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異體-我的緋色天空》 作者:風上忍 我寫的《異體》其中有很多和其他玄幻小說不一樣的地方,可能大家都炕懂。 說實話,第一次寫書,我自己也很鬱悶,看別人的書很輕鬆,自己寫就痕,我打字太慢了,還用智能ABC打字呢。 有人問我,你這主角無長相無身高無學習成績,純粹一個「三無」產品,怎麼可能會吸引孩子,何況還是。 我無話可說了,其實最能吸引生的應該是主角身上的那種神秘氣息吧(注意,不是氣質)生的好奇心是很可怕的,所以,如果哪位仁兄身邊突然出現圍繞,不要認為自己有多麼英俊瀟灑,估計是你的什麼事情引起這位的好奇了。 關於主角身上的異變精神體「絲」,為什麼會是以人型出現,這個就要具體解釋一下了,異變類精神體是人體中精神體的一種特殊表現形式,是以持有人心中最希望的狀態存在的,主角的異體會以形態出現,是因為主角從小沒有母親,內心最希望有個媽媽的存在,可以照顧自己,所以才破天荒的以人型存在,呵呵,至於為什麼會那麼漂亮呢,純粹是因為主角是個學術的,一切都會化,嘿嘿。 啊,我囉嗦這麼多了?那快點說下面的。 好了,閒話少說,書歸正傳。 先介紹一下人物: ************* 風忍,本書的男主角,說起來,我那些漫畫讀者看過小說後都說像我本人,沒有辦法拉,寫自己好寫點。格很兩面,對熟悉的人很開朗,對不熟悉的人卻說不出間話;平時雖然喜歡看MM,但屬於那種郁心沒賊膽的那種;心地不錯,因為與人接觸不多,所以做事也沒有什麼心機,吃虧是經常的。 「絲」: 主角的異體,能力數值表: 攻擊力:B防禦力:B感知力:C速度:A精確度:S成長度:S 備註:攻擊防禦和感知都由線狀精神絲來完成,所以攻擊效果只有穿孔和切割,血腥了一點;防禦是靠精神絲結成網狀來完成的,防禦效果和防禦面積成反比;感知力也是靠網狀絲來完成感知的,感知範圍和感知力成反比,10米範圍內感知效果為S。 *********** 任: 主角青梅竹馬,比主角小2歲,格調皮,說穿了,小孩兒一個,對大哥哥一樣的主角有著特殊的依戀。 ************ 趙露露: 龍集團董事長趙壯的獨生,和主角同校不同班,目前還只出現過一次,以後希望能有所發展。 *********** 李明妍: 主角無意中救下的孩,比主角大2年,主角的學。 *********** 梁雪冰: 主角同桌的她,對很神秘又很單純的主角一直很好奇,但這種感覺是什麼樣的,她自己也搞不清。 *********** 趙楠: 主角標準的死黨之一,口頭禪是「靠!有沒有搞錯!」,引以為傲的是自己的「感腰」,鬱悶的是身高怎麼長都和主角差1厘米,異體覺醒後對主角的幫助很大。 ************ 雪櫻: 東方模特培訓學校二年級學生,主角在一次無意間和她相遇,對於主角來說,她是一個絕對完的大,但她對主角的想法就不那麼單純了。 ************ 劉文剛: 京北大學計算機系大三學生,學生會主席,人品相當不錯,在一次回學校的途中認識了雪櫻,驚之餘狂追雪櫻,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以至於現在雪櫻看見他就頭疼。 ************ 先寫這麼多了,以後慢慢補充。 作品相關 關於異體特性的說明 異體是我這篇文章最特殊的地方了,很多人說和JOJO裡的替身很像,大家也可以這麼理解,但我還是要解釋一下,這對大家理解我的文章有一定幫助。 關於異體的說明: 1.異體的覺醒有三種方式。 一種是強制引導,這種方式覺醒的異體能力雖然一開始就很強,但基本不會成長,能力會受引導方異體能力的影響,成為能力相近的異體,而且能力不會高過引導方。 另一種是自行覺醒,這種方式覺醒的異體,能力和形態受覺醒人的內心渴望影響,經常可以出現極特殊的能力,成長度極高,但初期能力很低。 最後一種是附身同化,擁有異體的人死亡後,會有很的幾率以無意識單獨異體形式存在,完全靠本能活動,為了保證有不斷的精神力支持本身不消失,會尋找精神波動相同的的人進行同化,成為這個人的異體,但這種異體雖然是成熟期異體,但在經常會在游離期時候丟失部分能力,所以能力高的不是很多。 2.異體的質和成長: 異體是由人體全部精神力分離體外成型產生的,分為蛹期、幼年期、成年期、成熟期四個階段,幼年期後形態變化基本不大,但能力會成長。 3.異體的戰鬥形態: 擁有異體的人在戰鬥的時候可以選擇兩種形態: 分體,異體分出體外進行戰鬥,這個形態時候的異體可以發揮100%的能力,但這個時候的本體人類的精神力防禦是最的,所以這個形態下即使是大範圍活動異體也經常在本體身邊。這個形態下可以自動使用防禦網。 同體,異體不分出狀態,這個形態本體只能發揮出50%以下的能力,但本體的防禦會提高。這個形態下無法自動防禦。 4.異體的分類: 異體主要分為表異體和裡異體兩大類。 表異體的特徵是攻擊或防禦極強,但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純粹的戰鬥型異體。 裡異體的特徵是攻擊和防禦一般甚至一點都沒有,但擁有多樣的特殊能力和附加效果,這種異體應付起來反而比單純的表異體更讓人頭疼。 5.異體的能力與道術的對比: 道術一般分為築基、開光、元丹、辟榖、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十個階段。異體的能力相當於分神階段的道術能力,要擁營嬰的人才可以看到異體的形態。元嬰是部分精神力轉化成的人型體,而異體是全部精神力轉化的,單論實力而言,用異體毀滅一個元嬰就像掐死一個嬰兒那麼簡單,所以修煉道術的人放出元嬰攻擊異體是很不明智的。但道術的攻擊方式很多樣,不像異體那麼單一,所以能彌補一部分差距。由於異體主要修煉的是精神力,不像道術講究身心一起修,所以不會出現長生不老的現象。 6.異體的擁有人數 不明,但由於覺醒困難,所以此種人群不會很多。 7.關於提到的「生命波動」 其實就是精神力的波動,超能力者的精神波動很容易感覺到,因為很強,除非他本身可以收斂。異體由於是成心精神力,波動不會外放,所以在分體狀態下沒有人能感覺到,只於失去形態的同體狀態下才可以感覺到波動。 附表:文章中部分異體能力表: 下面列出2個異體。 「絲」: 主角的異體,能力數值表: 攻擊力:B防禦力:B感知力:C速度:A精確度:S成長度:S 備註:攻擊防禦和感知都由線狀精神絲來完成,所以攻擊效果只有穿孔和切割,血腥了一點;防禦是靠精神絲結成網狀來完成的,防禦效果和防禦面積成反比;感知力也是靠網狀絲來完成感知的,感知範圍和感知力成反比,10米範圍內感知效果為S。 特殊能力:「模擬」:可以模擬動作,聲音,外表(身高無法完全模擬) 附帶效果:永久記憶 其他能力陸續補充。 ========================================= 「翼」: 白水欣的異體,能力數值表: 攻擊力:A防禦力:E感知力:D速度:S精確度:B成長度:C 備註:以強大的風力進行攻擊,破壞力恐怖,但幾乎沒有任何防禦能力,只能靠攻擊強行將受到的攻擊推開,所以對流線形物體的攻擊防禦無效;以周圍的氣流變化進行感知,所以對封閉空間以外是無法感知的;有強大的風力為後盾,本體的移動速度非常的高,而且在分體狀態下可以進行高速飛行。 特殊能力:無 作品相關 小忍的反省書 各位讀者,我錯了! 看了讀者誠心寫下的幾百條留言,我承認自己有點過份了,當初一時手快,大筆一揮,無數就此誕生,養眼的同時,自己也頗為得意。 但現在我卻在中苦不堪言,我終於明白了,多了也是一種變相的遭罪! 我現在為了我當初的一時之快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已經沒有辦法把這些全照顧到了。 當初在李明妍的問題上我就已經下了狠手,把她許配給了姓林那小子,算是為主角解決掉一個。 梁雪冰問題上我就比較含蓄,所以她現在對主角只是好奇,估計以後也不會有什麼發展。 那個風鈴兒我就打算以後讓她客串一下就好了,然後讓主角回絕了她就完了,簡單明瞭。 雪攖,和欣欣這3個人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刪,這3個還算我描寫得比較不錯的主角,以後我會在這幾個人身上加大戲份,但估計不會出現H鏡頭,不是我不寫,而是不會寫,見諒。 大家也看出了,我最近寫的轉折比較大,我只是想讓主角換個環境生活,這樣就基本可以把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全甩掉,呵,重新開始。 我一直在努力把這本書寫得更好,更讓大家喜歡,希望從第48章開始,這本書可以成為一個全新的開始,我盡力。 小忍留 作品相關 小忍的無聊日記(不定期更新中) 2005年3月6日晴。 今天鐵嶺的風很大,小忍在下午的時候和媽媽出去轉了一圈。本來體重就很輕的小忍在狂風中被吹得東倒西歪,幻想著如果現在用一根繩子拴著衣領是不是可以像風箏一樣把自己放飛在空中,就這樣吹啊吹,將自己吹到了北京、上海、西雙版納什麼的地方去旅遊一下,可以節省單程的飛機票了。如果吹到國、加拿大、澳大利亞之類,還免去辦護照了。要是吹到了異世界……等等,路邊有賣烤地瓜的,我帶兩個先,聽說這東西增加魔法力呢…… 小楠上學中,說是這星期2回來,小忍極度無聊,每天實在鬱悶了就只能自己壓馬路。 每天的日子很平淡,寫書、壓馬路、回家和狗搶半小時的拖鞋、寫書、睡覺,基本上就是這個流程,估計這樣的情況在現在這個階段會堅持一百年不動搖吧?前提是我能活到那個時候…… 高中篇 第一章 風家「忍字決」 前言,應該是寫在最前面的,因為懶得分段,就把它黑一章合到一起了。 人要是書看多了,定然手癢也想寫點東西。 我也是人,自然不例外。 自從發覺網上還有這麼多好看的原創小說,我的世界開始豐富起來。 但東西吃多了自然嘴會變刁,書看多了眼光也挑剔了,並不是說各位老大寫的東西不好,只是題材……還有一些四個字以上的人名及架空架得我心裡都沒底的幻想大陸世界觀,我的記憶力可沒有好到各位書中的主角那樣過目不忘,剛開始拜讀大作時真是熱血澎湃,心想:咱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擁有龐大世界觀的小說….…10分鐘後….老大,這也未免太龐大了吧,我不能每看幾章就翻回去再看看人物介紹吧…… 說起來,我在這裡也是個新作者,也沒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光說不練會被千夫所指的。*^_^* 說起來,在下有點兒不物正業,一個漫畫作者來寫小說(汗),也許在下的文筆不入各位老大的法眼,姑且頸成漫畫腳本去看吧,在下寫此文的目的純粹是自娛自樂,樂在其中,也就不在意什麼了。 PS:因為在下是個漫畫作者,所以會為自己的文章做封面和插圖的,呵呵,偉人的話還是對的,要「自力更生」才是硬道理。 第一章風家「忍字決」 鈴~~鈴~~~鈴~~~~ 「要死啊,一大早就這麼吵,起這麼早趕著投胎啊~!!」隔壁大嬸那邊傳來了野狼似的嚎叫。 我隨手關掉了在桌子上蹦蹦跳跳吵個不停的鬧鐘,團了一下身子,在舒服的被窩裡留戀了幾秒中後,把手抓向了放在一邊的校服。 隔壁的大嬸是這個小區有名的「噴壺」,無理爭三分,澱不饒人,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那的體力,從我起一直罵到我提起書包關上房門,中間連洗漱做飯吃飯上廁所的時間都算上,我就沒有聽他停止過,而且幾乎是「每天一罵」。 還能怎麼樣,忍了吧,咱是有素質的祖國朵,應該去受陽光雨露的滋潤,可不能在這裡被這「噴壺」澆灌。 我姓風,單名一個忍字,名字連起來倒是挺酷的,還挺有神秘氣息,據說是當初老爹翻爛了一本《新華字典》才起的名字,我第一次聽老爸說起這事不由得佩服老爸的文學功底十分了得,但後來由於老爸有一次喝高了,說了實話,當初他為了我的名字憋了三天憋得臉通紅也沒想出半個字來,結果連續翻了三天的《新華字典》終於肢解了,幾乎全散落在地上,老爸手裡只留下了一頁,就是這個「忍」字。 也許這個「忍」字真的是天意吧,從我能記事開始,我就開始接受老爸的四字真尋安全第一」:站排要站中間,安全;滑滑梯滑最矮的,安全;颳風時躲著房子走,安全;連學習成績也要在中游,據說是怕「槍打出頭鳥」被人嫉妒。 當然,小孩子都有爭強好勝心理,誰不想被老師誇,被同齡孩子羨慕,我自然也不例外。於是在一次幼兒園的「爭小紅戰役」中,我和我們班個頭最大(應該說是最胖)的小虎打了起來,小虎的爸爸據說是我們幼兒園的一個頭頭,最後老師判定是我欺負了小虎,讓我去給小虎道歉,我自然不肯,老師只好動用的最後手段——找家長。 最後在我還是一肚子的委屈給小虎道了歉,臨離開幼兒園的時候老爸還一個勁的保證回家好好教育我,當時小虎那得意的眼神和老師嚴厲的表情我現在還忘不掉。 「咱們只是普通工人家庭,沒權沒勢的,他們那樣的是壞人,咱們不去學也不能得罪,還是忍了吧,咱們家就指望你能有點出息了……」老爸的說辭一直是這一套,都十七年沒有改過了。 媽媽死得早,老爸就是我最親的親人了,他的話我怎麼敢不聽。 經過十七年的耳瀆目染,我現在是深得「忍」字真髓,雖然隔壁大嬸還在罵,我的耳朵就像中空的筒子,這邊進來那邊出去,揮一揮手,帶不走一個髒字。 照了照鏡子,一米七二的個子,身材勻稱,對著鏡子笑一笑,五各在其位,除了有點黑眼圈外還算挺精神,不過「帥」這個字好像自古和我無緣,一點邊都棧上,要是硬要給自己定義點兒優點的話,只能用「還比較可愛」來形容. 今天就是公佈中考成績的日子了,這可是關係我一生的大事,我高中三年是否幸福就全看這次的成績了。 老爸在我上初2的時候就去外地工作了,除了每月給我用銀行卡打過來幾百塊錢外,基本上就是讓我在這裡自生自滅。唉,不負責任的老爸,算了,我忍了。 因為老爸不在,這麼重要的日子只能我一個人獨自去學校看成績了。 其實不用看我也知道,中游的成績,普通的高中,這可不是因為老爸的「槍打出頭鳥」觀點,畢竟家裡不富裕,重點高中的學費對家裡可是一大筆錢,夠普通高中2年的學費了,所以我在考試的時候只回答了大概夠去年普通高中上等考生成績的試題,省錢才是第一位,在哪裡學的東西不都是一樣的。 話雖是這麼說,但此等大事還是去看看的好,我又不是神仙,對自己有信心也不等於一點不會差,頸再去母校故地重遊一番。 還沒出小區大門,就覺得我的車子一晃,接著一雙白白的小手從後面纏了上來。 「風哥哥,你猜我是誰?不許回頭看。」 「唉,球球,你下次能不能換個樣啊,這星期你已經用了5次了。」我不用大腦想也知道來的是誰。 「風哥哥你好過分,人家都說了不許再叫人家的小名,你居然還叫!記得下次叫我!」 我停住了車,一個身穿一身白連衣裙孩從我的自行車後架上跳了下來,在我面前還故意挺了挺身子,「風哥哥,你看,我都到你眉毛那麼高了」一邊說,一邊往我身邊蹭,「哥,我求你個事,你一定要幫我」 都說大十八變,這個還沒變完一半就已經變成了,白皙的皮膚,勻稱的身材,特別是那烏黑的眼睛像一潭深水,在一頭披肩的秀法映襯下閃閃發光;相比之下,我這個哥哥就是……唉,不說也罷,一說就全是眼淚,本來還仗著身高在她面前還有點自信,這下連這點兒唯一的信心都被摧毀了…… 對於這個小,我可是無可奈何,從我一出生的時候,她家就和我家是鄰居,兩鉀系還特別好,打我六歲開始,後面就多了條小尾巴。當時她白白胖胖的還挺可愛,「球球」就是那個時候叫出來的小名。說實話當時挺不喜歡她跟著我的,但老爸一再囑咐我要好好帶這個小玩,我當時對她是打也不是,哄也不是。從此,在小區的公園裡經常可以看見這樣一個情景,前面一個六歲的「小蹦豆」跳啊跳,後面一個四歲的「小肉球」滾啊滾。在她七歲的時候,她的父母由於一場交通事故去世了,於是她的奶奶搬過來照顧她。從小到大,去掉睡覺,她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比和她奶奶在一起的時間都多,所以對我也特別的依戀,我也就一直把她當親照顧,基本上她的一切要求我的盡力去滿足,時間一長她居然還習慣了有什麼事情都來找我,於是大到開家長會,小到幫她家打掃衛生,都成我的工作了。 我急忙往旁邊躲了躲,說道:「你就這麼說吧。」 「風哥哥,…你今天回荔,能不能來我家一趟?」說到這裡臉一紅,「你回荔直接來我房間找我好嗎?」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小丫頭要對我表白?」我臉一下就紅得像噴過血了似的,原本還挺能說會道的嘴也不聽指揮了,「……你還小…這些…這些事情以後再…再考慮好嗎?…」 「以後考慮?我只是讓你幫我把我的絨毛熊縫好,它的胳膊不知道為什麼掉下來了」這小丫頭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我「為什麼要等以後啊?今天你有其他事情嗎?」 「……」本人石化狀態中。 「風哥哥你怎麼了?」 「…………」繼續石化中。 「風哥哥?」 「………………………」 (再這樣寫下去就該有人說我湊字數了,第一章先這些吧——風上忍留) 高中篇 第二章 車禍 當我搞清楚原來是她的玩具熊壞掉了需要我去縫一下的時候,我長出了一口氣,看來我真是想多了。雖然這丫頭和我在一起玩了十五年,但應該只是兄的感情。 說起來,一個大男人居然去給一個小生縫絨毛玩具好像挺可笑的,但要知道,這些年來,家中所有的家務都是由我來做,其中當然包括針線活兒,所以也沒有什奇怪,而且我還挺喜歡縫東西的。至於這丫頭,好像天生就是一個思維粗線條的人,這些細緻的工作居然不會做,有時候我真的懷疑老天是不是拿我們開玩笑,把我們兩個的別搞錯了。 「昨天才給你縫完你的絨毛狗,今天怎麼絨毛熊又壞了?」我挺好奇,這丫頭平時挺細心的啊,連杯子都沒有摔碎過一個,怎麼最近老是損壞這種絨毛玩具啊? 「人家也不知道啊,人家最近晚上睡不好,就翻出小風風(那只玩具狗)和小忍忍(另外一隻玩具熊,說穿了,這兩個都是用我名字改的)抱著睡,誰知道第二天起來他們的身體就分家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居然還說澱直氣壯的。 「……」 「風哥哥,你又怎麼了?別嚇我?」 與此同時,我眼含熱淚對天禱告,媽,你在天有靈,我終於知道我四歲的時候是怎麼無緣無故從上掉下來的了,原來是這丫頭睡覺的時候把我打下去的。 終於,擺脫了這丫頭,可以向學校出發了。 「風哥哥,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在我後面使勁的揮手。 我不有點得意,不管怎麼說,有一個送行並對你說在家等你時,那種感覺還是很不錯的,特別是看到周圍來往的行人羨的目光的時候。 「……等你回來給我做飯,要不我就餓死給你看…」不過後面的話像一盆冷水一下子把我那點兒得意的勁頭全澆沒了…… 騎著我那已經很有年頭的鳳凰牌28自行車,一路哼著小曲向學校騎過去。 這幾年市政府還真做了不少實事,為了發展什麼「旅遊城市」又是修路又是種樹的,先不說有沒有什麼外地遊客來旅遊,就光是這道路兩邊幾米高的銀杏樹就著實讓人看著舒服,在樹蔭底下一路騎過來,居然沒覺得暑氣逼人。旅遊的人多了,城市裡的商業就繁榮起來,路邊的商場商廈之類建築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建起來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其間來來往往。 「唉,現在有錢人真多!」我面對這日漸繁華的城市不感歎。 想想自己口袋裡有限的鈔票,心想,還是快點騎過去吧,在這裡呆太長時間搞不好會自卑,萬一再開始懷疑人生,從此墮落下去,一蹶不振……(之後省略2000字) 正當我在為自己的自卑找借口的時候,就聽後面一陣汽車喇叭狂按,心中一慌,前輪刮到了前面自行車的後輪上,結果在沒有任何其他人員受傷的情況下我摔在了機動車道上。(為什麼特意強調沒有任何其他人受傷呢?因為風忍是有名的財迷加小氣鬼,這個結果是他故意造成的,畢竟自己傷了過幾天就好,要是傷了別人是要錢給人俊的……) 一陣急剎車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尖銳的聲音刺得我兩個耳膜查點沒穿孔了,我眼睛一閉,心想:完嘍,我的一生就這麼結束了,,你再也等不到我做的飯,自己做點東西吃吧,等我真的會餓死……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發現大家都望著我,什麼表情的都有。 「完了,看來我真的死了,」我心裡想「還好死禱什麼痛苦,也算賺到了。」 我爬起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自行車,車的輪子還在緩緩的轉動,好像在向大家證明,就在不久之前,它的主人還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算了」我歎了口氣「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希望有好心人能好好處理它,即使賣掉也要把錢捐給希望工程什麼的…」 我抬腿剛想走,胳膊卻一把被人拉住。 我十分懊惱,轉頭就吼:「你幹什麼啊,死都不讓人死得安生,我趕著去投胎,沒有時間理你……」 「你凶什麼,你凶我就怕你啊?刮壞我家車你就想跑?門兒都沒有!!」一個學生打扮的孩拽著我的胳膊對我喊到。 「….等一下….你能看見我?……還能拉住我的胳膊?…」我一拍大腿,得出一個結論:「,你也是鬼啊?請問你是怎麼死的?」 「你….你!!」 這個孩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難道她要變給鬼臉來嚇我?這可要小心點,雖然我不知道鬼會不會死,但「魂飛魄散」這個詞我還是知道的。 「我是被你氣死的!!!!」孩終於爆發了。 「算了,露露,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回來吧,我們還要去看成績呢。」 這時我才注意到撞我的那輛車,唉,咱是窮人,對車研究不多,也實在是炕出這輛黑的轎車是什麼牌子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輛車非常貴,貴到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挺漂亮的車前面居然劃出了一條5厘米左右的傷痕,唉,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車了。 車上司機位上還坐著一個人,看樣子剛才那句話就是他說的了。對這個「仗義出手」解決了自己一次大危機的人我還是挺有好感的,畢竟人家講理,不像某人那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拽著人亂吼。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走了過去,對著那個人鞠了一躬「大哥,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他聽我叫他「大哥」居然笑成那樣,難道我叫錯了嗎?不管怎麼樣了,至少他讓我走了,看來以後要說理還是得找男的,看人家多講理。 還好今天人家沒有叫我賠錢,要不我把自己賣了也不夠啊……. 我一面暗自慶幸今天沒有損失一分錢,一面蹬著我的自行車向學校奔去。 與此同時,在前往T市第一中學的路上,一輛黑的豪華奔馳車在奔行。 「爸,你為什沒讓那個混蛋賠錢?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那個學生打扮的孩氣呼呼的叫著,粉水晶般的小嘴撅得半天高,一邊叫,一邊還揮舞著小拳頭表示對這件事的嚴重不滿。 「哈哈,露露,算了,我看他雖然是故意倒過來的,但也是為了躲避旁邊的路人嘛,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傷到別人,這樣的好孩子現在不多了。」司機座位上的中年男子顯然很高興。 當然,他要是知道這個他口中的好孩租沒要命的躲人是為了不想掏醫藥費的話,估計得活活笑死. 「我覺得這樣太便宜他了,你看他起來的時候是什麼態度,還裝瘋賣傻的想逃跑!」 「算了,人家也鞠躬認錯了,連大哥都叫了,哈哈,大哥,居然是粹麼小的孩子嘴裡叫出來的……哈哈!」 「…….….…」 「露露?」 「哎?什麼事?」 「我真的年輕到這種地步了?哈哈」 「…….…我…我不認識你……」 今天看小說的時候,終於明白了什麼叫「3K黨」呵呵,還挺形象的,我打字慢,所以每章的字數也不多,八成要入黨了,呵呵,有什麼意見可以給我留言,我的信箱是mailto:pan5277@mailto:163.compan5277@163.com 163.compan5277@163.com,歡迎大家來信。 ——風上忍留 高中篇 第三章 預示 T市第五中學。 「哎,居然這麼熱鬧啊,我還以為自己來早了呢?」我自言自語的推車走進了校門。 人實在是太多了,連車子都騎不進來,只好推著了,本來我們學校這次的畢業生就多,現在基本來看成績的都是一家三口,更有甚者連「四世同堂」都出動了,像我這樣的還真少見。看著父母們為子們焦急等待的表情,我不鼻子有點酸,我這輩子是見不到父母同時為我焦急等待的情景了。 不知不覺已經快到中午了,夏天的太陽掛在頭頂也不是擺設,一個字——熱。 我看著這人頭湧動的家長和學生隊伍,不僅有點後悔,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批發點冷飲來賣,一邊等還可以一邊賺錢貼補家用。越想越後悔,腸子都悔青了,發誓高考查成績的時候一定要來賣冷飲。(後來高考用電話查成績了,小忍鬱悶了好幾天,這是後話) 「各位家長,請你們保持安靜,聽從學校的指揮,」終於有人來維持這裡的秩序了,還是我們原來的體育老師,有名的大嗓門,一下子就把這些唧唧喳喳的聲音壓過去了,「請各位家長保持肅靜,在校園內不要隨便走動,各位同學回到各自的班級去取成績單和高中的錄取通知書!各位家長不要尾隨!」 「有沒有搞錯?!」一名男生的叫聲極為慘烈。「第一高中??」 「是啊,風忍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嗎?」一位中年男教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這位看起來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學生。 這位老師顯然不太理解為什麼這位同學知道自己考上了重點高中後會發出那種淒厲的叫聲,在他之前的幾個考上重點高中的同學一般都會滿臉激動,最多歡呼一下,這位同學的反應還真是特殊,應該也可以理解成勝利的歡呼吧?(牽強了點) 「老師,可不可以換成普通高中?」我試探著問道。 「不可以,名額都是固定的。」 「那可不可以找人換?」我還不死心。 「不可以,這不合規矩。」 「那咱們學校對考上重點高中的同學有沒有什麼特殊待遇,比如經濟補助什麼的?」我不放棄任何希望。 「啊,這個有。」 「哦,是什麼?」 「考上重點中學的同學名字會被寫成條幅裱起來,掛在我們學校榮譽展覽室裡,怎麼樣,很光榮吧?」 「….…」 看來是沒有什麼希望了,回家給老爸打個電話,如果錢不夠,最多假期打打工,估計怎麼這也不能讓我輟學吧? 心情鬱悶到了極點,突然眼前飛過去一張紙,不,應該說是一張廣告,在眼前飄過的一瞬間,我清楚的看到幾個字「KFC暑期招聘記時工,待遇優厚」,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哈哈! 就在我還陶醉在即將找到工作的喜悅中時,一陣突如其來的風把這張關係我一生的紙(有這麼嚴重嗎?)給捲上了天,眼看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怎麼可以?我追!!! 學校後街一個偏僻的小巷內。 一個身穿紅黃相間制服的孩靠在巷子盡頭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三個染著怪異顏頭髮的男人堵住了這條巷子的唯一通道。 「,識相的就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兄弟幾個只要錢不要命!」穿著黑無袖T恤,頭髮染成純黃的男人晃了晃手上的彈簧刀。 紅頭髮的大個子顯然不太滿意黃毛的搶劫方式,說道:「老三,和她費什麼話,直接把錢搶過來走人!」 藍頭髮的顯然是老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老大的說法。 黃毛得到大哥二哥的首肯,自然不會客氣,說道:「剛才客氣的和你要你不給,現在就別怪我動粗了,嘿嘿!」說著就撲了過去。 孩大概是嚇得不會動了,只是下意識的緊緊抓著自己的錢包,雙眼緊閉,眼角還掛著淚。 「慢著!!!」巷口傳來一聲巨吼。 孩和三個都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的向聲音的出處看去。 一個少年的身影出現在巷子裡,身邊還推著一個破28自行車。 孩的眼睛裡面一下子充滿了希望,少年身影此時看起來是那麼高大。 紅毛老大皺了皺眉,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半路殺出這麼一個人來,而且他更沒有想到這個身材單薄的少年居然槓他們兄弟三個的事,難道他身後有什麼背景不成?紅毛老大開始對這個少年顧忌起來,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情況下,還是和他客氣點好。 「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少年看都沒快毛一眼,直接向老三走了過去,老三可沒有老大那些顧忌,直接擋在了少年面前。 少年皺了皺眉,想了一下,向左繞去。 黃毛一下子擋在了左邊,路被封住了。 少年想了想,又像右繞去。 黃毛又擋在了右邊,就是不讓少年通過。 少年皺了皺眉,想了想,沒有發脾氣,問黃毛:「讓錫去可以嗎?」 「不可以,有我在這裡你休想通過!」黃毛叫囂著。 少年眉頭皺得更緊了,但還是沒有發火。 老大和老二都心理一驚,新想:這少年真是穩重老成,這樣都不生氣,估計要是換了自己早就按奈不住要動手了。心裡對少年的來歷更是琢磨不透。 少年又想了一下,指了指黃毛身後:「我不過去也可以,把她給我可以嗎?」 孩的眼中出現了感激的目光,更是被少年顯露出的無比自信和強大氣勢所征服。 黃毛似乎還想繼續為難少年,紅毛老大給黃毛使了個眼,說道:「這位小兄弟,今天我們給你個面子,就放過她了,後會有期!老三,還不快滾回來!」 黃毛很不甘心的瞪了少年一眼,離開了。 少年來到孩身邊,看都沒看孩一眼,彎腰拾起孩腳邊的一張紙,自言自語到:「這年頭柵作真夠難的,一份報名表還這麼多人搶,還好我堅持下來了……」 沒錯,這個英雄少年就是我,究級無敵超絕形的本書主角——風忍. 孩終於鬆了口氣,感激的看了看我,大概是因為剛才過度緊張吧,孩的臉頰紅紅的,胸口起伏不定。 「我叫李明妍,你可以叫我明妍,謝謝你救了我,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風忍」我漫不經心的回答道,畢竟現在報名廣告上的內容才是嗚心的。 「這次真的很感謝你,要是你沒有出現,我都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李明妍臉紅了一下,問道:「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我只顧著看廣告了,沒有注意聽這個李明妍在說什麼,但斷斷續續聽了間話。 「不用那麼客氣,我什麼時候救你了?」 「剛才啊,要不是你把剛才那三個搶劫的人趕走,我只怕……」 「搶劫的?啊?….…」 不管怎麼說,我救了人是事實,這個是誰也否認不了的事實,誰也否認不了,作者也否認不了。 李明妍請我吃了一頓很豐盛的午餐,我也沒客氣,滿桌子菜一點也沒剩,畢竟偉人教導我們:貪污浪費,最大犯罪。臨走了我還叫了個外帶餐,回去餵我那位吃不到我做的飯就情願餓死的小。 就在李明妍結帳的時候,一個服務生端著一疊盤子走過我身邊,不小心滑了一下,一疊盤子都向我飛來。李明妍驚叫了起來,想推開我,但已經闌及了,我也看到了,但我根本躲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十幾個盤子向我飛來。 「完了,這次肯定掛綵了!」我心中甚至出現了我渾身纏著繃帶躺在病上的畫面。 就在我認定了我這次非死既傷,已經放棄做任何行動的時候,首先飛來的幾個盤子突然在離我還有五厘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了,在我面前破裂開來,垂直的掉在了地上,摔成了更多的碎片。緊接著飛來的盤子也是如此。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老闆開玩笑說,這位先生的身祖結實,盤子都撞碎了。 地上的盤子碎片在太陽下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細心的觀察會發現碎片中很多都是光滑整齊的切口。 終於寫到這裡了,前面的情節其實只是故事發展的鋪墊,說前面3章是這本書的楔子也可以,所以進行的節奏有點快,嘿嘿,大家要多支持我啊 ——風上忍留 高中篇 第四章 精神力學說 那麼多盤子砸到我,我居然沒有受傷,甚至當時連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樣的事情的確有點匪夷所思,可能是錯覺吧?不過不管怎麼樣,沒受傷就是好事。 今天的便宜賺大了,看著我那破28車把手上標明XX酒店的外帶餐包,我的嘴角不由得向上提到了最高點,不過表情有點兒像揀了錢包沒有交公。 說起來,吃飯的時候好像光顧著往嘴裡塞東西了,居然忘了和人家生搭搭話,結果現在只是知道人家叫什麼,其他的情況一概不知道,連人家長什麼樣都沒有注意,光盯著滿桌子的菜流口水了。回憶了一下剛才自己如餓狼般的吃相,唉,真是不雅啊,估計把人家嚇壞了。 算了,反正以後也不太可能再見面,她就算把我當成河馬托生又有什麼關係。 回到了家,放下手中的東西就直接去了家。看到有吃的東西,這小丫頭自然是一聲歡呼。 「哥,你對我真好,還給我買這麼多好吃的。」小丫頭嘴一直挺甜的。 「翰,少貧嘴,快點吃吧,要不菜都涼了。」我舉了一下手中的塑料袋。 自從父母去世後,一直和奶奶一起住,老人年紀大了,平時走路都不方便,就更不用說下廚房做飯了,這丫頭的廚藝……還不是一般的差啊,都這麼多年了,做出來的菜主要成分還是碳。所以我幾乎得天天過來做飯,要不這祖孫倆早晚得食物中毒。 「唉,我現在都有點嫉妒我那還沒影的未來嫂子了,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一邊來接我手中的口袋一邊還不忘拿我開玩笑。 「少貧了,還沒影的事別亂說。」 「呀!」在接過口袋的時候一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口袋離開她的小手開始做自由落體。 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下落的口袋,但由於發生太突然,雖然我反應得比較快,但還是差了一點點距離。 就在我幾乎放棄拯救這些食物的時候,突然口袋在空中停了一下,接著居然像脫離了地心引力一樣倒退著飛到我的手中,雖然這一瞬間只有那麼零點幾秒,但我還是看到了。難道這也是錯覺嗎? 「哇,哥哥瑚害,這樣都能接住。」不讚歎,臉上閃著紅撲撲的光。 「啊…這個不算什麼。」 「哥哥,我先吃東西了,餓死我了」笑著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你幫我把玩具縫好吧。」 看著她在旁邊吃得津津有味,而我只能在這裡像個老媽子似的縫縫補補,心中真是不甘啊…… ************************************ S市京北大學某報告廳 本來比較大的報告廳現在擠滿了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眾講台上坐著的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身上。 「各位同學,今天我要和大家一起研究的是人類精神力,大家對精神力這個話題一定不陌生,現在到處都有賣的玄幻小說幾乎都不止一次的提到人類的精神力,當然了,我們的研究並不是圍繞小說進行的,那些應該留給你們的中文導師,我老頭子還不敢越權,要不你們那教中文的黃老頭還不勞我拚命啊……」 台下一片笑聲,這個老教授的授課方式顯然比較受學生歡迎,單看出席率和活躍氣氛就可見一斑。 「喂,老大,這個教授是誰啊,看起來挺厲害的?」一個矮個子的學生問旁邊一個高個子學生。 「老五,你第一次來吧,這個是咱們學校的劉教授,他的論文〈論人類的精神力開發〉在國際上引起過很大轟動呢,很有名的一個人。」 「這麼厲害啊……」矮個子男生驚歎道。 劉教授依舊在講台上談笑風生。 「劉教授,精神力這種東西是炕到,人到底有沒有精神力還無法確定,您怎麼就能說人類一定有精神力呢?要是人類都有所謂的精神力,大家都可以滿天飛了,還能節約不少能源。」一個帶眼鏡的生第一個有了疑問。 「國際上對於精神力的討論也很激烈,也有部分人認為精神力這種東西是神話小說作者為了渲染神話人物的神奇力量而誕生的產物。當初我們就這個問題研究過一個事件,一位母親為了救自己的孩子居然抬起了一輛汽車,這件事情大家應該都知道….」 「但醫學上對外的解釋是因為母親擔心孩子的生命安全,腎上腺激素大量分泌,產生了極大的力量,才將汽車抬起。」後排一個男生也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不錯,以目前我們所知道的事情只能得出這樣的結論,但學過醫學的人應該知道,人在恐懼憤怒的時候也會大量分泌腎上腺激素,大家應該也有過這樣的經歷吧?」 台下此時議論紛紛,顯然劉教授的話說中了。 「但腎上腺激素這種物質,提升的力量是和本人的身體素質成正比的,一個普通的孩子即時面臨死的恐懼也是不可能戰勝一個普通的大人,那我們有什麼證據去證明一個體質虛弱的母親能靠腎上腺激素去提起一輛汽車呢?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一種我們現在還未知的力量在人體內,就是所謂的精神力。」 劉教授停了一下,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世界各地都曾經出現過所謂的人類奇跡,這些都是我們無法用現在的科學去解誓,我們做科學研究的人,不要只去相信眼睛看到的,炕到的東西不等於不存在,如果你不去懷疑它的存在,它將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劉教授,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使用精神力的人呢?」一個胖胖的男生問道。 「肯定是有的,外國過去的魔法師和一些土著部落的巫師,東方國家的祭師,陰陽師,風水師,我們國家的道士,和尚,都可以認為是精神力的使用者,但過去精神力的使用方法似乎很多都失傳了,即使現在仍然有其後人存在,但大部分依舊保持著不現世的傳統,他們的世界是不為外人知曉的。」 「劉教授,關於目前人類對精神力的研究到什麼程度了?您能夠給我們講一講嗎?我們很好奇。」這個男生大概說出了大家都想說的話,一時間大家紛紛要求劉教授透漏點消息。 「目前的研究程度還是很淺的,也沒有什麼機密的資料不能說的,要是大家在我說了之後修煉出幾個超人來,我的研究課題也就成功了,也省著我這一把老骨頭到處跑了,呵呵」 「精神力這個概念在神學,玄學,巫術,乃至古醫學中都曾經提到過,我們也可以認為它是這幾大學說的基本所在,是人類體能以外的巨大能源。」 「人類對精神力開發的記載很有限,但對於精神力造成的現象和事件卻記載詳細,對於這些事件感興趣的可以去問你們的歷史學教授」 「如果這些學說都可以認為是精神力的產物,那麼精神力總體分為兩大類:可見類和不可見類,西方的各種元素魔法之類一般都屬於可見類,在記載中,旁觀者一般都可以看見精神力的形狀;而東方的各種法術大部分屬於不可見類,沒有固定的形狀,還有很多是依附法器來實現的,所以旁觀者看到的一般是符咒,法器之類的實體。」 「但在研究中發現,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要使用精神力,必須要唸咒語,而我們現在的人在唸咒語的時候什麼也不會發生,因為我們沒有修煉過精神力,所以我們得出結論,咒語不是精神力的修煉方法而是精神力的引導途徑。」 「但在我們對歷史資料的的研究中,發現有一個物種,也許不應該稱呼其是物種,但目前先這麼稱呼吧。他們在使用精神力的時候不用咒語,極為快速,我們分析其原因,一致認為,他們能夠快速使用精神力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精神體,這個物種就是我們口中所說的『鬼』!」 劉教授的這句話一出,全場一片沸騰。 一點也不奇怪,一直被認為是封建迷信產物的鬼魂學說居然在一個國際知名教授口中說出,給大家帶來的震撼是無與倫比的。 男生們一般興奮的問這問那,而比較膽小的生們個個臉發青,大概是因為一般的鬼故事都是由生宿舍傳出來的吧。 「劉教授,如果說鬼只是一種精神體的話,那為什麼它會害人呢?」一個膽子看起來挺大的男生站起來問。 「對於這個問題,我們並沒有做什麼深刻的研究,畢竟我們只是研究精神力,關於鬼怪的研究應該交給專門捉妖的道人們」劉教授笑了笑「不過我也發表點自己的看法,一般出現的害人的我們稱之為厲鬼,按傳統的說法他們一般是由生物的怨氣產生的,他們出現的目的是要找生前的仇人復仇,但精神體是不能離開生物體外長時間存在的,所以選擇生物體暫時寄生或直接吞噬其他生物體的精神體攔充自己,就是我們常說的上身和害人兩種方式。」 「劉教授,那有沒有人類不用唸咒語也能使用精神力的?」又有一個生問道。 「在有資料的記載裡面所有的精神力使用者都是需要唸咒語的,但有一本年代和作者都不可考證的書著經提到過,漢代某個突然出現的道教門派所有人都不用法器不唸咒語,而且每個人的法術還不盡相同,但由於大量文獻記載這些是不可能的事,同時我們也咨詢了資歷最深的佛教及道教人員,他們也證實歷代記載裡面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所以我們初步認為這只是過去的某個讀書人寫的空想小說……」 ************************************ 一個暑假就這謬裡糊塗的過去了。 這天是T市第一高中開學的第一天,校園內到處都是來報道的學生和他們家長的身影,負責接待的高年級學長們也忙忙碌碌,一片嚶聲不絕於耳。 「小冰,你在這裡等我們,我和你爸爸給你辦手續去。」一個穿著時尚的中年子對一個坐在樹蔭下的孩說。 「嗯,我知道了,我不會亂跑的,我在這裡等你,媽,你快去吧。」孩看了中年子一眼,掏出了一條手帕,「媽,把汗擦擦,看你們累的,要不這次讓我自己去吧?」 「沒事,只要你的身體沒事,我們就是再累點也沒有關係。」中年子擦了擦汗,轉身走了。 這個叫小冰的孩目送這自己的母親離去,漂亮的大眼睛裡面一片霧濛濛的,沒有一絲神采,精巧的五搭配在一起顯得是那麼漂亮,但潔白的皮膚下炕到一絲血,小巧的嘴唇也泛著青白。一身淡青的休閒裝,搭配著一雙淺綠的涼鞋,看著眼睛都覺得舒服,一種冰涼的感覺,甚至讓人感覺有點冷。 孩叫梁雪冰,人如其名,一冷到底,看著就冷,要是說間話,估計就呼到冰窖裡沒有什麼區別了。初中時候就是有名的冷人,雖然是,但熟悉她的人一般還是敬而遠之,你說一百句話她都不一定能回答一句,到頭來還得自己碰一鼻子灰,何苦呢。 梁雪冰家父母都是設計師,一個搞服裝,一個搞建築,家庭條件是很好的。不過他們唯一的寶貝兒生下來就體質虛弱,甚至話說多了都會累,好在天生聰明,在學習上一直沒有下過學校前10名,她的父母還是很欣慰的。 梁雪冰坐的地方是靠校門口的一棵大樹下面的長凳,大概是天氣太熱的關係吧,她覺得有些累,向後靠了靠,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那個在校門口樹下長凳上的生是誰啊?新生?」一個高年級的男生走了過來,問負責接待登記的一個男生。 「哦,是部長啊,那個是今年新生,叫梁雪冰,還是今年新生中的前10名之一呢!」 這個被稱為部長的男生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心中出現一個計劃,邁步向長凳走去。 校門口突然一陣動。 「散開!!車子沒有閘!!!停不下!!」 校門口的人群一下子散開了一條道路,一個騎著一輛破28自行車的身影衝了過來。 但人聲太嚶了,不是所有人都能聽見這個聲音的。 某位仁兄首當其衝,做了剎車擋板。 「啊,部長,你沒事吧!!」先看到這個情況的接待處學生們一片驚叫。 車子是停下了,但慣作用還是把這位勇敢的騎士扔了出去,以一條優的拋物線軌跡劃向樹下坐著的梁雪冰。 「混蛋,不能撞上,要賠錢的,快停下啊!!」 一聲巨響把樹下的梁雪冰驚醒,睜眼就看見自己腳邊四腳朝天躺著一個黑眼圈和熊貓有得一拼的男生。 「你……你幹什麼?」這麼突然的出現一個奇怪的男生,作為一個生驚慌也是正常的。 但這個男生說的一句話更是讓她一頭霧水。 「媽的,真的見到鬼了…」 說完就昏了過去。 高中篇 第五章 全民公敵 T市第一高中醫務室。 「老師,他們兩個沒有事吧?」 「這位騎車的同學沒有事,只是皮膚有點擦傷;而那位被撞的同學就比較麻煩了,腿部有輕微的骨折現象,頭部受到撞擊,目前還在昏迷中,不過都沒有什麼危險。」 梁雪冰看了一眼躺在病上的兩個人,兩人都沒有甦醒,真奇怪,自己也不是那管閒事的人啊,怎麼也會跟過來呢?那個騎車的男生看了我一眼說見鬼了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長得那麼難看嗎? 想到這裡,一向對自己相貌很有信心的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老師,這位同學既然只是擦傷為什麼也會昏迷啊?」梁雪冰指了指病上的風忍,顯然她現在對這個有著很重黑眼圈的男生感到好奇。 「哦,這位同學不是昏迷,只是因為睡眠不足現在睡著了。」 「小冰,你沒事吧?」梁雪冰的媽媽慌慌張張從外面跑了進來,額角都是汗,做母親的當然知道自己這兒從小就體質虛弱,辦完手續回來就聽說自己的兒在醫務室,還以為兒出了什麼事。 「媽,我沒事,有兩個同學昏倒了,我和別的同學一起把他們倆送過來的。」梁雪冰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沒有事。 「沒事就好,嚇死媽媽了」雪冰母親拿出手帕擦了擦額角的汗,「手續辦完了,我們去教室報到吧,你被分到了三班。」 梁雪冰跟著母親走出了醫務室,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病上的風忍,她居然撲哧一聲笑了。 「小冰,怎麼了?」雪冰的媽媽問道。要知道自己這個兒平常總是冷冰冰的,難得見到笑容。 梁雪冰笑著指了指病上的風忍,「媽媽你看,這個男生睡覺的時候居然流口水。」************************** 「我這是在哪啊?」這就是我醒過來想說的第一句話。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看了看四周,都是一些醫療設備和藥櫃,旁邊的病上還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穿校服的男生,他的右腿上還打著夾板,想起來了,好像這個是被自己撞到的那個人。這裡是學校醫務室吧,果然是重點高中,連醫務室都比我們初中的大那麼多。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媚回頭看了一下,除了白的牆壁什麼都沒有。 這個我心中的陰影已經跟了我一個暑假了,自從我回初中母校拿錄取通知的那天起,就開始有怪事不斷在我身邊發生。 先是李明妍請我吃飯那次,砸向我的盤子無故碎掉;後來在家那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的飯盒;再後來更恐怖,第二天早上醒來的一瞬間,發現我身子上面有一團白的東西,在我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可以看到,隨後就消失了。起初我也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畢竟那東西模模糊糊的,我也不能判斷我一定看到了,但之後的每天早上都能看到這個現象,我快被這個東西嚇瘋了。 為了確定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我都已經連續3天沒有睡覺了,這幾天每天做在上救這東西出現,但這東西好像怕我似的,我特意等它反而不出現。 昨天晚上我實在困得不行了,心想:「管它是什麼東西,死就死了,再不睡覺它不害我我也得自己困死。」結果一覺醒來離報到的時間就剩15分鐘了,飯都沒有來得及吃就直奔學校,在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我無意中回頭看了一眼,居然看見了一團白的東西緊緊的貼著我在我身後!我嚇得魂都丟了,拚命的騎車想甩開這東西,忘了這自行車的剎車壞了,結果自己就躺在了這裡。 「算了,聽天由命吧,如果真的是特地來找我的,想逃也逃不掉。」我心想。 聽天由命,逆來順受,是我們風家的優良傳統,所謂「人不與命爭,命不與天爭。」 想到這裡,也就不那麼恐懼了,翻身下了,走出了醫務室。 去財務處交了學費之類一系列費用,看了看旁邊黑板上貼的分班表格,三班。 我的高中生活就這麼開始了。 第一高中高一三班。 「報告,老師,我來晚了,我剛從醫務室回來。」我出現在了門口。 「你就是風忍?我看看登記冊,哦,你就是新生中最後一名啊。」班主任用眼角掃了我一下,「你怎麼來這麼晚,都沒有座位了,一會你去找後勤老師再抬一套桌椅來吧。」 重點高中就是以成績衡量人,看我是最後一名連座位都不給準備。 「老師,讓他坐我旁邊吧,我旁邊還空著。」一個生的聲音從教室後面傳過來。 全班的人幾乎是同時回頭向聲音來源處看去,又幾乎是同時把頭又轉回來盯著我看,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多人關注我,看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但在這些目光裡我感覺到了兩種不同的氣息,一種是伴隨著嫉妒的殺氣,另一種是充滿同情的惋惜。 「哦,那好吧,風忍同學,你就坐在梁雪冰同學旁邊吧。」本來班主任不想在梁雪冰旁邊安排人的,畢竟這個生剛進班時候引起的轟動太大了,看著全班男生驚的表情和全班生嫉妒的面孔,作為有幾十年教學經驗的老教師很清楚這樣一個生可是班級的一個不安定因素。但又沒有足夠的理由不允許他有同桌,好在來的學生是個單數,正好讓她單獨一桌,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我來。 我還是蠻感謝這個聲音的主人的,少了我搬桌椅的麻煩。 我按班主任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我叫梁雪冰,你呢?」同桌的生對我點了下頭。 「我…我見過你嗎?」 梁雪冰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生第一句話會是這個。 「哦,沒什麼了,我今天見過你一次,你可能不記得了……」 梁雪冰也不知道今天怎麼能和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生說這麼多話,只是心裡覺得這個男生有點特別,和別的男生不一樣,其他的男生看到她的時候都是眼睛放光,找盡各種方法接近她;這個人居然只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話竟在桌子上,臉扭到了另一邊。 冷若冰霜的梁雪冰居然和一個後來的普通男生說了兩句話,還是她主動說的,這在別人看勞UFO光臨地球一樣少見,頓時全班一半男生的殺氣向我襲來。 我實在是太睏了,倒在桌子上就睡著了,也沒有注意身邊這些變化。 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看樣子可以回家了。 我的桌子上面整齊的放這一摞新書,看樣子是我這個同桌幫我收的,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心想可算遇到了一個好同桌了。 班主任又冠冕堂皇的說了一大堆,我也沒吁麼仔細聽,無外乎就是希望大家好好學習,給班級學校爭光之類的。 終於熬到了放學,我把書都收拾進了書包,沒有馬上離開學校,打算四處轉轉,心想既然考進來了怎麼也要先熟悉一下學校的環境。 ************************************** 第一高中不愧是全市的重點高中,校園面積有我們初中校園六倍以上。東邊是教學樓區,中間是一個大操場,西邊有一片小樹林,我沒有過去仔細看,但遠遠看去還挺深的,南邊是圖書館和實驗樓,西南方是學生宿舍,因為我家在本市,並有一些特殊原因,學校允許我每天回家住,不用住學校。 當我走到宿舍樓附近時候,看見前面有一男一好像在爭辯著什麼,大概是一對情侶在吵架吧?我絲毫不在意,繼續向前走去。 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突然那個生抓住了我的胳膊,對那個男生喊到:「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死了心吧!!」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遇嚇傻了,看了看旁邊把我胳膊抱得緊緊的生。 「李明妍?!」 我終於認出她是誰了。 那個男生怨毒的看了我一眼,恨恨的說道:「真沒想到你的眼光居然到這種程度了,這樣的男生你也能看上,好,我們走著瞧。」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我哭笑不得,什麼叫眼光到這種程度了,我難道就那妙嗎? 「不好意思,又把你捲進來了。」李明妍紅著臉對我說。 我擺了擺手,「沒事,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在這個學校上學嗎?」 「嗯,我今年讀高三,平時我住學校的,我家不是這個城市的。」 「呀,那我應該叫學了,我今天第一天來報道,在高一三班。剛才那個男生是什麼人啊?」我問道。 李明妍顯然不願意再提那個男生,但我既然問了也不好不回答。 「他叫吳東,是學校的體育部部長,從高一開始就經常纏著我,我煩死他了,為了避免上學回家的路上見到他,我一直在學校住,沒想到他家就在學校附近,還是經常過來擾我,今天好在遇到了你,希望他能死心,麻煩死了。」 完了,我剛到學校第一天就撞昏一個,還成了全班男生討伐的目標,現在又得罪了一個高三學長,看來這個全民公敵我是做定了。 高中篇 第六章 第一次覺醒 和明妍(是她非要我這麼叫的)告別後,我來拿我的自行車,沒想到居然車胎破了。 「倒霉,車胎什麼時候破了,看來要走著回去了。」我開始鬱悶了。 其實車胎破了引起的鬱悶倒是其次,最讓我鬱悶的是身上的錢交完學費後只剩半個月的生活費了。老爸說就這麼多錢了,不夠的讓我自己想辦法,多虧我假期在KFC打了一假期的工,要不連這點生活費都得搭進去。 看來得再賺點錢了,我可不想餓死家中。 我推著車走進了一條小巷,狹窄的小路兩邊都是些平房,這裡是老城區,還沒有來得及拆遷,因為是城郊的關係,不少家還養了一些家禽什麼的,一路上偶爾還能看見幾隻小雞小鴨之類的小生物跑過。 這裡比較偏僻,再加上現在是上班時間,家鉀門閉戶,一路上炕到幾個人,安全係數太低。但為了趕時間回家只能冒險抄近路了。 突然旁邊的一條分岔路中閃出一條狼狗,咱對狗的研究也不多,看起來大概就是別人經常說到的德國黑貝那種。 一條巷子裡,一人一狗已經僵持了十分鐘了。 我本來看到狗的脖子上有個項圈,就知道這個狗是有主人的,以為等一會兒狗的主人就可以正來,我就安全了。可沒有想到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人過來,八成是主人不在家,這隻狗自己掙脫鐵鏈跑出來的。 「狗狗乖,讓開路讓錫去……」 「……」 「你讓開路,明天哥哥給你帶骨頭抄…」 「…………」 「看,天上有隻豬飛了過去……」 「………………」 最後我所有的努力都失敗了。 就在我和這隻狗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人躲不遠處的一個拐角後面看著發生的一切,他的手中提著一條栓狗用的鐵鏈,看來那隻狗是這個人放出來的,他暗暗冷笑道:「我看你有什麼本事和我爭人……」 我全神灌注的想著怎門能過去,絲毫沒有察覺一團白煙似的物體在我身體中慢慢升起,緊貼著我的後背開始凝聚漸漸形成一個發著白微光的人形體。 但躲在角落裡的人絲毫炕見這個變化,只有我面前的狼狗感覺到了什麼,向後退了兩步,低聲吼著,似乎很恐懼。 「大黑,給我衝上去咬他!」躲在角落裡的人終於沒有耐心現身了,我這才發現原來狗的主人一直在這裡,沒想到居然是剛才那個擾明妍的吳東,難怪他一直不肯現身,原來他成心想借狗傷人。 聽到主人的命令,這條狗憂鬱了一下,還是撲了過來。 小的時候我曾經被狗咬過一次,雖然現在不怕狗了,但多少心裡還是有點兒陰影。 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恐懼得連逃跑都忘記了。 吳東在笑,他的笑容讓我想起了幼兒園時候的小虎那得意的笑容。 「媽的,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一聲怒吼。 就在惡犬撲向我的一瞬間,從我身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伸出上萬條細如髮絲的線狀物體,以極不規則的方式纏住了狼狗的身體、頭和四肢,接著向不同方向拉緊。一條有一百多斤重的狼狗就這樣懸在了空中。當然,這些是只有我才能看到的,在吳東的眼裡,這條狗在我面前以一個木字形懸浮在空中。狗在我的面前哀號著,在漸漸收緊的線像鋒利無比的刀子,將這隻狗的表皮劃破,暗紅的狗血不住的往下滴,樣子極為猙獰可怖。 吳東已經被這個畫面嚇呆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體不停的抖動,原本英俊的面孔早已被恐懼扭曲得不成樣子,褲子濕了一大片。 憤怒已經蒙蔽了我的心靈,在我內心最深處對所峪經欺負過我的人的怨恨就在這一瞬間全部爆發出來。 「死吧。」我因為憤怒而表現得異常平靜。 所有的線快速收縮並以無數條優的弧線消失在我的身後,大量噴出的血液把吳東籠罩在其中,像天上下著血紅的雨。無數的碎肉和肢體在我的面前掉落,把這裡佈置成了恐怖的阿鼻地獄。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鬼啊!!」吳東滿臉血污尖叫著,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遠的。 我已經從憤怒中恢復了過來,看到眼前的這一切,雖然知道這些都是我做的,但還是跑到牆角狂吐不已。 過了一會兒,吐禱有什麼可吐的了,我脫下了襯衫,擦了擦身上和車上的血,還好當時我在上風處,所以沒有噴上多少,要不出去非得被人當成剛殺過人的抓到警察局。 這裡的樣子實在是太恐怖了,我一刻也無法多呆,推著車按來時候的路返了回去。 當我從大路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剛到我們小區的大門口,就看見一個一身白衣衫的孩垂頭喪氣的蹲在正對小區大門口的公園石凳上。 「哥,你想把我餓死啊?我的午飯呢?還有晚飯?」一看見我回來,馬上就有了精神。 「不好意思,我的車胎破了,推回來的。」我苦笑道,雖然即使是步行,也不可能用這麼長時間才到家,但我可不想讓她知道那麼血腥的一幕。 還好這丫頭神經很大條,根本不注意細節,也沒有繼續問。 「哥,你怎麼光著膀子回來的?被人打劫了?」 「沒,天氣太熱了,這樣涼快。」 「哦,呵呵,炕出來,你雖然瘦,還挺有肉的。」 「當然,瘦歸瘦,骨頭裡面都是肉,現在流行這款……」 「少臭了,快去給我作飯。」 **************************** 在之後的幾天裡,一切如常。 後來聽班裡同學說起,學校不遠處的老城區鬧鬼,說什麼死了幾個人和很多動物,每個都是被整齊的切成無數塊,切口像用刀子切西瓜那麼平整,公安局查了好久都沒有任何線索,草草就結案了。我聽了不以為然,一聽就知道這是不知道被多少個人傳過之後的傳言,誰能有我知道得清楚啊。不過一時間學校內部還是人心惶惶,很多膽小的同學放學都要三五結伴而行。 吳東在出事的第三天就有家長出面辦了退學,聽說是被鬼嚇瘋了,明妍只說了兩個字「報應」,我也表示贊同,畢竟這小子太可惡了,居然放狗咬我,我再送他兩個字「活該」。 每天早上還是能看見那一團白的東西,但因為它救過我,又沒有什麼要害我的意思,我也就不覺得恐怖了,只是那天血淋淋的情景害得我一個星期沒有吃任何肉類食物。說我都成兔子了,天天就吃些菜葉子。 但我的身體卻發生了點變化,胃口出奇的好,現在一頓飯能吃過去兩頓飯的東西,我無法解釋,只能安慰自己,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多長。 但因為現在是雙倍飯量,我那可憐的生活費一點點的減少,過不了這個星期,財政就要出現赤字了。 沒有辦法,開口去求老爸吧。 「喂,老爸,我是小忍,能不能給我寄點生活費過來?……什麼?要我自己想辦法?你怎麼當爸的?我才是高中生……哎?你別掛……喂!!喂!!」 以上是我打電話的全部內容。 看來真的要自己想辦法了,現在這點錢,就是天天吃泡麵也不夠維持到老爸匯錢的日子啊。 回到家,拉開抽屜,一個透明檔案袋掉了出來,這個袋子裡面都是我畫的一些漫畫。當初也只是因為好奇,和朋友一起起玩一款叫《傳奇》的網絡遊戲,沒想到居然一發不可收拾,沒事的時候就去玩一會兒,反正是幫朋友玩他的號,所以也不用我錢,直接在網吧記帳,下次我朋友來了再付錢。於是我閒暇時候就畫一些關於《傳奇》的小漫畫,野風上忍」的筆名發到網上,沒想到還挺受歡迎的,在http://www.17173.comwww.17173.com http://www.17173.comwww.17173.com和http://www.mir3.com.cnwww.mir3.com.cn http://www.mir3.com.cnwww.mir3.com.cn上還給我開了專欄,可惜沒有稿費,只能拿到一些遊戲的充值卡作為獎勵。 因為用得是筆名,而且我也沒有對外說起過,所以一直沒有人知道我就是那個最近在網絡遊戲漫畫上很有名的那個作者。 想想也很淨淤往網上傳畫稿了,提起筆來,畫了一張名為《小忍近期作品更新慢的原因》的四格漫畫,在畫中大倒苦水,畫完後看了看,心裡舒服了許多。 到了樓下一家叫做「遠方」的網吧,和老闆打了個招呼,因為關係很熟了,很快就找到了一台電腦把我的畫傳到了17173上(如果哪個讀者有耐心,可以去17173的傳奇3專題網站的「玩家攝影」欄目去找這張畫,因為這張畫不在我的專欄裡,所以要一頁一頁的翻),又看了看讀者留言和自己的信箱,信件留言堆積如山,表揚的,罵人的,連求愛信都有。 唉,可惜就是沒有要給我捐錢的信,他們看著舒服了,怎麼知道我畫的苦啊 時間到,收攤回家做飯了,要不又要餓得扁扁的了 高中篇 第七章 唯一的信息「絲」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醒來的時候是四點,比平時早醒了三個小時。 每到星期天或節假日,包括學校組織的游、運動會、參觀等活動的時候,我都會因為興奮而起得特別早。 睜開眼就看見一團白的物體像一棉被一樣蓋在我的身上,這個情景要是被別人看見非以為我被鬼壓身了。要是過去的我一定嚇得魂都沒了,但這東西怎麼說也跟了我一個多月了,還幫了我不少忙,對它我居然還產生了點感情。 「早上好,你又守了我一,辛苦了。」 最近養成了每天早上和它打招呼的習慣,雖然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但做人要厚道,人家那麼幫你,總得和人家打聲招呼吧?說起來這東西每天蓋在身上,就像空調一樣,又涼快又舒服。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這團東西居然沒有消失,我起後也一直貼在我的身後。 「拜託,你回去好不好,你這樣我怎麼出門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後背冒煙了。」我開始和它商量,「好不好,你晚上再出來。」 但它好像聽不懂我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你!」我用手指了指它。 「進來!」又用手指了指我。 失敗,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我頭上都急出汗了。 難道是我今天起來得太早?它還沒有到回去的時間?那救等吧。 於是,我背著一條像棉被似的東西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一小時後。 「我已經走了一個小時了,給個面子回去好不好!」我又開始和它商量。 「……」 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算了,先去洗臉刷牙,它什麼時候消失了什麼時候再出去。 當我走到客廳沙發旁邊的時候,突然一陣頭暈目眩,感覺全身的力量向後背流去。我倒在了沙發上,雖然全身都因為虛弱而動不了,但意識還清醒,於是眼睛向沙發對面牆上的一面大鏡子望了過去。 在鏡子裡面我清楚的看到,我身後的「棉被」飄在空中,閃爍著白的光芒,而且體積在不斷變大,不停的蠕動,好像在變化著什麼。大概十分鐘後,漸漸出現了一個人形。 我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居然一點都沒有害怕,心想:「難道要現原形?但願變一個好看點的,看著也舒服。」 接著就感覺一陣頭痛,好像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也被抽走了一樣,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恢復了意識。 睜開眼,先是看到了一隻手放在我面前,接著看了看對面的鏡子,一個呈白玉石一樣質感的孩軀體伏在我的身上。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這個孩也坐了同樣的動作,不過是飄在我身後,就像我身後的一尊精的白玉雕塑。 我使勁的回頭想看清楚,但人類的脖子是無法做180度的回轉的。 我只好走近鏡子來看。 我身後的孩有著一張完無暇的面孔,完得不可思議;雪一樣晶瑩潔白的長髮一直及地;但我炕到她的眼睛,額角的兩縷長髮橫向交叉,像一截絲綢一樣蓋著她的眼睛。但單憑她的外貌就可以讓人感覺到她的眼睛有多麼的迷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偏了偏身子,盡量讓我的視線可以看到整個後背。 完曲線的玉頸,凹凸有致的惹火身材,至少E罩杯的吧,最誇張的是身上沒有任何遮蓋物,再看下去我自己都要流鼻血了。 「冷靜,要冷靜,不要衝動,這個不是人類,你激動什麼。」我心中不停的告戒自己,但現實是殘忍的,我還是冷靜不下來。 還好,她的下體是成螺旋絲帶狀埋入我後背的,要不我真的容易犯點兒生活作風上的錯誤。 「你好,我叫風忍,你呢?」我又開始實驗著和她打招呼。 「……」 失敗,又是這樣,看來光是變個外形,一點大腦都沒有。 正在我研究我身後的非人類的時候,我的房門開了,探進了個小腦袋。 「風哥哥,你怎麼起來得這麼早?」 我一轉頭,和鑽進來的來個臉對臉。 麻煩了,居然被這小丫頭看到了。 我頓時手忙腳亂:「啊…關於這個…你聽我給你解釋…」 聽得一頭霧水,「風哥哥,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呢?我拿鑰匙開門你都不知道?」 啊,她炕見?我看了看旁邊的鏡子,沒錯,還在啊,原來真的炕見。 早知道普通人炕見我就不折騰了。 「風哥哥,奶奶叫你過去一起吃早飯,你快點過來,我先回去了。」房門一關,走了。 我試圖給這位披上點衣服之類的東西遮體,但失敗了,似乎這位不是實體,披上的衣服會直接落在地上;但我用手碰她的時候居然能接觸到,說她不是實體又有點說不通。 可她到底是什麼啊?我回憶了所有我掌握的知識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難道她是用心靈溝通的?科幻小說上不是經常寫著不明物體都是用心靈溝通的嘛! 我全神貫注的用大腦向她發送了一個信息:「你是誰?」 「絲。」我的腦中出現了這個字,看來這個方法有效。 我又向她提了第二個問題:「你怎麼會在我的身體裡?」 「絲。」依舊是這個字。 「你從哪來?」 「絲。」 「你只會說一個字?」 「絲。」 「…………」 除了知道她可能叫做「絲」以外,我沒有得到任何其他的信息。 算了,反正對我無害,別人又炕見,就讓她在我身後飄著吧。 ***************************** T市商業街。 本來只打算一個人過來看看,沒想到吵著也要逛街,就只好把她也帶出來了。 生是不是天生就是為逛街而出生的,上街後簡直就像上滿發條的鐘,不停的走,可憐了我這兩條腿,走得腿肚子都朝前了。 「,你慢點走行不行,累死我了,你要謀殺親夫啊!」我在後面哀號著,逛了半天了,身後的絲還貼著我飄,我還以為她能帶我飛呢,我也就省了這奔波之苦。 「想得,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嫁你啊,嗯,不過你現在要是能追上我,我就考慮嫁給你!」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笑得燦爛異常,旁邊有兩位定力不足的男士同時撞了電線桿。 「好,你等著。」 我正抬腿要追,突然一個道士打扮的人叫住了我。 「這位小友慢走,貧道有些事要向小友打聽。」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道士,大約四十來歲,鳳目長鬚,一身青布道袍,頗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對於和尚道士之類的玄門中人,我一向態度是比較好的,畢竟這些人每天都是在做善事修功德。 「這位道長,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請問這位小友,你修煉過道法嗎?」 我哭笑不得,我長這麼大,第一個見過的道士就是你,我找誰修煉道法啊! 「我沒有修煉過啊,請問有什麼事嗎?」 「剛才我查探過你,發現你居然沒有一點精神力,這是很奇怪的現象,人是不可能一點精神力都沒有的,除非你修煉過道術之類的法術,可以隱藏自己的精神力。」 「這位道長,我真的沒有修煉過什麼,平時看的都是學生看的課本,連課外書都很少看,唯一見過的玄門中人就是道長您。」 面前的道士一臉疑惑,顯然有點不太相信。 我趕忙說些對天發誓之類的話,反正我說得都是真的,也不怕應誓。 「罷了,看來我還是修行不夠啊。」面前的道士歎了口氣,顯然他相信我說的話了。 「小友,你的情況很奇怪,我也不能判斷這對你是好事還是壞事」說完,拿出一塊八卦形的玉珮,放到我手裡,「小友如果有機會,就拿著這個玉珮去龍首山老君觀找我師傅無塵道長,也許我師傅可以幫你。」 「風哥哥,你幹什麼呢?怎沒跟上啊?」從遠處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哦,沒事,我在和一位道長說話。」 我再一回頭,發現那位道士已經不知去向。 高中篇 第八章 彩票 如果不是手中還抓著這塊八卦玉珮,我幾乎真的會懷疑剛才的事情是一場夢。 抱著我的胳膊,一臉關切的問:「風哥哥,你沒事吧?剛才那個道士是什麼人啊?找你幹什麼?」在的思想裡,凡是穿著和尚或道士衣服在大街上明目張膽行走的人,一般都是江湖騙子,騙一些迷信的人錢財的,所以她顯得對這件事特別注意。 「沒事,他看我資質好,想讓我也去當道士。」我當然不能和這小丫頭說實話。其實就算說了實話又有誰會相信呢?這也不怪,要是沒有出現「絲」以前,路上突然跑出一個道士和你講這麼一番話,我恐怕早就打110報警了。 「風哥哥,我剛才看見那邊有好多人,不知道是賣什麼的,我們過去看棵不好?」 「,哥哥走不動了,我在這裡等你,你自己去棵不好?」說實話,我實在是走不動了,到現在我要買的東西還一樣沒有買就開始體力不支了。 「好哥哥,陪陪人家嘛,好不好?」小用近似於乞求的目光看著我,可愛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 我被她的可憐加可愛攻勢打敗了,拖著酸痛的兩條腿被她拽著走。 商業街是T市最為繁華的地帶之一,這裡坐落著T市一半的商場,平時的時候都是熱鬧非凡,一到節假日更是人山人海,聰明的商家為了拉攏顧客,每到節假日的時候就會搞一些促銷會之類的活動,搭一些臨時的展示台來賣他們的商品,原本寬敞的商業步行街頓時就顯得擁擠起來。 走在路上不停的有人從後面超過來回頭看我們,我可不會自大到認為這些回頭率都是我這張苦瓜臉吸引來的,就算沒有在,我也不可能有人會看我兩眼以上。 這丫頭天生就是一個人坯子,進了發育期後身體更是迅速發育,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孩,如果不是滿臉稚氣,一定會被人認為她是我。這丫頭自從剛才抱著我的胳膊開始,居然就以這種姿勢走了一路,鼓鼓的胸脯有意無意的蹭著我的胳膊,透過單薄的小襯衫,都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和心跳,我渾身血液流動加速,下身甚至開始蠢蠢動,為了不在大庭廣眾下出醜,我盡量讓大腦不去注意這些事情,但似乎效果不怎麼明顯,這還真是一種的折磨啊。 「啊,你這麼走路不難受嗎?」我問道,她現在幾乎把半個身子都貼在我身上了,搞得我很不舒服。當然,其他男人嫉妒的冒火的眼光我更不舒服,好像我這麼平凡的男生身邊有就是違反自然法則似的。 「不會啊,風哥哥,你身子附近好涼快,還有一點點涼風呢,比我們同學家的空調感覺都舒服,讓我再靠一會兒吧。」說著又使出了那可憐巴澳眼神。 「好…好,我怕你了,你就這麼靠著吧。」我實在是對這種眼神沒有免疫力。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飄在我身後的「絲」,估計我現在這樣的寒暑不侵和她有關,就像每天晚上她在我身上時候我不會覺得熱那樣。看來我也不用去找什麼道士了,萬一他把「絲」當成什沒好的東西給滅了,我就再也沒有這的隨身空調了。 「哎,前面好多人,我去看看是賣什麼的?」就是小孩子,好奇心強,看到人多就擠了過去。 不到五秒時間,又擠了回來,一下子又貼回我身上,「呼呼,熱死我了,風哥哥,你身上為什麼會這麼涼快呢?」 「啊…這個…」我開始打岔,「先不談這個,你剛才看到裡面是賣什麼東西的了嗎?」 「嗯,裡面是一個什檬票的搖獎現場,好像很好玩,每天開一次獎,當場搖出號碼,獎金有十萬呢,馬上快要搖獎了,風哥哥,我們也買一張吧。」搖著我的手求我。 我這個人本來是不喜歡參與這些彩票之類的活動的,因為雖然有一暴富的可能,但中獎的幾率幾乎是小數點後幾十位的概率,與其買彩卷這種幾乎等於零的希望,還不如用這些錢買點生活用品實際些。 但這丫頭的好奇心足夠殺死一頭熊的,我可受不了她失望時候臉上的表情,雖然她不哭不鬧,但低著頭,話也不說,眼淚在眼睛裡打轉轉,誰看了心裡都會難受。算了,誰讓我心軟呢。 彩票的規則很簡單,在29個數字中選出7個數字,然後搖獎,全選中的一等獎,獎金一萬;對六個數字的是二等獎,獎金五千,依次類推,但一等獎的獎金是累積的,一等獎一直沒有人中過,現在獎金已經累計十萬了。 我帶著擠進了人群,在前面的工作人員那裡兩元錢選了七個號,本來我讓選的,但這丫頭非要我選,說什麼相信我,我只好隨便選了七個號碼。 在我們選完號後不久,上來一個主持人宣佈今天的搖獎開始,搖獎的機器是在電視上經常可以看到的那種全透明的搖獎機,裡面有29個乒乓球大小的號碼球,開動機器的時候號碼球就會快速翻動,29箇中的一個會從傍邊的一個出口中滑出來,成為選中的號碼。 看了看手中的彩票「2、5、8、15、16、19、25」,不由得一陣緊張,雖然我覺得這種中獎的事情不太可能落到我頭上,但心裡還是盼望著可以中獎。身邊的更是一臉的激動,眼睛死死的盯著開動的搖獎機。 二十多個號碼球在全透明的機器裡面翻滾著,我聽見旁邊有幾個人甚至還不停的念著自己的號碼,希望第一個號就是自己選中的號。我低頭看了一眼我的彩票,默記了一下我的七個號碼。 「2…」腦子裡剛默想這個數字的時候,我感覺身後的「絲」動了一下,接著數根細如髮絲的線狀物以極快的速度伸向搖獎機,穿透透明的外殼,迅速繞住了一個號碼球並扔進了出口,接著又快速的收了回來。我回頭看了一眼,那些線居然是「絲」的頭髮。 「好,第一個號碼已經產生,是2!我們來接著搖出第二個號碼…」 我只是想了一下「2」,「絲」就可以把「2」的號碼給選出來,那其他的呢? 我眼睛盯著搖獎機,心中想著這幾個數字,「絲」居然真的把這七個號碼球一個不差的全扔出來了,最讓我吃驚的是,「絲」的頭髮在穿透號碼箱的時候居然沒有留下任何孔之類的東西。 「耶!我們中獎拉!!」開心的拉著我又蹦又跳,她根本就沒有仔細看過彩票,只是大概看了一眼,這會兒只是以為中了個三四等獎。 我更是詫異的半天說不出話來,不光是因為我中了一等獎,整整十萬元;還因為我發現了「絲」的一個秘密:「絲」並不是感覺到了我在想哪個號碼後才動的,而是我剛有這個意識的時候她就發動了,我就像使用自己的手和腳那樣,感覺她好像就是我身體上的一部分。也許這就能解釋了她為什麼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回主動攻擊襲擊我的物體,就像突然有木棒打過來時,手會主動擋住一樣,完全是條件反射。 雖然我目前還無法判斷「絲」具體是什麼東西,但有些事情可以肯定了:第一,她不會傷害我和其他人;第二,她沒有自己的意識,行動完全由我支配;第三,在危險的時候會自動保護我。 看來我有必要深入的起研究一下「絲」了,她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沒有被我發覺。 ********************* 領獎是在後台,當主辦單位得知這次一等獎有人中的時候都很驚訝,我也沒在意什麼。他們希望我能上台露個臉,講間話什麼的,但被我一口回絕了,這種中獎的事情還是調點好,再說我也不想讓知道我們中了一等獎,畢竟這樣多的錢對她那麼小的孩心理衝擊還是相當大的。交過個人所得稅後,大約剩下了八萬元,我讓他們把這些錢給我存在一張銀行卡上了。 有了錢,居然連天空看起來都格外的藍,沒想到連走路都不覺帝了,難怪人們都想做有錢人。 問起我中了多少的時候,我只是笑笑,問她想要什麼東西。 這小丫頭對問做神秘的態度很是不滿,氣鼓鼓的買這買那,一邊買還一邊嘟囔,說是要把我今天的錢全光。我只是笑著陪她,幫她拿她買的東西。不過她逛了一會兒好像就把剛才說的要光我的錢的誓言給忘了。 逛服裝區的時候,看著這個小丫頭試來試去就是狠不下心勞我要的表情我就想笑,不過這丫頭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每次換完衣服出來讓我看的時候全場都會放光,便宜了其他的眼睛了。趁她試一套牛仔裝的時候,我叫售貨員把她試過的幾件衣服都包了起來,連同她正在試的那套一起結了帳。五套衣服了三千多,這丫頭的眼光還真不錯,選的衣服都是最新款的。 「哥,你看這衣服好看嗎?」又跳出來刺激我的眼睛了。 「嗯,好看,就這麼穿著走吧。你原來的衣服我已經叫人給你包好了。其他的衣服都結過帳了。」我把手中提的一大堆口袋在她眼前晃了晃。 「呀,哥,你都給我買啦?」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怎麼樣,哥哥對你好吧,以後哥哥找不到朋友的話,你是不是考慮哥哥一下?」我開始逗這個漂亮可愛的小。 一下子撲到我懷裡開始撒嬌:「好啊,那哥哥沒有朋友的時候,我就做哥哥的朋友。」說完,在我的臉上用她那柔軟的小嘴飛快的印了一下。 這麼突如其來的福真的把我嚇了一跳,我不摸了摸臉,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把這句玩笑話當真了。 高中篇 第九章 住院 從服裝區出來,煥然一新的依舊以她那特有的姿勢貼在我身上,拖著我到處看。我索在路過其他區的時候連鞋子和裝飾品都一道給買了,反正這次的錢來得容易,所以著也不怎麼心疼,何況還是給我這個小的。 「風哥哥,你看我漂亮嗎?」 在我面前轉了個圈,幾根長髮掃過我的鼻子癢癢的,我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喂,你到底有沒於看我啊?」急了。 「嗯,漂亮,漂亮,看我被你迷得都忘了說話了。」我開始瞎掰。 說實話,我只是想給盡快把東西買完,然後快點回家,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累得特別快,頭沉沉的,我完全是靠著以往練出的忍耐力堅持到現在的,現在基本已經是半昏迷狀態了。 「,我的頭很暈,我們回家吧。」 「風哥哥,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中暑了吧?…」我的身體已經開始搖晃了,眼前漸漸變白,逐漸失去意識。 「風哥哥,你怎麼了,別嚇我…」 我最後的一點感覺就是的眼淚掉在我的臉上,沿著我的面頰滑落。 **************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病。 周圍還有幾個病人,兩個在睡覺,其餘的都在看報紙和雜誌。 坐在我邊的凳子上,頭趴在我身上,睡得很熟,眼圈腫腫的,看來是哭了很久。 邊的小櫃子上放了很多水果和吃的,看來都是給我買的,大概怕我醒了沒東西吃吧。 我沒敢動,怕吵醒她。 望著白的病房頂,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這個月還真和醫院擁分啊,都昏倒了兩次了。 哎?對了,「絲」哪去了?我看了看兩邊,沒有一點「絲」的影子。 大概又回到我的體內了吧? 好渴,八成我真的是中暑了。 我伸手去夠旁邊的礦泉水,我盡量把動作放輕,怕我的動作會吵醒。 但礦泉水瓶離我的手始終還是差那麼一點距離。 我的手心中突然快速的伸出幾條白的線狀體,纏住礦泉水瓶,又迅速的收回到我的手心,要不是我在搖獎現場見過「絲」做出過類似事情,我也許會以為我會隔空取物了。不過因為「絲」只有我一個人能看見,所以如果被人看到,也和隔空取物差不多。還好病房裡的人都沒有注意我這裡,要不…我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面:我和很多實驗用的小白鼠關在一個大籠子裡,周圍是很多儀器,還有很多醜陋的科學怪人… 好像我喝水的聲音吵到了,她動了一下,慢慢睜開了眼。 「風哥哥,你好點了嗎?你別動,休息一下,我來餵你水喝。」看到我醒了顯得很高興,一臉興奮的表情,要不是紅腫的眼睛出賣了她,我一定認為她根本沒有哭過。不過她這麼擔心我,讓我好一陣感動,我想,就算我有個親,也不見得會這麼擔心我吧。 「,我自己來吧,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我活動了一下,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不行,大夫說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你躺好,我來餵你,你不聽話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我聽話。」我把枕頭放在身後,靠在上。 打開了一瓶水果罐頭,很細心的用一個小勺一口一口的餵我吃,,還不時的掏出手帕,幫我擦掉嘴角上的果汁。 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和一臉幸福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小子在照顧自己的丈夫,啊,我怎麼會這麼想,罪過啊,罪過,她只是我的小啊。絕不能把人家純潔的兄感情和自己卑鄙的想法混為一談。 「對了,,俊的錢給了嗎?」為了不再亂想,我開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談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當然給了,要不你能住得這麼舒服嗎?早就讓人扔出去了。」又給我塞了一大口水果,笑嘻嘻的說道。 我詫異了:「你…你哪來的錢啊?」 「你卡裡取的啊。」 「可你怎麼知道的密碼啊?」 「天啊,我最愛的風哥哥啊,你那些還叫密碼嗎?無非就是生日啊,電話啊,你那記也只能記這些了。」掩嘴笑。 我頭上頓時出現了斗大的汗珠,被說到了短處。 我這只是很輕的虛脫症狀,掛了瓶鹽水就沒事了,大夫簡單檢查了一下,就說我可以走了。 回到家後,的奶奶並沒有對買這麼東西有什麼疑問,只是一個勁兒的嘮叨不要多餘的錢,然後又講過去多麼艱苦,什麼糧票的故事之類。吐了吐舌頭,我們兩個相視笑了一下,意思是:革命教育又開始了。 「哥,去做飯吧,我餓了。」以她特有的奇怪姿勢躺在上對我說,這丫頭在外面看起來乖乖的,其實只有我才知道她有多調皮。 「我的大啊,我今天是病號啊,你就不會下廚照顧一下我這個病號嗎?」我笑著返道,但手上的切菜工作依然沒有停。 「我不是不想做飯啊,可我要是做了,今天咱們家就又多了兩個病號了。」說完還擺出了個可憐相給我看。 「哥,你知道嗎?昨天我朋友問我我覺學校裡得誰最帥,我告訴她全學校的男生都沒有我哥帥!」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到我旁邊,在我耳邊輕輕說道:「特別是在給我做飯的時候最帥。」 我笑了笑,繼續手中的工作,這麼可愛的,我要盡我的全力去照顧她,就算要我付出一切都可遙 ***************** 第二天早上,我很不情願的在鬧鐘和隔壁大嬸的「雙重攻擊」下睜開了眼。 「啊!!!!!!!!!!!!!!!!!!!!!!」 一聲撕心裂肺叫聲響徹整個小區上空。 我…我可不是故意想發出這個大聲音的,但我這次受到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 「絲」居然趴在我身上! 雖然她在我身上都睡了一個多月了,但那時候像棉被一樣的她怎麼能和現在相比,試想一下,你一覺醒來,看見一個你昨天才認識的睡在你身上,那種情景,聽著好像很刺激,可只有像我這樣親身經歷過的的人才能體會到那種詭異的氣氛。 還好「絲」的眼睛是炕見的,要不以這種臉對臉的狀態出現我一定被嚇死了。 我躺在上沒有動,調整了一下心情,畢竟以後每天都要面對這種情景,最好先適應一下。 「絲」也沒有動,像個乖乖的小貓一樣伏在我身上,我感覺不到一點重量,但我可以感覺到她身體的每一個起伏的曲線,和由她身體傳來的那種軟軟的很舒服的感覺。我應該算很幸福吧。畢竟只有我才能接觸到「絲」的身體。 不過,我同時又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還算不算是處男了? ********** 說起來,實在對不住大家,我居然間隔著這麼久才更新。 最近忙著畫傳奇3改版的宣傳漫畫,忙了點,以後我盡量快更新。 謝謝大家支持。 高中篇 第十章 能力 天上的白雲飄啊飄,地上的小忍跑啊跑。 高中的生活還真是無聊啊,特別是重點高中。剛開學就這麼猛K書,我還以為能組織點什麼活動呢。看著在前面吐沫橫飛,把黑板寫得烏煙瘴氣的老師,我不由得打了個哈欠,擠出了幾點眼淚。 前面那個帶著變眼鏡的老頭是我們的語文老師,看起爛象挺有水平的,但我實在是聽不下去,我始終覺得中國人還要這麼努力去學中文有點奇怪,但人家要宏揚民族文化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經過了一個星期的調整,我終於適應了「閉目夢周公,睜眼望」的睡眠方式了,甚至可以控制「絲」以我為中心在不超過一米範圍內移動了,不過我還是不把她移動到前面來,不為別的,在前面擋視線。 都一個星期了,身體始終處於一種疲勞狀態,不管什麼休息都沒有辦法恢復,大概是「絲」所產生的副作用,不過還好只是疲勞,沒有什沒良反應,堅持一下就漸漸開始適應了。 自從「絲」出現後,我查看了大量資料,嘿嘿,說穿了,就是看了大量玄幻小說,試圖找出發生在我身上事情的原因,但毫無頭緒。說我這是絕世神功?可我一點內力也沒有啊;說這是超能力?我既不能透視又不能飛;說這是魔法?好像也沒有什麼根據。但我不放棄,以前看小說的時候最羨慕那些得到奇遇的主角,可以上天入地呼風喚雨,鋤暴安良劫富濟貧,既然我也有奇遇,說明我還是有希望成為一代大俠的。 現在幾乎每天要看一本小說,在其他人眼裡,我這個以全年級最低分考上來的學生是破罐子破摔了,但高中是以成績看人的,所以我這個舉動在他們眼裡反而成了正常現象,不少人在看我的時候還流露出鄙夷的目光。 這樣的目光從小到到我見得多了,絲毫沒有感覺了,就以我表面的平凡換來他們的優越感吧。老爸說過,和人爭的人命都不長。 「唉~~~~」我輕歎了口氣,合上了偽裝成課本的小說。 ************** 梁雪冰自從開學後,就一直受到班級裡和外班的很多男生的擾,她實在是躲都沒有辦法躲了,乾脆什麼話也不說,什麼問題也不回答,這樣也讓很多來的小蜜蜂男生碰了一鼻子灰,大部分都知難而退了;但什麼地方都有一批臉皮厚不怕死的,依舊像大號蒼蠅似的,圍著她嗡嗡個沒完,搞得她幾乎沒有辦法安心學習。 但她卻發現一個異類,他的同桌——風忍。 實在搞不懂這個男生在想什麼,其他人都巴不得和她多說間話,可他很少主動和她說話,即使有時候會說一兩句,也很少是看著她說的。還有幾次下課,她的周圍圍了太多男生,他居然走去走廊看書了,回來問他,居然還一臉無辜回答「走廊清靜啊」。 風忍的這種舉動絕對是對她自信的一種毀滅打擊。 她就不相信會有男生不喜歡。 她聽見「唉~~」的一聲歎氣,不由得看著她的同桌。 即使是在上課,梁雪冰還是經常小聲的和風忍說話。 「風忍?」 「啊?」 「你歎什麼氣啊?」 「我餓了。」 梁雪冰真的哭笑不得,怎麼也沒有想到是這個回答。 *************** 「唉~~~」我趴在桌子上小聲哼哼。「餓啊~~~」 今天起晚了一點兒,早飯沒常現在才第二節課就堅持不住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不動,希望能減少消耗。 「風忍?」 「啊?」 同桌梁雪冰塞給我一塊東西,我低頭看了一眼,是一塊德芙巧克力。我看了她一眼,看見她在的笑,大概是在笑我怎麼像幾天沒吃飯似的吧。 「你吃這個吧。」 嗚嗚嗚,真是個好同桌啊,雪中送炭啊! 「恩謝謝。」 我知道她經常帶著這些糖果之類的東西,好像是因為她體質不好,經常會暈倒,這些糖果可以暫時緩解眩暈的症狀。 梁雪冰發現即使風忍說「謝謝」的時候,也只是眼睛蜻蜓點水般的在自己臉上停了一下,然後就頭吃東西去了。不由得有點失望,難道自己在他的眼裡就那沒入眼嗎?想到這兒,輕歎了口氣,繼續寫課堂筆記。 她哪裡知道,我哪是不喜歡看啊,是不敢看。我算什麼,論身高剛172,放眼望去,180的滿街跑;論長相,長著一張娃娃臉,怎麼看也和「帥」字不貼邊,經常被人當成小孩子看。在她這只麗的白天鵝的面前,我連癩蛤蟆都算不上,癩蛤蟆至少還對天鵝有點想法,我可是想都不敢想。自然有帥哥去追,怎麼輪也輪不到我啊。 不過她怎麼這麼喜歡和我說話呢?對其他人她可是幾乎一句話都不說的,難道……不可能拉。我習慣的搖了搖頭。 「這位同學,你對我剛才講的有什麼疑問嗎?」講語文的老頭好像發現了我搖頭的動作。 「啊…老師,我對您剛才所說的不是很明白,可以再解釋一下嗎?」我撒了個謊。 「剛才這個句子的解釋是這樣的……」老頭又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 「風忍?」 「啊?」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個同桌的話特別多。 「你需要記課堂筆記嗎?我的可以借給你。」 我不由得又一陣感動,這個班上居然還有關心我學習的人存在,真是太稀少了,可以向聯合國申報稀有物種進行保護了。就憑今天這兩件事,足以看出這個孩的心地有多,有這的同桌真是太幸福了。 「謝謝你,不用了。我也記了,你看!」 我從課桌裡面拿出了一本筆記,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哎?你什麼時候記的?我怎麼沒有看到?」 我笑了笑,把右手食指立在嘴邊,做了一個上課時不許說話的手勢。隨後把筆記又放進課桌裡。 梁雪冰雖然想問下去,但看到老師往這邊看了過來,也就沒敢開口。但心中對這個古怪的男生更為好奇。 如果她能看見課桌裡面,一定驚訝得不得了,一支圓珠筆居然在自己寫字,而且和她的筆記無論字體,間距,連其中的錯誤都分毫不差。 這就是我最近才發現的一個「絲」的使用方法——模擬。 我用兩束絲(就是那些白線狀體,我習慣這麼稱呼了)纏繞在梁雪冰的兩手手指上,由她的手帶著做出各種動作;另外再用兩束絲在課桌裡模擬另外兩束的動作。就和讓左右手同時畫圓一樣簡單。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得注意梁雪冰一些停筆之後的額外動作,防止她抬手的時候,我那支圓珠筆同樣模擬動作飛出來,後來習慣了之後,居然可以自動屏蔽掉這些多餘動作,只保留寫筆記的動作。而且還有更讓我吃驚的是,模擬時候寫的東西,就像刻在我腦子裡了一樣,簡直就是別人替我學習。 但模擬的最大問題是寫出的東西和被模擬人的一模一樣,根本沒有區別。還合師沒有檢查筆記的習慣,要不我有口都說不清。 很慶幸的是同桌梁雪冰是一個很愛學習的人,除了記筆記之外,還做大量的習題,我一併模擬寫下來,居然還真的學了好多東西。 我本來也不是什麼聖賢之人,不覺得不經過勞動盪東西有什沒對,我又沒有她的知識,她什麼也不少啊。我也樂得清閒,用上課的時間看些其他方面的書。 其他人看我的目光依舊是帶著有眼鏡。 高中篇 第十一章 學生俠客的誕生 按理說現在應該是秋天了,居然還這麼大的太陽,果然前人的話沒有錯,「秋老虎」很厲害啊。雖然我現在感覺不到冷熱的變化,但那麼強烈的陽光依舊照得我腦袋暈暈的。 下課的時候我買了好多吃的,抱回來一頓猛吃,終於滿足了我肚子的需求。 這一節課是代數課,我繼續拿出一本小說開始翻,希望能找到一些頭緒。 一陣異常的感覺從「絲」那邊傳來,我感覺得到那是梁雪冰手上的模擬絲傳過來的感覺。 我合上了小說,看了看梁雪冰,她滿臉通紅,不住的喘氣,正用一個手帕不住的擦汗。 「你怎麼了?」看到她這麼痛苦,我有點不忍心,畢竟她是這個班級裡唯一一個對我這的人。 「沒事,可能有點中暑,頭有些暈。」 她在這麼痛苦的狀態下還在幫我學習(當然,她不知道她在幫我學),我怎麼也得幫幫她,要不我也太不是東西了。 「你坐過來點,盡量離我近些。」我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凳子往她身邊移了移。 「啊?為什麼?」 「你坐過來就知道了。」 雖然她一臉疑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自己的凳子移了過來。 一陣清涼的感覺傳遍了她的全身,頭暈的感覺瞬間就消失了。 「哎?怎麼會這樣?」她詫異的看著我。 我笑了笑,做了個繼續聽課,什麼也不要管的手勢。 我的身體周圍是一個恆溫地帶,這還是發現的,自從發現這個秘密後,這小丫頭一看到我就緊緊的貼著我,搞得我像澳大利亞的樹袋熊一樣。 梁雪冰還想繼續問下去,但看我又開始埋頭專研小說,還是沒有繼續問下去,但對我這個人更為好奇了。 風忍啊,你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呢? ********************* 「老大,我終於找到你了!」一個瘦瘦的男生在放學的時候出現在我們班級門口。 不用看我就知道是我那死黨,有「感腰」稱號的趙楠。 我們是在一個教術的培訓班認識的,當時他給我的印象是白白瘦瘦的,非常「骨感」,留著一般學藝術人經常留的那種半長不短的頭髮,穿著很隨便,但很乾淨。我們兩個對漫畫都有著特殊的執著,於是來往密切成了死黨。後來由於這傢伙中考的成績非常的差,連普通高中都沒有考上,就了點錢,在第一高中旁邊的私立T市實驗高中就讀了。我開學後就一直沒有看見過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我曾經打電話告訴過他我在高一三班,看他那狼狽樣就知道他一定是給忘了。 「趙楠?你還記得我這個老大啊,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看我,只顧著和你朋友快活,就把我這個死黨給忘了吧?」既然來了,久調侃一下他。 「靠,有沒有搞錯,叫你一聲老大你還真把自己當老大了?我可是問了好多人才找到這裡的,我這麼辛苦,你不說獎勵我,還在這裡損我?」趙楠接著做了一個很冤枉的表情。 趙楠視線一轉,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身邊的梁雪冰。顯然是被梁雪冰那驚人的貌和氣質給震懾住了,也顧不得和我說話了,只是傻乎乎的站在門口盯著梁雪冰看。 梁雪冰被這小子看得有點尷尬,低下頭去收拾自己的書包。 唉,我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右手抓起書包,左手拖著趙楠的衣領就往外走,「走了,別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沒見過啊…」 我們學校坐落的位置在T市的東邊,與市中心隔著一座山,雖然有穿山公路,但我們回家必須得騎車過一個很大的坡路。這條坡路是把山的最窄處炸開後修建的,兩邊用水泥和石頭進行的加固。路的兩邊就是山了,樹林很密,隱約可以看見林中的小路,天的時候還可以看見大面積的盛開,可惜現在是秋天,根本沒有什麼看的,楓葉都沒紅。 「坦白吧,你和你那個同桌是什麼關係?」趙楠在路上冷不防的冒出這麼一句。 「你小子別瞎想,就是同桌而已。」我急忙分辯。 「哦?真的嗎?」這傢伙一臉壞笑的看著我,好像想從我臉上看出點什麼。 「廢話,當然是真的!」看這他那可氣的表情,我真想一腳把他從車上踹下去。 「那她怎猛你坐得那麼近啊?說實話,你們關係不一般吧?」這小子笑得更邪惡了。 「……這個,有點特殊原因,是因為……你哪那麼多廢話?不該問的別問!」 「哈哈,抓到你的小辮子了!」 「……」 *****************************************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家做飯。在我做飯的時候不停的給我講她們學校的各種有趣的事。吃過飯後,非要我在她家幫她複習功課,我借口有事情就跑回了自己的家,估計現在正在家撅著小嘴鬱悶呢。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把「絲」的來醞能力搞清楚,由於「模擬」的能力,現在學習對我來說問題不大,所以我把所有心思都用在研究「絲」上。 集合我這些天研究玄幻小說的成果,得出一個結論,「絲」是上天賜給我的一種力量,和小說中所有主角得到的能力是一樣的,就是狀態不同。 我現在的力量不像是武功,更像是超能力。嗯,要是超能力就好辦了,可以測試一下。 我把客廳裡的東西挪了一下,開始了我棟絲」的測剩 攻擊 這次實驗,我動用了一個啤酒瓶,一個□面杖,一個鉛筆盒,我用所知道的一切方法去攻擊,最後只有兩個結果,切片和穿孔,無論金屬還是玻璃,切出的都是整齊的切面,切割方法就和上次惡犬事件的方法一樣,屬於絞割;穿孔很簡單,直接攻擊就可以了,各種大小的孔都可以穿出來。我試著想把物體擊飛不傷害表面,但好像做不到。但我發現我的絲可以在不傷害外面物體的情況下接觸到裡面的物體,就像上次彩票事件那樣。 防禦 這次動用了一個鐵鎖,是大號的那種,找了根繩子把它綁到門框上,讓它做自由擺動,然後把自己的頭湊了過去,在我認定頭上會出現一個大包之前,在我面前出現了由絲交叉而成的網狀防禦,而且是自動的,不在我的意識控制範圍內,就是說,就算有人在背後給我一刀也傷不到我。這個結果讓我很意外也很開心,我甚至想到了如果這個防禦網能擋子彈的話,我就可以刀槍不入了,但我還沒有信心拿它去擋子彈。 力量 我成功的拖動了我家的雙人,看起來有時間還要試試其他更重的物體。但我發現我的力量只能拉不能推。在拖動物體的時候,不會出現切割現象,對物體無傷害。 速度 這個實在沒有辦法測試了,我的眼睛根本就炕出全力攻擊中的絲到底攻擊了多少次,就看見白茫茫一片;我又試著掛起一張大紙,攻擊1秒鐘後看上面有多少個洞,但我也失敗了,因為不到半秒紙就被扎爛了,看起來每束絲的速度都是很高的。 特殊能力 我盡可能的去想,但幾乎全都失敗了,不能飛,不能瞬間移動,不能透視,不能預知未來。但我在測試感知周圍環境的時候,發現以我為中心,方圓十米範圍內迅速交叉起了由絲組成的立體空間網,在這個範圍內的每一個細節我都能感覺到,我甚至可以指出哪個位置有螞蟻爬過,在這個範圍內,即使是羽毛落地的聲音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我又試著擴大這個網的感知範圍,但發現範圍越大感覺約弱,超過三十米範圍後,連一個人那麼大的物體我都感覺不到了。 其他 其他方面的發現就是,我自己本身也能發出這種絲,但目前只發現手心和手指末端可以發出,其他部位還不能。 測試完畢,已經晚上八點了。 我走到窗前,有種成為一代大俠的感覺,望著樓下避暑納涼的人群,突然有種想出去行俠仗義一番的衝動。 「也許今天真的可以開始我的俠客夢呢。」我心中對自己說道。 想到這裡,換了件黑上面印有圖案的T恤,檢查了一下電醞水龍頭,鎖號,轉身下了樓。 高中篇 第十二章 我是蜘蛛俠 夏天的晚上是很熱鬧的,街上的人也比白天多了很多,到處都是避暑納涼的人群。路邊也多了很多小攤子,賣些燒烤和冷飲。三五個人聚在一起,吃些烤肉串,喝些冰涼的啤酒,圍著桌子侃大山是件很愜意的事。我和以前的初中朋友也經常這樣聚會,但我喝的是可樂啦,我還不會喝酒,準確說是不想喝,酒的味道實在是沒有可樂好。 也許我原來的那些朋友現在正在哪個地方做著和以前相同的事吧。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各自向著不同的目的行進。 好像沒有什麼需要我行俠仗義的事情發生啊? 又走了半個小時,開始懷念以前和朋友壓馬路的時光了。 「唉~~~」我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居然有了愛歎氣的習慣。 看來這樣的太平盛世也不需要我這樣的人了,我真的搞不懂,為什麼小說中的主角得到能力後,身邊總能不停的出現各種壞人,而且打敗壞人後,總能救下一兩個,之後…之後的事情誰都能想得出。 「我沒那種命啊,輪也不會輪到我;壞人總是缺貨,我爭什麼;世界總是太好了,匪徒太少了,我剩下一個夢,過來說,救救我…」 我不由得哼起了我臨時改詞的陳小的歌。 我走到了一個公用電話亭,給趙楠打了一個電話,既然沒有什麼事情要我出手,就找他出來壓馬路好了。 「喂?趙楠嗎?」 「對不起,您所撥叫的用戶正在奔,請您稍後再撥…」電話中傳來了這小子那種賤得不能再賤的聲音。 「你搞什麼?你給我好好說話!」 「對不起,您所撥叫的用戶已經奔出服務區,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後再撥…」 「去死,你出不出來,壓馬路!」和這小子說話就是不能客氣。 「老大,我在家學習啊,我媽不讓我出去,你自己壓吧,記得幫我留意,看到了就問清楚姓名、年齡、生日、身高、三圍、住址、家庭關係、所在學校、年級、班級、愛好、幸運……」 「你死去吧,當我是幫你查戶口的啊!」我沒等他囉嗦完就掛了電話。 既然出來了,總不能就這麼回去吧,等以後萬一我的孩子要我給他講他爸爸第一天成為大俠時候的故事,我怎麼對我的孩子說?說我無聊的壓了一晚上馬路?還幫他趙楠叔叔看?估計在我孩子笑他爸爸之前,我就被老婆打死了。老婆?好像還是個很遙遠的話題,誰會嫁給我這個普普通通的男生呢。 不知不覺居然走到了商業街,已經離家很遠了,看來一會兒要坐出租車回家了。 「□轆~~~」我的肚子又開始抗議了,我的消化系統是不是太好了啊?這麼快又餓了,我真怕自己會吃成個大胖子,本來就其貌不揚,再加上胖的話,我就沒有什麼希望了。 不過既然餓了還是要吃飯的,我不會虐待自己的。路邊不遠處就是我假期時候打工的KFC,以前沒有錢的時候不捨得吃,現在有錢了一定要大吃一頓了。我突然覺得這樣的想法有點像爆發戶,不過我還真是爆發戶。 當我要了四個漢堡三對雞翅兩大包薯條一大杯可樂後,我發現周圍的所有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還有幾個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估計是沒有看過像我這麼能吃的。看什麼看,這些又不是我一個人吃,有一些是要給帶回去的。 我要過了發票,端著一大盤滓了個座位開工了。 (這裡作者插一些話,我現在在KFC吃東西都是要發票的,這還是教我的,我以前也沒有要發票的習慣,但大家要知道啊,KFC是國的產業,不要發票救於幫國中國的稅,屬於漢奸行為,為了不讓國鬼子囂張,我們一定要記得要發票啊!!) 在我的對面不遠處,坐著一男一,的年紀大約都在二十二三歲,上身穿著黑的無帶露臍裝,下身是藍的低腰牛仔短褲,皮膚白皙,身材火爆,估計是模特吧,要不怎麼這麼高,可能快有一米八了,染成金的長髮很隨意的挽在後面形成一個扇型,臉上彩裝化得很淡,但用的顏很大膽,很多都是很少見的,但搭配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我這個自認為是術天才的人不由得暗暗佩服,給她一個評價就是素雅的妖。另外的男人看起來有二十,西服革履,但給我的感覺很不好,可能是我覺得他們兩個在一起很不般配吧?我始終覺得應該配帥哥的,可這個男人離帥哥的檔次差得可不是一點兩點,除了身高。因為是背對著我,我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但就這個側臉就已經是醜得青黃不接了。 雖然我不怎麼敢看梁雪冰,但那是因為她是我同桌,我不想讓她誤會我對她有什麼想法,怕連朋友都沒得做;但對於眼前這個,自然是能多看一眼是一眼,要不一會兒人家走了就再也炕到了。看歸看,我可從來沒對人家有過什麼幻想,純粹就是當成一件完的藝術品那樣去欣賞,然後感歎為什麼上蒼沒有把自己也造的好看一點,以至於根本就沒有資本去追求什麼。大概是因為動機沒有任何不良,所以我的眼睛裡面沒有周圍那些男人的那種迷迷的光芒。 我大口大口的吃著漢堡,吃相的確不雅,我可沒有想在誰面前保持形象,畢竟吃著過癮最重要。 對面的似乎在和那個男人爭論什麼,還很生氣,修得彎彎的眉頭偶爾還會皺一下。我沒有興趣探聽他們之間在說什麼,但我還是很有興趣繼續看下去,就是,生氣的表情也那麼優。後來看到這個男人拿出了一個紅小盒子,翻開蓋子捧到那個面前,揮手就打到了一邊。盒子掉在地上,一枚鑽戒滾了出來。 周圍一片輕輕的驚歎聲,我看了一眼,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好大的鑽石!! 對面的,又說了一句什麼,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那個男人也起身追了過去,地上的鑽戒看都沒看一眼。 「有錢人在玩感情遊戲吧。」我心中想道。 但那麼大的鑽戒就這麼扔了實在是太可惜了,他不心疼我都心疼。心念一動,瞬間鑽戒被捲到了我的手中,速度快到我自己都沒有看到是怎麼到我手裡的。隨後,我也起身追到了門口。 「先生,你的鑽戒。」我拍了拍那個男人的肩膀,擺出了一個我覺得比較可愛的笑容,把那枚鑽戒遞了過去,那個男人正死死的抓著前面那個的手腕。 那個男人聽到我叫他,轉過臉看了看面前的鑽戒,然後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大概他沒有想到這年頭還有我這麼傻的人吧。 那個這時也轉了身,很好奇的看著我。 我看到在看我,也報以同樣微笑,沒想到這個看到我時候居然「撲哧」的笑了。 我難道就長得那麼可笑? 看我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就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自己的鼻子上輕輕的點了一下,然後又指了指我的鼻子。吳顧注意她那纖纖玉指和那優雅的動作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用手擦了一下鼻頭,居然掛了片菜葉,這臉可丟大了。 那男人狠狠的搶過鑽戒,扔下了一句「多管閒事」,拉著那個出了門。 老爸教育過我:「這年頭,做好事不一定有好報,一定要注意。」 回到我的座位上,三下五除二就解決的我的食物,沒有看了,自然吃得就快。 用塑料袋裝好給帶的東西,我離開了KFC。看了看路邊的大鐘,已經十點了,路上的人群還是不見減少,這就是所謂的生活吧?我從來沒有這麼晚還不回箭,看來這次是破例了,不過既然出來了就多玩一會兒吧,反正家裡就我自己一個人,不會有人擔心我。 我慢慢的在路上走著,看到擺攤賣東西的還過去湊個熱鬧,看看在賣什麼。 「媽媽你看,蜘蛛俠。」迎面走過來的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男孩指著我的衣服對他媽媽說。 我低頭看了看,說實話,這件衣服還是我第一次穿,是老爸給我寄過來的,說是去北京出差的時候買的,具體是什麼圖案我還真沒有注意。 「蜘蛛俠……蜘蛛俠……」我自言自語的嘟囔著。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頭腦中產生。 握彎抹角的轉進了一個樓群,這個樓群由於新建成不久的,再加上房價很高,所以現在入住率還很低,看來這裡就是最好的實驗地點了。 我圍著最高的那棟樓轉了一圈,選了一個燈光最少的位築了過去。 看準了一個位置,我深吸了口氣,一束絲瞬間射到了樓頂,我試探著收了一下,還挺結實。我一咬牙,拼了,這束絲在我的控制下開始收縮,當然要控制速度了,要不全速收縮我的骨頭就要被拖散架了。 我的身體慢慢的像上升,感覺就像做一個沒有頂沒有底沒有四周圍欄的電梯一樣。我路過的窗口大部分都是沒有燈光的,看裡面還是空蕩蕩的,應該是還沒有入戶;有燈光的人家基本都掛著窗簾,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人看到我。地面離我越來越遠,我能看到的範圍越來越大,路上的點點路燈和行人已經變得和天上的星星似的那樣遙遠,萬家燈火的壯觀景象漸漸呈現在我的眼前,我不由得感歎,難怪這裡的房價這麼高,原來這裡的景觀和環境是這啊,等以後我有錢了一定也在這裡買套房子,把和她奶奶也接過來住。 馬上就要升到頂樓了,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的絲是固定在樓頂的房簷上的,這樣是不可能上樓頂的,看來下次要用很快的速度收縮,借慣才可能翻上去。 算了,第一次嘛,以後吸取經驗就好了。不過既然來了,就升到最高處再走,要不就太賠了。 我抬頭看了一下,頂樓的窗口沒有窗簾,也沒有燈,估計也是沒有人住,不過窗子居然是開著的,也好,老這麼掛在外面看風景也挺奇怪的,正好可以粹個窗子跳進去在屋子裡看。 想到這裡,我開始加速收縮這束絲,快到窗口的時候,身體輕輕一蕩,藉著慣就穩穩的蹲在了窗台上。 不過我發現我犯了一個大錯誤,這個房間居然有人,還是兩個人。 一個男人伏在上,顯然是聽到了窗戶這邊我落下的聲音,很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我。瞬間,這種驚訝的表情漸漸變成的恐懼,以至於本來就不怎麼帥的面部都扭曲了。 我這才發現,在這個男人的身下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人。 再沒有常識的人也知道這代表著即將發生什麼事。 我撓了撓頭,對這個男人笑了笑,第一天做大俠居然讓我碰上了這麼尷尬的事情。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高中篇 第十三章 冒牌死神 我的眼睛這個時候才適應了房間裡的黑暗,藉著外面的月光,我終於看清了房間的環境。 房間很大,看擺設是一間臥室。正對著我的是很大一張,上有一個人在這個男人的身下拚命掙扎著,但雙手卻被這個男人的雙手狠狠的按在上。 「你,你是什麼人?」這個男人下意識的抓起了身邊的檯燈。 人借這個機會掙脫了出來,躲在了的角落,也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我認出了這個男人的臉,就是剛才我在KFC裡見過的那張很不順眼的面孔。 我又看了看角的人,雖然炕清她的臉,但一頭柔順的金髮就可以判斷出她的身份了。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這個男人覺得軟的不行,就想對人家「霸王硬上弓」。 哈哈,這不正是我尋找的行俠仗義的機會嗎? 我輕輕的跳下了窗台,慢慢的向這個男人走去。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那個男人向後退了幾步,抓緊了手中的檯燈。 月光是從窗口照進來的,照在我的身上,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兩個是炕見我的相貌的。 「我?我是死神啊!上天說你做壞事太多,今天要我來提前取你的命…嘿嘿」既然他這麼怕我,我決定好好嚇他一下,叫他以後再壞事的時候有心理陰影。 「你…你怎麼上來的?」男人還不傻,居然不太相信我說的話。 「二十多層樓你說怎麼上來,我是死神啊,當然是飛上來的」 男人開始有點動搖了,畢竟這麼高的樓是不可能爬上來的,即使最好的爬樓高手也不可能,何況我看起來身上一點攀爬工具都沒有。 「你抓著它也沒有用,今天我就是來宣判你的死期的!」我揮了揮手,男人手中的檯燈被我發出的絲高高捲起,狠狠的甩到了遠處的牆上。 男人徹底崩潰了,發瘋似的抓起身邊的瓶向我砸來。 我的面前瞬間交叉了無數的絲,在瓶接觸到這道屏障的剎那把一個精的陶瓷製品絞成了千萬塊碎片。 「放棄吧,你逃不掉的。」我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 人的求生意志也真夠強的,這個男人居然在這樣的驚嚇面前還能連滾帶爬的打開房門逃出去。 為了讓他能吸取點教訓,在他逃跑的時候,我發出了幾束絲劃破了他身上幾處的皮膚,傷口很淺,不過因為切口很整齊,估計一時半會也癒合不了。我想他以後再做壞事的時候,看見這些傷口至少也會猶豫一下吧。 看情況這個男人是不太可能回來了,我轉身看了看角處的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 她身體蜷縮成一團,臉蒼白,雙手緊緊的抓著一個枕頭,全身在不停的發抖,兩眼緊緊的盯著我,看樣子是嚇壞了,也不知道是我嚇的還是剛才那個男人嚇的。 「你…你別過來!!」她不停的把身體往後縮,已經退到牆角了。 唉,看來自己有點玩過火了,居然把她也嚇成這樣,這要是解決不好的話,估計會和上次被我嚇到的高三的吳東一樣瘋掉的。 我來到客廳外面關上了剛才那個男人逃跑時候沒有關的大門,轉身把屋子裡面所有的燈全部都打開了,光亮的環境可以降低一個人的恐懼心理。 我來到臥室,伸手打開臥室的燈,柔耗白光充滿了整個房間。 「,不要怕,是我啊。」我走到她面前,笑了笑對她說。這個時候我要表現的盡可能親切點。 她慢慢的抬起頭,呆呆的注視著我,眼神裡還有著一絲恐懼,不過看起來比剛才好多了。 「是我啊,就是剛才在KFC把菜葉吃到鼻子上的那個男生,還記得我嗎?」 「是你…」她終於說話了,還好,我還以為她被嚇傻了呢。 「是我啊,,你記得我啦?沒有事了,剛才那個人已經嚇跑了,你放心吧…」 沒等我說完,一個柔軟的身體撲到了我的懷裡,潔白如玉的雙臂從我的腰間圍過,緊緊的抱著我,頭深深的扎到了我的懷裡。 「哎?…,這…不是啦…不過…哎?你怎麼哭了?」我一時手忙腳亂,我這個人天生就怕人哭,一哭我就什麼主意都沒有了。「別哭、別哭,都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不要哭了…」 我勸了半天也沒有效果,看來讓她發洩一下也好。 「好了好了,想哭就哭出來吧,這樣好受點。」我輕輕的撫摸著她光滑如絲的秀髮,把她的頭攬在了懷裡。 這個時候的她就像一個小孩,當初被一條毛蟲嚇到也是這個樣子的,既然哭出來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就這樣,她抱著我足足哭了半個小時,直到我上衣的前面全部濕透為止。 「董對不起…把你衣服都…都給哭濕了。」謝天謝地,她終於哭完了。 「沒事,這樣涼快。」 「你把上衣脫下來,我幫你洗了吧。」 「啊?不用不用,我明天自己洗吧。」 在她的一再堅持下,我到底還是把衣服給脫了。 她把衣服扔進洗衣機後,就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著我。我被她看得有點心裡沒底,就找了個話題和她聊起來。 我得知她叫雪櫻,是一名在模特學校學習的學生,家庭條件很好,父母都是外地大公司的董事,剛才那個人是他父親公司的一個客戶,叫劉志,自從第一眼見到雪櫻後就驚為天人,開始了為期半年之久的死纏濫打,她一再聲明是他們之間絕對沒有可能的,但這傢伙還是不放棄,直到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 「雪,你就自己一個人住嗎?這樣太危險了。」在她的默許之下,我已經可以這麼稱呼她了。 「沒有辦法啊,在外地上學就是這樣的,這個是我爸爸給我買的房子,讓我先在這裡住。」 「唉,有錢真是好,可以住這的房子。」 「你住一段時間就知道了,這麼大的房間就一個人住,那種感覺一點也不好,我寧願要一個小小的房間。對了,你喝點什麼嗎?」雪拉開了冰箱門問道。 「可樂,謝謝。」 雪打開了一罐可樂放在我的面前,自己拿出了罐啤酒。 我皺了皺眉,我還真不習慣看生這麼大口大口喝酒的樣子。 雪看我一直盯著她看,問我:「你也想喝嗎?那我再給你拿一罐。」 「不,不是,我只是奇怪怎麼這麼多人喜歡喝酒,味道很苦的。」 雪笑著摸了摸我的頭,「傻小子,等你大了就不覺得苦了。」 唉~~果然還是這樣,又說我小,我很忌諱別人說我小的。 「對了,小忍,你剛才是怎麼上來的?」 「哎?…這個…」 「剛才檯燈怎麼會自己飛出去的?」 「哎?…這個…」 「那瓶怎麼會自己碎的?」 「哎?…這個…」 「算了,看你這麼為難,不問你了。」 「雪,你要原諒我啊,我現在沒有辦法說啊,我是有苦衷的。」 「好了,我知道了,像你這樣特殊的人總是神神秘秘的,我不會怪你的,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吧。」 衣服洗完後自動烘乾了,雪取出了衣服遞給了我。 「雪,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家了。」說完,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哎…小忍。」雪言又止。 「什麼事?」我轉過身問。 「你,你能不能…在這裡陪我一下,我害怕。」雪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估計她自己都聽不到了,還好我的聽力好。 「恩…好吧,反正我家裡就我一個人,沒有人會擔心我。」 「真的?」雪開心得像一個小孩得到了什麼寶貝一樣。「嗯,我想想,你就睡在我房間的地板上好了,我會把地上鋪得舒舒服服的,你放心好了……」 這時的雪像只蝴蝶一樣在房間裡飛來飛去,一會兒工夫就把我睡覺的地方鋪好了。 看來今天晚上我要在一個陌生的孩家中度過了。 高中篇 第十四章 姐姐是美女 「小忍?你睡著了嗎?」 「還沒,我睡不著,我這個人認,在陌生的地方睡不塌實。」 雪抓著被子蹭到了邊,露出一個頭來看著地上的我。 「我也睡不著,今天的事情太可怕了,要不是你在這裡,我恐怕一秒鐘也呆不下去。」 雪說到這裡,對我露出了一個完全可以迷死人的甜甜笑容。 「哎?」我有點不好意思了,眼睛急忙往別的地方看去,避免與雪的眼睛對視。 「雪,你對我有太放心了吧?我也是男人啊,你就不怕嗎。」 雪伸出一隻手來拍了拍我的頭,笑道:「呵呵,得了吧,小孩子一個,我怕你幹什麼?」 「唉~~~」看來我的確是長的太安全了,讓人一點戒心都沒有。 深了,月光透過薄如紗的窗簾,撒滿了整個房間。雪居然就這麼在邊睡著了,一條玉臂垂了下來,輕輕的靠在我的枕頭邊上。細膩潔白的皮膚在窗外透進的月光下映出了一層淡淡的光暈,陣陣體加著一種淡淡的瀰漫了出來。 我輕輕的把雪垂下來的玉臂扶到邊,蓋上了被子。 大概我吵到她了吧,她翻了個身,不過沒有醒。 幸好我誤打誤撞的來到雪的家,再晚那麼一點兒後果都不堪設想。也許上天給我這種能力就是要我守護周圍的人幸福的吧?我此刻沒有一點成為英雄的自豪感,反而覺得自己居然肩負著很重的責任。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充斥著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有這種很強烈想保護人的衝動。 ************************ 雪櫻早上醒來,發現已經不見了小忍的蹤跡。 地上的被子被疊得整整齊齊放在靠頭的一角,上面放著一張小紙條。 伸手拿過紙條,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字:「雪,我實在找不到被子原來放的位置,你自己處理吧。」署名的地方畫了一個Q版的漫畫小人抱著一摞被子,一臉無奈的表情,短短的頭髮,大大眼睛,活脫脫一個小忍二代…… 她看完後忍俊不,沒想到這個昨天認識的弟弟居然這麼有趣。 雪櫻笑著把紙條收到了頭的一個小抽屜裡。 下了,走到鏡子前,想整理一下,沒想到鏡子上也貼著一個小紙條。 「雪,如果你的眼睛還很腫的話,用熱毛巾敷一下會好些,不要腫著眼睛去見人,那樣就不漂亮了。」署名的地方一樣畫著一個小忍二代頂著一條熱毛巾跳來跳去。 雪櫻照了照鏡子,果然眼睛有點腫。這個弟弟還挺細心的,要是自己的話,估計根本就注意不到這一點。這個小忍大概把她讓成親了吧,雪櫻的心中湧起了一陣溫馨的感覺,一種在家都不曾有過的感覺。父母整天忙公司的事,很少關心她的生活,即使是她生病了也只是叫僕人把她私特等病房,然後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像這種生活上的小事根本不會關心。沒想到一個認的弟弟居然比家裡人還關心自己。 走進客廳,打開冰箱,發現在一堆啤酒和飲料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大杯果汁,杯子上面也貼著一張小紙條「雪,啤酒和碳酸飲料多喝對身體不好,喝點果汁吧,裡面有維生素A、B、C、D、E、F、G。」下面一樣有小忍二代肚皮喝得鼓鼓的,坐在地上喘氣,旁邊放著一個大杯子的圖案。 雪櫻看了下四周,發現很多地方都被貼了這種小紙條,房間也被整理得整整齊齊,看樣租個弟弟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怎麼睡覺。 雪櫻微笑著把這些小紙條一個一個的摘下來,上面都是一些很平常很溫馨的生活細節,她從來都沒有注意過。看著紙上這些神氣活現的小忍二代,她的眼前彷彿看見了這個弟弟昨晚忙碌的身影。 走進廚房,餐桌上放著一碗湯,幾張餅,兩個煎蛋,還微微的冒著熱氣。桌子上面放著一張紙條。「雪,自己一個人住就要照顧好自己,別老吃那些方便食品了,沒有營養的,樓下不遠就有賣早材,我嘗了一下,味道還不錯。」看樣租個弟弟還怕自己找不到,在下面還畫了個地圖。 幾滴眼淚落到了紙上,雪櫻趕緊用手擦了擦,紙上的小忍二代的臉被淚水模糊了,不由得一陣心疼。她把這最後一張紙條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像寶貝一樣放到了邊的小抽屜裡。 她只知道這個弟弟讀高一,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什麼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他。 雪櫻的心裡已經對這個神秘的弟弟有了一種深深的依戀,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 「風忍,你沒事吧?」梁雪冰看我一大早垂頭喪氣的走進儡是奇怪。 「唉,不行了,一會兒天塌下來也不要管我,讓我睡死過去好了。」我現在眼皮都睜不開了。 「哎?你昨天晚上沒睡?」 「呼~~~呼~~」 梁雪冰皺了皺眉,這個風忍睡得真夠快的,看這樣子就算打雷也叫不醒他了。 「好了,同學們如果有什沒明白的,可以下課後到辦公室來問我,下課!哦,對了,差點忘了,今天下午教師開會,你們可以不喲上課了。」 物理老師收拾了一下教案,轉身走出了教室。 「耶!!解放了」教室裡面一片歡呼,沒有什麼消息比這個更激動人心的了。大家紛紛收拾自己的東西,更有幾個人商量下午去哪裡玩的問題。 梁雪冰看了看風忍,已經第四節課下課了,他還在睡覺,整整一上午,嘴角處隱約掛著口水,看樣子居然還睡得很。 真不知道這個怪人是怎麼回事,天天也不見他看書本一眼,居然問他的問題都能回答上來,難道他每天晚上自己自學嗎? 教室裡突然鴉雀無聲,梁雪冰嚇了一跳,以為校長來了呢。順著全班同學的視線像門口看去,自己也驚呆了。 一名異常麗的拙在門口,完無暇的面孔在彩妝的映襯下散發著一種異樣的麗,染成金的長髮披在肩上,長及後背。白玉般光滑的皮膚在黑的吊帶背心映襯下閃著淡淡的光澤,一條異常寬大韓式的休閒褲絲毫無法掩飾住她修長的腿部,一雙可愛的小腳丫露在白的日式涼拖鞋外面。 即使對自己的貌一向自信的梁雪冰棉對這個子也開始動搖了,論相貌也許可以平分秋,但這個子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卻是她不具備的,這種氣質偏偏就是這個子最吸引人的地方。 這位在全班人驚訝的目光注視下沒有絲毫的不適應,笑了笑,很有禮貌的問道:「請問,風忍是這個班的嗎?」 教室裡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看樣子對這樣的來找風忍這麼個最最檔次最最無可救藥的劣等生覺得異常的不服氣。 梁雪冰推了推身邊的我:「喂,起來了,有人找你。」 那名子顯然看到了我,在同學們的注視下向我走了過來。我還在和周公聊天呢,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發生的事。 「小豬,太陽照屁股了,還不起!!」這個子絲毫不理會全班人驚訝的目光,雙手把我的頭抱在懷裡使勁的搖。 「哎?」我睜開了眼睛,擦了擦口水,看了看眼前的這位,長時間的睡眠睡得我眼睛模模糊糊的,一時沒看出面前的人是誰。 「大,你是誰啊?」我揉了揉還不是很清楚的眼睛。 「你個小豬,一上午就把我給忘了?不行,快想起來!!」說完,繼續抱著我的頭開始搖。 「雪,我錯了,放了我吧,我認出來了。」雖然我還是炕清,但她身體發出的獨特的攙雜著淡淡的味道我印象還是很深的。 「算你識相,你今天早上怎麼一聲不響就走了?連個聯繫方式都不給我留。」雪終於把我給放開了,我都要被她搖散架了。 「哎…這個…」我覺得走就走了,幹什麼要留聯繫方式啊,我一個高中生也不可能幫上她什麼大忙。 「幸好你把學生證掉到我家了,要不要我去哪找你啊。」雪從包裡翻出了一個褐的小本扔給我。 我說怎麼找不到學生證了呢,原來起時候爵了。 「走啦,帶你吃飯去!!」雪挽起我的胳膊就往外拖。 「哎,等等,我的書包!!」 剛出教室門,就聽見裡面轟的炸了鍋,我慘了,不出三天就會有若干個版本的謠言出現在班級裡,當然謠言的主角一定是我。 高中篇 第十五章 人間天堂 雪的出現對於我們這個寧靜的高中校園來說絕對是個轟動。 現在還是放學的高峰時間,幾乎全學校的學生都在這個時間往校門口湧去,一時間人來車往。我被雪挽著胳膊走在學校裡,路上的學生都向我們這邊投來驚訝的目光,驚訝於雪的驚,更驚訝這樣一個身邊的這個其貌不揚的「小豆丁」,很多人的目光中還流露出嫉妒,不時的有人對我指指點點,搞得我很不舒服「千夫指」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滿臉通紅,表情非常的不自然,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目光了,加快腳步向校門口走去。「千夫所指,不病即死。」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雪好像很滿意她所造成的這種轟動效果,還想把這種效果擴大,居然笑嘻嘻的把整個身子都靠了過來。 瞬間幾百道「光線武器」向我襲來,我能感覺到那很重的殺氣。 我差點哭了:「雪,你這不是害我嗎?我以後還要在這裡上學呢。你這樣叫我在這個學校怎麼呆啊,他們的吐沫就能把我個淹死。」 「嘻嘻,那不是很好嗎?你看你現在多風光,這麼多人羨慕你還闌及呢。再說,看你也沒有什麼人緣,就不要老想著你的名聲問題了。」說完還對我露出了個魔式的笑容,我看得後背一陣發冷。 「雪,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我是被雪強行推進的出租車,有一種被綁架的感覺。 「你怕什麼啊,還怕我把你賣了啊?你那點兒排骨能賣幾個錢啊?」雪從另外一邊的車門坐了進來。 為了避嫌,我又往邊上移了半尺,雪居然又一把把我揪了過去,依舊挽著我的胳膊,然後對司機說:「麻煩您把車開到東方模特培訓學校,謝謝。」 「雪,你能不能別靠我這麼近啊?會讓人誤會的,我倒是沒什麼啦,大不了找不到朋友,可像雪這樣的要是因為我找不到男朋友,我的罪過了就大了。」說完還雙手合十,做了個「罪過,罪過」的姿勢。 我說歸說,但雪的出現的確滿足了我那小小的虛榮心。 「呀,咱們的小忍這麼純情啊?要是找不到男朋友就找你好不好?」說完還用她的手指在我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我又滿臉通紅的半天說不出話。 「翰,不逗你了,這麼靠著你不光因為你是我弟弟啊,還因為你身邊很涼快很舒服。」 「啊?你什麼時候也知道了?」 「就是昨天我抱你的時候啊。」 「……」 我還以為我很有吸引力呢,居然是這個原因。我終於知道了,原來我還有個利用價值,就是當可以移動的空調。 大概是因為雪是個的關係吧,出租車的司機總是的從後視鏡往我們這裡看,雪沒什麼反應,大概是習慣了,可我被看得非常的不舒服,憋了一肚子火還不好發作。 堅持了近二十分鐘,終於來到了這個雪就讀的學校,有著「人間天堂」之稱的東方模特培訓學校。 在雪遞個司機車錢的時候,我的轉到車後,動動手滯把車的左後胎紮了好幾個小孔,然後躲到一邊著樂。 「你笑什麼呢?」雪走過爛奇的問我。 就聽身後一聲巨響,把雪嚇了一大跳。 「靠,怎麼這時候爆胎了,倒霉。」身後的司機一臉沮喪的從車裡鑽了出來。 「你幹的好事吧?」雪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問。 「誰讓他眼睛不老實,老往我們這裡看。」我很是理直氣壯。 「呀,你還吃醋啊?」 「……」 **************************************** 東方模特培訓學校,是一所全國都很知名的私立模特學校。 在這裡走出的學員基本都成為了國內乃至國際模特界的頂尖人物。所以幾乎所有想在這行發展的男孩孩們都挖空心思往這個學校鑽。但這所學校的選拔考試據說是很嚴格的,特別是面試這一關,一點都不比北影之類的大學校差,所以能在這所學校就讀的學生都異常的出類拔萃。於是它有了個很特別的別稱「人間天堂」。 不過說實話,我一點也不喜歡這裡。 走在路上,來來往往的都是比我高出一頭多的帥哥,我感覺我就像《指環王》裡那個揀到魔戒的主角一樣,看誰都要仰著頭,很不舒服。脖子和心裡都不舒服。有時候我真的怕他們一不小心沒有看到我,把我踩到。 要是讓我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絕對對我的自信心是一種毀滅的打擊。 雪挽著我像學校裡面走去,還不停的告訴我這些建築都是做什麼用途的,還指著一棟很漂亮的五層建築告訴我那是她上課的地方,說是我如果以後有時間可以來找她。唉,有時間我也不來了,太傷自尊了。 我們來到校園深處一棟粉的樓下,雪指著這棟樓告訴我,這個就是她們的宿舍樓了,她不回家的時候就住宿舍。 「啊?雪,你們這裡開汽車展啊?怎麼這麼多車?」我指著樓下空地停著的十幾輛看起儡高級的車問道。 「都是學校裡一些生男朋友的車。」雪說的時候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傍款?」我好像明白了點。 雖然我只是個高中生,但這些社會現象可是沒少聽說,什麼學校的大學生甩掉原來的男友傍大款,導致男友自殺之類,對這樣的事我也是深惡痛絕的,不由得心裡開始鄙殊些因為金錢而墮落的生。 我本來打算給這些車的車胎也都補上幾個洞,但雪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在我出手前阻止了我。連拉帶拽的把我拖進了寢室樓,算了,便宜了他們。 雪和看門的大嬸打了個招呼,說我是他弟弟,就帶我上去了。那個大嬸看我長得那麼小,就真把我當小孩了,還給了我一塊糖,鬱悶死我了。 「雪,你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啊?」 走在這個生的宿舍樓裡,我頗為不自在,過往的生都像看稀有動物一樣看著我。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第一次見到這種陣勢,估計西遊記裡的兒國也不過如此。 「嘿嘿,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搞什麼啊,這麼神秘。 「們,我回來了!!」還沒等進門,雪就開始在走廊裡大喊大叫。 一個寢室的門開了,飛快的衝出兩個生把雪拖了進去。 「喊什冒,還嫌我們寢室不夠丟人啊!」 現在只剩了一個我,哭笑不得的站在門外。 大概兩分鐘後,雪探出了頭:「小忍,你進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這可是本人第一次進生寢室啊,值得紀念。 我推開門的一瞬間,身後的「絲」傳來一陣異常的波動,我一抬頭,無數片狀的不名物體向我襲來。 我的手中瞬間放出上萬條絲,準確的將這些物體收到我的手中,這一切都是在瞬間完成的,完全是我的條件反射。 「生日快樂!!哎?…這個拉紙怎麼都跑到你手裡去了?」 雪手中端著一個大蛋糕,一臉不解的盯著我。她的旁邊站著三個手沫的生,一樣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啊…哈哈…意外,純粹是意外。」我撓了撓頭,估計現在解釋也沒有用。 「哎?生日??我生日嗎?」我指著雪手中的蛋糕問道。 「是啊,我在你學生證上看到的,今天就是你生日。」 要是雪不說,衛計我都把這個生日給忘了,這麼多年幾乎都是我一個人生活,生日對於我來說不過就是和平常一樣的一天而已。 「謝謝雪,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多人給錫生日。」我異常的感動,沒想到這個昨天認的居然對我這。 「好了,傻小子,別激動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寢室的。」雪把傻乎乎站在門口的我拽了過去。 「這個是我們的大芸,這個是二麗,最後這個是三華,你我是老四。」雪開始一個一個的給我介紹。 不愧是百里選一的精英學員,雖然沒有雪那種獨特的氣質,但單論外貌和雪相比也毫不遜。 但這個二有點問題,我一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波動,居然是粹個麗身上傳來的。 「怎麼啦?看看傻啦?」雪看我一直盯著二看,走過來伸出五指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不是」我搖了搖頭,「這個身上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 高中篇 第十六章 波動 「小忍,你在說什麼?」雪瞪大了眼睛,很迷惑的看著我,顯然她還無法理解我說的這句話。 另外兩個生也順著我手指的方向向麗看去。 「我?…我身上?」麗緊張的看著我,額角有點微微冒汗。 雪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忍,你說什麼呢?別開這種玩笑,我們的二膽子很小的。」 從一踏進屋門我就發現「絲」接收到一股奇怪的波動,我還說不出具體是什麼,但那是一種生物體才有的波動。我起初沒於意,因為每個人身上都會有這種波動,而且各不相同,雖然這股奇怪的波動弱了些,但我以為也許是哪個人體質不好。 可當我看清屋子裡的環境才發現情況不對,除了我本身以外,一共有四個人,可我感覺到的是五個不同的波動! 也就是說還有一個我沒有發覺的生物存在! 我在雪介紹其他三個生的時候,用絲瞬間建立了一個豎立的平面網,用這個網在三個生身上掃過。這種方法也是我最近想出來的,和掃瞄儀的原理差不多,只不過掃瞄儀掃出的結果是平面的,我掃出的結果是立體的。本來我也可以用上次實驗時候那種空間網進行感知的,但太消耗體力了,而且還需要精神高度集中。掃瞄的結果證明了我的判斷,第二個生麗身體裡散發著兩種波動!! 而且這兩種波動還互相排斥,互相抵消,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其中的一個波動會完全代替另一個。 我也無法解釋我為什麼會只憑感覺就判斷出這麼多,但我的的確確是感覺到了,而且十分肯定。自從「絲」出現後,我的這種感覺就異常的敏銳,我甚至能憑感覺判斷某個人哪個部位有疾病,不過我不是醫生,具體什謾還是炕出來的。 「雪,我沒有開玩笑,你相信我,麗身上真的有異常。」我十分肯定的說道。 「小忍,你怎麼這樣,嚇唬我們好玩嗎?」雪顯然生氣了。 「雪櫻,他說的可能是真的,我也覺得自己最近不太對勁,你讓他說下去吧。」在一邊愣了半天的麗終於開了口。 謝天謝地,當事人都這麼說了,終於可以洗清我的騙子嫌疑了。 「們,咱們坐著說話可以嗎?我腿都站酸了。」 我的話一出口,她們才意識到我們還一直站著呢,可能剛才我的話把她們弄的太緊張了。 雪往一張上一倒,伸了個懶腰,叫道「累死我了」,然後又拍了拍邊,示意讓我坐過去。其他三個生也坐到了雪對面的上。 我還真不適應這種身處後宮一樣的感覺,特別是有三個頂級的在面前盯著我看,弄得我十分尷尬,臉上一陣發燒。 雪眼尖,也知道我這個人臉皮薄,急忙出來解圍:「你們幾個別這麼看我弟弟,看也沒有你們的份。」說完又把頭從我後面伸了過來,靠在我的肩膀上。 「小忍,你剛才說小麗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身為大的芸先開口問道。 「具體的我也說不太清楚,我只是感覺到麗身上有一個不屬於她的波動存在。」 在我後面的雪的表情我炕到,但看對面三個孩的表情,顯然不明白我說的話。 這也不能怪她們,要是以前有人和我這麼說,我也不會明白。 「我們每個人的身體都會散發一種波動,而且各不相同」我開始給她們解釋。「身體好的人波動大些,身體弱的人波動小一些。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發現麗身上發出的是兩種不同的波動。」 「小忍,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芸還是有點懷疑。 我看麗一眼,她這個當事人居然也是半信半疑的,看闌露點真本事出來是不行了。 「芸,你的肝不太好,以後少喝點酒;麗,你的胃病雖然還不是很嚴重,但我建議你有時間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我笑著說道。剛才掃瞄的時候,我已經對她們的身體狀況瞭解了不離十。 芸和麗同時驚歎:「你怎麼知道?」 一直笑迷迷看著我的老三華突然問到:「小忍,那我呢?我怎麼樣?」 這個華就沒有芸那麼穩重,感覺和雪一樣,孩子氣挺重的,看我沒有說她,居然主動來問我。 「華嘛……呵呵,沒事,你身體挺好的。」我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左邊有顆蛀牙。」嘿嘿,我心想,這算什麼,現在我都能把你的三圍尺寸精確到毫米。 「天啊,你瑚害,這你都能知道!」華用一種近似於崇拜的目光看著我。「雪櫻,你弟弟這麼厲害,又這麼可愛(汗,又用可愛來形容我),把他讓給我做弟弟吧?」 說完還調皮的對雪眨了眨眼睛。 「休想,這個弟弟是我好不容易揀來的,你們可別想打他什麼主意!」雪把我胳膊抱得緊緊的,回敬了華一句。 「好了,你們不要鬧了,讓小忍繼續說下去。」芸果然穩重,不像華和雪那樣這種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她現在只想知道在麗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了麗一眼,麗從剛才開始一直沒怎麼說話,眉宇之間有著一絲憂慮。 「麗是不是最近身體不太好?那是因為麗身上的兩種波動在相互抵消相互排斥,以至於麗原括動在逐漸減弱,這樣下去是很可能出生命危險的。」 「那怎麼辦呢?」芸問道,我能看出,她們四個人的感情很好,聽說麗有危險,其餘三人都露出了焦急的神。 「其實我不應該說這些的,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解決麗的這種情況,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我之所以說出來,是希望你們能早點注意這件事,至於怎麼解決,只有慢慢想辦法了。」我緩緩的說道。 「小忍,你不會看錯吧?」雪問道,她顯然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雪,我也不希望這是真的,雖然我和其他三個才剛剛認識,但我能看出她們都是心地很好的人,要不也不會給我這個還沒見過面的人過生日。現在我們要想辦法解決麗的問題,相信我。」那種要守護身邊朋友的感覺又一次在我體內澎湃著,我說得話顯得異常的堅定。 屋子裡面沉默了,我看見對面的麗眼睛裡面有淚光閃動。 「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芸打開了這個沉默的局面。 我點了點頭,這種情況下我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了。 ********************** T市第一醫院。 我百無聊賴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抬著頭看著對面牆上的時鐘秒針一圈一圈的走。 一隻白淨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轉頭一看,是雪。 她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麗怎麼樣了?」我問道。 「不知道,現在大和三正陪著她做檢查呢。」 「對不起,是我害得大家這沒開心的。」 「別這麼說,要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二出了事,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把你拉過來本來是要給你過生日的,沒想到居然連飯都沒讓你吃上。」 我看了看身邊的雪,她低著頭,一臉憂鬱的神,顯然還在擔心麗。 又過了半個小時,麗她們回來了。 「怎麼樣?醫生說什麼?」雪迎了上去。 麗搖了搖頭,顯然答案不是那麼樂觀。 「醫生說沒有什麼問題,就是體質虛弱。」芸說道。 「不可能的!」我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激動的叫道。 大概我的聲音太大了,整個走廊的視線都被我吸引了過來,還有不少人從房間裡探出頭尋找聲音的來源。 「小忍,別這樣,我們也很難過,我們都相信你。」麗急忙安慰我。 「我們回去再想辦法吧。」芸說道。「小忍應該餓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我們叫了一輛車,然後開到了一家飯店下了車。 大家的心情都不怎,叫了一桌子的菜也沒有動幾口。我雖然餓,卻也沒了吃東西的心情,麗的事是我發現的,可我卻沒有辦法幫她。就像你告訴一個人,說他得了癌症,可是根本沒有辦法治療一樣。如果不說的話他也許還可以開開心心的過完生命中剩下的那段時間,告訴他卻給他徒增煩惱。 雪給我面前的碗裡夾了很多菜,我一口也沒有動,一直低著頭。 麗看出了我還在內疚這件事,起身走了過來。 「麗,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能感覺到麗的生命在一點一點流失,眼淚居然忍不住掉了下來。 她抱住了我,輕輕的撫摩著我的頭髮,對我說道:「小忍,沒有怪你,這件事情早晚是要面對的,你別太傷心了,也許錫一段時間就沒有事了。」 其他三個也一起過來安慰我,一時間屋子裡面亂烘烘的。 我突然擺了擺手:「你們都安靜一下!」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很聽話的按我說的閉上了嘴。 我伸手抱住了麗,她愣了一下,身體微微一震,臉有些發紅,不過還是很順從的讓我這樣抱著她。 大約過了一分鐘,我鬆開了手,向身邊那三個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的人笑一下。 「有個好消息,麗一時死不掉了。」我笑著說道。 高中篇 第十七章 起程 「小忍,你別光是吃啊,快告訴我們,到底怎麼了?」雪在一旁急得都快跳起來了。 「,我好餓啊,你讓我吃飽在再說不行嗎?」我狼吞虎嚥的打掃著面前的一桌子食物,絲毫不理會她們四個焦急的神情,讓她們急一會兒吧,誰叫她們餓了我半天。 「別都看著我啊,你們也應該餓了,快點吃吧,我說沒事就沒事了。」 她們看半天也沒從我這問出一句話來,乾脆也不問了。她們也是餓了,一時間桌面上杯來碗去,風捲財般的把這些菜消滅了一乾二淨。 「呼,好飽。」我摸了摸自己微鼓的肚皮,有一種滿足感。 「好了,這下你可以說了吧。」雪叫來了服務生結了帳後問道。 我伸手從脖子上摘下我的項鏈,是一條紅線拴著的一塊玉。這塊八卦形狀的玉是我和中彩票那天一個道士給我的,說是可以拿這個去找他師傅,我本來也沒有打算去找,但看這塊玉的雕工和玉質都非常的不錯,於是就把它用紅線栓起來當成項鏈來帶。 「麗,這個項鏈從今天開始你要貼身帶在身上,絕對不要取下來。」我把項鏈放到了麗手裡。 「什麼啊,讓我看看。」華小孩子格,對什麼到好奇。 麗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充滿了信任和感激,取下了自己原來帶的項鏈,把我的項淋鄭重的戴了上去。 「這樣就可以了嗎?」芸很好奇的問,她怎麼也不相信一塊小小的玉就能起這麼大作用。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啊,你一會兒說有事,又一會兒說沒事,我們都被你搞糊塗了。」雪也在一邊搭腔。 「是這樣的。」我喝了口茶水,慢慢的給她們解釋。「麗剛才抱著我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她體內不屬於她的那個波動好像有了些變化,似乎減弱了和麗本身波動抵消。我後來抱緊了麗,這個波動對麗自身的波動抵消作用居然停止了,我這才發覺是我身上這塊玉起的作用。」 雪對著我頭就是一記爆栗:「你這個小東西不早說清楚,我還以為你看我們麗漂亮就想佔人家便宜呢!」 麗被雪的這番話說得很不好意思,臉紅紅的。 我捂著頭,哭喪著臉,說道:「我要是那種人的話,昨天你還能睡得那麼塌實嗎?」 「你個小東西,還敢頂嘴。」雪一把把我抓過去,一頓蹂躪。 「好了,不要鬧了。」芸勸住了雪,接著問道:「這樣小麗就沒事了嗎?」 我攏了攏被雪蹂躪得像雞窩似的頭髮後,回答道:「現在是沒有什麼事了,不過這個方法是治標不治本的,萬一這塊玉丟了或壞了,麗就會到以前的狀態了。」 「不用擔心,我會很小心的保存好它的。」麗說道。 我看了看麗,她正輕輕的用手撫摩著那塊玉,看見我在看她,還對我笑著點了一下頭。 「唉,我幫人幫到底吧」我歎了一口氣,我這個人就是心太好了,什麼事都要管。「雪,你明天去我學校跟我的老師請個假吧,就說我病了,還是傳染病,要休息幾天,這樣免迪師來看我,我要去龍首山一趟。」 「你去那麼遠的龍首山幹什麼?火車一個來回都要兩天時間啊?你不上課了?」雪對我這個決定很吃驚。 「我要去找一個人,是給我這塊玉的人的師傅,我想他應該有辦法治忽。我總不能撒一輩子都提心掉膽的過日子啊。」我說道。 「謝謝你。」麗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眼睛裡流露出一種很複雜的神情,她把她原來的那條項鏈給我戴到了脖子上。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交換定情信物啊?我可不會把我弟弟就這麼讓你拐跑的。」雪還是喜歡拿我開玩笑。 暫時的危機解除了,但我依舊有種不安的感覺。 晚上回到了家,一直守在門口的像審犯人似的讓我把從昨天晚上出門一直到今天回來中間這近二十個小時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簡直比納粹的手段還狠,稍有遲疑的地方,她就用她那小手狠狠的在我的胳膊上抓一把,搞得我慘叫連連。 我當然沒有告訴她發生的這些事情,就是說我昨天找朋友晚上出去壓馬路,後來看太晚了就在同學家住下了,直到今天回來。我不想讓太擔心我,畢竟說我又爬樓又救人的實在是太驚險了。 吃過了晚飯,也送了我一個小禮物,看來她也記得我生日,怎麼就我自己不記得啊?哦,對了,估計老爸也不會記得。我對說我要出去幾天,有事情要辦,讓她這幾天好好照顧自己,然後又給她留了點錢。很信任我,居然連我要去哪都沒有問。 回到家裡的時候,正好聽見電話響,我還以為是老爸良心發現,給我打電話慶祝生日呢,沒想到居然是趙楠這小子,他也記得我生日,到底是幾年的死黨,關鍵時刻還是很夠朋友的,我心中一陣感動。我隨口告訴了他明天我要出遠門,具體的原因沒有和他說,結果這小子居然要逃課來送我,我怎麼攔也攔不住,也就由著他了。 收拾了一下我的行李,把需要的東西裝進了一個大背包,接著簡單洗漱了一下,爬上睡覺去了。 ***************************************** 「靠,有沒有搞錯,老大,你怎麼走得這麼早啊?」 「沒有辦法啊,到S市就這麼一輛火車是直達車,在說現在已經六點了,也不是很早啊。」 趙楠很不滿意我走得這麼早,大概耽誤他睡覺了,一般他都是七點半才爬起來的,今天可是破天荒的起這麼早送我。 「行了,我錯了還不可以嗎?耽誤了你睡覺,我回來請你吃飯補償你。」沒有辦法,只能用食物來賄賂他。 「好,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回荔我帶朋友吃死你。好了,去買票吧。」趙楠推了我一把。 我正要去售票處買票,趙楠一把拉住了我,像車站入口那努了努嘴:「快看,四個大,不礦悔。」 我向他指的方向看去,只一眼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天啊,她們怎麼都來了啊,我還打算這次就我一個人去呢。本來這次是去辦正事的,她們這一出現,搞得像旅遊渡假一樣。 「嘿嘿,她們走過來了,還在看我哦。」趙楠這小子得意洋洋的對我說,眼睛依舊是轉也不轉的盯著雪四個。 「唉,你還是那麼臭。」我歎了口氣,說道:「我和你打賭,她們是在看我,不是看你。就賭我回來時候欠你那一頓飯。」 「靠,能看你?你小子比我還狂,賭就賭。」趙楠還不知道他已經一隻腳進了我下的圈套。 看著雪一臉「你小子逃不出我的手心」的表情,我後背一陣發冷,急忙對趙楠繼續說:「我再和你加賭一頓飯,那個金髮一定會走過來抱我。」 「靠,說你胖你還喘了,就你那熊樣,說會打你一頓我都不信,賭就賭!」趙楠的兩隻腳都進來了。 「嘿嘿,小忍,沒有想到我們會來吧?哎?你這小東西是什麼表情,還想逃跑?」雪一把把我抓過去,開始了對我上的蹂躪。其他三人都已經習慣了雪這個樣子對我,也沒有阻攔,只是笑呵呵的看著我被雪搖晃得七零八落的。 趙楠這小子現在已經全身呈石化狀態,嘴張成一個O型,別說塞個雞蛋,就是塞個電飯鍋估計問題都不大 「你…你…你們早就認識,好哇,難怪你這麼有信心,原來是嬰謀的!!」在雪放開我後,趙楠接著抓著我的領子開始叫囂著。 「你自己白癡還怪我,我那麼說,傻子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我任他搖晃。 雪她們昨天就買好了票,看來她們本來就沒有打算讓我一個人去,這件事居然就我還不知道。估計這是雪的主意,突然襲擊是她一貫的做事手法。 我給趙楠簡單介紹了一下雪四人,趙楠這小子發揚了他一貫的油腔滑調,幾分鐘就前後的和四人混熟了,他這討生開心的手法我還真是學不來。 候車室裡人們的目光幾乎都被我們這組人所吸引,畢竟像雪這個等級的一個就已經是萬人注目的焦點了,何況居然有四個。男人們紛紛投來嫉妒得足以殺死我們一萬次的目光,估計都在想,這兩個小子是什麼人啊,身邊居然有這樣四個,看樣子關係還不一般。趙楠居然更可恨,說話的時候故意站得遠遠的,假裝不關他的事,意思是告訴大家,她們四個都是衝我來的。 「老大,你安心的去吧,你回不闌要緊,四個可要安全的回來啊。」 把我們送上火車後,趙楠這小拙在月台上面仰著頭鄭重其事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去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我隨手抄起一個空礦泉水瓶就砸了過去,這小子笑嘻嘻的躲開了。 汽笛一聲長鳴,火車緩緩開動了,車廂裡的人們漸漸安靜了下來,很多人紛紛在這最後的一點時間裡和窗外的親人告別。趙楠這小子沒有追來,這倒是我意料之外的,以前他送我的時候都假惺惺的「揮淚追車」的。 這是我第一次出遠門,為了剛認識的麗,要去一個陌生的城市去找一個陌生的人,那裡等待著我的會是好消息嗎? (PS:趙楠剛剛閃身躲過小忍札的礦泉水瓶,見火車開動,正想像以往那樣「揮淚追車」,不想一臂帶紅袖標大嬸攔住去路,大喝一聲:「亂扔垃圾,罰款五元!」趙楠再三解釋不是自己扔的,但最終以不服從罰款的罪名帶到車站保衛科強行教育兩小時。) 高中篇 第十八章 車匪 「雪,你不是把家都搬來了吧?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啊?」我脫了鞋,站在座位上,把雪帶來的大包小包往行李架上般。 生出門就是麻煩,什麼東西都不少帶,光是化妝品就帶了一個大背包,還不包括那些洗用品,聽她們說是為了做皮膚護理帶的,那是她們每天必須的,和我平時上課學習一樣。 難怪模特在T型台上走幾圈就賺那麼多錢,她們真是用錢堆出來的身體啊,估計用在皮膚上的錢比我用在胃裡的錢還多。 不過還好,只有雪帶的東西超級多,其他三個生可沒有像雪帶的那麼誇張,只是一個人兩個背包而已。我們的東西堆滿了我們頭頂上的行李架,我還強行霸佔了旁邊的行李架不少地方。 「啊,雪,你這個包裡裝金條了嗎?怎麼這麼重啊?」我指著一個被塞的鼓鼓的大旅行包問道,這個包足有幾十斤重,這可不是我能舉上去的,我都懷疑雪是怎麼把它帶過來的。 「這些是我們路上喝的東西啊,現在天氣這麼熱,不及時補充水分可是對皮膚不好。」雪還振振有辭。 我幾乎當場昏倒,「大,不是我不知道這個道理,但你也太誇張了吧,這個重量是人類能舉起的重量嗎?你要我怎麼把它抬上去啊?」 雪露出了一個很詭異的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嘿嘿,小忍,讓你看看你的本事。」 眼看著雪像不遠處座位上的一「肌肉男」走去,我歎了口氣,知道有人要倒霉了,我轉身向其他三人問道:「雪經常這樣嗎?」華強忍著笑意告訴我,她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找的免費勞力。 我得出一條結論,以後主動搭訕一定不能理,人實在太可怕了。 「謝謝你啊,有時間給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在「肌肉男」費了半天勁把這個大旅行包舉上行李架後,雪送走了這個看起來像個大猩猩一樣的男人,轉身回到座位上就把剛剛那個猩猩給的名片撕掉了。 「人真可怕,以後要小心。」我出了一頭冷汗,又在心裡對自己說了一遍。 長達十二小時的旅途是枯燥的,要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話可能就會被憋出神經錯亂來,好在現在多了四個人一起陪我來。不過很快我又幾乎神經錯亂了,有人說兩個人等於五百隻鴨子,我現在是帶著一千隻鴨子在坐火車。 我終於知道了雪以外另外三個生的名字,大叫藍芸,二叫衣麗,三叫武華。 我無聊的坐在長條座位的最邊上,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景物,不打了哈欠。她們幾個人的話題一會兒是這個生用了什麼化妝品,一會兒是那個生穿了什麼款式的衣服,我實在插不上嘴。她們幾個倒是聊得挺開心,還不停的商量著到了S市要去什麼商場買什麼東西,還真把這次出門當成旅遊了。 這個班次的火車不是空調車,隨著太陽越升越高,車廂裡的溫度也漸漸升高,即使是開著車窗,頭上吹著風扇也解決不了多大問題,車上的很多人已經是滿頭大汗的拿著雜誌報紙之類的東西當扇子猛扇,個別男士也顧不得風度,乾脆光著膀子,大口大口的喝冰啤酒。 芸幾個也是汗淋漓,不時的拿出一條小手帕擦一下。 一個散發著淡淡的柔軟身體靠了過來,這個味道的主人我實在是太熟悉了。 「舒服~~~~」雪懶洋洋的靠在我的身上,一臉陶醉的表情。倒,又跑我這兒蹭免費空調來了。 「來,小忍,你坐到我和麗中間,麗身體不好,得重點照顧一下。」雪還沒有安穩一分鐘,就開始發號施令,也不管我答不答應,直接把我推到了座位中間。 「麗,你也像我這樣靠在小忍身上,很涼快的,這小東西也不知道上輩子是什麼東西投胎,身體周圍居然還有涼風。」雪把麗往我身邊拽了拽。 麗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半信半疑的往我身邊坐了坐,沒想到半分鐘後也和雪一樣靠了過來,也一樣是一臉「真的好涼快」的表情。芸、華看雪和麗連汗都不再出了,驚訝得不得了,也非要坐過來,軟硬兼施的非要和雪換座位,最後達成協議,我的座位半小時移動一次,我還不可以有任何異議。 「抗議,我要人權。」我叫道。 雪對著我的頭一記爆栗:「你一個未滿十八歲的『空調』要什麼人權!」 周圍的旅客都瞪大眼睛看著我們幾個在這邊胡鬧,男人們更是用嫉妒的目光盯著我看,估計在想為什麼這個小租麼吃。我苦啊,我現在就是以一個空調的身份存在的,連人權都被剝奪了。 「好渴,小忍,去給拿五罐可樂過來,旁邊的的口袋裡面有吸管。」雪現在好像很喜歡指使我去幹這幹那。 我剛想抗議,突然想起自己已經沒有人權了,只好苦笑了一下去給人家拿可樂和吸管。 「啪」我先開了一罐,直接就往嘴裡倒,還用什麼吸管啊,生就是麻煩。 雪、芸和華可沒有我這麼粗魯,打開後很文雅的用吸管喝著,瞬間又引來了一大堆的目光。 「小忍,麻煩你幫我再拿一罐吧,這個打不開了。」麗很不好意思的對我說。 我看了看麗手中的可樂罐,拉環居然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掉了,難怪麗打不開。 我爬上爬下的實在麻煩,於是把右手伸過去罩在了可樂的蓋子上面。 「撲」的一聲,我手掌中發出的絲在可樂的蓋子上穿了一個比吸管略大的孔,我取過一根吸管插進了這個孔,然後把可樂遞給了麗。 四個生同時瞪大眼睛看著我,好像在看一個地球上不存在的物種一樣。 「你,你怎麼做到的?就是這樣,開一個孔。」好奇心最重的華一邊問,一邊用手做剛才我的動作,好像生怕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啊…這個…」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好。 雪已經習慣了我這種神神秘秘的作風,急忙出來替我解釋:「我這個弟弟不是平常人,你們不是見識過了嗎,不該問的就不要問,看把小忍為難的。」 「是武功吧?祖傳的?」華還在問,從問題上看顯然看過不少武俠小說。 「啊,這個…就算是吧。」 「剛才那是內功吧?你會輕功嗎?」 「啊,這個…就算會吧。」 「那你會九陽神功嗎?」 「啊?這個……」 *************************************** 看了看表,火車已經開了七個小時了,現在路過的都是一些小縣城,而且很久也停不了一次,剛才在一個小站停了一下,又上來了幾個人。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顛簸,加上悶熱的氣溫,這四個生再也沒有剛上來時候那麼精神了,身體不是很好的麗居然還靠在我身上睡著了,其他三個有氣無力的在那吃著雪帶來的一大堆零食,地上留下了一大堆零食的「屍體」。 車廂裡的其他旅客也同樣東倒西歪的靠在座位上,也沒有幾個人說話聊天了,大家都盼望著快點到達目的地。現在的車廂居然讓我聯想到了小籠包子。 「你這個人踩我腳怎沒說對不起?!!」一個大鬍子中年男人對旁邊一個很瘦小的男人吼道。 這個大鬍子男人是剛才那個小站上車的,和他一起上車的還有幾個人。一上車我就覺得他們這些人有點不對勁,這麼熱的天氣,他們居然穿著很寬大的長袖衣服,上荔幾個人分別坐在了車廂的不同位置上。 「你這個同志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什麼時候踩你的腳了?」瘦小的男人好像還是個什麼機關的幹部,和這個大鬍子男人理論了起來,還越吵越凶。 看來是有人通知列車長了,一會兒工夫,乘警走了過來,開始調查這兩個人的事情。 瘦小的男人開始和乘警喋喋不休的講述對面那個大鬍子如何如何不講理,非說他踩了他腳的時候,大鬍子中年男人站了起來,轉到了乘警的背後,迅速的拔出了乘警腰中的槍,接著一下子用槍敲昏了乘警。和他一起上車的幾個男人也都站了起來,紛紛從衣服裡拿出了各種刀子出來。 大鬍子男人看了車廂裡面已經驚醒的旅客一眼,用一種很冷酷的語氣,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對不起了,我們打劫。」 高中篇 第十九章 出手 倒霉,真是流年不利,我第一次出遠門居然遇到劫匪了!! 經常在電視和報紙上看到各種關於車匪路霸的報道,我每次看到的時候還總覺得是這些報道是在誇大事實,就幾個劫匪怎麼可能劫得了一車的人呢。可這次居然真的讓我遇到了,而且還是火車上的劫匪!! 這種劫匪可和在長途汽車上的匪徒不一樣,那些長途汽車上的匪徒只能算是小毛賊,敢在火車上打劫的往往都是團伙作案,搶劫的時間、地點都是經過精心計劃的,作案組織安排極為嚴密。而且在這種長途的列車上,即使及時報案,也沒有辦法等到救援。 「希望大家合作一些,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我們弟兄不想傷人,不過要是我們發現誰把東西藏起闌交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大鬍子中年男人晃了晃手中的槍,威脅道。 車廂的兩端各有一個持刀匪徒把守著,逃跑是不可能的了,再說,在這飛馳的列車上,逃又能逃到哪去呢。 大鬍子男人使了個眼,有兩個同夥撐開了一個大口袋,從車廂的一邊開始打劫。 出門在外的旅客一般都報著一個信念,就是破財免災,誰有敢用自己的命開玩笑呢?畢竟現在面對的是一夥窮凶極惡的匪徒,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把自己的小命賠進去。所以匪徒所到之處,乘客們紛紛傾囊而出,什麼人民幣、手機、首飾之類的物品紛紛往兩個匪徒的口袋裡扔。眼見他們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樣子,我不心中一聲歎息,希望工程捐款的時候怎沒見幾個人這麼捐款呢?這個時候反而要給這些為惡社會的人出錢。 整整一個車廂幾百號人,就這樣毫無反抗的被這麼十幾個人搶劫著,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連那個看起儡魁梧的猩猩也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錢包交了出去。 這些匪徒看沒有人反抗他們,居然更放肆了,搶劫的時候還不時的口吐髒字,看到稍有姿的人還以搜身的名義大肆輕薄一番,周圍的旅客也只能是敢怒不敢眩 一直靠在我身上睡覺的麗也被吵醒了,見車廂裡有些混亂,剛想站起來看看是怎麼回事,被對面的芸伸手制止了。芸小聲的告訴麗現在發生的事,麗頓時容失,靠在我身邊一動也不敢動。 我們五人坐在車廂的中部,所以搶劫的兩個匪徒還沒有走到這裡,可他們過來是早晚的事,怎麼辦才好呢?我一時間居然沒有了主意。如果沒有那個大鬍子男人還好說,衛計我能和他們拼一下,但大鬍子男人手裡有槍啊,「絲」能不能擋子彈還是一個未知數,何況他們還有一車廂的人做人質,我能照顧幾個啊。 我看雪有些衝動,似乎不太甘心,急忙阻止了她的過激反應:「雪,一會兒什麼也不要說,大家把身上的錢給他們就完了,免得有不必要的麻煩。」雪的格比較火暴,要是惹急了著伙匪徒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其他三人都點了點頭,她們也知道這種情況下只能這麼辦了。雪一臉的不甘,但看其他三人都點了頭,嘴角動了動,卻也沒有說什麼。 那兩個匪徒快要走到我們這裡了,葦著身子換到了靠過道的座位上,把四個生擋在了裡面,雖然我們不打算反抗了,但還是要以防萬一。看著他們漸漸接近,芸幾個都緊張了起來,麗的嘴唇甚至有些發白,我也全身戒備,瞪大眼睛盯著逐漸接近的兩個人。 「哎?這裡還有四個這麼漂亮的妞兒,嘿嘿,乖乖的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吧,不然大爺我就自己動手掏了…」一個貌如瘦猴的匪徒一臉相的看著雪四人,還伸出一隻臭手向雪抓了過去。似乎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鼻子底下還有個我。 我剛想出手阻攔,旁邊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瘦猴伸向雪那隻手的手腕,我抬頭一看,是坐在前排的一個青年。 這個青年從我們一上車就一直頂著雪看,後來還試圖走過來搭話,雪根本就沒理他,這個青年碰了一鼻子灰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再也沒有過來,不過眼睛還是一刻不停的往我們這邊看。我原以為他也不過就是一個驚於雪貌的一個而已,沒想到這個關鍵時刻居然敢挺身而出,我不由得對他產生了不少好感,仔細看了看這個人。 這個青年大約二十五六歲左右,十分高大結實,長著一張稜角分明的臉,膚微黑,一頭倒立的短髮,看起來的感覺還挺舒服,可能是他見義勇為給我帶來的心理作用吧。 「這位老大,所謂盜亦有道,你們圖財而已,不要把事情做得太過了。」他抓著瘦猴的手,一臉嚴肅的說道。 瘦猴一拳打在了這個青年的臉上,青年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 「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槓老子?老子愛幹什麼幹什麼!再多管閒事,老子要你的命!!」瘦猴還嫌不過癮,又對地上的青年開始拳打腳踢。 大鬍子男人顯然是這夥人的老大,他對瘦猴使了一個眼,意思是讓他出出氣就行了,別搞出人命。瘦猴很不甘心的停了手,對著車廂裡的人叫到:「看到沒有,你們哪個再想懲英雄,這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這招「殺雞儆猴」真的起了作用,車廂裡的人看著倒在地上的青年,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只希望這些人快些搶劫完離開。 雪看著在地上呻吟的青年,有些不忍心,咬了咬牙,就想起身出去扶他。 芸一把拉住了她,小聲說道:「小櫻,你去哪?不要命了?」 「芸,這個人怎麼說也是為了救我才被打成這樣的,我不能不管他啊,那樣太叫人心寒了。」 「你去了能解決什麼問題嗎?」 「可是……」 我歎了口氣,對這個青年產生了一絲歉意,可以說這個青年是替我挨了打。 「雪,別爭了,我去。」 剛才的事情使我的良心受到了很大的譴責,我為我息事寧人的想法感到羞愧,上天給我的能力是保護善良的人們的,可我卻怕自己受傷而當了逃兵。 我從上衣兜中掏出了一個黑的太陽鏡戴上,我不想讓大家記住我的樣子,免得麻煩。 我站了起來,身後的「絲」在車廂內織出了遍佈每個角落的空間網,瞬間車廂內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反映在我的大腦中。 「小忍,別去,危險!」雪試圖拉住我,但還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看著我離開座位向青年走過去。 瘦猴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站出來,十分驚訝,以為遇到什冪人了,當他看清了走過來的是一個帶黑太陽鏡的小孩(555,我已經十七歲了,就是長的小),不由得放心了不少。 「小孩,你過來幹什麼?大爺我現在心情好,快給析回去,要不連你一起打。」瘦猴向我揚了揚拳頭。 「我只是想把他扶起來,不想幹別的,希望你別找不必要的麻煩。」我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就走到了青年的面前。 瘦猴沒想到我居然一點都沒怕,臉上有點掛不住了,怪叫連連向我揮來一拳。 車廂內的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個小孩真是太不知道深淺了,匪徒也敢得罪。雪她們都一臉緊張的看著我,麗嚇得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我被打得滿臉是血的樣子。 在我的感知網範圍內,我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敵人的一切信息,雖然我是背對著瘦猴,但他這一拳在發動前我就感覺到了,頭也沒回,右手輕輕一揮,一束絲繞住了瘦猴的手腕,在我加速收縮的力量帶動下,瘦猴這一拳改變了方向,一下子打在我旁邊火車座位堅硬的靠背上。有半個車廂的人都聽到了一聲清晰的骨骼碎裂的聲音。 「啊!!!」瘦猴一聲慘叫,捂著自己的右手開始在地上翻滾,豆粒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了下來。 在外人看來我只是輕輕的把這一拳撥開,瘦猴沒有收住才打到了椅子靠背上,可只有我才知道這個撥動的力量有多大,瘦猴的這隻手也許以後就再也不能用了。 這個意外的結果把匪徒們都驚呆了,本來他們是想看瘦猴是怎麼把我打翻在地的,結果現在全都愣在那裡看著在地上痛苦翻滾的瘦猴。 我趁這個機會把青年扶了起來,看樣子他傷得很重,應該是傷到內臟了。青年看了我一眼,嘴動了動,連「謝謝」也沒說出來。我把他扶到我原來的座位上,托雪好好照顧他,然後又走了出去。 另一個匪徒已經把瘦猴扶了起來,正在給瘦猴包紮手。 大鬍子男人看了看我,臉很不好看,不過沒有採取什麼行動,看來是對我還有一定的顧忌。 「這位小兄弟,我很佩服你的功夫,但你傷了我的一名弟兄,我和其他弟兄們不好交代,你自廢一條胳膊我們就算扯平,怎麼樣?」大鬍子男人居然很客氣的對我說話。 「這位大叔,胳膊我還想要,不能給你,你現在投案自首還來得及,我們大家給你求個情,讓警察叔叔給你少判幾年,然後大叔你出爛好做人不好嗎?」 大鬍子沒想到我居然開始婆婆媽媽的對他開始了說教,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既然你不想自己廢胳膊,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心~~~~!!!」雪她們發出了一聲尖叫。全車人緊接著也一片混亂。 隨著一聲槍響,一顆子彈穿透了我身後的「絲」倉促之間自動立起的防禦網,雖然速度減慢了一些,但依舊呼嘯著向我飛來。 「我不能死!!」我的心中只有這一個信念,但我依舊不知道怎樣才能化解這次災難。但求生的信念驅使我下意識的伸出了手。 一道,兩道,三道…這顆子彈又穿透了兩道防禦終於卡在了我右手放出的絲建立的第三道防禦網中間。離我的手心處只有五厘米。 大鬍子男人楞住了,他無法相信這種黑扣國般的表演會出現在他的眼前,一時間舉著槍在原地呆呆的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我收回了右手,子彈掉在了地上,隨著火車的震動滾到了座位下面。 「小忍,你怎麼樣?」身後傳來雪她們焦急的聲音。 我背對著她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事。 「我想現在該我出手了吧?大叔。」我笑著對面前的大鬍子男人說道。 高中篇 第二十章 致命錯誤 大鬍子男人驚恐的望著我,就像見到了鬼一樣。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世界上居然有能用身體擋住子彈的人存在,除非這個人不是人類。 「你,你不要過來…」大鬍子男人臉發青,額角也開始見了汗,雖然手中的槍還是指著我,但卻看起來是那麼虛弱無力,完全失去了剛才的那種氣勢。 其他的匪徒本以為他們老大這一槍就足夠把我解決了,但槍聲過後,沒想到我居然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估計只是以為槍打偏了,所以一時也沒有採取什麼行動。 我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左手一束絲射出,纏在大鬍子身後的行李架上,借收縮的力量帶動身體風一樣迅速的像大鬍子衝去,同時右手揮出一拳。 大鬍子沒有想到我的速度會有這麼快,一愣神的工夫我已經衝到了他面前,右手結結實實擊在了他的小腹上。 只聽兩聲悶哼,大鬍子男人健壯的身體轟的倒在了地上,臉上的肌肉因身體上的痛苦而抽搐在一起,那把手槍也掉在了地上。我也一臉痛苦的表情,剛才那兩聲悶哼中一聲是我的,我可是長這麼大第一次用拳頭打人,沒想到居然會這麼疼,右手又紅又腫的半天都伸不直。 我彎腰用左手揀起了槍,還挺沉的。雖然我不會用槍,但拿在手裡至少能有兩個作用,一是防止再有人拿它給我一槍,我可沒有信心再擋一次子彈;二是可以讓這些匪徒對我有個顧忌,畢竟要是他們一窩蜂似的衝過來我還真不好對付。 如果是在一條沒有人的巷子裡,沒有了槍的匪徒即使再多幾個也傷不到我,大不了下重手,切斷他們的胳膊,反正這種壞人留著完整的身體也是害人。可現在是在火車上,在二百多雙眼睛注視下,我能對他們像家裡買的西瓜那樣說切就切嗎?我現在這樣就已經很扎眼了,但我還可以用會武功的借口矇混過去。可一旦要是他們真的衝了過來,我能再這麼打倒那麼多人嗎? 我的頭現在有兩個大,已經開始後悔剛才走出來了。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其他幾個匪徒居然只是遠遠的盯著我,可能是看我這麼快就解決了兩個人,而且手裡還有槍,對我有顧忌,所以也沒有想出採取什麼行動對付我。 我和匪徒之間一觸即發的局面現在居然就這麼僵持著。 由於剛才那一聲槍響,所有的乘客都抱著頭低下了身子,所以對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一概不知。見車廂內安靜了許久,一些膽子稍大些的乘客已經開始有起身看出了什麼事的了。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原以為死定了的帶太陽鏡的少年人居然依舊好好的站在那裡,反而是剛才開槍的那個大鬍子現在躺在了地上。 現在這種情況僵持下去對我很不利,隨著離下一個車站越來越近,匪徒的表情也越來越焦急。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沒有人報案,火車到站的時候就是他們落入法網的時候。這種時候,他們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做得出來的。 既然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趕鴨子上架也得堅持了,總不能等他們都被逼紅眼了再動手吧? 我看了一下,還有九個人,分別站在車廂的兩邊,靠我近的這邊四個,相對比較少,先把他們解決了再說。 我把槍捌到了褲帶上,反正拿著也不會用。 「你們還是投降了吧,火車馬上窘到車站了,你們現在放棄還可以爭取了寬大處理,少判幾年,不好嗎?」我一邊向匪徒走過去,一邊開始了談判工作,畢竟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的好。 「少他媽的廢話,今天哥兒幾個栽到這兒了,進局子前,非把你小子給毀了不可!弟兄們,咱們一起把這小子給廢了!!」為首的一個矮個子男人說完,拔出一把四寸多長的匕首向我撲了過來。 其他的幾個人看他一動手,居然全都拔出刀衝了過來。 我居然腹背受敵,這是我最不希望出現的情況了,但我知道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是百分之百。 我只好硬著頭皮衝了上去,現在不管怎麼打了,先把他們能放倒幾個是幾個。 「拜託啊,防禦網方面可別出什廟子啊,就我這小身板兒挨一刀就掛了。」我衝出去前心中暗暗祈禱著。 火車的過道很小,即使他們九個人一起衝過來,最多只能有三個人一起攻擊我。我把我的感知網範圍縮小到三米,全神貫注的監視著我身邊匪徒的每一個動作,瞬間每個匪徒的全部動作呈現在我的大腦中。我盡可能的躲開匪徒的攻擊,然後侍機反擊,但空間實在是太小了,硬躲是很難躲過去的,大部分攻擊都是靠「絲」放出的絲東拉西拽的把他們的攻擊轉了方向,然後我趁他們攻擊的空擋狠狠的給他們一腳。即使這樣,依舊是險象環生,好幾次他們的刀子都幾乎砍到了我身上,全靠著防禦網硬架了下來。 很快,他們攻擊漸漸弱了下來,他們幾個的身上都多多少少的帶著傷口,透過他們的衣服上被刀劃破的衣服慢慢殷了出來,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說實話,我踢他們的那些腳根本就沒有起什麼作用,他們身上的傷都是他們自己人打的。在和他們打鬥中,我也多多少少的沾上了一些他們的血,看起爛像我也受了很重的傷一樣,實際上我連一個頭髮都沒掉。 我看時機基本成熟了,幾束絲破空而出,穿透了他們幾個的右手臂,讓他們徹底失去了進攻的能力。 手臂穿孔的巨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幾個大男人幾乎是同時扔掉手中的刀子,左手抓著各自穿孔的部位開始哀號,鮮血在他們的手指縫隙中不斷湧出來,豆粒大小的汗珠辟里啪啦的往下掉。 我用感知網探察了一下,和我預計的一樣,他們只是傷到了肌肉組織,沒有傷到主要血管,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絲」的準確很是讓我意外,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不管在多麼危急的情況下,居然都沒有出現過一絲一毫的偏差。同時攻擊九個人居然還可以躲過所有的主要血管,對手臂進行穿孔。 「呼,終於解決了。」我不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充斥在心中,這是我十七年人生中遇到的最驚險的事了。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對著周圍呆若木雞的乘客說道:「大家不用擔心了,已經沒有事了,麻煩各位動動手,把這些人用繩子捆起來。」說話的時候心中不免有一絲得意,那種英雄的感覺又回來了。 「小忍~~~!!」 「哎,雪,我就來!!」 我得意洋洋的轉過身,打算回座位上等雪她們把我一頓誇獎,然後我在謙虛一下,就皆大歡喜了。當我順著雪的聲音望過去的時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現在高興還是太早了,我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被我第一個打倒的瘦猴正用刀指著雪的喉嚨!! 雪臉蒼白,用一種求助的目光看著我,她現在的表情和我救她那次的是完全一樣的,我能看出她心中深深的恐懼。 瘦猴被我毀了右手後就被同夥扶到了一個座位上休息,接著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我就把這個人給忘掉了,最後算人的時候少算了他。 「你小子太得意了吧?我承認你很強,我們這次是栽到你手裡了,算我們倒霉,不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他惡狠狠的對我說道。 瘦猴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肌肉偶爾抽動一下,看來右手給他帶來的疼痛還是很明顯的。 「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要她的命!!」他看我動了一下,急忙威脅道。左手中的匕首又使了點力,鋒利冰冷的匕首尖已經劃破了雪玉頸上的雪嫩肌膚,一絲鮮血從那微小的傷口中流了出來,鮮紅的血液在雪白的皮膚映襯下是那麼的顯眼。 「別,別,我不動,大哥,大叔,有話好說,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我給你跪下還不行嗎?求別傷了我。」我說著撲通就跪下了,開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不是我懦弱,如果他用刀子頂著的是一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我也許還能冷靜。可那是雪啊,雖然我和雪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她對於我來說,絕對不止是一個那麼單純,我總覺得她身上有媽媽的影子。所以我看到雪那無助的眼神,我的心都快碎了,腦子裡嗡的一下亂了套。 瘦猴顯然沒有想到我居然會跪在地上抹眼淚,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 「我們這麼多弟兄都栽在你手裡,可你居然會為了一個人抹眼淚!我還以為你是鐵打的呢?說到底還是一個小毛孩兒啊!!我們栽得可真不值啊。」 雪閉上了雙眼,一行淚珠劃過她那完的臉頰,在下顎會聚在一起,落在了地上。 「我們這次是跑不掉了,都是你這小子壞了我們的事,我不會便宜了你的,你要我放了這個人也可噎…」說著,瘦猴把他腳邊的一把匕首踢到我面前。 「用你自己的命來換吧。」 高中篇 第二十一章 放棄 一把還沾著些許鮮血的匕首滾到了我的面前,我嗅得到上面血腥的味道。 「揀起來!!」瘦猴對著我大叫道,從他血紅的眼睛裡看到了對我深深的恨意。 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按他說的揀起了匕首。 「想要她的命就用你的命來換,你決定吧!!」瘦猴叫囂著。 我不知道我當時在想些什麼,只是頭腦中閃過很多零散的畫面,有老爸帶我第一次外出釣魚;有我們初中死黨幾個的一起去唱K;有強逼著我吃一盤子黑乎乎據說是她第一次做的菜;有雪趴在邊和我聊天,甚至,還有梁雪冰?? 「小忍,不要!!」雪已經是淚流滿面。周圍也有不少旅客開始默默的流眼淚。 我歎了口氣,抓著那把匕首站了起來。 「你幹什麼?還不快動手!!」瘦猴一驚,以為我改變了主意,急忙喝道。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不會改主意的,你再讓我說兩句話吧,就算遺言好了。」 瘦猴愣了一下,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遙 「雪,很小的時候我就希望我有個,雖然我認識你時間非常短,但我一直把你當我的親一樣看,現在是這麼想的,以後也不會變,我沒有多少時間了,一些話只能靠你幫我轉達了。我只有一個老爸,這些年來,老爸為了我一直沒淤婚,我死後叫我老爸去找一個屬於他的幸福吧;我有個小叫,就在我家隔壁,有時間去幫我看看她,告訴他我再也不能照顧她和奶奶了,叫她自己學著做飯,要不以後嫁不出去的;在火車站的那個一臉壞笑的小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你看到他的話告訴他,我的漫畫書都在下面,我以後用不上了,都送給他了;還有我學校的同桌,你幫我謝謝她這麼長時間對我的照顧,叫她以後多注意身體。」 我伸出一個手指在匕首尖上按了一下,一陣鑽心的疼腕,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緩緩的沿著手指向下流去。看來防禦網對我自己故意照成的傷害是不起任何作用的,也好,我還擔心我沒有辦法自己動手呢。 「小忍,你不要這麼傻,你別管我了!!」雪完的面龐此刻已經是梨帶雨,用哭得已經嘶啞的聲音向我喊道。 「,這句可能是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了。我一個人住習慣了,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收拾屋子。上次我在你家裡睡不著,沒經過你同意就半起來收拾屋子,你不會怪我吧?你也是自己一個人住,平時要小心一些,別總是很晚回家,很不安全的。別輕易留一個男生在你家,我是無所謂,但別人不會那麼安分守己的。學著自己做點飯菜,不是很難的。你能照顧自己的話,我想叔叔和阿姨知道了也會很開心的。」 我最後看了雪一眼,對她很從容的笑了笑,我覺得她心裡最後留下的關於我的記憶應該是個燦爛的笑容,而不是一張怨天恨地的苦瓜臉。 「我說完了。」我對瘦猴也笑了一下。不管怎麼樣,他還是等了我這麼長時間,讓我把話說完,我還是很感謝他的。 「算了,我們認倒霉。」瘦猴歎了口氣,把一直指著雪的匕首扔掉了,接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盒已經皺皺巴澳紙包裝紅河煙。 雪轉過頭,一臉詫異的看著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這個劫匪會這麼輕易的就放了他。 「有火嗎?」接過旁邊一個男人遞過的一次打火機,瘦猴掏出了一顆煙抽了起來。 「你有一個好弟弟,我真的很羨慕你。」這是後來瘦猴對雪說的一句話,也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之後他就一直坐在那裡抽煙,好像要把一輩子的煙一次抽完一樣。 我看了看瘦猴,對這個看起來兇惡的匪徒又有了一個新的評價,看著他沒落的神情,心中居然有一絲的愧疚,好像做壞事的是我一樣。 我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雪正眼含淚光的看著我,旁邊的麗正小心的幫雪處理脖子上的傷口。 「雪,我……」我居然不知道說什。 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我的左臉上,我捂著逐漸紅腫起來的半邊臉,詫異的看著雪。芸三人也瞪大眼睛看著雪,想不出雪櫻為什麼這麼做。 「以後不許不聽我的話,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你像剛才那沒聽話……」雪說到這裡,想到了剛才我的那番話,不眼淚又落了下來,再也說不下去了。 