做法本身就偏離了經營的道義,還怎麼能夠發展?人都不是傻子,您今年簽下了幾個新苗子?人家不會再走那樣的老路,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那蒯大浩被張曉軍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十分不好意思,「無利不起早,咱們商家搞項目還不就是圖倆錢嗎,要不你為什麼搞俱樂部而不是去單純的當教練?」   「培養球隊需要資金,這資金是為發展而存在的,而不是去為了資金去發展,當然發展的好就會反作用於資金的運轉,資金必然來的多,您不是打球的,對籃球的理解僅僅局限在要麼是賺錢的手段,要麼是單純的遊戲,其實籃球是一項激勵人性,激勵鬥志,磨練意志的全身運動,它可以給人們帶來極大的精神上的享受,我看這樣,柳青是我這裡第一組織後衛,是個全才,我把他給您,價格要按照市場價格來計算,而你的苗子全部都轉給我,我訓練好了以後你過來隨便挑,全部免費,這樣別人也不好去告我們的狀,而你現有的一隊二隊有柳青去以後必然會變樣子,以你們現有的條件打入三甲不成問題,至於劉勇是他自己要來的,我用兩年後還給你另外一個劉勇如何?我希望你們能夠早一點打敗我們紅星隊,對於球隊的管理您不在行,乾脆就放手給下面的人去幹得了,你自己落得個清閒,保證你會有收益的。」   「這樣做表面上看我是虧了,可是骨子裡我還是賺了,也就是說三年後我將有一個全新的配套成龍的球隊,這可是個好買賣,我干了!」蒯大浩想了一下以後堅定的說,「三年後,只有我的球隊是一水的精兵,而其他球隊都是在新老交替,就是你們紅星隊也是要更新換代,那個時候我們是有得一拼的。」   「這個就不一定,三年後也許國內的霸主就是你們的,但是並不等於我們紅星隊就垮了,實話跟您說吧,要是三年後我們紅星隊還在這個小河溝裡開軍艦,那我張曉軍就不玩了,您就等著看吧。」   第二天,一場奇特的練習比賽開始了,紅星隊特意把比賽安排在了深圳體育館進行,而且對長期惠顧的俱樂部會員基本上是免費的招待,每張門票僅售價1元人民幣,而且還申明那是電費,門票是內部發售的,搞的很多市民意見極大,後來在市體育管理局的干預下最後是「被迫」電視實況轉播,那解說員開場就說,「這是電視轉播史上第一次轉播的練習比賽,也是第一場在雙方沒有教練指導情況下的比賽,還是第一次向觀眾亮相的球隊內部競爭的比賽,比賽的看點就是向大家展示他們所有的比賽技能和功夫,擔任這場比賽的主裁判是大家熟悉的國際級裁判崔洪浩,兩個巡邊員是……,哦錯了,對不起,是副裁判,我給大家說成足球了,……」   叫人奇怪的是這次來觀摩比賽的各籃球俱樂部老總們都沒有坐在一起,而是各自找個旮旯帶著自己的智囊團坐在那裡觀摩。只要國家體育總局的官員們是正而八經的做在主席台上,張曉軍根本就沒來看球,而是帶著盧侗石和鄭二橋去了北京,他是到冶煉隊的基地去接受新苗子去了。按照張曉軍的安排,馬連德也沒有到現場,讓他到雲南去看新的訓練基地了。現場只有王斌在主持大局,萬嘉奇作為名譽董事長則坐在主席台上向各個方面的人士拉近乎,他的企業的知名度越大對他當然是越有利了,現在他完全不管這俱樂部的事物了,在他看來這是個能下蛋的金雞,好好養著就行了,將來再怎麼發展是將來的事情,自己能夠為紅星隊創造一個良好的環境就行了,現在,紅星隊已經是國家隊了,自己應該滿足了,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國能高科的運作也是沾了紅星隊不少光,萬嘉奇幾乎都想把公司的名字也改成「紅星」算了,可是王斌和張曉軍都不同意,自己這個念頭也只好作罷,不過精明的他還是偷偷的去工商局註冊了「紅星股份有限公司」的名字,按照他的想法是這個名字可不能給別人搶注了去,就是不用也要把他先搶注到自己的名下。沒想到他這回的「惡作劇」念頭到後來還真的叫他自己的國能高科公司過了一個難關,這當然是後話。   場內練習比賽開始了,兩個隊一上來就是以快打快,那一隊的隊員打快不出奇,大家也看慣了,可是這些半生臉的二隊隊員也打的那麼快卻叫一些行家和原來的東家吃驚不小,二隊平均身高要比一隊高出9公分,可是速度一點也不比一隊慢,特別是那些原來的東家看到自己原來的隊員現在是這個樣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是這樣,咱還挑什麼啊,把自己的那些招回來不就得了?   比賽進行的十分激烈,雙方都打出了許多令人眼花繚亂的配合,二隊仗著身高馬大經常演繹著空中接力般的灌籃,而一隊的神投更是屢屢得手,比分一直咬的很緊,雙方的場下隊員不時的叫暫停,相互調整著戰術。總體來說一隊是利用經驗和小快靈准來與對方周旋,而二隊相對一隊來說則更多的是強攻籃下,一年多的訓練使他們的身體素質有了質的飛躍,他們可以利用身體的優勢擠到籃下攻擊,儘管還時不時的被一隊的人抽冷子掏掉手中的球,或者是被從另一面飛身起來的防守隊員把要出手的球給善飛掉,但是這種身高的優勢還是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好處,要不是一隊的隊員體力好,恐怕這局面就難說了。   遠在北京的張曉軍和盧侗石鄭二橋通過專線在賓館裡看著比賽實況,雖說專線貴了點,但是作為主教練還是不得不去看這場比賽,由於怕在心理上給這些隊員造成壓力,他們幾個教練才找各種理由離開了深圳,馬連德知道張曉軍會在北京用專線看比賽以後就從昆明坐飛機到北京,打算跟張曉軍一起看,可是天公不做美,硬是給難得下雨的昆明弄了一場罕見的雷電暴雨,飛機整整晚起飛兩個半小時,等他趕到張曉軍住的京西賓館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場了。他一進門還沒有放下行李就問,「情況怎麼樣?誰贏了?」   「現在還在咬著,雙方勢均力敵,我看今天一隊還是要輸啊。」鄭二橋頭也不抬的說道。   張曉軍站起來連忙給馬連德讓出一個位置,順手從冰箱裡給老馬拿了一罐冰鎮的啤酒,那老馬正趕的口乾舌燥,看到張曉軍送過來的啤酒感激的對他笑了笑,站在那裡一仰脖子就灌進去了老大半罐,深深的打了個酒嗝這才坐下來看球,盧侗石由於對於漢語是一知半解,坐在沙發上看球幾乎是一言不發,偶爾點頭偶爾搖頭,那鬧騰的最凶的就是鄭二橋和張曉軍了,張曉軍只要不指揮球隊當觀眾看球,那麼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狂球迷,一點也不會顧及這些自己調教出來的弟子的面子,也許是當教練後這種宣洩的情緒壓抑的太久的緣故,今天的張曉軍絕對是放開喉嚨在那裡大喊大叫,「這個明勝是怎麼搞的,腦袋後面不就是補上來的海平嗎?幹嗎自己這麼貪球,順手向後一扔這球不就進了嗎?你看那巴拉圖笨的像頭豬,怎麼就不知道上去補位啊!完了,完了!我平時算是白教他們了,真他媽的給我丟臉!還有那劉勇!就知道蠻幹,就不能靈活點啊!真是的!回去要好好給他加課!……。」   鄭二橋則是一個勁的「好球!好球!」的叫。不一會門鈴響了起來,靠近門邊的盧侗石站起來去開門,其他人都沒有去注意。當盧侗石打開門一個漂亮的看不出年紀的女人站在門口,「你照水?優十末師情?」盧侗石用生硬的中國話問到。   「你們這是看什麼球啊?吵的這麼厲害?怎麼就不注意別人的休息?」那女士一本正經的說著。   盧侗石癡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也沒有聽懂對方在說什麼,這個時候張曉軍走了過來,「哦!實在是對不起,剛才我們的老馬進來的時候忘記把門關嚴了,影響了您的休息是很不應該的,真的對不起!」   站在門口的女人向這個套間裡看了看,對眼前的這位中年人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因為人家已經道歉了,而且是因為門沒有關嚴才會影響到別人的,再者說了,現在不過是晚上9點多鐘,這個時候就說影響休息也是有些牽強,可是這幾個中年人在看什麼球呢?自己那邊怎麼就收不到哪?一股好奇之心讓她「勇敢」的衝過來去質問這些人。   「你們在看什麼頻道?我那裡怎麼就收不到?」女士好奇的問道。   「哦,是這樣的,」這個時候盧侗石知趣的回到房間裡繼續看球,把門口的位置讓給了張曉軍,「我們是通過網絡專線在看深圳的一場籃球比賽,因為有點激動影響您休息了。」   「什麼?網絡專線?看籃球?是紅星隊的嗎?那個球隊的球我有喜歡看,不過沒聽說他們最近有什麼比賽啊?不是剛獲得奧運會出線權回到國內嗎?我可以參加你們一起看嗎?」一連串的疑問句弄的張曉軍都不知道應該回答哪一句。只要最後的一句勉強的回答道,「歡迎光臨!」   女子大方的走進了他們住的套間,得體的衣著讓人感覺到這是個高級的中產階級,從張曉軍身邊經過的時候一股淡淡的清香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叫很久沒有碰女人的張曉軍多少有些陶醉,「這個女人的身高大約一米六八左右,除去高跟鞋大約是一米六五」,職業的習慣讓張曉軍馬上就估量出了這個女人的身高。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孟瑩,晶瑩剔透的瑩,是個翻譯,在上海工作,到北京來是出差的。」孟瑩很得體的先說道。   「噢!我姓張,這幾位是我的同事,我們都喜歡籃球,這位是韓國的朋友,他的中文不太好,剛才怠慢您了。請坐!」張曉軍馬上接口說道。他怕老馬會口無遮攔的把自己的底牌說出來。   其他的幾個人也都站起來讓座以表示歡迎一位女士的加入,「我姓馬,他們都叫我老馬,不好意思,我剛過來,進門忘記把門關嚴了。」馬連德站起來說。   「我是朝鮮族的,姓鄭,是翻譯。」鄭二橋站起來說,「這位是韓國的盧先生」他順便把盧侗石介紹給孟瑩。孟瑩也沒怎麼客氣就坐在了正中的沙發上了,張曉軍只好拖了一張凳子坐在沙發旁邊。   這時場上比賽的第三節已經快結束了,二隊領先了一隊7分,看著螢光屏上的字幕孟瑩驚奇的說道,「這不是紅星隊嗎/怎麼弄出了個一隊和二隊啊?是不是搞錯了?」   「這是他們內部搞的一場練習比賽,由於水平差不多所以很精彩。怎麼孟女士對紅星隊很熟悉嗎?」馬連德隨口說道。   「熟悉談不上,不過我喜歡看他們的比賽,他們的比賽讓人看的賞心悅目,聽說他們的教練還是個半路出家的業餘教練,能有今天這樣的成績的確很叫人佩服。」孟瑩說道。   「呵呵,是啊,的確是很了不起,現在的紅星隊在國內是沒有對手的,所以只有看他們自己打才過癮。」鄭二橋得意洋洋的說。   這個時候張曉軍才安下心來仔細的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端莊的臉朧上有一雙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眼睛,濃密的頭髮梳理的很整齊,半短的髮型微微有些捲曲兩邊的額角開的很深,顯示出是一個高智商的人,小巧的鼻子很直,偏薄的嘴唇嘴角略微上翹顯得很自信和雍容華貴,從神態上看已經不是剛出道的年輕人了,但是身材很好,修長的雙腿很直,富有彈性的肌肉把女式西裝長褲撐的鼓鼓的,年輕時候也許是搞運動的,不過以她這樣的身高最多也就是乒乓球一類的運動,張曉軍這個時候好像是有一種感覺,但是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渾噩的腦海裡有些發空。   「這二隊我怎麼沒見過啊?水平不低啊!紅星隊幹嗎要把這些優秀的隊員藏起來啊?」孟瑩不解的問道。   「這些都是後備隊員,到了該他們出場的時候相信他們是會出場的。」馬連德解釋道。   「看來今天這一隊今天要輸給自己的後備隊員了,奇怪,他們怎麼沒有教練啊?就這麼干打啊?」孟瑩的問題簡直是太多了。   「不見得,二隊不一定能頂的住第四節的比賽,一隊還沒有發力。」張曉軍突然說道。   「不會吧?這二隊現在明明領先嗎,再說,二隊的身高有很大優勢喲!」孟瑩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張曉軍,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從孟瑩的心中升起。   「打賭!我賭二隊今天獲勝!」鄭二橋接口道。   「你看哪?」張曉軍突然向盧侗石問道。鄭二橋立即把張曉軍這句話翻譯給盧侗石聽,盧侗石聽後笑了一下,嘰裡呱啦的說了幾句。   「你是說二隊贏?那我們的觀點一樣。」鄭二橋高興的說道。   「我也看好二隊,要不也就用不著搞這場比賽了。」馬連德附和著說。   「你們看到的是表面現象,這比賽真正的關鍵是在第四節,前面的比賽都是過門,要想成為真正的高手必須要算計好這第四節,在NBA裡,有許多次的翻盤都是發生在第四節,你們看,這二隊是有多大勁使多大勁,根本就沒有人給他們提醒,而一隊的那些主力已經下場休息了好長時間了,你們再看那巴拉圖,他帶著的這些後補隊員是多麼有衝擊力,居然同二隊對拼起了籃下,為什麼?他們是在擺迷魂陣,我看二隊要上當了,這些的人的驕橫之氣還沒有從根上除淨。」   「嗯!是有這個問題。」馬連德想了下說道。         第二十六章 緣耶命耶     由於有女士在場,大家看球文明了許多,已經不見那種淋漓暢快的大喊大叫。   「說到底,這場比賽是在考驗一隊隊員對場上形式的判斷,從現在看他們是及格的,這樣的隊員是叫人放心的。」這個時候張曉軍的手機響了,「喂!我是,對,噢,你是說要你原來的隊員?呵呵,比賽還沒有完嗎,別著急啊,你要是堅持我並不反對,可是你不要後悔哦,我想你還是看完比賽以後再下結論比較好,對,這個時候要冷靜,對,就是應該多找幾個智囊人物給你參謀一下,好!這樣好,等我明天回去後咱們再談。好的,拜拜!」   「你們是幹什麼的啊?怎麼這麼迷籃球啊?」孟瑩奇怪的看著這些中年人。   「我看今天一隊是輸了!我願意打賭,要是一隊這樣還能翻盤,我輸東道。」鄭二橋看著一隊已經落後了將近10分的時候他這樣說。   「好,我也算一個,我賭二隊贏。」馬連德也跟著說。   「我可以參加嗎?我也賭二隊贏,可是誰賭一隊贏啊?」孟瑩突然說道。   「好啊!那我跟你們賭,一賠三,我可便宜大了。老盧,你參加嗎?」張曉軍對盧侗石問道,當盧侗石聽明白了意思後,他也伸出兩個手指頭,那意思是也賭二隊贏。   「哈哈!我現在是一賠四了,好吧,如果一隊輸了,我請你們四個去北京的仿膳齋撮一頓,如果你們輸了,你們四個則是要分別請我哦,當然規格可以隨便一點。怎麼樣?」張曉軍伸出了手掌,「成交嗎?」   「成交!」四隻手掌壓在了張曉軍的手掌上,那孟瑩柔軟而嬌嫩的手掌是第一個壓在張曉軍的掌心裡的,暖暖的,令張曉軍彭然心動,而其他幾個人的大手掌很快就把孟瑩的小手蓋住了。特別是盧侗石那隻大手是最後蓋在大家的手掌上的,這裡面只要盧侗石是身高超過一米九的大個子,那手掌當然也就是最大的了。   這個時候第三節比賽已經結束了,場上二對整整領先了11分,得意的劉勇還趁著攝像頭對著他的時候做了個鬼臉,場外的觀眾也都不斷的給二隊加油,從鏡頭對觀眾席上瀏覽的瞬間張曉軍看到了幾個籃球俱樂部老總們臉上的興奮,其中就包括剛才給他打電話的那個蒯大浩,說老實話,現場的大多數人都會認為一隊今天是很難翻盤了。只有張曉軍對一隊抱有信心,而馬連德則巴不得二隊能贏,那就證明了自己工作的成績啊。   「第四節一開始一隊就會反擊,戰術是全場人盯人,這個時候二隊就會出錯了。」張曉軍自信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沒有教練嗎?」已經看了一會的孟瑩從現場解說員那裡大體知道了這場比賽的特殊性,「你們好像很專業哦!」   「噢!我們是瞎猜的。」張曉軍隨便的說道,趁孟瑩不注意的時候對老馬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不要把他們的身份揭穿了。   果然,第四節一開始一隊就使用了全場緊逼防守,場上的局面一下子變的十分緊張起來,二隊顯然是沒有預料到一隊會在強弩之末的時候還能這麼拼體力,在短暫的混亂中叫一隊打了個8比2的小高潮,比分的差距一下子縮小到只有5分,場內外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了,在這個時候二隊果斷的叫了暫停,隊員們擦著汗水走到一起商量著戰術的變化和對付一隊的手段。   「一隊可能會派上幾個運球靈活的隊員上場,還會運用造犯規的戰術,不過恐怕正好中了對方的計謀。」張曉軍冷靜的說道。   「要是我也會那麼幹。」馬連德接過話茬。   「那正是一隊求之不得的啊。換上了小個隊員雖然可以破掉緊逼,可是防守也會出現漏洞,戴俊肯定會向內打,拉出空擋給柳青突破,然後再把球倒到外圍,沒看見海平在三分線游動嗎?那三分的殺手鑭非把二隊砸糊塗不可。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其實不要變化什麼戰術,這麼大強度的緊逼一隊能堅持多久?最後還不是要把自己拖垮?我看二隊只要把比賽的節奏放慢就可以治住一隊的這些小伎倆。可是他們太過急噪了,也太自信了。」張曉軍歎了口氣說。   「的確是這樣,這場球我們賭輸了。」盧侗石突然說道,他畢竟是經驗老到的高級教練,看問題還是要比那半桶水的馬連德深刻的多。   暫停過後,一隊真的是按照張曉軍預計的那樣換上了兩個矮個子後衛,不僅沒有控制比賽節奏而且還打算用這後衛的速度去衝破對方的緊逼防守,可是一隊的隊員馬上就變防守為聯防,放開大路讓對方進攻,而特別注意了對對方傳球路線的控制,竟然逼了對方一個24秒進攻違例,然後就上演了張曉軍預計的暗渡陳倉的戰術,連續在外圍投了3個三分球,一下子把比分超出了。一隊這個時候牢牢的控制了場上的節奏,一會慢一會快,一會緊逼一會聯防,當二隊重點防守外圍三分的時候,戴俊又和張文東在籃下配合強打內線,弄的二隊的中鋒在離比賽結束還有三分鐘的時候6次犯規下場,這個時候場上的局面使二隊很被動,有幾個已經開始發急了,馬連德氣的直搖頭,「完了完了,又讓小張蒙了我一頓,這二隊的怎麼就是起不來呢!」   「還說那,以為你們幾個是內行,捎帶著我也輸了一頓,咱們是初次見面,我可不想欠著這賭債,得!今天晚上消夜是我請了。」孟瑩晦氣的說道。   「這麼急啊,不就是一頓東道嗎?你要是心疼,我可以免了你的東道。反正女人嗎大多是實話不算數的,又不是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張曉軍大方的說道。   「才不哪!本人是信譽第一,不會賴著這樣的賭局不兌現的。女人怎麼地?女人就可以隨口打哇哇啊?」孟瑩很不高興的白了張曉軍一眼,看來這是個很自強的女人。   「既然這樣,哪我今天晚上的消夜是有著落了。呵呵,這群小子爭氣。」張曉軍開心的笑了。   「你樂什麼啊?又不是你的球隊,你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蒙的,看看人家張曉軍多厲害,就是不在場,那球隊還是打的這麼好。佩服!」孟瑩神情仰慕的說道。   「聽說那張曉軍還是光棍哪,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幾個女人知道這人的價值,硬是沒有上桿子找他的。」馬連德突然心血來潮的想到了這個機會是否可以給張曉軍牽根紅繩兒。   「還真的是啊?我還以為那是小報上瞎說的哪,可惜我見不著他,要不我就追他。」孟瑩前衛的說道。   「原來你還待字閨中啊,怎麼拖的這麼晚?」一聽孟瑩還是姑娘家馬連德來了情緒,立即慈祥的問道。   「沒有好的當然不能草率去找了,這些事情您年紀大了,不說也罷,還是看球吧。」孟瑩機警的把話題岔開。   張曉軍這個時候反而不好意思起來,連連對馬連德使眼色,那意思是千萬不要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可是馬連德就是不領情,一個勁的跟孟瑩套近乎。孟瑩也是久經考驗的人,知道這老頭大概是想拉縴保媒了,根本就不接馬連德的話茬,他不知道這剩下的人裡面是不是有單身漢,看著那贏家倒還順眼,可是這麼優秀的人不應該沒有女人的,憑女人的直覺她認為這些人大概都有點來頭,做個社會朋友也是不錯的,但是如果說談婚論嫁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比賽終於結束了,果然是一隊以12分的優勢拿下了比賽,那二隊的隊員是輸的很不服氣,劉勇氣的坐在場地上的地板上,抱著雙腿把腦袋深深的埋在雙膝之間。而郎衛華則畢竟是在這裡訓練的時間不短了,他坦然的接受了這個結局,招呼著二隊的隊員向觀眾致敬和給一隊的老大哥們道賀,他知道自己這幫人現在頂多也就是個毛坯,還得靠教練來精雕細琢,這有了把子力氣並不等於把精髓學到手了。   張曉軍關上了電腦投影機,信步走到窗邊點上了一支煙,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他又陷入了沉思,這個時候他幾乎把房間裡的人都忘記了。二隊的痼疾還是沒有根治,殘留在隊員心中的那些「腕」「傲」的思想好像是根深蒂固,這個時候叫他們去挑大樑能不能行?自己好像是在拿國家的榮譽和球迷的信任去賭博,如果這次奧運會成績不理想也許就把這幫孩子給害了。在技術上體能上他們現在都問題不大,關鍵是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遠不如一隊,今天輸球就是輸在心理上,對方一變就亂套了。能不能把這些好苗子帶出來是張曉軍面臨的又一次人生道路上的挑戰,當務之急是要解決他們的心理問題,沒有優良的比賽心理素質就是再好的技術也是會前功盡棄的,怎麼去解決他們思想上的問題成了他現在面臨的最大難題。   「嘿!還去不去消夜了?」孟瑩那有些剛性的聲音把張曉軍從沉思中喚回到現實世界。   張曉軍回過頭來看著大家,「你別看我們,她是請你,我們沒份,最多就是吃方便麵了。」馬連德立即說道。   「你要是今天不去沒準明天就找不著我了,到時候可不能說我耍賴。」孟瑩挑釁的說道。   「不就是去消夜嗎,難道白吃還不敢去啊,走,這就走。」張曉軍馬上就向門口走去,原來他打算換件衣服的,可是他現在穿的外套裡面的紅星隊的隊服,他怕不好解釋就放棄了換衣服的打算。   「好啦,我去還賭債了,你們就自己解決吧。」孟瑩雙手往上一抬學著西方人那樣做了個無奈的舉動,說罷就跟著張曉軍向門外走去。   「我們去哪兒?」來到門外孟瑩忽閃著大眼睛問張曉軍。   「我沒什麼一定的,不如我們去酒店的咖啡廳喝杯咖啡吧,這樣也不用出去坐車了。」張曉軍隨和的說道。   「沒事兒的,我有車,朋友的,一到北京她就借給我了。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個小西餐館,格調不錯,怎麼樣?咱們去喝一杯?」孟瑩盯著張曉軍說道。   「好啊!反正你是東家,我隨便你,只要你高興就可以。」張曉軍還是那麼隨和。   「那麼我們走吧。」孟瑩說完就領先向電梯走去。張曉軍只好邁步跟了上去。   他們來到樓下停車場,孟瑩找到了借來的那台汽車,是一台國產的大眾公司的高爾夫小轎車,這車不錯,玲瓏的外型很適合女性駕駛。張曉軍走到副駕駛的門邊拉開了車門,但是他沒有立即坐進去,「需要我來開嗎?晚上開車眼睛總是很累的。」他關心的向孟瑩問道。   「不用,我能行,我可不喜歡互花使者那樣的男人,我很自立。」   孟瑩一邊說著一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張曉軍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坐在了副駕駛的座椅上,位置太靠前了,看來真的是女人坐的,張曉軍找到調整的拉手把座椅向後調整了一下,這才使受憋的雙腿得到解放。   「我是北京外語學院畢業的,原來在外交部工作了一段時間,後來到上海的浦東去搞了一家翻譯公司,現在經營的還不錯。你哪?」孟瑩一邊開車一邊簡單的介紹著自己。   「噢,我來自深圳,和朋友搞了個小的貿易公司,今年42歲了,是個離婚的單身男人。」張曉軍也平淡的簡潔的自我介紹。   汽車拐了幾個街區就到了一個叫「浣溪沙」的西餐廳門口,門臉不大,但是裝飾的很華貴,孟瑩在門口把車停了下來,餐廳裡立即走出來一位侍應生歡迎他們,孟瑩看來是常客,她沒有拔點火鑰匙,那侍應生熟練的把汽車開走了。原來這裡還有代客泊車的服務,看來還很高級的。   他們走進餐廳,柔和的燈光使人感到很溫馨,餐廳裡的客人不算很多,由於氣氛很幽靜,大家說話的聲音都很小,好像這裡天生就是一個竊竊私語的地方。餐廳裡面的侍應生微笑的把他們帶到靠近街邊的一張空檯子旁,張曉軍把視線好的那邊的椅子拉開,給孟瑩坐下,自己則隨便的打橫做在另一邊,這是他從一本書上看來的,說和不太熟的人談話的時候不要正面對著對方,那樣會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因此,凡是張曉軍和人談話的時候他都會主動逼開和人家正面相對。   這裡的侍應生都是說英語的,這方面張曉軍完全是門外漢,他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細胞,勉強認識的幾個英文字母還是小時侯打撲克時候墊的底子,而且還時不時的念成「勾,噶嗒,克」這樣的大白話,那早晨就被他能理解成「鼓搗貓溺」,再見就是「白不白您哪」。孟瑩用流利的英語對侍應生說了幾句,不一會兒,侍應生就端上來一盤黑椒豬排和一瓶德國黑啤酒,輕輕的放在了張曉軍面前,一副刀叉也規矩的放在了碟子傍邊,張曉軍抬眼看看了孟瑩,「我吃水果沙拉,一會就上來。」孟瑩馬上回答道。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豬排?要是我是回民怎麼辦?」張曉軍突然調侃的說道。   「你這麼大個子,又是單身,平常吃飯肯定是胡亂湊合,說不定今天晚飯還沒吃呢,能吃上這麼好的豬排還不樂死你,你就是回民恐怕也漢化了,吃吧,等涼了就不好吃了,這裡的豬排不錯,我是搖控制體重,要不我也會要一份的。」孟瑩自信的回答。   「你還真的說對了,我今天晚飯還真的沒有吃到,就胡亂啃了個蘋果。哪我就不客氣了。」張曉軍說完就靈活的用左手拿起餐刀用右手抓住叉子按住豬排開始切割那噴香的豬排。就著黑啤酒開始狼吞虎嚥起來。下午關心比賽,沒顧得上吃飯,原來大家說好了的,看完比賽後再出去吃飯,可是突然冒出來的孟瑩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你的公司經營的怎麼樣?還不錯吧?」孟瑩用叉子紮著沙拉裡的香蕉慢慢的咀嚼著。   「還行,能夠混的上一碗飯吃。」張曉軍邊吃邊說。   「你為什麼現在還是單身?難道就沒有合適的女子配的上你嗎?」孟瑩突然單刀直入的問道。   「是工作太忙了,離婚以後也一直沒有靜下心來想這個事情,最近更忙了一些,再說我接觸到的異性也不多,平時都是和男人在一起工作的。」張曉軍老實的回答,「你為什麼也是單身?難道也是我這樣?」   「我嗎,是自己的眼光高了點,大學是時候和一個研究生好過,後來雙方感覺到不合適就分手了,以後在工作中看男人多了,大多是一些薄倖之徒,自己也就對男人沒什麼信心了。」孟瑩對說起自己的過去並不難為情。   「男女之間恐怕還是要講究一個緣分,有時候並不是外人看著合適就能夠成的,我是自己在年輕時候的個性太張揚了,特別是喜歡看籃球比賽,只要一有籃球比賽家裡就給我弄的雞飛狗跳的,老婆受不了就分手了,好在沒有孩子拖累,大家平靜的離開,誰也不欠誰的。」張曉軍早就吃完了豬排,正在慢慢的泯著啤酒。   「在你的一生中就那麼一個女人嗎?我不信你那個時候不花心。」孟瑩一副飽經滄桑的樣子。   「呵呵,在有婚姻的時候我還真沒有花心過,離婚以後倒還是有過那麼幾次火箭速度的同居和光速般的分手,深圳的女孩子實在是太現實了,只要男人沒有了錢,那麼不要男人開口她就會離開你,所以我也沒有打算再去發展什麼,再說咱現在年紀也不小了,還有多少時間去泡那個啊。」張曉軍現在的心態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今年也快三十了,雖然說對男人沒有多少信心,可是還是時不時的萌動對男人的渴望,西方文化的那些觀點在思想上我可以接受,但是在行動上就是邁不出去這第一步,這是我們東方女性的悲哀。」孟瑩很沮喪的說著。   「也許你說的對,但是西方的生活方式對於我來說就是在思想上也是不能接受的,反正我們東方人有東方人的活法,對這點我是能理解就不錯了。」   兩個人在那裡一會聊人生,一會聊異性,要知道張曉軍是地道的北京人,從小就是在北京長大的,雖然不如老北京那些胡同串子能侃,但是一般的外地人想要侃倒他也是不容易。那孟瑩也算是女性中博學多才的人了,山南海北的兩個人不知不覺的已經聊了有三個多小時了,倆人越聊越近乎,彷彿都把時間給忘卻了。奇怪的是兩個人的手機都沒有響,平時他們的手機應該是很忙的,原來是張曉軍出門的時候把手機忘在了賓館的茶几上,而孟瑩則是趁張曉軍不注意把手機放進了「手機休息袋」裡了。   她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給迷住了,張曉軍可謂是一表人才,從骨子裡透著中年男性的陽剛之美和沉穩之氣,對異性是即尊重又慇勤,而且還不過分。孟瑩感到奇怪,這麼好的男人他老婆為什麼會離他而去?難道說他還有叫人討厭的另一面?難道他很窮?難道還真的是有「欣賞疲勞」?說不好!她對眼前這個男人充滿了好奇和猜測,一股急於探索發掘的心理油然而生。她甚至打算同張曉軍交往下去,可是自己這樣的身份和一個普通人來往,將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從眼前看這個男人還補像個成功的男人,要是跟他來往人家會不會說自己在養小白臉?呸!就是養也是個老白臉了,起碼是個中白臉。這個時候的孟瑩的腦子裡開始了胡思亂想,至於張曉軍在胡侃什麼他根本就沒有聽見,也許張曉軍也跟她一樣在胡思亂想,也在琢磨自己,想到這裡,孟瑩的臉紅了。   這個時候突然從門外又走進了幾個人,其中一個正好是北京冶煉籃球俱樂部的老闆蒯大浩,他一見張曉軍在這裡驚喜的立即跑了上來,「老弟,你可真行啊,這個時候還有閒心在這裡泡啊!」   ※ ※ ※張曉軍一看到這位老大哥首先的感覺是驚奇,他怎麼這麼快就回到了北京,剛才還在電視鏡頭裡看到他和幾個助手在靠近北面球架的後面坐著,怎麼一眨眼就到北京了?第二個感覺就是今晚要壞菜,這老哥可不管是什麼場合,今天恐怕是身份的秘密保不住了。果然,儘管張曉軍一個勁的給蒯大浩擠眉弄眼的,可是人家就是不買帳,「我說得了,崩弄什麼妖蛾子了,今晚算我的還不行嗎?晚上那電話裡說的作廢,咱們還是按照上次打高爾夫時說的辦,你小子果然給我留了一手,差一點就又掉你的套裡了。」蒯大浩大咧咧的一屁股就做在了張曉軍和孟瑩的中間,順手就把外套扔給了跟在後面的人。   「這誰啊?怎麼這麼不懂禮貌?」孟瑩皺著眉頭心理嘀咕著。   「噢!這裡還有一位女士啊,不好意思,我和張……」「小張,是小張。」張曉軍連忙打斷蒯大浩的話,他知道後面一定會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的。   「你怎麼了?今天這麼謙虛,就是有個漂亮的女士也用不著這樣啊,只要你想找,哥哥我給你一叫一大把。」蒯大浩滿不在乎的說著。把個張曉軍急的沒招沒落兒的。   「既然你們很熟,又有生意談,那我就不打攪了。」孟瑩實在受不了蒯大浩的粗魯,他的出現好像讓自己看到了張曉軍的另一面,如果真的是這樣,這樣的男人也沒什麼值得交往的了。   「哎!我說別走啊妹妹!咱們哥兒們人不錯,你走了要後悔的!」蒯大浩這時才想明白倆人是怎麼回事。   「他不錯關我什麼事,我不過是今天輸了個東道,你不要想歪了。」孟瑩冷雪冰霜般的說道,「威特!買單!」   張曉軍始終一言不發,坐在那裡微笑著,他信命,是自己的總跑不了,不是自己的就是強扭著也不會成功,如果連自己這麼點偶遇的交際都不能理解,都不能容忍,那麼還能談什麼哪?他雖然喜歡眼前的女人,可是對她並不瞭解,如果這個時候表現的過於患得患失,那麼將來吃苦的一定是自己,至於買單的問題他壓根就沒有考慮,剛才聊天的間隙中他趁孟瑩上洗手間的空擋已經把信用卡壓在了櫃檯,作為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叫一位女性去買單?   「誰敢買?不給面子啊?怎麼說我蒯大浩也是個人物吧?今兒晚上是我的。我看誰敢收你們的錢。」蒯大浩拉下臉來身體往後一靠。   那櫃檯上的經理連忙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你們這著的單剛才這位先生已經買過了,如果還要點什麼新的,咱們再重新算過。」   「你!怎麼這樣!」孟瑩憤怒的對張曉軍說,張曉軍無奈的兩手一攤。   「我不過是一翻好意,讓我這哥兒們弄砸了。」說完還苦笑了一下。   「你到底是誰?他幹嗎巴結你?」孟瑩已經站了起來,為了表示禮貌張曉軍也跟著站了起來。   「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啊?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紅星隊的老闆張曉軍啊!」蒯達浩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是張曉軍?難怪你那麼懂球,看來你壓根就沒把我當回事!我還以為你是混混哪!既然這樣我也用不著在大佬面前抖闊了,失陪!」孟瑩說罷就快步的離開了。   張曉軍連忙跟了出去,不管怎麼樣,送女士還是應該的,「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想讓我們在都沒有成見的情況下大家相互能夠多瞭解一些,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包涵。」張曉軍一邊走一邊說著。   「嘿!快去快回啊!小三!你給我盯著張董,別叫他也跟著溜了,今兒晚上我就要和他把事情定下來,也別跟的太近乎,人家說不定還有什麼悄悄話說的。機靈點。」   蒯大浩連身都沒起來,還在那兒咋呼著。   「你不用送了,有這樣的哥兒們你是什麼樣的主我至少也清楚了一半,謝謝你陪我聊天。」孟瑩頭也不回的說。   「還是送送吧,一個女士從這裡出去連個送的人都沒有不是很失敗?多少咱們也叫別人看看咱們還是很守規矩的。」張曉軍一語雙關的說道。   「什麼規矩?」孟瑩突然站住,回過頭來盯著張曉軍。   「我是說我們起碼還是朋友,大家還都在盡朋友的本分。我沒指望你能給我什麼,我也沒想到會給你什麼,我相信緣分,相信命運,特別是在異性的交往中,今天我們聊天是緣分,那混球哥兒們創進來也是緣分,不要怪罪他,他人很好的,不過就是粗點,其實他細起來比我厲害多了。」張曉軍還是那麼心平氣和的說。   「既然你說到緣分,那麼我告訴你,我們之間的緣分盡了。」孟瑩果決的說道。   「呵呵,隨你!不過緣分這種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山不轉路轉,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們又轉到一起了,大家還是留個好印象吧。」張曉軍說完把侍應生開來的汽車門打開,請孟瑩上車,「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了,我就不在蠻你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私人的,想看球的時候給我電話。」說完把名片放在了駕駛室的儀表板上,然後把門輕輕的關上。他一直目送著孟瑩開車離去後才又走回餐廳。   「今天壞了你的好事,不好意思,改天哥哥給你賠罪,你要是硬要找她也好辦,包在哥哥身上,就是挖地三尺也給你把她找回來。不過你眼力不錯,這女士夠氣質,不過她不走咱們的事情不好談啊,老哥我可是難得找這樣的機會跟你喝一杯的,餐廳已經叫我清場了,反正這麼晚也沒有什麼人來了,咱們就實話實說吧。」蒯大浩抱憾的說道。   「你不就是怕我變卦嗎?如果你不這麼鬧騰我不會變卦,可是你這麼一鬧騰還真沒準兒我要反悔,你還是把劉勇招回去吧。」張曉軍故意耍弄蒯大浩。   「別價!劉勇是進步不小,可是跟你的王牌比起來還是嫩了點兒,怎麼的你也不能這麼算計老哥我不是?」蒯大浩一聽張曉軍的話茬有點急了。   「先不說這個,你是怎麼回來的?這麼快?你開航空公司了?」張曉軍轉變了話題。   「哪兒啊!深圳到北京有一躺晚上10點22分的航班,是直達,又快又便宜,我早就安排好了,比賽一結束我就溜到機場,你不在深圳我跟那兒耗個什麼勁啊,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測出你在北京了,原準備明天去找你的,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你了,我老蒯的運氣就是這麼好。哎?你怎麼知道這家餐廳的,這可是北京的知名餐廳,要是週末不預定席位根本就沒坐。」蒯大浩連珠炮般的說著。   「我哪兒知道啊,還不是剛才那個女士帶我來的。」   「你是怎麼泡上她的?本事不小啊!」   「哪兒啊!她住在我們房間的斜對面,聽見我們看球就跑過來湊熱鬧,跟我賭球輸了東道,這才過來吃晚飯的。」   張曉軍把事情的經過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給蒯大浩描述了一番。   「哦!是一見鍾情啊!難得!你小子光棍快打到頭了,到時候別忘記了叫老哥我喝酒。」蒯大浩羨慕的說著,「咱們那事兒就不要變卦了,哥哥我這裡求你了,經你手下調教的主力還真不是蓋的,老哥我佩服的緊!」   「你呀!是蘸鹽吃籮卜——潮鹹心(操閒心),那都是擬訂好了的計劃,怎麼能說變就變,你以為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啊?像你這樣老是急功近利,我還真有點擔心柳青去了你那裡給糟蹋了。你又不懂籃球,可是又喜歡瞎指揮,為什麼不學學萬嘉奇,財名雙收,人家那才是真正的老闆,瞧瞧您,老是這麼瞎折騰早晚得把俱樂部送給人家。」張曉軍沒好氣的說道。   話說孟瑩開著車向賓館方向走去,一路上的不自在,要說張曉軍什麼地方得罪了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剛才兩人世界時候的那種優越感現在是一掃而空。孟瑩不僅非常自我而且把自己的地位看的很重,對於普通市民她是不放在眼裡的,在她看來自己的身家地位是很少有人可以企及的,第一個男人後來去了美國,因為在美國的艱苦最後不得不娶了當地一個富婆來脫貧,而孟瑩當時也在美國留學,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到今天她還記憶猶新,所以她發誓要出人頭地,她發誓要找那些身價比自己低的,這樣可以在他們的面前威風一把,也比較能夠控制這樣的男人。今天碰上的張曉軍在她看來條件是不錯的,年紀雖然大了點可對自己是合適的,從接觸的時候看還是很溫文爾雅的,也懂的尊重女人,外表又是儀表堂堂,可是沒想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紅星隊老闆,那身價知名度不知高出了自己多少,像這樣的鑽石王老五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爭搶的打破腦袋,沒來由的自己去參合什麼?想到這裡孟瑩突然變的很沮喪,她甚至不想回到那個離張曉軍只有不到十米的房間,一股無名的惆悵和心煩讓她在進了酒店以後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直奔了頂樓的酒吧。在酒吧她自己要了一瓶「傑克。丹尼」,沒兌多少「雪碧」就開始大口喝起來,這個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半鍾了,酒吧裡已經沒有幾個顧客了,要不是孟瑩出示了酒點的房卡,這酒吧恐怕還不會賣這酒給她。   ※ ※ ※「我可以坐下來嗎?我們是見過的。」盧侗石用還算流利的英語說道。   「你?你是誰?」已經灌了大半瓶「傑克 。丹尼」的孟瑩神智已經有些模糊,但還是用純正的英語問道。   「今天你敲門的時候是我開的門。」盧侗石解釋道。   「哦,你是那個韓國人,哈哈……,也跟張曉軍是一路的吧?告訴你們,我不稀罕!」孟瑩好像認出了盧侗石,她調侃的對盧侗石說道。   「您不該喝這麼多酒,難道我師傅把您給甩了?」盧侗石平靜的說。   「他甩我?哼!是我把他給甩了,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一個教練嗎?我煩一切優秀的男人,讓他們都滾開吧!」孟瑩說著又大口的喝酒。   「您醉了,應該回房間休息了。請不要再喝了。」盧侗石真誠的說。   「我不用你管,你給我走開。」孟瑩毫不客氣的說道。   盧侗石不知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勸解這樣的女人,他想了會就拿出手機給張曉軍打電話,「張,那個女的在這裡,嘴了!我不知道怎麼辦?」他用生硬的中國話說。   張曉軍接到盧侗石的電話,模糊的聽見說有什麼人醉了,但是語言不通,沒法深談,這個時候那蒯大浩還在磨他,他只好一把把蒯大浩的手機拿了過來,「借用一下。」說著就撥通了鄭二橋的手機,「二橋,你在哪裡?老盧怎麼一個人?他好像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我聽不懂,你給翻譯一下,你現在把手機關掉,我用我的手機的三方通話功能再撥你。」說罷就按下了自己手機的三方通話,把蒯大浩的手機關掉,很快鄭二橋的聲音就插了進來。   「張指導,盧侗石說今天和我們一起看球的那個女士現在在我們居住的賓館的酒吧裡買醉,現在已經喝的差不多了,老盧對她沒有辦法,現在已經很晚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啊?!是這樣啊,你告訴老盧,我馬上就到,讓他先看著一會。」說完張曉軍就站起身來,「蒯大哥,咱們說好的事情就那麼定了,你也不要疑心生暗鬼的,該幹嗎幹嗎去。我這會有急事先走了,改天咱們再聚吧。」說完就大步流星的衝出了西餐廳。   「哎!有事情你找哥哥我啊!我幫你擺平,別拿哥哥當外人啊!」蒯大浩在後面叫著,「坐我的車去吧。」   「不用,你這是越幫越忙!你就老實的喝你的酒吧。」張曉軍邊走邊說著。   不一會張曉軍就來到了賓館的酒吧,看著孟瑩正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嘔吐著,那盧侗石在旁邊對酒吧的侍應生連說帶比畫的解釋著什麼?這個時候張曉軍也顧不得面子和乾淨了,連忙走上去把孟瑩抱了起來,回頭對那侍應生說,「這是我朋友,不好意思在這裡喝醉了,有什麼損失都算在我這裡好了,這是我的房卡和信用卡。」說著對盧侗石點點頭,用目光示意他拿自己一進來就放在桌子上的東西和侍應生結帳。盧侗石立即就明白了張曉軍的意思,馬上就抓起房卡和信用卡給那侍應生,那侍應生也沒說什麼就去結帳了。很快盧侗石就趕上了張曉軍,兩人一起向電梯快步走去。   張曉軍把孟瑩抱到自己住的那層樓上以後傻眼了,他不知道孟瑩到底住哪個房間,也不好去搜她的房卡,想了會就把孟瑩先抱進了自己的房間,這個時候的孟瑩已經是爛醉如泥什麼都不知道了。面對這樣一個異性,張曉軍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給她清理,他拿起房間的電話,「喂!總服務台嗎?我是1528房的客人,對!我是張曉軍,我這裡有一位女士喝醉了,我們不是很熟,我沒有辦法給她清洗,我想能不能請你們給找個女服務員來幫一下忙,我願意付費,對!不過要請你們替我保密啊,還有,請給我查一查這個女士是房間好嗎?她也是住這層樓的,叫孟穎,對,你們上來後可以查她的身上的包,這樣好點,好!謝謝你們。」   不一會就上來了兩個女服務員,張曉軍抱歉的對她們笑了笑,然後拿出幾張百元大鈔塞給了她們,「辛苦你們了,這個你們拿去喝點什麼吧,讓你們受累了。」服務員開始還推辭了一下,但是在張曉軍那堅決的目光下只好收了起來。   服務員已經知道孟瑩的房間,就在張曉軍的房間對面,她們打開了孟瑩的房間,張曉軍又把孟瑩從自己的房間抱進了她的房間,然後就對服務員說,「費心你們今天晚上看護她一下,要是有什麼需要就給我的房間打電話,她要是睡安穩了,你們也就可以走了。多謝你們了。」說完還給這兩個服務員鞠了一躬,弄的服務員都不好意思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盧侗石還在那裡等著,張曉軍用手勢告訴他沒事了,這個時候盧侗石才離開張曉軍的房間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張曉軍看著自己外套上一片狼籍,於是脫下外套把沾滿酸臭的外套放進了洗衣袋裡,走進洗手間開始沖洗自己。   天快亮的時候,張曉軍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臨睡之前張曉軍還過問了孟瑩的情況,那邊留下來守護的服務員說孟瑩睡的很好,他這才放心的去睡了。上午九點,張曉軍被電話鈴聲吵醒了,是馬連德打來的,他來北京是臨時的,因此房間不在張曉軍這個樓層裡,張曉軍朦朧中把電話拿起來,「哦,老馬啊,好啊!15分鐘後在早餐廳見,老盧要是沒醒就讓他多睡會,其實我才睡了不到4個小時,不用,回深圳的飛機上再補吧。」話說到這裡張曉軍已經完全醒了,他快步的到洗手間,刷牙,洗臉,然後拉上一套休閒服快速的套上後就向早餐廳趕去。   「看來昨晚有收穫,弄的那麼晚睡覺。」馬連德怪笑著說。   「什麼收穫啊,簡直是災難,原本是不錯的,後來蒯大浩來了,把事情全攪和了,還弄的那女的跑回來大醉一場,要不是老盧發現了,我還不定多招人恨呢。算了,咱們不談這個了,你去昆明的情況如何?」張曉軍快速的坐下來,一邊打開餐巾一邊問老馬。   「昆明那邊沒說的,海梗基地原本是給足球隊準備的,可是現在的各足球隊都不大願意去,大部分訓練場和運動員宿舍都空著哪,那裡也有個小型的室內籃球場,設備不太標準,我看我們改改還是能用的。關鍵是那裡的空氣好,也安靜。外界打擾的也少,不像前些年,新聞記者比運動員還多。」老馬邊吃邊說。   「這次比賽可以說是給二隊一個教訓,他們必須還要加倍努力,但關鍵是他們的心理素質差,這是我們這次集訓的重點,這些人不會參加今年的CBA籃球聯賽的,紅星隊由你帶隊派三隊去就可以了,老一隊現在打散到各個俱樂部球隊去了,那些球隊的實力會加強一些,有的和三隊一拼了,這樣的聯賽會更吸引人,而現在的主力我要在昆明打造他們,下半年的奧運會就靠他們了,回去後我們分頭動員分頭準備。」張曉軍堅定的說。   這個時候盧侗石和鄭二橋也來了,大家又議論一下回去的行動方案後就下樓收拾行李準備去機場了。在賓館結帳的時候張曉軍還問了問孟瑩的情況,得知一切正常後就放心的離開了。   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張曉軍在賓館的「艷遇」很快就傳到了徐偉民的耳朵裡,他也一直關心這個「國寶」的婚姻大事,可是現在不興包辦了,更不興組織關懷和安排了,最近張曉軍特別忙,也不好老是拿這個事情去干擾他,既然有了這麼個「艷遇」,那麼作為上級就有責任去給他們創造條件多接觸一下,老頭子是怎麼想就怎麼幹,立即找人瞭解了孟瑩的情況後以國家體育管理總局的名義聘請孟瑩擔任國家隊出國比賽的專職翻譯,這也是徐偉民和萬嘉奇商量好的,因為孟瑩是商業運作的翻譯公司,請她出馬當然是要付出一筆不小的費用的,好在萬嘉奇財大氣粗根本就不在乎,唯一對孟瑩所在公司提出的要求就是必須由孟瑩親自出馬,否則這筆生意就免談了。對於孟瑩來說,能夠為國家隊當翻譯當然是好事,即光榮又實惠,時間也不是很長,還能撈著免費的觀看奧運會比賽,因此她想都沒想這其中的不合情理的地方就答應了,而遠在昆明的張曉軍壓根就不知道上面的安排,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安排裡還能有什麼貓溺。   孟瑩那天足足睡到下午1點才醒過來,渾身的酸疼讓她一起身就叫了起來,昨天晚上模糊的記得有個韓國人最後照顧了自己,可是怎麼回到房間和誰給自己清洗的事情是一概不知了。她看到自己嘔吐過弄的污濁的外套已經收在洗衣袋裡,房間也細心的被人打掃過了,想想也不見得會出什麼事情,就放下心來。孟瑩是個開朗的女人,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她就不會在乎,倒是現在因醉酒給使頭疼的厲害,她打電話叫服務台給她送了點阿司匹林來,然後叫了碗麵條墊巴了一下飢腸轆轆的腸胃,直到晚上才感到身體好了些,北京的朋友來了幾次電話都被她用各種理由給推搪了,等到身體好了點後,她告訴朋友自己做晚班飛機回上海了,車鑰匙放在賓館的前台,請她自己來拿。孟瑩的突然離去使她的朋友十分納悶。         第二十七章 滇池磨劍     孟瑩在賓館結帳的時候,她向服務員問起了昨天晚上是誰幫助了她,服務員告訴她是張曉軍,這個時候她才想起張曉軍還有張名片放在車裡,於是她又去車裡拿出那張名片,看著名片孟瑩突然有一種想跟張曉軍通話的衝動,她拿出手機,正準備撥上面的那個號碼,服務員對她說,「您的手續辦好了,那張教練他們今天中午就結帳走了,臨走還關心您哪。」   「哦,他沒留下什麼話嗎?」孟瑩希冀的問到。   「沒有,他問了您的情況,我們說您沒事兒了,他聽到以後就走了。昨天晚上是他請我們的樓層服務員給您換的衣服。那真是個細心的男人。」女人總是喜歡多嘴的,就是訓練有素的服務員也不例外。   「哦,原來是這樣。」一股惆悵的心緒打消了孟瑩給張曉軍打電話的念頭。   從那以後,兩人之間就再也沒有聯繫。可是兩個月以後,當孟瑩趕到昆明,準備向海梗訓練基地報到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她將要服務的對象竟然就是張曉軍。   張曉軍接到上邊的電話,說給球隊配的出國翻譯今天就要到了,徐老爺子還特意的關照他要搞好關係,那是他們將來出國的主要耳目和喉舌。張曉軍為了表示對這個翻譯的尊重就親自到昆明機場去迎接,由於不知道翻譯的名字,(這也是徐偉民故意弄的噱頭)只好在舉的牌牌上寫著「迎接籃球隊翻譯」的字樣。張曉軍為了不影響球隊的訓練,也是球隊本來就人員緊張,他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只知道是東方航空XXXX航班中午11點45分到達,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打電話問北京那邊的人說具體經辦的人不在,其他人不知道這個事情。張曉軍一想「也是,北京那麼大個衙門,這芝麻大點的小事誰會在意?」因此也就沒有深究,自己來到機場,等了一會就聽見廣播裡說這個航班到了,於是他舉著早就準備好的牌子站在出港口和那些來接機的人擠在一起。   不一會兒,下飛機的人熙熙攘攘的走了出來,他把牌子舉的高了一些,希望能夠讓對方一眼就看見,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到有人向自己走來,正在納悶之間,他突然看到了孟瑩,   「喲,這不是孟瑩嗎?呵呵,真的是巧啊,在這裡又碰見了你,怎麼樣?最近好嗎?」張曉軍熱情的問候著。   「你是來接飛機的?什麼人還用的著你這個大老闆親自來接啊?」孟瑩尖酸刻薄的問道。   「瞧你說的,我是來接翻譯的,是上邊給委派的,為了表示尊重,我親自來了,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大知識分子啊,現在不是講究尊重知識嗎。」張曉軍玩笑的說著,「隊裡訓練緊張,大家都忙,我就自己來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到現在還沒見人影。」說著張曉軍又東張西望起來。   「怎麼?你不知道翻譯是誰嗎?你沒有見過她?」   「嗨,籃管中心的那群官僚整個兒給咱弄了個糊塗差使,根本就沒人知道來的翻譯的名字,就告訴了這趟航班,我瞅著恐怕這航班號也報錯了,你看都沒人了,我等會兒還得打電話問問他們是怎麼回事。」張曉軍說著拿出了手機。   「這會你能找著誰啊?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孟瑩打斷他撥號的念頭。   「可不是!現在都快12點半了,他們現在都下班了,看來只能等到他們上班再問了。你還沒吃午飯吧,現在的航班都安排這麼個點兒,就是為了節省他們的飯錢,得!我幫他們補上,我請你吃飯,就是不知道你忙不忙。」張曉軍靦腆的說。   孟瑩原來以為張曉軍知道是自己來就親自來接她,沒成想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誰,還在這裡傻呼呼的等人,「這男人也真是的,他到底是在意我還是根本就不在意我?」孟瑩酸溜溜的想著。   「你要是忙我就不耽擱你了,要是沒車我可以送你進城,你住那家酒店?」張曉軍的問話把孟瑩從煩亂的思緒中叫了回來,「不,我不忙,接我的人已經找到我了,我叫他先走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反正我還輸你一餐東道呢。」孟瑩笑了笑說。   「哈哈,還記得那事兒啊!我早忘了。好,我帶你去一家有特色的餐館那裡的過橋米線的確不錯。」張曉軍樂哈哈的說。說吧就順手接過孟瑩那碩大的拖攜旅行箱,孟瑩還有一個大的旅行包在傍邊,張曉軍把廣告牌遞給孟瑩,「咱們換工吧,你拿這個輕,我來背這個旅行包。」也不知怎地,孟瑩居然老實的接過那個用瓦楞紙糊的牌子,把旅行背包給了張曉軍,那舉動在外人看來分明是接機的戀人間的默契的配合。   那些行李跟孟瑩比是顯得碩大,可是在高大的健壯的張曉軍手裡還是不值一提的,張曉軍背著大號的旅行包,右手拉著旅行箱,一點也不顯得笨拙,孟瑩還要加快腳步才能跟上,看著張曉軍的背影,孟瑩真的很期望這個強壯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男人。張曉軍是開著基地的吉普車來的,後面的貨箱夠大,他打開車門把孟瑩的行李放了進去,把那沒有接到人的廣告牌也放了進去,然後他又打開前面的車門,請孟瑩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自己則繞過車頭從另一邊上了車。   汽車奔馳在去昆明市區的快速公路上,張曉軍熟練而又謹慎的駕駛著,孟瑩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心裡其實早就有了張曉軍的影子,要不,這趟差使她無論如何是不會接手的,自己又不缺這點錢,在上海的安逸的環境和穩定的收入足夠自己過著普通人過不上的生活。自己的翻譯公司裡有各種各樣的翻譯30多個,說什麼也沒有必要自己親自出馬啊?看來,這個有魅力的中年男人已經在自己的心裡打上了深深的烙印。當孟瑩明白了自己的心境以後,反而變的害羞起來,平時那種尖刻和高傲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在她的骨子裡還是一個溫柔和多情的弱女子,是現實社會讓她裝出了一副冷竣的外表,是生活教會了她刻薄和尖酸。而當她和自己心儀的男人坐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的時候,她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同樣,張曉軍也沒話說,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的看法是否有轉變,上次蒯大浩那麼一折騰,孟瑩篤定會認為自己是在欺騙她或者是耍弄她,而自己又沒有什麼有效的手段可以洗清自己的「劣跡」,畢竟自己是個離婚的男人,離婚的男人是有缺點的男人,有缺點的男人是有很多陰暗面的男人,而那天偏偏又讓孟瑩看到了自己生活中的另一面,這種尷尬的印象不是可以用語言或者簡單的解釋就能修復的,也不是大家都不去想不去說就可以迴避了的,更難以說明白的是自己也看到了孟瑩脆弱的一面,為了掩蓋孟瑩的醉態自己必然就見到了更多的醉態,孟瑩自己也會難為情,人多的時候可以打哈哈的掩飾這種相遇的難堪,可是只有兩個人的時候這種難堪是無法掩飾的。張曉軍開始後悔自己不該熱情的請她吃飯,可是自己心裡好像又有點割捨不下她,這種奇怪的心態使兩個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最近在忙什麼?」還是張曉軍打破了沉默。   「沒什麼,不過是接了一個活到這裡來上班了,也許要幹上一段時間。」孟瑩怯怯的說道,柔弱的她縮在吉普車前排副駕駛的沙發座裡。   「哦,那我們可以在這裡常見面了,我在這裡起碼還要呆上三個月。」張曉軍的語氣裡充滿了高興。   「那天晚上謝謝你照顧我,我實在是有些失態。」孟瑩還是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呵呵,沒啥,人在江湖飄,誰能不喝高嗎!我也有過那樣的經歷。」張曉軍寬慰她道。   「你們喝高了還不是幾個人在一起海吃山喝鬧的,哪像我是自己個兒把自己灌醉了。」她後悔的說。   「什麼啊,要是人多才灌不倒我哪,我要是醉都是自己喝悶酒時醉的,那年離婚,表面上我不在乎,可是回去後還不是自己把自己灌趴下了。要說離婚不難受那是假話,可是人就是這麼死要面子活受罪,後來我看了點佛教的書,總算明白了那是緣分盡了,再努力也是沒用的。」張曉軍好像是大徹大悟般的說。   「你還愛她嗎?」孟瑩突然問道。   「愛啊,我這樣的男人不會輕易的去改變自己的信念,不過已經不是那種婚姻的愛,而是一種回憶的愛,我本來還想和她多聯繫的,可惜,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去年,她因車禍去世了,當時我就恨自己,也恨她,如果她不離開我就用不著自己開車了,她那技術在飛機場開還差不多,上馬路簡直就是自殺,事故的責任還都是她自己的,為這個,我又醉了一回,那是個要強的女人,偏偏我又當不了小綿羊,這分手是遲早的,很多人體會不到性格不和的痛苦,那是他們沒有遇上,我們很少吵架,但是我們也很少快樂,結婚快8年連個孩子都沒有,真的是很遺憾。」張曉軍的思緒彷彿回到了從前。   不知為什麼,當張曉軍說到他的前妻已經不在的時候,孟瑩吐了口大氣。大約在公路上跑了半個多小時,張曉軍的車拐進了繁華的昆明鬧市,他很快就找到了那家餐廳,餐廳的生意不錯,他們等了一會才排上位置,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張曉軍在徵求了孟瑩的意見以後點了幾個昆明的地方名菜,   「到了這裡,主要是吃這裡的菌類,雲南是咱們國家菌類種類最多最齊全的地方,你看這猴頭菌、牛肝菌、松茸等都是很名貴的,咱們兩個人吃不了那麼多,以後有機會慢慢的品嚐。」   「看不出來,你對吃還蠻在行的。」孟瑩欣賞的說道。   「小心,那過橋米線千萬不要這麼直接的往嘴裡放,非給你燙掉一層皮不可,放在哪兒等會再吃,那碗湯的溫度大概在110度以上,別看不冒熱氣,那是雞油蓋在上面冒不出來,裡面的溫度著實厲害,我第一次吃就上當了,疼的我幾天吃不了飯。」張曉軍提醒著孟瑩。   這個時候張曉軍的電話響了,「喲,是徐老爺子的,這會兒他正好是睡醒了午覺,大概是問翻譯的事情,我要好好的投宿那下面辦事的人。」張曉軍半是嘮叨半是向孟瑩解釋的說道。   「老爺子,您睡醒了?剛才怕打攪您就沒給您電話,您說您那手下是怎麼辦事的,我去了機場接人連個人影都沒看見,這會我正和一個朋友吃飯哪,剛坐下,啊?!什麼?」張曉軍的聲音突然小了不少,「您說的是她?這。。。。。。,您是故意的,這,這,這笑話鬧大了,不,不,不!歡迎歡迎,得了!我不跟您老白話了,您這是又擺了我一道,行!我記住了,好,好,好!我知道了,掛了!」張曉軍說完最後的兩個字馬上就把手機掛了。尷尬的憨笑著看著孟瑩。孟瑩從他們的對話裡就知道了是徐偉民跟他說了自己的情況,用一副得意的惡作劇的表情看著張曉軍。   「這實在是沒想到,呵呵,你來上任,這麼簡陋的接待你是在是失禮了。」張曉軍結巴的說著。但是那高興的神情確是叫人一覽無餘。   「我說接我的人已經到了嗎。你還叫我到哪兒去找?」孟瑩戲謔的看著張曉軍。   「好啦,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咱們就不用客氣了,來吃吧,等會咱們還得往基地趕哪!」   「誰跟你是一家人了,我不過是臨時來工作的。瞧你說話都沒分寸。」張曉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孟瑩給打斷了。   「哦,對對對!我們是在一起工作,你瞧我這嘴,說話也沒個譜。」張曉軍這才明白自己說漏了嘴。說著打了自己嘴巴一下。   「人家說著玩的,你也當真,這麼多人,你看你!」孟瑩嬌羞的聲音象蚊子聲般的讓張曉軍聽的摸模糊糊的。   「今兒個高興,要不是開車,我得喝兩盅。」難得見到張曉軍這麼憨厚的說話,「你要喝就喝唄,大不了我開。」孟瑩這時又顯出巾幗不讓鬚眉的氣概來了。   「不行,中午不能喝酒,下午回去還要工作,讓那幫隊員看到教練喝酒那還怎麼帶他們的。」張曉軍很嚴肅的說道,「來,吃菜,現在可以吃米線了。」   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自從孟瑩來到訓練基地以後,張曉軍是渾身充滿了力量,現在沒有出國,作為翻譯的孟瑩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可幹,張曉軍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大堆美國NBA的籃球資料讓孟瑩翻譯,孟瑩雖然是專職翻譯,可是對於這專業性很強的籃球並不在行,於是她又查閱了大量的資料,甚至托人專門到美國給她弄來了一本「美國籃球俚語」的書,這才逐步弄明白了許多籃球術語的含義。而張曉軍則是一門心思的撲在訓練這些隊員的身上了,說一門心思也有點誇張,畢竟他還想著孟瑩,兩個人的關係發展的很快,雙方都覺得對方不錯,可就是都不去桶破那層窗戶紙,好在能夠和平相處大家也覺得開心。   對於現在這些隊員,張曉軍訓練的重點是兩個,第一個是耐力,上次練習比賽他們輸給了原來的一隊,除了戰術出問題以外耐力不如對方也是一個原因,當體力下降的厲害的時候各種技術動作就會走型,命中率也會大幅度下降,而教練佈置的戰術也就很難得到徹底的執行,也就是說到了比賽的極點的時候,由於體力下降會使隊員心裡想的到而手腳卻做不到了。昆明海拔在二千公尺以上,大氣的含氧量只有沿海平原地區的80%,是訓練紅血球載癢能力的好地方,當年馬家軍就是在這裡訓練出中長跑的世界冠軍的,因此張曉軍看中了這個地方。第二個問題就是這些隊員的心理素質訓練,張曉軍總是在隊員們最疲勞的時候讓他們寫心得,讓他們談感受,老一隊的隊員心理素質有相當一部分是在部隊艱苦的環境裡鍛煉出來的,當他們背著十字架每天練踢腿的時候他們的心理是經歷了嚴峻的考驗的,儀仗隊很少有淘汰的士兵,就是一塊爛鐵也會在那個環境裡被錘煉成為一塊好鋼,因此現在的訓練完全是軍事化的,為此,張曉軍還特意請了儀仗隊的兩個士官來管理這些隊員,那些士官可是不給這些嬌生慣養的隊員們一點面子,每天要清查內務,要督促他們跑操。當這些隊員們受不了來向他投訴的時候,張曉軍嚴肅的說,   「是我叫他們這樣的,就是要在意志上給你們殘酷的磨練,你們連這樣的訓練都不能忍耐,那麼到了球場上一旦遇到逆境你們怎麼辦?你們還能冷靜的不去在乎對手的擠壓和嘲弄嗎?你們還能正確的對待觀眾的噓聲嗎?這樣的訓練可以叫你們有鋼鐵般的意志,可以讓你們無論在什麼環境下都能夠只想到打球而不會去在乎個人的榮辱得失,作為一個優秀的運動員要是過不了這一關,那麼永遠不能到達頂峰。你們上次和一隊的練習比賽在最後除了戰術問題外最大的問題就是你們自己在心理上放棄了比賽,要不然能輸那麼多嗎?沒說的,給我回去繼續練。」   在這個基地幫助張曉軍的只有盧侗石,馬連德帶著紅星隊的第三套人馬在參加國內的聯賽,比賽成績還不錯,由於紅星隊的原主力都分散到其他的各個俱樂部裡去了,全國籃球聯賽的球風為之一變,各隊的打法都變的實用簡練和快捷,水平也十分接近,經常是要靠加時賽才能決出勝負,由於比賽激烈和不可預知性的提高,觀眾的看球興趣更大了,門票變的緊張,各隊的經營情況明顯好轉。紅星隊的成績始終保持在前三名,當然有時也被對手給打敗,由於那些打敗自己的大多是有原紅星隊的球員,紅星隊的球迷並不感到難過,不過對於張曉軍現在不能主持球隊多少還是表現出了遺憾,大家只知道張曉軍現在是國家隊的主教練,至於國家隊的狀況反而是一無所知,原來一隊的隊員現在全部都打散轉到各個俱樂部去了,也沒有見到新的國家隊員名單,這種完全不透明的安排不僅讓球迷擔心和不解,媒體的猜測更是花樣翻新,甚至籃球界的一些資深教練也提出質疑,而當時張曉軍接手時提出的最大要求就是遠離媒體,但是這些媒體是無孔不入的,最後還是被他們嗅出了一點味道,籃球導報的記者通過大量的調查,終於在離奧運會還有一個月是時候在頭版登出了以「國籃神秘訓練,張教頭能否再創輝煌」為通欄標題的長篇報道,對國家籃管中心把國家的榮譽寄托在神秘教練和一些不見「天日」的閉門造車的隊員身上的做法提出了質疑,文章裡詳細的描述了張曉軍的經歷和個人成長性格,得出的結論是張曉軍之所以取得一定的成績是他組織了一些有天分的士兵,用殘酷的訓練使他們創造了一種別人還暫時不能適應的快速打法,作為個人資力和能力都不具備承擔國家隊教練的條件,能夠當上這個教練除了運氣之外還有上層內部的人際關係,文章中把張曉軍父親的經歷和他父親的弟子的關係列了一張表,還畫了一張圖,密密麻麻的關係網說明了張曉軍在中國籃球界裡的各種要害部門都有相當強硬的人際關係,幾乎把張曉軍的父親說成了是中國的籃球教皇,這篇文章一出來後輿論大嘩,張曉軍的父親氣的當場就中風進了醫院,而中央紀委也對以徐偉民為代表的幾個積極支持張曉軍當主教練的人進行了立案偵察,就差雙規了,網上的球迷也開始了打筆墨官司,以深圳紅星俱樂部球迷會為代表的一方和其他地方球迷進行了激烈的網上辯論,這馬上就要出發去雅典了,國內居然鬧出了這麼大的風潮是當時誰也沒有想到的。   當張曉軍得知父親中風住院了以後心情十分沉重,球隊在昆明的訓練已經結束,球隊將轉移到北京的國家隊訓練基地進行戰前戰術的進一步強化,這個時候輿論唱反調著實有些叫他傷心,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各種行裝已經收拾好,當孟瑩拿著從網上下載的報紙文章給他看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雲貴高原上難得的瓢潑大雨,張曉軍憤怒的把文章扔在了桌子上就走到了雨中,他想讓暴雨沖刷掉這爛污文章給自己帶來的恥辱,孟瑩打著傘過來給他遮雨,可是被他推開了,這個時候那些隊員們也都站在了雨中,他們都想分擔自己恩師的痛苦。這些隊員經過嚴酷的訓練在心理上已經很成熟,他們沒有像以前那樣會去發牢騷會去自暴自棄,他們堅信他們的教練會帶著他們走向更高的境界。盧侗石點著香煙在門廊裡站著,大家都沒有說話,直到暴雨停了,他們才都走回房間。儘管孟瑩是打著傘的,可是在暴雨中那傘頂多也就是遮擋了她的頭部不會被淋濕,身上也和張曉軍一樣濕漉漉的,張曉軍看著她眼光中充滿了感激之情,他從自己的房間裡拿出一條大浴巾緊緊的裹住了孟瑩。   第二天張曉軍帶著球隊按計劃離開了昆明直飛北京,他和隊員們都是長期鍛煉的,淋幾場雨沒事兒,可是孟瑩就不行了,當天晚上就開始發燒,上飛機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是張曉軍扶著她上的飛機,到了北京以後孟瑩就住進了醫院,發燒引起了肺炎,這下倒好,張曉軍要三邊跑了,老父親住在301醫院,孟瑩住在積水潭醫院,還要管球隊,把個張曉軍累的個半死,時不時的還被記者給堵住問這問那,這些還都讓張曉軍可以忍耐,最叫張曉軍受不了的是紀委的官員找他問話,弄的他火冒三丈,積蓄的怨氣再也不能忍耐了,徐偉民等怕牽連到張曉軍也都故意的疏遠了他,幾乎沒有來見他,最終這只球隊能不能代表中國參加奧運會還說不清楚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張曉軍不再沉默,他對那些來詢問他的官員們說,   「我不知道你們想知道什麼?想幹什麼?我張曉軍是堂堂正正的做人,這個國家隊教練我並不稀罕,如果說撤掉我很容易,你們願意派誰去就派誰去,我用不著去搞邪門歪道的爭這個教練。在你們眼裡這洪桐縣裡就沒有好人,清朝的康熙年間曾經搞過『風聞言事』,你們今天僅僅憑一篇狗屁不通的文章就這麼整人,難道你們就不講究證據了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組織上找你瞭解情況不就是要還你們清白嗎?這不就是在找證據證明你們的清白嗎?你要有個正確的態度,要跟我們合作,否則任誰也保不了你。」那紀委的姓姚的官員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不需要誰來保我,我所做的都是為了國家和民族的榮譽,是為了我們廣大籃球愛好者的信仰,我本來就是清白的,還要什麼來證明我是清白的?」張曉軍憤怒的說。   「你說你是清白的,那麼你父親的那麼多關係網是怎麼回事?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嗎?」和姚姓官員一起來的一個小青年質問道。   「我父親的關係網關我屁事,要是那關係網管用我不早就出名了還用等到現在都黃土埋了半截的年紀?」張曉軍不屑的看著這個靠著幾篇論文而趴上來的憤青。   「請你說話注意文明,你的態度很惡劣。」那憤青繼續耍著威風。   「我文明的很,籃球你們懂的多少?體育競技你們又懂的多少?這是眾多社會活動中難得搞假的幾個行業之一,特別是在商業運作的今天,所有搞假都只能是曇花一現,最終還是要靠實力,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這樣說,如果說中國現在還有能夠打的敗我所帶的這只球隊的話,你們所有的指控我都認,隨便你們找遍96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隨便你們去把中國13億人一個不拉的排列組合,就是我原來帶的那些球員也算上,只要能找出能夠打敗我們的我就認,去告訴那些妒忌算計我們的籃球大師們,去告訴那些惟恐天下不亂的理論家們,他們可以用任意的形式組織比賽,只要是公開的比賽就行,讓我們用事實說話,如果我是靠關係上來的,這手底下就沒有實力,就不可能取得勝利,如果我有實力,那麼我還用關係幹什麼?我有病啊?!」說完這句話,張曉軍一耍手走了。   站在門口的龔教練差點被張曉軍撞一個跟頭,「這人太囂張了,太目無法紀了,我建議立即雙規。」   「雙規什麼?這事我也覺得透著蹊蹺,人家好好的董事長不當,跑你們這來瞎操什麼心啊?光憑你們弄的那點材料能說明什麼問題?他說的對,有本事你們打敗他啊!」姚姓官員鄙視的看著越來越猥瑣的龔教練。   「他這是攜能自重,這是跟組織上唱對台戲,我們不能讓這樣目無組織的人帶隊去參加比賽,我們要對組織負責呀!」龔教練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難道讓那些連小組出線都困難的人去打奧運會?我在講原則也不能把白的說成黑的吧?你們要是真的有本事就打敗他,就讓他在全國人民面前顯原形,這個報告我回去要好好斟酌一下,這不是普通的經濟問題,這是一個輿論導向問題,既然你們沒有證據證明人家有經濟問題我們這樣搞已經是出格了,我可不想犯錯誤。」姚官員很原則的說道。   「他們怎麼沒有經濟問題?請的那個翻譯不是慷國家之慨,行個人私慾之實?用每個月5萬多去請一個翻譯本身就不正常,你們為什麼不去查?」龔教練現在是破釜沉舟了。   「我們早查過了,那是人家國能高科出的錢,而且是直接打到翻譯公司的賬號上去的,根本就沒有經過籃管中心,你這捕風捉影的本事倒是不小啊,人家紅星俱樂部本身就是財大氣粗,還用得著去賄賂你們去得到什麼利益?我看你們是讓人家給臊的過意不去才這麼折騰的,也虧了你們有門路,要不是上面發下話來,我才不樂意趟這灘混水呢,老實告訴你,我也是紅星隊的球迷,人家的球打的就是比你們好,有種的你們在球場上教訓他們啊!」姚官員說完對那憤青一招手,「咱們走吧,別在這裡出糗了,你跟這樣的實力人物那樣講話能不崩嗎。」   訓練局裡的事情最後還是得訓練局內部解決,徐偉民在黨組會議上終於打破了沉默,他說,「最近一些輿論對我們的籃球隊是大加討伐,有什麼背景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是欲加治罪何患無詞,張老是我們籃球界的老前輩,已經褫耄之年還叫這些沒有人性的人給氣的中風,遺憾的是為了避嫌,我連去看他老人家都沒能做到,這說明了什麼?新聞自由是這樣的嗎?現在是商品經濟的時代,不可否認的事實是媒體也是做為一種商業運作的實體在生存著,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也會出賣和損害別人的利益,那篇報道我仔細研究過了,也找律師看過了,還真把他們沒有辦法,這種殺人不見血的資本主義民主也在我們的國家開始氾濫了,對於張曉軍的工作我們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我還能說什麼?他的球隊代表著我們國家的真正實力也具備了向世界頂峰衝擊的可能,那麼我們為什麼還糾纏在這些莫名其妙的陰影中呢?張曉軍目前的做法不過是『國之利器,不可視人』的計謀,我們不僅不能幫助他,反而還要限制他懷疑他,這樣的結果會是什麼?是人才的流失是籃球水平的退步。難道我們希望那樣嗎?」徐偉民的話使在座的人都低下了頭。   「中紀委把初步的調查報告發給了我們一份,」徐偉民從皮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這本身就說明了組織上還是信任我們的,還是還了個清白給我們,報告中那些關於事出有因查無實據的話我就不說了,但是報告的結尾卻意味深長的這樣說道,『某些媒體利用大眾的求實好奇心理,故意將籃管中心對參加奧運會的籃球隊的封閉訓練描述成為疑雲密佈暗箱操作,我們建議你們應該舉行一次集訓隊的匯報比賽或者是邀請外國球隊的賽前熱身,把你們的真實的情況展現給廣大民眾以正視聽以塞流言。』這是這種報告從來沒有過的措辭,我想了很久,我覺得紀委同志的想法是對的,因此,我打算讓今年俱樂部聯賽中成績最好的球隊的教練組織一隻球隊來跟集訓隊對抗,也讓我們看看張曉軍到底把這只球隊訓練成什麼樣子了,我希望得到黨組其他同志的支持。」   徐偉民的話剛說完,黨組書記就表示支持,他說,「我們的用意是好的,張曉軍在發展我們國家籃球事業上是有突出貢獻的人,我們要給他這個機會向社會表白自己,同時我們也需要這個機會來洗刷各界對我們工作的懷疑和猜測,我看這是一石二鳥的好辦法。」   在後來的討論中,其他黨組成員也都一致同意了這個方案,於是,由籃管中心立即策劃安排了奧運會賽前的熱身活動,一系列的準備工作開始了。為了搞好這場比賽,籃管中心特意暫停了國內聯賽,讓一些俱樂部精英能夠有時間集中起來一起訓練,按照籃管中心的計劃,熱身比賽一共安排了兩場,第一場是由各俱樂部球隊組成的20人大型聯隊與國奧集訓隊對抗,這是考慮到各隊的隊員體力普遍不如集訓隊的緣故,特准俱樂部聯隊可以多換人。另一場是高價邀請這次奧運會決賽落選的愛沙尼亞國家隊來華比賽,為此,籃管中心大放血,光付出的對方出場費就是40萬美元,愛沙尼亞是公認的歐洲強隊,前蘇聯時期的國家隊有一半是來自這個波羅地海沿岸國家,世界著名的大中鋒薩博尼斯就是來自這個國度,價錢太低是請不動對方的,他們就是來也不會派主力陣容。根據預算,這筆費用將從各俱樂部上繳的收入中逐步攤銷,因為沒有找到贊助商,時間這麼緊,所以只能是籃管中心先認下來。比賽的廣告收入門票收入電視轉播收入也可以抵消一部分。   張曉軍接到通知的時候不屑的笑了笑,儘管前段時間的風風雨雨搞的他很心煩,但是球隊的訓練並沒有停下來,現在訓練的重點是複雜的進攻戰術和防守戰術的綜合演練,他要求所有的隊員對於這些戰術要掌握的滾瓜爛熟,要在一看到隊友的眼色時就知道應該怎麼去配合,特別是對於無球隊員的跑動他要求要不停的穿插和空手擋拆,要做到真假進攻的自由轉換,要根據場上的實際情況隨時改變各自的角色。張曉軍還叫幾個神投手秘密的嘗試訓練新的投籃方法,那就是為了避開大個的防守隊員的蓋帽,他要求投籃隊員在沒有任何準備動作的前提下,在沒有任何徵兆的前提下,以類似傳球般的假動作原地投籃,並要求命中率在70%以上,剛開始的時候那幾個後衛投手感到很難適應,長期的投籃習慣使他們在投籃前總是有那麼一個類似唱歌般的過門,而張曉軍就是要取消這個過門,他要求在對方不經心的時候投籃得分,特別是在三分線以外,這種完全不規範的投籃是所有教科書上沒有的,也是所有教科書上極力反對的,但是張曉軍卻強逼著他們加緊練習,現在這些人已經初步有些經驗了。   第一場比賽是跟國內聯隊的比賽,聯隊的教練是由聯賽前三名的主教練共同組成的,馬連德也在其中,其陣容不可不說是空前的強大,而上場的隊員幾乎包容了各隊的所有尖子球員,人數也擴大到了將近30人,前紅星一隊的那些轉會的隊員幾乎悉數都被招進了聯隊,也都先後上場,甚至有一節完全是用紅星一隊的老班底,可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現在的集訓隊可不是當時的城下阿蒙,無論聯隊如何換陣,無論聯隊更換多少隊員,根本就不是張曉軍率領的集訓隊的對手,整場比賽下來集訓隊把聯隊打的落花流水鸚歌燕舞,總共輸了60多分,這還是張曉軍指示隊員們給老大哥們留了面子,那些對張曉軍還半信半疑的人全都不說話了。   第二天,還是那個「殺千刀」(集訓隊食堂大師傅語)的籃球導報又是以「懷疑論者可以休矣」的通欄標題發表長篇報告文章,大書特書張曉軍的成長經歷,大寫特寫中國的籃球希望在紅星。並且配上彩色照片極力渲染集訓隊的威猛扣籃。跟著其他的媒體也都口氣一變,全都是讚美之詞。   張曉軍看著這樣的文章真是哭笑不得,好在父親的病情現在穩定了,一些弟子們也敢去探望他老人家了,張曉軍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了。孟瑩也提前出院了。孟瑩出院的時候張曉軍去接她,見面的第一句就是做著鬼臉對張曉軍說「服了!」,醫院的醫護人員也都在自己的工作中不經意的說著「服了!」,弄的張曉軍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後來還是孟瑩告訴了他大家說這句話的真正原因,原來第一場熱身比賽結束後電視台的記者在採訪幾個俱樂部教練的鏡頭給廣大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倒不是他們說的有多好,也不是他們多麼的讚美張曉軍,而是他們幾乎是眾口一詞的都在說著「服了!沒說的,服了!」,結果這句話現在成了大伙的口頭禪。   經過這次比賽,籃管中心總算是噓了一口大氣,他們現在才知道,原來張曉軍帶的是一群老虎,把國內的那些綿羊隊打的遍體鱗傷,而現在他帶的可是一群真正的中國龍,這些中國龍可是要去爭罷世界的,有這樣的球隊他們不擔心這次的成績會比上次的差,只要名次能夠提升一步他們就好交代了。由於第一場比賽的成績出奇的好,對愛沙尼亞的比賽門票立即提高了一倍,那些原來十分吝嗇的贊助商們現在又都紛紛的找上門來贊助了,整個預算一下子變成了贏利300多萬,甚至有的人異想天開的去找愛沙尼亞在中國的大使館,要求對方跟中國隊「賭球」,當然大使館是不會理這些的。比賽還是按照簽好的合同開始了。   愛沙尼亞球隊的特點是身材高大,防守凶狠,投籃命中率極高,他們上場隊員的平均身高超過了2米08,主力前鋒身高都在2米10以上,這次是因為預選賽被抽到了與希臘、克羅地亞這個死亡之組,僅以一分之差被淘汰出局,按照他們的實力應該排在歐洲的前五名,可是他們的運氣不好,最後是輸給了希臘而沒能出線。比賽開始前張曉軍把大伙招集到身邊,   「不要怕他們的個子大,他們的速度沒有你們快,人也沒有你們靈活,彈跳的爆發力遠不如你們,摸高也不如你們,搶籃板的時候你們可以後發先至,注意打他們的身後和搶斷,對於他們的中鋒不要在他們沒球的時候去夾擊,那樣的話他們就不會真正的去打內線,而是用大個子去吸引你們,把你們吸在籃下,這樣你們的外圍肯定會出現空擋,他們就可以在外圍投三分球了,不要忘記他們的遠距離投籃可是很準的哦。你們要不停的去干擾他們,要讓他們即想打內線又想打外圍,看著到處是機會,可是實際的情況確實即打不了內線也跑不開外圍。在體力上你們要在上半場的時候就把他們拖垮,等到下半場就是你們的天下了。要給自己信心,在比賽的時候不要去想別的,特別不要去想個人的榮辱得失,明白了嗎?」   「明白了!」隊員們齊生回答。他們象老大哥那樣軍人般的挺直了腰桿。   比賽開始了,在第一節裡愛沙尼亞隊還勉強同集訓隊周旋,但是他們已經感覺到比賽的風格和節奏令他們極其彆扭,就連平時很流暢的簡單配合也打不出來了,手中的球不斷的被對手掏掉或者打掉,郎衛華在偷襲對方的中鋒的時候屢屢得手,搞的愛沙尼亞的後衛都不敢給中鋒傳球了,那劉勇更是得理不讓人,一個人從裡打到外又從外衝到內,反過來愛沙尼亞隊還要找兩個人去防他,第一節比賽是以集訓隊領先2分結束的。第二節開始,張曉軍進一步要求場上隊員加快節奏,只要集訓隊一拿球就立即組織快攻,把個愛沙尼亞隊拉的兩邊拚命的跑,還沒等第二節結束,那些主力就已經頂不住了,愛沙尼亞主教練華倫斯基不得不提前換下主力休息,而集訓隊也更換隊員,但是大家都知道,在張曉軍手下是沒有主力與板凳之分的,所有的隊員在場上的水平都差不多,這板凳之深也是讓對手十分頭疼的事情,一進一退,這中間的差距就不用說了,從第二節比賽的後半段開始,這比賽就變成了一邊倒,場外的觀眾更是一浪接一浪的給國家集訓隊加油,只要進了一個球全場就會鑼鼓齊鳴一陣子,等到第四節結束,愛沙尼亞隊整整輸掉了26分,打的他們的華倫斯基教練攤開雙手完全是一付無奈的樣子。   愛沙尼亞國家隊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輸給中國隊,更沒有想到會輸的這麼多,這麼慘,從整個比賽的進程來看幾乎是沒有還手的機會,而明顯的可以看出中國隊到後來並沒有盡全力,顯然還有許多技術保留。比賽結束的時候,張曉軍神情輕鬆鎮定的走過去和對方的教練握手,那分明是早就把這樣的結果算計透了。比賽勝利後也看不到中國隊員的「狂喜」和激動,他們彷彿就像剛剛結束了一場練習比賽那樣很平常的離開體育館。愛沙尼亞的隊員在賽後的記者招待會上直率的說「今天不知道是怎麼輸的,好像根本就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比賽,如果說有什麼神奇力量,那麼是不是中國隊員都會魔法?」這傻呼呼的發言引來了記者的一片哄笑。         第二十八章 奧運逐鹿     當張曉軍被問及球隊的變化時他平淡的說,「沒有什麼訣竅和秘密,就是苦練,科學的苦練,籃球是綜合性運動,要求隊員在跑、跳、投等方面均衡發展,要求隊員不僅有高大的身材,還要有強壯的體格,更要有靈活的頭腦和柔韌的身體協調每一個技術動作,以前,有些球員急功近利,丈著身材高大而放棄了其他基本技術的訓練,其結果就是在技術全面的比他矮上不多的球員面前佔不到什麼便宜了。今天我們的隊員身高比對方平均矮5公分,可是我們的蓋帽卻比對手多出一倍,這就說明了綜合訓練的優勢,我想這也許是今後一段時間裡籃球發展的方向吧。我們不過是比別人早走了一步而已。」   張曉軍這段話後來被翻譯說給了華倫斯基聽以後,他立即站了起來激動的走到張曉軍身邊向他致敬,並熱烈的擁抱他,他說他希望自己能夠跟著張曉軍進修,他可以出費用。張曉軍笑了,用手指指盧侗石,盧侗石也在講台傍邊樂了,看來他可能會多一個外國夥伴了。   兩場熱身賽徹底的解決了困擾球隊一段時間的輿論抨擊,徐偉民現在是義正詞嚴的開始清理整頓訓練局內部的機構,對於那些吃飽飯沒事幹,傳播小道消息光搗亂的人堅決的給予了「光榮下崗」,那龔教練也只好流落江湖了,籃球導報為了自己的利益,向有關部門送交了龔教練發給他們的所有資料,原來這些都是龔教練鬧的,那導報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報紙能夠取得轟動效益而對這篇文章加上了一些虛詞,疑問詞,他們在刊登之前仔細研究了法律,凡是能夠牽涉到法律問題的一概避開,但是他們還是沒有想到這篇報道把張曉軍的老父親給送進了醫院,那總編後悔的要命,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最後也只能死撐著,一直等到第一場熱身賽結束,那總編知道步服輸是不行了,於是才有了完全不同的報道,龔姓教練也只能自認倒霉,不用報上點名,他在行內已經臭了。   離奧運會開幕還有5天的時候中國各路人馬就分批向雅典「集結」了,有些項目已經提前開始了分組賽,在籃球方面中國隊是抽到了A組,這個組有美國、阿根廷、德國、法國等強隊,避中國弱的只有埃及隊。張曉軍讓公司的先頭組提前一個月就預定了雅典一所大學的內部球場,並安排了球隊提前到達下榻的酒店,所有這些費用都是張曉軍個人負擔的,他希望球隊能夠早一點去習慣希臘那炎熱的氣候和潮濕的空氣,他知道有些隊員到了一個新的地方會水土不服,鬧點小毛病什麼的,只有提前適應才能解決這樣的問題,而奧運會組委會安排的場館和運動員村都是在開幕前才開放,因此這筆費用只能自己掏腰包,對於中國隊,沒有誰看好,中國籃球隊奧運會倒是參加了好幾次,但是每次不是副班長就是排在倒數的前三位,參加的球隊幾乎都把中國隊的這三分預先算在自己的帳戶裡,可是這一次還是那樣嗎?   孟瑩不僅英語流暢,就是拉丁語也不錯,在奧運會期間,雅典是通行英語的,現在她真正的成為了張曉軍的喉舌。出國前的風波使她和張曉軍的關係進一步拉近了,她這時才弄明白為什麼上邊非要點名要她來當翻譯,根本的原因就是第一次他們在北京的邂逅,旁觀的人給了他們一個機會,緣分給了他們一個機會。跟張曉軍一起工作了兩個多月以後她更是明白了這種緣分的力量,這個男人與其說是四肢發達的運動教練還不如說是深邃的思維大師,開始的時候她以為張曉軍除了了籃球以外對於其他的並不在行,可是接觸深了以後才發現這個男人身上幾乎蘊藏著無窮無盡的智慧和知識,她簡直不能相信這個人是沒有上過大學的人,更不能相信這個男人曾經是那麼默默無聞和不被人相信,當她想不明白這其中奧秘的時候就只能讚美世界的神奇和命運的古怪,她在想,自己同張曉軍比經歷上簡直不值一提,智慧上更不是對手,資財更是小巫見大巫,唯一能夠佔據的「優勢」就是比他年輕,可是,這個世界上比自己年輕的何只千百萬啊,要抓住這樣的鑽石王老五恐怕怎麼努力都是白搭,看來還是得靠命運的安排。想通了這一節,猛瑩那顆忐忑不安又風情騷動的心反而倒平靜了,對張曉軍的態度反到變得更加得體了。   張曉軍不是個粗心的男人,猛瑩的思維變化當然不能逃過他的眼睛,他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可是現在這麼忙,還真的沒有多少幾乎讓他去捅破那層看不見的,雖然薄如蟬羽卻堅實如鋼的屏障。作為球隊教練組成員之一的馬連德也來到雅典,他是過來人,看到這倆人不即不離的狀況是心裡干急,他知道,這個時候孟瑩要是能夠給張曉軍一點溫暖,那麼這張曉軍就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的分心了,否則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多少還是會用點心思去琢磨孟瑩的,只有孟瑩和張曉軍的關係能夠明確下來,張曉軍才能真正的把一門心思投在這比賽當中1去,可是要想出現這樣的局面只有孟瑩主動才行,並不是說張曉軍有多少高傲和固執,而是對於張曉軍來說現在的確不是機會,就是旁邊的人去指點都不行,張曉軍一句話就能給頂回來,「現在這個時候哪裡有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因此要想突破只能從孟瑩這邊打主意。馬連德畢竟是老辣的男人,想明白的事情他就會立即實行,他借口要上街買東西,需要孟瑩給當翻譯,利用中午午休的時間把孟瑩給拉了出來,孟瑩倒是沒有午睡的習慣,上海人一半情願下午早點下班都不願意中午在辦公室白泡幾個小時,孟瑩是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的,當然也就沒有那午睡的習慣了。可是馬連德是睡了大半輩子午覺的人,今天為了張小軍的事情說不得也的犧牲一把了。   來到雅典的大街上,8月的太陽著實凶狠,不一會就把兩個人曬的毛焦火辣,孟瑩看在老同志的面子上不好發作,但心裡恐怕早就在問候老馬的親人們了,而馬連德看著火候差不多了才說,「小孟啊,找個冷飲店咱們涼快一會吧。」   「好啊,前面有個小酒吧,咱們進去喝點什麼。」孟瑩其實早就看見了那招牌,要是老馬不說她自己最後憋不住也會這樣提議的。   兩個人來到酒吧,由於天氣炎熱,奧運會還沒有正式開幕,那些遊人大多都龜縮在賓館酒店裡納涼,這酒吧裡幾乎沒有客人。希臘的房屋大多是用很厚的花崗岩建築的,特別是老城的房子,裡面沒有空調,但是厚實的岩石隔熱能力很強,他們進去後一人叫了一杯冰鎮啤酒,不一會就涼爽起來,酒吧裡只要一個酒保,大概也是老闆,他熱情的招待著客人,當聽說是來自中國的客人後竟主動的送給了他們每人一小杯郎姆酒,孟瑩流利的拉丁語更是讓主人驚奇。孟瑩很高興的和老闆聊著天。   「小孟啊,你和小張之間的事情現在有眉目了嗎?年紀都不小了,我看該明確的就明確吧。」馬連德好像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個事情我也說不清楚,要說我們沒關係吧,恐怕誰也不相信,就連我自己也不信,要說有吧,可是到今天人家也沒給我一個准話啊,總不能叫我去主動找他吧?」孟瑩有些怨氣的說。   「呵呵,他啊,我看倒不是磨不開面子,是現在的環境限制了他,在他的心底潛意識裡總會認為現在這個時候說這個事情不合時宜,要不他早就說了。」馬連德寬厚的說。   「我看他是在找借口,那有他那樣的,在一起工作了這麼久,說到這事連一個字都沒有,我還真的擔心如果他要和我好,將來我能不能控制的住他。」孟瑩悠悠的說。   「你幹嗎要控制他啊?他這樣的男人能夠受別人的控制嗎?你要是這麼想恐怕就大錯特錯了,這樣能的男人只能用來呵護和關愛,你別指望他像小貓一樣的聽你的話,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那樣了,那麼他一定是想離開你了,像張曉軍這樣的男人越是對你粗心那就越是說明他把你當成他自己身體裡的一部分了,他不會去在乎自己的腳指頭今天是否腳氣發作了,更不會去想今天是否要去剪剪指甲,除非你自己要去計較,但是這樣的男人在閒暇的時候是很會關心人的。我想你還是有體會的吧?」老馬娓娓道來。   「也是,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他可是仔細了,現在就馬虎多了。」孟瑩撅起嘴來說道。   「這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如隔山,在這個時候,我倒是建議你去主動一點,為了給他鼓勁兒,再說了你們的年紀也都不小了,後面的路還長著哪。」馬連德點上一隻香煙。   「恩……,也許是該我先出手,不過我將來還是要管著他,那麼優秀的男人不管緊點會學壞的。」   「哈哈……!他這麼多年沒人管不是也沒有學壞嗎,不過那是你想在他那裡試驗一下自己的權利威風而已,我想連我都看出來了,你瞞他可能根本就瞞不住,到時候他還不是裝裝樣子哄你玩啊?」馬連德笑的差點眼淚都出來了。   「就是哄著玩也好啊,我樂意就行。」   「好,好,好!你就玩吧,反正能讓他高興你也高興就得!」   ※ ※ ※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孟瑩和馬連德才回到駐地,馬連德到底是年紀大了點,回來後鑽進房間就不出來了,正午的驕陽加上地中海的濕熱的確把老頭子弄的七葷八素了,而孟瑩也許是由於自己心裡有些激動或者說是有些興奮,反而並不覺得怎麼樣,她回到房間想了想就給張曉軍的電子信箱裡發了封保密郵件,在開頭她這樣寫道,「密碼是我的生日加你的生日再除以3,我想你知道我是誰,那麼你就找到密碼後看附件吧。」   女人總是得意自己的別出心裁,總是裝出一種神秘幹著並不神秘的事情,孟瑩和張曉軍的事情在球隊裡幾乎是無人不知,可是他們倆還偏偏要「避嫌」,就連一貫少言寡語的盧侗石都認為那是「多餘」,由於他們的避嫌,那些隊員們也不大敢開他們的玩笑,不過大家心裡明鏡似的,這孟瑩早晚是他們的師娘,所以背後這些隊員就稱呼她為師娘,只不過孟瑩不知道罷了。孟瑩在那加密的信件裡其實也沒說什麼花前月下竊竊私語的東西,她是這麼寫的,「姓張的,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從現在起,你是我的人了,反過來我也是你的人了,現在是比賽緊張的前期,相信你知道這個消息會增加點力量,啥也別多想了,好好幹吧,老張家和老孟家都還指著你『曜祖光宗』哪!我相信我的眼力,你要是啥時候想到我這裡溫暖一下也隨便你,反正老馬都跟我說開了,不過你還是留著點勁去打比賽吧。等回國的時候你得給咱們找點私人時間,要不咱們可真的是成了韋馱看著觀世音—對面夫妻了。好了,不跟你多說了,就這麼著吧。」   看著這封信張曉軍樂的肚子疼,這哪是那綿情纏纏的求愛書啊?簡直就是命令,自己一個老爺們兒能夠得到這樣的求愛也算是開了眼界了,好在他知道這孟瑩是無論如何嘴上都是不會服軟的了,那也就這麼定下來吧。從心裡說張曉軍可能設想了100種挑破這層關係的辦法,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孟瑩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她對自己的認可,反正兩個人也算是「王八瞅綠豆」-對上眼了,至於形式嗎也就不計較了。當天晚上,張曉軍就給孟瑩打了個電話,「看著你的信了,你夠哏兒的啊!」那邊孟瑩在電話裡不停的咯咯笑著。「說實話我還真的想你啊,可是現在不行,這麼多隊員看著咱哪,咱不能叫他們笑話不是,所以還是再忍忍吧,開房?那更不行了,大小咱現在也是名人,要是叫那些小報記者知道了,咱一准上花邊新聞的頭條,拉倒吧,行了行了,別吐沫星子滿天飛的啃那話筒了。好,知道了,回國後第一時間去看咱爸咱媽,行,你說了算!嗯,恩!好就這麼著。」張曉軍放下話筒感到渾身的輕鬆,總算是給咱老爸學摸了一個漂亮媳婦兒了,啥時候再給他們二老添個孫子這就全齊處了。   要說這奧運會只要一開始,那時間可就過的飛快了,開幕式上按照傳統都是高個子的男籃隊員走在最前面,郎衛華還是國旗手哪,小伙子感覺光榮的不得了,興奮的臉上紅彤彤的,在電視畫面上他的特寫是時間最長的。參加過開幕式以後,籃球的分組比賽立即全面展開了,在這個小組裡誰也沒有想到中國隊這只黑馬,首戰就以5分的優勢把南美勁旅阿根廷斬於馬下,第一天就暴出了籃球比賽的冷門,國外的一些博采公司幾乎是跌瞎了眼睛,輸的昏天黑地,因為一些來雅典觀看奧運會的中國遊客大多都是買中國隊,這其中就有萬嘉奇,他現在迷中國的籃球已經到了發癡的地步,到了一個博采公司一甩手就是一萬美元的賭資扔了進去,按他自己的話說這是以小博大,何況他瞭解張曉軍,那個時候中國隊的賠率是176:1,在外國人看來只要傻瓜才會去買中國隊贏球。可是這傻瓜這次還來的真的是不少,第一天就讓幾家博采公司大放血了,那萬嘉奇足足的把這次來玩和替球隊找翻譯,額外安排其他諸如盧侗石這樣的人來奧運會的費用都給賺了回來。可是只贏了5分,也實實在在的讓萬嘉奇的掌心裡捏了一把汗,賽後他給張曉軍打電話,「我說張教頭啊,怎麼那阿根廷很難打嗎?勝的那麼驚險啊?差點沒要了我的老命,我可是賭了一萬塊哦!」   「才一萬塊啊?不多嗎,你是不是也太小氣了,哦,是美金啊,那還差不多,咱們不能過早的暴露實力不是嗎,再說,我還想給其他的隊一個我們是僥倖勝的假象哪,小伙子在前幾十分鐘裡都憋壞了,到最後2分鐘才發力,你是知道的,咱有把握拿下來的,所以呀你那急恐怕也是假的。你問我打算拿什麼名次?嘿嘿,以你的眼光你看我們應該拿什麼名次?前三?呵呵,好啊,要是進了決賽你可要請我噢!」   「進了決賽我怕是沒有多少機會請你嘍,那個時候你這塊香餑餑就輪不上咱請了。」   第一場比賽儘管張曉軍拚命的叫隊員們藏拙,可是那些內行還是看出了這次中國隊的水平不低,德國隊法國隊的教練都發表談話說「這次看來在中國隊身上拿分已經不能像去麥當勞買漢堡包那麼容易了,我們要立足於打出我們的水平。」而分在另一組的韓國隊則也在首場的比賽中輕取了同組最弱了南非隊,那主教練樸善東則在記者招待會上謙虛的說,「我們能夠取得一場勝利已經難能可貴了,後面的比賽我們是作為來學習的機會對待的。」   反正由於中國隊的意外勝利已經把A組的格局給攪亂了,除了美國隊還是以老大自居以外,其他球隊的教頭對中國隊的今後對本隊的發展走向都表示了審慎的憂慮,按照賽程規定,中國隊第二場比賽是對埃及隊,面對弱旅埃及隊中國隊也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強大的優勢,僅僅是以11分的優勢取得了勝利,於是一些評論家們又開始鼓噪中國隊的「防守是最差的,儘管進攻拿了不少分,可是讓埃及這樣的球隊得了90多分可見他們的防守有多少漏洞。」只要樸善東知道中國隊的防守是什麼樣的,他對韓國的媒體說,「今年的奧運會籃球比賽必然會給亞洲人一個驚喜,我們看過中國隊的比賽,也是他們的老對手,但是,坦率的說我們現在和中國隊比還相差很遠,這樣說不是因為我曾經是張的學生,也不是因為我們曾經輸給他們,而是基於現在中國隊把單場的戰術安排已經上升到整個比賽的戰役安排,這是其他球隊所沒有的,也是不具備這樣的條件的。那麼中國隊的戰役安排的目標是什麼哪?我想恐怕是大家都難以想像的,我也是猜不著。」   樸善東含蓄的告訴了新聞界,中國隊的前兩場比賽其實都是煙幕,都是在為今後的比賽做鋪墊,這也就是為什麼打阿根廷和埃及前後判若兩隊的道理,看了這兩場比賽的錄像後,樸善東好像又學到了什麼,雖然他的話讓一些媒體不以為然,但是,後面的比賽證明了他的分析。   第三場就是碰上了老冤家法國隊,記得在悉尼奧運會的時候,中國隊也是在小組賽的時候遭遇到了法國隊,整場比賽中國隊領先了39分鐘,最後幾秒鐘卻輸給了法國隊,這實在是叫當時的球迷難以接受,雖說那場比賽是中國隊打的最好的一場比賽,可是輸了比賽打的再好也是輸球啊,這次碰上法國隊以後張曉軍就給隊員們下了死命令,也要「讓他們領先39分鐘,最後的時候把他們給我打趴下,你們有把握沒有?」隊員們經過第一場比賽以後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實力,在這個組裡也就是對美國隊還沒有多少底,對付其他的球隊根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大家說沒問題。更要讓法國人生氣的是,張曉軍故意叫盧侗石去通過新聞媒體去放風,說是中國隊要雪刷上次奧運會同法國隊比賽的恥辱,而且要以牙還牙。這樣的報道還真的在比賽的前一天見報了,很多人不相信中國隊能有這樣的實力,更不相信中國能夠如此這般的控制比賽,可是事實就是這麼奇怪,人越是不相信的就越可能實現。在同法國隊的比賽當中,中國隊有太多的機會可以領先,可是就是不領先,甚至在無人防守的籃下隊員在投籃的時候看看比分牌後會故意的把籃球砸向籃板,那陣勢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是中國隊在故意輸球,等到離比賽還有1分鐘結束的時候,中國隊發起了全面的反擊,在短短的1分鐘裡中國隊連球都沒有叫法國人去碰,硬是活生生的把法國人給羞辱了一番,最後是勝出15分結束比賽。當天中國的籃球導報又是以「大快人心事,羞辱法國幫」為通欄標題,詳細的介紹了昨天比賽的前因後果歷史淵源和為什麼中國隊要那麼去控制比賽,資料之詳盡,視點之新穎是近年來報紙上少見的。   ※ ※ ※法國隊的慘敗也宣佈了中國隊的潛伏期結束,整個A組其他各隊不得不對中國隊刮目相看,與中國隊成績一樣的德國隊不得不正視這個難題,他們仔細的看了能夠搜集到的所有中國隊的比賽錄像,讓他們非常失望的是除了奧運會籃球小組比賽的三場比賽以外搜集到的其他比賽錄像都不是現在這只球隊打的比賽,而奧運會籃球小組賽的這三場比賽更是讓他們看的一頭霧水,按照行家的話說這些比賽沒有一場是真實的,幾乎沒有一點參考價值,從錄像裡他們看不到中國隊的特點,也看不出中國隊的實力所在,能夠看出的是中國隊的身體素質驚人。而中國隊所面臨的第四場比賽並不是德國隊而是小組裡實力最強大的美國隊,德國隊還要經過澳大利亞隊的考驗。   與美國隊比賽的前一天,孟瑩含情脈脈的來到張曉軍的房間裡,這個時候隊裡的教練小組成員都集中在這間比較大一點的套房裡研究美國隊,孟瑩的到來無疑是要提前結束他們的討論了,馬連德第一個站了起來伸伸懶腰,「不行了,實在是太疲勞了,老是這麼連軸轉早晚把這把老骨頭給毀了。」說著就要離開,盧侗石也知趣的站了起來,他現在的中國話可是長進了不少,幾乎都能聽懂了。他微笑的開始收拾攤在桌子上的資料。   「你們不要走啊,我是給你們送點資料來了。」孟瑩說著把已經打印好的材料放在了他們圍坐的桌子上,臉上是一副調皮的樣子。   原來他把美國幾個主要的體育報刊的關於中國隊和美國隊的評論摘要翻譯下來了,那上面有不少美國隊教練和隊員的講話,其中有許多是有參考價值的。張曉軍馬上拿起一份仔細的看了起來,孟瑩很細心,還給了盧侗石一份朝鮮文的,這是她叫國內的韓文翻譯弄好後發過來的,「美國人口氣不小啊,他們要痛斬我們勒!」馬連德看著材料說。   「我看他們是驕傲的將軍,論本事還是有的,但是他們在明處,我們在暗處,要給他們點好看的,不過大家要注意,他們這次的教練居然是咱們的老冤家馮斯。甘迪,這個傢伙這回會用他們強悍的打法來對付我們的。」張曉軍微笑的說。   「我看怕是他的那些明星大將們不會完全聽他的,咱們要想辦法去破壞他們的球員對教練的那種信任。」盧侗石老辣的說道。   「他們有世界第一強力中鋒尼爾,人高馬大力量重,我們在內線不佔便宜,他們的組織後衛克比也是世界的頂尖人物,大前鋒登肯原來在馬刺隊是打中鋒的,其他幾個球員也都是全明星隊的首發陣容,這樣一隻豪華球隊我們硬打是不行的,關鍵是用計謀。」張曉軍沉吟的說道,「我們的特點是實力平均,速度快,靈活,戰術也多,相互在一起配合的時間很長,他們是臨時組織起來的,複雜的戰術他們現在打不出來,他們認為能夠控制住籃板和比賽節奏就能夠取勝了,實際上也是這樣,那麼我們就不能跟著他們的節奏走,我們要破壞他們的節奏和連接,逼著他們各自為戰,這樣我們的機會就來了,我想他們的搶斷球的技術不會比我們差,所以在這個方面他們會很自信的,那麼我們就在這小巧靈活的技術上跟他們拚上一拚。」   「美國人就是會吹,這都是什麼詞啊,還絞肉機。大鐵錘什麼的,這些傢伙這麼說我看就是心虛。」馬連德邊瀏覽邊說。   「我給你們翻譯這些資料,就是要叫你們在心理上瞭解對手,畢竟你們沒有跟美國人打過交道,對他們是怎麼想的怎麼幹的並不瞭解,美國是個崇尚自我的國家,就是在十分強調團隊精神的今天,他們所做的仍然是在自我完善的基礎上的合作和協作關係,這也就是美國為什麼一方面喊著人類的利益而另一方面則把美國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道理,在美國人看來只要承認了他的自我價值才有可能和他談合作,放在籃球場上也是一樣,他們這些隊員可以說什麼道理都明白,什麼戰術也都清楚,但是他們必須要有自己的好成績否則無論這個球隊成績多麼好,跟他的個人利益並沒有多大關係,當年公牛隊是兩個三連冠,可是他們的非主力隊員分到各隊以後最的薪酬只有區區的70萬美元,因此,他們每一個隊員都想表現自己,都想使自己的能力得到大家的承認,在美國來講,這也是競爭,說了這麼多我其實是告訴你們,他們的協作和配合從理論上說是無法達到最高的境界的,因此他們的致命弱點也就在於此。」孟瑩侃侃而談。   「呵呵,不愧是我們籃球隊的翻譯,這理論水平可實在是不低啊。」張曉軍樂呵呵的說道。   「你們在這裡研究的怎麼樣啊?她那有那個腦子,是我老頭子給她開的竅。」這個時候徐偉民推門走了進來。   作為這次國家奧運會代表團的常務副團長徐偉民可以說是忙的裡外冒煙兒,比賽奧運會已經開始一周了,各條戰線的比賽全面拉開,當然我們的捷報也頻頻傳來,那些本來就是我們國家的強項基本上都保持了優勢,而這幾大球的突破首先是從排球開始的,中國的排球在世界上基本上是屬於第一梯隊的,而其他的大球就相對要差一點了,這一次張曉軍帶領的籃球隊是整個中國代表團的一匹黑馬,徐偉民當然也就格外的關心了,更何況徐偉民本身也是籃球運動員出身的幹部,偏愛一點籃球也是人之常情。   「我說嗎,就是跟著我們幾個月哪裡就會有這樣的敏感了,謝謝老前輩的支持。」張曉軍謙虛的說。   「總的來說你們的戰術還是要以我為主,不要跟著對方去轉,我們在這裡重點研究的是我們隊員的心態和在與強手的對抗中的承受能力,從技術上講,你們已經不差,關鍵是心態。」徐偉民認真的說。   「我想我們會把這個問題解決的。」張曉軍樂觀的說,「我瞭解我的隊員,他們憋這口氣已經很多年了,也許是他們撒氣的時候了。」   第二天晚上七點,比賽在奧運會的一個籃球賽場開始了。張曉軍在上午的訓練中什麼也沒有說,不過是讓大家熱熱身和熟悉一下動作,下午全體隊員休息,只到晚上快要比賽的時候他才對大家說出了今晚的戰術,「你們今天要遇到強大的球隊,他們力量猛,火力足,而且還有那麼一種目空一切的氣概,但是說穿了他們也是紙老虎,他們的技術遠不如你們全面,戰術配合的意識也沒有你們嫻熟,不過是長期在強對抗的環境裡打球,使他們具有相當的韌性和對下風球的適應性,因此,不能指望佔了上風以後就可以一蹴而就,今天,你們上去首先就是要在下三路做文章,他們歷來認為只有他們可以去掏別人的球,別人是掏不了他的球的,你們一上去就給我狠狠的去斷他們的球路,用積極的搶斷去隔離他們各個位置的聯繫,比賽將是很艱苦的,不要指望能夠一帆風順,今天中鋒的主要任務是防守和拼搶前後場籃板,得分的主要任務是上半場是後衛的,下半場是前鋒的,有臨時變化我會叫停。還要說的就是大家不要怕輸,我們輸了是正常的,輿論和觀眾不會怪罪我們,而我們勝了則是他們的恥辱,不要去想後面的比賽,處理好每個球,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同美國隊的比賽開始了,被冠名為夢之隊的美國球員一上場就大氣的強行扣了一個籃,博的滿場觀眾的喝彩,場上的氣氛並不緊張,因為儘管中國隊已經取得了三場比賽的勝利,可是對於同美國隊的抗衡在所有的行家的眼裡都還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比賽更好看一點,而且正像西方報紙上說的「中國隊很有可能放棄這場比賽而保存實力去對付同組內的其他球隊」,所以現場的解說員都事先把伏筆埋好,孫橋生在開場白中是這樣說的,「作為中國隊分在A組是一種榮幸,可以在同美國這樣強大的球隊的交手中學習到很多東西,而年輕的中國球隊本身也是抱著來學習來增進友誼的精神參加比賽的。」   坐在看台上耳朵裡插著收音機耳塞的萬嘉奇聽到這裡忿忿的關掉了收音機,「簡直是胡說八道,沒一點鼓舞人心的東西。」他今天可是下了血本,竟然買了5萬美金的中國隊贏,這裡面還有孟瑩的2萬美金和盧侗石的1萬美金,下注的時候博采公司的人都瞪大眼睛看著他,儘管中國隊在進幾天裡的賠率急劇上升,可是對美國隊的賠率卻低到1:999,就是說沒有人買中國隊贏,只有萬嘉奇一個人來買中國隊,而且還是這麼大的一筆投注。萬嘉奇很自豪的對那些瞪眼的人說,「我是中國人,今天來是要贏你們這些瞧不起中國人的錢,請把錢準備好,我要現金。」   美國隊先聲奪人在開場不到1分鐘內打了中國隊一個4:0的小高潮,觀眾基本上沒有反映,因為在此之前那幾個隊一上來不是讓美國隊灌個10:0就是8:0,今天中國隊上來只給打了個4:0應該不算多,美國隊於是完全放鬆了對中國隊的盯防,這個時候中國隊的兩名後衛嚴格貫徹張曉軍的指示,用前鋒和中鋒牽制對手,然後利用自己多變的運球和速度連連得手,比分很快就追了上去,第一個十分鐘結束的時候雙方是以平手交的答卷,這個時候觀眾席上已經開始緊張了,大部分人都是買的美國贏,美國隊輸球就意味著他們輸錢。在短暫的休息過程中張曉軍迅速的佈置著新的戰術,「下面美國隊一定會派人重點盯防你們兩個後衛,張衛東和郎衛華你們兩個大前鋒要適當的出手,但是不要太準,要給對手一個假象,讓他們以為我們的火力點主要是在後衛這裡,中鋒要主動的出擊去搶斷他們的傳球,給他們一個『驚喜』,戴俊要在第二節堅決貫徹主動進攻的既定方針,尼這個佯攻好不好直接關係到下半場的比賽戰役,直接影響到對方在哪個方向下決心。要打的堅決,打的果斷,在第二節能夠粘住對手就是勝利。」   戴俊是前一隊唯一留下來的隊員,由於戴俊的日益成熟,他現在在對裡打得分後衛,在這巨人如林的活動中他那一米九六的身高也只能打後衛,現在的戴俊早就不是兩年前的「麻桿」了,身體強壯的像頭牛,腳步靈活頭腦清楚,而且正是主力擔綱的年紀,他現在摸高已經達到了三米六七,百米速度是十一秒三,這個成績已經是國家天徑隊健將的標準了,那麼多老的隊員只留下他可見張曉軍對他的器重。   果然在比賽繼續開始以後,,美國隊就派上了以白喬丹積德為首的另一套陣容,專門去盯防中國的這兩個得分後衛,而中國隊好像是黔驢技窮般的還是死咬著打後衛這個進攻點,儘管在防守上中國隊相當成功,極大的遏止了美國的得分,可是自己的得分卻不怎麼樣,比較有意思的是中國隊的隊員同美國隊的隊員在場上開始了斷球表演,你來我往的拚命去搶斷對方的傳球,特別是中國中鋒的搶斷讓觀眾耳目一新,幾次在不可能的情況下把對方的空中接力給攔腰斬斷,整的美國隊的那幾個大前鋒一點脾氣沒有,而美國隊的搶斷也很有特色,稍微一不小心那球就可能給對方從手裡打了下去,有時可以聽到清脆的打在手臂上的聲音可是按照規則主要手掌是打在籃球上即不能算做犯規,往往是雙方你來我往的打了幾個回合誰也沒有幾乎投籃,幾乎成了橄欖球比賽。   美國教練馮斯。甘迪知道自己又遇到麻煩了,可是叫停幾次就是不見成效,上場的隊員們說「這球打的十分彆扭,老是不能跑起節奏來。」「他們的身體素質非常出色,空中球我們的被攔截的比例很高。」「下三路也不行,我試過了,他們的轉身功夫很好。」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甘迪教練連話都說不上,實在忍不住了才大吼一聲「沙拉普!」   「你們都給我住嘴,看看你們打的球,為什麼不傳球,為什麼你們老是要『表演』那早就叫觀眾看膩味了的空中接力灌籃?你們已經被斷了4個了,難道還不夠嗎?他們早就把你們的打球習慣摸的一清二楚了,好在他們的火力點不多,就是那兩個後衛,第三節開始,你們給我用人牆也要把他們堵在禁區外面,你們看看,上半場光是他們兩個就得了28分,面對這樣的魚腩隊伍你們把球打成這樣難道你們不感到羞恥嗎?」馮斯。甘迪怒髮衝冠的吼叫道。   可是那些隊員並沒有幾個認真的聽他的說教,「表現不好,回去後沒有好的薪水,難道指望這個微禿的半瓶子水的教練去發工資嗎?」大家都抱著這樣的想法,再說美國隊現在雖然沒有把比分拉開,但是並沒有輸嗎,真正的比賽還是在後面下半場啊……,這些明星們不以為然。而中國隊這邊則是隊員們堅決的毫不打折扣的貫徹執行教練的意圖,這樣一比較美國隊和中國隊的差距就明顯的縮小了,張曉軍之所以不讓隊員們在比賽場上拼全力去打,就是要給對方製造一系列假象,就是要叫對方即不能很看重我們又不能不看重我們,由於中國人的身體素質等先天的原因,因此完全在體能上去和美國黑人拼是不現實的,因此張曉軍需要把自己的隊員調教成為全能型的,這樣,當一個被大家已經看習慣了的隊員突然反串其他位置的時候對方就有可能不適應,當這種反串在整個球隊具有普遍意義的時候,那麼對方從球隊到教練就會產生困惑,他們不知道怎麼去適應中國隊的這種變化。張曉軍在新的訓練思想中體現的就是一個「變」字,在前三場比賽中,他充分的使用了這個變字,讓所以的人都沒有弄明白他的球隊到底有什麼樣的特點和實力。   比賽繼續進行,那場上的局面還是不明朗,但是美國在場上比賽的美國隊員已經感到對方的打法有了變化,對方的後衛現在明顯的是在佯攻,而兩個大前鋒剛才並不準確的投籃現在變的幾乎是百發百中,雖然現在的比分咬的很緊,可是美國隊並沒有感到輕鬆,他們的各個進攻路線都被對方干擾,而且對方的體力好像是永遠用不完似的,這麼高節奏的比賽連那些身強力壯的職業球員都不得不輪流去休息一會,而中國隊好像不知疲勞般的和美國隊膠著在一起。其實中國隊員也更換了不少,不過對於美國那些人來說他們基本上分不清誰是誰,平時他們也不會去記憶中國隊有那些隊員,因為在他們看來中國隊不過是來向他們討教一點技術的。   離比賽還剩下不到三分鐘了,中國隊還落後1分,這個時候張曉軍主動的叫了暫停,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用不著再去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了。他把隊員們召集攏來,「小伙子們,時間到了,他們一定會用在國內聯賽的心態去打這最後的三分鐘,在他們看來他們是進行極點比賽的高手,可是今天我們要教訓他們一下,在這最後的三分鐘裡全面開始緊逼盯人,但是要注意犯規,對於防守他們遠距離投籃一律採用側面封蓋技術,他們不會我們會大膽的放開大路的,蓋他兩個就發蒙了,等他們的教練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在進攻上,你們全部拉到外線,就是中鋒也拉出來,他們的中鋒不跟出來在外線我們是五打四,必然有空擋給你們投三分,如果中鋒跟出來,那麼後衛從底線來回穿插,突破,中鋒不要進去,大前鋒在自己隊友出手以後一定要衝搶藍板,所有的防守隊員就地防守,不許後退,你們沖幾次他們就不敢貿然去打快攻了,只要把比分拉開5分,這場比賽我們就拿下來了。劉勇,你第一個出手投三分,我看他們的中鋒出來不。記住,他的中鋒出來你們兩個後衛就往裡面插,他們的後衛就會跟著往禁區跑,那麼他們的那些大個子在防守藍板上就不佔便宜了,你們這些大前鋒面對藍板肯定比他們背對藍板要跑的快,明白嗎?你們要的就是這0。01秒的差距。好開始吧!」   而美國的教練馮斯。甘迪則是按照在美國執教的慣例安排著場上的戰術,什麼如果失球則採用犯規戰術啦,什麼反貼背擋拆啦,什麼最後由某某出手啦等等,沒有一點新意,那些老油條早就聽的膩味了,他們甚至背的比教練的還要好,對於他們看來,只要稍微使用一點點戰術中國隊的抵抗也就瓦解了。美國是一個自信的爆棚的民族,儘管在他們短短的200多年的歷史上他們不知道為這種自信付出了多少代價,他們總是喜歡標榜自己的民族和信念,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樣的信念是不是能夠行的通,即便是付出了血的代價他們還會這樣下去,這是他們的民風如此,今天,這些美國人又要為自己的這樣的自信付出慘重的代價了。   在張曉軍的指揮下,最後的比賽簡直就成了中國人在馬戲團裡耍那些大猩猩,把個坐在一等看台上的萬嘉奇樂的手舞足蹈,剛才一直落後著實讓他心跳加快,已經連續的吃了好幾粒「救心丸」了,這還是孟瑩給他出的主意,她太瞭解張曉軍了,她知道張曉軍是戲不驚人誓不休的主,美國隊又那麼強大,不玩弄謀略是很難取勝的,再說,張曉軍從來沒有跟美國人的球隊交過手,他絕對不會貿然的把自己的底牌攤出來給對方看,因此比賽緊張是必然的,萬嘉奇雖然身體不錯,但是畢竟是50多歲了,萬一有個什麼好歹豈不是很冤枉?於是孟瑩給他找來了一瓶中西結合的「救心丸」,讓他在比賽的間隙中吃上幾粒,事後萬嘉奇並不感謝孟瑩,說那是「揪心丸」,為什麼?一看見那藥瓶子就想起是張曉軍的老婆送的,她送這個幹嗎?不是明擺著為輸球留後路嗎?這麼一琢磨能不「揪心」嗎?   中國隊在最後的三分鐘裡開始了令人眼花繚亂的進攻和防守,完全按照一種不同的思維進行了攻擊,對於美國那些在職業聯賽裡磨練出來的明星們來說,這個新的變化是他們沒有見過也不敢想的,當中國的中鋒突然拉到三分線外頻頻的發射遠距離攻擊的時候,美國隊的中鋒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他猶豫著不知道是應該跟出去還是繼續留在內線,如果不跟出去,對方五名隊員圍繞著三分線擺開了一個很大的弧型,其他四名隊員去防這麼大面積的遠頭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中國隊好像有神助般的幾乎每個人都可以投三分球,要是出去吧,這中腹的重地就等於是拱手讓給了對方,那兩名攻擊型後衛早就虎視眈眈的盯著這裡哪,一旦給對方把球打到這空無一人的地方無異於是驅羊喂虎。由於有這麼多的想法,中鋒在防守上就已經從思想同球隊的整體脫節了,更不要說這種疑惑同樣存在於其他的隊員心中和教練的頭腦中,那麼場上局面能夠不糟糕嗎?   在張曉軍叫停後開場不到1分鐘,中國隊就已經有3個三分球進帳了,而美國隊僅僅憑著他們的中鋒強打籃下得了2分,這樣比分就開始拉大了,在後面的比賽裡面,中國隊是連搶帶斷的又打進了13分,而美國隊只靠罰球進了一分,最後整場比賽是中國隊以18分的優勢取得了勝利,當勝利來臨的時候中國隊員是很平靜的接受了,他們認為這勝利算不得什麼,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而美國隊員則鬱悶的坐在場地上想不通今天的球為什麼會輸的這麼窩囊,馮斯。甘迪張著呆滯的金魚眼站在場邊發呆,他實在不明白這最後的三分鐘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曾經跟張曉軍交過手,可那時他手上帶的根本就不是目前這個隊,這些中國人是從哪裡來的呢?他的這些想法就向當年他的爺爺在朝鮮面對從地下坑道裡出來的志願軍說的「這些神奇的中國人是從哪裡來的?」一樣,他們根本不瞭解中國人,根本不明白東方思維本身就是孫子兵法的基礎,就是孕育無數人傑精英的土壤,中國任何一個小孩都會知道不把自己最好的糖果拿出來炫耀,正所謂國之利器不可示人,有人說這是謙虛,其實這是給自己留著更深一層的後備之路。   中國隊在小組比賽中以大比分戰勝了不可一世的美國夢之六隊,不說別的那現場解說員孫橋生到後來已經語無倫次了他甚至用沾滿了淚和血的話語說道,「從事體育解說已經有30多年了,經歷了太多的失敗的轉播,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場景無時無刻不在吞噬著我的心靈,可是我們是解說員,我們要比大多數人還要難於承受那種失敗以後還要裝做大度的叫人尷尬的畸形的心態,這是我的心裡話,我們也是普通人,我們也有普通人的喜怒哀樂,可是我們要壓抑自己的情感,我們要為了我們的民族表現出我們的大度和灑脫,可是在我們的心裡我們是痛苦的,記得當年中國女排的姑娘們獲得世界冠軍的時候我曾經激動的徹夜難眠,我們中國人在大球上終於有了突破,那個時候我們高興,我們歡呼,我們幾個體育解說員爭著要去擔任轉播女排比賽的任務,而對於中國的男子足球、籃球等弱項我們是能推就推,實在推不掉了一定要在賽前先看幾段笑話賽後聽幾段相聲,否則我們是很難從那種沮喪的心態裡解脫出來的。可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今天,連這樣的夢我們都沒有做過,可是今天我們的籃球健兒們把這個天大的驚喜送給了我們,送給了我們這些炎黃子孫,我已經找不到可以用來表達我現在心情的詞彙,找不到可以描述我們高興的語言,儘管這個體育場裡現在是冷冰冰的,儘管來支持我們比賽的人很少,可是我相信,在我們的故鄉,在有華人的地方一定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我感謝我們的籃球健兒,感謝我們的教練組,這是他們給我們共和國最大的獻禮,是給我們全國人民最大的獻禮,朋友們,觀眾們,讓我們歡呼吧,讓我們歌唱吧,我們勝利了!」   在國內的電視台的主要屏幕上開始打出了巨幅的標語,「中國男籃戰勝美國隊」,甚至有些觀眾沒有及時看到比賽要求電視台立即重播比賽的錄像,那些深圳的紅星俱樂部的球迷更是喜極而泣,他們紛紛走上街頭,自發的慶祝遊行。   還沒有回到駐地,國家體育總局、國務院、外交部、政治局等領導的賀電就像雪片一樣的飛來了,那萬嘉奇是足足的吃掉了半瓶「救心丸」才跑來找張曉軍的,而孟瑩則是微笑著跟在張曉軍的後面,她為自己擁有這樣的男人而自豪,為自己也出了一分力而自豪。中國駐希臘大使武建民早就率領著大使館全體工作人員等在隊員們下榻的賓館門口,(這也是這次中國籃球隊的一奇,其他隊員都是居住在奧運會組委會提供的奧運村運動員宿舍裡,而籃球隊由於自費到達的比較早,就一直自費居住在自己尋找的酒店裡了)幾個小孩子抱著鮮花等著給這些大哥哥們獻花,他們是部分使館工作人員的子女。武大使看著隊員們下車後立即快步迎了上去,「好啊!你們真給咱們中國人爭氣,給咱們中國人長臉,今天我要好好的請你們,張教練,你真行,好樣的,我佩服你們,那麼多人那麼多年,前蘇聯曾經挖空心思想收拾美國人都沒有辦到,今天讓你就那麼輕鬆的給做到了,我真的高興!」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大拇哥。   「好你個張曉軍!你是成心想急死老頭子我啊,今天你弄的這一出還不定整了幾個老頭進了醫院哪!我估計你爹都夠嗆!」徐偉民一走下車門就大聲嚷嚷起來,他是專門從代表團駐地趕來的。   「沒您說的那麼嚴重吧,您們都是『我黨久經考驗的』老手,我那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能瞞別人還能瞞的了您嗎?我早就給我媽打招呼了,今天我們家有線電視線路『故障』,專門找人去修了,只能等到還有2分鐘結束的時候才能修好,您就別拿咱爸爸說事了。」   「呵呵,你小子是未雨綢繆啊,那馮斯。甘迪不輸在你手上才怪。怎麼樣,後面的比賽有把握嗎?我可是給你們定指標來了,經過這幾天的比賽,我們覺得原來給你們定的指標低了點,代表團集體研究後要給你們獎牌任務,當然你們現在已經是完成了出國前定的任務指標,回去後成績照算,現在是要求你們增加點份量。」徐偉民樂哈哈的繼續說著。   這次參加奧運會的成績從目前來看相當不錯,也許是受男子籃球隊的影響,其他一些原來不看好的項目也都比預料的好的多,這也是相互鼓勵和相互比勁的結果,大家有了好心情,比賽起來的結果當然就不同了。徐偉民剛到,後面就湧來了一大群記者,在比賽的時候由於他們不看好中國隊,所以基本上沒有到現場去採訪,等到國內的老編打電話問他們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中國隊大勝美國隊,這才知道出了大紕漏了,於是幾乎是同時的都找到了中國隊的駐地,可是這個時候中國隊已經都走進了酒店。讓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家酒店居然被中國人給全包了下來,這個中國人是在比賽還沒有結束的時候用雙倍的價格趕走了住在這裡的所有外國人,這個人就是萬嘉奇,他看到在最後三分鐘的時候張曉軍叫停就知道今天又要大贏一把了,於是立即指示自己帶來的秘書去把中國隊下榻的那家酒店全包下來,花多少錢都行。在外國辦事就是快,由於萬嘉奇願意補貼原住客的房費,幾乎沒有哪一個住客不高高興興的離開的,只有中國住客不用搬遷,但是他們從今天開始將是免費的居住。酒店老闆還以為這個中國人瘋了,可是看到嶄新的鈔票的時候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哪裡知道這些用來買單的錢就是萬嘉奇從剛剛搬走的那些人身上贏來的,整個賭注只有萬嘉奇這一個人買的五萬多美金是贏家,根據最後的陪率計算萬嘉奇一共贏了將近兩千多萬美元,這是單打一的賭注,包括了在世界其他地方的下注,可惜按照希臘的法律萬嘉奇還要被扣除18%的所得稅,就是這樣他還是足足的撈了一把,那盧侗石和孟瑩也跟著發了,這會盧侗石還不知道自己發了多大的財呢。   張曉軍陪著徐偉民和武大使向酒店裡面走去,那些個記者則是被酒店的保安給認真的攔在了外面,連張曉軍都奇怪,這酒店怎麼這麼配合他們啊,其實是萬嘉奇已經提前一步進駐了酒店,這個時候酒店經理才知道由於今天中國隊贏了美國隊,為了安全才包下了整個酒店,他不得不佩服中國人的預先安排,不得不讚歎中國人在任何時候的頭腦清醒,在他看來這完全是中國人的國家行為。張曉軍他們並不知道這點,連徐偉民和武建民也不知道這樣的安排,大家都以為是對方安排的,都更加佩服對方處世的老到和計劃周詳,對於徐偉民來說,反正不要代表團出錢,小張願意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吧,現在中國籃球隊的這些人都成了國寶,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也是麻煩,回去不好交代啊。而武大使則認為這是徐團長的傑作,不動聲色的就把事情辦了,看來對方不僅手下有能人,而且也是財大氣粗啊,起碼是有幾個有實力的贊助商,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是萬嘉奇用他那精明的商業頭腦憑空「賺」來的。   當張曉軍他們來到了酒店的大堂裡,感覺到酒店的服務變的好了,閒雜人等也都不見了。被酒店保安擋在外面的記者們最後還是通過渠道找到了武大使,他們軟硬兼施的要求採訪籃球隊,他們說按照慣例也應該召開記者招待會,不能讓這些記者們空手而歸吧?於是武大使找徐偉民商量,徐偉民想了一下說,「也好,今天這個酒店也都騰出來了,那麼我們就在這裡開個招待會吧,反正遲早是要跟媒體見面的,我想讓你們來說說也好,就連我這老頭子也想過過耳癮哪。」   誰知徐偉民的話音剛落,那武大使的秘書就對著門衛打了響指,那些記者就像是獲得了大赦般的衝了進來,立即鐵桶般的把張曉軍等一干人圍了起來,張曉軍一點準備都沒有,突然被這些記者們給圍上了以後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對付。這些記者可不是幾十年前的那樣,現在都是人高馬大的,為什麼?因為許多專業運動員退役後往往選擇體育記者作為自己終身的職業,還有一些是在專業隊裡沒有發展了以後在大學的時候就轉行做了體育新聞記者。所以這些記者的先天條件都不錯,特別是那些籃球專業的記者,在旁邊的人看來他們自己簡直就是打籃球的。   還是武大使有辦法,他把雙手高高的舉起來,一些記者立即不在吵嚷了,「我看這樣也不是辦法,反正這家酒店已經被我們的英雄們包了下來,我建議去會議廳咱們開個臨時的,但是是正規的招待會如何?」   「好!我們同意。」記者們幾乎是齊聲的回答。   這個時候大使館的秘書們早就把會議廳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了,這也是能夠在政府機關裡混的基本功,這種效率是一般人絕對做不到的,在北京土話裡講是「有眼兒了見!」武大使滿意的一揮手,招呼大家向會議廳走去,那些機靈的記者連忙先跑去「占」坐了。   到了會議室裡,現成的主席台在那擺著,張曉軍在徐偉民和武大使的「挾持」下,只好坐到主席台的正中,屁股還沒落下,那些記者的問題就連珠炮般的問了過來,張曉軍都不知道應該先回答誰的好。「你們都是老記者了,怎麼今天亂套了?這問話怎麼能這樣哪?我看還是讓我們的秘書先來給你們組織一下吧。」武大使大聲的說。經過短暫的唧唧喳喳以後,很快招待會變的很正規了,也不知道是誰把電視台的記者也給弄來了,現場開始了實況轉播,「請問,你們對今天的勝利有心理準備嗎?」體育報記者問道。   「我們對所有的勝利都有心理準備,更對失敗有心理準備,你們也許沒有看到我的隊員們欣喜若狂的激動場面,你們也許永遠看不到我的隊員在失敗面前沮喪頹廢,作為一名優秀的運動員最難闖過的門檻兒就是心理的門檻,而我們在這種訓練上要比別人多一些。」張曉軍娓娓道來。   「你們今天打敗美國隊是碰運氣還是早有預謀的?」一個外國記者用半生不熟的中國話問道。   「呵呵,要說碰運氣恐怕連你自己都不會相信,否則你就不會這麼問我了,要說早有預謀的話恐怕不是我們一家有這樣的預謀,中國有句古語『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謀這個事的恐怕在幾十年前就有了,可是能夠成事的就不多,為什麼?他們沒有天,而我們中國有,什麼是天?就是我們的民族,我們的國家,我們的人民。中國人在歷史上多次的遭受外來列強的欺凌,可是用不了多久中國又會站立起來,這個歷史我就不說了,畢竟大家不是來聽歷史課的。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的中國體育水平反映了國家強盛,這點是無容置疑的,我們刻苦的準備了好多年,今天實現了,當然是值得高興的。」   「那麼你們今天的前面的比賽是不是在蒙蔽對方?還有你們前幾天的比賽是不是也是在迷惑對方?」籃球導報的記者這樣問。   「迷惑的說法是你說的,在我看來是在實驗不同的陣型和打法。至於是不是蒙蔽了對方我不知道,不過在球場上假動作是被允許和讚賞的。」   「我是中央電視台的記者,首先我對你們今天取得的成績表示祝賀,接下來我想問問,你們對今後的打算,在這次奧運會上你們的目標是什麼?」並不是體育記者的萬金油赫巖鬆通過國際衛星的連線在中國奧運綜合轉播室裡向張曉軍提問。   「這個問題其實我覺得即好回答也不好回答,為什麼呢?因為我如果用常用的套話回答你是很輕鬆的,我們希望取得好成績。這樣的話很容易說,而且我們現在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起碼已經進了八強,但是我想這樣的回答你們是不滿意的,全國人民也不滿意,說不好回答是因為體育運動充滿了或然性,大多數的預見都是很不現實的,大家記得球王貝利,他在足球場上創造的奇跡到現在也沒有人可以打破,但是,他在預計足球比賽的時候每有一次是準確的,這並不是他的水平不夠和眼光不好,而是體育競技本身就具有相當大的偶然性,這也是體育在人們心中的魅力常勝不衰的原因之一,但是我現在還是要給我的祖國母親一個許願,我們想進今年奧運會的前四名,我看了B組的比賽,他們的水平比A組稍微弱一點,我們在這個小組裡大概可以取得第二名以上的成績,那麼我們進入複賽以後沒有理由打的比現在差,我的隊員有把握可以給全國人民一個驚喜,這也是我們臥薪嘗膽的真正目的,我想這樣的回答您是可以叫您滿意的。」   張曉軍的話音剛落,會場內外一下子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徐偉民激動的站了起來,緊緊的抱住了張曉軍,就連一貫穩重的武大使都把眼睛摘了下來用手絹輕輕的擦拭著眼角。   中國男籃在奧運會取得的成績令許多籃球界人士刮目相看,美國NBA的那些球探就像蒼蠅嗅到了葷腥般的蜂擁到了中國隊比賽的場地上,可是很令他們失望,用他們的眼光看來像中國隊這樣的球員在美國是一把一把的,作為NBA的球探,他們在國際上尋找的往往是那些身材特別高大,在美國基本上沒有的球員,當身高達不到2。10米以上的時候基本上是不給予考慮的,特別是面對亞洲球員,美國籃球界認為,一個好的高大中鋒可以頂的上半隻球隊,可以使弱隊很迅速的成為炙手可熱的強隊,由於NBA是純商業經營,對於急功近利的老闆們來說沒有能夠比迅速取得成績迅速獲得利潤能夠更吸引他們的了,因此他們幾乎把世界上其他國家和地區的高大隊員給搜羅一空,能夠成為著名的中鋒的有牙買加的黑猩猩尤因,來自非洲的大夢奧拉珠旺和黑蜘蛛穆托姆博,中國的姚明、王治郅、巴特兒,等等。可是這界中國隊裡並沒有十分高大的中鋒,他們是靠機靈和強壯的身體以及各種技巧與其他高大中鋒進行周旋的。而對於這樣在2。10米以下的身材靈活的球員來說,他們美國可以說遍地都是。這些球探並不明白一個球員的技術好訓練,而真正難以訓練的是品質和意志,有許多優秀的隊員天生具有那種氣質,所以他們能夠出成績,有些球員可以說是具有很好的潛質,可是偏偏就是沒有進行這個方面的訓練最後是曇花一現,許多老的球迷也許還會記得在NBA曾經有一個叫「便士」的球員,因為他的號碼是1號,所以大家給了他這個外號,奧尼爾在他的配合幫助下剛進入NBA就帶著奧蘭多魔術隊衝進了東部決賽,可惜功虧一簣,後來這個「便士」也無聲無息了,要知道能夠在2米以上去打組織後衛是相當不容易的,可是就是這麼個天才球員也就這麼隨波逐流的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了。   張曉軍的眼光並不看重眼前的成績和利益,自從掌管了紅星隊以後,他總是走一步看三步,在打業餘聯賽的時候他就琢磨進入職業聯賽,進入職業聯賽的時候他又看著國際聯賽,進入國家隊他沒有想到,但是也同樣給了他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他可以在預選賽的時候用一班人馬,在參加奧運會的時候又用一班人馬,硬是能夠頂住來自各方面的壓力,把雪藏多年的家底精心的打造著,從整個思路上真正做到了孫子兵法雲的「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把「兵者乃詭道也」充分的體現在教練謀劃和戰役準備之上了,這與那些短期行為的急功近利有著天壤之別,這樣的教練帶出來的隊員怎麼可以去用世俗眼光去看待呢?難怪德國教練找遍了所有能夠找的資料也找不著目前這次來的隊伍的詳細資料,可是當他們看到中國隊在最後的三分鐘以摧枯拉朽的攻勢把美國隊掀翻在地上後,中國隊的隊員居然是出奇的平靜,他們的教練不過是微笑,他們的球員不過是相互把拳頭碰了碰,好像在他們的心中這場勝利並不算什麼,那麼在他們心中還能有什麼能夠讓他們更興奮的?不興奮球就可以打成這個樣子,那麼要是興奮了能是啥樣子?那德國教練知道要想打敗這樣的球隊恐怕是不現實的,來的時候歐洲的那些球隊還都輕鬆的要把中國的這三分計算在自己的帳上,可是現在看來是人家已經輕鬆的把自己的這三分計算在帳上了。   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中國隊一改原來在場上起伏不定的狀態,一開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架勢打的那些歐洲的球隊找不著「北」了,這樣的忽冷忽熱的比賽節奏使那些歐洲球隊十分不適應。在同德國隊的比賽中中國隊在上半場就已經領先了對手23分之多,下半場一開始中國隊更是擴大戰果,頻頻的向德國隊的軟肋突擊,還有十分鐘結束比賽的時候,德國隊的教練已經放棄了這場比賽,在他看來沒有希望取得勝利的比賽就不值得去拼了,還不如把主力留下來去跟其他的球隊爭分。那場比賽還沒有結束許多觀眾就紛紛的離開了。   由於中國隊在A組的脫穎而出,使A組的局面現在變的非常複雜,根據賽程,小組的前四名進入複賽,小組的成績直接影響到在複賽裡的排列位置,一般的說前兩名的隊伍在進入複賽以後佔據比較有利的位置,往往是水平差不多的隊伍在小組裡要拚個你死我活,在複賽裡更是要殺的人仰馬翻,複賽又是分成兩個小組,然後小組的前兩名交叉淘汰,也就是說在複賽的時候如果爭不到前兩名那麼就跟冠軍無緣了。   張曉軍帶領中國隊是一路勢如破竹般的殺進了複賽,在複賽裡又先後戰勝了歐洲老牌冠軍希臘隊,歐洲勁旅克羅地亞隊,最後是輕取實力比較弱南美國家哥倫比亞隊,以不敗的戰績直接挺進了奧運會籃球比賽的決賽圈,非常有意思的是,分在另一個組的美國隊和俄羅斯隊,為了避開中國隊而拼的你死我活,因為當是以小組第二名的身份出線時,首先面對的就是和中國隊的較量,而現在他們對中國隊都沒有把握取勝,因此他們必須在半決賽中避開中國隊才能有更大的把握進入決賽。   當美國隊第一次輸給了中國的時候,美國有許多報刊把輸球的原因歸結為「粗心大意,誤中了東方人的圈套」,他們把教練給諷刺的一塌糊塗,甚至把在去年指揮日本豐盛隊時的敗績也給翻了出來,可是他們又都說不出那時的中國球員現在還剩下幾個,面對世界上籃球的巨無霸的崩潰他們還在把希望寄托在是由於偶然的原因才引發的失敗。甚至他們鼓噪那些沒有參加夢之隊的天王巨星現在來丞救美國隊,在這樣的輿論壓力下那些教練和隊員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按理說美國隊的水平要搞出俄羅斯很多,可就是這麼個局面也是讓美國隊從薄冰上走過來的,那些昔日「硬漢」「殺手」的威風也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最後還是在加時賽的時候憑著一個有爭議的罰球才以一分險勝俄羅斯。   而中國隊則在進入半決賽以後要面臨兩個強勁的對手,俄羅斯歷來出籃球人才,其隊員打法簡練實用,而且在身高和速度上是歐洲球隊裡最好的,前幾年俄羅斯經濟不景氣,國家內部動亂不安,體育運動的水平不斷下降,而今年這些小伙子好像是天生的要來打球的,整個比賽一直成績不錯,當然,他們都希望自己能被那些發達國家的職業星探看中,這樣他們可以盡早的離開俄羅斯,可以盡快的脫貧制富。美國的黑人中也是流行這樣的心態,據說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美國黑人要想盡快的脫離原來的生活階級最快的方法就是去搞體育運動,而適合他們出成績的就是籃球、橄欖球、拳擊、田徑等項目,而收入最高的就是籃球了,曾幾何時,天王喬丹的年收入突破兩個億美元,就是普通的球員的年收入也是在百萬以上,所以這些條件刺激的那些地方出的球員大多是吃青春飯,吃自己的絕招。   張曉軍早就把這些看透了,他教育隊員的思路完全是從另外的角度來進行的,在他認為沒有文化的運動員是沒有前途的隊員,而這種文化並不是指的是有什麼文憑,具有多麼高的學歷,在他看來,搞運動首先就是要修煉自己的品德意志,他這也是在接手那些儀仗兵以後才悟出來的道理,為什麼這麼說哪?因為這些儀仗兵在部隊裡都經歷過極其嚴格極其艱苦的軍事訓練,那種堅毅勇敢、服從沉著的性格早在部隊上就已經打下了基礎,在他的手上經過訓練以後,這種閃光的精神更是得到發揚光大,張曉軍也從這種精神中找到了訓練隊員們是真諦,這也就是以後他挑選隊員的第一道難關,凡是要加入他的球隊的人不管你原來有多大的名氣,不管你具有多麼好的條件,都必須在紅星隊的訓練基地從最基本的身體訓練開始,而且必須要在那裡訓練一年以上,如果熬不住了那麼來去自由,但是就別指望能夠在這個出金子的地方再得到昇華了。運動員不可以去想錢,但是作為教練和老闆可不能不去替隊員們找錢,這就是一種辨證關係,按萬嘉奇的話說「這是社會分割不同,你們負責打球,我們負責給你們找錢,要是顛倒過來,恐怕是你們的球沒得打了,我們的錢也找不著了。」   由於有這樣的思維文化,隊員們在打球的過程中磨練的是意志,陶冶的是性情,學到的是智謀,增強的是體質,這樣的球員如同是孫悟空經過千難萬險從東勝神州去到那南瞻部洲,在菩提老祖的門下經過十年的苦修方得真傳,從張曉軍這裡走出去的隊員可以說個個都是好樣的。能夠有高大的身材不難,能夠練上一手絕活也不難,難的是從思想上真正的懂得籃球運動的精髓,難的是在比賽中始終保持清醒的頭腦和健康的比賽道德。從這個角度講,張曉軍所帶領的球隊已經不是高出對手一點兩點,而是一大節,只要這樣的隊員才能在場上發揮穩定收發自如。   同俄羅斯的半決賽在幾乎沒有什麼懸念的情況下結束了,俄羅斯隊在開始的五分鐘裡還試探著與中國隊對抗,可是中國隊那奇快的節奏讓俄羅斯人吃不消了,大量的體力消耗和不停的奔跑使他們在投遠距離三分的時候準確性大幅度下降,那麼給中國就造成了更多的快攻機會,頑抗了10分鐘後他們就換下了所有主力,基本上是放棄了這場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的比賽。中國隊也不難為他們,比賽進行的平平淡淡的,中國隊只以12分的優勢取得勝利。   現在萬嘉奇已經沒有大把「賭」錢的機會了,中國隊的陪率已經倒了過來,花上一萬「大洋」還不見得能贏回來一個茶錢,這樣的賭注萬嘉奇是永遠不會參加的,盧侗石跟著贏了幾百萬以後為了跑場地方便,他立即在雅典買了一輛二手車,這次基本上是讓他脫貧了,從韓國來的時候,他自己的資產還不到人民幣3萬元,自己原來的資產大部分給了離婚的老婆,還有的就是捐獻給了寺廟,所以他出來的時候是很窮的,就是那3萬還是樸善東給的,到了中國以後基本上是在紅星俱樂部裡,俱樂部每個月給他開出2萬元的工資,而他自己又沒有什麼消費,所以這次出來還被他攢了點錢去跟著萬嘉奇去賺了一筆。   戰勝了俄羅斯以後,中國隊第一次打進了奧運會籃球的決賽賽場,國內的輿論一片歡騰,張曉軍的風頭蓋過了所有其他項目的運動員和教練員,這在中國的歷史是前所未有的,徐偉民原來說中國隊能進八強就算完成任務,後來在雅典又提出了要拿獎牌,那意思是要爭取第三名,可是現在已經是亞軍在手了,如果說這籃球隊要是不火的話那就再也沒有其他什麼可以火了。   美國隊也在戰勝了自己的對手希臘隊以後打進了決賽,也就是說中美之間要在這裡進行第二次交手了,這樣的局面可以說是難得一見的,奧運會比賽不同於各國的聯賽或者是美國的NBA,在爭奪冠軍的時候可以說只給你那麼一次的機會,不會有什麼五戰三勝或者是七戰四勝的玩意,是騾子是馬就是那麼一錘子買賣,所以說對於這樣的比賽任何是誰都回緊張,要想穩妥的得到冠軍就必須要高出對手很多,否則比賽的或然性將會葬送一切。對於張曉軍來說,打敗美國隊是他畢生的願望,要想徹底的打敗他就必須奪得冠軍,這幾天他不聲不響的就是在琢磨這件事情,而隊員們是看他的,主帥不說話他們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根本就用不著去瞎操心。而張曉軍的對手美國隊現在已經到了臨戰狀態,他們把中國隊在這次雅典奧運會上的所有比賽都反覆的觀看,那些從來不當回事的明星們這次也破天荒的埋頭下來研究中國隊了,因此作為突襲的條件已經基本上不具備了,這是中國隊的一個難題,張曉軍在反覆的思考應該如何的讓對手在明擺著的事情上判斷失誤,要讓對手琢磨不透自己在想什麼。基於這一點,張曉軍故意的巧遇美國時代週刊的特約記者黛西,有意無意的說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和對籃球的認識,首先在心理戰上他要搶佔制高點。   在孟瑩的「陪伴」下,他們非常偶然的在一個超級市場的門口碰上了,其實這位特約記者黛西是孟瑩早年在美國留學工作時結識的一位朋友,孟瑩倒沒有想過利用黛西什麼,而是這位美國的朋友看到中國籃球隊的名單裡有孟瑩,就試探著給她打了個電話,沒想到果然是老熟人,當中國隊的成績在比賽中一路攀升以後,黛西覺得這位老朋友的利用價值就更大了,黛西一路追著孟瑩要她幫助約張曉軍出來專訪一次,而孟瑩則是不敢答應,因為不管怎麼說這麼辦是不合規矩的,他知道張曉軍的脾氣,如果要是用這種裙帶關係那是肯定不行的,但是,她還是在有意無意的時候把這個信息透漏給了張曉軍,在她看來能夠被時代週刊的記者採訪應該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不管將來如何,首先是在美國的名氣就大了很多。張曉軍知道了這個信息後並沒有馬上表態行還是不行,他只是沉吟著說這是好事,後來張曉軍對孟瑩說自己沒有時間,「你看,就是連陪你上街的時間都沒有,那裡有時間去接受採訪?她要是願意我們在大街上碰上了就閒聊唄。恐怕她那個大牌記者是落不下這個架子的吧?今天下午我給隊員們放了半天價假,咱們有兩個小時,怎麼樣,陪你去逛街?還是喝咖啡?不過不見記者啊!」張曉軍故意狡訐的說道。   「真有這麼好啊?那麼我們就出去亂逛,然後隨遇而安。」畢竟是夫妻,(雖然還沒有正式的公開)孟瑩已經猜測到張曉軍打算利用這個機會。   果然,他們在一家張曉軍並不願意去的超級市場碰上了黛西,黛西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這位異國朋友竟然是要採訪對象的女友,難怪他們那麼親密,於是大家順利成章的來到一個咖啡館裡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聊了起來。   「張先生是我好友的男朋友,那麼我說話也就放肆一點了,請不要見怪。」黛西的開場白竟然這麼直接,而且是用不是很準確的中文說的,雖然語音有些粗糙,但語法沒有任何問題。   「呀!你的中文進步好快喲!」孟瑩驚奇的說道。   「還要多謝你啊,是你最早教我中文的。」黛西解釋說。   「你想問什麼就直說吧,我想今天是不好意思搏你的面子的,我有些懼內。」張曉軍微笑著說道。   「什麼叫懼內?我沒聽說過?」黛西張大眼睛問道。   「沒什麼,你不要問這句話的意思,你想怎麼問就問吧。」孟瑩嬌嗔的看了張曉軍一眼用英語對黛西說。   「那麼好,」黛西也覺得用中文問話實在是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改用英文說起來。「我想這次參加奧運會張先生是最楚風頭的一個人了,你有沒有想過去打敗美國隊?」   「恐怕這個世界上不是我一個人想過這個問題,就是想我也是比較晚的一個,我們中國人認為世界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沒有任何一種事物是長盛不衰的,美國籃球走到今天雖然還很強大,但是,已經是窮途末路了,商業化經營在初期的確起著促進籃球運動的發展,把純粹的體育競技上升為人們對一個事物的欣賞享受是美國社會的一大發明,但是這種商業化到了一定的階段必然要回歸運動的初始精神,否則就會形成現在這樣的局面。」張曉軍與其說是教練還不如說他是哲學家,這樣的高深理念黛西根本就明白不了。好在孟瑩的中文底子並不薄,費了半天勁才給黛西說明白。   「那麼說你是用哲學家的理念去訓練你的球隊了?」黛西思索了一會繼續問道。   「我不是用哲學家的理念去訓練他們,我是用做人的道理去錘煉他們,籃球是一個集體項目,這個項目是要靠大家的力量才能獲得勝利,可是這個精髓在美國是受到牴觸的,為什麼?因為美國是強調個人的發展和個人的自由,只要不違法,那麼個人的一切都是被尊重和保護的,那怕是這種行為會間接或者損害了國家和民族的利益,只要不違法都是合理的,那些美國的籃球明星為了個人利益必然會強調自己的能力,那麼他們還能有多少團結的成果?現在美國籃球的集體配合是越來越差,明星的作用是越來越大,這是不容爭辯是事實,把一個球隊的前途壓在個別人身上是美國現代籃球的悲哀,也是美國許多球隊要麼在顛峰要麼跌如谷地的根本原因。」張曉軍打開了話匣子,「現在美國的球隊不可怕,光他們自己的內耗就已經讓我們佔了不少便宜,從表面上看我們的身高不如他們,我們的名氣也不如他們,可是他們有的技術我們都有,他們會的戰術我們都會,而我們有的他們就不一定有。」   「你能那麼肯定的說你能再次戰勝他們嗎?你是不是低估了美國隊的實力?」   「沒有,我從來不會低估對手,如果這些隊員讓我來指揮,也許我現在帶的中國隊是打不過他們的,可惜美國的球隊不可能讓我來指揮,那麼,這就給了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美國現在的教練並不理解他的隊員,他的隊員也不瞭解他們的教練,從他們艱難的戰勝俄羅斯隊就可以看出,他們的磨合還遠沒有達到理想的程度,嚴格說這次美國隊的失敗是葬送在教練的手中的,一個由臨時組織起來的毫無紀律可言的各路高手並不一定能夠取得傲視群雄的勝利,儘管他們現在不停的找你們媒體造勢,在我們中國人的眼裡不過是虛張聲勢色厲內荏而已,恕我直言,決賽的時候你們會輸的更慘。」張曉軍毫不客氣的指出了美國隊的弱點。   「那麼你的球隊怎麼樣,配合的天衣無縫?我不敢相信。」黛西也許受到了刺激,語言也有些尖銳。   「我的球隊是具有鮮明的東方色彩的球隊,首先他們不會有那麼多的個人想法,否則必然會被我淘汰出局,對於籃球我有我的理解,我的隊員必須要跟上我的理解去理解籃球,他們在一起已經訓練了2年以上,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正式的比賽,能夠有這樣的耐心就已經難能可貴,光這點忍性你們那些美國的大牌明星就做不到,更不要說他們還能夠像一個人一樣的去配合,這些就是我們的優勢,你看我的隊員在取得勝利是時候的冷靜就應該知道他們是受的什麼訓練我想這個問題就不用我給你多說了。」張曉軍自豪的誇獎著自己的隊員「那麼你在取得勝利後還打算怎麼去發展?」黛西好像明白了張曉軍在說什麼。   「去創造屬於全人類的新的籃球定義。」張曉軍這不著邊際的回答讓孟瑩都不知道該如何翻譯。   作為記者的黛西還是敏銳的察覺到張曉軍在創建一種全新的運動理念,儘管她對東方文化感興趣,但是並不明白東方文明的深邃,只是覺得東方文明有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東方人的內涵和能力絕不是表現表面的,從表面是永遠也猜不透東方人的,她學習漢語的時候最大的難關就是中國的成語和歇後語,經常是不能理解其內在的含義,這是用西方思維邏輯所不能達到的,今天跟張曉軍的邂苟使她好像明白了中國的那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話。作為一個成功的中年男人,張曉軍從裡到外散發出那麼誘人的氣息,黛西不知不覺的為之傾倒,那眼神裡分明透漏出對這樣異性的渴望和愛慕。黛西已經33歲了,在美國的著名的哈佛大學畢業,原來是學經濟的,也就是所謂的「工商管理碩士」後來不知怎麼對新聞報道產生了興趣,又跑到普林斯比大學去進修了2年新聞專業,她的身高在西方人裡算一般,不到1。65米也就是說跟孟瑩差不多,但是西方女子的身材要比在、東方人好的多,那真的是該大的地方大,不該大的地方絕對不大,不過西方的女性在、一般在結婚了以後或者說生完孩子以後體形會發生很大的變化,儘管現代女性都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貌和身型,可是這樣體態失調的女性在美國紐約和洛杉磯比比皆是。黛西沒有結婚也沒有生育,因此還保持著很好的體形。黛西是屬於那種英格蘭人的後裔,金黃色的頭髮,藍汪汪的大眼睛,就是用西方的標準看也是美人一個,不過個性恐怕就不是我們中國那種賢惠內斂的女性,張揚和任性是西方女人的共性,這點孟瑩在美國和她接觸是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女人都有一種天性,那就是能夠很敏銳的察覺到一個同性對自己愛人的感覺,孟瑩也布例外,在充當翻譯的過程中她已經感覺到黛西對張曉軍的感覺發生了變化,這可是她原來沒有想到的,孟瑩忘記了西方人對男女感情上的習慣,在西方國家,只要那異性沒有法律上的婚姻,其他人就有追求的權利,他們根本不會去想這各追逐的對象是否有了沒有辦手續的另一半,根本不會在乎對方是否對自己感興趣,他們強調的是自我的感覺。孟瑩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引狼入室,不過當她看到張曉軍那深沉的眼睛時她又放下了心,這不是各可以隨便的男人,也不是能夠聽任別人擺佈的男人,對這樣的男人自己應該有信心才是。   孟瑩在心裡安慰著自己,可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以後的是是非非給她帶來了多少喜怒哀樂,帶來了多少命運中的機緣和巧合,當然這是後話,起碼現在孟瑩還沒有感覺到實在的威脅。         第二十九章 尋找突破     同黛西的談話慢慢的轉到了對決賽的預測,黛西毫不諱言的問道,「請問張先生,您覺得您的現在的隊伍可以打敗美國隊登上冠軍的寶座嗎?」   「這個問題您應該去問美國隊的教練,體育比賽本身就存在許多或然性,如果沒有懸念那麼比賽就不好看了,我是實事求是的人,我個人認為我們的水平跟美國隊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上場比賽的勝利在於我們的突然性和超水平的發揮,在於美國人低估了我們的水平,這次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但是這並不表示我們就會投降認輸,因為我們畢竟是在小組賽的時候打敗了他們,相信他們現在已經開始重視我們了,不重視對手就是對對方的不尊重,在這點上美國人是有傳統的,因此他們幾乎沒有輸過他們重視的對手,但是他們卻經常輸給不被他們重視的對手,我想稍微懂得點歷史的人都知道美國這個毛病,二戰初期,他們根本就不重視日本,結果被日本的海軍打的在太平洋上2年不能抬頭,朝鮮戰爭他們不重視中國這個對手,結果使幾萬美國青年的熱血灑在了三八線上,在越南更是沒有想到只有1400萬人口的南越人民最後逼的美國放棄了金本位貨幣政策,更不要說進入21世紀一個拉登弄的美國草木皆兵。這次參加奧運會,美國隊看重了我們嗎?沒有,那麼他們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決賽的時候他們如果還是在那裡夜郎自大,那麼他們還會重蹈覆轍,我們並沒有什麼負擔,進入決賽就已經得到了其他國家的運動員的尊重,我覺得決賽將是一場不太好看但是懸念很多的比賽。」張曉軍侃侃而談,從歷史和政治到人文習慣,幾乎是在數落美國人的劣根性,就連孟瑩都有些掛不住,當然在翻譯的過程中就給他打了不少折扣。   黛西採訪張曉軍的報道很快就在第二天決賽開始的前夕發表了,黛西在裡面嬉笑怒罵的把美國籃球隊給著實的譏諷了一頓,她讚歎中國隊教練的人生哲學是那麼深邃,相比較美國隊的心態是那麼的膚淺,她預言當晚的決賽美國隊還是會輸在中國隊的迷魂陣上,在她看來中國隊已經把美國隊琢磨透了,而美國隊還在憑著一股傲氣加原來的霸氣安慰自己。這篇報道是美國大報裡面為數不多的唱反調的文章,給美國隊的壓力更大了,美國隊的教練馮斯·甘迪從心裡來說是很贊同文章裡的一些觀點的,可是自己嘴上又不能說,偏偏有些好事的記者在比賽開始前還要問他「是如何看待這篇文章?」他只能說那是記者譁眾取寵搞的噱頭,不足為怪。   下午的準備會上張曉軍破例的不讓其他教頭說話,自己搞起了一言堂,他說,「今天的準備會就我一個人說罷,給你們其他人減輕點壓力,我們沒有進決賽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壓力,很輕鬆,為什麼我們進了決賽會有很大的壓力呢?這個壓力並不是來自於我們的上級和人民,而是來自我們自己,因為我們在小組賽裡戰勝過美國隊,既然我們戰勝了它為什麼大家還沒有信心呢?這是因為比賽後我們沒有認真的開總結會,我也故意的沒有跟大家談這個問題,也就是說我要留到今天來講透它。」張曉軍喝了口水繼續說下去,「大家的壓力來自於我們第一次戰勝美國隊的時候是帶有僥倖的因素,是我們利用了美國隊的輕敵才取得的勝利,這個觀點很有市場,美國的報紙如是說,我們的國內報紙也差不多是這個觀點,而我們的隊員和教練自己也這麼認為,因此,到了決賽,這樣的條件沒有了,這面對美國隊就覺得沒有把握了。我說的是不是實情啊?」張曉軍用眼睛掃視了大家一圈。   「其實,我是從第一場比賽就在做這個圈套,就是我們在小組賽裡勝了美國隊後,我仍然是在按照預想的方案設計其他的比賽,為什麼?就是要叫美國隊還繼續做他們是最強的美夢,不把話跟你們說也是為了要你們配合我去表演的更真實一些,你們看,你們面對記者時候的說話是多麼沒有底氣,你們還是那麼謙卑的做人,這是好事。我就是想讓美國的隊員還是以為他們是最強的,最好的,讓他們在心裡還是瞧不起我們,這是我們需要的。從實力上講,我們已經超過了他們,這是說的綜合實力,他們除了身體的先天條件比我們好以外,已經在技術戰術上比我們落後了很多,舉個例子,你們所有的球員都能夠做到在場上擔任不同的角色,都能夠做到隨時改變自己的打球風格,我說某某不要投籃,那麼這個隊員會做的很自然的不去投籃,即便是行家也很難看出我們在場上隱藏的這些殺招,我們雖然身高吃虧,可是我們的彈跳彌補了我們這些弱點,你們有沒有看到統計數據,我們隊的蓋帽和空中攔截是所有隊中比例最高的,雖然我們沒有那麼多的火鍋蓋帽,也沒有那麼漂亮的大力灌籃,但是只要破壞了對手的攻擊,保證勝利火鍋蓋帽同捅掉對手的球有什麼分別?幾個後衛的定位不起跳投籃的技術還沒有使用,我們的那些複雜的穿插戰術也沒有使用,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把你們訓練的那麼苦,到這裡一次都沒有使用,你們不覺得冤嗎?我們的球員有其他球隊無法比擬的優勢,那就是無比的堅毅,說到這裡大家明白了我的用意了嗎?」   當張曉軍逐步的剖析中國隊的特點的時候大家的心情已經變的很輕鬆了,是啊,還有不少絕活沒用哪,為了保存實力,張曉軍基本上是禁止球員在場上大力扣籃的,他不許隊員過分的張揚,馬連德是明白張曉軍的用意的,但是長期在公安系統工作養成了不該說的不說的習慣,至於那些其他工作人員則純粹是瞎操心。   「我們這場比賽不僅要贏,而且還要贏的漂亮,你們仔細看看美國同俄羅斯的半決賽就應該明白我為什麼這麼說了,連俄羅斯那麼慢的速度都把美國隊折騰的夠嗆,可見他們的應變能力有多差,因此,我決定今天的比賽我們採用六套戰術輪番使用,只要對方一叫停,我們就立即更換一套,要讓他們的暫停佈置成為混亂的根源,到了最後一節你們就給放開了打,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讓他們更加不能適應這樣的混亂,不是有首割的歌詞裡是這麼寫的嗎?『亂拳打死老師傅』,今天咱們就給他們一個看不清的迷宗戰法。好了,散會!」張曉軍說完就站了起來,那些隊員早就熟悉教練這樣的工作方式了,大家都平和的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在比賽前有兩個不該來問張曉軍的人來到了張曉軍的房間,一個是徐偉民,另一個是張曉軍的搭檔萬嘉奇。徐偉民是先來的,他一進來就說,「我是不該在這個時候來的,可是我這顆心就是挺不住,你們剛才開會我就想來,可是怕給你們增加壓力,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已經超額完成了任務,不要有心理負擔,放開了打,只要打出水平就行。」徐偉民嘮嘮叨叨的說著官話。   「我知道您的心情,沒事,您就放心的看球吧。」其實張曉軍心裡很煩這樣的官話,他知道老人家心裡的願望,還是讓他說吧。   「準備會怎麼佈置的?可以透漏一點嗎?」徐偉民終於忍不住問道。   「沒怎麼佈置,就是按照平時訓練的打,爭取打出水平,跟您剛才說的沒啥區別。」   「哦,那就好,好!我還要去其他隊,你忙著,千萬不要壓力大啊!聽見了沒!」老頭子還是心裡忐忑的說著。然後準備離開,他就沒有想過自己這麼絮叨能不給張曉軍壓力嗎?   徐偉民前腳剛走萬嘉奇後腳就進來了,「老夥計,怎麼樣?有多少把握?我剛才叫秘書去博采公司看過了,你們的賠率是1:13,看勢頭你們還會跌,這群瞎子,還信美國隊能贏哪,他媽的有機會弄上一筆哦,老子打算這次多弄點,你給我個底,怎麼樣?」掉進錢眼兒裡的萬嘉奇考慮的就是錢。   「別把本賠光了就行,我看你還是悠著點,小賭詒情大賭傷身啊。」張曉軍好意的說。   「不會的,這些本錢都是上次贏回來的,包這酒店也不過才化了不到20萬,就是都輸了也不心疼。」萬嘉奇不在乎的說著。   「既然這樣你還來問我幹嗎?」張曉軍一翻白眼,「我這裡正忙,沒功夫跟你這為你的博采操心。」   「好!好!好!我這就走,老子連給你的彩禮錢都贏回來了,你小子連謝都沒說一個。」萬嘉奇冷不丁的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你這話啥意思?」人精般的張曉軍哪裡聽不出萬嘉奇的話外音,「你是不是鼓泅孟瑩跟你一塊干了?」   「沒,你別瞎想了,我這就走了。」萬嘉奇鬼笑著離開了張曉軍的房間。   萬嘉奇從張曉軍的房間裡出來迎頭撞上了孟瑩,「喂,那事千萬別跟您那口子說啊!否則後果自負。」萬嘉奇小聲的對孟瑩說,「今天還博不博?有機會哦!」   「今天幹嗎不博,博!算我一半,到時候給他個驚喜。」孟瑩毫不在乎的說。   「不要那麼多嗎,這次我要投的大點,算你三分一好了。」萬嘉奇對自己上次沒有佔到大頭耿耿於懷。   「行,你就看著辦吧。」孟瑩倒是不在乎,因為她把這樣的投注看成是對夫君的支持,看成是對自己眼光的自信,看成是對張曉軍的絕對信任。   孟瑩來到張曉軍的房間裡,張曉軍正在出神,她輕輕的走到張曉君的身邊,給他送上了一杯香郁的碧螺春,張曉君感激的看著她,然後用一隻胳膊把孟瑩攬在懷裡,「回國咱們就結婚,有你可是太好了。」張曉軍深情的親吻著孟瑩的面頰。   「馬上要比賽了,還是省點吧,我是來告訴你已經給你父母打電話了,也安排好了你們家的電視故障,老爺子好像擔心電視還會壞,打算去賓館看球,我安排人讓他在去的路上堵車,然後斷續的在車上給他放廣播,是找國安局的朋友幫忙的,你看這樣行嗎?」孟瑩輕聲的對張曉軍講述著後院的安排。   「呵呵,連這樣的手段你都想出來了,好啊,你辦事我放心!」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孟瑩被張小軍笑的都不好意思起來,伸手使勁的掐了張小軍一把,張曉軍誇張的做出了痛苦之狀,「哎喲!老婆大人,手下留情啊!」   「不理你了,厚臉皮!」孟瑩說完走了出去。   晚上7:30分在奧運會籃球比賽的主體育館,中美之間的籃球決賽開始了,賽前美國隊教練在對記者簡短的採訪的時候說,「上一次我們小看了中國隊,因此讓他們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們總結了經驗,相信今天我們會大開殺戒,給美國人民一個驚喜。」   