車廂內的緊張氣氛終於緩解了,乘警也被人愉水噴醒了,我也把手槍還給了他。這次劫後餘生,車廂內的人們似乎對一些事情都看開了不少,在分還被匪徒搶奪的財物的時候也沒有起什麼紛爭,都各自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誰也沒有趁機佔小便宜。 旅客們在拿回自己的財物後,都紛紛來了精神,一時間不論認識不認識的旅客,只要是挨著坐的,都開始聊起天來,粹次的事件聊起,什麼車匪路霸,盜詐騙,一直聊到什麼七大姑八大姨家的母狗生了一窩小狗,隔壁孫大嬸家的白菜被老鼠常 我看了一眼地上被旅客們捆得結結實實的匪徒們,和乘務員要了一些杉。乘務員從別人那裡知道這個匪徒都是我制服的,對我敬佩得不得了,再看我一身是血,以為我受了傷,急忙給我找來了好大一卷杉。 我給那九個胳膊被我穿了一個洞的匪徒開始包紮,雖然他們沒有傷到主要血管,但血還是流了不少,不及時止血會失血過多的。 旅客們甚至包括雪四個人在內,對我給他們包紮傷口很不理解,很多旅客還讓我不要理他們,說他們那是活該,他們自找的,這種人都死了才好。我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給他們包紮著傷口,雪她們見說不動我,也只好過來幫我剪杉,給我打下手。 雖然他們是匪徒,我也沒有權利剝奪他們的生命,而且從瘦猴那件事我還知道了,即使是匪徒,有些人心底還是有一些良知的,沒有必要一棒子全部打死。在我給他們包紮的時候,有幾個人露出了感激的目光,我更肯定了我的決定是沒有錯的。 「小忍心腸真好…」麗用很複雜的目光看著在一邊忙忙碌碌的我,幽幽的說道。 「爛好人一個。」雪嘟囔了一句。 全部包紮完以後,我突然想起一開始見義勇為的那個青年,當時情況特殊,也沒有注意他有沒有受什麼重傷。 那個青年已經清醒了,我用精神網掃瞄了一下他的身體,除了身體上有些淤傷,內臟受了些震動外,基本沒有什麼大問題,這個人身體素質挺好的,估計過幾天應該就能好。 不久後,火車到了下一個車站。 看來早就有人報了案,火車一停車,就上來了一隊核槍實彈的武警,當帶隊的負責人看到十一個匪徒被整整齊齊的捆在那個的時候,不眉頭皺了一下,心想,自己當警察十多年也沒有見過這麼容易就處理完的火車劫案,自己緊張兮兮的帶隊過來,什麼談判專家,救護人員的跟了一大堆,結果就直接上來帶十一個綁好的人回去交差,一時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火車在這個車站裡停了兩個小時,這期間上來了一些警察給車上的旅客和乘務人員做筆錄呵記。我也履行了一個好公民應該盡的義務,認真的做了筆錄呵記。 給我做筆錄的是兩個年輕的警察,都是本地口音,估計是從別的旅客那裡聽說了這十一個匪徒都是我打倒的,就圍著我問這問那。問什麼我是不是一拳一個把他們都制服的,又問我練功幾年了,看著他們一臉崇拜的表情,我都沒有辦法說別的,也好,讓他們認為我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可以少很多解誓麻煩。 於是我發揚了叢楠那裡學來的半吊子神侃的工夫,結合我平時看的小說內容,對著兩個警察哥哥一頓神吹我們中國五千年的古文明是多麼神奇,中華武術是多茅大精深,還親自給他們演示了「家傳絕學一陽指」,用一束手指射出的絲在一張他們做筆錄的紙上打破了一個圓珠筆粗細的洞,一時間搞的他們大呼小叫的。非要拜我為師。我只好借口說這功夫不能外傳而且還必須從生下來就開始練才可以成功,他們年齡太大了,他們這才不再纏我。 最後來做筆錄的警察告訴我們以後可能會和我們繼續聯繫取證,提前提醒我們一下,叫我們積極配合警方的工作。 「呼,終於調查完了,可煩死我了。」我不長出了一口氣。 「你這個小東西煩什麼啊?我們幾個才煩呢,你沒有看見調查我們的那兩個人,從姓名住址一直問到身高體重,查點連我們的三圍都問了,一副迷迷的面孔,我看著就討厭。」雪靠在座位的靠背上,把我一把抓過來開始了慘無人道的蹂躪。 「哎,哎,我錯了雪,你放過我吧。」我連聲求饒。 芸三人看著我在雪懷裡拚命掙扎著,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有什麼能比劫後餘生更讓人開心的呢? 就在我們打鬧之際,我們這節車廂和前一節車廂連接的吸煙處,一位身穿白中山裝的老人,靜靜的點燃一顆煙,遠遠的看著我,眼中閃出一絲精光,嘴動了動,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人形異體嗎?有意思……」 *************** 這次試發一張本人的草圖,為以後發主角和配角的形象畫做準備,等以後搞個調查,選一下最受歡迎角,嘿嘿。 5555,我修改了一下文章結果連接沒了,不過我知道怎麼發圖了,呵呵,下次發 點擊察看圖片鏈接:試發本人作品草圖 高中篇 第二十二章 年糕 在停留了兩小時後,隨著一聲長鳴,火車又一次緩緩的開動了。 列車上的旅客基本都恢復了平靜,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有幾個人偶爾說間剛才的事情,但也沒有什麼熱烈的氣氛了。 車廂地上的血跡已經被列車員用水擦乾淨了,原本車廂內淡淡的血腥味也被開動中火車帶起的風吹得無影無蹤。 如果不是殘留在我身的的那些血跡還存在,我甚至都會以為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對了,小忍,我忘了問你,你沒有受傷吧?」雪突然問道。 「嘿嘿,我命大,沒傷著。」我一臉傻笑的撓了撓頭,雪沒事才是最重要的,我就算傷了問題也不大。 雪摸了摸我的頭,一臉溫柔的說道:「去把這件衣服換下來吧,都是血,穿著不舒服。」 我著才想起吳顧著高興,身上還穿著那件帶血的衣服呢,一陣血腥味從身上傳來,我又想起了那幾個匪徒血淋淋的傷口。剛才包紮的時候可能是因為注意力都集眾包紮上,所以沒什麼感覺,現在想起來居然開始後反勁的噁心,胃裡一陣翻騰,一股熱流沿著食道開始往上湧。 「小忍,你怎麼了?」雪看我不知道為什麼臉發白,於是焦急的問道。 我擺擺手,從隨身帶的包裡抓了一條毛巾和一件上衣,捂著嘴跑了出去。 躲在廁所裡把早上吃的東西從頭到尾的吐了一遍,感覺舒服了不少。出荔洗了把臉,脫下那件染血的上衣,團成一團,隨手扔進了身邊的垃圾袋裡。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身上也蹭了不少血,於是放開水龍頭,從頭開始把上身洗了一遍。 簡單擦乾後,換好了衣服,想起一件事,伸手摸了摸旁邊的開水桶,試了試溫度,發覺不是很燙,於是把整條毛巾浸濕,擰了一下多餘的水,起身走了回去。 雪她們正緊張的向我這邊看著,看我沒有什麼事的自己走回來,都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了?臉怎麼這沒好?」雪問道。 「沒事,我從小就有的毛病,暈血,吐一下就好了。」 我把那條還冒著熱氣的毛巾放到了雪手裡:「雪,用這個敷一下吧,你眼睛很腫。」 雪愣了一下接過了毛巾,對著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芸三人得意的笑了笑,隨後把毛巾敷在了眼睛上,一臉幸福的表情。 「雪櫻,你弟弟對你真好。」麗看著滿臉笑容的雪,不羨慕道。 「那還用說,我弟弟當然要對我好了。」雪興奮得一把把旁邊的我又抓了過去。「來,讓抱抱。」 就在我拚命掙扎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來到我們的身邊。 「你好,謝謝你救了我,我叫劉文剛,在京北大學讀大三。」他向我友善的伸出了一隻手。 我抬頭看了一眼,是剛才見義勇為的那個人,我對他印象挺好的,於是也伸出了手勞他握了握手。 「風忍,高一。」我介紹得很簡單。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他笑著指了指在華身邊的靠過道的空座位問道,然後也沒等我們回答就坐了下來。 「這個人臉皮真厚,和趙楠有得一拼。」我心中暗自想道。 因為他剛才救雪的舉動,雪四人對這個劉文剛印象已經改觀了不少,所以也就默許了他這一不請自來的舉動。 「你們是弟?」他指著我問雪。 「嗯,他是我認的弟弟。」雪回答道,還特地把「認的」兩個字強調了一下。 「哦。」劉文剛還是鬆了一口氣,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種釋然的神情。「你這個弟弟很厲害啊。」 「當然了,我的眼光很好的,選的弟弟也差不了。」聽到有人誇我,雪好像比有人誇她還高興,居然開始和劉文剛有說有笑起來。 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劉文剛像趙楠了,他也是那種極其能說會道的那種男生,一會兒工夫就把雪四個人逗得嘻嘻哈哈笑成一團了。而我坐在雪和麗中間反而成了一個閒人,無聊得直打瞌睡。 旅途中的人是最容易困的了,而且我還是第一次長時間的使用了「絲」的各種能力,現在頭昏昏沉沉的,眼睛說什麼也睜不開了,雪他們聊天的內容傳到耳朵裡是越來越模糊,我就這麼坐著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車廂裡面已經亮起了燈,天已經很暗了。我發現我居然是在麗的懷裡睡著的。 「你醒啦?」麗一雙麗的大眼睛含著笑意的看著我,我一下子坐了起來,臉紅到了脖子根。 「剛才你倒下的時候嚇了我們一跳,怎麼叫也叫不醒你,後琅發現你只是睡著了,於是我們就沒淤打擾你。」麗向我解世。 「麗,不好意思,我真的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我憋著個大紅臉,像麗解釋著。 麗只是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我又往對面的座位上看了一眼,那個天殺的劉文剛居然還沒有走!也就是說這傢伙已經像年糕一樣在這裡粘了一下午了。看著他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各種有趣的事情來逗雪幾個開心,我真的開始佩服他了,要是論和生搭訕,這傢伙還真是有真才實學的,要是我的話,不出三句話就沒詞了,然後就只能和人家大眼瞪小眼。看著雪被他逗得不停的掩嘴而笑,我居然開始嫉妒起這個男人來了。 「劉大哥,我們到哪裡了?」我開始給他打岔。 「快到S市了。」他隨便答了一句,繼續和雪她們談笑了,根本就無視我的存在。 「劉大哥家是S市的嗎?」我繼續。 「嗯,是啊。」 「那S市有什玩的嗎?」 「嗯,有啊。」 「S市有坐龍首山吧?」 「嗯,對啊。」 「……」 他根本就是在用這種三字經一樣的話來敷衍我,我的搗亂計劃徹底失敗了。 ************************************* 晚上八點整,列車終於到了我們這次的目的地——省會城市S市,因為路上發生了事情所以比預計的晚了兩個小時。 下車後我第一件事就是借雪的手機給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已經平安到地方了。聽到我的聲音顯得很開心,很興奮的告訴我今天晚上是她做的飯,而且據她說味道還不錯,我雖然實在不敢相信,但還是在電話裡狠狠的表揚了她一頓,說的這個小丫頭心怒放,非要回來以後再做一次給我吃,我頓時頭上出現了斗大的汗珠。 「你在給你那個青梅竹馬的打電話?」我把手機還給雪的時候,她一臉壞笑的問道。 我居然有點心虛,急忙找個話題岔開了。 雪的免費勞動力戰略是英明的,我已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雪有多麼的偉大,看著劉文剛滿頭大汗的提著雪四人的大包小包還一臉心甘情願的表情的時候,我不對雪這個戰略方針感到無比的崇拜,一邊拍劉文剛的馬屁,誇他如何如何強壯,一邊幸災樂的看著他硬著頭皮艱難的移動著。 我是第一次來這裡,剛出出站口,我就被眼前的那大都市的繁華景震住了。 寬闊的站前廣場上燈火通明,至少有幾千旅客在來來往往,隨處可見正在等車休息的人群,嚶的人聲不絕於耳。放眼望去,數十層高的摩天大樓隨處可見,商場林立,還有幾棟看起來更大心還在修建中。馬路上更是人來車往,一片繁忙的景象。這就是我們的省會S市嗎?可比我想像的大多了。 我就像一個鄉下人第一次進城那樣,傻乎乎的站在那裡感歎著大城市的繁華。 「走啦,別在那傻站著。」雪在前面回身招呼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急忙三步並作兩步趕了上去。 劉文剛把我們私出租車站點,說什麼都非要給我們做嚮導,說是安排好我們住的地方才肯走。雪借口車裡坐不下,這樣終於甩掉了這個大年糕。 我和芸三人坐在出租車的後排,雪坐在前面司機的旁邊,這也是雪安排的,理由是我長的小,放在後面不會很擠。 「那你怎沒把我放到後備箱裡?」我小聲嘟囔著,估計是雪沒有聽到。 「到和平賓館,謝謝。」雪對司機說道。 車開動後,一路上我左顧右盼的看著窗外的景物,眼神中充滿了好奇,看什麼東西都很新鮮,還不時的問這問那,這也不能怪我,畢竟我第一次來嘛。可我發現我問什麼雪都能回答我,好像她對這裡很熟悉似的。 「雪,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啊?難道你經常來這裡嗎?」我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我身邊的華撲哧笑了:「小東西,你看來是什麼也不知道啊,雪櫻的家就在這裡啊。」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難怪雪對這裡這麼熟悉,原來是本地土著啊。 半小時後,出租車在開進了一條燈火通明的街道,我看了一眼路邊的牌子,上面寫著「和平街」。我注意的觀察了街道的兩邊,發現這條街非常的繁華,路邊坐落著很多大心商場、酒店,還有不少的酒吧,咖啡廳之類的地方,而且這裡的行人似乎比車站還多。 車子在一棟很豪華的高大建築物前停了下來,我看到門口的牌子上有四個大字「和平賓館」。哎?牌子的下方還有點東西,是四顆小星星。 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男服務生跑過來打開了我這邊的車門,我沒有什麼防備,結果一下子被擠了出去,幾乎摔了個狗啃屎。 雪也推開車門走了出來,開心的叫道:「翰,今天我們就住這裡了!」 ***************** 上次那圖片沒有傳好,這次再傳一下 點擊察看圖片鏈接:試發作者一張傳奇3G戰士草稿 高中篇 第二十三章 同一個房間 雪四個人輕車熟路的向賓館大門處走去,看著她們輕鬆的表情,我越來越肯定這裡她們以前來過,要不怎麼會這麼熟悉呢? 一名服務生過來幫我們從車裡拿我們帶來的大包小包,看著他吃力的樣子,我有點不忍心了,畢竟雪她們帶的東西總重量是很可觀,全讓他一個人拿似乎有點難為人家。於是我把我自己的大背包背在了肩上,盡可能的給他減輕點重量好了。 「雪,我們今天真的要住這裡啊?」我追上了她們四個人後問道。 「是啊,怎麼了?」雪不解的看著我。 「這裡很貴的。」我皺了皺眉,不用看價格,光看門口那四顆小星星我就知道了。 「呵呵,放心啦,我不會把你抵押出去的。」雪看著我那因為心疼錢導致五皺在一起的臉就忍不住想笑。 四顆星星的賓館就是不一樣,看起來果然氣派非凡,光是堂前大廳就有幾百平米,裡面還有各種專賣店,遠處是一個休息區,散散的放著一些座位,零星的幾個人在那裡喝著咖啡,休息區的中間是一個表演台,上面一個白衣孩在彈著鋼琴,雖然我不知道彈的是什麼曲子,但是很好聽。 雪她們去前台訂房間了,我在大廳裡面的一個座椅處坐了下來,靜靜的抬頭看著棚頂。一個藝術大師說過,建築是凝固的藝術。這種藝術給人帶來的震撼力是無與倫比的。我坐著這個金碧輝荒空曠大廳裡,突然發覺自己是這麼的渺小,這麼的卑微。看著遠處貌絕倫的雪四人,看著周圍來往的穿名牌開名車的「成功人氏」,突然發覺我居然是這個世界裡唯一個不和諧的一個音符,我的潛意識告訴我,這不是一個屬於我的世界,我心中產生了深深的自卑感。 「小忍,想什麼呢?」不知什麼時候,雪他們已經回來了。 「沒,沒什麼」雖然嘴上這麼說,依舊掩飾不住我眼中的那一絲寞落。 「哎,你有點不對勁啊?怎麼了?」 「真的沒有什麼了,可能是累了吧。你們訂好房間了嗎?」我打起精神笑了笑,我可不想讓雪擔心。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雪調皮的問道。 「哎?好消息是什麼?」 「好消息是明天是S市旅遊節開幕,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們可以去玩。」雪說到這裡,一臉興奮的表情。 「那壞消息呢?」我接著問道。 「壞消息是因為明天的旅遊節,這裡就剩兩個房間了,我們決定了,她們三個睡一間,我們兩個睡一間,嘿嘿,便宜你了。」雪說到這兒,又露出了那壞壞的笑容。 「啊?我們兩個?」 「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怕什麼?」 「噓,小點聲,你這句話的含義太曖昧了。」我緊張的看了看四周,還好,除了在一旁笑的芸三個就沒別人了。 「呵呵,看你緊張的,你搞清楚,我是生哎,怎麼被你說的好像是我強迫你似的?」 「本來就是你強迫我啊……」我小聲嘟囔著。 「你說什麼?你不想活了?還敢頂嘴?」雪笑著象徵的揮了揮粉拳。 「別,別,我錯了」我開始抱頭鼠竄。 「算了,別跑了,這次放過你。」 「雪,不和你睡一起行嗎?」我試探著問道,說實話,我真的不好意思和一個生在同個屋子裡住。 「不和我睡一起?」雪看著一臉苦瓜相的我,眨了眨眼睛。 「難道…」雪一本正經指著芸三人問道:「難道你要和她們三個睡一起?沒想到看你人不大,胃口倒是不小。」 「啊?我哪有?」 看著我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雪四個人再也忍不住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最終在雪的威逼利下,我妥協了。衛計我要是生活在抗戰時期,肯定是個大漢奸,我的意志也太不堅定了。 我們的房間在九層,乘電梯很快窘了。電梯是那種外部電梯,可以透過玻璃看到外面的景,看著外面漸漸變小的路燈和人群,我突然想起了我認識雪那天,爬樓時看到的也是同樣的情景,沒想到今天又能看到。而且巧合的是,那天我是和雪住一起的,沒想到今天又要住一起。 出了電梯走了不到十米窘了我們的房間,兩個房間是挨著的,而且看樣子每個房間都很大。 「小櫻,要是裡這小東西不老實你就過勞我一起睡。」華在進房間前還不忘和雪開玩笑。 「得了吧,和你一起睡比和小忍睡還危險呢。」雪立刻還擊。 「呵呵,那就祝福你們了。」華笑著關上了房門。 我也跟著雪進來我們的房間,雪進房間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往那張兩米多寬的大上一躺,說什麼也不肯動彈了,看樣子是累壞了。我因為在車上睡了一覺,所以精神還比較好,不過就是覺得好餓啊,本來早上就沒吃多少東西,後來還都吐出去了,現在我的肚子裡面已經開始打起了內戰。 想去吃點東西,但我不認識路啊,又不好意思開口叫雪帶我去。突然想起來雪的包裡有很多吃的東西,就從裡面翻出一包餅乾開始大嚼起來。 「小忍,你先在這裡看電視吧,我去洗個澡,今天出了好多汗,搞得身上很不舒服。」雪從上坐了起來。 「哦,你去吧。」我還在往嘴裡塞著餅乾,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雪拿了一包東西走進了衛生間,接著就聽到了西裡嘩啦的放水聲,還隱隱約約的聽到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音,大概雪在脫衣服吧? 脫衣服?我的腦袋裡一下子出現了一個在漫畫裡經常出現的畫面:一個身材豐滿的在一個霧氣瀰漫的室裡緩緩的脫下身上的最後一件內衣,白皙的皮膚和完的曲線在朦朧的霧氣掩蓋下若隱若現。想到這裡,就感到一股血氣往上衝,我查點沒窒息過去。 「小忍?」衛生間門開了一條縫,雪探出頭來笑瞇瞇的看著我。「要不要一起洗啊?」 「啊?」 剛才我腦海裡瞬間出現的畫面就已經把我折磨得夠戧了,雪居然這個時候又火上澆幽說了這麼句話,我差點背過氣去。 「呵呵,開玩笑的。」雪看她的目的達到了,笑嘻嘻的關上了門。 人有時候想像力太豐富了也不是什事,當初我在學習人物素描的時候,給我們做模特的是一個剛上大學的孩子,教我們的那個自稱「世間最強」的變態吳老師就告訴我們「觀察一個人物的時候,不要只停留在表面的觀察上,與其研究她的衣褶變化,不如去研究她更深層的東西,我要你們通過這個學習,可以達到透過覆蓋在人表面的衣服,想像到裡面的結構的程度,這個你觀察的對象在你的眼中應該是一個的存在,最終你將看到她的肌肉,血管,骨骼…然後你們就可以去醫院給病人直接做心電圖了。」結果這番話查點把那個孩刺激得落荒而逃。 之後我們就進行了艱苦的想像力訓練,被這個變態老師稱為「術奇才,新一代教父」的我更是出類拔萃,絕對可以做到只看衣服就能想像著畫出的程度了。結果現在這種豐富的想像力反而害苦了我,我雖然盡力不去想,但隨著衛生間裡傳來的陣陣水聲,一幅幅的畫面還是不停的往我的腦袋裡鑽,搞得我血氣陣陣上湧,估計大腦已經充血了。 雪洗澡可真夠慢的,這種聲音足足刺激了我一個小時,我已經被折騰得筋疲力盡。 「小忍,我洗完了,你也去洗吧。」雪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時的雪穿了一件淡紫的睡袍,在寬大的睡袍映襯下,雪纖細的腰肢越發得動人心弦,濕漉漉的秀髮很隨意的披在肩上,姣好的面孔被熱氣熏得透出了一抹紅潤之。 「奇怪,這裡怎麼這麼熱啊?」雪走到我面前,似乎是不經意的拉了拉領口。 我差點沒把剛喝了一口的可樂噴出來,雪穿的那件睡袍是對襟的,腰帶扎得很鬆,剛才那個動作把本來就寬大的領口又拉開了不小的面積,頓時雪潔白的胸口被我看了個正著。 「小,你往哪看呢?」雪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臉上依舊掛著那迷人的笑容,似乎絲毫沒於意這事。 「嘿嘿,小忍,你是不是想看睡袍裡面啊?」雪突然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啊?」我又差點噴了,雪現在簡直就把我當成了一個玩具,以刺激我單純脆弱的神經為樂。 「那就讓你看看吧,誰叫你是我弟弟呢。」雪居然真的笑嘻嘻的解開了睡袍的帶子。 「啊,別!!」 睡袍從雪身上滑了下去,掉在了地上。 我看著眼前的雪,不倒吸了一口氣,全身呈石化狀態。 居然…雪睡衣裡面居然還纏著一條大巾!!她原來早就計劃好了耍我玩!!5555,我又被騙了…… 「哈哈~~~」雪倒在上笑得都爬不起來了,一隻手還不停的拍著。 「你的表情,哈哈~~~,太經典了,我應該把它照下來,明天給芸她們看看,哈哈~~~~」 我無語中,遇上這麼個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 我起身拿出我的替換衣服向衛生間走去,也打算好好的洗個澡,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橋。 「可能是服務生吧?」我心想,接著走過去開了門。 出乎我意料的是,門口站著的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穿白中山裝的老人。 「老爺爺,你迷路了嗎?」我好奇的問道。 「呵呵,我就是要找你的。」老人笑著說道。 高中篇 第二十四章 異體 「找我?」我仔細的看了看這個老人。 這個老人看起來大約六十多歲,雖然滿頭銀絲,但臉上的皺紋然是很多。紅光滿面的,看起來保養得非常好,所以可能實際年齡要比六十歲大一些。身材很挺拔,一點沒有老人的那種萎靡感覺,一身白的中山裝更顯得飄逸不凡。 「我認識您嗎?」我努力的回憶我所有認識的人,試圖找出這個老人的來歷,可居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呵呵,你當然不認識我,不過我也不認識你。」老人笑著對我說。 「啊?那您找我幹什麼啊?」我甚至開始懷疑這個老人是不是有點老年癡呆,不認識我還找我。 「小忍,誰呀?」雪也走了過來,估計是看我半天沒有動靜擔心了。 「一個不認識的老爺爺,說是要找我。」我轉頭回答道。 「老大爺,你找我弟弟有什麼事嗎?」雪扶著我的肩膀問道。 老人看了雪一眼,笑呵呵的說道:「沒有什麼,我找這個小朋友有點私事。」 我看這個老人慈眉善目的,不像是什麼壞人,而且我居然對他還有一種奇怪的親切感。看樣子他似乎真的是有什麼事,而且還不想讓雪知道,於是我叫雪進去等我,我也來到了走廊外面,隨手關上了房門。 「好了,就我們兩個人了,有什麼事情您說吧。」 老人沒有回答我什麼,居然讀了一句奇怪的詩。 「既然為同體,何來有異心。」 「哎?您說什麼?我語文學得不好,沒有辦法理解這話的意思。」我撓了撓頭,心想:真是個奇怪的老頭,費半天勁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給我念一句詩。 這個老頭皺了皺眉,不解的又看了我一眼,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啊。」 我已經沒有耐心理這個奇怪的老頭了,於是對他說道:「老爺爺,您的詩雖然我不懂,但聽起來挺好的,您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回去了。」 說著,我轉身就要走,卻被這個老頭一把拉住了。 他搞什麼啊,要不是老爸從小就告訴我要尊老敬閒,我早就讓他吃閉門羹了,哪還會在這裡讓他跟我說這些廢話。 不過對於一個年紀大我幾輩的老人,我必要的禮貌還是有的,於是我很客氣的問道:「您還有什麼事嗎?」我特地把「還」讀重了一些。 「小朋友,我問你,你要老實的回答我,你是不是同心門的人?」這回老頭居然沒有笑,很嚴肅的問我。 「同心門?是什麼?」我怎麼聽怎麼像黑社會組織,急忙澄清自己的身份。「我只是一個學生,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同心門,您可能認錯人了吧?」 「哦?不可能啊。」老人仔細的看了看我,我一臉的無辜,根本就不像說謊的樣子。 「呵呵,我知道了,你師傅不讓你對外人說是吧?我讓你看一樣東西你就會說實話了。」老人神神秘秘的笑了一下。 這個老人身體裡面的生命波動突然間消失了,就像這個人完全死掉了一樣。一股無形的壓力向我撲來,我感覺到了危險,面前立刻豎起了防禦網。不過那種無形的壓力輕輕的撞了一下我的防禦網後就消失了,接著老人也恢復了生命波動。 這個老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我不由得緊張起來,頭上微微冒了冷汗,不知道他這樣一個人來找我幹什麼。 「呵呵,你都看到了吧?可以說實話了嗎?」老人站在那裡笑著問我。 「看到什麼?還有,我說的是實話啊?」我不解的問道。 老人很奇怪的看了看我,突然驚訝道:「你居然沒有開雙瞳?難怪你炕到。」 我現在被這個神秘老人搞得是丈二的金剛摸不到頭腦,怎像他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呢?他說的話我都聽不明白。 「我知道您一定不是普通人了,但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您到底想說什麼啊?」 「看樣子你真的不是同心門的人,不過既然你也有異體,我就有必要照顧你,你和我來吧,我有事情和你說。」老人說到這裡,露出了很慈祥的笑容。 雖然我不瞭解老人在說什麼,但我感覺到這個老人對我沒有惡意,不過事情還是問清楚的好,不能無緣無故就和這麼個不認識的老頭走啊。 「您說我有什麼?」我問道,看來這個老頭之所以對我感興趣是因為我有一個什麼東西。 「呵呵,我忘了你還什麼也不知道,我說你有異體,就是你特殊能力的來源,你身後的那個東西。」老人笑著解世。 哎?這個奇怪的老頭居然能看見「絲」!!!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能看見「絲」的人。而且聽他的口氣,「絲」似乎還和那個叫「同心門」的組織有什麼關係。一直以來我就被「絲」的來歷迷惑著,很想多瞭解一點關於「絲」的事情,這個老頭看來就是一個瞭解其中秘密的人,我一定要問清楚。 想到這裡,我決定和這個老人走一趟。於是和進屋和雪打了招呼,說我有事出去一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要是她害怕的話,讓芸她們過來一個人陪她一下。 「唉,可惜了,本來今天晚上還打算讓你佔點便宜,沒想到你居然逃了。」雪在我臨走的時候居然笑嘻嘻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我頓時血往上湧,差點沒倒過去。 不過開玩笑歸開玩笑,雪還是很仔細的囑咐我一定要小心,並把她的手機掛到我的脖子上,告訴我有什麼事的話給她們打電話。 「跟我來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老人帶著我坐電梯下了樓。 我們在下樓的路上遇到了不少服務人員,他們居然都認識這個老頭,還尊敬的稱呼他「白老」,後來一個經理模樣的人居然也這麼叫他。從他們尊敬的態度看來,這個老頭好像還挺有名的,我不由得對這個老頭更好奇了。 到了一樓大廳,這個老頭帶我來到了音樂茶座,隨便找了個位子坐,老人給我要了一杯茶,給我要了杯果汁。接著拿出了手機打起了電話。 「喂,志明啊,我在和平賓館呢,你就不要管我為什麼在這裡了,快派個車來接我,我今天要回家住,對了,提前叫人收拾一個房間,我還帶了一個客人,好了,掛了。」 聽口氣他還要把我帶回家,看樣子今天晚上是回不來了,也好,這樣就不用和雪睡一起了。 「呵呵,小朋友,你一定還在想我是什麼人吧?我姓白,你叫我白老就可以了,或者親切點,叫我白爺爺也可遙」老人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麼,說道。 「哦,白爺爺,我叫風忍。」禮尚往來,我也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呵呵,挺有意思的名字。」 「白爺爺,你現在能告訴我你說的異體是怎麼回事了嗎?我很好奇。」我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好吧,在我告訴你以前,你先得告訴我你的異體是什麼來的。」這個白老頭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道。 居然還有條件?沒有辦法,我就把從盤子碎的那次開始一直到絲的出現期間所有的事情全告訴了這個麻煩的老頭。他一邊聽,一邊不住的點頭。 「呵呵,沒想到你居然是自己覺醒的,天才啊,這樣的人很少見的。」聽完後,白老頭居然還誇我了。 「哪裡哪裡,白爺爺過獎了。」我急忙謙虛了一下,不過聽到有人誇我,我還是有點飄飄然了。 「好了,我現在告訴你關於異體的事情,不過你能不能先把異體收回去,免得被同樣有能力的人看見。」 「哎?能收進去?」我驚訝的看著白老頭。 「哦?這個你也不知道啊?難怪從我見到你的時候開始,你就一直保持著分體狀態。其實你只要想著讓它進去,它就可以自己進去了。」老頭解世。 我按他說的去做,果然「絲」消失在我身體裡了。同時我居然感覺到體內有一種熟悉的力量在緩緩流動,是「絲」的感覺。 老頭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很著急問道:「你保持這種狀態多長時間了?」 我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有一個多月了吧?」我實在不清楚他怎麼會對這個問題這麼著急。 「天啊,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老頭驚訝的看著我,嘴張得大大的,要不是臉短點,估計下巴都能碰到腳面了。 「怎麼了?幹什麼這麼大反應啊?」 經過白老頭的解釋我才知道,他也是擁有異體的人,擁有異體的人只有遇到極大危險的時候才放出異體戰鬥,因為維持這種分體狀態需要很大的精神消耗,身體無法長時間承受的,一旦超過承受能力,就會被自己的異體吞噬。至於我為什麼沒有被吞噬掉,根據白老頭的分析,可能是異體覺醒後一直沒吁麼使用,所以精神消耗不大,最多只會覺得疲勞,沒想到居然就這謬塗的堅持過來了,以至於現在習慣了,就再也沒有了被吞噬的危險。沒想到一直限制著他們能力的吞噬問題居然就這麼被我誤打誤撞的解決了,呵呵,我還真是個天才啊。 「那就是說,只要其他人也這麼堅持,就可以把這個限制也克服是嗎?」我好奇的問道。 「呵呵,理論上是這樣,但以前也有人試過,沒成功,誰也不敢用生命開玩笑啊,你是運氣好。」白老頭說到這裡,顯得很無奈。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問道:「白爺爺,剛才在走廊時候,您也使用異體了吧?可我為什麼炕見呢?」 白老頭喝了口茶,呵呵一笑。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擁有『雙瞳』。」 高中篇 第二十五章 雙瞳 「雙瞳??」 我心想,同名電影我倒是看過,不會是我也有那個變態一樣的兩個瞳孔吧? 「呵呵,因為你是自己覺醒的,所以不知道這個能力也是正常的。」白老頭笑著看著我。 突然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說道:「走吧,車來了,去我家坐坐。」 我剛想跟著走,突然想起剛才光顧了說話,那杯果汁還沒喝,急忙叫道:「等一下。」接著一口氣把那杯果汁喝光,才起身跟了出去。 白老頭把我剛才做的事情看在眼裡,我跟上來的時候,他笑呵呵的對我說道:「你這個小傢伙還挺懂得節約,是個好孩子,比我那個外孫可強多了。」還鼓勵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出了賓館大門,一個司機模樣的人迎了上來,對白老頭尊敬的說道:「白老,車在那邊,您跟我來。」接著轉身走在前面帶路。 看到來接白老的車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居然是一輛加長心紅旗轎車,雖然我對車認識不多,這個車還是認識的,能擁有這種車的人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白老看我看到車後一愣,向我解式:「本來我兒子要給我買國車的,但我當年參加過志渣,打過抗援朝戰鬥,對國鬼子特別的娃,堅持不要用國貨,所以我兒子就給我買的國產紅旗車。」 我爸爸在我小的時候就給我講過很多革命故事,我當時就特別佩服那些革命軍人,甚至當初還想過以後參軍的。沒想到這個白老頭居然打過仗,還挺愛國的,我不由得開始敬佩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坐這麼高級的車,心裡很是興奮。上車後白老頭沒怎麼跟我什麼說話,就是簡單的聊了間家常。我也沒有什麼心思和他聊天,拉開車內的窗簾,從車裡往外看。高級的車就是不一樣,坐起來特別的穩,舒服,坐在裡面看外面的景物都是一種享受,難怪有錢人喜歡開好車兜風。 白老看著眼前這個小傢伙一臉喜悅的表情,不時的還碰碰這兒,摸摸那兒,覺得十分的有趣。白老想起了自己的過去,由於當初的中國還在打仗,他小的時候就成的孤兒,後來一個道士看他資質不錯,就把他揀了回去,撫養成人,並教他使用異體能力,於是他成了同心門的弟子。可有一天他下山買東西回荔,發現師傅和幾個師兄突然間消失了,連行李都沒有拿,他找了很久也沒有一點消息。 後來他參了軍,復員後娶了生了子,還自己做起了生意,他的兒長大後,更是把他的生意規模擴大了上萬倍,他一手建立的同心集團成了現在國內有名的大企業,他也在這個時候退居了二線。 而作為一名同心門弟子的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師傅的下落,可同心門是個很隱蔽的門派,弟子很少,也沒有固定的住處,所以也沒有辦法聯繫到。沒有想到在他在T市旅遊的時候,居然看到了一個擁有著異體的孩子,於是他悄悄的跟著這孩子坐上了火車,以為能找到師傅的線索,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居然是自己覺醒的異體,和師門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他看到了這孩子在火車上做的一切,就從心裡喜歡上了這個孩子,所以他打算盡力幫幫這個還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畢竟這個孩子還太單純了,不好好引導也許會走上歪路的。 車子行駛了一個小時後,開進了一棟很大的別墅裡。 「好了,到我家了,下車吧。」白老拍了拍我的肩膀。 天啊,這是人住的房子嗎?這是我看到白老家的第一反應。 他家給我的第一感覺讓我想起了假期的時候看的台灣版《流星園》裡道明寺的家,偌大的庭院中間也有一個噴水池,寬闊的可以跑馬了。房子也大得出奇,不時的還有傭人進進出出。周圍是高高的圍牆,還有幾個穿黑西裝的人來回走動,看樣子可能是保鏢。我倒是看出這個老頭肯定是有錢人了,只不過沒有想到居然這麼有錢,所以一時有點失態了。 白老頭笑著說道:「呵呵,其實我也不太喜歡這麼大的房子的,但兒子一家堅持要和我住在一起,說是怕我寂寞,沒有辦法,我就妥協了。」 白老帶我走了進去,路上遇到的傭人都鞠躬問好的陣勢還真叫我有點不習慣。白老告訴我,本來他也不習慣的,但他兒子堅持用管理他們公司的那一套來管理這些傭人,說是這樣可以提高傭人素質,時間長了他也就習慣了。 「小王,志明呢?」白老向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問道。 「白老,董事長和太太在公司開會,剛才來電話說一會兒就回來,在睡覺。」管家模樣的男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哦,他回荔通知我一下。」白老吩咐完後,轉身跟我說道:「跟我來。」 我跟著白老拐來拐去的走進了一個房間,看樣子是個書房。 白老吩咐了周圍的人誰都不要靠近,然後關上了房門。門關上後,屋子裡頓時靜悄悄的,看樣租裡的隔音很好,即使有人聽也聽不到什麼。 「好了,看你路上就一直想問什麼,現在問吧,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的。」白老終於讓我說話了。 「白爺爺,你剛才說的『雙瞳』是什麼啊?」我提出了疑問。 白老在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說道:「每個有異體能力的人的能力都是不一樣的,但他們有個共通的能力就是『雙瞳』,也就是異體之眼。」 白老看我一臉不解的表情,又解釋了一下:「就是和現在人經常提到的『開天眼』差不多,不過質不太一樣。」 「『雙瞳』開啟後,你就可以看到平時炕到的東西了,而且救於你又有了一雙可以活動的眼睛,可以說,只要你願意,甚至可以自己看到自己的全身甚至背後。」 我越聽越糊塗,於是問道:「那怎麼開這種能力呢?」 白老笑了笑,說道:「你先把你的異體叫出來。」 我心念一動,瞬間上萬條絲在背後飄舞,一團白物體以螺旋的姿態旋轉而出,快速的形成了「絲」的形態。 白老呵呵一笑,問道:「你的異體叫什麼?」 「絲」我回答道。 「你的異體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異體了,我只聽我師傅曾經說過有人形異體,但都是人的形狀其他樣子的外貌,你這個還真特殊啊。」白老仔細的看了看「絲」後讚歎道。 「好了,我教你打開『雙瞳』。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打開之後,你可能會看到一些平時炕到的東西,千萬別害怕。」 「會……會看到什麼?」我被白老這麼一說,居然真的有點害怕了。 「呵呵,你一會兒就知道了。」可恨的老頭,居然跟我賣關子。 「好,你把眼睛閉上,把意識和異體連接,努力去睜開你的眼睛。」 我按照白老所說的閉上了眼睛,把意識轉移到了「絲」身上,頓時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周圍三十米內的一切生物波動,「絲」就像是一潭平靜的池水一樣,如實的反應著周圍的一切。我的眼前似乎有著一絲光亮,但很弱,很模糊。我試圖去睜開它,但很困難,就像被膠粘住了一樣。不過我沒有放棄,一次又一次的努力著,終於這一點點的光亮越來越強,最後眼前出現了一片光明。 我終於打開了「雙瞳」,不過我馬上就被嚇了一跳,我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我的後腦勺!!我終於明白了白老頭說的讓我不要害怕是什麼意思了,原來打開異體之眼第一個看見的就是自己,當然會嚇一跳。 我收回了我的意識,睜開了我的眼睛,突然發現我居然看到的是一種很立體的圖像,而且視野也比以前寬很多,大概這是因為我現在有四隻眼睛的關係吧,雖然有點不太習慣,但也沒有什沒舒服的感覺。 我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絲」,原本一直擋在眼前的兩束絲居然消失了,露出了深藏在下面的一雙眼睛,那是一雙水一般晶瑩的眼睛,鑲嵌在那張完無暇的臉上更是的讓人窒息。不過就在我看「絲」的時候,眼前除了看到「絲」那張絕的面孔外,還看到個一臉驚表情的男生的臉,不錯,這個人是我。擁有兩雙眼睛還真是不錯,即使沒有鏡子也不用擔心儀表會出什麼錯了。不過自己看自己的感覺還真是奇怪。 「呵呵,玩夠了吧。收回去吧,這次開眼後,你就可以隨時睜開或閉上『雙瞳』了。」 我不太情願的收回了「絲」,眼前的立體感覺消失了,但看東西卻清楚了很多,連顏都鮮了不少,估計是因為我體內的「雙瞳」沒有閉上的關係。 「白爺爺,是不是開了『雙瞳』就可以看見你的異體了?」我問道。 「是啊,怎麼了,你想看?」 「嗯,恩,我很想看看別人的異體,我還一次都沒有見過呢。」一下子我的好奇心就被勾了起來。 白老看著我一臉期待的表情,笑了笑,點頭道:「好吧,那就讓你看棵了。」 說完這句話,白老的生命波動頓時消失了,身後飛出幾百片葉狀體在空中飄舞,一團發著青微光的物體分三路伸展了出來,逐漸成形。 「這……這個就是您的異體?」我驚訝的看著白老身後。 「呵呵,嚇到了吧,這就是我的異體『綠』。」 ********************************* 我是作者風上忍,呵呵,沒看過癮吧,我知道你們氣得牙根直癢,恨不得把我吊起來打八遍,但為了保證你們能繼續看下去,吊胃口是必然的,理解一下吧,請等待第二十六章《第三異體的覺醒》,謝謝。 高中篇 第二十六章 第三異體的覺醒 那團青的光團分三路向上伸展著,迅速成形,片刻間,一個有著三個巨大蕾一樣的頭的奇異植物形異體出現在白老的背後。 「這……這就是您的異體嗎?好大啊……」我驚歎道。白老這個異體的高度至少有三米,三條主幹上還分出若干的分支來,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葉狀體。幾十條籐蔓體以白老為中心,盤繞籠罩在周圍方圓三米的範圍內。 我不由得從心裡讚歎,看人家這異體多有氣勢,我的「絲」和白老的「綠」一比,就顯得太單薄了。 就在我還感歎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敲了幾下,管家的聲音傳了過來:「白老,董事長回來了。」 白老答應了一聲,收回了異體,身體有一點晃,額角也微微滲出了汗。 我急忙掏出手帕遞了過去,白老笑呵呵的接了過去,一邊擦汗一邊說到:「呵呵,人老了,身體也差了,別看現在這樣,當年我一個人消滅了一個小隊的國鬼子呢。」 我急忙點頭,心想這倒不是吹的,要是我的話,別說一個小隊,一個連都幹掉了。 白老一抬手,我的臉上的皮膚突然一疼,一條細小的青光從我的皮膚底下鑽了出來,隨即消失不見了。一絲鮮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 我驚訝的看著白老,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白老伸手在我的傷口處輕輕抹了一下,傷口居然瞬間癒合了。 白老笑了笑,對我說道:「我只是想讓你更清楚的知道,每個有特殊能力的人都很可怕的,以後你可能會遇到這種人,不要小看他們,不要過分依賴你異體的自動防禦,有一些攻擊方式是異體本身無法察覺的,太依賴異體只會害了你。」 白老繼續說道:「剛才我傷到你的那招是我異體的能力『種』,我的異體還有很多特殊的能力,治療輕微的外傷也是能力之一。每個異體本身都有自己的能力,這些能力就只能靠自己去發覺了,沒有人能夠教你。」 我點了點頭,這個教訓我真的是印象深刻,如果不是白老傷到了我,我還真不知道有人可以在不觸動我防禦網的情況下對我做出傷害。看來以後要加強自己本身的鍛煉了,不能老指望「絲」,她也有靠不住的時候。 白老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麼,補充道:「我求你幫我辦一件事情,我這些年一直在外面跑,是為了找我的師傅和師兄,現在我身體越來越差了,也跑不動了,打算休息一段時間,以後你如果看到了使用異體的人,記得馬上告訴我,他們很可能是我師門的人,我已經找了他們很長時間了,我給你我的電話號碼。」說著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我。 白老看我點了頭,小心翼翼的雙手接過名片收好後,笑呵呵的一拍我肩膀:「走吧,我帶你見見我兒子去。」 我整理了一下儀表,跟著白老向客廳走去。一路上我看到周圍偶爾有一些發著各種顏微光的半透明體飄過,我好奇的問白老是什麼東西,白老告訴我,那些都是一些無害的靈魂體,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了,還告訴我沒有事情的時候不要總睜著「雙瞳」,雖然沒有什忙處,但容易被這些無處不在的靈魂體困擾。我聽話的閉上了「雙瞳」,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爸,您這次出去又不打招呼,讓我給您派兩個保鏢也好啊,真是擔心死我了。」剛到了客廳,一個英武不凡的中年男子就迎了過來。 「呵呵,你爸我的本事你也不是不知道,當年一個人消滅了一個小隊的國鬼子,什麼人能威脅到我啊。」 「又提您當年那點事兒,您都說了幾千遍了,我都能背下來了。」他突然看到了站在白老身邊的我。「爸,這位是?」 白老摸了摸我的頭,笑呵呵的說道:「這個孩子就是我在電話裡和你說的客人,一個和我一樣有『能力』的人。」接著又對我介紹:「這是我兒子,白志明。」 我急忙鞠了一躬:「白叔叔好,我叫風忍。」 白志明聽白老說我也是有能力的人,不由得多看了我幾眼,不過看樣子他也是知道自己父親不是一般的人,所以也就沒有驚訝,只是笑呵呵的請我坐,還吩咐人拿一些喝的東西。不過看樣子,白老這個兒子只是個普通人,白老也看出了我的疑問,告訴我,白志明的資質不高,沒有辦法擁有異體能力。 我和他們聊天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白叔叔居然就是國內最大的十極司之一同心集團的董事長,難怪他們家這麼有錢。 就在我們聊天的時候,突然樓上傳來了一聲很大的響聲,過一會兒,一個傭跑下來,對白志明說道:「董事長,醒了,可一直在哭,好像還很害怕,我們怎緬不不好,您過去看看吧。」 白志明顯得很緊張,急忙起身跑上樓去,看樣子很關心他這個兒。 「我這個孫小的時候久了種怪病,雙腿不能行走,看了很多大夫都沒有辦法治好,後來有個老中醫說,是腿部的氣血不通引起的,但也沒有辦法治療。這孩子很可憐,長這麼大很少出門,整天在屋子裡悶悶不樂的,我們都很心疼她。她很懂事,從來也沒有哭鬧過,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會哭。」白老站了起來,說道:「我也去看看,你也來吧。」 人家的家事,本來我不想去的,可我在這裡也不認識幾個人,自己一個人呆著很不舒服,於是只好也跟著白老上了樓。 剛上了二樓,我就聽到了一個孩輕輕的哭泣聲。 我跟著白老走進了一個房間,整個房間是淡淡的粉紅調,非常漂亮,很明顯這裡是孩的房間。 白志明正坐在房間裡的一張大上,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抱著他輕輕的在哭,白志明不斷的在安慰這個孩,看樣租個就是白老的孫了。 我看了看這個坐在上穿著粉紅帶蕾絲邊睡衣像洋娃娃一樣可愛的孩,這是一個非常漂亮而且可愛的孩子,如果不是白老提前和我說了,我真的不敢想像像這樣一個麗的孩會是一個殘疾。我不由得開始同情起她來。 「志明,欣欣怎麼了?」白老問道。白老也奇怪,什麼一直懂事的孫今天會哭呢? 「沒有什麼,欣欣好像是做惡夢了。」白志明回答道,然後開始安慰這個叫欣欣的孩:「翰,欣欣別怕,只是個惡夢而已。好了,爸爸走了,你好好睡吧,明天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說完,白志明起身就要走,欣欣一把拉住了他:「爸爸,你別走,我害怕,真的不是夢。我看到了,很多發著光的東西在我身邊飄來飄去,還有一個就趴在我身上,怎麼趕也趕不走,我好害怕,爸爸,你不要走。現在它們還在附近,我能看見的。」 我和白老同時驚訝著對視了一眼,只有我們兩個才可能這麼清楚的描述周圍的靈魂體情況啊,怎麼這個欣欣也可以知道得這麼清楚? 白老對我使了個眼,我們同時開啟了「雙瞳」像房間內看去,果然就如欣欣描述的一樣,屋子裡面漂浮著幾個發著微光的靈魂體,其中一個發著淡黃微光的還伏在欣欣的身上。 白老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欣欣是天生的天眼體質?」 我又仔細的看了看孩,突然覺得這個場面有點熟悉,突然想了起來,轉頭向白老低聲說道:「白爺爺,據我看,您孫十有是發生了和我一樣的事情,她的異體也自動覺醒了。」 白老的異體是被師傅強行引導出來的,所以當然不知道自動覺醒前的異體是什麼樣的,只有我才發覺了伏在欣欣身體上的那個微光體居然和「絲」沒有成形前有點像。 我繼續說道:「看這種情況,您孫現在剛剛覺醒了異體,但異體還沒有固定的形狀,和我以前一樣,但我不太清楚她為什麼會自動就開啟的『雙瞳』,這是比較麻煩的,異體沒有成形之前好像沒有辦法感覺到『雙瞳』的存在,所以我也沒有辦法讓它閉上。」 白老點了點頭,現在這種情況他沒有遇到過,也只好聽我說了。 「那也得想個辦法解決啊,欣欣都嚇成這樣了,這樣下去沒有等到成型估計就要把她嚇出毛病來了。」白老心疼的看著上的孩說道。 「白爺爺,我覺得這種時候應該把異體的事情告訴她,她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不會害怕了…」我說道。 「好,我去告訴她。」白老著急得就要走過去,我急忙伸手又把他拉了回來。 「您等等,您還真是急子,我還沒有說完呢。」我擦了下頭上的汗,心想,這老爺子還真是個火暴脾氣,居然這麼點時間都等不得。 「白爺爺,如果您相信我,就讓我去說,畢竟我和您孫的年齡差不多,在交流上不會有代溝;而且我親身經歷過,可以說得比較清楚;再有一點,也是很重要的,現在她還沒有辦法關閉『雙瞳』,所以就不可以讓她對異體產生恐懼心理,我的異體比較好看一些,不會讓她害怕,而您的異體太恐怖了一點,我怕她會有心理陰影。」 白老聽了我話後,不住的點頭道:「嗯,沒想到你年紀雖然小,考慮問題還挺周全的。」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心想,這也是這麼多年照顧練出來的,這小丫頭的問題一大堆,要不是我成天對她進行開導教育,這丫頭估計早就成了沒人管的問題少了。 白老走過去對白志明說了間話,白志明看了看我,猶豫的點了一下頭。 我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邊,對著孩露出了一個比較可愛的笑容,這麼多年來,我全靠這個笑容來減少我教育別人時候的殺傷力。 「你好,我叫風忍,是白爺爺帶我來的。」 這個叫欣欣的孩膽怯的看著我,小聲的回答了一句:「你好,我叫白水欣。」 ************************************ 呵呵,還是我,作者風上忍,上期下次預告後,出門居然被幾個憤怒的讀者敲了一悶棍,這次我準備了鐵鍋防身,我還是那句話,請大家耐心等待第二十七章《趕鴨子上架》的更新,謝謝。 高中篇 第二十七章 趕鴨子上架 我伸手摸了摸正伏在欣欣腿上的異體,欣欣嚇了一跳,動了一下,那團發著淡黃微光的異體也動了一下,同時屋子裡刮起了一陣強風,屋子裡輕一點的東西全給被這陣風刮得不停晃動。 「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的這個黃的小東西很可愛。」我笑著對她說道。 「哎,你也能看到它?爸爸,你相信了吧,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她不停的搖晃著身邊的白志明。 「涵,我知道了,欣欣沒有騙我,剛才是爸爸錯了。」白志明還真是個好父親。 可能是我剛才那句話的關係,這個叫欣欣的孩對我再也沒有了敵意,把我看得像她的知己一樣,還讓出一個位置讓我坐下。屋子裡的風這時也停下了。 「欣欣,你知道你為什麼能看見這些東西嗎?」我問道。 她搖了搖頭。 「你和我一樣,是有特殊能力的人,所以可以看見很多別人炕見的東西。你的爺爺也和我們是一樣的。」搬出白老會讓她有親切感一些。 她詢問似的眼光看了看白老,白老點了點頭。 她似乎安心了不少,再也不像剛才那忙怕了,也放開了他爸爸的胳膊。白志明很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他沒有想到哄著這麼半天都沒有哄好的兒居然被我間話就安穩住了。 「那這個我身上的小東西是什麼呢?」她也好奇的摸了摸她自己的異體,小心翼翼的,就像在摸一隻新買來的小狗,還想摸,還怕咬。 看著她這個樣子,我覺得這個孩好可愛,她這種天真的格可能是她很少和外界接觸養成的,雖然她和我差不多大,但她的心理年齡韌小孩子沒有什麼區別,對她說事情只能用哄。 「這個小東西也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我們把它叫做異體,它是只屬於你一個人的,你危險的時候它會保護你。」我笑咪咪的對她說道。 「哦?它會保護我?小忍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小丫頭就是小丫頭,一哄就上道,間好話下來連叫我的稱呼都變了。 我起身走到窗台邊,拿起了那裡放著的一個小首飾盒,掂了掂,不太重,隨手就沖欣欣扔了過去。 「啊,你幹什麼?」白志明驚呼道,起身就想擋住這個飛來的盒子,但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反應。 其實我也沒有多大把握,但為了讓欣欣相信異體的保護她的,只好試一試了。 就在盒子離欣欣還有一米左右的時候,突然狂風大作,盒子被一下子吹到了對面的牆了,摔成了兩半,我沒有什麼防備,結果也被這股狂風吹了出去,重重的拍在牆上,震的我五臟六腑都快吐出來了,緊接著對面的一個凳子也被吹了過來,還好被我的防禦網擋住了,要不今天我久掛綵回去了。 「好傢伙,你這個小東西的反應還真夠大的。」我揉了揉我的肩膀,走了回去。 欣欣歡天喜地摸了摸自己的異體,看樣子再也不害怕了。 「小忍哥哥,這個小東西有名字嗎?我給它起個名字好不好?」敢情她還真打算把異體當小狗養了。 「它自己的有名字的,等它長大了你就會知道它叫什麼了,你現在就安安心心的睡覺,好好休息它才可以快快長大。」我安慰道,呵呵,看來我哄小孩的功夫還是沒有退步。 「它還會長大啊?它長大後是什麼樣子的呢?」小丫頭的好奇心已經被未起來了。 「呵呵,長大後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我們的異體都是不一樣的。」 「那小忍哥哥你的異體是什麼樣的呢?也和我這個一樣沒有長大嗎?」 我笑了笑,身後的「絲」旋轉而出,發出淡淡的銀白光芒,猶如一尊月光神一樣守護在我的身後。 欣欣驚呆了,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她甚至都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麼漂亮的孩存在。當然,從嚴格意義上來講,「絲」不是孩,甚至不是人類。 「哇,小忍哥哥的異體好漂亮,我好羨慕,我也要我的異體快點長大,涵,我要睡覺了。」說著,把被子往上拽了拽,乖乖的躺在了上。 「爸爸你走吧,我不怕了。」欣欣對著白志明笑了笑,很開心的說道。 白志明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已經沒有事了,安心了不少,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對我說了聲謝謝,接著又安慰了欣欣間,轉身走了出去。我看了看門口的白老,他也讚許著對我點了點頭。 我剛想走,突然衣角被一隻小手拉住了,我低頭一看,是欣欣。 「小忍哥哥,那些五顏六的小東西是什麼啊?」欣欣指著那些靈魂體問我。 「那些都是其他人炕到的另一個世界的小生命,就像童話裡的小精靈一樣,不會傷害你的。」我操縱著「絲」移動到了前面,俯下身來,「絲」張開雙臂,輕輕的擁抱了一下欣欣。「好了,睡覺吧,不要再哭了。」 小丫頭臉紅了一下,很聽話的鑽進了被窩。我走了出去,轉身帶上了門。 「呵呵,我今天是開了眼了,沒想到你這個小傢伙比我老婆還會哄孩子,呵呵,有沒有興趣來我這裡做專職保姆啊?待遇好說。」一回到客廳,白志明就笑呵呵的開始和我聊了起來,話語間還親切了不少。 「哎?這個……我只是從小就哄我,時間長就會哄孩子了。」我急忙解世。 「哦?你媽媽很忙嗎?要你帶你?」白志明不解的問。 「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一直和我爸爸生活,那個也不是我親,她是我家鄰居的孩子,他父母也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出車去世了,所以我一直在照顧她。」說到這裡,我的眼神有點黯然。 「對不起,我不知道。」白志明急忙道歉。 「沒有什麼啦,這麼多年了,習慣了。」我對他笑了笑。 白老走了過來,摸了摸我的頭,感慨道:「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孫子就好了,我那兩個孫都太讓我操心了,她們要是有你一半我就知足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把這裡也當成你自己的家吧,有什麼困難儘管開口。」接著抬起頭來問白志明:「你沒有意見吧?敢有意見就打斷你的腿!」 白志明呵呵一笑:「老爸說話,說一不二,我哪能有意見啊,再說小忍這孩子也確實是個好孩子,我也很喜歡。」 大廳裡的鍾敲了十二下,白老看天不早了,就讓傭人帶我去客房住,我想回去,可白老不讓,說明天早上用車把我送回去,我也只好妥協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傭人的橋聲驚醒,原來是他們叫我去吃早飯。 當我被傭人帶領著來到餐廳的時候白老他們已經等在那裡了,我看來是最晚的一個,我不好意思的對他們笑了笑,表示歉意。 我來到飯桌前坐好,才發現對面白志明的旁邊還坐著一個漂亮的中年子,眉眼之間和欣欣有點像,估計就是欣欣的媽媽了。我急忙打了個招呼,看樣子昨天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言語之間對我很是感激,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欣欣就坐在她媽媽的旁邊,今天她打扮得很整齊,和昨天的感覺大不一樣,不過依舊是那麼的可愛動人,她對我似乎很親近,總是不停的問我一些外面的事情,看樣子她真的很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我於是就給她講了很多我周圍朋友的事情,逗得她笑得前仰後合的,還說有時間一定要去我那裡看看。 白志明和他的子王穎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兒這麼開心過,不由得一陣高興,對面前這個長得挺可愛的小男孩更是打心底裡的喜歡,他們努力了幾年都沒有改變的兒居然被這個男孩一晚上就改變得這麼開朗了,於是他們兩個開始私下商量著用什麼辦法才能把這個孩子留下。 可憐的我這個時候還吃的興高采烈的,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開始被人家算計了。 「小忍,你一會兒要去哪?」白老問道。 「啊?等……好了」我強行把自己嘴裡的麵包嚥了進去,噎的我直翻白眼。「我要去龍首山。」 一杯牛奶從對面遞了過來,是欣欣看我噎到了,親自給我倒的。白志明夫把一切看在眼裡,相視而笑,他們從來都沒有喝過兒親自倒的東西,看來這小子在自己兒的心中地位還挺高。 「哦,謝謝。」我雙手接了過來。 白老以為我也是參加什麼旅遊節,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我也想去。」欣欣向父母央求道。 白志明夫猶豫了,這時白老說道:「不用擔心,有小忍跟著,比你派二十個保鏢都安全的,放心吧。」 「耶,太好了,爺爺真好!」欣欣歡呼著,在這個家裡,白老的話就是聖旨。 「唉……這個…」我頭上頓時出現了斗大的汗珠,這一家人,就這麼做主答應了這個小丫頭的要求,連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都沒有問。但看欣欣那開心的樣子,我的確不忍心說不帶她,算了,帶著吧。 飯後,白老叫叫司機把昨天那輛紅旗車開了出來,說是今天把這個借我用,帶欣欣好好的玩一天。我既然已經被趕鴨子上架了,就只好答應了。 在回賓館的路上,我給雪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一小時後窘,雪在電話裡把我一頓臭罵,說等了我一晚上也不見我回來,還以為我死掉了,還說等見了面再收拾我。 欣欣看我在電話裡被罵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捂著小嘴,看著我不住的笑。 一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和平賓館的門口,我透過車窗,看到雪四人在門口處不斷的張望,絲毫沒有往我們這邊看,不過也不奇怪,昨天她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坐什麼車走的,她們怎麼也想不到這輛車裡坐的是我。 我突然冒出了一個惡作劇的念頭,敲了敲前面的車窗,對司機說了間話。 司機回頭看了看我,笑了笑,點了一下頭,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 大家好,又到了下期預告的時間了,上次的鐵鍋雖然防住了讀者的數記悶棍,但那敲破鑼似的聲音也頗為刺激,可我依舊惡習不改,厚著臉皮繼續說我的下期預告,請等待第二十八章《無塵》,謝謝。 高中篇 第二十八章 無塵 雪櫻自從昨天小忍跟著一個奇怪的老頭走之後就一直沒有睡好,整整擔心了一個晚上,這個弟弟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城市,她非常擔心會出什麼事情。由於怕小忍半回來沒有地方睡,她就沒有叫華過來陪她。 還好今天一早,華砸她的房門,說是小忍來電話了,她連衣服都沒穿好就開門接電話,在電話裡把小忍一頓臭罵,聽著著小傢伙在電話另一邊唯唯諾諾的道歉,雪櫻安心了不少,聽小忍說一個小時後回來,叫她們一個小時之後直接收拾好東西下樓就可以了。 雪櫻四個人一個小時後準時的來到樓下,四處張望著,卻一直沒有看到小忍的影子。 就在她們商量著怎麼懲罰遲到的小忍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西裝的中年男人走到了她們面前。 「對不起,打擾一下,我家少爺問四位麗的可否願意與他共同乘車一遊?」中年男子指著門口的一輛加長紅旗車恭恭敬敬的說道。 「對不起,我們沒有興趣,回去告訴你們家少爺,讓他找別人去吧。」 雪櫻鄙視的看了那輛車子一眼,這樣的有錢少爺見得多了,自以為有幾個臭錢就有多了不起,她最炕慣的就是這種人。 「對不起,我們少爺說,哪怕四位拒絕同游,也務必請四位與我家少爺見上一面,可能們見了他就會改變主意的。」中年男人仍然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滾回去告訴你們家那個自以為是的少爺,有錢的帥哥我見得多了,讓他死了那份心吧。」雪櫻氣呼呼的說道。 中年男子笑了一下,沒淤說什麼,轉身回到了車裡。 這一切我在車子裡都看的清清楚楚,我笑得肚子都疼了,雪的反應全在我的預料之中。欣欣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不知道我在笑什麼。 「小忍哥哥,你怎麼叫王叔叔出去幫你和搭訕啊?你看,人家都不理你。不過你怎麼會這麼開心啊?」欣欣好奇的問道。 「呵呵,你一會兒就知道了,她們肯定會上咱們的車的。」我笑著說道,接著叫司機把車子開到雪她們面前。 「喂,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沒要臉啊,還過來幹什麼啊?」雪對著車窗喊道,要不是後面芸她們拉著,估計雪都能衝上來把車子砸了。 我把車窗打開,探出了頭,對著外面一臉怒氣的雪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哎呀,是哪個小子不開眼,惹我們麗的雪生這麼大的氣啊?」 雪櫻四人頓時半天沒反應過來,沒想到車窗裡面居然露出的居然是她們擔心了一晚上的小忍的腦袋,還特別可氣的對著她們笑。 「好你個小東西,欠打了是不是?連我都敢耍?」雪看我沒有事,也放心了不少,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一點都沒有生氣。其他三人更是笑得枝亂顫。 我下了車,恭恭敬敬的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動作。 「請各位上車吧,你們剛才也把我罵得一無是處了,可到最後不還是上了我的車。」 雪她們笑著上了車,不過上車的時候四個人好像商量好了似的,每個人都掐了我一下,頓時疼得我直流眼淚。 大家都坐好後,車子向龍首山方向開去。 「小忍,你什麼時候成了有錢人家的少爺了?還有,這個車子是什麼回事?這個孩是誰?」雪上車後先是按老規矩把我蹂躪了一頓,然後連珠炮似的問了我一大堆問題。 於是我把我走後發生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不過沒有說異體的事,只是說老人看我的功夫很像他們師門的功夫,就把我叫去打聽消息。然後又把欣欣給她們介紹了一下。 大概生都喜歡可愛的東西吧,看見打扮得像一個洋娃娃一樣的欣欣,雪四人立即把我踢到一邊,然後圍住了欣欣,看表情就像又找到了新的玩具。四人還每個人都抱了欣欣一下。 麗是最後一個抱的,欣欣突然臉蒼白的掙扎了一下,一陣強風把麗推開,重重的摔在了對面的座位上。還好座位很有彈,麗沒有受什麼傷。 「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欣欣急忙很慌張的向麗不住的道歉。 雪幾個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很奇怪的看著欣欣,奇怪為什麼這個小姑娘會對麗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坐了過去,低聲的問欣欣:「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欣欣很緊張的看了麗一眼,趴在我的耳邊小聲對我說:「這個從上車後我就覺得和其他人不一樣,剛才她抱我的時候,我居然在她身後看到一個很模糊的影子,嚇死我了。」 我小聲的告訴她:「這件事你不要說,我們的能力不要讓其他的人知道,不然會很麻煩的。」 欣欣很聽話的點了點頭,對著我笑了笑,用一種很信任的眼神看著我。 雪她們對我和欣欣神神秘秘的說話顯然很不滿,對我們談話的內容進行了嚴刑逼供,終於這次我沒有妥協,死活就是不說,任憑雪蹂躪。 一小時後,我們到達了龍首山。 龍首山,是S市的一大旅遊勝地,當年乾隆皇帝巡視遼寧的時候也曾經來過這裡。龍首山不遠處還有一座山,山名龍尾。兩座山的中間有一條河,名字是柴河。相傳很久以前,這裡曾經有一條惡龍為害人間,周圍百姓深受其苦,這時有一個叫做柴的青年,炕慣惡龍的暴行,手提一把寶劍,與這條龍進行了三天三的搏鬥,終於把這條龍一分為二,但惡龍依舊沒有死,柴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的寶劍刺進了惡龍的頭部,惡龍終於死了,惡龍的頭化成了龍首山,身體化成了龍尾山。柴在殺死惡龍後也耗盡了生命,死在了兩山之間的一條河邊,當地百姓為了紀念他,把這條河命名為柴河。 山上古木參天,名勝古跡更是多不盛數,特別是坐落在山的最南邊的一座不知名字的塔,這座塔的來歷沒有人知道,也沒有文字記載,當地傳說是當年柴刺進龍頭的寶劍劍柄所化,據說是如果這座塔倒塌的話,當年的惡龍就會復活。乾隆皇帝當初就是聽到了這個消息,親自來到這裡,督促當地員重新加固此塔,防止惡龍復活。雖然這只是個傳說,但依舊給這座山帶來了一些神秘的彩。 今天是S市的旅遊節開幕的日子,開幕式就定在了龍首山的山門處舉行,所以這裡也顯得格外的熱鬧,人山人海的,還沒有到山門就已經戒嚴了,除了行人,不許任何車輛通過,我們只好無奈的下車步行。司機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我們一行六人跟著人流向裡面走去。欣欣坐在輪椅上,由我推著她。一路上,這個很少出門的小丫頭對什麼東西都很好奇,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問問那個,問得我頭都大了,我可是什麼也不知道,還好旁邊的雪是本地人,很有耐心的回答著欣欣的各種問題。後來我們看到了路邊有很多賣小吃的攤子,在欣欣的強烈要求下,我們幾乎把這些小吃都吃了個遍。 「小忍哥哥,你們來這裡要幹什麼啊?只是來玩嗎?」欣欣問道,她現在正很舒服的坐在輪椅上吃著買來的各種小常 「不是啊,我們是來找一個人,給一個治病的。」我回答道。 「哎?就是剛才的那位嗎?」欣欣扭頭看著我,用手的指了指麗。 我心中只想著給麗治病,沒有注意周圍的事,聽欣欣問我,隨便的點了點頭,隨手拿出一張紙巾,給欣欣擦了擦沾在嘴角上的食物顫。欣欣臉一紅,急忙說了聲「謝謝,我自己來吧」接著就把紙巾接了過去。我這才意識到,剛才那是一個習慣動作,我居然把欣欣當成了,頓時尷尬了起來。 我急忙打了個岔,轉頭問雪:「雪,老君觀你知道在哪裡嗎?」 雪笑著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大牌子叫我自己看,那是一個導遊圖,在地圖的左上角我清楚的看到了「老君觀」三個字。我還以為能有多難找呢,鬧了半天居然是一個旅遊景點,一下子把我心中的那種深山古廟的形象摧毀了。 通往各旅遊景點的路上都是有汽車的,我本來想做汽車走的,但欣欣和雪她們說既然出來玩,還是自己走路比較有意思,死活不讓我坐車。雪她們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們一個個輕裝簡從的,當然不累了,可苦了推著欣欣的我。 這一路上因為有這五個陪伴,自然是少不了各種羨慕的眼光,只有我才知道其中的苦,想陪都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要是有人肯和我換換手,我肯定毫不猶豫的將她們五個轉讓出去。 當我們到達老君觀門口的時候,我已經累得快爬不起來了,於是推著欣欣找了棵大樹在下面坐了下來,雪幾個雖然沒怎麼累到,由於氣溫太高,一個個也是汗淋漓。欣欣還很精神,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氣溫的影響,應該是異體的恆溫能力起的作用。 正在我們休息的時候,從老君觀的大門裡出來了一個小道士,走到我們面前作了個揖後問道:「我師傅無塵道長說外面來了兩個道友,讓我請他們進去,不知道是哪兩位?」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當初我和在一起時候遇到的那個道士就問我有沒有修煉過道法,估計這個小道士說的道友就是我和欣欣這兩個擁有異體的人。沒想到這個無塵道長還真厲害,我們剛來就感覺到了。於是我報上了名字,小道士很客氣的帶著我們一行六人進了大門。 老君觀是一座很大的廟宇,觀內蒼松翠柏,古木參天,頗有清修之地的感覺。不過遊客很多,火鼎盛,很是破壞這種清幽的氣氛。我們進了觀中後,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的道士,忙忙碌碌的招呼著來往的遊客,感覺不倫不類的。 我們跟著小道士來到了後院,門口立著個牌子,止遊客進入。小道士把我們帶進了一間屋子,示意我們隨便坐,然後說道:「各位稍等,我馬上去請我師傅過來。」說完就走了出去。 我借這個時間向窗外望去,仔細的看了看這個龐大的後院,這裡可比前面大多了,房舍眾多,看樣子是眾道人的住處,由於視線被擋住,也炕出後院有多深。庭院內種了很多的草,引來眾多的蝴蝶在中飛舞,絢麗異常。 突然一個比普通人強很多的波動出現在我的感知範圍內,接著就聽到了腳步聲越來越進。 「難得有道友來訪,無塵招呼不周,還望見諒。」一個頭髮眉毛鬍子連成一片的老道士走了進來。 我皺了皺眉,這個不修邊幅的老頭和想像中的那種道骨仙風的世外高人的形象差太多了,令我頗受打擊。 「道友……哎?怎麼是兩個小鬼?」老道士瞪大了眼睛驚訝道。 我撓了撓頭,對著他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小是小了點兒,但的確是我們兩個。」 ******************************** 哈哈,我又不是時候的鑽出來了,大家是不是特別想打我啊?哈哈,這可是好現象,說明你們已經喜歡我的書了,嗯,給我算禮我會考慮給你們提前看幾章的,呵呵,涵,請大家等待第二十九章《渺茫的希望》,謝謝。 高中篇 第二十九章 渺茫的希望 無塵道長顯然很吃驚,他仔細的上下打量了我和欣欣一番,不感歎道:「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雖然我炕出兩位小道友是何門何派,但我能感覺到你們的修為不在我之下,真是後生可畏啊,呵呵。」 欣欣拉了拉我的衣角,奇怪的問我:「我們什麼時候成道士了?」 我對她笑了笑,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問那麼多,欣欣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無塵道長坐到了我對面的一把木椅子上,吩咐上茶,然後笑呵呵的問道:「小道友來這裡是來遊覽還是來論道啊?」 我笑了笑,回答道:「都不是,我是來找道長您救命的。」 無塵道長驚奇的看著我,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我哪裡有什麼問題,奇怪的問道:「小道友不像是有命之憂的人啊?」 我急忙指了指坐在旁邊的麗,說道:「道長您誤會了,我說的不是我,是她。」 無塵道長恍然道:「原來是她啊,難怪我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有邪靈了。」 雪幾個聽無塵道長這麼一說,全都嚇了一跳,急忙問無塵道長麗的情況嚴不嚴重。 無塵道長喝了口茶,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回答道:「只是很一般的邪靈附體而已,一會兒我收掉它就可以了,不過我很奇怪的是,小道友的修為不在我之下,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來求我呢?」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回答道:「我也不想啊,可…可我不會。」 無塵道長剛喝了一口茶,當場就嗆到了。 「咳…咳…你說你不會??」無塵道長就像看怪物那樣看著我。 「我真的不會啊。」我一臉無辜的表情。 無塵道長頭上出現了斗大的汗珠,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理由。 我急忙解式:「我們學的東西和一般的道術不一樣的,所以我們解決不了。」 無塵道長點了點頭,這個理由他還能接受,他認為這兩個孩子可能只是專心修大道而沒有修過道術,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這麼小的年紀就有這麼高的修為。 「好吧,貧道就幫你收了這個邪靈。」 無塵道長從身上拿出一道黃紙寫的符出來,合於雙手間,口中唸唸有詞。 我只在書中見過這種場面,不由得好奇想看個究竟,於是打開了「雙瞳」。只見無塵道長唸咒的時候,全身不斷的出現星星點點的微光向那道符上聚集,很快就聚滿了整個符的表面。我總感覺那些微光好像和「絲」沒有成形前的感覺很像,就是沒有「絲」那麼大。 「疾!」無塵道長一抖手,這道符像利箭一樣向麗飛去,我還能看見這道符和無塵道長的手指之間連著一道細細的發著微光的線。 雖然符輕飄飄的打在了麗的身上,但我看見了一個發著深藍微光的物體從麗的身體裡飛了出去,消失在空氣中。我能感覺到,這個波動已經永遠的消失了。沒有想到困擾了我許久的這個問題居然就在這麼輕描淡寫間解決了。 我急忙起身向無塵道長鞠了一躬,感謝他救了麗一命。 無塵道長也沒客氣,挺心安的接受了我們的感謝。他還告訴我,他一進來就看到麗脖子上的那個八卦玉珮了,那個東西是他給他大徒弟的。麗急忙摘下玉珮要還給無塵道長,無塵道長說麗身體陰氣太重,帶著這個可以辟邪,就把它送給麗了。 看著麗對無塵道長的贈寶之舉千恩萬謝,我也正打算代麗感謝他,沒有想到他這時候居然大煞風景的從懷裡掏出一大堆相同款式的玉珮來,給我們一人發了一個。直到後來我出了老君觀才知道,這個玉珮門口的商店裡就有賣的,三十塊錢一個,他送給我們敢情是在做廣告。不過這個廣告還真是起了作用,她們幾個臨走的時候每個人都買了一大堆回去,說是送人,不過這是後話了。 「這位小道友的腿怎麼了?」無塵道長在和我們閒聊的時候突然問道。 「具一個老中醫說可能是由於氣血不通引起的。」於是我把白老跟我講的欣欣的病情詳細的跟他講了一遍。 「哦,是這個病啊。」聽口氣好像無塵道長知道什麼。 「這個病怎麼了?」我急忙問到,如果可以找到醫治欣欣的線索就更好了,我很不忍心看這欣欣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就這麼在輪椅上坐一輩子。 「這個病我在我們觀內的醫書上見過。」無塵道長不緊不慢的說道。 「哎,那能治好嗎?」我驚喜過望。 「能。」無塵道長回答道。 欣欣一下子激動起來,用手把輪椅滑過去,緊緊的抓著無塵道長的手求道:「無塵爺爺,求你幫我把腿治好吧。」其他人也一起懇求。 「可…我不會。」 我差點當場昏倒過去,不會還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這不是打擊欣欣嗎?眼看著有一線希望,結果就這麼破滅了,這比沒有希望更讓人受不了。 欣欣很淒涼的看了我一眼,默默的把輪椅滑了回來。 「那書中寫怎麼治療了是吧?」我沒有放棄任何一個希望,畢竟有個希望就要堅持下去。 「嗯,的確寫了治療方法,但恐怕沒有人能做到。」無塵道長回答道。 「道長,能把那本書借給我們嗎?」我沒有時間和他磨牙了,這個老頭說話一點條理都沒有,還是自己看的好。 「這個……我們的書不能外借。」 「啊?道長……」 「不過…可以給你們複印一份。」 「……」我無語了。 這個無塵道長說話大喘氣的習慣還真夠討厭的,這麼一會兒工夫已經把我折騰禱有力氣和他鬥嘴了。 無塵道長起身出去了,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拿了幾十頁複印好的書走了進來交給了我,看來這就是他口中的醫書了。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就找了個借口告辭了,無塵道長也沒有留我們,就讓一個小道士送我們出去了。 出了老君觀後,已經是中午了。我推著欣欣往門口一站,雪幾個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打死我也不走了。不過雪幾個也累得夠戧,她們沒淤提走下山的事,於是我們就在這裡等遊覽車下山。 就在我們幾個坐在樹蔭下面等車的時候,突然雪往我身後躲了躲。 「幫我擋一下,那邊來了一個我不想見到的人。」雪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我奇怪的看了看雪,她居然一臉很緊張的樣子,什麼人會讓她怕成這樣呢?我順著她的視線向道路的一邊望去,居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男人的臉,一張醜得青黃不接的臉。 我記得了,這個人就是上次要對雪強行非禮的那個男人劉志,難怪雪這忙怕,看來上次的事情對她心理多少還是留下了一些陰影的。 劉志身後還跟著一個彪形大漢,身材魁梧,比一米八多的劉志還高出一個頭去,穿著件緊身的小背心,露出了渾身疙疙瘩瘩的肌肉塊,這個身形還真是有種健壯的感啊,不去參加健比賽真是可惜了。看這個大漢對劉志的恭敬態度,估計應該是他的保鏢。 我對這個劉志也是異常的厭惡,也知道雪的苦衷,於是把身體挪了挪,盡量把雪擋在了後面。 但身材瘦小的我怎麼可能擋住比我高那麼多的雪呢,最後劉志還是發現了躲在我身後的雪,眼睛裡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衝著我們就走了過來。 「雪櫻,你怎麼會在這裡啊?上次的事是我喝多了,真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說著就來拉雪的手。 這傢伙臉皮還真厚,說謊都不打草稿,上次我親眼看著他喝的是可樂,居然喝可樂也能喝多? 「劉志,我們沒有可能的,你不要再纏著我了。對不起,我要走了。」雪一把推開他伸過來的臭手,起身就要走。 「雪櫻!」劉志剛想伸手拽住雪,我站了起來擋在了他的面前,我很討厭這個男人,而且也不能容許他繼續糾纏雪。 「對不起,劉先生,我們不歡迎你,你請吧,不送了。」我冷冷的看著他說道。 「你是什麼人!槓我的事?哎?我記得我見過你,哦,你是那個KFC遇到的小子,你算老幾啊,給析一邊去!」說著就一耳光打了過來。 我早就防備了他這一下,輕輕一偏頭,這一記耳光就扇空了。 中國人就是有這個特點,看到有人打架,肯定就都會圍過來看熱鬧。他這麼一動手,周圍過往的遊客全都停了下來,伸著腦袋往我們這邊張望。 「劉先生,我不還手不是我怕你,你要是想動手的話,我奉陪,但這裡人太多了,我們換個地方吧。」我看著劉志那飛揚跋扈的樣子就有氣,打算給他個教訓,也讓他打消了對雪的念頭,於是我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樹林裡。 劉志很藐視的低頭看了看我,冷笑一聲道:「好,既然你找死就不要怪我了。」說完,帶著保鏢就走進了樹林。 我也隨後走了進去,雪她們現在雖然知道我很有本事,但還是不太放心,也推著欣欣跟來進來。我沒有阻攔她們,畢竟把她們幾個孩留在外面我更不放心。 我們在樹林裡面找了塊比較平整的空地,看樣租裡似乎是是什麼人每天晨練的地方,很明顯是被人工開墾平整的,周圍都被很高的樹木遮擋著,很幽靜,不必擔心被外面的人看見。 我讓雪幾個在我身後遠一些的地方休息,然後走到了空地的中央。 劉志顯然很炕起我,大概認為我是在面前逞英雄吧,我絲毫不在意,對他冷冷的說道:「劉先生,這次我贏了之後,希望你不要在糾纏雪櫻了。」 狂妄的笑道:「小子,你逞英雄也要顛一顛自己的斤兩,我勸你在沒有受傷之前趕快逃吧,哈哈。」接著給保鏢使了個眼,這個彪形大漢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頭看了看這個塔一樣的大漢,心中居然沒有什麼恐懼的感覺,可能是上次火車上的事太過驚險了吧,以至於現在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居然成了很輕鬆平常的事。 「絲」從我身後旋轉而出,射出了數十道絲,以不規則的軌跡繞過周圍的樹木,將這個不大的空地圈了起來。我這次打算給劉志一個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教訓,所以毫無顧及的驅動著「絲」,幾秒鐘的時間裡,這個空間內已經被我的絲包圍了。我就像是一隻狩獵的蜘蛛,結好了網,只等待獵物的到來了。 *********************************** 哈哈,又是我,作者風上忍,這次的更新是不是讓大家又鬧心了?呵呵,我太可氣?不服你可以來咬我啊!我可是嚇大的,嘿嘿,大家請繼續等待第三十章《不可能的可能》,謝謝。 高中篇 第三十章 不可能的可能 「請吧。」我伸出一隻手來,示意可以開始了。 大漢一聲巨吼一拳揮了過來,我雙手重疊架在自己的面前,瞬間建立起了兩道防禦網。大漢的一拳重重的擊在我的防禦網上,雖然我沒有受什麼傷,但強大的慣依舊使我飛了出去。在我的驅動下,周圍的網中射出了五道絲,飛快的纏住了大漢的頭和四肢,同時像四周拉緊,就在這個瞬間,我靠著向前的一束絲急速收縮的力量,以不可思議的高速向大漢衝去,對著大漢的腹部就是一腳。在劉志驚恐的目光注視下,大漢轟然倒地,看樣子已經昏過去了。 「你,你…」劉志沒有想到,他這個保鏢居然會這麼輕易的被我打倒,一時居然不知道說什麼。 我冷冷的看著他,他現在的表情又讓我想起了他要對雪進行非禮被我撞見時候的那個表情,不由得一陣厭惡。 我一個前衝把劉志頂到了一棵樹上,用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幾十束絲纏繞著他的四肢把他吊了起來,在我的驅動下,絲緩緩的收縮著,將劉志的襯衫割開,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數十條深淺不一的傷口,鮮血從傷口緩緩流出,不停的向下滴。疼痛的感覺使劉志像殺豬一樣的嚎叫著。 「還記得我嗎?我上次就說過,如果你再做壞事的話,我隨時會來取你的命,看來你的記還不是一般的差啊。」我冷笑著,眼中充滿著殺氣。 「你,你就是那天的那個……」劉志頓時面如死灰。 我收回了絲,把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是死神,雪櫻的守護神。」我鄙視的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劉志連滾帶爬的逃跑了,比上次還狼狽,還留下了一個昏迷不醒的保鏢。 我看了看地上的點點血跡,不由得一陣反胃,跑到遠處的一棵樹下一陣嘔吐。 「擦擦嘴吧。」一張紙巾遞了過來,我抬頭一看,雪站在我的面前看著我,目光中還有一種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東西在閃爍著。 「謝謝,我這個暈血的毛病一時還改不了,讓雪擔心了。」我歉意的笑了笑,接過了紙巾。 「你真傻,和他們打什麼啊,我們躲開他們不就完了嗎?萬一你受傷了怎麼辦?」雪的話語裡充滿了關切,我不由得感到一陣溫暖。 「沒有關係的,這次不讓他們有個教訓,下次他們還是要來擾雪你的,我不能讓雪整天躲躲藏藏的生活啊。」我對雪笑了笑:「再說,保護雪是我的責任啊!」 雪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我,表情中充滿了複雜的神,半晌後問道:「你…你是說…你會保護我嗎?」 「嗯,只要我還活著,就會保護雪一輩子。」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坐車從山上下荔,雪就一直沒吁猛我說話,其他人和她說話也是很簡單的敷衍一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還偶爾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幾眼,八成我真的得罪雪了,所以我嚇得一直沒敢吱聲。 「我想回家一趟。」雪在回賓館的路上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就下車叫了輛出租車走了。 「雪怎麼了?」看雪走了,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芸三個面面相睽,一起搖了搖頭,看來她們也不知道。我鬱悶了。 欣欣看了看垂頭喪氣的我,好像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 車子裡一時沉默了。 我先將芸三個送回賓館,接著送欣欣回家。 「小忍哥哥,雪好像是生你的氣了。」欣欣在回家的路上對我說道。 「唉,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我不知道哪裡得罪她了啊。」我鬱悶的回答道。 「這個時候就不要管哪裡錯了,趕快賠禮道歉才對啊。」欣欣的話提醒了我,沒錯,這個時候還管哪裡錯了幹什麼?直接道歉不就完了嗎? 「小忍哥哥,今天你推著我累壞了吧?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欣欣很有禮貌的給我鞠了個躬。 「呵呵,這個啊?沒有啦,一點也不麻煩。」我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們啊,」欣欣靠在座位上,雙眼癡癡的看著車頂,「我也想用我的雙腿和你們一起走,也想像其他人一樣可以和很多同學一起上課,也想靠自己的力量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可我做不到,我只能每天看著外面的人們自由的去他們想去的地方,而自己只能躲在上的哭。哭的時候還不能讓爸爸媽媽看見,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我看了看這個堅強的孩,她的眼睛裡閃著淚光,我急忙遞上紙巾給她擦眼淚。 「好了,別放棄啊,這次不是有治療你的腿的線索了嗎,那個無塵道長也說以前的確有人治好過的,也許你很快就可以站起來呢。」我安慰道。 欣欣看著我,感激的點了點頭。 車子不久後回到了欣欣的家,白老和欣欣的父撓然都在家裡等著我們,足以看出他們對欣欣有多麼的關愛,還夯有出什麼事,要不我的罪過就大了。 欣欣很興奮的給白志明夫講著這一天遊玩的地方,講到重點的時候還很具體的描述一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寶貝兒這麼開心,白志明夫都欣慰的露出了笑容。 在欣欣講述的時候,我把白老叫到了一邊,把今天和無塵道長的談話關於欣欣的病那一段和白老說了一遍,還拿出了那些複印的資料。 白老驚喜過望,他以前也學過一點中醫的,於是接過這些資料很仔細的看了起來,我也在旁邊拿了些資料看了起來。 我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這些資料居然分兩部分,關於欣欣病的治療方法只有那麼薄薄的幾頁,其餘的居然都是一些道法符咒之類的東西,看來這個無塵道長還挺不錯的,知道我不會這些,居然傾囊相贈,有時間可以研究一下,或許對開發「絲」的能力有幫助。 「這…這怎麼可能?」白老大叫道,把旁邊正在看資料的我和正在聊天的欣欣一家人嚇了一跳。 「怎麼了?能不能治好?」我問道。 「治什麼啊?爸,你怎麼這麼大反應啊?」白志明好奇的探過頭來問道。 「這些是治療欣欣腿的方法…」白老回答道。 「什麼?!!」白志明夫同時衝了過來,搶過了白老手中的資料,爭先恐後的看了起來。 「不用看了,沒有辦法治好的。」白老頹然的坐在了沙發上。 「怎麼會呢?這裡不是寫著可以治好嗎?」白志明指著紙上的一段話問道。 「可是這個治療的手法幾乎是不可能的,沒有人能夠做到。」白老緩緩的說道。 白老開始給我們解釋,這幾頁醫書上記載的病的確是欣欣的病,據說這在古代也是種很少見的病,成病的原因不是單純的氣血不通,而是氣血很混亂的交織在一起引起的,所以要想治療這種病,必須先用針灸打通氣血,然後經過一段時間的推拿按摩,才能恢復正常。而且據記載,也的確有人被治癒過,上面還寫了詳細的治療方法。 但問題就出在第一部針灸上,治療方法上寫著要針灸腿上的十幾個穴位,本來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可最後幾針居然要同時刺八個以上的不同穴位,而且還特地強調要同時刺,否則沒有任何作用,嚴重的話就永遠的失去治療的機會了。 「最好的大夫也不可能做到同時刺八個以上的穴位啊……」白老最後感歎道。 白志明夫神同時黯然了下去,他們雖然不太懂得醫術,但同時刺八個以上穴位的難度他們還是知道的,即使四個人喊著一二三同時在紙上用筆點八個點都是不可能的事,何況還要同時準確的刺到穴位上。 欣欣看著白志明夫難過的樣子,急忙滑過來,抓著他們的手安慰道:「爸爸媽媽不要難過了,不能治就算了,這麼多年不都一樣過來了嗎?你們傷心的話,我也不好過的。」 白老猶豫了一下,試探的問道:「要不我們找四個最好的大夫試試?」 白志明夫都猶豫了,畢竟如果這次失敗了,就意味著自己的兒永遠的無法站起來了,所以他們一時也沒有辦法決定。 欣欣也猶豫了一下,最後咬了咬牙,很堅決的對白老說道:「爺爺,我們就試試吧,也許會有風險,但不試的話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反正最壞的結果就是我再也站不起來,但那和現在有什麼大區別嗎?不要猶豫了。」 白老和白志明夫都憐惜的看著一臉堅決的欣欣,他們知道欣欣下這個決定有多麼的痛苦,這麼多年來,欣欣對她自己的康復還抱有一線希望,但這次要是失敗了,就連最後的這一點希望也會永遠的消失了。 欣欣把輪椅滑到了我的旁邊,拉著我的手對我說道:「小忍哥哥,如果這次失敗了,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再也不能站起來了,你以後每個星期,不,每個月都來看我一次,行嗎?」 欣欣眼睛裡閃著淚光,說完這句話後,眼淚再也止不住了,紛紛沿著臉頰滑落下來。 白老和白志明夫看著欣欣,都不由自主的跟著流出了眼淚。 我看了看欣欣,伸手輕輕擦去了她臉上的眼淚。 「白老,我想試試治療欣欣的腿。」我咬了咬牙,下了個很大的決定後,轉頭對白老說道。 「你…你說什麼?」白老和白志明夫同時驚訝的看著我。 「絲」從我身後旋轉而出,捲過了一隻筆,我在一張白紙上隨意點了二十多了小點,舉在了他們面前。 「撲」的一聲響後,紙上原來點過點的地方都露出了亮光。 「我想,這樣的事情,現在只有我才可能做到了。」 ********************************************* 哈哈,我來了,今天沒有什麼廢話,你們有什麼飛刀板磚之類遠程武器就儘管來吧,打死我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就是,你們還得等待第三十一章《櫻之傷*一輩子的守護》,謝謝,哈哈。 高中篇 第三十一章 一輩子的守護 雪櫻站在一間小別墅的門外,伸出一隻手指,輕輕的按在門鈴上。 「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答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雜誌,走過來開了門。 「雪櫻??你什麼時候回來了?怎麼沒提前打個電話啊?我和你爸爸好去接你。」 「我臨時決定的,所以沒有和你們打招呼。」雪櫻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道著,一邊提著自己的小包走了進去。 「雪櫻?你怎麼了?」做媽媽的怎麼會炕出自己的兒有心事呢,於是出聲問道。 「沒什麼,我很累,要睡一會兒,別來打擾我。」雪櫻重重的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半年了,已經半年沒有回這個家了,自己的房間居然一點都沒有改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半年前的位置上,連離開家的時候隨手放在邊的水杯都按原來的樣子放在那裡。不過所有的東西都是一塵不染的,看來經常有人打掃這個房間。 雪櫻把包扔在了一邊,倒在了上,接著伸手從頭的抽屜裡摸出了一個小像框。 這是一個孩和一個男孩的合影。 孩站在男孩的旁邊,笑得很甜,很開心,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男孩看著旁邊的孩,目光中充滿了關愛。 雪櫻伸手摸了摸相片中男孩的臉,眼前模糊了,顆顆淚珠脫離了眼眶的範圍滾了下來。 那年,雪櫻十六歲。 那年,雪櫻第一次喜歡上了一個男孩,他的名字叫做靈,十七歲。 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靈是一個猶如精靈般漂亮的男孩,靦腆,很少說話,不知道說什的時候就會臉紅紅的撓頭傻笑。 雪櫻喜歡他這個時候的表情,單純得可愛。 雪櫻每天都會在學校裡看到他,但他絲毫不知道有一個孩在注意著他。 就如同所有少的幻想一樣,雪櫻也幻想著有一天,一個白馬王子出現在他的面前,而靈就是她的白馬王子。但雪櫻卻沒有勇氣對他說出那很難開口的幾個字。 就在她幾乎放棄了自己的希望的時候,終於出現了奇跡。 「你好,我叫靈。」在父親舉行的一次公司高層人物聚會上,她熟悉的王叔叔身邊的一個男孩走過來對她說。 雪櫻終於知道了,原來自己的白馬王子其實一直就在自己的身邊。 雪櫻很開心的對他笑了,很甜,他臉紅紅的撓了撓頭。 從此以後,雪櫻開始有了很多的借口,只為了能去靈的家見他一面,後來乾脆連借口都省了,打個招呼就過去了。 從此,雪櫻多了很多的歡笑,靈卻頭突已。 雪櫻總是給靈製造很多的麻煩,一件簡單的事情總會被雪櫻故意搞的亂七八糟,然後把剩下的爛攤子交給靈善後。靈從闌責怪她,只是笑著默默的把事情解決。 雪櫻只是想讓靈注意她。 雪櫻只是希望靈能有一天對她說「我喜歡你。」 但靈從來沒有說過,只是在她的身邊默默的守護著她。 終於有一天,雪櫻給靈製造了一個天大的麻煩,她惹上了幾個小。 那天,靈一直擋在她的身前,為她擋住了所有的傷害,直到警察到來。 靈傷得很嚴重,肋骨還斷了幾根,抬進手術室的時候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雪櫻一直在手術室的外面等待著,誰叫也不肯走,哭到最後,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靈被搶救過來了,身體還很虛弱,雪櫻一直在靈的身邊守了三天,最後還是靈的媽媽把她勸走的。 靈出院那天,雪櫻問靈:「你太傻了,你為什麼要擋在我前面呢?」 「因為保護你是我的責任。」靈很堅定的回答道。 雪櫻的心底湧動著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的了靈。 從此,雪櫻不再故意給靈找任何麻煩,對靈的話更是千依百順。 她只是希望,有一天靈會對她說:「我喜歡你。」 但靈從來沒有說過,連暗示也沒有過。 聖誕節的那天,雪櫻送了靈一副親手織的毛線手套,雖然剛帶上就露了兩個手指,但靈還是很開心的把它帶在手上,牽著雪櫻的手一起走。 靈的手很暖,雪櫻甚至可以透過厚厚的手套感覺到靈手上傳過來的溫度。 靈今天似乎很高興,雪櫻問他是為什麼,他臉紅紅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靈帶著她去了遊樂園,去了溜冰場,那天是雪櫻記憶中最幸福的一天。 「靈,我漂亮嗎?」雪櫻一直以來都在暗示靈對她表白。 「嗯,漂亮」 「那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靈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是在裝傻還是真傻。 雪櫻生氣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用力的甩開了靈的手,向街的對面跑去。 「雪櫻!」她聽到了靈在叫她,還聽到了靈追來的腳步聲。 一陣尖銳的剎車聲響起,雪櫻被追來的靈推了出去,並同時聽到了他的身體被撞的聲音。 「靈,不要丟下我啊!」雪櫻發瘋似的轉身向靈跑去。 他已經再也不屬於這個世界了。 雪櫻沒有哭,她已經傷心得哭不出來了,抱著靈漸漸冰冷的身體,她感覺她的心也被挖空了。 天空中飄起了雪,也許那就是櫻的眼淚。 在靈離開的第三天,靈的母親交給了她一個小盒子,說是在靈身上發現的。 盒子上面寫著「雪櫻收」。 這是靈留給她的聖誕禮物,一份遲到的禮物。 雪櫻打開了盒子,裡面是一條很漂亮的項鏈,鏈墜是一個精緻的雪形狀。 同時一個小紙條掉了出來。 「櫻: 不知道這麼叫你是不是很唐突,但有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我喜歡你,從我第一次見到你開始就有了這種感覺。雖然你總是做事迷迷糊糊的,還經常惹各種各樣的麻煩,但我依舊喜歡這樣的你。 你是一個好孩,我甚至沒有辦法用什麼話去形容你的優秀,因為你的優秀,我一直不敢開口對你說這些話,我怕你會離開,對於我來說,只要能每天這樣看著你就已經很幸福了,我不敢奢求其他。 還記得你問過我,為什麼要擋在你的前面嗎?我說保護你是我的責任,這是我的心理話。讓我用我的一輩子時間去保護你,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好不好?」 靈終於對她表白了,雖然遲到了,但他用他的生命承諾了對雪櫻一輩子的守護。 幾滴眼淚落在了照片上,雪櫻急忙用單擦了擦,這是她和靈唯一的合影,是她一輩子的寶貝。 「怎麼了,又在想他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你怎麼還是放不下呢?」不知道什麼時候,雪櫻的媽媽站在了邊。 「沒有什麼,突然想起來的,媽,你不用擔心,過一會兒就沒有事了。」雪櫻擦了擦眼淚,說道。 雪母歎了口氣,她知道沒有那麼簡單,這麼多年前的事情,她原以為雪櫻可以放下了,但看今天的情景,似乎有什麼事讓雪櫻的思念更深了。 「小櫻,你告訴媽媽,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媽。」雪櫻伏在媽媽身上哭了,哭得像小孩子一樣。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居然遇到了一個和靈很像的男孩,他和靈一樣單純,善良,就連被我欺負之後的表情都是一樣的,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居然同樣肯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我,我有的時候甚至以為他就是靈,我該怎麼辦啊?」 「你是說?」雪母皺了皺眉,她從來沒有見兒哭得這麼傷心。 「我想我是他了。」 雪母歎了口氣,問道:「你瞭解他嗎?」 「嗯,他只是個很普通的男孩,現在才上高一。」 雪母搖了搖頭,她已經從兒說話的神情看出她已經對這個男孩情根深種了。 「可要知道,你爸爸他……」 「我知道。」雪櫻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雪母愛憐的摸了摸雪櫻的頭,說道:「喜歡什麼就去做吧,你已經後悔了一次,就不要再後悔第二次了。」 雪櫻驚訝的抬頭看著自己的媽媽,問道:「那我爸爸那…」 「到時候再說吧。」雪母無奈道。 「媽,你真好。」雪櫻在媽媽的臉上吻了一下,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你去哪啊?」雪母急忙問道。 「我回去啦!不要對我爸爸說我回來過!!」聽聲音已經跑遠了。 雪櫻心中的結終於解開了,或許這又是上天給她的一個奇跡吧,會讓她在五年後遇到另一個靈一樣的男孩。 「嘿嘿,小忍,我已經錯過一次了,這次是不會讓你跑掉的!!」 雪櫻對著天空大喊道。 「啊嚏!」突然的一個噴嚏吹飛了我舉在面前的那張到處是窟窿的白紙。 「難道有人在想我?」我尋思道。「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小忍哥哥,你自己嘀咕什麼呢?」欣欣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問我。 「啊…這個…沒什麼了。」我尷尬的撓頭傻笑。 白老揀起了地上的那張白紙,仔細的看了看,頓時驚訝不已,紙上所有點過點的地方,都有一個小孔,連孔的大小都是一樣的。 隨手把紙遞給了白志明夫,他們也出現了同樣的表情,對我更是刮目相看,搞得我更不好意思了。 「看來欣欣的腿有救了。」白老激動的說道。 我的「絲」是準確很高的異體,從火車事件能同時穿團人胳膊而不傷到主要血管就可以看出來,所以同時刺八個以上的穴位從理論上來說也是可能的。所以與其找四個大夫來下針還不如讓我來得機會大些。 「小忍,快幫欣欣治腿吧,阿姨求求你了。」欣欣的媽媽焦急的開口求道。 「小忍哥哥,我相信你,你幫我治吧。」欣欣也央求道。 「我也想啊,可是……」我為難的撓了撓頭,看了看拉著我衣角的欣欣。 「可是??」白老幾個人都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不會針灸。」 *********************************** 哈哈,我來了,吸取經驗教訓,不多說什麼了,請關注第三十二章《突然到來的溫柔》 高中篇 第三十二章 突然到來的溫柔 「我不會針灸。」 我的話一出口,白老幾人頭上頓時出現了大顆的汗珠。 「不過我想我可以現在學。」我繼續補充道。 白老和白志明夫都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學會針灸。不過他們的這種想法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們誰不知道我的能力「模擬」。 於是我開始很詳細的和他們講了我的異體專有能力「模擬」,並告訴他們,只要我被我模擬過的,我是絕對不會出錯的,並且還當場給他們演示了一下,用「模擬」能力寫了白老當場寫出的一幅毛筆字《滿江紅》,果然是分毫不差,按白老的話說,我現在可以當複印機用了。 「志明,去給趙大夫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下。」白老顯然有些激動。 為了欣欣的病,白家人還真是不含糊,只用了半小時就把這個趙大夫接來了,聽說路上的紅燈都闖十幾個,不過罰單對於白家根本不算什麼。 對於找趙大夫來的目的,白老並沒有告訴這個老中醫實話,只是說他有個孫子對針灸很感興趣,想要看看針灸的各種手法。 有道是有錢好辦事,既然拿了白家那麼多的出診費,這個老中醫也沒有什麼疑問,按照白老所說的穴位把針灸的手法全都演示了一遍,我用「模擬」能力全部記了下來,穴位的位置,用針的力度分毫不差。接著這個趙大夫又簡單的講了些要點,結合剛才學的,基本差不多可以下針了。 我對白老點了一下頭,白老叫人送走了這位老中醫,臨走的時候又給了不少的診費。 「白老,麻煩你找一間清靜的屋子,我有聲音影響的話可能會出錯。」我雖然已經記下了治療方法,但還是不敢托大,安全第一。 很快一切都準備好了,地點就在白老的書房,那裡的確是最安靜的地方了,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欣欣躺在一張小上,兩條腿都已經被固定好了,防止她亂動影響治療。現在的欣欣只穿了一條短褲,潔白的小腿露在外面,看得我一陣頭暈,難怪有人說人最感的部位不是胸而是腿。 「麻煩給我拿支筆。」我說道。 雖然他們不知道我要筆幹什麼,但現在我說什麼他們還是得聽的。 很快筆拇了,我用筆在欣欣腿上畫了很多的小叉,交點就是穴位的位置。 白老還誇我仔細,其實我這是要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我總不能說我被欣欣的腿吸引得無法下針吧。不過我這招還真起作用了,我終於又能把視線集眾穴位上了。 「好了,開始吧。」 我召喚出了「絲」,同時立起了極密的感知網,將欣欣籠罩在裡面,頓時欣欣身體內的一切變化都在我的感知之下了。 「你…你不用針嗎?」白志明看我看都沒有看放在一邊的銀針,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不用,我自己的針安全些。」我回答道,畢竟絲就可以代替這些針,何必多此一舉呢。 「好了,志明,不要打擾他,現在他需要集中精神。」白老一直睜著「雙瞳」看著我,對我操作「絲」的熟練和精確頗為讚歎。 「好了,我要下針了。」這句話我主要是說給欣欣聽的,要她有個心理準備。 我的感知網傳來信息,心跳加速,血液流動加快,全身肌肉有不同程度的收縮,呵呵,這個小丫頭果然很緊張。 「欣欣別怕,不會疼的,相信我。」我對她笑了笑。 欣欣點了點頭,感知網傳來的信息逐漸正常。 我按照書中說寫的的方法開始下針,在感知網傳來的近似於立體解剖圖的信息下,「絲」準確無誤的按順序刺向每一個穴位,我用的是不破壞外表而直接接觸裡面的方法,不會刺激到表皮的感覺神經,所以欣欣沒有任何疼痛,後來居然都睡著了。 雖然我沒有動手,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但絲毫不比親自下針輕鬆,我的集中力已經到了頂點,現在已經到了最後艱難的那幾十針,絕對不可以有任何錯誤發生,這已經是欣欣和她一家人的最後希望了。 「絲」在我的驅動下,如同一台精密儀器一樣工作著,我甚至絲毫沒有察覺我的全身都被緊張的汗水浸濕了。 「爸,怎麼樣了?我什麼也炕到啊。」欣欣的媽媽小聲的問白老。 「別說話,快好了,到現在為止沒有出過任何錯誤,真是厲害。」白老小聲的讚歎。 白志明夫聽白老這麼說,安心了不少,再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好了,應富有問題了,剩下的就是每天的推拿按摩了。」針完了最後的幾個穴位,我收回了「絲」,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干的地方了。 「謝謝,謝謝…」白志明夫過來緊緊抓著我的手,嘴裡反反覆覆就是這麼兩個字。看樣子已經是激動的不知道說什了。 其實我比他們兩個還激動呢,我可是第一次救個一個人,那種幫助人之後的快感真的是說不出的痛快,難怪有很多人都要學醫,救人的感覺真的很好。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我不停的傻笑,嘴裡重複著這三個字。 這個場景持續了五分鐘,終於被白老勸開了。 之後我在白老的安排下去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當然我沒有隨身帶換洗的衣服,這衣服是白志明叫人出去專門給我買的。白家買的衣服當然是好衣服了,說實話,我穿這麼貴的衣服居然還不太習慣。不過好衣服就是不一樣,一穿在身上,人的確精神了不少。 白家非要留我再住幾天,我借口我還要上學,死活不答應,於是他們也沒淤強迫我。後來白志明開了張支票給我,說是頸是治療費,也被我強行推掉了。我這幾天在這裡連吃帶住的,實在是不好意思,怎麼還能拿人家的錢呢?最後他們實在拿我沒有辦法了,白志明給了我一張名片,告訴我有什麼事儘管找他,還給我拿了很多的東西,說是讓我帶給我家裡人的特產,然後就叫司機把我送回了賓館。 在車上的時候給華打了個電話,聽華說雪已經回來了,看樣子心情好多了。可我的心更是七上八下的,總感覺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還是快點賠禮道歉的好。 路過了一家鮮店,我自己掏錢買了好大一束,又要了一張卡片,寫了好長一大段道歉的話,看了看,酸得不行了,撕掉。還是自己親自道歉有誠意。 當我提著好多東西並捧著一大束鮮走進賓館的時候,嘻然成了所有人注意的焦點,一向調的我還真的有點不習慣,急忙臉紅紅的跑進了電梯。 「天啊,我發誓,我這輩子再也不得罪生了。」我心理暗暗發誓道。 電梯到了九樓,我在眾人含著笑意的目光注視下飛快的逃出了電梯。 站在雪的房門口,我猶豫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道歉才好,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錯在哪裡,不過我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敲了橋。 「誰呀?」房間裡面傳來了雪熟悉的聲音。 「是我。」我現在很沒有底氣,說話的聲音也大不起來。 「小忍?等一下。」雪的聲音居然有一絲慌亂,我還聽到了有東西被拌倒的聲音。 房間門開了,我看到了雪熟悉的臉,微微有點紅,胸口不斷起伏著。 「對不起,雪,我錯了,要打要罰隨便你,我絕對不逃跑。」我把手中的一舉,擺出了一副任打任罵的可憐相。 「哎?誰說我要打你了?你做錯什麼了?」雪很詫異的看著我。 「我…我也不知道啊,但雪在車上那沒開心,欣欣說你肯定是生我的氣了。」我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雪看著我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撲哧一下笑了:「傻瓜,人家什麼時候生你的氣了?亂猜。」說著,接過了我手中的,轉身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哎?沒有嗎?」我一臉奇怪的看著她,人家說生翻臉和翻書一樣快,果然沒有錯,怎麼這麼快就像沒事人似的了? 「你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進來?」雪笑道。 「我…我不敢。」我還是不相信雪不生氣了,依舊低頭站在那裡。 雪走到了我的面前抱住了我,這次居然沒有像以往那樣按我的頭,我不抬頭看了雪一眼。 雪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種很奇怪的目光,雪臨走前在車裡看我也是這種眼神,難道不是生氣嗎? 她把頭伏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我真的沒有生氣,即使你以後真的犯了錯,我也不會生你的氣的。」語氣很是奇怪,我從來沒有見雪這麼溫柔過。 「為…為什麼?」 雪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伸手接過我手中的東西進了房間。 芸幾個聽說我回來了,也都跑了過來問長問短的,這次要辦的事情基本是辦完了,大家心情都很好,於是我們晚上找了個飯店狠狠的大吃了一頓,以示慶祝。 就在這天,我第一次喝了酒,沒有辦法,被人強迫的。 就在這天,我第一次喝醉了,還醉得人事不醒。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賓館的,只是感覺一直有人扶著我,把我扔到上,還幫我脫了衣服和鞋子。 我迷迷乎乎的睡著了。半的時候,我感覺一個東西鑽進了我的懷裡,我隨手就抱住了,軟軟的,抱著還挺舒服。就這樣,我又睡了過去。 早上的陽光照了進來,曬得我的臉暖暖的,雖然我還沒有睜開眼睛,但我已經聽見外面枝頭上的鳥叫和街上行人的交談聲了,早上拉,該起拉。 慢著!!我右手按到的是什麼東西?圓圓的,軟軟的,上面還有一個小頭,摸了摸旁邊,居然還有一個同樣的?我這才感覺到我懷裡還抱著一個人!! 「啊!!!!~~~~」我一聲慘叫。 不管是誰,我的罪過可大了。 ************************************* 此章結束,請等待第三十三章《不祥的預感》 高中篇 第三十三章 不祥的預感 「你個小東西,一大清早的鬼叫什麼?」 一記爆栗重重的敲在了我的頭上,我急忙睜眼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雪笑呵呵的站在我身後的看著我,看樣子是早就起來了。 壞了,那我懷裡的是誰?要是雪也許還好辦點,要是其他三人我就真的慘了。 我戰戰兢兢的把頭轉了回來,看了一眼懷中的人,不看還好,一看鼻子查點氣歪了。 「絲」正團成一團躺在我懷裡!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其他人呢。 「你睡覺的姿勢還真奇怪,好像懷裡抱著什麼東西似的。」雪奇怪的看著我說道。 「哈哈,這個啊…」我收回了「絲」,尷尬的撓了撓頭。 「涵,快起來吧,我們吃了飯還要趕火車呢。」雪轉身走進了衛生間。 終於要回去了,我已經在這裡停了三天了,這次出來居然解開了我一直以來想解開的「絲」的秘密,收穫還不小,看來真的沒有白來。 「絲」?我一想到這裡,我又突然想起我昨天居然抱著「絲」睡了一個晚上,居然還把手放在了……我開始臉紅了。 橋聲響起,我急忙跳下去開門,門打開了,一大束鮮紅的玫瑰遞了進來。 「麗的雪櫻,貿然打擾,很驚訝吧……哎?怎麼是你啊?」來的人終於發現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我。 天殺的劉文剛!追雪居然能追到這裡,我真是服了他了! 「沒有錯啊,是我,好久不見。」我沒給他什臉。 「小忍,誰啊?」雪穿著睡袍叼著牙刷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看到了劉文剛,愣了一下,皺了皺眉。 「嘿嘿,雪櫻,是我啊。」劉文剛一把搶過我手中的玫瑰,「這玫瑰帶表了我的心,希望你能收下它。」 雪面無表情的看了劉文剛一眼,指了指昨天我買來的那束:「對不起,劉先生,我已經接受一個了,不能再接受了,你請回吧。」 「哎?那不是我……」我剛想說話,雪捂著我的嘴把我拖走了。只留下劉文剛呈石化狀態站在那裡。 看樣子劉文剛依舊沒有放棄,在厚著臉皮跟我們幾個吃了一頓飯後,堅持要送我們去車站,雪看樣子是又想找免費的勞動力了,所以也沒有拒絕,結果把劉文剛樂得屁顛屁顛的。 男人啊,真是可悲,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何必呢? 在總台結算後,我們出了賓館大門。剛剛走了出來,一個中年男子就迎了過來,我認得他,他是白老的司機,姓王。 「王叔叔,你怎麼來了?有事嗎?」我問道。 「白老說現在坐火車太擠了,叫我開車送你們回去。」 我幸災樂的沖一臉沮喪的劉文剛笑了笑,看來他是聽到剛才的話了。 由於可以甩掉劉文剛這個大年糕,我也沒有拒絕白老的好意,於是叫雪她們上了車,車子開動前我還打開車窗向劉文剛揮手告別,看著他沮喪的表情,真是痛快啊,哈哈。 一切又恢復了正常,雪幾個在車子上唧唧喳喳的聊著天,我還是插不上嘴,只好無聊的翻著無塵道長送給我的那些書籍的複印件。看了一會兒,看得似懂非懂的,於是昏昏沉沉的又睡著了。 後來我是被雪搖醒的,說是到家了,我看了看表,才過了四個小時啊,還不到中午,怎麼可能? 「傻瓜,汽車走高速公路當然快了!你現在去哪裡?回學校嗎?還是回家?」雪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想還是先回家看看吧。」我撓頭回答道,已經過去一上午了,我回學校也學不到什麼了,還是明天早上再去上學吧。 「那好吧,那我們幾個回學校了,有時間再去找你。」雪笑嘻嘻的說道。 我下了車,叫司機把雪幾個私學校,然後自己向公交車站走去。雖然可以坐出租車的,但我又不趕時間,而且還是節約點好,畢竟我又沒有什麼收入。 公交車來了,我上了車,找了一個靠窗子的座位。看了看手錶上的日期,今天是星期四,現在基本是上班時間,難怪街道上人很少。 我的身後坐著兩位大嬸,從我一上車就聽到她們兩個在我身後不停的神侃,都是一些東家長西家短的閒話,我也就沒吁麼在意。 「聽說了嗎?第三中學最近死了個學生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警察調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出學生的死因,據說按自殺處理了……」我隱隱約約聽到這麼一句。 哎?第三中學?那不是的學校嘛,出事了?不知道怎麼樣了,但願沒有出事。 看了看時間,估計該中午放學了,去看看她吧。 於是我又倒了兩次車,來到了的學校,T市第三中學。 三中是我們市的重點初中,粹裡出來的學生幾乎百分之七十都可以進重點高中,所以這裡也是很多學生削尖了腦袋往裡擠的地方,能來這裡的自然都是各個學校的優等生,所以學苗的素質也出奇的好。一直學習成績就特別突出,所以在畢業的時候就被保送進了這所重點學校。 我到校門口的時候,正好聽見放學鈴響起,不一會兒的工夫,學生們都從教學樓的大門湧了出來。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一個柔軟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我的胳膊上。這小丫頭眼睛真夠好的,我還沒看到她呢,她倒先把我給找到了。 「我剛回來,過來看看你啊,走吧,哥哥帶你吃飯去。」我笑著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看到她沒有事我就放心了。 「好啊」歡天喜地的叫道「不過我得和朋友打個招呼,你等我一下。」 蹦蹦跳跳的跑到不遠處和幾個生說了間話,還指了指我,我看到她們幾個人一起對我笑了笑,然後又跑了回來。 「好了,我們走吧。」又像小樹袋熊那樣貼到了我的身上,惹得周圍的學生們全都紛紛側目,可她卻絲毫不介意,依舊貼著我走。 「,他們的眼神有點不對啊?怎麼都這麼看著我啊?」我被這些小男生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舒服,總覺得有問題。 「不奇怪啊,嘿嘿,恭喜你,你已經成了全校男生的敵人了。」捂著嘴笑著。 「哎?為什麼?」我驚訝道。 「他們眼看著自己學校的校跟著你走的,當然會那麼看你了。」壞壞的笑道。 「你?校?」我皺了皺眉,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的胳膊被重重的掐了一下。 「怎麼?不相信啊?我現在可是學校裡兩大之一,和我一起走你應該感到榮幸。」氣乎乎的說道。 「兩大?」我詫異道。「不是吧?你們初中也搞這一套?」 「當初我們入學的時候,也不知道哪個人那麼無聊,評了什麼校榜,除了我以外還有兩個人上榜,結果我天天被人煩得夠戧,其他兩個生也不好過,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聽說其中一個自殺了,結果現在就剩下兩個了。」慢慢解世。 我帶進了一家看起來比較不錯的快碴,把菜單遞給了,讓她看著點,她倒也真沒有客氣,點了好多吃的。 「哥,你說那個生怎麼會自殺呢?我見過她幾次,怎麼看也不像是會自殺的人啊?」在等待的時候,問我。 「嗯,這個,也不好說啊,光看表面是炕出來的,你是聽誰說她是自殺的?」我總是覺得有哪裡不叮 「學校是怎麼對我們說的,不過聽我們班一個男生的爸爸是公安局的,這個男生聽他爸爸說,這個生的死法很奇怪,根本不像是自殺,估計是其他原因,不過他們還沒有調查出來。」 怎麼會調查不出來死因?我心裡開始隱約有點擔心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也許還會被牽扯進去,而且這種感覺很強烈。 「,最近幾天你有沒有覺得學校裡有什沒尋常的事情發生?」我試圖找出些線索來,要是其他人的事,或許我可以不管,但我不能讓出事。 「不尋常?我想想,好像沒有啊?要是硬要說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就是我最近收到的情書比平時多了很多,原來追那個生的一部分人都轉移目標盯上我了。」得意的說道。 這丫頭的反應神經可真夠大條的,居然這樣都沒有覺得自己有危險。 「最近你晚上放學的時候不要自己走了,在學校等我,我來接你。」沒有辦法了,在我沒有認為安全之前,我只能這麼做了。 「真的?」眨了眨眼睛,驚訝的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 「哥,你真好。」趁我不注意,小嘴飛快的在我臉上啄了一下。 天啊,又來這套!我摸了摸臉上被吻過的地方,皺了皺眉。 吃過了飯,我給講了講這幾天我在S市的事情,當然刪掉了一些內容,然後都問了問最近家裡的情況,還好,一切正常。 「哥,我三點半放學,我會在教室裡等你的,你一定要來啊。」進教室前對我說道。 我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好好上課,我會準時去接她的,接著走出了教學樓。 現在已經是下午上課時間了,三中的操場上只有兩個班在上體育課的學生,我無目的的走在操場上,突然發現有一個穿著普通,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的三十多歲中年男子在教學樓前走來走去,還不時的用筆在本子上記著什麼,而且從他身上傳來了強於常人數倍的生命波動,我不由得好奇,多看了他幾眼。那個男人好像發現了我在看他,瞅了我一眼,收起筆記本走出了校門。 我急忙追了出去,但就在這短短的十幾秒時間裡,那個男人已經失去了蹤跡,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 哈哈,我,我,是我啊!想我了吧?今天的故事窘這裡了,你們安心等下次吧,估計圍攻了我這麼多次也港了吧?那就先休息一下吧。請等待第三十四章《金行!五雷冥動咒》,謝謝。 高中篇 第三十四章 金行!五雷冥動咒 奇怪,外面這麼寬的馬路,行人也不多,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消失呢?除非是長翅膀飛了。 我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他了。看了看手錶,已經一點半了,還有兩個小時就放學了,我也不可能走太遠,就在附近轉轉吧。 就在出了三中校門口不遠處有一個網吧,我以前送來的時候發現的,環境不錯,機器配置也是最新的。反正只有短短的兩個小時,乾脆就去上網好了,反正很淨有上網了,看看留言也好。於是我走進了這家名為縱橫的網吧。 由於是學生上課時間,網吧裡人非常的少,我隨便找了台機器坐了下來。先打開了QQ,居然沒有任何人在線,不過也不奇怪,誰會星期四下午來上網呢。然後又看了看信箱和我網頁上的留言,基本都是些問我為什沒更新專欄的話,唉,仔細想想,好像真的很淨有畫新的作品了。 咚咚咚!電腦的音箱裡傳來了好友上線的聲音,一個閃閃發光的小企鵝頭像跳了出來。 「小妖,你又逃課了?」我打了幾個字發了過去。 「生命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何況是上課了。」頭像閃動,一句回話很快就發了過來。 這個叫「小妖」的網友是我剛剛學會用QQ的時候認識的。當時我打字還很慢,很少有人喜歡和我說話,經常是間話就不理我了。有一天,我在上網的時候看到旁邊男生的一個網友不管那個男生說幾個字,這個人總是說很多的話來答覆,很是健談,於是我便發揮我的好視力,把那個男生網友的號的記了下來,加到了我的QQ裡。這個人就成了我QQ裡唯一一個我「」來的網友。 「在人群中我喜歡陰暗的角落,不說話,觀察別人的表情。這是不厭倦的遊戲。我看著人群像魚,彼此清醒而盲目的游動。」他的所有資料只有名字和這段話,其他的都是空白,就像他說的一樣,他這個人是一個處世態度很極端的人,我有時候甚至感覺他隨時有自殺的可能。 「你又怎麼了?還是被你們班生欺負?」我繼續打道,現在我的打字速度雖然還沒有他快,但已經有一定的速度了。 「嗯,我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太懦弱了,我一直努力想讓她們不討厭我,可我做不到。」 「這個問題我都問你一年了,你為什麼總被你們班生欺負啊?有什麼原因嗎?」 「小忍,對不起,我一年前不能回答你,現在也不能回答你,或許以後你會知道吧。對了,最近你一直沒有上網,你去哪了?」他這個問題一直拒絕回答,所以我一點也不奇怪。 「我?我最近去了S市,帶一個朋友去治病,所以一直沒有來,對不起啊。」我們以前都是約好下次上網聊天的時間的,這次因為麗的事情太急了,所以就忘了告訴他了。 「哦?S市?」突然「小妖」發來了這麼一句話。 「是啊?怎麼了?」我問道。 「哦,沒有什麼,你那個朋友好了嗎?」 「嗯,已經完全好了,謝謝你的關心。對了,你最近還好嗎?」 「我身體沒有什麼事,但我的心已經是冷的了,心都這樣了,身體再好又有什麼用呢?」他對世界的看法還是那麼悲觀。 「你不要這麼想啊,有什麼委屈儘管說出來,雖然我可能幫不了你,但你說出來會舒服些。」我又開始了苦口婆心的規勸,這一年多來,我們每次的聊天內容幾乎都是他單方面的訴苦和我單方面的開導,時間長了,我居然習慣了和「小妖」的聊天方式,有時候炕見他甚至會擔心他是不是真的去自殺了。 「每次和你聊天後,我都會輕鬆很多,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可能一年前就自殺了,現在你是我唯一的朋友。知道嗎?我的QQ上只有你一個人。謝謝你,我走了,下次你什麼時候再來記得給我留眩」經過了我長達半小時的思想教育,他終於走了,看樣子是沒有什麼事了,我長出了一口氣。 這個問題少年還真是麻煩,哪天如果能見到他,一定徹底的教育他一下,不要總動不動把死掛在嘴邊上。 看了看手錶,居然才兩點多一點,還幹點什麼呢? 突然我想起了我在車上看的無塵道長給我的那些關於道術的書,裡面很多東西居然都是文言文,看得我很糊塗,或許網上能有相關的資料吧? 於是我在搜索欄裡面打了「道術」,敲了一下回車,沒想到居然找到了上千個網站,五八門,什麼樣的都有。我選了一個看起闌錯的名字為「中華道學」的網站點了進去,居然是要註冊的,於是我隨便填了些資料,但在起暱稱的時候我難住了,叫什呢?想了半天,手指動了動,敲入了四個字「死神之絲」。我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個隨意起的暱稱在後來居然給我帶來了一次天大的麻煩。 登陸了網站後,發現這裡的資料出奇的多,我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了。於是我就先簡單的看了看介紹,鬱悶,感覺和無塵道長給我的東西一樣,深奧炕懂。於是點進了旁邊的網站論壇,終於發現這裡的話我居然能明白,於是就一個帖子一個帖子的看了下去。 大約看了幾十個帖子,我終於明白了一些基本的東西,這個論壇是一個關於道法的論壇,裡面大多是各種流派的道法修煉方法和心得,而且這裡說的道法感覺好像是一種養生之道,雖然也有人說什麼什麼流派的道法修煉後可以幾個月後煉氣成丹什麼的,還說了成丹後的特殊感覺,但似乎都太玄了,要是那麼容易就能修煉到那樣的地步,不是天下大亂了嘛。不過我還是瞭解到了一個新名詞「修真者」。 在主論壇的下面還有幾個分論壇,分別是「道術符咒」、「超能力」、「靈異現象」,沒想到還挺全的,無塵道長給我的應該屬於符咒,於是我點進了「道術符咒」論壇。 這個論壇就沒有主論壇那麼熱鬧了,大部分都是老帖子,新帖子很少,不過我還是耐心的依次看了下去。雖然資料不是很多,但我還是瞭解到不少的東西,原來道術和符咒是兩種不同的概念,道術是本,符咒是標。符咒是要靠道術來引發的,不然沒有任何作用,只是廢紙一張;道術雖然有一些可以獨自使用,但大部分需要符咒去引導,沒有符咒,道術是無法發揮出相應效果的。另外,符咒不是一定要寫在紙上,它可以寫在任何物體上,據說如果道術強的話,即使徒手畫在空中一樣可遙 其他的一些帖子都是一些不疼不癢的帖子,貼了一些符咒的貼圖,但這些符咒我在無塵道長給我的書上都見到過,所以就沒吁麼仔細看。 在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暱稱是「帝釋天」的人發的一個帖子,被擠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標題倒是很有趣:「咒!金行!五雷冥動咒」呵呵,看起來怎像是我看過的哪本漫畫書的標題啊。 於是我點開了這個帖子,發現裡面貼著一張手繪的符咒圖,雖然畫得不是很好,但似乎有一種特殊的神秘崗裡面,在我看來,與其說這是一個符咒,倒不如說是一種很好看的紋才叮這個符咒在無塵道長給我的書上沒有見過,而且寫法也和其他的寫法差別很大,可能是哪個人惡作劇吧,畢竟網上的假資料是很多的。 雖然我斷定這個是符咒是假的,但我還是不得不佩服這個紋的感是無與倫比的,我不由得用手指在屏幕上按那個紋描了一遍。在描的時候,還用一束絲繞在了我的手上,這樣我就把這個圖案牢牢的記在了我的大腦裡了。 在我描完了這個紋後,我向下滾了滾鼠標的滑輪,想看看下面還有沒有其他的,發現下面只有幾行字: 五雷冥動咒,擁者得之,非五符不能成,驅使五雷,天地變,慎用,口訣為:「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氣,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會黃寧,氤氳變化,吼電迅霆,聞 呼即至,速發陽聲,五雷冥動!」 我暈,第一次見到這麼長的口訣,而且還有一大堆字不認識,天啊,難道無塵道長給我的那些東西也是這樣的嗎?看來我要惡補語文了。 「五雷冥動……」看完了全文,我不口中喃喃念道。 沒有想到我剛念完了四個字,就聽到我的對面的顯示器「乒」的一聲巨響,一道兩米多高的電火在我面前衝天而起,屏幕也炸了,後面也冒了煙。瞬間整個網吧的電都斷了。 奇怪的是我居然沒有受任何傷,不過臉被熏得像剛從煤礦裡爬出來的礦工似的。 這裡的老闆急忙跑過來一個勁的道歉,說可能是顯示器老化,還問我收沒有受傷,看到我沒有出什麼事,這才放心,但說什麼也不收我的上網錢了,還叫我以後經常來。當然,我之後就沒有去過,不過後來聽說那個網吧把顯示器全換成液晶的了。 我在網吧的衛生間裡洗了洗臉,和老闆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出去。 剛才的事情絕對不是顯示器老化造成的,我可以肯定。我隱約感覺到一定和這個「五雷冥動咒」有關係,看來這個符咒不是假的。 我的心中一陣興奮,一溜小跑向學校奔去。 但此刻處於興奮狀態的我卻沒有發現,從我從網吧出荔,就有一道人影悄悄的跟在了我的身後。 *********************************** 請等待第三十五章《異動》,謝謝。 高中篇 第三十五章 異動 我到了的教室外不久就聽到了下課的鈴聲。很快,各個教室的出口不斷的湧出學生,唧唧喳喳的談論著放學後去哪裡玩。記得當初我初中的時候,每天放學後從來都不和同學去玩,早早的回家去做飯等老爸和回來,唉,悲慘的童年就是在童工生涯中度過的。 「哎?你找誰啊?」從教室裡走出的一個老師模樣的見我等在門口,於是詢問道。 這個人是的班主任,我當初送來的時候見到過一次,給我的感覺是一個挺負責任的老教師。看她那麼嚴厲的眼神,估計八成是把我當成什麼校外的不良少年了。 「李老師啊,我是任的哥哥,開學的時候我們見過一次的,我是來接回家的。」我急忙澄清自己的身份。 李老師仔細的看了看我,終於認出來了,態度緩和了不少。和我談了間話,問我在哪裡上學,當聽說我在重點高中的時候,更是態度大為改觀。接著表揚了兩句,誇她學習用功,團結同學之類的。 「不過最近總有男生來找她,哪個班級的都有,連其他年級的也有,雖然我知道這不是她的問題,但你最好提醒她一下,要把握好自己。」的班主任臨走的時候跟我說了這麼一句。我笑了笑,看來這小丫頭說的校事情還真不是假的,連老師都驚動。 進了教室,發現正拿著抹布擦黑板呢,看到我來了,蹦蹦跳跳的奔了過來。 「哥,你來得好準時啊,今天是我值日,等我一會兒吧。」 我坐在的座位上看著她和另外幾個人值日感覺特別的彆扭,有點不好意思了,於是我走過去提起了門口的水桶。 「,在哪裡打水啊?」我總得找點事情做啊。 「出了門往右走到頭就是了。」 因為是放學後的關係,走廊裡面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偶爾走過幾個都是留下來值日的。我在水房提了一桶水剛走了出來,就被一個從樓下急沖沖跑上來的孩撞了個正著。我倒是沒有什麼,可那桶水全都潑在了地上,倒霉,又得重打了。那個孩隨便扔下句對不起就跑上了樓,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算了,不和一個小生計較了。 我重新進水房打了桶水,提著它走了出來,剛走到剛才的位置,樓下又衝上來一個男生,比剛才那個還猛,直接就把我給撞飛了。不過他也好不到哪去,飛起的水桶把整桶的水全潑在了他身上,一點都沒有浪費。 「你…」那個男生剛想發作,突然間看了看樓上,轉身也跑上了樓。 暈,應該去查查黃歷,今天是不是不宜動水啊,這麼一會兒都被撞了兩次了! 我鬱悶的第三次打了一桶水出來,這次我終於學乖了,先小心翼翼的探出個頭,看看四周,嗯,不錯,沒有人;聽聽樓梯處,嗯,好,沒有腳步聲。這才放心大膽的走了出來。 「你是不是去地中海打水了啊?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啊,人都走光了!」我剛一回來,就開始教訓我。 我一看,果然教室裡就剩下一個人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釋了一下剛才的事,的臉這才緩和過來。 「算了,就剩我們兩個,你去把窗子上面的框擦一下,我把地拖了就走。」開始發號施令。 不管什麼原因,犯了錯誤久認罰不是嘛,於是臥乖的拿著抹布爬上了窗台。 我蹲在四樓窗台上,往下看了看,好高,心想,要是掉下去一定摔得半死,於是緊緊的抓著窗框,小心翼翼的擦了起來。 已經放學二十分鐘了,學生基本都走光了,原本熱鬧的學校靜悄悄的,安靜得讓人有些不安。由於是夏天,窗子基本都是開著的,所以還有人沒有走的班級裡偶爾能傳出些說話或桌椅移動的聲音。 「你怎麼還不死心呢?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不喜歡你,你走吧。」一個孩的聲音從我正上方的窗口中飄了下來。 「你不接受我你會後悔的。」一個男生的聲音也跟著飄了下來。 搞了半天在表白啊,嘿嘿,我倒不是有什沒良癖好,但這種情況下我還是喜歡聽的。於是我盡量放輕動作,仔細的聽他們在接著說什麼。 「笑話!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我會後悔才怪!你不用多說了,我不會再理你的。」這個孩冷笑道。 「為什麼?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你想要什麼,你說啊!什麼都可以,只要你能答應我!」男生的聲音開始有些激動了,聽口氣好像是個有錢的主兒。 「對不起,我對你沒有感覺。請讓開,我要回家了。」 「你會後悔的,你知道前些天和你同樣是校的蘇瑩瑩是怎麼死的嗎?因為她和你一樣拒絕了我!拒絕我的人都要死!」男生歇斯底里的吼道。 哎?他說什麼?那件事是他幹的? 我好奇的把半個身子都探出窗外,抬頭向樓上的窗戶看去。 突然一陣異常的生命波動從樓上傳來,好熟悉,是邪靈的氣息! 「啊~~~!」一道白影從樓上的窗子裡飛了出來,在重力的作用下開始做自由落體運動。 居然是一個人!我還沒有來得及考慮要怎麼辦的時候,就感覺衣領一緊,身體同時向外傾。暈,這個人居然在掙扎中抓到了我的衣服,今天真是夠倒霉,連人家臨死的時候也要拖上我。 我身體在向後傾的時候,我看到了樓上的窗口處有一個灰的背影一閃而逝,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我已經牢牢的記住了這個背影,那應該就是兇手。 風在我耳邊迅速的掠過,我掉出的那個窗口離我也越來越遠,我可不想這麼輕易的就死掉,大好的青啊!「絲」迅速的出現在我的身後,放出幾束絲固定住我下落的身體,我隨手一抄,那個和我一起下落的身體也被我抱在了懷裡。一陣淡淡的氣鑽進了我的鼻孔,我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生了。絲的高速收縮使我借慣穩穩的落到了教室的窗台上。 「,照顧她,我還有事,在這裡等我,別走。」我把那個生往椅子上一放,顧不得給一臉詫異的解釋,匆匆扔下一句話就從原來的窗台跳了出去。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練習,我已經能非常準確的控制絲的各種動作了,在不費吹灰之力的情況下,我躍上了樓頂教室的窗子。 教室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門也沒有關,看樣子兇手走得很急。我跳下窗台,發現居然有一排濕濕的腳印一直連到了門口。 是那個男生!我想起了被我潑了一桶水的男生,能在這乾燥的地面上留下這麼多腳印的也就只有他了。 我沿著腳印追了出去,走廊裡面的地面很乾燥,所以腳印看起儡明顯,不過幹得很快。我一直追到拐角處,那是防火通道,讓我奇怪的是這些腳印不是向下的,居然是往樓上去的。 他去樓上幹什麼?按理說他應該逃跑啊?我頭腦中出現了無數個疑問。 但腳印不會騙人,我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終於到了頂樓,可腳印居然就停在這裡憑空消失了!怎麼可能,除非是他人間蒸發或飛了,不然腳印怎麼能消失? 飛?我抬頭一看,樓頂的天窗果然是開著的,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上去的,但只憑那陣邪靈的波動就證明他不是普通人了,不能放過他,不然也會有危險。 絲迅速收縮著,我躍上了教學樓的樓頂。樓頂防水用的瀝青層在太陽的照射下散發著幾十度的高溫,還傳來一陣陣刺鼻的味道。環顧四周,再也炕見腳印的痕跡,估計都蒸發了。 那個男生去哪了呢?這裡除了天窗外唯一能下樓的地方是…… 對了,樓的背面的樓體上都有簡易的梯子!想到這,我向簡易梯的方向跑了過去。 果然,我剛跑到樓邊向下一看,樓下一個灰的身影已經躍牆而出。 不能讓他跑掉,我毫不猶豫的一躍而出,兩束絲穩穩的控制著我下落的速度。雙腳快落地的時候,一道絲迅速射到牆外的一棵大樹上,緊接著我也蕩了出去。 我這一蕩的距離著實夠遠,正好越過那個男生的頭頂落在了他前面五米左右的地方。不過由於單束絲的控制不是很穩,我是向前跑了幾步才停穩的,夯面子。 即使是這樣,也把那個男生嚇了一跳,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有人能發現並追過來,不由得停住了腳步,盯著我看,打算看出我的來歷,可惜,從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了,他什麼也沒看出來。 我也借這個空擋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個男生,這是一個和我一樣普通的男生,看樣子年紀應該和我差不多,但全身卻散發著很重的陰邪之氣,生命波動也很亂,在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一股稍弱的波動。 邪靈附體?不是啊,邪靈不在他體內。 「你都看到了?」他突然沒頭沒尾的問我我一句。 「嗯,都看到了。」我也沒頭沒尾的答了他一句。 「那你也只能去死了!」這個男生陰陰的說道,六團拳頭大的青火焰在他面前燃起,像有眼睛一樣呼嘯著向我撲來。 這六團火焰的速度實在太快,我是躲不開了,於是雙手舉起,連同自動防禦也加上,快速的立起了三道防禦網。六個火球一個不漏的全打在了我第一道網上,碎成了星星點點的青火苗四散開來。雖然我沒有受什麼傷,但身體然由自主的震了一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看來這個火球如果強的話,肯定我是擋不住的。 這個男生見我輕易的靜住了他的攻擊,一時呆住了,暗道:「他是什麼人啊,這可是我最強的攻擊了,居然輕易靜住了,這回可麻煩了。」 我就在他猶豫的瞬間打開了「雙瞳」,我想知道他力量的來源是什麼,因為我發覺剛才的攻擊不是他發出來的。 雙瞳打開的剎那,我終於看到了,那團他身邊的波動是一團淡淡的藍光團,可以看出是一個嬰兒的形態。 「童鬼!!」我終於知道了這種我在書上看過無數次的現代驅鬼術原來是真的。 *************************************** 請等待第三十六章《異能者》,謝謝。 高中篇 第三十六章 異能者 飼養童鬼,養鬼術的一種,是一種比較奇特的職業,據說在泰國地區比較流行。驅鬼者將新生嬰兒殺死,經過一系列的儀式,作成可以供自己驅使的童鬼。一般來說驅鬼者也可以驅使其他的鬼,但其他的鬼自我意識太強,很容易反噬驅鬼者本人,所以驅鬼者普遍喜歡驅童鬼,雖然能力不是很高,但相對安全,不會出現反噬,絕對忠誠。但驅鬼術是要將鬼控制在自己身邊的供使用的,會導致鬼魂無法投胎,始終是有傷天耗做法。 雖然以前我就在報道上聽說過,但像這樣可以親眼見到一個驅鬼者還是第一次,他驅使的童鬼能力應該不是很高,因為傳來的生命波動太弱了。 「你是這個學校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他停止了攻擊,突然向我問道。 「不,我路過,不小心被捲進來。」我回答道,表情有點無奈,要不是被那個孩拖下樓,估計我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這個男生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淡淡的說道:「那你還是不要管這件事了,你走吧,頸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讓我走?剛才還凶巴澳要殺我滅口,現在看殺我沒有希望了就來這套?當我是傻子啊! 「不好意思,你的存在對我的親人會有危險,我是不得不管,你還是自己去自首吧,我不想和你打。」我盯著他說道。他的存在對而言是很危險的事,難保哪天他不會找到,我不能放過他的。但我真的不想和他打,因為我總覺得他和我哪裡有點像。 「自首?」他看了看我,仰天大笑。「你搞清楚,就算你現在把我帶到警察局,我也會被放出來,他們沒有任何證據控告我的。你和我一樣是異能者,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我居然沒有想到這點,誰會相信他是個驅鬼者呢?衛計如果我帶他去了,被抓起來的會是我,然後直接私精神病院。 「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呢?殺人對你來說就那麼輕鬆嗎?」我問道,我已經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你不會明白的。」他淡淡的笑了一下,表情居然有一絲淒苦。「我是個驅鬼者,你知道吧?」 我點了點頭,這個我已經能看出來了。 「我從小就是一個驅鬼者,而且是天生的,很奇怪吧?我身邊的這個童鬼是我的雙胞胎弟弟,我們出生的時候,他就死了,只活下來我一個。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一直跟在我的身邊。」他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因為我是個驅鬼者,從小就可以做很多人無法做到的事,我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金錢,權利,任何東西都可以,可我一直都過著普通的生活,我想靠我自己的努力去贏得一切。」 「終於有一天,我認識了一個孩,她叫蘇瑩瑩,她是個很漂亮的孩,我對她是一見鍾情,我整整追了她一年的時間,最後,她終於接受了我。我和她交往了一個月,我每天接她一起上學,放學也送她回家,那一個月是我最幸福的時光了。」說到這裡,他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顯然是想起了他們相處的那段好時光。 「可是,沒有想到,」他突然眼中露出了惡狠狠的目光,全身瀰漫著殺氣。「我全心全意的付出居然不如一個富家紈褲子弟口袋裡的鈔票有用,那麼久的感情居然就被幾個小小的首飾輕易化解了,為什麼?她很明確的告訴我,因為我是個窮小子,我什麼都沒有,憑什猛人家爭。」 「我失戀了,躺在上想了一個晚上,終於明白了,我以前真是太傻了,我是異能者啊,為什麼非要過普通人的生活呢?我們這樣的人永遠是在卑賤的普通人之上的,我們可以任意操縱普通人的生死,我們絕對不能就這麼被普通人耍著玩!!」他說到這裡,激動得一拳重重砸在了他身邊的一個木箱上。 我搖了搖頭,他的想法太偏激了,不過我能明白他當時受到了多大的打擊。 「於是在不久前,一個和今天一樣的時間,我去找她,我想讓她回心轉意,我想告訴她,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我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沒有想到,我居然在她的教室看到她正在和那個富家子弟……」他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了,只是雙手用力的拍著自己的臉。 「所以你就殺了她?」我不由得問道。 「沒有,她不是我殺的。當時我一怒之下用六道冥火將那個男生燒成了灰,可瑩瑩卻嚇得自己掉下了樓,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看著他痛苦的表情,我開始同情起這個男生來了,他身上果然有和我相似的地方,如果我不是遇到了這麼多的好朋友,估計我最後也會變得和他這樣極端。 「你走吧。不要在殺人了,我不想你再這樣下去了。」我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很驚訝的看了我一會兒,似乎是覺得不可能的搖了搖頭,不過看我的眼神中沒有任何再進攻的意識,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快速的向出口處跑去。 突然一股強大的波動在我身後湧起,從我身邊擦身而過,直衝向那個那個男生,那個男生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身體已經被一根鋼管刺穿,血從傷口中不斷的流出來,把附近的地面都染紅了。 「不管什麼原因,為了私人利益主動殺人就是犯了我們這個世界的法律,是不能再活下去的。」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頓時全身戒備,媚轉了身,只見一個一個中年男子從牆頭跳了下來。這個男人無論是相貌還是衣著都出奇的普通,屬於扔到人群裡就找不到的那種人,但我還是認出了他,不光因為他身上傳來的強大波動,還因為我記得他那金絲邊的眼鏡。 就是今天中午我見到的那個男人!我不由得緊張起來,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對我做什麼。不過安全第一,我立刻在我和他之間立起了五道防禦網,這個我是有經驗的,現在他就是給我一槍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 那個男人跳下牆後,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只是緩步走到了剛才那個男生死亡的地方,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那個男生的屍體,看了看周圍,然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你認識他?」他打完電話後,突然向在一邊全身戒備的我問道。 「不,我不認識,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他?」我一邊問,一邊用「雙瞳」打量著這個人,在他身邊沒有任何異常的物體,看樣子他不是驅鬼者。 他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取出一根放在嘴邊,點燃了,不緊不慢的抽了起來。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吐了個煙圈,對我笑了笑。「剛才我一直在那邊看著你們,我知道你也是異能者,我需要登記一下,麻煩你報出你的姓名,年齡,職業,聯繫地址,電話,對了,你有身份證吧?讓我看一下。」說著還掏出個筆記本,看樣子是要作記錄。 我心中暗想:「這人好奇怪啊,他到底是什麼人?說話怎明查戶口似的?不會是什麼恐怖組織的人吧?我得小心點。」 他看我半天沒有動靜,只是一連懷疑的表情看著他,突然笑了:「呵呵,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冷飛,是中國國防部特殊安全組的成員,主要負責超能力犯罪的,這是我的證件。」說著,掏出了一個看起儡普通的小本子,遞給了我。 他的手伸過來的時候,撞到了我的第一層防禦網上,怎麼也無法再向前伸哪怕是一厘米的距離了,他不詫異的看著我。 「不好意思,本能反應。」我撓著頭笑了笑,看這個人也不像是壞人,於是收起了防禦網,接過了那個小本子。 本子和一般的工作證很像,不過材質不錯,打開看了看,裡面沒有照片,只有名字和職務之類的,還有一個編號,上面有國家安全部的鋼印和一些防偽的條碼及其他我都不知道做什麼用的圖形和數字。不過看起闌像假的。 我回手還給了他,他接著說道:「本來尋找呵記異能者的事情不是我負責的,但由於異能者不容易發現,所以我們的規定是,無論是哪個組的人,看到了就要登記備案,希望你能合作。」 我還想說些什麼,但這個時候,聽到警笛大作,出口的位置開進儡多警車,接著很多警察把出口給封鎖了。 「對不起,等我一下。」說著,冷飛走了過去,對那邊看起來像負責人的一個警察說了間話,見那個警察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冷飛走了回來,我基本已經相信了他的身份,於是把我的身份證遞給了他。他對我笑了笑,拿出那個小本子開始記錄。 「你除了飛行和超能力防禦外,還有什麼能力?這個我得登記清楚。」他把身份證交給我後問道。 「哎?」他在說什麼啊?哦,我明白了,他是炕到「絲」的,所以也不會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麼,他是以自己的角度去判斷我的能力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撓了撓頭,我真的不好解釋「絲」的事情,如果他炕見的話,想讓他理解可是太難了。 他皺了皺眉,看了我一眼,接著手一揮,一個半人多高的大木箱向我飛來。我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攻擊,下意識的放出幾束絲將這個大木箱捆住,借收縮的力量把木箱改變了方向,強行甩到了一邊。由於太緊張了,沒有掌握好力度,結果木箱被摔散架了。 「意念移物,和我一樣的能力。」冷飛笑呵呵的看著我,眼神中有種找到同類的感覺,我不由得後背一陣發冷。 「好了,你可以走了,有事情我們會聯繫你的。」冷飛對我笑著擺了擺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想起還在學校等我,心中一陣著急,也沒有和冷飛打什麼招呼,反正在他面前也不用隱瞞什麼,於是幾束絲射向了來時候的那棵樹,三蕩兩蕩就消失在冷飛的視線中了。 ****************************************** 不好意思,沒有庫存了,連寫了一章,現在把名稱公佈,請大家等待第三十七章《鬱悶!混亂的三點關係》,謝謝。 高中篇 第三十七章 鬱悶!混亂三點關係 我是從教學樓後面一扇沒有關的窗子跳進去的,已經快五點了,整個教學樓裡死一般的寂靜,所以不必擔心會有人看見。 我從窗台跳到了走廊上,兩腳落地發出了輕微的聲響,在這安靜的走廊裡反覆迴盪著。頭一陣眩暈,胃裡也有點不舒服,看來又暈血了,不過似乎比以前輕很多了,也許是最近見多了,習慣這樣的場面了吧。 一個生命就這麼在我眼前消失了,雖然他曾經活生生的存在過。我很同情他,也不贊同冷飛的做法,但事實擺在眼前,在那個男生身上背負著兩條血淋淋的人命,普通人的法律是沒有辦法判決他的。冷飛的做法雖然有些極端,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換了我也許也會這樣去做吧。會嗎?我不敢去想。 我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了的教室,見和那個生還很安全的留在教室裡聊天,稍稍鬆了口氣。 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教室門口的我,急忙跑過來扶住了我,關切的問道:「哥,你回來啦?急死我了,你沒出什麼事吧?你有沒有受傷啊?」 「沒事,只是有點暈。她沒事了吧?」我看了一眼我救下的那個生,向問道。 「還好,雖然受了點驚嚇,但已經好多了,基本沒有什麼事情了。」狠狠瞪了我一眼,顯然她對嗚心那個生很不滿,但言語之間並沒有流露出一絲不快的意思。 我淡淡的笑了笑,捏了一下那細膩紅潤的小臉蛋,意思是告訴她,不要亂想,我對人家沒有什麼企圖。是和我一起長大的,當然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也笑嘻嘻的伸出她的小手刮了我鼻子一下。 我看了看手錶,已經五點了,於是叫去扶那個生,該走了。 「靈兒學,我們走吧,很晚了。」背起書包,伸手去扶那個孩。 這個叫靈兒的孩搖了搖頭,一隻手扶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努力的想自己站起來,但可能是由於驚嚇過度,身體還很虛弱,剛站起來一半就又坐在了椅子上。 很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端了端肩膀,做了一個她不讓我扶能有什麼辦法的表情。 「別堅持了,讓扶著你,我們送你回家。」我走了過去,站在她的面前說道。 「謝謝,我還是想自己站起來。」孩看了看我,倔強的搖了搖頭,依舊我行我素的繼續著,試圖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但依舊是失敗了。 我實在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這個孩的大脾氣怎麼這麼嚴重啊,扶你一下難道會傷你多少自尊嗎?於是我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伸手就把她拽了起來,往身上一推。 「走啦!」我提起她們兩個的書包,第一個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教室,絲毫不理會那個生用什麼目光來看待我剛才的舉動。 雖然外面還很亮,但太陽已經落下不少了,我們三個走出教學樓的時候,我甚至聞到了家家戶戶做晚飯的味道。我回頭看了看她們兩個,正小心翼翼的扶著那個孩慢慢的跟著我走,而那個孩正用眼睛的看我。她發現我回頭看她,急忙低下了頭,幾縷秀髮擋住了我看她眼睛的視線,但胸口不斷起伏著,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虛弱。 是騎自行車來的,正好可以推著這個生,於是我要來了鑰匙,把車推了過來。 「你……」我用手擦了一下車的後座,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叫風靈兒。」孩自己坐了上來,看著我說道。「叫我靈兒就行了。」 暈,居然和我一個姓?不會和我有什麼親戚關係吧?我努力的回憶了一下我所有認識的本家親戚,應富有那家的孩子有這麼大的啊,嗯,一定是巧合。 靈兒的家離學校不遠,我推著的自行車,靈兒坐在後面,跟在旁邊,就這樣在路上慢慢的走著。 「謝謝你。」突然,靈兒在後面用幾乎都快聽不到的聲音大小對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我停下了車,回頭看著她,我真的沒有聽清楚她說什麼。但這個靈兒低著頭,再也沒有說什麼。 「哥,剛才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從窗戶掉下去又跳上來了?」這時插嘴道。這丫頭的好奇心一向很重。 「STOP!」我又一次停下了車,回過來頭來,用很嚴肅的眼神掃了這兩個小丫頭一眼,「這次的事情是你們不可以知道的,最好你們把它忘了吧,頸成沒有發生過,知道得越多對你們越不利。」天知道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冷飛會不會搞個滅口行動,所以還是不告訴她們事情真相得好。 「為什麼?那萬一他再來找我…」靈兒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很焦急的問道,話語中還帶著一絲恐懼。 「不會了,他永遠不會來找你了。」我搖了搖頭,抬頭看著天空,表情中帶著一絲無奈。 「哎?你是說?」靈兒下意識的抓緊了我的胳膊,我能感覺到她的手中都是汗水。 「他死了。」 靈兒一下子收回了她的手,滿臉驚恐的看著我,就像看一個殺人犯的眼神那樣。 我搖了搖頭:「你誤會了,不是我殺的,你不要再問了,知道多了對你沒有好處。」 一路無語,就這樣我和把她送回了家。他的父母都在家等著她,看她這麼晚還沒有回來以為出了什麼事,見我們送她回來自然是感謝得不得了,還要留我們吃飯。 不過從我一進門開始,靈兒的爸爸就一直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我看,這種眼神看得我很不舒服,怎麼形容呢?很像電視上演的岳父看婿的眼神,怎麼會這樣呢?就在我正絞盡腦汁的找借口推脫的時候,突然靈兒的爸爸一下子揪住了我的左耳朵,仔細的看了看。 「風忍?」 「哎?」難道我的耳朵上寫字了?怎麼靈兒的爸爸光看耳朵就知道我叫什麼啊? 哦,我記得了,我的耳朵上有顆痣,樣子很特殊,看起來像生扎的耳洞一樣。我爸爸還開玩笑說以後如果我要是丟了,就靠這個特徵來找我。 「哈哈,真的是你這個小東西啊」靈兒的爸爸笑著招呼道:「靈兒媽,你看看這是誰,我們找了兩三年都沒有找到,沒有想到毛腳婿自己找上門來了,哈哈。」 咕咚!我當場栽倒,我就覺得不對勁,沒有想到靈兒真的和我有關係。 靈兒的媽媽正在洗水果,聽到靈兒爸爸這冒,急忙擦了擦手跑出來,也仔細的看了看我。我對這種像看稀有動物一樣的眼神很是反感,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哎,還真是小忍啊,樣子和小時候一樣,一點都沒有變。」靈兒媽媽居然也認識我。 「呵呵,當然是他,要不我怎麼說是毛腳婿上門呢?」靈兒爸爸笑呵呵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我。 「別亂說,」靈兒媽白了他一眼,「這麼大人了還沒有正經的,小心嚇到孩子。」 靈兒爸笑著躲到一邊洗水果去了。 「別聽你叔叔亂說,」靈兒媽笑著摸了摸我的頭,「我和你媽媽是同學,他是你爸爸的大哥。」 撲通!我再次栽倒,好混亂的關係,排不明白了。 和靈兒也基本呈石化狀態立在那裡,比我也好不到哪去。 「翰!不要在那裡發呆了,今天就留在這裡吃飯吧。」靈兒媽笑著招呼著我們,讓靈兒爸多拿了兩副碗筷。 我很為難的看了看,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說道:「沒有關係,反正今天奶奶去姑姑家了,你想留下我就賠你好了。」說著,把書包往旁邊一放,拉著靈兒在飯桌前坐下,兩個孩開始唧唧喳喳的聊了起來。 我無語了,雖然聽靈兒家人的口氣似乎和我家很熟似的,但我的記憶裡絲毫沒有印象啊,所以總感覺像在陌生人的家裡,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坐立不安。 「好了,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說」靈兒的爸爸,哦,我應該叫風叔叔,拉著我坐在了他旁邊,靈兒媽媽把菜上齊後也坐了下來。 「這位是……你朋友?」靈兒的媽媽看著坐在靈兒旁邊喋喋不休的向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笑了笑:「不是,我的。」 「我叫任,阿姨叔叔好。」很有禮貌的回答道。 靈兒的父母聽到的名字後同時睜大眼睛看著,風叔叔更是一不小心把筷子都掉到地上了,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大反應呢? 「?」靈兒的媽媽拉著的手左看右看,看樣子是喜歡得不得了,「都這麼大了啊,長得和你媽媽一樣漂亮。」 我再次栽倒,他們居然連都認識,我不得不相信他們和我們鉀系很熟了。 「好了,吃飯吧,有什麼話慢慢聊。」風叔叔看這麼半天我們還沒有動筷子,菜都要涼了,於是急忙出來說道。 在吃飯的時候,風叔叔解開了我的疑惑,原來當初我們三家是鄰居,平時關係很好的,於是三家男人都以兄弟相稱,風叔叔排老大,我爸爸老二,的爸爸老三。至於為什麼也姓風,那純粹是巧合。後來我家先有了我,一年後風叔叔家有了靈兒,接著又過了一年就有了,所以風叔叔一家都認得我和。後來在我三歲的時候,風叔叔一家人搬到了外地去了,最近才搬回來的,一回來就打聽我們兩家的住址。可惜太長時間沒有聯繫,原來住的地方也動遷了,所以一直也沒有找到,這也是風叔叔的一個遺憾。沒想到居然被我誤打誤撞自己正來了,所以風叔叔當然高興了。 「你們兩家人都還好吧?什麼時候叫他們過來大家聚一下,這麼多年沒見還真想他們。」風叔叔給我夾了一個雞腿,興致勃勃的說道。 的眼神一下暗了下去,我搖了搖頭,大概的把這些年我和兩家的事給靈兒的父母講了一編,風叔叔聽完不斷的歎氣,靈兒的媽媽更是不停的擦眼淚。在我講到我一直照顧她和她奶奶的時候,一直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連飯都不吃了。 「算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已經習慣了。」我笑了笑,有點勉強,不過我真的不喜歡這種哭哭啼啼的氣氛。「我們談些別的吧,風叔叔,你們這些年過得好嗎?」我盡量岔開話題。 隨著時間的推移,剛才那種低沉的氣氛已經消失了。風叔叔似乎挺開心的,還喝了點酒,接著說話就開始不著調了,東拉西扯,什麼都聊,氣得在一邊收拾桌子的靈兒媽媽一個勁的用眼睛瞄他,但他仍然嘻嘻哈哈的亂侃。好多事情把我和甚至靈兒都問得十分尷尬。 「小忍,你看我們家靈兒漂亮嗎?」風叔叔酒勁又上來了,沒頭沒尾的問我我這麼一句。 「哎?」我看了看對面滿臉通紅的靈兒,心想,這叫什麼問題啊? 風叔叔哈哈大笑道:「當初你剛生下來的時候,我和你家阿姨就把你喜歡得不行,非要收你做兒子,你那老爸死活不幹,最後我們決定,如果我們家生的是兒,就讓你做我們家的婿,這樣你就成我們家的人了。」說著把他面前的那半杯白酒一飲而盡。 「哎?」我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風叔叔,心想,這麼個玩笑話不用說得這麼鄭重其事的吧?接著又瞄了一眼對面的靈兒,發現她居然也在看我,他發覺我在向她那邊看的時候,一下子臉紅紅的把頭埋了下去,狠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的樣子。 「哈哈,怎麼樣?答應了吧,你爸爸那邊不會反對的。」風叔叔笑著對我擠了擠眼睛,頗有挑逗意味。 「不行!絕對不可以!!」突然漲紅了臉,拍著桌子喊道,「我不允許!!」 **************************************** 大家好,我復活了,哈哈,這章居然沒有收住筆,寫多了不少字,便宜你們了,請大家等待第三十八章《興奮!重返校園的小忍》 高中篇 第三十八章 興奮!重返校園的忍 話一出口,靈兒全家人都頓時停下來瞪大眼睛看著她,誰也想不到一句玩笑話居然會讓有這麼大反應,一時間也沒有人說話了。 還是靈兒的媽媽先站出來打圓場,一把把風叔叔拽進了廚房,訓道:「你這麼大人了怎麼還和孩子們這麼鬧呢?罰你刷碗。」接著轉過頭端上一盤切好的菠蘿,說道:「你們別介意,靈兒他爸就這麼個人,他說的話你們別往心理去。來,吃水果。」 「對不起,風叔叔,阿姨,我不太舒服,我要回家了。」站起身,賭氣似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可以不用送我,我自己能回去。」說著就拿起書包往外走,靈兒急忙追了過去,拉住了。 靈兒媽用責備的眼神狠狠瞪了風叔叔一眼,心道,讓你亂說話,看,惹出事了吧。風叔叔無奈的皺了皺眉,聳聳肩,心道,我也不想啊,怎麼知道她會有這麼大反應? 我看要走,心裡一急,急忙把手上正在吃的半塊菠蘿一口塞進嘴裡,三嚼兩嚼吞了下去,叫道:「等一下,我也走。」接著轉過頭來向靈兒的家人道歉,風叔叔和阿姨他們也沒羽怪的那個很沒有禮貌的舉動,只是叫我回去替他們跟道個歉,接著又寒暄了間。 我突然想起白老他們給我硬塞了很多據說是特產的東西,現在還在我的大旅行包裡放著,風叔叔怎麼說也是我的長輩,第一次來怎麼也不好空手,正好拿這些借獻佛了。於是打開了我的旅行包,翻出了一個大口袋,那是欣欣爸爸給拿的,說是帶給我爸爸的,反正老爸在外地長期不回來,正好這次頸幫老爸做個順水人情了。 我掂了掂口袋,居然還挺沉,我也沒有看過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既然說是給我老爸的,估計送給和老爸年紀相當的風叔叔也不會錯。 我把大口袋往桌子上一放,說道:「叔叔阿姨,前幾天我出了趟遠門,帶了點特產回來,本來是帶給我爸爸的,但他常年不著家,您就留著用吧,頸是我這個小輩孝敬你們的。」 靈兒父母沒有想到我居然還隨身帶著東西送禮,同時愣了一下,接著開始推脫,但我死活是不收起來了,最後他們拗不過我,勉強收了下來。 「有時間常來玩啊!如果你爸爸回來了,讓他給我打電話。」風叔叔一家人把我們送出了很遠,直到看我騎車帶著在中消失才轉身往回走。 「爸,我們三家很熟嗎?」靈兒似乎有點不捨的又回頭看了一眼,像自己的爸爸問道。 「嗯,當初好得就差點穿一條褲子了,你那時侯還很小,什麼都不知道。有時間你可以問你媽媽。」靈兒爸爸目光凝重,似乎在回憶當初的時光。 三口人回到了家,靈兒媽還在責怪靈兒爸剛才說話口不擇言,一邊刷著碗,一邊嘮叨著。靈兒在廚房很乖巧的幫著媽媽收拾著碗筷,從那利落的動作就可以看出她經常做這些家務。而靈兒的爸爸很受氣的被趕出了廚房,只好一個人在客廳裡拆看那一大包禮物。 「靈兒媽,你快過來看!!」靈兒的爸爸突然大聲叫了起來,靈兒媽和靈兒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急忙扔下手上的活兒跑了出來。 「你叫我出來看什麼?」靈兒媽看了看周圍,好像沒有什麼異常啊。 靈兒爸很鄭重的把口袋裡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掏出來,擺了滿滿一茶几,嘴裡還叨咕著:「XO、西洋參、燕窩……你看看還都是特級的,這些東西哪樣能在千元以下,這小子出手還真大方,不像他老爸當初那麼小氣。」靈兒媽和靈兒全都目瞪口呆的站在旁邊看著,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家難道開銀行了?」靈兒的爸爸摸了摸全是胡碴的下巴,想了半天,突然向靈兒媽壞壞一笑,「嘿嘿,孩子他媽,咱們家靈兒釣到金龜婿了。」 「你這個老東西,說話怎麼還沒正經的,當著孩子的面老說這些幹什麼,滾裡面洗碗去!」靈兒媽揪著靈兒爸的耳朵進了廚房。 靈兒看著這對老小孩一樣的父母,眼睛中充滿了笑意,和今天遇到的風忍和比起來,她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家是幸福的。 看來這裡已經沒有什麼要她幫忙的了,靈兒推開了自己的房門,坐到自己的寫字桌前,伸手打開了檯燈,接著從最上面的抽屜裡面拿出了一個淡綠的日記本,翻到了一個空白頁。拿起筆來,若有所思的閉了會兒眼睛,接著,工工整整的寫了起來。 X月X日星期四晴 今天,是一個我一輩子也忘不了的日子。 我遇到了一個男孩,他居然就這樣走進了我的生命中。 在我下落的那一瞬間,我以為我的生命可能就會這樣結束。 我就像落水的人一樣試圖去抓一根救命稻草,居然真的抓到了。 我現在還記得依偎在他懷裡時那種溫暖的感覺,但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 他既不高大也不帥,和我想像中救我的白馬王子一點也不一樣。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能給我一種非常安全的感覺。 看著他的背影,我突然發覺,如果有他在前面,我甚至可以不怕任何苦難。 …… 靈兒停下了筆,起身來到窗邊拉來了窗簾,望向窗外。皎潔的月光照在她純嬌好的臉上,給她的面龐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 「風忍……」她嘴角處揚起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阿嚏!」這時正躲家裡和拆看白老四東西的我突然打了個噴嚏。嗯,鼻子好癢,難道要感冒? 說起來,白老給我帶的這些東西真的嚇了我一跳,我真不知道他們居然給我拿著這麼多貴重的東西,要是我知道的話,打死我也不會收了。壞了,今天居然還當禮物送給風叔叔家一份,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估計也差不了,也不知道他家會怎麼看我。算了,不想了,反正老爸教過我,禮多神不怪。 看起來倒是很喜歡她的那包禮物,都是一些好吃的東西,看她開心的抱著那個大包跑來跑去,就像沒事人一樣,難道她剛才生氣是假的?不過我沒敢問,現在這時期的孩子,火氣和逆反心理太大,還是不問得好。 好了,回屋子睡覺,明天要回學校上課了。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的我是最不喜歡上課的,都巴不得天天放假,可今天卻有種很盼望上學的感覺。也許是這幾天接觸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吧,突然覺得現在這種輕鬆的學習生活真是難得,能做回個普通人也不錯。 爬起了,四隻手飛快的把整個屋子收拾得整整齊齊,嗯,沒有錯,現在我的確是四隻手,「絲」的手我也可以使用了,真的很方便,收拾屋子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一倍,而且最方便的是收拾高處的東西時候再也不用搬凳子了。 這時候還沒有起,我也沒有叫她,盡量安靜的把早餐做好後放在桌子上,簡單吃了一些,留下一張紙條就走了出去。 我騎著我那二八車到達學校的時候,居然比往常提前了整整一個小時。看來我是來早了,學校裡幾乎都不見人影,估計教室裡也不會有人,誰也不會和我一樣的發神經起來這麼早的。 由於沒有地方去,於是我漫無目的的在偌大的校園裡溜躂著,以此打發時間。自從剛開學那天逛過校園後,就一直沒怎麼出過教室,除了上體育課,所以學校是什麼樣的我都快忘了,正好現在有時間,再故地重遊一番好了。 昨下了一場小雨,所以早上的空氣顯得格外清新,不時傳來鳥兒的鳴叫聲,聽起來十分舒服。我伸了個懶腰,抬手射下幾片柳樹葉,拿兩片重疊在一起放在嘴邊吹了起來,小的時候我經常這樣用樹葉吹口哨的,看來這麼多年居然還沒有扔下這本事。 「啊碴!」不遠處的小樹林裡居然傳出了一聲的喊叫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在著安靜的清晨聽得還是格外清楚的。 出於好奇心理,我尋著聲音鑽進了樹林,好在樹林不是很大,我很快就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一個男生站在樹林中間的一小塊空地上,一身純白練功服,最顯眼的就是腰間的那條黑的帶子,上面似乎還有幾個金的字。清晨的陽光透過樹林間的空隙灑在他的身上,把他原本健壯的身型更襯托得英武不凡。 他似乎沒有發覺我的存在,只是全神貫注的注視著眼前的樹上掛著的一個沙袋,在他身邊,我能感覺到有一種波動在迅速聚集,但不是異能的波動,嗯,準確說,更像是一種氣勢。 「啊碴!」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個男生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連出三腳,全部準確無誤的落在沙袋上。接著快速向後跳了一步距離,一記後旋踢如疾風般重重掃在沙袋上,幾十公斤重的沙袋頓時飛起。接下來的動作已經不能用一般功夫類詞語來形容了,那上下紛飛的連續動作簡直就是完的舞蹈,我真的想不到什麼功夫能華麗到如此程度。一時間,我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這個男生獨自的表演著。 「你好,我叫張洪巖。」那個男生終於看到了我,走過來微笑著向我伸出了手,他的手掌很厚實,看起儡有力,拳面上還有不少疤痕。「感興趣嗎?想學的話今天下午放學來三號樓的搏擊社找我就可以了,歡迎入社。」 「哦,好的。」我也伸出手握了一下,我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是這麼爽朗的格,我對他第一印象相當的不錯,就衝他這個人,即使我不參加那個社團,也要過去捧個場。 他露出了一個很陽光的微笑,黝黑的皮膚上星星點點的汗水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著金的光芒,很有男人的魅力,相比之下我那永遠長不大的娃娃臉就太讓我自慚形愧了。 「好了,我走了!」他轉身卸下了樹上的沙袋,往肩上一扛,匆匆出了樹林。 好有型……陽光、努力、汗水、友情,這就是男人的青嗎? 「啊碴!」我也學著剛才他的樣子飛起一腳。 哎……哎呦,腿……腿抻到了…… **************************************************** 請大家等待,第三十九章《入社!艱難的抉擇》,謝謝。 高中篇 第三十九章 入社!艱難的抉擇 我來到教室的時候,已經能看到有少數書蟲已經在自己的座位上拚命的啃書了。一大清早就跑過來學習,這種努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我還真是學不來。 我把書包往座位裡一塞,很無聊的坐在那裡。這幾天沒有來上課,也不知道功課落下了多少,雖然我沒有那些書蟲那種誓把書本看穿的革命精神,但我還是不想被人遠遠的甩在後面的。 教室裡的人漸漸的越來越多了。 我就像這個班級裡的一團空氣一樣,雖然消失了幾天,但我周圍的人似乎當我不存在,居然沒有一個人問我這幾天為什麼沒有來。看樣子即使哪天我死掉了也不會有人管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啊。 一個粉紅的書包輕輕的放在了我旁邊的座位上。 「你回來啦,這幾天去哪了?」感動,終於有人問起我了,不用看都知道是我那可愛的同桌梁雪冰回來了。 「去了一趟S市,最近學校裡有什麼事嗎?」我頗為感激的看著她,今天的她穿了一件水藍的紗質連衣裙,合體的剪裁把她那纖細嬌好的身材完的顯現出來,臉上還似乎很簡單的化了點淡妝,使得原本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紅潤,看起來比平時漂亮多了。 梁雪冰被我直視的眼神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急忙岔開了話題:「你走之後班級裡的確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我就知道肯定出事!上次我走的那娩動,再加上幾天沒有來,估計現在班裡一定流傳著某無恥男被一拐之類的謠言,估計還能有若干個不同版本在校園內廣為流傳。 梁雪冰從書包裡翻出幾張看起來像傳單一樣的紙遞給了我,說道:「你自己看一下吧,一會兒班主任會來登記的。」把東西交到我手之後,她也從掏出了一本書開始用起功來。 難道我的事跡居然都被印成傳單全校發行了?我很納悶的拿起那幾頁傳單看起來。 原來這是份學校社團部發的傳單,主要是針對高一新生的,大體意思就是為了豐富學校學生的課餘文化生活,學校鼓勵學生加入學校裡的一些學生文體社團,接著就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發言,最後有一個社團列表和簡介。 我想起早上見到的張洪巖,他不是提過搏擊社嗎?我急忙按著列表找了下去,終於在列表的最後一行找到了這個社團。 「不是吧…」我皺起了眉頭,這…這個搏擊社也太小了,居然還不到十個人?和排在前面的文學社、足球社、藝術社之類大社團比起來,也太寒酸了點。我猶豫起來,不過想到今天早上見到的那華麗的技擊,最終還是下了決心。 快下早自習的時候,班主任那個老太婆提著個本子進來了,開始登記大家所報的社團。果然不出我所料,報排名前十位社團的人佔了班級的人數的百分之九十,連梁雪冰也報了排名第三的藝術社。 「老師,我報搏擊社。」一個胖乎乎的男生站了起來。 居然還有人報搏擊社?我還以為張洪巖那個破社團除了我以外不會有人感興趣了呢?由於可能會是以後社友的關係,我仔細的看了看那個男生,哦,我記得了,那個男生好像叫田小雷,學習成績一直在班級中游,平時在班級裡喜歡打聽個小道消息什麼的,人緣還不錯,就是胖了一點,經常被人拇當話題開玩笑。 班主任只是負責登記,所以也沒有問原因。最後問到我的時候,我當然和是回答報搏擊社,田小雷立刻轉過頭來看著我,和我剛才的反應是一樣的,於是我對他笑了笑,坐了下來。 轉眼到了中午,我正收拾書包準備去吃午飯的時候,一隻胖乎乎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回頭一看,是田小雷。 「以後就是朋友了,進了社團要互相關照。」他友好的伸出了一隻手和我握了握。 他這個人是一個特別愛說話的人,而且特別喜歡打聽小道消息,按他的話說,他如果生在戰爭時期的話,肯定是個優秀的諜報人員,像007那樣的。天知道有沒有他那麼胖的007?難得新認識了個朋友,於是中午我請他一起吃的飯,這小子也真沒客氣,還真的狠狠的吃了我一頓,看他吃東西的那種拚命的樣子,我終於知道了他為什麼會有這種身材了。 「你為什麼報搏擊社啊?」我看著在飯桌上吃得滿頭是汗的小雷,問道:「難道你想學相撲??」 「不,我要減肥。」 我個人覺得他還是選擇節食減肥來得快一些。 「那你為什麼選擇搏擊社啊?」小雷抹了把汗,雖然嘴上說著話,但還是絲毫影響不了他那只能用恐怖來形容的進食速度。 「防身。」 白老當初和我說過,不要過分的依賴異體的能力,還是多鍛煉自己本身的能力為好,我也很贊同這一點。經過這幾天的幾場戰鬥,我已經發現了我在身體上的鍛煉還是太少了,很多時候對對方的攻擊根本就反應不了,只是單純依靠著異體本身的自動防禦能力才保證了我沒有受任何傷害,但萬一有一天我的敵人是我的異體防禦不了的,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而且我現在的體力也不夠,上次追驅鬼者的時候那陣快速奔跑就把我累個半死,還好後來殺出個冷飛,不然就是拖著我跑也能把我累趴下。 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和田小雷一起來到了位於三號樓的搏擊社,那是一間不大的教室,裡面放著一些練習器材。我們兩個推門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張洪巖正在一角的牆上壓腿。 張洪巖看到我們兩個,顯得非常高興,急忙招呼我們坐下,不過這個教室更像是倉庫,根本就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坐。我看了看周圍,走到一角鋪在地上的海綿墊子上坐了下來。小雷也學著我的樣子坐了下來,但由於他的身材基本是個圓,所以坐的時候也是重心不穩的晃來晃去的,樣子十分搞笑。 「咱們社團現在一共五個人,還有兩個今天有事沒有來,大家隨便些,別太拘束。」張洪巖接著笑呵呵的介紹這這個社團的歷史。 這個社團曾經和足球社、籃球社並列,是這個學校的三大社團之一,還多次在省市級的各種比賽中多次拿過獎,學校一直對這個社團很重視,一度成員達到百人以上,但後來由於訓練過分辛苦及一些非主流體育項目之類的原因,逐漸報名的人就越來越少了,上屆高三畢業後就只剩下三個人了,加上我和小雷現在才勉強夠五個,還真是人才凋零啊。 「不過我相信會好起來,學校最近蓋好了一座室內體育館,我們已經和學校申請了一個大活動室,學校也答應還會撥一些資金來支持我們,畢竟這些年我們的獎盃和獎牌也不是白拿的。」說到這裡,張洪巖的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神,估計這些榮譽裡面也有他的一份吧。 突然教室的門響了幾聲,接著門開了,一個身穿運動服的老師模樣的男人站在門口。 張洪巖似乎和這個老師很熟,起身迎了過去,「錢老師,你怎麼來了?活動室的事批下來了?」 錢老師看了看一臉興奮的張洪巖,表情有點不自然,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顯然張洪巖也看出了錢老師的為難,問道:「怎麼了,學校不是答應了嗎?」 「你不要問了,是我和學校提出來的,你們這麼幾個人的小社團,要那麼大的活動場地幹什麼?那裡應該先給我們籃球社才叮」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抱著個籃球從門外走了進來,看了看周圍,皺了皺眉頭,隨手把籃球放在了地上,坐了上去,嘴裡還嘟囔著:「什麼破地方,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不過還真適合你們這種小社團。」 「林海,又是你!」張洪巖一怒而起,「當初在場地問題上你就和我搶,現在居然還是因為場地,這次說什麼我也不讓著你了。」他雙手插腰,看樣子是火大了。 「那個人是誰啊?怎麼這麼囂張?」我低聲問身邊的田小雷,這小子一向消息靈通,他應該能知道。 「這個人你都不知道?他可是很出名的啊。」田小雷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我,看我的表情似乎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於是給我解世:「這個人叫林海,是校籃球隊的隊長,和陳風,楊火,耿山德三人是校籃球隊的主力,今年的高中聯賽還得了第二名,他們四個還有一個合稱的外號,在高中籃球界很是有名。」 「合稱的外號?」我撓了撓頭,應該不會變態到叫什麼F4吧? 「風林火山。」 暈,這也可以,他們的名字還真夠湊巧的了,居然能組成這四個字。 林海很有挑釁意味的看著張洪巖,笑道:「那麼凶幹什麼,我也是在為自己的社團爭應該得到的福利嘛,你要是不服可以評自己本事搶回去啊,怎麼樣,敢不敢和我單挑?」 張洪巖大概氣昏了,毫不猶豫的回答到:「好,輸了的話就自己放棄那個活動場地。來吧,你先出手。」接著擺了個架勢準備迎戰。 林海壞壞的笑著,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張洪巖的眼前搖了搖,說道:「嘿嘿,NO,我想你是誤解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要和你打架,我們比別的。」 張洪巖聽他這麼說,楞了一下,緩緩的收起了架勢。「那我們比什麼?」 「籃球,ONEONONE。」 *********************************** 今天來晚了見量,沒有庫存,所以不寫標題了。 各位,我是作者小忍,黨和人民需要你們的時候到了,看了這麼長時間的書,你們也要幫我一次忙http://activity.17173.com/szly2004628/show.asp?pos=1&pageto=http://activity.17173.com/szly2004628/show.asp?pos=1&pageto= http://activity.17173.com/szly2004628/show.asp?pos=1&pageto=http://activity.17173.com/szly2004628/show.asp?pos=1&pageto= 我在神之領域的漫畫比賽作品,都支持一下,去投個票,謝謝,下面那個漫畫作者潘亮就是我,謝謝。 點投票後,用戶名和郵箱隨便填就可以,麻煩大家了。 高中篇 第四十章 ONE ON ONE 林海很囂張的抱著籃球站了起來,低頭俯視著比他矮了半個頭的的張洪巖,籃球在他的食指尖上飛快的轉著圈。 「這不公平!我們怎麼可能贏得了你?」我炕下去了,起身和他理論道。但站在他面前,我始終感覺有點底氣不足,我比張洪巖還矮幾公分呢,站在林海的面前顯得一點氣勢都沒有。 林海很不屑的瞟了我一眼,估計在他眼裡根本就瞧不起我這個小個子吧。 「難道要我和你們比拳腳啊,我可是一點也不會,但籃球是大家都會的運動啊。我也不欺負你們,只要我進十個球之前你們能進一個就算你們贏,怎麼樣?」 林海的話說得我們一點返的餘地都沒有,張洪巖遲疑了,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我想如果是我的話也會答應的,畢竟拼一下還是有一線希望的,不拼的話就什麼都沒有了。 比賽的場地定在了教學樓旁邊緊靠著操場的籃球場上。現在正好是放學時間,很多學生都在這裡打球,八個場地都擠滿了人,還沒等走到跟前,就能聽見一片拍球聲,可見籃球運動在這個學校的受歡迎程度。 林海果然在學校裡很有威信,他和一組人說了間話,那組人馬上就讓出了正在使用的場地。 「請吧,你們哪位上啊?」林海站在場地的中間,向我們三個喊道。 雖然我籃球打得還可以,但自認為還不如林海的三分之一,上去了也是白給。田小雷就更不用說了,他那身型要是能打籃球,那豬都能在天上飛了。於是我和小雷不約而同的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張洪巖。 張洪巖皺了皺眉,脫了上衣,光著膀子,露出了一身結實的肌肉。頓時我感到有人的眼睛在放光,是我身邊的田小雷,正用一種貪婪的目光盯著張洪巖那一身的肌肉,估計這小子想減肥都想瘋了。 大概是有人通了消息,說校隊的隊長林海在這裡和人一對一的比賽,結果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把整個場地層層包圍,很多人因為擋得人太多,炕清楚裡面的情況,竟然爬上了附近的籃球架。其中還有不少生,看樣子是專門來看林海打球的。一時間這個場地周圍亂烘烘的。 林海隨手把球丟給了張洪巖,很隨意的往場地中央一站,漫不經心的看著他面前的對手。 「你想什麼時候開始就什麼時候開始吧。」林海對張洪巖很藐視的笑了笑,顯然他認為自己是贏定了。 張洪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瞧不起過,頓時怒火中燒,吼道:「別得意,輸贏才剛剛開始!」說話間,身體微微一屈,以驚人的爆發力帶球向籃板下衝去。 張洪巖的速度的確不可小窺,林海也迅速沉下身,準備阻擋張洪巖的第一次進攻。 「嘟!」我旁邊一聲哨響,「帶球走步!」 我暈!這麼低級的錯誤都犯了,看來張洪巖的技術還不如我這個三腳貓呢。旁邊圍觀的人群裡傳來了一片哄笑聲,我看見張洪巖臉都紅到脖子根了,不用說他了,就是我和小雷這樣的替補隊員都覺得臉紅。 林海向做裁判的那個人擺了擺手,說到:「對於外行人,像這樣的犯規可以不用吹哨,免得說我欺負他們。」 我看張洪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看樣子他現在情緒十分不穩定,這個林海實在太可氣了,居然還用心理戰術打擊對手。 我跑了過去,拍了拍張洪巖的肩膀,問道:「怎麼樣?沒事吧?感覺不行就換人,我的技術還可遙」 張洪巖點了點頭,也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別有心理負擔,輸贏沒有關係。」接著把手裡的籃球交給我後走了下去。 「呦,這麼快就換人啦?沒有關係,你們換多少都無所謂,不過最好快點,我還要和我朋友約會去呢。」林海不耐煩的甩了甩頭。 我站在這個人高馬大的林海面前還真是有種壓迫感,雖然他很隨意的站在那裡,但周圍居然沒有一點破綻。總這麼站著也不是辦法,我只好硬著頭皮,帶球衝了上去。 林海並沒有防禦,反而迎著我衝了過來,這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在初中的時候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打法。就在我遲疑的瞬間,手上一空,林海已經斷了我的球擦身而過,在我反應過愧轉身要去追的時候,林海已經到了籃板下,一個輕鬆的上籃動作,球從籃筐內穿過,落在了地上。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間完成的,我都是事後才反應過來,這個林海的球技遠比我想像中的高,就是再加上一個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就在我正琢磨怎麼能贏林海的時候,突然聽到圍觀的人群裡有人喊林海,還是一個生的聲音。 「停一下,有點事。」林海打了個暫停的手勢,轉身向身後的人群跑去。 一個長相很清麗的生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微笑著向林海揮著手。這個生怎麼這麼眼熟呢?哦,我想起來了,是我見過幾次的李明妍,這麼長時間沒有見,變化真夠大的,居然都快認不出來了。奇怪,她和林海很熟嗎?怎麼看起勞林海的那麼親近啊? 由於我好奇這些事情,於是主動走了過去,打了個招呼:「HI,明妍。」 大概是因為我的樣子一直沒怎麼變吧,明妍居然一眼就認出了我,「小忍?你怎麼在這裡啊?」她看了看我手中的籃球,驚訝的問道,「和林海比賽的是你?」 我點了點頭,正要繼續說話,林海沉著個臉走了過來,氣氛有點不對,有種危險的氣息。 林海一把把明妍拉到了他旁邊,沉著臉問我:「你怎麼認識明妍的?和她是什麼關係?」 我很討厭他這副嘴臉,心想,我怎麼認識的關你什麼事啊。於是我也反問道:「你怎麼認識明妍的?你和她又是什麼關係?」 「我是她的男朋友。」林海鐵青著臉狠狠的回答了我。 我一時氣結,這…這我就沒有辦法了,人家是男朋友關係,比我這個普通朋友親多了。我灰溜溜的不吱聲了。 「林海,別這樣,小忍人挺好的,你對他別那麼凶。」明妍還一個勁的勸林海,傻子都看出來是林海小心眼了,明妍啊,你這不是害我嗎?你現在越勸他,他就會越嫉恨我的。真不知道為什麼明妍會跟了這個林海,八成是被他的外表迷惑了,真是可惜啊。 「明妍,你等我五分鐘,我收拾了這小子就去找你,對付這小子,五分鐘我都嫌多。」林海摟著明妍的肩把她私了一旁,接著走回來面對著我。 「好了,小子,你快點開始吧,要不你認輸也可以,免得丟臉。」林海囂張的叫道。 我轉頭看了看張洪巖和田小雷,他們都一臉關切的看著我,張洪巖更是顯得焦急,畢竟這是關係到我們社團將來的一場重要比賽,絕對不能輸。 「不好意思了,白老,我又不聽話了,雖然您告訴我少用異體,多靠自己,但這次是迫不得以,雖然有點作弊,但原諒我吧。」我心中暗暗禱告著,這場比賽我不能輸,所以,我選擇了作弊。 「好了,準備好,我要來了。」絲立在了我的身後,我頓時充滿了自信,百分之百的發揮著我的籃球實力向林海衝了過去。 林海微微一笑,依舊向我衝了過來,看來又是想用剛才那一招,也太炕起我了吧?相同的招數居然還敢用兩次?我一個轉身,將林海攔在了身後,但在我打算繼續繞過他的時候,突然間感覺手上又一空,球又被他給斷了。 這傢伙的速度怎麼這麼快?感覺到他在我身邊擦身而過,我一時心急,闌及轉身,直接由絲拖著我迅速倒退,就像倒著滑冰一樣,迅速的攔在了林海的身前。林海沒有想到我居然能這麼快的反應並攔住他,心中一驚,在我手的輕輕一帶之下,被幾束絲捆住的籃球就簡單的被我斷了下來,由於速度太快,誰有沒有看清楚球是怎麼到我手的,連林海這個當事人都不清楚。 林海不愧是校隊的第一高手,發覺失球後迅速做出了反應,張開雙臂攔在我的身前,那高大的身材像一堵牆一樣,我居然一時沒有辦法通過。怎麼辦?投三分?在絲的控制下,進籃的確不難,但問題是林海攔在面前,按他的身高,是絕對可以拍下我任何一個遠投球的,唯一的辦法就只有甩開他直接上籃了。 想到這裡,我居然對林海笑了一下,因為我知道我一定會贏的。 我的身形猛然帶球向右衝去,林海果然有經驗,怕我這是假動作,所以只是稍微動了動,重心並沒有移動過來。我身體繼續向右衝去,身體的重心已經完全偏向了右邊,這已經不是假動作了。林海見時機成熟,迅速向右攔去。就在他身體的重心已經完全移到右側的時候,我的身體像一具被操控的吊線木偶一樣,突然間向左移動,重心也瞬間改變到了左邊,雖然圍觀的人看起來沒有什麼,只是換了個方向,但這個動作卻是任何一個普通人都無法完成的。 正如我所料的,林海沒有辦法和我一樣迅速移動回來,只能眼看著我晃過了他,向籃板下面衝去。但林海也不是白給的,迅速恢復了重心,抬腿就向我追來。我人沒他高,腿沒他長,還帶著球跑,自然快不過他,眼看就要追上了。 我一咬牙,拼了!剛跑過三分線,我就騰空而起,在絲的收縮下,身體在空中劃過一條完的拋物線,向著籃框落去。 「砰!」 隨著籃球架的震動,林海傻傻的站在了原地,周圍的觀眾也一片驚呼。 籃球穿過欄框落在了地上,跳了幾下,滾到了一邊。 我也雙腳落地,同時舉起了雙手,不是為了發表什麼勝利宣言,而是… 「唉呦~~~,我的頭,啊,都起包了!!」 雖然最後那在學校裡成為傳奇的一記灌籃的姿勢的確難看了點,但有一點是肯定了,我們贏了。 *************************************** 各位,我是作者小忍,黨和人民需要你們的時候到了,看了這麼長時間的書,你們也要幫我一次忙http://activity.17173.com/szly2004628/show.asp?pos=1&pageto=http://activity.17173.com/szly2004628/show.asp?pos=1&pageto= http://activity.17173.com/szly2004628/show.asp?pos=1&pageto=http://activity.17173.com/szly2004628/show.asp?pos=1&pageto=我在神之領域的漫畫比賽作品,都支持一下,去投個票,謝謝,下面那個漫畫作者潘亮就是我,謝謝。點投票後,用戶名和郵箱隨便填就可以,麻煩大家了。即使是昨天投過票的朋友,小忍也希望你能再去投一票,同一個IP六個小時就可以投一次,麻煩大家了,過了500票給大家加米,謝謝。 高中篇 四十一章 意外的轉校生 我一對一打敗林海的事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雖然我最後一下的灌籃姿勢異常的難看,頭還撞到了籃板上,那記灌籃還是成為了學校內廣為談論的話題,我居然一下子成了傳奇人物,走到哪裡都有人指指點點的,弄得我很不舒服,只好盡量躲在教室裡不出去。 田小雷現在對我是異常的崇拜,簡直就是把我當神一樣看待,一口一個老大叫著,我說什麼他聽什麼,我走到哪他跟到哪,連上廁所都不放過我,我實在拿他沒有辦法,只好由著他跟著。 我們每天放學後都會去我們的新場地訓練,另外兩個成員也回來了,一個高個子帶眼鏡的男生叫趙亮,另一個個子矮一點,黑瘦的男生叫劉明,都是高二的。張洪巖對這個幾百平米的場地喜歡得不得了,就查點搬行李住在這裡了。他心情好,教得也格外賣力氣,他以前學的就是跆拳道,所以我們現在也跟著他學這個,不過他偶爾也會教我們一些他從以前學長那裡學來的其他格都的招式,由於大家都是同齡人,所以我們五個人很快就熟悉了,成了朋友,我第一次發覺,原來上學還是挺有意思的。 由於落下了幾天的課,我這幾天每天上課就開始低頭猛抄書,當然我用得是「模擬」的能力,模擬自己的手,強行把這幾天的課程都記到了腦子裡。雖然有些地方還是不能完全消化,但也基本是趕上了。梁雪冰對我這種「抄書學習法」很是好奇,多次問我,我只好回答她看十遍不如寫一遍之類的話來應付她,聽得她半信半疑的。 這幾天聽班主任說要進行一次考試,說是學校要測試一下我們最近的學習成果。一時間搞得人心惶惶,一個個的全都開始用功苦讀,生怕自己考砸了。不管是自習還是課間,到處都能看見抱著本書用功的學生。梁雪冰雖然成績一直是全班第一,但她這幾天也非常刻苦的複習著,和我說的話也少了。 在這麼緊張的備考氣氛下,只有一個人是最特殊的,那就是我。梁雪冰一天做的習題量比我一個星期做的都多,我每天都模擬她的知識,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但我的信條是「能用就用」,既然能輕鬆的學習,何苦和自己過不去呢?於是在別人都在用功啃書的時候,只有我趴在桌子上畫畫,畫的都是同一個圖案「五雷冥動咒」,一個圖畫一頁,幾天下來,居然畫滿了整整一個速寫本。速度也由原來的半小時一張提高到了五分鐘一張。 「唉~~~」我歎了口氣,合上了剛畫完最後一頁的速寫本。這樣的日子還真無聊啊,看來學習太簡單了也不是什事。 一下課,田小雷立刻像聞到臭味的蒼蠅一樣……不,是像聞到的蜜蜂那樣湊到了我身邊,懷裡還抱著個小本子,神秘兮兮的把我拉到了教室外的走廊裡。 「老大,我這裡有第一手的獨家消息,你炕看?」這小子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哪來的那麼多小道消息,上次連校長早上把襪子穿反的事情都被他知道了,這次不知道又有什麼消息了。 「這次是什麼啊?難道班主任那老太婆早上把飯煮糊了?」在我的印象裡,他收集的消息一般都是這種八卦消息。 他很神秘的晃了晃手中的小本子,得意的說道:「經過我多方調查,綜合了幾乎全校男生的意見,終於整理出了我們學校公認的校榜,上面還有她們的個人資料。嘿嘿,不錯吧?這可是全校男生夢寐以求的寶貝啊。」 「哎?」我好奇的拿過了他手中的小本翻看看了看,我還真不知道學校裡還評了校。 只見一頁紙上寫著:「校榜」。下面開始一一列了名字: 「第一名,趙露露,代號「玫瑰」,年齡17,高一七班,身高168CM,體重不明,格票,十分不好相處,目前無男朋友,追求難度A。」 「第二名,梁雪冰,代號「雪蓮」,年齡17,高一三班,身高165CM,體重不明,格冷傲孤僻,不喜歡說話,目前無男朋友,追求難度A。」 「第三名,李明妍,代號「白蘭」,年齡19,高三一班,身高170CM,體重不明,格溫柔和善,目前男朋友林海,追求難度S。」 我合上了本子,把它還了給田小雷,這個評選還真是讓我意外啊,沒有想到前三名裡我居然認識兩個。不過他記載的資料還真夠詳細的,特別是那個代號,絕對符合這兩個人的格。 「怎麼樣,是好東西吧?老大,也就是你,其他人我都不給看的。」田小雷笑嘻嘻的收起了本子,「怎麼樣,老大,你不去試試追校嗎?特別是梁雪冰,你可是近水樓台啊!」 我當場給了他一腳,笑罵道:「少拿我開涮,你怎沒去。我看你倒挺合適的,搞不好人家就喜歡你這樣心寬體胖的。」 田小雷聳聳肩,無可奈何的說道:「我可不敢癡心妄想,我這身材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希望,等減了肥再說吧。」 我剛想安慰他間,這時候上課的鈴聲居然響了起來,我拍了拍小雷的後背,一起走回了教室。 這節課是我們老班的課,哦,解釋一下,「老班」是我們對班主任的簡稱。老班一向上課準時的,可今天上課鈴響過五分鐘了還沒有來,這可是彗星撞地球般千年難得一見的怪事啊。頓時班級裡議論紛紛,亂成一團。 梁雪冰正在旁邊做題,由於嚶聲太大,實在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乾脆放下了筆。她最近被選成了班長,一般這種情況下,都是由她去把老師找來或通知學校安排其他的課。 她剛起身要出教室,沒想到老班居然從外面走了進來,教室裡頓時靜的下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因為老班的懲罰是很可怕的,誰都不想被帶到辦公室聽她唸經。 「嗯!」老班清了清嗓子,這是她講話前的習慣,我個人認為她這個舉動是多餘的,她那破鑼似的嗓子清不清所發出聲音都是差不多的。 「各位同學,今天我們班又轉來了一個新同學,大家歡迎!」 哎?有轉校生?還真是希奇啊,我們這裡是第一高中,全市的重點學校,考進來都是很費勁的事,所以想從其他學校轉學過來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轉校生十分少見,看來這個人應該是自己很有本事或家裡很有勢力的人。 老班的態度異常的好,對著門外一招手,「你進來吧。」 突然我體內「絲」的力量中湧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共鳴感,一種同類的親切感。這個感覺的來源是門口處傳來的一個人的生命波動。 我頓時緊張起來,這個感覺還是第一次出現,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怎麼會引起「絲」的這麼大波動反應呢? 一個穿著粉紅無袖襯衫,黑牛仔褲,皮膚白皙,身材傲人的長髮孩走了進來,站在了前面的講台上。這個孩的出現頓時引來了全班男生的目光,簡直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估計她以後的日子要不勝其擾了。 「大家好,我叫白水欣,以後就在這個班級和大家一起學習了,希望大家多關照。」 撲通!我一頭紮在了桌子上,白老他們在搞什麼啊?居然讓欣欣跑到這麼遠的T市來上學?還讓她讀我們班?這肯定是嬰謀的!!他們家做事的風格我真是受不了,欣欣來也沒有什沒可以的,但最起碼得先打個招呼吧?這也太突然了,有點承受不了。 「你沒事吧?」梁雪冰看我垂頭喪氣的趴在桌子上歎氣,不由得小聲問道。 「我…我覺得頭疼。」欣欣的出現的確讓我有點頭大。 梁雪冰很奇怪的看了看我,她怎麼也弄不明白,這個風忍怎猛其他的男生反應差別這麼大呢? 欣欣介紹完了自己,就睜著那漂亮的大眼睛往下面四處看,突然眼睛一亮,我被發現了,她笑意掛在了嘴角上,那甜的笑容使全班男生為之癡迷,小雷居然連口水都流下來了。 欣欣轉身低聲和班主任說了間什麼,班主任點了點頭,於是發號施令道:「張雲,你去再搬一套桌椅,白水欣同學你去他原來的座位。」 我前桌的男生很不情願的站了起來,老班的話他是不敢不聽的,但他的表情似乎有點不甘心。欣欣走了過來,對著那個男生甜甜一笑,道歉道:「對不起,佔用你的座位,本來我應該自己搬的,可是我搬不動。」那個男生當時就沒脾氣了,當場拍著胸脯保證以後承擔一切需要欣欣做的力氣活,連值日都承包下來了。 老班帶著那個男生去後勤處領桌椅去了,教室裡又亂了套,談論的話題雖然我聽不清,但估計應該基本都和欣欣有關係。沒想到欣欣才半個多月不見,居然能自己走動了,恢復得真夠快的。 我正在想的時候,突然有人碰了碰我胳膊,是梁雪冰。她指了指我前面,我轉頭一看,欣欣正反坐著椅子,笑瞇瞇的雙手托下頜看著我。 我皺了皺眉頭,無奈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想和你一起上學啊!所以我就讓爺爺把我轉到這裡來了。」欣欣很輕鬆的回答道。 「那你住哪啊?誰照顧你啊?」 「我現在住學校的宿舍,這個不用擔心,我也不小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啊!我爺爺也支持我自己出來鍛煉一下。」欣欣很興奮的回答道,看來這次的外出上學讓她覺得很新鮮有趣。 「我爺爺說,你也可以照顧我啊。對吧?小忍哥哥。」欣欣兩隻手抓住了我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撒嬌的說道。 梁雪冰詫異的看著向我撒嬌的欣欣,一時無語,僵硬中…… 我在全班男生充滿殺氣的的目光注視下,頭痛中…… ***************************** 謝謝大家的投票,小忍說話算術,會加米的,不過要等15號以後,最近小忍在趕一個漫畫稿子,編輯要的急,所以只能等15號交稿後才有時間多寫了。另外希望大家繼續投票,謝謝。 高中篇 第四十二章 欣欣!棘手的任務 老班在前面吐沫亂飛的講著課,我在下面趴著桌子鬱悶。 欣欣的出現著實讓我頭疼了好一會兒,白老還真會給我添麻煩,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把欣欣插到我們班,很明顯是要我看著她,出了事所有的責任都是我的。看著欣欣俏麗的背影,我認命了,反正這個艱巨的任務是逃不掉了,我頸一回護使者吧。 一張小紙條從旁邊移了過來,我轉頭一看,是梁雪冰傳過來的。 「你們認識?她是你親戚?」一看上面那娟秀的字跡就知道是她寫的了。 「一個,但不是親戚。」我也拿出筆來,在紙上回了話,傳了過去。 梁雪冰看了看我回的紙條,皺了皺眉頭,似乎還是很疑惑。她又寫了些什麼,傳了過來。 「那上次來找你的那個很高的漂亮孩又是誰啊?」 我笑了笑,沒想到我這個同桌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好像什麼都不關她的事一樣,沒想到居然好奇心這麼重。於是提筆寫了幾個字,傳了回去。 「那個是我一個,但也不是親戚。」 她看了看,輕輕的哼了一聲,快速寫了幾個字丟了過來,然後就再沒看我。 哎?她哼什麼啊?我難道哪裡得罪她了?我好奇的打開了紙條。 「真炕出來,看你平時老實巴交的,沒想到還真多啊!」 我看了看她,她沒理我,還和平時一樣冷冰冰的,也炕出是生氣還是沒生氣。生的心思還真難搞懂。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課,還沒等我開口叫,欣欣就已經笑瞇瞇的轉過來了。還挺自覺,看來知道我一定有事會問她。梁雪冰看了我們兩個一眼,什麼也沒有說,起身出去了。 「你……」 「小忍哥哥,爺爺叫我給你帶了點東西。」我還沒等說話,欣欣就把我的話給堵回去,看著她那張可愛的臉,我真是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 欣欣轉身從書包裡翻出了一個包裝得很精的盒子,上面還紮了綵帶,連同一個粉紅的信封一起交給了我。什麼東西啊?居然還搞得這麼鄭重其事的? 我還沒等拆開信封和禮品盒,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惡寒。 我的用眼角餘光掃了一下周圍,幾十雙眼睛同時閃爍著寒光向我這邊看來。壞了,欣欣這麼當眾送我東西,估計我明天又得上學校的風雲人物榜了。 算了,反正我這個全民公敵的稱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多一條罪狀也沒有什麼了。 我拆來了信,裡面只有一頁紙,的確是白老的筆跡。信裡面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欣欣病好的過程,接著說欣欣從小一直都是請家教上課的,現在讓她接觸一下學校生活對她有好處,可欣欣接觸外界太少,白老對她不放心,所以無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把她私我的學校來,和我一起上課,由我照顧她。 我又拆開了那個盒子,裡面是一個手機和一張金卡。裡面還有一個紙條,上面是一個密碼,後面寫著手機是為了方便和他們隨時聯繫,卡裡的錢讓我自由支配,因為欣欣從來沒有自己過錢,所以還是先由我代為保管。 沒想到當初欣欣爸爸說的一句玩笑話居然還成真了,我成了欣欣的義務保姆了。 我看了看這堆東西,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問道:「欣欣,這些真的是你爺爺讓你帶給我的嗎?」 欣欣眨了眨眼睛,奇怪的看著我,「是爺爺讓我給你的啊,怎麼了?」 「這個盒子就先不說什麼了,單看這個信封,白老怎麼可能用這麼鮮的信封裝信呢?」我指著桌子上的信封問道,這件事的確很奇怪。 「哦,這個啊。」欣欣拿起了那個信封,對我調皮的笑了笑,「本來爺爺給我的時候是沒有信封的,我覺得太難看了,就找了個我覺得很好看的信封裝了起來,還有那個盒子的包裝也是我親自打的,怎麼樣,漂亮吧?」 撲通!我一頭紮倒,孩真的奇怪,怎麼喜歡做這種多餘的事。 中午放學後,我本來想帶欣欣出去吃的,因為學校食堂的伙食我怕欣欣吃不慣,沒想到欣欣非要去食堂「體驗生活」,我拗不過她,只好帶她來到了學校食堂。 學校食堂,自古以來就是一個是非之地。先不說那「稀飯洗澡,米飯打鳥,饅頭轟炸台灣島」的伙食,就是每天開飯時候擠在各打飯窗口的人山,那就是吃飯時候的一道難關。「打飯難,難於上青天,自古食堂一條路,只可智取,不可強攻。」這話一點也不誇張,能夠成功的最先打出飯來的人,都是力量與智慧並存的精英人物。 「欣欣,你先去找個位子坐好,我去打飯,你等我就好了。」我看了一眼人山人海的打飯窗口後向欣欣說道。 「不嘛!」欣欣撒嬌的搖著我的胳膊,「人家也想去,你看那裡那麼多人,一定很好玩。小忍哥哥,你也帶我去好不好?」 頭痛!這個欣欣是第一次上學,對什麼都好奇,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攔她,無奈,只好同意了,欣欣很開心的拽著我的衣角跟在後面。 「小忍哥哥,為什麼會這麼擠啊?大家為什沒排隊呢?」欣欣和我被捲入了人海中,無奈的隨著人流移動著。 「這裡不比在你家,不是什麼時候都有飯的,去晚了的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大家得往前擠啊。」這個大,看來是什麼都不懂啊,看她的表情居然還覺得這麼痛苦的擠著是件有趣的事。 沒有辦法,我只好讓她站在我的前面,我盡力給她支撐起一個空間來,免得她擠壞了。 前邊的人群一陣蠕動,一個男生端著個大托盤擠了出來,嘴裡還嚷嚷著:「大家讓讓,別把衣服蹭髒了啊。」突然這個男生的腳好像被拌了一下,身體向前倒去,手中的托盤向我們這個方向扣了過來。 我心中一驚,正想拉開欣欣,突然狂風大作,把我給捲了出去。砸向我們的那個托盤都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剛才是怎麼回事?我從地上爬起來,向欣欣處看去。欣欣周圍三米之內已經沒有人了,以她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圓形的無人區。欣欣驚魂未定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記得了!欣欣是有異體的人!瞬間打開了雙瞳,只見四道片狀的淡黃微光體從欣欣身後伸出近兩米,在空中不斷飄動。 錫去一把拽住欣欣跑出了食堂,這丫頭反應太大了,我怕再呆下去會出事兒。 我們一口氣跑出了校門口,站在一棵樹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小忍哥哥,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欣欣很委屈的看著我,眼淚一直在眼圈裡轉。 「別哭,別哭,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異體的自動防禦而已嘛!沒有什麼,沒有受傷就好。」我急忙遞過一張紙巾,欣欣接過去擦了擦眼淚,很快就不哭了。 食堂是去不成了,於是我帶著欣欣到了一家小飯店,這裡環境挺好的,菜也很好吃,是張洪巖介紹給我的,我來過幾次,感覺還不錯。 我要了兩個菜,然後和欣欣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坐了下來,欣欣已經看起來沒有什麼事。 「欣欣,你異體什麼時候成心?你怎麼沒告訴我啊?」我看著欣欣問道,這時的她已經把異體收回了,也好,免得再一激動,把人家桌子給掀了就麻煩了。 「你也沒有問過我啊?」欣欣很無辜的看著我回答道。 「哎?這個……好了,不說這個,以後記得,在學校裡不要亂用異體,而且不要和別人講異體的事。」我很嚴肅的叮囑道。 欣欣很聽話的點了點頭,答應道:「嗯,我不會給小忍哥哥添麻煩的。」 吃過了飯,在回教室的路上正好遇到田小雷,向他打聽了一下我們走後食田的情況,好像沒有什麼異常,似乎大家都以為是為了躲那飛來的托盤一起摔倒的,還好,我可不想欣欣剛來第一天就被人當怪物看。 「哦,對了,剛才有一個孩找你,現在可能還在教室裡等你。」田小雷不懷好意的對我擠了擠眼睛,補充了一句:「還是哦!」 「哎?」奇怪,這大中午的能是誰找我呢?算了,回去看炕就知道了,於是我帶著欣欣回到了教室。 一個白衣孩坐在我的座位上無聊的看著門口,看到我回來,眼睛一亮,起身跑了過來。 「哥,你總算回來了,我都等你一中午了。」原來是啊,她依舊以樹袋熊的姿勢貼在了我的胳膊上。 突然她看到了我身後的欣欣,臉一變,狠狠的掐了我胳膊一把,痛得我查點喊了出來。 「哥,她是誰?」指著欣欣問道,看著臉陰沉的,我突然覺得有種世界大戰要爆發的前兆。 ********************************* 各位,不好意思啊,最近在趕漫畫稿子,畢竟賺錢吃飯重要嘛,對吧?所以這幾天寫得有點少,等15號以後一起補吧。 漫畫的那個投票已經截止了,謝謝大家的支持,衷心感謝! 高中篇 第四十三章 女人心,海底針 眼看著的臉由多雲轉陰,我居然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真後悔當初沒有告訴她白老那發生的事,現在搞得局面這麼複雜。 「你就是啊?小忍哥哥經常提起你,沒想到你這麼漂亮啊。」欣欣看表情不對,急忙過來幫我解圍。 聽欣欣誇她漂亮,臉稍微緩和了一點,用眼睛上下掃了欣欣幾眼,哼了一聲就沒再理欣欣。 看來有必要回家和解釋一下,以後她們搞不好還經常見面呢,第一次就把關係搞這麼僵可不好,現在先把打發走了再說,要不以那急脾氣,再過不了間話準得和欣欣吵起來。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急忙分散在欣欣身上的注意力,把拉到一邊問道。 「怎麼,沒有事就不能來了?耽誤你們了?哼!」沉著臉,說「哼」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自知理虧,也不好說什麼,我知道是誤會了,說道:「你別亂猜,不是你想的那樣,等回家再和你解釋,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同學過生日,會玩通宵的。」絲毫沒有消氣,扔下一句話,提起書包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了她,她賭氣的掙了幾下,沒有什麼效果,也就不做什麼抵抗了。 我拿過一隻筆在一張紙上寫了白老給我的手機號碼,塞到了手裡,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說道:「你最好還是晚上回來,多晚都可以,你打這個電話號碼,我去接你回家。好不好?」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沒有回答什麼,默默的把記著我電話的紙條揣在了兜裡,提起書包轉身走到了門口。突然她轉身又跑回了我面前,看了欣欣一眼,接著一把抱住我的頭,兩片薄薄的嘴唇狠狠的壓在了我的嘴上。 「啊~~~」我耳邊聽到了一片驚噓聲,但我已經沒有意識去分辨到底是誰發出來的了。兩秒中,雖然只有短短的兩秒鐘,對於我來說就像兩個世紀那樣漫長,全身的感覺似乎都已經麻痺了,只能感覺到緊緊貼在我嘴唇上的溫柔。直到紅著臉跑出教室的時候,我還僵硬的站在那裡。 一股血腥的味道瀰漫在嘴裡,疼痛使我清醒了過來,摸了摸嘴唇,居然被剛才那重重的一下給撞出血了。 我看了看教室裡呈僵硬狀態的幾個看到這一切的同學,拉著同樣呈僵硬狀態的欣欣逃出了教室。我完了,我在學校的清名就這麼被毀掉了,雖然我本來也沒有什麼清名。 整個一個下午,欣欣都處於一種恍惚狀態,雖然我和她說話她還意識清醒,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沒有上午那麼精神了。 我中午被某強吻的事居然只用了一節課的時間就已經全班皆知,還大有全校皆知的趨勢,這倒讓我想起了一個廣告「我只將秘密告訴了她,誰知一傳使,十傳百,成了全國皆知的秘密。」 梁雪冰看樣子好像也知道了,一個下午都沒有和我說一句話,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估計在她心裡我已經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公子形象了吧。 算了,看這樣一時是很難讓她對我的印象改觀了,以後慢慢再說吧。 下午一放學,田小雷就湊了過來,把我拖出了教室,興沖沖的問道:「老大,我太佩服你了,我說你當初我叫你去追校的時候你怎沒答應呢?原來你還留著這麼一手,快坦白,中午那個是誰?」 我看了看那幸災樂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去去去,我為這事鬱悶著呢,少給我添亂。」 小雷看我是真的煩心,也就沒淤提這事,轉移話題問道:「老大,一會兒訓練你還去嗎?」 「嗯,當然去了。」 我轉身走進教室,欣欣居然坐在我的座位上把我的書包都給收拾好了,看我回來了,急忙提著兩個書包迎了過來。 「小忍哥哥,你一會兒去哪啊?回家嗎?」欣欣問道,神情有點不捨得我走。 「不啊,我先去訓練,晚上才回去呢。我先送你回寢室吧,等我訓練完了找你吃飯,好嗎?」我伸手接過了欣欣手中的兩個書包。 「我…我也去看你訓練行嗎?如果你嫌我煩我就不去了。」欣欣怯生生的問道,好像很怕我拒絕似的。 我笑了笑,回答道:「當然可以,有人巴不得你去看我們訓練呢。」當然,我指的是田小雷,他現在總是有意無意的問欣欣的各種事情,看樣租小子是喜歡上欣欣了。 欣欣立刻歡呼雀躍,跟著我們出了教室,一路上我終於發現,原來她居然習慣拉我的衣角,就像習慣抱我的胳膊一樣。雖然這沒有什沒可以的,但總感覺我像帶了個幼兒園小孩一樣。 我們社團還是我們五個人,雖然張洪巖努力去宣傳了,但效果還是不大,估計是新生基本都被別的社團招去了,看來只好把希望寄挖下屆新生身上了。 可能是由於欣欣在一邊看著的關係,另外四個人今天訓練得也格外的賣力氣,都努力的想顯示自己,但欣欣一直心不在焉的坐在一邊看著我,好像在想些什麼。 我們的訓練一般是一個半小時的,但我看欣欣狀態不太好,於是和張洪巖告了個假,提前半個小時結束訓練,帶著欣欣離開了訓練場。欣欣離開的時候,那四個人一副捨不得的樣子,一個勁的囑咐欣欣有時間就過來玩。 「欣欣,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一邊收拾訓練服,一邊問道。 「沒什麼,可能有點累了,第一天上課大概不適應吧。」欣欣搖了搖頭,但感覺有點話不由衷,不過我也不好再深問,畢竟每個人都有點自己的秘密。 「那你吃過晚飯後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欣欣到了我身邊,拽了拽我的衣角,央求道:「小忍哥哥,你能多陪我一會兒嗎?這個學校我只認識你一個人,我有點害怕。」 欣欣很可憐的看著我,也真難為她了,長這麼大第一次上學就離家那麼遠,反正今天回來的晚,我就多陪欣欣一會兒好了。 我點了點頭,欣欣對我笑了一下,拽著我的衣角走在了我的旁邊。 已經放學一個小時了,學校裡安靜了不少,剩下的都是一些住校生,大多數都躲在樹蔭下的長凳上看書或閒聊,個別男生在不遠處的操場上打球。 欣欣拽著我找了個長凳坐了下來。 「今天中午是不是生氣了?」欣欣看著天空,似乎是自言自語一樣的問道。 「哎?」我看了看她,看她的表情似乎很在意這件事。「你不要多想,就是那樣的人,從小被我寵壞了,脾氣大了點,不過沒有什麼壞心眼,過幾天就好了。」 「她很喜歡你,能看得出來。」欣欣轉過了頭,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哎?」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說這個,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欣欣看了炕知所措的我,突然撲哧一笑,起身伸了個懶腰,接著拽了拽我的衣角,「小忍哥哥,我們吃飯去吧。」 我真被欣欣給弄迷糊了,剛才還心情那沒好,這會兒居然笑得這麼開心,前後簡直就是兩個人,孩的心思果然不能猜,猜也猜不出來。 不管怎麼說,欣欣心情好了我也就放心了,於是我們一起吃了晚飯。欣欣給我講了講她這半個多月來發生的事情。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我的身體突然出現了些異常反應,很奇怪的感覺,很不舒服,有一種被人威脅到的感覺,但這個感覺還不是來自我的本身,好像來自一個很遠處的地方。 欣欣看我臉很奇怪,於是擔心的問道:「小忍哥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搖了搖頭,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了,我已經逐漸能感覺到一些模糊的波動傳來了。!!是的波動!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清晰的感覺到現在有危險,但直覺告訴我,這個信息是真的,千真萬確。我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所在的方位。 「有危險!你吃完了就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我匆匆丟下一句話,連書包都沒顧得上拿,抬腿向外跑去。 欣欣看著跑遠的我,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奇怪,小忍哥哥怎麼會知道有危險呢?爺爺說感知最大的範圍也超不過一百米啊?」 突然欣欣張大了眼睛,「小忍哥哥的嘴……沒錯,是血誓!」 欣欣匆匆結了帳跑出了飯店,「翼」破體而出,狂風四起,轉眼間欣欣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漆黑的空中了。 *************************** 各位,我就不說什麼了,要說的話請參看我昨天的留眩另外,今天有事,提前更新一會兒,謝謝支持。 高中篇 第四十四章 血誓修羅 漸深,酷熱的暑氣也開始消散,飽受了一整天炎熱之苦人們陸續出現在街頭,享受著一天之中難得的涼爽。 一道深灰的身影在路邊樓群的樓頂間快速移動著,在樓下人群頭頂的幾十米處高空迅速蕩過。隱約的破空之聲傳過,偶爾引起幾個人的注意,但在漆黑的幕掩護下,絲毫沒有暴露任何行跡。 藉著一蕩的力量,我穩穩的落在了一棟高樓的天台上。這是這附近最高的建築物,樓頂上「天星酒店」四個大字的巨大霓虹燈招牌不停的變換著各種彩,發出刺眼的光芒,我被晃得微微瞇了一下眼睛。環顧四周,燈火闌珊一片,雖然已經的晚間,樓下馬路上的車輛和行人依舊如潮水一般。 這裡我以前和趙楠來過一次,是一個很繁華的商業區,是城市裡生活最豐富的地帶,但這裡由於坐落著很多地下的賭場及情場所,所以也是治安最混亂的地區之一。公安方面也曾經打擊過數次,但屢抓不盡,再加上這裡據說最近又被一個黑社會團體完全控制了,所以本市的公安機關也就基本對這裡睜一眼閉一眼,只要不出大亂子,基本就不管這裡的事情。於是這裡就成了城市裡犯罪率最高的地方,雖然只這樣,可能是人們追求刺激的心理作祟,這裡的人流絲毫沒有任何減少,還大遇加的趨勢。 的波動就是粹棟樓傳來的,而且越來越強烈,但還無法確定準確的方位。 我的眉頭緊皺,心道:「只是說去同學的生日聚會,怎麼會在這裡呢?她那個同學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辦生日宴?」 雖然心中有無數個問號,但已經沒有時間允許我多想了,憑著一點微弱的感覺,我飛身跳下樓頂,數道絲減緩了我下墜的身形,單手一撐,跳進了這棟樓二樓的陽台上,粹裡的門進到了這棟樓裡。 雖然我是本市的人,但這樣的場所我還是很少進入的,雖然感覺沒有上次我和雪她們住的和平賓館那麼大,但在裝飾方面,絲毫不次於四星級的賓館,而且在一些細節方面處理得更為周全。走在暗紅的地毯上,我沒有任何情緒去欣賞這些繁複的裝飾,的波動越來越混亂了,這叫我非常的著急,從小就沒了父母,我不能讓她再出什麼意外了。可這麼大的酒店,幾百個房間,叫我怎麼找呢? 「殺人啦!!」一個人私心裂肺的慘叫傳來,接著,走廊的盡頭一個房間裡連滾帶爬的跑出了一個服務員,大叫著跑下了樓。 我心中咯登一震,不會是吧?我快速的衝了過去,一把推開了那個房間的房門。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強烈的刺激著我的嗅覺,幾乎令我作嘔,我強忍著這股味道走進了這個房間。 血紅的牆壁,血紅的地面,血紅的沙發 在我的視線所及之處,到處是鮮血和似乎是人類的斷肢。個別斷肢還在抽動著,不斷的湧出更多的血液。 也許是因為我見得多了,也許是因為我現在擔心的安全多些,雖然一陣反胃,不過沒有吐出來,繼續往裡面走去。 一個衣衫凌亂的長髮孩站在屋子的中央,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不時還有鮮血沿著髮梢滴下,全身的衣服也已經被鮮血染紅,與屋子裡面的血腥環境相映,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畫面。 「?」如果不是衣角那一小塊還沒有被血染紅的雪白顏,我真的不敢相信面前這個血人一樣的孩就是我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 聽到了我的呼喚,似乎有了點反應,慢慢的轉過了頭,我頓時驚呆了。 呈現在我面前的已經是一張沾滿血的臉,血液都已經凝結,不在流淌,呈現出一種暗紅。原本閃著星星般光彩的大眼睛此刻已經暗淡無光,空空的。她呆幟看著我,沒有任何反應,似乎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只剩下一具軀殼。 「,是我啊!」我一陣心疼,快步跑了過去。 「絲」的防禦網突然自動立了起來,我幾乎無法再向前一步,似乎被什麼東西阻擋住了。 有異能者?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瞬間打開「雙瞳」環顧四周。 「這是…?絲??」我看到周圍的情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無力垂下的指間末端延伸出千百條雪白的絲,以為中心,不規則的在周圍結起了密佈的網,外界物體根本無法強行進入這個空間。空間內還有上百條絲在周圍自由飄動,只要有任何物體強行進入這個空間,一定會被絞得粉碎。 這的確是絲,我異體的能力怎麼會出現在的身上?難道也覺醒了?不對啊,沒有分體啊? 「,是我啊,我是你小忍哥哥。」既然無法進入,就只能嘗試著去和溝通了,讓她自己撤去這些防禦網。 沒有任何的反應,空洞的眼神無力的注視著自己的腳尖,嘴裡一直反覆嘟囔著:「血…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能告訴我!! 突然,一陣破空聲從陽台方向傳來,一個人跳進了陽台。 「欣欣,睜開雙瞳,繞過來走!!」我認出了來的人正是欣欣,急忙提醒道。現在的太危險了,隨時可能會攻擊進入防禦網的任何人。 欣欣聽到我喊,嚇了一跳,不過很聽話的打開雙瞳繞進屋來。 「小忍哥哥,這是…」欣欣剛想和我說話,突然看到滿牆的血跡和一地的殘肢,頓時臉蒼白,跑過來躲在我背後緊緊的抱住了我。 樓下隱約傳來了警笛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看來是有人報警了,現在不能字耽誤時間了,要想辦法把帶走。 「欣欣,你快走,警察來了,留在這裡對你不好。」我可不能讓欣欣也捲進去,要不白老那頭我可不好交代。 「不,我要和你一起走。」欣欣緊緊的抱著我,怎麼也不肯鬆手。 「欣欣聽話,我得把帶走才行,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我根本就接近不了她。」突然門外傳來了隱約的嚶聲,我放出了一束絲緊緊的把門捆牢,轉頭命令道:「快走,警察來了。」 欣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送開了手。 「快走吧。」我揮了揮手。 欣欣突然向的位置發出了一陣極強的颶風,所過之處的擺設全部被掀飛。的防禦網是無法防禦無形的強風的,嬌弱的身體被捲起,重重的撞在了牆上,暈了過去。防禦網也隨著的昏迷而全部瓦解。 欣欣跑過去扶起了,急忙招呼我:「小忍哥哥,我們快走吧。」 既然已經救出來了,我也不再堅持,一把把抱起來跳出了陽台,靠著「絲」的力量迅速逃離了現場。 欣欣一直跟在我身邊飛上飛下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她異體成型後的能力,居然可以控制風!不過我叫她飛的時候盡量離我遠一點,因為她身邊的風力太強了,經常把我吹得到處亂跑。 「行了,欣欣,停下來歇一會兒吧。我們想想下一步怎麼辦。」我跳到了一棟幾十層高的辦公大樓的樓頂,一屁股坐了下來,本來這一陣狂奔就很消耗體力的,何況我懷裡還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 欣欣輕輕的從空中落了下來,也走過來蹲在了我身邊。 「小忍哥哥,你打算怎麼辦?」欣欣看了看在我懷裡昏睡的,擔心的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歎了口氣,用衣襟擦了擦那滿是血跡的臉,雖然無法完全擦乾淨,但看起來比剛才好多了,俏麗的小臉已經顯露了出來。「都怪我,連去哪裡都沒有問清楚,如果我要是跟在她身邊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這不能怪你,也是無意間啟動血誓的,你也沒有辦法控制的。」欣欣安慰道。 「血誓??那是什麼?」我驚訝道,這個詞還是我第一次聽說。 「哦?爺爺沒有告訴你嗎?」欣欣很奇怪的看著我,她以為我先覺醒的異體就應該什麼都知道,沒有想到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擁有異體的人可以和普通人之間訂立一個暫時契約,以交換血液為媒介,可以使普通人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共享異體擁有者的部分能力,異體擁有者在血誓期間可以無距離限制感知訂誓人的狀態,但普通人一個月只能定一次血誓,否則會承受不住反噬的力量破體而亡。」欣欣很仔細的給我解世。 「爺爺說,一般血誓都是喲遠距離保護重要的親人的,所以小忍哥哥你沒有錯啊,你的異體感覺到有危險才自動反擊的。」 原來還有這麼個奇怪的能力,或許這是上天的安排吧,可即使是正當防衛,但也的確是做過頭了啊!我該怎麼辦呢?帶去自首嗎?不行,我答應過要好好照顧她的,絕不能讓她出事。那要逃跑嗎?可萬一被查到了怎麼辦呢? 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欣欣突然碰了碰我。「小忍哥哥,好像有人來了。」 我頓時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立時間感覺到一個很強的生命波動正快速的接近我們。 「你,你,還有你抱著的那個,天星酒店的事是你們誰做的?」一個帶眼鏡的中年男子不知用什麼方法跳上了樓頂,在我們對面不遠處注視著我們三個,並用一種強橫的口氣問道。 雖然光線很暗,我還是認出了這個人,因為他給我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冷飛大哥?」我叫了起來,不幸中的萬幸,追來的人好歹算是個認識人。 ******************************** 我終於來更新了,居然有讀者罵我?老大,你搞清楚,我現在是義務寫書,就是一個月不更我又有什麼錯?我一向是很體貼讀者的,所以我也希望讀者能尊重我一點,謝謝。 高中篇 第四十五章 守護的抉擇 冷飛藉著昏暗的光線仔細的看了看我,似乎認出了我來,「怎麼是你?」他掃了我們三個一眼,最後把目光停在了我懷中昏迷不醒的身上。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這次的事件是你懷裡的孩干的吧?」冷飛很嚴肅的說道,對於我,他似乎很顧忌,所以沒有往前走。「不管她和你是什麼關係,我必須履行我的職責,對於用異能犯罪的人必須給予相應的懲罰,希望你能讓開。」 「冷飛大哥,對不起了」我把交給了旁邊的欣欣,起身擋在了她們兩個前面。「這個孩是我生命中一個重要的親人,即使你殺了我我也不能把她交給你。這次的事件希望你們能調查清楚,我只是被迫自衛,而且她也不是異能者,她用的是我的能力,要抓你就抓我吧!」 冷飛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昏迷的孩居然和幾天前見過的這個少年有這麼密切的關係,頓時猶豫起來,對於異能犯罪者,他一向都是毫不留情的,但眼前這個少年的能力他是見過的,自己的能力能不能贏過這個少年還是給未知數,何況少年的身後還有一個沒有見過的孩,這個孩既然能一直陪著少年來到這裡,估計也不是一個普通人。 「風忍,我希望你理智一點,你的已經觸犯了法律,你如果包庇她你也一樣會犯法的!把她交給我,相信我們會秉公辦理的。」 我搖了搖頭,我絲毫不相信殺人這樣的重罪能夠輕易的解決,如果今後的餘生要在鐵窗中度過的話,我寧願帶著她過亡命天涯的生活。 「冷飛大哥,你不要說了,我知道這次犯的是殺人罪,即使按防衛過當判也難免要坐牢,我不能讓她這輩子就這麼毀了,所以,為了她即使要我出手殺人我也是不會手軟的,你還是走吧,我不想傷害你。」 冷飛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我的回答居然這麼堅決,問道:「你真的要把自己也捲進去?即使我一個人對付不了你,可國家安全部裡的異能者至少幾百位,你認為你們能逃得掉嗎?你這樣做以後會後悔的。」 我看了一眼欣欣懷中依舊昏迷不醒的,在淡淡的月光下,她熟睡的小臉是那麼的安詳,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不後悔。」 冷飛歎了口氣,默默的從懷裡掏出了十多根二十公分長的手指頭粗細的鋼管,這些鋼管兩頭都是尖的,表面很光滑,看樣子是他經常使用的武器。他揮了揮手,十幾根鋼管像羽毛般飄在了空中,所有目標對準了我。 「你很像當初的我,但你的決定太衝動了,不再考慮一下嗎?」冷飛還沒有放棄最後的爭取。 「不了,謝謝你,冷飛大哥。」我依舊搖了搖頭,回絕了他的好意。 幾道防禦網瞬時立在了我的面前,幾百束絲在空中飄動,局面一觸即發,冷飛這個人給我的印象還好,所以我也不想傷害他,希望能讓他知難而退就好了。 「我出手了。」冷飛苦笑著和我打了個招呼。 十多根鋼管以詭異的運動軌跡向我飛來,冷飛同時也衝了過來。我心中一驚,沒有想到冷飛居然沒有讓鋼管做直線攻擊,以至於我立在面前的防禦網頓時沒了作用。匆忙間射出幾束絲將一部分鋼管對點撞飛,接著向剛才攻擊出的缺口跳起,射出一道絲,蕩到了坐落在這個樓頂的一座鋼架接收塔上。 在跳起的同時,一道絲居然下意識的射出,纏在了冷飛的脖子上,同時快速收緊。我心中一驚,立刻收回了這道絲,但還是晚了一點兒,冷飛的脖子上依舊被劃出了一條兩寸長的傷口,還好傷口不深,沒有碰到頸動脈。 冷飛感到脖子上一痛,頓時一驚,停止了攻擊,伸手一摸,居然流了很多的血。 「雖然我現在越來越不明白你的能力是什麼,但剛才你應該是可以殺了我的,為什沒動手呢?」冷飛抬頭看著鋼架塔上的我,對剛才我那無形的傷害能力似乎是心有餘悸。 「冷飛大哥,我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你不要再為難我們好嗎?」我很為難的看著下面的他,同時放出十幾束絲將那些鋼管緊緊纏住,防止他再次攻擊。 「我也是職責所在,身不由己,對不起了,你還是抱定殺了我的決心吧,不然你是贏不了的!!」冷飛一抬腳,腳邊的一塊木板向我非來,同時十幾根鋼管再次呼嘯著向我衝來。 看來這場戰鬥必須有一個失敗者了。 我咬了咬牙,縱身跳下,但木板和鋼管像長了眼睛一樣,在空中劃了個弧線,依舊向我飛來。冷飛也同時向我衝來,一拳揮來。 我雙手放出的絲立起了一道防禦網硬抗了冷飛的一拳,一股強大的混合著異能的衝擊力將我擊出,飛出了五六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硬接他的一拳就快把我的五臟六腑都震出來了,再在地上這麼一摔,頓時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小忍哥哥,你怎麼了?」欣欣失聲尖叫道。 「沒…沒什麼」我掙扎著坐了起來,擦了擦嘴角上的血,不住的喘著粗氣,冷飛這一下可真夠狠的,要是沒有防禦網架那一下,估計現在我就爬不起來了。 冷飛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我,沒淤繼續攻擊,很同情的說道:「你還是放棄吧,何苦把自己傷成這樣呢?」 我突然笑了,搖了搖頭,說道:「冷飛大哥,你錯了,這次是我贏了。」 冷飛驚訝的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說。 突然他發現飄在空中的木板突然斷成了幾十塊碎片,紛紛落在了地上。接著所有的鋼管也同時斷成了長短不一的幾十段,叮叮噹噹的落在了地上。 「這…這怎麼可能?」冷飛瞪大眼睛,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你能切斷這些鋼管我不奇怪,可你怎麼讓我的異能失去作用的?」 「很簡單」我笑了笑,勉強站了起來,頭有點暈,身體還是有點虛弱,「你和每個鋼管之間有一條精神線相連,喲控制鋼管的位置和方向,我只是切斷了這些線。」 「線?」冷飛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他這樣沒有雙瞳的人是沒有辦法看到精神力的形狀,所以想讓他理解我說的話似乎難了點。 冷飛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一點。 「冷飛大哥,你還是走吧,你的異能已經對我沒有作用了,回去你也可以交代,我真的不想傷害你。」既然冷飛不能對違擊了,我也不想傷他。 冷飛靜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今天就是死在這裡,也不能失職。」 冷飛一揮手,幾十段鋼管的碎片立刻浮起。 我苦笑了一下,這個人還真是死心眼。「冷飛大哥,你這又是何苦呢,你的精神線隨時會被我切斷的,你的攻擊沒有什麼作用的。」 「不見得吧?」冷飛笑了笑,「太輕敵你會後悔的。」 話語一出,幾十段鋼管碎片急速向我飛來。 「啊!!這….」我頓時一驚,我發現我的想法的確是太簡單了,我原以為能切斷冷飛的精神線連接就可以破掉他的異能,沒有想到的是——他這次居然沒有用精神線操控,這幾十段鋼管完全是靠慣向我飛來。 我真是太大意了!「絲」的自動防禦網瞬間倉促立起,但這一層單薄的防禦網能否抵擋住雨點般的攻擊還是個未知數。 「小心!」一道粉紅的身影以常人無法想像的速度將我撲倒在地上,一股強大的氣流幾乎讓我喘不過氣來。剎那間以我們為中心,出現了強大的一股颶風,掀起了樓頂上堆積著的大量木板與木箱,擋住了呼嘯而來的鋼管,而且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像冷飛席捲而去。 冷飛沒有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這麼強的風力已經吹得他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一個木箱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身體上,他猶如脫線的風箏般被撞出了樓頂,迅速的向下墜落。 「冷飛大哥!」我驚叫道。 他可不能死!殺了他只會讓我們的罪更大!我推開了身上的欣欣,急速射出一束絲,一蕩而下,也縱身跳下樓頂。耳邊疾風掠過,我的身形迅速下落,終於看到了下落中的冷飛,剎那間一道絲纏住了冷飛的身體,接著向上射出一道絲將我們兩個拖回了樓頂。 「你…你不應該救我的。」冷飛坐在樓頂不住的咳嗽著,身上到處上傷口,看樣子是傷得不輕。「你殺了我就可以滅口了,其他人就不會調查到你們身上。」 「或許吧?」我走過去幫他清理了傷口中的木頭碎片,對他說道:「可是我做不到。」 冷飛突然揮了揮手,說道:「你們走吧。」 我驚訝的看著他,他不是寧死也不放過我們嗎? 「雖然你救了我,不過我還是會秉公辦理的,這次是你打傷我自己逃掉的,不是我放你走的,你不用覺得欠我的情。」冷飛歎了口氣,望著天空。 我抱起了,回頭看了冷飛一眼。「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 冷飛揮了揮手,「你們走吧,在家等我的消息,我幫你們想想辦法,也許有機會幫你們脫罪。」 我點了點頭,抱著縱身跳下樓頂,欣欣也緊跟著騰空而起,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中。 冷飛歎了口氣,看著我離去的方向,似乎自言自語的道:「雖然的確有個辦法幫你的脫罪,但這對你來說娶不是一件好事……」 *********************** 恩,今天說點什麼呢?晚上寫書有點餓…… 高中篇 第四十六章 冷飛的建議(上) T市第一公安局。 局長辦公室裡,劉局長還坐在辦公桌前對著一大堆卷宗頭疼,最近的犯罪率又高了不少,而且還出現了幾宗匪夷所思的案子,這些案子根本就沒有辦法用常理去偵破,似乎根本就不是人做的。 最後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把這些案子上報了中央,沒想到中央方面居然派了一個人過來,看證件居然是國家安全部的,上級一再指示要全力配合這個人的調查工作,而且這個人的身份要絕對保密。 這幾天這個叫冷飛的年輕人整天神神秘秘的,給他派的人手他也不用,獨來獨往的不知道到底在幹什麼,中央怎麼派了這麼一個人過來? 劉局長點了顆煙,長出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上面指示自己什麼都不要多問,全力配合就可以了,混了場這麼多年還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嘛?反正一切有這個人處理,羽任也是這個人擔著,多管對自己沒有好處。能保住烏紗帽才是最關鍵的,好奇心是多餘的。 突然辦公室的門響了幾聲。 「進來!」劉局長由於心煩,說話的語氣也很重,他一向不喜歡有人在他休息的時候來打擾他。 一個全身纏著繃帶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轉身關上門後,習慣的托了托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 「小冷?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昨天晚上你跟隊去案發現場後怎麼人就沒有了?要不要緊?一會兒我陪你去局醫院檢查一下。」劉局長立刻上前似乎很關切的噓寒問暖,他到不是真的關心冷飛的身體,只是怕冷飛出了事,自己對中央那邊沒有辦法交代,搞不好自己的烏紗就沒了。 冷飛很厭惡劉局長那副假惺惺的嘴臉,但出於面子上的交往還是應聲回答道:「謝謝局長關心,我沒有事,醫院我已經去過了,都是皮外傷,不要緊。」 「那就好,身體要緊,工作不要太拚命,現在的匪徒都是不要命的那種人,我們要先保護好自己才能更好的保護人民群眾嘛!」劉局長碰了個軟釘子,乾笑了幾聲,隨便瞎扯了間。 「對了,局長,昨天那個案子你們調查死者的身份了嗎?」冷飛走到局長辦公桌前的沙發坐了下來,出聲問道。 劉局長伸手拿起了擺在桌面上的一份卷宗遞給了冷飛。 「死者黃某,年齡15週歲,本市第三中學初二的學生,單親家庭,只有一個母親,但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具酒店服務員說原本他們是一群人來的,在二樓的包廂舉行生日宴會,五個多小時後包廂內陸續有人離開,後來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不見有人出來,服務員就進去看了一眼,於是就發現了死者,好像當時屋子裡面還有一個人,不過由於服務員太驚慌了,沒有看清楚,初步估計那個就是兇手。我們今天調查了他們學校的學生,發現除了死者,只有一個叫任的生沒有來上課,這個生有很大的嫌疑。」 劉局長給在一邊看卷宗的冷飛解世,雖然這些本來應該由調查科來解釋,但由於冷飛身份特殊,需要保密,劉局長就只好自己親自講解了。 「我們在現場遺留下的半罐飲料中發現了有的成分,但死者的胃裡並沒有發現這種飲料和,所以初步推斷死者不是被人迷殺的。但經過我們調查,當時去的學生裡沒有任何人有中了的跡象,初步斷定喝了有的人是嫌疑犯任。在現場我們沒有找到任何凶器,但具醫檢的報告上說,死者的身體被切成的大小不等的四十六塊,而且切口整齊,就算用刀子切西瓜估計都切不出那麼整齊的切口來,何況是活生生的人呢!所以我們也無法估計兇手用的是什麼凶器,而且就是一個成年人都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殺一個人,何況還是一個中的的小孩,簡直就是不可能事,這個案子很離奇啊!」 冷飛聽到劉局長說到「凶器」這段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昨天的戰鬥他還記憶猶新,這個叫風忍的男孩的能力的確恐怖,無形之間就可以傷到自己,在他的周圍似乎有無數的利刃一般,在和他對攻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一點。還好這個男孩不壞,要不昨天估計他也和那個死者一樣變成幾十塊了。另外,他身邊的那個孩的能力也絕對不弱,如果真的把他們逼急了,的確是很麻煩的一件事。 「小冷,你有什麼發現嗎?」劉局長看冷飛陷入了沉思,以為他想出了什麼,急忙問道。 「劉局長,這個案子你們先壓一下,現在有點棘手的問題,我得和國安部申請一下。」 冷飛站了起來,逕直向辦公桌前走去。「劉局長,借電話用一下。」 劉局長急忙點頭答應,雖然表面上這個冷飛現在是他的手下,但他自己,這個人的確得罪不起。 冷飛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等了一會兒,電話通了。「幫我轉國安部,我是特別組0124號冷飛。」 冷飛看了看旁邊的劉局長,劉局長立刻明白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急忙借口去廁所溜了出去。 「喂,小冷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遇到什麼困難了嗎?」電話那面傳來了一個老人的聲音。 冷飛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發現一名年輕異能者,能力不明,初步能力判斷B級,經過接觸,這個人完全可以信賴,建議吸收到組裡。」 電話那邊隱約傳來幾個人談話的聲音,似乎在討論著冷飛的提議。 「我們同意你的提議,畢竟現在組內的成員年齡偏大,我們要吸收一些新血為國家服務,B級的能力已經是十分難得了,但我們的原則你也是知道的,絕對不勉強他人,一切本著自願的原則,他加入有什麼要求嗎?我們盡力去滿足。」幾分鐘後,電話那邊再次響起了聲音。 「他現在的確有一個要求。」冷飛加重了語氣。 「什麼?」 「一個意外殺人豁免權。」 ***************************************************** 這章今天分2次上傳,這樣可以給你們多加點米,滿意了吧?嘿嘿。最後還是提醒大家,不要亂猜我的劇情,都叫你們說了我怎麼寫啊?唉~~~我鬱悶了,昨天餓了一晚上,今天早上才發現,其實我的腳邊就有吃的,5555,我好冤啊,守著吃的餓了一晚上…… 高中篇 第四十六章 冷飛的建議(下) 劉局長在走廊裡抽著煙,在冷飛沒有出來之前,他是絕對不敢進去的,這可是關係到國家機密的大事。 「劉局長,進來吧。」冷飛打來了門,招呼著外面的劉局長,看樣子已經打完電話了。 「怎麼樣了?小冷,上面有什麼指示嗎?」劉局長沒等坐穩,就急於想知道結果了。 冷飛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的那個卷宗,說道:「這個案子麻煩你直接轉到國家安全部,由我們來處理,在我們負責這個案子的人沒有到來之前,封鎖一切關於這個案子的消息,洩露的人按洩露國家機密定罪。」 「好…好的」劉局長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沒有想道這個案件居然這麼嚴重,還好今天沒有對家裡人說。「我這就去吩咐負責這個案件的小組,叫他們注意保密工作。」 「還有」冷飛繼續說道,「最近兩天我可能臨時有點事,就不每天來局裡報道了。」 「沒…沒關係,即使你不說我也得放你幾天假,你就安心的養傷好了,這邊的事情我們會好好處理的。」 「謝謝局長」冷飛淡淡道了聲謝,轉身走出了局長辦公室。 T市第一醫院的頭等病房中,一個孩靜靜的躺在病上,吊瓶中的藥液緩緩的滴著。一個少年正守在病前,雙眼通紅,精神萎靡。 「小忍哥哥,你去睡一會兒吧,你都守了一了。」一個粉衣孩開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拿了一條濕毛巾。 「不了,欣欣,我睡不著。」我接過了欣欣遞來的毛巾,簡單的擦了擦臉。 欣欣看著憔悴的我,也沒淤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拎了幾個口袋回來了。「小忍哥哥,吃點東西吧,我在樓下買的早餐。」 「欣欣,你別忙了,去上學吧,這裡由我照顧就可遙」我實在不忍心再叫欣欣擔心了,她已經忙了一晚上了,只是天快亮的時候才小睡了一會兒。 欣欣倔強的搖了搖頭,「不,我不走,小忍哥哥這裡還要有人照顧,而且,萬一昨天那個冷飛再來了怎麼辦?」 「沒關係」我伸手拿過了一個包子,咬了一口。「冷飛大哥那個人還不錯,不然昨天他也不會放我們走了。」 欣欣看我這麼說,也就沒淤說什麼,只是遞給了我一杯奶茶,「慢點吃,別噎到了。」 她遞給我奶茶的時候還是那麼小心翼翼的,這讓我想起了第一次在白老家吃的那頓早餐,當時我噎到了,欣欣也是這麼小心翼翼的遞給我一杯奶的,沒想到今時今日,居然重現的當時的情景,欣欣還真是個好孩,漂亮,單純,善良,我甚至想不出她有什麼缺點,要是她是我朋友就好了…… 想到這裡,我狠狠的搖了搖頭,查點沒給自己兩巴掌,心道:「風忍啊風忍,你想什麼呢?人家一口一個哥哥哪個叫著那是對你的尊敬,你還真把這個稱呼當回事了啊?人家憑什麼會看上你啊!再說,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居然還想這樣的事,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欣欣看我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還一個勁的搖頭,以為我有什沒舒服,走過來伸出小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奇怪,也不熱啊?小忍哥哥,你不舒服嗎?」 欣欣的這個舉動更讓我一陣心跳調害,急忙站了起來:「我…我去大夫那裡問問的病情。」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欣欣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她昨天捨身救我的關係嗎?」我靠在門外的牆上不住的喘著氣,心跳的速度已經到了我自己都能聽到聲音的程度。 「白老是信任我才讓我照顧欣欣的,我不能辜負了白老的信任,絕對不能對欣欣有什麼奇怪的想法!!」我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心裡不停的告戒自己。 前面不遠處就是醫生的值班室,我快步走了過去,敲了橋,在得到允許後走了進去。 「大夫,我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向值班室裡的一個老大夫問道,這個人現在是欣欣的主治醫師。 「哦,是你啊,坐!」醫生示意我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說道:「你的身體上沒有什麼大礙,但就昨天入院時的反應來看,她應該是精神上受了相當大的刺激,能不能完全恢復正常就要看她自己的意志了,等她醒了才能知道。」 「哦,謝謝你啊,大夫。我先走了。」我站了起來,突然一陣頭暈,身體晃了晃,幸好手扶在了桌子上,才沒有摔倒。 大夫看了看我,勸道:「病人還不一定什麼時候會醒呢,你還是去休息一下,累垮了自己可不好。」 我點了點頭,謝過了大夫,推門走了出去。 由於現在是早上,這裡又是住院部,所以走廊裡人不多。我暫時還不想回病房,因為我怕見到欣欣,還是在外面冷靜一下的好。 頭好痛,腿好沉,身體經過昨天的戰鬥還沒有完全恢復,再加上一晚上沒有睡,身體基本已經是超負荷運轉了,隱約感覺都些支撐不住了。 「也許我真的該去休息一下了。」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一步一步的往回走,不知道為什麼,昨天被冷飛震傷的內臟居然又開始疼了起來,大概和我現在精神力大幅度下降有關係吧。 我走到一間病房門口的時候,突然從房間裡衝出了一個暗紅長髮的孩,重重的把我撞了一下,本來這點衝擊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的,但現在卻是我最脆弱的時候,這一下不亞於一個千斤大錘砸在我的身上。 我的眼前頓時一黑,嗓子眼裡湧上了一股腥腥甜甜的液體,身體頓時向後倒去。 「我……」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要說什麼,只知道我倒下去的瞬間下意識的向那個孩伸出了一隻手。 「哎?小忍?你怎麼了??」我昏迷之前居然聽到了她在喊我的名字,那語氣好熟悉,好溫暖……她認識我嗎……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我小時候生病,媽媽在病前一直照顧我,餵我吃藥,還唱歌給我聽,我覺得很幸福,很幸福。可後來來了一個很兇惡的人,我炕清他的臉,他一定要帶走媽媽,我看到了媽媽在哭,她捨不得我,我不可以叫媽媽被壞人帶走,我要保護媽媽!!這是什麼??是「絲」?為什麼她不幫我?她怎沒聽我的話了??媽媽,媽媽,你不要走!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你不可以丟下小忍!小忍不能沒有你啊! 「別怕,我不會離開你的。」昏迷中,一雙柔軟的手溫柔的抓住了我的手,我隱約聽到有人這樣對我說。 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了眼睛,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空隙照了進來,看樣子已經是中午了。 我試著想坐起來,但胸口一陣疼痛,像很多根針扎一樣,我重重的倒在了上,看來暫時身體還是動不了。 「你醒啦?別亂動,好好休息。」 我這才發現屋子裡居然還有一個人,一個暗紅長髮的高個子孩,由於拉著窗簾,屋子裡光線有點暗,所以一時也沒有看清樣貌,但光看輪廓就知道是一個很漂亮的孩了。 「謝謝你照顧我。」不管怎麼說,人家照顧了自己一上午就應該道謝。 孩走到了窗邊,伸手拉開了窗簾,強烈的陽光照了進來,我一時有點睜不開眼。 「呵呵,你什麼時候和我這麼客氣啦?」孩搬了個凳子坐到了我邊,從桌子上拿了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哎??你是……」我瞪大了眼睛。 *********************************************** 嘿嘿,翰,今天的到此為止,謝謝大家的等待。 高中篇 第四十七章 唯一的選擇 「你是雪?」我驚訝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孩,要不是聽聲音熟悉,我還真差點認不出來。 「呵呵,你還認得我啊,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這麼長時間也不和我聯繫,我還以為你死掉了呢。」雪削好了一個蘋果,切成了幾瓣,一瓣一瓣的塞到我嘴裡。 「雪,你的頭髮……」我好奇的指了指雪現在的那一頭暗紅的長髮,說實話,她頭髮突然改顏我還真不習慣,總覺得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哦?這個?」雪似乎炫耀似的雙手揚起了那光滑入絲的秀髮,淡淡的氣息在空中飄散,那是雪特有的味道。「最近新染的,不錯吧?」 「哎?」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愣了一下。「還翰。」 雪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神,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為什麼這麼說呢?我還以為你會覺得好看呢?」雪撅起了嘴,看儡不滿意我的回答。 我急忙搖頭解世:「雪你別誤會,我不是說這個顏不好看,只是我從認識你開始,你總是把自己裝扮得五顏六的,我還沒有見過你黑頭髮的樣子呢。」 「哦?」雪好像臉紅了一下,「小忍你喜歡黑頭髮的孩嗎?」 「那倒也不是」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是想看看雪平常的樣子。」 雪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剛想說些什麼,突然病房的門響了兩下,接著門開了一條縫,一個小腦袋探進來向裡面張望著。 「欣欣,進來吧。」我向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欣欣招了招手,欣欣這才慢吞吞的走了進來。 雪對於欣欣的出現十分驚訝,問道:「欣欣?怎麼你也在啊?」 欣欣對雪點了下頭,也從旁邊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了我的邊。 欣欣的眼睛紅紅的,而且還有點腫,顯然是剛哭過,我剛要出聲問她是怎麼回事,沒想到她的眼淚又開始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欣欣,你這是怎麼了?別,別哭啊?」我立刻亂了分寸,我這輩子最見不得人哭,一哭我就全亂了。 欣欣撲到了我的身上,「小忍哥哥,我看你出去好久都沒有回來,我就出來找你,沒想到聽人說你暈倒了,好好害怕,怕你會出事……」欣欣一邊哭,一邊拽著我的衣角擦著眼淚。 我安慰了她間,抬頭看了看旁邊的雪,雪這時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和欣欣,她看見我看她,急忙把視線轉移到旁邊。 「我去問問大夫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雪看了我一眼,起身走了出去。也許是我的錯覺吧?總覺得雪那一眼的眼神有些慌亂。 欣欣終於停止了哭泣,安安靜靜的坐在了邊。 「怎麼樣了?」我已經在這裡躺了一上午了,也不知道醒了沒有。 欣欣搖了搖頭。 看來甦醒還是遙遙無期啊,我不由得歎了口氣。 門開了,雪走了進來。「醫生說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的傷沒有什麼大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雪的神情好像有點不開心,我也不敢多問。 「我還要回學校,不能陪你了,你出了院給我打個電話,別叫我擔心。」雪摸了摸我的頭,轉身走了出去。 欣欣一直目送著雪離開後,轉過頭來問我:「你又惹雪生氣啦?她怎麼總生你的氣啊?」 「我怎麼知道?」我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本來這也不關我的事啊! 「我看你還是有機會給雪再道個歉吧。」欣欣像個小大人似的在一邊教訓著我。 就在我和欣欣正研究怎麼給雪道歉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敲房門,接著一個全身纏著繃帶,像木乃伊復活一樣的人閃身擠了進來。 「冷飛大哥?」我倒是沒有認出他的相貌來,不過我認出他的眼鏡來了。 欣欣頓時站起身來,一股強大的風力吹得屋子裡的東西叮噹作響,冷飛也不由得退了幾步,看來昨天晚上欣欣給他的最後一擊印象太深了。 「欣欣,別這樣,冷飛大哥是好人。」我急忙拉住了欣欣,這丫頭看見冷飛像見了仇人一樣,估計是還在記恨冷飛把我打傷的事。 欣欣還是很聽我的話的,立刻停止了這陣強風,但依舊站在我的身前,警惕的看著冷飛,生怕他再攻擊我。 冷飛笑了笑,雖然他弄不清著面前這兩個人的關係,但他能看出這兩個人互相之間都有著誓死保護對方的決心,還好昨天他沒有把事情做絕,要不死得肯定是他。 「風忍,你能讓她先出去一會兒嗎?我有事情單獨和你談。」冷飛對我使了個眼。 雖然不知道冷飛是什麼意思,但我能看出他不會對我不利,而且他好像還說過要幫我的,於是我讓欣欣先回去照顧。欣欣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聽話的走了。 「你朋友?對你不錯啊。」冷飛笑著坐到了我的旁邊,指了指剛才欣欣離開的方向問道。 我搖了搖頭,也不想多解釋什麼,直接切入正題:「冷飛大哥,你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不是又來抓的吧?」 冷飛沒有回答我,收起了笑容,很嚴肅的問我:「你想不想讓你無罪?」 「當然想。」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這很明顯嘛,白癡都知道肯定是這個答案。 「那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 「加入我們國家安全部。」 我頓時睜大了眼睛,「不會吧??我還未滿十八歲啊?你們國家安全部也雇童工??」 冷飛頓時氣絕中,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風忍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居然是反問了一個這麼古怪的問題。 「這個…一般來說,我們只看能力,不看年齡的。」冷飛如果不是滿頭的繃帶,估計現在額頭都見汗了。 「為什麼我加入你們,就會無罪呢?」我伸手拿過了頭雪給我晾的一杯白開水喝了一口,我還是很不理解冷飛說的這一點,於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冷飛頓了一下,一板一眼的說道:「因為——我們特別組有一定的意外殺人豁免權。」 「撲~~」我當場噴了冷飛一臉的水,這個答案太叫我吃驚了,我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特權。 「你看你,別這麼激動。」冷飛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水,接著把眼鏡也摘了下來用一塊軟布仔細的擦著。「這是很正常的事。」 「什麼?這還正常??那你們殺錯了人不是白殺嗎?你們殺人根本就不犯法啊??」我查點就大叫出來。 冷飛很無奈的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所以我們特別組的證件被其他組的稱為『殺人許可證』。」 我猶豫了,經過冷飛的介紹,在我的印象裡,這個國安部特別組簡直就是一個人間地獄,到處充滿了殺人狂魔,就我這單薄的小身板到那裡還不叫人給拆了啊…… 「你不用擔心什麼,我們特別組不像你想像的那樣恐怖」冷飛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麼,急忙解世,「只是我們在使用異能執行任務的時候會有一定幾率誤傷無辜的人,中央為了不妨礙我們完成任務,才給我們這個權利的。」 「我們選人是十分嚴格的,任何有心理不良傾向的人都會被淘汰,你昨天既然能救我,就說明你不會因為自己的權利而亂殺人,已經合乎我們的條件了,我衷心的希望你能加入。」 冷飛說完這些後,一臉期待的看著我。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頭。 「你真的答應了?連我們平時執行什麼任務都不問?」冷飛又問了一遍,似乎不相信我居然能答應。 「還問那些幹什麼?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我苦笑道,現在前面就是火坑我也得往下跳了。 冷飛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聽口氣好像是給那個國安部特別組打的,大概的內容就是匯報了一下我這邊的情況,並說了我同意加入的事情,後來電話那邊好像還說了些什麼,看表情冷飛還挺高興,我突然後背一陣發冷,不會是把我給賣了吧? 「組裡叫你收拾一下,三天內去北京報道。」冷飛笑著說道。 我就知道肯定會叫我盡快去報道,也不知道去了之後會叫我幹什麼,不過現在人家說什麼我久聽什麼了,我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 「冷飛大哥,那我……」說實話,我還是不放心,她現在不能沒有人照顧。 「你放心,明天我就去安排轉院的事情,你報道後就可以在北京看到她了。」 冷飛的這番話叫我安心不少,不管怎麼說,我現在對他們的辦事手法和效率開始有好感了。既然的問題解決的,我心情立刻好了不少。 「冷飛大哥,那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走好呢?」我一臉興奮的問道,現在我對這個國家安全部充滿了好奇,會不會像電影裡的那樣,在一個地下深處的秘密基地,裡面還有很多看起儡高科技的儀器呢? 「哎?誰告訴你我要和你一起走?我在這裡還有任務呢!」冷飛的一句話立刻潑了我一盆冷水。 「啊?你不陪我?難道……」 「對啊,你自己去報道。」 ***************************************** 已經19號了,我的寬帶包年快到期了,好鬱悶。大家寫點書評吧,幾十個字也死不了人,我沒有書評看就沒有寫作動力啊。我都已經說過了,不要在書評處亂猜我後面的情節,所以我今天把猜情節的書評給刪了兩個,在心裡想想情節我不反對,沒有必要寫出來啊,我辛苦留的懸念就這麼被破壞了我會鬱悶的,希望大家尊重我的勞動。 高中篇 第四十八章 滿月之下 日本東京。 柔耗月光下的東京一片燈火通明的景象,在城市的中心地帶,矗立著一棟高大的建築,這是近年琅建立起來的緋雨株氏會社總部大樓,建築高度已經是日本之最,現在已經和東京鐵塔齊名,成了這座城市的標誌建築之一。 在這棟建築的高層的一間辦公室裡,一個大約二十歲的年輕人正藉著月光翻看著一個保險櫃裡面的文件,他不時的眉頭緊鎖,似乎在為什麼事情煩惱著。 突然隔壁的房間門口響起了橋聲,青年一驚,迅速的將文件放回原位,鎖好了保險箱。接著來到了牆邊,只見他伸出了一隻手按在了牆上,牆壁突然間似乎變成了液體一般,隱隱還能看見流動的波紋,青年的身體迅速的通過了牆壁,進到了隔壁的房間,牆壁也隨之恢復了原樣。 青年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竹中君,這麼晚了還在工作啊?不愧是社長大人看中的精英。」一個身材臃腫,略微有點禿頂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很虛偽的笑著和青年打著招呼。 「山田前輩,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青年很冷靜的應付著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但看這個中年男人的表情喊很正常,應富有對自己產生什麼懷疑。 「哦,是這樣的,上次你提出的產品方案社長很感興趣,他叫你現在去他辦公室一趟。」中年男人鼓勵似的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好樣的,有前途。」 青年急忙謙虛了間,告了個假,轉身向門外走去。 「對了,竹中君,主電梯已經修好了,現在備用電梯在修理,你記得坐主電梯上去。」中年男人叮囑道。 看著青年遠去的背影,中年男人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他掏出了手機,撥了號,說了些話,接著也轉身走了出去。 大概是晚上的關係,公司裡留下加班的人並不多,這個姓竹中的青年一路上也沒有見到一個人。他來到電梯前,果然門上貼著一張寫著「維修完畢,歡迎使用」的公告。 青年按下了上樓的按鈕,電梯到後走進了電梯。 不知道為什麼,一進電梯青年就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而且還伴隨著一種危險的氣氛。青年抬頭看了天板一眼,果然在一個角落的不起眼處見到了一個小孔,大概裡面有監視器之類的東西。 「竹中君,哦,我或許應該叫你的中文名字陳星晶,我很佩服你們中國國防部的手段,居然可以在我的公司安排一個人長達兩個月都沒有被我們發現,可惜你的運氣也只能到這裡了。」天板上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這個人的聲音陳星晶聽過,正是緋雨株氏會社的社長緋雨正村。 看來自己的身份已經被發覺了,陳星晶迅速按下了開門鍵,沒有想到居然沒有任何動靜,看來電梯已經被他們控制了。 「竹中君,你逃不掉的,我是不會放過一切背叛我的人的。」話剛說完,天板四個角突然伸出了四個小心金屬管,四股白的煙霧徐徐噴出。 「是毒氣!」陳星晶心中大驚,立刻屏住呼吸,雙手按在了電梯的門上,試圖穿牆而出。 但他立刻絕望了,在電梯的外壁中有一道精神力,雖然不強,但卻能阻止他將固體液化的能力。他終於明白原來這幾天的電梯維修原來都是他們設下的陷阱。 很快煙霧充滿了整個電梯的空間,陳星晶七竅流血倒在了電梯的地板上。 一個啟示威嚴的中年男人在建築的最頂層通過監視器看著這一切,嘴角上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 「緋雨先生,那個人的屍體怎麼處理?」此刻說話的正是剛才的那個禿頂的中年人。 緋雨正村擺了擺手,「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找人處理的。你下去吧。」 禿頂的中年人鞠了個躬,退了出去。 緋雨正村長出了一口氣,正想起身出去的時候,突然電話響起。 「詛咒進行得怎麼樣了?」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沙啞的聲音。 「首相大人,請放心,干擾的人已經排除,一切順利進行中。」 中國遼寧省T市,同樣的月光下,一個少年正坐在醫院的樓頂上歎著氣。 欣欣已經睡著了,她這兩天為了照顧我和也累壞了,她這麼個嬌生慣養的大能做到這些真的讓我很感激。我沒有吵醒她,一個人來到了樓頂上透透氣。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讓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昨天還在和冷飛拚死相搏,今天卻答應了和他成為並肩作戰的同伴,雖然這一切都是為了,但我不後悔。 我給白老打過了電話,白老安慰了我兩句,他是當過兵的人,所以對我答應進國安部沒有什麼反對意見,只是叫我自己萬事小心,並答應明天就把欣欣接回去。 我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冷飛說他已經幫我辦了轉學手續,我以後的學習地點有國安部來安排。我倒也沒有什麼捨不得的,只是有幾個朋友有些想念而已。 突然想起了趙楠,這可是我的死黨,自從上了高中後,就沒有什猛他見面,現在要走了,無論如何也要見見他。 我撥通了他家的電話,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東城東城,我是西城,有什麼情況?」 「是我」聽到這小子熟悉的聲音,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我最近就要走了。」 「哎?你去哪?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我很無奈的回答道。 我此刻心理很煩,於是把從我第一次覺醒到現在發生的事都給他講了一遍,這小子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我也不管他信還是不信,對他說出荔,心裡舒服了許多,這小子嘴很嚴,也不用擔心他告訴別人。 「老大,你現在可神氣啦!發工錢了記得請客啊!」這小子還真是不知道愁,他以為這是好玩的嗎?要是給我的都是像冷飛這樣的任務,我有幾條命都不夠用的。 「翰,你睡覺吧,等以後有機會回來看你。」我斷了電話,以後會有機會嗎?天知道我下次回來是什麼時候。 「啊~~~」我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為什麼倒霉的事情都讓我碰上呢?我要不是我該有多好! 想到這裡,我笑了笑,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了,我怎麼可能不是我呢? 微微的風吹在我的臉上,十分的舒服,突然我覺得十分的睏倦,居然就這麼在醫院的樓頂上睡著了。如果欣欣在我旁邊的話,她就會看到「絲」居然自己漸漸從我的體內分離了出來,腰部以下再也不是螺旋絲帶狀,而是一雙修長的腿!「絲」猶如一尊麗的月光神像一般漂浮在我的上空一米處,大約十分鐘後,「絲」落了下來,伏在了我的身體上,逐漸消失在我的體內。 一道清晨的陽光把我從沉睡中喚醒,我緩緩睜開了眼睛,居然已經是早上了啊。我竟然在樓頂上睡了一,還好我的身體周圍是恆溫,不然我非感冒了不可。 「恩」我伸了個懶腰,突然感覺腰間一鬆,褲子查點沒掉下來。 我眼疾手快,急忙提住了褲子。奇怪,我記得我沒有系錯腰帶孔啊?哦,我明白了,一定是餓的,於是我把腰帶緊了兩扣,轉身下了樓頂。 推開的病房的房門,欣欣還在睡覺,看來我起來得太早了,算了,那就去買早餐吧。 住院部樓下不遠處有一個食堂,是提供住院的病人伙食的地方,我一直在這裡吃,雖然不如我自己做的東西好吃,但味道還不算難吃,這幾天一直是這麼對付過來的。但我今天不打算在這裡買了,準備出去給欣欣買點好吃的。 「我要兩籠包子,還有兩碗蛋湯。」醫院的門前有很多飯店,我選了一家,簡單的要了兩份早餐帶走。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昨天風吹的吧,我的嗓子很不舒服,說話的聲音也變了樣。 我說話的時候,我發現周圍的人居然都在的看我,還有幾個人指指點點的在議論著什麼。我頓時一陣後背發冷,我難道臉上掛什麼東西了?我摸了摸臉,什麼也沒有啊? 接過了服務員遞過的早餐,付過了錢,我滿頭問號的離開了飯店。 沒有想到我回醫院的路上居然也是這樣!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來向我行「注目禮」,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目光了,加快腳步回到了病房。 欣欣還在熟睡中,我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伸手推了推她。 「欣欣,起吃早餐啦!」 欣欣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看了我一眼,迷迷糊糊的問道:「,你是誰啊?」 撲通!我當場栽倒,欣欣一定是睡傻了,居然連我都會認錯。 「欣欣,我是風忍啊!你快點醒醒。」我又推了推她。 欣欣從上坐了起來,仔細的看了看我,突然睜大了眼睛似乎看到了什沒可思議的東西。 「哎?你不是『絲』嗎?你怎麼跑出來了?小忍哥哥哪去了?」 ***************************** 嘿嘿,讀者的建議還真多啊,我會考慮一下合理的建議的,畢竟說什麼的都有,很多都是互相衝突的建議,只好委屈一部分讀者了。 高中篇 第四十九章 丟失的一人 聽到欣欣的話,我大吃了一驚,看欣欣的表情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難道我真的變成了「絲」?這也太荒謬了吧?? 對了,鏡子!我急忙跑到了牆角掛的一面鏡子前。 一個穿男裝孩的絕身影映入了我的眼簾,可以說這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麗的身影,我心中的震撼使我幾乎停止了呼吸。 鏡中出現的是一個精靈般麗的孩,修長的雙腿,凸凹有致的身材,豐滿堅挺的雙峰,潔白光滑禱有任何瑕疵的肌膚,如絲綢般光滑飄逸的烏黑及腰長髮,完得幾乎不像人類的五,特別是那雙眼睛,那是一雙絕對動人心魄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中隱約還散發出一道淡淡的微藍光彩,一種神秘且人的光彩。 「這…這怎麼可能?」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鏡中的孩和我做著相同的動作,手指接觸處皮膚溫軟柔滑,這絕對是孩的皮膚!! 天啊!!我真的變成了「絲」! 我頹然的坐在了地上,半晌無語。天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雖然不歧視,但要我突然之間變成生,這個事實還是無法接受。 欣欣走過來扶起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我,只是在旁邊默默的陪著我。 過了半天,我終於粹種混亂狀態中清醒過來,開始冷靜的想發生的一切。 我召喚了一下絲,居然沒有任何動靜。 試了試手中的絲,依舊可以放出。 如果說我變成了「絲」,那麼「絲」哪去了?如果說「絲」變成了我,那麼我哪去了? 我痛苦的抱住了頭,這個關係還真是混亂,不管怎麼想,始終是丟了一個。 欣欣拽了拽我的衣角,安慰道:「小忍哥哥,不要想了,等我回去問問爺爺,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我點了點頭,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麼樣,不過我始終覺得我應該還會變回來的,沒有什麼根據,只是一種感覺。 和欣欣吃過了早餐,下樓辦理了我的出院手續,雖然大夫見今天又多出了一個沒有見過的,似乎頗為驚訝,但也沒有說什麼,估計他對我這個病人身邊的人已經習慣了。我又順便問了問的情況,聽說是一早上就由專車送走了,這讓我安心了不少。 剛出住院部的樓門,兜中的電話響起,是白老的司機打來的,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 這次白老倒是很調,只是派了一輛很普通的車,靠路邊停在了醫院的正門口。 司機還是那個姓王的中年男人,很熟悉了,於是我帶著欣欣迎了上去。 「王叔叔,欣欣就麻煩你了。」我笑著和他打著招呼。 司機愣了一下,我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他自然不會認得,我也沒有耐心再去解釋,好在他也沒有問什麼,畢竟接欣欣回家才是他的任務。 就這麼要分別了,我突然有點捨不得。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欣欣已經成了我除外最親的人了,已經不在身邊了,欣欣也要走了,只剩下了我一個人,今後等待我的還不知道是什麼。 「小忍哥哥,你到了北京記得經常給我打電話,我們全家都很掛念你的。」欣欣眼睛紅紅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我也強忍著眼淚,笑著和她揮手告別。車開動了,遠去了,我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變成了孩的原因,我居然這麼容易就哭了出來,還是毫無顧忌的哭。 天生命苦就是指我這樣的人吧?小說和現實果然是有差距的,我還以為有了能力就會像小說中的主角一樣,好運連連,不斷,金錢大把,沒有想到啊……現在不光人命加身,被迫工作,居然連男兒身都丟了。 「,有什麼事為難嗎?要不要我幫忙?」一個看起來挺帥的年輕男人走過儡有風度的詢問道。 靠!搭訕的!雖然變身了,但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別理我,煩著呢!」我白了他一眼,邁著大步走開了,留下他一個人傻乎乎的站在那裡,一臉癡迷的樣子,嘴裡自言自語著:「她生氣的樣祖是迷人啊……」 天啊!被罵還這麼開心?怎麼有這種人? 現在我該幹什麼?三天內去北京報道,可我這個樣子怎麼去啊?得想辦法變回來。不過即使三天內變不回來我也得去報道,不然天知道會出什麼事… 不過我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竊喜,畢竟我變的是個,要是個恐龍我不就哭死了。 走在大街上,突然發現我的回頭率似乎高了那麼一點點……恩……似乎還不是一點點那麼簡單,我好像有影響交通的嫌疑了。無意中聽到了兩個人的竊竊私語,似乎是說我一身男裝很是奇怪,我路過一間專賣店的時候,藉著店面櫥窗的玻璃反光照了照,果然不倫不類的,難怪這麼引人注意。 我立刻衝進這家店買了個帽子扣在了頭上,把帽簷壓得的,哼哼,既然我無法阻止那些男人迷迷的目光,那就來個眼不見為靜,我炕到他們就可以了。 十分鐘後…… 我徹底崩潰了,我這奇怪的打扮絲毫沒有降低我的注目程度,反而招來了更多好奇的人,有人甚至明目張膽的俯下身來看我,我真想過去給他們一腳,但因為被人看你而去打人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我下意識的掏出了手機,突然發現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突然想起了雪,急忙撥通了她的手機號碼。 「喂,小忍嗎?你出院了?算你這小東西有良心,還記得給我打個電話。」還沒等我開口,雪就像連珠炮一樣說了一大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雪,我身上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電話裡說不清楚,你能出來嗎?」雖然語氣沒有變,但我嘴裡發出的聲音卻是那麼的清甜悅耳,我自己聽了都起雞皮疙瘩。 雪在電話那邊似乎愣了半天,半晌後問道:「你是小忍?不會吧?」 我苦笑了一下,答道:「你見了我就知道了。」 「好吧,可是我現在在上課,你到我學校來找我吧!就這樣了!」還沒等我回答,雪就掛了電話。 沒有辦法,我只好叫了輛出租車,來到了雪的學校。這已經是我第二次來這裡了,沒有想到這裡沒有變,我卻變了,真是搞笑啊。 我還記得在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雪告訴過我,那棟學校中央的那棟五層的建築是她們的教學樓,雪她們現在應該就是在那裡上課。 「喂,雪,我到了,在你們教學樓下等你。」我坐在教學樓前樹蔭下的長椅上,給雪打了個電話。 在這裡我覺得舒服了不少,至少沒有那麼多的人了。伸手摘下了帽子,攏了攏飄散的頭髮,把腳上的鞋子脫了,赤著腳億了長椅上。 現在是上課時間,整個校園裡很安靜,只能聽到樹林裡蟬的鳴叫。陽光透過樹蔭的空隙星星點點的撒了下來,隨風搖擺,變化著不同的圖案。我閒得無聊,反正椅子寬大,乾脆在椅子上躺了下來,迷迷糊糊的居然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嚶聲吵醒,一翻身坐了起來。 眼前的情景立刻讓我呈僵硬狀態。 不下幾十人都在我周圍的樹下看著我,不時得還指指點點,抬頭看了看對面的教學樓上更是誇張,好多腦袋都從窗口伸了出來,向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自從變身後,我的各種感覺變得異常的敏銳,稍微留意一下,就聽到了他們議論的內容,果然都是關於我的。 「這個生是哪個班的?怎麼從來沒有見到過?好漂亮啊?」 「是新來的插班生嗎?怎麼沒有通知過?」 「她的皮膚真好,有機會問問她什麼保養的。」 「……」 我的頭頓時大了幾圈,急忙撥通了雪的電話,立刻雪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忍,你在哪?我沒有看到你啊。」 「雪,你順著其他人的目光找,在一棵樹下那個最顯眼的人就是我了。」 不久,我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雪匆匆從遠處趕來,出現在我的面前。 5555,終於見到親人了!! 雪見我看見她後站了起來,愣了一下,接著一下子抱住了我。 「你還真的是小忍……」雪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我,說道。 「哎?你怎麼看出來的?」我還以為要雪相信我的身份會費很多口舌呢,沒有想到這麼快她就相信了。 「除了你以外,還有誰可以當空調用啊!」雪笑嘻嘻的蹂躪著我的頭,我絲毫不能反抗。 「雪,」我痛苦的指了指她身後那龐大的觀眾群,「我們是不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嗯,你的確有點麻煩。」 雪眨了眨眼睛,拉著我飛一般的向宿舍樓方向逃去。 ********************************************** 各位,對不起啊,凌晨因為有點事,所以就沒有更新,現在給你們補上。 很多人說我的故事沒有主線,其實主線就是主角莫名其妙的遭遇,而且現在主角的人生觀還沒有形成,還不會去主動想自己將來要去做些什麼,衛計怎麼也要上了大學後,受點打擊才能想到以後要去做什麼,我的小說很長,所以不會很快進入主題的,而且我也不想寫那種看起儡壓抑的小說,世界觀太大太複雜的小說太多了,我沒有必要也去趟這混水。 很多讀者把我的作品和《小兵》相比,這的確讓我受寵若驚,我自認為還沒有能力和人家這種大師級的人物相比,而且由於作品類型不同,根本就沒有可比。 另外,我提前通知大家一聲,我的書早晚也會入VIP,我知道大家想看免費的,但我怎麼也得賺點飯錢不是?希望我無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大家都不要破口大罵,理解萬歲。 高中篇 第五十章 天籟 「雪,不要這樣好不好?你這樣叫我很為難,被人看到了很變態的……」我無奈的看著雪用手在我那豐滿的胸部上按來按去,不由得出聲抗議。 還好我們去雪寢室走的是小路,沒有多少人經過,不用擔心被什麼人看到。 「我只是摸摸看是真的還是假的,沒有想到手感還真好,嘿嘿。」雪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一臉壞笑的挽著我的胳膊向前走。 「哦?」我好奇得停了下來,雙手拽著衣領,低頭向下看去,「那我也摸摸……」 咚!!一記爆栗在我頭上開了。 「哎呦!!雪,你為什麼打我?」 「明知故問!!不許亂摸!」 「可那是我自己的身體……」 「不許頂嘴!」 不摸就不摸,我只是好奇,又沒有摸自己的怪癖,她擔心個什麼勁啊?真是奇怪。 雪看我很聽話禱淤亂動,笑了笑,摟著我的肩膀問道:「小忍,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或許和我的能力有關係。雖然我感覺我還可以變回來,但具體怎麼變和什麼時候能變回來我都不清楚。」 「難道?」雪驚訝的看著我,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難道什麼?」我被雪這表情搞得心裡沒底,於是反問道。 雪看了看周圍,煞有其事的問道:「你是不是練了《葵寶典》?你告訴我,我幫你保密。」 「哎?這…這怎麼可能…」 「嘿嘿,開玩笑啦,看你緊張的。」雪嘻嘻哈哈的把呈僵硬狀態的我給拖走了。 不出十分鐘,雪的宿舍樓已經近在咫尺,樓下依舊還是像開車展一樣,正好趕上是中午時間,我也「有幸」見到了這些車的主人,也不知道應該叫大哥好還是應該叫大叔好,這麼大把年紀了居然還為老不尊,跑這裡來泡小姑娘。 「走拉,這些人有什看的,小心他們把你也給吃了!」雪拉著我快速走進了宿舍樓,即使是這樣,我依舊還是引來了不少迷迷的目光,搞得我一陣噁心。 這次方便了,連招呼都沒和看門的大嬸打,雪直接拉著我走了上去。 樓上風光依舊,不同的是這次再也沒有人理我了,因為現在我是個孩。 「哎,雪櫻,她是你嗎?長得好漂亮啊?來,讓親親。」剛進雪寢室門,華就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啵」的一聲在我臉上來了一口。 我立刻石化中,滿臉通紅,大腦中一片空白。 「啊!!華,你幹什麼?」雪剛關上門,就發現華已經得手了,急忙跑過來把我拽走。「對他你不可以太過分的,他會害羞的。」 「哎,雪櫻,別那麼小氣嘛!這麼可愛的小孩借我玩一會兒,就一會兒,很快還你!!」 「不可以!他不能外借的,不是你們想像得那麼簡單。」 可憐得我已經被剛才華那一下搞得失去反應能力了,現在只能像木偶一樣被雪和華爭來奪去,單薄的身體都快被她們兩個扯零碎了。 門鎖響了一聲,麗提著個水壺走了進來,看到屋子裡被她們兩個人弄得亂七八糟的,皺了皺眉,問道:「你們兩個在搞什麼啊?」 華伸手一指還站在原地的我,氣喘吁吁的說道:「我想叫雪櫻帶回來的這個小孩陪我玩一會兒,可雪櫻死活不答應。」 「哎?好漂亮啊,你多大了?叫什麼名字?」沒有想到,一向老實的麗也過來湊熱鬧。 「我……我叫風忍,今年十七歲,你們不要鬧了,我頭痛。」我皺著眉頭,很無奈的回答道,我已經盡量嚴肅的去說話了,但我那話語卻依然溫柔禱有一點殺傷力。 我就知道她們不會信,果然我剛說完,她們兩個就笑成了一團。 「你是小忍的吧?你和小忍一樣可愛,說話的語氣也好像啊!」 我無語中,無奈的看了看雪。雪聳了聳肩,做了個沒有辦法的表情。 算了,不理她們兩個了。我走到了雪邊,氣呼呼的坐了下來。 雪笑著坐到了我旁邊,問道:「生氣啦?你就這麼說她們當然不會信了。」 「她們信不信倒是沒有關係,但拜託她們不要來折磨我啊,我雖然現在外表是生,但心理上還是男生啊。」 雪仔細的看了看我,撲哧一笑:「別說,如果你不告訴我你是小忍的話,我也想親你一下。」 我當場昏厥,沒有想到我的魅力已經達到這種程度了。 反正我現在也沒有地方可以去,於是在雪的慫恿下,就留在了這裡等著和她們一起吃晚飯。後來芸也回來了,剛開始居然也和華她們一樣的反應,後來在雪的再三勸阻下終於打消了要抱抱我的念頭。 不過我還是吃了不少苦頭,由於我是一身男裝,看起儡奇怪,結果被華以幫她試新衣服的名義強行換了一身裝。雪怎麼勸也沒勸住,只好由她們三個對我胡作非為。 換完了衣服還不算,又以華為首對我進行了一次徹底的大改造活動。我的臉、頭髮、指甲……天啊,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做個生是這麼的痛苦,這哪裡是化妝啊,簡直就是上刑一樣!! 「翰!!完成了!雪櫻,你來看看,大變樣吧?小忍如果看見了一定會誇我們。」華拍了拍手,得意的向在一邊看書的雪炫耀道。 雪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笑道:「小忍如果看到了一定會哭死。」 看著雪強忍笑意的表情,我後背一陣巨寒,天啊,我不會被她們幾個毀容了吧? 我急忙跳起來,跑到門口的鏡子前面,這面鏡子很大,可以照出人完整的全身來。 「啊!這是誰啊!!」我差點叫了出來。 鏡子裡面的人依舊是「絲」,但再也不是我上午看到的樣子,上身一件淡綠的紗質外衫,內襯一件黑的吊帶露臍背心,下身一條淡黃的短褲,腰間還紮著一條藍有白條紋的寬腰帶,這身打扮把修長的雙腿,纖細的腰肢,豐滿的雙峰,潔白的頸臂完全的顯露了出來,配合上剛被她們畫過淡妝的臉,猶如星光般閃爍的藍黑瞳孔,還有斜斜的紮起一個小辮子的的頭髮,竟然形成了一種說不出的妖異魅力,雖然我知道鏡中的人現在就是我,但依舊被深深的迷住了。 「嘿嘿,怎麼樣?你這個小丫頭,剛才還要死要活的掙扎,現在滿意了吧?」華從後面蹭了過來,兩手掐著我的臉,笑著問道。 雪看了我們這邊一眼,笑了笑,她對於這樣的事情看來已經聽之任之了。 我搖了搖頭,甩掉了華掐我臉的兩隻手,雖然我承認她們的技術的確不錯,但問題是用錯了對象。我的心理是男生啊,這樣的感覺有點像變態。 「雪,是不是她們玩得太過火了?」我拽了拽胸圍的帶子,帶這種東西的確很不舒服,很不習慣。 雪看了看我,圍著我轉了個圈,笑道:「不會啊,很漂亮啊,連我都要嫉妒了。」 我無奈了,現在只能期望別這個時候再變回去,不然這個丑就出大了。 華把我折磨夠了,又覺得無聊了,拉著芸打牌去了。 雪躺在上看著一本名叫《我的野蠻友》的小說,看得津津有味,我叫了她幾聲她也不怎麼理我。 麗還算清閒,一直在擺弄一個隨身聽,嘴裡還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唱著什麼歌。 我好奇的湊了過去,看麗居然在聽王菲的專集,聽了半天終於聽出了原來她哼得居然是《FFⅧ》的主題曲《Eyeonme》。我怎麼說也是個遊戲迷,這麼經典的歌怎麼能沒聽過呢,不過麗唱得的確有點問題,估計是磁帶不好。 「麗,你喜歡這首歌?」我翻了翻麗手上拿的歌詞,現在的商人真不負責,連歌詞都能印錯。 麗摘下了耳機,看了看我,笑道:「不是啊,我們學校要舉行一個英文歌曲比賽,我覺得這個歌挺好聽的,就拇學學,我唱得不好聽是吧?」 我急忙搖了搖頭,解世:「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歌我很熟悉的,原唱不是這樣的,這個跑調了,歌詞也有錯誤。」 麗捏了捏我的臉,笑道:「看你急的,又沒有怪你,你既然會,給唱一遍好不好?」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輕輕得開口唱了起來。 Wheneversangmysongs Onthestage,onmyown Wheneversaidmywords Whishingtheywouldbeheard Isawyouilingatme Wasitrealorjustmyfantasy You『dalwaysbethereinthecorner Ofthistinylittlebar Mylastnighthereforyou Sameoldsongs,justoncemore MylastnightherewithYou? Maybeyes,maybeno Ikindoflikedityou『reyourway Howyoushylyplacedyoureyesonme Oh,didyoueverknow? ThatIhadmineonyou Darling,sothereyouare Withthatlookonyourface Asifyou『reneverhurt Asifyou『reneverdown ShallIbetheoneforyou Whopinchesyousoftlybutsure Iffrownisshownthen Iwillknowthatyouarenodreamer Soletmecometoyou CloseasIwantedtobe Closeenoughforme Tofeelyourheartbeatingfast AndstaythereasIwhisper HowIlovedyourpeacefuleyesonme Didyoueverknow ThatIhadmineonyou Dailing,sosharewithme Yourtearsifyou『reholdingback Orpainifthat『swhatitis HowcanIletyouknow I『mmorethanthedressandthevoice Justreachmeoutthen Youwillknowthatyou『renotdreaming Darling,sothereyouare Withthatlookonyourface Asifyou『reneverhurt Asifyou『reneverdown ShallIbetheoneforyou Whopinchesyousoftlybutsure Iffrownisshownthen Iwillknowthatyouarenodreamer 雖然我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卻出奇的清晰,猶如天籟之音的歌聲居然傳遍了整個寢室樓,不少人居然都探出了頭來尋找聲音的來源。 一曲完畢,我發現雪四人同時用發現了寶貝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嚇了我一大跳。 「哇,你們要幹什麼?怎麼這麼看著我?」我的後背一陣發冷。 雪她們剛想說話,突然窗外有人在樓下大聲的喊著。 「雪櫻,我愛你!」 ************************************* 沒什麼要說的了,我寫了QQ群,有興趣的可以進來談。 我喜歡這歌,願意寫,你們可以不看歌詞,我即使去掉歌詞也沒有比以前少寫,不信你們可以自己查,你們說少只是心理作用而已,再說我用歌詞占篇幅的殺之!!!!!!!!! 高中篇 第五十一章 迷之女 雪聽到這個聲音,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水杯,抬手把裡面的半杯水潑出了窗外,只聽「唉呦」一聲,看樣子有人倒霉了。 我好奇的把頭探出了窗戶,只見一個一身名牌的年輕人抱著一大束玫瑰站在樓下,上半身已經被雪潑出的那半杯水淋濕了一片。 「雪,你這是幹什麼啊?」雖然我不喜歡樓下的這個人,但我還是覺得雪的做法有些偏激了。 「沒什麼,澆啊。」雪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又轉過頭看書去了。 澆?看著懷裡抱著一束閃著水光的玫瑰,如落湯雞一樣站著的那個男生,還真挺形象的。 華依舊和芸打著牌,頭也沒有回的問了一句:「這是這星期第九個了吧?」 雪合上了書,想了一下,「好像是第十一個。」接著抬手看了看表,招呼道:「吃飯啦,今天是咱們班男生請客,不吃白不常」 跟著雪幾個一起蹭了他們班幾個男生的一頓飯後,天已經黑了,芸三人都不知道跑哪玩去了,只有雪還一直陪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喜歡說話的雪今天居然一直沒怎麼說話,還好像一直用眼睛的看我,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小忍,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走在校園內的林間小路上,突然雪開了口。 「雪,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說。」我也說道。 雪看了看我,眼中閃過一絲不安的神,「那你先說吧。」 「雪,我最近兩天就要走了。」我猶豫了半天,終於說出了去北京的這件事。 雪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我,輕輕的問道:「那你還回來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知道了,」雪歎了口氣,輕輕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路上小心點,記得常來電話。」 「雪,你剛才想和我說什麼?」 「沒,沒什麼了。」雪很憂傷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可我卻沒有看見,雪在轉身的時候,兩眼卻湧出了兩行淚水。 出了雪的學校,我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兒,感覺實在無聊,就回了家。把東西往上一扔,連衣服都沒怎麼脫,倒上就睡。 清早的陽光把我從睡夢中喚醒,我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翻來覆去幾次後,終於決定起。 今天該去定車票了,去晚了就買不到臥鋪了,我可不想硬坐二十四個小時,那感覺我試過,不死也得脫層皮。 一睜眼就看見「絲」老老實實的趴在我身上,當時把我嚇了一跳,「絲」居然長出腿來了?樣子簡直就和昨天的我一模一樣。 算了,先不管這個,既然「絲」已經回來了,那我是不是也已經變回來了? 我急忙跳下,跑到客廳裡照了照鏡子,果然,我還是我。 難道我是在做夢?看了看自己那一身可笑的裝,我確定我昨天肯定是變過生,怎麼會這樣呢? 匆匆換過了衣服,梳洗了一下,感覺舒服了不少。還好我是晚上變回來的,不然在街上被人看到一定會把我當成變態抓到精神病院去。 慢著!難道這會是我異體的特殊能力嗎?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白老既然能讓傷口瞬間癒合,就說明異體的確有改變身體組織的能力,這樣考慮的話也倒合情合理。 但這個變生的能力似乎無聊了一點,好像沒有什麼實際作用吧?算了,不管怎麼說,這好歹也算是我的能力之一,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怎麼使用。 我收拾了要帶的東西,裝了一個大旅行袋,匆匆的出了門,直奔火車站。 今天正好是週末,出門的旅客很多,售票口處人山人海的,我費了好大勁才擠了進去,還好我來得早,買到了一張臥鋪票,可惜是上鋪,我倒不是討厭爬上爬下的,只是上鋪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想坐起來都是不可能的,只能躺著,感覺像睡棺材一樣。 突然後面的人擠了我一下,我回頭看了一眼,是一個髒兮兮的孩,衣服也是舊的,看起爛像是從山區來的樣子。看到我回頭看她,她也很不服氣的和我對視著,沒有絲毫道歉的意思。 看著她烏黑的大眼睛,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好。 「我要去北京。」這個孩擠到了前面,對窗口裡面的售票員說道。 「五十九元錢。」售票員懶洋洋的回答道。 「錢?什麼是錢?」孩似乎很吃驚,死死的盯著售票員問道。 哎?我比這個孩還吃驚,怎麼可能有人不知道什麼是錢?就算是貧困地區來的人也不會不知道的啊? 「去去,沒有錢就不要來搗亂,要不我就叫保安了。」售票員沒有好氣的將她趕了出來。 那個孩很不甘的回頭看了一眼,慢慢的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蹲了下來,低頭沉思著。 我終於發現了我剛才為什麼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孩居然是一個沒有生命波動的人!! 我的心裡頓時咯登一下,不是吧?太邪門了,沒有生命波動的人除非是死人,可她明明能動啊,還能說話。 等等,也不對啊,白老在使用異體的時候也曾經生命波動消失過,難道她也是有異體的人? 我立刻打開「雙瞳」看了過去,這一炕要緊,我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的「雙瞳」居然連她這個人都炕見! 一雙眼睛看得見,一雙眼睛炕見的感覺是很奇怪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雙瞳炕見的人,不由得有些好奇。想了一下,轉身又擠了進去買了一張臥鋪票後走了出來。 我走了過去,來到這個孩面前,伸手把票遞給了她。 「這是去北京的車票,我想是你需要的。」我對她笑了笑。 她怔住了,抬頭警惕的看著我,問道:「為什麼你要幫我?我好像不認識你。」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不是我裝酷,我的確不知道怎麼說才好,難道說我對她感興趣才幫她的?不被她打扁了才怪。 不過她好像沒於意我的反應,直接把票接了過去,一句感謝的話也沒有,依舊蹲在那裡。 算了,頸是學雷峰了吧,本來幫她也不是為了要她感謝的。 我背起旅行包轉身向候車大廳走去,看時間火車也快到站了,該去檢票了。我隨著人流向前走著,無意中發現那個神秘的孩卻一直跟在我後面不遠處,始終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雖然她的行為有點古怪,但我也沒太在意,畢竟怎麼說現在她也是和我坐相同的車,一起走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檢票上了車後,我發現那個一直跟著我的孩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大概是去其他車廂了吧?我把旅行袋舉到了行李架上,拖掉鞋爬上了我的上鋪。 大概火車快要開動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那個孩的聲音。 「請問我的位置在哪?」 接著就見到對面的上鋪上來了一個人,果然是那個孩。我當初買票的時候還真沒注意,沒有想到居然是挨著的。孩看到了我顯然也吃了一驚,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轉過了身,背對著我。 火車開動了,漫長且無聊的旅程開始了。乘務員在車廂裡面走來走去的不知道在幹什麼,我下面的四個人好像是一家的,兩個老人加上一對兒,他們四個在下面聊著天,偶爾還會講些新聞之類的話題。 我翻了幾個身,覺得很無聊,閉上眼睛想睡覺,以前我坐臥鋪都是這樣睡過來的。可沒有想到這次我失敗了,當我閉上眼睛,卻發覺怎麼也睡不著,原因就出自對面的那個孩。她身上一點生命波動都沒有,一個看起來存在而又感覺不到存在的人在旁邊,就好像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區一樣,使我很不舒服。 看來我還真是給自己找麻煩啊!這下好了,二十四小時都不用睡了。 沒有辦法,我大眼瞪小眼的硬挺了幾個小時,終於熬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乘務員推著一輛小車走了過來,裡面裝滿了盒飯,離老遠我就聞到味了。 我噌的從上鋪跳了下來,買了兩盒盒飯。當然,有一盒是給那個孩買的,不管怎麼樣,既然幫人就幫到底吧。 我把她叫了起來,她見了給她也買了飯,還是驚訝了一會兒,很懷疑的看了我幾眼,但最後還是跳了下來。 「吃吧,不用客氣。」我可是餓壞了,她吃不吃我現在是不管了,好人做到我這份上也就夠說了。 孩的吃飯的動作很奇怪,打開盒蓋後居然先聞了聞,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吃了起來。 「你從哪來的?去北京幹什麼呀?」我一邊往嘴裡扒著飯,一邊試圖打開話題,希望能知道這個孩身上的異常現象是怎麼回事。 孩看了看我,沒有說話,繼續吃著飯,吃完後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躺著去了。 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沒有想到居然碰上了這麼樣的一個人。 晚飯的時候依舊是這樣,我還是沒有問出任何話來,我幾乎崩潰了。 直到裡,我正要準備睡覺的時候,孩居然破天荒的對我說了話。 「你要是打我身上定幻石的主意,我就殺了你。」 ****************************************************** 嘿嘿,更新啦,大家看完早點睡,我也去睡了。 高中篇 第五十二章 隻身一人 手錶的表盤發著微微的綠螢光,指針顯示的時間正好是晚上十二點。 已深,車廂內只有應急燈發著暗綠的光,除了火車發出的陣陣轟鳴聲和偶爾的咳嗽聲以外,已經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我翻了個身,仔細打量了一下我對面鋪上的那個孩。她看起來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依舊是背對著我,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熟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比我剛見到她的時候感覺小了一些,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她無意中轉了個身,一顆用紅繩穿著的紫小石頭從她的衣領中滑了出來。雖然車廂中光線很暗,但這塊拇指指甲大小的小石頭上卻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在這昏暗的車廂裡顯得格外的清晰,這大概就是她所說的什麼定幻石吧。 她也真是疑心夠重的,我又不認識她,更不知道這塊不起眼的石頭有什麼用,怎麼會去打她的主意?果然這年頭好人難做,算了,明天早上窘北京了,到了站,我走我的,她走她的,免得再懷疑我。 突然火車震了一下,孩脖子上的那塊石頭也因為這震動翻了面,我忽然發現那石頭的背面似乎有某種紋,而且好像還在什麼地方見過。 我動了動,抻長了脖子,想仔細的看看那塊石頭。 突然一股未知的力量把我推回了原來的位置,強大的壓力讓我透不過氣來,要不是我體內「絲」的力量自動產生抵抗,估計現在我就已經瞬間死亡了。 我已經無法呼吸,全身也因為巨大的壓力而無法動彈,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一句。胸口好難受,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這個孩到底是什麼人?我不能就這沒明不白的死去。 我用盡最後的一點殘存的意識向對面的鋪上看去,一雙閃著血紅光芒的眼睛漸漸模糊在我的眼前。 北京站,AM9:23。 「各位旅客,歡迎來到北京……」車站的廣播再次響起,又一輛火車滿載著各地旅客停靠在了月台邊上。原本在月台上滿臉期待的人們立刻活躍起來,紛紛各自奔向對應的車廂尋找著遠道而來的親友,一時間寒暄問候聲不絕無耳。 隨著旅磕陸續下車,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大小的孩從一節臥鋪車廂中走了下來,站在月台上,左右看了看,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原本已經髒兮兮的小臉更加骯髒不堪,再加上一身寬大得絲毫不合體的舊衣服,幾乎和乞丐沒什麼兩樣。 周圍的旅客眼中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鄙視的神,但她卻絲毫不在意,烏黑的大眼睛轉了轉,突然向月台上立著的一個巨大的廣告牌跑去。 這是一塊新立起闌久的廣告牌,在周圍破舊的廣告牌襯托下顯得格外的突出。孩在下面仰頭看了好久,嘴裡似乎還在嘟囔著什麼,最後轉身消失在了出站口。 廣告牌上赫然印刷著幾個大字「北京動物園歡迎您!」…… 「這位乘客,醒醒,已經到終點站了。」昏迷中,乘務員的聲音喚醒了我。 我搖了搖頭,緩緩的爬了起來。頭還有點暈,好像是缺氧的症狀吧?看來我昨天是窒息了,居然沒有死,我還真是命大啊。 對了,那個孩呢? 我向對面的上鋪看去,除了一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外,連個人影都沒有。看了看窗外,月台上人都快走光了,看樣子已經到站很長時間了,估計人早就跑了吧。 做好人做得查點連命都沒了,看來現在的好人還真是難做啊。不過奇怪的是我沒有任何想報仇的念頭,只是覺得能活著就好,反正以後也不可能有機會再見到那個孩了。 我從上鋪跳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旅行包取下背到了身上,到車廂的盡萬單洗了把臉,匆匆下了火車。 說實話,這應該是我第二次來北京,但我絲毫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因為第一次是我三歲的時候我爸爸抱著我來的,我看過那時候在前的照片,那時候我才那麼大點兒,在老爸的懷裡哭個不停。所以這次和我第一次來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我站在月台上伸了個懶腰,一直窩在一個狹小空間的感覺真是不舒服,整個人都快生蚺F,全身的關節一活動就喀喀作響。在火車上晃了一整天,突然發覺還是平地的感覺塌實。 我一向都是跟著人流找出站口的,這次由於下車晚了,人都走光了,我只好自己找了。靠著眼睛看指示牌和嘴巴打聽,終於在半個小時之內摸出了北京火車站。 北京!首都! 我已經沒有辦法形容剛出車站時這個城市給我帶來的瞬間震撼力了,這個在電視上出現頻率最高的城市突然真實的呈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自己很快就要融入其中,成為這個現代化大都市的一員,心中的激動是無與倫比的。 看著周圍林立的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的公路,我站在車站對面的天橋上,當場掏出自帶的傻瓜相機放在了天橋的欄杆上,伸出兩個手指擺了個「勝利」的姿勢,放出了「絲」,打開了「雙瞳」,給自己喀嚓了一張照片。嘿嘿,我新創的異體特殊能力之一,自己給自己照相。 照過了像,收起了相機,看來也該去報道了,雖然說是三天之內報道就可以,但還是早點的好,免得給人家留下不守時間的印象。不過後來我才知道,我當初的這個想法的確很多餘,特別組的人由於任務特殊,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觀念。 我背著個大包下了天橋,掏出冷飛給我的一張寫著地址的小紙條,對照路邊的大地圖牌子看了看,頭頓時大了好幾圈,我連「雙瞳」都動用了,四隻眼睛一起忙居然都找不到紙條上寫的地名,就更談不上坐什麼車去了。 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經常看到了一句標語:「有困難,找警察。」於是又背著大背包跑了好遠,終於在橫穿了三條馬路之後,看到了敬愛的警察叔叔,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有種看到親人的感覺。 找警察叔叔還真是管用,當時就解決了我這個難題,就一句話,「您去做出租車就能找到了。」當時還把我感動得不像樣,看人家說話多客氣啊,居然對我說「您」。不過後來我才知道,北京人不分大小,甚至兩個人對著罵也一樣說「您」…… 叫了輛出租車坐了進去,把冷飛寫的地址拿給司機看,沒想到居然司機還真知道這個地方,和我說笑著就開了車。 「您來這兒旅遊嗎?那您可是來對了時候了,現在是北京最熱鬧的時候了。」聽人說出租車司機有兩個特點,一是胖,二是能說話,這個拉我的司機兩樣都佔全了。從我一上車就開始和我喋喋不休的侃大山,差點把我戶口都問出來了。 「不,我是來工作的。」我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建築和路邊的樹木,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北京的確比我想像中的大多了,現在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有我一人置身這座繁華的大都市裡,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一種寂寞淒涼的感覺湧上心頭。 「工作?您多大啊?剛畢業嗎?」司機很驚訝的從後視鏡中看著我那還很稚氣十足的臉,顯然不相信我說的話。 「嗯。」我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岔開了話題,「北京哪裡比較好玩?」 「您是第一次來吧?要是那樣,故宮、八達嶺長城、頤和園這樣的經典旅遊景點最好都去看一看,另外北京動物園最近好像進了一大批很珍稀的動植物,現在也很熱門,最近電視上還做過專訪呢!」 接著聊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大約半個小時後,忍痛掏了一筆數目可觀的車費後,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飛刀巷250號……」我默默的讀著面前這棟不起眼的白三層建築門口的一塊藍牌子上的字。低頭看了看地址,沒有錯,是這裡啊!這……怎沒是那種外圍高牆鐵絲網,有核槍實彈的士兵把守的高大的建築?而且門口的牌子怎麼寫著是北京市環保局?我承認現實和幻想是有差距的,但……這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我給冷飛打了個電話,居然關機。沒有辦法,既然來了,不管是不是也要進去看看了。 上了幾個台階,推開了這棟建築的大門,一股涼風迎面吹來,看來這裡的空調系統還不錯。大門一進去是個門廳,右手邊就是門衛室,裡面有一個光頭的老頭正在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喝著茶水。 「請問…」我敲了敲窗,老頭拉開了一個小窗口,「這裡是飛刀巷250號嗎?」 老頭看了我幾眼,放下了報紙,「不錯,飛是小李飛刀的飛,刀是小李飛刀的刀,這裡就是傳說中的飛刀巷250號,你來投訴的?你等一下啊,我給你登個記……」 「不不,我是冷飛介紹來的,他叫我來找黃老。」我急忙拿出了冷飛給我寫地址的那個小紙條,遞給了這個看門老頭。 「哦,找黃老的?嗯,是冷飛的字,還是那麼難看。」老頭摘下了鼻樑上的老鏡,仔細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你跟我來吧。」老頭起身從桌上拿了一串鑰匙,出了屋,帶著我向樓後走去。 「黃老不在這個樓上嗎?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啊?」眼看著老頭帶著我從後門走了出去,我不出聲問道。樓後面是很大的一片空地,亂七八糟的擺滿了各種雜物和一些破舊的機器,周圍還長滿了茂密的雜草。我越來越覺得奇怪了,這個老頭要帶我去哪啊? 「黃老不在這棟樓上,他在前面那棟房子裡。」這個光頭老頭伸手指了指前面。 「開……開玩笑的吧?」我頓時一頭霧水,前面只有一個不大的工廠廠房一樣的建築啊,黃老不會在那裡吧? 老頭帶我走到了那棟房子前,也不知道用什麼開關打開了面前的那個沉重的鐵閘門。轟隆隆一陣巨響,鐵門升起了大約半人高的一道縫,一股潮濕霉爛的味道從裡面傳了出來,好像是廢棄了很久了。 「進去吧,黃老在裡面。」老頭眼皮也不抬的說了一句。 雖然我很不理解為什麼會在這裡,但安全局可以用環保局來做掩護,那麼,辦公地點選在這裡也就不是件太奇怪的事了,雖然我是無法理解,但還是聽話的鑽了進去。 門外的老頭突然嘴角處掛上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幾噸重的鐵閘門轟然落下,頓時切斷了裡外的一切聯繫。 老頭站在門口,看著堅固的鐵門自言自語道:「B級的能力是嗎?那就看看你怎麼出爛了。」 天氣漸漸陰了起來,風吹得周圍的雜草搖擺不定,老頭的臉漸漸凝重了起來,暗道:「冷飛說過這個人是B級的能力,怎麼可能這麼久還不出來呢?難道悶死了?」 突然天空中毫無預兆的連續出現了三道落雷,準確無誤的劈到了廠房的棚頂上,巨大的響聲和煙塵過後,原本堅固異常的廠房居然被轟塌了半邊,周圍的堆放的雜物更是一片狼籍。 「靠,搞什麼啊?這是天災還是啊?」老頭拍了拍身上的土,揉了一下被巨響震得嗡嗡作響的耳朵,張著大嘴望著眼前的一切。 「在車上被人算計,在這裡還被人算計……」從廠房的廢墟中走出一個少年,幾張似乎是從一個本子上撕下來的幾頁紙在手的上方詭異的飄舞著,舞動的空隙間還隱約閃著藍的電光。 「這…這是…等等!別動手,聽我解釋!!」光頭老捅忙向後退了兩步,心道,這次開玩笑可玩出火來了。 三道紙片隨著少年手的揮動在空中一字排開,一股巨大的能量在迅速聚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迅速凝結。 「五雷冥動咒!!」 ************************************ 今天可是沒少寫,誰讓我昨天電腦壞了呢?我的讀者群最近加了不少人啊,還有很多人因為加不進去就加了我QQ,不過我都沒有通過驗證,在這裡對這些朋友說句對不起,我只能在QQ群裡說話,因為我沒有時間回每一位讀者的話,一人一句我久回上一天,就不用寫小說了。讀者的支持我銘記在心,沒有加進群的朋友就和我在書評裡聊吧,謝謝大家的支持了。 高中篇 第五十三章 雷動 「等等,我就是你要找的黃老,你別誤會。」光頭老頭向後退了幾步,他知道,其實即使現在能立刻跑出五百米以外也是沒有用的。 但他的話似乎已經說晚了,咒文已經完成,三張畫滿詭異紋的紙在少年的面前呈呈等邊三角排列著並緩緩的旋轉著,不時的閃著藍白的電光,還能聽到辟里啪啦的響聲。空氣中的能量似乎都被這個旋轉的三角所吸引,源曰斷的向這裡湧來。空氣也由於這股強大的能量產生了扭曲,把周圍的環境映襯得異常怪異。 「快停下來啊!你想要我的命啊!」老頭氣急敗壞的沖少年大叫著。 少年的表情似乎比光頭老頭更痛苦,頭上都是豆粒大小的汗珠,全身不住的顫抖著。 「我……我停不下來……」這句話幾乎是從少年的牙縫裡硬擠出來的,看來連續發動這個符咒消耗了他不少的力量。 「完了,這次真的玩出火了,連命都搭進去了。」老頭徹底絕望了。這個老頭就是特別組的負責人之一的黃老,本來只想和來報道的這個少年開個玩笑,順便看看他的能力的,沒有想到現在把自己都給捲進去了。 黃老現在只能眼看著少年面前的電光越來越強烈,漸漸形成一個光球的形狀,光球又一點點縮小,最後成為一束電火消失在空氣中。 「哎?這就完了?」黃老滿腹狐疑的看了看天空,空中依舊是陰雲密佈,但似乎沒有要出現落雷的跡象,也不知道這個少年在搞什麼飛機,剛才的氣勢這會兒全都沒了。 「我……我發動不了第二下。」少年蹲在地上喘著粗氣,原本飄在空中的三張紙片早已落到了地上,被風吹跑了。 「還好,算是揀回了一條老命。」黃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剛才的落雷是心有餘悸。那樣強度的雷直接劈到身上可不是好玩的,何況還是三道落雷。還好剛才是劈到了廠房上,要是劈到地上的話,自己估計早就報銷了。 他重新上下打量了這個少年一遍,現在他對這個少年的能力非常的感興趣。他能看出這個少年似乎沒有專門受過什麼訓練,而在這種程度下就能發出足以擊殺數名能力者的攻擊,說明這個少年的潛力是非常巨大的,加以培養,一定會成為特別組未來最精英的隊員之一。 這少年使用的好像是符咒,還不是經常見到的那種黃紙符咒,難道他是修道之人?可雖然道家的個別符咒可以引來落雷,但想要進行這麼準確的攻擊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個少年的攻擊準確是自己親眼看到的,三道落雷幾乎是落在了同一個地方,似乎只有傳說中西方的魔法才有這種效果,這個少年難道使用的是魔法? 「不管怎麼說,這次冷飛的確是揀回個寶貝。」黃老心中暗喜,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這是他高興時候的習慣。 我蹲在廠房的廢墟上不住的喘著粗氣,眼前的這個老頭居然喜滋滋的看著我,好像揀到一百塊錢的表情,看得我氣不打一處來。「看夠沒有,你給我解釋清楚,你剛才騙我幹什麼?」 老頭笑著摸了摸他那可以照人的光頭,走過來扶起了我,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他要不是說自己是黃老,我非扁他一頓不可。 「我只是想測試一下你的能力,冷飛說你的能力已經到了B級,沒有想到,你剛才那一下已經夠3了。」老頭說笑著帶著我往回走,這個老頭一點老人應有的穩重感都沒有,比我都活躍。 「哦?那我現在是3了?」我好奇的問道,雖然不知道3A是什麼級別,但聽人誇我還是很受用的,也就不怎麼氣了。 「可惜你只能發一下,這麼算起來,你還是B級。」老頭當場潑了我一盆冷水,我鬱悶了,看來我高興得實在是太早了。 不過五雷冥動咒的威力的確夠恐怖的,我雖然現在只能發動一次三道符的五雷咒,但顯示的威力已經很可觀了,居然能把那麼結實的廠房轟塌,還好我躲得快,要不就被活埋在裡面了。這都怪這老頭把嗚的地方太變態,連「絲」都穿不透,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才想起我那速寫本上的五雷冥動咒的。 老頭帶著我回到了我剛來時候的那棟樓,這次沒有帶我回門衛室,而是帶我上了樓。 外面的天越來越陰沉了,不一會兒就開始下雨了。我跟著老頭走在黑乎乎的走廊裡,心裡一陣發毛。 「你們這裡怎麼連燈都不開啊?」沒有光線的環境的確讓人覺得鬱悶。 老頭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本來是開著的,估計是被你那幾下落雷把保險絲給燒壞了。」 原來是我犯的錯誤,我立刻灰溜溜的沒敢再吱聲。 老頭領著我來到了三樓拐角的一間很不起眼的房間,拿鑰匙開了門,示意我進去。這次我學乖了,看這個老頭進了門我才跟進去的,誰敢保證他會不會像剛才那樣再把我鎖在屋子裡啊?我可沒有能力再來一次落雷了。 還好這次只是個很普通的房間,兩張辦公桌,幾把椅子,一個沙發,一個茶几,兩個文件櫃,看起來就是一間很平常的辦公室。 老頭回身關上了門,屋子裡面立刻靜了下來,只能聽到雨點打在窗子上的沙沙聲。 「我是…」我剛想開口,老頭打斷了我的話。 「你的事情冷飛都已經說了,考慮到你現在年紀還小,所以我們不打算讓你立刻去執行什麼任務,現在你的主要任務是學習,我們會給你安排學校上課的。等你十八週歲的時候再開始接受訓練和執行一些簡單的任務。」 我點了點頭,他們想得還挺周到的,我一開始還擔心會成為童工呢,看來沒有這個可能了。 「那……」我又想開口,老頭又打斷了我的話。 「你正在北京最好的醫院治療,我們安排了專門的人員看護她,她的醫療待遇和你是相同的,你不用擔心,等她醒了我們會通知你。」 「哦,不過……」 「住的地方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給你在學校附近買一棟房子,有什麼要求你儘管開口好了。」 「我是想開口了,可你總是打斷我的話!!」真搞不懂這個老頭是什麼毛病,老搶我的話說,不過他的確說出了我想要問的問題答案。 老頭笑著給我倒了杯水,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呵呵,不好意思啊,我習慣了。你現在說吧,我不打斷你了。」 「沒有要說的了,要問的你都說了。」我白了他一眼,這個老頭給我的印象很不好,為老不尊。他居然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笑呵呵的看著我。 老頭走了過來,也坐到了沙發上,問道:「能給我看看你用的符咒嗎?」 我點了點頭,從旅行袋的夾層裡面掏出了我的速寫本遞給了他。老頭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我居然會用速寫本畫符,的確有點太隨便了。 他接過去翻了幾下,突然滿臉驚訝的表情,驚呼到:「這…這個圖案?」 「您認識這個圖案?」我急忙問道,一直以來,這個五雷冥動咒的來歷在我心裡一直是個迷團,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把這麼恐怖的符咒居然發到了網上。沒有想到這個看起儡奇怪的老頭居然認得這個圖案。 「恩……沒有錯。」老頭又翻了幾頁,點了點頭。 「什麼?」 「你看看,是不是和我衣服上的紋有點像,我就覺得這個紋好看,沒有想到你也喜歡,嘿嘿,我們果然是志趣相同。」 「……」 下午飯的時候,黃老帶我出去吃了頓正宗的北京烤鴨,我也沒客氣,吃得溝滿壕平了才下了桌,反正這老頭害我不淺,不狠吃他一頓怎麼解氣。不過著老頭一點都沒心疼,只是笑呵呵的看著我吃,我徹底失敗了。 「黃老,這幾天我住哪裡啊?」我打了個飽嗝,一股烤鴨的味道衝了上來,看了看自己滾圓的肚子,嘿嘿,賺到了。 「哦,這樣吧,這幾天你先住飯店,我們給你安排,等房子佈置好以後你再搬過去住。」說完,黃老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大概內容就是安排我住處的事情。 「好了,我們走吧,帶你去你住的地方。」黃老帶著我結帳出了門,叫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了間什麼,接著上了車。 「這幾天你在北京城好好玩,一切銷我們給你報銷,等過幾天你上課就沒得玩了。」黃老在車上婆婆媽媽的叮囑我都應該去哪裡玩,哪裡都北京最有趣的地方,哪裡的東西最好吃之類的,我真懷疑他年輕的時候是不是當過導遊,要不怎麼會對這些事情這麼瞭解呢? 車停了,黃老帶我下了車,一棟土黃的龐大建築展現在面前,上面清晰的掛著四個大字「崑崙飯店」。 「一、二、三、四、五,哎?」我驚訝的看著門口。 黃老奇怪的看著我,問道:「你在幹什麼?」 「數星星。」 ************************************************* 對不起大家了,我昨天拉肚子,而且很累,結果提前睡著了,今天給你們補上,不好意思啦。告訴大家一聲,下個月初就正式進VIP了,公眾版就會停一段時間。進了VIP後,更新速度會加快,大家有個心理準備,希望繼續支持。 高中篇 第五十四章 魚肉者說 國防部出手還真是闊綽!居然會來帶我住五星級賓館,這可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黃老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笑道:「我們特別組的待遇非常高的,你以後就知道了。」 非常高?能有多高?我的腦袋裡出現了一大堆問號,不過看黃老今天錢和流水似的,估計說的不是假話。於是我對我的未來充滿了各種好的遐想,似乎看到了一個好的未來。 黃老直接帶我去了五樓的一個房間,拿出鑰匙開了門。 「你這幾天就住這裡吧,這個房間是我們特別組包下的,專門招呼客人用的,有什麼需要就給總台打電話,帳都會記到國防部帳上,不用太客氣。」黃老拿過了我的手機,輸入了一個電話號碼,「這個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什麼事情儘管給我打電話。」 送走了黃老,我把我的旅行包往上一扔,接著走到了窗戶旁邊,打來了窗子。樓下是一條小河,河邊綠樹成蔭,一陣微風加著樹葉與河水的味道了進來,十分的舒服。 自從有了「絲」以後,我就不怎麼喜歡有空調的屋子了,總覺得感覺怪怪的,還是現在這種自然的空氣比較清新。 「啊~~~舒服!」我向上一躍,墊把我的身體高高彈起,反覆幾次後穩穩的落在了上。當初在我的想像中,特別組裡應該都是一些像冷飛一樣整天板著個臉的人,一定很恐怖,沒有想到這次這個黃老還是挺有意思的,除了總搶著說話比較討厭。總的說來,這次的北京之行出奇的順利。 順利?我一下子想起了在火車上意識消失前看到的那雙血紅的眼睛,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那個孩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不惜殺人去保護那塊石頭?石頭上的紋到底代表什麼意思呢? 我坐了起來,看了看窗外,一輪火紅的夕陽正在徐徐下落,遠處的天空中,一輪彎彎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幕就要降臨了。 無聊的打開了電視機,按了幾個台,滿眼的廣告,現在真是廣告比電視節目都多,真不知道這樣的電視怎麼還能看得下去。 大概看了十分鐘電視,實在忍受不下去了,隨手關了電視機,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記得有人說過,一個城市的景是這個城市最最動人的畫面。 出了賓館大門,走在北京晚的街道上,才真正感覺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城市的晚是麗的,燈光映襯出無數建築的壯麗輪廓,霓虹燈下的男男縱情享受著生活的快樂,街道似乎比白天更有生氣,建築、燈光、人群三者將一座城市的社會文明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這個人天生就缺乏方向感,所以沒敢走太遠,走得也是大路,這樣即使迷了路,也可以坐車回來。 大城市也有它不好的地方,缺乏一種小城市擁有的親切感。在家那邊一到晚上,路邊隨處可見各種小吃攤子,和朋友散步累了,找個小攤子坐一坐,要些小吃,變吃邊聊,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可在這裡,汽車尾氣倒是吃了不少,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看到。嗯,也不全是,酒吧倒也看見不少,但我沒敢進,而且我對酒也沒有興趣。 沿著路邊的人行道轉了個彎,看見前面有家糕點店,晚上散步不吃點東西總覺得缺點什麼,於是進去買了點吃的,沒想到這家店的老闆居然和我是老鄉,結果又送了我不少糕點,盛情難卻,只好收下。接著在路邊的自動飲料機了幾大元買了罐可樂,我坐在人行道草坪的水泥圍欄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觀察著我身邊經過的每一個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黃皮膚的、黑皮膚的……突然想起了網友「小妖」的那句話「在人群中我喜歡陰暗的角落,不說話,觀察別人的表情。這是不厭倦的遊戲。我看著人群像魚,彼此清醒而盲目的游動。」我是不是現在也像魚一樣,清醒且盲目的游動著呢? 此刻我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在哪裡,我身邊的都是些什麼人;但我同時又是盲目的,我不知道我來的目的是什麼,我的未來將會怎樣,我現在只是一條小魚,只能隨著水流到處遊蕩,走到哪算哪吧…… 擦了擦嘴腳粘的奶油,我起身站了起來。喝空了的可樂罐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裝糕點的口袋還是沉甸甸的,我沒有浪費的習慣,把袋子的口封好,提著就往回走。深了,該回去了。 路上的景物依舊和來時候的一樣,只是人似乎又多了許多,大城市的人們生活習慣還真和我們不一樣啊,大概不習慣早睡早起吧? 前面不遠處的陰暗的角落裡坐著一個小孩,看身形大約十二三歲,由於光線太暗,炕太清楚什麼模樣,衣衫陳舊,看起爛像是外地來的乞丐。唉,再繁華的地方還是一樣會有窮人啊!我不心中一陣感慨。 有兩個遊客模樣的人路過了那個小孩的旁邊,大概也是看這個小孩可憐吧,在小孩的面前放了點錢,那個孩子抬頭看了兩個遊客一眼,指了指遊客手中拿的地圖。遊客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把地圖給了這個孩子,接著兩個人走了。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口袋,也走了過去,把裝著糕點的口袋放到了這個孩子的面前。她此刻正專心的看著剛要來的地圖,好像沒有發覺我走到她面前。 一陣風刮起,剛才那兩個遊客放在這個小孩面前的錢被這突如其來的風吹起,向路的另一邊飛去,我急忙跑了幾步,一把把錢抓了回來。 「你的錢,放好了,別再被風吹跑了。」我拽了拽她手中的地圖,把錢遞了過去,畢竟她已經很可憐了,我不能落井下石不是? 她放下地圖,抬頭看了看我。 「是你?你還沒有死?」 這話聽得我不寒而慄,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小孩,那身寬大的衣服似乎有點眼熟,但我不記得我見過這麼一個小孩啊? 這雙眼睛,這個眼神,我記得了!這正是那雙血紅眼睛的眼神,雖然現在她的眼睛不是紅的,但我已經能肯定她就是昨天幾乎殺了我的那個孩了。不過她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居然在一天之內從十六七歲的大小變成了十二三歲的大小。 「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可對你沒打過什麼主意啊!你別再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我一看到這個孩就頭皮發麻,鬼才知道她會不會再給我來一下,我在她的手下就像一個螞蟻一樣脆弱,她要是動手的話,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死的。 「算了,我不殺你。」她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食品袋,打開封口吃了起來。 「那…那我走了…」我嘟囔了一聲,身子向後退去,現在我巴不得快點離開這裡,這個孩太可怕了,我真不明白像她這麼大點兒的小孩怎麼殺個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行,你還不能走!」孩伸手拉住了我,眼神中充滿了殺氣,「你要是敢走我現在就殺了你!」 「啊,你放過我吧,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何苦和錫不去呢?」我苦苦哀求道,就差點哭出來了。 孩皺了皺眉,大概沒有想到我居然這麼窩囊的出言哀求。廢話!我還年輕,還不想死,又不是什麼要緊的大事,在這個時候丟點面子保命也是值得的。 「沒有辦法,我現在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幫我了,你既然能挨我一下死不了,就證明你不是普通人,所以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 沒有辦法,打也打不過,跑還跑不了,只能先答應下來,看看是什麼事情再說吧。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要我做什麼呢?」我也坐了下來,看著她狼吞虎嚥的吃著我帶來的那些糕點。 「我要你陪我去拿一樣東西。」孩看了我一眼,緩緩說道。 「哎?那豈不是?我不去。」我用力的搖了搖頭,表示反對,孩瞪了我一眼,我嚇得立刻不敢吱聲了,現在這種情況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不是,是拿回來,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是被他們搶去的。」 「哦,是這樣啊……」聽說不是,我鬆了口氣,這樣的忙幫一下倒也沒有什麼,而且自己的命還在人家手裡,不幫也不行啊。「那你要我陪你拿回什麼東西呢?」 孩歎了口氣,抬頭看著明亮的路燈,鄭重的說道:「我的身體。」 「哎?」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後背冒出了陣陣冷風。 ************************************************* 更新啦!很感謝大家對我一直以來的關照,作為一個新作者,能在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裡迅速爬到排行榜的這個位置只能用奇跡來形容了,這和大家的大力支持是分不開的,謝謝大家。 對於本書即將進入VIP的事情,很多讀者來信表示支持和理解,這讓小忍非常的感動,我原本還以為會罵聲一片呢,我入VIP其實也不光是為了賺點飯費貼補一下原本就貧困的生活,還因為我想讓我有足夠的動力和理由繼續寫下去。 也許大家每天看書不覺得怎麼樣,但我每天都要為這幾千字大費周折,還要頂著父母那邊的輿論壓力,很不容易的,如果有一天你們也寫本書就知道這裡面的艱辛了。很多讀者喊著自己是無產階級,其實仔細想想,VIP的價格也不貴,看那麼一大篇才幾分錢,即使我再寫五十章也不了你們一包煙的價錢,難道我每天付出的幾個小時時間和大量的腦細胞還不值那幾分錢嗎? 有個別讀者的留言讓我很是鬱悶,不是我這個人沒有肚量,我可做不到視而不見的地步,也許我入VIP的決定讓你很不爽,但也沒有必要讓我的書滾蛋吧?作者也是人,沒有義務都去做免費勞動者吧?你今後炕看我不想管,但希望你不要毫無目的的漫罵,這個行為既沒有用處又可笑,難道能改變什麼嗎? 高中篇 第五十五章 身體 孩終於吃完了那一口袋東西,看樣子是餓壞了,一口袋的糕點幾乎全都是吞進去的,我真懷疑她會不會被噎到。最後一塊糕點被消滅後,她胡亂的抹了一把嘴,挺身站了起來,我這時才發現,她的身高也縮小到了十二三歲的大小,現在才剛過我的胸口。 「你……」我對她的事情頗為好奇,剛想問個究竟。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出聲喝道:「你嫌命長了是吧?不該問的不要問。」接著拿起地圖繼續看了起來,似乎想找什麼地方。 我鬱悶的靠著牆站在旁邊,看著她把一張大地圖翻過來調過去的看,真不知道她到底要找什麼。她這個人……不對,她好像不是個人,管她呢,反正她實在是古怪。還好她只是要去拿回自己的東西,要不我還真不好辦。 現在的情況極度複雜,這個孩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可以輕易的將我致於死地,以她的力量完全可以自己去取,為什麼要拖上個我呢?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沒有辦法,現在這樣,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孩拿著地圖在路燈下看了十幾分鐘,突然眼睛一亮,欣喜的叫道:「找到了!」 謝天謝地,您老人家終於找到了,我還以為今天晚上要在馬路上睡了呢,那就可惜了我那五星級賓館的大了。 「我們走!」她滿臉的焦急,一把抓住我的袖口,拽著我就要走。 我被她這突然的一下拖了一個踉蹌,查點當場賀面來個零距離親密接觸,往前小跑了兩步才收住了腳。 「,你要去哪也得先打個招呼啊。」我一臉無奈的看著她,活動了一下被她拖得生疼的胳膊,這孩的力氣還真大,不去舉重還真是可惜了。 「去北京動物園,你帶路。」孩獄令的語氣指揮著我,好像我幫她是理所當然的,嘿嘿,可惜她高估了我的能力。 「啊……我……我也不認識路啊……」 「……」 沒有辦法,只好動用了我最後的手段——叫出租車,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了。 說實話,我幫她也不算是完全被迫的,還有一部分自願的成分,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大概是對她的來歷好奇吧?而且我始終覺得她的本質似乎並不壞,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是有什麼苦衷吧? 孩似乎很累,上了車後就一直閉著眼睛不說話,但我能感覺到她並沒有睡覺,在她的周圍一一種詭異的氣氛圍繞著,好像她在用一種特殊的方法監視著我。真搞不懂,她似乎對我的戒心特別的大,大概是因為我曾經對她脖子上的那塊石頭感興趣過的緣故吧? 「你看夠沒有。」孩發覺到了我一直在看她,突然睜開了眼睛。 我急忙收回了投向孩的目光,心虛的把視線移到了車窗外面。 大概是深的緣故,再加上地點也不是什麼繁華的鬧市區,所以路上的行人也少了不少,這麼晚的時間我還跟著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孩出來瞎逛,還真是詭異啊…… 車子一個轉彎後,在路邊停了下來。轉彎的慣把孩的身體甩了過來,我下意識的擋了一下,手臂揮動見,指尖無意眾她的手上滑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的手似乎沒有體溫,難道她真的不是人?我還以為她只是在開玩笑。 「下車了。」孩打開車門跳了出去,我交了錢後也慢吞吞的鑽了出去,看著她瘦小的背影,心裡開始七上八下的,說實話,我已經開始後悔答應和她一起來了。 起風了,入秋冷冷的風吹在身上,全身不湧起了陣陣寒意。看了看前面的孩,寬大的衣服在風中輕輕搖動著,月光更是給她的全身籠罩了一層慘白的顏。此刻她正免對著動物園外的高牆,園內黑漆漆的,黑的樹影搖動,隨風發出陣陣的沙沙聲,除此以外就是一片寂靜,一種近似病態的寂靜。 「你好像很怕我?」孩感覺到了我在後面猶豫不前,轉過身來問道,雖然她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氣氛下顯得格外的清晰,似乎還能聽得到身後牆壁傳來的陣陣回音。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人類的恐懼來源於對未知事物的無知,這個孩可能是我目前最遇到的一個最大的迷了。 孩好像是笑了一下,我實在是沒有看清楚,而且我也不太相信她居然還會笑,所以不敢肯定。 「你想問什麼嗎?」孩走近了幾步,她好像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出言問道。 我嚥了口唾沫,深吸了口氣,下了好大的決心,終於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眨了眨眼睛,眼珠轉了轉,反問道:「你覺得我是什麼人?你一路上不是在一直觀察我嗎?」 她果然知道我一直在觀察她,看樣子也不用瞞什麼了,還是直接問清楚了好。 「你是鬼嗎?但我不敢確定,雖然你沒有體溫,但你有實體,而我的眼睛又炕到你,我實在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 孩似乎很驚訝,大概沒有想到我能發現這麼多,但她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我看了一眼她身後高高的圍牆,繼續問道:「你說過是來拿回自己的身體,可為什麼來這裡呢?難道你是被人殺了後棄屍在這裡了?」我皺了皺眉,心想,要是這樣的話我還是不管的好,我這種見血都暈的體質看到屍體還不暈死過去。 孩對著我很詭異的笑了一下,慘淡的月光照著她的半邊臉,我清晰的在她的眼中看見一絲紅芒閃過。 「我什麼時候說自己是人類了。」 「哎?」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陣陣寒氣從後背冒出,查點轉身就想跑。 「不要那麼多廢話了,等我找回身體再給你解釋,你幫過我我也不會虧待你的,好了,現在帶我進去。」孩命令道。 「哎?怎麼進?」 「白癡啊,難道你現在敲大門會有人給你開嗎?當然是跳進去,算了,我自己跳。」孩對我的反應很是不滿,自己先跳了進去,真沒有想到,她看起來瘦小的身形居然還很靈活,幾下就翻過了牆頭,最後還不忘趴在牆頭警告我「你要敢逃跑就殺了你。」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既然來了,就幫到忙幫到低好了,看樣子她也不是去做什麼壞事,於是來到牆邊,學著她的樣子跳了幾下,連牆頭都沒有摸到,頗受打擊,那麼高的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那麼輕鬆上去的。 沒有辦法了,只好酉辦法,蕩進去吧。 藉著園內的參天古樹蕩過了牆,輕輕的落了地,那個孩早在下面等著我了。 「你難道是蜘蛛嗎?怎麼會吐絲啊?」孩指了指我手指間正在快速收縮的絲,神之間居然有了一點親切。沒有想到她居然可以看到我的絲,不過她身上不可思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一樣也不奇怪。 我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沒有必要解釋,她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晚間的動物園格外的幽靜,只有林間的路燈發著淡淡的橙光芒,跟著她穿洶林間小路上,環顧四周,黑洞洞的,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叫。 突然孩停住了腳步,低聲道:「上樹,有人來了。」 雖然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但我還是按她說的向樹上放出了幾束絲,確認足夠堅固後,我瞬間升了上去。孩在我上升的瞬間躍到了我的背上,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差點沒從樹上掉下來,在樹上晃了幾下,結果被她一把按到樹杈上。 「噓,別說話。」孩在我耳邊輕聲的說道。 拐角處出現了兩道手電筒的光柱,接著走出了一高一矮兩個青年,看制服應該是這裡的保安,大概是在巡吧。 「李哥,轉完了這圈我們就回去吧,這裡又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不會有小,咱哥們兒何必這麼辛苦呢。」矮個子青年拿手中的電筒照了照周圍,發覺沒有任何異常,對那個高個子青年說道。估計他做夢也想不到,在他頭頂幾米高的樹頂上還趴著兩個人。 高個子青年也仔細的照了照周圍,確認沒有狀況後,才回答道:「那怎麼可以,前幾天我回家探親之前,咱們的頭兒不是說了嗎,那只稀有的白狐可是很值錢的,要是丟了的話我們的飯碗就全沒了。」 「哦,那只白狐啊,」矮個子青年似乎鬆了口氣,「你回家了,所以不知道這件事,那東西被運荔像死了一樣,一直不吃不喝也不動的,來了很多專家都治不了,後來就被其他部門的人運走了。」 「哦,那就好,要不放在我們的管區還真是麻煩。」 兩個保安轉悠了一圈訣頭回去了,我也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緊張之後居然還挺刺激的,嘿嘿。 「好了,他們走了,我們也走吧。」我跳下了樹,抬頭招呼著那個孩。 她沒有動,茫然的坐在樹枝上,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 沒有辦法,我重新躍上了樹枝,伸出手指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喂,你怎麼了?不去找自己的身體啦?」 她沮喪的搖了搖頭,「找不到了,你沒有聽他們說嗎?我的身體已經不在這裡了。」 「唉?」樹枝晃了晃,我手忙腳亂的抓了兩個樹杈才勉強站住,驚訝道:「你……你說什麼?難道……?」 「恩」她點了點頭,「我是一隻白狐。」 ********************************************** 對不起大家了,最近事情比較多,耽擱了一下。先是我的寬帶到期,這個是我以前就說過的,所以兩天沒上來網,今天剛了100大元交了一個月的網費鬱悶。再是入VIP的事情,由於各個網站的站長每天對我進行長達2000字以上的勸,搞得我很是頭疼,所以還拿不定主意入哪個,估計是或幻劍其中一個了,大家不妨給點意見,不管我進了哪裡,都會用心寫這本書的,謝謝啦。 高中篇 第五十六章 幻滅 她的話一出口,我差點當場給自己一巴掌,我不是在做夢吧?她是白狐?那不就是傳說中的精?我真是出師不利啊,怎麼老是能碰到這些神神鬼鬼的。難怪白老當初和我說,覺醒了異體對於我來說不一定是件好事,我當初還不明白是為什麼,現在終於明白了。 她跳下了樹,來到旁邊假山上的涼亭裡坐了下來,看著天上的月亮,一句話也不說。 我突然覺得她有點可憐,雖然不知道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聽她的口氣,好像是有人把她的身體走了,賣到了動物園,她大概就是來找回自己的身體吧?本來已經打聽到了身體的下落,沒有想到卻被人又運走了,難怪她會失望了。 「別難過了,我們可以再找啊。」我這時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出聲安慰她一下了。 她看了我一眼,站了起來,似乎我的話起了點作用。 「也對,反正我還有一點時間,我們還有希望。」 突然一個畫面在我的腦海間快速閃過,不知道為什麼,我一下子想起了出來前電視裡的一個宣傳廣告,的確……印象還很清晰,難道…… 我的臉瞬間變得很難看,我真的無法想像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個孩的確很聰明,一下子就看出了我表情的變化,急忙抓著我的衣領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快告訴我!」 我猶豫了,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和她說這件事,說了的話她也許會承受不了,可她的確有權利知道,算了,還是告訴她吧。 「我知道你的身體在哪裡,」我掙脫了她緊緊抓著我衣領的兩隻手,很無奈的說道:「你跟我來吧。」我帶著她瞬間升上了樹頂,沒於意她吃驚的眼神,放出了「絲」,在幾百束絲的拉伸下,在茂密的樹林間高速移動著,偶爾傳出一絲衣衫破空的聲音,但相信在這麼大片的樹林裡不會傳出多遠。 我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什麼樣的,但那麼聰明的她估計應該感覺到些什麼了吧,希望她能承受住這個打擊.恩,即使她承受不住,只要別那我出氣就好了。 「我的身體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她終於在我身後忍不住問道。 「到了」我在一座很大的灰建築前落了下來,孩從我後背上跳了下來,一臉疑惑的看著面前這棟不像是任何動物館的建築。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難道我的身體在這兒?」孩奇怪的問道。 我走到了窗口,藉著昏暗的月光向室內看去,裡面的情況已經隱約可見了。嗯,的確虹視廣告上播的一樣。我招了招手,孩也走了過來,學著我的樣子透過窗子向裡面看去。我看她走過來,急忙退後了幾米,我怕一會兒她發起飆來會傷及無辜。 「怎麼會這樣!!」她大叫著退了幾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似乎不想相信眼前的一切,雖然沒有像我想像中的那樣發狂,但看樣子還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節哀吧,」我躲在離她兩米遠的柱子後面出聲安慰道,「都已經成標本了,取回來也沒有用了。」說這話的時候我始終還是有點心虛,怎麼聽都好像有種幸災樂的感覺。 安靜,可怕的安靜。 我還以為她會大哭一場,然後要死要活的喊著「我該怎麼辦」之類的話,或者是發瘋一樣的把我揪出來打一頓出氣。沒有想到她居然只是安靜的跪在那裡,我終於記起了她畢竟是條白狐,我居然傻到用人類的感情去猜測她的反應。 不過著安靜的背後我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的不安的感覺。 「冥動六道,無念無想,黑焰泛起,紅蓮湮滅,天地星辰,為我而動,天火焚野,萬物為塵,無為火,無為新生……」寂靜中,一陣喃喃的聲音從她的口中發出,和這安靜的環境出奇的不和諧。 我撓了撓頭,奇怪啊?我肯定我沒有聽過她說的這些東西,但為什麼聽起爛像有點耳熟呢?好像在哪裡聽過或看過類似的東西…… 突然,一團黑紫的光團出現在她的身前,空氣中的溫度似乎在迅速升高,我這種寒暑不侵的身體都被這股熱氣熏得見了汗了,難道那個光團……是火?真的是火焰!!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黑的火焰,她到底想幹什麼?難道她想毀了這裡嗎? 「黑焰冥動!」一道黑的火焰擊中了面前的牆壁,沒有火飛濺,也沒有牆壁破碎的爆裂聲,只是在無聲無息間原本厚實的石頭牆面上多出了個一人多高的大窟窿,窟窿的邊緣還有石頭融化後的痕跡。 我想起來了,這個咒語,還有她那塊石頭上的紋,果然我見過類似的東西,就是我畫了滿滿一本子的五雷冥動咒!! 她在牆上開了扼就鑽了進去,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很快她出來了,還抱著……不對,是扛著一隻白的。 「你……你怎麼又小了?」我揉了揉眼睛,這個孩居然又小了一圈,現在看起來只有十歲的樣子,要不是說話的聲音沒有變的話,我都快不敢認了。 孩似乎心情很不好,只對我說了一句話。 「帶我走吧,我想把它埋了。」 動物園後面的山坡是個很少有人來的地方,具孩說這裡人的氣味最淡而且腳印最少,要不是她說過自己的白狐,我一定把她當警犬了。 「就這裡吧。」她從我身上跳了下來,將白狐輕輕的放在了地上,用手在旁邊挖起土來。 看著她吃力的挖著土,我也學著樣子跟著挖了起來,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挺可憐的,我能幫多少是多少吧。 才挖了幾下,手滯又紅又腫的,左手的無名指還不小心被石頭的稜角劃了一道傷口,早知道要挖土,剛才隨手拿個鐵鍬來就好了。 「你別挖了,你的手挖不動的。」孩看了我一眼,依舊挖著她面前的土。 看著她的手像挖土機一樣把土一把一把的從地裡摳出來,我實在是鬱悶,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大一個男生,居然會被一個十歲的小孩炕起,真是丟人啊。 她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麼,把手舉到我面前,說道:「我的身體是實體化後的精神體,和你身體的構造是不一樣的,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受傷的,你不用覺得丟人。」我仔細的看了看她的兩隻手,除了粘了一些泥土之外,果然沒有任何的傷痕。 不行,我還是覺得丟人,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個男生,太不給我面子了。 精神體?有辦法了!我放出了「絲」,她的雙手迅速把面前的土地挖出個大坑,嘿嘿,讓你個小東西炕起我?這次別說是埋個,就是種棵樹都綽綽有餘了。 月亮還是那個月亮,我看得眼睛都酸了也沒有看出有什沒同來。她居然在埋了那只白狐後坐在那裡看月亮看了一個小時,我真懷疑她是不是瘋掉了。 「以前在山裡的時候,總是盼望著時間快點過,還想盡一切辦法的去浪費時間,現在才知道,原來時間還真是寶貴啊。」她突然看著月亮說著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我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搞什麼,怎麼說得自己像要死了似的。 「我可能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雖然我不喜歡人類,但不得不承認,你還是幫了我的。」孩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哀傷。 我撓撓頭,不解的問道:「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嗎?怎麼會死呢?」 孩站了起來,走到我的面前,只有十歲大小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單薄,原本就已經很寬大的衣服現在看起來已經開始顯得搞笑了。 「一片從樹上摘下的葉子能綠多久?現在樹都已經死了,葉子還能繼續綠下去嗎?」孩手扶著旁邊的一棵樹緩緩的說道,「沒有了身體的我,只能像一碗水一樣,用一點少一點,最後完全蒸發在空氣中,現在身體一點點的變小就是前兆了。」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是很理解她的話,問道:「精神體是不可能看到的啊?可是你現在似乎有身體啊。」 「那是因為我身上的定幻石,它可以把精神體轉化成實體存在,所以我才能自己找到這裡來。」孩說到這裡,摸了摸胸前的那塊小石頭,難怪她一直這麼在意這塊石頭,原來對她這麼重要。 「那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你怎麼樣才可以不消失呢?」我問道,我居然關心起一個曾經殺過我一次的人來了,大概是同情她的遭遇吧,唉~~我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 「除非找個新的身體,但我會同化新身體的意識,和殺死對方沒有什麼區別,我不想這麼做。」孩轉身走了幾步,回過頭來說道:「算了,你不用操心,我會自生自滅的。」 「哎?」我剛反應過來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她已經消失在樹林的深處了。 她就這麼走了我倒是不介意,畢竟我已經盡力幫她了,生死由命,也不能強求。可我還沒問清楚那和五雷冥動咒相似的圖案的來歷,這才是關鍵問題啊,可現在連人都不見了。 「她能去哪呢?」我緊皺著眉頭,思索著一切她可能會去的地方。 三分鐘後,我終於想出來了,答壩然出奇的簡單,果然天才和白癡有時候只是一線之差。 ****************************************************** 恩,是這樣的,今天終於決定了入幻劍的VIP,估計很快就要電子書上架了,很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這本書的支持,公眾版基本就要停一段時間了,VIP方面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小忍在這裡先給大家鞠個躬。 高中篇 第五十七章 謊言 昏暗的林間小路上,一個十歲左右大小的孩緩慢的向前走著,她瘦小的身體根本就支撐不起那身寬大的舊衣服,此刻看起來的感覺是那麼的臃腫可笑。她停了下來,蹲下身子把拖沓在地上的褲腳向上挽了挽,起身繼續向前走。 一道風聲從頭頂疾馳而過,她猛然間抬起了頭,她正前方的一棵樹的樹冠輕輕的搖晃了幾下,一個人影落在了這棵樹的樹枝上。 「你要去哪?能告訴我嗎?」我站在樹頂,看著樹下的她,她此刻再也沒有了我剛見面時候那種冷酷的氣勢,我能看到的只有失魂落魄的神情。 她淡淡的掃了我一眼,略微詫異的問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用這裡想出來的,」我指了指自己的頭,頗為得意,沒有想到我也可以這麼聰明。「你不認識路,而且你走路的時候總喜歡聞來聞去的,所以我想你一定會沿著我們曾經走過的路返回的,你現在心情也不好,一定走不快,我很容易就找到了。」 她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找到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要死,反正也活了幾百年了,沒有什麼想不開的,你不用管我。」 我沒轍了,人家一心求死,我還能怎麼樣,何況我根本就救不了她,的確沒有理由再糾纏下去了。 「我只想問你一件事,問完了我就會走。」我跳下了樹,從褲兜裡面掏出了一張折了幾折的紙,展開後遞給了她。「這東西你認識嗎?我覺得好像和你帶著的石頭上的紋有點關係。」 她接過了這張看起來已經有點皺的紙,上面規整的描繪著很多奇異的紋,紙的一端邊緣很不整齊,顯然這是一個本子上撕下來的。 「這是……」她的臉凝重起來,似乎在考慮什麼事情,看來她果然認識這個符咒紋。「五雷冥動咒!」 「你真的認識?」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一定知道這個咒文的來歷了,嘻然沒有估計錯。 她沒有理我,眼睛一直盯著眼前的咒文,喃喃道:「難道他還活著?不可能啊?他明明已經死了啊……」 「你在說什麼呢?」我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句話也好啊!居然把我扔在這裡就不管了。唉,算了,人家不想說就不說吧,反正也不影響什麼。 「我……」沉默了半天,她終於開了口。 「什麼?」 「我現在不想死了。」 「哎?」我沒有想到她居然做著這麼個決定,她這個人還真是難琢磨,怎麼主意說改就改了?不過也好,算是讓她打消了輕生的念頭。「那你打算怎麼辦?你不是不想再殺人了嗎?」 「我臨時改變主意,又不想死了,所以,再殺一個又能怎麼樣。」她說到這裡,態度異常的堅決,眼中又重新閃過了那一絲紅光。 冷冷的風吹過,樹影搖動,孩在月光的照耀下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道長長的影子。 我突然感覺好像做了件錯事,也許我不應該回來找她,這下惹了。 「你叫什麼?」她突然問轉頭向我問道。 「哎?」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問,但我還是習慣的回答了她,「我叫風忍。」 她笑了笑,很詭異的看著我,我被她看得後背一陣發冷,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了上來。 「你……你想幹什麼?」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雙眼一直盯著面前的這個孩,她現在雖然一直在微笑,但我種覺得這笑容的背後似乎還隱藏著什麼。 「風忍……恩,很好記,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孩伸手摘下了她一直戴著的那塊紫的小石頭,石頭在她的手上發著淡淡的紫光芒,在著光線暗淡的樹林裡顯得格外的耀眼。 她走了過來,抓過了我的手,把石頭放在了我手上。 「送給你了。」 我詫異的看著她,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久前還為了這麼塊破石頭要殺我,現在居然又這麼大方的把它送給了我。 「為什麼?」 我抬頭詢問她原因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消失在我的眼前了。怎麼會這樣?對了,沒有了這石頭她就不是實體了,可她為什麼要把石頭給我呢? 「因為我要你的身體!」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她的聲音,輕輕的,好像就在我的耳邊。 突然我感到一陣眩暈,並伴隨著頭部的巨痛,我痛苦的抱住了頭,用力的捶打著,可沒有絲毫的作用,整個人似乎都要被這陣疼痛給撕裂開來。翻滾,不停的翻滾,折磨身體也無法減輕我的痛楚,意識漸漸模糊,恍惚間我又見到了那雙血紅的眼睛。是她!一定是她!為什麼會這樣??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就是我的天,因為,我本來就是一隻白狐。」恍惚間,我的腦海中傳來了她的聲音,聲音中沒有一絲的愧疚,有的只是冷漠。 我的意識似乎漸漸離我而去了,也許這就是她所說的同化吧?在意識消失前的一剎那,我突然想去了老爸曾經告訴過我的一句話:「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不是原子彈,而是人的謊眩」也許……我真的做錯了…… 這裡……是哪裡? 樹林?為什麼我會在這裡?不對,我……我居然是一隻,一隻擁有雪白毛皮的!!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跑,這個身體裡似乎還有一個意識在控制著,而我,只是一個旁觀者,可以看,可以聽,但不可以說,也不可以做。 危險!我沒命的逃跑,只是為了躲避即將到來的危險,我不知道那是什麼,野獸?獵人?或是更可怕的東西?但我不好奇,心底的恐懼告訴我,這個東西最好一輩子也不要讓我碰到。 突然一圈黑的火焰從前方燃起,擋住了我狂奔的方向,我一個急轉躲過了天空中三道連續的落雷後,卻被一堵突然出現的石牆擋住了,就在我遲疑的瞬間,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了很多帶著很多毒刺的籐條,將我籠罩在中心,我終於無處可逃了。 一個男人的高大身影從天而降,身上無形中散發著一種威嚴的氣勢,那是一種王者才會有的氣勢,冷酷的感覺讓我不寒而慄,我的身體收縮成一團,絲毫不敢動彈。 男人揮了揮手,那些籐條像毒蛇一樣重新鑽回了地下,他彎下腰抱起了我。 「終於抓到你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 光……似乎真的是光…… 我睜開了眼睛,發現我居然躺在賓館我房間裡的大上,一道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到了我的臉上。奇怪了,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在動物園嗎?難道昨天那發生的一切都是夢? 我的手動了一下,一陣疼痛的感覺從指間傳來,把手放在面前,果然兩隻手的手指都是腫的,左手的無名指上還有一道已經結痂的傷口。這是我昨天挖土時候造成的,我還清楚的記得,看來這不是夢! 可為什麼我還是我呢?她不是說過我的意識會被她同化最後消失嗎?可我現在依舊是好好的啊?難道她中途良心發現,離開了我的身體? 我搖了搖頭,她那麼凶,殺個人都不在乎,怎麼會那心的良心發現呢?要讓我相信她良心發現的話,我寧願相信豬會飛。 這次就算又一次揀回了一條命,沒想到我的命還真大啊。不管怎麼樣,下次我一定不再管閒事了,特別是人的閒事。 高中篇 第五十八章 吞噬 今天是個不錯的天氣,晴空萬里,很適合出去玩,我原本就打算趁這兩天休息時間把北京城逛個遍的,可昨天發生的事情搞得我一點出去玩心情都沒有了,剛來這裡就差點死了兩次,天知道出去後還會遇到什麼事情,今天還是老實的在賓館呆著吧。 洗臉刷牙後,吃起了服務生送上來的豐盛的早餐,隨手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其實不一定非要出去玩才是好的,像這樣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著電視也同樣是一種享受,我在家的時候由於每天急著吃飯上學,所以很少有時間這麼悠閒的看電視,所以即使是我一向覺得無聊的早間新聞也同樣看得津津有味。 「據本台記者報道,昨天深,本市動物園的標本展覽館被盜,丟失了一具白狐標本,目前警方已經封鎖了現場,具警方負責人透露,此次案件……」電視上的播音員突然播出了昨天晚上那件事的消息,看他們發現的時間,距我離開那裡似乎只有兩個小時,他們發現的還真是快啊,沒有想到居然還能趕上早上的新聞時間。 突然手機響起,我急忙胡亂塞了幾口,跑過去撲到上拿起了電話。 「喂?小忍嗎?我是黃老啊,昨天睡得什麼樣?