主力隊員也對記者們說,「中國隊跟我們比還很差,他們不敢跟我們硬碰,我們今天要像絞肉機一樣把他們碾碎。」說著還有意的炫耀了一下自己結實的三頭肌。   還有的美國球員則說,「他們的確很強,但是我們比他們更強,我們已經找到克服他們的辦法。」   總之,那些美國球員十分絮叨的在給自己打氣。因為是在這個十分崇拜美國文明的地區比賽,那電視台裡把這些採訪都實況轉播了出來,而與之形成鮮明對照的是中國隊則是悄無聲息的在那裡準備,當有些記者也打算採訪中國隊的時候,被張曉軍婉言拒絕了,他只說了一句「出水才看兩腳泥」,就轉身去照看他的隊員們了。這句中國的俗話俚語讓對方的翻譯十分頭疼,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翻譯,結果給直譯成「Appearing above water sees two feet mire。」西方人理解成「在水面上出現了兩個泥潭,」孟瑩聽著對方的翻譯說話樂的直捂肚子。張曉軍可不管這些,他在場邊靜靜的看著隊員們熱身,而自己的那些隊員一個個神態自若的並沒有把這裡的氣氛放在眼裡,在國外比賽的一個好處就是隊員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也看不明白那些觀眾的表情,負面的干擾遠沒有國內影響大,到了這裡沒有幾個人能聽的明白那些來自歐洲和美洲的人說的天南海北的各國語言,隊員們只是在那裡按照習慣熱身。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張曉軍向隊員們招招手,那些隊員們習慣的向他跑了過來,「今天第一梯隊是劉勇、郎衛華、戴俊、馬明奇、焦嚴,你們上去專打快攻和搶短,注意防他們的高球,他們不是喜歡接力大力扣籃嗎,就按照我們訓練時候的那個樣子,先給他們這樣扣籃的機會,然後在斜角35度的地方隱藏的那個防對方大前鋒的人突襲攔截,他們不會想到我們是在做圈套讓他們這麼打的,注意一定要打成功幾個,後面他們就不敢再打了。第二梯隊是張宇、華宏勝、爾達、廖曉湘、衛平,你們的節奏是慢半拍,主打外線,跟對手拼成功率,他們進兩分,你們要進三分,要不了幾個回合他們就急了,然後再由戴俊、馬明奇、爾達、廖曉湘、衛平混合組編第三梯隊,由戴俊和馬明奇突擊他們的內線,其他的在外圍游動,剩下的組成第四梯隊,打反覆穿插外圍中投的戰術,今天就用這四套班子打,注意我的信號,胡利隨時準備上場打冷箭,曉嵐則是留在最後上場,明白了嗎?」張曉軍佈置完畢以後用眼睛掃視著大家。   「明白了!」所有的隊員習慣的立正回答。看的周圍的那些記者莫名其妙。   坐在一等看台上的萬嘉奇今天沒有等孟瑩提醒他自己就帶了兩並「揪心丸」,秘書還給他帶了一瓶硝酸甘油和一罐旅行用的微型氧氣瓶,原本沒有心臟病的萬嘉奇弄的自己跟個老翁似的,他今天是發了「恨點子」(萬董的老家是湖北人,那話的意思是發了狠氣),當他看到博采公司發出的賠率中國隊已經跌到1賠20的時候,那股天生的狂勁又冒了出來,一下子砸了進去1000萬美元,按照他們事前商量好的是萬嘉奇占一半,剩下的孟瑩占400萬,盧侗石占100萬。雖然萬嘉奇的大手筆在開場前10分鐘投了進去,可是也沒有把賠率拉回多少,那些西方人還是認為美國隊能夠獲得奧運會的籃球冠軍。對於這樣的豪賭萬嘉奇也是第一次,雖然用的都不是自己的錢,就是輸了也是無所謂,可是畢竟是在賭錢,而且是對那些瞧不起中國人的一種心理報復,所以在萬嘉奇看來今天中國隊無論如何都要贏,只要贏了,他甚至可以把贏來的錢全部都給國家隊做經費,錢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錢的內涵和使用的價值以及合法的大量的獲得它的樂趣,這就是萬嘉奇。   比賽開始了,美國隊員在還沒有開球的時候就上來對中國隊員凶象必露,甚至拒絕跟中國隊員握手,連在現場的EDNT體育解說員都難過的說「美國人現在開始忘記禮貌了」,即便這樣中國隊員還是友善的向對方一笑了之,美國隊因為有高大的中鋒,對於開球首次進攻權利歷來是他們獲得,就是在小組賽的時候中國隊同他們打的時候也沒有爭得這個球,可是今天張曉軍專門設計了針對這個球的戰術,他安排中鋒馬明奇在中圈弧裡面先是假意去爭搶,但是裁判一出手後不要去跳,而是先判斷對方中鋒把球撥出的方向,然後立即撲上去協助那裡的防守隊員搶下這第一個球,也就是說,實際上去傳接第一個爭球的對方隊員只有四個人,而我們是有五個,我們放棄第一點的爭奪是利用了比賽規則裡規定的爭球的人是不能把球從空中直接抱下來的規定,他必須在下落雙腳接地之前把球撥給自己的同伴,而且還不允許雙手觸球,但是比賽規則裡沒有規定放棄爭球的隊員不可以去搶已經被對方觸摸過了的球,馬明奇雖然沒有美國中鋒那麼高大威猛,但是身高也有2。15米,體重也有115公斤,在紅星隊訓練後彈跳、反應、靈活等都是當今世界上高大隊員中的優秀,當對方中鋒憤力一跳的時候,馬明奇卻把重心移向了那球飛行的方向,由於中國隊員根本就沒有想去搶第一落點,因此幾乎全部都是採取的防守陣型,對方中鋒跳起來以後突然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於是他很瀟灑的把球直接向前面的大前鋒撥去,並且力氣還比較大,他的意思是讓大前鋒直接拿球上籃得分,可是那大前鋒根本就動不了,因為在他的身後中國隊的後衛死死的頂在那裡,另一個前鋒也被戴俊看住,比賽中追球就是那麼瞬間的事情,遲了一點就追不上了,而馬明奇則是空手飛身過去把那無人接應的皮球死死的抄在手裡,這麼奇妙的防守組合讓觀眾大開眼界,馬明奇用粗大的手指抓著籃球,手臂像彈簧一樣的對著戴俊「伸縮」著,那意思是讓戴俊上來接應,戴俊立即向馬明奇靠攏,要說美國球員真的是訓練有素,失球後立即跟上來反逼搶,中國隊的兩個後衛都上來接應,美國隊的中鋒也是第一時間的撲了上來,甚至美國隊的後衛也跟著上來夾擊中國隊的這幾個有球隊員,可是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我們的中鋒平時訓練是按照後衛訓練的大綱進行的,馬明奇在向戴俊伸縮手臂的時候就已經舉起了左手在跟前鋒郎衛華打信號,郎衛華開始假裝站在那裡沒有動,當他看到防守他的對方後衛重心一偏的時候,立即飛身空手向對方的球框笨去,那馬明奇大手一揮,也沒用什麼準備動作,那球就劃著弧線向對方的籃板砸去,等在那裡的郎衛華等個正著,一個輕鬆的鷂子翻身,將籃球輕輕的從上面放進籃框,就好像農村老太太把老母雞下的雞蛋輕輕的放進菜籃子那樣,落下來的時候在空中就對馬明奇樹起了大拇哥。那滑稽的表情逗的全場的華人都笑了起來。   一開局,中國隊就給了美國隊當頭一棒,美國人還沒有明白這是中國隊設的局,他們還以為這是中國人的運氣好,比賽繼續進行著,原本號稱比賽節奏世界第一的美國隊突然感到今天的比賽節奏跟不上中國隊,中國隊的打法簡捷、明確,決不拖泥帶水,雖然在身高上不佔優勢,可是爭搶籃板和搶斷、蓋帽並不美國差,而得球之後投入進攻的轉換速度非常之快,往往是美國的球員還沒有來得及回到自己的半場,對方的進攻已經結束了,而往往又是自己這方的進攻還沒有組織起來對方已經在自己的半場展開了就地圍搶,有些類似於足球比賽裡的就地逼搶,美國球員都是擅長逼搶對方的,可是像這樣的不停頓的滿場逼搶他們還沒見過,他們會去搶,可是大多是間歇性的,黑人的爆發力好,可是耐力不足,他們搶到了會繼續,如果搶不到可能就會偷一會懶了,這是美國球員的特點,可是今天遇到中國球員還真有點那「強盜遇到打劫」的,自己的招沒有對方快,這士氣也自然就打了折扣,開場5分鐘以後,美國隊已經落後8分,這個時候馮斯。甘迪不得不叫了暫停。   馮斯。甘迪看到場上的局面不理想,他已經意識到今天會有一場龍爭虎鬥,在拼搶斷方面他們沒有佔到便宜反而多丟了幾個,在比賽節奏上現在是美國隊跟著中國隊拖,明顯是被中國隊牽著鼻子走,因此他只好叫停重新佈置戰術,甘迪手裡拿著一塊畫板,不停的給隊員們筆畫著,他要求所有的隊員不要去跟著中國隊拼搶斷,那樣自己的節奏會更亂,他要求後衛壓住球,不要隨便的去放高吊球和長傳球,那樣會給中國隊更多的機會去搶斷,他反覆的強調就是「壓住節奏,打成功率。防守要使用擴大的區域盯人戰術。」   比賽繼續,讓馮斯。甘迪納悶的是中國隊突然將首發的五名隊員全部換了下去,上來了一群新面孔,他心裡暗暗叫苦,「這些上來的肯定又改變了戰術,那剛才自己佈置的不是白弄了?」又不能馬上再叫暫停,那樣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只好靜觀其變,在場外用手勢來更改了。新上來的好像不如首發的那些隊員,他們基本上不拼搶搶斷球了,不過是死死的盯著美國隊上場的每一個隊員,干擾和破壞他們的進攻,有一點是很明確的,就是堅決不讓美國隊投三分球,美國隊每次進了一個球以後,對方必然用一個百步穿楊的三分球還以顏色,比賽節奏明顯的慢了下來,開始甘迪還有些沾沾自喜,認為對方這樣的戰術正好暗合了他剛才的佈置,可是那比分卻不停的拉開了差距,比賽進行到15分鐘左右的時候美國隊已經落後了15分之多。儘管甘迪在場外大呼小叫的又跺腳又揮臂的讓隊員們加快節奏加強搶斷,可是那場上比賽的速度就是提高不起來,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中國隊是算計好自己要控制比賽節奏後派上了一個能夠打成功率的班子跟自己拼成功率,而且他們的戰術都是圍繞著三分球設計的,同樣的進攻次數對方三分進的多,自己這邊肯定就跟對方拉大了差距,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只好再次叫停。   中國隊的隊員們通過場上的比賽已經對教練的安排佩服的五體投地,把美國人算計的準準的,場上的隊員知道只要對方一叫停,那麼第三套班子也就要跟著出來了,所以大家都不用教練講就自覺的在場外做著準備,果然,暫停的時候雖然張曉軍還是假摸假樣的把隊員們叫到一起指手畫腳了一通,但是大家都明白那是擺給「鬼子」看的,當比賽的哨音一響起,那黛俊和馬明奇立即走到了裁判組那裡請求換人,甘迪怕就怕中國隊又變招,看到中國隊就換了兩個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在他看來這是把內線換下去要加強防守了,好在自己已經安排了幾個強悍的明星上去主打外圍,也要跟對方拼一下三分球,這個時候再不打三分球恐怕就沒有多少機會能夠追的上去了。   黛俊和馬明奇上去以後,中國隊場上的戰術又變了,速度快的比首發的還厲害,斷、掏、蓋、煽、堵、截充滿了整個球場,甘迪佈置的戰術根本沒有辦法執行,而這時的中國隊則是內外結合,遠近結合,一會強突籃下,一會外圍遠投,把場上的美國隊一下子就給打蒙了,他們可真的是找不著東南西北了,一個傻大個差點把球扣進了自己的籃框,引的全場觀眾哈哈大笑,那些買了美國隊贏的人坐在那裡不停的咒罵著美國隊是「笨蛋」「蠢豬」,只要萬嘉奇樂呵呵的坐在那裡看的好「安逸」哦!今天準備的「揪心丸」一粒也用不上了,還不時的念叨著「膽子太小了,早知道這樣不下一千萬我是個烏龜」,「這張曉軍太也不是東西,有這麼好的絕活,咋就不跟我老哥『誇』一哈子?」   孟瑩更是絕,看到這樣的場面後,她毫不猶豫的拿起電話打給北京的朋友,「禁令解除,盡快叫老人家看上電視,咱們現在贏大發了!」於是張曉軍的父親很快就「一路暢順」的來到賓館,賓館的房間裡的電視機以最清晰最好的視聽效果在等著這老人家。當老人家還在門外的時候就聽見體育解說員興奮的聲音,「中國隊戰術得當,配合默契,以領先21分的較大差距結束了上半場的比賽,這是我們中國人的驕傲,是我們所有華夏兒女的驕傲,幾年來,我們欣喜的看到中國男子籃球隊有了驚人的進步,具備了向世界頂級球隊挑戰的能力,這是我國健兒不斷拚搏進取的結果,是。。。。。。」,老人家一聽到這個聲音高興的加快了腳步,彷彿年輕了許多。   上半場就讓中國隊領先了這麼多是除了張曉軍以外誰也沒有想到的,特別是美國人沒有想到,在休息室裡那些大牌明星一掃往日驕橫的派頭,都耷拉著腦袋不說話,馮斯。甘迪則雙手插著要瞪著一對金魚眼睛怒視著大家,他那幾乎全禿了的腦門上由於冒汗顯得更加光亮,   「我不知道你們是在場上幹什麼,更不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打,你們的作為就像一個剛出道的中學生球隊,難道你們要把我們美利堅籃球王國的金字招牌拱手送給中國人嗎?你們在國內的那股凶狠勁哪裡去了?你們那種自我調節能力哪裡去了?下半場不管對方再變換什麼戰術,我們都將用我們的強硬的打法給予粉碎,我們都必須用我們自己的東西去叫他們跟著我們走,我相信,今天的失敗會叫你們後悔一輩子,要是哪個說自己不行了現在就退出,我看你們是讓國內的輿論把你們給嬌慣壞了。」   馮斯。甘迪一通大罵,難得這些大牌明星今天都沒有回嘴,因為他們今天沒有資格回嘴,畢竟是輸了比賽,大伙也都在想下半場要怎麼去收拾這些黑頭髮黃皮膚的傢伙,在NBA,輸了幾十分翻盤的例子比比皆是不是新鮮事,因此他們並不在乎上班場的失利,他們也想明白了是上半場太注意跟對手拼戰術了,下半場應該讓自己自由發揮,美國是個「自由」的世界,哪裡可以限制個人的發揮?這樣的想法不是在一個隊員的念頭中,幾乎所有的球員都在這麼琢磨,這正是張曉軍在上半場佈置戰術所需要達到的目的。   張曉軍這個時候在休息室也沒有閒著,他冷靜的給隊員們分析著場上的局面和對方的心理,「美國隊是什麼樣的實力你們已經領教了。他們是除了在單對單的對抗性上強過我們以外,在其他技術上並不比我們強,因此,他們是輸在技不如人上,可是他們是不會看到這點的,也不願意承認這點,這是他們的悲哀,下半場他們會我行我素不再跟著我們打,他們的隊員會側重於自我的發揮,那麼我們怎麼辦?我們要用我們平時訓練的多點防守重點突擊的戰法,誰出頭就專門修理他,要把他們這種冒險的心態給徹底的壓制下去,否則讓他們打瘋了也是很難對付的,在美國職業聯賽裡面,大翻盤的事例是屢見不鮮的,這一點大家不要掉以輕心,呵呵,這裡我要借用魯迅先生的話,叫做『痛打落水狗』,第四套班子上去以後估計他們還能支撐大約五分鐘,然後就會全面陷入混亂,那個時候就是任你們宰割的時候了。另外還有一點你們要注意的就是對方在下半場不會那麼文明的比賽了,他們在NBA沙場上是久經鍛煉的,各種陰損的著數層出不窮,雖然在上課的時候給你們講解和示範過,但是畢竟你們在這方面的實踐不多,要注意保護自己不要受傷,同時注意球德,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要跟對方發生衝突,原來的老紅星隊員我不擔心這個,可是你們個別人火氣旺,還沒有修煉到家,我是有些不放心,這裡先給你們打打預防針,我們即要贏球,更要贏人!」   張曉軍把這只隊伍早就訓練成了一隻具有鐵的紀律的隊伍了,那些隊員好像自覺不自覺的在按照軍人的習慣執行著教練的命令,張曉軍也樂意自己的弟子能夠像一個人一樣的團結和有自信自律的品德。下半場一開始,美國隊教練馮斯。甘迪就知道中國隊又變陣了,但是他已經不在乎了,既然中國人那麼喜歡變戲法就由的他去,也不想在費心思去猜測了,他佈置隊員按照自己的習慣打,該用肘子的地方絕對不要手軟,該拉褲衩的時候只要不把對方的褲衩撕破了就可以了。因此,下半場一開始場面上的火藥味就很濃,中國隊員繼續貫徹教練的安排,這幫人上來是專門強打籃下和設計防守陷阱的,美國隊員幾次看到有好的表演機會後就拉開架式準備「過癮」,可是暗藏在對方底線附近的中國防守隊員總是在對方拿到球前那麼一剎那把球給斷走了,氣的美國隊的幾個大前鋒在場上不顧禮節的一個勁的大吼「瀉特!瀉特!」這比賽就是這樣,你越是急,那麼球運就越是不照顧你,真的像張曉軍預料的那樣,美國隊員頑強的抵抗了大約五分鐘,各種擒拿手段全部使了出來,在這五分鐘裡儘管裁判頗有些偏袒美國隊,但是還是有將近12次的犯規,美國隊的高大中鋒因為拿不到球,氣的使勁的給了馬明奇一拳,高大的馬明奇被打的像風箏般的飄了出去,全場大嘩,技術犯規是免不了的了,恐怕還會被奧運會課以巨額罰款,馬明奇在經過簡單的治療以後又回到了場上,激動的場外觀眾報以熱烈的掌聲。   球打成了這個樣子,馮斯。甘迪知道大勢已去,就是紅衣主教來也是回天無力了。   在奧運會籃球決賽的最後五分鐘裡,張曉軍不停的變換著陣型,實驗著各種組合,然後讓隊員們自由的發揮,這時中國隊已經領先了29分之多,按照美國記者的話說,中國人「輕鬆的把籃球決賽中美國隊最後的希望變成了垃圾時間,把整個奧運會籃球比賽中最大的懸念變成了毫無價值的一邊倒」,連在場外的裁判台的鐘錶操作員都恨不得不要停表了,讓這討厭的令人乏味的垃圾時間快點過去,大家也好到酒吧裡喝上一杯冰涼的啤酒解解暑,而那些坐在看台上美國遊客早就沮喪的離開了,除了門票外他們還或多或少的搭上了一點賭資,這球輸的連他們想鬧事撒氣的興趣都沒有了。場外剩下的大部分是中國的遊客或者是華僑,當然還有許多亞裔遊客。   在最後的一分鐘裡球場上成了雙方球員的表演賽,中國隊不在阻擊對手的進攻,美國隊的隊員也失去了封堵中國隊員進攻的慾望,大家是你進一個我進一個,把個比分很輕鬆的突破了100分大關,美國那些明星偶爾還來一點滑稽表演,惹的場外的觀眾哈哈大笑。   坐在看台上的韓國隊教練樸善東這個時候回頭對那些韓國的球員們說,「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師傅調教出來的球員,這些球員在我還在那裡的時候水平連你們的一半都不及,可是現在你們自信能從他們手裡拿到多少分?我看恐怕連一半都拿不到,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嚴格的要求你們嗎?就是為了籃球的真諦!我們要努力啊!」   而另一個觀眾則在秘書的幫助下不得不服用「揪心」丸了,那就是萬嘉奇,他忘記了樂極生悲了,看到中國隊這麼好的成績他高興的手舞足蹈,心裡不停的盤算自己這次到底贏了多少美元,算來算去居然讓這個號稱「鐵算盤」的精明商人算不清楚了,後來竟急的滿頭大汗,搞的有些氣急,還是秘書手疾眼快的把「揪心」丸給他塞進了嘴裡,要不這萬嘉奇保不齊還會倒在這裡也沒一定。後來還是秘書用手提電腦連上了博采公司的網站,精確的確定了投注終止時的中國隊的賠率是1:1。533,也就是說這次萬嘉奇一共贏了一億五千多萬美元,也就是說萬嘉奇自己獲得了七千多萬的綵頭,還幫孟瑩獲得了近六千萬的綵頭,就連盧侗石也跟著沾光干賺了一千五百萬美元。不過這個時候盧侗石還不知道自己跟著發財了,他作為教練組的成員做在教練席上,對於張曉軍變的戲法是即欽佩又慚愧,曾幾何時自己還要跟張曉軍較量其實自己根本就與張曉軍不是在一個檔次上,人家是把籃球運動真正的精華給悟透了,自己不過是在外型上學了點皮毛,就是在戰術設計上也是閉門造車胡思亂想,而人家是根據自身的特點和對手的特點提前半年就開始設計了,並且總有後手保留,就說這次把,張曉軍設計的隨手陰形投籃的技術根本就沒有使用,因為用不著,那麼這種技術張曉軍一定會繼續完善,留到關鍵的時候使用,張曉軍訓練出來的隊員在場上可以隨著教練的指揮進行任意的打法變更,可以在任何位置變動,而自己就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反串的威力,只不過是強調突出個人的位置技術深化,一個隊員在自己的位置上再有本事也很難去突破對手專門針對他設置的防守,只有動起來,變換角色的內涵才會叫對手摸不著頭腦,你看,張曉軍在設計第一個跳球戰術的時候居然讓中鋒玩了一把後衛的角色,這些細小的設計要是沒有平日裡艱苦的磨練和教練的悉心指導,打死那些中鋒也不會想到自己去練習後衛和前鋒的技術。突破條條框框,打破各種位置技術的限制,勤於思考,這就是張曉軍成功的法寶。   獲得了勝利的中國隊在投進了最後一個壓哨球以後平靜的和對手握手,張曉軍也微笑著走到甘迪面前伸出了友好的大手,甘迪的個子和張曉軍差不多,他面無表情的向張曉軍祝賀勝利,「我是美國第一個沒有在奧運會上拿到冠軍的職業教練,這恐怕要作為一個特例記錄在美國NBA的歷史上,祝賀你取得的成績,希望我們以後還能成為對手和朋友。」   孟瑩及時的把甘迪的話翻譯給張曉軍聽,張曉軍笑了笑回答道,「謝謝!中國兵法雲,水無常形,兵無常勢,我也希望能夠有一個可以博弈的對手,歡迎您到中國來。我會用中國人的禮節招待您。」   甘迪聽了孟瑩的翻譯後,臉上呈現出莊重的表情,那是一種男人對男人欣賞的表情,「OK!我一定會去的。」   這次獲得冠軍以後中國的各大媒體可不像上次那樣被動了,各種採訪和歡迎議事早就準備好了,《籃球導報》還特意以「份量最重的一塊金牌」為大紅套金通欄標題發了號外,國內各大街小巷是鑼鼓喧天,張曉軍的父親在賓館裡還沒有出去就已經得到了中央電視台的採訪,留守在國內的著名體育播音員,今年已經近70高齡的孫世雄激動的代表電視台來採訪張曉軍的父親,   「張老,您好!也許大家不知道,我自小就是個籃球迷,第一次解說體育比賽於是從籃球開始的,那個時候我自己也參加業餘比賽,可惜天賦不行。您能跟我們說說曉軍小時侯的事情嗎?」   「哈哈,這個啊!我首先要向我的兒子道歉,我自己是搞籃球的,可以說是共和國第一代的專業教練,可是我沒有教過我兒子一天籃球,因為他的身材不夠標準,所以根本就沒有支持他向這個方向發展,但是現在他成功了,他讓我驕傲也讓我慚愧,還真是那句話,世上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現在檢討我自己,我就是一個眼盲的教練,曉軍小的時候就很有籃球天賦,在學校裡打籃球也是出類拔萃的,可是沒有在他最有才華的時候去為國家效力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我希望年輕的教練今後多給一些熱愛籃球藝術的年輕人一點機會,不要像我這樣,真的是慚愧啊!」老人家說的滿眼淚花。   「就我們所知道的,也許曉軍要是經過您的訓練恐怕還不一定有今天這樣的成績,他的訓練方法和訓練思路跟原來的正規籃球訓練完全不是一個路子,有些人還說他是野路子,也許正是您當年的失誤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所以您也不必過於自責。」同樣是滿頭白髮的孫世雄說道。   「曉軍這孩子就是在我的手下訓練也會去琢磨他自己的東西的,這個我早就知道,從高中畢業以後我們就基本上管不住他了,好在他沒有學壞。」張老搖搖頭說道。   「那麼您從一個籃球專家的角度看,曉軍在籃球訓練上有那些突破?」孫世雄按照事前擬好的大綱問道。   「可以這麼說,曉軍完全推翻了我們幾十年籃球訓練的總綱,另辟溪徑,他首先抓的是運動員的身體綜合素質,而不是我們所強調的先天身高,在他的眼裡綜合素質不高是沒有辦法融合全面的技戰術的,其次是他對籃球的理解是從人類的行為科學的角度深入的,他所強調的是整個球隊的整體性,他要求隊員的全能和綜合發展,在他的手下沒有特別的尖子也沒有濫竽充數的板凳隊員,所有隊員都是根據戰術需要安排的,第三,他設計的戰術是以對手心理失衡為準則的,也就是說搖讓對手摸不清用意,整個戰術體現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是我們以前所沒有想到的。第四,他把做人的道理融化在對籃球的詮釋裡,這更是叫我們這一代教練慚愧的,我經歷了中國50多年的籃球發展歷史,我深深的懂得那人要是做不好,球也就打不好,可是我們把做人的教育和籃球的訓練給割裂開了,而曉軍強調的是先通過訓練做人,在以做人的道理去練球,你們看他的隊員有張揚的嗎?他訓練過的球員在其他球隊哪個不是帶出一群老虎?」曉軍的父親得意的說著。   「是啊,是啊!這是我們以前的球星所不具備的品德。」孫世雄說完轉頭面對鏡頭,「各位觀眾,各位朋友,由於時間的關係,我們現在要把畫面轉給在前方的赫巖松,謝謝大家!」   這個時候在雅典的中國籃球隊的隊員和教練已經陷進了歡樂人群的海洋,盛大的慶祝活動在中國駐希臘大使館舉行,中國體育代表團的那些還沒有回去的運動員都被請到了這裡,國內各大報和電視台的記者也都聚集在這裡,還有那些熱心的華僑和知名人士,場面十分熱烈,但是也有些喧囂,要知道那些節目主持人特別所謂金話筒獲得者們在煽情做秀方面都是天才,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都能叫他們給「忽悠」的全國人民一起激動,這本來就是天大的喜事還能不叫他們可著勁的「忽悠」?而張曉軍帶的這些隊員根本就不適應這樣的環境,反而是變得緊張和拘謹,更是面對話筒和鏡頭不知道說什麼好。張曉軍把徐偉民拉到一邊,說出了另一翻話。   「老爺子,您要是想保住這只球隊您就別讓他們在這裡瞎折騰,您要是想毀了我們那您就可著勁的折騰吧,跟您說能訓練出這樣一隻球隊不容易,可是要想毀掉他可太容易了,他們原來大多都有點驕嬌二氣,好不容易才給他們磨了下去,您這麼一鬧騰不又把他們原來的惡習給勾回來了?我看啊這慶祝活動您還是悠著點比較好。」張曉軍不冷不熱的說。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體育運動不僅是健體強身而且還是鼓舞民族志氣的活動,取得了勝利難道不應該借這個機會把全國人民的愛國熱情再提高一些嗎?如果連這樣的考驗都經受不住,那麼你的隊員是不是也太脆弱了點?你這個教練是不是也太沒水準了?我知道你的小九九,還不是想溜號去會你那沒過門的媳婦兒?告訴你,今兒個我就把你們的事情捅出去,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也好叫那些對你還抱有希望的人死了心,省的她們一天到晚的惦記著,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現在你出名了,不給你弄上個『防火牆』恐怕將來還有的我老人家操心的哪!」徐偉民霸道的說著。   張曉軍沒想到老人家一點不糊塗,自己想了半天說出來的道理在人家哪兒根本就不值得一駁,籃球隊拿了冠軍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意外的驚喜總是會叫人們格外激動,不讓這些情緒激昂的人去發洩一下不僅是不可能的也是不近情理的。於是張曉軍和他的那些隊員們被這個領導,那個媒體,這個代表,那個電視台給扒來扒去,從雅典獲得冠軍開始到回國後的一個多月裡就沒有間斷過,各種採訪、報告會、座談會、招待會接踵而來,連張曉軍都麻木了,他和孟瑩的事情在雅典慶功會上暴光以後兩個人索性在希臘就登記結婚了,他們知道回國後沒有多少時間給他們去操辦婚事,反正也名正言順了乾脆就那麼走到了一起。   孟瑩說到底還是女人,心細如髮,她現在手上有大筆的現金,也不在乎花錢,再說還有萬嘉奇幫忙,她委託萬嘉奇分別在北京和深圳給他們買了一幢別墅,什麼裝修啊佈置啊都是萬嘉奇找「專業」人士一手搞定,孟瑩在上海有房子,條件也不錯,就是這樣她還是叫自己的公司在上海的埔東又買了一個幽雅的別墅,並且還買了寫字樓,今後自己的公司再也不用去租房子了,她的設想是把自己的公司委託職業經理人去打理,自己要專心的陪老公了,可是這職業經理人找來找去沒有合適的,還是張曉軍給她出了個點子,「讓王斌去管好了,他會有辦法的。」還真是的,張曉軍的公司讓王斌打理的井井有條,各種業務蒸蒸日上,好幾家證券公司找上門來要做他們上市的代理,極力鼓動他們的公司上市,可是王斌回答的很簡單,   「公司上市是為了集資,做更大的生意,我們公司並不缺少資金,那麼我們上市有什麼意義?如果說我們的公司已經到了廣大民眾需要分一杯羹的地步那倒是可以另當別論,可是我們公司還遠沒有到那個地步,現在我們代理的幾個體育用品品牌都很好,這些商家願意我們售後結算,那麼我們真的是沒有理由去上市了。」   孟瑩的翻譯公司原本是不大容易做大的,原來的業務不過是為一些在華投資的外國企業翻譯資料和提供口語翻譯,經過王斌的整合以後公司的業務渠道得到了很大的擴展,語種從原來的五六個提高到二十多個,幾乎包納了世界上大多數的重要語言翻譯,翻譯的專業也從原來單純的國際貿易擴大到各種加工企業,並廉價的提供高級旅遊翻譯,同時還開展了外國現代技術書籍和文學書籍的翻譯工作,一下子成為中國最大最全的翻譯公司,並以效率高,速度快著稱,僅僅半年時間公司就贏利1000多萬元。就連張曉軍都感歎的說,「這個王斌可真是個企業管理天才」。   回國後鬧騰了大半年,總算是消停了,按照籃管中心的規定在沒有重大國際比賽的情況下國家隊可以解散,而這些張曉軍帶出來的隊員都是紅星隊的隊員,他們自然都跟著張曉軍回到了深圳,由於參加國際比賽的優異成績,每個運動員都分得了50萬的獎金,還有那些社會企業集團的獎勵粼粼總總差不多每個隊員都弄了二三百萬,當然他們在紅星隊的年薪也都提高到國內籃球運動員最高的水平,可是這只球隊不能參加聯賽,並不是籃管中心不讓他們參加,而是只要他們一出場其他的隊就沒得打了,其他的那些俱樂部向籃管中心提出了動議,要求拆散這只球隊把這些隊員分散充實到其他俱樂部裡去,對此張曉軍有些茫然,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讓他困惑,現在參加聯賽的紅星隊是原來的三隊,是由馬連德指揮的,就這樣現在在聯賽裡的成績已經是第二名了,比積分領先的北京冶煉隊僅差一分,可見紅星隊板凳之深。   回到深圳後,張曉軍讓這些世界冠軍又回到了那個偏僻的小魚村,半年的荒廢讓這些冠軍們身上多出了不少贅肉,人也變的懶散,張曉軍把隊伍交給了盧侗石,自己則到公司裡去思考一些問題,趁著這個空擋他把婚禮給補了回來,總不能讓孟瑩不明不白的這麼跟著自己吧,張曉軍畢竟是個守舊的人,雖然張曉軍反覆強調不要規模過大,可是讓萬嘉奇張羅的還是鋪天蓋地,起碼是紅星俱樂部的那些鐵桿球迷們就鬧騰了浩大的遊行活動,要知道在深圳私家車的比例是很高的,幾萬輛車開出來也是弄的深圳市水洩不通,要不是馬連德在市公安局有路子,恐怕這阻塞交通的罰款少不了,當然深圳電視台的記者們也沒少幫忙,重點的直播報道和連篇累牘的採訪讓深圳市民知道大家崇拜的英雄今天要結婚了,這個轟動效應是不可低估的,就連深圳的頭頭腦腦也都先後到場表示祝賀。   又折騰了一陣以後張曉軍陷入了前途的迷茫,不知道自己今後該怎麼弄了,還是萬嘉奇和王斌這兩個老朋友來開導他了。那是婚後的第三天,張曉軍打算帶著孟瑩外出旅行,萬嘉奇和王斌趕來送行,大伙叫了幾個菜在別墅的院子裡聊天,王斌看張曉軍興致不高就問道,   『哥兒們,怎麼了,新婚燕爾怎麼不開心啊?」   「打從雅典回來就是這副死沉沉的樣子,我都問過一百遍了,他就是不說。」孟瑩接過話頭。   「沒啥,就是想不過來,不知道今後怎麼弄。」張曉軍沒精打采的說。   「要我說啊,你就還是回來跟我們一起經商吧,反正現在名氣也有了,錢也有了,要是你不高興,那麼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萬嘉奇泯著香檳說道。   「我要是能想出自己想幹什麼還非這個勁在這裡鬱悶啊?」張曉軍沒好氣的說。   「那是,我們這都是瞎操心,你想明白了跟我們知聲就行了。」萬嘉奇早就習慣了張曉軍這個脾氣。   「沒想到我們在酒店的一些戲言造成了你今天的這樣的氣候,不過話說回來一個人如果失去了目標那也是很難受的,這我理解,可是我是想不出來你還有什麼遠大理想,據我的瞭解你張曉軍對其他的就沒興趣。」王斌在一邊調侃的說到,急的他老婆直拉他的衣角。   「是啊!現在過的真沒勁,明年的世錦賽根本就沒什麼意義,就是我不去,光盧侗石帶著這幫人就把那些對手收拾了,可是我還應該幹點什麼?我真的不知道。」張曉軍沮喪的說。   「你就跟我好好過日子得了,想那麼多幹嗎?」孟瑩在傍邊插嘴道。   「怎麼過?咱又不缺錢又不缺吃,你讓我混吃等死啊?」張曉軍的話裡有明顯的不諧和音。   「你可以寫書啊!把你對籃球的理解都寫出來,那樣不是可以讓更多的人受益?」孟瑩說道。   「拉倒吧,你看我哪裡像個寫書的,再說我對籃球的理解遠沒有到最高峰,寫什麼?吹牛啊?」張曉軍白了老婆一眼。   「哥兒們,你可不能倒啊,說實在話,這些隊員都看著你哪,你要是這麼一彷徨他們可就散了,國內那些俱樂部的攤子早就找他們了,他們不會為之所動,那是因為國內俱樂部出的價錢高不了多少,可是NBA的探子也在活動,要不是你在這兒鎮著,十個紅星隊也散了。」王斌緊張的說。   「哪我倒不怕,我的打法靠一兩個人是不行的,只有大家的合力才有威力,他們就是去了NBA也發揮不了作用,到時候還會退步,有想試試的我不反對,敢拿自己的前途賭博的我還是很佩服的,不過你這麼一提我好像是開了點竅。」   「什麼竅?你想撒下我們去NBA?」嗅覺靈敏的萬嘉奇翻著眼皮說。   「幹嗎撒下你們啊,大夥一塊去不就得了?」張曉軍的眼睛中充滿了神奇的色彩。   「你拉倒吧,你去了不愁在NBA裡找個教練幹幹,我們去了幹嗎?和那些美國大公司競爭啊?就是美國那國策也不會叫咱華人翻身啊?都是美國是自由的國家,可是你見著在美國有華人的大公司嗎?就是黎嘉成那樣的華人首富不是也沒在美國開什麼公司嗎?湊合咱們在這裡賺點就行了。」萬嘉奇隨口說著。   「好像你這是話裡有話啊,你不妨說出來大家研究一下嗎。」王斌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是又好像什麼也不明白。   「我是這麼想的,現在咱們在中國搞籃球已經有些多餘了,你們看,咱們的尖子不能參加全國聯賽,雖說中國的籃球水平在很快的提高,可是要等到他們能夠和我們打還需要至少5年時間,那麼我們怎麼辦?在這裡乾等?就是隊員也等不起啊,更別說咱們也是一年老似一年,所以我突然想咱們幹嗎不去美國玩玩,那NBA啊龍潭虎穴啊?就是龍潭虎穴咱們也應該去闖一闖。王斌,你馬上把NBA的遊戲規則研究一下,老婆你去NBA的網站把所有有用的資料給我弄下來,至於萬董嗎,你只有一件事情,準備資金,咱們可能還得用金錢敲門,弄的好咱們在美國還能撈上一筆,怎麼樣,對這個命題各位有興趣嗎?」   萬嘉奇是個商人,對於錢的行當腦子轉的奇快,他立即明白了張曉軍的用意,馬上拿出手機給自己的秘書下達指令,「立即給我把美國NBA各球隊的財政狀況瞭解一下,要快,要保密,我想明天就要看到資料。」說完他轉過頭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廉價把經營不好的球隊買下來,咱們再折騰一下,這個買賣不錯,我有信心,至於資金嗎,手頭我光現金差不多有近1億多美金,當然這也要拜託那些在奧運會賭錢的無償奉送,那麼我的公司大概還值幾個錢,你的公司恐怕也值幾個,這樣我想我們集中2億到3億美元不成問題,啟動資金應該還算充裕的。」腦子轉的飛快的萬嘉奇馬上就報出了一串數字。   「不愧是萬董,這麼快就明白我的意思了,我想我們去收購一個NBA經營不是很好的球隊,然後取而代之,那麼我們在NBA就可以憑我們的實力玩上一把了。既然那裡的球市好沒有理由不去那裡賺錢的。」張曉軍樂哈哈的說,幾天來心理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你們能行嗎?在NBA混可不是去奧運會爭個冠軍那麼容易,那裡的競爭殘酷的很啊!」孟瑩擔心的說。   「有什麼嗎?那麼打的賭注你都敢下,我們這有把握的為什麼不敢了?」張曉軍看著老婆問道。   「那不同嗎,人家是無本生意嗎!』孟瑩嬌慎的說。   「什麼無本,還不是跟著萬總發財,你以為我不知道啊,就是不是我帶隊,只要萬總投的你一定會跟著上。」張曉軍白了孟瑩一眼,「你的賭性比我還大,連這個都不知道還能做你老公?」   「人家是玩玩嗎,不理你了!」孟瑩氣的一甩手走了。   「別呀!我們去美國沒你可不行,你還是主角哪!」萬嘉奇在後面喊著。   命題一出,這個圈子裡的人就開始了高速運轉,很快各方面的資料就彙集了起來。美國雖然在奧運會上丟了冠軍,但是在普通美國人的心裡那個冠軍根本就沒有什麼價值,在他們看來真正的世界冠軍是NBA聯賽的總冠軍,那才是貨真價實的冠軍,美國的夢之隊在打完奧運會決賽以後當即宣佈解散,各個隊員都回到國內要麼準備新賽季的比賽,要麼去忙著找薪的東家,沒有誰去真正關心美國的榮譽民族的驕傲。現在美國的新賽季已經開始,大家要忙活的是怎麼去參加明年的比賽。   張曉軍根據自身的情況,悄悄的帶領先頭部隊在美國的西部小城鹽湖城郊外買了一塊15英畝的土地,在那裡開始建立自己的訓練場館,要知道,鹽湖城是個不足五萬人的小城,沒有其他的運動項目,只要一隻籃球隊,原來叫爵士隊,顛峰的時候曾經兩次向天王喬丹帶領的公牛隊叫板,可惜都是功虧一簣,當老郵差馬龍退役後這只球隊就淪落為西部賽區的魚腩隊伍,經營狀況也是每況愈下,現在的東家已經是撐不住了。NBA的規則已經決定在北美大陸不再吸納新的球隊參加聯賽,也就是說現有的27支球隊是滿員了,要打通這個關節不是那麼容易,但是NBA不禁止現有球隊的轉讓,只要你買的起,玩的起,在NBA的歷史上快帆隊、巫師隊、魔術隊都曾多次易手,張曉軍看中的也就是這個,另一方面,萬嘉奇在美國註冊了全資的公司大量的業務轉道美國去經營,這個公司張曉軍也有四成的股份,他們為了方便都以投資移民的身份進入到了美國,而張曉軍則是萬嘉奇聘用的外國員工,總經理自然是王斌了,好在除了張曉軍以外其他幾個核心人物都會英語,在美國工作不成問題。為了使中國的那些隊員也進入NBA通過中間媒介張曉軍讓所有手下的隊員都參加了美國明年的新隊員選秀,NBA選秀其實是一種私下和公開結合的交易,能夠參加選秀的預備隊員按照委員會評估的水平排列序號,上年成績最差的球隊有權先選,選不上的人也可以成為自由人或者在各球隊之間打短工,或者被球隊另外招聘,但是工資總額不能突破NBA規定的上限,NBA球員也有很多失業的,這就是NBA是法則,當中國原國家隊傾巢出動參加選秀的時候,美國一些球隊都很是興奮了一陣,畢竟這是世界冠軍的隊員,是打敗美國夢之隊的隊員,可是當他們真正進入到談判階段的時候,要麼是價錢條件談不攏,要麼是被選者不願意去那些看中了他的球隊,由於爵士隊上年的成績是墊底,第一輪的選秀權在他們那裡,按照中國隊排列的序號爵士隊把這個選秀權全部出讓出去,換回選中國隊員的機會,經過周密的策劃,中國隊參加選秀的10名隊員悉數落入爵士隊,每報名的2名候補隊員也作為二線自由人被招聘進了爵士隊,成為美國NBA歷史上唯一一隻清一色的華人球隊,這個舉動使美國的籃球界有些奇怪,為什麼爵士隊今年選秀會如此作為?連隊內一些主力都用來交換選秀權,甚至還倒貼了許多資金,作為一個經營困難的球隊如此做法讓人們不理解,特別鹽湖城的居民,等到選秀結束以後人們才發現爵士隊的老闆早就換了人,堅持到選秀結束再宣佈不過是交易中的一部分,為此萬嘉奇花費了大約1億美元的代價。   美國人突然看到自己喜愛的籃球比賽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異類,感到很是不適應,NBA總部也召開了聽證會研討在交易中是否有違法行為,可惜讓他們失望了,所有的交易都是按照美國法律嚴格進行的,因為萬嘉奇和王斌請了在美國最有實力的華人律師團來策劃了這次長達半年的收購行動。在國內,隊員出國參加外國的比賽是要經過籃管中心的批准的,由於這些隊員的水平太高,幾乎在國內比賽中找不到對手,再加上所有人包括張曉軍都簽署了隨時回國效力的保證書,還有那可觀的向籃管中心交納的出國費用,使地那些官員們樂得做個好人。因此在中國的手續倒是辦的一切順利,當然這裡面也有徐偉民的功勞,他是支持張曉軍走出國門到NBA去再創輝煌的,既然不影響代表國家的比賽,不影響國內的聯賽,那麼能夠讓更多的中國隊員去NBA鍛煉是件好事,也一直是國家體育總局的既定方針,要不當年姚明也沒那麼容易去NBA闖蕩江湖。   就在新的一界NBA冠軍產生之後,NBA也開始例行的夏季休假期間,爵士隊所在的猶他州州長給萬嘉奇的公司發了一封信函,「尊敬的先生,猶他州是美國一個具有光榮傳統的地區,也是人們喜愛來旅遊的地區,我們這裡人口雖然稀少,但是我們都熱愛籃球,特別是我們美國的籃球。你們用不正當的手法攜取了我們鹽湖城唯一的球隊,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希望你們能夠自覺的體面的離開,我將感到無上的榮幸。」   「這個混蛋是在幹什麼?難道他不懂得法律嗎?難道他不想幹下去?」萬嘉奇看了這個信函以後大為光火。   「我看我們不能硬頂,這個地區的確很傳統,居民大多數是白人,基本上沒有黑人,就是其他民族的也很少,本能的排外情緒一定是會有的,我們沒有必要直接和他們對抗,除非我們離開這裡,我看還是想其他辦法吧。」王斌沉思著說。   「美國人是講究利益的,我們就從這利益下手,咱們的實力在美國其他州不行,在這裡還是有得和他們一拼的,我看我去找這個井底之蛙的州長談談,也許我會說服他的,王斌去找媒體安排宣傳我們公司,在這個平靜的偏僻的地方我們要讓它熱鬧起來。」萬嘉奇自信的說。   「我看他們是不瞭解我們,來的時候我們家那口子曾經跟我說過這裡,猶他州是美國摩門教的大本營,當年南北戰爭以後在這個荒蕪的地方能夠生存和發展起來還是不簡單的,著名的楊百翰大學也是在這裡的。說起摩門教你們也許不知道,臨來的時候我還真的翻了翻這方面的資料,摩門教從根上說還是基督教的一個分支,不過摩門教的創始人在開宗立教的時候宣揚了一夫多妻的道德倫理,這是和西方人文觀點相背離的,因此在初創的時候被打壓了很長一段時間,到了1930年,摩門教為了順應人類的文明潮流還是取消了這個教義,其實在當初主要是由於戰爭、自然災害使得這裡的男人太少了,很多婦女得不到照顧才自然的產生了多妻的行為,這也是自然的產物。由於宗教的特殊性,使這裡同美國其他地方不同,人口相對稀少,主要自然環境是國家保護的自然公園,這裡的人也比較單純,腦子想問題大概都是直線的,這也許就是那叫霍華德的州長寫信給你們的背景,我看還是要和他說清楚,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換地方,反正俱樂部是我們的,在法律上我們是能夠成立的。恐怕我們現在是要給他一個體面下台階的機會和理由。」張曉軍娓娓的說道。   「看不出,有個好內助就是不一樣啊,咱們老張可是長學問了。」萬嘉奇調侃的說,「那麼好吧,我先去會會這個州長,大不了再給他一筆政治捐款就是了,明年就要換界重新選舉州長了,咱們最好不要給他們打我們這張牌的機會。」   萬嘉奇和王斌通過州里的「利益集團」搭線終於獲得了單獨和州長面唔的機會,給的時間不多,僅僅30分鐘,為了保證絕對的正確傳達信息,特意安排了孟瑩擔任翻譯顧問,張曉軍不會英語也就不跟著參合了。那個叫霍華德的州長一見面就嚴肅的說,   「我答應見你們並不等於我的觀點和立場的改變,我希望你們不姚遊說我,我是不會聽你們的解釋的,傳統告訴我,我們應該保持純潔,因此,我會對你們說『不』!」   這個開場不是很好,萬嘉奇想了一會說道,「我們無意來改變您的思維和觀點,但是我們到這裡來是想改變猶他州的形象和投資環境,我們雖然說公司不是很大,但是我們都是合法的商人,是通過投資移民加入了美國國籍的正當商人,您是知道的,美國很大,如果您不歡迎我們在這裡投資,注意,是『您』不歡迎而不是猶他州不歡迎,那麼我們可以離去,但是也會帶走剛剛開始的5000多個工作崗位,那個時候您可能要去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也要給聯邦商業部一個合理的解釋。」萬嘉奇不冷不熱的說道。   做為一個美國州長,最關心的是本州的經濟發展,他僅僅是聽一些老朽的州議員們說「來了幾個中國人,把我們的球隊用計謀給買了去」,其他的他並不知道。當聽到萬嘉奇這麼說的時候他開始腦子發漲,「難道這幾個東方人在這個州里有大筆投資?那就要另當別論了,誰會把財神往外推啊?」他心裡在思索著,   「你們在這裡是做什麼投資?不就是買了個球隊嗎?」霍華德張著粗厚的眉毛說。   「我們首先在鹽湖城的外圍工業區裡建立了美國中西部最大的電子工廠,主要產品是出口到南美和非洲等國家,這個項目我們放到這裡完全是一種友好的表示,其實這裡條件並不是太好,我們的貨物在周轉上成本要高於其他沿海地區,我們是通過提高技術含量和引進便宜的原材料來降低成本的,其次我們在這個州的許多旅遊景點開設了旅遊公司,專門接待和引進來自中國的遊客,使他們能夠領略這裡的自然風光和淳樸的民風,現在我們的前幾批遊客已經到達了,這將給這裡開闢新的客源,要知道中國可是一個有14億人口的國家只要每年有百分之一的中國遊客到這裡來就是1400萬,您覺得是多還是少?」王斌用純正的英語向霍華德解釋著。   「哦,原來是這樣,那麼你們為什麼要買我們的籃球隊?你們搞你們的商業好了,不要把我們這裡的籃球隊給弄成你們現在這個樣子。」   「這裡的籃球隊曾經輝煌過,但是沒有達到頂峰,也沒有給這裡的球迷帶來多少快樂,我們是想通過這個籃球隊來給這裡的居民一個驚喜,花這麼多錢也不過是想讓大家開心和快樂,要知道我們帶來的是一隻世界冠軍隊,難道您不想這裡的籃球再創輝煌嗎?」王斌繼續委婉的說道。   「要創造輝煌也應該是我們自己啊?你們這些外來的能夠創造輝煌也能夠毀掉輝煌。」霍華德還是堅持著。   「您的這個說法不大符合美國的歷史,」萬嘉奇插嘴道,「美國是個移民國家,在這個國家裡崇拜和嚮往的是自由,因此美國人民從來不排斥外來移民。美國的籃球制度也是開放性的,它要求參加比賽的球隊最大限度的給觀眾娛樂,因此,代表這個球隊比賽的並不一定是本地的球員,到目前為止,美國現在還很難找到能夠在本地土生土長的球員在家鄉效力,就說你們原來的球隊吧,甚至連雜工都不是本地的,那麼我們為什麼就不可以?難道僅僅因為我們是黑眼睛黃皮膚嗎?至於怎麼留住我們那正是您應該操心的事情,我想沒有任何一個美國人會把利益拱手送給別人,如果您真的還要堅持這樣,那麼我們會帶著我們的球隊和企業離開您的『地盤』我想,美國還有不少州連一隻球隊都沒有,在那裡我們還是有機會給人們創造快樂。」   萬嘉奇的態度很強硬,王斌則要緩和的多,正像中國人常說的,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總之,兩個人是一唱一和的把那霍華德弄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其實任何人都需要體面的改正自己的錯誤,當萬嘉奇進來說第一句話的時候,霍華德就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他在那裡其實是在絞盡腦汁的思索著如何下台階,不知不覺的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這個時候,王斌很識大體的站了起來,   「州長先生的想法其實代表了本地居民的一種疑惑和疑慮,這是可以理解的,我們是新來的移民,難免有些張揚,本地居民的本能反感是自然的也是正常的,我想,您是不是給我們一點時間來適應這裡的習俗,給我們一些機會來表現一下自己,給我們一個平台來讓我們證明自己到這裡來是為了這裡的利益的,您是州長,即便是在明年的選舉連任的時候也一定會得到我們有力的支持,這點我可以保證。」   「OK!這樣好,我明白了你們的意思,我們就以一年為限,到時候我會叫州政府的相關機構去進行民意調查,如果你們不能過關,那麼怎麼結束這個遊戲在於你們自己,如果你們能夠獲得這裡居民的信賴,那麼我會張開臂膀歡迎你們,會請你們到我的家裡做客。」   王斌適時的給了州長檯階,這個一年的君子之約已經給了張曉軍和萬嘉奇很大的活動空間了,如果一年內都不能解決在這裡扎根的問題,那麼再說什麼都是枉然。   同州長的約定在雙方都不經意的情況下被透漏給媒體,而這個這個約定很快就成了當地媒體的炒做題材,在這個時候王斌利用強大的公關技巧,在鹽湖城舉行了兩場籃球義賽,門票收入全部捐獻給了慈善機構和摩門教會,初步獲得了當地人的認同。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新賽季開始的時候了,按照NBA的慣例在新賽季開始的時候各隊都要舉辦籃球夏令營,爵士隊也不例外,但是今年的夏令營只對當地的青少年開放,在夏令營裡,由盧侗石主持,主要是舉行各種小型的聯賽和開展籃球的基礎訓練,那些很有天賦的青少年們在這裡主要是以玩耍為主,為了迎合當地人的習慣,這個夏令營基本上是免費的,起碼在當地的媒體看來這些傻瓜黃種人是在向當地居民示意友好。   萬嘉奇則是把主要精力投在了新企業的建設中,猶他州本身就有很好的航天電子工業基礎,加上萬嘉奇經營有道,生意開展的相當不錯。其實在美國是有相當多的商機的,作為世界經濟的龍頭老大,必然是有它自身的發展特點和長處。國能高科這個企業生產的各類電子產品本來在世界上佔有的分額就不小,但是對於美洲國家的影響力就不是很大,原因就是由於高昂的運輸費用和管理費用,到美國來,萬嘉奇並不是單純的要去搞籃球,他的著眼點還是在企業的發展上,因此,萬嘉奇到了美國以後對美國考察了很多地方,最後的視野是落在了洛基山脈這條不被人看好的狹長地帶。美國的勞動力固然是高昂的,但是美國的現成技術也是世界上最高的,由於在美國有很多因人工太高而減少的行業,使得美國在南美這個傳統的市場失去了很多固有的客戶,比如說在南美國家的基礎電信行業,除了加勒比地區以外美國基本上是放棄了這一帶的發展,而這些地區的設備和技術還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產品,也就是說這裡有一個非常大的經營空間。美國自從上個世紀被墨西哥算計了一把以後,對南美的投資變的非常謹慎,甚至在逐年萎縮,根本原因是他們認為南美雖然有大量的人口,但是購買力卻是很低下的,因此,美國商人的視點多半還是放在歐洲和亞洲的發達國家已經有強勁發展勢頭的半發達國家,作為美國的商業部對於南美的商業策劃也是多年不搞了,這就給萬嘉奇留下了一個很大的發展空間,萬嘉奇也是看明白了這點才下決心邁出了國門。   張曉軍帶領著隊員們在郊外的訓練基地開始了各項準備,到美國,華人首先要解決的是吃飯問題,美國人的生活習慣跟我們不一樣,只要是青菜他們大多是生著吃,肉類則大多是烤著吃,至於中國人喜歡的雞雜下水之類的在美國是根本就沒有人吃甚至連買都買不到,就是吃青菜在美國也就那麼幾種,圓白菜、生菜等簡單的,即單調又乏味,烹飪的調料就更不用說了,幾乎沒有地道的中國貨,張曉軍到了美國以後先是在基地附近開徵了一大塊農田,然後安裝上大棚,先在那裡種植了各類蔬菜,然後就是找在美國的華人,通過華人渠道尋找適合中國人口味的調味品,再從中國請了兩個廚子,好歹算是把吃飯的問題解決了,至於中國的那些山珍海味只能是等到回國的時候再去過癮了。   世界冠軍隊的人馬原班不動的來到了美國,這本身就意味著向世界最高的美國籃球水平挑戰,美國人認為只有獲得NBA聯賽總冠軍的球隊才是真正的世界冠軍,對於參加奧運會他們認為那不過是美國參加國際大家庭應該盡到的一份責任而已,而張曉軍的到來也使美國籃球界有了各種猜測,有的說,「這是中國人在向他們挑戰」,有的說「美國籃球的痼疾也該有一些新鮮的東西來滲透一下了」,更有的說「這些黃皮膚的東方人不過是來交學費的」,但是不管他們怎麼說,美國原有的那些球隊大多都知道在比賽中是不好輸給這個新的爵士隊的。   張曉軍為了突出球隊同原來的區別,經過同各方面的商量,最後把爵士隊更名為「紅爵士」,其實張曉軍的願意是把這個什麼破「爵士」球隊更名為「紅星」的,可是不僅萬嘉奇不同意,就連王斌也布支持,孟瑩更是極力反對,原因很簡單,那樣的名字在美國政治色彩太濃了,會給創始時期的球隊帶來很多負面影響和不必要的麻煩,張曉軍在接受了孟瑩提出的折中意見以後還是對大家說,   「你們的意見我並不採納,在這裡,我們始終都是異類,他們看待我們始終都會是帶有政治色彩的,因為我們這個球隊是唯一沒有其他人種的球隊,這在美國這個表面上平等自由而骨子裡卻是極端種族主義的國家是非常敏感的,美國人的這種觀點並不會因為我們低調和避讓而改變,因此,大家千萬不要有僥倖的心理,大家可以看看在這裡的華僑,大部分都是生活在社會的低層,在商業上很難看到華人有什麼作為,除了華人本身的問題外,這裡的排華思維不能不說是一個重要的原因,我有幸看到了一本什麼在美國的成功華人的書,打開一看,那些所謂成功的華人從內裡到表象基本都西方化了,就連那長相也很接近這裡的美國人了,我沒有深入研究,但是我感覺到了將來我們所面臨的最大問題恐怕就是在比賽的環境裡會受到不公正的對待,關於這一點,我想王斌要未雨綢繆,事先做好功夫,我們的比賽和平日裡的各種出現在公眾環境裡的時候要有錄像跟蹤,要準備好第一手資料,我們要麼不鬧,要麼就要鬧他個天翻地覆!」   張曉軍的話就好像在燒開的油鍋裡扔進了一滴水,在其他人的腦海裡炸開了鍋。的確,他們是對今後的環境想的太天真了,他們真的相信了美國是一個公平的自由的社會,其實他們的理智早就告訴他們在美國是個極端自私極端個性化的社會,在這樣的社會裡不可避免的會出現各種民族主義,虛無主義,自由主義,各種歪門邪道的宗教都會聚集在這個物慾橫流的地方,孟瑩有一次和黛西在紐約的地鐵裡遇到了一群美國黑人,隔著老遠就聞到了那叫人噁心的體臭味道,孟瑩不自覺的用手絹摀住了鼻子,黛西還沒來得及去阻止她,那些黑人就已經凶神惡煞般的對著兩位女士大喊起來,最後竟然還告到了法院,美國的那混蛋法院最後的批判決竟然是「孟瑩有歧視美國黑人的嫌疑,課以500美元的罰款,補貼原告方精神損失200美元,並兼做社區義工30天」。那個時候就是黛西都沒有勇敢的出來做證說明那群黑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洗澡,身上的體味污染了周圍空氣,作為法官當然知道這個案子的真相,但是由於孟瑩拿不出黑人當時身有異味的證明,因此法官也只能在結案的時候加上「原告應隨時注意個人身體衛生」這樣的官樣屁話。這個教訓使孟瑩從心裡對美國的所謂民族產生厭惡,加上個人感情上的失敗,最後導致了孟瑩的毅然回國,俗話說走的都是好的,留下來的都是差的,在國內是這樣,在國外也是這樣,從海外回到祖國的人最後大多都成為國家的中堅,而留在國外的則很難有什麼作為,就是想做人家也不給你這樣的機會啊。   按照美國NBA的規定,常規賽季裡同一個區的球隊相互之間要交手四次,跨區的要交手2次,全部常規賽季要在短短的180天裡打84場比賽,幾乎是每2天就要有一場比賽,對於體力的要求比起世界上其他地區的聯賽都要高,而且,連續的比賽都是不同的對手,教練員和隊員們幾乎沒有時間坐下來仔細的去研究對手,各種遭遇戰在NBA聯賽裡面是比比皆是,針對這種情況,張曉軍重點訓練了隊員們在長途跋涉以後的比賽能力,他利用在美國各地的華僑,分別在華人聚集的地方租借球場,然後讓隊員們乘坐大巴到達目的地,再同當地的大學球隊比賽,反覆拉練反覆顛簸,倒不是害怕隊員們的體力會差到那裡去,而是考慮到這樣的如同流浪藝人般的穿梭在各個城市之間的那種給人在精神上帶來的不安定的情緒,也就是說人要是長期的四處流浪會有一種比較壓迫的心情,這種心情要先去適應,然後去解析最後是消除它,這就是張曉軍所想到和理解的。   等到常規賽季開始的時候已經是10月份了,各隊之間都是在慢條斯理的進入角色,只有那些在上個賽季沒有進入季後賽的球隊很重視,它們希望能夠在常規賽季開始的時候能夠盡量多的拿到一些積分,希望能夠從那些漫不經心的強隊手上得到一些意外。而紅爵士隊則在賽季一開始就顯示出了王者的霸氣,按照張曉軍的分析,在NBA裡,現在的紅爵士隊的水平是在前三名以上,一般的球隊是很難適應紅爵士隊的打法的,更不要說張曉軍還在不斷的研究新的打法和新的技術。   在鹽湖城的體育館裡,張曉軍和隊員們迎來了第一場NBA的比賽,對手是跟自己差不多的快艇隊,來到球場看球的觀眾稀稀拉拉的並沒有幾個,爵士隊連續幾個月糟糕的戰績早已經讓這裡的球迷失去了來看球的興趣,NBA總部給這場比賽定的門票價格僅僅是1。3美元,按照今天這樣的情況,紅爵士隊恐怕連電費都收不回來。但是張曉軍並不著急,他知道這需要一個過程,需要用成績來告訴當地的居民這裡的籃球還是有得看的。雖然紅爵士隊有實力,可是在NBA的官方網站上卻沒有什麼評價,只不過是一個上賽季墊底的今年更換了老闆的球隊而已。   在開始的半個月裡,張曉軍帶著紅爵士隊輕鬆的以不敗的戰績榮登在西部賽區的榜首,這個時候一些媒體才開始逐步關注這只黃色皮膚的球隊,鹽湖城的觀眾也開始來了興趣,當然,那門票的價格也從1。3美元逐步升到了15美元,當地的報紙開始了連篇累牘的報道這只球隊的狀況。當他們要第一次跨區到東部向上賽季冠軍紐約尼克斯隊挑戰的時候,也許是媒體的造勢,也許是這只黃色皮膚的球隊有太多的懸念,也許是兩個大區的成績最好的球隊的首場較量,這場比賽竟然被看作是開賽以來最關鍵的比賽了。   張曉軍帶領著紅爵士隊在西部是取得了9連勝,積分高居榜首,而尼克斯隊在東部賽區也是僅僅只敗給了網隊一場,又是上賽季的冠軍,那心氣兒自然不用說,尼克斯隊裡有兩名球員參加過去年的奧運會籃球比賽,他們是知道中國隊的水平的,張曉軍到了美國後,所有的隊員都改用了英文名字,因此,美國那些參加過奧運會的球員並部知道這個紅爵士隊就是那只世界冠軍球隊,只是有些隊員在跟紅爵士球隊比賽的時候才依稀感到跟對手似曾相識,當這樣的消息慢慢的歸集攏來以後,一位小報記者驚呼,「世界冠軍隊原封不動的滲透到了美國」,這在美國的NBA恐怕也是一大諷刺,他們高傲的完全不知道對手已經潛入到了他們的心臟地帶。         第三十章 荊棘叢生     紅爵士隊第一次來到了紐約參加比賽,這裡是湧現出眾多NBA名人堂成員的地方,禪師菲爾。傑克遜早年就是在這裡當板凳隊員而獲得第一枚總冠軍戒指的,還有大猩猩尤因也是在這裡把自己的大部分青春貢獻了出去。在NBA裡有些球隊無論怎麼折騰都不會窮到哪裡去的,因為他們是在富庶的城市裡,是有錢人聚集的地方,那裡的球市興旺,俱樂部各種經營得心應手,光是賣套票收會費每年就可以支撐俱樂部的大部分費用,就是成績不好也能花大價錢去買明星,買教練,使得這些球隊即便是在NBA裡混不上頭牌也不至於去墊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季後賽裡面混個「臉兒」熟,紐約尼克斯球隊就是這樣一隻球隊。   上個賽季尼克斯成績斐然,一別18年後重新獲得聯賽總冠軍,而且這只冠軍隊伍人員年輕,後勁十足,也正是這個紐約尼克斯俱樂部發明了新的辦法來對付總部關於球員薪金上限封頂的規定,他們利用民間的機構,在和球員簽約前先行和球員簽下巨額的廣告合同,而這種合同又是跟自由球員簽署新的球員合同相聯繫的,在法律上鑽了規定的空子,使一個資金充裕的球隊可以擁有大批的頂尖球員,從而保證自己的球隊常勝不衰。尼克斯當時集中了東部明星隊五位首發陣容裡面的四位,其實力可想而知。正因為他們有這樣的實力才把剛到NBA裡來的新丁不當回事情,那些紐約的媒體更是對這樣的情緒推波助瀾,在比賽前的現場採訪中都是說自己是如何如何強,如何如何的要像擠壓機一樣去把對手擠干,整個紐約麥迪遜中心沉浸在一種「要對異族侵略給予痛擊」的氣氛中。   在去體育中心的大巴上王斌和張曉軍坐在前排司機的後面,王斌忐忑不安的對張曉軍說,「紐約是個種族歧界限比較嚴重的地方,在這裡雖然有不少華僑,但是其他民族的居民在這裡更多,更是美國黑人比較集中的地方,現役美國NBA球員中大部分是來自這裡的街頭籃球,來自這曼哈頓區的社會底層,這種現象使在這裡比賽的球隊和觀眾都很容易瘋狂,因此,紐約尼克斯隊在場上打架也是很有名的,對於這一點,我想你不可不先預想到。」   「其實哪,對於這樣一個浮華的球隊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去花那麼大的心思,就是輸了也沒有什麼關係,常規賽嗎,你看後面那些隊員們跟沒事人似的,你不要想那麼多,其實這樣的球隊最怕的是和他們打的難分難解,比分膠著在一起,那樣就給了他們『拚一拚能贏』的感覺,勢必造成他們鋌而走險,布出事才怪,要是一開始就把他們打趴下,他們也就沒有鬧事的心氣兒了。這場比賽我打算讓小伙子們自由發揮,打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咱們也好仔細看看這些隊員們還有什麼樣的缺點,在配合中還有什麼漏洞,我想我們在常規賽中成績也不是要很突出,太突出了怕是將來會成為眾矢之的。」張曉軍隨便的說。   「哼!想當冠軍還能不成為眾矢之的?你別做夢了,我看啊,還是在技術戰術上再弄點什麼新花樣才行。」王斌白了張曉軍一眼。   「咱們手裡的絕活還是有的,我已經讓他們練了差不多有一年了,幾乎每天練球都會讓他們複習,但是我從來沒有讓他們使出來過,那可是對籃球攻擊技術的徹底改革啊!」張曉軍隨口說道。   那天晚上的比賽,張曉軍基本上是叫隊員們放開了打,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但是不能使用沒有暴光的技術,也許是尼克斯太輕敵的緣故,紅爵士隊一上來就輕鬆的打了個18比3的高潮,其後更是勢如破竹般的快打快防,比賽的節奏一直很快,雖然說作為主場球迷不願意看到主隊的失敗,可是在對方這麼漂亮和經典的快攻面前還是不時的發出了讚美的驚歎。等到下半場的時候,這場比賽已經變的沒有懸念和意義,紅爵士隊的所有隊員輪番上場猶如八仙過海各顯其能,特別是那些飛在空中飄行中的神奇投籃,的確讓觀眾賞心悅目,雖然自己的球隊打的很不順,但是觀眾並沒有過激的反應,還真的是應了張曉軍的話,再說這本身就是常規賽的一場普通比賽,既然沒有了懸念,那麼大家還不如安靜的坐下來欣賞,這就是美國那些觀眾的素質。   最後,紅爵士隊是以23分的優勢輕鬆的拿下了這場比賽,賽後有個記者驚奇的發現整場比賽張曉軍沒有主動叫停過一次,所有的暫停全部是由對方叫出的,於是他分析在整場比賽中紅爵士隊根本就沒有出全力,僅僅是敷衍了一下就把尼克斯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這在美國籃球史上還是不多見的,來觀看比賽的還有張曉軍的老熟人,現在就職於聖約瑟箴言報的專欄記者,同時還兼任美國時代週刊特約專欄記者的黛西,她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球迷,描寫記錄體育比賽並不是她的特長,而在這個週末,男朋友強烈要求一起去看籃球比賽,黛西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新近崛起的爵士隊居然是張曉軍偷梁換柱的結果,當她和男朋友坐在靠近場邊的一級區的時候,她意外的發現這只爵士隊全部都是黃皮膚黑眼睛的東方人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張曉軍的那只奧運會冠軍隊,在仔細的向爵士隊的教練員席看過去,她驚喜的看到了自己心目中崇拜的偶像。   張曉軍和孟瑩到了美國以後,他們並沒有想起孟瑩在美國的老朋友黛西,文化的不同使這兩個女人並不是那麼投契,交往在一起的主要動因還是雙方都想學習對方的語言,自從那次孟瑩被無端的罰了款還當了一個月的社工以後,她對西方的那種虛偽的民主和自由實在是不敢恭維了,連跟自己在一起的黛西都不願意給她公平的作證,那麼這種朋友也就沒有什麼可以維持下去的理由了。在雅典奧運會上是黛西尋找到了孟瑩,目的也是為了自己能夠得到好的題材,當然這點面子孟瑩還是不會拒絕的,更何況張曉軍還在黛西不知不覺中利用了她這個「喉舌」,可是在後來孟瑩發現黛西看張曉軍的眼神變的異樣了,那種女人特有的警覺告訴她,「自己該不是引狼入室吧」?因此到了美國以後,孟瑩壓根就沒有想過去找黛西,再說,在美國他們也是忙的無暇顧及,張曉軍是只管帶球隊,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萬嘉奇整天忙著新公司的業務,王斌是國內國外兩頭忙碌,還要管理新的美國籃球俱樂部的各種事宜,因此,管理自己的小家的事情就只能由孟瑩自己去弄了,好在孟瑩對於美國的生活並不陌生也知道該怎麼去打理,這也就是來了這麼長時間,張曉軍外出比賽的時候孟瑩從來沒有跟著出來過的原因。   黛西發現張曉軍以後非常高興,她什麼也沒有跟自己的男朋友說,只是在看完比賽以後她對男友說了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把他給打發了,好在他的男友也想著能夠自己出去「透」口氣,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在親吻了黛西以後就自行離開了。而黛西則是輕鬆的找到了紅爵士隊下榻的酒店,在張曉軍參加完記者招待會以後在酒店的大堂把他給「堵」住了,這本來就是當記者的基本功,特殊的記者身份可以使他們幾乎無所不能,找現在的紅爵士球隊下榻的酒店對於黛西這樣的老牌記者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沒想到吧,張先生,我們在這裡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黛西向穩步走進酒店的張曉軍迎了上去,用還算能叫人聽的懂的蹩足的漢語對著張曉軍打招呼。   「你是?……,哦!你是那個叫什麼黛玉,啊!不對叫黛西的記者。」張曉軍突然想起了這個嫵媚的女人的名字。   「是啊!我們很有運氣,在這裡又見面了,你可以接受我的獨家採訪嗎?」黛西詞不達意的說著。   「我今天還有點時間,可是你的漢語不行,我的英語不行,你這採訪恐怕是我們說的雞對鴨講啊!」張曉軍笑了笑說。   「難道你的夫人沒有來嗎?」黛西的眼睛裡發著光。   「她在鹽湖城很忙,我外出的時候她一般都不會跟著的。」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張曉軍把自己的行蹤秘密脫口說了出來。   「那麼我們找個地方喝咖啡好了,不算正式的採訪,你說可以嗎?」黛西試探著張曉軍。   「我還是找個翻譯吧,否則,咱們也沒有辦法聊下去。」張曉軍一轉頭看到了王斌,「王斌,你過來給我們當翻譯如何?」   王斌過來一看,見是個美國姑娘在跟張曉軍扯著半生不熟的中國話,就笑了起來,「早讓你學點英語你不學,現在怎麼樣?就是泡妞都不成!」   「你胡說什麼啊,人家是大記者,要採訪我們,我看我們現在在美國還是需要給這裡的媒體一點信息的,這不是你策劃的嗎?我看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說罷,那張曉軍沒事兒人似的把王斌向黛西的面前一推,自己對她點了個頭就招呼隊員們上樓去了。   要說這王斌可也是一表人才,他的身高要比張曉軍搞出大半個頭來,就是在美國也是個大個子,而且溫文爾雅,黛西要想跟王斌說話還必須使勁抬起頭來才可以,可是這人要是看上什麼人啊就不會把其他的放在眼裡,這也就是咱們古人說的「情人眼裡出西施」,雖然說王斌比張曉軍看上去還要優秀可是這黛西就是不來電,張曉軍這種舉動在中國是很普通的脫遁之法,可是在美國就意味著對女性的極端不禮貌,這一點王斌是知道的。王斌被張曉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有些迷糊,可是面對媒體記者和美女總不能失禮吧,於是只好用流利的英語跟黛西敷衍起來,向她解釋張曉軍這樣的舉動很可能是由於比賽綜合症造成的一種暫時性的行為怪異,總之是有什麼新名詞就說什麼新名詞,沒有就自己現編,那黛西還真的被王斌的雲山霧罩的給說的蒙懵懂懂的,心理已經開始寬恕張曉軍了,其實黛西就是沒有王斌這麼一通瞎白話也會寬恕張曉軍的,因為用美國的話說叫「愛」上了。   短暫的東部之行張曉軍帶著紅爵士隊連續打了幾場背靠背的比賽,雖然很累,但是小伙子們初到美國的那種興奮勁彌補了旅途的疲勞。中國人在NBA其實已經有很多人在闖蕩了,但是他們在美國的成績都部如國內,究其原因是單個的人到了這裡以後首先是要過語言關,其次是要改變自己的原有打法,這種改變並不是可以在短時間內做到的,這也就造成了很多美國球隊在引進了中國球員以後商業目的大過比賽目的,他們看中的是這些隊員身後的中國的廣闊市場,至於引進球員的水平方面嗎,美國還沒有到自己找不出人來的地步。中國人打球講究的是以巧制勝以智制勝,在體能方面往往吃虧,加上原來在國內訓練中對體能的訓練本來就薄弱,這也是中國球員在美國發展不順利的根本原因。張曉軍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把整個球隊帶了過來,一出手就在美國引起了軒然大波。現在常規賽已經進行了將近三分之一,紅爵士隊已經創造了連勝23場的NBA新記錄,在主場保持了開賽以來的全勝記錄,難怪有些媒體驚呼「黃禍」來了,一些NBA球隊的教練們開始絞盡腦汁的琢磨怎麼去破解紅爵士隊的整體優勢,而張曉軍始終不對媒體說什麼,始終保持球隊的低調運做,儘管現在在鹽湖城的比賽已經是場場爆滿,各種廣告媒體都紛紛的找上門來,那個叫什麼霍華德的州長也公開的宣佈解除對紅爵士隊的一切禁令,歡迎他們在猶他州生根結果,可是當他們走出猶他州去外地比賽的時候,張曉軍還是會反覆告戒隊員們要低調行事。   在西部的最大對手還是洛杉嘰湖人隊和聖安東尼奧馬刺隊,這兩個隊都是NBA歷史上的老牌勁旅,湧現出過大批的優秀籃球人才,也都是資金雄厚的球隊,在已經打過的常規賽賽程中,紅爵士已經和他們交過手了,都是以較大的比分取得了勝利,目前,在美國還沒有哪一隻球隊能夠在張曉軍手下能夠輸10分以內,甚至沒有讓一個對手有機會去演繹美國NBA比賽中最具有特色的最後一秒,因為對手往往是在頭20分鐘裡就被紅爵士給打的滿地找牙,等到最後也只能進行雙方的投籃表演了,因此說這一路走來可謂是輕鬆和平坦。張曉軍知道,以自己球隊的實力,打進季後賽根本不成問題,就是打進總決賽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問題是美國政府的那些官員能不能容忍一隻改頭換面的外國國家隊在NBA裡這麼折騰,能不能容忍這樣一隻讓他們瞧不起的民族在他們的底盤裡拿走總冠軍,要知道在美國那些公平和自由競爭都是停留在表面上的,當一隻外國的球隊在美國把他們的國球給掀翻在地的時候美國的那些大國沙文主義者們能不能受得了?張曉軍知道這個「雷」早晚會炸,但是他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起因是上界的冠亞軍球隊尼克斯和湖人隊的老闆在前天聯名向NBA總部舉報紅爵士球隊其實是原來的中國國家隊,是改頭換面來到美國與美國NBA叫板的。那個已經老的差不多快要退休的大衛。斯特恩在接到這兩個俱樂部的舉報信以後發表談話,說「這是個嚴重的問題」,他們把紅爵士球隊的老闆和教練招到NBA總部,請他們給予一個「清楚的合理的」解釋。萬嘉奇、王斌和張曉軍夫婦按時來到了坐落在紐約華登區的NBA總部,   「我們開門見山的說吧,你們到這裡來是想幹什麼?雖然你們鑽了我們NBA章程的空子混了進來,但是我們一樣有辦法可以叫你們出去,甚至是不體面的出去。」斯特恩毫不客氣的說著這樣的開場白。   對於這樣的問題,萬嘉奇、王斌都沒有深思熟慮,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這個時候張曉軍開口了,「作為世界上籃球運動水平最高的聯賽的掌門人說出這樣沒有常識的話我感到很吃驚!」當孟瑩睜大了眼睛看著張曉軍的時候,他連眉毛都沒有眨一下,「你只管翻譯,不要貪污我的話!」然後等孟瑩翻譯第一句以後接著說,「我們來是為了打球的,是為了向籃球世界最高水平挑戰的,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一家NBA球隊可以勝過我們,這不是我們的錯,是你們退步了。」   「我們NBA是一個嚴謹的有規章的組織,你們不可以僅僅使用本國的球員,如果你們要在NBA裡生存,那麼你們必須開放門戶,允許其他的球員進入你們的球隊。」斯特恩嚴肅的說。   「我們從來沒有關上我們球隊的大門,是那些球員的水平不夠我們的要求,NBA裡從來沒有規定球隊應該招什麼樣的人,必須招什麼樣的人,僅僅是限制了薪金的上限,而我們並沒有違反這些規定,要知道我們的薪金水平是整個NBA裡面最低的,如果說你們認為我們不夠好,那麼請你們找出一隻,或者組織一隻能夠打敗我們的球隊,我們不在乎是否一定要留在NBA,問題的關鍵是我們現在可以打敗你們,而你們不能。」張曉軍針鋒相對的說。   斯特恩臉上白一陣紅一陣,聽著孟瑩那委婉的聲音可是說出來的內容卻是那麼尖刻,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樣的問題,他主持NBA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問題,從來沒有被同行這樣逼迫,是啊,他有辦法找到或者組織一隻球隊去打敗眼前這個人的球隊嗎?   「那些投訴我們的是在球場上打不過我們的人才進行這樣卑劣的人身攻擊的,在我們的國家管這叫『吃不著葡萄說葡萄是酸的』,如果他們能有辦法可以打敗我們他們是不會這樣的,籃球是一項體育競技的活動,它體現了快速、全面、激烈和刺激,為了保證這個運動的發展就必須不斷的競爭和向更高的水平挑戰,那麼我們到這個自稱是世界上最高水平的NBA來打球有什麼不對嗎?你們可以用金錢和合約交易來組織一隻球隊,那麼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在你們的章程允許範圍以內組織球隊呢?說到底在這個活動中還是要靠成績說話,要靠實力說話。」   張曉軍的話像刀子一樣深深的刺進了斯特恩的心裡,他十分的清楚的知道近幾年由於籃球隊拜金主義的盛行,各個球隊的水平大不如從前了,而且還在相互挖牆角打橫炮,NBA的各種罰款是越來越高,可是那些球場暴力還是屢禁不止,成為輝煌的NBA身上的疵點。作為國家組織的籃球隊,美國輸給了人家,回來還要說真正的冠軍還是NBA聯賽的總冠軍,這能叫人家服氣嗎?那麼好,人家進來跟你們公平的打聯賽,又投訴人家是清一色的國家隊,不是說NBA的球隊不怕任何國家隊嗎?怎麼人家才打了短短的兩個月就頂不住了呢?可見,這裡面的毛病還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斯特恩是個律師出身,對於這些道理那裡能夠不明白,既然人家的解釋是合理的,那麼就沒有理由去做那種另美國籃球丟臉的事情,只能從自己內部想辦法。   斯特恩的召見就在這種情況下不了了之了,整個NBA各隊都把目標針對了紅爵士隊,都在想辦法對付紅爵士隊,甚至出現了開始買通或者串通其他球隊讓球和故意打傷紅爵士隊隊員的情況,好在張曉軍早就告戒了隊員們要注意防範,幾次大的故意傷害都讓隊員們躲了過去,只有郎衛華受了點輕傷。張曉軍帶的隊伍是靠集體的力量,個別人的傷害並不能影響到整個球隊的實力,這點同美國那些靠個別明星撐著的球隊是不一樣的,如果要想使這只球隊的總體水平下降,就只能把全部隊員都弄傷,那樣的話,這個NBA也就沒有再混下去的必要了。   張曉軍看到現在的局面,也就鐵了心要跟這裡的球隊較量了,在他的心中就是以打敗這些「小霸王」球隊,讓他們看一看這個世界上他們並不一定是老大。因此在常規賽季的後面的比賽裡,張曉軍一步不讓,場場打的那些球隊大敗而歸,已經創造了連勝80場的記錄,那些根本就不是對手的球隊乾脆在遇到紅爵士球隊的時候放棄比賽,整幾個板凳上去充充場面,紅爵士則在這個時候放棄防守,反而使比賽變的格外好看,但沒有什麼懸念和刺激。斐然的成績使得紅爵士球隊的人氣直升,特別是鹽湖城已經是家喻戶曉了,成為這個小城的英雄人物。萬嘉奇的企業在這裡也紮下了根,不僅增加了很多就業的職位,而且引來了大批的中國遊客,猶他州第一次破天荒的有了二位數的經濟增長,那霍華德在選民中的支持率急劇上升,由於有了這樣的成績,使得萬嘉奇已經成為了州長餐桌上的常客。   紅爵士隊最終是以不敗的戰績挺進了季後賽,在西部賽區排名第一。按照美國NBA的規則,季後賽前各隊可以相互交換隊員和調整隊員,那麼幾個強隊現在是不擇手段的開始了搜羅高手,準備跟紅爵士隊在最後的比賽中進行較量。尼克斯隊的老闆尤里和湖人的老闆納士格爾,還有火箭隊的老闆帕丁,馬刺隊的老闆烏裡契奇等幾個籃球巨頭難得的在邁阿密的一個小別墅裡搞了個聚會,他們開始策劃怎麼在季後賽裡狙擊紅爵士隊。   離季後賽開始還有3天了,幾個人聚在一起商量著怎麼去應付今後的局面,萬嘉奇特意放下手中的工作也過來了。他首先發言,「從我經商的角度來看,今年的決賽是一個很大的商機,我想對手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因此,我在一個月以前就已經把我們這個主場的所有廣告經營權買斷了,但是其他球隊的場地我們就沒有辦法插手了。」萬嘉奇是三句話離不開賺錢。   「從目前看,對方已經是同仇敵愾了,」張曉軍手裡拿著一摞資料說,「以往的季後賽自由隊員交易不到隊員總數的10%,可是今年,光掛牌的就已經超過了20%,還有許多球隊的老闆放出話來說要對一些球員解除合同,可是你們注意到了沒有,那些要被解除合同的大多是這些球隊裡的中堅力量。」   「他們為什麼這麼幹?這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嗎?」萬嘉奇驚奇的說。   「在我們沒有來以前,NBA各隊之間是自由競爭,可是我們來了以後這個局面就被打破了,因為我們是代表另一個世界的,不過是在利用他們的規則玩這個遊戲。」王斌開口說道。   「我們來了不是加大了他們的競爭程度嗎?他們應該高興啊,今年我們這個隊在常規賽裡面光門票收入就已經超過了2億,還不算其他廣告收入,我覺得這麼賺錢很好啊。」孟瑩不明白的問道。   「你只看到了事物的一面,」張曉軍對孟瑩說,「我們可以假設一下,如果我們在這裡第一年就輕鬆的獲得了總決賽冠軍,那麼對NBA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它原來的所有光環都是虛假的,意味著這個籃球帝國的外強中乾,那麼對美國的廣大觀眾意味著他們被欺騙了許多年,現在,在美國已經沒有人不知道我們的底細,雖然我們贏得了觀眾的喜愛,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也傷害了他們的民族自尊心,這是我們必須要提前看到的。」   「老張說的對,我們要提前準備才可以應付,從現在的情況看恐怕這裡面的政治意義要遠遠的大過商業利益。」王斌聽了張曉軍的話以後好像有所解悟。   「照你這麼看那我們豈不是要打道回府?我們來這裡不就是要用我們的方式教訓一下高傲的霸道的美國人的嗎?」孟瑩睜圓了雙眼看著張曉軍。   「我們早晚是要回國的,來到這裡以後我沒有想到美國的籃球是這麼不堪一擊,看來他們在奧運會上的夢之隊也就是比他們實際水平差一點而已,從實力上講他們是打不過我們的,但是他們輸不起,他們會用一些非法的不正當的舉動來挽救他們的名譽,今年是我們在NBA的第一個賽季,也許就是最後一個賽季。我在想,如果我們打完了這個賽季以後,不管是否能夠勝出,他們還會不會留下我們。」張曉軍憂慮的說。   「這個你就多慮了,美國人民不會傻到自己唬自己,如果我們拿了總冠軍他們還要趕我們走那無疑是在向全世界宣佈他們籃球帝國的終結,那樣的話所有世界上的好手就不會再來到美國打球了,中國的市場比這裡還要大,那不是給我們在做免費的廣告?美國人沒有那麼愚蠢,這點我堅信,就是沒有拿到總冠軍按照美國人的思維邏輯他們也還是會把我們這個對手留下來,因為他們認為沒有競爭的項目是沒有生命力的,NBA這幾年的衰敗實際上在沒有對手情況下的表演,那怎麼能進步?大多數球員在球隊裡比賽為的只是金錢,失去了正確目標以後他們還能有多少動力去研究技術和戰術?」萬嘉奇倒是一針見血的說出了NBA的痼疾。   「我覺得萬董說的有道理,雖然那些老闆們氣勢洶洶的要打敗我們,可是從商業角度,政治角度他們是不可能失去我們的,一旦失去我們這個對手,他們就沒有什麼賣點了。」王斌是MBA的高才生,萬嘉奇的話他一聽就明白了。   「後面的問題是我們怎麼去保全美國NBA的面子,又要給咱們祖宗爭臉,畢竟是體育比賽嗎,沒有必要搞的劍拔弩張的。」萬嘉奇又說道。   「按照你們的說法,我們只要用心打好比賽就可以了?就這麼簡單?」張曉軍疑惑的問道。   「我想在一些舉動上我們還是要調整,首先,我們這種完全的清一色恐怕也要改變,現在好幾個歐洲從希臘、克羅地亞、立陶宛等國家來的球員已經成為自由人,還有一些年輕的也在申請加入NBA選秀,那麼我們可以把他們吸納進來,這就堵住了那些說我們搞種族主義的人的嘴,這些人個人的條件都相當不錯,身高大多是在2。10以上,關鍵是看他們能不能吃我們訓練中的那樣的苦頭,還有就是把他們訓練好了以後,他們能不能還留在我們這裡。其次是我們要盡快的把我們這些人的身份移民到美國來,這樣,作為美國公民對方沒有權利去指責我們這樣那樣。你先不用搖頭,」王斌看著張曉軍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反對後面一條,「我們移民過來容易,將來再移民回去也是一樣,不過是登報的一紙聲明而已。」   「你這麼說我還真的是開了竅,完全可以這樣,他們能不能吃苦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們不會強逼,受損失的是他們自己,至於能不能留下來也看他們,他們要麼跟我們簽終身合同,要麼學不到真功夫,靠偷學是沒用的。這個我不擔心,現在我們的經濟實力也增長了,對於國家那邊來說我就是作為外籍教練員也是合法的,而這些球員如果加入美國國籍就麻煩了。」張曉軍又提出新的問題。   「作為球員,我們可以把他們分開來看,美國NBA不限制球隊裡有外籍球員,關鍵是我們現在連一個美國籍的球員都沒有,這才受人於柄,我們可以考慮引進幾個美國國籍的球員,我看今年選秀的那些沒人要的高中生對我們是有價值的,他們年輕,我們選中以後送回國內或者在這裡打造一下以後就能夠派上用場。」王斌畢竟是經營有方,腦子靈活的很。   「嗯,我看這樣我們大體的方案已經出來了,我現在有了新的比賽方略了,王斌,立即去把那些遊蕩的歐洲籍自由球員招募過來,選秀的時候我跟你們一起去看,老萬,您還是老行當,準備銀子吧,」解開了心結的張曉軍又變的相北京油子那樣調侃起來,「我們這次要給對手來一個空城計套連環計,最後在給他們來個反十面埋伏,萬董,這次我支持你去賭兩把,不過不要太大啊!」   張曉軍說這話的時候看的不是萬嘉奇,而是孟瑩,孟瑩在雅典賭的那麼大,回到家裡被張曉軍知道後狠狠的給「臭罵」了一頓,不過那臭罵最後也被孟瑩溫柔的嘴唇給堵了回去,這次,張曉軍知道是賭界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萬嘉奇不可能不去玩一把,他那麼說其實是告戒他們要適可而止。   季後賽在雙方的精心準備下開始了,第一個阻擊紅爵士是馬刺隊,別看馬刺隊在常規賽季裡面是跌跌撞撞的走進季後賽的,可是在前幾天的人員調整中居然給他們買到了東部和西部那幾個被淘汰的球隊中的幾個頂尖球員,這實力已經得到大幅度的提高,這也是在張曉軍的預料之中,而紅爵士也沒有閒著,張曉軍也調整了自己的隊伍,他把五個平時不怎麼起眼的球員拿了下來,關在訓練基地讓盧侗石嚴酷的訓練他們,至於訓練什麼功夫這裡就不便透漏了。然後張曉軍用打短工的名義把3個來自歐洲的大個球員招募到麾下,他們都是身強體壯,在NBA也都是打滾多年,因為紅爵士出價不低,這些隊員們來了後很高興,可是在他們參加晚了第一節基礎訓練課的時候就伸出的舌頭縮不回去了,他們這才知道為什麼其他球隊打不過紅爵士隊了。   馬刺隊的老闆帕丁指示教練員波波維裡奇要用殺傷戰術去阻擋對手,已經年過花甲的波波維裡奇對老闆這樣的指示感到奇怪,不過他知道以現在自己的實力去跟紅爵士隊打還是不行的,即便是現在得到了加強,可是老闆那意思明顯的是要他做一些他一生中都沒有做過的醜陋的事情啊,波波維裡奇感到籃球發展到今天已經到了很可悲的境地,他思前想後最後是以身體有病為由暫時辭去了主教練的工作,老闆也知道自己這個老臣子的心思,「在美國籃球場上已經奮戰了40多年,馬上就要進名人堂了」,這個時候讓老頭子去自毀前程那是不道德的,於是,帕丁做了折中安排,批准波波維裡奇去住院治療,而讓助理教練去頂雷,帕丁也知道,這樣的阻擊其實對於像張曉軍這麼老道的教練根本不起作用,從他們現在的人士佈置就可以看出他們是已經有防範了,但是說好的交易不能不執行,至於盡人事,打折扣那是必然的了。   跟馬刺隊打,紅爵士根本就用不著上主力,那幾個高大的歐洲籍球員在戴俊和焦嚴的策應下沒怎麼費力氣就把這個準備大打出手的馬刺隊給斬落馬下了,比分是3:0,那幾個歐洲球員開心的說「從來沒有打過這麼流暢的比賽,自己要幹什麼那後衛簡直就能馬上猜測到,很開心!」   新來的幾個高大的歐洲球員在紅爵士隊裡成功的表演也讓張曉軍吃了一驚,看來外國球員的可塑性也是很大的,原本馬刺隊上來是為了殺傷中國球員的,可是張曉軍讓幾個歐洲球員輪番上陣,而作為穿針引線的中國後衛則是很機靈的閃避著對方的攻擊,特別是他們借助歐洲高大球員的身材做掩護,經常在這些同伴的身後放冷箭,那種默契的配合簡直就是相得益彰。第一階段的複賽馬刺隊根本就沒有威脅到紅爵士隊,現在已經是3:0了,只要再輸一場,那麼馬刺隊就會被淘汰出局了,而從場面上的情形看,作為西部墊底的馬刺隊根本沒有能力去阻擋紅爵士前進的步伐,儘管他們增加了兩個強力大前鋒,但是在攻擊力和戰術組織上根本就不能融合到一起去,哪裡還能談得上去阻擋紅爵士?最後一場比賽的場地是在馬刺隊的主場,SBC中心球館裡做滿了當地的球迷,不過在德克薩斯州聖安東尼奧這個城市裡有許多的華僑,他們早就聽說了這個紅爵士隊是中國人的球隊,來到這裡看球的華僑其實大多數反而是紅爵士的擁泵,還有一些從休斯頓、新奧爾良、達拉斯、等第附近城市趕來給中國人助威的許多中國人,在這個不到兩萬人的體育館裡華人竟然坐了有將近一半。帕丁看到滿看台的黃色面孔心裡不是個滋味,在這眾目睽睽下就是想搞殺傷戰術也是很難的。波波維裡奇走後助理教練傑拉德勉強在支撐著球隊的局面,雖然老闆已經幾次的命令他要派更「強悍」的隊員上場,他也知道老闆的意思,可是他自己也不想自毀前程啊,更何況那些從社會底層好不容易熬到職業隊的球員,誰會去執行這樣冒險的任務呢?在沒有任何保證的情況下去做這樣的傻事,就是那些文化不算高的野雞球員也不會幹啊!   這個時候帕丁的秘書把電話拿給了他,是尤利打來的。   「親愛的帕克,你的球隊是不是加入了WBA啊?在場上斯文的像多春魚!」   「您不能這麼說,他們盡力了。您沒看到紅爵士隊改變了打法嗎?他們派上來的都是我們的人啊。」帕丁反駁說。   「我對你說親愛的帕克,如果你在今天的比賽裡沒有作為的話,那麼最後的分成你將受到損失,我向上帝保證。」尤利在電話那邊大聲的說著。   「如果您那麼做,那麼我會把我們的計劃向媒體暴光,我相信您不希望看到在報紙上出現的您的大幅照片,我也向上帝保證!不過您放心,我的球隊在今天還是會盡力去做的,但是,這只是盡力而不是保證。」帕丁根本就不吃尤利的那一套,對於從事經營體育項目多年的老帕丁來說,尤利還是過於天真了。   昨天晚上紅爵士隊就在張曉軍的帶領下到達了聖安東尼奧這個小城,這座城市的確別具一格。這與它的歷史有關。聖安東尼奧這塊地方很久以前曾是一個印第安人村落。1718年這裡成為一個天主教會教區,稱為聖安東尼奧德維,1803年西班牙騎兵佔領了這個教區並改名為阿拉莫教區 有人認為那些士兵是以自己的家鄉的名字來命名這個教區的,但也有人認為他們所使用的是聖安東河岸邊樹木的名字。第一位來此地安家落戶的美國人名叫莫西,奧斯訂他是一位來自密蘇里州的拓荒者。他從當地西班牙人手裡獲得了一塊土地的使用權。   莫西在未完成自己的拓荒計劃前便去世了。但他的兒子史蒂芬則於1821年帶領了300戶美國人家庭來到德州定居。這項民間的殖民行為為日後美國的盎格魯。撒克遜後裔在德州的定居打下了基礎。僅僅14年的時間,美國白人在這裡的人數就已經超過了墨西哥人的4倍。由於對當時的墨西哥統治感到不滿,盎格魯美國人與墨西哥定居者便於1835年成立了臨時政府,並由山姆。休士頓擔任自己軍隊的統帥。自從盎格魯美國人建起了臨時政府以後,德州人與墨西哥人為了爭奪聖安東尼奧的控制權而戰爭不斷。聖安東尼奧也成了許多戰爭的發源地和戰場。隨著德克薩斯於1845年加入聯邦,成為第28個州,聖安東尼奧也成為了一個向歐洲人開放的美國小城,來這裡的歐洲人主要是德國人的移民,因此聖安東尼奧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德國文化的影響,有一段時期,聖安東尼奧,街上的路牌都以英文、德文和西班牙文表示。   從十八世紀初西班牙人來到此地後,白人開始在此定居。到十九世紀初,墨西哥脫離西班牙的統治宣告獨立,聖安東尼奧小城同時成為墨西哥人的屬地。十九世紀三十年代,德克薩斯人為了反抗墨西哥人的統治,曾在一座名為「阿拉莫布道團教堂」的建築物裡設立指揮部,與壓迫者浴血奮戰,最後的187名守衛者全部壯烈犧牲。這些革命先烈受到了一代又一代的美國人的敬仰,正如中國人的敬仰黃花崗七十二烈士那樣。烈士們犧牲的那座古老的灰白色教堂,也就成了當地著名的歷史遺跡,被稱為「德克薩斯自由的搖籃」。由於這段特殊的歷史,聖安東尼奧市內的建築物大多還保留著濃郁的西班牙風格。尤其是在市內常見的古典西班牙式二層小樓,隱約中好像熱情的小伙子正站在樓下向陽台上的意中人朗誦愛情詩歌詩。在聖安東尼奧也有典型的歐洲古典式鐘樓,這些鐘樓往往聳立於莊嚴肅穆的大樓頂部,遠遠望去非常有氣勢。到了十九世紀四十以後年代,德克薩斯終於成為了美國的一個州,聖安東尼奧市的經濟也逐漸發展,現在看來已經儼然是一座現代化的都市了。在西班牙風格的建築物旁邊,也樹立起了摩天大廈,豪華的希爾頓飯店就矗立在聖安東尼奧河的岸邊。聖安東尼奧河曲曲彎彎,緩緩流淌,穿過整個市中心,是這座城市中最美麗的地方。河的兩岸鄰次皆比的蓋滿了各種造型風格的現代化高樓大廈。   張曉軍從希爾頓大酒店一層的大門口信步走了出去,現在他已經會簡單的英語了,起碼問路和普通交流已經不成問題,有孟瑩那樣嚴格的老師想不會都難,一個溫柔的江南女子竟然對他下達了「每天不背會10個單詞不許上床」,弄的老張還真有那麼一天由於工作太忙而沒有背會,只好老實的在客廳的沙發上「窩」了一晚上,一時成為他們幾個圈裡人的笑柄。對於這裡在常規賽的時候張曉軍就來過,但是那個時候基本上是打完了就走,很少住宿,而季候賽則是有那麼兩天的緩衝時間,張曉軍帶著大家也就提前到了,讓小伙子們也去逛逛,自己也就信步的走了出來,他在河邊的林陰道上悠閒的散步,聖安東尼奧這個城市華人很多,自己也不出眾,他也不怕別人認出來,稍微做了點修飾就溜了出來,其實他的腦子裡還在想著各種各樣的戰術和問題,因此在旁觀的人看來這就是個心不在焉的人。   世間的事情有時就是那麼巧合,有時也是人為安排,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黛西出現在他的面前,張曉軍還渾然不覺打算繞開這個擋道的美國女人,可是他往左邊躲那女人也隨著他繼續擋他的道,往右邊走那女人又在右邊堵他,這個時候張曉軍才定眼看清了面前的女人,   「呀!原來是你啊!」張曉軍驚訝的說,他壓根也沒有去想為什麼這個女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張,你的英語進步了很多。」黛西用西方人學漢語特有的口音說。   「我是來這裡採訪的,聽說你住在這裡,也就過來看你了,沒想到會在這河邊的小道上碰見你,我很高興!」黛西激動的說。   其實這是尤利特意安排了另一步棋,在紅爵士球隊第一次到紐約比賽的時候,他無意中看到了黛西找張曉軍的一幕,後來想起了這件事情以後,特地把現場的錄像找來仔細觀看,最後找到了黛西,尤利本身就是一家雜誌社的老闆,他在紐約不僅經營籃球俱樂部,而且還有出版、地產、貿易等,當他在一個記者招待會上碰到黛西的時候(當然是故意安排的)他向黛西說「我上次看到你見密斯特張了,我知道你們姑娘的心思,你應該再勇敢一點,為了愛情人類是沒有過不去的高山的,我欣賞你的眼光,那的確是一個優秀的男人,我支持你的追求,要是我年輕一點恐怕也要追求你了。這樣,為了表示我對你的誠意,我向你提供紐約到聖安東尼奧的往返機票和在那裡的住宿,不過你要給我們的報紙寫一篇詳盡的體育報道,這公平嗎?」黛西沒有想到有這麼好的事情,不過按照她的設想還是應該再「敲」上老闆一筆,   「出外專題採訪你們承擔費用是應該的,我去了後不是什麼也沒有得到嗎?我想尤利老闆不會在乎再加上我每天的300美圓的薪水吧?」黛西說話的時候眼光中的射電幾乎讓尤利把持不住。「如果不是有了密斯特張,恐怕我會考慮您的追求。」黛西是步電死人不罷休啊。就這樣黛西也趕到了聖安東尼奧,也住在希爾頓酒店。   黛西小鳥依人的靠在張曉軍的身旁,弄的張曉軍十分的彆扭,不過他想這可能是美國人的習慣,在中國的上海外灘邊上,那裡的男女不也是喜歡這樣唧唧我我摟摟抱抱嗎?既然這樣就入鄉隨俗吧,更何況孟瑩老是說在西方文化中對女士要尊重,所謂尊重就是要依著女士來,否則會被認為是無禮和低級。張曉軍的那點英語根本就夠不上同黛西交流,而黛西的中國話可能比張曉軍的英語還要糟糕,兩個人只好默默的在林蔭道上漫步,而這個時候還有一個女人正風馳電掣般的向聖安東尼奧趕來,她就是孟瑩。   孟瑩是在接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匿名電話後趕過來的,他在鹽湖城的公司裡正在忙碌,一個奇怪的電話打進了她的手機,電話裡的那個男人只說了一句,「請你看你的電腦裡的郵件」,然後就掛段了,等孟瑩按照來電顯示的號碼打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沒有人聽了,她通過電訊部門查詢以後發現那個號碼原來是一個路邊電話。孟瑩回到寫字檯前打開了電腦,她在電子郵箱裡找到了一個奇怪的郵件,是發自聖安東尼奧的郵件,當她打開附件時看到了張曉軍和黛西在街邊相遇的一幕,這些照片拍的很清晰而且特別富有人情味。孟瑩的腦子「轟」的一下子漲了起來,她緊緊的咬著嘴唇,思索了一會以後馬上決定連夜趕到聖安東尼奧去,她誰也沒有告訴,自己徑直的開車到了機場,準備搭乘最後一班飛往休斯頓的飛機,可是這個時候的飛機票已經賣完了,正在她焦急萬分的時候一個好心的美國老太太過來向她轉讓了一張頭等倉票,孟瑩一個勁的向那個老太太「ThANKS!ThANKS!」,到了休斯頓以後她立即在機場租了一輛汽車,然後向聖安東尼奧開去。這些都發生在張曉軍和黛西還在街上溜躂的同時,現代科技已經到了如此快捷的地步,這些都是尤利刻意安排的,首先,他叫一個私家偵探跟蹤著黛西,在這之前,黛西被告之張曉軍就住希爾頓的第九層客房裡,有人會隨時通知張曉軍的行蹤,當黛西住進了酒店以後,一個電話就告訴她「今天晚上紅爵士球隊的人會去逛街」,黛西本來打算在晚上直接打電話給張曉軍的房間的,也許自己還會勇敢的「沖」過去和自己心目中的王子「纏綿」一下,對於美國人來說這是再普通的事情了,當黛西收到這個線報以後,她改變了主意,自己草草的吃了個漢堡包後就跑到樓下的林蔭道上等候出來的紅爵士隊的人,她想創造一種浪漫的氣氛去打動這個東方的男人。還真的是天隨人願,紅爵士隊的人真的是晚上逛街,隊員們三三兩兩的從酒店裡走了出來,而張曉軍竟然是一個人,這使黛西體內的荷爾蒙分泌急劇上升,她沉了沉氣勇敢的向張曉軍迎了過去,而跟在她身後的那個私家偵探則是不失時機的抓拍下了他們相見的「熱烈」場面,數碼的信號飛快的在這個城市裡傳遞,5分鐘後孟瑩坐在自己的寫字檯前清晰的看到了丈夫在外面的情形。   張曉軍在孟瑩的「糾纏」下,只好陪著她沿著河邊的小路來回溜躂,後來大概是黛西走的有些累了,她提出去酒吧喝上一點,張曉軍沒有拒絕,在靠近希爾頓酒店大街的街拐角,他們走進了一個清淨的酒吧,張曉軍在比賽前是不喝酒的,他給自己要了一杯不含酒精的軟性飲料,而興奮的黛西則是要了一杯雞尾酒,張曉軍根本就沒有注意尾隨著他們的還有一個人也進了酒吧。由於溝通上的困難,張曉軍基本上不說話,只是聽黛西一會漢語一會英語的在說著什麼,大概的意思都是讚美張曉軍的,雖然用漢語表述的不是很準確,但是張曉軍還是明白了一些,張曉軍感到黛西好像過於熱情了,好像不是在採訪,再說,自己有什麼可以對她說的哪,不知不覺已經是半夜了,黛西還是沒有離去的意思,那喝的酒從雞尾酒也逐步的升級到了威士忌,在酒精的刺激下黛西的臉紅紅的,她想從坐在張曉軍的對面的位置上轉到和張曉軍一起坐,可是張曉軍巧妙的阻止了她的企圖。   揣在褲兜裡的手機在輕微的振動著,張曉軍拿出手機,是王斌打過來的,「曉軍,你在哪兒啊?大伙都不見你有些擔心哪。」   「哦,我在這街拐角的酒吧裡,叫什麼『梵裡士』,啊,是那個美國記者黛西遇上了我,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脫身,你快來幫我一下,我的英語不成,對,對,我都要煩死了。」   「你現在是名人了,要注意形象啊,這個時候別鬧出什麼亂子來,我看你現在就可以跟她說『對不起』了,買單走人就是了。」王斌在電話那邊說。王斌知道這是個清吧,不是先付錢的那種聊天酒吧和又唱又跳的的吧。   「好的。」   張曉軍聽了王斌的話以後馬上招手叫服務生過來,他拿出信用卡,後轉身對黛西說道,「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住哪裡?需要給你叫計程車嗎?」   「我跟你住一個酒店,好吧,我們一起走!」黛西還算清醒,比孟瑩第一次跟張曉軍喝酒的時候強多了。   兩個人從酒吧裡出來,被河邊的涼風一吹,黛西的酒湧了上來,她不由自主的走路打晃起來,張曉軍看到這種情況不得不去攙扶她,而這個時候黛西也就趁機靠在了張曉軍的懷裡,她使勁的吸吮著張曉軍身上散發出來的東方男性特有的體香,兩隻手緊緊的摟在張曉軍的腰間,這個動作讓張曉軍不知所措,他心裡想當年孟瑩要是這樣自己會怎麼辦?可是這個異國的姑娘竟然這麼大膽的摟抱自己實在是難以接受,不過西方文化歷來如此,黛西不過是喝醉了。想到這裡張曉軍的心裡坦然了許多。   從酒吧到希爾頓並不遠,張曉軍連拉帶扯的總算是把黛西弄進了酒店,他招手叫值班的門崗過來幫忙,自己把被黛西弄的發皺的短袖休閒襯衫抻了抻,當他走進酒店大堂的時候他驚奇的看到孟瑩一臉冰霜的站在自己面前。   「噫!你怎麼來了?」張曉軍隱約感覺到問題嚴重,自己恐怕是掉進了什麼陷阱。   「實在是不好意思,阿拉來了打破了儂的好事體!」孟瑩突然用上海方言說了起來。   「儂啥意思?」張曉軍由於早年走南闖北的也會幾句上海話,後來和孟瑩結婚以後在上海居住的日子裡把上海話幾乎學了八成,連孟瑩都說張曉軍學國內方言的天賦遠遠高於他學外語。這個時候他們說上海方言顯然是不想讓懂一點漢語的黛西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曉軍,你回來了,喲!弟妹什麼時候到的,真讓我有點以外。」王斌這個時候來了。   「一噶(現在)啥擰嘟不講,回房間!」張曉軍知道事態嚴重,一臉嚴肅的對孟瑩一揮手。   「Hi!密斯孟瑩,你真幸福!」黛西看到孟瑩後主動打招呼,她的文化傳統使她一點也不感覺到羞恥。   「黛西,你好,怎麼喝的這麼多,我找個人照顧你吧。」孟瑩儘管心裡恨這個美國「婊子」咯崩咯崩的,可是臉上還是掛著燦爛的笑容去面對這個異國的情敵。她找到酒店的值班經理,述說了自己的要求,然後把自己的信用卡交給了他,「我希望您要好好的照顧她,費用我來付。」作為豪華的大酒店對客人的這樣的要求是責無旁貸,值班經理立即安排人接手照顧黛西。   張曉軍這個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在房間裡尋找了一會,終於在電話機的聽筒後面發現了一個很微小的竊聽器,他看了一會沒有動他,然後順手把自己帶著路上墊饑的餅乾桶拿了過來,他把餅乾倒了出來然後把電話機用那個空餅乾桶罩了上去。過了一會孟瑩和王斌都進來了,   「出什麼事情了?」王斌還蒙在鼓裡,他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張曉軍和孟瑩。   「我們被人家算計了。」張曉軍冷酷的說道,然後輕蔑的看了孟瑩一眼,「你就那麼不相信自己的老公?你要是不來,這事炒不大,你來了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什麼?你在這裡和那個女人勾肩搭背還著我不該來?是不是要我讓出位置才趁你們的意!」孟瑩壓抑許久的怒氣終於爆發了。   「老天爺給你個腦袋不是讓你光吃飯的,是讓你想問題的,你不感覺到奇怪嗎?在我們進行最後一場比賽的前晚我們出了這麼多事情,你是怎麼來的我不問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一定是有人給你打了匿名電話,而且我知道你來的時候一定是先到休斯頓然後轉道而來,還有,去休斯頓的最後航班一般都很難有票,因為許多在我們企業裡上班的高級技術人員是我們高價從休斯頓請來的,今天是週末,他們必然要回休斯頓度週末,又是非常巧合的有人退票給你,而我在這裡不明不白的碰上了黛西,還不明不白的去了酒吧,更為巧合的是我在這個房間裡還發現了竊聽器,」他用手一指倒扣在桌子上的餅乾桶,「這些巧合加在一起就是我們被算計了。好啊!好戲這就開場了。」張曉軍興奮的轉過臉來對孟瑩接著說,「你既然把一生都交給了我,就不要對我產生這樣和那樣的懷疑,我不是年輕的毛頭小伙子,不會那麼沒有腦子,你要是用什麼讓出位置來嚇唬我,那麼你就不配做我的妻子!」   張曉軍的話非常輕柔,非常動聽,可是孟瑩卻感到無比的恐懼,她現在才明白自己也成為這個圈套裡的一環,女人的天性被人利用了,自己怎麼就沒有動動腦子呢?她開始悔恨,她開始恐懼,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是個骨子裡無比堅定的男人,不講道理的事情在他那裡不會過關的,如果使得他傷心那麼就是他再愛的女人他也會離開,他寧願把這份思念和牽掛深深的埋在心裡也不會在表面上妥協,這就是張曉軍的性格。也是大多數優秀男人的性格。   王斌一看事態嚴重了,心裡發急,這個時候扣在餅乾桶的電話響了起來,由於餅乾桶的回聲效果本來很動聽的鈴聲變的特別刺耳。   「誰會這個時候給我們電話?」王斌狐疑的說道。   電話響了幾下以後對方就掛斷了,張曉軍說完話以後面對著窗戶好像在欣賞聖安東尼奧河邊的夜景,而孟瑩則是呆站在房間的中央。這時王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王斌拿出手機,   「萬董,是我,噢,好的,我立即安排。」簡短的幾個字後王斌掛斷了手機。然後走到窗前輕輕的對張曉軍說,「對方開價了,萬嘉奇已經在路上了。」   「該來的總會來,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們唯一要挾我們的無非是今天晚上我和黛西的相遇,我估摸著對方會安排人跟蹤,我們在一起的情況恐怕也會被他們拍成照片或者是錄映帶,真要是有錄映帶就好了,最可恨的就是那些掐頭去尾的照片,這次我們大意了。」張曉軍沮喪的說。   「我現在去安排車接萬董,他是坐公司的公務機來的,大概一小時後到達。」王斌看著房間裡兩公婆的尷尬乖巧的脫身了,他知道兩公婆的事情越是有外人在場越是難以下台階。   當王斌離開了房間後,張曉軍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前,孟瑩的愚蠢和妒忌他覺得實在是這次危機的關鍵,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怎麼跟她說才能讓她明白自己的錯誤?怎麼才能使這次危機化險為安?張曉軍拚命的在思索著。   「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解釋嗎?到現在還是我錯?」孟瑩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這個陰謀中起到的作用,她還是用中國婦女那種「抓住了老公的把柄後給予原諒,期寄老公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然後撒撒嬌,最後萬事大吉」的模式在思考問題,她雖然知道自己不該貿然的衝過來,但是她還是認為這件事情中張曉軍還是有過錯的,起碼是有未遂的出牆念頭,這對於一個當妻子的女人來說是絕對不可以接受的。   「你要我給你什麼解釋?」張曉軍轉過身來看著孟瑩,「我清清白白的做人,是你在這裡充當了非常不光彩的角色。」   「什麼?」孟瑩睜大了雙眼看著臉色鐵青的張曉軍,孟瑩還從來沒有見過張曉軍會憤怒到這個樣子,「我是你合法的妻子,在保護我們的家庭,保護我們辛苦建立起來的事業,難道我現在把你拱手讓給那個不要臉的婊子你就認為我光彩了嗎?」   孟瑩大聲的說道,張曉軍用右手的食指在嘴唇上「噓」了一下,「我們不要吵,你要是吵的話我會退避三舍,你冷靜的聽我把話說完。」   「我不要聽你這虛偽的偽君子的理性分析,在鐵的事實面前你還要狡辯,即便是人家設計了圈套,如果你沒有那種想法也不會鑽進去,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我孟瑩也絕對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女人,咱們說開了也許我會原諒你,可是你現在的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在你的心目中根本就沒有我,你讓我感覺到委屈!」孟瑩根本不聽張曉軍的,還是在那裡大聲的宣洩。   張曉軍這個時候突然笑了,他知道自己又陷進了一個錯誤的怪圈,知道在女人面前永遠也不要信他們在婚前的信誓旦旦,跟男人一樣,婚前會發誓努力工作,愛護家庭,可是當「欣賞疲勞」以後,好一點的開始偷懶,磨洋工,攢私房錢,差一點的就會外出去尋找刺激和醉生夢死。女人在婚前的體貼溫柔也會隨著婚姻生活的推移而變的視老公為個人私有財產,那些再婚的在詢問對方離婚的原因時多半會保證自己不會犯對方前妻那樣的家庭錯誤,可是這種保證是那麼脆弱和沒有信用。張曉軍是因為自己太迷籃球而另前妻嘮叨不止,張曉軍在調節員面前坦率的說「呱噪的我是實在忍耐不下去了,既然她提出分手,我正好借坡下驢」,當張曉軍向孟瑩講述這段往事的時候,孟瑩也曾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將來一定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妻子,一定遇事冷靜,可是今天她完全忘記了自己當時的話。女人怎麼說還是在乎自己對家庭的感覺,當這種危機出現的時候,那些束縛她的清規戒律都是虛無的。既然孟瑩想發洩,那麼只好讓她發洩了,如果自己這個時候還要頂風上,那麼必然的結果是會讓酒店的保安來干預了,這是張曉軍根本就不能接受的。   看著孟瑩在那裡還在咬牙切齒的咒罵那個可憐的黛西,張曉軍又感到人生這莫側的命運,黛西是孟瑩在美國認識的室友加朋友,是孟瑩在雅典介紹給自己的,從根上來說,是孟瑩引狼入室,儘管這狼還沒有進來,可以說孟瑩方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現在她的憤埋和委屈已經使她忘記了自己到底要張曉軍給她什麼交代了。孟瑩看到張曉軍的沉默開始的時候是更來氣,這女人在鬧氣的時候男人要是不理她她會氣更大,要是沒有自己男人在做對手她會逮誰跟誰述說,孟瑩看到張曉軍在消極沉默心中的火氣就拱的更高了,   「你不要以為不吭聲了就算完,我告訴你,回去咱們還有的賬算哪,我是真心真意的對待你,可是你哪,良心都讓狗吃了,我也弄不明白,那黃毛的女人有什麼吸引你們的,個個到了這裡見了那些洋妞就都栽倒了,早知道這樣,說什麼也不讓你們到美國來!」這個時候的孟瑩已經把以前的男朋友和張曉軍混合在一起了,連別人的賬也算到了張曉軍的身上了,這也是女人的一大特點,女人可以在看戲看電影的時候說別人的故事最後牽扯到老公身上,可以把別人出現的問題套用到自己老公還沒有出現的苗頭上,這個時候的女人思維最活躍,想像力最豐富,鬥志也最旺盛。   張曉軍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也沒用,如果自己摔門走了出去恐怕事情會更糟糕,在怒氣之下的女人會幹出很多蠢事來的,他只能靜靜的站在那裡忍受,儘管孟瑩的許多說法都大大的出格了,可是面對自己的妻子能怎麼辦?難道真的休了她?張曉軍是那種不會為妻子的意志所左右的男人,但是當妻子用婚姻相威脅來達到她的目的時,他絕不會向這種威脅妥協,前任妻子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同他分手的,孟瑩如果現在愚蠢的要拿這個來威脅他的話,恐怕結果會是一樣,但是,張曉軍不會拋棄自己心愛的人,不會去主動的提出分手,永遠也不會。   孟瑩絮絮叨叨的說了很長時間,張曉軍還幽默的給她一瓶礦泉水,「請潤潤嗓子再繼續演講。」這個舉動把孟瑩逗樂了,她也覺得自己像個普通的家庭婦女那樣在撒潑,完全不像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淑女了,臉上不好意思的紅了一紅。這個時候萬嘉奇和王斌一起走了進來,   「老張啊,這會你的漏子捅大了,你看,這是對方提出的條件。」萬嘉奇一進門就大聲的說道。   「你回復他們了嗎?」張曉軍接過萬嘉奇遞過來的幾頁打印紙,上面全是英文,張曉軍隨即轉手給了孟瑩,孟瑩飛快的在那紙上用筆翻譯著。   「還沒有,在我們沒有商量之前我沒有對這個信件做任何反應。」老道的萬嘉奇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他們開的條件不怎麼高嗎!呵呵,還算是給我留面子。」張曉軍一邊看著孟瑩翻譯的文件一邊說著。   「你還這麼說啊?他們是打在了我們的七寸上了,我看我們得做點讓步,否則我們在這裡的基業就很難保住了。」萬嘉奇說。   「讓什麼步啊?我們有什麼真正的違法把柄在他們手中嗎?我們有違法嗎?」張曉軍問著萬嘉奇。   「沒有,我們是遵紀守法的。」王斌代萬嘉奇說道。   「那麼我們怕什麼?他們是在拿我說事兒,最多是我不幹了,明面上我不幹難道我就不能幕後指揮嗎?這是最壞的打算,還有就是他們是在向我們手裡送把柄,這樣見不得光的東西也敢發給我們,他們以為我會害怕,會保全自己的名譽而犧牲公司的利益,簡直是利令智昏。我看我們不要去理他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必要的時候把這個東西交出去,就是傻瓜也知道這是他們的圈套,他們這是從另一個角度在證明我們的強大。證明我們是美國最好的球隊。」張曉軍揮舞著那幾張打印紙。   「老張,你可要想好啊,這對你可不是兒戲!」萬嘉奇吃驚的看著張曉軍。   「你們來以前我已經想明白了,呵呵,是在老婆激烈的演講之下形成的。」孟瑩聽出了張曉軍話裡面的「骨頭」,用眼睛狠狠的盯了老公一眼,「你別瞪我,解決這裡面的關鍵還是你哪!」   「胡說!怎麼會是我?我又沒有什麼錯!」孟瑩色厲內荏的說道。   「最大的錯就是你,你是這個圈套裡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什麼?」「你不要吵,有萬董和王斌在這裡作證,讓我把話說完,如果我說的不對你想怎麼處理我都行,如果我說的對,那麼大家都要按照我說的計劃去做。」張曉軍把妻子扶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給每個人送上了一瓶水,當然自己也拿了一瓶。   「在對方當初設計這個陷阱的時候,他們最需要的是什麼?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們最需要的是孟瑩能夠捉姦在床,當然這個難度大了點,不要說我他們還不怎麼瞭解,就是黛西他們也不能這麼直接對她說,因此,他們退而求其次,希望在比較朦朧的時候孟瑩出現,希望兩個女人同時出現他們的鏡頭中,而且是劍拔弩張的,這個場面他們得到了一半,也就是孟瑩出現了,但是兩個女人並沒有劍拔弩張,在他們的鏡頭裡孟瑩對黛西雖然說不上是友好,但是起碼是符合禮節的,這就是他們開價這麼低的根本原因。」   說到這裡的張曉軍開始在萬嘉奇的包裡找煙,他很少抽煙,當了教練以後為了給隊員們做榜樣他已經戒了很久了。   萬嘉奇知道張曉軍在找煙,可是他也是戒煙了雖然帶的那個小公文包裡根本沒有,「哥兒們,別翻了,我都忌煙倆月了,你是忙的昏了頭,連這個都不知道。」   還是王斌細心,他不抽煙,可是在自己的皮包裡總是放上那麼幾包,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這是為了什麼,這個時候他默默的拿了出來一包紅色的萬寶路扔給了張曉軍。   自從和孟瑩拍拖以後,一個是因為工作上的需要,訓練時候不能抽,比賽的時候也不能抽,跟隊員們講課的時候更不能抽,最多就是在上廁所的時候叼上一根,還有一個原因是要哄著孟瑩開心,女人天生聞不得煙味,那種對煙草的嗅覺靈敏是男人永遠也無法達到的,無論男人抽完煙以後怎麼去清理,一進門就能夠被妻子聞出來,這個時候她會更生氣,「抽就抽了唄,還裝沒抽,虛偽!」張曉軍經歷過幾次這樣的教訓後就把原本就不是抽的很厲害的煙戒掉了,在和孟瑩一起的這幾年裡張曉軍從來沒有抽過煙,可是今天他在找煙,是不是暗示要和自己分手?孟瑩開始疑心生暗鬼。   「整個計劃是對方事前策劃的,」張曉軍撕開香煙的外包裝,抽出一隻香煙點著了後接著說,「要執行這個計劃本來是很有難度的,他們沒有辦法把握黛西能夠向我施加多少誘惑,這是一,更沒有辦法預測到我的反應是什麼,他們當然希望我能夠做出比較出格的事情,這樣他們甚至可以直接向我開價,根本就沒有必要對球隊的老闆去講,只有在已經知道無法控制我的時候才會去找萬董講價錢,這是二,而他們最沒有把握的還是能不能把孟瑩釣出來,人釣出來了能不能準時的出現在他們希望出現的地方,這才有一系列的安排,為了實現他們的計劃,他們這次動員了不少力量,第四步就是他們要策劃孟瑩和她的好友黛西的反目,我相信對手在這點上是有把握的,他們也一定收集了不少孟瑩和黛西過去的照片,他們在給萬董的信中清楚的寫到將要發表的是『一系列』照片,將會有空前的轟動效果,這就是我們的軟肋,他們要換取的就是我們在西部冠軍決賽的時候止步,其實說白了是在乞求我們把總冠軍的寶座讓給他們,在利益上他們將給我們補償。策劃這個計劃的美國人低估了我們的智慧,他們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就是假的終歸就是假的,不會因為他們弄出點什麼緋聞就會讓我們的球隊停步的。」張曉軍這個時候又點上了一隻香煙,萬嘉奇也忍不住把手伸了過來。   「你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萬嘉奇一邊點煙一邊問到。   「第一,對於他們的這封信暫時不於理睬,看他們還能有什麼新花樣。今天晚上的比賽我們要打的更狠一點情面也不留,在塞後的記者會上我們要稍微透漏一點被要挾的信息。第二,明天一大早,孟瑩要熱情的去找黛西敘舊,還要把我們被要挾的實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她,看她的反應如何,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她對這個計劃是不知情的,她很可能是在接受對方控制的什麼媒體的委託的前提下來到這裡的,還有的就是我想我們應該讓盧侗石去對付她,如果他們成了也算是我們給老盧做了一件好事,他太孤獨了。第三,孟瑩還要和黛西出現在今天晚上的比賽現場,還要邀請黛西去我們的鹽湖城做客,王斌去安排本地的媒體和猶他州的媒體給予特別照顧的花邊新聞報道,我們先出手,先把黛西推到公眾面前。不給對方打算弄出轟動效應的機會。第四,這是最關鍵的,對方在我們做出了上述活動以後必然會開始明白我們的用意,他們會再次的找萬董協商,這個時候萬董可以叫他們去跟您的律師談,然後退出接觸,我們要徹底的打爛他們搞的這個幼稚的圈套。」   張曉軍一氣說了方案,萬嘉奇想了會說道,「我看這個方案可行,對手不會想到我們會反制他的,至於媒體的控制讓王斌去搞,不就是花兩個臭錢嗎,盧侗石出馬去套黛西的想法很好,一是解決老盧的問題,更重要的是保護黛西,對方在沒有得到黛西的價值後,會翻臉不認人的,那個時候黛西就危險了。也不知道黛西喜歡你們什麼?怎麼就不跟我弄點緋聞啊,我可是什麼也不在乎。」   「總結我們這次上當的經驗教訓我看今後我們大家都要注意,首先是我們進到這個酒店沒有注意保密,我們的電話被竊聽了,他們輕鬆的知道了我們的日程安排,這才導演了一出美女偶遇帥哥的鬧劇。」王斌這個時候不失時機的開始了總結。看著倒扣的餅乾桶他無奈的繼續說下去,「我們現在還不能表現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我們也不能任此下去,我想我們還是要秘密的向這裡的警察局報警,我們今後還要裝備各種偵測設備,這種錯誤犯一次已經夠了。其次是孟瑩的貿然出行,不是哥哥我批評你,作為一個女人來說你沒有錯,可是作為領導核心內部成員你犯了自由主義的大錯。」   孟瑩這個時候驚訝的抬起了頭看著王斌,萬嘉奇也衝著孟瑩點頭,王斌接著說,「當對方給你電話後,你看到那用電子郵件傳來的照片的時候,你的第一反應是張曉軍背叛了你,你並沒有冷靜的去逆向思索『這會不會是個圈套』?要是我就會這樣去想,對方是怎麼知道你的E-MAIL地址?對方是怎麼知道你的私人手機號碼的?那麼這個時候給你看這樣摸稜兩可的照片是什麼用意?你自行決定趕到現場更沒有考慮這樣做對張曉軍的影響是什麼,也沒有考慮會對公司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這個時候你只是一股氣在頂著你前進,你對黛西的禮貌客氣只不過是你本身的文化底蘊在控制你不要失態,其實,我想我走後曉軍恐怕是接受了暴風驟雨般的洗禮。」   孟瑩這個時候才冷靜下來想王斌話裡面的道理,自己的確是衝動了一點,只想到自己的委屈和憤怒,真的是把公司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如果你不來,這個圈套恐怕就實現不了啦,對曉軍我是有信心的,當年你爛醉的那樣人家都沒有動你一個手指頭,難道你就比那張滿了雀斑的洋妞差嗎?我看是你自己對自己沒信心啊,要我說啊,孟瑩你就不該往這上想,他要是真的想出格,就憑你的那點套路能制的住這鬼精靈的人精嗎?」萬嘉奇在傍邊起哄說道。   「第三,在這個萬花筒般的社會裡,這次的事件提醒我們不僅要對我們這些頭腦要警惕對方的各種陷阱,還有防範對方對我們的隊員進行形形色色的陷阱。一旦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對方輕則用媒體攻擊我們,擾亂我們的軍心,重則利用一些沽名釣譽的女孩子要出名的心理把我們弄到法庭上去,這個教訓許多NBA大牌明星都吃過這個苦頭。我看我們明天上午要同隊員們講這個事情。」王斌接過萬嘉奇的話頭又說道。   「是啊,我們要對我們的隊員進行這樣的教育,不過不是明天了,而是今天下午的準備會,現在時間不早了,大家休息吧,從今天開始,我們是已經到了風口浪尖上了。」張曉軍對大伙說。   萬嘉奇和王斌離開了張曉軍的客房,王斌已經為萬嘉奇安排好了房間,他在天亮以後還要趕回鹽湖城。孟瑩在他們走了以後看著還在深思的丈夫,心中一陣愧疚,這次自己的確是鹵莽了,的確是沒有動腦子深思。跟著張曉軍以後孟瑩明顯的思維變的懶惰了,遇到什麼事情這些精英們在一起不用多少工夫就能分析出個四五六來,等輪到自己就只剩下執行的份了,這腦子是越來越笨,原來還以為自己聰明過人,現在看起來也不怎麼地嗎!   「還傻吃吃個做啥擰?去洗手間打一打好不啦,打完了同阿啦困覺。」張曉軍看著面部表情複雜的孟瑩突然用上海話對她說道。   「阿啦曉的,浮(不)要儂管!」孟瑩還是下不來台,嘴硬的回到,但語氣明顯的外強中乾。   「女人哪女人,真把你們沒有辦法!」張曉軍歎了口氣,走上前來一把抓住了妻子,然後三下五除二的把妻子的衣服脫光了,然後又抱起光著身子的妻子走進了洗手間,孟瑩開始還虛張聲勢的反抗,可是沒一會在張曉軍那強有力的動作下就放棄了「抵抗」,在被抱起來走的時候她猛的用雙臂摟著了丈夫的脖子,用嘴狠狠的在張曉軍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張曉軍疼的嘴裡唏哩呼溜的,可是心理卻甜美的受用的不得了,那對妻子的一翻埋怨早就飛到爪哇國裡去了。在洗手間裡孟瑩盡情的享受著丈夫細緻的給自己清洗身體,也享受著丈夫對自己的挑逗,儘管花灑噴出來的熱水把張曉軍的衣服和褲子都打濕了,可是夫妻二人完全不在乎,孟瑩甚至都懶得用她那嬌嫩的小手去給張曉軍寬衣解帶,在這麼強大的丈夫面前她是小鳥,是寶貝,是寵物,他們沉浸在自己營造的這種樂融融的天倫氣氛中。   第二天一大早,孟瑩就來到了黛西的房間,黛西還在睡眼朦朧的回憶著昨天晚上的事情,當門鈴聲把她從睡夢中拉回到現實生活中的時候,她感到很奇怪這個時候有誰會來找自己?難道是心目中的人?對於張曉軍她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到底是仰慕多過愛慕還是愛慕多過仰慕?在西方人看來只有有這兩種感覺的一種就具備了上床的充分理由,可是那張曉軍好像沒有這個動力,這些東方人到底什麼回事?怎麼都好像少了荷爾蒙似的,難道在他們的這個年紀就要服用偉哥?如果是那樣,就只能當心目中的偶像了。實用主義的黛西在不停的胡思亂想著,當她掙扎著打開房門的時候,站在她面前的是容光煥發的孟瑩。   笑容可掬的孟瑩把彎在背後的右手拿到胸前,原來是一簇表示友誼的玫瑰花。   「噢!太美了?」黛西跟普通美國人一樣喜歡誇張的表示自己的高興。   「給你個建議,盡快的梳洗打扮,然後我們去喝茶,再然後我們去逛街,再然後我們去吃飯,再再然後我們一起去看球。至於你要的採訪嗎,我相信昨天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我也可以向你傳達某些相關的信息。你覺得怎麼樣?」孟瑩調侃的用英語流利的說道。   「GOOD!」黛西連思索都沒有就一口答應了孟瑩關於她們今天的行程計劃,然後做了個誇張的動作,「PLS!」   孟瑩走進黛西住的房間,床鋪上亂糟糟的,脫下來的內衣內褲扔的到處都是,這個時候黛西已經衝進了洗手間開始洗澡,西方人習慣清早起來洗澡,而我們東方人習慣在臨睡之前洗澡,不一會黛西身上裹著浴巾,頭上包著毛巾走了出來,作為已經30多歲的女人她的身材保養的算好的,除了臀部微微發胖以外,其他地方都還保持著少女般的線條。黛西走到衣櫃前開始尋找今天要穿的衣服,拿了幾件以後都不滿意,回頭看了看孟瑩的著裝才選定了一件淡蘭色的休閒上衣和一條夏季穿的輕薄型牛仔褲。黛西穿好衣服後開始了化裝,她用薄薄的粉底霜掩飾了臉頰上那幾顆淡淡的雀斑,然後就是描眉,擦口紅。看著黛西在化裝台前的折騰孟瑩心裡一陣驕傲,自己是用不著這麼麻煩的,東方人的細膩皮膚給了孟瑩一個完美的臉蛋,最多就是抹點口紅了事,為了省事,孟瑩從來不留長髮,儘管她的頭發出奇的好,筆直的根本不用去美容院去花工夫弄直,可是她只留過一次就受不了啦,光那洗頭就麻煩的讓她大呼小叫的了,沒忍的三個月就把披肩的長髮給剪掉了。   黛西好一會才弄完,孟瑩和她出來後坐上出租車就來到唐人街的一個中國餐廳,黛西有點奇怪的問道,「我們不是去喝茶嗎?怎麼來到了餐廳了?」   「這裡才有真正的中國茶喝,你跟我來,我帶你見識一下中國的飲食文化。」孟瑩微笑著告訴黛西。   進入了這家廣東人開的餐館以後,他們被知客禮貌的領到了二樓,那裡坐滿了熙熙攘攘的中國人,大多都是年紀比較大一點的,偶爾也有一群從中國來的遊客,傍邊有一面旅行社的小旗子告訴了別人。孟瑩喝黛西在知客的引導下終於在靠近窗戶邊上的一張不算大的餐檯上坐了下來,這張檯子上已經有兩個男人在喝茶了,黛西定眼一看,「哈哈,是密斯特張!」   張曉軍和盧侗石早上起來就來到這裡喝茶了,這是一家香港人在聖安東尼奧開的粵菜館,根據當地華商總會的介紹是這裡味道最好的廣東餐館,因此張曉軍一大早就拉著盧侗石跑來佔地兒了。盧侗石在深圳的時候沒少跟張曉軍他們出去喝茶,因此對於這種中國特有的飲食文化是很習慣的。可惜在鹽湖城沒有這樣純正的廣東菜館,因此到這裡有機會品嚐一下很久沒有吃過的廣東菜的確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這位是盧侗石先生,是我的助手。」張曉軍禮貌的向黛西介紹盧侗石。   「見到你很高興!」盧侗石站起來伸出了大手。將近一米九的個子使黛西感到自己太矮小了。不過盧侗石那流暢的英語倒是讓黛西吃了一驚。   「怎麼你們都會英語啊?只有密斯特張不會。」黛西訝異的看著盧侗石。   「這位盧先生是韓國人,原來是韓國國家隊的教練,後來到我們這裡來,是我先生的好朋友,告訴你個秘密。」孟瑩和黛西坐下以後就用女性特有的方式在向黛西說著悄悄話,「他現在還是單身哪,你看他多英俊。」孟瑩那話裡分明透著很深的含義。   這個時候服務生已經給新來的客人擺上餐具,看到黛西是西方人,還特地給她多加了一套刀叉,這也是這家餐館在這裡為了適應當地的習慣的一種變革的方式。   「這裡的茶點非常多,你們自己看看想吃什麼,我和老盧已經差不多了。」張曉軍泯著浦洱茶對妻子說。   「黛西,有沒有膽量吃豬內臟?」孟瑩突然對黛西問道。   「What?」黛西吃驚的看著孟瑩。   「哈哈……,」張曉軍和盧侗石都笑了起來。   「這裡的茶點裡面有很多希奇古怪的東西,對於你們美國人來說是不吃的,可是那些東西的確很好吃,在你們的餐館裡我們尊重你們的習慣可以不吃,可是在我們這裡我們就不忌諱了,不好意思,我可是要吃的。」孟瑩跟黛西哇啦哇啦的講了一通後就拿起了菜牌在上面劃了起來,不一會服務生就推著小車跑了過來。   孟瑩點了叉燒包子、魷魚卷、酥糕、蒸蝦餃、還有的是鳳爪和豬大腸。看著這些美味孟瑩忍不住就先吃了起來,她知道黛西可能接受不了,就把那裝在小竹籠裡的酥糕和蒸蝦餃推到了她的面前,自己則是拿起那白雲鳳爪就「啃」了起來。黛西對於酥糕和蝦餃之類的倒沒有什麼反應,但是看到孟瑩一個文質彬彬的女人啃那雞爪子居然是津津有味的,她實在是感到奇怪,這和她印象中的孟瑩完全對不上號了,還有那蒸的酥爛的豬大腸散發出來的陣陣香味更是誘惑她想去嘗試一下。   「密斯孟,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些東西好吃嗎?」黛西用狐疑的眼光看著孟瑩。   「當然好吃了,在美國很難吃到的,我是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吃了,要不你試試?反正這裡也沒有你認識的美國人。這裡都是中國人,他們不會笑話你的。」孟瑩極力鼓勵黛西進行新的嘗試。   黛西好像下定決心般的終於用叉子叉了一個雞爪子放在牙齒上輕輕的咬了一下,然後用舌尖輕輕的去舔了舔,眼神中一股驚喜的光芒射了出來,於是立即像孟瑩那樣開始了吸吮和撕咬,那骨筋的脆勁格外給她帶來了咀嚼上的快感,吃完了雞爪子她又毫不猶豫的把叉子伸進了盛放豬大腸的竹籠,左手小心的用匙羹把叉起來的大腸托住,然後放進嘴裡,   「Oh!Good!Good!」美妙的味道讓黛西大叫起來。   這場面斗的張曉軍和盧侗石都笑了起來,而孟瑩則笑的誇張性的倚靠在老公的身上,而這所有的一切都被王斌安排在旁邊的一個華人記者全部拍攝了下來。   歡快的早餐直到10點鐘他們才吃完,喝著中國的茶吃著中國的茶點,極大的滿足了幾個人的味覺器官,由於張曉軍不大會英語,因此大部分時間是和自己的妻子說話,而盧侗石就用還算流暢的英語跟黛西說話,他告訴自己是怎麼跟上張曉軍的,告訴黛西自己過去的一切,這是個細膩的韓國漢子,眉宇間卻比張曉軍多了幾分粗狂,黛西喜歡這樣的男人,特別是他們在語言上障礙不大,很快黛西就被盧侗石一個又一個的球場故事給吸引了。   「時候不早了,我們要去上班了。」張曉軍在買完單以後,對兩個女士說道。   「是啊,我們不是來度假的,也許今天晚上我們還要多出點力氣。」盧侗石也跟著說。   「孟瑩,我就不陪你了,你跟黛西好好在這裡玩玩,這是晚上的球票,到時候你帶著她去吧。」說完對黛西一點頭,起身離開了。盧侗石跟著也離開了。   「他,他居然沒有擁抱我們?那個該死的韓國佬也沒有抱我們?」黛西憤怒的說道,在她看來她已經加入了這個社會圈子,那麼按照西方的禮節,男士在離開的時候要擁抱在座的所有女性,可是張曉軍連自己的妻子都沒有擁抱。   「哈哈……,你不要誤會,東方人沒有你們那個習慣,他們已經對我們很禮貌了,你看!」孟瑩搖晃著手中的球票,那可是上等球票啊,現在的黑市價格已經炒到了1000美元一張,就是尤利那個吝嗇鬼給黛西的球票都是三等的座位。黛西一下子又高興了起來。   兩個女人在聖安東尼奧的商業區漫無邊際的閒逛了起來,直到她們實在是走不動了才找了一家安靜的西餐廳坐了下來。   她們要了漢堡和意大利通心粉開始吃中午飯,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3點了,鬼才直知道她們現在是吃的什麼飯。   「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嗎?」吃完了通心粉的孟瑩一邊擦拭著嘴唇一邊說著。   黛西張大了眼睛不解的看著孟瑩。孟瑩從皮包裡拿出了一摞照片放在了黛西的面前,「這是你和我丈夫昨天散步時候被人家偷拍的,十五分鐘以後我就收到了這些照片,你被人家利用了。」孟瑩微笑著說。   「什麼?被利用了?這是什麼意思?」黛西困惑的說。   「拍這些照片的人想利用這些照片敲詐我們,逼我們輸掉比賽。」孟瑩回答道。   「不會吧?他們怎麼能這麼幹?不錯,我的確愛慕你的丈夫,可是我並沒有去幹見不得人的事情啊!」黛西在一個好朋友面前說她愛人家的丈夫一點也不臉紅,這就是西方人的文化。   「問題並不在於你是怎麼做,而是他們設計了圈套要我們往裡面跳,我想,以你的財力你沒有條件到這裡來看一場普通的NBA季後賽的,更不可能去住那麼高級的飯店,是有人給出資,給你任務的,而我是不應該看到這些照片以後馬上衝動的來到這裡,現在對方已經聯絡了我們,威脅我們說『如果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就會把這些照片暴光』,我是來先給你打個招呼的。我們不會為這樣的恐嚇所動的,而你打算怎麼辦?」孟瑩現在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黛西被孟瑩說的傻楞楞的坐在那裡,她沒有想到尤利是讓她來充當這麼個角色,更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孟瑩還會來關心自己。   「我的確是他們讓我過來的,說是讓我幫助給他們的雜誌寫一篇專訪,當然,他們還鼓勵我去接近您的先生,我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卑鄙的把我當成誘餌,更沒有想到他們會跟蹤我,我很難過,我竟然在這裡面充當了這麼不光彩的角色。」黛西說著抽泣起來。   「對於他們的這些鬼蜮伎倆我們不在乎,我們還是會按照我們自己訂立的計劃去做,我的丈夫是個具有非常高智商和胸懷非常寬廣的人,昨天他已經批評我的狹隘心腸,我也明白我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他的行為是不對,因此,我現在完全明白了我應該去怎麼做,我給你的建議是你也到我們那裡去好了,反正你在紐約也沒有固定的工作,也沒有親人在那裡,在我們公司裡也有一個雜誌,你可以在我們那裡學到很多東方人的思維,你也領略到東方男人的魅力,至於工資問題我想不是問題,這樣這些照片就毫無價值,你盡可以把受委託的報道交給他們,但是如果對方拿你的照片暴光他們就不得不考慮訴訟對他們帶來的影響了,這方面你比我內行。」孟瑩真誠的說。   「您真的能原諒我嗎?我現在是萬念具灰,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黛西哭喪著臉,上午那股歡欣的情緒早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   「呵呵……。,其實沒有什麼,對方無非是以為他們抓到了我們先生的把柄,他們用中國人非常珍惜的榮譽來威脅我們,可是中國人是坦蕩的,我們先生更是坦蕩的,這種沒有的事情就是對方怎麼炒作也是不能成為真的。他們如果把這些照片公佈給媒體,恐怕我的先生連吭一聲都不會,因為這對於他來說本來就是莫須有,如果他們進一步勒索,那麼我先生恐怕就會把他們打的更慘,我們擔心的是你,也許你在他們那裡會不會還有什麼把柄是我們不知道,因此,我希望你能夠跟我說說,我們也好幫助你,如果說你沒有什麼把柄在他們那裡,那麼你乾脆就暫時跳出他們控制的那個圈子,起碼這樣你會安靜一點,否則,你也會成為名人的。」孟瑩還是那麼安詳的說。   「你們肯接納我這樣的女人嗎?你們能夠給我什麼樣的工作?」畢竟黛西是美國的那種環境裡長大的,聽到孟瑩在給她出路以後就用應聘的心態來問孟瑩了。   「你是搞文字工作的,在我們那裡有出版社和雜誌社,你想做編輯或者記者都可以,我們還可以把你送到中國去進修你的漢語,至於工資待遇,你可以參照美國國內標準提出來,我們不會拒絕的,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好朋友嗎。」孟瑩爽朗的說。   「你們可以把我送到中國去進修?是你們出費用嗎?」黛西一聽可以去中國,剛才那種沮喪的情緒一掃而光。   「當然,你在美國的工資不變,我們會繼續給你發薪水,而到了中國,我們在那邊有一個比這裡的企業還要大的企業,你想專業進修也行,你想到我們的培訓基地邊考察邊進修也行,看你自己喜歡哪種形式了。」孟瑩看著黛西的表情變化心裡一陣噁心,這女人實在是太好收買了,難怪尤利那麼輕而易舉的就讓她進了圈套。   「好!我去你們那裡!現在就去!」黛西馬上堅定的向孟瑩表態。   「那麼好吧,關於你這次要寫的專訪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些素材,你再加工一下就可以交差了,我們還是不要給對方留下把柄,免得他們折騰你。」孟瑩說完把一個小小的U盤給了黛西,「如果你在紐約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拿,那麼今天晚上比賽結束後你就可以趕回紐約去處理,如果沒有,那麼你根本就沒有必要回去了,跟我們的專機一塊回鹽湖城吧。」   孟瑩知道美國人的生活習慣,一般的單身在居住的公寓裡是沒有什麼私人物品的,重要的東西都是走到哪裡帶到哪裡,個人往來的信箋早就電子化了,就是有什麼心愛的小玩意,在跟房東溝通後也是可以通過郵件寄還給自己的。果然黛西說她沒有什麼值得去清理的東西在紐約,她的資料和文件都在她隨身攜帶的電腦裡,自己也沒有什麼心愛的東西會放在那個小公寓裡,從她大學畢業後一直在美國的東部幾個城市裡轉悠,新聞記者的生活有些像流浪藝人,他們不會在乎在什麼地方固定,在乎的是自己的感覺。   下午,孟瑩和黛西繼續高高興興的在聖安東尼奧這個小城裡閒逛,黛西是個存不住事情的女孩,雖然自己惹了麻煩,可是解決了就沒事了,她不會像中國的女孩那樣去多想,更不會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要是中國人看到這樣的性格,一定會說這人是「沒心沒肺」。   孟瑩對黛西的這套手法其實是昨天晚上在枕頭邊上跟張曉軍商量後定下來的,張曉軍在「狠狠的收拾」了一頓老婆以後才和聲細語的給孟瑩出謀劃策,孟瑩是沉浸在丈夫給的無上幸福中接納了老公的建議,張曉軍後面說的什麼她根本就沒有聽見,因為疲勞的她已經睡著了,天一亮,孟瑩起來就開始了按照策劃好的行動了,那喝早茶的點子還是孟瑩想出來的,張曉軍也只好按照孟瑩的要求拉上盧侗石去中國餐館佔地兒了,害的他們連球隊上午的訓練課都只好讓王斌去濫竽充數了。   下午,在隊員午睡起來以後,張曉軍把球隊中中國的隊員招集到一個學校的籃球訓練館裡,而那些外籍球員則讓他們好好休息。這個訓練館是臨時由王斌出面去租的,而且是個華人辦的私立學校,在安全方面也是經過了檢測的,張曉軍嚴肅的對大家說道,   「夥計們,真正的比賽從今天晚上開始了,我們一路走來好像很順利,可是我們還要走的前面確是荊棘叢生,昨天我們剛一到這裡就被對手監視了,在我們的房間裡也被安裝了竊聽期,我們現在的所有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昨天我出去散步,還沒有走多遠就碰上了一個我認識的美國女記者,她和我聊了很長時間,出去禮貌我沒有離開,但是就是這樣也被對方拍下了照片,並用這個照片來敲詐我,要我們輸掉今天晚上的比賽,要我們不要和他們爭冠軍。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們怕我們,說明了我們的實力。因此在今天下午的準備會上我不打算說今天晚上要用什麼戰術,要派什麼人上場,其實你們都清楚,面對這樣的球隊我們怎麼打都不會輸的,問題的關鍵是從現在起我們每個人都要特別的清醒,對方的卑鄙手段已經出來了,他們不僅會對我這樣,同樣也會對你們這樣,你們必須百倍的提高警惕。我們到這裡來就是要同他們爭鋒的,就是要徹底的打敗他們,你們也許會奇怪,為什麼我把另外五個隊員冷藏起來,其實我是在分散風險,也是不給NBA官方借口我們清一色來打擊我們,現在他們又會使出很多新的花樣,因此你們從現在開始,不要單獨活動,不要離開集體,不要接觸外界不認識的人,就是華人也要小心,我知道你們的英語現在都比我好,你們年輕的心渴望看到外面的世界,但是在決賽結束之前請大家忍耐一下,我們絕不能拿我們的榮譽和前途去冒險,這就是我今天要對你們說的話。現在大家在一起討論一下,看看昨天晚上的自由活動有沒有留下什麼隱患。」   聽了張曉軍的這翻話,隊員才明白為什麼只有從中國來的球員來開會,為什麼選擇了這麼個地方說話,這些球員都是跟隨張曉軍多年的弟子,對於教練的心思是領會的特別透徹,他們到美國來的目的就是要打敗美國所有的球隊,就是來爭奪總冠軍的,既然對方打不過,那麼用鬼蜮伎倆並不出奇,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對方首先攻擊的是他們心愛的教練。   「他們美國不是有很完善的法律嗎?咱們告他們去!」劉勇大聲的說道。   「告他們有什麼用,精力都花在打官司上還怎麼打球?等你官司贏了,可是球輸了還有個屁用。」黛俊說道。   「我看就是要在球場上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我記得原來的老隊員有個叫巴拉圖的,在球場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對手的胳膊給『卸』了下來,那才叫絕哪,咱們不是也學了不少擒拿格鬥的功夫嗎,我看誰要是敢在球場上整我,我也把他的胳膊『卸』嘍!」郎衛華舉著拳頭說。   「郎衛華!你知道那個巴拉圖回去後我是怎麼收拾他的嗎?這樣的思想要不得!不要說我不批准,就是批准了你的那些小動作能夠逃得過那麼多攝像機的鏡頭嗎?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教你們功夫是讓你們保護自己絕對不是讓你去進攻的,你要是再有這樣的想法小心我怎麼『克』你!」張曉軍大聲的批評著郎衛華。「今天晚上我會安排你們先發,不過最多3分鐘,然後讓法裡休斯他們幾個上去跟他們磨,能夠磨的過咱們就不上了,磨不過的時候你們再上。第一階段打完了之後,郎衛華劉勇、戴俊你們三個給我輪訓去,我要讓對手摸不清我們到底在幹什麼。另外,你們回去後不要談論我們隊內的各種安排,誰也說不清那幾個歐洲人聽不聽的懂中國話,咱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張曉軍安排好球隊的事情以後就帶著大家返回了酒店,大家在吃過了簡單的賽前餐後乘車來到了馬刺隊的體育場。   今天這場比賽對於馬刺隊來講是至關重要的,再輸掉這場比賽就被淘汰出局了,因此各種媒體的報道都比較悲觀,馬刺隊的老闆帕丁在接完尤利的電話以後,黑著臉來到隊員們的更衣室,助理教練還在那裡佈置著,帕丁走上前去,   「小伙子們,你們被已經招募到馬上就要開始的WBA裡去了,那裡也許有施展你們能力的地方,在這裡你們的表現就像個剛出道的小姑娘,既然你們都是那麼娘娘腔,那麼我就推薦你們去WBA算了。」帕丁諷刺著隊員們。   「老闆,我們盡力了啊,實在是他們太厲害了。」助理教練小聲的說。   「我沒指望你們去打贏他們,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給他們一些教訓而已,連這樣的戰術你們都弄不下來我實在是失望的很。」帕丁瞪著眼睛看著大家,「你們今天上去要向打狼一樣的把他們的脊樑給我打斷,我不想再聽到你們的任何借口。」說完帕丁轉身走了出去。   張曉軍安靜的坐在教練席上,盧侗石坐在他的旁邊,兩個人的表情都很輕鬆,好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好像這是一場極其普通的比賽。孟瑩和黛西則是坐在教練席後面的看台上,兩個女人不停的在那裡唧唧咋咋的說著悄悄話。今天的首發陣容張曉軍已經做了調整,不是像前幾場那樣把幾個歐洲球員先派上去。   那幾個歐洲球員這些日子以來,在紅爵士隊裡學到了不少東西,有些是讓他們回想到了在歐洲自己國家的訓練,歐洲球隊的風格是講究整體配合,講究技術動作細膩,可是他們到了美國以後,美國球風講究的是個人個性的突出和打球的動作的曠野,作為整體戰術在美國並不流行,在美國NBA的比賽裡看到的最多的就是一兩個明星在場上從頭玩到尾,這些在歐洲的大牌球星在美國最多也只能撈到個最佳第六人而已,而到了紅爵士隊以後,雖然他們是臨時工,可是他們被重用,被首發,他們得到了應有的尊嚴,這也就是他們在這裡能夠和這些語言不通的東方融洽的根本原因。   這個時候王斌來到了張曉軍的旁邊,對張曉軍說道,「我們已經向這裡的第五警局報案了,經過檢查,我們每個房間都安裝了竊聽裝置,其他不是我們居住的房間裡也有不少是安裝了竊聽裝置,現在警局很重視這個案件,酒店裡更緊張,呵呵,他們害怕影響他們的生意啊,酒店的保安部長已經被傳訊了。」   「估計對方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現在是考驗尤利的智慧的時候了,我倒希望他能夠明智一點,不要還沒有等到我們打到他那裡,他就垮台了,有這麼個對手很刺激。」張曉軍微笑著說。   第一節比賽開始了,馬刺隊沒有想到今天紅爵士隊首發的全部都是五名中國球員,他們按照前幾場的判斷紅爵士還是會用歐洲球員去打先鋒的,因此他們也就沒有安排他們的殺手上場。跳球開始以後,紅爵士隊利用快速多變的打法很快就把比分拉開了。那些馬刺隊的隊員根本就不適應這種多變的打法。傻呼呼的跟著紅爵士隊後面跑,場上的局面從一開始就是一面倒。開場不到三分鐘,紅爵士已經領先了12分之多,這個時候馬刺緊急叫了暫停,主力教練大光其火,而且馬上把他們的殺手球員換了上去,可是等到他看到紅爵士隊重新上場的隊員時就傻了眼了,這個時候的紅爵士隊換上了清一色的歐洲球員,他們的打法又是另外一種風格,也不知道張曉軍是怎麼拿捏的,這原本不是來自一個球隊一個國家的的五名白人球員配合的居然天衣無縫,防守聯防進攻內外結合,以慢制動,比賽的節奏明顯的減了下來,而馬刺換上去的那些殺手隊員看到這個場面則茫然不知所措,一來是這些白人球員是在陣地進攻中用超遠距離的投籃來解決戰鬥,中間的對抗並不激烈,而殺手要進行的刺殺動作必須要有激烈對抗這個條件,否則,明目張膽的上去打人那就不是比賽犯規的問題了,而是刑事犯罪的問題了。二來是這些白人球員並不是被指示要侵犯的目標,一個殺手在失去了目標時的尷尬是眾所周知的。第三,這些殺手本身打球的技能有限,靠的是身體強壯,殺傷對方的主要隊員,好比是田忌賽馬,他們是下乘馬,是用來專門對付對方的上乘馬的,現在對方不吃這套,那殺手在場上的作用只能用負作用來解釋了,因此過了短短的五分鐘,馬刺隊的比分就被拉開了20多分,這個時候馬刺就是再把主力換上來也是無力回天了。   等打到第四節的時候,全場的人幾乎走了一半,剩下的大多是紅爵士的華人球迷,馬刺隊在完全失去了鬥志的情況下讓板凳隊員盡出,比分已經給拉開到了35分以上,而張曉軍再也沒有換人,場下的那些中國籍的球員甚至都已經穿好了外套。比賽場上的第四節成了地地道道的垃圾時間。   坐在球隊教練席上的帕丁用雙手捂著臉,他沒有臉看這場無聊的比賽,可是作為老闆在比賽沒有結束前離去又是不合適的,這場比賽他完全沒有達到目的,這樣的水平一定會在NBA中成為笑柄的,他在想,尤利一定不會給他應得的那份的,可是自己為什麼要跟在尤利這樣人的後面惟命是從呢?紅爵士隊能有今天的成績不能不說人家有本事,看看人家的那幾個臨時工,大多是在其他球隊的二線隊員,年薪不過150萬美元,可是今天整場就把自己這個馬刺隊修理的慘兮兮的,這能不說是教練的本事嗎?跟這樣的教練都心機恐怕是凶多吉少啊。想明白了這點,他打算要脫離尤利的那個小集團,要虛心的向紅爵士隊請教,這幾個臨時工要想辦法弄回幾個來,先問問他們是怎麼被訓練的。   比賽結束了,因為是4:0,紅爵士隊獲得了長達10天的休息,這是張曉軍非常期盼的,他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下一步計劃了。   進入複賽後,紅爵士隊碰上的對手是休斯頓火箭隊,姚明當年闖蕩NBA的時候就是從這裡開始的,馬刺隊不僅在開始的比賽中沒能狙擊到紅爵士隊,而且幾乎是把紅爵士扶上馬又送了一城,讓他們獲得了10天的休養期,火箭隊的老闆烏裡契奇看著NBA的戰報嘴裡罵了一句「飯桶!」他的球隊和國王隊現在是拼的你死我活的,剛剛打成2:2平,鹿死誰手還沒個准,他端著咖啡走到自己小院的陽台上,看著將要落山的夕陽,心裡在盤算著。   烏裡契奇是白俄的後代,在很早的時候他的爺爺就來到了美國謀生,父親在美國沒有讀多少書,仗著人高馬大在籃球場上混出了點名堂,後來就在這個球隊裡面參了股,烏裡契奇是在繼承父親的遺產的情況下進入了火箭隊,他接手後憑著自己的精明逐步擴大了在這裡的股份,直到10年前他基本上控制了這只球隊,休斯頓火箭隊在歷史上也有過耀眼的輝煌,大夢奧拉珠旺成為中鋒蝴蝶舞步的創始者,後來中國人姚明來了以後,使休斯頓中興成功,烏裡契奇也賺進了大把的票子,近幾年這隻老牌勁旅一直都是徘徊在西部決賽的外面,成績不高不低,烏裡契奇幾次想出手去找幾個厲害的角色把成績再拔高一節,可是現在的球星要價越來越高,經過計算成本後,烏裡契奇還是穩了下來,他還要再看一看。紅爵士隊的出現打破了在NBA裡黑人統治的天下,給其他球隊都帶來了壓力,上次在邁阿密幾個老闆商量的事情當時烏裡契奇雖然沒有反對但是心裡卻不以為然,對於NBA裡面的爾虞我詐他見的多了,紅爵士隊如果沒有點本領也不會跟NBA叫板,連大衛老頭子都沒有辦法,光尤利幾個在下面弄那點不光彩的事情是沒有辦法阻擋紅爵士前進的,這一點他看的很清楚。他從一開始就是以狙擊紅爵士的名義在擴大自己的實力,從這點來說他比帕丁要精明多了。   火箭隊在後面的比賽裡經過艱苦的比賽總算是以4:3涉險過關,可是他們的隊伍也基本上累垮了。張曉軍從國內的一些朋友那裡瞭解到烏裡契奇的為人以後得出結論,「火箭隊不會頑強的做無意義的抵抗,他們可能會跟我們套近乎,就像賽後的帕丁一樣。我們現在那幾個臨時工現在都成了香餑餑了。比賽的重點是在後面的西部決賽和總決賽,就是沒有人搞詭計,那樣的比賽也是激烈的。」   同馬刺打完比賽的第二天,紐約的一些報紙刊登了張曉軍的緋聞,緊接著在其他報紙卻出現了張曉軍接受記者專訪的報道,還刊登了他們四個人喝茶的大幅照片,文章裡還發表了黛西的談話,以及她跟盧侗石的關係的文章,黛西在講話裡還說為了找回尊嚴要狀告那家報紙,弄的首先披露張曉軍緋聞的那家報紙很狼狽,尤利知道這個官司他打不起,同時也接到了紅爵士俱樂部法人的司法通知書,請他給紅爵士隊解釋那個帶有要挾性質的函件的真實意思,到後來,狡猾的尤利以記錯了愚人節的日子為由給搪塞過去了。從那個時候起,尤利知道面對強大的紅爵士隊只能靠自己了,再想弄什麼花樣已經沒有突然襲擊的效果了。   在紅爵士隊休息10天以後,他們跟火箭隊開始了比賽,正如預料的那樣,火箭隊沒有跟紅爵士拼實力,而是虛心的學習紅爵士的長處,尤利設計的狙擊方案在這裡被處置高閣,尤利看到第一場比賽後大罵烏裡契奇背信棄義         第三十一章 豪氣激盪     儘管尤利有許多陰謀詭計,可是就是在NBA裡由於各自球隊的利益和目的不同,能夠死心塌地的跟著執行的畢竟是少數,火箭隊的老闆烏裡契奇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同尤利敷衍周旋。在歷史上,火箭隊就有引進中國高大球員的傳統,對於中國他們並不憤恨而是友好,烏裡契奇從一開始就已經看出了目前的紅爵士隊的打法和技術戰術水平是全聯盟最高的,特別是紅爵士的教練更是神出鬼沒,帶兵有方,烏裡契奇注意到,自從這個聯賽賽寄開始以來,紅爵士打了近90場比賽,從來沒有見到張曉軍拿過有球場圖形的寫字板,從來沒有見過他在場外大喊大叫,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坐立不安,紅爵士球隊在這些常規比賽中從來沒有過一次技術犯規,也從來沒有和對手打過一次架發生過任何衝突,更不要說對裁判的不滿了,這樣的球隊是多麼叫人可怕,是一種什麼樣的訓練可以把隊員們調教到如此地步?烏裡契奇清楚的記得,紅爵士隊只有在季後賽的第二場比賽的時候,一個歐洲球員因不服從裁判被判了技術犯規,張曉軍立即把那個隊員換了下去,而且那場比賽再也沒有叫他上場,這對一個教練來說是難能可貴的。   烏裡契奇本來就不是正宗的美國人,他的爺爺從前蘇聯逃到美國的時候受盡了所謂美國利益的欺凌,老人家臨死的時候還對子孫說,「我們沒有祖國,沒有國家,不要去信那些美國佬的鬼話。」   烏裡契奇的父親在那個年代也是沒有事情可幹,只好出去打球養家餬口,烏裡契奇小的時候是親眼看到父親是怎麼在球場上被對手打斷了鼻樑,對於那些渾身充滿了銅臭的籃球俱樂部老闆來說,沒有什麼比金錢利益更重要的了,愛國?那是「哄」三歲孩子的鬼話。   火箭隊因為老闆有這樣的指導思想,得他們跟紅爵士隊的比賽打的特別好看,雙方在場上完全是鬥智鬥力,比賽精彩紛呈。張曉軍為了感謝那幾個歐洲球員,也是為了給他們賽季結束後提高身價,在取得了3:0領先的情況下,第四場比賽的時候完全用他們擔當主力,雖然他們打的不錯,但畢竟還是火候不到,紅爵士隊第一次在NBA輸了一場,僅僅以1分之差落敗,希臘球員阿里亞斯最後一個「壓」哨的三分球沒有投進,烏裡契奇知道這是對方給自己留面子,當他看到張曉軍微笑坦然的表情時更堅定了他要到中國去再挑選隊員的決心。   在紅爵士隊以4:1輕鬆的拿下火箭隊以後,面對的就是NBA的老牌勁旅洛杉磯糊人隊了,這是一隻有強大財力的豪華球隊,曾經兩次創造過糊人王朝,在歷史上湧現出了張伯倫、魔術師、大鯊魚、布萊恩特等眾多明星大腕,可以說除了喬丹以外的籃球巨星大多都集中在糊人隊了,而這個球隊的老闆威廉。士格爾,則是最喜歡用錢砸人的主兒,來不來就用高薪把別人的球員挖過來,動不動就滿世界的去尋找他認為最值錢的教練。還在跟火箭隊比賽的時候士格爾就通過經紀人開始對紅爵士的主力隊員進行策反工作,並且還把目標鎖定了張曉軍,當經紀人找到張曉軍的時候,那經紀人非常奇怪的問了張曉軍一個問題,「您為什麼沒有經紀人?」張曉軍聽了以後哈哈大笑的說,「因為我不需要經紀人。」   士格爾給紅爵士球隊的幾個主力隊員開出的工資都是在1000萬以上的年薪,而且都是一簽5年以上,可是紅爵士隊的那些中國球員沒有一個動心的,他們知道NBA老闆在合同裡的各種陷阱,知道自己一旦離開了紅爵士隊後就什麼也不是,因為在紅爵士隊裡大家靠的是集體的力量,靠的是教練的智慧,這些球員現在的年薪雖然只有500萬美元左右,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這已經足夠了,他們在美國沒有什麼消費慾望,在張曉軍的管理下甚至都不願意上街,因為他們中間出現過一個反面人物,那就是劉勇。   從北京來的劉勇在前一段時間裡鬧情緒,他認為自己應該得到更多的享受,張曉軍直接找到他跟他談話,「劉勇,你對我們這裡的管理有不同意見是嗎?」張曉軍盯著劉勇問道。   「我認為在業餘時間裡應該給我們更多的娛樂空間,只要我們打好球,個人的問題我不希望被你們管的太多。」劉勇很不服氣的也用眼睛盯著教練。   「好啊,既然這樣,那麼我在常規賽結束和和你解除和約,使你成為我們到美國來以後的第一個自由人,我想你現在還是很『翹』的,你不怕自己不會賣個好價錢,畢竟是我們紅爵士的主力大前鋒,但是,我相信一個月以後,你就會失業,到時候你不要怪我在事前沒有告誡你。」張曉軍平淡的說。   談完話以後,張曉軍立即解除了劉勇的合同,並把他掛在了NBA的球員市場上,果然沒有多久就被東部的活塞隊臨時買了去,合同裡的細則聲明,只要劉勇在活塞隊的季後賽裡的表現能夠使東家滿意,那麼明天將簽署3年的長期合同,可是事與願違,在第一場比賽的時候劉勇就被對手公牛隊的殺手給打傷了,一個腳指頭被踩斷了,傷不是什麼大傷,可是比賽卻沒有辦法參加了,活塞隊在履行了合同裡面規定的義務以後立即取消了跟他的合同,劉勇當時不滿隊裡的管理其實就是張曉軍不讓他們在外面花天酒地,而劉勇天性衝動,看到美國的花花世界以後對那滿場的美女拉拉隊垂涎不已,而紅爵士隊裡明文規定禁止隊員在外面搞三搞四,所有的隊員在比賽期間,可以找自己的女朋友來,但是絕對禁止在夜總會、賭場等娛樂場所出現,否則格殺勿論。劉勇跟紅爵士解除了合同以後的第一個晚上就跑到拉斯維加斯的豪華夜總會裡去,一口氣炮了3個馬子,那他還能有多少力氣去球場上打球,更何況在紅爵士他的成績是建立在集體合作的基礎上,當換到一個新的環境以後,美國的那些黑人球員能有幾個像紅爵士那樣跟他配合?更不要說NBA的球員大多都是突顯個性為主的,劉勇在和新的東家隊員訓練的時候就已經感到萬分的彆扭,一上場又想格外的顯示自己的能力,弄的本隊的隊員都討厭他,在爭搶前場籃板的時候,隊友明明可以幫他擋一把,可是就是不上來幫忙,這才有了機會給對手上來狠狠的在他的鞋上跺了一腳,當時他就疼昏過去了,腳傷還沒有好,那些看著他口袋裡有幾個錢的女人還是不顧廉恥的來找他快活,一個月時間裡,劉勇連賭帶嫖,從紅爵士隊支出的幾百萬美元和活塞隊裡的50萬美元就所剩無幾了。這個時候的劉勇已經頹廢潦倒的不能自拔,煙酒毒賭幾乎樣樣都來,那種明星的優越感已經一掃而空。   張曉軍知道這個情況以後,讓盧侗石去找劉勇,劉勇見到盧侗石的時候壓抑了許多的感情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盧侗石拉起了劉勇什麼也沒說,畢竟在東方人的眼裡,他這個年紀的人還是孩子。盧侗石把劉勇從底特律帶回到鹽湖城,張曉軍看著落魄的劉勇歎了口氣,   「知道美國的花花世界是個什麼東西了吧?你現在回來了,但是我不能把你放在這裡,加上你也受了傷,回國先去把傷養好,然後到馬導那裡去報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己要想好,如果你不能在思想上認識自己的問題,那麼我可以養你一輩子,世界冠軍的球員決不能流浪街頭,但是,我今後也絕不用你,今後的出路完全在於你自己,我想你可以利用養傷的這段時間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的問題。不是我壓制你們,而是你們不知道中國人是不同於西方人,更不同於黑人,在體質上就有天生的差異,黑人球員可以在打完比賽以後還去泡三五個小妞,還可以徹夜不眠的飛到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裡狂歡一夜,可是我們東方人在體質上就不能這麼折騰,對於自然界的適應能力我們黃種人是最差的,現在你大概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你看看你的手還能抓的起籃球嗎?還有那搖頭丸是那麼好吃的嗎?你現在這個狀況要是不回去好好調整,那麼你這一生也就廢了。」   張曉軍安排好了劉勇以後,還專門在隊裡講述了劉勇的經歷,反覆從科學的角度去告訴大家他為什麼要嚴格的管理大家的私生活,為什麼要控制球隊對外界的接觸,從思想上把隊員們的一些認識誤區的疑難問題解開,這也是他們休息十天的主要工作。在經過這樣的工作的隊員們身上,那士格爾派來的經紀人怎麼能夠打開缺口?   當士格爾知道拆橋的工作失敗以後,他又開始了在整個NBA裡尋找「大力士」的工作,在他看來,紅爵士隊的弱點是沒有強有力的身型,好比兩軍對陣,紅爵士只有裝甲車而沒有坦克,他的糊人隊雖然有坦克,但是一是太少,二是還不是他認為的重型坦克,因此,他開始四處的尋找重型坦克了。   士格爾是那種財大氣粗的人,在整個聯盟裡除了對尤利禮讓三分以外基本上是對誰的賬都不買,還經常幹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現在NBA聯盟裡自從大鯊魚退役以後,強力大中鋒基本上是個空白,而這個時候卻湧現了不少強力大前鋒,在東部的活塞,新澤西網隊,巫師隊等現在走的都是這個路子,因此,在這個時候士格爾要求尤利兌現他的諾言,比賽已經進行到這會,東部只剩下了巫師和尼克斯隊了,其他球隊都已經被淘汰出局,於是尤利用金錢和交易雙管齊下的辦法總算把網隊和活塞隊的幾個大前鋒送到了士格爾的手上,使湖人隊的衝擊力達到了空前的水平。   張曉軍也知道這運動界裡有一句俗話,叫做「一力降十會」,也就是說身大力不虧,在激烈的身體對抗的時候,面對高大強壯的對手的確是比較難以對付,特別是當這些高大的隊員佔據有利的位置的時候很難對他們防守或攻擊,但是,紅爵士隊的前身紅星隊最早就是在高人如林的環境裡壯大起來的,這些看上去不是非常大塊頭的隊員在力量上並不弱,特別是張曉軍非常重視力量的訓練,張曉軍是力量訓練合格後的基礎上再對隊員們進行技巧訓練的。進入西部決賽以後,由於紅爵士隊是提前兩輪取得勝利,這樣又比對手多休息了5天,因此在這五天裡,張曉軍特別加強了對高大強壯隊員的攻防訓練,特別的研究了對付這些高大球員的打法,同時根據手上隊員的特長又安排了幾套新的打法,在他看來對付湖人隊根本不是問題。   說起新近加入的那些白人臨時工們,現在對紅爵士的教練張曉軍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來自立陶宛的薩博就是那個使紅爵士第一次吃到一個技術犯規的隊員現在是死活要留在紅爵士隊,也就是說他要從臨時工轉變為「正式」工。薩博身高2。14米,原來是立陶宛的國家主力隊員,3年前來到美國NBA闖蕩江湖,今年已經27歲了,這在NBA裡是最輝煌的年紀,可是他到了NBA以後球技不僅沒有提高反而還退步了,三年裡在七八個球隊混過,從沒有打上過主力,在那些NBA教練的眼裡,他不過就是個干球場上最苦最累活的雜工,平均每場得分為1。5分,人家戲稱他是籃球場上的「足球健將」,意思是每場能進一個球的足球隊員是非常優秀的,他平均連一個球都進不了,搞得他自己到後來都沒有信心了。這不,剛剛打完常規賽季自己就被快艇隊給炒了魷魚。到了紅爵士後,薩博才知道應該怎麼打球,什麼是籃球,在以前的球隊裡沒有人教自己打球,原來在自己國家裡學的那些理論又都是怎麼也跟這裡對不上號的狗屁胡說,使自己空有一身本事使不上,每年就拿著NBA裡規定的最低人工,想想自己都鬱悶。以前在各個球隊之間遊蕩不過是希望能夠碰上可以理解他的球隊使自己能夠被別人認識,現在來到紅爵士以後,他感覺這就是他要找的球隊,在紅爵士,他參加的幾場比賽,平均每場得15分,搶籃板球8個,只要一上場就能起到中堅力量的作用,而且,這裡的技術戰術水平相當的高,特別講究配合,使薩博在打球的時候渾身有一股極其舒暢的感覺。   薩博向總經理王斌提出申請,哪怕是比最低工資標準再低一點自己也干,在這裡他很開心。王斌把這個情況向張曉軍說了,張曉軍只說了一句話,「只要他能吃的了咱們那個苦。」王斌把這個話轉給了薩博,薩博有些迷糊的看著王斌,   「在你們這裡還能吃什麼苦?不就是打球嗎?」   王斌看著這個天真的白人笑了笑說道,「因為你是臨時的,所以,紅爵士隊的基本訓練就沒有給你們安排,如果你是長期的正式隊員,那麼你就必須補上這一課,我可以先向你透漏一下,那是非常殘酷的艱苦訓練,不僅是體力上的,還包括頭腦裡的。」   「頭腦裡的是什麼?」薩博好奇的問道。   「呵呵,就是你們說的洗腦啊,你看,我們的隊員有沒有同對手吵過架,向裁判表示過不滿?這些都是長期思維訓練的結果,否則這只球隊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王斌向薩博解釋到。   「洗腦啊?以前光聽說共產黨給人洗腦,還沒有見識過怎麼被人洗腦,如果是為了打球,那麼我也不怕洗腦。」薩博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要是想參加,那麼這個賽季結束以後你是沒有時間休息的,你要到中國去接受基礎訓練,時間恐怕是半年以上,如果你不合格,那麼時間還會延長,而且並不能保證這樣的訓練最後能夠叫你合格。至於工資嗎,我想我們會給你一個驚喜,我們不是那種惟利是圖的球隊,怎麼做你自己要想好。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經過訓練以後,你的各方面的素質和水平肯定是會得到很大的提高的,關鍵是看你提高的水平能不能達到教練的要求。」王斌耐心的跟撒播解釋到。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還要考慮一下,我覺得我現在沒有必要再去訓練什麼基本功了。我在這裡不是打的很好嗎?」薩博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你自己以為打的很好嗎?」這個時候張曉軍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在門口已經聽了一會了,現在的張曉軍的英語也是日飛月進啊,像他們這樣簡單的英語,特別是籃球方面的他基本上能夠聽懂了。   「你認為自己不錯了,該訓練的基本功都早在立陶宛的時候就已經訓練過了,其實那個時候你不過是練習了一些皮毛。我可以給你一個答案,給你一個現場的測試,你和我們的中鋒爾達比比就知道了,你是2。14米,體重105公斤,他是2。13米,體重102公斤,測試分別是百米速度、摸高、30米運球來回跑,最後是你們之間的單獨對抗,單獨對抗的對手你可以找這裡的任何一個原來的球員來進行,只要你能夠勝出,我可以取消你的基本訓練。」