今天想好了去哪玩了嗎?」電話那邊傳來了黃老的聲音,沒有想到他還挺關心我的。 我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回答道:「我決定了,今天在賓館裡睡覺,不出去了。」 黃老似乎不太滿意我這個回答,出言勸道:「哎呀,那真是可惜了這的天氣,年輕人就應該有點活力,不要整天懶在上。」 我才不管他說什麼呢,反正我今天是死活不出去了,呆一天又不會身上長蘑菇,這和有沒有活力應該扯不上什麼關係吧。 「對了,黃老,房滓好了嗎?」我岔開了話題,要不黃老又不知道會借題發揮說些什麼了。 「還沒,我們正幫你聯繫學校,等學校定下琅能幫你找房子。」 「那學校定了嗎?」我現在還是對我即將去學習的地方比較好奇,於是問道。 「嗯,我們幾個負責人商量了一下,打算讓你去明園私立高中去讀書,那裡各方面條件都不錯,而且……」黃老拿著電話囉哩囉嗦的給我講了半個小時,我終於聽明白了,其實他三句話就可以說明白的。 一、這所高中是私立的,比較適合隱藏身份,而且出了事比較容易擺平。 二、平時教學時間不是很嚴格,臨時有事找我不會很麻煩。 三、這裡很多學生的家庭都是很有背景的,把我這樣的人扔進去不會太引人注意。 果然想得夠多的,不過還好了,雖然是私立的學校,至少他們也是安排我和別人一起上學,我已經很滿足了,當初還以為會把嗚起來單獨教育呢。不過不知道這所學校怎麼樣,聽黃老的口氣好像是應該比我以前的學校大很多吧?說實話,我現在真的挺想上學的,在學校的時候才是我最開心的時候。 和黃老通完了話,我放心了不少,一切都過去了,以後的生活就要步入正軌了,但願不會再讓我遇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站了起來,一塊被紅線穿著的紫小石頭不知從哪掉了出來,落在了地毯上。 「哎?這不是定幻石嗎?」我彎腰揀了起來,放在手心裡。紫的石頭依舊隱約閃爍著淡淡的光暈,這曾經是白狐拚死也要保護的東西,可現在卻已經沒有用處了,在我這裡,它和一塊普通的石頭沒什麼區別。 我隨手把它揣進褲兜裡,不管怎麼說,這東西始終是個寶物,即使我留著沒用處,但扔了也怪可惜的,做個紀念吧。 大概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關係,吃飽了飯後就開始犯困,反正也沒有人管,我連電視都沒關,抓起被子倒頭接著睡。 這裡的被子很輕,蓋在身上很不習慣,好像什麼都沒有似的,我睡覺的時候幾次把被子揣到了地上,但不知怎麼的,我總是感覺到被子又會很快蓋了回來。難道被子自己長腿了?那也不見得非要往我身上爬吧?終於,在第四次被子重新蓋回身上的時候,我媚睜開了眼睛,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哎?」眼前的情景的確把我嚇了一跳,「絲」正跪坐在我旁邊,幫我把被子重新蓋回身上,看我醒荔還看了我一眼。 「哎……這是……你怎麼……」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鬼才知道今天到底是撞了什麼邪,「絲」居然會自己行動? 「我……我不知道,主人。」絲那秋水般的眼睛望著此刻正大眼瞪小眼的我,雖然她的嘴沒有任何動作,我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但我卻清楚的感覺到她在說話。 這個發現更讓我大吃了一驚,她居然還有了自己的意識?怎麼可能?她是我的精神體啊,我的體內不可能由於兩個意識存在的啊? 慢著……昨天的白狐好像侵入過我的體內,難道這個是白狐的意識?好像也不是啊,我昏過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那白狐哪去了? 「她進荔被我吃掉了。」 絲又說話了,我查點當場昏了過去。 我坐在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絲,絲跪坐在我的對面,一臉茫然的表情。現在有一個重大的問題需要我來解決,那就是,絲為什麼會變著這樣? 「我真的不知道。」她大概是知道我在想什麼,急忙解世。 「閉嘴!不用解釋,我正在想呢。」我盤腿坐在那裡,兩眼看著棚頂,開始整理著一條條的線索,試圖找出絲擁有自我意識的原因。 「我昏迷後……」 「那時候你體內進來了一個人。」 「白狐侵入……」 「被我吃掉了。」 「接著是絲有了自我意識……」 「昨天晚上還是我帶主人回來的。」 「你別打岔!」我對她吼道,異體和本體心靈相通的能力還真麻煩,我想什麼事情她都知道,她沒有自我意識的什麼還不覺得什麼,有了自我意識居然這麼煩人。 我那麼大聲的吼,她即沒有生氣,也沒有哭,依舊睜著大眼睛望著我。這個舉動讓我覺得很奇怪。 「我和主人是異體和本體的關係,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怎麼會生自己的氣呢?」 聽了她的解釋,我默然了,我和她的關係居然由於她有了自我意識變得這麼複雜,明明是兩個意識,卻是同一個人,真不知道我會不會被她搞成精神分裂。沒有辦法,既然發生著這樣的事我久認命,當初我變成孩都挺過來了,現在只不過是絲會說話了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終於明白一些,白狐是同化別人的精神體,吞噬掉對方的意識,可我的情況特殊,我的意識在本體上,精神體上沒有任何意識,結果把白狐的意識反吞噬了,導致絲發生了些變化。不過我卻發現絲的很多舉動都和白狐很相似,也許是因為吞噬了白狐之後的關係吧,我突然想起了我昏迷時候做的那個夢,那是不是在吞噬時候,由絲傳過來的部分白狐的記憶呢?要是這樣的話,也許我可以從絲的殘存記憶裡面找到一些五雷冥動咒的線索。 白狐看到五雷冥動咒後曾經自語的「難道他還沒有死」裡的他是指誰?難道…… 那個夢中出現的猶如天神般的男人身影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隱約感覺到五雷冥動咒似乎和這個男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高中篇 第五十九章 綠斑 「你在想什麼?」看著規規矩矩的坐在我對面的絲,我突然問道,因為我發覺我沒有辦法感覺到她在想什麼,奇怪,我們不是同一個人嗎?怎麼她知道我想什麼我不知道她想什麼呢? 「什麼也沒有想,其實我的思維也是你的意識提供的,所以你不知道我想什麼,因為那本來就是你潛意識想的。」絲飄到冰箱邊,開門給我拿了罐果汁出來,拉開了蓋子,雙手捧到了我面前。 我真的感覺有點渴,一把抓過來干了個底朝天,看來她還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剛有點感覺她就知道了,看來真的是同一個人,不過她卻活生生的在我的出現在我的面前,還能和我說話,這感覺……我還是覺得彆扭。 「習慣就好了,你想說這個吧?」絲歪著腦袋,笑咪咪的看著我,那得意的表情似乎在哪見過。哦,好像我幸災樂別人時候就是那個表情。 「知道就行了,不用說出來打擊我。」我嘟囔道,居然拿自己的惡習擺了自己一道,可笑啊。剛想把果汁罐扔掉,絲卻先一步在我手中拿過,準確無誤的將它拋入垃圾桶中。 我無語了,沒有想到有了自我意識的絲有的只我本身的另一個意識,我還以為絲有了生命了呢?白高興了一場。真不知道這是我異體的異變還是特殊能力。要是異變我也就認了,要是特殊能力……想到這裡,我頭突已,這個異體的能力也太變態了,先是變孩,現在又是自己和自己說話,這豈不成了…… 「傳說中的精神分裂,嗯,症狀的確很像。」絲很不和時宜的插了一句,氣得我差點當場吐血,可我有什麼辦法,這的確是我想的啊,難道還能給自己一耳光不成? 我無奈的趴在上看著電視,既然已經這樣了,想再多也是徒濫。 突然發覺好像有點不妥,轉頭看看旁邊,絲也懸浮在空中和我一樣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曲線分明的身體隱約閃耀著一層潔白的光暈,以前她還沒有任何意識的時候,我一直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工具來看,也沒吁麼注意,現在居然第一次發覺原來絲居然這麼的麗,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她是全的。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把絲當成一個活生生的人來看待了。的確,雖然精神體狀態的絲只是一個人型,還和人有很大的區別,但這種飄逸靈動的猶如精靈般的狀態似乎比人類更有一種致命的惑力,何況她還離我這麼近,簡直是觸手可及。 我不嚥了口唾沫,臉漲得通紅,急忙把視線轉到電視上,再也不敢亂看。 「很好看是嗎?」絲依舊在看著電視,頭也沒有轉一下,「我也是一直這麼認為的。看兩眼又不會死掉,主人你其實不用那麼緊張。」 我當場絕倒,要是一個真正的孩和我說這種話,我一定去買塊豆腐撞死算了。可偏偏是和我同一個意識的絲說出來的,這種自己揭自己老底的行為早晚得把我搞成真正的精神分裂。 ※※※ 中國國務院會客廳。 一名略微發福的老人在一干人等的陪同下,與一位外國元首親切的交談著,下面記者的閃光燈不停的閃爍著,記錄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老人突然間露出了痛苦的神,伸出手來揉了揉自己的左肩,似乎那裡有什謾痛發作了。 「胡主席,你不要緊吧?」身後一個翻譯模樣的中年人裡老人最近,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出於大局考慮,他在翻譯完一段話後的瞬間向傍邊的工作人員囑咐了間。 老人擺了下手,示意自己沒有事,可以繼續,但神間依舊可以看出痛苦之,看來這一切都是硬撐下來的。這是一次很重要的會面,關係著兩國邦交的正常化進展,無論如何也不能出現狀況的,何況過幾個月還要出席一個聯合國的會議,這次的會面更是意義重大。 原定兩個小時的會面還是提前半小時結束了,因為老人知道自己無法在撐太久了,於是匆匆結束了會面,在隨行人員的陪同下,來到了休息室。 「胡主席,您先休息一下,我已經通知過了,醫生很快窘。」那個翻譯模樣的中年人顯然是老人的貼身親信,將老人扶到沙發上躺好後,倒了杯熱水放到了老人面前的茶几上。 老人斜靠在沙發上,強忍著左肩傳來的陣陣疼痛,苦笑道:「人老了,身子也不中用了,老是有毛病,你們不用太擔心了。」 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個鬢角斑白的老人急沖沖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提醫藥箱的年輕男孩。門口的幾個人看到這個老人後立刻閃開了一條道路,放老人進到了屋子裡。 「主席怎麼了?你們怎麼搞的,人都病倒了才來通知我?要是這次出了什麼事,我看你們怎麼負責!」這個老人一進來就把在場的幾個工作人員罵了個遍,看樣租個老人在這裡很有地位,罵得幾個人大氣都不敢喘,只是低著頭不停的認錯。 胡雲痛苦的臉上掛上了一絲笑意,自己當主席也已經十幾年了,沒有想到這個當初一直跟著自己的主治醫生張火雷的火暴脾氣一點都沒有改,自己拿這個固執的人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這個老張的脾氣雖然大,醫術的確很高,要不是這些年他的強制治療,估計自己的身體早已經垮了。 「老張啊,你不要在訓他們幾個了,是我叫他們這麼做的。」胡雲實在不忍心看幾個年輕人再挨訓了,急忙出聲叫停。 張火雷也沒有心思再去訓這幾個跟班,於是走到胡雲的身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 「老胡,你的胳膊怎麼了?」他發現了似乎所有的疼痛都來源於左邊的肩膀,於是出聲問道。 胡雲揉了兩下肩膀,鑽心的疼痛讓他再也不敢亂動,看來這次的病似乎很嚴重。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間很疼,還好像裡面有東西在爬一樣。」 張火雷除下了胡雲的外套,一個工作人員接了過去。 「我早就和你說過多注意身體,你就是不聽,」他一邊繼續除下胡雲的襯衣,一邊嘮叨著,「不過我記得你以前也沒有這種病啊?怎麼會突然……」 突然他停住了,似乎是驚訝得再也說不出來,兩隻眼睛瞪得溜圓,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 眼前的情景他行了一輩子的醫也沒有見過,他本以為只是因為勞累過度或受風著涼引起的病變,沒有想到胡雲的左肩上居然出現了一塊指甲大小綠的印記,而且是在皮膚下泛上來的顏,似乎還在慢慢的不停變化著形狀。 「這是什麼?」張火雷努力的思索著以前接觸過的病歷和看過的醫書,但卻一點頭緒都沒有,似乎這是一種從來沒有人得過的怪病。怎麼會這樣呢?居然沒有任何前兆的突然發病,理論上是不太可能的啊? 「怎麼樣?老張,我的病要緊嗎?」胡雲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老朋友這麼緊張,不由得自己也有些擔心,急忙詢問道。 「恐怕有點棘手,我先給你開點藥,這只能減輕你的疼痛,我回去再和其他醫生研究一下才可以定下怎麼治療。」張火雷知道胡雲的脾氣,所以也沒有隱瞞什麼,實話實說了。 胡雲苦笑了一下,道:「這次我的病又要麻煩你了。」 張火雷笑著拍了拍老朋友的手,「和我還客氣什麼,就算我和你不認識我也會盡力去治的。」 「爺爺,你治不了的,別費力氣了。」一直提著藥箱在他身後的少年突然開了口,「這個爺爺得的根本就不是病。」 高中篇 第六十章 反覆 胡雲這才發現老張的身後還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從一進屋,他就一直站在老張的身後,雖然沒有刻意的去躲藏自己,但他站在那裡卻讓人有一種似有似無的感覺,似乎他和這個空間是一體的。 「這個孩子是?」胡雲很吃驚,他雖然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年,但他能這麼多年和人打交道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孩子應該不是一般人,他身上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即使在這個到處是年輕精英的房間裡也絲毫不比其他人遜。 「我大兒子的孩子,我孫子,」張火雷把這個男孩拉到了前面,介紹給了胡雲看,「這孩子今年高一,學習挺好的,就是不怎麼喜歡說話,一天到晚鼓搗一些奇怪的東西,最近說是想學點醫術,我兒就把他私我這裡來了,小孩子剛學了幾天就亂說話,你別太在意。」 「我說的是真的,信不信都可遙」男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本來這件事就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他才懶得解釋那麼多。 張火雷很是氣惱這個不聽話的孫子居然這麼給他添麻煩,剛想出聲訓斥間,卻被胡雲攔住了。 「你說我得的不是病,那你說是什麼?你怎麼知道的?」胡雲覺得這個男孩說得很認真,不像是沒有理由順便亂說的樣子,不由得好奇問道。 這個男孩看了看周圍都瞪著眼睛看他的一圈人,一副波瀾不驚的態度,回答道:「這個爺爺你是中了人家的詛咒,醫術是治不了的。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我還不想說。」 老張差點把鼻子都氣歪了,真不知道自己兒子怎麼管教這個孫子的,居然和國家主席說話都這麼沒禮貌,真是有辱門風,要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肯定早就出手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了。 「詛咒?」胡雲陷入了沉思,他這幾天一直在做同一個噩夢,難道真的是中了什麼人的詛咒?他現在位高權重,有敵人算計他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可問題是算計的方法居然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詛咒。 「我只知道這麼多了,不要問我怎麼破解,我不知道。」這個男孩又扔下了一句話,轉身走了出去。 「老胡,真不好意思,這孩子太不聽話了。」張火雷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豁出老臉來收拾這個孫子留下的爛攤子。 胡雲擺了擺手,笑道:「沒事,這孩子就是說話太直接了,大了就好了。你先回去吧,我的病還要你多費心了。」接著招呼那個翻譯模樣的中年人,道:「小李,你一會兒去把老黃找來,說我有事問他。」 那個中年人答應了一聲就走了出去,張火雷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十幾年的老朋友,搞不懂他到底現在是什麼想法。 「老胡,你找老黃幹什麼?你真的相信我那孫子的話?」 胡雲笑了笑,也沒有解釋什麼,岔開話題問道:「你那個孫子很有趣啊,以後叫他經常過來玩吧。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張葉玄。」張火雷隨口答道。 ※※※ 「啊~~~~真是無聊啊!」我伸了個懶腰,看了一上午的電視,此刻全身酸痛,感覺比跑幾公里還累,看來沒有事做也是一種痛苦。 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從我後背摸了上來,在我的肩膀處停下,輕輕的揉捏著,感覺說不出的受用,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誰幹的了。 「絲,我好像沒有叫你出來吧?你下次不要擅自做主好不好?」我立刻抗議道,我得叫她知道誰現在才是老大。 「我是潛意識的思維,你覺帝我當然會出來幫你按摩,這和自動拍蚊子的反應是一樣的,屬於潛意識的條件反射。」絲這麼說著,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你沒有必要把自己分成兩個人來看,小心會精神分裂。」 暈,她還教育起我來了?我只是對這種突然間的待遇提高不習慣而已,還真當我怕你不成? 翻了個身,突然腿被一個堅硬的東西咯了一下,掏出來一看,是那塊白狐留下的紫石頭,上面依舊刻著那奇怪的紋。 「對了,你有關於這個石頭來歷的記憶嗎?」我看到這塊石頭,才想起我還有事情沒有問,於是向正飄在空中給我按著後背的絲問道。 「你還是不明白啊?我和你是同一個人,你知道的我才知道,你不知道的我怎麼能知道?」絲又開始不厭其煩的給我解釋起了我們之間那本來就已經很混亂的關係了。 我沒理她,自己一個人研究起了這塊曾經差點搭上我一條命的小石頭。 這塊石頭看起勞在河邊經常見到的鵝卵石沒有什麼區別,通體紫,表面似乎有層很淡的光籠罩。我把它翻了一個面,背面刻著一個古怪的紋,樣式和五雷冥動咒很像,但很多地方又有所不同,不過線條很簡單,沒有五雷冥動咒那麼難畫,只有簡單幾筆而已。 我突然想起白狐死前曾經用一團黑的火焰將展覽館的石牆燒溶了一個大洞,當時她似乎就念了一段和五雷冥動咒很相似的口訣,難道這個紋就是那團黑火的符咒? 又仔細的看了看那個紋,的確很像是五雷冥動咒咒符的畫法。 我正打算試一下,沒想到聽見門口處有響動,似乎有人進屋了。我急忙跳下了,絲也回到了我體內。我隨手抄起一個瓶躲在了牆角。 一個光頭老頭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我差點一脫手把瓶飛出去。他看到我後立刻咧開了嘴,笑道:「沒想到你的警惕還挺高的,看樣子是家裡以前經常招小吧?」 「嗯。」我點了點頭,很故作嚴肅的回答道:「而且還都是光頭小。」 「哎……不談這個,對了你吃午飯了嗎?」黃老被我反擊得半天沒話,最後強擠出這麼一句來。 我搖了搖頭,這一上午光顧著和絲較勁了,也忘了吃飯的時間,被黃老這麼一說,居然真的有點餓了。既然這個最大的飯票來了,就不能放過他,狠狠吃他一頓再說。 黃老帶著我坐出租車到了一家不太大的中式餐廳,這裡雖然地方不大,但環境很幽雅,裡面的佈局和裝飾也非常的考究,感覺非常的傳統,無處不體現著中華民族的飲食文化的精髓。 「怎麼樣?這裡不錯吧?我幾乎吃遍了北京城才找到一家這的地方,你小祖是有福氣。」黃老抿了一口茶,很得意的向我炫耀著。真不知道他一天怎麼這麼多時間,他的工作難道是職業旅遊嗎? 「嗯,挺好的,環境不錯。」我應承著,反正是人家請我吃東西,怎麼也得表揚兩句。 黃老看我的表情似乎很喜歡這裡,頗為開心,繼續道:「一會兒你吃到這裡的菜的時候再說好也來得及,這裡的菜做的可相當的地道,特別是……」 「黃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說啊?」不知道是不是吞噬了白狐的關係,我居然反應變得特別敏銳,看黃老的眼神就感覺他找我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黃老乾笑了幾聲,表情特別的尷尬,大概是因為被我看穿了吧。 「有特殊任務,所以上面決定讓你提前入隊。」 高中篇 第六十一章 異樣 「為什麼?不是說等我十八歲再說嗎?」聽到這個消息,我大吃了一驚,拍案而起。雖然我有一定的心理準備,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會進到那個組裡,但還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早。 黃老也覺得這個決定的確唐突了點,這次的任務實在是太特殊了,整個特別組裡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勝任,所以和其他幾個負責的老傢伙商量了一下,只能出動這個未來的備用力量了。 黃老輕咳了一聲,對我使了一個眼,示意我坐下說話。我這才意識到我的確有點失態了,拿眼角掃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的顧磕目光似乎都集中到我身上了,看來我的確是太失態了。 我急忙尷尬的坐了下來,假裝是招呼服務員,又叫了一壺綠茶。 黃老笑了笑,對我這突然的應變能力頗為讚賞,小聲的誇了我間。我瞪了他一眼,心道,知道有求於我才給我戴高帽,我才不吃那一套。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服務生端著一壺綠茶和兩個茶杯送了過來,分別倒好後放在我們面前,黃老揮揮手,服務生退了下去。 「組裡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呢?我還不想這麼快執行任務,我還沒有成年,你們這麼做是侵犯人權吧?」我端起綠茶,一口氣灌進去半杯,雖然開水泡的茶很燙,但我本身有調節溫度的能力,茶在入口前已經瞬間降到了合適的溫度,所以我沒有絲毫的猶豫。 綠茶一滾下肚,唇齒間留下了淡淡的余,久久不散,雖然我不不會品茶,純粹屬於牛飲,但光憑口感還是知道這的確是綠茶中的上品,歎道:「好茶!」 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我突然意識到,這似乎不是我原來的格。第一,以我原來的格,即使是演示,我也只會叫果汁或可樂而不會叫綠茶;第二,我根本就不喜歡喝茶,怎麼會感歎茶葉的好壞呢? 一下子我的臉變得很難看,想起了絲有了意識後,很多動作和行為都和被吞噬的白狐很像。按絲的說法,她的思維是我的潛意識,那麼我的潛意識似乎開始被白狐同化了。可明明是絲吞噬掉了白狐,可為什麼還會出現同化現象呢? 「你怎麼了,臉這麼難看?這個決定讓你很為難嗎?」黃老這個老在會炕出我的神變化,只是他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而已,錯誤的以為我反對這個決定。 「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不顧黃老詫異的目光,我起身離開了座位,向服務生問清楚了洗手間的位置,快步走了進去。 「看來他的確還是個孩子啊,」黃老看著我消失在拐角的背影,長歎了一聲,心中似乎有點不忍,「也許我們的決定太過自私了,可真的沒有其他的人選了。」 冰冷的水源曰斷的從水龍頭流出,流在我手上,又從手上潑到我臉上,清涼的感覺讓我舒服了一些。抬頭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這麼長時間的奔波似乎使我長高了一些,原本有點重的黑眼圈和眼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除了皮膚變白變細了一些外,似乎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可能被同化嗎?也許是我太多慮了吧? 「先生,需要毛巾嗎?」一個服務生很慇勤的遞過了一條白的毛巾,我擺了擺手,任水滴沿著我的面頰流淌匯聚,最後滴在地上。 「害怕了嗎?怕自己的意識被同化?怕自己就這沒明不白的死去?」後面伸出了一隻柔軟潔白的手替我擦去了臉上的水,絲還是這麼喜歡不合時宜冒出來揭我的老底。 「閉嘴!我的想法不用非得重複一遍!」我雖然嘴上這麼凶,但心中卻有一絲安慰,這個時候,至少還有一個人能明白我的痛苦,雖然絲就是我,但還有誰能和自己一樣瞭解自己呢? 「其實我比你更瞭解你的,主人。」絲玉石般的胳膊繞住了我的腰,我能感覺到她此刻正緊緊的貼著我的後背,「其實你現在最害怕的是一個人孤獨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聽了絲的話,我的大腦轟的一下,整個人頹然的站在那裡,似乎整個世界的聲音都離我越來越遠。 孤獨……的確,我是孤獨的,長期以來我一直是孤獨的生活,一切歡樂要一個人接受,一切痛苦要一個人承受。我去照顧別人,因為我不想讓別人也體會這種一個人寂寞的痛苦,可最後卻把所有的痛苦留給了自己。如果我真的被同化,就意味著我這個人的死亡,死的確不是很可怕,但我真的不想就這麼一個人孤獨的死去,我不想! 「過去主人的確是孤獨的,但現在不會了,」絲慢慢的飄上來,下顎搭在我的肩膀上,光滑如鏡的臉頰輕輕的摩挲著我的臉,「現在至少還有我在你身邊。」 黃老焦急的看了看表,這個小忍已經進洗手間快半小時了,就是拉肚子也該出來了,不會出什麼事吧?不過理論上是不可能的,一個B級能力者的力量不下於一個四十人的特種部隊,要想沒有任何動靜的將這樣的異能者幹掉,可能幾乎等於零,而且他又沒有什麼敵人,不可能會有什麼危險的。大概是還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決定吧? 「對不起,肚子不太舒服,耽誤了一會兒,繼續吧。」我拉過椅子坐回了座位上,對黃老說了個謊,沒有想到我現在說謊都不臉紅了,像在說一個事實一樣,大概這也是白狐的同化效果之一吧。反正我想通了,如果不是有絲,我都已經死過好多次了,何必太在意死亡呢。所以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哦,沒事就好。」黃老似乎相信了我編的謊言,拿起了茶壺給我倒了一杯茶,突然發現隔了太長的時間,這壺茶已經涼了,於是又叫了一壺。 「小忍啊,我知道這個事情是我們這邊太苛刻了,但你相信我,我們是有苦衷的,這次的任務只有你才能完成,其他人根本就做不了,要是其他人有這個能力,我也絕對不會厚著老臉來求你。」黃老一臉的誠懇,和平時說話時候的那種嘻嘻哈哈的態度完全不同,看來他這次真的不是開玩笑。 我端起茶杯,看了黃老一眼,把這杯熱茶一飲而盡,淡淡笑道:「我有選擇不去的餘地嗎?」 黃老楞了一下,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他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像是沒有。其他幾個負責人的意見是即使用綁也要把你綁去。」 「那你還來問我幹什麼?直接通知我不就行了?多此一舉!!」我又好氣又好笑,他們的辦事作風還真是無聊,已經決定的事還非要象徵的走個形式。 黃老尷尬的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當場就被燙得噴了出來,伸著舌頭不停的噓著氣,眼淚都流出來了。 「黃老你小心點,都那麼大年紀了,這茶是熱的啊!」我當場就笑了出來,誰叫他老給我找麻煩,報應。 黃老要了一大杯涼水,一口氣喝進去大半杯,痛苦的感覺稍有緩解。 「我看你喝的那麼痛快,還以為這茶不熱,沒想到居然這麼燙!」 我幸災樂的看著老淚縱橫的黃老,揮手叫來了服務員,點了幾個我比較喜歡吃的菜,然後把菜單推到了黃老面前。 黃老白了我一眼道:「你小子耍我是不是,我舌頭都燙成這樣了,還能吃什麼?給我來碗白粥吧!」 菜很快就上來了,果然如黃老所說,味道十分的好,我口水流了一桌子,不顧風度,拚命的往嘴裡塞著。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急忙扔下了筷子,向對面正小心翼翼的喝著白粥的黃老問道:「你們說的任務不會是要我去殺人吧?」 高中篇 第六十二章 偶遇 黃老很驚奇的看著我,似乎很奇怪我為什麼會這麼問,反問道:「誰告訴你我們的任務是殺人的?」 我詫異了,冷飛給我的印象簡直就是個殺人狂,一口一個執行任務,難道還有其他的任務嗎?可看黃老的表情不像在說謊,難道是我誤會了? 「可冷飛他說,你們執行的任務都是很危險的,所以還有殺人許可。」我低聲的說道。 「哈哈,冷飛那小子啊?」黃老笑得氣都喘不過來了,看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解世:「冷飛他是專門負責對付超能力犯罪的,遇到的都是凶殘的匪徒,當然會這麼說。可你要去執行的任務和他的不太一樣,雖然有一定的危險,但不是要你去殺人,你可以放心。」 聽黃老這麼保證,我長出了一口氣,我雖然被迫進了他們組裡,可然想做個殺人機器,畢竟我在還一時接受不了太殘酷的殺戮。 「奇怪,一般進我們組裡的人,身上多少都有幾條人命,可你好像很怕殺人似的,你沒有殺過人?可冷飛明明為你要過意外殺人豁免啊?」黃老對我的態度多少有點意外,大概在他看來我是個特例吧。 我搖了搖頭,沒有解釋什麼,反正已經答應下來了,一切聽安排就是了。黃老也看出我不想說,知趣的沒淤問,接著低頭喝他的白粥。 吃飯的高峰期時間漸漸過去了,原本熱鬧的餐廳也變典冷清清,只有零星幾個人還在吃東西,不過看樣子也快結帳走人了。 「呼~~~」我往椅子靠背上一靠,摸著滾圓的肚子長出了一口氣,這次吃得可真飽,好淨有吃到這吃的東西了。 我看了黃老一眼,他也吃完了那一碗粥,可真是不容易,剛才我看他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抿粥就覺得好笑,一小碗粥居然吃了一個小時,看來他的舌頭真的燙得不輕。 「黃老,這次要我去執行什麼任務啊?」黃老結完了帳,在出來的路上,我不好奇的問道。 「嗯,現在還不能說,等你的特殊訓練結束了才可以告訴你。」黃老掃了我一眼,神神秘秘的說道。 大概又是什麼機密吧?電影裡經常是這麼演的,我也不覺得奇怪了,反正早晚會知道,也不急於這一時。 黃老說他還有其他的事情,叫我自己一個人先回飯店,說是明天上午派車過來接我,讓我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準備明天的入組測剩 「還要測試?不是已經決定要我入組了嗎?」我眨了眨眼睛,對這個規定很是不理解,接著問道:「是不是如果我通過不了測試就不用去執行任務了?」 黃老很陰險的嘿嘿一笑,說道:「你想逃跑?告訴你吧,你這次是內定的人選,明天的測試只是判斷一下你的能力級別和類型,然後給你安排相應的訓練,這次的任務你是逃不掉了。」 看來我是沒有辦法躲過這次任務了,我懊惱的低著頭不言語了。真不曉得他們到底給我安排了什麼任務,怎麼這麼奇怪,只有我才能執行?難道我的能力高?可聽黃老的意思,組裡還有很多能力者啊,為什麼會輪到我呢? 黃老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這就回組裡去安排一下,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急忙回答:「有!」 「什麼?」 我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翻出了一大把收據,伸手遞給了黃老。 「這幾天的出租車錢誰給我報銷?」 「……」 黃老揣著一大把收據走了,我也坐車回了飯店。在飯店門口下了車,看看時間還早,也就沒急於上樓回房間,沿著樓前的小路往樓群深處走去。 雖然現在已經是深秋了,但下午的太陽還是很熱的,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這一路上沒有遇到幾個人,大概都躲在房間裡吧。沿著林間小路轉了個彎到了樓後,一條幾十米寬的河流展現在眼前,我剛來的時候在樓上看了一回,沒怎麼太在意,沒有想到在下面看居然有這麼寬。岸邊的河堤上密密的種植著一排排碗口粗細的柳樹,柔順的枝條在風中搖擺不定。河水的兩邊彎彎曲曲的延伸著,把整個城區包圍了起來,這大概就是北京城的護城河吧? 站在岸邊的樹蔭下,欣賞著河邊的景,心中十分舒暢。就在我站了有十多分鐘的時候,我發現在我右手邊的十多米外的岸邊還有一個男生,大概近一米八的個子,高高瘦瘦的,蹲在河岸的護欄外一直往河裡看,嘴裡還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我起初以為只是一個和我一樣在看風景的遊客,可在我閒逛了半小時後發覺事情好像是沒有那麼簡單。他居然半個小時一直蹲在那裡,而且還目光呆幟看著水中,依舊嘴裡嘀嘀咕咕。 「他在幹什麼?不是想自殺吧?」我暗暗想道,心中捏了把汗,「最近可沒少看到有人自殺這樣的報道,而且大部分都是為情所困。一時想不開去尋了短見,他不會也是……」 正想著的時候,那個少年居然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紙扔到了水裡,接著站了起來。 不好,他一定是被人拒絕了,連情書都給扔了,接下來肯定是想自殺了。我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伸手就向這個男生抓去,現在這種情況,先把這個人救下來再說。 就在我快到碰到這個男生衣服的時候,沒有想到他居然背對著我往旁邊一閃,躲開了我伸向他的那隻手。「哎?」我頓時一愣,居然知道躲,難道他不是想自殺?當我明白了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我的身體由於慣整個飛出了護欄,接著撲通一聲一頭扎進了水裡。 水,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掉到水裡的人不會游泳,而我恰好就著這樣的人。 當我的身體接觸到水的一瞬間我就慌了手腳,雖然拚命的掙扎,但身體還是不停的往下沉,苦澀的河水不斷的從我的口鼻湧進來,我已經完全不能呼吸,意識也開始混亂,只有手腳還在不停的揮動,希望能抓到根救命稻草。 就在我幾乎失去意識的時候,有兩隻手從身後托住了我,將我從河水中舉了出來,拖上了岸邊。接著感到有人在我胸口按了幾下,我的胃裡一陣翻騰,吐出了不少水,意識也開始恢復了。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一張噁心的大嘴湊了過來,心中一驚,一腳把面前這個人踢翻在地,也許是力氣用的大了點,這個人居然被我踢得滾了好幾圈。 「你……你在幹什麼?」我氣憤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原來就是我剛才認為要自殺的那個男生,他全身也的,顯然剛才是他跳下去救的我。 「看你半天沒醒,就打算給你做人工呼吸了,雖然男有別,但你也不用這麼激動吧?」眼前的這個男生一邊擰著衣服上的水,一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我看。 男有別?難道他是的?不對啊,他明明是男的! 一陣涼氣從後背升起,我突然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低頭看了一眼,差點昏了過去。 絲的身體居然又和我對調了!! 高中篇 第六十三章 尷尬的誤會 為什麼會突然的又變成絲呢?雖然我知道這的確是我的能力之一,但由於每次變化都太突然了,一時還接受不了。不過由於有了上次的變身經歷,所以我沒有太擔心,反正知道自己很快會變回來的。 不過這個男生的確很可氣,我明明去救他,他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躲,害得我掉到水裡,要不是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我肯定狠狠扁他一頓。 我站起身來,擰了擰頭髮和身上的水,衣服濕乎乎的緊貼在皮膚上很不舒服,身上傳來陣陣的腥味,還掛了不少水草。算了,當我倒霉,回去換件衣服吧。 「等一下,你要走嗎?」那個男生看我要轉身要走,急忙叫住了我。 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問道:「廢話,難道我站在這裡等水蒸發掉嗎?」 男生被我訓斥得很尷尬,一時神情閃爍,似乎有什麼話要說,被我頂了回去。 算了,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救了我,頸是兩不相欠吧,也沒有必要對他那麼凶。 想到這裡,我態度好了一些,對他笑了笑,問道:「你住在這裡嗎?」 這個男生被我這一笑迷得像癡呆一樣,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很遠。」 「那跟我走吧,你濕成這樣,怎麼也得換件衣服。」我轉身就要走,突然想起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總是「你」「你」的叫著似乎不太好,於是回頭問到:「對了,你叫什麼?」 「哎?我……我叫張葉玄。」說名字的時候,我居然發現他還會臉紅。 帶著他回了我的房間,他似乎很奇怪我為什麼會一個人住在這裡,我也懶澱他,隨便從自己的衣服裡面找了幾件新的扔給了他,接著就一腳把他踢進室去了。 「這……這不好吧?……要不我還是回家吧。」他拿著衣服,神尷尬的從室探出頭來,滿臉通紅。奇怪,我不過是讓他起換件衣服洗個澡,至於那麼為難嗎?哦,想起來了,我現在是絲,當初和雪住一起的時候我也很尷尬,估計他現在也是這樣。 突然我壞壞的一笑,一個惡作劇的念頭閃過,伸手把他從裡面拉了出來,「少廢話,你不洗我洗,你在外面等著,不許跑。」接著乒的一下關上了門。 噴頭向外灑著水,溫暖的淋在我的身上,泡在盆裡,感覺說不出的暢快。這次洗澡我居然破天荒的用了一個半小時,提起剛才洗澡的過程,對我簡直就是一個心理上的摧殘!沒想到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摸過的人的居然是自己,雖然看著鏡中的絲絕倫,但那種感覺絕對一點都不,現在想想都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算了算時間,估計外面那張葉玄也該被刺激的差不多了,起身簡單擦了擦身子,拿過一條大巾包在身上。第一次用這種式的包法很不習慣,特別是絲那異常豐滿的胸部給我找了不少麻煩,費了好大力氣才算是把巾圍結實。 出了室,正好看見張葉玄滿臉通紅,坐立不安的站在一邊,看那尷尬的神情我就差點笑出聲來,我終於知道當初為什麼雪那麼喜歡刺激我了。而現在這個張葉玄的感覺簡直就是活脫脫的我的再版。 「想什麼呢?還不快進去洗澡換衣服?」我笑道,轉身從冰箱裡拿了瓶可樂喝了起來。 「我……我……」張葉玄紅著臉不敢看我,估計我現在的穿著對他來說太刺激了點,大概因為我本身是男生的關係,所以也沒有覺得有什沒妥。 「你什麼你,再不洗,天都黑了,你還要留在這裡過不成?」我不由分說,一腳把他踢了進去,把門給帶上了。 這個男生還真是有意思,這也算我在北京交的第一個同齡朋友吧,一會兒出來一定問清楚他的聯繫方法,以後有時間去找他玩。 就在我正盤算著一會兒怎麼問張葉玄的時候,門口一陣鑰匙聲響起,門開了,緊接著一個光頭老頭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小忍啊,我和你說,有件事你聽了肯定高興……哎?你……」 突然闖進來的黃老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的我,大眼瞪小眼得半天沒說出來話,接著看了看室,裡面還有水聲,又看了看我,衣衫不整,尷尬的撓了撓他的光頭。 「董…對不起,打擾了,你一會兒告訴他,讓他明天在房間裡等著就可以了。」 黃老說完就一溜煙的跑掉了,只留下了一個還沒有粹個意外反應過來的我傻傻的坐在上。 幾秒中後,我終於明白了黃老為什麼要跑,一下子跳起來,大叫著追了出去,但黃老早已經跑禱影了,也不知道這個老頭怎麼會跑得這麼快。 這下子完了,就黃老那張破嘴那麼囉嗦,我這次跳進黃河也匣清了。 「你沒事吧?」張葉玄聽到我的喊叫聲,慌慌張張的從室裡跑了出來,身上還在不停的滴水。 「回去洗你的吧!你這次害死我了!」無辜的張葉玄再次被我大腳踢飛。或許這就是兩個人的緣分,我和他就是在這麼尷尬的誤會下認識的,當然,他只認絲的這個身份。 清晨,手機的鬧鐘鈴聲將我從睡夢中喚醒,在上滾了兩圈,一翻身坐了起來。 起後第一件是就是先低頭看看自己的胸,果然不出所料,又恢復正常了,似乎我睡一覺就可以恢復正常,還不錯,只要是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絲,我就算完全控制住這個能力了。雖然好像沒有什麼大用處,但喲掩飾身份還是不錯的。 洗過了臉,匆匆吃了服務生送來了早飯,挑了件看起來最精神的衣服穿在了身上。雖然這次只是測驗,但估計也算是面試,多少也得給人家留個好印象。 黃老說好了是八點鐘過來,可一直等到九點半,黃老那邊才打來了電話,說車已經在樓下等著我了。 「黃老,你怎麼遲到了?」我對黃老讓我白等了一個半小時的事情很是憤怒,剛一上車就劈頭蓋臉的問了一句。 黃老很無辜的看了看我,答道:「我只是怕你昨天太累,所以讓你多休息一會兒,也是為你好啊。」 「累?」我很奇怪黃老怎麼會這麼說,突然想起了昨天的那件事,急忙分辯道:「黃老,昨天的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實際上……」 「不用解釋什麼,組員的個人我們是不過問的,不影響任務就可以,呵呵,何況你現在還不是組員。」黃老打斷了我的話,壞壞的笑了一下:「年輕人嘛,很正常,何況這也不算太出格。」 完了,我連解誓機會都沒有,不過就算我解釋了,按昨天那種情況,黃老也不會相信我的話,我這次的黑鍋是背定了。 反正也解釋不清,我也就不去想它了,現在最關心的是入組的測試,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測試,但心裡知道這個測試絕對不簡單,畢竟這屬於一個國家的選拔人材的測剩 黃老這次是自己開著車來接我的,車倒不是什車,不過黃老開得很穩,坐著沒有什沒舒服的感覺。看黃老開的方向,似乎是往城郊的方向行駛,一路上綠樹成蔭,來往的車輛也比剛才在市區的時候少了很多。 車開到一段人煙稀少的路上的時候,黃老突然把車停了下來,轉頭問道:「你會開車嗎? 高中篇 第六十四章 變態測試法 「哎?」我驚訝的看著黃老,但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只好照實回答:「我不會。」 黃老聽到這個答案,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下了車,趴著車窗命令到:「你來開車。」接著打開後門坐了進去。 我當時就傻眼了,看樣子黃老沒和我開玩笑,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現在就算是開始測試了。 硬著頭皮坐到了駕駛的位置上,對著一大堆根本不知道怎麼使用的開關和操縱桿開始頭痛,早知道是測試這個,剛才我就應該用模擬能力把黃老的操作記下來,現在晚了,看樣子黃老也不可能再給我示範一遍了。 回頭看了看黃老,黃老居然在後面睡著了,把我氣了個半死。算了,反正附近又沒人,就算開不好,大不了撞到樹上和後面那個該死的老光頭同歸於盡。 我深吸了一口氣,仔細的看了看我周圍的這些踏板和操縱桿,總覺得好像和平時看到的汽車不太一樣,但又說不好差在哪。沒有辦法,憑感覺按下了幾個開關,接著踏了一腳最靠裡面的腳踏板,發動機一陣響後,車子居然奇跡般的開動了。 我回頭得意的看了黃老一眼,沒想到他居然還在睡覺,明顯就是炕起我。我一賭氣,一腳油門,車子一下子就衝了出去,劇烈的顛簸把黃老從後坐上顛了下來。 「好了好了,你停下吧,再不停就要出人命了!」黃老爬上後坐,不停的叫喚著,剛才那一下的確把他摔得不輕。 停車?怎麼停,好像是踩剎車,可是……我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這車居然只有一個油門踏板!怎麼會這樣?黃老再怎麼笨也不會笨到開一輛沒有剎車的車出來吧?對了,現在是測試,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剎車一定是有的,只是應該和普通的車不太一樣而已。 我急忙看了看周圍,發現右手邊的操縱桿似乎比普通車的要多了幾根,上面還有不同顏的把手,我咬了咬牙,一把把紅的那根拉到底。車子的輪胎賀面摩擦發出的刺耳聲音震得耳膜巨痛,強大的慣再次把黃老從後座上扔了下去,我由於系安全帶的關係倖免於難。 「唉呦……你小子想殺了我啊?我怕了你了,換人,我來開吧。」黃老從後面爬了起來,不停的揉著自己的腰,這也是他自找的,誰叫他非要出這麼奇怪的測剩 我重新坐回了副駕駛的位子,黃老自己來開車,剛才的經歷讓我心有餘悸,第一次測試就查點出人命,鬼才知道下次的測試是什麼? 黃老一邊開車,一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第一測試完畢,直覺力和判斷力等級A。」 「黃老,你們搞什麼啊?這麼判斷一個人的能力是不是太武斷了?如果我會開車怎麼辦?你們還能判斷出什麼嗎?」我揮著拳頭抗議道,對他們的這種評定方法很不滿。 黃老關了電話呵呵一笑,絲毫不在意我的抗議,解世:「這個車子可不是誰都能開的,剛才你按開關的順序只要錯一個,車子也發動不了,這個車子的一切設置都是按一定規律設計的,很普通的車不一樣,即使沒有開過這車的人,如果直覺好的話,一樣可以判斷出怎麼駕駛,這一點你做的不錯。剎車的事情是考察你判斷的,平常人會認為這個車子根本就沒有剎車,可只要仔細想一下就知道,沒有剎車我是怎麼開來的呢?你能在第一時間判斷出這點並憑直覺找到正確的剎車桿,證明你的這兩樣能力的確很高。」 我沒話說了,黃老說的的確很有道理,雖然測試是變態了點,但只有這樣的危機時刻才能完全反應出一個人的能力來,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轉頭向黃老問道:「是不是每個稜試的人都要過這一關?」 「是啊,怎麼了?」黃老不解的問道,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問這個。 「那你當初過這關的時候是怎麼樣的?」 「哎?這個……」黃老老臉一紅,說話有點吞吞吐吐,不過還是如實的說了,「當初我來的時候,車子是開動了,但剎車的時候卻以為沒有剎車踏板,結果……」 「怎麼樣?」我好奇的問道。 「結果我把教練扔到車裡自己跳車了……」 我當場撲倒,這個黃老還真有個,居然會想到跳車。 「所以當時我的這個成績只得了個D,你的表現很不錯了。」黃老說完這件事,似乎回憶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半天沒有說話。 「對了,那冷飛的成績怎麼樣?」我突然又想起了冷飛,不由得問到。 「他?哈哈」黃老一陣狂笑,搞得我莫名其妙的,「他的成績只得了個E,他車子倒是也開動了,但由於找不到剎車的方法,強行用自己的念動力停車,把車子都擠扁了,最後還是好幾個人把他從夾縫裡面拖出來的。」 黃老又笑了一會兒,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接著解世:「這個測試的評定標準除了判斷你的直覺和判斷外,還要看你在危險時刻的自我保全能力,模擬遇到特殊情況的時候,人的判斷和反應,我當初只做到了保護自己,所以得了D,冷飛連自己都被困住了,所以得了最的E。以後你無論執行什麼任務的時候都要記得,先學會保全自己。」 我點了點頭,看來他們出的這些測試都是經過慎重考慮的,目的是讓組員在最短的時間裡體會到今後可能會發生的危險。 「黃老,下一個測試是什麼啊?能不能透露一點?」我笑嘻嘻的問道,這些測試畢竟太變態了,我想還是有個心理準備的好。 黃老看了看我,輕輕一笑,拍了一下我的腦袋,道:「還想走後門?告訴你,第二個測試每年都不一樣,臨時決定的,而且還不是我出題,你問了也是白問。」 啊?居然還這麼神秘?不過光看第一次測試的恐怖程度就可以想像出,第二次測試的難度也不會低,搞不好又是要人命的那種測試,還是小心點好。 黃老開著車拐了一個彎,進了一個軍區大院,這裡的感覺很像我剛到時候的飛刀巷250號,只不過這次的地方要比上次的大得多,而且周圍還有很多的士兵在把守。難怪我這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幾戶人家,原來這裡是軍事,到處都是核槍實彈的戰士,十幾個人一組的在周圍巡邏,看這架勢就是蒼蠅也飛不進去,看來這裡就是國防部特別組的基地了。 一路上車停了很多次,遇到一個門口就要盤查一番,本闌是很長的路居然走了半個小時。 「這次主要是帶著你進來,所以手續有點麻煩,等你的證件發下來就不用這樣了,你自己就可以進來。」黃老看我有點不耐煩,於是給我解世。 車子開進了一個獨立的大院後就再沒有受什麼阻擋,一路上只是偶爾看到幾個穿著普通的人在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但我能感覺到這些人的生命波動都非常的強,看來都是有異能的人,難怪這裡沒有什麼士兵保護了,這幾個人的戰鬥力怎麼也能抵上一隊士兵了。 黃老帶著我進了一棟小樓二層的一個房間,裡面空蕩蕩的,什麼擺設有沒有,只有一個一身白衣的白鬍子老頭站在那裡。 黃老顯然和這個老頭很熟悉,一進門就打著招呼:「老徐,這次是你出題啊?」 白衣老人笑了笑,對著我招了招手,也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我。 難道這次是筆試? 我一臉疑惑的接過紙一看,當時就傻眼了。 高中篇 第六十五章 再試 白紙?這明明是白紙嘛!這個老頭兒給我白紙幹什麼?難道這裡另有蹊蹺? 我不解的目光投向了那個老人,此刻他正雙目微閉,捋著他那雪白的長鬍子,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看我一臉的疑惑,於是擺了一下手,命令道:「照上面寫的去做。」 哎?上面寫字了? 我仔細的又看了一遍這張好像很普通的白紙,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啊?別說是沒有任何的字跡,就連一個小黑點都炕見,難道有其他的字或暗號是我炕見的? 恩,這次是異能的測試,估計也需要用特殊的方法去看。我打開了「雙瞳」把紙的正反兩面都檢查了個遍,連小角落都沒有放過,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現。又把紙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只有一股很普通的紙的味道。摸了摸紙的質感又對著太陽看了看,沒有任何的異樣,這……這根本就是張普通的紙嘛!這老頭耍我! 我無奈的把那張紙交還給了那個白衣老人,白衣老人歎了口氣,問道:「你真的炕到嗎?」 「您給我的根本就是一張普通的白紙嘛!我怎麼可能看得到?」我俱理力爭道,並一一指出我的發現。 黃老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別這麼激動,很多人都炕見的,不影響什麼,這只是測試你是不是感知心異能。」 「不,不是」白鬍子老頭拿著那張紙又看了看,對著黃老擺了擺手,很尷尬的笑了笑,「我……我給拿錯了,這真的是白紙。」 我當場撲街,看來人老了的確頭腦和眼神不是太好,這麼重要的考試居然還會把試題拿錯?還好他看出來了,要不我這個成績不是得不及格嘛,那我可真是冤枉死了。 黃老的反應更激烈,就差衝過去把那老頭的鬍子拔了,叫囂道:「你這個粗心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再這樣我就去申請取消你的考資格!」 白鬍子老頭絲毫不在意黃老的叫罵,返道:「從小玩到大,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一直就這樣。」鬧了半天他們居然還是從小的朋友,他要是不說還真是炕出來,看他們吵的這麼凶,我還以為他們兩個有仇呢。 黃老罵累了,停了嘴,站在一邊喘氣。 白鬍子老頭笑了笑,又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杯水來遞給了黃老,黃老瞪了他一眼,接過水杯一口氣喝了大半杯,估計是罵得口乾了。 白鬍子老頭轉過身來一抬手,手上又多了一張白紙,不過這次的應該不是普通的白紙了,雖然拿在手上的感覺是一樣的,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張紙上的確有東西。 白鬍子老人看我接過紙後面凝重,再也不是疑惑的表情,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按上面說的去做。」 我拿起紙仔細的看了看,發現上面有幾個比針尖還小的小黑點,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難道這就是他們說的上面的字?可我根本就炕清啊。既然測試的是感知能力,那一定有其他的方法看到字。 我對著陽光看了看,驚奇的發現這次的這張白紙雖然拿起來的感覺和剛才那張普通紙一樣,但卻一點也不透光,看樣子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接著又放到鼻子下面聞了一下,這上紙上有一種很好聞的味,而且在紙上有的地方重些有的地方輕些。 用手指在紙上摸了一下,突然指尖微微一顫,我頓時一驚,這紙上居然薄薄的附著一層精神力,似乎是幾個字的軌跡,難道這就是他們說的命令? 既然是精神力就好辦了,我的「雙瞳」是可以看到精神力的形狀的,肯定可以到到這幾個字。於是我打開「雙瞳」一看,卻嚇了一跳。 我看了黃老一眼,又看了看白鬍子老人,為難的問道:「真的要做嗎?」 白鬍子老人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辦法,我在黃老疑惑的目光中,把紙捲成一個筒狀,在黃老的光頭上敲了三下。 「呵呵,通過了,你的是精神力感知的能力,很不簡單啊。」白鬍子老頭笑著接過了我還回去的白紙。 「好哇!這次的試題命令一定是你寫的!居然讓他來敲我的頭,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個老不死的傢伙,別以為我怕了你……」黃老這才反應過來,衝上去一把抓住了白鬍子老人的衣領不住的搖著。 的確,我打開「雙瞳」後看到的指令是:「敲光頭三下」,光頭當然指的就是黃老,除了他以外這個房間裡就沒有其他的光頭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兩個老頑童互相鬥來斗去足足有半個小時,最後他們終於累了,白鬍子老頭又向變魔術一樣的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三把椅子放在地上。站著這麼半天也都累了,我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兩個老頭也分別坐好了,我們三個人都向裡坐著,就差中間放個桌子就可以開圓桌會議了。 「黃老,剛才的測試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對剛才的測試非常的不理解,心中有很多的疑點,於是出聲問道。 黃老衝著那個白鬍子老人努了努嘴,看表情還在生氣,怒道:「你叫這個老傢伙給你解釋吧!畢竟這是他出的破題!」 「我姓徐,你也和叫他一樣叫我徐老好了。」白鬍子老人笑著指了指在一旁怒目而向的黃老,對他的憤怒一點也不理會,好像沒看到黃老這個人似的。「他這個人從小就和我意見不一樣,我們經常打架的,你不用太奇怪。」 「這次的測試主要是想測試你的感知力和類型,相信黃老已經和你說了,你即將接受一個任務,這次的任務對感知力的要求很高,所以上面才臨時決定測驗你的感知力的。」 我點了點頭,難怪黃老說我的任務不用殺人,原來是用感知力去執行任務。 「可你們怎門能判斷我的感知力是什麼類型呢?」我追問道,這個的確讓我很不理解,似乎紙上有很多的機關,只是我無法發覺。 「是這樣的,哦,光說話了,來,先吃個蘋果。」徐老突然拿出了兩個蘋果,扔給我和黃老一人一個,我對他這種魔術似的手法已經習慣了,看來這個徐老的能力似乎是空間轉移,這個能力我經常在小說裡看到,今天第一次親眼看到,感覺真的很神奇。 徐老從兜裡掏出了剛才的那張白紙,重新遞給了我,接著給我解世:「這張紙可是經過了特殊處理的紙,工藝的複雜程度比人民幣的印刷都要高幾倍,是專門逾驗感知力類心。你看上面的那幾個小黑點,實際上那是很小的縮微文字,當初我們就是這樣測試出兩個擁有『擴瞳』能力的人,他們的眼睛可以將物體放大幾百倍;而這紙上的味,實際上是幾種不同的味按一定的字跡書寫的,逾十犬嗅』能力者,這些人的嗅覺已經靈敏到了人類望塵莫及的地步;這張紙是不透光的,因為這裡面有一個夾層,是榆度不同的材料製成的,擁有『透視』能力的人可以看到榆度大的材料組成的指令;還有就是在這空間裡還一直播放著人類聽不見的低頻聲音,有『聽耳』能力的人可以聽到……」 「最後就是這紙面上的精神力筆跡了」徐老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估計也渴了,於是又拿出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沒有想到你居然有能感知到精神力的『身感』能力,比我們預計得好多了,很適合執行這次的任務。」 我皺了皺眉頭,擺了擺手:「徐老,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不是感覺到的。」 「哦?」徐藍了一下,追問道:「那你是?」 「我是看到的。」 高中篇 第六十六章 搭檔 看著徐老和黃老都露出一副驚異的的樣子,我指著手中的那張白紙說道:「就在這裡,有五個字『敲光頭三下』,而且這個『三』字好像還不是一筆寫成的,這個讓我覺得有點奇怪,但按筆畫看來,這的確是個『三』字。」 「那是因為,我先寫了個『一』,結果覺得好像太少了,就再添了一筆成了『二』,可還覺得少,就又添了一筆成了『三』,雖然我後來還想添,但已經不能再改了。」徐老很興奮的說道,一點都不理會旁邊黃老伸過來的魔爪。徐老和黃老還真是對歡喜冤家,什麼時候都想著怎麼整對方。 「哦,是這樣啊,難怪這個字看起儡奇怪。」我恍然大悟。 徐老激動得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粗糙的大手把我的手抓得生疼,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抽了出來。 「原來你的能力是『靈視』!太好了,太好了!」徐老高興得像小孩一樣,黃老居然也一起陪他發瘋,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搞什麼飛機。 「『靈視』是什麼?」我實在不明白徐老和黃老為什麼會這麼開心,聽口氣似乎這個能力很厲害。 黃老搶著給我解世:「『靈視』就是可以直接用眼睛看到精神力的形象,一般人管這叫做『天眼』,據說是可以看到鬼魂的眼睛,這個能力很稀有而且很有用,我們特別組成立幾十年來,在你之前只測驗出一個擁有『靈視』能力的人,而你是第二個,所以我們當然高興了。」 哦,記得了,當初欣欣的爺爺白老也是這麼說的,說「雙瞳」的能力很容易被人誤會成「天眼」,因為能力很像,只是「雙瞳」的能力比「天眼」多一些,看來他們是誤會了,不過好像沒有必要去解釋什麼,讓他們誤會好了。 他們兩個高興了好一陣,搶著給上面打了個電話,匯報了這個情況,聽他們說話的口氣似乎是揀到寶貝的感覺。打完電話後,他們兩個的眼神都變了,看的我後背冷風四起,突然有種自己變成大熊貓的感覺。 「你……你們兩個沒事吧?我們什麼時候進行下一個測試?」我擦了擦被他們兩個老頭嚇出來的冷汗,急忙岔開話題去分散他們在我身上的注意力。 聽我問到下次測試的問題,這兩個老頭終於正經點了。徐老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不要急嘛!先休息一下,吃過了午飯再說吧。」 「為什沒現在測試呢?」我急忙問到,我的想法一直是早測試早結束,畢竟這些測試很變態,我可不想在測試前還要再遭受精神上的摧殘。 兩個老頭相視而笑,似乎早就預料到我會這麼問。 「那是因為,我們還要等一個人。」 午飯是在軍區大院的特殊人員食堂吃的,這個食堂位於一個環境幽雅的小園後面,是一個獨立的二層小樓。黃老和徐老帶著我來到這裡的時候,正好是吃飯的高峰期,本來就不大的食田面坐滿了人,大概有幾十個。 雖然名字叫食堂,可感覺和大飯店差不多,伙食一流,而且最關鍵的是——在這裡吃飯居然不用錢!不過我後琅發現,原來這裡的人吃飯都是憑自己的證件的。 這些人看來都是特別組的人,一個個都生命波動極強,像我這樣感知力這麼強的人,在裡面呆著很不舒服,感覺向進了戰場一樣,到處都是壓迫感,估計能力弱的人根本就呆不下去,嚇也嚇跑了。 剛找了個位置坐好後就被牆上的一張警告牌嚇了一跳,上面一行大字:「小心流彈」。他們搞什麼啊?當是拍國西部片啊?食田面還有流彈? 「小劉,再給我添一碗飯!」隨著一聲吆喝,一隻飯碗從我頭上飛了過去,不一會兒,又裝著滿滿一碗飯飛了回來。我眼睜睜的看著這好像科幻片裡的鏡頭在我眼前發生,徹底的無語了,還好人類不全是這樣,不然後果真是不可想像。 在這一小時左右的吃飯過程中,頭上不停的有餐具飛來飛去,桌面上的調料盒也突然消失過好幾次,還是徐老一次次的又給拿了回來。我真正明白了那句「小心流彈」的含義,在這裡吃飯絕對是對自己反應的一種考驗。 「呵呵,在這裡吃飯很有趣吧?習慣就好了,這些有『念動』和『傳送』能力的人就是這樣,懶得自己跑路,我們也沒有辦法限制什麼,只好貼上標語叫其他能力者小心這些人。」徐老笑呵呵的給我夾著菜,對我解世:「你以後習慣就好了,這也算對自己能力的一種修煉吧!」 我也笑了笑,又一次感覺到自己變回了那個很普通的男孩。在這裡,沒有人會注意我,反而沒有能力的幾個廚師倒是很顯眼。感覺很輕鬆,也許這就是同類在一起的親切感吧。 可惜我的能力既不是「念動」也不是「傳送」,所以也不能像他們那樣吃飯。我也不想讓絲飛出來幫我端盤子遞碗的,這當然是我的本意,我要是有這個念頭的話,絲早就自己跑出來了,現在的她可沒有以前那麼聽話了。 「你在想什麼呢?」黃老看我低頭沉思了半天,出聲叫醒了我。 「沒什麼,」我一下子驚醒,急忙岔開話題:「對了,你們說我下午的測試要等一個人,能告訴我是什麼人嗎?」 黃老搖了搖頭,顯然他什麼也不知道。 我看了徐老一眼,徐老放下了手中的飯碗,說道:「太詳細的我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這次執行任務是需要兩個人去完成,說是為了保證成功率。而我們要等的那個人就是你這次任務的搭檔,他上午也在測試,估計下午你們就能見到了。」 我眨了眨眼睛,沒想到這次的任務居然要兩個人去完成,我還以為我會是單兵作戰呢。不過然知道這次的搭檔是什麼樣的人,希望不要是冷飛那樣的,一天板著個臉,殺氣騰騰的,看著他我就心裡發毛。 出於對這個神秘搭檔的好奇,我問道:「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徐老歪頭躲過了一個飛偏的飯碗後,轉過頭來回答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這都是上面的安排,你們的資料現在都是絕密檔案,所以我連那個人多大和是男是都不知道,你不用管這些,聽上面的安排就可以了。」 我點了點頭,看來我是沒有辦法提前知道我這個搭檔的事情了。 不過我還是有一點覺得奇怪,就是為什麼我下午的測試要等這個搭檔來了才能進行呢?難道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們兩個一起做的? 本來我想問這個來著,但聽剛才徐老說話的口氣,他們都是各自管自己的一攤,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所以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問也問不出什麼來。反正等下午那個搭檔來了就知道了。 大概是由於中午的飯菜太好的關係,我吃得都快走不動路了,跟著黃老和徐老一步一步蹭回了辦公樓一樓裡面的休息室裡休息。進了屋子,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靠著靠背開始哼哼「撐死我了」。黃老和徐老沒怎麼理我,兩個人跑一邊下棋去了。 大概是吃得太飽的關係,我居然很快睡了過去,正在睡得甜的時候,我被黃老給晃醒了,好像他還很急的樣子,難道著火了? 「黃老,你叫我起來幹什麼啊?」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的問道。 「他來了。」黃老往窗外一指,說道。 高中篇 第六十七章 對決 窗外,一輛和我上午測試時候使用的車子一模一樣的汽車開進了大院,緩緩的停在了樓下。 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又高又瘦的男孩從車子裡面走了出來,看樣租個男孩就是他們口中說的我的搭檔了,那個中年人應該就是她的教練,這個男孩是從駕駛員位置上出來的,看情景他也應該很順利的通過了這次的測剩 黃老在樓上的窗口處招手和他們打著招呼,之後轉身一拍我的後背,說道:「走了,我們去第三測試場。」接著簡單的和徐老收拾了下棋盤,一起出了休息室。 所謂的第三測試場其實就是一個大廠房,也不知道原來上生產什麼的地方,不過看起來已經廢棄了一段時間。整個廠房基本是鋼架結構,四周是混凝土的牆壁,廠房的上空有兩條滑軌,一台橫樑式起重機停在上面。周圍的地面上到處佈滿了廢舊的鋼管與鐵板,長期的腐蝕已經使表面變的袑騑陷部C大概是太長時間沒有通風的關係,空氣中有一股潮濕霉爛的味道還混合著一點淡淡的機油味,聞起來有點刺鼻。怎麼看這也不像個適合測試的地方,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黃老和徐老帶著我從一個小門走了進去,那個中年人和又高又瘦的男孩已經等在了那裡,看我們三個到達,和我們擺了擺手。 「我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準備什麼?」我詫異的問道,我連測試什麼都不知道還能準備什麼嗎? 黃老轉身向我解世:「第三場測試其實是考察你們的單人作戰能力,本來是應該由我們考來選派人和你們對戰的,但由於考慮到你們兩個會在下次任務中合作,所以希望你們兩個能互相瞭解一下對方,於是這次我們決定由你們兩個測試者對決。」 我點了點頭,表示我準備好了。他們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我們兩個的個人戰鬥能力有多高而已嘛! 徐老拍了拍我的肩膀,叮囑道:「這次的比賽純粹是切磋質的,不需要非分出高下來,所以你千萬不要使出殺手來,對方也不會這麼做的,只要大家瞭解一下你們的戰鬥能力就好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比賽只是個形式,也就不用非要起爭這個第一了。 不過既然是切磋,那麼就不可以用絲去攻擊了,只要防禦就好了。我翻出了揣在上衣口袋裡面的一打五雷冥動咒,這是我臨出來之前在我的速寫本上撕下來以防萬一的,看來這次只能用這個進行攻擊了,不過最多一次用兩張,不然非搞出人命不可,我對上次那三張引出的落雷威力仍然心有餘悸,更是不敢想一次用五張會怎麼樣,大概幾平方公里之內就沒有活的東西了吧?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還好我現在最多能用一次三張的,所以也不用擔心會多用。 「準備好了就開始吧。」黃老看我遲遲未動,不出手推了我一下。 我緩過神來,向場地中央的一塊空地走去,那個男孩也走了過來。 那個男孩越走越近,突然我卻發現這個人居然就是我昨天認識的張葉玄!天啊?不會這麼巧吧?怎麼會是他呢? 「張葉玄?」我還有點懷疑我的眼睛,於是又問了一遍。 他顯然有點驚訝,不過臉上的表情變化很小,只是略微驚奇的看著我,問道:「我認識你嗎?」 我想起了他認識的只是我的另一個身份「絲」,對於我這個人還是完全陌生的,微笑著點了點頭,答道:「見過一次,但你可能不記得我了。」 張葉玄點了點頭,「或許吧,我真的不記得了。不過我不會手下留情的,第一一定是我的。」 這個人此刻給我的感覺十分的高傲和自信,和我遇到時候的張葉玄完全的不同,要不是他親口承認,我幾乎會認為有兩個張葉玄存在,大概昨天是因為我還是絲的緣故他才表現得那麼拘束吧? 「可以開始了嗎?」張葉玄問道,他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冷靜得可怕,和我的略微緊張的情緒形成的鮮明的對比,看起來他應該是經歷過不少的戰鬥了,所以現在才可以這麼鎮定。 我深吸了口氣,放鬆了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輸人不能輸氣勢。 「開始吧。」 絲幾乎是在我說這話的同時從我的身後出現的,這次我的感覺明顯和以前不同了,絲似乎已經不需要我去集中精神控制了,現在的她可以只憑我一些簡單的意識去作出相應的反應,這應該和她的自我意識有關係吧。 張葉玄微微怔了一下,神情似乎有點不解。異體呈分體狀態的時候,使用者的生命波動會突然消失,這個是異體的特之一。估計張葉玄是感應到了我的波動突然消失才會有這個表情的,不光是張葉玄,就連站在遠處的黃老徐老和那個中年人也都吃了一驚。 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擺出了一個很奇特的起手式,接著一個箭步向我衝了過來,同時向我的胸口揮出了一拳,拳風凜冽,估計這一拳真的打上我就起不來了。 這拳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而且速度極快,由於他本身就離我太近,居然在我防禦網還沒有立起來的瞬間到達了我胸口的位置,我的胸口都已經可以感覺到他拳面帶過來的壓力,這一拳的感覺似乎要把我全身的骨骼壓碎一樣。這樣的速度和力度只有長期練武之人才可能做到,真沒想到他這麼年輕居然還是個武功高手,這下子我可麻煩了,我最弱的就是肉搏戰了,想要贏只能靠和他拉開距離一次擊倒他了。 我迅速靠著絲的拉伸的力量向後滑去,以此躲避張葉玄這沉重的一擊,但沒有想到他這一拳居然緊追著我不放,前進的速度絲毫不比我後退的速度慢,這樣下去一旦我退到無路可退的時候肯定就被他一下放倒了。 還好我已經在也不是那個沒有任何戰鬥經驗的高中生了,和冷飛的那場戰鬥讓我學會了很多,既然後退躲不開,那就只有躲到上面了。 我這個念頭出現的瞬間,絲就已經開始有動作,三束絲向上激射而出,強力的收縮把我以一道優的弧線軌跡拋上了空中,接著同時向上和向前射出兩束絲,借慣我蕩到了廠房上空起重機的橫樑上,單膝落地,向下俯視著他。 由於絲的收縮速度太快,加上張葉玄也沒有想到我居然可以從上方逃走,對於我突然在他面前消失大吃了一驚,他在下面警惕的向四周看著,居然一時沒有發現蹲在橫樑上的我。 張葉玄皺了皺眉,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奇怪的對手,說句老實話,這個對手本身的實力很低,是可以一擊擊倒的那種人,所以自己也沒有全力出手。沒想到這個人的能力卻出奇的難纏,居然沒有任何的精神力波動,就像沒有這個人存在一樣,自己的感應能力完全用不上,只能靠眼睛去判斷這個人的存在。而且在馬上就要打中他的時候,居然以一道奇怪的運動軌跡消失,以至於自己的眼睛無法追蹤,結果現在居然連這個人躲在哪裡都不知道了。 黃老一行三人由於是旁觀者,對這兒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對這兩個人的戰鬥能力都頗為驚歎。那個中年人非常的著急,對著場地喊著:「那個小子你不要總逃跑,這是戰鬥,你老是逃跑算什麼?」她雖然知道我的位置,但然能說出來,因為這是規定,所以她只能暗自著急。 「不要喊了,劉姨」張葉玄對那個中年人擺了擺手,俊朗的面孔上還是沒有絲毫的表情,「這不是逃跑,是隱藏,我要是他的話,也會這麼做的。」 高中篇 第六十八章 葉玄的秘密 雖然他聲音不大,但在著與外界封閉極好的廠房裡面卻可以聽得很清楚。那個人聽他這麼說,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也沒淤喊。 對張葉玄的這份氣度和冷靜我非常的佩服,沒想到我昨天見到的那個呆呆的男生居然底子裡這麼的有傲氣,這可是我做不到的,我要是炕見對手的話,早就慌了。 不過既然已經和他拉開距離了,我也就不用客氣了,爭取一擊將他擊倒。 我悄悄的摸了兩張符在手中,兩張五雷符咒在我的催動下自然的浮起,不規律的圍繞著我的手旋轉著,隱約閃著藍白的電光,一股強大的能量迅速聚集在我的手上。 「張葉玄,我在這裡!」我猛然間站起身來,迅速將符咒移到面前,兩道符一前一後的連起了一條電光線,這條線的目標正對著聽到我的聲音突然回身抬頭看來的張葉玄。 「五雷冥動!」 一道藍白的電弧帶著劈啪的響聲呼嘯而去,強大的能量再次使周圍的空氣密度發生了變化,造成了詭異的扭曲景象,我也在同時透過這奇特的扭曲,看到了張葉玄那張因為意外而驚異的面孔,此刻的他居然沒有任何的恐懼,居然還試圖用右手去擋我的這道電光。 「小心!」黃老和徐老同時擔心的喊道,雖然他們和張葉玄不熟,但面對這麼強的電光,無論是誰都會擔心的,連我都有點後悔是不是出手過重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一張符的力量最多讓一個體質差點的人昏厥,體質好的人只會麻痺一段時間,對他這樣的高手而言估計影響並不大;而三張的又太過強了,上次房子都轟塌了半邊,這麼強的力量我可不敢在人身上用,估計會炸得連骨灰都剩不下,沒有辦法之下才使用兩張,由於我是第一次用,還特地收斂了些力量,但感覺上這個力量足夠把他這樣的人擊昏的了。 胳膊粗細的電弧準確無誤的擊中了張葉玄,他的身子媚一震,我能看到他的周圍隱約閃著電光,看樣子我的確是命中了,但情景然像我想像中的那麼樂觀,他……他居然真的只用右手就接下了我的這道電光!! 「有點麻!!」他揉了揉自己的手掌,依舊面無表情的抬頭看著我,「你真的有兩下子,要是其他人的話估計你就贏了。」 「可惜,你的這種攻擊再強幾倍也是對我沒有用的,我不是一個普通的武者,我也是個異能者!!」 他取下了左手上帶著的一隻手套,將兩隻手的手指對在了一起,瞬間居然在兩隻手的周圍發出了比我剛才那道電光更強的電火。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發現他的左手帶著個手套,我還以為是在裝酷,也就沒怎麼在意,沒有想到他的左手居然隱藏著這樣的秘密!! 他雙手一揮,一道和剛才幾乎一模一樣只是電力更強的電弧像我襲來,我心中一驚,根本沒有辦法躲閃,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一頭從橫樑上面栽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漸漸的甦醒了過來,看看窗外,天已經黑了,難道我已經昏迷了一下午了嗎? 現在的感覺除了頭有點暈之外好像一切都正常,頭暈估計也是睡這麼長時間睡的。看了看頭的位置有一個小紅按鈕,我隨手就按了一下。不一會兒就聽到門開了,一個小護士跑了進來。 「我……我睡了多久了?一下午嗎?」 小護士搖搖頭,幫我把被子蓋好後說道:「不是的,你是兩天前送來的,到現在已經昏迷了五十多了小時了。 「兩天?」我不由得驚呆了,張葉玄那一擊居然把我打昏了兩天,還好是他手下留情,要不估計我頸場電死了。 「是的,現在是晚上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小護士檢查了一下周圍,轉身就要走。 我急忙出聲叫住了她:「能不能麻煩你給我拿點吃的來,我好餓啊。」 小護士看了看我,點了下頭,轉身推門出去了。 過了不久,門開了,一個人提著個小飯盒走了進來,但不是那個小護士,而是上次我看到的那個和張葉玄在一起的中年子,好像是他的教練吧。 「你終於醒了啊。」她把飯盒放在了我旁邊的桌子上,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了我的邊,很關切的看著我,「你都昏迷了兩天了,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 我笑了笑,表示自己沒有事情。我的傷勢居然讓大家這麼關心,真的讓我很感動。 「對了,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她說了一大堆才發現自己沒有自我介紹,急忙補充道:「我姓劉,是葉玄這孩子的教練。」 「知道,我那天聽過他叫你劉姨。」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當時她還說我老是逃跑呢,不過沒有關係拉,我又不計較這些。 她點了點頭,說道:「葉玄這孩子是我一個長輩世交的孫子,從小就是被我們這些人看著長大的,我們都很喜歡他,可能是我們太寵他了,以至於他現在太過自負了。」 我沒有說什麼,聽劉姨繼續說了下去。 「很感謝你那天的手下留情,我聽黃老說過你來報道的事情,要是當時你全力出手,估計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葉玄那孩子,他那孩子出手太不知道輕重了,等明天我帶他來看你,和你道個歉。」劉姨一臉歉意的說道,從神中可以看出,她很疼愛這個張葉玄,說話的口氣簡直就像在說自己兒子。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關係,是我自己太輕敵了,和他沒有關係,你們不用太內疚,何況我也沒有什麼事情,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劉姨看我沒有事情,放心了不少,從桌子上拿起了飯盒,打開了蓋子,說道:「這是在食堂買的粥,晚上也沒有什麼吃的了,真是不好意思。」接著把我扶了起來,拿起勺子餵我喝粥。 喝了幾口,實在是覺得彆扭,別人喂的角度和力度都很不好把握,我都差點吃嗆了。劉姨也發現了這一點,一個勁的道歉。 「沒有關係,劉姨你放下吧,我自己來。」我終於受不了了,決定自己動手。 「哎?你可以嗎?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啊?」 我笑了笑,說道:「沒有關係,雖然我胳膊還抬不起來,但是我的精神很好啊!」 絲從我的身後旋轉而出,從頭頂飄過,落在我的腿上,坐了下來,感覺不到一點的重量。她拿過了飯盒和勺子開是一口一口的餵我喝粥,大概是因為我們兩個本來是一體的關係,感覺就和我自己端著喝沒有什麼區別,我很快就把一飯盒的粥喝了個底朝天。 劉姨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的能力嚇了一跳,驚道:「念動力?你還有這種能力?」她知道,念動力雖然不是很稀少的能力,但同時擁有幾種能力的人的確很少見,根據上面的秘密資料顯示,這個少年至少擁有不明形態防禦,不明方式飛行,不明方式切割,招雷這四種能力,再加上念動力,這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異能者的能力範圍了。 我笑了笑,沒有去解釋什麼,畢竟他們也理解不了我的異體是怎麼回事,就隨他們怎麼想好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在我沒有昏迷前我就想問了,但現在才有機會。 「劉姨,張葉玄怎麼會有那樣的能力呢?那能力好像和你們這個組裡人的完全不一樣?」 劉姨幫我擦了擦嘴,答道:「他的這個能力完全是個意外。」 高中篇 第六十九章 探視 「意外?」我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劉姨,她低著頭陷入了沉思中。 「葉玄這孩子從小就很聰明,教什麼東西都是一學就會,對人也很好,就是話少了些。他本來也只是一個正常的孩子,可十二歲的時候發生了一次意外,他在家玩的時候無意中觸了電,昏了過去。當時電線一直連在他身上,等我們發現的時候,他的心臟都已經停止跳動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劉姨的眼中有淚光閃動,可以看出,那時的她對葉玄的死亡有多麼的傷心。 「葉玄什麼時候又活過來的呢?」我不緊張的問道,這個事情的確出乎我的意料,葉玄的能力果然來攢特殊。 「當時連大夫都斷定他已經死亡了,可在要把他屍體送走的搬運過程中,他的手無意間又一次觸碰了電源,當時醫院的電力系統瞬間就短路了,醫院裡面一片漆黑。當幾分鐘後,電力系統恢復正常的時候,我們卻發現葉玄這孩子已經甦醒過來了。」 說到這裡,她的臉緩和了許多,絲從旁邊拿過一杯水遞了過去,她接過廊了一口,接著說道:「本來甦醒以後我們就以為沒有事情了,可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張葉玄開始有異能了?」我忍不住插了句嘴。 劉姨點了點頭,繼續道:「是的,很快我們就發現這孩子的左手上居然有電,而且電壓還很穩定,只有二百二十伏左右;我們又測量了他的右手,沒有電流的反應。本來我們以為只有這樣了,但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們發現了其實這孩子的能力其實不是那麼簡單的,他的左手是一個正極,而右手是一個負極,單獨一隻左手的電壓雖然只有二百多伏,但當他把兩隻手對在一起就會產生強大的電量,相對時間越長,產生的電量越大,目前我們還不知道他的上限是多少。」 「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才不怕我發出的電光?」 「嗯,他自從有了這個能力後,就再也不怕一般的電壓了,不過太高的也不行,遇到高壓電他也會昏迷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鬆了口氣,難怪我的攻擊對他沒有效果,原來我這次是自己撞槍口上了,這小子居然不怕電,下次看闌能用這招對付他了。 劉姨歎了口氣:「不過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事,由於他的左手長期帶電,我們不得不讓他帶上一隻特製的手套,以防誤傷其他人。」 我想像了一下天天帶著一隻手套的的感覺,果然很難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傢伙還真是可憐。 劉姨又和我聊了一會兒,看了看表,時間已經很晚了,她把我重新扶到上躺好,幫我蓋好了被子,接著就起身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叮囑我好好休息,明天如果身體還虛弱的話就不要勉強出院。 這個劉姨對人還真是夠好的,特別是她對張葉玄的那種感情,我如果不知道她是他阿姨的話,當真會認為劉姨是張葉玄的媽媽。她對張葉玄的關心已經有點超過了她的職責範圍了,這裡面似乎還有些原因,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我也不想知道。 第二天清晨,我很早就起了,簡單活動了一下四肢,發覺自己的力氣恢復了不少,下地試了試,居然已經可以自己行走了,終於不用在這個地方躺著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頭都大了好多圈。 「小忍,你這麼快就能活動了?」黃老不知道什麼鑽了出來,手上還拿和一個水果籃,看樣子是來特地探望我的。「昨天小劉晚上給我打電話說你今天就可能會出院了,我就急忙趕過來了。」 我笑了笑,給黃老搬了個凳子。黃老把水果欄放在了病傍邊的桌子上後坐了下來。 「黃老,我今天可不可以出院?我都快被憋出犄角來了,快點讓我出去吧,你看,我都好得差不多了。」我急於脫離苦海,於是開始央求黃老幫我辦出院手續。 黃老拗不過我,終於答應先聽聽醫生的意見。還好經過檢查後,證明我的身體一切正常,只是有些虛弱,休養幾天就會好了,我這才被解除了住院的命令。 黃老這次依舊是開著車來的,不過這次可不是上次的教練車了,只是一輛普通的黑轎車。 「黃老,我們一會兒去哪啊?」我坐在了黃老的旁邊,繫好安全帶後扭頭問道。現在我的一切活動安排都要聽他們的,不過就算讓我自己選擇,我也不知道該做什啊。 「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辦嗎?」黃老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我總覺得好像這話裡有什矛義。 我想了想,試探的問道:「我想見見我,可以嗎?」 說實話,我已經很淨有看到了,也不知道她什麼樣了,真的很擔心她出什麼事情,雖然她不是我的親,但我們從小就是在一起長大的,除了那個不著家的老爹,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黃老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就有一種感覺,如果我現在不見她一面的話,可能就有很長時間見不到她了,所以我才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 黃老點了點頭,開了車,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來到了一家醫院的門口停了下來。 我下了車,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家醫院,這是一家超大心醫院,規模比我以前見過的最大的醫院還要大幾倍,看樣子應該是就被送來這裡治療的,我的心裡安心了不少,畢竟這是家大醫院,康復的機會會大一些。 黃老好像對這裡很熟悉的樣子,帶著我繞過了前面的醫院主體樓,穿過很長一段的林間小路,來到了一棟粉的五層建築前面。 「這裡就是住院部了,你就在五樓的特等病房裡面。」黃老一邊帶我上樓,一邊向我解說著的病情。「我們找了十幾個專家給你進行了幾次的會診檢查,認為她由於受到了過度的刺激,導致長期的昏迷狀態,身體倒是一切正常,不過就是還一時無法醒過來。」 黃老帶著我在五樓的一個拐角處的一間病房前停了下來,看了看門口寫著「特等病房」的牌子對我說道:「就是這裡了。你自己進去吧,我去他的主治醫師那裡去一趟。」 我伸出手輕輕的推開了門,剛伸出一隻腳要進去的時候突然又猶豫了,把腳又縮了回來。 「害怕看到昏迷不醒的樣子會傷心嗎?反正都已經來了,難道不去見一面嗎?這次見不到主人你會後悔的。」絲總是會在我猶豫的時候把我心底的想法說出來,我的格天生就優柔寡斷,絲的存在多少讓我在一些事情上不會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 我重新走了進去,房間不是很大,裡面只有些簡單的擺設和一張,剛進門就看見了躺在雪白病上的,她的旁邊還掛著一個輸液器,輸液管裡面的液體在有節奏的緩慢向下滴著。 我搬了個凳子坐到了邊,伸出手來,往兩邊攏了攏額角那略微凌亂的秀髮,那嬌的小臉露了出來,雖然只有幾天時間,可我能看出她清減了很多,原本圓潤的輪廓現在顯得有些略瘦了。大概是見不到多少太陽的關係,似乎白了很多,頭髮也長了一點,越發的顯得清麗可人了。 我握住了她露在外面的小手,看到上面有好幾個輸液時候留下的針眼,不由的一陣的心疼。要不是出那那次的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這丫頭從小到大都怕打針的,可現在卻每天都要打針,都是我的錯。 「,我最近可能會很長時間不能來看你了,你要乖乖的聽話,早點醒過來,那時候我會帶你回家的,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害了。」 能看到平安無事,我已經很知足了,把放的手放好後,替她蓋了蓋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高中篇 第七十章 證件 我剛關號出來,就看到黃老已經站在門外了,看到我這麼快出來,他楞了一下。 「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不多呆一會兒了嗎?」 我搖了搖頭,道:「不了,能看到她沒有事情我就知足了,我們走吧,不是還有事情要辦嗎?等事情結束後我再過來看她吧。」 「哎?你怎麼知道我找你是有事情?」黃老出奇的驚訝,沒想到我居然能夠看出他心裡的想法。 「猜的」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仔細想想就能猜出了七八分了,而且我想可能和這次的任務有關係吧?」 黃老笑著點了點頭,讚許道:「你小子還真聰明,居然讓你給蒙對了,走吧,回車上我再告訴你。」說著走在前面下了樓,我也跟了下去。 跟著黃老按來時候的路走了回去,出大門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往剛才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那種以後可能很長時間無法回來的感覺又一次冒了出來。 我不知不覺的看了最後一眼,是留戀嗎?不捨的收回了目光,打開車門,鑽進了車裡。 「你考慮好了嗎?不再多留一會兒嗎?現在還有時間,回去還來得及。」黃老見我如此的戀戀不捨,不忍的又問了我一次。 我思索了一下,閉上眼睛,緩緩的搖了搖頭,「走吧,我怕回去後會改變主意。」 黃老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發動了車子,車子慢慢的行駛出了醫院的大門。 在車中我沉默了許久,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老黃也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一直沒有說話。 我似乎有很多事情是無法割棄的,無法忘記的。但我不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麼,也許我可以讓我知道我自己的感情是什麼樣的想法。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否想這樣想,可能不吧。我不想多想,不想挽留。因為我害怕,害怕這一切,什麼都來的這樣突然。也可能很快就會流失……一瞬即逝。可能要很久,也肯能很快吧。不知道現在會不會在做夢,也許夢裡會有我吧。 看著外面盲目流動的車流,我的思路越來越亂,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否想去,但是又有一種不得不去的感覺,壓抑的情感一湧而上,我真的可以自由選擇嗎?我真的是自由的嗎?我真的屬於我自己的嗎?為什麼我會從我以前的生活中脫離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什麼呢?什麼讓我改變了,是異體還是有我自己?我毀壞了我的生活,不,是他們把我原本生活奪走了……但是他們並沒強迫我吧,可是我又有什麼理由選擇呢?…… 也許這就是我的命運,我不是從闌去強求什麼嗎?怎麼突然會這麼去執著的尋找答案呢?也許隨著命運的帶動才是最適合我的選擇吧。 一陣柔耗微風吹在臉上,空氣中傳來了早晨清新的味道,我的心情放鬆了不少,轉頭一看,黃老正微笑著看著我,他的手剛從按鈕上拿下來,是他打開的車窗。 「好點了嗎?」黃老從座位下面拿了罐果汁遞給了我,「很多事情不要想得太多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的選擇是否正確,只要自己的選擇對的起自己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接過果汁放在了旁邊。黃老的話讓我清醒了不少,的確,我永遠不會知道我的選擇對未來的影響,何苦非要逼自己去做一個完的決定呢?一切只求心安就好。 我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髮,隨手關上了車窗,車廂裡頓時安靜了許多。 「黃老,現在我們去哪裡?」 「我們回總部,既然你已經好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傳達任務,並進行特別訓練。」黃老看我的精神已經恢復,終於對我說了我們的目的。 我點了一下頭,問道:「黃老,這次的任務究竟是什麼呢?我一直心緒不安,總感覺這次的任務不是什事。」 「哦?」黃老瞇起眼睛看了看我,表情有點驚訝,「你嬰知能力嗎?」 我搖了搖頭,我要是嬰知能力的話,估計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裡和他說話了。 「那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可能是因為是第一次接受任務,所以心裡太緊張了,才會有這種錯覺。你放心,你和葉玄都是第一次執行任務,上面不會給你們安排太過困難的任務的。」黃老看我有點緊張,出言安慰道。 或許真的像黃老所說的那樣吧?但我的心中依然有那種不安的感覺,似乎真的能感覺到即將有什麼我不想遇到的事情發生。 車子行駛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終於駛進了總部所在的軍事。剛進這個範圍我就發現了一件事情,今天在周圍巡邏的士兵比上次我來的時候多了許多,而且還有一些異能者小組分散在周圍,路上的崗哨也比上次多了一倍。看樣子是在全面戒備,估計和這次的任務有關係。我不由得更加緊張,真不知道這次到底是什麼任務,居然要戒備成這樣。 快進大門口的時候,黃老從車子的儲物箱裡翻出了一個小本子遞給了我,「你拿著這個,一會兒檢查的時候拿給檢查人員看。」 我好奇的接了過來,拿在手裡把玩著。這是一個工作證,但和冷飛的那個不太一樣,似乎多了幾個暗記,第二頁上還有一個很特殊的符號,這個是冷飛的工作證上沒有的。 「這個是什麼?」我指著那個看起來像一個龍頭符號的紅符號問道,這東西總感覺似乎隱藏著什麼特殊意義。 「這個啊……」黃老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去繼續開車,「這個是特能者的記號。」 「哎?那是什麼?」我吃驚的看著黃老,這個名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個是特殊能力異能者的記號。大部分異能者的能力基本的是天生的,能力主要是念動力、感應力之類的;但有部分異能者的能力很特殊,他們擁有各種奇怪的能力,就像葉玄這孩子的帶電能力,他的雙手電壓最高時候曾經發出過十五米長的電火。這些人的能力普遍都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受到各種刺激而產生的,這種人我們叫做特殊能力異能者。」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按黃老這麼說,我是後天受刺激產生的異體「絲」,的確屬於特殊能力異能者。 「那特能者為什麼要有這個標誌呢?」我對這點還是不解。 「因為特能者的能力我們無法判斷,他們普遍有一個特點,就是能力會不斷的變化。」黃老解世,「根據我們的研究,特能者的能力產生屬於人體對外界刺激產生的異變,所以能力會根據使用者所處的環境不斷變化,最後會變成什麼樣,我們也沒有辦法估計,所以只好在資料上標明特能者和他的大概能力。」 我終於明白了,難怪絲的能力不斷的變化,原來都是為了適應我所處的環境而產生的。 有了這個證件,我們這次前進的異常順利,很快車子就行駛到了我第一次來的那棟小樓。還沒到樓口的時候,我就看到劉姨已經站在那裡等候了。 車子停好後,劉姨走過來打來了車門。我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她制止了。 「跟我來地下會議室,不要問其他的,這次的任務是特級機密。」 高中篇 第七十一章 總部地下 「跟我來。」 一直給我感覺很親切的劉姨此刻的語氣冰冷無比,似乎沒有一絲的感情,只是在機械的發佈著命令,和我昨天見到的簡直判若兩人。這或許是因為這次任務特殊的關係吧?絕密……那是個什麼概念呢? 跟著劉姨進了樓門,我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黃老並沒有跟著一起過來,看來這次的任務是不可以讓太多人知道的。我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再一次湧了上來,總感覺這次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似的。但現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這是從我答應冷飛入隊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的了。 上次由於是測驗期間,行事匆忙,也沒有仔細的看過這棟樓,這次跟著劉姨進來轉了一大圈,上下幾個樓梯後,才發覺這裡原來是別有洞天,裡面的空間遠比看外面的感覺大得多。 看了看周圍,發現居然沒有一扇窗戶,奇怪,我記得在外面看一樓是有窗戶的啊?空氣中傳來了一股略微潮濕的味道,我記得以前在學校地下室的時候聞到過,這是地下室特有的味道。這麼說我們現在已經是在地下了?可我不記得什麼時候下來的啊?樓梯,一定是樓梯!難怪這幾次上下樓梯的時候我覺得哪裡不對,現在想想,原來下樓的樓梯比上樓的長,雖然每次都不多,但幾次加在一起就已經夠一層樓的高度了。 只是樓梯居然就下了這麼大的功夫,這裡的佈局還真是嚴密啊。環顧四周,雖然不見監視器之類的東西,但我可以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中有零星的精神力的存在,這或許就是他們的監視系統吧。 我好奇的打開了雙瞳向這個空間裡望去,當時就嚇出了一頭的冷汗。長達幾十米的走廊空間裡不規則的懸浮著大大小小的精神力光球,雖然每個光球間都有足夠大的空隙,但這些光球卻在不停的做著時快時慢的無規律運動,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一隻蒼蠅想飛進去似乎都是個難題。 既然有了監視系統,那周圍估計一定有攻擊系統,那為什麼我們還可以暢行無阻的自由通過呢?肯定他們可以辨認我們的身份,劉姨還好說,她已經在這裡很久了,可以辨認也說得過去;可我才是第一天來這裡,怎麼也不會受到攻擊呢?難道說他們是靠其他的方式去辨別同伴? 想一想,有什麼東西是我原來沒有,現在卻有了的,也許那就是關鍵。 證件!沒有錯,是剛才黃老給我的證件,難怪拿起來那麼有份量,裡面肯定有很多玄機,他們的監視系統一定是靠證件去判斷敵我的。難怪黃老把證件交給我的時候,一再的強調在這個地方要隨身攜帶,我還以為是為了應付檢查,原來是怕我被當成槍靶啊。 我好奇的拿出證件在手上把玩著,想看看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卻被劉姨發覺了,吼道:「你不想活了?現在只要證件一脫手保證你變篩子!」我嚇得急忙又放了回去,我可不想死得這麼冤枉。 我擦了擦被嚇出的一頭冷汗,小心翼翼的跟著劉姨穿過了這條看起來危機四伏的長廊。 長廊的盡頭是一個大廳,一盞大吊燈把整個空間照調亮無比,周圍的牆上有很多道鐵門,有幾個門還開著,一眼望去,又是很多的長廊向遠處延伸著,這個場景讓我想起了電影《地道戰》,裡面還有句經典台詞「鬼子要是來了,我們叫他進蕩,出不去!」現在的如果真的進來了敵人,估計也是進蕩出不去。 我趕緊加快了腳步跟緊劉姨,生怕在這個迷宮似的地下總部裡迷了路,這可不是好玩的,這裡的通道都不是按標準方向建造的,剛拐幾個彎就把我那點可憐的方向感給轉沒了,如果現在迷了路,估計沒等人家找到我就活活餓死了。 跟著劉姨在著長長的地下總部通道裡轉悠了近半個小時,正當我懷疑還能不能走到盡頭的時候,劉姨終於在一扇門前停住了腳步。 「我們到了。」劉姨回頭叫住了還要往前衝的我。 到了?就這裡? 我驚訝的看著面前的這扇上面長滿了紅褐鐵蛌漱p門,如果不是劉姨那堅信不疑的神情,我真的會認為這扇門後只是個放衛生工具的小倉庫。難道這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秘密會議室?真的很難想像……不過……的確夠秘密的。 看著那生滿鐵蛌漯蠽滮漶A我自告奮勇的挺身而出,衝到劉姨前面,叫道:「這門把手太髒了,還是我來開門吧。」緊接著一把抓住門把手用力的像外拉。 「哎?等一下,不是這樣的……」劉姨剛想攔住我,但似乎已經晚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這看起儡輕的小鐵門居然紋絲不動,難道我的力氣還不夠?我乾脆一腳揣在旁邊的牆上,使出全身的力氣向外拽著,但這破門依舊還是不動,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我。 看著我漲得通紅小臉,剛才還一臉嚴肅的劉姨終於忍不住「撲哧」的笑了起來。難道我哪裡錯了嗎? 「不是這樣的。」劉姨伸出一根手指在我認為是門軸的那一邊的一個不起眼小凹槽裡一扣,接著向外一拽,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打開的門居然就這麼輕鬆被劉姨給打開了。 「這……這……這也設計得太無聊了吧?」我滿頭的汗珠,居然把門軸的方向給調換了,難怪我死活都拉不開。 「很多時候人們都會犯這種只看表面的小錯誤,所以你以後也要學著經常換個角度去想問題。」劉姨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語重心長的向我囑咐著。「好了,進去吧,還有任務等著你呢。」 我點了點頭,先行進了這扇看起來充滿了神秘彩的小門,裡面依舊是一個走廊,不過這次的很短,牆上都是些衣掛之類的,上面還掛了幾件外套,看樣子已經有人來了。 快步走到這個短小走廊的盡頭,推開了面前的小門,頓時面前豁然開朗,一個足夠容納百餘人的會議室呈現在我的面前,會議室的中間是一個橢圓心大會議桌,圍著桌子放著幾十把椅子,可現在只有靠前面的幾把椅子上零星的坐著幾個人,屋子裡的光線不是很亮,只有牆壁上的十幾盞壁燈發著淡黃的昏暗光線,無形中一股緊張的備戰氣氛在空氣中瀰漫著。 「小忍,你來了,過來坐。」徐老居然也在場,看我我進荔便揮著手招呼錫去坐。「怎麼樣了,傷完全好了嗎?」 「嗯,好的差不多了。」我對徐老的關心報以一笑,難得這裡的人對我還都不錯,這也使我原本緊張的心情鬆緩了不少。 坐在徐老身旁後,我就開始四處張望著,發現這個屋子裡現在除了我以外一共坐著五個人,徐老,劉姨和坐在她身邊的張葉玄這三個人是我認識的,但另外兩個黑衣男人卻沒有見過,單獨坐在一個角落裡的白面皮男人抽著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另一個男人身材魁梧,又黑又壯,此刻正手拿著一份文件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人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徐老看我身體沒有什麼異常後,向那個黑壯的男人提醒了一句。 那個男人身體震了一下,緩緩的張開眼睛,掃視了一下周圍的幾人,整理了一下文件後開了口。 「現在開始,你們所聽到的一切,可以懷疑,可以返,但不可以對我們以外的其他人透露半句,否則按洩露國家機密罪論處。」 高中篇 第七十二章 天才少年 洩露國家機密罪?這個罪名可大得夠可以的,我不緊張的看了看身邊的徐老,他卻翹著個二郎腿,一副穩坐泰山的樣子,估計是這樣的事情經歷多了,見怪不怪了。我又轉頭看了看坐在劉姨旁邊的張葉玄,他居然也是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相比之下,反而是我大驚小怪了。 那個黑壯男人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看到下面的人都沒有什麼疑問,又繼續說道:「這次的任務編號S003,屬於最高級別的任務,需要兩個人去完成,任務成員就是最新加入的風忍和張葉玄,他們兩個對應的負責人是徐老和劉倚麗,事後人物人員的一切事情都直接和負責人聯繫。」 劉倚麗大概指的就是劉姨吧?還是第一次聽她的名字,感覺挺陌生的。看來這次的任務的確不一般,編號是S打頭的,我早就發現這裡評定等級都是用英文的大寫字母表示的,S級應該就是這裡的最高級了,真想不到第一次接手的居然是個S級的任務。 黑壯男人把手上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又看了看下面的坐著的幾個人:「你們有沒有什麼問題要問?」說著把目光投向了我和張葉玄,這話明顯就是衝我們兩個說的。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問題。反正他們既然這麼安排了,就一定有他們的道理,我問了也是白問。那個男人點了點頭,正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突然張葉玄卻站了起來。 「我有問題,為什麼這次的任務必須兩個人去完成?根據我的分析,如果是這樣機密的任務,執行的人數越少,隱蔽越高,成功的機會就越大。我們沒有來的時候久到過這樣的消息,這次的任務不是戰鬥類的任務,也就是說上面需要的不是我們的戰鬥能力,那剩下的基本就是收集、擾亂敵人或潛入之類的任務了,這種任務更需要高度的隱秘,所以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要我和這個人一起行動,一個人不是更隱蔽些更不容易被發現嗎?」他很藐視的看了我一眼,用手一指我,還補充了一句:「而且這個人看起愧不聰明。」 我被他這麼一指,頭上頓時出現了好大的汗珠,他……他也太直接了吧?對他這番精確的分析和判斷我的確非常的佩服,也承認自己是絕對分析不出這些事情的,可我實在對他這種盛氣凌人的態度不撫維,真搞不懂為什麼他救我的那次怎猛現在的差別會這麼大,難道他只對人才會那麼客氣? 劉姨一把把他拉回了座位上,接著充滿歉意的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關係,我不會介意的。 那個一直坐在角落裡抽煙的白面皮男人笑著看了我和張葉玄幾眼,大概也覺得我們兩個人似乎有些不和吧,雖然這只是張葉玄單方面的。 而黑壯的男人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只是面無表情的回答著他道:「你分析的的確沒有錯,可這次的任務和以往的任務都不同,非要兩個人去執行才可以,而且在我們整個總部裡面,只有你們兩個才有條件執行,我想你這麼聰明,也許能猜到這裡面的原因。」說完,還很有深意的向張葉玄看去。 張葉玄低頭想了幾秒鐘,點了點頭,看樣子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可我想破了頭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難道我真的像張葉玄所說的那麼笨嗎? 一雙滿是皺紋的手搭在了我的胳膊上,我抬頭一看,徐老正用安慰的目光看著我,他明白現在張葉玄這個人的高智商對我的自信心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你不用太在意這些,葉玄這孩子本質很好,就是太傲了點,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他本來就是個高智商的天才兒童,難免會有這樣的情緒。」 張葉玄似乎看出了我什麼也沒有想出來,於是很鄙視的輕笑了一下,接著瞟了我一眼,似乎是專門解釋給我聽一樣的說道:「既然是說明了一定要兩個人去完成這個任務,那就說明這次的任務要比同類的任務要特殊,這樣的任務一般是需要高度的隱秘,所以同時派兩個人看起來似乎是絕對違反高隱秘原則的,但只於一種條件下,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那就是——這次的任務成功率很低可還必須要完成。那麼同時派出兩個人就不是件奇怪是事了,這樣就可以增加一倍的成功率,同時也可以最低限度的減少洩密,以犧牲50%的洩密代價換來200%的成功概率,在統籌學概念上來講還是值得的。」 「另外,既然說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才有資格去執行這個任務,就說明其他人不夠條件,按排除法算來,我們兩個和其他人的不同點就只有一下三點:第一,我們兩個都年紀不大,而且還沒有成年;第二,我們兩個都沒有受過什麼專業訓練,都是新人;第三,我們兩個的能力都虹有關係。雖然這三點聽起來除了最後一點以外,其他的似乎都是我們兩個的缺點,但如果挫察侵入意義上來講,這些條件某種程度上也可以成為我們的優勢。我只想到這些了,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叮」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悠然自得敘述著這一切的張葉玄,這個男生的智商真的只能用天才來形容了,居然只憑那個男人提示的那麼間話就推斷出這麼多事情來,難怪連剛認識他不久的徐老也對他那麼稱讚,他果然很厲害。都是同齡人,沒想到居然我和他會有這麼大的差距,我突然有種自慚形愧的感覺。 黑壯男人一下子愣住了,一動也不動,大概是也驚訝於張葉玄的這番推理吧?突然聽到了一陣椅子腳賀面摩擦發出的刺耳響聲,這聲音本闌大,但在這個安靜的地下會議室裡發出卻顯得太響了。 「不好意思,煙掉了,你們繼續。」 白面皮男人歉意的笑了笑,揀起了地上的一截還沒有熄滅的煙頭,用手掐滅後丟進了桌子上的一個煙灰缸裡。張葉玄看了看他,又看了口壯男人,眉頭皺了一下,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好了,我們接著說。」黑壯男人咳嗽了一聲,把眾人的視線拉回到了自己身上,繼續說道:「張葉玄的推理的確很精彩,原因基本和他說的差不多了,我也就不重複了,但有一點他說的有點問題,就是我們並不是看中你們電系的能力,這個相同點純粹是著巧合。」 他停了一下,拿起了桌面上的那份文件看了兩眼,接著就把文件遞給的牆角處坐著的白淨面皮的男人。 「現在我開始講解這次的任務要求,還是那句話,你們可以懷疑你們聽到的和看到的一切,可以返,但不可以洩露出去。」黑壯男人打開了投影儀的開關,準備開始講解。 就在這個時候,張葉玄然知道為什麼起身走到了黑壯男人的面前,仰著頭看著這個比他還高半個頭的男人。 「你有什麼問題嗎?」這個男人對張葉玄的這個舉動頗為意外,出言問道。 「我想,只是講解任務的話,你和他留下一個就已經足夠了吧?」張葉玄的嘴角掛上了一絲嘲弄的笑意,他右手指著坐在牆角處的白面皮男人,而他的左手然知什麼時候摘下了手套,五根手指深深的插入了黑壯男人的胸口。 高中篇 第七十三章 偶人 「葉玄,你在幹什麼?!」劉姨和徐老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出手阻止卻已經晚了,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雖然我剛開始的時候也頗為震驚,但仔細觀察後卻被我發現了破綻,於是急忙攔住了要向前衝的劉姨和徐老兩人。「你們別激動,這事情另有蹊蹺,你們仔細看葉玄的手就知道了。」 「不錯,你比我想像的聰明一點。」張葉玄似乎對我的印象好了一些,居然會對我笑了一下,但依舊還是那副高傲的表情,「你居然能觀察到這事情的不尋常之處,雖然晚了一點,但也算比正常人聰明一些了,看來這次任務你不會拖我的後腿。」 他緩緩的把手抽出,手上居然沒有一點血跡,而那個黑壯的男人除了衣服上有五個被燒出的小洞外,連個傷口都沒有,更誇張的是在張葉玄的手指插入他胸口的整個過程中,他居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好像那根本就不是他的身體一樣。 張葉玄從兜裡掏出手套帶在左手上,雙手插在口袋裡走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對著一直窩在牆角的那個白淨面皮的男人嚷道:「這位大叔,你木偶戲的把戲已經被看穿了,你也就不用再裝了,不覺帝嗎?」 「哈哈,我早就聽說這次的兩個人裡有個智商高達二百二十的天才少年,我還不太相信,現在看來真是不佩服不行了。」白淨面皮的男人大笑著站起身來,走到那個黑壯男人的身旁,將手放在了對方的後背,瞬間那個高大魁梧的黑壯男人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在空氣中,只留下了一套黑的西裝滑落在地上。 他彎下腰,揀起了地上那套衣褲,摸了摸衣服胸前的那五個手指洞,惋惜道:「只是可惜了我昨天才買的這套名牌西裝了,早知道我就不給這個假人穿新的了。」 除了張葉玄以外,劉姨和徐老都是滿臉驚訝的表情,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這個人他們並不認識,也就是說剛才的這一切都不是他們特意安排來考驗我們的,完全是這個人自作主張。 我頭上頓時出現了斗大的汗珠,他們特別組的作風……果然……很……很特別,佈置任務的時候還有心情考驗成員的判斷能力,這可是我沒有想到的,看來以後要時刻小心了,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也會算計到我頭上。 白淨面皮的男人對我們笑了笑,對我們驚訝的表情沒於意,這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接著向我們自我介紹道:「我是這次任務的傳達人司馬嶺,原來是中央科的,由於這次的任務,臨時調到這裡當任務傳達人。我的能力剛才已經被張葉玄給拆穿了,也沒有什麼可以保密的了,我擁有的是可塑精神力,能力是『偶人』,剛才那個人是我用精神力製造出來的,我可以製造出任何模樣的人或物,所以今後聯絡的時候,哪怕你們發現是一隻狗甚至一個電飯鍋會說話也不要奇怪,那都是我製造出來的。」 我看了看在前面誇誇而談的司馬嶺,他這個能力似乎和我的異體能力很像,只不過我的絲不能像他的偶人那樣可以任意變換形態,而且也不能被別人看到,不過作為戰鬥形態來說,還是我的絲比較有優勢。 司馬嶺很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張葉玄一番,顯然現在他對張葉玄很感興趣,於是出聲問道:「我的能力從來沒有被看穿過,你是怎麼發現的呢?」 「你製造的偶人的確沒有什麼破綻,但問題是你的破綻太大了。」張葉玄微微笑了一下,好像他預料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會知道的一樣。 「在剛才的過程中出現了幾個疑點,第一,既然這次的任務是絕密的,那麼就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了,除了執行任務的我和風忍,我們兩個的負責人劉姨和徐老外,只需要一個傳達任務的人員就可以,可居然來了兩個,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第二,就算這次真的上面派了兩個人來,那麼一定有各自的分工,可這麼長的時間一直是你的偶人在傳達命令,你卻什麼事情也沒有,當然會被人懷疑。」 「第三,在我第一次解釋完疑點的時候,也就是你的煙掉到地上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的偶人突然不動了,而且在這之前我就察覺到在你的偶人說話的時候,你一直看著的是他而不是我們,這對於一個負責監察的傳達人員來說是不正常的。」 「第四,你的偶人在宣佈任務之前只是簡單的看了幾眼文件,接著就把文件給了你,就算他的記再怎,但對於這麼重要的文件,不可能放心的連原文件都不看,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只要是你能看到,他就知道該說什麼。」 「而且你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不停的強調可以去懷疑和返我們眼前看到的和聽到的一切,試問怎麼可能會在佈置這種重要任務的時候說這樣的話呢?這很明顯就是在提示在我們眼前所發生的事情裡面存在著不合理的事情,而且允許我們去把它找出來。所以,根據上面這四點我可以斷定,這個人肯定是由你控制的人偶,你的目的很明顯是在試探我們,事實證明,我沒有錯。」張葉玄很自信的說出了自己的推論,似乎這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一樣。 我現在甚至有點嫉妒他了,英俊的外表,聰明的頭腦,高明的武功加上強大的異能,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哪個男生能把這些優點集於一身。自從有了異體後,我一直以為自己從此就成了玄幻小說中的男主角,現在看看張葉玄才知道,他那樣的才像個小說主角的樣子,而我,最多也只能算個苦命的小配角吧。 一直以來我都想可以像小說裡的俠客一樣的鋤強扶弱,可現在才知道,比我強的人大有人在,這讓我頗受打擊,或許現在的生活還不如過去平凡的日子過得舒服,但……我已經不能回頭了。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上天既然給了我不平凡的能力,我就注定了不能過平凡的日子。 「嗯,好好好,不錯,你沒有去當偵探真是浪費了。」司馬嶺的拍手聲把我驚醒,他此刻正讚許的看著張葉玄,看來這次的風頭都被他搶光了,唉,從哪方面看起來我都沒有他那麼突出,我還能爭什麼呢?認命好了,反正這和我也沒有什麼太大關係。 「你的推理能力的確很高,可是這次的任務既不需要你們的戰鬥能力,也不需要你們的判斷推理能力,而是靠你們本身的實力,這個我們幫不了你們,完全靠你們自己,這次的任務對於你們來說可能很難完成,所以我們選擇了兩個人去執行,也就向葉玄分析的那樣,你們兩個裡面最少要成功一個。」 「哦?那是什麼任務?」張葉玄的表情開始有點好奇,他不相信什麼能力是他學不到的,在他的詞典裡沒有「不可能」這個詞語。我也對被他說得心裡沒了底,生怕一會兒他會給我們出個大難題。 司馬嶺用眼角掃了我們兩個一眼,很詭異的一笑,低聲道:「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看著司馬嶺轉身後對著我們的背影,我隱約覺得剛才那個笑容很古怪,裡面似乎還隱藏著其他的含義。 高中篇 第七十四章 難度 看著張葉玄很鎮定的穩穩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我也只好強壓著越來越強烈的好奇心,等著這個司馬嶺接下來的任務佈置。 趁他在文件袋裡翻東西的時候,我看了看周圍,發現劉姨和徐老現在似乎都開始有點緊張了,也許是被剛才司馬嶺的那些說辭嚇住了吧。相比之下我和張葉玄這兩個當事人就好得多了,也許這就叫「初生牛犢不怕虎」吧? 「好了,找到了。」司馬嶺很興奮的叫著,並從文件袋裡拿出了幾張圖片放進了投影儀裡,那樣子怎麼看都像發現了丟失已久的工資袋的感覺。 司馬嶺隨手按下了牆上的一個開關,十幾盞壁燈同時熄滅了,整個屋子頓時漆黑一片,周圍靜悄悄的,連呼吸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緊接著聽到「啪」的一聲,面前的牆壁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方形的光亮投影區域,看來是司馬嶺打開了投影儀。雪白的牆壁將這束光反射到了屋子的各個角落,使整個屋子都籠罩在這昏暗的近似於慘白的顏之下。 緊接著一個表情嚴肅的中年男子的照片出現在了牆壁上,這個男人看起來大約四十歲左右,但給人的感覺卻是飽經滄桑的感覺,眼神中閃爍著堅毅和果斷,一看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個平常人。他身上有一種天生的領袖氣質,就像張葉玄的傲氣一樣,是經過長時間的人生經歷磨練出來的,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裝出來的。 「緋雨正村,男,四十一歲,日本東京緋雨株氏會社社長,其公司主要涉及行業為電子和娛樂行業,其他領域也有涉足的痕跡,目前的產值在日本的各大公司裡排行第一。」司馬嶺一邊按著遙控器播放著各種該公司的圖片,一邊向我們講解著這極司的一切資料,甚至連漏稅款的帳目都有,真搞不懂,既然都知道怎麼多了,他們還要我們去是想幹什麼。 「司馬叔叔,我不明白,難道是要我們去商業機密嗎?可看資料顯示,你們似乎已經調查得很詳細了啊?還有這個必要嗎?」我忍不住問了一句,反正佈置任務的時候是可以隨便問問題的,還是問清楚的好。 司馬嶺還沒來得及回答,我就被張葉玄白了一眼,那目光中傳來的信息明顯就是「你果然是弱智,一點都不假。」 「白癡,要是打探商業機密直接派兩個人直接或間接打入相關部門不就可以了,要我們兩個未成年人幹什麼?去當童工人家都不會要。你還真是沒有大腦啊,這事情用腳指頭都想得出,我們肯定有其他的任務,你就往下聽好了。」張葉玄看都不看我一眼的嘟囔著,根本就無視我的存在,直接把我損得體無完膚,要不是旁邊的劉姨一個勁的拉他,估計他還不一定會再說出些什麼。 司馬嶺看我的臉被張葉玄教訓得一陣紅一陣白的,不微微一笑,勸道:「你們兩個已經是搭檔了,以後就是在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就不要鬥嘴了,要不敵人還沒有出手,你們恐怕就自己打起來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看了一眼一臉不在乎的張葉玄,這個人的脾氣的確叫我頗為頭疼。現在看在要執行任務的份上,先忍忍他,等任務結束後一定要求換個搭檔,我可不想讓我那點可憐的自信心全毀在他的手裡。 「好了,我接著說。剛才只是個背景鋪墊,下面才是你們的任務。」司馬嶺見我們兩個都閉了嘴,於是又按了一下投影儀的遙控器。 牆上的畫面一閃,兩個五六歲大小的小孩的合影顯示在了牆壁上,她們兩個的樣貌和衣著都幾乎完全的相同,看起來就和一個人一樣,如果這不是被處理過的照片的話,那麼就是說,這兩個小孩是雙胞胎了。 「緋雨鈴音,緋雨雪乃,是緋雨正村的一對雙胞胎兒,你們的任務目標是她們兩個人。」司馬嶺的那種詭異的笑容又一次出現在了臉上,看得我一陣心寒,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是綁架?」我小聲的嘀咕著,沒想到這麼小的聲音還是被張葉玄聽到了,又把我一頓訓斥,「白癡,要是綁架就更不需要我們了,隨便從組裡面拉一票人出來,估計連這個緋雨正村都能一塊給綁了,你下次說話的時候別不經過大腦,說出來我都覺得丟人,要不是我沒得選擇,打死我也不和你這麼笨的人一組。」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屬兔子的,耳朵怎麼會這使啊。 「呵呵,葉玄說禱有錯,要是綁架這麼簡單的話就不需要找你們兩個了。」司馬嶺低頭微微笑了一下,那感覺很……很陰險,讓人覺但骨悚然,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次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事。「你們兩個的第一步任務是在兩個月之內,接近緋雨鈴音和緋雨雪乃,取得她們的信任和好感,從而達到可以接近緋雨正村的目的。」 「等……等一下,我不明白,」我急忙叫了停,指著畫面上的兩個小孩問道:「你不會叫我們去當幼兒園的義工吧?」 「白癡,照片的下角有日期的,那是十幾年前的照片了。」這次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張葉玄在說話了,難得他這次就說了這麼一句話,沒有繼續說下去,我已經覺得很慶幸了。 我按張葉玄說的位置看了過去,果然如他所說,右下角用很小的數字寫著拍攝日期,這張果然是十一年前的照片,那樣算起來,這對雙胞胎居然和我們的年紀差不多,難怪上面指明了要叫我和張葉玄去執行這次任務,因為組裡就我們兩個人有這麼小的年齡了。 司馬嶺笑著又按了一下遙控器,這次出現了兩個很可愛的孩的單人生活照,左面那張照片裡的孩穿著那種很常見的日式生校服,長長的頭髮披在肩上,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看起來的感覺很文靜;另一張的孩雖然長相和前一張一樣,但氣質上卻完全不同,一身緊身的皮裝,手中還抱著一個摩托車頭盔,同樣長的秀髮在腦後束成了馬尾,看起來活力十足。難怪人說大十八變,要說她們小時候很難分出差別的話,現在可還真是出奇的容易辨認啊。 「這兩張照片都是我們最近得到的資料,左邊的是緋雨鈴音,右邊的緋雨雪乃,現在兩個人都在東京的一所貴族學校裡面讀書,我們會給你們兩個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並進入這所學校讀書,而你們兩個就要按照我剛才所說的,在兩個月之內,不惜動用一切手段,和她們成為朋友,取得她們的信任和好感。」司馬嶺說到這裡笑了一下,又跟著補充了一句,「當然,我說的不惜動用一切手段,這裡面也包括對干擾你們執行任務的人的恐嚇、利甚至暗殺。」 我不打了個寒戰,雖然這句話是司馬嶺笑著說的,但我能感覺到他是在說真的,沒有和我們開玩笑。我看了一眼張葉玄,發現他只是想了一下,居然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看樣子居然還接受這個理念了。 「這次的任務恐怕不是單純的和她們成為朋友,取得她們的信任和好感這麼簡單吧?」一直沒怎麼吭聲的張葉玄突然在任務快佈置結束的時候提出了疑問。 司馬嶺很欣賞這個反應敏銳的張葉玄,聽他這麼問,很有深意的笑了一下,說道:「當然,有的時候僅僅是普通朋友是無法接近緋雨正村的,這裡面的尺度到你們自己把握,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你們兩個都很聰明,自己理解。」 張葉玄突然站起來冷冷的看著司馬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在座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對不起了,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到。」 高中篇 第七十五章 命令 對於張葉玄的這個異常反應,司馬嶺並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只是淡淡一笑,似乎這種事情會發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葉玄,你坐下!」坐在一旁的劉姨焦急的伸手拉著葉玄的衣角,並不停的使眼示意他不要那麼多事,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大概是擔心葉玄會被處分吧? 司馬嶺擺了擺手,阻止了劉姨。「張葉玄,我倒是很想聽聽你反對的理由。」接著他又點燃了一顆煙,一點紅的火光在這昏暗的房間裡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我為什麼要說?反正我是不會去追求那個兩個孩的。」張葉玄依舊是那麼的高傲,一點都沒有把這個司馬嶺這個上級人員放在眼裡。 聽了他們兩個的對話,我似乎明白了點什麼,急忙打斷了他們兩個的爭執。「哎?等……等一下,難道說我們的任務就是去追求這兩個孩?」 司馬嶺對我笑了笑,點了一下頭,接著繼續對張葉玄解世:「我想你可能沒有仔細聽我的話,我說過,這次的事情是任務,不是兒戲,是不可以拒絕的,有天大的理由都不可遙而且我並沒有說一定要你們去追求她們,如果你有把握在和她們普通朋友的情況下接近她們的父親,那也一樣算你完成任務。」 張葉玄沉默了,半天沒有說話,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從小就在軍人家庭中長大的他非常明白「任務」著兩個字的重量,這就是命令,是即使放棄命也要完成的,即使這個命令沒有任何的理由。 「看來張葉玄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那你呢?」司馬嶺見張葉玄坐回了座位上,知道他已經默認了這次的任務,於是達到目的的笑了一下,又轉過頭來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表示也沒有任何質疑。反正我現在根本就不能去左右我自己的行動,只能聽他們的安排,雖然我也很不理解這次S級命令為什麼會是這個奇怪的任務,但想起來,總比要我們去殺人容易接受得多,雖然這次的任務難度一點都不比殺人簡單。 「你們一定要在兩個月內完成這個任務,最好是兩個人都能完成,這樣你們也互相有個照應,等你們完成第一步後,我會親自向你們傳達下一步的任務計劃的。」司馬嶺打開了屋子裡面的燈,並關上了投影儀,整個空間又恢復了最開始的柔和光線。 我看了看周圍的人,徐老和劉姨全都在低頭思索著什麼,大概在考慮這次的任務吧?而張葉玄卻又恢復了那平靜的表情,似乎剛才那激烈的爭執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天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這個男生近似乎殘酷的冷靜讓我感到很大的壓力,真不知道這次和他一起搭檔會出什麼事情。 「好了,如果你們兩個沒有什麼問題就可以出去了,徐老和小劉留一下,給你們佈置一下他們兩個的近期安排。」司馬嶺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把那些照片裝到了一個文件袋裡並掏出打火機燒掉了。 張葉玄站了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從牆上取下了一件白的外套,看樣子是要出去。我猶豫了一下,結果還是坐在原地沒有動。 「哎?你怎沒走啊?」司馬嶺看我沒有動地方,向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我不是不想走,我……我不認識出去的路……」我不好意思的小聲嘟囔著,這龐大的地下總部的通道線路我可記不住,萬一跑丟了我不是完蛋了,連求救都沒有辦法,因為地下沒有手機信號。 「那……」司馬嶺為難的看了看我,顯然現在他不想讓我留在這裡,大概有什麼秘密任務要給徐老和劉姨吧。 「我帶他出去吧。」張葉玄拿眼角掃了我一眼,面無表情的招呼道:「跟緊我,丟了不管。」 或許他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相處吧?至少從他會帶我出去這點上看來,他還是有一定可取之處的,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任務中我們兩個是搭檔,還是搞好關係比較好。 「我……」 「不用說什麼感謝之類的話,我很討厭這些虛偽的客套。為了這次任務,我會盡量和你合作的,所以你也不用特意和我套什麼關係。」張葉玄還沒等我說完話,就一句話把我後面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剛開口就碰了一鼻子灰,我也不會臉皮厚到還能繼續說下去。 跟著張葉玄東拐西轉的出了地下總部後來到了樓門口,我正考慮在哪裡等他們的時候,張葉玄卻在樓前的水泥平台上躺了下來。今天的太陽很耀眼,他躺下後,隨手從旁邊的矮樹上摘下兩片葉子蓋在了眼睛上。 「你為什麼會加入這個組織?」他突然間好像自言自語似的冒出一句話。 「我?」如果不是周圍再沒有第二個人了,我真的懷疑我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他居然會主動和我說話?「我是為了我才加進來的,這裡面的原因很複雜啦,一時也說不清楚。那你呢?」 「今天的陽光很好,很適合曬太陽。」不知道為什麼,他沒頭沒尾的扔下這麼一句不著邊的話後就沉默了,一直都沒淤開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許他加入的背後也有一段什麼特殊原因吧? 就這樣,我也陪著他站在陽光下面,感受著這深秋正午陽光所帶來的溫暖。溫柔的陽光毫無阻隔的直射在臉上,身上,暖洋洋的感覺。我也學著他的樣轉了兩片樹葉擋在了眼睛上,眼前頓時呈現一片綠的光芒,不時的還傳來樹葉淡淡的清。突然間發覺張葉玄其實真的很會享受生活,這樣曬太陽的感覺的確很舒服。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呢?今年流行頂樹葉嗎?」 我一轉頭,樹葉就自動從我的眼皮上面掉了下去,緊接著就看到徐老和劉姨笑呵呵的走了出來,不過那個司馬嶺卻沒有看見人影,也不知道是走了還是沒有出來。 「曬太陽。」張葉玄一翻身坐了起來,伸手接住了兩片下落的樹葉,隨手扔到了旁邊的樹下。「那個司馬嶺還有什麼指示嗎?」 「也是時候該吃飯了,等吃過了飯在告訴你們。」劉姨走到了張葉玄的身邊,關切的問道:「怎麼了,還在鬧彆扭?」 「沒,任務第一,我從小就知道,不會被自己的情緒影響的。」張葉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答著。 中午飯是在特別組專用食堂的一個包廂裡面吃的,大概是要執行特別任務的關係吧,這一頓的飯菜顯得特別的豐盛,很多東西我連見都沒有見過,這次可真是大飽口福了。 和我如狼似虎的吃相相比,張葉玄就要文雅得多,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後就放下了碗筷。「劉姨,我們下一步的安排是什麼?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應該會有一段時間的特別訓練。」 劉姨點了點頭,很欣慰的笑了一下,她一直都把張葉玄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待,看到他這麼聰明,當然會很高興。徐老也看了看正在一旁和一隻紅燒豬踢較勁的我,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這次你們的確有一個特別訓練,由於時間緊迫,大概只有不到一星期,主要課程是日語,其他的就憑你們自己的興趣選擇,什麼都不選也可遙另外,風忍的日程還要滿一點,要多留出兩天時間來。」 「幹什麼?」我放下了手中啃了一半的豬蹄問道。 「你要去一個地方。」 高中篇 第七十六章 別院 「去哪?」我不由得一陣好奇,難道說在這任務之前我還有別的任務? 「去同心集團董事長白志明的家一趟。」劉姨喝了一口水後緩緩解釋。「這次去的地方是個貴族學校,是必須有一定家庭背景的人才可以進去的,你和葉玄不一樣,他的外公本身就是日籍華僑,在國內也開了一家大公司,所以葉玄以他本來的身份進去就可遙而你就必須再給你安排一個身份,就是同心集團董事長白志明的義子身份,這樣才有足夠的背景進入這所學校。」 「哦,你們是要我去熟悉一下他們的家庭成員是吧?」我不鬆了口氣,我還以為又要去搞什麼暗殺呢?「要是白家的話,就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對他們家的情況可以說的瞭如指掌了,沒有必要再去一趟。」 劉姨和黃老對視了一眼,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難怪當初我們找到他說明情況的時候,他居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還全力支持我們,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 唉,我和他們家的關係何止是認識那麼簡單啊,如果沒有發生這一切的話,我現在還和欣欣在一起上學呢。說起來,也不知道欣欣怎麼樣了,自從來到這裡以後,就再也沒有接到過她打來的電話,我也不敢給她打過去,怕她會傷心。 「既然是這樣就更好辦了,你的那兩天行程可以取消了。」劉姨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個就搬到我家勞我一起住,由我教你們日語,你們只有不到一個星期時間了,希望你們兩個努力一些。」 我擦了擦手上的油,正想表示一下自己會盡力學習的決心,沒想到張葉玄卻先行堵住了我的話。「我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就怕某人會拖後腿。」 那眼神……那眼神明明就是看著我說的!我本來還以為可以和他搞好關係,沒想到三分鐘不到,他又恢復了本,開始欺負弱小的我。 這種情況下我也只有不去理睬他來表示我的抗議,我還不至於為了這麼一句話就和他翻臉,要翻臉的話剛才在秘密會議室的時候早就打起來了。 「好了,任務基本就是這樣,今天下午沒有什麼事情,你們兩個出去玩吧,別老和仇人似的。晚飯你們兩個在外面吃吧,我可能晚點回去,葉玄到時候帶小忍直接去我家就可以了,鑰匙給你。」劉姨從兜裡掏出了一串鑰匙交給了張葉玄。 「反對,我怎麼知道他會不會把我給賣了,畢竟我連路都不認識。」我實在不喜歡這個狂妄的男生,不由得抗議道。 「賣你?就算要賣也得有人肯買才可以,」他冷冷的瞟了我一眼,「我還怕倒搭錢呢!」 陽光,建築,車流,人群……出荔才覺得能完全放鬆的兜風還真是好啊!溫暖的陽光,柔耗微風,滿樹的黃葉,一片深秋的麗景。也只有這沒有任何任務的瞬間才能體會到周圍著一切的好。 「麻煩你把安全帶繫上,你當警察不存在啊?別給我找麻煩。」在駕駛座位上的張葉玄伸手就把我用安全帶給扣到座位上了。這次出來他是開著劉姨的車出來的,一輛紅的敞蓬跑車,很適合在這個天氣兜風。 以我異體的能力,就算不系安全帶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大不了第一時間跳車而逃,反正這車也沒有頂,出奇的容易。不過看了看路邊微笑值勤的交通警察叔叔,我還是乖乖的放棄的反抗。 看著旁邊似乎很生疏的開著車的張葉玄,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問道:「你多大了?」 「十七。」 「那就是說你還沒有駕駛執照嘍?」 「理論上說是這樣的。」 「……」最後我還是選擇了不系安全帶,畢竟這樣出了事情可以方便逃跑,我實在信不過這個狂妄的張葉玄。 看著周圍的建築越來越高,車流也越來越多,我以為張葉玄是要去市中心的繁華區,沒想到他卻開著車絲毫沒有停車的意思,逕直沿著公綠續向前開去。 「你要去哪啊?」我不出聲問道,再往前開就出市中心了,那裡又沒有什麼可玩的地方,他去那裡幹什麼? 張葉玄理都沒理我,只顧繼續開他的車,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於是我又問了一遍。 「去辦一些私人事情。」等了半天他才丟下這麼句話。 車子轉了幾個彎後,路面開始窄了許多,看周圍的底矮建築和陳舊的設施,估計這已經是郊區了,他到這裡來辦什麼私人事情啊?我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奇怪的張葉玄了。 車子在一片平房區的前面停了下來,「下車。」他用固有的冷漠語氣向我命令道。 我推開車門下了車,腳下一沉,身體垂直迅速下墜。這次我的反應快了很多,一束絲條件反射般的從右手掌心中激射而出,我借力一躍而出,落在了離車子三米遠的一堵紅磚矮牆上。 「你下次停車的時候看看周圍!沒有看到這個下水道的蓋子沒有蓋嗎!!」我終於憤怒了。 「我沒看見。」張葉玄絲毫不理會我的憤怒,鎖好了車子後沿著一條窄小的土路向這片居民區的深處走去。「我要很久才能出來,你不想來的話可以留在車上。」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跳下牆頭,跟在了張葉玄的身後。 雖然我來自於T市這樣的小城市,類似這裡的平房區也見到過不少,但在我跟著張葉玄走進這片居住區裡面的時候,還是被周圍房屋那殘破不堪搖搖墜的景象震撼了。到處都是幾乎發霉了的雜物和木板,用繩子散亂的捆在一起,零散的垃圾堆隨處可見,散發著陣陣腐爛的味道,我們經過時還伴隨著無數的綠大頭蒼蠅騰空而起,那場景還真是……壯觀。這樣的居民區在我家那裡雖然到處都有,但在北京繁華的背後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真的是讓我感慨不已,看來我只看到了這座城市表面的繁華,卻對這背後的貧瘠一無所知。 不過以張葉玄這樣高傲的格和優異的家庭出身會來這種地方還真是讓我吃了一驚,而且看他對這裡的熟悉程度,應該不是第一次來這裡,真的很難想像他不止一次出入這個地方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拐了幾個彎,跳過了幾個小水坑後,張葉玄在一個院子外面的小鐵門前停了下來。 「到了?」我不看了看眼前的這個院子,這個院子的圍牆並不高,我踮起腳尖就可以看到院子裡面。這個院子和周圍其他的院子差不多大,但卻比其他的乾淨許多,房子似乎也曾經翻新過,沒有其他的房屋那麼的破舊。 張葉玄敲了橋,半天沒有動靜。門沒有鎖,輕輕一推之下就敞開了,接著他走進了院子,我也急忙跟了進去。 「小雨,你回來啦。」剛進推門走進那低矮的平房,就聽到裡屋傳來了一個中年人虛弱的聲音。 「阿姨,我是張葉玄。」張葉玄快步的走進了裡屋。 裡面是一個不足三十平米的小房間,只有一張和一些簡單的傢俱,不過房間收拾得很乾淨,牆壁也很白,似乎是不久前才粉刷過的。一個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躺在上,神情萎靡,看樣子是生病了。張葉玄此刻正坐在邊和她說著話。 「蘇阿姨,怎麼沒有看到小雨?」 「這孩子看我病了,出去給我買藥了。」中年人的聲音非常的虛弱,看樣子已經病了很久了。 「什麼?!」張葉玄一下子跳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激動。 高中篇 第七十七章 疑惑 我實在不明白張葉玄為什麼會這麼激動,孩子給臥病在母親去買藥有什沒對嗎?就算有什麼特殊原因,他也不應該對一個病人大呼小叫的啊。 「她出去多久了?」張葉玄焦急的問道,很難想像他那麼冷漠的人居然還會關心別人。 上的中年人虛弱的看了一眼牆上的老式掛鐘,想了一下回答道:「大概……有十五分鐘了,估計快回來了吧。」 「我去接她!」張葉玄還沒等對方把話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往門外衝去。我無奈的看了看上的中年人,也實在不好意思一個人留在這裡,只好沿著張葉玄出去的路線跟了上去。 當我追出門口的時候,他已經跑得人影都沒有了,他那種練過功夫人的腳程可是我比不了的,無奈之下我只好走房頂了。反正現在是上班時間,這附近也沒有什麼人,即使被看見也沒有什麼關係,最多會當成哪個淘氣的孩子爬房頂而已。 「張葉玄,你等等我,我不認識路!!」幾個騰躍後,我終於在一個拐角的位置看到了正在高速奔跑的張葉玄。他現在走的並不是我們來時候的那條小路,所以我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他的。 「你跟過來幹什麼?」張葉玄對我這在空中奇特的滑行軌跡有些驚異,不由得略微放慢了些速度。 我跳落到他的身後,跟著他一起跑。「我對這裡又不熟悉,只能跟著你了。」 「小雨!」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對著前面大喊道。由於他停止的一點預兆都沒有,害得我差點一頭撞到他身上。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在這條比較寬的土路的遠處,一個大約十二三歲的嬌弱瘦小的孩正扶著牆根慢慢的挪動著腳步,她的手上還提著兩個塑料袋,一個口袋裡是幾盒藥,另一個口袋裡是一塊肉和一些青菜。 顯然這個小孩聽到了張葉玄的聲音,很開心的向前快走了幾步,伸出手來摸索著:「是葉玄哥哥嗎?是你來了嗎?」 我終於發覺這個孩的眼睛雖然是睜著的,但然會轉動,再看她走路笨拙的動作,真想不到這個小孩居然眼睛是炕見的,難怪張葉玄會這麼擔心。不過她到底和張葉玄是什麼關係呢?我真的很難想像張葉玄會對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人這麼關心。 就在張葉玄加快腳步要去解個孩的時候,突然從孩旁邊的胡同口中跑出了一條野狗,似乎是聞到了口袋中肉的味道,衝上去就開始撕咬孩手中的口袋,孩根本炕見發生了什麼,心中一害怕,腳下被石頭拌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葉玄哥哥,我害怕……我的膝蓋好疼……」孩當場就哭了起來,看樣子顯然是嚇壞了,雙手依舊死死的抓著手中那已經破爛的口袋,任那只飢餓的野狗如何撕扯都不放手。 大概是孩磕破膝蓋流出的鮮血的味道吸引了這只野狗,它居然放棄了撕咬孩手中的口袋,轉頭向孩的膝蓋聞去。 「媽的!!」張葉玄憤怒的往前衝去,並同時摘下了左手的手套,但這幾十米的距離突然間顯得是那麼的長,他無論如何也是無法瞬間趕到的。 近百束細絲從我身後劃出無數道優的弧線破空而出,瞬間將那條狗牢牢的捆成一團,同時迅速收縮,將它高高捲起,向後拋出五六米,那隻狗一聲慘叫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同時還聽到了喀嚓一聲的骨頭折斷的聲音,看它爬起荔一瘸一拐的樣子,估計是一條前腿摔斷了。 「好像過火了點……」我皺了皺眉頭,雖然是為了救人,但就這瞇忍的摔斷那隻狗的腿似乎還是下手重了些。 張葉玄驚異的向後一眼,他從劉姨那裡聽說過這個樣貌平凡的男生有類似於念動力的移動物體的能力,可念動力雖然可以移動物體,但只限於無生命物體,而對於有生命的生物體,念動力是不能起任何作用的,所以他根本無法理解剛才那一切是如何做到的。 不過這些並不是他所關心的,他飛快的跑過去扶起了那個小孩,並掏出了一條手帕很仔細的給她擦著膝蓋上的傷口。 「我的藥…我的菜……」孩蹲下來在地上摸索著。 我走過去試圖幫她揀起掉在地上的東西,卻發現菜已經被那隻狗咬壞了,肉也掉到了地上,上面沾滿了泥土。只有那幾盒藥還沒有什麼事,只是很散亂的倒在地上。 「菜已經不能要了,只有藥還是好的。」我揀起了那幾盒藥,擦了擦沾在上面的塵土,放到了孩的手裡。 那只受了傷的狗一瘸一拐的湊過來叼起了地上那塊沾滿了泥土的肉,這畢竟是它用一條斷腿的代價換來的。 「死去吧!」張葉玄突然伸出雙手從左右兩個方向按住了這條狗的頭,我感覺到了他雙手間的電壓瞬間上升,甚至出現了藍的電火,還能聽到劈啪的響聲。僅僅是幾秒的時間,這條狗僅僅哼了一聲就雙眼突出七竅流血斃命,空氣中還隱約有些焦糊的味道。 看著凶神惡煞般表情的張葉玄,我不由得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這傢伙的殺氣還真夠重的,只是一隻什麼也不懂的動物,何必下這麼重的殺手呢? 「涵涵,你再不放手我們晚上就有熟狗肉吃了……你聞聞,都快糊了。」 我實在炕下去這條狗淒慘的死亡景象了,急忙勸著已經殺紅眼的張葉玄,他大概也是覺得出氣了,隨手就把這條狗的屍體扔到了路邊,接著帶上了手套,背起了那個小孩往回走去。 那個小孩一路上安安靜靜的趴在張葉玄的背上在他的耳邊說著話,看那親密的態度好像是一家人一樣,更誇張的是我居然聽到了張葉玄給那個小孩講笑話,我還以為他整天板著臉的原因是沒有幽默細胞呢。可這個孩感覺並不像是張葉玄的親戚啊,為什麼張葉玄會這麼緊張她呢? 難道……張葉玄在佈置任務的時候極力反對去追求目標人物是因為這個孩?不會吧……這孩怎麼看也太小了,這小子難道有戀童癖? 想到這裡,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怎麼會有這麼個有特殊嗜好的搭檔?不過我還是可以自我安慰,還好,還好,畢竟還不是同戀…… 「媽媽,我回來了,是葉玄哥哥送我回來的。」小孩剛一到家就興奮的向裡屋喊著,好像連腿上的傷都忘記了。 「蘇阿姨,您別起來,我去倒水,您先把藥吃了。」張葉玄一進屋就開始忙裡忙外,不知道的話還以為是到了他的家呢。 看著中年人把藥吃完後,張葉玄又從牆角的櫃子裡翻出了一個小藥箱,拿出了一些杉和藥水給那個叫小雨的小孩處理膝蓋上的傷口。看到自己的兒受了傷,小雨的媽媽問了問原因,不過張葉玄並沒有說實話,只是說不小心摔傷的,連那個叫小雨的孩也這麼說,大概是怕她媽媽擔心。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那麼高傲的張葉玄會這麼細心的照顧人,在我的印象裡他根本就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就從他不停的打擊我就能看出他絕對不是那種會對自己不認識的人好的人,可為什麼他會對這家人這呢? 「蘇阿姨,你們還沒有吃飯吧,我去買菜。」 看著張葉玄走出了房門,我也打了個招呼跟了出去。 「為什麼你對她們那?」出了大門,我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欠她們的。」 高中篇 第七十八章 債 張葉玄的腳步似乎有些沉重,看來這是一段對他來說相當痛苦的回憶。我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回答結果居然是這樣,不過也似乎說得過去。 「欠?欠什麼?」雖然聽他這麼說,我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些什麼,但還是不敢確定。 張葉玄頓了一下,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了出來。 「我欠小雨一雙眼睛。」 果然我的預感是對的,那個孩的眼睛絕對不是先天的失明,而軀然和張葉玄有關係,難怪他會對那個孩那麼緊張。 「小雨十歲的時候曾經溺過水,當時是我救了她。可那時候我正好在河裡游泳,根本沒有時間帶手套,結果由於兩手間電壓過大,使小雨的眼睛永遠都無法看見東西了。」 「所以你才對他們家這麼照顧是嗎?」 張葉玄點了點頭,表情有些痛苦。「我只想盡力去補償,畢竟我毀了小雨一生的幸福。」 我沒淤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走在他的旁邊。我真的沒有想到這裡面的原因居然是這麼的複雜,也許是張葉玄他太過自責了,雖然小雨失去了眼睛,但畢竟救回了一條命。不過仔細想想,如果換了是我的話,也許也會這樣吧。 突然間覺得張葉玄這個人似乎沒有那麼讓人討厭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一個挺有正義感和責任感的人,至少他肯為他犯下的錯誤承擔責任。 我們兩個在附近的一個市場買了不少的東西帶了回去,他說應該給小雨和她媽媽作頓好吃的,我也很贊同他的這個想法,難得我們兩個居然能第一次想到一起去。 但東西買回荔我才發現,原來張葉玄的這句話只是個想法而已,因為……他根本就不會作菜!一大堆的魚菜肉蛋擺在我的面前,我無可奈何的看了看躺在上的蘇阿姨和眼睛什麼也炕見的小雨,還有那個什盟也不會做的張大少爺,歎了口氣,隨手拎起了旁邊的菜刀,看來今天我要下廚了。 「要我幫忙嗎?」大概他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從裡面探出頭來問我。 「免了吧,有你這句話就行了,你進去照顧病號吧,告訴她們等著吃就好了。」 反正屋子裡面的蘇阿姨不能下,小雨又炕見,所以我沒有絲毫顧忌的放出絲來協助我,四隻手的效率肯定要比兩隻手的高,要不然光指望我一個人處理這些食物的話,恐怕天黑都吃不上。 一時間在我的身邊飛舞著各種食材,除了處理那條魚的魚鱗之外,我幾乎都沒用上菜刀,因為無論是切段還是切片,絲都可以用幾百條細如髮絲的精神線瞬間切好,我查點懷疑絲天生就是為了烹飪而生的異體。中途張葉玄出來看了一次,正好我在把一個胡蘿蔔切絲,密密麻麻的絲很有規律的將我手上剛廈的胡蘿蔔纏住,只一秒鐘的時間,無數的胡蘿蔔絲就從我的手中散落在下方早以預備好的盤子裡,每根絲的粗細都是一樣的,張葉玄當場就被我這華麗的切菜手法驚呆了,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由於減少了切菜的時間,這麼一堆菜我居然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做好了,比我預計的快了三倍多,這個速度估計可以申報世界記錄了。 「開飯了!!」看著五六盤氣撲鼻的拿手菜,我得意的沖了裡屋喊了一嗓子。 「嗯,葉玄,你這個朋友做的菜真的不錯。」蘇阿姨吃了一口後對我笑了一下,終於算是我沒有白辛苦。 張葉玄也吃了一口,皺著皺眉,指著那條魚說道:「味道還可以,就是這條魚的刺多了點。」 「嫌刺多你就一輩子吃魷魚好了,吃現成的還那麼多話。」對張葉玄的態度我是十分的不滿,他似乎偶爾不打擊我一下就不舒服一樣。 蘇阿姨和小雨對我做的菜是讚不絕口,誇得我查點就決定天天跑過來作飯了。可張葉玄然停的潑我的冷水,後來我乾脆就把他的話在腦子裡給屏蔽掉了,反正他也說不出什話來。 「蘇阿姨,我要出遠門了,可能要幾個月才能回來。」張葉玄看大家的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對小雨的媽媽說道。 當然,我們的去向是絕密的,是不可能告訴她們的。小雨顯然很捨不得張葉玄,一直拉著張葉玄不肯讓他走,最後還是她的媽媽好說歹說勸開了她。這讓我想起了還在病上昏迷的,要是她清醒的話,估計反應也應該和現在的小雨差不多。 最後我們還是離開了這裡,臨出來的時候,我很清楚的看到張葉玄把一個厚信封塞到了枕頭下面。 「你要幫她們到什麼時候?你這樣做,她們的心理也會不安的。」回到了車上,我忍不住向張葉玄問道。 他搖了搖頭,似乎很迷茫,「我也不知道,或許直到能治好小雨的眼睛為止吧。」 我默然了,這的確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而且也許根本就沒有治好的那一天。 「風忍」他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叫了一句我的名字。 「哎?」我還以為他要問我什麼呢,沒有想到他居然用摘下了手套的左拳向我快速的擊出一拳。 由於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我根本沒有時間避閃,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在我眼看要被擊中的時候,絲從我體內旋轉而出,瞬間一道網狀防禦牆將我和張葉玄隔離開來,他那一拳擊在我的防禦網上,不能再向前移動分毫,顯然他並沒有用全力。 「你這是幹什麼?」我驚訝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張葉玄,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理由。 「告訴我」他用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似乎想努力看出些什麼,「你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看他那不問出什麼來絕不罷休的眼神,我妥協了,反正我們兩個現在是搭檔,稍微讓他知道些我的能力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我可不會告訴他絲的事情,畢竟當初我以絲的身份逗過他玩,被他發覺了還不把我電爆了頭啊。 「你看這個。」我彎下腰解開了我的鞋帶並把它抽了出來,接著從一個牆頭拿了一小塊泥巴,揉成了一個條狀,把鞋帶在上面繞了兩圈,接著雙手往兩邊一拉,泥巴頓時斷成了兩段掉在了地上。「這個就是我的能力。」 「用那個示範一下。」他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截被人釘進地裡的木樁,不知道什麼,我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殺機。 不過我還是如實的給他示範了一下,用絲瞬間將那根木樁切成了數段。 他張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半天才搖了搖頭,似乎有點失望似的自言自語道:「不是,原闌是。」原本眼中的那一線殺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找一個人,可我問他的時候,他卻說什麼也不肯說了。 車子開動了,轉了幾個彎後沿著公路向市中心的方向駛去。 「現在我們要去哪?」我重新繫好了鞋帶,抬頭向張葉玄問道。 「回家。」 張葉玄的回答依舊是那麼的簡練,不過我發覺他的語氣似乎沒有以前那麼的冰冷了。 高中篇 第七十九章 結界 從小雨家回荔的幾天,我和張葉玄一直是在劉姨家度過的。劉姨的家在郊區的一個別墅區裡,屋子很大,一共三層,一層是客廳和餐廳,二層給我和張葉玄住,三層是劉姨的臥室。屋子裡面裝飾得很漂亮,一樓和二樓基本都是黃綠系的,三樓是劉姨規定的,我們兩個都不可以進,所以也不曉碉面是什麼樣子。 從裝飾品可以看出劉姨是個很有品位很會享受的人,但我一直很奇怪的是為什麼只有劉姨一個人住在這裡,好像這個屋子沒有男主人,甚至連照片大部分都是劉姨自己的單人照片,雖然我問了兩次,但劉姨似乎不願意提起,找了個話題就岔開了,後來我也就不再問了。 雖然這裡的環境非常好,但我這幾天過的卻是非人類的生活,因為這次任務的特別訓練就是學日語,要在短短的近一個星期的時間把一個國家的語言學通是件很辛苦的事,那簡直就是地獄似的訓練,每天的睡眠時間甚至都不足四個小時,我的腦袋已經被無數的符號狀文字給淹沒了。記得上歷史課的時候老師說過,現在的日語是古時候根據中國的漢字演變過來的,我現在真的很娃當時的日本統治者,那用的漢語還演變什麼啊,直接拇用不就好了,也免得我現在這麼麻煩的去學習那畫符般的文字。不過現實是殘酷的,我改變不了歷史,只好繼續飽受這種變態的摧殘。 相比之下,張葉玄的情況就比我好得多了,看來高智商真的有好處,居然只用了四天就可以和劉姨進行熟練的對話了,除了發音不太標準外基本沒有什麼缺點,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以前學過,畢竟他學習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劉姨還不定期的測驗我們的學習進度,考試不及格就會被懲罰,雖然我不知道懲罰是什麼,但看張葉玄的表情似乎很害怕,能讓他怕成那樣的懲罰一定很恐怖,所以我也拼了。但我畢竟沒有張葉玄那樣的高智商做基礎,無奈之下只好用「模擬」的能力把所有的常用語全記下來,勉強也能混個及格,就是整個的句子總被我讀得斷斷續續的,聽起來有點搞笑。 第五天的時候,劉姨終於破天荒的放了我們兩個一天的假,一直被我認為是鐵人的張葉玄也終於撐不住了,一頭紮到上就睡了過去,怎麼叫也沒有動靜了。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間,倒到了上,抱著被子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面前是一個紅木的梳妝台,上面擺著一個精緻的銅鏡,模糊的鏡面映出了一張嬌媚的臉龐,似乎在哪裡見過,但卻記不得了。 眼淚……真的是眼淚……為什麼我會哭呢? 梳妝台上放著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藍布披風,上面繡著一些漂亮的紋,聞得到上面傳來一絲熟悉的味道,是一個人的味道,那就是我傷心的根源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手指輕觸銅鏡,銅鏡居然融化了,只留下一個不成形狀的銅塊。 …… 「風忍,你幹什麼!!」 張葉玄的一聲喊叫把我從夢中驚醒,我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居然被數百束絲懸掛在房間中心的上空,偌大的房間此刻已經佈滿的我放出的絲,成了一個無法進入的絕對空間。我心中一驚,一下子從空衷了下來,不過現在的絲已經有了一定的自我意識,所以在我頭還沒有著地的時候又放出幾束絲我翁定住了,我整個人就像一個蝙蝠一樣倒掛在那裡。 「怎麼了?」我雙手向下一撐,絲瞬間回到了體內,同時身體在空中轉了個圈,兩隻腳落在了地上。 張葉玄站在門口面對著我,眉頭緊皺,右手抓著左臂,指縫間有少量的鮮血滲了出來,好像受了傷的樣子。 「你的傷?……難道是我幹的?……」我詫異了,看了看周圍,的確沒有別人了。可為什麼會這樣呢?以前我睡覺的時候也沒有攻擊過其他人啊?難道和那個夢有關係?那個夢一定是白狐的意識,難道我已經開始被同化了? 劉姨聽到張葉玄的叫喊後急忙跑了上來,看了看門口的他和房間裡的我,半天也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剛要進屋,就被張葉玄拉住了,大概是怕劉姨也被攻擊。 「沒事了,你們進來吧,剛才的事情對不起了,我是無意的。」我往前走了幾步,示意他們可以進來了。 張葉玄試探了一下,發現沒有危險後就走了進來,隨後劉姨也進來找出了醫藥箱給張葉玄包紮傷口。看張葉玄的的傷口不是很深,只是被劃破了一小塊皮,估計幾天就能好了。 「我剛才做了什麼了?」趁著張葉玄包紮傷口的時候,我問起了剛才的情景。 張葉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本來要去叫你起吃飯的,可剛進你房間就看到你飄在空中,接著覺得胳膊一疼,就叫出來了,然後你就醒了。」 劉姨聽了張葉玄的話,也好奇的看著我,也想知道這裡面的原因。 「這次對不起了,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下次我睡覺的時候就不要進我的房間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攻擊人的。」我向他們解世,現在在沒有清楚這事之前還是小心點的好,無意識狀態下的絲是很危險的。 粹次事件發生後,他們兩個就再也沒於我睡覺的時候進過我的房間,連吃飯的時候也是在樓下大叫著讓我下來,看樣子是嚇到了。 後來的兩天我們兩個依舊是在劉姨的嚴厲督促下繼續學習,不過又多了一項聽起來似乎和這次的任務不太挨邊的課程,叫形象設計課。 這課程是一個看起儡化的長髮男人來教的,他稱呼自己為J,很奇怪的稱呼,就一個字母,不過很好記。與其說是教我們,不如說是直接給我們兩個強行定制了兩個形象,甚至連我們每天穿什麼衣服都規定好了,甚至連內褲什麼顏我們都無權決定。上次因為張葉玄穿錯了一件自己媽媽給買的外套出門,那個叫J的直接把張葉玄的那件衣服給扔了,把張葉玄氣的故意電了J好多次,不過那個J依舊我行我素,根本不吸取教訓。後來就不光是衣服了,J還帶我們做了髮型和皮膚保養之類的,因為說這是上面的命令,我們兩個也無話可說。從J的容室出來,我和張葉玄簡直就變成了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我的頭髮被弄得半長不短的,配合著我天生的娃娃臉,再加上一身彩明快的寬鬆休閒裝,說不出的乖巧可愛,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我怎麼可能會這麼有吸引力;張葉玄就完全和我相反,冷酷的外表,張揚的服飾,J還把自己的黑太陽鏡給他戴上了,絕對酷哥一個。我們這三個人一起走在街上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看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不知道張葉玄是不是和我一樣的感覺,不過我炕見他的眼睛,所以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折騰了一整天,我和張葉玄提著數十個裝著J為我們選擇好的服裝飾物的口袋回到了劉姨的家。剛進客廳我們兩個就一頭倒在沙發上不能動彈了,跟著J逛街絕對是件痛苦的事情,可以稱為培養耐心的殘酷修行,J也說這也是我們訓練的一部分,真搞不懂我們的任務為什麼會這麼奇怪,還不如去殺個人容易些。 不過看日程的安排,明天就應該是我們出發是日子了,我們兩個的苦日子也終於熬出了頭,再也不用被折騰了。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的關係吧,所以今天的飯菜似乎比以前豐盛了許多,有很多還是我喜歡吃的菜,不過唯一讓人鬱悶的是那個不男不的J居然也厚著臉皮留下勞我們一起吃飯,這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張葉玄更是恨得直咬牙,在對J的感覺上他和我的態度是完全相同的。 吃過飯後,J神神秘秘的把我和張葉玄拉上了二樓我的房間,接著從自己的皮包裡掏出了一個銀白的筆記本電模 「來,給你們看點東西。」 高中篇 第八十章 異體VS異體 J很熟練的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接著用了近五分鐘時間打開了一個加密的文件,然後轉過頭來對我們說道:「你們可完全棵了,這些文件只能顯示一遍,之後就會自動刪除。」 屏幕上陸續的出現了這次目標人物的一些照片,看日期居然都是最近一個星期的,我真佩服這些人員是怎麼拍下來的,有幾張簡直就是近在咫尺的特寫。 「為了保證你們這次任務的成功,你們的目標已經被上面確定下來了,緋雨鈴音由風忍負責接近,緋雨雪乃由張葉玄負責接近。」J很得意的笑了笑,甩了甩他那頭烏黑的長髮,「你們兩個這次的形象也是為了接近各自的目標人物設計的,風忍的目標屬於學校的優等生,接觸人物比較單一,相對容易接近,這也是考慮到你是第一次接任務;而張葉玄的目標人物屬於不良少,與附近黑社會接觸比較密切,所以有一定難度和危險,不過上面既然這麼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們明白了嗎?」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張葉玄,他雖然也答應了一聲,但能看出他並不太情願,不過J似乎不在意這點。 「好了,你們去睡吧,明天早上的飛機直飛東京。」J簡單交代了一句就收拾東西走人了。 張葉玄一頭倒在我的上,雙手掂在頭下,仰面看著屋頂,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風忍……」 「啊?怎麼了?」 「恩……不,沒有什麼了,我回去睡覺了。」張葉玄起身走了出去。 我看著他離開,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不知道我是不是太敏感了,他的背影讓我有種很沉重的感覺。 「和他聊聊比較好。」絲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鑽了出來。 我搖了搖頭,「算了吧,他既然不願意說一定有什麼原因。」 絲沒淤說什麼,她代表的是我的潛意識,也就是我真正的想法,而我卻違背了我自己的想法,聽起來有點可笑,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卻都同樣的每天違背著自己的意願做著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這也許就是人類的虛偽吧。 我脫掉了衣服鑽進了被窩,絲幫我蓋好了被子,之後消失在我的體內。 第二天一大早上就被張葉玄敲著房門喊了起來,吃過了早飯後,我和張葉玄坐上了特別為我們準備的車子,直接把我私了首都機場。 這還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坐飛機,而且還是要去執行任務,所以心情頗為緊張,不過還有一點興奮。坐在飛機的舒適座位上,我好奇的看看這兒摸摸那兒,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惹的周圍幾個乘客的竊笑。 「葉玄,你說飛機會不會從天上突然掉下來?」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很嚴峻的問題。 「會。」張葉玄沒怎麼理我,一上來他就一直拿著一個東京地圖不停的看。 「啊?那萬一真的出事了怎麼辦?」 「等死。」 「……」 他根本就不想理我,我也就不再自討沒趣了,也拿過一本雜誌來打發時間。 這次只有我和張葉玄兩個人自己去東京,沒有任何人跟著,劉姨臨走的時候給了張葉玄一張地圖,上面用紅筆圈了兩個圈,一個是他們給我們在東京安排的住所,另一個就是我們這次要去的學校,看樣子是要我們自己去找。 畢竟是第一次出國,多少還是有點擔心,不過看了看身邊的張葉玄後,心理塌實了不少,雖然他這個人老是打擊我,但粹幾天的相處看來,他還是個很值得信賴的夥伴。 翻了翻手中的雜誌,不到一分鐘就鬱悶了,居然都是日文,大概是因為這趟航班是飛東京航線的關係吧,鬼才知道我怎麼會拿到一本日文雜誌,雖然我能讀懂,但大概是這幾天訓練留下的後遺症,使我一接觸到日文就頭疼。 「打擾一下,可以把那地圖借我看看嗎?」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從旁邊的座位傳了過來,不過我又頭疼了,因為還是日語。 我沿著聲音看了過去,只見旁邊的座位上坐著一個帶太陽帽的孩,她的旁邊還有一個乾癟的老頭子,看樣子好像是一起的。此刻這個孩正微笑著和我旁邊的張葉玄打著招呼,好像是想借地圖看一下。 「不借。」張葉玄還是頭也不抬的用日語回答了一句,繼續研究他的地圖。 那個孩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可旁邊那個老頭卻臉變得很難看,大概是被張葉玄的態度激怒了。 我本來以為這個老頭會大聲訓斥張葉玄一頓,可沒想到卻突然感覺到這個老頭的生命波動突然消失,接著一股很強的的壓力像我們這個方向襲來。 是異體的攻擊!! 雖然我沒有沒有開雙瞳,但這種突然消失生命波動的攻擊方式我是非常瞭解,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會使用異體的人。我闌及猶豫,因為我知道被異體攻擊到是件很可怕的事情,絲急旋而出,在我的面前豎起幾道防禦網,接著就感覺到很重的攻擊撞到了第一層防禦上,根據力度判斷,我的防禦網雖然不會破,但依舊會被這力道沖得變形,還是會擊中張葉玄。 「對不起了!」這種情況下我只能選擇保護自己的朋友,無奈之下做出了反擊,防禦網瞬間破裂,不規則的纏繞住了這次攻擊的本體並迅速像不同方向收縮,頃刻間我感覺到這個物體已經被我切得四分五裂,接著消失在空氣中,周圍的壓力也頓時消失了。 那個老頭身體一震,一絲鮮血從嘴角淌了下來,臉頓時慘白如紙,他倒是死不了的,只不過異體被毀後需要修養幾個月才會恢復。 雖然我是被迫的,但還是覺得很對不起人家,畢竟我下手太重了,可我的異體本身就不是防禦心,是完全攻擊心異體,根本無法不傷人的。 張葉玄顯然也感覺到了剛才的這股壓力,但他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抗,只是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根本無法理解剛才發生的事情,因為這是屬於我的戰鬥,異體之間的對抗。 我很歉意的對那個乾癟老頭和孩點了下頭,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必須保護我的朋友。」 那個老頭很憤怒的看著我,我知道他輸得不甘心,畢竟我這屬於襲,他根本沒有準備,如果是面對面的決鬥,或許勝負還不一定是這個結果吧。 「沒有關係,反正是誣家的錯,我本來想叫住他的,可沒有來得及。」這個帶太陽帽的孩好像並不在意我傷了她的家人,相反的對我的態度還出奇的好。 「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裡式神嗎?我剛才沒有看到。」孩對我微笑了一下,小聲的說道。 裡式神?大概是指異體吧?可能是不同地區的叫法差別,不過既然她能看見就證明她也是一個有異體的人。看她的神態沒有什麼敵意,而且她本身和我也是同類人,所以也不必去隱瞞什麼,於是柔媚的絲瞬間飄在了我的上空。 她很明顯的出現了驚訝的表情,這是能看見我異體的人的特有反應,我已經見怪不怪了,估計她也看清楚了,我收回了絲,坐在座位上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表情居然很開心,這個反應還真的不在我的預料之中。 「你,做我男朋友吧。」 「哎?」我真的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樣,現在開始後悔自己多事了。 高中篇 第八十一章 容顏 我下意識的向後躲了躲,不理解的問道:「,我們認識嗎?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 帶太陽帽的孩甜甜一笑,攏了攏耳邊的頭髮,反問道:「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我是認真的。」 旁邊那個被我打傷的管家急了,一把拉住孩叫道:「,你就這麼決定了是不是太草率了些?家族的事情雖然很急,但我們還有時間啊,你何必這麼快就選擇呢?」 「你不必再說了,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孩突然臉一寒,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嚇得那個老管家急忙鬆開了手。 我隱約明白了一些,好像這個孩的家族有什麼事情要人幫忙,不過也不用非把自己給搭上吧?反正我是不太主張這種獻身精神,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嘛。 我剛想說話,就覺得旁邊的張葉玄拉我的胳膊。 「我們有任務,別多管閒事。」他湊過來在我耳邊小聲叮囑了一句。 也許張葉玄的話說禱有錯,現在手頭上的任務已經叫我們無從下手了,我們的確不應該節外生枝了,何況對方的底細我們也不瞭解,不必要冒這個險。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歉意的一笑,向孩解世:「對不起,我能力有限,你還是找其他人吧。」 孩笑了,我很不理解她為什麼會笑,雖然她的聲音很好聽,但我卻總覺得這笑聲中隱含著什麼,甚至有種讓我心驚肉跳的感覺。 「這個孩很危險。」絲突然擋在了我的身前,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她主動做出防禦。 不過笑聲過後,並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我連頭髮都沒有少一根,我甚至開始認為我的潛意識判斷出了問題。 「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的,你始終會答應的。」孩摘下了太陽帽,甩了甩那頭光亮的秀髮,很自信的對我笑了笑。 由於這個孩一直帶著太陽帽,再加上剛才一直擔心那個管家會再反擊,所以沒有太注意這個孩長什麼樣。她這一摘帽子,我終於看清楚了她的容貌,頓時驚呆了。 我得承認,她的相貌的確是無與倫比的貌,但讓我吃驚的不是這個,而是她的相貌居然和絲是完全一樣的!! 我身邊的張葉玄更是驚訝得不得了,他看了看這個孩,好像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不過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估計他想到了我上次以絲的身份和他相遇的事情,想確定一下這個孩的身份吧。 雖然世界上的確有長得相似的人,但我的絲不是人啊,怎麼可能會有人和她長得一樣?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居然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絲就在我的對面,難道我的絲和她有什麼關係嗎? 不對,我差點被誤導了,我的異體是自我覺醒的,怎麼可能和別人有關係? 「你的相貌怎麼…這麼像……」我還是不知不覺間問了一句。 孩很調皮的衝我擠了擠眼睛,說道:「想知道為什麼?做我男朋友我什麼都會告訴你,怎麼樣?」 「不。」 「……」 這次總算沒有拖泥帶水,我對自己的表現也很滿意。雖然那個孩只是笑笑沒再說什麼,不過看她的表情似乎還沒有死心,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請問……我們一星期前見過嗎?」一直沉默寡言的張葉玄突然主動問了那個孩一句,這還真不像他平時的作風,而且我還很明顯的看到他居然還是紅著臉問的,居然還害羞? 孩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淤理他。 張葉玄轉過頭來,收起了地圖,靠在了座位的靠背上,輕輕的歎了口氣,似乎對這個回答有點失望。我就知道肯定是這個回答,所以也沒有覺得奇怪,就是對張葉玄的這聲歎氣有點納悶,不知道是什矛義。 一時間居然出現了沒有人說話的尷尬局面,不過本來我們和他們也不熟,再加上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我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窗外,也就沒淤理剛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隨著一陣轟鳴聲,飛機終於漸漸飛離了地面,升上的蔚藍的天空。 飛翔,一直是人類長久以來的夢想,能夠在高空透過雲層俯視下面幾乎小得炕見的建築的感覺真是件很妙的事情。雖然我有了絲的能力有一直是高來高去的,但那根本不是飛翔,只不過是靠著高層建築蕩來蕩去而已。不過新鮮感始終是一時的,看了半小時的窗外終於看累了,無聊之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後來我是被張葉玄推醒的,不過這已經是幾小時之後的事情了,飛機居然已經著陸了,我的第一次坐飛機的旅程居然就這沒明不白的過去了,真是冤枉。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等我啊!」跟著張葉玄下了飛機後,一直沒說什麼話的那個孩衝我笑著擺了擺手,扔下這麼句話就和她的管家消失在人群中了。 「哎?不是吧?」我用求助的眼光看了看旁邊的張葉玄,「你覺得她是在開玩笑嗎?」 「別問我。」 「……」 雖然他這麼說,但我卻發現他的往孩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雖然他極力隱藏這個舉動,但還是被我發覺了,我有雙瞳嘛,這點小動作還能瞞得了我?嘿嘿。 今天東京的天氣似乎有點冷,這還是我從周圍來往人群的衣著上看出來的,因為我從有絲的那天開始就已經失去了靠感覺來判斷氣溫的能力了,就是光著身子都不會覺典。張葉玄大概是因為習武的關係吧,也是超級耐寒,上身就穿件黑的長袖襯衫而且還沒有任何覺典的反應,搞得旁邊經過的人像看怪物一樣看我們兩個。 張葉玄似乎對這個機場的很熟悉,帶著我沒怎麼費力就找到了行李領取處。大概是以前來過吧,哎,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出國旅遊是家常便飯,我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以前連家門都不怎麼出的。 「我們現在去哪?」我問了張葉玄一句,此刻他正拖著自己的衣物箱站在那發呆。 「恩……先去我們住的地方把東西放一下,然後去學校報個到。」 「然後明天開始上課?」我把自己的衣物箱拖了過來,繼續追問道。 「不是上課,是執行任務,你別以為我們真的是來留學的。」 「哦,知道了。」 我一面答應著,一面拖著個大箱子跟在張葉玄的後面,不久後我們就走出了機場的大門。 「等一下。」張葉玄突然叫住了我,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我奇怪的問道。 「對表。」 「啊?對表?為什麼?」 「白癡啊你,這裡和北京有時差啊!」 張葉玄果然什麼事情都想得很仔細,我開始慶幸自己不是一個人來執行任務了。 對完了表,張葉玄突然遞給我一個黑的皮夾子,看起來應該是個錢包,我也沒有問,直接裝到了口袋裡。 張葉玄叫了一輛出租車,和司機說了一個地址,接著就把我們兩個的大箱子扔上了車。 一路上的景象讓我比較失望,和我想像中的異國他鄉的感覺差很多,大概因為是在城市的關係,如果不看文字的話,我會認為自己還在北京。趴車窗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了,和張葉玄說話他也不怎麼理我,我只好對著車頂發呆。 車子行駛了近一個小時,周圍的建築高度也逐漸的矮了下來,我還看到了很多以前在電視上經常看到的那種日式的兩層的房子,看樣租附近是居住區了。 「好了,停車,我們到了。」張葉玄突然對司機說道。 高中篇 第八十二章 到來 我先張葉玄一步下了車,看了看面前的這棟日式的二層小樓,這棟房子看起勞周圍房子沒有特殊差別的,屋子的外面是一個小庭院,院子裡還有一棵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大樹,看樣子也已經很有年頭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始終覺得這個房子好像哪裡有問題,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葉玄,我們就住在這裡?」我回頭問了正在付車錢的張葉玄一句。 「是啊,有問題嗎?」張葉玄頭也沒回的反問道。 我歎了口氣,伸手摸了一下圍牆上掛著的門牌,這是一塊看起儡舊的木門牌,上面原來應該還有幾個字的,不過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好像被什麼利器刮掉了,現在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寫的空門牌。院門和周圍其他院子的門不太一樣,是一扇木門,不過樣式很漂亮,上面的漆似乎還是新刷上去的。木門似乎沒有鎖,我一拉就開了,門軸發出了輕微的咯吱聲。木門的裡側也刷了漆,不過好像漆並不太平整,在中央處有幾道痕跡,似乎被什麼東西劃過。 「你在看什麼,怎沒進去。」張葉玄在後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我總覺得這裡有點問題,或許我們應該換一個房子住。」 張葉玄很奇怪的看了看我,似乎不太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說。 「算了,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了,進去吧。」我拖著箱子走了進去。 屋子和周圍的其他屋子比起來似乎不是太大,但對於只有我和張葉玄兩個人住來說就是太大了,不過我一個人住大房子習慣了,所以感覺不太明顯,不知道張葉玄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房間內的設施很齊全,很多東西看起來都是新換過的,特別是那一套全新的廚房設施,我真的懷疑他們是不是要讓我們兩個在這裡安家。樓上的兩個房間看起來是我和張葉玄的臥室,光看裡面擺放的飾物我就能分出哪個是我的房間哪個是他的房間了,估計肯定是J給設計的,風格太明顯了。 樓上一共是三個房間,我們兩個的房間窗子是衝著南面的,光線很充足,我們兩個房間的斜對面的屋子似乎陰暗了點,我拉開那間屋子的門,發現裡面只是一間空屋子,不過顯然被打掃過,很乾淨。 突然發現窗子上似乎有點東西,剛要去看的時候,就聽到張葉玄在樓下叫我去報到,我答應了一聲就跑了下去。 「你在樓上幹什麼呢?」張葉玄此刻正在樓下檢查著各種電器的開關虹源,大概是怕起火吧,不過看他那直接用手摸的檢查方式還真是讓人覺得恐怖。 「看看臥室,還不錯。」我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張葉玄隨手從沙發上抓起我的外套丟了過來,說道:「走了,我們去學校了。」 也不知道張葉玄從哪裡推過來兩輛看起儡酷的自行車,丟給我一輛,看來這就是我們以後的交通工具了。我試了試車,感覺挺好,於是跟著張葉玄騎出了家門。 很淨有這種騎車上學的感覺了,雖然是在異國他鄉,但這種心情還是很激動的,所以我的心情也是特別的好。張葉玄似乎沒有什麼反應,真不知道什門是他感興趣的。 大約騎了半個小時的路程,張葉玄突然告訴我已經到了,前方出現了一所看起儡大的學校,就像電視中經常出現的日式學校一樣,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學校上方的那個大鐘,在很遠的地方就可以看清楚。學校大門旁邊的牆體上寫著「雲澤私立學園」,看來我們這次的目標就是這裡了,果然和J給我們看的資料裡面的學校一模一樣。 看時間應該是上課的時間,校園裡面沒有什麼人,只於運動場那邊有一隊人在上體育課。跟著張葉玄進了教學樓,,根據劉姨給我們的地形圖上的標記很快找到了教導處,劉姨說已經和這裡的教導主任打好招呼了,以後我們在這個學校就由這個人關照了。 說實話,見了這個姓籐野的教導主任後,我對這個人的印象十分的不好,他是個很矮小的中年胖男人,還是個禿頂,幾根碩果僅存的頭髮可憐的躺在頭頂上也絲毫遮蓋不住那日益見禿的腦袋,臃腫的臉上鑲著一對大腫眼泡。他對我們態度非常的恭敬,也不知道劉姨那邊到底和他們說了些什麼,估計以為我們兩個有多大的後台吧,雖然我很討厭他這副勢力小人的嘴臉,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可以少了我們兩個以後不少的麻煩。 簡單的填了幾張表格後,這個教導主任帶著我們兩個來到了二樓的A班。 看樣租個班似乎已經得到消息今天有留學生要來,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他們好像不是很歡迎我們,除了剛進門時全班生報以尖叫外就沒有什麼像樣的歡迎儀式了,即便是這樣,這些尖叫基本也都是衝著張葉玄去的,根本沒有我的份。 趁著張葉玄做簡短自我介紹的時候,我用絲的眼睛往下面掃了一眼,發現後排靠牆的位置果然坐著我們這次的目標,不過只有一個人,看樣子應該是緋雨鈴音,她旁邊的座位是空的,按這個班的排座位方法看來,她旁邊坐的應該是一個生,十有就是她的緋雨雪乃了,果然和中說的一樣,經常逃學,很不容易接近。 「在,逃學中。」交換我做介紹的時候,我對擦身而過的張葉玄低聲報告了一下我的觀察結果,畢竟我們不能讓人看出我們是專程為了她們兩個來的,所以可以不被發現的觀察人的方法只有我的雙瞳能力了。 張葉玄點了下頭,眉頭皺了皺,大概在想怎麼去尋找他的目標吧。 做過著自我介紹,我們兩個被安排在了一個座位上,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我們的兩個的位置居然就在她們兩個座位的旁邊,我甚至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她們的座位。 當我和張葉玄來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的時候,我的雙瞳看到緋雨鈴音好奇的往這邊看了一眼,於是我轉頭看了她一眼,很友好的笑了一下,她居然微笑著擺了擺手和我們打了個招呼,這個舉動讓我很意外,我還以為她這個人會很難接觸呢。 「你幹什麼呢?」張葉玄看我對著旁邊點頭,奇怪的低聲問了我一句,當然,用的是中文。 「人家和我們打招呼呢。」我悄悄的指了一下旁邊的緋雨鈴音。 「你怎麼什麼都能看見,你的眼睛範圍是360度的?」 「嗯,差不多吧,我的確有這本事。」 張葉玄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名檀,也就不再研究了,反正我已經有太多能力他不理解了,也不在乎再多一個。 教導主任走後,課程繼續,由於我們兩個剛來,也沒有什麼心思聽課,張葉玄坐在那裡對著棚頂發呆,我乾脆和前面坐的生借了一支筆和幾張紙,趴在桌子上畫各種醜化版的張葉玄,誰讓他沒事的時候老打擊我來著,嘿嘿。 正在我畫得起勁的時候,忽然感覺旁邊的張葉玄碰了我一下,我抬頭一看,發現居然已經下課了,而且我們兩個的座位周圍還圍了一圈的男生,看表情似乎不像是來歡迎我們的。 「喂,中國來的小子,和我們來一趟,我們得教教你們這裡的規矩。」看起爛像是領頭的一個染著一撮藍頭髮的男生挑釁似的拍了拍張葉玄的桌子。 張葉玄輕蔑的看了這個男生一眼,站了起來,拽了一下我的衣服。 「走吧,有找死的來了。」 高中篇 第八十三章 意料之中 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情其實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早就聽說日本的學校暴力事件很多,只是沒有想到居然發生的這麼早。真是多事之秋啊,我還以為能清淨幾天呢。 我和張葉玄被十幾個穿著這個學校校服的男生稼中間,領頭的那個藍頭髮的帶著這群人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其他的學生好像很怕這群人一樣,全都躲得遠遠的,很怕事情惹到自己身上。 果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居然沒有任何人站出來為我和張葉玄解圍,甚至周圍的人連一點不滿的表情都沒有,有幾個男生居然還在一旁的幸災樂,只有幾個生似乎有點擔心的樣子。 算了,誣這些幹什麼,反正就算沒有張葉玄也不會有事情,現在的我就算站在那個讓他們打也能把他們累趴下。 想到這裡,我居然不經意的笑出聲來,帶頭的那個藍頭髮的男生顯然是聽到了,回頭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覺得我死到臨頭還能笑出儡奇怪吧,不過他似乎沒於意我的這個舉動,也許他認為自己那邊人多有優勢吧。 「三分鐘……」張葉玄在旁邊嘟囔了一句。 「什麼?」 「處理這些人給我三分鐘就夠了。」 「……」 我默然了,看張葉玄的表情似乎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沒有地方發洩,大概還對這次的任務有牴觸情緒吧。我無奈的看了周圍這群倒霉的男生,自己撞槍口上了還不知道,張葉玄的就算沒有超能力也足夠擺平這些人的,在個人能力方面我還是承認他的確比我強得多。 「今井,你們在幹什麼!」就在我們剛走出教室的時候,身後突然有個孩的聲音傳來,這群人聞聲停住了腳步。 雖然我沒有回頭,但「雙瞳」的能力還是讓我清楚的看到喊住這群人的人居然是我這次的任務目標緋雨鈴音。 此刻的她正抱著一大摞課本站在我們身後不遠處,額頭微微見汗,胸口不斷的起伏著,看樣子是特意跑過臘住他們的。 這還真是個意外,我沒有想到來管這個「閒事」的居然會是她,這個生居然正義感還挺強的,面對這麼一大群不良少年還敢這麼強硬的說話,看來她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樣文弱。 「我教訓一下這兩個中國人關你什麼事情,你少管這個閒事,別人怕你爸爸,我可不怕。」這個藍頭髮的男生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轉身帶著這群人走了出去。 「你……!!」緋雨鈴音既憤怒又無奈的站在那裡,畢竟她一個孩子的確阻止不了這件事情的發生。 看她的表情似乎對我們兩個的安全很擔心,我有點不忍心看她這樣,於是的回頭對她笑了一下,伸出兩個手指做了個V字勝利的手勢,示意她不用擔心。 不過好像她似乎沒有懂我的意思,居然放下課本追了過來,真搞不懂她跟過來能解決什麼問題,不過這個舉動讓我很感動。 就如同我預想的一樣,這個叫今井的男生把我和張葉玄帶到了樓上的天台。這棟樓的天台很大,上面空蕩蕩的,很乾淨,周圍用高高的護欄圍著防止意外。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打架喜歡在天台,現在真正經歷到了才明白,這裡還真是個適合動手的好地方,至少不會被人看到。 緋雨鈴音也跟著我們來到了天台上,直到她走上荔,今井示意最後的那個胖子用一根球棒頂住了唯一出口的門。 張葉玄淡淡一笑,他對他們的這個舉動很不以為然。 「我建議你們把那扇門開著為好。」 「哈哈,你怕了?那你就下跪求饒吧,我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今井很得意的狂笑著,在他看來,我們害怕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今井,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人家兩個人算什麼!!」緋雨鈴音搶先擋在我們的面前,看樣子她還沒有放棄爭取解決這件事。 張葉玄看了看面前背對著他的緋雨鈴音,皺了皺眉。 也許是這麼長時間和他在一起的關係吧,我已經能理解一部分他的表情代表的含義了,看樣子他是覺得緋雨鈴音妨礙到他了,按他的格看來,這個生現在的做法就是多管閒事,他巴不得找人打一架發洩一下現在心中的鬱悶。 眼看著張葉玄的臉變得越來越難看,我也顧不得許多,急忙把緋雨鈴音拽到了一邊,解世:「他讓他們把門開著是留給他們逃跑用的,你不用擔心我們。」 緋雨鈴音將信將疑的看了看張葉玄,轉過頭來問我:「他要和這些人打架嗎?」 「是啊,怎麼了?」我真的覺得她這句話問得很奇怪,難道到事情發展到這地步還炕出嗎? 「我討厭暴力,我還以為他是個好人呢。」她很厭惡的看了張葉玄一眼,看來張葉玄在她的心裡已經是個不良少年了,難怪上面沒有安排張葉玄接近緋雨鈴音,原來還有這個原因,看來他們的調查的確夠精密。 「你不去幫他嗎?」緋雨鈴音突然回頭問了站在一邊傻看著的我一句。 「啊……這個……我不會打架。」我不知道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臉紅沒有,反正我是撒了一個天大的謊,說我不會打架就和說豬會飛一樣可笑。不過為了這次任務,我看來真的要裝一次好學生了,反正張葉玄又不會有危險,根本不用我出手的。 緋雨鈴音聽到了我的回答,似乎鬆了口氣,「還好,果然風忍君是個好人。」 真搞不懂她這是什麼理念,難道我們挨打不還手才是正確的嗎?不過她既然是這麼想的,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順著她的意思說了。 張葉玄聽到了我們的對話,笑了一下,自己獨自向今井一夥人走去。 看這樣是沒我什麼事情了,於是我把緋雨鈴音帶到一邊,自己找了個乾淨地方坐下來看熱鬧。 張葉玄此刻已經脫下了外套,隨手丟給了我,活動了一下,向今井問道:「你自己一個人還是你們一起?」 今井擺了個架勢,沖張葉玄勾了勾手指頭:「我一個就夠了,你先出手吧。」 看他的架勢很眼熟,好像是經常見到的空手道的架勢,難怪今井這麼囂張,看來還是個高手,我不由得開始有點擔心張葉玄,畢竟他不可以用異能,而我又不清楚他的功夫到底練到什麼程度。不過這個時候我也是乾著急沒有辦法,只能坐看事態發展了。 張葉玄似乎一點也沒有把今井放在眼裡,也沒像和我比賽的那次那樣擺起手式,只是雙手插在褲袋裡隨便的往那一站,好像不來打架而是來看風景的。 「還是你先出手吧,本來空手道就是你們從中國學來的,我先出手就是以大欺小了。」張葉玄這句話的意思明顯就是在諷刺今井,不過他能這麼說我一點也不奇怪,他諷刺別人的本事絕對是一流水平。 今井的臉立刻氣成了豬肝,大吼一聲揮拳向張葉玄衝去。 張葉玄腳下一動,也以極快的速度向今井衝去,一點都沒有避閃的意思,這的確是他的攻擊風格,以攻為守。我身邊的緋雨鈴音雖然說討厭暴力,但看她的表情還是很緊張,大概也不希望我們出事吧。 就在今井這一拳離張葉玄還有半米遠的時候,我還不見張葉玄的手從口袋裡伸出來,天知道這小子打的什麼主意。 突然今井的身體突然停住,接著悶哼一聲向後飛出兩米多遠,倒在地上再也沒爬起來。 張葉玄收回了那突然抬起的右腳,拍了拍鞋上的灰塵,走到今井旁邊俯身提起了他。 「不要拿出空手道那套來對付我,我可不是只會用拳的。」 高中篇 第八十四章 影子 張葉玄拖著今井扔給了他們那夥人,那群不良少年裡就今井還算有點實力,如今今井敗北,就立刻樹倒猢猻散,架著昏迷不醒的今井奪門而逃。 「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看張葉玄過來拿衣服,我不由得問了一句,我覺得懲罰一下就可以,沒有必要把人打得昏迷不醒。 張葉玄拿起衣服搭在肩上,笑了笑,說道:「我那一腳只是擺擺樣子,他昏迷不是我踢的,是他自己撞的,反作用力而已,我也沒有想到他會用那麼大力打我啊。」 一直沒有做聲的緋雨鈴音冷冷的看了張葉玄一眼,接著和我打了個招呼,轉身也下去了。 張葉玄聳了下肩,對我笑道:「看起來你們相處的不錯。」 我擺了擺手,示意張葉玄不要出聲,接著向連接天台和樓內的小屋方向說道:「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裡。」 還沒有看到人,就先聽到一陣悅耳的笑聲,光憑著聲音我就知道來的是誰了。 「我只是怕打擾你們才沒有出來,可沒有想過要躲著你啊,何況你是我男朋友,我怎麼會躲你啊,是吧?」 一張麗且熟悉的臉從小屋後面的陰影中露了出來,果然是飛機上見到的那個和絲長得一模一樣的孩。讓我驚訝的是她似乎一直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但我卻炕見她,直到她從小屋的陰影裡走出來我才完全看到,而被陰影覆蓋的部分是完全透明的。 孩笑咪咪的走到我旁邊,挽住了我的胳膊,「我說的對吧,我一直在那裡的,只是你沒有看到我,恩?」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你別自作主張。」我把胳膊抽了出來,右手搭在張葉玄的肩膀上,「我們還要上課,你回去吧。」 「唉,你就這麼走了?」孩沒有想到我居然拒絕的這麼快,急忙追了上來。「你就不想知道我找你有什麼事情嗎?」 「不想。」 「……那好吧,錫一段時間再來找你。」孩衝我笑著擺了擺手,一點沒有受打擊的樣子,一轉身又消失在陰影中了。 真不知道這個孩到底有什麼目的,但至少現在看起闌會對我不利,如果沒有現在的任務,我也許還真的會好奇的問問到底有什麼事情,因為這個孩似乎處處透著詭異,特別是她的容貌。 張葉玄呆呆的望著孩消失的那塊陰影,看表情好像很是失落,一點精神都沒有,剛才的那氣勢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難道他喜歡那個古靈精怪的孩?仔細想想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可他們以前不認識啊?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喜歡的是「絲」,就是他下水救我的那次。 想到這裡,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沒有想到張葉玄喜歡的人居然是另一個身份的我,難怪他那麼極力反對這次的任務,原來是這個原因。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件什事,萬一哪天再出現意外我再變過去……希望不要再出現這種意外了。 「回去了,要上課了。」我拽著還在發呆的張葉玄下了天台,要是不拉他,估計他能站到天黑。 回到教室後就看見我和張葉玄的課桌上各放著一摞課本,就是剛才緋雨鈴音拇的那些,看起來是她幫我們領回來的。我對她點了點頭,算是表示感謝,她也對我笑了笑,接著就忙她自己的事情去了。 這一下午的課程我是什麼也沒有聽,反正我又不是來學習的,大部分時間都是用「雙瞳」的能力來觀察周圍的人,有幾次還乾脆放出絲飄過去看,大體瞭解了一下這個班裡的學生,然後把他們的座位、名字和一些看起來的大體格之類的資料寫在了一個小本子上,接著又把這些資料又抄了一份遞給了張葉玄,不過沒想到張葉玄看了一眼,說了句「無聊」就又給扔了回來,氣得我半天沒和他說話。 直到下午放學的時候,我也沒有看到今井出現,也不知道是還沒有醒過來還是不敢出現了,看起來他一段時間內不會再擾我們。 不過也沒有看到另一個目標人物緋雨雪乃,看來她今天是不會出現了,搞不好是經常不會出現,張葉玄的任務的確比我難得多。不過還好時間足夠,也不急於這一時。 放學後,張葉玄拉住了我,來到操場的一棵樹下坐了下來,我不太清楚他這麼做的意圖,不過他應該不會做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於是我也沒有問。 「這裡視野很好,可以看到學校的大門。」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隨著他的目光像學校的門口處看去,只見幾輛黑的轎車停在門口,周圍還站著幾個穿一身黑西裝的人,直到緋雨鈴音出現後,領頭的一個男人鞠了個躬,恭恭敬敬的為她開了車門,不久後,整隊車就開走了。 原來張葉玄帶我來這就是為了看這個啊,這的確是件很麻煩的事情,緋雨鈴音上學和放學是有人護四,也就是說我和她的接觸時間只能限定在學校裡,而在學校的時間基本是在是上課,那就是說幾乎沒有其他的空閒時間。 「似乎你的任務也不比我容易多少。」張葉玄淡淡一笑,頗有些幸災樂的意思。不過我已經沒有精力理會他了,正滿腦子思考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不過看起來我暫時還沒有什麼解決辦法,只好回去後慢慢想了,於是叫上張葉玄,提著那一大捆教科書向我們停放車子的地方走去。 學校內是有一個地方專門停放自行車的,不過由於這裡的學生大部分都是一些大公司或政界要員的子,所以基本都是有車接送,騎車上學的少得可憐,所以很大個場地只零星停著幾輛車子。 剛走進場地,我就感覺到了一個熟悉的波動,不由得無奈的歎了口氣:「怎麼又來了。」 「什麼?」張葉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走到自己的車子旁邊,把書往後架的位置一放,整捆書飄在了空中。 「要坐免費車也可以,幫我拿著這些書吧。」 一個麗得近似於詭異的孩出現在了我車尾的後架上,對於她的出現我一點也不驚奇,不過張葉玄還是震驚了半天。 「真沒有意思,總能被你發現,下次我再也不藏了。」孩笑著從後架上跳了下來,踢了幾下腿,「你怎門過來啊,人家坐得腿都麻了。」 「我又沒叫你等我。」我嘟囔了一句,打開車鎖把車子推出了停車場。 這個孩又一下子坐到了我車子的後架上,由著我推著車子走。張葉玄無奈的跟在後面,他似乎一見這個孩就沒了脾氣。 「你不是說過一段時間再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推著車子向校門處走去,途中回頭問了身後的孩一句。不知道為什麼,我和她說話出奇的自然,一點也不像剛認識的樣子,也許是因為她的樣子我整天見到的關係吧,居然還感覺很親近。 「因為我下了個決定,所以來告訴你一聲。」孩坐在後面也不老實,一手抱著書,另一隻手拿我的衣角打著各種結。 「哦?你決定什麼了?」我不由得有點好奇,她決定的事為什麼非要來告訴我啊。 「我決定你可以不用當我男朋友了。」 謝天謝地!我剛才還在頭疼她的問題怎麼解決呢,她在我身邊這沒時的出現就像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的炸彈一樣,她能下這個決定的確讓我鬆了口氣。 不過她又接著很神秘的笑了笑,抱住了我的胳膊。 「你娶我吧。」 話一出口,有兩個人當場撲街,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張葉玄。 高中篇 第八十五章 蹤跡 看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麼主動的孩我還是是第一次遇到,何況我又沒有戀愛過,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的事情。 「哎……」我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孩的名字。 「月影奈,你叫我奈就可以了。」她似乎還怕我不知道怎麼讀,用雪蔥般的手指在我後背上把她的名字寫了一遍。 月影?在我的記憶裡似乎沒有這個姓氏的存在啊?不過也不好說,中國人的姓還有我不知道的呢,也許是她的姓氏太少吧。 「奈,你不要再和我開玩笑了,我現在很忙,你快回家去吧,天都要黑了。」 奈盯著我的眼睛看了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你不喜歡奈?」 「不是。」 「那就是喜歡奈了?」 「也不是。」 奈伸了個懶腰,短小的緊身上衣向上抬起,露出了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她一躍從車子上跳了下來,隨手把書丟給了我。 「奇怪的人……我先走了,過一段時間再來找你,下次記得給我答案。」奈對我扮了個可愛的鬼臉,接著向後一退,消失在了街道旁邊的陰影中。 「哎……」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她的波動漸漸模糊了,我知道她已經走遠了。 我回頭看了看一直沒怎麼吭聲的張葉玄,他的目光中有著一絲的不甘,但更多的是失落,雖然他似乎在有意的迴避我的目光,但還是被我看到了。 我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這個奈的突然出現搞得我和他的關係突然變得非常尷尬,即使他不說我也知道他現在的感受。 「晚上想吃點什麼?」我試圖打開這種尷尬局面,但只想出了這個一句話。 「隨便。」 我本來想做點好吃的,慶祝我們的成功到達,但到了家裡才發現幾乎沒有任何的調料,最終我們的晚飯是在路邊的拉麵攤解決的,味道還不錯,也算慶祝了吧。 日本的晚上比白天看起來熱鬧得多,路邊的小料理店裡聚集著很多剛剛下班回來的上班族,三五人圍坐在一起,喝著傳統的清酒,不知道在寒暄著什麼。 我喝光了碗裡的最後一口拉麵湯後,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一會兒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張葉玄從錢包裡抽出幾張鈔票放在了攤子上,向老闆說道:「零錢找給他。」接著騎上車子向回家相反的方向騎去。 也許他現在很煩吧,讓他自己一個人走走也好,反正也不會出什麼危險,即使有事相信他也能自己解決。 我接過了拉麵攤老闆找回來的零錢,推著車子慢慢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去,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早回去還是晚回去結果是一樣的。 突然我感覺到了一個奇怪的波動,從我一離開拉麵攤就一直跟在我的後面,和我始終保持著一個固定的距離,似乎是在跟蹤我。由於距離有點遠,我無法判斷這個人到底是誰,不過我總感覺好像認識這個波動的主人。 是敵人?不會啊,我和張葉玄剛到日本,怎麼可能有敵人存在?可如果是朋友的話,為什麼要跟蹤我而且還不現身呢? 這個地區的街道很複雜,岔路很多,問意繞了幾個彎,試圖甩掉這個人,但這個人似乎也能察覺我的具體位置,無論我怎麼繞路也甩不掉他。最後我看準了一個機會,在一條沒有人的偏僻的小路上,以極快的速度躍上了附近的房頂,轉身向這個跟蹤我的神秘人方向奔去。 但這個神秘人的行動速度顯然比我還要快,僅僅兩三秒的時間就逃出了我的感知範圍以外,以他剛才逃跑的速度來看,我是不可能追上了。 可能是我剛才在房頂上奔跑的速度太快,發出了太大的響動,已經有住戶打開窗子向外張望了,為了避免被發現,我借助一束絲蕩到了一棵大樹上。剛才我站過的房頂下面的窗子也開了,一個男人拿著個手電筒往房頂照了照,又往周圍照了照,沒有發現什麼,於是抱怨了間就關上了窗子。 我看了看四周,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這裡就是剛才那個神秘人最後停留的地方了,看來當時他也停留在這棵樹上。我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這棵足夠隱藏幾個人的大樹,發現我現在停留地方的不遠處樹枝斷了不少,下方的地面上還有不少掉落的新鮮樹葉。我跳了過去,抬頭向上方看了看,茂密的樹冠居然出現了一個直徑半米多的洞,看來這個神秘人逃跑時候的確夠倉促的。 我剛要跳下樹,眼睛卻被不知道什麼發出的光亮閃了一下,我向發出光亮的地方摸了過去,居然抓到了一個冰涼的小物體,藉著周圍暗淡的光線才發現,我手上的東西是一隻很精緻的小貓式樣的耳環。 也就是說,跟蹤我的人居然是個孩! 難道是奈?不會啊,如果是她的話可能早就鑽出勵著我不放了,怎麼可能還這麼摸摸的,而且奈今天帶的耳環不是這個樣式的,估計她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回去再換一副耳環再來跟蹤我吧? 可除了她以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有這種跟蹤我還能不被我發覺的能力了。 抬頭看了看天空,月亮只有彎彎的一條線,星星只有零星幾顆掛在這漆黑的空。看了看表,時間也不早了,我回到剛才我扔下車的地方,重新扶起了車,把課本放在後車架上綁好,騎著車子按來時候的方向返回。 路上的人越來越少了,路也是越走越迷糊了,周圍的建築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在經過了第十一條路口之後,我終於發覺,我……我迷路了…… 「找個人問問吧?」我心中不想道,但環顧四周,連個人影也炕到,這叫我問誰去啊? 突然一排刺眼的光亮晃得我不瞇起了眼睛,小巷的巷口處響起了不知多少輛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還有一群男男的嚶聲。 「老大,不是這個人。」 「那去問問他有沒有見過。」 遠處開過一輛摩托車,車燈依舊是很討厭的晃著我的臉,我心裡不暗罵了一句。 只聽「啪」的一聲,迎面開了的這輛摩托的前主燈碎裂了,車上的男人叫罵了幾聲。眼前有幾根銀亮的東西飄了飄,我知道是絲又按我的潛意識活動了,不由得笑了笑。 「喂,小子,你看到什麼可疑的人經過沒有?」 由於車燈爆掉了,我很容易的看清楚了面前的這個男人,穿了一件奇怪的風衣,騎著一台看起來的改裝過的摩托車,再加上剛才他和後面那群人說的話,估計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暴走族。 看他們殺氣騰騰的樣子,估計要找的這個人肯定得罪了他們,別說我真的沒看見,就是看見了我也不能說。 我裝作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搖了搖頭,那個男人見也問不出什麼結果,踢了我車子的前輪一腳就回去了。緊接著發動機的轟鳴聲漸漸消失了,估計是走遠了。 「好了,他們走了,你可以出來了。」我又確認了一遍後,向我身邊的矮樹叢方向輕喊了一句。我在剛才暴走族出現的時候就察覺到這個方向的確好像是有一個人,但由於波動比較弱,所以一時也沒敢確認。 樹叢那邊沙沙晃動了幾下,接著發出撲通一聲,然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我好奇的走了過去,只見一個人倒在了樹叢後面的草地上,一動也不動,不過由於沒有什麼光線,我也炕清他的樣子。 「喂,不要告訴我你睡著了。」我一邊嘀咕著,一邊蹲下來扶起了他,伸手搬他頭的時候,幾滴溫熱的液體滴到了我的手上。 「還流口水?」我伸手在他衣服上蹭了幾下,沒想到一股很重腥味鑽進了我的鼻孔。 這個……是血!!! 高中篇 第八十六章 絲之笑容 我急忙把手指伸到了這個人的鼻孔下面,還好,還在喘氣,沒死就好,要不我就擺脫不了殺人的嫌疑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他趕快私醫院去,要不真出了危險我一樣逃脫不了嫌疑。 我急忙把他背到自己的背上,沒想倒他還挺輕的,不過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他的身上居然有水的味道?而且緊貼著我後背的胸口居然是軟軟的! 我頭上頓時出現了大顆的汗珠。 「你……把我放下來,……我不要你背……」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居然醒了,在我後背上用力掙扎著想下來,但可能由於失血的關係,她無法使出太大的力氣。 「別亂動,傷口會擴大的,我帶你去醫院。」 「我……我不去醫院……他們一定……在那裡……等……」她說完這句話頭就重重的搭在了我的肩上,看樣子是又昏迷了。 她說的的確有道理,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得先幫她止血才可遙 我記得以前在白老家模擬過一些針灸止血的方法,於是在精神網的監控下為她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還好她只有肩膀上的一處傷口,而且不深,要不還真難處理。沒想到我的能力喲止血效果居然出奇的好,第二次掃瞄她體內的時候發現這處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 現在該怎麼辦呢?我記得家裡倒是有急救用的藥品,但我現在迷路了啊…… 我看了看扔在一邊的車子和課本,咬了咬牙,要救人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我背著這個昏迷不醒的孩一躍蕩上了附近的房頂,藉著昏暗的在著片居民區的上空以奇怪的軌跡迅速移動著,不少人聽到了房頂出現了奇怪的響動,都紛紛開窗來檢查,個別看到自己房頂上空劃過一道灰藍的影子的居民不嚇得失聲尖叫,一時間搞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 我沒有管身後發生了什麼,反正以我的移動速度是沒有人能看清楚的,即使有人看見,他們也不會知道這麼一大團東西到底是什麼。 在房頂行進是沒有任何阻礙的,我基本以一個直線向一棟房頂有著巨大霓虹燈的建築前進,我和張葉玄住的房子就在這棟建築的附近,我能到那裡就能找到家了。 一路上基本沒有遇到什麼狀況,我繞了個小圈後跳進了自己家的後院。 前院沒有看到張葉玄的車,沒想到他居然還沒有回來。我掏出房門鑰匙自己開了門,接著把這個昏迷不醒的孩輕輕的放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呼,累死我了。」我跑到冰箱那裡掏出了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然後開始翻家中的急救箱。 還好今天上午我留意過,很快就從一個櫃子裡面翻出了一個看起闌小的急救箱,裡面的東西居然還挺全的,大概當初為我們兩個準備的時候就考慮到我們可能會受重傷吧。 我提著藥箱來到著孩躺的沙發前面,只見孩一件藍的外套的左半邊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了,雖然我暫時幫她止住了血,但我可不知道針灸的止血效果能維持多久,還是再幫她包紮一下吧,順便上些防止傷口感染的藥。 但我的手放在她外套的拉鏈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在抖,雖然這是為了包紮傷口,而且我也沒有什沒良的念頭,但我現在的舉動從字面意思上來說還是「給孩脫衣服」,雖然和那種本質上不同,但實際的動作還是一樣的。 孩動了一下,似乎牽動了傷口,不哼了一聲。 我頓時從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現在的確不是我臉紅心跳的時候,救人要緊。我心一橫,迅速的拉開了外套的拉鏈。 呃……我現在似乎只知道吸氣不知道呼氣了,手裡拿著藥水杉也不知道該怎麼用了。 我沒有想到她的外套裡面居然只有一個胸罩,搞得我一點心理的緩衝時間都沒有,大腦裡面一片空白,只是傻傻的盯著面前的這片雪白。 還好她一直在昏迷,要不就我現在這個樣子,說自己不是也不會有人信的。 過了好久我才回過神來,顫抖著將她肩膀上的傷口包好,並盡量不被分散注意力。一個很簡單的傷口居然處理了近半個小時,緊張得我滿頭大汗。 從樓上的壁櫥裡翻出了一個被子給她蓋在了身上,她似乎有了點感覺,動了動,但還是沒有醒。長長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打濕,凌亂的垂在了臉上,我拿過一條毛巾,撥開擋住她額前的長髮,打算給她擦擦臉,但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孩居然是緋雨鈴音!! 不對,緋雨鈴音放學的時候是有保鏢接四,怎麼可能會被幾個暴走族傷成這樣呢?而且以她的格也不是那種愛惹事生非的人啊? 我蹲了下來,仔細的看了看面前著熟睡中的麗面孔,雖然的確和緋雨鈴音長得完全一樣,但氣質韌緋雨鈴音的差別太大了,看來這個孩就是她的雪乃了。 沒有想到我居然這麼巧撞到了這件事,看來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我都得照顧好她,她要是出了事,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泡湯了百分之五十。也許這次的任務真是上天注定的吧,張葉玄極力想迴避的人居然被我給背到家來了,嘿嘿,我現在似乎都能想像出張葉玄見到雪乃後的那張臭臉,一定很有趣。 看了看表,居然已經十點多了,這個張葉玄怎麼還不回來啊?難道真的出事了?看來有時間要去配部手機了,免得想找他都找不到。 「水……我想喝水……」身後的沙發上傳來了緋雨雪乃含糊不輕的聲音。 「你現在不能喝水的,」我把被子給她整理了一下,熒巾擦了擦她額角的汗水,「好好睡吧,明天你就會好了。」 就在我轉身打算把毛巾放回原位的時候,卻感覺衣服一緊,身後的緋雨雪乃正死死的抓著我的衣角,眼角處居然還有淚水。 「爸爸,不要扔下我……」 「呃……」看來她還是不清醒,大概在做夢吧? 聽她斷斷蓄蓄的說著夢話,聽口氣好像是他爸爸不要她了,難怪她和她的待遇差這麼多,可真的很奇怪,完全相同的兩個人,為什麼他父親會放棄其中一個呢? 「呵~~~~」我張開大嘴打了個長長的呵欠,折騰了一晚上,到底還是困了。 回房睡覺?可扔下這麼個孩在客廳我可不放心,她可是重點保護對象,出了事情上面還不把我給劈了。得了,我今天就守一晚上好了。 絲沒用我發出任何命令,很乖巧的抱著昏迷中的雪乃飄在我的身後,隨即上了樓。 「你臉紅什麼啊?」突然絲在我身後問了一句,她似乎好淨有說話了,沒想到居然一開口就是這麼刁鑽的問題,真不曉得我怎麼有這麼奇怪的一個異體。 「你和我是一個人還問,這問題真是多餘。」我嘟囔了一句。 絲居然笑了笑,我發誓,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笑。 高中篇 第八十七章 蹊蹺 我將緋雨雪乃安置在我的房間,因為她一直死死抓著我外套的關係,我只好把外套脫下來讓她抓在手裡,自己只穿一件單薄的小背心,當然,這對沒有溫度感的我來說算不了什麼了,只是不好看而已。 雖然有點疲倦,眼皮像鉛做的一樣沉重,但我依舊強打著精神支撐著,因為第一,我怕她晚上傷口會惡化;第二,怎麼說現在也是孤男寡,萬一我在她旁邊睡著了,容易被人誤會。 我怕影響她休息,所以從上來的時候就沒有開燈,不過雙瞳有一定的視作用,所以我對周圍的環境還是可以看清楚的。一切都收拾好後,我把自己用被子包得像個粽子似的坐到了她旁邊。 漫漫長,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我無聊得歎了一口氣。 看了看窗外,好像是起風了,樹的影子投射在窗子上並且不住的搖擺,寂靜的房間裡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氣氛有點恐怖。 我緊了緊被子,順便把絲也叫出來停留在我的旁邊,這樣感覺塌實些。 正在考慮今天晚上要如何捱過去的時候,忽然發現絲從出荔一直飄在緋雨雪乃的上空,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不出言問道:「你在幹什麼呢?」 「好像……」 「好像什麼?」 「我是說她和她長得好像,怎麼看都像是一個人啊。」絲在緋雨雪乃的頭頂上轉了兩圈後又飄了回來,停在了我的上空。 「當然了,人家是雙胞胎嘛!怎麼可能不像。」 緋雨雪乃動了動,頭扭向了一邊,我又過去重新將被子幫她蓋嚴。 「哎?」就在我的手剛碰到被子的時候,我的目光不由得被她脖子上的兩顆小痣所吸引,我清楚得記得我在學校見到的她緋雨鈴音的脖子的相同位置上也有這樣兩個小痣,不光大小一樣,甚至連排列方向都是完全一樣的。 難道是巧合? 我試探的碰了她一下,沒有什麼動靜,看起來她已經睡著了。 我輕手輕腳的爬過去掀開她額角的長髮,想最後證實一下。因為我今天在無意之眾緋雨鈴音一次整理頭髮的時候,見到了她的右額角上有一個很小的紅印記,好像是塊胎記。 「這……這怎麼可能??」我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手似乎有點發抖。 藉著昏暗的月光,她額角那塊小指甲大小的胎記是那麼的清晰顯眼,無論是大小、位置和形狀居然和緋雨鈴音的完全一樣! 這絕對不是巧合! 即使是雙胞胎也不可能相似到如此的地步,除非她根本就是緋雨鈴音本人,可她說的夢話裡還提過她的名字,各種跡象都表明她是雪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外面的門好像響了一聲,我以為是張葉玄回來了,豎起耳朵聽了半天,樓下卻一點動靜也沒有,真奇怪,張葉玄不像是那種喜歡出的人啊,怎麼會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呢? 今天的所有事情全都透著古怪,我本來就不太聰明的腦袋開始頭疼了,混亂得像一灘糨糊一樣,也許等張葉玄回來問問他能分析出些什麼來吧。 「睡吧,有什麼動靜我會叫醒你。」絲伏在我肩頭輕輕的說道。 我也的確是困得睜不開眼了,哼了一聲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一切事情就交給絲幫我看著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睡著了絲還會不會有意識。 恍惚間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記得似乎是聽到了一些響動,接著絲似乎推了我幾下叫我起來,我含糊的答應了一聲,懶洋洋的坐了起來,睜開眼,天邊已經放亮,又是新的一天了。 左右看看,絲不見了蹤影,大概是回到體內了吧,難道她也會累?不過既然替我守了一,我也沒有理由再叫她出來,雖然我們是一體的。 緋雨雪乃還沒有醒,不過看臉似乎已經好了很多,應富有什麼危險了。 我的外套還被她死死的抓在手中,我試了幾次都沒有拿出來,也就放棄了,轉身下樓去作飯。路過張葉玄的房間時往裡面看了看,屋子裡一切如常,看來他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我開始有點擔心了,雖然我對他的能力比較有信心,但他沒有理由整不回啊,看來今天得去找找他。 「這是……?」我剛下樓就聞到了廚房裡傳來了食物的味道,難道張葉玄回來了? 不對,他根本就不會作飯啊! 十幾個台階的樓梯台階被我一下躍過,瞬間衝進了廚房裡,頓時我傻眼了。 廚房裡好像來過小了一樣,到處都是亂七八糟,冰箱的門也開了,鍋也不知道怎麼跑到了牆角,水壺的壺身和蓋子也分了家,真是一片狼籍。 旁邊的窗子也不知道怎麼居然是打開的,在早晨的微風下擺來擺去。 在我去關窗子的時候,居然發現在窗台上有幾滴鮮血!! 肯定有人來過!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可到底是誰呢?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當我轉身看到餐桌上擺了還有餘溫的早餐時就更糊塗了,難道來的不是賊?賊可不會有閒心做了早餐再走,何況這早餐根本就沒有動過。 就在我整理這破爛不堪的殘局的時候,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光憑那微弱的生命波動就知道是緋雨雪乃醒來了,正好省得我去叫她了。 「你醒了啊……」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就感覺到一個冰涼的物體向我襲來,我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向違擊,所以躲閃得非常狼狽,不過還好,總算是避開了。 緋雨雪乃穿著我的外套,手中拿著一把切菜用的刀,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不住的喘著氣,本來她的身體就非常的虛弱,加上剛才的突然發力,此刻有點開始站不穩了。 「你幹什麼?」我抹了把頭上的冷汗,不在分體狀態下的絲是沒有自我防禦能力的,剛才要不是我躲得快,我久掛綵了。 「這件衣服是你的?」她的話好像不是什麼回答。 「嗯,是啊。」 「我的衣服是你給脫的?」 「嗯,是啊….…啊!!!不,不是!!」我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會提刀砍我了,但似乎已經晚了,她手中那把菜刀毫不留情的飛了過來。 「你……你聽我解釋,當時是迫不得已……」我手忙腳亂的躲開了迎面飛來的菜刀,一邊逃跑一邊用最簡潔的詞彙解釋著昨天發生的一切。 其實我逃跑似乎是多餘的,緋雨雪乃根本就沒有力氣追趕,甚至連再給我一刀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輕微的喘氣。 「你……你明白了吧?」我終於不跑了,從牆角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頭來看著她,生怕她再突然扔點什麼暗器過來。 緋雨雪乃摸了摸自己的傷口,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懷疑的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你吃點東西吧,一會兒叫輛車送你回家。」我還是躲在牆角露著半個腦袋和她說話,這個孩實在是太凶了,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個空碗飛了過來,我急忙縮回了腦袋,碗砸到了旁邊的牆上,摔得粉碎,不少碎片飛濺到了我的身上,其中一片在我的臉旁劃過,留下了一道細小的傷口。 「我不回去!!你少管閒事!!」 她的情緒很激動,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勸得好。 「那……那你先吃點東西吧。」 「不要你管!」 「好……好……我不說了……」 我靠在了牆角,從旁邊一面鏡子裡反射的影像看著她。任務資料裡她的照片都是些很陽光的照片,我一直以為她會是一個很開朗很活潑的孩,可眼前的她卻滿臉的憂鬱,眼神中好像還有著些許的怨恨,一種她這個年齡不應該擁有的怨恨。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餐,神情有些動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吃了一點。飯後,連招呼也沒和我打一個,轉身上了樓。 「唉~~這個孩的脾氣太大了,你好心救她居然也不領情。」 角落的陰影裡面突然伸出了一條雪白的手臂,快速的在我臉的傷口上貼了一條創可貼,接著月影奈那熟悉且麗的臉蛋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你看,還是奈對你好吧?」她得意的站在我面前,用一根手指在我的傷口旁邊劃來劃去,弄得臉上癢癢的。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有發現?」 奈的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這次居然沒有感覺到她的存在,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隱藏了她自己的波動。 「我?我剛到不長時間啊。」奈衝我甜甜的笑著,就和昨天晚上絲的笑容一模一樣。 她走到餐桌前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餐,嘗了一口,驚訝道:「嗯,味道真不錯,是你做的嗎?」 「哎?」我對她這個反應頗為意外,我剛才還認為可能是她做的呢,看來這個做早材人是另有其人了。 「正好我還沒有吃早餐呢,那我就不客氣了。」奈說著便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好像這裡是她自己家一樣,我頓時無話可說。 「……奈……」 「嗯?」奈一口氣喝光了整個一大瓶的牛奶,轉過頭來問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告訴你給我留點兒,我還沒有吃呢……」 「……沒….…沒有了。」 「……」 我收拾了一下,又找了件新的外套穿上,打算出去學校看看張葉玄是不是直接去學校了,如果張葉玄不在學校的話那一定就是出事情了。 但我始終還是放心不下身上有傷的緋雨雪乃,只好托奈幫我照顧一下。 「我不管。」奈回答得很堅決。 「為什麼?就算幫我個忙還不可以嗎?」 奈搖了搖頭,接著很得意的看了看急得滿頭大汗的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 「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幫你。」 我看了看古靈精怪的奈,知道這個孩說不定會給我出什麼難題,但現在這種情況還不能得罪她。 「好,你先說條件,我看情況吧。」 「好,那我說了。」 「嗯。」 「你娶我。」 「……不行。」我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這個孩到底看中了我什麼,非要把自己說得好像嫁不出去了似的,「換一個條件吧。」 「恩……那你幫我去參加一個比賽吧,你放心,你肯定能完成的。」 「那可遙」我點了點頭。 奈很詭異的笑了笑,幫我整了整衣領,說道:「好了,你走吧,我會照顧好她的,不過你要記住你剛才答應過的話啊!」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行事神秘的孩要我去參加什麼比賽,但肯定是我能做得到的,所以我也沒怎麼太往心裡去。 由於我唯一的交通工具自行車昨天給弄丟了,所以只好改乘公車去學校。 這時正好是上班的高峰期,公車上擠滿了人,隨著車子的行進,裡面的人不住的搖晃著,原本寬敞的車廂此刻顯得擁擠不堪。 「累死我了。」好不容易硬捱到了學校下了車,我站在站台旁不住的喘氣,這些上班族還真是不死身啊,我這樣有異能的人都快挺不住了,他們居然還像沒事兒人一樣,我查點懷疑他們才是異能者。 在站台旁站了半天,無意中往學校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今天學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學校的周圍停著大量的汽車,就連原本不允許停車的位置上也停著不少的車輛,周圍有著三三兩兩的嫌人等走來走去,這些停靠的車子裡面也隱約晃動著人影。 我快步的走進了學校的大門,發現學校的樓下也停著幾輛黑的轎車,很眼熟,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幾輛車的型號和昨天來接緋雨鈴音的車子是完全一樣的,難道緋雨鈴音也出事了? 現在本來應該是上課時間,可我所在的班級今天卻是亂哄哄的,講課的教師也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張葉玄不在,緋雨鈴音也不在,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兩個人同時失蹤肯定是有聯繫的。 「聽說了嗎?這次鈴音好像是被綁架了。」身後有個生悄悄的和旁邊的人議論著。 「別亂說,你怎麼能確定是綁架呢。」 「我剛才路過教員室的時候隱約聽到的,好像鈴音的父親都來了呢。」 緋雨正村!!難道他也來了嗎? 這個人可是我們這次的主要目標人物,雖然我見過照片,但出於好奇心的驅使,我還是來到了教員室的門口,想親眼看一下這個能被國家安全部盯上的人,順便還能瞭解一下到底出了什麼事。 教員室的門口此刻站了幾個穿黑西裝的男人,似乎還都帶著槍,看來我根本就不能多作停留。我想了想,接著裝作路過的樣子從教員室的門口走過,接著裝做繫鞋帶的樣子,同時放出絲,用雙瞳的能力向裡面看去,旁邊的人只是看了我幾眼,並沒有注意我。 裡面很多人,其中正中間有個中年人特別的引人注意,雖然僅僅只能看到一個背影,但他身上散發的氣勢卻非常的強烈,那是一種梟雄才具有的氣勢,如果沒有估計錯的話,那個人就是緋雨鈴音的父親緋雨正村了。 「社長,剛剛接到了青田幫老大的電話,他們說耗一個朋友在他們的手上,叫你準備好十億日圓去贖人,不然就……」一個黑西裝男人慌慌張張的向緋雨正村報告著。 「嗯?鈴音的朋友?她什麼時候還有個朋友?」緋雨正村似乎有點意外。 「據說是一個高個子男生。」 「青田總一郎是不是老糊塗了,綁我兒還說得過去,幫個沒有用的小子幹什麼,你去告訴他,我只要我兒。」緋雨正村擺了擺手,那個黑西裝男人退了下去。 壞了,看來他們口中說的那個高個子男生十有就是張葉玄了,雖然我不知道他怎麼會和緋雨鈴音一起被綁架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緋雨正村只會去救自己的兒而不會管張葉玄的死活。 正在我想聽他們被困在什麼地方的時候,突然看見緋雨正村旁邊的一個少年突然轉過身來,用很迷惑的目光和我對視了幾眼,頓時嚇了我一身的冷汗,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看到絲,不過為了小心起見,我急忙收回了絲,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教員室範圍。 既然無法知道張葉玄他們具體被困的位置,只能憑運氣去找了,畢竟張葉玄對綁匪來說沒有任何價值,拖得時間太長的話,搞不好張葉玄就先行一步為國家犧牲了,而且還死得特冤枉。 可這麼大的東京城,要我到哪裡去找呢? 就在我發愁無處著手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你在找你朋友嗎?我知道他在哪。」 高中篇 第八十八章 潛入 我心中一驚,怎麼會有人知道我要去救張葉玄呢?猛然間轉身,卻看見剛才原本站在緋雨正村旁邊的那個少年叉手站在我的身後。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到他就有一種掉到冰窖裡的感覺,這絕對不是我的錯覺,我這種無視溫差的能力居然會第一次感覺到冷,看來他也不是個普通人。 我不由得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瘦弱男孩,其實說實話,我都沒有辦法判斷他是不是男孩,因為他無論是髮型、長相、聲音、外型甚至是服飾都太中化了,我也只是憑感覺去判斷他是個男孩。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無論他是男是,都是那種絕對吸引異的人,特別是他那深邃的瞳孔,好像可以把人的靈魂吸進去一樣。 「哎…….你在聽我說話嗎?」他好像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略微有些臉紅,急忙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董…對不起。」我也發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了,很尷尬的笑著撓了撓頭。 這個少年恢復了起初的平靜表情,向前走了幾步,轉過身來對我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接著沿著樓梯快速的走了下去。 這個少年出現得實在是太突然了,而且他還是緋雨正村身邊的人,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不過現在我們的身份應該還沒有暴露,況且我感覺他似乎也沒有什麼惡意,於是略微遲疑了一下,便緊跟著追了過去。 「喂,等一下……」我沿著樓梯跑到了樓下,看到他已經在一棵樹下等我了,陽光下隱約看見他的身邊似乎有無數星星點點的小光點閃耀著,他本人籠罩在一層若隱若現的金薄霧中。 「你看到那邊的高塔了嗎?」他看我跟了過來,隨手指了東南方的一座鋼架塔給我看。「你的朋友就被關在那座塔附近的一個倉庫裡。」 我很懷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這葫蘆裡賣得什麼藥,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告訴我這些,而且他怎麼會知道我要救張葉玄? 「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麼目的嗎?」我很警惕的看著他,不知道他下面會怎麼回答我。 「我昨天晚上看見你的朋友和我家被一起抓走的,當時他一直在保護我家,我覺得他這個人不錯,死了太可惜了。」他總是用那樣的一種淡淡且不經意的語氣說話,好像什麼事情都和他無關的感覺,不過他能這麼評價張葉玄還是讓我覺得他挺有正義感的。 「那你既然昨天看見了為什沒救他們?」這一點我還是搞不懂,他昨天不救張葉玄說得過去,可他怎麼連緋雨鈴音也不救呢? 「你要搞清楚,我不是緋雨家的保鏢,我沒有救人的義務,所以沒有必要冒這個險。」他坐到了一旁的長凳上,很悠閒的看著我。「你還不快去嗎?再晚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你的朋友還活著。」 「你怎麼會知道我和那個男生是朋友呢?」我還是不太相信他,畢竟我根本不認識他。 「是奈告訴我的,她和我是一個家族的。」他淡淡的笑了笑,不過似乎笑容裡還隱藏著其他的意思。 「什麼?!」我不大吃了一驚,沒想到整天像個影子一樣在我身邊出沒的奈居然是緋雨正村那邊的人!我不出了一頭的冷汗,還好她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就壞事了。 「對了,我還有句忠告。」 「什麼?」 「我希望你不要去插手奈的任何事情。」他說完後就起身按原路向回走去。 「哦……謝謝你了,請問你的名字是……」我對這個男孩的印象還不錯,道謝後才發覺自己都沒有問過人家的名字,急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悶哼了一聲,眉頭皺了一下,似乎我捏到了他的什麼傷口上,嚇得我急忙鬆開了手。 「暗零。」男孩的背影最終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裡。 雖然我被這個突然殺出的神秘少年弄得暈頭轉向,但憑直覺上判斷,他告訴我的張葉玄被困的地點應該是真的。 事不宜遲,我快步的跑出了校門,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將剛才暗零指給我的地點告訴了司機,接著車子快速的開走了。 我是在那座鋼架塔下面下的車,因為司機也不知道這附近哪裡是倉庫,所以我只好步行來尋找張葉玄的下落。 這附近似乎是東京僅剩的幾片工業區之一,到處都是些鋼筋水泥建築的廠房之類,不過大部分牆上都已經寫上了「拆」字樣,不少房屋已經倒塌了一半,顯得十分的荒涼。這附近沒有什麼住宅區,所以自從進到這個區域後就很少能看到人了,不過這倒是方便了我尋找張葉玄的下落。 剛進來的時候,路還是很好走,越往裡去,路上的障礙物就越多,都是些廢棄的油桶,汽車外殼之類的工業品,另外走路時候還得時刻注意腳下是不是有立起來的釘子、沒有蓋子的下水道這樣危險的地形,在這樣的環境下,即使是出動大量的警察也是很難救出被綁架的人的,當然,我這種有極強移動力的異能者可以忽略不記,難怪這個青田幫會這麼囂張的綁架緋雨鈴音,一點都不懼怕緋雨正村會採取什麼措施救人。 看看四下沒什麼人,我開始用絲進行一些低空的短距離移動,這樣的確使我的搜索速度快了不少,不過即使是這樣,我始終還是沒有找到暗零所說的那個倉庫。 眼看著這片區域被我搜索了快一半了,攘無線索,我開始懷疑起暗零對我說的話了,難道說他在騙我? 就在我的搜索毫無頭緒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腳下似乎隱約有些生命波動傳來,我急忙伏在地上聽了聽,下面似乎有微弱的響動,難道暗零所說的倉庫是在地下?這附近的地形任何地方都能藏人,如果為了逃走方便的話,有暗道的地下倉庫還真是個合適的隱藏地點,既不容易被發現,而且還進可功退可守,這個青田幫還真是會選地方。 忽然聽到了一陣響動,好像是有人來了,我急忙躍到旁邊的一面矮牆下蹲了下來。 我放出了絲,用雙瞳的能力向聲響發出的方向看了過去,只看見一個穿著灰夾克衫的一個中年男Z在不遠處的一棟廢棄的建築下小便,便後換了個角落,點了根煙,接著掏出一部手機開始打電話。 由於距離有點遠,這個男人說的話我沒有完全聽清楚,不過我還是聽到了一些比較關鍵的詞語,看來這個男人就是青田幫的人,他是出來給緋雨家打電話勒索贖金的,單從他能出來打電話這點就可以判斷,張葉玄十有被困在那棟建築下面的地下倉庫裡,因為地下是接收不到手機信號的。 那個男人打完電話就轉身返回了那棟建築,我四下看了看,確定那建築周圍沒有看守者後,快速的從那建築上層的一間窗子裡蕩了進去。 這次我蕩進去後沒有直接落地,而是直接吊在了半空中,看了看下面後,我開始暗自慶幸自己的這個臨時決定是多麼的英明,這是一個廢棄的廠房,裡面的結構都是鋼鐵構架的,樓梯和上層的地面也都是鐵板製成的,即使踩在上面都會發出不小的響聲,如果剛才我就那麼貿然的直接落地的話,恐怕百米外的人都能聽到我那落地時候的巨大聲響了。 靠著絲的能力我盡量小心的滑到了頂層鋼架的一個隱蔽的角落裡,透過地面的鐵絲網向下看去。 這個倉房當初也不知道是喲幹什麼的,面積非常大,舉架也非常的高,如今廢棄了,裡面的雜物堆得像一座座小山一樣,如果不是我在上面,還真的很難發現這些堆積如山的雜物後面還隱藏著不少的人,最關鍵的他們每個人都有槍,最誇張的我居然還發現了有兩個人的武器是火箭筒。 我滿頭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這哪裡是綁架勒索啊,簡直就是在準備黑幫火拚,在這種地形條件下,就是一個小隊裝鮑良的部隊進來也得全軍覆沒,看來這個青田幫綁架緋雨鈴音的目的絕對沒有只勒索贖金這麼簡單,恐怕他們真正的目標是要殺掉緋雨正村。 不過這些可不是我要管的,我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救出張葉玄,其他的都不是重點。 地下倉庫的入口在廠房的中心地區,周圍同樣有幾個人持槍把守在那裡,而且那裡的地形十分的空曠,有任何的異常都會馬上被發現,看來我得找其他的入口下去了。 此刻的我像一隻蜘蛛一樣在數十米高的頂棚暗處小心的移動著,任何較大的聲響一旦發出就意味著我會瞬間變成馬蜂窩,所以我前進得異常的小心謹慎,幾十米的距離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不亞於幾百米那麼遠。 終於我順利的移到了這座廠房一側的角落裡,這裡周圍都是封閉的,所以下面很大範圍內都沒有什麼人,而且這裡還立著一個豎直的一直連到下面的粗管道,伏在上面聽了聽,隱約聽到了一些地下傳來的聲音,估計這個可能就是地下倉庫的通風口了。 通風口是用一些手指粗的鐵條封住的,兩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焊死了,不過這對於我來說還不是問題,幾道絲很容易的就將這些已經長滿鐵蛌瘍K條逐一割斷,而且沒有一點聲響,我將這些割下的鐵條輕輕的放在一邊,確定它們不會掉落後,沿著我割開的入口鑽了進去。 懸掛著我身體的絲緩緩的釋放著,我的眼睛也逐漸適應了通風道裡的黑暗,隱約也能看見些東西了,這個通風道並不怎麼複雜,岔路很少,只是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百葉窗樣子的通風口,有幾處連接較大房間的通風口處還安裝了排風扇,通風道裡面看樣子是很淨有人打掃過了,上面掛著一些蜘蛛網,不過可能是由於經常通風的關係,灰塵倒不是很多,這點還真出乎我的意料。 我沿著還算寬敞的通風道緩慢的向前爬著,一路上不時的過這些連接著外界的通風口向外望去,似乎地下倉庫裡面的人沒有外面的那麼多,我這麼長時間才看到了不到十個而已,大概都調去把守外面了吧。 雖然是個地下倉庫,但我覺得叫地下儲藏室比較合適,因為它沒有任何倉庫的樣子,而是一個狹長通道連接著不知多少個大大小小的房間。 我本來一直在通路下方的通氣道裡面的,但因為炕到這些小房間裡面的情況,就拐了一個彎,鑽進了旁邊的一個分支通道。 轉進了分支通道後,光線頓時暗了下來,因為這些連接的小房間都是不開燈的。 我又爬了一會兒,突然發現前面的一個通風口居然有燈光透了過來,看來那個房間有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關著張葉玄他們的房間。 我急忙爬過去透過窗子一看,果然看見了張葉玄被繩子綁著倒在對面的地上,臉對著我的方向,我衝他擺了擺手,他也對我眨了眨眼睛,看來是看見我了。不過我沒有看到緋雨鈴音,大概是被關到了別的房間裡吧,不過即便這樣,我還是十分興奮,沒想到我第一次救人居然這麼順利,還真讓我瞎貓碰死耗子給找到了。 這裡的通風口是活動的,並沒有向外面的通風口那樣封死,我輕輕一推就拿了下來,接著我爬出了通風道。 「嘿嘿,沒有想到我能來救你吧?」我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得意的沖躺在地上的張葉玄做了個鬼臉。 「你個白癡。」張葉玄歎了口氣,用中文罵了我一句。 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一個冰涼的槍口就從我的左後方頂住了我的頭,這下我可栽大了,剛才光顧了高興,居然沒注意這個房間裡面還有一個人。 「站好,別亂動!」 這個用槍指著我頭的男人掏出了一條繩子,很利落的用一隻手將我牢牢捆住,接著也推到了旁邊的地上。 「你這個白癡,有沒有腦子,這麼低級的錯誤也能犯?」張葉玄看我也倒到了旁邊,滿臉怒氣的在一旁用中文低聲訓斥我。 「我沒注意嘛,再說了,你明知道有人干什沒告訴我?」我也毫不客氣的指責他。 「我剛才提醒你了!」 「哪有?」 「我對你眨眼睛了!」 「這……這也算?」 不管怎麼說,我們是被抓住了,不過我並不怎麼擔心,因為現在至少我知道張葉玄是安全的,而且如果想逃走的話,我隨時可以逃跑。 我看了看對面站著的那個中年男人,他似乎並不阻止我們說話,大概是認為我們不可能逃掉吧。 我看了看一旁滿臉沮喪的張葉玄,小聲問道:「對了,緋雨鈴音哪去了?」 「她當初和嗚在一個房間裡的,就在不久前被人帶走了,大概是他父親帶錢來贖他了吧?」 「哦,這樣啊。」我點了點頭。 「你和我命都快沒了你還關心這些,真不知道你是不怕死還是沒大模」張葉玄嘟囔了一句,在他看來,我似乎在這種危機的時候顯得太安逸了。 「沒命?呵呵,怎麼可能,我是來救你的,又不是來送死的。」 我的話剛說完,就聽「哎呀」一聲,對面的中年男人一頭撞到了牆上,然後滿頭是血的昏倒在地上,接著捆綁著我手腳的繩子也從中間突然斷開了,散落在我的身邊。 絲做完了這一切後,重新飄回了我的身邊,就和平常一樣。 我活動了一下被繩子捆綁得有些發麻的手腳,接著幫躺在地上詫異的看著我的張葉玄解開了繩索,從他那好像見鬼了的神情我就知道,他現在肯定更不明白我的能力了,不過好在他這個人的好奇心不強,不用擔心他會追問。 「你看,我說你不用擔心吧?」 「嗯。」 我好不容易救了他一次,肯定要在他面前炫耀一下了,可他居然只哼了一聲就不理我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早知道他這麼忘恩負義我就應該多綁他一會兒。 他走過去把地上的那個中年男人用繩子捆好,接著粹個男人的腳上脫下一隻襪子塞到著這個男人的嘴裡。看著張葉玄的動作,我不由得擔心的看了看自己的腳,看來有必要經常洗我的襪子了,這小子有虐待人的嗜好,萬一哪天…… 「你想什麼呢,我們該走了。」張葉玄揀起了那個男人的手槍別在了後腰上,接著拉了我一把。 「哎?哦,好的,怎麼走?」 張葉玄笑了笑,伸手摘下了左手的手套,然後將兩隻手同時放在了牆角的一根電線上,頓時雙手發出了強大的電流,產生的藍白電火居然都可以看見。 房間內的燈瞬間發出了刺眼的光芒,接著瞬間熄滅了,就連外面的通道裡也是一片漆黑。 「不好了,有人逃跑了!!」 高中篇 第八十九章 對峙 我和張葉玄躲在了房間角落的一堆雜物裡面,並用一塊油漬斑斑的帆布蓋在了我們的上方,周圍不知道放置了多久的雜物發出的強烈霉味熏得我異常的痛苦,幾乎喘不過氣來,幾次想咳嗽都被張葉玄用手摀住了嘴巴。他似乎對這些難聞的味道沒有什麼反應,一直透過雜物堆的縫隙向外觀察著。 我由於有雙瞳,所以不用向張葉玄看得那麼辛苦,直接就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外面所發生的一切。 剛才的喊叫聲是張葉玄喊的,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喊那句話,但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道理,在計謀方面,他還是要比我強很多的。 很快就聽到了一陣嚶聲,接著遠處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好像是有不少人往這個方向跑了過來,中間還加著謾罵的聲音。 「靠,怎麼搞的,就一個臭小子也炕住?」 「別那麼說,聽說那個小子很厲害的,昨天他一個人就打倒了二十多個呢!」 「不是吧?有那麼厲害嗎?他是專業保鏢嗎?」 「我看專業保鏢也沒有那麼強的,一會兒進去的時候要小心點……」 我看了看身邊正全神貫注的觀察外面動靜的張葉玄,他顯然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不自覺的嘴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能被敵人重視也是一種榮耀。想想自己,同樣是十七歲的人,為什妙距會這麼大呢?我要是沒有絲的話恐怕就是廢人一個了。 沒有絲?我看了看在上方漂浮的絲,不打了個冷戰,不知道怎麼會冒出這樣的想法,已經適應了絲的存在的我,如果哪天沒有了絲,我會瘋掉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天啊,我在想些什麼啊,絲是我的精神體,如果絲沒了,我不也是死掉了?想到這裡,我差點為自己會有這麼古怪的念頭而笑出來。 「別分心,注意外面。」張葉玄發現我走神了,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低聲提醒我。 我急忙回過神來,注意看外面的動靜。 外面嚶的聲音越來越近,接著一陣鑰匙的響聲過後,屋子唯一的鐵門被一腳踢開了,好幾個拿著手槍的人提著應急燈從門口衝了進來。 「大哥,那個小子不見了,負責看守的內山好像被打昏了。」 「把他拉起來,看看能不能叫醒。」 他們一群人裡面出來一個小個子的男人走到那個被打暈的男人旁邊,將手中的應急燈放在一旁,提起那男人的衣領就是一頓耳光,下手也夠狠的,打耳光的聲音震得躲在不遠處看熱鬧的我的耳朵翁翁作響。不過當初絲下手的時候就用了很大力氣,所以眼看著那個男人的臉被打得和豬頭一樣也不見甦醒。 「還不醒?給我再打!」人群中那個領頭模樣的人憤怒的叫著,他負責的人就在眼皮底下跑了他回去也無法向上面交代。 「大哥,別打了,再打沒等醒就把他打死了。」旁邊一個留著小鬍子的男人小聲勸說著。 那個領頭男人哼了一聲,一腳將那個昏迷的男人踢到了一邊。 「大哥,這邊的通風道是開著的,那小子看樣子是從通風道跑了!」他們其中的一個人顯然發現了那個開著的通風口,急忙向領頭的人報告。 「什麼?」領頭的男人趕了幾步跑了過去,把半個身體探進去,並用應急燈照了照,只見裡面黑洞洞的,也炕清楚有沒有人。 「媽的,還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去找?我去向上面報告一下!都是一群白癡!!」 那個領頭的男人帶頭追了出去,其他人也緊跟著他跑了出去,那個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的男人就被扔在了原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群人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看樣子是去上面的通風口抓人去了,我不長出了一口氣,這時我才發覺我的內衣幾乎快被汗水完全打濕了,剛才實在是太緊張了,敵人離我們隱藏的位置只有幾米遠,萬一被發現我們就掛掉了。 「好了,他們走了,可以出來了。」 張葉玄揭掉了蓋在身上的那層破布,挺身站了起來。我也緊跟著跳了出來,畢竟那個雜物堆裡的味道太難聞了,再多呆一會兒我都有可能會吐到裡面。 「你太冒險了,這樣危險的調虎離山的計策你也敢用,萬一失敗了我豈不是死得很冤?」我一面貪婪的吸著屋子裡那略微潮濕的空氣,一面埋怨張葉玄剛才的舉動。 「有嗎?我不覺得。」張葉玄看了看我,很有深意的對我笑了一下,「我以為你有心理準備的,從我們接到任務的那天起,我們兩個的命就被栓在一起了,沒有人能獨自存活,你不知道嗎?」 「哎?」聽了張葉玄的話,我似乎明白了點什麼,但又好像什麼也不明白,再想問他,他然肯說了。 「好了,現在少說話,我們從出口出去。」張葉玄拉開了房間的鐵門。 我不免還是有點擔心,問道:「是不是太冒險了?一定要走正門嗎?」 「放心了,現在這裡已經沒有必要有人看守了,所以我們很安全的。」張葉玄看了我一眼,接著從房間的門口走了出去。 正如張葉玄所預料的,一路上的確沒有遇上任何看守的人,看樣子都已經上去追人去了。狹長的通道裡安安靜靜的,只有牆上的應急燈發著昏暗的光,照在我倆的身上,在地上拖出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上了一個台階後,我隱約看見前面有些光線了,看樣子前面就是出口了,張葉玄停了一下,仔細聽了聽,確認沒有人後帶著我來到了門口。 出口的鐵門是虛掩著的,中間留了一條不大的縫隙,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 我趴在門口,透過縫隙向外看去,頓時心又涼了半截,外面……外面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去啊,只要一露頭,估計我的腦袋就成漏勺了。 「看你帶的破路,現在我們怎麼出去啊,外面那麼多人,還都拿著槍呢!」我不有點沮喪,真沒想到自己來救人,人沒救成,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張葉玄沒理我,居然靠著門邊坐了下來,氣定神閒的透過門縫看著外面,好像在看什麼熱鬧一樣。 「你急什麼啊,我什麼時候說要出去了。」他居然很悠閒的說出這麼句話來。 「你是說我救你是多餘的了?」 「你安靜一會兒,仔細看外面,他們快來了。」 「哦?誰?」我停止了對張葉玄的嘮叨,重新透過門縫向外面看去,只見外面的人似乎都很緊張,也不再互相說話了,只是一個勁的盯著門口,好像在等待什麼強敵一樣。 在距離我十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瘦小的光頭男拙在一群人的中間,因為背對著我,所以我炕清他的相貌,不過我能很清楚的看見他的後腦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刀疤。從周圍人對他態度的恭敬來看,他可能就是緋雨正村口中提到過的青田幫老大青田總一郎。 按理說人質應該安置在一個最安全的地方,現在最安全的地方應該就是青田總一郎的附近,不過奇怪的是,我並沒於他附近看到緋雨鈴音,難道他把緋雨鈴音帶到了其他的地方了? 就在我還在到處找緋雨鈴音下落的時候,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過來在青田總一郎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青田總一郎的表情似乎有些難看。 「去把客人請進來吧。」 青田總一郎揮了揮手,那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工夫又回來了,不過這次不是自己回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少年。 這兩個人我都認得,一個是緋雨正村,另一個就是今天早上見到的暗零。 張葉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麼,大概是也感覺到這個暗零不是個好對付的角了吧?不過從今天我和他接觸上來看,他似乎不是什麼壞人,而且態度還很中立,不過他到底是哪一方的我還是有點搞不清。 緋雨正村和暗零剛走進來就被兩個人給攔住了,不許他們繼續向前靠近,接著有人搬來了兩個椅子放在他們身後,緋雨正村笑了笑,坐在了椅子上面,暗零沒有動,只是站在緋雨正村的旁邊,面無表情的看著青田總一郎。 「緋雨君,我很佩服你的膽量,不過你就帶了這麼一個小孩來這裡,似乎不把我們青田幫放在眼裡吧?」青田總一郎也坐在了手下搬過來的椅子上,遠遠的沖對面喊著話。 「哪裡,如果我不把你們放在眼裡的話,我就自己一個人來了,畢竟我是來贖人的,不是來打架的,幹什麼要帶那麼多人呢?」 緋雨正村是一直微笑著說出的這些話,話說得不卑不亢,恰倒好處,我都開始有點佩服這個人的膽識了,居然能在這沒利的環境下談笑風生,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相比之下,在這麼多人的保護下還要隔這麼遠喊話的青田總一郎似乎就有些膽小了,或許他本人覺得這是謹慎吧? 「不錯,難怪家父曾經在我們幫內的會議上再三的稱讚過你,的確不是一般的人物。」青田總一郎雖然嘴上是在稱讚對方,但語氣中似乎有著很重的嫉妒成分。 「令尊過獎了,好了,我們談正題吧,我兒在哪?」緋雨正村沒有繼續和他虛偽的寒暄,直接進入了正題。 「真是個好父親啊。」青田總一郎笑著拍了拍手,接著向上指了指。「你看上面吧。」 我急忙抬頭向青田總一郎手指的上方看去,由於只有一條門縫,視角實在是太小了,我晃了半天也沒有看見,無奈之下只好讓絲移動到門外,這樣我就可以完全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了。 我四周看了了看,沒有看到什麼,一抬頭,發現緋雨鈴音居然就在我的頭頂上方幾十米處,被一跟很粗的繩子吊在屋頂的鋼架上,繩子的一端連著一台小型起重機,旁邊還有幾個人看守著。緋雨鈴音好像是被服下了什麼藥物一樣,一動也不動,平穩的在上面垂著。 我大概的計算了一下棚頂的高度,怎麼也有幾十米,這樣的高度摔下來肯定就摔成肉餅了,而且懸吊在這種空曠的地方,想直接救人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我能爬到上面去,不過我真的要是上去了,估計能成為很好的槍靶子。 「我們救不救人?」我看了看在一邊坐著的張葉玄,緊張的問道。 「肯定要救,目標人物死了還怎麼完成任務啊。」張葉玄慢悠悠的說道,他似乎並不在意緋雨鈴音的生死,只在乎這次的任務能不能完成。 我默然了,我不知道張葉玄到底是什麼心態,為什麼把任務看得比人的生命還重要,處於我的立場上也許永遠也無法理解他的想法,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救下緋雨鈴音。 「怎麼救,你有什辦法嗎?」 「目前還沒有,靜觀其變吧。」 看來也只好如此了,我看了一眼懸掛在上空昏迷不醒的緋雨鈴音,輕歎了一口氣,現在只能希望緋雨正村能夠把這件事和平的解決了,如果真的解決不了,我們景險出手救人了。 「青田君,你要的十億日圓我已經帶來了,而且沒有報警,希望你能信守諾言,放了我兒。」緋雨正村從後面拿過了一個黑的密碼箱,旁邊青田幫的一個手下接了過去,提到了青田總一郎的面前。 「錢啊,的確是個好東西。」青田總一郎打開了密碼箱,隨便拿出一打鈔票掂了掂,臉上露出了猖狂的笑容,「不過這些錢只能買回你兒的命,能買回我兒子的命嗎?!」 緋雨正村頓時臉一沉,低聲道:「上次的事情我已經和令尊解釋過了,貴公子的死的確是個意外,你怎麼還在這件事上糾纏不休呢?」 「意外?你說得太輕鬆了吧?你知道我當時聽到我兒子的死訊時候我有多痛心嗎?你知道那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感覺嗎?今天我也讓你嘗嘗這種感覺,而且還要拉上你給我兒子陪葬!!」 青田總一郎話一出口,躲藏在周圍掩體裡面的青田幫人員全都露了出來,幾十個黑洞洞的槍口一齊對準了緋雨正村,局勢一觸即發,只要青田總一郎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同時開火,到時候估計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了。 看到這個情況,原本一直坐在那裡的張葉玄也站了起來,走到我旁邊低聲囑咐道:「一會兒看情況,如果情況危急,我們就必須要確保緋雨正村的安全,必要時候可以放棄緋雨鈴音,因為他父親才是我們的主要目標。」 我沒有理他,假裝自己沒有聽見,如果真的發生意外的話,我絕對無法昧著良心去放棄一條生命的,難道任務真的比生命還重要嗎? 張葉玄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搖了搖頭,走到了一邊,不在說話了。 外面的緋雨正村依舊坐得很穩,他很輕蔑的沖青田總一郎笑了笑,淡淡的說道:「青田君做事情的確有魄力,但未免太沒有腦子了,你連對方的實力都摸不屯要動手,這樣會吃虧的。我看在和令尊有過一點交情的份上,給你一次機會,你把小放了,我頸這次的事情沒有發生過,這點錢頸送給貴公子的安葬費。」 青田總一郎一陣狂笑,笑聲出奇的難聽,我躲在門後查點沒吐了,那聲音簡直可以用世間罕有來形容。 「緋雨君果然膽識過人,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麼有氣魄的話來,可惜你嚇嚇別人還可以,我可不會怕你!」 緋雨正村笑了笑,點上了一顆煙,接著沖一直站在他旁邊的暗零說了間話,暗零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接著兩隻手掌合到了一起。 空氣中的溫度瞬間開始急劇降低,我躲在地道裡都開始感覺到有一點涼了,能然有溫度感的我感覺到涼,證明外面的氣溫已經到一定程度了。 我又一次在暗零的身邊看到了那些環繞著他身體飄動的霧氣,此刻由於氣溫的下降變得異常的明顯,這些霧氣環繞他身體一周後迅速在他的身旁聚集,逐漸形成了一個純白的人形,並同時散發出大量的寒氣。 這……這好像是異體?不對,看外面人恐懼的表情顯然他們也能看見這個人形體,而異體是無法被普通人看到的,這個暗零到底是什麼人? 青田總一郎看到了這個白的人形後驚恐墊部表情都扭曲了,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連話都說不成句了。 「是雪……叉暗殺集團……式神使暗零!!!」 高中篇 第九十章 冰封 式神使?我回想了一下我以前看過的一本書,好像在日本的過去的確出現過這樣一種職業,據說是使用妖物進行降妖縛魔的人,而他們使用的妖物就被稱為式神。 雪這種妖怪在書中也有記載,傳說她們是生活在雪山中的一種中等妖怪,樣貌多為年輕子,週身會散發寒氣,每年會下山一次,尋找心愛的男子帶回山上永遠冰封起來,從危害程度上看,也是一種很可怕的妖怪。 這樣看來,這個暗零就是一個驅使雪的式神使了,難怪我一看見他就覺典,果然不是錯覺,原來是真的冷。 我打了個冷戰,緊了緊衣領,似乎外面的溫度降得更低了,我都看見張葉玄的眉毛都掛白霜了。我們兩個在地下室都凍成這樣,估計外面的人也好不到哪去。 本來外面還是有聲音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了下來。 我回過神向外看去,當時就嚇了一跳,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飄起了雪,整個廠房內的地面、樓梯和雜物上全都覆蓋了一層潔白的雪,一些還在滲水的管道都已經結上了冰。 青田總一郎這邊的幾十號人現在非常的淒慘,本來槍這種金屬的物體就非常的容易涼,現在很多人凍得槍都拿不住了,都各自抱成一團不住的打著冷戰,我都能聽到他們牙齒互相碰撞的聲音。 緋雨正村看起來是早有準備,一點都沒有冷的跡象,此刻居然還戴上了手套和圍巾,悠閒的坐在那裡看著這邊的情況。 「零,去救人吧。」緋雨正村揮了揮手,大概是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 暗零很漠然的看了緋雨正村一眼,點了一下頭,帶著模糊成一團的雪向我們這個方向走來。青田總一郎這群人現在基本已經完全失去戰鬥能力了,連說話都非常的吃力,所以也沒有人阻攔緩步走來的暗零。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又很疑惑的和我露在外面的絲對視了幾秒鐘。 「怎麼了,零?」緋雨正村看出了暗零的異常,出言問道。 「沒,沒什麼。」 暗零搖了搖頭,收回了目光,繼續向起重機的操作台走去,那團模糊得不成樣子的式神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週身散落的雪將暗零走過的足跡一一的添平。 青田總一郎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就這麼泡湯了,頓時急了,強忍著疼痛向起重平台上的幾個手下喊道:「你們幾個傻了?還不快開槍!給我殺了他!!」 大概是由於冷空氣比較重的關係吧,上面的幾個人的處境顯然比下面的同伴好得多,至少他們還勉強可以自由活動,雖然他們被暗零這驅使妖魔的能力嚇得半死,但被他們老大青田總一郎這麼一喊,頓時清醒了過來,看來在他們心裡,他們老大比妖怪可怕得多。 「快,快開槍,別讓他上來!!」 幾個人手中的槍頓時一齊開了火,巨大的響聲在空曠的廠房裡格外的刺耳,我想出手救他,但似乎已經闌及了。 「這個人……很可怕……」張葉玄不知道怎麼著在旁邊嘟囔了一句。 當我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時,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連一向自負的張葉玄都會這麼說了。 暗零依舊停留在原地,但身體已經被幾米厚的冰層完全覆蓋,隱約可以看見裡面的他,由於冰層的外面是光滑的圓弧型,很多子彈打到上面都僅僅擦出一個白印就滑開了,個別幾顆垂直打進去的子彈也被凍結在了不深的冰層中,根本就無法傷到他。 而那幾個開槍的人此刻面發青,頭髮和鬍子上都已經結冰,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了,一點生命的氣息都感覺不到了,看樣子是在剛才那一瞬間被凍死了,而且可怕的是我連他怎麼出手的都沒有看到。 「如果他是敵人的話,那我們這次的麻煩恐怕就大了。」張葉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有些鐵青,的確,無論誰遇到這樣一個對手都會從心底裡感到恐怖和不安的。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敵人,他的立場很奇怪。」我聳了聳肩膀,這個暗零對我來說還是個謎一樣的人物,所以也不好判斷什麼,至少目前還沒有和我們為敵。 「但願他不是,不過有機會要調查一下,如果是敵人恐怕就要申請上面派暗殺組了,不然我們會很麻煩。」 「哎?還有暗殺組?我怎沒知道?」 「需要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了,不要多問。」 張葉玄指了指外面,不再說話了,我也懶得再問,反正問了也白問,他這個人總是把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的,簡直把我當傻子一樣。 包裹著暗零的那個大冰塊此刻開始層層碎裂,辟里啪啦的發出清脆的響聲並散落了一地的碎冰塊,暗零甩了甩頭髮上的冰碴,緩步從裡面走了出來。他抬頭看了一眼檯子上被凍死的幾個人,搖了搖頭,但臉上還是那麼漠然的表情,既不興奮也不難過,似乎別人是死是活對他來說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檯子距離地面很高,他走了很久的樓梯才到了上面,站穩後深呼了一口氣。我在這時也深呼了一口氣,還好,他不會飛,要是真的哪天和他發生了衝突的話,必要時刻我可以逃跑。 此刻下面的那群人早就嚇得魂都沒了,早就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心理,全都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逃得越遠越好,所以不管青田總一郎再怎冒,也沒有任何人敢動了。 暗零遇到沒有任何阻攔的來到控制台前面,這個起重設備是由操縱桿控制的,只要拉動操縱桿就可以啟動設備將緋雨鈴音救下來,看來一切順利進行,我不鬆了口氣。 不過事情好像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就在我認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卻發現不管暗零怎麼拉動操縱桿,起重機都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故障了一樣,不,不故障還嚴重,連一點運作的聲音都聽不到。 「怎麼會這樣?」我詫異道。 「呃……我的錯,剛才我把供電設備弄短路了,現在這個廠房沒有電。」 「哎?……這樣啊……」 張葉玄居然主動承認錯誤,真是少見,不過這事情的確也不怪他,我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看來得另想辦法了。 外面的暗零站在起重機面前,望著還在空中懸掛著的緋雨鈴音,輕皺了一下眉頭,這下真的難住他了,他既無法開動機器,也不會飛,還不能割斷繩子救人。 我突然想起,只要能恢復電力就可以安全的救下緋雨鈴音,張葉玄本身不就是個很好的電源嗎? 「快,你拿著電線給發點電。」我急忙從旁邊拽過一根半個手臂粗細的電線扔給了張葉玄。 「別,別開玩笑,你拿我當發電機嗎?會出事的。」 「現在就你有電,別那麼小氣,就用一點。」 「不是我小氣,我的電壓不穩的,根本控制不了。」 「可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 張葉玄不吱聲了,這個情況下只有這一個辦法才可能安全的救下緋雨鈴音,所以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試了。 他摘下了左手的手套,將兩隻手同時放在電線露出內芯的地方,瞬間四濺的藍白電火將我們身處的空間照得通明,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股橡膠燒著了的味道,異常的刺鼻。 「不行,太冷了,我根本控制不了!」 張葉玄話還沒說完,一股強大的電流像無數條發狂的蟒蛇一樣,沿著各處的分支電線四散開來,我甚至可以看到它們經過時發出的明亮電光。整個地下通道的燈瞬間同時發出了刺眼的光芒,照得我急忙擋住了眼睛,而這可比太陽般的光芒又在瞬間熄滅了,同時還聽到了一些燈泡碎裂的聲音,整個通道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我的眼睛還沒有適應這種明暗奉帶來的暫時視力下降狀態的時候,卻聽到外面的起重機開動的聲音,但同時又聽到了「呀」的一聲,接著好像上面有個人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 突然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因為……我感覺不到冷了,不是氣溫逐漸回升的感覺,而是瞬間一點寒冷的感覺都沒有了,難道……? 我急忙透過絲的眼睛向外看去,這……原來還是冰天雪地的廠房居然在片刻之間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一點下過雪的痕跡都炕到了。抬頭往操縱台上看去,只見暗零倒在了上面,他的式神也消失了,只剩下了昏迷不醒的他。緋雨鈴音已經被安全的放了下來,現在倒在了青田總一郎旁邊不遠的地上,不過似乎已經醒了,只是嘴被塞住了,不能說話。 「老大,你的電壓也太不穩定了吧?機器是開動了,怎麼連人都電昏了啊?」我簡單的把外面的情況和張葉玄說了一遍。 「我盡力了,不過因為太冷了,我控制不好。」張葉玄坐在一邊喘著粗氣,看樣租次放電的確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看著他那略微燒黑的雙手,我也不能再說什麼。 就在我說話的工夫,外面的情況發生了一個本質上的變化,青田總一郎這邊的幾十個人已經從寒冷中恢復了過來,一齊將槍口對準了緋雨正村。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次好像是你輸了。」青田總一郎看著對面的緋雨正村,得意的笑了起來,很顯然,這次勝利的天平是向他那個方向傾斜的。 緋雨正村歎了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突然將手中的密碼箱向前一扔,頓時千百張鈔票漫天飛舞,擋住了青田總一郎一方的視線。 「開槍,快開槍,別讓他跑了!!」青田總一郎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出這招,立刻抓狂的喊道。 幾十支槍一齊開火的聲音還在工廠的上方迴盪著,但當眼前漫天的鈔票飄落後,已經不見了緋雨正村的身影,但我知道他就藏在他原來位置旁邊的一個雜物堆後面,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還等什麼,還不給我去找,不管死活,抓到了給你們升級!」 幾十號人聽到自己的老大的這道命令,立刻來了精神,紛紛從各掩體後面衝了出來,開始向大門的方向搜索過去。 「准比人。」張葉玄突然站了起來,將他左手的手套帶好,接著從腰中掏出了那把剛從剛才敵人身上搜出的手槍。 「哎?怎麼救,你不要命了?」我急忙拉住了他。 「我去吸引敵人的視線,你去把上面那個式神小子救醒,現在只有他才能瞬間讓這些人失去戰鬥能力,你一定要快,不然救著給我收屍吧!」 「哎?……」 我一把沒有抓住,張葉玄踢開門便衝了出去,連開數槍,有三個距離我們比較近的青田幫的人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他便一躍翻到了旁邊的一個金屬箱後面,接著聽到連續的槍聲,打在他藏身的掩體上,濺起了無數的火。 「你們被包圍了,趕快棄械投降!」張葉玄一邊開槍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一邊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青田幫的人都被這突然殺出的張葉玄搞糊塗了,一時也弄不清到底來了多少人,全都下意識的向張葉玄藏身的地方開槍,頓時工廠裡槍聲四起,流彈橫飛。 我躲在一邊見張葉玄已經將青田幫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急忙衝出門口,向上射出一束絲,一個反身後翻上了操作平台,接著向暗零的方向快速移動了過去。由於外面的槍聲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我移動的聲音。 暗零的位蛛我也不算很遠,路上處了那殲凍死的屍體以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障礙,我僅僅用了幾秒窘了他的身邊。此刻的他依舊處於昏迷狀態,無論我怎麼搖晃也不見他甦醒,我怕我的舉動被人發現,就把暗零拖到了一處下面炕見的角落裡。 「醒醒啊,還有好幾條人命等著你去救呢!」我又是掐人中穴又是按心臟,手忙腳亂的瞎折騰了一氣,但依舊不見暗零有任何甦醒的跡象。 本來我也不會急救,面對這樣一個昏迷的人,自然是慌了手腳。怎麼辦?怎麼辦?我聽著工廠上方不斷響起的槍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對了,還有一個方法沒有用……也許有效……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捏住了暗零的鼻子,另一隻手掰開了他的嘴,對著裡面就吹了下去。 瞬間我聽到了一種奇怪的劈啪聲,不董…我的身體怎沒能動了?轟……外面的景物好模糊……這又冷又硬的感覺……是冰! 我居然和暗零一起被冰封了! 「拜託,快醒醒啊,你不醒我會被憋死的……」當然,這話我也只能在心裡嘀咕了,我的嘴已經牢牢的被冰封在了他的嘴上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冰層的裡面更是沒有一點的空間,想呼吸空氣都成了一種奢望。 外面有一團白影一直在我的上方盤旋,我知道那是絲,她試圖切開這厚厚的冰層,每次都被光滑的外表面滑開了,我的能力對這種情況根本就無能為力。 胸口浩……意識也開始恍惚了……我好像還真是倒霉啊……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我下面的暗零突然睜開了眼睛,顯然他看到這種情況也嚇了一跳,整個冰層瞬間破裂了,大大小小的冰塊散了一地。 「呼,你終於醒了,可憋死我了……」 還沒等我的話說完,「啪」的一聲,暗零結結實實的打了我一記耳光,由於我的自動防禦網的關係,他並沒有打到我的臉上,不過還是把我嚇了一跳。 「你……你打我幹什麼?我救你還要打?」我無辜的看著對面臉漲得通紅的暗零,實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怎麼上來就打。 「你居然….…算了,沒什麼了。」暗零用力的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看樣子似乎是對我人工呼吸的做法很生氣,好像我佔他便宜了似的。 搞什麼嘛?他明明就是男生,我怎麼可能佔他便宜,看他那眼神看得我好像變態一樣……哦,大概人家有潔癖吧?不對,我怎麼還有時間想這些,張葉玄現在還在危險中呢! 「快,快救人,要不就真出人命了。」 「嗯。」 暗零點了一下頭,快速的衝到平台的外延,雙掌相對,大量的雪再次凝結,這次空氣中的溫度下降的比上次還快,不少人的身體上甚至結上了薄薄的一層冰,原本在工廠上空迴盪的槍聲瞬間停止了。 「你去找你朋友吧,下面的事情我會處理的。」暗零做了一個伸出兩根手指,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高中篇 第九十一章 齒痕(上) 既然暗零已經醒過愧控制住了局勢,我的確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張葉玄也已經沒有危險了,而且他還把緋雨鈴音救了起來,所以我決定先離開這兒,畢竟現在還不能暴露自己的存在。雖然暗零知道我來過這裡,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他卻有一種說不出的信任感,相信他不會將我在這裡的事情說出去,即使他目前還屬於緋雨正村那一邊的。 我轉身跳上了附近和外界連接的一個窗口,暗零見狀有些意外,問道:「你不去找你朋友了嗎?」 「不了,他只要能安全我就放心了,何況我還不想參與幫會間的糾紛。」我對他笑了笑,雖然這句話不全是真的,但我的確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如果牽扯進幫派紛爭就麻煩了。 「你們兩個之間的友情很讓人羨慕。」暗零目光側向了一旁,面部表情似乎有了點變化,好像在回憶什麼事情,也許他以前也有過相同的經歷吧。 「嗯,謝謝,那我走了,還有……」 「我不會告訴別人你來過的,畢竟是我告訴你這裡的,我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 「……」 我啞然了,這個暗零還真聰明,居然能看出我想什麼,我甚至在心中開始比較他和張葉玄誰的智商更高一點了。 「對了,」就在我轉身要往外跳的時候,暗零突然叫住了我,「別忘了我說過的話,奈的任何事情都不要插手,不然你會比今天還麻煩的。」 看他的表情那麼嚴肅,我木然的點了點頭,接著一個後仰翻了出去。 我這次沒有急於穩住自己下墜的身形,而是任自己頭下腳上的自由墜落。風掠過我的頭髮,飛快的在我耳邊滑過,高速的風聲在我的耳邊呼嘯著,略的氣壓鼓得耳膜略微有些不舒服。 記得很久以前我好像還是很怕高的,為了安全很少去高的地方玩,現在卻喜歡上了這種在高空自由翱翔的感覺,人生的變化實在是很大,沒有想到一直以為回平靜生活一輩子的我,現在卻生活在時刻有生命危險的環境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如果老爸知道了我現在在做這麼危險的工作,不知道會怎麼想,或許會把我打一頓然後拖回家吧? 「你後悔了嗎?或許沒有我的出現你會過得比現在幸福。」就在我離地面還有六七米的距離的時候,絲從下面托住了我,輕輕的橫向盪開,平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呵呵,你開什麼玩笑啊,」我伸手摸了摸絲那張光滑如鏡的臉,她像小貓一樣托起我的手蹭了幾下,「如果沒有了你,我會很傷心的。」 「真的嗎?」絲居然像一個小孩一樣睜大眼睛好奇的反問我。 「你不是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嗎?」 「可是最近……」 「什麼?」 「沒什麼了,你能這麼想,即使我真的不在了,我也會很開心的。」絲居然自己縮回了我的體內,我的心裡居然感覺到了一種淡淡的悲哀,這是絲的情緒嗎? 不知道為什麼,絲最近的表現越來越反常了,不久前會笑,現在居然好像還會傷心了,好像還和我隱瞞了什麼。她不是和我是一體的嗎?怎麼現在越來越像一個獨立的個體了? 「別想那麼多了,快回去吧,家裡面還有人在等你呢。」絲打斷了我的思緒,不斷的催促著我。 看看天上的大太陽,估計已經都中午了,也的確該快點回家看看了,雖然雪乃有奈在照顧,但奈這丫頭神神秘秘,我始終還是放心不下。想到這裡,我加快腳步離開了這個廢棄的工廠區,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向家的方向駛去。 當我下了車,剛一進家門,一卷衛生紙迎面飛了過來,我下意識的偏頭閃過,沒想到一個靠墊以一個優的拋物線砸到了我的頭上,雖然一點也不疼,但因為力度很大,也砸得我一時氣悶。 我一把把靠墊抓下來,頓時傻了眼,早就知道日本是個多地震國家,一天震好幾遍也不希奇,可眼前的情景讓我開始懷疑是不久前有颱風從我家吹過,不,應該是地震加颱風。整個屋子裡面已經成了一個比垃圾場還要亂的地方,所有的東西都不在它們原來應該在的位置上了,東倒西歪的丟了一地,而且緋雨雪乃站在客廳裡面舉著檯燈似乎還要砸,奈然知道跑到哪去了。 「大啊,你搞什麼啊?這可是我家啊!!」我急忙衝過去搶救她手中的檯燈,她抓得很緊,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奪了回來,「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緋雨雪乃用力想把我推開,但由於她身體還很虛弱,我只是晃了晃,根本就沒離開原地。 「你讓開,我要殺了她!!」緋雨雪乃眼眶紅紅的,還有幾顆淚珠在裡面轉著圈圈。 「哎?你要殺誰?」我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這個似乎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的孩,心裡納悶怎門一上午的工夫會變成這樣。 「不用你管!你讓不讓?」 「你先說清楚啊,我都不知道你要幹什麼……哎?啊!!!!!!!」 緋雨雪乃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兩手抓起我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一陣鑽心的疼痛沿著我胳膊上的神經傳達至大腦,她咬得出氣的用力,我頓時得滿頭是汗,差點昏死過去。 「你……你先放開……我讓……」巨痛之下我只能妥協了,硬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了這幾個字。 緋雨雪乃斜著眼睛略微懷疑的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鬆開了嘴。 「啊~~~!」我痛苦的抱著胳膊縮成了一團,一頭紮在沙發上不住的哼哼著。這個生也太野蠻了,連話都不說清楚就咬人,真難為我昨天還那麼辛苦救她回來,要不是看在她是這次任務的關鍵人物的份上,我一定一腳把她踢出門去。 緋雨雪乃這個時候也安靜了下來,低頭看了看疼滇流滿面的我,好像也覺得自己有些過火了,但卻沒有一點道歉的意思,只是用腳碰了碰我的腿,「喂,可以了吧,我都鬆開了你還哭什麼啊?」 「我……我這哪是哭,是疼的……你看,你看,都出血了……你咬人的還說風涼話……不信我咬你一口你試試!」我痛苦的含著眼淚繼續哼哼著。 「切~~小氣!那……」 一陣淡淡的氣飄進了我的鼻孔,我抬眼一看,緋雨雪乃將袖子挽起,把她的左臂伸到了我的面前,白皙的皮膚上沒有任何的瑕疵,晃得我有點睜不開眼,我不緊張的嚥了口唾沫。 「你……你這是幹什麼?」 「讓你咬啊。」 「我……我說說而已……」 「切~~不咬算了,是你自己不咬的,可別後悔!」 緋雨雪乃放下袖子,甩甩頭走上樓了,只留下了滿頭汗水近似於癡呆狀態的我。這個孩還真是豪爽啊,我說咬居然還真的讓我咬,害得我現在都不知道和她說什麼了。 「哎呦!怎麼又咬。」剛看著緋雨雪乃上了樓,我的右胳膊上又是一陣巨痛,好像有人又咬了我一口,剛擦乾淨的眼淚頓時又流了滿臉。 「你怎麼也跟著起哄啊?她咬也就算了,你怎麼也……」我含著眼淚強忍著痛苦將還叼著我胳膊不放的奈從陰影處拖到了陽光下面。 高中篇 第九十一章 齒痕(下) 奈放開了我的胳膊,撅起了小嘴:「怎麼,她可以咬我就不可以咬啊?說,你是不是喜歡她了?你看你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哪有,我什麼時候喜歡她了……不對,我喜歡誰你為什麼要管啊?」我突然反應過來,奈的問題我根本不必回答,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她只咬了你一口你的眼神就變了,我也想讓你那麼看著我,我對你那你卻老對我凶,為什麼啊?」奈被我的話一反問,頓時委屈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抱著我的胳膊就開始哭了起來。 「你……你別哭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弱點還是沒有變,孩一哭我就不知道怎麼辦好,想說點什麼卻大腦一片空白。 「嗚嗚~~~!」 「我……我錯了,不要哭了……」 「嗚嗚~~~!」 「啊~~~!!我的傷口……眼淚是鹹的啊……!!」 奈抹了抹還掛在臉上的眼淚,看著疼得臉都變形了的我破涕而笑,接著也把胳膊伸到我面前,「咬疼你了吧?那你也咬我一下吧?好不好?」 「別……別開玩笑,你知道我不會咬的。」不知道為什麼,奈的舉動居然讓我有點臉紅,我急忙把視線轉到了一邊。 「咬一下吧,就一下,你還不好意思啊?」奈笑嘻嘻的又把她的小胳膊往前湊了湊,都已經碰到我的嘴邊了,我緊張往後躲了躲,沒想到沙發居然沒有以前那麼穩當了,我的整個身體像後翻了過去。 「哎?」奈伸手想抓住我,卻抓了個空,腳下還被我後仰的腳拌了一下,整個身體都向我壓了過來,我心中一驚,但身體卻反應不了那麼快,只能眼看著奈重重的砸在我的身上。藉著慣奈的臉也衝著我的臉貼了過來,我瞪大了眼睛,很明顯奈一點躲的意思都沒有,居然還滿臉壞壞笑容的閉上了眼睛。 「不,不……」我開始有些慌亂,後仰的身體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只能眼看著奈那張俏麗迷人的面孔越來越接近。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我的嘴唇感覺到一個軟軟的東西覆了上來,接著一個凸凹有致的柔軟身體壓在了我的身上。 完了……我的初吻就是個意外,難道第二次還要這樣嗎?上帝啊,我恨你,為什麼!我難道只能是一個悲情人物嗎? 「哼,真沒意思,你的裡式神真討厭!」 「哎?」 我慢慢的睜開了眼,奈那漂亮的大眼睛就在我臉的上方不遠處眨呀眨的,俏麗可愛的小鼻子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撞到我的鼻子上了,不過我們兩個的嘴……我們兩個的嘴上面分別被兩隻如玉般潔白的纖手摀住了,而這兩隻手的出處來自我的身後,是絲的手。 「哼,這麼多管閒事,就差那麼一點了……」奈撅著小嘴嘟囔著,不過絲毫沒有爬起來的意思,反而伸出兩手把我抱的更緊了。 「哎?什妙一點…?」 「親奈一下吧?好不好,就一下嘛!」 「不……」 「別那麼小氣嘛……」 「呃……這……這和小氣沒有關係……」 「那就親一下吧!」 就在我拚命的想將奈推起來的時候,奈突然眼神一變,很輕盈的一個後空翻跳到了牆邊,我還沒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一個大號的絨毛靠枕就砸到了我的頭上。 「你們親熱夠了沒有,要親熱也別在我的眼前晃!月影奈,你回去告訴我爸爸,既然他當初把我遺棄,現在就休想讓我回去,讓他死了心吧!我就是餓死也不回去!」緋雨雪乃氣呼呼的站在樓梯上衝著這邊大叫,看來這個大號靠枕就是她札來的,我暗自慶幸幸好奈和她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然飛過來的可能就是她腳邊的那個可憐的水壺了。 「,我只是無辜的傳話人,你不要對我這麼凶好嗎?」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看來這個中間人的角的確不好當,「我回去回話就是了。」 「小忍哥哥,我有時間再來看你,要想我哦!」奈衝著滿頭霧水的我擺了擺手,甜甜一笑,轉身消失在陰影中了。 「哼!肉麻!」緋雨雪乃扔下一句話又轉身上樓了,只留下了還躺在地上的我和一個亂七八糟的客廳。真搞不懂她又下來幹什麼,難道只是為了用靠墊砸人嗎? 人的心思是永遠都猜不懂的,我也不想去虐待我的腦細胞想這些沒有結果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得快點把這個狼窩豬圈一般的客廳收拾乾淨,我可不想讓張葉玄看見現在這個樣子,畢竟緋雨雪乃是我帶回來的。 雖然有絲的幫忙,工作效率高了很多,但客廳破壞的實在是太嚴重了,我收拾了半個小時,房間裡面還是沒有恢復多少,我真不知道緋雨雪乃當初是怎麼弄的,居然一個人就把屋子搞成這樣。 就在我為了收拾屋子痛苦不堪的時候,大門響了一聲,張葉玄回來了。他一看到屋裡的這個情景,皺了皺眉頭,表情頗為詫異,也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回來了。」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看來我要費很大力氣才能解釋清楚了。 「嗯。」張葉玄含糊的答應了一聲,瞟了我一眼,接著鼻子用力抽動了兩下,突然問到:「屋子裡有生吧?」 「哎?你怎麼會知道的?你的鼻子也太好使了吧?」我瞪大眼睛看著他,表情頗為驚訝。 「不,你的胳膊上有兩個牙印啊,我想你不會變態到自己咬自己吧,更不可能被男生咬了。」 「……那……那你抽什麼鼻子啊?我還以為你能聞到呢!」 「剛才讓那個用式神的小子凍的,有點感冒了,我上樓去吃點藥……」 張葉玄掛起外套轉身上了樓,我低頭看了看兩個胳膊上還隱隱作痛的牙印,突然發現雪乃咬過的傷口已經微微腫起,而奈咬過的地方除了碰到的時候有點痛以外居然沒有一點變化,這還真的有點奇怪,不過奈本身就夠奇怪的了,所以我也沒怎麼在意。 「啊~~~!!你是誰!!」就在我繼續收拾客廳的時候,樓上傳來了緋雨雪乃的尖叫聲,接著好像有什麼東西砸在了牆上。 「怎麼了?」我看到張葉玄苦著個臉從樓上走了下來,懷裡還抱著個枕頭,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急忙出聲問道。 「屋子裡的那個生是誰?怎麼有點眼熟?」張葉玄沒有回答的我問題,反倒問起我來。 「緋雨雪乃啊……」 「啊?是她啊,難怪……」張葉玄氣呼呼的把枕頭甩了過來,「你下次再在屋子裡面留生記得提前告訴我!」 「你……你也沒問過我啊……」我覺得自己很無辜,我到底惹到誰了,居然要受三個人的欺負。 「別說那麼多,快點收拾,還等你作飯呢!」 還算張葉玄有點人,在他的的動手之下,很快就恢復了這個客廳原本的模樣,剩下的只有作飯了。 本來是可以出去吃的,但我個人還是覺得自己做的東西比較好吃,而且又營養衛生,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日式料理我吃不慣。至於張葉玄是不是這樣想我就不知道了,據污察,他似乎沒有什沒能吃的食物,胃口超級好,衛計給他個鍋蓋他都能吃下去。 「那我去買菜了,你要不要去?」我蹲在門口穿好了鞋,回頭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張葉玄。 「你自己去吧,這樣無聊的事情不要找我。」他頭都沒回的揮了揮手。 「哦。」我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有猜錯。 「等一下!」就在我要出門的時候,緋雨雪乃從樓上跑了下來,「我也要去。」 高中篇 第九十二章 魔瞳 靈若寺,東京城郊的一座普通的寺廟,坐落在一片頗為繁茂竹林之中,由於建築年代久遠的關係,這座廟宇已經頗為殘舊,即使經過幾次修葺依舊還是無法從現當初的原貌,由於這裡距離交通主道有相當一段距離,且只有一條普通的小路可以通行,所以來這裡的遊人和客並不多,加上距離這裡不遠處的另一座古寺近期修繕工作已經完成,這裡就顯得更加的冷清,平時除了本寺的幾名僧人外就幾乎見不到其他人了。 而今天的這裡溶少見的多了一個人,一名長相秀的白衣少年此刻正跪在大殿後面的後殿內,默默的似乎在祈禱著什麼。 說起來這件事情讓這裡的僧人們也想不通,這裡能有客來上本闌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這個客似乎和以往的客有很大的不同,普通的客只是在正殿拜一拜上幾柱而已,其他的地方是根本不接近的;而他居然一近來就直奔後殿,的確叫這些僧人們想不通。後殿本來是一個連這裡的人都不怎麼去的地方,一直就是呈荒廢狀態,甚至這幾年一直用後殿當倉庫來著,但這個難得一見的客既然給了不少的火錢,眾僧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本來這裡的主持想陪同少年一起過去,卻被這個少年拒絕了,不但如此,還聲明在他沒有出來之前不許任何僧人靠近那裡。雖然這個要求有點奇怪,但這裡的主持還是答應了他,接著就命人著手預備齋飯去了。 「師兄,你說這位小施主去後殿做什麼啊?菩薩和佛祖都在前殿啊。」一名僧人一邊提水,一邊和旁邊的僧人閒聊,這個難得一件的客自然就成了他們的話題。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後殿的確什麼都沒有啊,不過……」 「不過什麼?」提水的僧人十分的好奇,不停的催問自己的師兄說下去。 這位似乎知道些什麼的僧人四下看了一下周圍,低聲的說道:「這事情我也是無意間聽來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你可別亂說啊,主持知道了會罰我的。」 「嗯?什麼事情這麼神秘啊?」提水的僧人一下子來了興趣,連手中的工作都停下了。 「原來的老主持還在世的時候,我無意中經過他的房間,聽他和現在的主持聊天,其中一段好像是說在後殿封印著兩個什麼妖怪……」 「啊?」提水的僧人當時就嚇了一跳,「那剛才那位施主去後殿萬一不小心把妖怪放出來怎麼辦?他不是很危險?我們要不要去趕快告訴主持?」 說話的僧人一把拉住了轉身要跑回去報告的提水僧人,笑道:「師弟,難怪當初師傅老說你笨,你的確有點……這件事情現在的主持是知道的啊,要是有危險的話早就阻止了,還用你操心啊!」 提水的僧人還是有點不服氣,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反問道:「萬一出了事情呢?」 「哈哈,後殿我們去過好多次了,那裡的封印早就撤掉了,我聽說那兩個妖怪早就死了,再說了,這事情是真的假的都不知道,你急什麼啊……」 「哦,也是……」 「好了,不要說話了,幹活,一會兒主持看到又要罰了……」 兩個僧人停止了交談,又繼續開始了手上的工作。 與此同時,白衣少年已經停止了祈禱,拍拍膝蓋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移步向旁邊一堆落滿灰塵的廢棄法器走去。他彎下腰,揀起了地上的一個掛滿了蜘蛛網的木頭盒子,少年吹掉了上面的灰塵,打開了蓋子。這是一個長方形的暗紅盒子,做工很粗糙,也炕出是什麼木頭製成的,不過年代似乎很久遠了,盒子的內部中間有一個橫格,把盒子分成了兩個相同大小的空間,不過這樣一個奇怪的盒子的確讓人想不到到底當初是喲裝什麼的。 少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向門口處的一個柱子說道:「奈,你出來吧,我們在一起長大的,你哪次能瞞得過我啊。」 「嘻嘻,零,你的直覺還是那麼的准啊,我還以為這次能瞞得過你呢!」 門口的柱子陰影裡漸漸走出了一名,正是來歷不明的神秘少月影奈。她並沒有走過來,只是遠遠的靠著柱子插手看著暗零。奈今天穿的是一件露肩黑緊身衣,感惹火的完身材顯露無疑,配合著那嬌媚異常的面孔,在黃昏夕陽的映襯下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魅力,一種甚至可以使人犯罪的魅力。 「你別對我那麼笑,你知道這對我沒有作用的,或許對其他人可遙」暗零繼續鼓搗著他手中的盒子,對奈只是隨便的看了一眼,目光連一點短暫的停留都沒有,奈那的他就像沒看見一樣。 「唉~~難道我真的很醜嗎?你對我這樣愛理不理的我不奇怪,他居然也拚命的躲著我……」奈歎了一口氣,伸出一隻手來摸了摸自己那沒有任何缺憾的臉,滿臉失望的表情。 「他?你是說那個裡式神和你長得一樣的那個男生?」 「哎?」奈放下了手,似乎頗為驚訝,「你……你見過他了?」 「當然見過了,」暗零將手中的盒子很小心的放到了旁邊的案上,「你剛從中國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你怎麼可能變成這樣子呢,這樣的容貌根本就不是人類所擁有的,直到我見到了那個男生的裡式神我就明白了。」 「那……那又怎麼樣?」奈一下子被暗零說中,顯得有點底氣不足,「人家是孩子,愛漂亮嘛,看到好看的樣子當然要變過來了。」 暗零笑了笑,不以為然的看了看她,說道:「你的十八歲生日快到了,不要亂變了,小心變成怪物。」 「哼,要你管我,雖然我們以前是朋友,但現在別忘了我們兩個的身份,我的條件越不利你不就越有優勢嗎?」 「是啊,」暗零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也不想這樣的,但這是我們兩個的命運啊……」 「命運?」奈似乎有些厭煩,臉上露出了憎惡的表情,這兩個字是她最不願意聽到的,「我不相信命運,為什麼一定要犧牲掉我呢?」 暗零眼神移向了旁邊,似乎不想再聽奈的話了。 「你來找我不會就是想表達你這種想擺脫命運的態度吧?」 「我的確是想告訴你,我不會就這樣放棄我自己的,我一定會成功的。」奈收起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很鄭重的說道。 「你……你難道是想……」暗零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臉一下子變了。 「沒錯,我不會輸給你的。」 「你怎麼可以這樣?」暗零突然有點急了,「你難道要把那個男生捲進來嗎?他是無辜的啊,你不要這麼自私好不好?」 「哎?奇怪……」奈驚訝的走近了幾步,仔細的看了看暗零急得漲得通紅的臉,「我記得你從闌會關心任何人的生死啊?今天怎麼會關心起人來了?」 「我……我只是覺得……這個人很無辜……你最好不要把他牽扯進去……」一向冷靜的暗零突然被奈問得吞吞吐吐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一提到那個男生就這麼緊張。 「不董…」奈詫異圍著暗零轉了好幾圈,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看得暗零十分的彆扭,「你好像……」 「沒……沒有的事……」 暗零目光閃爍,顯得有些慌亂,似乎怕奈看出些什麼來。 高中篇 第九十二章 魔瞳(下) 「哎?什麼人?」奈突然向暗零的身後喊道,暗零心中一驚,猛然間回頭看去,卻發現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立刻知道自己中計了,瞬間快速的向後跳去。 但始終還是晚了一步,快速衝過來的奈還是用手指在他的臉上劃出了一條不淺的傷口,暗紅的血液慢慢的流了下來,滴在了他白的上衣上,染紅了他的前胸。 奈一擊成功後迅速後退,又站回了原來的位子,沒有任何再進攻的意思。她低頭聞了聞手指指間粘的暗零的血,皺了皺眉頭,接著又伸出了舌頭舔了舔,突然驚訝道:「怎麼會這樣?你不是已經決定不再改變了嗎?到底是誰幹的?」 「這是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不過我警告你,我們之間的事情就我們兩個解決就好了,不要把那個男生牽扯進去,不然我不會客氣的……」 「不會吧?」奈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驚訝的用手摀住了嘴,「難道也是他?難怪你會極力反對我把他牽扯進來……你不會是他了吧?」 「閉嘴!我沒有,這是個意外!!都是他的錯!」暗零週身散發出了一種不安定的情緒,眼睛瞬間變成了近似於透明的藍。 奈向後快速退了幾步,抬頭的瞬間,眼睛居然也和暗零一樣發生了變化,成為了一種近似於透明的紅。 天漸漸暗了下來,這個滿是神像的大殿裡此刻的氣氛更顯得異常的詭異。 「零,你別這麼衝動好不好?現在是晚上,我們打鬥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真的想打的話白天再說。」奈雖然是這麼說,但她的神間還是略微的有些驚恐,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和暗零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不然也不會被迫把那個看起來笨笨的男生拉下水。 暗零的眼睛漸漸的暗了下去,恢復了原來的顏,無奈的搖了搖頭,揮手道:「你回去吧,我想自己靜一下。」 奈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看了看茫然中的暗零,什麼也沒有說,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天已經暗了下來,星星佈滿了天空,月下的靈若寺顯得格外的幽靜,只有風吹竹林發出的沙沙聲和偶爾的一兩聲鳥鳴,遠處的東京城已經是燈火通明,和這裡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奈站在靈若寺的門口,回頭向後殿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撲哧一下笑了。 「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個小忍哥哥怎麼連這麼難的事情都做到了,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問問是怎麼做的,嘻嘻,這下事情變得有趣了……」 風吹過竹林,樹的陰影拂過,奈又一次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而就在此刻,在東京的街頭,我正拖著疲憊的身體,提著許多個大大小小的口袋跟在雪乃的身後。這都是她出的主意,說是一次買夠一個星期的食物放在冰箱裡面儲存,這樣就不用經常來買了,我當時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於是就舉雙手贊同,可完全忽略了最重要的重量問題,這丫頭居然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只是提著自己買的幾件衣服,而眼看著我提著大量的口袋也不說幫我分擔一些,就讓我自己像逃荒的一樣提著大大小小的口袋跟著她瞎轉。 當初她要跟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一定是有目的的,果然到了商業街就開始瘋狂的買衣服,我也不好阻止她,畢竟她的衣服都被血染了,根本就沒有辦法穿,也的確應該換一換,但她未免也有點太過瘋狂了,錢像流水一樣,我真擔心我的卡會不會被她刷爆了。 曾經趁一次她試衣服的時候,我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張葉玄正在一邊看電視一邊嚼餅乾,我對他說了現在的情況,他居然告訴我:「不用管她,讓她刷,有一年的國防預算支持著你你怕什麼?」我氣得查點當場吐血。 「喂,你怎麼走的這麼慢啊?」雪乃見我哼哼唧唧的跟在她後面蹭小步,不由得有點好氣,轉過身來催促我。 「喂什麼喂!我是有名字的!」我不由得有點生氣,「再說你沒看我提著這麼多的東西呢嗎?」 「哦……你不說我還真差點忘了,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呢,你叫什麼啊?」 我要不是手中提的食物裡面有雞蛋的話,一定把手中的口袋全扔了衝過去掐死這個沒良心的小生,不但虐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甚至都一天了還沒有想起來問問我到底叫什麼。 「你記好了,我叫風忍,別老喂、喂的叫我!」我苦著個臉說道,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聽進去。 「好了好了,知道了,對了,再借我點錢。」 「啊?你又要幹什麼啊?」 「我要買衣服。」 「天啊,你手上提的那幾個包裡難道都是麻袋嗎?怎麼還要買衣服?」雖然我嘟囔著並極力躲閃,但沒有辦法空出雙手的我還是被雪乃從口袋裡搜出了錢包。 雪乃伸手指了指路邊的一家內衣店,問道:「我要去那裡,你有意見嗎?」 「沒……沒意見。」我又想起了張葉玄的話,既然上面都不在乎,我也就乾脆別黑著個臉充壞人了。 「那就好,我們走吧。」 「哎,你幹什麼?」 雪乃抓著我的領子就把我給強行拖了進去,我甚至連掙扎都沒來得及就已經進了那家內衣店的門了。站在門口年輕的服務生不住的掩嘴竊笑,大概從來沒見過像我這麼可憐的小男生吧。 「先生,給朋友買內衣嗎?」店內的導購熱情的迎了上來,「要選什麼尺碼的?」 「你搞錯了,是她強行把我拉進來的,要買什麼東西問她別問我,和我沒有關係…」我一臉無奈的指了指旁邊的雪乃,發現她正在用一種要打人的眼神看著我,我立刻目光移向了旁邊,頸剛才的話不是我說的。 導購笑了笑,沒淤問我,轉夠頭來問雪乃:「您的是多大尺碼的?」 「哎?尺碼?」雪乃愣了一下,突然轉過頭來問我:「我穿多大尺碼的?」 「恩……可能是……,哎?你穿多大的我什麼能知道?」 「你昨天不是看過了嗎?」 「我看什麼了啊?再說當時那種情況,我根本就炕清楚!」 「……果然……你還是看了……」 「……沒……」 看雪乃沉著個臉,我也就沒敢再解釋下去,這種情況越解釋越亂。 最後還是她自己去試的,我正好借這個時間休息一下,好好放鬆一下我已經走禱有任何知覺的雙腿。我發誓,下次再出來一定讓張葉玄出來,讓他也嘗嘗這種做苦力的滋味,省得他一天到晚像個大爺似的在那養著,還動不動的就說我的風涼話。 「好了,我們走吧。」雪乃跳到了我的面前,在我的眼前轉了個圈,「怎麼樣,很漂亮吧?」 我抬頭一看,雪乃已經把我那身她穿起來略微肥大的衣服換成了她今天買來的衣服,頭髮還特意的重新紮了一下,顯得格外的可愛和有活力。 「還翰……」我有氣無力的哼哼了一聲,算是回答她了,都把我累成這樣了,穿得再好看也是惡魔一個。 「沒品位的男生……」雪乃氣呼呼的抓著我的領子又拖出了內衣店。 而就在我被拖著倒著走的時候,卻發現在街的拐角暗處,好像有幾個人在盯著我們。 高中篇 第九十三章 擺脫(上) 我努力掙脫了雪乃抓著我衣領的手,將兩手的東西都交到了一隻手上,接著反手抓住了雪乃的胳膊。 「哎?你想幹什麼?」 雪乃對我這個突然的舉動很吃驚,下意識的掙了一下,不過由於我用力比較大,她沒掙脫掉,她的看了看我,臉紅了一下,也就任由我拉著了。 「快走,好像我們被盯上了!」 我一邊拉著雪乃快速的向前走,一邊告訴她我剛才發現那夥人的事情,雪乃聽了以後臉有點變,好像很驚恐的樣子,什麼話也不說了,只是拉著我快速的轉進了一條小路,試圖盡快的甩掉這群人。 我剛來這個地方幾天,根本就沒有什麼仇家,很明顯這群人是針對雪乃來的,這倒是讓我記起了我第一次發現受傷的雪乃的事情,當時她就是被一群暴走族在追趕,說不定這些現在跟蹤我們的人就和上次那些暴走族有關係。 我不看了一眼旁邊正拉著我拚命奔跑的雪乃,她此刻滿臉焦急的神情,眼神間還不時的流露出一絲驚恐,看來她一定是吃了那些人不少的苦頭,這也證明了我剛才的推斷很可能是正確的。 我手腕的上方緩緩抬起了一隻潔白的手,反手將我手中的提袋全部提在手中,使我頓時輕鬆了不少,腳下的速度也開始加快了。 其實在今天奈壓倒我的時候我就驚奇的發現,絲現在居然可以只有局部身體出現在外面了,這對我來說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不過似乎對能力沒有什麼影響。 「真炕出,你長的挺瘦弱的,居然還挺能跑的。」雪乃拉著我拚命的逃著,但她的表情似乎還很開心,真叫人覺得奇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喜歡被人追殺的生。 「呼,呼~~,能跑什麼啊,我……我已經快到極限了……我……我不行了……」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愛運動的人,以前學校長跑測試我幾乎每次都在最後幾名,屬於耐力超差的類型,這次能被她拖著跑了這麼遠已經到了我的極限了,說什麼我也不能再跑了,後面的人管他是什麼人呢,讓他們追爛了,不然再這樣下去,我沒有被他們砍死之前就先被雪乃這丫頭給活活累死了。 「你這人真麻煩,難道你想被他們砍死嗎?他們可都是本地的,殺你還不和殺個臭蟲那麼簡單?要命的就快跑吧!」雪乃看了我幾眼,不耐煩的催促道。 「他們……都是衝你來的,我又不認識他們……他們殺我幹什麼啊?……我已經救了你一次了,你不要臨死也拖著我……」 「喂,你還是不是男人?難道就人心讓我這麼一個弱小的生面對後面那麼多的彪型大漢嗎?你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雪乃又拉過了我的胳膊,當場就是一口,頓時我疼得眼淚和鼻涕滿天飛,還好這次是隔著衣服咬的,不然又要留下牙印了。 「你還算弱子嗎?……你比一般的男生強多了……」我流著眼淚嘟囔著。 「少廢話!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快跑就是了……」 「我真的跑不動了,你……你行行好,讓他們殺了我吧!」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長時間快跑使我的胸口劇烈的疼痛,還真不如讓他們一刀砍死我的好,當然,前提是他們得能砍得死我。 「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多話,再說話就真把你扔了….」雖然她嘴上很凶的那麼說,但絲毫不肯鬆開拉著我的手,這還真的叫我有點感動,這個雪乃雖然任刁蠻了一點,但心地還是挺好的。 「算了,死就死吧……我……打死我也不跑了……」我突然停住了腳步,把手中的口袋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開始用手拍打著我酸疼的小腿。 雪乃被我突然這麼一停查點拖得一個跟頭栽倒,向後退了幾步才勉強穩住了身形,回頭一看居然發現我坐在了地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踢了我一腳問道:「你到底幹什麼啊?不想活也別拖著我!」 我只是笑了笑,沒理她,反正那幾個小根本就對喂不成什麼威脅,只是看著雪乃這個孩氣急敗壞的樣子有點好笑,這丫頭是典心刀子嘴豆腐心,在旁邊一個勁的叫著要走也沒見她動地方,看來是真的擔心我自己一個人會出事。 「行了,你別叫了,讓我死吧……」我笑著說道,並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兩側樓群所夾的一條單行道,由於現在已經入,已經沒有什麼行人經過了,旁邊的樓都是一些寫字樓,現在這個時間已經沒有多少窗口還亮著燈光了,只有幾盞白的路燈發著暗淡的光照耀著這條小路,昏暗的光線下遠處模糊一片,也不知道有沒有出口。 後面追我們的那群人很快就趕了上來,一共是七個,還都很年輕,有幾個似乎還穿著學校的校服,看來都是些小。看到我坐在地上,全都愣住了,站在離我們五六米遠的地方看著我們,一時搞不清楚情況他們還不敢上來。 領頭的是一個留著一撇小鬍子的男人,仔細的看了我們半天,確認周圍沒有埋伏其他人後向我們喊道:「那個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麼?快把你旁邊的人交出來,免得麻煩!」 我坐了半天,勉強是把氣喘勻了,看了對面追來的幾個人一眼,突然撲哧一笑:「各位老大,我不認識這個生啊,你們要打要殺不要把我牽扯進來……我只是被她雇來拎包的……不關我的事啊……你們放過我吧……」 雪乃查點一個跟頭栽到地上,估計她做夢也想不到我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看著我氣得牙根直癢癢,看眼神恨不得衝過來把我活活打死然後再鞭屍才解氣。 「你!……好,我終於認清你了,算了,本來這事情就和你無關,你既然救了我一次,這條命今天就還你好了!」雪乃氣得臉慘白,身體不住的哆嗦。 「你看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不過和你開個玩笑嘛……」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不是怕你緊張嘛……我真的是好心……」 對面的七個人看著我和雪乃在這邊你一句我一句的沒完沒了,頓時為之氣結,他們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多人都沒被兩個小毛孩子放在眼裡,臉上開始有些掛不住了。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小子,滾遠一點,這裡沒有你的事了!」留著一撇小鬍子的男人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四寸多長的刀子,帶有恐嚇質的向我晃了晃。後面的幾個小混混也跟著亮出了各自的武器,不過也基本都是些球棒、鋼管和匕首之類的。 我懶澱他們,看都沒怎麼看他們一眼,還是繼續揉我那酸疼的小腿,除了針以外,幾乎任何冷兵器都是對我無效的,一把小刀又算什麼。不過雪乃卻臉蒼白的向後退了一步,右手下意識的捂在了她肩膀的傷口處,看來對方的刀子讓她又想起了不久前自己的刀傷,這已經在她的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了。 「要不……錫去吧……」雪乃憂鬱了一下,對我說道。雖然她表情裡包含了千萬個不願意,但在她看來,這卻是唯一避免傷害到我的選擇了。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抓你啊?」說到底,我始終還是不明白這個雪乃到底怎麼得罪了這群人,以至於他們居然要制她於死地。 「我把他們的大哥給傷了……」 高中篇 第九十三章 擺脫(下) 「哦?很嚴重嗎?」這個答案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既然能當上這群的大哥,肯定手下的功夫應該不弱,怎麼可能被一個小生傷了呢?雖然雪乃的確比一般的生要厲害一些,衛計憑真本事我都打不過她,但她的實力還是不太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雪乃的臉突然紅了一下,吞吞吐吐的回答道:「不…不是很嚴重,但比較要命……」 「啊?」我看她的表情基本上就明白了,這件事情只能怪這群人的大哥太好了,惹哪個不好,偏惹到這個帶刺的孩身上,不倒霉才怪。 「算了,我看還是錫去吧。」 雪乃見我那副驚訝的表情,還以為我聽了原因開始害怕了,搖了搖頭,無奈的就想往那群人的方向走過去。 「哎?你這是幹什麼?」我抓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拉了回來,「你過去幹什麼啊?找死嗎?」 「那能怎麼辦?你現在想跑也闌及了!」 「嘿嘿,」我很神秘的笑了笑,把她拉到了身後,「既然我救過你一次,當然不能讓他們再傷害到你了,要不我不是白救了嗎?」 「你……你保護我?」雪乃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讓我的自尊心頗受打擊,我承認我是單薄了一些,但也不至於看起來那沒可靠吧? 留著一撇小鬍子的男人有些不耐煩了,大大咧咧的提著刀子走了過來,我也休息夠了,一扶地面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滿臉微笑的看著對面過來的小鬍子男人。 「你小子居然口氣挺硬,不想活了吧!」他拿著那把小刀在我的面前比劃著,似乎認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樣子。 「你話還真多……」 我沒愛理他,隨手往旁邊一撥他的腦袋,沒想到他居然還躲的挺快,頭向後一閃居然躲過了我的手,就在這個時候,在我的手掌中又伸出了一隻白皙的手,一把抓住他的頭向旁邊的牆上撞去,接著就聽到了很清晰的「砰」的一聲響,這個剛才還神氣活現的小鬍子男人已經滿臉是血的昏倒在地上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人,無論是另外的六個人還是在我身後的雪乃都沒有看出我是怎麼把這個小鬍子男人打倒的,面前的六個人更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我這樣一個瘦弱單薄的男生居然能一下子把他們領頭的人擊倒,而且居然還是秒殺。 雪乃的臉上更是寫了四個大字「不可思議」,一直站在身後看著我的後背發呆,不知道是嚇到了還是怎麼了,不過她似乎不再那忙怕了。 我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延長肢體的方法進行戰鬥,突然覺得非常的新鮮,這種狀態下的絲雖然沒有辦法進行自動防禦,但有一個好處就是輕易不會打死人,沒有切割那麼可怕的攻擊效果。不過我低頭看了看滿臉是血躺在地上的小鬍子男人,又放棄了我剛才的想法,因為我發現絲的手勁也未免太大了,都快和張葉玄有得一拼了。 「你……你居然騙我,你這麼厲害為什沒早說?」雪乃到現在才回過神來,立刻開始指責我為什麼當初不告訴她之類等等,我假裝沒聽見。 「你們幾個……」沖對面那六個略微有些驚慌的小混混招了招手,「你們把他抬回去吧。」 對面的六個人商量了一會兒,居然一齊提著武器向我衝了過來,看來他們是打算靠著人多來取勝了。 「啊!小心!」雪乃嚇得尖叫起來。 絲瞬間出現在我的身後,在我的周圍立起了層層的網狀體系防禦,他們的武器打到我的身上只是略微的震動一下,基本沒有什麼感覺。他們這招群攻對付以前的我或許還有些用,而現在的我最不怕的就是和提著刀子的人打群架了,那是一種開著坦克和古騎兵作戰的感覺,他們的武器在我的眼裡和玩具沒有什麼兩樣,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我快速的在六個人中間鑽了個來回,幾千道絲已經將他們六個手腳完全纏住,我媚向前一帶,六個人一起撞到了牆上,手中的武器紛紛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叮噹的響聲,他們的衣服被劃出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口子,我本勞沒打算把這些人怎麼樣,所以有就沒有下殺手,以至於他們只是劃破了衣服,很少有劃破皮膚的,不過快速帶動的絲的衝力還是將他們摔得不輕,半天都沒爬起來一個。 「你們下次就別跟我們了,這可是個苦差事,你們老大還未必能給你們多少賞錢,對吧?」我笑嘻嘻的蹲在他們幾個的旁邊,把他們的武器全揀起來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裡。 「行了,我們走吧,該吃晚飯了,餓死我了。」 我一手提起放在地上的大堆口袋,另一手拉過旁邊還在張著大嘴發呆的雪乃,她已經接近石化狀態了,我要是不拉她,她站到天亮都是可能的。 我拉著她一直走出了這條小路,重新回到了剛才我們兩個拐進去的地方,她這時才漸漸回過神來,不再一直盯著我發呆了。 「你……你到底是誰啊?」雪乃半天才問出這麼一句話來,剛才的事情已經讓她的思維有些短路了。 「我?」我奇怪的撓了撓頭,「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叫風忍,你怎麼還記不住?」 「不,不,我不是問你叫什麼,」雪乃激動的一個勁搖頭,興奮的說道:「你剛才瑚害,怎猛李小龍轉世似的?」 「哈……是嗎?」我尷尬的笑了笑,這事好像還真的不能解釋,「李小龍?我剛才好像比他厲害多了,是吧?」 「嗯,恩,我可崇拜他了,他是我的偶像……」雪乃一提到這些,眼睛裡立刻閃出了星星,接著開始和我講李小龍各時期拍過的電影,看樣子還真是迷的不輕,這個暴力,居然喜歡這些打打殺殺的。 「好,好,我們回家再說……」我對這些事情實在是不瞭解,急忙找個話題岔了過去,匆匆攔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 一進家門,就看見張葉玄嘴裡叼著塊餅乾蹲在門口發呆,兩眼無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這個表情還真是少見,我好像就見過有限的那麼幾次。 「雷劈了還是電打了?怎麼那副表情啊?」我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隨手就把我的手撥開了,我還以為他沒有反應了呢。 「剛才那個叫奈的孩來正你了,看你不在又走了。」張葉玄站了起來,叼著餅乾走回了屋裡。 「哦,難怪……」我不由得查點笑出聲來。 「什麼難怪?」雪乃看我奇奇怪怪的笑,不好奇的問道。 「呵呵,沒……沒什麼。」這些事情和雪乃說了也沒有什麼意義,我還是保密的好,免得被張葉玄知道了又是要打要殺的。 「你們兩個都夠奇怪的,算了,不問了……」雪乃放下東西就上樓了,也不說幫我收拾整理一下,我看了看在客廳裡繼續發呆的張葉玄……算了,指望他還不如我自己干呢! 張葉玄頭也沒回,隨手扔過來一個折得方方正正的紙片。 「對了,奈有留言給你。」 高中篇 第九十四章 激變(上) 手中的紙片被折得很整齊,上面還隱約飄出淡淡的氣,一種不知名的,聞多了會有一種讓人昏昏睡的感覺,那是奈身上特有的一種味道,而且似乎不像是水的味道,倒像是她本身發出來的。 我打開了紙片,白的紙面上面用粉的水筆工工整整的寫了一行字:「晚上十點,中心公園門口。」 哎?這個奈這麼晚找我幹什麼?居然要在那麼晚見面,不會是想對我做些什麼吧? 我不嚥了口唾沫,頭上出現了大顆的汗珠,不過出於好奇,我還是打算去看一下這個奈到底搞什麼鬼。 「張葉玄,現在幾點了?」我沖客廳裡喊了一嗓子,張葉玄正掛著耳機在那聽歌,也不知道能不能聽見。 「快六點了,你什麼時候做飯,再不做我就自己出去吃了……」 「哦,等一下……很快。」 現在才六點,離奈約定的時間還早呢,所以我也不怎麼急,把從超市買來的大量食物往冰箱裡一塞,開始著手準備今天的晚飯。說是晚飯,但在我看來未免有點太晚了,都是雪乃這丫頭的錯,害得我連午飯都沒有吃上,現在肚子裡面已經打做一團,我餓的都能用手摸到脊椎骨了,當然,我說的是從前面摸。 實在餓的發慌,我隨手拽出根胡蘿蔔,洗了象叼在了嘴裡。 「嗯,做點什呢?黃瓜吧,做這個比較快……」我大概想好了今天的食譜,開始纖切菜,在廚房裡忙活起來。 一個小腦袋鬼鬼祟祟的探了過來,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雪乃了,因為張葉玄才不會有興趣過來湊這個熱鬧,反正她過來也不影響我,我也就沒怎麼理會她。 「喂,你在幹什麼?」雪乃突然跳了出來,她企圖嚇我一跳,但由於我早就知道她過來了,所以她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不免覺得有些無聊。 「我拿著菜刀能幹什麼?傻子也能看出來啊,你問這個真是多餘……」我頭也沒回的回答道。 「你在做料理嗎?」雪乃語氣中不免帶著點驚訝,好像看到了什麼新鮮的事情。 「當然是,難道我在殺黃瓜啊?」我不免覺得她有點太大驚小怪了。 雪乃急忙搖頭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男生做料理的,覺得很新鮮。在這裡除了廚師以外,做料理的事情都是人去做的,你怎麼會做呢?你是廚師嗎?」 「不是啊,在我們那邊,男生會做菜是很普通的事情,沒有什奇怪的。」突然我停下了菜刀,想起了在客廳裡等著吃現成的張葉玄,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某些自以為很了不起的男生除外。」 「你們那裡?你不是東京人嗎?」雪乃不免有些吃驚。 我搖了搖頭,回身去了幾個雞蛋打在碗裡,取過攪蛋器開始攪雞蛋,「我是中國人啊,來這邊留學的,客廳裡坐著的那個傻大個兒也是。」 「這樣啊……難怪你的口音有點奇怪……」 我心想,何止是口音奇怪啊,就我這點水平,能說出整個句子就不錯了,哪還管得了什麼口音。 「我媽媽也是中國人……她以前也經常做料理給我們吃的……」雪乃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捂著臉轉身走了。 「哎?你哭了?……不對,我切好的黃瓜怎麼少了那麼多?」 「借幾片來敷臉,你再切嘛,別那麼小氣……」遠處傳來了雪乃的聲音。 「……」我無語中。 很簡單的幾個家常菜並沒有費我太多的時間,我看看電飯堡中的米飯也已經好了,就站在餐廳裡大吼了一聲叫雪乃和張葉玄這個餓鬼出來吃飯。張葉玄來的倒是快,連聲招呼都不打坐在那裡就開始吃,看樣子是餓壞了,真懷疑我剛進來看到的空的那半盒餅乾都跑到哪去了,難道他拿去餵狗了? 「喂,你注意點,我們還都沒吃呢,別都給吃光了……」當然,我就是隨便說說,我做的東西足夠四個人吃了,我一個,雪乃一個,張葉玄……他吃的多,算兩個。 雪乃換了身淡黃的睡衣從樓上走了下來,這好像是她新買的,我今天似乎看到她買過這樣一件衣服,當時沒注意是什麼,現在才發現是睡衣。她走到餐桌旁看了看,接著拉過椅子坐在了我的旁邊。 「你怎麼連睡衣都換好了?你不走了?……不是吧?」我盛了一碗飯放到她面前,略微驚異的問她。 「這麼晚了你要我一個弱小的孩子去哪?露宿街頭?或者去汽車旅館……?」雪乃威脅的衝我揮了揮拳頭。 「就……頸我沒問過……」我大口的往嘴裡扒著飯,一聲也不吭了,和這個雪乃講不了什麼道理,而且還不能得罪,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張葉玄目光呆幟掃了我們一眼,低著頭接著吃,就好像事情和他無關似的。 「你做菜的水平好像沒什麼進步……」張葉玄低著頭,不知道怎麼蹦出這麼一句來。 「少廢話,一天到晚就你事兒多,吃現成的還堵不住你的破嘴!」我當時真想衝過去把他掐死,然後到後院直接挖個坑把他埋掉算了。 雪乃笑了笑,也嘗了一口我做的菜,突然不說話了,只是低頭默默的常 「哦,差點忘了,我還堡了一鍋湯呢!等一下……」我也顧不上噴張葉玄了,叼著筷子就衝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又端著一大鍋湯衝了出來。 「小心點,很燙的……」我拿過湯勺盛了一碗放到了雪乃的面前,接著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我……我的呢?」張葉玄直勾勾的看著我問道。 「自己盛去……」我一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雪乃看到面前的湯居然愣了一下,輕輕吹了吹,小心翼翼的輕嘬了一小口,忽然眼淚不知道什麼就流了下來。 「董…對不起,我吃好了……先離開一下……」雪乃擦了擦眼淚,衝我笑了笑,起身跑上了樓,接著就聽到開關門的聲音,我的耳朵比較好使,還隱約聽到了輕微的哭泣聲。 張葉玄看了我半天,又看了看湯,突然問道:「你是不是鹽放多了啊,看把人家鹹的,哭成那樣……」 「去死,這和鹽多鹽少沒有關係!她哭什麼我怎麼知道?」 我端起了雪乃的湯碗嘗了一下,好像和我碗裡的味道沒有什沒同。我確認我的湯應富有什麼問題,至於雪乃為什麼哭,恐怕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了,至少肯定不是鹽多鹽少的問題。 張葉玄聳了下肩膀,做了一個「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的表情,接著一口氣喝了半鍋的湯,抹了抹嘴,又跑回客廳裡看電視去了。 「哎?張葉玄你又跑了?你給我回來刷碗……」 吃過了飯看了一下時間大概是快八點的時候,張葉玄被我踢到廚房裡去刷碗了,他對這個工作倒是沒什麼反對意見,看他在那把盤子刷的叮噹響,我也樂得清閒。由於離奈約定的時間還早,我搬過一個凳子坐在張葉玄旁邊和他聊起天來。 「張葉玄……」 「你是不是想問我今天白天你走之後發生的事情?」 「嗯,恩。」我拚命點點頭,看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還真產生了點心靈感應,我想問什麼居然不用開口他就知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你走了之後,那個式神小子,就是那個叫什麼什麼……」 「暗零。」 高中篇 第九十四章 激變(下) 「嗯,就是他,當時的情況就和剛開始的情況一樣,青田幫的那些人全都不能動了,凍傷了很多人,當時冷的連槍栓都拉不開了……連我都感冒了……」 張葉玄說到這裡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繼續說道:「不過奇怪的是,緋雨正村並沒有要殺那些人的意思,當我把緋雨鈴音帶過去的時候,他就命令暗零停止使用式神了,雖然那些青田幫的人恢復了知覺,但已經沒有人有膽量再開槍了,接著我們就安全的離開了那裡。」 我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問道:「這……這就完了?太簡單了吧?」 「你還想怎麼樣?」張葉玄瞟了我一眼,繼續的刷著他的碗,「怎麼說當時我也是九死一生,也不想再出點什麼事情了。」 「唉~~沒意思。」我歎了一口氣,這樣的結局雖然很好,但不免太平淡了,有些讓人失望。 「什麼樣才算有意思?難道他們突然跳起一人把我打死才好嗎?」 「我倒不是那個意思,我以為緋雨正村很可能會因為你救了他們而把你招為上門婿呢,那樣不是很好嗎?」我笑嘻嘻的雙手趴在椅背看著張葉玄,突然發覺如果真的是這樣,這次的任務似乎就這麼簡單的完成了。 「不會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雪乃站在了我的身後,兩眼紅紅的,顯然是剛哭過,「是不可能被父親嫁掉的,即使是和男生普通的交往都是被父親止的,怎麼會那麼輕易的說嫁就嫁……只有我在他的眼裡才是最不值錢的……即使要嫁也嫁的是我。」 「不會吧?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親,也許是你的想法太偏激了……」我看著不停掉眼淚的雪乃,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好,只能挑好的說了。 「他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你以為他幾次來派人找我回去是為了什麼?說好聽的是為了我的婚姻,其實還不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我才不要嫁給那個豬頭一樣的人!」雪乃的情緒十分的激動,這種情況下我還是什麼都不要勸的好。 「豬頭?是指誰?」 「雖然你比較像,但好像不是在說你……」張葉玄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立刻遭到了我的口水狂噴。 雪乃撲哧一笑,抹了抹眼淚說道:「算了,反正我也跑出來了,我已經決定不去想這些事情了……」 「對了,你媽媽呢?你一個人在外面你媽媽不擔心嗎?」我突然發覺她似乎沒怎麼提到過她媽媽。 雪乃表情又暗淡了下去,低聲道:「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死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沒有想到她居然和我一樣很小就失去母親,不免有種同命相連的感覺,看來世上命運悲慘的人大有人在,我不是特殊一個。 我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一盒面巾遞了過去,雪乃搖了搖頭,「沒有關係了,很多年了,我已經不會再哭了。」 「你一會兒去洗個澡然後就去睡吧,明天就會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我又把面巾放回了原處,出言安慰道。 「嗯。」雪乃點了點頭,起身往樓上走去,快走到樓梯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回過身來看著我。 「嗯?還有什麼事情嗎?」我奇怪的看了看她,接著站了起來。 「沒……,我只想告訴你……你做的菜很像我媽媽做的……很好抄…」 雪乃不等說完話,轉身就跑上樓去了,真是個奇怪的生。 張葉玄看了看我,搖了搖頭,繼續洗他的碗,這傢伙刷碗可真夠慢的,這麼長時間才刷了一半,我不有些發悶。 「你剛才搖什麼頭啊?」 「沒什麼……對了,還有件事差點忘了……」 「什麼?」 「下個星期六緋雨正村邀請我去參加他兒的生日宴會……」 「緋雨鈴音的生日?那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你自己去不就好了?」 張葉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了看樓梯的位置,接著低聲說道:「你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這次就是機會,我已經和他說了會帶一個人去。現在告訴你就是要你有點心理準備,別老想置身事外。」 「我哪有……好像老想置身事外的人是你才對啊……」 看了看時間到九點了,我也懶得和張葉玄在這裡磨嘴皮子了,簡單收拾了一下,穿好了外套,準備去赴奈的約,雖然不知道奈這丫頭到底又有什麼鬼主意。 出了家門,外面的天已經相當的晚了,本來我們住的地方就離市區有點遠,現在這個時候就更加顯得寂靜,路上很少能見到行人了,只有一些來往的車輛開著刺眼的燈光在路上來來往往的穿行著。 不知道怎麼覺得有點渴,我穿過馬路到對面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裡買了罐可樂,接著結了帳走了出來。 又看了一遍奈寫給我的紙條,對照了一下路邊的地圖,中心公園是這附近的一個不太大的公園,距離我現在的位置大概兩公里左右,因為有充足的時間,可以慢慢散步過去。 大概是因為這裡遠離市區的緣故,這裡的晚遠沒有市區街頭燈紅酒綠的熱鬧景象,而是一種寧靜小城的恬靜,就像在我家鄉的街頭一樣。或許是我離開家太長時間的關係吧,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想起家,想起在家鄉的親人和朋友,或許這次任務結束了,我應該請個假回去看看。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十多條街,前方不遠處已經可以看到中心公園的牌子了,這附近不是什麼居民區,所以這個時間連行人都很少見了,路燈照射下的馬路空蕩蕩的,不免氣氛有點恐怖。 旁邊的草叢裡「噌」的鑽出一隻足有我一個半手掌大的老鼠,在我的腳下快速的跑了過去,由於沒什麼心理準備,嚇得我一個條件反射瞬間放出幾束絲反身跳到了附近的電線桿上,驚出了一頭的虛汗。 「真是的,這個奈怎麼偏要這個時候在這個破地方見我啊,有什麼事情不能白天說嘛……」我蹲在電線桿上低聲嘟囔著,還好這個時候附近沒什麼人,不然被人看到我向變態一樣蹲在幾米高的電線桿上發呆,還不嚇瘋幾個。 「哎?奇怪,那是什麼?」由於站得高的關係,我看到遠處的一塊空曠的草地上似乎有兩個人影,一個是站著的,一個是坐在地上的,其中一個的氣息好像還有點熟悉。 我不免有些好奇,這麼晚了還在這裡的能是什麼人呢? 我從電線桿頂部跳到旁邊的圍牆上,沿著圍牆以最短的距離向那塊空地的方向跑了過去,接著騰空跳起,靠一棵大樹蕩到了離空地不遠的牆頭上面。 這個位置距離空地的中心只有二十米左右,由於我在移動中基本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所以下面的兩個人似乎也沒察覺到我的存在。這裡的視線很好,藉著周圍的光線我看清楚了下面的情況,空地上的確有一男一,他們周圍的草坪已經毀壞的不成樣子,看來這裡發生過激烈的搏鬥,現在似乎這場搏鬥已經分出了結果,男的還站在那裡,而的卻受了很重的傷坐在地上。 「哎?這不是……怎麼會這樣?」我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受了重傷坐在地上的人居然就是奈。 高中篇 第九十五章 新人 奈似乎傷得很重,幾次想站起身來都沒有成功,身上一件露肩的黑緊身衣也已經沾滿了塵土和草葉,露在紫牛仔短褲外修長的腿上也到處是擦傷的痕跡,頭髮更是散亂不堪,要不是我看得非常仔細,我都無法想像這個孩就是白天還和我在一起說笑的月影奈。 到底是什麼人要對奈下這麼重的手?雖然我覺得奈的確整天神神秘秘的,但本質並不壞啊,她不可能做出什麼壞事以至於有人要對她痛下殺手,更何況旁邊這個人好像根本就不是警察。 黑、無人、暴力、……難道那男人是傳說中的魔?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大吃了一驚,要真是這樣那一切條件都成立了,雖然想不通為什麼以奈的能力會逃不掉,但這個情況下也不容許我有時間多想了,救人要緊。 「住手!警察!」 我大吼了一聲,隨手把手中的可樂罐砸了過去,還剩了半罐可樂的罐子夾帶著呼呼的風聲飛向那個正一步步逼近奈的男人。 哪知那個男人聽到我的喊聲並沒有向我想像的那樣倉皇而逃,只是略微一愣,就在他這一愣的工夫,我的可樂罐已經飛到。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男人發覺有東西砸來,也不知道是什麼,還闌及躲閃,只好用手擋了一下,可樂罐是擋住了,但剩下的半罐可樂倒是一滴也沒有浪費的全潑在了他的身上,頓時搞得他狼狽不堪。 「到底是誰?快給我出來!」那個男人驚慌的四處張望著。 我從牆頭迅速跳下,蕩到了奈和那男人的中間隔開了他們,那個男人突然見到頭頂上落下一個人,嚇了一大跳,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好幾步,站定後用驚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 「你……你是人?」那個男人看了半天才說出這麼句話來,結果把我氣了個半死。 「廢話,你才不是人呢!」 我罵了這個男人一句,回身將奈抱起來,奈看了看我,很吃力的笑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我沒讓她開口,接著我將她放到了一旁比較乾淨的一個牆角靠好。奈的身上炕到什麼傷口,所以應富有什麼失血的危險。 「你別過來!」 那個男人見我將奈抱走,居然想衝過來,我的身前瞬間白的絲縱橫交錯,一道巨大的網牆立在了我和那個男人的中間,我並沒有想過要下殺手,所以也沒有收縮這個網,那個男人撞到後只是被彈開了,並沒有受什麼傷。 那個男人驚訝的看著我,顯然搞不懂我的能力是什麼,所以也沒淤敢冒失的瞎闖,只是遠遠的站在原地看著我。 「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我歎了口氣,向那個男人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也許是我的心太軟了吧,雖然我看到奈受傷很憤怒,但比起教訓這個男人,我更現在更關心的是盡快送奈去醫院。 「你也是個人類,為什麼要袒護一個妖怪呢?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嗎?」那個男人突然對我說了一句很讓我莫名其妙的話。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我搖了搖頭,撤掉了面前的防禦網,因為我感覺不到這個男人淤進攻的意思,所以沒有必要一直立著。 「我是說,你身後的這個孩只是個擁有人形的妖怪,她的真正名字是魔。」 「哎?」 我當場嚇了一跳,不自覺的跳開了幾步遠,接著回頭看了一眼坐在牆角喘息的奈,此刻的她正無力靠在牆上看著我,表情是那麼的無助。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呢?」不管怎麼樣,我還是無法相信他說的話。 「我叫鈴木,」那個男人用袖子擦了擦頭上還不停往下滴的可樂,說道:「我是一個流浪封魔者,這下你清楚了吧?」 「不……不清楚。」 這個叫鈴木的男人沒想到遇到我這樣一個見識不多的人,頗為頭疼的撓了撓頭,想了一會兒,解世:「我的任務就是在世界各地旅行並收服各種危害人類的妖怪的,明白了嗎?」 我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明白點兒了,但你要做什麼?」 「我要將你身後的這個妖怪徹底的殺掉,現在的她還不是完全體,如果等她變成完全體後再殺她就不那麼容易了,好了,你讓開吧!」鈴木說著從身上掏出了一個一尺左右長的兩外尖的武器,口中不知道念了什麼,一股殺氣迅速在他的手中集結。 周圍瞬間刮起了強風,無數散亂的碎草騰空而起,在強大的氣流下可以看到一個以鈴木為中心的巨大氣旋,我的雙瞳可以看到一股螺旋狀的精神力在他的手中已經成型並以極高的速度旋轉著。 看來這個人居然還真的是封魔者,這樣強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擁有的,這麼說他說的話應該是真的了,奈難道真的是妖怪? 「等,等一下!」我擋在了奈的身前,鈴木愣了一下,但依舊沒有停止精神力的凝結。 「你到底想幹什麼?快讓開!」 「奈是我的朋友,怎麼能讓你說殺就殺!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一個人的話?」 「你要我和你說幾遍,她根本不是人類,她是妖怪!再不走開就連你也一起殺了!」 鈴木的臉有些不好看,我知道是因為他已經凝結了太多的精神力,再不放出來就會反噬自己了。 「你……你走開吧,他……他說的是真的……我根本就不是人類……你沒有必要維護我……你能認為我是你朋友……我就已經很意外也……很開心……」奈的臉很蒼白,說這些話的時候不停的咳著血,她前面的草地已經被染紅了一片。 奈的目光很哀傷,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已經徹底的絕望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一種無論如何要保護她的衝動,即使她真的是妖怪。 「鈴木,你放過她吧……」 「對不起,消滅妖怪是我的責任,我當初是發過誓絕不放過任何妖怪的,所以如果你要是想阻攔的話,那就殺了我吧!」鈴木的態度很堅決,手中的怪異武器已經換了個方向,目標已經對準了牆角處重傷的奈。 我無奈的看了看鈴木,又看了看越來越虛弱的奈,無論哪個都不是壞人,可為什麼偏要拚個你死我活呢?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以死其中一個來解決嗎? 「算了,你殺了我吧!」我張開雙臂擋在了鈴木的面前,或許這樣能使鈴木放棄殺到奈的念頭。 「對不起,我會超度你的!!!」 當我聽到鈴木的這句話並看到一個直徑一米多的巨大螺旋型精神波已經釋放的時候,我知道我的賭注失敗了,或許這就是命運吧,就像鈴木無論如何也要殺掉奈一樣,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死,只希望鈴木不要再為難奈就好。 巨大的高速螺旋攪動了周圍的氣壓,我有點喘不過氣來,狂風吹舞著我的頭髮,突然間我坦然了,這就是面對死亡的感覺嗎,居然……還很舒服…… 就在我認為我的生命就這樣結束的時候,面前突然擋住了一個婀娜的身影,瞬間這個身影分裂成了千萬條絲,並全速向螺旋的中心點衝去。 最後的這點兒自我防禦起到的效果並不大,我的胸口就向被千斤大錘重重的猛敲那樣的疼痛,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飛了出去。就在我的自我意識還沒有消失前,我看到了同樣渾身是血的鈴木,他此刻卻是被無數條絲纏繞著吊在空中,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 我不知道是不是錫分疼旺生的幻覺,我居然看到纏繞著鈴木的這些絲居然……居然是黑的!! 但我已經無法確認了,我的眼前一片模糊了,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頭頂一陣衣服與地面摩擦的聲音,接著一隻柔軟的手輕輕的撫摩著我的臉,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到了我的臉上,濕濕的、涼涼的…… 「你怎麼……這麼傻啊……咳……我對你又不好,可你……卻那麼拚命保護我……難道你不介意……我是妖怪嗎……」 「我……只知道你……是奈……這就足夠了……」 我吃力的笑了笑,努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奈那雙已經滿是淚水的紅眼睛…… 北京國家安全部地下總部。 主會議室裡此刻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因為就在這幾天,在這邊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老黃,你別光在地上瞎晃悠,轉得我頭都暈了,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啊!」留著一把白鬍子的徐老無可奈何的看著地上急得直撓光頭的黃老,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要這麼急的把他叫來。 「你再等一等,等小劉來的,報告在他那兒,具體事情我也不是很瞭解,只聽說事情很大……」黃老無奈的沖徐老擺了一下手,示意他再等一會兒。 會議室裡其他人的資歷都不高,所以即使著急也沒敢多問,都只是默默的等待著。 會議室的門響了一下,一個一身紅裝束的中年子走了進來,她看到十幾雙眼睛全都一同向她這邊望來,不由得愣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就恢復過來走到了前面。 「小劉,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這麼急的召開會議?聽說出了很大的事情?到底怎麼了啊?」徐老已經憋了半天了,終於見到了知道內情的人,立刻開始向機關鎗一樣不停的發問。 劉倚麗笑了笑,示意徐老坐好,接著從身後拿出了一份文件。 「是這樣的,這次來找大家開會是要討論一個新人加入的事情,因為這次這個人的情況跟上次的風忍和張葉玄一樣,也是十七歲,所以必須要大家表決一下。」 「哦?居然又發現了一個年齡這麼小的能力者?現在還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嗯,加入些新人也是好的,不過就看他是什麼能力了,要是念動力就算了,讓他好好讀書吧,我們這裡的念動力者太多了……」 「嗯!」劉倚麗咳嗽了一聲,會議室裡立刻靜了下來,「大家先聽我把話說完在發表意見,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很特殊。」 「遼寧省的T市最近審理了一起殺人的案件,被告是一個十七歲的男生,雖然各種證據都證明他就是兇手,但他勸自己是冤枉的,但審判的結果是判了二十年。而就在宣佈審判結果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 「他用超能力拒捕?」黃老摸著光頭好奇的插問道。 「不……他暈過去了……」劉倚麗瞪了黃老一眼,黃老灰溜溜的再也不吱聲了。 「當時由於這種情況,只好先把這個男生私醫院去搶救,由於考慮到他身體的問題,當時允許他在醫院休息一段時間再服刑,而就在當天晚上,這個男生居然在幾個看守的眼皮底下逃跑了。」 「由於他涉及的是殺人的案件,所以當地政府非常重視,立刻派人加緊巡查,並看守住了個交通要道及火車、汽車站等地方,連這個男生的銀行帳戶都被凍結了,但即使這樣圍困了好幾天,這個男生居然還沒有出現。」 「後來一個偶然,這個男生被發現躲在當地的一座山上,當地派出了二百多民警及五百多士兵一起搜山,但很可怕的是,這個男生怎麼也沒有抓到,還搞得三百多人受了輕重不等的傷。」 「哦?這個男生這麼厲害?」 「的確是這樣,由於事情太過蹊蹺,當地政府立刻上報了國家安全部,我們當時意識到這男生很可能是超能力者,於是我們派出了搜捕二組,他們五個成員能力都在C級以上,這大家都是瞭解的,他們一起的時候,即使是兩個B級能力者也未必能贏得了他們,但很不幸的是,當天這五個人就全部住進了醫院……」 劉倚麗說到這裡,下面頓時像沸油鍋裡倒進了涼水一樣炸來了。 「不會吧?他們的能力很強的,不可能當天就全部受傷啊?」 「就是一個能力者也未必能做到同時對付五個人,未免太玄了吧?」 「不可思議……」 「好了,大家先安靜一下,我還沒有說完,」劉倚麗將手中的文件翻了一頁,繼續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上面的領導很是重視,於是特許派出了搜捕一組和三組,並從中南海特調了一個能力者協助,這樣這次的隊伍足有兩個B級、八個C級和一個能力者,大家都是瞭解的,這樣的隊伍即使去平定一場小心叛亂都可以了……」 「嗯,不錯,的確這個組合很強了……」徐老摸著他那雪白的鬍鬚不住的點頭。 「但就是這樣一個組合,三天後也大部分住進了醫院,沒有受傷的也在精神上受了不小的刺激,目前還在接受治療……」 黃老立刻跳了起來叫道:「啊?難道是百年難得一見的S級能力者?這樣的人還表決什麼,直接抓來用,不然管教不好的話就是我們以後的麻煩啊,還有誰能對付得了他?」 徐老點了點頭,突然又搖了搖頭,問道:「小劉,既然上面讓我們表決一下,那就是說這個人已經抓到了,可這麼強的人最後是怎麼抓到的呢?」 「哎?這個….…我看一下啊……這個人之所以被抓到……是因為……」劉倚麗將手中的文件又翻了一頁,看了看,突然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因……因為旁邊一個見義勇為老太太給了他一悶棍……」 「……」剛才還喊得挺歡的黃老立刻不說話了,頭上頂著偌大的汗珠,其他人也基本是同一個表情,好像聽到了有史以來最荒誕的一個笑話。 「你是說……悶棍?」黃老用手做了個敲擊的動作,抬頭向劉倚麗問道。 「上面是這樣寫的。」劉倚麗無奈的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一個十多個超能力者都沒有抓到的人會被一個老太太的悶棍打倒,這也太假了吧?」 「這也就是我說的這個人特殊的原因,因為我們抓到他後給他進行了能力方面的測試,發現實際上他的能力只有E級……這令上面的領導徹底的跌破了眼睛,這大概也是我們國安部特別組有史以來最丟臉的一件事情了……」 劉倚麗說到這裡無奈的笑了笑,這可能也是她有史以來讀過的最奇怪的文件了。 「呵呵,這件事情我知道的,我去現場實際看過,那個男生的能力很有意思啊,」一直做在後面的的司馬嶺突然笑了起來,「你們不用討論了,我會派他去一個地方。」 高中篇 第九十六章 恢復(上) 微風,鳥鳴,車輛的發動和行人偶爾的談話聲不斷的刺激著我昏昏沉沉的大腦,大概又是一天的清晨了吧?頭痛得要死,身體也好像要裂開了似的……哦,記起來了,昨天晚上為了救奈結果被一個叫鈴木的封魔者攻擊了,難怪現在會感覺這麼難受。 不過想到這裡,我馬上又安慰自己,還好,至少我沒有死,又沒有失憶,這可能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不過不知道奈怎麼樣了,但既然自己都沒有什麼事情,估計奈一定也沒有什麼危險了,畢竟和我的情況比起來,她的傷還不是很重的。 說起來鈴木這個人還真的很厲害,我自從擁有能力以爛象還是第一次受這麼嚴重的傷,當然,本來這次我完全是可以躲開的,是我判斷錯誤以為他會收手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能怪別人。 我努力的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掛在棚頂的乳白吊燈,這個造心燈我很熟悉嘛……應該是在我房間裡那盞……這麼說這裡就是我的房間了?我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我當時是昏倒在草地上了,是誰把我送回來了? 一陣很好聞又很特殊的氣鑽進了我的鼻孔,這是一種讓人會產生少許睏倦的氣,這可是奈身上的招牌味道,難道…… 我媚向左一轉頭,奈那張俏皮可愛的小臉蛋居然就在我的旁邊,此刻的她就像一隻睏倦的小貓一樣睡在我的旁邊,均勻的呼吸輕輕有頻率的吹在我的臉上,有點癢,但更讓我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和一個麗的孩就這樣躺在一起似乎也是一種痛苦的事情,最起碼這麼一會兒工夫心臟恐怕久多跳了一年的份。 但她的睡相實在是不撫維,居然一條胳膊一條腿搭在了我的身上……這恐怕還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和孩子接觸,而且居然還睡在一起……哎?睡在一起?我急忙集中精神感覺了一下,還好,我好像還穿著衣服,應富有發生什麼吧?不過轉念一想,昨天都已經傷成那樣了,也不可能發生什麼啊,我似乎是太多慮。 我幾次試圖想把奈搭在我身上的胳膊和腿移開,但全失敗了,因為我的全身現在根本就無法用力,甚至想召喚出絲來幫忙都做不到了,最誇張的是我連把頭再轉回去的力氣都沒有了,輕輕動一下就感覺全身好像要散架了一樣,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都會因為我的一小點動作而產生鑽心的疼痛。 沒有辦法,那就先這樣呆著吧。 「恩~~」奈輕吟了一聲,身體動了動,我原以為她會轉過身去,沒想到她居然把半個身子都壓了過來,還把她的頭往我的旁邊拱了拱,立刻我和她的身體來了個親密接觸,透過她那薄薄一層的緊身衣物,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的體溫通過她的柔軟身體傳了過來,還有她全身那玲瓏柔的曲線,甚至還能感覺到她豐碩胸部上面的那顆小突起……天啊,她衣服裡面居然是真空,我怎麼一直沒發現呢?不……不對,我在想什麼啊?我怎麼能有這種卑劣的想法…… 不過……這種感覺……很奇妙……還……很舒服…… 不過就是奈的胸部似乎是重了一點,壓得我有點呼吸困難,當初絲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沒怎麼感覺,因為絲本來就沒有什麼重量,但奈卻是實實在在的實體,要是我沒有受傷的時候還好說,現在對於我這種動一動都會散架的身體,這種的享受卻變成了另一種痛苦的折磨,奈那足以讓無數男人為之發狂的胸部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件恐怖的武器。 我急忙把注意力從奈的胸上移開,在不移開我恐怕就要暴走了,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我能很清晰的聽到心臟發出的鼓點般的咚咚聲。 奈的臉此刻離我的臉只有那麼幾厘米的距離,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看奈的臉,長長的睫毛微微向上捲曲著,俏麗筆挺的小鼻子下是一張充滿了惑力的粉的嘴唇,雖然因為失血的關係略微有些發白,但此刻卻呈現出了另一種柔弱的,細膩的皮膚上面閃動著一層柔亮的光華,雖然小臉上被塵土蹭髒了好幾塊,但依舊掩蓋不了她那嫵媚的臉孔。這是一張我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面孔,但此刻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會這麼的緊張,難道是我對奈動心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這丫頭古里古怪的……應該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啊?不對!這樣說自己的話,那自己豈不是也淪落成了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了? 就在我正在心中不停的咒罵自己沒有定力的時候,一直在沉睡中的奈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哎?」我當時就嚇了一跳,連自己剛才罵自己什麼都忘記了。 「風忍君……」奈輕輕的在我的耳邊叫著我的名字,但奈的這種充滿柔情的眼神我卻第一次見到,頓時緊張起來,但可恨的身體居然在這個時候偏偏不能動。 「有……有什麼事情嗎?」 「我……」奈的臉向前湊了湊,依舊用那種讓人渾身發麻的眼神看著我,我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奈的長髮落在了我的臉上,我的那乾涸的嘴唇上突然感覺到了一個如水的濕潤,奈身上那特有的不斷的刺激著我,可我此刻卻一片空白,彷彿掉進了雲霧中一樣,這就是吻的味道嗎? 「你們這對狗男,要親熱也不必在我的被窩裡面吧!去死吧!」 在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我和奈就被一股大力掀了出去,我終於聽清楚了,那是雪乃的聲音,我記得了,雪乃昨天是住在我房間裡的,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我居然和奈一直睡在雪乃的旁邊,啊……她一定看到剛才那一幕了…… 雪乃這個暴力少的力氣還真不小,一掀被子將我們掀出好遠,這下可苦了我了,本闌動還疼呢,被她這麼一掀,就感覺我的身體已經破裂成好多塊了,差點疼得暈了過去。 奈的情況比我好得多,被掀起的瞬間在空中抱著我迅速轉了個身,將我轉到了上方,在下落到地板上的時候,我是壓在奈身上的,奈的身體很軟,所以我也沒摔怎麼樣,就是壓在奈身上不能動的我看起儡猥瑣,好像賴在人家身上吃豆腐的一樣。 「扶…扶我起來吧……」我的臉埋在了奈的胸裡,半天才擠出了這麼一句話來,還夯有人能看到我的臉,不然一定回發現我的臉就和動物園裡某種靈長類動物的臀部是一個顏了。 「沒有關係,你身體受傷不能動,就這樣躺著吧……我不介意的……」 「不……不是,因為這樣我喘不了氣……你的胸太大了……」 奈笑了笑,剛用手把我的頭托了起來,我就感覺後衣領被人提了起來,接著我就像一隻可憐的小雞一樣就被人提著領子給拖到了上。 「哎?你受傷了?難怪你不能動……」雪乃沒有理會一旁的奈,擅自做主將我以一個規規矩矩的姿勢平放在上,接著好奇的捅捅這兒,碰碰那兒,直到看到我痛苦得慘叫連連確認我的確受傷了才停了手,我開始懷疑是不是這個丫頭借這個機會在報以前的仇。 高中篇 第九十六章 恢復(下) 「奇怪啊,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被人打成這樣啊?」雪乃皺起了眉頭看著我,似乎很不理解我的傷是怎麼造成的,因為我的外表根本就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什麼骨折的跡象,但就是全身疼痛無比,一動都不能動。 「都是因為要救我,風忍君才會傷成這樣的,是我不好……」奈知道雪乃不喜歡她,所以也沒過來,只是靠著牆坐在了地上,看來她恢復得不錯,似乎沒有什麼大礙了,這可能和她的非人類體質有關係吧。 雪乃瞟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給我蓋好了被子。 但我很清楚的看到雪乃的眼神裡有一種情緒,居然是——嫉妒?她難道嫉妒我救了奈嗎? 人永遠是很難琢磨的動物,猜她們心裡的想法其實就是在和自己過不去,你永遠不知道它們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的含義,或許就是連她們自己也不知道。 「你朋友葉玄君這個時間應該是去學校了,你還沒有吃東西是吧?看在你曾經也救過我的份上,我破例給你下一次廚房吧……你還真有面子……你是第一個吃我做的東西的男人……」 奈說完這話突然發覺自己的話好像說得太曖昧了,立刻臉一紅,快速的跑出門去,連門都沒來得及關。 奈衝我甜甜的一笑,站了起來,走到邊伸手摸了摸我的臉,趴到我耳邊說道:「奈一會兒要去洗澡了,暫時不能陪在風忍君的身邊,風忍君好好休息吧,奈很快回來。」 「恩……恩……」我現在連點頭都做不到,只能哼哼兩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屋子裡有不少東西被剛才雪乃這個暴力孩給打翻了,奈很細心的將這些東西一件一件的扶起來,放回原來的位置,接著將散落在地上的被褥折起來放進了壁櫃裡。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奈做家務,我一向認為孩租個時候是最的,況且奈本身就很漂亮,所以不由得看直了,心中有種莫名的感動。 「嗯?你在看我嗎?」奈突然回過頭來問到,她的第六感真的很強,這樣都被她發覺了。 「啊~~~沒,我閒得無聊,隨便看看。」我被她的眼神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於是開始東拉西扯的亂說。 「想看就看吧,如果是風忍君的話,我不會介意的。」奈很嫵媚的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哎?」我不由得有點發呆,雖然奈對我一直是這個態度,但總覺得今天的態度和以前始終是有點不同,但然知道不同在什麼地方。 但現在的奈看起來比較好一些。 奈走後,房間裡空蕩蕩的,沒有什麼意思,我又動不了,只好閉起眼睛繼續睡覺,希望身體能快一點恢復到原來的程度,不然被張葉玄看到我這好像全身癱瘓的樣子一定會被他笑死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雪乃叫醒,不過不是用嘴叫的,她只是輕輕在我的身上戳了兩下我的疼醒了,她看我痛苦居然還那麼開心,我一定是上輩子和她有仇,她才這麼報復我。 「你幹什麼啊?我是病號!你能不能輕點!」我痛苦的躺在上叫喚著,但起不到絲毫的作用,她依舊我行我素。 「我好心叫你吃飯,你跟我吼什麼啊!」 「哦?吃飯?你做了什麼?」 「喏~~」 雪乃把一盤已經根本炕出是什麼的東西捧到了我的面前,我一看就差點哭了。 「我的大啊,你做的這是什麼啊?能……能吃嗎?」 「你怎麼這麼多話,愛吃不吃,一般人我還不給他做呢!」雪乃一賭氣,把盤子往我身上一放,轉身就要走。 「哎~~~我錯了,我吃,我吃還不行嗎?」我急忙叫住了她,作為她這樣一個嬌生慣養的大能給我做東西吃,我的確不應該再挑什麼了。 「你不是嫌我做的東西難看嗎?那還吃什麼?」雪乃站住了腳步,回過頭來撅著小嘴瞪著我。 「哎?食物主要是看味道,外表還是其次的,何況……你這個東西做的還是……很有創意……」上帝啊,不要懲罰我,我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說的謊…… 「哼,算你有眼光,原諒你了……哎?你怎沒吃啊?」 「我……我動不了啊……」 「哦,想起來了,你好像真是動不了……」雪乃走到了邊,將我扶了起來,接著端起盤子坐到了我的旁邊,「我來餵你吧。」 「謝謝。」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暴力居然會這餵我東西吃,太陽都從西邊出來了。 「謝什麼啊,你能吃我做的東西我就很開心了……」 「哎?」我剛想問為什麼,嘴裡就被滿滿的塞了一大口感覺好像是炒飯的東西。 我的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這……這到底是什麼味道啊?甜的、苦的、酸的,還有大量的芥末,最主要的是……這也未免太鹹了!!這丫頭是不是把賣鹽的給打死了? 「好吃嗎?」雪乃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問道,手中的勺子已經又盛了滿滿一勺準備再次塞到我的嘴裡。 「你做的東西……味道……很……很特別……」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是不是在騙我?」雪乃盯著我的眼睛問道,我不免有些心虛,急忙閉起了眼睛。 「沒……真的……很特別……」 「是嗎?」雪乃半信半疑的也嘗了一大口,剛放到嘴裡就流著眼淚大叫著跑了出去,接著就聽到了樓下自來水龍頭嘩嘩放水的聲音。 門口一陣腳步聲響起,奈包著一塊大大的巾走了進來,她回頭往樓下的方向看了看,又看了看我,奇怪的問道:「剛才怎麼了?有蟑螂嗎?」 「沒……雪乃第一次吃到自己做的東西,很開心……」 「哦,是這樣啊……」奈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走過來坐到了我邊。 現在的奈已經將身上的泥土都洗得幹幹靜靜,露出了她那白皙得有種半透明感的雪嫩肌膚,沒有半點瑕疵,連昨天晚上的劃傷也炕見了,曲線畢露的身體散發著另人迷醉的氣,這對任何一個正常男人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惑。 「呃……你能坐得不要離我這麼近嗎?」我的臉真的很熱,突然發覺我好像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有定力,自從今天早上開始,奈的一舉一動總能刺激到我。 「奈有做錯什麼嗎?風忍君似乎在躲著我哦……」奈的大眼睛閃動著,突然往我面前移了過來,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似乎有點熱啊,昨天晚上著涼了吧……」 「沒……」我臉紅紅的,想躲起來,但身體還是動不了,「那奈你去把衣服穿上吧……」 「我的衣服洗了啊,怎麼了?這樣不好看嗎?」奈低頭看了看自己包著巾的身體,一條深深的乳溝出現在我的眼前。 「不……很……很賞心悅目……」我頓時深吸了一口氣,大腦快思維短路了,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氣氛有點尷尬,雖然是我單方面這麼覺得的,鬼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真的開始喜歡奈了嗎? 「呃……櫃子裡面有衣服……你可以先穿我的……也許有點大……」我試圖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先開了口。 奈點點頭,很順從的走過去在裡面拿出了一件很大的襯衫,接著回頭看了看我。 「哦,我知道的,你換吧,我不會看的……」雖然嘴上說的是很平靜,但心裡還是很緊張。 「嗯,我相信風忍君……其實你看也是無所謂的……呵呵……」奈說著便脫掉了巾,嚇得我急忙閉上了眼睛,這個奈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拉開了,張葉玄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我聽說你小子被人打了?怎麼回事?……哎?……這不是奈……」張葉玄這才發現屋子裡面居然有一個衣服才換到一半的奈。 就是在這一天,張葉玄那引以為傲的高智商腦袋終於短路了…… 高中篇 第九十七章 真心(上) 也不知道張葉玄他給我吃的一個黑藥丸是什麼東西做的,雖然有夠難吃,但這藥一下肚後,身體裡面立刻感覺到一股熱流升起,並在我的經脈裡面迅速遊走,說不出的舒服。再加上張葉玄據說是家傳的推拿手法給我按了半小時,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還是個醫學世家出來的,我還以為他這樣的人,家族應該是職業殺手什麼的。 不過我發現在給我治療的時候,張葉玄的臉一直很紅,而且不敢和在一旁幫忙的奈對視,大概還在想著剛才不小心看到奈換衣服的事情吧?雖然這事情的確是意外,但要是換在我身上我也會尷尬的。不過奈好像沒有什麼尷尬的反應,還在張葉玄給我推拿的時候問這問那的,張葉玄喜歡奈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所以一看到如此尷尬的張葉玄我就忍不住想笑,可憐的張葉玄被奈問得十分緊張,我看到他後背都被汗水濕透了。 張葉玄走後,我一直躺在上不能過分運動,奈陪在我的身邊幫我端水蓋被子什麼的,甚至我能自己做的事情她也要幫我做,這讓我非常的不好意思,好像長這麼大除了家裡人之外,我生病的時候只有照顧過我一次,現在破記錄了,又多了個奈。 我突然間想起了還在國內醫院治療中的,心情不由的低落了起來,距離最後一次見已經是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她醒了沒有,如果可以的話,或許這次任務結束後,我就帶她回家,過一些平靜的生活,直到她找到一個真心喜歡她的男孩子。 不知道為什麼,我以想到以後可能會嫁人,居然心中有一種隱約的不舒服,臉不由得微微有些變化。 奈見我臉一變,急忙緊張的問道:「怎麼了?不舒服了嗎?要不要奈把葉玄君叫回來給你看看?」 她一直坐在邊上盯著我看,我這一小點兒的表情變化居然都被她發現了,她說著就站起來要去開門,被我急忙叫住了。 「奈,回來吧,我沒有事情,只不過剛才在想一些家裡的事,有點兒心煩……」 「哦,」奈重新坐了回來,看了看我的眼睛,突然問道:「風忍君剛才是不是在想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孩子?還很漂亮?」 「哎?你怎麼知道?」我被奈這連珠炮似的一大堆問號嚇得一愣,沒想到我想的事情她居然能看出來。 「別緊張,奈不會讀心術的,」奈歪了一下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異常的笑容,「奈只是從風忍君的眼神裡看出來的……」 「哦……」我不由得鬆了口氣,還好奈不會讀心術,不然我的身份恐怕就保露了。 奈倒了杯熱水放到了我的旁邊,撅起小嘴輕輕的吹了吹,說道:「葉玄君說,多喝點水對你身上的傷有好處……」 我笑了笑,這又不是感冒,再說這一下午我都喝了兩暖瓶了,就是水桶轉生也不能再這樣喝下去了。 「風忍君的眼神剛才很溫柔,」奈的臉紅了一下,不過瞬間就恢復了,接著說道:「風忍君一定和這個孩有很多好的回憶吧?她是你的戀人嗎?」 