張曉軍是最喜歡用事實說話的,他也喜歡這個立陶宛的小伙子,如果不先在心理上先戰勝他,收服他,那麼以後的所有的訓練就是讓他成功了也會是給別人訓練的。   薩博很不服氣,西方人簡單直線的心理素質就是這樣,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好吧,下午訓練場上我就安排,你先休息好精神,到時候別掉鏈子。」張曉軍順口說了一句中國話,然後就進到裡面自己的辦公室去了。王斌簡單的向薩博翻譯了那句話的意思。   下午,在球隊的訓練場上,張曉軍把爾達叫了出來,讓他跟薩博進行百米跑的對抗,爾達靦腆的笑了笑就走了出來,隨著張曉軍的一聲哨響,薩博和爾達像箭一樣的衝了出去,到達終點的時候,爾達把薩博甩下了十幾米那麼遠,而且看的出來,爾達並沒有盡全力,可是薩博卻在那裡大口的呼吸著。張曉軍鐵青著臉走了上去,用眼睛盯著爾達,爾達看到教練的臉色知道自己偷工減料的事情讓教練發現了,立即低下頭喃喃的說,「我錯了,不重視對手是對手的不尊重。」張曉軍聽了這話後面色才變的和藹起來。接下來的幾個項目爾達絲毫不敢鬆懈,那撒播根本就不是爾達的對手摸高比爾達差足足有15公分,30米運球折返跑把薩博甩了半個籃球場。這個時候薩博知道單獨對抗找爾達肯定是自己輸的,於是找了球隊內最矮的戴俊,當戴俊被點名出列的時候,其他的中國籍球員都驚訝的笑了起來,因為戴俊的速度、摸高、投籃命中率都是全隊的第一名,薩博跟他單對單對抗,那不是找死嗎?   果然,戴俊在跟薩博進行單獨對抗的時候12個球一局的比賽只進行了7分鐘就結束了,薩博只進了可憐的2個球,自己的身高馬大並沒有佔到多少便宜,那戴俊就像泥鰍一樣的滑溜,自己被戴俊耍了人仰馬翻。就是想用點歪門邪道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這個時候薩博還是不服氣,他又點了平日裡最不出頭的華宏勝來跟他較量,華宏勝是打大前鋒的,平時不言不語,可是手上的功夫一點也不差,薩博在他手上也不過是多進了一個球,這個時候的薩博已經累的是站都站不直了。   「如果他們沒有經過嚴格的刻苦的訓練,你想他們能夠這麼輕鬆的打敗你嗎?」張曉軍這個時候走到薩博面前問道,說著話他對其他隊員一揮手,大傢伙兒就各自按照訓練計劃去訓練了。   「他們達到這樣的水平平時在比賽場上怎麼就看不出來呢?」薩博一邊喝著水一邊說道。   「那是因為比賽不需要他們發揮出最大的極限,並不是說他們沒有這個極限,你知道他們這些技能訓練了多久?三年!三年不上場比賽,不接觸外界,你自己琢磨一下,你能做到嗎?當然,你比他們年紀大,在心理上要成熟一些,可能不需要三年,但是,這基本功的訓練是怎麼都要半年的,這是最低限度。我就是怕你受不了那個苦。」張曉軍嚴肅的跟薩博說道。「後面還有幾場比賽,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頂的住,我希望你暫時不要想現在的問題,只要你願意,就是不是正式的,一也可以長期在我這裡打零工啊。」   說完話的張曉軍轉身離開了薩博,而緩過氣來的薩博這個時候腦子有些混亂,這教練是變什麼戲法啊,那些看著不怎麼起眼的人,怎麼那麼厲害啊?看來對於這籃球的訓練內涵自己還真的是要重新想一想。   跟湖人隊的第一場比賽是在鹽湖城,小城裡的體育館座無虛席,坐在看台一等座位上的除了當地的上流社會的大商具賈以外還有州長和參議員們。在靠近紅爵士隊後備席的看台上坐著萬嘉奇,還有孟瑩和黛西,現在黛西早就和盧侗石住在一起了,「強大」的盧侗石徹底的把這個美國女子給降伏了,昨天他們去登記了,準備在紅爵士勝利的時候在當地的教堂裡舉行盛大的結婚典禮,為這個,萬嘉奇樂的又吃了好幾片「揪心丸」,現在的萬嘉奇也不知道怎麼鬧的,只要是有點激動的事情,就習慣的抓幾片「揪心」丸,可是醫生是怎麼也檢查不出來他的心臟到底是哪裡出了毛病,其實就是神經方面養成了一種慣性,他喜歡那樣的表現來誇張自己所遇到的高興事兒。   鹽湖城裡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說是紅爵士的「地盤」,一年以來,國能高科在這裡發展的很快,加上紅爵士隊的優異戰績使這裡的人臉上很有光彩,可以說這裡已經聚集了華人最大的企業,國能高科就像一會乾涸的海綿把周圍的華人都吸附了過來,就像一塊巨大的永久性磁鐵把在美國西部的那些零星的華人企業給按照磁力線排列起來。許許多多的華人因在美國找不到符合自己專業的工作而改行的人現在也都到國能高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可以說這裡的華人在按照幾何數量在增加,昔日冷清的猶他州現在逐步變得繁榮起來,那霍華德州長在一系列增長的數字面前服氣的對萬嘉奇樹起了大拇指,同時他也在猶他州頒布了新的法令,從法律上肯定了華人在這個州的地位和規範了各民族之間的和睦共處的原則,當然這也都是萬嘉奇做工作的結果,加上這裡的魔門教教徒本身具有很強的包容性,對於外來的民族只要不影響到他們的自身的利益,他們就可以接納,更何況許多來的華僑很快就加入到摸門教徒的行列。加上許多華人企業也對「摸門教會」捐助了大批的「善款」以達到對這個教派的讚賞,更使「猶他州」的政、教、商等幾方面的人士都對來到這裡的華人刮目相看,即便是有那麼幾個極端的人在極力鼓吹民族差異,也很快就被社會的主流給吞沒了。   現在只要是有紅爵士隊的比賽,那麼在猶他州的那個不算大的體育館裡就會座無虛席,鹽湖城裡的居民幾乎全部是紅爵士籃球俱樂部的會員,廣大球迷現在強烈的要求擴大體育館的容積,甚至向州政府發出了有18萬人簽名的造勢運動,那意思不僅是要擴而且是要建立新的體育館,為此這些會員們還自發成立了新體育館籌備委員會,已經開始在社會上募捐,讓萬嘉奇跌破眼鏡的是州長還是這個委員會的名譽主任,第一個帶頭捐款的就是霍華德,他拿出了自己工資裡面的一千美元給這個委員會的捐款賬號在銀行開立了戶頭。萬嘉奇明白霍華德的意思,這是想在鹽湖城修建一個隸屬於政府的公共設施,但是政府又不想出錢,擺明了是要這些外來的華人集體湊份子,好在萬嘉奇是個精明的商人,他明白,既然是募捐那麼國能高科就沒有必要去強出頭,也跟著捐了100萬美元,個人也捐了1萬美元,由於萬嘉奇帶頭,各個華商和華人機構都開始捐錢,很快的在那個募捐賬號裡就積累了7000多萬的開發基金,這個時候霍華德又命令州政府撥出了10萬美元的「緊急撥款」,新的體育館已經開始了設計招標。萬嘉奇知道這商場裡的貓膩,在成立這個委員會的時候就指示手下的人在猶他州收購了一個經營不是很好的建築公司,然後改名換姓的把這家建築公司推到了大眾面前,從表面上看,這家建築公司跟國能高科沒有任何關係,甚至連董事會主席都是當地的一個叫拉爾斯。皮蓬的人,可是真正掌握實權的卻是我們張曉軍的內當家孟瑩,連黛西都是裡面的執行董事,在強大的集團財力的支持下,整個建築公司在短短的幾個月裡就擴張成為猶他州最具有競爭力和最大的建築公司,已經承包了國內高科等大型基礎建設的70%的建築量,在西部的洛杉磯、舊金山等都承攬了大型項目的建設。萬嘉奇是個精明的商人,既然在這次募捐裡華人出了大頭,又不給華人產權,那麼這些錢就要在施工中去撈回來,能撈多少就撈多少,將來體育館的管理控制權也要把他撈回來。按照美國的慣例,一個籃球俱樂部的主場大多是這個俱樂部自己興建的,或者是俱樂部後面的財團興建的,可是在猶他州這種現象被打破了,因為鹽湖城的市政建設已經有好多年沒有發展了,而作為政府是沒有那麼多財力來進行的,盡快擴大政府的辦公設施基礎,也是霍華德在連任競選的時候對那些還在破舊辦公室裡上班的州議員們的承諾,正好趕上紅爵士隊在猶他州鬧的紅火,於是這個霍華德就靈機一動,把市政建設的包袱搭上了球市火暴的順風車,政府有了這麼大的體育館,霍華德就可以利用體育館的價值去滾動貸款來推動其他市政建設,其實,霍華德是利用了球迷對體育館的渴望而讓老百姓掏錢給他們州政府增加了信用和財力。對於這樣的花招哪裡能夠瞞的過像萬嘉奇這樣的老江湖?於是相對應的建築公司就出現了。其後,這個建築公司又上演了多姿多彩的發展歷程,不過那是後話了。   現在的體育館裡坐滿了鹽湖城裡的球迷,大家都蜂擁過來看西部冠軍決賽的第一場比賽,鹽湖城的球迷是忠誠的也是文明的,他們對客隊的禮貌和喜愛都表現在熱烈的掌聲中了。士格爾當然知道紅爵士在這裡的人氣了,因此他對自己的教練說,「首場比賽我們是客場,在那裡我們不要搞的太過分,你可以安排一下殺傷戰術的試驗,但是不要太明目張膽,萬一在那裡激起公憤對我們是不利的。」   而張曉軍這次則是一反常態,沒有在準備會上說什麼,只是安排幾個隊員更加認真的去練習秘密的攻擊技術,今天的比賽,他一開始就安排了全套原班人馬上場,臨時工一個都沒有上,比賽開始紅爵士就利用快速的進攻和精準的投籃連連得手,第一節結束的時候已經領先18分,這一段時間湖人隊可以說打的中規中矩,就是有身體的激烈對抗也是比賽需要的而不是人為的故意行為。   第二節要開始前,士格爾對教練湯姆賈諾說,「我跟你打賭10美元,第二節他會換上所有的臨時工。」   湯姆賈諾謙虛的一笑說到,「那麼你會輸的,我觀看了他在NBA裡比賽的所有排兵佈陣,沒有一次是絕對重複的,他的安排飄忽不定,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預測到他想法,有時他會在外型上讓你滿足一下虛榮的猜測,可是真實的變化往往會給這種虛榮帶來殺機,我跟您賭了。」說完他向自己的老闆的西服口袋裡塞了10美元。   第二節,果然張曉軍正像湯姆賈諾說的那樣,沒有更換任何隊員,還是首發陣容出場,而且比賽的速度更加快,拖的湖人隊的那些隊員簡直透不過氣來,12分鐘的比賽至始至終沒有一刻是放慢節奏的,打的滿場是眼花繚亂,士格爾搖搖頭,他真的是搞不懂這是什麼戰術,這麼打下去有幾個隊員可以頂的下去,而紅爵士隊的那些隊員卻好像並不疲勞,這讓歷來講究力量的士格爾有些迷惑,「這個中國佬是怎麼訓練這些隊員的?」士格爾默默的掏出十美元加上湯姆賈諾原來的十美元一起塞回給了湯姆賈諾,這個時候的湯姆賈諾根本就沒有考慮如何去戰勝紅爵士隊,而是在觀賞紅爵士的表演,因為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落後達25分之多了。   「你該在第三節試試那些新來的隊員了。」士格爾的話音這個時候在湯姆賈諾的耳邊響了起來。   「好的,我會安排,下半場的時候我叫他們上去。」 湯姆賈諾爽快的答應著,他在琢磨這個時候張曉軍會如何變陣?   經過短暫的休息,比賽繼續進行,場外的觀眾早就沒有了那種患得患失的情緒,他們只不過是偶爾對表演的特別好的球歡呼一下罷了,說實在的這樣的比賽觀眾看起來是很乏味的,就像看世界盃乒乓球比賽那樣,當對陣雙方都是中國人的時候,哪怕是決賽,場外的觀眾也是所剩無幾,當年,中國乒協同意修改比賽規則的時候也是基於這樣的理由,沒有懸念的比賽是無法吸引觀眾的。張曉軍哪裡會不知道這個道理?要不他也不會那麼急著把最早的紅星隊起家的隊員賣掉,更不會把自己這只王牌軍封閉在家裡,最後到美國來找出路,他知道,他們在國內如果打比賽,那麼一定會是一駿嘶鳴萬馬齊喑的局面,那個時候對中國國內的球市的殺傷力就是一種無法估量的損失了。可是今天是西部決賽的第一場比賽,又是在主場,那麼給這裡的觀眾先吃一顆定心丸是非常必要的,所以,他安排隊員上去後使勁打,一是考驗他們最近的體力如何,這些隊員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高節奏的比賽了,這種衝鋒的實力還有沒有具備,經過檢驗,張曉軍是滿意的。二是要給士格爾一個「驚喜」,讓他清楚的看到他所面對的是一隻有什麼樣能力的球對,也就是我們中國人說的「敲山震虎」,從目前看,起碼湖人的鐵牌教練湯姆賈諾是被打服了,他在上半場像個觀眾一樣的在欣賞著對手的表演,而對自己球隊的戰術和人員根本就沒有用心思。下半場要給對方留點面子。   在下半場,張曉軍又一水的換上了臨時工,比賽的節奏慢了下來,湖人隊也好像找到了感覺,比分交替上升。這樣的比賽節奏最適合那些湖人隊剛來的短工們,他們在場上大刀闊斧的揮舞著自己粗壯的手臂,偶爾還用那強壯的大肘子給靠上來的對方一下,動作不大,可是力量不小,張曉軍都一一看在眼裡。最後比賽以紅爵士隊領先18分結束,這個結果也是在雙方教練的預料之中,觀眾們離席了,沒有懸念的比賽早就叫一些怕塞車的觀眾離開了。張曉軍起身向休息室走去,這個時候突然一根棒球棍從他的後面照著他的腦袋打了下來,張曉軍眼睛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跟在張曉軍後面的是助理教練盧侗石,他正回頭和自己的新娘打著招呼,突然聽到前面一聲清脆的暴響,接著就是人體倒地的「撲通」聲,他轉過身來一看,見一個黑人戴著頭套手裡還拎著一根棒球棍,上面還沾著張曉軍的頭髮,那個高大的黑人正準備翻越通道上面的欄杆混入離場的觀眾人群中,盧侗石大喝一聲「抓兇手!」然後飛身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那黑人還沒有來得及跨出去的一條腿,走在前面的隊員聽到盧侗石的呼聲後都轉過身來看到盧侗石正在和那個黑人大漢搏鬥,於是都扔下手中的雜物向這裡跑來。   盧侗石在韓國是學過跆拳道的,被拖下來的黑人立起身對著盧侗石就是一個直拳,盧侗石側身閃過後一個拌拉側踢就把那黑人給踹倒在過道的牆壁上了,而第一個跑上來的爾達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是幾個穿襠大背,把那黑人就像扔沙包似的從這邊牆壁摔到那邊牆壁,再從那別牆壁摔到這邊牆壁,嘴裡還不停的吼叫道「你他媽的活的不耐煩了!敢打我的教練!」爾達本來就是生活在滿洲裡的滿族,摔交是他自打小的時候就喜愛的活動,到了球隊後又跟著武術教練學了不少花樣,不過一直都沒有實踐過,今天可是逮著個機會了。那黑人被他摔的嘴裡一個勁的喊。「No!No!Please!……!」等到其他幾個隊員上來拉開爾達的時候那黑人已經被他摔的爬不起來了。   這個時候在體育館裡值勤的警察和保安都跑了過來,那值勤的警察熟練的給已經爬不起來的黑人戴上了手銬,同時拿出對講機大聲的向警局報告。盧侗石顧不上跟警察說什麼,向張曉軍倒下的地方跑去,這個時候戴俊已經把張曉軍給抱了起來,大聲的喊著,「快上醫院,教練快不行了!」   張曉軍被送到楊百翰醫院的時候還是昏迷不醒,經過初步檢查已經知道是大腦顱底骨折,醫院立即把張曉軍送進了手術室進行手術。孟瑩和黛西聽到消息後立即趕到醫院,在手術室外面紅爵士隊的隊員們都焦急的等待著醫生的檢查結果,王斌在手術室門廊外面走來走去,而盧侗石則去了警察局錄口供了。在醫院的門口還有大批的記者等待著消息,後來在院方的勸說下他們才逐步離去。   手術進行了一個通宵,等候在手術室外面的人沒有一人離去,天快亮的時候,醫院的腦外科專家楊百翰醫學院的著名教授查爾斯醫生疲憊的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孟瑩焦急的用詢問的眼光看著他,「請夫人跟我到辦公室來。」查爾斯用無力的大手對著孟瑩劃了一下,王斌這個時候立即攙扶著孟瑩跟著查爾斯向電梯走去。   「從腦CT的斷層掃瞄來看,顱內發生了大面積的出血,顱內壓力也很高,我們及時的給傷者進行了開顱手術,從出血的部位來看主要是大腦皮層下的毛細血管,但是面積很大,儘管我們現在已經把血止住,但是能不能保證那些脆弱的血管不在破裂是我們這兩天的關鍵。」查爾斯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後立即對孟瑩開始說張曉軍的傷情,「像這樣的情況傷者根據數字統計他們的成活率一般不到5%,就是存活下來能不能夠醒過來還很難說,請你們要有精神準備,我們已經盡力了。」查爾斯醫生一邊給自己倒速溶咖啡一邊對孟瑩和王斌說道。   「用什麼的方法可以使他擠進那5%?」孟瑩表現出了非凡的冷靜。   「沒有辦法,要看上帝的意旨了,原上帝保佑他。」查爾斯歎了口氣難過的說。   「我們現在可以看他嗎?可以移動他嗎?」王斌這個時候問道。   「不行,絕對不行!傷者的病情現在還沒有穩定,任何人現在都不能見他也不能移動他,四十八小時以後再看情況。」查爾斯堅定的說。   「彭」的一聲查爾斯的門被推開了,萬嘉奇和州長霍華德帶著風衝了進來,「情況怎麼樣?」萬嘉奇焦慮的問著王斌。   「不好!很危險。」王斌簡單的回答道。   這個時候霍華德州長正用英語跟查爾斯低聲交談著,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萬嘉奇這個時候用中文開始跟王斌和孟瑩商量,「謀殺是肯定了,這說明我們的對手已經到了圖窮匕首見的地步,因此,現在我們必須每一個人都要加強防範,就是這裡,我看曉軍的安全問題仍然嚴重,後面的比賽很關鍵,這個時候我們的內部首先不要亂套。」   「萬董說的對,剛才我是有些亂了,我設想了許多對方能夠使用的招數,但是沒有想到他們會用這麼卑鄙下三爛的手段來對付我們。」王斌慚愧的說。   「你以為這美國人能有多高尚?一個國家的總統都可以去「搞三搞四」後向公眾道個歉就算完事,這樣的國民能夠高尚到哪裡去?」孟瑩插嘴道。   「我看我們這樣分工,王斌去處理球隊的事物,我和孟瑩在這裡全力處理曉軍的事情,球隊暫時由盧侗石去指揮,我們不能亂了方寸。」萬嘉奇說。   「那公司的事情誰去管?」王斌看著萬嘉奇。   「公司的運作正常,平時沒有多少事情要我們去管的,關鍵的時候我們會照顧到的。另外你注意對媒體有個交代,我想,這次的事件一定會在美國的籃球界引起軒然大波的。」孟瑩沉穩的說道。   這個時候霍華德已經同查爾斯說完了,他走到孟瑩面前和孟瑩握手,表示深切的慰問,然後對萬嘉奇說到,「我剛跟查爾斯溝通過了,目前密斯特張的情況很不好,暫時只能在這裡安置,我知道你們中國有世界最好的腦外科醫生,你們是不是可以把他們請來會診,也許對張有一線希望。」   「是的,我們北京的宣武醫院是世界上腦外科最好的醫院,但是現在張曉軍還不能動,我們打算去請那裡的醫生來這裡會診,還請州長您在簽證上給予照顧,免得無法成行。至於目前這裡的保安狀況我們也是不滿意的,為此,我打算在我的公司裡單獨成立一個醫療病房,使安全完全在我們的監視之下,這裡的醫生可否移到那裡去給病人服務?」萬嘉奇不失時機的向霍華德提出要求。   「出了這樣的事故其實我的臉上也不好看,我們猶他州還從來沒有這麼丟臉,我已經下令警察局盡快破案,至於這裡的保安現在已經加強了戒備,能不能移動密斯特張和請這裡的醫生過去你應該同這裡的院方商量,我是不好多說什麼的,不過在個人感情上我是支持您的這個決定的,如果中國的醫生要來美國在簽證上完全沒有問題,我會給我們駐北京的大使館打電話的。」霍華德圓滑的把萬嘉奇的要求給搪塞了。   「那麼好吧,我們會另想辦法的。」萬嘉奇不卑不亢的向霍華德伸出了手,「感謝您對我們的關心,感謝您對張先生的關心。」   「密斯特張也是我們猶他州的寶啊,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勢利,我會出來說話的。」霍華德走的時候留給了萬嘉奇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萬嘉奇離開楊百翰醫院以後立即展開了多方面的聯繫,首先他以向楊百翰大學醫學院捐助500萬美元用以支持對醫學的研究的代價換取了醫學院同意派出腦外科專家給張曉軍單獨的服務,萬嘉奇在自己的底盤裡迅速的建立了一個設備齊全的腦外科專門醫院,取名紅星醫院,並在最快的時間裡獲得了州醫管局的批文,然後用天文數字的高薪請來了各類醫護人員。然後他又通過在北京的關係疏通了宣武醫院,宣武醫院已經派出最好的醫生前來美國給張曉軍會診,現在人已經在飛機上了。霍華德州長在這些活動中起到了重大的作用,否則,光醫管局的批文沒有三個月是不可能發下來的。張曉軍經過48小時危險期以後,病情基本穩定,這才從楊百翰醫院轉移到了紅星醫院。中國來的林楓教授已經來到這裡,他正在仔細的給張曉軍檢查。   由於曉軍的父母年紀太大了,這個消息孟瑩一直沒有讓告訴二老,她默默的承擔著這突發事件帶來的壓力。王斌則開始管理球隊,為了安全,他特地招募了一些美國的退役特種兵和警察成立了保安部,對全隊進行了嚴密的防護,同時也宣佈了幾條紀律,嚴厲禁止任何人單獨行動。針對前一段時間大家對自身安全的忽視,整個國能高科都加強了安全保衛系統,現在就是連黛西都不可以單獨上街閒逛了。盧侗石指導了後面的幾場同湖人隊的比賽,由於張曉軍事件的影響,紅爵士隊艱難的以4:3將湖人隊淘汰出局,這還是因為經過警方的深入調查,事情牽連到湖人隊老闆士格爾,最後一戰湖人隊員心智大亂才使得紅爵士勝出。   警方經過艱苦的努力終於查清楚了兇犯是受士格爾私人保鏢的指使去襲擊張曉軍的,代價是20萬美元,而這個私人保鏢在事發之前已經被士格爾解雇了,士格爾滿以為這樣事情就不會牽連到自己,可是警方通過國際警察組織還是在加勒比的一個小島上把那個正在花天酒地的保鏢給抓了回來,經過審訊,士格爾以二級謀殺的嫌疑被逮捕,但是士格爾聘請了豪華的律師團,在進入法院審理以後。士格爾竟然得以1500萬取保候審,案子成了久拖不決的馬拉松,這就是美國式的民主,王斌當著眾多記者嘲諷美國的法律制度是「欺壓好人,縱容壞人的制度」,並意味身長的說,「士格爾先生現在不僅要擔心自己的案子,還要擔心另一場馬拉松的訴訟,我想他現在一定是很鬱悶的。」   張曉軍已經昏迷了半個月了,紅爵士隊在沒有了這個主心骨以後在跟尼克斯隊的比賽中屢屢落下風,前三場已經是0:3落後了,盧侗石看著比賽成績感歎自己的能力實在是有限的很。   在曉軍的病床前萬嘉奇對王斌說了真心話,「我們千算萬算還是沒有逃脫對方陷害,曉軍要是醒不過來,這個球隊我們也就沒有辦法保留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奮鬥了。」   「是啊!我們不是倒在對方的實力上,而是倒在了對方的陰謀詭計上,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教訓,今年的比賽就要結束了,我想,我們也應該好好休息了。」   「你們不能這樣!」孟瑩突然大聲的說道,「你們這樣怎麼對得起躺在這裡的曉軍?打退堂鼓算什麼男子漢?曉軍要看到的不是某一個人的輝煌,而是我們民族的輝煌,我們的球隊的實力明擺著比對方高,現在的挫折是因為大家心理上存在的問題,難道你們這些人精連這個都不明白嗎?要想讓曉軍安心就要義無返顧的繼續前進,今年不行了,還有明年,明年不行還有後年,難道曉軍倒下了他的精神也倒下了嗎?他的籃球精髓也隨他而去了嗎?」說到這裡,孟瑩猛的看到兩行熱淚從曉軍的眼角流了下來。   萬嘉奇和王斌慚愧的從曉軍的病房裡走了出來,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萬嘉奇堅定的說,「孟瑩說的沒錯,我們真他媽的是軟蛋。咱們明年再來過!要讓這幫孫子看看我們中國人的韌性!」   王斌從來沒有見過萬嘉奇這樣的表情,他自己的心裡也在想著孟瑩的話,自己這麼多年來是真的把銳氣都消磨光了,真的是對不起曉軍啊。   美國,這個世界上的萬花筒,到低給我們這些主人公帶來了什麼?難道就是這些創傷和悲哀嗎?   球路第一部完。   2004。7。13         第二部 第一章 命不該絕     當清晨和熙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了紅星醫院特護病房的時候,孟瑩正在給張曉軍喂雞蛋羹,這是最傳統的中國病人常吃的食物。張曉軍老實聽話的接受著孟瑩一小勺一小勺的餵他,孟瑩的臉上充滿了關愛,也充滿了欣喜,而張曉軍則是很不得把那碗雞蛋羹立即都倒在嘴裡,他餓壞了,可是老婆大人是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猶他州的天氣要比中國國內同緯度的地區好的多,雖然在這裡有嚴冬,但是夏季還是很涼爽的,孟瑩抑制著自己興奮的心情,看著自己的夫君。   自從張曉軍受傷以後,孟瑩幾乎是日日夜夜的守護在張曉軍的身邊,她是個堅強的女人,在這段期間她從沒有流過淚,也從來沒有放棄對自己夫君的信心。孟瑩始終認為像曉君這樣的人上帝是不會讓他就這麼簡單的回到天國,也不會就這麼簡單的讓他拋棄自己所追求的美好。   轉到紅星醫院以後,從中國來的腦外科專家林楓立即接手開始對張曉軍進行治療。紅星醫院的各種條件實在是太好了,好的讓林楓都感到吃驚,雖然醫院不大,僅僅只有50張病床,(這是在醫療管制下所必須的達到的最低標準,否則就只能叫診所)。目前病人只有張曉軍一位,整個醫院是按照美國AAA標準建立的,所有在這裡工作的醫療人員都是在原來醫院裡的頂尖人物,經過短暫的協商,萬嘉奇硬是把查爾斯從楊百翰醫院「挖」了過來擔任這所醫院的院長,並給他保留了在楊百翰大學的客座教授的地位,當然作為回報,這所醫院也必須是楊百翰醫學院的實習醫院之一。為了能夠給張曉軍最好的治療,萬嘉奇和孟瑩都不惜血本為這所醫院添置最新最好的醫療設備,但凡這個世界有的先進醫療設備這個醫院都有,這讓林楓感到十分的快意。   在國內,醫生為了等待病人的檢查結果可能會用上2-4個小時,往往就是在這寶貴的幾個小時裡,失去了最好的治療機會,許多現代醫學院培養出來的醫生甚至是所謂達的專家或者名醫,他們是離開了檢查設備和單據就不會看病了,因此,大批的突發病人都是在這種等待中要麼離開了這個世界,要麼是落下了終身的殘疾,林楓是深知其害的,因此他在醫療實踐中自己逐步的摸索出了一套僅僅憑自己的經驗和簡單的臨床檢查就大致可以判斷病情的方法,由於治療及時,使他救治的成功率遠遠的高於同行,這也就是他在這個領域裡名聲雀起的原因。   林楓出身在淮南徽州一個世代相傳的中醫世家,自己的祖父以上都是當地的著名中醫,而林楓的父親林向之則是上海同濟教會學校畢業的外科醫生,剛剛畢業就趕上抗美援朝戰爭,他還沒有弄清楚自己是該去什麼地方?今後走什麼路的時候,就已經給塞進了北去的火車,等下了火車人已經在朝鮮的新義州了,僅僅是休息了半天林向之就上了手術台,在此之前他只是在學校裡做過動物試驗,做過簡單的人體解剖,實習醫生是連一天也沒有當過,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林向之開始了自己的外科生涯。當時正值五次戰役在朝鮮連翻進行,從前方送下來的傷員可以說是不計其數,據老人家後來回憶,那個時候他不管對傷員的初步診斷,只管做手術,在手術台上他最長的一次一共連續的工作了五天五夜,人幾乎是站著睡覺和由護士餵飯,開始還自己看由低級醫療人員在外面寫的傷員傷情介紹,到後來乾脆就是由護士念,或者由護士告訴他傷在哪兒?手術目的?等等,他只是機械的去拿出子彈、彈片、縫合大血管,縫合傷口,到底救活了多少他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他也不知道,林向之熟練的縫合技術不是在平時苦練出來的,那是在活生生的人身上練出來的。   林向之在學校裡僅僅是學習的普通外科,戰場上如果是打中了胳膊打中了腿,他可以很快的就處理了,可是從前線送下來的傷員大多是胸腹部和頭部受傷,對於胸腹部林向之還可以硬著頭皮去手術,可是對於頭部的腦外傷他是完全的不摸門,當時也沒有人懂,林向之親眼看到了許多志願軍戰士在沒有得到正確治療的情況下離開了人世,他悔恨自己在學校沒有能學到更多的知識。林向之在朝鮮這一待就是8年,直到58年才跟隨最後一批志願軍回到國內,連老婆都是在朝鮮娶的,是野戰醫院裡的一個女護士,還是組織上給配給的。實行軍銜制以後,林向之被授予中校軍醫,按照資歷這在當時來說級別已經是相當不低了,多年的實踐使林向之在醫學界博得了「林一刀」的美名,但是他自己知道在腦外科這個領域裡他還有很多欠缺,而且在當時的中國也完全是空白。   時光荏苒,很快林向之的兒子林楓也考上了北大醫學院,子承父業學的也是外科,這個時候的林向之已經是阜外醫院的院長了,兒子也是在這家醫院裡當一個普通的外科醫生,林向之始終沒有忘記在朝鮮戰場上因為自己技術上的缺憾而犧牲了的戰士,他在60年代就開始研究腦外科腦神經外科的難題,等到兒子當醫生的時候他已經是國內著名的腦外科專家了,在長期的醫療實踐中他深深的感到當時醫療檢測技術的落後,這個時候林向之才回過頭來去研究中醫理論,可惜老天爺沒有給他那麼多時間,不到60歲就因腦溢血死在了自己的醫院,搶救他的就是他的兒子林楓。老人是因為等待檢查結果而延誤了治療機會,這個教訓使林楓下決心去研究自己的方法,他把父親遺留下來的筆記全部找了出來,把祖上留下來的各種醫書方劑全部找了出來,並從中醫入門的湯頭歌開始學起,成為了中國腦外科為數不多的學慣中西的專家。林楓現在治療病人可以在沒有檢查數據的情況下僅僅用中醫的望、聞、問、切就大致可以判斷病人的病情,然後提前採取措施進行控制,等到檢查數據出來以後也就基本上拿出了治療方案,他的這一套從程序上是與醫療管理規範程序相違背的,因此也發表不了論文更是不能向外面傳說,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就是他獲得科學院院士的論文都是他按照規範糊弄出來的花樣文章,有時老婆在家裡都笑他做人「虛偽」,可是他不在乎,因為他畢竟是懸壺濟世救人於水火之中。   林楓到達美國的時候正好是張曉軍轉到紅星醫院的第二天,當時的新設備還沒有調試完畢,擺在林楓面前的都是從楊百翰醫院的檢查報告,病歷上寫的全是潦草的英文,而且還有許多美國人的醫療習慣用語,用的什麼藥,採取的什麼措施林楓根本就弄不明白,就連孟瑩這樣的語言專家都看不懂,林楓只好找來當時還沒有當院長的查爾斯逐條逐條的問,好在林楓在腦外科這個行當裡名氣太大,是世界頂尖的專家,查爾斯不得不給林楓這個面子,而林楓記錄下來的病歷可是全世界通用的「中規中矩」的標準化德文,藥名用的是拉丁文,這讓查爾斯著實服氣。   林楓總算看完了先前的檢查報告,然後自己又親自對張曉軍進行了全面的檢查,由於失血的緣故,張曉軍的臉蒼白的像白紙一樣,全身已經沒有了各種刺激反應。林楓在經過了仔細的診脈之後發現目前張曉軍的腦部裡面還在出血,第一次手術並沒有止住血,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張曉軍的病情穩定,那不過是這些出血還沒有壓迫到關鍵的神經,於是他提出要第二次開顱手術,而且要快,不能再延誤了。查爾斯驚奇的看著林楓,「道克特林,你在沒有經過儀器檢測就能這麼判斷是不是太武斷了一點?我相信我的清創手術做的很完美,病人現在很穩定,是不是等設備調試好了以後檢查一下在決定?」   「查爾斯先生,您的手術是很完美的,對病人痊癒以後考慮的很多,您的手術創口非常的小巧,我很佩服,但是在手術和的移動可能又造成了病人大腦內部的毛細血管的破裂,雖然現在病人看起來很穩定,但是我經過對他的脈搏測試已經感覺到他的大腦內部的壓力,這種局部的穩定最多不會超過24小時就會發作,症狀就是高燒不退,等到退燒的時候要麼是已經死亡,要麼就是植物人了。而我們的設備調試在24小時以內是不可能完成的,再次移動到楊百翰大學去檢測就更是危險,我們不能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希望你能理解我們中國人的神奇醫術,我可以給您當助手,您打開看看就明白了。」林楓微笑著說道。   查爾斯還是不理解,在這樣的情況下第二次開顱在美國沒有先例,但是,腦外傷病人的確有很多都是在手術後病情穩定的情況下會突然高燒不退,最後導致腦死亡成為植物人,一般這個時候醫生都會歸結為手術後的病毒感染和術後其他併發症,儘管在做這樣的手術後醫生非常強調病房的消毒和護理的操作,可是這樣的案例還是很多,也就是醫生最後對病人家屬說的不確定性和「願上帝保佑他」。現在,從中國來的林楓竟然一眼就判斷了這種現象的根源不由得讓查爾斯產生了好奇的求證心態,他於是同意了林楓的建議,不過內容改了一下,由林楓主刀,他來當助手,查爾斯想看看這個世界頂尖的腦外科大夫到底是什麼水平。   林楓微微一笑,做了個「OK!」的手勢後就走出病房去找正在隔壁玻璃窗後面焦慮的看著丈夫的孟瑩。   「張太太,我要給你先生還要做一次手術,不過時間不會長,請你放心,你先生一定會好的。」   「不是已經做過手術了嗎?難道?」孟瑩狐疑的問道。   「你們在轉移張先生的時候病情又發生了變化,他們現在還看不出來,現在的穩定是個假象,往往很多醫生忽視了腦外傷病人在術後72小時內的病情變化,這是造成大量的植物人的直接原因,開顱手術很麻煩,費用也高,這個時候的情況是醫生不願意再做,怕否定自己第一次的成功,更怕病人家屬在手術失敗後的法律糾纏。病人家屬也不願意,因為要承擔更高的費用,這樣的結果就是大量的植物人產生了。我想您不會這樣,請相信我,第一次手術是成功的,但是還是有必要做第二次手術,同時,我也不保證不會再有第三次、第四次,我的目的是讓他從新站立起來,而不是在那裡躺一輩子。」林楓耐心的給孟瑩解釋著。   「我相信你,請您立即開始吧,只要把曉軍救回來,我什麼都願意承擔。」這個時候孟瑩是含著淚水在說話,不過堅定的她很快就把脆弱的心態收了回去。   「立即準備手術室,查爾斯先生請您盡快準備顯微鏡。」林楓轉身對護士長和查爾斯說道。   林楓的手術比查爾斯的更加巧妙,他僅僅是在張曉軍受傷的顱底開了一個直徑一公分的小口,把電子顯微鏡的探頭輕輕的塞了進去,這個時候查爾斯已經在手術室的大屏幕上看到了顱底空腔內的淤血,雖然不多,只有不到10毫升,但是鮮紅的淤血證明的確是又有血管破裂了,林楓在抽掉淤血後小心的尋找出血點,很快就找到了,是一根小腦的動脈破裂了,在顯微鏡下隨著張曉軍的心跳殷殷的向外滲著鮮血,這是一根給小腦提供能源的動脈,不能簡單的捆紮,那樣會使小腦失去供血而死亡,按照美國的習慣做法這個時候是要搭橋了,就是在這根血管的旁邊搭上一根人造血管,然後把破損的血管剪除,如果要做這樣的手術那麼現在開的這個小孔是做不到的,查爾斯開始準備其他的熟手器械,他知道這個手術的規模升級了。   另人驚奇的是林楓始終沒有下達擴大創口的指令,而是讓護士長拿來了一瓶外科手術中常用的凝血膠,他用顯微手術的微型止血鉗先把那根動脈血管是前端輕輕的夾住,使血液暫時不能流通,被夾住的血管後面立即就變成了粉白色,然後林楓又用工具探頭輕輕的挑了一點凝血膠,迅速的把凝血膠塗在了血管的破裂之處,緊接著他又用激光探頭非常準確的輕輕的在凝血膠的周圍烘烤了幾下,最後把止血鉛鬆開,粉白色的血管立即又鮮紅起來,而那冒血的地方已經被凝血膠給封堵住了。前後總共加起來不到20秒鐘,手法之熟練技法之靈巧讓查爾斯目瞪口呆。林楓又仔細的把顱內其他地方檢查了一遍,用吸管仔細的把滲出來的多餘腦液和積血污漬又清理了一遍,這才退出了手術器具,在創口處靈巧的用原來那快被激光切割下來的顱底骨填上窟窿,在填放回去的時候,林楓還特意的在那塊骨頭的外圍塗抹上了一層用藥物調和的骨渣,避免因已經變小了的骨頭向內壓進的過多,然後就是一個花哨的外皮縫合,看的在場的護士眼花繚亂。   手術出來,林楓特意給張曉軍開出了降低心跳的藥物,並讓張曉軍進入極度深睡的狀態,這個時候查爾斯已經明白了林楓的用意,為了保證血管的修補不再破裂,林楓盡可能的降低了張曉軍的心跳次數,給破裂的血管充分的癒合時間。查爾斯對林楓的醫術現在已經是崇拜的五體投地,他仔細的研究林楓的手術技法,後來成為美國腦外科的一位大家。   三天後,紅星醫院的所有設備都調試完畢了,經過檢查,張曉軍那根血管沒有再破裂,腦部組織恢復的相當順利。林楓看到第一階段的危險期已經過去後開始給張曉軍進食他獨創的中藥了。張曉軍的面色一天比一天好,孟瑩看著實在是高興。也就是在張曉軍不斷好轉的時候,萬嘉奇和王斌來看張曉軍,在張曉軍的病榻前他們說出了放棄NBA的話題,孟瑩基於義憤說出了響噹噹的肺腑之言,等到萬嘉奇和王斌羞愧的離開時,孟瑩驚喜的發現張曉軍流淚了。   張曉軍這個時候清楚的聽到了有人對話,說到了他心中夢寐以求的NBA比賽,特別是那最後的話語讓他感到激動,是的人什麼時候都不能放棄,受到挫折不算什麼,關鍵是要有那屢敗屢戰的豪情。可是他現在動不了,任自己怎麼努力也動不了,「自己這是在什麼地方?剛才那些說話的人是誰?記得比賽是贏了啊,可是他們怎麼說輸的很慘?還有這在旁邊不停的嘮叨的女人是誰?我是誰?」他越想越急,他感覺到好像有很多根鋼針在扎自己的腦袋,「難道自己落入了對方的魔窟裡了?難道他們要用暴力手段來打擊自己?天怎麼這麼黑啊?哦自己的雙眼好像被人給蒙住了,那女人難道是對方使的美人計?記得有個金髮女郎曾經誘惑過自己,但是自己好像有老婆啊,老婆叫什麼?他媽的自己這是怎麼了,這群王八蛋是給老子下了什麼藥了吧?哈哈…。。,來吧,老子不怕!」   張曉軍在病床上胡思亂想,孟瑩看到的是丈夫一會咬牙切齒,一會哼哼唧唧,一會又裂著嘴好像在嘿嘿冷笑,但是沒有聲音,孟瑩知道自己的丈夫回來了,她立即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值班的護士和醫生都跑了進來,大家驚喜的看到病人在扭動著,孟瑩那忍了多時的眼淚終於流淌了下來。   「他就快醒過來了,現在的他還很虛弱,讓他再好好的睡一晚上。」慢慢走進來的林楓站在大家的身後說。   「是!馬上執行。」值班醫生立即出去開處方了。   「張太太,你先不要高興,他醒過來以後恐怕不一定能夠認識你,你要做好精神準備,病人的記憶大概會受到傷害,恢復是時間還很難說,不過你可以把你們原來的錄音或者影碟什麼的在他睡眠的時候播放給他聽,這對他的恢復記憶是有好處的。另外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我看你都瘦了一圈了,不要等他好了你自己又倒下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林楓說完就走了出去。   那個晚上,孟瑩沒有聽醫生的話,反而是在張曉軍的床前說了一晚上的話,說的竟然是張曉軍的履歷和家庭所有成員,說的是張曉軍的事業和夥伴,說的是NBA。         第二章 回到人間     那天晚上是張曉軍病情好轉的關鍵時期,林楓和查爾斯都沒有離開醫院,他們也希望能夠親眼目睹病人的甦醒,現在的醫院裡已經不止張曉軍一個病人了,在美國由於車禍繁多,腦外傷的病人可是不少,這家醫院開張才十幾天就已經有20多個病人了,當然一個主要的原因是查爾斯在這裡當院長。   在院長辦公室裡,查爾斯有一個小型的私人接待室,今天這個接待室成了他們臨時的聚會的地方,林楓讓一家中餐館給他們送了幾個簡單的菜餚,自己拿出了偶爾在街上閒逛的時候買的一瓶中國的「口子酒」,這是他的祖籍安徽生產的一種名牌白酒,味道純正,口感很好,林楓也不是很愛喝酒,平時幾乎是滴酒不沾,不過是在美國能看到這種酒以後勾起了他的鄉情。林楓現在是紅星醫院聘請來的醫療專家,加上又是中國人,這待遇自然是不同,他在醫院裡有一個小院單獨居住,主要是治療張曉軍,其他的病人很難讓他去會診,他的技術是讓查爾斯開了眼界,現在查爾斯對於林楓是非常的佩服,這不,兩個醫學泰斗在那小會議室裡藉著喝酒探討起學術來了。   「道克特林,你是怎麼想到用修補的方法去治療出血的動脈血管的?」查爾斯喝著中國酒問道。   「呵呵,說起來簡單的很,那是我在當普通醫生的時候的想法,我們在那個年代上班都是騎腳踏車的,經常會在路上爆胎,好在路邊有不少補胎的工匠,他們會很快的把我的輪胎補好,後來當我接觸到這些動脈血管的時候我就想可不可以用補自行車胎的方法去修補,但是那個時候的設備和材料還是做不到的,在理論上我也沒有形成完整的設計。到了前幾年,醫療材料的發展突飛猛進,各種新設備和新材料的出現給我們提供了這種可能,那時我就先在動物身上試驗,開始總是失敗,關鍵是凝血膠不能很快的凝固,需要一定的時間,而這時間在身上其他部位都不成問題,比如心臟的搭橋或者腹部動脈的修補等都可以讓凝血膠完全凝固了再通血,可是大腦不行,大腦細胞只要缺血超過一分鐘就會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我們在做手術的時候就是再快,那凝血膠的凝固時間也需要五分鐘以上,這個矛盾曾經困擾我很多年,後來當我買了汽車,有時去汽車修理場保養汽車,當我看到工人們在修補汽車外殼的時候都會用氧焊槍去融化鐵絲把漏洞補上,這又給了我啟發,可不可以用激光來當焊槍呢?經過反覆的試驗我終於掌握了其中的訣竅,那凝血膠在激光的烘焙下只要3秒鐘就可以完全凝固,它甚至會在創口的表面強烈的收縮,從而把裂開的創口緊緊的拉攏在一起,在血管的表皮上這種膠就像螞蝗「巴」在人的皮膚上那麼結實,呵呵,我就用這個辦法治好了不少腦溢血的病人。」林楓得意的喝了一口酒。   「可是您是怎麼判斷出病人手術後的第二次出血呢?當時您並沒有設備進行斷層掃瞄啊?」查爾斯繼續問道。   「呵呵,這就是中醫的神秘了,在中國幾千年的醫學歷史上基本上沒有什麼發明什麼檢測的設備,更不要說用設備進行身體檢查了,用的是一代一代流傳下來的經驗,用的是病人脈搏變化的間接檢測,後人在整理這些流傳下來的東西後歸納出了望、聞、問、切的檢測手段,說來你們也許不相信,有經驗的中醫師可以察覺到人體脈搏的最細小的變化從而推斷出患者的問題,我是在觀察了張先生的面相和把握了他的脈搏後得出的結論。」林楓笑了笑解釋說。   「中醫難道有這麼神奇嗎?那還需要現代這些儀器幹什麼?」查爾斯反問道。   「要達到我說的那樣高的水平很不容易,往往大多數醫生是沒有那個水平的,中國幾千年也不過出了幾個名醫,因此,為了彌補這樣的問題檢測儀器還是必須的,就是我有時也是要用這些儀器來證明自己的判斷的。」   「以我行醫30年的經驗來看,張先生恐怕是很難甦醒過來了,雖然他今天有了甦醒的徵兆,但那並不能說明什麼,許多植物人在昏睡了幾年之後臉上也會那樣的低級面部表情,那是面部神經自我無序收縮形成的,就好像我們在做青蛙實驗的時候,沒有大腦的青蛙仍然可以跳動一樣。第一次手術是我做的,當時他的顱腔內充滿了積血,腦桿已經被壓迫的變了型,我知道他傷的很重,如果不是超常人,恐怕他早就見上帝去了。這一點我一直不敢向他的夫人說,願上帝保佑他!」查爾斯難過的說。   「我的觀點正好跟您相反,我認為他會很快就恢復的,由於你們搶救及時,措施得當,他的大腦大部分細胞並沒有壞死,仍然保持著活力,這在我們第二次開顱手術的時候已經被證明了,而今天他的面部表情是在受到某些外部刺激以後引起的腦細胞的激活反應,這很正常,我個人認為不出三天他就能甦醒過來。」林楓自信的說著。   兩個世界頂尖的腦外科專家在那裡就腦外科腦神經方面的學術問題正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查爾斯拿起了電話,「哈嘍!What!My God !」   查爾斯立即放下了電話,「他醒了。」   林楓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時間正好是凌晨1點種,「哈哈,這是回到這個世界的最好時間,這個時候人的大腦細胞最具有活力,而外界的不良干擾最小。張曉軍選的時間不錯。」說著話他已經站了起來,快步的向門外走了出去,查爾斯也緊跟了上去。   孟瑩在給張曉軍擦去眼淚以後就不停的對張曉軍講述他過去的事情,她講的太累了,不知不覺的靠在張曉軍的床邊睡著了。在美國,醫院是沒有陪伴制度的,所有的病人家屬在不是探視的時間裡都是不允許探視病人的,但是也有例外,那就是病人已經是無藥可醫了,或者是瀕於死亡邊緣的病人,只要你堅持醫院也就會網開一面,可是,在美國又有多少人會在這樣的病人床前堅持下去?他們寧願去教堂祈禱也不會長時間的陪伴在親人的病榻前,這是美國人的習慣,是美國式的親情。而中國人則是在病人住院期間只要生活自理有困難,那麼院方都會要求病人的家屬必須24小時不間斷的陪伴在病人身邊,給病人最大的親情照顧,就是沒有親屬在身邊,那麼他的單位或者同事、好友都會去盡這個責任,難怪當尼克松的夫人參觀完中國的醫院後說「在中國得病都是幸福的」。   連日來的疲勞和焦慮使孟瑩幾乎要崩潰了,如果張曉軍真的離開了他,那麼對孟瑩來說這家庭的幸福實在是太短暫了,人生對她也是太不公平了。她時時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堅持,只要自己不放棄,曉軍就不會放棄。」孟瑩在睡夢中又看到了那個高大結實的丈夫,又一次品嚐著團縮在丈夫懷抱裡的溫暖,她隱約的感到有一隻大手在撫摸著自己的額頭,在細細的為自己梳理已經好多天沒有打理的頭髮,那手是那麼溫柔,那麼溫暖,這是曉軍的手,這是丈夫的手,每次親熱完畢以後丈夫最喜愛的就是這樣,孟瑩好像又回到了那甜蜜的時光,她不禁緊緊的抓住了丈夫的胸襟,可是她抓到是一根冰涼的鋼絲,孟瑩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病房裡柔和的燈光映照在丈夫的臉上,張曉軍那大大的眸子正溫情的看著自己。   「你醒了?我不是在做夢吧?」孟瑩使勁的揪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疼痛立即從耳邊傳了過來。   「你沒有做夢,謝謝你給我講了那麼多我已經忘記了的事情。」曉軍聲音瘖啞的說道。   「你要喝點水嗎?你不要多說話,你的嗓子都啞了,呢現在哪兒疼?你現在哪裡不舒服?」孟瑩高興的幾乎語無倫次起來。   「我現在很好,就是虛弱的很,還有就是餓極了,能給我搞點吃的我將不勝感激。」曉軍的臉上露出了孩子般的頑皮微笑。   「那是啊,你已經昏迷了16天了。不餓才怪,想吃什麼?我去準備。」孟瑩這個時候已經按下了床頭的呼叫按扭。   「我想吃紅燒肉,想吃豬肘子,想吃包子油條。還有最好是能來兩碗炸醬麵。」張曉軍認真的說。   「得了吧,什麼時候都忘不了你那炸醬麵,現在肯定是不能給你吃這些的,等恢復一段時間再說吧。」孟瑩這個時候趕緊清理被自己打瞌睡時壓皺了的床單,這時她才注意剛才自己抓到的是為固定張曉軍頭顱的一根鋼絲繩。   值班護士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天啊!他醒了!」說罷轉身就拿起了房間裡的電話,「巴伯大夫,密斯特張已經甦醒過來了,神智很正常,YES !YES!」   護士向值班醫生匯報以後,立即把房間的燈光調亮了一些,然後開始清理纏繞在病床周圍的那些用於緊急搶救的設備和各種拉線,她一邊清理一邊高興的對張曉軍說,「歡迎您又回到我們之中來,您現在一定是餓極了,但是我想您現在還不能大量的進餐,我建議您喝點麥片粥如何,小的時候我為了騙取母親給我麥片粥喝經常裝病,呵呵,現在我想起來還想笑呢。」   護士的幽默打動了張曉軍,他輕聲的咯咯笑了起來。   「密斯特張,真的是很高興您能夠醒過來,看來您是超常的人,上帝不會把您這樣優秀的人從人間奪走的。」查爾斯高興的邊走邊說,跟在他後面的是林楓和值班醫生。   「哦,我來介紹,」這個時候孟瑩站立起來,「這位是紅星醫院的院長,楊百翰大學醫學院的終身教授,著名的腦外科專家,你的救命恩人拉比。查爾斯先生,這位是值班醫生巴伯大夫。」孟瑩用英語介紹向他介紹這些張曉軍第一次看到的人,張曉軍用英語流利的說,「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   這個時候孟瑩又用中文對張曉軍說道,「這位是從北京來的林楓教授,他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林教授是中國科學院院士,是世界上最頂尖的腦外科大夫。」   「張夫人誇獎了,醫生再有辦法最終靠的還是病人自己,只要病人不放棄,那麼就沒有戰勝不了的困難。看到你的醒來我很高興,我在這裡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林楓謙虛的說。   「林大夫,我知道你,也知道您的父親,據說我的父親還到您父親那裡看過病哪。」張曉軍高興的說,「這次一定給您添了不少麻煩。」   「哪兒的話,作為醫生就是要救死扶傷,我們祖輩就是這麼教導後一輩的,我也是用這個祖訓教導我的下一輩的。」林楓仍然是那麼的謙卑。   「這真是個非常典型的病例啊,密斯特張,今天我要為您的復甦喝上一杯,我們要慶祝一下,不過您現在可是不能放開肚子吃喲,您還得逐步恢復,巴伯,你立即把張先生的康復計劃盡快弄出來,我想他現在最需要的恐怕就是這個了。」查爾斯高興的鬍子一翹一翹的。   第二天清晨,張曉軍甦醒過來的消息不脛而走,萬嘉奇和王斌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這個時候醫院的門口已經擠滿了來自各地的記者,院長查爾斯嚴令不許任何一個記者闖進來,醫院裡加強了保安力量。他可不想功虧一簣,他知道這種激烈的熱鬧的記者採訪能夠給病人帶來多麼大的痛苦。   孟瑩看著巴伯醫生給張曉軍開出的食譜不停的搖頭,麥片粥、牛奶、軟性麵包、沙拉、奇斯、生煎雞蛋、水果……,不要說現在張曉軍是個病人,就是好人這個食譜他也是不屑一顧的,這個巴伯把張曉軍當成純粹的美國人了,這樣的飲食習慣會要了他的「命」的。孟瑩想了一會還是去找林楓,林楓笑了笑說,「食譜就不用了,先給他弄點雞蛋羹、小米粥、玉米麵糊糊之類的流食就可以了,從明天開始他就可以逐步的吃干的了,他的腸胃又沒有受傷,恢復起來快的很。你現在關鍵是要給他找個地道的中國廚子,否則,他會吃不好的,不過你千萬要記住,他現在是絕對不能沾酒的,因為他的腦細胞現在剛剛恢復工作,還脆弱的很,根本就經受不了酒精的刺激,建議今後也不要喝酒。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家裡還有很多事情,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有什麼需要你們可以直接打電話找我,我也是曉軍的球迷。」林楓說著把自己家裡的電話號碼給了孟瑩,孟瑩非常感動,   「您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儘管對我說,我們在美國還是比較有辦法的,還有,如果可能,您的徒弟學生什麼的是不是可以調一個到我們這個醫院來?在治療慢性病的方面咱們中國人的方法還是很獨到的。」   「這個我也想過,可是在美國我們很難找到正宗的中草藥,就是中成藥進入美國也是受到美國藥管局的層層刁難,我們實在沒有辦法總是建議病人來我們中國就醫,這樣的對我們的治療方案的落實是有很大好處的,不過對病人就痛苦了許多。您要我的徒弟啊,呵呵在美國本身就有啊,我的大女兒就在紐約,自己開了個小診所,這是她的地址,她的醫術還是可以的,可惜,她沒有什麼機會接觸更多的疑難雜症,我已經勸她回國多次了,可是他就是不聽,如果你們有本事可以把她招募過來,我想對你們對她自己都有好處。我的兒子現在是在跟著我在國內做一些新的實驗,而且我現在還要他去中醫學院進修,不能做到中西皆通,這辨證治病就是空話。」林楓淡淡的說道。   孟瑩沒有想到林教授的女兒在美國,更沒有想到林教授來了美國連自己的女兒都沒有去見一面,看來這父女倆之間還是有很大矛盾的。   臨時找廚子是來不及了,孟瑩只好自己跑到醫院的廚房裡蒸了一個雞蛋羹給曉軍吃,正吃的差不多的時候,萬嘉奇和王斌衝了進來,「老弟啊!你可把老哥我嚇死了。好!好!能醒過來就好!」萬嘉奇激動的竟然流下了眼淚。   「真的嗎?你有那麼在乎我?還不是掂著我幫你撈錢?」張曉軍中氣十足的「調侃著」萬嘉奇。   「你個沒良心的,老子為了你專門建了這所醫院,還給你請來了世界上最好的大夫,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沒有苦勞還有疲勞哪!你老婆把公司的事情一扔就不管了,都把我累的快趴下了,你小子現在好了瘡疤忘了疼!」萬嘉奇還真急了。   「瞧瞧,又沉不住氣了不是,要不這樣說你,你那滿臉的『眼藥水』能止的住嗎?」張曉軍由於腦袋被固定著,不能哈哈大笑,只能在那裡憋著「吭哧」。   這個時候萬嘉奇才不好意思的接過孟瑩遞過來的面巾紙擦去臉上的眼淚,王斌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   「王斌,是不是球隊出了什麼事情了?你怎麼一言不發?」張曉軍太瞭解自己這個哥兒們了。   「我們雖然進了總決賽,但是情況不好,現在是0:3落後對手,今天晚上是第四場,我們是客場比賽,盧侗石已經帶著球隊出發了,我是聽到你的消息改坐中午的班機過去。球隊沒有了你,戰鬥力大打折扣,大家心情都很沉重,這球隊我沒有帶好。」王斌內疚的說。   「我當什麼事情,這有什麼嗎,大不了明年再來嗎,再說這個世界上哪裡有常勝將軍啊,不經過失敗怎麼知道自己的弱點,我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要我們的人馬還在那總冠軍遲早是我們的。對於我們來說,第一次參加NBA聯賽就打進了總決賽已經很了不起的成績了,你不要想那麼多,我看,今天晚上你們就能贏。」張曉軍胸有成竹的說道。   「真的嗎?現在咱們紅爵士隊的賠率已經跌到1賠9了,這可是機會,我要連本帶利的都撈回來,也狠狠的收拾一下那紐約的『笨驢』,在經濟上給他們沉重的打擊。」萬嘉奇這個時候又興奮了。   「這個傢伙總是狗改不了吃屎,啥時候都忘記不了撈錢。」張曉軍心裡說。   「喂,萬董,搞那個事情不要把我忘記了啊,那分子是少不了的,比例還是按照老章程。」孟瑩也是個財迷,這樣的事情她是不會放過的。   「我說,這關於賭球的事情我是早就告誡過你們的,不能太過分啊!你們玩玩我不反對,可是如果把這當成職業我可就不答應了。」張曉軍嚴肅的用眼睛瞪著老婆。   「不會的,我們這不也是想給你慶祝一下嗎,就是輸了也買個好口采!」萬嘉奇立即出來打圓場。   「王斌,你放心的去吧,我現在恢復的很好,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回到咱們的球隊裡的,你今天去告訴隊員們,我和他們永遠在一起。」張曉軍大聲的說著。         第三章 兵不厭詐     萬嘉奇和王斌走後,張曉軍叫孟瑩在他的特護病房裡開始了改造,首先,他讓孟瑩去弄了一台48英吋的液晶彩電掛在他對面的牆上,然後把電腦專線接進了病房,在孟瑩去準備其他設備的時候,張曉軍調來了最近紅爵士隊參加西部決賽和東部決賽的所有錄相帶,仔細的觀看起來,中午他吃了點麵條,喝了一杯牛奶,然後就安然的睡了個午覺。等到他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各種設備已經安置好了,他對老婆的工作效率很滿意。   下午的時候已經是東部時間的傍晚了,張曉軍通過連線叫通了正在紐約麥迪遜廣場花園的球場上熱身的盧侗石,盧侗石是下午才從王斌那裡拿到了一個小型的視頻電話,盧侗石接聽電話的時候面部表情十分嚴肅,當他看到是張曉軍的時候心情十分激動,「老師,您醒過來了,我今天早上就聽說了,可是我沒有時間去看您,球隊現在成績不好,我沒有把他們帶好。您快點好起來,趕快回來吧。」盧侗石幾乎是眼含熱淚的說。   「呵呵,你不要難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今天咱們就給他們一個驚喜,等一會你招集隊員講話的時候,你把這個小電腦放在大家的中間,讓大家圍上來,我會對大家說的。」張曉軍安慰著盧侗石。   「好!我現在就叫他們圍過來,離比賽的時間還有10分鐘。」說著盧侗石滿面春光的把隊員們都叫了過來。「大家圍起來,我給大家看個寶貝。」   隊員們立即圍了起來,大個子們都彎著腰,這個時候盧侗石把視頻電話拿了出來,「大家好!看到你們很高興!」張曉軍在電話裡大聲的說著。   「呀!是教練!您好點了嗎?」「你要多注意休息!」「您能看到我們嗎?」一時間隊員們七嘴八舌的對著電話喊了起來。   張曉軍在電話裡伸出了一個手指頭放在了嘴唇的中間,「噓!」,大伙立即安靜了下來,「聽著,從現在起,我又和你們在一起了,你們前幾場比賽的錄相我都看過了,出問題的關鍵是你們自己沒有了鬥志,在這裡,我要嚴肅的批評你們,就是輸球也要輸的光明磊落,就是輸球也要輸的痛快!你們對盧教練的安排不能徹頭徹尾的執行是你們輸球的另一個原因,所以你們不要指望我去誇獎你們,等明天回來,統統的給我寫檢討,要深挖思想裡的缺點,今天由於時間關係我就不說這些了。」張曉軍說到這裡換了口氣,「今天上場首發的隊員是郎衛華、戴俊、馬明奇、焦嚴、薩博,你們是兩高兩低的組合,原來薩博的那個位置是劉勇的,現在他不在了請薩博頂上去。你們上場後就是一個字,『快』!明白了嗎?在速度上薩博要適應,不過薩博由於速度跟不上,大多數的時間會在中場徘徊,那麼你們其他隊員要注意抽冷子給他放球,用冷箭再刺激一下對方,戴俊和焦嚴主要的任務是去斷球,從最近幾場比賽的錄相上看,你們都有些偷懶啊,那能斷的球就在你們鼻子底下,可是你們沒有了動力,這不行,今天要給我拚命。這個陣型打到對方換人的時候為止,第二隊人馬是華宏勝、爾達、衛華、阿拉斯、庫卡奇,你們上去後拿球就投三分,其他隊員要不顧一切的去沖搶進攻籃板,記住是進攻籃板,只要你們拚命進攻,那麼你們是沒有防守籃板可搶的。好!現在去搏鬥吧!」   張曉軍那簡短而有力的話語立即使紅爵士隊的隊員像注射了興奮劑一樣的激動起來,隊員們摩拳擦掌的做好了上場的準備。   而他們的對手尼克斯隊這會還在懶洋洋的投籃,主教練唐尼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悠閒的在場邊度步,他們已經連贏了三場,今天他們就要創造NBA歷史上的新記錄,還沒有哪個球隊可以在決賽中4:0淘汰對手的,可是今天尼克斯隊就要做到了。通過三場的比賽,唐尼認為紅爵士隊遠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強大,老闆尤利是過於擔憂了。而這個時候老闆尤利坐在靠近球隊的看台上正在安排今天晚上閉幕式的工作,尤利的西服口袋裡裝著今天上午才由秘書寫好的發言稿,他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了,在NBA的閉幕式上還沒有哪一個球隊的老闆的講話要用發言稿的,但是底下準備倒是眾所周知的。現在的尼克斯隊如日中天,他和士格爾設計的圈套終於保證了他們能夠在今年獲得總冠軍了,為此,尤利答應給士格爾找最好的律師和提供最好的擔保。雖然今天早上張曉軍甦醒了過來,可是他還是沒有辦法在這裡指揮比賽,他只能看著自己的球隊輸掉一場又一場的比賽,這一切對於張曉軍來說都已經晚了。想到這裡,尤利忍不住笑了起來。坐在他旁邊的大衛。斯特恩奇怪的用手捅了捅他,「親愛的尤利,是不是又在做白日夢啊?我可告訴你,這比賽還沒有結束,你還沒有笑到最後。」   「幾場比賽您不是也看了嗎?紅爵士隊不是我們的對手,今天我們會創造奇跡的。」尤利得意的說。   「我警告你啊!再也不能用不正當的手段了,愚蠢的士格爾幾乎要把NBA給葬送了,我們再也丟不起那樣的臉了,那種原始人的主意到底是誰給他出的?我真的是替他害臊。」斯特恩滿臉冰霜的說。   襲擊張曉軍的事件在美國輿論中引起了軒然大波,猶他州甚至宣佈士格爾是不受歡迎的人,永遠不能踏上猶他州的土地,而其他一切球隊則發起公議,要求NBA當局宣佈士格爾為NBA籃球禁入者,這就以為著NBA永遠禁止士格爾再參與有關籃球的活動,後來是還是尤利聯絡了一些其他的老闆以NBA不參與刑事糾紛為理由,致使那個公議沒有在NBA通過,但是斯特恩也背上了放縱下屬,沽惡養奸的壞名聲,為此,氣的斯特恩很長時間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面。因此,現在斯特恩非常害怕這個膽大妄為的尤利再弄出點什麼事情來,那麼這NBA可就要樹倒猢猻散了。   比賽就要開始了,尤利的助手輕輕的走了過來,他在尤利的耳邊輕輕的說道,「今天的博採出現異常,在快要封盤前有一億美元進場買紅爵士贏,我們已經來不及更換賠率了,這對我們的影響很大啊。」   「有什麼影響?」尤利吃驚的問。   「因為最近我們尼克斯隊的成績太好,比賽變的沒有多少懸念,所以,我們開出的賠率是1:9,就是這樣也沒有多少人去買紅爵士贏,而我們的賠率太高會使贏的人無利可圖也不會買,因此整個下注都很清談,只有讓分盤面還可以。但是現在來了這麼個賭家下注後就變成了只有我們莊家和他對賭的局面,也就是說如果紅爵士隊贏了,我們博采公司要賠給對手9億美元,這已經超過了我們的準備金了,是不是風險太大了。」助手慢慢的解釋著。   「哦,我看問題不大,只要我們贏了,他的那一億美元不就是我們的了嗎?」尤利自信的說,「不要擔心,我們的球隊是不會輸的。」   隨著裁判的一聲哨響,比賽開始了。今天紅爵士隊員一上場就打開了快攻,隊員們一反前幾場的萎靡不振,在場上打的虎虎生威,開場不到5分鐘已經把比分領先了6分,場外的那些觀眾開始騷動了。由於紅爵士隊前幾場比賽表現太差,那些對他們寄予厚望的華人都失望的離開了看台,今天來看球的除了極少數的鐵桿球迷以外,基本上都是尼克斯的球迷,就是分配給紅爵士的球票都因為賣不出去最後轉給了當地的尼克斯球迷。張曉軍甦醒的消息今天已經在紐約的一些晚報上登了出來,許多華人球迷這個時候由於沒有球票就集中在麥迪遜廣場外的大屏幕前,所以在場內外形成了兩種決然不同的氣氛,場內,那些狂熱的尼克斯球迷現在都喊不出聲來,而在廣場上則的有幾千華人在那裡高聲叫喊。   尼克斯的教練唐尼覺得今天的對手好像突然變強大了,他叫了第一次暫停,「威廉,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那個哥倫比亞來的舞孃是不是讓你的體力透支了?還有馬布裡,你簡直是對方的第五縱隊,到現在為止你已經給對方傳球4個了,在傳球的時候我麻煩你動動腦子好嗎?泰巴斯基,你這個大中鋒在場上不是擺設,你要發揮作用,要向禁區裡面站,否則我立即把你換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讓我們用勝利來慶祝我們的好日子!」唐尼對著場上的隊員大聲的吼叫著。   而盧侗石這裡則是和風細雨的在聽著張曉軍通過視頻電話在給隊員分配新的戰術,「現在讓第二隊上,記住,要拼進攻籃板,拼進攻籃板的關鍵訣竅就是所有的進攻隊員都在外線投三分球,這樣他們的防守必然會被你們拉開,一個隊員投的時候其他隊員就要做好沖搶的準備,如果投進了,那麼靠近對方發球和接球的隊員一定要上去封堵,最大限度的延緩對手的攻擊時間,其他隊員要加強搶斷,在對方的球沒有進攻到你們的防區的時候你們是打全場的人盯人,等到對方已經攻到前場,那麼你們要快速回縮回來轉變成聯防,明白了嗎?你們要不停的跟對方拼體力,他們這些天由於勝利使他們幾乎是夜夜笙歌,身體肯定不如你們,只有把他們徹底的拖垮,那麼你們後面的球就好打了。」   張曉軍在病房裡通過專線看著從現場發過來的實況比賽,旁邊還有一台電腦,他讓孟瑩在電腦上不斷的搜索關於尼克斯隊的所有花邊新聞,然後念給他聽,使他對尼克斯的現狀有個基本的瞭解。   而這個時候的萬嘉奇則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緊張的看著實況轉播,他沒有去現場觀看比賽,擔心萬一輸了以後還有給對方捧場,那就是打死他也是不會去幹的。萬嘉奇精於賭博,特別是他很精於在什麼時候下注什麼時候打狗隨棍上,他知道對方今天肯定是落入了他們佈置的陷阱了,一賠九,那該死的尤利拿什麼賠啊,這個時候萬嘉奇在思索著商場上最陰險最殘酷的東西。想到這裡他給公司財務部的總監打了個電話,「梅裡尤斯先生,你準備一下我們的融資渠道,看看我們短期內可以籌集到多少資金。」   「密斯特萬,我們企業現在周轉跟正常,經常項目下尚有13億的流動資金,我們沒有必要去融資啊?」梅裡尤斯不解的問道。   梅裡尤斯是一個精明的猶太人,早年畢業於哈佛大學商學院,獲得博士學位,長期在金融界工作,具有廣泛的猶太財團的背景,中國加入WTA以後被美國銀行界第一批派到中國進行銀行業務的開拓,萬嘉奇是他在中國的第一個客戶,也就是在外國金融資本進入中國的初期,一些外國銀行家忽略了中國特殊的國情,貿然在中國的香港做大宗離岸業務,結果使一些銀行陷入死賬呆帳的困境,那個時候梅裡尤斯十分不理解中國人對銀行的看法,在幾乎要全軍覆沒的情況下還是萬嘉奇給他出了個點子,通過資產委託讓國能高科利用在中國的勢力把那些壞賬呆帳給處理了,其實萬嘉奇也是無利不起早,他在委託的過程中利用司法管制收購了不少具有相當實力的香港內地的聯合企業,然後轉手抵押給日本銀行,利用日本銀行急於在中國擴張的心理,把危機轉嫁給了日本那些銀行寡頭。梅裡尤斯在看到了萬嘉奇的商業天才以後,毅然決然的辭去了在美國銀行的工作轉投到了萬嘉奇的手下,萬嘉奇也不虧待他,公司的一切財經事物都交給了梅裡尤斯去管理,這樣梅裡尤斯不僅得到了原來銀行同仁的諒解,而且成了大紅人,因為,他給這些銀行帶來了最大的客戶和大筆的利潤。國能高科轉移到了美國以後,業務在南美開展的紅紅火火,從表面上沒有對美國的同行具有威脅,但是潛在的蠶食早就開始,舉個簡單的例子,國能高科生產的程控交換機具有普通電話和因特網網絡控制的雙重功能,本來是為了給在南美的那些國家進一步發展留下的升級空間,可是這種技術在美國同樣也適用,雖然萬嘉奇在美國不銷售,可是根本擋不住其他企業在美國以外的地方買了以後改頭換面的再帶回美國,由於核心技術是在萬嘉奇這裡,其他美國公司無法生產,就是有些模仿的廠家那成本和性能怎麼也是不如國能高科的產品。打假的動因基礎是在受到偽冒產品傷害的企業,可是萬嘉奇不在美國銷售,那些混進來的產品跟他無關,因此,這種放任自流的奇怪現象就在美國產生了,甚至有人懷疑這些改頭換面的產品就是萬嘉奇自己弄出來的,對於這樣的質詢,萬嘉奇僅僅是一笑,「請拿出證據說話」。   現在萬嘉奇讓梅裡尤斯去測算一下公司的融資能力,梅裡尤斯琢磨萬嘉奇恐怕又會有大動作了,「尊敬的密斯特萬,如果加上我們在銀行的信用額度,我們大概可以在短期內集中50億美元以上的資金,時間再長點的話可能還會多。」梅裡尤斯謹慎的說。   「好啊!呵呵,我們用不了那麼多。明天上午你到我的辦公室來,我向你仔細的說。」萬嘉奇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現在場上的比賽已經到了下半場了,場上的比分是68:52,紅爵士領先16分,而且這種優勢還在進一步擴大。紅爵士的隊員只要能夠親自聆聽張曉軍的指揮就什麼都不怕了,這個時候坐在貴賓看台上的斯特恩對尤利說,「尤利,你們創造不了歷史了,今天張的甦醒也讓他的球隊甦醒了,看看你的那些隊員,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連那個薩博今天都打的讓我刮目相看啊。」   「這不過是他們的曇花一現、迴光返照而已,最後的勝利一定是我們的,NBA歷史上還沒有哪個球隊可以在0:3落後的情況下能獲得總冠軍,我們創造不了歷史,他們難道就可以創造歷史嗎?」尤利色厲內荏的說。   其實尤利心裡在打鼓,今天這場比賽他是輸不起的,自己的博采公司開出去的賠率實在是太大了,被對手鑽了空子,今天這比賽要是照這樣下去,明天將怎麼去面對那麼大的窟窿?他有些坐不住了。這個張曉軍實在是太狡猾了,上半場他跟尼克斯隊磨,雙方的比分差距並不大,可是始終給尼克斯保持著壓力,可是下半場一開場就劈頭蓋腦的把比分拉開了,這完全是設計好的戰術,他的目的就是不讓自己這個老闆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去對隊員們督戰,現在這個樣子自己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去找那該死的唐尼了。   尤利利用去廁所的機會從看台上跑到了尼克斯隊的教練席上,他走到唐尼的身邊低低的對他說,「唐尼,我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手段,不管你怎麼去實施,今天的比賽你必須取得勝利,我輸不起這場比賽。」說完他用非常殘酷的眼神看著唐尼。   聽到老闆這樣的說話,唐尼吃驚的轉過身來看著尤利,尤利對他眼光裡的詢問點了點頭,「您為什麼不早說?您為什麼不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告訴我?您叫我現在怎麼?難道讓我飛到鹽湖城去把那該死的張曉軍給槍斃了?」唐尼恨恨的說。   「啊!親愛的唐尼,你真的是天才,好!這個主意好!」尤利突然高興的笑了起來。   「什麼?他不是賭球賭的瘋了吧?」唐尼吃驚的看著老闆。   「你安排好球隊好好打,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尤利好像心中有了辦法,匆匆的離去了。         第四章 卑鄙伎倆     尤利匆匆的來到隊員休息室,他把自己的助手佛朗西斯叫了過來,「你立即去查一查目前張曉軍是用什麼線路在指揮這裡的比賽的,沒有他的指揮紅爵士是不會有這麼厲害的,這個該死的中國佬,士格爾派的那個大老黑怎麼就沒有一棍子把他給打死?現在又來給我們找麻煩了。你去瞭解以後找一個混混給這裡的現場解說員打一個匿名電話,就說張曉軍在醫院被不明身份的人擊斃。讓他們發幾張PC的圖像。」   佛朗西斯茫然的站在那裡,「這裡有那麼多的電話線我們怎麼查啊?我們又不是管著電信局。」   「你這個笨蛋,幹嗎要從這裡查啊?這裡他們肯定是用的無線網絡,你能弄的了嗎?我們不是在猶他州還有朋友嗎?讓他們把從張曉軍住的那家醫院裡出來的線路統統剪斷不就完了嗎?再在這裡搞幾幅照片不就是幾秒鐘的事情嗎!」尤利壓抑著嗓音在那裡訓斥著佛朗西斯。   「是,遵命!」佛朗西斯立即明白了老闆的意圖。   「要快,在十分鐘之內就要把這件事情辦好。」尤利對佛朗西斯吼道。   科技高度發達的美國辦起這樣的事情來的確是神速無比,佛朗西斯出去不到5分鐘張曉軍同球隊間的聯繫就中斷了,正在盧侗石莫名其妙的時候,現場轉播的大喇叭裡突然傳出了一個經過語音變頻的聲音,   「我授權向這裡的公眾宣佈,紅爵士隊的主教練『曉軍張』在5分鐘前被我們『黑蜘蛛』組織在鹽湖城的醫院裡擊斃,由於他的存在使我們的兄弟蒙受了恥辱,沒有一個給我們恥辱的人可以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上。『曉軍張』被擊斃的照片我們發表在『www。hiophp。com』的網站裡,我們將為我們的兄弟而戰,阿門!」   這段電話錄音是在尼克斯球隊剛剛叫了暫停以後播放的,當時全場大嘩,恐怖威脅的錄音竟然打進了公眾的體育轉播現場,那三個現場轉播的體育解說員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這樣的場面,也不知道這個電話是怎麼通過場內的擴音系統發出去的。而惟恐天下不亂的美國媒體報道則是立即在網絡上找到了那個網站,ESTN體育電視台立即從剛才說的網站裡面即時調出了兩張血淋淋的照片,從照片上看張曉軍是被亂槍擊斃的,床單上還在向地下滴噠著鮮血。照片的背景看不出是在那家醫院,張曉軍緊閉著雙眼,臉上面無表情,照片的下面記錄的時間是200X:06:15 pm7:18,這幅照片立即在現場的大屏幕上播放了出來,現場的一個解說員在這個時候說,「看來是真的,我們為失去這樣好的一位教練難過。」場內的觀眾這個時候再也忍耐不住了突然大吼起來,「反對恐怖主義!反對暗殺!」這種聲浪越來越大,比賽不得不中斷了。   張曉軍在病房裡突然發現電話線路中斷,無論什麼電話都打不出去了,過了一會在對面的大屏幕上張曉軍看到了在紐約麥迪遜體育館裡的混亂場面,自己好好的怎麼就出現了那張血淋淋的照片了?顯然是對方掐斷了張曉軍與現場的專線電話聯繫,然後在造謠動搖自己球隊隊員的信心。但是,作為無線轉播的電視節目還是正常的,張曉軍看到了這一切虛擬的關於自己的電視報道,他馬上就判斷到這是對手的一種卑鄙的手段,現在當物之急就是要立即同在前方比賽的球隊取得聯繫,否則,後面的比賽就基本上完蛋了。這個時候萬嘉奇用移動電話跟曉軍聯繫上了,   「曉軍啊,你沒事吧?我看了電視上說的嚇壞了,還以為你真的又出什麼事情了。我現在已經把公司的所有保安都派到你那裡去了,還給你向警察局申請了特別保護,按照條令他們應該馬上就到了。」萬嘉奇在電話那邊焦急的說。   「我看到了,他們正在走進來,我現在著急的不是我的安危,而是用什麼辦法立即跟王斌聯繫上,他們一定是被蒙在鼓裡,這對球隊隊員的影響太大了。」張曉軍焦急的說著。   「你放心,我會有辦法的,我在十分鐘內趕到你那裡。」萬嘉奇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張曉軍不斷的讓孟瑩一遍一遍的撥著王斌的手機,可是回答的永遠是「對方在通話中請梢後再撥」的回話,張曉軍心裡在盤算,顯然這又是對方的一個陰損的招數,看來我們的球隊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這個時候最緊張的還是盧侗石和隊員們,他們突然發現跟張曉軍聯繫的視頻電話中斷了,緊接著就是那該死的電話和血淋淋的照片,隊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難道他們敬愛的教練就這麼又一次遭受了對方的毒手?」大家的心情格外的沉重。盧侗石想,「這比賽還怎麼打啊,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對方在媒體裡播放這個目的是很明顯的。就是要把隊員們的心態搞亂啊。無論如何要把隊員們的心態穩住。」盧侗石這個時候也只能咬牙堅持把這個隊伍帶下去了。盧侗石這一生要說見過的風浪也不少了,以前在這種不正當的伎倆上也沒少搞,可是這麼卑鄙的手段還是第一次見到,盧侗石這個時候對大家說,「大伙不要慌亂,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們都要堅持完今天的比賽,大家要對得起我們的教練,要能夠在艱苦的環境下自立。」盧侗石本來漢語水平就不怎麼好,許多他心裡想的事情很難用漢語表述出來,前一段時間的比賽球隊成績不好與這個也是有關係的。   隊員們雖然都看著盧侗石在說話,可是大伙的心裡都跟開了雜燴店似的,嘰裡咕嚕的亂極了。偏偏這個是時候,比賽監督委員會決定比賽繼續,而這個時候離比賽結束還有13分鐘,雖然現在紅爵士隊還領先17分,但是繼續比賽以後,對手僅僅用5分鐘的時間就把比分追到了只相差3分了。坐在看台上的尤利得意的對斯特恩說,「您看,我們還是有機會創造歷史的,儘管是對手的教練出了意外,這樣我們也許贏的有那麼點不光彩,但是歷史畢竟是歷史,總的有這樣的歷史要人來書寫啊。」   「你是不是又搞了什麼名堂啊?這個『黑蜘蛛』是什麼組織?要知道,如果你做了對不起公眾的事情我是沒有辦法保你的,最近你們太出格了。」斯特恩狐疑的看著身邊的尤利。   「您把我看成什麼人了,這是上帝在幫助我們,自打這些黃禍來了後,您不是也很討厭嗎?我沒有做什麼,是上帝的意旨讓他們出問題的。再說,哪黑蜘蛛的組織我們也不知道啊是什麼啊,如果您要打聽這個組織我想應該去找警察局或者是FBI。」尤利不冷不熱的說著。   其實在尤利心裡,斯特恩早就老了,那個NBA總裁的寶座早就應該讓位給他這樣即有實力又有抱負的人了,要是他尤利在這個位置上根本就不可能讓紅爵士隊打進總決賽,這是在給優秀的「西方文明」臉上摸黑,是對NBA精華的否定。   張曉軍躺在病床上閉目養神,既然已經沒有辦法指揮比賽,那麼也只好聽天由命了。這個時候萬嘉奇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公司電腦部的總監,一進門萬嘉奇就對那個「電腦天才」說道,   「給你一分鐘時間,立即接通現場的視頻電話,現在已經知道是我們這裡的光攬被施工的挖掘機給挖斷了,這所醫院裡的所有有線通訊都已經中斷了。我估計給王斌帶去的那台無線上網的視頻電話在那邊應該不會出問題,只要你這裡用無線通訊上網後就可以聯絡到他們。」萬嘉奇在那裡說著,而那總監則很麻利的把一台手提電腦插在了插座上,立即通電開機,很快他就用無線上網的密碼叫通了在紐約的終端機。   比賽這個時候還剩下不到三分鐘,紅爵士隊正同對方在比分上膠著的咬在一起。現在是僅僅領先1分。盧侗石這個時候幾乎不敢看比賽了,他沒有辦法制止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而場外的觀眾現在的情緒幾乎成了一邊倒,儘管剛才這些觀眾還在替張曉軍難受,可是現在還有幾個能記得他?擺放在旁邊的視頻電話的紅燈亮了起來,坐在視頻電話後面的戴俊用手捅了捅盧侗石,盧侗石看到電話在呼叫,於是按了接入的開關,屏幕上立即顯現出張曉軍安詳的面孔,「老盧啊!我很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就是電話線給掐斷了,你還有暫停的時間嗎?比賽還有2分多鐘,請你叫個暫停。」張曉軍沉著的說道。「王斌這個時候在哪裡,他在幹什麼?」張曉軍又突然接著問道。   「我在這裡,曉軍!」王斌聽到叫他立即湊了過來。   「你的手機為什麼老是占線啊?怎麼打也打不通。」張曉軍總算是放下了一顆心。   「哦,我的手機剛才在上廁所的時候被盜了,我已經報了警,可是找回來還需要時間。」王斌這個時候說道。   「難怪,看來我們的球隊要多配幾部手機,現在就是你有一部恐怕是有問題的,我急著找你們澄清事實,可是就是沒有辦法聯繫上你們,還是萬董有辦法,他給了我一台無線上網的電腦,要不現在也聯繫不上你們。」張曉軍說。   「這顯然是對方設計好的,我們又一次掉到對方設計的陷阱裡了。」王斌沉痛的說。   紅爵士隊道目前為止還有一次長暫停和兩次短暫停,盧侗石抬眼看到薩博剛剛搶到一個前場籃板球就立即大聲的讓他暫停,其實在他喊出來之前,戴俊已經跑到裁判那裡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隊員們立即被盧侗石招集了過來,並示意大家圍上來,隊員們一看到自己的教練還以為是在夢裡,這個時候的張曉軍立即開始了說話,   「大家不要叫,剛才的故障是對方故意擾亂你們心智的手段,你們偏偏上當了。其實我這裡只是光纜給挖斷了,沒有其他的事情,那發在互聯網上的照片也是假的,那不是我在楊百翰醫院住院的時候由黛西照的發表在我們鹽湖城報紙上的照片改的嗎?你們都沒有看出來啊?現在我要求你們打起精神來,但是不要漏聲色,先把比分咬住,最後由戴俊你上去執行對方的「死刑」,我們要用最殘酷的辦法去徹底的打掉他們的幻想。對方的目的是想打加時賽,我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現在其他隊員繼續去比賽,戴俊留下,我有話說。」張曉軍把其他隊員趕進了場地,然後對戴俊說道,   「對方在最後30秒的時候一定會用全場盯人的戰術,我估計那個時候的比分應該是雙方打平或者是對方領先我們一分的樣子,那麼我們就是用什麼戰術對方都會估計到,因此我要你用已經練了兩年的隨手投籃技術,這個技術我知道你們在沒有我的允許的情況下是不會用的,是我們作為秘密武器保留的,今天,你在最後的比賽中要用這一招,不要怕失手,失手了我們明年再來,我不在乎你們今天的成績,我只在乎你們今天是不是努力了,你是這個技術裡面發揮最穩定的,但是我想,我不在的時候你可能沒有練習,因為盧侗石不知道這個技術,你現在要默默的背誦一下要領,要先沉穩自己的心態,明白了嗎?」「放心吧教練,我對那個技術早就熟悉了,不是您嚴格規定平時不能使用我早就用上了。」戴俊自信的說。「好,你現在上去換人,把所有的白人球員都換下來,你和爾達、焦嚴上,焦嚴是對方不怎麼熟悉的隊員,他上去後你叫他在籃下多穿插。」張曉軍對戴俊說到。   戴俊馬上把張曉軍的指示告訴給盧侗石,於是在還有1分28秒的時候,紅爵士隊換人,這個組合是對方今天沒有見過的,這時候場上的比分是89:90,紅爵士還落後一分。換人結束以後,紅爵士立即在一場陣地戰中由戴俊策應把爾達拉到外圍三分線上投了一個三分籃,尼克斯隊的中鋒實在沒有想到這麼大個的中鋒也能在三分線投籃得分,現在的比分反而是紅爵士隊領先了2分。離比賽剩下的時間現在還有1分零3秒,雙方在比賽的時候現在都特別謹慎,輕易不能讓對方斷球了,在中場附近,焦嚴和對方的後衛反覆爭奪滾地球,其他隊員也都參加進這無謂的拉鋸戰,後來還是尼克斯隊的後衛花了很大的精力才把球攻到了前場,紅爵士加強了防守,幾乎不給對方三分進攻的機會,最後還是尼克斯的中鋒泰巴斯基在籃下最後一秒的時候得手強力扣進了一個兩分球,這樣雙方在場上又打成了平手,離比賽結束的時間還剩下31秒,這個時候唐尼是多麼想要一個暫停啊,可惜他沒有這個時間了,在前面的比分追趕中,他用盡了所有的暫停機會,而這個時候盧侗石並不想暫停,他知道張曉軍已經佈置好了最後的殺手鑭,根本不用自己擔心,戴俊帶著幾個中國球員上場肯定是張曉軍安排的,這個時候叫暫停無疑是給對手重新佈置的機會,這樣的機會張曉軍是從來都不會給對方的。那麼我盧侗石也不會給對方。紅爵士隊底線發球後,對方的求員像發瘋似的緊緊的盯在每個紅爵士隊員的身邊,唐尼在場外大聲的叫喊著,而全場的觀眾也在呼喊著「防守!防守!」,戴俊拿到球以後,用嫻熟的個人技術同焦嚴玩開了二人交叉反掩護擊地傳球的把戲,弄的防守隊員不停的在他們兩人之間更換著位置,唐尼在外面看出了戴俊的用意,「紅爵士隊在拖延時間準備最後一擊,根據時間,就算是紅爵士能夠在這一輪進攻中打出成功率,只要不是進的三分,那麼尼克斯還有一次機會反敗為勝的。」因此,唐尼在場外大喊,「不要跟他們糾纏,重點防對方的投籃!」   戴俊和焦嚴在看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就把球傳過了中線,這個時候爾達又故伎重演,主動的拉到了弧頂附近準備投三分球,而焦嚴已經開始向底線附近穿插,郎衛華和馬明奇則是集中在左翼的45度角準備隨時沖搶進攻籃板了,戴俊站在右翼的45度角做出了要向從底線溜過來的焦嚴傳球的架勢,而爾達則在中間的弧頂要球,唐尼見狀在場外又高聲的喊叫,「那個底線是假的,注意中圈附近的中鋒!」場上所有的尼克斯隊員都被這個圈套給「唬」住了,重點都放在盯底線的焦嚴和弧頂的爾達,而防守戴俊的對方後衛馬加裡僅僅是注意戴俊的傳球方向和防止他帶球過人後上籃,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戴俊在不看籃框的情況下沒有任何徵兆的隨手一揚,那籃球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直接向籃球框裡飛去,籃球空心入網,即便是不中那跟上來的郎衛華和馬明奇也會把那球給「拍」進去的。這樣的配合他們幾個打是十分的嫻熟。場上的比分又改寫成95:92了,紅爵士隊已經領先三分了,而給對手剩下的時間只有9秒鐘。         第五章 贏了九億     NBA球場上歷來是變化無常,特別是最後的幾秒鐘,幾乎什麼樣的事情都可能發生,這個時候唐尼多麼期望紅爵士隊能要一個暫停啊,而那些裁判也幾乎都習慣的吹響了停表的哨音,按照習慣他們會以為紅爵士會叫暫停,佈置最後的防守以確保勝利。可是看著穩坐在教練席上的盧侗石沒有任何表示,紅爵士的隊員也沒有任何一個有要暫停的表示,而尼克斯隊的隊員還以為對方要暫停,都向唐尼走去,這個時候主裁判帕克拉尼好像突然意識到紅爵士是故意不給對方這個暫停的機會,連忙衝到要走出場外的尼克斯隊員面前做出了繼續比賽的手勢。尼克斯隊員這才明白沒有暫停,可是那心態就很難調整過來了,馬加裡趕快跑到底線去發球,匆忙之中忽略了伺機在旁邊許久的焦嚴,那球就彷彿是直接傳給他的一樣,焦嚴斷球後玩了個極其花哨的籃下扣籃動作,但是他並沒有真「扣」,當那些尼克斯隊員明白後衛馬加裡的發球被斷以後,立即對上籃的焦嚴進行封堵的時候,焦嚴卻又把球用左手分給了站在外圍三分線上的郎衛華,郎衛華接球以後立即輕鬆的三分入網,這個套路根本就是他們平時打的很熟的基本戰術。把紅爵士隊的領先優勢擴大到了6分,而離比賽結束僅僅只剩下3秒鐘。到了這個時候的尼克斯球員不僅是在思維上全部亂套了,就是在鬥志上也徹底的跨了。郎衛華投進三分以後,所有的紅爵士隊的隊員都退過了半場,各自站好了防守位置,而尼克斯隊的隊員們則木然的站在場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尤利坐在看台上大聲的咒罵著,誰也不知道他在罵誰,誰也不知道他的嘴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市井俚語是從哪裡學來的。大衛。斯特恩厭惡的看著身邊這個不顧身份的流氓,老於世故的他知道今天的尤利有麻煩了,十有八九跟博采賭球有關,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跟尤利這樣的流氓攪和在一起,於是在比賽還沒有完全結束前斯特恩站了起來拍拍屁股通過貴賓通道向場外走去。   「您就這麼離去了?」尤利在後面問道。   「今天不會有閉幕式了,難道你還要我在這裡給他們說點讚美的祝詞?」斯特恩鄙夷的看著好像老了許多的尤利。「你是玩火自焚,趕快去打點你的麻煩事情吧!」   麥迪遜廣場外面的華人這個時候是歡情雷動,許多華人相互擁抱著互致慶賀,而這個時候ESTN電視台第一時間播送了特約記者對躺在病床上的張曉軍的現場採訪,這是萬嘉奇在即將勝利的時候靈機一動想出的點子,他立即跟ESTN的現場報道總監取得了聯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作為媒體知道自己的報道失實以後第一時間能夠得到失實對象的獨家採訪這簡直就是在給ESTN送錢啊,那總監正在考慮來不及派人去的時候,萬嘉奇對他說,「我們這裡有專業的自由記者,你們只要把連線接上即可了,記者是大名鼎鼎的自由撰稿人馬克烏思。黛西。」   就這樣,比賽結束的哨音剛剛響起來,電視大屏幕上就出現了黛西對張曉軍的現場採訪,許多觀眾還以為是對張曉軍的回憶,可是那旁邊的字幕上清楚的寫著「現場直播」。   「您現在身體好了一些嗎?今天有謠傳您被蒙面殺手給暗殺了,您是怎麼看這個問題?」黛西很專業的向背靠在病床上的張曉軍問道。   「我的身體在查爾斯大夫是精心治療下恢復的很快,你們都已經看到了,現在我已經不用固定頭顱了,可以說是一天比一天好,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就會回到我的俱樂部裡去。對您第二個問題我只能說很遺憾,我沒有見過什麼蒙面殺手,我在醫院裡很安全。至於想法嗎,我認為是一些人在網絡上開的玩笑罷了,要說是有些人的別有用心,那麼按照邏輯推斷就是誰能在這個假消息裡面獲得最大的利益,誰就是策劃這個假消息的人,不過我本人倒不怎麼在乎這樣的惡作劇,美國有完善的法律制度,也有高度發達的科學體系,開玩笑可以,但是如果是為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恐怕美國人民和政府都不會答應他的。」也不知道是腦外傷以後留給張曉軍的回報還是張曉軍突然開竅了,自從張曉軍甦醒過來以後,他的英語變的特別流利了,現在面對黛西的採訪,他根本不需要老婆孟瑩的翻譯。   「您怎麼看待您的這次受傷,您狠打傷您的那個黑人嗎?」黛西又問道。   「怎麼說呢?那個黑人已經交代了是受別人支使干的,他不過是為了幾個錢,從真正意義上來講他不過是個工具而已,當我們的投籃隊員投籃不准的時候難道我們去怪球不好還是怪投籃的手不好?所以我不嫉恨那個襲擊我的黑人,畢竟他還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就是我們對體育比賽的這種纏繞在經濟利益和其他利益中的風險嚴重性危險性認識不足,我們把一些人當成了輸得起的君子,這是我們的問題,我們已經加強了對自身保護的措施,不僅是對我,對我們全隊都是這樣。」張曉軍平淡的回答道。   「您所指的『一些人』是誰?」黛西緊跟著張曉軍的說話問道。   「當然是那些在比賽中用不正當競爭方法的人了,他們不是在比賽中用真正的體育精神,而是用各種手段去控制比賽控制體育市場,他們把籃球運動單純的看成是一種企業贏利行為,一種爾虞我詐的商業行為,這是在美國籃球比賽裡的逆流,是愚弄廣大球迷的卑鄙行為。」張曉軍以一種極度鄙夷的口氣回答,「這樣的人最終都會身敗名裂的。」   黛西對張曉軍的採訪進行了大約15分鐘左右,球場內外的觀眾破天荒的沒有像以往的比賽那樣迅速的離去,而是站在體育場裡觀看著這次簡短的現場採訪,這個時候觀眾才明白剛才的那個電話和圖片是有人故意弄出來的假消息,觀眾也理解了為什麼紅爵士隊在領先了那麼多分之後被對手追了上來的原因,觀眾親身領會了一次球場內外雙方的各種較量。這個時候ESTN的網站上發表了大量的網民評論,有些網民把矛頭直接指向了尼克斯隊的老闆尤利。更有甚者還把賽前尤利手下的博采公司發出的「賭球」賠率太高而被不明身份者狙擊的消息捅了出來,說現在這個博采公司已經無力支付高額的「賭金」而面臨著嚴峻的財務問題,最後牽扯到尼克斯的本身不過是遲早的問題。一時間幾乎所有的矛盾焦點都集中在了老闆尤理身上了。   比賽結束的第二天,陽光明媚,坐在鹽湖城集團公司總部辦公室裡沙發上的萬嘉奇手裡拿著高腳酒杯,一大清早就得意的在喝著香檳,王斌帶著球隊昨天晚上已經飛回鹽湖城的球隊基地,為了安全這次是包了一架專機回來的,看來公司得考慮購買自己的公務機了,反正有人替自己買單,光這次跟尤利「賭球」就又賺了9億多美元,想不高興都困難,不過博采公司拿不出那麼多現金來,恐怕一場官司是免不了的了。萬嘉奇在昨天晚上就已經指示在紐約的律師立即對「博采」公司和有連帶關係的尼克斯籃球俱樂部進行訴訟保全,估計現在律師已經在美國的紐約的法院了。   而徹夜未眠的尤利則是「卷」縮在自己辦公室的大班椅上,球隊的失利和ESTN的窮追猛打使本來文化程度並不高的尤利煩躁的砸掉了放在辦公室裡的那台等離子電視機,現在他要面臨的難題是怎麼去支付那巨額的賭債,自己那個博采公司本身並沒有多少資金,要知道博採行業莊家一般是不參與「賭」球的,他們本身的操作應該是根據各方下注的實際情況計算真正的賠率,然後在輸贏雙方間抽取佣金,也就是說,博采公司在沒有實際下注的時候是不能盲目開出賠率的,但是,往往在博采的時候不到最後封盤是很難精確的計算出賠率的,因此博采公司一般又有一套自己的預計方法,有些太冷的博采賠率博采公司為了吸引賭徒的興趣更是為了把這些「賭」昏了頭的人的游資吃掉,一般都會開出一個非常不可能的賠率,比方在賽馬場上對那些根本沒有可能出位的馬的賠率就是1:999,這樣的馬絕大部分的人就不會去買,但是有一些具有投機心理的人會去冒險試一試,那麼這個馬跑出來了,其他那些買別的馬贏的人就會把錢輸給這個冒險的人,這種賭法是多頭對多頭,總的來說還是賭徒和賭徒之間的博采,而賭球的性質就不一樣了,只有兩個隊參加,按照美國NBA的規則,每場比賽必須要有輸贏,當一個球隊幾乎沒有機會去戰勝對手的時候,大多數賭徒就不會去買這樣的博采,他們會去買肯定勝利的那只球隊,如果大家都去買這只球隊那麼都是贏家,誰來付錢呢?因此,博采公司這個時候就會開出一個就是贏了也沒有錢賺的賠率,去逼迫賭徒要麼放棄博采,要麼冒險買輸家,這樣的比賽博采公司是最不喜歡的,博采公司喜歡的是比賽充滿了不確定性,充滿了懸念的比賽,美國人喜歡在平時看比賽的時候賭上那麼一點來尋求刺激,這也就是為什麼越是緊張的比賽越是有大把人看的道理,就是那球打的很爛也會有場外的這種刺激去激勵他們把比賽看完。   尤利的博采公司原以為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來買彩票的並不多,因此對紅爵士隊的賠率一降再降,到最後乾脆就掛了1:9的賠率,就是這樣還是沒有什麼人來買,可是在臨封盤前1分鐘,一個奇怪的客人通過博采網站一下子投進了一億美元賭紅爵士隊贏,博采公司想拒絕已經來不及了,現在的博采公司都是用專用的電腦進行操作的,人工根本無法制止這樣的狙擊行為,等到博采公司知道這是針對莊家的博弈時已經掉進了對方設計的陷阱裡了,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不讓對方下注的那個球隊贏球。這樣的賭博在美國拳擊界也是很多的,不過那大部分都是有錢人之間的豪賭,以前的籃球天王巨星據說也有過一桿高爾夫輸掉了1000萬的傳說,不過這次給尤利帶來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他現在要考慮去籌錢還這筆冤枉的賭債了。   一夜沒有合眼的尤利這個時候在想怎麼向那些股東們解釋,這個時候門外值班秘書的電話打了進來,「董事長先生,博采公司的胡佛先生要見您,說有緊急的事情。」「讓他進來!」尤利話音還是很沉穩的。   「尤利先生,我們博采公司現在面臨著破產,昨天那一單賭注把我們逼上了絕路。」胡佛用顫抖著的聲音說。   「我們博采公司現在還有多少現金?不能延期支付嗎?」尤利張開疲勞的眼睛問道。   「我們現在手上只有一億多美元,博采業是不能延期支付的,這是行規,這您是知道的,對方現在已經派律師在博采公司等著支付了,我們怎麼辦?」胡佛是知道公司的家底的,這麼大一筆資金短期內籌措是很困難的。   尤利深知道這筆錢無論如何也是要立即支付的,否則在信用上出了問題以後那麼就不要在這個行業裡混了,他按鈴對值班秘書說,「請把財務總監叫到我這裡來。」   過了好一會財務總監才來到了尤利的辦公室,尤利對他的遲遲到來有些不快,皺著眉頭看著他,然後對他說,「我們今天能夠集中起來的資金有多少?你今天要湊夠9億美元,不夠的以公司的資產抵押向銀行拆借,胡佛跟你一起去辦這件事情。」   財務總監辛格奇怪的看著尤利,「尤利先生,今天是星期天啊,您叫我上哪裡去拆借啊,我們公司的資金就是有也拿不出來啊。我看等到明天上班以後咱們再去進行吧,以我們公司的信用,籌措這點錢還不是很大的問題。」辛格坦然的說道。   「哦,是我忘記了,對不起!難怪你這麼長時間才來,打擾你的休息了。既然這樣,胡佛你去對那個律師說,今天銀行休息,我們辦不了轉賬。」尤利的心情好了一點,轉變了態度,他為自己還有一天的騰挪慶幸。   「恐怕不行啊,對方是來拿支票的,博采業沒有星期天銀行不開門就延期支付的規矩,要麼給對方現金,要麼是開出支票。」胡佛說道。   「那你就給他開支票好了,還猶豫什麼?」尤利奇怪的看著胡佛。   「您的意思我們先開空頭支票?這能行嗎?萬一落空我們怎麼辦?」胡佛擔心的說。   美國人對於信用的觀點根深蒂固,如果開出空頭支票不能兌現,那麼對方到法院去一起訴,麻煩就大了,銀行、稅務所、商店等等所有的寬限就統統的取消了,對於公司也是一樣,所以說胡佛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辛格不是保證了明天的資金嗎?你放心的去吧,我們公司這麼多年的經營家底有多厚只有辛格最清楚,辛格你告訴他我們公司的現在市值是多少。」尤利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們現在的市值根據上半年的評估大約是33億美元,這不包括我們在長島的一些不動產,因為那些已經轉到私人名下了。在花期銀行我們現在還有12億美元的3年期國家債券存放在那裡,昨天你們博采公司出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想對我們雖然是個很大的打擊,但是還不足以動搖我們的根基,所以,請胡佛先生放心吧,我明天一定會給你擺平的。」   在尤利面對大筆損失的難題的時候,萬嘉奇到基地把王斌盧侗石叫上,要去醫院看望張曉軍,至於隊員們,他已經安排晚上訓練結束後集體去醫院看教練。現在訓練基地明顯的加強了安全保護,萬嘉奇就向變戲法似的弄出了一隻由特種部隊退伍軍人組成的保安隊,隊伍中的精英居然是中國特種部隊的退伍兵,這是萬嘉奇對外那麼說的,誰知道這些兵的骨子裡是啥,反正怎麼看那些兵都不應該退伍的。   到了醫院,萬嘉奇高興的對張曉軍說,「哈哈……,咱們昨天又狠狠的賺了尤利一筆,這老小子恐怕這回是要垮台了。怎麼樣,咱們把紐約尼克斯也弄來玩玩?」   「你是不是發高燒啊?怎麼進門就說胡話啊?這是醫院,趕緊叫大夫給你看看!」張曉軍給萬嘉奇潑冷水。   「本來嗎,他尤利有多少錢這麼折騰啊,咱們弄這個紅爵士前後花了也才不到3個億,難道他能有那麼多嗎?我都想好了,這次一定要逼著丫的跳樓。」萬嘉奇冷不丁的還冒出了一句北京的土語。   「我看你這回可能是失算了,據我說知,紐約尼克斯隊是NBA裡資格最老的球隊,前後經營超過了一個甲子,紐約又是富人和中產階級最集中的地方,那可是樹大根深,你以為就那麼點錢就能把他們打趴下?最多就是讓他們傷筋動骨了,所以,不要指望在短時間內制服對手,還是要看長遠一點。」張曉軍嚴肅的說。   「他們真有那麼大的實力?」萬嘉奇驚訝的說。   「你可以去NBA官方網站去看啊,平時就知道鑽在錢眼裡,真正怎麼去琢磨對手你下的工夫不夠。」張曉軍不屑的看著萬嘉奇。   「我去看那個幹嗎啊?不是有你嗎!既然咱們這次整不倒他,那麼下次還是有機會的,反正我是準備跟他們『彪』上了,計策已經想好了,最後還要你們幫忙。」萬嘉奇神秘的對張曉軍和王斌一笑。         第六章 變換莫測     萬嘉奇對籃球不懂這沒錯兒,可是他懂的商業運營,懂的不管是什麼企業在遭到重創的時候是最脆弱的,他現在手上有很多牌,他有本錢去跟對方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首先,他的夥伴張曉軍是籃球界裡幾十年才能出的一個絕頂人才,就是一群豆腐渣到了張曉軍手上捏吧捏吧就能化腐朽為神奇。其次他有龐大的集團企業做後盾,籃球不過是他跟著玩玩的一個小分支,他現在幹的就是咱們中國人常說的「不蒸包子蒸口氣」那種事情,儘管萬嘉奇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銅臭」,但是他畢竟還是一個中國人,就是現在拿著美國的綠卡,那骨子裡還是華夏的子孫,因此,只要能夠讓中國人在世界上露臉的事情他就會去做。這次,士格爾走了一招「臭棋」,那保鏢去找了個「二五眼」的黑人襲擊張曉軍,要是士格爾交代清楚要把張曉軍幹掉的話,也許那保鏢請的就不是這滿大街都能找著的「混混」了。讓士格爾萬萬沒有想到是自己這個愚蠢的行動竟會使萬嘉奇有了狙擊尤利的機會,這「真他媽的是陰差陽錯全亂了套」了(士格爾事後在一個公眾場合語)。   那天晚上,紅爵士隊的所有隊員在訓練完畢以後都來到了紅星醫院裡看望自己的教練,這個時候的張曉軍精神已經很好了,雖然清醒過來還不到48小時,也許是睡了半個多月的緣故,現在的張曉軍幾乎沒有睡意,成天在觀看最近紅爵士隊的比賽。上午跟萬嘉奇扯完淡以後,張曉軍重點的向盧侗石詢問了隊裡的情況,王斌則把俱樂部管理上的瑣碎事情大概的講了一下,張曉軍沒有興趣讓孟瑩去處理了,萬嘉奇看自己在哪兒說不上話就藉故走了,其實是受張曉軍啟發去查資料了。根據盧侗石的匯報張曉軍大體知道了現在隊內的情況,在看到這些隊員的時候,張曉軍並沒有多少笑臉,隊員們看到教練現在的樣子心裡難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對近段時間裡自己的表現實在是慚愧的很。   十幾個人把張曉軍的病房擠的滿滿的,查爾斯教授聞訊後跑過來提出了「強烈抗議」和嚴重警告,「密斯特張,你才剛剛醒來,這樣頻繁的接見來客是不能被允許的,特別是你還要談工作,這更是不能被接受的。昨天您就看了整整一天的錄相,今天您又談了一天的工作,這樣下去會使我們的努力變得前功盡棄。請您愛惜你自己的身體,請各位看一眼後就立即離開。」   「查爾斯先生,我現在只跟他們說半小時,就半小時,然後我就按照您的吩咐去休息,我保證。」張曉軍笑瞇瞇的對院長說。   查爾斯看了看周圍的那些巨人,歎了口氣說,「就半小時,多一分鐘我也不會寬限的,您要是不守信用我就辭職不幹了。」   「別呀!您放心,我一定守信用。」張曉軍連忙說。然後給孟瑩使了個眼色,孟瑩也是剛剛從公司回來,處理了一下午公司積壓的事情,這會兒正想偷個懶,可是看到老公的眼色也只好站起來去敷衍查爾斯教授了。   「你們這些人可真有『骨氣』啊!我不在的時候你們硬是輸的光光溜溜的。」等到查爾斯在孟瑩的陪伴下剛剛走出房門,張曉軍就開始發火了。「先不說你們打尼克斯隊,就說你們後來跟湖人的比賽,簡直像在夢遊一樣。問題就是出在你們的大腦裡,我看你們的腦子是罐水了,你們在成長的道路上遇到這麼一點挫折就可以放棄拚搏,放棄信念,這讓我很失望。」張曉軍說到這裡有些咳嗽,戴俊趕快走上前去輕輕的給教練拍打著後背。   「你們這些人除了幾個剛來的臨時工以外都知道我教你們打球首先是做人,我對你們訓練最多的也是心理訓練,怎麼就在我剛剛倒下的時候就穩不住神了?盧教練做的很好,他每次的佈置都是到位的,可是你們現在竟然有了出工不出力的現象,竟然有了偷工減料的現象,還有了不執行指令的現象,你們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們從心底就沒有尊重盧教練,告訴你們,盧教練拿冠軍的時候你們還都沒有出生哪!還記得你們和原來的老紅星隊打的對抗賽嗎?你們當時輸就輸在心態和心理上。這次,當你們看到和聽到假消息以後領先那麼多的優勢就在短短的幾分鐘裡化為烏有,你們的心理素質實在是太差了,同樣沒有及格。   明天,你們將要進行總決賽的第五場比賽了,你們的心理壓力會更大,目前的1:3落後,也就是說你們只要再輸一場這總決賽就結束了,而這正是對方所希望的,怎麼面對今後比賽的壓力是你們要正視和面對的問題,在技術上你們不存在任何問題,不要以為是我在故意刁難你們,你們自己看看自己我說的那些是不是你們存在的問題,你們是不是只能在我的手下打球?是不是只有我能指揮的動你們?這些想法要不得,不管你們是主觀意識上有這樣的想法還是潛意識裡面有這樣的想法,這都是我們今後更大發展的最大障礙。你們不要放過這次總決賽的機會,正好是對你們的鍛煉,所以,你們的訓練和總結會我希望圍繞『提高心理素質』這個主題來進行,盧教練那裡我也安排了,今後相當長的時間內是盧教練指揮你們打球,你們要是真的尊敬我喜歡我,那麼你們就用最好的成績來讓我開心。」   張曉軍接下來開始詢問每個隊員的具體情況,這些球員都知道教練是為他們好,再說他們最近的表現實在是丟人,能夠得到教練一針見血的批評後反而在精神上放鬆了。看到戴俊現在那麼成熟張曉軍又想起了紅星隊的那些老隊員,「看來也應該把那些老隊員找幾個過來幫忙了,要不光是盧侗石是沒有辦法駕御這些愣頭青的」,張曉軍對於這只球隊最擔心的也就是心理問題,而盧侗石在解決這個問題上存在著語言上的障礙,這是他的弱點。自己這次受傷使球隊這個問題明顯的暴露出來了。   30分鐘很快就到了,張曉軍讓隊員們回去休息,隊員們今天雖然沒有聽到一句表揚的話,但是卻感到渾身的舒服,他們從心裡太依賴教練了。   星期一的早上,萬嘉奇就開始安排了他的計劃,首先,他安排人在互聯網上把尼克斯老闆尤利賭球輸掉9億的事情給暴光了,然後安排梅裡尤斯去瞭解尤利的銀行轉帳到了沒有,如果沒有到則立即向法院提起訴訟。   互聯網上的消息走的是那麼快是那麼及時,等到下午,一切晚報上已經轉載了那個消息,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話傳千里,等到尼克斯的財務總監辛格十點種上班跟銀行聯絡的時候對方已經非常嚴格的要求辛格去辦理債務抵押的手續了,這是辛格沒有想到的,9億美元的抵押裡外裡還要損失一億多的利息,辛格倒抽了一口涼氣。對於銀行來說,如果要貸款那麼必須有貸款的正當用途,銀行是絕對不給換賭債去貸款的,對於尼克斯的經營狀況銀行歷來看好,但是突然出現了這麼大的損失銀行也不會跟著去冒風險,尼克斯每年的營業利潤不過2億多美元,這9億多的大窟窿要4到5年才能還的清,那麼再要出現什麼經營風險就很難說了,因此在美國,一個企業出現了超過資產25的營業損失後,銀行就會逼迫企業去買掉一部分固定資產來彌補,否則,銀行會中斷同這樣企業之間的來往,也就是說銀行的放貸是建立在可以贏利的基礎上而不是給企業去填窟窿。銀行不知道對方的真正貸款用意時只要貸款安全,銀行也會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可是當銀行明知對方貸款的用途是還債的時候,銀行是不會輕易的給對方貸款的。現在辛格碰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局面,銀行明確回話就是將10億美元的政府債券轉移給銀行,這樣尼克斯跟銀行也就是兩清了。   要把10億美元轉移給銀行用以補償賭債的虧空這樣的事情辛格是無法做主的,因為這等於是企業的資產大幅度縮水,會引發一系列的矛盾,而且根據美國公司法規和公司章程這樣的決斷是要通過董事會來決定的,即便是尤利也無權決定,這也就是說尤利面臨著兩難的境地,要麼被告上法院,要麼在董事會裡被那些董事們、股東們狂轟爛炸,最後也難逃脫被萬嘉奇告到法院去。這個算計萬嘉奇要比張曉軍精明多了,起碼現在尤利的日子不好過,弄的不好尤利會從董事長的寶座上被趕下台,萬嘉奇對付的是尤利一個人,而張曉軍看到是尼克斯整個企業,在萬嘉奇看來,整垮尼克斯恐怕不容易,可是要想整治一個人還是能夠做到的。   辛格發現問題麻煩了,立即想尤利匯報這個情況,其實這個時候尤利已經知道了互聯網上的消息了,他也預想到銀行會落井下石,當辛格向他匯報的時候他很平靜,尤利目前在尼克斯佔有33%的股份,是最大的股東,尼克斯由於歷史久遠不像其他球隊的股東成分單一人數少,尼克斯的股東中包括各界人士,有些本身就是黑道上的,因此如果在董事會上尤利硬來只會使他自己垮台的更快,因此這個時候尤利只好找地下錢莊去貸款了,雖然利息高一些,但是對方是不管你貸款用途的,尤利安排助手去接洽那些黑道上的金融大鱷,這麼大一筆錢就是黑道上也是要籌措一陣的。   當去銀行辦理轉賬的梅裡尤斯被告之錢還沒有到賬的時候心裡已經明白對方發生了頭寸緊張的問題,這還是尼克斯開戶的銀行給尤利面子,沒有立即退票,否則現在萬嘉奇就可以拿退票的通知書和那張支票去法院討個說法了。萬嘉奇估計對方在正當的銀行可能是拆借不到,那麼他們必然是要走地下錢莊這一條路,於是萬嘉奇僱傭紐約最好的私家偵探去調查這件事情,他準備跟這些支持尤利的人來一場火並。在萬嘉奇看來,不把這些擋在路上的絆腳石徹底的剷除那麼他們在美國的安全就始終沒有保障,就只能龜縮在猶他州這個偏遠的地方。而這是萬嘉奇根本就不能接受的。要論動這樣的腦筋,張曉軍根本就和萬嘉奇不在一個檔次上,所以萬嘉奇也不跟張曉軍商量,他悄悄的出拳了。   第五場比賽按期在紐約麥迪遜中心廣場舉行了,經過張曉軍給隊員們30分鐘的充電,這比賽幾乎就變成了一邊倒的比賽,儘管尼克斯的球迷拚命給他們的球隊助威,可是尼克斯隊連回手的機會都沒有,比賽又是沒有懸念的情況下結束了。現在的總比分上升到2:3,當地媒體把輸球的原因歸結到是上場比賽的後遺症,因為在紐約的麥迪遜廣場暴出了NBA歷史上最大的假消息,使紐約人蒙羞,使尼克斯優秀的球員蒙羞。後面的兩場的比賽將要轉移到猶他州的鹽湖城了,這個局面使整個NBA的球迷都癡狂了,大衛。斯特恩發表談話說「美國NBA歷史上最具有戲劇性的總決賽出現了」,對於總決賽冠軍他「不好預測」。那些好賭的球迷開始大批的向鹽湖城擁來,因為,最後的兩場比賽是在鹽湖城,黑市的球票已經被炒到4000美元一張,這在NBA歷史上也是從來沒有過的。   這個時候的張曉軍已經放下心來,樸善東知道張曉軍受傷的消息以後特意從韓國趕到了美國,由於樸善東在韓國的執教,使韓國的籃球水平得到了大幅度提高,現在基本上保持在世界前八以內的位置,而樸善東也在適宜的情況下主動辭去了國家隊主教練的職位,自己在個深山老林裡辦了一個籃球訓練學校,他打算從最底層抓起,現在的在役的球員大多都已經在思想上定了型,即便是有改變也不是從根本上的改變,為了搞好這個學校,他還特意去把在中國的幾個原紅星隊淘汰下來在張曉軍那個小公司打工的幾個人招聘了過去,當然這都是老馬給他幫的忙。樸善東到了美國以後立即趕到醫院去看望這個比自己小的老師,一見面那高麗人特有的誇張的激動表情就出來了,說到這個可能許多人還對曾經在中國轟動的一部朝鮮電影《賣花姑娘》有印象,據說那個時候如果哪個人看了那部電影部流淚就是鐵石心腸。樸善東那種強忍但是最終沒有忍住的眼淚表情讓張曉軍哈哈大笑,   「我說老夥計!我還沒死哪,你看這不好好的嗎?你來看我,不是讓我看你流淚的吧?」   張曉軍的話說的樸善東也不好意思起來,這個時候孟瑩聽說樸善東來了也從公司趕了過來,他們還是在張曉軍和孟瑩結婚的婚禮上見過一面。樸善東是個中國通,大家說話是一會中國話一會朝鮮話,因為張曉軍也跟著樸善東學過幾句朝鮮話,後來盧侗石來了以後為了加深溝通渠道張曉軍也跟著盧侗石學,不過都是粗淺的日常用語,兩個人在那裡嘰裡哇啦的說著,弄的翻譯家孟瑩都傻眼了。   張曉軍現在恢復的不錯,除了腦部經過手術修整後的有塊骨頭還沒有完全癒合以外,其他的症狀都已經消失了,由於那塊骨頭還要恢復,現在醫生不允許他下床行走,最多是讓孟瑩用輪椅推著他到戶外去走走,有一次他偷著試試下床行走,但是明顯的是原來的平衡機能已經不存在了,他一陣暈旋頹然的倒在了床上,後來巴伯醫生給他制定了平衡機能的恢復訓練,現在他是在床上騎單車,推槓鈴力求先恢復四肢的力量。這次外傷給他最大的收穫是現在的腦子特別好用了,許多原來記不住或者很難記住的東西他現在只要看一遍就行了,據查爾斯教授說這是大腦裡的許多備用腦細胞在外力的作用下被激活了,這些備用細胞大多數人可能一生都不會被激活,當然,這還需要原來的正常工作的腦細胞去指引這些激活的細胞,否則,就會出現精神異常和怪誕的行為,其實張曉軍這個大腦也是出現了異常,不過是大家喜歡的人們嚮往的異常罷了。對於張曉軍來說也可以說是因禍得福吧。兩個人聊的熱火朝天孟瑩特地安排助手去找韓國菜來招待樸善東,正在這個時候,王斌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老盧住院了,在3號病房,我是送他過來的。」王斌說著在飲水機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凍水。   「怎麼回事?老盧是什麼病?」孟瑩緊張的問道。張曉軍和樸善東也都投去詢問的眼神。   樸善東是王斌在機場接過來的,所以王斌也不跟他客氣了。王斌喝了一杯水之後才說道,「不是病,是累的。」   「什麼!?累的?他最近沒有休息好?」張曉軍奇怪的問道。   「哪兒啊!是讓黛西那個狐狸精給折騰的。」王斌煩躁的說。   「黛西怎麼可能把老盧給累成那樣?你不要胡說八道。」孟瑩紅著臉對王斌說。   「是不是你去問她,她現在就在3號病房。」王斌用手向外一指。   孟瑩立即向門外走了出去,這個時候張曉軍沉思了一會對樸善東說,「你來的真的很及時啊,這最後的兩場比賽你去指揮吧,反正那些隊員你都認識,新來的那些臨時工的資料你讓王斌給你。啊!真是多事之夏啊,咱們怎麼就沒有防著對方還能使這樣的陰招。」         第七章 荒唐進補     當孟瑩走了出去以後王斌還沒有開口,張曉軍就大體知道了是什麼事情了,因此才請樸善東臨時幫忙,樸善東見老師這麼說也就沒有說什麼,王斌還在那裡氣鼓鼓的,也許是怕張曉軍難過,也許是不好意思開口,王斌始終沒有說盧侗石到底是怎麼累倒的。   由於樸善東一下子從來探望老師的角色轉換到成為臨時教練,那麼在病房裡和張曉軍無拘無束的聊天就顯得在時間上太「奢侈」了,他得立即去球隊熟悉情況,今天晚上就有比賽啊。張曉軍苦笑了一下,   「樸大哥,只好辛苦你了,咱們球隊現在又練了不少新招,你去找戴俊,他會告訴你的,這樣你對現在球隊的狀況就能有一個比較全面的瞭解,那幾個歐洲球員的悟性還是可以的,不過他們喜歡打情緒球順風球,所以在順利的時候派他們上去可以衝擊對方,不過不要指望他們去打全場緊逼,他們的腳步移動還欠缺火候,往往會漏人的,現在隊內心態最好的還是戴俊和郎衛華、馬明奇等幾個老隊員,其他的要時時的敲打著他們,另外,我們的球員不適應教練在場外大聲吆喝,這個道理你是明白的,他們在心理訓練的時候要求是精力集中的去執行教練的意圖,如果他們在場上沒有完全做到那麼你可以暫停或者通過換人來提醒他們,但是你在場外一吆喝他們就會亂套,其實這些你都清楚,我這裡是有些嘮叨了。」說著說著張曉軍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   「您說的好,這些細節對我很有幫助,既然對方給我們又出了這道難題,那麼的到來還真的是又一次打破了他們的計劃了。我現在就去熟悉一下球隊,王斌,咱們走。」樸善東平靜的說。   「王斌啊,再把安全問題多想一點,隊員們最近千萬不要單獨活動,也千萬不要獨自上街,最好大家都不要上街,還有就是你自己要當心,對方看來是要跟我們拚個魚死網破了,千萬不要低估了對方搞歪門邪道的能力,他們在弄這些鬼蜮伎倆的時候一點也不比我們東方人差,我們吃虧的太多了。」張曉軍又叮囑了一句。   「好的,我會去安排的,這些天我始終沒有時間靜下來細想,面對這樣的局面,我還真的有些亂了方寸。」王斌內疚的說。   「好,你們去吧,在怎麼對付尤利這個老狐狸的事情上,我看王斌你去找萬董商量,他在這方面比你我都強。」   王斌和樸善東起身離開了病房。張曉軍對他們揮了揮手,自己疲勞的閉上了雙眼,朦朧中他感覺孟瑩又回來了,於是睜開眼睛,果然孟瑩已經坐在他的床邊。   「盧侗石是怎麼回事啊,你的臉怎麼紅紅的?」張曉軍關切的問。   「王斌沒有跟你說嗎?」孟瑩這個時候臉更紅了。   「沒有,我也沒問,反正盧侗石是掉進了人家設的套裡了,他要不要緊?醫生怎麼說?」張曉軍還是那麼平靜的說話。   「身體倒是不要緊,大概一個禮拜就能恢復了,不過這回戴西可是玩大了,我看她將來怎麼在老盧面前抬的起頭,現在老盧就要休了她,她正在那裡哭哪。」孟瑩羞澀的說著。   「不過是中了人家的圈套,怎麼就談得上要休妻了?這個盧侗石啊!他是事不驚人死不休啊!」張曉軍皺著眉頭。   「哪啊,是戴西傻呼呼的上了當,害的老盧差點把命都搭上,老盧是羞愧難當啊!」孟瑩忽閃著眼睛說。   原來,戴西和盧侗石的夫妻生活很完美,但是戴西是西方女子,對個人的要求就相對東方人高一些,而且西方女子是那種認為只要是自己正當的要求就不避諱的性格,戴西不過三十掛零,正當虎狼之年,可是說對房事是樂此不疲,而盧侗石是已經過了40的男人,加上又是搞運動的,因此在這個問題上很節制,戴西就認為盧侗石的潛力沒有發揮,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她沒有試過,因此在心底就有那麼點不滿足感,雖然戴西不會把這個事情掛在口邊,但是她心裡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給的更多更猛烈。也是活該出事,第五場比賽的時候戴西耐住在家裡的寂寞,加上最近孟瑩忙的團團轉,沒有時間陪她,而她自從把那個採訪張曉軍的節目弄完以後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於是就自己搭飛機去了紐約,其實她離開紐約也沒有多長時間,到了紐約以後給盧侗石打了個電話,盧侗石由於帶隊伍比較忙,她就自己一個人去逛街了,作為一個記者可以說她對紐約的計較旮旯都很熟悉,不知不覺的來到了跳蚤市場,這喜歡貪小便宜不光是東方女人的習性就是西方女人也一樣,黛西在這個紐約最大的跳蚤市場來回逛著,這個時候一個跟了她許久的黑人女子向她靠了過來,   「您想買點什麼嗎?我這裡有好介紹。」經過簡單的開場白以後那個自稱叫朱麗的女子就開始了口若懸河的推介各種小商品了,黛西知道是遇上一個拉客的高手了,以前黛西曾經做過這方面的報道,作為記者,越是這樣希奇的事情他們越是要看到底,而普通人這個時候就會禮貌的拒絕和離開。誰知道說到最後對方竟知道黛西的身份,還知道黛西是新婚燕爾,那種滔滔不絕的恭維話誰聽了都會開心的,那種已經是名人的自豪感讓黛西飄飄然起來,兩個人站在大街上好像多年重逢的老友這般的聊了一個小時,在臨走的時候朱麗送給了黛西一盒補藥,說是對新婚夫婦具有極佳的作用。然後那女人就拍了拍黛西的屁股走了。黛西看著那藥盒上的確標明的是美國輝瑞公司的產品,而且她一抬頭就看到了滿大街的這種藥品的廣告,黛西還不像其他美國人那麼簡單,她走進了附近一家藥店,向店裡的醫生詢問了這個學名叫枸櫞鹽酸地那鹼的補藥,那醫生看了黛西一眼以後就說那是比較好的夫妻雙補藥,價格不菲,這樣黛西就相信了,而且認為自己的名人效應佔了便宜。   等盧侗石打完比賽回到鹽湖城的家裡後,黛西先是綿情纏纏的和盧侗石浪漫了一會,然後拿出那補藥,軟硬兼施的讓盧侗石吃了兩粒,按照說明書上的標準只要一粒就可以了,但是黛西的理由很充足,第一,盧侗石的身材要比普通人高很多,而且最近有發胖的跡象,在醫院裡醫生對高大肥胖的病人都是按照體重進服藥量的。第二,這是補藥,劑量大點可以補的多點。盧侗石耐不住妻子的軟磨硬纏,只好老實的吃了下去,而黛西也按照說明書的要求吃了一片女用的,誰知半個小時之後藥性發作,盧侗石像發了情的公牛,黛西也是熱火燒身不能自制,結果那個晚上兩夫妻整整大戰了一個通宵,一直幹到盧侗石像破舊的房屋坍塌般的轟然倒下,這個時候的黛西才清醒過來,看著休克過去的丈夫,黛西嚇的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打電話給王斌,王斌立即叫紅星醫院的急救車過來把盧侗石送進了醫院,王斌也跟著過去瞭解情況,當他看到盧侗石污濁不堪的下體和凌亂無章的房間時候,真的是對這對新婚夫婦又可氣又可笑。為了不要將來老盧太難堪,王斌讓黛西在救護車到來之前給盧侗石簡單的擦洗了一遍,然後問清原由,這才到了醫院。   醫院把黛西吃剩下的補藥進行了藥理分析,得出那不是補藥而是一種極其危險的春藥的結論,而且藥量是按照馬的體重設計的,這種藥一般是在牧場馬群發情期專門給種馬研製的,目的在於不讓種馬的能力問題而錯過大批母馬的發情期,這些都是美國那些變態的不法商人搞的高科技名堂。當黛西把給種馬的春藥給了丈夫服食而且還是雙倍的劑量之後,自己羞愧的查點跳樓,要不是孟瑩及時的出現,可能一場更大的悲劇就發生了,在孟瑩的安慰下,黛西才第一次像東方女人那樣溫順的服伺自己的丈夫。   等到孟瑩把這個事情的前因後尾說清楚的時候張曉軍已經睡著了。   「這個死鬼,一聽到這樣的事情就不感興趣,什麼時候也整一片給他吃吃,看他的能力到底咋樣。」孟瑩紅著臉看著自己丈夫那平靜的酣睡的臉。   樸善東跟著王斌來到隊裡,認識他的隊員們都高興的圍了上來,戴俊是老樸的老熟人了,大家互致問候。隊裡已經知道盧侗石突然病了,正在猜測誰來當臨時教練的時候,樸善東的出現顯然是個皆大歡喜的局面。這個時候王斌嚴肅的對在場的所有人說,   「樸指導來臨時任教的事情大家在今天晚上比賽之前不許洩露出去,為了保密,你們現在不能和外界通電話,基地的所有電話線路我都已經掐斷了,你們的手機也打不出去了,因為我已經在基地一平方公里以內實行了電子屏蔽,基地所以人員不得進出,直到比賽開始的時候解除,請你們理解,我們已經多次的被對方算計了,這次盧教練也是被對方算計的,不過手段更卑鄙更毒辣,大家每個人都要提高警惕。好啦,訓練比賽上的事情你們就聽樸指導的吧,對於你們他可是比盧侗石還熟悉。」   說完話的王斌又到一些輔助部門交代了一下以後才離開基地去俱樂部辦公室了。   在來球隊的路上,王斌把盧侗石住院的消息向萬嘉奇做了通報,萬嘉奇立即問「王斌,盧侗石住院的這個消息走漏了沒有?」   王斌回答說。「從目前看還沒有,但是估計很難保密,醫院有那麼多人看到救護車把盧侗石抬了進去,我們也沒有要求醫院保密。」   「那麼樸善東臨時替代盧侗石擔任教練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啊?」萬嘉奇繼續問道。   「哦,目前也就是我們幾個知道,隊員們還沒有通知,我和老樸目前正在路上,大約還有10分鐘就到了。」王斌在電話裡向萬嘉奇說。   「盧侗石的事情你要盡快的用一種欲蓋彌彰的方法把這個消息放出去,哦,算了,這個事情我來安排,到時候會有不少記者去找你,你來個顧左右而言他,知道嗎,這齣戲你可要給我演好,嘿嘿,機會又來了,老樸的事情一定嚴格保密,到今天晚上比賽前絕不能透漏出去,咱們給他們來個將計就計。好了我不跟你多說了。你去辦你的事情吧,記住要演的像一點,『個板媽的』老子叫尤利這狗日的再放點血。」萬嘉奇在罵了一句家鄉的省罵以後就掛短了電話。   還真的被萬嘉奇說准了,不到一個小時,紅爵士俱樂部的大廳裡就來了不少記者,除了本地的幾個以外大多數是來自紐約、洛杉磯、鳳凰城、拉斯維加斯等娛樂事業發達的城市記者,按照事先的計劃,王斌裝作被迫出來接待的樣子從裡面來到了大廳。   「總經理先生,據說紅爵士隊的助理教練盧侗石先生也因病緊急住院了?您能證實這個消息嗎?」   「你們的兩個教練現在都住在醫院裡,那麼您的球隊誰來指揮?」   「最近你們遇到了這麼多奇怪的事情,你們還有能夠去奪取今年的總冠軍嗎?」   「有人說你們會聘請邁克。喬丹出任下一任主教練,請證實你們有這個打算嗎?」   「在連輸三場以後,你們有信心去反敗為勝嗎?」   「……」   這些記者一陣連珠炮般的發問,弄的王斌十分尷尬,面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只好用整理領帶和清清嗓子來掩飾自己的慌亂,還故做鎮靜的用雙手向下壓了壓,然後才說,「一個個來,今天我會回答你們的問題。」   接下來王斌是吞吞吐吐的回答一些記者的問題,而對於盧侗石的話題他都是顧左右而言他,不做實質性的回答,對於那些謠傳他則一概否認,這個時候一個記者突然問道,   「既然你說盧教練沒有事情,那麼你能請他出來回答我們的問題嗎?」   「盧教練現在正在治療……,不我說的是忙碌,沒有時間見大家,反正賽後要開記者招待會,到時候你們就知道真相了。」王斌為自己的漏嘴在掩飾。   對於王斌的掩飾記者們哄笑了,這個時候站在遠處的萬嘉奇對梅裡尤斯說,「王斌這小子演技不錯,真該把他送到好萊塢去。」   由於外界已經把紅爵士隊兩個教練都住院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博采公司開出的賭盤變的飄忽不定,但總的來說還是尼克斯佔了上風,現在的賠率是紅爵士對尼克斯為2:1,由於這兩個隊現在打的是難分難解,更增大了賭徒的僥倖心理,許多賭徒的散注加了進來。坐在紐約的辦公室裡的尤利正在策劃今天晚上的賭球,高利貸雖然解救了他的燃眉之急,可是那也是他把自己所有的私人財產和權利押上去的結果,要不是銀行幫忙,恐怕他今天就要去法院向法官解釋為什麼開出空頭支票的問題了。尤利不甘心這樣的失敗,他認為打敗對手的機會還是存在的,只要搞掉他們的指揮,按照中國人的話說叫做「擒賊先擒王」,他略施小計不就把那個盧侗石放倒了嗎?想到這裡他又有些得意起來。   那個向黛西兜售商品的女人是紐約一家銷售培訓學校的著名教授,專門傳授如何在街上兜售各類商品的技巧的,尤利高薪聘請她在現場做一個示範,其實朱麗並不知道那盒補藥被調了包,只是按照合同上的要求把示範演繹的淋漓精緻,演示完畢後拿錢走人,而對於這種白送的推銷術她運用的簡直就是如同探囊取物般的簡單,因此她根本就沒有懷疑這樣的演示會有其他什麼卑鄙的用心。   尤利現在關心的是現在賭盤的賠率,許多散戶都湧了進來,這對博采公司來說是好事,如果他不往歪了想,那麼不管是誰贏誰輸,博采公司肯定是會有一筆收入的,對於瞬息萬變的博采人士來說,往往是輸的快,贏的更快,這也就是那些職業賭徒看的開的根本原因。現在的賠率紅爵士已經上到了1。5:1了,尤利還在看盤,他已經通融到一筆資金可以使用24小時,那麼他要在最後的時候押在尼克斯身上,因為他覺得群龍無首的紅爵士今天是過不了這一關的。尼克斯經過兩天的風波以後,看到俱樂部高層沒有任何變化,隊員們的心也就塌實下來了,那麼這一進一退,今天的勝利是有保證的,更何況在鹽湖城的朋友還保證了到時候對醫院的電纜再來一次錯誤的挖掘,反正他們那裡在大興土木,還會在無意中把一個啟動了的屏蔽電子裝置在關鍵的時候「遺忘」在醫院的天台上,誰讓國能高科生產的這種東西又便宜又好來著。   今天是週末,來看球的人很多,賭球的就更多,那賠率很快就接近1比1了。還有2分鐘就要封盤了,這個時候博采公司的電腦裡突然又有5000萬投了進來,是賣紅爵士隊贏,由於今天投注的人太多,整個賭注已經超過了10個億,這5000萬進來隊賠率的影響並不大,尤利知道這是對方的下注,他看時間差不多了後就命令自己的公司也投進去一個億的賭注,可是他的賭注剛剛投進去後面又跟進了5000萬,這5000萬是在最後一秒的時候進入的,就像籃球場上的壓哨球。尤利吃驚的說,「對方一定是有電腦高手在控盤」,他忘記了萬嘉奇的公司本身即使靠電子行業起家的,像這樣的小兒科玩意還不是張口就來?         第八章 硝煙瀰漫(上)     尤利看著已經封盤的後的賠率鎖定在1:1。23,他知道今天晚上又是一場龍爭虎鬥,可惜很多買紅爵士隊的人並不知道他們現在已經是群龍無首了,他在想,如果一旦那些狂熱的球迷知道紅爵士今晚的勝面很小的時候,他們還會不會去買紅爵士隊勝出哪?   樸善東到了隊裡以後先是熟悉了一下隊員,然後他安排隊員分成兩組打了一場10分鐘的對抗比賽,這樣他對目前球隊的現狀也就掌握了個大概,午飯後樸善東又把戴俊叫了過來,仔細的向他詢問了隊內還沒有使用的新技術和新戰術,戴俊指著第四場比賽的最後的那一投的錄相對樸善東說,「這就是我們現在掌握的新技術中的一種,還有一種我們沒有使用過。那是接跳投技術,難度比這個還高。新戰術的演練主要是反覆穿插,得分主力反覆在籃下和外圍進行佯攻,而真正的殺手隱蔽在最不起眼的搶籃板的位置,等對方只是認為他是搶籃板把他向外擠的時候,他立即後撤然後拿球攻擊,這種戰術的變化有很多,主攻和佯攻之間很容易變換角色,要看防守的對方把重點放在哪裡來決定,只有我們一起來的球員可以打,那些新來的臨時工是無法與我們配合的。」戴俊簡單的介紹了新技術和新戰術。樸善東又問戴俊,「你們這些新東西盧教練知道嗎?」「他知道,但是張指導有話,沒有他的指示,不得隨意在比賽中使用新技術,而且掌握這種新技術的人在隊內只有4個,其他隊員還在摸索練習,接跳投技術難度極大,很多隊員不能改變固有的投籃習慣,現在能夠掌握的比較流暢的只有我和郎衛華,因為我們已經練了兩年了。」戴俊回答道。「好!你去休息吧。我再看看你們比賽的錄相。」樸善東送走了戴俊後仔細研究著最近紅爵士隊輸球的幾場比賽。   萬嘉奇這個時候也沒有休息,他通過不同的渠道向外散發著紅爵士隊的困境,今天的比賽應該是今年NBA聯賽的最後晚餐,同時,他又私下裡對在這裡混的華人頭目交底,今天的比賽紅爵士已經做好後續安排,到時候一定會給他們一個驚喜,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把一些跟尤利來往比較密切的黑道上的人物引上鉤,也拖下水,讓他們也「疼上一疼」,如果沒有雙方的對賭,那麼投注就不會踴躍,真正的賭家最刺激的就是雙方勢均力敵的對鬥,而不是去指望暴什麼大冷門。在美國能夠跟這些黑道人物有聯繫的企業幾乎多如牛毛,當然這些企業間玩的遊戲規則是「井水不犯河水,有錢大家賺」。   萬嘉奇雖然不是黑道人物,但是他是不怕黑道的,在張曉軍被襲擊以後,萬嘉奇通過美國和中國的各種關係搜羅到一批退役的特種兵人才,在中國,他甚至和某些部門達成交易,把現役的特種兵搞來了一個小隊,這些人可不是好惹的,個個都是身懷絕技,他們的隊長就是在愛沙尼亞現代軍事五項比賽中獲得過世界冠軍隊的成員之一,有這樣一隻武裝力量的萬嘉奇當然不怕那些美國黑幫老大報復了。在裝備上這裡的條件甚至好的超過了他們原來使用的裝備,不要忘記美國可以說是個武器氾濫的國家,在美國,只要有錢就沒有搞不來的裝備,萬嘉奇很輕鬆的就給這些小伙子們弄來了他們在國內的制式裝備,然後又用德國、以色列、美國和比利時等國家的各種制式武器給他們再裝備了一遍。萬嘉奇把這只保安隊伍的存在也通報給了霍華德州長,並告訴他,如果有什麼州長不好解決或者難以解決的暴力問題,他這裡是可以幫忙的。這只隊伍是以企業保安和保鏢的身份登記的,這在猶他州和美國的法律上是被允許的,至於武器的裝備嗎,萬嘉奇的報告當然是要打折扣了,火力太猛會讓那些膽小的美國人起疑心的。   正當萬嘉奇在辦公室裡精心策劃今後的行動的時候,他的秘書進來來說霍華德州長有電話找他,萬嘉奇點了下頭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密斯特萬,我們的鹽湖城老城區裡發生了激烈的槍戰,這在我們州的歷史上都是第一次,我現在請求你的幫助。」霍華德在電話急促的說著。   「您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啊?」萬嘉奇吃驚的說,「您能夠仔細的向我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嗎?」   「我讓傑克遜局長向你解釋。」州長把電話轉給了鹽湖城警察局長。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最近在鹽湖城連續的發生了幾起人員傷害的惡性案件,鹽湖城警方在偵破的過程中發現是外來的黑道人物結合本地的小混混在這裡製造麻煩,通過線人的舉報,警察局很快就把這些嫌疑人盯上了,今天上午也就是樸善東和張曉軍在醫院談話的時候這些人竄到市內一家小型超市作案被警方堵在了裡面,雙方開始了交火,黑道上的火力很猛,加上猶他州警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因此僅僅是把對手包圍在這所小型的超市裡,以後就再也沒有辦法攻進去了,匪徒們釋放了所有來超市採購的家長而還綁架了5名兒童作為人質,這些匪徒的目的很簡單,一旦到了緊急關頭可以把孩子綁在自己的背上擋子彈,帶著這樣小的人質跑起來也方便,釋放那些家長就是要他們在外面極大限度的牽制警察。談判專家多次要求同他們溝通,可是這些匪徒就是不答茬,這些匪徒使用的都是美國現役的制式武器,而且是長短結合,甚至是大口徑狙擊步槍都有,他們用的穿甲燃燒彈已經燒燬了好幾輛警車了,這些匪徒好像就是專門來這裡找茬的。警察局長最後請求州國民警衛隊支援,可是猶他州的國民警衛隊是個花架子,戰鬥力還不如警察哪,在鹽湖城這裡雖然也有一個特警隊,但是局長知道那個特警隊的水平只是做表演用的,根本就不可能承擔這麼重要的突擊任務。雙方僵持了有一天了,超市裡面的匪徒並不缺吃喝,也沒有提出什麼要求,雖然到目前為止雙方都沒有傷亡,但是,五個不到4歲的兒童在匪徒手裡使警察現在很被動。大批的記者圍在那裡推波助瀾,現在警察是束手無策。州長霍華德知道實際情況後他想起了萬嘉奇手上有一隻特種兵隊伍,於是向萬嘉奇求救。   這個時候萬嘉奇才明白為什麼今天上午那些記者沒有最後難為王斌,在最後竟然都是匆匆的離開這裡。萬嘉奇沒有當過兵,對於這樣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州長還在電話裡催促他,他只好說,「親愛的州長先生,您能不能給我30分鐘,讓我和我的幕僚們商量一下,您是知道的,我即沒有當過兵也沒有當過警察,我不會處理這樣的事情啊。」   「好的,我希望在30分鐘後得到肯定的答覆。」州長掛斷了電話。   「他媽的,今天是我們的比賽日,這幫混蛋怎麼會這麼巧就在我們的眼皮低下鬧事?喲!剛才忘了問問那家超市離我們的比賽場地有多遠了。」萬嘉奇自言自語道。   他定了定心後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立即把王總和保安部長以及特種兵江隊長叫到我的辦公室裡開會,有緊急事情發生,啊!對!一級警報!」萬嘉奇隨口就對秘書下達了一級警報的命令。   好傢伙,他的電話剛放下大樓裡的警報器就轟鳴起來,不到一分鐘幾個貼身保鏢就已經來到他的身邊,自己的助理也飛跑了過來,並且開始收拾萬嘉奇桌子上的文件,動作迅速準確,保鏢架起了萬嘉奇準備隨時離開這裡。看到這個場面萬嘉奇吃驚的問,「幹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   「董事長,現在是一級警報,我們按照公司保安部規定的程序,您現在要立即轉移,請吧!」助手在清理完畢董事長必須要帶走的各種電腦資料以後轉身對萬架奇說。   「我不過是叫王總和詹姆斯部長來的快一點,那警報是我說的,我要在這裡等他們。」萬嘉奇氣急敗壞的說。   「我不能聽您這麼說,我聽到的是一級警報,那麼我們必須按照一級警報的程序進行。這個時候責任告訴我您必須轉到……。,」助理看了看日曆牌,「5號地區。走吧!」說著他對幾個保鏢一努嘴,那幾個高大威猛的保鏢架起萬嘉奇就跑,不管萬嘉奇是怎麼跳叫的叫罵都沒有用,這個時候萬嘉奇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也被綁架了,「難道州長是跟他們串通好的?那王斌他們怎麼樣了?不會啊,我不過是跟門外的秘書說了一句一級警報啊?難道那秘書是對方來的臥底?」萬嘉奇在那裡胡思亂想,他壓根也沒有想到這些都是他自己不懂警報級別的嚴重性自己搞出來的,不僅他自己被這些保鏢給塞進了防彈汽車飛快的向五號地區奔去,就是王斌和其他公司的高級幹部都莫名其妙的被塞進汽車送到了五號地區,那秘書聽到萬嘉奇下達「一級警報」以後其他的她根本就不傳達了,直接在自己的電腦上輸入萬嘉奇「一級警報」的聲波錄音就離開了座位自己去避難了。這套系統是國能高科自己設計的警報系統,下達一級警報的權利只有萬嘉奇一個人,因此使用的是萬嘉奇的聲波核對密碼,也就是說這個聲波信號可以啟動公司的最高級保安防範系統,按照設計好的程序各部門主要高級幹部會被輸送到按照日期變化的安全地點,而普通工作人員則按照疏散通道去地下室或者其他掩體隱蔽起來,這是在20天前,萬嘉奇考慮到對方會進行恐怖襲擊而責成詹姆斯設計的程序,誰知道今天萬嘉奇一個「烏龍」,搞的他自己都控制不了局面了,而他自己還在那裡胡亂猜疑。   到了五號地區,萬嘉奇很快就坐在了剛修好的底下掩體的辦公室裡了,這裡的通訊設備還沒有完全安裝齊全。有些正在調試。王斌和詹姆斯都已經到了那裡,他們是在得到一級警報後立即主動的來到了這裡,看到他們萬嘉奇大光其火,「我是找你們幾個開會,怎麼就搞成了這麼大陣仗,外面還不知道怎麼看我們哪!真是越急越添亂,你們美國人的腦子就不能靈活一點嗎?」萬嘉奇指著詹姆斯的腦袋說。   「難道不是您下達的命令嗎?電腦密碼核對無誤才會啟動系統的。」詹姆斯也驚訝的看著萬嘉奇。   「好了,不說這個了,立即撤消一級警報,對外就說是演習。」萬嘉奇急忙說道。   「是!立即執行!」詹姆斯知道這次是老闆因為大意啟動了警報系統現在要馬上恢復工作秩序。對於一個大型的企業來說工作秩序的混亂會要了企業的命的。   「王斌,你立即把江隊長找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們商量,媽的,一句隨口的話搞的失去了10分鐘。」萬嘉奇對王斌說。   「不用找,他就在外面,這個小隊是專門給你的,你在那裡他們就會在那裡,當然是在緊急情況下。」王斌解釋說。   「快請他進來,你也給我參謀參謀,現在是有這麼件緊急的事情,……,」萬嘉奇簡要的把州長對他們的請求說了一遍,這個時候特種兵小分隊的江川隊長已經站在那裡聽了多時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我也沒有遇見過,我想還是請江隊長發表意見,我們先聽聽他的想法。」王斌說。   萬嘉奇把眼光轉向了站在旁邊的江川。   「對方的行動有幾個目的,」江川思索了一會說,「第一,在我們即將舉行的比賽前再給我們添點麻煩,根據我的經驗那個超市不會離我們的體育館很遠,或者是球迷看球去的必經之地。造成的混亂不僅會對觀眾有巨大的精神震懾也會對我們的球員有影響。第二,他們是在向我們暗示,如果不能按照他們的意志行事,他們會動用一切恐怖力量來打擊我們,使我們處處提防惶惶不可終日。第三,他們很可能用的是一招調虎離山之計,如果我們這裡的精銳去幫助他們,那麼他們會有可能派另外一隻匪徒來襲擊我們的大本營,這是我們必須認真考慮的。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對於鹽湖城警察局必須援手,不解決人質問題今天晚上的比賽也很難正常進行,去了我們這裡會出現另外的危險,我想對手的重點可能還是我們的球隊和在醫院裡的兩個教練,由於醫院是我們自己辦的,因此在剛才一級警報的時候兩個教練恐怕已經被轉移了,剛才董事長的誤發警報未見得就是壞事,我們正好可以利用一下。現在通知他們不要回到醫院還是來的及的。」江川說到這裡萬嘉奇不得不佩服這專業人士的確是有一套,他立即叫王斌去安排兩個教練的事情。   「關於球隊的安全我想現在沒有必要去搞的那麼緊張,太緊張會使隊員們的狀態下降的,我們做到外鬆內緊就可以了,我不相信對方能有多少人力去供他們調遣,設計這個計劃不是專業人員是做不到的,我建議,萬董事長答應我們去增援,而球隊這裡可以交給二隊去負責,這是我們出來時候總部安排的一步暗棋。」江川對萬嘉奇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什麼暗棋?」萬嘉奇不明白的問。   「就是你招來的那些退役的特種兵啊,他們根本就沒有退役,本事不在我現在公開帶的這個隊,把他們安排在球隊附近就可以了,如果對方真的襲擊我們的球隊,那麼說明對方有專業的高手在策劃,那就是雙方之間要進行全面戰爭的信號了,我希望萬董事長要注意這個動向,如果平安大吉,那麼我們也要給對手一點厲害嘗嘗,不能光用合法的手段,對付流氓就要用比他更流氓的手段才能制服他。」江川眼睛裡迸發著軍人特有的寒光。   「好!就按你說的辦,你們立即去準備吧,我也馬上要回辦公室,我希望上蒼能夠保佑我們不要流那麼多血,但是對方如果一味的緊逼,就是我這個書生也會拿起武器的。」萬嘉奇激動的說。   很快,萬嘉奇就答應了州長的請求,江川帶領的小隊已經出發了,萬嘉奇還建議州長加強自身的安全保護,他對州長說,「對手來的不簡單,具體是什麼人恐怕您比我還清楚,他們是要在您的地盤上搞出點驚天動地的事情,您是不是聯絡一下FBI,這些黑幫分子在美國最近越鬧越大,政府光去外國反恐,可是忘記了內部的黑幫,這不能不說是一個疏忽。如果搞的市民雞犬不寧,那麼我們的建設我們球隊的存在就失去了意義。我們隊長到了以後,請把具體情況介紹給他並給他相應的權利,我想他不會讓您失望的。」   江川到達以後,在他們坐的密封車裡,鹽湖城警察局長立即向他介紹了現場的情況,「我們已經有一輛裝甲車被匪徒擊毀了,他們裝備著小型火箭筒和肩射防空導彈,從手法上看他們可能在貝雷帽部隊訓練過,這是他們的佔據的商場的平面圖,他們的人員分配我們已經在圖上標明了。一共是6個人。商場內沒有地下通道,排水系統是用明溝加蓋從側面延伸到150英尺外的一個主排水溝裡,還有這個商場的天窗是鋼架加膠板夾層結構,承重力很低,從上攻擊有困難,側翼是我們的特警隊防守,後面有國民警衛隊的3輛裝甲車在防守,大體情況就是這樣。」   「人質在哪裡?你怎麼沒有說人質?」江川急切的問。   「人質在他們每個人的身上,他們把孩子用背囊捆在自己的身上,估計他們身上也捆有炸藥。」局長無奈的說。   「好!我要親自觀察,請帶我到前面去。」江川聽完了後說道。   當江川下了密封車,身高只有1。78米的江川站在那高大的局長的身邊顯得很單薄,一些當地的警察投來了懷疑的眼光,江川不理這些,他走到前沿,用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超市內的情況。         第九章 硝煙瀰漫(下)     江川來到前沿,看了看孤零零建立在臨近郊外的超市,這是一個標準的美國鄉村超級市場,為了方便客戶來買東西,特地建立在人員稠密地區的邊緣,美國的鄉村超市最大的特點就是在一片開闊地的空場按照標準倉庫的要求建那麼一個單獨房子,周圍的空場成為顧客來買東西的停車場,由於臨近郊區,很多現代化城市建設設備都可以簡化,地租也便宜,從而降低成本。匪徒選擇恐怖劫持的地點很不錯,看來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恐怖行動,但是,匪徒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傷人也沒有提出任何關於他們逃跑的附加條件,雙方在經過激烈的「駁火」後警方居然把對手毫無辦法,其間這幫匪徒顯示了強大的火力配備,看來他們的目的在於阻嚇警方進一步採取行動,時不時的用重機槍在寬闊的廣場上打出一個點射,盡量的拖延時間用以達到干擾比賽的目的,一般警匪對峙的現象都是警方拖延時間而匪徒限定時間讓警察去實現他們的條件,可是這裡的匪徒居然自己拖延時間那麼就值得尋味了。他們除了嚴防警察攻進去以外,好像是在裡面過的很悠閒,江川判斷到了時間他們就會自動投降,由於沒有實際的人員傷亡,他們最多也就是被判關押幾年而已。想到這裡江川已經決定對這些人給予沉重的打擊,一個攻擊計劃已經在他的腦海裡形成。   江川回到密封車上,他把鹽湖城的警察局長請了過來,「我們將在10分鐘後發起攻擊,對於匪徒我們只能盡可能的活捉,我不保證能夠給您留下可以給你們審訊的匪徒,這主要是考慮到他們背在身上的兒童和捆在身上的炸藥,我們會擊斃大多數的匪徒,攻擊完畢以後我們會立即撤走,後面的事情是你們自己去清理,也不要對外透漏我們參與了這件事情,我想您會有辦法掩蓋的,給您提個建議就是你們出動了特警C攻擊小隊,而這個小隊您可以用高度保密來搪塞那些記者。至於以後如何清理在這裡突然出現的這些黑幫分子我想您已經有計劃和辦法了,您也會拿出威懾辦法讓這些黑幫分子知難而退。」江川對警察局長說。   「OK!他們進行搶劫和綁架人質,被擊斃很正常,我不指望您抓幾個活口,我們已經知道這是來自洛杉磯的一個幫派的人,是有人花了大價錢顧他們來這裡搗亂的,這些人實在是太討厭了,他們破壞了這裡的寧靜,擊斃他們也會使那些還流竄在鹽湖城其他地方的匪徒害怕,畢竟死去對這些匪徒來說不是最終目的。至於你們的存在那完全是警方內部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你們就放心的干吧,願上帝保佑你們!」局長感激的說。   江川跟局長交涉完畢以後立即開始給隊員佈置任務,他的佈置簡單明瞭,「對手在拖延時間,他們對鹽湖城的警察能力有充分的瞭解,所以他們現在的警惕並不高,而我們的突然出現會打亂他們的原來設想,為了防止活著的匪徒洩露我們的存在,請大家不要留活口,這些人渣沒有任何理由再活在這個世界上。現在檢查武器,全部使用帶精確瞄準器的突擊步槍,在這個建築的側面有兩條長50米的排水溝,上面加蓋了苫蓋,雖然狹小了一些,但是還是能夠爬過去,第一小組分成別從兩個排水溝攻擊,給你們的時間是2分鐘,第二小組跟我從空中攻擊,我們駕駛單兵飛行器,注意要超低空飛行然後從那些不結實的屋頂直接落下去,記住,只有這些地方是沒有『行梁』的。」江川用手指著建築平面圖上的屋頂說,「從下面進攻的隊員到達攻擊位置後立即報告匪徒的確切位置,同時分配好各自攻擊的目標,當我們到達上空時,匪徒會驚恐的向屋頂觀察,而這個時候就是你們攻擊的最佳時機,第三小組作為狙擊手佯攻,要密切策應其他兩個小組的攻擊。看到那個大門的電子門鎖了嗎?那是無自備電源的『反向壓簧』鎖,在沒有電源的情況下可以自動打開,這種鎖的好處是一但商場裡發生意外,在沒有任何電源的情況下可以自動的打開大門疏散顧客,你們三個給我瞄準了那傍邊的配電盒打,讓那門自動的打開。」江川對三個狙擊手說。   「攻擊的順序是,我們出擊前請警察在對方機槍掃射的時候進行15秒的火力掩護,狙擊手乘機開槍擊毀配電盒,5秒鐘後我們第二組降落在屋頂,2秒鐘後第一組攻擊,必須做到一擊斃敵,5秒鐘後第二組從房頂下落清理死角,第三小組在攻擊完配電盒後立即更換突擊步槍在10秒鐘內衝進大門與我們匯合,整個行動聽從我的口令,聽明白了沒有?」江川說完計劃問道。   「明白了!」全體隊員低聲整齊的回答道。   「現在對表!行動!」江川果斷的下達命令。   密封車打開了大門,幾個身穿黑色突擊服戴著三孔帽的突擊隊員按照不同方向跑去,江川在隊員離去以後把密封車向後開去,他們來到一公里外的樹林裡身上背上單兵飛行器,這個時候耳機裡穿來一組的報告,「已經到位!共有六名匪徒,靠近街窗部有兩個,在使用機槍,這兩個身上沒有背兒童,獵殺概率100%,靠近後門有一個,使用烏齊衝鋒槍,背上有兒童,獵殺概率100%,在手銀台後面有一個,身邊放有火箭筒和對空導彈,沒有兒童,獵殺概率50%,在拖兒遊戲區內有兩個,其中一個是女的,他們攜帶手槍,有五名兒童躺在兒童遊樂氣墊上,他們身上有炸藥,五名兒童都用細繩連接在他們的手腕上,孩子們目前安靜,獵殺概率80%,完畢!」   「三組到達攻擊陣地!完畢!」   「好!等我命令!」江川這個時候叫通了鹽湖城警察局長的頻道,「請在對手下個點射後你們還擊15秒鐘,主要用你們的手槍和霰彈槍,我將在你們還擊後開始攻擊!」說完江川第一個啟動飛行器向超市飛去。   江川臨時做了一個決定,他讓第二小組按照原定計劃繼續執行,而他自己則潛伏在距離超市不到100公尺的一台大貨車後面,這是今天凌晨來送貨的貨車還沒來得及開走,江川把飛行器控制在離地面一公尺的高度,這個時候超市裡的匪徒好像也是無聊的多開了幾槍的時候,警察突然開始了還擊,剎那間槍聲大做,這個時候江川果斷的命令到「狙擊手開火!」,夾雜在一片槍聲中的幾聲清脆的狙擊步槍聲不是專業人士根本就聽不出來,那大門旁的配電盒立即被打碎了,超市的大門在內制彈簧的拉動下迅速的打開了。「二組,上!」江川見那大門已經開始啟動,自己也一加油門從貨車後面急速衝了出來,對著大門就奔了過去,大門剛剛完全打開江川已經衝了進去,還在距離大門十米的地方江川已經把安全扣解開了,他一進大門就摔掉了飛行器,自己一個前滾就落在收銀台的後面手中的突擊步槍輕輕的一個點射就把那個掌控著火箭筒和導彈的傢伙給撩倒了。那傢伙的腦袋被突擊步槍子彈削掉一半,腦漿飛濺的到處都是。「一組攻擊!」這個時候屋頂上也落下來三個突擊隊員,而從排水溝裡出來的隊員早就把後門和看管兒童的三個人幹掉了。只有在街邊窗口的那兩個這個時候有機會掉轉槍口對著突擊隊員一陣狂掃,可是他們忘記了這樣的舉動已經是毫無意義了,從大門衝進來的三組和空中的二組用交叉火力僅僅一個點射就把他們給報銷了。一組隊員立即衝到兒童身邊把那些嚇傻了的孩子抱了起來,迅速的把他們身上的炸藥清除掉,在後門的那個兒童好像剛剛被短促的槍聲驚醒,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聳了聳小鼻子,「叔叔,你身上好臭啊!」突擊隊員一楞,原來是從水溝裡爬出來的惡臭讓那孩子聞了出來,天真的孩子隨口就來了那麼一句,弄的突擊隊員只好馬上把他放下。原來這些匪徒怕孩子們啼哭,都給這些孩子們注射了鎮靜劑,難怪那些兒童那麼老實,現在都被槍聲驚醒了。   前後時間不到10秒鐘,當江川對警察局長說「老鼠已經清除」後,那局長立即命令自己的特警隊衝了進去接手,一分鐘後江川他們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了。   萬嘉奇從霍華德那激動的語氣中就知道江川他們圓滿的完成了任務,心中一陣高興,他親自來到大門口去接這些立功的勇士,他把江川請到自己的辦公室,親自給江川倒茶,滿臉的表揚褒獎之情。「你們幹的好!給咱中國人爭氣。我看著你們真的開心!每個人發獎金10萬元。」   「萬董,還是請您提高警惕,這些人不是專業的,他們甚至連兵都沒有當過,但是策劃的人是很懂的,那地點和防禦佈置都是專業的,可惜他找了一幫混混充數,但是這個專業的策劃者我們現在還沒有抓到,因此,我想,我們還是要謹慎一點。」江川喝著萬嘉奇給他泡的茶說道。   「這是你的專業,你去負責好了。反正他們既然已經開打,那麼來而不往非禮也,等我策劃一下也到他們那裡去鬧鬧。」萬嘉奇不在乎的說。   這個時候電視裡播放著插播的新聞節目,一個漂亮的主持人在採訪鹽湖城特警隊的一名官員,而那官員在那裡煞有介事的介紹著戰鬥的激烈,他們是如何制服歹徒的,並說事件完美的解決了,所有兒童人質安然無恙。等等。   「這些美國佬說起謊來也是不臉紅的,靠他們我們早見閻王去了。小江啊,今後這裡的防衛你還是要多操勞啊,詹姆斯雖然是原來英國派駐以色列的特勤保安人員,但是對於你們這樣的特種兵就是小兒科了。他們太機械,就說這次警報吧就搞的個整個公司雞犬不寧,要修改,要修改這個程序。」後面的話其實是萬嘉奇在自言自語,他的思路又飛到了別處。   第六場比賽的賭注在紐約已經創造了天文數字。在美國的一些其他重要的賭城關於這場比賽的賭博也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這主要是因為雙方幕後人物較量的結果。在紐約,尤利把從鹽湖城發回來的各種圖片和錄相給幾個黑幫大哥們看,讓他們心中有底,那意思是賺錢的機會到了,不要怪我沒有告訴你們,這樣的消息又通過這些大哥傳到了其他賭城,而在另一方面,萬嘉奇也聯絡華人老大們抓住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去博一把,他甚至鼓勵普通的華僑也去賭,並承諾,一旦輸了損失他來賠,這就產生了兩種決然不同的賭博心理,以尤利為代表的美國黑幫是在看到了尤利的「霍霍戰果」後「科學的」下注的,在他們看來有機會賺錢是最高興的。至於尤利鬧的是不是合法他們才不管。而廣大華僑和華人會社則是在一種民族激情下被萬嘉奇調動起來,即便是知道要輸,也要支持,不能忍這口氣,況且萬老闆發了話,堤內損失堤外補,給中國人幫個人場不算什麼,更何況,中國人的賭性要比西方人大的多了,有些人你不叫他去還攔不住他哪,別說現在是有人推波助瀾了。這樣的賭法在美國人看來是傻蛋。可是美國人不知道在賭界裡賭術最高的是中國人,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城裡不管是誰開的賭館,只要中國人來了就會得到重視,如果這中國賭客提出要跟賭場對賭的話,除非賭場有中國人做莊家,否則是不會接受的。萬嘉奇徵召來這麼多人捧場其實就是為了吸引對方下注,他就是想讓對方在「科學的」的分析下踏進他設計的陷阱,如果自己這方沒有多少賭注下去,那麼會變的對方無利可圖,自己要是全部包下來,對方會懷疑他們獲得的情報是否真實,那麼就會像狡猾的狐狸圍在誘餌旁邊轉幾圈後跑掉,這個不是萬嘉奇的目的,現在雙方押進去的資金已經超過了20多億,萬嘉奇輸的起,可是對方那些黑老大們就不一定輸的起,就是輸的起也不一定忍的了這口氣,那麼他們在輸了以後會遷怒誰?只能是直接拉他們落水的尤利。這就是萬嘉奇想的。   按理說尤利在紅爵士賠率升高的時候應該自己能夠多贏,沒有必要去拉幫手,可是他也明白,一但只有自己上陣,那些圈套和伎倆都是明擺著的,黑幫老大知道他做好了圈套然後賺錢自己獨吞,那麼場面上就不好周轉了,再說,那些打手也是他找這些老大共同商量的,不通知他們將來的日子是過不下去的,有了這些投錢的老大,沒準不用自己安排那些人就會幫著做手腳了,尤利的用心不能說不毒啊。   萬嘉奇當然清楚對方是會怎麼做的,因此,在比賽的這一天幫助警察局解決了劫匪以後,立即要求警察局加強對體育館的戒備和檢查,同時對外來球迷嚴格盤查,凡屬在檔案裡查出有前科的一律遞解出境。萬嘉奇在這個時候也致電給NBA總裁大衛。斯特恩,請他慎重的考慮比賽的安全和公平性,由於比賽很有可能就是最後一場比賽了,因此不管是斯特恩還是尤利都要到場觀看,這其實也是成為了萬嘉奇的「人質」了,所以,萬嘉奇並不是十分擔心對方會在球場內製造什麼恐怖活動。尤利在動身來猶他州的飛機上接到洛杉磯黑幫老大的電話,電話裡說,「我們做的已經夠了,你提供的情報讓我們損失了5個精英弟兄和我的外甥女,鹽湖城不僅有很強的警力,而且有訓練有素的特警,他們把我的人都嚇壞了,被打倒的弟兄們全部是一槍斃命,打的臉都看不到了,他們把我的手下給震懾住了,我們不再做了,你應該給我們雙份人工,否則你就等著我的禮物。」   對於這樣的情況尤利也感到吃驚,不過現在紅爵士隊已經沒有了教練,很多當地的球迷都在談論著超市劫案,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麼讓對方死了那麼多人,給多一點賠償也是應該的,想到這裡尤利先是道歉,臭罵部下無能弄來假情報,然後是豪爽的答應給予高額的補償,最後是相約在鹽湖城大家「喝咖啡」。   就是在這種背景下,第六場決賽開始了。當尤利籌措滿志的和斯特恩坐在一起觀看比賽的時候,他沒有想到萬嘉奇已經給他張開了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   為了使戲做的更足,不讓對方警覺後在比賽的時候再出新花樣,今天掛名指揮的是紅爵士隊的總經理王斌,而樸善東則是作為一名新聘請的隨隊醫生助理登記的,傻子都看出來今天的紅爵士隊是群龍無首,那王斌歷來都是文職管理人員,指揮球隊比賽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尤利看著這個名單嘴角微微的上翹。唐尼在比賽開始前還很有風度的走到王斌的身邊表示了慰問,他知道一個教練在球隊的份量,可是今天對手沒有教練,這多少叫他有些難受。   比賽開始後,紅爵士隊固然失去了往日的風韻,比賽打的很黏糊,雖然是尼克斯稍微佔優,但是比分也拉不開,雙方的失誤都不少,比賽變得乏味起來。可是唐尼隱約的感到這可能是紅爵士又在玩什麼花招,每當這個局面的出現時,最後勝利總是紅爵士的,這是唐尼在觀看了80場紅爵士比賽的錄相後得出的結論,難道這王斌也是指揮球隊的高手嗎?         第十章 球不單純(上)     王斌對於指揮球隊哪可以說是一竅不通,雖然他是打籃球的出身,可是從來沒有帶過隊伍,更不要說去做教練臨場指揮了,在賽前,紐約《基督教箴言報》的體育記者走上來採訪他,問,「你們紅爵士隊的兩個教練目前都因病住院了,在這個總決賽的關鍵時刻你們怎麼才能熬過這場難關?」王斌幽默的回答道,「您忘記了他們的總經理也是打過籃球的,我們的隊員有時候也是不需要場外的指導的,因此您今天一定會看到我們是怎麼在沒有教練的情況下打敗對手的。」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誰都知道王斌是不會當教練的,如果說一隻球隊可以在他這樣人的指揮下去打敗對手,那麼只能說他的對手太「爛」了。比賽開始後,讓大家跌眼鏡的是王斌今天在那裡指揮的卻是像摸像樣有板有眼,根本不亂章法,可是外部的人哪裡會知道是樸善東在那裡給他各種信號,而樸善東的耳機裡又是張曉軍在遙控,這種木偶式的指揮恐怕就是一個稍微懂點籃球知識的人就可以做到了。球員們本身的素質很高,一般的臨場處理張曉軍也不會去管,樸善東知道怎麼處理,只有在場上發生大的變化時候,張曉軍才會在耳機裡對樸善東說上那麼一會。在外人看來紅爵士隊不僅是板凳隊員的板凳深,就是這臨時抓來的外行教練的功底也是深不見底啊。   今天白天萬嘉奇誤打誤撞的發了「一級警報」,除了公司那攤子給轉移到了後備的地方以外就是在醫院裡的張曉軍和盧侗石也都給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後來公司恢復了正常,而這兩個病人卻沒有回到醫院。曉軍說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孟瑩就把張曉軍給接回到家中看看,那盧侗石自從鬧了那麼個笑話後實在是愧對曉軍,雖然無甚大礙,但是短時間內要恢復也是不可能的,儘管這個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明顯是落在對方的套子裡,怎麼看也是荒唐,那黛西雖然是西方人對這些看的開,可是再怎麼看的開也不能拿給馬用的東西去糟蹋老公啊?這精神壓力就可想而知了。張曉軍是在轉移到新的地點才看到盧侗石的,他知道這個時候兩口子都難受,恐怕多少還得鬧點彆扭,於是對盧侗石說,「老夥計,今天讓那萬嘉奇一鬧騰咱們也就別回醫院了,走到我家去,咱們在哪兒看球,叫你老婆也去,大伙嘮嘮。」盧侗石沒有說什麼,這樣孟瑩開著車大伙就到了坐落在郊外的公司別墅群裡了。這麼一來,尤利費盡心機搞的那個電子屏蔽就算是白費了,到了家以後孟瑩給醫院打電話怎麼也沒人接,手機也打不通,還以為又出什麼問題了,連忙讓萬嘉奇派人去看,結果是電纜線又給挖斷了,在醫院的頂層還發現了一個電子屏蔽裝置,萬嘉奇在電話裡說,「又是他們的故伎重演,這回連無線電信號都給掐斷了,你們回家了好啊。讓對手的詭計落空了,今天晚上我們還要整他們,我現在和州長一起在看球,醫院的屏蔽我沒有讓他們拿掉,繼續去迷惑他們吧,但是我給他們架設了一條專線,你們有什麼事情找醫院就叫值班的警衛去辦。」   這樣張曉軍和盧侗石就在自己家裡指揮著今天晚上的比賽。   萬嘉奇和霍華德州長坐在一起看球,霍華德對萬嘉奇的保安部隊是讚不絕口非常欣賞,「密斯特萬,你的保安部隊怎麼那麼厲害?只用了十秒鐘就解決了戰鬥,而我們的警察對峙了那麼長時間都不敢下手,我真的是替他們慚愧,最後功勞還都是警察的,我想,你能不能讓你的保安來訓練一下我們的部隊。」   「這恐怕不合適,哪裡有企業保安去訓練特警的啊?他們厲害一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剛退役的特種兵,到了我這裡也沒有停止過訓練,二是我們的裝備好,幾乎是按照美國A級防爆隊的配置在武裝他們,三是他們對我們無限忠誠,對匪徒無比憎恨,所以你也不要指望我的人去訓練你的人,你將來要是有什麼困難我一樣叫他們去幫你。」萬嘉奇平淡的說道。   「好!一言為定!」霍華德用自己的右手拳頭輕輕的碰了碰萬嘉奇的手背。   「幫助政府維持一方治安是每一個公民的職責,您就是不找我們,我們也不會放過那些人渣的。」萬嘉奇堅決的說道。   在另一個看台上坐著大衛。斯特恩和尤利,還有一些其他的NBA官員,因為只要今天紅爵士隊輸了,那麼這個賽季的比賽就算結束了,雖然是在客場,但是簡短的閉幕儀式還是要弄的。看現在上半場的趨勢,今天很可能是最後一場比賽了。尤利揚揚得意的坐在那裡,他為自己設計的圈套感到開心,他清楚的知道一群獅子要是有個綿羊領頭,那無論如何是頂不過由一頭獅子領隊的綿羊,更何況自己的那些隊員不是綿羊,他們至少都是豺狼一級的殺手。上半場在雙方的拉鋸戰中結束,比分是36:37,尼克斯領先一分。   中場休息,不僅是隊員們到休息室去,就是在看台上的貴賓們也紛紛的走到貴賓休息室裡喝咖啡和抽煙,作為紅爵士隊的老闆,萬嘉奇邀請霍華德州長來到體育館的辦公室裡休息,萬嘉奇也利用這段時間看了一看美國各個賭城裡的賭盤情況,並讓助手用電子郵件給那幾個華人老闆發信息,「熊已上路,靜等分脂」。同一時間的尤利也在休息室裡和幾個黑幫老大在那裡通著電話,不過跟萬嘉奇不同的是這些黑幫老大是主動叫通了尤利,他們對場上的比分頗有擔心,尤利說的那麼有把握,可是現在場上只領先一分,這實在是讓那些拿了錢押在尼克斯隊上的人不是那麼放心。尤利安慰他們「在下半場就會改觀,尼克斯將揮舞著鐵拳把紅爵士隊送入地獄」。跟這些老大囉嗦了大約幾分鐘後,尤利快步來到尼克斯隊的休息室,唐尼正在向隊員們訓話,佈置下半場的打法。尤利這個時候插話說,   「他們現在已經是群龍無首,你們也看到了他們現在的表現了,我已經以你們的名義給每個人下了100萬美元的賭注,能不能拿到這個獎金就看你們自己了。我不希望你們有任何理由去輸掉這場比賽,孩子們,打起精神!勝利的女神在向你們招手,拉斯維加斯的漂亮女孩在向你們招手,你們還猶豫什麼?」   尼克斯的隊員聽到老闆這麼說好像是給打了嗎啡一樣興奮起來了,就連唐尼都感到今天老闆給隊員們的鼓勵太大了,自己剛才的那點擔憂也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而在紅爵士隊的休息室裡,樸善東通過視頻電話讓張曉軍和隊員說話,張曉軍說,「今天的比賽可能會比其他時間的比賽更艱苦,你們要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之所以讓你們在上半場不要打的那麼『凶』並不是像原來那樣去麻痺對手,而是擔心對方在看到沒有獲勝希望的時候利用各種手段對你們採用過激的行為,你們是什麼水平對方的教練和運動員是心知肚明,公平的打他們在你們手下連走十個回合都做不到,因此對方才大量的使用了一些不正當的手段來干擾我們,我們已經多次的被對方暗算了,因此我們要格外的提高警惕,在第三節,請樸善東安排薩博等歐洲球員上場,只要比分的差距不來開10分就不要換他們,他們上去的重要任務就是防守,跟對方拼成功率,把對方主力的體力消磨乾淨,第四節開場後就立即投入重兵,狠狠的打反擊,準備三種打法讓對手去琢磨,每三分鐘一換,讓對手在最後的時間裡把暫停時間使用光,那個時候他們就是在砧板上魚肉,任你們宰割。」   張曉軍說完就讓樸善東自己安排了,這幾年樸善東在行兵佈陣方面頗得老師的真傳,他甚至可以在不換人的時候僅僅憑一個手勢就讓場上的隊員們變換陣型和打法,幾個老一點的紅星隊員是知道樸善東的本事的,而且他的漢語也說的呱呱叫,幾個隊員心領神會的去準備了。   下半場一開始,紅爵士隊就把幾個高大的歐洲球員換了上來,這些球員在場上跟對手拼起了成功率和防守,雖然歐洲球員的爆發力不是很好,但是他們身材高大,在得到紅爵士的真傳以後站位極佳,他們不打速度,而是跟對手磨成功率,只要有機會他們的遠距離發炮是給對手帶來巨大殺傷力的手段,在第三節裡,他們一共投進去了6個三分球,給對手以極大的震撼,儘管對手在進攻中連打帶罰的攻進了23分,可是雙方的比分始終沒有拉開,第三節結束的時候,尼克斯隊僅僅領先3分。能夠讓尤利比較安慰的是紅爵士隊一次也沒有領先過。   可是到第四節,「尼克斯的災難來了」(紐約巴裡太陽報記者賽後報道語),樸善東一口氣把紅爵士隊的五大得分主力全部派上了場,他是通過逐步換人做到的,開場的一分鐘裡只要有死球的時候,不用王斌去指揮就會有一個隊員走到裁判席要求換人,不一會就把所有的歐洲球員換了下來,場上的比賽節奏立即就變了,緊張的氣氛令唐尼不得不叫了最後一次長暫停。   「對方在變陣,我們原來的那幾個高大球員現在體力已經跟不上了,現在我安排你們幾個得分後衛上去和對手拼靈活和搶斷,注意他們的快攻,我不希望在這個時候把勝利的果實拱手送給這些中國佬!」唐尼那光禿禿的腦門上流淌著大顆的汗珠。   而這個時候王斌在那裡假摸假勢的說著,「張頭叫你們在場上玩傳球,你們知道該怎麼去辦,他說對手一定會換人,這些剛上來的人體力不錯,你們去把他們的腿遛短了再說。」   恢復比賽以後,紅爵士隊人沒有換,可是打法卻變了,每次得到球以後並不急於投籃,而是在三分線附近來回倒手,讓對方來回奔跑,最後眼看時間到了的時候不是郎衛華突破上籃造成對方犯規就是突然把球打到站在內線的中鋒強打藍下,再不就是戴俊遛到底線偷襲得手,很快就把對方給拉的氣喘吁吁,而比分卻在不知不覺中追平了。   做在霍華德身邊的萬嘉奇這個時候是大把大把的吃「揪心丸」,好像當年林彪打遼沈戰役吃的炒黃豆,霍華德奇怪的看著萬嘉奇,「你這是吃的什麼好東西?可以給我看看嗎?」萬嘉奇隨手就給了霍華德一瓶,嘴裡卻在用中文罵罵咧咧的說著,   「這個該死的張曉軍,這哪裡是在磨對手啊,整個是在磨我老頭子嗎,我可是下了血本的,看我這回回去不好好的收拾他,我要讓他在醫院裡多躺幾天,這個臭小子,真他媽的急死我了。」   「萬!你在說什麼?」霍華德狐疑的看著萬嘉奇。   「哦,對不起!我是在咒罵張曉軍,這個小子又在故弄玄虛。」萬嘉奇這個時候才明白自己是在用漢語說話。   「你為什麼要咒罵他?他已經在醫院裡養病了,你還咒罵他?上帝不允許你這樣。」霍華德認真的看著萬嘉奇。萬嘉奇面對這個認真的老頭不知怎麼解釋,只好敷衍道,「是的,是的,我們中國的咒罵還有另外一種意思,就是對自己最好的朋友是可以用不太好的詞語去誇獎的。這個說起來複雜,我們還是看球吧。」   當比賽離結束還有2分鐘的時候,紅爵士隊開始發力了,幾個漂亮的搶斷和快攻一下子把比分拉開,緊密的全場緊逼幾乎讓尼克斯隊拿不住球,根本就不像是群龍無首,而是非常有組織和有計劃的在實施這一切,這個時候尼克斯隊員們的腦子裡幾乎是一腦子糨糊了,唐尼的腦子蒙了,尤利的腦子也蒙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個王斌也是高超的指揮能手?難道做了那麼多準備都白做了?今年這總冠軍怎麼這麼難以得到啊?」比賽在最後的2分鐘鍾裡根本就沒有了懸念,紅爵士的大舉反攻幾乎是把尼克斯趕盡殺絕,短短的2分鐘裡紅爵士隊打出了16比0的高潮,在清脆的終場鑼聲中戴俊還花哨的玩了一個轉體360度的反手扣籃,那是在羞辱尼克斯的隊員們。現在的總決賽比分打成了3:3,出現了歷史性的突破。   大衛。斯特恩這個時候卻樂開了,「已經有快30年沒有出現這麼精彩緊張刺激的場面了,總決賽要打第七場了,如果紅爵士隊最後翻盤,那可就是歷史性的突破了,太好了!尤利,我開始相信你們能夠創造歷史了,那就是在3:0領先的情況下最後以在總決賽中連輸4場的完敗書寫歷史!哈哈……!」說完斯特恩樂呵呵的帶著NBA的那些官員們離開了座位。   斯特恩的話把尤利氣的半死,可真正叫他死的卻是現在這個時候各個賭場的局面,眼下的局面非常不樂觀了。在洛杉磯、紐約、鳳凰城、拉斯維加斯等這些博采合法的城市裡,大批的華人在看到紅爵士最後的表演時都欣喜若狂,他們在酒吧裡開始大肆的喝香檳慶祝,反正這香檳的錢也是贏來的。而那些輸了錢的黑幫團伙開始了鬧事洩憤,特別是受到尤利誘惑的紐約的幾個黑幫社團他們在一怒之下把尤利的那個博采公司給搗毀了,還有一些低級的混混居然跑到邁迪遜廣場去焚燒汽車輪胎,這些城市裡慶祝和暴亂並存,種族之間的矛盾,特別是在黑道上華人與當地人的平衡被一場不是很普通的「比賽博采」給徹底的打破了,尤利這個時候已經把手機關了,他讓助手也關了,他甚至改變了行程取消了回紐約的決定,他知道這個時候不知道有多少支槍口在盯著他,這個時候在黑幫勢力幾乎為零的鹽湖城是最安全的。他在想怎麼去應付那些道上的老大,這個新來的紅爵士怎麼這麼難搞啊,前幾年新加入的加拿大的兩隻球隊都沒有用自己出馬就讓其他球隊擺平了,可是這次,他幾乎用上了能用的所有手段。自己這次又損失了一個億雖然不算多,可是他損失了最後的信用,他在那些黑幫老大那裡的損失可就不是一個億那麼簡單的小數了,怎麼跟他們去解釋呢?   幾個華人社團的老大已經開始相互道喜,並給萬嘉奇發來了「消夜」的邀請,好傢伙,從鹽湖城出發去洛杉磯消夜!當然是有飛機接送了。萬嘉奇委婉的謝絕了,不過他邀請這些大佬們來鹽湖城看最後的決賽,也許是時候跟他們談談了。那些老大幾乎是異口同聲的答應了萬嘉奇的邀請,不過萬嘉奇最後叮囑他們要注意安全,現在紐約已經是開打了。那些老大也知道了這個消息,紐約華人社團的領袖於君劍是唯一在這個晚上沒有聯繫萬嘉奇的老大。   回到公司總部,萬嘉奇收到了於君劍女兒的一個電子郵件,「我父親被紐約黑幫馬裡奧家族綁架了,提出條件是付出酬金5億美元,父親在臨走的時候給了我這個電子郵件地址,我不知道您是誰,但是我請求您的幫助。於嵐。」   於君劍是華人在紐約的社團頭目,具體身後的背景更加複雜,這個時候萬嘉奇陷入沉思。         第十一章 球不單純(中)     張曉軍做夢也沒有想到在美國搞體育會牽涉到那麼多的方方面面,開始的時候遇到地方政府的阻力被他們輕輕的化解了,可是演變到後來就出現了暴力和社團的介入,難道在這個標榜自由公正民族的美國竟然是這麼黑暗嗎?第六場比賽結束以後,大約是晚上快11點的時候,萬嘉奇帶著憂慮的表情來到了張曉軍家,王斌也跟萬嘉奇一起過來,球隊由樸善東帶著去基地休息了。這個時候的張曉軍不過是從長時間的沉睡中剛剛醒過來一個星期,雖然走路還有些困難,但是精神很好,除了後腦的骨頭還沒有長好以外其他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是查爾斯醫生還是告誡孟瑩,張曉軍現在不適合有大喜大悲的情緒,除了他自己控制以外,其他人有些過於刺激的話題最好是不要讓張曉軍知道,萬一非要讓他知道,那麼也要十分的婉轉的敘說,今天萬嘉奇就是來「婉轉」敘說的。   「由於我們的到來,現在的球賽已經挑起了在美國黑幫內部的火並,今天晚上的球賽結果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啊。」萬嘉奇開始慢慢的說。   「黑幫的火並關我們什麼事情?我們是正當的行業人士,怎麼會跟黑幫攪和到一塊?」張曉軍好像聞到了異味,抬眼看了看萬嘉奇。   「凡是能夠合法爭勝負的活動都會被人類用來做賭博的工具,我們進行的籃球比賽也不會例外。而控制賭博業最大的機構不是那些什麼博采管理委員會或者什麼監控制中心,而是那些靠『撈偏門』的這些吃飯的地下社團,這個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啊。」王斌插話道。   「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張曉軍不解的問道,「難道你們也想去撈偏門?」   「你腦袋上挨的這一棒子不就是關係嗎?當那些博采的公司沒有辦法預見勝負的時候,他們怎麼去作弊?怎麼去撈錢?只有他們可以確切的知道勝負的時候他們才會去騙取那些還不知道真相的人,才能穩定的獲得大筆收入,你挨了一棒子不說,還讓盧侗石鬧了那麼一出,難道僅僅就是為去爭那麼一枚總冠軍戒指?曉軍你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一點?」王斌繼續說。   「那麼他們還想怎麼樣?難道我們輸了他們就會有大筆的錢進賬嗎?」張曉軍不解的問道。   「現在不會有了,你的恢復徹底的打破了他們的夢想,他們已經被我們給整的慘兮兮的了。」萬嘉奇這個時候笑了笑說道,「我們光在這最後的幾場比賽裡就已經通過各種合法的博采公司獲得了超過11億美元的收入,還結交了幾乎全美國的華人社團。也使他們也獲得了相當的收入。」   「恐怕那些社團也是地下的吧?還有您也使美國的本土社團損失巨大吧?萬嘉奇,你玩火也玩的太大了吧?把美國的所有道上朋友都得罪了你還怎麼在美國待?」孟瑩對美國是有所瞭解的,她突然怒火中燒對萬嘉奇聲色具厲起來。「難道你知道我們會贏然後再去買我們的博采就不算是作弊嗎?」   「從我們進入美國的第一天起,我們就已經捲進了這個漩渦了,在美國如果我們是單純的來搞實業,那麼我們是可以乾乾淨淨的做人,可是從事這麼具有公眾影響力的體育運動想避開社團組織的干預是根本不可能的,如同娛樂圈迴避不了黑社會的控制是一樣的。到美國來之前我已經想過,所以我是帶了全部自己的隊員來的,可是現在看來我還是想的幼稚了。」這個時候張曉軍沉聲的說道。   「張曉軍就是張曉軍,我還在想用什麼方法開導你哪,這倒省了我費口舌了。」萬嘉奇幸災樂禍的看了孟瑩一眼。   「可是我沒有讓你去用博采的方式去挑起這些社團的內鬥啊?我們中國人在美國怎麼說都是少數民族,就是有幾個勢力比較大的社團,可是跟美國那些社團比較起來不還是小巫見大巫?是不是出了什麼漏子你才這麼晚到我這裡來?」張曉軍立即反駁萬嘉奇。   「紐約的於君劍被他們綁架了,這是她女兒在給我的電子郵件中說的。我想大家商量一下怎麼去處理這件事情。」萬嘉奇知道這個時候再也隱瞞不下去了。   「賭博這個東西就像我們大家都使用的水一樣,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其實我們人生中無時無刻不是在賭博,當我們為一件事情努力的時候我們也是在賭博,賭博是對自然界的不可預知的或然率的一種解釋,從有人類文化的那一天開始,人類就跟賭博結下了不解之緣,著名的概率論就是源於賭博,早期的賭博是公平和透明的,可是當人們把貪婪加了進去以後,賭博變得骯髒和暴力,當賭博再同金錢掛在了一起後,那種使人悠然自得患得患失的恬情沒有了,儘管大家都知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夠控制自己不為金錢去賭博?不為利益去賭博?當出現這樣性質的賭博的時候,這個世界就變了,就會扭曲人的天性,扭曲事實的真相。就會出現形形色色的希奇古怪來。從大的方面來將我們在坐的都不能脫俗,萬董是想借用美國這裡合法的賭博工具去分化打擊尤利的地位,甚至想把這個盤踞在紐約的籃球霸主給打掉,可是你初期低估了他的能力,後期同時又高估了他的能力,我想現在他自己恐怕都自身難保了,而紐約黑道的失控將會使我們很多人華人失去生命。」張曉軍難過的說。   「於君劍是我們國內派出來的國安部人員,援救他我們責無旁貸。」王斌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大概他認為萬嘉奇先前說的張曉軍沒有答茬的緣故吧。   「恐怕你也是吧,還有老萬,這我早就想到了,要不你們去辦手續不會有那麼順利,以為幾個錢就可以把這些事情辦好嗎?」張曉軍不屑的看著自己的老同學。   「你他媽的到底是人還是神啊?怎麼什麼都讓你看的明明白白的?不過我不是,我還不夠那個資格,至於王斌嗎,你想要是不加入進去就他那剛從部隊轉業沒幾年能放他出來嗎?」萬嘉奇一半是怒火一半是欽佩的說。   「那麼快就從國內弄來了特種兵,就是傻子也明白了。還出手去幫霍華德!你們搭上了國家情報機關,這後面的日子有你們過了,我估計現在中央情報局和聯邦調查局早就盯上你們了。」張曉軍惱怒的說道。   「盯就盯吧,反正我們沒有做違法的事情。再說,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也不是顛覆美國政府的,上面也會跟美國政府打招呼的,畢竟那些黑幫也鬧的美國政府不得安寧。」萬嘉奇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這個我知道,於君劍就是為了統一在紐約的華人黑勢力派過來的,如果他失去了控制,美國的紐約就有的亂了,所以我想,你不用著急,會有人給你消息的,你現在是掌握著最強大的武力,還怕沒有人巴結你?」張曉軍認真的對萬嘉奇說道,「世界上最精英的特種部隊在你的手上,整個西部無論什麼社團的火力都不能跟你相比擬,因為你是合法取得的,那麼打擊過分鬧事的黑幫分子的最後的一擊我相信他們一定會讓你去完成,至於情報嗎,他們會提供給你的。我現在想,這次的黑幫之間的較量恐怕都是因為愚蠢的尤利個人野心膨脹造成的,那麼他一定會被拋棄的,問題是你,萬嘉奇,一個正規的商人怎麼去收這個場,怎麼去面對那些不是華人的社團,萬嘉奇,你是商人,不是黑社會老大,你能行嗎?」   「我現在擔心的也就是這個問題,媽的,我們現在錢是賺了不少,可是在美國這個鬼地方怎麼才能讓我們的華僑同胞過上安穩的日子?我是一點也不摸門啊!」萬嘉奇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己不是這塊料。   「這打球怎麼打出現在這個東西來了?你們原來都已經知道會有這個結果?」孟瑩睜大眼睛看著大家。   張曉軍沒有理老婆的驚奇,他開始說他的想法了,「現在我們的球隊在這裡還是安全的,儘管有人來鬧事,但是那不是什麼大事,問題是我們現在十分冒尖,這會使我們這裡成為美國華人的中心,對於這個中心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問題是我們怎麼去管理好在美國這裡的華人,如果我們做的不好或者有反作用,那麼你們以為美國政府還能容留我們嗎?很多華人在美國過著極其悲慘的生活,如果我們不能代表他們的利益,不能幫他們解決問題,你以為華人會擁護我們嗎?所以,我們必須在當前乾淨利索的處理這些事情,至於尤利恐怕也要用非常方法來收復他,多幫一個朋友比多樹一個敵人好,他的那點民族自尊心根本不值得一提,美國人是最沒有民族自尊感的民族,因為他們在這塊土地上沒有祖先,關鍵是看我們怎麼去和他們談利益,我想這才是入手的關鍵。」   「你的意思是我們去幫尤利?」萬嘉奇吃驚的看著張曉軍。   「不是幫他,是幫我們自己!現在我們的實力能夠和美國紐約的那些大家族抗衡嗎?要死多少人才能獲得勝利?難道我們要在美國政府的肚子裡搞內戰嗎?」張曉軍連續幾個問題問的萬嘉奇啞口無言。   「去找尤利吧,我估計他現在不會回紐約,回去他就沒命了。」張曉軍說道。   萬嘉奇給王斌使了一個眼色,王斌這個時候才說到,「尤利就住在我們公司的別墅裡,是萬董把他接來的,我們是來跟你商量怎麼處理這個傢伙的。」   「哈!合著你們什麼都想到了才到我這裡來賣關子的?既然這樣先跟他談談啊,瞭解一下他到底捅了多大個漏子啊?」張曉軍馬上表態。   「他現在情緒不穩定,我們把他接來的時候他還以為我們會對他動手,他身邊的保鏢已經全部都跑了,除了在法律上他還是尼克斯球隊的老闆以外,他現在幾乎什麼都不是了。特別是最後的眾叛親離使他現在頭腦十分的混亂,我們今天晚上是要商量出一個對策來,怎麼去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接他來的時候是發現在他住的地方有一些可疑的人在出沒,還有我們發現他的助手和保鏢都先後去機場乘坐各種航班離開了這裡,而目的地卻不是紐約,如果讓他在我們鹽湖城出了問題,我們就是跳進密西西比河也洗不清楚,可是剛才曉軍的說法讓我們有了另外解決的可能。」王斌這個時候才把前後經過說了出來。   「現在我們面臨著兩個問題,一個是於君劍的綁架事情,估計對方是要贖金,是為財,進一步可能還有地盤的問題,這個問題的處理恐怕要等明天確切的情報到達以後才能做出判斷。二是我們把老對手尤利接了過來,你們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現在我們把他接過來以後我們怎麼去處理?誰能保證他回去後不會胡說八道?我們現在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把他送給誰都是不安全的,而從我們這裡過了手怎麼說都說不清楚!這麼大的麻煩你們居然還都能沉的住氣,我真的是佩服你們。」張曉軍說到這裡直翻白眼,顯然是動了真火。   「可是我們不接過來出了問題我們仍然不能脫干係啊!」王斌辯駁道。   「他媽的你們有那麼多黑幫老大的朋友,隨便叫一個來接走不就完了,幹嗎非弄到我們這裡來?你們壓根就是還想自己解決,現在找我不過是讓我知道罷了。」張曉軍今天格外的較真。   「我看不如咱們還尤利榮華富貴,反正他的錢是在咱們這裡,暫時先給他,他有了錢就又是他尤利了,那個時候他不會再對我們產生敵意,我們讓他在以後的利益裡和我們合作,我想這樣是最好的結果。剛才我想的收復他的計劃現在你們可以實施了。美國人是非常現實的,我想尤利在咱們這裡過了一水,他會變的更聰明的。至於他的那個博采公司,我想萬董是有極大興趣的,這我就不多說了,反正搞這樣的陰謀詭計咱們不用外面找去,萬董就是一流高手。」張曉軍拿自己這倆搭檔沒撤,只能給他們出這樣的主意,他是真的不願意看到華人在美國流血,更不想因為這骯髒的黑幫爭鬥玷污了他心目中神聖的籃球。   這次商量以後,萬嘉奇知道,他們這個華人集團在美國社會裡已經全面介入了,想脫身是不行了,只能看步行步了。從張曉軍那裡出來以後,王斌立即聯絡在紐約的華人社團去證實於君劍的事情,而萬嘉奇則是到了尤利的住所,這個時候的尤利如同關在籠子裡的豹子,煩躁不安,在房間裡來回度步,好在萬嘉奇早就命令將這裡的所有酒都搬了出去,否則這個尤利一定會酩酊大醉的。   「尤利先生還是不能安靜下來嗎?我是來跟你談談的。」萬嘉奇一邊進來一邊說著。   「你們這些耍陰謀詭計的中國佬,把我弄到這裡幹什麼?請你們放我出去!」尤利幾乎是在怒吼。   「尤利先生,請你不要誤會,也請你冷靜,你以為你現在出去能夠有什麼好的結果嗎?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原來那麼風光嗎?你也不正視的看看自己現在是一個什麼環境,我是來搭救你的。」萬嘉奇看到美國人這麼沉不住氣感到他們的膚淺。   「你會來救我?只有傻瓜才會相信你的話。」尤利的氣焰降低了一點。   「那麼你當一回傻瓜又如何?起碼比你現在這樣一個人繞圈子要高明一點吧?」萬嘉奇坐了下來。「你現在可以說輸的不僅是你的金錢,還輸掉了你一生的信譽,特別是對背後支持你的黑道上的信譽,這對你來說是滅頂之災,現在你無法收場,從這個門出去你自信能夠活多長時間?」萬嘉奇咄咄逼人的說。   聽到萬嘉奇這麼說,尤利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來,萬嘉奇這個時候才叫站在門外的保鏢拿了一瓶白蘭地來。他給尤利倒上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對著尤利一舉杯喝了一口,「我要是想弄掉你還用這麼費勁把你請來?只要放任不管恐怕就會有人替我們干了,但是不行啊,你現在還不能離開這個世界,對於我們來說,你現在很重要。」說完自己又泯了一口。   「你們是這麼看我的?」尤利吃驚的看著萬嘉奇。   「是的!我不想因為你的問題造成我的同胞被奪取生命。更不想你的尼克斯隊就這麼被玩完了,這是我找你來的根本原因。」萬嘉奇盯著尤利接著說,「我們需要你的配合,至於你原來的輸掉的錢和你的地位那都好辦,但是我需要你配合我們在紐約的經營,這個條件不苛刻,我想你應該能答應下來。」         第十二章 球不單純(下)     尤利之所以在房間裡煩躁的走來走去,就是因為自己已經失去了很多,即便是這次能夠活著回去,光那些債主就會把自己給逼「瘋」嘍,沒準還得要了自己的老命,即便是對手能夠「寬宏大量」,恐怕到時候還是要把在尼克斯隊的股份出讓給他們才能夠擺的平。由於自己錯誤的估計形式也是由於自己錯誤的決策,才使的這次的賭博不僅自己是什麼也沒有撈到,還連帶著一些黑幫損失巨大,使本來還算穩定的勢力局面被破壞,更會引發在這個地區的各種勢力的重新洗牌。尤利不是道上的人物,不過是在搞尼克斯球會的時候涉足撈點「偏門」,他原來身邊的助手倒是黑道出身,這次去找「道上」的朋友借高利貸就是那個助手搭的橋,雖然現在的地下錢莊的利益早就沒有《教父》那個時代那麼高,可是仍然是正常銀行拆借的3-5倍,而且是貼息放貸,這就是現代金融機構裡面的暗流。尤利在經過這場風浪以後,他已經知道自己建立起來的籃球王國就要坍塌了,他自己就會被人像扔一雙臭襪子那樣給拋棄了。   「你的那些貸款主要是還了賭賬,而贏家是我們,本身你在博采公司還是有一定的流動資金的,那麼你在地下錢莊的借款不過是6億多,對方七算八算給你算了個8億多,還有你在鼓搗那些黑幫大哥今天……,不,應該是昨天的投注上又動用了一億多,他們差不多每個家族也都動用了一億多,運氣比較好的是那些地下錢莊沒有跟著你去起哄,否則這個場面就沒有辦法收場了。」萬嘉奇看著現在還不能安靜下來的尤利說。   「可是我今天破產了,我已經沒有信用,那些家族都會把所有的罪過加在我的身上,我又沒有那麼多錢去賠償他們,在董事會我也待不下去了,他們可能在今天就會剝奪我的董事長的權利,只要錢莊把我的借據拿出來,那麼我就什麼都完了。」尤利雙手插在那剩的不多的頭髮裡喊道。   「如果你能還上這些錢不就沒有這些問題了嗎?如果你還能給黑道上的一些朋友補償,那麼那些黑道上的人還能把你怎麼樣?儘管你現在恨他們,可是你現在沒有力量也沒有能力去反擊啊?我們中國人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果你願意跟我們一起幹,我想在紐約沒有人可以動你。」萬嘉奇這個時候才說出真正的意圖。   「你們?你們為什麼幫我?我對你們幹了那麼多壞事,你們還會放過我?」尤利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萬嘉奇。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現在紐約騷亂的根本原因是錢,而暴風的中心就是你,如果你不在了,會引起尼克斯球會上層人物的大變動,那個時候就很難控制了。我們知道你是用你在尼克斯的股權做抵押從地下錢莊借款還的賭債,那麼你要是不在了地下錢莊一定會向尼克斯球會發難,地下錢莊可以通過獲得你在球會裡的股權而保證了自己的利益,可那些幫你做壞事的黑幫們怎麼辦?他們損失的金錢從哪裡去補償?這個平衡破壞以後,難道他們不會報復嗎?一場新的殺戮就要發生,這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也是對我們在美國的發展不利的。你們是相信只有永恆的利益而沒有永恆的友誼的,當我把這些利益擺在你的面前的時候,你有什麼理由拒絕和懷疑?不錯,在前一段的雙方鬥智過程中,表面上是你佔了上風,但實質是你輸了,你可以說是上帝不幫你這傷天害理的人,上帝讓我們的教練神奇般的恢復了,但是從根本上說是你的經濟實力沒有我們大,沒有我們強,我們在這裡僅僅一年就已經把資產擴充到了200多億,我們用和平的手段在不斷的擴大影響,而你只知道崇尚暴力,只知道要用幕後的手段來操縱比賽,結果是你輸了,不服氣是嗎?這裡有幾點可以告訴你,第一,我們的所有活動都是建立在強大的實力基礎上的,如果沒有實力我們不會出頭,企業如此,球隊也如此,第二,我們希望公平競爭,我們希望和平發展,但是如果要是有人搞陰謀詭計我們也不怕,這就是我們中國人是思維。我不指望你能馬上回答我的提議,但是我希望你會有個明智的選擇。」萬嘉奇說完以後離開了那間別墅。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鐘,美國西部幾個主要華人社團的大佬們都到達了鹽湖城,他們把「共進午餐」改為了喝早茶。鹽湖城自從國能高科來了以後,在城區一個不顯眼的地方,華人開了一家中餐館,而這家中餐館裡的早茶馬上就揚名猶他州了,這裡許多閒散的居民和農夫們很快就接受了這種悠閒的美味的溫馨的上午「懇談」方式,(摩門教會神甫語)反而是當地人來的比華人還多。這天上午,萬嘉奇安排助手定了最大的一個包間,然後讓詹姆斯去清理一遍,這才和那些華人社團的老大們去喝茶,當然,外面大廳裡坐滿了這些老大帶來的「精兵強將」,有了他們,萬嘉奇也不怕對手能夠在他這一母三分地搞出什麼花樣來。   「各位老大,歡迎你們到這個窮鄉僻壤來,今天大伙難得到的這麼齊,我開心,我高興!」說著站起來向大家拱手作揖。   「萬董自謙了,誰不知道在美國您現在是華人中最有實力的企業家啊!」美國洛杉磯嶺南會館的掌門人何浩基說道。   「是啊,我等是慕名而來,您就不要過於客氣了。」唐山協會的王顯賓說道。   何浩基這個時候給萬嘉奇介紹大伙,因為何浩基在國內就認識萬嘉奇,那個時候不過是在酒席宴會上泛泛的交往,萬嘉奇到了美國以後為了勞力的問題曾經去洛杉磯拜訪過何浩基。   「這個是從德克薩斯來的馬家華,是那裡響噹噹的人物,當年獨闖休斯頓把狗日的黑鬼打的滿地找牙,最後把地盤拱手送上。」   「哪裡!哪裡!何會長替我吹牛。」人高馬大的馬家華滿口的山東腔。   「這個是從舊金山來的洪哥,是我們的老大哥,這個是小威,後起之繡,了不得!還有這個是來自奧克蘭的林響寬,這個是丹佛的黃朝暉,這個是……,」萬嘉奇跟著何浩基幾乎走了一圈,最後在一個粗壯的大約40多歲的漢子面前站住了,「最後給你介紹的是這位從拉斯維加斯來的梁錦龍先生,他是賭城的華人老大,到那裡去你找他就行了。」   這些道上的老大大多是來自廣東、香港、福建、湖南一帶,以前在各地都是各霸一方,相互也不買賬,就是現在有些也是面和心不和的。在這些人裡面只有來自洛杉基和拉斯維加斯的何浩基和梁錦龍因為地利好,加上他們都是在美國受過高等教育的,因此影響力很大,社團內部有什麼事情只要這兩個人一出面差不多就擺平了。這次原本是萬嘉奇告訴了消息給何浩基,何浩基又告訴了梁錦龍,然後就在西部的社團裡傳開了。大伙都賺了錢,於是都想見見這個剛來就在美國呼風喚雨的萬嘉奇。在美國的華人商人幾乎沒有不跟這些人來往的,萬嘉奇當然也不能免俗,更何況他要在美國做的很多事情還要仰仗這些地頭蛇來幫助哪。   大家開始喝茶,吃著具有濃厚家鄉氣息的點心,萬嘉奇很細心,就連山東大饅頭都給馬家華準備了,感動的馬家華熱淚盈眶,茶過三巡,萬嘉奇開始說話了,「各位老大,各位弟兄,萬某不才今日做個東道,說句大白話,各位在這裡謀生都不容易,更不要說有些弟兄還是靠打拼才換來今天的局面,難得有現在的環境,萬某祝各位發財,祝各位高昇!」說著以茶代酒對著各位畫了一個大圈,「咱們華人在這個土地上謀生不易,不要說這裡的政府限制我們,就是祖國的政府也是限制我們,到了這裡來的弟兄姐妹們僧多粥少難免會自己窩裡鬥,正應了我的老家裡的一句俗話,『槽裡無食豬拱豬』,沒辦法,大家都想活下去,大家都想活的好一點,我看大伙也沒少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就是我老萬,也不是乾乾淨淨的,這回不是很很的坑了那幫鬼佬一把嗎?所以你們才到我這個寒窯裡來喝茶了。」說到這裡他自己都哈哈大笑起來,那些老大見他說的實在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以前咱們華人在這裡沒有凝聚力,一是沒有標桿企業,二是沒有可凝聚的項目,大伙都分散在各地做著美國人不願意幹的行業,這些苦水大伙就是倒上幾天幾夜也倒不完,可是大伙發展到今天誰能夠拍胸脯說『只要是困難的華人咱就幫的上』?在這裡大多數華人還是生活在底層,還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你們也許說『老萬瘋了吧?管那麼多閒事幹什麼!』我要跟大伙說,我的理想就是要在這裡給我們華人爭一個地位,取一片樂土。」萬嘉奇有些動感情了。感染的幾個老大也唏噓起來。   「老萬,你是有實力的,你說我們今後怎麼弄,我們聽你的。」梁錦龍舉著茶杯像喝酒一樣一飲而盡。其他的幾個老大馬上都跟著一飲而盡。   「好!承蒙各位弟兄抬愛,老萬就不推辭了,我先說個章程,首先我們要聯合起來,做到資源共享,利益均沾,怎麼個共享?怎麼個均沾?那就是我們所有行會對外的業務擴大到我們的所有勢力範圍,不在有門戶之見,比如說,我這裡來的遊客,我們會把他們在洛杉磯的業務交給何浩基去做,不再派人去洛杉磯自己打理,同樣在洛杉磯的遊客要到我們這裡來遊玩,老何也沒有必要自己去安排了,發個郵件過來就搞定了,去賭城也是一樣,這樣我們最起碼可以降低成本,共同對付美國當地的旅行社的一票式旅遊的競爭,而且我們的服務一定會比他們的好。」萬嘉奇剛說道這裡,大伙就說「好!好!同意!」   「其次,我們今後涉及的行業要規範,我知道你們有幾個社團從事毒品交易,可是我也知道在座的各位沒有一個癮君子,為什麼?大伙都知道那東西沾不得,可是又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再怎麼有道德也難以控制不去參與這個市場的競爭,你們怎麼去做我不管,但是我希望大伙不要把這個東西賣給我們自己的同胞。一百多年前就是這個東西使我們得了一個東亞病夫的稱號,我們今天在這裡用籃球砸開了美國的大門就是要向世人宣佈我們中國人的優秀,如果大家還是炎黃子孫,那麼就不要去禍害我們自己的同胞,我的要求可能苛刻了一些,但是我真的是希望大家看到這些。前一段時間我去紐約,在唐人街裡我看到了咱們的同胞飽受毒癮之苦,我看不下去了,紐約是美國華人集中人數最多的地方,也是勢力最大的地方,可是現在他們的老大於君劍被馬裡奧家族給綁架了,具體的情報我們還不知道,這說明了在紐約的華人不抱團,很容易就被別人給欺負了,那麼我們在西部的這些華人怎麼辦?難道我們也要像於君劍那樣被對方各個擊破?老何,特別是你那裡,士格爾雖然在保釋中,可是他控制的球會沒有停止經營,這次賭球估計他也沒有少輸,那麼他的手下是不會輕鬆的放過你的那些興高采烈的華人的,小小的一場球賽就會激化這裡的種族衝突,而且警察還不見得去幫助你,錦龍那裡也是一樣,而且可能會更激烈,因此,你們今天來我也是給你們打個招呼,不要到時候手忙腳亂的,當需要援助的時候大家要相互幫助,相互呼應,我也是不會袖手旁觀的。還有馬上就要打最後一場決賽了,大家不要再去賭了,沒有什麼意義了。今年的總冠軍已經是我們的了,再最後的一場比賽中我們不要插手,讓那些美國人自己去鬧騰吧。倒是圍繞著總冠軍隊的紀念品你們現在可以先抓起來,你們不會少賺的。第三就是各社團盡快的把核心力量用保安的名義合法化,那種滿大街開片的做法早就不時興了,你們出來帶那麼多馬仔,看著熱鬧真打起來不管用,現在不時興『賽馬』了,(比誰的馬仔多)你們不信,就我帶來的這兩個可以輕鬆的把你們那幾十個打掉。」萬嘉奇說到這裡那梁錦龍有些不屑,「呵呵,梁老弟有些不信,等會到我的訓練場你叫他們試一試就知道了。關於搭救紐約於頭的事情當我需要你們幫助的時候請不要推辭,這個人我是一定要救的,出了什麼問題我來兜著,不過要你們幫忙也就是給我提供準確的情報,只有把於君劍救了出來我們才有可能去進行紐約華人的整頓問題,否則在紐約的社團又會是混戰不休了。」   「萬大哥說的我們照辦,我們看明白了,您是億萬的身價,能夠這麼關心我們華人就不是虛的,何況您已經給我們送了大禮,我們那裡的華人都要給你立長生牌位了。」來自奧克蘭的林響寬第一出來響應,除了梁錦龍以外其他的人答應的都很痛快。萬嘉奇知道他關於毒品的那些規矩可能會傷及梁錦龍,要知道,在美國最大的海洛因抄家就是梁錦龍,雖然他管部下非常嚴格,只要一發現吸毒的立即清除,但是,他的毒品客戶可不管你是美國人還是中國人,只要給錢他就出貨,因此他的打手隊伍也是最強大的,在拉斯維加斯可以說是一流的隊伍,幾次和警察駁火都全身而退,在美國華人社團裡除了給何浩基三分薄面以外他誰都不「尿」,那還是因為他到拉斯維加斯闖天下的時候在危難的時候何浩基救了他一命,現在他的社團在美國西部是最大的,這次如果不是萬嘉奇讓他賺了錢,他也不會來捧這個場的。剛才的場面話沒想到換來的是對毒品的限制,自然那熱情就少了幾分。   何浩基是見過場面的人,何況昨天收拾掉的那幾個混混本身就是從洛杉磯來的,他清楚的知道那幾個人的底細,據說沒走過10秒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他明白,這讀書人要是幹起暴力來比那些沒腦子的更要狠上十倍,眼見梁錦龍有些不服氣,於是何浩基就說到,   「既然萬哥說的他的人馬厲害,我們茶也喝的差不多了,不如讓我們見識見識。」   「好啊!大家一起去看,不過有言在先哦,到時候不要怪他們下手太狠嘍,有什麼損失還是兄弟我的。」說罷對助手使了個眼色,「今天各位遠道而來,沒有預備薄禮,乾脆給你們送點茶金吧,請各位笑納。」說著萬嘉奇起身離去。   助手給了每個老大一個紅包,外面的弟兄們也是每個人一個紅包,幾個老大立即向萬嘉奇致謝,何浩基站了起來對萬嘉奇說,「老弟何苦多此一舉,我們已經受你恩惠,怎可還要您破費。」「不礙的,反正都是贏來的,一點小意思。」那梁錦龍用手輕輕的一捻紅包,試探出裡面大概是一張百元的鈔票,於是隨手扔給了後面的馬仔,然後對萬嘉奇一抱拳,「謝了!老萬!」萬嘉奇根本就沒有理會,隨口答道,「客氣!」   一行人很快來到國能高科的保安訓練館,來的時候萬嘉奇對大伙說,「不好意思,希望大家諒解,我們坐大巴去吧,免得小車隊在街面上太過招搖,我跟你們一起坐大巴,你們的小車會直接開到我們的訓練館的。」大伙已經拿了萬嘉奇的紅包,當然口軟了,於是分乘兩台大巴出發。   梁錦龍和何浩基坐在一起,何浩基說,「你怎麼那麼不給萬老大面子啊,剛開始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這個老東西想吃掉我們,我不會給他面子的,一百美元就打發我們茶錢了,老子給叫花子都不止這個數!」梁錦龍忿忿的說。   「什麼?一百美元?你有沒有搞錯?外面的小弟都是每人一萬,萬老大什麼時候出手會那麼寒酸,你真是不瞭解他。」何浩基正色的說道。   「不會吧,老子成天摸錢,不會摸錯的。」梁錦龍疑惑的說,「他媽的我把那紅包給我的馬仔了。」   「呵呵,你仔細摸摸我的,是多少?」何浩基從懷裡掏出自己的紅包,梁錦龍一摸還真的跟自己的不一樣,雖然也是一張紙,可是感覺是不同的,他抽了出來,那是一張10萬元的支票,這個時候梁錦龍開始心裡懷疑是不是自己摸錯了?可是在賭場出身的他對於鈔票有一種天生的感覺,他回頭看了看坐在後邊的馬仔,對他招了招手,那馬仔機靈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剛才給你的紅包哪?」梁錦龍問道。   馬仔立即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個已經揉的有些發皺的紅包交給老大,然後就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梁錦龍從紅包中抽出的果然是一張面值100元的美鈔,但是看上去顏色有些怪怪的,梁錦龍不知道萬嘉奇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   「給我看看。」何浩基在旁邊說,梁錦龍隨手就把鈔票遞給了何浩基,自己一幅得意的樣子,拿神情分明是告訴何浩基自己看人就像自己摸鈔票一樣是不會走眼的。   「老天!這是1913年首次由聯邦儲備銀行發行的百元大鈔啊,呵呵,你看這號碼,哈哈……,還是你喜歡的AA000000008哪!天啊,這得值多少錢啊!老弟,這是在給你補償啊!他媽的老萬,老子跟他那麼好都沒有說給我弄一張,我真的是羨慕死了,怎麼樣,我出50萬跟你換?」何浩基在那裡翻來覆去的仔細看著那珍奇的鈔票。   「啊?!」這個時候梁錦龍開始知道萬嘉奇的厲害了,在賭場,他曾多次聽說過這種鈔票,可惜從來沒有見過,他知道這樣的鈔票是要放到銀行裡去保管的,價值決不低於百萬啊!這個時候他有些汗顏了,自己的小肚雞腸在人家那裡根本不值得去在乎,人家不用籠絡其他人,就是用錢砸也把自己給砸投降了。   很快大家就來到了訓練館,裡面的設施都是一流的,館內還有幾個保安在訓練,這個時候萬嘉奇對梁錦龍說,「你派十個人吧,他們你隨便挑一個就行了。」說著對場內訓練的保安一指。   梁錦龍回頭對自己帶來的馬仔點了一下,於是立即有10個身強力壯的小伙子走了出來,看來平時紀律還是很嚴格的。梁錦龍對場內一個身材矮小的人一指,然後低聲對自己的馬仔說,「下手不要太重了,給萬老闆留點面子。」   看著梁錦龍選的人萬嘉奇搖了搖頭,也回頭吩咐助手去準備救護車。他知道梁錦龍今天大概是回不去了。又告訴助手通知安排別墅住宿。   場上從拉斯維加斯來的那十個人圍著小個子保安站了一個圓圈,這個時候江川走了過去,他早就接到電話搖安排這樣一次比武。只見他對那個小個子做了一個手勢就走開了,萬嘉奇對梁錦龍說,「你叫他們一起上吧,否則你們會後悔的。」這個時候的梁錦龍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人馬是否真的能行了,於是大喊一聲,「一起上!」他的話音還沒落就見場內已經有人倒下了,接著是人影翻飛,不到一分鐘,那些梁錦龍帶來的大漢全都躺下了,不是被卸掉了胳膊就是給卸掉了腿,那些人疼大汗淋漓可是沒有一個叫出聲的,梁錦龍看到這個局面這回才是真的服氣了,自己帶來的那些人的水平在當地也是出類拔萃的了,可是到了這裡居然走不上一個回合,還真看不出這萬董真是有些道道啊!馬仔們都強忍著疼不叫出聲使梁錦龍很高興,他喜歡這樣的硬漢子!這個時候那小個子才走了上去給這些人把脫臼的胳膊和大腿對上。   「萬老闆,我是徹底服氣了,以後案前馬後有什麼需要的只要您一個指令我梁錦龍沒二話,不過能不能把這個小個子給我啊?」梁錦龍這個時候的表現有點賴皮。   「你想都不要想,真給你他第一個就會下了你的膀子,我這裡的都是對你幹的那個恨之入骨的。知道嗎!」萬嘉奇笑著對梁錦龍說。   梁錦龍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王斌快速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附在萬嘉奇的耳朵邊說了起來,只見萬嘉奇的面色變的越來越凝重了。         第十三章 陰謀策劃     王斌給萬嘉奇帶來了於君劍的消息,根據「可靠」情報,於老大被關在哈林區的一個地下室裡,目前還沒有折磨他,不過對方限定48小時以內將3億美元的贖金放到他們指定的賬號裡面,剩下的2億美元等待對方的指示。萬嘉奇凝重的面孔使旁邊的老大們都緊張起來,梁錦龍本來想出頭去支援老萬一把,可是看看自己這些「精英」被人家一個小個子在一分鐘內就給消滅了的結果就沒有開口了。   「各位老大,萬某現在要處理于先生的事情,我就不陪你們了,各位打算在這裡多住幾天哪就跟我的助手小李說,房子是大把的,如果要打道回府俺就不親自送了,想來看最後一場決賽的話言語一聲,球票不是問題,我這裡先去傷腦筋了。」萬嘉奇說著舉起手給大家作揖。   「萬老闆,有需要弟兄們幫忙的請一定來,我們今天是開了眼界了,這華人的事情今後您就是我們的頭,誰要是不服我梁錦龍第一個就不答應!」梁錦龍說著對萬嘉奇深深的鞠了一躬。其他的老大們也都馬上給萬嘉奇鞠躬。   「各位不要這樣,我老萬可消受不起各位的大禮。其實我們都是在為華人謀利益,不過是實力不同盡的責任有區別罷了,各位如果不熱心華人的公益不講義氣恐怕也熬不到今天的位置,對於你們我是喜歡的,這次於老大出了問題我們要去幫他,具體怎麼做我再通知你們,不過你們的眼線現在是可以放出去的,情報多了不是壞事。好!就此別過,小李,你要好生招呼這些大哥,不得怠慢。」萬嘉奇說完就匆匆的跟王斌走了。   回到辦公室,萬嘉奇問王斌,「紐約警察是什麼意思?FBI是什麼意思?」   「這個案子已經由FBI接手了,他們已經獲得了於君劍準確的綁架地點,但是,他們不願意為一個中國人去拚命,他們說我們最好是按照馬裡奧家族的要求,把贖金交納了了事,這樣不會引起黑幫的過激反應,說白了他們是給情報不給救人,在這個問題上FBI不怕我們把這個事情捅給新聞媒體,因為於君劍是灰色人物,兩國都不會在這個問題上撕開面孔,不過有一點,如果我們自己去救他們不反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他們不希望我們挑起黑幫之間的內訌,不希望在紐約搞家族大戰,所以我們很難。」王斌一邊說一邊打開電腦,然後用投影把於君劍被關押的地方照片放了出來。   「叫江川來我這裡一下,還有派幾個人去把張指導也請到我這裡來,說我有急事。」萬嘉奇先用對將機對門外的秘書說,然後抬起頭來看著銀幕上的照片,「我想這個時候尤利大概已經想明白了,這個人也許對我們有用處。唉!我這個人在做生意上可以說腦子很好使,可是在大局觀上始終差了曉軍一籌,目前這個難題我還是要問問這個人精。」   過了一會江川已經走了進來,王斌立即叫他仔細觀察銀幕上的照片,江川習慣沉默,他沒有說什麼只是仔細的看著各種資料。   門被推開了,張曉軍坐著輪椅被孟瑩推了進來,自從昨天警報以後,張曉軍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回醫院了,他現在基本上不需要每天打點滴了,那麼一個護士在家裡就能給他繼續治療了,所以他和孟瑩一商量就不去醫院了,按照他的說法,「起碼每天晚上可以抱著老婆睡覺了」。   「是不是現在的局面很嚴重?否則你不會這麼急的把我找來。」張曉軍還是那幅沉靜的樣子。   這個時候王斌才簡單扼要的把事情的大體經過和目前的處境又說了一遍,孟瑩在旁邊聽的只發抖,她的手緊緊的抓著張曉軍的胳膊,深怕這樣的災禍也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王斌講完了,看了看江川和張曉軍,萬嘉奇急不可耐的問道,「江隊長,你看這樣的事情怎麼處理?曉軍你也說個話啊!」   「我是執行者,只要上級決策了的事情我們會拚命完成,但是這行動決策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江川老實的回答。   「江隊長說的沒錯,他好比是我們籃球隊的隊員,只要我們指揮得當那球就一定會贏的,如果我們指揮錯誤,他們就不像輸球那麼簡單了。」張曉軍終於開口了,「紐約的局面我們本來不應該管,但是這個老於既然是國家的人那麼我們不管恐怕對自己的祖宗也交代不過去,開始的時候我還擔心我們用什麼理由去管,現在我想明白了,我們是師出有名的,馬裡奧家族賭球輸了應該認輸或者去找始作俑者,但是他把矛頭指向了於君劍,這裡的用意我們就要細細的去琢磨了,其實是他早就想插手在紐約的華人地盤,綁架不過是個幌子而已,他們知道我們不會付給贖金,不是付不起而是不能付,一旦這個先例一開,那麼今後各位老大的綁票就會層出不窮,在他們給我們的48小時裡,他們不是在等我們送錢去,而是在磨刀霍霍的要侵佔於君劍的地盤了,所以說白了這是幫派之間的侵略和反侵略戰爭,不過這個馬裡奧可沒有他祖父的胸懷,他沒有掂量一下自己的胃口能不能把於君劍吃掉,更沒有瞭解於君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見他的眼線和耳目都不靈,這就決定了他覆滅的下場!」張曉軍條條有理的把紐約的問題剖析開來。   「我們不是黑幫,我們是正經的紳士,但是在這個世紀大發展的今天想要潔身自好也是不可能的,社會經濟的方方面面都有機的聯繫在一起,都成為一個整體,我原來那種想單獨出去的想法是很幼稚的,既然我想明白了,也就不在乎去沾點什麼葷腥,馬裡奧既然上帝不保佑他,讓他撞上了我們這樣的民族,那就算他倒霉,此戰我們要麼不打,要打就要乾淨徹底的把他們消滅掉,周總理在抗美援朝的時候曾經對外國記者說,『戰爭一旦開始,那麼就不會分什麼國界邊境』,今天這個話對我們還是有指導意義的,馬裡奧既然想玩這樣的把戲,那麼我們就先從他做起。不過我們要做的巧妙,要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條件,不要把我們自己也攪和到骯髒的仇殺裡面去,這是我們要把握的關鍵。尤利我想他現在應該能夠為我們所用了,我們打下了馬裡奧的地盤以後華人不要去接管,就好像我們從印度和越南勝利後撤兵一樣,但是我們又不能把這個地方留做真空來讓其他黑幫去爭搶,那樣更是會天下大亂,馬裡奧家族的地盤我看就讓尤利來接手,我們在他身邊放兩個人就行了,把這個地盤交給尤利去管理相信他會樂不思蜀的。只要有了尤利在黑幫裡的插足,那麼通過他我們可以去管理紐約的本土黑幫勢力,起碼可以牽制相當一部分黑幫勢力。對於那些沒有動手爭搶的黑幫現在我們不去動他,用尤利做因子把錢補給他們就是了。所以,這個馬裡奧家族不能再要他們在紐約存在,他們違反了遊戲規則就必須受到規則的懲罰,這就是我們出師的理由!」張曉軍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現在需要馬裡奧家族所有主要成員的住址、行蹤、習慣,等資料,我們的行動就是我們球隊的風格—『快』,快到對方迅雷不及掩耳!」江川這個時候才提出要求。   萬嘉奇這個時候是下定了決心,對王斌說,「請你立即去找這些資料吧,用什麼方法我不管,但是要快。」   王斌微笑的說,「這個簡單,FBI『盯』他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去去就來。」   「等等!」萬嘉奇突然喊到,「那資料不能這麼直接的找FBI要,你那不是等於告訴對方我們要動手了嗎?不等於告訴FBI我們要幹掉的馬裡奧嗎?萬一走漏消息對方有了防備我們還怎麼弄?這些資料必須用其他的方法零星的獲得,具體操縱我看讓江隊長和孟瑩跟你一起去吧,還有,咱們發展部好像有個小伙子叫楊昊的,他對於怎麼破解密碼是獨有心得,你把他也叫上,這個人我看可靠。」   「能不可靠嗎,那是總參二部安插在公司裡的破譯專家,要不我平時哪裡有那麼多資料給你們?」王斌心裡說著。   幾個人走了以後,就剩下萬嘉奇和張曉軍了,萬嘉奇說,「老夥計啊!你快點好起來吧,我獨立撐這個攤子不行啊,你都看到了,王斌是個好參謀長和情報處長,但是大事他撐不起來,我也不行,遇到這樣的事情就腦袋犯蒙,所以,這第一把交椅還是得你來坐啊!」   「你少來這一套,既然知道自己不行為什麼還有拉著我往裡面跳?要是我上次沒有醒來呢?既然已經趟了這裡的混水,那就破釜沉舟,好好的去幹,別老是想著做老大的威風,我們這裡的特種兵用的都是絕招,一出手人家FBI和CIA就明白是誰幹的了,你還能掩蓋多長時間?」張曉軍黑著臉瞪著萬嘉奇。   「嘿嘿……,你只要一出現這個眼神就是有主意了,快說咱們怎麼弄!你好了老哥我請你喝路易十三怎麼樣?」看著萬嘉奇這嬉皮笑臉的無賴樣子,張曉軍知道今後有的是時間跟他慪氣了。   「我們這次不能輕易動用我們的人去出馬,要設計陷害對方,讓紐約的FBI去撿洋勞,這樣我們第一不用出動那麼多人員,減少危險,第二我們還是沒有攪入黑幫的漩渦啊。我們的優勢就是有錢,那我們就充分利用錢來打擊他們。你看,資料上說這個馬裡奧特別喜歡騎馬和玩槍,只要有了新馬和新槍他必然會感興趣,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他的主要成員都有弱點,只要計劃周密了,你怕他們不上當?到時候只要一個匿名電話就把警察招去了,咱們獲得利益就偷著樂吧。」張曉軍把大致的方針講了一遍。   「要說這腦子好的人壞起來可真恐怖,這些鬼主義我平時怎麼沒看見你琢磨啊?怎麼你張嘴就來啊?是不是那一棒子把你給打機靈了?」萬嘉奇奇怪的看著張曉軍。   「還不是給你這個損友逼的,他媽的老子的命都差點搭上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張曉軍不冷不熱的說,心裡說,「老子小的時候有多壞能告訴你嗎,這不過是童貞回歸罷了。」   時間已經快1點了,萬嘉奇這個時候想起了什麼,「我要去看看那個尤利了,你看怎麼跟他說?」   「簡單,幫他還賬,幫他去籠絡那些威脅他的黑幫,當然,馬裡奧家族的事情要跟他挑明,會談的主要核心是『我們希望和平,希望公平競爭,但是我們絕對不怕訛詐不怕陰謀詭計』,另外告訴他華人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次我們是送禮換友誼,下次可就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了。」張曉軍簡單的幾句就給萬嘉奇定下談話的綱要,萬嘉奇大步走了出去,「中午飯你自己解決,我不陪你了!」   「暈死!我還是病人啊!這都是什麼哥兒們啊?累了半天還不管飯,老婆也給支走了,我這到哪兒去混飯啊?前世作的孽啊!」張曉軍鬱悶到極點。   萬嘉奇迅速的來到尤利住的別墅,看到梁錦龍在院子裡散步觀風景,就招呼了一聲,「梁老大,你吃飯了沒有?如果沒有和我一起去見個朋友如何?」   「哈哈,我正想投訴你留客不管飯哪!好啊!去哪裡?」梁錦龍無局無促的說道。   「爽快!就在這附近,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正好也想請你幫忙。」說著就上前同梁錦龍並排走在一起。他簡單的把尤利的狀況和下一步打算講給了梁錦龍聽。   「有這麼好的事情?你萬老大不是開慈善堂的吧?要是我還不早就做了他了!」梁錦龍聽了萬嘉奇的話以後第一反應是萬嘉奇太仁慈了。   「話不是那麼說,我們是要花最少的流血獲得最大的利益,你的那點我不喜歡的買賣不是這不是找到出路了嗎?美國人願意怎麼吸就讓他們怎麼吸,最好都抽上你的白粉那才妙哪!不過別把社團牽連進去啊!我給你的那張鈔票也是補償你不能給華人銷售的損失的,雖然不能夠全補,但也盡我一點心意吧。」萬嘉奇邊走邊說。   「大哥的心思我明白,我已經通知手下不再向華人出售白粉了,只要看到一個華人吸毒就堅決強制去戒毒,我不信我還打不服那些癮君子!」梁錦龍一幅殺氣騰騰的樣子。   「好啦!把你那煞氣收斂一點,現在咱們是斯文人。走!去會會這個鬥敗了的公雞!」   萬嘉奇和梁錦龍來到尤利的住處,尤利剛剛梳洗完畢,看來他昨天睡的很晚,但是要比萬嘉奇預想的好,起碼能睡著覺了嗎。   「中午好!尤利先生!」一進門萬嘉奇就熱情的打著招呼,「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紐約尼克斯球會的董事長尤利先生,這位是拉斯維加斯華人會館的梁錦龍先生。」   尤利知道梁錦龍的大名,他狐疑的看著梁錦龍。梁錦龍伸出大手向尤利表示善意。尤利下意識的把手伸了過去。   「我已經在這裡安排了午飯,是我們中國菜,請尤利先生賞光我們邊吃邊聊。」萬嘉奇說完對後面一招手,幾個服務生打扮的人就把幾個小菜端了進來,為了照顧尤利不會使用筷子還特地為他準備了一幅刀叉。   在吃飯的時候,尤利戰戰兢兢的聽著萬嘉奇講述著對他的幫助,他彷彿是在聽馬太福音,最後他總算弄明白了,他還是可以回去當董事長,還是可以帶著尼克斯隊去打球,並且他還多了一塊地盤,為了他自身的安全,他的身邊會有兩個新的保鏢和助手,這兩個人都不是華人而是意大利人。尤利不敢相信對方會這麼善待自己,他吃著美味的中國菜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味道,不過是機械的在那裡點頭。   「尤利先生不要懷疑了,這是支票,就是你給我的支票,我們從銀行又要了回來,錢還在你的賬號上,省的我們劃來劃去的麻煩,現在還給你,這樣你除去還了貸款以外還有大約5億的剩餘,那麼那幾個跟你上當的幫會輸的錢你就補償給他們吧,不過別全補,補給他們一半就可以了,否則他們會貪婪的獅子大開口。」萬嘉奇把支票遞給了尤利。         第十四章 致命打擊     支票到手後,尤利知道怎麼做了,他馬上打開了手機,電話立即響了,尤利抱歉的笑了一下就走到陽台上開始了他的善後工作,萬嘉奇繼續和梁錦龍聊著,今後和尤利聯繫主要靠梁錦龍的社團了,因此萬嘉奇也交代的多了一些。   大概在尤利這裡談了兩個小時,萬嘉奇被王斌的電話叫回了辦公室,尤利處理完事情以後一身輕鬆,他要回紐約了,梁錦龍立即從拉斯維加斯緊急調了兩個意大利裔的保鏢過來,這兩個人都是梁錦龍從孤兒院裡把他們領養出來的,大學畢業以後還專門去軍隊裡服役了兩年,現在只要梁錦龍不在就是他們當家,對梁錦龍可謂是死心塌地。梁錦龍把他們派在尤利身邊是放心的。   回到辦公室的萬嘉奇看到茶几上的盒飯,哈哈大笑起來,「張曉軍,你也有被我整住的一天啊!盒飯味道不錯吧?」   王斌尷尬的說,「那盒飯是我帶來的,剛才我去掩護城警局沒來得及吃飯就順手要了個盒飯,曉軍有老婆關心哪裡會吃盒飯。」   「呸!又讓這小子滑過去了,我一定要餓他一回。」萬嘉奇懊喪的說。   曉軍悠閒的在旁邊喝著茶,他們的說話就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江川坐在會議桌旁,雙眼緊盯著手提電腦的屏幕雙手在不停的敲打著鍵盤,好像也沒有聽見萬嘉奇進來的話。孟瑩這個時候從洗手間出來,手裡還拿著剛剛清洗過的保溫食盒和保溫桶,那臉上的表情分明是一個賢妻良母的任勞任怨。萬嘉奇突然「悲」上心頭,對張曉軍嫉妒死了。   萬嘉奇有老婆,很早就有了,他兒子現在都20多歲了,可是萬嘉奇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當年把他迷的神魂顛倒的千姿百態的清華大學的同學,最後走上了仕途,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女強人」,現在儼然已是某大市的市委書記,而且還前途無量。萬嘉奇自己是搞技術出身的書獃子,對於官場仕途即不瞭解也沒興趣,始終是研究自己喜愛的行業,孩子5歲的時候老婆已經是「處座」了,家裡已經開始日夜有人上面拜訪了,弄的他很是不舒服,特別是看著老婆成天在那裡言不由衷的說假話,更是鬱悶的要死。隨著在家裡地位的不平等雙方差距越來越大,他終於耐不住在家裡當一個小丈夫的身份,早早就下海單干了。商海的幾經沉浮使他的經濟實力很快的膨脹起來,可是回到家庭裡還是不平等,老婆的官本位思想已經根深蒂固,她借口為了照顧影響,其實是老婆為了自己的仕途,把萬嘉奇多次提出的離婚請求都被拒絕了。老婆看仕途為生命,崇拜權利就向一個近似瘋狂的信徒去崇拜宗教一樣,萬嘉奇可以從她那裡得到外出「扣女許可證」,可以夜不歸宿,可以到處去搞女人,只要不是在她管的這個城市就行,她自己本身對夫妻間的那點事情可以說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整個就是個冰冷的女人。但是她不允許萬嘉奇利用她的權利和名義去做生意,不能和她離婚,她要在上級面前維持一個美好的形象。開始萬嘉奇還蠻高興的,還認為老婆有多麼廉潔,可是後來一細想,她那哪是廉潔啊,無非是怕自己壞了她的仕途而已,每每想到這裡萬嘉奇就會大醉一場。等到後來萬嘉奇越做越大,自己也到美國來了,可是老婆那裡就是不能離婚,她甚至利用手上的權利來固定他們之間的婚姻,要挾萬嘉奇如果不安她的辦就把萬嘉奇送進法院。自己的兒子也被她安排進了人民大學,那架勢分明是要兒子將來也要走上從政之路。萬嘉奇也是對這樣的家庭徹底絕望了,他始終希望能夠得到自由,當張曉軍提出來美國發展的時候他很快就應承了,他的婚姻的尷尬也可以說是他背井離鄉的一個重要原因。萬嘉奇身邊不缺女人,但是沒有一個能夠是和他白頭偕老,能夠和他相濡以沫的,沒錢的時候人家看不上他,有錢了那些女人都圖稀他的錢,特殊的身價地位也讓他在女人身上是醉生夢死玩不起真的感情。好在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可是最近老是看著張曉軍夫妻的親熱勁著實讓他妒忌,有時候他想,「如果換了是自己躺在病床上,會有誰能夠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呢?恐怕沒有,不,不是恐怕而是根本沒有,說起來自己是佳麗萬千,可是實質上自己是被一個命中注定的剋星給死死的釘死了。   「萬董,這是我們的行動計劃和方案,是在張指導和王總的幫助下弄出來的,請您看一下。」江川的話音打斷了萬嘉奇的胡思亂想。   「這個我哪裡看的懂,你大概給我說一下就是了。」萬嘉奇自知對於那些文字的理解能力是很差的。   「小江啊,我看你也是大體的說說就行了,我們這些人只能在大面上出出主意,真要看你的那些計劃和方案恐怕還得請你給我們當幾天的老師,現在時間緊迫,你就免俗吧!」靠在大沙發上的張曉軍說道,這個時候萬嘉奇才留意到張曉軍已經從輪椅上下來了,這小子一百六七十斤,嬌小的孟瑩是沒有辦法把他從輪椅上抱下來的,難道這小子恢復了?   「好!哪我就簡單扼要的說一下。行動的目的是營救於君劍,打擊馬裡奧家族。方法是採用聲東擊西和各個擊破的辦法。根據對方的個人特點和嗜好,我們分別制定了攻擊方案,下面是具體的佈置……。」江川簡單扼要的說出了行動計劃,就是這樣也用了差不多30分鐘的時間。   「好,王斌按照這個計劃開始吧!」萬嘉奇高興的說。   「注意行動的隱蔽性和突發性,一定要攻其不備。最近馬裡奧家族在資金上有問題,他們是連輸帶損的在資金上有些緊張,要充分利用他們的這個弱點,你的計劃中已經說明了這些,但是還有一點你沒有交代清楚,哪就是我們為什麼而戰的政治問題,在這裡我不想當政委,但是,該說的我還是要說,你們必須要牢牢記住我們不是黑幫也不是劫匪,第一我們是自衛,是救人,救助我們的同胞。第二我們是在打擊社會中的敗類,是在為民除害,是在替天行道。第三我們是在幫助政府解決他們解決不了的問題,按照美國的法律要把這些人渣抓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這就是美國民主的虛偽性和濫權性。你們必須要牢牢的記住自己是中國人,自己是為民族為正義而戰,我們到這裡來就是要開拓出一方和平安詳自由高尚的樂土,而不是去陷入為個人私利和仇恨的撕殺中去。這個工作你們不僅是現在要做,將來也要做,否則,你的部隊出現蛻化變質也不是不可能的。我說的你明白了嗎?」張曉軍對江川嚴肅的說道。   「張指導的話非常重要,也很全面實在,其他的我就不補充了,你們注意幾點,一是對黑幫要狠!決不要心慈手軟。二是決不要傷及無辜,特別是在公眾場合的時候不要行動。三是一定要給警察和FBI的人『留面子』,好了,行動吧!」王斌這個時候才下達了命令,說完就跟江川一起出去了。   萬嘉奇看著張曉軍和王斌,他真的懷疑這倆人是不是國安局派到他這裡來當司令和政委的,那說話的威嚴讓這在生死危機的時候都不皺眉頭的江川是心服口服,王斌是自己已經知道的,可這張曉軍什麼時候也加入進去了?這小子怎麼隱藏的那麼深?他媽的自己在這裡也不過就是一個傀儡吧!   「老萬,你一定是在想『張曉軍這小子什麼時候也加入國安局』了,實話告訴你吧,我根本就沒有加入,我不過是憑著一個中國人的良知在告誡他們而已。在美國這個花花世界裡,如果我們不經常用正面的東西去教育他們,如果我們不時時的給他們各種正面的東西,並對他們的蛻化加以注意,那麼這些殺人機器一旦失控,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啊?」張曉軍嚴肅的對萬嘉奇說。   「這個我還真的沒有想到。」萬嘉奇突然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的失控不像咱們球隊出了個劉勇那麼簡單,社會上的經濟生活就會把他逼的走投無路,而這些特種兵是具有極強的生存能力的,因此,對他們我們必須要做到能夠撒的出收的回,否則我們就會成為罪人,就會對不起他們在國內的父母妻小。我在球隊都要做思想工作,難道你這裡的保安不需要嗎?一個團體,一個企業,沒有自己的核心思想那是維持不了多久也強大不起來的,這方面我看你要補課啊!」張曉軍意味深長的說。   孟瑩在旁邊聽到張曉軍的話著實感到自己老公的心胸真是深不可測,感到自己的膚淺,老公沒有用什麼大道理去說服對方,僅僅是把民族的正義擺出來就令萬嘉奇心悅誠服了。張曉軍做人的工作的確是有一套。   當天晚上在紐約發生了幾件大事,首先是馬裡奧家族的教父勃納瑟。馬裡奧在自己長島的莊園裡被一隻剛剛拿到手的獵槍炸飛了腦袋,他是在試槍的時候打到第8發的時候被子彈炸膛給要了命的,其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對手算計了。一隻從西西里傳統匠人那裡送來的有著精美雕飾和鑲嵌著無數寶石及金絲的獵槍在下午傍晚的時候送了過來,這是家族中的經常往來的獵槍製造匠人的產品,給勃納瑟造槍已經有20多年了。可是今天的槍在半路上被人做了手腳,槍托裡安裝了炸藥,而引爆炸藥的是槍聲聲控引信,250克的高爆C4炸藥不僅把勃納瑟。馬裡奧給送到了天國,就是在旁邊伺候的保鏢也一併跟了去。巨大的響聲把附近建築物的玻璃都震碎了,現場一片狼籍,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痕跡,警察到來時只是發現了大量的炸藥殘餘,其他根本就無從談起。「這又是一個無法偵破的死案」,傑福裡豪警長無奈的說。   接下來的是紐約聯邦儲備銀行設在靠近中國稱附近的中轉金庫被搶劫,對手之所以看中這裡是因為這個中轉金庫是專門囤積各銀行上繳回來的舊鈔票的,在中國城,華人有喜歡使用現金的習慣,因此這個中轉金庫的舊鈔數量要遠遠大於紐約其他的中轉金庫,搶劫者使用了現代突擊手段,金庫的所有保安都被用從空調裡散發出的毒氣給迷昏,只有一個剛從家裡趕來上班已經遲到的保安沒有昏迷,他發現金庫被搶劫後,立即開槍還擊,並想通過電話向警局報警,但是所以的電話線路都被切斷了,自己的手機在這個被屏蔽的金庫裡也不能使用,他打倒了兩個劫匪後自己也被對方打傷了。當天存放在這裡的14億現金被洗劫一空,警察趕到的時候,清冷的大門無人看守,劫匪在倉狂逃離時扔下了同伴的屍體,離開的時間還不到1分鐘。儘管警方立即封鎖了包括中國城在內的廣大街區,可是仍然沒有一點劫匪的蛛絲馬跡,從作案的手法上看與三年前在另一個儲備銀行的搶劫案幾乎是一樣,當時就有間接證據證明是馬裡奧家族所為,可惜沒有直接的證據最後案子懸掛了起來,那次劫匪沒有得逞,僅僅是搶走了剛從運鈔車上搬下來的幾百萬美元,可是今天卻是整整14個億啊!看到這個通報,紐約警察局長雷德。約翰遜幾乎要吐血,馬裡奧家族顯然是準備了多年也練習了多年,他們行動的速度比原來快多了。早在上半年就有線人報料說馬裡奧家族有搶劫銀行的計劃,雷德曾親自安排防範,可是半年過去後沒有動靜讓警察放鬆了警惕。而正是在這個週末人們最放鬆的時候劫匪出手了。雷德咬牙切齒的立即命令對馬裡奧家族下屬的場所進行大搜查,對馬裡奧家族的重要人物進行控制。也許是老天有眼,他們很快在馬裡奧家族控制的一個夜總會裡發現了被搶劫的部分現金,馬裡奧家族中最有攻擊性的兩個成員拉基和瓦爾達都在這裡,大概是因為分贓不均而發生內訌,雙雙死在夜總會的地下室裡,4億多現金被子彈打的是滿屋子橫飛,雙方都幾乎打光了槍內的子彈,身上也是彈痕纍纍,雙方都是因流血過多而死亡的。警察衝進去的時候那刺鼻的火藥味還沒有消散。警察在這個地下室裡不僅搜出了現金,還有他們戴的三孔頭套和銀行裝錢的布袋等大量的物證,由於14億現金的體積太大,顯然是分幾輛車裝載的,這裡僅僅是其中的一輛,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匪徒沒有把犧牲了的同伴屍體帶走的原因,因為車裡已經沒有地方再安置同伴的屍體了。   這裡的發現進一步證實了雷德局長的判斷,他命令要緊追馬裡奧家族的其他成員,是他們首先打破這個警匪默契的平衡的。於是整個馬裡奧家族的各級成員都陷入了警察的追捕中,特別是在一些家族的地下室裡發現了大量的搶劫銀行和金庫的計劃書、工具和一些打入銀行的內線代碼,這些東西讓雷德局長震驚了,「該死的黑幫,他們太肆無忌憚了,把我們當成什麼了!」無比的氣憤使雷德局長下達了最嚴酷的命令,「把他們都抓起來!如果有反抗的格殺勿論!」當雷德局長聽說勃納瑟在試槍的時候因子彈炸膛已經死了的時候,他還咬牙切齒的說,「便宜這個人渣了!」   馬裡奧家族在一個晚上就這麼覆滅了,於君劍也是在那個晚上被一些黑衣人輕鬆的從關押地點救了出來,看押於君劍的那幾個黑幫小頭目沒有一個活著離開那裡的,那所破敗的別墅在莫名其妙的起火以後突然爆炸了,給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說明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的線索,這個本來就沒有多大影響的綁架案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當於君劍從小型私人飛機上走下來的時候,她的女兒撲了上來緊緊的抱住了他,「爸爸!你可回來了,我真的擔心死了。我都絕望了,社團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怎麼去救你,還是他們幫了我們。」說著女兒於嵐向父親介紹站在後面的萬嘉奇和王斌。搭救於君劍的突擊隊員根本就沒有出現,他們現在正在飛往內華達廢棄的核試驗基地的空中。   「老王,又見到你了,真是如同隔世啊!」於君劍走上兩步緊緊的握住王斌的手。   「這是我們萬嘉奇董事長,他是我們的頭。」王斌很懂規矩的向於君劍介紹萬嘉奇。   「久仰!久仰!萬董真是好氣色大手筆啊!真的要感謝您!」於君劍連忙向萬嘉奇伸出大手。「大恩不言謝,來日定當厚報!」   「哪裡話,大家都是炎黃子孫,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走吧,先給你壓驚。」萬嘉奇拉著於君劍往停在不遠的汽車走去。         第十五章 重新洗牌(1)     萬嘉奇和於君劍沒有見過面,但是萬嘉奇在離開大陸的時候,一個國安局的官員向他說過,並給了他一個電子郵箱的網址,同時也給萬嘉奇一個自己絕密的網址,交代如果緊急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可以相互聯繫,平時禁止使用。來到美國以後萬嘉奇幾乎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前天晚上他回到別墅後發現了加密的郵件才想了起來,最後演義了這麼一出鬧劇。   於君劍今年已經58歲了,來到美國來已經有三十多年了,除了中間回去受訓半年以外幾乎沒有回過中國,那次是因為他幫助國內來的一個人逃離美國,並幫助那個人帶走了整整一塑料袋的高級芯片,後來他才得知那是國家急需的關鍵零件,為了感激救命恩人,那個中國人邀請他到澳大利亞去遊玩,然後繞了半個地球才暫轉來到北京,也就是在北京他接受了國安局的各種訓練,同時國安局也幫助他在紐約唐人街立住了腳,那個時候他還不到三十歲,就成為紐約赫赫有名的黑道人物。這個女兒是他在美國和一個已經不會說中國話的華人小姐生的,他自己沒有結婚,在國內除了還有一個妹妹在香港以外就沒有其他親人了,女兒的母親在孩子出世的時候被道上的對頭給殺害了,這個女兒是在姑姑家長到15歲的時候才回到於君劍的身邊,現在已經快33歲了,曾經和社團內的一個靚哥有過短暫的婚姻,後來那小子在外面偷雞摸狗的被於君劍發現了,一個眼色就讓手下把那靚哥給打發到閻王爺那去了。從那以後,因為於嵐是黑幫老大的女兒,也就沒有幾個男人敢碰她的,而她又對一些上流社會的花花公子看不入眼,自己的婚事也就沒人提及了。昨天晚上,萬嘉奇派人把於嵐接到鹽湖城,這裡的安寧氣息一下子把於嵐吸引了,特別是她看到萬嘉奇的那種氣質更是非常的崇敬,不到五十的萬嘉奇看上去也就是四十歲左右,一幅風流倜儻的樣子。她沒有想到這麼年輕的人就已經創下了諾大的家業。由於王斌去佈置紐約的事情,張曉軍在病中,所以只有萬嘉奇一個人陪著於嵐吃飯,雙方都有那麼一種相見恨晚的心情。   在公司的別墅裡,簡單的家鄉飯菜令於君劍勾起了思鄉之情,特別是剛從魔爪裡出來那種二世為人的感覺讓他多少有些唏噓。   「於老闆,現在紐約是大亂了,我想您還是要多保重,還要等您回去主持大局啊!」王斌邊說邊把面巾紙遞了過去。   「我已經老了,再說也不是正道出身,國家惠顧我已經給了我無上的恩典,我只有一個女兒,浪跡了一輩子,到老了才知道同胞感情的珍貴,你們說吧,要我怎麼做,這次被綁架我把一切都看開了。」於君劍用面巾紙擦了擦眼角。   「這些先不忙說,飯後咱們有的是時間,來!晚輩先敬您老一杯,壓壓驚。」萬嘉奇舉著酒杯說。   「好!干!」黑道出身的於君劍喝起酒來就透著一股霸氣。   也許是被關的時候沒有給於君劍多少吃的,他現在感覺很餓,吃起來是風捲殘雲般的快捷,萬嘉奇看著於君劍吃的那麼快,以為是他急著要知道今後的打算,因此也就沒有怎麼去按照中國人的習慣勸酒。王斌始終是坐在那裡斯文的吃著,反而是於嵐看著日見蒼老的父親沒有吃什麼東西。   中午的便餐很快就結束了,於君劍喝著上等的龍井茶安詳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這個時候他才算是心緒穩定下來。他在努力思索著自己社團內部出現的問題,顯然是有內鬼給對方通風報信,更有甚者可能是社團內部上層有人借別人的手除掉自己,要不在自己被綁架的這幾十個小時裡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女兒是在萬般無奈的時候才動用那個信箱的,那麼會是誰呢?   「中午慢待了,我知道你剛出來不宜大魚大肉的,所以安排這些家鄉小菜,不過浙江風味不是很正宗,沒法子,在美國能夠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萬嘉奇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走出了餐廳。   「萬老弟哪裡話,你們很細心啊,連我是浙江寧波人都知道,那碟泥螺味道好極了,是地道的寧波產的上等貨,恐怕價格不菲吧?在美國少說也要幾百美元,問題是貴賤買不著啊。」於君劍老道的說。   「什麼也瞞不過您,那是今天最貴的菜了,其他的都是這裡現抓的。」萬嘉奇跟於君劍客套著。   看著王斌和於嵐從裡面先後出來於君劍說,「好了,我們現在該說點正事了,我感覺我的社團裡現在有問題,不然也不會叫我這次丟這麼大的人,於嵐,你說說最近你是怎麼管的?」   「我能怎麼管?還不是按照社團的老章程,各個堂口按月交份子錢,買賣也是按照慣例在進行,不過我覺得我們的手下平時生活太安逸了,都已經沒有了原來的那種狠勁了。」於嵐撅著嘴說著。   王斌沒有想到於君劍會把社團的事物去交給自己的女兒打理,而且這女兒顯然沒有經過磨難,這樣的管理不把隊伍帶垮才怪。他哼了一聲以後緩緩的說道,「於老闆社團裡的問題恐怕不是一點二點,在你那裡魚目混珠的人太多了,幾乎紐約其他幫派在你那裡都有人臥底,表面上你是紐約華人社團裡的總鏢把子,可是真心服你的沒有幾個,在紐約華人勢力最大的屬福建幫,你不過是在15年前救了他們的幫主林閔漳一把,他才尊重你讓你當了總召集人,在紐約華人最多的是福建人,沒有護照的『黑』人裡最多的也是福建人,可是你在他們身上下的功夫並不多,你手下的四大金剛現在都成了四大煙缸了,他們都深深的陷在毒癮裡面,不是他們不想辦法去救你,是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救你。由於你為人寬和,在華人內部幫派之間和稀泥,所以大家才把你供起來,真要是出事了,你看他們有幾個想幫你的?」   王斌的一席話說的於君劍只點頭。王斌又接著說,「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沒有辦法去真正管理那些華人幫會,國家念著你曾經為祖國立過大功,才叫我們來幫你,所以,你要振作起來,把當年的威風拿出來,你要想先管別人就先從自己的門戶開刀,你的那四大金剛叫他們回家養老吧,要吸毒讓他們自己去想辦法,社團的資金都快被他們抽空了。」   「的確是這樣,那幾個人每次都貪污下面交上來的錢,我以前跟您說過,可是您就是不管。」於嵐插話道。   「我們跟拉斯維加斯的梁錦龍商量過了,他會給你派幾個人,你先把內部隊伍整理好,今後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和梁錦龍相互呼應,你不要擔心梁錦龍有什麼野心,放心吧,也是自己人。對於馬裡奧家族你就不要想著去報復了,他們已經沒有了,昨天晚上紐約警察局幫你把他們一窩端了。現在你不要急著去擴張,這次你能安然的回來,那些華人社團不會不對你刮目相看,只要保持這種均衡,你就是大功一件。另外萬老闆支持你2億美元,有了這筆資金你就能全面的進行你的內部清理和改革了。」王斌就像在給下級佈置任務那樣對於君劍說。   「萬老闆,你真是窩的活菩薩啊!」於君劍激動的要給萬嘉奇下跪。   「哎呀!萬萬不可!」萬嘉奇一把拉住於君劍,「那不是我的錢,是馬裡奧賠給你的!我還撈了一小筆哪!」萬嘉奇做著鬼臉說。   「馬裡奧能夠賠我?看看太陽從西邊出來沒有?」於君劍提起馬裡奧家族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當然是不那麼自願了,不過我們用了點小計策而已。哈哈…。。!」萬嘉奇和王斌都大笑起來。   「今天晚上你留在這裡看現場比賽,我們會安排你跟梁錦龍和何浩基坐在一起,在安排電視轉播的時候會不經意的把你和他們的光輝形象在屏幕上漏上那麼一點,那麼在全國轉播的時候,紐約的那些賭球的會員不可能看不到你,你們華人幫會三大巨頭坐在一起意味著什麼?相信你們的那些會眾們都不是傻子,下面的傳言也許就真的有用了。」   和於君劍談了一個多小時以後,萬嘉奇王斌送於君劍父女去休息,於君劍也的確是要休息了,過去的幾十個小時裡他幾乎沒有睡什麼。讓王斌意外的是於嵐在父親休息以後自己又溜了出來和萬嘉奇一起去鹽湖城逛街了,王斌思索了一會笑了起來,這個時候他才想到自己那在紅星醫院裡上班的老婆,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今天晚上一定回家。   晚上離比賽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候,尤利和他的球隊坐專機又趕到了鹽湖城,今天是最後的決賽,尤利現在已經不像昨天走的時候那麼狼狽了,自信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上午他約見了紐約道上的各位老大,那幾個老大一看尤利身邊換了人就感到奇怪,而且尤利非常慷慨大方的把他們在前天損失的賭賬給承擔了一半,那些本來還要找麻煩的老大見到尤利身邊的兩個強壯的助手就改變了念頭,一開始尤利就咄咄逼人的對大伙說,   「前天,我的球隊輸球了,許多人就認為我完蛋了,甚至我身邊的那幾個混蛋也跑了,可是他們忘記了我畢竟是在這裡打拼了三十多年的老傢伙,這些暫時的挫折難道就會讓我垮台嗎?」嘿嘿,反正沒人知道他是怎麼起死回生的,他就可勁的吹了。「我告訴你們,馬裡奧家族昨天晚上徹底的覆滅了,他家族的地盤現在歸我接管,你們不要打算也進來分一杯羹,現在各個幫會的地盤是經過多年磨合而形成的,絕不能擅自破壞,馬裡奧家族的地盤形成真空以後由我的部下去接手,這樣大家的平衡可以繼續保持,如果有誰不服氣,那麼現在就可以提出來,我會叫你們服氣的。」   來的這些幫會中的大多數人還是剛剛聽說馬裡奧家族的事情,幾個消息靈通一點的知道這次馬裡奧家族遇上了大麻煩,綁架於君劍的做法本身就欠妥,還派人去搶劫中轉金庫,然後又是內訌,這樣的事情連串發生能不導致滅亡嗎?他們雖然知道馬裡奧家族出了事情,可是不知道內幕,看由利這個樣子好像他是知道的。難道是他做的?不像啊!尤利也就是個半白半黑的人物,哪裡有那麼大的能耐把老奸巨滑的馬裡奧家族擺的平?大家都對尤利投去了懷疑的眼神,剛才拿尤利支票的那股高興勁已經全沒了。   「你們不要用那種眼神打量我,意大利諺語說『兇猛的山鷹永遠不會把鋒利的爪子亮給對手看』,勃納瑟。馬裡奧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這是給大家的葬禮請柬,」尤利從桌子的夾格裡拿出一摞白顏色精美的請柬,往桌子上一扔,「大伙自己找自己的吧,現在也只有我來給這個老馬裡奧辦後事了。」尤利那說話的神氣分明是在警告在座的幫會老大們,「你們最好都安分點,否則下一個輪到的就是你們!」   「我覺得尤利先生說的有道理,不管怎麼樣能夠和平相處逼什麼都好,尤利先生在過去很照顧我們,我沒有必要去破壞這種友好的感情。馬裡奧走的這麼突然,我會去給他送行的。」考利昂家族的教父維克多。考利昂微笑的說。考利昂家族在五年前曾經同馬裡奧家族打的難分難解,後來還是尤利出面調停解決的,在那次爭鬥中雙方各犧牲了一個兒子。   「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就像西西里的太陽讓他照耀我們更亮吧!」法奇努家族也這麼說。   「上次我們輸了球,今天晚上是最後的決戰,我想大家已經明白我們的球隊是打不過他們的,再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也不行了,今年我們放棄這次爭奪了,所以今天晚上你們可以去買對方贏球了,我已經指示唐尼放棄比賽了。不過我想投對方贏的一定不少,你們自己看著辦,對於大家前天的損失我表示道歉,今後我們還是有機會贏回來的,希望大家不要氣餒,更不要像馬裡奧那樣鋌而走險去幹傻事情,早上我和雷德局長喝咖啡的時候,雷德局長向我透漏大致案情,他們昨天晚上搶劫了中轉金庫,使政府損失嚴重,現在已經成為通天要案,公開與政府為敵不是我們這個行業的原則,馬裡奧打破同政府默契是他最大的敗招。」尤利用緩和的口氣向大家說了馬裡奧覆滅的真正原因。   這個後來被紐約黑道上說的午餐會議基本上把在紐約的地盤最後又確定了一遍,同時尤利送給各個家族在他開的博采公司每家2%的股份,這其實是向各家買了保護費,同時也是把各家的博采生意都統一到了尤利的手中。有了這些股東在背後支持,尤利根本就不怕球會裡的那些股東們發難了。那天下午,尤利又要參加不是他發起的董事會,所以上午他就恩威並施的手法把這些黑道的老大給降服了。   下午的董事會是前一天晚上幾個執行董事緊急提出的,那個時候尤利已經聯繫不上,整個球會的形式非常微妙,幾個球星竟然以各種理由提出預先支付酬金的要求,這在尼克斯球會的歷史上還從來沒有過。尤利氣定神閒的故意遲到了15分鐘,當他來到會議室的時候大家原本懷疑的想法都沒有了,老大又回來了,大家都是在擔了一場虛驚。由於尤利的順利回歸,會議原本的議題就不存在了,儘管大家知道這次會議後又會有一場上層的急風暴雨般的變動,但那是尤利的事情了,跟他們沒有關係了。會議沒有了議題,大家安靜的坐了5分鐘,尤利看著大家都沉默著沒有發言就說了兩個字「散會!」然後他把那幾個發起會議的董事留了下來,「你們手上還有多少股份?我現在感興趣,請你們轉讓給我,回去計算一下。你們現在可以走了。」那口氣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尤利在下午帶著球隊登上了專機去鹽湖城,他在飛機上把唐尼叫到他的包間裡,「唐尼,你老實的回答我,我們的球隊能夠打敗對手嗎?」   「不行,我們根本是打不過他們的,我們的隊員和我們的戰術跟對手比還有很大的差距,不是一點。他們對籃球的理解比我們深刻多了,所以,我們沒有辦法保證能夠勝利,除非他們都病倒了。」主教練唐尼認真的說。   「你放心親愛的唐尼,我不會再去幹傻事了,叫你來就是告訴你,只要你們盡力了,只要你們打出了自己的水平,那個冠軍什麼的我不會去介意了。前天我們失敗以後我想了很多,我明白了只有面對現實順應現實才是上策,以前我實在是太糊塗了。」尤利這個時候好像透出了那麼一點慈祥。         第十六章 重新洗牌(2)     短短的兩三天裡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也出現了許多戲劇性的變化,尤利從鹽湖城自己回來以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主教練唐尼突然從他身上感覺不到壓力了,換來的是睿智和慈祥,唐尼不知道老闆一個人在鹽湖城待了18個小時後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難道是那幾個身邊的人在關鍵的時候背叛他使他明白了?現在的尤利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和原來那個陰險狡詐的尤利對上號。   有這樣的變化的不僅僅是尤利和尼克斯球隊,就是媒體輿論也是熱鬧非常,尤利當天沒有回到紐約,後來在網絡上又被捅出來賭球輸掉大筆金錢,身邊的助手和保鏢擅自離開等這樣的花邊新聞本身就很有爆炸性了,緊接著又是馬裡奧家族的一連串事變,還有那若隱若現的於君劍綁架事件,這些事情的發生使各類小報的發行量猛增起來,人們在飯後茶餘聊天的內容竟然都是這些傳的滿天飛的小道消息,這個時候紐約《基督教箴言報》體育版上發表了一篇特約記者署名文章,文章比較全面的分析和闡述了發展到今天的NBA歷史和過程,其中尤其對總決賽的翻盤進行了分析,文章的最後把現在的兩個球隊尼克斯和紅爵士隊做了一些技術對比,人們驚人的發現尼克斯隊在一些技術統計上不僅不落後反而是佔有相當的優勢,文章分析最近三場比賽的結果並不反映尼克斯的真實實力,甚至推斷這些可能是NBA上層為了繁榮球市,為了提高比賽的懸念安排的球隊之間的故意默契行為,文章雖然沒有明確的指出在總決賽最後的關頭誰會勝出,但是明顯的告訴大家這個最後的比賽將是一場爭奪激烈和懸念異常的比賽。   人在賭博時候的心理中最希望的就是這種根本沒有啟示的懸念,往往是在比賽中出現的黑馬最受賭徒的歡迎,人人都想當那極少數的勝利者,美國的賭徒雖然不像中國賭徒那麼嗜賭如命,那麼喜歡「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可是對於那種「傷皮不傷肉」的博彩投機愛好一點也不亞於中國人,美國人收入高,花點小錢博取樂子是大多數中產階級的業餘愛好,更給在觀看比賽的時候增加氣氛,美國人的這種習俗源自英國移民,當兩個人為一點小事爭論的互不相讓時,最後的解決手段大多是賭一把,特別是那些水手,為明天會不會下雨、後天會不會起航等等這些或然性問題賭博,當然賭注都是很小,這種習俗在美國幾乎是人人都會參加,上至美國總統會和自己的司機賭來的客人穿什麼衣服,下至讀小學的孩童把自己的零花錢輸掉,連法官都會對書記員說「親愛的蒙迪,你欠我十美元」,這種賭博文化反映在中國人身上就是「誰輸了誰今天晚上請客」。其實這樣的賭博睹的是投機,賭的事物的或然性,賭的是這個世界上的千變萬化,而職業賭場裡的那些21點、百家樂、輪盤賭等專業賭局則是靠這行吃飯的人專門設計出來賺錢的,平時的隨意打賭是間斷的帶有娛樂性質的遊戲,而在賭場裡的賭博則是連續的追求金錢的貪婪慾望刺激,兩者在法律上是有本質的區別,這也是眾多國家對賭博有所禁有所不禁的道理。   媒體的推波助瀾,許多NBA教練和已經被擋在決賽外的優秀球員都被各地的電視台請出來做一些懇談節目,都說的好像頭頭是道,都說的有道理,這些因素左右著博綵球市的盤口。第六場比賽紅爵士隊勝利後,紅爵士對尼克斯的賠率一度上升到一賠十五,也就是說大多數人都看好紅爵士隊的苗頭,可是從昨天開始,這個賠率一路下滑,到了今天早上已經變成了一賠三了,也就是說大量的尼克斯買家開始入場,這主要是基於尤利又回到了紐約,尤利主持了現在紐約黑幫的會議等等傳聞,尤利自己明白,這樣的局面的產生與對方不參與這次的博彩有關,萬嘉奇已經通知華人社團這次不要去參與博彩,也就是說能賺也不要賺,那麼大批閒散的中產階級看到報紙電台等連篇累牘的報道後,通過電腦在網絡上投注使盤口的變化向著有利於尼克斯的方向發展,當尤利的新助手佛郎西斯在飛機上告訴他現在賠率已經是一賠一時,尤利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咕噥了一句,「上帝會安排他們的。」   萬嘉奇在鹽湖城的公司總部現在是忙的不可開交,還在陪於嵐逛接的時候就接到王斌的電話,「老總啊!不是我破壞你的好事,是實在忙不過來了,今天是NBA歷史上最有戲劇性的決賽,來的各方客人實在是多的不得了啊,霍華德州長現在陪著總統和國務卿,議長陪著兩院領袖,就是我都要陪著那27個俱樂部的老大,可是你卻在花前月下,我說,你們今後來日方長,是不是就暫時先割愛啊!快去機場吧,那裡有重要的客人等你迎接,是誰?到了你就知道了。」   萬嘉奇尷尬的看著於嵐,於嵐正逛的開心,可是看到萬嘉奇為難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太為難他,「你去辦你的事情吧,我自己逛逛就行了。」   「要不你跟我一塊去機場吧,那裡有一個很好的咖啡廳,我們可以在那裡喝喝咖啡,你在我身邊我覺得塌實。」萬嘉奇建議道。   「也好,那裡是我高興的開始,我也喜歡跟你在一起,看你辦事我覺得學到不少東西。」於嵐爽快的答應著。   兩個人驅車來到機場,哪裡還有時間泡咖啡啊,要接的航班已經到了,一行華人正站在機場門口張望著。萬嘉奇一看大吃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訓練局局長大人會專程來美國看這場比賽?而且還不是一個人,幾乎把國內各級球隊的老總和教練都帶來了,來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萬嘉奇和張曉軍的老熟人,有些還是張曉軍的弟子。看到萬嘉奇匆匆趕來,徐偉民第一個黑著臉發飆了,「萬老闆把我們都忘記了吧?讓我們在這裡沐浴著猶他州的陽光,正好是十五分鐘一個療程。」   「哪裡,哪裡!讓首長久等了,真的是不好意思,我今天一定給您陪不是,不就是要罰我三杯嗎,行!行!我一定自罰三杯!」萬嘉奇打著哈哈。   這個時候萬嘉奇看著公司的大巴早就在停車場等著,那司機還在接機口不停的張望,這是一個不會說中文的華人,萬嘉奇對於嵐說,「嵐嵐,不好意思,我現在實在是忙不過來了,你看道那個穿我們公司制服的人了嗎?他是我們的司機,去叫他,他不會說漢語。幫忙幫忙!」萬嘉奇連哄帶騙的讓於嵐也成了他的工作人員了。   大部分人都上了大巴,只有徐偉民和蒯大浩上了萬嘉奇的小車,連於嵐都被萬嘉奇支去做臨時「導遊」了。在萬嘉奇的車上徐偉民沉著臉問道,「曉軍的傷現在怎麼樣?林楓教授回去對我說他問題不大,但是要長期靜養,這對你們球隊影響很大啊,他不在你看你們球隊輸的稀里糊塗的,這次我把曉軍原來帶出來的球員現在做教練比較好的帶來了幾個,你們留下後也許有用。」   「不過你們得給我補償,我弄一個好教練我容易嗎?否則我跟你們沒完!」蒯大浩什麼時候都忘記不了自己的那一畝田三分地兒。   「你拉倒吧!就你那教練是你自己弄去的?你給曉軍的那個劉勇是個什麼材料啊?還沒找你要培訓費呢,你倒先來了!」萬嘉奇跟蒯大浩也是熟的不得了,兩個人到一塊先的幹上一陣嘴仗。   「我說萬董事長,你是不是先安排我去看看曉軍,等會那幫孩子都會去的,到時候我就說不上話了,國內現在正在積極備戰明年的足球世界盃,預選賽前半程打的很不理想,這一次恐怕又會名落孫山啊!因此,我明天就要趕回去,體育總局就給了我三天的假期,多一天都不給,要不是我找孟瑩贊助,這來回的機票都沒有著落。」徐偉民總是在考慮國家的事情,他這次來其實是另有目的。   「好!老黃,現在到張指導家裡去。」萬嘉奇按了座位旁邊的一個按鈕對開車的司機說。   「要不要給孟瑩先打個電話,免得她覺得我們唐突。」蒯大浩擔心的說,他是有點怕孟瑩,張曉軍和孟瑩第一次約會就是讓這小子搞的不歡而散的。   「不用!我要給她一個驚喜!」徐偉民像個孩子般頑皮的說。   「您老給啥驚喜啊,機票錢都是人家出的,已經沒有突然性了,我說我給你,可是你硬是不要,好像咱的錢不是錢是冥紙啊?」蒯大浩也是徐偉民看著長大的,有時候在老頭子面前也是沒大沒小的。   「你給我住口!國家體育總局的官員拿你俱樂部老總的錢,成何體統?我找孟瑩借錢是說我要在老家蓋房子,她怎麼會知道我能來美國?」老頭子真的有些討厭蒯大浩的那張臭嘴。   大巴按照萬嘉奇的指示直接向公司開辦的賓館駛去,萬嘉奇特意授權於嵐全權處理接待這些來自祖國的客人,而萬嘉奇則帶著徐偉民和蒯大浩直接去了張曉軍在美國的家。   到了張曉軍的家孟瑩意外的發現跟著萬嘉奇的還有徐偉民和蒯大浩,於是她大聲的喊在書房裡看書的張曉軍,「曉軍,徐老爺子來了!你快出來迎接啊!」   張曉軍一楞,「啊!老爺子出馬了,我們的這場球有那麼重要嗎?」說著就自己轉動著輪椅從書房裡出來。這個時候徐偉民已經進了客廳,「小瑩啊,你現在是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張曉軍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服氣,討了你這麼好一個老婆,林教授說要不是你的努力,曉軍恢復沒有那麼快的。」   「瞧您,一來就笑話人家。」孟瑩羞紅了臉說。   「徐叔叔好!我現在還不能站起來,您別怪我無禮啊!」張曉軍邊轉著輪椅的車輪邊說。   「哈哈,我來推你,看來你的氣色不錯,孟瑩照顧的很好啊。怎麼樣,將來還能站起來嗎?」徐偉民關切的問道,然後走到張曉軍的身邊。   蒯大浩這個時候快步走到張曉軍的身後搶先去推輪椅,「兄弟!你受苦了!哥哥來晚了,哥哥看著你的傷難受啊!」說著竟然掉下淚來。蒯大浩是那種性情中人,什麼時候都不掩飾自己的情感,看著他真誠的眼淚孟瑩明白了為什麼第一次和曉軍約會的時候曉軍那麼容忍蒯大浩。   「搞什麼飛機,我好好的你擠什麼貓尿啊!等我光榮了你再擠也不遲!」張曉軍調侃的對蒯大浩說。   「哈哈……!」幾個人被張曉軍給逗笑了,蒯大浩被大伙笑的不好意思起來。   「這可是真的稀罕,蒯老闆也有受憋的時候!」萬嘉奇繼續追擊蒯大浩。   「其實我這傷沒啥,就是迷走神經受了點刺激,現在走道有些打晃,一站起來頭就暈,我現在每天都在鍛煉,大概下個月就能離開這輪椅了,林教授給的藥很好,真的是要謝謝他,等我好了我就回國去看看他。」張曉軍給大家解釋著。   「看你恢復的這麼好我就放心了,這次說是來看球其實是想來看你,在NBA打出了名堂我看你也該回家了。」徐偉民意味深長的說。   鬼精靈的張曉軍品出了老爺子話裡的味道,「老爺子!你饒了我吧,可別給我套籠頭,我現在怎麼說也是有家有口的,您別害我成不成?」   「這是什麼話?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話虧你說的出口,你這樣的人才國家不用豈不是浪費?先不說這個了,等你好了再說。」徐偉民可不管張曉軍的感受,他是為了國家的體育事業奮鬥了一輩子的人,他才不在乎張曉軍怎麼想。   萬嘉奇也感到不對勁,「老爺子,您該不是要挖我的人吧?您知道在這裡,我們這幾個骨子裡是曉軍說了算,我不過是個幌子啊!您老要是把他弄走了,哪我們這裡不就塌台了?」這會兒萬嘉奇可是真急了。   「我說老爺子為什麼一下飛機就要見曉軍啊,合著是想來三顧茅廬啊!可是現在咱們的國家隊已經是無敵天下了,他回去不回去影響不大啊?」蒯大浩直言快語的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懂個屁!現在還不到揭鍋的時候,老頭子我就是不告訴你們。」徐偉民這個時候整個就是一個老頑童。   「既然老爺子現在不說,那麼也就是還沒有成熟,如果到了成熟的時候只要能用的上我,就算是匹夫咱也會去盡一分力的,再說,咱們現在在美國也沒有敵手了,還真有點高處不勝寒啊!」張曉軍開朗的說道。   「小兔崽子!我就喜歡你這個機靈勁,真是發現的晚了,要不你現在起碼也是我這個位置了。」徐偉民慈祥的說。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來了一大幫人,原來是乘坐大巴的那些國內的教練和俱樂部老總,還有於嵐,他們是讓一個保安帶進來的,當然事先保安請示過王斌。這些人在賓館安置好行李後就纏著於嵐要去見張曉軍,於嵐只知道張曉軍是紅爵士隊的教練,自己還沒有見過哪,在大伙的鼓動下,她也想見見這個傳奇人物,於是她指示大巴司機把這些人拉到公司別墅區,可是門衛不放他們進去,這個時候於嵐才想起沒有帶萬嘉奇的手機號碼,好在一行人中有不少人有王斌的電話號碼,於嵐打通了王斌的電話,說這裡有不少張曉軍的故舊要去探望他,王斌這才指示保安帶他們去看張曉軍。   第一個衝進門的是明勝,他現在已經是北京冶煉隊的主教練,今年剛剛拿到CBA聯賽的總冠軍,是最給張曉軍長臉的徒弟。   「張指導,我可想死你了,你讓我回來吧,就是跟著你拎包都成。」明勝充滿真情的臉看著自己崇拜的教練。   「你得了吧,拎包是我的差事,我這回就沒打算回去,教練要是不留下我,我就給這裡打工站崗,論站崗誰能站得過我?」海平這個愣頭青還是那樣直來直去。   後面跟著巴拉圖、華偉、孫揚、李季、趙高勝、馬小兵等原來老紅星隊的隊員,大伙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向張曉軍提出要留下的要求,張曉軍笑哈哈的說道,「你看你們,好歹也都是一方諸侯了,都是帶兵的人了,還那麼小孩子氣啊?那麼多老總在你們後面哪,你們當著人家的面就撂挑子,一點也不給人家面子,怎麼說人家也是老闆啊!哈哈……,各位老總,我這屋子今天可是人滿為患了,大伙自己趕緊找地方坐吧,哎呀,有快兩年不見了,想你們啊!」   客廳裡這個時候洋溢著充滿了東方色彩的親情、友情和歡情,張曉軍幾次想站起來和來自祖國的親人握手都被他那兩個鐵桿的徒弟按在了輪椅上,連徐偉民都被這熱烈的場景感動的流下淚來。         第十七章 重新洗牌(3)     於嵐這個時候悄悄的在人縫中觀察著這個傳奇的籃球天才,孟瑩發現這眾多男人世界裡還有一個女的就主動的上前跟她打招呼,「這位姑娘,來到我這裡來,你是從哪兒來的啊?」萬嘉奇立刻給孟瑩介紹,「這是於君劍先生的千斤,我今天忙不過來了,臨時拉差讓她招呼這些國內來的朋友。」   「我說老萬啊,這貴人不能賤用,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噢!我明白了,原來你是紅鸞星動啊!」孟瑩打趣的說著萬嘉奇。   「大姐!你,不來了!」於嵐臉紅了,原本在美國生活了多年的於嵐沒有這麼面嫩的,可是到了祖國同胞這裡好像也回歸了。看著於嵐的表情萬嘉奇心裡得意極了。   「老萬啊!今天你的破費一下了,來了這麼多人你可要好好的招待!到時候我也去。」張曉軍高興的說。   「你放心吧,保證沒問題!」萬嘉奇的話音還沒落,孟瑩就瞪起眼睛發話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溫良賢淑,「你不想活了!醒過來還不到半個月,看把你美的!不許去!」   「師娘,您老就開恩讓他去吧,我們保證不灌他酒,有酒我們全包了!」那些徒弟不幹了。   「孟瑩啊!讓他去樂和一下吧,大伙都把他當成親人,誰還會整他,要整也輪不上他啊!有我老頭子坐鎮還不都衝我來了?」徐偉民這個時候說了這樣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哄笑。   突然張曉軍感到少了一個人,他詫異的問道,「我的老馬哥怎麼沒來啊?他不會這麼沒有感情吧?」   這個時候孟瑩過來在他的耳朵邊輕輕的說,「你不要怪我噢,是我做主不讓他們告訴你的,聽說要來美國,他激動的睡不著覺,在去北京的路上中風了,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剛才我跟林教授通了個電話,他說問題不大,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可能恢復的時間要長一點。我怕你著急就沒有叫他們告訴你。」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張曉軍懷疑的看著孟瑩。   「比你早半個小時,剛才我到花園裡打的電話。」孟瑩說。   「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許瞞我,應該相信我的意志力。」張曉軍痛苦的說。   「是!我相信你的意志力,可是你相信你的中樞神經能力嗎?」孟瑩原準備把這話說出來,可是看到夫君難過的表情硬是把這刺人的話嚥回了肚子裡。   由於是最後一場決賽,NBA的那些官員們也都來了,他們都到的比較遲,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到達的,萬嘉奇和王斌禮節性的拜訪了一下,由於總冠軍還不知道花落誰家所以大家都是泛泛而談,作為對手的尤利到達以後也只是給萬嘉奇打了個電話,話語中充滿了尊敬,萬嘉奇沒有說什麼。而鹽湖城市長這會忙的不可開交,第一要佈置警力,上次西部決賽的時候就出了張曉軍那擋子事情,被霍華德一陣臭罵不說還招來了廣大球迷和市民的辱罵,第二如果今天紅爵士隊今天取得了總冠軍,那麼這個城市恐怕就會破天荒的成為一個不夜城了,對於從來沒有這樣狂歡的城市來說也是個考驗。上次解救人質的時候,萬嘉奇的保安部隊表現出了極其高超的水平,給這個上任不過一年的市長深刻的印象,他是知道內情不多的幾個人之一,因此今天中午他給萬嘉奇打電話希望萬嘉奇能夠把這只隊伍借給他去做機動部隊使用。萬嘉奇一口回絕了他的請求,因為這樣的使用只能是偶爾救急,絕不能把企業的保安長期的供政府做值班用,這首先就是不符合法律的。在國能高科的高層決策圈裡大家都知道這個小隊是越隱蔽越好,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拉出去使用。其實對紐約的大規模行動已經引起了FBI的注意,內部已經有人放話「以馬裡奧家族的實力根本就組織不了那麼精細的行動,許多細節完全是專業性的,但是苦於沒有證據,加上紐約市警察局長雷德。約翰遜又急於結案,事情到目前為止就沒有繼續追查下去。可是贓款的大部分卻消失的無影無蹤,本來警方還懷疑尤利跟這件事情有牽連,因為他突然又有錢了,可是深入調查以後發現尤利是萬嘉奇沒有逼他還賭賬才緩過勁來的,至於萬嘉奇為什麼不去逼尤利還錢,那就不在刑事調查的範圍之內了,萬嘉奇是來美國投資的中國大資本家,整個企業的資產市值超過200億美元,同美國政界商界有著各種各樣的關係,這樣會使調查很難深入的,就是找到了萬嘉奇瞭解情況,萬嘉奇可以輕鬆的說「我要換取今年的總冠軍不行嗎?」   萬嘉奇這會正在宴會廳的小會議室裡跟於君劍、何浩基和梁錦龍秘密的商議著事情,外面的交杯換盞好像跟他們沒有關係,梁錦龍今天一到就對萬嘉奇說,「大哥,無論如何你的想辦法給我培訓出你們保安那樣的人才來,我這裡是賴上你了,出多少錢都行。」   「呵呵,沒厘頭!人家奇哥差你那點錢啊?現在不幫你搞一定是有原因,你先聽奇哥的安排再說。」何浩基嘲笑著梁錦龍。   「哈哈,不是那麼說話,何兄抬舉我了。關鍵是這培訓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而且選材很重要,咱們不能是個人就訓練吧?所以先緩一緩。今天找幾位老大來是想在社團方面加強一下溝通和管理。這幾天曉軍閉門讀書還給他想出了點門道,對於你們道上的事情我們都是不懂,說出來也是外行話,但是也許會給你們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所以到這裡先請你們看看他寫的大綱,看完了以後請你們不要外傳,這道上的弟兄本來心態就不穩定,萬一在沒有弄清楚你們的用意之前搞出點什麼新花樣來大家就要辛苦了,所以我們先內部商量,你們如果覺得可行或者還有好的建議,我們在這裡也一併解決。」萬嘉奇說完把張曉軍搞的社團改革大綱給每個人發了一份。   「大綱的基本內容主要是:一、凡是能夠合法化經營的必須合法化經營運做。例如:收保護費的問題完全可以通過成立保安公司同各個片區的商戶簽訂合約,以合約的形式固定下來,這樣即可避免下面的人隨意獅子大開口亂要亂搞,也可以使商戶在經營的過程中準確的將這筆費用計入成本,也便於他們免去一定的稅金,當然保安公司合法經營以後要向政府交納一定的稅項。但是合法經營就等於取得了政府的默認和支持,內部也好管理,就是招募人員都會成為合法的,總的看來是利大於弊。二、各個城市裡的社團對於一些偏門行業的管理要規範和上檔次,博彩業、飲食服務行業這些跨邊緣的行業更是要規範,至於那些灰色行業社團的管理要間接和逐步脫離,不能夠把社團的命運牽連的這些行業內,最終是不會有好的結果的。三、提高行業內部的現代化程度,減少從業人員,要知道從事社團行業的人是不能創造價值的,人越多社團的經營成本就越高,到了僧多粥少是時候就會失控,那些小混混就會什麼事情都干。四、打擊對手和行內叛徒最好用合法手段,這要求老大們要多動腦筋,不要簡單的去一殺了之,到後來總會牽連到各位的身家性命,這是很不值當的。五、各派系之間要和平共處,派系內部的延續是各派系內部的事情,外部勢力一般不干預,除非對方請求或者是它影響了其他社團的生存空間和發展,因此要在社團裡成立仲裁委員會,由各社團的老大組成,仲裁委員會也要制定相關的章程,宗旨就是大家的事情大家來管。六、在社團裡要宏揚民族精神,宏揚我們中華民族相互友愛的精神,絕不能搞以犧牲他人為代價來達到自私利己的目的,如果有人這樣做不管他是誰,不管他的地位有多高,全體在美國的華人共誅之全體社團共討之。」萬嘉奇簡要的把這個大綱解釋了一下。   「你們這是不是要在我們這裡搞社會主義試點啊?」於君劍聽完後問道。   「是不是社會主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們現在不走團結的道路,我們華人在美國永遠沒有發展,永遠是做這個國家最低下的工作,當我們沒有實力的時候我們去找政府,政府能給我們什麼?遞解出境?」萬嘉奇看著於君劍。   「我是明白張哥的意思,可是總覺得彆扭,你說我們一個在刀尖子上舔生活的行業,哪裡可以講那麼多仁慈啊,要都那樣不是把人都慣壞了嗎?」梁錦龍說。   「是啊!要我們去發那麼多善心,那我們這個行業還不如關門大吉。」何浩基也附和著說道。   「加強管理絕對不是發善心,恰恰是要狠心的去做,以前對部下的姑息給你們帶來多少辛酸不用我來說,於老大應該最清楚,不管怎麼說,養你們的供你們的是廣大老百姓,他們是奶牛,你把牛都殺了還到哪裡去喝奶?以前你們要發狠是因為這些牛不願意讓你們去擠奶,你們把人家的一切都拿走了,生存的基礎民眾養活不了你們的時候就發生暴力了,這樣的結果是你們也要犧牲一部分力量去應付警察,老百姓更不少說有多遭殃,沒有這些基礎你們怎麼辦?到白人的地段去擴張?你們不是沒有試過,結果怎麼樣?你們不是遍體鱗傷的回來了嗎?你們不是又要艱苦的去忍耐幾年嗎?能夠避免這樣的極端行為你們為什麼不去考慮?」萬嘉奇用娓娓的話音在勸說他們。   「說的也是,那年去打潘迪拉腿上中了一槍,到現在只要颳風下雨就會疼痛。可是我們願意我們的部下願意嗎?我們怎麼去說服他們?」梁錦龍思索著說道。   「部下倒是還好辦,就怕我們一軟那些黑鬼和意大利人就會來欺負我們,到時候還是免不了血腥。」於君劍歎了口氣說道。   「我們會軟嗎?於老闆!他們還有幾個腦袋想去學馬裡奧啊?古人云,兵貴精不貴多,能夠拿出來當拳頭使的是少數,提高了管理是我們實力的倍增器,梁老闆看到了,你帶來的十個人打不過我一個人,這次去紐約鬧的那麼熱火我們一共才去了6個人,尤利已經向那些白人幫派打了招呼了,告訴他們不要去惹中國人,難道你們自己倒先軟了?」這個時候的萬嘉奇眼裡發出的是冷酷的目光。   「我就知道紐約那大手筆只能是你奇哥做的出來,我們根本沒有那腦子去計劃,就憑這個實力,得!我參加改革!」何浩基第一個表態。   「奇哥要是在拉斯維加斯也能弄出點動靜來我就參加。」梁錦龍狡猾的說道。   「紐約不成問題,就是沒有這個大綱我們也要清理門戶了,老子給他們賣的慘了。」於君劍發狠的說。   「龍哥說的是巴扎克那個法國人吧?你跟他的梁子還沒有解開啊!」萬嘉奇似問非問的說道。   「那個撲街的今年整整從我們賭場騙走了8000多萬,可是這小子現在竟然還要蠶食我們的地盤,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能跟我們拼所以還僵持在那裡,一旦這小子借到人馬,雙方之間的必是一場大戰。」梁錦龍咬牙切齒的說。   「哪裡就說的那麼嚴重,美國政府能讓你去大戰?呵呵,你忘記了老祖宗的教誨了,君子鬥智不鬥力,你來不來就想著使蠻勁,這個習慣不是很好。」老道的何浩基說著這個小老弟。   「他那點騙術用過一次就不靈了,作為在賭城的擴張誰都會去想,你能保證你沒有想過?那是正常的,關鍵是你要用什麼方法絕了他對你侵襲的想法,春秋末年,齊國想去攻打魯國,魯國當時國力已經很衰落,根本就無力抵抗,孔子派他的學生子貢去阻止這件事情,子貢立即遊走齊、晉、吳、越、魯之間,利用別國的各種矛盾,最後是吳國同齊國常年戰爭,晉國在背後夾擊齊國,演變到後來越國滅掉了吳國,晉國被分裂成為趙、韓、魏三家,而齊國被戰爭拖的已經無力再進攻魯國了,我們的祖宗在2500年以前就知道用縱橫之策,難道我們現在還擺弄不了那幾個嚅毛嗜血的老毛子?還是在心眼上都活泛一點,我看你不用擔心他們,把自己的事情想好了就行了。」萬嘉奇在暗示梁錦龍。   「哈哈……!這有文化的人要壞起來真的是比我們強多了,好!那麼我們都參加改革!起碼日子好過一點了。」梁錦龍就是再傻也沒有傻到聽不出萬嘉奇的話音來啊。   由於晚上大家還要看球,外面的宴席大伙都沒有喝多少,不過是大家在一起說話,那些從國內來的俱樂部成員都十分擔心自己的教練會不回去了,可是又沒有辦法,現在國內籃球聯賽的水平是大幅度提高,各隊之間的競爭非常激烈,等閒的國家隊來中國比賽一般都打不過他們,球場上激烈競爭帶來的是豐碩的經濟效益,現在中國人看球已經成為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項目,CBA聯賽後來擴大成為東亞聯賽簡稱EABA,朝鮮韓國日本和香港都有球隊參加,現在已經有25支球隊了,規模一點也不比美國的NBA小,雖然水準還有差距,但是差距已經很小了。這次來的老闆們甚至還打算在NBA招兵買馬。看來是風水輪流轉,NBA一統天下的時代結束了。   晚上七點半,鹽湖城的德爾塔中心球館座無虛席,雙方隊員今天表現的精神面貌都非常激昂,樸善東也不需要躲躲閃閃的了,他作為紅爵士球隊的臨時教練被正式的介紹給觀眾,大衛。斯特恩這才明白上一場為什麼紅爵士隊在沒有教練的情況下仍然打的有板有眼的,那個時候這個樸善東不就坐在王斌的身後嗎?」狡猾的中國人,他們可把尼克斯整的是死去活來,嘿嘿,不過也給我們提供了NBA歷史上六十年都沒有見過的精彩比賽啊!」老頭子心裡思索著,「這個張曉軍可真是不簡單,能夠在自己不在的時候還控制比賽,這樣的人物我們美國怎麼就沒有出來呢?」   今天的尼克斯球隊的隊員精神格外放鬆,他們沒有了壓力,沒有了患得患失的心態,老闆尤利鼓勵他們說,「你們打好了是我的球員,打的不好還是我的球員,希望你們追求籃球藝術而不是去追求籃球技術,要像對方一樣的去懂籃球,愛籃球,只有這樣你們才能達到至高無上的境界。」   紅爵士隊在這個時候安靜的圍著樸善東,樸善東在給他們講解今天將會發生的事情,「今天是你們到美國來最難打的一場比賽,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他們完全放下了包袱,他們現在是輕裝上陣,那麼你們怎麼辦?在技術上我不擔心你們,我所要強調的就是要保持一顆平常心。別的我不說了。準備上場,第二組先上。」   比賽開始了。         第十八章 重新洗牌(4)     隨著主裁判奧卡福的一記漂亮的中圈拋球,最後的決賽開始了。今天雙方打的非常具有技術性,往日的那種不規範的小動作和相互的仇視沒有了,代之而來的是雙方漂亮的進攻和防守。也許是由於心情的放鬆,也許是雙方的默契,比分一直交替上升而且成功率都非常高,第一節裡雙方的投籃命中率超過了45%,比分也打的很高,33:32,尼克斯隊還領先一分。在第一節比賽裡裁判破天荒的無事可做,只不過是對那些出界球做出了判決,整個第一節只有尼克斯的大中鋒泰巴斯基在爭搶籃板的時候不小心撞了紅爵士隊的爾達一下,被裁判好不容易的判了個「侵人」犯規。   坐在看台上的大衛。斯特恩這個時候高興的不得了,「哈哈,清潔籃球終於回來了,這是藝術的較量,這是智慧的較量,恩!很不錯,這個尤利是怎麼把自己的球員變成這個樣子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斯特恩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   第一節結束的時候樸善東利用短暫的時間向隊員們交代,「不要擔心比分,第二節開始每3分鐘變換一種打法,現在你們上去後加快進攻節奏和防守節奏,不要給對手做出動作的時間,也就是說要讓對手在你們的緊逼下動作走型,那麼你們的機會就來了。」隊員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這個時候唐尼也在和隊員們說話,「這是我帶你們以來你們打的最漂亮的開局,也是你們發揮最正常的比賽,從下一節開始,對方一定會出現不少變化,你們會感覺到比賽很彆扭,這是正常的,你們只要能夠按照自己的實際水平的發揮就可以了,不要想著去跟對手拼技術斗速度,能夠留心學他們的你們就已經很不錯了,好吧小伙子們,去表演你們的籃球天賦吧!」   在美國,今天大約有一億五千萬人在觀看這場比賽,在全球,大概也有將近10億人在觀看同步的電視實況轉播,許多人預計最後的決賽是戰火硝煙的決賽,可是實際上這場比賽卻充滿了友好和具有相當大的觀賞性,不高興的只有那些賭徒和下了大注的投機者。很奇怪的是最後博彩公司封盤的時候紐約尼克斯隊同紅爵士隊竟然是1賠2的賠率,看來還是很多人看好尼克斯隊啊!   今天電視轉播讓人們驚奇的倒不是美國總統克裡到場觀看比賽,而是在回轉的電視鏡頭中出現了華人三大幫會巨頭的畫面,他們是那麼親熱的坐在一起,相互之間的表情是友好團結的。「難怪不讓我們去下注,看看這三個老大在一起,誰還夠膽子玩?」紐約唐人街的一個具有中國風味的酒吧裡幾乎坐滿了發牢騷的「弟兄們」。「不過今天這比賽太他媽的表演了,沒有火藥味,不過癮!」一個把頭髮染的發綠的青年這樣說。   「綠頭龜!你知道個屁!今天有那麼多大人物在那裡看球,連他媽的克裡都去了,能在總統面前打架嗎?所以雙方都『悠著』勁,相互比著看誰投的准,等到最後的時候還是要拚命的!」鑲滿金牙的漢子在那裡說。   「就你知道的多,你知道那尼克斯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你知道這爵士的名稱又怎麼來的嗎?哼哼!,沒文化!」綠頭龜開始歪扯起來。   「我是不知道,你難道就知道?老子是沒文化,可不像你,沒文化還要冒充有文化!假的!」大金牙伸出右手的中指對著綠頭龜在桌子下面擺動。   「好啦!不許吵了,大家安生看球!」一個流著小鬍子的青年對他們瞪了一眼,綠頭龜和大金牙立刻不做聲了。顯然這個小鬍子有些來頭。江川悠閒的坐在角落裡喝著面前的一瓶長城干白,這是於君劍的地盤,這個酒吧就叫「嵐嵐酒吧」,帶著一幫弟兄看球的是於君劍最低層的一些嘍囉,那個小鬍子也是剛從大陸過來的退伍戰士,叫徐剛,江川曾經在選拔特種兵的時候看過他的檔案,小伙子是有潛質的,可惜他的母親是早年偷渡到海外去沒了音信了,在部隊下屬的偵察排裡當兵,性格有些怪癖,心理測驗沒有通過,後來軍區特種兵大隊就放棄了他。徐剛退伍以後從美國傳來母親的音信,母親已經病入膏肓,這個時候徐剛的父親因為車禍去世了,家裡只有一個老奶奶,徐剛就跑到美國來看母親,母親得的是糖尿病是一種富人才能治的起的「富貴病」,而母親在美國用她半生的積蓄也不過才換得了一張綠卡,根本就沒有錢去看病,徐剛到了美國語言不通,加上什麼也不會,連生活都成了問題,在一次巧合的機會裡,他在街上用在部隊學的功夫打倒了綠頭龜帶著的幾個小混混,救了於嵐,那幾個小混混正在搶劫於嵐的手提包,看到徐剛很能打,於嵐把徐剛介紹給了四大金剛之一的丁松山,至於那幾個小混混也是給徐剛打服了一起跟著徐剛就在這一帶管起了幫會的事物了。江川處理完現鈔的事情以後,根據王斌的指示到紐約唐人街調查於君劍組織的具體情況,這兩天都是在這裡閒逛。今天看到了徐剛才想起以前見過這個兵。   比賽已經打完了第二節,紅爵士果然用多變的戰術把尼克斯打的屁滾鳥流,雙方的比分已經拉大到了10分,半場休息的時候突然從門外衝進來幾個黑人,人高馬大的他們一進來就擠到離電視機最近的吧檯上,把綠頭龜擠的查點從圓凳上跌了下來,   「你們他媽的找死啊!哪裡來的黑鬼,跑到這裡撒野!」綠頭龜火了。   那幾個黑人回頭看了綠頭龜一眼,用鼻子「哼」了一聲就不理他了,電視裡的體育解說員正在那裡滔滔不絕講述著上半場的技術分析。其中一個黑人用手掌拍著吧檯,「Beer!Beer!」看著他們這凶神惡煞的樣子,酒保沒有多說什麼,立即給他們送上了中國產的青島啤酒,還沒等酒保去打開酒瓶的蓋子這幾個黑人就用牙齒咬開了啤酒,直著脖子灌了起來。   綠頭龜想要上去找回場子,可是徐剛用眼神制止了他,他不想在這裡破壞今天的好心情,今天紅爵士隊要大勝尼克斯了,在這裡打架不是耽誤了看球嗎!   第三節比賽尼克斯打出了一個小高潮,比分一下子拉近到只有2分了,那幾個黑人在那裡大喊「Good!」還不時的用懸空的腳去踢吧檯。綠頭龜和大金牙都有些忍耐不住了。徐剛還是沒有動聲色,「比賽不是還沒有完嗎,大伙要沉的住氣才行。」   「你們信不信,今天尼克斯贏定了!一定是尼克斯贏!我們要發財了!」大個子黑人突然回過頭來對坐在旁邊的徐剛說到,那從嘴裡噴出來的生蒜味查點把徐剛給熏昏過去。   可是比賽並沒有像那個黑人預想的那樣,到了第四節,紅爵士隊像是變戲法般的進攻,比分始終被控制在領先8到10分的範圍裡,無論尼克斯如何去努力,比分始終沒有拉近。   「媽的!給我使勁的用肘子打那個支那鬼!平時的火爆勁都哪兒去了?」一個黑人開始了破口大罵。   徐剛的臉色開始變了,這幾個黑人可能是故意來找茬的。徐剛對綠頭龜的耳朵說了幾句,綠頭龜立即站起來向門外走了出去。   在德爾塔體育中心,第四節的比賽在緊張的進行中,唐尼要了自己剩下的最後一次暫停,現在離比賽結束還有不到3分鐘,雙方的得分都已經超過了110分了,這是歷屆NBA決賽中得分最高的比賽。   「我已經用完了所有的暫停權,剩下的比賽要靠你們自己了,除了不許故意人身攻擊以外你們可以用你們想到的一切辦法去爭取勝利,你們要用你們自己的努力去表現給世人看,你們也是優秀的!」唐尼說完就把隊員們趕進了球場。   而樸善東則對隊員們說,「慈善活動結束,拿出你們所有的絕活兒吧!把總冠軍給你們的恩師拿回來!在最後的這2分鐘多鍾裡你們使用的任何技術都不會被注意,不要保留你們的技術,展現給世人看看你們的真本事吧。」   電視解說員這個時候大汗淋漓的不停的解說著,他們利用這短暫的暫停時間給觀眾回憶了前面六場比賽的結尾,電視畫面上快速的閃現前面六場的最後比賽的精彩鏡頭,看的人眼花繚亂。   暫停結束了,場上比賽的節奏突然快了起來,紅爵士隊的進攻更複雜和有效了,許多以前沒有使用的戰術和技術都展現在觀眾的面前,戴俊的接投籃幾乎是百發百中,每次都是隊友給他把球高高的傳給他,他也高高的跳起,防守他的對方還以為他是接球,可是他在接球的一剎那又把球向籃框投了過去,就好像是一塊移動的籃板,隊友利用這塊籃板的反彈把球送進了球框,可是這是在三分線外啊!爾達則在三秒區裡左右隨手投籃,也是有投必中,尼克斯隊的隊員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這是在打球嗎?怎麼像是在玩雜技?」   最後是紅爵士隊以14分的優勢獲得了200X年NBA總冠軍,球場裡沸騰起來了,唐尼本來還打算走到樸善東面前去祝賀他,可是他沒有了這個機會,壓抑已久的紅爵士隊員已經把他高高的拋了起來,萬嘉奇流著眼淚衝進了場內,只有王斌默默的坐在凳子上拿起了電話,他要給張曉軍報喜,事前他們約定,曉軍在家裡不看這場球,他一生中第一次破天荒的不看現場直播,不看自己辛苦努力帶出來的球隊的最後一場決賽。   必現場晚了那麼四分之一秒,中國國內爆發了大規模的慶祝遊行,幾乎所有能夠發出聲響的東西都被擊打了起來,行駛中的汽車火車輪船全部汽笛喇叭長鳴,就連嚴厲禁止鳴放鞭炮的深圳上海等大城市也是鑼鼓渲天鞭炮齊鳴,沒有人去在乎警察的拘捕,也沒有哪個警察會愚蠢的這個時候去查禁那些「違章」的人,他們最多也就是在喜慶之餘更仔細的去防範由於人們激動帶來的「副產品」。   「啪!」看電視的黑人拿起酒瓶子砸向了電視機,電視機冒著一縷青湮沒有了聲音,圍看的在吧檯附近的華人正在興趣昂然的看著中國慶祝的實況場面,突然被一隻酒瓶子給打斷了。   「你為什麼砸電視機?必須賠償!」酒保跑過來揪住了那砸電視機的黑人。黑人沒有說話冷不丁的一拳把酒保從吧檯這邊打到了另一邊,滿臉是血的酒保強站著晃了兩下最後終於支持不住倒下了。出拳的黑人顯然是一個職業的拳擊手,出拳又準又狠。酒保的鼻子和牙齒估計都受到了重創。   徐剛再也忍不住了,「上!給我宰了這幾個黑鬼!」呼啦一下子幾個被綠頭龜叫來的弟兄把那幾個黑人圍了起來。大金牙「嗷!」的一聲就衝了進去,在他的帶領下圍在周圍的華人都衝了上去,一陣亂打可是衝上去的華人都被對手扔了出來,大金牙的牙齒也不見了。一個黑人手裡捏著一把綠毛,他輕蔑的把手中的綠毛放在嘴邊一吹,然後用食指一點徐剛,   「You!回去告訴你們老大,這個地方現在是我們的了!」說著用大拇指朝地下晃動。   徐剛也不答話,上去就是一個「旋身後蹬」,那舉著手指的黑人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就已經被徐剛給踢進了吧檯,徐剛一招得手不容對方緩氣接下來是一套複雜的擒拿格鬥的套路另幾個黑人也都先後被他擊倒,不是給端了下巴就是讓他別傷了大腿,他拍了拍手靠在吧檯上,腳下還踩著一個黑人的腦袋,「以為你們那幾下去就可以跟我們打?」   「我們那幾下子是不行,可是這下子行嗎?」徐剛的耳後響起了聲音。被踹到吧檯裡面的那個黑人手裡握著一把手槍,指著徐剛的後腦勺從吧檯裡面翻了出來,徐剛抬了抬眼皮,沒有吭聲,那黑人得意的用手槍指晃著徐剛,讓他把踩著另一個黑人的腦袋的腳拿開,正當對方的槍口離開了自己要害部位的那一瞬間,徐剛的右手快速的用手背擊打對方的下巴,迫使對方的腦袋上仰,對方拿槍的右手剛剛抬起的時候,徐剛的右手已經化拳為掌刀一個順著對方手臂內向的角度狠狠的照著對方的手腕砍了下來,那被「劈掉」的手槍還沒有落地,江川已經聽到了手腕骨折的聲音。   「哈哈……,沒想到於老梆子還有這麼厲害的手下。真的是好生讓人羨慕。」一個操著純正北京腔的人拍著戴著白手套的手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四個白人彪形大漢,那些人手裡都拿著柯特林點三八手槍,「你們這幾個沒用的黑鬼。給我滾!」從地上狼狽爬起來的幾個黑人相互攙扶著離開了酒吧。   「這回別想著空手奪白刃的事情,這幾個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兩個是三角洲的特種兵,兩個是貝雷帽部隊的特種兵,不服氣你可以動動看。」油頭粉面的傢伙說著。   徐剛試著想把伸出去的腳縮回來,「啪!」一顆子彈就打在他腳邊5公分的地方。徐剛透過前面那個人的腦袋向後面看去,面相斯文的白人幾乎用別人看不見的動作向他點了點頭。   「你想怎麼樣?是你們先來找茬的。」徐剛沉聲說。   「我不想怎麼樣,你這麼好功夫大概也是什麼特種部隊的吧,來吧,到我這裡來。咱們把這死氣沉沉的唐人街鬧個天翻地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路易。姜,是從大陸來的,我有的是錢,用不著跟著那些老棺材瓤子去博命換錢,到我這裡給你個大一點的地盤你來打理如何?」來的那人說道。   「我知道你,什麼路易姜,不就是大貪官姜晉平的兒子嗎?你們搜刮了民脂民膏跑到美國來威風算什麼本事,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徐剛憤怒的說道。   「大斷他的手腳,看他還囂張不!」姜晉平被人揭穿了身份後惱羞成怒。   「Year!」一個白人走了上來,把手槍插進了腰間。   這時只聽「嗡嗡」的幾聲輕響,站在姜晉平後面的幾個大漢慢慢的倒下了。姜晉平感覺不對回身想跑,可是在他眼前的是端著微型連發弓弩的江川。   已經走到徐剛面前的那個白人正想拔槍,可是徐剛不會給他機會了,一個側踢就把拿200多斤的傢伙撩倒在地上了。綠頭龜和一般弟兄這個時候狠命的撲了上去,牙咬手掐的把那傢伙制服了。   「姜公子也想到這裡玩玩啊!你那當過公安部副部長的老爸現在躲在哪裡?」江川用弓弩槍對著他的腦袋直晃悠,「這可是沾有氰化鉀的箭頭,看見你那幾個保鏢了嗎?什麼他媽的特種兵,現在是爛泥一灘。」   「老大饒命!有話好說!」姜晉平的汗水已經迷糊了眼睛。   「叫你老爸拿五千萬來贖你的命吧!」江川說完突然用掌刀狠狠的砍在了一路的脖子上,一路眼睛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十九章 重新洗牌(5)     徐剛第一次看到這麼厲害的掌刀,要不是這個人,他們幾個今天可就糗大了。他走了上來對著江川一抱拳,「大哥出手不凡,是哪條道上的?」   「我不是哪條道上的,現在你沒有時間在這裡蘑菇,快點把這些傢伙弄走,找個安全地方再說吧,今天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你不要以為他們就是這麼幾個人就可以來砸你的場子,走的那幾個黑人一定是回去報信了。這裡恐怕是會有那麼一場血雨腥風了。」江川歎了口氣說。   江川的話讓徐剛吃驚,剛才還在電視畫面上看到老大和西部的兩個老大在一起看球,難道這些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會趁老大不在搞事?哪在家裡的弟兄們恐怕是擋不住啊!他立即回頭大喊,   「弟兄們,立即抄傢伙,把這幾個弄到地下室去,大伙也馬上轉移到地下室,對方要對我們的地盤動手了。」   徐剛在這群人裡威信很高,他的話立即使這些混混動了起來,一些不是行會裡的人早在那個黑人砸電視機的時候就跑光了,酒吧裡的酒保這個時候支起身子,不顧滿臉的鮮血帶著大家向酒吧的儲藏室走去。徐剛對江川說,「大哥也跟我們一起去躲躲吧,那裡還有通道出去的。」江川想了一下後說,「好!咱們走!」   鹽湖城,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海洋中,當大衛。斯特恩把獲得總冠軍的奧布萊恩杯送到戴俊的手上的時候,全場爆發了震天的歡呼聲,簡短的發獎儀式很快就在那些急不可耐的球迷歡叫的拉拉聲中開始了,作為紅爵士隊的老闆萬嘉奇在吃了一把「揪心丸」後,強裝鎮定的說話了,「親愛的斯特恩,親愛的NBA官員們,謝謝你們給了我們這個表現的機會,謝謝你們一如既往的堅持公平、信任、發展和包容的NBA精神,我為我的球隊驕傲,為我教練驕傲,更為NBA的精神驕傲!我感謝猶他州的政府和全體人民對我們球隊的支持,更感謝美國人民都籃球的熱愛,讓我們共同努力去親吻永恆的籃球精神吧!」   戴俊作為總決賽的VIP代表隊員們講話,他可不像歷史上的那些美國球員羅裡巴嗦的好像嘴裡嚼了個橄欖似的「我要謝謝我的教練,謝謝我的父母妻子,謝謝我的好友,謝謝我的……,」等等沒完沒了的謝謝,戴俊走上來一把奪過那些本身並不矮的現場記者的話筒,這些記者往往是把話筒拿在腰間,故意讓講話的球員彎下腰來嘰裡呱啦的說,戴俊拿著記者的話筒筆直的站在臨時搭起的領獎台上,   「籃球給了我們榮譽和幸福,給了我們尊敬和地位,可是我們所追求的不是這些,我們要把高尚的美好的快樂的令人振奮的籃球精神追求到底,要把這一切美好的精神獻給熱愛籃球比賽的人民,獻給那些為之奮鬥了一生的前輩,獻給那些為之付出了種種代價的運動員和教練!獻給管理我們的球會組織,我們的冠軍可能是短暫的,但是籃球的精神是永恆的!為了這個永恆,我們不惜犧牲我們的一切,包括我們的生命!」   戴俊的英語口才很好,說到動情處好像是在吟誦詩歌,全場的喧嘩逐漸平靜下來,當人們聽到這樣的詮釋籃球精神時在大衛。斯特恩的帶領下使勁的鼓起掌來,那些轉播的新聞記者和體育解說員已經習慣了以前那種千篇一律的陳詞濫調,對於這麼新穎的講話根本就沒有思想準備,當萬嘉奇說的時候,那些解說員已經是在拚命的搜刮自己腦海裡的新鮮詞彙去勉強跟著萬嘉奇的話語內涵去應和,可是到了戴俊這些解說員再怎麼使勁也是跟不上了,因為在他們自己看來從事的所有工作都是功利主義的,他們想每次都是在這個時候拿這些高興的球員做秀,每次都是調侃這些球員以體現美國人的幽默,可是今天在這麼富有詩意的話語面前,他們不敢開口了。現場轉播的中國中央電視台的播音員這個時候大展神威,他在對國內的轉播解說中滔滔不絕的開始了東方思維的對籃球精神內涵的無限擴展,真不愧是名嘴啊!   張曉軍早就預見到了這樣的結果,他不喜歡嘈雜的熱鬧,今天獲得了冠軍等一會恐怕來慶賀的人不會少,兩口子一商量就住到醫院去了,反正在紅星醫院裡他的那間病房還是保留著。   查爾斯醫生原來並不是很熱中籃球,做學問的人大多不好動,可是自從接觸到了紅爵士隊以後,他的籃球情結第一次被激活了,今天是最後的決賽,他好不容易的在王斌那裡搞到了兩張球票,準備和自己的兒子去看球,誰知道「忤逆」的兒子把他給出賣了,來到醫院把球票拿走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去看球了,把自己的老爸孤零零的扔在了醫院,一向脾氣好的查爾斯教授暴跳如雷也沒用,擋不住未來的兒媳婦一個溫柔的親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把自己的球票和鈔票「洗劫」一空,只好和留守在醫院的人員在大活動室裡看球。球賽結束以後他正和醫院裡能動的病人和醫護人員在進行簡單的慶祝,張曉軍夫婦這個時候來了。開始他還以為張曉軍病情發生了變化,緊張的要佈置搶救,後來才知道人家兩口子是到這裡「避難」來了,看著張曉軍夫婦恬淡的心胸,查爾斯感歎東方文化的深邃。   發獎儀式結束以後,人們都在進行著各種各樣的慶祝,小小的鹽湖城裡所有的酒吧,酒店爆滿,各種軟性飲料和烈性飲料都開始緊張了,許多酒吧為了慶祝都開始了免費或者五折的優惠,於君劍同幾個老大在一個酒吧裡狂歡,這個時候,王斌把電話打到他這裡,   「於老大,你在紐約的地盤被一個不知名的幫會組織襲擊了,目前情況很混亂,是不是在這個時候你先不要回去,我們的人已經在那裡控制了局面,但是今後的行動還要商量。現在是要查清楚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我問過尤利了,可以肯定不是意大利黑幫們幹的,你的一個叫徐剛的部下抓到了一個人,是國內跑到美國的一個大貪官姜晉平的兒子,對於這些你應該有所準備。」王斌說完就把電話收線了。   於君劍沉思著把手機放進了口袋,梁錦龍和何浩基這個時候過來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於君劍簡單的把王斌的話說了一遍,梁錦龍立即就要帶人去支援,何浩基卻說道,「不要慌,既然是王斌告訴我們的,想必他已經有了打算,我們現在應該是立即去瞭解情況,先查明這個姜晉平的來路再說,這方面我們是有優勢的,否則我們就是下手恐怕也找不著對象。」   「好!還是老何想的仔細。」於君劍立即給在紐約的幫會裡下達指示,迅速瞭解前來做對的是什麼人物,儘管有些頭目已經聯繫不上,但是比較基層的還是能夠找到。梁錦龍和何浩基也動用了各自的情報線人瞭解紐約發生的事情。   天快亮的時候,狂歡了一夜的人們紛紛回去休息了,被究竟麻醉的大腦再也堅持不下去了,這個時候,一架私人商務飛機從鹽湖城的一個小型機場悄悄的起飛了,飛機上除了於君劍和他的女兒以外,還有全副武裝的保安隊員10名,他們是在半夜裡被叫了起來行動的。紐約中國城在一個晚上被砸的酒吧和娛樂場所有81家,當天的營業現金被對方洗劫一空,在接到於君劍的指示以後,於君劍的部下沒有反抗,大多都分散隱蔽起來,可是四大金剛被對方抓了三個,還有一個被打死在寓所的沙發上,而對方也失去了帶隊出來的少爺。   駐紮在中國城的紐約警察分局對發生的事情盡了最大的平息努力,出動了所有能夠出動的警力,可是抓回來的大多是逃竄的於君劍的嘍囉,那些蓄謀來攻擊的黑幫分子是根本不可能被警察抓到的,分局警長巴裡。周不得不在週日的清晨冒著被局長臭罵的危險把電話打到了雷德。約翰遜局長的家裡,在昨天晚上的籃球總決賽的博彩裡剛剛輸了100美元的雷德這個時候大光其火,「這是哪裡來的幫會?為什麼發生這麼大的火並?今天是星期日,我哪裡有警力支援你!這些討厭的黑幫,好啦,我會盡量的安排人員去支援你的,你先把社會治安維持住,至於那些幫會之間的火並仇殺只能由他們自己內部去解決,我們警察永遠是在最後的時刻出場。」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飛機上,於嵐緊張的通過網絡電腦收集分析來自各個方面的情報,現在基本情況已經摸清了,三年前潛逃出國的大貪官姜晉平先是到了南美的一個盛產毒品的國家,利用手上的資金在那裡逐步的建立了基地,他自己是幹警察出身,對於這些犯罪活動瞭如指掌,通過收買和從國內引渡各類犯罪分子逐步的擴大了自己的勢力,不到兩年,他就成為這個小小國家裡最大的毒梟,有了這個基地,他開始向毗鄰的美國發展,首先是用毒品打開了邁阿密的市場,然後進一步把自己的勢力發展到了那裡,可是邁阿密相對來說畢竟地域很小,而且毒品市場具有明顯的季節性,他在美國也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幫會,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以後,兒子探聽到了紐約華人老大於君劍的事情,他們認為這是個吞掉於君劍的好時機,於是由兒子薑一路(到美國後這小子把名字倒過來叫路易。姜)帶著幫會內的精英趁紅爵士取得勝利的狂歡之夜對於君劍在紐約的各種會所進行了大面積的攻擊,姜一路認為只要把於君劍的四大金剛搞定,不怕於君劍不就範,當他在電視上看到於君劍和西部老大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有點猶豫,可是姜晉平卻認為不怕,梁晉龍本來就是他們的下一個對手,這個時候行動也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由於姜晉平從國內帶了大批的資金外逃,在裝備上他自己認為是沒有哪個幫派可以和他們相比的,關鍵的時候他還可以聯合意大利的考利昂家族聯合對付在紐約的中國幫。姜晉平早就同考利昂家族有來往,考利昂家族對壟斷紐約的毒品市場早就垂涎欲滴,可是在其他幾個家族的牽制下總是可望不可及,對於姜晉平提出的條件當然是滿口答應,只要姜晉平除掉紐約另外幾個家族的主要干將,考利昂家族就會亮出底牌,雖然在表面上考利昂家族是比較謙恭的,但是骨子裡是最有野心的。   這些情報搜集來了以後,於嵐第一時間發給了萬嘉奇,萬嘉奇把這些資料轉給了江川,江川立即命令特種小隊隨於君劍出發,而目的地卻不是紐約而是邁阿密,他要用反客為主的方法去讓姜晉平疲於奔命,這是對方萬萬想不到的。江川自己在安排好徐剛他們以後,自己則連夜驅車向邁阿密奔去,徐剛在知道了他就是當年自己考軍區特種兵大隊的主官時,無論如何也要跟著一起去,按他的話說,他再也不想跟著那些人混了。因為徐剛知道,江川到美國來一定是有國家賦予的艱巨任務,他是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才加入的幫會,現在有機會報效國家,那麼自己的那些罪孽也許可以被原諒。江川想了想也就答應了,畢竟兩個人換著開車可以大大加快行進的速度,也可以保存體力面對明天的惡戰。   上午九點,於君劍和江川在邁阿密附近的一個小鎮見面了,雙方交換了情報,特種兵小隊現在潛伏在這個小鎮的一個農戶家裡,江川在瞭解了邁阿密的情況以後帶著徐剛去找小隊了,他讓於君劍立即回紐約,開他帶來的那輛汽車,對方萬萬不會想到於君劍會從這個方向開車回去的,梁錦龍派過來的保鏢已經在飛往紐約的路上了,到了紐約,於君劍應該有自己的藏身之地。江川告訴於君劍,「在邁阿密沒有打響之前,紐約不要急於動手,那個姜一路不能打死,要活著送回國內,我們這次來美國,就是清理這些敗類而來,他是自己撞上槍口了,成為我們的第一個戰果。」   於君劍按照江川說的,立即和女兒開車離開了邁阿密,江川找到小隊後,立即開始研究通過加密瞬間電報發來的總部的指示,那電報裡詳細的描述了姜晉平在那個小國的基地狀況,不過情報顯示,這個時候的姜晉平不在基地,估計很有可能是在邁阿密遙控紐約是行動,現在他的兒子不見了,姜晉平可能會有大規模的報復行動,因此,小隊要盡快搞清楚姜晉平的行蹤。   姜晉平這個時候的確是在邁阿密,他在距離港口大約3海里的海面上的一條豪華郵船上,這是姜晉平用大價錢從美國西部的聖迭戈船廠定做的,上面配備了各種現代化裝備和武器,可以說在其周圍50海里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監視。   姜晉平是公安警察出身,對於偵察反偵察是熟門熟路,因此在這裡他多次襲擊對手得手,現在買賣做的越來越大,他的部下裡也不乏從國內逃出來的刑警出身的貪官,這些人在這裡可是壞事做盡,那些非專業出身的匪幫跟他們較量往往不出一個回合就會覆滅,這次到美國來發展,他們沒有想到出師不利,先就把兒子丟了。   「你們現在找到線索沒有?」姜晉平黑著臉問行動組長韓三元,這是他在任上一手提拔起來的福建公安廳刑偵局局長,韓三元在那個驚天大案賴昌星發案之前就潛逃了,一直在第三國家遊蕩,後來被也出逃了的姜晉平招了回來,死死的把賴昌星釘在加拿大,讓其出盡了最後的資產的行動就是他策劃的。   「還沒有準確的消息,跟著少爺的那四個特種兵也都失蹤了,回來的那幾個黑人只說對方有一個厲害人物,後來是少爺去鎮住的,可是從那以後就沒有了任何消息。那間酒吧已經被我們倚為平地了。對方也沒有就我們手上的那幾個飯桶說話,不過,據內線消息,於君劍今天清晨離開了鹽湖城,去向不明,我們分析是不是會回到紐約,然後跟我們討價還價。」韓三元回答道。   「鹽湖城,鹽湖城,最近發生的事情怎麼都跟鹽湖城有聯繫?你們有沒有去瞭解一下那裡的情況?」陰險姜晉平突然問道。   「鹽湖城比較守舊,外來人在那裡很扎眼,那裡有一個叫國能高科的集團,是前年從國內到美國投資的,現在的紅爵士隊就是他們的。他們的教練在一個月前被襲擊,到現在還在醫院裡,這些人到鹽湖城去主要是看籃球比賽,因為這次賭球的金額比較大。至於國能高科的老闆萬嘉奇是一個純粹的商人,沒有政治背景。」韓三元說。   「你見過純粹的商人嗎?沒有政治背景能夠做的那麼大?我看是你們還瞭解的不細緻!」姜晉平有些惱怒,「我們在今天中午的時候要對於君劍的部下發起攻擊,沒有搞清楚一路的情況我們怎麼打?我看還是先暫停,看看對方怎麼對我們手上的那三個人提條件。」累了一晚上的姜晉平說完就去休息了。   通過偵察,江川發現在海上有條船的往來電波特別頻繁,而通過資料查找,那是一條私人註冊的郵船,頻繁的電訊往來與船主的身份完全不相吻合,江川開始對這條船的注意。         第二十章 異域捕貪(1)     於君劍在中午十分就趕到了紐約,他在半路上又繞道亞特蘭大,在那裡弄了一架商務飛機直飛紐約,說來慚愧,現在他的地盤是尤利在提他照顧,四大金剛沒有了,徐剛跟著江川去了邁阿密,幫內幾乎亂做一團,他到了後找到了綠頭龜和大金牙,這才把姜一路給提了出來,這小子到現在還猖狂的很,根本不在乎被對方抓住,   「我說於老大,識相的趕快把我放了,看在你放的面子上我跟我爸爸說說,給你留一塊養老的地方,你們這個社團終究是要被新的勢力所代替,這是新陳代謝,你原來的那一套已經吃不開了,看看你的這些手下窩囊的簡直叫人噁心,要不是從哪裡冒出來個擋橫的,你們這裡早就是我們的了。」姜一路還不知道他父親已經派人把於君劍的底盤搞的天翻地覆。   於君劍看了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沒說話,他擺了擺手把姜一路押了下去,然後對綠頭龜說,「你們兩個把這個傢伙用要麻醉了,然後乘我開過來的那架飛機把這個傢伙送到洛杉磯去,在那裡有人接應。」   這個時候從梁錦龍那裡來的人馬也到了,很快就在紐約清理現場,中國城以外的黑幫在尤利的嚴厲警告下都沒有動,那考利昂家族在這個時候感覺不妙,老老實實的沒有出頭。   王斌在忙活了一通宵以後已經知道江川抓了姜一路,但是這個小衙內的父親還沒有露頭,於是他安排何浩基把這個小東西先看管起來,同時聯繫在大西洋上游弋的中國核潛艇,讓他們配合江川對姜晉平的郵船實施突擊。中國的核潛艇根據國家戰略要求,常年在美國東海岸游弋,原來的目的是對美國進行有限的核威懾。近年來,由於國內加大反貪力度,使許多貪官利用美國的所謂民主制度紛紛流竄到美國,有的隱居起來,有的則大張旗鼓的進行經濟活動,還有的就向姜晉平這樣搞起了毒品生產和貿易,從美國前任總統小布什開始政府就吵吵嚷嚷的要對這些人說不,可是哪一個國家願意把這些送上門來的財神爺送走啊?那不過是做戲給中國人看,中國領導人對美國的這種言不由衷的伎倆早就有所準備,但是苦於沒有什麼好的應對政策和辦法,當張曉軍要去美國實現他的籃球夢想的時候,身為國安局高級幹部的王斌就敏銳的察覺到這是一個好的機會,可是具體怎麼實施他沒有想好方法,等到張曉軍受傷以後,他的思路豁然開闊起來,於是他上書中央,策劃了全套的實施方案,這個方案的設想極其大膽和新穎,文章中建議用非正常手段去對這些外逃的貪官實施抓捕,為了避免引起過多的麻煩,抓捕到的這些人最終可以分別在香港、澳門、緬甸、甚至俄羅斯、德國等地移交給國家派駐那裡的代表機構,計劃的重要部分就是要求國家以企業保安隊的名義派出以特種兵為骨幹的抓捕小分隊,並且要求游弋在各大洋的我國戰略核潛艇給予支援,國家在研究了這個報告的可行性之後批准了這一計劃,江川就是這隻小分隊的負責人,在剛到美國的初期就在猶他州抓了兩個隱居的貪官,連同他們的家屬一併由何浩基用漁船送到了公海,交給了在那裡潛伏的中國潛艇,那些人在移交的時候大多都是被麻醉了,等他們醒來的時候已經都是在潛艇的禁閉室裡了,幾天以後他們就會被直升機轉移到一些科學考察船上,再由這些考察船轉移回大陸,美國中央情報局大概知道中國在美國開始了抓捕行動,但是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中國人是用什麼方法把這些人送走的,中國人抓到這些貪官以後也不吭聲,在潛艇上就會把這些人的資產逼問出來,然後由王斌安排一個律師事物所和會計師事物所進行資產的清盤轉移,可歎的是這些貪官是為了錢而跑,也是為了錢在這個世界上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姜晉平知道如果消極的隱蔽早晚大陸會用各種辦法去對付自己,自己能夠逃的了一時,但絕對是逃不了一世的,因此他才想到了佔山為王,建立自己的武裝,從而達到與國家抗衡的目的,兩年來的苦心經營使他感覺到了甜頭,其野心也越來越大了。   王斌同時給江川和游弋在古巴附近的秦嶺號核潛艇發出了指示,要求相互配合必須全殲姜晉平一夥,江川知道有自己的國家的潛艇支援後一套完整的作戰方案就形成了。秦嶺號潛艇根據規定是不得進入美國領海200海里的範圍,但是在佛羅里達半島和古巴之間卻存在這樣的空隙,偏偏姜晉平又找死般的把船開到了這附近,這就給了秦嶺號一個機會。   姜晉平的船是在巴拿馬註冊的,起的名字叫路易十三,這是他那寶貝兒子的主意,在製造這艘船的時候,美國的FBI就已經注意到這艘船了,但是船主是一個小國的酋長訂購的也就沒有深查,等到船造好後就離開了美國領海。最近這船開到了佛羅里達附近的時候,美國的海岸警備隊還是對其進行了監視,姜晉平知道美國會重視自己這條船,因為船上的裝備太嚇人了,幾乎能夠買到的現代化裝備船上都裝上了,初了沒有大型的反艦導彈以外,各類型的防空反潛武器是應有盡有。秦嶺號如果簡單的進入一定是會被姜晉平發現的。為了對付這條船,我國特別在潛艇上設計了蛙人專用的微型潛艇,這個微型潛艇的直徑跟一般的大型魚雷差不多,通過魚雷管發射,每個潛艇裡僅僅配置兩個蛙人駕駛,艇內除了蛙人攜帶的單兵武器以外只攜帶50公斤高爆炸藥,當這個微型潛艇以每小時3節的速度航行時,他的工作噪音僅僅只有45分貝,僅僅只有海底噪音的一半,現代所有聲納和海底探測儀都探測不到。微型潛艇僅僅工作在海面以下50米的深度,因此,它的拖攜偽裝天線可以輕鬆的漂浮在海面下2米左右的地方接受GPS衛星定位,由於體積小,結構簡單,一條大型核潛艇上可以很容易的攜帶3-4艘這樣的微型潛艇。   秦嶺號核潛艇上接到王斌的密碼電報以後,立即安排蛙人乘上微型潛艇出發了,兩個蛙人按照江川給的方位,用了2個多小時接近了路易十三,他們在最後的接近過程中非常小心的慢慢的靠攏了停泊在邁阿密外海的路易十三,潛艇用輕巧的吸盤把自己固定在郵船的船底,二個蛙人從潛艇裡鑽了出來,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郵船龍骨的要害地方,把高爆炸藥用強磁吸鐵吸附在那裡,安裝好聲控定時裝置以後,他們又游到船底排污艙門處,這種艙門在這條船上有兩個,是為了便於在船舶維修時候排污使用的,幾乎所有的輪船軍艦上都有這樣的艙門,有些軍艦在失去了作戰能力的時候有的海軍軍官會用這個艙門自沉,這樣的自沉會避免輪船在進入海水時翻覆。蛙人找到這些艙門以後,用一種高強塑膠包裹的化學物質粘貼在艙門的縫隙中,臨走的時候用潛水刀在膠袋上扎破了一個洞,讓海水逐步的罐了進去。最後蛙人來到船的尾部螺旋槳的地方,這是一艘雙槳的快速船,雙槳船在海面上行駛的時候不僅可以通過尾舵去控制方向,而且還可以通過雙槳的差速達到快速變向和原地掉頭的目的,這個時候的雙槳都安靜的停在那裡,蛙人用那種塑料帶也給那螺旋槳和船體的結合部纏繞了一根,由於這螺旋槳太粗,蛙人費了好大的勁才弄好,走的時候不放心又在這邊螺旋槳上撒了一張用高強度碳纖維編織的防鯊網,然後蛙人就回到微型潛艇返航了。   下午二點種,姜晉平正在煩躁的吃著午餐,兒子的消息一點也沒有,搞的他吃飯沒有胃口。韓三元過來說,對方根本就不在乎被他們抓來那所謂的三個金剛,姜晉平也去看了這三個人,個個都是大煙鬼一般,這樣的人就是自己也不會去看中,可是他還是寄一線希望對方會用兒子來交換這三個窩囊廢。但是他失望了,已經都過了二點了對方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三元,看來我們沒有打疼他們,今天晚上你親自出馬去把於君劍在紐約中國城的總部給我端嘍!有機會就把他的女兒抓來!這個於君劍是這裡的老大,不把他砍趴下我們就站不住腳。你現在就出發,晚上12點動手,在邁阿密的皮爾斯堡的私人機場上有我們的飛機,你帶上劉易斯等幾個主力,不要將仁慈,給我狠狠的打。」姜晉平這個時候放下酒杯凶狠的說。   「是!我立即出發!」韓三元答應一聲就快速的跑了出去。   韓三元是刑警專家,多次帶著特警隊出去執行任務,被姜晉平找回來以後他立即組建了由美國退伍特種兵組成的別動隊,平日裡強化訓練,給那些「特種僱傭兵」優厚的待遇,其中他還選拔了幾個他認為比較優秀的組成了雪狼分隊,現在姜晉平就是要他帶著雪狼出發去剷平於君劍的老巢。   韓三元他們乘坐的直升飛機剛走,船上的大副就跑了進來,「老闆,我們的船底有些漏水,不知是怎麼回事,好像是船底的密閉艙門出現了腐蝕。」   「什麼?這美國佬造的船質量就這麼差嗎?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補救了嗎?」姜晉平吃驚的看著大副。   在這條船上是沒有船長的,因為船長姜晉平要自己來做,可是他對海上航行其實是根本就一竅不通,因此主要負責海上航行的還是大副。   「現在我們正在叫水手堵漏,由於我們這條船的自動化程度太高,船上的水手人數很少,現在是人手不夠,如果萬一失敗,我們只好把下面的密閉艙關閉,不過那樣我們的船會下沉2米,一些備用物資也會被漏進來的海水淹沒。還有一旦我們的吃水線太深,可能直升飛機就不能起降了。」   這個時候姜晉平有些後悔放走了韓三元和他帶的人。「你先想辦法堵漏,另外我們這裡距離海岸線有多遠,一旦發生比較嚴重的事故我們怎麼向外界求救?」   「現在我們距離佛羅里達海岸線最近的是25海里,如果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故,我們現在只能向美國的海岸警備隊求救。」大副認真的回答。   姜晉平在瞭解了情況以後,回到自己的密室裡,他把在美國的護照和一些現金揣在身上,還往自己的腋下武裝帶上插了一隻手槍,這個傢伙什麼時候都會做最壞的打算,在密室裡他利用個人控制的電台給預先潛伏在邁阿密的部下發了一個短暫而緊急的命令,他需要啟動自己在邁阿密的指揮所。在他辦理這一切的時候,他隱隱的感覺輪船在下沉,雖然很平穩但是那種向下的速度好像是加快了。當他快步走出密室的時候,大副已經是神色驚慌的站在外面等他,那密室是任何人不得進去的,整個密室被電子屏蔽,為了安全,裡面也沒有安裝有線對將裝置。大副急的來找他沒有辦法只能在外面等。   「怎麼了?是不是船要沉了?」姜晉平沉聲的問道。   「是!老闆!現在不是一個地方漏水,前後艙地密閉艙門都發生洩露,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嚴重,雖然我們開啟了排水裝置,但是好像效果不大,我已經命令把這與漏水的兩邊相臨的艙門全部關閉了,但是我還是擔心會有新的洩露,大量的海水在船體內會影響整個船的結構,我們不能在海上漂浮是時間太久,是不是我們向邁阿密的海灘靠攏,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沖灘擱淺,那樣還可以保住我們這條船。」大副急切的說著。   「救生艇準備好了嗎?我們現在實在不行就要棄船,我們的船上違禁的東西太多了,沖灘,你怎麼向美國警方去解釋?」姜晉平瞪著眼睛看著大副。「現在你立即跟我上救生艇,我們先走,讓二副他們在這裡堅持。」   大副看著老闆的眼神知道沖灘的可能是不存在了,這條船上只有一條現代化的救生艇,其餘的都是小型的舢板,25海里用舢板去橫渡幾乎是在自殺。大副看了看老闆冷酷的面朧轉身去執行了。這個時候底艙的海水在巨大的壓力下把艙口已經衝開了直徑大約2米的大豁口,海水急劇的向船內灌注,前後艙的進水比例不同造成了船頭已經開始傾斜。姜晉平在幾個保鏢的簇擁下上了救生艇,那是一條排水量將近50噸的現代化小型快艇,速度可達每小時65節,幾乎所以的軍艦和巡邏艇都追不上。姜晉平讓大副操艇,快速的離開了已經傾斜的路易十三,他心裡明白,這不是什麼質量問題,而是美國政府盯上了自己,這麼高科技的輪船居然被對方做了手腳,只有美國人有這樣的能力,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是中國潛艇給他搞的名堂,更沒有想到這是江川在逼他登岸。救生快艇離開路易十三後立即向邁阿密的遊船碼頭開去,而在不遠的空中有一架民用教練機在空中盤旋著,這是一架雙翅膀的老式的螺旋槳飛機。   老闆離開了路易十三,二副知道這條船維持不了多久,今天晚上還有海上風暴到來,雖然不是很大,可是對這樣一條船就是致命的了,他命令打開電台求救,這個時候那無線電員才發現老闆在下船的時候已經把輪船上的所有無線電設備給破壞了,他是利用安裝在這些設備裡的微型遙控爆炸裝置進行的。面對一攤被破壞的電子裝備二副知道老闆是要他們聽天由命了。對生存的渴求和對大伙的負責使二副想到了在逃生舢板裡自己曾經安放了一個小型無線電發報機,那是他在逛市場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古董,是一種老式的摩爾斯水手救生用發報機,他買回來後在船上試了試很好用就隨手放進了舢板的救生雜務箱裡了,為了這奇怪的電信號,老闆還追查了很長時間,後來還是二副向老闆說了以後才沒有繼續下去。二副立即讓無線電員去舢板裡尋找,不一會無線電員就抱著那個寶貝跑過來了。   「副長,你看,是好的,電池是新的。」無線電員一邊打開一邊興奮的說。   「廢話!那是我賣的,電池都是後來配的,你趕快呼叫公用頻道和海岸警備隊的救援頻道!」二副大聲的說,「其他人立即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我們要進行自救,輪機艙立即啟動主機,船不動會沉的更快!」二副忙不迭的下達了各種命令。         第二十一章 異域捕貪(2)     美國東部海岸警備隊駐佛羅里達基拉戈基地指揮中心桑切斯中尉正在那裡削著蘋果吃,突然在報警的喇叭裡傳出了SOS的呼救聲,他立即微調信號,可以清楚的聽到信號聲,但是對方是用的一台老式的電台發出的信號,而對於摩爾斯電碼桑切斯並不是很熟悉,他立即用對講機把在樓下的報務員迭牙戈叫了上來。   「你用摩爾斯電碼跟對方聯繫一下,看看是怎麼回事!」中尉對剛進門的迭牙戈說。   迭牙戈馬上在桌子上用簡單的按鍵敲打起來,「他們是在巴拿馬註冊的路易十三號,現在船艙進水,無法控制,勉強還可以航行,目前的位置是西經80。73度,北緯23。9度,距離我們的直線距離是29。3海里,船上現在有28個人,有美國公民17人。他們現在試圖向海岸沖灘,請我們派出直升飛機救援,他們沒有遠距離的救生設備,只有4條舢板。」迭牙戈過了一會抬起了頭對桑切斯說。   「來的真是時候,『華侖』颶風還有4個小時就要到了,他們這個時候出事,這個禮拜咱們就沒有清閒過!拉警報,把那些人都叫起來!」桑切斯一邊穿著飛行救生服一邊向外走去。   不一會,桑切斯就和同伴駕駛著救援直升飛機向大海出發了,當他們來到路易十三的上空時正看到那條船在海面上打轉,由於轉彎半徑很小,那船向外傾斜的很厲害。船上的船員大部分都已經擁擠到最上層的甲板上了。桑切斯用高音喇叭大聲的向他們呼喊著,   「請你們繫上救生衣,登上舢板,我們後面有船隻來營救你們。請你們不要慌亂!」   這個時候姜晉平的快艇正高速的向邁阿密的碼頭衝去,而那架在空中的小飛機也不見了。姜晉平開始對那架飛機還有些懷疑,看到飛機飛走了以後也就沒有放在心裡,畢竟在美國私人飛機多的很,他自己就有好幾架存放在這裡。邁阿密的海灘碼頭分的很清楚,由於海岸線很長,基本上我無人看管,姜晉平帶著保鏢上岸後立即登上在碼頭邊等候他的雪佛萊汽車向市內開去。在車上他對來接他的人說道,   「小趙啊!這幾年過的怎麼樣?這次我可是要動用你這條線了。」   那個叫小趙的人頭都沒有回說,「老首長看的起我,給您在這裡看了兩年的房子,一切都好,這裡沒有人注意我,我不過是一個大別墅的管家而已,在邁阿密這樣的別墅多的是,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說著他偶爾的向天空中看去,原來上空不時的飛過一些直升飛機,長期的潛伏生活使他很謹慎,看著這個自己早年的老部下,姜晉平很放心。   趙躍進,男,38歲,來到美國2年,以前是在秘魯開一個華人餐廳,是前遼寧某市的司法局幹部,主管市監獄工作,在工作中大肆收受賄賂,甚至作弊把死刑犯給偷梁換柱,後因事情敗漏逃亡國外,輾轉來到南美秘魯,趙躍進曾經在姜晉平的手下工作,是姜晉平把他托付給下面照顧的,因此,姜晉平到了國外以後很快就聯絡到了趙躍進,並安排他到邁阿密潛伏下來。   其實,當趙躍進到達港口等待姜晉平的時候就已經被江川給盯上了,他在空中駕駛著小型的飛機不停的在這一帶盤旋,通過對講機指示在地面的分隊偵察員邱勝開著摩托車在趙躍進的車邊轉悠,趙躍進在等待姜晉平的時候為了抽煙曾經走出了汽車,這個時候邱勝花100美元找了個沙灘小姐一起坐摩托車,邱勝用乳膠面摸把自己化裝成一個有著紅髮飄飄的嬉皮士,帶著小姐在沙灘邊尋歡作樂,當趙躍進下車抽煙的時候他不失時機的開著摩托車撞了過去,在眼看就要撞上的時候摩托車倒了,那女孩被摔在地上,大腿都摔破了,邱勝跑上前去請求趙躍進幫忙把那女孩送往醫院,趙躍進裝做不懂英語的樣子拒絕了,邱勝做出侮辱對方的手勢,搞的趙躍進上去一圈就把這個美國的小混混給打倒了,邱勝在倒下的時候趁機把嘴裡嚼的「口香糖」粘在了趙躍進那台車的後備箱的下的牌照裡面,然後揉著出血的鼻子罵罵咧咧的走了。那女孩在得到200美元的補償後沒事的走了,而邱勝則告訴另一個隊員「螞蝗叮上了水牛」。   姜晉平到達了新的隱蔽場所,江川也完成了對他的監測,通過無線電遙控關閉了那個小小的跟蹤器,因此,到達地方後,姜晉平在用電子一起檢查內外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無線電信號。   江川則在忙碌的搜索邁阿密市的檔案館,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在海濱林蔭路3號的建築的資料,這是個普通的海濱建築,前任主人在修建好以後沒有多久就在一場事故中去世了,後來經過政府拍賣被一個叫蘇格拉的墨西哥人買去了,其後一直沒有變化。由於是面向大海,背後是一個不高的山脊樑,江川在日落之前爬上了那座不高的小山,在一堆草叢中觀察這個別墅,這是一個兩層的別墅,雖然矮小,但是佔地面積很大,足有3000平方米,周圍的木欄杆是剛剛油漆過的,在夕陽下有的欄杆閃爍著細小的折光,那是感應器的探頭,房屋頂上有幾根天線,裝扮成普通的電視接受天線,但是有些形狀顯得怪異,再看別墅基腳下花草長的並不茂盛,一個已經有四五年歷史的別墅顯得太新了點,顯然最近翻新改造過。江川默默的數著別墅開在四面的小窗戶,還有在院子各個角落裡的電視監視探頭,雖然小的只有手指頭那麼粗,可是細心的江川還是一一發現了。   在海上,路易十三現在還在掙扎,進水不僅是兩個艙底,就是輪機艙裡的一個螺旋槳的軸封部位也開始漏水,原來那塑膠帶裡是一種化學物質,單獨存放的時候沒有什麼危害,但是,一旦塑膠帶內的物質同海水混合在一起就變成了強烈腐蝕性的鏹水,那些金屬密閉門和金屬傳動軸在這種強烈的腐蝕下迅速的失去強度,那根螺旋槳軸後來被漁網纏住,不能動彈,使的路易十三在海面上打轉,而靠近艙底密封圈附近的金屬都被腐蝕了,最後海水開始湧進了輪機艙,由於輪船在海面上打轉使周圍的海水出現了很大的窩流,舢板根本就放不下去,通過摩爾斯電碼海岸警備隊知道船上輪機艙也進了水,這是非常危險的,各部份的電路開始在海水的侵蝕下短路,船上隨時都會發生火災和爆炸,桑切斯高聲的叫喊船員們立即離船跳海,正在喊的時候,一聲悶響,船底的炸藥把輪船炸斷成兩截,海水迅速的吞沒了這條13000噸的豪華郵船,桑切斯一邊向總部報告一邊降低高度去尋找殘存的船員。最後僅僅救撈起五名已經昏死過去的船員。而「華侖」颶風的前沿已經到達了這片海域,海浪高達3米以上,直升飛機也處在危險之中,看著越來越大的風暴,桑切斯只好放棄的了援救返回基地。   從古巴一個基地上起飛的小型民航機急速的向加勒比海灣的一個小國飛去,在距離那個小國的邊境上從機艙內滑出了10個人影,他們在降落了一段時間以後打開了身上的滑翔傘,藉著星光無聲無息的向靠近海邊的叢林飛去。這是中國海軍特種兵的一個小分隊,他們的目的就是搗毀設在這個小國裡的姜晉平的製毒基地,通過衛星定位系統,他們很快的在這裡降落了,隊長高山把大伙召集在一起,然後向兩公里外的目的地進發。   坐在海邊別墅地下室裡的姜晉平,焦急的等待著韓三元的報告,他希望韓三元能夠快速的把於君劍的老巢拿下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去紐約了,同時也能打聽到兒子的下落,可是到現在韓三元也沒有匯報,撥打他的無線電也沒有回音,姜晉平隱約的感覺到自己是掉進了一個陷阱了。他開始思索到底上哪裡出了紕漏,突然掛在腰間的呼叫器響了起來,他打開了電台,一個急促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大!我們的基地被襲擊,對方來頭不小,大概有好幾十人,火力很猛,我們快頂不住了!」留守在基地的焦紅衛急促的說。   「是哪裡來的人?政府軍嗎?」姜晉平焦急的問道。   「不是,好像是道上的黑吃黑啊!,沒有空中支援,完全是硬打,咱們的弟兄不是人家的對手啊,已經傷亡慘重了。」焦紅衛回答。   「媽的,原來他們是找我的老巢去了,一路這小子肯定是瀉了底,你們趕快按照原定方案從地道裡逃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姜晉平氣急敗壞的說。   「是!老大!」說完對方就收線了。   姜晉平分析的沒有錯,的確是姜一路把基地的具體方位洩露了出來,但是他不知道洩露了的秘密到底是多少,更不知道得到這個秘密的並不是黑道上的同行,而是一直在追捕他的國家安全局,從潛艇上下來的海軍陸戰隊員在古巴乘飛機直接到了基地附近,然後利用夜幕掩護靠近了姜晉平的基地,經過嚴密的佈置以後,首先打掉了基地的明哨和暗哨,在對製造車間襲擊的時候被對方上夜班的工人發現,於是一場激烈的槍戰在所難免了,上峰的命令是徹底搗毀這個基地,於是高山命令隊員們下死命的打,那些被臨時僱傭而來的烏合之眾怎麼是他們的對手?狙擊手就像點名一樣一個一個的把對方的火力點給敲掉,而爆破手則在這個方圓不到500米的莊園裡放開了各種「爆竹」,當焦紅衛帶著殘兵敗將逃進他們早就修好的地道時,高山嘿嘿一笑,「引爆!」只見一公里外的一個涵洞紅光一閃就坍塌了下來,然後他命令爆破手在其他隊員把所有的催淚瓦斯都扔進地道以後,把地道口炸塌了。這個時候他想政府軍也差不多組織好了,於是大喊一聲撤離!毫髮無傷的隊員們沿著一條小河向海邊摸去,到了海灘,他們打開早就存放在這裡的海底摩托跳進了大海,向10海里外的潛艇游去。   「趙躍進!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總之你要想辦法通知韓三元他們立即停止行動,我們也要到其他地方去暫避一下,看來對頭勢力不小,我們先收縮了再說。20分鐘後我們離開這裡去機場。」姜晉平對趙躍進說。   「老大!你看外面的天,現在飛機是不能起飛的!」趙躍進苦惱的說。   「我知道,可是等我們能起飛了對方也能起飛了,我們必須冒險,否則我們就都輸光了。現在的風暴速度是每小時以20公里的速度想偏西方向移動,我們只要向北飛就有可能飛出風暴的影響範圍,你不相信我的飛行技術嗎?」姜晉平看著部下的臉。「你留在這裡繼續聯絡韓三元,聯繫上了以後告訴他雁南飛就行了。這個賬號裡有20萬美元,密碼就是你的生日,夠你潛伏用了,你繼續在這裡潛伏。」說完姜晉平走了出去把幾個保鏢喊了起來。他們從一個地下通道跑到了隔壁的一個別墅裡,從那裡開車上了州際公路。   埋伏在外面的江川和特種兵小隊突然看到在大雨滂沱的天氣裡居然還有人外出就感到奇怪,他立即把手一揮,幾個隊員翻過柵欄衝進了院子,趙躍進剛剛把地道口關好就聽到探測器的蜂鳴聲,他鎮定了一下走到客廳裡,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撩倒了。   江川顧不上理他命令立即在別墅裡搜查,除了部分武器和一個監視操控室以外什麼也沒有搜到,江川看著嚇的直哆嗦的趙躍進,「起來吧趙主任,別裝了,告訴我,你們老大去哪兒了?」說著一拎趙躍進的脖子把他從地毯上拽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是這裡的管家,我叫托馬斯。平,你們這樣我要報警!」   「啪!」的一聲,趙躍進的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嘴巴,鮮血從他的嘴角里流了下來,「你以為我們是善男信女啊?你以為我們是吃素的啊?他媽的你有種不說,老子今天把你的十個手指一根一根的當萵苣削!」江川說著拔出了鋒利的偵察刀,一把毫下了趙躍進本來就不多的幾根頭髮,放在那匕首上輕輕的一吹,頭髮立即斷成了數截,然後就抓住趙躍進的右手用匕首在他的手指上比畫。   「我說,我說!他們現在去機場了,就是在北面的鴕鳥機場!」趙躍進在說這個的時候已經屁滾尿流,一股腥臭難聞的味道從他的褲襠裡飄了出來。   「他們是怎麼從這裡離開的?」江川繼續問。   「地道!從地道,隔壁的那間別墅也是我們的,不過那裡是無人居住的,只是做臨時逃跑之用的。」趙躍進這個時候只希望江川把他的手指放開。   「媽的!這個狡猾的傢伙!走!我們追!」江川一揮手大伙就出去了,而趙躍進則讓徐剛捆好放進了汽車後備箱裡,讓徐剛在天氣變好以後送到奧蘭多的社團裡看管起來。   江川立即把隱藏在灌木叢中的悍馬汽車開了出來,小隊分乘兩輛汽車向鴕鳥機場飛奔而去,這個時候滂沱的大雨已經把世界上一切燈光都淹沒了。悍馬車上的紅外夜視儀基本上是什麼也看不清楚了,整個屏幕上就是向下的雨條!這些現代的工具遇到惡劣的天氣其性能是大打折扣。   「開燈!戴夜視鏡!」江川一反常規的果斷命令。   夜視鏡最擊毀的是遇到強光,早期的夜視鏡在突然遇到強光的時候輕則燒燬元件,重則會使使用者的視力失明,現代發展的夜視鏡會在遇到強光的時候自動關閉用以保護設備和使用人員的眼睛,今天這麼大的雨,打開的車燈照出去根本就看不了多遠,戴上夜視鏡以後才能勉強行駛。這個時候路上根本就看不到車輛,江川讓一個隊員打開紅外搜索儀,由於大雨的緣故,搜索的範圍很小,這樣下去,很難追捕到姜晉平,江川不斷的在腦海裡思索著辦法。   回到NBA總部的大衛。斯特恩心裡琢磨,賽季結束了,可是總是感覺到意猶未盡,「難道美國的籃球真的是打不過東方人了嗎?」他覺得自從有了NBA以後,美國在參加重大國際比賽的時候就沒有真正的組成過國家隊,由於同世界其他國家的差距,從來都是隨便弄幾個人上去就能拿了冠軍回來,一些明星大腕都不屑於參加所謂夢之隊,正是由於這樣的原因,前年的奧運會冠軍被中國趁虛拿走了。現在到好,人家不僅拿走了世界冠軍還變著花樣跑到美國來把NBA總冠軍也拿跑了,這可是讓NBA籃球丟了大人了,尤利想爭奪這個冠軍出發點是好的,可是手段不那麼高尚,最後落的個灰頭土臉,那麼我們可不可以在這個休息的期間組織一次紅爵士隊與美國NBA全明星的對抗賽呢?如果那樣,豈不是在籃球的淡季又掀起了一次球市的高潮?NBA總部拿出一部分資金作為獎金,相信也會有一些企業家出錢的如果那樣,這比賽就精彩了。想到這裡,他立即找來秘書口述了自己的想法,然後讓秘書去整理一個方案,老頭子要搞搞震了!         第二十二章 異域捕貪(3)     已經是半夜11點了,儘管江川帶著小分隊在佛羅里達的州際公路上跑的並不慢,但是在視野和探測器的範圍內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他們艱難的到達了鴕鳥機場,那裡停放著上百架各種類型的私人飛機,除了普通的和比較大型的飛機以外,大部分高級的私人商務飛機都是存放在沿著跑道盡頭修的一串機庫裡,江川他們來到這個機場,機場裡只要幾個保安在那裡值班,他們沒有見到任何人到這裡來,身份特殊的江川在對方猜疑的眼神裡沒有多問什麼,自己這幅樣子在對方看來已經是夠「神經」的了,如果再問多了,很有可能遭到對方的更深一步的質疑。雨越下越大,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江川知道這次又讓姜晉平這個老狐狸跑掉了,他惱恨的抬頭看了看天,「算姜晉平這老小子運氣好!撤!」小分隊在他的帶領下在附近的一個鎮子上找了一個汽車旅館住了下來。當然他們的裝備都隱藏在那兩台專用汽車裡了。   姜晉平這小子的確運氣好的不得了,按照他的計劃應該是去機場起飛了,可是瓢潑大雨把他們攔阻在路上了,還沒有走出去多遠,汽車就翻在溝裡,四個保鏢死了兩個,剩下的兩個也都是重傷躺在雨地裡奄奄一息,而姜晉平只不過是在甩出來的時候被扔進了一個爛泥坑裡,竟然是除了一身臭烘烘的污水外毫髮未傷,他才懶得去管那些笨蛋的保鏢,自己掙扎著爬上了公路,在水坑裡的時候他被摔昏過去了,隱約覺得還有汽車在公路上跑,他想去攔順風車,爬上公路以後,大雨把他身上的污泥基本上沖刷乾淨了,也把他的腦子沖的清醒了,「這個時候誰還會在公路上跑?