「不是,」我搖了搖頭,笑了笑,和奈解世:「她是我的,我是看著她長大的,雖然不是親的,但我一直把她當親一樣看待。」 奈很懷疑的看了看我的臉,歎了口氣,說道:「或許風忍君自己也沒有發覺吧,奈不會騙你,風忍君剛才的眼神絕對不是在想親的眼神……」 我無奈的笑了笑,看了看窗外天空慢慢飄過的朵朵白雲,也許最不瞭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了,我到底是在想什麼我也不清楚,奈說的是真是假我也不想分辨了。 「風忍君有喜歡的人嗎?」奈突然這樣問了一句。 「哎?有啊,」我毫不猶豫的數了起來,「爸爸,……」 「不,不是說這個,我是問有喜歡的孩嗎?」 「哎?這個……」我一下子愣住了,眼前快速的閃過幾個嬌俏的身影,外表冰冷但溶善良的梁雪冰,一直向大一樣關心我但卻也喜歡折磨我的雪櫻,乖巧可愛而且一向很聽我話的白水欣,刁蠻任但卻是我最牽掛的…… 奈看我愣了半天也沒說話,好像在一直想著什麼,不由得歎了口氣,眼神有著一絲的寞落。 「看來被風忍君牽掛的孩子還不是少數,風忍君果然很受歡迎啊……」 「哎?你說什麼?」我半天才回過神來,滿頭霧水的看著奈,「不是這樣了,她們只是我一些很好的朋友,你不要誤會……」 奈看到我手忙腳亂的給她解誓樣子,不由得莞爾一笑:「呵呵,風忍君果然很純情呢,那今天早上奈的那一下該不會是風忍君的初吻吧?」 「哎….….」在奈面前我似乎什麼都會被看穿,頓時頭上出現了巨大的汗珠。雖然初吻的說法有點牽強,但也沒有什妙別了。 「啊?不會吧?」奈顯然沒有想到居然得到了我默認的回答,頓時有點緊張,「董…對不起,是奈的錯,奈不知道會是這樣….….要不風忍君你懲罰我吧?奈絕不反抗……」 奈身體向內微收,緊緊的閉起了雙眼,胸口緊張得不斷上下起伏著,就像所有做錯事的小生一樣乖乖得低下了頭,擺出了一副任我對她做什麼都可以得樣子。幾近完的嬌好容顏,魔鬼般的身材,再加上現在這副任君採摘的表情,害得我差點當場仆街。 「不……不用這樣……我沒有怪你得意思……」我緊張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來以後要止奈做這種表情了,不然再來一次我的心臟就不用要了。 「你真的不要懲罰奈嗎?怎麼懲罰都可以的,機會難得哦……」奈頗有挑逗意味的擺了個很惑的姿勢,並快速的衝我眨了眨眼睛。 「不……」我擦了擦頭上的汗,頸成沒看見。 奈笑了笑,一副「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不過眼神中一絲失望的神轉瞬即逝,在一旁眼光移向別處的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微小的變化。 安靜了許久,奈突然往我身邊坐了坐,問我:「風忍君心中最喜歡的孩子是誰呢?」 「這個……」我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或許我很懦弱吧?也許是不想去面對這個令人頭痛的問題,但我似乎從來沒有認真的去想過,我一向覺得我很普通,普通得扔到人群裡都沒有人能認出我來,我有什麼資格去喜歡別人呢?我又能對人家承諾下什麼呢?說到底,我不過就是一個沒有任何作為的普通高中生罷了,這些優秀的孩是注定了由各階層的青年才俊去認識的,就連和我一起執行任務的張葉玄也要比我好上千百倍,我又能去妄想什麼呢? 想到這裡,我的臉上不自覺的微微露出了痛苦的神,一隻冰涼的小手伸了過來,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我下意識的躲了一下,抬頭一看,奈正一臉關切的神情看著我,我不由得一陣的感動。 「風忍君其實是很好的人,至少在奈的心裡是最好的,不要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好嗎?就算以後發生任何事情,奈都會全力支持風忍君的。」 「恩……謝謝你……」我沖奈笑了笑,我還是第一次發覺原來奈是這麼的可愛,我一直以為她只是一個喜歡惡作劇的孩子,沒想到現在居然最能理解我的是她。 「那……風忍君……」奈猶豫了好半天,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奈能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高中篇 第九十七章 真心(下) 我被奈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麼,但看她那可憐的表情又很不忍心拒絕她,於是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吧。」 奈用手指不停的把玩著自己那垂落前的長髮,用一種飽含著柔情的眼神直視著我的雙眼,慢慢的說道:「從昨天風忍君寧願自己死也要救我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認定你,這裡的一切我都不再留戀了,你能帶我走嗎?奈很想看看風忍君的家鄉是什麼樣子的,只要能和風忍君在一起,去哪裡都可以,奈會很開心的……」 「哎?……」我頓時頭大了幾圈,這……這是什麼意思?好像是……私奔的告白…… 「好不好,風忍君就把奈帶在身邊吧,奈會洗衣服,會做料理,讓奈照顧風忍君好不好?奈不要求其他的任何名分……」奈見我愣了半天也沒什麼答覆,急忙往前蹭了蹭,眼看都要貼到我的身上了。 「別……別激動……」我緊張得往後挪了挪身子,奈也發覺似乎是太激動了,坐回了原來得位置,用乞求的目光看著我,「這樣對你名聲不好……」 「風忍君真的是個很好的人,這個時候還能想到我的名聲……」奈微微的笑了笑,輕輕的躺在了我的腿上,用手指在我的腿上劃著大大小小的圈,「我只是一個妖怪,既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哪裡又來得什麼名聲啊?如果風忍君是怕被人誤會的話……」 她坐起身來,兩眼乞求的看著我,「如果怕人誤會的話,風忍君把奈做寵物帶在身邊好不好?奈可以不用這個身體的……」 「哎……」我的思維已經嚴重短路了,全身呈石化狀態。 張葉玄下午去學校幫我請假去了,雪乃在下面看電視,現在樓上只有我和奈兩個人。房間牆壁上掛的鍾發出卡卡的轉動聲,屋子裡面格外的安靜,靜得有點讓我不太適應,局面異常的尷尬,我想說點什麼,然知道該說些什。 「奈,那個暗零是你什麼人?你哥哥嗎?」我想了半天才岔開了話題。 奈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啊,如果按出生算起來,他應該是在我的後面……」 「哦,那就是你弟弟了。」我點了點頭,總算是明白了奈和暗零的關係。 奈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問我:「你是不是在他冰封的時候吻到他了?」 「哎?吻?」我想了想,一下子想起了和他被冰封在一起時候的事情,急忙解世:「哪有,那時候他暈過去了,我也不會急救,結果就想到了人工呼吸,誰知道居然被他冰封在裡面了,當時差點沒憋死,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恐怖……」 奈噗哧一笑,從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就覺得奇怪,沒有什麼人能進入冰封領域內啊,原來是這個原因,呵呵,這下風忍君的麻煩可大了……」 「啊?為……為什麼?」我不免有點緊張,因為這個暗零給我的感覺是一個很冷酷的人,我對他甚至還有著一絲的畏懼,「難道他會報復我?我當時只是迫於無奈啊……」 「不……這個風忍君倒是不用擔心,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因為他似乎也很喜歡風忍君……」奈還特意把這個「也」字說得很重,同時還很用很曖昧的表情對我笑了一下。 我頓時有點感覺後背發冷,好像有種不祥的預感,似乎有什沒好的事情要在我身上發生。 聊了這麼久,我開始有點睏倦了,打了個哈欠,向下鑽了鑽,閉上了眼睛。奈看我睡覺了也沒有打擾,幫我把被子蓋好後雙手托著下顎靜靜的趴在我的旁邊看著我,滿臉幸福的表情。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算算時間,張葉玄也快回來了。 我從上一下子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居然除了肌肉還有些酸疼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頭還有點暈,精神無法集中到一起,體內的絲也沒有了任何的動靜,甚至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了,或許是傷得太厲害了吧,應該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你醒啦?身體似乎是好多了呢……」奈趴在我的身邊睜著清澈的雙眼看著我。 「恩……」我點了點頭。 「那今天的晚飯就由奈來做吧,風忍君還沒有吃過奈做的料理呢……」奈興致勃勃的說道,接著也沒問我的意見就開門跑了下去,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不過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張葉玄和雪乃做出的食物簡直就是人間凶器,為了保命還是不要吃的好,這樣看起來有奈在這裡的確是件好事,至少不用吃飯吃得那麼恐怖。 「你想什麼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張葉玄走了進來,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居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嚇了我一跳。 「沒……沒想什麼,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屋子裡的光線有點暗,我隨手打開了牆上的吊燈開關,柔和明亮的燈光頓時充滿了整個房間。 張葉玄端起我旁邊的一個水杯,那裡面是奈下午給我倒的熱水,我當時沒有喝,現在已經變成涼白開了,他將這杯水一口氣喝了一半,說道:「下午放學的時候,由於聽說你病了,鈴音說要來看看你,我阻止了她,費了我好多唇舌……」 「哎?你怎麼說的?」 「我說你在家拉肚子,不能見人……」張葉玄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不能見人和拉肚子有什麼直接聯繫……」我有點哭笑不得,張葉玄好像在存心整我,但我還說不出來他什麼。 就在我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張葉玄突然一下子拉開了我,全神戒備的向窗口看去,好像發現了什麼。 「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我從地上爬起來,緊張兮兮的問旁邊的張葉玄。 「你沒有發現屋子裡多了件東西嗎?」張葉玄沖窗台處努了努嘴,我順著他指示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台小心微波爐擺在了窗台的一個角落。 「啊?這個微波爐是什麼時候放進來了?好像中午的時候還沒有呢?」我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兩眼緊盯著這個來歷不明的微波爐,生怕會發生突然爆炸之類的事情。 微波爐突然動了動,居然還開口說話了:「你們兩個警惕挺高的,我這的偽裝都被你們發現了,嘿嘿,我是司馬嶺,來向你們傳達信息的,奇怪,你們是怎麼能發現我呢?」 聽說是司馬嶺,我們兩個都鬆了口氣,既然司馬嶺的擬態類精神體在這裡,那麼他本人也應鴿得不遠。 張葉玄走過去拍了拍微波爐說道:「大叔,下次不要在臥室裡面變微波爐,目標也太明顯了。」 「……先不談這個,」司馬嶺的聲音有些尷尬,「我這次來是給你們傳達一些新的資料和部署下一步的任務,我不能停留太長的時候,資料都在這張一次光碟裡面……」 微波爐的爐門一開,裡面果然放著一張光碟。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門突然開了,雪乃的小腦袋從房門處露了出來,問道:「哎?你們在和誰說話?」 「沒,我和張葉玄在說這個微波爐壞了,要扔掉……」我急中生智,抓起微波爐從窗戶就扔了出去,也闌及考慮會不會砸到人的問題了。 「哎呦∼∼」外面傳來了一聲慘叫,看來微波爐還真砸到人了,不過我和張葉玄聽到後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笑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因為這個「哎呦」的聲音正是司馬嶺本人發出來的。 高中篇 第九十八章 介入(上) 雪乃疑惑的看了看我們,扁了扁嘴,說道:「我只是上來告訴你們一聲,準備吃飯了,你們兩個收拾一下就趕快下來吧。」說完就把頭縮了回去,接著傳來了下樓的聲音。 呼,還真是驚險啊,要是被她發現了還真是不好解釋,不過她也不會發現什麼的,最多把我們兩個當成對著微波爐說話的神經病而已吧?這丫頭屬於粗線條思維…… 「哎?光盤呢?」我緊張得向張葉玄問道,剛才情況緊急,我把微波爐丟出去的時候沒注意光盤的事情,現在才想起來。 張葉玄從背後拿出了表面包裝是現在當紅偶像歌手鬆島瞳最新專輯CD的那張光盤,快速的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不鬆了口氣,也不由得暗暗佩服張葉玄的反應和身手的迅速,真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時候拿到的,連我離得這麼近的人都沒有注意。 「走吧,晚上到我的房間裡去看,先去吃飯吧。」張葉玄拍拍我的後背,輕輕推了我一下。 我點了點頭,和張葉玄一起下了樓。 雖然現在頭還有點暈,但身體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也可以自己行動了,對著鏡子看了看還是渾身髒兮兮的自己,不笑了笑,接著到水龍頭前簡單洗了洗臉。 我來到了餐廳,其他三個人已經坐好了,但都沒有動筷子,好像是在等我。我不好意思的對他們笑了笑,接著坐到了奈旁邊的椅子上。 「哎……?日式料理……」一看到滿桌子綠綠的食物,我立刻情緒低落了起來,我在北京時候最頭痛的就是吃這些東西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許是我的胃天生就排斥這些東西吧? 「怎麼了?風忍君不喜歡?」奈不免有些失望,不停的拽著自己的衣角。 「沒……沒那回事……嘿嘿……」我乾笑了幾聲,硬著頭皮吃了一口。 恩?這味道……似乎的確不錯,比我在北京時候吃過的那些所謂的正宗日式料理店做得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真的是非常好常 奈也發現了我吃過她做的料理後的表情變化,很燦爛的笑了,似乎很滿意我的表現。 張葉玄大概還在因為中午那間事情尷尬吧,也不敢抬頭看,只是低著腦袋很有效率的吃這他面前的那一份,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已經消滅了一半了。 「哼……你們兩個叛徒,居然這麼一頓料理就把你們收買了……」雪乃一邊吃著奈做的料理,一邊嘀咕著我和張葉玄的壞話,說得我們好像自從奈來了以後就不理她了似的,雖然奈沒來的時候我們也不怎麼理她。 奈聽著雪乃的嘀咕,隨便的笑了一下,根本就不理會。 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不過這是我最近吃得最開心的一頓飯了,大家聚在一個餐桌上,為一些小事鬥鬥嘴,就像一個大家庭的兄弟一樣,很淨有這樣家的感覺了。 「風忍君在想家嗎?」奈停下了筷子,用那清澈得似乎可以看穿人心得雙眼看著我得臉。 「啊……是的。」我猶豫了一下,尷尬的點了點頭,在奈的面前好像我是無法說謊了。 「不過還好了,又不是永遠不回去,只是偶爾想起而已。」 奈笑了笑,剛想說點什麼,突然之間大門口處的門鈴響了起來。 「奇怪,這麼晚了是誰呢?我們在這邊好像沒有什麼熟人吧?」我奇怪的向對面的張葉玄問道,張葉玄立刻擺出了一副「你別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的臭臉來。 門鈴聲響個不停,雪乃噌的跳了起來,扔下了手中的碗筷,說道:「我去看看。」說著很快的跑到了門口。 門開了,一個全身包得像粽子一樣提著兩個很誇張的大箱子的人站在了門口,雖然現在的天氣的確是很冷了,但因為怕冷而穿成這樣的人還真的是很少見。 「呃……請問你找誰啊?」雪乃疑惑的看著這個面前這個包得只露出兩個眼睛的奇怪之人,由於炕到臉,雪乃也分不清他的別,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這個人看到開門的是雪乃後顯然嚇了一跳,兩隻眼睛快速的上下打量了雪乃一遍,以奇快的速度從臃腫的衣物裡掏出了一個很小巧的數碼相機,對著雪乃就是一頓喀嚓,雪乃被連續的閃光燈閃得頭暈,也沒來得及反應什麼。 「嘿嘿,雖然找錯了地方,但拍到了,值得了……」這個「粽子」傻笑了半天,揣起相機,提著箱子轉身走了,聽聲音應該是個男生。 雪乃鼻子差點沒氣歪了,要不是闌及穿外套,她一定會衝出去將那個「粽子」一腳踹出門去。 「砰!」雪乃重重的摔上了門,氣呼呼的走了回來,坐在那裡連飯都不吃了。 「外面是誰啊?」我好奇的問道,這個野蠻的孩發脾氣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所以我也不怎麼在意。 雪乃白了我一眼,沒好氣道:「一個變態!」 我忍不住想笑,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能把雪乃氣成這樣。剛想和雪乃說點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門鈴居然又響了起來。 我看了看雪乃,雪乃瞪了我一眼,看樣子她是不會再去了。 奈笑了笑,站了起來,說道:「還是讓我去吧。」說著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奇怪,好像沒有走錯啊?」 居然還是剛才那個「粽子男」,他此刻正站在門口自言自語,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他發覺突然換了一個人開門,先是愣了一下,但等看清楚奈的時候,唯一露在外面的器——兩隻眼睛立刻放出了奇異的光芒,好像是某種群居類野獸特有的光芒。 「請問你找誰……」奈皺了皺眉頭,但出於禮貌,還是很客氣的問了一下。 粽子男又飛快的掏出了剛才那個小巧的數碼相機,耀眼的閃光連續閃動,接著提起箱子飛快的跑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奈當明白自己被人拍照了的時候,這個奇怪的人已經消失了。 「果然是變態……」奈撅了一下嘴,笑了笑,關上了門走了回來。 我看到奈也毫無結果的走了回來,也不知道她們兩個到底遇到了什麼人,剛想發問,突然這個時候門鈴又響了。 「一定又是那個變態,我去滅了他!」雪乃也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一根棒球棒,氣沖沖的就要去開門,被我急忙攔下了,我可不想讓這個暴力打出什麼人命來。 「算了,這次我去開門,要是還是那個你們說的變態,我就把他抓來讓你打,好不好?」我哭笑不得的看著一副要殺人表情的雪乃,現在這種情況只能這麼勸她了。 雪乃看了看我,撅著小嘴點了點頭,看樣子是答應了。我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口一個包得像粽子一樣的人舉著一個數碼相機站在我的面前,我剛一開門就被連續的閃光刺激得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哎?這次不是啊,可惜……」粽子男似乎很失望的歎了口氣,收起了相機,轉身就要走。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這個人說話的語氣特別的熟悉,有一種奇怪的親切感。 「哎?你先不要走,給我回來!」我迅速的伸出手去,抓住了他的胳膊。 但就在我往回拽的時候,他胳膊上的衣服突然變得光滑無比,我的手頓時從他的衣服上滑了下來,由於我用的力氣太大,不由得向後退了好幾步。這個粽子男借這個機會提起箱子,轉身就跑。 啊?這個跑步的動作,還有剛才的聲音……我想起來了……十有就是他…… 高中篇 第九十八章 介入(下) 「趙楠!你這個臭小子,你給我回來!」 「哎呀!」粽子男聽到我的喊聲當場滑倒,兩隻大箱子摔出了好遠,其中一個箱子還摔開了,掉出了幾本情雜誌。 果……果然….…真的是趙楠這小子…… 雖然我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但他能出現我真的是很開心,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死黨就是他了,無論有什麼煩惱我都會第一個和他說,他也會很認真的幫我分析,給我出主意……但在他嘴裡就沒說出過什主意…… 趙楠爬了起來,也顧不得拍拍身上的塵土,衝過來就抱住了我的腰:「嗚嗚∼∼老大,我可找到你了……」 「你給析遠點,想勒死我啊!」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推開了他,當頭給了他一個暴栗,「你給我好好說話!」 「啊∼∼∼好……」趙楠的鼻子用力的嗅了幾下,一臉陶醉的樣子,「我才下飛機,還沒吃飯呢……」 我沒好氣的看了看他,一揮手說道:「進來吧,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吃的了……」 趙楠把臉上的圍巾拽了下來,露出了那張久違的方塊臉,當然,按他的話說那叫「稜角分明」,不過就是太分明了點兒……他將掉出的幾本情雜誌揀了起來,很寶貝的用袖子擦了擦,平平整整的放到了箱子裡,接著扣好了箱子提起來跟我進了屋。 「好餓啊……你也不說幫我提一個箱子什麼的……」趙楠跟在我後面有氣無力的哼哼著。 「你在飛機上沒吃嗎?」我回頭看了看他,在我的記憶裡,這個時段的飛機應該是管晚飯的。 「一直在忙,沒顧得上吃,等想吃的時候已經降落了……」趙楠一臉沮喪的說道。 「不是吧……你忙什麼啊?」 「給飛機上的空拍照……」 「……果……果然……」 我叫趙楠將兩個箱子放在客廳,接著帶著他來到了餐廳,一直坐在那裡生悶氣的雪乃一眼就看到了趙楠,立刻跳起來,提著棒子就衝了上來。 「啊!變態!你還敢進來……」 「啊!救命啊!殺人了!」趙楠立刻被雪乃追得滿屋子跑,雖然雪乃的棒子不停的打在趙楠的身上,但由於他的衣服實在是太厚了,所以雖然他嬉皮笑臉的喊「救命」,但實際上一點疼的表情都沒有,我能看出他其實是故意讓雪乃打的,這小子喜歡和生特別是開玩笑的惡習一點都沒有變。 張葉玄和奈都不認識趙楠,又看我不說話,兩個人也全都坐著看雪乃和趙楠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好了,不要鬧了,」我看雪乃也差不多消氣了,便一手一個,拉開了進行這場鬧劇的兩人,「雪乃不要打了,這個不是什麼變態,是我朋友。」 雪乃看我出面了,也不好再動手,只是狠狠的瞪了趙楠一眼,趙楠一點都不覺得怎麼樣,反而笑嘻嘻的看著一臉怒氣的雪乃,這個反應讓雪乃十分的不舒服。 我把趙楠拉了過來,向其他人介紹了一下,接著趙楠笑嘻嘻的伸出了他的手。張葉玄看了看他,象徵的握了一下;雪乃看了看趙楠伸過去的爪子,沒怎麼理他。 奈看了看我,笑了一下,很友好的和趙楠握了握手,說道:「風忍君的朋友就是奈的朋友,不用客氣,坐下來吃點東西吧。」 「嘿嘿,還是這位好,不像某人那麼野蠻……」趙楠看了雪乃一眼,接著很卑微的縮回了他的爪子,當然,是在我威脅的眼光之下,不然他和奈的手長到一起都是有可能的。 「我不吃了!」雪乃瞪了趙楠一眼,一賭氣放下了碗筷。 趙楠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從衣服裡面掏出了用塑料袋裝的滿滿一口袋新鮮菇放到了桌子上,說道:「臨來的時候實在是太匆忙了,沒來得及買什麼禮物帶來,這是我自己種,就算是見面禮。」 「……你什麼時候會種這東西了?」我看著一口袋又大又新鮮的菇,頓時一頭霧水,在我印象裡他家好像不是農村戶口啊,何況哪有送人菇當見面禮的。 趙楠很詭異的一笑,伸出一根食指在我面前搖了搖,說道:「嘿嘿,天機不可洩漏。」 鬼才知道這小子又在搞什麼玄虛,帶什麼禮物不好,偏要大老遠的帶一口袋破菇過來,不過算了,他即使不帶禮物過來我也很開心了,菇就菇吧。 「這些東西……我可以吃嗎?」趙楠看著我們幾個面前的食物,不由得狠狠嚥了口唾沫,可憐巴澳看著我們。 奈看了看桌面上所剩無幾的料理,很為難的笑了一下,說道:「對不起,奈不知道風忍君的朋友會這個時候來,我們幾個的都吃光了,只有雪乃的那份還有一些……」 「沒關係,我不介意……」趙楠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搶過雪乃盛料理的托盤,快速的往嘴裡塞著,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剛從非洲難民營回來。 「啊!!那……那是我的碗筷!!不許你用!」雪乃大叫著跳了起來。 「哎?是你的?」趙楠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突然一臉幸福的表情,「那不是間接接吻了……」 「啊!!我殺了你這個變態!!」 晚飯時間就在雪乃和趙楠的貓捉老鼠鬧劇中度過了。 飯後一切如常,張葉玄和雪乃又跑去看電視,奈在廚房裡刷著盤子,趙楠嬉皮笑臉的纏著奈聊天,突然發覺今天這個家裡還真的是很熱鬧。 我決定去洗個澡,順便換換衣服,這一整天身體都很虛弱,現在才有點力氣洗。沒想到趙楠一聽我要去洗澡,他居然也要跟來,正好可以和他聊聊天,問問家那邊的情況。 這間房子的室很大,還是很傳統的木質結構,放滿熱水後,人泡在裡面出奇的舒服,身體的酸痛感也幾乎消失了。 「你怎麼會來的?」我頭頂著一塊濕毛巾,趴在盆邊,轉過頭來問旁邊的趙楠。 「跟你一樣啊,被人抓來。」趙楠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表情。 「啊?抓你幹什麼?」 「我倒霉,也不知道怎麼著就捲到一宗殺人案裡了,我真的是無辜的啊!但所有的證據都對我不利,結果我被判了二十年,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我逃跑了。」 「啊?怎麼會這樣?」 「那些公安也真是誇張,居然出動了幾百人來抓我,後來因為抓不到我居然調了國家安全部特別組的人來,最後我還是被抓去了,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光頭老頭派到這兒來了,說是要協助你們完成什麼任務,這樣可以免我的罪。」 光頭老頭應該就是指黃老了,也是,如果沒有國家安全部的安排,趙楠也不可能找到這個地方。 「那這麼說起來,你現在也是個超能力者了?你怎麼也會有的呢?」我不有點驚訝,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也和你一樣啊,」趙楠臉上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就像你曾經對我說的,自我覺醒的力量。」 高中篇 第九十九章 靜夜(上) 「哦?和我一樣?」我不瞪大了眼睛看著趙楠,「難道你的能力也是異體?」 趙楠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奇怪的問道:「怎麼?你炕到嗎?我現在是分體狀態啊。」 我苦笑了一下,解世:「昨天我受了點傷,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異體怎麼也叫不出來了,連雙瞳也開不了……」 「這樣啊……」趙楠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靠在盆邊看著棚頂。 我舀了一盆熱水從頭頂澆了下去,一股暖意湧向全身,和趙楠在一起就好像回到了我的家鄉,回到了無憂無慮的中學時代一樣。 「對了,你家那邊怎麼樣了?」 「還好,我對家裡人說我考中了學校的特殊獎學金,學校安排我去日本留學一段時間,我家裡人很高興,也就沒有什麼懷疑的了……哦,幫我擦背……」趙楠隨手把毛巾扔給了我。 「那我以前的學校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雖然離開著這麼久,我還是很關心學校的一些事情,我還打算等這次任務結束後申請回去繼續讀書呢。 「嗯,我想想啊……」趙楠撓了撓頭,「好像除了開過一次運動會就沒有什麼大事情了……」 「……我不是問你這個……」 「哦,我想起來了,」趙楠一拍大腿,急忙說道:「臨去北京之前,我在你們學校看到你那個冰山同座了,當時我見到她的時候,她的兩眼哭得通紅的,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我和她打招呼她也沒有理我。」 「啊?梁雪冰她出什麼事情了嗎?」她在高中的時候一直對我很照顧,所以我聽到她出事就有點坐不住了。 「我不太清楚,你可以給那個禿頭老頭打個電話讓他幫你查啊,我想這個應該不難的。」趙楠眼睛轉了轉,又接著說到:「還有就是你那個漂亮的模特,自從你走了以後好像很頹廢的樣子,我見過她幾次,她好像心情很不好,還向我問起你的事,我說我不知道,她一副很失望的樣子就走了。」 我點了點頭,向後靠在了池裡,讓水沒過了我的胸口,清澈的池水起起伏伏的,看久了有些頭暈,我不閉上了眼睛。沒想到雪居然還那麼惦記著我,要不是有規定止在任務期間與一切關係人員通話,我一定馬上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很好,叫她不要掛念。 「唉∼∼你小子總是那麼走運,這陣子好像一直走運了,我就比較慘了,霉運連連,抬腳踩狗屎,出門被車撞,死人的事居然也能找上我,覺醒個能力居然還讓我吐了半天……」趙楠扁了扁嘴,似乎很不滿意自己遭遇的嘮叨了起來。 「吐?」我一下子想到了我覺醒那天的血腥場景,看來他似乎也遭遇了類似的事情吧。 趙楠一下拙了起來,甩了甩頭上的水,這是他的習慣動作,就向剛從水中爬出的一些哺乳類動物一樣的動作。 「洗完了,不泡了,再泡就成水發木耳了……」 他擦乾了身子,拉開門走了出去,接著聽到了一陣更換衣服的聲音。我笑了笑,也起身出去了。 我剛換好了衣服一出門,就看到了張葉玄插著雙手站在門口,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我。 「嚇?你不是在等我吧?」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詫異的問道。 「到我屋裡來。」張葉玄毫無表情的說完這句話,轉身上了樓。我往客廳裡探了一下頭,見趙楠正死皮賴臉的纏著奈和雪乃玩撲克,笑了一下,也轉身跟著張葉玄上了樓。 進了屋後,張葉玄鎖好了門,拉過一個椅子示意我坐在寫字檯旁邊,接著打開了桌上的那台銀白的筆記本電腦,放入了司馬嶺留下的光盤,一陣輕微的讀取聲過後,屏幕上出現了一個視頻窗口。 張葉玄遞給我一個耳機,我毫不猶豫的塞到了耳朵裡。 屏幕上一陣白光閃過,接著出現了一張並不是很熟悉的臉,我愣了一下,也想不起在特別組裡有這麼一個人。 「嗯,我知道你們不認識我,我是司馬嶺,為了安全起見,我不會用本來的面目傳達命令的,這個你們以後也要注意。」 我和張葉玄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心道,果然是這個大叔,真不知道特別組怎麼會給我們安排這麼一個變態的傳達員。 「你們兩個近期的表現上級比較滿意,你們要比我們想像的任務進展要快很多,這樣我們就有充足的時間進行下一步的安排,你們看這個……」 屏幕上的畫面一轉,出現了一個三維立體的圖像,好像是由一些石頭之類的東西堆砌起來的類似迷宮似的形狀,中間有一個圓台,上面有一些古怪的紋,似乎是祭祀什麼東西用的。但又不像是迷宮,因為這些石頭的堆砌高度似乎又太矮了,根本就起不到迷宮的作用,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這東西的用途。 「這個是古代的一種很陰毒的詛咒陣法,根據我們一個員傳回來的消息,在緋雨正村的總部某個位置應該會有一個類似的陣法,你們下一步的任務就是找到並破壞這個陣,具體的破陣方法不明,但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去研究了,如果實在不行就強行破壞。」 畫面又重新轉回了原來的樣子,司馬嶺衝我們笑了笑,說道:「你們應該已經接近了緋雨正村的兩個兒,借助她們的關係,你們應該很容易進入緋雨總部大樓的一些,希望你們能盡快完成這個任務,回荔給你們開工錢並放長假,呵呵,記得請客哦。」 我撓了撓頭,這個大叔還不是一般的變態,這個時候還有開這種玩笑的心情。 「哦,對了,」司馬嶺很詭異的笑了笑,說道:「最近這邊會派一個新人去增援你們,幫助你們盡早的完成任務,這個人小忍認識的,所以在這裡我就不介紹了,好了任務傳達完畢。」 屏幕一黑,司馬嶺的圖像在畫面上消失了,這張光盤這次真的變成了一張普通的CD光盤。 張葉玄摘下耳機看了我一眼,問道:「司馬嶺說的那個新人就是你那個朋友吧?」 我點了點頭,我和趙楠在洗澡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趙楠來的目的。 「希望他不會幫倒忙,他看起來比你還笨。」 我笑了笑,我已經習慣了張葉玄這種高傲的說話習慣了,他只是嘴上逞強而已,並沒有什麼壞心眼,不過我還是希望有一天他能改好一點。 天已經很晚了,周圍的住戶也有不少已經熄燈睡覺,我下樓去叫他們幾個的時候,發現雪乃已經趴在沙發上睡著了,只有奈和趙楠還在玩著撲克,而趙楠的臉上貼滿了紙條,看來是輸得很慘。 「好了,不要玩了,去睡覺吧,明天我還要去學校。」 我搖醒了在沙發上睡得正甜得雪乃,雪乃爬起來揉揉眼睛看了看我,迷迷糊糊的就上樓了,連一句話也沒說。 「老大,我今天晚上睡哪裡啊?」趙楠目送著雪乃上樓後,轉過頭來問我。 這還的確是個麻煩的事情,雖然有一間空屋子,但裡面還什麼都沒有,也沒有收拾,根本就住不了人,現在又這麼晚了,怎麼也要明天才能收拾。 「這樣吧……你上去和張葉玄住一起,奈去和雪乃一個房間,我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對付一晚上就好了。」我說道,這也是我能做出的最好分配了。 趙楠笑嘻嘻的答應了一聲就上樓去了,奈卻沒有動,只是一直坐在那裡看著我。 高中篇 第九十九章 靜夜(下) 「奈,去睡覺吧。」我輕聲對她說道。 「我還不想睡,」奈幽幽的說道,「我能在這裡坐一會兒嗎?」 「恩……好吧。」我點了點頭,接著上樓上取了被褥在沙發上鋪好,沙發很大,躺在上面也沒有什沒舒服的感覺,看來今天晚上不會睡得很辛苦。 「你真的不去睡嗎?那我可要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學校呢。」我向奈問道,奈笑著搖了搖頭,坐到了挨著我頭那邊的沙發上。我鑽進了剛鋪好得被窩,團成了一個團,這是我睡覺喜歡的一個姿勢。 奈隨手關上了客廳裡的燈,頓時屋子裡面暗了下來,只有外面朦朧的月光和一些還沒有睡覺人家的燈光透了進來,把屋子裡的擺設照射得隱約不清。 ,很靜。 樓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動靜,看來他們幾個人都已經睡了。 我抬頭看了看旁邊的奈,她絲毫沒有任何睡意的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風忍君……」奈突然輕輕的伏在了我的耳邊。 「哎?奈,有什麼事情嗎?」 奈淡淡的笑了一下,用手把頭髮向後攏一下,搖了搖頭。 「奈想知道今天下午那個問題的答案,風忍君會將奈帶在身邊嗎?」 我沉默了,也不知道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 「睡覺吧,今天很累,奈你也去睡吧。」我抬著頭向奈說道,這個時候我不想去考慮這些。 「奈只是想在這裡多坐一會兒,不要趕奈走好嗎?」奈幽怨的看著我,近似於哀求的神情任何人看了都無法狠下心來拒絕她。 「那……好吧。」 我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奈伸出了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髮,很舒服,不一會兒的功夫我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我醒來的時候,奈已經不在了身邊,我原以為她上樓睡覺去了,可後來雪乃下荔我才知道,奈昨天晚上根本就沒上去過。 「哎?昨天的那個大胸哪去了?」趙楠一下樓就開始吵著問奈,我一腳給他踢廁所裡去了,喊什冒,我也正為這事煩著呢。 其他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昨天晚上奈的態度就很奇怪,我隱約覺得這和昨天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有關係,她會不會是生氣了? 「這裡有張字條!好像是奈寫的。」張葉玄突然在餐廳裡喊道。 我立刻跳起來飛奔了過去,一把搶過了張葉玄手中的字條,只見上面寫著:「風忍君: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奈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不要多想,奈不是在生風忍君的氣,也不要找我,相信奈,奈會回來的……」 我低頭看了客桌,上面放著和昨天晚上一樣的料理,是四人份的。 「奈走了,昨天你對她說了些什麼?」張葉玄的臉有點難看,他還是第一次給我臉看,因為奈。 「我……我什麼也沒說,」我搖了搖頭,「如果說了什麼的話,或許她就不會走了。」 「優柔寡斷。」張葉玄扔下一句話,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吃飯去了。他是一個聰明人,一看字條和我的態度就猜到了個大概。 趙楠走過來拽拽我的衣袖,小聲嘀咕道:「不禹這個傢伙,他明白什麼,我理解你……」 我苦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或許這次張葉玄說的沒錯……」 「翰,你看你們,」雪乃發覺氣氛不對馬上出來打圓場,「她不是說會回來嗎?你們不是怕吃不到晚飯吧?大不了我給你們做!」 張葉玄白了她一眼,說道:「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料理還是和昨天的一樣,但在我的嘴裡卻如同嚼蠟,已經沒有了味道。 因為奈的事情,大家都沒有了什麼心情,早飯草草就結束了,飯後我收拾了一下,準備去學校,按昨天的安排,趙楠也去我們的學校上課。本來雪乃也應該去上課的,但這丫頭說什麼也不去,說是不想見她,我拗不過她,只好放棄,讓她看家。 就像上次我們辦手續一樣,給趙楠辦手續的時候沒有費什麼力氣就辦完了,接著就是走程序似的到班級,自我介紹之類,唯一不同的就是趙楠沒有我們去時候那麼多的噓聲,甚至連掌聲都是稀稀拉拉的,不過按趙楠的說法,那是她們不識貨。 「哎?那個野蠻生不是說她不來嗎?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趙楠被安排到了我的後面,他此刻正指著緋雨鈴音問我。 「在家打你的是她,這個是。」我大概的給趙楠解釋了一下。 「嗯,不錯,各有特點。」趙楠嘿嘿笑道,接著迅速拿出他的隨身必備武器數碼相機,的又拍了幾張。 「葉玄君早上好。」張葉玄剛一坐下,緋雨鈴音就和他很友善的打著招呼,這的確讓我覺得十分驚奇,不久前鈴音還是非常的討厭張葉玄呢,這改變可能是因為上次張葉玄救了她引起的吧? 「嗯。」張葉玄點了點頭,這就算招呼打過了,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這傢伙從來就沒對什麼人熱情過。 接著鈴音又禮貌的問候了我一下,包括我身體恢復得怎麼樣,還拉不拉肚子之類的,我一面敷衍著,一面把張葉玄罵了無數遍,編什麼理由不好,非說我拉肚子,我很明顯的看到旁邊的幾個生在看著我笑。 中午午休的時候,我們正打算去吃飯,鈴音突然走了過來,遞過了兩張請帖,臉紅了一下,說道:「葉玄君,這週六是我的生日,很感謝你上次救了我,希望你能去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家父也很希望你能去的,讓風忍君也一起去吧。」 本來這就在我們的計劃之中,所以張葉玄也沒有推辭,接過請帖裝進了書包,突然看了看趙楠,轉過頭來對鈴音說道:「我們住一起的還有一個朋友,我們不能把他扔下,可以再給我一張請帖嗎?」 鈴音點了點頭,不過臉一紅說道:「我就帶了兩張,要不這樣吧,你週六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出來接你們。」 說著在一個留言本上快速寫下了一個電話號碼遞給了張葉玄。 「這個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事情可以找我……當然,沒有事情也可以給我打的,我這個號碼沒有給過其他人,很少有人給我打電話的……」鈴音有點臉紅,手很不自然的抓著衣角,低著頭,不停的抬眼看著張葉玄。 「有人發情了……」趙楠在我耳邊小聲嘀咕著。 張葉玄沒有什麼多餘表情的點了點頭,接過了電話號碼看了幾遍,揣了起來。 鈴音看到張葉玄收下了她的電話號碼,顯得十分開心,沖張葉玄很燦爛的一笑:「那我在家等葉玄君的電話啦!」 「我的鈴音要等誰的電話啊?」門口突然傳來了陰陽怪氣的聲音,一個穿著筆挺的白西裝,看起來挺帥,但卻有點油頭粉面感覺的男生走了進來,來到我們的面前,施威似的一把摟住了鈴音。 張葉玄皺了皺眉,但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這個男生。 「嘻嘻,這個男生的感覺很像我,」趙楠一臉壞笑的用一根手指頭撓了撓臉,「但他讓我感覺很討厭。」 「哎?你要幹什麼?」我嚇了一跳,因為用一根手指頭撓臉這是趙楠的一個習慣動作,一旦這樣就證明這小子又再想什麼壞點子了。 「哎呀∼∼」突然間這個讓人很討厭的男生好像踩了蕉皮一樣向後滑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剛想爬起來讓像著了魔似的接二連三的滑倒,一身雪白的西服在地上滾得不成樣子,臉上也摔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我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事情,驚訝的小聲問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我沒有對他做什麼啊,是他自己沒站穩摔的,」趙楠壞壞的一笑,看了地上已經爬不起來的那個男生,小聲對我說道:「這就是我的能力之一。」 高中篇 第一百章 顧慮(上) 這個原來還很囂張神氣的男生此刻已經連續摔了十幾次了,看樣子他也是摔怕了,也顧不墊子,乾脆坐在地上不起來了,憤怒的紅著臉並略微有點恐懼的看著張葉玄。張葉玄對於這個奇怪的現象只是皺了一下眉,但也沒有說什麼,毫不畏懼的回視著這個男生。 「你……你給我記著,我不會放過你的!」這個男生雖然嗓門還很高,但卻沒有了多少底氣,大概他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吧? 張葉玄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你滑倒還需要別人負責嗎?下次出門記得帶根枴杖好了。」 「你!!」這個男生還想繼續罵下去,但看到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覺墊子上過不去了,衝著旁邊的圍觀者大吼一聲:「看什麼看!信不信我讓你們全滾回家裡去!」 他看起來似乎有一定勢力,經過他這一喊,周圍的學生基本全都散開了,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裝做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個人。 「別做得太過了,放過他吧,你看他也摔得夠慘了。」我的拽了一下趙楠的袖子,在他耳邊說道。 趙楠看了我一眼,的告訴我,其實他早就收回能力了,只是這個男生不敢起來而已。 鈴音在一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了看地上的那個男生,也不敢伸手去扶他,只是站在旁邊看著,神情有點緊張,似乎在擔心張葉玄,大概是怕這個男生報復吧? 我的心裡不暗笑,雖然我現在受傷暫時失去了能力,但單憑張葉玄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能力未知的趙楠。 大概是聽到了地上那個男生的叫喊吧,門口處衝進兩個好像是這個男生保鏢的人,氣勢洶洶的跑了過來,但看到地上的那個男生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傻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的少爺這麼狼狽。 「你們兩個還看什麼!還不滾過來扶我!」 兩個保鏢手忙腳亂的將這個男生扶起,並不停的拍打著他衣服上粘的塵土,但由於這個男生穿的是一身的白西裝,怎麼拍上面的污漬也非常的明顯,就像剛從土坑裡鑽出來一樣。 「你們兩個廢物!」這個男生一站起來就狠狠的抽了保鏢兩耳光,他不敢向張葉玄出手也就只能拿手下人出氣了,兩個被打的保鏢惶恐的站在一邊不敢言語,看樣租種事情是經常的了。 保鏢站在身邊,這個男生勉強恢復了點剛才狂妄的態度,用手一指張葉玄:「你給我記得,鈴音是我櫻井智治的人,要讓我知道你對鈴音打什麼壞主意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個男生看了不知所措的緋雨鈴音一眼,轉身帶著兩個保鏢走出了大門。 「對不起,」鈴音惶恐的急忙向張葉玄鞠了一躬,說道:「剛才的事情給葉玄君惹麻煩了,我會找櫻井去解決的……」 張葉玄看著櫻井背影消失的方向,輕蔑的哼了一聲,轉過頭來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他不過就是想挽回一下面子,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接著張葉玄站起來,走到趙楠身邊,白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以後我的事情你少插手。」 趙楠笑嘻嘻的沖張葉玄做了個鬼臉,賴道:「我又沒動,你看到我做什麼了嗎?」 我低頭竊笑,張葉玄這套對於我來說還有點威懾力,但對於可以用臉皮擋炮彈的趙楠來說還不如請他吃頓飯收買他的胃來得快,一向眼高於頂的張葉玄這次終於遇到剋星了。 張葉玄被趙楠氣的臉有點難看,咬牙道:「你還真是個無賴……」 趙楠嘿嘿一笑,扭過頭去沒再理張葉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翹起了二郎腿,並用右手的食指撓了撓臉。 我的後背頓時一陣發冷,一看這小子的動作就知道張葉玄也要遭殃,下意識的就想身手去抓張葉玄,但奇怪的是張葉玄並沒有像剛才的櫻井一樣滑倒,難道是我多心了?不對,我和趙楠這小租麼久的死黨,他那點壞心眼我怎麼可能不瞭解,他既然有這個動作就不可能沒有人倒霉的。 張葉玄轉身去收拾書包的時候,緋雨鈴音突然叫了起來,叫聲中充滿了驚訝。 「啊∼∼葉玄君,你的身上怎麼…怎麼會有……」 不好,終於出現了!我緊張的順著鈴音的目光向張葉玄的後背看去,頓時差點當場仆街。 就在張葉玄的右肩膀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朵不大的菇,似乎還是磁葉玄的衣服上長出來的,在陽光下光滑的菇傘上閃耀著人的光澤,看起來居然還很新鮮。 「哈哈……」趙楠笑得一邊抹著著眼淚一邊拍著桌子,「張葉玄,我昨天就告訴你衣服該換了你就不聽,哪有一件衣服三個月都不洗一次的啊?看看,現在連蘑菇都長出來了……」 周圍的一些學生聽到了趙楠的話也立刻把目光轉移到了張葉玄身上,看到那朵在陽光下挺立的菇之後全都忍不住掩嘴竊笑,並和旁邊的學生小聲議論著。 我頓時頭上出現了大顆的汗珠,這……這肯定是趙楠這小子幹的好事!張葉玄這件衣服是今天才換的,這點我是知道的,再說就算衣服真的三個月沒有洗,即使發霉爛掉也不可能長蘑菇啊? 張葉玄眼放寒芒的看了看四周,圍觀的學生全都不吱聲了。 他冷冷的看了還在狂笑的趙楠,伸手摘下了右肩上的那朵菇扔在了地上,低聲說了句:「真是無聊……」接著起身走出了教室。 「哎?葉玄君……」緋雨鈴音動了一下,好像要追出去,卻被我叫住了。 「不用去了,他沒有事情,這傢伙的抗打擊能力強著呢……」 「哦,可是……」緋雨鈴音看了看遠去的張葉玄,想說卻又不知道說什門好。 我笑了笑,坐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向鈴音問道:「剛才那個叫櫻井智治的男生是什麼人啊?他好像和你的關係不太一般,你們很熟悉嗎?」 其實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雖然這個男生被趙楠給捉弄跑了,但能在這個學校這麼囂張的人背後肯定有很大的勢力,如果不弄清楚的話,或許以後這個男生就會成為我們的一個很大的障礙。 鈴音看了看我,很拘謹的笑了笑:「其實也不是很熟悉了,只是曾經見過一面……」 我詫異了,問道:「那他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呢?」 鈴音做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說道:「因為……其實這個櫻井智治是我雪乃的未婚夫……」 我頓時驚訝的半天沒說出來話,趙楠更是噌的跳了出來,嚷道:「什麼?那個野蠻的人還有人要?真是稀奇……」 「滾回去坐著,就你話多……」我抓著趙楠的腦袋就把他按回了座位上,接著轉過頭來對鈴音笑道:「別理他,你接著說……」 緋雨鈴音很迷惑的看了看我和趙楠,笑了笑,大概她覺得我們兩個人這種可以互相任意打罵的友情很有趣吧,這就是死黨之間的友情。 「嗯,是這樣的,那個櫻井智治是東京大學管理系的二年級生,櫻井重工董事的獨子,而櫻井重工又是我爸爸合作最緊密的一個企業,於是在兩年前,我爸爸就決定要在雪乃成年後將她嫁給櫻井重工的董事的獨子櫻井智治,以姻親關係來維持兩家之間的合作……」 鈴音說道這裡,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的不忍,看起來她還是非常同情雪乃的遭遇的,只是她根本沒有辦法影響她父親的決定。 高中篇 第一百章 顧慮(下) 「雪乃這孩子個非常的獨立,當聽到這個決定的時候就立刻離家出走,父親工作忙,也沒有時間管這事,而且也以為她生氣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沒想到雪乃居然出走了兩年……當然,也不算是完全的出走,她經常回家來要錢的,後來父親乾脆就不給她錢了,我怕她在外面受苦,就瞞著父親的給雪乃一些零錢。」 我點了點頭,這樣說起來我基本就明白雪乃為什麼會賴在我那裡不走了,但又不解的問道:「如果雪乃是櫻井智治的未婚,那他為什麼還要纏著你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在他的眼裡,我和我是完全一樣的吧?都是不能左右自己命運的傀儡……」鈴音的眼神有點迷茫,說到這裡就不在說下去了。 我不有些黯然了,沒想到她們雙胞胎兩個的命運是這樣的可憐,從生下來就注定了這一生沒有任何選擇的自由,如同關在純金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樣,永遠不能自己去飛翔。雖然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但在這方面看來,我要比她幸運多了。 「如果雪乃一直不回來的話,或許這個出嫁的人就會是我了……」鈴音苦笑了一下,向後攏了一下那頭烏黑的長髮,表情說不出的淒苦,「這樣也好,至少雪乃會幸福一些,或許她會找到一個喜歡她的人。」 我想了想,突然問到:「如果雪乃在的話,婚期是定在什麼時候呢?」 鈴音愣了一下,不明白我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道:「下個月。」 「你這是何苦呢?」趙楠懶洋洋的趴在我後面的桌子上,顯然他聽到了剛才鈴音所有的話,「你這麼為了犧牲,你那個野蠻的還未必領情,想不結婚的話,直接把那小子給喀嚓了不就完了嗎?既簡單又省事……」 「雖然我以不喜歡這個櫻井智治,但也不用去殺他啊,趙君說笑了……」 鈴音就還是那樣,對誰心腸都很軟,她一定是以為趙楠在說找人殺了櫻井智治,可只有我才明白趙楠的真正意思,趙楠說殺人的時候只是說「喀」,說「喀嚓」的意思是讓對方永遠失去做男人的權利。 「去,去,你別亂出主意,人家是孩子,你小子別口無遮攔的……」 鈴音笑了笑,她根本也不明白我們在說什麼,打了個招呼轉身走了。 「老大,我們要不要幫幫她?」趙楠見鈴音走後,笑嘻嘻的蹭了到了我的身邊,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沒什事。 「怎麼幫?你不會真的想把那小子給喀嚓了吧?不要搞笑了……」我搖了搖頭,否決了他的意見。 「有什沒可以嗎?那小子的確很討厭啊,」趙楠擺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說到:「特別是居然對這麼可愛的伸出魔爪,這可是我所不能容忍的,怎麼也要教訓一下!」 「……果……果然,我就知道你是這麼想的,但不要節外生枝了,這些事情我們管不了的……」我歎了口氣,對於她們兩的遭遇,我只能表示同情,其他的忙我什麼也幫不上,何況現在我的傷還沒有好,就是一個普通人,想幫也無能為力。 趙楠吐了吐舌頭,說道:「我是開玩笑的,不過我剛才剛才發現張葉玄看櫻井的表情可不那麼簡單,好像殺氣很重的樣子,衛計我們即使不出手那個囂張的太子哥兒也要倒霉。」 「哎?不會吧?我怎麼沒看出來呢?」我驚訝的看著一臉嚴肅的趙楠,這個表情說話的他應該不是開玩笑的,難道張葉玄真的要對櫻井有什麼行動嗎? 「或許是因為你受傷的關係吧,不過我相信我沒有看錯的。」趙楠嚴肅的表情堅持不了三分鐘,馬上又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面孔。 或許真的是這樣吧?仔細想想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說櫻井智治真的和雪乃有婚約的話,那麼勢必會影響我們任務的進展,雖然這次我們能去參加鈴音的生日宴會,但只是以普通朋友身份去參加的,要想進入總部大樓,恐怕以現在的朋友關係是完全不夠的。如果要進一步加深我們的關係,那猛雪乃有婚約的櫻井智治就是橫在我們面前的最大障礙,而上級當初下達的命令就是如果有任何人進行干擾的話,可以不擇手段去排除,甚至暗殺,按張葉玄的格來說,暗殺的確是最直接有效的選擇,況且這個人還很讓人討厭。 雖然讓人討厭這個理由罪不至死,但淪落到我們手上基本就已經死了一半了。 想到這裡,我不打了個寒戰,長這麼大我好像還沒殺過人呢。 這件事情的確很嚴重,並且讓我鬱悶了一下午。而趙楠韌沒事人一樣,整個下午都在樂不知疲和周圍的幾個生傳著紙條,看樣子他似乎很喜歡這個新的環境,唉∼∼他還是老樣子,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愁。 張葉玄整個下午還是那副麻木不仁的表情,也炕透他在想什麼,我實在忍不住了,悄悄的問到:「你對櫻井智治和雪乃有婚約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任務阻礙,直接除掉。」張葉玄的回答果然很直接,也驗證了我的擔心果然是對的。 看他的表情我是阻止不了了,而且現在的我也沒有能力去阻止。 放學的時候,正好輪到張葉玄值日,本來我想等他一起走的,但他卻叫我先回去,在加上趙楠這小子喊著餓,於是我就只好帶著趙楠先回家了。 出校門的時候,又看到了接鈴音的車隊,可能是因為上次綁架事件的關係,車隊又多了幾輛車,保衛得更加周全了。 「唉∼∼她家還真有錢,我以後也要嫁一個既年輕又有錢的漂亮富婆……」 趙楠坐在我車子的後架上對著鈴音的車隊大發感慨,這句話我都聽了幾百遍了,耳朵都起繭子了,真奇怪我這個聽的人都煩了他這個說的人居然不會煩。 「能娶你的人估計也得是個半殘,全身癱瘓之類的……」我伸出一隻手來做了個鄙視的動作。 趙楠撇撇嘴,對我的話很不服氣,但卻沒有繼續狡辯,而是坐在後面掏出他的數碼相機看他今天的成果。 「哎,對了,我問你件事情……」我騎車帶著趙楠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回頭問道:「要是張葉玄真的決定除掉櫻井智治的話,你會出手殺人嗎?」 「殺人?」趙楠愣了一下,看了看我,「當然,我這次來的任務就是不惜任何代價幫你們完成任務,別說是殺一個討厭的小日本兒,就是要我去滅了整個東京城我也不皺一下眉頭!」 「你又和我貧,說正經的呢!」我用胳膊肘使勁的撞了他一下,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他根本就是在開玩笑。 「嘿嘿,被你看穿了……」趙楠在沒回答我的話之前居然一頓傻笑,接著不知道從哪又翻出了一個不大的菇托到了我的面前,「你覺得我這個種蘑菇的能力可以殺人嗎?呵呵……」 「什麼?不會吧?」我吃驚得差點從車子上摔下來,晃了幾下才穩住了車子。 趙楠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得意的笑道:「我的異體叫做『菌』,是個沒有任何攻擊能力的異體。」 高中篇 第一百零一章 出現 看著趙楠手中依舊很新鮮的小菇,我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他這個回答真的太讓我意外了,倒不是因為他的能力奇怪,而是搞不懂司馬嶺把這麼一個種蘑菇的趙楠派過來幹什麼,難道是想改善我們的伙食? 「沒有攻擊力?你……你的能力不會就是喲搞笑的吧?」算起來我也見過了幾個同樣擁有異體的人,比如白老的「綠」、欣欣的「翼」、還有奈那管家的不知名的異體,但像趙楠這種沒有任何攻擊力的異體還是第一次聽說。 「難道我看起來就只會搞笑嗎?」趙楠撇了撇嘴,似乎對我炕起他很不滿意,「我可是很厲害的,當初要不是被人襲,現在那個光頭老頭他們還抓不到我呢!」 「真的假的啊,我可炕出種幾個蘑菇能厲害到哪去……」我毫不在意的嘀咕了一句,騎著車子轉過了一個路口。 趙楠在身後用手指頭點了點我的後背,說道:「你說這話可不要後悔……」 「哎?你想幹什麼……」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小子的自尊心是很強的,別人說他點什麼雖然表面嘻嘻哈哈好像沒有什麼事情,但肯定會找個其他的機會進行打擊報復的……當然,我也不會例外。 還沒等我想出他會怎麼報復的時候,突然間我身下的自行車車輪好像賀面失去了摩擦,車子快速的像一側滑倒,趙楠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像兔子一樣從我車子的後架上跳了下去,失去平衡的我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可憐的自行車滑出了好遠。 趙楠幸災樂的蹲在一旁看著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我,一臉壞笑道:「老大,我以前就說過的,說人壞話是要遭天譴的……」 「你小子又在那搞鬼……哎呦……天譴?要不是我現在受傷沒有能力,我肯定先切了你……」我怒氣沖沖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自己那可憐的屁股,「你快老實交代,你到底剛才做了什麼?」 我倒沒有真的生氣,趙楠和我這麼多年死黨,他的格我是再瞭解不過的了,除了要點面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壞心眼。說實話,我只是開始對他奇怪的能力產生好奇而已,我現在打不開雙瞳,也就根本炕到他剛才做了什麼,只好直接問他。 「嘿嘿,要是張葉玄那小子問的話我肯定不會說,不過既然是老大你問了,我就肯定會說的。」 趙楠走過去扶起了地上那輛車輪還在打轉的自行車,拍了拍車座上的土,推著它走了過來。我白了他一眼,接過了車子,剛才那一下差點把我的屁股摔成四半,這下好了,連車都不能騎了,推著往家走吧,反正也不是很遠了。 「趕快交代你異體的事情,不然今天就不給你飯常」對付趙楠我已經是輕車熟路,很容易就找到他的弱點。 「別……我交代,雖然我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我的異體是在被追捕的時候覺醒的,我也沒想到它居然一點攻擊力也沒有,還害得我差點被人抓住。但後來在逃跑的過程中,卻發覺到它居然有產生並迅速繁殖菌類的能力……」趙楠兩眼望著天空,似乎在回憶那段被追捕的日子,這也是他一生中一段難忘的回憶吧。 「哎?」我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趙楠,「說來說去,那不還是種蘑菇的能力?」 「我也不太清楚我能控制的是什麼菌種,但目前我能控制的只有五種,還有一種雖然能用但不能控制。」趙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很認真,但臉上依舊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這我也是能理解的,我剛擁有絲的能力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但或許有能力恰恰是自己一個悲哀命運的開始,趙楠也一樣。 「能讓任何表面遍光滑的能力你也見到了,那是我在上面種了滑滑菌,哦,這個是我自己起的名字。還有就是種菇的能力,另外幾種以後有機會讓你見到了再告訴你…….不過這些能力只能在我身邊的五六米範圍內使用。」 「其他的能力為什沒現在告訴我?」我疑惑的看了看趙楠,真不知道他怎麼也喜歡故弄玄虛。 趙楠尷尬的笑了幾聲,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我另外的能力被人知道了就不能用第二次,所以還是保密點好……」 「哼,不說算了,你自己跑回去吧!」我快跑了幾步,騎上車子就走了。 「哎!!等……等我!!」趙楠在後面拚命的追趕著,但無奈兩條腿始終還是沒有兩個輪子快,很快就被我落禱影了。 大概也就十多分鐘後,我騎車到了家門口,算算時間,趙楠大概還要跑十多分鐘才能回來,於是我把車子推到了後院停好,來到了前門。 我拉了一下門,發現門居然是鎖好的,我以為是雪乃在屋子裡,於是很按了一下門鈴,可居然也半天沒有動靜。奇怪?這丫頭跑到哪去了? 「雪乃,你在屋子裡嗎?快開門……」我又重新的試了試,但仍然沒有結果。 就在我掏出鑰匙打算開門進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的頭頂好像有什麼聲音,似乎有人在二樓陽台處。 「誰?誰在上面?」我警覺的抬起頭來,但遺憾的是我處的角度正好是逆光,還略微有些刺眼的太陽下我只看清了一個很纖細的輪廓,此刻正站在二樓的小陽台上,似乎也在注視著我,而且沒有任何要躲避我的意思。 一陣微風吹來,很輕柔的拂過我的臉龐,夾帶著一陣陌生又似乎熟悉的清。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任何的恐懼,似乎心頭還湧起了一絲的親切感。 一陣強烈的氣流在我面前升起,樓上的神秘之人輕盈的飄落下來,雙腳在空中漂浮了幾秒鐘,輕輕的落在了地上。一個俏麗的孩略微有些羞澀的站在了我的面前,粉紅的冬裝外套映出了她那蘋果般的可愛面孔,是欣欣?真的是欣欣!她怎麼會在這裡? 「欣欣,真的是你嗎?」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讓我太意外了。 「小忍哥哥……是我,你不會怪我跟著你吧?」欣欣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連直視我的勇氣都沒有,生怕我會責罰她。 我的心頭頓時湧上一股暖意,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她的頭髮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柔軟順滑,而且一段時間不見似乎還長了些,把她那原本乖巧的小臉映襯得更加可人了。 「怎麼會呢?你什麼時候來的呢?和父母一起來的嗎?」我柔聲問到。 欣欣搖了搖頭,抬眼的看了看我,小聲說道:「不,我是自己跑出來的。」 「不….…不是吧?」我看了看低著頭不敢看我的欣欣,這表情很明顯的告訴我她沒有說假話,居然的跟著我來日本,這丫頭的膽子也夠大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向白老那邊如何交代啊?不行,得趕快把她送回去 我一把拉住欣欣的手,拽著她的手就向外走,打算把她私機場趕今天的飛機回國。欣欣先是露出了驚喜的神,但發覺我是再向外走的時候,急忙掙開了我的手。 「求求你,小忍哥哥,不要讓我回去好不好,我就最後留幾天,我會自己回去的……」欣欣抓著我的衣襟不住的哀求道,晶瑩的淚水奪框出,任何人看了都會心軟,何況我還對眼淚沒有任何的防禦力,瞬間就將我的心裡防線給擊垮了。 「好了,我考慮一下,至少我也得給你爺爺他們打個電話吧?」我托住了她死死抓著我衣襟得手,卻發現她原本光滑無暇的手指上居然有幾道傷口,而且還沒有完全癒合,急忙問道:「這是怎麼弄的?你怎麼會受傷?」 「沒……沒什麼,切菜時候不小心割傷的……」欣欣臉紅了一下,急忙從我的手中收回了小手。 「切菜?你切什盟?你在這邊還自己做飯?」我疑惑的看著說話吞吞吐吐的欣欣,突然間想到了那天早上聽到的響聲,和那頓來歷不明的早餐,頓時全都明白了。 欣欣,你為什麼對我這呢?只是因為我治過你的腿嗎,那樣也不必冒著危險一直跟我到這裡啊?你這麼對我我會覺得很不安的,我又有什麼能回報你的呢?看著眼前嬌羞中帶著一絲不安的欣欣,我的心情卻是說不出的沉重,我欠她的實在是太多了,已經多到了我無法償還的地步,她擁有著高貴的身份和甜的容貌,更有著一顆溫柔的心,而我有什麼?我根本就沒有能給她帶來幸福的能力,甚至現在連守護她安全的能力都已經消失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中無比的疼痛,但突然我的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是錯覺嗎?我再去仔細感覺的時候讓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我依舊感覺不到任何東西的存在,哪怕是一點點的能力。 「欣欣,我……」我看著眼前這不遠萬里來到我身邊的孩,張口然知道要說些什麼。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我幾乎一直跟在你的身邊,」欣欣慢慢的抬起了頭,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小忍哥哥的絲被打散了,小忍哥哥很難過是吧?」 「你都知道了……」我歎了口氣,笑了笑,裝做很樂觀的樣子說道:「不過沒有關係,可能過幾天就會養好的。」 「可是……」欣欣似乎還有話要說,但就在這個時候,院子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了,趙楠衣衫凌亂極度狼狽的從外面衝了進來。 「風忍,你這個變態,虐待狂,我不過就是保守我的秘密而已,你居然讓我自己跑回來!不知道我這幾天走霉運嗎?你剛離開我就遇到了瘋狗,追了我九條街……」趙楠突然卡住了,罵了半天他才發現欣欣的存在,這傢伙在面前可是出了名的極度要面子。 「呃……,請問你找誰?」大約也就是零點幾秒的時間,趙楠已經把衣服整理好,以一個極度清爽的面貌出現在我們面前。 欣欣略微有點驚惶,下意識的指了指我。 「啊∼∼∼∼又是你!!」趙楠抓著我的衣領瘋狂的號叫著,「難道你是神轉世嗎?可我為什麼就是霉運星君下凡啊!!你給我個解釋!!」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你少給我來這套……」 最後還是在欣欣的勸說下趙楠才放開了我,哼了一聲就自己開門進了屋。 欣欣微笑著幫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挽著我的胳膊也跟了進去,她還是第一挽我的胳膊,雖然以前經常被這麼挽著,但我的心還是跳得七上八下的,趙楠更是雙眼噴火,我都擔心他會把房子燒著了。 我和欣欣在一邊聊天,我大概的問了一下白老和欣欣父母的身體之類,趙楠堅持不了幾分鐘也過來湊熱鬧,很快就和欣欣也混熟了,這可是他的強項。過了一會兒張葉玄也趕了回來,看到屋子裡面的欣欣,皺了皺眉頭,不過沒說什麼,也走到我們旁邊坐了下來。 「小忍哥哥,你為什麼要來日本留學啊?在中國不是一樣可以唸書嗎?」欣欣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可我然能告訴她真正的原因。 「恩……其實這也是我家裡人的意思。」我只能撒了個謊。 欣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話的過程中她已經攏了幾次頭髮了,後來乾脆拿處一個髮帶把頭髮束了起來,高束的馬尾下露出了弧線完的玉頸,看起來更是別有一番味道。趙楠立刻顯示出了他搶拍的絕技,掏出他的隨身法寶數碼相機開始不停的閃。 欣欣左耳上的一點閃光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個小巧的耳環,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我急忙掏出了我揣了好幾天的那只很精緻的小貓式樣的耳環遞了過去。 「欣欣,這個是你的吧?」 欣欣驚訝的摀住了嘴,滿臉驚喜的神:「是啊,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耳環呢!幾天前我弄丟了,原來被小忍哥哥揀到了啊,謝謝。」說著接過了耳環,很小心的將它戴到了右耳上。 看來我真的沒有猜錯,那天跟在我身後的神秘人就是欣欣,但她被我發現為什麼要逃跑呢?是怕我訓斥她並叫她回去嗎?呵呵,這個笨笨的孩。 不過這樣說起來,欣欣應該是經常跟著我的,那她也許知道雪乃去了哪裡。 想到這裡,我推開了還在不停拍照的趙楠,向欣欣問道:「對了,你看到原來在這個屋子裡的孩子了嗎?就是一個扎個馬尾辮,看起儡凶的那個……」 「你這樣說誰能知道什麼樣?」趙楠一腳把我踢開,拿過他的數碼相機放到欣欣的面前,指著屏幕說道:「就是這個好像要殺人的這個,還提著棒球棒……」 欣欣莫名的撇了撇嘴,說道:「這個我可沒看見,不過我知道這個在哪裡。」說著她用手指指了一下雪乃身後。 是奈!欣欣居然知道奈去了哪裡!!聽到這個消息不是我大吃了一驚,就連在一旁一直無動於衷的張葉玄居然也瞬間跑了過來。 我激動得抓住了欣欣的手,問道:「你真的知道她在哪裡嗎?你怎麼會知道的呢?快告訴我!」 欣欣急忙收回了被我抓住的手,胸口不斷的上下起伏,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失態了。 「其實我也是無意之中發現的,本來打算今天早上來找小忍哥哥的,可沒想到卻看到這個從門口出來,當時出於好奇我就跟了上去,結果卻發現她是去一家賓館找一個穿白衣服的男生……」 「白衣的男生?」我奇怪的問道,在我的印象裡有這樣一個人嗎? 「她叫那個男生零,我也認識,我曾經和他交手一次,當時他從廚房的窗戶進來,我以為是小就給打跑了,好像他還受了傷。」 我終於明白當初我抓暗零的手的時候他會那麼痛了,原來是被當時在廚房中做飯的欣欣當小了。 「我怕他們會對小忍哥哥不利,於是就接著浮在窗外聽他們說話,那個好像是在問什麼東西可以治小忍哥哥現在的傷,那個男生說了什麼沒聽清,但地名我聽清了,好像是一個叫橫岡裡的地方……」 奈為我去找治療我傷的藥去了?這個丫頭怎麼也這麼傻啊,我早點晚點恢復又有什麼關係,何苦要去給我找藥呢?我頓時心中一陣的酸楚,眼淚也差點滾了下來,沒等欣欣說完,我立刻站了起來,轉身就要往外跑。 「你幹什麼去?」張葉玄一把拉住了我問道。 「我去找奈,你不要拉我,我這次不會再猶豫了!」 我真的無法控制我自己的情緒了,我真的很傻,要不是我的優柔寡斷,奈根本就不會走。的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男生,什麼也沒有,我無法給欣欣這樣的生什麼幸福,但奈只是希望能和我在一起啊,難道連這個小小的要求我都不能滿足嗎? 欣欣在旁邊看著已經有點失控的我,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寞落的神情。她拽了拽張葉玄的衣角,求道:「這位哥哥,你就讓小忍哥哥去吧,不然他會很傷心的。」 張葉玄沒有理一旁幫我說話的欣欣,只是冷眼看著我,緩緩的說道:「你去其他地方我不攔你,但你知道橫岡裡有多危險嗎?那是個止任何外界人員接近的忍者裡。」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繁體版的封面已經畫出3張了,依次是小忍,欣欣,奈,提前給大家看看,不知道大家怎麼想,我是很喜歡奈那張,呵呵 點擊察看圖片鏈接:《異體》繁體版1-3集封面 高中篇 第一百零二章 寄生 「那又怎麼樣?我一定要去!」我用力的掙扎著,試圖甩開張葉玄牢牢抓著我的手,但他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牢固,任我如何掙扎都甩不掉。 「啪!」我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微紅的手掌印,頓時半邊臉好像被火燒到了一樣,我沒有想到張葉玄會出手打我,頓時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面前的他。 「你現在可以安靜一會兒了?」張葉玄鬆開了我的手,把我推回了沙發上。 欣欣看了看張葉玄,沒敢說什麼,只是很心疼的幫我輕輕的揉著那紅腫的半邊臉。趙楠吐了吐舌頭,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張葉玄的雷霆手段,一時還無法適應。 張葉玄坐到了我的對面,冷冷的看了我半天,說道:「我曾經以為你雖然笨一些,但做事情還算理智,可你現在做的決定實在是太可笑了。你知道忍者裡是什麼地方嗎?那是專門培養進行諜報暗殺人員的隱蔽村落,別說你可能是找不到,就是你真的找到了,以你現在這種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的身體又能做什麼呢?去送死嗎?」 「小忍也只是擔心奈嘛,你不要說那麼嚴重好不好?」趙楠在旁邊稍微有一點炕過去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和我站在一個陣線上的。 張葉玄輕蔑的哼了一聲:「嚴重?我說的還是輕的呢!別的地方不敢說,這個橫岡裡絕對是個恐怖的地方,我曾經讀到過他們的一些資料,這個地方雖然不隸屬於國家政府,但外界還是有相當一批軍隊駐紮的,屬於軍事。即使你能潛入進去,他們的隱藏之地也未必是你能找到的,即使找到又怎麼樣?你有能力對付大量受過專業訓練的忍者嗎?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人數,但單看他們能被列為世界暗殺組織第八位的名次就知道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你覺得你去了還有命回來嗎?」 聽到張葉玄的這些話,在一旁幫我揉臉的欣欣頓時露出了驚恐的神,不咬著嘴唇擔憂的看著我。趙楠也不說話了,只顧擺弄他手上的相機。 我茫然的坐在沙發上,目光呆幟看著腳尖,思維一片混亂。 不錯,張葉玄說的是對的,即使是沒有失去能力時候的我也未必可以潛入那裡去救人,何況還要帶著奈全身而退,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不要說我沒有這個能力,就是把現在在座的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未必可以做到毫無損傷。 張葉玄看了看一臉頹廢的我,皺了皺眉,語氣不放輕的一些:「你能擔心奈,還算你有良心,我看這樣,我上樓收拾一下,一會兒由我去找吧。」說完就起身上樓回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小忍哥哥,你別想開點吧,也許沒有什麼事情呢?何況剛才那個哥哥不是說他去找了嗎?」欣欣不忍心看我這麼頹廢的樣子,不斷的旁邊安慰著我。 我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疼痛似乎可以讓我清醒許多,我算什麼?我以為我有了能力就可以保護我身邊每一個對我好的人,可現在卻連一個喜歡我的孩子都要靠別人去救,我有什麼臉面去面對奈啊?我真的這麼懦弱無能嗎?不,我不是這樣的!我不要再這樣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抬起了頭,眼神不再迷茫,並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堅定神。 欣欣離我最近,第一個發現了我的變化,她然知道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些驚慌的問道:「小忍哥哥,你沒有事情吧?」 我對欣欣擺了擺手,轉頭對趙楠說道:「一會兒張葉玄下來,記得幫我攔住他。」 趙楠略微一愣,問道:「你不是要去….…」 「我已經決定了,你不要管我,我不想拖累任何人,你只要幫我攔住那個張葉玄就可以了!」我粗暴的打斷了趙楠的問話,我已經決定了要由自己的力量去把奈找回來,哪怕我真的失敗了我也不後悔,這是我第一次認真的去做一個決定。 趙楠怎麼說也是我這麼多年的死黨,看到我那堅定的眼神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淤說什麼,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明白了,很高興能看到你今天這樣,很有男人味,我還以為這個詞永遠不會出現在你身上了呢!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攔住張葉玄那小子的。」 「謝謝。」我感激的看了趙楠一眼,到底還是死黨能理解我的心情。 或許這次我的決定是錯誤的,或許這一去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但我不會後悔,我第一次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欣欣看著神情異常堅決的我,一絲寞落憂傷的神情在她秀麗的臉上一閃即逝,她輕咬著下唇,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堅定的神情,似乎就在剛才的一瞬間決定了什麼。 「小忍哥哥,我……」欣欣在旁邊扳過了我的身子,臉微紅,一雙清澈的眼睛凝視著我,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用為我擔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突然我發現欣欣的眉頭皺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同時嘴角處似乎有一點血跡,慌忙問道:「欣欣,你怎麼了?不舒服?」 欣欣的眼中閃過一線淚光,雙手從我的腋下劃過緊緊的抱住了我的腰,嬌滴的臉龐緊緊的貼在我的胸口上。 「欣欣,你……」 正當我被欣欣這個突然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的時候,她突然間抬起了頭,嬌小的紅唇飛快的蓋在了我的嘴上,一股血腥的味道在我的口中迅速瀰漫開來。我的大腦轟的一片空白,全身僵硬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整個世界似乎都把我隔絕起來。 趙楠在旁邊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詭異又的場面,他打死也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這個動作持續了四五秒鐘,欣欣才慢慢的離開了我的嘴,她滿臉羞澀的低下了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對不起,是我自己作主了,小忍哥哥你現在已經有了我血誓的能力,雖然只有二十四個小時,但我能幫的也只有這麼多了,記得早點回來……」 我頓時驚呆了,我沒有想到欣欣居然為了我的安全犧牲了她的初吻和我定了血誓,雖然是為了救人,但初吻對於像欣欣這樣一個孩子的重要是一般人無法想像的,我本闌想在感情上再欠她什麼了,沒有想到居然又無形中欠了好大一筆債,一筆可能我永遠也還不清的債。 我伸手擦掉了欣欣嘴角還殘留的血跡,想說點感謝的話,可話到嘴邊然知道該說什麼,張了半天的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張葉玄從樓上走了下來,後面還背著一個登山背包,他看到我的眼神時愣了一下,問道:「哎?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對張葉玄笑了笑,回答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決定我自己去救奈,我不想連累任何人了。」 「你是不是瘋了,你要我和你說幾遍你才肯相信啊,你現在去根本就是送死!」 張葉玄憤怒的把背包甩到了沙發上,走過來用要噴出火一樣的眼神看著我。趙楠見事不好,急忙倒了一杯水端到了張葉玄的面前。 「別激動,小忍他也是一時衝動,我去勸勸他,你先喝點水消消氣。」 「嗯,你去說吧,我懶得管他……」張葉玄接過杯子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我正驚訝於趙楠為什麼會突然變節的時候,卻發現趙楠的衝我擠了下眼睛,一臉的壞笑,難道…… 「哎呦∼∼怎麼會突然肚子痛,我去一下廁所,你棵他……」張葉玄突然臉蒼白的摀住了肚子,慌慌張張的跑進了衛生間。 我頓時無語了,這……這肯定是趙楠干的,但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在水裡放任何東西啊,難道這也是他的能力之一? 趙楠捂著嘴笑了一會兒,看我還愣在那裡,便撿起張葉玄扔下的登山包丟給了我,說道:「你還不趁這個時候走?我已經按你的要求攔住他了,嘿嘿……」 我轉頭往衛生間的方向看了看,擔心的問道:「張葉玄不會有事吧?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兒?你給他吃了什麼啊?」 「沒什麼,是我能力之一的腹瀉菌,最多拉一天肚子,虛弱一點而已,不會出事的……」趙楠頗為得意的說道,看他的表情也知道,就算我不說他也想整張葉玄了。 雖然聽了趙楠的解釋,但我還是有點擔心,欣欣看出了我的想法,拽了拽我的衣角說道:「小忍哥哥你走吧,我會幫你照顧那位哥哥的。」 我感激的看了欣欣一眼,提起頗為沉重的登山包走出了家門。 此刻的太陽已經接近落山,夕陽的光芒將附近的建築全部鑲上了一層金的光澤,看上去有一種別樣的麗。我小心的回身掩好了門,重新看了一眼我已經住了許多天的家,我要盡力記住這裡的樣子,誰這會不會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呢? 「等……等一下……」我才走出幾步剛要叫車,就聽見後面有人叫我,回頭一看卻發現趙楠追了上來。 「你怎麼來了?」我好奇的問道。 「我怕張葉玄出荔打我,所以就跑出來了,順便還可以送你一程。」趙楠說著叫下了一輛出租車,伸手把我推上了車子。 在車子上我打開了那個頗為沉重的登山包,檢查起裡面的物品來。 張葉玄的背包裡放著一份地圖,我在上面很快就找到了橫岡裡這個地方,那是一個離東京很遠的一個偏僻小城,大約要橫跨三分之一個日本島,從地圖上看那裡的地形比較特殊,三面都是山區,有一面靠著海,在海的對面就是我的故鄉中國了。這地形很像一個大口袋,有一種一旦進去就很難再出去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張葉玄提過的危險之一吧? 「你怎麼過去?」趙楠看我在車中專心的研究著地圖,不免有些無聊。 「按地圖上來看,應該先做新幹線到這裡,然後再做汽車,至於後面的山區可能就要靠我這兩條腿了。」我指著地圖解釋給趙楠聽,雖然我也不太清楚這個山區通不通汽車,但剛才在看張葉玄的背包的時候居然發現了野炊用具和帳篷,衛計那裡的交通應該好不到哪去。 趙楠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一路上也不再問什麼了,好像一直在凝神想著些什麼。 就這樣趙楠一直把我私了東京新幹線的候車大廳裡面,我們到達這裡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下山了,寬敞的共享大廳裡面燈火通明,來往的旅客絡繹不絕,廣播裡用著多國語言提醒著旅磕上車時間,這久違的場景又讓我想起了我離開家去北京的時候,不心中無限感慨。 我在自動售票機上買了票,看了一下開車的時間,大約還有半個小時左右,於是我和趙楠在大廳裡面找了一處空座位坐下來休息。 趙楠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不像往常送我時候話那麼多,只是盯著我看,看得我心裡有些發毛,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老大,我還是覺得不妥……」趙楠憋了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嗯?什沒妥?」我奇怪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趙楠這傢伙古怪想法很多,但每次都有一定的道理,既然他這麼說應該就是迎因的。 「我覺得你還是太衝動了,雖然你在二十四小時內擁有部分欣欣的能力,但還是實力太弱了……」雖然我不太清楚趙楠是怎麼知道血誓的事情的,但他的話卻是實話。 「那又能怎麼樣,我已經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的,就看我的運氣如何了。」我無奈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時候能有一個兄弟這麼關心我我就很滿足了。 「要不……我把我的能力也借你吧……」趙楠很嚴肅的看著我說道。 「哎?不……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驚惶失措的拚命搖著頭,先不考慮這血誓的能力能不能疊加的問題,單是想到趙楠那噁心的嘴唇我就快把隔的飯都嘔出來了。 「你在想什麼啊?我又沒說要吻你,你躲什麼?怎像我要強暴你似的?」趙楠不解的看著我,一臉無辜的表情。 我用懷疑的目光看了趙楠半天,確認他沒有任何的不良舉動,這才漸漸放鬆了下來。 趙楠伸出一隻手放在了我的胸口上,剎那間一股奇怪的熱流從他的手中傳進了我的體內,在我的身體裡轉了一個圈後融解在了我的體內,頃刻間我的身體為之一震,似乎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力量在我體內緩緩的流動著,這是異體的力量! 「你……這是……」我驚訝的看著趙楠,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能這麼快讓我恢復力量。 趙楠似乎很疲憊,仰面靠在座椅上,勉強笑了笑,說道:「你別高興得太早了,這不是你的異體絲的力量,而是我的菌的力量,這次你是要去拚命,我這個做死黨的不能不幫你啊。好了,時間不多了,我給你講一下我的能力。」 他撐起身子,用開車前剩下的一點時間給我盡可能詳細的講解了他的能力。 他的異體菌是個沒有什麼直接攻擊能力的異體,當初他的能力都是在逃跑中覺醒的,所以能力都是以如何保全自己有關。 包括只能在食物和水中生長的腹瀉菌;可以產生一個近似於絕對光滑表面的滑滑菌;可以腐蝕除玻璃和陶瓷以外其他常見材料但對皮膚無效的腐蝕菌;可以生長在任何表面並能根據外界環境變換保護的變菌;再有一種就是被趙楠稱為菌的東西,我本來還以為是可以產生什麼氣的東西,後琅知道那東西就是趙楠經常喲搞笑的菇。 對於趙楠的異體,我實在是無話可說,或許這才是符合他格產生的東西吧?的確很適合他。 「沒……沒有了?」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解的問道:「那你是怎麼能把你的異體傳到我的體內的呢?」 「這是我異體一個極特殊的能力『寄生』,我可以瞬間將我的異體傳入其他生物的體內,這個時候對方就會擁有我的能力了……」 我頓時頭上出現了好大的汗珠,我原以為趙楠剛才那幾種能力就夠變態的了,沒想到這個「寄生」的能力更變態,把自己的能力都給別人了,那還怎麼打啊? 「你誤會了,」趙楠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解,笑著解世:「這個能力恐怕是我的最強能力了,要在對方的能力比我高並且我沒有任何勝算的時候才用的,是一種兩敗俱傷的能力……」 *********************************************** 不好意思,過元旦過得快玩瘋了,更新耽誤了點,小忍盡快補上,現在應該快放寒假了,希望大家吃好玩好,過個快樂的新年。 高中篇 第一百零三章 雪落 趙楠說到這裡,伸手掐了自己的臉一下,同時雙眉緊皺,看樣子下手不輕,突然我也感覺到自己的臉出奇的疼痛,似乎和剛才他那一下是連鎖反應一樣。接著他又掐了我一下臉,我卻發現他沒有任何的痛苦表情。 「明白了吧?我身上受的任何傷害都會複製一份在對方的身上表現出來,但對方身上的傷害然會轉移到我身上,這就是我『寄生』的能力。」 我不後背冒出了一股涼氣,如果這樣算起來,中了他寄生能力的人和他肉搏的話,肯定對方會受到相等量的反擊,果然很恐怖…… 「不過如果你打不到對方,對方可以打到你,而且抗擊打能力比你好怎麼辦?」我又好奇的提出了這樣一個假設,按趙楠的身體條件,這樣的事情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趙楠似乎早就猜到了我會這麼問,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的眼前晃了一下,突然放進嘴裡一用力,我頓時感覺自己的手指間上一陣鑽心的疼痛,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手,伸出手指一看,原本沒有任何傷口的左手食指上開始流血。 「你變態啊,這個時候你咬手指頭幹什麼?」我也顧不得去罵這個神經兮兮的趙楠,急忙從背包裡面翻出了創可貼。 趙楠卻抓過我的手指,將他的血液滴到了我的傷口上,傷口處頓時傳來了清涼的感覺,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原本流血的傷口居然迅速結痂癒合,甚至連一點疤痕也沒有留下。趙楠的傷口也是同樣。 「我的血液有一種修復菌,可以迅速轉化身體中的營養來癒合傷口,如果真的遇到特別強的對手,我就只好給自己放血了,不過我的傷口可以快速癒合,對方就不好說了……」趙楠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看得我不寒而慄,第一次發覺趙楠這小子是如此得可怕,幸好我們不是敵人。 廣播裡傳來了我這次列車到站的通知,許多乘坐這次列車的旅客開始收拾好隨身物品,奔向入站口,趙楠拍了拍我的肩膀,把登山包幫我背好,說了些不疼不癢的告別的話,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大概是不想讓我認為他太擔心我吧。 感受著身體裡面緩緩流動的力量,心情舒緩了很多,我有一群真心對我的朋友,這種時候都可以不遺餘力的幫我,我即使這次真的失敗了也知足了。 跟隨著人流登上了長長的列車,在乘磕喧嘩聲中我將登山包放到行李架上,剛想坐下來的時候,突然聽到很刺耳的手機鈴聲,似乎還是從我的登山包裡發出來的。我左右看了看,確認不是其他人的手機響後,從登山包的夾層裡面掏出了一個黑的手機,彩的液晶屏幕上赫然顯示的是我們住處的電話號碼。 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按下了接聽鍵,放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喂,風忍,你給我聽著,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不過我得把一些事情和你說清楚……」電話裡果然傳來的是張葉玄的聲音,不過聽起來似乎很虛弱,看來趙楠的腹瀉菌的效果似乎還沒有消失,我甚至還能聽見水箱沖水的聲音。 我的腦海中不浮現出張葉玄表情痛苦的坐在馬桶上給我打電話的畫面,不由得差點笑出聲來,強忍著摀住嘴,滿臉漲得通紅,惹得對面得一個大叔一直用奇怪的眼光看我。 「我知道你在笑,喂,別笑了,認真聽我說話,」張葉玄在電話那邊很嚴肅的呵斥著,還特意強調了認真二字,聽我這邊不笑了才開始說道:「你這次去的地方很危險,我剛才聽那個孩說你現在的能力暫時恢復了,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些……」 接著張葉玄幾乎用半個小時的時間給我講了關於橫岡裡附近的一切他知道的資料,並告訴我他的背包裡有相對比較詳細的地形圖和潛入方式,最後反覆確認我完全記清楚後,才猶豫不決的掛上了電話。 「呵呵,這個張葉玄……」我笑了笑,關上了電話,兩眼向窗外望去,近處的景物飛快的向後倒退著,遠處可以看到大面積已經收割後的空曠農田,心中空蕩蕩的,居然還很平靜,這樣的心態讓我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 列車飛快的行駛著,車上的旅客逐漸的減少著,一輪猜已經高高的掛在天空,外面的景物在月光下自能看到一些漆黑的輪廓,甚至連一些燈光都很少看到。雖然我磁葉玄的口中得知橫岡裡只是一個很偏遠的小鎮,但如此會如此的偏僻還是我始料未及的。當手錶的指針指向晚上八點十分的時候,外面的燈光點逐漸密集了一些,這次列車終於停到了這次的終點站。 跟隨著剩下的為數不多的旅客下了車,一個人無所事事的站在月台上,忽然發現來一些下車的旅客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難道我很特殊嗎?不可否認現在的我的確比原來要在形象上好看一些,但還不至於會被人用這樣的眼光看……一種匡子的眼光。 「咕嚕∼∼」我不爭氣的肚子在經歷了幾小時的煎熬後,終於忍受不住空空如也的悲哀,發出了抗議的吶喊,也是該吃些東西的時候了。所以也顧不得別人到底是用什麼樣的眼神看我的問題了,我背起登山包跟隨著人流走出了站台。 橫岡裡這個小鎮的晚很寧靜,沒有東京晚街頭的那種霓虹閃爍的喧囂,更多的是一種近似田園的幽靜。我出了站台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路的兩旁大部分都是一些年代很久的木質建築,也不知道是因為節日的關係還是什麼,很多房子的門前的掛著幾個很大的白燈籠,把這條不是很寬的街道照得一片通明。 也許是因為已經是初冬而且還是晚的關係,街上的行人並不多見,也很少有機動車經過,偶爾跑過的幾隻野貓勉強給這個寧靜的街道增添了一點生氣。 我撥開一家路邊拉麵館門口的簾子,打算進去要一碗拉麵常 這是一個不大的拉麵館,在這麼小的地方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店面,不過裡面的環境很好,很乾淨。我進去的時候發覺就我自己一個顧客,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正在收拾東西,可能是這家店準備打烊了吧。我有點不好意思,但他還是很熱情的招呼了我,著手給我準備吃的去了。 「你是高中生嗎?怎麼會來這個偏僻的地方呢?這裡又不是什麼旅遊區……」可能是因為現在沒有什麼顧磕關係,這位大叔一邊下面,一邊和我攀談起來。 「我來找個朋友,一個孩子,大叔最近有見到過類似我這麼大的孩來過嗎?」我看這個人只是普通的住民,人也和善,於是也沒有意去隱瞞,正好向他打聽一下奈的事情。 這家店的老闆呵呵一笑,說道:「你說的孩是你的朋友吧?你們吵架了?呵呵,現在的年輕人啊……」 我臉一紅,急忙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大叔你不要亂猜……」 面端了上來,這家店的老闆遞給了我一雙筷子,接著搬了個凳子坐到了我的面前,笑呵呵的看著我。 「年輕人不要這忙羞嘛,你的眼神已經把你出賣了,一定是人家孩追你你沒答應,結果把人家氣跑了,現在你知道後悔了來追人家了吧?」 「……哎……」我有點尷尬,只好低頭吃麵來掩飾自己的內心感受。 不得不承認這位大叔真的是很厲害,居然一眼就被他給看穿了我和奈之間發生的事情,雖然說得不是完全的正確,但卻把我們之間的關係一語道破了。 「呵呵,果然是這樣啊……」他笑著點了一根煙,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和你一樣的帥氣,也有好多的孩主動來追求我,當然那個時候的孩可還沒有現在的孩這麼主動。」說著他吐了一口煙,眼神中閃現出回憶的光彩,似乎又回到了他那值得他驕傲的年輕時代。 我無奈的看了看他那張已經胖得不成樣子的臉,怎麼也炕出他年輕時候能帥到哪去,雖然他年輕時候什麼樣和我無關,但我沒想到他居然拿我和他比,我要是真的長成他那副模樣,我還是直接死了算了。 「當初一個我從來沒於意過甚至是一直逃避的孩有一天突然告訴我她要走了,我那時還沒有認為這句話有什麼,但當一個朋友告訴我她全家搬家去了北海道的時候,我才開始逐漸發現自己居然是那麼的喜歡她,但一切都晚了……」 我沒有想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居然會當著我的面流眼淚,但他的心情我卻真的能體會到,在得知奈離開的一剎那,我的心突然間好像被什麼東西挖空一大塊似的,我一直在逃避她的奈居然不知不覺眾我的心裡佔據著那麼大的一塊位置,我還一直以為對她的那種親切感是因為她長得像絲,但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即使她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一樣會有這種心痛的感覺……或許我是真的喜歡上了她吧。 我很同情的看了這位大叔一眼,問道:「那大叔你沒有去正她嗎?」 「沒有,如果我當時真的去找了,或許真的可以和她在一起,可那時候的我卻猶豫了,結果現在後悔了半輩子。」他用鼓勵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很佩服你,能自己去追求自己的選擇,努力吧!」 我對他感激的笑了笑,也許是他這番話的作用吧,我心裡的最後一點猶豫都已經蕩然無存了。 就在我和這家店的老闆聊一些這裡的民俗之類的話題的時候,門口處好像有什麼動靜傳來。 我一回頭,看到一個髒兮兮的好像是乞丐的小孩站在門口,這個小孩看起來大約也就是十一二歲大,頭髮亂蓬蓬的,上面還沾了幾片枯葉,也炕出是什麼式樣的衣服已經髒得辨別不出原來的顏,很多地方還被劃成了一條條的,但很高的領子將他的半張臉遮了起來,只露出了一雙閃著寒光的眼睛,警惕的看著我們兩個。 我不有點心驚,無法想像這樣小的孩子居然會有這麼凶狠的眼神,那是一種野獸一樣的眼神,難道他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嗎?我盯了半天才察覺到這個孩子的目光原來是在看我面前的那碗拉麵。 「原來是個小乞丐啊,嚇了我一跳,」這家店的老闆站了起來,對我說道:「你慢慢吃,我去把他趕走,順便把門關好。」 「等……等一下,」我急忙拉住了他,從錢包裡掏出了兩碗拉麵的錢,說道:「能麻煩大叔再給他也做一碗麵嗎?」 這家店的老闆愣了一下,接過了錢,笑著點了點頭,「你的心可真好……」接著轉身走開去下面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或許我天生就是心軟吧?我只是覺得這樣一個飢餓的孩子就這麼把他趕到寒冷的外面去太可憐了。 「小弟弟,過來坐吧,門口很冷的。」我微笑著對他招了招手,指了指我對面的座位。 可能是這樣的流浪兒警惕心理很強的關係吧,即使我再怎猛顏悅的去招呼他,他依然是躲在門口看著我,既不動,也不說話。我突然有種想衝過去打他一頓的衝動,這孩子實在是太頑固了,但我也明白他這樣的孩子肯定會防備陌生人,所以強忍下了心中的鬱悶。 很快老闆把新做好的熱氣騰騰的拉麵端了上來,好像還比平常碗的多了不少,大概是也起了同情心吧。我清楚的看到在拉麵放到桌子上的一剎那,那個孩子的腳步動了一下。 「過來吃吧,你肯定餓壞了吧?」我盡可能的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孔來招呼著他,但效果依舊是微乎其微,我真懷疑這孩子是個聾子,不然怎麼會面對這麼大的惑而不動心呢? 這家店的老闆瞟了那個孩子一眼,對我說道:「算了,你的心思已經盡到了,不魚強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了一下,端起了那碗拉麵,走到門口,端到了那孩子的面前。 一個飢餓的孩子始終還是無法抵制冒著熱氣的食物的惑,在猶豫了一小會兒後,這個孩子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跪在地上深施一禮,雙手接過碗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哎?……不必這樣……」對他突然向我行這麼大的禮嚇了一跳,一是覺得只是一碗麵而已,沒有必要行這麼大的禮;二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個流浪兒居然這麼的有教養,居然知道先表示感謝然後接食物,看來他很明顯以前是受過教育的。 大概又是一個孤兒吧?看著他大口吃麵的幸福表情,我不免有些可憐這個孩子,但這個時候我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自然也幫不了他什麼。 看他把面吃完,甚至連一點湯都沒有剩下之後,我從錢包裡拿出了一些錢,放到了這個孩子的手裡。 「這些錢你拿著吧,哥哥還有事情,只能幫你這些了,以後的路自己小心。」說完這些話,我背起登山包走出了這家拉麵店。 一陣冷風迎面吹來,我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我的異體現在不在了,但我的無視溫差的能力還在,所以初冬的寒冷對於我來說是沒有任何的感覺。突然想起了這個登山包裡還有一件張葉玄的衣服,我想我也用不到,乾脆也送給那孩子吧,還能減輕點背包的重量。 我轉身又打算重新回到那家拉麵店的時候,發現那個孩子然知道什麼時候跟在了我身後不遠的地方看著我,此刻的眼神仲也炕到剛開始的那種防備盒視,但似乎又很迷茫,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也沒有精力去考慮他現在的想法,打開登山包,從裡面掏出了張葉玄的一件棉衣,走過去披到了那個孩子身上,雖然這只是一件上衣,但對於這個瘦小的孩子來說,感覺應該和一件長大衣差不多。 「嗯,好了,現在天氣冷,這件衣服就送給你了。」我把這件衣服的扣子幫他扣好,整了整衣領,摸了摸他的頭說道。現在我能幫他的也只有這些了。 他突然伸出小手來抓住了我正在摸他頭的手,把我的手背放到了他的額頭上,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 「你怎麼了?額頭也不熱啊?好像沒有發燒的跡象……」我實在是不明白這個孩子到底在做什麼,他也不說話,不會是又聾又啞吧? 幾秒鐘後,他終於放開了我的手,快速的向街道的盡頭跑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幕之中。 這,下了很大的雪,是我來日本以後的第一場雪。 高中篇 第一百零四章 異人(上) 天灰濛濛的,星星和月亮都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風雪而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四周的景物在這場如鵝毛紛落的大雪面前全都掩蓋住了身形,我的視野甚至炕到十米以外。 「似乎老天也在幫我呢,大概不想讓我這麼快就犧牲吧,嘿嘿……」我看著眼前這一片皚皚的天地,不得意的笑了笑,一陣輕微的和風從我的腳下旋轉而起,將我衣服上那層厚厚的積雪輕輕吹落。 說起淚岡裡的駐軍保護區還實在是好找,剛下火車的時候我就看到漫天揮舞的探照燈發出的清晰光柱了,按張葉玄提供的資料,過了橫岡裡的駐軍封鎖區,窘了葉舞流忍者裡所在的範圍了。 橫岡裡這個地方基本是山區,按地圖標注的駐軍所在地也是建在一個山坡之上,看標注範圍似乎很大,想要從旁邊的山繞過似乎是不可能的,而且旁邊的山還多是一些陡悄山崖,如果絲還在的話或許還有希望攀延而上,但目前我只能借助欣欣那只有二十四小時且只有部分能力的「翼」和趙楠那似乎除了搞笑外幾乎沒有什麼作用的「菌」來解決眼前的困難。 最後我還是決定粹個封鎖區的中心穿過去,方法可能是冒險了一點,但可以節約大量的時間,而且在這麼大的風雪掩護下,通過這個區域也不是什沒可能的事情。 藉著「翼」產生的幾股強風,我升到了一棵大樹的上方枝幹處,我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血誓的能力原來這麼弱,「翼」的能力只能靠風力增加我的速度和跳躍力,然能像欣欣那樣自由的在空中飛翔。 算了,有能力總比沒有能力好,別不知足,不管怎麼說離開麵館這一路能有這麼快的行進速度還不是多虧了「翼」的能力,要是指望「菌」的話,都不知道要哪年才能到達這裡了。 我找了個背雪的方向掏出GPS確定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接著掏出地圖比照了一下,按地圖上的距離去計算,我離軍事封鎖區的外圍還有大約一點五公里。 根據張葉玄的資料,這個地方的駐軍數量不明,雖然對外名義上是常規駐軍,但事實上是國家政府為了守護這個忍者裡而特地在這裡駐紮的部隊。雖然葉舞流忍者裡是屬於一個世界排名第八的暗殺集團,但和其他很多暗殺組織不同的是,這個組織的存在卻是政府暗地裡默許的,甚至還每年會撥出大量經費到這裡來。當然天下也沒有白吃的晚餐,具暗地裡的一些消息透露,葉舞流忍者裡每年也都會排出一些人員來幫助政府一些要員進行各種保護、竊取機密或暗殺之類的活動。 「軍事封鎖區對於你來說或許很容易能過去,畢竟你面對的都是一群普通人,但真正困難的是找到葉舞流忍者裡所在的正確位置,具目前所掌握的資料,還沒有任何人到達過他們總部的所在地,或許有人到過,但可能都是沒有命出來……」 張葉玄的這番話我還清晰的記得,剛開始聽到的時候我的心裡的確「咯登」了一下,但已經決定的事情我是不想去更改的,即使後果會很嚴重。 我重新確定了一下地圖,輕盈的從樹枝的頂端一躍而下,巨大的風壓將我腳下的積雪吹的四散飛揚,留下了一個露出地表土壤的範圍,但很快又被雪掩蓋了。 我把登山包裡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把覺禱用的東西,比如帳篷和野炊工具之類的全部掏出來埋到了雪裡,張葉玄預計幾天的行程我只走了幾小時,所以這些東西就用不到了。 減輕負重的我速度提高了很多,在鞋底生成了滑滑菌並用強風推動著我的身體,滑著厚厚的積雪沿著山坡向上快速的飛馳著,身邊的樹木快速的向後倒退,很快封鎖區外圍掛著「非相關人員止接近」牌子的鐵絲網圍牆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正打算直接躍過這個並不是很高的圍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幾個生命波動似乎在向我的方向靠近,其中一個的移動速度還很快,而且波動異常的強,那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波動,甚至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能力者的波動還要強。 難道我被發現了?不可能啊,我一路上連腳印都沒有留下,更封鎖了自己的波動外散,除非是被人的肉眼看到,不然不可能就這麼容易的被發現,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強大的波動離我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的心裡莫名其妙的對這股波動產生了一種恐懼感,那是一種強者給弱者帶來的壓迫感,就像一隻兔子看到一隻獅子後產生的感覺一樣。 逃跑已經闌及了,或許是出於本能的自衛,我下意識的迅速像一棵樹後面的雪堆撲倒,自己的半個身體扎進了雪裡,體內的「菌」迅速的做出了反應,一片雪白的物質從我的腳下迅速蔓延至頭頂,並快速的根據附近的顏變換了一些彩,加上很快覆蓋了我全身的落雪,從外表看起來已經和普通的雪堆無異了,看來這就是趙楠提過的變菌,很實用的能力。 就在短短的幾分鐘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我原來站的那個位置上,黑的風衣下露出了半張冷峻的面孔,嘴角處還拖著一條很長的疤痕,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風雪中屹立著,似乎在觀察著什麼。 我感覺到不遠處又有兩個個生命波動在接近了,但都很微弱,是普通人的波動,大概是這裡巡邏的士兵吧? 我正在考慮這個奇怪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的時候,這個男人好像也感覺到了那兩個正在接近的士兵的波動,一個閃身,隱藏在了距離我十米開外的一棵大樹後面。看來這個男人的感知範圍要遠遠低於我,不然也不會人都快走近了才發現,不過這也證明了他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剛才這邊似乎有個人影,內山君你看到沒有?」 「好像是有一個,但這麼大的風雪,我們看錯也說不定啊!」 兩個在外圍巡邏的士兵沿著山坡艱難的走了上來,他們的身上已經掛滿了白白的一層,身體在風雪中不住的打著哆嗦,這種天氣被派出來巡邏的確是一件讓人鬱悶的事情。 兩個士兵用燈往這邊照了一會兒,看見沒有什麼人影,正要走的時候,最後的那個士兵卻突然提出要方便一下,接著把手裡提著的燈交給了另外一個士兵,轉身向我這個方向的樹下走來。 啊?不是吧?大哥,你可不要在這棵樹下解決你的內急問題啊!周圍有這麼多樹你不去,為什麼偏偏選我這棵啊?難道是發現了我想故意捉弄我嗎?也太卑鄙了吧? 眼看著這個士兵越走越近,都已經開始解褲子了,我卻乾著急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對著我掏出了那個每個男人都有的噁心東西。 「內山君,過來一下,這裡好像有一排腳印,好像有人剛剛來過。」就在我認為鐵定要被澆灌的時候,另外那個士兵卻向這個方向發出了驚呼。 「什麼?我看一下?」我面前的這個士兵立刻一點尿意也沒有了,提起褲子跑到了另外那個士兵的身邊,蹲下身子開始檢查地上殘存的腳印。 我不鬆了一口氣,幸虧後面的士兵叫得及時,不然這次我得下場就太悲慘了,簡直就是天大的侮辱…… ※※※ 小忍最近脫離瓶頸期了,產量希望有所提高…… 另外小忍和小楠合作的新書《窮神》希望大家支持一下,此書是我們兩個人的心血結晶,以每天2500字的速度持續更新,因為是兩個管稿子,所以不必擔心斷檔的問題。 各位看老大,看在東南亞大海嘯的面子上,拉兄弟一把吧…… 高中篇 第一百零四章 異人(下) 那個叫內山的士兵檢查了一下,目光沿著腳印移到了那個神秘男人藏身的大樹上,顯然是發現了什麼,他對另外一個士兵使了一個眼,兩個人端起槍,的向那個男人藏身的大樹摸了過去。 「不許動,放下武器!」那個叫內山的士兵第一個衝到了樹後。 樹後黑影一閃,我清楚的看到一隻大手按在了內山的臉上,僅僅是一秒不到的時間,我聽到了一聲清晰的骨骼碎裂聲,紅的鮮血和白的腦漿如同爆炸一樣噴了一地,接著他的屍體被甩到了一邊,黑影同時衝向了另一個士兵。 是……是被捏爆的!! 我被眼前這殘忍的一幕驚呆了,胃裡開始劇烈的翻騰著,一股難受的感覺不停的向上湧,似乎要拚命的衝出我的嗓子眼。我真的不敢想像,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可以單手捏爆一個人的頭顱,這可不是有些許力量就能完成的,我不敢想像如果這個人如果發現我的話,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就在我拚命的忍著讓自己不至於吐出來的時候,另外那個士兵似乎也被這非人類的做法嚇呆了,居然連開槍都忘了,連滾帶爬的向鐵絲網的方向跑去。 「救命….…C3區有入侵者……一個黑的惡魔…….」這個士兵一邊驚恐的逃跑一邊用對講機拚命的向總部發著求救信息。 這個黑衣男人以鬼魅般的速度衝到了這個士兵的面前,以同樣的手法結束了他的生命,只留下了那個還陣陣傳來總部聲音的對講機。 黑衣男人環顧了一下四周,聽著駐軍區內四處響起的警報,臉上居然沒有出現任何的表情,似乎對這種殺戮已經麻木了。 「我是神之金牛,我的目標已經暴露,等待指示……強行突破!收到!」黑衣男人通話完畢後拽了拽衣領,露出了一個很恐怖的笑容。 這個男人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了一種熟悉而又強大的讓人心寒的波動,我甚至感到整個空間的空氣都在瞬間凝結,這是一種毀天滅地的力量,我甚至感覺全身都在發抖,這已經不是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魔鬼! 黑衣男人的身上剎那間纏繞上一層黑的古怪鎧甲,將他的全身緊密的包裹在裡面,甚至沒有一點的縫隙,但我卻能清楚的看到這個男人裡面的身體,因為這個鎧甲根本就是半透明的,而且這個熟悉的感覺,這個男人的鎧甲應該就是他的能力——居然也是異體! 不可能的!對於現在沒有雙瞳能力的我來說,他人的異體是絕對炕到的,我怎麼可能這麼清楚的看到別人的異體呢?但我體內這種熟悉的共鳴然容置疑的清楚告訴我,這個男人那強大到讓人恐怖的能力的確和我的一樣就是異體! 難道說異體變強後也是可以被看見的嗎? 那個男人一身古怪的半透明黑盔甲在牆頭紅的警示燈下閃耀著詭異的光紋,陣陣紅的流光在盔甲的表面向許多條紅的蛇一樣快速的遊走著。這個男人簡單的活動了一下四肢,輕輕一彎腰,一個疾衝向面前的鐵絲網圍牆撞了過去。 圍牆並沒有倒,而是在這個男人衝撞的位置破了一個大洞,但我知道,這恐怕比撞倒圍牆需要的力量還大,這個男人恐怕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不過這個時候我也闌及多想了,快速的從雪堆裡爬起來沿著那個男人撞出的大洞向裡面一路滑去,現在藉著整個部隊的注意力都被那個男人吸引過去的機會,我順利通過這個封鎖區的機會又大了很多。 在變菌和大雪的掩護下,我一路上並沒有被人發現,由於那個黑衣男人的出現,整個軍營處於一種混亂狀態,在我的南邊方向槍聲響成一片,看起來那個男人已經衝到了很遠的地方,而且漸漸的槍聲越來越遠了,似乎已經突破了封鎖區。 藉著幾輛汽車的掩護,我也順利的摸到了封鎖區的內側邊緣,輕輕一躍就翻過了圍牆。 我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原本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雖然被那個突如其來的神秘男人打亂了我原來的計劃,但也全是托他的福,我才能這麼快的通過這個防守嚴密的封鎖區。 一陣疾馳之下有些累,我跳上了一個隱蔽的樹杈坐了下來,心中盤算著該如何去找那個神秘的忍者裡,畢竟這是一個沒有任何人知道具體位置的地方,甚至一點線索都沒有。 坐在枝頭,看著周圍紛紛飄落的雪,我開始有些煩躁,雖然這次潛入比我預想得要快得多,但正如張葉玄說的那樣,突破封鎖區不是什麼問題,最大的困難是怎麼找到我要去的地方。 哎?對了,剛才那個男人似乎也突破了封鎖區,他在這大雪天突破封鎖區是為了什麼呢?我可不相信他是為了來這裡觀光,這個荒山野嶺的地方有什看的。那這樣算起來,他這麼拚命的衝過封鎖區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和我一樣,進入葉舞流忍者裡! 想到這裡,我一下子從樹上跳了下來,按照我記憶中那個男人消失的方向快速的跟了上去。這個時候這個男人是我找到目的地的唯一希望了,即使這個男人是個魔鬼,他所前往的是地獄,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尾隨著他。 大約快速滑行了十多分鐘,我在一片松樹林下找到了那個男人留下的痕跡,他似乎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居然毫不掩飾自己曾經走過的地方,白雪皚皚的林間一條深達十多厘米的雪溝清晰的留在了地上。而更奇怪的是按地上的痕跡來看,那個男人突破封鎖區之後就再也沒有士兵追上來了,也不知道是都被殺光了還是他們接到什麼命令而不去追。 不過這些並不是我要研究的,我只希望快一些找到奈,其他的對我來說都是不重要的。 雪漸漸小了,周圍的景物也清晰了許多,我沿著那個男人留下的痕跡快速的在樹林間滑動著,身後的雪被我控制的風紛紛揚起,覆蓋在我經過的路上。我沿著痕跡越往裡走越是心驚,因為我發覺這個男人一直在走一個相當肯定的路線,根本就沒有猶豫過,似乎他完全能確定那個忍者裡的位置!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對這裡這麼熟悉?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這個忍者裡的一員,不然也不用硬闖那個軍事了。 突然腳下一空,我的身體迅速的向下墜落,我心中一驚,一股颶風將身體向上托起,緊接著一個翻身越到了旁邊的一棵樹上。 我原來滑過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大坑,如同一個黑洞一樣正在吞噬著周圍向坑中滑落的積雪,坑的底部閃過幾絲寒芒,看來下面應該有不少的利刃。好險,我差點爵進陷阱裡面去了。 跳下樹後,我再也不敢到處亂跑了,乖乖的沿著那個男人留下的腳印前進著,沒想到這個男人似乎真的知道所有的陷阱所在,一路上我就再也沒發生過什麼意外。 眼看著就要被一座山崖擋住了去路的時候,我卻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接著突然腳下一軟,我以為是什麼陷阱,急忙跳開了好遠。 當我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那個軟軟的東西居然是一個人的斷臂! 高中篇 第一百零五章 渾水(上) 我的胃裡面又忍不住翻騰了一會兒,雖然現在我的神經已經不像過去時候的那樣脆弱了,暈血的毛病也好了不少,但面對著還在流淌著鮮血的人類斷肢,我還是不有些噁心,畢竟我還只是個學生,並不是一台冷血的機器。 我蹲下身子仔細的看了看,這截斷臂是從肩膀處斷開的,根據粗細程度來看應該是一截男人的胳膊,斷口處參差不齊,應該是被很大的力氣撕裂斷開的,而能擁有這麼大力量的人也就只有剛才我見過的那個神秘的黑衣男人了。 我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發現地面上有很多奇怪的小雪堆,我旁邊一個還隱約滲透出一絲殷紅之,難道…… 在我的心念驅動下,以我為中心點,在我的腳下瞬間形成了一股螺旋狀颶風,並以極高的速度帶動著周圍的積雪向四周飛速擴散著,形成了一場小規模的龍卷雪暴。 我產生的風將周圍的積雪吹出了幾米遠,露出了土黃的地表,也把一個猶如地獄古戰場一樣的畫面顯現在了我的眼前。到處是身穿白忍者服裝的人類的殘肢,數量之多以至於我都無法判斷出這裡到底死了多少人,很多人甚至被殘忍的撕裂成了四五塊,內臟和各種器隨處可見。 我把視線緩緩的移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臟有些抽搐,我想我現在的臉一定很難看吧,無論是誰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都不會若無其事的。 土黃的地表被鮮血染出了一條暗紅的道路,星星點點的指向了一座山崖,看來那個男人應該是往那個方向去了。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男人來這裡的目的,但就他殺了這麼多的人來看,肯定是來意不善了。我雖然還沒有好心到想去插手管他們之間的恩怨,但奈在這裡,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傷害到她。 「發現入侵者,消滅!」 十多發飛鏢夾帶著疾馳的風聲呼嘯而至,我猛一轉身,狂風夾帶著雪旋轉升起,將我的身體托高了幾米,飛鏢也被吹得東倒西歪,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我一個翻身落在了一棵樹的頂端,鎮定了一下心情向下看去,我原來站的地方此刻站著六七個身穿同樣白忍者服的人,正用一種詫異的目光注視著站在枝頭頂端的我,顯然是被我這超出人類能力範圍的驚人跳躍力驚呆了。 但畢竟他們是受過專門訓練的職業殺手,很快就粹種震驚中清醒過來,立刻向我甩出了數條前端是一種奇怪抓鉤的繩索,以不同的角度向我射來,同時又伴隨著數只飛鏢,封鎖了我所有可以逃跑的路線。 這種時刻我根本闌及去做什麼判斷,完全靠本能向旁邊的另一棵樹躍出,同時支撐著我身體高速移動的風牆將幾隻擋住去路的飛鏢迅速擋開,我平穩的落在了另外一棵樹的枝頭。 我現在的攻擊能力很低,這麼糾纏下去肯定是對我不利,於是我打算立刻向山崖方向移動。突然間我的胳膊上一沉,一個銀的抓鉤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大吃了一驚,沒想到居然還是中招了。 繩索媚向回收縮,但我卻沒有像想像中那樣被拉下樹去,那銀的抓鉤居然沿著我的衣服滑了下去,繞了幾圈鉤在了樹上。 我的衣服在下泛起了一片緻密的銀,接著迅速的消失了,果然是趙楠的異體產生的滑滑菌。我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這小子的異體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喲逃跑還是相當方便的。 闌及猶豫許多,瞬間我的身邊形成了一個很強的颶風場,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縱身向懸崖邊奔去,身後帶起了漫天的雪霧。身後的幾名忍者依舊頑固的跟隨著我,但卻因為我揚起積雪的阻礙,被我越拖越遠。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我已經衝到了懸崖邊上,卻發現這陡悄懸崖上沒有任何類似山洞洞口的地方。難道入口不是山洞? 頭頂傳來了輕微的響聲,我媚一抬頭,發現在離地近十米的地方有一截繩索正在冒著煙,周圍也有這樣相同的繩索,但已經燒得差不多了,只有這截燒到一半就被熔化的雪水給熄滅了,在山崖的一半處悠悠的懸著。看來我要尋找的地方是在這座山崖的上面,雖然我無法確定,但事到如今只有冒險一試了。 身後傳來了那幾個棄而不捨的白衣忍者的腳步聲,我一咬牙,風力加到最大,縱身向上一躍,一個翻身抓住了山崖上面一塊突起的石頭,抬頭看了一下,距離那截繩索還有三四米的距離。 我的整個身體吊在半空中,簡直就成了下面那幾個忍者最好的靶子,他們不停的向我投擲著飛鏢,我只能用強風將他們的飛鏢吹偏,叮叮噹噹的全部釘在了山崖上面。 天啊,不是要我在這裡掛一輩子吧?我低頭看了看下面那幾個虎視眈眈的白衣忍者,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可不認為我跳下去能打得過他們,欣欣「翼」的能力我得到的並不完全,把他們吹開還是有可能的,但根本不能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 下面幾個忍者見飛鏢對我沒有任何效果,互相對視了一下,又向上拋出了那銀白的繩索,這次倒沒有衝著我來,直接鉤到了山崖的上面,接著幾個人快速的向上攀去。 我正愁沒有辦法上去呢,這幾個傻瓜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我手上一用力,身體快速向離我最近的那條繩索撲去,接著攀著繩索用一陣強風將我推上了懸崖的頂端,看著還在下面那幾個瞪大了眼睛用力爬的忍者,我突然覺得很有趣,於是伸出手來在他們每個人的繩索上面都拍了一下。 閃著銀白光澤的滑滑菌沿著這幾條繩索向下延伸了五六米,我笑嘻嘻的蹲在上面看了一會兒,那幾個忍者爬到那個交接位置的時候就說什麼也爬不上來了,氣急敗壞的在下面不知道嚷著什麼,我也懶得再理他們,扭頭離開了山崖邊。 沿著山崖邊上的一條小路走了不久,一個看起儡古老的村落展現在我的面前,似乎是人工開鑿的平坦的地面上,幾百棟大大小小的古式木質房屋不規則的矗立著,一些房屋還隱約冒出了些許亮光。當然我不會傻到單憑外表就去判斷裡面的結構同樣古老,說不定他們還有很現代化的武器也說不定。 我快速的閃到離我最近的一間房屋的房簷下躲好,靜靜的聽了一會兒,卻發現這棟房子裡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生命的波動存在。我輕輕的推開窗子跳了進去,藉著微弱的光線向裡面看去,發現這個屋子是個臥室,地面的塌塌米上還鋪著被褥,不過被子是掀開的,看來這裡的主人已經出去了,而且走得還很急,不然不會連被子都不疊起來。 奇怪,那個黑衣男人到哪裡去了?他這一路這麼殺過來,不可能到這裡就憑空消失了啊?就算這裡的人再不濟,那麼顯眼的人也不會一點也炕見吧?怎麼可能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對,既然這個房間的主人走的這麼急,說明這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很有可能是發現了那名黑衣男子的行蹤後被緊急調走的,這麼說來那名黑衣男子肯定現在在一個地方和這裡的忍者們糾纏著,我正好可以趁這個混亂的時機去把奈找回來。 **************************** 又開始更新了,沒什說的,請支持小忍新書《窮神》 高中篇 第一百零五章 渾水(下) 我剛想按原路翻出窗去,卻在轉身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了牆角衣櫃處露出的一片白的衣角,似乎是我見到的那些忍者穿的衣服的布料。我四下看了看,小心的走到衣櫃前,緩緩的將衣櫃的門拉開,果然一件和我見到過的一樣的白忍者裝束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急忙把忍者服罩在自己的衣服外面,照葫蘆畫瓢的帶好了頭套和面巾,輕輕跳了兩下,還沒有什麼彆扭的感覺,就是看起來肥大了點,不過應該能起到一定的掩飾作用。 本來我覺得應該找一把刀背在身上就更像了,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只得作罷。 就在我剛跳出窗外的時候,突然間聽到東面傳來了似乎是玻璃和木頭破碎的聲音,緊接著寂靜的村落上空傳來了連續的三聲爆炸聲,我一個翻身躍上了房頂,遠遠的就看見村子中心的一處三層閣樓式建築上火光沖天,巨大的頂棚被炸飛了一半,火光中隱約有幾個人影還在閃動著。 這幾聲巨大的聲響過後,除了村中的狗不停的亂吠外,然見這些房屋內有任何的響動,也沒有燈光亮起,不過很快我卻看見許多白的身影陸續的從各家各戶的房屋內魚貫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向村子中間的那棟三層閣樓式建築聚攏著。 渾水摸魚的時候到了!我一躍跳下了我所在的屋頂,也和其他人一樣快速的向村子的中心移動著。雖然在我的身邊陸續跑過幾個同樣身穿白衣的忍者,但他們都只是全神貫注的注意著火光處的動靜,倒是沒有人發現他們中間我這個冒牌的傢伙存在。 當我來到村子的中央的時候,這裡已經聚滿了人,很有規律的把這個閣樓圍了一圈,各自手持著武器,盯著閣樓裡面的動靜。 「啪,啪!」隨著兩聲響,兩個白的人影從樓頂的破損處摔了下來,落在地面上當場氣絕身亡。 一個在火焰中閃著流蛇般金光澤猶如魔鬼一般的人從火焰中緩步走了出來,站在三層的頂樓上以藐視的眼神向下掃視著下面聚集的足有他幾百倍數目的忍者們。是他!果然是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的目光中帶著一種強大的氣勢和濃烈的殺氣,雖然我知道那並不是只針對我一個人,但掃過我的時候,我的心理仍舊還是莫名的恐懼,甚至有一種想逃跑的衝動。 在我右邊的隊伍裡面走出了一名沒有穿忍者服但也是一身白衣的老者,周圍的其他忍者見這位老者走出都急忙讓出了一條道路,看起來這個老者的地位很高,應該是這裡的首領之類的人物。 「你就是葉舞直重?」沒想到那個老者還沒有說話,黑衣男人卻先開口問了起來。 老人抬頭看了看那個黑衣男人,點了點頭,說道:「朋友,有什麼事情可以下來商量嗎?這樣抬著頭說話對頸椎不好……」 我頓時頭上出現了好大顆汗珠,真不知道這個忍者的頭頭是修養好還是神經大條,這個時候還能考慮到頸椎的問題。 黑衣男人笑了笑,一躍從三層樓上跳了下來,站穩後突然出人意料的解除了那身奇怪的半透明黑鎧甲,面帶著一絲古怪的微笑看著面前的這位老者。 「請問朋友怎麼稱呼,來這裡有什麼要求嗎?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發生什麼誤會。」老者很鎮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身高足足超過他近半米的男人,臉上炕到任何的表情。 黑衣男人很有深意的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的不屑,說道:「我叫什麼你們還不配知道,我也不可能和你們有什麼誤會,我就是專門來你們這裡的,可惜你們這裡的人不開眼,居然用刀子和炸彈歡迎我,沒有辦法我只好出手了。葉舞直重,我想你是個聰明人,我來這裡的目的你應該知道,還一定要我說出來嗎?」 白衣老者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半晌突然問道:「你不會是為了我們今天天抓到的那個孩來的吧?她現在被關在地牢裡面,我可以交給你。」 孩?今天抓到的?那很可能就是奈了,她真的被抓到了,不過奇怪的是她和這個男人有什麼關係嗎? 沒想到這個男人的聽老者這麼說居然也皺了皺眉,「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來的目的只是向你要一樣東西,希望你能合作一些,我只是借閱,用過了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們。」 老者的臉漸漸凝重了,瘦小的身體中突然散發出強烈的殺氣,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真的無法想像一個普通的人類可以散發出這麼恐怖的殺氣,但他們雙方的差距還是太大了一點,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 白衣老者突然收起了殺氣,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想要什沒妨直說。」 「我這次來的目的是替我的主人借一樣東西,我的主人聽說你們這裡歷代相傳著葉舞流的忍術非常的奇特,還有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術,很是好奇,所以想借來看看,我想你會給我家主人這個面子吧?」火光中,黑衣男人那張有一條刀疤的臉顯得異常的詭異,似乎像是一個惡魔在對人微笑著。 白衣老者不皺了皺眉頭,他沒有想到這個恐怖的男人居然也只是另一個人派來的,能讓這樣一個男人甘心臣服於他並聽從他的指揮,那個人的實力一定更不容小視。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家的主人是誰?要我給他面子至少也要報個姓名吧?」老者沉著的向黑衣男人問道。 「教皇。」 我清楚的看到這個神秘的黑衣男人說出這兩個字時候眼神中的崇拜之情,而白衣老者聽刀這個名字後居然好像聽到了晴天霹靂一樣呆在了原地,神情頹廢,半晌沒有任何的話語。 教皇是誰?能讓這個黑衣男人如此臣服並讓這個老者恐懼成這樣的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回去有機會問問張葉玄,或許他會知道些什麼。 「好吧,你等一下。」老者最終妥協了,向身邊的一名手下說了些什麼,接著那名手下轉身疾馳而去,黑衣男人笑了笑,似乎很滿意達到的效果。 不一會兒的時間,那名手下再次出現在了老者的身邊,雙手遞上了一個白的卷軸。老者點了點頭,接過來隨手拋給了面前的那個黑衣男人。 「這個就是葉舞流歷代相傳的忍術秘法,希望你家主人信守諾言,早日歸還。」 黑衣男人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接過卷軸,展開看了一會兒。 「我想你搞錯了,這些小兒科的東西我家主人並不感興趣,我家主人要的不是這個。」黑衣男人快速的將卷軸捲起,又按原樣丟了回去。 對於黑衣男人的這種無禮行為,老者身後的幾百名忍者一陣動,卻被老者揮手制止了。 老者將卷軸收好,面凝重的問道:「我們葉舞流的忍術都記載在這個卷軸上了,沒有其他的了,我想你家主人或許是聽錯了什麼消息吧……」 老者的話還沒有說完,黑衣男人赫然揮出一拳,猛擊在地上,轟隆聲伴隨著積雪和塵土的四濺,當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地面上居然出現了一個深約半米的直徑約一米的深坑。除了老者以外,周圍的這些忍者臉上都同時出現的驚恐的神。 黑衣男人晃了晃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覆上那半透明黑古怪鎧甲的拳頭,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懷疑我家主人的判斷,如果不趕快拿出那樣東西,或許葉舞流這個名字就只能在歷史書上看到了。」 ※※※ 又開始更新了,沒什說的,請支持小忍新書《窮神》…… 高中篇 第一百零六章 惡戰 白衣老者面一變,身體微微顫了一下,顯然是看出這個男人是說得出做得到的,而且就自己現在目前的實力,即使加上全村落的人,也未必能佔到什麼便宜。 「你想夯有,我沒有太多的耐心,如果你不想成為葉舞流滅派的千古罪人的話,就把真正的卷軸交出來吧。」 黑衣男人言語之時已經全身覆蓋了那惡魔般恐怖的黑鎧甲,就像從他身體裡長出來的一樣,嚴絲合縫的佈滿了他那高大的身軀,猶如一尊黑戰神一樣戰在那裡,渾身散發著無比強大的威勢,讓人不寒而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老者依舊搖了搖頭,不肯承認有這麼一樣東西,但語氣之中已經有了一絲的動搖,連我都能聽出他是在硬著頭皮說謊。 黑衣男人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突然一個疾衝瞬間出現在老者的面前,我都沒有看清楚他的整個動作,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老者身邊的幾名忍者瞬間快速的擋在了老者前面,但那個黑衣男人並沒有接著作出任何動作,只是低頭俯視著白衣老者,根本就不去理會他面前的那幾名忍者。 「我的主人說過,葉舞流掌握著一種超脫生死循環的秘術,可以用犧牲部分壽命的方法來達成目的,甚至可以生死人肉白骨。這種秘術是你們葉舞流的術『命之術』,我說得對吧?」 黑衣男人向前走了幾步,強大的氣勢壓迫墊前的幾名忍者不覺得倒退了一步。 「……看來你們已經把我們的底細調查得一清二楚,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說的了,不錯,我們葉舞流的確有這樣一種秘術。」老者毫不畏懼的用堅定的目光回視著黑衣男人,冷笑道:「但與其把我們視為生命的秘術交給你們,我寧願選擇被滅派!」 老者的一番話說得氣勢恢宏卻又悲壯無比,眼神中流露出的視死如歸的神另周圍的忍者群情激憤,紛紛亮出了武器,一副準備和黑衣男人玉石俱焚的架勢。 因為怕被看出是奸細,我也只好假惺惺的依勢作態,但和其他人一樣向背後摸去的時候卻無奈的發現,我根本就沒有任何武器可以用! 旁邊一個瘦高個忍者疑惑的看了看我,問道:「你的武器呢?」 「跑……跑丟了……」 「……」 天知道我怎麼能編了這麼一個漏洞百出的理由,不過大概是因為現場的局勢緊張,所以那個瘦高個忍者並沒有懷疑我,還從自己身上拿了幾隻飛鏢交給我。 現場的形勢已經到了拔劍張弩一觸即發的地步,連白衣老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和其他人差不多的忍者服,但讓我覺得特殊的是這個白衣老者使用的居然是一把刀刃長度足有一米五的古式斬馬刀,對於這個東西我還是瞭解一些的,這可是非常沉重的傢伙,在冷兵器時代的古戰場上可以連人帶馬一起劈開,攻擊力非常的恐怖,但由於過分沉重,能使用的人並不多,所以就逐漸被淘汰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看到,看來這個老者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我可不想跟著趟這趟混水,畢竟這不關我的事,還是盡快去地牢救奈要緊,但就在我想溜走的時候,卻悲哀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被擠在了人群之中,想要逃跑簡直就是開玩笑。 我想我現在白的面罩下面一定是滿臉無奈的神,看來要想個辦法出去,然後再找個人問問地牢在什麼地方,但現在這種情況要怎麼出去呢?任何借口都會被當成臨陣脫逃,搞不好就直接把我砍了,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看來只能等機會了,現在的我居然迫切的希望他們雙方能快一點打起來,這樣就可以趁著混亂跑出去了。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似乎很卑鄙,好像一個戰爭販子。 「看來你已經決定了今天晚上這裡所有人的命運,那麼我只好成全你的執著了。」黑衣男人的笑容在半透明的鎧甲下顯得異常得詭異,肅殺之氣瀰漫全場。 「我想我的手下都會守護著葉舞流的尊嚴的,即使拼了命也絕對不會屈服,聽我命令,葉舞流今天生死存亡就在這一戰,任何人逃跑的話,不用報告就可以殺,我的手下不可以有逃兵!你儘管來吧!」白衣老者抬起沉重的斬馬刀,刀尖指向了黑衣男子。 我一聽白衣老者這話差點眼淚都流出來了,我還指望著能趁混亂逃跑呢,這個破老頭也真是自私,你不想活了還要拉著別人……嗚嗚∼∼我是無辜的,我和你們沒有關係…… 黑衣男人冷笑了一聲,身影一閃,快速的衝到了老者面前,一拳揮出。 老者眼中精光暴閃,將手中斬馬刀一橫,用刀刃架了過去,那黑衣男人根本就不去理會,依舊原封不動的繼續,只聽「鐺」的一聲巨響,老者一陣暴退,好不容易才收住了腳步,但他的斬馬刀刀刃上面卻多了一個缺口。 周圍的忍者們也紛紛各執武器對這個黑衣男人發起了進攻,剎那間鋪天蓋地的各種暗器向那個男人的方向狂襲,密度之高我甚至一時間炕清那個男人的身影,但就在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響過之後,一個黑的影子衝了出來,如野獸一般衝向了外圍的忍者群裡,頓時慘叫聲不斷,四處飛揚著人類的肢體,又一輪的屠殺開始了,天空中撒下了漫天的血雨,視野所及的範圍全部都是一片紅。 忍者的作戰方式是非常直接的,他們不會去考慮手段是否卑鄙之類無用的事情,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所以幾百人群攻一個人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這個黑衣男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真的無法想像被張葉玄告知排名世界第八位的葉舞流忍者裡在這個人面前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這個男人無論衝到哪裡,都向一台不知疲倦的絞肉機器一樣,毫無表情的將人類脆弱的肢體無情的分解、丟棄…… 「轟、轟」兩聲巨響,黑衣男人所在的位置產生了巨大的爆炸,頓時火光沖天,我甚至還看到了被無辜波及的人飛起的身體。 「又是無聊的自爆,你們這些忍者就不會想點新鮮的招數嗎?不過也的確難為你們了,這個世界上能威脅到我的武器實在是太少了……」 火光中,黑衣男人如同一個從地獄中回歸的魔神一般緩步走了出來,巨大的爆炸居然沒有傷到他分毫,那身黑的半透明鎧甲閃耀著火光的顏,在滿是血水和肢體的環境下顯得異常的詭異。 我無法形容此刻內心的震撼,我第一次見到如此強悍的人類,而且同樣和我是異體的能力者,但他的實力卻是我無法比擬的,我第一次感覺到我的力量居然是如此的渺小。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我的雙腿似乎已經沒有了知覺,也許是因為恐懼?我不知道。 周圍響著一片慘叫聲憾刃折斷的聲音,黑衣男人又再次進入了他人類絞肉機的角,身邊的忍者根本就沒有時間理我,都像撲火的飛蛾一般衝向了黑衣男人的面前,接著在沒有任何攻擊效果的情況下被撕裂。或許這就是他們一聲所追求的忍道吧,即使是明知道沒有任何的勝算,也要去完成那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一個白的身影摔落在我的面前,看樣子摔得不輕,當場噴出一口血濺了我一身,還好我躲得快,只噴到了衣服沒有噴到臉上。 「哎?」我被這突然的「天外飛屍」一嚇,居然全身能動了,低頭一看,面前的居然是那位白衣老者,不過此刻的他也只能算半個人了,一條右腿已經被活生生的撕掉了,雖然還在呼吸,但也應富有多少時間可活了。 「你……你過來……」呻吟間,白衣老者居然艱難的向我這個方向伸出了手,「我有事情……要你去做……」 「我?」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的確已經沒有完整的人了,我的附近基本都是一些缺胳膊少腿的「殘疾人」,還能完整的站著的只有我一個。 「就……就是說你……」老人向我招了招手,劇烈的疼痛使他的面部肌肉都抽搐在了一起,但依舊還是努力的召喚著我。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看著這個垂死的老人這麼痛苦,我的確不忍心就這麼撒手不管了,大概他想交代些什麼臨終遺言吧。 我蹲到了他的身邊,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將一把一尺多長的小太刀放到我手裡,指著遠處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木屋對我吃力的說道:「你……你去把我的孫兒帶走……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來了……去過一些普通人的生活……就算我求你……」 「哎?我……」我一時對這個有點像劉備白帝城托孤似的請求弄得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門好。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我知道你不是這裡的人….…幫我一個忙好嗎?」 老者的話嚇了我一跳,沒想到他居然發現了我是喬裝的,我有點遲疑的問道:「你怎麼發覺我是喬裝的呢?」 「我……也是剛剛發現,我已經不行了……能托付的只有你了……」 「哎∼∼可是……」我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老者的手一沉,微弱的一點生命波動消失了,我知道他已經徹底的死亡了,不可能出現任何的奇跡。 我站起身來,看了看這猶如屠宰場般的四周,遠處依舊還有大量的忍者和那個黑衣男人拚死的搏殺著,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的首領已經離開了人世。 從腳下開始,我的全身迅速覆蓋了一層緻密的變菌,很快我的全身就覆上了一層和周圍顏相近的血紅,如果不仔細注意的話,應該是很難發現我的存在的,藉著他們雙方糾纏的時候,我悄悄的迅速向老者指過的小屋跑去。 我倒不是想好心的去幫那個死去的老頭帶孩子,畢竟這個時候連自己的命都可能保不住,哪還管得了別人的死活。我只是想去問問地牢的方向,然後去把奈帶出來,估計那個孩子應該會知道。 一路奔跑,喊殺聲漸漸遠去,耳根清靜了許多。 閃身進了小木屋所在的小院,見窗子開著,於是直接跳了進去,我剛剛落在地上,突然身後一把小刀抵到了我的脖子上,冰涼的寒氣讓我打了個哆嗦。 「你為什麼要逃回來?我爺爺呢?」我身後居然響起了一個小孩稚嫩的聲音,看來他應該就是那個老者的孫子了。 我急忙拿出了那個老者臨死前交給我的那把小太刀,向我的身後遞了過去,說道:「你爺爺去世了,他叫你趕快逃走,逃得越遠越好。」 我手上得小太刀被人接了過去,脖子上的那把利刃也緩緩撤走了,我不鬆了口氣回過身來。 「哎?怎麼是你?」 我回過身來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到身後的人的時候,卻發現居然就是我不久前在拉麵館遇到的那個小乞丐!此刻的他雙眼凝視著老者留下的那把小太刀,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依舊是那身髒兮兮的打扮,而我送他的那件衣服卻被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腳邊。 這個孩子聞聲嚇了一跳,仔細的看了看我,雖然我帶著面罩,但他還是從我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認出了我,臉上露出了一種複雜的神。他的確是一個奇怪的孩子,聽到自己親人的死訊居然一點傷心的表現也沒有,認出了我也不見什麼反應。 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時間已經剩下不多了,我一把抱起了他跳了出去,而他只是奇怪的看了看我,並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 「你知道村子裡的地牢在什麼地方嗎?」我一面快速的奔跑,一面問我懷中的這個孩子。他的身體很輕,抱著他跑倒是不怎麼費力氣。 這個孩子看到我身邊強烈的風牆的時候略微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那冷冰冰的表情,所答非所問的向我問道:「我爺爺是不是讓你帶我走了?」 「哎……你問這個幹什麼?」我被他問得有點心虛。 「你先回答我是不是?」他的眼睛注視著我的表情變化,看樣子想含糊過去是不可能的了。 「是。」我一咬牙承認了下來,反正那只是他爺爺一廂情願,我又沒有答應。 「地牢在村子西面,轉過前面的那棟房子就會看到一個鐵門,裡面就是地牢。」他說話很快很直接,沒有什麼多餘的話,這倒是讓我對他印象好了不少,因為在我的記憶中,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是很煩人的,不過他似乎是個例外。 他說完這些話後就把頭靠在我肩上不說話了,任由我抱著他疾馳著,連動都不動一下,這倒是讓我省了不少的力氣,很快就看到了那個通往地牢的鐵門。 「這裡?」我停住了腳步,將他放了下來,指著面前這扇一人多高的雙扇鐵門問道。 「是。」他點了點頭,插著手站在一旁看著我。 我看到門上面加著很大一把鎖,而且居然還有三個鑰匙孔。 「怎麼打開?」 「用鑰匙。」 「……我知道,那鑰匙呢?」 「不知道。」 「……」 我無語了,極度鬱悶然好發作,他說不知道也是實話,難道我還能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嗎?突然想起一個主意,我看了看四周,叫那個孩子躲遠了一點,畢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的手放到了鐵門的表面,體內「菌」的力量瞬間活躍起來,漆黑的鐵門以我手掌所在的位置為中心開始不斷的變薄以至消失,不到半分鐘的功夫居然被腐蝕出一個能通過一個人的大洞出來。 那個孩子吃驚的望著我,不知道我用什麼方法居然能把鋼鐵破壞成這個樣子。 我也是非常的吃驚,沒想到這個腐蝕菌的力量居然強到這種程度,要不是對人類皮膚無效的話,這個能力絕對是一個極度恐怖的能力。 「喂,行了,我們進去吧。」我招呼了一下躲在一旁石頭後面的那個孩子,接著就要往裡面走。 我的衣角卻被他拉住了,回頭看了看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葉舞嵐,我的名字。」 我笑了笑,伸手按了一下他那亂糟糟的頭髮,拉著他的手走了進去。 地牢裡面要比外面暖和很多,嵐這個小鬼不知道按了什麼機關,整個地牢裡面亮了起來,我這才主意到地牢的甬道牆壁上每隔兩米都有一盞燈,雖然光線不是很明亮,但也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的道路。 這個小鬼一路跑在前面,很快到了一扇鐵門的面前,轉身對我說道:「你要找的人就在這裡面,這個地牢裡面就關著一個人。」 ************* 小忍最近也在忙過年嘛,大家多體諒一下,小忍已經覺得自己發VIP章節已經很快了,不過再快也不會有大家看書快啊,不是嗎? 高中篇 第一百零七章 危機 只有一個人嗎? 我迫不及待的奔到了鐵門前,雙手放到了鐵門冰冷的表面,就在一瞬間,我的頭腦中電光火石般的閃過無數個念頭。 奈真的在這裡嗎?如果裡面的人不是奈怎麼辦? 「怎沒動手?為什麼?」葉舞嵐很敏感的察覺到了我的猶豫,在旁邊問道。 我苦笑了一下,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再猶豫似乎就有點多餘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體內的「菌」開始活動起來,手掌下面的金屬像遇到高溫的冰一樣迅速融解消失,空洞的面積逐漸擴大著,露出了一個向外吹著冷風的黑洞口。 我深吸了一口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低頭鑽進了裡面的石室,葉舞嵐也無聲無息的跟在我後面跳了進來,不過他進荔就站在門口,沒有往裡面走。 石室裡面很暗,不過並不潮濕,和我印象中那種潮濕陰冷的環境截然不同。藉著洞口透進來的通道裡面的燈光,我很快看清楚了裡面的環境,這只是一間空屋子,不過在屋子的角落裡面似乎有個人影,從身形看是一個孩子,手和腳上都拴著很粗的鐵鏈,凌亂的長髮垂下來蓋住了她的臉,我也無法判斷她究竟是不是奈。 我快步走過去蹲下了身子,懷著不安的心情伸出手捆開她垂落的長髮,真的希望能見到奈那熟悉的容顏。可就在我的手觸碰到面前這個孩頭髮的一剎那,這個孩的身體突然瞬間變黑,接著猶如飛散的紙灰一樣迅速消失在空氣中。 「什麼人!」一直站在門口的葉舞嵐突然叫了起來,接著傳來了清晰的幾聲金屬碰撞的聲音,似乎葉舞嵐和什麼人交上了手。 我心中一驚,猛然轉身向門口處衝去,一個熟悉的窈窕身影正試圖衝過葉舞嵐的防守,似乎想從門口逃出。雖然在昏暗的光線下我炕清這個孩的臉,但她飄舞的長髮下那雙紅的眼睛卻是無可否認的證明了她的身份,真的是奈! 「停手!」 一道狂暴的風牆將激鬥中的兩人強行吹開。葉舞嵐揮舞著小太刀還想往前衝,卻被我一把夾著腰提了起來,掙扎了幾下見沒什麼效果,也放棄了,只是疑惑的歪頭看著我的臉。 那個孩被我發出的風牆吹得向後退了幾步,離開了光線照射後快速的隱藏在了黑暗之中,但卻無法掩飾住她那疲憊而又沉重的呼吸聲。 「奈,是我啊!」我把葉舞嵐這個小鬼放到了地上,接著一把拉下了自己的面罩。 石室中瞬間靜了下來,原本低沉的呼吸聲漸漸弱不可聞,在我的面前一個長髮及腰的窈窕身影漸漸顯現,雖然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碎不堪並且還沾滿了塵土,眉眼之間還是可以看出奈那秀的容顏來。 「風忍君,真的是你嗎……」奈雙眼的紅黯淡了下來,逐漸恢復了原來的黑,閃著銀光的長指甲也慢慢的縮了回去。 「是我,你受苦了,」我的語氣有些哽咽,慢慢的走了過去向她伸出了雙臂,「奈,和我回家吧……」 一個柔軟的身體撲到了我的懷裡,雙臂緊緊的摟住了我,似乎一鬆開手我就會消失一樣,鼻孔嗅著奈身上那獨有的氣,耳邊聆聽著她的嗚咽。 「風忍君對不起,奈給你添麻煩了……你能來找奈,奈好高興……」 此刻的奈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依偎在我的懷裡不停的哭泣著,淚水已經將我的肩頭打濕了一片,我輕輕的用手撫摸著她那略微凌亂的長髮,不斷輕聲安慰著她。 葉舞嵐這個小鬼在身後不解的看著我們兩個,似乎很不理解我們之間的關係。 「奈,下次不要再不辭而別了,大家都很擔心你。」看她哭得差不多了,我伸出手來輕輕將她臉上的淚痕擦乾。 「對不起……」此刻的奈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我卻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奈原本的那身衣服已經殘破不堪,我脫下那身寬大的忍者服上衣披在了奈的身上,反正我現在也不需要掩飾自己的身份了。 「風忍君,你是怎麼知道我來這裡的?我好像沒有說起過我要去哪啊?」奈將腰帶繫好後,用力的向下拽了拽衣服的下擺,原本寬大的衣服此刻成了一條連體短裙,將奈纖細的腰肢顯現得淋漓盡致。 「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她無意中聽到你和暗零的談話了,所以我才能找到這裡。」我可不敢說是欣欣跟蹤她,不管怎麼說,被人跟蹤都是一件讓人討厭的事情。 「哦,是這樣啊。」奈的臉上還有一絲疑惑的神,顯然她不是很相信我的解釋,不過並沒有繼續問下去。 我的衣角突然被拽了一下,回頭發現是葉舞嵐這個小鬼。 「作為一名葉舞流的忍者,我的確無權干涉您的私事,但出於對您的安全考慮,我建議還是快點離開這裡的好,不然就沒有時間了。」 「哎?知道了,謝謝……」突然發覺這個小鬼一臉嚴肅的表情和我說話,把我嚇了一跳,更誇張的居然對我用敬語,真不知道這小鬼又在搞什麼。 「風忍君,這個小孩子是誰啊?」奈終於看清楚了我身後的小鬼葉舞嵐的樣子,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一把把他抱了起來,「仔細看看,居然長得還挺可愛的,就是表情嚴肅了點兒,來,笑一下……」 葉舞嵐掙扎了幾下,突然身形一縮,從奈的手臂中滑了出去,向後急速退了幾步,站到了我的旁邊。 「葉舞嵐,葉舞流下忍,現在是主人的專屬忍者,請不要叫我小孩子,這對一名忍者來說是不尊重的行為,」他不滿的盯著奈,圓圓的小臉漲得通紅,「還有一點希望你注意,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你,請不要隨便碰我。」 看著葉舞嵐一本正經的表情,奈忍俊不,指著我問道:「你說的主人是他?」 這個小鬼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等……等一下,」我急忙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低頭拽過葉舞嵐問道:「我什麼時候成什麼主人了?我不過就是答應了你爺爺照顧你一下,你不要誤會好不好……」 葉舞嵐抬頭看了我一眼,抓過我的手將那把小太刀放到我的手裡,淡淡的說道:「這是我自己決定的,按照葉舞流的規矩,一名忍者一生只能跟一個主人,聽從一切命令,不棄不離,如果主人覺得嵐在身邊是個麻煩,可以現在就殺了我。」 我無語了,沒想到這個小鬼居然和他爺爺是一樣的倔脾氣,看樣子我要是再說點什麼反對的話,他還真的會死給我看。算了,跟著就跟著吧,雖然這小鬼格古怪了點兒,但還挺聽話的。 奈掩嘴輕笑,拉著我的胳膊在我耳邊笑道:「風忍君真的很有魅力呢,才一天時間居然多出了一個生死相隨的小跟班……」 「不要笑了,我也對這事也是稀里糊塗的,我也是受人之托幫忙帶孩子而已。」我無奈的長出了一口氣。 「風忍君人很好的,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人喜歡你不是嗎?奈可是一直對你傾心呢……」奈在我耳邊吐氣如蘭,我心中一陣慌亂,甚至連心跳聲都異常的明希 「……先不說這個……我們還是趕快逃出去吧,有個殺神還在這裡呢……」我竭力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慌亂,向身邊的葉舞嵐問道:「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地道之類的可以通到外面?」 葉舞嵐點了點頭,率先從門口的洞中跳了出去,我和奈也跟著他一起跑出了地牢。一路上奈一直緊緊的跟在我的身邊,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而葉舞嵐這個小鬼大概是因為人小腿短的關係,總是跟不上我們兩個的速度,無奈之下我只好像來的時候那樣將他抱在懷裡。 「我們這裡有一條地道直接通到外面,地道的入口在村子南方的一口水井中,這是很機密的事情,我也是無意之中發現的,後來我經常從那條地道溜出去玩……」葉舞嵐在我懷中指指點點的向我解釋著那條地道的內部結構。 外面的火勢已經失控,並以極快的速度迅速蔓延著,村子的中央地區已經是一片火海,沖天的火光映紅了半個天空,空氣中瀰漫著滾滾濃煙和刺鼻的焦糊味道,不時傳來幾聲低沉的爆炸聲。誰能想到,就在不久以前,這裡還是聲名赫赫的葉舞流忍者裡呢?一場大火過後,這裡就會是一片死寂的廢墟,已往的輝煌和榮耀將不再重現。 我突然發覺我懷裡的葉舞嵐似乎口中唸唸有詞在嘟囔著什麼,低頭問道:「你在念什麼呢?」 「往生咒,作為倖存者,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這個小鬼一臉鄭重,然見一絲悲傷的神,甚至炕出一點對生他養他的這個故鄉的留戀,「忍者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死對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一種解脫,這也是我們每個人一生中注定終點。」 我突然發覺這個小鬼要比我想像中的成熟許多,我還曾經擔心過這樣的場面會對他造成嚴重的心裡陰影,看來這個擔心是多餘的。 奈顯然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這種場面皺了皺秀眉,問道:「風忍君,外面怎麼會這樣了?難道是你幹的?」 「你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這本事啊,」我搖了搖頭,伸出一隻手來拉住了已經逐漸落後的奈,「是一個奇怪的黑衣男人幹的,好像是來要什麼秘術卷軸的,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 「就一個人?!不是開玩笑吧?」奈幾乎是驚叫著問道,顯然不是親眼見到她也無法相信會有能獨自一人滅掉葉舞流忍者裡的人存在。 「的確是一個人,這個人是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壯漢,嘴角處有一條很長的疤痕。」我詳細的形容了一下那個神秘黑衣男人的相貌,奈聽得連連皺眉。 「對了,他曾經提到過一個叫『教皇』的人,說是他的主人,你知道這個人嗎?」 奈那只被我抓著的手突然顫了一下,我回過頭,發現奈居然臉蒼白,露出了極度驚恐的神,居然和葉舞嵐的爺爺反應是一樣的。 「怎麼了?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一提到這個人你們都嚇成這樣?」我略微有些不解,怎麼聽到這個名字的人都像見了洪水猛獸似的。 「世界上有許多暗勢力,他們大部分都是以暗殺組織的形式存在的,他們之間的局勢是非常微妙的,一直在維持一個平衡,雖然表面上是他們這些組織經過談判或是其他手段來維持的,但事實上對他們進行牽制的是一個神秘的組織『神邸』,這個組織的首領代號就是『教皇』!」 奈似乎對這些事情很瞭解的樣子,我這才想起她也是一個暗殺組織的成員之一。 「這個組織很恐怖嗎?為什麼你們都那忙怕?」 「這個組織很神秘,雖然成員不是很多,但每個人都有著絕對的實力,雖然他們的領袖『教皇』這個人從來就沒有人見到過,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甚至連是男是都不知道,但我們卻知道『神邸』的所有成員都是絕對服從實力者的,可以想像這個『教皇』的能力會高到什麼程度。在暗殺組織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任何人和『神邸』的人發生衝突都止反抗,免得給整個組織找麻煩。」 我無語了,這個規定未免有點太過霸道了點,不過按奈的說法想一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反正反抗也沒有任何勝算,何必連累其他人呢? 「到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葉舞嵐突然在我懷中動了一下,「就是這裡,左邊數第二口井內側有一個洞,可以直接通到外面。」 我按葉舞嵐所指的地方跑了過去,這似乎是他們平時打水的地方,平坦的石質地面中央盤列著五口大小相同的水井,井口不是很大,但卻可以順利的進出一個人。 「小鬼,你先下去,接著是奈……」 我正安排著下井順序的時候,突然一個強大的波動壓得我喘不過氣來,說到一半的話居然再也說不出來了。奈和葉舞嵐也感覺到了這股恐怖的波動,警惕的注視著我的後方,眼神中充滿了恐慌。 「還有存活的小老鼠啊……不過似乎不像是這個村子裡的人……」我的身後傳來了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這個說話的聲音更是我這輩子也忘不了的,是那個恐怖的黑衣男人!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詫異的眼神沒有逃過這個男人銳利的眼睛,他似乎很滿意的笑了笑:「看來我的判斷沒有錯,一定會有漏網之魚來這個秘密地道逃跑的,看來就是你們三個了。」 「我們不是這個村子裡的人,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們只想回家,希望你不要難為我們。」雖然心臟狂跳,我居然還是鼓起勇氣說了這麼一大通話。 黑衣男人漸漸走近了,低下頭古怪的看著我,似乎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他,看得我很不舒服。 「奇怪……你的樣子怎麼這麼眼熟呢?好像在哪見過……」這個男人一邊上下打量著我,一邊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我可不認為他這是在和我套近乎,他這樣的一個人也根本沒有必要和我扯上什麼關係。黑衣男人將我這一番打量卻讓奈和葉舞嵐非常的擔心,但她們卻都不敢輕舉妄動,任何一個小動作都有可能引起這個男人的殺心,也就會要了我的命。 或許是恐懼已經到達極限了吧,我的心情居然逐漸鎮定了下來,目光也逐漸平和了下來,畢竟我已經和死神站在一起了,害怕也是完全多餘的。 「大叔,我想我真的不認識你,你也不可能認識我,我只想知道你可不可以放我們走,你已經殺了很多人了,沒有必要非再加上我們幾個?」 黑衣男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仰天笑道:「你的說法很有意思,不過這樣說起來,我既然已經殺了很多人了,也不會在乎再多殺你們幾個吧?不是嗎?」 「哎?……不過……我覺得即使要殺總得給我們個理由吧?」 「人都死了,還需要理由嗎?」 「我想……應該需要吧?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死會死不瞑目的……」我實在沒有什說的了,沒想到這個男人說起話闌次於一個哲學家。 「哈哈,」面前的男人伸出手來摸了摸我頭,笑道:「你這個小孩還挺有趣,你是第一個在被我殺死之前還要問理由的人,或許該給你點優待。」 「大叔,你要放我們走嗎?」我幾乎激動得熱淚盈眶。 「不,我沒這個打算。」這個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高中篇 第一百零八章 困獸 他……他在耍我嗎?說了半天居然還是要殺掉我們,這算什麼優待啊…… 我沮喪的表情寫在了臉上,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奈和葉舞嵐,奈一臉的緊張,而那個小鬼卻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黑衣男人似乎很友善的笑了笑,但看過他那血腥手腕的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把他的形象和「友善」這個詞聯繫在一起,相反的,我始終覺得他這個笑容很像一隻正在狩獵的惡狼看到獵物時候才會露出的表情,我不容置疑的在他眼裡成了一隻無奈的小羊。 「我看你很順眼,所以給你個特殊待遇,我只用一隻手,你可以使用任何方法攻擊我,怎麼樣?」黑衣男人伸出了他的右手,並將左手背到了身後。 「如果我贏了,你就會放我們走嗎?」 黑衣男人依舊保持著紳士般的笑容,搖頭道:「不是贏,而是我死了你們才可以走。」 黑衣男人身上散發出不怒自威的氣勢,我的心頭異常的沉重,體內「菌」和「翼」的力量開始產生了混亂,莫名其妙的與那個男人的力量發生著古怪的共鳴。 我知道,這場戰鬥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而且必須以命作為代價。但我和這個男人的實力相差太懸殊了,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上,即使加上身後的奈和葉舞嵐,也沒有與之一搏的實力,而且貿然的圍攻只能是送死。 我用眼角的餘光向後掃了一眼,計算了一下奈和葉舞嵐距離地道入口的距離,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假裝與這個男人決鬥並纏住他,製造機會讓奈和葉舞嵐從地道口逃跑,以這個男人的身形是無法進入那狹窄的井口的,這樣她們兩個就安全了,我也可以藉機會逃跑,生存幾率還是很大的。 想到這裡,我佯裝猶豫了一下,毅然的點頭說道:「好,我一個人和你決鬥,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允許我和我朋友說間話。」 黑衣男人很詭異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後的奈兩人,緩步向前走來,說道:「可以,不過在你說話之前,我也得先做件事情。」 言語之間一道黑影在我身邊快速閃過,面前的黑衣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隨之身後傳來一聲巨響,伴隨著石塊的飛揚,我聽到了水井坍塌的聲音。我心中猛然一驚,迅速回身向後望去,只見地道入口的水井已經完全塌陷,大大小小破碎的青石已經將原本不大的井口完全堵死,我們唯一的逃生希望破滅了。 「卑鄙,這個傢伙實在是太聰明了!」我的心中不暗罵道,並開始盤算其他逃脫的方法,可惜頭腦中一片混亂,根本想不到任何更好的辦法。 黑衣男人緩步走了回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甩甩頭笑道:「不好意思,為了能讓你排除雜念和我決鬥,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他是故意的!我從他的眼睛裡讀出了這一切,他根本就看出了我的計劃,提前將我的計劃破壞給我看,就像一隻抓到老鼠的貓,並不急於將老鼠吃掉,而是要將老鼠把玩在掌中,慢慢的折磨,體驗掌握別人生死的樂趣。 「我的事情做完了,你可以去和你的朋友說話了,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應該夠了吧?」黑衣男人找了一個乾淨的台階坐了下來,向我抬了抬手,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我無奈的走到了奈的身邊,說道:「一會兒我想辦法拖住他,你看準時機就盡快帶葉舞嵐逃走,這個男人的感知範圍很小,超過一定範圍他就無法判斷你們的正確位置了。」 「不可以,風忍君一個人留在這裡太危險了,奈也要留在這裡……」奈一聽我的話,立刻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現在這種情況,留多少人都沒有用,只不過是多添幾條人命而已,而且你們在這裡我還無法使出全力。你們放心,雖然我打不過這個人,但逃跑還是很容易的……」 「我反對,」葉舞嵐這個小鬼突然擠到了我和奈的中間,一臉鄭重的說道:「雖然主人說得似乎很有道理,我們的存在也確實只會礙手礙腳,但您說自己能逃跑的事,經過我的計算,只有百分之十左右的幾率,也就是說,您根本就是在說謊!」 天啊!怎麼每次我都要被葉舞嵐這個小鬼擺上一道,我的謊言居然就這麼容易的被拆穿了。我無奈的按著自己的額頭,盡力不去理會奈那質疑的目光。 「作為一名葉舞流的忍者,即使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保護主人的安全。」葉舞嵐說完就揮舞著小刀,大叫著向那個黑衣男人衝去。 我隨便一伸手就把他提著衣領拖了回來,當頭一個暴栗,教訓道:「你給我安靜點兒,就你事兒多,現在開始不許說話,跟著這個,這是命令!」 看來「這是命令」這句話還真起了作用,這個小鬼立刻蔫了,乖乖的走到奈身後,一聲也不吱了。 「哎?」奈對這個小鬼態度轉變得這麼快頗為驚訝,向左走了幾步,這個小鬼緊跟著向左走了幾步,奈又跑回到了我墊前,那個小東西也蹦蹦跳跳的跑了回來,「跟得真緊,這小傢伙還真聽你的話。」 黑衣男人看了看表,站了起來,我知道決鬥的時刻到了。 「記得我的話,時機到的時候,不要猶豫,立刻逃跑!」我最後囑咐了一句,轉身就向中央的空地走去,那裡將是決定我們幾個人最終命運的戰場。 「風忍君……」突然奈從身後緊緊得抱住了我,頭輕輕的靠在了我的後背上,從身後來的的晚風吹動著奈那及腰的長髮,不斷的拂在我的臉上,輕輕的,柔柔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執意要來這裡……」 「沒關係,」我轉身扶起了她,伸手幫她攏起了額前飄散的長髮,長出一口氣微笑道:「誰讓我喜歡你呢……」 「哎?風忍君你剛才說什麼?」奈突然驚訝的抬起了頭,一臉欣喜和期待的望著我。 「……沒,沒什麼……」我吐了吐舌頭,急忙轉身向場地中央走去。天啊,我怎麼就這麼一不小心決來了呢?回想起剛剛奈那掛著淚帶著驚喜表情的臉,臉上一陣發燒,我想我的臉一定紅到脖子根了。 一陣風吹過,樹上的積雪飄落在我的臉上,溶化成顆顆水珠滾落下來,一陣清涼的感覺劃過,我冷靜了許多。 記得我那很久不見的老爸在離開我去外地之前曾經問過我:小忍,你怕死嗎? 怕!我當時回答得非常乾脆,一點都沒有猶豫過,雖然我並不知道老爸這麼問我是為什麼。 那我就放心了。當時老爸笑瞇瞇的摸著我的頭,兩眼流露出慈祥的目光。 為什麼呢?怕死居然還值得這麼高興?我當時十分的不解。 怕死,就會自覺的迴避一些危險的事情,受到的傷害自然也會少很多,我離開你以後,最擔心的就是你的安全,你能這麼回答我當然很高興。 記得當時的老爸再三的囑咐我一定要遠離危險後,在依依不捨的走出了家門,從此便再也沒會過家一次,連電話都很少往家打了。 我以為我已經繼承了老爸傳授的「安全第一」的真言,但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今天,此時此刻的我卻做了一個最危險的決定,老爸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大罵我是不肖子吧? 我緩步走到場地中央,一路上身旁的積雪被我四周急速鼓動的風牆全部吹起,留下了一條光潔的小路。黑衣男人笑了笑,走上前來,伸出了一隻手。 「你的眼神很好,是覺悟後的眼神,而且不絕望,你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眼神的確很難得。」 「謝謝,」我並沒有去握他伸出的那隻手,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雖然你這麼稱讚我,但事實上我並不開心。」 「無論從什麼角度去想,死亡始終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你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黑衣男人說著話,周圍漸漸升起黑半透明黏液狀物質,並迅速固化,那副猶如魔鬼般恐怖的戰甲又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想你已經發現我們的能力都是『異體』了,其實我也很意外,我們這種能力者是很少見的。」 我點了點頭,全身迅速戒備起來,全神貫注的注視著面前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身邊「翼」能力產生的風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但這個男人卻在這個漩渦中屹立不倒,甚至連一點搖晃的跡象都沒有,令我對這場戰鬥的結果估計頗為悲觀。 「我的異體叫做『鎧』,很形象的,我想不用我怎麼解釋了吧?」黑衣男人活動了一下四肢關節,發出了卡卡的響聲,「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你可以出手了。」 「恩」我向後退了幾步,和這個男人拉開了一個安全距離,回頭看了一眼奈兩人,兩道緊張期待的目光隨之射了過來,我勉強的笑了一下。 這場戰鬥我幾乎是沒有勝算的,「菌」的幾種能力似乎都派不上什麼用處,在「翼」的能力沒消失前,我在速度方面勉強可以和這個男人抗衡,但在他的異體保護之下,我根本沒有任何方式可以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甚至想讓他受傷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今之計只能先消耗他的體力了,畢竟他的行動都是靠自己本身的體力而不是異體的能力,如果能將他的體力盡快消耗掉的話,我們逃跑的幾率就會極大的增加。 想到這裡,我突然身形一閃,一個急躍跳上了空中,正在黑衣男人的正上方,整個身體驟然下落,一腳向他的後腦踢去。黑衣男人並不閉閃,硬是用頭強接了我這一腳,接著快速轉身反手去抓我的腳踝,我的身下疾風舞動,生生將我的身體在空中吹得轉了個圈,一個翻轉飛到了一邊,躲開了那致命的一抓。 「很有趣,你比那些所謂的忍者要厲害一些。」黑衣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後腦笑道。 「我覺得很沒意思,只知道你的腦袋比我想像的硬很多。」我嘟囔著,心中開始盤算著如何將面前這個變態怪物盡快拖住,剛才踢他那看似平淡的一腳,實際上卻在接觸他身體的瞬間種植了「腐蝕菌」,但和我預計的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效果,腐蝕菌只對實體產生作用,雖然他的異體能看得見,但畢竟還是精神體。 「你打算消耗掉我的體力,然後逃跑是嗎?可惜我的體力要比你好很多,你可能要失望了……」 黑衣男人突然腳下一動,瞬間已經到達我的面前,從極度詭異的方向伸出了兩隻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兩隻胳膊,將我舉了起來。我猛然一驚,下意識掙扎了一下,只感覺到對方的手開始用勁,極度緊張之下,體內的「菌」活動起來,突然我的身體向下一滑,狂風四起,我的身體已經滑出幾米以外。 黑衣男人沒想到我居然能從他的手上像一條泥鰍一樣溜走,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泰然自若的神態,笑道:「你的能力很有趣,但只會逃跑是無法打敗我的。」 「呵呵……」我突然低聲笑了起來,猛然間抬起了頭,眼神中閃過一線寒光,「謝謝你的提醒,我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情……」 黑衣男人皺了皺眉頭,顯然被我這突然的詭異表情鎮住了,沉聲問道:「什麼事情?」 我突然間向前疾衝,瞬間到達了黑衣男人的面前,他被我這突然的襲擊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雙手交叉擋在了胸前,但我只是在他面前停了一下,突然雙腳一點,身體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的拋物線向後落去。 「你這是……」黑衣男人還沒等說完,突然心中一驚,以他腳下為中心,一種緻密泛著銀光芒的物質在快速的像周圍生長著,瞬間已經覆蓋了一個半徑為五六米的圓形範圍。 「這是……」黑衣男人突然腳下一滑,身體向前倒了下去,不過他很有經驗的雙手向前快速一撐,支撐起了將要著地的身體,接著重心降低,伏在地面上抬頭震驚的看著我。 「滑滑菌,可以在物體表面形成接近絕對光滑的一層緻密覆蓋物,我一直以為這個能力只能喲搞惡作劇,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時候起關鍵作用。」我的嘴角向上牽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似有似無的笑容,突然回頭向奈做了個手勢,大聲喊道:「就是這個時候,你們快跑!」 奈怔了一下,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抓起葉舞嵐迅速向村口逃去,眨眼之間已經消失在我的視野裡。 「失算,失算了,」黑衣男人居然捂著臉的笑了起來,「沒想到你的能力居然這麼棘手,不過我很奇怪的是,你剛才為什沒一起逃走呢?」 我的雙手插到了上衣口袋裡,來回走了幾步,平淡的說道:「因為我只要一離開這裡,我的能力效果就會削弱,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追上來,那我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 「哈哈,你是個很厲害的對手,能和你交手我很開心,但你如果認為你的能力能阻止我那就錯了,雖然你的能力讓我很頭疼,但你最大的弱點就是沒有任何的攻擊能力,不出半分鐘我就可以脫離這個範圍……」 黑衣男人突然連續揮拳向地面的青石板砸去,頓時堅硬的青石板上石屑四濺,光滑的表面開始出現裂痕,雖然滑滑菌依舊努力的生長著,並試圖彌補黑衣男人破壞的範圍,但無奈對方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很快絕對光滑的圓形範圍中心開始有缺口的痕跡出現。 「半分鐘時間對我來說已經夠了,」我平淡的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三張邊緣已經有些磨損的白紙,上面傭的鋼筆墨水畫著許多古怪的紋,「人似乎在危險的時候思維會特別的敏銳,托你的福,我才想起了這已經很淨有用過的招數了……」 風,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停止了,周圍的光線莫名的暗了下來。 手在空中輕輕劃了一個半圓,三張符咒依次脫手而出,在空中以一個等邊三角的形狀詭異的懸浮在面前。突然間三張符咒開始圍繞著三角形的中心緩緩轉動起來,藍白的電火在符咒之間若隱若現的閃動著,周圍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古怪的味道。 一股無形的能量在快速聚集著,空間也似乎由於這股力量的影響開始扭曲了起來。突然「辟啪」的一陣響聲,一道電弧破地而出,瞬間集眾符咒的中心。緊接著周圍的房屋中電路紛紛爆裂,像無數條藍白的電蛇一樣從四面八方向符咒的中心湧來,剎那間刺眼的光線照亮了整個空地中央。 「五雷冥動咒!」 高中篇 第一百零九章 暴走 數道閃著刺眼白光的巨大電弧瞬間集中到場地的中央,在我和黑衣男人之間連接出一道數萬伏高壓的電牆,猶如白晝般的光亮使我的雙眼無法張開,但我卻清楚的聽到並感覺到電弧前端擊中了實體。 我擊中了他,成功了嗎? 對於這個神秘黑衣男子的恐懼使我不敢停止符咒的驅使,我能感覺到我的精神力通過指尖在不停的快速流失,而周圍的電流也源曰斷的通過旋轉的符咒中心向黑衣男人所在處進行著狂轟亂炸,頃刻間猶如炸藥爆炸般的熱浪一湧起,周圍的積雪開始融解,我也被這陣陣熱風吹動的身體開始不斷晃動。 突然我感到一陣的眩暈,通向指尖的精神力也失去了連接,電流在一瞬間停止了,三張符咒也頓時成為了普通的紙張飄落在了地上,被融化的雪水浸濕了,藍的紋漸漸模糊在紙面上。 我已經到了極限了,雖然不願意,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向前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堅硬的青石板上面,劇烈的衝擊震得五臟翻騰,食管裡面一股熱流不斷的向上湧來,似乎要衝出我的身體,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 周圍的雪水在我的攻擊下已經全部蒸發,在寒冷的空氣中又迅速凝結成水蒸氣,形成了漫天的大霧,黑衣男人所在的位置也被濃濃的霧氣所籠罩著,只能看到一個隱約的影子。 精神力嚴重透支的我已經無法去感覺他的生命波動了,這個男人的生死我也無法判斷,眼皮也越來越重,眼前的景物開始晃動,意識也越來越模糊,耳邊已經聽不到了任何的聲音。 或許人生中一切都是命運吧……我盡力了……也很累了…… 陣陣風下,瀰漫在周圍的大霧開始消散,場地的中央漸漸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但其中一個已經倒在了地上。 「真的是很麻煩呢……居然把我逼迫得這麼狼狽……」一個身穿黑衣高大的身影站了起來,嘴角處牽動了一下,但嘴角處的刀疤卻讓人無法看出他的表情到底是什麼。他的身前矗立著一面巨大的黑半透明的半球形物體,半球的中央已經有部分已經融解,出現了一個很深的凹陷,僅僅差十幾厘米就被洞穿了。 「真沒有想到這孩子居然還有這樣的招數,要不是我用了『盾』的形態來防禦,恐怕真的要死在這裡了。」黑衣男人咳了一口血,身體有些搖晃,雖然異體擋住了那恐怖的一擊,但卻受到了不小的損傷,身為本體的他本身自然也會顯現出相應的症狀。 黑衣男人看了一眼不遠處倒在地上的少年,微微笑了一下,隨即接通了衣領處的通話器。 「哎呀,你終於和我聯繫了啊,我剛才還和我說起這事,還以為你死掉了呢!怎麼樣,任務順利嗎?」通訊器裡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雖然那些忍者很不合作,但我還是找到了教皇要的東西,」黑衣男人低頭看了一眼懷裡沒有受到絲毫損傷的卷軸,接著說道:「不過你這個烏鴉嘴還是說對了一半,我真的差點死掉了,居然還是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干的。」 「哎?這還真是稀奇啊?皮比烏龜殼都硬的金牛星居然還能這麼狼狽,看來你還真是流年不利啊,當初天秤星給你占卜說你這次任務會有麻煩,你卻死活不相信,還說人家是神棍,現在你肯相信了吧?」 「……行了,你不要那麼多廢話了,快點來接我,我已經不能自己回去了。」 「知道了,我什麼時候扔下過你啊,大叔。」通信器中少年的聲音笑嘻嘻的說道:「對了,那個把你打傷的可惡小子死了嗎?」 黑衣男人抬頭看了一眼,淡淡說道:「沒,只是精神力透支昏過去了。」 「哎?你沒殺他?你什麼時候這麼善良了?改信佛教了嗎?還真是不敢想像你剃成禿頭當和尚的樣子,嘻嘻,一定很威風吧,記得送我張簽名照片啊!」 「我什麼時候說我剃度了!!」 「哦,原來是帶髮修行啊……」 黑衣男人無奈的關上了通訊器,抬起手腕,低頭看了一下表,皺了皺眉頭,將目光投向了東邊的天空,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金的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給大地撒下了一層金的光芒。 當一輪紅日完全顯露在他面前的時候,在太陽的中心出現了一個小黑點,輕微的轟鳴聲不斷的擴大,一架白的小型直升飛機漸漸飛近,伴隨著陣陣強風停落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上。 機艙門一開,一個身材碩長的銀髮少年走了下來,綠的瞳孔和略高的鼻樑都表明了他的非亞洲血統,一身和黑衣男人相同款式的長風衣在直升機巨大螺旋槳帶起的氣流下鼓動著,更映襯出了那近似於蒼白的皮膚之。 「哎呀,金牛星,你真的傷得這麼嚴重啊?我還以為你開玩笑呢?嘻嘻∼」銀髮少年一路小跑奔了過來,一面笑嘻嘻的上下打量著黑衣男人的全身,一面伸出兩隻白淨的手在黑衣男人身上捏來捏去。 「把你的爪子拿走,」黑衣男人略微不滿的揮手將銀髮少年的手撥開,突然發現原本疼痛的全身居然症狀緩解了不少,不由得詫異道:「哎?