除非是警察!」職業的習慣讓他立即又回身向出事的地點走了過去。   那剛剛過去的汽車就是江川小隊的兩台「悍馬」越野吉普,可惜由於雨下的太大,紅外掃瞄基本上失去了作用,他們在行進的路上根本就沒有發現距離路邊僅僅20多米的那台倒霉的林肯牌汽車。可是姜晉平卻老練的察覺到對方是在搜捕自己,於是他又折回汽車,先在汽車裡把自己的那台手提電腦翻了出來,用背囊裝好,然後來到那兩個還有氣的保鏢身邊,假意給他們包紮,在給他們包紮的繃帶上他輕輕的撒上了氰化鉀,沾上劇毒的繃帶纏繞在保鏢的傷口上以後,在短短的幾秒鐘裡這兩個保鏢也都去見上帝去了。看著這個兩個保鏢完蛋以後,他艱難的把這兩個人是屍體拖到了林肯車內,那個高大的放在前排座位上,矮小的則靠在後排中間的位置,姜晉平還給他們繫上了安全帶,他把這兩個保鏢身上的手槍和匕首都清理了出來,放進了自己的背囊裡,然後在汽車油箱裡放置了一顆小型的炸彈,他把時間定在凌晨3點鐘,然後就踉蹌的沿著公路的排水溝躺著沒大腿的積水回頭向邁阿密走去。   姜晉平不愧是搞偵察出身的警察,對於這些反偵察的手段運用的非常自如,被他偽造的現場在普通警察眼裡不過是一場在大雨中的惡性交通事故,大火吞噬了兩個人,骨架會給那些警察留下,而躺在外面泥地上的兩個人是正常摔死的,就是刑警來查也不會有破綻,自己的腳印在這麼大的暴雨裡根本不可能留下痕跡,就是調來警犬也是徒勞無功,他沿著那水溝足足走了3公里,才上到路面上去,趁夜他又返回到在邁阿密的別墅裡,他知道往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沒有去趙躍進看管的那套別墅,而是在對面那個塵封很久的別墅裡,這個更隱蔽的別墅只有自己知道裡面的秘密,趙躍進也不過僅僅知道有一條地下通道相連接,而這個別墅裡面的機關則根本不清楚。江川在聽到趙躍進講述姜晉平逃跑的通道以後,只是粗粗的在那個到處是塵埃的別墅裡清查了一遍,而沒有做仔細的搜查,其實在這個別墅裡的地下室還有一道暗門是通往後山的一個山洞的,這個通道是修建在由於地下水沖擊形成的天然溶洞基礎上的,通道下面是涓涓溪流,在通道盡頭還可以用一個模擬的十分逼真的熔岩把通道堵死,僅僅留出了一個出水的小洞,不仔細看是無法想像這裡面還有千秋日月。當年姜晉平就是看中這裡,才買下了對面的別墅做掩護,按照他的話說這是「密中套密」,最秘密的事情只能自己一個人知道。   在這個山洞裡有現代化的一切,利用溶洞裡的小溪帶動的小型水利發電機足可以保證這裡的照明和其他用電,排風口設計在外面的一個下水道出口,就是再做什麼香噴噴的飯菜到了這裡也沒味了,裡面存放了可以供5個人食用一年的糧食和脫水蔬菜,還有電視、電話抽水馬桶等設施,甚至還準備了沖氣娃娃,免得虛火上來了沒有地方發洩,洞頂上30米就是一座修建在半山坡上的別墅,那是別人的產業,姜晉平不過裝了條竊聽電話來監視上面的情況。在房主不在的時候用房主的網絡光纖上網並打網絡電話。姜晉平小的時候特別喜歡看《魯濱遜漂流記》成年以後長期從事警察刑事偵察工作,使他養成了多疑和思維縝密的性格,為了保密,當年他是從危地馬拉僱傭來的工匠來修建這個密洞的,所有的工匠都不會英語,那時候他沒收了這些人的所有通訊工具,否則不給錢,就是這樣,在最後送走他們的時候在他們的行李箱裡安放了一枚塑膠炸彈,飛機在剛剛離開買阿密空域的時候發生了爆炸,散落在浩淼海面上的雜務告訴人們,那些乘客無一生還。到今天,這個秘密窩點他連兒子都沒有告訴,可見其做事的陰詐。   「華侖」颶風終於過去了,清晨的陽光照耀在被沖洗的乾乾淨淨的邁阿密海灘上,在汽車旅館裡,江川仔細的想著昨天晚上行動的細節,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這個時候破舊的電視機裡播放著當天的新聞,播音員用美國人慣有的略帶沙啞和鼻音的腔調敘述著昨天「華侖」颶風帶來的各種損害報告,「『華侖』颶風昨天下午五點開始在本市登陸,造成了今年以來最大的暴雨,通往棕櫚灘的道路被強烈的泥石流沖毀,希爾頓飯店前的大樹被連根拔起,……,另椐公路巡警報告,13號州際公路13公里處有一輛豪華的林肯牌轎車被大風吹翻在路基下起火爆炸,車上乘客四人無一生還,椐警察報告,該車是一名隱居在本地的富商購買的,相信被摔出車外的兩個人是該富商的保鏢,從他們身上的證件得知他們都是前貝雷帽部隊的成員,前年退伍後一直從事職業保鏢的工作,車內兩具遺骸相信是隱居的富商和其秘書,目前尚不清楚該富商為何要在這麼惡劣的天氣出門,……,」江川死盯著電視屏幕,難道是他?   紐約的早晨是炎熱的,每當天氣最熱的時候,NBA就歇菜了,暑期幾乎美國人喜愛的所有運動都在這個時候中止了,後來為了填補這個空擋才搞了WBA,但是在這個虛偽的尊重女權的國家這種女子的籃球做秀並不能招徠和刺激多少觀眾回到體育館,美國人已經養成了在暑期成群結隊的去外國旅遊,去外國度假。本世紀初,拉登的一次911攻擊(美國的前總統小布什說是拉登,至於到底是不是拉登干的只有天知道)把美國拖進了長期的反恐戰爭中,美國人外出旅遊的天堂沒有了,走到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都會遭到攻擊,歐洲人甚至不歡迎這些高傲無知的美國佬了。儘管這樣,美國人去不了歐洲和中東,但是在那個時候還能到中國等東亞國家去旅遊,可是偏偏那個白癡一般的小布什要跟中國較勁,在台灣問題上瞎攪和,在中國人去美國的護照上要留印個人指摸,搞就搞吧,可是當中國政府要求美國人來中國的時候也要留指摸的時候,美國人不幹了,覺得太沒有面子了,長期的積怨使得兩國的關係變的十分緊張。中國在與美國正式交往的30多年中,美國人的一次次無賴行經和出爾反爾的做派徹底的教育了一些原本嚮往美國民主的開放派人士,也徹底的打破了中國人向美國學習社會管理制度的夢想,中國人終於通過血的和經濟的代價看清了美國人無恥加流氓的嘴臉,中國的大多數人非常反感醜陋的美國人,美國人到中國來旅遊雖然不會有多少危險,但是很難得到他們希望的在別的地區隨處可見的那種諂媚和恭維。在日本和韓國由於美國駐軍不斷的出現強姦當地女學生的案件,美國人去那裡旅遊也被告之是「極其危險」的。   當這個炎熱的夏季來臨的時候,美國人驚奇的發現政府發給他們的旅遊指導小冊子上面已經沒有多少地方可去了,到處是穆斯林的反美吼聲,到處是不歡迎美國人的黃色警告,當人們在問「我們的政府到底幹了什麼?使我們遭受這樣的白眼!」的時候,儘管對政府忿忿不平但是也只能待在家裡哪裡都不能去了。   斯特恩太瞭解美國人了,如果休假期間不給他們娛樂,不給他們刺激,那麼大多數人會發瘋,會變態的去幹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犯罪會上升,離婚也會上升,變態的人可以滿大街的光屁股亂跑,這就是這個社會的自由和民主。在NBA老闆和總經理年會上老頭子提出了新的設想。這個年會本來是全體NBA球隊的老闆的團年飯,按照慣例開完會就散了,各自找樂子去了,可是今年卻不同,斯特恩把一個「重鎊炸彈」在這個會議上引爆了。   「今年我們NBA的總冠軍可以說是一波三折,在最後險一點成為一個虛擬的冠軍,好在上帝保佑,我們的總冠軍是名副其實的冠軍。」斯特恩說到這裡看著到會的萬嘉奇。萬嘉奇臉上那個光彩就別提了。「不過其他球隊也都是好球隊,我們不能抹殺他們的成績,但是,像紅爵士隊這樣的勝率在NBA歷史上還沒有過,可以在常規賽季保持金身不壞,這個連勝的歷史記錄估計是很難打破了,除非我們修改比賽進程,增加比賽場數,在進入季後賽和決賽以後他們也是一路過關斬將,如果不是他們的主教練被流氓襲擊,那麼我們這些老牌的NBA豪華球隊會不會被剃光頭還很難說。」大衛。斯特恩這個時候盯著取保候審的士格爾意味深長的說。   「在這裡,我們無庸諱言,現在的紅爵士隊的前身就是中國國家隊,確切點說就是中國的紅星俱樂部球隊,就是這個球隊把我們美國長期壟斷的奧運會籃球冠軍給拿走了。光拿走了奧運會金牌還不夠,還變著法子的把我們NBA總冠軍的獎盃也拿走了。這說明了什麼?我不是狹隘的民族主義者,但是我看到了我們NBA籃球的危機,看到了美國籃球的危機。問題是我們自己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水平,紅爵士剛開始來的時候大家還可以說是不瞭解,讓他們打了大家一個突然襲擊,可是打到後來你們誰還有還手的力氣?」斯特恩用嘲諷的口氣看著在座的其他老闆,這個時候的萬嘉奇儘管臉上還是謙卑的微笑,可心裡那股得意勁就甭提了。   「紅爵士隊的球藝確實比我們好,我們輸的心服口服,比賽是要靠實力的,我們沒有那個實力光有雄心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尤利這個時候說話了,那話語中充滿了欽佩。   「我們正在學習他們的技術和對籃球的思維。」烏裡契奇跟著說道。   「請你們聽完我的創意以後再發表意見。」斯特恩客氣的對大家點了一下頭,「我是這樣看這個問題的,首先,我們的球迷在這個夏季沒有球可以看,沒有地方去,我們有責任去給他們提供高尚的休閒娛樂。其次,我想知道集我們美國所有籃球精英到底能不能打敗紅爵士隊?這個謎對我有巨大的誘惑,我想看個明白。第三,我們可以通過特殊的設計獲得巨大的商業利潤,我想我們NBA從來是不拒絕商業價值的存在的。所以我提議,在八月份我們NBA組織籃球超級錦標賽。我計劃NBA總部拿出500萬做獎金,你們各個球隊也湊500萬做獎金,NBA將組成最精幹的最強大的教練班子在除了總冠軍以外的球隊裡挑選優秀隊員組成一隻聯隊,然後用九戰五勝的比賽制度與總冠軍隊競爭錦標,被挑的隊員不得以各種借口和理由拒絕加入,我們的奧運會夢之隊就是這麼弄的虛假成為繡花枕頭,誰要是拒絕參加,那麼NBA將取消他的球員資格,比賽地點分別在獲得NBA最後八名的球隊主場進行,如果有最後一場決賽,那麼將在總冠軍的主場進行,如果獲得錦標的是總冠軍,那麼獎金好分配,是總冠軍隊內部自己的問題,如果獲得錦標的是聯隊,那麼獎金分配是教練組占30%,球員占70%,這個獎金總金額不是一成不變的,如果有民間人士要參加贊助,那麼也可以增加,獎金上不封頂,保底是1000萬。以後在NBA賽季結束後我們把這個比賽固定下來,就像我們搞的全明星比賽和扣籃大賽一樣。今年我們要給我們的球迷一個驚喜,這將極大的刺激我們的球市促進我們籃球的發展,通過這個錦標賽獲得的商業收入全體NBA會員平分。」斯特恩講的很興奮,那些老闆也聽的很興奮。   「這個計劃很好!我同意!」尤利第一個表明態度。   「我也同意!」「同意!」「同意!」……。   萬嘉奇剛才還在得意,這會兒有些蒙了,「這分明是對著我們紅爵士隊來的嗎!怎麼這個斯特恩能夠搞的這麼冠冕堂皇?」對於這個鬚眉頭髮皆白了的老頭萬嘉奇打心裡是佩服,「瞧瞧人家玩的這花兒樣,可比尤利那些下三爛的東西高明多了。」張曉軍不在這裡,這個球接是不接?自己心裡沒底,可是人家是要建立一個這樣填補體育比賽淡季的運動制度,自己有什麼理由去反對呢?誰讓咱們第一次來就拿了人家的寶貝呢?就是贏了總冠軍也要給人家心理安慰嗎!萬嘉奇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也點頭了。   江川和他的隊員來到公路邊上的事故現場,燃燒的已經變形的汽車還沒有來得及清理,車上和附近的屍體已經被殯儀館的人弄走了,從那燒的發紅的尾部汽車牌照上看,就是昨天晚上從隔壁那棟別墅裡跑出去的汽車,難道這個姜晉平已經燒死了?江川在那裡來回度步,「不對!趙躍進交代姜晉平是帶著四個保鏢逃走的,而現場只有四具屍體,顯然,姜晉平還在附近。」想到這裡,江川一下子警覺了起來,「這老小子會不會又回到他那別墅裡了?要是自己也會那麼做的,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我們立即回到別墅,對那個別墅進行全面搜查!」江川對小隊員命令道。         第二十三章 異域捕貪(4)     張曉軍現在已經可以站起來行走了,雖然走的還不是那麼穩健,大腦受傷以後,人要站立起來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就像一歲左右的嬰兒,他們在剛學走路的時候並不是因為力量不夠,那不是主要原因,嬰兒走不穩路的主要原因是平衡機能還沒有建立起來,張曉軍現在也是這樣,現在他的平衡機能在逐步的恢復中,好歹現在也能拄著枴杖慢慢的步行了。現在每天都能看到張曉軍在妻子的陪伴下在公司的社區裡漫步。   萬嘉奇風急火燎的趕回了鹽湖城,下了飛機剛把屁股放到他的那部防彈防炸的卡迪拉克的後座上就對司機大聲說,「直接去張指導家裡,有急事。」然後他拿起車內的無線電話,   「老王啊!這回捅大漏子了,你現在忙?   忙也不行,這是關係到咱們國家和民族的尊嚴問題,是!我剛下飛機,30分鐘後我們在曉軍那裡碰頭,對!他媽的那個大衛。斯特恩才是真正的老狐狸,好!見面再說。」   王斌這個時候正在緊急處理江川報告上來的問題,在邁阿密的獵捕行動失敗了,可是,又有新的線索,那麼下一步怎麼走,王斌心裡沒底,可是在這裡,他就是最高決策人了,出現這樣的問題,他要麼自己決定怎麼幹,要麼向上級去問,可是他不想讓上級看他沒主意,更不想叫下級在那裡冒風險的無所事事,王斌知道,要想做出正確的決定就必須大量的搜集所有關於這個事件的情報,這會兒他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拚命的忙哪。萬嘉奇風風火火的從紐約趕了回來,電話裡還說的那麼嚴重,難道這小子又捅了什麼馬蜂窩了?不會啊?王斌只好放下手頭的工作,開上車向張曉軍家奔去。   張曉軍這個時候正在家裡欣賞萬嘉奇從紐約唐人街給他帶會來的一根用黃楊木製作的手杖,手杖的把手是用翡翠雕刻的一個龍頭,黃楊木一般沒有這麼長的這麼直的,杖身用桐油仔細的油漆了很多遍,泛出幽幽的古銅色,製作工藝精美,長短正適合,彎頭的正面用大篆字體刻著「曉軍之杖」四個字。張曉軍高興的拄著這根枴杖在房間裡來回走動著,萬嘉奇坐在沙發上高興的看著曉軍在房間裡度步,孟瑩在廚房裡給他們沖泡茶葉。王斌衝進來了的時候完全是一派「歌舞昇平」的感覺。   「什麼事情這麼急把我找來,你們這不是很安逸嗎?」王斌有些惱怒的說。   「就是急也不能放在表面上吧,你先坐,喝茶,一會大家商量一下,哎?我說,你在忙啥哪?姜晉平的老窩不是給你們端了嗎?紐約的事情也擺平了,我在紐約的時候,於君劍還請我吃了一頓大餐呢,他現在把地盤全部都收回來了,那個叫什麼韓三元的還被他們打死了,紐約警察這次很高興破獲了這個毒品走私團伙,你應該不忙啊?」萬嘉奇一邊把孟瑩剛送上來的茶水倒給王斌,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著。   「姜晉平攻擊紐約的企圖是失敗了,可是這個老狐狸現在失蹤了,追捕小隊在邁阿密沒有抓到他,只是把一個叫趙躍進的給抓著了,現在已經送到老何那裡去了,江川現在拿不定主意是撤還是繼續潛伏,在當地尋找,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這正上火哪!」王斌接過萬嘉奇倒給他的茶水孟的喝了一口,燙的他直咧嘴。   「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就急成這個樣子啊?要想繼續潛伏首先要看有沒有條件,否則,你的那些武裝到牙齒的隊員被美國警方發現了也是很麻煩的。只要有條件,那麼就可以在那裡潛伏,以我的猜想,姜晉平這會兒還會在那裡,他一時半會兒走不了,老巢被毀,得力手下都失去了,剩下他一個人就會潛伏在靠近海邊上的鄉村別墅的,等待風聲過了後繼續潛逃。」張曉軍一邊走一邊說。   「要說這姜晉平很可能在邁阿密還有窩點,我們現在找到的就是兩個相鄰的別墅,地理位置很好,都是用假名購買的,其中一個裡面的設施非常好,整個保安系統非常完備,存有大量的武器裝備,還有一個供訓練用的地下房間,顯然是為潛伏在這裡的打手每天鍛煉用的,毗鄰的那個別墅裡沒有什麼特殊的設施,地下室裡也是簡單的堆放著一些雜物,我的想法是把這兩個別墅利用起來,將來就是走了也可以把這些設施留給當地的華人,可是又感覺好像不是很妥當。」王斌焦慮的說。   「你這人啊,就是一道節骨眼上就心裡犯嘀咕,這在心理學上叫猶疑思考型,按照佛家的話說你是放不下。其實你剛才的設想已經很好了,最近的行動也安排的很好,沒有100%成功的行動,世界萬物都是在不斷變化的,在計劃行動之初你就應該有這樣的思想準備,即便策劃再周密的活動都會有偏差,正所謂百密一疏嗎。現在你需要的是別人認可你的設想,如果是平時處理日常事物你不會猶豫,但是關係到人命的時候你就害怕了,就是這麼回事,我看你不要多想了,任何為民族為國家奮鬥的行為都會付出代價,執行者和策劃者都應該知道這個道理,那麼我們面對這樣的代價就應該有一個坦然的心理準備。我建議你命令江川就地潛伏,搜尋姜晉平的一切情報。其他的你不要指示過多,人家江川是行家,你想那麼多也是白想,弄不好人家還不好工作,要是實在不放心,抽個空去看一下不就得了。」張曉軍輕描淡寫的數落著自己這個打小就沒有多少主心骨的同學。   一翻話使王斌的思維一下子開闊起來,他笑瞇瞇的把隨身攜帶的微型電腦打開,在一個鍵上輕輕的一按,隨著輕微的「嘀」聲,命令已經發了出去。   「你這小子,命令早就寫好了,就等著到哥哥這裡討個主意是不?」張曉軍調侃著王斌。   王斌不好意思的笑了,他知道,他跟張曉軍的差別就在這裡,參謀長和司令員之間的差別也在這裡,自己永遠就是個參謀長的料,遇大事心理因素不過關,必須要有人在後面給撐一把,否則一定會犯錯誤。「好了,現在萬老大,你說說你捅的馬蜂窩吧,以我的經驗,你越是說的晚,哪麻煩也就越大,早點處理完,我和老婆還要利用這個暑假回國去好好休息一陣哪,已經答應她好幾回了都沒兌現,今年不能再變卦了。」王斌這個時候氣定神閒,她知道,既然找到張曉軍這裡了,那麼曉軍會有辦法解決,自己不過是個執行者,他就盼著早點幹完早點回家去。   「什麼我捅的馬蜂窩?是那個老白毛斯特恩想出來的怪招,你以為我不想休息啊?你看這跟於嵐去拉薩旅遊的機票都買好了,現在全泡湯了。」萬嘉奇從皮包裡掏出機票在那裡揮舞著。   「哈哈!老萬發展的速度很快啊!這才幾天啊,就要雙宿雙飛了!」張曉軍像孩子一樣的叫了起來。   「誰像你呀!榆木疙瘩一個,當年要不是我勇敢,到現在你還打著光棍哪!」孟瑩看著曉軍的樂樣用手指頭點著他的肩膀,原來是想點他的頭的,後來一想曉軍的頭現在可不是能夠亂點的,那外殼還沒有好利索哪!   「不是吧!?你不就是請我消夜嗎?最後還是我買單,我還是很主動的,不過是你沒有察覺就是了,恩!你比較遲鈍,比較粗心!比較……,」張曉軍頭部受傷以後人居然變的有些嘮叨了。   「哎,哎……!我說你們倒是有事情說啊,怎麼扯起這些來了?老萬你要雙飛我絕對舉雙手贊成,可是你得把事先弄完了,我不想給你拔橛子,然後你騎上驢跑了去會你的夢中情人,沒門,你想都不要想!」王斌擺出一副非常不仗義的樣子。   「那不是我的事,是你們的,事情是這樣,斯特恩提出要在美國全聯盟組織一隻聯隊來和我們紅爵士隊挑戰,賽制是九戰五勝,在組織隊員的時候被挑上的人必須參加,還有很多的規矩,喏,這是計劃書,你們自己看吧。」萬嘉奇說著把「NBA夏季超級錦標賽」的計劃書給了張曉軍和王斌,「獎金保底是1000萬,不禁止博彩公司為這場比賽開出單場和結果的博彩盤口,最少是5場比賽,門票的價格從500美元起步,最高的可達4000美元,從商業角度來看是個不錯的計劃,可是場地的規則對我們不利,對鹽湖城的球迷更不利,不過我們有每場30%的門票份額,大概我們的球迷要跟隨我們一起奔波了。我們有兩種選擇,一放棄比賽,走走過場,二是堅決的打敗他們,給咱們中國人長點志氣!你們兩個是這個方面的行家,我不找你們我找誰?」萬嘉奇簡直就是一副無辜的樣子。   「這,這也太離譜了吧!那老頭子怎麼想出這麼個點子啊!咱們不是在奧運會上把他們的聯隊給收拾了嗎!」王斌不理解的說道。   「其實很正常,在斯特恩的心裡,美國的籃球對世界上其他國家來說那就是個夢,所以他給第一次出征的由NBA球星組成的美國隊起了個名字叫『夢之隊』,其實何止別人在做夢啊,難道他沒有常常在自己編造的夢中嗎?我們的出現使他美好的夢境給打破了,他必然是不服氣,他也有理由不服氣,因為在他看來我們是利用他們法律上空子跑來的國家隊,而在聯賽中是各個擊破他們分散的職業俱樂部球隊,這對他來說就認為是不公平的,在奧運會上的成績更是說明不了什麼,因為,他們的精英並沒有全部登場,他認為我們是在利用他們的麻痺取得的僥倖勝利,因此,一種中世紀騎士的心態使這個老頭要來一次公平的決鬥,儘管在經濟上有那麼多好處,也能調劑暑期的清淡,但那都不是老頭所需要的,他需要的是一種美國精神,需要的是騎士般的榮譽,一個連在中學讀書時班級球隊都不要的能『球盲』卻通領美國的NBA長達30年,你們認為他簡單嗎?他是美國現代籃球真正的教父!既然教父這麼希望能夠看到公平,那麼我們成全他。老萬,從現在開始,我接受他們的挑戰!」張曉軍像騎士一樣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枴杖,要不是別墅的空間夠高,孟瑩甚至擔心他會把天花板戳穿。   萬嘉奇這個時候得意的說,「在會議討論的時候,面對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沒有辦法反對,中國人的良心和尊嚴又讓我沒有辦法拒絕,但是我的心裡是沒有底的,我真的擔心回來後給你罵一頓,現在我放心了,我知道你是會接受這樣的挑戰的。」   王斌這個時候才明白萬嘉奇急的原因,嘲諷的說道,「我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這點問題你也好意思說是關於『國家、民族』的大問題?我看就是他們不提出來,曉軍也會找上門去的,你不知道他現在已經是『獨孤求敗』了啊?沒有對手讓他寂寞死了。」   「誰說我沒有對手了?橫在我面前的高山是一座又一座,爬都爬不完。你們以為徐老爺子來美國就是為了看場球,就是為了來看我?他要是沒有目的最多也就是給我打個電話就算了,可是他這次親自來了,他要我回國,要我接受更艱巨的挑戰,我還在考慮是不是接受,但是今天嘉奇帶來的消息讓我決定了,我要接受更大的挑戰。」張曉軍好像是在對自己說。   「你回國了我們怎麼辦?」萬嘉奇緊張的說。   「是啊!你要是回國我也跟著回去。」王斌著急的說。   「呵呵,在這裡我們已經拿到了我們要的東西,斯特恩不過是要給我們錦上添花,這裡的球隊基礎打的很好,有盧侗石在這裡,這個球隊10年內不會衰敗,按照正常的商業規則經營下去你萬董不會有問題,而至於你王斌回不回國恐怕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你自己說了算,你在這裡的任務還剛剛開始,把事情搞出點眉目再說吧。」張曉軍看著自己的老同學。   當天晚上,受傷以後的張曉軍第一次來到隊裡,盧侗石和樸善東都在隊裡,隊員們看到他們的老師來了都一起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哈哈,都來了,倒不用招集了,好!我現在就跟你們說一個事情,從現在起取消暑期休假,你們那些定了機票要回家的人恐怕要改簽時間了。美國NBA向我們發起了挑戰,要和我們打錦標賽,賽制是九戰五勝,大家又要訓練了,時間正好是8月1日開始,我們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其實對方也是需要這個時間準備的,這次打的是對方的聯隊,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新的挑戰,大家可不要掉以輕心啊,我現在基本上好了,那麼讓我們一起迎接這個挑戰吧!」張曉軍平靜的對大家說了事情的原委,隊員們立即就興奮了起來,「今天晚上大家先回去休息,按照正常的作息時間進行,我和盧指導、樸指導要研究新的戰術問題,好啦!解散吧,以後天天可以見到我了。」   在幾千公里以外的邁阿密,江川也在緊張的工作著,根據王斌傳來的資料,這裡的別墅現在是最好的安身之地,他把隊員們安置在設備完善的那幢別墅裡,而自己則帶著一個隊員住在簡陋的別墅裡,兩台悍馬吉普車停在別墅的車房裡,各種裝備都卸了下來。通過徐剛江川聯繫上了於君劍,也聯繫上了邁阿密的華人社團,在趙躍進看管的別墅裡根據趙的交代江川找到了這兩棟別墅的法律文件,原來都是用路易姜的名字購買的,為了保證在這裡的居住安全,江川希望王斌把這些物業轉到當地華人社團的名下,這樣在警察臨檢的時候就好應付了,王斌答應立即去辦。江川安置好隊員以後就開始對整個別墅進行勘察了,從去地下室的過道上明顯的看出有人渾身濕漉漉的從這裡經過,而且沒有出去,可是地下室裡出來通往車庫的門以外就沒有其他的出路啊,江川小心翼翼的在地下室的四周用手指輕輕的敲打,希望能夠找到夾牆或者空洞的地方。終於被他發現了一塊凹陷進去一點的牆壁有些異樣,他用一根長竹竿輕輕的向那個凹陷的地方捅了一捅,靠近地面的一塊牆裙「嗒」的一聲鬆開了一公分的裂口,江川用竹竿撥了一下那塊牆裙,很重,撥不動,他小心的靠近以後見到裂開的縫隙裡有一排清楚的指紋,江川立即叫來隊員用石膏倒摸取下這個指紋,然後用帶著手套的手把那塊群牆搬開,乖乖!足有五寸厚的群牆門,當門打開後立即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第二十四章 超級錦標(1)     姜晉平已經從瘋狂奔逃的極度疲勞中恢復過來了,他在這裡睡了足足20個小時,冒著傾盆大雨步行了15英里對於他這個年近六十的人來說可不是個輕鬆的事情,當他最後掙扎著摸到別墅的地下室時,人幾乎完全虛脫了,進入地道後在那裡足足休息了2個小時才能慢慢的摸索到密室,山洞裡的密室裡可以說應有盡有,他從床上爬了起來到洗手間裡洗了洗臉,然後打開了電視機觀看新聞。姜晉平為了對這個保密,在這個密室裡不安裝任何無線電發生裝置,就是很少的幾個探測儀也是被動式的,當過多年的公安部副部長,對於各種電子偵察手段他還是很瞭解的,哪裡的無線電信號越多越強烈越頻繁哪裡就會被格外的「照顧」,因此,在這個洞窟裡主要是通過電話線路和互聯網對外聯絡,昨天回來以後,他用暗語在網絡上已經發出了信號,一是尋找失蹤的韓三元和兒子薑一路,二是給潛伏在各地的部下發出冬眠的指令。為了在美國開展毒品業務,一年前姜晉平就派出了許多親信分頭來到美國各大城市潛伏下來,瞭解當地黑社會結構和勢力範圍,弄清楚當地毒品交易的主要競爭對手,然後另外派人來或搶奪生意或打掉當地的主要毒品販子取而代之,他的這一套兩條線運做的辦法很有效,短短的三個多月就在美國的紐約、芝加哥、波士頓、邁阿密、休斯頓、底特律等美國東部城市擴展了業務,營業額一下子提高了十倍。畢竟美國是世界最大的毒品市場,這裡的消費驚人,有些軟性毒品在一些州里還是合法的,這就給大批的毒品販子以可乘之機。姜晉平自己在基層的時候是籍毒警察出身,對於毒品的加工製作和販運渠道是門兒清,從國內跑出來的時候,他就利用自己對毒品的了解開始了大規模的製毒販毒活動,他製作的各類毒品與其他的不一樣,他把毒品分成好幾個級別,不同的人經營不同的毒品,相互不來往不聯繫。他在給一些大城市裡的夜總會提供的大麻和搖頭丸之類毒品裡,有10%是參合有低度的海洛因成分,這樣就會使其中的一部分人很快的升級為真正的癮君子,而海洛因在美國市場上的價格高達500美元一克,這是因為在南美沒有適合生長罌粟的氣候,海洛因都是在亞洲生產的,通過各種渠道偷運過來的,所以在美國海洛因的價格出奇的昂貴。姜晉平別出心裁的在俄羅斯購買了一艘退役的潛艇,說是退役其實是俄羅斯養不起那麼龐大的艦隊,這艘排水量2350噸的1990年下水的潛艇在購買的時候是作為廢鋼折價的,潛艇上的一切武器裝備和電子設備都拆除了,動力系統也不能用了,班駁的消音瓦已經不具備靜音的效果。姜晉平是用大型散裝貨輪運了回來的,同時他利用大價錢在俄羅斯購買了這種潛艇上的消音瓦和柴油機零件,在經過3個月的整修後使這條潛艇變成了貨運潛艇,每次可以裝運各類物資一百噸以上,艇上加裝了電池,使潛艇的潛航航程大幅度增加。利用這條潛艇,姜晉平可以輕鬆的潛航到馬達班海灣和孟加拉灣,把大量的海洛因和緬甸的珠寶玉石偷運到自己的基地,然後再加工和分裝,一躍成為亞洲金三角地區和孟加拉毒品新區最大的買主,難怪現在梁錦龍的毒品生意不是那麼好做了。   大量的毒品交易使姜晉平的資產平空翻了幾十倍,賺取了大量的現金,可是現金多了並不好去交易,怎麼去洗黑錢成為他的難題。在美國一般不使用大額的現金流通,就是人們在博彩公司裡下注,也都是使用信用卡和支票轉賬,只有在賭城賭博才能使用現金,因此,姜晉平很早就涉足了世界的各個賭城,利用給賭城高額的回扣的辦法,在這些賭城裡大量的洗黑錢,這也就是為什麼在國內很多貪官喜歡倒澳門去的原因,他們會把一些灰色的收入通過在澳門賭場的進出變成冠冕堂皇的資金,這個方法在姜晉平還在擔任公安部長的時候就已經運用的十分熟練了,可以說在「毒賭」兩項上他有著獨到的理解力和想像力。   電視裡在播放當天的新聞,自己製造的那起車禍在邁阿密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他一邊啃著麵包,一邊在想今後怎麼去做,這次顯然是美國的黑勢力盯上了自己,要不他們下手不會那麼狠,他媽的,把自己辛辛苦苦搞的基地全都給毀了,好在那艘潛艇還在,這會兒靜靜的停泊在基裡巴斯的一個小海灣裡,他已經給對方發去了信息,讓他們載著5噸毒品向基地開去,對方一定不會想到基地會那麼快就死灰復燃的,想到這裡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這個時候電視的畫面裡出現了大衛。斯特恩的圖像,他正在舉行新聞發佈會。「不對啊!這個時候的NBA已經放假了啊!怎麼這個老頭子還開什麼新聞發佈會?」姜晉平的職業習慣讓他注意到了這段新聞,   「我們NBA歷年來在暑期沒有給廣大的球迷提供好的表演這是我們的遺憾,也是我們的不足,美國籃球發展到今天已經成為越來越多人是最愛,而我們沒有跟上這個時代的步伐,造成全國的球迷有三個多月不能觀賞到他們喜愛的籃球比賽,對此,我們向球迷表示深深的歉意!」斯特恩說到這裡向台下的人微微的彎了彎腰,「但是我們現在要糾正這個錯誤的局面了,現在我宣佈,我們從今年起將在每年的八月一日開始進行NBA超級籃球錦標賽,比賽的對手是當年的NBA總冠軍與NBA其他球隊的聯隊進行對抗,為了增加比賽的刺激和懸念,也為了檢驗真實的實力,比賽將實行九戰五勝的制度,我們將……,」   姜晉平看著這段新聞,他好像又聞到了什麼。   通道裡江川小心奕奕的摸索著前進,這是一條沒有支口的溶洞暗流,由於前天的降水,通道裡的水流很充沛,他捧起一把溪水先聞了一聞,然後用舌頭輕輕的舔了舔,這是地表水沉降到地下後從溶洞裡流出來的,應該前面會有出口,黑暗的通道裡沒有一點亮光,江川首先用探測儀檢查這裡有沒有埋伏,然後帶上夜視鏡向裡面走去,大約走了15米到了盡頭,一塊大石橫在通道裡,從石頭周邊那些不規則的縫隙裡流出涓涓的溪流,石頭上長滿了青苔,江川仔細的看過後沒有發現人的痕跡,這塊巨石少說也有2噸多,靠人力是沒有辦法移動的。「難道這是一個虛招?故意的在群牆上弄一個痕跡把我們引到這裡來?那有什麼意義?」江川一時也想不明白。   鹽湖城紅爵士球隊基地辦公室裡,張曉軍和兩個助理教練在一起研究聯隊的特點,盧侗石現在身體還比較虛弱,但是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現在醫院裡建議他和老婆暫時分居,起碼要一個月以上,因為殘留在體內的那些藥物還在起作用,當他有了點體力的時候看到老婆就又會不要命的去想像那些旖旎的事情,為此,盧侗石乾脆搬到球隊的宿舍裡去了,黛西這件事情辦得多少有些荒唐,因此也不好意思反對老公的做法,可是一個人是很難過的,於是萬嘉奇給她安排了一件讓她開心的事情,讓她去紐約把於嵐接來,如果接不來就在紐約等,開始孟瑩還說萬嘉奇是假公濟私,到後來明白了萬嘉奇的用意後對他深出了大拇指。   「這個聯隊我們是一點也不摸門,他們會用什麼戰術?用那些人?這的確費思量。」盧侗石說道。   「是啊!這分明是在針對我們搞的鬼蜮伎倆,萬董怎麼就答應了?」樸善東也附和說。   「這有什麼難的,把自己放進去不就知道對方怎麼做了嗎?老盧,你說,要是讓你在美國這些NBA球員裡選隊員你會怎麼選?我想你會很容易的就選出來了,當然這樣選會和他們有差異,因為不同的教練的指導思想不同,對球員的要求也會不同,但是我想還是有一定的參考價值的,我已經選了一批,你們再選選,大家各選各的,不要商量,這樣大家再把名單碰到一起看看就什麼都清楚了。」張曉軍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轉椅上手裡拿著一支鉛筆,就在進來這麼會兒功夫他已經把對方的名單圈了出來。   「嗯!這個辦法好!老樸,咱們也弄一個。」盧侗石開竅的說道。   他們兩個弄這個名單可就沒有張曉軍那麼利索了,畢竟是顧忌想法很多,兩個人搞了半個多小時才把名單搞了出來,他們把名單跟張曉軍的名單一碰,名單裡的隊員名字樸善東的和盧侗石的相差了1個,而與張曉軍的名單則有3個是不相同的,「好!我就怕咱們的名單相同,那樣我們的思路都是一樣的,就會遺漏對方的想法,現在大家都把自己的想法說說,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選?   樸善東先開始說,「現在對方是撕破了臉皮跟我們較勁,在他們看來上次在奧運會上他們輸就輸在自己的隊員臨場應變能力不夠,場上戰術變化不夠,因此他們急需連續三年獲得NBA助攻王的斯塔利。培頓的加盟,這個人平時生活中很高傲瞧不起任何人,上次他就是借口把機會讓給年輕人而拒絕參加夢之隊,結果在輸球之後把教練和隊員在電視上糟蹋的一塌糊塗,還整的對方沒話說,不過這個人在球場上卻是一把好手,他從來不貪功,是NBA裡少有的犧牲自己照亮別人的球員,這是他在心態上比別人高明的地方,要不他也不會連續三年成為NBA的助攻王。我覺得這個人是會加入聯隊的,以他的性格就是不招募他也會去爭取的。」   「這個我也考慮到了,但是我是從年齡上考慮的,畢竟他今年已經有36歲了,我們紅爵士隊是以高速度、高強度的比賽著稱的,對方的教練會擔心他能不能堅持得了哪怕僅僅12分鐘的一節比賽,雖然他的助攻現在是無出其右,但是在NBA裡選擇組織後衛的迴旋餘地還是很大的,所以我選擇的是比斯塔利年輕10歲的助攻探花伊塞亞。杜馬斯,不要小看了這個小伊塞亞,他的父親就是大名鼎鼎的現任活塞隊的總經理杜馬斯,杜馬斯的好朋友也是就是在NBA歷史上唯一不買天王巨星邁克爾。喬丹賬的人,人稱『微笑刺客』的伊塞亞。托馬斯,為了紀念自己這位好朋友和師長,杜馬斯給自己的兒子起名也叫伊塞亞,這個小伊塞亞從小就跟著老托馬斯學習籃球,雖然身高矮了點,但是也有1。90米,他不僅能夠打組織,而且具有相當強的攻擊能力,看看他的平均每場得分就知道了,關鍵的時候他還真有點刺客的味道。」盧侗石對樸善東說。   「你們的差異反映在組織進攻的效率上,這不奇怪,因為你們都是很看重整體進攻的教練,」這個時候張曉軍開始解釋自己的選擇,「但是在美國籃球的發展歷史上強調整體的戰術的球隊非常少,在美國這個講究個性和競爭的社會環境裡,幾乎所以的隊員都是想自己冒尖,老樸說的那個斯塔利。培頓是因為年紀大了以後才悟出自己在得分上不佔優勢,另劈溪徑專攻助攻的,他的成功也來的太晚了點,大多數教練並不看好他,特別是他的年紀偏大,在高強度的對抗中是個軟腳雞,因此,他上名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是他自己去爭取恐怕也與事無補。伊塞亞倒是個有潛力的年輕球員,可惜他的身高不夠,又太年輕了,比賽經驗明顯不足,這也是他每場比賽成績起伏較大的原因。自從魔術師約翰遜開始,NBA就流行高大的組織後衛和進攻後衛,從那以後,矮個子的後衛幾乎沒有多少前途,主要是他們在激烈的對抗中一直處於下風,關鍵的時候很容易被大個子給包住不能發揮作用,現在NBA裡能夠打出流暢的快攻的球隊只有我們紅爵士隊,其他隊大多都是以陣地戰為主,那麼在陣地戰中最吃虧的就是身矮力單的小個子了。因此伊塞亞也不會被選中,還有你們挑選的今年的三分球王也不會被選中,有人防守和無人防守根本就是兩回事,這可不是當年的大鳥博德,那是靠真材實料獲得的得分王,現在的NBA全明星賽做秀的成分遠遠高於實際的能力。」張曉軍仔細的給樸善東和盧侗石詮釋著美國NBA的走向。   「從目前看,美國的教練大多傾向於力量型的球員,這樣的球員不僅在得分上有很大的殺傷力,而且往往在精神上給對手以震懾的力量,就像美國的拳擊比賽,還沒有開打雙方就在那裡相互威脅恐嚇對手,感覺是兩頭非洲的大猩猩在那裡為嚇退對手在拚命的擊打自己的胸脯,還沒有跟對方交手,自己先自殘了一陣,從心理學上講是一種外強中乾的虛張聲勢,他們還美其名曰是要盡早的興奮,那還不是騙人的鬼話?我們東方人的思維不同,我們講究的是鬥智鬥力,相輔相成,對方在今年的比賽裡看到我們輸的幾場比賽都是在我們的隊員精神不集中的時候在跟對方拼身體的時候落了下風,因此,他們一定會集中體力好,衝擊力強的高大隊員對我們連翻衝擊,也就是他們也會用車輪大戰來對付我們,我們在體力上的優勢會倘然無存,他們就是想像壓路機那樣把我們碾碎,所以,這回我們可不能硬打了,以前,一個球隊裡只要一兩個那樣的球員,我們好對付,現在他們集中了全部這樣的球員,我們怎麼辦?還記得當年我告訴你們一句中國的老話嗎?『一力降十會』,那麼我們現在再去找這力量是已經來不及了,怎麼辦?我想我們可能要從『二十會、三十會』上想辦法了。   那天晚上,三個教練討論的很晚,設計了許多的新戰術和新技術,到了凌晨兩點大家才散了,這還是孟瑩來了電話,「嚴令」張曉軍立即回家休息,要不可能會通宵達旦的。   同一時間裡在紐約NBA總部的會議室裡也是燈火輝煌,競賽委員會正在對聯隊的教練人選進行協商,鑒於具有「智多星」雅號的馮斯。甘迪對張曉軍領軍的球隊戰績不假,僅僅只能把其列為教練組成員,這還是看在他於張曉軍交手最多的情況下給予的特殊照顧,唐尼最後被推選了出來,畢竟只有他帶領的尼克斯隊曾經連贏了紅爵士隊三場,雖然大家都知道那是怎麼贏下來的,湖人隊的教練湯姆賈諾也被選進了教練組,最後確定下來隊員由教練全權挑選,由於準備時間不多了,斯特恩要求教練組必須在本周內把隊員名單報上來,老頭子第一次要直接行使他的權利了。         第二十五章 超級錦標(2)     第一屆NBA超級錦標賽很快就被媒體冠以超級爭霸戰的名稱在愛好運動的美國人中間炸響了,因為不能出國而鬱悶的那些好玩的美國人好像在炎熱的夏季感受到了一股清涼的晚風,但是,最瘋狂的還是那些賭博成性的人,紅爵士隊的實力到底有多高沒有人可以準確的估計出來,而美國歷史上最強大的聯隊的實力更是沒有人可以估計的出來,極大的懸念給予那些喜好猜測的美國人以極大的刺激。NBA競賽委員會剛剛宣佈比賽的日程安排,那些博彩公司就迫不及待的推出了單場連場以及連環場和最後勝者的博彩花樣,那些已經退休的NBA名人堂的名人們現在更是忙的不亦樂乎,什麼電視採訪預測啊,報刊發表專題評球啊!等等,等等!就連一貫不屑於搞這些做秀活動的邁克爾。喬丹都沒有辦法去拒絕耐克特意安排的一場專訪,更不要說口若懸河的奧尼爾和老培頓了,已經滿臉皺紋的老壞小子羅德曼更是別出心裁的把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打理的頭髮染成了地球的圖案,他說「這是一場世紀對決」,他要等著看好戲。   與輿論的火暴向反,兩個球隊都十分低調,紅爵士還是在自己的基地裡封閉訓練,而剛剛成立的聯隊則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是被教練拉到墨西哥的一所偏僻的大學裡去訓練了,那是一個教會學校,周圍50公里以內沒有娛樂場所,唐尼認為NBA球員業餘生活太過豐富,極大的影響了比賽時的體力和鬥志,因此這一次不顧隊員們的反對堅決的實行了「禁慾」的政策,這在美國籃球比賽的歷史上恐怕還是第一次。這次唐尼挑選的到底是那些隊員對外完全保密,從現役各球隊總共有30多個人在總決賽以後失蹤了,這就成為各報紙電視台不停猜測的話題,每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搭配組合出現在報紙上,每天都會有各個大腕對這些組合進行模擬演繹,美國人發揮了充分的想像力去詮釋他們心中的夢之隊。   張曉軍在基地裡按部就班的組織隊員們演練新的戰術和技術,在接跳投的基礎上他又安排隊員們結合起隨手投的技術,就是在對方已經準備防接跳投的時候,做出接球投球的假象,當進攻隊員剛落地的時候進行隨手投或者傳統的跳投,也就是把接跳投、隨手投和傳統的跳投結合起來靈活使用,只有這樣才能夠突破那些高大的防守隊員的手指尖,在穿插戰術上,他把原來用於前鋒和後衛的跑動用在了中鋒身上,傳統的觀點認為中鋒的跑動大多是為了掩護和策應其他隊員的進攻,因此,只要靈活的繞過中鋒的掩護和不要跟著中鋒跑向外圍,那麼這種中鋒的簡單戰術就不會給隊友創造進攻的機會,所以,防中鋒穿插主要是防中鋒的位置,張曉軍深知NBA那些中鋒們受到的這種訓練,因此,他專門訓練隊內的中鋒拉到罰球圈頂投三分球,中鋒拉出來了,對方的中鋒如果不跟出來,那麼小個子的外圍防守隊員是防不住高大中鋒的投籃的,如果對方的中鋒跟了出來,那麼就會在禁區腹地形成一個很大的空擋,對於我們的前鋒沖搶籃板非常有利,要知道,防守隊員一般都是背對球筐的,在爭搶籃板的時候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把對手「頂」在外面,可是當無球的隊員突然變向的衝過他時,轉身就給防守隊員帶來了巨大的麻煩,一個優秀的球員在帶球的時候都可以突破,那麼沒有球的時候是很難防止他從自己的身邊跑過去的。張曉軍就像一個格鬥的高手在仔細的尋找著人的移動弱點和能夠發揮的極限,他在佈置了這些基本工作以後,讓盧侗石和樸善東帶著隊員們練習,而他自己則是關在辦公室裡仔細的研究對方的戰術組合。   和張曉軍的觀念截然不同的是唐尼的想法,他認為籃球水平發展最高的還是美國的土生球員,只不過是讓19個球隊瓜分了這些優秀的球員,他們不能最佳的組合在一起,因此他們的力量也就沒有合力,現在既然有了這樣的機會,那麼他就像舊時代的海軍將軍那樣死抱著「大炮巨艦」的觀念不放,因此,在他真正挑選的隊員中身高體壯是第一條件,為了麻痺對手,他從整個聯盟裡挑選了30名球員,分成了3個隊進行每天兩場的對抗比賽,而真正被挑選的球隊員他沒有宣佈,比賽中哪個隊的比分落後就會被罰以每人1000美元捐獻給慈善機構,這使得各隊拚命的想獲得勝利,畢竟罰金不是個小數子,後來一些隊員不幹了,因為只有罰沒有進,那麼無論怎麼努力都會輸錢,唐尼就改變了規則,贏的一方可以獲得500美元的獎勵,剩下的還是要捐獻給慈善機構,唐尼認為這樣大強度的比賽不僅可以熟練相互之間的配合,更能鍛煉技術和增強體力,是一舉三得的好辦法,可是他沒有想到,長期這樣下去會使生動的比賽變成隊員討厭的鬥獸場,到後來有些隊員開始泡病號了,不過,他看好的組合的確在這些球隊中脫穎而出。   張曉軍在訓練中輕易不讓隊員摸球,他知道人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是會厭倦長期在自己手上幹的事情的,因此,對於訓練比賽必須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重點還是抓個人的基礎訓練和身體對抗訓練。在訓練的過程中要給隊員們一個寬鬆祥和的氣氛,起碼他認為東方人是不適應過分激動的,只要一激動就會出錯,他不希望也不想讓自己的隊員養成靠撞大運贏球的習慣。   姜晉平通過設在通道裡的電子眼看到了有人在窺探這裡,他想了一會以後,決定還是盡早的離開這裡。山洞在向上的方向有一個螺旋的石板樓梯通往上面別墅的馬廄,這是個連那裡的主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山頂上的這個建築與其說是別墅還不如說是用一個歷史上遺棄的要塞改建的小莊園,這是在美國南北戰爭時期,南軍為了防止北軍從海上進攻而建立在海邊上的一個了望要塞,後來戰爭結束以後就被廢棄了,被政府拍賣給了當地的一個富商,要塞雖然經過多次的易主和改建,但是原來的馬廄卻被意外的保留了下來。前年姜晉平曾經到上面的別墅裡參觀,無意中發現了馬房的食槽下面有一個通道,他在夜晚自己悄悄的去偵察發現那通道竟然通到下面的石洞裡,這才動了心思去買下面的那幢別墅,這通道原來是要塞的士兵在關鍵的時候突圍出去的通道,由於年代久遠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姜晉平在黎明的時候帶好了隨身物品然後悄悄的離開了那個山洞,他從上面的馬廄裡爬了出來,他知道這幾天這個別墅裡沒有人,主人一般是在這裡搞週末派對,其他時間大部分是空置的,只有在星期五才會有人來打掃和準備食物,星期一的早上這裡的人會走光。上午九點種,他已經站在州際公路上對著過往的車輛伸出大拇指,那是要搭順風車的意思。   姜晉平穿著戶外運動的休閒服裝,背著一個大背囊,腳下穿著一雙步行者常穿的仿陸戰隊的軍靴,不修邊幅的鬍子黑白參次,額頭上有兩道深深的皺紋,戴著一幅名貴的「都蓬」太陽鏡,在清晨的陽光下只有順著面頰流淌的汗水可以透漏他已經步行了很久。臉上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瘋狂的熱愛大自然的吃穿不愁但就愛作踐自己的老「驢友」。不一會兒,一個看不出年紀的女人開著一輛福特皮卡「吱」的一聲在衝過他面前100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急速的向他站的地方倒退回來,「哈嘍!上來老頭!」那同樣戴著名貴太陽鏡的女人招呼著姜晉平。姜晉平打量著這部汽車和主人,汽車是普通的農莊用的皮卡,從車的牌照上看竟然是俄亥俄州的汽車,皮卡車的後面貨箱裡裝滿了雜務,就連駕駛室內後排座上也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姜晉平猶疑的不知道是否搭這樣的順風車。   「你在想什麼老驢友,我叫凱瑟琳,在俄亥俄的一個小鎮上當公務員,今年趁暑假出來自助旅遊的,不想跟我做個伴嗎?」那個女人自我介紹說道。這個時候姜晉平才看出那個女人大約有三、四十歲的樣子,按照美國的標準還算是風韻尤存,起碼不像滿大街的那些肥胖的女人叫人不堪入目。   「謝謝!我也想找個伴,可是您看,我這背囊都沒有地方放了。」姜晉平連忙說道。   凱瑟琳伸過手臂在後坐上一劃拉,騰出一塊地方,「放這吧,那些都是我在路上亂放的,沒什麼重要的。」   姜晉平把自己的背囊放在了後排座位騰出的空位置上然後跨進了車門。「我叫戴威斯。姜,是華人,可以告訴我你這是要去哪裡嗎?」   「你好!戴威斯,我剛從邁阿密海灘回來,相信你也去了,不過沒見你曬黑,你看我都曬的紅紅的了,我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裡,我是從北向南一路玩下來的,經過了很多城市,現在還有大把時間,可是我都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我以前從來沒有單獨自己出來這麼遊玩,也沒有去過什麼地方,一直是在那個小鎮上做著我的工作,可是今年我把幾年的假期都集中起來了,我要任性的去玩,說實在的,除了金錢我沒有那麼充裕以外,我有大把的時間,實在不行,我準備在路上去打短工,你看我車後面的貨廂裡,那都是我外出旅遊用的東西,有帳篷、床墊、燒烤架、煤氣爐子幾乎我把我的家都搬到這上來了,出來這麼久我還沒有進過一次旅館哪。」這個凱瑟琳像大多數美國女人一樣的愛嘮叨,姜晉平還沒有問什麼就竹桶倒豆子般的都說了出來。   「我也沒有什麼明確的目的,一般我們是走到哪裡算哪裡,如果你願意,我們向西部走好不好,至於費用嗎,我還比較富有,起碼你不用再睡帳篷了。」姜晉平隨便的說著。   「真的?!」這個時候凱瑟琳側過頭來仔細的打量著姜晉平,「注意前面!」姜晉平提醒她。   「OK!成交!」凱瑟琳向姜晉平伸出右手,姜晉平也輕輕的抬起左手在凱瑟琳的手心裡捏了一下。   「我們先沿著南部海邊公路向德克薩斯的休斯頓走,然後咱們從那裡去拉斯維加斯和洛杉磯,最後再從北部繞回你的家鄉好嗎?至於到了你的家鄉以後我的去向嗎,到時候再說吧。」姜晉平平靜的給凱瑟琳下達的行動「命令」。   有些人天生就有那麼一股威勢,就有那麼一種能力去指揮別人或則是誘導別人,姜晉平就是這樣的人,他原來是打算搭順風車去鴕鳥機場,把自己存放在那裡的小型私人飛機開出來,然後去拉斯維加斯或者洛杉磯,那裡還有他的幾個巢穴,可是上帝偏偏在這個時候給他送了這麼個女人來了,這是最好的掩護,誰能想到他會跟一個女人在美國的高速公路上自助旅遊呢?因此他立即決定利用這個女人。一套新的行動計劃在他的腦海裡形成了。   慢慢的姜晉平知道這個女人的經歷了,凱瑟琳是俄亥俄州一個叫曼斯非爾的小鎮上的公務員,管理著小鎮裡的所有圖書檔案,以前曾經跟自己的丈夫外出旅遊過一次,感覺非常的好,丈夫是美國軍隊裡當專業軍士的,可惜在第二次海灣戰爭中陣亡了,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今年已經39的她孤身一人,父母都已經去世,自己的姐姐遠嫁到澳大利亞去了,丈夫走的時候原本她已經懷孕,可惜過度的悲傷讓這個小生命早早的就離開了人世,她經歷了人生中最晦澀的歲月。長期的壓抑使她在精神上有些失常,於是在鎮長的關懷下她去看了心理醫生,美國人都很信那玩意,凱瑟琳也信,於是外出旅遊的藥方開出來了,不過出來後凱瑟琳的確好了許多,心情變的陽光起來,久被封塵的情慾也勃然迸發,在邁阿密的幾次瘋狂海灘聚會更是給她增添了不少樂趣。現在,又出現了這麼一個有錢的老頭陪伴自己,這簡直就是上帝惠賜自己的最好禮物,每天要去停車場的水龍頭那裡沖洗畢竟是誰也不能長期忍耐的。   江川在偵察過那條通道以後沒有收穫,他又開始對周圍的地形進行勘察,「這個老狐狸的確不簡單,戰場上的事情咱們好辦,可這刑偵方面的東西咱還真的不是他的對手。」江川有些沮喪。王斌給他來了新的指示,讓他們小隊暫時先潛伏在那裡,已經得到了幾個跑到紐約的貪官消息,現在是於君劍在最後落實,等到一有準確的情報後他們這個小隊立即出動去把那些人弄回來,至於姜晉平的事情只能等他再露頭的時候動手了。   時光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七月底了,第一場超級錦標賽的比賽場地是在芝加哥,自從喬丹離開公牛隊以後,那裡的球隊就一直是東部的墊底球隊,年年獲得選秀權的第一順位可是年年出不了成績,老闆虧的都要吐血了。這個時候聯隊也在唐尼的帶領下從墨西哥回到了美國,公佈的隊員名單竟然和張曉軍分析的一模一樣,樸善東和盧侗石佩服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個時候姜晉平也到了芝加哥,他早就把凱瑟琳收拾的服服帖帖了,現在已經不再開那輛破舊的皮卡了,兩個人換了一輛大型的寶馬越野吉普車。在去新奧爾良的路上,半夜裡他們來到一個汽車旅館,當年晚上姜晉平就把凱瑟琳給降伏了,凱瑟琳真沒有想到這個東方老人還那麼有活力,還那麼強壯,使她獲得了比從她丈夫那裡更歡欣的快感,思想單純的凱瑟琳根本就沒有去深入瞭解面前這個男人的想法,她認為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到了休斯頓以後,姜晉平刮掉了自己臉上的鬍子,突然顯得很年輕的他向凱瑟琳提議「換」一種打扮,那樣會更有利於去賭城遊玩,這個時候的凱瑟琳已經被他弄的迷迷糊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於是姜晉平在休斯頓就把凱瑟琳打扮的跟貴婦人一般,自己也是一種紳士的打扮,兩個人出雙入對十分和諧,凱瑟琳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在賭城,姜晉平帶著凱瑟琳在賭場裡小試了幾把,他讓凱瑟琳親眼看到他是怎麼賺錢的,在賭城的三天裡,姜晉平輕鬆的就在21點上賺了20多萬美元,這叫凱瑟琳大開眼界,不過姜晉平嚴令凱瑟琳不能嗜賭,他的理由是凱瑟琳不具備賭博的天賦,只會輸不會贏的。         第二十六章 超級錦標(3)     超級錦標賽的比賽就要開始了,這個時候的萬嘉奇可真的忙壞了,公司的業務現在已經佔了南美的80%,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鬼花招,那些美國原來不願意生產的小家電,小電器都被他給統了起來,要不是美國和美洲的市場太大,他這麼干一定會引起國內的同行的強烈譴責,好在每年運回國內的尖端產品也不少,匯回去的外匯就更多了。可是萬嘉奇現在忙的不是這個,公司的正常業務有那個猶太人給他管著,根本就用不著他瞎操心,他現在忙的是比賽博彩的事情,萬嘉奇知道這是個賺錢的好機會,可是對於球隊到底能不能打敗美國NBA聯隊自己心裡一點底都沒有,而自己又不敢去問張曉軍,他知道這要是一去問準得挨罵,而那些道上的老大們可都巴望著從他這裡獲得點內部消息,也就是說要看他下注才會動手,萬嘉奇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控制不了,只能在那裡撐著,給那些人說什麼「不要急,再等等,心急吃不了熱湯麵」等糊弄人的話,連日來,由於這些華人大佬們不下注,加上美國主流媒體一致看好聯隊,使紅爵士比聯隊的盤口跌落道7:1,明天就是八一了,再也拖不下去了,萬嘉奇正想跟那些大佬們說「自己去找自己的感覺吧」的時候,孟瑩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怎麼了老萬?這次怎麼沒見你有什麼動靜啊!這麼好的賠率咱們還不玩上一把?」孟瑩一進門就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   「怎麼,你們家老頭子給你透了口風?」萬嘉奇聽了孟瑩的話眼睛裡都放出光來。   「切!那怎麼可能,我這還是偷著來的,不管你賭多少,都算上我一份啊!」孟瑩白了萬嘉奇一眼。   「我說那咱們買誰啊?你看美國現在這個架勢,咱心裡沒底啊!我這正犯愁哪,滿以為你會給透點消息,你看你,啥也沒說啊!」萬嘉奇不高興的說。   「我說你老萬是不是越來越糊塗了?我親自到你這裡來還不算給你信息啊?你想想明天是什麼日子?八一建軍節啊!在那一天裡曉軍能讓在國內翹首待望的軍人們噁心嗎?能夠給他們最好的節日獻禮只能是『首戰用我,用我必勝』的戰果!還有,你跟曉軍搭檔這麼多年了,難道還不瞭解他的為人?越是他要動心眼了就越是沉靜,就憑唐尼那幾個蠢材能是我老公的對手?你怎麼對他一點信心都沒有啊?」孟瑩劈頭蓋腦的數落起萬嘉奇來了,可是萬嘉奇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開心的傻笑著,   「好了,好了!我說您的信息是傳達到了,我知道怎麼弄了,給您個任務,在這段時間裡你反正也是沒什麼事情,是不是把我的堂客的也給調出去,你們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費用全是我的。我現在是實在沒有時間陪她了。」萬嘉奇對著孟瑩哀求道。   「怎麼這麼快就成堂客了?好像還沒有請酒哦!我警告你啊,於嵐可是咱姐們,你少在外面弄那些花花腸子,當心我們幾個過來收拾你!」現在的孟瑩著實潑辣。   「是她不讓請酒的嗎,再說,我們已經登記了,不是堂客是什麼?」萬嘉奇說。   「你原來的怎麼解決了?那婆娘不是不放過你嗎?你辦事倒是快啊,這才幾天的功夫啊?」孟瑩驚奇的問道。   「那婆娘犯事了,搞宗派被組織部狠狠的敲了一頓,再說咱們現在不是也有點背景嗎,更何況最近立功不少,上邊幫了點忙,這事情解決起來還不快?」萬嘉奇得意的說。   「好了,我不跟你瞎扯了,記住,有我一份。」孟瑩說完就甩手走了。   「哎?我說你那一份是多少啊?這人,真是的!」萬嘉奇看著出門的孟瑩搖了搖頭。   八月一日上午,紅爵士球隊乘坐公司的專機到達了芝加哥,為了吸取上次的教訓,球隊的保安工作做的十分嚴密,抓捕了幾個在紐約的貪官以後,江川他們也給調了過來,現在王斌是重點加強球隊的保安工作,隊員們在下榻的賓館的健身房裡做著簡單的熱身活動,至於怎麼打今天晚上的比賽,張曉軍一個字都沒有說。整個球隊十分的放鬆。萬嘉奇帶著公司的娘子軍也同機到達,不過他們是住在另外的賓館裡,現在這個娘子軍的隊伍也是越來越大,就連一向賢淑的王斌的老婆蘇羚也參加了進來,蘇羚是這些人裡年紀最大的,可是卻是最保守的,大概和她的職業有關,蘇羚是在一年前從國內到美國的,原來是在球隊當隊醫,後來成立紅星醫院以後才又到紅星醫院去當主治大夫,為了這個行醫資格,蘇羚還去學習了好長時間,就這要不是查爾斯教授的幫忙恐怕也是過不了的。   萬嘉奇在到達以後密切注視著博彩盤口的變化,他還是要用老戰術,最後的關頭再投進去,至於那些老大們,他用一句「你們自己想辦法吧,我這裡現在沒有消息」就給推掉了,因為他明白,一旦把這個消息洩露,那麼紅爵士的「盤口」立即會從現在的7。5:1上升到1:1,那麼他以小博大的計劃就會落空,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既然他對那些老大發了那個話,那麼估計這些老大就不會直接參與博彩了,從而可以使他們獲得更大的收益,按照博彩公司的規定,贏的人按照賠率獲得自己投注比例的彩金以外的所有溢利都是博彩公司獲得,輸了的人是沒有任何收益的。萬嘉奇這次選擇了大西洋城的博彩公司投注,這裡是買聯隊贏的大本營,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下注,他在等待最佳的時機。尤利在中午的時候打來電話,徵求博彩的意見,萬嘉奇只說了一句,「你自己不要去賭」就收線了。   跟萬嘉奇一樣忙碌和注意博彩賠率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姜晉平,他帶著凱瑟琳住在芝加哥最豪華的酒店裡,姜晉平出來攜帶的背囊裡除了一把登山刀以外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他早就不帶槍了,在他看來只有那些不動腦子的人才會成天攜帶武器,而他是靠腦子吃飯的人,因此不需要攜帶武器,對於他最重要的是那台形影不離的電腦,那裡面才是他所有的秘密和資產。姜晉平在酒店房間裡密切的注視著各個博彩公司開出來的賠率,他在選擇到底是在哪個公司下注,作為賭博場上的老手,姜晉平知道應該買什麼,當他看到紐約尤利的博彩公司開出了1賠8的賠率時立即投注5000萬美元買紅爵士隊贏,這個情況的出現讓尤利很吃驚。尤利想難道又是萬嘉奇在這裡搞名堂?不過自己這次沒有賭,即便是輸也不會輸自己的錢,但是這有些叫他不快,想了一會他還是拿起了電話,   「萬嘉奇先生,歡迎您再次惠顧本博彩公司,我先祝願您今天有好運氣。」尤利很客氣的說道。   「你說什麼?」萬嘉奇吃驚的問道。   「我的博彩公司剛剛收到了一注五千萬的投注,是買紅爵士隊的,我想只有您有這麼大的手筆買紅爵士啊。」尤利彬彬有禮的說。   「見鬼!我根本就沒有下注,是誰這麼大手筆?」萬嘉奇更加吃驚了。「能夠查到投注來源嗎?   「當然可以查到,但是您是知道博彩公司是有為客人保守秘密的原則的,既然不是您的投注,那麼我們會密切注意這個買家的動向的。」尤利也有些意外。   「謝謝你告訴這些,我們也會查的。」萬嘉奇說完放下電話。他想了一會以後撥通了王斌的電話,「老王啊,看來我們在這裡有個對手了,剛才有人在尤利的博彩公司裡下注五千萬買我們贏,我想知道這個人是誰,查一下看是不是我們的人。也許是個新線索。」   王斌在收到萬嘉奇的電話以後立即安排江川利用網絡技術去清查尤利博彩公司的往來客戶,很快就查到了姜晉平下注的那個定單,定單提供的銀行保證是加勒比銀行紐約分行,於是江川又進入了加勒比銀行紐約分行的客戶資料中心進行查閱,客戶提供的資料分明是姜一路的資料,雖然名字不一樣,但是開戶證件上的照片就是姜一路,江川對這個發現格外的驚喜,他很快就明白了這是姜晉平在利用兒子的賬號在進行博彩,原來這個老狐狸還在美國啊。江川再次進入尤利博彩公司的電腦中心查閱這個定單的來源,很快就查到了是從芝加哥的一個移動網絡服務器上發出來的,也就是說,姜晉平到了芝加哥以後,立即在芝加哥買了一個移動通訊的賬號,這樣,他可以利用手提電腦在任何他想要發送信號的地方下單,然後一走了之,現在只是知道姜晉平也在芝加哥,其他的還是無從查起。當他把這個情況匯報給王斌的時候,王斌沉吟了一會說,「先不要管他,早晚他是會出來的,你先把這裡的保安搞好了再說吧。」   比賽在晚上的黃金時間開始了,一開始紅爵士隊一反常態的猛打猛衝,給了聯隊一個開場的下馬威,根本就不是今天聯隊準備會議上唐尼說的後發制人,看來這張曉軍是一點也不給唐尼面子啊。開場不過5分鐘紅爵士已經領先了8分,唐尼坐不住了,他叫了暫停。   「大家不要被他們的氣勢嚇倒,你們身強體壯的先穩住陣腳,我相信他們的那種狠勁要不了多久就會因疲勞而減退,就是他們用車輪大戰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關鍵是你們自己要沉得住氣,不要忘記,你們是最好的。」唐尼一本正經的對那些驚魂未定的隊員們說。   而這個時候張曉軍則笑呵呵的對隊員們說,「怎麼樣?感覺如何?我說准了吧!他們一定會以為我們還是老一套的在最後發力,那麼我們今天就讓他們這麼去以為,他們還以為我們今天會打一會以後就頂不住最後放緩比賽節奏,現在我要你們告訴他們,今天跟他們打的就是體力,現在第二班人馬上去,速度只許快,不許慢,今天要讓他們見識我們是怎麼演繹球場上的計謀的。」   原來在比賽開始前十分鐘張曉軍才給大家佈置了今天的打法,他對大伙說,「今天是八一建軍節,這場比賽國內也在同步轉播,咱們不想讓那些好容易有功夫看球的子弟兵們為我們的失敗而鬱悶吧?今天你們要猛打猛衝,不給對手喘息機會,為什麼這麼打呢,那是因為我們現在的體力比對方好,這一個月以來我們沒有進行超疲勞的訓練,主要是訓練的戰術和技術,而他們我從那些隊員上籃的表現來看他們肯定是進行了超負荷的訓練的,你們一上去狠打猛衝他們就會發蒙,那個唐尼教練一定會讓他的隊員沉住氣,他們會保留體力等你們松勁,可是咱們今天就是偏偏不松勁,等到唐尼明白了的時候,恐怕也沒有多少時間給他去趕分了。注意,一切新技術新戰術今天都不許用,咱們就是用這出其不意先斬落他一陣再說!」   比賽果然是按照張曉軍預計的,暫停以後,聯隊還是那麼不緊不慢的控制比賽,可是紅爵士剛換上來的五個人比第一組打的還要快,還要刁蠻,搞的那些大個子蹩手蹩腳的施展不開,比分很快的就拉開到了15分,眼看第一節結束了,紅爵士隊的猛攻勢頭一點都沒有減少,第二節比賽開始,那首發的五位又上場了,依然是猛打狠沖,等到第二節結束中場休息的時候比分已經拉開了28分之多了,那些第一次在一起配合的NBA大腕們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沒有了鬥志,中場在休息室裡唐尼哀歎了一聲,「放棄這第一場比賽。」然後轉頭就走了。   下半場的比賽變的毫無懸念,幾乎整個下半場比賽都成了垃圾時間。   現場的萬嘉奇這個時候樂的對娘子軍們說道,「曉軍現在是真的體貼我了,你們看,今天我都不用吃『揪心丸』了,呵呵,又發了一筆。」   「你這回下了多少?看你樂的!」猛瑩沒好氣的說道。   「不多,反正贏回來起碼是十幾個億了,奶奶的讓那些美國佬好好心疼一把。」萬嘉奇滿面紅光,坐在身邊的於嵐嬌慎的說,「你就不能不說粗口啊?你看人家蘇姐在笑話你哪!」   「讓她笑話吧,反正她要是笑話我,我就正王斌,讓他半個月不回家。」萬嘉奇樂呵呵的說道。   「呀!你這才幾天啊!怎麼就學會了我爸他們那種無賴的手段了!你還當你真的是黑社會老大啊!?」於嵐有些嚴肅的對萬嘉奇小聲說。   「怎麼會?我們本來在一起的時候都很隨便的,就是王斌張曉軍都會有時說兩句粗口的,你孟姐昨天還在我辦公室裡說了粗口哪!」萬嘉奇口不擇言的說。   「放屁!我昨天什麼時候到你辦公室去了?你想讓張曉軍抽我的筋啊?」孟瑩趕緊攔住萬嘉奇的話頭。   「呵呵,我相信了,孟姐剛才就說粗口了!哈哈!」於嵐突然掩口笑了起來。   「別瞎說了,妹子,要是讓曉軍知道我給老萬透了信,今後咱們就沒得玩的了。」孟瑩趕緊神秘的對於嵐的耳朵悄聲的說,生怕黛西和蘇羚聽見了。   比賽結束以後,球隊和紅爵士俱樂部的所有人員都乘坐包機離開了芝加哥,連一分鐘都沒有多耽擱。對於首戰的大比分失利整個美國的輿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還是黛西及時發揮寫了一篇短評急匆匆的發到了紐約的報紙上,標題是《自大的美國人快清醒過來吧》,文章中把NBA聯隊被攻其不備的原因進行了簡單的闡述,無非是從張曉軍那裡聽來的「疲勞論」的翻版。   萬嘉奇在最後的時刻分別在東部和西部的博彩公司下注總共3億美元,這次他精明了,他把三億美元分別拆成300個100萬來下注,他自己倒是隱蔽和方便了,可是他的財務總管梅裡尤斯先生卻忙的腳底板朝天了,這個時候,還是萬嘉奇給他解了圍,「老梅啊!」   梅裡尤斯是個中國通,萬嘉奇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喜歡按照中國的傳統習慣叫他老梅,「你把那贖單留下150份自己慢慢去收,剩下的你按照老何、小梁、還有紐約於老那裡各分配50張就行了,你就說是我替他們買的。」對於老丈人他可不敢叫老於,只好改口叫於老了。   也就是那個晚上,老於和梁錦龍、何浩基通電話,都在後悔沒有看準了下注,失去了一次贏錢的好機會,言語之中多少有些埋怨萬嘉奇沒有給他們準確的消息,正在這個時候梅裡尤斯打電話找到他們,正好加入他們的集群電話系統,梅裡尤斯說,「大伙正好都在,也就省的我一個一個的通知了,萬董給你們每個人買了50張100萬的頭場超級錦標賽的博彩定單,今天都贏了,你們自己趕快派人來拿,我現在沒有工夫替你們去搞。」   「什麼?老萬替我們買了?每家有50張?這,這叫我們如何感謝啊!」幾個人在電話裡都口吃起來,剛才還在埋怨人家,現在人家送錢來了就感激的忘了剛才的話了。         第二十七章 超級錦標(4)     幾個老大哪裡還敢說派人去拿啊,都「屁顛屁顛」的自己親自飛到鹽湖城了。到了鹽湖城,他們就差給萬嘉奇跪下了,萬嘉奇高興的對他們說,「不是哥哥我偏心留一手,實在是沒有理由也叫你們去冒風險,但是贏了當然是大家有份了,我給了你們一半,你們不嫌少吧?」   「不是我說您大哥,您也太看扁咱們了,怎麼說也要有難同當啊下次萬不可以這樣了!」梁錦龍大聲的說。   「其實對於這樣的比賽我也沒有底,而且如果你們一哄而上那賠率不就上來了嗎,你們誰能保證自己的部下不會把這個消息傳出去,到時候弄的美國人也買咱們,那咱們還怎麼玩?這也是我沒有告訴你們的原因之一。」萬嘉奇這會兒說了實話。   博彩兌現以後,於君劍帶頭無論如何也要再返還一部分資金給萬嘉奇,萬嘉奇不解的看著他們,「說好了大家平分的,為什麼要還給我?我那一半已經不少了。」   「我們白撿了這麼多萬不能連你的本錢也拿走啊,這本錢必須還給你,否則口彩不好,將來會折本的。」何浩基最是講究迷信,他說出來的理由十分充分。   遠在芝加哥的姜晉平這個時候正得意的跟凱瑟琳在床上瘋狂,超級錦標賽的第一場比賽就讓他賺了四個多億,成功的極度亢奮讓他幾乎把凱瑟琳折騰了一個晚上。   「親愛的,你是我的超人,我想我這輩子是離不開你了。」凱瑟琳一邊享受著姜晉平的愛撫,一邊對著姜晉平的耳朵柔聲的說。   「哈哈哈,什麼超人,我不過是在自己的身上用手術內置了一顆保持青春的緩釋藥丸,就在腋下,做這個手術光費用就需要4萬多美元,而且維持時間只能3年,明年我又要通過手術更換了,這是有錢人的享受,明年你跟我一起去做,保持好你的青春活力。」姜晉平笑著對凱瑟琳說。   「真的?」凱瑟琳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藥物和手術,她伸手在姜晉平的腋下摸了一會,果然感覺到有一個像黃豆粒那麼大的小東西在皮下。   「好了,我們今天離開這裡,去下一個地方,跟著我好好的享受生活吧。」姜晉平從凱瑟琳身上爬了起來。   芝加哥有美國歷史最大的黑幫,也是黑社會最猖獗的地方,到了這裡以後,姜晉平輕鬆的找到地下黑幫幫助自己按照現在的名字弄到了新的身份證和護照,雖然是假的,但是,就算是海關人員也看不出來,把這個號碼輸入電腦得到的也是正常的和他現在身份相符合的資料,因為除了姜晉平這個人換了以外,裡面所有的都是真的,姜晉平在來到美國以後,為了安全他曾經到處尋找和自己相像的華人資料,很快就讓他在美國的一些窮鄉僻壤找到了幾個孤獨的老華僑,年紀都不相上下,這些孤獨的老人大多是老實巴交的移民後裔,一生沒有什麼波瀾,姜晉平一般是把這些人聘請過來,然後弄到國外去殺掉,把他們的個人資料全部保留下來,他經常的變換這些人的身份在美國國內活動,甚至他的長像也和這些人差不多,對於西方人來說,他們看東方人都差不多。姜晉平現在用的這個戴維斯的名字就是這附近的一個老人的名字,上兩個月被他手下弄到牙買加終身享福去了,所有的證件都交到姜晉平的手上,現在的姜晉平幾乎是有持無恐的在美國各地穿梭,他知道追捕自己的是國內派出來的特工,而美國政府並沒有追捕自己,可是自己又得不到美國政府的保護,畢竟自己是上了「名人榜」的人物,要想活命只能靠自己,靠手裡的金錢。遇到凱瑟琳以後姜晉平的心態有了些變化,這個女人單純質樸,也很懂得生活,凱瑟琳不像大多數西方女人那樣令東方男人很自卑和很不舒服,而是小鳥依人般的讓姜晉平很開心,雖然有時候會滔滔不絕的講述她的過去和工作,可是當姜晉平只是點頭微笑不答話的時候,凱瑟琳就會打住不說了,現在反而討論的是更多的怎麼去遊玩和享受生活,畢竟這些在電影和電視裡才能看到的生活,現在是實實在在的發生在凱瑟琳身上,現實的她不可能不珍惜。   他們的下一站是洛杉磯,從芝加哥開車去洛杉磯無論如何是趕不上第二場比賽了,洛杉磯的湖人隊是西部亞軍,可是第二場比賽為什麼會安排在洛杉磯呢?那是因為洛杉磯還有一隻老是墊底的球隊「快帆隊」,按照錦標賽競賽規則,快帆隊的主場斯台普斯球場成為超級錦標賽的第二站。姜晉平帶著凱瑟琳乘飛機去洛杉磯,不僅是他們,就連汽車也空運了過去,那台越野吉普車裡面實在是太豪華了,最讓姜晉平高興的是那速度真爽,萬一要有什麼事情,警察恐怕要開法拉裡或者直升飛機去追他了。他到達洛杉磯正是第二場比賽的當天,這個時候他毫不由於的又把資金押在了紅爵士隊的身上,這次他賭的是贏球的比分,因為現在紅爵士的賠率已經低過聯隊了,倒過來形成了3賠1,再在紅爵士身上下那樣的賭注就賺不了多少錢了,於是他下紅爵士以15分的優勢贏球,這樣的賠率是1賠4,不過他比較謹慎,只下了200萬美元,剩下的時間就是和凱瑟琳在洛杉磯遊山玩水,到好萊塢去參觀,到海邊去吃大龍蝦。當凱瑟琳問他「為什麼不去弄兩張球票看球」的時候,姜晉平輕描淡寫的說「我怕吵。」   在紅爵士隊的基地裡,張曉軍正和兩個助手商量著下一段的比賽,「第一場我們贏的太輕鬆了,我在想為什麼唐尼那麼容易就讓隊員們放棄了後面的比賽?是不是他們在摸我們的底?我看這個傢伙也想學我們的後發制人勒!」張曉軍自顧自的說道。   「按照美國人的性格他們不會輕易放棄的,可是這兩天的媒體卻都突然啞火了,就是有也是在吹捧我們的,我也感到反常。」盧侗石的老婆黛西是記者,關心媒體的變化自然要比曉軍他們敏感。   「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們還不能一鼓作氣的拿下這個錦標賽,如果我們非常容易的把聯隊打趴下,那麼我們可能就會毀了發展幾十年的NBA聯賽,也毀掉了美國球迷看球的信心,咱雖然是不待見美國那些討厭的傢伙,但是沒來由的毀掉這籃球文明可也不是我們的初衷,因此我們寧可冒點輸掉比賽的風險也要把比賽控制住,今天我還是不準備上新戰術和技術,咱們放慢了速度跟他們打,看唐尼到底有什麼新花樣。讓他們也漏漏家底。」張曉軍突發奇想的說。   「老師這樣的胸懷真的是叫我們汗顏,我們只想到要麼報仇要麼感恩,真的沒有老師您這樣的思想過。」盧侗石聽了張曉軍的話以後,突然覺悟到了什麼,「我們韓國人在歷史受外來國家和民族的壓迫太多,我們心中積滿了仇恨,因此我們的民族自尊心太強,這使我們得到了很多,同時,我們也失掉了很多,這是我們值得深刻檢討的。」   「你們啊,就是喜歡自己去想那麼多,誰都不能否認,東方人的根是在中國,就連大伙吃飯使用筷子,喜歡吃熟食等都是咱們一個祖宗傳下來的,可是就是有那麼些人喜歡要把自己從這個大家庭中分裂出去,其實是自找麻煩,你們說說,那日本人幹嗎非要跟自己的祖宗過不去?我看他們是在那小島子上憋屈的,既然憋屈就回家來吧,可是不,人家非要打回來,非要自立門戶,對於這樣的親戚當老家兒的還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一千多年了,老家兒從來沒有打過他們,可是他們老是犯貧,我看早晚都得回來,你們也是一樣,你們說,這血脈和之情能割的斷嗎?你們在歷史上被日本人欺負還不都是我們去幫你們,當年康熙盛世的時候是多麼強大,要想把你們那裡變成中國的一個省還不就是一道詔書的事情?可是老爺子沒那麼幹,為嗎?就是不去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如果你們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看你們也就平和了,也就沒有那麼多煩惱了。對於政治我不懂,我就知道不要欺負人,也不要被人欺負。」張曉軍也不知道怎麼突發怪論來了。   「呵呵,張指導也關心起民族政治起來了。」隨著聲音萬嘉奇走了進來。   萬嘉奇原本在公室裡等著孟瑩的電話,指望孟瑩再像上次那樣給他暗示點什麼。現在孟瑩幾乎成了萬嘉奇安插在張曉軍身邊的「密探」了。都過了中午了,孟瑩還是沒有電話,現在的博彩賠率已經變的無利可圖,萬嘉奇打算放棄今天的博彩。在辦公室無聊的很,萬嘉奇想了會就來到了球隊基地。   「我說大帥啊,今天晚上這球怎麼打啊?我的意思是不是一鼓作氣的拿下去球,早點弄完了咱們好早點去休假,我盼這天可有日子了。」萬嘉奇試探著張曉軍。   「你他媽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進來就沒安啥好心,是不是想摸點情報好給你晚上博彩啊?」張曉軍眉毛一挑說道。   樸善東和盧侗石知道這倆人到一塊就會磨牙,在一邊偷偷的樂,樸善東是個光棍,沒有老婆,因此那賭球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可是黛西卻在當天晚上就把贏錢的事情透漏給自己的老公了,孟瑩給這些娘子軍們找萬嘉奇要了四千萬的彩票,裡外裡就憑空的給這幾個姐們兒弄了七千多萬的身家,於嵐是見過錢的,何況萬嘉奇是自己的老公,她倒沒怎麼興奮,蘇羚生性恬淡,再說自己的老公那裡也不缺錢,有了這個身家最後還不是歸到王斌那裡去?所以也不怎麼在乎,只有黛西興奮的不得了,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變的這麼富有,她也不知道盧侗石跟著萬嘉奇孟瑩賭球早就是億萬富翁了。萬嘉奇一進來,盧侗石就猜到是來探聽消息的,可是他卻不會去像張曉軍那麼直接的去嘲諷萬嘉奇。   「沒什麼安排,到時候看運氣吧!」樸善東不鹹不淡的說著。   「瞧你們這意思是要玩一把帽捉耗子的把戲嘍?這可是個絕妙的主意。」精像鬼一樣的萬嘉奇還是在樸善東的話音裡聽出了蹊蹺。   「你少瞎猜,當心什麼時候翻了船,到時候不要來找我救你,你呀,還是去當你的洪常青吧,對於你帶娘子軍的工作我們還是滿意的,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博彩一道適可而止,不要在這個上面瞎折騰,我那老婆早晚給你帶壞了!」張曉軍罵完了後懶得搭理萬嘉奇,自顧自的看隊員們的訓練成績表。   萬嘉奇是何許人啊,難道還聽不出來曉軍的話音?看著樸善東的微笑他心裡猛的一沉,「媽的,怎麼把老樸給忘記了,下次要算他一份,嗯,在啥時候也給他弄個媳婦兒,省的這小子老是嫉妒我們。」有了於嵐以後萬嘉奇心情變的善良了不少,尤其現在熱中於給人保媒拉縴兒,公司內部機關的幾個單身全部都被他「指派」了對象,背地裡已經開始有人叫他「喬太守」了,不過他有個原則,絕不管白人的這些事情,他知道那是跟東方人完全的不一樣的婚姻觀,他不想去找這個麻煩。   在紐約中國城的一個豪華的大樓裡,於君劍對面站著徐剛。徐剛現在是於君劍手下最得力的幹將,早就取代了原來的四大金剛的地位了,從徐剛開始整頓隊伍以後,於君劍就覺得這個小伙子就是自己找了多年的接班人,因此,於君劍讓徐剛放心大膽的去辦事,這不,現在回來跟自己匯報了。   「阿剛啊!你以後不用凡事都跟我匯報了,有些事情你也要學會自己拿主意,最近咱們社團給你整治的不錯,我很滿意,人員精簡了,可戰鬥力卻提高了,要是我還有個女兒我一定招你為女婿,以前你在我這裡可真的是委屈你了。」   「老大這是說哪裡話,我到美國來還不是您和小姐搭救了一把,要不是您我媽早就死了,這次我也是盡一個社團分子應該盡的義務,還有剛剛和川哥學了不少正規的訓練方法,我想,只要我們今後走的正做的直,那麼在這裡就不會有人敢動我們了,只要我們為這裡的華僑保持了一方安寧,那麼我們的存在就是合理的,我們也就能發展下去。川哥的老大萬先生也是您的女婿,據說他們那裡正和賭城的梁先生一起在整頓市場,我建議您是不是也去參觀一下,學習一下,您現在是萬先生的丈人,他不好意思叫您,恐怕得您自己開口。」徐剛繞了一個大彎子才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哦,這個事情我知道,是我忘記了安排,這樣,你立即跟梁先生聯繫,我們是掛在他這條線上的,人選嗎你就自己去安排吧。」於君劍對徐剛說。   徐剛從老大那裡出來後,找到綠頭龜和大金牙,這兩個鐵桿現在也都是小頭目了,經過徐剛的初步訓練功夫是大有長進,經歷過上次的生死,兩個人也成熟了很多,那綠頭龜早就不染頭髮了,不過大家叫習慣了還是「綠頭龜,綠頭龜」的叫著,不過有一樣兩個人恐怕這輩子都改不了啦,那就是一見面就抬槓,而且基本上是不會有輸贏的,因為兩個人都是不學無術,都是看過就忘的主,抬槓也是他們之間友誼的一種表現方式罷了。這不,徐剛出來的時候綠頭龜和大金牙還在為上次沒有結果的話題抬槓,   「知道紐約的球隊為啥叫『尼克斯』啊?上次你問我,我沒有想起來。」大金牙神秘的對綠頭龜說。   「那這次想起來了?就是我把腦袋借給你,你也是不知道!」綠頭龜不屑的看著大金牙。   「老子這次想起來了,尼克斯隊不就是原來的尼克松家辦的嗎?你看就差一個字。」   「哈哈哈,根本就是不對,那是紀念英國的尼斯湖怪物的,寓意是像那怪物一樣的厲害無人能敵!你真沒文化!」綠頭龜得意的看著張著嘴詫噩的大金牙。   「就他媽你有文化!在這裡湖吹亂侃,那尼克斯球隊全稱是『尼克斯博克斯』,原意是公元17世紀漂洋過海到紐約這個『新世界』淘金的那些荷蘭人所穿的內褲。跟他媽的什麼尼克松和尼斯湖怪物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你們這兩個不學無術的傢伙。」徐剛看著這兩個活寶實在是忍不住了。   「喂!頭,什麼叫風馬牛不相及啊?這詞好新鮮。」綠頭龜更覺得徐剛偉大了,不僅功夫好,而且學識淵博。   「就是你們兩個混球永遠是扯不到一塊去的意思。走吧!跟老子去辦事!以後少扯這些不著吊的龜話!」徐剛帶著他們向外面走去。         第二十八章 超級錦標(5)     在得到了萬嘉奇的指示以後,美國所有華人社團的成員不得參與第二場的博彩,並要求勸說和通知到一些散戶華僑不要參與這場賭博。姜晉平看著紅爵士的賠率高具不下,單純買紅爵士隊的勝面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於是他在洛杉磯的一家博彩公司看到了讓15分的賠率是1賠4於是就打算在這個盤口上下注。   洛杉磯是美國西部最大的城市,也是華人聚集比較多的城市,在洛杉磯的中心區同樣和紐約一樣有一個中國城,也就是人們說的唐人街,除了這個唐人街以外,在唐人街南邊的地方還有個日本城,不過那裡叫Tokyo,而不叫Japanese,意思是小東京,這裡是在二戰的時候美國關押日本在美僑民的地方,後來逐步發展成為日本人集中的街區。在洛杉磯有很多這樣的外來民族相對集中的地方,比如墨西哥街等,後來洛杉磯又演變成同行業相關部門相對集中的街區,比如好萊塢、比佛利山、迪斯尼樂園等。洛杉磯在美國是相對富裕的地區,特別是在比佛利山集中了大多數的美國巨富豪紳,就是普通的市民工資收入也要比其他地區高出許多,洛杉磯是個年輕人的城市,來到這裡的年輕人特別多,他們嚮往成為明星成為富豪,因此在這個城市裡的球市特別好,一個城市裡有兩個職業籃球隊這在美國其他地方是不多的。   姜晉平到了洛杉磯住進了,靠近比佛利中心區的山頂希爾頓酒店裡,這裡距離機場只有40分鐘的路程,酒店算是這裡最豪華的酒店了。凱瑟琳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了搭順風車的那個準備步行的老頭了,現在的姜晉平容光煥發顯得年輕和自信,姜晉平已經讓凱瑟琳辭去了在小鎮上的工作,他給了凱瑟琳一張裡面有20萬美元的銀行卡,「這是給你的,不要再去上班了,跟著我在美國和世界上『流浪』吧。」凱瑟琳連想都沒想就說,「只要有你,你讓我去哪裡就去哪裡。」凱瑟琳親眼看到姜晉平在第一場籃球超級錦標比賽裡輕鬆的就贏了四億美元,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不缺錢用的,也是一個在美國和世界到處旅遊的新人類。她甚至嚮往這個陌生的強有力的男人把她帶到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   斯台普斯球場上今天晚上格外燈火輝煌,因為是NBA總部負擔費用,球隊老闆沒有理由去給總部省錢,倒是破天荒的自己的球館的球票暴長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天價,黑市價格已經到了3000美元一張,而俱樂部自己只能保留50%的門票,其他的門票要分配給總部和紅爵士隊的會員,來到斯台普斯球場看球的大多數是在洛杉磯的華僑,因為第一場比賽紅爵士隊那種摧枯拉朽的打法已經把美國球迷的信心打的煙消雲散,現在各博彩公司開出的盤口大多是1:10,聯隊的賠率跌到谷底,有的深圳乾脆開出了讓球賠率,對此大衛。斯特恩不以為然,在他看來一場球說明不了什麼,再說,他「相信紅爵士隊高層的智慧」,比賽不會那麼簡單和沒有波瀾。   果然在第二場比賽裡紅爵士沒有像第一場那麼順利,雙方的比分交替上升,聯隊在比賽中充分的發揮了身體強壯的優勢,在激烈的對抗中屢屢佔了上風,張曉軍開始頻頻的叫停,不斷的調整上場隊員,但是情況好像並不理想,到了第四節,還有12秒結束的時候紅爵士隊僅僅領先一分,這個時候球權已經轉到聯隊手上,唐尼果斷的叫了暫停,他要求聯隊在最後的這一次進攻中打出一個成功率,在進行了局部的人員調整後比賽繼續,聯隊利用這剩下的最後12秒鐘打出了令人眼花繚亂的進攻組合,最後的進攻任務落在了來自底特律活塞隊的得分後衛卡特。傑爾的身上,這個身高2。01米的進攻後衛是一個球風酷似「便士」哈達維的球員,身體素質比哈達維要好的多,可是同哈達維一樣喜歡在關鍵的時候玩「花活」,這不,最後的一擊交給他的時候,他已經騙過了紅爵士隊的後衛直接突到籃下,面對上來補位的紅爵士隊的中鋒爾達已經先跳起來的卡特一個隨意的左臂肘部的揮動就砍在了爾達的太陽穴上,爾達一愣神,那卡特在到達頂點的時候球並沒有出手,因為他看著時間還有2秒,於是在下落的過程中用眼睛不停的在搜索自己的隊友,可惜,大家都是按照教練事先分配好的把球交給了他,就等他最後的一擊,他在看不到隊員們接應的情況下不得已在要落地的那一剎那把球向球框拋去,從那弧線上看到不是在投籃,好像是在給爾達傳球,爾達這個時候被卡特的那一肘子砍的還在迷迷糊糊,冷不丁的籃球傳給了自己,他雙手抱住了籃球想都沒想使勁的向上跳了起來,然後一個大力的雙手扣籃,把球狠狠的砸向自己的球框,隨著籃球的進框,終場的鑼聲響了,全場的人都楞住了,就連裁判都看傻了,只有爾達興奮的高舉著雙手在那裡找人擁抱,戴俊這個時候醒過神來,他走到爾達面前照著爾達那渾厚的肩膀就是一拳,「你他媽的醒醒,你把球砸進了自己的球框了!」戴俊是用英語說的,這個時候裁判才明白,爾達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裁判也做出了進球有效的手勢。按照後來一些小報記者調侃的話說,「聯隊在最後的12秒裡,成功的策反了對手中防護最好和進攻能力最強的中鋒,在最後的一秒鐘裡,這個第五縱隊輕鬆的把勝利送給了聯隊!」   比賽的結果令全國的球迷都大跌眼鏡,在還沒有結束前的那12秒的時候,萬嘉奇不停的大把的吃著揪心丸,於嵐看著都有些害怕,又不敢說什麼,等到爾達葬送了紅爵士隊的比賽以後,萬嘉奇大喊一聲「絕了!這招絕了!」,喊完了人也就平靜了,好像剛才的緊張根本就不存在了。、   「以後那藥你要少點吃,我看你怎麼跟吃炒黃豆似的。」於嵐對萬嘉奇說。   「不礙的,是孟瑩給我弄來的,很管用,你要是緊張你也來點,別說,還真的很香呢。」萬嘉奇沒事人的說道。   「孟姐,你給我老公整的什麼藥,他吃的那麼多不怕吧?」於嵐轉過頭來問孟瑩。   「怕什麼?要是怕的話大概是你吧?放心吧,那藥丸是用澱粉和人參漿做的,吃多少都當是零食。」孟瑩悄悄的和於嵐咬著耳朵,「不過裡面是高麗參,吃多了後,晚上可能不會放過你。哈哈……!」   於嵐給孟瑩說了個大紅臉,轉過頭去眼睛裡水汪汪的看著老公。不過很奇怪的是今天輸了球以後老公竟然滿不在乎,還隱隱的有些高興的樣子。   比賽令人意外的打成了一比一平手,寂靜的球評就像已經燒開了的油鍋裡扔進去了幾滴水,又辟里啪啦的炸開了。一些人把矛頭直接指向了那底線上的裁判,「如果那個裁判能夠看到卡特的犯規,那麼比賽的結果就是另一個樣子了。」還有人說如果紅爵士隊的中鋒不是給打蒙了,他怎麼可能糊里糊塗的把球往自家的球框裡砸?   只有萬嘉奇心裡明白,這是張曉軍安排的苦肉計,所有隊員上場前,曉軍在爾達的耳朵邊說了那麼一句,也就是說這場比賽曉軍是鐵定了要輸給對方的,要不是爾達的靈活反應,那恨鐵不成鋼的聯隊就是把送到手上的勝利也拿不到,卡特也沒有想想,如果不是紅爵士隊手下留情,他能過的那麼順利嗎?如果不是看著他能夠很順利的得分,爾達能夠讓他從容的玩花活?   萬嘉奇在知道張曉軍不打算拼第二場球以後,就對各個堂口發了話,都不許參加這一場的博彩,然後自己卻偷偷的買了2億美元的聯隊贏,由於第一場紅爵士隊的成功,基本上彩民已經不看好聯隊,現在買聯隊是冷門,美國的那些賭徒和博彩公司都在紅爵士隊身上下注,這樣才有機會讓萬嘉奇又弄了一把,上天真的看顧他這個了撈錢的能手,他這次還是把一半分給了各堂堂口,現在大家已經習慣在籃球的博彩上聽他的指揮了,梁錦龍甚至在想是不是萬頭在控制著比賽啊,可是從現場的實況來看又的確不像,反正有錢收,他不會去多事的捅這個馬蜂窩。   可是這次姜晉平就輸慘了,到達希爾頓飯店以後他利用酒店的電腦網絡在洛杉磯最大的網絡賭場裡下注2億美元買紅爵士勝對手15分以上,原本他是看好的紅爵士讓他今天很失望,他難得的在賭場裡輸了這麼一大筆錢,不過對於他來說還沒有傷到筋骨,甚至這輸的也不過是前兩天剛贏回來的。在酒店裡凱瑟琳知道這個男人輸錢了,可是她不知道輸了多少,多少有些擔心這個男人會不會受得了,可是她從姜晉平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不快。還是那副沉著冷靜的樣子。他們繼續在洛杉磯遊玩娛樂,然後就開著他們的那輛寶馬向北部進發,他要去舊金山看一看。   凱瑟琳見男人的心緒沒有什麼變化,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這時美國全國都被這超級錦標賽弄的瘋狂了,沒有誰去注意這個中國男人帶著一個美國女人到處亂跑,到了舊金山,姜晉平這次沒有住高級的酒店,而是住進了靠近市區的一個汽車旅館裡,一天的顛簸讓凱瑟琳很疲勞,她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上床了,姜晉平則在酒吧裡喝著啤酒,然後利用酒吧的公用電話跟這裡的幾個熟人通電話,在舊金山有一個從國內跑出來的河南省交通廳的幹部,叫王懷豫,雖然出來的時候搞了不少錢,可是到了美國以後很快就被當地的一些流氓詐騙和敲詐去了不少,弄的自己只能龜縮在貧民窟裡,去年,姜晉平到舊金山考察的時候發現了這個人,於是支援了他一下,並給他留下了兩個牙買加人幫助王懷豫在舊金山發展組織,現在已經發展了20多個散兵游勇。王懷豫現在在舊金山的一個華人居住區裡開了一個小餐館做掩護,眼前只經營一些零星的毒品零售,由於他是直接從姜晉平這裡得到的第一手毒品,雖然量很小,可是利潤頗豐,姜晉平也就是只給他毒品不給他經費,目的就是要王懷豫在這裡能夠靠自己的力量發展下去。今天姜晉平在電話裡跟他說,「我到了舊金山,出來見見面吧。我在靠近城邊的巴利汽車旅館的酒吧裡,就你一個人來好了,不要帶人。」   舊金山是中國華人在美國最早登陸的地方,這裡的唐人街由來已久,是美國最大的華人聚居地,也是舊金山最著名的街區,在這裡也有華人幫會,被人稱洪哥的霍廉洪就是這裡的幫會老大,不過年紀已經有七十多了,等閒不會出來主事,現在舊金山的幫會之間摩擦不斷,而這裡白人和黑人的幫會卻不怎麼強大,主要是華人幫會在這裡控制著局面,就連警察局長也是華人的後裔,在加利福尼亞人們甚至說這裡就是個華人自治領地。姜晉平也就是看到這裡的混亂局面才決定在這裡下手的。大約是晚上9點多鐘,王懷豫到了,姜晉平看著現在有些發胖的他笑了,「日子過的不錯嗎,你看,才幾個月沒有見就發福了。」   「拖老大的福氣,現在搞的還可以,您的那一招真厲害,專業的打手和業餘的就是不一樣,我們現在雖然只有20多個人,可是一般的幫會不敢找我們的岔,底盤雖然小點,但是我們的貨質量好,價格合理,生意還是不錯的。」王懷豫高興的說。   「我這次來是打算住一段時間,在這裡我要給你更大的支持。」姜晉平喝了一口啤酒看著王懷豫的臉色。   「哪太好了,有您來,我們一定要大發展。」王懷豫一副滿臉真誠的樣子,姜晉平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有什麼做作。   「您就住到我家裡,保證讓你住的舒服。」王懷豫拍著馬屁。   「不用,我住哪裡你不用操心,現在我給你這個網址,我有什麼事情跟你網上聯絡,密碼是你的生日乘3除5,記住了!」說罷擺擺手讓他回去了。   姜晉平首先在舊金山的郊區買了一塊年代久遠的鄉間農莊,這些農莊是需要大量的金錢維護的,如果農莊的主人破敗了,那麼很難維持下去,有些農場的主人以開設鄉間農莊客棧來維持農莊的日常開支,但是能夠堅持下來的不多。姜晉平在靠近海邊的地方購買的這個農莊的名字原來叫「珍尼莊園」,是早年鐵路大王斯坦福為自己的一個侄女買下的,經歷了一百多年以後現在已經頹敗的不成樣子了,姜晉平只花了不到150萬美元就盤下了這個地方。當凱瑟琳到了這個莊園她還以為姜晉平要在這裡定居了。   當王斌和江川他們在美國東部費盡心機的尋找這個中國最大的貪官加毒梟時,誰也沒有想到姜晉平會跑到華人成堆的舊金山去重新發展他的毒品隊伍。在一切手續都辦妥之後,姜晉平竟然成了菲力浦五世勳爵,原來,姜晉平通過網絡上的調查,發現凱瑟琳自己都不知道的她竟然是英西大海戰的英雄之一菲力浦的唯一後裔,根據英國的法律,凱瑟琳將繼承這個爵位,那麼她的丈夫也將獲得不能世襲的勳爵稱號,當姜晉平把他從英國皇家檔案館寄來的證書給凱瑟琳看的時候,凱瑟琳簡直是墜入雲霧之中了。就這樣兩個人在這裡過起了紳士的生活,為了安全,姜晉平又重新僱傭了保鏢和莊園的保安,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漏網人員開始逐步的向這裡集中。   也許是尤利骨子裡的自尊心作怪,在第二場比賽的開始的那一分鐘,他以自己的個人名義向聯隊投注100萬,在他看來輸就輸了吧,沒想到反而讓他贏了1000多萬,看著比賽,尤利搖頭說,「他們太厲害了,今天不知道又是誰狠狠的撈了一把。」因為在開場前10分鐘,洛杉磯的士格爾打了個電話來說,有人在他的賭場裡下了2億元的大注買聯隊勝,這也是尤利為什麼在最後的關頭自己投下去100萬的另一個原因。他明白,這是萬嘉奇弄的鬼,紅爵士不可能打不過聯隊的,最後連那樣的計策都想到了,真是出人意料啊!   「尤利先生嗎?我是萬嘉奇。」尤利正在想著這件事情,萬嘉奇的電話就打了進來。「祝賀你今天贏了一千萬,看來我們的眼光差不多啊。我在洛杉磯投了2億,大概賺了差不多20多個億,考慮你這裡還有很多地方要花錢,我分給你2億。」   「什麼?您為什麼要給我?」尤利有些吃驚的問道。         第二十九章 超級錦標(6)     尤利非常奇怪為什麼萬嘉奇會去買聯隊贏,而且還賭贏了,正在他懷疑和猜測的時候,萬嘉奇在電話裡由開始說了,「你是不是懷疑我在操控比賽結果啊?我告訴你,我沒有,我不過是瞭解我的拍擋,瞭解他對籃球的感情和熱愛,你以為那個卡特是那麼容易就突破紅爵士隊防線嗎?你以為爾達真的就糊塗到要向自己的球狂裡砸球嗎?那是因為沒有時間再讓對方玩了,為什麼會打成這個樣子?你也許會這麼問。那麼你希望已經建立六十多年的NBA神話和信仰在瞬間就破滅和坍塌嗎?你希望這個龐大的體育市場在一個行竟入土的老人家最後的賭博中輸光嗎?這就是我們教練的胸懷,這就是我們教練要給你們上的籃球理念課。我之所以給你說這些是因為你自己本身是搞籃球的,對於籃球的情結會使你明白許多東方人的想法,而那些幫會他們看到的僅僅是眼前的經濟的利益,用那些錢去堵他們那貪婪的心吧。」萬嘉奇說完後放下了電話。   尤利拿著話筒楞在那裡,話筒裡「嘟嘟」的發出忙音的信號。「是啊,在討論搞超級錦標賽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一旦聯隊輸球了怎麼辦?第一場大比分的敗下陣來已經讓很多人不看好聯隊後面的比賽了,現在人們只是對這樣臨時湊起來的聯隊表示失望,一旦他們聯想到整個NBA的現有水平不過如此的時候,那麼,能用什麼方式和方法去阻擋人們對這個神聖帝國的離去?美國的籃球市場將不覆存在,這是多麼可怕的一種假設啊!我們沒有想到,可是作為對手的張曉軍想到了,他不聲不響的在給那些狂妄的NBA老大留面子,這需要多麼高的智慧和胸懷?」想到這裡尤利有些慶幸自己及早回頭,要是跟這樣的對手進行較量,自己恐怕連葬身之地都不會有。   門口傳來輕輕的叩門聲,尤利這才想起自己忘記掛電話了,他輕輕的把電話掛好,清理了一下情緒對門外說道,「進來!」   「尤利先生,托尼帶著部下衝進了中國城,正在和於君劍的手下展開全面戰爭。」從拉斯維加斯梁錦龍那裡派來的意大利小伙子安東尼奧表情嚴肅的說。   「哪個托尼?」尤利不解的問。   「就是考利昂家族的新領袖,老維克多不是在半個月前中風了嗎,他的小兒子托尼。考利昂現在是幫會的老大,昨天據說他們買紅爵士隊勝結果輸掉了一大筆錢,他氣憤是說這是中國人在欺騙他,他要找中國人拿回自己的錢。」安東尼奧說。   「難道他是在中國人的賭場裡輸的錢?」尤利覺得奇怪。   「不是,他是在我們的賭場裡輸的錢。找中國人不過是因為他覺得應該向老於那裡去擴大地盤,然後補回賭博的損失吧。」安東尼奧也說不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麼我們應該怎麼辦?」尤利這個時候才想到這個問題問安東尼奧有些唐突。「好!我知道了,通知我們的人加強戒備,我會跟其他的老大去商量這件事情的。」   尤利想了會還是撥通了萬嘉奇的電話,「密斯特萬,紐約的考利昂家族向於君劍的幫會開戰了,您知道這個事情嗎?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我早就知道了,剛才給你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不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準備接手考利昂家族的地盤吧,在中國城以外的地盤于先生是一寸都不想要,但是在中國城以內的地盤,于先生是一寸也不會丟的,那個小托尼。考利昂大概是受什麼人唆使犯了這滅頂的錯誤,他忘記了在一個月前覆滅的馬裡奧家族了,不過你倒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敲打一下其他的黑幫,不要惹事,特別不要惹華人,否則麻煩會很多的。放心吧,明天早上的太陽還是很明亮的。」萬嘉奇在電話那邊充滿了信心。   考利昂家族的確大舉向紐約的唐人街進攻了,他們的打手隊衝進了唐人街的各個酒吧、餐館、夜總會進行大肆的破壞,可是,這些人又很快的被於君劍的部下制服,一個個都被用捆紮管道的塑料伸縮扎頭給把手腳都捆了起來,然後擺在大街上等著閃爍著紅燈和鳴叫著警笛的汽車拉到唐人街警察分局,那些打手不是被下掉了胳膊就是給打折了大腿,有些還給端掉了下巴,到了警察局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要他們交代罪行,而是要給他們找來大批的跌打醫生,好在唐人街的跌打醫生是很多的,那些來的跌打醫生對這些人的手法恐怕就不會像對待一般病人那樣溫柔了。警局裡到處都是殺豬般的哀號聲,分局長傑克。李在電話裡對著他的上司雷德。約翰遜局長大聲要求警力增援和調劑拘留場所所,「您聽見了嗎?我現在這裡已經擠滿了從街上搜集回來的嫌疑犯,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再安插了,這些都是考利昂家族的打手,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抓了132個了,可是他們還在源源不斷的往中國城湧,您是不是去警告一下那個膽大妄為的傢伙,他的父親還沒有嚥氣哪,難道他就不怕華人幫會的報復嗎?」傑克是個混血華人,在這個社區裡當警察已經很多年了,去年才升任這裡的分局長的位置。   「我會立即安排第五區的機動警察去增援你們,你們那裡的嫌疑犯如果太多就送到總局這裡來吧,托尼這個小混蛋我看他是活膩味了,我得立即去『保護』他,否則,這小子恐怕很難活到明天。」雷德局長放下電話以後,就安排局裡的反黑警察出動,立即去尋找托尼。考里昂。   在通往紐約的空中有一架小型的商務客機在快速的飛翔著,江川小隊被王斌緊急的派往紐約增援,雖然徐剛帶領自己的手下基本上把衝進中國城的那些用棍棒做武器的普通打手控制住了,但是,考利昂家族不僅是有這樣的打手隊,還有武裝到牙齒的殺手隊,今天白天的搗亂就是為了晚上對於君劍的主要手下狙殺做準備的,如果不能快速的打掉這只殺手隊伍,敲掉托尼的腦袋,那麼這次的衝突必然會擴大到所有的幫派混戰,江川小隊的任務就是在到達以後立即打掉托尼的老巢,把考利昂家族的幾個主要頭腦幹掉。行動計劃已經擬好,需要的就是速度。   托尼。考利昂這次瘋狂的行動其實是在姜晉平的唆使下開始的,姜晉平始終沒有放棄對紐約毒品市場的垂涎,他在舊金山通過長途電話跟托尼通了電話,以前,他們曾經交易過,托尼認為姜晉平提出的條件是非常優惠的,不過那個時候托尼在幫會裡說話還不算數,而參加錦標賽結果的博彩剛剛讓他損失了一大筆錢,這個時候姜晉平提出,只要考利昂家族佔領了紐約的毒品市場,那麼他可以比市場價格低20%的價錢跟托尼交易,為了表示誠意,他告訴了托尼隱藏在紐約一個秘密地點的50公斤的高純度海洛因,托尼可以在一個月以後付款,但是姜晉平也警告托尼不要欺騙他,否則,他會按照道上的規矩取托尼的項上人頭。姜晉平在電話裡對托尼說,   「我們在紐約有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敵人,我需要你的市場,你需要我的毒品,那麼,你就要做好你的市場開拓,我做好我的毒品生產,大家聯合起來紐約就是我們的。我等待你的好消息。」   在紐約,具有世界上最大的毒品市場,每年在紐約消費的毒品高達2000億美元,而這些毒品大多是從南美轉運過來的可卡因和大麻,還有相當一部分是安非他明類衍生物等製作的人工合成軟性毒品,這些毒品充斥在紐約的幾乎每一個角落,但是,真正能夠在這裡銷售海洛因的並不多,一是來源緊張,美洲不出產海洛因,必須從亞洲運過來,在經歷眾多國家設立的緝毒網絡時困難重重,能夠最後落到美國的幾乎所剩無幾,第二是在紐約也沒有一個真正的大規模的銷售海洛因的網絡,姜晉平原本是叫兒子來開闢這個市場的,沒想到折戟沉沙,到現在人在哪裡都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海上指揮中心僅僅一個回合就讓對手給弄沉了,連自己在南美的加工基地都給摧毀了,他明白,這不會是簡單的幫派攻擊,十有八九是中國政府參與了攻擊,可是他現在不清楚的是這些隱藏在黑幫勢力裡的政府追捕人員到底是誰?他們對自己到底掌握了多少底細?從現在的情況看,於君劍已經跟中國政府有聯繫這是無庸質疑的了,自己也就是栽在這個老傢伙的身上,所以,在紐約,先打掉於君劍是非常必要的,雖然自己現在沒有了南美的那個基地,但是要恢復起來很快,而最主要的是自己的潛艇上還有近20噸的高純度海洛因,這個本錢足夠去和對手周旋了。   姜晉平在輸掉了第二場的博彩以後開始認真的研究這個由中國人組成的紅爵士隊,他弄不明白,為什麼紅爵士會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放水,哪些蒙普通人的障眼法是瞞不過這個已經成精了的老警察,他現在把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搜集紅爵士隊資料上了。凱瑟琳則是在忙著打理從天上掉下來的農莊和自己的爵位,她開始外出去交際一些「主流社會」,有時半夜才回來,不過姜晉平從來不關心這個,當那女人抱歉的光著身子摸進他的被窩時,姜晉平就會用粗野的動作發洩自己對她的不滿,可也奇怪,姜晉平越是這樣粗野,那女人越是興奮,弄到後來還覺得十分的享受和滿足。「她媽的,這女人是不是大腦出問題了?反正有她掩護自己也很好,至於基地嗎,以後可以換一種方式來進行操作。」姜晉平這麼想著。   江川小隊在下午4點多鐘降落在新澤西的一個小型的私人機場,徐剛已經在那裡等著接他們,小隊立即上了徐剛開來的小型巴士,在車上江川開始佈置任務,「托尼會在每天這個時候去長島附近的一家意大利髮廊洗頭,這個髮廊的女老闆是他的情婦,這是幫會內部都知道的事情,因此這個髮廊已經很多年不對外營業了,沒有人敢去找這個麻煩,髮廊的對面是一個碩大的街心公園,在公園裡有許多高大的樹木,靠近這個街心公園的外圍是快速公路,我們這次簡單點,在這個公園的樹上設置狙擊點,用狙擊步槍幹掉這個托尼,然後從公路上撤退,明白了嗎?」江川對兩個狙擊手說道。   說實在話,用特種部隊打黑幫幾乎是有點浪費,那些黑幫只不過是從電影或者電視裡學了點皮毛,然後假摸假勢的在托尼的周圍佈置所謂警戒線,就算是有個別的從退役的特種兵裡招募的保鏢,在沒有隊友的配合和上級的計劃下也是做不了什麼的,江川安排好計劃後。巴士也到達了第一出發點了,兩輛悍馬吉普車停在路邊,上面塗的花花綠綠的,給人感覺就是一幫瘋狂的越野車迷的車輛,江川一揮手,隊員們分成兩組上了汽車,汽車很快就到了那個街心公園,除了兩個狙擊手背著背囊靈巧的爬上兩顆大樹以外,其他人都散開,有的溜躂在街心花園的林蔭道上,有的則是像流浪漢一樣的捲縮在無人的長椅上,江川則在距離那間髮廊100公尺的地方坐在供行人休息的凳子上搖頭擺尾的聽著音樂,太陽就要落山了,餘輝散射著道道光芒,這個時候托尼的車來了,江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托尼竟然搞笑的像美國3、40年代的黑幫的那樣,讓一些馬仔手裡提溜著衝鋒鎗單腿站在他那輛老式汽車的踏板上,車子停下以後,那些馬仔立即散開站在髮廊門口兩邊,披著斗篷的托尼也不嫌熱,威風凜凜的從黑色的老式福特車上下來,看來這是個瘋狂的傻瓜。在托尼的汽車後面大約20多米遠的地方,明顯是兩個警察坐在汽車裡注視著托尼的表演,江川用不屑的眼光看了看後面的這部沒有警號的警車,他馬上計算出了托尼的位置參數,他輕輕的對著喉結話筒說著,   「一號打目標,風速3,距離350。二號注意後面的那輛車,車上有兩個人,那是警察,他們可能在保護或者跟蹤我們的目標,二號打警察那輛車的輪胎,其他人按照點線佈局收攏,向公路上靠攏,狙擊手回報情況,聽我命令打。」江川的話音剛落,耳機裡就傳來狙擊手的回話,「一號OK,命中概率90%,二號OK,命中概率100%。」   「打!」江川低聲的喝道。   兩隻槍幾乎是同時開槍的,坐在汽車裡的警察在車身的抖動下才明白被襲擊了,等他們再看托尼的時候,托尼的腦袋以後被大口徑的狙擊步槍子彈削掉了一半。那些保鏢根本不知道這子彈是從什麼地方打過來的,只能盲目的向周圍亂放槍,而被槍聲驚嚇的市民在街道上到處亂跑,江川迅速的帶著小隊離開了那裡,沒有人注意到這幾個嬉皮士是幹什麼的。   在髮廊門口,後面車上下來的便衣警察正拿說對講機大聲的向局長匯報這裡的情況,而江川小隊並沒有立即撤離這個地區,他們又潛伏在路邊的花叢中,按照中國兵法的話說現在是進行圍點打援,雖然不是什麼援助,他們也沒有圍點,但是戰術思想是一樣的,托尼被狙殺,對方的家族內部的頭腦一定會在接到報告的第一時間向這裡和總部趕去,因此,江川把小隊分成兩個小組,分別設立在對方必須經過的要道上,他要求狙擊手必須第一時間打掉對方的司機,為了確保準確,他命令其他隊員使用精確瞄準,給狙擊手以輔助支援。然後命令爆破手在公路上準備好定向炸藥,務必將這些人釘死在這裡。   雷德局長在接到自己派出去的警察的報告時心情十分的沮喪,「對方行動的太快了,這次的行動會不會又向上次馬裡奧家族覆滅那樣快速神秘?這是什麼人幹的哪?難道中國城裡的於君劍有這麼大的本事?不好,這個時候如果是考利昂家族的成員向髮廊或者總部集中的話可能會遭到對手進一步打擊!」雷德局長立即命令手下去通知考利昂家族的成員都待在家中不要輕舉妄動,可是已經晚了,托尼的兩個侄子已經向出事的現場趕了去。江川他們在路上很快就狙擊到了托尼的侄子,然後,他們又迅速的根據徐剛提供的地圖上的標記很快的找到了考利昂家族主要成員的駐地,神速的把這些傢伙都解決了,那個老維克多的弟弟,希里奧躲在地下室裡負隅頑抗,最後被爆破手扔進去的燃燒彈燒成了木炭。雷德局長看著這遍地開花的報復知道這個時候不找於君劍是不行了。         第三十章 棋逢對手(1)     張曉軍正在家裡閉目養神,自從從林楓那裡學會了養氣功以後,張曉軍時不時的就自己在家裡這麼閉目養神,而老婆孟瑩練的比張曉軍還勤快,按照她的說法,她修煉的層次已經超過了張曉軍,不過每回說到這個張曉軍從是微微一笑不於理會。   晚上八點多鐘以後,萬嘉奇和王斌來到了張曉軍的家裡,曉軍連忙打斷閉目養神的練習,照顧他們進來坐,在曉軍家裡沒有保姆,什麼事情都得自己來,孟瑩現在在裡面書房練功這招呼客人的差事自然就得曉軍自己幹了。   「有什麼事情嗎?看你們臉上那個嚴肅勁。」曉軍邊給他們沖茶葉邊問他們。   「還不是老於那裡,這紐約打的是天翻地覆,咱們出動了小隊報復了一下,紐約的警察就找上了老於,現在於君劍給他們拘留了。」王斌說道。   「這會知道麻煩了?何必當初,既然有了麻煩也就不要怕麻煩,我的觀點是要麼不出手,要麼出手打倒對方,既然紐約的警察不上道,那麼你們無妨把這窟窿再捅大一點,據我所知道,你們沒少收集這方面的證據吧。」張曉軍給他們倒完茶,自己也坐在了沙發上。   萬嘉奇自打進門來就沒有吭聲,曉軍還以為他在替老丈人擔心,「老萬,別那麼沒出息吧?老於又不是第一次進局子,估計明天早上就出來了,喝茶!」張曉軍安慰他道。   「我才不擔心他呢,一個江湖上的老油條,對付哪幾個小警察還不是玩鬧一樣?我是在想我們今後還要面臨多少這樣的事情,我們還要走到哪一步?我自己心裡沒有底,跟王斌說吧他也跟我差不多。」萬嘉奇是有些害怕了。   「其實呢不應該要什麼底,我這次受傷以後想了很多,以前我小的時候自己有個目標,也為這個目標奮鬥過,結果我沒有達到,蹉跎了半生,當我生活的沒有目的的時候,這裡說的目的就是沒有那些宏大的理想和抱負,也就是混日子了,像普通人那樣活著,我覺得很自在,雖然那個時候沒有老婆,沒有壓力,但是真的活的很輕鬆。後來因為王斌的一句戲言,使我走上了現在的路,憑著一股狠勁也能算是成功了,老婆有了,金錢有了,搭檔也有了,可是我仍然不能說是因為有什麼偉大的理想和抱負才有了這樣的結果,就算是咱們在世界上獲得了頂尖的籃球地位,那麼到最後又能怎麼樣?我這裡說的不是說我們現在要放棄什麼,我的意思是我們到這個世界來要做什麼,能做什麼並不完全取決於我們自己,而是取決於這個世界對我們的需求,中國古代老莊哲學裡的無為有為論講的就是這個意思,對於理想和抱負不要成為其奴隸,不能為了抱負而抱負,在普通的簡單的小的目的實現的過程中,我們大的抱負和理想也孕育在其中,喊那麼多驚天動地的口號有什麼用?還不是該怎麼弄就得怎麼弄?因此我看身邊的金錢物質很淡,這並不是說我拒絕它們,而是不想當金錢物質的奴隸,我看待這些東西把它們認為是工具的成分更大一些,要不也不會讓你老萬屢屢得逞。   現在華人在美國社會裡的地位並不高,除了我們有些華人不爭氣窩裡鬥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美國這個現實社會對華人的歧視,既然我們已經公開的向這個美國社會挑戰,那麼我們要實現的目的就只能有一個,就是讓華人在這裡生存的更好一點。當然,在美國我們還有追緝捕貪的任務,王斌最近大概都是在忙這些事情,成績我想還是有的,美國政府為了意識形態上的原因對我國要求通緝的人網開一面,那麼我們用非常手段去做就是正義的,沒有什麼不好面對的,就像我在球場上跟對手耍心眼一樣,你只有在最後的關頭幹掉對手,你才能獲得勝利。   關於老於那裡出現的問題我雖然不瞭解,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說是有一隻幕後的手在操縱,前後有兩個美國本土黑幫向華人社團挑釁,沒有巨大的經濟利益和有人給他們出謀劃策這些黑幫是不會輕易開戰的,加上你們上次追捕的姜一路一夥已經是有三撥人在找老於的麻煩了,到現在好像姜一路的老爸你們連個影子也沒有看到吧?這個人物是國內逃出來的最大貪官,也是在海外最有影響的貪官,不過這個人很有骨氣,沒有見他去出席什麼反華的集會,更沒有去出賣國家的機密,那麼他的出逃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們應該看的明白了,就是為了錢,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安生一生的,他會用各種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去找錢,現在什麼方法最快和利潤最高?一是賭博,二是毒品,從這兩個角度下手,你們就能夠感覺到為什麼老於那裡很重要,是暴風中心,中國城在紐約是人口最集中的地區,華人的好賭世界聞名,你老萬不是樂此不疲嗎?華人吸毒的歷史在世界上也是聞名的,也就是說佔領紐約的賭毒市場關鍵在於佔領中國城,而已經有百年歷史的中國城從來還沒有哪一個其他民族的黑幫可以在那裡立足,那麼,這馬裡奧、托尼。考利昂他們是在給誰打仗?在這個時候,我要是你,王斌,我會下令對對手的打擊更嚴厲,只有打疼了對手,那麼你才有可能在最後的關頭給對方台階下,否則,人家為什麼要給你面子?   後天我們要去密爾沃基打第三場比賽了,球隊這邊的事情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會負責,我會把比賽每次都控制輸贏在3分之內,我想這可能是斯特恩最喜歡看到的,那麼咱們就先滿足這個老東西一把,最後再給他們一個痛擊。」   說了這一大通,張曉軍口乾舌燥,自己面前的茶杯早就被他喝乾了,他正想去倒新茶,孟瑩已經把新泡好的茶水端了出來,「喲!老婆大人出關了?」曉軍「訕訕」的笑著,孟瑩撅著嘴給了老公一個白眼。   「合著我每次賭錢你都知道啊?你是在那裡暗地裡配合我啊?」萬嘉奇突發奇想。   「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骯髒,不過是你每次都猜到了我的心思而已,我不會因為你的投注而改變我對結果的追求,一但哪次你要是猜錯了,那麼你就要賠上一大筆錢了,到時候不要怪我。」張曉軍認真的對萬嘉奇說。   「曉軍啊,你說的真的是很有道理,我到美國來以後人很累,也不覺得快活,我沒有你那麼廣闊的心胸,就是幹點實在的事務,可是這個姜晉平到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他就如同是卡在我喉嚨裡的魚刺,憋的我難受。國內送來的情報說,這個傢伙在一年多前曾經去俄羅斯購買了一艘退役的基諾級潛艇,這艘基諾後來就消失了,還記得我們的北海艦隊有一次事故嗎?艦隊司令和政委以及相關人員是擼了個遍,其中幾位潛艇艇長出身的幹部也是失蹤了,中央對這個姜晉平很頭疼啊,這個傢伙雖然不賣國,可是他也不愛國啊!」王斌苦惱的說。   「我看還是火候未到,時機到了以後他會出來的,江川小隊你們要控制使用,他們的追捕貪官的特種部隊,不是給黑社會看家護院的打手,對於那些危急我們安全的黑幫分子你們可以下手狠一點,但是,平時就不要用他們,雖然我們遠在西部,但早晚那些警察會懷疑到我們,等到CIA和FBI跟他們說了實話,美國的報紙再一鬧騰,那個時候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張曉軍嚴肅的看著王斌。   「曉軍說的好,這個隊伍我也是認為隱蔽的越深越好,現在東部的那些小貪基本上抓的差不多了,讓他們回來休整一下吧。」萬嘉奇附和道。   哪天晚上他們聊到半夜才散了,這還是孟瑩下了逐客令,萬嘉奇和王斌才離開了曉軍的別墅,他們知道,有些事情不到曉軍這裡討個說法那心裡就是不塌實,在大局觀上萬嘉奇和王斌都不如張曉軍,在看待事物的本質上張曉軍又往往以「難得糊塗」去打馬虎眼,所以有時這萬王二位一定要來「逼」曉軍認真一把,方能度過難關或者從曉軍的嘴裡弄出點什麼閃光的東西。他們多年在一起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思想交流了。   王斌在回家的路上就已經把「鴿子沒了,老鷹回家」的命令發給了江川,按照計劃江川本來還打算再去端考利昂家族的幾個大型的據點,既然命令來了,他們連夜乘飛機回到了鹽湖城,為了掩護行蹤,飛行是先飛到拉斯維加斯後他們開汽車回到基地的。這次出擊基本上打掉了考利昂家族的主要骨幹力量,只是留下了在醫院裡住院的老維克多。考利昂,中風癱瘓的老人家不得不在這個時候請尤利出來調停,而在紐約市警察局裡雷德正在審訊於君劍,於君劍在雷德的面前很謙虛和恭謹,他基本上是有問必答,可是回答的都是不著邊際的話,自己既不囂張也不耍賴。最後他對雷德說道,   「我是在自己的寓所被你們帶到這裡來的,我並沒有觸犯什麼美國的法律,在我們經營的地盤裡安全原來是有保障的,今天我的人也協助當地的警方抓了不少來鬧事的人,局長大人,那麼你抓我來到底是為什麼?就因為考利昂家族出了事情嗎?您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幹的,更沒有證據是我指示干的,其實我也是到了你這裡以後您告訴我的。那麼你想我怎麼配合你去維持這一方的治安?」   「雖然我現在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你幹的,但是我知道是你幹的,你的手下徐剛就是前中國的特種兵,那樣的手段只有特種兵才策劃的出來。難道不是嗎?」雷德用鷹一樣的眼睛盯著於君劍。   「那麼對方也出動了大批的退役特種兵,上一次綁架我的也是特種兵,您為什麼不問問他們?徐剛在今天一直在中國城與來搗亂的那些人搏鬥,你們警察也看到了,到現在他還在警察局,你們不是說世界上最優秀的特種兵在你們美國嗎?考利昂家族在紐約的對頭決不是我們,至於是誰您應該比我清楚,請問,那些僱傭退役特種兵的家族是不是都應該到您這裡來坐一坐喝杯咖啡啊?」於君劍端起桌子上那劣等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現在叫你停戰,在我的地盤上你們不要再打了。」雷德不得不軟話硬說。   「我們沒有開戰,我的手下不過是在自衛,也沒有使用政府禁止的武器,你說的那個跟我們不搭邊,我們只是希望能夠在我們的中國城裡不再受到外來的勢力的干擾,但是,如果有人還是不服氣的話,那麼你說我們想躲就能躲的了嗎?」同雷德局長相反,於君劍是硬話軟說。   當半夜12點的時候,尤利把電話打到雷德的辦公室,「局長先生,我剛剛接到維克多。考利昂的電話,他要求我出來調停,我想,您大概是誤會于先生了,考利昂家族已經知道襲擊他們的兇手不是于先生的手下了,我想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   「那麼街面上弄的狼籍不堪我怎麼向市民交代?難道是你們說結束就能結束的嗎?」雷德心裡這火大了去了。「他媽的,耍我啊!要打是你們,說結束了還是你們,當我們警察是什麼?」   面對在電話裡大吼的雷德局長,尤利著實有些替他抱屈,不過這是遊戲規則,是誰也擋不住的規則,要想繼續玩下去,大家就必須遵守這樣的規則,「雷德局長,我不知道對您說什麼好,您要的是太平,我們要的也是太平,現在我們給你太平,您卻發火,至於我們當你們是什麼,我可以回答您,我們一如既往的當你們是警察,不過至於您自己想當什麼我們就愛莫能助了,在美國畢竟是一個自由的社會嗎。那些街頭的案件我想我也能給您提供一點線索,七十六大街的拐角有個咖啡館,您現在去也許還能看到什麼,多的我就不說了,再見!祝您好運。」尤利扔下在那裡愣神的雷德局長,自顧掛斷了電話。   雷德出來以後立即放掉了於君劍,然後親自帶人直奔七十六大街,當他衝進咖啡館的時候,看到當地警察暑的幾個人正在那裡分贓,分的不是錢,而是收繳來的毒品,要不是雷德是帶了人去的,恐怕這幾個警察就會幹掉這個貿然闖進來的上司。   經過突擊審訊,這幾個警察交代了夥同考利昂家族在這一帶銷售毒品的經過,但是他們否認自己跟考利昂家族槍殺案有關,不過是在知道了托尼被打死以後去了考利昂家族的幾個據點,他們認為考利昂家族完了,趁機去多撈上一點貨源,幾個據點的槍擊案是他們做的,他們以為做的很乾淨,可以把這些推到於君劍身上的。其實是在江川他們到達以後,發現這些來的警察情形不對而靈活的改變了計劃,趁亂開槍激起了據點內打手的抵抗,那些警察被迫還擊,然後在亂中江川他們幫警察清理了現場,由於都是使用的警用手槍,警察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被人做了進去。後面的幾個案子也是在這種「反正已經干了,不如幹到底」的心態下,由這群警察一個一個的把考利昂家族的幾個主要據點給端掉了。   警暑裡出了這樣的事情可真的叫雷德腦袋大了,他哪裡還有精神去找別人的麻煩啊?如果這樣的事情被捅了出去,恐怕他這個警察局長就不要干了。他萬萬也沒有想到那鬧的滿城風雨的火並竟然是這些警察裡的敗類干的,當他從那些警察藏匿的地點繳獲了大批的可卡因和大麻的時候,他震怒了!同時也找到了解脫自己的辦法。第二天中午1點種,紐約警察局召開了規模空前的記者招待會,在會上雷德局長宣佈在昨天的行動中破獲了本市近年來最大的毒品販賣團伙,他說,   「經過半年多的偵察和埋伏,我們警察局查明了考利昂家族大量的販賣毒品的證據,在昨天晚上的行動中我們的警察前後突擊了考利昂家族的各個據點,收繳了大量的毒品,在這次行動中七十六街警暑的警察是立了大功的,由於他們工作的性質,在這裡就不能同你們記者見面了,我們將進一步打擊紐約毒品市場上的犯罪活動,至於他們的頭目托尼。考利昂也在其組織內訌的情況下被專業殺手所獵殺,這個案件還在偵破中,我們會隨時向大眾披露內幕。」   看到這個新聞,於君劍不得不佩服雷德的急智和臉皮之厚,可是江湖就是這樣的,那幾個警察當然都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案子被懸在那裡,連檢察院都不願意過問,因為沒有辦法過問,只要警察在公眾心目中的形象被維持了,至於那些垃圾到底是扔在什麼地方了沒有人會去關心。         第三十一章 棋逢對手(2)     紐約的一場幫派之間的糊塗官司就這麼結束了,考利昂家族的地盤被尤利平分給了其他的黑幫,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遠在舊金山的姜晉平當然知道在紐約的這一回合中他又失敗了,在他看來這個於君劍並沒有什麼特長,可是怎麼就三番五次的搬不動他呢?當他仔細的看通過網絡上傳來的托尼被狙殺的圖像時,他突然明白了,那不是於君劍的手下干的,是追殺他的那些專業殺手干的,這些人還在紐約,他們可能還在那裡等待自己的出現,那麼是什麼決定這些人要跟自己作對呢?姜晉平苦苦的思索,沒有理由啊!自己僅僅是毒品供應商,和這裡地頭上的幫派沒有衝突,那麼是誰搗毀了自己的毒品生產基地?難道是那些小國的警察和軍隊?不可能,他們根本就沒有那樣的實力,唯一跟自己過不去的只有中國,看來是中國派出了特別小隊來擒拿自己了,這樣聯繫起來想是自己貿然去紐約動手激怒了他們,在邁阿密海上的沉船恐怕也是他們的傑作,至於自己的兒子恐怕早就被他們押送回國了,唉!大意了,現在的中國已經不是原來的中國了,在很多手法和理念上都變化了啊,可是在美國這個地方的中國樞紐是哪裡?難道是於君劍?   姜晉平把自己關在莊園裡冥思苦想了很久,他決定還是要在這裡發展隊伍,否則就是隱藏在這裡也不是太平的。   萬嘉奇、王斌把江川小隊收回來以後,紅爵士這裡也靜默下來,由於有了萬嘉奇資金的支持,幾個地方的幫會都在逐步的轉型,為了鼓勵華人在美國社會裡競爭,萬嘉奇還讓何浩基出頭搞了個華人學生基金會,對在美國上學的優秀學生提供獎學金,鼓勵下一代走出社會底層的境遇。按照張曉軍的安排,紅爵士隊跟NBA聯隊的比賽打難分難解,基本上勝負各半,一直打到最後一場在鹽湖城的比賽時,雙方是戰成了4:4平手,雙方隊員好像是有默契一樣,在比賽的時候都極大的發揮了攻擊想像力,犯規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作為紅爵士隊是因為有殺手鑭在手,不怕比分落後,因此打的放鬆和文明,作為聯隊的一方則是越打越覺得對手實在是太厲害了,從開始的爭強好勝到逐步的恐懼最後到敬佩學習,那些NBA球員已經沒有了去故意犯規的興趣,只有在自己打了個好球的時候才狂叫一下。他們知道,這最後的比賽一定是對手勝利的,對方不過是在玩貓戲老鼠的遊戲而已,正應了那一句,鞋穿在腳上合適不合適只有腳知道,反正只要多出一場久能多拿一次的錢,既然對手想這麼玩下去,那麼大家都樂得這樣和對手好好玩下去。   離最後一場比賽只有一天了,大衛。思特恩提前來到了鹽湖城,除了貼身的秘書,他幾乎是一個人來的,到了鹽湖城,他破例的要求見見萬嘉奇和張曉軍,老人好像是有話要說,既然美國NBA的教父要見,那麼萬嘉奇和張曉軍無論有多少理由就都不能成其為理由了,只能穿的筆挺然後面容嚴肅的誠惶誠惑的去酒店拜見這個NBA籃球始上的傳奇人物了。   「啊,你們來了!坐吧!」思特恩在萬嘉奇和張曉軍剛進來的時候還在歪著脖子打盹,彷彿是有感應一般的突然就睜開眼睛了。   「你們想喝點什麼?」思特恩一邊問著萬嘉奇和張曉軍一邊按著身邊的按鈕。   「中國茶。」幾乎是異口同聲的由他們三個的嘴裡說了出來。   「我就知道你們是喝中國茶,最近我也喜歡上了這個東西。」老人清醒過來身體還是很康健,「他讓我明白了中國人的深邃和力量。有一段時間我老是打瞌睡,人老了啊,每天要喝那麼多咖啡,喝的嘴裡都是咖啡的味道,連吃東西都分不出味道來了,這個時候你們來了,是你們帶給我中國的茶葉,也正是你們讓我現在喝上了中國的茶葉。平平淡淡的一杯水,放上點樹葉子,就能給人帶來那麼神奇的力量。啊,茶葉是個好東西,你們的深藏不露更是厲害啊!」斯特恩好像普通老人那樣在絮叨,可是他分明是在歎息什麼。「我本來想用NBA裡的所有精英跟你們打,我不相信他們說的你們是用下個世紀的技術在跟我們這些中世紀的球隊比賽,結果,他們說對了。我對我當初有那種年輕人的不成熟的想法感到羞愧,時到今天你們已經給足我老頭子面子了,在這裡我要謝謝你們。」   「我不知道您說的什麼上世紀下世紀的,總之我們的比賽給人們帶來快樂就行了。」張曉軍含糊其詞的說。   「不要在耍我老頭子了!」斯特恩突然大聲的說,「你以為你的那些小伎倆能蒙騙的過我這雙經歷過千萬悲歡離合的眼睛?」斯特恩用手指指著自己的眼睛,那裡面的確放出光來,「從第一場比賽我就知道了最後的結局,我沒有在那以後發表任何關於結局的講話,我要看看你們是如何面對美國的民眾,看看你們最後的打算,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們掩飾的很好,掩飾的連唐尼那個笨蛋都以為跟你們的水平是在伯仲之間,這真的是我們美國的悲哀,這真是我們美國婦孺皆知的籃球的悲哀。我們美國人是講求現實的,他們最不能接受的是被人愚弄和欺騙,這就是我找你們來的目的。」   「您認為我們是在欺騙美國人民嗎?您為什麼不用善意的心態去深一層思考?」萬嘉奇在一陣冷場以後慢慢的說。   「我們美國人是不相信善良的,只有實力才能說明問題,因此在我們的國徽上是鷹而不是綿羊,我們發展到今天從來都是靠著自己的智慧和勇敢得到的,沒有哪個國家給過我們施捨,我們不會接受掛著虛偽名頭的善意而行的是假意的欺騙。」老頭子現在很認真。   「我們是考慮美國廣大球迷的感情和NBA走過的輝煌才這樣的,如果我們很快的把美國球迷心中的偶像在他們沒有思想準備的時候打的粉碎,那麼我們在NBA的歷史上這一筆該怎麼寫?我們將成為NBA歷史終結的掘墓人。有一點您是正確的,就是把真相告訴大家,讓大家知恥而後進,現在我大概知道您給我們的課題是什麼了,雖然有些難,但是我想我們還是做的到。」張曉軍這個時候開始說話。   「我要求你把你們掌握的所有籃球秘密都拿出來,就像面對真誠的對手要尊敬他那樣拿出你們所有的比賽技能。」斯特恩揮舞著拳頭說話。   「這次比賽以後我們會離開NBA了,但是今後的碰頭還是少不了,這您明白,競爭是美國前進的動力,NBA發展的歷史上最苦惱的時期就是沒有競爭對手,現在,你們有了,ABA的水平現在不比NBA低,將來的比賽恐怕要在這兩個大型聯賽中進行了,那個時候也許就是籃球成為世界運動的發端,正如您剛才講的,籃球在美國是婦孺皆知的運動,可是籃球在世界上的影響力遠遠不如足球,為什麼?就是因為你們美國人老是喜歡佔據壟斷的位置,老是覺得世界最好的都應該到你們美國來,可是當我們來了以後,你們感覺到了恐懼,感覺到了危機,你們有些人甚至使用了卑鄙的手段對付我們,這些您都是知道的,那麼當我們把這『皇帝的新衣』喊破了的時候,您和您的NBA有多少準備去面對暴怒的球迷?長期以來是誰在從根本上欺騙他們?」張曉軍問這個話的時候他知道老頭子有些迷茫了。   「籃球的技術歸根到底是建立在個人技術發展基礎上的集體項目,人為的割裂隊員的相互間的聯繫就是你們今天走進死胡同的根源,NBA裡球員為了自己成名,往往不顧及隊友,道理誰都明白,可是那麼大的物質誘惑怎麼能不讓球員去動心?球員的報酬原本是他個人努力的副產品,可是現在成為每個球員追逐的目標,有了利益再難相處的人也必須相處在一起,失去了利益的平衡,就是再好的班子也會一哄而散,其實,在美國不乏具有超前想像力的人才,20世紀90年代中期好萊塢曾經拍過一部電影《空中大慣籃》,裡面有相當多的技術發展在當時還做不到,只能用動畫去解決,那麼你們有多少人看了電影後去練習和思考裡面的技術?沒有,你們簡單的認為那是幻想,是娛樂。可是看看你們現在球員的技術,簡單的只有那麼幾招了,這不是我們給你們造成的,因此,這樣的狀況要靠你們自己去解決。」張曉軍一針見血的指出了美國籃球裡的弊端。   「那麼我們今天晚上的比賽該怎麼進行?」萬嘉奇不知道這兩個專業人士在討論什麼,但是他明白斯特恩的自尊心再也忍耐不了他們讓球了。   「比賽開始之前我要講話,希望你們也能說幾句。」老人好像決定了什麼。   「我們不會讓您失望的。」張曉軍也堅定的說。   從斯特恩那裡出來,萬嘉奇看著張曉軍,「你和老頭子搞什麼鬼,在打什麼啞謎?」   「沒有,老頭子是不願意將來被人家指著墓碑說三道四,我們也是騙的他夠苦的了。這裡的真相必須要在一個適合的場合裡說清楚了,否則,這個NBA恐怕還真的保不住了。」   「那你說你將離開這裡是什麼意思?」萬嘉奇著急的問。   「這裡已經沒有我施展的地方了,上次徐老爺子來的時候已經叫我回去了,咱們回去後好歹也是『海龜』啊!哈哈哈!」   「我說,你不是要把我們甩下不管吧?老夥計!這我們這個組合裡沒你不行啊,現在捅出來那麼多事情,你叫我怎麼收手啊!」萬嘉奇這會兒急的就差給曉軍下跪了。   「你瞧你,一點骨氣都沒有,你不是挺會賺錢的嗎,還用我幹什麼?」張曉軍故意逗他。   「他媽的問題是我們現在缺錢嗎?我們不是在為著我們的理想幹嗎?好容易在美國這個地方打開了局面,你小子說走就走啊!」萬嘉奇真的急了。   「好,好!我不走還不成嗎?但是我告訴你,籃球隊的事情我是不管了,那裡的教練現在是大把,上次明勝他們來了後就一直沒走,他們在各個球隊裡摸情況,我們在這裡的發展其實是幾條線在進行,你啊,最近不大動腦子了,理想?你小子什麼時候有理想了?不就是喜歡撈錢嗎!走吧,咱們車上說去。」張曉軍拉著現在真的迷糊了的萬嘉奇向公司的那亮豪華的大型卡迪拉克走了過去。   「在美國,我們是這麼幾條線,你要清楚的分清楚,第一是我們經營體育運動,就是我們現在的籃球俱樂部,這個項目的成績還不錯。第二,我們在這裡發展經濟建立集團公司,你也搞的很好,每年的利潤也是可觀的,我想聯邦企業稽查委員會現在已經盯上你了,咱們的公司如果再不上市,恐怕就會被分拆或者罰款了,這是美國的『利益均沾』原則。你只要順水推舟相信也不會有什麼大的風浪,梅裡尤斯會幹的很好的。第三,我們和朋友在美國共同經營著偏門行業,這才美國是合法的,現在你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是無人可比的,只要你自己行的正,那些下面的小幫會也會有一定的提升,從總的來說是給在美國的華人底層一個發展的曙光,這個我想王斌是能夠幫你的,第四,就是國家給你們的任務,把那些躲藏在美國各個叫角落裡的貪官蛀蟲抓回國內,從實力上講我們現在足夠了,要注意的是對這些隊員的思想動態隨時掌握,不要使他們在美國這個花花世界迷失了本性和方向,江川在這個方面是好手,不用你擔心。我們在美國就是這麼四條線交錯的攪和在一起,說起來也簡單,我們的存在在本質上是給美國的華人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所以,儘管CIA、FBI都或多或少的知道我們的存在,只要不涉及到美國利益他們是不會管的,最多的就是監控,美國黑幫裡現在已經有許多人在盯上我們,這是我們要小心的,還有,在舊金山,我們在那裡是個空白,我瞭解了,洪叔在那裡不過是個擺飾,整個舊金山的幫會內部是很亂的,但是我們現在不要去插手,我在想,這樣的地方我們看到了,那姜晉平不可能不看到,他是個職業犯罪分子,可以說他就是為犯罪而活著的,我們抓了他的兒子,他不可能不報復,不可能不宣洩,找了他這麼久都沒有線索,所以這才是我們真正對手,以王斌的智商恐怕對付不了他,我看還是你多操點心吧。」張曉軍自打受傷以後就變得特別能夠雲山霧罩的滿山亂砍(侃),這不,一會兒工夫就把萬嘉奇給說的暈頭轉向了。   第二天的晚上,比賽提前30分鐘舉行了一個簡短的儀式,各大電視台已經被通知,及時的向全國實況轉播,倒是那些到現場看球的人有不少錯過了這個好戲。在儀式上,大衛。斯特恩做了不算簡短的,但是是真情迸發的演講,   「我,大衛。斯特恩,謹代表我自己,以上帝的名義,向全國的球迷,向全國的職業籃球運動員、教練員,還有這些俱樂部的老闆、職員們致以最真誠的道歉。」這個開場白一下子弄的不僅是球場內外,就是全國的電視機前都是寂靜一片,有人戲說「就是美國總統也沒有這麼大的能量」。   「我所倡導的和現在大家看到的超級錦標賽是一件『皇帝的新衣』,這是我當時沒有發現到後來才被事實驚醒的現實。美國人民崇尚誠實和真相,那麼是我一手導演了這最後的鬧劇。我們NBA聯隊根本不是紅爵士隊的對手,可是我們還在這裡用虛假的比賽來娛樂廣大球迷,這是我們的遺憾,在此,我不得不說清楚,作為紅爵士的老闆萬嘉奇先生和教練張曉軍先生盡了最大的努力來幫助我,我在此表示感謝,同時也向全體美國人民再次道歉。」   美國人民是個奇怪的民族,一個人做錯了事情只要他認識到了就能夠被人們所接受,甚至是鼓勵,當年的美國總統克林頓整個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可是他在電視上僅僅就是一句「我錯了,我向人民道歉」就獲得了人民的原諒,這個大衛。斯特恩是不是也在玩這個把戲?         第三十二章 棋逢對手(3)     斯特恩接下來簡略的回憶了NBA發展的路程,描述了當今世界上籃球的發展趨勢,最後他說,「我們現在不得不承認,因為我們美國的價值觀念,我們設計的NBA籃球原則是以商業競爭為基調的,不是以發展籃球技術為基調的,這就必然的限制我們的隊員為這個集體項目去比賽,必然的鼓勵個別突出球員的畸形發展,我們曾經在NBA50週年的時候評選出50名NBA歷史上最偉大的球員,可是大家都知道那是怎麼評選出來的,那是在表達什麼,我們NBA還設立了名人堂,幾乎所有的球隊都會把為這個球隊做出重大貢獻的隊員的球衣高高的掛在主體育場的上空,他們使用的號碼這個球隊將永遠不會有人再使用,這些舉措鼓勵了我們球員,在NBA賽場上有了英雄,可是這些舉措在另一方面卻給我們帶來了什麼?個人能力的突出和集體主義的沒落,大牌球星的生活腐化已經醜聞不斷,最後使我們的比賽變成了如同馬戲團裡的雜耍,眼花繚亂的好看但是經不起真正籃球藝術的哪怕那麼小小的衝擊,所以說,紅爵士隊的出現才真正使我明白了我們的很多措施是那麼的狹隘和愚蠢,作為NBA總裁我要為我愚蠢和狹隘向美國人民道歉,同時,我也向世界上我的同行道歉。」   斯特恩的開場白幾乎讓所有的觀眾和球迷吃了一驚,對於籃球不能說很多人不懂,但是也的確是沒有多少人看出現在進行的超級錦標賽裡有虛假的成分,作為公眾項目,特別是作為公眾博彩的項目,一旦出現了虛假成分那將給當事的雙方是多麼大的影響是不言而喻的,同時博彩管理委員會也會檢查雙方在博彩的時候有無作弊,萬嘉奇將接受調查已經成為定局,甚至一些電視記者會用畫面剪切的手法來演繹比賽中的各個場面,引起媒體的各種層面的報道。昨天從斯特恩那裡出來後,張曉軍就已經遇見到了這個問題,他對萬嘉奇說,   「老頭子為什麼提前一天通知我們?恐怕是給我們擦屁股的時間,你參加博彩的次數不多,可是明顯的按照我們的暗示進行了博彩,這恐怕你要早點準備。」   「準備什麼?我從來不用自己的名字去博彩,走賬也不經過公司,就是下單的電腦都是一個秘密的專用的電腦,我能傻到那種地步嗎?他們只管來調查好了,那是馬來西亞山頂賭場的交易,跟我們沒有關係,至於撥給尤利的錢也都是從賭場的賬號裡走的,電話早就有防錄音設計,對方沒有辦法錄音的,你放心好了。」萬嘉奇說,在生意場上的萬嘉奇顯得格外精明。   斯特恩說完了以後,他把話筒交給了張曉軍,張曉軍拿著話筒尷尬的看著球場內外的觀眾,「斯特恩先生的自我剖析讓我十分感動,也讓我領略到一代籃球巨人的風範,我為我們沒有盡全力的比賽感到羞愧,如果說斯特恩先生在這裡誠懇的向美國人民道歉,那麼做為紅爵士球隊的主教練更應該向美國人民道歉。」   「這是怎麼了?今天怎麼弄出這麼個檢討會來了?」現場轉播的電視解說員在一旁嘟噥著。   「斯特恩的講話鼓勵我向你們說出真相,這個真相不是我們在欺騙誰,也不是我們故意隱瞞,而是我們實在不忍心打碎你們這麼多年來堅信的夢幻,現在世界上籃球的發展速度已經超過了大家的想像,作為一種競技體育,籃球具有獨特的魅力,為大多數人們喜愛和參與,可是,眾所周知,籃球在世界上的影響力遠遠沒有足球那麼大,這是為什麼?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在歷史上的籃球王國裡這種比賽成為少數人的比賽,成為一個組織的壟斷,在這個組織里長期不跟世界其他國家和地區的球隊交往,就是比賽規則都是不一樣的。當有一天這個組織回頭看看自己身後已經沒有落後者的時候也就是這個組織最後消亡的時候了,我說的當然不是指的現在,我們不願意成為這個組織的最後晚宴,這也就是我們始終沒有盡全力比賽的根本原因。既然斯特恩先生已經敏銳的看到了這點,那麼我們再隱藏下去就是不道德的,我們有責任奉賢給觀眾更精彩的比賽,這就是我說的。這個賽寄結束以後,我將辭去紅爵士隊的主教練工作,紅爵士隊也會完全融入NBA這個大家庭,我相信NBA各球隊也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個時候呈現給廣大觀眾的將是更精彩更高水平的真實比賽。無論如何,今天獻給觀眾的將是一場沒有懸念的,你們會覺得乏味的比賽,但是這就是真相。」   張曉軍的講話同樣引起了軒然大波,那些博彩公司立即都關閉了投注網站,針對這樣的說話,美國博彩管理委員會緊急發出通知,取消這場比賽的博彩活動,已經投注的將原金退回,那些投聯隊勝的慶幸自己從懸崖上走了回來,而投紅爵士隊勝的則是大罵博彩的不公平和張曉軍斯特恩的混蛋,壞了他們的好事。可是讓分的博彩還是在一些賭場悄悄的進行了。至於那些新聞媒體的報道和連篇累牘的清談節目現在可是有的忙了,圍坐在酒吧咖啡廳裡的人們開始議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也沒有看出紅爵士到底比聯隊高明在哪裡。   張曉軍講完話以後來到隊員們面前,「你們今天晚上盡力去打吧,沒有任何忌諱,第一節開始你們打新的組合穿插進攻,第二節你們表演中鋒的反拉出戰術進攻,第三節你們讓對手嘗嘗鎖位緊逼防守的味道,最後一節你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吧。」   唐尼今天好像掉進了漩渦找不著北了,幾場比賽下來他知道對方很強大,但是他絕對沒有感覺到對方在讓球,紅爵士隊表現出來的技術並不比NBA的先進,為什麼斯特恩會那樣說呢?難道是為了失敗做註腳?他還是滿懷信心的對聯隊隊員們說,   「我們現在已經進步了很多,你們是NBA的精英,現在配合的越來越好,給對方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上一場我們不是在最後的一秒鐘裡戰勝了對手嗎?對方並不比我們強多少,甚至可以說並不比我們強,沒有理由去懼怕什麼,斯特恩已經給大家留了後路,那麼我們就是輸了也沒有什麼,所以,你們還是要拿出老虎的勁頭,獅子的力量去砸碎他們,去碾碎他們。小伙子們!振作起來,打出我們美國人的氣勢來!」那聲音連實況轉播的畫面上都能聽的到。   比賽開始了,紅爵士隊從跳球開始就運用了新技術,中鋒出其不意的高高跳起把籃球直接向對方的籃板撥去,而紅爵士的前鋒早就竄到對方籃下「拍」個正著,聯隊的大部分球員還在中圈弧附近這邊籃球已經進框了。接下來的比賽簡直讓觀眾慘不忍睹,紅爵士隊的隊員跑的滿場飛,穿插配合在陣地進攻中屢屢打出快攻組合,聯隊的隊員甚至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換位才能堵的住對方的這種繁雜的穿插,整個防守如同虛設。這樣的打法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那場面上的慌亂是可想而知。   比賽一交手,唐尼的腦袋裡就是一片空白,對方展現出來的新的戰術和配合素養令他瞠目結舌,這是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球隊,每一個隊員都好像是冷靜的殺手在那裡任意的屠宰老虎獅子,唐尼甚至都忘記了叫暫停,也許他認為叫了暫停恐怕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他到現在還沒有看清楚那些穿插到底是怎麼跑位的。   場外的觀眾現在也是寂靜無聲,完全沒有了以往比賽的喧囂,因為他們第一次看到了這種新穎的比賽,第一次看到了強大的美國頂尖球隊被別人任意宰割,那些電視體育解說員甚至不知道用什麼籃球名詞來解說這新出現的比賽場面。   「終於撕破面皮了。」坐在舊金山農莊裡看比賽的姜晉平喝著凱瑟琳給他倒的新鮮牛奶嘴裡嘟噥著。最近兩個人的床上運動激烈了一些,凱瑟琳現在每天都要逼著他喝牛奶補養。   紐約的再一次失敗並沒有叫姜晉平失望,他不過是少了點白粉,並沒有損失什麼,在舊金山通過王懷豫的發展,基本隊伍已經擴大,最近徵召了不少美國退役的特種兵,不過在姜晉平的眼裡那些美國的老爺兵大多是花架子,只不過比一般的散兵游勇稍微強那麼一點,美國人首先是怕死,關鍵的時候頂不上去,他現在在考慮是不是回到國內或者去東南亞找點骨幹來,中東人倒是不怕死,可是他們太沒有腦子了,就知道搞人肉炸彈。人手不齊要想回復在南美的製毒基地就是一句空話,沒有基地去開拓毒品市場也是一句空話,兒子現在落在中國的手上,怎麼才能把他救回來呢?這幾天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明白,只要自己不落網,兒子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們會用兒子來釣自己上鉤,那麼在這反釣餌的環節上能不能搞點名堂?透過門廊,他看到了擺放在書房寫字檯上的手提電腦閃爍著紅綠相間的燈光,有人在給自己發消息了。姜晉平起身向書房走去。   同一時間,王斌並沒有出現在賽場上,他正和總部聯繫,總部除了給了一些新的外逃貪官的名單以外,特別追問了姜晉平的下落,王斌回答是「毫無線索」,於是總部把一個新的「引蛇出洞」的方案發給了王斌,這個方案大體是在審訊中的姜一路趁在醫院治療的機會逃跑了,這個消息會在互聯網上由知情的網友捅出來,然後在國內步步緊逼,迫使姜一路外逃,小狼最後總會找到老狼的,如果等到姜晉平去國內營救兒子那麼就很難控制了,姜一路出逃前得了一次闌尾炎,在給他做手術的時候已經在他的盲腸部位安放了一個微型的信號發生器,這個發生器平時不會工作,只有在獲得啟動信號的時候才會簡短的應答,正是這個機會才讓總部決定放走姜一路,引老狼出來。只要找到姜晉平,那麼後面的事情就要特別小隊務必生擒。王斌算了算日子,這姜一路已經跑出來2天了,想必姜晉平已經知道了。那麼就跟這個老狐狸再較量一次吧。王斌收起了電腦向外走去。   從第二節開始,紅爵士隊在場面上已經看不清楚誰打誰的位置了,大發神威的中鋒屢屢跑到外圍遠距離投籃得分,搞的聯隊的中鋒不得不拉到外圍去防守對方的中鋒,這樣內線的空擋就大了,在對方兩名靈活的前鋒的衝擊下,聯隊現在已經是潰不成軍了,第二節結束的時候已經落後對手38分,看的斯特恩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他預想到紅爵士隊的強大,可是沒有預想到紅爵士隊竟然強大如斯。剩下的比賽簡直是毫無意義,第三節,紅爵士隊利用對方體力下降的時機,拉開了強大的防守陣型,整節只讓聯隊攻進去了三個球,僅僅得了7分,到了第四節,那紅爵士隊的隊員們就在場上變開了戲法,什麼接跳投技術、隨手投技術、跳變接手投技術,背打反上技術都出來了,幾乎個個隊員都有絕活,完全不是原來那些評論家們所說的是偶爾的運氣,顯然他們在這些技術上已經浸淫了多年,這些讓觀眾大開眼界的技術解說員幾乎沒有辦法去解說。更搞笑的是聯隊的防守隊員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去防守這樣的進攻,對方傳球給自己面前的進攻隊員,按照常規他會滑步到這個接球隊員的面前,高舉手臂,一是防止對方跳投,二是防止對方突破,可是現在的局面是自己剛剛滑步到對方的面前,對方已經在接球的一剎那把籃球準確的又投了出去,滑步上來幾乎沒有任何意義,有些聯隊隊員開始在對手跳起接球的時候也跟著跳起攔截,可是這個時候對方又不投了,等到自己剛剛落下人家就像傳球那麼隨意的把籃球向球框拋去,那球八九會進,要麼是在自己還沒有落下的時候對方已經帶球突破了自己的防區。紅爵士隊在第四節比賽裡的隨意投技術著實讓那些聯隊的球員歎服了,這種技術在他們平時相互打著玩的時候也時有出現,可是能把它練到用來比賽可是誰也沒有想過的事情,可是人家就生生的把這個技術練習到家了。   整場比賽的確沒有一點懸念,最後紅爵士隊是以133比62的比分取得了勝利,比賽結束的時候唐尼走到張曉軍的面前只說了一句「我失業了,你收我做學生吧。」   坐在貴賓席上的大衛。斯特恩久久的沒有站立起來,儘管有大批的記者等在外面,老人還沒有從慘敗的沮喪中走出來,他所標榜的NBA籃球在人家的面前是那麼不堪一擊是那麼脆弱,看來自己的這個位置也坐到頭了,他內心十分悔恨自己把NBA隔絕在世界籃球之外的做法,更是悔恨自己對世界盃、錦標賽和奧運會籃球決賽的忽視,在開發人體功能的極限中NBA已經遠遠的落後了,這不能不說是他們這一代人的悲哀。   賽後的新聞發佈會很快就演變成了記者招待會,大批的體育記者不斷的向張曉軍發問,「請告訴我們你們那些技術的名稱好嗎?」   「請你們說出這種技術你們已經演練了多長時間?」   「你離開紅爵士隊以後打算去其他球隊執教嗎?」   「你們為什麼要在今天做這樣的表示?」   「……?」   張曉軍一一回答了記者的提問,最後說,「我離開紅爵士隊以後恐怕要退休隱居了,籃球技術今後的發展將交給下一代人去進行了,我相信他們會做的更好。來到美國快兩年了,雖然也給了我痛苦和折磨,但是,我相信美好的東西是永遠會發展的。我希望世界的籃球事業得到發展,希望所有愛好籃球的人士在一起共同交流,至於我在NBA的使命已經完成。謝謝大家!」   事後的幾天裡NBA總部連續的召開緊急會議,萬嘉奇作為紅爵士隊的老闆也參加了。在會議上首先討論了大衛。斯特恩的去留問題,斯特恩沉重的宣佈將會辭去NBA總裁的職務,絕大部分的委員們都沒有挽留,這就是美國的遊戲規則,後來還是萬嘉奇提議任命斯特恩為NBA終身名譽總裁才讓那尷尬的局面有了台階下。然後在無記名投票的方式下大家推選了尼克斯隊的老闆尤利擔任新一屆的NBA總裁,接下來的就是討論NBA今後改革的方向和具體措施。這個暑期這些NBA大佬們是別想休息了。         第三十三章 回國省親(1)     超級錦標賽結束以後,張曉軍帶著老婆和樸善東一起回國了,至於鬧的天翻地覆的NBA張曉軍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了,在洛杉磯機場轉機的時候,張曉軍意外的碰到了那些跟隨自己多年的隊員們,一個個的都穿著筆挺的西裝,全部都坐在飛往中國的航班候機室裡。   「你們幾個怎麼回事?不是給你們放假讓你們去美國各地看看嗎?」張曉軍不解的問。   「張指導啊,那哪是放假啊!完全是活受罪啊,您前腳一走,後腳就進來了大批的球探經紀人,都快把我們撕碎了,我們幾個球員還算好的,有盧指導在那裡一吼,說我們是有合同的,這才逃了出來,可是您原來的那幾個老弟子現在就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們大夥一看這局面,算了吧,核計一下我們還是趕快回國吧,要不是進了這候機樓,那群人還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戴俊代表大伙說道。   「還有這回事?看來咱們在美國鬧騰的不善啊,好回去也好,都去看看你們的爸爸媽媽,帶我向他們問好。」張曉軍高興的說,「這樣我在飛機上也不寂寞了。」   「說什麼哪!有我在身邊你還寂寞?」孟瑩黑著臉看著張曉軍。   「哪不是,哪個,你又不會跟我聊籃球。」張曉軍結結巴巴的說。   「你不是答應我今後不聊籃球了嗎?這剛出門就變卦了?」孟瑩現在可是得禮不讓人。   「好,好,好!我不聊,多幾個徒弟路上大家不是熱鬧嗎。」張曉軍現在是懼內的很。   「咱們是頭等艙,他們是在經濟艙,你打算多長時間去那裡巡查一次啊?」孟瑩還是那樣看著張曉軍。   「我什麼時候也不去了,這行吧,孩子們,你們去你們的位置等,我就在這裡陪你師娘了,咱們到了北京再見!」張曉軍趕緊的對那些隊員們這麼說。   「我說老樸,是不是這女人只要是快做媽媽了就都這麼厲害?」張曉軍又悄悄的問跟在一起的樸善東。   「不知道,我到現在還是光棍。原來的那個也是不下蛋的母雞,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樸善東認真的看著張曉軍說。   「我原來的那個倒也鬧了一回,也是這麼霸道不講道理,看來這個是更厲害哦!」張曉軍悄聲的跟樸善東說。   看著那些有些錯愕的隊員們,樸善東走了過去笑著對他們說,「你們的師傅就快當爹了,師娘這會兒脾氣正大哪!」   「喔!我們要有小師弟了!」爾達第一個叫了起來,其他隊員也都喊了起來。   「老樸,就你多事!跟那些孩子講這個幹什麼?」孟瑩惱慍的面孔裡分明透著的是幸福。   孟瑩在張曉軍受傷以前就懷孕了,那個時候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等到張曉軍傷好的差不多了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三個月了。知道這個事情的只有夢瑩夫婦和王斌的老婆蘇羚,樸善東還是在來洛杉磯的路上張曉軍告訴他的,連萬嘉奇都不知道,張曉軍怕萬嘉奇滿世界嚷嚷去,還要搞什麼慶祝活動之類的就沒有告訴他。至於王斌現在忙的不亦樂乎哪裡有時間管這些事情。   張曉軍夫婦和這群人經過夏威夷、日本的大阪後回到了北京,讓曉軍吃驚的是在機場竟然有大批的中國記者在等著他,還要不少官方的人在機場上迎接他,弄了張曉軍一個措手不及,後來還是樸善東帶著一起回來的隊員把那些記者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使曉軍身邊的壓力減輕了不少,徐偉民是來的這些官員裡職位最高的,現在已經國家體育總局的常務副主任了,他走上前來拉著曉軍的手仔細的看著這個後輩,   「好利索了嗎?身體現在好不好?」   「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了,精神反而比原來還好了許多,估計是吃補藥吃的。」曉軍笑著回答。   「走!上車,咱們去看看你們家老爺子,他現在也好了很多,你媽可想你了。」徐偉民對張曉軍說。   張曉軍點點頭,然後和來機場迎接他的一些官員一一握手,這些官員大多他都不認識,也不知道這些人來機場接他是什麼意思,好在張曉軍歷來就是個拿的起放的下的人,心想早晚都會清楚的。林上車的時候張曉軍突然想起樸善東還被記者圍著哪,向那邊看了看,徐偉民見狀就說,   「放心吧,你的那些隊員有人招呼,我都安排好了。你別過去了,萬一記者再把你抓住你就不好脫身了。」   曉軍這才明白國家體育總局已經知道他們回來的消息,一切都是有計劃的,也就沒有說什麼,跟著徐老爺子登上了停在外面貴賓道上的麵包車。   汽車直接開到了張曉軍在北京的家裡,這是孟瑩在他們結婚後在海澱買的一套別墅,張曉軍還在國內帶隊打奧運會的時候孟瑩就把二老接到了這套別墅裡了,老人家沾了兒子的光,在75歲生日的時候獲得了「對國家有突出貢獻的教練員」稱號,因此也可以免費享受國家配備公務員的待遇,不過孟瑩還是自己在安徽黃山的大山裡找了個年輕的寡婦包臘梅來照顧兩位老人,這臘梅的丈夫原來是在上海打工,給孟瑩的翻譯公司裡開車,在回家過年的時候在跟當地鄉長喝酒打賭的時候最後演繹成打架,結果他把鄉長打傷,鄉長身邊的人則把他打死了。臘梅那個時候還帶著一個4歲的兒子。受了傷的鄉長還要向臘梅索取10萬元的醫藥費,臘梅那個時候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是在死去的丈夫的皮包裡發現了孟瑩公司的電話,這才偷偷的跑到縣城裡給孟瑩打電話,孟瑩還以為老實巴交的司機過了年不來了,正在歎息不好找這樣的司機了,接到這個消息簡直是如雷轟頂,她立即帶著自己公司的法律顧問趕到了臘梅的家鄉,經過瞭解和多方奔走,那鄉長當然是撤職查辦了,可是臘梅在家鄉也是待不下去了,孟瑩一咬牙,叫臘梅跟著她走,連孩子也一起帶了出來。臘梅只有一個婆婆,公公早年就去世了,丈夫在大年間暴死村委會,老人家悲憤難耐,在鄉長的家門口喝了農藥,沒幾天也跟著去了。臘梅跟著孟瑩到了上海最早是照顧孟瑩的生活,孩子冬寶送到附近的幼兒園裡,後來孟瑩結婚後長期不在家,孟瑩就讓臘梅到北京去照顧二老,臘梅是黃山那裡的大戶人家胞氏家族的後裔,從小受到的就是知書達禮的教育,對老人的孝敬甚至超過了孟瑩兩口子,張曉軍的父母本來在家裡退休是很寂寞的,憑空來了一個保姆還帶著一個歡蹦亂跳的小孫子,使老人十分開心,現在小冬寶已經有10歲了,在海澱實驗小學上學,讀書很用功,平時也愛打個球什麼的,每天都會跟爺爺奶奶玩一會,張曉軍進家的時候,小冬寶正和爺爺討論籃球的「進攻戰術」問題,爺爺把多年不用的球盤都拿出來了,在那裡認真的用手比劃著,冬寶則忽閃著大眼睛看著球盤上不斷移動的小人。   「哈哈哈!老指導您這是發展第幾代弟子啊?我今天可是把你的兒子媳婦都給帶回來了,怎麼的也得犒勞我二兩吧?」徐偉民一進門就大著嗓門喊。   曉軍的父親抬頭看了看徐偉民,「你甭跟我這兒說事,這輩子你沒少用各種理由從我這兒蒙酒喝,我現在沒功夫聽你瞎掰,我得跟我孫子研究這新戰術。」   「喲!大哥大姐回來了!」聞聲從廚房裡走出來的臘梅一眼就看見了走在徐偉民身後的張曉軍和孟瑩,「爺爺、奶奶!是大哥大姐回來了!」臘梅對在跟兒子研究戰術的爺爺和樓上聽戲的奶奶喊道。   「冬寶!別跟爺爺玩了,你大伯回來了!」臘梅跑上去拍了一下兒子的小腦袋。   「大伯!你回來了!我可想你了,你是我心中的偶像耶!」冬寶這個時候跑到張曉軍的跟前,「大伯!您比照片裡的還英俊!我好喜歡!」   「這小子,嘴花花的吃了蜜了?」孟瑩打小就喜歡這個山裡來的孩子,「現在都長這麼高了,梅嫂,你都餵他什麼了?別是吃化肥長的這麼高吧?」摸著已經差不多快跟自己差不多的小冬寶孟瑩高興的說。   「爸!我回來了。」張曉軍快步的走到父親面前,「您老身體好吧?」   「噢!遊子回家了,還走不走啊?」老人慈祥的看著這個曾經讓他惱怒的不著吊的兒子。   「孩子現在是大人物了,瞧你還這麼問人家。」老伴這個時候也從樓上下來看兒子了,「那骨頭長好了嗎,過來讓媽看看。」   「好了!媽,沒事,您兒子哪是那麼容易就倒下的!」張曉軍然後又悄悄的在母親的耳邊說,「媽,孟瑩有了,您就快抱自己的孫子了。」   「啊!哪我的看看。」母親立即就走到孟瑩的身邊,「走孩子!跟媽上樓去,咱不跟他們這些老爺們在一起,待會他們又是酒又是煙的,不好!走!」說完拉著孟瑩的手就走。   「我說!啥事情還不叫我老爺子知道啊?」曉軍的父親這個時候爭著莫名其妙的眼睛看著老伴的舉動。   「沒啥!你甭管!梅嫂,今天晌午多弄點,你要是忙不過來就讓賢德舉給送一桌過來就是了。」曉軍媽高興的說著,也不管徐偉民還站在客廳裡沒讓座,就拉著孟瑩上樓去了。   「坐吧!到我這兒你還端什麼架子。」曉軍父親對徐偉民說道,「老實坦白,你把我們曉軍從美國弄回來心裡又憋著什麼妖蛾子哪?」   「瞧瞧您,這你的兒子回來看你怎麼成我給他弄回來的,您老還不謝我。」徐偉民滿臉的冤枉委屈樣。   「得勒!我兒子要是回來看我,你跑來參合什麼?明擺著你有給這傻小子下套了,就你那幾根筋,甭在我的面前搞那個哩格兒嚨!准又是讓我們曉軍去啃硬骨頭,不過咱們的籃球怎麼說現在也是沒有對手了啊,他還跟誰叫勁去啊?」由於中風以後,曉軍父親的腿腳不是很靈便,始終是坐在沙發上跟徐偉民講話。   張曉軍從小就習慣了徐偉民跟自己父親打嘴仗,根本就當沒有聽見的,他正和小冬寶玩在一起,也許是自己快有孩子了,對冬寶是格外的喜歡。梅嫂早就張羅午飯去了,現在這一家子是其樂融融,看著冬寶和臘梅,曉軍的心裡突然一動,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樸善東的電話,   「老樸啊,你現在在哪兒?那些記者都擺脫了嗎?」   「我們現在正在去籃管中心安排的賓館路上,那些記者都搞定了,我讓隊員去跟他們單獨周旋,他們就是希望得到花邊新聞,至於比賽結果那都是明擺著的,人家不稀罕,花邊新聞嗎我讓那些隊員去跟他們講上幾天幾夜就是了,籃管中心的張主任跟我透了個風,他準備讓我帶國家隊,或者是籃球技戰術研究所主任,您說我幹不幹?」   「你呀,先別管那些個,回來休假就休假,這樣,你馬上下車,然後搭的士到我家來吃飯,也別住什麼賓館了,我這還沒你住的啊,告訴那幫孩子,應付完那些記者後能夠回家的都回家,好歹人家也是爹生父母養的,現在咱們不能命令人家,但是建議還是可以的嗎,這些孩子都不缺錢,別讓國家又為我們花這冤錢。你快來吧!你的行李我都拉這兒來了。」   不一會,樸善東就走進了張家的小院,剛一進門徐偉民就對他說道,「怎麼樣?張主任都跟你透風了吧?幹哪個你自己挑,還有你的國籍申請我們正在給你辦,好像你們韓國方面不是很高興啊。」   「他們高興不高興關我啥事?我是按照朝鮮族的身份申請的嗎,這在中國不是多的是嗎。您說的那個工作的事情我還得跟我老師商量,我還沒有想好,太突然。」樸善東回答道。   「老爺子,您老好著哪!」樸善東向曉軍父親打著招呼,曉軍不在的時候樸善東隔三差五的就來看老人家,倆人都是搞籃球的專業教練,那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經常是聊的很開心,就連小冬寶也是受這個影響,小小年紀就喜愛上籃球,經常是祖孫三代在一塊擺龍門陣。   「你小子多少天沒來了,今兒個怎麼有時間來瞅瞅我了?」曉軍父親的話語裡顯然有不滿的成分。   「嘿嘿,我這不是去您老兒子哪兒客串去了嗎,他回來了我也回來了,得!今天我多敬您一杯還不成嗎?」樸善東嬉皮笑臉的跟曉軍父親白話。   「那怎麼不跟曉軍一起回家?到哪兒溜躂一圈才過來啊?要不是曉軍給你電話還不定忽悠到啥地兒去了!」老人可是一點也不糊塗。   「嘿嘿,您老總把咱往那不濟的地方想,您忘了,您兒子手下可是有一群牛犢子啊,總得有人放牛吧?我剛才放牛去了。」樸善東現在的京片子果然了得,逗的老人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時候梅嫂過來說「飯得了」,她招呼大家到餐廳裡吃飯,張曉軍在吃飯的席間偷偷的對孟瑩說,「你看梅嫂跟老樸湊合到一塊行不?老樸年紀也不小了,該有個人管管他了。」   孟瑩聽了這話「噗!」的一聲把嘴裡的飯噴了出來,然後「咯咯」的笑開了,桌子上正在和老爺子鬥酒的樸善東回過頭來看著孟瑩和張曉軍。   「沒事,沒事!曉軍給我講了個笑話,你們繼續!」孟瑩強忍著笑對大伙說。   張曉軍不知道為啥老婆這麼笑自己,癡癡的看著大伙,顯然是自己有什麼事情搞岔了,他連忙低頭吃飯,自從頭部受傷以後,林教授就不讓他喝酒了,現在也不怎麼想喝了,因此酒席上沒有人勸他喝酒,而樸善東、徐偉民跟老爺子鬥酒也就是一個形式,老爺子喝的是飲料,每次都是梅嫂給他倒的,樸善東和徐偉民則喝的貨真價實的酒,老爺子以為對方不知道,樂的騙他們,可是樸善東和徐偉民是什麼人啊,哪裡能不知道這種小兒科的把戲,不過是討老人歡喜,故意的每次都是最後討饒,「老爺子您真行,我等甘拜下風,改日再來討教!」說這話的時候還得故意的把舌頭憋大了去說,每當這個時候,曉軍父親都開心的跟孩子似的。   吃過了飯,曉軍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休息,徐偉民今天可能是有點喝大了,被樸善東架到客房裡去打呼嚕了,畢竟是有了春秋的人了,曉軍父親午飯後必然是要在鳥籠子前迷糊一會,今天喝了不少水,方便了以後就在竹躺椅上晃悠開了,曉軍的母親則和小冬寶到小區裡的樹陰下遛彎去了,這是平時的慣例。   「你剛才在飯桌上為什麼笑的那麼厲害?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呀,什麼時候也開始關心人家的婚事了,等你想起來恐怕人家的孫子都讓你耽誤了。」孟瑩在房間裡點著老公的腦袋說。         第三十四章 回國省親(2)     孟瑩指點著張曉軍繼續說,「你猜猜看現在老樸在幹什麼?」   張曉軍回答道,「不是扶徐主任休息去了嗎?」   「哼!你呀,簡單的腦筋,告訴你吧,他現在一定是在幫梅嫂洗碗,人家都好了一年多了,就你傻呼呼的還琢磨著給人家保媒哪,你以為那老樸到咱家來光是哄老爺子開心啊!人家也還另有目的的。」孟瑩神秘的說著。   「啊!這個老樸還真有一手,都沒有跟我講,你是怎麼知道的?」張曉軍不解的問道。   「我是有一次看到你辦公桌的電話上有給北京家裡打電話的記錄,感到奇怪,那個時候你還在醫院裡,根本沒有可能給家裡打電話,家裡的電話號碼在美國沒有人知道,只有咱們兩公婆知道,我就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詢問,正好是梅嫂接的,我就慢慢問她,她就老實交代了,呵呵,那梅嫂也很鬼的。」孟瑩解釋說。   「好啊!咱們什麼時候給他們把這事辦了,也解了我們的一個心願。」張曉軍說。   「這不老樸急著轉國籍就是為這事兒,否則他們登記麻煩死了,老樸在韓國沒什麼親人了,該幫的他也都幫了,所以他想轉到中國國籍,那樣他們就可以到任何一個街道登記了事了,省的還要去外事婚姻登記處被查個底朝天,弄的不好招來大批的記者還不把梅嫂這安寧日子弄的一塌糊塗啊。梅嫂說了,就是將來結婚也是老樸到這裡來倒插門,不許搬出去,兩個老人必須要照顧,我說不必了,可梅嫂說如果趕她走她就不結婚了,你看梅嫂這死心眼。」孟瑩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跟張曉軍嘮著家常。   回到北京休息了幾天以後,徐偉民派車把張曉軍接到部裡去了,雖說現在叫體育運動總局,但是大伙還是習慣稱「部」裡,孟瑩在家裡也沒有安生幾天,原來是由於萬嘉奇和王斌太忙,兩位太太實在是等不及了,就約上黛西「三個女將」(萬嘉奇語)一起離家出走了,他們僅僅比孟瑩晚回來三天,到了北京蘇羚自是有娘家婆家的去應酬,可是於嵐和黛西就沒地兒去了,不找孟瑩的「麻煩」是不可能的。於是孟瑩帶著他們滿世界玩去了,臨走的時候就是給曉軍打了個電話,急的曉軍在電話裡差點沒暈過去,「你小心孩子!」話音還沒落人家已經收線了。   「曉軍啊,你回來後我上次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在辦公室裡,徐偉民問張曉軍。   「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這足球不是我的強項,對於足球這個項目我只是個愛看者,根本就不會玩,我擔心的是怕耽擱了那些苗子。」張曉軍有些猶豫的說。   「我看你是想多了,搞體育在原理上都是通的,並不是那教練個個都精通自己的本行的,許多優秀的教練就是外行轉過來的,還有的根本就是一個理論家,你在籃球上也不是科班出身啊,據說你在NBA的時候連球都不摸一下的,教練要是個個都那麼厲害,那還不如自己上去比賽,教練用的是腦子,在這方面你有特長,我對你有信心。離世界盃預選賽結束還有一年多一點的時間,前期我們勉強小組出線,後面的情況我很擔心,現在的球員都是各俱樂部的尖子,我們面臨的問題跟原來的籃球聯賽一樣,隊伍是鍛煉了,可是人才也給腐蝕了,外籍教練請了一個又一個,國家對足球的投入也不能說不大,可還是不能扭轉這落後的局面,我看還是我們的體製出了問題,所以我要你來給我弄點新鮮的體製出來。」徐偉民認真的說。   「這個問題我想過,我們國家足球上不去是與我們的體制有關係的,第一是開展的普及性遠不如發達國家,第二是功利主義至上,就連那些在夜體校踢球的孩子都是認為將來要打職業隊賺大錢,這樣的教育方式當然會出問題。如果我要搞我還是要自己單獨的先嘗試一下,不要把我列在你們的計劃裡,這樣即使失敗了也是我個人的事情。」張曉軍思考了一會對徐偉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現在的八一隊情況如何?」張曉軍問道。   「他們的情況不好,現在已經是乙級隊了,由於他們的特殊身份不能引進外援,加上部隊生活待遇遠遠比不上地方職業隊,有了好一點的隊員就要跑,連徵召後備隊員都很困難,體工大隊的老李現在急的都快紅眼了。怎麼,你對他們有興趣?」徐偉民驚奇的看著張曉軍。   「那些已經成型的隊員對我來說已經沒有訓練的價值了,就是能訓練出來也是要花很大的力氣和時間,短期內我想搞一個沒有希望的球隊試試,咱們都是老兵,就是失敗了也把錢花在部隊上,這樣也心安理得。你跟老李打個電話,我們約出來談談。」張曉軍慢慢的說。   徐偉民看著張曉軍的眼睛,從那目光中看不出深淺,這是一個成熟目光,是一個深邃的目光,更是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目光。「好吧,你等會。」徐偉民拿起了桌子上電話機,「喂!老李啊,我是徐偉民,對,現在有空嗎?好,我過來跟你聊聊,恩!大約半個小時以後吧。」   徐偉民放下電話以後就站了起來,「走吧,已經約好了,咱們現在就去。」   張曉軍跟著徐偉民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總政體工大隊的辦公樓,副大隊長李富生站在門外迎接他們,「哎呀!欽差大人駕到有失遠迎啊。」   這李富生曾幾何時也是咱國家隊的鐵門之一哪,個子沒有張曉軍和徐偉民高,搞足球的總是比打籃球的矮一些。面頰紅潤的李富生肩抗著「兩毛四」,熱情的把他們向辦公室裡讓。   「這個我不介紹你也知道是誰了吧?」徐偉民對著李富生說。   「知道知道,大名鼎鼎的張指導,怎麼會不指導,他老爺子也是咱部隊上的老指導,每年過年我都去慰問的。」李富生憨厚的笑著。   「哪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他來嗎?」徐偉民賣著關子,「今天晚上是你請了,注意啊,是你私人腰包,哪兒呢?得!就東來順了,你現在就打電話預約,否則晚了就沒地兒了。」   「我說徐老總,你這是明搶啊!啥時候您也變的這麼「狼」了啊?」李富生張大眼睛看著徐偉民。   「不白吃你的,你要不捨得,等會我說出來了給別人你可不要後悔!」徐偉民是越老越喜歡逗悶子。   「得,得,得!我認了,行吧!說吧,您老有什麼關照我的。」李富生邊說邊給徐偉民倒茶遞煙。然後招呼張曉軍坐下,不管張曉軍怎麼有名,在這裡張曉軍還是比李富生低了半輩兒,所以李富生沒有跟張曉軍客氣什麼,就像徐偉民從來不跟張曉軍客氣一樣。   「這表現還差不多。」徐偉民坐下來喝著茶,然後把李富生遞上來的煙點著,「這煙什麼味?別是霉了吧?好你個摳門的李富生啊,用霉煙來招待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徐偉民看著發霉的香煙不禁「勃然大怒」。   「啊!不會吧,我又抽不起這好的煙,這還是去年您給我的中華煙哪,得我給你這個。」李富生連忙解釋,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恆大牌,抽了一支遞了過去。   「我說,你們也不至於經費緊張到這個地步吧!」徐偉民說著從衣兜裡拿出熊貓牌部以上幹部特供香煙自己拿了一支後正包甩給了李富生。   「好啦!廢話咱就少說了,既然你的經費緊張,球隊也不好伺攏,我把張曉軍給你找來了,他有辦法給你們點活力。」徐偉民吐了口煙圈說道。   「張指導不是搞籃球的嗎?」李富生疑惑的問。   「搞籃球的就不能轉行搞足球啊,再說,人家又不是來端你的碗的,是給你送錢來了,具體的聽他說。」徐偉民是從這裡走出去的,在這裡隨便的很自己家裡一樣。   「事情是這樣的,我想在你們這裡承包你們的二隊,我來訓練試試看,所有的經費我自己出,隊員也由我來甄別,大隊裡配合一下就可以了,據我知道你們二隊的隊員的年齡都是在16-21歲之間,現在好像有希望的苗子一個也沒有,士氣低落,你們正為是否保留這個隊在猶豫,我看就不要猶豫了,全部轉到我的紅星俱樂部去算了,我再付給你們2000萬的前期培訓費用,那些教練員願意跟我走的我也要,不願意走的你就留下另行安排,這個事情可能比較大,你是不是還要跟您的上司商量一下?」張曉軍平淡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的姑奶奶,張指導,你這是有錢沒地兒使了啊?你知道我們二隊有多少人嗎就開這麼大的口,連教練一起有48個人啊,你吃的了這麼多嗎?」李富生吃驚的問道。   「我知道,就是因為你們這裡搜集的人多才找你們的,48個人不算多,他們當中還有一些可能是不願意去的,實際上我收的不會多多少。」   「這事不用開會商量,我們幾個主管一討論就能定下,總政首長那裡我想只要徐主任打個招呼就行了。   「轉業這麼大的事情還是你們慎重的搞一下吧,我們等你的消息,今天的東來順就先記下,等事情成了你再補吧。我和張指導還有事情,先走了。」徐偉民說完就和張曉軍去市業餘體校去看苗子了。   這個時候的李富生是巴不得他們快點離開,他好去找另外幾個主官商量,然後上報總政領導,所以,徐偉民前腳剛走,李富生就馬不停蹄的活動開了。事情出奇的順利,上面的文件很快的就下達了,當然這裡面也有徐偉民工作的原因。在宣佈命令的時候,張曉軍為了列席了會議特地趕到了遠在房山的訓練基地,等到命令宣佈完畢,張曉軍站起來說話了,   「按照命令上說的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我紅星俱樂部的足球隊了,我不是專業搞足球的出身,我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跟我一起走走新的路子,如果有不願意的請你們舉手,我絕不留你們,你們可以提出工作去向的要求,我想我張曉軍目前還有這個能力疏通這些關係來安排你們的今後去向,教練員也可以提出去留的問題,因為這次的變動太突然,沒有給你們去地方尋找機會的時間,所以我們也有必要給你們安排時間去找,沒有找到以前我們會繼續發給你們原來的工資和補貼。」   球隊裡的隊員年紀都比較小,大多都是有些天賦但是到了這裡後就漲不上去了,也不知道自己今後的出路在哪裡,現在有個俱樂部接受了好過在部隊干啃那「二尺半」,因此隊員們的波動不大,而教練員們雖然不是搞籃球的,但是對張曉軍的鼎鼎大名還是如雷貫耳沒有不知道的,他們倒是十分慶幸能夠在張曉軍的旗下工作,據說張曉軍待人不薄,於是也都沒有意見。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麼好,明天上午你們全體將乘坐CA905航班到達昆明,在海梗訓練基地有人在那裡接待你們,你們的個人雜務將由這裡的總務部門給你們全部雲到深圳紅星俱樂部總部去,原來的生活指導教練請繼續擔任你們的行政領導,直至你們走出了這個大門以後我會直接管理你們。從明天開始你們會有一個新的生活,今天晚上你們都各自去準備吧,該通知你們家裡的就通知,明天早上7點在外面操場集合,到時候我們準時出發,你們什麼時候後悔都來得及,我張曉軍從來不強逼人家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好!現在散會!。」張曉軍的軍人氣質不僅鎮服了那些剛剛成為他手下的隊員和教練,就連來宣佈命令的李富生都感到歎服,「這只隊伍將來就是不能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但也絕不會是一隻沒有名氣的球隊。」   第二天,早上六點五十,一輛豪華大巴準時的到達了營區的門口,張曉軍從車上下來,對門衛說,「我是來接我的隊員去機場的,請你轉告他們的教練,我希望讓他們在七點準時登車。」   這個時候在營區裡面那些隊員們早就準備好了,有的孩子甚至興奮的一夜沒睡,他們在晚上通過各種渠道在收集張曉軍的事跡,當他們看到這是個讓美國NBA顏面掃地厲害人物時,無不個個興奮的小臉通紅。當門衛打開大門的時候他們就像從籠子裡飛出來的小鳥,可盡的撒著歡,還是那幾個教練老成的把他們的行李放進了大客車的行李艙裡。當他們原來的生活教練魏欣告訴我人都到齊了的時候,我對他說,「好,謝謝你,老魏,不過我得請你先留下來把後面的工作做完,把那些東西押送到深圳,然後你再飛到昆明來,還有你們幾個有家屬的也要你去安排,願意南遷的你跟這個人聯繫,」說著張曉軍把一個名片拿給了魏欣,「那裡都為你們準備好了住房和工作。可能有些家屬不願意離開北京,那麼你們兩頭跑也是可以的,總之不會叫你們為難。」魏欣昨天晚上就跟老婆幹了一仗,老婆說他無能,連自己被賣了都不知道,說是如果離開北京就要跟魏欣離婚,魏欣正在為今天能不能不跟球隊走而傷腦筋,沒想到張曉軍就這麼巧的安排他留下來了。   張曉軍上了汽車,司機按照張曉軍的指示開上了去首都機場的高速公路,張曉軍等到隊員們都稍微安靜下來了以後拿出車上的話筒開始了他與這些隊員的第一次對話,「今天大家都很高興,也很興奮,我理解大家,所以,我對你們那樣亂哄哄的上車沒有說什麼,但是,我要告訴大家,任何一個球隊的管理都是嚴格的,更不要說你們是軍人出身,你們這裡年紀大的有21歲,年紀小的只有16歲不到,你們誰能回答我在到了部隊之後參加過軍訓?」   沒有人舉手,誰也沒有參加過,這些孩子裡有的是在業餘體校表現拔尖被內招來的,有的是在全國青少年比賽中被一隊看中後招來寄放在二隊的,還有的就是開後門來的,父親是著名的老一代足球明星,把兒子送到這裡來免費培訓,到了一定的時候再弄到地方上去賺錢。   「也就是說你們沒有一個是參加過軍訓的人。」張曉軍嚴肅的看著大家。兩個教練也低下了頭,他們一個是守門員教練,一個是足球技能教練。   「那麼也就是說你們從實際意義上來說還不是一個兵,不是一個兵你們已經是退伍軍人了,你們感覺到自己對得起這個兵字嗎?」張曉軍停頓了一下,「你們也許都知道我原來的歷史,當年我就是找了一群從部隊退役下來的戰士建立的紅星俱樂部籃球隊,今天我又找了一群退伍戰士組成了足球隊,那麼你們想想你們和他們有什麼差別?今後你們應該怎麼做?」張曉軍放下了話筒,不再看這些孩子。   很快汽車就到了機場,樸善東在那裡拿著機票等著他們,清早的機場還沒有那麼多人,張曉軍選擇這個時間就是為了避免新聞記者的鋒芒,他不想讓人家知道自己到底要幹什麼,在沒有幹成之前他不喜歡被干擾。   車停下來了,這回的孩子們都自覺的排隊去拿行李和列隊等待進機場。張曉軍滿意的笑了。         第三十五章 重打基礎(1)     海梗訓練基地有一個片區一直是由紅星俱樂部長期包租的,這個片區不是當年張曉軍帶著準備出征奧運會的那只籃球對的訓練場地,要比那個場地大多了,主要是籃球的訓練和足球是不一樣的,海梗基地最早是設計給足球訓練用的,場地很大也有很多片區,當時張曉軍來到這裡以後就看中了這裡作為身體訓練的優勢,於是就安排馬連德在這裡長期包租了一個片區,從那以後紅星俱樂部的隊員每年都必須到這裡進行大運動量的身體訓練。這次出來前,張曉軍已經安排樸善東和明勝前期到了海梗打前站,把訓練基地的設備更換了一批,訓練場也進行了改造。但是張曉軍沒有讓更換有關足球的設備,而是更新和改建了大量的越野訓練器具,讓人琢磨不透的是這裡好像不是足球訓練基地,倒像是三鐵運動員的訓練基地。   這四十來個小隊員們很快就來到了海梗,吃完中午飯,稍微休息了一下以後,在飯堂裡張曉軍把大家召集到一起,「今天開始,你們就算是正式到達了海梗訓練基地了,可是我要告訴大家的是並不是每一個來到這裡的人都能在這裡訓練的,我首先宣佈管理你們各種事物的生活教練是明勝指導,你們大概有也都知道他在前幾天還是首都冶金籃球俱樂部的首席主教練,可是現在是你們的生活教練,關於他的事情你們還有很多是不知道的,那麼我現在就說給你們聽,他不僅是個籃球教練,而且還是擒拿格鬥的高手,是在部隊裡鍛煉出來的優秀戰士,我在這裡奉勸你們要對他『當心』一點,千萬不要在他的面前耍滑頭,如果你們打算去試試的話,我想最後吃苦頭的一定是你們。你們的所有生活和前期的基礎訓練全部由他負責。今天下午你們將開始進行身體檢查,這個時間大概要三天,三天以後,我們將根據你們各自的身體狀況分組訓練,如果檢查出來身體不適合運動的,為什麼這麼說哪?因為你們這裡面有的是開後門來的,對於這樣的人我將安排到俱樂部的母公司裡去工作,如果不願意去,那麼他也可以自由的去挑選其他的工作。在這裡,我先告訴大家,有親情、友情,有拚搏的精神,有人間正義的關懷和愛護,但是絕對沒有姑息、縱容,更不會有懶惰和奸猾,你們在這裡首先受到的教育和訓練是人的意志的考驗和磨練,從現在起你們就要做好承受精神考驗的思想準備,意志不堅定的,情緒不能控制的人最終是會被淘汰的,哪怕你的技術再好,哪怕你的身體再棒,哪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的。你們要盡快的習慣我的訓練方法,同時還要在這裡徹底的恢復你們的文化學習,今天早上我看你們在飛機上連那些乘客須知都看不全,這是不行的,毛爺爺曾經說過『沒有文化的軍隊是不能打勝仗的軍隊』,體育也是一樣,現代體育無處不充滿了科學和文化,沒有文化的結果是什麼?你們大概都欣賞馬拉多納的高超球技,可是你們欣賞他的為人和生活嗎?先天的天賦造就了一個球場上的神話,可是後天的愚昧同樣造就了一個場外的流氓,所以,你們也要參加我們舉辦的文化測驗,我要看你們到底是個什麼水平,說白了吧,就是在第一個月裡,我要對你們進行全面的檢查,看看你們到底有幾斤幾兩,我希望你們不要叫我失望,希望你們不是外面說的銀洋臘槍頭般的繡花枕頭。為了使大家能夠養成遵守紀律的習慣,從現在開始全隊實行軍事化管理,這個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如果要說也是你們的生活教練去說,誰要是受不了,那麼現在就可以退出,我們會把你送到你想去的地方。好了,先就說這麼多!散會。」   下午開始,張曉軍就安排基地的運動醫生對這些新來的隊員進行身體檢測,他趁這個機會去找跟隊來的原來的兩個教練,技能教練叫李暉,跟原來國家隊大名鼎鼎的中鋒李輝是同名不同字,那個年代出生的人名字都叫的簡單,這個李暉早年也在國家青年隊幹過,不過是後來由於傷病很早就離開了綠蔭場,因為是從八一隊出去的,所以後來還是回到八一隊當助理教練,年紀大了以後在教練員訓練班速成了一段時間後也就在二隊擔任技能教練,李暉是個得過且過的人,因為一輩子沒有出成績也就沒有了進取之心,他看待教練這個位置也就是一個謀生的飯碗。守門員教練的名字叫年立新,據說是跟老一代球王年維泗有點什麼瓜葛,姓年的這個姓在中國很少,說不定追溯上去搞不好還和雍正王朝的年大將軍有些什麼瓜葛也沒一定。年立新早年就是八一隊的替補守門員,自己的球也踢的不錯,可是就是沒有混出來,主要的原因還是個子太矮了,才1。70米,在二隊擔任球門教練已經有十來年了,帶出的球門不少,可惜都沒有成氣候的。這兩個教練現在都是在北京成家了,現在猛的被轉業到地方而且還是外地,心裡正在受著煎熬。他們的家屬要比魏欣的精明,知道張曉軍是個財神般的教練,能夠傍上這樣的「大款」還是很滿意的,特別是張曉軍在給他們的聘書中首先就是按照俱樂部助理教練的待遇,工資水平是原來部隊沒有辦法比擬的。因此倒是支持老公先跟著看看,家裡也在積極的給他們在北京尋找工作。北京人一般不願意調到外地,都以是北京人為榮耀,特別是那些原來不是北京人的外地人,好不容易的進了北京,討了北京的老婆後你再想把他們從北京弄出來可比登天還難。這也就是為什麼那麼多優秀運動員在成名以後大多滯留在北京的道理。   「到了新的單位和新的環境你們可能有些不適應吧,沒關係,慢慢來。」張曉軍和藹的跟兩個教練嘮開了。「也難怪你們會懷疑我,因為我在足球上根本就是外行,你們這樣看也是情有可原,不過我外行不要緊,關鍵是你們內行啊,我看過你們的資料,你們在專業技術上一點也不比其他的差,只不過是你們的運氣沒有那麼好,還有就是自己的信心沒有人家那麼高而已。」   李暉和年立新都不知可否的笑了笑,他們也的確不知道自己今後的命運是什麼,抱著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   「你們現在猶疑彷徨是正常反應,這不奇怪,今天找你們也就是跟你們說說後半生的問題,不解決你們的後顧之憂恐怕也是很難流住你們的,倒不是非你們在這裡當教練不行,而是我張曉軍最不願意的就是隨便的趕走一個人,在我看來,大多數人經過努力都是可以勝任他原來的工作的,關鍵在於領導怎麼去引導和發揮他們的潛力,如果老是不行就換,那麼始終不會有真正能夠安心工作的人。你們在這裡工作待遇你們已經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至於你們的家屬願意到深圳的我們歡迎,不願意到深圳的也是你們的自由,不過我想他們最後還是會跟你走的,當你們的物質生活沒有憂患的時候你們會追求更高層次的東西,我要求你們首先是在這裡安心工作,要在隊員面前以身作則,不要違反紀律,這個說起來容易,但是真正做起來恐怕會很艱苦,如果你們做不到,那麼不是你們自己要走,而是我會把你們調離現在的崗位,這是你們千萬要注意的。接下來的這個月裡,你們不要參加訓練,隊員也不要去管,除了早操必須一起出以外,你們主要的工作就是把自己這麼多年來的訓練計劃和大綱再看一遍,總結一下得失,然後用文字說明這些得失。這個工作搞好了,我就給你們記頭功。其他的你們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只管跟老樸去講,不要不好意思,好,我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張曉軍讓樸善東又開著車到基地外面轉了轉,大腦受傷以後,平衡機能的恢復還沒有到位,所以張曉軍現在基本上不開車。他們聯繫了幾個大型的超級市場,把基地要使用的日用品、給養等都包給了一家超市,還到附近的餐館裡去「租」了一個大師傅,說是大師傅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不到30歲的小年輕,說好了使用一個月向這家酒樓送上租金五千元,大師傅的工資由基地另出,唯一的要求就是這個大師傅必須會南北各地的菜餚,不要求很精,但一定要會,最主要的還是要會白案。張曉軍從花名冊上瞭解到,隊員80%來自東北,又有70%來自大連、瀋陽、丹東一帶的遼寧,南方人很少,這些人大多喜歡吃麵食,口味也比較重,偏食的習慣使這些孩子們在智力發育上存在著一定的問題,特別是這些孩子們都不大喜歡吃水產品,吃海鮮叫的響叮噹,可是真正讓他們當飯吃的時候誰也不幹,張曉軍找這樣的大師傅的目的就是想讓孩子們的飲食通過潛移默化的方式逐步轉移。   對於人的智力開發張曉軍有一種觀點,他認為大量食用水產品的人類的智力要比拒絕食用水產品的人類高,沿海發達省份的人智力普遍比內地的居民高,而在內地被人們稱為「九頭鳥」的湖北人也是因為大量的食用水產品而提高的智力,在外國也是一樣,作為內陸國家的那些小國幾乎沒有出什麼人才,非洲土著裡面,靠食尼羅河裡的水產品的部族就比在荒原上奔跑的部族強大。在昆明,有著豐富的水產品,張曉軍規定每天必須要有一道用鮮魚做的菜,他要這些孩子們不僅是身體強健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智力必須得到提高。   三天的體檢終於完成了,張曉軍拿到結果後直搖頭,樸善東毫不掩飾的說道,「看了這個檢驗結果我心裡已經涼了半截,這那是足球隊員的身體素質啊,連我們的籃球夏令營裡的少年班都不如,真不知道原來他們是怎麼選材的。」   明勝陰沉著臉看著老師,一句話都沒有說。   「你看著我的臉幹什麼?難道你當年進儀仗隊的時候條件很好啊?忘了當兵的格言了?就一個字『練』!」張曉軍說著拿出筆來迅速的在名單上劃拉著,「把帶鉤的集中在一個組裡,從明天開始他們是你的了,在一個月以內必須把他們的基礎素質練出來,那身上多的贅肉一兩也不能剩,我就不信重錘之下打不出好鋼來!」   明勝接過名單就去召集隊員們開會了,張曉軍坐下來看著體檢報告在那裡沉思著,報告上說80%的隊員體內脂肪超標,血液內紅細胞載氧效率跟普通人基本差不多,心肺功能只比常人高出10%,全隊平均身高1。82米,平均體重85公斤,最高的1。91米,身材最矮的也有1。79米,有13名隊員的腳只能穿42碼的鞋,還有8名隊員軀幹與四肢的比例失調,其中一名是四肢長於正常比例,其他的是四肢短於正常比例,這些隊員顯然是不適合搞足球運動的,那個四肢修長的人可以去練習田徑或者游泳,在反應速度上有30%的人低於正常人標準,只有一個叫牛犛的16歲少年的反應速度超過了正常人,可是他的體內脂肪和心肺功能又是最差的,高大的中鋒李偉來自大連,原來是準備學習籃球的,後來說身高矮了點才改練足球,1。89米的個子被隊友戲稱是頭球中鋒,腳小的只穿43碼的鞋子。全隊彈跳淨高只有51公分,爆發力瞬間啟動時間為0。135秒,這樣的身體素質怎麼能打好足球哪?   「比我想像的要難多了。看來我們得做好長期訓練的打算了。」張曉軍對樸善東說。   「我覺得我們還是面對全國招收隊員比較好,那樣起碼是隊員的身體素質要比現在的好。」樸善東回答道。   「那樣我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再說,好的素質並不一定有好的球感,訓練球感就更難了,這些還是起碼都是從小踢球的,對於足球他們已經完全習慣了,我們要抓的就是他們的身體和思維,足球技術比籃球技術的花樣少,但是難練,這就要求足球運動員要比籃球運動員付出的更多才行。不管怎樣,我們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就是失敗了我也認了,帶不出一群好的隊員,起碼要帶出一群優秀的青年讓他們在將來的生活中成為強者。老馬最近怎麼樣?回來後還一直沒有去看他,要不你去把他接來,這裡空氣好,面對我們新的挑戰沒準還能讓他恢復的快一點。」張曉軍興奮的說。   「呵呵,你想的晚了,人家老馬哥現在已經在路上了,估計……,」樸善東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還有1個小時就到昆明瞭!」   「好你個老樸!這事不告訴我,快!咱們去機場接他,這回恐怕要挨老馬的批了。」張曉軍騰的一下從椅子跳了起來,拉著樸善東就往外跑。   「我是看你這幾天忙的太厲害,再說,你不也是個病人嗎,我已經安排海平去接老馬了,你這趕去不也是就是個接嗎!」樸善東被張曉軍拉著直轉悠。   「不行,對老馬咱不能失了禮數,他來你沒有告訴我就已經是不對了,去機場接他是沒有商量的,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開車。」張曉軍固執的說。   「好好!我去,我去還不行嗎。」樸善東立即上車拉著張曉軍向昆明機場飛奔而去。   他們剛剛到達機場就看見海平站在出站口那裡張望,張曉軍快步的走了過去,「航班到了嗎?」   「剛剛通知到達,老師,您怎麼來了,這迎來送往的事情今後您就交給我了,保證您這裡不會出差錯。」海平咧咧嘴說到道。   「調你們兩個過來是為了要你們幹這個的?偷懶也得找個好地方啊!在這裡你給我把你少年時期踢球的感覺找回來,要不我『克』你!」   張曉軍知道海平是大連人,小時侯曾經在業體校踢過足球,後來身材越長越高被儀仗隊給選中了,這才沒有再踢球了,等到部隊裡,儀仗兵不許在院子裡踢球,海平只好跟著戰友們打籃球了,這小子運動天賦極好,學什麼快的很,直到後來跟著張曉軍成為中國的籃球明星,從美國回來後就粘著張曉軍,說什麼那大連的教練也不幹了,曉軍看他還踢過足球就把他和明勝帶了過來,這一南一北的兩個弟子後來被體育界稱為北海南明的運動雙雄,這是二十年以後的故事了。         第三十六章 重打基礎(2)     「還想『克』誰啊?自己個兒都不一定保的住吧?」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從張曉軍的耳後傳來,立即驚出他一身冷汗。   「是師娘啊,您怎麼來了?看把我們老師嚇的,都快沒魂了。」海平毫無遮攔的說。   張曉軍回過頭來,還真的是孟瑩站在他的身後,曉軍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孟瑩看著張曉軍腦門上滲出的汗珠知道自己剛才嚇著他了,張曉軍大腦受傷以後特別敏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有時陣陣的發生心悸。孟瑩拿面巾紙給老公擦了擦額頭,「是我不好,我不該在你身後嚇你。」臉上充滿了關切之情。   「老馬!你可來了,我真想你啊!哎喲!這不是林教授嗎?您怎麼也來了?」張曉軍低頭讓孟瑩給擦汗的時候看到她身後坐在輪椅上的馬連德還有推輪椅的林教授,人又變的正常起來。孟瑩總算是放下了心。   跟著他們後面的是梅嫂,樸善東樂的嘴都合不攏,林教授走過來仔細的打量著張曉軍,然後翻開他的衣領看腦後的頭皮,「恢復的不錯,不過你還是不要太累,畢竟你還沒有完全恢復,我這次是休假,孟瑩說到雲南來玩玩大伙就來了。」   馬連德現在說話有困難,但是臉上喜悅的神經表露無疑,海平這個時候顯示出身大力不虧的本色來了,幾個大旅行包他是左拎右抗,連夾帶拖的就拿到了停在旁邊的麵包車上去了,然後回來幾個大步就從林教授手裡接過坐輪椅的馬連德,到了麵包車跟前,海平輕鬆的就連車帶人的給抱上了汽車,林教授驚訝的說,「這小伙子怎麼這麼能幹啊?」孟瑩回答道,「您也不看看他是誰的學生,還不都是這個粗野的傢伙調教出來的,除了力氣還是力氣。看不好就跑了!」   「你瞅瞅你這都說的啥啊?人家不是怕你的身體嗎,如果明告訴你你非鬧不可,這沒告訴你你都追來了,要是再給你來個告別你還不得來一出王寶川哭長城啊!」張曉軍不樂意了。   「說你沒文化你還不樂意,是孟姜女哭長城,哪找來個王寶川啊!」孟瑩鄙視的看著「出醜」的張曉軍。   「咱是沒文化,但咱還活著哪,想尋找你的祖宗也用不著攀上孟姜女啊。人家王寶川在寒窯哭了十八年後就哭回來了個薛平貴,怎麼說也是閤家團圓吧,啊?哈哈……!」   聽著這兩公婆鬥嘴馬連德和林楓笑的是前仰後合,那孟瑩知道又上了老公的當了,咬著嘴唇氣的小臉通紅,舉起拳頭就要打張曉軍,張曉軍連忙把腦袋伸了過去,「別,別!當心咱兒子不高興!」說著不顧眾目睽睽之下去孟瑩的腹部聽了起來。孟瑩這才算是討回了面子。大家坐好後海平開車向基地出發了。在路上張曉軍才想起來樸善東不見了,「老樸哪兒去了?」   「人家兩口子在後面車上,你咋呼啥?怎麼越老越是沒了靈性了。」孟瑩這回可是實實在在的奚落了一次張曉軍。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基地,張曉軍單獨把林教授約了出來問道,「老馬的那病怎麼樣?現在還不能說話,有恢復的可能嗎?」   「沒有問題,他的手術也是我親自做的,出血面積大了點,滲血的部分吸收還需要時間,不過他會很快就站立起來,說話的功能也會逐步恢復,不過能不能工作就要看他自己的毅力了。你現在不要說他,我建議你還是找個機會到北京我給你全面檢查一次,這裡的設備不行,剛才我看到你有心悸的現象出現,這可不是好兆頭。等明天我先給你號號脈,咱們先弄點偏方試試。」   這次是孟瑩的主意,孟瑩覺得自己在北京待著沒什麼意思,大城市的喧囂讓她很不開心,關鍵是曉軍不在身邊她連覺都睡不好,於嵐和黛西被孟瑩略施小計就給趕回了美國,她僅僅是給這兩個人講了萬嘉奇和盧侗石前幾年的風流故事就把這兩個疑心極重的女人給打發了,然後她又去醫院遊說林教授,最後是跟老馬商量到空氣好的地方去養病,就這麼著把大伙都給調動起來了。在這個時候梅姐過來拐彎抹角的跟孟瑩說她老家遠房的一個侄女是多麼好,多麼好,多能幹,多細心。開始孟瑩還以為是要給這個臘梅的侄女介紹對象,後來才明白原來是臘梅也想跟著孟瑩去昆明,也難怪,這樸善東剛回來沒幾天就跟著自己的老公上了高原,自己都想著去何況臘梅了,孟瑩心想自己身子是越來越大了,今後行動多有不便,帶上臘梅也是不錯,於是立即答應讓臘梅的遠房侄女「飛」來北京,孟瑩一看,呵呵,是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剛到就哄的爺爺奶奶開心的不得了,做飯的手藝比臘梅還厲害,原來他們家祖上就是給大戶人家當廚子的,這些手藝都是家傳的,至於那買菜收拾屋子簡直是按照電腦程序有條不紊,孟瑩看到以後放心了,立即先給了倆月的工資然後就帶上臘梅到昆明來了。   第一個星期下來已經有三個隊員堅決不幹了,他們實在是吃不了那個苦,這三個都是開後門來的,張曉軍經過開導以後就叫海平把他們送上了飛機,連同他們的檔案資料一起送走了,儘管裡面還有一個是身體條件比較好的,張曉軍知道,這樣吃不得苦的人是不能搞競技體育的。明勝把新兵訓練的基本科目都搬了過來,還利用老戰友的關係特地從當地的武警總隊請了4名戰士來擔任班長,每天帶著這些隊員出操訓練,他們不走正步,而是每天清早五千米早操,早飯後一小時的器械運動,上午兩小時20公里越野,中午小睡後下午三小時20公里負重30公斤越野,按照明勝的計劃是先把隊員們的耐力和意志拉出來以後才能進行其他的訓練。晚上是文化補習課程,一直到10點才能讓隊員們上床休息,除了晚飯前後有各半小時自由活動以外,隊員們幾乎沒有自由時間。隊員們經過摸底測驗,文化水平最高的勉強可以達到初中二年紀的水平,大多是小學畢業的水平,這樣的文化素質怎麼能夠理解複雜的戰術分解?怎麼能夠瞭解在和對手碰撞時的力學原理?因此每天晚上都會在教學室裡由基地的那些醫生或是護士給他們突擊補習中學的基本課程,只有學習的時候他們才會顯得安靜一點。半個月以後,隊員們開始習慣了這樣的訓練,精力旺盛的隊員們突然發現在足球訓練基地竟然沒有一隻足球,他們向明勝提出要足球玩玩,明勝一口拒絕了,「當年我練籃球的時候整整三個月教練不讓我們碰籃球,你們現在還想玩?等著吧!」   在這次嚴酷的耐力訓練的過程中,又有5個人離隊了,他們看到自己小便尿血的時候緊張的神經終於繃斷了,張曉軍給了這5個人每人10萬元以後送他們離開了基地。   一個月的耐力訓練結束的時候,平均每個隊員身體減重5公斤,小伙子們的心肺功能提高了50%,紅細胞載氧能力提高了2倍,好多隊員的腳也變大了,這是因為長時間的足底運動刺激了腳部骨骼的發育,大家都知道長期在漁船上站立的漁民腳板一般都很大,道理是一樣的。現在大多數隊員可以輕鬆的跑完馬拉松全程,也巧,那年秋天,昆明市舉辦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環滇池馬拉松賽跑,是一次專業和業餘相混合的群眾性比賽活動,張曉軍為了檢驗隊員們的訓練成績就安排隊員們參加了,結果是全體隊員全部到達終點,業餘組的前20名全部給他們包圓了,第一個到達的李偉居然跟專業組的齊頭並進,成績在所有參賽選手中名列第七位,這樣的成績讓舉辦者很意外也很為難,市體委的主任奇怪這是那裡冒出來的一群人啊?這獎還怎麼發啊?也正是這次的冒尖使張曉軍又一次攪進了複雜的人事是非裡面。   張曉軍在昆明搞足球的消息不脛而走,於是幾個俱樂部的教練和足球管理中心的部分專家聯名上書國家體育運動總局,說張曉軍這是違法行為,根據中國足總的規定,所有報名註冊的足球俱樂部隊的教練員必須持有教練員資格證書和教練員上崗證方能擔任球隊的教練,否則屬於非法執教,如同非法行醫一樣。紅星俱樂部足球隊是在半個月前註冊登記的,而作為該球隊的主教練張曉軍並沒有足球教練的資格證書,也沒有上崗證,在舉報書中說張曉軍的行為無視中國足協的有關規定,是擾亂足球運動的行為,應根據情節的嚴重與否追究相關的法律責任。   聽到這個消息張曉軍不氣反而笑了,「這些人自己不爭氣還怕別人出頭,中國的足球壞就壞在他們手上了。」   「咱別搞了,你的傷還沒有好,在這裡太受制肘了,讓他們去折騰算了。」孟瑩勸著丈夫。   「別急嗎,看看徐老爺子是怎麼說。」張曉軍安詳的說。   徐偉民也在這個時候打了電話過來了,「曉軍啊,可能是我害了你了,這中國的官僚就是這麼討厭,他們說在法律上要人人平等,我現在是沒辦法了,足球管理中心的那幫傢伙硬氣的很,現在又在鼓逑找外國教練了。他們是拿國家的錢不當數啊!」老頭子的話語裡充滿了悲哀。   「老爺子,咱沒那麼容易認輸的,我已經找了考教練員的資料了,我大概看了看,沒什麼難的,至於那上崗證到時候你要給我弄出來,那可是官樣文章,你不能推托,我現在帶著這些隊員去美國避風,讓他們在這裡干鬧吧。我估計在國內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我通過資格證書考試的,我打算到美國去考一個教練員資格證書,看他們還說什麼,半年後的聯賽裡您就請好吧!」張曉軍信心十足的說。   「真的!這可是個好主意,不錯,你小子腦子就是快,行,只要你在美國拿到資格證書,這國內的上崗證容易,不過你要主意身體,千萬不要累著,你那傷還沒有好利索。」說到後來徐偉民有些唏噓起來。   在中國,想為國爭光的人未見得能夠順順利利的去做事,而那些庸碌無為的人往往是把持著各種權利的大印,看著外國的足球聯賽風風火火,可是就沒有想到商業運作是一把雙刃劍,它既能提高球市的繁榮同時也能使足球的發展走進惟利是圖的死胡同,已經開展了十幾年的職業聯賽,使現在的小孩只要是想踢足球的就會給自己勾勒出這樣一個路徑,業體校練球——被球探發現——進入職業隊後備二隊努力——進入職業隊一隊表現——獲得大量的廣告形象,再繼續的就是——到國外踢球,最後都是一個字「錢」,被選進了國家隊會慷慨激昂的說「要為國家爭光」,可是在比賽的時候還不是要保護自己不要受傷了,否則以後就不能在職業隊裡踢球了,這樣的人從他開始練球的時候起就沒有想過是為國家爭光,在這樣的氛圍下中國足球是醜聞不斷,笑話百出,一些人還在那裡振振有辭的說東道西,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懂運動的真諦。帶出來的球員不是痞子就是流氓。遼寧是中國出足球隊員集中的地方,可是也是出醜聞集中的地方,有些人幾乎成了小報媒體的花邊新聞專業戶,長年不衰,對於中國足球的改革勢在必行。張曉軍第一沒有能力在官場上抗衡這種腐敗的惰性,第二沒有精力去陷在這無休止的無謂爭論中。他信奉的是靠實力說話,如果自己帶的球隊成為一隻優秀的球隊,那麼那些人就是搬出再多的條條框框都是沒用的,所以,張曉軍選擇了一條曲線救國的方針,這個他在美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對於中國已經有足夠瞭解的張曉軍怎麼會不知道國內那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人,因此他讓在美國的王斌已經提前在鹽湖城基地修建了一個大型的足球場和一個練習場,一切輔助設施都按照國際一流的設計安置,當張曉軍帶著這些隊員降落在洛杉磯的機場時,那些已經離隊的隊員知道球隊後來去了美國訓練把自己腸子都「悔」清了。   在張曉軍乘坐的飛機裡誰也沒有想到還有一個不速之客藏匿在飛機的貨艙裡,他就是外逃的姜一路。姜一路在國內監獄醫院逃脫以後,一直在雲南邊境線上轉悠,安全部的人一直在他身邊控制著,很想把他逼出國境,可是這個傢伙就是不走,原來他是怕過去了以後被當地的毒梟幹掉,他自己本身是有美國的公民身份的,可是他不敢去美國的大使館和領事館,因為他的事情在中國是沒有人不知道的,美國領事館不一定會為他這樣的毒品販子去得罪中國政府,他不去美國的領事館美國政府就不知道他在美國的名字路易。姜這個人是毒販,因為在大陸審訊中從來沒有人提過他在美國的名字,更沒有人知道他已經在美國取得了合法的公民戶籍,姜一路不傻,他知道只要自己能夠成功的踏上美國的國土,那麼他就可以重新申請補發他已經銷毀了的美國證件,因為他在美國登記的東西都是乾淨的。要到美國去,捷徑就是直接坐飛機去,繞道看似安全可實際上路途凶險頗多,在沒有證件的情況下想遊歷各國隨時要冒著被當地警察和黑勢力抓捕的可能,姜一路在雲南邊境轉悠了那麼長時間也就是在猶豫算計之中。後來他在充分的瞭解了中國飛往美國航班的規律以後才又流竄到了上海的浦東機場,在機場他潛伏了半個多月,最後是趁夜晚偷偷的溜進了準備運往美國洛杉磯的空運集裝箱,在這之前,姜一路做了充分的準備,首先他去旅遊商店購買了兩個像大號開水瓶那麼大的氧氣瓶,這是給那些到青藏高原旅遊的人準備的,然後去買了二瓶礦泉水還帶了一點旅遊用的壓縮餅乾,最後是去商場買了一把正宗的瑞士軍刀,也許很多人不瞭解這個軍刀的作用,這是一種具有多種功能的小刀,折疊起來只比五號電池大一點,由於是特殊的剛才製作的,一般的金屬在它的面前幾乎像豆腐一樣。溜進集裝箱之前姜一路用瀉藥排空了體內的大便,在機場他觀察了很久發現經過某公司送來的集裝箱僅僅是開門看看以後就用金屬探測儀掃一下就算完事了,那公司是向美國提供高檔絲綢服裝的貿易商,所有的絲綢服裝都是用專用的掛架整體的吊裝在貨櫃裡的,下面也用具有伸縮彈性的夾子把下擺固定住,根本沒有包裝紙箱,幾乎每個禮拜都會有三五個貨櫃從這裡搭乘民航客機運到美國,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CA983航班最近一段時間把起飛是時間安排在了晚上8點多從北京起飛,這個航班就是坐滿了人也會在上海的浦東機場降落,因為還有一些貨物要裝上飛機,這一天,某公司還是按照原來的時間在下午三點就把貨櫃運到了機場,海關人員知道飛機要等到晚上到達,就沒有忙著檢驗,也就是在天擦黑的時候,來了一個海關人員,他打開了櫃門正在向裡面張望,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那個海關人員拿出手機走開了一點去接電話,因為在全金屬密閉的貨櫃前接聽的效果不是很好,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姜一路從潛伏的貨櫃後面果斷的溜進了貨櫃。   其實那個電話是姜一路搞的鬼,姜一路從小就是個電子迷,長大以後在父親的安排下長期在公安部監聽局工作,對於盜取電話號碼和竊聽是其專長,他到了上海以後跑到電子市場輕鬆的就買到了自己要的設備,在他觀察這幾個海關人員的時候就輕易的盜取了他們的手機和家庭的電話號碼,他在不斷監聽這些人的電話的時候就基本上知道了他們的家庭情況和生活中的事情。眼前的這個海關官員正在談戀愛,而且還掛的不是一個,於是他在那個傢伙過來的時候就用一個匿名的電話通知了其中一個最能吃醋的人說他的男朋友正在約會別的女孩子,在海關旁邊的草地上散步,於是那個女孩子立即打來電話查崗,那海關的查驗員為了接聽效果好,再加上手上還有一大堆關封什麼的肯定是接電話要延遲一些,於是更加重了那女孩的懷疑,通常女朋友打電話來的第一句都是「你在哪兒?」當那個女孩聽到男朋友說「在機場海關查貨」的時候她已經相信對方是在欺騙自己了,於是會說出什麼來大家也就都知道了,那個傻瓜的男孩子能說什麼大家更知道了,因為大多數男人都會有這種經歷,自然是對天發誓一翻,然後在好言勸慰一翻,最後是許願送給對方一件什麼想了很久沒有得到的禮物,等這個海關查驗員把這些折騰完了,姜一路已經在這貨櫃的最裡面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了下來。那海關查驗員今天連掃瞄都免了,直接搭上關封揚長而去。   飛機在夏威夷停留的時候,姜一路使勁的克制了自己想下飛機是想法,不過這個時候他開始考慮怎麼從這個集裝箱裡出去了。由於飛機停在機場加油,飛機內部沒有了空調,機艙裡變得很悶熱,姜一路打開了瑞士軍刀用錐子先在貨櫃的板壁上鑽了一個小洞,一股新鮮空氣吹了進來,從進入這個集裝箱的第二個小時開始姜一路就開始控制性的戲氧了,這會兒一個氧氣瓶已經給他吸光了。所以,開洞換氣成為他的第一需要。空運集裝箱都是用合金鋁製造的,有一定的硬度和韌性但是沒有強度,瑞士軍刀鋒利的小鋸輕鬆的就鋸開了一個40公分的口子,姜一路在飛機再次起飛以後從那個小洞裡鑽了出來。         第三十七章 重打基礎(3)     張曉軍帶著隊員在洛杉磯轉機的時候,一個人影從他的視線裡晃了過去,隔著候機樓的鏡面玻璃,張曉軍看到了姜一路從工作人員才能出入的門道裡向機場外走了出去。張曉軍的在王斌說到姜晉平的時候看到了姜一路的照片,回國的時候也聽說這個小子借在醫院手術的時候逃跑了,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跑到了美國。   從洛杉磯張曉軍一行直接飛到了鹽湖城,由於曉軍回到美國,那孟瑩、蘇羚等也都跟了回來,樸善東這回乾脆把臘梅也帶了出來,所以,王斌怎麼地也要去機場迎接了。萬嘉奇原來以為籃球弄的沒有的玩了,沒想到張曉軍回國又弄了個足球隊玩上了,搞的他也是心癢難耐,急匆匆的想看看張曉軍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加上老婆於嵐又是孟瑩的死黨,這去機場迎接於是也就順理成章了。盧侗石也是帶著老婆和幾個歐洲的隊員來到了機場,一時間幾乎國能高科的所有頭腦好像都來接張曉軍了。   看到這麼多的人來接自己,張曉軍感動極了,他握著幾個老夥計的手哈哈大笑的說,「我們又有新的目標了,跟我一起飛翔吧!」   「什麼飛翔啊,還不如說跟著你繼續『瘋』吧!」萬嘉奇撇撇嘴說。   「你要是不瘋能夠快活的了嗎?我這是給你找樂子哪!」張曉軍反唇相譏。   「好啦,好啦!大家快去基地吧,什麼瘋不瘋的,弄成了再說瘋。」王斌打著圓場。這個時候張曉軍悄悄的在王斌的耳朵邊說,「我在洛杉磯機場看到了姜一路了,大概是和我們乘坐的同一架飛機偷渡過來的。」   「我知道,上面專門安排的,在洛杉磯我們的眼線已經盯上他了,你放心。」王斌也悄悄的告訴了張曉軍。   張曉軍接下來和來機場接他的人打著招呼,老婆孟瑩早就被於嵐和黛西圍上了,一行人來到坐落在鹽湖城郊區的訓練基地。   足球隊很快就進入了新的基地開始了新的訓練方法,張曉軍把技能教練李暉和球門教練年立新叫到了他的辦公室,手裡拿著他們兩個寫的教案說道,「教案寫的不錯,很有見地和實戰經驗,可惜還是按照原來的思路走的,我想跟你們說說我對足球的一些看法,然後我們再共同商議一個修改後的教案,你們可願意?」   張曉軍謙虛的態度讓兩個人感到意外,「人家是老闆,否定我們的教案還不跟唾口唾沫那樣簡單?可是人家還要跟我們這些混混商量,這張指導果然是以得服人,以仁治人啊!」   「我是這麼看競技體育的,在球類這些綜合性較強的體育項目上,是需要參加者具有全面的綜合素質,這種綜合素質包括了身體和思維上的,在身體上我們要根據現代科學理論全面的訓練隊員們身體各個方面的力量和反應,在思維上我們要從心理學、謀略學等當面訓練隊員的思維能力。這是從大的方面去說,細說下來就很多了,比如這些年來我們國家的足球水平長期上不去的根本原因是什麼?也許你們或者其他人可以找出一千條理由,一萬個原因,可是歸根到底是我們自己沒有東西,始終是跟在別人後面走,今天這個『師傅』說了,『足球是快樂足球』,於是我們就跟著『快樂』了一翻;明天那個教練又說了,『你們沒有戰術,沒有隊型』,結果我們就像中世紀身穿紅襞大衣的軍團,排著整齊的隊型,邁著整齊的步伐,在鼓點聲中去視死如歸,前後洋教頭我們換了一茬又一茬,結果是我們的隊員越來越差,也越來越不會踢球了。」張曉軍打開了話匣子。   「中國有了職業聯賽以後,不能說對中國的足球發展沒推動作用,但是,在我們到它的積極作用的背後,我們疏忽或者是根本就沒有去思索如何去解決這種體制帶來的副作用,球員們變得惟利是圖,教練變得只顧眼前利益,拔苗助長和毀壞人才,聯賽的組織者和球隊老闆則更看中的是票房收益和俱樂部裡利潤的多少,這是所有職業聯賽最不願意看到的負面效應,可是在我們中國的足壇裡這種負面的影響幾乎成了主流,你們見過哪個國家的職業聯賽進行了短短的幾年就出現了那麼多賄賂和黑哨的醜聞?你們見過哪裡的球迷可以接受這樣的球市?可是我們的中國接受了,那球怎麼能夠進步和提高?於是,各種不正當的,不真實的造勢、煽情、渲染、烘托氣氛等出現了,虛假的實力煙幕出現了,還記得2004年雅典奧運會上的女子足球比賽嗎?號稱『鏗鏘玫瑰』的中國女足在人們指望她們獲得好成績的第一場比賽就叫德國隊給打了個0:8,連體育總局的頭頭都吃驚的說『這是孩子與大人』的比賽,媒體的過分渲染和一些人的夜郎自大往往把隊員們帶進了能力的死胡同,當虛假的煙幕消失了以後所面臨的就是失敗帶來的一次又一次的痛苦。我還清楚的記得有一年在中國幸運的闖進了亞洲杯的決賽的時候,那個在半決賽最後以罰點球決勝負的時候僥倖攔住了一個點球的球門對記者說的那翻張揚的話,『決賽對小日本,在我這來說是一定要拿下』,我在電視上看著他那原始般的粗糙的語言和驚魂不定的眼神就知道決賽我們是輸定了,我們不要去比其他的隊員,也不要去比教練,只把兩個參賽隊的守門員放在一起大家看看他們的表情,就是傻子也知道中國隊的『大門』是多麼緊張和放不下,那場球我後來根本就沒有看,因為,一場沒有懸念的,自殺式的失敗等待著我,我不願意看到在這樣大賽裡從上到下的那種患得患失的神情,可是據看過的朋友說,那場比賽隊員的心態還是歷年來最好的。什麼叫最好啊?20多年的『恐韓症』,最有戲劇性最不能說清楚的足球可以在20多年裡逢『韓』不勝,呵呵,這些說起來真的讓中國人很丟臉,如果那個時候是我,我會去請韓國人來當教練,可是中國沒有去低那個頭,從霍家軍到米家軍再到漢家軍,美麗的具有充分想像力的名字倒是起了一個又一個,可是誰又真正的去尋找一下中國足球落後的真正根源呢?」說到這裡張曉軍有些激動。   「張指導,您說的這些我們都有同感,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我們對您是瞭解的,您就把您的想法告訴我們,我們去做就是了。」李暉誠懇的說。   「好!那麼我們就開始策劃今後的訓練方式。」張曉軍高興的說。   張曉軍根據這些隊員的身體情況在訓練基地開始了全面的對身體素質的訓練,他一改足球隊員主要是練跑的方式,而是讓這些年輕的孩子去像練習籃球一樣的去練習全身的力量和重點的個人彈跳,幾乎每個隊員身上都背上了沙背心和在腿上捆綁了沙袋,還是老辦法,除了睡覺不許隊員脫下來,然後讓這些隊員在這種全副武裝的情況下進行帶球訓練,那難度是可想而知的,幾個年紀小的球員受不了啦,他們直嚷嚷著要退出這樣的魔鬼訓練,張曉軍知道後就在一個晚上安排這些孩子看部隊特種兵訓練的錄相,看人類極限運動的錄相,在播放錄相前他對這些孩子們說,   「你們不要以為這個錄相是拍電影搞的特技,我實話告訴你們這是實景的真實記錄,錄相中的那個訓練的很艱苦的隊員現在就在我們公司,今後在特殊訓練的時候你們會見到他的。你們現在覺得身體受不了,其實是你們的心理承受的壓力受不了,現在還只是給你們進行打基礎的訓練,還沒有給你們加進去專項的技能訓練,你們就喊不行了,這只能說明你們的心理比較脆弱,在體育比賽中,最難訓練的就是運動員的心理訓練,你們好好想想,如果你們現在退出,那麼今後就沒有可能突破自己心理這個障礙,將來無論你們做什麼都會遇到這樣的極點,你們有沒有更深一層的去思考,如果熬過了這道坎,那麼展現在你們後面的是什麼?我不強迫你們,今天晚上看完了這些錄相以後你們要退出的仍然可以寫申請,我立即送你們回國,好了,我就不多說了。」張曉軍說完就走了。第二天沒有人再申請離隊了。   一個月以後,張曉軍讓隊員們脫掉了捆綁在腿上的沙袋,一種從來沒有的輕鬆感使隊員獲得了在球場上奔跑的快感。這個時候,田徑教練來了,他要訓練隊員們的短跑衝刺了,從啟動的基本要領到步幅的調整,從腳踝的發力到全身肌肉的協調,講的很細很全面,那些足球隊員從來沒有想到跑步還有這麼多名堂,儘管大家還是背著沙衣,但是訓練的積極性是大幅度提高,全新的人體各部機能的科學講解讓這些文化不高的孩子們大開眼界,同時也促使他們對文化基礎的補習,在基地張曉軍初步創造了一個訓練體能和學習文化相互促進的良好氛圍。   而在這個時候,兩個守門員則被張曉軍弄去練習打乒乓球和籃球了,守門員對於這種不無正業的訓練非常不理解,特別是守門員教練年立新根本就想不明白張曉軍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他找到張曉軍,「張指導,我們的球門是整個隊的薄弱環節,現在你叫他們去玩乒乓球和籃球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呵呵!好啊,我就等你來問的,原本我想你能夠理解,看來你還是沒有開動腦筋,來,我問問你,球門最需要的基本素質是什麼?」張曉軍問到。   「球門守門員基本素質就是全面的基本技術和準確的判斷,所以現在要加強他們的這個方面的強化訓練。」年立新脫口就是一個叫沃什的外國人寫的一本關於守門員訓練的書中的話。   「在我看來,守門員最基本的素質就是他個人的反應能力,確切的說就是對球的反應速度,世界上什麼球的速度最快?我想恐怕沒有比乒乓球的球速更快的球類了,乒乓球的球員在對球的反應速度上是最優秀的,我們不能死守在足球這個天地裡搞訓練,應該借鑒其他球類的訓練來增加反應速度,這是其一,其二,守門員是用手來接球和撲球的,籃球也是,當一個遠距離投籃是否能進的時候,球員的判斷能力要遠比足球的守門員高明,況且,籃球是在空中的飛行的運動,而守門員缺少的也是對這些飛行的球的準確判斷,所以讓他們在籃球上感覺一下球的親切是有好處的,同時也應該去和籃球運動員比比打手背的反應,一個反應遲鈍的守門員就是技術再全面站位再好也是沒用的,而一個反應靈敏的籃球運動員卻可以輕鬆的客串守門員的角色這是大家都公認的事實,所以我讓他們兩個去那裡訓練就是為了提高他們的反應能力,只要反應能力提高了,後面的訓練有你我還擔心什麼?」張曉軍把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   年立新仔細一琢磨還真是這麼回事,想了想說,「那我也去跟著練練吧,這種體驗對我來說從來沒有過。」   「好啊!你去吧,到了籃球隊找老盧就行了。」   年立新帶著兩個守門員來到了盧侗石率領的籃球隊,大多數隊員們休假剛回來,球隊還在搞賽季前的熱身和打發那些籃球夏令營的中學生們,兩個守門員上去跟那些中學生門一交手就發現自己對球的判斷遠遠不是這些孩子們的對手,反應更是遲鈍的連他們自己都害羞,這個年立新才明白了原來張曉軍是打算用各種球類運動裡面的優勢條件互補來全面訓練足球隊員。難怪在這個運動俱樂部裡有那麼多的田徑教練、武術教練、體能教練、甚至是摔交教練都有,張曉軍的眼光永遠不會局限在僅僅是單一的體育項目上。   就在隊員們艱苦的但是頑強的訓練體能的時候,張曉軍又別出心裁的和老婆孟瑩回到了中國上海,這個時候的孟瑩已經能夠看的出是大腹便便了,為了照顧她,臘梅幾乎現在是形影不離。本來是張曉軍是可以自己回來辦事的,可是他知道回上海沒有孟瑩是不行的,於是也只能帶著已經6個月身孕的老婆又長途跋涉了一次。   回到上海,張曉軍讓老婆把上海紡織工學院新纖維研究所的頭頭給請到了家裡,這個時候的張曉軍早就是名人了,在上海還帶著讓孟瑩也成了名人,孟瑩的翻譯公司現在是上海最大的翻譯顧問公司,孟瑩讓公司的秘書一約那個所長,所長立即就趕了過來,張曉軍把所長讓到家裡非常抱歉的說,   「本來應該親自去拜訪您的,可是您知道,我要是那麼一明目張膽的去,恐怕您今後就不得安生了,所以只好把您請到家裡,咱們在這裡說什麼都沒有關係,如果我找你辦的事情能夠成功,那麼將來您也會有所發展,如果不能做,那麼咱們也就在這裡打住了,不會影響到外面的猜疑,您也能落得清淨,哦,您看我粗心的,還忘記了請教您的尊姓大名呢。」曉軍邊把所長向客廳裡讓,邊叫梅嫂泡茶。   「您不要客氣,我姓熊,您就叫我老熊好了。有什麼吩咐您只管開口,只要在我的研究範圍內,我保證給你想出辦法來。」個子矮小但透著精幹的所長腦袋頂上的頭髮沒剩幾根了,一副高度近視眼鏡架在細細的鼻樑上。   「請喝茶!」張曉軍接過梅嫂遞過來的茶杯親手放在了熊所長的面前,「是這樣,我記得早年我做生意的時候聽一個夥伴說有一種叫氨倫的化學纖維具有相當好的彈性,也就是說可以拉的很長,我想能不能用這樣的纖維和棉花配合起來生產一種運動比賽服裝,在比賽的時候,對手要是拉衣服的話由於那服裝的彈性特別好,可能使拉人的目的不一定能達到,而且拉出來的幅度一定是很誇張的,那麼,裁判和觀眾也就都能看的清楚,這對比賽的隊員是很有好處的。首先聲明,我是外行,我只不過提出一個這樣的設想,符不符合科學我不知道,請您來就是讓您給我判斷一下是不是有這個可能的。」   「哈哈,這完全是有可能的,我們以前研究過,現在也有條件做,不過您要的拉伸度要多長啊?」熊所長爽朗的說。   「當然是越長越好了,如果能夠拉出幾米長那才開心呢。」張曉軍笑著說。   「這樣吧,我回去研究一下,盡快給你個答覆,您看可好?」   「好!這樣好,關於研究資金的事情您只管開口,不過只有一條,那就是要保密!」張曉軍認真的說。   「好!一言為定!」熊所長爽快的答應了。         第三十八章 重打基礎(4)     張曉軍在上海的時候給老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身體,儘管孟瑩現在唧唧歪歪的很是脾氣大,可是沒有法子,張曉軍都得忍著,在上海待了十天以後,張曉軍又帶著老婆和臘梅返回了美國。回到美國後的張曉軍很順利的在美國考上了足球教練員的資格證書,球隊的訓練也從最基本的訓練轉入到了專項訓練,為了讓隊員們能夠明白他們在以前的傳統訓練中存在的問題和針對新的訓練要求,張曉軍特地在基地召開了一次戰術技術研討會,不過沒有外人參加都是公司內部和球隊的球員,在會上張曉軍明確的提出了今後訓練上的幾個注意方向,他說,「我們經過兩個多月的訓練重點是抓了球員們的身體基本訓練和體能方面的問題,現在的球員在這個方面是有很大的提高,那麼我們接下來要在這個基礎上展開更高一層的訓練,我個人認為首先是要提高隊員們的反應能力,這個能力在我們初期測試的時候很多隊員都達不到標準,所以,針對這個情況我們要開展加強反應能力的各種遊戲和訓練,其次是要在體力增加的前提下,要求我們的球員必須能夠輕鬆的做到3個以上的獨立的連續機動動作,也就是說,我們以前的球員在比賽的時候往往是做了一個動作以後就沒有力氣跟著做其他的動作了,比如說在傳遞球的過程中如果不是有默契,那麼往往是大腳開出以後就在旁邊觀風景了,射門以後又沒有主動意識的上去補射,我的要求是不管那球能否射的進去,都要衝上去,不管是補射還是再搶斷都要向對手施加連續的壓力,這就好像是在拳擊比賽裡的組合拳,要不停的出擊給對手以目不暇接的感覺。在這一點上我們國家的足球球員是很弱的,看看以往的比賽就知道這個狀況了。就是偶爾在中場的時候有連續的攔截和搶斷也是隨機發生的非主觀意識的個別行為。第三,對專門技術的訓練,根據我們隊員的力量沒有西方國家人大的特點,我們現在強調的還是小、快、靈,必須在這三個字上下工夫,那種死打硬拚的打法不是我們需要的,在70年代末期我國曾經有過兩翼齊飛的打法,那個時候左有沈祥福右有古廣明,兩把尖刀時時刻刻的威脅著對方,可是我們現在的球隊基本上已經喪失了這種簡單使用的打法,為什麼?就是因為邊鋒的速度不行,技術更不行,所以我們要重點在球員中培養這樣的尖刀人物,第四,關於射門技術,在這裡大家要清楚的理解一點,射門的質量絕不取決於射門的力量和速度,而是取決於射門的角度和路線,也就是說射門要依靠準確和刁鑽的線路達到目的,大力抽射會使人覺得痛快但也增加了打飛的概率,更增加了無謂的體力消耗,也同時增加了受傷的機會。所以在射門練習上重點的是進行準確和路線的選擇,球門最怕的是球在飛行中改變路線,那麼靠踢出弧線球和碰到對方來做到這一點並不實際,我們比較容易要做到的一是打地面反彈球,二是訓練兩個人之間的默契配合,以前球場上出現的這種狀況大多是在比賽中蒙出來的,那麼我們有有意識的訓練這個方面的技能。第五,針對球場上的小動作問題要開展專門的訓練,當對手從後面或者側面推拉我們隊員的時候,我們的隊員要會使用擒拿格鬥中的一些技術,順勢把對方放倒,必要的時候還要卸掉他們的胳膊,那麼對方以後就不敢輕易的對我們再搞這種卑鄙的動作了,當然我們要做的巧妙,要讓裁判和觀眾看上去是無意的防範,在籃球隊的時候,我們的隊員就成功的做到了這一點。以上是說的個人技能方面的問題,下面我再說說整體的戰術問題。」張曉軍喝了口水繼續說了下去。   「場上的11名隊員除了守門員以外其他的隊員應該在個人技術和體力上相差不多,我們不搞某個固定位置的專業戶,這就是要求我們的隊員必須是全能的,必須是多面手,講到這裡的意思就是現在的球員不能考慮我是中衛我只負擔我這一塊防區,我的後衛,只能在後面當清道夫,只要全體球員都能動起來,整個球隊的戰術才能有意義,現在各個球隊都會有那麼一兩個核心球員,控制和策動比賽的進行,可是一旦對方盯死了這個人,整個比賽就變成了不可想像的,那麼我們要的就是這種策動和控制至少應該在每個中衛身上都能體現出來,我在搞籃球的時候就是不允許在我的球隊裡有太突出的球員來左右比賽,當然解決這個矛盾不是去壓抑技術好的球員而是要提高其他水平低的球員努力迎頭趕上,這就是我與其他教練的根本區別,把球隊的命運寄托在少數球員身上是非常危險的,我在這裡強調的是第一不許水平高的球員孤芳自賞盲目驕傲,第二水平差的要盡快趕上,全隊的戰術絕不能單調的陷入要麼433,要麼442什麼固定的模式,在場上每個隊員都是戰鬥員,每個人都有義務去填補戰友遺漏下來的空缺,整個球隊始終是要保持成一個整體,對於局面的判斷教練只能用換人或者手勢給你們提示,不可能替你們策劃一切,要知道足球是沒有暫停的,出來中場休息,在場上完全要靠球員自己的調節和判斷能力,而在球場上觀察和判斷位置最理想的就是守門員,因此守門員除了完成自身本質的任務以外,還要擔負觀察全局適時對全隊的戰術進行調整的任務,說到這裡你們可能覺得我是天方夜談,你們好好想想,原來意大利的著名球門佐夫後來是不是成為世界上著名的教練了?1982年他在球場上擔當球門的時候,意大利那年拿到冠軍,小組賽的時候僅僅靠三場平球勉強進了複賽,在複賽的時候面臨阿根廷、巴西等世界強隊,可是他們後來先後淘汰了阿根廷、秘魯、在1/4決賽的時候乾淨利索的把奪標呼聲很高的巴西隊擋在了決賽之外,半決賽淘汰了勢不可擋的波蘭,決賽的時候又以3:1輕取了德國,當時在球場上瞬息萬變,是球門佐夫及時的在場上觀察局面,提醒隊友不斷的變化。當然那個時候他是被逼到那個樣子的,並不是主動的擔當場上教練的位置,而我們今天就要建立這樣的一個體系,我們的球門要起到場上教練的作用,他也要隨時跟場外的教練用手勢進行溝通,這就是我們新的戰術思想。今後也要成為我們這個球隊的特點,所以我們的球門不僅要聯繫自己原來的那些技術而且要學習關於全場戰術的指揮。一個好的球門就是半隻球隊,除了最後的大門是堅守的陣地外,還要組織全隊攻堅,這就是我賦予我們暫且叫做攻擊性球門的含義。」   張曉軍在會上闡述的是完全新鮮的比賽理念,許多球員腦袋開始開竅,他們回憶自己過去受的足球概念覺得是那麼的跟現在的格格不入,是那麼的叫人感到呆板。實際上張曉軍是解放了球員的思想,賦予他們更大的思維空間和比賽空間。健壯的身體保證了隊員們刻苦訓練的質量,現在,每天正常的訓練結束以後,都能看到不少隊員還在球門牆那裡練射門,不過與過去不同的是大力狠踢的不多了,代之以靈巧的射門動作。原來球門牆幾乎是每個禮拜都要維修,因為被那些使蠻力的球員把牆面踢的坑坑窪窪,現在幾乎不用維修了,為了加強針對性訓練,張曉軍還讓萬嘉奇手下的電腦工程師在球門前設計了一個跟隨射門隊員活動的仿真球門,由電腦專門控制,要想突破他的防守還真的不容易,不用腦子基本上是打不進去的。   邊鋒的練習則是傳中球的落點變化和準確性,到了後來,那些練傳中的球的隊員甚至可以在奔跑了100米後把球傳到定點的籃球框裡,這讓張曉軍很滿意。   除了這些訓練以外,隊員們每天必須練習的就是身體對抗的訓練,張曉軍專門僱傭了一群美國打橄欖球的退役球員,讓那些身高馬大的美國人去跟球隊的球員每天用肩膀和身體拼撞,開始的時候,足球隊的球員一碰就給撞幾個滾,到後來連那些高大的橄欖球隊員都被他們撞的連滾帶爬的,他們之間還進行了一次美式橄欖球的比賽,最後竟然是足球隊大比分的獲勝了,獲勝的原因非常簡單,張曉軍訓練出來的球員實在是跑的太快了。罰球又准的出奇,加上年輕人體力好,那些退役的球員哪裡能跟他們拼?   經過6個月的訓練,張曉軍覺得可以跟外面的球隊拼一下來檢驗球隊的實際水平了。他設法邀請了美國國家隊來熱身,並拿出了50萬美元作為獎金,因為是練習比賽,沒有門票收入,張曉軍答應付給對方10萬美元作為出廠費,同時,同對方約定,如果對方能夠戰勝自己的這只在美國還沒有註冊的足球隊,他願意另付50萬,如果對方打平了,則可以另外得到10萬元。如果輸了,那麼就只能拿出場費了。對於資金拮据的美國足聯來說這是個非常有利可圖的比賽,世界盃開幕在即,他們正為再一次從北美洲出線努力拚殺,美國足球隊最困難的就是因為經費問題而不能找外國球隊打練習比賽,很多人對美國的足球這麼困難不理解,其實很簡單,在美國,足球不過是個二流體育項目,踢球的大多數是從加勒比國家移民來的西班牙後裔,開展的地域和人數在美國是很小的,就是國內的聯賽都是很小規模的,觀眾也是非常有限的,這根本不能跟歐洲國家相比,因此在經費上自然就不能像其他體育項目那樣有穩定的資金來源渠道。張曉軍的提議無疑正中美國足球隊教練卡拉契奇的下懷,反正又不公開,不管輸贏都有錢收,於是他們就爽快的答應了。張曉軍安排好這個比賽以後,特意給北京的徐偉民打了個電話,請他在「百忙之中」來美國觀摩比賽。徐偉民對張曉軍搞足球是有信心的,但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敢挑戰排名遠遠高於中國的美國國家隊,於是他興致勃勃的帶著足協常務副主席嚴石飛到了美國。   嚴石這個時候正在水深火熱之中,世界盃外圍賽亞洲選區中國隊出線機會渺茫,已經被逼到了死胡同,根據國際足聯的改變,亞洲這一界可以獲得四個半名額,意思就是在預賽成績排第五名的球隊可以在最後跟大洋洲賽區的第二名爭奪最後一個世界盃的出線名額,現在中國隊正在苦苦的掙扎希望能夠以第五名的身份去和大洋洲賽區的新西蘭爭奪唯一剩下的入場券,在附加賽的第一場同卡塔爾的比賽主場竟然是0:1輸掉了,僅僅剩下一場客場的比賽,這對於全國眾矢之的的中國足協幾乎成了全國球迷的最後焦點。   憂心重重的嚴石跟著徐偉民上了飛機,這是個禮拜五,他們只能利用自己的休息時間外出,儘管向中央請了假,但是徐偉民在沒有看到張曉軍真正的實力之前還是不敢把曉軍秘密訓練足球運動員的事情捅出去,畢竟這不是政府行為啊。嚴石要不是想利用跟徐偉民出來換換腦子,他是不會相信徐偉民的話的,他相信張曉軍是個優秀的教練員,可是在短短的半年時間裡訓練出一個優秀的足球隊是不可能的,打死他也不信。   這天是星期六,美國足球隊在教練卡拉契奇的帶領下到達了鹽湖城,當他們來到球場的時候,為這裡有這麼好的球場感到驚奇,他甚至想遊說張曉軍乾脆去競選美國足球協會主席的位置,那樣他們就不會那麼窮的在像得了瘌痢頭似的球場上練習了。   「歡迎你們!非常高興和你們比賽!」張曉軍走上前來熱烈的同卡拉契奇擁抱。早春的天氣雖然有些涼,但是這正是比賽的好天氣。   徐偉民和嚴石都被安排在教練員席上看球。這是個練習場地,雖然跟比賽場地的尺寸規格完全一樣,但是沒有設計看台,僅有的東西兩面看台大約只能坐2000多人,而且是光禿禿的水泥階梯,根本就沒有座位,所以張曉軍只能把國內來的兩個老大安排在教練席上就坐。   為了保證比賽的公正,張曉軍特意化高價從歐洲請來了三個國際知名的足球裁判,他們之間用抽籤的方式決定誰擔任主裁判,場外的比賽監督也是請了美國足協的官員來擔任的,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按照國際A級比賽的標準安排的。當主裁判科裡納的哨音響了以後,卡拉契奇就感覺到今天他們可能什麼也拿不回去了。   紅星隊的隊員們已經有半年多沒有踢過正式比賽了,那種旺盛的求戰情緒今天得到了徹底的宣洩,充沛的體力和嫻熟的技法讓美國隊大吃一驚,他們幾乎在中場沒有辦法控制的住球,要知道這些從南美國家來的移民向來以腳法好著稱,美國的食品又把他們養育的十分強壯,可是在紅星隊面前幾乎是不堪一擊,上半場開場僅8分鐘,紅星隊的後衛反掏下低傳中球正好落在拍馬趕到的中鋒腳下,一記巧妙的抽射,足球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從球門的右上角掛角入網。場上比分1:0,美國隊立即大舉反攻,可是反攻的結果是自己的後防線漏洞百出,紅星隊的三個前鋒三傳兩倒的就把球攻進了美國隊的禁區,等到美國的後衛使了吃奶的力氣趕過來的時候,那球早就飛進了網窩。   由於是練習比賽,雙方約定不限定換人的次數,美國隊為了保持場上隊員的體力不停的換人,可是張曉軍所率領的紅星隊始終是那首發的11人,一個都不換,他要在實戰的情況下考驗自己的這只新生的球隊。   「這是原來那只八一二隊嗎?」嚴石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帶著疑慮問徐偉民。   「你是足協的主席,難道你不認識他們嗎?那個遊樂樂還有黃帥不都是給你判了死刑的嗎?」徐偉民笑著說,他自己也吃驚張曉軍是用什麼方法把這群綿羊變成獅子的。   下半場比賽更加激烈,紅星隊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攻勢是一浪高過一浪。這個時候一個紅星隊的隊員被科裡納無端的出視紅牌罰下了場,僅僅有10人的紅星隊仍然是攻多過守,幾乎打的美國隊潰不成軍。中場休息的時候,張曉軍特地找到了科裡納,讓他在下半場的時候故意把自己的一個隊員罰下來,他對科裡納說,「事後我會對我的隊員宣佈這個事情的真相的,只是我們不會告訴美國隊罷了,他們會以為我們不尊重美國隊的。」科裡納欣然的接受了張曉軍的建議,因為作為裁判要想罰下球員實在是太容易了。   最後的結果是5:0,紅星隊大勝美國國家隊。這個時候徐偉民轉過頭來對嚴石說,「足球老大,你今天有什麼想法?」   而這個時候的嚴石已經陷入了沉思。         第三十九章 鋒芒初露(1)     美國準備參加世界盃的國家隊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輸給一隻名不見經傳的業餘球隊,更沒有想到會輸的那麼慘,卡拉契奇走到張曉軍面前伸出了手,「我希望三天後我們再進行一場較量,我們不要出場費。」   「輸不服氣是嗎?呵呵,你們可以不要出場費,可是我要啊,這個主意你拿不了,給你個建議,回去跟上邊匯報這件事,然後搞個錦標賽,獎金還是我出,門票收入誰贏了歸誰,我保證你的門票賣的一張都不剩。」張曉軍這個時候沒有那麼謙卑了。   卡拉契奇這個時候有些難以琢磨張曉軍了,美國開展足球運動比較普及的是在靠近墨西哥灣的幾個州里,但是要想把門票都賣光還從來沒有過,他不知道該怎麼跟美國足協的那些官員們匯報,只好楞楞的回答,「那麼我回去試試。」   「你跟他們說,廣告上就寫『與中國紅星俱樂部足球隊進行一場足球錦標賽,獎金100萬元,由著名華人集團老闆萬嘉奇先生贊助』,我保證你們今後會揚名。」張曉軍笑著說道。   美國足協果然批准了這個計劃,不過條件有了修改,門票收入三七開,誰勝誰拿大頭,對於紅星隊的出場象徵性的給了1萬元的出場費,比賽的時間也推後到禮拜六,張曉軍也沒有計較,比賽就這麼定了下來。   徐偉民和嚴石按照規定的時間回到國內,可是嚴石的心情不能平靜下來,當他知道張曉軍帶的紅星隊要在禮拜六公開的再次同美國國家隊較量的時候,他立即給國家體育總局打報告,要求派出國家足球教練研發小組的成員一起去觀摩,徐偉民等的就是他的報告,跟上面的主管通了個氣後立即就批了下去,於是嚴石一行8人又乘國際民航的CA983航班飛到了美國,然後轉機直接飛到了美國的亞特蘭大,門票是徐偉民早就通過王斌給他們留好的,這次來觀摩的還有現任國家隊的教練,荷蘭人墨裡漢,當他們走進體育場的時候離比賽開始只有5分鐘了。   亞特蘭大中心體育場是1996年奧運會時修建的標準體育場,看台上觀眾座位有六萬五千多個,相對美國其他地方來說這裡的觀眾對足球要喜愛一些,但是今天來的觀眾大多是華人,萬嘉奇在美國華人中的名氣如日中天,一聽是他的贊助來的華人球迷自然就多了,再說門票實在是便宜,最好的看球區才20美元,平均下來也不過是10美元一張門票,又逢禮拜六,所以在美國足球比賽的看台上第一次的出現了「爆滿」。有的美國人還是從全國各地乘飛機來觀看比賽的,非常遺憾的是ESPN有線電視廣播網沒有爭取到電視轉播權,原因是他們認為這不過是一場普通的比賽,根本就不想出錢轉播,而由萬嘉奇旗下公司控制的「摩門之音」電視台則是以20萬美元的價格購得到了在美國的電視實況轉播權,「摩門之音」同墨西哥灣和西太平洋沿岸的幾個華人電視台聯手對這場現場進行的實況轉播。   這次邀請的裁判是巴西的著名裁判昂納爾多,巡邊員是來自瑞典的兩位國際裁判,這個比賽是在美國足協登記了的國內甲級比賽,開場後,張曉軍只是向隊員們做了幾個簡單的手勢,就靠在教練椅上閉目養神了,偶爾的睜開眼睛看一看,彷彿這比賽不是他的一樣。坐在一級看台上的中國國家足球隊的智囊團們剛開始是驚訝,接下來是看不懂,最後是無奈,從整個球隊的狀況來看這只球隊的體能是國內任何一隻球隊都無法比擬的,中場的連續搶斷技能也是最好的,但是,在場上他們看不出到底哪個隊員是打哪個位置,到底誰是前鋒誰是中衛看不出來,更看不出的是這是個什麼陣型,這也不像國際比賽的電視轉播,開場前有字幕打出來誰是誰,搞的這些專家們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場上的這些隊員到底是適合打哪個位置。更吃驚的是美國隊的教練卡拉契奇,他發現這是又一隻紅星隊,是上次沒有出場的替補隊員,幾乎是一個不剩的全部都換了,連守門員都更換了,發現了這個秘密的還有第一次就來看比賽的嚴石,比賽場面跟上次相比是有過之無不及,上半場紅星隊就漂亮的打進了2個球,全部都是邊路下低傳中後由包抄的隊員輕鬆打進,墨裡漢注意到紅星隊的射門幾乎沒有一次不是打在門區裡面的,他們的進攻時候的跑位轉換如同行雲流水般的流暢,下半場的時候美國隊發了狠力反撲,可是紅星隊的禁區內一片平安,美國隊甚至連一次像樣的射門也沒有,紅星隊的小快靈在這裡得到了充分的發揮,看似美國的前鋒突破了紅星隊的後衛,可是轉眼就被紅星隊的後衛追上,而且十有八九會把對方腳下的球給掏下來,那綠蔭場上的桑巴舞跳的一點也不比巴西人差。比賽在這種沒有懸念的氣氛中結束了,下半場紅星隊表演了多次的中場攔截反擊的大逆轉,然後衝到門前的大力射門,不是打在門楣上就是打在立柱上,場上隊員的跑動如同奔馳在非洲草原上的獵豹,激得全場觀眾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整場比賽都是在高速奔跑中進行的,在最後一分鐘才由紅星隊的後衛一記遠距離的弧線球再次敲開了美國隊的大門,最終把比分定格在3:0。   沒有去現場觀看比賽的觀眾在家裡的電視屏幕上或者酒吧裡觀看了這場激動人心的比賽,那些沒有這些地方頻道的人大多擠在有的人家裡欣賞,漂亮的射門鏡頭被一次次的重放,這個時候的ESPN總裁才對手下的愚蠢大光其火,可是已經晚了,「摩門之音」一夜成名。   比賽結束以後,卡拉契奇困惑的走到張曉軍面前,「你有多少這樣的球員?他們是美國國籍嗎?」   「沒有了,就這22個,他們是中國紅星俱樂部的球員在這裡搞封閉訓練的。」張曉軍平靜的回答道。   「你們有這樣的球員難道還不能在亞洲出線?只要到了慕尼黑,我懷疑還能有多少球隊可以戰勝你們。希望以後我們多交流,對您的現場指揮我佩服的無話可說,真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把自己的信息傳達給隊員們的。」   卡拉契奇不住的搖著頭。   在回鹽湖城的飛機裡,紅星俱樂部的專機上擠進來了八個人,他們就是中國足協的觀摩團,按照計劃他們是應該飛到洛杉磯乘坐中國國際航空公司的定點班機回國的,可是墨裡漢堅持要跟著紅星隊去鹽湖城,嚴石也想找張曉軍聊聊,這才找到王斌商量著搭他們的飛機,王斌對於這樣的要求不置可否,反正有空位,要坐就坐唄。在飛機上,墨裡漢嚴肅的問嚴石,「這是你們中國的球員嗎?既然你們有這麼優秀的球員為什麼給了我那麼多垃圾去訓練?」話語中透出明顯的不滿。   「他們雖然是中國的球員,可是他們長期在國外訓練,對於他們我也是剛知道。」嚴石內疚的回答。   「現在能夠把他們召集回國嗎?」墨裡漢又問。   嚴石不知怎麼回答,確切的講這只球隊是被足協從中國趕出來的,由於張曉軍在中國當時沒有足球教練員資格證書,一些下面的人趁機上書,這才迫使張曉軍帶著紅星隊「流亡」國外,上書的人在觀摩團裡就有三個,現在他們都鐵青著臉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   「關於他們回國的問題我想還要研究,這不是一下子就能回答的問題,還要看他們自己願不願意回國。」嚴石尷尬的說。   到了鹽湖城,觀摩團沒有受到在當地頗有影響力的國能高科集團公司的款待,他們只能自己掏腰包去找賓館住了下來,第二天一大早,墨裡漢就急著找張曉軍面談,而嚴石也是這個意思,於是兩個人來到紅星隊的基地請求張曉軍的接見,張曉軍這會倒是不拿架子,熱情的把他們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歡迎你們,沒想到你們會來,恐怕有些招待不周。」張曉軍詢問他們喝點什麼。   「張先生,您的這只球隊能夠借給我們去比賽嗎?」墨裡漢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哈哈哈!墨裡漢先生真會開玩笑,這球隊怎麼借啊?您是想從我這裡調人吧?可以,都是中國的球員,當然可以調了,只要球員自己沒有意見,我這裡沒有問題,訓練他們就是為了給國家用的嗎。」張曉軍爽快的答應著。   「老張啊!」嚴石為了拉近與張曉軍的感情距離用了中國人慣有的稱呼,「以前是對你有些不公平,可是面當『國難』還是請您多多的支持啊!我們已經到了絕路上了,本來我已經沒有了希望,今天你又給了我希望,我想是不是把你們全隊都拉過去?」嚴石說這個話的時候是用中文說的。墨裡漢在傍邊聽不懂。   「我這裡是沒有問題的,關鍵是你後面的那個智囊團能通過嗎?別忘記了他們的勢力是很大的,現在離同卡踏爾的最後比賽時間還有13天,如果向墨裡漢這樣從我這裡抽人去參加比賽,那麼在時間上就根本無法讓新來的隊員融合到你的那個所謂的國家隊裡去,起到的作用恐怕還會相反,從另一個角度說,墨裡漢能夠看得懂我的隊員是在怎麼踢球的嗎?他能指揮的了我的隊員嗎?如果這最後一場你們輸掉,我想你這個常務副主席恐怕也要下崗了吧?有多少人在後面等著你這個位置啊,呵呵,你現在與其說是為國家盡力還不如說是為自己的椅子操心吧?」張曉軍調侃著這個當時並沒有站出來說公道話的足協副主席。   「這國和家能分嗎?我以前是對你不起,可是我現在真的不是為自己著想了,這麼著,我跟你打賭,你們贏了卡塔爾我就自動辭職可好?」嚴石認真起來。   「嚴主席說哪裡話,我不過是跟您開個玩笑,不過如果要打我希望我自己親自帶隊,墨裡漢帶不了我這個隊,真的,不信你問他要在我的隊裡選誰,他保證現在說不出來。」張曉軍開始提條件了。   墨裡漢看著他們兩個用中國話在相互說著,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恰巧今天這次出來因為名額有限沒有帶自己的私人翻譯,想著一起來的都是會英語的,沒想到在這裡受憋了。   「墨裡漢先生,張先生答應你可以隨便在他的球隊裡挑選隊員。你能現在就提出名單嗎?」嚴石突然轉過頭來用英語問墨裡漢。   「呃……,這個名字我叫不上來,他們的那個14號不錯,20號也不錯,還有18號19號,他們打的是什麼位置?我能看到他們的資料嗎?」墨裡漢突然轉守為攻的想張曉軍發問。   「完全沒有問題,其實你今天看到的這個隊只是我的一半球員,我看你對他們不是很瞭解,我建議把今天上場的這11個人給你指揮,我指揮在場下替補的11個人,我們今天打一次對抗賽如何,這樣你也許會對他們和對我都能有更深的瞭解。」張曉軍適時的向墨裡漢發起了挑戰。   墨裡漢是老江湖,哪裡能聽不出這弦外之音?他盯著張曉軍看了良久,「墨裡漢先生儘管放心,你指揮這些球員的時候,他們是會堅決的貫徹你的戰術意圖的,如果不能你可以說我作弊,還有,如果你指揮的球隊獲勝,那麼我可以拿出1000萬美元來獎勵他們,至於您我也會給你一個不低於七位數的驚喜。而我指揮的球隊不管勝負都是一文沒有,這樣您就不必擔心他們不用命了,不過,我還是告誡你,指揮上不要出錯誤。」張曉軍看著疑惑的墨裡漢開出了近乎於天價的條件,這逼的墨裡漢不得不就範。   「您是不是懷疑我的指揮能力?我曾經帶領……,」墨裡漢又把自己過五關斬六將的經歷向張曉軍吹噓了一翻。   「哪不說明任何問題,你到中國已經有快2年了,可是你只去找現成的,而我是自己打造了一隻隊伍,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別,交手以後你就知道自己到底是錯在那裡了。」這個時候的張曉軍有些恨這個華而不實的傢伙,是他為了平衡各層關係弄了個現在那樣的國家隊,幾乎已經葬送了中國在世界盃上的入場券。   「好啊!我支持這樣的模擬對抗,不過老張啊,你的那些隊員能行嗎?」嚴石擔心的問道。   「是啊,他們昨天剛打完一場,今天再打顯然是在體力上要吃虧,也不公平。」墨裡漢說,他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理由可以拒絕這場讓他丟臉的比賽。   「呵呵,這個問題很容易解決嗎,你可以在他們中間任意的挑選你認為不好的給我,而我這裡沒上場的隊員資料在這裡,你可以挑選任何5位你認為優秀的,混編起來恐怕更有挑戰性,我還可以說我指揮的這一隊可以讓你兩個球。」   現在的張曉軍可是咄咄逼人,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張曉軍知道已經沒有時間了,如果不能迅速的收服這個墨裡漢,那麼今年中國最後的哪半張入場券的機會就不會有了,昨天晚上徐偉民打來長途電話,在電話裡說了半天只有一個意思「你是不是中國人?如果是,你就給我不擇一切手段的把門票給我拿回來,你反正就是一個自由人,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在制約你,只要關於你的報告一到我這裡,那麼我就有辦法支持你了,所以你要先搞掉墨裡漢,降伏嚴石,其他的那些蝦兵蟹將不用去理他們,都是一些小爬蟲。」張曉軍這個時候才明白真正急的是上邊,而這下面的不過都是在混飯吃,於是今天就趁機將了墨裡漢一軍,那話裡的意思分明透著「你要是爺們就拉出來跟咱練練」,在張曉軍如此囂張的逼迫下,墨裡漢實在是忍無可忍,正想發脾氣的時候,張曉軍適時的說道,「我們不過是打練習比賽,只有我們參加其他任何人不得參觀。我們是在進行一種心靈的對抗。」   張曉軍的話給了墨裡漢一種震撼的感覺,對於張曉軍他原來根本就不瞭解,還是在來的飛機上那幾個同行的跟他說了幾句張曉軍在足球界裡「大逆不道」的事跡,現在看來張曉軍是個另類已經是不容置疑的了,但是這個另類到底有多大本事就難說了,對於張曉軍訓練出來的隊員墨裡漢倒是非常的喜愛,指揮這樣的隊員也許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當天下午,一場奇特的教學比賽開始了。         第四十章 鋒芒初露(2)     教學比賽前張曉軍按照事先約定的把所有隊員的個人訓練數據資料給了墨裡漢,墨裡漢經過一翻斟酌後選定了10個人,他看到的守門員沒有換,在他看來這個守門員是無論如何要弄到國家隊去的,在集合這些隊員以後,嚴石充當了墨裡漢的臨時翻譯,有些隊員的英語還不過關,墨裡漢首先跟他們講了一大通球場上的戰術理念和各個位置的重要性,他要求三條線必須分工明確,必須有張有弛,另外,他嚴厲的禁止後衛隊員不顧自己後方的安全去參與進攻,同時他在畫板上勾畫出了整個進攻的路線和前鋒與中衛的協作關係,這些陳詞濫調的東西對於這些在「八一」二隊打了多年的隊員們來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基本上是嚴石在畫板上一點他們就明白了,對次,墨裡漢很滿意,他還認為這是些理解力很強的隊員。他最後說,   「今天的訓練比賽很有意思,如果你們能夠取得勝利,我將給每位球員獎勵100萬美元,小伙子們努力吧!」這個墨裡漢還挺會做這順水人情。聽到這個消息,小伙子們的眼裡都出現了異樣的神情。「不過,你們必須按照我佈置的戰術進行,你們在場面上不要亂不要慌,更不要有過多的心理壓力,我相信勝利是我們的。」墨裡漢不停的給隊員們股勁。   練習比賽開始了,臨時從觀摩團找了個人來充當裁判,當然這是個墨裡漢鐵桿的追隨者。張曉軍還是跟往常一樣安詳的坐在那裡喝著自泡的濃茶,隊員們按照他在場下的佈置該怎麼打就怎麼打,可是由墨裡漢指揮的那一組一上場就有些彆扭了,他們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在八一隊的狀態,儘管現在比原來能跑了,可是這三條線的禁忌把他們限制死了,該投入的時候沒有人衝上去,該回防是時候前面的又撤不下來。急的墨裡漢在場外大喊大叫,嚴石也只能跟著他喊,很快在上半場18分鐘、35分鐘分別由張曉軍指揮的這一組隊員攻進了兩個球,把個守門員氣的狠狠地把球摔在球場上,守門員按照在張曉軍這裡訓練的習慣在場上不斷的修正後衛的站位,可是剛剛修正就被站在場外的墨裡漢給制止了,還大聲的呼喊保持隊型,因為墨裡漢不知道張曉軍那組的進攻是什麼樣子的,可是自己的守門員可是清楚同隊的隊友會怎麼踢,可是偏偏墨裡漢就是瞎指揮,100萬美元對誰能沒有誘惑哪?   中場休息的時候,在休息室裡墨裡漢大放厥詞,他指責後衛隊員太過於軟弱,為什麼不放倒對手?隊員們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半年前的那些毛頭小伙子了,他們對於足球的理解現在並不比墨裡漢差,他們心裡都清楚的知道如果按照墨裡漢的打法下半場可能還會輸,就是沒有獎金,小伙子們也是不願意輸球的,平時練習比賽,哪個組輸了就得去打掃整個訓練場地,因此誰也不願意輸球,可是今天,他們這幾個被教練弄的窩囊的要去打掃場地了。幾個球員走到自己這方的守門員王鐵面前說,「下半場你還是在後面盯著算了,我們聽你的指揮。」   「胡說!你們忘記教練給我們的紀律了?一個不聽指揮的戰士在戰場上是要被槍斃的,在平時也會被處分,你們敢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張指導這麼做就是為了讓這個二五眼的教練知難而退,我們要嚴格按照他的指示去辦!你們還真以為他有一千萬給我們啊?他要有就不會跑到咱們中國去蒙事兒了!就是哪獎金是真的我估計八成也是張指導哪出來的。」   王鐵在籃球隊訓練過很長一段時間,對於張指導的故事聽的要比其他隊員多,腦子也開竅,在籃球隊的時候有一次那些老大哥們說,「跟張指導干就一條,服從命令聽指揮,保證你全身暢快,錢嗎?根本不用擔心,人家老爺子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你就可勁的幹好他讓你幹的一切吧。」   「哪不是讓我們當機械木偶?人沒有了自己的天性還怎麼發揮?」王鐵當時不明白就問了對方。   「哈哈哈!」那些籃球隊員大聲的笑了起來,弄的王鐵可不好意思了,「你現在沒有了天性嗎?張指導從來不會去管你最後是怎麼執行他的命令,他不過是給你指個大概的方向,道理給你講明白了,好比要你到我們這兒來的意義和目的,具體你怎麼練他會來管你嗎?比賽的時候他佈置了戰術如果你不能堅決執行,那麼他會把你換下來,讓你冷靜一下,然後再把你換上去,你慢慢的就會體驗這種訓練了,恐怕不是讓你當木偶而是要你當教練才是真的,這裡的每個隊員離開球隊都會輕鬆的去指導別人,你想想,一個人人動腦筋的球隊會叫對方多麼可怕?」那個身材高大的籃球隊員幾乎真的像個教練那樣開導著王鐵。   有了這樣經驗的王鐵在訓練成績上自然要比其他的球員快的多了,因此在大局觀上也能領會的更透徹,張曉軍這樣跟墨裡漢叫板他多少能夠明白其中一點含義。在他的說服下,隊員們還是完整的在下半場執行了教練的意圖,可是這樣也沒有能擋的住對方的進攻,最後是以0:4敗下陣來。   墨裡漢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嚴石的目光現在變的猶疑起來,而張曉軍則非常沉靜的給全隊做賽後講解,他說,「今天藍方的一組應該得到表揚,他們完整的執行了教練的意圖,雖然在上半場有個別時間搞了點自由主義,可是墨裡漢在場外一喊就又恢復了,我知道你們今天打的很彆扭,也知道你們今天輸的很冤枉,但是,一個好的球員就是必須能夠完整的執行教練的安排,能夠在自己體能最大的限度下發揮個人的作用,今天藍隊做到了,所以,你們不必去打掃球場,黃隊今天的表現有些欠佳,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你們在後來的幾次攻擊中顧及對方的面子而沒有痛下殺手,在比賽的進行中還存在著自己的私心雜念,你們以為我在那裡閉著眼睛沒有看到嗎?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比賽態度,輕視你的對手等於輕視你自己,雖然這只是個別人的現象,但是你們今天就必須去打掃衛生,我要給你們一個教訓,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自己的思想修煉。」   嚴石聽到張曉軍這樣講評就知道張曉軍已經打造出了一隻永遠不可在意志輸給對方的球隊,他開始想怎麼把這個球隊要回國去了。   回國的一路上墨裡漢反覆的向嚴石強調那是一隻業餘的球隊,他沒有瞭解隊員們的時間,在指揮上有保守,他希望能夠把那只球隊招回國內給他指揮,他保證有這樣的一隻球隊卡塔爾將不是中國進軍世界盃前進路上的障礙。嚴石何至於不明白墨裡漢的意思?可是通過今天這場教學比賽他也是見識了張曉軍的指揮藝術、管理藝術,這個墨裡漢被人家戲耍如斯還在那裡擺著國際知名教練的大譜實在是可笑的很。嚴石在官場是打拼多年,對於這種似是而非的東西早就知道該怎麼去應付了,他心裡在謀劃著怎麼向上頭打報告。   回到北京的嚴石立即給徐偉民打電話匯報此行的情況,然後在電話中摸徐偉民的底牌,「徐頭,我想換馬,現在雖然時間緊張了點,可是那不是一點差距啊,也許這紅星隊就能救了咱的駕。您看這能成嗎?」   「那你還趕緊的寫報告?你很有時間在我這裡磨牙嗎?成不成在於運氣,努力不努力在於自己,搞了這麼多年運動連這個道理還不明白啊?」   徐偉民的口氣一下子就讓嚴石明白了老傢伙的意思。嚴石放下電話後就把已經寫好的報告簽上名字讓足協的機要員立即馬上送國家體育運動總局,並在文件上註明「特急」,當徐偉民接到這個報告以後竟然笑了起來,「體育運動裡居然也出現了十萬火急的事情,真是我們這些人的悲哀!」他立即以常務副局長和主管足球的身份在上面簽下了意見,「立即通知紅星俱樂部隊回國效力!」然後他開始向分管體育的中央領導匯報情況。   三天後張曉軍帶著紅星足球隊登上了回國的飛機,孟瑩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預產期,按照張曉軍的意思不要跟著回國了,可是孟瑩不幹,自從有了黛西的教訓以後,孟瑩就發誓這輩子不會離開自己的老公一公里遠,在她的堅持下,紅星醫院把蘇羚和一個護士派了來保障她的安全,現在的紅星醫院在猶他州可是赫赫有名,專治腦血管疾病和腦外傷疾病,而且治癒率出奇的高,查爾斯院長已經跟林楓保持了長期的熱線聯繫,紅星醫院的主治醫生不經過在中國的實習是根本不可能在門診應診的。而蘇羚則是在紅星醫院開闢了術後恢復專業,長期跟運動員打交道的她積累了大量的臨床經驗,經過她治療的病人都恢復神速,可是就是這麼個著名醫生卻要為孟瑩保駕護航了,原因嗎就是因為她是孟瑩的大姐,老公王斌是張曉軍的小弟。   當孟瑩出現在洛杉磯機場時,那驗放護照的官員奇怪的說,「你都要生產了,為什麼還要去中國,難道你不想你的後代出生在美國直接得到一個美國國籍嗎?」   「美國國籍很優越嗎?我看用錢也能買的到,我的美國護照就是用錢買的,我的後代是否需要美國國籍要看他自己的意思。」孟瑩用流利的美國俚語調侃著這個傻呼呼的移民官。   那官員聽說孟瑩的護照是用錢買來的就大吃一驚趕忙把資料輸入電腦,當他看到孟瑩竟然是美國最大的華人企業的董事之一的時候,他明白孟瑩說的買是什麼意思了,「祝願您旅途愉快!」說完就蓋上通過的印章。   孟瑩雖然到了預產期,可是竟平安的到達了北京。   回到祖國以後,張曉軍立即把球隊又送到了昆明,他不願意讓自己的球隊過早的暴露在媒體和墨裡漢的那些幕僚們的面前,他自己也只是跟徐偉民和嚴石通了電話自己就跟隊出發去了昆明,在昆明這個時候的馬連德已經基本恢復了,按照他的要求,昆明的海梗基地現在是他來照料。離去卡踏爾的比賽只有不到9天了,可是中國足協還是沒有拿出一個好的方案,徐偉民在得到了中央領導的支持以後來到了足協,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拿出具體方案?你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這麼拖延下去?嚴石!你是怎麼做工作的?」徐偉民忍著火重話輕說。   「現在我們這裡分歧很大,絕大多數的委員反對使用紅星隊,他們認為我們勝利的希望不能寄托在一個誰都不瞭解的球隊身上,一旦失誤將會遺恨千古。」嚴石回答道。   「扯淡!他們那麼官僚的工作難道就不怕遺恨千古了嗎?什麼不瞭解,還不是怕張曉軍出來打他們的『耳光』?簡直是混蛋邏輯!」徐偉民再也壓不住火氣了,「一味的崇洋媚外就是他們的邏輯,搞的足協裡面沒有幾個人能看文言文卻個個精通英語,我都懷疑這裡是中國的足協還是英國足協,這麼多年來,光請的這幫半吊子外籍教練就花費了我們國家寶貴的外匯好幾百萬美元,到後來人家不要美元了要歐元,你們因為那是什麼企業家贊助的啊?那些企業家看到你們這個熊樣還能贊助你們?有種的就把現在的國家隊和紅星隊拉出去練練,看紅星隊不像收拾小孩一樣的收拾你們這樣的垃圾『精英』!雖然沒有多少時間了,你們會以體力不夠來拒絕比賽,但是我知道紅星隊行,當年的紅星籃球球隊行,現在的紅星足球隊也一樣行,不信你們就試試看,現在的國家隊要是能夠在紅星隊手上只輸5:0就算他們贏了,我老頭子立即卸甲歸田,如果你們輸了,嘿嘿,我也要你們滾蛋!」   在場的足協官員一個個都覺得背上直冒冷氣。徐偉民敢到這裡來大發脾氣恐怕是得到上面的支持了,這些官油子沒有哪一個不是人精,於是在徐偉民的發了一通脾氣以後立即都轉變了態度,可是他們還是不建議打熱身比賽,關於墨裡漢他們建議讓他帶隊繼續去打比賽。   「扯淡!你們還想給自己留後路啊?你們以為這種悄悄的換隊員就可以了?我告訴你們我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的,國家隊同紅星隊的比賽必須進行,要讓廣大球迷看到中國的足球到底是怎麼樣的,也要讓墨裡漢知道我們到底想幹什麼?錢可以給他,但是榮譽不能給他!」徐偉民沒有商量的下達了指示。   「可是張曉軍沒有教練資格證書啊?他也沒有上崗證,這是違反規定的。」一個管理委員會的主任說道。   「資格證書張曉軍早就在美國拿到了,上崗證你們現在就簽發,這些規矩是讓你們限制那些濫竽充數的人不是讓你們限制有才華的人的,真不知道你們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徐偉民狠狠的盯了那個不識時務的主任。   在去卡塔爾比賽還有七天的時候,墨裡漢率領的國家隊同張曉軍的紅星隊的比賽在北京工人體育場開始了,張曉軍的紅星隊打的所謂墨家軍潰不成軍,小伙子們輕鬆的就灌了墨家軍一個9:0,那墨裡漢恨不得找個地逢鑽進去,儘管國家隊的那些隊員後來是什麼損招都使,可是人家張曉軍的紅星隊根本就不在乎,比賽的時候墨裡漢從頭到尾都在哪裡大呼小叫的,張曉軍則是悠閒的坐在那裡喝茶。通過電視轉播的這場比給全國球迷以極大的震動和鼓舞,他們知道前幾天紅星籃球隊橫掃全國的故事,今天他們又看到了紅星足球隊的高超技藝,不等中央發話,那全國球迷的「換紅星隊出戰的呼聲」就已經壓倒了所有反對的聲音。一個禮拜以後,張曉軍率領著紅星隊隊員身穿「中國」球衣出現在卡塔爾首都多哈的體育場上。   臨來的時候,孟瑩堅決要求去現場助威,這個時候預產期已經過了3天了,張曉軍堅決不同意,「你打算給咱生一個具有阿拉伯國籍的兒子啊?你就安生在家待著吧。」   「咱家啥時候輪著你說話算數了?我的孩子我知道什麼時候生,蘇羚都說了,這過了預產期是咱們算錯了日子,如果是那樣咱們那小子還有半個月才出來哪!你想脫離我的視線去花差花差啊?告訴你別想!」   在家裡,歷來是什麼都由老婆當家,孟瑩是絕對不干涉老公工作上的事情,可是除了這以外,家裡怎麼弄乾什麼張曉軍也是從來不過問的。老婆既然說算錯日子哪就算錯了吧,反正有蘇羚擔保,張曉軍也就不過多的阻攔了。         第四十一章 鋒芒初露(3)     從中國沒有直接去多哈的班機,曾經有過一段時間上海開通了經迪拜去多哈的航班,後來因為客源實在太少給取消了,以前中國隊去卡塔爾比賽都是要麼到香港轉機,要麼經過伊斯坦布爾轉機,張曉軍嫌那個麻煩,他不想在路途上浪費那麼多時間,正好紅星隊在成功的獲得了代表中國出戰卡塔爾以後他的忠實崇拜者萬嘉奇等也回到國內來給他助威了,王斌由於美國那邊不能都走了而留在了美國,萬嘉奇歷來是財大氣粗,他乾脆包了一架中國國際航空公司的大型空中巴士直接飛多哈,因為有了直航,那跟著去的人可就不少了,墨裡漢現在雖然還沒有被中國足協免職,但是今天這只紅星隊他是不能指揮的,為了照顧面子也是為了迷惑對方,張曉軍還是堅持要他也跟著去,而且還要求原來國家隊的主力陣容也一起跟著去。前幾天的練習比賽張曉軍的紅星隊是徹底的把這個墨裡漢給打服了,其實更服氣的是那些國家隊的隊員,原來的「八一」二隊的那些隊員有的根本上就是他們的小兄弟和老鄉,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水平他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根本不用人介紹,可是僅僅半年不見,這幫後生就把他們打的「鶯歌燕舞」滿地找牙,這對這些在中國足壇上的大腕們的刺激太大了,他們以前聽說張曉軍在籃球上神奇的讓一些頂尖球員拜倒在他的麾下,沒想到在足球訓練上也這麼神奇,他們開始思考自己今後的出路。因此這次去多哈,許多國家隊的主力都是主動要求去觀摩的,張曉軍的安排也正趁了這些人的意。   萬嘉奇是個典型的商人,既然300多歌座位的飛機上還空出那麼多位置,他乾脆讓國際航空對外賣票,票價比同等航程的航班貴了30%,獲得的收入他同航空公司七三開,這個消息傳出去以後,那機票緊張的好像過年時候的春運,除了足球管理中心的那些官員還有許多俱樂部的老闆們也都擠了進來,他們的目的無非是想用高價去收買紅星隊裡的隊員,這次跟著去就是看隊員的表現的。   張曉軍帶著紅星隊在比賽的當天上午到達了多哈,他們下了飛機以後到了立即去熟悉比賽場地,為了迷惑對方,張曉軍也讓原國家隊的隊員們穿上球衣在場地上跑動起來。多哈是海灣城市,也是波斯灣裡的重要海港,可是這裡的年降水量不過120毫米,也就是說比我國的新疆有些地方還少,因此在多哈許多足球場上的草皮是人工製造的,這樣的場地上球的滑行速度很快,反彈球的球跡不容易控制,張曉軍今天帶著隊員們熟悉球場主要就是熟悉在這種人造草皮上怎麼踢球。   球隊入住了多哈的喜來登飯店,中午張曉軍讓練的有些疲勞的隊員們睡了一覺,為了放鬆隊員們的情緒,下午他則帶著隊員們去逛了一個小時的街,屁大點兒的多哈沒有一會就讓他們逛完了,最後他們來到多哈最美麗的濱海大道的街椅上清閒的坐在那裡看來往的當地人,而孟瑩則認為這裡的太陽太毒了,加上身子現在實在是太重了,就沒有跟著出去,而是在房間裡看當地半島電視台的節目。現在孟瑩的體重已經超過了160斤,胖的以前的同事都認不出來了。   晚上七點三十分,比賽準時開始了,賽前中國隊更改了所有報名的參賽的隊員,連教練也更改了,當對方拿到新的名單的時候上面居然沒有一個是認識的,臨時去尋找資料也是一無所有,新隊員的平均年齡還不到20歲,這給了對方一個極大的理由,「中國足球協會已經放棄了這場比賽,他們派了一隻青年隊來應付比賽了」。可是比賽的哨音一開始他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這些新出現的面孔在技戰術上的表現比原來的國家隊強多了,在亞洲一貫以腳法好自居的卡塔爾人今天感覺到了無限的壓力。對於卡踏爾來說,只要平了這場比賽就算把中國隊淘汰出局了,而中國隊要想出線必須要進兩個球以上才有可能,本來卡塔爾並不把中國隊看在眼裡,客場作戰都拿下了中國今天是主場就更不在在乎了,可是今天比賽的感覺讓他們心悸,中國隊以開場就牢牢的控制住了中場,卡塔爾的球員幾乎無法控制住球,而且更讓對方害怕的是無論是場上的隊員還是場外的教練都無法估計和判斷對方的球員到底是誰在踢什麼位置,來自克羅地亞的教練扎爾拉奇心驚肉跳的看著場上的比賽,雖然已經開場了15分鐘中國隊還沒有一次射門和攻到禁區以內,扎爾拉奇知道對方在孕育突然的襲擊來壓碎卡塔爾那並不是固若金湯的防守。更叫扎爾拉奇擔心的是卡塔爾球隊甚至連攻到對方半場的機會都沒有,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隻中國隊呢?號稱智多星的扎爾拉奇一向是以情報準確來源廣泛著稱的,可是這次卻給弄的糊塗了。   張曉軍在隊員上場前的佈置不僅使扎爾拉奇感到意外,更意外的是墨裡漢,今天他還是作為主教練在那裡掛名,可是指揮的大權卻不是他,比賽前張曉軍的安排通過翻譯讓他吃了一驚,張曉軍對上場的隊員們說,「你們上去後不要忙於進攻,這個場地我們實在是不熟悉,你們先練習在中場的控制,感覺到腳下有活了你們再考慮出擊,到時候王鐵看我的手勢。」   墨裡漢實在是想不明白現在中國隊已經沒有退路了,張曉軍為什麼上去後還不讓隊員們進攻,現在已經過了15分鐘,沉悶的場面讓人透不過氣來,可是身在其境的卡塔爾隊員卻是緊張的汗流浹背。連墨裡漢都沒有注意張曉軍是怎麼做了一個手勢,只見王鐵在後面突然大喊了一聲「衝啊!」整個在中場盤桓的中國隊像突然得到了指令的戰士,立即三傳兩帶的就把球攻進了對方的禁區,遊樂樂一個魚躍沖頂完成了第一次絕殺,漂亮的進球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歎服,沒有一點拖泥帶水,沒有一點犯規嫌疑,那球就好像是長著眼睛一樣的硬是從球門的腋窩裡飛進了球門,這是一個頭頂反彈球,球門已經判斷了來球的方向和位置,但是沒有想到球是向地面衝去再彎腰已經來不及了,生生的看著皮球從地上彈起來後溜過了自己的十指尖。   進了球的中國隊並不像大家看習慣了的那些狂熱的激動場面,他們非常平靜的走回自己的半場,張曉軍也是一樣,坐在那裡沒有動,而墨裡漢則是跳了起來歡呼和自己的帶來的翻譯擁抱,紅星隊的另外兩名教練年立新和李暉習慣性的站了起來,可是當他們看到明勝和海平都安靜的坐在那裡的時候,他們也就自嘲的笑了笑又坐下了,他們看到自己控制情緒的能力還不如場上的隊員,心裡有些慚愧。進這個球的時候是開場23分鐘了。後面的比賽簡直就是張曉軍帶的紅星隊對卡塔爾隊報復性的任意宰割,新穎的踢法根本就讓對方摸不清到底誰是主攻手誰是送炮彈的,在上半場其後比賽時間裡隊員們基本上是在卡塔爾球門前練習射門,上半場結束的時候中國隊已經將領先的優勢擴大到了4:0。   下半場卡塔爾用粗野的動作來拚命反撲,有幾次他們把球攻到了中國隊的禁區,可是中國的球門都沒有動手就讓回防的隊員們給把球斷了下來,儘管裁判的偏向也沒有阻止中國隊的大舉報復,幾個卡塔爾隊員被中國隊的隊員神奇的放倒在綠蔭場上,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給對方把胳膊撞掉的,脫臼的痛苦讓他們在場上喊的震天響,如同殺豬的哀號極大的刺激了其他隊員,裁判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通過重放的慢鏡頭也看不出所以然來,合理的解釋只能是對抗摔倒的時候把胳膊摔脫臼了。那些原來的國家隊隊員在看台上看的那個解氣啊!坐在貴賓席上的徐偉民和嚴石這個時候總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油然而生的是一種無法形容的自豪和驕傲。萬嘉奇一個勁的在那裡自責,「老子今天真笨,笨的脫節了!」於嵐不解的看著他,「你怎麼了?看球就看球嗎,沒來由的自己說自己幹嗎?」「你不知道,我今天一到就發現這裡的博彩公司開出的盤口是卡塔爾贏中國,賠率是1:7啊!我沒有帶那麼多錢來,這個鬼地方又不收信用卡博彩,只買了10萬元,你說我笨不笨?帶一張匯豐銀行的本票來不就什麼都搞定了嗎!」萬嘉奇後悔這麼好的博彩機會自己給浪費了。而那些國內足球俱樂部的老闆在欣喜之餘跟對方的教練扎爾拉奇一樣也是不知道這中國隊中到底哪個隊員是最優秀的。   中國隊以7:0的懸殊比分痛宰了卡塔爾,全場只有來自阿拉伯半島各個地方的華人在那裡歡呼,張曉軍敏銳的察覺到在對面看台上幾個白人手裡拿著好幾部DV在那裡冷靜的拍攝,同時他們還在本子上不停的記錄著什麼。張曉軍回頭問墨裡漢,   「對面那幾個人是不是新西蘭的教練啊?他們可能沒有想到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面吧?」   墨裡漢仔細辨認了一下,「不錯,那個拿著本子寫字的正是新西蘭的巴西籍教練洛佩斯,傍邊的都是他的助手,看來他們現在在研究我們了。」   張曉軍沒有再說什麼了,勝利來的那麼容易,比賽結束後他們回到酒店打點行裝準備回國了。這個時候孟瑩說自己的肚子有些疼,張曉軍一下子緊張起來,「你該不是要生了吧?!」   「小聲點,咱們趕快回國,我可不要在這個地方生孩子,現在不是很疼,可能是吃水果吃多了。」孟瑩滿不在乎的說。   等到了飛機上,飛機還沒有起飛孟瑩的肚子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這個時候機長過來向張曉軍問道,是不是要延遲起飛,等把孟瑩送到醫院以後再走。孟瑩聽到後大聲的呵斥那個機長,   「我就是不想把孩子生在卡塔爾才忍到現在,你想讓我生一個卡塔爾國籍的孩子啊!拜託你立即起飛!」原來孟瑩是故意隱瞞了實情。   「你開什麼玩笑?這麼忍不是要孩子的命嗎?」張曉軍火了。   「你不知道,蘇羚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不要緊的,我大概還能堅持幾個小時,你讓飛機快點開吧!」孟瑩幾乎是在哀求丈夫了。   飛機正點從多哈起飛,這個時候已經是半夜當地時間12點多了,從多哈飛回北京的時間8個多小時,由於這是孟瑩有「預謀」的活動,蘇羚的確是準備的很齊全,甚至連手術中可能需要的血漿都準備好了。當飛機經過印度上空的時候,孟瑩的羊水破了,陣痛開始一陣強烈過一陣,蘇羚立即在頭等艙裡佈置了簡單的手術室,臘梅跟著打下手,蘇羚讓飛機的乘務長去準備開水和各種器皿,並在頭等艙裡用簾子隔開了一個空間。   當徐偉民嚴石萬嘉奇等知道孟瑩要生孩子的時候,都高興的叫了起來,她們開始爭執到底要給這個新出生的嬰兒取個什麼名字。在後面普通艙裡的那些搭機客人看著空中小姐匆忙的來回跑還以為是飛機出了什麼事情,都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她們,可是從她們潮紅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心慌和危險,反而是一種開心欣喜的壓抑。   半個小時過去後,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在頭等艙裡迴盪起來,飛機的廣播裡傳來了機長渾厚的聲音,「女士們、先生們,我欣喜的告訴大家,在我們的飛機上誕生了一個小生命,讓我們祝賀張曉軍孟瑩夫婦喜得貴子!」前面的話說的十分正規,完全符合空中語言管理規範,可是後面那句就絕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在娘胎裡吃了什麼?嘿嘿有12斤多,這還是在空中地球引力小了可能少稱了,比我們家那小子出來的時候大了一倍!現在我宣佈,為了慶祝這個在我的飛行中第一個降臨到空中的小伙子的誕生,我請大家喝酒!」   聽到機長這麼詼諧的話整個機艙裡都哄笑起來,隊員們更是樂的相互擊掌慶賀,美麗的空中小姐開始給大家發啤酒,頭等艙裡更是鬧的一塌糊塗,萬嘉奇「堅決要求」開香檳,可是飛機上沒有那玩意,只有幾瓶白蘭地和威士忌,後來還是徐偉民說了,「咱們別吵了,讓孟瑩休息一會吧,你們看人家怕吵咱們生產的時候一聲都沒有吭,難道你們就不體諒一下人家?這會張曉軍不定多擔心呢!」   張曉軍這會才不擔心呢,有蘇羚這樣的醫生在這裡他怕什麼啊,孟瑩生產的很順利,據說在空中生產都順利,胖大的兒子哭了兩聲以後就停住了,睜著大眼睛不停的向四周看,   「這小子怪了,怎麼剛出生就有視力啊?」蘇羚驚奇的說道,她用手指在嬰兒的眼前晃動,那小子的眼珠還真的跟著轉動起來。   孟瑩舔著有些乾裂的嘴唇對抱著兒子不斷親吻的張曉軍說,「給我也看看啊!你瞧你有多自私。」   這個時候張曉軍才想起老婆還沒有看到兒子,於是彎下腰來把兒子放在了孟瑩的枕頭邊上,小傢伙的嘴裡還咿呀的吐著血絲。「給兒子起個什麼名字?」孟瑩看著兒子說。   「沒想好,要不就叫空生吧!」張曉軍樂昏了頭,說話根本不經過大腦。   「沒文化,還『氣生』哪!這麼土的名字也虧你想的出來!」孟瑩不開心的說。   「名字嗎不就是個符號嗎,你看我的名字不是土了吧唧的不也挺好,我就叫他小空生。」張曉軍這個時候可沒心思去給孩子取名字,就是一門心思的看著老婆兒子。   「那就叫鵬飛吧,名字雖然老氣了點,可是大氣,也符合現實。」孟瑩別出心裁的說。   「你說什麼就什麼,我不在乎。」張曉軍用紗布給孩子輕輕的掏嘴裡的黏液,「你休息一會吧,等下了飛機讓二老去操心吧,我現在可是沒有工夫,我得多看我兒子幾眼。」   張曉軍的寶貝兒子打出生下來就成為周邊人的焦點,光乾爹就一大串,萬嘉奇甚至到處打聽哪裡可以控制人類生育的性別,他發誓要讓老婆於嵐生個漂亮的女兒好跟張曉軍做兒女親家,孟瑩笑著調侃他是個「三寸丁,將來女兒要是個『地裡牌子』的醜八怪,我們家兒子可是看不上的!」可是於嵐也是認真的,萬嘉奇說「我們家老婆漂亮!俗話說女兒隨媽?咱們是精明的商業頭腦加上強健的體育身體,這可是人世間的絕配啊!」弄的張曉軍只說他們這些人是「恬不知恥」,可是沒法子,人家樂意啊!就是罵著都開心!哪干爺爺自然是非徐偉民莫屬了,吩咐自己的孫子要把這個還沒有正式名字的小孩當親弟弟對待。回到北京以後這個起名字,那個起名字最後都沒有落實下來,一直到孩子3歲要上幼兒園了還是沒有最後確定下來,戶口本上也是寫的「張空生」這個小名,乃至最後還是一個重要人物給這孩子起了個名字,要不這無休止的爭論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是個頭,這是後話了         第四十二章 痛打夙敵(1)     張曉軍帶著紅星隊在多哈徹底的收拾了卡塔爾隊,一舉奠定了他在國家足球界的地位,墨裡漢這個時候聽到更多的關於張曉軍的傳奇故事,他也向樸善東盧侗石那樣投到張曉軍的門下當了學生,不過他最辛苦的還是要學習中國的語言,儘管他可以和張曉軍用英語交流,但是張曉軍要求他必須在短時間內掌握漢語,否則說什麼都是白搭。而現在的李暉和年立新都已經是響噹噹的足球教練了,根據張曉軍的指示,他們到了海梗基地為全國的俱樂部球隊補課,這也是嚴石在站穩了位置以後下的第一道命令,他要求所有的在冊足球運動員都要到海梗去檢測和補課,凡是濫竽充數的人一律除名,張曉軍的理念給中國的足球界帶來了一場急風暴雨般的改革。這次用不著解釋動員,大多數俱樂部老闆都看到了張曉軍帶領的球隊是如何屠宰卡塔爾的,也看到了國家高薪聘請的外籍教練是怎麼一個一個的拜倒在這個中國人的門下,他們再外行也能看明白到底什麼是實力。因此,凡是不願意去補課的球員就會第一時間的被解聘,而給那些已經成為老油子的球員的壓力是空前的,也是具有毀滅性的。   接下來的一個月就是張曉軍準備同新西蘭的決戰,說起新西蘭中國的球迷並不陌生,這個只有400萬人口的島國曾經給了中國球迷莫大的侮辱和傷害,1982年的世界盃預選賽中就是這個彈丸小國和科威特連手通過賄賂裁判硬是把中國擠出了決賽圈,那個叫溫湯。魯弗的黃毛小子一腳把中國的足球耽誤了20年,現在這個傢伙是新西蘭隊的領隊了。跟新西蘭的這最後的決戰還是根據國際足聯的規定採取的主課場制度,首先是由中國國家隊做客新西蘭最大的城市北島的奧克蘭,在那裡跟新西蘭國家隊進行第一次交手,然後一周後返回中國北京,雙方進行第二輪交手。由於世界盃開幕在即,這最後一張入場券還不知花落誰家,因此國際足聯給的時間不多,兩隊相隔一個禮拜再度交手這樣的主客場比賽還是不多的。   張曉軍這個時候考慮的是怎麼在新西蘭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對方弄點小動作是在所難免的,不過上海的熊所長已經在一個禮拜前就把新的運動衣搞出來了,球隊在訓練的時候小範圍的試了一下,除了感覺有點涼以外其他的都還好,不過那出奇的彈性著實讓隊員們嚇了一跳,輕輕的一拉衣服就可以被拉長到一米以上,隊員還感覺不到對方在拉扯衣服,再拉下去整件衣服就會迅速的從身上滑脫下來,看著有這麼好的效果,張曉軍立即安排王斌派人去接洽務必要在短時間內形成生產能力,先期先給中國國家隊製作200套這樣的運動服。   早春的中國正是新西蘭的秋季,在五月底張曉軍帥隊乘坐專機來到了奧克蘭,專機當然是萬嘉奇出的,指望摳門的中國足協是辦不到的,好在這次萬嘉奇特別留意了新西蘭的博彩公司的掛牌盤口,這裡比多哈還要狂妄,現在的盤口已經到了新西蘭對中國1:20的境地,人家新西蘭根本就沒有把中國隊放在眼裡,就是當地的華僑也不過是為了祖宗去看球,但絕對不看好中國隊能勝出。萬嘉奇這次精明的很,他先期帶著老婆從美國的洛杉磯飛到澳大利亞的悉尼,然後再從悉尼轉機到了奧克蘭,可是當他性質勃勃的要大筆下注的時候被對方告之這裡最大接受的賭注是10萬美元,而且在中彩以後還要向政府交納35%的得利稅,這下差點沒使萬嘉奇背過氣去。好在萬嘉奇的腦子轉的很快,馬上又用老婆的名義和孟瑩的名義各買了10萬美元,在他看來小偷不走空路,怎麼也得把這次出的包機費給賺回來吧。   張曉軍到達奧克蘭時正好是當地時間下午7點了,當地晚上的氣溫已經比較涼爽,球隊下榻在Carlton酒店。距離比賽場地不算太遠,新西蘭是個交通方便的國家,這一點給張曉軍的印象很不錯。新西蘭人非常熱愛體育,各種比賽的門票大多是廉價或者免費的,   第二天上午,張曉軍帶著球隊去熟悉場地,說實話,新西蘭的球場一流,草皮養護的很好,剛剛清剪過的草坪十分平坦和光滑,隊員們在草地上慢慢的適應著,張曉軍已經看到旁邊有人偷窺了,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還故意的把上次在多哈上場的隊員叫出來讓他們活動的顯眼一點,他要給對方一個假象,上次出場的隊員就是他的主力隊員。   晚上8點,比賽準時在奧克蘭的漢密爾頓體育場開始,張曉軍讓隊員們穿上了新研製的球衣,然後把另一組球員全部派上了場,這種安排立即讓對方亂了陣腳,上次在多哈已經見到了11個完全不認識的面孔,怎麼這一次又出現了11個完全不認識的面孔?巴西籍教練洛佩斯心裡一涼,「這中國人在玩什麼花招啊?」按照他所瞭解的中國隊是沒有多少威脅的,上次去多哈主要是觀摩卡塔爾隊的,可是在那場比賽中,中國隊出任意料的以7:0大勝卡塔爾隊,因此洛佩斯不得不將研究的重點又放到了中國隊身上,領隊溫湯。魯弗卻不以為然的說,「中國人十分脆弱,他們的身體太單薄了,跟他們只管打長傳沖吊就可以了,當年我就是那麼一腳結束了他們的希望的。」可是現實真的是這樣嗎?   今天張曉軍給隊員們下達的指示就是,「不要吝惜你們的體力,更不要在乎去可憐什麼人,就是他們害的我們國家的足球停頓了20年,就是這個大英帝國的後裔們用卑鄙無恥的手段收買了新加坡的一個裁判,使我們失去了1982年進軍世界盃的機會,不要忘記了歷史,我要你們用勝利來教訓這些盲目自大的垃圾,你們看看他們在報紙上說的是什麼?『30年的歷史再現!讓中國佬去玩玻璃球吧,大球場上不會有中國人的位置。』」說到這裡張曉軍把賓館裡免費送的報紙向隊員們一摔,「你們今天要讓他們真正知道失去機會的痛苦,要讓他們徹底的絕望,讓他們在自己的家鄉父老面前丟盡顏面,記住了,我們是來復仇的!」   儘管張曉軍的話語是那麼平淡,儘管張曉軍不是個愛復仇的人,可是這是一樁被歷史淹沒的怨案,是中國人埋在心底的傷痛,只有中國人通過勝利才能洗刷的恥辱。當墨裡漢奇怪的看著張曉軍的時候,張曉軍對墨裡漢說,「那個時代中國的足球並不差,差的是綜合國力的虛弱,因此在國際社會上中國體育健兒屢屢遭受外國人的欺負,我們嚮往公平的比賽,甚至我們提出了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口號,可是你們西方人還是笑話我們是東亞病夫,還是用不正當的手段在場內外陷害我們。就說乒乓球吧,你們打不過了就修改規則,把那規則修改的連乒乓球的祖宗都不認識了,這還不算,你們還利用各種手段策反我們優秀的運動員,難道你們真的需要他們嗎?他們到了西方所謂民主社會到底取得了多少成績?不,你們不需要,你們需要的是一個永遠懦弱的中國,需要一個在體育上是侏儒的中國。現在中國的綜合實力強大了,西方人在政治經濟舞台上已經不能欺負我們了,可是在文化上體育上他們還是在對中國進行著各種各樣的刁難和欺負,西方文明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對中國的滲透和侵略,你們藉著文化交流的幌子把我們優秀的教練員運動員引出去,可是西方世界給了中國什麼樣的人才?好的只會是到中國來撈錢,喬丹是這樣,馬拉多納也是這樣,那個哈里遜不是有世界上最好的中鋒嗎,不同樣是帶著中國男籃在雅典奧運會上輸的不清不白?如果不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洋教頭來到中國指手畫腳,我們有那麼好基礎的隊員怎麼可能讓他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當然,具體到你們個人不過是出來謀生罷了,可是文化的侵蝕是不容置疑的,我帶現在的足球隊與原來帶的籃球隊不同,在籃球歷史上沒有那麼多心結,而在足球歷史上這20多年讓國人辛酸的事情太多了,我是帶著怨恨來訓練我的隊員的,凡是給了我們侮辱的我們一定會加倍奉還,要用我們的實力去打得他們幾十年不敢小瞧我們。記得一個體育解說員說的話,『和平時期的國威就是要靠體育軍團打出來,就是要用這種和平競爭的方式顯示自己的綜合國力』可惜我的祖國還在成長中,但是我們不會永遠甘居人下的。」   張曉軍的話給了墨裡漢震撼,這是個有脊樑的中國男人的錚錚誓言,他慶幸自己沒有成為這樣一個人的對手,否則自己是沒有信心可以戰勝他的。墨裡漢來自歐洲的一個小國,對於祖國的信仰不甚了了。就像原南斯拉夫的米盧,連祖國都不要了還能帶出什麼樣的球隊去顯示國威?只能是快樂足球了,那麼在球場上的殊死搏鬥能夠有多少快樂?那不過是這些江湖方士周遊列國混飯吃的一塊遮羞布罷了。跟張曉軍比起來,墨裡漢實在是感到羞愧。   對新西蘭的第一場客場比賽,上場的隊員不折不扣的完整的執行了教練的安排,在比賽中沒有給對手一點喘息的機會,整場比賽牢牢的控制在手中,狂轟爛炸般的射門打的新西蘭那高達二米的守門員鼻青臉腫血跡斑斑,最終是以5:0大勝新西蘭隊,國內第一時間報道了這場比賽,由於新西蘭方面的刁難,中國沒有實況轉播這場比賽,但是到現場採訪的記者卻發回了大量的現場照片,其中最叫新西蘭人丟臉的就是一組連續的拉人鏡頭,從拉人開始,衣服一點點的被拉長,最後令人驚歎的拉長到2米多,最後衣服被拉脫在草地上,標題是「藍箭牌香口膠最好的廣告」,這組照片立即在網絡上廣泛的流傳,許多媒體在賽後的新聞發佈會上連珠炮般的向新西蘭的領隊溫湯。魯弗發問,「您看到這組照片有什麼感想?」溫湯魯弗以「我沒有看過」回答,可是那些記者卻把放大了的照片舉到他的面前,然後繼續問「您現在看到了吧!」溫湯。魯弗這個時候尷尬的說,「我現在還沒有想法,我們要調查的。」   張曉軍在酒店裡看到這段新聞的時候他笑了,一邊收拾行裝一邊對墨裡漢說,「你現在明白了我們為什麼會戰勝他們嗎?」   「我還是不太明白,難道僅僅是民族的自尊心就可以使你的隊員變得如此厲害嗎?」墨裡漢疑惑的說。   「不!光憑一股熱血是不行的,那是匹夫之勇,要有科學的訓練,東方人在身體耐抗性方面有著先天的優勢,在對人體潛能的研究上也比西方早了很多年,當一項運動即需要技巧又需要力量的時候,這樣的運動東方人可以憑借自己的智慧去彌補力量的不足,我跟你這樣打個比方,技巧性的運動東方人要優於西方人,比如小球、技巧、體操、跳水、射擊、下棋等等,技巧性加力量性的運動東西方人種差別不大,比如舉重、籃球、足球、排球等,以力量為主的運動例如短跑、拳擊、游泳等,東方人要比西方人差,這是遺傳基因造成的人種差異,但是當這些運動達到一定的極限需要技巧的時候,東方人就會迎頭趕上,這種差異不是固定在某個領域裡也不是固定在某個人身上,當我們知道自己的不足的時候,我們就要動腦筋去想技術上的解決辦法來彌補身體力量上的差異,而不能跟在西方人的訓練方法上去邯鄲學步,這就是我們東方人的思維。」張曉軍說的這些簡直把墨裡漢給說糊塗了,他只是個足球教練,根本就沒有想過那麼多的問題。看著墨裡漢迷茫的臉,張曉軍不說了,「呸!簡直是對牛彈琴!」張曉軍心裡罵著。   回到北京張曉軍受到了熱烈歡迎,那場面是始料未及的,墨裡漢更是目瞪口呆,國務院總理親自來到機場歡迎中國足球隊健兒凱旋歸來,國家體育總局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所有的隊員和教練員都戴上大紅花,連墨裡漢也蒙上一朵,張曉軍被這樣的氣氛給感染了,他在歡迎會上代表球隊說,   「祖國的父老鄉親們,感謝你們對我們的信任和愛護,我們一定不辜負你們的希望,一定要在世界盃上打出我們的水平打出我們的國威,要讓世界知道我們中國人不僅能夠在經濟上翻身更能在體育上翻身!」話雖簡短,可是博得了全場長時間的掌聲。   一個星期以後,在北京,張曉軍用另一套人馬把新西蘭隊修理的痛痛快快,12:0的比分創造了世界盃預選賽裡的比分記錄,球場上戲劇性的是每個球員都進了一個球,守門員王鐵的進球是罰任意球直接飛進了對方的大門,而多的一個球是對方球門氣憤的在發脾氣的時候把球誤摔進了自家的球門。洛佩斯輸的心服口服,比賽結束後他辭去了新西蘭主教練的職務,他跟墨裡漢一樣要求在張曉軍的門下當一名普通的學生,要知道洛佩斯曾經是巴西國腳,曾經獲得南美解放者杯的金靴獎,他的加盟使張曉軍得到了一個技術全面的技能教練。   兒子滿月的時候,正好迎來獲得世界盃出線的勝利,張曉軍打算低調的態度受到了包括徐偉民在內的所有人的反對,其實大伙就是想找理由在一塊聚聚,連遠在美國的王斌、萬嘉奇、盧侗石、於君劍、梁錦龍、何浩基、查爾斯、霍華德等都來到中國向張曉軍慶賀,跟在張曉軍身邊的樸善東、馬連德、墨裡漢還有新近加入的洛佩斯以及張曉軍那眾多的弟子齊集北京,萬嘉奇把整個崑崙飯店都包了下來,盛大的喜慶宴席甚至超過了國宴,徐偉民和嚴石以及諸多官方的代表第一次見到了張曉軍這麼得人緣,他們都為自己的冒險慶幸,要不到哪裡去找這樣的人才啊!   當人們都齊集在北京慶祝的時候,遠在舊金山的姜晉平也在慶賀,他的兒子經過千辛萬苦終於回到了他的身邊,姜一路在舊金山潛伏了三個多月確信沒有人跟蹤的時候才去尋找自己的父親,姜晉平看到兒子平安回來後第一次動了感情,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江川的特別小隊還是找到了他們的確切地點。   由於張曉軍的輝煌成績,中央指示體育界討論這個「張曉軍現象」,也是共和國第二次在體育的訓練指導思想上開展的大討論,第一次是在1965年當時的徐寅生寫的《我是怎樣打乒乓球》一書掀起的,體育訓練的指導思想和全面認識科學訓練的大討論使許多年輕的有想法的教練員,體育研究人員脫穎而出,可是在轟轟烈烈的大討論中張曉軍卻又銷聲匿跡的去做參加世界盃的準備了。         第四十三章 痛打夙敵(2)     在準備參加德國足球世界盃賽的最後時間裡,張曉軍一方面安排隊員們的基本訓練以保持體力上的最佳狀態,一邊用間歇法讓隊員們不斷的刺激個人球感,他不讓隊員們整天身不離球,實行隔天練球的辦法,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避免球員下意識的對球的一種「厭惡」,當一種事物過多的出現在人的生活中的時候人們就會出現一種厭惡感,這種厭惡感有時是明顯的,甚至是直接傳達的了主觀意識上,有些則是隱性的,主觀意識上並不覺得,可是下意識裡卻對發生在身邊的這些東西反應遲鈍甚至是出現莫名其妙的失誤,中國的許多教練對這個現象不瞭解也不承認,從傳統的觀點來看也是奉行「業精於勤」「拳不離手,曲不離口」的反覆熟練的做法,可是事實上在我國參加的歷次大型國際運動會上都會出現一些練的很勤而在比賽的時候出現「鬼使神差」的現象。其實根子裡就是這種「精神疲勞」「感覺疲勞」,這種現象一旦出現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靠精神刺激調整過來的,因為他是存在於下意識的植物神經麻痺,往往需要經過長時間的調整才能恢復,甚至有的人就恢復不過來了。張曉軍通過自己的實踐瞭解到這種在體育界普遍存在的現象,除了大量的思想工作以外就是在訓練上必須防止這種「疲勞」的出現或者過早的出現。   現在每天晚上張曉軍都會和隊員們在一起,大家隨便的清談,隊員們也喜歡跟自己的教練聊天,往往是先有幾個人在那裡胡說亂侃,不一會就聚集了很多人,有時候張曉軍會給他們講歷史上的故事,有時候會講述自己童年發生的事情,當有一天王鐵問教練,「張指導,我怎麼從來都沒見你踢球啊?」張曉軍爽直的回答,「我不會踢球,也從來沒有踢過球,小的時候是打籃球的。」隊員們全都哈哈大笑起來,無論張曉軍怎麼解釋,說什麼也不信。這個時候張曉軍笑呵呵的對他們說道,   「你們別笑啊,我是真的不會踢球,也不是科班搞體育的,說實話那些關於體育方面的理論書都沒有看過幾本,但是我帶著籃球隊已經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你們今後也會有一覽眾山小和獨孤求敗的感覺,為什麼哪?因為在我看來,體育運動無非是一種增加體能和發揮體能的活動,無論什麼體育運動都不能離開人的身體各部機能的正常工作和超常發揮,至於是在手上玩還是在腳下玩哪不過是規則規定的,如果一個身體素質發展全面的人,訓練他學習各種技能是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的,可是如果忽視了這種最基本的身體素質的全面訓練,就是個人技能再好也不過是花架子,當環境和對抗需要技能以外的東西支撐的時候就會很快的垮了下來,這就是我為什麼強調你們每天的基礎訓練不能丟的道理,在這個訓練中沒有厭惡疲勞的問題,因為即便是厭惡,也必須使這些基本的細胞活躍起來,他不是我們後天學習的技能而是天生的本能,可是當我們利用這些本能去發揮技能的時候,只要我們適當的刺激和控制對技能的使用和練習,那麼我們就能長期的保持技能的嫻熟和反應靈敏。我就是在你們這個事情上做文章,你們自己都知道現在你們的體能和技能是怎麼回事了,剩下的也就是在主觀上如何去控制、把握、調整了。歸納起來就是這麼簡單幾句話,強壯的身體基礎,高超的嫻熟的專業技能,加上比賽思路清晰和必勝的信心。我不按照那些清規戒律去訓練你們,也不按照所謂行為科學去要求你們,但是我會用愛國主義、集體主義的獻身精神和民族自尊心來教育你們,我要求你們是全面的發展而不是一味的強調你們什麼小技能,怎麼樣?最近你們的文化學習是不是對你們的進步幫助很大?」   「張指導,你這哪是在教球員啊,分明是在搞教練員培訓班嗎。」海平不知什麼時候摸了進來。   「呵呵,虧你還是我的老弟子,連這個都還沒有鬧明白啊?如果一個運動員已經具備了教練的思維,哪場外的教練還會那麼累嗎?那麼對手的那些花招還能瞞的過去嗎?在思維上的高人一籌必將帶來實際比賽中的高超技藝的發揮,場上瞬息萬變,有多少動作是你們平時練好了在上去用的?沒有,平時就是那些基本動作,可是在場上你們的各種花裡胡哨的動作都來源於急智,來源你們平日訓練的積累。」張曉軍對海平這個小子最恨的也就是遇事不往深裡想。其實張曉軍每天晚上事在潛移默化的向隊員灌輸一些新的理念,也是在緩釋他們的情緒,給他們做心理輔導。   世界盃的開幕式在德國的南部城市慕尼黑舉行,讓世界沒有想到是開幕式後的第一場比賽竟然是中國隊對東道主德國隊,第二次打進世界盃決賽圈的中國隊是最後一個上車的乘客,世界上沒有人看好中國隊,甚至法國的《費加羅報》用調侃的語氣說「德國人在低迷的狀態中為了給隊員們一個勝利,不惜拿中國這樣的魚腩隊伍開刀」。而德國隊自己都覺得在「開幕式上的比賽不會很精彩」,有轟炸機之稱的現任德國隊教練穆勒如是說。   張曉軍拒絕一切採訪,其實也沒有什麼人採訪他,除了中國自己派出來的記者,在行前,張曉軍讓每個隊員和教練員都寫一篇關於訓練或者參加世界盃比賽的作文,這在歷屆的球隊或者其他的球隊是從來沒有的,張曉軍戲稱是「前無古人」,當國內記者要採訪張曉軍的時候,張曉軍竟然把這些作文拿了出來去應付,「這些足夠你們去編半個月的花邊新聞了,我現在需要安靜,球迷需要消息,好了,現在給你們了,剩下的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如此絕妙的打發掉了記者讓洛佩斯驚訝不已。   在幾個教練參加的準備會上,洛佩斯重點講了德國球隊的技術風格,墨裡漢提出穩固中場防守,避開德國隊的鋒芒,他們的前鋒克勞斯人高馬大速度快在禁區內具有極強的殺傷力,建議改打352陣型。而其他的幾個中國教練都沒有表態,張曉軍看了看大家然後笑了笑說,   「第一戰對德國我們不能輸掉比賽,也不能贏,這是我們今天比賽的基調,輸掉比賽我們的隊員會輸掉信心,贏了比賽會過早的暴露我們的實力,會讓當地的球迷不開心,也會打醒德國隊,再說,我們還要留著德國隊去給我們拼掉幾個麻煩的對手,如果過早的把德國隊淘汰出局,那麼我們後面將面臨的全部都是世界一流球隊,對我們是不利的。我們這次來是帶著面紗來的,現在這只球隊只要你洛佩斯領教過了,我們在賽前也沒有找別的國家隊熱身,所以對手們根本就不瞭解我們,這就使我們具備了『出其不意』的條件。今天的比賽也不能沉悶,歷屆的開幕式比賽都十分的沉悶,觀眾不滿意,也影響世界盃的聲譽。今年,我們國內的球迷大批的來到這裡看球,我們也要對得起他們,這就決定了我們不能盲目的防守,而德國隊把我們看成一隻弱隊,他們上來一定會是猛攻,這也就決定了今天晚上的比賽是對攻戰,現在的德國隊技術粗糙,除了了利用身體橫衝直撞以外他們在技術上並不佔便宜,不過他們的大賽經驗豐富,把握時機的能力比我們強,要想保證今天的比賽平局我們只能在上半場的時候先進球,然後再放水,我看我們的隊員是做的到的。」洛佩斯和墨裡漢都睜大眼睛看著張曉軍,在他們看來中國隊雖然有進步,但是要想跟德國人打對攻恐怕是天方夜談般的神話,而李暉和年立新、海平、明勝幾個則點頭稱是。   張曉軍在開場前對隊員們說,「上半場放開手去打,不要輕易的和對方拼撞,就是有能力也不要去這麼做,對方的速度沒有我們快,中場的能力也不如我們,你們還是按照以前說的,散則各自為戰,合則並肩協同,今天特別要注意的就是一定要原地逼搶,要能連續的做組合動作,不要傳出了吊中球就站在那裡看別人去攻擊,所以的隊員都必須不斷的跑動,只要動起來了對方才不知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才會出現漏洞,他們的後防其實脆弱的很,今天他們會打433或者是253陣型,你們要給這些瞧不起我們的人狠命的一擊。」   開幕式後的比賽,德國隊果然是排出了253的陣型,意圖非常明顯,通過中場的搶斷組織有效的進攻,當裁判的開始比賽的哨音一響德國隊就咄咄逼人的對中國隊大兵壓境,由於張曉軍早就預料到德國隊的這種戰術,隊員們一點都不驚慌,反正中國隊沒有什麼名氣,即便是輸了也在情理之中,中國隊的隊員沒有一點心理壓力,在場上球門王鐵的指揮下,開場第八分鐘即由邊鋒遊樂樂和幾個中場的隊員漂亮的反切配合打了德國隊一個措手不及,那遊樂樂竟然在德國門將面前玩起了桑巴舞,騙過了守門員把球輕輕的送進了網窩。全場立即為之嘩然,欣喜的中國體育解說員孫一平在現場幾乎是帶著激動的哭腔大聲的喊到,   「中國人在世界盃裡進球了!第XX屆世界盃的第一粒進球是中國求援10號遊樂樂創造的!遊樂樂如同扭動中國北方大秧歌般的步伐騙過了德國的守門員,為中國在世界盃打進了第一粒進球,創造了新的歷史,讓我們歡呼吧!」   德國失掉一個球以後並沒有驚慌,老道的國際比賽經驗讓他們重新的組織起進攻,而這個時候的中國隊是一球在手,不守反攻,雙方在場面上打的煞是好看,球場外的各國球迷的歡呼聲是一浪高過一浪,上半場第18分鐘,德國隊的小沃勒爾在禁區外一腳遠射,皮球打在球門柱上,一分鐘後,中國隊的中衛黃帥帶球突入帝國隊禁區後大力抽射球打在門楣上反彈在對方球員的腳後跟處改變方向後對著球門就滾了過去,老將守門員卡爾腳急眼快迅速的滑步過去把那即將進門的球鏟了出去,守門員用鏟球的方式解圍還不多見,可是卡爾卻運用的很嫻熟。其後,雙方的對攻更加激烈,往往在一分鐘裡就出現了大逆轉,剛才還是中國隊的門前告急突然就轉到了德國隊門前的火並,作為球迷是最喜歡看這樣的比賽了,場內外的氣氛只能用熱烈來形容。第28分鐘,中國隊利用一個前場任意球再次砸開了德國隊的大門,隱藏在後面的劉鵬突然插上,對著黃帥撥過來的半高球就是一記漂亮的向下弧線球,皮球在空中飛行到五分之四的地方突然向地面栽了下去,然後反彈入網,守門員卡爾根本來不及調整,球已經改變方向進去了。場上的比分是2:0。   這下德國人急了,讓他們完全沒有看在眼裡的中國隊在上半場就罐進了自家大門兩個球實在是奇恥大辱,場上的隊員瘋了一樣的奔跑,拿出了渾身的解數開始攻擊中國的球門了,   這個時候好像中國隊員的體力出現了問題,他們開始想防禦了,一時間在中國的禁區裡形成了多次混戰。其實是張曉軍給王鐵打了個手勢,讓隊員們實驗一下打防守反擊,果然隊員們在王鐵的吆喝下都回到了自己的半場開始了防禦作戰,經過幾個回合以後,他們基本上摸清楚了對方的套路,於是在上半場傷停補時的最後時刻,王鐵在抱住了對方的一個射門球以後立即組織了快速反擊,德國人開始還以為中國隊體力不濟後不會有這麼強大的反擊了,沒想到這最後的一擊竟然是傾巢出動,中國隊幾乎所有的隊員都壓過了半場形成了三個梯次的攻擊波,僅有的二名德國隊的後衛和倉促從中場回訪的二名中衛根本擋不住中國隊的這次強有力的反攻,2號胡進輕鬆的接過隊友的傳中球推射入網,這個時候裁判的上半場結束的哨音也響了,上半場比賽中國隊3:0領先。這個結果令洛佩斯和墨裡漢吃驚不小。   中場休息的時候,穆勒對他的球員們說,「你們太輕敵了,我也輕敵了,下半場你們要靠體力把這場球贏回來,我們不能在開幕式上丟這個臉。」   下半場德國隊開場就更換了兩名球員,德國隊已經改打352陣型了,他們要在穩固後防的情況下進攻,而中國隊則顯的疲憊不堪,沒有了上半場的那股衝勁,在場地上只是跟在德國人的後面跑,在第65分鐘、79分鐘分別讓德國的克勞斯、揚克爾打進了二球。洛佩斯和墨裡漢急著建議要換人,「場上隊員的體力不行了,快換人吧!」張曉軍不為所動。   比賽已經到了最後的傷停補時階段,德國人的體力也已經透支的很厲害了,這個時候張曉軍對王鐵做了一個古怪的動作,眼見的王鐵把一個勢必出界的球擋了回來,然後還正好送到了對方進攻隊員的腳下,德國隊員也許是求功心切心情緊張,也許是太過疲勞動作走型,這一腳正好打在王鐵的懷裡了,於是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王鐵抱住球以後,大聲斥責後衛隊員的失職,他氣憤的把皮球狠力的一摔,那皮球竟然旋轉的向自己的球門滾了進去,等到他清醒的時候,皮球已經滾過了球門線,王鐵爬在地上用拳頭使勁的砸著草坪。   比賽以3:3平局結束了,當中央電視台記者採訪王鐵的時候,王鐵故意的說,「別跟我提那個球,誰提我跟誰急!」只有隊員們明白,那是教練安排的,眼看時間沒有多少了,對方連一次像樣的進攻都組織不起來了,王鐵為了完成教練的意圖才不得不忍辱負重。   孫一平在解說中說,「儘管最後我們的門將痛失好局,但是我們今天看到了一場精彩的比賽,中國隊健兒今天不僅進了球,而且還取得了中國在世界盃歷史上的第一分,讓我們祝願中國隊能夠走的更遠。」   萬嘉奇帶著眾位娘子軍和拉拉隊也來到了慕尼黑,孟瑩現在基本上已經恢復了體形,現在她的「賭癮」也不小了,見到萬嘉奇就問下注了沒有,萬嘉奇笑著說「小小的下了一點,大概夠咱們這次出來的費用吧。」原來萬嘉奇不摸張曉軍的底,對中國隊到底是個什麼水平也不知道,因此當這裡的盤口開出德國讓中國3球,賠率是1賠35的時候,萬嘉奇只下了1萬歐元。就是這冒險的一下萬嘉奇已經是有百萬進賬了,因為讓球盤口是按照進球數來計算的,中國隊每進一個球就要計算一次。誰也沒有想到中國隊的出色表現讓這裡的博彩公司在第一場比賽就賠了本。         第四十四章 痛打夙敵(3)     由於中國隊沒有在最後拿下這場比賽,國內的球迷也就是喝酒慶祝了事,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慶祝遊行,畢竟是在最後犯了個低級錯誤嗎,中央電視台體育部也搞笑的把世界盃歷史上眾多的烏龍球都找了出來重放,許多希奇古怪的烏龍球逗的觀眾開懷大笑。只有在國家體育總局的演播大廳裡,徐偉民看罷以後說了一句「好個張曉軍,兵不厭詐,孫子兵法學的不錯。」一些官員不明白的看著徐偉民,徐偉民說道,「這是張曉軍弄的苦肉計,他的那些弟子體力好著哪,可是張曉軍知道,德國隊在這個小組裡很危險的,這個小組有中國、德國、烏拉圭和非洲的喀麥隆,後面那兩個隊都有實力逼平德國隊,如果讓德國在第一場就輸掉,那麼很可能最後德國就會被烏拉圭、喀麥隆逼平,從而失去下一步比賽的資格,只有我們送給德國一分還能保住德國的出線希望,如果德國過早的出線,那麼後面那些強隊則要我們自己一個一個的去硬啃了,有德國在前面開道,張曉軍可以省掉很多力氣。2002年的漢城東京世界盃,韓國人就是用計謀在小組賽的時候做掉了一批世界強隊的,否則他們怎麼有可能打進四強?這是謀略,張曉軍看的很遠啊!」   其後的比賽德國隊果然走的十分的艱難,第二輪德國對喀麥隆,中國對烏拉圭。喀麥隆隊本來就有許多的球員在法國、德國、英格蘭、西班牙、意大利等國家踢球,大賽經驗並不比德國差論其速度技巧還在德國之上,首輪喀麥隆和烏拉圭以1:1握手言和,第二輪他們的想法就是逼平德國然後在第三輪裡吃掉這個小組最弱的中國,這樣他們可以以積5分的成績進入下一輪,而德國的想法則是在本輪比賽中拿下喀麥隆先確保出線的基礎,可是談何容易,在比賽中由於面對中國比賽時體力消耗過大,整個比賽都是在被動防守中度過的,要不是對方的臨門一腳實在是太臭,恐怕早就被喀麥隆穿了四、五個窟窿了。穆樂實在沒有想到小組的比賽這麼艱難,這場比賽不要說能夠勝出了,就是保平都要經過艱難的努力。德國那些疲憊的隊員經過艱難的九十分鐘總算是保住了大門未失,可是自己在正常比賽裡也只要寥寥的4次射門,《法蘭克福匯報》的評論說「德國戰車在同中國人的對抗中消耗了過多的燃料和極大的磨損,他們現在需要進場大修了」,德國的《南德意志報》更是一針見血的指出「盲目的輕敵造成了今天的被動局面,最輕鬆的小組變成了死亡之組」。   在中國隊同烏拉圭隊的比賽中,中國隊這次報了十幾年前被輕視的仇恨,那一年雙方為了進行世界盃賽前的熱身,協議舉行一次熱身賽,可是烏拉圭以中國隊水平差反覆刁難,最後還是中國隊答應付出出廠費後才如期舉行了,可是自己技不如人還是以0:2輸掉了那場比賽。對方的雷科巴在中國的防守隊員中如入無人之境,本來是以為烏拉圭跟同處南美的哥斯達黎加隊的水平差不多,可是這些烏拉圭隊員到了中國根本就不賣力,糊弄了中國的球員和觀眾,更是把中國隊的教練唬的傻呼呼的。這次在小組賽裡中國隊與烏拉圭隊是真刀真槍的相遇了,張曉軍指示隊員們,「不管對手如何使小動作都給我網死裡打!」結果在第一輪下半場萎靡不振的中國隊像換了個人似的對烏拉圭展開了全面進攻,不過內行的人也看出來了,中國隊這次上場的是另外的10個人,第一輪首發出場的隊員全部被更換了,上半場中國隊就打進了4個球,基本上已經奠定了勝局,下半場開始中國隊仍然是猛攻烏拉圭的禁區,對方在體力不支的情況下開始大量的使用小動作,拉人、絆人甚至踢人,場面上機場出現中國隊員被對方把衣服拉掉的畫面,弄的那些裁判不得不判罰烏拉圭犯規,儘管這些來自中東或者南美國家的裁判不大樂意中國隊走的更遠。   第二輪下來中國隊以7:0打的烏拉圭一蹶不振,積分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中國隊積4分,基本上保證了出線,德國和喀麥隆同積2分,只有在最後一場保證勝利才有可能出線,烏拉圭僅積1分,但是也不是完全失去了最後出線的可能,這裡面只有中國隊的形式最好,只要在最後一輪打平即可進軍第二階段的比賽,其他的球隊都不能平,必須爭勝。國內媒體對於這次出征的中國隊完全沒有預想道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國人在欣喜之餘開始冷靜的分析進入第二階段的對手了。   嚴石作為中國足球代表團的團長也沒有想到張曉軍會有這麼厲害,按照國家體育總局的下達的任務,只要在世界盃裡進了球就算完成任務,因此總務組早就買好了回國的機票,現在看來恐怕是要退票或者改簽了,當嚴石安排總務組老臧去重簽機票的時候,老臧樂哈哈的問「咱們簽什麼時候的機票啊?」嚴石自己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任務是超額完成了,可是這中國隊到底能走多遠?他想了一下說,「你就改簽到第二階段淘汰賽以後吧,大不了到時候再去改簽。」「行!沒問題,只要他們走的遠,讓我去改簽一百次都沒有問題。」而中國國際航空公司知道中國國家足球隊要改簽機票以後,那值班的主任大筆一揮「任何時間任何航班,只要是中國國家隊需要就給予搭乘。」這個事情最後反映到公司老總那裡,老總親自打電話給那個值班主任,狠狠的批評了他「沒有國家民族自尊心,沒有男人的骨氣,不敢負責任,在簽發的批文上硬是少了兩個字,對於這樣的情況將在公司內給予通報批評,並扣發當月獎金!」沒想到這個主任接了這個電話以後高興的差點蹦了起來,原來公司老總是批評他「摳門」忘記寫上「免費」二字,這個故事一下子成為全國人飯後茶餘的美談,中央電視台還在新編的《足球超迷》的節目中把這個姓鄭的主任請了去,在大庭廣眾之下講了這段故事,這比公司做什麼廣告都來效果,國際航空的客運量猛增起來,特別是從法蘭克福回來的航班幾乎班班爆滿,因為太多人想遇到中國足球隊的健兒了。   在最後的第三輪小組比賽中,中國隊面臨的是非洲勁旅喀麥隆隊,這個隊的球員特點是善於奔跑和腳下功夫細膩,他們在成功的逼和德國隊以後在最後的較量中為了晉級不得不放手一博,可是張曉軍根本就沒有把這支隊伍當回事,他讓隊員們去逛街和遊覽德國的名勝古跡,為此嚴石緊張的跑來找張曉軍,   「張導,哎喲我偉大的張導啊!你這裡怎麼撒鴨子了,要知道驕兵必敗啊!你們現在雖然完成了任務,可是祖國人民還對你們寄予更大的希望,我說是不是趕快找回來?」   「我說嚴頭,你這是哪兒跟哪兒啊?這球隊隊員的思想脈搏是我清楚還是你們清楚啊?知道中國代表隊在奧運會上翻船的原因嗎?就是像你這樣的根本不瞭解下面運動員心理的官僚不斷的自以為是的干擾教練的和運動員們的事情,本來沒有壓力的你們跑去減壓,還要裝出苦口婆心的樣子,該施加壓力的你們卻放任自流,就說那年奧運會上的體操隊吧,男的裡面有個叫騰海濱的,明明心理上出了問題可是還只是用普通的方法去鼓勵減壓,結果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預賽以後就需要單獨的跟他深談,不斷的刺激他的思維而不是他的技術動作,他輸就輸在緊張上,緩解緊張是所有教練的拿手好戲,可是卻沒有人去做。對於那女隊就更過分了,比賽失敗以後還天真爛漫的去想著遊玩和滿不在乎,我看就是缺少嚴格的紀律,這些女孩子那麼小,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吸引的找不著北了,那管理是怎麼上的?至於那男子十米雙人跳水我都甚至懷疑是不是失誤的那個隊員受賄了,教練員居然沒有發現他的心理失常?你現在就是在幹這些人的傻事兒,這些隊員不要說在世界盃上走的這麼遠,就是在國內也沒有拿過什麼榮譽,他們現在的壓力大到可以讓他們毀滅,你還要開會跟他們解壓拿不是把他們往絕路上逼嗎?現在給他們解壓的最好辦法就是用完全與比賽無關的事情去佔滿他們的腦袋,不給他們去想這些問題的時間,我們要是先緊張起來,他們會更緊張,他們可不是那些未喑世事的小丫頭,我說嚴頭,這裡面的事情複雜的很,你就別管了,出了問題我負責,放心,我們至少要進八強!」   嚴石被張曉軍的一席話還真的給說通了,仔細一想還真是是自己的心理出了問題,他自嘲的說,「嘿嘿,看來還是你說的對,也是的,這幾天啊我是夜夜睡不著,老是想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你說吧,咱們上不來我睡不著,這打好了我更睡不著了,看來啊,我得向你學習,這心裡的工夫沒有修煉到家啊。」   張曉軍帶著球員們來到慕尼黑附近的各種古堡裡遊玩,他向隊員們講述了這些古堡的成因,「德國的古堡之多,應該是不難理解的。這跟德國歷史的特殊性有關。在十七世紀八十年代以前,德國也像我們國家春秋戰國時期那樣,四分五裂,各種大小公國有三百多個。屁大點個地方也稱國,既然有『國』,就會有『防』,建立防衛就在所難免,相應的軍事設施也就應運而生了,還有那些所謂的國君,和咱們國家的歷史上的皇帝一樣,除王宮外,也有什麼行宮啊、獵宮啊、『逍遙宮』的,和我們那裡不同的是它們的軍隊少,出來玩耍的時候也害怕被敵人突襲,於是他們這裡的這些行宮就以「堡」的面貌出現了,這樣他們可以用很少的衛戍來實現他們的出遊。事實上這裡許多城堡就是多用的,既是堡壘,又是王宮。當然這類建築無疑就會選擇在險要的地勢上了。」   隊員們現在學習文化的熱情高的很,幾乎都在拿著相機「喀嚓喀嚓」的照相,張曉軍又對他們說,「太遠古的古堡幾乎都蕩然無存了。我們今天能看到的,主要是中世紀中晚期以來的建築,這裡面有羅馬式的,大多數是哥特式的,還有不少是文藝復興式的,巴羅克式的建築很少,咱們今天看不上了。這些堡壘雖然屢建屢修,但大多數已經淪為廢墟。歐洲中世紀的時候盛行騎士制度,古堡除了充當軍隊的營地外,也是騎士們習練劍術、互相比武的地方。許多騎士耀武揚威,經常出門行搶,所以那些古堡常還常被人叫做『強盜騎士堡』。」   經過兩天的遊玩,隊員們知道了不少德國的歷史,也瞭解了這裡的人文景觀,情緒上得到了極大的放鬆,在於喀麥隆的比賽中打的異常輕鬆和率性,張曉軍甚至在下半場的比賽時候靠在教練員的椅子上睡著了,這個寶貴的鏡頭也給當地電視台適時的抓拍下來了,許多報紙戲稱這是中國教練的「幽冥指揮法」,其實不要說張曉軍自己身心疲乏,就是洛佩斯和墨裡漢看到張曉軍睡著了也想打瞌睡,因為場上實在沒有什麼值得他們去關心的,比賽以3:0輕鬆的結束了,而德國又一次被烏拉圭逼平了,以積三分勉強晉級,要不是中國隊打勝了喀麥隆,德國隊還不知道怎麼晉級呢。   從電視畫面上徐偉民看到張曉軍睡著了,立即給嚴石打電話,「小嚴啊,你要密切注意張曉軍的身體健康,他的大腦是受過傷的,這可是國寶級的人物,比賽輸了不要緊,要是他出了問題,我拿你是問!」   「他可能是太累了,我們會安排他注意休息,身體上目前還沒有看到什麼反應,請您放心,我一定保證張指導的休息。」嚴石一邊擦汗一邊說。   林楓也在電視上看到了張曉軍的疲態,他仔細的想了想就訂了第二天去法蘭克福的飛機,帶上幾包自己調製好的草藥在法蘭克福找到了已經跟著球隊轉到這裡的孟瑩,由於這次來的女將們不放孟瑩,孟瑩只好陪著這些姐妹們,比賽的時候她在現場,但是由於距離遠她沒有看到張曉軍睡覺,等到林楓打電話找到她的時候,她才知道老公出笑話了,於是她帶著林楓找到了剛剛在喜來登酒店下榻的中國足球隊,張曉軍正沒事兒人一樣的同洛佩斯和墨裡漢在那裡聊天,當他看到孟瑩帶著林楓出現的時候知道事情瞞不住了,乾笑了幾聲老實的把手腕伸了過去,「怎麼把林教授都給驚動了。這不好。」   「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林楓開口問道,「是,晚上經常失眠,我想可能是我的心理狀態還是沒有調整好吧。」張曉軍老實的回答道。   「不是那個原因,你受傷的大腦現在處於高度亢奮之中,心臟也不是很好,我想可能是大腦在強刺激下有些問題,最好是能到附近的醫院裡做一個腦斷層掃瞄,排除一些疑點,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受傷恢復的時間還不到一年就這麼大量用腦是不對的,應該注意勞逸結合。另外,你現在最好不要單獨休息,建議還是讓你妻子陪著你比較好。」林楓號完了脈說道。   在林楓過來給張曉軍號脈的時候嚴石就已經過來了,聽到林教授的話以後立即緊張起來,他馬上安排總務組的老臧去聯繫醫院,走的時候還加了一句「注意保密!」   離第二階段的淘汰賽還有4天時間,中國隊的下一個對手是從D組打上來的意大利隊,蘭色軍團目前在全力搜集中國隊的資料,讓他們遺憾的是無論是教練還是隊員提供情報來源的渠道幾乎都是一片空白。張曉軍在林楓和孟瑩的陪同下去法蘭克福最有名的醫院做了腦斷層掃瞄,從檢查結果來看問題不大,主要還是休息的不好造成的,林楓排除了腦部組織病變以後給張曉軍弄了幾劑中藥,曉軍吃下去以後感覺好多了,老婆孟瑩這回說什麼也不離開他了,晚上陪著丈夫休息,張曉軍幾天來第一次的睡了個好覺,其實,張曉軍已經習慣老婆在身邊,只要同孟瑩分開以後,那休息大多數是睡的不塌實。林楓為了保證張曉軍的身體也自動的留了下來當了他的私人醫生。   大戰前的寂靜讓嚴石緊張的透不過氣來,他也跑去找林教授,林教授給他也弄了一劑安神補腦的中藥,只有張曉軍調教的隊員們照樣呼呼大睡,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不去想比賽,「有教練去琢磨咱們瞎折騰啥,攢好勁到時好好打就是了。」隊員們中流行這樣的格言。         第四十五章 防守反擊     中國足球隊打進了第二階段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嚴石當時找張曉軍臨時抱佛腳也不過是指望能夠使中國隊打進決賽圈,最高的希望是在進入決賽後不要像以前那樣抗著幾個燒餅回國,可是現在張曉軍已經帶著這支不被人知的雜牌軍打進了第二階段,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輸過一場球,嚴石現在激動的心情決不亞於當年進京趕考,極度的興奮和焦慮已經讓他熬紅了眼睛。   在進入到第二階段的淘汰賽的時候,中國隊的對手是世界勁旅意大利隊,這可不是個浪的虛名的球隊,他們曾經在世界盃歷史上三次獲得冠軍,湧現了馬佐拉、裡瓦、裡韋拉、羅西、佐夫、巴雷西、馬爾蒂尼、巴喬等一系列大牌球星,是在世界上與巴西、德國、阿根廷齊名的足球強國,意大利國內的球市更是歐洲五大球市之首,其火暴程度不是中國人可以想像的出來的,在法蘭克福的淘汰比賽,觀眾大部分是從意大利直接開車來的蘭色球迷,雖然中國隊在小組賽上的出色表現已經讓意大利的教練馬爾蒂尼有了警覺,但是在他看來中國隊畢竟還是一支在世界盃比賽裡的初哥,針對記者的採訪馬爾蒂尼儘管很謹慎和低調,但是從他的眼神裡還是不難看出對淘汰中國隊還是有把握的。意大利的隊員們也沒有全面的重視這場比賽,他們在場地裡的訓練也就是活動活動身體,只有意大利的報紙《晚郵報》在一篇評論中指出「不要小看中國隊,他們能夠在大賽的第一場就保送了德國隊,絕對是有實力的,中國隊現在已經成了本次世界盃比賽裡面最大的一匹『黑馬』,意大利在2002年就是因為輕敵大意而被韓國隊當在了半決賽外面的,這次的遭遇也許會使意大利30年來第一次進不了八強。」   張曉軍在給隊員們精神上減壓以後,同洛佩斯、墨裡漢等一起制定了周密的應對戰術,經過幾場國際大賽,洛佩斯和墨裡漢也都知道了張曉軍的指揮方法,他是通過手勢經過守門員來控制整個比賽的,所以,人們看不到中國的教練在場邊大喊大叫,反而是中國的球門格外的活躍,這個發明的確讓兩個洋教頭歎服,可是他們知道,要訓練這樣一個守門員談何容易,要讓場上的隊員能夠聽從守門員的指揮又談何容易?張曉軍這次的戰術是疲敵之策,當時洛佩斯不明白為什麼張曉軍要用這種戰術,   「我們有實力在開場的時候就給對手下馬威,為什麼要示弱於對手?淘汰了他們在本屆比賽上也就不會再碰面了,這種示弱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啊!」洛佩斯疑惑的說。   「我也建議穩固中場,能夠在上半場進球就不要拖到下半場,到了快要結束的時候,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墨裡漢也這麼說。   「張指導,我不指望你們能夠走的多遠,但是在這樣的大賽上玩花活兒是不是太冒險了?咱們有機會進球我覺得還是不要放棄。」嚴石謹慎的說。   張曉軍看了看大家,然後說,「我的著眼點不是在今天這場比賽,用我們的人海戰術上去幾個衝鋒就可以把意大利衝垮,意大利隊在體力上、身高上跟我們比都不佔優勢,在個人技術上也是在伯仲之間,他們比我們好的是隊員參加的大賽多,比賽經驗十分豐富,還有就是自信心高漲。我的戰略意圖是在上半場同對方力拼中場,讓我們的隊員多鍛煉一下,相應的也把對方的體力拼掉大部分,我們擺出一個守式,哪意思是要跟對方最後拼點球,所以我今天特意安排隊員們在訓練場上練習點球射門,還故意讓明勝他們幾個假意的去驅趕圍觀的記者,就是在給對方暗示。你們還記得2002年韓國是怎麼對付意大利的嗎?用的就是這招。不過他們用的這招是沒有低氣的,靠的是運氣和疏通了裁判,而我們用這個方法是要給我們下一個對手造成假象,讓他們也以為我們是靠運氣混上來的,這樣我們在面對下一個對手的時候就會輕鬆一些,起碼我們不用過早的暴露我們的實力。」   「我擔心的是後面的時間不多了,我們能有幾分把握可以保證在下半場進球,如果我們的計劃落空那麼這些想法不是都白費了嗎?」洛佩斯看著張曉軍說。   「這個問題我想過,所謂上戰伐謀,因為我們是故意在示弱,在體力上必然有所保留,而對方則是一上來就想拿下我們,必然盡全力攻打,我們也正好利用這個機會鍛煉我們球隊的防守能力,畢竟在後面的比賽裡防守會越來越重要,那麼對方在久攻不下的狀況裡會出現什麼現象?就是咱們兵書上說的『一鼓盛二鼓衰三鼓竭』,我們用小的代價換得了時間和空間,即便是攻不破對方的大門也會把一個更加疲勞的對手拖進了加時賽,那麼這樣的對手能夠對我們還有多大的威脅?面對意大利這樣成熟的強隊就是要用後發制人的辦法。我擔心的是我們的球隊到底能不能守的住,因此我才強調必須在中場破壞對手的進攻組織,禦敵於國門外嗎,一旦我們被對手攻破了大門,那麼我們就不得不轉到反攻了,把全部力量壓上去,就是在這樣的情況我們勝了也一樣可以起到麻痺對手的效果,所以我不擔心我們能不能拿下這場比賽,擔心的是我們的戲演的好不好,能不能暫時的欺騙住我們後面的對手,我們的下一個對手是韓國和荷蘭的勝者,這次我看好韓國隊,我希望韓國出線給個機會讓我們好好教訓它一下。」   「為什麼是韓國而不是荷蘭?」墨裡漢覺得有些被輕視,他是荷蘭人。   「荷蘭最近的球打的走偏了,原來的全攻全守的打法現在已經不存在了,自己國內的聯賽大多是外籍球員在打,本國的球員極度蛻化,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差距,韓國隊打荷蘭隊沒有包袱,而韓國隊裡面的幾個主力大多都是在荷蘭、德國、法國、意大利、西班牙等國家職業隊裡踢球,韓國的球員對於荷蘭隊的狀況瞭如指掌,只要準備得法,荷蘭隊很難討到便宜。」張曉軍的冷靜分析讓墨裡漢仔細一聽覺得還真是那麼回事。   遠在美國舊金山的姜晉平這個時候坐在電視機前觀看著中國隊同意大利隊的比賽。姜晉平是個老球迷,也正是足球裡的賭球讓他捲入了貪污腐敗,後來胃口越來越大不能自拔,兒子薑一路原來也是個很有天賦的小足球員,可惜這小子周圍都是那些游手好閒吃喝嫖賭的紈褲子弟,姜一路最後是球沒有踢成,可是把其他的都學會了,高考的時候根本就混不上去,最後還是姜晉平通過關係把姜一路送到美國去讀書,為了給兒子在美國讀書弄錢,姜晉平一步一步的走進了腐敗的深淵,從本質上說姜晉平是不願意這麼幹的,可是就是連他自己也經受不了那麼多物質享受的誘惑,從小就沒有吃過多少苦的姜晉平在物慾的泥潭裡陷的越來越深乃至最後成為世界上最大的毒梟,姜晉平是個很矛盾的人,一方面他也很愛國,作為公安部常務副部長所接觸到的國家機密絕對不在少數,可是他外逃後從來沒有洩露過這種機密,也不靠手裡的政治資本去投靠外國政治勢力,他信奉在資本主義社會裡是能夠靠錢說話的,一方面他又大肆走私殘害人類,他在國外利用自己掌握的刑偵技術和一些手下,對手無寸鐵的土著居民濫殺無辜,強行霸佔他們的土地和莊園。他表面上很和善,可是骨子裡又極端仇視這個不公平的社會,一方面希望自己的兒子不要再走自己的老路,另一方面又希望兒子成為呼風喚雨的黑道老大,他就是這種矛盾中生活的。昨天,他通過網絡在歐洲最大的網上賭場下注100萬歐元賭中國戰勝意大利,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起來看通過網絡傳輸過來的CCTV-5的實況轉播,他希望自己的祖國贏球。兒子薑一路回來後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出去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再嗎就是去搞女人,好在舊金山的應招女郎多的是,姜一路倒是不怎麼缺這個。看的出來姜一路這大半年逃亡生活使他非常的疲勞和頹廢。   人類好像都有個習慣,每當有重大的國際體育賽事的時候,為了能夠安心的看比賽,敵對的雙方都會自覺不自覺的在這個時期停火,姜晉平也是這樣,他打算在世界盃結束以後再去發展自己的毒品銷售網絡,而江川則更乾脆,「世界盃期間政府的工作效率都會打折扣,特別這次有咱們老總帶出的中國隊參加,就是咱們想幹也沒有多少部門配合啊,萬一弄的不好這條大魚再跑了就不好說了,大家就老實的陪著那個老混蛋看球吧,監視工作加緊,圍捕行動暫緩。」   在法蘭克福的森林體育場,中國隊同意大利隊的上半場比賽剛剛結束,比賽的進程與張曉軍的估計有些出入,一開場意大利沒有像張曉軍預料的那樣展開急風暴雨般的進攻,而是像電影裡「鬼子進村」那樣悄悄的對中國隊進行試探。這是因為教練馬爾蒂尼在仔細的觀看了中國隊在小組賽裡的三場比賽以後,得出了中國隊具有強大進攻能力的結論,意大利人是細心的也是謹慎的,他不想自己的球隊也像德國隊那樣在開場的時候就被中國隊灌進了2個球,因此他要求隊員們在開始的時候一定要謹慎,但是十分鐘過去了,中國隊並沒有發動像小組賽那樣的進攻,在中場不停的同意大利球員爭奪中場控制球,這個時候的馬爾蒂尼好像弄明白了為什麼今天中國隊員為什麼不能發動攻擊了,那是因為中國隊到現在還無法完全控制中場,沒有中場的組織,進攻就打不起來,中國人還不會從後場就策劃和組織進攻。德國隊吃虧在他們本身自己的中場就不強大,而意大利的中場在世界上都是數一數二的,想明白了這一點以後,馬爾蒂尼開始在場邊大聲的吼叫起來。在開場15分鐘以後,意大利隊才開始了對中國隊球門進行了鋪天蓋地的「轟炸」,從表面上看中國隊的球門岌岌可危,早晚被意大利的三角進攻給砸開球門。場外的意大利觀眾更是拚命的搖旗吶喊,嚴石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張曉軍還是坐在那裡不動聲色場上的隊員們看到教練在那裡穩如泰山心裡基本上都有了底,意大利的進攻雖然看著轟轟烈烈,可是實際上能夠形成威脅的並不多,光開花不結果,在比賽中叫做得勢不得分。中國隊員已經從開始的慌亂和不適應中挺了過來,他們開始瞭解和適應這種壓迫式的打法,心理上更加成熟了。而意大利的隊員在久攻不下的情況下已經產生了焦躁的情緒,在上半場的進攻中多次出現了拉人、推人的犯規動作,甚至粗野的用意大利語罵著髒話。   中場休息的時候,嚴石心情緊張的到了中國隊員的休息室,只見張曉軍正在哪裡給隊員們講笑話,「根據英國1845年通過的一條法律,自殺是非常嚴重的重罪,最重的處罰可以判處極刑—『絞刑』!」隊員們開始還沒有聽明白,想了一會就哈哈大笑起來,「這麼荒唐的法律只有那些像榆木疙瘩的議員們才會想的出來。」隊員們如是說。   「下半場他們還會猛攻一會,你們已經知道怎麼對付了,我就不多說了,」張曉軍收住笑對球員們說,「你們到時候聽到守門員王鐵的喊聲就開始攻擊,他們的中路已經敞開了大門,今天不要打邊路,直接從中間往裡面插,迫使他們的後衛轉身,然後嗎就是遊樂樂從邊路繞回到中路,把對方所有的人都吸引到中間,形成一個亂戰的局面,這個時候再突然掏邊散開,他們已經沒有多少體力了,你們這麼弄上幾次後他們非管你們叫爹不可,至於怎麼往他們的球門裡捅那是你們的事情了,自己個兒琢磨去吧。」張曉軍詼諧的把話說晚就先出了休息室。   嚴石跟在張曉軍身旁,本來他是想跟張曉軍說上兩句的,可是看到張曉軍那優哉游哉的樣子也就不說了。下半場一開句,意大利隊果然還是上來就猛攻,中國隊上半場連一次射門都沒有使他們完全忘記了中國隊的攻擊能力,幾乎是全軍壓上,他們已經完全確定的知道了中國人的詭計,「想把意大利拖到最後的點球大戰」,意大利可是不想跟中國人斗點球,那樣輸贏的概率幾乎是各佔一半,他們相信自己能夠在下半場的開局給中國人一個驚喜,於是那種不顧後防的進攻令場外三萬多意大利球迷瘋狂了。比賽進行到75分鐘的時候,中國隊還是沒有一次射門和角球,可是意大利已經有20次突入了禁區,全場一共射門了30多次,角球也罰了五六個,但是沒有一次是有威脅的,到了這個時候意大利的射門已經多次找不著目標了,張曉軍知道對方的極點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的意大利隊可以說是疲憊至極,張曉軍突然對著王鐵使勁的吹了一個口哨,那王鐵立即來了精神,他大聲的喊到「弟兄們!總攻的時間到了!衝啊!」   已經疲憊的連邁腿都困難的意大利人,這個時候怎麼能夠抵擋的住中國小伙子的那種摧枯拉朽般的衝擊啊!小伙子們原來還指望去執行教練安排的「中間密集,四散開花」的戰術,這個時候一看根本就用不上了,三個前鋒一過中線後發現盯防自己的對手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難道他們這個時候還會等對方追上來嗎?當然不會了,三個人漂亮的短傳配合把意大利的球門輕易的就給調了出來,然後是黃帥「象徵性」的大力抽射,把皮球送進了網窩。從開場到現在一直沉寂的華人看台這個時候「嘩……!」的爆發了壓抑許久的歡呼聲!嚴石和洛佩斯、墨裡漢等人騰的從座椅上蹦了起來向歡喜的球員跑去,那些孩子們在綠蔭場上撒著歡兒的打滾,嚴石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新到的中央電視台體育頻道的解說員王建強這個時候喊的嗓子都嘶啞了,「劃時代的進球,劃時代的表現!我們欣喜的告訴全國球迷,中國隊員經過80多分鐘的頑強阻擊,在第一次反攻中就得手,漂亮的進球讓全場的觀眾為之歎服!這是我從事足球轉播以來見到的最美麗最精彩的進球!讓我們歡呼吧!讓我們慶賀吧!……!」   只有張曉軍還是那老樣子的靜靜的坐在那裡,這個時候已經是比賽進行到82分鐘了,留給對手的時間加上傷停補時也只有10來分鐘了,而意大利為了加強下半場的攻擊早就用完了三個換人名額,張曉軍知道,今天已經勝定了。         第四十六章 敗韓雪恥     中國隊在進入淘汰賽後的第一場就把世界勁旅意大利隊以1:0給拉下了馬引起了國際足球界的大嘩,誰能想到排名世界第52位的弱旅會把排名在世界第四的意大利隊給打敗呢?意大利各界開始了對馬爾蒂尼和足球隊的全面聲討,幾次的盲目輕敵栽在了弱旅的腳下不能不叫意大利球迷憤怒,可是他們誰也沒有仔細的去想一想,就是真的硬打,現在的意大利隊也是打不過張曉軍率領的中國隊的,中國隊在場上的示弱表現不過是為了麻痺後面的對手,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弱旅。   