怎麼……你在我身上做了什麼?」 「沒什麼啊,麻痺一下你的感覺神經而已,我又沒有治療能力……」銀髮少年撇了撇嘴,把雙手插在了風衣口袋裡,轉身向不遠處依舊還在昏迷狀態下的風忍處走去。 「喂,你幹什麼去?」黑衣男人見銀髮少年走了過去,立刻出聲制止了他。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只是想看看能把你傷成這樣的人到底是什麼模樣,畢竟我對這樣的人很好奇啊……放心了,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銀髮少年蹲到了風忍的身邊,伸手提起了衣領,仔細端詳之下不驚訝道:「怎麼是這麼一個小孩啊?這次你的臉可丟大了,我看你回去怎麼向教皇交代……」 突然銀髮少年衣領處的通訊器突然響起,他急忙放下手中的風忍站起來打開了通訊,信息似乎是總部發來的,銀髮少年收起了那種嘻笑的神情,一邊聽一邊嚴肅的點著頭。 「不好意思了,教皇直接下達的命令,不能留下任何的活口,看來這個男孩的命也必須解決掉了,」銀髮少年向黑衣男人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道:「金牛星,你不要怪我啊,我是被迫的,我也懶得殺人啊……」 黑衣男人倒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反正殺人如麻的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命令,於是揮了一下手,示意銀髮少年盡快解決。 銀髮少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以往的敵人都是在他的笑容下毫無防備的被殺掉的,誰也無法想像他這樣一個文弱的少年居然會有那麼強大的殺傷力,但今天的情況似乎並不需要費多大力氣了,對方已經是一個毫無任何反抗能力的人了。 「放心,我會讓你沒有任何痛苦的死去的……」銀髮少年微笑著,周圍的雪水在迅速的向他的右手掌心聚集著,很快形成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透明水珠,並在少年的掌中不斷變化著形狀。少年揮手之下,原本團狀的水珠瞬間形成了一道細長的水線,猶如一根銀針一樣向風忍的後頸疾馳而去,這一招他已經用過無數遍了,一旦被擊中,無論是人是獸,絕無生還的可能。 漆黑。 一片的漆黑,死一般的寂靜。 我無法觸及到任何的東西,眼前的一片黑暗就是每個人必須迎接的死亡嗎? 還好,這個感覺並不恐怖,我想我一定死得很安詳。 「您真的很想死嗎?」突然一個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個聲音無比的熟悉,卻又有一絲陌生的感覺,我睜大眼睛,試圖看穿眼前的這片黑暗,但雙眼卻被一雙柔軟的手給遮住了。 「不,我當然不想死,不過現在想想,死似乎也不是很可怕,死掉或許就可以解脫了吧。」我想伸手撥開眼前的雙手,但卻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 「真不知道我為什麼一醒來就會遇到這麼一個傻瓜,真想讓您死掉算了……」少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的憤怒,我然知道我到底哪裡說錯了。 「對不起……」我不太善於和人打交道,只曉得這個時候還是道歉比較好。 「算了,對於我而言,您的生命是最重要的,所以無論何時都不要說放棄生命的話,您死了我會很傷腦筋的……」道歉似乎起到了一些效果,聽口氣似乎她妥協了。 「哎?為什麼這麼說呢?你到底是誰?是絲嗎?」 我一連串的發問之下,這個聲音沉默了,半晌無語,過了好久才幽幽的說道:「絲?我不是……您很想見她嗎?」 我點了點頭,突然感覺到蓋住我眼睛的雙手突然消失了,眼前的黑暗中逐漸出現了一個發著白微光的繭。 是絲!我能感覺到那繭中傳來的陣陣溫暖,那是一種久違了的感覺,並加著深深的不捨和依戀,這正是絲的思念…… 「她怎麼了?」我回頭問道,但和我想像中的不同,我並沒有見到任何的人,身後只有一片無盡的黑暗。 「沒什麼,只是睡著了而已。」黑暗中,那個聲音淡淡的說道。 「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呢?我很想見她,把她叫醒好嗎?」我焦急的向黑暗中呼喊著,聲音在空曠的黑暗中迴盪著。 「我做不到,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醒,或許很快,或許永遠都不會醒來……」 聽到這裡,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久久無語,小時候的我一直是孤單懦弱的,絲的出現逐漸改變了我,雖然她一再強調她就是我,我們其實是一個人,但不知何時起,我已經習慣了有她的生活,也只有她才會無時無刻的陪伴在我的身邊,在我危險的時候保護我,受傷的時候照顧我。可現在……她真的不會再醒來嗎? 不……不可以的……我無法接受…… 「絲!你快醒過來啊!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我真的很想你……」 眼淚就這樣毫無顧忌的流了下來,撒在了無盡的黑暗中,我的痛哭聲一遍遍的迴盪在周圍,久久不絕。 許久,那個黑暗中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居然會哭?這個反應還真的讓我意外,她對您來說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我沒有理她,只是努力向那個巨大的繭的方向跑去,但面前的黑暗卻向永遠都跑不到邊一樣,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無法再接近那個繭一絲一毫。我乾脆放棄了努力,原地坐了下來,抹了一把眼淚,遠遠的望著絲存在的那個繭發呆。或許她也和我一樣累了吧?或許對她而言,見不到我也是一種解脫呢…… 「絲或許太嬌縱您了吧,居然懦弱成這個樣子……真成問題,或許當初是我跟在您身邊的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了吧?」黑暗中,孩的聲音微微歎了口氣。 「哎?你的口氣似乎很熟悉我的樣子?你到底是誰?」 一雙柔軟的手從身後伸了過來,輕輕的拂去了我臉上的淚珠,一張閃著黑珍珠般光澤的孩面孔漸漸從身後的黑暗中分離了出來,一張和絲很像卻略有不同的面孔,如果說絲的眉眼之間多的是一線清純,那這個孩多的就是一絲嫵媚。 「有我在您身邊,您永遠都不必哭泣;有我保護您,您永遠都不會受到傷害。」如絲一般的孩將頭輕輕靠在我的臉上,我的眼前漸漸模糊了,隱約聽到她的最後一句話:「今後我會代替絲守護在您身邊,我的名字叫做幻……」 …… 閃著銀光的水線瞬間貫串了纖細的脖頸擊在地面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銀髮少年皺了皺眉頭,他從來沒聽到過這種聲音,就像中間沒經過任何物體直接打在地面上一樣,難道是聽錯了? 黑衣男人發覺到銀髮少年的猶豫,不好奇問道:「怎麼了?有什沒對嗎?」 「沒……沒什麼吧?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有點邪門,但又不太可能……」銀髮少年低頭看了一眼趴地面上一動不動的風忍,臉上出現了疑惑的神。 「解決了就趕快回來,別磨磨蹭蹭的,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黑衣男人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向銀髮少年招了招手,接著轉身向飛機處走去。 銀髮少年猶豫了一下,轉身剛想離開,突然發覺地上風忍的身體突然消失了! 「等……等一下!有情況……」還沒等銀髮少年的話說完,突然發現地面上自己的影子居然被一個巨大的黑影子所覆蓋,並逐漸的擴大著範圍。難道什麼東西在自己的上空?少年猛然一抬頭,卻發現上空沒有任何東西,甚至連一絲雲彩也沒有! 「小心,是在地面上!」黑衣男人大叫著從飛機上跳下來向這個方向疾衝過來。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地面上覆蓋的黑巨大影子裡面剎那間向上突起了數百道鋒利的黑芒,頃刻將地表的青石板絞得粉碎,頓時石屑四濺,塵土飛揚。如吐信毒蛇般暴漲的黑芒中一道身影騰空而起,銀髮少年身下一道半米厚的水牆減緩了黑芒的速度,但他的身上依然是殷紅一片,原本華麗的黑長風衣此刻已經傷痕纍纍,並不住的往下滴血,身下的水牆已經開始略微發紅了。 「媽的,早知道會這麼倒霉,我出來的時候也應該找天秤星占卜一下……」銀髮少年的身形在空中急旋上升著,雙手不斷集結著水氣,頃刻間聚集起一個半徑約一米左右的水球,揮手之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錐狀,並以極快的速度向黑芒的中心地帶飛去。 數百道黑芒剎那間聚合成一束,猶如一個黑的巨大螺旋襲去,和銀髮少年發出的水錐絞在一起,無數的水向四周撒去,在陽光的映射下幻出道道彩虹,而巨大的黑螺旋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依舊向銀髮少年所在的位置飛去。 銀髮少年剛想繼續進攻,突然聽到遠處奔來的黑衣男人大喊道:「快點閃開,那是黑芒幻界的攻擊,你在結界外面根本無法看清本體,而對黑芒的任何攻擊都是沒有用的,趕快回來!」 「黑芒幻界?那不是雙子星的結界之一嗎?不是說雙子星是的嗎?怎麼會是這個小子?」銀髮少年絲毫掩飾不住臉上詫異的神,但對於黑芒幻界的力量卻是心有餘悸,迅速聚集起一道水柱借力跳出了黑影的範圍。 「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們都是分組行動的,其他組的成員我也沒都見過,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以我們兩個現在的狀態是殺不了他了,先回去再說吧,以我們神邸的力量還怕查不到這個男孩的來歷嗎?」 「可……今天實在是太丟人了,還夯有其他人看到……」 黑衣男人笑了笑,回頭向黑影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扶著渾身是血的少年上了飛機,發動機的轟鳴漸漸遠去,白的小型直升機漸漸消失在了天邊。 高中篇 第一百一十章 歸來(上) 太陽初升,空氣中依舊瀰漫著濃濃的硝煙味和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道,偌大的村子此刻已經是一片狼藉,再也炕出往日的痕跡,偶爾零星一些烏鴉落下,在燒焦的廢墟中尋找著食物,一切似乎就這樣恢復了平靜。 破碎的青石板地面上,一塊黑的影子突然動了一下,旁邊的一隻烏鴉受到了驚嚇,驚惶失措的拍打著翅膀飛走了,只落下了幾片黑的羽毛。 羽毛落地的剎那間,那塊黑的影子突然像黑的液體一樣開始流動起來,表面在陽光下閃動著粼粼的光點,在影子的中心漸漸出現了一個小心漩渦,以這個漩渦為中心,周圍的影座先恐後的向中間聚集著,湧動著,一波一波的向上躥湧,逐漸匯聚成一個黑的人形,猶如一尊石像般矗立在破碎的青石地面的中央,在這荒涼的背景映襯下形成了一幅詭異的畫面。 突然黑的人形表面瞬間爆裂,黑的水珠狀物質猶如一朵黑的蓮層層飛濺向四面八方,漸漸消失在空氣中,這朵詭異的黑朵中央赫然站立著一個少年,遮蓋住雙眼的前額長髮下露出了毫無血的臉龐,蒼白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但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少年搖晃著向前邁了一小步,突然一個踉蹌栽倒了下去,再也沒有了動靜。 「又失去意識了,或許暫時還不能讓他自己支配身體,他目前的身體的確是太勉強了……」一個孩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少年身下的影子漸漸伸長,慢慢沿著少年的身體爬了上來…… 國紐約。 這座繁華的現代化大都市又迎來了一個新的早晨,高樓林立的鋼筋水泥城市籠罩在一層柔耗金之中,五顏六的車輛在這些高大的建築物之間穿行著,形成了一條流動的綵帶。 一名身材修長的黑髮中年男人站在一棟白的高大建築樓頂,手扶著欄杆向遠處眺望著,嘴角處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歲月的滄桑依舊掩蓋不了他那英俊的面龐,兩道劍眉下面那雙深邃的眼睛似乎可以容納下整個宇宙,週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無形的魅力,但一身普通的西裝和結得中規中矩的領帶,還有那光亮得可以映人的皮鞋使他看起來更像一個普通公司的上班族。 男人的身後傳來了微弱的腳步聲,聲音聽起儡急,不過並不亂,反而很又節奏的逐漸增大。 「阿雅,你又來晚了,你每次都是這樣,今天是什麼理由?鬧鐘壞掉了還是遇到了路上遇到了帥哥?」男人的眼中充滿了笑意,不過他並沒有回過身來,依舊雙眼望著遠方。 一個十幾歲大身穿休閒套裝的金髮孩站在了中年男人的身後,一手提著一台銀的筆記本電腦,額前的一縷亮金的長髮在另一隻手的手指上不斷纏繞著,白皙的臉上露出了調皮的笑容,一雙古靈精怪的藍大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像刷子一樣上下忽扇著,似乎在考慮著怎麼回答中年男人的問題。 「人家路上塞車嘛!紐約這裡就這點不好,人多、車多,我有什麼辦法……」這個叫阿雅的孩走過來拉過中年男人的手臂擠到他的懷裡,用一種甜得讓人感覺全身發麻的聲音撒嬌道:「看在人家這麼崇拜你的份上,再原諒人家一次嘛!好不好?」 中年男人笑著伸出手來揉了揉阿雅那頭柔順亮澤的金髮,說道:「堵車還不是你自找的,好端端的非要買什麼跑車,就這麼一點路程就是走過來也比你現在快得多了。」 「人家喜歡嘛!再說學校裡別人都有車了,難道還要我坐地鐵啊?紐約的地鐵冬天還好說了,一到夏天連個冷氣都沒有,那滋味簡直太受罪了……」阿雅心有餘悸的開始形容夏天的地鐵裡面有多麼的污濁和恐怖,幾乎用盡了她能想到的所有形容污穢的詞語。 中年男人無奈的點點頭,說道:「好了,我明白了,我並沒有說你這麼做不對,只是覺得你還太小,似乎不應該亂錢……」 阿雅似乎對談錢的話題很敏感,隨便吱嗚了間就把話題岔了過去。 「對了,金牛星和你哥哥應該回來了吧?」中年男人問道。 「是的,他們兩個都回來了,金牛星也成功的完成您交代的任務,卷軸的內容我正在翻譯和整理,不過……」阿雅甩了一下頭髮,似乎有點猶豫,不知道下面的話該不該說。 「他們都受了傷是吧?」中年男人看阿雅一臉驚異的表情,微笑著用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天秤星座的符號。 「那個神經兮兮的神棍居然能說中,看來再來這麼幾次我就要失業了。」阿雅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居然可以同時擊敗金牛和水瓶兩個人,真的讓我很吃驚啊,金牛星蒼加跟了我這麼多年,似乎還沒有過敗績……不過無論他是什麼人,只要敢阻止我的計劃,我絕對不會放過他!」中年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周圍的空氣似乎瞬間凝結,那是殺氣。 「一向溫柔的教皇大人居然還會動怒,真的很少見呢!」 阿雅不捨的從中年男人的臂彎下鑽了出來,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額前的幾縷金長髮突然像有生命一樣如籐條般爬滿了整個電腦除顯示器以外的其他地方,髮絲的末梢以古怪的方式溶解進入了電腦的內部,阿雅的臉瞬間變得毫無生氣,那雙漂亮的藍眼睛也變得黯淡起來。 筆記本電腦的屏幕突然一亮,畫面上出現了一張塗鴉一般的中年男人的漫畫版面孔,旁邊還畫著一個紅的心型,裡面寫著「教皇大人,我的最愛」,但筆法之差實在是慘不忍睹,中年男人頓時氣結。 「阿雅,你還是用你原來的桌面吧,你的畫功實在不撫維……」中年男人無奈的按著額角,對阿雅這個調皮的小丫頭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的,我明天就換回來。」阿雅答應了一聲,接著屏幕的畫面突然一閃,出現了一個少年的照片,「這個人就是打敗蒼加和我哥哥的人,中國人,風忍,今年十七歲,他的身份似乎很神秘,他的檔壩然在中國國防部的絕密資料庫裡,我費了很大的周折才只弄到了一小部分,看來這次的事件應該和中國政府有關係。」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屏幕,輕微的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會兒,問道:「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日本嗎?」 「聽蒼加說,這個人當時似乎是去救什麼人,」阿雅收起了筆記本電腦,漂亮的金髮向後甩了甩,又恢復了調皮的神態,「聽他的口氣似乎並不是故意與我們為難,不過他既然了看到了那一切,是不是要……」 中年男人看到阿雅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個「殺」的動作,搖了搖頭,吩咐道:「阿雅,麻煩你去查一下這個人去日本的目的,盡快告訴我。」 「就會指使人家做這做那的,」阿雅撅起了粉嘟嘟的小嘴,不滿的抗議道:「上次幫你查葉舞流秘術的薪金還沒給我呢!這次又要我查,我不幹!人家又不是你家的傭人!」 中年男人也拿這個調皮的小丫頭沒有沒有辦法,於是打了個電話,接著向阿雅說道:「好了,上次的錢已經匯入你的帳戶了,真是沒見過你這麼愛錢的小丫頭,留這麼多錢做嫁妝嗎?這下可以幫我查了吧?」 阿雅的眼睛頓時金光連閃,一把抱住中年男人的腰,白皙的小臉在中年男人的胸口上上下蹭著,快樂的喊叫道:「教皇大人,我就是你家傭人!我馬上就去查!」接著一溜煙的消失在了樓梯的盡頭。 高中篇 第一百一十章 歸來(下) 中年男人低頭笑了笑,轉身依舊向遠處看去,嘴裡似乎自言自語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寵著阿雅了呢?天秤星?」 一個身穿長袍的身影突然神秘的出現在中年男人的身後,寬大的長袍和帽簷幾乎遮住了來人的全身,只露出一雙完纖細的手。 「在下也認為教皇似乎是過分寵愛阿雅了,以至於這小妮子現在對教皇大人如此的不敬,不過我明白您的想法,所以在下認為您這也是人之常情……」 中年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擺擺手道:「下去吧,沒有事情不要跟著我了,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是,」長袍之人施禮後退了幾步,「不過在下有一事不明,您在這裡看了兩個小時,究竟在看什麼呢?」 「世界。」 日本東京近郊的一所普通的房屋內,一個孩子在客廳裡焦急的走來走去,不時的向門口處張望一下,每每迎來的都是失望。 「欣欣大,你瞎轉悠什麼啊,我頭都暈了,你歇一會兒行不行?要不你去做點飯吧,我都要餓暈了……」趙楠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嘟囔著,但絲毫不起作用,欣欣依舊焦急的在客廳裡走來走去。 「都已經一天了,我無法感應到小忍哥哥的存在了,他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話啊,現在哪還有心思吃飯啊!」欣欣將趙楠從沙發上拖了起來,但趙楠剛坐起來就立刻軟綿綿的倒了下去,像沒有骨頭一樣根本扶不起來。 「大,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能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不過我的異體能力已經恢復了,看樣子你的小忍哥哥是凶多吉少了,」趙楠無奈的看著眼淚汪汪的欣欣,指了指裡屋說道:「與其在這裡對我嚴刑逼供,還不如去問問當事人奈和那個奇怪的小鬼,她們知道的肯定比我多,,你就放過我吧……」 「她們要是知道我還會問你?我都已經問她們好多遍了,奈只是說相信小忍哥哥會回來的,可現在都一天了……」欣欣突然左右看了看,發覺屋子裡似乎少了一個人,問道:「哎?張葉玄哪去了?他什麼時候走的我怎麼沒注意?」 趙楠眨了眨眼睛,無奈道:「那個酷男一天到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誰知道他幹什麼去了,或許覺得餓了自己吃飯去了吧?你還能注意到他?這還真是少見,我以為你整天只知道『小忍哥哥、小忍哥哥』的叫,眼睛裡面沒有其他人了呢?哎呀∼∼這個稱呼我想想都覺典,真難為你能一直叫的這麼順口……」 欣欣狠狠的瞪了趙楠一眼,剛想教訓一下口無遮攔的他,突然聽到門口響了一下,立刻顧不上其他,飛奔到門口開了門。 「怎麼是你啊……」欣欣看到進來的居然是張葉玄,失望的表情掛在了臉上,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回來。 張葉玄看了看她,沒說什麼,直接走進了客廳,來到沙發旁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趙楠的臉看,給趙楠看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你……你想幹什麼?不可否認我長得的確很有男人味,但你崇拜我也不必這麼看著我吧?難不成你還有什麼特殊嗜好?我可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別把我也拉進去,我不喜歡男人……」趙楠滿臉是汗的向後躲了躲,身體蜷縮成了一團。 張葉玄白了趙楠一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的塑料瓶,從裡面倒出一粒藥片,伸手放到了趙楠的面前,命令道:「吃了它。」 「這是什麼東西?」趙楠疑惑的拿起小藥片看了看,白的藥片上面沒有任何標有名稱的字跡,聞了半天也聞不出這是什麼東西,「你能這麼關心我的確讓我感動,但我似乎沒生什謾啊?」 「這是瀉藥。」 「……你……你是在報復我嗎?」 「吃了它或者被我打一頓……」 「不……不關我的事,我是被人指使的,你為什麼偏偏針對我?」 張葉玄面無表情的看著趙楠,將藥片放到了趙楠面前的茶几上,接著倒了一杯水放到了他的面前,趙楠此刻開始後悔,為什麼昨天沒有加大份量把張葉玄瀉死過去。 「好,我吃!」趙楠拿起藥片一仰頭就吞了進去,連水都沒喝一口。 幾分鐘過去了,趙楠依舊像沒事兒人似的懶洋洋躺在沙發上,用幸災樂的眼神看著張葉玄,恢復了能力的他擁有極強的自我調節能力,幾乎接近於百毒不侵的程度,更何況一個小小的藥片了。 張葉玄氣的臉都綠了,突然從口袋裡面掏出藥瓶,掰開趙楠的嘴,將一瓶子藥片全都倒了進去,趙楠冷不丁被他這個舉動一嚇,一翻眼睛居然全吞了下去,幾百片瀉藥就和吃糖球一樣全進了肚裡。 在一旁的欣欣也被嚇了一跳,等反映過來想阻止的時候已經闌及了,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向眼睛鼓得跟青蛙一樣的趙楠問道:「你……你沒事吧?要不要叫救護車?」 趙楠左右看了看,一把抓起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杯,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起身擺了擺手,說道:「晚上吃飯不用叫我了……」 欣欣長出了一口氣,看了看正在用閃著電火目光互相對視的趙楠和張葉玄兩人,心想,怎麼這屋子裡住的都是這麼奇怪的人? 樓上響起了腳步聲,奈走下來,此刻的她臉上已經失卻了平時的光彩,蒼白的臉顯得異常的憔悴,無論誰看到了都會心疼無比。 她走過來拉開了兩人,一臉憂傷的問道:「風忍君還沒回來嗎?我們要不要去找找他?」 「沒有必要,你放心,他肯定會回來的!」趙楠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慵懶的揉了揉眼睛,囑咐道:「他回來了記得叫我一聲,我先睡一會兒……」 「喂,起來,你不是說不知道小忍哥哥的生死嗎?怎麼能這麼肯定他會回來呢?」欣欣不停的搖晃著趙楠的身體,但他像生了根一樣任其搖晃也死活不離開沙發。 「直覺,」趙楠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道:「信不信由你,我要睡覺了,不要打擾我。」 奈看了趙楠的背影一眼,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那……我想我還是去做飯吧,或許趙楠君說得對,風忍君很快就會回來了……」奈幽幽說道。 張葉玄躲到樓上去了,欣欣無奈的坐到了一邊開始發呆,她已經接近一整天沒有睡覺了,陣陣的睡意不斷襲來,她的手指不時的在自己的腿上畫著圈,只有這樣不時的做點什門能讓自己不會睡著。 正當欣欣昏昏睡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門口的門鈴清脆的響了起來,瞬間她感覺到了一陣熟悉的波動,正和她體內的波動不斷發生著柔耗共鳴。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飛一般的跑向門口。 「小忍哥哥,你真的回來了?」門開了,欣欣的笑容剎那間凝結了,因為門口處站著的不是她朝思暮想的人,而是一個擁有小麥皮膚且千嬌百媚的孩子,「你……你是誰?」 孩冷冷的看著目瞪口呆的欣欣,推門走了進去,說道:「我是風忍的人,你可以叫我——幻。」 高中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爆炸(上) 小忍哥哥的人?什麼意思?這話似乎有點太曖昧,難道說他們已經……欣欣的小腦袋中出現了許多忌的畫面,臉上頓時如火燒一般。 「你有什麼問題嗎?或者認為我在說謊?」幻平靜的看著眼前目瞪口呆的欣欣問道。 「我……我……沒……」欣欣被幻一陣搶白後窘迫的不知道說什門好,結結巴澳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果真和他記憶中的形象一模一樣呢……」幻饒有興趣的摸了摸欣欣那通紅髮熱的臉蛋,說道:「白水欣,十六歲,格溫柔,乖巧可愛,沒有一般有錢人家大的刁蠻脾氣,幾乎對所有人都很好……」 「這些……是小忍哥哥說的嗎?」欣欣的臉更紅了,心中卻湧起一陣甜蜜的感覺。 「不……不是。」幻簡單的否定了她一廂情願的想法,這些都是風忍記憶中的東西,是她直接讀到的,並不是說了才會知道。 也許是出於異體之間共鳴的關係,也或許是因為本體對欣欣的溫柔記憶,幻對眼前這個一臉窘迫害羞的小孩居然有一點點莫名其妙的感覺,雖然還談不上什感,但至少不覺得討厭,這對於只知道絕對保護本體的她來說的確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對不起,你來得不是時候,小忍哥哥不在這裡,他已經離開一整天了,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們大家都在等他……」欣欣對面前這個神秘的幻的來歷一點也摸不到頭緒,說話也是異常的小心。 「我知道,」幻閃身進了客廳,一腳把趙楠從沙發上踹了下來,在小忍的記憶裡,他每每都是這樣對付這個懶鬼的,「起,我回來了還睡得這麼踏實!」 「靠!你一回來就給我來這套!」 趙楠從地上爬起來第一件是就是翻身一個反撲,遂不及防之下幻被他結結實實的撲倒在地上,聽到輕輕的一聲嚶嚀,趙楠才發現身下的居然不是他那多年的死黨,居然是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孩,溫軟玉在懷,著實讓他驚了一下。 「很舒服是嗎?你打算趴到什麼時候?果然記憶沒有錯誤,你真的很……起來之前先把口水擦一擦……」幻波瀾不驚盯著距離她只有十幾厘米的趙楠的臉說道。 「這位大,雖然不知道哪個混蛋告訴你這個還沒有經過考證的喲形容我的形容詞,但至少我沒有把口水流到你身上……這次只是個意外,明白嗎?……看我口型,和我一起讀『意∼∼外』……」趙楠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開始滔滔不絕的形容起自己的這次親密接觸有多麼的無辜和不情願,讓人有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最後差點聲淚俱下,說得好像被非禮的人是他一樣,「而且我還受了很嚴重的傷,你見過拼了自己受傷也要佔別人便宜的人嗎?」 「你受傷了?我怎麼沒看出來?」 「流……流鼻血了……」趙楠用手摀住了鼻子,陰陽怪氣的嘟囔著。 「……好了,我知道了,」幻皺了皺眉頭,她實在不想在和趙楠糾纏下去,擺手道:「你是無辜的,我下次不會用相同的方法叫你了。」 「沒……沒關係,我不介意的……」趙楠訕笑著。 「我介意。」 大概是客廳裡的喧鬧聲音過大了,奈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她突然瞳孔放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穿著風忍衣服的背影站在客廳裡,雖然已經破舊不堪,但依舊可以辨認出原來的樣子。 「風忍君,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奈立刻扔下手中的東西飛奔過來。 突然奈的眼前人影一閃,那個身穿風忍衣服的身影詭異的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正當她疑心自己眼的時候,突然一張輪奐的小麥面孔出現在她的近前,她的脖子上瞬間感到一陣冰冷的殺氣,一片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構成的黑利刃由這個孩的右手指尖伸出,尖端頂在了她的咽喉處,猶如不穩定的火焰一般前後吞吐著,但始終無法接近她的皮膚一分一毫。 「你認識風忍君吧?為什麼要想殺我?」奈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幻,她驚奇的發現幻的容貌居然和自己出奇的相似,就像兩個一樣,從而聯想到這個人可能和風忍有莫大的關係。 諱冷的看著奈,臉上找不到一絲的表情,旁邊的趙楠和欣欣兩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且這種情況下也不敢亂動,只好靜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氣氛就這樣僵持了整整一分鐘,奈的手心頭都已經滿是汗水。 「果然……違背他心意的事情我做不到……」幻恢復了正常,殺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但對視奈的目光依舊寒冷如冰,「雖然我殺不了你,但不代表我會接受你,你的存在只會給他帶來麻煩,希望你好自為之。我不是在趕你走,你走了他會傷心的,我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傷害的,任何對他不利的人,哪怕是神,我也會一樣斬掉!」 幻沖奈冷笑了一下,指尖輕輕在她面前拂過,轉身離開了。奈總覺得似乎沒有這麼簡單,似乎哪裡不對勁,但卻說不好,於是搖了搖頭,轉身向廚房走去。 「奈,你……你的頭髮…」欣欣突然在身後掩口驚叫起來。 奈心中一驚,猛然間轉身,只見無數根一尺多長髮絲如雪般飄落在眼前,在黃昏的陽光下閃耀著潤澤的光芒。 「這……這是……我的頭髮……」奈向後一摸才發現自己及腰的長髮已經只到後背了。 「你應該感謝我,他不喜歡那麼長的頭髮,現在尺度剛剛好……」幻的聲音從衛生間中傳來,「欣欣,麻煩你幫我找一套乾淨的衣服送過來。」 「哦,好……好的….…這套行嗎?」 「……我……我要的是男裝…….」 「對不起……我馬上去換……」 「……」 趙楠蹲在沙發的一角,鼻孔中像象牙一樣的塞著長長的兩個衛生紙捲成的小卷,邊緣有些殷紅,看樣子著實流血量很是驚人。一雙細長的眼睛瞇縫著看著衛生間的門口,嘴角隱約出現了一點水跡。 「嘿嘿,,胸大腰細腿長,有格,我喜歡……」他的鼻孔已經無法通氣,說出的話也是含含糊糊的,所以沒有人聽清楚他到底是在說什麼,「可惜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她就提不起精神,碰到她的身體也沒有興奮的感覺……」 「趙楠君你在說什麼?」奈將地上散落的頭髮逐一的撿起,用一根紅的細繩紮成一束,抬頭問道:「你說的可惜什麼?你好像很瞭解他的樣子,你難道以前見過她嗎?」 「沒見過,但感覺溶熟悉,好像在一起很長時間了一樣,」趙楠故作嚴肅的摸著自己那已經長出幾根零落鬍子的下巴,頷首道:「這是男人的直覺,懂嗎?」 趙楠跳下了沙發,深沉的低頭來回踱了幾個來回,突然像一隻抓狂的貓似的開始撓沙發,不堪虐待的沙發發出吱嘎的刺耳響聲,伴隨著他的狂吼:「風忍這小子到底在外面幹了些什麼!!」 突然趙楠感到背後一陣惡寒,似乎什麼人在他的身後注視著他,回頭發現葉舞嵐這個據奈說是風忍揀回來的小鬼不知道什麼時候正蹲在自己的身後。 「你身上有主人的味道。」葉舞嵐抽動著小鼻子在他身上不斷的嗅著。 「你……你是狗嗎?」趙楠瞬間跳起倉皇逃開了,他的內褲已經幾天沒換了,如果被這個小鬼聞出來搞不好會再次成為大家的笑柄。 高中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爆炸(下) 這時衛生間的門開了,幻從裡面走了出來,此刻的她卻穿了一身很不合身的男裝,嬌小的身材無法撐起寬大的外套,連褲腳都堆到了地面上,只露出一排白嫩的腳趾。 奈的眼中出現了一絲古怪的神,詫異道:「這……這似乎是風忍君的衣服。」 「沒錯啊,你有意見嗎?」幻的一句話就讓奈沒了聲音,她突然把欣欣叫到面前說道:「就個人而言,這些人中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至少你讓我覺得很安心……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問題。」 「哎?……謝謝。」這突如其來的表示讓欣欣不知所措。 「那我就把他交給你了,我也很累了……」 幻的神有些黯然,剎那間身體的表面開始溶解,一層亮澤的黑由頭至腳快速褪去,一個面蒼白的少年瞬間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小忍哥哥!!」欣欣張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切,伸出雙臂接住了向前倒下的少年的身體,淚水奪眶而出。 「大變活人啊……這個出場還真是有創意……」趙楠手托著下巴茫然的看著眼前抱在一起的兩人,自言自語道:「他什麼時候有的這本事,當初在我家住的時候怎麼沒見他變過,真是可惜……」 奈手中的髮束掉在了地上,她剛向前邁了一步卻突然停住了,黯然的看了一眼淚流滿面的欣欣,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髮束,轉身離開了。 光。 我的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光,如此的刺眼,以至於我甚至不想再次睜開眼睛。 依舊是熟悉的屋頂,熟悉的吊燈,我為什麼又在這裡了?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眼前只是一個空空的房間,靜悄悄的,除了牆上的時鐘傳來微弱的響聲外幾乎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我是在做夢嗎? 「醒啦?!」身上蓋的被子突然自己立了起來,一個陌生小孩子的面孔出現在我的眼前。 「啊∼∼∼∼∼∼!!!」 我連滾帶爬的逃到了門口,突如其來的驚嚇讓我的心臟不堪負荷,差點沒吐出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門突然之間開了,欣欣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一下子看到以一個不雅姿勢倒在地上的我,驚喜倒:「小忍哥哥,你醒了啊?你沒事兒吧?」 「還好……扶我一把……」我臉貼在地上哼哼著,「還有,我上的那個小鬼是誰?嚇死我了……」 「葉舞嵐啊,你揀回來的那個孩子,你不認得了?」欣欣不解的看著我問道,同時將我扶了起來。 我回頭仔細的看了看上披著被子睡眼朦朧看著我的小孩子,左看右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個小鬼什麼時候變得這看了?臉也不髒了,頭髮也不亂了,身上還穿了一件淡藍的睡衣,居然還挺可愛的。 「醒了就好,小忍哥哥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欣欣很開心的衝我一笑,轉身跑下了樓,我只好蹲在上開始和葉舞嵐這個小鬼大眼瞪小眼。 沒過多久就聞到了一陣食物的氣,接著就聽到趙楠大喊著「開飯」,我抱著葉舞嵐這個小鬼下了樓,準確的說是這個小鬼摟著我的脖子上不肯鬆手,說是我身上的味道聞起儡舒服……他是在諷刺我嗎?我可不認為幾天沒洗澡的味道能好到哪去…… 落座的時候看到了對面的奈,她只是對我笑了笑,但卻沒有說什麼。 「對了,張葉玄,今天是星期幾了?」我喝了一口水,突然問了一句。 「星期天。」張葉玄看也沒看我一眼的答道,大概還在生我的氣。 「哎?那不就是說我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我驚訝道,「我是怎麼回來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自己回來的,而且出場方式還挺華麗……」趙楠滿嘴飯粒的嘟囔著,比比劃劃的給我講了我回來當天的情景,當然,其中加油添醋的篡改了不少東西。 聽了趙楠的話,我陷入了沉思,看來我昏迷時候做的那個夢是真的了,也就是說我體內還存在著另一個異體——幻。看來我能回來也是出於幻的自我保護,可為什麼我會有兩個異體呢?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情,急忙問道:「對了,緋雨鈴音的生日宴會你們去了嗎?星期六,那不就是昨天嗎?」 張葉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覺得這裡不相干的人員太多,於是向我遞了個眼神,沒說什麼繼續吃著飯。 飯後我被張葉玄叫到了樓上,他打開電腦給我看了一段網上的新聞。 「本月三日,星期六,東京市的最高建築緋雨株式會社總部大樓第四十九層發生了一連串的爆炸,具目擊者說,這次的爆炸發生於二號凌晨兩點,當時先是聽到一聲巨響,接著就發生了一連串的爆炸,現在消防部門已經緊急出動,火勢已經得到了控制,目前還沒有發現有人員傷亡。此次爆炸事件據緋雨株式會社方人員稱,只是一個意外的管道破裂爆炸,並不屬於恐怖襲擊……」 「怎麼會這樣?真的是意外嗎?未免也太巧了吧?」我皺起了眉頭,如果說爆炸發生在其他的時候,並不會很奇怪,但為什麼偏偏選在緋雨鈴音的生日宴會之前呢?是在威脅還是在警告什麼? 張葉玄搖了搖頭,嚴肅的說道:「我一開始也以為是有人想製造恐怖事件來達到某種震懾目的,但奇怪的是這次的爆炸地點卻選在了那麼高的四十九層,而且還沒嶼成任何的人員傷亡,這似乎不像是一般恐怖分子做的事情,而且目的是什麼呢?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表明緋雨株式會社受到勒索之類……」 突然張葉玄看了我身後一眼,停止了分析,房門開了,趙楠笑嘻嘻的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上面放著一個茶壺和三個茶杯。 「兩位老大,要喝茶嗎?這可是我從國內帶來的極品龍井啊,喝一壺……不,喝一杯吧?」他將托盤放在我們面前的小桌子上,如店小二般點頭哈腰的給三個杯子裡面倒上了茶水,這小子還真是沒說謊,的確是好茶,頓時滿屋瀰漫著一股沁人的清。 「你……沒下藥吧?」張葉玄大概是被趙楠上次整怕了,端起茶杯盯著他看了半天,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別拿你的標準去衡量我這麼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我不會小氣到因為一個無聊的理由去報復你……」趙楠若有其事的端起杯子晃了晃,輕輕的喝了一小口。 「……無聊。」 張葉玄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到了一邊,也不抬眼去看他,心裡把趙楠從頭到腳罵了個遍,自粹小子出現以後,他就吃了不少暗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剋星? 「你上來幹什麼?不會就是來請我們喝茶吧?」張葉玄很是納悶,趙楠這小子一向不管事的,怎麼會突然跑到樓上來。 趙楠訕笑著遞上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一個E-MAIL地址,看上面的墨水顏還很新鮮,應該是他剛剛寫的。 「這是我剛收到的總部指令,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總覺得要有什沒好的事情發生……」 「我相信,你的烏鴉嘴一向都挺靈驗的。」我接過紙條遞給了張葉玄,看著他一臉凝重的在鍵盤上敲入一排長長的字母。 高中篇 第一百一十二章 信件(上) 這個地址只是一個很普通的E-MAIL信箱,就是各大門戶網站上註冊個用戶就能給提供的那種普通的信箱,甚至普通到只是一個免費的。這種變態到讓人無法理解的做法卻讓我想起了《國產零零柒》中周星星用的皮鞋風筒之類,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卻的確是隱藏事物本身的最好手法,無論是誰也不可能去那成千上萬的免費用戶中尋找機密的資料。 隨著張葉玄鼠標的點擊,一封粉紅的信紙頁面展開了,首先映入視野的居然是一朵火紅的卡通玫瑰,旁邊還點綴著幾個淡淡的心型圖案。趙楠當場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拍著胸口不住的咳嗽,顯然他還不太適應總部的這種無厘頭做法。 「這……這個信紙……我寫第十一封情書的時候用過……」趙楠用袖子擦了擦溢出嘴角的茶水,喪氣的說道。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張葉玄瞟了他一眼不解的問。 「因為那信當場就被撕了,連信封都沒有拆開……我的青啊……」趙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當年有多麼的悲慘,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們兩個根本就沒理他。 鼠標的滑輪滾動著,信的內容逐漸向下移動,我卻看的越來越莫名其妙,居然只是一封普通的男之間的情信,橫看豎看也不像是什麼秘密指令,難道趙楠搞錯了? 「這到底是什麼啊?不會是你寫的情書的翻版吧?」我不解的指著閃著粉紅光芒的屏幕問趙楠。 「我發誓我沒有弄錯,絕對是這個,而且帳號和密碼都對啊,要不然你們也不可能打開這個信箱不是嗎?別一出什麼問題就往我身上推!難道我的臉看起來就那沒可信嗎?」 我和張葉玄看了義憤填膺的他一眼,不約而同的一頭,這小子沒吱聲,蹲到一邊鬱悶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張葉玄對著屏幕發呆了半小時後突然低語了一句。 「什麼?」我從上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旁邊的趙楠被嚇了一跳,「你看出什麼了嗎?」 「你過來看。」張葉玄用鼠標在屏幕上拖出了一個很大的選區,整個屏幕被選中了,顏也隨之變化,但信上的文字卻瞬間發生了變化,完全是另外一封信。 「怎麼會這樣?」我並不是吃驚這魔術般的變化,而是信上的內容居然是讓我們三個盡快回國。 「信上已經寫的很清楚了,那場爆炸發生的地方恰恰是我們要破壞的地方,那裡炸毀了任務也就完成了,當然我們沒淤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張葉玄隨手刪除了這封郵件,關上了筆記本電腦轉過身來。 「可我覺得……」 「事情太順利了是嗎?為什麼我們剛要行動之前那裡就被提前炸毀?而且各種跡象都表明這場事故絕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是什麼人要這麼做呢?這麼做對他們有什處嗎?」張葉玄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是不是想問這些?」 「是的,雖然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全面,但也基本是這個意思,」我聳聳肩膀,反問道:「你不想知道這些嗎?」 「不想。」 張葉玄斬釘截鐵般的回答讓我再也沒有話可以說了,他近似於冷酷的冷靜讓我覺得有點心寒,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想再次開口卻發現無從說起。 「好奇心太重不是什事,」張葉玄看我半天沒說話便開口說道:「我們只是間諜人員,不是戰士,沒有必要什麼事情都衝在前面,事件的原因會有人調查的,你只要知道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不要去管。」 「為什麼?」 「政治的事情有時候是很難解誓,誰知道等待你的是不是一個陷阱呢?」張葉玄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轉移話題說道:「收拾一下東西吧,按總部以往的效率,最近兩天我們就要動身了。」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回身踢了躺在上睡得正的趙楠一腳,疑心發生了地震的他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跳下了,瞬間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回國嗎?我忽然眼前閃過一個嬌俏的面孔,想起了臨走的時候還躺在病上的的,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也不知道現在她的身體恢復了沒有,或許我再見到她的時候就能看到以前那個活潑可愛的小了吧? 突然想起,好像以前司馬嶺曾經說過,似乎任務結束就可以打電話了,我走下樓去給黃老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但沒有人接,也不知道這個光頭老頭又跑到哪去了。 放下了電話,一個蘋果遞到了我的面前,我轉頭看到了奈的笑臉,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睛裡我卻讀到了一絲憂鬱。 「你的身體沒有什麼事情了吧?傷都好了?」我微笑著接過了蘋果咬了一口,似乎到日本以後我就沒怎麼吃過水果,所以感覺格外的甜可口。 「這話或者應該我問你才對,你的身體沒事了吧?」奈擔憂的看著我的眼睛。 「呵呵,還好,似乎還沒到要我死的時候,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我原地跳了幾下,轉了個圈,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 「也好,你沒事就好,我……」奈一副言又止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你早點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總覺得奈有些不對勁,但卻說不出問題出在哪裡,似乎從我醒來的那一刻起奈就一直在躲著我,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嗎?看到奈轉身似乎要離開,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一下子把她帶到了懷裡。 奈被我這突然的舉動驚呆了,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但很快乖乖的伏在我的身上不動了,伸出手臂輕輕環著我的腰,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刻的柔情。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奈依舊是那麼的善解人意,她的頭靠在我的肩頭,吐氣如蘭的在我耳邊輕聲問到。 「我……」突然發覺話到嘴邊卻無法出口,每每想說的時候都會感覺到特別的揪心。 「你說吧,無論說什麼我都會聽的……」奈抬起了頭,面對面看著我的眼睛,溫柔的目光卻讓我低下頭不敢去看著她的臉。 「我….…我….…要回國了。」 奈的身體忽然微微顫抖了一下,我抬起了頭,艱難的說出這句話的後果卻是我不知道怎麼面對眼前的奈。 「風忍君應該很開心吧,你似乎一直都很想家,祝你一路平安,東西還沒有收拾吧?奈一會兒就去幫你收拾……」 奈並沒有表現出多麼的震驚,甚至我開始懷疑她有沒有弄明白我說的是要回到另一個國家,她的平靜讓我心裡非常的難過,我寧願她不理我,罵我,也不想見她這種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只知道我胸口很悶,然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 「和我一起走吧,好不好?你說過要想看看我的家的……」 「對不起,我不能,」奈的話無異於當頭給我潑了一盆冷水,她的頭靠到我的胸前,輕聲道:「我在這裡還有事情沒有完成,我不能和你去。」 「可是我……」我心中一急,差點脫口說出「喜歡你」幾個字,但卻被奈伸出一根手指封住了我的嘴唇。 「以後不要隨便亂說這三個字,會給其他孩子帶儡大困擾的,」奈幽幽的望著我的眼睛,眼神中有著無限的寞落,「相信我的話,你真正喜歡的人絕對不是我。」 高中篇 第一百一十二 信件(下) 奈輕輕在我的臉頰處吻了一下,轉身跑上了樓,只留下我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那裡回味著她剛才的話。真正喜歡的人不是她?我無法相信,但奈那無比寂寞的眼神卻讓我不得不相信她說的話,或許這就是她困擾的原因吧。 回過身卻發現葉舞嵐這個小鬼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後,睡眼朦朧的看著我,他應該在樓上睡覺才對的啊?怎麼跑到下面來了,大概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吧,看到我轉身看他,便向我伸出了兩隻小手。 我彎下腰把他抱在懷裡,小東西翻了個身便靠在我的肩頭睡著了。 上樓的時候遇到了趙楠,他正拿著一個菇蹲在樓梯口發呆,看我走過荔隨便瞎扯了間就鑽到張葉玄那屋去了。 奈和欣欣住的房間已經關了燈,我把葉舞嵐這個小東西放到了我的上,蓋好了被子,取過幾件乾淨衣服走進了室。 我雙手抱著膝蓋坐在缸裡,不斷冒著熱氣的洗澡水沒過了我的胸口,霧氣讓我的眼前有些模糊,一道黑的影子沿著缸的底部向外延伸了出來,向一條黑的大魚一樣在水中蠕動著。 「出來吧,我又不是炕見你……」我摘下頭頂的毛巾對水中的影子說道。 水面下的影子開始迅速聚攏,並不斷上湧著,水面上翻起了大大小小的水,黑的影子剎那間立起了一個一人多高的黑人心模糊輪廓,停頓了少許時候,整個外表瞬間爆裂,四濺的水和黑的影子碎片散佈在我的周圍,水下落,碎片消失的同時,我昏迷中只在意識裡見過一面的幻第一次真正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第一眼看到幻,我還是略微的怔了一下,雖然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一個有著如同絲一般容貌的麗孩,但我卻沒有想到真正的她居然麗到如此地步,一向笨拙的我甚至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她的傾城容貌,或許可以說,無論什麼樣的形容詞放到她的身上都會黯然失,無論是精巧的面孔,完的曲線或是修長的雙腿都是我從闌曾在任何人類孩子身上見到過的,或許只有她這樣的完精神體才可能達到這種非人類的麗。 突然發覺自己似乎有些失態,臉稍微紅了一下,明明知道這只是我的精神體,可身體還是不住的發熱,一點都不像和絲在一起時候的那麼自然,當然,和絲在一起時候我也沒怎麼太自然過。 「其實我沒打算出來的,我和絲不同,我的意識是獨立的,我只是負責保護您的安全,不讓您受到任何的傷害,絲才是完全聽您話的那部分,可現在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甦醒,我只好代替她和您見一面,希望您能安心而已,現在我該回去了。」幻漂浮在我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向我解釋後便要消失,卻被我急忙叫住了。 「您還有什麼事情嗎?」幻的語氣依舊是那麼的平靜。 「我……我只想知道你和絲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有兩個精神體出現在我的體內呢?」我說話略微有些結巴,畢竟全身被一個麗得慘絕人寰的孩注視著不是一件讓人舒服的事情,即使眼前這個不明生物似乎還不能稱為孩。 「這件事情似乎我也無法為您解釋清楚,」幻說話的習慣動作和絲很像,「但有一點可以告訴您,我和絲不是兩個,而是一個。」 我搖了搖頭,表示無法理解她這似乎是很深奧的話。 「還記得您第一次覺醒的時候嗎?當時有一隻很大的狗攻擊您,絲就是在那個時候覺醒的,當時的情景您還記得吧?」 「沒……沒記太清楚,當時場面太血腥了,沒注意其他的……」我又茫然的搖了搖頭。 幻點了點頭,對於我她似乎很有耐心。「按照您的能力,應該是在十八歲的時候才會完全覺醒,但當時您的憤怒卻讓受您控制的部分,也就是絲提前覺醒了,可由於是提前覺醒,您的力量並不完整,我一直在沉睡中,而絲由於覺醒的太早甚至成為了一個不完整部分,現在您明白了嗎?」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絲剛出現的時候沒有腿了,這樣說起來我的能力至今還是不完整的,而且由於我的種種原因還讓絲又進入了沉睡中,原本即將完整的能力再次四分五裂。 「您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或者要我幫您擦背之類……」幻的身體向前飄了飄,燈光照在她身上產生的陰影覆蓋了我的全身。 「免……免了……」我揉了一下鼻子快速的揮了揮手,示意她趕快回去,要是真讓她幫忙擦背我想我可能會當場失血過多而死。 當我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前已經空無一人,水面下的缸底部也是清晰可見,水面不斷晃動著,映出我的面孔。我低頭笑了笑,起身擦乾了身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笑,但心情然是那麼低落了,也許是幻出現過的緣故吧? 回到房間的時候,上的葉舞嵐已經睡得東倒西歪,我鑽進了被子後把他往旁邊推了推,他卻一個翻身擠到了我身邊,一條胳膊和一條腿全都搭在了我的身上,嘴裡還唸唸有詞的不知道在呢喃著什麼。 第二天一早奈就和我告辭,說是要回去找暗零去解決一些私人的事情,當我問起她曾經要我幫她進行的那場比賽的時候,她卻微笑著搖了搖頭,對我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告對的總是要面對,我想命運不會只偏袒一方的。」 我當時搖了搖頭,表示無法理解,奈卻說了一句讓我至今記憶猶新的話: 「風忍君,等我好嗎?等我成為一個完整的奈的時候我會去找你的,或許,時間不會很久,希望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找到真正你喜歡的人……」 雖然我至今不瞭解奈這句話的含義,但至少還能聽出我還是能再見到她這層意思,所以分開的時候也沒有像想像中的那麼依依不捨。 送走了奈後的幾天日子過得很平淡,聽說要回家的欣欣眼神中出現了一絲寞落,但聽說我們一起回去的時候差點高興得從樓上跳下去,也不知道這丫頭什麼時候養成的一高興就從窗戶往下跳的習慣,雖然我知道她根本摔不死,但不知道她能力卻想拉住她的趙楠以一個誇張的姿勢從二樓的窗戶掉了下去,當場摔了個半死,也正是這樣讓我們見識到了他「恢復菌」那驚人的恢復力,幾分鐘的時間居然像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我們面前,但這驚人恢復能力的代價是——我們的冰箱被這小子吃空了,因為他需要大量的食物來提供修復時候所需要的營養。 葉舞嵐這個小鬼不知道為什麼整天黏著我,像一隻樹袋熊一樣以各種姿勢掛在我的身上,有的時候我的確很佩服他的創意,除了上廁所和洗澡之外的任何時間賀點他都能找到合適的姿勢以最大面積和我接觸,我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拿我在修煉一種特殊的忍術。 張葉玄一直在忙機票和學校的事情,這些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只是拜託他順便多買一張票給葉舞嵐,這個小傢伙似乎除了跟在我身邊以外已經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了。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閒人(上) 「小忍哥哥,你回國後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回學校,過些平常的生活。」 這是在臨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和欣欣之間的最後一番對話。 閉上眼睛,耳旁不時傳來陣陣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聲和客艙內廣播的聲音,似乎在提醒著我當我乘坐的這個龐然大物再次降落在地面的時候,我將重新回到生我養我的那片土地。 在日本經歷的一幕幕或是柔情蜜意或是驚心動魄的場面逐一在我的眼前浮現,我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波動的心情感覺舒緩了許多。很累……沒有想到短短的不到一個月時間裡我竟經歷了這麼多的波折,幾次和死神擦肩而過,或許是因為運氣好我才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 如果忽略掉我那恐怖的能力,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一個十七歲的男生。學校、操場、陽光、友情……這些才應該是我生活的全部。可……我已經過早的接觸到了我這個年齡不該接觸到的東西,甚至雙手還沾染了鮮血。 為了什麼?還是自己? 或許我真的很自私,自私到自己都無法瞭解的程度…… 可是……現在我只想回家…… 「請問……小……哦不,先生,對不起,您的樣子實在太秀氣了,我還以為您是孩子呢!」我睜開眼,看到這次航班中的一位空在我身旁親切的問道:「您好像臉不好,需要幫助嗎?」 「謝謝,我沒什麼事情,可能是昨天晚上睡眠不足。」 我微笑著擺了擺手,伸手拽了一下後面的頭髮,居然可以拉到嘴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長到了這個長度。不知道是不是體內異體發生變化的原因,最近的皮膚和相貌似乎發生一些細微的變化,有一些男生相的感覺,放到我身上感覺就不是帥氣,而是秀氣,不知道是不是好事。連趙楠沒事的時候都問我是不是背著大家去醫院整容了,不然怎麼可能在一個月時間裡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對於他的懷疑,我只能苦笑著搖頭。 「等……等一下,我需要幫助!」趙楠急急忙忙的在旁邊伸出一隻手搖晃著,生怕人家炕到他,「我水喝多了,請問廁所在哪裡? 「……這邊。」 眼看著趙楠樂巔巔的跟著身材高挑的空走向了機艙的另一端,我知道他不可能是單單想去廁所那麼簡單,果然這小子不一會就興高采烈的回來了,拿出了他那台寶貝似的數碼相機翻看著,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拍到的,有這個才能不去當狗仔隊還真是可惜了。 葉舞嵐上了飛機後就很安靜了,因為他痛苦的發覺到我們幾個居然開始用中文講話,一句也聽不懂的他索閉上眼睛倒頭大睡。 「小忍哥哥,怎麼張葉玄怎麼沒來?」飛機都開動半小時了欣欣才發覺我們似乎少了一個人,不解的問道:「他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他可能還得在那邊呆幾天,還有一些手續沒辦完。」其實讓張葉玄晚一些回國是上面的安排,具體是因為什麼事情我也不得而知,但我也沒有心思去問。 「哦……這樣啊。」欣欣點點頭。 「對了,昨天你給家裡打電話,你爺爺怎麼說?」我記得昨天晚飯後,欣欣給白老打了個電話通知了一下她要回去的事情,當時聽電話的她不停的掉眼淚,估計沒少挨訓,居然敢私自跑出來,雖然現在不是什麼兵荒馬亂的年代,但她這麼一個小丫頭一個人出走也實在是很危險。 「爺爺說下了飛機後不要亂跑,哪裡也不要去,會有人接我回去……」欣欣越說聲音越小,兩隻手不停擺弄著,忽然她抬頭問我:「小忍哥哥,你幫我求求情,讓爺爺在多寬限我幾天好不好?人家不想剛回來就被抓回去上學……」 「人家還想和小忍哥哥在一起嘛……好不好?只要小忍哥哥幫我求情,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甚至可噎…哎呦!你幹什麼打我?」 趙楠的頭重重的撞在了機艙的窗戶上,臉像一張貼在鍋上的煎餅一樣滑稽的慢慢從玻璃上滑了下來。 「死趙楠,不要隨便學我的聲音說話!」 「死丫頭,我就是隨便說說,你用得著出手那麼重嗎?我不過是幫你說出你的心裡話而已,你不感謝我就罷了,居然還恩將仇報……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臉都腫了……」趙楠唧唧歪歪的捂著自己的左半邊臉,那正是和機艙窗戶發生親密接觸的半邊臉,此刻已經略微腫起了,眼眶處還有些淤青。 「我怎麼知道你躲不開……」欣欣不服氣道。 「你還說!你那麼快我怎麼能躲開!當我是什麼?火箭超人嗎?」趙楠揮揮手向剛才的那位空要了一面小鏡子,仔仔細細的照了半天,哭喪道:「你看這個黑眼圈,要我怎麼見人啊?」 「沒有關係,我有準備。」欣欣遞給趙楠一個長條的小盒子。 裡面放著一副墨鏡…… 「……你……你蓄謀已久了嗎?……」 正如欣欣所說的那樣,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後,我們四人剛一下飛機就被五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圍了起來,五個人全部都在一米八零以上的身高,魁梧的身材和嚴謹的站姿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肯定受過專業的訓練,看欣欣見到他們幾個那不情願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肯定就是來接欣欣回家的人了。 「耶?我以為我帶著墨鏡就已經很酷了,沒想到風頭還是被人搶了……欣欣你家是混黑社會的嗎?接機也這麼有氣勢……」趙楠扶了扶鼻樑上的墨鏡,口無遮攔的瞎掰。 「你別那麼多廢話!無聊的話可以去抱孩子……」我指了指跟在身後的葉舞嵐,今天他居然破天荒的沒掛在我的身上,還讓我覺得有些意外。 「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個小鬼除了你抱他以外,其他人抱他會咬人的……你放過我吧……」 幾人中為首的一名身材最為魁梧的一人走了過來,略黑的皮膚和挺拔的身姿讓我斷定他一定是一位退伍軍人,只有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人才會有這種氣勢,但我也有些覺得奇怪,不知道白老他們為什閩然給欣欣雇了這麼多的保鏢,難道是怕她逃跑?不過我想欣欣如果想跑的話,這幾個人恐怕也沒有能力看住她吧。 「這位是風忍少爺吧?我是同心集團保安組的組長李雲龍,董事長讓我們接白回家,請問我們現在可以帶走嗎?」 「哎?少……少爺?我?」我被這個保安組長突然的稱呼感到手足無措,反應了半天才想起我還有個假身份是欣欣的乾哥哥。 「白不告而別已經有一段日子了,董事和董事夫人都很掛念她,希望她能趕快回家,董事還特地囑咐我們無論說什麼都要把她帶回去,不然我們幾個就不用回去了。」他說話的態度很謹慎,我也能想到現在一定會是這個結果。 「既然……啊……都已經這麼說了,那你們還問我幹什麼?」猶豫了半天,「乾爸」兩個字還是死活沒有說出口,總覺得別彆扭扭的。 「畢竟風忍少爺在這裡,我們還是要徵求一下少爺的意見,這是必須的程序……」 「那如果……啊,我是說如果啊,要是我要求欣欣晚幾天回去呢?可以嗎?」我看了一眼旁邊正用乞求目光看著我的欣欣,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閒人(下) 「不可以,即使是少爺的話也不行!」 他回答的倒是挺痛快,可把我氣個半死,我說話既然沒用還和我囉嗦這麼半天幹什麼! 我無奈的向欣欣聳了一下肩膀,用這個動作告訴她我已經盡力了,實在是沒有辦法。欣欣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苦笑了一下,走過來拉住我的手,默默的望著我的眼睛。 我有點尷尬,用眼角的餘光看了旁邊的幾個彪形大漢一眼,居然發現他們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我還以為他們會很驚訝呢,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回去吧,時候不早了,家裡人都等著你呢。見了你爺爺、爸爸和媽媽記得幫我帶個好,說我有時間會去看他們的。」我拉著欣欣的手把她一直送上了一輛銀的寶馬車,囑咐了李雲龍間便隨手帶上了車門。 「可……你會有時間嗎?」欣欣拉下車窗望著我怯生生的問道。 「啊……這個……很難說,我想會有吧?」我傻笑著撓了撓頭,其實這話也就是說給她寬心的,有沒有屬於我自己的時間這還真是很難說的事情,誰知道我回去以後會不會再把我私哪裡去送死…… 壞了,昨天看新聞裡好像說中東那邊打得挺厲害的…… 忽然一隻小手伸到了我的手裡,我低頭一看是葉舞嵐這個小東西,他一臉迷惑的看著我,顯然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最近他和欣欣的關係很不錯,我想可能因為他是孤兒的原因,所以對母很重的欣欣很容易產生好感,現在看到欣欣要走,似乎有些捨不得。 欣欣似乎也對這個可愛的小孩子很有感情,如果把葉舞嵐寄養在欣欣家或許比較合適吧,在那裡他應該能有富裕的環境和良好的受教育條件,我這東奔西跑隨時都可能被調到世界任何一個角落去執行任務的生活似乎不適合帶著他,雖然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但我已經答應過要讓他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欣欣,讓葉舞嵐跟著你走吧,白老那邊我會和他老人家打招呼的,這孩子還太小,我也沒有時間照顧。」 「我想應富有問題,我會和我爺爺說的,而且他很喜歡小孩子,」欣欣憂鬱的臉上又展開了笑容,她似乎真的很想帶上葉舞嵐,但就是看我沒說話就沒敢提出來,「可問題是這個小傢伙真的願意和你分開嗎?」 正如欣欣所料想的那樣,我用日文和他講清楚我的意圖後,葉舞嵐抓著我的衣服死活不肯和欣欣一起走,說什麼都要和我在一起,不管怎緬都不聽,最後我只好使用了百試百靈的最終殺招…… 「葉舞嵐,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和欣欣走,以後你要聽她的話,不然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這招的確對他出奇的管用,當時他就安靜下來,眼淚汪汪的看了看欣欣,又看了看我,向車門的方向走了幾步,忽然一個轉身跳到我的懷裡,依舊以他特有的姿勢掛在我的身上,就這樣抱了我好久。接著他抹了抹眼淚,從我的衣服上拽下了一顆黑的紐扣揣到了衣服口袋,頭也不回的鑽進了車裡。 車子開走了,我轉過了身去,是因為不想讓那個小傢伙在車窗看到我在看著他,現在就剩下我和趙楠兩個人了,居然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大概是快要過農曆新年的原因,首都機場裡的人比我去日本的時候多了幾倍,大家臉上都帶著即將歸鄉的喜悅,剛剛回來的我們也能感受到這陣濃厚的心情,或許我們應該感到慶幸,居然能趕在過年前回來,要知道新年對於一個中國人來說是每年最重要的日子,特別是有親人在身邊的人,雖然我的親人不多了,但至少趙楠他還有。 「那小傢伙為什麼拽你的扣子?」趙楠和我走在機場大廳裡向我問道。 「大概是想留個紀念吧?不管怎麼說他也和我一起住了那麼長時間。」 我從行李帶上拿下了我們兩個的箱子,我只有一個,但趙楠他卻是三個大箱子,其中兩個是他原來帶來的,另一個據說裝的都是他從日本帶回來的紀念品,這傢伙在日本的最後幾天像買東西不錢一樣瘋狂的購物,甚至連拖鞋都買了三雙。 「是這樣啊,可我好像記得日本的孩和喜歡的人分開的時候也會從男孩的衣服上拽下一顆扣子,據說這樣做可以把兩個人的心緊緊的連在一起,可葉舞嵐這個小鬼怎麼給你來這套啊?」趙楠吃力的拉著三個箱子跟在我旁邊嘟囔了一句。 「哎?你這又是在哪裡看來的?」趙楠的話把我嚇了一跳。 「漫畫上啊,你最近不看漫畫了嗎?」 「……不要亂聯繫,你想像力過盛了……」 出了機場我和趙楠兩個人就看到了一輛黑的運鈔車開到了我們面前,裡有一個熟悉的光頭在正午的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擁有這個閃耀腦袋的人還不停的向我們揮手喊叫著,搞得周圍的人全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我們兩個,很是丟臉。 「老頭,你搞什麼啊?拿運鈔車接我們這算什麼待遇啊?難道說我們已經珍貴到這種地步了嗎?那你怎沒把北京動物園運熊貓的車開來啊?或者博物館運兵馬俑的也行……」趙楠看樣子當初一定受了黃老不少的氣,一上車就劈頭蓋臉的吼道。 「運熊貓的車昨天開出去運野豬了,剛回來,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可以打電話派那車過來送你們……」黃老不緊不慢的說道,說話的時候連趙楠的臉都沒看一眼。 「……我就是說說,嘿嘿,其實這車也不錯,密封好,還不用擔心有人窺……」趙楠訕笑道,將箱子放進車廂後卻發現後面有幾個很大的黑袋子,上面還隱約印著什麼字母,「這是什麼?……哎?怎麼都是錢啊?」 整個幾個袋子裡面居然都是整捆的錢,看數量應該是很大一筆,我這才注意到車上還坐著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 「啊∼∼∼∼,你這個老頭,不會是搶銀行剛回來吧?」趙楠好奇的摸了摸錢袋,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或者是這些是給我們兩個的報酬?」 「想得,雖然你們這次的任務的確有獎勵,但還不至於多到這種程度,」黃老狠狠的敲了一下趙楠的頭,「這些是要私中央銀行的錢。」 我看了看開車士兵那一臉緊張的表情,說明黃老不是在開玩笑,這裡應該都是真錢,可為什麼要我們也坐上這輛運鈔車呢?這似乎不符合規定啊,難道說…… 我突然打了個冷戰,小心的問道:「黃老,我們兩個可剛回來,你不會就這樣把我們又拖下水吧?」 黃老滿意的看著我點了點頭,摸著下巴說道:「經過任務的歷練你這孩子果然聰明很多,不錯,你們得幫忙押運這趟車,因為我們接到可靠說這次得路上會有人劫車,由於這次運四東西很重要,而且組內也沒有閒人了,只好臨時徵用你們兩個了,不好意思……」 「你……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兩個是閒人嗎?」我終於明白趙楠為什麼一上車就想揍這個為老不尊的老頭了,他實在是太可恨了。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光影(上) 「我可沒這麼說過,你們兩個可都是我們國家未來的棟樑,民族的希望,擋在敵人面前的鋼鐵長城,對付惡勢力的人體原子彈……」 黃老的說法怎麼聽也不像是在誇我們,尤其最後一句居然讓我聯想起了身上綁炸彈進行自爆襲擊的恐怖份子,真虧他能想出這麼一個詞來,連車上那兩個嚴肅的士兵大哥都開始忍不住笑了。 或許就是黃老的這個玩笑,讓車內原本緊張的氣氛輕鬆了不少。我們坐在車子後面,可以從前面的車窗看到完面的情形,車子雖然不是在市中心的道路上行駛,但卻始終是在城區的範圍之內,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都很多,我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有什麼人敢來劫車。 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行駛了一個小時,我甚至都開始懷疑黃老接到的是不是錯誤的,這些匪徒未免也太慢了吧?怎麼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我不打了個哈欠。 「我猜他們一定洗了個澡,然後又去吃了頓火鍋,吃飽喝足後開開心心的過來打劫我們……」趙楠無聊的坐在車後分析著現在匪徒進行的各種可能,當然,他分析的一般都是搞笑版的,「我鄙視他們,作為實施打劫這種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工作者,居然還要我們等這麼長時間……」 黃老安心的坐在前面閉目養神,就好像沒聽到趙楠的牢一樣,倒是趙楠身邊的那位抱著槍的兵大哥說道:「他們不出現是最好的,眼看就要過年了,誰不盼望著平平安安的回箭個團圓年,幹我們這行的表面上看著待遇挺高,可確是整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誰知道哪天就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您結婚了嗎?」我問道。 「呵呵,還沒呢,如果結婚了的話我就不幹這行了,換一份安全點的工作,我可不想讓自己的老婆年輕輕的就守寡。」這位兵大哥笑得很憨厚,說到結婚的時候眼神中還出現了少有的光彩,大概已經有朋友了吧。 「結婚?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居然還有人心甘情願的往墳墓裡面鑽……」趙楠蹲在車廂裡老氣橫秋的歎著氣,「你看看……對,我就是說剛才過去那個帶著老婆走在路邊的胖子,你看他的表情,都痛苦成什麼樣了,臉上的肌肉都糾纏在一起了,皺得跟廉價的衛生紙似的……」 「去去,別宣揚你的歪理邪說,你一個十七歲的小毛孩子懂什麼……」黃老終於聽不下去了,睜開眼睛插了一句。 「我的人生經歷很豐富的,光是失戀就經歷了十幾次了,你比得了嗎……」趙楠不服氣得返了黃老一句,得意洋洋的翹起了二郎腿,我無奈的按著頭,他失戀次數多有什炫耀的,居然還那麼得意…… 突然車子一陣急剎車,輪胎摩擦地面發出的刺耳的噪音傳進了我的耳朵,隨之而來的強大慣將我甩到了前面,頭將要撞到車座後背的時候,忽然在我胸口出現了一隻黑的手幫我擋了一下,免去了我頭和車座相撞的危險。 「怎麼回事?剎車怎沒通知一聲?」趙楠也以和我同樣的姿勢爬了起來,拍掉了額頭上一坨已經擠碎的蘑菇,看來他就是靠這個來緩衝的,雖然看起儡狼狽,但好歹也算沒有受傷。 「有一輛車突然橫在了路中央,這是單行道,我沒辦法開過去……」作為司機的另一位士兵焦急的說道。 「終於出現了……」黃老突然睜開了眼睛。 黃老剛說完話,一輛白麵包車便堵在了我們車的後面,車門一開,從裡面跳出五個持槍並用黑絲襪套頭的人來,凶神惡煞般的跑了過來。 「哎?……有槍的,老頭,你耍我們?這樣的任務很危險的知不知道?」趙楠拍著黃老所在的座位叫囂著。 「我知道,不過沒關係,我相信你!」黃老慢條斯理的點了顆煙,炕出絲毫的緊張,這種情況下居然還可以這麼鎮定,我想我現在還是做不到。 「啊∼∼∼問題是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你相信我有個屁用啊?要不我們投降算了,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不行,不能投降……」 「你一大把年級比我和小忍兩個加一起乘以二還大,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居然還對錢財看的這麼重?」 「這和你說的是兩碼事……」 我無奈的看著他們兩個人毫無意義的鬥著嘴,卻發現坐在我對面的那位士兵臉上緊張得流下了汗水,這次的劫匪火力之強,計劃之周密的確很讓人意外,或許我們這種能力者還好說,他們這樣的普通人生還的希望卻是不大。 「似乎遇到了什麼事情吧?」幻的聲音忽然出現在我的心中,我的緊張情緒居然不可思議的平和了下來,「您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我知道,我也正在想一個周全的計劃,但看對方的實力,想完全的保全自己似乎不太可能……」我默念道,腦中開始快速盤算著,但卻想不出任何適合應對的方法。 「您似乎沒必要這麼煩心吧?外面只是幾個能力很弱的普通人而已……即使他們有槍也只是普通人……」幻的聲音依然平靜。 「說得輕巧,我可沒有把握對付他們……」 「哦,明白了,不完整的絲的確很難對付外面的人,但您不要擔心……現在是我陪伴著您,您不會受傷的,因為我是——幻。」幻的語氣似乎發生了變化,我隱約覺得有些不安,忽然發覺自己的身體居然不聽從自己的控制了。 「我的身體怎麼……你到底做了些什麼?」我略微有些驚恐,張開嘴卻發現發不出一點聲音。 「不用擔心,只是我要盡快讓您瞭解幻的戰鬥方式。」 趙楠還和黃老喋喋不休的時候,五個劫匪已經將車子包圍了起來,似乎正打算打開車門。我突然打開門跳了出去並隨手將門帶好,我這個突然的舉動把黃老和趙楠嚇了一跳,兩個人當時就不吵了,黃老還饒有興致的在坐在車裡看著我。 「你看你把小忍氣的,都自殺去了……」趙楠氣鼓鼓的拍著黃老的光頭,在他看來我是不堪忍受他們的爭吵才跳下去的。 「別廢話,你不下去就老實的在上面看著。」黃老一把把趙楠按在了車座上。 「不行,我們得下去幫忙,不然那孩子太危險了。」原來坐在趙楠旁邊的士兵說著端槍就要站起來,卻被黃老制止了。 「你們放心,」黃老瞇起眼睛,「你們盡快打110報警就可以了,他能應付的。」 五個匪徒看到跳下車的居然是我這麼一個不大的孩子而不是武裝的士兵,都同時愣了一下,互相對視了一會兒,大概不知道怎麼處理我好吧? 「老大,咱們是不是搞錯車了?怎麼可能下來的是一個小孩呢?」其中一個匪徒向另一個匪徒詢問道,結果挨了一頓臭罵。 「小孩,不管是怎麼回事,算你今天倒霉了,我們趕時間,只能殺了你……」那個似乎是領頭的匪徒冷酷的對我說道。 其實我很鬱悶,不知道幻到底要幹什麼,控制著我的身體卻讓我獨自一人跳下了車,說實話,面對這些匪徒我實在是心裡一點底都沒有,而且這個時候偏偏幻居然還不說話了,面對著對方黑洞洞的槍口,我當時冷汗就下來。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光影(下) 「他媽的,還猶豫什麼,快殺了他,然後好搶錢走人!」旁邊一個大個子匪徒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分毫不差的在我的身體裡穿胸而過,開槍的匪徒得意的看著我,突然臉漸漸變得慘白。 「他……他……沒有血!!」 我的身體突然迅速變黑,猶如液體般剎那間炸開,四散消失在空氣中,彷彿我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幾個匪徒全都傻了,驚惶的四處尋找著我的身影,但卻是一無所獲。在向我開槍的匪徒腳下,他的影子忽然間迅速擴大,突然我的身體從裡面滑了出來,兩道長長的黑芒在我的面前快速閃動了一下後瞬間消失,眼前的男人慘叫著倒了下去,兩腿的膝蓋處向外流淌著鮮血,隨著叮噹的兩聲,男人手中的槍也斷成了兩截掉在了地上。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指尖處若隱若現吞吐著的黑光,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有光是黑的,但眼前的東西卻在告訴我一個事實,這黑確實是光…… 「黑芒和影體,這就是幻的攻擊方式。」 我的身體感到一陣的輕鬆,忽然發現我居然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這雖然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但在這種群敵環繞的時候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幻居然在這個時候把我自己給丟在這裡了,還只教了我兩個半生不熟的能力。 「大,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丟下我啊,可是你自己跳出來的,怎麼也得將負責進行到底吧?」我痛苦在心中埋怨著。 「您必須學會自己去面對困難了,當初您就是太過依賴絲才會造成今天的懦弱,很可惜,我不是絲,所以您只能自己去面董…」 這……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放棄我了嗎? 看著猶如見鬼一般看著我的剩下四人和他們一齊對準我的黑洞洞的槍口,我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這種時候只能拼了!難道還能有其他的辦法嗎? 「他媽的,這小子邪門,快殺了他!」其中一個匪徒大吼著邊後退邊向我開著槍,其他的匪徒也立刻反應過來,一起向我開火了,剎那間狹小的單行道上槍聲響成一片,甚至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但無論他們如何的開火,打在我身上的一瞬間都會令我的身體瞬間非實體化並爆裂四濺,而後詭異的突然出現在任意一個奇怪的地方,雖然外人看起來似乎是打穿了我的身體,但我卻沒有任何疼痛之類的感覺,似乎子彈在接觸我的瞬間我的身體就迅速轉移了,留在原地的只是我的一個精神體的影子,正如我預料的那樣,我現在的精神體是可以用肉眼看到的,也就是說如果幻出現的話也一樣會被人看到,難怪她一直躲在我的身體裡不出來。 幾次之後我開始適應這種瞬間的移動方式,並已經開始能準確的移動到我所想的任意位置了,突然我連續四次在剩餘四人的面前閃過,一片黑芒爆閃,槍支叮叮噹噹的落了一地,唯一一點失誤就是我一不小心將其中一人的右手食指斬斷了半截,看來幻並沒有絲那麼高的精準程度,準確還得完全靠我本身來控制。那個人當時捂著手指哭嚎著跪在了地上,五個人的團伙立刻土崩瓦解。 路口處傳來了陣陣警笛的鳴叫聲,,看來黃老他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這些手無寸鐵的人也不可能再進行什麼抵抗了,我也就不再管他們了,轉身向後走去。 「趕快讓那些警察都退走,不然我就一槍斃了他!」忽然我身後傳來了一個匪徒的吼叫。 哎?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好像電視裡劫持人質時候的經典台詞……我一轉身,差點鼻子沒氣歪了,趙楠正可憐巴澳被一個匪徒勒著脖子,用一把手槍指著腦袋。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放下武器投降……」巷口傳來了警察的喊叫聲,大量的警車停在了巷口,許多警察都在巷口處和匪徒面對面的僵持著,由於有趙楠這個人質在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一看趙楠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折騰了半天的戰果全讓他給毀了。 「你不老老實實的在車上呆著你跑下來幹什麼?」 「我……我是被那老頭強行踢下來的,本來還以為他們的槍都被你給毀了,沒想到這傢伙太狡猾了,居然還藏著一把槍,我一不小心就著了他的道了。兄弟一場,你要救我啊……」 「你個白癡……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管你……」 「你太卑鄙了……這冪心……」 匪徒看著我和趙楠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免有些心驚膽戰,大概是沒見過被劫持的人還能這麼鎮定的。 「別聊了,趕快讓這些警察都退走,然後再給我留一輛車!不然我就打死他!」匪徒驚惶的將槍口頂到了趙楠的太陽穴上,接著對趙楠威脅道:「你也不許說話了,不然我真的開槍了……」 「大叔,你又嚇我?」趙楠眨了眨眼睛,噗哧一聲笑了,「你的槍都已經溶了你還沒發覺到嗎?」 匪徒心中一驚,低頭一看,果然自己的槍已經溶化的只剩一個槍柄了,這樣的槍要是還能打出子彈那可真就是奇跡了…… 「怎……怎麼會這樣?槍居然會溶化掉……」最後的匪徒被趕上來的警察帶上手銬的時候還茫然的嘟囔著,他怎麼也無法相信今天看到的一切。 「大概是溫室效應吧?今年據說是暖冬……」趙楠笑嘻嘻的向他擺了擺手。 這次的事件居然就這麼輕鬆的被解決了,當然,這是趙楠說的,我可絲毫不認為這次有多麼的輕鬆,要不是幻有一個詭異的影體能力,可以將我的身體非實體化,估計我剛下去的時候久當場橫街了。趙楠這小子只是揀現成的便宜邀功而已,雖然他極力強調即使是他獨自下去也有辦法將劫匪制服,但我當場對他的話表示懷疑,憑什麼?難道他能靠蘑菇擋子彈嗎? 「我越來越炕透你們了,特別是小忍,我記得你原來登記的時候沒有這種能力,這是什麼能力?好像是空間跳躍,但又不像,你怎麼會有這種能力的?我記得你以前的不是這樣的啊……」將運鈔車安全的護衛到中央銀行後,黃老叫了總部的專車來接我們,路上坐在我對面不解的問我。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我實在沒心思具體解釋什麼,只是大概的告訴黃老我原來的能力消失了卻轉變成了其他的能力,「我今天也是第一次使用這能力,對具體的情況也不是很瞭解……」 黃老略有所思的點著頭,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什麼細節,大概他也看出即使是我本人也不是很清楚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吧。 「這次回荔有什麼打算嗎?或者說你有什麼願望嗎?」黃老看我含含糊糊的也說不清楚,便轉移了個話題。 「錢!錢!我要錢!」趙楠唯恐落後的高聲叫著,就像幾輩子沒見過錢似的,黃老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我想回家,行嗎?」我注視著黃老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屏蔽 「想家了?呵呵,這也是人之常情……」黃老笑著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關懷,「可你的資料裡好像寫著你父親在外地長期不回家,你家裡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啊?就這樣獨自回去不覺得寂寞嗎?要不今年過年去我家吧?我想我老伴會很高興的……」 「謝謝您的好意,可即使只有我一個人,那畢竟是我生活了十七年的家,」我還是拒絕了黃老的好意,堅決的搖了搖頭,「還是在家裡的時候安心些……」 「你的眼神變了,看事情似乎比我這個老頭子還透徹,說話都好道高僧似的,這次任務肯定吃了不少苦吧?」黃老收起了笑容,認真的盯著我的眼睛問道。 苦?不知道幾次在生死的邊緣徘徊算不算是苦,如果說生是一種幸福,死是一種解脫,半死不活……我想也應該算是痛苦的吧…… 「還好,也不是很苦,至少活著回來了,還有比活著更讓人開心的事情嗎?」我微微的笑了笑,似乎很輕鬆的回答了黃老。 趙楠撇了撇嘴,向我作了一個鄙視的手勢,鄙視我不說真話。 車子的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我看了看外面,已經快到總部的外圍了,總部的周圍依舊是那種緊張的氣氛,不時的可以看到一些巡邏的士兵走過。 「給,這個你們拿著。」黃老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兩張卡遞給我和趙楠。 我詫異的接了過來,前後的大概看了一下,這卡的感覺和銀行用的磁卡很像,但前後都是金的,材料也和一般的磁卡感覺不太一樣,似乎很結實的樣子。正面有一條龍的圖案,手摸上去可以摸到上面的線條微微凸起,好像浮雕一樣,背面也同樣有個黑的磁條,磁條上面分別印著我和趙楠名字的中英文。 「這是什麼?好像銀行卡的樣子,老頭,你在賄賂我嗎?」趙楠大義凜然的說完這話後就被黃老當頭一個暴栗敲倒,捂著腦袋不住的咒罵著。 「以前的證件都作廢了,這是我們新的證件,將這張卡插入一個專門的儀器就可以顯示出你的身份,保密等級之類的資料,很方便。這也是最近科研組才研究出來的,所以你們沒有見過,」黃老看我依舊是一臉疑惑的樣子,繼續解世:「當然,這個卡的功能是很多的,也是你們的工資卡,用這個卡可以在任何一個銀行取款,也可以喲當電話卡……」 「哦?那就是說用這個卡打電話不錢嘍?」趙楠顯然對這個非常感興趣,立刻來了精神,說話的時候眼睛都開始放光了。 「呃……不……不是,通話費用是會從你們的卡裡扣除的……」 聽到這話趙楠立刻沒了精神,不過他還是隨手接過了卡,塞到了上衣口袋裡,漠不關心的堆在了座位上。 有了這張卡似乎真的方便了很多,檢查的手續也簡單了,沒用多久我們便進入了總部的大院,車子停了下來,面前的依舊是那棟小樓。 「終於回來了,雖然我不怎麼喜歡這裡,但今天卻看這棟破樓出奇的順眼,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思鄉情結嗎……」趙楠率先跳下車子一邊伸著懶腰一邊發表著感慨,「當然,比起這棟樓,我更懷念這裡食堂的雞肉燉土豆……」 趙楠從小就對這道「千古名菜」有著說不出的瘋狂衷愛,其狂熱程度僅次於他收集照片的嗜好,以前我每次星期天去他家都能看到他捧著一鍋雞肉燉土豆…… 「一會兒我們去食堂吃飯,小李,把他們的行李搬進去……」黃老下了車後向司機囑咐著。 「啊∼∼那雞肉燉土豆……」趙楠一臉的歹相,口水都在嘴角處閃耀。 「最近鬧禽流感,我們早就不吃雞了……」 「……」 黃老說下午要我們去開個會,我本來以為是什麼工作總結之類的,但沒想到卻是一個沒有幾個人參加的歡迎會,都是些我們認識的人,黃老,徐老,劉姨,還有不知道為什猛趙楠關係出奇的好的變態大叔司馬嶺。 「小忍,你真的要回家嗎?留下來過年吧!人多熱鬧……」 「是啊,北京過年很有氣氛的,劉姨帶你出去玩怎麼樣?」 「是啊,別走了……」 席間這些人得知了我想回家的想法都極力的挽留我,我全都搖頭拒絕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們回來高興的關係,這夥人都喝高了,趙楠也居然開始跟著他們喝酒,接著漲著個大紅臉開始站在桌子上給大家表演自創的節目「蘑菇開」……一群瘋子…… 只喝飲料的我無奈的看著他們的鬧劇,心中卻湧起了一絲幸福的感覺,我們這個組的成員雖然都很奇怪,但對待我都像自己人一樣,很溫暖,有家人的感覺……一想到家人,我的心情突然沉了下去,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房間和東倒西歪的眾人,無奈的苦笑著走了出去。 下午的冷風吹在臉上,頓時清醒了許多,貪婪的呼吸著略微有些寒冷的新鮮空氣,我不閉起眼睛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有心事吧?想什麼呢?」突然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當時就把我已經伸了一半的懶腰嚇了回去。 回頭一看居然是司馬嶺這個大叔,此刻他正站在我身後不遠處瞇縫著眼睛看著我,臉上的顏一點也炕出他喝過酒,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穩穩的站在我面前。 「你……你不是倒在裡面了嗎?」我很驚訝他為什麼能這麼快就恢復過來,剛才我還看到他睡得不省人事,怎麼叫都不起來呢…… 「呵呵,那個是我做的替身,」司馬嶺得意的笑了笑,「我的肝不好,只能耍點小手段了……」 「狡猾……」 「謝謝誇獎,」司馬嶺倒是不覺得我說的詞有什麼貶義,笑瞇瞇的走過來,伸出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問道:「你剛才想什麼呢?一副那麼投入的樣子,我接近了你都沒發覺到……」 「我,不知道她好點沒有,我很掛念她。」對於我的真實想法我倒是對他沒必要隱瞞。 「呵呵,你在想你那個如似玉的小啊?難怪……」司馬嶺似乎覺得我說的話很有趣一樣的大笑起來,一張本來也不怎麼英俊的臉都開始扭曲了,「你反正都回來了,就自己過去看一下嘛,何必在這裡痛苦呢?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優柔寡斷的孩子……」 「可……現在可以嗎?他們幾個……」 「反正現在也沒有任務,再說也是假期……另外屋子裡面那幾個爛酒鬼你管他們幹什麼?」司馬嶺笑著將我推了出去,「你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別老在乎別人的事情,你畢竟是在為自己活著……」 為自己活著嗎?或許司馬嶺說的有道理,我真的很少優先考慮自己的事情吧…… 我沖司馬嶺笑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身後的他伸出右手向我立起了大拇指,似乎是在祝我好運。 「對了,在這裡你攔不到出租車的,開我的車去吧!」身後的司馬嶺扔過來一串鑰匙,我頭也沒回的伸手接住了。 「謝謝你了……」 「你會開嗎?要是被警察攔住就給他看你的證件,不過一般不會有人攔的,我們都是軍車的牌照……」 「知道了,劉姨以前教過我怎麼開車,不用擔心我……」 「我是擔心我的車……」 「……」 開著司馬嶺的車子出了總部,此刻已經是下午了,憑著記憶開始尋找所在的醫院,但北京實在是太大了,我一上公路就傻眼了,到處都是分岔口,根本就不知道哪條路才是,即使祭出了北京地圖也無濟於事,沒辦法只好一邊慢慢開一邊向路邊的交警打聽。或許是我這輛車是軍車的關係,交警們都非常的客氣,不但非常詳細的給我指路,甚至沒有人懷疑我有沒有駕駛執照的問題,我終於體會了什麼叫做特權。 半個小時後,一座白的醫院大樓出現在我的視野裡,這就是住的醫院,黃老曾經帶我來過這裡,不過那還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不過除了門口的樹葉子掉光了以外,並沒有什麼變化,我很容易就認出了這裡。 將車子停好後,我迫不及待的直奔所在的病房,一口氣跑上了五樓,剛要進特等病房區的似乎卻被兩個身穿便衣的人攔住了。 「對不起,這裡不可以隨便進入的。」 「我來看我……哦,這是我的證件。」大概這是黃老他們安排的保護的人,我不由得一陣感激,急忙拿出了剛剛才發的那張卡片。 兩個人拿過卡片看了一下,立刻向我敬了個軍禮,讓開了一條路讓我通過,沒想到這卡片居然還真的挺好用的。 特等區的走廊裡很安靜,似乎也沒有幾個人住在這裡。走在這裡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的腳步聲,我的心也隨著這急促的腳步聲急速的跳動著。一個月了,距我離開這裡居然隔了這麼長的時間,的病情究竟怎麼樣了呢?每每想到這裡我都不敢想下去,生怕自己會得出一個讓我無法承受的答案。 隨著輕微的門軸響聲,房間的門被我推開了,依舊是那個不是很大的房間,簡單的擺設和一張,躺在雪白病上的,她的臉紅潤了很多,邊也不見了我上次來時的輸液器,看情形應該好了很多,看到這裡我安心了一些。 大概是我進來時候的腳步聲驚動了其他人,我身後走進來一個護士,她看到我後皺了一下眉頭,向我做了個「請出來說話」的手勢。 我點了點頭,跟著她走了出去。 「你是病人的家屬?」她疑惑的看著我,大概是因為我實在是年齡太小的關係吧,而且手裡什麼也沒拿,怎麼看也不像是來俊人的樣子。 「我是她哥哥,今天剛下飛機就急忙來看她了,」我解世,「她還好嗎?病情怎麼樣了?」 「她一個星期前就已經醒過來了,就是身體很虛弱,情緒也不太穩定,總是想出去,我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她穩定住……」 「麻煩您了,我能進去看看她嗎?」聽到已經醒了過來,我的心情好了很多,不知不覺也露出了笑容。 「那……好吧,」護士勉為其難的點了頭,「不過你要安靜些,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著,吵醒她的話她可能又要鬧著要出院了……」 「謝謝,我知道了。」 護士再三囑咐後離開了,我轉身走進了病房來到了的邊,輕手輕腳的搬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我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這個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她的氣比我上次看她的時候好了很多,白皙的皮膚也恢復了少許光彩,雖然稍瘦了少許,但依舊是那麼清新可人,烏黑的長髮懶散的披在肩上,長長的睫毛上還隱約掛著少許淚痕。憑心而論,是個非常漂亮的孩子,只有十五歲的她就已經擁有了傲人的身材和容貌,即使未來的成長也絲毫不會影響她此刻的動人。睡在潔白的病上的她全身散發這一種恬靜的麗,從小到大沒有一天她是如此的安靜,安靜得好像她從來就沒有甦醒過。 或許是由於旅途奔波的勞累,我看著看著便迷迷糊糊的趴在頭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之中感覺到有一隻冰涼的小手在我的臉上摸來摸去,滑滑的,癢癢的,我伸手撓了一下,睡眼迷茫的坐了起來。 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頭看著我,麗的眼睛含著淚光,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一隻小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另一隻卻放在了我的臉上。 我急忙起身要去拿紙巾幫她擦掉臉上的淚珠,衣角卻被突然扯住了,身子不由得向後倒了過去,仰面橫到了上,緊接著一個溫暖的身體撲到了我的懷裡…… 「哥,不要再離開我了……我好想好想你……」 胸前的衣襟已經被的淚水完全哭濕了,我卻沒有說一句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無用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哭,心裡好痛,從來沒有任何一次能像現在一樣感覺到我在心中的重要,從她的哭聲中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我離開這段日子裡的擔心、孤獨、無助和恐懼。 就這樣,伏在我的身上輕泣著,我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髮,許久,許久,我能作到的也只有這些。 「哥,這些日子你去哪裡了?我問護士,可是她們都說什麼也不知道。還有,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哪?」平靜下荔坐直了身子,小臉紅紅的,顯然對剛才的舉動有些羞澀了。其實我也很尷尬的,但表面還要作出沒什麼的樣子,不然該更尷尬了。 「這裡是北京,我去辦些要緊事情,所以回來晚了。」我對的問話感到非常的奇怪,不解的問道:「你昏迷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 閉上眼睛,皺著秀眉想了半天,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只要一去想昏迷之前的事情,頭似乎就會很疼,而且也是一片空白……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算了,那就不要想了,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雖然我不瞭解為什麼會記不得當天的事情,但忘記了那天的血腥場面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也不想讓她留下一個一生的陰影。 「她的記憶被屏蔽掉了一部分,」沉默已久的幻忽然開了口,「部分人類大腦會將極度恐懼時候產生的記憶自動屏蔽掉,以減輕事件對自己本身造成的傷害,是一種逃避現實的做法……」 「哦,是這樣啊……」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忽然覺得奇怪,為什麼幻會知道這種事情呢? 「因為您的記憶中也有相同的被屏蔽掉的部分……」幻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疑問,平靜的回答道。 我也有被屏蔽的記憶?難道我也經歷過什麼恐怖的事情?是什麼?我努力的去回想,但卻絲毫沒有任何的頭緒。 「幻,告訴我,我被屏蔽的記憶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屏蔽我這段記憶?」 換有了聲音,半晌才幽幽說道:「對不起,我沒看。」 「為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我是為了保護您而存在的,這段記憶既然屏蔽掉了,我就不能再打開,我不能去做任何傷害您的事情。」幻的態度很強硬,她還是第一次這樣和我說話。 「如果我命令你呢?」我依然不放棄最後的努力。 「我拒絕。」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出院 背景顏默認白咖啡藍淡灰灰深灰暗灰綠明黃字體顏黑紅綠藍棕字體大小小號較小中號較大大號鼠標雙擊滾屏(1-10,1最慢,10最快) KK書庫->書庫首頁->異體——我的緋天空上一頁|返回書目|下一頁|加入書籤|推薦本書|返回書頁—— 風之歸來第一百一十六章出院 我沒有想到幻對我的態度居然會如此的強硬,一直習慣了絲那千依百順的我 感到有些不太適應,也許是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吧,我一直想讓幻幫我打開這段封 塵的記憶,但幻卻乾脆不說話了。 「哥,你想什麼呢?」看我發呆,擔心地伸出手來在我面前晃了晃。 「沒??????沒事,我剛才走神了,看到你平平安安的我太高興了??????」 我臉紅了一下,撒了個謊。 「不對吧?你的眼神不對,」從小就和我在一起,對我的一舉一動都出 奇的敏感,一下子就拆穿了我的謊言,故意板起小臉問到:「說,你剛才是不是 想那個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叫欣欣的生呢?不許說謊哦??????」真不知道 記憶被屏蔽了的她怎麼還記得欣欣,這記憶屏蔽也太有選擇了吧? 「沒??????有的沒有。」我口氣很平淡的回答道,這次我到是一點也 不心虛,本來我就沒想著欣欣,只不過是另有其人而已。 「嗯,看來你說的是真的,真乖??????」向哄小孩似的笑著摸著 我的頭,顯然對我的回答很滿意。 「小丫頭,你還敢質問我?慣得你是不是!」我笑著推開了她的手,反手按 住了她的頭,將她的頭髮揉成一團糟。 「呀~哥,人家錯了,人家再也不敢了??????」 在不大的病上到處躲著,但怎麼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後來乾脆也放棄 了躲避,進入了戰團。一時間不大的病房裡面烏煙瘴氣,笑聲不斷。 忽然病房的門響了兩聲,我回頭就看到了值班護士那張陰沉並充滿殺氣的臉, 嚇得我們兩個當場就老實了。 「哥,人家想出院了,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這裡好無聊??????」 斜躺在病上張著小嘴不滿的說道,屋子裡面的取暖很好,加上剛才的打鬧, 的小臉紅紅的,把的病號服胸口不斷起伏著,額角和眉頭處微微滲出細汗, 亮晶晶的,感覺異常的嬌媚。 「可你的身體??????」我猶豫了一下。 「哪有,你看,人家這不是恢復得很好嗎?」生怕我不相信似的站起來 在病上蹦達者,病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行了,我知道了,小祖宗你可別蹦了,都要塌了??????」我無奈 的歎了一口氣,「我怕了你了,我現在就去問問醫生你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嗯,就知道哥對最好了!」興奮得飛快在我臉上啄了一口,害羞 的將頭埋在了被子裡面。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奇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容易害羞了? 剛走出病房的門口,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這手機是黃老在中午吃飯的 時候塞給我的,說是方便聯繫,所以知道這個號碼的應該是黃老本人。大概是醒 酒之後看到我不在就著急了吧?正好我也要和他詢問出院的事情。 「小忍,我聽司馬嶺說你去看你去了?什麼時候回來?」剛按接聽鍵, 電話那邊就傳來了黃老焦急的聲音,也不知道這電話的聲音被誰設定得這麼大, 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我震的耳鳴了半天。 「小??????小聲點,我聽得見??????等一下啊,我換個耳朵接 聽,震死我了??????」我一邊揉著右邊的耳朵,一邊把手機放到了我的另 一支耳朵上,「好了,你說吧!什麼事情?」 「你這小子也真是的,我又沒說不讓你去,你那麼著急幹什麼?要不是司馬 嶺告訴我,我還以為你自己跑路回家了呢!」黃老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不過 更多的卻是關愛。 「對不起,我看你們都喝成那個樣子,所以就??????」我有些不好意 思,說話也沒什麼底氣。 「算了,你也是心急,下次記得和我們打招呼啊??????」 忽然想起了出院的事情,急忙問道:「黃老,我已經醒了,如果醫 院允許的話,我想帶她出院行嗎?」 「嗯??????當然可以,你和你也這麼長時間沒見了,反正你這次 任務完成得不錯,上面也沒淤派你們去執行任務的打算,畢竟你們還不是正式 成員,如果出院手續能辦下來的話,今天你們兩個可以來我家住,明天開始你們 想去哪裡玩就去哪裡玩吧!有什麼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趙楠,你給 我閃開,別搶我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哎喲」一聲慘叫,似乎是 黃老摔倒的聲音,趙楠這小子看樣子是真喝高了。連頂頭上司都敢下手?????? 半響,電話那邊傳來了趙楠那還含糊不清的聲音:「老大?????? 可是未成年少??????別玩得太過火了??????」 「??????你給我死開??????」 關上了電話,我找到了值班的醫生,大概詢問了一下的情況。聽醫生的 口氣似乎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不過做完全面檢查一下後 就可以出院了。得知了自己今天就可以出院的自然是歡呼雀躍。 陪做完了身體檢查,辦完了出院手續後,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冬天的北 京這個時候就已經完全天黑了,幕再次降臨。 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醫院裡,也沒有什麼御寒的衣服,我把我的外套脫下 來給她穿在了身上,看著她還在不停的打著哆嗦,我開始擔心她會不會感冒,沒 辦法只好輕輕摟著她走了出去。 「冷嗎?」我低頭看著懷裡縮成一團的問道。 「不冷,哥的懷裡很暖和??????」揚起小臉微笑著回答,兩隻手 抱過我的腰,貼得我緊緊地,終於出現了久違的「式擁抱」。 「假話??????」我輕輕的伸手點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她調皮的向我吐 了吐舌頭,依舊緊緊地貼在我的身上。 「真的,哥的身邊還是那麼冬暖夏涼,我還真是好福氣呢,能有這麼一個好 哥哥??????」 我想起了我的卻還有維持身邊很穩的能力,不僅伸手將又向我身邊靠了 靠,看著臉還有一點點憔悴的,一想到她現在的痛苦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心中一陣的內疚和痛苦。 「我有什的,或許也只有你這傻丫頭才認為我好吧??????」 似乎沒聽見我最後的一句話,只是靠在我的身邊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 不停,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大病初癒的樣子。 看到司馬嶺的車子的時候,好像發現了什麼寶貝似的大叫了起來,也不 顧外面的寒冷圍著車子轉了好幾圈,摸摸這兒看看哪兒,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周圍過往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們,我急忙打開車門把塞了進去,再也 不讓這丫頭消停下來,搞不好外面的人就把我們當車賊報警了。司馬嶺也是的, 沒事開這的車幹什麼? 「哎?哥,你怎麼有車鑰匙呢?」一上車就不解的問。 「一個朋友借我的??????別亂動,坐好??????」 「你那個朋友還真有錢,這車子我見我同學的爸爸有一輛,好像很貴的樣子??????」 說的時候一臉羨慕的神,沒想到這小丫頭虛榮心還挺強的,我開始慶幸幸 虧開的只是司馬嶺的車子,要是開劉姨那輛漂亮的紅跑車,搞不好這丫頭能連 人帶車都給吞了。 晚的北京城燈火通明,充滿了霓虹燈的景顯示著大都市的繁華,此刻臨 近節,城市中更籠罩著一種節日的氣氛。雖然已經在北京住了快一個月了, 但從來都沒離開過病房,看到如此麗景,就像一隻剛剛出籠子的小鳥,小腦 袋趴在車窗上轉來轉去的不知道看哪裡好,一臉興奮的表情。 「哇~~哥,你快看啊,是廣場!明天早上我們來看升旗好不好?好不 好嘛?」 「哎?這裡是哪啊?好漂亮,明天我們來這裡玩吧??????」 「還有那裡??????」 「??????」 一路上我不知道答應了多少要求,可能多到我自己都記不清了吧?不過 看到高興的樣子,我也就不在意是否能夠全部辦到了,只要她開心就好了。 「哥,找個地方把車子停下來吧。」車子快行駛到黃老家的時候,忽然 提出了這麼個要求,雖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但我還是按她的要求找了一處空曠 的地方停了車。 「有什麼事情嗎?快到家了??????」我把發動機熄滅後不解的問她。 將車子的座椅放倒,仰面躺了下來,透過車頂的玻璃向外看去,眼睛裡 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很淨有這樣安靜的看星星了,最後一次你陪我看星星還是在兩年前我剛 考上初中的夏天,當時你的帶著我爬上樓頂看星星,結果一不小心我們兩個 睡著了,結果第二天都感冒了??????」 有過這種事情嗎?我疑惑的看著閉著眼睛滿臉幸福表情的,兩年前?我 怎沒記得了?看來書上說禱錯,孩子大事記不住,卻總能記住一些無關緊 要的小事。 「當時我們都發著高燒,奶奶當時還不在家,還是你冒著大雨背著我去的醫 院,我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可你剛到醫院就昏倒了,當時我真的好害怕??????」 我實在是對說的一點印象都沒有,無奈的撓頭道:「有嗎?我好像記不 得了??????」 轉過頭來微笑著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才能過來沒有見過的神情,那表 情很溫柔,似乎在向我訴說著什麼,可我卻讀不出來。 我點了點頭,重新發動了車子,耀眼的車燈照清了前方的道路,可我的心卻 迷茫了,最後的說出那話的時候臉上出現了一絲落寞的神情,雖然只有一剎 那,但還是被我發現了,她是在埋怨我沒有記住這些事情嗎?唉~~真是搞不懂她 在想什麼?????? 按照黃老給我的地址,我很容易的找到了他的家,這是一個郊區的住宅群, 和劉姨的別墅不同,這裡更像一個大心公寓式住宅,社區內的環境很不錯,靠 主幹道也很遠,大概黃老就是看中這裡的幽靜才會在這裡居住吧,老年人似乎都 很怕吵。 將車子停好後,我帶著乘電梯上了樓,似乎有點緊張,手始終抓著 我的胳膊不肯放開。黃老住在二十層,雖然不是頂樓,但也非常高了,我找了半 天才找到黃老所給地址的門牌號,對著門鈴就按了下去。 門開了,但出現在我面前的居然是趙楠,還十分可氣的向我做著鬼臉。 「怎麼是你?」我沒想到趙楠也會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就不能是我?」趙楠反問道,忽然看到站在我身後的,立刻換 了一副嘴臉,訕笑道:「,好久不見了,越長越漂亮了,真是大十八變啊! 就像一朵鮮???????」 說到這裡瞬間換上了一幅惋惜的嘴臉,趁方方不注意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插在了你身上??????真是可惜??????」 我也懶澱趙楠,反正他整天都是這個樣子,沒什麼正經的。直接信步走進 了房間裡,我還是第一次來黃老的家,屋子很大,是躍層式格局,站在客廳裡可 以看到很多的房間,黃老正和一個老人在廚房裡忙著,那個打概就是黃老的老 伴吧。 黃老看到了我,笑呵呵的打著招呼:「小忍回來了,你的事情辦得怎麼 樣了?」 「嗯,已經辦完出院手續了,我把人都帶回來了,」我把來了過來介紹 給了黃老兩口子,「來,,和黃爺爺黃奶奶打個招呼。」 「爺爺好,奶奶好,我叫,十五歲,過了年就十六歲了。」 似乎已經適應了,神情中也沒有了剛來時候得羞澀,很大方的和黃老他 們問好,大概是人都喜歡漂亮的東西吧,很明顯黃老老闆的對清純可人的的 親密程度要比對我和趙楠高很多,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孫一樣,吃晚飯的時候就 一直和親熱地聊個沒完,後來幾乎把我和趙楠晾到了一邊,甚至連黃老都不 管了。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唉~~什麼世道啊??????」 趙楠長吁短歎的一邊刷碗一邊發著牢。 「你叫喚什麼啊?好好刷你的碗得了!」我站在廚房的門口看著他,由於刷 碗的水池很小,只能容一個人使用,所以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旁邊看著。 「為什麼他們在屋子裡聊天,我就要在這裡刷碗?」 「大概是長相問題??????」我隨口答道。 「??????」 晚上的安排是一個房間,我和趙楠一個房間,大概是因為累了,很 早就回房間睡覺去了,進屋子之前還抱走了客廳沙發上放著的一隻大的兔玩 偶,這丫頭還是有抱東西睡覺的習慣,一點都沒有變。 趙楠和我一直和黃老在客廳裡面看電視,電視裡演著很虛假的韓國愛情泡沫 劇,我和趙楠都快看吐了,黃老卻看得津津有味,我實在是無法評價這老頭的欣 賞觀了。後來實在是太無聊了,我開始有些昏昏睡,忽然趙楠好像想起了什麼, 拉著我進了臥室。 「你拉我幹什麼啊?怎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我迷迷糊糊的 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的看著他。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是我今天下午上街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的……」趙楠 神秘兮兮的從衣服口袋裡翻出了一張折了幾折的銅版紙來。 「哎?這不是……肯德雞的優惠券嗎?這東西滿大街都是,你給我看這個干 什麼?」我不解的看著趙楠。 「哦,拿錯了,應該是這個……」趙楠翻了半天,大大小小的紙片掉了一地, 真不知道他從哪裡收集了這麼多奇怪的東西,最後終於從裡面找出了一張折的很 整齊的銅版紙,看樣子好像是什銘品的海報,「你打開看著,肯定會感興趣的。」 「化妝品?你對這個感興趣?不是吧?你的愛好好可真……特別……」 「滾,你才有特殊痺好呢!我又峭讓你看化妝品,我讓你看的是人!!」趙 楠張牙舞爪叫喚著。 「人?」我聽了趙楠的話,不再次打開海報仔細的看了看,忽然發現上面 的人的確有點眼熟,「這個……這個人好像……」 「嘿嘿,什麼叫好像是?應該說本來就是!」趙楠得意的翹起了二郎腿。 「這是雪?她作廣告模特了?」我拿著海報辨認了半天,無論外貌還是氣 質,怎麼看都像是好久不見的雪櫻。看到這張熟悉的臉,我又想起了剛認識 她的那段日子,被她整好慘,想到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我的臉上不露出了會 心的微笑。 趙楠吐了吐舌頭,一本正經道:「我怎麼知道,我在今天去王府井買東西的 時候,正好經過一家化妝品店,外面就貼著這張海報,我順手就給撕下來了,為 這事還被人追了老遠……」 「白癡,你進去買點什麼,之後要一份不就好了……」我無奈道,沒想到趙 楠還有這麼笨的時候。 「那是化妝品專賣,我又沒有特殊痺好,裡面都是人,要我怎麼進去 啊?」趙楠不服氣道,說著膠掉外衣爬上了。 「哎?你這麼正經啊?幸好不是內衣的宣傳海報……」 「……」我無話可說。 外面已經聽不到什麼聲音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我也脫了衣服爬 上了。這個房間裡是兩張單人,黃老愛的東西雖然看起儡樸素,但都很高 檔,墊又軟又有彈,躺上去很舒服,就是鴨絨被太輕了,蓋在身上感覺不到 什麼重量,習慣了蓋棉被的我總有種赤身的感覺。 隔壁傳來趙楠來回翻身的聲音,吵得我有點心煩,看樣子他也睡不著覺。 「還沒……」我回應了一句。 「我想了想,發現那海報有點問題……」 我聽到這裡坐了起來,隨手打開了頭的燈,拿出了那張海報又看了一眼。 「什麼問題?我怎麼沒看出來?」我問道。 趙楠下走了過來,坐到我旁邊,一本正經的指著海報上面認真的說道: 「就是這裡,你沒發現?」 「啊?發現什麼?」我不太理解趙楠想說什麼。 「我印象中你那個的胸要比這個大……」他說話的表情很猥瑣,我 突然有種想揍他一頓的衝動。 「……你不要這麼無聊好不好?」我強忍下想把他打成豬頭的衝動,但還是 一腳把他從上中踹了下去。 「唉……好心當成驢肝肺,算我多嘴好了……」趙楠不滿的從地上爬回了自 己上,斜著眼睛看著我。 似乎趙楠是真的想告訴我什麼,我略微鬆了鬆口,和藹的問道:「趙楠同學, 您老人家到底想說什麼呢?不會只是為了向我顯示你那驚人的目測能力吧?你不 去當裁縫還真是可惜了……」 「你反應果然很慢……」趙楠的表情似乎很幸災樂,「人只有豐胸的, 你見過收胸的嗎?」 哎?好像是這樣……難道說……「我隱約感覺到了趙楠想說什麼。 「不錯,這個生應該不是你那個,你看身材也似乎稚嫩了些,雖 然也不錯,但我還是喜歡豐滿心……」 「打住……你怎麼說說就下道了……」 「哦,跑題了……」趙楠正了正神繼續說道:「我覺得可能有人用合成照 片……」 「哦,這就涉及到肖像權問題了,的確很嚴重……」我沉思道,沒想到趙楠 這小子心還挺細的。 利用PHOTOSHOP老成照片這種事情,術出身的我多多少少也學過一些, 當初還曾經為趙楠改過一副司瓦辛格的身材去騙網上的MM,要不就憑他那「水蛇 腰」……不過這次的事件似乎不是惡作劇那麼簡單了,居然喲做廣告宣傳,這 已經很嚴重的侵犯個人權了,看來有機會要記得通知雪一下。 之後我們兩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到了半,趙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打起了呼嚕, 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隱約間好像還做了個什麼夢,但覺醒來就記不得了。 第二天我和趙楠兩個都起來的很早,沒有辦法,我們兩個有個共同的毛病就 是認,只於熟悉的上才能睡好。睡眠低於五個小時的我倆頂著熊貓眼迷迷 糊糊的完成了早上的洗漱工作,看其他人還沒有起,就只好蹲在客廳的沙發裡 等。或許我是起來得太早了,眼睜睜的看到了從晚到黎明的全過程,正好客廳 的一扇窗子對著東西,我也算是第一次看到了北京的日出。 和黃老夫也都陸續起了,看到萎靡不振蹲在客廳沙發裡的我和趙楠 後,都笑得不成樣子,我承認我們兩個的樣子的砍很頹廢,但現在不是流行這款 嘛…… 「讓他們笑吧……這也算充分的利用了我的剩餘價值……」趙楠自我解著心 寬。 「你到這裡闌會就是來當笑星的吧……」 「……」 這是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吃過了早飯,黃師母囑咐我去帶轉轉北京城, 順便買些衣服,畢竟現在連件合適的替換衣服也沒有。我滿口的答應了下來, 趙楠這小子也死皮賴臉的跟著,死活也甩不開,不過看樣子倒是很開心,人 多比較熱鬧嘛!何況趙楠本身還很搞笑,可以活躍氣氛…… 「我哪裡搞笑了,其實我是一個很嚴肅的人……」趙楠鑽進了車子後不滿的 向抗議著。 我依舊是開著司馬嶺那輛豪華的銀車子帶著後座上的欣欣和趙楠,我們三 個本來就很熟悉,所以也沒什麼拘謹的,一路上嘻嘻哈全聊個不停。心情似乎從 來沒有這麼輕鬆過,有一種安逸祥耗感覺,還是無憂無慮的日子比較適合我, 我再也不相信那些寫的天亂墜的玄幻小說了,畢竟英雄還是難當的,我寧願把 機會留給別人。 「六……已經是第六個交警向我們敬禮了,我們是不是太耀了點兒?」趙楠 回頭看著窗外的已經離得好遠的十字路感歎道,「要是他知道坐在裡面的是三個 小孩,不知會怎麼想?」 「估計一頓打是跑不了你的了……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我頭也不回的 和他抬著槓,心情出奇的好。 「哥,這個黃爺爺到底是什麼人啊?好像很有權勢的樣子……」從昨天 開始就一直很疑惑,直到現在才找到機會問我。 「那個老頭……」趙楠剛要開口就被我一個眼神嚇了回去,張著大嘴很尷尬 的看著。 「呵呵,黃老是一個退休的國家幹部,以前和我爺爺是戰友……」信口胡說 道,沒有辦法,黃老一再囑咐我們的身份都盡量保密,即使是親人也要這麼做。 我從後視鏡上看到趙楠一臉崇拜的向我伸出了一根大拇指,意思是佩服, 你現在扯蛋的功力不次於我,說謊都不用打草稿了…… 似乎還是有話問,我急忙打了個岔就糊弄過去了,趙楠也跟著我圓謊, 沒想到還圓得滴水不漏,果然是死黨,連說謊都說得這麼有默契。 「哥,我們一會兒去哪啊?不是說要給我買新衣服嗎?」以提到新衣服 這三個字就出奇的興奮,似乎生都有這個特點。 「那就去王府井吧,我現在只知道那裡了……」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地圖,將 方向盤轉了個彎,車子轉下了立交橋。 孩子的兩條腿似乎就是天生為逛街而生的,特別是在琳琅滿目的衣服面前 似乎永遠也不知道累,據說疲勞是可以用神經的興奮來沖淡的,這話用在逛街的 人身上一點都不假,可惜我和趙楠似乎永遠也不會因為逛街而興奮,陪伴我們 的只有做苦力的痛苦。 「哥,你等我一下啊!我一下這衣服,」拿起了今天的第二十四件試穿 品,笑瞇瞇的把現在穿的外套放到了趙楠手裡,笑瞇瞇道:「趙楠哥,你幫我拿 一下。 「沒問題!」趙楠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叫他,以前無外乎就是「死趙楠」 之類云云,頓時感動得就差熱淚盈眶了,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有就衝你這 聲哥,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有……有那麼誇張嗎?」我頓時一頭的汗水。 「怎麼沒有?我說到做到!」趙楠回答的倒是大義凜然。 「那……一會兒這些衣服的錢,我們對半付吧……」 「……憑……憑什麼……」 我就知道趙楠這個財迷才不會這麼大方,也懶得再和他抬槓,漫無目的的向 外看來往的人群。趙楠也抓緊時間的用數碼相這家專賣店裡面漂亮的 導購,一般這個時候我都盡量離他遠一點,裝作不認識他,免得被人家抓到了殃 及池魚。 換衣服一向比較慢,都過了大半天了還沒有出來,我記得她是挑了一堆 衣服去試的,估計要出來還得等一會兒。 「哎?」趙楠忽然好像有什麼反應。 「怎麼了?」我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我總覺得有點不祥的預感……」趙楠的 臉有些發青,好像三九天沒穿衣服奔的人一樣。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火災 「不祥的預感嗎?……」 我也有些後背惡寒了,趙楠這小子從小就有一種說不上是運氣還是第六感的能力,如果他說今天有好事,那不一定會準確;如果說有不祥的預感,那肯定就會出事,百試百靈。這能力後來經過文獻的調查得到證實,就是傳說中的「烏鴉嘴」…… 趙楠的話說完不長時間,忽然看到外面的人群似乎腳步加快了許多,好像都在爭先恐後的往一個方向跑,不一會我就聽到了急促的消防車警笛的聲音,由遠及近,呼嘯而來。 「果然很靈哦……你這能力要是在古代恐怕會被當成災星而燒死……」我感歎道。 趙楠嘿嘿一笑,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拿著相機拍來拍去。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接二連三的開來警車和救護車,消防車也加補了幾輛,因為這家店的窗子臨街,浩浩蕩蕩的車隊幾乎都是在眼皮底下過去的,沒理由炕到,居然出動了這麼多的車,看樣租火災似乎很緊急的樣子。 「趙楠,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看一下。」我把手裡的東西都交給了趙楠,我倒不是喜歡看熱鬧,只是對於這樣的突發事件比較好奇而已,反正在這裡等著也無聊,不如去看一下。 「哎?你要去看熱鬧?我也要去……」趙楠是唯恐天下不心,這種熱鬧一般都少不了他,搞不好還會煽風點火這類的。 「別了,你在這裡等,她出來炕到人會殺了我們的……」 「……也對,那你去吧……」 趙楠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我笑了笑,轉身跑了出去。 外面的情況似乎有些混亂,出了門後就發現人流不斷的往我的左手邊方向湧去,遠遠的望到樓群裡冒著黑煙,看濃煙的程度似乎火勢不小,還能隱約聽到輕微的嚶聲。 我在湧動的人群中穿梭著,擺煙的方向快速跑了過去,這裡離現場並不是很遠,只是看熱鬧的人群實在是太多了,中國人就是有這個喜歡看熱鬧的習慣,路上兩隻野狗打架都能圍一圈的人,更何況是一聲火災了。越往前走阻力越大,幸好我的身材比較瘦小,才勉強能夠在僅有的一點夾縫中穿行。 「讓一下啊,不好意思……」我擠過了一個用奇怪眼神看著我的胖子後,終於來到了最前排。 此刻這裡已經被警察用維持秩序的黃帶子給隔離了,即使是最前排距離火災的現場也有幾十米遠,十幾名身穿藍制服的警察在警車邊拿著對講機在忙碌的指揮著,旁邊還停著兩輛救護車,一群消防隊員身穿防火服用高壓水槍向現場不斷噴水,但火勢只能暫時得到控制,要想完全熄滅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火災的現場是一棟五層的酒店,發生火災的是三層,滾滾的濃煙從窗戶裡面不斷的湧出,隱約的可以看到紅光閃爍,並伴隨著偶爾輕微的小爆炸聲。由於現在不是什麼黃金時間,所以裡面的顧客並不多,大部分都在火災發生的當時就逃了出來,剩餘的也都被消防隊員逐一的救了出來送上了救護車。 「隊長,剛才裡面發生了比較大的爆炸,建築的部分牆體發生了坍塌……」 「裡面的情況怎麼樣?」 「通路基本被堵塞了,能見度幾乎為零,無法進行搜救工作……」 「根據酒店的登記名單,所有的人員應該都已經救出,全隊撤回!」 「是……」 負責救援的消防隊隊長在火災現場外謹慎的指揮著,不時緊張的看著發生火災的樓層。 這樣就結束了?忽然一陣微弱的波動隱約從火災現場的一個方向傳來,我心中咯登一下,還有人沒有救出!雖然動很微弱,但我可以判斷出,這個人依然活著! 不行,我得告訴他們!一個生命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我彎腰鑽進了隔離帶,卻被一名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警察攔住了,他伸出大手將我用力的向外推,「快出去,這裡很危險!」 「不好意思,麻煩你讓錫去,我有事找你們的負責人!」我指了指在警車邊拿著對講機的那名警察,根據我剛才的觀察,他應該就是這裡的總負責人,所有的全局命令幾乎都是他發佈的。 我面前的警察愣了一下,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正拿不定主意是不是放我進去的時候,我突然一閃身從他旁邊鑽了過去,飛快的跑到了那名負責人的跟前。 「你聽我說,裡面還有一個人,趕快去救,應該還來得及……」還沒等我把話說完,那名被我閃過的警察便趕了過來,一把把我拽了回去。 「不好意思,劉隊長,一不小心救一個小孩跑了進來……」 「哦?」劉隊長放下對講機看了看正在掙扎的我,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怎麼知道裡面還有一個人呢?」 「我……反正我是知道……你們不要問為什麼了,趕快去,不然就闌及了!」 我能說什麼?和他解釋人體生命波動的事情?就算他能聽懂並相信我的話,估計那個時候裡面的人也基本烤熟了。 還好這位劉隊長並沒有深究我為什麼會知道裡面有人的事情,只是用對講機把正在指揮的消防隊長找了過來,詢問了一下能否再進去救援的事情。 「恐怕是很難,現在裡面隨時都有坍塌的危險,而且由於燃燒產生的濃煙導致可見度幾乎是零,即使人在我們面前我們也炕見,我不能讓自己的隊員冒這個險!」消防隊長的態度很堅決。 我看了看濃煙滾滾的樓上,想了一下,咬牙道:「給我準備,我去!」 「你?」劉隊長瞪大了眼睛,「雖然不知道裡面的人是你的什麼人,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我們不能同意!」 「在死亡邊緣徘徊過的人才知道生命的珍貴,我以為我可以什麼都不管,過些平淡的日子,但讓我放著一個生命不去救我還做不到……」 我拿出了黃老給我的可以表明我身份的證件舉到了劉隊長的眼前,瞬間看到了他的瞳孔開始放大,臉上出現了似乎是因為懼怕而扭曲的表情。 「我是中國國家安全部特別組B級能力者風忍,現在開始這裡的一切由我指揮!」 「特……特別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殺人許可證嗎?……」離劉隊長身邊較近的一個年輕的小警察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好像在看到了一個惡魔一樣。 「小張,你說什麼?」劉隊長到底是有多年經驗的老手,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抱歉的對我笑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手下年輕,太不鎮定了,讓你見笑了。」 「沒事,我能理解。」 我看了一眼誠惶誠恐看著我的警察小張,苦笑了一下,我沒想到特別組的名聲在執法部門的圈子裡居然有這麼大的「名氣」,一句「殺人許可證」簡直就把我們形容成了死神的代言人,然事實上可能不是這個樣子的,大概又是流言吧? 劉隊長很謹慎的將對講機私我面前,向我問道:「由於你的身份特殊,現在這裡交給你來指揮。」「不了,我也不懂什麼,這裡還是您來指揮吧,」我搖頭拒絕了他遞過來的對講機,「只要給我準備一件防火衣就可以,還要多預備一個氧氣面罩,我自己上去。」 「這恐怕不妥吧……」 「現在只有我能找到倖存者的準確位置,不要說那麼多了,快準備,不然人都燒死了!」我最後還是用強硬的語氣命令道。 「……好吧。」劉隊長終於無奈的妥協了。 防火服和氧氣面罩很快都準備好了,我穿好後稍微活動了一下四肢,發現似乎大了一點,但特殊情況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你確認那個人還活著嗎?要是已經死了就不要進去了,你出了事情我們無法負責的……」劉隊長婆婆媽媽的不肯放棄這最後的機會和我商量著。 「你覺得我有必要冒這麼大風險去背一個死人嗎?」我白了他一眼,但隔著氧氣面罩的白眼似乎威力不大,「快讓消防梯準備,高壓水槍控制好火勢……」 「那裡面的坍塌和爆炸……」 「我能應付的,你儘管下命令吧!」 在劉隊長的下令下,高高的消防梯架了起來,一直通到了三樓一個沒什麼火光的窗口,高壓水柱在周圍控制著火勢的進一步蔓延擴大。在周圍人群詫異的目光下,身穿不是很合身的防火衣的我沿著消防梯爬上了三樓,從窗戶跳了進去,單薄的身影消失在了黑的濃煙之中。 「隊長,你說這個小孩兒真的能把人救出來嗎?」警察小張看著我背影消失的窗口處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他們這些人都很可怕,他們的能力已經超出了我們能夠認知的範圍了……」劉隊長低頭沉思著,但抓著對講機的手掌中已經全是汗水。 「那如果他出不來怎麼辦?」 「出不來?那就是拼了老命也得救他出來,不然我們的責任可就大了,搞不好都得滾回家!」 聽說結果這麼嚴重,嚇得小張吐了一下舌頭,再也不敢問了。 我從三樓的窗台跳了進去,立刻視線就被滾滾的黑煙所籠罩,隱約中可以看到隱隱的紅火光,腳下發出了輕微的水聲,樓頂也不住的向下滴著水,耳邊傳來火焰燃燒木頭的辟啪聲,另我感到一陣的煩躁。 由於本身的恆溫作用,加上外面有一層防火衣,所以裡面的酷熱對我來說構不成任何的威脅,但濃密的煙霧卻成了我前進的最大障礙,我甚至炕到自己伸出的手,更別提前方的道路了,簡直就是舉步唯艱,雖然火焰對我的威脅不是很大,但這樣危險的建築物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在哪裡發生的坍塌危險卻是我最大的隱患。 「很麻煩啊,炕見前面的路,」我努力睜大了眼睛後發現前方依舊還是炕到任何的東西,這裡煙霧的濃度已經超過了我預期的程度,「這下有點玩大了,難道真要我摸著過去嗎?」 我閉上眼睛仔細的感覺了一下,那個生命波動開始出現混亂了,這是意識出現模糊的前兆,接下去就是昏迷甚至是死亡了。 「風忍嗎?你那裡情況怎麼樣?要不要提供什麼幫助?」耳邊的通話器傳來了劉隊長的詢問聲。 「不需要,你們叫救護車準備好就可以了,還有就是盡量疏散一下外界的人群,免得救護車開不出去……還有,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和我說話!」我隨口回答道,這樣的情況他們也提供不了什麼有效的幫助,只要他們不給我添亂我就謝天謝地了。 關掉了通話器,我稍微冷靜了一下,按照剛才感知的方向一點點摸了過去,腳下不時的能踩到因為燃燒而掉下來的物體,磕磕絆絆的,非常的不好走,這樣下去恐怕沒等我到達那裡,人就已經窒息或迷惑燒死了。 這時候我忽然懷念絲來,如果絲還在的話可以利用域網來判斷周圍的地形,我也就不用這麼苦惱了。 對了,不是還有幻嗎?或許也能利用感知也說不定。 「對不起,我沒有絲的感知能力,您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還沒等我開口,幻已經一句話把我給堵回去了,實在把我鬱悶夠嗆,她和絲似乎都有打擊作為本體的我的習慣。 「不過您可以試試雙瞳的能力,或許對您現在的情況能有幫助吧……」 「哎?這也可以嗎?」 我略微有點詫異,半信半疑的打開了沉睡已久的雙瞳。當雙瞳張開的瞬間,眼前的煙霧似乎變成了半透明狀,我可以清楚的看清以我為中心五米的距離,再遠就很吃力了,不過即使只有五米對於我剛才那如同睜眼瞎一樣的狀況比起來也是天上地下了。 「怎麼會這樣?雙瞳不是喲看精神體的嗎?怎麼能看穿煙霧……」 「精神體也是能量體,世界上的萬物都是有能量的。您現在看到的是能量體的外觀,當然可以不受煙霧這種實體的干擾,就像您黑也能用雙瞳看到一定距離一樣,雙瞳接收的都是能量的反應……」幻還是很有耐心的給我解答著。 我沒有時間再聽幻的進一步解釋了,五米的可視距離已經足夠讓我判斷周圍的地形並及時作出反應了,我快速的沿著走廊向東邊跑了過去。 根據剛才在外面看到的建築物的外觀判斷,我上來的位置應該是一個大廳,那裡的地形比較空曠,設施也不多,只有幾個裝飾用的柱子燃燒得很厲害。而我現在在跑的方向應該是包房區,地形比較狹窄,空氣流通不暢,周圍上的裝飾也比較多,原本華麗的牆壁外包此刻卻成為了致命的累贅,周圍呈現出一片火的地獄。 「這裡嗎?……反應很微弱,不過應該是吧……」我穿過了幾道門後在一個包房外停住了腳步,揮手發出一道半米長的黑芒斬斷了門鎖,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場外又傳來了輕微的幾聲爆炸,也不知道又是什麼東西燒著了,原本已經得到控制的火勢再一次抬起了頭,不斷的向窗外囂張的吐著火舌。 「隊長,他……不會已經……?」警察小張大氣都不敢出的小聲試探著問道。 劉隊長瞪了他一眼,喝到:「別亂說,你還真希望他出什麼事情啊?」 「可……都這麼長時間了……」 小張擔心的向窗口看了幾眼,當然,他不是擔心裡面的人的安危,比起這些他更在乎自己的飯碗多一些,此刻的他已經將各方神仙都祈禱個遍,只希望裡面的人不要出事。 忽然他似乎看到一道黑的影子貼著牆面瞬間爬上了三樓的窗口,他疑心是自己的錯覺,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但那道黑影卻已經不見了。 「難道我看錯了?」警察小張想了想,忽然看到周圍的人群擠了過來,急忙幫著維持秩序去了。 在我的一記大腳的作用下,原本就已經被燒得千瘡百孔的門轟然倒下了,滾滾的濃煙瞬間湧進了屋子裡。 「沒錯了,就是這裡。」我感覺到明顯生命波動的我顯得異常興奮,立刻睜大眼睛開始尋找這個幸運的倖存者。 房間裡面的擺設明顯被人挪動過,全部都堆到了房間的四周,連地面上易燃的化纖地毯都被捲起來塞到了靠窗口的角落裡,顯然這個倖存者是做了一些急救措施的。 如果說易燃的物品都放在了四周,那麼倖存者的位置就應該在房間的中央了! 我急忙向房間的中央跑了過去,果然在屋子的正中心處有一個隱約的紅人影,此刻已經昏倒在了地上,不過還有一定的生命波動,應該死不了。我蹲下身子伸手將她翻了過來,想把搖頭氧氣面罩帶在她的臉上,沒想到我看到她的臉的時候差點瞬間窒息過去! 「雪……雪……」我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龐,腦子裡幾乎短路了,一個親切的名字幾乎脫口而出。 不對!雖然很像,但這個孩絕對不是雪櫻!這個孩年齡看起儡小,身高也差一些,從打扮上來看還是個未成年少,和雪那身感出眾的打扮可差多了。我忽然想到了趙楠昨天晚上拿給我看的那張化妝品海報,無論是相貌和身材都與眼前的孩非常的吻合……難道就是…… 「啦∼卡吧……」突然頭頂一聲巨響,緊接著我的頭盔一沉,身體立刻自動影化四濺,並瞬間轉移成型,當我再次看清眼前發生的一切的時候,已經是站在剛才踢倒的門外了。房間的裡面塵土飛揚,並伴隨著滾滾的濃煙,一時間眼前一片昏暗。 「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吊頂會掉下來……」我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昏暗,怔怔的站在門口,「為什麼……只有我站在這裡……我救不了她嗎……」 我的心中一陣莫名的抽痛,她雖然只是一個陌生人,但她的意外卻無法避免的刺痛了我的心,因為她長得和雪一模一樣嗎?可……如果這個人要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樣子,我真的不會難過嗎?會嗎?…… 我的身體一陣眩暈,恍惚間我伸出手來扶住了牆壁,才勉強支撐了我搖搖墜的身軀。燃燒的牆壁燒灼著我帶著防火手套的雙手,我真希望能夠讓我感覺到火焰燒灼的痛苦,或許這樣能減輕我自己的負累感,可完全能隔絕外界溫度的能力卻讓我無法擁有任何的痛苦,甚至沒有一絲的不適。 我恨我自己,為什麼要跑……雖然我知道這不能怪幻,保護我不受到任何傷害是她唯一的責任,可……為什麼,為什麼要我來到這裡,感覺到這個孩的存在,親眼看到她在倖存又親眼看到她的隕落……而我,卻只能做一個旁觀者…… 「你認識她嗎?為什麼你的情緒這麼悲傷,哀怨的讓人心碎……」 誰?怎麼這裡還有別人嗎?我為什麼會沒發覺!!! 我瞬間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影,難道是錯覺嗎? 「反應挑快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聲音的主人似乎並不想隱藏自己的位置,所以我能很清楚的分辨出聲音的來源在前方,「但你現在傷心似乎早了點,這個孩還沒有死……」 突然煙霧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所驅趕一樣一股腦的向四周湧去,連火焰都瞬間熄滅了,整個房間居然奇跡般的安靜了下來,如果不是身後不遠處的火焰還在燃燒,我甚至會懷疑這場大火根本就是一場幻覺。 一個陌生的拙在房間的中心,左手摟著那酷似雪的孩。說是子,其實我也不敢肯定,但和我差不多的身高,披肩的長髮,消瘦的肩膀,白皙的脖頸和纖纖的雙手都另我感覺到她應該是一個十足的。 我企圖去看她的相貌,但她卻穿著一件黑的類似中世紀巫師長袍的服裝,連在衣服上的大帽宗蓋了她的大半張臉,我只能看到一個小巧的下巴和一個薄薄的嘴唇。 「你……」 「不要問我是誰,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但卻聽不出她的別。 「哦,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我很友善的對她笑了笑,雖然她的身份和來歷似乎很詭秘,但她說的話卻讓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為什麼?謝我什麼?」她的語氣雖然是疑問,但溶平淡。 「謝謝你救了那個孩……」我充滿感激的回答道,並禮貌的伸出了右手。 「不必,我並不是想救她,所以不用謝我,」她的手輕輕的放在了酷似雪的孩那略微挺起的胸前,慢慢說道:「我只是不想讓她被火燒死而已……」 「因為——我要親手殺了她!」 她說話時候的嘴角輕輕的揚起,低下頭來似乎注視著懷中孩的臉,表情溫柔的如同天的陽光一樣,如果不是我聽到了這令人頭皮發麻的話,甚至會認為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曖昧的關係。 「為……為什麼?」我不緊張起來,如果剛剛那個孩死了還能說是意外,可要是被面前這個人殺了,那我可能會自責一輩子的。 「殺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她似乎是笑著反問我。 「需……需要吧?」我不免結巴起來,忽然覺得這場面似乎有點熟悉,突然想起金牛星那個高大的黑衣男人要殺我之前似乎也是這麼問的。難道現在流行這一句嗎?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給你個理由。」她轉過頭來似乎看了我一眼,很詭異的笑了一下,「世間萬物,雖然各有不同,但都有這相同的規則,有因,有果,天道恢恢,因果循環,如果說我是因,你就是果;如果你是因,那麼她的死就是果……」 「不……不明白……」我聽了她這一大通不知道是佛經還是什麼的話,立刻滿頭霧水的交了白卷。 「你果然還是很笨呢……」她似乎吧了口氣,「那我直接告訴你好了,因為你的關係,我必須殺了她!」 「哎?這……這算什麼理由啊?」我急了。 「本來我殺人就不需要理由的,是你非逼我給你個理由的啊……」 她一邊說著,放在孩胸前不遠處的那隻手慢慢的按了下去,黑的長袍無風自動,發出啪啪的響聲,懷中的孩的秀髮被這股強大的氣息吹散在空中,臉上同時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 「不要!」 我大叫了一聲,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雙手在身後延伸出兩道半米長的黑芒,全身帶動著強大的氣流瞬間衝到了她的面前,兩道猶如黑彎月的光芒劃過她的胸前,她的身體頃刻斷成了幾段,七零八落的掉在了地上。 「怎……怎麼會這樣……為什沒躲……」我傻眼了,雖然我很想救人,但我並沒有想過要殺她的,可現在…… 不……不對!我看著地上的屍體碎塊掉落的瞬間反應了過來——這個屍體是假的,因為根本就沒有血! 地上的碎塊迅速變成黑的影佐發在了空氣中,我的瞳孔突然放大,因為我感覺到了……我的身後……她就在我的身後! 「自己能力的感覺很恐怖吧?說實話,你弱到這個程度我真的很意外……」一道一米多長的黑芒猶如一把鋒利的劍搭在了我的肩上,她的聲音再次在我的身後響起。 為什麼?這是我幻的能力?為什麼她會擁有而且居然比我的能力還要高? 「在想我為什麼會有你的能力嗎?」她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的嘲笑,手中的黑芒輕輕的滑落,輕到就像在撫慰自己的身體,「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是因,你是果……」 黑芒在她的手中猶如一道黑的彩虹般從我的身體中劃過,很慢,很輕。 痛苦? 可惜我沒有感到任何的痛苦,自從幻接替了絲的位置後我似乎就不知道了痛苦是什麼滋味。 身體,就在我的眼前斷開,被斜斜的切成了兩半。 身體向後倒去,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居然能親眼看到自己的後背,雖然只有一半。 破碎,再次的破碎,黑的影子散落在空中,猶如華麗的黑禮,在空中發散出動人的瞬間後永遠的隱藏在了空氣中。 她的腳下一道黑的光芒突然沖天而起,她輕輕一笑,身體猶如雨燕般劃過一條優的拋物線,輕輕落在了黑光芒的身後,而此刻黑的光芒已經化成了黑影並瞬間塑成了人型,遙遙的立在了她原來站過的位置。 我活動了一下剛剛恢復成心身體,微微的向她笑了笑,很有禮貌的說道:「雖然我還是不清楚你為什麼有我的能力,也或許我的能力真的很弱,但有一點相信你比我更瞭解,你也是殺不死我的啊……」 她再次抬起了雪蔥白皙的手指,一道黑芒直剌我的額頭。看著她嘴角掛著的神秘微笑,我也不敢拖大,身子迅速向旁邊閃去,她忽然反手橫掃,我正想向後躲閃,忽然感覺身後一道殺氣透胸而過,驚訝之間已經看到胸口透出長長的黑芒,緊接著身體又被前方橫掃的黑芒再次斬斷。 明明是在前面,為什皿面也會有?我剎那間回頭,卻看到了她那神秘的微笑,她果然在後面!那前面的是……破碎了!是影子!他的影子也能發出黑芒!! 「流風黑芒劍——雙殺!」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一十八章 陀螺 很強。 這是我對這個神秘人的評價,突然間冒出這麼一個實力強勁的神秘之人,加上她行事詭秘的作風,倒是讓我想起了在橫岡裡曾經遇到過的黑衣人,她絕對有著和黑衣人不相上下的能力,不,甚至比那個人還要高…… 難道她是神邸組織派來殺我滅口的嗎?不董…要是想殺我就不會和我說這麼多話了,而且她的神態沒有任何想殺我的意思,難道真的像她所說的是來殺那個長的和雪出奇的相似的孩的嗎?可如果只是為了殺這樣一個孩,出動一個這樣恐怖的殺手似乎有點小題大做了,那不是和用狙擊步槍打蒼蠅一個道理。難道這個孩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也不對,打死我也不相信一個高手會被普通的火焰困在屋子裡昏死過去…… 我努力的思考著,分析著眼前的形勢,或許用通訊器通知下面的人上來救援還能有希望救出那個孩,但我然能保證眼前這個神秘子會不會對無辜的人大開殺界,如果只是為了救一個人而犧牲許多,似乎就有些本末倒置了。 「你怎麼還不還手呢?害怕了嗎?作為一個男人這是可恥的行為……」神秘子雙手舞動著兩道一米多長的黑芒,寬大的外套隨風鼓動,猶如一隻巨大的黑蝴蝶以詭異的路線遊蕩在我的周圍,不斷將我剛才重組的身體打散,消失在空氣中。 「我沒有理由和你打,再說我們兩個打下去都是徒濫,誰也殺不掉誰不是嗎?」我一邊快速的遊走在她的身邊,一邊不時的用手中短的可憐的黑芒格開她的攻擊,「再這樣打下去,我不敢保證這千瘡百孔的樓會不會塌,我們還是停戰吧!」 說話的時候我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被放在地上的那個酷似雪的孩,她似乎暫時沒有了什麼生命危險,我說上面那些話也只是為了能把她帶出去,畢竟如果貞德樓頂要是塌下來我和那個和我擁有同樣能力的子不會有什麼事情,但她就注定不會有命在了。 眼前的神秘子忽然真的停手了,抬頭看了看搖搖墜的頂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好不好,哪怕我出去再和你打也可噎…」我急忙趁熱打鐵。 「不好,我覺禱必要,」神秘子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用一根手指輕輕的搭在那薄薄的嘴唇上輕敲著,似乎很漫不經心的說道:「樓現在的燃燒速度看來,最多還有二十分鐘,我們上面的頂樓就會完全掉下來。我知道你和我都不會有什麼事情,但地上的那個孩就不好說了……」 「你……你到底要怎麼樣?」 「想救她就要在二十分鐘內打敗我……」她說的似乎很輕鬆,可我的額頭當場就見汗了……開什麼玩笑?這樣打下去就是二十個小時我也拿她沒辦法啊?她不是耍我嗎? 「不……不可能,你明明知道不可能的……」 我話剛出口,面前的這個神秘人突然抬起了手,我以為她又要將我斬開,乾脆閉上眼睛索不躲了,沒想到只聽到耳邊「啪」的一聲,我的身體斜斜的想左飛去,右邊的臉頰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紅手印。 她打我?我做夢也想不到她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打我,一時間捂著高高腫起的右臉呆呆的看著她。 「你還是不是男人?!在男人的嘴裡永遠不會說出『不可能』這三個字!!只要去努力,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說這樣的話不覺得羞恥嗎?!」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的情緒很激動,我看到她的手在輕微的顫抖。 「我……」我被弄糊塗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門好。 眼前的神秘子突然靜了下來,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全身散發出濃烈的殺氣,我感覺到整個地面都在顫抖,身體也被這強大的氣勢壓的行動艱難。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無能付出代價的,」她說話的語氣此刻冷的就像一塊千年寒冰,令人不寒而慄,「我要讓你知道,不可能的事情是怎麼變成可能的……」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我吃力的搖了搖頭。 「你太弱了,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所以,我決定殺了你……」 她突然身影一閃,拖著一條長長的黑影貼近到我的身前,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呼吸,無奈之下倉皇的招架,但她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瞬間黑芒拖著幾道殘影已經劃過了我的身體,四肢再次在我的面前四分五裂,這恐怖窮異的場面我卻早已麻木了,我知道這根本不代表死亡。 突然我的瞳孔瞬間放大,我幾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看到的眼前的情景。 她身後的那道長長的黑影突然從地面上立了起來,如同黑的液體般向上不斷聚攏著,頃刻間一張熟悉而有陌生的嬌俏面孔出現在黑影的中央,並不斷向外延伸著……。 幻!不對,不是幻,不過面對著一模一樣的一樣的外表,我還是幾乎差點叫了出來。 我原本以為她是有什麼特殊的本事可以複製我的能力,但沒想到她居然有和我相同的異體,這個可不是單純能複製出來的。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有隱隱熟悉的感覺呢……有相同的味道…… 「流風黑芒箋——千華!」 剎那間,她和她的異體的身形同時向相反的方向高速移去,兩道長長的黑影猶如兩到半圓的黑障壁一樣牢牢的把我圍在當沖,發現我對她的進攻根本就無從下手,雖然我門擁有的是相同的能力,但不得不承認,我門的實力相差的太多了,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 突然間高速移動的黑障壁中伸出了幾十條猶如黑觸角般的黑芒,好像有生命一樣不規則的在黑的圓圈內擺動著,在高速旋轉的影牆頃刻間勁氣橫飛,成為了一台句大的絞碎機器。 我的身體在我的眼前再次支離破碎,無處不在的黑劍刃將我身體瞬間斬成了千百塊大小不等我碎片,我眼睜睜的看著滿天飛舞的肢體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忽然間覺的自己似乎成了搾汁機裡面的豆子,當初喝豆漿的時候好像沒怎麼考慮過豆子的感覺受吧…… 身體的碎片再次陸續破碎成大大小小的黑影,相互聚集著,我的身體像一灘搖搖墜的爛泥,一樣緩緩堆砌著,我差詫異了,身體幻化的黑影子碎片這次並沒有迅速的聚集成形,而是非常緩慢的蠕動著,就像一隻沒有殼的黑蝸牛。 神秘子不屑的低頭看著剛剛聚集起上半身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到是他旁邊的異體卻緩緩的舉起了右手,一道狹長的黑芒猶如一道黑的火牆一樣跳動著。 「要以為我門的能力就是無敵了,如果破碎的次數過多,理論同樣會消耗怡盡,如果剛才我再多攻擊一會,你恐怕連著可憐的上半身都聚集不起來,如果10分鐘之內身體無法恢復成原樣的的話,你就完全死亡了……」神秘子轉過身走向了地上躺著的孩,輕輕的將她雙手抱起,回頭微微看了我一眼猶如幻般相似的異體似乎得到了她的命令,瞬間將手中的黑刃向著我的頭頂斬了下來。 要死了嗎? 我不知道,但真的不想就這樣死去。 經過幾次生死邊緣的體驗。生命在我看來已經不是那麼那麼的重要了,如果不是我的運氣好,大概我很久以前就是一個死人了,我的生命恐怕早就不屬於我了。可……我現在還不能死,我答應過不會在離開她了,我不能失約……但……現在的我還有能力決定我的命運嗎? 面對著越來越近的黑光刃,我無法移動,絕望的緊緊閉上了雙眼。 許久,然見有任何的動靜,我漸漸的睜開眼睛,卻發現同只聚集起半個身體的幻擋在了我的身前,用她的身體強行架住了這凌厲的一斬,黑的光刃已經切入了一半,我的手臂外側也開始感覺到了陣陣的疼痛。 「您只記得嗎?還記不記得我也說過,您要是死了,我會很困擾的……」幻緩緩的轉過頭來淡淡的說道,雖然她還是那樣的面無表情,但我卻感覺她似乎很痛苦,難道她也是會疼的嗎?或者說我的感覺會直接傳導給她? 「對不起,幻,我真的太弱了,給你添麻煩了……」我苦笑了一下,努力聚集著其他失落的肢體碎片,希望能短時間內恢復原來的身體。 幻微微點頭,之後又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我就是為了保護您出生的,不必謝我,我現在可以讓您離開這裡,然後之後我會消失一個星期,但衡量一下,還是您的生命比較重要……」說著幻彈開了對方的黑光刃,帶著我的身體滑開了幾米,瞬間在我的面前聚集成了一個完整的形體,由於幻的高強度透支,我的大腦一陣眩暈,猛吸了幾口氧氣才勉強維持了自己的意識。 神秘子輕輕的「噫」,轉身驚訝的看著她眼前還在地上苦苦掙扎的我,白皙纖細的手輕輕摀住了微微張開的小嘴,她的異體飄回了她的身後,瞬間消失在了她的影子裡。 「你的異體有自我意識?怎麼可能……難道……不會的,怎麼可能……」她低著頭思考著,並似乎在說什麼,但此刻忙著聚集身體我的卻一句也沒聽清。成了心幻突然緊緊的貼靠在了我的身上,臉近的就在我的耳邊,身邊曼妙的曲線將我圍在懷中,後背頓時傳來了一陣柔軟,當時就把我嚇了一跳,要不是腿還沒有完全聚攏,恐怕會不自覺的跳開了,即使這樣仍然免不了臉紅心跳的喘粗氣。 「幻,你……你這是幹什麼……」我結結巴澳一陣尷尬。 「您不要胡思亂想,我要帶您離開這裡。」換有看我,很冷靜的說道,她的話總是讓人覺得很安心。 「我……我……其實我真的沒胡思亂想的……真的……」 「我知道您的想法的,不用這麼緊張的解釋,再說就算您真的想什麼 我又能怎麼樣……不是嗎?」 「也……也是……」 每次遇到這樣的遭遇,我都在想為什麼上天要給我這樣一個小男生安排兩個一輩子也甩不掉的大在身邊,難道只是為了刺激我脆弱的神經和心理防線嗎? 眼前的神秘子茫然並略微有些疑惑的看著我,嘴角動了動,似乎好像在笑:「你和你的異體居然還這麼客氣,好像雙簧一樣,還會臉紅氣短,忽然發覺你還挺有趣的,有點不捨得殺你了……陪我玩一會吧……」 「你……你拿我當玩具嗎?不要開玩笑!」我毫不客氣的回絕了她,我可沒有出賣自己的想法和打算。神秘子瞟了一眼我身後的幻,冷冷一笑,說道:「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在我眼皮底下逃出去嗎?你太天真了……天真的可愛……」 「對不起,我想你誤會了……」我搖了搖頭,活動了一下剛剛聚攏的全身,淡淡的說道:「我本來也沒打算逃跑……」 幻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我想她已經感覺到了我的內心,她很平靜的飄在我身後,一句話也不說。 「哦?你不是要逃跑嗎?剛才我明明看到你的異體要進行解體來使用『影縫』的能力來逃跑……難道不是嗎?」神秘子斜斜的看了看我臉上的表情很不屑。 「其實我真的很怕你,真的……可既是這樣,我也真的沒有想過要逃跑的……」我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但我不認為在敵人面前承認自己的恐懼是什麼丟臉的事情,至少要比打腫臉充胖子要強,那樣會被人鄙視的。 「哦?為什麼呢?你不怕我殺了你嗎?」神秘子微微一怔,顯然我的答案讓他很意外。 我輕輕笑了笑,表情有些淒涼,目光在她懷中的孩身上停留了許久,孩的臉面對著我的方向,看到她那嬌媚的容顏,我似乎看到了雪的樣子,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我很弱,也經常給別人添麻煩,但從我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的那天起,我就想要守護住我身邊人的幸福,雖然我贏不了你,但我也不會逃避,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 神秘子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輕輕的把孩放到了旁邊然後遙遙的對視著我。 「你確認要這麼做?為一個不相關的人放棄最後一個逃命的機會?」她不知道為什麼問了我一句。 「是,而且我不後悔。」 話語一出的剎那間,我的身形帶這幻拖出的長長黑影迅速衝向了神秘子,雙手合握勉強延伸出一尺多長的黑芒,就像一把可憐的小匕首一樣向對方刺去。 「太勉強了吧,這樣的攻擊你就算能打到我又怎麼樣呢?何況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只能再用一次……」她輕輕向右一轉便躲開了我那弱得可憐的攻擊。 突然間我身後得殘影突然消失,雙手十指的指尖暴漲出十道纖細的長長黑光刃,身體微傾,以左腳為軸在沖立的帶動下告訴旋轉,瞬間整個身體外圍圍繞著強勁的劍氣恨恨的撞向了她的身體。 「這……怎麼會這樣……!!」 我這次的攻擊實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她認為我已經不可能進行進攻了所以當她發覺到我的攻擊的時候已經闌及了,瞬間整個身體捲進了我的攻擊圈中,頃刻被絞的支離破碎,黑的影子碎片四處飛濺,但還沒等下落便又被旋轉帶動的氣流捲入進來,再次被絞的粉碎。 僅僅三秒鐘,突然我的大腦一陣眩暈,身體轟然倒了下去指尖的黑劍刃也緩緩的消失了,整個人像一隻在太陽下暴曬了一天的蝌蚪一樣癱瘓在地面上,除了眼睛以外幾乎連跟手指都無法動彈了,思維也開始出現了疲倦的現象,看來我已經到極限了。 勉強提起精神用雙眼向四周看了看居然沒有發現那個神秘子的蹤跡,甚至連她影子碎片也炕到了。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疲憊和渾身酸痛的感覺隨之而來,真的好像就這樣睡過去,可現實擺在我眼前,我頭上搖搖的樓頂告訴我,時間不多了再不離開這裡,我和那個孩都得葬身火海。 試著支撐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勉強能坐起荔就再也不能動了,連一米的距離都動不了。看了看旁邊還在地上昏迷的孩,突然覺得很羨慕她,至少可以毫無知覺的死去,其實我也想像她那樣,可問題是現在我連把自己打暈的力氣都沒有了我苦笑了一下,似乎有點後悔為什麼要把那個神秘子打散了,雖然她在的話也未必會救我們出去,但至少還會有一線渺茫的希望啊,現在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看來只能等死了…… 最近似乎死神跟著我跟得很緊呢……難道是我長的那麼對他口味嗎?…… 我長出一口氣閉上了雙眼,忽然有些異樣的感覺,猛然間睜眼,卻看到地上孩的影子裡面漸漸分離出一個黑的影子,並在我的面前不斷的湧動成型,漸漸出現了那個我已經視之為噩夢的身影。 「居然選擇解體來獲得最後一擊的力量,這種打法還真是不要命呢,你不知道解體失敗的話也許會死的嗎?……差一點就真的死在你的手裡了……」 我幾乎崩潰了,面對著這樣一個陰魂不散的敵人絕對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事情,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同情起不久前被我抓捕的那些劫匪了,他們面對我的時候恐怕也是這樣的心情吧? 「剛才最後的那一下很漂亮呢,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你的異體教給你的吧?」她緩緩的走了過來,居然顯得很高興,嘴角處好露出了很明顯的笑容,我懷疑她是在嘲笑我,「流風黑芒劍——陀螺……出手的時機和力度都把握的很好,可惜你目前的能力還是用不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淡淡道:「可惜還是差了一點,你不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嗎?不要再嘲笑我了,我承認你很厲害,我失敗了……」 「神秘子圍著我轉了幾圈,嘴上掛著笑容,我居然沒有感覺到她有任何的殺氣,一直喊著要殺要砍的她忽然變成了這樣讓我非常的不知所措。我甚至懷疑他重組身體的時候腦袋壞掉了,不過懷疑而已,我沒敢問。 「其實……」她剛想說些什麼,忽然頭頂發出了巨大的斷裂聲響,整個頂樓帶著火焰燃燒著轟然墜落,終於到時間了,我甚至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許久,我似乎並沒有聽到頂樓墜落在地面上的聲音,也沒有感覺到有東西砸到我頭頂的感覺,難道我看錯了?我試探著睜開了眼睛,嘴巴立刻張開就再也合不上了。 燃燒的頂樓在頭頂的上空停住了,下面不規則的密密麻麻交織著許多白的網,一根根晶瑩的絲在火光中閃耀著星星點點的光亮,而這些絲的源頭都來自於那個神秘子的身後,她的身後赫然漂浮著一個白的身影,一個我朝思暮想了許久的面孔——絲! 「你明白了吧,你和我根本就不是只差一點,要是我同時用兩個異體的話,你現在根本就無法在這裡和我說話了……」神秘子絲毫不理會我驚訝的目光,緩緩說道。 我喪氣的低下了頭,倒不是因為和她的差距,而是因為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死,雖然很像,但不是,就像幻那樣。 「我帶你出去吧,你別亂動,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神秘子突然彎下腰扶起了我,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我白天沒說出話,並且眼看著她另一隻手扶起了地上的那個依然昏迷的孩。 「你……你要幹什麼?」我實在無法想像她為什麼會突然要救我並帶我出去,不會要出去後慢慢折磨死我吧?那這個人也太狠毒了。 在我正考慮著要不要咬舌自盡來逃避他折磨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那棟燃燒的大樓的外面,不過不是在火場的前面,而是在後面一個沒什麼人的倉庫附近,在這裡能清楚的看到我們剛才所處的那個房間的窗戶,此刻裡面已經是一片火海了。 她將我們放在了地上,看了看我,我以為她要動手的時候,卻發現她轉身要離開。 「哎?你……你不殺我了嗎?」我詫異道。 她回夠頭來看了看我,微微一笑,「要是想殺你又何必救你呢?你怎麼還是這麼笨啊?我一直都沒有真的想殺過你,難道你炕出來嗎?」 「那你怎麼說……」 「嚇唬你的。」 「那你說你要殺她的事情……」 「逗你玩的,你認真了?」她說道這裡居然忍不住笑了出來,笑聲如同銀鈴般悅耳,她果然是個孩子,看來剛才的聲音都是他故意裝出來的。 我忽然有一種被她當猴子耍了一次的感覺,要是可以動的話,我想咬人…… 「不過你的表現讓我很滿意,」她忽然走過來蹲下身子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淡淡微笑道:「雖然你現在還不是很強,但你很努力。」 我愣住了,雖然背著光線,但我在她低頭的一瞬間看到了清澈的眼睛,很溫暖,很親切的,似乎在哪裡見過,但又似乎根本沒見過,可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熟悉的感覺呢? 她轉身放出了一束絲蕩上了旁邊的建築,高速帶起的風將她扣住頭的帽子吹掉,一頭烏亮的長髮飄蕩在空中,接著黑影一閃消失在了樓頂,只留下動彈不得的我和那個至今昏迷不醒的孩。 我的思維幾乎短路了。頭腦中充訴著大量的問號,她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莫名其妙的和我打了一場又莫名其妙的走了?難道只是覺得逗我好玩?那她的趣味還真是……特別…… 我現在倒是沒時間考慮她的來歷了,通知外面來救我們才是正事,但我已經連打開通訊器的力量都沒有了,難道就要在這裡傻等了嗎? 「……老大,她走了嗎?」旁邊的角落裡鑽出一個渾身綠綠的人,不仔細看還真是炕見,居然和周圍的景物塊融合到一起去了,當時把我嚇了一跳,不過聽說呢觀音發現居然是趙楠,也不知道他躲那裡多久了,這小子的隱藏功夫還真是好。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我的確無法理解他的突然出現,我記得他一向都是以遲到著稱的,今天怎麼轉型了? 「我為什麼就不能在這兒?我又不是感覺不到你的波動,當然能找到你了,你把我當傻子了嗎?」 「沒,我沒那麼想,你趕快拿我的通訊器和外面的劉隊長聯繫一下,告訴他們我們在後面,讓他們快派醫療隊過來……」我眼睛動了動,給趙楠指了指通訊器的位置。 趙楠倒是沒猶豫,急忙通知了劉隊長,接著把我扶坐了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我。 「你……你看我幹什麼?我臉上又沒長……"我總覺得他現在的眼神很噁心,看他邪惡的笑容,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你心虛什麼?快坦白,剛才的人是誰?你們什麼關係?」趙楠的手搭在我肩膀上陰陽怪氣地問道。 「關係?沒什麼關係啊!我都不認識她……」我如實回答。 趙楠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突然大叫道:「你撒謊!說,你們都在裡面做了什麼,我可都聽見了!」 「哎?」我詫異的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他:「你聽見什麼了阿?」 趙楠嘿嘿一笑,臉上露出的笑容,指著我的鼻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還想隱瞞,我剛才很清楚地看到她吻了你一下,接著很曖昧的對你說:『你剛才的表現我很滿意』,還說你『雖然你現在還不是很強,但你很努力』……是吧?你還敢說你和她沒發生什麼關係?快交代,我不會告訴的……" 「……你又來……」 雖然從他嘴裡說不出什話來……,我聽得背後一陣寒惡,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看了看他一臉期待的表情,乾脆閉上眼睛不理他,隨他怎麼想像好了。 「對了,呢?」我打斷了趙楠侃侃而談的話題問道。 「我看你這麼久不回來就知道你出事了,於是給編了個理由讓她坐出租車回去了,這樣我才過來的,你放心好了……」趙楠拍拍我的肩膀,做了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表情。 很快就看到劉隊長帶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抬著兩個擔架趕了過來,不由分說把我和那個小孩抬了上去,慌慌張張的拉到了救護車上。 那個孩被送走了,不過聽醫生說應富有生命危險,而我……只是簡單的虛脫而已,連瓶鹽水都沒給我就讓劉隊長把我給送走了,雖然劉隊長一再要求醫生在給我檢查一次,但我也覺得似乎沒這個必要,真的只是虛脫而已,不過如果幻最後對我說的沒錯的話,一個星期之內我會沒有任何能力,只是一個普通人。 不過也好,我似乎還是喜歡過普通人的日子多些,這樣也算是幫我實現了這個心願,雖然只有一個星期。 回家的路上,我在劉隊長的車上睡了一覺,到家的時候基本上可以自己走路了,不過就是看起來有些精神萎靡,我借口逛街突然拉肚子導致的,倒也沒引起什麼懷疑。不過就是這丫頭給我找了一堆治療瀉肚的藥要我吃下去,看著擔心我的表情我真的不忍心拒絕她的這份心意,於是趁不注意,我隨手把藥片全部強行塞到了趙楠嘴裡,反正這小子都快練成了百毒不侵,這個時候不用什麼時候用…… 「你真卑鄙……我要是大便乾燥怎麼辦?」趙楠可憐巴巴幾乎是含著眼淚和我說這句話的。 自己給自己下腹瀉菌阿……這個還要我教?「我很輕鬆的回答他。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彌留 大概是送我來的劉隊長多說了一些不應該說的話,黃老的臉有些不好看,黃老的臉有些不好看,陰晴不定的氣氛在談話中飄忽著,劉隊長也是個經歷過世故的人,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發覺到氣氛有些尷尬,急忙找了個理由告退,臨走的時候把我的證件還給了我。 「小忍,你過來一下。」黃老送走了劉隊長後,把我叫進了裡屋關上了門,氣氛有點怪,我有些緊張,估計黃老要訓我這次的擅自行動。 「對不起,黃老,我知道自己錯了。」我沒等他開口先自己認了錯誤,爭取寬大處理。 黃老看了看我,搖了搖頭,把我拉到牆邊的椅子上坐下,很鄭重的說道:「我沒有任何想怪你的意思,你先不用緊張,雖然你這種做法很不可取,但畢竟是出於救人命的考慮,想法和動機都是好的,只是下次就不要再這麼冒失了。不管怎麼說,你沒有事情就好……」 黃老這麼一說,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只是坐在椅子上對著黃老撓頭傻笑。 「你先別笑了,我還有事情要問你,」黃老忽然身子往前探了探,小聲問道:「你救人的時候到底遇到了什麼?」 「哎?你……你怎麼知道……」我心中一驚,差點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劉隊長告訴我,你進去後很長時間才聯繫他們,而且他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全身不能活動了,伴隨著嚴重的虛脫狀態。我想救一個人應該不至於自己都虛脫了吧?而且對於你來說,這個救人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所以中途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 我愕然了,早就該想到這件事情應該逃不過黃老的分析,可我卻忘了找一個合適的借口去掩飾這件事,我並不想把那個神秘子的事情告訴黃老,因為她對我並沒有任何惡意,而且還救了我,最重要的是我感覺她似乎和我有著某種特殊的關係,所以我也不想讓她成為組織裡調查的目標。 「對不起……我……我不能說,我是有苦衷的,希望您能理解我……」沒有辦法,我只好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來矇混過關。 「算了,我就是問問,只是怕你有什麼危險,你不想說就不說吧……」黃老摸了一下我的頭,擔擾的看了我一眼,「你真的確認沒有什麼嗎?」 「嗯,我自己會處理的。」我對他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他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走了出去。 黃老走後,趙楠的小腦袋從門口處探了出來,眨著眼睛用一種很無辜的眼神看著我。 「你進來吧,我知道不是你告的密。」我衝他招了招手。 趙楠沒動地方,向我吐了吐舌頭,說道:「黃奶奶讓我問你,她要去為準備晚飯買菜去,你能陪她去不?」 「我都虛脫了,你看我能去嗎?」我開始懷疑他是故意的。 「可也不能去啊,她在睡覺,我可不敢叫醒她……」趙楠可憐巴澳回答道。 「那你為什沒陪黃奶奶去……」 「我懶得去……要不我們晚上吃蘑菇好了,這樣我想就不用出去了……」 趙楠說得很理直氣壯,我很想衝過去歐他,可惜我現在沒什麼力氣。 晚飯的時候居然真吃的是蘑菇,除了菇以外居然還有一種很細小的金針菇,看來趙楠似乎能力又發生了些變化,至少又有新的蘑菇品種了。黃老還一個勁的誇這蘑菇新鮮,也是,趙楠自己種出來,無土栽培,絕對新鮮,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自從來到這裡之後一直表現得很開心,大概是很淨有這麼熱鬧過了吧,而且這裡還是這麼有家的感覺,很溫馨,很舒服。看著趙楠在飯桌上把大家逗得幾乎噴飯,我心中卻有些莫名的淒涼。 「哥,你怎麼了?你今天自打回來就有些情緒不對,為什麼這沒開心呢?趙楠惹你生氣了?我去幫你教訓他!」把椅子挪了挪,湊到我耳邊小聲的問。 還沒等我回答,的小拳頭帶著風聲已經砸在了趙楠的頭上,趙楠正好在吃飯,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一打,半張臉都扎進了飯碗裡。 「你又打我幹什麼?你招你惹你了?我好欺負是不是?」趙楠把臉從碗裡拔出來,臉上掛著密密麻麻的飯粒大聲的吼道。 「沒什麼,就是想打你……」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看著幾乎發狂的趙楠,我拉開了兩個人,勸道:「算了,你也別鬧了,不關趙楠的事情,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眨了眨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看著我,咬著嘴唇,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什麼東西來,可惜我不是把事情都寫在臉上的那種人。 「對不起,你們慢慢吃吧,我吃飽了……」我心裡不知道為什密煩,於是站起來退了出去。 「哥……可是你並沒有吃多少啊……」身後的有些緊張,不知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有些吃不下……」我轉過頭對她笑了一下,接著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房間的門,一頭紮在了上,軟軟的墊彈了幾下,我翻了個身,仰面看著空空的天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身體內空蕩蕩的,就好像我十七歲以前的樣子,既感覺不到絲,也感覺不到幻,看來真的要等一個星期了。 是什麼時候我開始想守護身邊的人的幸福的? 記得剛剛覺醒了絲的能力的時候,我就幻想著可以像一個俠客一樣行俠仗義,鋤強扶弱,那時或許只是小說看多了的我內心的英雄主義在作怪吧?或許也認為做一個這樣的英雄可以被很多人景仰。 可英雄似乎不是那當的,還記得我看過的電影裡面說過,「你的能力越大,你的責任也越大。」我的責任是什麼?我沒想過去做多麼大的事業,也沒有多麼大的征服野心,更沒想過去當一個懲治罪惡的正義夥伴,我只想守住身邊人的幸福。……或許很微不足道吧? 我還記得第一次在雪家將雪救出後,她安睡在上時候那毫無防備的幸福表情,是信任,信任我這樣一個只見過一次面且來歷不明的男生。當時的月光很明亮,我似乎就是那時才感覺到,我選擇的守護身邊人幸福的道路是多麼的重要……即使我不能為身邊的人帶來幸福,但……最起碼也要守護住它…… 責任很大,可我有這個能力嗎?我懊腦的翻了個身,把臉整個埋在了枕頭裡。 我曾經以為我可以,經過了幾次事情,我甚至差點驕傲的以為自己就是天下無敵了,可沒想到自從遇到了讓失憶的那件事情我才發覺到,即使我擁有了常人無法企及的能力,可很多事情也是我照顧不到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甚至比一個普通人更為脆弱,普通人沒有能力,遇到這樣的事情至少還可以安慰自己,而我能嗎?我怕會永遠活在深深的自責中吧? 張葉玄經常用鄙視的眼神看我,當時我不以為然,認為他只是不瞭解我的力量。我現在才明白,我其實是真的很弱,弱到連我自己都鄙視自己。 除了戰鬥,我還能做到什麼? 可那個和我擁有相同能力的神秘子的出現卻將我這唯一的心理支柱也徹底的擊垮了,不僅僅是她,那個自稱金牛星的神秘黑衣男人的能力也是我無法匹敵的,甚至……如果奈認真起來的話,我也不是她的對手,至少她都可以無聲無息的接近我…… 那我還有什麼? 我還要用什麼來守護周圍人的幸福呢?連我自己都要被淮守護…… …… 門口響了一聲,有人推開門進來了,腳步很輕。 腳步聲走到了邊停住了,墊的一角沉了下去,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體,中間加著若有若無的藥味,這是的味道。 「哥,你不舒服嗎?要不要去看醫生?」的小手輕輕的放在了我的頭上,很輕很輕的問我。 「沒……」我吱嗚了一聲,頭依舊埋在枕頭中,心裡好痛苦,但那只放在我頭上的小手傳過來的陣陣溫暖卻讓我緩解了不少。 「哦……」 墊彈了起來,的手也拿開了,我的心忽然又再次糾到了一起,痛得皺起了眉頭。 許久,沒有任何聲音。 我以為走了,艱難的翻了個身,緩緩的睜開眼睛。 依舊站在邊,身上依舊是她喜愛的那種一身雪白的衣服,雙手握在一起自然垂落在前,眉頭輕皺,一雙迷離的黑眼睛擔擾的看著上的我。 「我以為你走了……」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從上坐了起來,頭昏昏沉沉的,我不伸手按了按太陽穴。 「沒……黃爺爺他們去電影院看電影了,本來想讓趙楠來叫你一起去,我說我來叫你,就讓他們先走了……哥,你沒事吧?」從旁邊給我端過了一杯水,放到了我旁邊的小桌上。 「沒什麼,那我們也去吧……」我拍了拍自己的臉,稍微清醒了一下,拿起外套起身向門口走去。 外套忽然一緊,似乎被什麼東西拉住了,我轉過身卻發現緊緊的抓著我手中的外套沒有動。她輕輕咬著嘴唇,眼中似乎有些許晶瑩在閃動著。 「哥,……不要勉強了,你從小就是這樣……有什麼事情都不說,我知道你很累了……今天什麼都不要想,好好休息吧……我會在你旁邊陪著你的……說起來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是你陪我的……」 我沉默了,我知道在面前我是怎麼裝也無濟於事的。 她抓著我手中的外套衣角,和我面對著,許久無話。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此刻善解人意的她。我真的很累了,什麼也不想去想,就算是逃避也好,或許我真的是懦弱吧…… 忽然所有屋子的燈都滅了,似乎是停電了,有些害怕,微微有些發抖,我記得她以前也是一直很怕黑的。 「……」 「嗯?」 「讓我抱你一下吧。」 雙手從她身體的兩側劃過,張開雙臂緊緊的把她抱在了懷裡,頭輕輕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或許是沒有想到我這突然的舉動吧,她的身體突然僵硬了,微微有些發抖,我能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和快速的心跳,胸口處的柔軟不斷起伏摩擦著我的身體,漸漸,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了,玲瓏有致的身體無力的扭動了幾下,火熱的體溫透過她薄薄的毛衣傳導了過來,雙手從我的腋下穿過勾住我的肩膀,將下顎輕輕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圓潤的嘴唇觸碰著我的耳垂,用幾乎弱不可聞的聲音在我耳邊說道:「哥,今天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 我想我真的是要瘋掉了,在我耳邊急促的呼吸聲不斷的刺激著我原本就已經昏昏沉沉的大腦,毫無修飾的人體不斷傳入我的鼻孔,身體也莫名其妙的燥熱起來,此刻的我幾乎忘記了懷中的伊人是誰,只知道緊緊的摟在懷裡,一刻也不想鬆開,這種感覺讓我很是迷戀。 一隻光滑的小手忽然掙脫了我的環抱擠了上來,勾住了我的脖子,輕輕的搭在了我的後腦上。緊接著我的嘴唇便迷失在了兩片溫熱的柔軟中,她的雙唇在我的口中不斷吮吸著,似乎貪婪的想尋找著什麼。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居然也同樣吻了下去,懷中的輕輕嚶嚀一聲,扭動著動人的身軀激烈的回應著我,一具不應該她這個年齡少擁有的傲人身材緊緊的貼著我的身體不斷摩擦著,堅挺且柔軟的胸部不斷將她少的柔情傳來。 近似乎瘋狂的舉動讓我們不小心失去了平衡,我的身體隨著的緊擁向前倒去,出於下意識的動作,我抱著錳的轉了個身,我的後背摔在了地板上,的身體也因為失去了平衡倒了下來,雖然我用手托了她一下,但她還是摔在了我的身上。 重重的一摔讓我的大腦頓時清醒了不少,忽然右手掌心感到一陣柔軟的觸覺,剛才無意識的一托使我的右手正好按在發育的相當出的小上,極有彈的觸感透過薄薄的毛衣傳了過來,我突然一個激靈,手像觸電一般猛縮了回來,失去了支撐的的身軀落在了我的身上,緊緊的和我貼在了一起。 我到底在做什麼?對方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啊……我怎麼能作出這樣的事情…… 「哥,你怎麼了……」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突然的全身僵硬狀態,伏在我的身上在我耳邊輕輕的問道。 「我……我們不應該……這樣吧?」我已經嚴重思維混亂了,能這麼理智的從嘴裡擠出這樣的一句人話連我自己都出乎意料。 伏在我的上面的身體沒有動,但貼在我臉上的小臉蛋卻莫名其妙的熱了起來,呼吸也開始變得更不規則,似乎費了好大力氣才微聲喃喃道:「哥哥不喜歡我嗎……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的,我不想看到你這麼難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放在兩旁的手動了動,想推開她卻又不忍心,結果很無奈的僵硬的舉在空中。 我終於恢復了一點理智,總算記起還只有十五歲,即使過了年也才只有十六歲,我這麼做是犯罪啊……還好我能懸崖勒馬……全身陣陣的發熱,我可以清楚的聽到我的心跳聲,陣陣的衝動讓我的手一陣痙攣,得想個辦法讓離開,不然我這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定力恐怕會瞬間崩潰的…… 「哥沒有任何不喜歡你的意思,不過你……太小了……」 還沒等我的話說完,忽然抬起左側的身子,輕輕拉過我的右手從那件薄薄的毛衣下面放了進去。我的呼吸頓時停止了,汗當時就順著額角流了下來,整個人都幾乎石化了。鬼才知道她今天怎麼穿了個前開的胸罩,在拉住我的手的瞬間居然自己解開了,將我的手放到了那發育完好的蓓蕾上面,一陣陣酢麻的光滑觸感衝擊著我脆弱的神經,敏感的指尖可以感覺到手掌下面傳來的心跳和因緊張溢出汗水的濕濕觸覺。 「對不起……我想可能是這個胸罩的關係吧……這樣應該不會覺得小了……」微微抬起頭,紅著臉吞吞吐吐的解世。 啊∼∼天啊!!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丫頭怎麼會這麼想?