而中國國內幾乎已經鬧翻了天,國人的振奮是不可想像的,全國各地給中國足協和中國足球隊的祝賀電報如同雪片般的飛來,網上傳誦的張曉軍和中國足球隊的故事更是鋪天蓋地,這裡面最得意的是八一體工大隊的那位副大隊長李福生了,僅僅還是大半年前,現在的國家隊班底就是他的手下二隊,可是人家張曉軍拿過去後就像變戲法一樣的成為了為國爭光的勁旅,欣喜之餘他通過關係把原來張曉軍手下的一個籃球隊的隊員巴拉圖給弄到了體工大隊,他要仔細的研究張曉軍到底用的什麼神奇的方法使這些隊員從小蟲變成了老虎。   在國內最忙活的要算是電視台的那些記者了,原來在中央台的電視轉播計劃裡只安排了中國小組賽的三場比賽,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中國國家隊能夠走的這麼遠,於是只好又花大價錢向世界盃組委會申請新的轉播權,廣電局長指示不管花多少錢都必須轉播,而那些企業則是紛紛解囊,主動的詢問電視台是否要贊助,這也是改革後實行市場經濟以來的第一次企業主動找電視台贊助,中央電視台也破天荒的同時在CCTV-1、CCTV-4、CCTV-5用三套節目同時轉播,可見一個體育項目的突破給國人帶來的鼓舞是多麼的巨大。徐偉民在體育總局的電話會議上說,   「張曉軍帶的足球隊給我們出了口氣,也同時給我們提出了問題。有些人說體育就是體育,不要跟政治扯到一起,我們有些體育工作者也是這麼看,其實這是一個誤區。體育工作本身就是全體民眾所熱愛和關心的事情,只要跟廣大民眾息息相關的事情,誰能說這裡面沒有政治呢?和平時期一個民族的氣節和精神面貌反映在什麼地方?我看就反映在這個國家的體育水平上,十幾年前,我們學習外國,把體育和商品經濟結合在一起了,這雖然解決了運動員的溫飽問題,但也帶來了不少的弊病,其實這些弊病當時也就存在在西方國家的體育項目中,我們當時沒有仔細的研究這個問題,走了不少彎路。作為一個運動員,首先應該想到的是為國爭光為民族爭光,首先想到的應該是怎麼出成績而不是其他的個人利益,只有取得了成績,做了自己應該做的,才會有社會的回報。現在有些運動隊的隊員,不管男女,頭髮留的長長的,比賽的時候別的發卡比非洲土族的還多,這樣的運動員每天能夠堅持多少訓練量?她們那頭髮能夠每天那麼打理嗎?訓練時候的汗水能夠不大量的沾在頭髮上嗎?所以我說從頭髮上就能看出這些運動員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訓練上,那麼還談什麼為國爭光呢?一個不肯為國爭光的人他就是有再好的成績上了比賽場也會患得患失,這就是我們的有些運動員在關鍵的比賽場上心理失衡的根本原因。其實不是我們在給他們壓力,而是他們自己在考慮獲得金牌和冠軍後的個人榮辱得失,這樣的心理狀態必然導致她們的失敗。因此,希望在今後的各項體育訓練中各級教練員和運動隊要把德育擺在第一位,我們不能把我們國家的榮譽寄托在那些品德還有待改進的那些人身上。」   進入八強以後,果然中國隊碰上了老冤家韓國隊,韓國隊在跟荷蘭隊死纏爛打了120分鐘的比賽以後,雙方以0:0打平,最後是進入了點球決勝負,荷蘭隊還是他們的老傳統在點球大戰中悲慘的被韓國隊淘汰了,韓國隊又一次打進了世界八強。   韓國隊的領隊車太炫對自己的下一個對手感到意外,他們原來設想的是在進入1/4決賽的時候會遇到意大利隊,沒想到會遇到他們一貫瞧不起的中國隊,對此車太炫感到很高興,他在對韓國記者的採訪時說,   「我們對付中國隊是有辦法有傳統的,他們已經有快三十年沒有勝過我們了,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恐懼,我們佔有極大的心理優勢。請國人放心,上帝這次是照顧我們又進入了世界四強了。」   他們的主要得分手李昌秀則更加狂妄的說,「這些中國人見到我們腿都軟了,他們經受不起我們的衝擊,我有信心在同他們的比賽中繼承傳統。今年初我曾經代表俱樂部跟他們打過,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   而在中國國家隊裡,張曉軍則利用比賽的間歇時間給隊員們訓練衝擊戰術,他破例的讓所有的隊員穿上了沙背心訓練,使隊員們奔跑起來特別彆扭,他知道現在隊員們的體力出現了兩個極端,上場的已經比較疲勞,沒有上場的現在等待激活,針對韓國隊體力好,作風頑強的特點,張曉軍強調,   「我們對韓國隊沒有體力和技術上的問題,有的只是心理問題,你們這些球員從來沒有跟韓國隊交手過,那麼我告訴你們,韓國人打球很刁鑽和狡猾,他們的小動作也是出名的,他們的小動作不像南美的那些球員只在關鍵的時候使用,他們是在只要你一靠身的時候就使用,這已經成為他們的一個習慣,所以在和他們比賽的時候你們會覺得很彆扭,覺得礙手礙腳的,這些小動作很隱蔽,裁判一般都不會吹的,所以你們不要去怪裁判,更不要去怪對方,只能是習慣在這樣彆扭的情況下去應付對方的逼搶,所以在這幾天的訓練中,你們都要穿上這件沙背心。」   張曉軍的話使隊員們明白了為什麼教練讓他們又穿上了沙背心,有些隊員還自覺的在休息的時候也穿著沙背心走來走去,他們在剛去海梗的時候曾經背著這個沙背心過了三個月。   四分之一的決賽是在德國的另外一個城市漢堡舉行,這裡也是華僑聚集比較多的城市,在荷蘭、法國、意大利等地的華僑也紛紛開車來到這裡觀看中國隊的比賽,一時間在看台上形成了一股華僑的海洋。比賽一開始就出現了人們喜歡看的對攻的場面,讓車太炫感到吃驚的是中國隊全部更換了同意大利比賽的隊員,這在球場上是不多見的,他開始擔心起自己球隊的體力了,而韓國隊的教練催誠鎬這個時候也有點發蒙,在他佈置的戰術裡主要是根據中國隊跟意大利隊比賽時候的人員特點安排的,現在中國隊一下子更換了10名隊員實在是讓他沒有想到,他百思不得其解,中國隊的隊員難道水平都差不多嗎?   脫掉了沙背心的中國隊員一身輕鬆的在場上飛跑,其實今天上場的這些隊員才是中國隊真正的主力,這倒不是反映在他們的技術水平上,而是經過測驗他們這一組在體能和反應機敏程度以及心理素質上都要比第一組好,張曉軍雪藏他們就是要給在後面的比賽裡來個奇兵突襲,他對自己的球員是瞭如指掌的,這一組人馬來到德國沒有怎麼打正式的比賽,除了對烏拉圭的時候他們這一組上去以外,一直是被張曉軍壓著不讓他們上去。作為球員只要有一段時間沒有踢球,那麼就會非常渴望在綠蔭場上奔跑,見到球以後就有一種親切感,張曉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果然今天他們在場上的速度完全壓倒了韓國隊,儘管韓國人一上來就拚命逼搶,可是這次中國隊員不避不讓跟韓國人來硬的,場上出現多次對腳的場面,反而是韓國隊員不時的抱著腿在場上翻滾,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不過後來他們沒有這樣的時間了,比賽進行到15分鐘以後中國隊就利用體力上的優勢完全控制了場上的局面,不停的在韓國隊禁區造成威脅,那些被對腳踢翻在地上的韓國隊員再也沒有時間在地上裝死狗了,儘管這樣在第十八分鐘、第二十九分鐘兩次被中國隊洞穿了大門,上半場結束前10分鐘韓國教練換上了他們的另外一個前鋒渠丙男,改打三前鋒,完全是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勢,他們判斷中國隊會在已經領先的情況下死守勝利成果,可是他忘記了張曉軍是幹什麼來的,中國隊不僅沒有防守反而投入了更多的兵力進攻,那激烈的互攻場面是開幕式以來最精彩的。在上半場韓國隊大兵壓境的情況下,中國隊在第43分鐘又一次偷襲得手。比分成了3:0。   在比賽開始之前張曉軍就對隊員們說,「今天你們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進攻!你們不要去考慮其他的,對付韓國人只有進攻才是最好的防衛手段,進攻並不是體現在你們要去射多少次門,也不是你們要攻入對方禁區多少次,而是體現在你們各自為戰的與對方的身體對抗和對球的控制,你們放開手腳打,不要顧及比賽的名次更不要吝惜自己的體力,要把積壓在中國人身上30年的怨氣全部給我發洩出去,只要上半場把他們打殘,那麼下半場他們的鬥志就沒有了,你們今天能打進幾個就打進幾個,沒有限制,要像收拾新西蘭那樣的去收拾這個壓了我們這麼多年的夙敵!」   隊員們在同韓國隊的比賽中完全的貫徹了張曉軍的這一意圖,他們的確是把積壓在胸中怒火噴發了出去,平時的防身訓練在同韓國隊的比賽中起到了關鍵作用,因為張曉軍在賽前就提醒了隊員們,因此在幾次對方使用小動作的時候都能夠化解,那彈力超群的球衣也幫了不少忙,韓國隊員原來只知道中國球員穿的衣服彈性很大,但是沒有親身體驗過,上半場進的三個球裡面有2個是後衛隊員已經來不及防守只能轉身去拉對方的球衣,按照他們的經驗只要這一拉對方的動作就基本走型了,想要傳出比較好的落點或者射門都會出現偏差,可是這次他們的想法錯了,那球衣被拉的很長,而中國球員在做出完整的動作之前基本上沒有受到大的影響,結果當然是包抄上來的隊員輕鬆將球送進了韓國隊的大門了。   下半場果然像張曉軍預料的那樣,韓國隊只拼了十分鐘就放棄了抵抗,中國隊隊員在韓國隊的禁區裡開始頻繁的演練射門表演,被打的東倒西歪的韓國隊員已經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守了,他們的教練也第一次老實的作在場邊不再吼叫了,因為所以的吼叫都是徒勞的,現在場上的比分已經擴大到了世界盃開賽以來令人恐懼的10:0了,場外的觀眾對進球已經開始麻木了,隊員就更麻木了。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比賽,是開賽以來最沒有懸念的比賽,中國人很好的隱藏了自己的實力,他們給足球一個驚喜也給了世界一個驚喜!」這是德國《費加羅報》的大幅標題。   而在中國國內全民的情緒已經沸騰了,從來沒有過的勝利,30年的恥辱被洗刷,那些同韓國人交手過的老一代球員幾乎個個熱淚盈眶,而作為中國足球代表團的領隊嚴石則在賽後躲在更衣室的角落裡大哭了一場,全體隊員都注視著這個已經年過半百的人,這個中國足球界的當家人。張曉軍含著眼淚走了上去,他沒有勸嚴石,也沒有說話,只是把擦淚的紙巾遞了過去,的確足球給中國整整二代人帶來太多的辛酸和屈辱,給國人蒙上了無盡的羞恥,今天的到來怎麼能不讓這個看著共和國足球走過那麼多彎路的漢子流淚哪!嚴石發洩完了以後看著大家像孩子一樣的笑了起來,   「回國後我請大家去全聚德吃烤鴨!一個都不能少!」   「噢!」全體隊員歡呼起來,好像今天的勝利比起全聚德的烤鴨遠遠不足。   「你們已經超額的完成了任務,後面的比賽你們想怎麼打都行,全國人民感謝你們!」嚴石大聲的說。   賽後,韓國隊的領隊車太炫專門來到了中國足球隊的駐地拜訪了中國隊的領隊嚴石,他首先表示祝賀中國隊的突破,然後意味深長的說,「不管我們誰勝都是亞洲人進入了四強,我們曾經進入過,但是沒有走的更遠,不知道你們能走的多遠。」那意思分明是說,「我們是第一個進入世界盃四強的亞洲隊伍,你們的進入不過是步我們的後塵,到了四強以後你們不會比我們走的更遠。」嚴石聽了翻譯講的這個話以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這個時候的張曉軍則用不是很流利的朝鮮話說了起來,   「車團長誇獎我們了,我們還不敢學習你們進入四強的那種方式,那不會給世界上的球迷帶來歡樂,據說那位海地的裁判後來都不敢回國了,裁判的那份差事也辭了。我們用我們的方式進入,帶給觀眾的是歡樂和解氣,請您相信,給亞洲足球摸黑的絕對不是我們,但給亞洲足球爭光的一定是我們。」張曉軍是微笑著說這翻話的,車太炫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本來是想挖苦中國隊一翻,沒想到被張曉軍給搶白了一頓。「你們太在乎自己的羽毛了,要不是這樣你們本來是可以好好的打出成績來的,可是你們背上了那個光環的包袱,結果是你們老是想那些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上帝永遠是會把公平還給人間的。」   張曉軍最看不起那些自己本來不行還不認輸的傢伙,更瞧不起靠場外工夫獲得勝利的傢伙,民族自尊心應該建立在奮發自強的基礎上而不是去搞歪門邪道,自己輸了還跑到這裡找補嘴巴上的快活,真是自取其辱。   中國足球隊的隊員們壓根也沒有想到會進軍到柏林,萬嘉奇也沒有想到,他現在幾乎是全程的跟著比賽的節奏跑了,現在他也不敢輕易的去賭球了,因為張曉軍現在做的都是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後面的比賽中國隊到底還能有什麼奇跡出現。跟他一樣感覺的就是那些從美國來的黑幫老大們,他們覺得張曉軍真的是替中國人長臉。國內的火暴這裡就不多說了,實在是說不完啊。   張曉軍沒有去考慮那麼多,比賽完畢以後他對嚴石說,「我的球隊需要寧靜,國內那些花人民血汗錢趕來的記者們官員們你去對付,不要打攪我們,他們早幹什麼去了?我沒有資格證書的時候不也是這幫人口誅筆伐的聲討我嗎?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和理由,反正我們不見任何記者。」   張曉軍帶著的中國足球隊真的失蹤了,沒有人知道這些人去了哪裡,更沒有人看到他們在哪裡練習或者休息,就連嚴石也只知道他們在一個秘密的地方躲避著世人的追蹤。         第四十七章 小鎮恬情     由於中國足球隊成為本次世界盃比賽裡最大的黑馬,不僅是國內的媒體,就是外國媒體也會對中國隊追蹤報道,更何況在中國歷來就有不是罵煞就是捧煞的習慣,當一個球隊走下坡路的時候也就是他們面臨「鼓破眾人擂,牆倒眾人推」的時候,張曉軍深知這裡面的酸甜苦辣,自己也多次成為媒體的焦點被他們折騰的死去活來,老父親也是因為一篇報道而中風住院,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從打完比賽的體育場出來,張曉軍帶著的球隊就沒有回到他們下榻的酒店,因為張曉軍知道,同韓國的比賽不管是贏了還是輸了,都會有大批的記者來採訪他們,無論自己的球隊是否繼續比賽下去,這種採訪都是會出線的,如果比賽就此結束那麼面對記者怎麼說也都沒有關係,可是如果勝利了,這樣的採訪就變成了隊員們的負擔,張曉軍想,能夠避免就盡量避免,因此,他讓海平和孟瑩在比賽前很早就去了波蘭的靠近邊境的小城熱平,在那裡找了一個學校的運動場,租了下來,並在小城裡找了一家旅館安頓下來,整個球隊在四分之一決賽結束以後沒有回在漢堡的酒店直接就去了波蘭的熱平。所以在德國的那些記者當然就找不著中國足球隊了。   中國隊的下一個對手是阿根廷,這可是個貨真價實的老牌勁旅,阿根廷的國內聯賽水平是世界上最高的,原因是他們的優秀球員只有到了「人老珠黃」的時候才會出國踢球,而且形成的海外兵團是幾個南美球員輸出國中最少的,他們國內的幾個高水平的足球俱樂部始終都保持著很高的技戰術水平,屢屢在南美解放者杯裡獲得佳績,尤其是阿根廷的球員的個人技術和整個球隊的戰術素養堪稱世界一流,面對這樣的球隊張曉軍知道中國隊並不佔便宜,唯一有優勢的就是自己手上可以相互調換的球員比對方多,可是世界盃是一場淘汰制的一錘子買賣,不像主客制的打法可以通過兩套人馬去弄的對方混亂。給張曉軍帶來更大問題的是對方的教練後面有個強大的「各隊情報搜集小組」,這個小組是由退役的著名球星和國內知名的教練組成的,他們的任務就是分散在世界盃各個賽場,對各隊的狀況和雙方的比賽做出正確的評估,中國隊開場時候與德國隊的比賽是教練迭哥。岡薩雷斯親眼所見的,當時他在回到駐地的時候就對智囊團性質的「情報搜集小組」的成員們說,   「中國人今天是在故意示弱,他們絕對不是那什麼魚腩,這個隊的攻擊能力在整個參賽的32支球隊裡面恐怕也是數一數二的,別人怎麼看我不管,但是我現在就要求你們全程去研究他們,中國隊的每一場比賽我希望你們小組裡都要作為重點去研究。」   岡薩雷斯的話果然兌現,而且報告上對中國隊的描述越來越細化,在與意大利比賽之前,小組已經預測到中國隊會在半決賽的時候與阿根廷相遇,因此,岡薩雷斯很早就在研究中國隊,在四分之一決賽的時候,岡薩雷斯甚至讓自己的助手去指揮同英國隊的比賽,自己偷偷的溜了出去看中國對韓國的比賽實況轉播。讓岡薩雷斯頭疼的是中國隊的教練張曉軍是個喜形不現於色的人,而且面對大眾傳媒又是惜字如金,很難從外表和語言裡搜集到有用的信息,他手下的隊員人才濟濟甚至比自己的還多,對於下一場到底派出什麼樣的隊伍根本就無從判斷,因此主動防禦的做法就比較難實行,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以我為主」的打攻勢足球,這個時候岡薩雷斯也明白了為什麼中國隊參加的幾場比賽都是對攻了,因為各隊都不瞭解中國隊,就是僅有的幾場比賽裡中國隊幾乎把所有的隊員都派上了場,在不瞭解對方的情況下只能用進攻來代替防守。離半決賽還有5天時間,這個時候傳來的消息是中國隊突然「失蹤」了,只留下團長兼領隊的嚴石在酒店裡用摸稜兩可的官樣話語在應付大眾傳媒和組委會。岡薩雷斯不得不佩服張曉軍的心機之深。   在波蘭的熱平,所有的隊員都穿著普通的運動衣,這是個只有不到萬人的小鎮,是從廣袤的波蘭平原到柏林中間的一個小小驛站發展起來的,這裡的居民大多從事農業生產,人們在這裡過著寧靜而安逸的生活,由於沒有什麼旅遊景點,來這裡旅遊的客人並不多,只不過是在國道邊上有那麼幾個大型的綜合加油站,即給過往的車輛加油,也能夠為顧客提供膳食和住宿。小鎮內有一所高級中學,在鎮內還有一個小旅館,平日裡生意很清談,這次張曉軍來到這裡後使小鎮平靜的生活起了不小的波瀾,波蘭人很好客,他們看著眼前的這些中國人很奇怪,鎮上的球迷不少,也有一支業餘的足球隊,由於這次波蘭沒有能打進決賽圈,電視台實況轉播的場次大大減少,小鎮裡基本上看不到實況轉播,只有幾個鐵桿的球迷通過小鎮裡為數不多電腦在屏幕上看著只有花生米大小的人腦袋在那裡晃來晃去,很是不解饞。正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這個中國的球隊居然跑到這個偏僻的小鎮來訓練感到很奇怪,紛紛猜測這是一支什麼樣的隊伍。   張曉軍清晨起來帶著隊員們從小旅館裡跑步到學校,正好是距離3500米,然後在學校的球場上進行簡單的傳接球練習,大家活動著身體,隊員們那在當地不算高大又不算矮小身材吸引著當地的姑娘們的眼球,因為東方人特有的細膩皮膚和溫柔的面部表情跟當地的小伙子比起來的確是不一樣,還有她們聽不懂的語言更是使他們好奇。   小鎮的居民難得組織一場對外的比賽,鎮上的那支球隊見到有一個外國的球隊來了就好奇的去觀看中國隊的訓練,在他們看來中國人的訓練簡直就是花拳繡腿,幾個人的小配合也不過是在那裡做秀,細膩的動作吸引著姑娘們在旁邊一個勁的指指點點,粗狂的當地小伙子覺得這簡直是在向他們示威,人類最本性的在異性面前的逞能鼓動著他們一起找當地的鎮長,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者也是一個老足球運動員利特巴斯基來向張曉軍「挑戰」,老利特巴斯基不相信黃皮膚的東方人能夠在足球上有什麼造詣,張曉軍笑了笑說,「我們是職業球隊,你們是打不過的,如果您想在小鎮上搞節目我願意支持您,不過談到比賽就有些過分了,不如這樣,你們可以組織球隊每天晚上來和我們打比賽,你們出11個人,而我們只要9個人就夠了,你們可以天天晚上來,至於觀眾嗎,誰願意看都可以。誰輸了就請對方到酒吧裡喝啤酒,你看怎麼樣?」   老利特巴斯基這個時候覺得張曉軍瞧不起他們,吹著鬍子說,「我們小鎮的球隊可也是打進了市裡的決賽了,要不是我年紀大了,一准要在這個市裡拿名次哪!」這個時候跟在老人後面的後生用生硬的英語說道,「我們鎮長年輕的時候在華沙隊裡打過球的。」老人笑瞇瞇的點頭,「你們用9個人對付我們是對我們的不尊重,我要你們全力的對付我們。」   張曉軍被老人的固執弄的哭笑不得,「既然你們這麼說,那麼也好,我看這樣,當你們覺得受不了的時候,你們可以要求我們減人,可以一直減下去,直到減的你們覺得可以對付的時候為止,這樣好嗎?」   老人在職業隊裡幹過,不過是個陪練而已,遠不是什麼隊員,他多少知道一點專業跟業餘的差別,於是他這個時候點點頭,小鎮裡的青年們這個時候早都聚集在學校的球場上了,他們興奮的在那裡蠢蠢欲試,張曉軍轉過身來,向隊員們說道,「小伙子們,咱們到這裡來是避風頭的,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個樂子,你們就上去跟他們玩玩吧,不過注意不要受傷,一組先上吧。今天晚上的酒錢就指望你們了!」張曉軍詼諧的對大家說,反正波蘭人也聽不懂中國話。   小鎮上的小伙子身體都很強壯,身高都在1。85米以上,基本技術也還算不錯,可見在西方國家足球的普及程度,但是,畢竟是沒有經過專業訓練和教練的指揮,高大的波蘭人被遊樂樂幾個人在場上給戲耍的團團轉,沒一會就氣喘吁吁的跑不動了,而中國隊的黃帥一個人盤帶衝過中場如入無人之境,輕鬆的就把皮球送到了對方的球門裡了。不到10分鐘已經被中國隊給灌進去4個球了,小鎮的鎮長掛不住了,做出了要中國隊減去進球的那兩個前鋒的手勢,張曉軍就按照老人的要求把黃帥和遊樂樂叫出了場外,可是中國隊的那些後衛一樣厲害,細膩的腳法讓對方連球都摸不著,照樣是進球不誤,最後一直減到只有五個隊員在上面,小鎮的球隊才能勉強的與中國隊進行對攻戰。當天晚上鎮長自己破費在小鎮酒吧前的廣場上舉行了露天狂歡舞會,中國隊的小伙子被盛情的邀請參加,張曉軍只給隊員規定了兩條,第一,不許喝當地產的烈性酒伏特加,只能喝啤酒。第二,不許和當地的姑娘發生關係,儘管波蘭是個很浪漫和開放的民族,儘管當地的姑娘熱情似火,這是一條鐵的紀律。   張曉軍和鎮長在舞會的主席台邊上交談,老婆孟瑩跟在曉軍的身邊,不時的用幾句德語跟鎮長說話,孟瑩的德語水平一般。她主要是要看著曉軍,由於曉軍的大腦受過傷,因此不能讓他喝酒,鎮長在瞭解了真相以後也就沒有逼著張曉軍喝酒,曉軍的英語現在很流利,而鎮長的英語水平就差了很多,他們在那裡不過是哄著老人開心,禮節性的參加舞會。通過交談張曉軍才知道那個小旅館原來就是鎮長自己開的,難怪他這麼大方的請全鎮的人聚會,原來是他有錢賺了。輕鬆的晚會使不少波蘭的小伙子成為中國隊員們的好朋友,他們用各種語言和手勢在相互交流,姑娘們更是大膽的在這些異族的男士們的臉上盡情的親吻著,晚上回來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中國隊的球員臉上都是無數的口紅印子,看得相互間哈哈大笑。   「好彩沒有讓洛佩斯和墨裡漢來,否則這兩個傢伙是不會放過那些多情的波蘭女人的。」李暉一邊擦抹著臉上的口紅印子,一邊對曉軍說。   「你們被親了那麼多有什麼感覺啊?」張曉軍調侃的問著隊員們。   「受不了!滿嘴的洋蔥味道,她們怎麼那麼愛吃那個東西?」王鐵到現在還在揉鼻子。   「哈哈!難道就沒有好一點的嗎?」張曉軍笑的幾乎直不起腰來。   「我那有一個,渾身的香水味道,先就把我熏的查點背過氣去,可是她拉著我跳了一會舞,另一種味道混合著香水的味道又冒了出來,我實在是忍受不了,要不是其他女孩子找我,恐怕我就犧牲在這裡了!」黃帥繪聲繪色的講著。   「張指導,要不是師娘在旁邊給你保駕護航,你今天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我早就看見幾個半老徐娘的人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你了。」年立新不懷好意的說。   「小年子!當心我抽你的筋!」這個時候孟瑩可是大發雌威了。   在過後的幾天裡,每天傍晚都會有當地的小伙子們組成的球隊向張曉軍帶領的中國隊挑戰,現在他們也不在說什麼了,中國隊每次只能以連球門算在內的6人迎戰,由於人數上的差異,比賽打的也是很激烈和精彩,小鎮上的球員一旦進了球必然會在地上打幾個滾或者翻兩個跟頭,而這種以少打多的訓練也給中國隊帶來了極大的好處。現在晚上打完比賽以後已經是天天在小鎮酒吧前的廣場上和當地的球員們狂歡了,那些姑娘們是抱著看中國球員的目的,可是最後總是被當地的球員給勾搭上手後離去,由於生意好,酒吧老闆給大家打折扣,張曉軍特意指示老闆,那酒資算到他這裡就可以了,他不想讓當地的小伙子們太破費了,再說,這幾個晚上由於中國隊人少,還真的沒有贏過幾次。   現在白天的訓練張曉軍完全交給了李暉和年立新去管了,他自己則在旅館裡與派在阿根廷駐地的洛佩斯和墨裡漢聯繫,瞭解阿根廷的狀況。另一對半決賽的對手是東道主德國與他們的死對頭巴西隊的死掐,德國對在小組賽裡打的不好,僅僅以小組第二的身份出線,因此淘汰賽的第一場就是鄰居法國隊,他們還是比較輕鬆的打敗了教練齊達內率領的法國人,四分之一決賽他們又碰上了非洲勁旅尼日利亞隊,這些個非洲的長頸鹿加獵豹(當地報紙形容非洲球員語)沒有能夠阻擋德國戰車向半決賽挺進。   「密斯特張,你認為德國能夠戰勝巴西嗎?」墨裡漢在電話那邊說。   「你們的看法呢?」張曉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他們。   「我看德國不會再前進了,他們的戰術對巴西人沒有用,巴西隊的靈巧是世界第一,他們已經五次獲得了世界盃冠軍,我看巴西人會給點顏色德國人看看的。」洛佩斯在電話那頭說。   「我也是這麼認為,德國人身體強壯,衝擊速度快,可是這些在巴西人面前都沒有多大用處,巴西人的球感是世界第一流的,斗腳下工夫恐怕德國人還差很多,巴西這次是比較輕鬆的從小組賽打到了半決賽,根本就沒有付出什麼體力,因此他們具有很大的優勢。」墨裡漢也這樣說。   「我的看法有保留,我最近看了德國的後幾場比賽錄相,這個民族的吸納精神和水平讓我吃驚,他們已經很快的在模仿我們的戰術了,儘管不太像,但是他們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打法國和尼日利亞他們都沒有使全力,德國又有主場的優勢,更主要一點就是現在的德國隊沒有大牌明星,隊員的管理很容易,他們嚴謹的生活方式也讓德國隊員在場上執行教練的意圖非常堅決。反過來看巴西,他們一路上就是輕鬆的走過來的,小組賽裡日本、瑞典、和澳大利亞都不能對他產生威脅,淘汰賽遇上比利時和俄羅斯這樣的球隊簡直是給他們陪練,所以現在是巴西的精神最放鬆的時候,我想德國人會給巴西製造很大的麻煩。」張曉軍冷靜的分析讓洛佩斯和墨裡漢清醒了不少。   明天就要進行半決賽了,張曉軍在小鎮上給嚴石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在柏林的駐地,嚴石告訴他「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可以隨時進駐。」然後就收線了,因為他的身邊那幾個中央電視台的記者如同跗骨神釘般的在跟著他,他們要對全國的球迷和贊助商有個交代啊!         第四十八章 小鎮花絮     張曉軍和國家隊的失蹤的確給那些記者們出了難題,要知道這次台裡可是花了大本錢的,雖然近20年每一次世界盃中央電視台都購買了轉播權,其實有很多場比賽都是買的播放權,並不是實況轉播,特別是在剛開始的時候,許多球隊是一起比賽的,那麼只能挑其中的一些來進行實況轉播,而這一次,中央台後來是跟著中國隊的前進路線補買了後面所有的實況轉播權,由於是臨時插入,那精明的組委會不「敲打」一下現在已經富裕起來的中國人是不可能的。既然已經花了大價錢,那麼台裡給這些體育記者的任務當然就不那麼輕鬆了,這幾天纏著嚴石天天像保鏢一樣的跟著他,嚴石對張曉軍短短的通話立即成了記者們發回去的重要報道。   國內電視台得不到球隊的消息後,台裡的老大陸平一方面嚴厲的訓斥那些記者無能,另一方面直接找到國家體育總局的徐偉民,陸平大聲的抗議,「你們這樣封鎖消息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們怎麼向全國的球迷交代?」   徐偉民看著怒火沖天的陸平先是笑嘻嘻的請他坐,然後突然變臉說道,「是你向廣大球迷交代重要還是讓中國隊走的更遠重要?你們那些記者有幾個是經過足球訓練和專門培訓過的?本來你們如實報道比賽的情況也就罷了,可是你們非要去挖掘什麼花邊新聞和背後的東西,從你們這裡出來的消息最後到了小報記者的手裡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張曉軍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也是我同意了的,等到比賽結束以後,你們想怎麼採訪都行,可是現在不行。」徐偉民斬釘截鐵的拒絕了陸平的要求。   「哪你也得給我們點東西去搪塞一下現在的版面吧?要不然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向廣大球迷交代了,你看看我們的網站論壇上的發言,都快要刨我們家的祖墳了!」陸平還是不依不饒。   「這個嗎我跟張曉軍聯絡一下後盡快給你個消息吧,但是,你們千萬記住,要是從你們這裡壞了事,我老頭子第一個不饒你們!」徐偉民對陸平說。   張曉軍在波蘭知道嚴石的日子不好過,於是就把自己在這裡拍攝的隊員訓練錄相給嚴石送了過去,反正是明天也要到柏林了。當時他自己也沒有仔細的檢查錄相裡的內容,這短短的不到30分鐘的錄相第一時間就通過網絡送到了北京的演播室裡,在哪裡早就聚集了一群國內足球界的「精英」,電視台正在舉行「足球之夜」的大型專題節目,導播匆匆的看了毛片就給陸平電話請示,陸平只問了這麼幾句,   「裡面有反黨反社會主義的言辭沒有?有有損我國國格人格的畫面沒有?有淫穢猥褻的畫面沒有?」   「沒有!完全是訓練的鏡頭。」導播老實的回答。   「哪你還等什麼?還不馬上實況直播?你還想讓那些球迷渴望到什麼時候?立即直播,現場交給黃建洪現掛!」陸平這個時候早就把徐偉民的那些告誡扔到腦後去了。   足球之夜的大演播室裡,導播通過耳機把老闆的話說給了黃建洪聽,黃建洪一聽說有報料,那精神頭立即上來了,他高舉起了雙手打斷現場那些大腕們的胡吹亂侃,「各位!報告大家一個驚人的消息,我們的前方記者從德國現場拍攝到了最新的國家隊集訓的錄相片,我們現在通過大屏幕一起來欣賞。」   對於這屆國家隊員黃建洪是根本不熟悉,甚至都沒有見過,只能從他們的號碼上來辨別誰是誰,他是拿著這些人的資料在那裡現場解說,經過導播快速剪輯後的節目大約放了20分鐘,黃建洪說的是滿頭大汗,最後他自嘲的說,「這屆國家隊是我最不熟悉的國家隊,也是我最惱恨的國家隊,他們完全不給我親近的機會,可是也正是這屆國家隊撐起了我們民族的脊樑,也正是他們在前面創造了我們足球歷史的新篇章,我相信我會馬上就熟悉他們,這部帶子我今天要回去至少看20遍,我就不信,我能記不住他們,咱也要拿出點足球隊的苦練精神來。」   黃建洪詼諧的話語因起了大伙的哈哈大笑,這個時候他又提出了疑問,「我們都知道國家隊的主教練張曉軍是個謀略大師,在他是籃球教練的時候就流傳了許多這樣的故事,現在他又和世界各地的體育情報探子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這部剛播放的片子也許能夠幫助我們找到點蛛絲馬跡,現場的佳賓和觀眾能夠從這個錄相中看的出來他是在德國的什麼地方嗎?錄相上記錄的時間是前天拍攝的。我想我們這裡有不少能人,大家來猜一猜,也請全國的廣大球迷猜一猜,可以把答案通過短信發送到……。」   演播室裡有不少老足球人都在國外踢過球,也有不少的記者出國採訪過,可是就是看不出來這是個什麼地方,從周圍的風景也看不出有什麼特殊,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站了起來,「能不能把開始進入場地的鏡頭再放一遍,用慢鏡頭。」黃建洪立即滿足了這個年輕人的要求。那個年輕人從訓練場附近建築物背景上的文字看出來那是在波蘭,他大聲的說那是波蘭文字,是一所叫熱平的中學。黃建洪這個時候驚訝的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那個人回答道,「我是北京外語學院學波蘭語的,我們要經常的看波蘭地圖,我記得在德國和波蘭邊境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小鎮叫熱平。」於是整個直播節目的立意方向改變了,幾乎所以的參與者都成了地圖迷或者是偵探了,黃建洪也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的讓人找了一張大個的世界地圖來了,他們很快就在地圖上找到了那個叫熱平的小鎮,場外的觀眾也有不少人發來短信,證明那個地方就是波蘭的熱平。於是這些人又根據錄相帶上的畫面開始猜測中國隊的現狀,評價在使用什麼戰術,主要是再訓練哪個位置的隊員,好傢伙這個時候的演播廳裡面即像個智力比賽的現場又像對考試的球隊做評判,熱鬧的一塌糊塗。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波蘭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在看電視的時候發現了這個話題,於是立即告訴了大使先生,大使先生在觀看了那段錄相以後立即向國內通報,「中國足球隊現在『潛伏』在波蘭境內的小鎮熱平,請立即核實和招待!不要讓人家說我們波蘭人短了禮數。」同時大使先生還把電話打進了直播間,並希望參加這個節目,於是這次的足球之夜迎來了波蘭大使先生,節目也不得不延長了。波蘭大使本人就是靠近德國的戈茹夫市的人,在演播室裡他更是確定了那就是邊境小鎮熱平。據說那是最完美的一次足球之夜,也是黃建洪現掛的最好一次主持節目,從那以後黃建洪在體育部足球組樹立了頭牌的地位,可是演變到後來是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的,等到張曉軍帶隊回來的時候,見了黃建洪就給了一個他腦門上的「暴栗」,被記者抓拍下來的照片成為當年攝影大賽的最高獎,標題是《洩密的報復》。   原來,波蘭駐中國大使把電話打回國以後,波蘭足球協會立即派人打電話詢問在熱平是不是有一支中國人的球隊,得到肯定的答覆以後,他們的國家隊教練立即帶上幾個隊員連夜驅車向熱平進發。而熱平的那個鎮長知道在這裡的是中國的國家隊以後興奮的大聲的宣佈了這一消息,當地人雖然沒有看到直播的實況,但是消息並不閉塞,他們知道中國隊是打進四強的隊伍,這下可熱鬧了,張曉軍害怕的就是過度的刺激會讓隊員們心態不穩定,還真的是怕啥來啥,那天晚上的比賽(與當地球隊的少打多)就幾乎把全鎮人給吸引來了,要知道,這個地區的時差比國內晚了8個小時,有了這8個小時,波蘭人什麼事情不準備完了啊,當天的比賽張曉軍就看出了幾個陌生人的面孔,而且對方也要求中國隊加人了,結果是那天晚上他們打了一場實在的熱身賽,當地鎮裡的觀眾也免費的看到了一場高水平的比賽。當然還是中國隊輕鬆的贏的了比賽。等到比賽結束了,鎮長高興的把波蘭國家隊的主教練恩格斯基介紹給了張曉軍,張曉軍詫異的問他們是怎麼知道中國隊在這裡的?他們笑著說是大使先生從中國發來的消息,聽到這裡張曉軍惱恨自己做事不小心,最後還是洩密了。波蘭電視台的記者也來到了這裡,面對這樣的情況張曉軍只能去配合人家的採訪了,而鎮裡面也把大量的自己拍攝的錄相帶送給了電視台,那天晚上在酒吧前的空地上舉行了最後一次狂歡,整個小鎮都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中。也是在那個晚上,波蘭電視台現場直播了這個盛會的實況,稍後趕到的波蘭足球協會主席和波蘭體育官員都熱情的參加了集會,在歐洲乃至中國都找不到中國隊的行蹤的時候,沒有參賽的波蘭卻暴出了世界被開賽以來最大的花邊新聞。   恩格斯基今天被張曉軍帶領的中國隊的球技和戰術素養鎮服了,他熱情的邀請張曉軍在世界盃結束以後到華沙他的家裡去做客,他說,「張,你安排的許多戰術我看不懂,你的球員跑位也跟別人的不一樣,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說,但是你的戰術很實用。我的隊員根本就跟不上你們的節奏,我看你們是勝的理所當然。」   張曉軍笑了笑,「我們也佔了點運氣的便宜,大多數人不瞭解我們,他們也有些輕敵,這就是我們勝的幾率要高一點的緣故。」   「我從所有的資料上都查不到你們,有時我甚至懷疑你們是從太空中來的,可是今天看到你們都是實實在在的中國人,你是用什麼方法把自己隱蔽起來的?」恩格斯基感興趣的問道。   「這不奇怪,我原來不是搞足球的,這些隊員在我手上也不過才訓練了八個多月,他們原來都沒有打過國家隊,甚至連職業聯賽都沒有參加,你當然查不到他們了。」張曉軍平靜的說,可是恩格斯基無論如何是平靜不下來了。   意外情況的發生使張曉軍只好在半夜狂歡結束後就安排隊員們準備行裝,他們於翌日凌晨離開了那裡,反正離比賽也只有二天的時間了,早去一天也是正常的。許多隊員們還沒有睡醒,但是都被叫了起來,匆匆的上了大巴向柏林進發。在張曉軍看來還是盡快的離開那裡,否則第二天不知道會有多少記者又會蜂擁而來,那個時候再脫身就難了。小旅館的經理等到上班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喜愛的那支球隊已經走了,只留下了一個教練跟他們結賬,小鎮的人們對於這支球隊的不辭而別給予了充分的理解,只有那些波蘭的記者感到遺憾,還有波蘭國家隊的教練也感到遺憾。足協主席對體育官員意味深長的說,「不是人家不辭而別,是我們趕走了人家,我們做的有些過分了。」   提前到達柏林的中國國家隊進駐了組委會安排的酒店,嚴石在這裡同張曉軍會合了,中央台記者這個時候又纏了上來,張曉軍說道,「你們就那麼喜歡花邊新聞啊?我的隊員還沒有走完應該走的路,而你們現在所做的是連對手都做不到的事情,現在你們已經看到了那麼多的花邊新聞,難道你們還不夠嗎?我們現在哪裡有那麼多的感想和計劃向你們披露?說實在話,你們這樣的採訪和宣傳是在幫倒忙,報道比賽嗎,實事求是就是了,幹嗎要搞那麼多的預測和臆想?我們這還是一個單項你們就這樣了,那麼在奧運會的時候你們那麼大面積的轟炸使那些在後面還要比賽的運動員能不受影響嗎?難怪許多教練員把運動員關在房間裡不許他們看電視,不許他們聽廣播,你想想,如果是你在這裡比賽,知道自己的母親或者妻子丈夫在中央電視台的大演播廳裡盯著你,你自己心裡會想些什麼?我希望你們能多介紹一些這裡的風光,多介紹一下對手,至於我的隊員,在比賽結束之前你想都不要想去見他們。」   張曉軍的態度極大的激怒了那些記者,於是一篇匿名的辛辣的諷刺文章發表在國內的網絡上,文章裡描述的張曉軍是個「專制的不近人情的機會主義者,無論這支球隊能夠走的多遠,都不過是曇花一現」,這篇文章引起了國內絕大多數網民的強烈抗議,甚至有些網絡上的黑客開始跟蹤發表這篇文章的IP地址,最後竟被他們查到了就是中央電視台派往德國採訪的現場記者,這下子可是捅了馬蜂窩,關於怎麼報道和如何保護我們的運動員在網絡上後來蔓延到各種媒體的大討論掀起了,中央電視台不得不對那個記者進行了調整,也對今後的體育比賽的跟蹤報道做了新的規定,這是後話了。   阿根廷隊在沒有什麼情報的前提下突然得到了中國隊的大量消息,而且看到他們竟然輕鬆的在同波蘭的村民們聯歡,這實在是出乎岡薩雷斯的意外。為了保證阿根廷隊員不受外界干擾,岡薩雷斯甚至把訓練球場安排在一個北約軍隊的兵營裡,阿根廷外交部特意為此向德國政府提出了請求,當然德國以跟阿根廷的歷史關係滿口的答應了。在二戰的後期,許多德國人是在阿根廷避難的,許多阿根廷人本身就是德國人的後裔。現在岡薩雷斯開始佩服張曉軍了,他能用這樣的辦法來給隊員解壓,自己真是沒有想到,在他看來這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特別是他看到電視裡出現的那麼多漂亮姑娘時,他簡直羨慕死了。   半決賽前各隊都是緊張的,各隊的教練都在用不同的方法給隊員們減壓。德國隊像軍隊一樣的管理著球隊,在比賽的前一天晚上讓隊員們的妻子或者女友來到球隊駐地同球員親密了一小時,而巴西的教練佩雷塔則是古怪的給隊員們放了假,讓隊員們愛幹什麼幹什麼。張曉軍則是把隊員們叫到賓館的會議室裡看起了最近國內剛出的喜劇電影,歡快的笑聲讓隊員們開心的直拍桌子,然後他又安排隊員去健身房裡活動了一個小時才讓隊員們休息,看電影的鬆弛加上健身房的疲勞很快就讓隊員們入睡了,當第二天隊員們起來的時候全身輕鬆,簡單的晨跑以後,張曉軍開始給隊員講述歐洲的歷史故事。他還是老辦法,不讓隊員們的腦子空下來想自己的事情。   巴西的教練佩雷塔清晨起來發現有好幾個主力隊員昨天晚上居然夜不歸宿,這下他感到情況不妙,等到那幾個隊員回來以後他才知道這幾個大牌球星昨天晚上去紅燈區泡了一夜,沒有辦法只好督促他們趕快休息,而德國隊則還在訓練,還真應了那句話,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大戰的前夜籠罩在神秘和焦躁的等待中。         第四十九章 賽前聯歡     半決賽的第一場是在德國和巴西隊之間進行的,這兩個隊無論是哪個隊勝出,都要比晚一天出線的球隊多休息一天,而這場比賽張曉軍非常固執的沒有讓隊員們觀看,他自己也不看,只是讓國際比賽經驗比較豐富的洛佩斯和墨裡漢兩個人去了現場。張曉軍甚至專橫的都不讓隊員們看電視裡的實況轉播,他把隊員們拉到柏林郊外的一個大型度假村的別墅裡,這個度假村是具有很高級別的群體休閒場所,張曉軍特地在荷蘭請來了中國菜的廚師在度假村的別墅裡烹製了地道的中國菜餚,晚飯以後他把隊員們集中在樓下的大廳裡,這是個面積有50多個平方的大客廳,裡裝備著許多現代化的電子設備,是專門給客人在這裡舉辦舞會或者是生日派對時使用的,當然,要想唱卡拉OK也是毫無問題,張曉軍手裡拿著話筒對球員們說,   「我知道你們都想去看今天的比賽,我也想,可以說非常想,但是我們明天的對手並不是他們,如果看了今天的比賽會分散我們的精力,更會給我們帶來一些不必要的壓力,今天我們要做的就是放鬆和休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今天要給你們一個驚喜。」張曉軍說著模仿電視節目主持人的架勢站了起來。   「什麼驚喜啊,還不就是老一套的卡拉OK嗎,您老唱的那些老歌說實在的不怎麼地,俺們想瘋狂一下吧,您老又不批,還不如讓我們玩會電腦遊戲哪!」王鐵立即「嗤之以鼻」。其他隊員也跟著附和道「同意!同意!」   「你少在下面咋呼!老子沒點絕活還能降伏你們這些愣頭青啊!」張曉軍在不訓練的時候跟這些孩子是沒大沒小的,隊員們也知道,只要是休息,用不著跟教練去嚴肅。張曉軍要不是因為頭部受過傷,醫生叮囑他注意,估計每個禮拜都會被這些年輕後生的小子們「灌」倒幾次,「今天我要是出了新的花樣,王鐵你小子就給我倒著爬回宿舍去睡覺!」張曉軍對著王鐵用手指做著烏龜狀,「下面有請我們中國人的國寶,表演藝術大師,咱們東北銀(人)嘎嘎的老笑星——黃宏、潘長江、趙本山出場!」   開始隊員們還以為是張曉軍在那裡開玩笑,在德國柏林這個地方哪裡去找這些國內的頂級大牌笑星啊,再說這些人年紀都不小了,哪裡就能夠不遠萬里來到德國?最多也就是張指導給大家弄點歷史上的錄相帶看看罷了。誰知道,不一會真的從屏風後面顫悠悠的走出了三位藝術大師,打頭的就是那「釘了一輩子鞋掌」的黃宏,中間是那「濃縮人生精華的」潘長江,而跟在最後的就是「趙老蔫兒」,隊員一看全傻了眼了,   「怎麼著俺們來看你們來了你們還不歡迎啊?」黃宏操著標準的「黃氏」腔調開口說話了。隊員們這才想起鼓掌來。   「這還差不多,哎呀!走了這麼遠的道,也渴了,咱先喝上一點。」潘長江接過話頭順手從隊員們面前的茶几上拿起了一瓶礦泉水,開始表演那直著喉嚨往肚子裡倒水的絕活,喉嚨和嘴巴都不動,那瓶子裡的水順著嗓子眼直接就灌進了胃裡,看的隊員們目瞪口呆的,這可是已經五十多的老人啊!以前在電視裡他們見過潘長江玩這手還以為是假的,今天潘長江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玩起了絕活。   「小樣!你以為你穿了個馬甲我就認不出你來了?」趙本山的小鬍子一翹一翹的上來了。「今兒個咱們是看孩子們來了,你說你老灌那白水幹啥?待會兒還得滿處找廁所!」說著話趙本山把潘長江那已經快倒完了的空瓶子奪了下來。   「啥也別說了,咱們今天這幾個老不死的就給孩子們鼓鼓勁兒,明天咱們再在場邊給他們加加油,我這裡有一幅牌,咱們先從紅桃K說起,這個……,」黃宏這會兒的頭髮和鬍子都是白的了,也不用化裝染髮了,潘長江打斷了他的話,「拉倒吧,俺們這裡沒有你那撲克牌上的人,估計你們的那個黑桃尖恐怕也走不動道了!」   「誰說的?我爹70歲還上台哪,我不是還沒到嗎?」只見相聲藝術大師侯耀文身穿大褂從後面晃悠了出來,現在的扮相整個就是一個活脫了的侯寶林啊。   「我哪黑土哪!咋就不給我送秋波了?」跟在侯耀文後面的是趙本山的老搭檔宋丹丹,這時候的隊員已經弄不清楚張指導用了什麼法子把這些明星大腕都給請了出來。   其實很簡單,張曉軍給了徐偉民一個電話,講述了自己的想法,徐偉民自己本身在京城大小也算是個名人,好歹也是個副部級的幹部,於是他親自找到了已經退休在家的侯耀文,論輩分,侯耀文和相聲藝術大師馬季是同輩,馬季已經老的動不了,小師弟師勝傑最近也是老往醫院跑。侯耀文在相聲藝術界也算是德高望重的掌門級人物了,早年侯耀文不僅是球迷還是愛踢者,一聽他們還有人需要他們幫助,老人家開心的說「沒有問題」,於是侯耀文又聯絡到了黃宏、潘長江、趙本山、宋丹丹、還有那精瘦精瘦的鞏漢林,死肥死肥的李琦,喊著換大米的郭達,賊眉鼠眼的二子陳佩斯,成天假裝正經的朱時茂,基本上都是現在已經在家休養做學問的「閒人」了,幾個人合計合計就直接從首都機場奔了柏林了。後來據說「現兒今」當紅的幾個後生笑星知道自己的師傅長輩們「甩」了他們,單獨幹了這件轟動全國的「缺德」事以後,發誓不再「孝敬」他們了,可是這幾個老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回到國內後中央電視台曾經單獨給他們舉辦了一個晚會,那幾個老傢伙著實的又風光了一把。   一個一個的老笑星們的精彩段子把隊員們給逗的前仰後合,這群在幾年前還活躍在舞台上的明星大腕們專門給國家足球隊的健兒們演出了一個專場,跟著佔便宜的是隨後一直跟著張曉軍的林楓教授和萬嘉奇帶來的那些美國黑道上的大哥們,以前他們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這些笑星的表演,從來沒有這麼親臨其境的觀看,享受如此高的待遇,對這些沾光的人來說還是第一次,為了某種原因這些老大們沒有敢在攝影鏡頭前暴光,可是萬嘉奇就不在乎了,忙前忙後的招呼著這些藝術家們,最後萬嘉奇還給了專程來演出的老藝術家們每人一個紅包,還一個勁的對人家說「準備時間太倉促了,數量不多,也就是『意思意思』吧,請老人家們笑納」。可就是這「意思意思」,每個包裡都是一張20萬歐元的本票。   這些老藝術家們看到紅包裡給了這麼多錢,當時就急了,基本上已經瘦成人幹的鞏漢林首先拉著長臉用唐山話說,「就是出堂會,也沒有給這麼多的?我們不能收這個錢。」   「這是啥玩兒楞(意)啊?咱們還圖稀這個嗎?早知道我不來了!」趙本山那大茬子話更土的掉渣兒了,鬍子氣的一撅一撅的。   「是啊!咱二子雖然不趁這個,可也不稀罕這個物件啊!」陳佩斯還是那麼拔著高音兒說話。   「是啊!這不埋汰人嗎?」潘長江揚著小光腦袋說。   「額(我)不換這個大米咧!」郭達跟著起哄,「俺們那噶噠不帶這樣的,你們這麼搞我們太磕嗔人了。」宋丹丹也加入了戰團。   幾乎所有的老人家都生氣了。這個時候萬嘉奇只好出來說話了,「各位前輩,這錢它也不是我的,都是那些個外國人的,他們說咱們的足球贏不了,就跟我打賭,結果哪是他們輸的連褲子都當了,所以啊,您們不用心疼兒子孝敬您的錢,這錢來的乾淨,來的解氣,您要是不要總不能叫我給他們送回去吧?」   「也是!這錢哪咱收著,回去啊投入到咱們的學校裡去,別讓咱們這些玩意啊失傳嘍,現在咱們的那個曲藝學校的經費不是正緊張嗎,幹嗎咱們不用哪兒啊!」侯耀文的想法立即得到了大伙的支持,這才讓這些倔強的老人家安靜下來,其實這些老人家什麼都不圖稀,就是盼著明天能夠在現場有一張球票,這點張曉軍當然是早就給他們預備好了。   其實搞堂會這個點子並不是張曉軍想出來的,而是萬嘉奇想出來的,萬嘉奇說自己只要緊張或者鬱悶的時候就會把這些貼近生活的小品段子翻來覆去的聽,顛三倒四的看,等到看的自己厭煩了,原來那心情也就沒有了。張曉軍原來打算弄點錄相影碟來看看就算了,沒想到電話打回去以後,徐偉民別出心裁的打算讓這些藝術家親自來,張曉軍特別擔心徐偉民再把事情鬧大了,萬一要是讓那個鼻子靈的記者聞到了味道,那麼準又是鋪天蓋地的採訪,加上這些老藝術家個個都是煽情的高手,到時候一定是火上澆油,徐偉民也知道張曉軍這個擔心,他在電話裡對張曉軍說「放心吧,不會讓你為難的。」徐偉民是個行將退休的老人,對於世事人情比張曉軍還明白,他這次只請老的已經退休或者半退休的藝術家,不請現在當紅的,因為他知道,當紅明星的身邊總有幾個「狗仔隊」的眼線跟著,就是那些明星自己的經紀人或者是跟包的都會因為回扣的豐厚而偶爾疏忽的漏嘴說出什麼秘密,要想保密幾乎是不可能的。而那些老藝術家們現在幾乎都是處在隱居的狀態,他們自己都非常討厭記者的騷擾,而且這些老人身邊幾乎沒有了什麼經紀人和跟班,再加上無論是藝德還是品德都沒話說,因此,徐偉民十分放心的跟侯耀文說出了他的要求,侯耀文對於這種要求當然理解,於是就自己私下裡串聯了幾個在北京的同行,經過簡單的準備就飛到了德國的柏林,有的走的時候連跟老伴都沒有說去哪裡,誰也沒有提出費用問題,這些老傢伙都有家底,為了中國的足球他們怎麼會在乎這點路費啊。他們臨時現掛的節目大多是在飛機上幾個人想出來的,整個節目主要是以逗樂為主,由於是侯耀文「接」的活,整個晚會的設計是他來搞的,各個節目之間的串場也是侯耀文來鋪墊。整個晚會的藝術質量據行家看過之後說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那天晚上的錄相據說都成了這些老藝術家最珍藏的絕版,中央台曾經預謀高價收購都沒有成功,每個參加的藝術家已經都說好了,除非有那一位先走了,否則這部片子不會拿出來公佈。   阿根廷隊則是在岡薩雷斯的帶領下去球場現場觀摩了巴西與東道主德國隊的半決賽,所有的阿根廷隊員都坐在一起仔細的觀看著雙方的比賽。由於巴西是技術性的世界頂尖球隊,在以往的與德國隊的比賽中幾乎占淨上風,德國隊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們特別加強了中後場的防護,開場擺出了451的陣型,只把一個年輕速度快的勞論斯擺在前面,大多數人是在中場和後場防守,戰略意圖非常明顯,就是在確保自己的城門不失的情況下適當的反擊,比賽中德國人利用身體上的優勢屢屢把對方的進攻化解在中場,然後謹慎的進行小規模的反擊,德國隊每次投入的反擊人數最多的時候不過6人,拖後的那四個後衛是死也不過中線,弄的巴西隊在進攻中毫無辦法,久攻不下的急躁情緒迅速的在巴西隊員中蔓延開來。上半場就在這種一攻一防的枯燥比賽中雙方以0:0結束了,岡薩雷斯覺得巴西今天的表現不盡人意,針對德國隊的中央密集防守巴西沒有好辦法去破解,如果是阿根廷就不會這麼打,幹嗎非要擺出一付咄咄逼人的架勢啊。   下半場德國隊還是以逸待勞,根本不管觀眾的驚天震地的「進攻!進攻!」的呼聲,始終堅守住自己的半場。巴西隊這個時候因為體力透支嚴重,攻勢沒有上半場那麼犀利了,出現了幾次機會也沒有能力把握了。而這個時候的德國卻開始逐步的增加了他們反擊的力度,陣型也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442。看到這裡岡薩雷斯突然覺得今天巴西可能要壞事,他在盤算著下一場如果他們對德國這樣的球隊該怎麼辦。比賽進行到下半場還有10分鐘的時候,巴西隊的體力已經是燈干油盡成為強弩之末。這個時候德國換上了自己所有的後備名額,陣型改為352開始了強大的反擊,觀眾的心情也為之一振。眾所周知,巴西隊的防守是強隊裡面最差的,以前巴西隊每每面臨大賽的時候是用巧妙多變的進攻來彌補自己防守上的不足,經常會出現自己的大門被對方敲開,可是對方的大門被敲開的次數更多的局面,但是這樣的戰術需要球隊本身具有強大的攻擊力,而這種攻擊力有體現在進攻隊員具有充沛的體力來完成各種技術動作和戰術配合,現在隊員們沒有了體力,就失去了進攻的基礎,德國隊在大舉進攻的時候可以說是後防線漏洞百出,可是巴西人已經沒有能力再在對方的禁區裡拚殺了,而自己的後防根本就擋不住德國人兇猛的衝擊,那個場面就好像是一群惡狼在不顧一切的撕咬著疲憊不堪的病獅。巴西的教練在這個時候也換上了僅剩下的一個後備隊員,意在加強防守爭取把比賽熬到加時賽,雖然這個目的達到了,可是在加時賽裡面巴西隊疲勞的簡直是潰不成軍,連基本的停球動作的完成都成了問題,僅僅開賽十分鐘就被德國人利用角球打進了關鍵的一粒金球。這個進球使整個看台上的德國人大聲歡呼起來,比賽也就此結束,巴西人只能去等待3天後爭奪第三名了。當同樣疲憊的德國隊員勉強的舉著國旗向觀眾致謝的時候,巴西的幾個主力在場上轟然倒下,他們被救護員七手八腳的抬上了救護車向醫院開去。巴西教練這個時候心痛的說,「這就是狂歡的代價!」   瘋狂的德國觀眾幾乎把整個柏林給鬧翻了,各種娛樂場所和酒吧都是歡慶的德國市民,到處都在釋放著各種各樣的焰火,張曉軍在這之前就預見到一旦德國人取得了比賽勝利,那麼在德國凡是有居民聚集的地方就會出現大規模的慶祝活動,中國隊想在那種環境裡安生幾乎是不可能的,也就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他才叫老婆孟瑩提早在這個旅遊的淡季,在這遠離市區的度假村裡預先租用了一個能夠容納80人休息的自助式城堡別墅,這個佔地近100英畝的別墅群度假村裡晚上幾乎沒有其他的客人,因為德國人都去柏林看世界盃了,只有張曉軍帶領的中國隊在這裡蟄伏。別墅裡的聯歡一直進行到半夜,這個時候張曉軍已經從回來的洛佩斯口裡知道了比賽的結果,他平淡的一笑,沒有說什麼。隊員們在充分放鬆的情況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而張曉軍這個時候卻在仔細的看著巴西同德國隊比賽的錄相。         第五十章 知己知彼     第二天早上,張曉軍在隊員們起床以後,帶著他們在這個碩大的度假村裡跑步,清新的空氣散發著原野的香甜,張曉軍並不打算過早的讓球隊進入市區,大賽前夕隊員們是需要精力集中而不是那些城市的喧囂。因此他今天上午要給隊員們安排一個比較特殊的訓練,特殊到他自己都感到奇怪。至於那些老笑星們,張曉軍早就讓萬嘉奇把他們送進了柏林市區,對於孩子們來說,昨天晚上的聯歡就好像聖誕老人給他們的一個夢。   昨天晚上張曉軍看完了巴西對德國的比賽以後又把阿根廷以前的片子找出來看了看,突然他發現阿根廷隊同別的球隊不同的特點,為了證實這個觀點他又調出了很多的圖像資料觀察,發現這的確是阿根廷球員的一個特點,張曉軍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開始冥想起來,孟瑩已經多次的從裡間探出頭來偷看他的動靜,也不止一次的用各種方式暗示老公應該休息了,可是今天的張曉軍都熟視無睹,孟瑩知道這個時候上去勸說肯定會挨罵,她只能靜靜的在裡間的房子裡等待老公想明白他的問題。   阿根廷球員除了具有南美球員的靈活和連續攻擊的基本特徵以外,還具有一種讓人想不到的風格,他們可以從各種一般人想像不出來的地方出擊,並且他們有抬腳過高的傳統,就是說大多已經覺得頭球夠不著的高球或者在肩部左右的半身球,阿根廷隊員都會像中國武術隊員那樣側斜著身子用他們寬大的腳把球勾回來或者傳出去,張曉軍把看到的阿根廷比賽影片中進球的數據統計了一下,發現用這種人們意想不到的方式進攻得手占總數的36%,還有就是阿根廷隊精準的定位球技術,這些都是阿根廷人的驕傲。在技術上,阿根廷人是無與倫比的,他們並不比巴西人差,而在心態上他們可能還比巴西人更好一些,與南美其他國家不同,阿根廷是個白人佔絕對多數的國家,四千萬人口中有97%是白人,他們大多數是來自西班牙和意大利的後裔。南美洲曾經是歐洲眾多國家的殖民地,在南美各國都或多或少地留下了歐洲文化的烙印。但真正固執地保持歐洲生活習俗的國家只有阿根廷。他們自認為是拉丁美洲最「白」的國家,阿根廷人操歐洲語言、穿歐式服裝、住歐式建築、喜歡到歐洲旅行。阿根廷人是非常有特色的國家,作為「探戈」的發源地,這裡的居民浪漫而樸實,在與自然的搏鬥中他們造就了機敏和堅毅的性格。   張曉軍在凌晨的時候方才睡去,他大概想明白了怎麼去對付這個充滿了西班牙鬥牛士風格的球隊。   早飯以後,張曉軍把隊員們帶到別墅區的一個大型的健身房裡,他要求每個隊員必須高高的在健身房的形體扶手上壓腿。壓腿是足球運動員的一個基本功,大多數球員在剛入門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壓腿了,等到發展到一定的水平以後,這個訓練也就成為一個業餘的輔助訓練,一般的教練員不會把這個項目作為專門的一堂課來進行,可是今天張曉軍嚴格的要求隊員們完整的進行兩節課時的壓腿。對此,大多數隊員都感到意外,但是張曉軍的話他們不能不聽,他們已經習慣了對他的安排是「理解的要執行,暫時不理解的也要執行」。枯燥乏味的體能訓練課上完以後,張曉軍把隊員召集在一起,讓大家觀看阿根廷前段比賽的錄相,張曉軍把阿根廷隊所有具有威脅的進攻和進球編輯在一起,反覆的讓隊員們看了兩遍,然後問大家,「你們看出跟別的球隊有什麼不同嗎?」大伙都搖頭,連洛佩斯和墨裡漢這樣老牌教練也沒有看出所以然來,在他們看來,好球都是大同小異的,對方的漏洞造成機會,把握機會就等於把握勝利。   「如果你們沒有看出來,那麼你們就再看一遍,要仔細的去看阿根廷人是怎麼創造機會的。」張曉軍認真的說。   隊員們於是又把那只有不到10分鐘的帶子看了一遍,雖然感覺是有地方跟別的不一樣,但是大伙都說的不在點上,因為大伙的思維還都停留在「個人技術高超」、「速度快」、「後防戰位錯誤」等傳統的思維模式裡面,硬是靠不上張曉軍的提示。這個時候張曉軍把錄相帶又返回原處,然後一個球一個球的給隊員們講解,   「你們仔細的看這個球,按照常理,大多數球員會用頭部頂,或者是用身體倚住對方,等球落下來再處理,可是阿根廷的隊員在這個時候是側身高抬左腳,輕輕的用腳尖一挑,然後球人分過,輕鬆的騙過了對方防守隊員,在這個球裡面,防守隊員犯了致命的錯誤,用常理來判斷對方的下一個動作,因此他僅僅以為自己的身高比對方高就可以防住高球了,其實不然,阿根廷隊員多次在高大隊員的面前表演這種倒掛金勾的技法,不僅是用於射門而且用於傳接球。你們看這一段,矮小的阿根廷後衛居然用頭頂快要落地的皮球,他為什麼不用腳?因為這個時候他的重心已經靠前,腳已經抬不起來了,與其勉強的伸腳,不容盡全力的用頭去頂,這樣雙腿在後面可以正常的發力,頭頂的力量可能比腳還要大,而且對方的球門可能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的射門,他的目的達到了,球進的時候守門員都沒有反應。我仔細的看了看阿根廷的比賽,他們在球場上十分頻繁和熟練的運用這種功能上的反串,別人以為他會用頭的時候,他們會用腳,當對手以為他們會用腳的時候他們可能會用頭,像這樣的進球大概佔他們總進球數的4成,這是個不得了的數字,不要忘記了當年馬拉多納進的一個世界波就是那個晃過四名防守隊員最後輕鬆入網的那個球,他就是利用腳尖技術連挑帶晃的騙過了那些防守隊員,身材不高的阿根廷人屢屢在同高大的歐洲球隊比賽中佔到上風,靠的是抬高的了腿而不是他們的腦袋。因此,我們在同他們的比賽中一定也要給他們來個反串,雖然現在提醒大家晚了點,但是好過大家希里糊塗的上去被人家打蒙了。所以我今天早上給你們加了兩節壓腿的基本課程。」   聽了張曉軍的話隊員們才知道今天為什麼要給他們壓腿,這個時候的隊員才真正看明白了阿根廷隊在比賽中的巧妙之處,於是大伙在午飯前基本上都是在反覆的觀看對方的進攻技巧,相互之間也在討論怎麼去對付這樣的動作,甚至有的隊員當場就比畫起來,討論的範圍越來越大,最後連洛佩斯和墨裡漢都加入進去了。洛佩斯感慨的說,「難怪我們巴西人總是在阿根廷人面前出紕漏,原來他們踢球的確有自己的特點,以前我怎麼就看不出來?」   「阿根廷人的個人技術堪稱一流,我們的隊員沒有他們那麼流暢的個人技術,因此,對方在今天晚上很有可能會跟我們打一對一的個人能力比拚,這就給你們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彌補的方法就是加強跑動相互協防和補位,利用我們在體力上的優勢去化解他們技術上的優勢,因此今天的比賽是一個強度很大的比賽,開場的時候我們就要設計好進攻的方式,即便我們不能得分也要在上半場把對手的體力消耗大部分,然後在下半場的時候,我們的隊員來個大換位,就是中場的隊員調換到後場以節省體力,而在上半場不是很疲勞的後場隊員換到中場,這樣我們就最大限度的發揮了所有隊員的體能,關鍵的時候我會把三個後備名額全部投入到前鋒的位置,對方攻進我們的大門不要緊,主要是我們要攻破他們的大門,只要我們撕開了他們的防線,跟他們浪漫的祖先一樣,他們的心理防線就會崩潰,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所以,近一段時間以來我一直是在積攢你們的體力。」張曉軍這個時候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在同一時間,阿根廷隊的岡薩雷斯也帶著隊員們在觀看中國隊的比賽錄相,他的眉頭凝的很緊,隊員們已經習慣了教練的嚴肅和火暴脾氣,畢竟在世界盃比賽的時候主教練才是球隊的老大,再大的明星這個時候也要安靜的聽從教練的指導,岡薩雷斯看了看隊員後說道,   「昨天晚上的比賽大家都已經看到了,巴西人沒能走的更遠,反而是德國人利用疲兵之計打敗了輕敵的巴西人,可是德國隊的水平跟我們比起來還差了一大截,他們的那套防守戰術在我們面前就像紙一樣經不起我們的衝擊的,那麼擺在我們奪冠道路前面的障礙其實只有一塊石頭了,那就是這個最大的黑馬——中國隊,我反覆的看了他們的比賽,他們的進攻實力並不比我們差,首場比賽跟德國打平是他們有意安排的,這是不容置疑的,出線的德國隊幫助他們也幫助我們拼掉了不少歐洲強隊,從這個角度看,中國隊的主教練張曉軍是個非常可怕的人物,我看了所有他指揮的比賽,甚至從美國教練那裡拿來的他們在美國打教學比賽的錄相帶,從來沒有看到他在場外大喊大叫的指揮,他永遠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喝他的中國茶,具有這樣的心理素質的人是非常可怕的對手,這樣的人一定是謀略大師,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神秘的中國隊到底藏在哪裡?他們在準備什麼?面對這樣一個冷靜和深邃的教練世界上哪個球隊都不能輕視這個球隊。中國隊的打法也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他們的三條線不清晰,隊員各自為戰的能力極強,幾乎所有隊員都具備衝擊對方禁區的能力,這使我們的重點盯防發生困難,我們不知道應該去重點照顧誰?不知道他們在中場的短傳以後會由誰突然發起進攻,所以我們要全面防守,要利用我們個人技術嫻熟的特點跟他們打一對一,這就是我的戰術。你們要把進攻的隊型拉的更開,對方為了防我們的長傳轉移,他們必然會把防線也拉開,而兩個前鋒和中衛你們在進攻的時候一定要擺出一個四處張望準備長傳的架勢,但是你們不要長傳,直接突破過人就是了,利用你們的技術和速度,跟對方來幾個致命的攻擊,那麼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防守他們的時候,你們不要去搞無謂的犯規,更不要去拉拉扯扯,他們的球衣非常特殊,那會讓你們在世界球迷面前丟臉的,而且這個中國隊在這次的世界盃比賽上也是最乾淨的球隊,他們不會去搞什麼小動作的,所以,我們阿根廷人也要乾淨的贏下這場比賽。」   面對中國隊,儘管岡薩雷斯反覆的強調隊員不要輕敵,可是這些大牌明星從心裡還是不以為然,他們看到中國隊的成績認為那是「中國人的運氣好,岡薩雷斯那麼說是當教練的自己先心虛了,中國隊就是再怎麼神秘也沒有辦法能夠把幾十年的差距抹平吧?」教練的反覆強調對手的厲害,使他們本來已經繃的很緊的神經幾乎都要斷了,特別是每天沒完沒了的訓練課和觀摩課讓他們開始厭惡足球,焦躁的情緒不斷滋生,他們希望快點結束這折磨人的比賽好早一點去享受生活。阿根廷球隊的管理是嚴厲的,特別是巴西隊員的荒唐已經葬送了他們在世界盃上的輝煌,那麼阿根廷隊在這個方面是絕對不能允許隊員們外出亂來的,為了確保安全,在代表團的要求下酒店的樓層服務員全部都換成了年紀大的男性。在這種非常壓抑的氣氛下,阿根廷的隊員幾乎都是在房間裡躺在床上睡覺,可以說他們的興奮點在一點一點的消退。而阿根廷的足球官員則更是輕敵,面對阿根廷記者他居然說出了,「東方人能夠進四強是上帝的照顧,但是上帝不會把扶不起來的侏儒再往前送了,因為他的子民不會答應。我們拿下中國隊是理所當然的責任和義務,我們要捍衛我們的足球榮譽。請祖國的球迷安心的看我們最後的決賽吧。今天晚上的比賽我想恐怕就是比利和阿亞拉的殺戮戰場,沒有什麼懸念的。」   吃過美味的中國飯菜的中國隊在小睡了一會後乘座大巴向市內進發,張曉軍這個時候在車上打盹,每每教練打盹的時候隊員們的心情就寬鬆了不少,有些隊員看著窗外鱗次皆比的現代化街道,有的對一些歌特式建築指指點點,來到德國不僅是打球,而且還學到不少的東西。   中國隊提前了一個半小時到達了比賽場地,所有的隊員都在場地上熱身,洛佩斯和墨裡漢還有李暉和年立新分別給隊員們喂球,在場上的活動氣氛顯得輕鬆和祥和,中國隊熱身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時候,阿根廷隊才進場熱身,為了了表示禮貌,張曉軍讓隊員們去更衣室裡換衣服,把場地讓給了阿根廷隊,那些在比賽前30分鐘才進場的觀眾看到的是阿根廷的球員在滿場的奔跑熱身,並沒有看到中國隊的熱身。今天萬嘉奇帶的觀眾隊伍龐大了許多,那些老笑星都參加到了這個隊伍裡面,一路上這些不甘寂寞的老人是妙語連篇,逗的孟瑩和於嵐笑的前仰後合的。現在樸善東主管著海梗訓練基地,在那裡不僅有足球,紅星隊的籃球訓練班也搬遷到了那裡,深圳的基地現在只留做一線球隊的基地,所有後備力量的訓練基本上都轉移到了海梗,臘梅現在已經是樸夫人了,當然是夫唱婦隨的跟到了海梗了。黛西跟著盧侗石在美國照顧紅爵士籃球隊也沒有跟來,就連蘇羚也是料理完北京的家務,給孟瑩保駕護航完以後也回到美國丈夫王斌的身邊,畢竟是秤不離砣,公不離婆嗎。所以他們這個「娘子軍」連的隊伍是越來越小,現在只有於嵐還陪著她。今天的比賽,萬嘉奇不僅自己去買了中國隊贏球,還「攛導著」那些老笑星們去湊熱鬧,這群老笑星裡面只有「二子」的賭性最大,他咬牙切齒的押了1000歐元,而其他的笑星不過是象徵性的押了五十、一百的,來到球場以後,宋丹丹突然問萬嘉奇,   「萬總,你叫我們押寶,你自己押了多少?別是您忽悠我們吧?」萬嘉奇還沒有回話,孟瑩就開口了,「他呀,少不了,起碼是100萬歐元,這還是他戒賭後的表現,如果是由著他的性子來,這麼好的盤口他不押個上千萬恐怕不會收手。」   「嘿嘿,您少說了一點,忘了,還有您的一半哪!」萬嘉奇得意的說道。   聽了孟瑩的話宋丹丹心裡後悔沒有多押點,說不定還真能賺上一把。而說話的這工夫中國隊同阿根廷隊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老人們於是都忘記了買彩票的這回事情了。         第五十一章 田忌賽馬     中國隊同阿根廷隊的比賽一開始就形成了對攻,阿根廷人利用嫻熟的個人技術專門挑中國隊員單打,可是中國隊員也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特別是他們在知道了阿根廷人的技術特徵以後,在比賽前的熱身訓練中還重點的練習了用腳去對付高空球的技術動作,在防守對方單人進攻的時候,盡可能的與對方保持一定的距離,確保不讓阿根廷隊員帶球過人,然後在附近的其他球員會趁帶球隊員專心對付防守自己隊員的時候,突然插上夾擊那個有球隊員。南美球員由於個人盤帶技術好,大多都比較喜歡「貪球」吃獨食,這也就成為南美球員的一個弊病,因此許多教練在指導南美球隊的時候只要解決好隊員的這個問題就基本上成功了一半,可是今天岡薩雷斯要隊員們故意的去吃「獨食」,其實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有些類似吃毒藥治療惡疾的意境。其實,任何戰術只要賦予它新的靈魂就會具有新的生命力,如果能夠把這個戰術吃的透,把周圍跑動的隊員配合好,那麼用這種比較突出個人技術的戰術來對付中國也不能不說是一種比較好的辦法,可惜,岡薩雷斯的這個想法還沒有完整,出現的也比較晚,隊員們理解為各自為戰,那麼這時候場面上出現的就是阿根廷隊的前鋒和中衛各自帶球強行突破,給中國隊造成了一定的威脅,但是反過來一旦中國隊得球後也會大舉向阿根廷隊的腹地插上,同時中國隊現在是有機會長傳轉移和在局部對方人數處於劣勢的時候進行一系列的小範圍配合,開始的時候中國隊的隊員還有些緊張,當比賽進行到了10分鐘的時候隊員們已經熟悉了對方,比賽變得好看起來,這個可以從中央電視台的體育解說員黃建宏的解說詞中看的出來,他在比賽開始時是這麼說的,   「各位觀眾早上好,我是在現場為大家解說中國隊與阿根廷隊的半決賽實況,現在雙方出場的陣容是,阿根廷隊有……。,這是他們的後衛,中衛有……,前鋒是納吉索和貝雷塔,這和前面幾場出場的陣容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而中國隊出場的隊員是……,關於他們到底是打什麼位置我這裡就不說了,老實說我現在對咱這個中國隊還真的是不熟悉,好容易把名字記住了,可是他們到底是打什麼位置我是始終沒有看出來和搞清楚,這也許就是教練張曉軍的高明之處,中國隊今天更換了大部分上場比賽的隊員,通過前幾場比賽我們可以看到,中國隊有強大的替補陣容,基本上是所有隊員不會去連續的參加下一場比賽,這就好比是兩個拳頭打人,真正做到了雙腳踢球,可以說這一屆的中國隊是板凳最深的球隊,也可能是整個參加世界盃比賽裡面後備實力最強的球隊。好!現在比賽開始了,由阿根廷隊在中圈開球,阿根廷隊將球推進到中國隊前場,中國隊5號范小剛上去堵截,將球踢出界外,……,開場已經10分鐘了,從前一段比賽的時間來看中國隊的球員比較拘謹,沒有發揮速度快和整體變化多的特點,比較被動的在場上進行防守,看來他們今天的思想壓力比較大,我們從有關方面得到的消息,賽前張曉軍教練只要求隊員們打出水平,打出自己的特點,比賽的輸贏結果他不在乎,但是我們也都知道,全國的球迷也都不在乎這場球的輸贏,可是大家也實在是太想中國隊再出現一個奇跡,現在面對世界的超級強隊,我們只能寄希望中國隊能夠出現奇跡。」   比賽進行到了20多分鐘的時候中國場上隊員已經完全熟悉了阿根廷隊比賽的節奏,對於阿根廷人今天的打法也瞭解了更多,於是在球門王鐵的一聲吆喝下,全線開始了反擊,場面上的對攻平衡局面一下子被打破了。為了保證自己的後防鞏固,中國隊的四個現在打後衛位置的隊員基本上不過半場,針對阿根廷隊反越位能力比較強的特點,加上怕裁判在比賽的時候作弊,張曉軍指示後衛今天不要去打造越位戰術,對於對方的突襲主要是用合理卡位和收縮防守的辦法來對付,因為對越位的判罰是整個比賽中最容易出問題的環節,除非對方隊員明顯的出現在越位位置,否則不在自己的禁區附近去人為的造越位,這也就是四個後衛不過半場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就是要保存一部分體力,這四個後衛都是腳法好,速度快,搶斷能力強的隊員,他們在前幾場的時候都是打前鋒或者中衛的,張曉軍是在用田忌賽馬的策略對付阿根廷隊。   隨著中國隊的大舉反攻,阿根廷的後防線頻頻吃緊,逼的他們不得不退防自己的禁區,就向在解放戰爭時期,解放軍把戰火燒到了敵通區一樣,幾把尖刀不時的危險著阿根廷的心臟,而阿根廷隊員又急於打開僵局,在防守成功以後拚命的反攻,整個球隊在場上一會快速退防,一會又大舉進攻,把阿根廷的隊員拉的滿場飛奔,黃建宏在解說中說,   「現在的形成的對攻場面是前所未有的,阿根廷的隊員顯然沒有料想到中國隊在進行了10分鐘的熟悉對方以後會這麼大力度的反擊,從場上的控球時間來看,阿根廷隊略佔上風,但是從攻擊對方的效果看,阿根廷還沒有給中國隊的大門造成具有真正威脅的射門,而中國隊的前鋒已經有三次攻進了禁區,並對阿根廷的球門造成了極大的威脅,讓我們欣喜的看到是中國隊的隊員基本上是以少數的幾個隊員就拉動了整個阿根廷隊的回防,在攻擊效率上要比對方高出一籌,可以說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我們期待著雙方更精彩的比賽。」   上半場結束的時候,雙方打成了0:0,這個時候的阿根廷隊隊員已經出現了體力不支的問題,而中國隊的球員還是精神飽滿,特別是在比賽要結束的時候對阿根廷的後防進行了更大規模的衝擊,使的阿根廷的後防險一點被中國隊攻破。半場休息的時候岡薩雷斯在更衣室裡向隊員們大聲的叫喊,「你們的進攻還有加強,要多一點想像力,讓你們在進攻的時候各自為戰並不是要你們完全不配合,更不是讓你們在回防的時候各自為戰,你們都是有天賦的球員,都是我們阿根廷的驕傲,請你們打起精神來,讓我們把那些黃皮膚的中國佬送回家!」說著他一個一個的拍打著隊員們的面頰,好像深怕他們睡著了似的。而這個時候的張曉軍則是在更衣室裡讓所有滿身大汗的隊員都痛快的洗了個澡,換上乾淨清爽的新球衣,然後讓隊員們補充體內的大量流失的糖分和鹽分,他只對球員說了兩個字「堅持!」然後自己就先出去了。隊員們從教練的表情上感覺到這場比賽已經拿下來了,情緒上十分的輕鬆,相互之間還交流比賽的心得,整個氣氛十分的和諧。   下半場中國隊員一出場,岡薩雷斯就感覺自己是棋輸一招,看到中國隊員那光鮮的球衣就知道他們得到了很好的休息,他知道,中國隊的隊員平均年齡還不到23歲,正是年輕活力充沛的年齡,各種身體機能是人類最佳的時期,特別是對於疲勞的恢復是遠遠高於年紀偏大的球員的。大家都知道,年輕人在進行活動的時候,容易疲勞,但是也容易恢復,年輕人的疲勞只要休息那麼一會就恢復了,可是年紀大的人要想恢復疲勞就要花很長的時間,這是因為血循環和肌肉對載氧細胞的反應能力上的差異造成的。看到中國隊精神抖擻的上來,岡薩雷斯心裡涼了半截,他開始盤算自己那僅有的三個換人名額了,是加強進攻還是側重防守?他有點拿不定主意。   下半場,中國隊向阿根廷隊施加了更大的壓力,阿根廷隊剩下的那點體力很快就被消耗殆盡,在比賽進行到65分鐘的時候,阿根廷隊甚至都組織不起像樣的進攻了,岡薩雷斯忘記了個人技術的發揮是需要強壯的體力作保證的,當一個隊員累的連腿都邁不動的時候,他就是有在好的個人技術也是很難發揮的,也就是基於這樣的考慮,張曉軍在球隊裡才使用了雙軌制,許多教練員在訓練球隊的時候,往往是偏向那有突出能力的十幾個隊員,然後其他所有隊員都是陪襯了,以後所有的比賽都是靠這些主力和骨幹,張曉軍不是這麼理解,他認為集體項目裡沒有主力和骨幹之分,都是這部機器上的零件,每個人都很重要,都不能落後,即便是相互之間有少許差異,但是絕不能使這種差異影響到整個隊要靠少數人去贏的比賽。張曉軍始終把隊員的基本身體素質放在訓練的首位,他認為,只要身體素質上去了,就是平時訓練時做不出來的動作在比賽時候都能急中生智的做出來,如果沒有身體這個基礎,那麼在場上就是平時再熟練的基本動作都會因為身體疲勞而使動作走型造成不必要的失誤,許多大牌球星在場上的表現起伏其實是與他的體能有很大關係的。   看到阿根廷隊的球員已經疲態畢露成了強弩之末是時候,張曉軍給王鐵打了個信號,於是中國隊就像變戲法那樣場上的隊員來了個大換防,那幾個被憋在後面的隊員這個時候卯足了勁的向阿根廷的腹地衝擊,中國隊的這個變陣不僅是讓所以在場觀摩的行家大吃一驚更是讓岡薩雷斯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站在球場邊上大喊大叫,激動的臉上紅的像剛剛喝了一瓶伏特加,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流淌,幾乎所以的阿根廷教練組的人員都站在岡薩雷斯的身後,緊張的看著場上的比賽,眼見著阿根廷的大門被一次次的轟擊,岡薩雷斯再也繃不住勁了,他一下子把自己手上的三個隊員名額全部換了上去,而且全部換的前鋒,他知道防守的最好手段就是進攻,在他看來,三個體力充沛的前鋒足夠形成一個有力的拳頭,也足夠在狹小的一個範圍內形成強大的攻擊梯隊,可是他緊張的忘記了告訴剛上場的隊員不要再去打各自為戰了,這些剛換上去的球員表現慾望太強烈了,他們一上場就自己從後場盤帶到對方的禁區,他們個個想成為新的馬拉多納。張曉軍看到對方這樣的佈置心裡覺得好笑,他還是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王鐵看到教練沒有任何表示也就按照即定的戰術繼續指揮隊員們在場上不斷的向阿根廷的禁區攻擊,雖然那新換上來的三個阿根廷球員偶爾會給自己造成麻煩,可是畢竟在阿根廷踢球的字典裡是分工明確的,他們的前鋒隊員往往在防守上漏洞百出,他們寄希望能夠出現靠個別人的能力形成單刀赴會的場面在中國隊嚴密的防守下沒有出現,而阿根廷的後防很快就出現了一個大的漏洞,從後衛線上換到前面的遊樂樂和黃帥利用巧妙的短傳滲透竟把球直接帶進了對方的球門,兩個人也同時撲進了對方的球門,在球門裡兩個人還在那裡「配合」哪!   「進了!中國隊把球打進了阿根廷的球門!」黃建宏以前所未有的聲嘶力竭大聲的在電視裡呼喊著,整個球場沸騰了,摔倒在球門外的阿根廷守門員絕望的看著對方的兩個球員在自己的球門裡把球踢來踢去。站在場外的岡薩雷斯氣的一屁股坐在草坪上,把手中的礦泉水瓶子狠狠的扔了出去。這個時候離比賽結束只要13分鐘了。   隨後,張曉軍又換上了三名後補隊員,增加了場上的中場力量。比賽變成了一邊倒,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張曉軍指揮的個性,在取得優勢的情況下決不保守,而是利用對手急於反攻的心理跟對手拼對攻,在足球攻擊戰術裡面,最重要的一環就是中場,張曉軍在給隊員們解釋這個問題的時候說,「球場上的比賽就好比兩國交兵,古人云,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現代戰爭的輸贏也集中體現在後勤補給能力上,我們當年在朝鮮的戰爭如果後勤補給能夠好一點早就把那所謂的聯合國軍趕下大海了,在球場上,中場就是起到後勤補給的作用,要能夠在中場從對方腳下獲得『彈藥』是第一關,獲得了『彈藥』還要能夠送到前鋒的手裡是第二關,在對方進攻的時候能夠防住對方的輸送『彈藥』是第三關,所以我們的中場隊員要練的就是這『過三關』。每一個隊員都要從這過三關開始,不能當好中場球員,就是跑的再快,射的再准也不過是個沒有子彈的燒火棍子。」   岡薩雷斯這個時候才明白自己的換人是多麼愚蠢,那是一種孤注一擲的做法,是所有教練要盡量避免的做法,現在他干急也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可以解決場面上出現的混亂。這場比賽顯然自己是在與對方鬥智的過程中輸掉了。後來賽後,岡薩雷斯在自己寫的一本描述自己足球教練生涯的書中是這樣描述當時的心情的,「比賽還沒有結束,我已經感覺到我們已經失去了這場比賽,從一開始的中國隊失蹤到在中場時候他們的球員全部更換了乾淨和整潔的球衣,我就明白這都是張曉軍整體策劃的一部分,他們在場上的大換位極大的震動了我的球員,體力上的透支使他們更加恐懼對方的衝擊,本來身體上就不佔優勢的阿根廷隊員這個時候幾乎已經摸不到皮球了,因此,從我們一開始面對中國隊的時候,我們就注定要輸掉這場比賽了,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最後竟然輸的那麼丟人和無奈。」   比賽在進行到81分鐘的時候,阿根廷後衛在禁區內因為攔不住中國隊員的過人而去拉對方的衣服,他忘記教練說的不能拉衣服的告誡,被拉的很長的衣服立即讓邊裁舉起了小旗子,主裁判也看的清清楚楚,觀眾更是噓聲一片,在這個地方犯規等於是送給中國隊一個點球。比分變成了2:0,接下來的比賽更是離譜,士氣旺盛的中國隊幾乎圍在阿根廷隊的禁區打,2分鐘後又被中國隊從後面插上的後衛大力遠射得手,比分改寫成3:0,這個時候的中國隊已經是全線壓上,所有的隊員都突進到了阿根廷隊的半場,個個都成了痛打落水狗的英雄,因為阿根廷隊已經組織不起來反擊了。比賽結束的時候是中國隊5:0大勝阿根廷。   舊金山姜晉平這個時候正摟著凱瑟琳躺在床上看著世界盃半決賽的電視轉播,上半場的枯燥讓姜晉平百無聊賴,於是拿凱瑟琳洩火,弄的凱瑟琳如醉如癡的瘋狂了一把,兒子薑一路在隔壁房間裡聽的臉紅心跳,跑到下人的屋子裡找黑人女傭查巴喬去發洩了。下半場的變化總算是讓姜晉平緩過勁來了,他這個時候突然想到,「該動手了!」於是把干的正歡的姜一路用對講機叫到了客廳,開始了他們的秘密籌劃。         第五十二章 荒唐調查(1)     半決賽中國隊淘汰了阿根廷,亞洲人歷史性的進入了世界盃的最後決賽,從1930年第一屆世界盃開始,歷來都是歐美人的天下,在此之前,亞洲人最好的成績是2002年韓國在第十七屆韓日世界盃上,利用一點不是太光明正大的手段進入了前四名,很多亞洲國家都羞於提及此事,而中國隊則是在德國世界盃上光明正大的打進了最後的決賽,非常巧合的是同東道主爭奪冠軍,這也是歷屆世界盃裡最富有戲劇性的一個局面,開幕式和閉幕式上交手的球隊竟然是完全相同的兩個國家的球隊。這也讓那些在賽前發表國這樣預測那樣預測的足壇名宿大跌眼鏡。   世界盃作為單一的體育項目,是目前世界上最大規模的體育項目。也是世界各國都十分重視和關心的體育項目,這個淵源始於20世紀初的奧林匹克運動會,1920年在安特衛普舉辦的奧運會上,國際奧委會和國際足聯第一次在奧運會中設立了足球比賽項目。在那屆奧運會上,南美、亞洲及非洲的14個國家參加了奧運會的足球項目。到了1928年有17個國家參加了阿姆斯特丹奧運會,但是直到這時還沒有成型的世界盃誕生。1930年經過國際足聯主席法國人朱爾斯。雷米特的不洩努力,終於在烏拉圭首都蒙特維地亞開幕了,當時歐洲正處於經濟大蕭條和經濟危機爆發的時期,儘管當時歐洲強隊如林,可是參加世界盃比賽的只有4支球隊,只有比利時、羅馬尼亞、南斯拉夫、法國的球隊遠渡重洋乘船來到烏拉圭進行比賽。在進入四強以後,歐洲的南斯拉夫被東道主以6:1淘汰,為歐洲和南美在足球競爭上變成「世仇」埋下種子。   世界盃在發展的歷史上也是走過許多不平坦的道路,初創時期國際經濟蕭條,那時的球隊都要遠涉重洋經過幾個星期的海上顛簸才能到達目的地,而且賽制也沒有今天這麼規範,作為現代足球的發祥地英國退出了國際足聯,第一屆冠軍為了報復歐洲球隊拒絕參加第一屆世界盃比賽也沒有參加第二界世界盃,那個時候的世界盃冠軍可以說是水分很多的。在第二屆世界盃上,來自美洲的三個國家都是只踢了一場球就被打道回府,隊員們罵罵咧咧捲起鋪蓋踏上遙遠的歸程,一無所獲又得忍受海上旅行的顛簸之苦。第一次代表亞非隊出賽的埃及隊也是一戰出局。第二屆世界盃的比賽充分顯示了歐洲足球的強大,進入八強的全部是歐洲的球隊,世界足壇的天平在這裡發生了傾斜,歐洲與南美之間的「世仇」也就由此開始了。「維也納花邊」奧地利隊表現的格外出色,經過苦鬥以2:1戰勝了「死對頭」匈牙利隊進入四強。意大利則與西班牙在烈日下鏖戰了120分鐘以1:1戰平,按照那個時候的規則只能翌日再戰,意大利隊員「在疲憊的地獄裡」踢到「連手臂也揮不動」的時候才以1:0戰勝西班牙隊衝入了四強,最後靠從阿根廷挖來的古阿達和奧斯奪得了冠軍。第二屆世界盃是守門員的輝煌時代,如意大利隊的孔比,捷克隊的柏拉尼格,他們既是守門員又是隊長,表現極為出色,許多非常優秀的射手在他們面前常常無功而返,束手無策。他們準確的站位和高超的撲救技術使人們大開眼界,在賽場上起著決定性的作用。這多少有點同張曉軍現在的足球比賽指揮方式有些異曲同工,張曉軍對球門的重視可以說是達到了空前的程度,在他看來,一個好的球門可以頂的上半個球隊。   世界盃在經歷了坎坷的發展以後終於在二次大戰以後走上了輝煌的坦途,它在人們的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高,1950年在巴西舉辦的第四屆世界盃,雖然由於戰後的種種原因使參賽國只有13個,但是英國回到了國際足聯的大家庭,當然國際足聯也做出了相應的讓步,在國際足聯英國是作為四個單獨的地區足聯參加的,他們分別是英格蘭、蘇格蘭、威爾士和北愛爾蘭,到現在他們還享有獨立的世界盃參賽資格。這屆比賽烏拉圭人又回來了,並奪得冠軍,到了1954年第五屆世界盃的時候,現代足球的比賽風格和賽制基本已經固定下來了,電視也在那個時候開始了實況轉播,使人們有了更多的機會欣賞這刺激而興奮的體育比賽。其後迎來了現代足球輝煌的大發展時期,成為世界上除奧運會以外的最大國際賽事,這是其他單項國際體育比賽所無法比擬的。這就是世界盃的過去。   由於中國隊本屆世界盃比賽的意外成功,加上中國隊在歷史上的「實在讓人沒有辦法回顧」的糟糕戰績,使國際足聯的許多官員產生了懷疑,一個排名在世界50名開外的球隊怎麼會在短短的一年裡面就強大到要去爭世界盃冠軍了呢?這種事情在世界盃歷史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即便是有過一些黑馬的出現,也不能黑到要拿冠軍啊!於是根據布拉特的指示在FIFA內部成立了一個專門的調查委員會,對中國隊展開了明的暗的大規模調查,調查主要從三個方面著手,第一、中國的球員是否有服用國際奧委會禁用的藥品,或者是新的還沒有被發現的違禁藥品。第二、中國隊球員是否被人為的洗腦和思維控制,這是新的課題,要認真研究。第三,中國的官員是否賄賂和收買了裁判以及國際足聯或者那些對手的足球官員以及球隊隊員等等。於是中國隊被尿檢的次數增多了,甚至還被要求血檢,波蘭足聯被要求協助調查中國隊在波蘭小鎮熱平的情況,連在柏林外的那個度假村也成了被重點檢查的對像,他們以為從國內來的那些老笑星都是被賄賂的官員,在決賽的前一天,中國隊被調查的消息非常準確和巧妙的被英國的《泰吾士論壇報》給捅了出來,於是各家媒體紛紛開始炒作這個題材,有些不負責任的國家開始發表一些奇談怪論。這個時候嚴石坐不住了,他憤怒的要去找國際足聯討個說法,而這個時候張曉軍則攔住了他,張曉軍說,「你去了沒用,難道在國內這樣的鬥爭你還經歷的少了嗎?你要是去不正好給他們理由去折騰你嗎?人家調查你是為了證明你的清白嗎,你怎麼能不讓人家證明你的清白?這個詭論本來就是西方人擅長的,我們不要去正面跟他們爭辯,現在還不到時候,我們沒用做虧心是事情就不怕他們來查,在沒有證據之前他們就沒有辦法取消我們的比賽資格,原來我還想給德國人留面子,看來也沒有必要了,只有比賽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才是硬道理!現在我們要反擊就只能利用我們手上的傳媒了,這個時候你可以找幾個在世界上有影響力的報社電台的記者來跟我們聊聊了。」   中國足協也從國內打來電話詢問該怎麼應付,因為他們對張曉軍的訓練也不摸底,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嚴石這個時候也想明白了,他告訴國內「國際足聯要查我們的哪個訓練基地都可以,全部開放給他們,反正我們也沒有什麼秘密,更不要說有先進的設備技術了,不要表態,因為國際足聯並沒有下結論,也沒有任何處罰,那麼我們是無態可表的,讓我們的記者也跟著去,把他們調查的情況大容量的報道出去,也許他們會知道中國人的厲害的。」   也許這種懷疑並不是所有人的想法,當張曉軍好像很隨意的接受意大利、巴西的記者專訪時,來的兩個都是資深的足球體育記者,一向以嚴謹和客觀著稱的加蘭斯和果科裡是這個世界上最具有攻擊性的專欄記者,在決賽的前一天下午,張曉軍和嚴石在他們下榻的飯店的會客廳裡同他們見面了,在透明的玻璃門外還聚集著大批的其他記者,不過他們是報道這次專訪的。   「團長先生,您對現在國際足聯對中國隊的調查有什麼想法?」加蘭斯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現在還沒有接到國際足聯調查中國的正式通知和官方文件,所以我不知道你說調查是什麼。」嚴石的官話說的滴水不漏。   「那麼主教練先生有什麼想法?」加蘭斯又把話題轉到了張曉軍身上。   「我也沒有聽到什麼,如果不是你現在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沒有什麼啊,被調查起碼說明了有人想證明我們的清白。」張曉軍用流利的英語回答加蘭斯。   「那麼你們就沒有想過是有人在想證明你們的不清白嗎?」果科裡這個時候突然這麼說了一句。   「果科裡這樣說讓我們很驚訝,」張曉軍暗示了一下嚴石,他的意思是嚴石要少說話,萬一出了毛病嚴石將來也好有個退路,「中國在司法制度上被西方國家攻擊了幾十年,其核心就是『有罪認定』和『無罪認定』的爭議,按照你們西方人的司法思維應該是先證明嫌疑人是無罪的,去找他的無罪證據,只要證明了他是無罪的,那麼這個調查就終結了。你們那個方式的好處是好人是不會被冤枉的,可是壞人也會被漏掉。只有我們中國是從遠古時期就是具有司法『有罪認定』的思維方式,面對嫌疑人先不排除他有罪的可能,調查是按照有罪的思路去進行的,這個思維的特點是壞人一定跑不掉,但是好人也可能被冤枉,這並不是我們新中國的發明,是中國歷史上遺留下來的,現在我們已經改變了這樣的思維方法,怎麼你們現在反倒要改回我們原來的思維模式?那麼西方世界標榜的自由、人權、公平就都不要了?」張曉軍好像是在奚落果科裡。   「您能給公眾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你們中國隊突然的興起?」加蘭斯又問張曉軍。   「很好解釋,其實不用解釋在你們這些內行人的眼裡應該能夠看出來我們與其他球隊的不同,這不僅體現在隊員的比賽成績上,而是體現在對足球的理解和用新的思維去剖析足球運動的內涵,你們大概都在為弄不清楚中國隊員的場上位置而犯愁,其實我也不清楚他們在場上的位置,可以說隊員想在場上打什麼位置是他自己的事情,既然社會上都這麼自由,那麼我們幹嗎還非要把他們固定在場上什麼位置呢?所以,我的球員沒有固定的場上位置的分工,這也就是要求了隊員在技能上的全面發展,按照這個思路訓練出來的球員當然跟別的球隊的球員不一樣了。在我們的球隊裡,沒有主力和後補之分,都是根據實際需要去上場的,那麼我們的隊員的體力自然就要強過其他球隊了,這樣的球隊別人當然是很難對付的了。至於我們是怎麼練出來的,那麼要請你們到我們的海梗訓練基地和美國猶他州的基地去看看,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給了隊員們充分的自由,讓他們不但練習足球還要練習籃球、乒乓球、羽毛球、以及摔交、體操、跑步等各種體育項目,他們是在全面發展中鍛煉自己的。」   張曉軍的話說的加蘭斯目瞪口呆,這已經大大的超過了足球訓練的範疇了,「你們的這種訓練進行了多長時間?他們訓練的辛苦嗎?」   「他們訓練了大約半年吧,當然他們原來都有相當的足球基礎,在足球技能上他們倒是沒有訓練多少,因為他們已經有點『厭惡』了那些傳統的訓練模式,訓練嗎都是很辛苦的,幾乎所有的運動員都知道這個痛苦,為了減輕他們訓練的痛苦,我只好放任他們去『玩』其他的項目,僅此而已。」張曉軍很隨意的說著。   「那麼你覺得現在的調查影響你們明天的比賽嗎?」果科裡擅長在被訪者不注意的時候突然問你原來沒有承認的東西。其實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我不知道什麼調查,既然不知道當然不會影響到明天的比賽了。」張曉軍淡淡的說。   「那麼你現在知道了,會有什麼樣的想法?」果科裡仍然不放鬆。   「我現在知道什麼了?是你告訴我的這些嗎?這能算是正式通知嗎?什麼時候果科裡先生成為了國際足聯的官員了?」張曉軍連續的幾個疑問弄的果科裡下不了台。   「就算這是流言,那麼我想知道您是怎麼看待這些流言的?」還是加蘭斯問的委婉。   「既然是流言就不能說是事實,世界上總是有那麼一些帶著有色眼鏡的人對我們中國指手畫腳,每當我們取得成績的時候就會有人指指點點的說三道四,在我們戰勝韓國隊的時候,他們的教練說我們走不了更遠,這個你們都報道了,那麼事實告訴他我們走的很遠,比他們遠多了,一個不能善待別人的人是無法接受別人的進步的,我們國家在乒乓球上獨領風騷50多年,現在幾乎在所有開展乒乓運動的國家裡都有我們國家的教練員在為各國運動員培訓,我們從來沒有嫉妒這些國家的成績,現在我們在足球上有了一點進步,一些人就心裡不舒服了,就開始猜測和懷疑,這只能說他們的心胸狹窄,說明他們疾賢妒能,這是與奧林匹克體育精神相違背的,我看不起他們。」說到這裡張曉軍伸出了右手(後來成為著名的「張氏小指」)的小手指頭,(這個動作後來流傳在各個體育項目中對那些作弊和耍賴的人的一種輕蔑表示)「中國有句話叫『光說不練是假把勢』,我現在可以接受任何國家和球隊的挑戰,輸贏在其次,能夠打敗我們我會向他們學習,向他們祝賀,我們有挑戰各種困難的勇氣,也不怕各種在比賽前做的這樣或者那樣的動作來影響我們的情緒。中國人是深圳的,也是坦蕩的,當我們的民族有了這種精神以後,任何阻擋我們前進的苦難和磨難都不在我們的話下,把這種民族精神體現在我們的運動項目裡則是我們進步的另一個重要因素。」張曉軍的話使在場的記者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中國國家隊這個時候又都回到了那個他們曾經聯歡過的度假村,由於這是度假村最好的客人,經理親自出來接待,同時住進來的就是那十幾個老笑星了,由於中國隊破天荒的打進了決賽,國家體育運動總局的頭頭們都已經在飛往德國的路上,國家總理和主席都想來,可是考慮到大國在世界上的政治地位還是作罷了,不過給中國足球隊寫了親筆信,這封信後來一直珍藏在張曉軍的私人物品裡面。萬嘉奇這次又贏了不少,那些老笑星們也都多少進賬了,只有「二子」最開心,他給自己的孫子贏了一輛跑車的錢。萬嘉奇考慮到來人必然會少不了,乾脆就把度假村給包了下來,連遠在美國的籃球隊都是傾巢出動的跑來德國看球了,王斌帶隊,那個熱鬧場面真的把張曉軍嚇壞了,他開始擔心隊員們的情緒會不會過多的受到影響。         第五十三章 荒唐調查(2)     張曉軍的談話在第一時間就流傳在各大媒體上了,有的甚至別出心裁的寫出了「中國隊全面向世界挑戰」的這樣帶有明顯煽動性的通欄標題,使一些歐洲球迷和足球界人士覺得中國隊實在是太囂張了。也正是這些自我標榜是西方民主衛士的人心中總是懷疑別人,在國際足聯競賽委員會和監督委員會裡都有這樣的人,這些機構裡面有韓國人和英國人在擔任國際足聯的高位,還有擔任亞洲足聯的中東國家的人,他們對中國隊的迅速崛起首先是不相信,其次是懷疑,也就是這幫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把好好的國際足球比賽搞的烏煙瘴氣。   當然在張曉軍的談話裡也暗示了決賽前夕搞這樣的流言簡直是國際足聯的恥辱,高傲的德國人也覺得這是給他們臉上摸黑,這樣的流言出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無形中讓人們以為是德國在進行場外活動,這樣的冠軍就是拿下來德國人也不覺得光彩,受到冤枉的德國足協立即展開了反擊,主席貝包爾先生在記者招待會上嚴厲抨擊國際足聯的荒唐和無恥,他甚至為中國隊說話,「大家已經看到了一個新的足球理論的誕生,一個全新的足球打法的誕生,這就是中國人的發明,我們沒有必要去否認這個現實,我們只能認真的去研究和破解這個創舉,中國人的戰術裡面包含著博大精深的文化內涵,面對這樣一個歷史文化悠久的民族,我們只能去尊敬和學習,那些整天想著別人有問題的人,本身就是靈魂骯髒和思維乖僻,我們德國球員會跟中國球員進行一場公平的比賽,這就是我們要的體育精神,也是我們德國人民要的體育精神!」   國際足聯的調查小組在波蘭的調查更是使國際足聯的處境尷尬,波蘭人不僅大力協助小組人們的細緻「調查」,而且協助的過「火」了,熱平鎮的居民都熱情的向調查小組講述他們所看到的中國隊,把自己準備珍藏的與中國球隊合影和錄映帶都拿了出來,而作為波蘭的大眾電視媒體則是用最現代化的設備和速度把每一個被調查的對象和細節都公佈於眾,那些調查人員帶有明顯誘導的問話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了一些足球官員的嘴臉,搞的布拉特在給波蘭足球協會官員打電話的時候惱怒的威脅「要開除波蘭足協的國際足聯會籍」,波蘭足協主席聽後不怒反笑,「如果到了為這個開除我們的會員資格的地步,那麼我們不用您開除,我們自己就要離開這個骯髒和下賤的地方。」   波蘭國家隊沒有取得這次世界盃的參賽資格,可是在這場人為刻意的花邊消息傳播中,其在世界盃裡的影響力並不亞於參賽國家球隊,幾乎所有的國家都知道了波蘭現在在幹什麼,波蘭球隊主教練恩格斯基的名聲現在比那些闖進了四強的球隊教練的名聲還要大。因為他是目前唯一和張曉軍親密交談的西方國家的主教練,也是唯一帶著部分國家隊員同中國隊打練習比賽的外國國家隊的主教練,儘管在這之前美國隊曾經跟張曉軍交過手,但那個時候張曉軍帶領的還不是國家隊。   國際足聯調查小組並沒有因為德國足協的反對和波蘭電視台有意無意的暴光而停止對中國隊可疑點的調查,當他們得知中國隊在同阿根廷比賽前一晚全部住進了柏林郊外的一個四面環水的度假村以後,立即來到了度假村進行調查,度假村經理對這樣的調查十分反感,可是還是耐著性子陪著這幫傢伙在中國隊居住的地方轉悠,經理對調查人員華萊士。丹頓說道,「中國隊員那天的確在這裡居住,而且今天還在這裡居住,我這裡已經被中國人全部包了下來,如果你們想去調查可以直接去找他們,他們現在都在,我看不出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們都是正直和有進去心的人。」   調查小組在涉及到給中國隊表演節目的那些老人時遇到了困難,因為這些人不是運動員,也不是工作人員,國際足聯根本就沒有他們的資料,於是調查小組去找德國的安全部門幫忙查詢,可是德國的安全部門一口回絕了調查小組的要求,「國際足聯只是一個體育組織,沒有資格向德國安全部門要求協助調查」,調查小組還是不死心,於是高價僱傭私人偵探組織對這些笑星進行背景調查,但是結果卻是讓他們非常的沮喪,在私人偵探送來的報告上清楚的寫著這些老人的出生和履歷,最後那報告在最後還詼諧的說了幾句,「這些人都是中國人家喻戶曉的笑星,他們的經歷和背景在中國的各大網站上都有詳細的描述,你們只要稍微注意一下中國的文化發展就不難知道他們是誰了。他們不是商人,不是外交官,更不是什麼經紀人和幕後穿線人,他們就是給人帶來快樂的藝術家。」   調查小組還發現張曉軍曾經在美國訓練球隊,並且知道張曉軍是一個中國知名企業的老闆和美國一個大型的華人企業集團的大股東之一,於是他們又請美國的私人偵探幫助調查張曉軍的商業背景,當這個名字一傳到美國,美國傑佛裡豪偵探所竟然在斷斷的兩個小時就回答了他們的問題,因為張曉軍在美國幾乎是個家喻戶曉的人物,是給美國籃球帶來改革和重創的核心人物,至於萬嘉奇的集團公司則更是有名了,所有資料在美國稅務局都是可以公開查詢的,調查小組這個時候有些騎虎難下了,在國際足聯的高層對這個事件的看法也發生了變化,首先布拉特原來就不是很堅決的支持對中國隊的調查,這個時候看到調查小組送上來的報告更是火冒三丈,特別是在波蘭的出醜露乖更是讓布拉特覺得這些人是在給國際足聯摸黑,是利用這個事件在進行著攻擊他的陰謀,在決賽那天的上午,國際足聯召開的例行會議上,布拉特拋開了關於本屆世界盃閉幕議事和銜接下屆世界盃的具體議題,首先對卡爾松等提出「懷疑中國隊作弊而舉行的調查」的目的和動機進行了質問,他憤怒的指責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是在對國際足球公平、公開、原則的公然挑釁,他說,「我們對中國隊的檢查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從半決賽以後,我們的技術委員會每天要取他們所有隊員的尿樣,近兩天還增加到了每天兩次,更讓人無法容忍的是還隔天取人家的血樣,我們什麼時候對別的國家這麼苛刻過?難道我們的興奮劑分析中心連這麼簡單的取樣化驗都不能做到準確無誤了嗎?非要每天取樣?難道中國人能夠發明一種在吃下去立即就分解的興奮劑了嗎?如果那樣,那麼我們是不是還要在半場休息的時候或者在比賽的時候去取他們的尿樣?荒唐!實在是荒唐,這次的調查使我們國際足聯蒙羞。我希望卡爾松先生能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代表亞洲的國際足聯副主席韓國人鄭夢淮則在這個時候反戈,他鏗鏘有力的在會上慷慨陳詞,「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些人看不慣別人的進步,我們在世界盃上力克列強打進四強也是有人說三道四的,那個時候我們就表示了極大的憤慨,可是今天,當我們的亞洲足球水平得到長足的進步的時候,又有人出來指手畫腳,我贊成主席先生的觀點,主張成立調查小組的主要發起人應該給聯合會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應該考慮更換新的人選。」   面對鄭夢淮的無恥,卡爾松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而老道的布拉特卻心中有數的坐在那裡擦拭著他的老花眼鏡的鏡片,當年歐洲足聯主席約翰松發動倒布的活動時,鄭夢淮也是在後面大力的推崇,並信誓旦旦的保證去拉攏非洲的足聯主席哈也圖,可是到了關鍵時刻,為了亞洲的出席世界盃的名額,鄭夢淮在最後一刻倒戈,不僅自己倒戈還把非洲的足聯主席哈也圖拉上一起投了布拉特的贊成票,弄的約翰松灰溜溜的下台,今天他的同胞卡爾松又遭到了同樣的厄運。要說上一次鄭夢淮的倒戈多少還有些是為了亞洲的利益著想,亞洲各國的足協對其還是感激的,可是這次簡直就是狹隘的民族自尊心在作祟,讓他鬼使神差的去在背後支持卡爾鬆去搞中國的黑材料,當這個所謂假設的黑材料不存在的時候,精明的鄭夢淮當然不會一個死胡同走到底,臨時改變態度是必然的,也是能夠被人理解的,但是這麼赤裸裸的來描述他們韓國的成績卻起到了反作用,很多當年參加韓日世界盃賽的官員對於當時韓國的做法還記憶猶新,在韓國,他們遇到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公平。   會議在一片喊打聲中,會議臨時決定,罷免了卡爾松的比賽監督委員會主席的職務,由韓國人鄭夢淮臨時代替,然後決定關於中國隊的調查報告永遠封存不得外傳,對於其他的日常工作安排不過是走了個過場,最後籠罩在中國隊頭上的這片調查煙雲才算是徹底的消散了。對於這樣的一個結果,第一出來歡迎的是德國足協,主席貝包爾表示,「雖然這次出現了從有世界盃以來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戲劇性場面,開幕式和閉幕式上參加比賽的球隊是相同的,這也正說明了這種遊戲的公平和富有想像力,只要自己的球隊有實力,分到什麼組裡都是會最終出線,我們在首場比賽中表面上打平了中國隊,但實際上我們輸給了中國隊,因為他們自己的守門員往自己的球門裡扔進了一個烏龍球,據說張曉軍訓練出來的球員因為過於高度精力集中,往往會在關鍵的時候擺烏龍,那麼我們經過了不同階段的比賽,終於又和中國隊在決賽中會師了,我不敢說我們一定能贏,但起碼我們現在不會像開幕式那樣踢的那麼拘謹,我相信,所有的人都在期待著一場精彩的比賽,我們會滿足大家的這個願望的。」   中午的時候,張曉軍和孟瑩在度假村的別墅裡睡午覺,孟瑩這個時候卻緊張的有些睡不著,張曉軍由於最近連續的熬夜,形成了新的作息時鐘,每天中午必須要小睡一會。孟瑩由於照顧丈夫,也基本上形成了跟丈夫差不多的習慣,不過不同的是張曉軍無論睡的多晚,早上還是照常起來,這已經是他幾十年的毛病了,可是孟瑩就不行,晚上如果睡的晚了就一定會在早上補覺,這樣到了中午,她就不一定能夠再睡覺了,越是臨近比賽,孟瑩的心情越緊張,從國內和美國來的這麼多人,見面總是在問候之餘關心最後比賽的結果,彷彿孟瑩是張曉軍肚子裡的蛔蟲,什麼都知道似的,這樣的結果只會弄的孟瑩自己神經叨叨的。她又不敢問張曉軍,可是又擔心丈夫能不能頂住這麼大壓力,正是由於這樣矛盾的心情造成孟瑩今天中午的「失眠」。在床上折騰了一會以後,孟瑩怕影響丈夫的休息,就悄悄的起床了,百無聊賴的她開始想孩子了,她走到客廳裡給北京的家裡打電話,電話剛一接通突然想起現在已經是北京的晚上了10點多了,估計老人都已經休息了,公婆都是在早睡早起的年代成長的壯大的,到了老年以後,更是睡的早起的早,這個時候打電話回去可能會使老人興奮的一夜無眠的,她理智的把電話又掛了。於是他走到屋外,在度假村的林蔭道上散步,迎頭碰上了於嵐的父親於君劍,老頭樂哈哈的柱著拐棍也在那裡散步,「於老爺子,您這次帶了多少人來給中國隊捧場啊?」孟瑩隨口問道。   「不多,也就是兩百來個吧,還沒有梁錦龍和何浩基帶來的一半多。」於君劍也隨口回答,「那些人現在都在柏林一個小旅館裡住著哪,江湖上舔血謀生的人大多沒有什麼見識,弄到太好的酒店裡怕出笑話。」   「你們各個社團都來了這麼多人,那家裡的生意怎麼辦啊?不怕人家砸場子啊?」孟瑩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我也是這麼說來著,可是那些下面的人說就是一兩天的事情,不會有多大的風險,他們是今天早上才到的,晚上看完球就直接做包機飛回去了。我想既然是給咱們中國人助威,家裡的那點風險也就不要緊吧。」於君劍大度的說著。   這個時候孟瑩才發現萬嘉奇和於嵐也在附近,原來大家都是緊張的睡不著午覺,走出房間透氣來了。跟在萬嘉奇後面的是王斌,蘇羚倒是心態好,自顧自的呼呼大睡去了。既然大家都在這裡,於是孟瑩提議大家去度假村的休閒中心喝茶,於是大家相呼應著向喝茶的地方度去。幾個人在休閒中心安逸的坐了下來,孟瑩問王斌,「你都跑來看球了,那美國的公司你扔給誰了?」   「公司放假了,別忘記今天是週末。我也是看完球就走,江川小隊也跟著我來了,他們死磨硬磨的要來看一場真正的足球比賽,跟了我們那麼多年也沒提什麼要求,所以就帶他們來了,反正平時他們也沒有什麼任務。閒著也是閒著。」王斌很隨意的說著。   「哈哈,你們唱空城計啊!我要是你的對頭,一定會趁這個機會去抄你們的後路。別看就一兩天,什麼都會發生的,這跟足球比賽一個樣,你們啊,我覺得你們有些得意忘形了。」孟瑩玩笑著說起了他們的不是。   孟瑩的話一下子使王斌的冷汗冒了出來,的確自己這次把江川小隊帶出來有些冒險,萬一姜晉平毒蛇出洞,他可能失去一次好的抓捕機會了,他現在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帶著小隊到德國來,從洛杉磯飛到柏林可是時間不短啊。他沒有想到第二天會更加悔恨。   萬嘉奇不以為然的說,「孟瑩你就會危言聳聽,我們在美國哪裡有什麼對頭?尤利老兄踏踏實實的在紐約給咱們看著場子,於老大的得力干將徐剛也留守在紐約,咱們怕什麼?西部早就是梁錦龍和何浩基的天下,誰敢老虎頭上拍蒼蠅啊?」   「就是想嚇唬嚇唬你們,看你們緊張的都不午休了,王斌剛下飛機也不休息,我看你們是太緊張了。」孟瑩這個時候說。   「你不緊張你出來幹嗎?還不是緊張的睡不著?我倒是佩服張哥的本事,你瞧人家,越是到這個緊要關頭人家越是沉得住氣。」於嵐笑呵呵是說著孟瑩。「要說這心態給訓練的最好的盧侗石可算的是一個,你瞧人家兩口子,到了地方就蒙頭大睡了。」   「他那是抓緊時間造小孩哪!你看那黛西急的。我說我們也要抓緊啊,不能讓孟瑩專美在前啊!」萬嘉奇一席話說的於嵐一個大紅臉,逗的大伙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時候在紐約的一個廢棄房屋的地下室裡,姜一路對圍在身邊的僱傭軍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第五十四章 曹劌論戰     現在對於中國隊已經沒有人不重視了,德國隊教練穆勒更是拿出了嚴謹的德國人的精神仔細的研究著中國隊,而德國隊員們也每天一遍一遍的看著中國隊員的比賽錄相,他們是在尋找著中國隊的漏洞和弱點,讓穆勒頭疼的是他不知道中國隊會在決賽的時候排誰上場,因為前面的六場比賽中國隊幾乎沒有一次是重複的排兵佈陣,中國隊場上隊員之間的位置並不明確,加上他們的教練從不喜形於色,面對他們自己的媒體都是十分的低調,穆勒知道,要想使德國隊再創輝煌談何容易。   中國隊破天荒的打進了世界盃的決賽使中國國內群情激昂,各種慶賀活動紛紛展開,國內各大知名企業和集團為了表彰中國足球隊健兒的輝煌戰績,紛紛解囊獎勵中國國家隊現役隊員,有的小型企業也為這些隊員推出了「終身免費服務」的項目,首先是華聯百貨集團向運動員們推出了華聯名下所有百貨商場對他們終身六折的優惠,建立這屆參賽運動員的個人消費檔案,至於汽車廠送車,房地產送房,鞋廠終身免費送鞋,服裝集團終身免費送運動服等等,五花八門不勝枚舉。這些國內的消息,張曉軍命令帶隊的明勝一律向隊員們封鎖,所有的嘉獎電報和慰問電報不得給隊員們看,至於那些大的公司通過各種渠道來聯繫做廣告一事,更是被張曉軍的教練組給擋在外面,張曉軍明白,只要讓隊員一接觸到這些紙醉金迷的東西,那麼他們的所有運動靈感就馬上會消失了,在籃球隊他不允許隊員們去做廣告,在足球隊他仍然堅持不許隊員們去做廣告,如果有人違反了這條不成文的規則,那麼結果只能是離開球隊,離開球隊的球員也就失去了做廣告的價值,因此誰也不敢去冒這個險。   由於中國隊打進了世界盃的決賽,成績好的讓國家上層不敢相信,原來國家並沒有安排大規模的觀摩,現在有提到日程上來了,為了看決賽,國家體育運動總局從第一把手到訓練局等各級頭頭都來到了德國,徐偉民作為「識馬伯樂」自然也是必在其中了,這些人到達以後,都住進了萬嘉奇包下來的郊外度假村裡,萬嘉奇為他們提供了優良的服務,因此更是認識了不少高層的大人物,作為商人,萬嘉奇敏銳的知道這些人脈的重要性。   唯一不能進這個村的就是那些比來的官員還多的記者,度假村專門聘請了德國的保安公司來守護度假村,萬嘉奇在包住之後又找到這家保安公司給他們加了薪水,讓保安公司進一步加強力量確保度假村的安全和沒有閒雜人員的混入,這些由退伍軍人組成的保安公司在錢的驅動下嚴格的執行了萬嘉奇的要求。萬嘉奇和張曉軍都吃過記者的苦頭,對那些說白描紅的記者歷來不感冒,這也難怪,記者這個行當自從現代化以後已經從客觀的報道逐步的蛻變成純商業的機構,世界上各大媒體除了那些官方或者帶有半官方性質的以外,大部分都是以贏利為目的的,他們才不在乎他們的報道會給當事人帶來什麼損害哪,更不會在乎有些報道會給社會帶來什麼影響,他們要的就是自己的效益和金錢。就是現在有些官方的媒體也逐漸的被金錢給腐蝕,在一些節目報道中誇張和失實的現象也是層出不窮。更不要說對一些國家機密的洩露了。   徐偉民到達柏林以後就在別墅裡倒時差,按照禮節他應該去拜會德國的體育部長或者是奧委會主席,可是,在來之前就通過外交途徑向德國方面說清楚了是純粹的私人旅行,不必要安排公開的外交活動,儘管這樣,還是在比賽前,安排了同德國體育部長的簡短會晤。張曉軍一是作為世交的晚輩前來探望,二是作為下屬要向高層匯報比賽安排,因此帶著孟瑩在中飯前來到徐偉民居住的別墅。徐偉民是和訓練局局長李望川還有幾個副局長住在一棟樓裡,他們都剛剛起來,見到張曉軍夫婦進來高興的不得了,徐偉民高興的拉著張曉軍的手,「小光□啊!你還真搞出了名堂,來!做下,跟我們這幾個老朽加小朽說說你有什麼秘訣。」   徐偉民一高興就叫上了張曉軍的小名,弄的張曉軍不好意思,孟瑩是知道這個小名 來歷的,在旁邊捂著嘴樂的直肚子疼。   「哦,你們今天有比賽,準備的怎麼樣?按理我現在不該問你這些,可是人年紀大了,很多事情想忍可忍不住。」徐偉民轉移了話題。   「沒事的,我叫隊員們在看《曹劌論戰》的故事,還請了一個老師去給他們講課,呵呵,我讓老笑星侯老去給他們說古論今了。他們現在準備的很好,反正我們已經向世界證明了我們的實力,我們現在沒有壓力。」張曉軍輕鬆的說。   「你讓他們看《左傳》裡的文章?就是我們這幾個裡面也沒有幾個懂的。」李望川驚訝的說道。   「這就是中國體育發展的悲哀,要知道《曹劌論戰》可是初中語文課裡就安排學習了,可是我們大部分運動員根本就不讀書,只會認字,那麼在需要大量智慧的比賽的今天,還能有多少人適應?」孟瑩這個時候插嘴道。   「是啊!我們這些人也大多數是從運動員幹出來的,要說後來進什麼大學拿文憑也都是胡混的,對於這些基礎的文化還真的是不行。」李望川羞澀的說道。   「你個小張又搞什麼鬼啊?這個時候讓隊員們去補習中學語文?」徐偉民疑惑的看著張曉軍。   「我們球隊從來沒有間斷對球員的文化補習,他們現在的文化基礎都不錯了,我記得小的時候,那個時候反對白專道路,講究又紅又專,當時的提法可能偏激,但是效果還是不錯的,我記得那個時候如果我們的文化考試不及格是不能進入校隊的,徐叔的文化底子也是不錯的,要不您也當不了這麼大的官,」張曉軍笑著說,徐偉民一瞪眼,「你少拿我說事兒啊!」張曉軍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以後繼續說,「那個時代的教練員運動員在身體素質上是趕不上外國人的,不少都是傷病纏身,可是通過鬥智我們也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績。可是現在,只要有體育特長就不讀書了,弄的孩子們各個跟文盲似的,在鬥智性很強的體育競技項目中吃虧不少,按照我們的話說就是『傻呼呼』的給人家當靶子練,其實能夠進入國家隊的人腦子都不笨,學起東西來要比普通孩子快的多,關鍵是我們這些長輩是用他們一時還是要用他們一生,如果我們都負責點,給他們更多的知識,他們也不會傻到被對方耍了還蒙頭。文化知識的提高是絕對可以讓隊員們變的更聰明和機智,實際上是取得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聽到這裡,那幾個訓練局的官員都不住的點頭,他們知道沒,張曉軍能夠帶出籃球和足球兩個球隊一定是有自己的東西,這不是什麼運氣或者靠死練就能出成果的,而是在思維和教導上有自己獨特的思路。   李望川問張曉軍,「這個時候你讓隊員們看《曹劌論戰》有什麼實際意義嗎?」   「曹劌論戰是《左傳》裡的一篇講述齊魯之間的實力懸殊的一場戰爭,這篇文章裡首先就瞧不起那些吃香的喝辣的目光短淺的當官的,曹劌說『肉食者鄙』,曹劌對這些『肉食者』不信任,在我們國家的體育機構裡存不存在『肉食者』?我想你們比我清楚。作為一介平民,曹劌真正做到了『國之興亡,匹夫有責』,而在對陣的時候又不是一味的蠻幹,他首先在政治上瞭解了這個國家的政府有沒有民心,能不能帶著人民去戰勝敵人,其次在戰術上精益求精,仔細研究,不僅是排兵佈陣,而且可以說是第一次運用心理學的方法去詮釋戰爭。我要隊員們去理解和吃透這裡面的內涵,相信對他們是有好處的。」張曉軍看待這篇古老的文章竟然是從心理角度入手的。   「那麼你說我們現在有許多運動員,他們本身技術不差,水平也很高,可是每每到了關鍵的時候就失常,我們一直在研究這個課題,但是找不到好的解決辦法。」李望川認真問。   「是啊!曉軍啊,我們現在非常頭疼的就是運動員心理問題和技術發揮穩定問題,許多運動員都成了『家裡橫』,走出了國門就崴泥,這個難題一直在困擾著我們。」徐偉民這個時候也嚴肅的看著張曉軍。   「初期的體育競技比賽那時大概沒有那麼多的心理問題,因為那個時候體育競技很單純,沒有同商品競技掛鉤,人們想的就是發揮自己的最大的能力,所以在那個時候奧林匹克提出的精神是更快、更高、更強,可是當體育競技發展到今天,咱們且不說那些為了商業價值而走歪門邪道的人,僅僅是心理因素造成的運動員比賽技術失常幾乎已經遍及所有的比賽項目,因此,現代體育已經表示單純的體能上的競爭,也不是簡單的強身鍵體的群眾性活動,而是一個人類在身體機能、道德品質和健康心理上全面發展的競爭項目,心理問題造成的壓力已經使人類面臨著一個新的課題,這不僅僅的是反映在體育比賽,就是在我們普通的生活中也越來越多的影響著社會、家庭、企業和國家,我甚至在想,那些所謂的民主人士,民運人士他們是不是也存在著心理問題?有時候我想這些問題自己腦袋都大了,這些是我們已經想到但是還沒有想透的課題,作為我也是剛剛在開始探索,所以還真的說不出所以然來。」張曉軍隨口就把自己的觀點亮了出來,「我們雖然還沒有想透,但是基本的東西還是知道,那就是任何一種運動都要求參加者得到全面的發展,並不是單純的只突出某項特長而忽略其他的方面,特別是體育競技項目,要不老是帶著氧氣瓶去比賽還叫什麼運動員?為了成績犧牲人的本性或者是一些功能在本質上和那些靠興奮劑達到目的的人沒有區別。都是為了商業利益和個人目的而不擇手段。個別項目為了馬上出成績而放棄對隊員的全面訓練更是『肉食者』的鼠目寸光。」   「好你個張曉軍,你是話不驚人誓不休啊!這麼尖刻的諷刺我們啊!」徐偉民笑著說。   「本來嗎,你看女排的那些隊員,幾乎個個都是胖妞,她們能跳的起來嗎?每個人至少超重5公斤以上,多的恐怕都有10公斤了,這不等於她們是在背著沙袋去跟對手打嗎?如果減掉這個沙袋會是什麼樣的結果?難道減肥對於運動員來說那麼難嗎?哈哈……,恐怕每天5公里越野一個月就減下來了吧?這個道理人人都懂,可是有誰去真正對自己的隊員去做呢?如果不是比賽要求,恐怕我們的那幾個大球的項目裡沒有人去強化這樣的訓練,這就是教練員的鼠目寸光,在我的球隊裡,隊員們身上不能有一兩多的贅肉,他們長期的艱苦訓練首先保證的就是自己的體能,這才是真正的精要,只有在這個基礎上才能去更好的運用智慧,否則那不是智慧而是耍滑頭。」   張曉軍的話讓那些官員面面相覷,聽的不順耳但又沒有理由反駁,還是張曉軍自嘲的給大家圓場,「我這是胡說八道,不是在正式場合,你們也就算是在百家爭鳴中聽到了一個希奇古怪的雜音罷了。今天中午我請你們吃法國大餐,這可是難得哦。」徐偉民笑著說「那麼我們今天就腐敗一次吧。」   張曉軍跟這些官員們胡侃到吃中午飯,然後他做東請幾個「首長」中午吃了一頓法國大餐,午餐後,張曉軍回到了球隊的駐地,他要在午睡以後起來佈置隊員們今天晚上的比賽。   現在中國隊員的心情早就放鬆了,進入決賽以後勝利對於他們來說變的不是很重要了,他們在乎的是自己的能力的發揮和新的戰術實驗能否成功。德國隊在開幕式上已經同中國隊交過手,對方有什麼底細大家都清楚,對於德國這種力量型的球隊中國隊根本不怕,因為運用力量型打法的球隊往往是在個人技術上不足才用力量來彌補的,沒有哪個人會傻到能夠輕鬆反而要去吃苦的,如果有那些是具有自虐傾向的人,德國人的體力並不比中國隊好多少,張曉軍在接手球隊的時候首先就是給大家補上了體力這一課,可以這麼說,張曉軍所建立的所有技術戰術都是基於體力強健的這個基礎上的。以德國為代表的這些力量型球隊由於他們在技術上的粗狂和腳法上的單調,勢必要求他們跑的比技術型球隊更多的路程才有可能與之抗衡,這就是為什麼英超比賽很好看,但是就是成不了世界一流強隊的道理。德國在決賽中同中國的比賽不同於在半決賽同巴西的比賽,因為巴西是歷來的世界強隊,德國人採用固守反擊可以被所有人理解,而面對中國隊,德國人再固守反擊恐怕德國人民就不會答應了,更何況在開幕式上雙方的交手是對攻戰,也是整個世界盃比賽期間打的最好看的一場比賽,德國要想拿下中國在家門口再次捧杯,那麼他們就必須鋌而走險去跟中國隊打對攻,張曉軍料想了100個理由德國會對攻,但是他還是擔心德國會固守反擊,因此,他今天特地讓隊員們「研究」曹劌論戰,目的就是讓隊員們有個清醒的頭腦。   下午3點,張曉軍把隊員們叫了起來,他們乘車去了市內,經過兩個小時的奔波他們來到了比賽場地,在球場上,隊員們一邊活動一邊聽張曉軍對今晚比賽的分析,「今天晚上的比賽我預計了很多,90%的可能對方還是向打開幕式那樣跟我們打對攻,可是我現在還是排除不了對方會採用他們不常用的固守反擊的打法,據說他們從前天開始就在聯繫點球射門,那麼我們怎麼去撕開對手的防線就成了大問題,在場上,我們的身高不佔優勢,大伙充其量只能用從阿根廷人那裡學來的腳上工夫去跟他們爭高低,但是,這並不能解決我們的進攻問題,因此,我想,我們今天要跟對方打點心理戰了。」張曉軍神秘的向隊員們擠了擠眼睛。   而這個時候的穆勒正受著無比難受的煎熬,對於今天晚上的比賽他準備可很多方案,只有一個是他自己心中的最後方案,但是那是現在不能說的,穆勒是個老謀深算的教練,當年他當運動員的時候,觀眾就給了他一個「轟炸機」的綽號,可想當年他的攻擊性有多強,可是今天面臨著比他更具有攻擊性的中國隊的時候,他不得不考慮德國隊的實際情況,足協主席貝包爾只是讓他為了德國的榮譽而戰,其他的不要去想,但是那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貝包爾的意思是「如果要輸的話,就輸一場漂亮的比賽,不要輸了球也輸了人」。可是對巴西的比賽使穆勒心存幻想,第四次獲得冠軍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第五十五章 趕驢上套     冠軍的誘惑就像伊甸園裡的蘋果那樣勾引著每個人每個球隊在拚命,當這種誘惑變的非常接近的時候就是被誘惑的人利令智昏的時候,離開場只有一個小時的時候,穆勒把隊員們召集到一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們覺得我們拿冠軍有把握嗎?」穆勒用眼睛看著大家,所有的隊員並沒有像平常大家看到的那樣群情激奮,不過是默默的看著教練。   「我們能夠拿下巴西隊已經是上天在關照我們了,說實話,如果不是我們在對巴西一戰中運用固守反擊的戰術,我們可能走不到今天,中國人的攻擊能力一點也不比巴西差,在開幕式的時候你們已經親身領教過了他們凌厲的攻勢,那麼我們今天要想獲勝,唯一的希望就是繼續打防守反擊,我會排一個433的陣型,但是中鋒裡瓦爾是假的,必須後扯到中衛的位置,實際上你們要打442陣型,明白嗎?比賽可能會不好看,但是勝利了以後誰還會在乎我們的比賽好不好看呢?因此,我今天要求你們首先是固守自己的防區,節省你們的體力,不要給中國人可乘之機,這是至關重要的,我不希望由於我們的失誤而給對方得手的機會,這就是我們今天的戰術,至於觀眾怎麼去說,上邊怎麼去說,你們不要管,由我來負責好了。記住,你們的攻擊力遠沒有中國隊厲害,不要去和對方拼這種無謂的對攻。」穆勒終於說出了今天的戰術佈置。   下午熱身的時候,張曉軍跟隊員們則說的是另外一翻話,「小伙子們,最近休息的不錯吧?看你們精神都很好,咱們現在說說今晚上的比賽,你們說德國隊會跟我們用什麼戰術?」   隊員們一邊用腳在不停的顛球,一邊相互看著,還是遊樂樂大膽,「他們還不是跟我們打對攻?」   張曉軍在訓練隊員技巧的時候曾經發明了一個辦法,就是邊跟大家說話邊顛球,在他看來,隊員集中精神顛球那不算什麼,因為沒有外界干擾心平氣和的很容易做到,可是要做到一心兩用就比較難了,能夠做到這樣的水平,那麼在場地上控球就不是主動的去做而是下意識的去做了,那麼就會使隊員有更多的時間去觀察場上的動靜,更多的精力去思考如何去打比賽。球練到這一步可以說對球性已經瞭解的滾瓜爛熟了。   「你怎麼能肯定他們一定會跟我們打對攻?他們跟巴西就不是打的對攻。」王鐵不同意的說道。   「是啊!要是打對攻我們不怕,可是他們要是死守咱們怎麼打?」其他隊員都這麼說。   看來上午讓他們看曹劌論戰看的不錯,都能夠想的多一點了。張曉軍滿意的點點頭,「你們說的不錯,我們不怕打對攻,如果對攻我恐怕都不用佈置戰術你們就能解決他們,他們在第一場比賽裡就吃足了我們的苦頭,因此,他們不會簡單的去再重複開幕式的比賽。但是你們也知道,目前世界上各隊對密集中路的頑強防守還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所有攻擊性強的球隊都要冒著對方強有力前鋒的快速反擊,打固守反擊的球隊往往是善於長傳沖吊的,他們都具有一兩個尖刀式的人物,弄的不好就被這樣的球隊給掀下馬來了,這樣的教訓在世界盃歷史上比比皆是。那麼一旦今天晚上德國隊也用這個辦法來對付我們怎麼辦?」   「他們要是那麼打不是難看死了?」黃帥說道。   「難看總比輸球好嗎。」遊樂樂回答黃帥的問話。   「我們能不能逼著對方跟我們打對攻呢?要是他們死守那也太對不起觀眾了。」王鐵不無遺憾的說。   「王鐵的思路很好,我們就是要逼著他們打對攻!」張曉軍接過王鐵的話頭。   「可是怎麼能逼他們啊?他們又不會聽我們的。」隊員們說。   「在什麼情況下對方不可能打防守反擊哪?只有當對方丟球以後才會不顧一切的反撲,因此我們就要在怎麼盡快的進球的基礎上做文章。」張曉軍這個時候開始向大家講述自己的思路,「足球比賽往往不注意第一個開球,就是開賽以最短的時間進球那也多半是靠蒙的,並不是主動的去設計進攻的成果,而防守反擊的戰術在開球的時候是最鬆懈的,也是漏洞最多是時候,所以,今天我們要在開場的第一個球上做文章,首先,隊長在上去猜先的時候,如果運氣好,那麼我們要先要球,如果我們沒有拿到第一個球權,那麼三個前鋒要在第一時間裡把這個球搶下來。其次,有球以後,所有的隊員都退過半場,給對方一個按照常規試探的假象,而我們真正的埋伏在後衛裡的2個人要漫不經意的溜到中間邊線的附近,就是這個位置,」張曉軍用手指了指隊員身後的草地,「然後由前鋒突然前插,吸引對方的中衛去堵截,所有的中衛也向前擠,注意,是無球的向前擠,他們的前鋒也許會上來盯著你們,你們要集中在左邊,因為最近我們都是從左邊發動的進攻,等到對方右邊的場地被拉空了的時候,控球的隊員將球先向後傳,由遊樂樂後撤拿球,這招有極大的迷惑性,對方如果凶狠的上來逼搶,那麼他們的身後空擋就沒有辦法彌補了,如果不上來,說明他們根本就沒有把這個行動看成是危險的,雖然他們剛開始體力極好,但是人還沒有跑開,渾身肌肉僵硬,而且這個時候也是他們警惕性最低的時候,等到這時,遊樂樂擔任策應的角色,大腳將球轉移到右邊,12號阿良要用你平時跑的最快的速度去追這個身後球,等到對方明白危險的時候,那些站在你們其他隊員面前的防守隊員就都會出現慌亂和漏洞,剩下的是你們按照平時訓練好的平推戰術全線壓上,攻擊地點根據你們自己的選擇,我建議前面兩個都作為佯攻,最後由後衛小虎攻擊,這是在這次比賽裡從來沒有進過球的隊員,也很少過半場,他們會以為這是個純粹的後衛清道夫,我們就選擇他來結束進攻。這裡面一定注意,第一,是前期的準備和發動要聽王鐵的喊聲!第二,阿良的傳中球要保證一定的弧度和落點,第三,最後攻擊的突然性和幾個佯攻隊員的假動作的逼真性,只要我們能夠攻進這個球,我們就不擔心德國隊不會跟我們對攻。」說道這裡張曉軍看了看大家。   「我們還必須做好這個球攻不進去的思想準備,畢竟在球場上什麼都會發生。都會發生,那麼要用平常心去對待對手,不要著急的去進攻,既然對方不是那麼著急的進攻,我們也沒有必要去冒險,我們可以故意的把空擋拉大,可以故意的引誘對方反擊,也就是當對手反擊我們的時候,他們雖然投入的兵力不多,但是他們的後防也畢竟會出現漏洞,當我們破壞了對方的反擊後轉入進攻的速度一定要快,一定堅決,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制約對方的反擊。為了保證你們能夠在上場前就能夠做到充分的活動開,我希望你們在比賽前的活動要做的時間長一點,在更衣室裡我特地安排了幾個簡易的跑步機,也許會對你們有幫助。」   張曉軍在僅有的這點時間裡,安排了隊員們關於開場戰術的設計和跑位,他特別強調隊員在進攻時候的全體意識,這種眼花繚亂的跑位是沒有球的,完全靠王鐵在場上呼喊,圍觀在旁邊的那些記者跟本就弄不明白為什麼這些隊員會在場上空跑。中國隊沒有練習點球射門,張曉軍認為不必要,因為整個中國隊在美國基地訓練的時候就已經解決了射門的心理問題和技術問題,他們當時是用籃球筐來練習射門的。   晚上還有一個小時才開始比賽,可是觀眾這個時候已經陸陸續續走進了球場,到比賽開始前的半個小時,球場上已經座無虛席了,中國球迷主要集中在主席台對面的看台上,有不少歐洲的華人通過各種途徑搞到球票以後湧到這裡親自觀戰。而徐偉民等幾個中國體育界的官員則被安排在主席台上,在那裡也有不少來自各個國家的球迷官員。徐偉民也在半個小時以前會見了德國的體育部長和奧委會的官員,雙方就相互交換各自優勢項目的教練員和代為培訓運動員等廣泛的話題進行了初步的探討。在會談中,德國人詼諧的說,「原來我們還以為可以為你們培養優秀的足球運動員,可是在半個月前我們改變了這種看法,恐怕我們的足球運動員要請你們的教練來培訓了,你們的球隊打的很好,有許多東西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我們也是在不斷的摸索中前進的,很多項目在我國開展的很晚,也沒有經驗,有些項目在我國也缺少群眾基礎,單靠個別人的努力也是得不償失的,比如馬術裡的盛裝舞步,不要說我們在群眾開展,就是懂的都沒有幾個,而且我們還要花高價去外國購買用於比賽用的馬匹,這對我們來說簡直是在同豪富比闊,所以這個項目我們在考慮是否還有開展下去的必要性,其實這個項目在世界上也是開展的不多,至於其他的馬術比賽倒是非常得到民眾的喜愛,我們是會堅決的開展的。」徐偉民說到的盛裝舞步是德國的傳統強項,德國人原來準備用這個項目跟中國交換在乒乓球、羽毛球等方面的教練員,徐偉民當然不會那麼簡單的就答應了,他們在後來的談話裡涉及談話的體育範圍非常廣泛。中國足協主席嚴石則由於雙方之間的比賽還沒有結束,因此沒有會見德國足協主席貝包爾,通過工作人員之間的聯繫,他們約定在比賽結束以後洽談足球訓練方面的合作。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能的,中國曾經多次的希望能夠把自己國家有希望的青少年足球運動員送到德國培訓,可是對方不是要高價就是乾脆說這些小運動員的挑選要由德國人自己來,這無疑是根本就不把中國教練看在眼裡。現在對方居然主動的來聯繫可以發展雙方這個方面的合作。當嚴石把這個消息告訴張曉軍的時候,張曉軍意味深長的對嚴石說,「這個貝包爾的嗅覺比你靈啊!你還在用慣性思維想問題的時候可是人家已經在用新的眼光看我們了。」   「難道對方的想法有什麼問題?」腦筋一時沒有轉過彎來的嚴石看著張曉軍。   「那麼你認為德國教練可以教會我們什麼呢?是他們的長傳沖吊還是幫助我們的隊員都增加身高五厘米?如果不是我們在世界盃上的個性表現,我想你恐怕也得不到這樣的邀請,不過我倒是可以提醒您,這樣的邀請恐怕在今天晚上以後會更多,我想那個時候有你忙的。」張曉軍話中帶刺的嘲諷這些滿腦子僵化的人。   這個時候嚴石才醒過夢來,他沒有聽出張曉軍話裡的骨頭,倒是讓他明白了現在的中國隊的訓練方法根本就不落後,張曉軍已經給了他多次的驚喜了,就算今天晚上他說一定能拿到冠軍嚴石也不奇怪了,甚至一點都不會覺得意外。跟張曉軍出來搭檔這半個多月,從張曉軍的身上他感覺到一股力量,也有了一股底氣,這次出來的足協官員都有這樣的感覺,特別是他們看張曉軍帶的球隊,張曉軍與其說是個教練,還不如說是政委,具體訓練他不管,隊員的生活他也不管,都有專人在搞,可是沒有哪個隊員不是把他看成是心目中真正的教練的。沒有哪個隊員不明白沒有張曉軍就不會有他們。這也讓嚴石等開了竅,並不是所有的教練都必須是科班出身的,並不是所有的項目都必須去精通,關鍵是看你是怎麼去理解你所研究的項目。   德國球隊進場的時候得到了球場上德國觀眾的熱烈歡迎,相比之下,中國隊的出場就要差很多,這是德國人的主場,毫無疑問,今天德國的觀眾將會給他們的球隊巨大的鼓舞,這同樣也給他們的球隊帶來了巨大的精神壓力。足球比賽跟其他項目不一樣的地方是在比賽前,不管輸贏都會奏響參加國的國歌,而其他項目的比賽只有獲勝的那一個才能升國旗奏國歌。這也是足球比賽的一個魅力所在,比賽還沒有開始就把場內場外的愛國激情調動起來了,就使所有的運動員都明白了肩上上的重擔。儀式開始的時候,雙方首發隊員在頑皮精靈的小球童陪伴下走進了體育場,在高奏中國國歌的時候,由那些老笑星帶頭,全場的中國人竟然異口同聲的大聲唱起了中國國歌,相比德國人竟默默的任由喇叭裡放著他們的「德意志之歌」,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震撼,張曉軍這個時候感覺到了民族的凝聚力,他向正在挑邊的隊長王鐵看去,由於德國人猜中了,由他們先行挑邊或者挑球,注重實惠的德國隊長抬頭看了看看台邊上那被風吹的獵獵做響的國際足聯會旗,然後果斷的放棄了挑球而選擇了讓中國隊頂風的那一面球門,他壓根也沒有想到這種選擇會在其後的幾分鐘裡發生什麼作用。中國隊的隊長王鐵用狐疑的眼光看著德國隊長海裡西,「怎麼張指導都算的這麼準呢?」臨上場的時候,張曉軍跟王鐵打了個賭,他說中國隊一定會得到第一球權,王鐵說自己不信,張曉軍告訴他,「德國人歷來講究實惠,他們今天要是想打對攻也會先打順風球,如果他們要想固守更不會在乎那第一個發球,所以,他們不會去爭這個球權,倒是怕你猜中會搶去他們的順風,可是今天晚上這麼多人在這裡,只要再過幾分鐘這裡的風向就會發生變化,精明的德國人恐怕還是漏算了人氣的上升會給球場上的氣流帶來什麼了。」   王鐵要到了球權以後,隊員們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表情,張曉軍對上場的隊員們最後的叮囑了幾句,「今天場上有風,風向會有些飄忽不定,即是你們的麻煩也是你們救星,按照平時訓練的提前量和角度打就不會有問題了,你們今天不要考慮輸贏的問題,耐心的跟對手鬥智,這是很好玩的遊戲,當你們在這場智力比賽中得到勝利,你們的感覺將是你們終身難忘的。」張曉軍拍了拍隊員們的肩膀讓他們上場去了。   穆勒教練則是滿臉嚴肅的看著他的隊員,儘管到現在他還沒有把真正的戰術告訴他的上司,但是隊員們都已經知道該到場上去做什麼了,這些隊員在觀看了中國隊本次世界盃賽上的射門集錦以後不得不承認中國隊的進攻能力恐怕比可怕的巴西隊還要厲害,於是全隊統一了固守反擊的最終打法。可是等待他們的中國人會讓他們順利嗎?         第五十六章 一波三折     萬目期待的世界盃決賽終於在意大利裁判克裡納的哨音中開始了,由中國隊首先開球,今天打中鋒位置的遊樂樂很隨意的把球向自己的後場一撥,然後自己和黃帥也都退出中圈向自己的後場跑動,球在中國隊員腳下滾來滾去,大家好像都沒有什麼精神似的,德國隊員根據教練的指示,一反常態的固守在自己的半區內。按照以往的習慣,德國隊的前鋒早就上來逼搶了,可以今天的德國隊為了保留體力和固守反擊,沒有積極的上來沖搶。皮球在中國隊半場靠近中線的地方傳來傳去,從表面上看不出雙方會有什麼企圖,大賽開始的時候雙方都在試探,這個時候,中國隊的阿良和小虎已經悄悄的移動到中線附近了,他們不是突然的跑動,而是繞著圈子在那裡轉悠,其他隊員向對方的右邊壓了上去,這是由於風向問題而臨時把攻擊方向改變了,張曉軍在開場之前告訴王鐵,進攻方向要利用側風的變化。隊員們熟練的根據王鐵的呼喊跑向了右邊,大部分球員都壓過了半場,無球隊員的大舉壓上自然會吸引德國防守隊員的跟位,皮球還在中場附近滾動,中國隊的隊員在空切無效的情況下只能在對方的半場擠做一團,弄的德國隊都不知道中國人想幹什麼。   突然遊樂樂和黃帥啟動向德國隊的中間空切了過去,德國隊知道這是中國隊的兩把尖刀,立即集中兵力對他們的空切進行阻擊,而中國的後衛也沒有把球傳到他們的腳下,看到沒有機會攻擊的遊樂樂,只好向回跑,而這個時候的後衛好像非常不合時宜的又把球傳給了他,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王鐵在後面一聲大喊「衝啊!」阿良和小虎像兩隻脫弦的利箭飛速的向對方的左邊空虛地帶反插了下去,在那裡只有一個德國隊的後衛在監視著,遊樂樂看準時機一個大腳把球轉移到左邊,那是一個漂亮的過頂球,皮球剛好越過對方後衛的頭頂,關鍵是看阿良能不能追上皮球,而小虎則是在跑到對方後衛附近的時候突然改變了方向45度角斜插了著向對方的禁區跑了進去,阿良幾乎把一輩子的力氣都使上了,終於被他追上了這個還在急速滾動的皮球,迎頭的頂風也幫了一點忙,那球受風的影響,剛剛過頂就急速的下墜,阿良帶著皮球急速的衝到了對方的底線附近,而這個時候那個後衛還在他身後5米多遠的地方。   穆勒在場外看到這一幕心中突然一沉,「這是對方事前就策劃好的進攻戰術,現在自己的右邊防守空擋大開,十分危險,對方兩名球員的反插會造成致命的一擊,而在那裡現在連一個防守隊員都沒有,實在是太危險了!」穆勒在場外急的大喊,「右邊!右邊!後衛立即換位!」其他的幾個助理教練也都在場外高聲的喊叫。   場上的德國隊員自己本身還沒有活動開,這個時候他們發現右邊出了問題於是都轉過身去拚命的去堵截阿良和小虎的進攻路線,這其實已經犯了慌亂的兵家大忌,從自己的左邊和中場向右邊飛跑的德國人忘記了他們面前的那些人也都不是白幹的,這個時候黃帥、遊樂樂、還有張威等像比翼齊飛那樣沿著一條平行線向對方的禁區壓了過去。   阿良將球帶到了底線,等的就是對方向他這裡防守,他的跑動和小虎的穿插都是為了吸引對方的防守混亂,如果對方不過來防守他,那麼他就會和小虎做一個漂亮的局部配合把球直接攻向對方的球門,這等於是要對方的老命,進球的把握是很大的,如果對方看到了這個危險而大批的後衛來防衛他們,那麼他們這個點就成為佯攻和提供助攻的第一點,當阿良看到第一目的已經達到時趁對手還沒有趕到,立即起腳傳了一個底平的傳中球,球劃著弧線向右邊半場飛去,跑動中的德國隊員這個時候重心已經偏移,有幾個勉強起跳攔截,不僅沒有攔住,而且使自己暫時失去了防守能力,沿著這條弧線接應的中國隊隊員至少有三到四個攻擊點,德國門將這個時候真的是不知怎麼去判斷對方的攻擊點在什麼地方。遊樂樂氣勢洶洶的衝上去頂球,可是在接觸皮球的一剎那他的腦袋一縮,讓過了皮球,門將緊張的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下一個,下一個是張威,也是在要打不打的時候把球漏了過去,而跟在他旁邊的黃帥則在這個時候狠狠的一個凌空抽射,皮球像炮彈一樣的從守門員的腋窩下飛進了對方的球門!漂亮的完成了中國隊的第一次射門。   看著這個球的進網,穆勒一下子癱倒在教練席的做椅上了,自己所佈置的一切都付諸東流了,在落後的情況下不打對攻都不可能了,他意識到中國隊設計的開張第一球實在是紮在了他們的要害上了。穆勒預想到了幾乎所有的細節,可唯一沒有安排的就是開場後的防範,這是整個計劃失敗的關鍵,張曉軍從別人預想不到的地方下手一擊成功,這種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戰術在張曉軍看來是最好用的,也是最容易成功的。整個進程說起來長,可實際運動過程不過只有10秒鐘,從克裡納的哨音開始到進球整個時間不過1分28秒,創造了世界盃在冠軍決賽期間進球最快的世界記錄。這個進球連觀眾都沒有思想準備,直到球進了以後那些外國球迷和華人觀眾才沸騰起來,中央台的解說員這個時候還在介紹雙方的出場球員,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看屏幕就發現中國隊已經以1:0領先了,他好像是沒有高呼前的激情準備,也許是對中國隊這種經常的出人意料已經司空見慣,他平靜的告訴觀眾「中國隊在開場不到2分鐘的時候已經打進了一個球,並且創造了冠軍決賽進球最快的世界記錄,今天我們一定能夠看到一場激烈而精彩的比賽。」   德國隊這個時候還沒有從失球的夢魘中清醒過來,中圈開球以後還在自己的半場裡倒腳,穆勒這個時候明白必須抓緊時間,必須讓隊員們清醒過來,他站了起來用兩手卷在嘴邊向隊員們大喊,「進攻!進攻!必須扳平才可能去固守!」聽到了教練的喊叫德國隊員才醒過夢來,於是又展開了德國式的大刀闊斧的進攻,而中國隊當仁不讓的也給予強有力的回擊,霎時間場面非常好看,球迷的情緒被調動的呼聲一浪接一浪,雙方的球門不斷的告急,各種精妙的傳接配合層出不窮,也許是德國人被逼到絕路上去了,現在他們打的很放鬆,衝擊力比中國隊的大多了,已經有兩次將球打在門柱上了,他們的前鋒甚至失掉了幾個勢在必得的進球機會。中國隊的攻擊也給德國隊造成了巨大的威脅,遊樂樂已經幾次突到禁區內被對方絆倒,按理應該罰點球了,可是克裡納硬是裝著沒有看見,中國觀眾開始起哄,起哄也沒用,裁判要控制比賽。而黃帥則已經有四次將球打在了門楣上,這都是頂風的緣故,當球從下往上踢的時候,由於風的托力使球向上漂移,看到這裡張曉軍笑了,「黃帥這小子就不知道壓低一點嗎?」   看到這麼精彩的場面布拉特和貝包爾激動的滿臉通紅,布拉特說,「這才是真正的足球比賽,這才是爭勝的足球比賽,太精彩了!」   貝包爾則高興的看到穆勒在忠實的執行他的指示,他哪裡知道穆勒是不得不這樣做的,原來的計劃根本就不是這樣的。當穆勒看到今天德國隊的比賽水平時,開始後悔自己去設計的那套防守反擊的戰術了,「如果一開始就對攻,可能就不會給中國隊那個機會了,看來對方是把自己的思路算計死了。」   上半場中國隊以1:0領先,中間休息的時候,穆勒首先向隊員們檢討了自己的失誤,這就是德國人的道德,「我對不起大家,忘記提醒大家開場的危機,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從上半場的比賽來看,即便是對攻我們也不見得遜色多少,因此,我們現在拋開所有的顧慮,我們不再考慮固守反擊的戰術,還是實實在在的打我們的攻擊戰術,就是我們領先了也不要防守,我們要用我們的體力和身體優勢徹底的擊垮中國人。」   所有的隊員都敬佩的看著勇於承認自己錯誤的教練,所有的隊員都知道是自己的疏忽大意造成的失誤,可是教練卻把責任接了過去,他們都默默的憋著勁要在下半場打出德國隊的真正氣勢。   張曉軍在隊員們上場之前才說,「德國人要破釜沉舟了,他們會不顧一切的反撲,我想他們可能會像我們一樣去演繹開場的那個球,大家要注意,不要去在乎輸贏,只要你們打出水平給人們帶來歡樂就是最好的足球。」   果然在下半場開始的時候,德國隊也像中國隊上半場開始的時候那樣,第一個開球就策劃了一次突擊,讓人們感到意外的是德國隊員在禁區裡的佯攻隊員在向回奔跑的時候由於力氣使用過大,把一塊草皮掀了起來正好打在守門員王鐵的眼睛上,失去了視線的王鐵根本就看不清德國球員的一記力道很大的遠射,其他隊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那皮球已經從王鐵的身邊飛進了網窩。捂著雙眼的王鐵倒在了草坪上,中國隊的隊醫立即跑了上去,克裡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跑過去問巡邊員,經過瞭解原來是草皮惹的禍,作為進攻隊員並沒有違反規定,可是這本來可以攔截的球卻因為中國的守門員意外受傷而沒有去攔截,顯然有些說不過去,要真推說責任恐怕是裁判的責任大一些,因為規則規定當球場上有球員受傷的情況下裁判應該立即中止比賽,等待受傷球員被處理以後方可恢復比賽。克裡納還不會傻到自己現在要去為這個進球負責任,更不能判定這個進球無效,因為全場那麼多德國觀眾都在看現場的比賽,他只能判這個球有效。也許是因為這個進球不是那麼光彩,德國隊員並沒有歡喜若狂,他們只是默默的退到自己的半場等待中國隊開球。   王鐵經過隊醫用清水清洗以後,恢復了視力,他頑強的又站立了起來,向自己的隊友大喝道,「狠狠的打!不放過每一個機會!」   張曉軍看著場上的局面以為今天的骨頭難啃了,他向王鐵做著「準備打持久戰」的手勢,張曉軍估計德國隊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固守反擊了,如果那樣整個上半場的優勢也就化為烏有了,所有的一切都要從頭再來。儘管張曉軍知道自己的隊員並不懼怕打加時賽,可是讓點球去決定勝負實在是可笑而又無奈的方式,正在犯愁的張曉軍發現這個時候穆勒幫了他的忙。德國隊並沒有固守反擊,他們還在進攻,他們甚至想反超中國隊,本來穆勒是有機會可以進行防守反擊的,可是他卻又鬼使神差的放棄了這種正確的打法。德國隊員們也許是被進的一個球所鼓舞,認為同中國隊打對攻也不見得會落下風,於是繼續同中國隊打對攻,這個時候的中國隊隊員可是順風順水了,凌厲的攻勢幾次撕開了德國人的防護網,在比賽進行到63分鐘、78分鐘又先後攻進去兩個球,而德國隊也在快速的反擊中於65分鐘打進了一個球,現在是以2:3落後。在離比賽結束時間只有不到10分鐘的時候,穆勒一口氣換上了3個鋒線尖刀,場上能夠打前鋒的有4個隊員,而張曉軍也換上了兩個隊員,這些隊員是打什麼位置的誰也不清楚,比賽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德國隊為了獲得球權,在中場就瘋狂的鏟球,中國隊員不得不在對方還沒有靠攏之前就將球轉移到其他地方,比賽打的異常艱苦,中國隊的球員們這次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堅韌,德國球員的不放棄精神激發了中國隊球員的鬥志,許多平時訓練看不到的精彩動作和漂亮配合都打了出來,讓德國人吃驚的是中國隊的球員在體力上並不吃虧,滿場飛跑的仍然是身穿紅色球衣的中國隊員。自從參加世界盃比賽以來,在張曉軍的要求下,中國隊員始終都是身穿紅色的球衣,理由就是那是國旗的顏色,象徵著紅色中國的永不變色,好運的是在遇到的各個球隊都沒有與中國雷同的紅色球衣,這樣,一直到今天中國球員還是穿著鮮艷的國旗顏色飛舞在綠蔭場上,其實這是張曉軍的一個小計謀,紅色顏色鮮艷,第一能夠刺激球員的情緒激昂,第二便於遠距離識別,哪怕在人縫裡只要看到一點紅色就知道自己的隊友埋伏在那裡,第三,晃動的紅色對防守隊員非常晃眼,從而使對方很難集中精力去注意他們腳下的皮球。在以白色為主的德國隊員中間,紅色球衣更加耀眼,僅僅兩三個人空切到了禁區就會使門將感覺到已經大兵壓境,神經緊張的呼喊隊友回訪,只要有了這樣的機會,中國隊其他隊員的突襲就不可避免了。   比賽在最後的3分鐘補時中達到了高潮,補時第一分鐘,德國隊利用角球攻進扳平的一球,全場的德國球迷沸騰了,貝包爾從貴賓席上站了起來向隊員們鼓掌致意,可是一分鐘以後中國隊就利用對方還沉浸在扳平的喜悅中的疏忽,快速的又打進了一球,這種戲劇性的變化使德國隊又一次落入了深淵,所有中國球迷又歡呼起來。在剩下不多的時間裡德國隊立即發起了快速的反擊,他們那種一往無前的精神使所有的觀眾都為之欽佩,眼看著德國的勞倫斯帶球突破了中國隊的防線,輕巧的面對中國隊的門將,在晃動中使王鐵的重心偏移,然後奮力打門,也許是下的力氣太大,那麼近的距離裡皮球居然劃了一道弧線生生的打在門柱的右下角,皮球被反身魚躍的王鐵死死的抱住了。全場球迷的失望聲壓倒了王鐵對其他隊員的叫罵聲。   比賽的最後關鍵時候,德國隊員失腳,王鐵幸運的撲住反彈的皮球。克裡納也無奈的吹響了比賽結束的長鳴音。大多數德國隊員倒在了草坪上,他們已經在激戰的90分鐘裡消耗了最後一滴汗水,而中國隊員則從明勝教練手裡接過一面國旗開始繞場跑動。歡呼的中國球迷和一些外國球迷不斷的向這些隊員們飛吻著。   而這個時候正是紐約的下午傍晚十分,看完比賽的姜一路對著對講機喊道「動手!」         第五十七章 王者英雄     中國隊在世界盃的比賽中中第一次的取得了冠軍,全場掀起了長時間的掌聲,坐在主席台上的徐偉民和許多中國體育界的官員們都激動的流下了眼淚,那些和萬嘉奇坐在一起的中國人也都激動的流下了眼淚。電視體育解說員哽咽著嗓子說,「幾代人的夢想,幾代人的努力,十幾億人的期盼今天終於成為現實,我們現在無法用語言表達我們激動的心情,更無法表達我們對足球健兒的愛戴之情!」   那一個夜晚是中國人的夜晚,那一天的黎明是中國人的黎明,當第一聲爆竹在古老的北京城響起的時候,北京的太陽也冉冉的從東方升起來。激動的球迷已經來不及向公安部門申請了,他們自發的走上了大街,歡慶著中國足球隊的勝利,歡慶著中國的勝利。   比賽結束以後,張曉軍獲得了最佳教練獎,中國隊還獲得了最文明比賽獎。從比賽結束以後,隊員們就沒有讓張曉軍的雙腳落地,剛結束的時候就被沒有上場的隊員們給扔上了天空,就是在領取教練獎的時候也是隊員們抬著他去的,等到升國旗奏國歌的時候,他們更是立正站著高舉教練,場面十分感人。   萬嘉奇和他身邊的那些人這次又是贏的盤滿缽滿,德國斯圖加特網上賭場開出來的盤口,中國隊是3。35,而德國隊的賠率則是1。36,這是賭場在跟廣大球迷叫勁,雖然規定了上限,萬嘉奇還是毫不猶豫的買了中國隊10萬歐元,那些初次嘗到了甜頭的老笑星們沒有第一次那麼小心了,最少的也買了500歐元。至於那些跟在萬嘉奇身邊的美國社團的大佬們則是各顯本事的去自理了,萬嘉奇不會去管這些哥們的賭運的,孟瑩第一次沒有賭,她說「這是支持老公,她不願意在爭奪冠軍的比賽中去玷污老公的指揮藝術」,天知道買足球彩票怎麼就玷污了他老公了,還是於嵐瞞著孟瑩,用孟瑩護照上的名字給她買了10000歐元,於嵐手上只要這麼多現鈔了。賽後,斯圖加特賭場經過盤點,竟然還稍微賺了一點,比賽前夕大批的中國遊客通過網絡購買了大量的中國隊勝的彩票,要不是德國人買的更多,很可能這個網上賭場就會因此破產了。   獲得勝利的人和出去考察的人不一樣,獲得勝利的人巴不得立即回到家鄉回到親人身邊,讓大家去分享自己的幸福和驕傲,而出去考察的人則是希望能夠多在外國玩一天就算一天,中國隊在比賽結束以後,簡單的清洗了一下就立即登上了在柏林機場的等待多時的專機直接飛回了北京。這一切都是萬嘉奇安排的,這次他包的專機是剛剛從歐洲空中巴士購買的最大型的遠距離客機,可以乘坐將近500人,那些老笑星和許多知名的企業家等都同機飛回北京,在幾個小時的空中飛行中,那些笑星們免費的給大家表演了各種各樣的相聲、小品、和其他曲藝節目,隨機的中國國際航空公司總經理則讓工作人員把這個場面全部都記錄下來,以後成為了他們客機上的保留播放節目。   回到北京的中國足球隊受到了熱烈歡迎,國務院總理在百忙之中親自到機場來迎接,這使全國人民都感到歡欣鼓舞,足球隊的隊員們更是受寵若驚,張曉軍也變的說話結巴起來,總理對球隊說,「你們是我們中國人的英雄,你們的比賽我每一場都看了,就是時間緊張我也會在過後看你們比賽的錄相,你們打的好,打出了我們民族的智慧,也打出了我們中國人民的志氣,我為你們十分的驕傲,希望你們能夠更加努力,保持優勢,發展我國的體育運動!」   這一次張曉軍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躲藏了,任何人都沒有辦法「保護」他了,他必須面對全國人民的喜愛,而且,徐偉民也必須兌現前面對電視廣播局長的允諾,於是張曉軍和足球隊員們被頻頻暴光,海梗訓練基地更成為神秘的冠軍搖籃,那裡現在不僅是各個球隊訓練的基地,更成為中國體育迷們心中的聖地,每天都有大批的遊客前往參觀,而雲南省政府則專項投資了將近10個億,極大的改善了哪裡的訓練條件和生活環境,也改善了遊人的旅遊環境,當這個消息告訴張曉軍的時候,張曉軍歎了口氣,「條件搞的那麼好還怎麼訓練啊!」   張曉軍在忙活了大半年左右,終於辭去了中國足球隊主教練的職務,他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了,當王鐵從他的手中接過教鞭的時候,年紀還不到25歲,但是張曉軍向國家足協推薦了他,而作為行政上的管理者還是明勝,這位不知名的幕後英雄這次也被拉到台前來暴光了許久,當大家知道這就是赫赫有名的前紅星籃球隊的主力後衛,首都冶煉隊的主教練時,大家都為他的犧牲精神所感動了,按說他是要跟隨張曉軍一起離開足球隊的,但是張曉軍讓他繼續留下來,對於王鐵,他不僅要扶上馬,還要送一程。在隨後參加的國際比賽中,中國隊幾乎是所向披靡,王鐵的指揮風格跟張曉軍不一樣,他是那種痛打落水狗的性格,在亞洲杯的比賽裡,從預賽到最後決賽,凡是跟中國隊過去有「過節」的,都叫王鐵收拾的稀里嘩啦,小組賽中科威特被中國隊打了個10比0,沙特在第二階段比賽中給打成了9:0,等到進入了決賽圈,日本在第二階段就碰上自己的「冤家」,硬是讓中國隊給修理的沒有了脾氣,他們是以6:0輸給了中國隊,隊員們捂著臉離開的球場,等到最後在決賽的時候遇到了上屆冠軍伊朗隊的時候,伊朗「非常友好」的通過外交渠道請求不要把他們打的太慘。中國隊又在亞洲杯上獲得了冠軍。在這個時候日本的朝日新聞發表《瘋狂的報復》為標題的文章,比較全面的闡述了中國足球在過去走過的恥辱和彎曲的道路,也描述了現在中國足球強大的到處欺壓各國,並煽動的說,「現在勃發的中國足球在討還過去由於受到歧視和不公平待遇所遺留在各國的球債,面對這樣的激烈的報復和羞辱,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團結起來跟中國人放手一博,要麼我們失敗,要麼我們將中國人重新打倒在地下!」文章最後建議所有亞洲的除中國以外的各國集中優秀的足球運動員組成練隊,跟中國進行一次全面的對抗賽。這是一篇極有煽動性的文章,在亞洲各國引起了極大的反響,其中日本和韓國的大企業紛紛設標招募亞洲在中東的優秀球員準備跟中國隊對抗,作為亞洲足球最高機構亞洲足聯這個時候開始研究這個提案,而中國足球協會並沒有積極響應,對於記者的追問只是以「沒有得到這方面的官方消息」為借口推委不表態。   張曉軍這個時候在哪裡呢?他在猶他州的別墅裡,世界盃比賽結束的當天,姜一路帶領僱傭軍佔領了於君劍在紐約的地盤,徐剛力戰陣亡,整個社區給打的一塌糊塗,美國紐約警察局長驚呼這是「不可思意」的暴行,當萬嘉奇一行乘坐另外的一架專機飛回美國的時候,機艙裡壓抑的情緒完全取代了中國隊獲勝的高興情緒,於君劍靠在飛機的座椅上人顯得格外蒼老,而王斌則緊張的在搜集各方面來彙集來的情報,十分明顯,這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行動,而自己的對手還是那個上次漏網的大魚——姜晉平。現在,在紐約,新建立起來的潛龍會現在幾乎統治了整個中國城,幾乎所有的店舖都被要求去販賣毒品,各種毒品充斥著整個中國城,一時間紐約的毒品價格暴跌,在中國城外經營毒品的幾家白人幫會感到了巨大的壓力,他們也紛紛的找上了尤利,要求同潛龍會談判,穩定毒品價格。尤利不過是個虛假的擺設,面對這樣紛亂的局面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打電話給萬嘉奇,萬嘉奇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他對於這些黑道上的仇殺和爭地盤也是一竅不通,可是又不好意思去向梁錦龍何浩基他們問,畢竟人家現在是把他當作老大的。萬般無奈他只好把電話打到張曉軍那裡,而張曉軍那個時候正被國家和人民的熱情整的焦頭爛額,一時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琢磨萬嘉奇遇到的問題,在萬嘉奇強力逼迫下,張曉軍說,「癤子不熟是擠不出膿來的,上次跟對方交手其實就是沒有摸清對方的所有情報,對方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捲土重來說明他們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因此,既然他們已經佔據了紐約,不妨就等等看,看他們最後能夠弄出什麼花樣來,尤利那裡你只需要告誡他的社團不要參合進去就行了,至於其他的白人幫會就讓他們按照自然規律去辦事吧,等我國內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再給你們出點主意。」聽了張曉軍的這個話,萬嘉奇也只能對那幾個裝摸做樣在摩拳擦掌的大佬說,「先忍一忍,小不忍則亂大謀。」於嵐父女是回不了紐約了,只好先跟著萬嘉奇在鹽湖城先安頓下來,而且這個消息還要保密,要不對方會不擇手段的追殺過來,連萬嘉奇的保安標準都提高了。   王斌對於黑幫的火並是不關心的,他的目標就是姜晉平父子,由於為了看球把特別小組的人都拉出來看球,遭到了上級的嚴厲批評,回到美國以後他們把隱藏在舊金山姜晉平莊園裡的監視系統查了一下,才知道對方早就發現了他們的竊聽裝置,為了迷惑王斌他們,竟然在竊聽裝置前面擺放了一台可以重複播放48小時的錄音機,而莊園裡早就人去屋空了。   美國聯邦調查局對於近期來紐約發生的大規模黑幫火並感到非常的意外,導火索是從中國城開始的華人幫會的更替,最後擴展到整個紐約的幫會間大戰,弄的整個紐約雞飛狗跳的,開始,聯邦調查局還以為這是華人社團的內部紛爭,當到發現幾乎所有紐約的黑道社團都捲了進去的時候才知道並不是那麼簡單。僅僅過了3個月,姜晉平父子就已經控制了美國東部毒品交易的70%,大批來源充足和低廉的毒品使他們輕易的打敗了美國當地的幾個黑幫勢力,更有甚者,他們組織的僱傭軍竟把哥倫比亞、厄瓜多爾等南美洲毒品生產的其他毒梟給掃蕩一空,連最大的南美毒梟加西亞。裡瓦爾多也讓姜晉平做圈套連同跟裡瓦爾多串謀的政府官員一起被國際籍毒組織一起逮捕了,不過,姜晉平橫掃這些毒梟可不是為了禁毒,而是為了自己的毒品壟斷,現在他的潛艇幾乎每個季度都要到泰國灣溜躂一趟,而他的分包工廠和精品加工廠居然神奇的設立在太平洋島國基裡巴斯的一個叫摩爾登的小島上,幾乎沒有什麼人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小島的存在,潛艇將分裝好的成品靜悄悄的送到洛杉磯外海的海面上,最後利用遊船運到洛杉磯,整個行動十分的詭秘。在南美原來的那些毒梟的產業也都歸他所有,各種廉價的大麻和古柯鹼源源不斷通過美國的東海岸流進了紐約,當他們壟斷了毒品市場以後,毒品的價格開始暴漲了起來,那些大批的在廉價毒品攻勢下成癮的消費者這個時候可真的是掉進了無底的深淵。   張曉軍在辭去了教練職務以後,以養病為名離開了中國,帶著妻子和兒子來到美國隱居,其實也是王斌力薦之下國安局特別找了張曉軍,安排張曉軍全面負責對藏匿在美國的中國外逃貪官的緝捕工作,張曉軍非常困惑為什麼國安局會找到自己,當知道是王斌這小子推薦的時候,他竟然破口大罵起來,已經好長時間文質彬彬的張曉軍又恢復了本性,不過他對國安局的負責人有言在先,「自己是客串的,聽調不聽宣,幹完了就散伙。」   徐偉民原來準備把張曉軍調進國家體育運動總局擔任重要的工作,可是在申報的時候受到了來自上層的極大阻力,他根本就不知道張曉軍的工作變化,更不知道國安局是利用張曉軍在美國的知名度和身體受傷的借口去解決在美國的緝捕工作,要是他知道了也就不會那麼去積極的向上面申報了。   回到美國的張曉軍保持著隱居的生活,美國所有情報機構裡都有張曉軍的資料,可是所有機構都認定張曉軍僅僅是個體育教練,跟任何國家的政治勢力和派別沒有瓜葛,這也就是為什麼王斌要推薦張曉軍的原因,王斌自己在美國雖然表面上沒有暴露,可是CIA、FBI都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就是那個特別行動小組CIA也是有所察覺,不過是兩國的情報機構溝通的還可以,基本上把事情說清楚了,加上小組成員在美國十分低調,美國中央情報機構也就爭眼閉眼的裝糊塗,但是作為美國國內FBI卻不知道這件事情。張曉軍回到美國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美國國家足球隊的教練曾經希望他能夠給美國舉行的足球教練短訓班講講課,可是被張曉軍的醫生查爾斯教授給擋駕了,現在的張曉軍給外部的印象是受傷的大腦有復發的可能,需要安靜的休息。   而其實在別墅裡的張曉軍幾乎沒有休息過一天,現在他別墅裡的辦公室裡擺滿了都是來自美國各地的情報,張曉軍仔細的觀察這些互不相干的情報之間到底有什麼內在的聯繫。根據他的要求,江川小隊已經調回了國內,這是張曉軍到了美國後做出的第一個決定,而新換來的隊員則都是非常隱秘的從美國各個口岸進來的,然後秘密的集中到了鹽湖城的基地裡,現在猶他州的州長再也沒有什麼理由去要求萬嘉奇派保安去幫助他們維持地方治安了,因為那只神奇的保安小隊已經回國了。   新來的隊長叫陳靜,一個虎氣生生的漢子竟然取了個女人的名字,據說是父親喜歡那個時候的世界乒乓球冠軍,於是就給他起了個一樣的名字,可是這個陳靜打小就不安靜,後來經過層層選拔,這才成為中國安全部隊裡的頂尖人物。帶來的小隊也是9個人,連同他一共10個,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來的人大多表面上看都文質彬彬的,怎麼看也不像是特種部隊的優秀戰士,倒像是來美國求學的學子,可是他們各個都是身懷絕技,並且至少精通一門外語,粗通2門以上的民族語言。   在這個期間,國內又暴出了一個重大的腐敗醜聞,原廣東武警總隊的主管邊境部隊的副司令劉恆山因受賄金額巨大已經被雙規,後趁看守人員疏忽已經潛逃,這是目前中國外逃貪官中軍銜最高的人,年僅39歲的他在年初剛剛被晉陞為武警少將,受其牽連整個廣東武警邊防部隊進行了大換防,相關部門的軍官有22名受到牽連,事情極大的震動了中央,中國警方已經向國際警察組織發出了「紅色通緝令」,這個消息的披露使抱著凱瑟琳的姜晉平極度亢奮,他立即打電話指示兒子去尋找這個不可多得的帶兵專家。         第五十八章 魚目混珠     紐約的長島是個由西向東伸展在大西洋裡的半島,這裡是美國最有名的富人居住區之一,順著海岸邊有個叫塞維爾的小鎮,這裡的地勢和氣候也許是長島上最差的,但也是最僻靜的地方之一,姜晉平把自己的大本營就設立在這裡,誰會想到一個與世無爭每天帶著妻子在海邊散步的老人就是當今世界上最大的毒梟呢?姜晉平吸取上次折翼的教訓,他把兒子薑一路派到了紐約的中國城裡,全盤接收了於君劍的地盤。自己則是在最繁華最富有的地方隱藏了起來,現在姜晉平積累起來的財富已經可以和一些國家的財政收入相比較了,他現在不在乎自己到底有多少錢,而是非常的在意自己到底能夠控制這個世界多久,這簡直就是瘋狂的想法,姜晉平在長島經常帶著凱瑟琳去到處遊蕩,有了凱瑟琳這個什麼應該的女勳爵做掩護沒有人會懷疑這是從中國跑出來的大貪官,更沒有人會懷疑他是世界上最殘暴的潛龍會的總老闆。姜晉平在這裡轉悠其實是有目的的,雖然美國政府對他們這些外逃出來的中國官員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中國國安局加大了打擊的力度,通過一路回來說的過程他知道國安局是在利用當地華人黑社會的力量打擊這些外逃貪官,而這些貪官儘管在美國很有錢,但是他們也是惶惶不可終日,姜晉平的想法是與其這些貪官的錢最後被共產黨拿走,還不如自己趁亂撈過來,反正是黑社會行為,誰能知道是自己幹的?於是他就在長島這裡開始尋找那些從國內跑來的「富人」,許多人的檔案他還記得。   儘管於君劍還有些小的黨羽漏網,但是他們還是翻不起大浪來,這些人在於君劍的指示下也都潛伏了起來。在與當地白人的拚殺中,吃過苦頭的姜一路變得更加殘忍和凶悍,現在的姜一路可不是像從前那樣去模仿電影的黑幫老大那樣去擺架子了,而是運用恩威並重的兩手,牢牢的控制著招募來的這些僱傭兵,凡是立功的都有重獎,如果陣亡,他的家人可以立即得到100萬美元的撫恤金,受傷的也有很高的獎勵,這才籠絡到一批來自各國的亡命之徒,他們大多都是各個國家裡的退役特種兵戰士,除了年紀偏大一點外其他都還是非常合格的,這些人由於長期經過艱苦的訓練,大多沒有什麼惡習和不良嗜好,賣命不過是為了養家餬口,而姜一路現在也不給這些人灌輸什麼花天酒地的東西,他要保持一支具有高度戰鬥力和破壞力的部隊。也就是這支部隊使南美叢林裡的那些原來的毒梟被他們一口一口的吃掉了,為了保證自己的部隊能夠有足夠的後援,姜一路還在巴哈馬群島的一個偏僻的小島上建立了軍事訓練基地,集中了由各種白人黑人中東人等各種人組成的有500人組成的訓練大隊,他們主要學習的就是城市作戰和暗殺恐怖活動,因為在姜一路知道,今後的對手主要是各個城市裡的黑幫,而針對這些黑幫只能靠拳頭來說話,誰的拳頭硬誰就能夠做老大。因此他的手下大多是殺人不眨眼的職業殺手,但是這些人有都有個共同的毛病,就是誰也不服誰,誰也不會去支持誰,往往行動中為了自己的功勞而忽略了團結,使幾次行動都造成了較大的傷亡,為此,姜一路也搭上了不少的錢。   姜一路知道萬嘉奇是於君劍的女婿,在尋找於君劍的時候自然就想起了萬嘉奇,而萬嘉奇的公開身份是「國能高科」的董事會主席,紅爵士籃球俱樂部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同美國的政府、商界和體育界有著密切的聯繫,在華人中的地位聲名顯赫,是一個不可撼動的大樹。衡量自己的條件,姜一路知道如果對萬嘉奇動手恐怕自己的力量還差了點,儘管姜一路早就想去把萬嘉奇的老窩給端掉,但是在猶他州自己的勢力實在是太弱小了。   張曉軍從國內回來以後,重點就是判斷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從斷斷續續的定位信號上看,姜晉平父子主要是活動在美國東部,但是,他們每個星期都會人到洛杉磯來,這就十分的蹊蹺,張曉軍讓萬嘉奇通知何浩基,動用在洛杉磯的幫會力量對這些定時的「郵差」進行監視,經過一段時間的監視以後,基本上摸清了這些定期往返活動的規律,原來,這是姜晉平的一條運輸線,他們利用私人飛機從洛杉磯向美國東部運送海洛因,而在西部他們卻不經銷這種在美國非常敏感的毒品,因此,洛杉磯一帶的毒品主要是從墨西哥過來的可卡因等毒品,這樣警方的視線都被吸引到了同墨西哥接壤的邊境上,而對於以運動為名的海上遊船和空中的私人飛機則基本上是放任自流的。同時,江川在前一段的工作也摸清了舊金山的情況,現在,姜晉平其實是讓舊金山的勢力又潛伏了下來。看來,姜晉平在通往莫塔瑪海灣必然是會有一個穩定的隱蔽的交通工具,那麼有什麼工具可以使海防最先進的美國人都偵察不到呢?張曉軍陷入沉思,他隨意的在一堆交通工具裡翻閱著,通往亞洲的船隻都是正規和被嚴格監控的,飛機的可能更小,難道是漁船?可能性也不大,張曉軍實在是想不出來民用船隻那些能夠有這麼長久的耐航力,讓張曉軍感到蹊蹺的是那些從海上回來的遊船到底是怎麼在公海上接收的貨物,通過何浩基內線的報告,有固定的八條私人遊船會不定期的去海上航行,這些遊船一般都是在500左右的豪華私人遊艇,大多數是船主帶上一些高級妓女去海上瘋狂,往往是週末的下午出發,在第二天的傍晚回到碼頭,他們回來的時候往往都會有幾個水密垃圾箱子被等候在岸邊的清潔公司拉走,清潔公司會在第一時間將這些箱子送到郊外的私人飛機場,在那裡往往就會有一架私人飛機等候著,箱子被裝上飛機後飛機就直接起飛了,整個過程不會超過1個小時,動作很快,整個環節設計的非常精確。那麼這些遊艇的主人是怎麼瞞過了那些上船的妓女和約來的朋友呢?如果說有漁船或者輪船和他們交易,那麼他們是無論如何也瞞不過那些上船的妓女的,可是通過詢問這些妓女,她們是真的對這些一無所知,也就是說,她們在海面上真的為客人服務,經過回來後給她們驗血也沒有發現被麻醉或者被灌醉,為了進一步核實,何浩基還特意安排了自己管轄下的妓女去實地偵察,但是一無所獲,顯然是在這些妓女疲勞睡眠的時候她們以非常快的速度進行了海上交易,那麼這些人是怎麼進行的交易呢?還有他們是怎麼在茫茫的黑夜裡尋找海上的目標的?   張曉軍的研究實在是沒有進展,這天傍晚的時候,他帶著孟瑩在別墅的小道上散步,看著就要落山的夕陽,照的天邊出現一片紅霞,「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張曉軍說。他們的兒子現在還太小,本來孟瑩是想把孩子用小車推出來的,可是這個時候兒子不給面子,竟然睡著了,只好讓保姆在家看著了。孟瑩外出的時候有個習慣,喜歡帶著一個便攜式的收音機,隨時聽聽廣播,當張曉軍說明天天氣不錯的時候,正好廣播裡在說新聞,「我們這裡是不錯,可是洛杉磯就麻煩了,今年的第六號颶風凱利昨天中午就到了。那裡的居民受災不少了。可憐那些碼頭上的船,30%的遊艇被拋上了沙灘,還有許多給風浪吹到一起相互碰撞成為碎片了,要是能夠使它們都躲到水底下就好了,也許就不會被撞碎了。」   孟瑩的一句漫不經心的話使張曉軍的腦子出現了新的思路,「是啊,我以前光是在想民用的運輸工具,對方為什麼不會用廢棄的軍用運輸工具呢?比方潛艇就是很好運送工具啊,一艘經過改裝以後的潛艇可以輕鬆的運送200噸的物資,這些物資如果是低廉的就沒有價值,可是要是毒品就不得了啊!可是這潛艇怎麼能夠通過美國在自己沿海設立那麼多的監視系統呢?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高招?」張曉軍已經停止了腳步站在那裡苦想。   「你怎麼不走了?又魔障了?」孟瑩回過頭來看著老公。   「噢!我們不散步了,回去查點資料。」張曉軍對妻子說。   張曉軍大步流星的回到家裡,快步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他立即在網絡裡搜索最近被拍賣的軍用潛艇的消息,很快一個「昔日大洋黑洞,今成廢鐵,賣價僅75萬美元」的標題進入了張曉軍的視線,這是一艘俄羅斯的基洛級常規動力潛艇,由於年久失修已經退役多年,被一個澳門的不知名的公司作為廢鐵買走,間是3年前。張曉軍立即通過網絡寫出密信要求國安局調查這個澳門的公司,很快就得到了回應,「家公司在兩年半前破產倒閉了,關於那艘潛艇的下落沒有人知道,據說是被運到太平洋上的一個島國去做旅遊項目」云云。   顯然這潛艇失蹤了,根據資料,基洛級潛艇在水面下100米深處以每小時5節的速度航行時,其噪音還不到80分貝,比海洋裡的背景噪音還要低,這也就是說只要用非常低的航速進入美國領海,美國的海洋監測系統是很難發現的。在他們交接的海面上,每天有大量的遊艇遊船在那裡航行,幾乎任何一條船的噪音都能掩蓋這條潛艇的存在,這就是姜晉平的運輸工具,他巧妙的買了俄國人報廢的潛艇,然後自己修理改造,最後成為他們隱秘的運輸毒品的工具,那麼是誰在為他開船呢?會不會是中國人?張曉軍又向國內發出了要清查退役潛艇艇長或者副長的要求,這次沒有來的那麼快了。過了三天國內的消息來了,北海艦隊潛艇支隊在2003年361號潛艇事故以後,有大約5名潛艇艇長從一線退了下來,後來有2名轉業到地方,其中原361艇副艇長林水生當時因探家不在艇上,事故後經一年的審查後退役,曾經在福建老家擔任過漁船的船長,後作為海外勞工去新加坡打工,但是就再也沒有回來,現在其家人只知道他在給外國老闆幹活,每過一段時間會給家裡寄上一筆錢,也沒有他的海外地址和電話。林水生是大連艦艇學院畢業的高才生,對於潛艇的操作十分熟練,當年因沒有當上艇長而鬧情緒,後來在審查他的時候十分牴觸,這才導致他最後被轉業。   林水生的確就是姜晉平的潛水艇艇長,在他的搜羅下還找來不少曾經在潛艇上幹過的輪機兵和水手,由於這艘潛艇不需要戰鬥,因此,潛艇上的船員不過20來個,他們長期的時候在海底,上岸時間最多的時候也就是在摩爾登的小島上透透氣,雖然他們的工資很高,每個船員每個月的工資高達15000美元,林水生的工資更是高達5萬美元,可是他們都沒有什麼花銷,大部分時間他們都是在水下慢慢的航行,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浮到海面上透氣充電。經過改造後的潛艇電池的容量增大了100%,生活物資的倉庫也擴大了2倍,由於艇上人員減少了三分之二,淡水的使用變的富裕起來,船員們的生活單調枯燥,大量的時間是看黃色錄映帶和抱著吹氣娃娃洩火,要不就是喝酒解悶,為了解決這些傢伙的生理問題,林水生想了不少辦法,在摩爾登專門給這些人準備了高級妓女,而這些妓女都是高價從印度尼西亞臨時找來的,幹完了以後就用飛機把她們送走。兩年來他們的工資都是通過網絡銀行發給他們的,他們自己也可以用網絡銀行將這些錢匯回國內,只要有一台手提電腦在有信號的海面上就能處理了。在林水生的指點下,這些海員都只是將一部分收入寄回國內,大部分都留在自己另外在瑞士銀行開立的帳號上,他們害怕大量的金錢寄回國內造成家人的恐懼和猜疑。   儘管這樣,林水生還是在給老闆的電報中建議船員也要像在部隊裡服役一樣的不停轉換,可是老闆問他,「有什麼辦法讓他們在離開以後為這條潛艇保密?」的時候,林水生不說話了,他知道,那樣等於是要了弟兄們的命,其實那些船員也知道這條船是走私船,離開等於讓自己去見上帝,因此也就死心塌地的只能在這條船上挨下去,這也就是這些人很快就變得醉生夢死的原因。   姜一路很快就從一些人的口裡打聽到劉恆山現在躲在智利的海港城市瓦爾帕萊索,劉恆山是通過邊防警備隊登上一條去智利的貨船,他拿出了10萬美元收買了船長,然後在智利登岸以後立即潛伏在這個鬼都想不到的地方。他打算通過智利和阿根廷的邊境最後到巴西去,這幾個都是沒有跟中國有引渡協議的國家,他的錢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存在巴西的聖保羅銀行的,作為投資移民他能夠比較輕易的獲得通過。但是,他在上岸購買假護照的時候還是被當地的華人發現了,於是姜一路很快就叫人把他帶到了利馬,在那裡,姜一路開門見山的跟他談了自己的想法,   「劉司令現在是光桿司令了,你就是想在南美這個地方隱居下來都不可能,不要忘記了你可是中國的將軍,我能找到你,那麼國內的那些人也能找到你,外國的那些特工更是能找到你,就是你去做了整容或者是改變身份都是瞞不過他們的,給你整容的醫院也絕對不會為替你保密而丟掉自己的腦袋,所以,你沒有辦法逃避,我父親就是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才走上現在的道路的,現在反而活的有滋有味的,如果您不反對的話,我父親想見你。」   劉恆山翻著白眼看著姜一路,「你們找我幹什麼?我對你們有用嗎?我的老婆孩子都在國內,我現在比你們看的還開,可是有什麼用?還不是如同喪家之犬到處逃。想起來錢要那麼多幹什麼?我現在其實是很後悔的,我跟你們不一樣。」   「一樣不一樣我不清楚,反正你是老爺子要的人,你要是知道這裡的規矩就老實的跟我去見老爺子,如果你要是不想跟我們干也去對老爺子說,我也不知道你對我們有什麼用,但是我是執行我們家老爺子的命令。」姜一路最看不起這樣已經拿了好處還要把自己往好人堆裡算的人,他轉頭對幾個部下說,「看好他,小心點,他可是特警出身,功夫不在你們之下。」說完自己先走了。   劉恆山看了看周圍的打手,沒有一個是華人的,都是一些美國黑人,他們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劉恆山雖說功夫了得,可是也犯不著在這裡跟這些只有力氣沒有腦子的人顯擺,他從口袋裡拿了一支煙悠閒的吸了起來。   晚上,劉恆山就被蒙上眼睛帶走了,他感覺先是坐車,後來就是飛機,再後來就是坐船,足足折騰了十幾個小時,這才到了地方,然後自己就被關進了一間地下室裡了。又渴又餓的他掙扎著起來用帶著手銬的手撕掉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依稀的看到門口附近有個托盤,他爬到那裡,托盤上有食物和水,於是他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第五十九章 自由部隊     劉恆山迷迷糊糊的被人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又給塞進了汽車,自己自然是什麼也看不見了,當頭上的黑布被人拉下去的時候,強烈的陽光刺的他睜不開眼睛,過了好一會才看清這是在一個莊園裡,周圍都是綠色的樹木,自己現在的位置是一個戶外的小茶室裡。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使劉恆山回頭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看上去年紀在50上下的人掄圓了手臂給了姜一路一個大嘴巴,鮮血從姜一路的嘴角流了下來,那打人的架勢起碼在劉恆山看來不是裝出來的。   「我讓你們去請劉司令,你們怎麼把他給綁來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同病相憐?媽的,你要不是我兒子,老子槍斃你十次都多了,滾!到書房去寫檢討!」姜晉平聲色具厲的對著姜一路大吼。   「實在是對不起你,是我教育孩子不夠,讓你受委屈了!」姜晉平快步的走到劉恆山的面前,滿臉的愧疚。   「沒有什麼,就是我現在渾身發臭,別把您給熏壞了。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武警學院,那時您是公安部刑偵局的局長,沒想到十幾年後我們在這裡見面了,您還是那個樣子,沒變多少。」劉恆山隨便的說著。   「好!你先去清理一下,我在書房裡等你。」這個時候圍在姜一路身邊的那些嘍囉早就都離開了,整個莊園裡好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劉恆山在姜晉平的帶領下到了後面的客房裡沖洗,幾件不是很合適的衣服擺放在那裡,顯見姜晉平沒有預見到見劉恆山的尷尬。劉恆山洗完澡以後來到姜晉平的書房,姜晉平正在看《三國演義》,「洗好了?來坐下來,咱們喝茶。」姜晉平放下書站了起來招呼劉恆山。   「還是給我弄點吃的吧,您兒子是鐵了心這幾天讓我減肥。」劉恆山幽默的說。   「哈哈!說的好!那咱們乾脆去廚房邊做邊喝!」姜晉平並不在意劉恆山話裡的骨頭。   兩個人來到廚房,緊靠著廚房的就是餐廳,今天姜晉平顯然是把所有的人都趕走了,現在什麼都要自己動手。姜晉平打開廚房裡的冰箱,看裡面有什麼可以吃的。還是劉恆山厲害,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包烤雞腿,還有啤酒什麼的,立即拿了出來,在微波爐裡加熱後就開始狼吞虎嚥起來。姜晉平笑瞇瞇的在旁邊看著劉恆山吃。   「姜一路這個畜生怎麼把你餓成這個樣子?」   「他們找到我的時候,我是正準備去吃飯的,他大概是忘記了我還沒有吃飯,不過你這兒子夠狠的,他那些手下還真都服他。」劉恆山知道現在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既然已經落在人家手中,沒有必要處處去作對。   「有勇無謀啊,這小子打衝鋒還湊合,如果說讓他坐鎮指揮那就抓瞎了。」姜晉平幽幽的說。   「老爺子您找我有什麼用?我現在是孤身一人,連老婆孩子都沒有帶出來,現在他們可能在遭罪了。當初要是不走這一步就好了,男人啊,走不得歪路,上了那個套子就脫不了。」劉恆山沮喪的說。   「你還年輕,大把的世界等待你去開發和享受,我知道你的情況,老婆孩子對你來說不過是晚幾年的事情,等到風聲平息了,我負責把他們接出來,我找你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命運,有共同的道路,如果我們這些外逃的人再不團結起來,那麼我們可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姜晉平開導著劉恆山。   「那麼我們應該怎麼去團結呢?我是個當兵的出身,出來帶兵打仗,我不會其他的。」劉恆山這樣說。   「我就是想叫你帶兵,現在,我這裡已經發展了一些人,雖然也有不少是從美國海軍陸戰隊退役下來的士兵,可是我總是感覺他們的訓練不夠,而且這些人都特別的怕死,這不是我們需要的,我打算從國內找一批人來,讓你帶領,那麼我們在南美的勢力就會進一步擴大,說不定弄個小國玩玩也不是不可能的。」姜晉平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劉恆山驚訝的看著姜晉平,「您打算養一支軍隊?您養的起嗎?這軍隊可是花錢大戶啊,還有,那些裝備從哪裡來?咱們總不能學毛爺爺去從對方手裡奪吧?」   「錢不是問題,我到美國來以後不是花的從國內帶來的錢,而是花美國人的錢,現在,我們一天的收入都超過了500萬,你不用擔心經濟上的問題,怎麼樣,跟我一起幹吧,反正藏匿著也是活,轟轟烈烈的幹一場也是活。」從姜晉平的話語中根本就感覺不出一個六旬老人的心態。   會談的結果是由劉恆山出任了準備成立的南美自由軍的司令,人員馬上在國內招募一些退役或者適齡的打工青年,當然也有一些美國的退役士兵,姜晉平要求在半年內形成戰鬥力,他的眼光已經盯上了南美毒品資源最豐厚的哥倫比亞,如果能夠拿下哥倫比亞,他就用不著躲躲藏藏的做幕後指揮了,對於那些智力低下的人,他信奉「十個笑臉頂不上一嘴巴」的格言,他有信心去把這個國家發展成南美最具有活力的國家。   張曉軍已經摸清楚了對方運輸毒品的工具和渠道,現在國內每天通過衛星去在茫茫的大海上尋找那可疑的潛艇,但是收效甚微,那艘潛艇好像永遠都不會出來換氣的,張曉軍開始在對方的空中運輸工具上動腦筋。   王斌這個時候建議,「乾脆打掉他們在紐約的黑窩算了。」   「不行啊!這件事情我反覆的想過了,我們首先要搞清楚我們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我們不是給黑社會去爭地盤,更不是去打家劫舍鬧的紐約滿城風雨,如果那樣的話,美國政府就不會答應我們,我們的目的就是要把以姜晉平為首的那些外逃貪官給逮捕歸案,其他的都不是我們的目的,美國人願意吸毒就讓他們吸唄,南美那些國家願意去發展毒品經濟就讓他們發展好了,關我們什麼事情。所以,我們現在要利用姜晉平去把那些貪官聯絡起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網打盡了。」張曉軍有些自負的說。   「那個時候他們發展起來了,我們這幾個難道就能憾的動他嗎?」王斌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是啊,他們自己也是那麼想的,他們認為只要自己壯大了,對方就很難撼動他了,可是他們不知道越是安全的地方越是危險,他們自以為可以跟我們叫板的時候就一定是他們馬上就要滅亡的時候。你以為我們這些人都是甩干飯的?你就等著瞧吧。」張曉軍詭秘的對王斌說。   萬嘉奇這幾天的日子不好過,於君劍倒還好,可是於嵐成天逼他安排弟兄們去反擊,弄的萬嘉奇惶惶不可終日,他這個時候只好跑到張曉軍家裡來避難了。他進去的時候張曉軍正和王斌說那新的理念。   「老弟啊!快拉我一把吧,老婆現在逼我去打仗啊,可是你們知道我那裡會去搞那些啊,這都是去年折騰的。」萬嘉奇心急火燎的說。   「別急嗎,坐下來說。」張曉軍平靜的給萬嘉奇讓座。   「老婆要我去解放他們原來的地盤,可是你們是知道的,這我說了不算啊。」萬嘉奇說。   「等會你把嫂子叫來,大夥一起議一議。」張曉軍還是那麼安靜的說。   「不用叫,用不了一會就自己來了。」萬嘉奇怒氣未消的說。   「我來了,怎麼著?虧你還是個老大!」人還沒有進來,於嵐的聲音已經從外面傳了進來。   「嫂子坐,給咱老哥留點面子嗎,我記得你原來蠻溫柔的,怎麼現在把老哥折騰的這樣了。」王斌趕緊招呼於嵐坐下。   於嵐看著張曉軍安靜的面孔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自己是在那種環境裡長大的,難免會有些「匪」氣,可是這老公就是不行動,怎麼說自己心裡也是著急。   「大嫂是覺得自己的地盤被佔領以後我們沒有動作是吧,其實,我們現在想的也是要動作,但是可能方法和你想的不一樣。如果按照你的方法,那麼要流很多血的,徐剛的犧牲給你們帶來很多損失,難道你還想犧牲更多的人嗎?」張曉軍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他們現在佔了你們的地盤,正跟白人黑幫打的激烈,其實這都是表面上的爭鬥,紐約警方已經介入,我們這個時候進去不是授人於柄嗎?所以這個時候我們不會動手,由於我們華人沒有什麼動靜,美國政府也就沒有什麼理由去指責我們,但是,這不等於我們會永遠這樣,我們的手段要更加高明,君子鬥智不鬥力嗎。」   「我就是看著著急,那麼多被趕出來的弟兄現在生活困難啊,我父親年紀又大了,難道我們就這樣等下去?」於嵐焦急的說。   「逃出來的弟兄現在肯定是困難的,萬董可以跟梁錦龍他們打個招呼,讓他們安排一下,至於費用你出就是了,你是於君劍的女婿,這件事情不管你怎麼去低調處理,對方都會盯上你,這是不容置疑的,由於我們這裡現在實力強大,所以他們還不敢動手,但是這並不等於他們永遠不動手,最近我們的特別小隊已經撤回國內,這個消息對方一定會知道,那麼他們對這裡的攻擊也就進入了倒計時,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我們是在搞暗渡陳倉的計策,我們就是要等對方來,然後再去抄他們的老窩。既然大嫂心裡彆扭,我看,你們乾脆回國去玩一陣,正好孟瑩也想回去,我父親想孫子,你們就一塊走,怎麼樣?」張曉軍的話裡有一種不能抗拒的力量。   為了能夠輕裝上陣,張曉軍把在這裡的所有女眷都給打發到國內去了,當然這個用意只有中央明白,為了說服孟瑩張曉軍可沒少費口舌,最後還是叫老父親親自給孟瑩打電話才算是把孟瑩也送了回去,孟瑩回到國內沒有幾天就打算把孩子留下自己單獨回到美國去陪老公,可是海關卻說她的護照過期了,要等待新的護照簽發下來,當孟瑩拿出美國護照的時候,護照以要經過審核為理由沒收了,這個時候孟瑩才明白丈夫是在做危險的事情,她們是被遣送回國的,孟瑩的心裡在流淚,可是自己又無能為力,回到北京的家中就病倒了。而遠在美國的張曉軍並不知道這些。   劉恆山很快就到達了巴哈馬群島上那個叫「鳥蛋」的小島上,這裡現在還有大約200多人的僱傭軍隊伍,原來這裡有500多人,相當一部分人在攻打南美那些毒梟的戰鬥中犧牲或者殘廢了,剩下的這些人除了一部分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以外都有些不想幹了,於是,劉恆山大手一揮就把這些人趕走了,只留下了不到50人,不到一個星期從國內和東南亞來的500個青年就到了這裡,這是姜晉平通過毒販子從雲南四川和金三角地區招募來的,每個人都先發了5000美元,個別的拿了錢不肯來的全部都讓當地的黑幫給幹掉了。來的這些人裡面有300多人是中國軍隊裡面的退役軍人,有的身手還不錯。   劉恆山剛來的時候,原來那些被姜一路在美國徵召的隊員根本就看不起他,相對於高大強壯的黑人,劉恆山的確不起眼,可是當他輕鬆的把一個不服從命令的大漢從肩頭扔了出去的時候,那些人都恐懼的站好了隊,被摔倒的大漢再也站不起來了,因為他的喉結已經被劉恆山給掐斷了。對於這些地痞流氓劉恆山沒有一點人性。   在後面的三個月裡,劉恆山很快將這些遊兵散勇訓練的虎虎生威,特別是對於特種技能的訓練讓那些原來只會三腳貓功夫的小伙子們都變成了擒拿格鬥的高手,那些美國軍人只能憑著個頭大在隊伍裡幹點粗活,論格鬥或者勇敢,他們都不是這些華人的對手。從那個時候開始,姜晉平手下的武裝力量就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還是姜一路帶領的由美國當地人組成的打手集團,在各個城市裡維持他們的黑道統治,就是姜一路都很少露面,美國聯邦調查局甚至懷疑這個新興的潛龍幫根本就不是華人在控制,而是美國的一個什麼宗教組織在搞名堂。另一部分就是劉恆山統治的這支南美自由軍了。姜晉平對劉恆山的工作非常滿意,在他看來,專業的就是專業,因此劉恆山已經正式成為他這個集團裡的一個股東之一,姜晉平給了他15%的股份,當劉恆山知道現在集團的資產有大約80多億美元時差點「暈」了過去,「早知道這裡來錢這麼容易,當初何必貪那麼點小錢啊!」在姜晉平看來,劉恆山現在已經是死心塌地的跟他走了。   11月的天氣在這個小島上還是很暖和,馬上就要過聖誕節了,姜晉平開始策劃對南美洪都拉斯的一個毒梟的打擊,一是在節前要把其他的毒品供應渠道堵死,哄抬一下毒品的價格,二是檢驗一下劉恆山訓練的成果。 姜晉平告訴那個毒梟的老巢有一千多人的時候,劉恆山笑了笑說只要帶100人去就夠了,姜晉平吃驚的看著他,「你不要大意哦,這不是你在國內搞演習做秀,是真刀真槍的干啊!」劉恆山搖了搖頭沒說話,那眼神分明是不屑一顧。   戰鬥果然像劉恆山預計的那樣,他們輕鬆的就把那個巢穴給端了,只付出了輕傷5人的代價,一群拿著輕武器的烏合之眾怎麼能抵擋的住裝備精良的專業虎狼之師?劉恆山本來在國內就是特警作戰的專家,他訓練的部隊又是嚴格按照正規專業特警編製進行的,尤其劉恆山在心理訓練上有一套,戰士們個個都機智勇敢,可以說不比任何一支部隊差,他們打那些連游擊隊都算不上的當地人還不跟吃豆腐一樣容易。自由軍是乘坐一艘大型漁船到達了洪都拉斯的海面,登陸後首先突擊了洪都拉斯的那可憐的陸航站,借用當地國防軍的直升飛機到達了作戰地點,然後發起攻擊,不到半個小時戰鬥就結束了,最後他們是步行離開了那裡從海路回到漁船,洪都拉斯的部隊在四個小時以後趕到巢穴的時候,只看到幾架直升飛機孤憐憐的停在那裡,到處是毒販的屍體,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國際籍毒專家到了現場觀看以後,認為是美國特種部隊的手法,洪都拉斯以為是美國派出了秘密部隊對本國的毒梟進行了掃蕩,小小的國家對於身邊的這個大哥的做法也只好打落門牙往肚子裡咽,連抗議都沒有提。   初戰告捷極大的滿足了姜晉平的慾望,他於是又把眼光盯上了哥倫比亞的另外兩個販毒集團的巢穴。         第六十章 混亂局面     隨著聖誕節的臨近,黑幫之間為了毒品貨源的戰鬥進行的已經到了白熱化,新興的委內瑞拉大毒梟達達尼齊奧這個時候也在抹兵勵馬的準備著,幾乎所有在南美叢林裡的毒梟們都知道最近有一股什麼的力量在跟他們過不去,幾乎所有的毒梟們都在招募各國退役的士兵們,生產毒品的集團是這樣,販賣毒品的集團也是這樣。   達達尼齊奧最早是跟著南美的大毒梟加西亞。裡瓦爾多出道的,加西亞。裡瓦爾多覆滅的時候他僥倖漏網,精明的他很快就在更深的叢林裡又重新建立了可卡因的加工廠,自從幾個主要的毒品生產點被不知名的對手打掉以後,不要說是美國的毒品價格暴漲,光是本地的價格都翻了幾倍,達達尼齊奧知道現在不是銷售網絡問題,而是怎麼能夠更加隱秘的生產下去的問題。在南美,古柯樹生長的茂密而面積大,幾乎不需要人去管理,南美的土族居民都有咀嚼古柯葉的習慣,在南美幾乎不存對古柯樹的葉果禁止食用的規定,但是經過加工以後的可卡因就是一種被稱為「百毒之王」的毒品了。   可卡因是從古柯樹葉中提煉出來的白色結晶狀細微粉末,屬中樞興奮劑,最早是德國化學家尼曼從古柯樹的葉子裡提煉出來的,本來是作為局部麻醉劑使用的。可卡因藥性猛、成癮極快,具有極強的成癮性。毒品交易中被那些癮君子稱為「雪」。可卡因這個東西對人的中樞神經系統可以起到強烈的興奮作用,這種高度的興奮是導致可卡因濫用的主要原因,更是容易上癮的主要原因。興奮初期,使用者會立即產生欣快的感覺,飄飄欲仙、舒適無比,表現的洋洋自得、健談,特別自信,產生了消除疲勞的感覺。可是這類興奮感覺只能維持30分鐘左右,隨之以後,它給人身體的抑制效應便出現了,吸食者為了恢復初期的體驗,往往會再用第二劑、第三劑,……乃至每10分鐘使用一次,以維持「癮勁」不致衰落。週而復始,劑量越用越大,使用越來越頻繁,最後把吸食者帶到毀滅的深淵。這也就是可卡因在美洲市場價格不貴,但是絕對是利潤豐厚的道理,西方人喜歡高度興奮的那個調調,可卡因不僅在美洲流行,就是在歐洲也是異常流行,據調查,在歐洲流通的歐元鈔票上,70%含有微量的可卡因,可見歐洲人吸食可卡因有多麼普及。   姜晉平早就把眼光盯上了歐洲這個大市場,問題是自己目前還沒有實力去歐洲擴展,相對海洛因來說可卡因的使用量要大的多,這也給運輸帶來了麻煩,往往運輸海洛因的時候幾百公斤就已經是個很大的數字了,可是要是運送可卡因就是2噸左右都是個普通的交易,在歐洲發展勢力不僅是人員上的障礙,還有語言上的障礙,巴掌大的歐洲有幾十個國家,通行的語言有很多種,儘管可以通行英語,可是你一開口人家就知道你不是本地的,這對毒品交易是非常不利的。因此,姜晉平就考慮現打掉可卡因的主要生產基地,讓歐洲的那些癮君子先斷炊,使他們逐步用海洛因來作為替代品,或者自己掌握南美的古柯鹼生產,這樣通過控制毒品的源頭來達到壟斷世界毒品市場的目的,現在姜晉平就是在這麼一步一步的實行著。達達尼齊奧在短短的幾個月裡就死灰復燃使姜晉平很惱怒,可是現在又找不到這個傢伙的巢穴,為此,姜晉平打算走一步險棋。   張曉軍在觀察世界毒品交易的格局的時候,意外的發現毒梟們之間爭鬥給他們帶來的損失甚至大過了籍毒警察的打擊,特別是最近南美那些生產可卡因的基地一個一個的被摧毀,著實幫了警察不少忙,如果能夠利用毒梟之間的這些矛盾豈不是可以做到事半功倍?誠然,現在在美國的毒品市場基本上是被姜晉平壟斷著,但是,只要我們對這個蛇頭進行打擊,其餘的可以讓姜晉平去幫助警察對付的,於是他就給王斌制定了這樣一個策略,對姜晉平是圍而不打,只騷擾和截擊姜晉平的運輸路線,而對其的武裝勢力先不要動手,讓這些黑幫去消磨他們。   王斌根據張曉軍的安排開始了對那些私人飛機做手腳,聖誕節前,在美國的內華達州先後有兩架私人飛機因機械故障墜毀在荒漠裡,飛機上散落的毒品海洛因曾經污染了一片沙漠,使那裡的生物變得異常兇猛,於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籍毒官員們開始注意這些自由自在飛翔的私人飛機了。後來出海的遊艇也在無意中被海岸警備隊在掃黃的時候發現攜帶有大量的海洛因,那些警察因為機緣巧合都獲得了一筆不小的獎金。這個案子最後移交到籍毒部門以後卻沒有什麼進展,那些遊艇的主人都說不清楚是怎麼獲得的毒品,只是交代是在海面上偶爾檢到的,他們並不知道裡面是毒品,而這些人又大多是沒有什麼前科的有身份的人,弄的這個案子不了了之。   姜晉平敏銳的察覺這是有人在暗中狙擊他,手法是借刀殺人,姜晉平仔細的思索是誰能夠這麼大的膽子敢跟他這樣幹,他委託了私家偵探去調查了事情的發生經過,得到的回答讓他非常失望,遊艇的事件是因為個別妓女不滿船主給的報酬,暗地裡向警察告發這些遊艇在海上的淫亂事實,而且告發的船號並不是出事的那條遊艇,陰差陽錯的檢查到了攜帶毒品的那條艇上,至於飛機出事更是因為飛機老化,沒有按期進行檢修而產生的機械故障,唯一有價值一點的就是飛機駕駛員曾經去過洛杉磯何浩基的地盤裡的妓院裡消遣過,其他幾乎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情報。儘管是這樣,對於搞偵緝出身的姜晉平來說這已經足夠了,他明白是於君劍在進行破壞,而於君劍的後面就是萬嘉奇。聖誕節前姜晉平的囤貨計劃算是給完全的破壞了,前後他一共損失大約600公斤高純度的海洛因。   姜晉平這個時候在考慮是不是對設立在鹽湖城的萬嘉奇的總部動手,即便是打不垮他也要讓萬嘉奇明白,姜晉平不是好惹的,可是這個念頭在腦子裡一閃就消失了,「對方既然敢出手就是不怕自己報復,也許還設了什麼圈套,如果在聖誕節前貿然的去攻擊萬嘉奇的總部,那麼很有可能會導致所以的華人一致針對自己,他們再和白人集團聯手,僅僅靠一路那幾個人是對付不了的。而在『鳥蛋』島上的力量可不能輕易的投進去,過早的暴露實力會招來警方的嚴厲打擊的。」警察出身的姜晉平對這個是一清二楚。   既然暫時不能報復,那麼為了聖誕節的市場,就必須立即補貨,洛杉磯的線路是走不通了,讓潛艇繞過合恩角也已經來不及了,巴拿馬運河根本就過不了潛艇,姜晉平陷入苦苦的思索中。   紐約的毒販子現在拿不到貨都開始找姜一路的麻煩,惹的這個閻王砍了幾個示威,可是那些剛剛收服的白人黑幫可是不怎麼吃這一套,「你們答應給我們穩定的貨源,我們才答應跟你們合作的,現在是你們斷了供貨,那麼我們只能去找其他的合作夥伴。」胡佩裡家族把這個話放了出來。被逼的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姜一路來找姜晉平了。   「老爸,現在首要的是弄些貨來,否則這個市場我們就控制不住了。」   「我知道,可是我們的貨在太平洋,連續出了幾起事故,現在通過美國國內這個運輸已經行不通了,怎麼運過來啊?」姜晉平發愁的說。   「要不找找劉恆山問問,看他有什麼辦法,他在邊境上工作那麼多年,走私的花招可能比我們還見的多。」姜一路這個時候說。   「也好!叫他過來我們商量一下怎麼搞,這個傢伙手段厲害的很,上次去洪都拉斯一個活口都沒有留,這次我們還想動達達尼齊奧的家當,看看他有什麼計劃。」姜晉平站起來給在「鳥蛋」的劉恆山打電話。   劉恆山很快就坐飛機趕到了紐約,在一個秘密地點他們碰頭了,到現在,劉恆山還沒有真正去過姜晉平的老巢,上次見姜晉平其實就是在舊金山的那個莊園裡,現在姜晉平已經很少去那裡了,只是在冬季的時候要陪凱瑟琳去那裡轉轉。   「老劉,我們的運輸線路出了問題,現在我們在太平洋的貨運不過來,你有什麼辦法把它運到美國東部嗎?」姜晉平讓兒子一路把大致的情況給劉恆山說了一遍。   「沒有辦法,這個時候準備什麼都來不及了。」劉恆山想了一會說,「除非是我們冒險去搞事情,那麼還有可能趁亂偷運,地點我建議選在哥斯達黎加。」   「怎麼個搞法?」姜一路吃驚的看著這個嗜血的軍人。   「哥斯達黎加只有不到400萬人,是個彈丸小國,大多信奉天主教,他們的12月8日是聖誕節前的最後一個節日,我們可以利用部隊在哥斯達黎加的一些城市和港口進行破壞,造成他們國內的騷亂,現在他們國內經濟矛盾重重,各種反對勢力派系林立,我們去鬧對方一時半會不會知道我們的目的,而在其沿海接貨不成問題,趁亂的時候越過100多公里的陸地只要30分鐘就夠了,我們可以在哥斯達黎加截獲當地駐軍的直升飛機做到,關鍵是在加勒比海面上的運輸,我想從尼加拉瓜搞條船也不是什麼難事,至於是從新奧爾良還是在邁阿密登陸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好!這個計劃可行!那麼你的部隊什麼時候可以到達哥斯達黎加?」姜晉平覺得這是出其不意的一招妙棋。   「我的部隊可以乘船,三天內到達哥斯達黎加沿海,當然我們會乘皮艇登陸的,離開的時候我們會繞道巴拿馬回來,那裡的貨船簡直是太多了,隨便劫持一條都可以了,我們不會讓巴拿馬那些笨蛋發現的。」劉恆山說道。   「既然這樣,一路,你去準備美國這邊的事情,運輸貨物也由你去負責,劉將軍就負責騷亂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你的部隊,注意,一定要減少損失,飛機嗎,我們不用對方的,你把哥斯達黎加所有機場上的飛機和雷達全部破壞就行了。」姜晉平高興的開始安排。   第二天,姜晉平開始把庫存在美國的毒品拿出來銷售,那些鬧哄哄的毒販子總算是消停了下來,而姜晉平這個時候又派舊金山的死黨去了南美的圭亞那,在那裡,姜晉平在兩年前曾經隱藏了大約5噸的可卡因,是從他原來的基地裡轉移出去的,只有姜晉平知道埋藏的地點,圭亞那是個人口只有70多萬的小國,幾乎是有國無防,海關的官員只要花上幾百美元就能夠收買了,舊金山的王懷豫手下有好幾個牙買加人,這次正好都用上了,他們輕鬆的在圭亞那購買了1000噸不值錢的鋁土礦,把那五噸可卡因放在鋁土礦的下面,然後找了條2000噸的近海散裝貨船裝上以後就離開了圭亞那,當然這條船是不會在美國任何口岸靠岸的,他們在傑克遜威爾附近的海面上飄蕩了一個晚上後就返回了,船老大被高之這船貨沒有人要了,給了船老大一筆錢以後讓他把鋁土礦倒進了大海。當然那五噸貨物在前天晚上已經被靠攏過來的漁船弄走了。船老大只知道昨天晚上睡的特別的香甜,至於發生了什麼根本不知道。   而去哥斯達黎加的劉恆山則帶著200個自由軍戰士在哥斯達黎加大肆破壞,利用人民對政府的不滿,率先用大口徑迫擊炮攻擊了政府大樓,並在半路上狙擊了前去政府大樓增援的部隊,典型的圍點打援戰術,在這之前,哥斯達黎加的機場幾乎全部被破壞,甚至連民航機場也被迫關閉,因為所以的雷達系統全部被摧毀了,哥斯達黎加政府還以為是美國政府不滿意要對他們進行顛覆,而他的鄰國尼加拉瓜和巴拿馬都前後受到過美國的之中照顧,現在哥斯達黎加發生的事情讓這兩個國家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意圖,因此都是隔岸觀火,這一天又正好是美國的週末,美國大使館是唯一沒有被照顧的地方,但是所有的通信聯絡都被屏蔽了,這也叫美國大使館的臨時代辦感到奇怪。騷亂進行的時間不長,2個小時以後就平靜下來,調查顯示傷亡不大,但是破壞力不小,全國幾乎所以的戰鬥機都被摧毀,雷達系統也破壞殆盡,哥斯達黎加現在開始懷疑是不是鄰國對自己有領土要求,在恢復通訊的第一時間把尼加拉瓜告上了聯合國。   姜一路帶著幾個人趁哥斯達黎加騷亂的時候,快速的從海面上吊起了毒品,然後就直接的把貨物送到附近的一個農莊裡,在那裡他們把毒品裝上了一個小型的私人飛機,姜一路親自駕駛飛機起飛後,越過伊蘇拉火山,衝著加勒比海就撲了下去,在快到海面的時候他向不遠的漁船發出了信號,然後低速的在海面上降落了,飛機接觸海面的時候幾個氣囊在機腹下膨脹起來,把飛機穩穩的托在了海面上,大約半個小時以後就被一條大型的拖網漁船給吊到了甲板上。姜一路親自指揮把飛機拆卸成零件,整個機身直接放進臭烘烘的魚倉裡。漁船開足馬力向新奧爾良開去。   聖誕前夕,姜晉平的兩宗毒品都按期到達,整個美國東部城市的毒品市場又回到了他的手裡,爾達達尼齊奧的生意也好的不得了,姜晉平通過收買一些其他黑幫的裡的眼線,知道目前爾達達尼齊奧每個月都有大約10噸左右的可卡因運進美國,他的勢力在不斷的擴張,現在幾乎在邁阿密所有往來南美的客船上都有幫助爾達達尼齊奧夾帶的可卡因。可是就是不知道爾達達尼齊奧的巢穴在哪裡?   姜晉平通過關係找到了美國籍毒警察的電腦資料庫,在那裡也沒有能夠發現爾達達尼齊奧的巢穴,這讓姜晉平十分的惱火。   還有一個人也十分惱火,這就是張曉軍,他萬萬沒有想到姜晉平能夠那麼快的就恢復對美國的供貨,當他聽說哥斯達黎加發生騷亂的時候就知道這是姜晉平的障眼法,現在打進對方內部的人還沒有辦法確定姜晉平的老巢,而在紐約長島我們本來已經控制的一部分外逃貪官現在也奇異的消失了,整個調查活動處於中斷之中。張曉軍發覺這個對手實在是值得自己去動一下腦筋了。   煩躁之餘,張曉軍開始看書,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子,對方一再做大,使自己的情報不靈,在美國光靠人的良知是不能達到目的的,那麼應該從那裡下手呢?         第六十一章 主動出擊     張曉軍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讀毛選,毛主席關於游擊戰的那些精闢論述使他腦子開竅了,「一切戰爭的敵我雙方,都力爭在戰場、戰地、戰區以至整個戰爭中的主動權,這種主動權即是軍隊的自由權。軍隊失掉了主動權,被逼處於被動地位,這個軍隊就不自由,就有被消滅或被打敗的危險。」自己正是在這個主動權上犯了錯誤。他想了一會後把王斌、萬嘉奇、陳靜還有於君劍等都叫了過來。   當這幾個人「希里糊塗」的在半夜被叫了過來的時候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張曉軍手裡拿的毛選,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   「不好意思,這麼晚還叫你們過來。」張曉軍首先抱歉的向大家笑了笑,然後舉了舉手中的毛澤東選集,「我們這段時間對於姜晉平這個團伙的鬥爭十分被動,我想了很久,還是他老人家告訴了我問題的所在,關鍵的問題就是我們喪失了主動權,姜晉平利用於君劍原來的地盤逐步擴大了他自身的勢力和影響力,現在變的尾大不掉,我們太過於輕視這個對手了。按理我們是正當商人,沒有理由去參合這種黑社會的爭鬥,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就算是我們在這裡不去惹他,他們最後也還是會找上門來的,這個姜晉平在國內就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又是出身公安系統,對於籍毒、刑偵、反黑還有抓捕等都十分的內行,對於國家外派的各種人員更是清楚的很,為了他自身的安全和利益他也不會放過我們,更何況去年我們還把他的兒子抓回了國內,這是紙包不住火的,因此,我們不能再這樣等待下去了,這是我的一個主導思想。」   張曉軍的話讓萬嘉奇有些摸不著頭腦,「那麼我們現在怎麼跟他鬥啊?我們又沒有黑社會組織,梁錦龍他們只能算是我們的朋友,還不是我們自己的人。」   「這個我清楚,姜晉平發展到今天,在美國黑道上幾乎橫掃了其他各幫派,其他的華人幫派能夠自保就已經不錯了,真正能夠站起來跟姜晉平對著幹的是沒有幾個的,我們不能指望他們,當我們順風的時候讓他們幫忙還是可以的,現在不行,我們只能靠自己。」張曉軍接過話頭,「首先,我們要弄清楚雙方之間的關係,姜晉平的潛龍幫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黑社會販毒集團,在他們的眼裡是沒有法律和限制的,有的只是能夠利用的條件和對金錢的無限貪婪。我們是正當商人,必須要遵守一些法律和限制,這就使雙方並不是在平等的起跑線上或者不是平等的位置上進行搏鬥,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而沒有突破,但是我最後想明白了,我們沒有必要去被美國這裡的法律和規則所限定,只要我們能夠做的乾淨,暴力活動我們也可以幹,甚至比他幹的更好。一方面我們要利用合法的外衣保護自己,比如我們這裡的大本營,我們可以合法的大量的招募保安隊員,並要求鹽湖城的警察給予協助,相信霍華德州長也是會支持的。而另一方面我們也不能一味的守在這裡等著對方來折騰我們,我們不能被這裡的法律和道德價值觀捆住我們的手腳,國內給我們派來了最好的特種兵,我們手上有他們根本就不能有不能具備的有力武器,那麼我們再不出擊就是自己的問題了,因此,我現在打算給姜晉平在紐約的團伙以沉重的打擊,刀鋒是我們出手,但是最後的佔領還是要于先生自己去搞,一定要盡快的恢復于先生在那裡的勢力,否則,我們就沒有那裡的群眾基礎,沒有準確的情報來源。我們現在要跟對方對著幹,他們在那裡露頭我們就在那裡打擊他們。姜晉平這個老狐狸在我們反擊以後還會龜縮隱蔽起來,從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他在紐約的居所是我們不知道的,還有一些地方的窩點也是我們不知道的,因此,我們要做好長期跟他周旋的準備。」   張曉軍好像是下定決心要跟姜晉平大幹一場了,雖然在這種血腥的殺戮中張曉軍是個外行,但是,書生動起心機來可是要顛覆世界的,他手上那本書的作者不就是書生出身嗎?誰能說他的謀略比科班出身的行伍軍人差?   「于先生的人馬還能招集的回來多少?」張曉軍突然問於君劍。   「手下的弟兄還有一些,但是實力不如從前了,現在好的打手太難找了。」於君劍有些垂頭喪氣。   「你不需要打手,只要情報網,地頭上的垃圾我們來給你清理。」陳靜這個時候明白了張曉軍的意思。   「對!關鍵是你要把情報網建立起來,把群眾發動起來,只要有堅實的群眾基礎,你就會立於不敗之地,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嗎!目前我們已經知道他們那些收『陀地』(收保護費)的和批發毒品的人是明的,估計他們還會有暗的情報人員,據我們瞭解現在中國城裡的保護費已經收到了二成,這對那些做小生意的人來說就是逼著他們去賣毒品,只有販賣毒品才能獲得那麼高的利潤,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經營下去,甚至生存都會有困難,一旦他們都賣上了毒品,那麼中國城在紐約乃至在美國也就徹底的臭名遠揚了,到那個時候,我們的唐人街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因此,我們必須把這個地方奪回來,我們在打掉他們以後,于先生要把保護費降下來,最多不要超過半成,那些街邊小販就不要收人家什麼保護費了,這樣的政策會立即調動群眾站在我們這一邊,那些商家也都會成為你的眼線,你的隊伍也就可以趁機壯大了。當然,還有一個社區穩定的問題,打的下來守不住也是麻煩,因此,于先生要善於鬥爭,只要對方敢對這些商家動手,那麼對這些人絕不留情,殘暴的殺戮就等著他們,我們必須殺雞給猴看,必須先要立威!除掉這些害群之馬尤利那些白人幫會也會支持你們的,我想這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有一點要說明,出刀的事情我們可以替你幹,最後的這些手尾的事情只能讓你的幫會擔當起來噢!」張曉軍看著於君劍。   「沒有問題,我今年都六十了,看這種江湖風雲也夠多的了,只要能把這些人幹掉,只要能夠讓唐人街得到安寧,我就是坐穿牢底也沒有關係。」於君劍堅決的說。   「哪裡就說到坐牢了,不過是要你的幫會擔個虛名,咱總不能說這是中國特種兵干的吧,雷德局長那裡總是得有人交待才行啊,否則,他的位置也不保啊。」張曉軍笑了笑說道。   「這個十分容易,就是老爺子這裡不行我叫梁錦龍和何浩基那裡出頭都可以。」萬嘉奇這個時候忍不住出來說了一句。   「又想冒充黑社會老大啊?你呀還是扮你的空心大佬吧,到時候會讓你風光的。好!今天先跟你們說到這裡,老萬去聯絡梁錦龍和何浩基,讓他們協作提供情報,必要的時候出幾個裝門面的打手,于先生立即去聯繫你的原來的部下,讓他們在近期潛回紐約,安全讓他們放心,等他們回去以後什麼事情都差不多了。王斌和陳靜你們兩個留下,我們來研究一下具體的部署。」張曉軍這個時候當仁不讓的指揮大家的行動了。   為了保密,張曉軍沒有讓兩個外行留下來參與行動計劃,而實際上張曉軍也參與不了多少,他在那個方面根本也是外行,不過這種殺人越貨的事情還是讓於和萬少知道為妙。玩嘉奇跟著岳父一起走了以後,張曉軍叫王斌立即拿出出擊方案來,人家王斌早就做好了各種狙殺計劃,在臨出國的時候,王斌被安排到國防大學的特科班充電了一次,對於這些技術性專業性比較強的科目進行了訓練,王斌本來就是一個難得的參謀人才,什麼事情都會想在前,缺少的是魄力和對時局的正確判斷,現在張曉軍說可以干了,那麼他就拿出了準備好的方案,張曉軍大概的看了一下以後就批准了。特種小隊隊長陳靜則根據計劃大綱立即開始實施細則的計劃。當夜,這個10人小隊就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了。   這個小隊的人員已經在美國這裡隱蔽的訓練了將近半年了,今天是第一次出任務,可是從隊員們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在飛機上,陳靜簡單的給大伙佈置了任務,小隊分成三個小組,同時在中國城打響,首先是用炸藥除掉姜一路在唐人街裡設立的一個辦事處,根據計劃炸藥使用美國本地生產的塑膠炸藥,當量放的多一點,給警察一個外行干的印象,因為姜一路的殘暴,周圍的居民早都搬走了,響動搞大一點關係不大。另外一個組則在中街上狙擊那個到處收費的黑人頭目,這個傢伙身邊會有幾個跟隨,全部打傷,使用的武器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制式武器M40A3狙擊步槍,第三組則在通往姜一路辦事處的路上攔截姜一路的增援人員,使用俄羅斯的AK74小口徑突擊步槍,和美國的手榴彈,以及其他美國的爆破材料,盡可能的把著股增援的人馬全部消滅,但是如果姜一路親自出馬則不要打死他,打傷即可,還指望這個小狼帶著小隊去找老狼哪。   張曉軍為了打擊的力度能夠起到作用,特地讓總部把江川又派了過來,不過這次江川帶的五個人都是利用何浩基的關係偷渡過來的,他們到達以後用美國的身份證立即潛伏到了邁阿密的那幢別墅裡,根據張曉軍的分析,姜晉平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一定還會回到邁阿密去的,至於在舊金山的莊園,只要把王懷豫一動他就不會去了,通過資料顯示,只有邁阿密是姜晉平經營的時間最長的,那天晚上姜晉平肯定是在一個密室裡躲避的,問題是江川沒有發現那個密室,所以,有必要再進一步的去搜查。張曉軍的設想是只有抓到姜晉平才有可能從根本剷除遊蕩在大洋裡的那個潛艇,姜一路都不清楚,抓住姜晉平成為整個行動的關鍵。   中國城裡的爆炸聲把所有在那裡生活工作的中國人都驚醒了,同時被打掉的還有幾十個潛龍幫的爪牙,姜一路這小子運氣好,子彈只是在他的褲襠裡鑽了一個洞,並沒有怎麼傷到他,於君劍又回來了,他帶著幾十個弟兄又回到了中國城,當天就宣佈所有的保護費降低到半成,於是幾乎所以的華人都擁護於君劍的捲土重來,有些地方還放了鞭炮。紐約警察局長雷德面對這倒在馬路上沒有人管的幾十個死屍是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從心裡說他希望於君劍能夠把中國城的治安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可是在他眼皮底下搞了這麼大的動靜也太不給警察面子了,更何況被打死的大多是美國的黑人或者混血,幾乎沒有一個是華人,這不是在向當地的白人黑幫挑釁嗎?一旦當地的白人黑幫再攪和進來,那局面可就真的是不好控制了。於是他下令逮捕了於君劍下面幾個得力的打手。在審訊的過程中,雷德開始還懷疑是不   是會有專業的職業殺手混了進來,可是通過勘察,都是業餘打手干的,就是用狙擊步槍的打手專業一點,估計可能是退伍的軍人所為,只要沒有職業殺手攪進來,事情就會好辦的多,雷德慶幸自己現在還能控制的住局面。   雷德擔心的紐約白人黑幫參與的混戰沒有出現,尤利第一個出來支持於君劍的光復,其他幾個家族也都明確的表態支持恢復過去的秩序,這讓紐約的警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姜一路並沒有直接跑回他父親那裡,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是不能去找姜晉平的,對方能夠放開他這條活路就是要他去找自己的父親,從對方開槍的手法來看,絕對不是於君劍那幾個烏合之眾能夠做得到的,這又是國內特種部隊在插手,他蒼狂的從紐約逃了出去,自己手上招募的那些僱傭軍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死傷大半,剩下的幾個都在新奧爾良,於是他自己獨自開著私人飛機向新奧爾良飛去。   姜晉平知道於君劍的反攻以後有些吃驚,「這個老不死的還真能夠折騰,他從哪裡找來的這些高手,把紐約的警察都給糊弄過去了?」姜晉平這次是損失可是不小,為聖誕節貯備的海洛因和可卡因都已經運到了在唐人街的地下倉庫裡,辦事處就在上面,這次對方完全把那裡炸塌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取出毒品了,一旦將來在那塊地皮上再重新建築房屋,隱藏在地下室裡的毒品肯定是會被發現的。那麼一大筆毒品就會落到警方的手裡,想到這裡姜晉平實在是有些不甘心。雖然自己手裡還有劉恆山這只力量,可是在聖誕節前再想把這個地盤奪回來是不現實的,即便是奪回來市場也垮了,沒有了市場還要地盤幹什麼?   姜一路在出事以後沒有回到自己這裡來使姜晉平又想了很多,兒子絕對不會為了自己的面子而遠走他鄉的,一定是他發現了什麼,可是到現在一路還沒有跟自己聯繫,難道又是叫對方抓去了?如果是那樣,那麼自己在紐約也是很危險的了,想到這裡,姜晉平轉到花園裡去找凱瑟琳。這個時候凱瑟琳正同一個來訪的華人婦女在花園的暖棚裡聊天。姜晉平看著凱瑟琳正眉飛色舞的跟對方說著笑話,心裡猛的一動,「自己沒有必要離開這裡,沒有人知道自己在這裡是幹什麼的,更沒有人來過這裡,周圍都是美國的一些食利階層的人,就是一路來過這裡一次,如果帶著凱瑟琳逃跑也是很麻煩的,必要的時候可以去她原來的那個小鎮。」想到這裡姜晉平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現在只能是靜觀其變了。   姜晉平在花園裡轉了轉又回到自己的書房裡,他要安排王懷豫盡快的回到舊金山潛伏下來,至於一路嗎,他通過在公用網站上登廣告的形式告訴他也暫時迴避一下,實在不行就去「鳥蛋」島,那裡還有自己的大部隊,上次劉恆山在哥斯達黎加折騰的那麼厲害連一個人都沒有傷到,這小子真是神了。   紐約唐人街很快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只是被炸毀的潛龍幫的辦事處還孤嶙嶙的坍塌在那裡,張曉軍知道那座建築的地下室裡會有名堂,就告訴於君劍暫時不要動那裡的東西,第一免得其他幫派見財起意,第二免得將來弄出不必要的麻煩惹來警察。陳靜的小組早就撤回到了鹽湖城的基地裡,只有江川還在邁阿密的別墅裡反覆的研究地下室的構造。         第六十二章 情色陷阱     聖誕節終於來了,凱瑟琳問姜晉平,「為什麼你的兒子不回來跟我們一起團聚?」   姜晉平說,「中國人一般不過這個節,兒子最近可能回中國去玩了,我們不用去管他。咱們今年的聖誕節是不是也要出去轉轉才好?這紐約實在是太冷了。」   「好啊!你說我們去哪裡比較好?」反正老公有的是錢,凱瑟琳早就憋著想出去了,出去玩總比在這冷的要死的紐約好的多。   「咱們去澳大利亞玩玩如何?那裡現在正是夏天,我好長時間沒有去海裡游泳了。」姜晉平想去太平洋上的那個島上去看看自己的船,前些天已經通知他們先到基裡巴斯的基地上去休息了。   「行!你說了算!」聽完姜晉平的話凱瑟琳立即就跑到裡面去收拾行李了。   凱瑟琳天生就喜歡出去旅遊,當個小公務員的時候都會開著那輛半舊的皮卡車滿世界的溜躂,更不要說跟了姜晉平以後已經把美國基本上都走遍了,惟獨國外姜晉平還沒有帶她出去過,這次能夠去澳大利亞她當然高興了。   姜晉平立即向航空公司訂機票,雖然是聖誕節人流大機票緊張,但是頭等艙的機票總是會有的,他們先從紐約飛到了洛杉磯,然後再轉機去了悉尼。到了悉尼下了飛機以後他們就住進了悉尼最大的喜來登酒店,長途飛行使凱瑟琳疲勞的倒頭就睡,而姜晉平則緊張的查閱當地私人飛機租賃的情況。不一會就被他查到了,他花了1萬美元租了一架商務飛機來供自己在一些美麗的島嶼間往來穿梭。   等到凱瑟琳休息好了以後,姜晉平已經把各種各樣的事情都辦好了,凱瑟琳幸福的跟著老公在悉尼開始了遊玩,對於那些現代化的音樂廳水族館什麼的他們是走馬觀花般的瀏覽了一下,凱瑟琳並不覺得有多少神奇,反而是在悉尼老城,使姜晉平和凱瑟琳留連忘返。悉尼老城位於悉尼城北部的戈斯夫爾區,是現在的悉尼度過「童年」的地方,那裡仍然保持著18-19世界的風貌。進得城內,遊人的所見所聞,包括風車、石磨、騎士、老船、法庭、監獄、教堂、匠鋪、商號、牛車、街道等等幾乎所以能夠看到的都是那個時代的裝扮,甚至在這裡的工作人員也是身著那個時代的服裝為遊客服務。姜晉平置身其間,突發感歎的口中念道:「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凱瑟琳完全不知道老公在那裡說著什麼,因為姜晉平這個時候說的是漢語。老城的寧靜全然沒有了大都市的嘈雜與奢鬧,使人體驗與感受那遙遠歲月的質樸無華。好容易從老城出來已經是日頭偏西了,姜晉平對從酒店包租來的出租車司機說去中國城看看。凱瑟琳驚訝的說,「這裡也有中國城嗎?」「當然,只要是有中國人的地方就有中國城,澳大利亞大部分的華人都在這個中國城裡。他們來到德信街上,只見兩端各有一個中式大牌坊,上邊分別鑲著書有「四海一家」和「繼往工來」四個遒勁蒼然的大字匾額,這個牌坊構成了中國城的「城門」。   「到這裡來幹嗎?難道咱們在紐約的中國城還沒有逛夠嗎?」凱瑟琳不解的問著老公。   「等會你就知道了,這裡可以很好玩的,在城南,是悉尼最大的貿易集市PADDYS MARKET,城北不遠處便是中國本土以外最大的馳名中式園林建築「誼園」,你不是沒有見過中國的真正的中國園藝藝術嗎,這次你基本上可以看到比較正宗的了。」姜晉平帶著凱瑟琳在這條街上閒逛,實際上,今日中國城的範圍早已超出德信街之外,上百家的中國餐館、燒臘店、食品雜貨店、超市、免稅店、書店、金銀珠寶首飾店、華語電影院、報館等已延伸出好幾個街區,這裡生機蓬勃,各種商品甚至比美國還要多。在悉尼的中國城不僅成為華人社區活動的主要場地,同時也是展示中華文化,成為海內外遊客必來一遊的重要觀光景點,同時也是各類道上朋友聯絡堂口和關係人物的地方。   從唐人街出來的時候,凱瑟琳已經是大包小包的買了不少東西,現在的凱瑟琳具有瘋狂的購物慾望。   姜晉平帶著凱瑟琳在悉尼遊玩了4天以後就乘上他自己租來的小型商務飛機向太平洋上的那些島國飛去。他們從這個小島飛到那個小島,穿梭在這些散落在太平洋上的這些風景優美的小國家裡,當他們飛到基裡巴斯的首府塔瓦拉的時候,姜晉平在給凱瑟琳的飲料裡下了點瀉藥,令凱瑟琳狂瀉不止,僅僅半天就把凱瑟琳給折騰的渾身無力,只好在一家白人開的私家醫院裡去住院治療了,而這個時候,姜晉平則利用凱瑟琳住院的機會自己一個人飛到了摩登島去了,在那裡,他見到了林水生,潛艇倒還沒有出什麼問題,在哥斯達黎加的海面上他們放出了最後一批貨以後就開始向回走,半路上收到老大的指令這才回到摩登島來休息的。   姜晉平在摩登島的海邊沙灘酒吧裡和林水生見面,整個小島上只有土著居民60多個,分屬兩個家族,這個沙灘酒吧還是姜晉平到這個島上來的時候資助當地人開的,平時很少有人來到這裡,只有姜晉平的船員回來以後這裡才會熱鬧起來。自從姜晉平發現了這裡,才在島上修建了比較正規的房屋和發電站,小島也有了現代化的氣息,但是因為離其他的島嶼和首府實在是太遠了,交通所依靠的只能是每個禮拜一班的小型飛機,這個航線是姜晉平最早開闢的,基本上維持了小島上人的生活物資,林水生他們大多也都是在這裡能夠上岸享受人間生活的樂趣。   在塔瓦拉,姜晉平有自己的私人飛機,不過是存在塔瓦拉那唯一的私人簡易機場裡,在這個島國上是沒有軍隊和武裝的,只有少數的警察在維持秩序,連紅綠燈都不需要。在這裡汽車並不好使,而使用的最多的就是小型飛機,在這個國度裡有21個機場,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開著這些小型飛機來解決交通問題的。   由於損失太大,姜晉平要考慮一下下一步的進展了,他對林水生說,「你們在今年春節以後去老地方接貨,這次可能多一點,然後你們就來到這裡休息,貨就放在船上,在春節以前你們就不要行動了,你們可以去菲律賓或者印尼去玩一段時間,你們經費我已經劃給你們了。」姜晉平把自己手上的銀行回單給了林水生。   「老闆,我們的船也應該保養了,原來我們是在波多黎各的聖胡安搞的,現在我們要去哪裡弄哪?」林水生問。   「這是個問題,不過我們還是會有辦法的,你先到印度洋緬甸的海面上再說,等你到了那裡,我會指示你怎麼做的。」姜晉平思索了一會這麼說到。   姜晉平其實這次出來沒有什麼事情,但是在美國他感覺不安全,於是借口聖誕節度假跑到國外來看風頭,至於潛艇維護的問題,他早就在孟加拉灣有了安排,不過不能過早的告訴林水生,因為姜晉平深知保密的重要性,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知道他的打算是什麼。為了控制這裡的船員不能隨便去外面,配屬這裡的飛機是停放在塔瓦拉的,所以只有姜晉平同意或則安排了他們才有可能從這個小島出去。至於那一周的航班不過是運量只有500公斤的小型貨運飛機,主要是向這裡的土著局面發放政府的救濟物資和一些日用商品的。島上的居民只知道這裡有一些人在航海,在海上流浪,但是他們相處的非常友好,也是這些海上流浪的人帶給他們現代文明的。   張曉軍從監視姜一路的手機電話信號的變化分析出姜晉平可能沒有在美國了。問題是要查清楚姜晉平現在到底用的是什麼身份,在幹什麼。   姜一路逃離之後,沒有向美國國內的任何電話號碼發出過信號,最近反而是在墨西哥的托那拉向澳大利亞打了幾個長途電話,儘管是用當地的電話打的,但是我們的情報人員還是在跟蹤的時候發現了他的秘密,這些跟蹤人員都是何浩基從新墨西哥州高薪聘用的四家偵探,他們大多都是退役的警察或者聯邦密探什麼一類的,對於這樣的事情很快就進入角色。   根據打到澳大利亞的號碼可以判斷姜晉平現在是在澳大利亞,於是國安局利用當地警方的資料查明在聖誕節那天到達入住的美國人裡面有凱瑟琳和戴維斯。姜,這個戴維斯是不是就是姜晉平呢?偵察員很快就在搜查房間的口碑上獲得了姜晉平的指紋,然後跟在邁阿密暗門上的指紋相比較得出了是同一個人的結論,可是這個時候的姜晉平又去了哪裡?   塔瓦拉的私人診所裡,凱瑟琳已經完全恢復了,這個診所的醫生是個30出頭的法國人,浪漫的法國醫生細心的照料著凱瑟林,而經過治療以後的凱瑟林更是嫵媚動人,凱瑟琳不是那種古板保守的女人,在小鎮的時候為了解決問題曾經開車到城裡的單身夜總會去找情郎,就是外出旅遊的時候,也會在沙灘上接受單身遊客的勾搭,要不,姜晉平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俘虜了這個女人,在西方文化裡面認為個人的自身需要是第一重要的,只要是為了這個需要,他們就會被原諒和理解。凱瑟琳跟了姜晉平以後也在姜晉平不在的時候出去走私過幾次,但是都是短暫的一夜情,甚至連對方的電話號碼和叫什麼都不知道。凱瑟林才不會在乎姜晉平怎麼去想,她現在是正宗的英國皇家授予的胡拉西男爵的唯一合法繼承人,自認為早已經就進入了美國的上流社會。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男爵爵位是姜晉平通過網上拍賣從英國一個破落的英格蘭的家族裡用4萬英鎊買回來的。而這個浪漫的法國人沒有用什麼力氣就把凱瑟琳給弄上手了。等到姜晉平從摩登島回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在酒店的床上躺著的初了凱瑟琳以外,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他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幹嗎那麼緊張,既然你們相互吸引,那麼我成全你們。」姜晉平熟練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給這對狼狽不堪的情人迅速的拍下了很多照片。「凱瑟琳,你現在自由了。在這個小島國離婚是很便捷的,我相信這個健壯的情郎一定會對你很好,他也許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姜晉平說完以後就從酒店裡出去,凱瑟琳開始還無所謂,美國人對於離婚是司空見慣,自己的偷食既然被抓住,那麼自己大不了離婚,怎麼說自己還是女爵士嗎。根據美國的法律,姜晉平無論如何也要負擔自己的贍養費的。   讓這個凱瑟琳沒有想到的是姜晉平出去以後立即找到了當地法院起訴了凱瑟琳,並提出離婚,還聲稱對方正在酒店幽會。當地的法官在接受100美元的捐贈以後立即派出了法警在酒店的房間裡把這對準備梅開N度的情人從床上抓到了法庭,法官在「證據確鑿,供認不諱」的情況下做出了離婚判決,而且,凱瑟琳由於自己生活的不檢點失去了獲得贍養費的資格,當凱瑟琳嚷著要找自己的律師的時候,姜晉平把手機給了她,   「你現在就可以給你的律師打電話,我相信他是不會為你辯護的。」   因為姜晉平早就把凱瑟琳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發給了律師,而且還把以前凱瑟琳走私的照片也都發給了她的律師,那意思是他作為一個男人已經是忍無可忍了,不得不做出離婚的決定。在這樣多的不利證據面前,凱瑟林的律師能夠做出什麼樣的辯護呢?凱瑟林從自己的律師那裡得到否定的答覆以後,她不得不開始面對現實。姜晉平取消了她所有的信用卡,而那個開診所的法國人在被放出來的第一時間坐第一班飛機離開了這個島國,甚至都沒有跟凱瑟林打個招呼,因為這個所謂的醫生本來就是姜晉平收買的一個從比利時紅燈區找來的男妓。凱瑟琳在第一次偷食的時候就被姜晉平發現了,老道的姜晉平在他們做愛的時候就感覺到對方的情緒和身體的異樣,從那個時候起,姜晉平就開始了整個處理凱瑟琳的圈套。凱瑟琳在自己的生活都要發生困難的時候,她來到美國駐這裡的領事館的時候,僅有的那個官員對她說「愛莫能助,你的資料我們會傳回美國,但是,這段時間裡,您得自己謀生。」他隨手從口袋裡拿出了5美元,「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當凱瑟林發現自己的手機都被停了的時候,她才真正感到恐懼了,她為自己瘋狂的慾念付出了太大的代價。姜晉平其實在處理凱瑟琳這個問題上還是很「仁慈」的,在美國,凱瑟琳的新身份會非常容易的招來那些小報記者的密集採訪,因此,姜晉平知道是不能在美國打官司的,那樣,儘管自己在實名的賬號裡並沒有多少財產,可是這東西兩地的別墅和莊園都是用凱瑟琳和自己的名字買的,在處理家產上會顯得格外麻煩,只有到那些離婚手續簡單,判決明確的過去去才能解決這個累贅,姜晉平自然就想起了他在基裡巴斯的朋友了。姜晉平並沒有簡單的去殺掉凱瑟琳,而是把她滯留在這麼一個非常閉塞和生活安逸的地方還要讓美國政府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會滯留在這裡,領事館的那位官員向美國發出的文件充分證明了凱瑟琳合法滯留在基裡巴斯的理由,這樣當地任何警方都不會繼續追查下去了,也可以說是姜晉平是多麼用心良苦了。當凱瑟琳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他通過一個當地的土著人把凱瑟琳送到了巴那巴島,在那裡他給這個風騷的女人買了一個旅遊別墅,凱瑟琳可以靠接待遊客獲得生活來源,也能在這裡找到大批的單身遊客去發洩自己的情慾,至於離開這裡就很困難了,因為,他要是想用這些收入來攢夠離開的機票錢至少要5年的時間,萬一她要是從事非法的活動,那麼那個隨時照顧她的法官可能會讓她在這裡坐上10年以上的監獄。   在澳大利亞國際刑警組織的配合下,中國派出的偵察員雖然找到了凱瑟琳和姜晉平的行蹤,但是最後他們去了哪裡卻是失掉了線索,姜晉平是警察出身,他怎麼會不清楚那些跟蹤的方法,其實這是姜晉平故意把這些人視線吸引到大洋洲來的,而他自己則是在打發掉商用飛機以後乘坐從基裡巴斯起飛的國際航班用一個中國人的護照進入了菲律賓,然後再從菲律賓飛到了中東的伊斯坦布爾,在那裡他又飛到南非,總之他是不斷的改變自己的行程和路線,從南非到象牙海岸,最後是到了瑞士的洛桑,在洛桑他清理了自己的幾個賬號。最後經過暫轉終於又被他回到了美國的邁阿密,這是誰也料想不到的,連他自己都對自己的這些沒有計劃的計劃得意。         第六十三章 角逐南美     讓姜晉平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從國內回來的江川經過在隧道裡仔細觀察最後還是被他發現了那堵在隧道盡頭的那塊石頭的蹊蹺,經過勘察他也發現了密室裡的一切,當然他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把攝像探頭伸了進去的時候不僅發現了密室還發現了另外的出口。當他把這個消息報告給王斌以後,張曉軍命令一切都不要動,並且讓他們這個小組撤了出來,並把對面的那套別墅買了下來,在那裡,安排了一對白人夫婦居住了下來,而小組的隊員則在距離姜晉平的別墅500米的地方租了一套別墅住了下來,按照張曉軍的說法是要長期守株待兔,以張曉軍的判斷這可能是只有姜晉平一個才知道的秘密。   姜晉平回到邁阿密以後,發現自己的別墅裡長滿了蒿草,由於長時間沒有人管理別墅,裡面大部分物件都發霉了。經過仔細的觀察並沒有發現有人來過的痕跡,有的只是一些老鼠或者野貓一類的動物的痕跡。姜晉平沒有貿然的進去,在外面觀察了幾天以後他還是到另外的地方找了汽車旅館住了下來。凱瑟琳被牢牢的控制在了基裡巴斯以後使他輕鬆了不少,要不然自己每天還得為了應付那個風騷的女人去消耗體力和腦力,他現在要靜下心來把整個思緒清理一下,現在他對劉恆山的隊伍寄予很大的希望。   在「鳥蛋」島上的劉恆山這幾天也在積極的對外聯繫,由於各方面的配合,現在姜晉平只剩下他這裡唯一一支能夠使用的力量了,姜一路目前也正在打算從南美向「鳥蛋」島上靠攏,而姜晉平島到現在還沒有跟這裡聯絡。劉恆山其實是中央特意安排打入對方的一個棋子,那些從國內招募去的退伍軍人裡有一半以上是國家特意安排的特警,目的就是在最後的時候把姜晉平手下一網打盡,至於那些受牽連的軍官等純屬子虛烏有,不過是暫時讓他們銷聲匿跡一段時間而已,而南美的剿滅毒梟的行動中也是得到了美國方面的配合,在美國默許的情況下行動的,要不在南美弄出了那麼大的陣仗美國沒有理由一聲不吭的。   劉恆山是中國武裝特警的佼佼者,也是最早一批成立特警時候的指揮幹部,在武警內部還是很有名氣的,後來調到廣東才主持廣東地區的邊防工作,這次為了打入姜晉平集團的內部,中央特意安排了那麼一個苦肉計。幾次出動部隊行動充分說明了他的能力,即達到了姜晉平的目的又沒有傷害到普通平民,姜晉平知道他是帶兵的一把好手,不過也就是把他當槍使而已,雖然把部隊交給了他,可是自己的行蹤卻是從來不告訴劉恆山,現在要去打掉達達尼齊奧的巢穴也是在等姜晉平的最後通知。美國方面目前正在有意無意的向姜晉平透漏這方面的情報,可惜現在的姜晉平自己在到處流竄,很難找到他的行蹤,就是他兒子也是通過互聯網上的消息來溝通。中央還有另外一個指示,那就是在紐約原來控制的那些外逃貪官最近失蹤了不少,分析跟姜晉平是有關係的,因此,要求在美國的行動小組密切注意這個動向,一旦姜晉平落網,必須在第一時間搞清楚這些人的下落。   姜晉平在邁阿密住了大約有一個星期了,他幾乎每天都會去自己原來的那兩個別墅去看看動靜,有時甚至是晚上,為了避免被別人發現,他有時是乘出租車去,有時是開租賃來的汽車,有時又開自己的汽車,總之是不會重複的使用一輛汽車,當他確認沒有人在暗中監視以後,他利用深夜從山頂上那個城堡的通道最後來到了自己的密室裡,因為在密室裡有他的各種網絡工具,這些網絡上的工具是其他地方所沒有的。密室裡沒有變化,走的時候脫下來的衣服還扔在地上,不過被老鼠在上面撒了尿,由於密室裡安裝有空氣抽濕裝置,密室裡的物品保存的很完好,姜晉平到了密室後立即打開了自己的專用電腦,開始搜索在網絡上的情報,他利用已經掌握的密碼悄悄的進入了美國情報系統的籍毒部門,仔細的查閱各種毒販的情報,他只能在半夜到凌晨這段時間查找,天一亮就必須退出來,否則在有人上班的時候被發現問題就大了。一條胡忽隱忽現的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D的可卡因加工廠新近建立在委內瑞拉和哥倫比亞兩國交界的山區裡,距離馬拉開波湖很近,D很謹慎,目前已經成為目前南美生產可卡因最大的集團。……」這個D會是達達尼齊奧嗎?姜晉平開始琢磨,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那麼他們應該在什麼地方?會不會在蘇利亞湖的沼澤地帶?如果是,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在蒂武一帶的山區和和沼澤中,看來需要派人去證實一下。   姜晉平馬上用網絡跟兒子聯繫,讓姜一路去那一帶仔細的偵察一下,一路現在正好在哥倫比亞藏匿,在哥倫比亞姜一路還有幾個死黨。姜晉平叫兒子在偵察的時候要小心,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不過姜一路在這方面很精,他告訴老爸不要緊張,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果然在幾天以後,姜一路就證實了那裡的確有一個加工廠,而且從空中拍攝的照片上看產量還不小,最近在加班加點,可能會在近期要出貨。這個消息使姜晉平又是高興又是憂愁,他在這個時候開始深思了,自己老是在打那些毒梟的地盤,搞的自己像剿匪的正面人物,可是到頭來自己的利益卻沒有能保證,紐約的兩次行動失敗都說明自己在美國的根基還很淺,在控制基礎人群上還存在問題,一路去搞的時候太急功近利了,一旦對方反擊自己這邊幾乎連招架之力都沒有,看來也許要另外走一條路出來。   姜晉平很快就利用無線電話通知劉恆山做準備,要求隨時準備出擊。姜晉平的來電讓劉恆山很高興,從號碼上看姜晉平已經到了美國,應該是在佛羅里達州。劉恆山立即把這個消息報告了國內。   張曉軍接到國內轉來的情報以後,立即對佛羅里達的地形進行了一翻研究,經過仔細的推斷他認為姜晉平現在還是應該在邁阿密。那麼姜晉平的下一步會幹什麼?在美國城市販毒網的建立上姜晉平已經失敗了兩次,那麼他還有沒有信心再去建立第三次呢?張曉軍判斷不清楚,按照常理他現在應該龜縮起來,可是他手上還有相當的實力,要養這樣一支隊伍開銷是很大的,如果沒有行動或者進行利潤豐厚的交易他很難維持這個局面,再說,他是不會甘心自己失敗的,在姜晉平看來,紐約沒有發展起來,難道他就不會從別的城市下手嗎?邁阿密是個旅遊城市,每年有大半年都會有許多遊客去那裡開心的玩耍,也是一個美國很著名的毒品集散地和中轉站,許多分發到歐洲去的可卡因就是從邁阿密轉運出去的。姜晉平既然不能在美國建立最終的毒品零售銷售網絡,那麼他很有可能退而求其次,在邁阿密建立毒品的批發或者轉運的生意,反正他的毒品來的便宜,大多數是搶來的,通過毒品的這種轉運和批發雖然利潤少一些,但是也可以逐步的建立自己的人脈。如果自己是姜晉平就會在邁阿密這個地方開始重新起步,逐步控制毒品的分銷批發,就是有情況也容易在那廣闊無垠的海邊上逃跑。張小軍的想法正好跟姜晉平是不謀而合,姜晉平現在也是這麼想,他開始把兒子叫回來,又把潛伏在舊金山的王懷豫也叫了過來,王懷豫手上有幾個加勒比人,他們對這裡的行情和道上的渠道很熟悉。   姜晉平為了在這個地方能夠站的住腳,他在邁阿密的郊外買了一個農莊性質的別墅,周圍幾百米以內沒有障礙物,有利於裡面監視外面的情況,姜一路回來以後,立即通過地下武器販子搞了不少武器和軍事監視器材,這小子老是喜歡舞槍弄棒的,可是也沒有弄出個名堂來。這個莊園裡原來有許多空房子,姜晉平找了一個裝修隊來把房間都重新改造了一下,打通各個房間,以利於在發生意外的時候能夠相互支援。這裡還是由姜一路負責,安排新招募的手下在這裡居住,主要是當作毒品倉庫和打手的訓練基地使用,王懷豫則是帶著幾個從舊金山來的人在邁阿密的各旅遊區去開一些酒吧或者小型的夜總會,利用工作的便利建立了新的情報網和銷售網,由於他們都是將別人轉讓的店舖盤下來的,因此只要向當地的黑幫繼續交保護費也就可以了,並沒有在當地引起什麼動靜。姜晉平自己則是在市內找了另外的地方隱蔽了起來。他還是用單線聯繫的辦法,這對他來說是自保的手段。王懷豫安排那幾個手下很快就開展了工作,他們先在一些娛樂場所聯繫到一些小的買主,然後逐步的建立了自己的銷售網絡,姜一路過來的時候從南美帶了點可卡因出來,這小打小鬧的就算開張了。   姜晉平這次針對達達尼齊奧的據點的攻擊除了要消滅對方以外,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要搶一批貨了,現在姜晉平自己手上沒有可卡因的貨源,也沒有海洛因的存貨,如果要是從南美花錢去進貨,那麼這中間的利潤差價就只有那麼一點點,這是姜晉平所不能忍耐的,在墨西哥北部,那裡也有罌粟種植,但是由於氣候和土壤的原因,生產出來的海洛因品質比在亞洲生產的差了很遠,而且這裡的海洛因價格竟然是亞洲的3倍,根本就無利可圖,姜晉平早就想把墨西哥境內的海洛因生產給毀掉,可惜離美國太近,他一直在猶豫是否動手,姜晉平要通過一系列的武裝行動把他在紐約的損失從這些行動中補回來。這也是姜晉平在美國籍毒情報網裡發現了南美的毒品生產基地情報以後的新的想法。   早在姜晉平利用半夜的時間偷窺美國CIA和FBI 的資料的時候,就被江川在不遠的別墅裡發現了,因為江川在偵察到那個密室的秘密以後就留心了那根通往上面城堡的電線,於是他在城堡外接的線路上加了一個附加的監視感應探頭,只要這根線路裡有電流通過,那麼這個感應器就會把對方的信號也複製下來傳給江川控制的主機,上面的城堡大部分時間沒有人,偶爾向外打的電話也是主人跟外面的普通談話,可是最近連續幾個晚上那光導纖維裡的瀏覽的網站竟然是美國的情報機關的主機,江川機警的把進入密碼複製了下來,當姜晉平走了以後,江川還利用那個密碼進去找了不少有用的資料發回了國內,直到美國情報機構機警的更換了密碼以後江川才罷手,當然這也遭到了美國方面的指責,江川不知道自己無形中看到的資料有多少真實的,也不知道自己那麼干是違反了中美高層之間達成的默契,儘管他把這些情報通過加密文件發回給國內和王斌,但是他還是貽誤了戰機,等到王斌指示可以拘捕姜晉平的時候,像泥鰍一樣滑溜的姜晉平早已經離開了那裡,江川第二次失去了抓捕姜晉平的機會。張曉軍知道這個情況以後,敏銳的察覺到那是姜晉平在關鍵時刻的藏身之地,他輕易不會去那裡了,命令江川小組除了繼續監視以外不得擅自行動,也不要再去瀏覽和查閱美國的官方網站。   劉恆山接到出擊的命令以後,立即組織隊伍出發,按照計劃他們先乘船離開了鳥蛋島向加勒比海的牙買加進發。   出發前姜一路開著私人飛機來到了鳥蛋島,他給劉恆山帶來了他在達達尼齊奧基地上空航拍的照片。根據這些照片劉恆山很快就制定了行動的方案。由於加勒比各國現在對於毒品的走私防範甚嚴,等閒的船隻都要檢查,這就決定此次行動不宜參加人員過多,特別是上次劉恆山帶了許多人大鬧哥斯達黎加,使得最近這裡的海上巡查格外多了起來,就是分批行動這些黑眼睛黃皮膚的中國人在一起也很難找理由去矇混那些受到美國海岸警備隊監控的海上巡邏艇的盤查。劉恆山在仔細的分析了照片上的情況後,判斷在達達尼齊奧的加工廠裡沒有多少武裝力量,因此也給不需要派出那麼攻擊力量提供了有利條件。倒不是對方在防範上的疏忽,而是加工廠周圍大部分是沼澤,易守難攻,對方的主要交通工具應該是小型的私人飛機,從四周的沼澤地裡根本沒有辦法通行,在那些沼澤地裡有大量的南美鱷魚和食人魚,還有那數不清的毒蚊子和毒蜘蛛,人類幾乎沒有辦法從那圍在四周的這些天然屏障裡進去或者出來,唯一能夠通行的只有天空,因此對那裡的攻擊首要的是奪取對方的機場,只有佔領了巢穴的機場,才有可能切斷對方的所有退路,而佔領機場的最好辦法也就是乘坐飛機直接進去,可是這個機場是對方的私人機場,沒有事先聯繫飛機一旦在那裡著陸就會立即使在外面遙控的達達尼齊奧發覺,為了中斷對方的聯繫,劉恆山計劃用強大的電磁干擾來阻斷對方的通信聯絡。整個方案是,劉恆山帶領一個中隊約50人的精英乘船出發,到達牙買加以後在那裡轉乘兩架大型私人飛機,在快要到達目的地上空的時候一個機組的隊員進行超低空滑翔傘降盡快的控制加工廠周圍的制高點和出擊點,並架設大功率電磁干擾機,另一架飛機則在上述行動OK以後強行降落在對方的機場上,迅速的佔領機場。然後另一架飛機再降落,完成任務以後乘飛機離去。   兩天以後,突擊隊員出發了,他們悄悄的到達了牙買加的海岸附近後坐橡皮艇登陸,在岸邊有當地的眼線接應他們,然後在藍山峰附近登上飛機向大海飛去,由於是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這種出人意外的行動使牙買加那本來就十分薄弱的空中管制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從牙買加島上起飛的飛機,飛機從低空直接進入了委內瑞拉的馬拉開波湖,平坦的湖面更給低飛的飛機提供了絕好的機會,在這個湖裡沒有漁船也沒有遊艇,飛機在水平5公尺的高度快速的飛行,要知道招募來的這些人裡面有不少都是開飛機的好手,他們對於飛機的掌握如同跟開自己的汽車一樣那麼熟練。超低空的飛翔使對方的雷達完全沒有發覺,等到距離目標不到20公里的時候,飛機才稍微拉高到了20米,因為下面已經有了熱帶的叢林出現了。現在是當地時間半夜3點,是值夜班人員最疲乏的時候,在距離加工廠還有2公里的時候,劉恆山命令第一組跳傘,為了保證安全,前面那架飛機把高度拉高到100米,僅僅用了20秒時間就把肚子裡的30個隊員放了出去,然後它又恢復到低空在沼澤地上低速盤旋,在第二架飛機上指揮的劉恆山等了5分鐘後命令第二架直對著達達尼齊奧的加工廠的簡易機場跑道就衝了下去。         第六十四章 收網時機     達達尼齊奧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手會在這麼惡劣的天氣和這麼惡劣的環境裡對他的基地發起攻擊。稀稀漓漓的「秋雨」給南美的這些沼澤更加增添了活力,這裡一般很少有類似中國的那種秋雨綿綿的氣候,但是每年在南美的秋季就會發生短暫的那麼幾天,而劉恆山就是抓住了這樣的機會發動了攻擊,這樣的天氣能見度不好,雷達信號不清晰,漫天的烏雲,但是卻沒有雷雨,非常有利於突擊部隊的隱蔽行動。   突擊部隊的超低空傘降僅僅用3分鐘就各自找到了攻擊戰位,而呼嘯了私人飛機突然出現在機場上的時候那些達達尼齊奧的部下還在打瞌睡,他們還以為是老闆今天晚上要走,才把飛機又叫來了,這些南美的混血人忘記了老闆的飛機現在正停在機庫裡降落下來的飛機還沒有停穩突擊隊員就從打開的艙門裡跳了出來,他們打著滾在機場的跑道上形成了一條直線,然後迅速的散開,向分工好的各自目標衝了過去。不到5分鐘,那些在朦朧中迷惑的哨兵就給突擊隊的隊員們幹掉了。飛機立即熄火,剛才還轟鳴的發動機立即安靜了下來,這麼大的突擊行動竟然沒有驚動對方,可見達達尼齊奧的部下素質是多麼低下,劉恆山原準備降落以後會有一場激戰的,沒成想會這麼順利,他命令一小隊立即控制了機場,佔領了2個用25mm機關炮組成的火力點,然後立即從機場的車庫裡開出了2兩輛吉普車,這個時候一小隊報告「已經清除了機場塔台裡的值班人員,在機庫裡還發現了一架私人飛機,根據停放時輪胎的水漬判斷是在頭天下午才到達的。」「看來是達達尼齊奧的座機,這個傢伙也來了,正好一鍋端!」劉恆山立即向已經在戰位上的各個突擊隊員下達了攻擊的命令,整個營區裡立即傳來了零星的但是是清脆的槍聲。   達達尼齊奧是在頭一天下午乘自己的專機飛來的,最近生意特別好,他打算在復活節前盡快的多出一批貨,對於部下工作的拖沓和低效率他很不滿意,因此特地跑到這裡還視察。南美的工人不同於其他民族,在工作上十分的懶散,如果得不到娛樂他們是會用各種手段去怠工的,因此,為了鼓勵這裡的工人能夠加班加點的多幹,達達尼齊奧這次特地從馬拉開波找了十幾個妓女來慰問這裡的工人,他在到達以後特地給這裡的工人舉行了「盛大」的舞會和狂歡,直到半夜2點多鐘的時候大多數人才安息下來,那十幾個妓女就像二戰時期日本的慰安婦一樣的接待著那些已經忍耐很久的工人,到最後,那些妓女大多是在半睡眠的情況下去應付這些如饑似渴的工人。零星的槍聲是那些還在妓女肚皮上的好色之徒還沒有睡覺,他們發現了異常,打算起來反抗的時候被突擊隊員「點」了名,大多數都在夢鄉中就被突擊隊員用槍托給砸昏了,所有的人都被用塑料手銬給捆了起來,這種塑料手銬其實就是我們平常看到的那種帶齒的塑料捆紮繩,不過軍警用的裡面有增強拉力的金屬,民間是購買不到的。   整個加工廠只有工人60多個,負責安全的衛兵也不過是40來個人,加上工頭和技術人員整個也不過130多人,相對於劉恆山這些專業的特警來說,這些人就根本沒有戰鬥力,南美國家幾乎每個國家都有特警部隊,可是就是這些國家的特警部隊也都是花架子,根本就沒有辦法跟大國的專業特警去比較,更何況這個達達尼齊奧根本就沒有招募退役的軍人,來到這裡當衛兵的大多都是流氓散勇,也沒有經過什麼訓練,就是給他們機會去對抗也是一擊即潰,那麼在這種被突襲的情況下他們簡直就沒有一點戰鬥力,突擊隊沒有費什麼力氣就把他們給搞「定」了。這個加工廠裡的設備很先進,周圍的古柯樹也十分的茂盛,他們幾乎是把能夠加工的所有古柯樹都砍了下來進行加工,因此在這個叢林中已經出現了幾個空地,達達尼齊奧的意思是在這裡最多就是再幹上半年然後就把這裡廢棄掉,因此他們幾乎是竭澤而漁,產量出奇的大,現在還沒有出廠的可卡因就有5噸多。跟著飛機一起降下來的姜一路高興的連起碼的掩飾都不要了,他興奮的給遠在美國的老爸發去了信號。當突擊隊員把達達尼齊奧押了過來的時候,姜一路上去親熱的拍拍他那滿是鬍鬚的臉蛋,   「你真的很能幹,我要謝謝你,但是我還是不能叫你活著離開這裡,請把你銀行的賬號密碼交出來吧,不然你會吃很多苦頭的。」   看著這個東方人的面孔,達達尼齊奧到現在才明白一直以來跟南美毒梟作對的原來就是這個年輕人,他們一直都以為是美國其他什麼地方的毒梟在逐步的吞食他們,現在看來原來的想像全都錯了,既然已經沒有了活路,那麼達達尼齊奧是下定決心不會把自己存在加勒比銀行的錢轉給姜一路了,但是為了一線生機,他開始和姜一路周旋,   「我的錢在加勒比銀行,密碼也可以告訴你們,但是這裡沒有通訊和外面的銀行聯線,你還是取不走。」   達達尼齊奧用葡萄牙話說著,「只有我跟你一起出銀行才能支付劃出去的錢,你必須帶著我去才有可能取到錢。」   「你少跟我來這個了,做毒品生意的人沒有可能親自去銀行的,你快點說出銀行賬號和密碼,其他的就不勞動你了,你要是敢耍滑頭,告訴你我可以不會客氣的。」說著就讓跟隨他一起來的胡安。卡洛斯上去對達達尼齊奧一陣拳打腳踢,達達尼齊奧還是不吭聲。   「卡洛斯,給他點刺激!不要跟他玩了。」姜一路撇撇嘴說道,然後轉過身去。   卡洛斯從口袋裡拿出一隻針管,上去就把達達尼齊奧摔倒在地上,然後用塑料手銬分別把達達尼齊奧的四肢銬在了吉普車的上的幾個立柱上,卡洛斯用匕首割開了達達尼齊奧的褲襠,把對方的睪丸捏在手中,針頭對著睪丸就要扎進去,那針管裡是高純度的海洛因。   「你要是不說,我就叫你立即去升天,然後我在你身上再劃上幾道口子,讓這裡的蚊蟲和蜘蛛來享受你的肌體,還有那沼澤地裡的鱷魚也會聞到血腥味來光顧你的,哪個時候你也許死不了,但是,我想你一定很不舒服。」卡洛斯一邊說一邊撫摩說達達尼齊奧的陰部。   滿臉大汗嫉妒恐懼的達達尼齊奧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驚嚇,他現在只要求立即離開這個世界,他不希望自己在離去之前受到那麼多折磨和痛苦,於是他很快的就說出了賬號和密碼,姜一路第一時間就把這個信息發到了在邁阿密等待的姜晉平,不到1分鐘,達達尼齊奧賬號上的6億美元就轉進了姜晉平在洛桑的賬號裡。在達達尼齊奧交代了賬號和密碼以後,姜一路又逼問出了跟達達尼齊奧交易的世界各國的毒梟,關於這些毒梟的資料,達達尼齊奧說存放在加利佛尼亞的一個別墅中,姜一路看再也問不出什麼以後抬手一槍就把達達尼齊奧的腦袋打開了花。   加工廠的毒品已經被突擊隊員押著俘虜搬上了卡車,車隊立即向機場開去,臨走的時候,姜一路讓劉恆山把俘虜全部殺掉,可是劉恆山則說,「沒有必要了,他們都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工人,捆在這裡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危害,讓他們自生自滅吧,我們不要殺戮太多,到時候別人看我們就不是毒梟了。」姜一路怪模怪樣的看了一眼劉恆山後就離開了。   機場上,隊員們把毒品裝上了飛機,達達尼齊奧的飛機本來就是來裝這批毒品的,姜一路坐上達達尼齊奧的飛機,他讓卡洛斯率先把飛機開了出去立即就起飛了,連跟劉恆山打個招呼都沒有。突擊隊員們都憤怒的站在劉恆山身邊,「他媽的這個小子,真不講義氣,幹掉他算了。」   「我們不要管他,立即登機離開這裡。爆破手,把那些設備全部炸掉。出發!」鐵青著臉的劉恆山下達了命令。   突擊隊員乘坐的飛機立即起飛了,身後的爆炸使黑暗的夜色裡爆發出耀眼的紅色光芒,機場油庫裡剩下的汽油也發生了爆炸,突擊隊員的飛機乘著黎明前的黑暗迅速的離開了。   姜一路和卡洛斯開著達達尼齊奧的飛機直接向邁阿密飛去,在飛機上他向姜晉平炫耀自己的果斷和收穫,「老爸,我帶著5噸白雪向你這裡飛來了,這個達達尼齊奧的飛機是在美國登記的,大概在天快亮的時候我就能到達,我想把飛機降到我們的農場裡。劉恆山我讓他自己回去了,這個傢伙還有那麼點慈悲心呢。他沒有把那裡的人殺光,我沒理他,自己走的。」   「你個混蛋!這麼大目標你開到美國來不是找死嗎?不是原來講好了讓劉恆山帶到鳥蛋島去的嗎?你為什麼要臨時改變計劃?」講晉平氣不打一處來。   「那麼多毒品你能保證他不會見財起意?我是怕他把咱們給吞了。別忘了他也是貪官。」姜一路頂嘴道。   「他要是想吞掉你還有命在嗎?你可真夠笨的,你這下得罪了他將來怎麼操控他?」姜晉平點醒兒子,「打江山你還是要靠他,你這樣完全是自己拆自己的台,啥時候你能夠聰明起來!」姜晉平對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兒子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既然兒子已經把飛機開了過來,那麼姜晉平只能順勢去準備了,他首先把王懷豫的網絡人員叫了起來準備接應,其次是通知在農莊裡的姜一路手下做好準備,而他自己則是在自己藏匿的地方用無線電緊密的監聽警方的動向。這個時候,林水生的信息傳了進來,他們的運輸潛艇在緬甸的曼昂島維修以後載上20噸海洛因經過3個多月的艱苦航行繞過合恩角終於來到了邁阿密附近的海面上,艇上現在已經沒有了蔬菜和糧食了,船員們極度疲勞,林水生請求能夠讓他們上岸換口氣。姜晉平想了一會後給林水生發去了「向鳥蛋島靠攏」的指令。南美叢林裡的勝利迷惑了姜晉平,使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忘記了這艘潛艇上的船員本來已經沒有了生路,現在是他給這些船員放了一條生路。這在後來的結局中被張曉軍說「是關鍵的一步敗著」。   劉恆山帶著突擊隊員經過暫轉回到島上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在島的碼頭上有一艘用偽裝網苫蓋的潛艇。潛艇基本上半沉在海邊,僅僅露出了駕駛艙的上圍。留守的軍官過來報告說這是老闆安排來的自己人的潛艇,他們現在正在島上休息。劉恆山很快就見到了開這艘潛艇的船員,剛剛刮了鬍子的林水生已經跑過來拜見二號老闆了,面色蒼白的林水生已經有些神經質,   「劉司令凱旋而歸我們沒有能去迎接,請原諒我們。」濃重的閩南口音透出戰戰兢兢。   「你們辛苦了,讓大家好好休息吧,我會向老闆報告你們已經安全到達了。我這裡沒事了,你去吧。」劉恆山冷冷的說道。   劉恆山立即把這個情報發回了國內,張曉軍馬上就知道了從國內轉來的消息,而在邁阿密的江川這個時候也監聽到了姜一路和姜晉平的電子郵件,他立即通知王斌,王斌這個時候來到張曉軍的辦公室裡,把各路的情報匯總在一起等著張曉軍拿主意了。   「現在看來可以收網了,姜晉平的家底都集中在了一起,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們找這艘潛艇很久了都沒有結果,沒想到它會自動的送上門來了,讓劉恆山去做林水生的工作,讓林水生交代出他們潛艇的基地在什麼地方,還要安排我們的人上艇,監視他們把潛水艇開回國內去,萬一要是林水生不配合,那麼我們要請求國內派潛艇人員來,請示中央,我們希望在太平洋的海面上要有我們的潛艇和軍艦接應他們。鳥蛋島上的那些我們的特警要把混在那裡的當地不是我們的人全部繳械,然後關押起來,等我們的船把我們的人接走以後再通知美國方面去接收。邁阿密的大批毒品讓美國人去接收,通知陳靜小隊分成兩撥立即奔赴舊金山和紐約姜晉平的窩點潛伏,(這兩個窩點都是在於君劍恢復了對紐約的控制以後通過道上的線人瞭解到的)江川他們也可以進入行動地點了,務必這次不能讓姜晉平跑掉。」張曉軍一邊說一邊用筆在地圖上勾畫著。   根據張曉軍的指示,王斌迅速的做好了行動方案,陳靜小隊立即出發去了東西兩個地方埋伏,而江川也立即進入了監視別墅裡,當姜一路得意的在農莊的房間裡抱著妓女開心的時候,大批呼嘯的警車蜂擁而來,姜一路一把推開赤身裸體的女子,從壁櫥裡拿出一支衝鋒鎗蹬上一條牛仔褲就跑了出去。幾個跟隨也都從房間裡出來集中在農莊的飯廳裡。姜一路往外一看,黑壓壓的警車密密麻麻的散佈在農莊的周圍,但是這些警車距離農莊的距離都很遠,大約有300多米,因為這些警察知道對方可能有重武器,他們在沒有人質的被威脅的情況下是願意跟對手磨時間的。一個警車上的大喇叭在喊著,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請你們放下武器,高舉雙手慢慢的走出來,你們只有投降,否則是跑不掉的。」   看著美國警察這種標準的行動姜一路簡直感到好笑,「來這麼多人都不敢衝進來,真他媽的怕死。你們幾個沒有必要跟他們硬抗,出去投降吧,過段時間我會把你們『撈』出來的,你們要盡量的拖延時間,藏貨的地點不許說,誰說我殺掉他的全家!」   姜一路說完自己就從飯廳的側門來到了馬廄裡,在一堆麥草的掩蓋下一架單人直升飛機停放在那裡,姜一路迅速的登上飛機,這時那幾個跟隨已經從飯廳的大門慢慢的向警察走去,幾乎所有的警察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這些投降的人身上,突然,農莊的一個房間的房頂突然向外張了開來,那些警察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一架輕巧的直升飛機已經從那裡衝上了藍天。飛機高速的向西方向飛去,所有的警察都明白這是頭子逃跑了,可是他們並沒有攜帶能夠對空攻擊的武器,由於距離太遠,警察手裡的輕武器根本打不到,而狙擊步槍這個時候也沒有反應過來,美國的警察素質也真的不怎麼樣。   姜一路的飛機剛剛飛出包圍圈,正在向空中爬升,一道橘黃色的火焰從一英里外升了起來,那是一枚美國生產的毒刺肩射防空導彈,導彈準確的命中了直升飛機的尾翼,爆炸的彈片打在飛機的機殼上的叮噹聲連在地面上的警察都能清晰的聽到,姜一路的飛機搖晃著向地面栽了下去。醒過夢來的美國警察這個時候才有幾部警車向墜毀的地點奔去。         第六十五章 美國結局     美國警察趕到直升飛機墜落的地點的時候,飛機還在熊熊的燃燒,警察緊急調動滅火飛機來的時候那直升飛機已經熄滅了,當聯邦調查局的官員到達的時候,只抓獲了十幾個美國黑人或者混血人組成的打手,而他們都不知道老闆到底是誰,在飛機的殘骸裡發現了一具已經被燒焦的屍骨,從體形上看是高大的雅利安人種。直升飛機是被導彈擊中尾部後使飛機失去了平衡墜落的,飛機的機身做過裝甲防護,很結實,但是大火已經把機身的顏色燒的成為灰白色。當FBI的官員問到導彈是誰發射的時候,當地警察才想起來要去周圍探察,最後總算是在一個草叢中找到了被扔下來的毒刺導彈的發射筒,和地上兩個凌亂的腳印,其他的一無所有,距離這個潛伏地點不到200米的地方有一條簡易公路,路面上顯然是有車輛停放過的痕跡。   警方在農莊裡進行了大面積搜查也沒有找到任何毒品,除了有大量的武器以外基本是沒有什麼收穫,而根據線報這裡應該有至少是一噸以上的可卡因,可是完全沒有了痕跡,邁阿密籍毒屬的籍毒警犬也沒有找到線索。當那個被燒焦的屍骨經過法醫鑒定和DNA化驗出來的結果更是讓FBI的官員大吃一驚,那是一個在前不久剛剛被收容站宣佈死亡的流浪漢的屍體,收容所剛剛在前一天把這個人埋葬在公墓裡,可是現在卻跑到了直升飛機裡,顯然是有人掉包了。   江川在向邁阿密警方舉報了姜一路的行蹤以後,突然想起對方在前一段時間裡曾經訂購了一架直升飛機,於是他命令兩個隊員去那附近潛伏,王斌在電話裡指示他,一旦有機會還是要把姜一路帶回去,不能讓他落在美國人手裡,王斌不想讓外界知道這個犯罪集團是中國人把持的。江川於是在公墓裡找到了剛剛掩埋下去的屍體讓隊員們帶上,預備到時候掉包,果然姜一路開著飛機逃跑,被導彈擊中後落下來並沒有死,隊員們上去把已經昏迷的姜一路背走,然後把那個流浪漢的屍體扔進了機艙,等到美國方面搞清楚的時候姜一路已經在通往中國的輪船的底艙裡了。   姜晉平知道農場出事了以後,立即聯繫王懷豫等人逃離,可是王懷豫現在已經聯繫不上了,他感到有些不妙,於是連忙通知在鳥蛋島上的劉恆山暫時不要行動,潛艇也要在補充了給養以後立即開出公海潛伏下來,而他自己則準備去密室裡潛伏。就在他到達密室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江川正坐在密室的沙發上等著他,辛苦大半年的江川終於在這個非常秘密的密室裡抓到了姜晉平,而這個時候的姜晉平突然變的十分蒼老,他沒有做任何反抗就被江川秘密的帶走了。   在鳥蛋島上,林水生收到了老大的指令,他非常不情願的準備安排部下離開,幾年來的與世隔絕的生活令他非常厭惡,但是他又沒有辦法自拔,這個時候劉恆山來看他了。   「林艇長準備執行姜晉平的指令嗎?」   「不執行又怎麼辦?我們這些人是踏上了一條不歸道。沒有辦法回頭了。」林水生歎了口氣說。   「其實你們還是有路可以走的,你們都是打工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把船開回祖國去不就是立功的表現嗎?」劉恆山認真的說。   「開回去?能行嗎?」林水生喃喃的說,突然他清醒過來,「你是什麼人?怎麼說這樣的話?」   「我是國內派來臥底的,你現在知道了?這裡不止我一個,我已經控制了這裡,我看你還是按照我說的去做,這樣你們還有出頭之日,否則,你連這個島都離不開了。」劉恆山嚴肅的說。   「我怎麼能相信你?」林水生這個時候不怕反而冷靜了下來。   「你把你的船員集中起來我來對他們說,等一會你就明白了。」劉恆山對外面的隊員打了個手勢。   林水生看到外面操場上已經有一些當地人被劉恆山的隊員用槍押進了一間屋子,他明白劉恆山的話是真的。當他的那20多個船員被集中起來以後,劉恆山對他們說,「你們都是為了錢才到這條潛艇上工作的,可是你們沒有想到的是你們上得來就下不去了,姜晉平是不會讓你們知道了秘密以後還放你們回國的,要麼你們跟他幹一輩子,要麼你們就是被他扔進大海喂鯊魚,我想你們這些都是知道的,現在,你們有一個機會,那就是把潛艇開回國內去,爭取立功表現,相信人民政府會給你們寬大處理,還有就是你們要交代你們的潛艇基地在什麼地方,你們的供貨人是哪些,只有這樣你們才有可能獲得一條生路,錢我想你們也賺的差不多了,能夠囫圇著回去難道不比在這裡等死好嗎?更何況姜晉平馬上就要滅亡,那麼到那個時候你們是等著美國的魚雷把你們擊沉還是等其他的毒梟來把你們幹掉?」   劉恆山的話使這些人彷彿看到了一線生路,林水生咬了咬牙最後說道,「弟兄們,你們都是我帶上來的,我對不起你們,現在我們只有回國去,你們都是船員,不會有太大的責任,我決定聽劉司令的話,咱們回家吧,有什麼罪責我擔著。」   正當劉恆山安排林水生他們準備回國的時候,江川和他的小組成員帶著姜晉平坐上了由於君劍提供的漁船來到了鳥蛋島,幾乎所有的部下這是第一次看到了他們的老大,林水生這個時候才真正知道劉恆山給他指的路是他們唯一的出路。為了隱蔽,劉恆山安排30個特警上了潛艇,江川也押著姜晉平上了潛艇,在夜色茫茫的時候他們離開了鳥蛋島,而劉恆山則帶著另外的隊員乘船向巴拿馬運河開去,他們在牙買加附近被分批送上了停泊在那裡的中國遠洋公司的4條遠洋運輸船,在船上他們擔當起了「水手」。   劉恆山走了以後,用網絡上的匿名給美國海岸警備隊發去了一條消息,海岸警備隊在鳥蛋島上抓獲了大約200多人的各種逃犯和無業人員,許多人已經因為脫水昏迷了過去,他們是從美國各地招募來的,到了島上什麼也沒有干,就是訓練,可是一次任務也沒有出,幾乎什麼都不知道,而有些被招募來的偷渡華人則被劉恆山用船送到了奧爾量由梁錦龍派來的人和於君劍派來的人接收了,於君劍在接收了這批經過強化訓練以後的打手後,實力大增,成為紐約市裡不可撼動的最大華人幫派,這是後話。   由於抓住了姜晉平,陳靜的小隊被招了回來,但是無論是警方還是江川的小隊都沒有發現姜一路運回來的那五噸可卡因,姜一路也許是從直升飛機上摔下來的時候腦子受了傷,始終沒有說出毒品的隱藏地點,而姜晉平以不是他經手的為理由,說不知道。他除了不反抗以外什麼都不交代,異常頑固的抵抗著。   現在張曉軍可以輕鬆一下了,驚天的大案在美國就這麼搞笑的收場了,由於姜晉平的密室被搜查,他在那裡的電腦上的資料都被截獲,現在也知道了他在美國的幾個化名,於是根據這些化名張曉軍很快就查明了姜晉平在美國購買的各種房地產和其他資產,張曉軍讓萬嘉奇把於君劍找了過來,然後告訴於君劍,「在查爾斯頓的私人碼頭上有一艘叫做『凱瑟琳』號的私人大型遊艇,那是在姜一路到達的第二天從邁阿密開出去的,你去接收他吧,我想那5噸可卡因會在那個船上,怎麼弄回紐約去我不管,但是這些毒品不允許賣給中國人,至於那些美國人願意怎麼買就讓他們怎麼買,法律上的事情你就自己去搞吧。」   於君劍派人去一查,果然在那條船上有毒品,這條船是委託保管在那裡的,已經交了一年的管理費用,碼頭的管理人員根本就不知道船主到底是誰,於君劍拿著文件輕鬆的把那條船開了出去,最後想辦法把船上的毒品運到了紐約,然後把一部分資金用當地華人商會的名義捐贈給了國際兒童殘疾人基金會,為商會博得了極大的善名。   姜晉平在美國的不動產最後大部分都成為各個華人團體的公產,只有舊金山的那個莊園還給了凱瑟琳,何浩基根據萬嘉奇的指示派人去基裡巴斯把她給接了回來,然後把產權證書送給了這個傻呼呼的女人,由於沒有經費來源去養這個莊園,在何浩基的指點下,凱瑟琳把莊園辦成了渡假旅館,許多從中國來的遊客都喜歡到這裡來遊覽一下,最後,凱瑟琳嫁給了一個失去妻子的華僑鰥夫,老實的過著她的下半輩子,到死都不知道姜晉平到底是幹什麼的。   姜晉平回國後在監獄的醫院裡見到了他的兒子,這個時候他自己已經中風,而兒子薑一路這個時候早就神經失常了。留在美國的陳靜小隊根據繳獲的姜晉平的電腦裡的資料,逐步把被姜晉平給坑害到美國各個邊遠州里的那些貪官一一抓回,抓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大多都身無分文,依靠乞討或者賣苦力苟延殘喘,他們都是在姜晉平的兒子的武力威脅下交出了最後一點家當後被送到了美國的蒙大拿或者北達科他州,有幾個已經死在當地。記過半年的清查,小隊基本上把在美國的外逃貪官都抓捕歸案了,但是這些貪官都是讓何浩基和梁錦龍等人用偷渡辦法送到公海上,然後再由我們派出的潛艇帶回國內。   林水生的潛艇在繞過合恩角後在復活節島附近與來迎接他們的中國核潛艇會合,到了關島附近又於前來演習的中國遠洋艦隊會合,經過2個多月的航行回到了中國的青島,而在基裡巴斯摩登島基地最後秘密的成為中國海軍的前哨監聽站和潛艇補給基地,鑒於林水生等人的立功表現和他們在當地的條件,他們被輪流的派在那裡值班,這也是林水生沒有想到的。那條潛艇最後竟成為我國海軍第一條秘密的運輸潛艇,後來為我們在海上輸送特種部隊行動做出了不少貢獻,因為世界上沒有誰知道有這麼一條潛艇的存在,當我們的特種兵在印尼三寶□登陸的時候,沒有知道中國人是怎麼把人送過去的。這是後話。   張曉軍在美國的事情基本上弄完了,除了萬嘉奇是商人沒有人管以外,受命來美國的隊員和王斌都要回國去了,張曉軍也早在結案以前就回到了北京,萬嘉奇耐不住寂寞也跟著回到了北京,最後還是把深圳作為「國能高科」集團的總部,自己則滿世界的亂跑,到處找人玩。在美國的企業他讓手下去打理,紅爵士籃球隊有盧侗石在那裡撐著每年都會取得不錯的成績,那些中國隊員在美國的發展也很好,張曉軍只對他們說了一句「鳥大了都要自己飛」的就再也不管了。國內的足球也讓哈里漢和洛佩斯管的井井有條,目前仍然是世界上最強的隊,這兩個老外現在都加入了中國國籍,漢語也說的一溜一溜的。   眼瞅著下一屆奧運會就要到了,國內各個項目的運動員和教練員都在積極備戰,惟獨在田徑和游泳項目上現在還突破不大,儘管早在2000年國家就開展了體育界的119工程,可是經過這麼多年就是收效不大,這給中國的那些體育官員帶來了困惑。   回到北京的王斌在國安局的機關裡又當上了「官僚」,隊員們都回到了各自的崗位,只有張曉軍現在是百無聊賴,自己的企業老婆打理的清清楚楚,他根本就插不上手,而功成名就的他又是那麼不安分,他在這個時候又開始動他的腦筋了。   靜極思動的張曉軍在北京成立了一個「紅星體育運動研究所」,之所以要成立這麼個私人的研究所是因為很多體育部門的人都把他當成靈丹妙藥,要聘請他去當教練,甚至那些搞棋類的運動隊也來找他,弄的張曉軍是哭笑不得。這些上門的人的要求也使張曉軍靈感一動成立了這個帶有對體育各個項目具有咨詢作用的研究所。他在研究所裡除了樸善東從海梗回來成為經理人以外,其他專家大多是在中國和世界上各個項目裡有所成績或者有所造詣的老運動員和老教練員。張曉軍是那種想好了就會去幹的人,根據他的瞭解,許多老運動員和老教練員都散居在世界各地,由於他們現在已經是過著退休的生活,已經被人們所遺忘,有的在商界打拼了多年以後也是隱居在鄉間,但是人老了以後特別願意回想年輕時候的生活,特別對年輕時候的遺憾有著更加清醒的認識,而這恰恰是體育運動中最寶貴的財富。   張曉軍自己不缺錢,就是缺只要他開口,萬嘉奇會毫不猶豫的拿出來給他,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萬嘉奇的時候,尋求刺激的萬嘉奇第一個支持,立即在北京的順義買了一塊佔地2000畝的爛尾房地產工程項目,這個項目已經爛了十多年了,由於項目大當年承包下來的地產商沒有實力進行發展,在其後的經營中又是經濟糾紛不斷,造成在這個項目上長期的無法順利的進行下去,銀行也發愁,先後已經有4個房地產公司在這裡破產了。有了這個地方張曉軍立即在這個地區花了大價錢建立了中國體育名人花園,花園裡為了方便老人活動都是平房結構,還有各自的花園或者菜園子,各種體育場館也是設備齊全,雖然沒有城裡的那麼豪華,但是在場地上還是不含糊的。凡是進入中國體育名人堂的人員都可以免費入住這裡,那麼名人堂是怎麼弄出來的呢?張曉軍按照NBA的規則,除了第一批名人堂人員是他們研究所根據歷史成績和對民族做的貢獻擬訂的以外,今後要進名人堂必須經過全國網民在網絡上投票才能決定,每年只有50個名額,入住名人花園的人沒有繼承性,但其家屬可以在配偶或者父母去世的時候根據實際經濟情況獲得30萬-80萬的離院津貼。這樣張曉軍很快就把一些國寶級的老運動員老教練員集中了起來。他已經有了向各個項目咨詢的本錢。   第一個到張曉軍的「紅星體育運動研究所」咨詢的竟然是徐偉民,這讓張曉軍十分的尷尬,「徐叔,您這是來臊晚輩啊,您有什麼事兒支應一聲咱不就去了嗎。」   「我現在還請得動你的大駕嗎?看著國家有難處難道你就不著急?搞這個什麼研究所,我看你是居功自傲!」徐偉民黑著臉說道。   「這您可是冤枉我了,我搞這個研究所就是為了國家,不信您過段時間就明白了。」張曉軍嬉皮笑臉的說。   「徐叔,您甭把他當個人物,他就是運氣好點罷了,您今兒別走了,在我們這吃點農家飯吧,我這就給您準備去。」孟瑩在旁邊打岔說道。   「行!我們邊吃邊聊,如果你說不服我,那麼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到總局上班去,如果你說服了我,那麼我就要在你們這裡要一套房子,名人堂上沒有我還算什麼名人堂!」徐偉民大刺刺的說。   張曉軍啪的一聲在腦門上使勁的拍了一下,「我怎麼把您給忘了!瞧我『混』的!」         第六十六章 煮酒論道     孟瑩招呼徐偉民到家裡弄了幾個家常菜,天氣熱,張曉軍陪著徐偉民喝點啤酒,孟瑩和保姆帶著孩子在廚房裡吃,沒有同老爺們兒參合。   「要說咱們國家的體育啊那還真的是芝麻開花——節節高,我們從東亞病夫到現在已經是在奧運會比賽中的金牌總數第二,這已經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張曉軍一邊給徐老爺子夾菜一邊說著,「以前人家說我們的金牌裡面含金量不高,可是自從我們在籃球、足球等項目上也走在世界前列以後,這樣的說法也就不攻自破了,排球我們本來就不差,加上現在生活好了,這一代一代的個子長的越來越高,人口的基數也大,因此,中國體育能夠成為世界上的強國是指日可待,您說是不是啊老爺子?」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中國的體育是啥情況我比你清楚,不要以為自己搞了兩天體育就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了,就可以馬放南山不求進取了,我們中國現在在基礎體育上還很差,119工程搞到今天成效並不大,就是有個別項目有所突破也是不能保證持久,在這些項目上我們還落後的很。」徐偉民在張曉軍面前是擺足了譜。   「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才成立這個研究所啊,您看,如果我再去搞具體的項目一是有些咱的確是外行,光選苗子這一關咱就過不去,119工程裡面有許多都是專項的,需要的是人體的某一部分機能特別發達,它不像是球類運動,大多是全身機能的總和。第二,咱現在也年紀大了,那個精力不是也不濟了嗎,……」   「放屁!老子還沒有說大哪!你就嚷嚷上了?就這一條就該抽你的屁股!」徐偉民把啤酒杯重重的砸在飯桌上,粗暴的打斷了張曉軍的話。   「好!好!這條不算,我是琢磨著把咱們國家那些在體育上有貢獻的,有能力的人都集中起來,大家反正也是退休了,在一起議論現在的東西,保不齊就整出新花樣來。就說原來的國家女子中長教練莫俊仁吧,那可是給咱們國家做出過貢獻的,田徑的第一塊金牌是人家調教出來的弟子得的吧?可是到後來也不知是個什麼狗屁文人寫了個什麼《真相》,硬是把人家描繪成了一個惟利是圖是小人,加上那些所謂的狗屁律師給老莫出那些個餿主意,生生的把老莫的名聲搞的不倫不類的了,你說,那還有多少人願意跟他練?咱們國家原來的那些足球教練什麼蘇永舜、曾雪麟、高風文等以我看那個都不比後來從外國找過來的那些洋教頭差,可是偏偏我們的體制不能保護這些人,只要成績不好就下課,那些119工程裡面也是那樣,沒有成績就沒有經費,沒有經費反過來也就出不了成績,您說是不是?」張曉軍又給老頭子倒滿了啤酒。   「自打咱們國家進入商品經濟以後,這體育運動的經費就從來沒有鬆快過,國家撥款就那麼多,優勢項目要力保,基本上是長期保證,永久的投入,弱勢項目也就有就給一點,沒有就壓縮,許多好苗子也就是這麼給耽誤了。」徐偉民歎口氣說。   「同樣是搞體育,人家外國怎麼就能上去?不能用簡單的人家發展時間長,群眾基礎好等理由來說明這個問題,要說群眾基礎好,那麼我們國家的自行車是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跟我們比的,可是我們怎麼就不出成績?還是一個體制問題。」張曉軍喝了一大口酒說道。   「那你說我們這個體制應該怎麼改?難道也像西方國家那樣?」徐偉民疑惑的看著張曉軍。   「不是那個意思,我們的體制有我們體制的好處,比方我們一旦建立了優勢項目,就可以憑借國家的集中的管理體制長期保持,你看咱們的乒乓球、羽毛球、體操、小級別的舉重、女子排球等就長期的保持著優勢,對於現行體制不能一概否定,那是不科學的。關鍵的是我們沒有發揮民間企業的力量,香港的霍老先生的獎勵辦法不能不說是一種純粹的民間行為,但是這只是一種,國家有沒有考慮那些對於體育運動有突出貢獻的企業和個人給予政策上的優惠?沒有,既然沒有,那麼企業對體育的投入就只能是從兩個方面入手了,一是個人愛好,也可能有點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二是以贏利為目的了。這樣就把那些大批的有能力支持體育運動的企業和個人給排斥在外了,甚至出現了經濟越發達體育事業反而越退步的現象。舉個例子來說吧,廣東原來是我國的體育大省,曾培養出相當多的著名運動員,那個時候就是在足球隊裡都會佔據半壁江山,可是現在你看看廣東的體育,還能跟北方的那些省比嗎?這就是國家政策的問題了,當然了,地方政府的政策也是關鍵。」張曉軍又打開了一瓶啤酒,嘩嘩的給徐偉民倒酒,也給自己滿上。   「商品經濟發展到今天,其對各行各業的影響已經到了骨髓裡面,早年的運動員主要的目的是為國爭光,可是現在的運動員,只有在自己的利益得到保證以後才是去為國爭光,這就有了很大的差異,原來的運動員在拿冠軍的時候想的最多的也就是沒能給國家爭得冠軍,不會有其他的想法,因為那個時候即沒有獎金也沒有豐厚的社會報酬,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當他們走進決賽的門檻時腦子裡想的儘是些榮譽啊、金錢啊、名人效益啊等等,再加上教練的壓力,因為教練也要那些東西啊,特別是那些出身貧寒打算一步登天的運動員,往往會在這個時候頂不住壓力最後敗下陣來,心理失常已經成為我們國家運動員比賽失敗的最大問題。甚至還提出了打比賽就是打心理的觀點,這不能不說是現代體育的一個新的特點。」   這個時候徐為民才知道張曉軍對國家的體育是想了很多的,曉軍是從一個局外人的角度去審視中國體育的現狀,即沒有妄自菲薄,也沒有全盤否定,應該說他是在探索。   「我國的體育經費歷來是很緊張的,隨著我們在世界上獲得的冠軍越來越多,那麼養育這些人的費用也在不斷的增加,遼寧就出現了冠軍多如毛,養不起的怪現象,這些都說明了我們在看待體育事業的發展上還存在問題。一方面我們對那些有貢獻的世界冠軍的經費不堪重負,另一方面一些半吊子人員長期混在體育衙門裡吃國家的喝國家的,這些你比我清楚。」張曉軍笑著對徐偉民做了個鬼臉。   「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提了這麼多問題,難道就沒有想想怎麼去解決它?」徐偉民瞪微微發紅的眼睛。   「我這不是在實驗嗎,您就找上門來興師問罪,啥事它不得有個過程嗎?」張曉軍吊著徐偉民的胃口。   「你小子少跟我玩這個哩個兒愣!說,全給我說出來!」徐偉民那樣子恨不得要掐張曉軍的脖子了。   「好!好!我坦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您瞧您急的。」張曉軍趕緊給老爺子又夾了一塊他最愛吃的紅燒肉。   「體育的管理跟企業的管理國家的管理是一個樣子的,都要解決供產銷的問題,選拔優秀的苗子是基礎,在這個投入裡面現在我們國家沒有過去力度大了,問題出在哪裡呢?就是現在的學校對這樣的事情不重視了,教育經費裡面的體育課含量微乎其微,相對西方發達國家來說,我們的運動員在文化上要落後很多,除了我們的體校不重視文化學習以外,普通學校不重視體育也是一個關鍵,在人們的觀點中,能讀好書幹嗎去搞體育啊,這是一個誤區。因此要從小學校抓起,每年的學生運動會不能流於形式,這是保證我們有大批的體育人才的最根本的保證。另外一個重點是解決好退役運動員的前途問題,許多優秀的運動員在退役以後要找出路,要去重新發展,這個工作我們做的不夠好,並不是我們照顧好那些獲得成績的運動員就可以了,而是要有完整的分流體系,給那些退役的運動員實實在在的工作方向,這樣說並不是要固定什麼模式去安排他們而是要給他們政策,比如,退役的運動員如果要上大學可以給予什麼優惠,要去工作可以給予什麼樣的支持或者減免,要去辦公司,那麼政府根據政策應該怎麼扶持,要去當教練,又要給什麼培訓和機會,這些給的都只是政策,當有了這個政策,那麼我們的運動員都是絕頂聰明的人,他們還會有後顧之憂嗎?只有這個普遍的層面擴大了,我們的尖子運動員才會脫穎而出。」張曉軍這個時候的談話基本上都是涉及到國家政策方面的問題了。「國家老是說支持,說投入,可是並沒有落到實處,其實在政策上給一些寬鬆的條件,國家並沒有減少什麼,可是下面的問題解決了,你們也輕鬆不少,如果在這樣的條件下都不能生存下去,那麼這個人恐怕就只能是進監獄了。」   「你所說的觀點在我們國內一直都在爭論,法律界人士說這不是平等的國民待遇,恐怕其他人的利益會受到傷害。」徐偉民說。   「呵呵,要是平等那他幹嗎不去比賽啊?別人為國爭光了難道那些沒有參加比賽的人不是免費的獲得了歡娛嗎?照平等的理論那些獲得歡娛的人是不是應該付費啊!」張曉軍不屑的說,「平等歷來就是個相對的,人類社會就是在這種相對的平等和不平等中發展起來的,就算是要平等也只是給個期限罷了,這不是問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那些廣告商專門找成名的體育運動員做廣告,這才是不公平的,試想哪個運動員不是經過國家層層選拔層層培養才成材的?結果是國家花了很大的成本培養了運動員,而在收穫季節的時候不僅得不到回報,還要支付大筆的獎金,成功的果子又被那些企業拿去濫用,很多運動員不就是被這樣的金錢陷阱給弄的迷失了的嗎?這是不合理的,為什麼在投入的時候這些企業不介入?為什麼要鼓勵這些企業老是在收穫的時候去摘果子?我想你們體育總局也應該在這個方面變變花樣,首先這些廣告商在做這些廣告的時候不僅要向運動員支付費用,而且也應該向培養這些運動員的國家支付費用,這可以用廣告稅來體現,因為是國家培養了這些人,當然這個方式也可以推廣到其他行業的管理,總之要想那些既得利益者說不,教練員也是這樣,對於外國知名運動員教練員也要這樣,國家不能白白的讓這些看起來是支持體育運動實質上是佔便宜的拿來主義者搞亂我們運動員教練員的思想。反過來,如果一個廣告商找了一個還沒有成名的運動員做廣告,那麼政府則不僅不收費用,反而要鼓勵這樣的行為,一旦這個運動員成名,則首先就自動的成為這個被廣告的企業的代言人,而且以後的廣告也無須向政府支付費用,未成名的運動員可以利用這個企業的資助努力發展自己的項目,也大大減低了國家培養運動員的負擔,這就使我們的運動經費來源變的廣泛,也就是說只要有了經費來源,運動員可以自由的選擇自己的教練員和訓練方法,使我們在體育訓練領域走出更多的路子,我的研究所的功能之一就是要探索別人沒有走過的訓練方法。您說,這樣我不是比在您的那個衙門了擔任個一官半職來的實在嗎?」張曉軍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喝下了2瓶啤酒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旁邊坐著的孟瑩直對他瞪眼睛。   「照你這個說法還是不錯的,那麼你是準備怎麼具體的實行呢?」徐偉民看到孟瑩的表情知道她反對張曉軍喝酒,已經把杯子倒扣了過來。   「別介呀!喝點啤的您就這樣,當年你要是有現在但凡一點自覺,我爹的那些好酒多少也能給咱剩點,現在到哪裡去找那麼好的西鳳和二鍋頭啊。」張曉軍看徐偉民把被子倒扣了就嚷嚷開了,「來!喝酒講究個酒意,這剛開始咋就扣杯了呢!別管老娘們的,當年我媽不是也這麼擠眉弄眼的,我爸根本就當沒看見的,我現在早就好了,啥毛病沒有,喝點啤酒應該不成問題。」   這話把個孟瑩臊的滿臉通紅,氣的抬腿就拉著孩子出去遛彎兒了。張曉軍又跑到廚房弄了幾瓣大蒜,一邊剝著一邊說,「還有就是在體育界裡面要反對本本主義,反對正斜的劃分,你管他是走正宗的科班道路還是走非正宗的奇門遁甲的野路子,只要能夠提高成績那就是正路子,以前用的是國家的經費,一些有想法的人很難走的出去,我要不是有兩個臭錢恐怕就是說出天花來你也是不會讓我去搞籃球和足球的,我走的就不是你們所尊崇的正路子,當企業廣泛和普遍的插手訓練以後,體育界的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就出現了。您老啊就瞧好吧!」   「要真是那樣就好了,我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搞完這次奧運會也該退休了,你這裡可要給我留個位置啊!到時候我也要參加研究所的項目。」徐偉民已經忘記自己是來請張曉軍出山的了。   「噢!我想起來了,您還在位,當然不能進名人堂了,所以不是我忘記您,是您現在還不夠資格,等您退下來,我保證給您留個地兒。最近我和一幫老傢伙們正在研究你們的119工程,你們那裡要是有好苗子無妨給我們提供一點,費用嗎當然是我們自己出,這樣你們也可以減少壓力,專心去保住咱們國家的優勢項目,當然來的人要以自願為原則,不過國家隊裡的前十名我是不要的,這您是知道的,我這是帶有實驗性質的,萬一失敗會給這些埋怨的,您就給我找年紀小的,或者您跟下面去打招呼,我到下面去找。」   「你拉倒吧,就你這金牌教練,只要說是讓你挑上了他們就是登了龍門了,誰還敢埋怨你?這樣吧我回去跟籌備組研究一下,看讓你搞什麼項目,我知道你是不喜歡被套上籠頭,也討厭別人在旁邊干擾,看哪些孩子能夠有運氣吧。」徐偉民說完是惡狠狠的幹了一大杯。   當第二天張曉軍來到他的辦公室的時候,厚厚的一摞各類體育運動員的資料就擺在他的桌子上,從田賽到徑賽,從游泳到健美體操幾乎所有的中國體育弱勢項目都送了過來,而在研究所擔任前台和接線生的姑娘說,「一大早已經有十幾個電話找您了,都是說有重要事情跟您商談,讓您務必給他們回個電話,這是他們的電話號碼。」呵呵,一串電話號碼被那姑娘整齊的排列著。         第六十七章 老驥伏櫪     張曉軍看著那些送來的資料有些納悶,自己又不是神仙,哪裡能夠點石成金啊?他一邊翻著那些運動員的名單,一邊在想。這裡面還有幾個是國內的單項好手,成績在亞洲都是拔尖的,難道他們就不怕在自己這裡把成績搞壞了?他們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張曉軍看完了這些毛遂自薦的名單以後把名單放進了文件櫃裡,他在辦公室溜躂一圈以後,開上小型電瓶車往名人花園裡去了。名人花園裡現在的住客並不多,只有不到百戶人家,並不是首批名人堂的人數不多,而是有些名人已經作古,有些名人有自己的事業,還有些名人在國外。來到這個名人花園裡的大多是已經完全退休的老人,莫俊仁就是其中之一。莫教練曾經名噪一時,號稱莫家軍,自己也用從社會各界募集來的資金辦過一個以自己名字命名的訓練學校,老莫不能說沒有本事,可是由於自己的性格太粗,加上文化底蘊不夠,在連續多年沒有成績以後,不得不承認「廉頗老矣」而退休了。其實也就是六十多歲,但是後來給他的條件和他自己選拔的苗子都成問題,一些家長帶著孩子來目的就是一個,將來出名後掙錢,抱有這樣功利思想的選手是根本練不出來的,加上老莫自己年事已大,早就不能每天用棍子打著孩子們上路了,而幾個助手在訓練魄力上遠遠沒有學到老莫的精髓,那麼這樣的組合怎麼可能出成績呢?當那些滿抱希望來的年輕人最後在沒有達到目的的時候,對於訓練學校的怨言就可想而知了,他們不會承認自己的條件和問題,而是到處的宣揚學校耽誤了他們的青春,耽誤了他們出成績的年紀,更何況原來老莫樹敵太多,許多原來被他壓制的同行這個時候的推波助瀾使的莫俊仁的訓練學校走進了死胡同。前年,老莫最後放棄了學校,將學校無償的贈送給了大連體育管理中心,自己則回到老家過起了隱居生活。莫俊仁的隱居生活也過的很愜意的,孩子們都大了,自己和老伴在家鄉養雞養豬也很快活,可是張曉軍的第一批中國體育名人堂裡就有他的名字,並且親自上門去把老人家請到了名人花園。張曉軍打聽了好久才在靠近瓦房店室的老虎屯找到了莫俊仁,到了莫俊仁的家都快吃晚飯了。當張曉軍見到,莫俊仁的時候老莫還有些迷惑,以為又在受到命運的戲耍,而且對這裡的所謂「名人花園」並不感興趣,張曉軍看到老人的時候,莫俊仁那佈滿深深皺紋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粗糙的大手上還拿著攪和豬食的棍子,65歲的他身板看上去顯然比原來要結實了許多。儘管這樣,老人還是客氣的把張曉軍讓到了自家的小院裡。   「莫導,我是來請您的。」張曉軍熱情的說。   「別叫我什麼導的,我『疙應』(討厭)那個稱呼,你叫我老莫就行。哎,我說你是幹啥地?」莫俊仁還是那一口標準的東北話。   「我叫張曉軍,自己在北京辦了個體育運動研究所,想搞點研究,所以來請你們這些老教練老指導出山,為咱們國家的體育運動事業研究點別人想不到的。」張曉軍自我介紹說。   「啊!你就是那個張曉軍哪!我指導你,你挺有能耐,搞地好!」莫俊仁說著豎起了大拇哥,「我不行了,老咧,腦子都僵化咧,現在孩子們都大了,自己個兒都單過了,俺們老兩口在這噶噠挺好,你的這份心意俺們心領了。」莫俊仁從腰裡抽出旱煙袋,往煙袋鍋裡裝旱煙,那完全是一位東北老農的架勢。   「莫老,您快別這麼想,您是對國家有貢獻的人,我知道您晚年的時候受了不少委屈,所以我們研究所名人堂裡第一批名單裡就有您,您是我們國家的財富,別人不記得,可是人民記得。」張曉軍深情的說。   「沒啥,都過去了,俺們老兩口現在過的挺好,你看我們現在活的躲自在。」莫俊仁從心裡得意的說,「哪(讀NEI音)啥!老伴啊,給咱整兩個菜,用咱們自己種的養的招待招待這個朋友,他可是對咱國家有大功的銀(人)!我可賓服(佩服)他了。」   「好啊,能夠在您這兒蹭一頓可是光榮啊,回到北京我有的吹了。」張曉軍高興的說。   「你是那麼大的老闆,怎麼就一個人來了?也沒有帶個跟包的?」莫俊仁疑惑的說。   「呵呵,我要哪個有啥用,再說,我現在也是閒雲野鶴,跟您差不多,不過我還是想給咱們國家研究點東西出來。」張曉軍樂哈哈的說。   「現在的孩子啊,難搞,你要帶的不僅是孩子,還有他們的父母,這當教練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現在生活都好了,很難找那些能吃苦和思想單純的苗子了。我也幹不動了。所以啊,還是讓年輕人去幹吧。」莫俊仁一邊幫著老伴擺桌子,一邊對張曉軍說。   「我是這樣的想的,咱們國家地大物博,幾乎什麼類型的地理氣候都有,選擇苗子的路子是很寬的,您老是有經驗有本事的,最後那幾年沒有出成績主要的原因是把給您供應苗子的渠道掐斷了,這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哪,何況我們培養運動員?您那個時候沒有突破的其實就是一個體制的問題,我成立研究所,目的也就是要在選拔上有些突破,但是在訓練這些專業問題上我是外行,您說,我不找您我找誰?」張曉軍給老人倒酒。   「我現在也訓練不動他們了啊,你看我現在還跑的動嗎?那年的車禍把我精氣神兒給撞沒了。」老人沮喪的說。   「這個容易,您坐鎮就是了,在裝備方面咱們比國家還好,沒有限制,起碼咱們不用打報告啊,自己說了就算。您當年自辦運動學校不也就是想圖個自己方便嗎?可惜,您招生的面窄了點。」張曉軍隨口就點出了莫俊仁當年辦學的漏洞。   「要說搞體育啊,還真的就是咱們東北這噶噠的孩子條件好,南方的那些孩子大多都是五短身材,不中。」莫俊仁不大贊同張曉軍的觀點。   「中長跑項目跑的是耐力,這個耐力說穿了就是人體呼吸系統和血循環系統對自然的適應能力,我看了一部電視片,裡面講了在可可西裡的高原上,藏羚羊可以在海拔6000米的地方奔跑如飛,這是動物對高原缺氧地區的極限挑戰,我看到的是另一面,那些偷獵的人居然也能在那麼高的緯度去奔跑追趕藏羚羊這不能不說是奇跡,在我國的高原上生活著有近4000躲萬人,難道這裡面就挑不出幾個好的苗子來?我想他們對耐缺氧的基礎恐怕是我們這裡運動員無論怎麼訓練也是很難達到的,但是為什麼這些人不能在國內的比賽中出成績呢?我想是他們的力量不夠,也沒有哪個教練會去那裡挑苗子,這可是一塊未開墾的『處女地』啊!」張曉軍的話把莫俊仁的思緒帶了起來。   「是啊!那裡應該有苗子的,他們的訓練就可以完全按照另外的一個路子走了。」莫俊仁現在恨不得馬上就去西藏選苗子,「唉!就是有我也去不了那麼高的地方了,我心臟本來就不是很好。」   「呵呵,現代的科學技術解決您去的問題不難,只要您願意去,我想我們研究所就第一個突破這個項目。」張曉軍堅決的說。   那天晚上張曉軍就住在了莫俊仁的家裡,兩個人嘮嗑嘮了幾乎一個通宵,第二天,莫俊仁老兩口就跟著張曉軍離開了那個他們已經住了五年的小院子,所有的家禽和生豬都讓莫俊仁送給了鄰居,鄰居要給錢,莫俊仁立即讓鄰居把錢送到了村子裡的小學校,給孩子們買運動器材了。   莫俊仁不是第一個入住名人花園的名人,但是卻是第一個上項目的名人。張曉軍通過聯繫,拿出了2000萬元資助西藏自治區舉辦了一個大型的區田徑運動會,他帶上幾個老教授老教練親自到了現場選拔苗子,不過這些老人家都是背著氧氣瓶子去的,總算沒有出什麼問題。經過選拔,莫俊仁和其他的幾個老教練一共挑出了大約16個年輕人帶回了海梗。其中一個叫央宗的女孩條件非常好,按照莫俊仁的話說是「百年難遇」的好苗子。這些運動員裡面有幾個是中長跑,其他的是作為身體基礎好的苗子,準備到了內地改練其他項目的苗子。   在海梗訓練基地,樸善東早就給這些新來的項目安排好了田徑訓練的場所和住所。現在的海梗跟原來完全不同了,訓練基地比原來擴大了10倍,不僅有籃球、足球、排球等,還有專門訓練中長跑運動員的大型環行跑道,這些都是由萬嘉奇從公司裡拿錢贊助的,雲南省體育管理局也跟著佔便宜的把一些本地運動員放在這裡訓練,由於這裡訓練氛圍極佳,幾乎同外界隔絕,雲南省運動隊這幾年是頻頻的出成績,弄的其他省運動隊都眼紅,可是其他省的運動隊最多只能在這裡集訓,而且還要交費,相對於那些捉襟見肘的省份只能是可望不可及了。   莫俊仁這次的訓練大綱是在研究所裡經過幾個老專家討論後制定下來的,目標是參加明年的全國奧運會選拔賽,由於這些運動員是來自高原地區,在血液供氧量上不存在任何問題,因此訓練主要考慮的是肌肉力量的訓練和抗耐缺氧能力的退化,由於莫老現在跑不動了,基地專門給他陪了一台四輪小型電瓶車,讓個司機給他開車,而莫俊仁還是老習慣,坐在車上揮舞著大鞭子,鞭子甩的啪啪直響,至於落在隊員身上沒有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莫俊仁在這裡訓練隊員條件比原來好多了,沒有了記者的打擾,(這裡是絕對禁止任何媒體進來採訪的)後勤供應根據計劃進行,只要教練認為有需要,只要能夠弄的到,負責後勤補給的臘梅就會以最快的時間把需要補給上。同時在基地,集中了大批的運動醫學專家,現在每天都會有專家監測這些運動員的一切,這已經成為一個原則,在張曉軍的理念裡,運動員最大的敵人是自己的傷病,由於傷病引起的心理問題更是很難解決,因此,他在訓練中的要求首先是不能出現傷病,把預防傷病放在重要的位置上,這同原來的訓練理念是完全不同的。每個運動員的身體情況都會用網絡傳回到北京的研究所,研究所會把他們的情況交給老專家們研究,最後拿出修正方案,這個過程是沒星期一次。在這裡訓練的運動員從力量到技術按照步驟逐步的循環進行,成績也是突飛猛進。莫老的積極性完全被調動起來了,解除後顧之憂的他幾乎把自己所有的經驗和訓練心得都放在這些年輕的隊員們身上了。   從西藏招來的這些運動員大多數是當地的漢族幹部和藏民的混血後代,他們的父輩都是生在西藏長在西藏,血緣的優勢和高原的鍛煉使他們本身基礎非常好,如果不是研究所異想天開的去西藏招人,那麼他們的運動天賦可能也就埋沒在這高山俊嶺中了,思想單純的他們在訓練中非常努力,加上給他們設計好的心理輔導使這些隊員的競技狀態保持的非常穩定,還沒有出去正式比賽,莫俊仁就已經多次測定了他們的成績,已經好多人次的打破了世界記錄,當然這些都不是正式比賽是不會被承認的。   開年以後,根據研究所的安排,這些隊員開始參加了一系列比賽,幾乎所有參加的比賽都是被他們包攬了前三名,不僅是女子項目,就是男子項目也是如此,莫老現在又風光了起來,又成了記者追逐的對象,不過現在的莫俊仁可不像從前那麼愛放大炮了,大多都是抿著嘴笑笑就完事,什麼都不說。國家田徑管理中心震動了,他們在原來準備參加奧運會的計劃裡根本就沒有預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已經連續四次的國內比賽讓莫家軍包攬了前三名,如果在選拔賽的時候還是這樣,那麼代表中國出賽的就不是田管中心預想的人選了。這讓田管中心很尷尬,當他們試圖用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拒絕莫家軍的參與時,被徐偉民及時的發現了,   「你們不要去搞歪門邪道!運動比賽是要靠實力的,只有最好的隊員才能代表中國,如果說你們還在顧及你們自己的面子,那麼我就要改組你們田管中心,不要因為原來跟老莫有過節就要打擊報復,你們必須出以公心的工作,否則不要說我不答應,就是全國人民也不答應。」   而那幾個送去參加訓練的藏族游泳運動員的成績也非常突出,儘管沒有多少優勢,但是基礎不錯,每每在最後的衝刺的時候出現不可思意的強力,許多游泳教練主動要求接手這些隊員的訓練,研究所毫不猶豫的就把這些隊員輸送給了這些教練。   那一年的奧運會上中國代表團風捲殘雲般的奪金牌,拿冠軍。讓世界震驚的是在中長跑項目中,中國運動員幾乎囊括了1500米到馬拉松的男女所有獎牌,為中國代表團拿回了8枚金牌,而中國只派出了7名運動員參加中長跑。當男子馬拉松冠軍巴桑次仁以2小時04分打破世界記錄的時候,所有的中國人都沸騰了,央宗在其後也以2小時19分獲得了女子馬拉松冠軍,僅僅中長跑這個項目,西藏運動員就給中國隊奪取了8枚金牌,成為中國代表團各省中獲得金牌最多的省份。世界傳統長跑強國肯尼亞、埃塞俄比亞等非洲國家輸的莫名其妙。而在游泳比賽裡中國這屆幾乎在所有項目中都進入了前八名,其中男子100米蛙泳獲得金牌,自由泳100米獲得銀牌,女子項目更是輝煌,從美國手裡奪得女子4X100自由泳接力的金牌,還有其他的各個級別的一系列獎牌,由於優勢項目繼續保持優勢,119工程大面積開花,中國代表團第一次登上了獎牌第一、金牌第一的寶座,正式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體育強國。   中長跑項目上的優勢使莫俊仁再次成為國人的焦點,成為新聞媒體的焦點,但是每次採訪他的時候,他都說,「這是研究所的功勞,是集體努力的結晶。我是微不足道的,我反對莫家軍的提法。」媒體敏銳的察覺到莫老的這種思想轉變,一個記者撰寫了以「從莫俊仁田徑訓練中心到集體努力的轉變」為標題的長篇剖析文章,全面分析了莫俊仁訓練思想上的轉變和對待體育事業的拳拳之情,莫俊仁看後連說「好!」   中國在119工程上的突破又是張曉軍搞的研究所,雖然這次他沒有出面,但是徐偉民是知道整個過程的,大多數教練員和運動員是知道過程的,這就給研究所帶來了凝聚力和號召力,一時間紅星體育運動研究所成為中國最具有權威和最具有活力的民間體育運動研究中心,一些企業也開始向這裡投資、捐助和洽談生意,一種新的體育訓練模式在中國悄然的發展了。         第六十八章 謅議選育     奧運會獲得了空前的勝利,中國體育代表團凱旋而歸,各種慶祝活動喧囂一時,但是冷靜下來以後中國體育運動總局做了較大的調整,徐偉民終於從一線退了下來,住進了名人花園,成為入住名人花園級別最高的名人。現在的名人花園熱鬧非凡,在這裡年輕人比退休的老人多多了,大部分都是老教練選中的弟子跟在這裡訓練,最吃香的就是莫俊仁等田徑教練了,因為在這個項目上的突破,許多年輕人已經看到成功的曙光。   徐偉民在退下來之前安排了一次關於體育競技方面的學術研討會,邀請了國內外專家各類專家在一起各抒己見,當然張曉軍也被作為特邀代表出席了。在這個研討會上,張曉軍始終沒有發言,這讓來旁聽的中國和世界上許多年輕的教練員和體育工作者感到意外,徐偉民也感到意外。按理說張曉軍在體育工作上取得的成績是有目共睹,張曉軍在訓練運動員的方面也是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和方法的,可是他就是一言不發,好像他就是來聽的。   許多國內的代表來找徐偉民了,「徐老,張指導怎麼不發言啊?是不是他有些保守啊?」「是不是張指導不想把自己的訣竅講給外國人聽?」如此種種各種猜疑都有。   當張曉軍被徐偉民問到的時候,他默默的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想說的其他代表都說了,只要大家能夠認真的想明白了也就是了。」   徐偉民知道張曉軍是有話說的,可是他現在為什麼不發一言呢?這有些讓徐偉民百思不得其解。在研討會結束以後,徐偉民還是找到張曉軍打算問個究竟,沒想到張曉軍的話簡單而明瞭,「那樣的研討會我怎麼說啊?難道讓我公開的說他們的不是?要我說假話恭維他們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不說話了。」   「那麼說你對研討會是有看法?」徐偉民揚起眉毛說。   「不能說有看法,研討會對於我國在世界體育界的地位還是有用的,同時也的確做了一些探討,但是大多是技術上的,這對於當今的體育競爭只不過是一些基本功而已,關鍵還是在於怎麼去全面的訓練運動員,而這種用更高一層的眼光看訓練的命題本身就不多,我們那些教練員從骨子裡很崇拜外國人,他們有共鳴,這就是我們今天國內體育界的麻煩,好的方法和理論拿過來就是了,沒有必要盲目崇拜。」張曉軍淡淡的說。   「看來我得給你搞一個專場,要不你是不會說的,你呀!就是那種清高讓人討厭。」徐偉民嗔怪的說道。   「我喜歡踏踏實實的做事情,這不能說是清高,再說,你的那些手下心眼太多,弄的不好就會又搞出是非來,我可不願意當靶子。」張曉軍還是那樣說道。   「那麼我推薦你到局裡任職,看你怎麼去管理他們?」徐偉民發著恨。   「你們現在這套體系是多年形成的,體育競爭不能來的半點虛假,可是當官就不一定,我是管不了你手下的那些官油子,再說,我也不稀罕你們的那些破官。」張曉軍根本就不買徐偉民的賬。、「你總不能不對這個現狀進行一些鬥爭吧?難道你就這麼希望這樣的結構繼續下去嗎?我也知道這個結構有問題,可是我們不還是取得了成功嗎?不要以為只有你自己是正宗的,其他的都是旁門左道,我看你啊!這是虛偽,不是清高。」徐偉民有些急了。   「話不是您這麼說的,如果有人願意聽我可以講啊,但是逼著別人來聽就沒有意思了。你可以搞一個張曉軍報告會啊,咱不白講,賣門票,要賣高價,看有多少人會來?」張曉軍這招夠損的。   「是你說的啊,我給你搞,到時候你不要拉稀!」徐偉民狠狠的說。   兩個人就這麼說僵了,張曉軍沒想到徐偉民還真的較真了,徐偉民特意叫會務組安排了一個收場節目,《中國著名教練張曉軍演講會》的海報貼的滿天飛,還特別註明是收費演講。這可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把很多已經準備離去的與會者的胃口都勾了起來。儘管門票貴的有些離譜,但是還是來了不少人,對於那些搞運動的現在弄幾個錢還是容易的。張曉軍的一句戲言搞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弄的是騎虎難下,張曉軍只好硬著頭皮開講了,「首先聲明,我不是什麼神奇教練,更不是什麼大名鼎鼎的著名教練,我不過是一個玩票的業餘教練,這是我的本質,因此在各種理念上方法上你們不要盲目的對我的觀點認可和照抄。其次是這次的演講是讓徐局長『逼』出來的,我沒有演講的計劃,不過是跟徐局長打了個賭,但是看來這個賭我是輸了,因此,我要把這次演講的所有收入全部捐獻給我國的殘疾人奧委會,為殘疾人的體育運動增添一點經費。」張曉軍的開場白就在這麼極其不正規的話語裡開始了。   「這次國家體育運動總局搞了個研討會,從立意上來說是好的,也給了我們一些在基層工作的教練員不少啟發,但是我們現在並不是非常需要這些,有的訓練方法我們是不能採用的,有些觀點還是我們要擯棄的。我們在中國搞體育運動首先要考慮的是國情,考慮我們全民族的體育現狀,這些在這次研討會上並沒有當作重點來研究,為什麼?因為這次是帶有國際性質的研討會,那麼我們當然不能拘泥於自己國家裡的這點事情。今天我就我們國家的體育現狀發表一點看法,也算是拋磚引玉吧。」張曉軍翻翻自己面前的演講提綱開始了他的陳述。   「首先我要說的是我們國家現在還不是一個體育大國,中國人生性恬括,越是年紀大了後越是不大願意活動,由於生活水平的提高,現在肥胖的人是越來越多,滿大街的都是一些胖子,甚至有些退役的運動員、教練員都是大腹便便,在座的恐怕就有不少。在廣大的農村除了繁重的體力勞動以外人們最喜歡和注重的竟然是麻將等娛樂活動,農村的學校裡開展體育活動的學校大多是走走過場,好在我們的孩童比較好動,他們會在業餘的時候利用玩耍來彌補身體上的活動,因此,可以說我們從事體育競技運動的基礎是薄弱的,現在許多項目的運動員大多來源於城市,而作為農村的很少很少,這就與我們開展全民體育運動的宗旨背道而馳了。其實,在農村,由於祖祖輩輩的耕種操勞,農民的運動天賦是遠遠高於城市裡的人,一些力量型的項目農村人往往比城市人容易出成績就是這個道理。由於我們在農村的體育運動開展的不平衡,使我國從事體育運動人員的基數遠沒有西方發達國家的多,這也就是我們在一些項目上長期落後的原因。以前我們國家提倡一些城市裡的教師到邊遠農村去從事教育工作,那是在文化上的鼓勵,在這種向農村發展文化的同時,也應該看到到農村發展體育運動的潛力,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一點,在農村,那裡有大批的等待大家去發掘的有著各種天賦的運動員在等待著我們,我們千萬不要把這個基礎忘記了。   其次,就是我們要正確的看待我國的人種,中國是個多民族融合的有著複雜的血緣關係的國家,從雜交優勢上來說中國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這麼說按照中國文化傳統的理念好像很難聽,但其實這沒有什麼,這是人類歷史發展的必然。既然不允許近親結婚,那麼也就沒有什麼純種的概念可言,所以我們應該科學的辨證的看待這種幾千年來進行的自然的民族融合。在我國,各類人種幾乎都有存在,從外表上看我們是黃皮膚黑眼睛,但是血緣可是複雜的很,那些說我們黃種人是不能運動的人種純粹是在放臭狗大驢屁!(說到這裡下面引起了哄堂大笑)奧運會短跑項目上佔絕對優勢的是黑人或者準確的說是經過血緣雜交後的黑人,他們大多來自美國和南美洲,還有少數的是法國和英國,而黑人的真正發源地非洲卻鮮有這方面的人才。美國黑人和南美黑人為什麼在短跑項目上具有那麼強大的優勢?說白了也就是人為的選育和族系雜交的結果,在販賣黑奴的早期,大批非洲黑人被像牲口一樣的趕上了生活惡劣的海船,身體素質差的就會在第一輪的選育中被淘汰,能夠或下來的只能是那些身體強健和機能素質高的人,到了美洲以後,繁重的體力勞動和殘酷的精神壓迫更會在極大的程度上淘汰那些在船上僥倖活下來的身體不是那麼好的人,我記得曾經看過一個資料,從非洲販賣到美洲的黑奴死亡率高達60%,而能夠生存下來的美洲黑人還必須接受在智力上的考驗,那些反應遲鈍,滿腦子糨糊的人又會在各種事故中喪失生命,還會在與主人的交往中糊里糊塗的給殺掉,他們在早年是沒有自己的婚姻的,只有農奴主為了繁衍奴隸的指派,農奴主不會善良到照顧那些希望留下後代的弱勢奴隸,所以,經過300多年的選育,美洲黑人種族發展的歷程中可以說是走過了非常血腥和殘酷的選育,這是人類發展史上的恥辱和悲哀,美洲黑人可以說是經過『極端考驗』後生存下來的優秀人種,特別是從體育角度看他們在爆發力和反應速度上是非常優秀的,這不僅是因為他們在非洲祖先要同野獸比速度的經歷,更重要的他們必須要在奴隸主的農場裡飛奔以獲得生命的延續,只要我們按參照達爾文的進化論就可以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了。但是美洲黑人並不在社會上佔主導地位,原因是在文化方面他們是落後和愚昧的,人類社會發展不僅僅是依靠體力,中國道家就有『四兩撥千斤』的說法,咱們古代更是崇拜『鬥智不鬥力』,在整個社會的集合上,光有身體是不行的,這也就是為什麼那些技巧要求高的項目中黑人不多的原因。   其實上面說的這種選育在非暴力情況下也是能夠做到的,有時是被我們不自覺的在做著。新中國成立到現在六十多年了,許多運動員就是出身體育世家,他們的父母是中國最早一代的運動員,相互通婚以後一代一代的積累到現在,如果沒有這些大型化的運動員的結合我們國家哪裡能夠出世界第一中鋒?哪裡會有那麼多身材高大的運動員?可惜的是由於計劃生育使我們這樣的資源浪費了不少,這些就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說的了算的,我就不說這個了。現在中國運動員的平均身高比1949年曾高了25公分以上,在足球、羽毛球、乒乓球、網球、射擊、田徑等不是十分要求身高的項目裡我們的隊員的身高也都是在走大型化,並不是教練員刻意的去追求大型化,而是我們人口的基數大型化了,針對這樣的大型化我們有些教練員可能是準備不足,用訓練小身型隊員的方法去訓練大身型的隊員,不出笑話是不可能的。怎麼科學的去研究國民身體素質上的變化,怎麼引導選拔優秀的運動員苗子是擺在我們面前的重要工作,也是我們能不能出成績的最開始基礎。莫俊仁教練在沉寂多年以後又能夠再創輝煌關鍵的就是走出了一條選拔苗子的新路,也就是說我們許多教練員不是沒有本事,而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良好的苗子,就是再大的本事也是瞎耽誤工夫,有些體育項目的比賽身體素質是占很大比重的,甚至是不能用技巧來彌補的,那麼能夠找到好的苗子就成為關鍵,我記得莫教練有一次這樣對他的隊員說,『只要自己有了實力,無論對方使用什麼戰術都白搭,你一路領先的跑下去,領先對手一圈,對手就是有天大的技巧和上帝給的戰術在你的面前又有什麼用?只有那些沒有實力的人才會去琢磨用其他方面的因素來影響比賽,這些技巧我們要學習,但是必須是建立在自己有實力的基礎上才能發揮,如果沒有實力就什麼也談不上。』所以,現在我們這裡還在爭論什麼『技術派』『力量派』等的作用實在有些荒唐,我個人認為所有的項目都必須打好基本功,這個基本功不是有些人說的那些技術戰術的基本功而是身體素質的基本功。   有人說我在搞的幾個項目的時候是運氣好,其實也的確是這樣,就說搞籃球的時候吧,那些依仗兵的選拔可能比你們選運動員還嚴格,他們不僅是身體素質方面在部隊進行了嚴格的訓練,更重要的是在意志品質方面得到嚴格的訓練,有的人說他們是殘廢,是已經不會走路的步行者,其實那是完全的誤解,依仗兵的身體素質是一流的,他們的身體的各個部分的肌肉必須協調,否則根本就走不出漂亮的正步來,當然,那個時候我不過是想玩玩而已,並沒有想到後來的發展,我是在訓練他們的過程中逐步悟道了該走什麼樣的體育路,如果說我是全部想好了的那是假話,就是咱們國家搞改革的時候不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嗎?所以現在有些出了成績的人吹噓自己是如果謀定而動,是如何在多少年前就發現和培養了什麼尖子項目,我認為那些都是扯淡,真要是那麼神恐怕他一開始就能吹開了,用不著等到出了成績才吹吧。」張曉軍這那裡是演講啊,完全是隨意的亂侃,但是下面的那些教練員運動員都愛聽,徐偉民坐在那裡也是沒有辦法。   「其實,在我看來,運動項目裡應該區分幾個類別,不應該一概而論,有些項目是可以搞人海戰術,有些項目是搞不起人海戰術的,我們在搞119工程的時候,只是想到這些項目裡面我們是空白我們要突破,但是對於這119項我們能夠真正的分解多少呢?好像是沒有,有些項目的要點是什麼?需要什麼樣的人才?怎麼去找?我們即沒有理論也沒有方向,造成的原因是我們的體育理論研究的滯後,我們的許多體育理論是來源於外國,那麼根據我們自己民族的特點研究出什麼理論了嗎?沒有,所以我成立的研究所就是打算在這個方面有所突破,我希望大家在急於出成績的時候也不要忘記了在理論上研究一下我們民族的特點,這就要結合醫學界的權威來認真的進行,有些人認為醫學是治病的,其實醫學是探索人體的奧秘的科學而我們體育則是探索人體發揮最高極限的科學,這是息息相關的。」張曉軍說到這裡開始了另一個話題。         第六十九章 初升太陽     張曉軍的演講會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他自己的思維神遊了,基本上是他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完全沒有了章法。來聽的人一方面是捨不得自己已經出了的門票錢,二是也確實被他這樣的思維神遊給感染了,在輕鬆的氣氛中大伙也都放下了那儀表堂堂的架子,會場上沒有那麼多嚴肅到多了幾分詼諧。   「說到體育,大家以為這是什麼?我個人認為這是生活,是人類生活的一部分,是我們從低級社會逐步走向高級社會的標誌。我們搞體育工作的人就是要讓這樣的生活能夠更快的更好的普及到每一個普通人的生活中去。參加並不一定體現在要參加什麼比賽,而是體現在有多少人在關心這樣的運動,有些項目我們國家適合開展,群眾也喜聞樂見,不用我們去推動就能夠發展,有些項目根本上就是腐朽沒落的貴族階級的產物,並不是具有群眾基礎的,我們有什麼必要去花那麼多錢去發展?就是在將來的奧運瘦身計劃上也會被削減掉,那麼這樣的項目我們就沒有必要去開展和發展了。記得我們國家曾經花了很大的力氣和金錢去搞什麼『盛裝舞步』,結果是花了很多錢都沒有弄出名堂來,光是引進那些大洋馬就是好幾千萬,老百姓看不懂更玩不起,只能是那些所謂的貴族去追捧,實在是無聊的很。體育是人民的體育是大眾的體育,只要具有廣泛的群眾基礎才能使國家的水平得到提高。」張曉軍的話讓一些人感覺到新穎。   「自從我們成為奧運會金牌第一以後,我們在各個項目上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所有的那些能夠跟我們拼一下的國家都會下大力氣,同時我們國家那些優勢項目的教練也會大量的外流,這是正常的,要想保住我們的金牌第一那麼就必須現在從零做起,要看到我們國家還有許多優秀的人才沒有被發現,很多教練沒有被發現,在我們這個古老的國度裡缺少的是伯樂而不是千里馬。如果說我們國家現行的體育制度要改革的話,那麼我以為第一就是要全民辦體育而不能指望國家拿錢讓一些人在家裡閉門造車,更不能在國家的大鍋飯裡坐享其成,。這個全民辦體育的精髓就是鼓勵各個有能力的企業出資贊助一些項目的發展,鼓勵私人訓練研究機構的存在,鼓勵民營體育運動組織在全國乃至世界上舉辦各種項目的錦標賽,我們要走出去多參加國際比賽。當然最後還必須有一個集中統一,所有的運動組織都必須無條件的服從國家的需要。第二就是我們要徹底的走體育商業化的道路,這麼說並不是一切朝錢看而是用體育活動的價值來養育體育運動的發展。要推行經紀人制度,讓這些優勢項目也走出去賺錢,那些想來中國訓練的外國運動員當然我們也是歡迎的,不過他們要交納費用,還記得在乒乓球界有個瑞典的老游擊隊長嗎?他在小的時候就是在中國接受的乒乓球啟蒙訓練,最後把我們打的一塌糊塗,咱們什麼也沒落著,今後這樣的傻事咱們還是少干一點。體育市場化的道路我們雖然走了很多年,但是應該說是不成功的,許多運動員的商業價值僅僅體現在他們的廣告效益上,這是不對的,我們應該借鑒外國的商業化經驗,凡是能夠收費的一定要收費。第三就是要在體育運動方面立法,制定大家共同遵守的遊戲規則,不能今天可以這樣,明天又改成另一個樣子,足球聯賽在我國變了好多次,有時甚至鬧的俱樂部老總們集體抗議,為什麼這樣?就是沒有法可依,少數人說了算。有些項目在全國連聯賽都沒有,完全是少數人的運動,這能夠跟人家比嗎?凡是沒有群眾基礎或者不適合我們國情的項目我認為就應該用法律的手段去制止它,而不是少數人說的就要國家拿錢去燒著玩。第四,俱樂部的發展要遵循商業規律,不能硬撐著,經營不善的俱樂部必須改組乃至解散,否則就會滋生不良的行為去掩蓋真相,只有俱樂部的運作良好,運動水平才能提高,這是個相輔相成的關係。我在美國搞籃球俱樂部是贏利的,在國內搞也是贏利的。因為我手上資金充足,所以我能夠放手大膽的起用各種類型的運動員,起碼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這是我的經驗,跟我捆綁在一起的企業也從體育運動的商業操作中獲益非淺,即振奮了民族精神也使企業獲得更高的知名度,有些企業光指望去摘取別人耕耘的果實而沒有想到投入,這在今後的運動商業發展趨勢中是會吃虧的,比如這次我們在中長跑項目中獲得的成功,那些隊員就不可能去給這些企業做廣告,因為在他們剛剛開始訓練的時候就已經被企業買斷了,作為企業這樣的投資可能具有一定的風險,但是這個風險是小的,而收益是巨大的,作為運動員方面來說從一開始就沒有後顧之憂,他們可以放心大膽的去進行訓練,全身心的去訓練,不出成績才怪。第五就是對於體育運動器材的生產管理,不能由著性子讓那些生產商們在這個大眾需求上搞暴利銷售,稍微好一點的器材動則幾千,要麼上萬,我都見過一隻羽毛球拍賣到4000多元,那值嗎?把一些體育器材搞的那麼貴其實就是一些不法商人在鑽國家的空子,對這個即不是消費品也不是必需品的邊緣商品人為的抬高以牟取暴利,這樣的企業要給他們暴暴光,看他們以後還怎麼經營,高昂的價格只會助長運動員的虛榮心,每出必著名牌,每用必使高檔,我看運動員的心思都用到這個上面還有多少經歷可以去比賽?   良好的制度,優秀的教練員加上科學的訓練方法就是金牌的保證,我想告訴大家的就是不要浪費了現在的好時光,不要辜負了廣大人民的希望,塌實的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成績一定是會有的。有成績的是英雄,沒有成績的更是英雄,沒有這些默默耕耘的人是堆不起金牌的金字塔的,我們在什麼時候都不能忘記他們。」   張曉軍的演講後來得到廣泛的評價,經過整理後國家體育運動總局還專門發了文件,相關的部門也對那些只摘果子不種莊稼的企業做出了新的稅務規定,這樣的企業要找明星做廣告可以,但是必須交納55%的廣告稅,這就極大的限制了這些企業的短期行為,而許多聰明的企業則是開始物色有前途的運動苗子進行贊助,從而減免廣告稅的交納。   張曉軍經歷過這樣的風雨人有變得更加成熟了,目前在他的研究所裡包容了相當多的教練和運動員,這些都是在國家計劃以外的訓練,距離亞運會沒有多少時間了,國家體育總局安排了一次國家隊與這些民營企業的運動員的對抗比賽,結果是讓國家隊大吃一驚,國家隊居然在大部分項目上都輸給了這些民營的訓練隊,這個結果讓很多國家隊的運動員都產生了另投名師的想法。為此,新上任的訓練局長嚴石焦急的來找張曉軍。   「張指導,這樣下去不行啊,你們這樣搞,不是把國家隊給擠垮了嗎?我知道你很有辦法,你給我們出個主意。」嚴石焦慮的說。   「有什麼問題嗎?國家隊比不過就應該更加努力,你找我是讓我們故意讓你們?」張曉軍看著嚴石說。   「什麼讓啊?小嚴有什麼難處了?」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徐偉民身型矯健的走了進來。   「徐老,是這麼回事,這次國內搞的對抗賽,國家隊輸的太難堪了,弄的運動員情緒不穩定,我到張指導這裡討主意來了。」嚴石對徐偉民解釋說。   「我當什麼事情,既然輸了就要更加努力,他們輸了說明你這個訓練局長沒有幹好,再者說了,國家隊也不是鐵板一塊,要做到能上能下嗎,誰說你們國家訓練局的衙門是一成不變的啊?既然國家隊不成就換這些能成的上就是了,讓那些沒有出成績的到這裡來回回爐也好啊,說不定就煉成好鋼了。這裡的退役教練可是要比你那裡的純潔的多,你自己想想,你們那裡的教練是不是思想出了問題?要不怎麼好的苗子到了他們手上就糟蹋了?」徐偉民還以為他是國家運動總局的主任哪,說話噎的嚴石直咽吐沫。   「你別覺得難為情,徐老的話說的在理,為什麼不可以換換?他們不行就要下來,難道還能叫那些自詡正宗的人佔著茅坑不拉屎嗎?在這事關國家榮譽的大是大非面前你可不能和稀泥,現在既然隊員們情緒不穩定,你可以讓他們到我這裡來訓練一段時間,我這裡也許能夠給他們點希望,如果確實是不行那也證明了你們的選材有問題。」張曉軍接過徐偉民的話說。   「可是你這裡的運動員要是都進了國家隊,那教練再給教壞了怎麼辦?難道我們那裡的教練都不行?」嚴石這個時候有些急了。   「恐怕不是教練都不行,而是你們的管理有問題,我想還是讓事實說話比較有力。」張曉軍這樣說。   「如果這樣不是讓我們國家隊形同虛設嗎?這樣發展下去那麼我們還怎麼去管理體育運動?我現在真的是想不明白了。」嚴石鬱悶的說道。   「其實沒有什麼啊,作為體育競技本來就應該有競爭的嗎,無非是現在有兩套班子而已,對於教練員的選拔你們原來的那套方式可能也是不能適應現代發展起來的形式,這都是要在實踐中改進的嗎,我還是建議你放開管制,另外,國內的比賽還是要多多的進行,這樣會使很多優秀的選手脫穎而出,對國家是有好處的。至於你自己嗎只有出成績才能夠顯得你的管理水平,而不是要你去頑固的堅持什麼模式和制度,這才是真正的管理。」張曉軍說。   由於嚴石得到了張曉軍的啟示,回去後大刀闊斧的實行了改革,那些想去民營企業訓練的運動員他一律放行,而對於那些運動員都跑了的教練則叫他們去張曉軍那裡上班了,先給了這些人6個月的緩衝期,如果經過在張曉軍研究所的工作還是不能勝任,那麼就可能被轉業了,如果有成績,那麼教練可以選擇是在哪邊上班,這樣,教練員的甄別就避免了原來的濫竽充數和魚目混珠。這樣做的本質其實就是在體育訓練上實行了雙軌制,各級地方的優秀教練員和運動員有了更大的上升空間,而作為國家投入的經費則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那一年的亞運會中國幾乎包攬了所有參加項目的冠軍,各類大球在亞洲已經鮮有敵手了。而亞運會以後的全運會則是又一次的國內體育檢閱的盛會,中國的體育事業蒸蒸日上。   由民間企業逐步發展起來的體育研究部門現在在中國已經不是一家兩家了,與張曉軍不同的是許多退役的運動員成立了自己的專業研究所,他們專門對個別項目進行攻堅,比如由前花樣游泳著名運動員開辦的「花樣游泳研究所」,由著名體操、跳水、蹦床運動員合夥開辦的「柔韌運動研究所」等等,他們極大的豐富了國家在這些方面的專業研究,也從不同的角度對苗子的選拔和培養做出了貢獻。有些研究所是跟大學和企業一起合辦的,極大的利用了各個方面的優勢,也就是說現在中國在體育研究方面是多種形式並存,不再是原來的一言堂,對於國家隊的教練人員的選拔也更加透明和具有權威性。全國各個基層的體育活動也是開展的轟轟烈烈,張曉軍現在是桃李滿天下,大多數從事教練工作的主力都是當年他曾經帶過了弟子,盧侗石在海外飄蕩了多年以後終於帶著美國老婆黛西回到了韓國,他也辦了一個民間的「體育研究所」,同時還兼任韓國國家籃球隊的總顧問。在美國的籃球隊現在是由明勝在管理,紅爵士隊仍然是美國NBA中頂尖的隊伍,大批的國內球員通過在NBA的錘煉得到提高,紅爵士幾乎不參加NBA的選秀,因為成績太好,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去選優秀的當地球員,所以只能走境外合約的路子,而且必須是低分的。   萬嘉奇現在在深圳過著半隱居的生活,企業大的他都不知道有多少錢,反正上市以後由職業經理人去管理,他老婆於嵐給他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把個萬嘉奇樂的逢人就說,現在時不時的跑到北京來看看老夥計。   王斌還是在國安局上班,有時搞的神神秘秘的,張曉軍都不愛搭理他,畢竟張曉軍不是吃那碗飯的。要不是兩人的老婆之間還在走動,張曉軍恐怕都會忘記了王斌的存在。   馬連德早就退休住進了名人花園,不過他不是名人,只不過是在名人花園看大門,按照他的話說「警察看門天經地義」。   樸善東帶著臘梅在海梗紮下了根,他也有了個漂亮的女兒,現在樸善東是海梗訓練基地的老大,已經完全中國化了,不說誰也不知道他曾經是韓國人。   於君劍在紐約控制住局面以後,把位置讓給了後起之秀,自己跟著女兒回國落葉歸根了。梁錦龍、何浩基等老大繼續做他們的老大,不過現在都開始向正行靠攏。   姜晉平和姜一路等貪官被抓回國內以後經過法律的審判,姜晉平最後在監獄裡中風死在了醫院,姜一路則在失敗後變的神經失常,現在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其他貪官都先後被判刑。   張曉軍現在的工作主要是研究世界體育發展的脈搏,研究所的事情他都交給了戴俊去管,戴俊從美國NBA退役以後拒絕了所有的高薪聘請毅然回國,跟在老師身邊,他是最早跟著張曉軍訓練的,生性也淡泊的很,可是讓張曉軍驚訝的是這個保守的學生居然從美國帶回來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國女排運動員出身的老婆,他們的兒子現在已經2歲了,來到中國後正跟孟瑩學習中國話哪。   這天,張曉軍按照慣例一大早就在書房裡看網絡上的資料,一個高大的小伙子走了進來,「張伯伯,還記得我嗎?阿姨說你一定不認得了。我是來應聘的。」   張曉軍抬起頭來看著這個俊秀的小伙子,「你是?我這裡沒有招聘什麼啊?」   「我是王檣啊!您不記得我了?小時候您可沒少抱我。」來人開口說道。   「哈哈!是王斌的兒子啊,你不是去美國上學了嗎?我記得你上學了好多年了,你看,長的這麼大了,伯伯都認不出了。」張曉軍想起了剛去美國的時候,這個小子也跟著去讀書了。   「我都畢業好多年了,我在美國學習的是體育運動管理學,也有不少自己對體育的見解,我最佩服的就是伯伯,所以我很努力,我這是回來接您的班的,怎麼樣?伯伯給個項目讓我試試吧?」王檣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聽了王檣的話,張曉軍一下子愣在那裡,「是啊,一代新人換舊人,這是不可逆轉的自然規律,自己是應該讓位置了。」   看著王檣那充滿朝氣自信的面孔,張曉軍笑了,「我們的國家代有人才,歷史的車輪總是向前的,這是一個多麼美好的早晨啊!」   他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著冉冉升起的太陽。   全文完2004年9月16日於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