當我是嗎?她以為這個時候我在說她的胸部尺寸的問題嗎?神啊,救救我吧……我真的不行了,要崩潰了…… 啪喀…… 忽然門口處的地板發出了幾乎弱不可聞的聲音,但在這個氣氛尷尬得出奇安靜得屋子裡卻非常的清晰,似乎是某種液體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我和都嚇了一跳,急忙一個翻身兩人一起向門口處看去,只見趙楠露出少半個身拙在門口,驚惶失措的看著地板上的我們。 「啊……我……我是回來找電影票的……路過,路過……我什麼也沒看見……」趙楠的眼皮上面忽然長出了兩隻小蘑菇蓋住了眼睛,神情尷尬的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捂著下身,弓著身體慌慌張張的向門口跑去。由於眼皮上的蘑菇擋住了視線,一連摔了兩個跟頭才跌跌撞撞的逃出了大門。 客廳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滴鼻血和兩片新鮮的蘑菇。 房間裡的燈閃了幾下,忽然全都亮了起來,大概是故障解決了。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擦了一把滿頭的汗水,艱難的翻身坐了起來。雖然被趙楠看到了有些尷尬,但我還是有些感激他出現的很是時候,不然理智完全崩潰的我恐怕不知道會對做出些什麼來……她會恨我一輩子的…… 「……我……」我嘴動了動,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無論是誰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也不會有任何解誓理由。 幽幽的站了起來,背對著我扣好了前面胸罩的扣子,就一直那樣站著,我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對不起……我……」我猶豫了半天,還是開了口。 「我不聽,我什麼也不聽!」突然兩隻手掩起了耳朵,流著眼淚跑了出去。 隔壁的房間門重重的摔上了,可是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她在哭嗎?她在恨我琮是在恨趙楠?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因為什麼哭,因為什麼發脾氣……孩的心思永遠都是無法去猜測的…… 我敲了敲她的房間門,半晌沒有聲音。她小時候生氣也是這樣的,關上房門不理任何人。 「哥,我沒事……你去休息吧……明天就好了,不用擔心我……」房間裡傳來了嗚咽的聲音。 我搖了搖頭,靠著門旁邊的牆壁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眼前似乎出現了那個今天遇到的神秘子那雙清澈的雙眼,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到這雙眼的剎那卻有一種久違了的溫暖感覺,讓我覺得很安心,很安心。 「你打算就這樣下去嗎?」我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是錯覺嗎? 「你……你是指什麼?」我有些緊張。 「你的弱小和不可靠……雖然每每到最後的時刻你都會很努力,但你認為這運氣會一直跟著你吧?當你有一天發覺自己無力保護自己身邊的人,眼看著他們在你的面前呼喚著你的名字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你現在的想法有多麼的可笑……」 「可是我……要怎麼辦?」我焦急的等待著,希望她能給我一個答案,一個可以解決這個困擾我已久的問題的答案。 「變得更強……這是唯一的選擇……」 很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居然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卻已經睡在了自己的上,身上還蓋著被子,不過衣服確是一件也沒脫,大概是怕吵醒了我吧。 天已經亮了,不過一向喜歡睡懶覺的趙楠還蜷縮在旁邊的上,流出的口水已經將枕頭濕了大片。 我翻身坐了起來,發覺頭再也沒有那種昏沉的感覺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醒了?昨天真是嚇死我了……」趙楠睡眼朦朧的看了我一眼,嘟嚷了一句。 「你們昨天……」趙楠也翻身坐了起來,開始刨根問底。 「沒什麼,你不要多想……還有,一會見了的時候不要有任何奇怪的表情,也不許提昨天的事情,聽到沒有?」我急忙提醒趙楠,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我可不敢保證不會因為趙楠的話再受什麼刺激。 趙楠迷迷糊糊的點點頭說道:「其實我看她好像也沒什麼了,昨天晚上我把你拖到上還是她給你蓋的被子呢……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哦?這個被子是她給我蓋的?」 我抓著手中這輕輕軟軟的被子愣了一會兒,想像著昨天晚上她給我獸被子的情景,心中一陣溫暖。 「是啊,你昨天坐在那裡睡得像個死人一樣,怎麼叫也不醒。」趙楠起身開始穿衣服,「起吧,今天看看能不能訂到機票……」 「機票?你要去哪?」我詫異的抬頭看著他。 趙楠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我半天,驚訝道:「不是吧?可是你自己說要回箭年的,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啊?黃老昨天才和上面打好招呼的,今天我們去訂回去的機票……」 「哦,我想起來了。」我點了點頭,也開始起身穿衣服。 洗漱的時候,趙楠叼著牙刷湊了過來,用商量的口氣說道:「老大,我覺得在這邊過個年挺好的,反正我都和家裡人聯繫過了,他們也沒什麼反對意見,你何苦回去呢?」 「嗯。」我看著鏡子裡的趙楠,含含糊糊的叼著牙刷應了一聲。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趙楠滿嘴的牙膏,用古怪的表情看著我的臉。 「我這個假期決定留在北京了……」 「真的?那我們今天就不用去訂票了,我去告訴……」趙楠樂得有些得意忘形了,居然一不小心把嘴裡的牙刷吐了出去。 「不過,我不是要留在這裡過年,」我愉水洗了一把臉,面對著鏡子裡面的我,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回總部受訓。」 趙楠當場就噴了出來,張著大嘴詫異道:「你沒有發燒吧?你什麼時候成工作狂人了?再說我們十八歲以前上面也說不會讓我們再接什麼任務了,你這到底是為什麼……」 「變得更強,這是我唯一的選擇。」 國紐約。 繁忙的地鐵站地下入口處,一名普通上班族模樣的中年男人斜靠著一盞街燈的柱子,漫不經心的看著天上偶爾飛過的鴿子,手中的一份報紙捲成了一個筒握在手中,百無聊賴的敲打著自己的另一隻手的掌心。 忽然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低下頭,看到一個小孩站在自己的面前,手中還提著一藍子的一玫瑰,正抬著頭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先生,買一朵吧?」小孩的聲音有些膽怯,看來她似乎是第一次來賣。 中年男人笑了笑,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問道:「你這麼小怎麼就出來賣啊?你家裡人呢?」 「我媽媽病了,我想賣些錢給媽媽俊。」小孩說話的時候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中年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站了起來,拿出了錢包。 「你告訴我一個讓我買你的理由,我就把你的全買下來,好嗎?」 「真的?」小孩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又不肯放棄這個機會,想了想說道:「今天是情人節啊,您買些送給您最愛的人吧。」 「謝謝,」中年男人點好了錢送給了那個小孩,並從她手中接過了一大束鮮的玫瑰,目送著小孩歡天喜地的離開後,自言自語道:「又是情人節了……我們是在這天認識的,也是在這天分開的……」 一輛紅的流線型跑車從遠處奔馳而來,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急停在了中年男人的身邊,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了一張長相甜的金髮孩的臉,臉上還孩子氣的掛著調皮的笑容。 「教皇大人,我剛才都看到了,您又悲天憐人的發善心了?這還真像以前的您,不過和最近的您有些不一樣……」 「阿雅,你又超速駕駛了吧?」中年男人笑著刮了一下她的小鼻頭。 「哎?您……您怎麼知道的?」阿雅有些驚惶。 中年男人指了指阿雅開了一個小縫的背包,忍不住臉上的笑意道:「下次記得把罰單藏好。」 「……」 中年男人上了車,阿雅看到大捧的玫瑰顯得很興奮,俏麗的小臉上露出了紅撲撲的光彩。 「教皇大人,您這些是要送我的嗎?原來您還記得今天是情人節啊,我還以為您忘了呢……」說著她伸出了兩隻手就要把接過去。 中年男人把向旁邊一移,躲過了阿雅伸過來的兩隻小手,接著粹束中抽出一支來放到了她手裡,說道:「不好意思,這個才是你的。」 「不……不是吧?」阿雅看著可憐巴澳一朵小玫瑰,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呵呵,不要這副表情表情嘛,我們阿雅這麼漂亮,還怕沒有人送你玫瑰不成?只要你說句話,我保證你們學校附近的店會全部被你那些瘋狂的追求者買斷貨……」中年男人拍了拍阿雅的頭安慰道。 阿雅很失望的歎了口氣,發動了汽車,車子調頭行駛了出去。 「教皇大人,您這是要我帶您去哪啊?」阿雅熟練的把車子開到了路上後轉頭問道。 「去送。」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二十章 至愛 「送?」阿雅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她無比崇拜的人,她發現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居然露出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表情,那是——幸福。 阿雅有些迷惑了,她是在七歲的時候和哥哥一起被他在孤兒院領養出來的,雖然名義上是養父,但阿雅卻從闌這麼叫他,因為在她心裡一直喜歡著這個威嚴而又和善的男人,從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就有這種感覺。阿雅一直夢想著有一天能嫁給他,穿著聖潔的婚賞他站在教田,可這麼多年他始終還是把自己當孩子來看,絲毫不理會她的明說或是暗示的心意。 阿雅其實也知道他只是因為看中了自己和哥哥的能力,或者說在他的手下,她也不過只是一個為他戰鬥收集的工具而已,即便是為了搜索某國一名將軍秘密行蹤而三天三沒有合眼的那次,他也不過只是對自己笑了笑,不過即使這樣,阿雅也覺得非常開心。即使只是利用,但能被自己喜歡的人利用也是一件讓阿雅值得誇耀的事情。 阿雅不停的調皮,甚至收集開始向他要錢,也只是想讓他多注意一下自己,只要有一天他發現身邊還有一個默默愛著他的人,接著由自己給他幸福。 可為什麼他會對著玫瑰露出了從來沒見過的幸福表情?因為接受的人嗎?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發覺過這個人的存在 阿雅的心中充滿了微微的醋意,眼睛紅紅的,眼淚差點爵出來了,怕中年男人開到急忙掏 出一副藍的太陽眼鏡帶上。 「阿雅,你好端端的帶太陽鏡幹什麼?」 「風大。」 「不是吧?車子裡面哪來的風?」 「要你管!我樂意」 阿雅起鼓鼓的一踩油門,車子的速度一路狂飆,一連超過了幾十輛車。QQ群9115961 中年男人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拉出了安全帶繫在了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節的緣故,今天的紐約路上的車輛比平時少了許多也許人們都忙著今天的約會去了吧。阿雅的車子一路狂奔,在無數輛奔馳的汽車中猶如特技表演一般穿行著,險象環生的遠遠把吵鬧著追趕的警車甩在了後面。 「阿雅,適可而止吧,真的出了車你會受傷的。」中年男人微微皺起了眉頭,一隻手輕輕搭在了阿雅的肩膀上。 此刻的阿雅雙眼已經黯淡無光,雙手居然完全融合在了方向盤中,一頭金的柔順秀法如同血管一樣佈滿了半個車廂內,不時流動著隱隱的光澤。中年男人的手搭在她肩膀的一瞬間,她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一顆淚珠沿著臉頰滑落下來,接著佈滿了小半個空間的頭髮漸漸分離了出來,手也從方向盤中脫離,一切恢復了原樣,車速慢了下來。 「我沒事您不用這麼關心我,我只是您的手下而已」阿雅用手指抹開了臉上的額那滴淚水,並打開了身邊的車窗,殘餘的水分被呼嘯的風帶走了,只留下了淡淡的一道痕跡。 「阿雅,你聽我說,對於你,我並沒有單純的把你當成我的手下,你和你哥哥他們不一樣,在我的心裡,你始終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因為,你還有一個特殊的使命就是因為這樣,我今天才會帶你去見一個人」中年男人伸手關上了阿雅旁邊的窗子,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玫瑰。 阿雅楞了一下,不過她聽到他第一次對自己說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小孩子心的她馬上就忘記了剛才一切不快,臉上也再次露出了麗的笑容。 「阿雅,你以後輕易不要使用你的『融合』能力和汽車之類QQ群9115961這樣危險的機械進行融合,一旦放生車你會和融合體一起受傷,不要讓我擔心裡,你知道嗎?」 「嗯,好了,教皇大人,阿雅以後乖乖的聽您的話就是了,您看您急的」阿雅撒嬌似的拉過中年人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蹭著,就像一隻小貓一樣。 中年男人微笑著收回了手,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轉頭問道:「對了,雙子星現在在執行什麼任務呢?」 「上個任務是半個月前受您一個商朋友的委託,去中非平定他們的內部叛亂,不過一個星期前對方就通知她已經起程回來了,可一直沒有和我們聯繫」 「哦?」中年人略微月些疑惑,想了想問到:「阿雅,你先切換到自動駕駛,幫我差一下她最近的行蹤」 阿雅點了點頭,將車子的駕駛模式切換到了自動,雖然這個模式的行駛速度很慢,但能應付一些突發事件了。她從身邊的背包裡拿出了那台寸步不離身的筆記本電模這次連屏幕都沒打開就融合了進去,網絡連線的指示燈瘋狂的跳動著,閃爍著耀眼的藍光。不久,阿雅黯淡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唇邊輕輕吐出兩個字:「中國。」 中年男人忽然嘴角掛起了一絲神秘的笑容,自言自語道:「果然是這樣」 「什麼?」阿雅收起了筆記本電腦,將車子轉回了手動模式,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你繼續開車就好了。」 阿雅有些疑惑,她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看他笑的次數這麼多,似QQ群9115961乎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但她卻有些害怕,這一切實在是太反常了,所以她也沒敢問。 「對了,阿雅,你今年多大了?」中年男人不知道為什閩然換了一個話題。 「過了生日就應該十七週歲了,您問這個幹什麼?」阿雅有些奇怪。 「十七週歲原來都已經過了十七年了啊難怪」 中年男人之後一直在閉著眼睛思考著什麼,阿雅猶豫了半天也沒敢問,只好莫名其妙的開著車子。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棟建築的前面。阿雅跟著中年男人下了車,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樓,這只是一個在高大建築群中一座很不起眼的小樓,看建築風格很古老,應該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外表很殘破和陳舊,似乎多少年都沒有翻修過,她很是奇怪中年男人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難道他喜歡的那個人就住在一個這麼破舊的地方嗎? 「阿雅還字想什麼呢?進來吧!」他在門口招呼著她,門已經打開了。 阿雅跟著他走在略微有些霉味的走廊裡,年代已經久遠的木地板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阿雅開始擔心腳下會不會突然破掉一個洞。這裡似乎沒有人住,除了外面傳進來的聲音外就基本上算是很安靜了,不過看樣租裡應該有人經常打掃,因為一路上根本就炕到灰塵。 「教皇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啊」阿雅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開了口。QQ群9115961 「不要急,很快窘了」中年男人頭也沒回的走在前面說到,腳步依舊是那麼清晰而有節奏。 房子不是很大,轉了幾個轉彎,中年男人在一扇小門處停了下來。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手在門上按了幾下,門沉了下去,一個黑漆漆的入口出現在面前,裡面的台階向下延伸著,一股冷冷的寒風從黑暗的盡頭吹來。 阿雅穿得有些少,站在門口不打了個哆嗦,急忙跑到中年男人的身邊緊緊靠著,凍得有些發青的小臉逐漸恢復了過來。 「教皇大人,就是這裡嗎?」阿雅抬起頭來,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中年男人,她無法想像什麼人會住在這卯冷的地方,而且還是地下。 「嗯,裡面很冷,一會兒你不要離開我身邊。」中年男人伸手樓住了阿雅的肩膀。 阿雅抬起頭來衝他笑了笑,其實這句話他即使不說,阿雅也不會離開他半步的,畢竟很難得他能主動要求自己靠近他,平時都是躲來躲去的。 「教皇大人,這裡似乎很冷啊,真的有人住嗎?」阿雅疑惑的看著周圍已經掛滿了白霜凍的牆壁,緊緊的靠在中年男人的身邊慢慢的沿著樓梯向下走著。QQ群9115961 「嗯,有啊,而且她已經住了十七年了」中年男人漫不經心的說道。 「十七年?」阿雅有些吃驚。 「嗯,我也快十七年沒有見過她了」 阿雅眨了眨眼睛,疑惑的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她繼續問道:「教皇大人,請恕阿雅冒昧的問一句,您說的這個人是您的什麼人啊?阿雅發現您每次一說到她的時候,臉上都會出現幸福的表情,難道」 「我這一生最愛的人。」 中年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阿雅她頭看了看他的眼睛,半晌無語。 下了樓梯經過了一條通道,他們再次站到了一道巨大的封閉的鐵門前,阿雅看到這個門的時候嚇了一跳,他認得這道門是現在世界上最先進也是最結實的新型合金十二道全封閉門,據說現在只有世界銀行和瑞士銀行的金庫才用這種門,當初她無意中查到這些資料的時候就發覺有些奇怪,根據資料顯示,這種門由於造價昂貴和工藝複雜,一共才生產了三個,而能查到的卻只有兩個,沒想到第三個居然被裝在了這裡。 為什麼?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要用世界上最結實的門關在這個寒冷得幾乎無法呼吸的地方?或者說門後面還關了什沒能被人所知的秘密?中年男人通過了一系列的身份驗證後,緩緩開啟了這道沉重的大門。十二道合金層徐徐按次序開啟,阿雅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緊緊的抓住了身邊男人的手,整個身體下意識的向他的身後躲了躲。QQ群9115961 最後一道門打開了,一股白的霧氣迎面撲來,裡面似乎比外面更加寒冷。阿雅恍惚看到一片白的空間中立著一個灰的影子。 霧氣漸漸淡泊了,阿雅看清了自己所處的是一個不是很大的空間,四周放置著許多儀器,還有大大小小的管道虹線,屋子的正中心位置立著一個白兩米多高的巨大容器,幾根巨大管子的盡頭就是連接在這個容器上的。 而此刻這個容器的前面卻立著一個灰的人影,一身帶帽長袍打扮蓋住裡這個人的全身,雖然只能看到一個背影,但阿雅還是認出了這個人就是組織動最神秘的哪個人——「雙子星」葉。 阿雅忽然感到一陣不安,整個組織裡面,她連教皇都不怕,卻對這個只有名沒有姓的孩「葉」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感,那是一種空空蕩蕩的絕望和悲哀,在她的身上甚至感覺不到一死的溫度,她甚至見到過葉徒手殺過兩千多叛亂的士兵而臉上沒有出現過任何表情,她實在無法想像這個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孩還有沒有一絲人類的情感,或者根本就是一個外形是人類的怪物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始終會讓人無法接近的,還好自己不用接近她。 可她為什麼會在這裡?QQ群9115961不會教皇說的那個人就是她吧? 可憐的阿雅開始有些頭大了,作為天才少的她第一次發覺到原來自己還是有這麼多事情是無法瞭解的。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中年男人微微皺眉頭,眼睛瞇了起來,看來他也有些疑惑。 「大概和你的目的一樣吧你應該知道這個門是無法擋住我的,對我來說,一點點的縫隙就足夠我進出了不過我沒想到今年你會來」 葉緩緩的轉過了身,巨大的帽子依舊是遮住了半張臉,只能看見一個秀氣的鼻子和一張小巧的嘴。她隨手將手中一束白的百合放在了容器旁邊的一個架子上面,架子上面現在有了十束,除了剛剛的那束百合外,其他的就束已經在這個寒冷的環境中完全脫水枯萎了。 「你每年都來嗎?」中年男人把手中的玫瑰輕輕的放到了另一邊的架子上,頭也不回的問道。 「十年了,這十年我每年都來。」葉毫無表情的看了中年男人和啊雅一眼,將手輕輕的搭在了身邊的容器上。中年男人點點頭,忽然問到:「你去中國了?」 「是。」葉沒有返或隱瞞。 「為什麼?你居然沒有我的命令私自行動,你知不知道這是違反組織規定的,會」 「會死是嗎?」葉把中年男人的話接了過去,冷冷的說道:「死就死把,反正我現在還不如死了痛快呢,死對我來說真是最好的解脫,我死了或許你還會為我流幾滴眼淚」 「你!!」中年男人有些激動,但忽然神情又暗淡了下去,揮揮手道:「算了你出去把,我沒有阻止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下次你要去哪裡的時候記得通知我一下」QQ群9115961 葉沒有說什麼,只是抬頭看了中年人一眼,忽然化做一條黑線消失在原地,整個人的氣息遠去了。中年男人的精神有些疲憊,阿雅心痛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她無法理解他們之間到底在說些什麼,但她能看出中年男人心裡很煩,很累。 「我記的葉對您的命令是絕對服從的啊,今天為什麼會這樣呢?好像今天的她和平時不一樣,您也和平時不一樣」啊雅擔心的問到。 「因為是今天。」中年男人茫然的注視著前方的那個巨大的白容器。 容器上方的透明強化玻璃下面,那是一張麗子的臉龐,看年齡大概只有二十多歲,她在那沉睡,如此的安詳,因冰凍而發白的臉上卻掛找隱隱的笑容,是一種讓人覺的溫暖安心的笑容。 「這個人是」阿雅張大了眼睛,吃驚的用手摀住了略微張開的小嘴。 「我這被子最愛的人,」中年男人抓住啊雅的手不覺間有些用力。 阿雅心裡有些酸酸的,不過她還不認為自己會去吃一個死人的醋。她輕輕的抓找中年拿人的手小聲問到:「那他是怎麼死的呢?」 阿雅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猜測著各種可能,但她很快的聽到了一個她做夢也想不到的答案。 「她是被葉殺死的。」 中國北京QQ群9115961 轉眼已經連一年一度的元宵節都過去了,北京的街頭一些工人陸續的將今年元宵節的各種燈拆卸下來,車流湧動,已經恢復了工作的人們開始了新一年的忙碌,千年古都裡一派緊張繁忙的景象。 一輛黑的轎車在路是行駛著,向轉過四環立交橋向城外開去。一名正在執勤的交警遠遠的看到這輛車駛來時楞了一下,他認得這輛車,上次護送某外交的車隊裡就有這麼一輛,連車牌號他都記的非常清楚。在快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很習慣的敬了一個禮,並猜測找這輛車裡面坐著的是什麼領導可。 可他失望了,並有些煩惱,因為車子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車窗露出的是一張還未脫稚氣的小孩的臉。 車子呼嘯而去,他闌及想別的後面的車子已經跟上來了,他有陷入了緊張的維持交用秩序的工作中。 車廂中的那個臉還還掛著稚氣的孩歎了口氣,緩緩的關上了車窗,斜著身子靠在了坐位上,臉上出現了很無奈的表情。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前面的後視鏡斜了一下,反射出一雙慈祥的眼睛。 「沒,黃爺爺,我挺好的,就是有些無聊」 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些新衣服是今天特意穿出來的,雖然臨走錢已經檢查了無數變,但還是總覺得不是很滿意。 「也是半個多月一直陪著我倆個老骨頭當然會覺的沒意思了不過你很快就能看到小忍他們了,不著急」黃老摸了一下自己的光頭,微微的笑了一下。 「不是啊,我沒覺的在黃爺爺家裡不開心就是就是」有些急的語無倫次。 「嗯?什麼?」QQ群9115961 「唉~~我哥也真是的,自己出去還不算,居然把趙楠也帶走了,半個月連個人陪我玩的人都沒有」 黃老伸手打開了車廂中的音響,一陣柔耗音樂飄起,忽然不說話了,閉上眼睛開始靜靜的聆聽起來。 「這首《繞》已經是兩年前的曲子了,黃爺爺也西畫聽嗎?」忽然饒有興致的問了起來。 「不,我比較喜歡聽京戲,對這些流行歌曲不感興趣。」黃老笑咪咪的將這首曲子設置成循環播放,「這張CD是小忍臨走的時候交給我的,他說你喜歡這歌,讓我轉交給你,結果我給忘了」 「哦?我哥還記得啊」的心中一陣甜甜的感覺,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黃老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呵呵的笑了一聲,說道:「小忍這孩子的格一點都不像男孩子,恐怕比孩子都要細心,真不知道他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粗心的丫頭做」 「哼,我才不粗心呢!我粗心都是裝出來的,要不是我哥怎麼會心甘情願的照顧我啊?笨!」皺著小鼻子撅起了兩片薄薄的嘴唇。 「你太狡猾了,沒想到你這個丫頭居然這麼鬼」QQ群9115961 得意的在後座上動來動去,忽然問道:「我哥給您這CD後是不是說過一句話?」 「是啊我記得他說,這歌一直很喜歡,很好聽,可惜唯一的敗筆就是不應該由男生來唱」黃老想了半天才想了起來這句話,「你怎麼知道的?」 「果然以前每次一談到這首歌,我哥都會這麼說我都習慣了,只是您不知道而已。」一臉一切理應如此的表情。 「哦,那麼久的事情你也記得,看來你那粗心還真是裝出來的」黃老在前面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 「我一直都想把這首個唱給他聽,可是我唱的很難聽,連我自己都受不了了」一想到這裡,立刻臉羞的通紅,整個人都埋在了衣服裡。 「哦你剛才說什麼?」 「沒沒什麼」 國防部特別組總部全封閉式訓練場。QQ群9115961 就在今天,訓練場的高大鐵門終於開了,這個門已經有半個月沒有開過了,因為裡面有兩個不能被打擾的人在裡面進行著殘酷的訓練。到處充斥著各種機關的訓練場裡面的環境惡劣到常人無法想像,即使出的特種兵戰士在裡面也很難堅持一個星期,可他們已經在裡面整整堅持了半個月了。 因為他們是特別組年齡最小但卻曾經執行過最高級任務的精英能力者。 黃老已經在外面等待了,由於紀律限制他不能把也帶進來,只好自己和一干人等焦急的守在外面。 「黃長,您確定不用我們醫療組進去抬他們出來嗎?」一名身穿迷彩服的年輕戰士試探著問黃老,在他的記憶裡,一般進去的人雖然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都是被抬著出來的,能站著出來的很少。 「這個我也不能確定,在等一等吧他們上午還和我聯繫過,應富有什麼問題」黃老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說實話,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裡面的小鐵門把手動了一下,門緩緩開了。 一張留著半長不短髮心方塊臉從QQ群9115961門縫裡擠了出來,好奇的睜著眼睛看了看四周,看到黃老的光頭後笑了笑,接著手一用力,整個門被拉開了。 「小忍,你看看,我就說嘛!他們肯定都認為我們掛掉了,連醫療組都準備好了」趙腩嘻嘻哈哈的從門裡面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雖然衣服破破爛的,腳上還蹬著一雙自己編的草鞋,但在外露的皮膚上沒有任何的傷口和疤痕。 「你得意什麼,要不是你運氣好,你今天肯定就要被人抬出去了。」 趙楠身後閃出了一個男孩,一身迷彩服也已經劃破了幾道口子,但比起趙楠那「偽裝下威夷」的打扮可是要好得多了。他略長得頭髮在腦後用一根布條簡單的紮了起來,礎成了一條短短的辮子,一雙明亮的眼睛在額前垂下的長髮下面閃爍著,雖然不是很英俊,但卻有著一張秀氣的面孔,不是很結實但溶勻稱的身材散發著些許頑強的氣息。 「老大,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訓練就算了,為什麼非拉著我?這裡是人呆的地方嗎?你看看我都什麼樣了?」趙楠特地抬起腳讓我看了一眼已經露了幾個窟窿的草鞋。 「我覺得你過得不錯啊,每天除了躺在一邊吃吃喝喝似乎就沒怎麼訓練過,你叫什麼苦啊?」我一巴掌拍飛了他腳上的破鞋。 「什麼叫吃吃喝喝?我怎麼沒訓練了?我我還練了兩個大招能!」趙楠氣急敗壞的返著。 「呃你不要提你那兩個大招了一想起來我就頭疼」 「哼哼你是嫉妒我的才能吧?」趙楠得意洋洋的插著腰,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懶澱你」我白了他一眼,嚴肅道:「我警告你,你那兩個破招別在我身上用,不然我可不念舊情」 「本來我和你也沒什麼舊情」趙楠小聲嘀咕著,摸摸的看著我。 我和趙楠鬥嘴的時候,黃老快步走了上來,一臉關切的拉著我的雙手前後的仔細檢查著,這份關心很讓我感動。 「黃老,我沒有事情,不用檢查了。」我把手從黃老的手中抽了回來。QQ群9115961 黃老看到我精神狀態的確不像是有事的樣子,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忽然發現我的左臂上用白的繃帶纏著很寬的一圈,幾乎從手腕到手肘,急忙再次抓過我的手問道:「小忍,你的胳膊怎麼了?受傷了嗎?」 「不是,沒有什麼的,不用擔心,不是傷,是我這次訓練的一個意外成果。」我不經意的笑了笑,收回了手臂,整理了一下被黃老拽松的繃帶。 「哦,沒有事情就好。」黃老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一會你們去洗個澡,換件衣服,還在外面等著你們呢。」 黃老,能幫我找一個護臂嗎?我加長的,能蓋住前半個小臂的那種」我伸出手來大概比了一個恰當的長度。 「哦,沒問題」黃老雖然有些奇怪,但最終還是沒問我為什麼。 黃老的辦事效率果然很高,我洗過澡後剛打開室的門就看見旁邊的架子上放著一摞衣服和一個白的彈力護臂,我試了一下,大小和鬆緊都很合適,不過上面沒有牌子,看來可能是臨時訂做的。 我剛剛穿好了衣服,黃老就來敲我的門:QQ群9115961「小忍,快一點,你再不出去那丫頭就要拆車了」 「哦,我知道了,馬上就出去了。」我答應了一聲,登上鞋子跑了出去。 事情好像沒有黃老說的那麼嚴重,我趕到現場的時候似乎沒發現有任何發飆的跡象,道是很耐心的站在車旁看著這邊等待著我們的出來。 她一看到我出來,馬上迎了上來,不過並沒有箱我想像中的那樣先來一個大大的擁抱,而是站在我的面前撅嘴看了半天,看得我心裡一陣發毛,隱約覺得似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 「哥,你太過分了!人家這麼冷站在外面等你,你居然還有心情洗澡?」 「沒沒有啦」我開始硬著頭皮說瞎話。 「哎?還敢說謊?你的頭髮還沒完全干呢!」伸出小手氣乎乎的擺弄著我的頭髮。 趙楠在旁邊瞟了我一眼,長吁短歎道:「人家都說生的觀察能力是很誇張的,甚至能認出一根出現在男人衣服上的頭髮不不是自己的,你當面說瞎話不是自己找死嘛」 「你這話好像暗藏唏噓啊」我斜著眼睛看著趙楠,把手伸到了他的脖子後面。 「沒沒有是你自己想多了。」趙楠一縮脖子跑開了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同步 跟著黃老回到了住處,立刻感覺到了一陣家的溫暖,我雖然在北京呆的時間不長,但黃老一家人對我的關懷是我感受得到的,下意識裡我已經把這裡當成我的第二個家了。 「哥,一會兒我陪你去剪剪頭髮吧?你看你的頭髮都快披肩了……」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依在我身邊,手指不停的擺弄著我的頭髮,「不過我發現你現在這樣也挺好看的……」 「是嗎?我都快半個月沒照鏡子了,都快忘了自己什麼樣了……」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 「什麼樣?還不是那副老樣子,你當你還能長出來啊?」趙楠叼著一根棒棒糖漠不關心的嘀咕道,此刻他正在消滅面前的一大堆零食,這半個月可把饞嘴的他給苦壞了,除了蘑菇湯幾乎就沒吃過別的。 身子橫躺在沙發上,頭枕在我的腿上,臉向上看著我,目光很好奇,看得我有些不自然。 「,你看什麼呢?」 「哥,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啊……趙楠也許炕出,但真的很明顯你比以前好看多耶!雖然五變化不大,但皮膚白皙了很多,像孩子一樣……」調皮的用手背在我臉上蹭冷去。 「有嗎?大概是最近沒怎麼見陽光吧?」我也習慣的摸了自己的臉一下,果然皮膚很光滑,甚至比的臉還光滑。 記得在回國的飛機上也有人說過類似的話,我的身體似乎在發生著某些改變,雖然我不清楚是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是幻出現後才發生的。而且也正是因為她的出現,不知不覺間我的格也開始發生了一些轉變,也就是說幻在同時改變著我的身體和格,如果這一切變化都是因為她,我想我還是不用擔心的,她不會對我不利的。 「哼哼,你在那臭什麼?說的是,你比以前好寇多,也就是說你以前很難看!你居然還那麼得意……」趙楠不甘心的在一旁打擊著我,同時望嘴裡塞著薯片。 「至少比你強,」我漫不輕心的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從來就沒好看過……」QQ群9115961 趙楠一口氣沒上來全嗆了,跑到廚房喝涼水去了。 這個時候,黃老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提包,我還是第一次看他拿包,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我急忙站起來迎了上去,黃老去笑瞇瞇的示意我等一會兒,接著他拉著我走到客廳。 「黃老,我想找你說個事情。」一坐下我就立刻開了口。 黃老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笑問道:「你是說上學的事情吧?」 「是的,」我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回我原來的學校去。」 黃老喝了一口茶,只是看著我笑,卻沒說什麼。QQ群9115961 我有點急了,接著說道:「雖然我知道這裡的條件和教學質量都比我們那個小城市要好很多,但畢竟我已經在那裡住了十七年了,只於那裡我才真正有家的感覺,這裡再好對於我來說也只是異鄉而已……當然,如果想留在這裡的話,我不會反對的,畢竟在這裡也許更適合她的成長……」 「不,我才不自己留在這裡!我哥回去的話,我也回去……」擠過來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生怕我跑掉似的。 黃老點了點頭,神秘兮兮的從提包裡拿出了一個透明的文件袋,笑瞇瞇的問道:「你說的是這所高中吧?我看過它的資料了,好像沒有你說得那妙啊?」 「哎?這是……」我莫名其妙的接過了文件袋打開翻了翻。 裡面的東西不少,有印刷的,有手寫的,還蓋著大大小小的紅印章,我沒有時間仔細看,但關鍵詞基本是「風忍,趙楠,特批,轉學」之類,如果沒猜錯應該是我們的轉學手續,沒想到居然連趙楠都和我轉到一起去了。 「其實我早就想到你會要求回原來的學校了,畢竟故土難離嘛!這也是人之常情,等我退休了我也會回到自己的老家安心養老,落葉歸根……哎?扯遠了,呵呵,你看看還有什麼問題嘛?」黃老端著茶杯關心的問道。 「問題是沒什麼大問題了……不過……」我不皺起了眉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 「什麼事情儘管說。」QQ群9115961 「這些公章是不是太耀了點?」我苦著臉指著上面大大小小的紅公章,「國家教育部的公章海說得過去,著國務院的章我怎麼解釋啊?不過還好你們沒有把國防部的章也蓋上,不然校長還不把我當怪物了?」 「呵呵,不會了,我們也只是怕學校會為難你而已,這些事情我會和找人和你們校長解誓,你放心吧。」黃老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一點都不把我的話當回事。 「何必呢?我可不想讓我們校長看到我就跑,做人要厚道」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隨他們去折騰吧,能回去就好。 趙楠對這些事情倒是不以為然,畢竟他的家在T市,能回去對他來說也是件不錯的事情,這裡人不生地不熟的,也把他鬱悶個夠戧。 這件事情安排妥當後,我基本也沒什麼牽掛了,一想到能回家,我心裡就一絲莫名的興奮。如果可以,我再也不想捲進這些奇怪的是是非非了,雖然以現在的我似乎不太可能,但平靜而不凡的日子,能過一天算一天好了。 「老大,你今天晚上還要進行你那奇怪的異體同步訓練嗎?」趙楠臨睡前躲在被窩裡問了一句,一臉期待的神。 異體同步是幻教我的一個特殊能力其實說起來也不是很難理解,就是將我的身體和幻的身體同步替,將我的外表換成幻的樣子。以前絲在的時候我也無意識的進行過兩次異體同步,所以掌握的比預期的要快。這個能力到底有什麼實際作用我目前還沒發覺,雖然幻說這樣可以隱藏自己的身份,但我個人覺得變成幻的樣子大概比我本人更容易引人注目吧,QQ群9115961不過多學些總沒有壞處。「當然了,每天都要練習的,直到能百分之百成功為止,不過這裡已經不是訓練場那種環境了,如果被我發現你有什沒良舉動,比如想第一次那樣大叫著「神仙」然後撲上來之類,那就要委屈你睡陽台了。」我對他做了一個威脅的眼神。珍珠般光彩的幻很緩慢的付出我的表面,又漸漸俯了下來,逐漸隱去了。我睜看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匹夫已經變成淡淡的小麥,耳邊的頭髮也延伸到了胸前。 「成功了嗎?成功了告訴我一聲,我都快睡著了」趙楠背著我迷迷糊糊的囉嗦著。 「還好,最近成功率挺高的」我一撐身體坐了起來,笑笑回答,但聲音卻是一個如同銀鈴般悅耳的孩子聲音。 趙楠聽到這個聲音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瞪者眼睛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嚥著口水,眼神中似乎有蘭的光芒在閃爍。 「你搞什麼啊?有不是沒見過我的異體同步,別這麼一副相好不好?我心理還是男生,你這麼看我我會感覺很冷的……」我已經感覺到我的雞皮疙瘩在蠢蠢動了。 「你能怪我嗎?你會冷是因為你穿的太清涼了,我這次沒流鼻血已經很給你面子了!!」趙楠指著我的胸口不服氣的說叫道。 我疑惑的低頭一看,頓時臉青了半截,我的睡衣拿去洗了,今天睡覺只穿了一個小背心,和幻的身體同步替換後,幻那豐滿的胸部將可憐的小背心高高頂起,兩個高峰上面還隱約能看到兩顆粉的小草莓,在昏暗的頭燈照射下說不出的人,連我本人看了都不狠狠嚥了口唾沫。 我急忙抓過旁邊的被子將自己的上身包好,盤腿坐在上,只露出一個小腦袋,不好意思的笑道:「呵呵,忘記自己穿的是什麼了……不過我很奇怪,這麼感的裝束你居然動都沒動,你什麼時候這麼有定力了?」QQ群9115961 「唉~~」趙楠無奈的歎了口氣,悲哀道:「每次我一想到這樣一個神仙實際上是一個男生變態的時候,我就一點衝動都沒有了……你這個妖忍……閒的沒事練這種無聊的能力……」 「你怎麼就知道它沒用?再怎麼說也比你那兩個大招實用一些吧?」 「……哦,我明白了,這樣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池洗澡窺,你小祖陰險……」 之後的一段日子過得很平淡,每天依舊是和趙楠打打鬧鬧的過,要不就是開著黃老的車在北京城了閒逛,像故宮、八達嶺之類的旅遊景點都被我們走遍了。算算日子也已經要開學了,黃老說他托人和那邊打好招呼就讓我們回去,叫我們先準備一下。其實也沒有什準備的 了,除了一些隨身的衣物和必需品外似乎沒有其他要拿的,我提早就已經收拾妥當了。不過趙楠還是老樣子,又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塞了幾個大包,這還真符合他的風格。 雖然黃老很盡力去跑我們轉學的事情,但由於涉及到一些保密擋案的事情,還是進展慢了一些,當我們踏上返家的飛機的時候,已經是三月初了。 我離開北京的哪天天氣很好,一連下了三天的小雨就是在那天停的,黃老親自開車把我們幾個私了機場,一路上囑咐我們各種事情,並一再告訴我到了家記得給他打個電話,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孫子一樣,讓我非常感動,差點一激動說出我不走了。 「的事情那邊也安排好了,你們回去以後就像以前一樣去上學就可以,估計你們原來的老師和同學應該還記得你們」黃老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QQ群9115961 「黃老,那班級的事情」 「不用擔心,雖然你們學校每個學期班級都會調整人員,但我已經和校長打過招呼了,你想去那個班都可以,不用有顧慮」 「謝謝。」我向黃老鞠了一躬,也算是對他這麼長時間對我的照顧表示的一點感謝。 機場的廣播裡再次響起了提醒旅客及時登機的提示,黃老推了我一把,揮了揮手,道:「上去吧,你有時間就回來看看我們,沒時間打個電話就可以,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我點點頭,跟著和趙楠後面登上了飛機,臨進艙門的時候我向後看了一眼,我知道一小時後我的眼前將再也不是這片土地了。 第一次做飛機的顯得格外興奮,這倒是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坐飛機的情景,不露出了會心微笑,,趙楠溶不以為然,無聊的坐在旁邊閉著眼睛喝著飲料。 「哥,奶奶最近身體還好嗎?知道我們回來嗎?我想她看到回來一定很開心吧?」拉著我的胳膊興奮的問道。 「奶奶一直有你姑姑照顧,身體挺好的,幾天前我已經打電話通知我們要回來的事情了,你回家就應該能看到了。」我微笑著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哎~~~」忽然一臉失望的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啊?有什麼事情不看心嗎?」有些奇怪的問道:「是不是太長時間沒上課擔心不習慣?」 搖了搖頭,輕輕說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這一切都很不真實,特別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的那段空白的記憶,莫名其妙的就在這裡了,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要回去了」QQ群9115961 我看了憂鬱的一會兒,安慰道:「頸是做夢好了,現在夢醒了,就和以前一樣快樂的生活就好。」 眼含笑意的注視著我的眼睛點了點頭,輕輕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說道:「哥,每次只有你在身邊的時候我才感覺自己是生活在快樂中」 忽然趙楠抬起眼皮,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鄙視了我們兩個一下又閉上了眼睛。 一個小時以後,飛機降落在了T市機場,地勤人員緊張的忙碌著,將飛機引導到了指定地點。 「喂,醒醒,到地方了。」身後的大叫著把趙楠拍醒,「一個小時你也睡覺,有沒有搞錯?」 趙楠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睡眼朦朧的雙眼,迷迷糊糊的站起來就往外走,也不等我和。我笑了笑,帶著走在他後面。 「趙楠,一會兒你直接回家嗎?」我下了飛機後忽然問道。 「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應該會直接回家,我很睏,想回家睡覺去。」趙楠撓了撓頭回答道。 「意外?你是指什麼?」我有些奇怪他的這個說法。 「比如忽然出現一個搭訕之類」趙楠的臉上出現無限嚮往的表情。 「你不用擔心,不會有這種意外的」 「你你什麼意思?」QQ群9115961 我剛想在返趙楠間,忽然發現人群中有一個似乎在哪裡見過的背影一閃而過,於是愣了一下,等想追過去的時候那個背影已經消失在來往的人流之中了。 「哥,你怎麼了?」發覺到我的異常,奇怪的問我。 「沒什麼,剛才好像看到一個人過去」 「不奇怪啊,這裡是我們家嘛,或許你看到哪個同學和朋友之類的」不以為然的解世。 我也點了點頭,不再去尋找,可總隱約覺得這個背影應該不是我這裡的任何一個朋友的背影,可到底在哪裡見過卻也想不起來了。 把趙楠送上了出租車,我也和坐車回到了家,因為知道我們今天要回來,的姑姑特地把她奶奶送回了家,這丫頭一進門就把我仍到了一邊,唧唧喳喳的和她奶奶聊天去了,祖孫兩個這麼淨見,自然有著說不完的話題,我也知趣的退了出來。 拿出風塵已久的鑰匙打開了家門,心情有些激動,雖然離開只有幾個月,但感覺好像幾年一樣的漫長,眼前依舊還是我那個熟悉的家,還保留著我離開前最後的那個樣子,不過傢俱賀面上已經落上了薄薄的一層灰塵。 我有些茫然和失落,我消失的這幾個月老爸居然都沒有回來過,QQ群9115961難道他不知道我已經不在家了嗎?或者說他的工作真的那麼忙? 這個時候忽然電話的鈴聲想起。 是老爸嗎?我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飛快的拿起電話筒,興奮的喊道:「爸,我是小忍」 「對不起,您的話機已經欠費,請到當地相關營業廳繳費」 我失望了,不過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也許是因為欠費的關係,老爸打不進來電話。我掏出了黃老送我的那部手機,想了想,還是沒有撥過去,我心裡還是希望老爸能夠主動打給我的,他已經很淨有主動給我打了,或許已經忘了有我這個兒子了吧? 「小忍哥哥,你在幹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門口擠了進來,她看了看四周,皺了皺眉頭:「屋子都髒成這樣了啊?算了,本今天破例幫你打掃一下你的豬窩吧!」 「什麼叫豬窩?」我笑著點了她的額頭,返道:「你的房間才叫豬窩呢!哪次不是被你弄得亂七八糟的,之後還不是我給你收拾,現在居然敢嘲笑我的房間是豬窩?」 「哼,本來就是豬窩嘛」翹起了小鼻子噘嘴道:「你要是不承認是豬窩我就不幫你收拾了,讓你一個人累死好了」 「好好,我承認還不行嗎?大不了我是小公豬你是小母豬」我急忙舉手告饒。 「你你說什麼呢?哥,你壞死了!!我不幫你了」忽然捂著通紅的臉跑了出去,接著聽到了隔壁的關門聲。 呃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我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以前我似乎也這麼說過啊當時她也沒這麼大的反應 等了半天也不見回來,沒有辦法只好自己打掃了,看來到最後還是得靠自己。我轉身鎖好了門,幻從我的影子中緩緩浮現,漂浮在了我的旁邊。 「打掃衛生?」幻的語氣有些疑問。 「你不是知道嘛?幹什麼還非要問我一遍?」我苦著臉無奈的按著自己的頭。 「我拒絕。」幻的語氣依然很平靜,就好像在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QQ群9115961 「啊?你又來你已經是第38次對我說這三個字了,真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會存在在我的體內,難道我這個本體有困難你不應該幫我一把嗎?」我有些急了。 「要知道,我不是絲,我的存在只是保護您不受到傷害而已,可不是來打掃衛生的,」幻的語氣中似乎有點點笑意,但沒有表情的她讓我無法分辯,「何況這對您來說也是個很好的磨練」 「扯蛋這能磨練什麼?」我無奈了。 「忍耐力。」 當我將整個房間打掃乾淨後,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了,打掃房間絕對是個體力活,此刻的我腰酸背痛腿抽筋,飢腸轆轆的躺在上卻死活不想動彈了。無奈肚餓難耐,從行李中翻出一包餅乾胡亂啃了幾口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大概是由於頭一天睡的太早了,醒來的時候發現天才剛剛亮,在上翻了幾個身後實在躺不住了,翻身跳下了。 洗漱過後想了想,拿起手機給趙楠撥了個電話,他的轉學手續都在我這裡,得約他一起過去。 「喂,趙楠,你還在嗎?」 「什麼話!我又沒有死!我剛想給你打電話擾你一下你就打過來了,看來你也和我一樣沒睡好吧?」 「還好,一會兒早點去學校,我在校門口等你,我們一起去校長室一趟。」我一邊說話,一邊看了一眼鏡子,眼睛沒有血絲,也沒有黑眼圈。 「嗯,知道了。」趙楠應了一聲掛了電話。QQ群9115961 我檢查了一下自己原來的書包和黃老給我的轉學手續,確認沒有拉下任何東西後便出了家門。臨走的時候在家的門縫裡面塞了一張紙條,告訴她自己去買點早餐吃,我提前走了。 幾個月沒有使用的自行車看起來暫時是不能騎了,有時間需要修理一下再說。沒有辦法之下,出了小區的大門口我只好坐公車去學校了。 現在不是上學和上班的高峰期時間,乘車的人不多,車廂裡只有零零星星的十幾位乘客,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呼吸著早上略微有些潮濕的新鮮空氣,心中第一次感覺到上學居然是這麼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不知道學校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不過聽說班機成員似乎作了一次很大的調整,很多人都換到了不同的班級。 那我要去哪個班呢?還是原來的班級嗎??可即使班級還是原來的班級,同學卻未必是原來的人了……忽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即使還是原來的那些人,自己又能認識幾個?換不換成員還不是一樣的結果? 可我最終還是記起了曾經還有一個對我很不錯的同座——梁雪冰。 記得在日本的時候趙楠說過,最後一次見到梁雪冰那次,她一直在哭,在我的印象裡,她是一個很堅強的孩,能讓她哭成那樣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 可到底會是什麼事情呢? 我搖了搖頭,反正也猜不到,乾脆等見了面之後再問她本人吧……這樣快一些…… 「喂,到站了,還不快下車,你打算坐個來回嗎?」 不知不覺中公交車開到了我原來的高中校門口,由於是終點站的緣故,售票員把還在思考中的我趕下了車子。沒想到那麼快窘了阿,看儡長時間沒回學校,連時間觀念都快消失了。 車站的斜對面有一條縱深的柏油路,一直走下去不遠處就能看到一座很大的門樓,那裡就是我闊別已久的校園了。這附近基本已經算是郊區,再加上現在時間社,所以路上的車輛不時很多,我左右看了看,沿著人行橫道線過了馬路。 立好像已經過了很久了,我雖然對節氣這東西不太熟悉,但還是很明顯的能看到道路兩旁的樹木都長出了嫩綠的葉子,一片意盎然的景。記得我離開這裡的時候好像是深秋吧,當時我還記得我隨手抓過一片紅的楓葉,就是不知道後來扔到哪裡去了。 我似乎真的來的太早了,雖然學校的黑鐵藝大門早已經敞開,但我卻沒有見到有人進出校門,除了遠處的操場上似乎有一兩個人在晨跑外,附近居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在寬敞的大門口處身單影只地站著,我忽然感覺似乎有些尷尬。 看門的老大爺用懷疑的眼神看了我好久,搞得我很不適應,想找一個角落去等趙楠,可又怕他炕見我,只好硬著頭皮繼續站在正對著校門的柏油路邊等著。QQ群9115961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學生們也開始陸續來學校上課了,這條本儡寬闊的路上開始有些擁擠,到處都是或騎車或步行的高中生。雖然有人經過我的時候偶爾會用好奇的眼神打量我幾眼,但比起不長時間以前那種幾十人看我一個的感覺可是強多了,那簡直就是在動物園裡匡子的眼神。 不過趙楠可真夠慢的了,該不會是誰了個回籠覺吧?我越想越覺得可能,於是拿出手機撥了他的電話號碼。 「趙楠,你在哪呢?還能不能來了?」身邊的嗓音很大,我不免提高了些聲音的分貝數。 「別急,快到了,我都看到教學樓上的那面國旗了……」趙楠氣喘吁吁的回答著,好像正在往這邊跑。 「……國旗?你耍我是不是?……那面國旗掛在七樓,兩公里外都能看見……」 「馬上……我……路上……」一陣汽車的鳴笛聲掩蓋了趙楠的通話。 「喂,你說什麼?你那邊很吵,我聽不清!!」 我大聲叫著,忽然發覺不對,這陣刺耳的汽車喇叭聲音是從我這邊發過來的!!QQ群9115961 我猛然間一轉頭,卻看見一輛白的轎車不停的按著喇叭從遠處飛馳而來,這輛車的速度非常的快,雖然現在是上學時間,路上學生特別多,但這輛車卻絲毫沒有一點減速的意思,反而還加大了油門筆直的想校門口衝去。路上驚慌失措的學生紛紛向兩旁躲閃,唯恐自己發生什麼意外,有些僅僅差一點就刮到的學生全都一臉的惶恐之。 躲閃只見一個孩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腳下似乎被東西絆了一下,結結實實的摔倒在路中間,書包丟出去好遠。而這個時候那輛車已經距離這個孩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了,孩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臉蒼白,甚至忘記了逃跑,只是下意識地用雙手抱住了頭。周圍的學生均低聲驚呼,許多人紛紛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眼前即將發生的人間慘劇。 「喂!快躲開,想死啊!!」車內探出了一個男生的頭,揮著手拚命的叫喊著。與此同時,車子一陣急剎車,但由於制動距離實在是太短了,伴隨著刺耳的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車頭依舊向路中間的那個孩撞了過去……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二十二章 相遇 第一百二十二章相遇 不好,要出事!我的心頭一緊,膝蓋下意識的微微向下彎曲了一下,忽然意識到我本身的速度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這個孩從路中間推開似乎有些困難。 「您現在出去的成功幾率大概只有百分之五十……不過無論成功還是失敗,擰倒是不會收到傷的……」幻忽然對我說道,我清晰的感覺到提內的波動開始快速流動起來。 「百分之五十的意思不能救或者成功或者失敗嘛!你怎麼也開始說這些一點用處也沒有的話了?」我皺起了眉頭,身體瞬間以常人無法用肉眼捕捉的速度拖者一道殘影劃了過去,「下次說些有建設的意見,這次我只能賭一下了!」 我與幻的交談完全是在意識的交流,轉瞬之間已經達成了共識,有換的殘影作為替身掩護,外人看來還離哪個孩有一段距離的我在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裡雙手已經觸碰到了她的衣角,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雙手用力將她的身體橫向推了出去。 推她產生的反作用力將我疾衝的身形速度瞬間降低,剎車不及的汽車頭部產生了分壓已經可能讓我明顯的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倉促間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車頭離我的距離大概只有2米左右,這個速度下去大概只需要零點五秒不到的時間就會撞到我的身上,可我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能力逃脫了,雖然使用「影體化」的能力可以讓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但理智告訴我,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絕對不能使用驚世駭俗的「影體化」能力,不然這個學校我將無法安靜的呆下去。 「您為什麼還要顧慮這麼多?難道保護自己不是最重要的嗎?」幻感受到了我的意識在強行的壓制著她將我身體影化的做法,非常不解的問道。 「有些時候是不能完全靠本能去做事的,畢竟我還只是一個普通人,還是不能超脫與人類社會之外的啊……」在周圍人群的驚呼聲中,我將我的身體盡量的旋轉了一下,應旋轉的兩量來分散汽車帶來的衝擊力,這也是幻曾經教過我的防禦本能。 「幻無法理解您的做法……」我的心中感受到了幻的疑惑,但瞬間這顧情緒便平息了下去。 「那時因為幻畢竟不是人類……人是不能只為自己而存在的……」QQ群9115961 砰的一聲,一道黑應被這輛飛馳的汽車撞出了幾米遠,而這輛車子也在這個聲音之後滑動了一米多的距離後停住了,後面的柏油路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輪胎痕跡。 親眼目睹一場車的機會還是少見的,周圍的學生一下子就把現場圍了個水洩不通。 「真的假的啊,我明明看到他根本就沒碰到那個生,那個生怎麼能得救呢?」 「別亂說,沒碰到怎麼可能救人,你沒事了吧你?是不是?」 「太……太快了,我沒看到,別問我……」 周圍的學生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周圍亂成了一鍋粥。 「哎∼同學,你沒事吧……」被救下的孩不顧身體多處擦傷的疼痛,爬起來就向車前跑去,可當她跑了幾步看到眼前的一切後卻呆呆的站在那裡。 車的前方不運處卻只有一個背帶已經斷掉的書包,QQ群9115961書包的底部刮破了一個口子,幾本書的書角可憐的露在了外面。 這時這輛白的轎車前門開了,一個男生從裡面走了出來,這個男生很高,相貌頗為英俊,一身得體的名牌休閒服,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個狂傲之氣。 「司徒梟,果然是他……看來這次被撞的人可憐了……」人群中的一個男生竊竊的對身邊的友說道。 「噓∼∼不要亂說話,你和他可是一個班的,被他聽到你就掛了……」他身旁的另一個男用手肘撞了撞他,那個男生立刻閉上了嘴。 這個叫司徒梟的男生從車裡出荔漫不經心的繞到了前面,檢查了一下車頭,接著轉過頭了看了看她上的書包,兩道粗液的眉毛合到了一起。明明看到撞到了人,可惜下車居然發現人不見了,難道撞到的是鬼不成?這大白天的還真是…… 忽然車的後門開了,一個漂亮的孩從車裡走了出來,站在了車的旁邊,精巧的五宮襯在白哲得慘絕人得臉上攏如顆顆寶石鑲嵌在一塊完無暇的白玉上面,一頭飄逸的長髮分成兩一束在胸前,一身短裙攀前她苗條的身形顯現和淋漓盡致。這是一個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都是非常出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有著一雙似乎被迷霧所籠罩的眼睛,毫無生氣的不去理會周圍的一切,似乎一切事情都與她無關。 「冰冰,你下來幹什麼,沒有事情,我說過準時給你私學校就一定會做到的,你看,現在不是很準時嘛!」司徒梟得意的低頭看了一下手錶,甩了一下頭說道:「時間剛剛好,我說過,有我在一切都沒有問題的……」 車旁的孩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撞人了?他沒事吧?」 「我怎麼知道?車前面只有一個書包人居然沒有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邪門的事情……」司徒梟一邊咒罵著,一面檢查著車的前面是否有被撞壞,「看來有必要找個道士去驅驅邪氣了……」 「沒有人?」車旁的孩也鄒起了眉頭,難道真的遇到鬼了不成?正想繼續問那個男生,忽然覺得腳邊有什麼東西在動似乎有一個不明物體在撞著自己的腳。 低頭一看,居然是只手在不停的輕輕敲著自己的腳!她頭頓時嗡的一聲響,腿一軟,嚇得差點坐在地上。QQ群9115961 「不……不好意思,麻煩把腳讓一下,你站在這裡我出不去……」一個留著長長的頭髮,長得很秀氣的男孩從車子低下露出了一個頭向上看著自己,忽然臉一紅又把頭縮了回去。 「喂,你在我車底幹什麼!沒有事情就趕快出來,別耽誤我的時間!」司徒梟發現了我,用腳踢了幾下車輪向下面喊道。 我趴在車子下面歎了口氣,他車子底下又不時什地方,我也是情急之下才鑽到下面避難的當我願意在下面呆著啊?要不是……要不是我沒有想到車旁邊的那個孩穿的是裙子,剛探頭就不小心看了個正著的話,我早就出去了,還用他在外面大呼小叫的? 「對不起,你出來吧。」一個柔耗聲音在外面響起,好像就是剛才車上下來的那個孩。 「哦。」我答應了一聲,身子貼著地面緩緩的爬了出去。 「你……沒事吧?對不起……」孩走了過來,手上拿架著我那被撞出去老遠的書包,雙手支給了我。 「沒……沒事,幸好我的身材是超薄心……更何況開車的又不是你……」我伸出右手接過了書包,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剛才不小心看到他的裙低風光的刺激有些大了,到現在還覺得臉發燒,所以一直低著頭,沒敢看她的臉。 「開車的是我又怎麼樣?你不是沒有事嗎?沒有事就快滾……」司徒梟張口罵道,但看到車旁邊的孩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後不甘心的閉上了嘴,用怨毒的眼神盯著我,忽然發覺到周圍人群的目光,揮了揮手叫道:「看什麼看!還有什看的,都給析開!」 也不知道是懼怕司徒梟的威還是真的沒有什麼熱鬧可看了,周圍的學生居然全都陸續的散開了,一切恢復了正常。QQ群9115961 忽然左臂的肩部感到一陣的劇痛,我不悶哼了一聲,伸手把書包扔在地上,用右手摸了一下左肩,熟悉的手感告訴我,看來是肩膀被剛才的一撞給撞脫臼了。我在訓練的時候肩膀也脫臼過兩次,習慣了,所以也沒怎麼在意。 「你怎麼了?受傷了嗎?要不到醫院去看看?」孩發覺到我的異樣,似乎很著急,伸出手來就要抓我的胳膊。 「別動,我沒有事情,」我向後快速退了一步,閃開了孩的手,說道:「只是脫臼而已,不打緊的。」 「脫臼還說不要緊?還是去醫院吧,」孩的神情有些焦急,向車前方的男生喊道:「司徒梟,趕快開車帶他去醫院!」說著便打開旁邊的車門。 「砰!」 剛打開的車門被重重的關上了,司徒梟手按著車門怨恨的看著那個孩,冷冷的說道:「平時怎沒見你對我這?這次出事你怎沒先問問我有沒有什麼事?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孩咬著嘴唇看著他,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口。QQ群9115961 「不過既然我們家冰冰開口了,我也得按照我的承諾滿足你的要求……」司徒梟從上衣裡側掏出一個錢夾,點了十張鈔票摔在了地上,冷冷道:「自己坐出租車去醫院吧,剩下的頸賠償你的衣服和書包……」 十張百元大鈔劃過我的視線散落在我面前的地上,司徒梟得意的看著我,向那個生揮了揮手,叫道:「冰冰,上車去!」 我的手指無意識的動了動,強壓下對對方這種羞辱的衝動,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右手握緊左臂關節處,左手按在地上用力一壓,「嘎巴」一聲脫臼的關節恢復了原來的位置。 「對不起,我不需要你的施捨,你的錢還是你自己拿回去吧。」我面無表情的冷冷說道,接著彎下腰揀起了地上的書包。 「我司徒梟拿出來的錢就沒淤收回去,要不要隨便你!」QQ群9115961司徒梟很張狂也用同樣冰冷的目光看著我,周圍的空氣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這個司徒梟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學校居然還有這樣一個一般的學生存在,幸好撞到的是我,如果是其他人恐怕就不是脫臼而是骨折了…… 「哎?老大,你在這裡啊?我來了,路上遇到了一個熟人,寒膳了間,結果耽誤了不少時間……」遠處樂顛顛的跑過來一個人,是趙楠,他居然現在才到!我無話可說…… 他跑過荔,馬上發覺到了這裡的氣氛似乎不對,看了看囂張的司徒梟,又看了看一臉歉意的孩再看了看因疼痛滿頭汗水的我,最後看了看地上散落的鈔票,頓時明白了分。 「喂!你是誰啊?給臉不要臉不是?傷了人還那麼囂張,你以為扔幾個臭錢就能把事情擺平啊?告訴你,就是我們的一跟頭髮掉了你都賠不起,你知不知道?」趙楠虎著個臉指著司徒梟的鼻子罵到。到底還是多年的死黨,關鍵時刻始終是站在我這邊的。 「我叫司徒梟,你新來的吧?我就是這樣,你能把我怎麼樣?別說是你,就是校長來了他也不敢動我!」司徒梟走到趙楠面前,很鄙視的將大拇指向下伸出。 「哎?還敢鄙視我?恨得你是不是?今天非把你滅了不可!」趙楠說著向後跳了一步,身體重心下沉,雙手在背後合在了一起。 哎?這姿勢是……不好,要出事! 此刻還不知已經快要大臨頭的司徒梟看到趙楠的姿勢大笑起來:QQ群9115961「你想打架是不是?司徒梟打架還沒怕過別人,冰冰你閃開,別傷了你……。」說著伸手將身邊的孩推到一邊,接著一拳向趙楠試探的攻擊。 趙楠臉上露出的詭異笑容,身體剛想動,突然一個人影擋在他們兩個的中間,一手提司徒梟的拳頭,一手放在趙楠的肩膀上。 「老大,你捏我幹什麼?他這種人渣留著只會浪費地球上的糧食資源……」趙楠不甘心的掙扎了一下。 我將他推到了一邊,轉身向司徒梟冷冷說道:「對不起,你走吧!我們今天剛到,不想鬧事,我們是來上學的,不是來打架的。既然沒有人受傷,這件事就算了,以後開車小心點……」 司徒梟不屑一顧的從鼻孔中哼了一聲,毫無表情的看了我一會兒,說道:「算你識相!回去好好教教你朋友,做人別強出頭,要出頭也要看看自己的斤兩!」說完轉身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趙楠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不甘道:「你阻止我幹什麼?我可是為你出氣!」 呵呵,我知道!你已經罵他了,就算替我出氣了,你那招還是少用得好,在這裡我怕他那種高傲的大少爺會瘋……雖然他的確很可恨,但還是不至於受那麼大的懲罰……」我急忙臉上堆起笑容給趙楠陪笑。幸好我及時攔住他,不然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隨便你……」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指著她上的那堆錢向司徒梟喊道:「人渣,快把你扔的這些廢紙收走,不然來了罰款的大嬸我們克不會幫你支罰金!喂,聽到沒有?聾了?」QQ群9115961 司徒梟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在一旁狂噴的,向外面的孩叫道:「冰冰,上車!」 那個孩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走到我們面前。 忽然他蹲下身子,伸出白得似乎沒有血得小手,將她上的鈔票一張一張的仔細的抹了起來, 擺好後輕請折了一下,站著身雙手遞到了我的面前。 「拿著吧,頸是我賠給你的,對不起……。」 「喂,你還有完沒完?你以為你是我們就要給你面子啊?」說著嬸出手就要把錢拍掉,卻被我攔住了。 「對不起,我接受你的道歉,但這些……哎?你……」我終於正眼仔細的看了看他卻發現他的面孔似乎非常熟悉,冰冰?那個男生的確是那麼叫她的,那就沒錯了! 「梁雪冰?怎麼是你?」 被人突然叫出自己的名字。他的驚訝一點也不亞於我,在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之後,她突然無奈的說出了一句潑我一盆冷水的話。 「對不起,我認識你嗎?」 「大概是我變樣了吧?畢竟當初你也沒看過我幾眼,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我無奈的笑了一下。看起來我的相貌變化的確大了些,連我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更何況和我相處時間很短的她了。QQ群9115961 「哦,或許吧……」她茫然的點了點頭,畢竟在這個學校認識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能叫出他的名字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所以他也沒有什麼疑惑。 我想了想。在不解的目光注視下伸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錢,對他笑了笑:「要是你的話,那這錢我就收下。」 梁雪冰楞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我為什麼會前後變化那麼大吧,不過她還是很快的對我點了一下頭,淡淡的說道:「謝謝。」 她回頭看了看在車中不耐煩等待的司徒梟,攏了攏前額風吹散的頭髮,輕輕地說道:「我要走了,再見。」 「等一下!」我伸手拉住了她,突然覺得不妥,又急忙鬆開了手。 「還有什麼事嗎?」梁雪冰皺了皺眉頭,看來我剛才的舉動確實冒失了。QQ群9115961 「我能問一下那個司徒梟實你什麼人嗎?哥哥??」我始終心中有這個疑團解不開,像她這樣的好孩怎麼會和司徒梟這種人混在一起呢? 「喂!新來的小子,我是他什麼人管你什麼事?難道你對冰冰有什麼想法?」司徒梟居然聽到了我的問話,很不耐煩的打開車窗向我叫喊著,「也好,就讓你死了那份心,冰冰,你告訴他好了,我是你的什麼人?」 「他是……我的男朋友,而且……。等我十八週歲的時候就會和他訂婚的……」梁雪冰幽怨的回頭看了一眼,無奈的回答道,聲音中聽不到一絲一毫的感情在裡面。 「哎?……」我被震驚了,張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曾經一度連男生都不理的同桌,真想不到這種根本和她挨不上邊的話會從她的口中親自說出。 趙楠半天無語,吹了聲口哨後拍了拍我的肩膀,QQ群9115961在我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鮮and牛糞的故事啊,太神奇太詭異了……」 「哼哼,新來的小子,你們聽到了吧?你們好自為之吧!」司徒梟得意地看著我們,梁雪冰坐到了車上後,車子緩緩的開走了。 「這事有點假阿,老大,你那個同座居然被人拐帶了?看起來還是個有錢的少爺,人又有型又多盡,你果然不是對手阿……」趙楠無聊的發著感慨,接著把我手中的破書包接過去,拍拍我的肩膀道:「就是這小子的格太垃圾了,比張葉玄還討厭10倍,至少張葉玄還有囂張的資本阿,他有什麼……」 「別亂說話,本來我和她也沒什麼,就是同桌,這些是她的私事……。」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回想起剛才梁雪冰那無奈的眼神,總覺得這裡面的事情不是那樣的單純,可卻一時也理不到什麼頭緒。 「對了,老大,你最後為什麼要收那小子的錢啊,真是太不給我面子了!」趙楠輕輕地給了我一拳,算是對剛才事情的抗議。 「按你的說法,不是不要白不要嗎?他撞了人總要讓他出點血不是?何況……。」我神秘的向趙楠眨了眨眼睛,用嘴努了一下還站在一邊看著我們的那個我救下的孩。 趙楠這才發覺到這個身上也和我一樣有擦傷的孩存在,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我,陰陽怪氣的小聲笑道:」你太卑鄙了,我說你怎麼剛上學就來這麼一出,原來是英雄救啊!我怎麼老也趕不上呢?難道這就是宿命嗎……。我去看看那個怎麼樣了……。」 我無奈的聽著他東拉西扯的瞎說,看著他了顛顛的跑過去說了間話有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失望的小聲說道:「老大,我收回剛才說的話可以嗎?對方根本就不是……。」 「是你自己想多了,我又沒說什麼……。」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QQ群9115961 我趕了幾步走到了哪個孩的面前,見她正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我,不對她笑了笑,她也禮貌的對我笑了一下。 其實趙楠說的說法有些誇張,這個短髮孩雖然衣著有些舊,而且寬大炕出身材,但臉長得還是很乾淨的,特別是左右兩側各長著一個虎牙,笑起來特別的可愛。 「謝謝你剛才救我,你是新來的轉校生吧?我叫黎雙雙,你能?」孩的手輕輕在衣服上蹭了蹭,向我友好的伸出了手。 我剛想伸出手,忽然發現她剛才擦過手的衣角上有一絲殷紅的血跡,低頭一看,果然她的手掌處有很大一塊擦破的傷口,而且還在不斷的向外流血。 我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藍的手帕,這個是在北京的時候給我買的,還是新的,接著托過她的手快速的將傷口纏好並在上面打了個小節,隨後輕輕的握了一下她的手淡淡說道:「風忍,旁邊是我的朋友趙楠。 她看了看手上的手帕愣了一下,用驚驚訝的眼神看著我,不過很快這種眼神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依舊是那甜甜的笑容。 「你去醫務室清洗一下傷口吧,免得感染了,我們兩個也要去校長室報道了……。」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她說道,雖然沒有什麼,但面對陌生的孩我還是很尷尬。 「嗯,好的。」 她點了點頭,轉身剛要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QQ群9115961急忙叫住了她,從口袋裡掏出了剛才梁雪冰交給我的那一千元錢放到了她手裡。 「你……你這個幹什麼?」她張大了眼睛看著我。 「這是司徒梟的醫藥費啊,給你……」 「我不要,被撞的是你又不是我。」黎雙雙搖了搖頭,伸手推開了。 「我又沒有受傷,要醫藥費幹什麼?再說,你看你衣服都摔出洞了,頸是那個肇事者賠你的衣服錢吧……」說著我把這錢硬塞到了黎雙雙的手裡。 她看拗不過我,想了想後把錢分成了兩份,將其中一半還給我我說道:「那樣好了,我們一人一半,不要在推來推去了,好不好?」 看我無可奈何的點頭答應後,黎雙雙說了句「那有機會再見」,接著就跑進了校門,消失在了上學的人流中了。 「哎呀∼∼還有手帕那麼個必殺武器啊?老大,我服了,你真是高人,」不懷好意的用畏瑣的目光看著我,喜皮笑臉的問道:「你怎麼隨身帶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啊?」 「帶個手帕很奇怪嗎?你別大驚小怪的,我又不像你,出門上廁所還得向我要衛生紙……」QQ群9115961 「啊?你賴皮∼說好不再提這件事情的……」 我和趙楠打鬧著進了校園,剛才的一切都像沒發生一樣,在我們兩個的心中沒有留下任務的痕跡。 不知道黃老到底和學校的校長說了些什麼,看著這個大我們好幾輪的老頭誠惶誠恐的接待我們兩個我就覺得這事情似乎有些不對,當我糊里糊塗的把蓋著亂七八糟一排紅印章的轉學手續交到這位老校長手中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他的額角有汗流下來了,並的用眼角瞄了我們兩個幾眼。 「呃……校長,我們有什沒妥嗎?」氣氛有些尷尬,我試圖打破一下沉悶的僵局。 「沒……沒有,你們兩個人很好……」校長說話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那我們轉校的事情……」 「OK,沒有任何問題,你們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QQ群9115961」校長臉上的笑容明顯是擠出來的,看來身份不明的我們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那麼你們還有什麼特殊要求嗎?我們學校會盡力滿足的。」 趙楠看了看我,搖了搖頭。 我想了想,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客氣的向校長詢問道:「校長,我想打聽一下,一年級的梁雪冰在哪個班?」 「哦?這個學生啊……」校長似乎對她很熟悉,沒多想就回答了:「好像在高一三班,你問這個幹什麼?……啊……沒事情,習慣了,頸我沒問……」 我忽然有種想笑的感覺,第一次感覺到有人這麼怕自己,而且還是學校的校長,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難怪黃老給我們的入學手續蓋了那麼多的章,還真是怕我們受委屈啊……這好像叫大一級壓死人吧?…… 我強忍住了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那麻煩您盡量把我們安排到高一三班好嗎?」QQ群9115961 「行行,我現在就去和高一三班的班主任談話,你們等我一下……」校長慌忙的答應著,沒等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偌大的校長辦公室裡面就只剩下了我和趙楠兩個人。QQ群9115961 「爽!!」趙楠看著校長一走,一下子坐到了校長的皮椅上轉了兩圈,懶洋洋的把腳搭到了桌上,笑道:「第一次這麼痛快,以前去辦公室都是被訓話,沒想到居然還能混到今天,哈哈∼∼∼」 「你快下來吧,別太興奮了,雖然我和你感覺一樣,但是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我拍了一下趙楠放在桌子上的腳微笑道。 趙楠很不情願的把腳放了下來,但是身子卻趴在了辦公桌上的地球儀向我問道:「你怎麼會想到你原來的那個同座的班級呢?不會想去重敘舊情吧?人家可已經有男朋友了,何況你小子似乎也的不少,整天鶯歌燕舞,很是讓我羨慕啊……」 「別胡扯,我什麼時候像你說的那樣了?」我差點被他氣得翻了白眼,踢了他一腳道:「只是今天梁冰雪和我說話時候的表情非常的無奈,而且我也瞭解了一些她以前的事情,總覺得這件事似乎沒那麼簡單……」 「所以你就想去問問她是嗎?」趙楠想了半天後問到:「可你去別的班不是一樣可以問她嗎?何必要大費周折的轉班呢?這好像不是你的作風啊……?」 「白癡,你想問題還那麼簡單。萬一是難言之隱人家不肯說呢?難道你還能嚴刑逼供啊?」 看著趙楠一副不是很理解的表情,我又補了一句:「我是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的。」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冷漠 我和趙楠正有一句沒一句閒聊的時候,忽然我們兩個同時閉上了嘴,規規矩矩的面對著門口站好,因為我們感覺到兩個普通人的波動正向我們這個方向走來,一個是校長,還有一個大概是我們的新班主任。 門開了,校長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勉強露出了習慣的笑容介紹道:「來,認識一下,這個是你們的班主任龐巨老師。」 校長一閃身,一名身高快一米九的高大男拙在了我們的面前,一身發達的肌肉令他怎麼看也不像個人民教師,反而像舉重運動員或是健教練,甚至帶上墨鏡更像黑社會的打手。在向我們兩個露出了一個閃光的微笑後,我和趙楠同時無語的吞了一口唾沫,開始懷疑校長是不是在故意玩我們兩個……難道想讓我們知難而退? 「你們兩個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們兩個很不錯,我以我能教導你們這樣的學生為榮!」一雙巨大的手掌搭在了我和趙楠的肩膀上,我們兩個的身體不由得同時沉了一下。 鬼才知道校長到底和他說了些什麼!可我又不能問,只恆強堆起笑容給他鞠了個躬,接著想普通學生那樣問好。 「老師,我有個問題,請問你是教我們什麼課程的?」在我身後舉起了手。 「物理,這為同學有什麼意見嗎?」龐老師奇怪的看著問道。 「沒,沒意見,就是好奇……」慢慢張張解世,接著趴在我耳邊小聲嘀咕著:「老大我可不可以轉班?我不想上他的課……」 「沒事,不用擔心,三班一直都是文科班,沒有物理的……」我小聲安慰道。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被龐老師用眼睛掃了一下,我和同時感到不寒而慄,大概是天生學生都是怕老師的關係,忽然感覺面對他比面對一群黑社會還恐怖。 「沒,我們只是探討老師的身材為什麼會那麼健……」 看到對方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和不約而同的同時抹了把冷汗,看著今後的日子不是很好過啊…… 「忍,你們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教室。」QQ群9115961 龐老師說著也不管我們原不願意便扶著我們兩個的肩膀走了出去,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到辦公室裡的校長送了口氣。 一連下了幾層樓,還沒等到教室門口,我就已經能聽到掛著「高一三班」牌子的教室裡發出的亂哄哄的吵鬧聲了,這在安靜的早自習時間裡是非常明顯的。 「聽說有新生來啊……還是兩個呢……」 「奇怪,班級人數不是滿了嗎?怎麼還能加近新生呢?為什沒去十一班,偏要到我們班來?」 「你們吵什麼?來兩個新生不好嗎?要是我們大家不都有機會了?」 「癡……聽說是兩個男生,是轉校過來的……」 「男生?那∼∼你看清楚了嗎?帥不帥?……」 「一個頭髮長長的,沒有看清楚臉;另一個長著一張古怪的方行臉,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抱太多希望…」 「……」 我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轉頭看了看身邊頭上有條青筋在抖來抖去且面部表情異常僵硬的趙楠安慰道:「別激動,其實你從某些角度看還是很順眼的,只是他們沒發現……」 「哦?是嗎?哪個角度?」趙楠頓時眉飛舞。 「後……後腦勺……」 龐老師飛身來到教室門口撞開了門,大吼了一聲邁步走了進去,教室裡頓時鴉雀無聲,連黑板上面掛著的石英鐘的滴答聲都清晰可聞。 「安靜!我想同學們都知道了,今天我們班又來了兩個轉校生,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這兩名新同學的到來!」龐老師說完,向門口站著的我們兩個招了招手,「你們進來自我介紹一下!給你們每人三分鐘時間……」 看著熟悉的教室,聽著似曾相識的掌聲,我突然緊張起來,心臟一陣狂跳,手指也微微有些顫抖,大概是有些激動把。我轉頭看了看趙楠,用胳膊撞了他一下,說道:「你先去吧,我有點緊張……」QQ群9115961 「好!我先!」趙楠幾個大步走上講台,洋洋得意是整理了一下衣領,真聲道:「大家好!我叫趙楠,就是傳說中體態輕盈姿若游龍人稱一朵梨壓海棠上比宋玉下比潘安人見人愛見開綽號輕功水上飄玉面小飛龍英俊與帥氣的無敵結合俠義與仁愛的完化身……」 「這位同學,請講重點……」龐老師無奈的敲了敲講桌提醒趙楠。 「哦……」趙楠無可奈何的應了一聲,「趙楠,男,即將十八歲,沒有朋友,很高興認識大家……沒有了……」 在稀稀拉拉的鼓掌聲和噓聲中趙楠含恨退場。 「很好,下一個。」 聽到班主任的召喚,我深吸一口氣,盡量鎮定的走上講台,面對下面幾十雙眼睛,頓時腦子裡有些空白,剛才準備的演講詞頃刻忘得一乾二淨。 「大……大家好,很高興認識大家,說起來我也……也不算新生,我以前也在這個班級,後來……後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轉學了,現在又能轉回來,希望能繼續和大家更好的相處……」我雖然盡量可能是保持不失態,但只能臨時編一些話去說了,結果一句完整的話被我說得支離破碎慘不忍睹。 說話之際我的眼睛一直在往台下尋找,果然看到梁雪冰正坐在教室後排靠窗的位子看著我,兩眼中依舊是那沒有神采的迷茫,顯然還沒有認出我。 「請問你有多高?有朋友嗎?喜歡什麼樣類心……」下面不知道那裡傳過來一個孩子的聲音,我認得這個就是剛才討論之人其中的一個。 「這……這個……上次量身高好像是一米七四,沒有朋友,至於喜歡的類型……」我被這大膽的問題嚇了一跳,尷尬的撓了撓頭。 「吳語雯,請不要問一些無聊的問題,QQ群9115961要問也問些有建設的問題,比如你叫什麼名字之類……」身後的班主任拍著講桌叫囂道。 「哦,對了,不好意思,我居然給忘記了……」我尷尬的笑了笑,向下面輕輕狙了一個躬,點頭道:「我叫風忍,請大家多關照」 「啪!嘩啦∼∼」 我話音剛落,教室後面就傳來了一聲不小的響動,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在這個肅靜的教室裡面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反映到每個人的耳朵裡。大家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回頭向後看去,皆露出了驚訝詫異的神。 「梁雪冰,你吵什麼!怎麼回事?」龐老師抖動著渾身的肌肉不滿的敲著講桌,「我說過要安靜的——」 「董…對不起……」梁雪冰慌慌張張的道了個歉,蹲下身子將地上散落的筆裝進了同樣掉落在地上的文具盒裡,「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下次注意!」龐老師對她的道歉感到很滿意,接著一揮手,指著後面的一張空的雙人桌對我們說道:「你們兩個的座位在那裡,缺什麼東西儘管和我說……」 我點了一下頭,目不斜視的向座位走了過去,趙楠從後面趕上來低聲笑道:「反應比我想像的還大,看來她對你印象提深的……」 「不一定,或許真的只是一個意外而已……」我把書包塞進了書桌,漠漠的說道。 雖然我嘴上這麼說,但剛才我卻看到了整個過程,她的確是聽到我名字的時候才失手將手中的文具盒碰掉的,我並不認為這是什麼意外,這個舉動雖然誇張了一點,但卻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她的確還對我有印象,知道了這一點的我居然有些暗自慶幸。 可她撿起文具盒後只是很平常的看了我一眼便轉過頭去沒有任何動靜了。 本來想下自習之後去和她說間話,但剛一下早自習我和趙楠就被一群好奇的同班同學給圍上了,七嘴八舌的問這問那,感覺好像派出所調查戶口一樣,當好不容易推脫開他們,找個借口溜之大吉的時候,卻發現梁雪冰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她現在應該在食堂吧,你是在找她嗎?」我剛跑出教室門口四下張望,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居然是剛才問我問題的那個孩,我記得她是和梁雪冰坐在一起的,好像叫吳語雯,QQ群9115961「今天她好像沒吃早飯,剛才被他男朋友叫走了。」 「他男朋友?」雖然很不習慣和不情願,我腦子裡還是浮現出了司徒梟那張狂傲的臉。 「是啊,就是隔壁二班的司徒梟,這已經是全校人都知道的事情了,你怎麼……哦,記得了,你是新來的,」吳語雯吐了一下舌頭,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以前認識雪冰啊?我發覺她聽到你名字時候的反應很不對勁……你不會以前是她男朋友吧?」 「你看像嗎?」我雙手把頭髮向後攏了一下,露出了整張臉來,笑了一下,說道:「我和她曾經和你一樣,只是同座而已。」 「哦……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這樣我對你下手就不會有什麼顧忌了,畢竟我和雪冰是很好的朋友……」她臉上露出了微笑,似乎鬆了口氣。 「哎?……你……你的話我不是很理解……」我開始裝瘋賣傻來逃避現實。 「開玩笑的……看你嚇的!你的身高還不夠標準,長得也太化了,不符合我的標準,不用擔心……」 「……」 食堂的一個單獨包間內,梁雪冰茫然的用手中的筷子戳著面前碗中的米飯,面前很誇張的擺著一桌子的菜卻已經絲毫不見熱氣,看樣子已經放置了很久了。 司徒裊打著手機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看到一桌子的飯菜一點都沒動,臉立刻沉了下來,冷冷道:「你在做什麼?為什麼還不吃東西?」 「對不起,今天我……我沒胃口……」梁雪冰放下了筷子,將碗推到了一邊。 司徒裊沉著臉來回走了幾步,點了一顆煙,抽了幾口扔在地上狠狠的踏了幾腳,走到了梁雪冰的身邊惡狠狠的問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已經得到了你是個事實,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和答應我的話,不然你是知道後果的……」 「不要說了,我記得……可我真的吃不下……」梁雪冰低著頭小聲說道。 司徒裊忽然將面前的菜全部撥落在地上,冷冷的看著她說道:「既然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反正餓一頓又餓不死!本少爺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在我面前耍你的大脾氣!」 盤子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滿地一片狼藉,QQ群9115961梁雪冰被對方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抬起頭麻木的看著司徒裊,就像一具漂亮的木偶一樣。 「請你不要這樣好嗎?……」梁雪冰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絕望的目光,雙手擺動著裙角緩緩的低下了頭。 「你憑什麼管我?本少爺就是這樣,我喜歡摔盤子就摔,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誰又能把我怎麼樣?」司徒裊忽然低下身子,單手托起了梁雪冰的下顎,一臉迷醉的緩緩道:「就連我們的校冰冰大本少爺不也一樣得到了……」 梁雪冰毫無表情的看著他,憤怒或是無可奈何?這些她早已經沒有權利去表示了…… 「無論什麼時候看,我們冰冰的臉都是那麼的完和人啊……現在恐怕不知道有多少男生在羨慕著我的福呢……」司徒裊不由自主的低頭對著梁雪冰那有些粉白的小嘴吻了下去,卻被她一偏頭躲下了,司徒裊撲了個空。 「啪!」 梁雪冰的臉上出現了五道淡淡的指痕,左側的臉頰開始漸漸腫起。 「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男朋友,可到現在連吻一下你都不可以,你是不是想反悔了?」司徒裊發瘋似的抓著她的長髮,將她的臉高高抬起,惡狠狠的吼道。 梁雪冰睜著毫無生氣的眼睛木然的看著天棚,用平淡的語氣淡然道:「我說過到我們訂婚的日子,你不會這麼沒有耐心吧……」 「好!反正只有幾個月而已,我看你能耍出什麼樣來!」司徒裊鬆開了手,盯著梁雪冰看了一會兒,卻看到她只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腳尖,一句話也不說了。 司徒裊再次的點了一顆煙,吐了一個煙圈後冷漠的瞟了梁雪冰一眼問道:「你為什沒哭了?你這樣讓我感覺很不爽……」 「有嗎?對不起……」梁雪冰依舊沒有抬頭,輕輕的彷彿自言自語道:「自從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眼淚這東西對我再也沒有用處了……」 「哼,你自己看著辦吧,希望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中午我有朋友找我,下午我會來接你的。」司徒裊說著看了一眼手錶,轉身向外面走去。 梁雪冰看著司徒裊的背景離去,緩緩的站起了身,從旁邊拿過外套穿在了身上。QQ群9115961 「哎呦,你怎麼……」司徒裊氣沖沖的剛走出包房門,迎面一個人影一腳踩在了他的皮鞋上,他剛想發作,卻頓時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 在他面前的是一張完無暇的面孔,柔順垂直的黑長髮一直拖到胸口,玲瓏的五猶如精雕細刻的完藝術品鑲嵌在小麥的光澤皮膚上,清純中透著一絲詭異的妖媚,一雙鉤人魂魄的大眼睛正驚恐的看著他,高高隆起的胸部因緊張不斷喘息著,在寬鬆的高領灰毛衣下起伏不定,令人湧起無限的遐想。 「董…對不起……我不小心路過……」孩慌慌張張的道著歉,兩隻小手緊張的握在一起放在胸前。 「沒……沒關係,我沒咯到你的腳吧?」司徒裊立刻換上了一副看起儡紳士且彬彬有禮的面孔,配合著他有磁的聲音和英俊的外表,立刻產生了一種對無形的殺傷力。 但對面的孩似乎對司徒裊並不怎麼感冒,點了一下頭之後慌慌張張的跑掉了。 「奇怪的生……不過真的好漂亮啊,身材也好高,胸還是我見過的生中最大的……簡直就是極品!」司徒裊一臉歹相的瞇著眼睛看著孩遠去的方向,習慣的摸了摸下巴,「她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我好像沒見過……看來最近又有事情做了……」 梁雪冰推門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的司徒裊後愣了一下,停了一會兒後低頭走了過去。 此刻在食堂一個沒人的拐角,趙楠正百無聊賴的蹲在地上看著壇裡一棵小灌木下面生長的小蘑菇,忽然身邊響起了腳步聲,一個人影慌慌張張的跑到了他跟前。 「死趙楠!你怎麼跑得那麼快?我剛反應過來你就跑沒影了,害得我一個人面對著那個混蛋……」一個甜的聲音埋怨道,但這聲音實在是太動聽了,害得連咒罵都沒有了力度,反而更像一個小生在對人撒嬌。 趙楠麻木的向上看了一眼,慢吞吞說道:「你這不是挺好的嗎,又沒有暴露身份,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你啊,這次同步居然這麼快……」 她身旁那個孩,也就是異體同步後的我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半天沒說出來話。 「對了,你聽到了什麼沒有?挑關鍵的說……」趙楠低著頭擺弄著小蘑菇問我。 「你還好意思說,你不是也看到了嗎?我剛到門口那個司徒裊就鑽出來了,你說我能聽到什麼?當我是神仙啊?」 「哦,」趙楠抬頭瞟了我一眼,「你很高啊……」 「哎?你在說什麼?」我奇怪的看著他,難道他在說我長高了?QQ群9115961 「我是說,這個角度向上看去,你的胸很高啊……」趙楠抬著頭一本正經的看著我的臉說到。 「……下次不要用一些無聊的事情理子開話題——」我恢復了同步狀態後拖著趙楠回了教室。 這次聽計劃就這樣宣告了破產,歸根結底在於時間太短了,不過事後調查了一下才明白,即使當時時間充足,我們也是什麼也聽不到的,因為那個包間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好了。 第一節課是語文課,趙楠一邊聽著講台上帶著一副太陽鏡的老頭講著古文,一邊拿著自動鉛筆在紙上畫著漫畫,並且無聊的打著哈欠。我也是聽得昏昏睡,看來自己還真不是好學生的那塊料啊。 「有暗器……」趙楠忽然放下手中的自動鉛筆,隨手抓住了瞬間飛來的黑影,攤開手掌一看,居然是一個紙團。 趙楠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旁邊不遠處的吳語雯正齜牙咧嘴的向他使著眼,並的用手指了指在一旁眼皮都快睜不開的我,示意把紙條交給我。 「什麼東西?是情書嗎?」趙楠笑嘻嘻的指了指紙團,接著用手比了個心型,由於不敢大聲說話,就只好打手語了。 看到吳語雯瞪著眼睛揮了揮拳頭後,趙楠撇了撇嘴,乖乖的把紙團塞給了我。 打開紙條,一行娟秀字出現在紙條上:雪冰的臉怎麼腫了,你們知道嗎? 我看了她一眼,毫無所知的搖了搖頭。QQ群9115961 過了一會兒,又一張紙條飛了過來,上面寫著:我問過她了,可她不肯告訴我,我想或許你問她會告訴你吧?今天中午她自己一個人吃飯,你找個機會問一下。 我無奈的垂下了頭,心想,你都問不出來,我一個大男生能問出什麼來啊?也太高看我了…… 她看著我半天沒有反應,又匆匆匆忙忙的寫了一張紙條飛了過來。 「吳語雯!你在幹什麼?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上課時間居然亂扔紙團?」語文老師敲了敲黑板,怒氣沖沖的喊到:「你去把自己的名字寫一千遍!明天交給我。」 我剛要說話,趙楠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報告老師,這事和她沒關係,是我讓她給我扔過來的!」 趙楠這突然的舉動立刻引來了全班人的目光,同時也把我嚇了一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有犧牲精神,居然肯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顯露出他卑劣人中僅有的可憐一點的光唬 「嗯,那好吧,吳語雯你沒事了,這位同學去寫,明天交給我……」語文老師點了點頭轉過身去繼續在黑板上奮筆疾書去了,趙楠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笑嘻嘻的坐下來繼續畫他的漫畫。 一下課吳語雯就跑到了趙楠的面前,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停了一下感激道:「雖然你長得難看了點,但人還是挺好的,我向你道歉,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很的人,沒想到你居然肯幫我擋下批評……」 「慢著!」趙楠大手一揮,翹起了二郎腿,一臉邪惡的笑容:「我可沒說幫你挨罰啊,這次的名字還得你寫!」 「那你搶著承認幹什麼?你無聊不無聊?!」吳語雯立刻沉下了臉,怒氣沖沖的問道。 「胸大無腦的傻人……」趙楠不緊不慢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棒棒糖塞進了嘴裡,含含糊糊的說道:「我的名字字數少啊,你可以少寫一千字……」 趙楠剛剛在吳語雯心中豎立起的僅有一點光輝形象瞬間就被他自己的無恥摧毀了…… 整個一上午,梁雪冰都一直在座位上呆呆的坐著,大概是波動之間的共鳴,我能感覺到每個人的一點點的情緒變化,可唯有她,我居然感覺不到她的情緒,整個人就像空了一樣,波動中散發著一種隱隱約約的疲憊。QQ群9115961 疲憊?為什麼會是疲憊?居然不是喜怒哀樂的情緒……我開始不解了,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奇怪的感覺,看來在她身上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中午的放學鈴聲一響,趙楠便喊著「雞肉燉土豆」衝了出去,瞬間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我整理了一下書包,看了旁邊一遠處的吳語雯一下,她向我努了努嘴,使了個眼,我無奈之下硬著頭皮跟在梁雪冰身後走了出去。 我和她一後一前走在路上,之間始終保持著四五米的距離,她雖然知道我在身後卻也一直沒有回頭看我,我也沒有加快腳步,我們兩個人就如同真正的陌生人一樣一句話也沒說的先後走進了食堂。 「喂,老大,我已經給你打好飯了,你怎門來啊?」剛一進食堂就被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趙楠拉了過去,隨手遞給我一罐可樂問道:「有眉目了嗎?」 「還沒,我沒有機會問……」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果然趙楠聽到這話眨了眨眼睛,一頓狂笑後把我各種鄙視,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隨他去吧。 「吶∼∼你看,你那個同座就在那邊,現在周圍沒有什麼人,是個好機會,你過去吧,晚了人家就走了!我等你回來再吃飯!」 順著趙楠的目光看去,遠處靠窗口角落的一張小飯桌前,梁雪冰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裡望著窗處,天空中偶爾飛過幾隻小鳥卻讓她的嘴角露出了些許不易察覺的微笑。 我猶豫了再三,在吳語雯的大棒政策威脅下,很不情願的走了過去,硬著頭皮打了個招呼。 「你?……坐吧。」梁雪冰抬頭看了我一眼,點頭淡淡的說道。 我頂著周圍一些學生好奇的目光,尷尬的坐到了她的對面,雙手握著可樂罐搭在桌子上,低著頭,不時的抬眼看看她,當發覺到她低著頭根本就沒在看我的時候,我才勉強把頭抬了起來。QQ群9115961 她的頭髮比我離開的時候長了許多,可能是由於畫了些淡妝的關係。看起來也漂亮了很多,要不是那特有的招牌式霧氣朦朧的大眼睛沒什麼變化,我還真可能一時認不出來她,但她的臉和皮膚依舊還是和原來一樣那昧無血的蒼白,一點都沒有好轉。 也許是因為梁雪冰在這個學校太有名了或者是很少見她能和一個陌生男生坐在一起的關係,我忽然發現到幾乎半個食堂人的目光都在向我們這桌投射,我可不會認為這是因為我的魅力造成的後果。 「你……有什麼事情嗎?」沉寂了許久後,梁雪冰抬頭看了我一眼後開了口。 「哎?沒……啊,有……」我沒想到她能突然先開口,一時沒什麼準備,手忙腳亂的差點把可樂罐子扔出去,「今天……天氣似乎不錯……」 天啊!我在說些什麼啊?都怪該死的趙楠,是他教我「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就談天氣」的!可現在我的表現簡直就像一個心懷鬼胎跟人家無故搭訕的!還是沒經驗的那種…… 梁雪冰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站了起來,輕輕說道:「如果沒有事情我就要走了,被我男朋友知道了你會很麻煩的,我不想連累你。」 「哎,等……等一下!」我急忙也站起來跑了幾步追上了她,吞吞吐吐的問道:「我……我只是想問問你的臉還要不要緊……」 她停住了腳步,半天沒有聲音,過了一會兒背對著我緩緩說道:QQ群9115961「這似乎是我自己的事情,應該和你沒關係吧?不過還是謝謝你能這麼關心我……」 說完這番話的她在周圍學生的竊竊私語和注視下徑直走出了食堂。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底卻感受到了剛剛她在說話時候的情緒——是矛盾!也就是說剛才她的話根本就不是真心話,她果然還是有難言這隱的……可她想不說出來的話就是神仙也沒有辦法逼她…… 「咋的啦?兄弟?讓人給煮了?咋這模樣了呢?」趙楠從後面摟過了我的脖子,嬉皮笑臉的把我拖了回去,「別這樣嘛,被生撼了是很平常的事情,你看看我,經過無數挫折不也頑強的活下來了嗎?」 「她的無助……你感覺到了嗎?」我沒有回答趙楠的話,呆呆的望著梁雪冰消失的方向,一種無力綱次刺激著我的心靈,就像我火災那次無法挽救那個孩時候的感受一樣。 「老大,你現在說話好深奧啊……偶不懂……」趙楠一臉索然無辜的看著我。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巧合 「不懂就算了,吃飯吧。」 我無奈的笑了一下,跟著趙楠回到了座位。剛一坐下,立刻氣的臉都綠了,一把把趙楠揪了過來,指著餐盤吼道:「你搞什麼啊?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討厭吃雞肉燉土豆!」 「可是已經買了啊……現在都已經沒有別的菜了……」趙楠可憐巴澳看著我,指著食堂的購飯窗口說道。 「我不管!你就是故意的!想吃雙份是不是?」我抓著他的衣領憤怒的用手拍打著他的頭,他的頭一點一點的往衣服裡縮,最後居然連眼睛都埋到領子下面了。 「老大,挑食對身體不好……」趙楠把眼睛露出來嘟囔了一句。 就在我海扁趙楠的時候,一個餐盤推到了我的面前,一個柔耗聲音從身後傳來:「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吃我的吧……」 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我鬆開了手中的趙楠,回頭看去,一個帶著眼睛的短髮孩站在我的旁邊,兩眼充滿笑意的看著我。 「呃……你哪位啊?我好像不認得你……」我滿頭霧水的看著她,我剛到這個學校不久,印象裡似乎沒有這麼一個人啊…… 「哦?看來我還是很不起眼呢……」孩失望的撇了一下嘴,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快藍的手帕放到了我的面前,「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只是來把手帕還給你……」 手帕被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上面已經一點血跡都沒有了,看樣子是洗過的。 「黎雙雙?」雖然我對她這個人的印象僅限於那對可愛的小虎牙,但這個手帕我還是記得的,於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來是你啊,不好意思,你戴著眼睛我一時認不出來……」 「你還真是認物不認人啊……不過也不能怪你,本來我長得也沒什麼特點……」黎雙雙搬了個凳子在我旁邊坐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和趙楠。 我將手帕手好,低頭看了看她的手,她的兩隻手上都已經纏上了一層杉,看樣子傷得還真是不輕。 「你的傷要不要緊?手帕什麼時候有時間還我就可以了,你的傷口現在不能沾水的……」 黎雙雙笑著露出了兩個小虎牙,將她的手放到我眼前晃了晃,解世:「沒有事情啦!這個手帕是我托朋友幫我洗的,因為放時間長了血跡會匣掉的。」 我點了點頭,經常自己洗衣服的我倒是明白這個道理。 「對了,我記得你的書包好像摔壞了,一會兒你把它拿給我,我幫你縫好,就算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了,怎麼樣?」黎雙雙調皮的衝我眨了眨眼睛說道。 「撲∼∼」趙楠仰頭以一條優的拋物線吐出了一塊雞骨頭,看了看黎雙雙,搖頭道:「你這丫頭比我還小氣,救命之恩居然只想補一次書包就了事,也太便宜你了吧?最起碼也要以身相許啊……」 「也行啊,可就怕人家炕上我這個恐龍,呵呵∼∼∼∼」黎雙雙很有深意的帶著玩笑似的笑容看著我的眼睛。 「別∼∼∼∼別開玩笑,我沒哪個意思∼∼∼」我慌慌張張的搖了搖頭,耳根有些發熱,看來我還是開不起這樣的玩笑,這麼就容易緊張,「你的手還沒有還,好好休息吧。書包只是帶子斷了,我自己縫就可以了∼∼∼∼」 「你自己會縫?」黎雙雙不可思意的張大眼睛看者我,一點笑意思也沒有了,一臉驚訝的表情。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我奇怪的撓了撓臉,搞不清楚她為什麼會反應這麼大。 黎雙雙長出了一口氣,恢復了正常的神,說道:「真少見啊∼∼∼很少有男生會做這些的,你還真是個特殊的人∼∼∼∼」 「是啊,他是很特殊,我也很特殊,能認識我們是你的福氣∼∼∼∼∼」趙楠頭也不抬的往嘴裡塞著土豆,含含糊糊的插了一句,不過他說的和黎雙雙完全是兩個意思。 「嗯,那看來這個恩情還一時半會無法還給你了,這樣吧,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去我們班找我,我就在你們班隔壁的二班,OK?」黎雙雙低頭看了看手錶,忽然好像想起來了什麼,急匆匆的說道:「我還有事,得先走了,有事情記得找我!」 說完就起身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個莫名其妙的我和一個大吃大喝的趙楠。 「這丫頭很有趣啊∼∼∼∼格不錯,我喜歡,就是長相太一般了∼∼∼∼」趙楠打了個飽嗝,滿足的摸著自己的肚子。 「那你去追她好了∼∼∼∼」我瞟了他一眼。 「不,我的檔次還沒有到這種程度,我是立志要找絕世大的,怎麼可能在這種路邊野前停住自己偉大的腳步呢∼∼∼∼∼」趙楠瞇起了眼睛,得意的揮舞著手指。 「好吧,就算你這個目標遠大,不過∼∼∼∼」 「什麼?」 「請你老人家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把菜都吃光了?你果然是嬰謀的吃雙份是不是?」 「∼∼∼∼我以為你不吃的∼∼∼」 整個一下午,梁雪冰都沒淤和我說一句話,吳語雯也只是看了看我,再也沒扔紙條過來,我當然也沒有什麼理由主動和人家說話,畢竟我只是她的同座而已,而且也只曾經是,太過關心了就容易讓人誤會。 皆楠的話說:「有些時候需要你管的事情會自動找上門來,你想躲也躲不掉,不需要你管的事情,還是讓它順其自然的發展好了,或許這本來就不是需要你插手的∼∼∼∼」 雖然我也認同他的這句話,但每當我看到梁雪冰那雙迷茫沒有生氣的大眼睛時,心中總會有一絲莫名的揪動,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去解開她心頭的那把封閉自己的枷鎖,或許這只是我一相情願的猜測。 放學的時候,我站在窗口向外看去,司徒梟依舊開著那輛白轎車把梁雪冰接走,似乎還送了她很大一束的玫瑰,由於離得太遠了,我並沒有看清楚她的表情,只知道她沒有拒絕。 「還在看呢?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一切順其自然∼∼∼」趙楠從我的身後走過來,搭住我的肩膀。 「我只是在想,她不是一個愛錢的人,可為什麼會和司徒梟這種人在一起呢?」我歎了口氣,隨手關上了窗戶,回過身看著趙楠。 「或許司徒梟那小子還有其他優點?」趙楠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過我是炕出來他還有什麼其他的優點來∼∼∼∼」 「算了,就按你說的,一切順其自然吧,我們回家∼∼∼∼」我提起書包走出了教室,趙楠也隨後跟了出來。 這後的幾天我和趙楠兩個人就像普通的高中生一樣,過著平凡而又鬱悶的高中學習生活。可能是由於趙楠的格和能或會到的特點,我們身邊的朋友卻比以前多了不少,所以日子也不像以前我一個人時候那麼過的無聊。 但由於我們的可以調,我和趙楠兩個人在班級裡並不出眾,很快就融入了平凡男生這個弱勢群體,平時除了吳語雯沒事就勞趙楠找茬鬥嘴之外,就只有黎雙雙曾經正我兩次,由於她本身也不是什麼,所以也沒怎麼引起班上其他人的在意,不過這比起我曾經的「全民公敵」的經歷卻是要好很多了,至少我符合我「安全第一」的座右銘。 梁雪冰還是整天一副無法接近的封凍冰山模樣,也沒有主動和誰說過話,但她的活動卻出奇的有規律,早上有司徒梟私學校,晚上在由他送回家,其他時間基本都是不出教室門的。 這天是星期五。快上課的時候趙楠慌慌張張的跑了近來,氣川吁吁半天也沒說出話來,只是在一張紙上用筆寫了兩個大字「考時 「只是考試而已,用的著這麼緊張嗎?」我把那張紙團成了團扔進了紙婁裡,奇怪的問道。 「老大,我能不緊張嗎?我這個人最怕的就是考試了,更何況我們才來了幾天而已,根本還沒跟上課程,現在考試你認為你能考多少分?這不明擺著要出醜嘛~~~~~」趙楠手忙腳亂的比劃著,匆忙的收拾好了書包,提起來就向外跑去,「我要翹課,這樣面子上會好過些~~~~~」 「別啊~~~~不用這樣吧?」我一伸手沒拽住他,瞬間的工夫他就已經跑到了門口。 一堵肉牆擋在了他的面前阻擋了他的去路,一個威嚴的聲音從上方飄來:「趙楠,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啊~~~」 「啊?龐~~~龐老師~~~我內急,要拉肚子~~~~」趙楠滿頭大汗的假裝摀住了肚子。 「哦,這樣啊!那你去吧,然後今天就不用回來了~~~還有風忍也是~~~」班主任揮了揮手,示意我現在可以走了。 「為什麼?」我不解的站了起來問道,全班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者我,眼神中也充滿了疑問 龐老師清了清嗓子,嚴肅的道「這是校長的意思,因為考慮到你們兩個剛闌久,還沒有更上課程,所以特地放你們一天假,你們可以走了。」 趙楠剛聽到這話立刻直起了身子,得意洋洋的走出了教室。我在周圍同學羨慕的眼神中不解的收拾起了書包,也跟著走了出去。 經過班主任身邊的時候,他忽然小聲的對我說了一句:「校長室裡有人找你們,校長讓你們先過去一趟。」 我就知道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果然還是有特殊情況,我甚至都能猜到是什麼事情~~~~反正不是什事情~~~~ 拖著趙楠一溜小跑上了樓,到了校長室門口,敲了橋後一腳就把趙楠踹了進去,發現半天沒什麼聲響後,自己也走了進去。剛一開門就發現趙楠站在門口,整個人都呆掉了,兩眼直勾勾的看者前方,似乎看到外星人降臨一般。 校長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原本應該校長做的位置上此刻卻坐著一個少年,斜靠著椅子面無表情的注視著門口的我們兩個。 「風忍,你還真是小心啊,居然先把趙楠推了近來,難道我就有那麼可怕嗎?」少年站起來走到了我的面前,嘴角上微微帶著一絲笑意。 「張葉玄?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是黃老呢~~~~」我看到是他後,反而鬆了一口氣,自從日本一別後就一直沒有他的消息,這次能看到他還真的很意外。 「你小子不會又要拉我們去哪裡送死吧?我可告訴你,我們剛安穩了兩天,你別擾我們~~~」趙楠撅著嘴,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威脅似的口吻說道。 「別誤會,我只是粹裡路過,受黃老所托來看看你們,順便問問你們還需要不需要什麼~~~~」張葉玄坐到了趙楠的對面,示意我也坐下說話。 我坐到了趙楠的旁邊,看者張葉玄拿起茶壺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茶後,我說:「謝謝你能來看我,你回去告訴黃老,我們兩個都很好,都很惦記他,等放假的時候有時間會去看他的~~~~」 「嗯,好的,等過一段時間我看到他的時候我會告訴他的~~~」張葉玄點了點頭 「過一段時間?」我疑惑的看著他,不解的問道:「你是說你暫時不回北京嗎?」 「嗯,我這次是被派來執行任務的,可能會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直到任務結束~~」說道這裡,張葉玄看了看面已經鐵青的趙楠,補充道:「不用擔心,我的住處上面已經給安排好了,不會要求和你們住一起的,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我的眼神怎麼了?很純潔啊?是你自己想多~~~~~」趙楠轉了轉眼睛,狡辯道。 張葉玄沒有理他,逕自喝了一口茶水,趙楠無辜的吹了一聲口哨。 「你這次來執行什麼任務的?就你自己一個人嗎?」我好奇的問道,我實在想不出我們這樣一個小城市還會有什麼事情出動我們特別行動組的成員。 「上面是派我們來協助當地警方來辦一個很棘手的案子,具體內容很複雜,涉及到的人員和勢力很多,你們現在在休假,也沒有必要參與進來,所以我就不和你們說了~~~~」張葉玄停了一下,繼續道:「這次跟我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是今年剛加入我們組織的新成員,由於年紀太小,沒什麼經驗,黃老讓我帶這個新人見識一下~~~~」 「又是小孩子?我們特別行動組都快成了幼兒圓了,有嚴重的低齡化傾向啊~~~~~」趙楠不滿意的嘟囔著,把面前的一杯茶水一陰而盡。 我用胳膊撞了趙楠一下,示意他不要那麼多話,接著向張葉玄笑了一下問道:「你怎麼一回來就執行任務啊?讓別人去不就好了?你不上學嗎?」 「我不喜歡像你們這樣坐在這裡無聊的讀書,課程那麼簡單,我隨便看看就明白了~~~~所以只要我按時回去考試,一般他們是不會阻止我做什麼的~~~~~」 張葉玄很平淡的回答道,我這才想起他可是智商超高的天才少年,當然是我們這些普通人無法相比的,不很有感觸的歎了一口氣。 接著我們隨便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忽然我想起了梁雪冰的事情,正好現在張葉玄正在我們這裡協助警方辦案,或許可以用他的名義調查一下。 「對了,張葉玄,你能不能幫我調查兩個人?」我拿定主意後開了口。 「你為什沒自己調查?」張葉玄反過來問我一句,不過沒有什沒高興的神,接著說道:「好吧,你說吧,反正我現在有時間。」 「一個生叫梁雪冰,是我的同班同學,還有一個男生叫司徒,是隔壁二班的一個學生」我拿過一張紙,整整齊齊的在上面寫下了他們兩個的名字遞給了張葉玄,說道:「麻煩你幫我查一下他們兩個的資料,特別是這個叫司徒梟的人,越詳細越好~~~~」 張葉玄接過紙條看了一下,揣進了口袋裡,沒問什麼,這倒是很符合他的格,對任何事情都沒有什奇心。 「看到了你們我也算完成了任務,我該走了,有事情我會找你們的。」張葉玄站起來走向門口,看樣子是要離開了。 忽然他又轉身回來,從隨身帶的一個背包裡面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我,很認真的說到:「對了,這個是我從日本回來之前,奈托人交給我的,說是讓我轉交給你,要你隨身帶著~~~~」 我接過了這個不是很大的黑小盒子,打開蓋子,裡面放字一塊晶瑩剔透只有兩個指甲大小的橢圓型黑石頭,並用一條紅的繩子栓成了一條墜鏈。 「哦?你見到她本人了嗎?她還好嗎?」提到奈,我心中始終有些隱隱做痛,畢竟她是我第一個動了真情的孩,她當初對我說的話我還始終記得。 「不,我沒有見到,或許是她不想見到我們吧`~~~~」張葉玄低下了頭,無奈的說道。 我哦了一聲,從盒子裡拿出了這個別緻的鏈墜帶到了脖子上,拉起了趙楠,對張葉玄說道:「我們送送你吧。」 「不必。」張葉玄搖了搖頭,邁步走出了辦公室的門。 張葉玄走後,辦公室內寂靜了許久,我看了看無所事事的趙楠,問道:「現在幹什麼?」 「靜靜的,享受人生。」趙楠懶洋洋的回答道。 我們走出教學樓門的時候正好趕上第一節考試剛剛結束,操場上到處都是緊張的準備這下一科考試的學生,在樹蔭下用功的啃著書。我和趙楠無心在這種地方多留,快速向校門口走去,至於去哪裡就要另做打算了。 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我們,一回頭,看到吳語雯揮動著手中的書向我們跑了過來,轉瞬間到了近前問道:「風忍,你明天有時間嗎?」 「有什麼事情嗎?」我回過身來問道。 「明天我約了雪冰一起逛街,想找你當個護使者啊!怎麼樣?給小子一個面子吧!」吳語雯這間話說得到是挺有誠意的。 我猶豫了,梁雪冰現在好像一直在努力疏遠著我,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有苦衷的,在我沒瞭解具體情況之前,貿然跟得她那麼緊恐怕只會給她帶儡大困擾,還是等張葉玄的調查結果到了再說吧。 「不了,我明天還有事,何況你認為我這小身板能擔當起護使者這個偉大而光榮的任務嗎?不如你找別人吧……恩,我覺得咱們的班主任龐老師就不錯……」我嘻嘻哈哈的拒絕了她的邀請,被她狠狠的白了一眼,賭氣的跑回去了。 趙楠看了看身影已經消失在樓門口的吳語文,漫不經心的看了我一眼道:「不知道你有沒有察覺,這丫頭好像一直在煽動你接近梁雪冰。她和你不過才認識幾天而已,就算是對你投緣,也未免太熱情了吧?你不覺得嗎?」群9115961製作 「你想說什麼?」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我也不知道,總隱約覺得她熱情的背後好像隱藏著什麼」趙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兩眼望著天空,深有感觸的說道:「我常對我說,顯現在表面的東西很多都不是真實的」 出了校門口,趙楠說他要去玩遊戲,無奈之下我只好自己一個人回家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早手機就響個不停,我憂鬱的抱著被子坐了起來,從旁邊的桌子上抓過手機看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是欣欣從家打來的,還好我看了一下,不然一定會當成趙楠的擾電話給掛掉。 「小忍哥哥,我是欣欣啊,你還好嗎?」電話那邊傳來了欣欣那可愛甜的聲音。 「還行,和以前一樣,沒什麼特別,不過我還是挺喜歡這種平淡生活的。」我拿著手機開始穿起了衣服,「你怎麼樣了,怎麼回去這麼久才給我打電話啊?」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而後一個微弱的聲音輕輕說道:「爸爸媽媽因為我擅自離家出走的事情生氣了,現在我被看管了起來,所以很少能和外界聯繫了。我最近表現還不錯,他們才讓我給你打的電話」 "哦,這樣啊,沒事的,估計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畢竟你爸爸媽媽現在還在氣頭上「我安慰道。群9115961製作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是我不董…對了,你回去以後有沒有看到雪櫻,我很淨看到她了,挺想她的……」 「沒,我還沒抽出時間來……」聽了欣欣的話,我這才想起我似乎應該去看一看雪,既然回來了不去看她似乎說不過去。 「哦,今天你休息的話就替我去看看吧,記得買束帶著,別空手……對了,差點忘了說,葉舞嵐這小傢伙在我箭得很好,他好像已經開始適應這了,而且還能說一些簡單的中文句子了,而且我和你說啊,這個小傢伙他……」 忽然一陣悅耳的響鈴聲,可憐的手機終於沒電了。 一邊啃著自己做的早餐,一邊看著電視,正盤算著一會兒去雪家要說些什麼,忽然家裡的電話又響了。 「喂——喂喂——小忍,我是趙楠,大事件啊!你快看看第十三頻道,快,晚了就炕到了!」剛拿起電話,趙楠就風風火火的向我嚷道,好像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樣。 雖然趙楠做什麼事情都是一驚一詐的,但這次的口氣看樣子然是在開玩笑,我的身體瞬間消失在原地並幾乎是在同時出現在了電視機的前面,以最快的速度按下了電視機的開關。 十三頻道此刻正在播放一條新聞,似乎是在本市一條街道上,很大一個區域已經被警察封鎖了,整個現場到處都是警車,周圍佈滿了圍觀的群眾。現場的中心地區很多人員正在緊張的忙碌著,隱約還能看到周圍的路面上佈滿了很多血跡。 「……昨天裡,本市發生了一起殘忍的殺人碎屍案,死者是一名二十多歲的男,根據衣著初步判斷是本市的外來打工人員,但由於屍體損壞嚴重,還無法判斷死者的具體身份,但在血液中化驗出大量的酒精成份,初步懷疑是喝醉後被人所殺……根據法醫鑒定,死者的屍體碎塊切面整齊,似乎是被極薄的利器在瞬間割開,但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凶器……這與我市幾個月前發生的一起殺人事件離奇相似,估計可能為同一人所為……到目前為止,本案還沒有目擊者,希望知情市民能積極和警方聯繫,提供相關線索…… 這種死法……還有血液的噴出方式……沒錯,只有絲的能力才能做到!難道說……她也跟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在北京遇到的和我能力相同的神秘子也會出現在這裡?僅僅是巧合嗎?或者是她一直在跟著我?她到底和我是什麼關係? 我的腦子裡此刻是一團混亂,這些詭異的事件在我的腦子裡理不出一點的頭緒。 算了,這個時候似乎只能消極等待了,如果是敵人想要我的命的話,以她的能力我想躲也躲不了,不過她到現在為止並沒有任何想對我不利的表現……或許是我想多了,她也許根本就不是跟著我來的,一切只是一個巧合…… 巧合?……可這兩個字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事情好像複雜化了……」我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臉,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門。 家門口不遠的地方就是一家店,雖然我還是第一次去,不過老闆倒是很熱情,很快給我紮了一個束,還給我打了個八折。 雖然這年頭給人送已經不是一件什麼新鮮的事情,但捧著這麼一大束走在路上還是頗為扎眼的,無數道目光加著各種複雜的眼神向我襲來,我立刻如芒在背,恨不得一頭把腦袋扎到束裡面去,讓大家都炕到我。 還好路上沒遇到什麼熟人,我終於硬著頭皮來到了雪所住的那棟高大建築下面。門衛見我抱著一束進來也只是笑了笑,沒有阻攔,大概是把我當成四童了吧?鬱悶…… 抬頭看了一眼雪所住的頂樓,還好,窗子是開著的,應該有人在家。本來是應該先打個電話給她的,可是為了讓她驚喜一下,我覺得還是一灑提前通知的好,那樣就沒有效果了。 走到樓門口的位置發現這裡停了一輛很漂亮的黃微型轎車,看了看牌照,居然是北京的車,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來。不過想想這樣的車子在北京多得很,眼熟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或許路過什麼地方的時候看見的吧。 我也沒有多想,抱著逕自走進了一樓大廳,轉彎上了電梯直奔頂樓。 到了門口,我面對著暗紫的防盜門,深吸了一口氣,手按在了門鈴上,心中想像著雪看到我來會是什麼樣子,大概會很驚訝而且很高興吧……呵呵…… 想到這裡我開始抱著傻笑起來,還好旁邊沒有人,不然肯定會疑心我精神分裂。 「來了來了……」屋子裡一個孩的聲音答應著,接著傳來的急匆匆的腳步聲。 「夫∼∼——」門開了,可還沒等我說話,一個玲瓏有致的身材大叫著飛快的撲到了我的身上,一雙玉臂掛到了我的脖子上,一股熏衣草的氣迎面撲來。 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時沒躲開就中招了,立刻大腦一片空白,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這位姑娘……我想你弄錯了吧?在下……在下年紀還小,尚未婚配,怎麼可能會是你夫……」我漲紅著臉支支吾吾的從牙縫裡向外擠著字。 「啊∼∼∼——你是誰?!」孩這才看清了我的模樣,尖叫著一拳把我擊飛,可憐的我猶如一片嚼過的口糖一樣貼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我……我是風忍,是來找雪的……」我嘟囔著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抬起了頭,忽然驚訝得差點沒把舌頭咬掉。 難怪我看樓下的車會那麼眼熟,原來居然是她——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姐姐 站在我面前的赫然就是我在北京火災現場救出的那名酷似雪的少! 她看我呆呆的看著她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不悅的問道:「你那是什麼眼神?沒見過生啊?!」 「哎?……其實我……」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門好,覺得頭有些大,這個生顯然是不記得我的,這全是不要緊,本來這也沒想過要和她有什麼瓜葛可為什 麼她會出現在雪家呢? 「雪……」終於見到了救星了,和這個野蠻孩我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雪愣了一下,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忽然驚訝道:「小忍?怎麼會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別在門口站著了,進屋說……」 「可……可某人……」,我心有餘悸看了一眼身旁這個對我橫眉冷對的孩。 「別那麼多廢話!叫你進去你就進去,看我幹什麼!」孩插著雙手瞪了我一眼,第一個走回了屋子裡。 「小忍,你先在客廳裡坐一會兒,我收拾一下就過來。」 雪拖著我的胳膊進了屋,接著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大概去打扮了吧……生好像都是這樣,不想讓別人看到素面朝天的自己… … 忽然感到背後一陳惡寒,轉頭發現某人正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用凌厲加鄙視的眼神看著我,滿臉陰沉的顏,頭頂上空烏雲密佈。手中緊緊 握著一個杯子,我有些擔心那個杯子會不會突然碎裂掉…… 「呃……請不要這樣的看著我,我又不是出土文物,沒有必要這麼研究吧……」我實在受不了這個孩的目光,出言提醒道。 「你是誰?為什麼會認識我?」孩沉著臉逼問到,看著她對我的影像頗差啊……?我恍然大悟,難怪她們兩個人會長得如此的相似,原來是的關係……我其實早就應該想到的…… 忽然頭頂一陣風動,我下意識的習慣身子偏了一下,一本捲成筒狀的書,帶著風聲從我旁邊落了下去,等我反應過來卻被嚇了一跳,抬 眼看到對面的孩拿著一本書怒目圓睜的看著我。QQ群:9115961 「這位大,你老人家又幹什麼啊?我又哪裡得罪你了?」好男不和鬥,我乾脆一個翻身躲到了沙發後面。 孩賭氣的把書丟了過來,又被我閃開了,她指著我說:「你剛才那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別以為我炕出來!」 「啊??你是指什麼?」我幾乎無語了,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個詞來形容我…… 「你!!」孩氣的牙齒都快咬碎了。要不是隔著一個沙發,衛計她已經撲了過來,「我警告你,剛才我抱了你只是一個意外,不許你 胡思亂想!聽到沒有?不然我就……」 孩瞪著眼睛威脅似的揮了揮拳頭,樣子麼什麼威脅,還挺搞笑的,我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氣的孩張牙舞爪的開始滿屋子追我。 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房間走了出來,一手一個抓著我們的後衣領子強行將我們分開,強忍笑意說:「才一會兒時間你們關係就這了?還真是難得啊……我還以為我們落落不會喜歡小忍這樣的男生呢……」 「不是吧!雪,你開玩笑也要有個尺度,你看我們哪裡像關係好的樣子……要不是被你拉開衛計早就被她踹到樓下了……」我躲到了 雪身邊開始訴苦,絲毫不理那個野蠻孩。 「啊……!!!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當我是脫韁的野馬嗎?」QQ群:9115961 「脫韁的野馬也比你安全……」 「我殺了你!!!」 「好了,不要鬧了,都給我閉嘴吧!!!」雪無奈的將幾乎噴出火來的孩按在了沙發上,一聲令下我們兩個全部閉上了嘴,雪滿意 的點點頭,微笑道:「現在我來正式介紹一下,這個溫柔可人的小叫雪落,是我的堂,現在住在我這裡!接著又指了指我,介紹道:「 我弟弟,風忍,我超級可愛的玩具,呵呵……」 看著雪惡作劇的對我眨了眨眼眼睛,我無語了,無奈的舉起了手,搖頭辯解道:「更正一下,我不是玩具……還有,我不認為『溫柔可 人』這四個字適合形容這屋子裡的某人……」 「你想死啊!」對面立刻又一本雜誌呼嘯著飛了過來。 屋子裡戰火再起,依舊是一個打,一個逃,雪再次無奈的將我們一手一個分開。 「,你怎麼也幫他欺負我?我不理你了!!」雪落見打不到我,乾脆一賭氣跑回屋子裡去了,重重的摔上了門。 「不用擔心,她就是這樣的,不出五分鐘就和沒事人一樣,不用管她,」雪把我拉到了沙發上坐下,毫不避嫌的坐在我的旁邊,笑著說 道:「不過小忍你的格好像變了很多呢,居然可以和剛認識的孩租麼快就打成一片……」 我摸了摸頭上剛剛被一本雜誌敲過的位置,心想,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打」成一片啊!嘴上說道:「其實也不是啦,因為她長得很像雪 你嘛!說話的時候總是不自覺頸成……」 「把她當成我了是吧?」雪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話會這麼開心,一把就把我的頭抱到懷裡蹂躪著,「你太可愛了!」 可愛的概念是什麼?我不知道…… 但在雪的眼裡似乎可愛的概念很簡單,比如說我……QQ群:9115961 但可愛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比如目前我的全身再次僵硬,感覺和半身不遂差不多…… 「咳!」 忽然的一聲咳嗽聲終於使雪對我的蹂躪暫時停止,頂著野雞窩一樣的亂髮,我坐了起來,看到穿戴整齊的雪落鐵青著臉站在她房間的門 口,瞪著眼睛鼓著臉看著我們。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但看到這樣穿戴整齊的她我還是不由自主的震撼了一下,擁有著和雪一樣媚人容顏和高挑身材的她也同樣有著 根為時尚的衣著品味,很簡單的衣著穿在她的身上,都猶如渾然天成一般,整個人更是散發出一中清新的獨特氣質。和雪那成熟的妖氣質 相比,她們兩倒是蘭秋菊各有千秋! 「啊!!你又是這種的眼神!你不想活了?」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鐘,我的表情變化還是被這個敏感的孩發覺了,立刻又一本雜誌 飛來,「我警告你,現在開始不許看我,不然小心我戳你的眼睛……」 「哦……」我無奈的閉起眼睛轉了個身。 「你幹嗎有後腦勺對著我?!」身後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不讓我看你的!!」QQ群:9115961 「想死啊!轉過來!!!」 為了防止這間房子被發瘋一樣的雪落拆毀,雪無奈的一手一個挽者我們「新結識的宿敵」出了門。 今天的天氣非常的不錯,一輪旭日當空,而且只有一點點微分,在雪的提議下…… 其實是強迫下,我又被強行拉去陪它們逛街。我此刻是哭無淚,早就應該想到的,被雪抓到肯定擺脫不了陪護的厄運,無奈之下只有 硬著頭皮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陪著他們走下去了。 其實呢……陪人逛街辛苦程度也要依人而定,不如陪雪這樣的逛街在某些程度上來說還是一件很有宜身心健康的事情,在養眼的 同時還無意識的鍛煉了身體,而且還可以坦然的接受周圍男人投射過來加著包括羨慕、嫉妒、疑惑、鄙視等各種複雜情緒的「光線武器」, 然後對他們統統一笑置之。 人似乎天生就對衣服這種用各種不料製成的奇怪物件有著近似於盲目的追求,普通人如此,也是如此,而且似乎越是對這種 東西的追求就越是癡迷,一上午的時間,我跟著雪她們兩個幾乎轉遍了所有她們能看得上眼的服裝店,手中的各種手提袋也也逐漸多了起來 ,我又變成了拎包的苦力。 這到是讓我想起了找楠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對服飾的追求從原始人類到現在的幾千年演化過程中已經逐漸達到了一種近似於瘋 狂的程度,她們盲目的認為這些五顏六的布片會讓她們本身變得更加漂亮更加有吸引力,但她們撒略了最本質的事——往往最有吸引力的 卻是布片低下的東西,就像時裝表演繡中最受注目的永遠是泳裝秀……當然,我的意思是只有麗的人才能借服飾的魅力來增加本身的吸引 力,如果是一頭豬,即使它穿著世界上最漂亮的衣服也不會有任何人被它吸引的……除非這個人有戀豬癖!」 「,我累了,我們去POPO休息一會好不好」中午的時候,雪落忽然一臉的疲憊指著一家店對雪央求道。QQ群:9115961 我歪著頭看了看雪落,心想,興致勃勃的逛了一上午都沒什麼反應,我還以為這丫頭是不死身呢,現在終於說了句正常孩說的話了…… 「好吧」雪點了點頭。 「太好了!吃什麼這頓我請!」說道這裡,忽然雪落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某人除外……」 「一共才三個人而已,這位姑娘不用說得這矛蓄吧?」我就知道她不會莫名其妙的停戰一上午的,果然…… 「和你學的。」 「你怎沒和我學點好的?比如任勞任怨的拎包之類……」 對不起,本沒興趣……「 雪落不屑的白了一眼,大大咧咧的掏出錢包走進了門口,我和雪跟在她的後面。忽然從裡面慌慌張張走出一然青看男子,帶著一頂黑然 帽子,帽簷壓得很低,幾乎炕清他的臉。我隱約感覺到這個人所反應出的情緒波動有些奇怪,和周圍其他人的都不太一樣,於是下意識的多 看了他幾眼。 他走到雪落的身邊,忽然快速的在她身上撞了一下,接著撒腿就向外跑去。就在那一瞬間,我清晰的看到那個男人的手上拿著雪落的錢包! 竊?不對,這錢包是從雪落手中得到的,應該是搶劫吧?QQ群:9115961 雖然這傢伙做得不是什事,但也算幫我出了口氣,變相的懲罰了一下那個野蠻少,所以即使撞到了我手裡,我還是打算放他一馬。 那個男人慌慌張張的向外跑,根本就不管身邊有沒有人,一連撞到了好幾個,路過我身邊時候,我擁著雪退到一旁,有意的讓開了一條 道放他過去。但在他跑過我身旁的時候,忽然在我身旁一隻黑的手以肉眼無法判斷的速度快速閃動了一下,接著口袋裡一沉,我微微笑了笑 ,得手了。 雪落卻還愣愣的站在原地,突如其來的罪犯讓她一時還無法反應,好一會兒才忽然轉身歇斯底里的大叫:「有人搶錢啊!」 可哪個男人早已經跑得不知去向了。QQ群:9115961 看著她那呆若木雞的神情,我強忍著心頭的笑意,擠過去用胳膊撞了撞她,故做不解的問到:「這位姑娘,你反應未免也太慢了吧!人的 反應速度如果都像你這樣,估計七千年前人類就滅絕了……」 「好了小忍,這個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雪也擠了過來,伸手拉過了雪落安慰道:「錢沒了是小事,人沒事就好。」 周圍的人見沒什麼熱鬧看也逐漸散了,我門三個個人也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我把大包小包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幸災樂的看者對面的 雪落,此刻的她看來心情鬱悶到極點,低著頭生著悶氣,連話都不肯說了,雪在旁邊怎麼安慰也不見有什麼效果。 「落落,別這樣了,開心點,想吃什麼給你買去,好不好?」雪說著起身就要向總台走去,雪落忽然一把把雪拉回了座位,氣鼓 鼓的指著我說,「,你不用去,這頓飯讓他請!」QQ群:9115961 「哎!?憑……憑什麼?」她居然這麼快就把矛頭指向了我,我雖然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還是被她的速度嚇了一跳。 「不為什麼!」雪落理直氣壯的用手指敲打桌面,「和我們這樣兩個逛街,你應該感到莫大的光榮,作為一個男人,這頓你請也是理 所當然的,難道還要我們兩個反過來請你嗎?」 「啊?這叫什麼話?我是被你們拖出來的,還給你們拎包呢……雪,你幫我說句話……」我可憐吧吧的用企求的目光看這雪,眼睛裡 閃動著純情的光芒。雪落看得背後一陣惡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QQ群:9115961 雪看看可憐的我,又看看凶神惡剎般的雪落,無奈的摀住了臉,扭過頭去用沉默來面對,看來我被雪放棄了。 「哼,你看,連,也贊同我的說法!」雪落,得意的仰起了頭,伸手打了個響指,轉頭叫道:「服務生,過來一下」 雪落,最後對我嫵媚的一笑似乎很詭異,我隱約感到了一陣殺氣,看來這丫頭打算「磨叨霍霍向豬羊了……」 「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等一下,還有這一整頁的都要……」果然不出我所料,雪落毫不猶豫的一口氣點了所有最貴的東西,連 雪看得也直皺眉頭。 「好了,落落,不要任了,這麼多怎麼吃得完……」雪在一旁輕聲勸著,她知道這個堂脾氣,吃虧後如果不報復會憋出毛病的,所 以也不能多說什麼。QQ群:9115961 「沒事,」我沖雪擺了擺手,笑嘻嘻的看著雪落問道:「就這些足夠了嗎?要不要在點些?」 哼!先這些上來再說,不夠再找你!「雪落咬牙切齒的看著我,揮手對服務生說道:」叫他結賬!「」一共是七千三百五十三元整,先生請問你支付現金還是信用卡?」服務生彬彬有禮的問道。 雖然我有一定心裡準備,但聽了這個數字我還是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這丫頭太狠了!真是一點餘地都不給別人留,幸好現在這裡是我, 要是趙楠一定會心疼得昏死過去……QQ群:9115961 「恩……那就信用卡好了,」我微笑著從一個紅的錢夾裡面抽出了一張信用卡,笑瞇瞇的在雪落的眼前慢慢的晃了過去,交到了服務生 的手中,看著她的眼睛自言自語道:「哎呀……也不知道這個揀到的卡會不會被刷爆……」 雪此刻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捂著肚子笑得都爬不起來了。雪落氣的臉一會兒紅一會紫的,要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保持淑形 象,估計早就把我拖出去活活打死,然後再當街鞭屍了…… 最後在雪落的威脅和雪的勸說下,我還是乖乖的把錢包還給了雪落,當然,這頓誇張的大餐也沒吃成,最後只是很平常的點了一些東西。 吃到了一半的時候,雪落的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看了一下,臉有些不太一樣,雖然變分不大,但還是被能察覺到情緒波動的我發覺了。 「我去接個電話。」雪落擦了擦嘴角,和我們打了個招呼,起身走了出去。 餐桌上只剩下了我和雪。QQ群:9115961 空間中響著優的音樂,雪坐在對面,雙眼含笑的注視著我的眼睛,看得我有些心慌,急忙找了個話題問道:「剛才我看雪落好像很煩 躁的樣子,她不要緊吧?」 「沒事,好像只是因為一個廣告和約中的一項是她無法接受的事情……」雪,轉頭看了一眼窗外正在接電話的雪落,忽然笑道:「看你 們鬧得那麼僵,沒想到你挺關心她的啊?」QQ群:9115961 「哪有,我就是隨便問問~~~~」我急忙解釋,可一不小心卻碰到了飲料杯,怎麼看都像是做賊心虛的樣子。 「呵呵,我也就是隨便問問,你看你緊張什麼??」雪忍不住臉上的笑意,伸出手指點了一下我的鼻子尖「你該不會喜歡上雪落了吧?」 「撲……」我滿滿一口果汁差點噴了出來。 「雪你可別亂胡說,你也看到了,她現在和我可是死對頭,我怎麼可能喜歡上她?」我無奈的看了一眼窗外指手畫腳打著電話的雪落, 轉過頭來有補充了一句:「這話還好她沒聽見,不然她非把我撕碎了來證明她的清白不可。」 雪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沒於說什麼 我吃飽後擦了擦嘴,向我靠在椅子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問到:「雪,雪落口中的夫是誰?你結婚了嗎?」 「撲……」這回輪到雪噴果汁了。QQ群:9115961 雪尷尬的擦了擦嘴,紅著臉慌亂的解式:「你別聽那丫頭胡說,只是我一個普通朋友而已,雖然他的確曾經向我求婚,但我沒同意。」 「哦?為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不為什麼,大概是因為沒感覺吧……」雪歎了口氣「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不是很明白……」我,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QQ群:9115961 「果然……」雪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髮,伸手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小忍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長大呢!」 我滿不在乎的傻笑,反正在雪的面前我永遠都是個小孩子,或許這就是因為這樣,雪才會特別的關心我吧……就像是我的親一樣 …… 「雪,有你在真好……」我心頭一陣溫暖,不自覺的拉住了雪的手。 「哦?為什閩然這麼說呢?」雪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但還是神情自若的讓我拉著她的手。 「總覺得雪就像我親一樣,我小的時候最羨慕的就是有的孩子了,可我家只有我一個孩子……雪,我認你做我好不好?」我認真的說道。 QQ群:9115961 「哦原來是這樣啊……」雪很平常的應了一聲,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不過似乎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話,雪一直心不在焉的看著旁邊,再也沒說過一句話,嚇得我也沒敢問,只有默默的陪著雪發呆。 「小忍,你猜我有多大了?」忽然雪莫名其妙的問了我一句話。 我楞了一下,一頭霧水的試探回答道「二……二十?」 「我二十二,比你整整大了五歲。」雪似乎有些傷感,毫無目的的用筷子撥著餐盤裡面的食物,「是不是大你很多?」QQ群:9115961 「哎?是嗎?」我驚訝了,我一直以為雪大不了我幾歲呢,沒想到居然大了我這麼多,大概是她保養得太好了吧,以至於看起來比真實 年齡小了很多。 「小忍,其實我……」 雪似乎想說什麼,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我的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一個一身黑衣的十六七歲的孩,我甚至沒發覺 到她是什麼時候走到我旁邊的。 這個孩的身高和我差不多,皮膚很細膩光澤,就連學這樣的職業模特的皮膚和她的比起來似乎都要輸了一籌,五長的很秀氣,感覺 和現在是我有些相似,就連眼睛也和我一樣是單眼皮,不過長的卻比我好看多了,一身合體的黑休閒裝配上一股說不出來的神秘氣質,看起 來也是一個不輸與雪的。QQ群:9115961 「介意我坐下嗎?」雖然嘴上是詢問的口氣,但孩還是直接坐到了我旁邊的座位上,沒有打任何的招呼便拿起了我的杯子一飲而盡。 「小忍,這位是?」雪疑惑的向我詢問著。QQ群:9115961 「不……不知道……」我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不速之客,腦子裡一點影響都沒有。 這個突然出現是神秘孩將我的果汁喝光後,看了看雪,又看了看我,忽然抓住我的手站起來,拖著我就往外走。我當場就傻了,搞不 清這個孩到底要幹什麼,別說我根本不認識她,就算認識也不能這樣強行拉人吧。 「等……等一下,你是誰啊?你拉我去哪裡啊?」我焦急是問到,手試圖從她手中抽出來,不過她的手中就像有什麼東西吸著我的手一樣 ,任憑我任何努力都無濟於事。 「唉?這位姑娘,你這是要幹什麼啊?有什麼事情說清楚不好嗎?」雪看情況不對,也站起來攔住這個奇怪的孩。 整個餐廳裡面本來就很安靜,被我們這麼一鬧,幾乎全餐廳的目光都投射過來。甚至連廚師,洗碗工,之類的跑出來看熱鬧了。我被稼 兩個生中間出奇是尷尬。忽然感覺著個情景象腳踏兩隻船的公子在約會其中一個的時候被另一個孩逮了個正著。 這個孩看了看四周,依舊沒有鬆開我的手,不QQ群:9115961過去停住腳向我說倒:「你現在很危險,有人在找你,你不能過多的拋頭露 面,不然會很危險,馬上和我走!」 「哎?有人在找我?什麼人?」我還是沒有動,畢竟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相信這樣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 「這個現在沒時間解釋了,等有時間我會詳細的告訴你的……馬上更我走好不好?」孩的語氣幾乎改成了央求。 我搖了搖頭,不解道:「雖然你是這麼說,可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呢?我又不認識你……」 孩楞了一下,似乎想起什麼似的,鬆開了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是你風葉。」 哎?我聽到這話下意識的退了半步,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這……這也太戲劇化了吧?雖然《紅樓夢》裡有「天上掉下個林」一說, 但是天上掉這似乎還是頭一次啊……我看這個孩認真的表情似乎又不是在說假話,難道她真的是我?可我怎麼沒聽我老爸提起過我 還有個呢…… 看雪也用疑惑加詢問的眼神看著我,我無辜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一無所知。 「不管你信不信,我現在都要帶你走,不然我就殺了這個人……」 這個自稱是我的孩忽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的確把我嚇了一跳,可更讓我吃驚的是就在她說這話的同時,我居然看到了一條細如發 絲的銀白的細線不知道什麼時候纏繞在了雪白皙的脖子上,而細線的另一端卻連接著孩右手的中指指尖。 QQ群:9115961 是絲!! 我立刻知道了這個孩的身份,能和我有相同能力的就只有我在火場上遇到的哪個神秘子了,雖然我不知道他說是我的事情是不是 真的,但我現在卻知道,只要她稍微動一動手指,雪就會立刻消玉隕。 「等……等一下,我跟你走!」在她的面前我根本保護不了雪,這個時候即使要去地獄我也只能跟著她。 雪顯然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解的拉住我問道:「小忍,你真的認得她嗎?」QQ群:9115961 我無可奈何的強笑了一下,看了那孩一眼。安慰道:「嗯,不用擔心,他似乎真的是我。」 那個孩聽到我這句話後突然顯得很高興,QQ群:9115961雪脖子上的那道絲也瞬間消失了。 我簡單和雪道了個別,說有時間還會再去看她,接著回身對那孩說道:「我們走吧!」 孩看了雪一眼,接著拉起我的手走出了餐廳的大門,迎面正好碰到了剛回來的雪落,他看到這情景楞了一下,還沒得及問什麼的時 候我們就已經快速在她面前走過了。 一路上我就這樣被他拖著走,氣氛很奇怪,路旁的行人不時的眼看者我們兩人,有些還低聲議論著,大概以為我們是一對正在吵架的 情侶把?這讓我覺得很尷尬。 「喂,已經出來了,你能不能放開我的手,這樣走路看起儡奇怪……」我拽了拽被她拉著的手說道。 「叫我一聲很難嗎?」她停住了腳步,慢慢回過頭來,幽幽的說道:「我知道你很難相信,可我真是你的。」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三方 劉局長坐在一張轉椅上點燃了一根煙,將手中的卷宗丟到桌子上再次的頭痛起來。 已經是第二次了,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裡,居然發生了兩起相同的惡碎屍案件,犯罪分子依舊是手法詭異,將一個不可能造成的現場卻真實的呈現在人們的眼前。 「真是頭痛啊,上次的事情勉強對媒體壓了下來,這次中央要是再下來相同指示,我到底要怎麼做呢……」 劉局長緊鎖著眉丸難的抉擇著,手中的煙頭根根的按在了煙灰缸裡。 辦公室的門很有節奏的響了兩聲,一個相貌英俊的少年推門走了進來,手中拿了一摞照片。 「劉局長,忙嗎?」 「不忙,小張啊,坐吧」 劉局長急忙站起身來,面前的這個少年也是他頭疼的一個原因。上次上面派一個叫冷飛的人下來他還沒覺得什麼,至少冷飛在某些事情上還是很給他面子的,可眼前的這個叫張葉玄的大男孩,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居然很簡單的就將以前好幾宗一直沒有破解的疑案全部解開,其中還有一個是他已經宣佈無法繼續進展下去的絕案,這的確多多少少的讓他的臉上有些過不去。 但他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從辦案能力上還是上級壓力上,他現在都要完全的聽粹個比他小幾十歲的孩子的命令,雖然有些不好看,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出來了,都在這裡。」劉局長從桌子上拿過一個卷宗遞了過去,眼瞄了一下張葉玄的表情,但卻讓他失望了,對方居然臉上一點表情也炕出來。 張葉玄對照現場照片仔細的看了一下驗屍報告,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出現了疑惑的表情,這件事情的複雜程度也出呼了他的意料,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死亡現場,一種非人力可以造成的現場。 「驗屍報告上面說屍體是被利器切開,切口的整齊程度很像手術刀之類極薄的利器造成的,可這麼薄的弱麼可能將人體整個切斷呢……強度不夠啊……」張葉玄自言自語道,雖然他本來可以不管這些刑事案件的,但他覺得這些對自己很有挑戰,所以近期的案子他都或多或少的參與其中。 劉局長起身從檔案櫃裡翻了翻,拿出一個卷宗放到了張葉玄的旁邊。 「這是什麼?」張葉玄抬頭看了看劉局長。 「幾個月前的一個案子,和這次的這起案子出奇的相似,不過上次的那起已經被上面嚴令壓了下來……」劉局長說到這裡猶豫了一下,用很的聲音問道:「你看這次的事情是不是也……」 張葉玄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接過卷宗翻了一下,臉上微微露出了驚訝之,但這個表情轉瞬即逝。 「小張,你看這個案子和今天的這起是不是同一人所為呢?」雖然張葉玄的表情變化很不明顯,但還是被劉局長察覺到了。 張葉玄合上了卷宗,站起來走到了窗口打開了窗子,讓風吹了進來。 「雖然從現場的痕跡和手法上來看的確很相似,但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是同一個人所為。」張葉玄肯定的說道。 「為什麼呢?」劉局長有些納悶。 「這個人是我的同伴,」張葉玄說到這裡忽然微微笑了一下,「可他是一個連雞都不忍心殺的人……」 劉局長楞了半天,想了一下問道:「那就是說兇手另有其人了?你確定?」 「確定。」張葉玄很有信心的點了一下頭。 劉局長見張葉玄如此的肯定,反而心頭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微微鬆了口氣,至少這下可以和媒體大眾交代了,急忙打電話開始佈置手下的人進行重點偵破。 「對了,劉局長,我昨天托你幫我調查的兩個人的資料調查得如何了?」張葉玄走到劉局長的面前,將手放在了桌子上。 「哦,那兩個人的資料我已經叫人調查了,能調查到的都在這裡,」劉局長從自己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文件袋推到了張葉玄的面前,好奇的問道:「這兩個人的身份背景似乎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啊,這和你們負責的那個案子有關係嗎?」 張葉玄毫無表情的看了劉局長一眼,沒說什麼,直接把文件袋拿在了手裡。劉局長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問了什沒該問的話,尷尬的撓了撓頭,掩飾似的拿出煙盒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可摸了摸口袋居然找不到打火機放在了哪裡。 迎面伸過一隻手捏住了煙頭的位置,一陣輕微的響聲,鮮的紅火光亮了起來。 「這只是一些私人的事情,不過還是要謝謝劉局長你幫忙。」 辦公室的問被隨手帶上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劉局長一個人,地上還有一根剛剛被點燃的煙。 與此同時,同樣在T市的某個角落,我正無可奈何的被一個自稱我的漂亮孩拖著向前走著。 「喂,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我任由她拉著我的手向前走著,早就放棄了抽回手的想法,因為我知道這根本是徒濫,我沒有她力氣大。 「回家。」她說話很簡潔。 「家?」我看了看這條不是很熟悉的路,納悶的尋思了一下,問道:「我的家也不是走這條路啊?」 她停住了,回頭看了看我,認真的說道:「去我家,我是你,我家當然就是你家……」 「停!」我急忙阻止了她,「不可佛人我們的確長得有點像,甚至連異體都是一樣的,但你不能因為這些就強迫我認你做吧?我又不認識你……何況我爸爸根本就沒和我提過我有什麼……」 「不要提他!他根本就不配你這麼稱呼他!」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變得很激動,粗暴的將手按在我的嘴上止我再說下去。我吃驚的張大眼睛看著神情激憤的她,一時楞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 「對不起,嚇到你了吧?」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收回了按在我嘴上的手,輕輕的摸了摸我的臉,「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眼神很溫柔,我能看出她是真的擔心,可被一個陌生的孩這樣看著,我還是有些不適應,臉不自覺的向旁邊偏了一下。 「你……好像認識我爸爸?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岔開話題,不過心裡有些沒底了,總擔心像電視那樣冒出什麼同父異母之類的老套說辭。 她的話卻讓我更揀驚。 「我是你的雙胞胎,而你現在所謂的父親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孩神迷離的對我說道。 「開……開玩笑吧?」我微微有些顫抖,不甘心的試探問道:「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孩默然的搖了搖頭,繼續道:「你難道沒有發覺你那個父親很久都沒有消息了嗎?如果他真的是你父親會扔下你一個人這麼久不聞不問嗎?」 我無語的點了點頭,但又不甘心的搖了搖頭。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為什麼……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一雙略微有些冰冷的手捧住了我的臉,一個聲音在我的耳邊迴響:「你過去一切的人生都不是真實的,即使自己的眼睛也會欺騙你……」 「我……我不信……」我驚恐的倒退了幾步。 突然我的身體僵硬了,幻再次控制了我的身體,並很認真的對我說道:「她有沒有騙您我不知道,但阿卻真的和您有血緣關係,她真的是您的……」 瞬間,我的整個世界瞬間崩潰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看到的和聽到的一切……這一切應該都是假的,我根本沒有……我只想做回原來的我…… 「你騙我!!」 顧不得周圍行人對我投來異樣的眼神,我竭斯底裡的大叫著發瘋似的跑了出去……我只想逃,逃得越遠越好,這個事情無論是真是假我都不想不想去面董… 沒等我跑出幾步,忽然後頸被猛擊了一下,一陣劇腕,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我睡在了一個不知道是哪裡的房間的上,身上蓋著被子。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了進來,整個屋子裡的擺設清晰可見,屋子裡的擺設很素雅,但淡淡的百合卻顯示出主人一定是一位。 我翻身坐了起來,後腦還有些隱隱作痛,起身下才發現自己居然被人換了一身睡衣。 打開了房門,對面的客廳裡面一樣沒有開燈,只有淡淡的月光。一個身穿黑吊帶睡裙的孩坐沙發上呆呆的看著我的這個方向,似乎已經看了很久了。 「醒了?還疼嗎?」孩沒有動,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問道。 我點點頭,看了看四周。這是棟很大的房子,而且還有樓梯,看樣子不止一層,窗外的樹影婆娑,似乎我現在是身處一間很大的別墅裡面。但每個房間都沒有開燈,靜悄悄的,空空蕩蕩的感覺瀰漫在這棟房子裡面。 「睡衣是你給我換的?」我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問了她一句。 她點點頭,沒有返。 「哎?……那我不是都被你看到了?」我臉上有些發燒,雖然這是我無法抗拒的。 「我是你……何況你裡面又不是沒穿,我並沒有看到什麼,你不用介意」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卻碰到後腦的傷處,疼的哎喲了一聲。 「對不起,我只是怕你做傻事才打暈你的,」孩站了起來,走到了冰箱前看著我問道:「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說著從冰箱裡拿出了一個蘋果,提著蘋果柄在手上轉了一圈,微弱的黑芒連閃了幾下,長長的螺旋型果皮已經掉在了地上,接著她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了我。 「新買的房子,所以冰箱裡還沒有放什麼吃的,只能給你蘋果了,等明天我再做東西給你常」孩對我微微笑了笑,猶如晚中綻放的百合一樣絢爛。 「謝謝。」我接過蘋果默默的吃著,而孩坐在我身邊一臉溫柔的看著我,大概是昏迷了一段時間的緣故吧,我反而冷靜了許多,開始仔細的思考起這個自稱我的孩風葉對我說過的話。雖然我還是不能完全相信她所說的,但我至少知道她對我的確沒有惡意,火場那次是,現在也是。 「你在想什麼?」 「在想你打暈我前對我說的話。」 「你肯相信了?」 我依舊搖了搖頭,繼續吃著我的蘋果,可我藉著月光清晰的看到了她臉上失望的神。 「不過你放心,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不會做傻事的。」我將蘋果吃完後認真的對她說道。 她愣了一下,很快微笑著摸了摸我的頭,雖然我不是很適應,但由於不想看到她失望的樣子,還是硬著頭皮沒有躲。 「為什麼我會被你打暈呢?幻的影子能力不是應該可以讓攻擊無效化的嗎?」我摸了摸傷口的位置不解的問道。 「呵呵,小笨蛋,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啊,」孩輕嗔著用手指點了我一下額頭,「影體能力只於受到致命攻擊或是受自主意識支配的時候才有效的,我那種不致命的襲當然會打暈你……」 「哦,歇息你給我解釋,我明白了。」我站起身來,拿了旁邊放著的疊好的衣服,「我該走了,很晚了。」 「你去哪?」一個轉身的工夫,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孩鬼魅般的瞬間出現在我的眼前檔住了我,「你不可以離開這裡……」 「我要回家。」我很無奈的說道。 孩忽然拉住了我的手,不解的看著我:「我是你,這裡就是你的家啊!」 「不一樣的。」我搖搖頭。 「我不能讓你出去,你先很危險,有人在找你,你會死的。」她靜靜的看著我,「你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能再讓你有任何危險……」 我看著她的眼睛,半響沒有說什麼。 也許幻的話是真的,因為幻從來沒有騙過我,她也沒有必要騙我。面前這個和我如此相似的孩應該真的就是我的,種種跡象都可以證明這一點,只是我不肯承認罷了。 「恩……那我打個電話可以嗎?」 孩點點頭,把旁邊的電話遞給我。我給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今天不回去了,雖然一再問我在哪,但被我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岔開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給我解釋為什麼你不讓我出去了吧?」我放下電話後轉過頭來問道:「到底是什麼人在找我?」 「武靈使。」孩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眨了眨眼睛,搜腸刮肚也想不起這個稱呼到底是指什麼,不解的問道:「那是什麼?」 「我們的敵人,你只要知道這些就可以了,」孩憂心沖沖的拉著我的手,很嚴肅的叮囑道:「你先的能力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你無論如何都要跟在我的身邊。」 我撓了撓頭,很不解的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啊?我又不認識他們……」 「因為你是他們需要的人。」 我頭大了,不知道為什麼,似乎面前的孩不想讓我知道得太多,所以之後任憑我怎麼問下去都不肯再多說一句了。 「很晚了,去洗洗睡覺吧。」孩丟給我一條新毛巾,「還有,如果你不肯叫我的話,就叫我的名字吧,別總是喂、喂的,很不習慣。」 「哦……好吧,」我接住了毛巾掛在了脖子上,忽然想起了今天早上看到的新聞,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風葉早上的新聞裡面……」 「不是我,」還沒等我問完,風葉就全盤否定了我,「不管你信不信,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不承認的……」 「哦」我應了一聲鑽進了室,看來她說的應該是真的,以她的格如果是她做的沒有必要不承認,反正根本沒有人能奈何得了她。不過我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作為她的敵對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會很頭疼吧。 洗過澡後走了出來,風葉已經不在客廳了,走進我昏迷時候躺著的房間,看到她正在鋪。她看到進來微微笑了一下,對我說道:「你以後就睡這裡。」我看了看四周,好奇的問道:「可這似乎是你的房間啊,那你睡哪裡?」 「我睡你旁邊啊,」風葉指了指上的兩個枕頭,若無其事的說道。 「哎?……不……不要開玩笑,這算什麼啊!!」我從上抱起了被子,無奈道:「我還是去隔壁的房間睡吧……」 忽然我的眼前黑影一閃,風葉瞬間移到我的面前,一把把我按到了上,手指尖頂在了我的咽喉上。 「醒來需要一秒鐘,從隔壁到這個房間還需要一秒鐘,而敵人在這兩秒鐘裡就已經足夠你死的了,你明白嗎?」 看我一頭冷汗的點了點頭,風葉滿意的在我額頭吻了一下,將我拉起來摸了摸我的頭,說道:「乖,只要你聽我的話,保證你什麼事情都沒有,OK?」 無奈之下,我只好硬著頭皮和風葉睡在了一張上,可想而知,雖然我們蓋著各自的被子並且我一再暗示自己對方是自己的雙胞胎,但可憐的我仍舊還是失眠了,很嚴重,我幾乎是睜著眼睛看著天亮起來的。看著風葉在我旁邊睡得那麼,我在想這到底算是誰在保護誰。 「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我早睜著充滿了紅血絲的眼睛走進了教室,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由於星期六晚上的失眠,星期天在風葉家補了一白天的覺,結果晚上又失眠了,就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你搞什麼啊?前天晚上跑哪去了?找你也不在家……」趙楠今天來得居然挺早,一看到我進來就開始和我嘮叨。 「這個……說起來話長了,有時間我再給你解釋……」我把書包塞進了座位,強打精神看了兩眼書就有些挺不住了,一頭紮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由於我和趙楠是校長一再聲明特殊照顧的學生,所以我睡覺也是不會有那個老師來打擾的,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隻手提著衣領拉了起來。 「起了,吃午飯了。」 「哦」我迷迷糊湖的揉了揉眼睛,忽然覺得剛才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回頭一看立刻差點撞牆的心都有。 「看到我很經驗?」風葉奇怪的看著我,大概搞不清我為什麼會這副痛苦的表情。 「不是吧?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啊?」我一邊問,一邊四處找那挨千刀的趙楠,教室裡多一個人也不說告訴我一聲。可趙楠早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這倒是一點不符合他的風格。 「我給了學校十萬的贊助費就特批我入學了,很簡單的事情啊……」風葉說話的表情似乎很輕鬆。大概是風葉說話的聲音大了些,周圍好幾個還沒有出教室的學生都驚訝的看著她,並似乎低聲議論著什麼。 「……你……你真有錢……」我無話可說了。 大概是我走到哪裡風葉都會跟到哪裡的關係,整個一個中午我發現在食田我居然特別的耀眼,其萬眾矚目程度一點都不亞於跟在我身後的風葉,唯一差別是對我的目光帶著殺氣,而對風葉的卻沒有。 「有殺氣,你似乎得罪了很多人啊……不過他們應該傷不到你……」風葉在我身後拽住了我的胳膊,不解的看著四周問道。 「哎?……是啊,所以不禹他們……」我無奈的點了點頭,看她居然絲毫不知道這些殺氣其實本來是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下午一上課,失蹤了一中午的趙楠便神秘兮兮的趴在我耳邊小聲嘀咕著:「老大,我太佩服你了,班裡的男生都快為你瘋狂了……」 「你搞什麼?好好說,怎麼說得跟偶像崇拜似的……」我白了他一眼。 趙楠回頭看了看,轉過頭來小聲說道:「知道這個中午我到哪去了嗎?我被班上一群男生拉去審問了……」 「問什麼?風葉的事情?」其實叢楠的表情我就知道肯定是不離十。 趙楠一臉壞笑的點點頭,摸摸的說道:「這個今天轉來的時候班上的男生都興奮得跟惡狼似的,可沒想到人家除了你以外,別人理都不理,一上午打擊了二十多個無知少年純真的心靈,連我都碰了一鼻子的灰……」 「我怎麼了?」我不解的問道,上午發生了什麼我還真是不記得了,因為一直在睡覺。 「人家一上午可是一直在看你,你居然還敢裝傻?……」趙楠咬牙切齒的像我豎起了中指。 「呃……」我忽然覺得這事情似乎有點嚴重,察了察頭上的汗,「其實呢……她是我,我們是雙胞胎。」 趙楠當場氣絕,雙眼凸出的昏死過去,半響才幽幽醒來。 「原來是咱啊,難怪你們長得這麼像,我差點以為是傳說中的夫相……」趙楠訕笑著,心中不知道又在盤算著什麼。 「可你不是說自己就一個人嗎,怎麼會突然多了一個呢?」趙楠不解的趴在桌子上問我。 我想了有一下,接著不昨天的一系列事情全部告訴了趙楠,不過最後還是刪減了我和風葉睡在一起的事情,要是這時讓趙楠這個大嘴巴知道了,指不定若干天後學校內會流傳出多少種奇怪的版本說法。 「很是意外啊……」趙楠柱著下巴感歎道,接著從書包裡掏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了我,小聲道:「這個是昨天張葉玄把我約出來交給我的,應該是你需要的。」 我打開文件袋大概的看了一下,果然是過於梁雪冰和司徒梟的資料,文件夾很厚,我不得不佩服張葉玄辦事的效率和速度,這些要是染我調查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到這麼消息的資料了。 「嗯,看到他後替我謝謝他。」我把文件袋裝進書包後對趙楠說道。 「你不親自和他說嗎?你知道我一直和他不合的……」趙楠一臉痛苦的看著我,就好像我讓他上刀山下油鍋一樣。 最後在我的威逼利下,趙楠還是無奈的答應了。 張葉玄找來的資料一直放在我的書包裡,因為怕被其他同學發現我就沒敢拿出來看。由於受到我中午時候的警告,風葉也不再把目光集眾我身上了,畢竟那樣太顯眼了,但我還是知道,她的另一雙眼睛「雙瞳」一定還緊緊盯著我呢,這個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都給我安靜,我下面宣佈一件事情!」 沒人理她,下面依舊我行我素亂成一團…… 趙楠走過來無奈的拍了拍吳語雯的肩膀,嘲笑道:「你這樣是不行的……應該這樣才董…」 他把兩隻手放在黑板上屈成爪狀,從黑板的左邊拉到了右邊,玻璃黑板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響聲,當場就壓過了下面的嚶聲。 「啊~~~我的耳朵,趙楠你想死啊!!」毫無心裡準備且離得最近的吳語雯憤怒的抄起黑板擦向趙楠拍了過去,當場拍在了得意洋洋的他的臉上,一陣白的煙霧過後,出現了一張雪白的面孔。 「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我是在幫你啊!」趙楠無奈的聳聳肩,照了一下門口牆上的鏡子,「哎?還挺白的……我去洗洗臉。」 吳語雯沒理一溜小跑去洗臉的趙楠,轉過身來在黑板山寫了兩個字:「游。」 「下午星期一我們班級要組織游活動,作為生活委員的我在這裡先通知你們一下,另外大家如果有其他什的建議可以寫成書面形式交給我,我會酌情考慮的……」 游?我好像很久都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活動了,因為我初中所在的學校的沒有游這樣的活動的。這樣大家一起出去玩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所以聽到這個消息班上立刻炸開了鍋。 「恩……還有一件事要和大家宣佈一下,我和龐老師兩個人研究了一下,覺得需要改變一下往年那種大隊游的組織形式,採取三人一組的小組形式,」吳語雯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神秘的一笑,「至於成員分配問題,這個就是秘密了,到時候我會提前宣佈的,OVER!」 聽她說完,我正打算起身出去走走,卻被迎面回來的吳語雯堵了個正著,她把我拉到教室後面,笑咪咪的遞給我兩張請貼樣子的東西。 「星期五晚上七點,我的生日宴會,記滴加哦!」說完轉身跑掉了。 我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兩張請貼,看樣子一張是給我的,另一張是給趙楠的,可…… 「請貼?」風葉走到我旁邊看了看,又看了苛不知情的趙楠,伸手抽走了一張,「為了你的安全,那個種蘑菇的傢伙保護不了你的……」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叫趙楠自己先回家,接著跟著風葉來到了學校的停車場。 風葉住的地方在郊區,離學校很遠,所以她上午也是開車送錫來的。雖然開車山學的學生在這所學校裡面是大有人在,但風葉在這些人中也算是一個異類了,因為她的車是學校裡面唯一一輛雙座位跑車,這在我們這個不大的城市裡的確是太耀眼。 想起今天山學進校門時候人山人海圍觀的情景,我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我和風葉說起這事的時候,她給我的回答居然是:「我的車上只會坐你一個人,要那麼多座位幹什麼?」 風葉站在車門前忽然停了一下,俯身看了後視鏡一眼,低聲對我說到:「上車後把安全帶繫好。」 「為什麼?」 「我要甩開我們身後的武靈使。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現身 「哎?~~~~武靈使?在哪裡?」我驚訝的回頭向後看去,卻什麼人也沒有發現. 「快上車,別東張西望的!」風葉一把把我推進車裡,也顧不得我還沒有坐好就摔上了車門. 風葉也以最快的速度跳上了車子,熟練的將車子從停車場的車位中開了出去. 「一會兒隨機應變,如果對方攻擊車子的話,隨時準備影體化後跳車.」風葉猛打方向盤轉出了校門,車子的速度表上的數字一路攀升,車子暴風一般行駛在公路上. 「哎?有那麼嚴重?」 我扣好了安全帶後扭頭向後看去,只見公路上和我們同方向行駛的車輛逐一的被我們遠遠的甩在了後面,一連闖了幾個紅燈後,車子也不減速,反而似乎更快了. 「似乎沒有哪個車子跟來啊?你是不是看錯了?」我把頭轉了過來,不解的問著正緊張開車的風葉 風葉看了一眼後視鏡對我說道:「不是讓你看車,往下看!我又沒說對方是人類!」 「哎?」我不太明白風葉在說什麼,似懂非懂又轉過頭去. 忽然我張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隻不大的黑貓在路邊以極快的速度緊緊的跟隨著我們的車,兩隻貓眼裡此刻顯現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紅. 「那只黑貓是受武靈使操縱的媒介體,他們通常都是用這種方式來尋找目標的「風葉向我解世. 「那武靈使本人就在附近了?「風葉忽然把車速降了下來,「在停車場的時候武靈使就在附近,但他跟不上我們的速度,所以才將一隻黑貓變成媒介體對我們進行跟蹤的,相信很快就會追過來了~~~「 「哎?那我們怎麼辦?「 風葉忽然一個急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看了我一眼說道:「下車,把媒介體殺掉.「 「哦~~「我點了點頭,跟著風葉下了車子. 這附近路邊是一片人跡罕至的荒地,我和風葉迅速的下了公路,那只黑貓也緊緊的跟了上來.而且越追越近. 風葉向我使了個眼神,我點了點頭,忽然媚轉身向黑貓衝去,一道毒蛇般吞吐著的長長黑芒轉瞬間向急馳的黑貓刺去.已經成為媒介體的黑貓顯然要比一般的貓要靈活很多,忽然一個急停隨即向後跳去,生生躲開了這急速的一刺. 「流風黑芒劍——雙殺!「 突然減在黑貓的身後瞬間立起一個人影,同樣揮動著長長的黑芒刺向了空中的怪貓. 黑貓一聲尖利的慘叫,在空中轉了一個圈落在了地上,拖著受傷的身體迅速的鑽進了附近的草叢裡. 我剛想追出去,風葉卻伸手攔住了我:「不用追了.「 我詫異的看著她,忽然聽到一聲比剛才還要撕聲裂肺的慘叫,不遠處的草叢裡瞬間飛濺起漫天的血雨,將周圍的高高的野草染成了鮮紅的顏. 在我的雙瞳下,上百道銀的細絲在空中劃許多條弧線,快速的收了回來,風葉的絲靜靜的飄在她的身後,就如同當初的我一樣,接著一個急旋消失在了風葉的身體裡野草隨風搖蕩,在夕陽下映著金的光芒,一切也隨著一個生命的消失而告以段落. 「上車,我們該回去了,媒介體的主人很快就會找到這裡的~~~「風葉看了草叢一眼,轉身走上了公路. 「哦~~~~「我呆呆的點了點頭,心有餘悸的跟著風葉跑回了車裡. 我的手有些發抖,雖然比這更血腥的場面我都見過,但剛才的那隻貓最後的怪叫卻深深的印在了我腦袋中,這恐怕是我一生中聽到的最恐怖的聲音. 「你學的很快,雙殺用的不錯,就是準確差了點~~~~「風葉發動了車子,忽然發覺我似乎有些不對勁,「你怎麼了?不要緊吧?好像臉不太好~~~「 「沒事「我搖了搖頭,「剛才的貓叫的很可憐~~~~「風葉擔心的看著我,輕輕的抓過我的手,一陣溫暖的感覺從手心傳來。 「你太善良了,和我們的媽媽一樣,」她摸了摸我的頭髮,「雖然看起來軟弱了點,但我還是喜歡這樣的你。」 風葉的手很暖,輕輕的在我頭上來回滑動著,眼中閃動著無限溫柔的眼神,無比疼愛的望著我。 「我們的媽媽?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聽她說起媽媽的事情,而且我現在也逐漸開始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了。 「她……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很愛我們。」風葉的聲音很輕,轉過臉去將車子開上了公路,轉了一個彎向家的方向駛去。 「她現在在那?」我好奇的問道。「死了,已經很久的事情了。」風葉神情很哀傷,之後就閉口再也不說任何的話了。 落日的餘輝照在長長的公路上,將車子拖出一條同樣長長的影子,空氣中瀰漫著晚既將到來的氣息,遠處的天空中一輪彎彎的白月亮已經早早的掛在了天邊。 天漸漸暗了下去,在公路邊的一處荒地旁,一個瘦高的男人站在一片草叢前,昏暗的光線下襯托出一張蒼白沒有血的臉,似乎那根本就不是一張活人應該有的面孔。他慢慢的走到草叢邊蹲下,伸手摸了摸已經干的血跡,臉上卻沒有出現任何的表情。他忽然抬了一下手,只聽叮的一聲,旁邊的電線桿子上一個人影掉了下來。 「血煉,你不湧次都這樣和我打招呼吧?會死人的……」一個看起來十歲的男孩拍拍膝蓋上的塵土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滿的發著牢。 「可你每次不上都沒有事嗎……」被稱為血煉的男人站了起來,走到了男孩的身邊。 「那是我運氣好,可萬一哪天我的運氣用光了呢?」男孩無奈的撇了撇嘴 「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自己人殺掉,何況我還是處男,會死不瞑目的……」 「你沒有必要每次都和我提你是處男這件事情……」血煉有些頭大,他本來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沒想到後面居然還跟了一個,還是他最頭疼的一個,金煉。 「媒介體這麼輕易的就被目標殺掉了,看來這次你的目標很厲害啊,還是放棄吧……」金煉踱著放步搖著頭在血煉的身邊晃悠著,指指點點的開導著他。 「你不要多事,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血煉抬頭看了看微黑的天空,轉身離開了。 「哎?我和你說話你怎麼走了,太不給我面子了,」金煉急急忙忙的跑了幾步追了上去,繞到了血煉的身前,倒退著和血煉嘮叨:」我當然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不就是想煉出一把好劍來,然後殺了咱們老大給你的子和孩子報仇嘛,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為了這事就不要自己的命啊……你要是死了還談什麼報仇啊?」 血煉麻木的看了他一眼,反問到:「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死呢?」 金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了肩膀到:「要是只有那小子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即使再加上幾個他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可他身邊的那個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金煉說到這裡的時候還特地加重了語氣,苦著臉作出了一副事態嚴重的摸樣。 「神邸的人。」血煉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啊~~~~」金煉誇張的抱著頭大叫著在血煉的周圍跑了十幾圈後跳到了他的背上,掐著血煉的脖子語的搖晃著,「瘋子,你一定是瘋了!知道是神邸的人你還敢出手?後果很嚴重知不知道?雖然我本人不怎麼怕他們,可是他們有十二個人,我們只有五個啊!!萬一他們用群狼戰術怎麼辦?我還不想死……我還是處男啊…… 「那我建議你今天就去破身好了,免得死不瞑目……」血煉提著領子將他 從身上丟了下來。「我……我沒錢……」金煉哭喪著臉垂頭喪氣道:「你知道我未成年前我媽媽不給我很多零話錢的,而且我還是三好學生,不可以去一些奇怪的地方破身的……」 「真搞不懂你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是武靈使……」 「我怎麼知道?初一的時候稀里糊塗的就被捲進來了,還不允許我退組!其餘三個人都凶巴澳,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就看你還順眼點……」 「那你沒殺過人?」 「廢話!你看我這樣還是處男的好會殺人嗎?」 血煉無語的搖了搖頭,他已經無話可說了,殺人如麻的世界頭號殺手組織「武靈使」裡面能出現金煉這麼一個怪胎還不能不說是一件詭異的事情,這就好像有人說貓不吃魚一般希奇,可是事實就是擺在眼前忽然金煉似覺到血煉的異樣,下意識的退了幾步,擔心的看著他,然知道怎麼辦才好。突然血煉的眼睛變得血紅,如野獸般的向金煉衝去,而手中不何時卻多了一把薄的幾乎透明的長劍,夾帶著微不可聞的破空聲疾刺而到。金煉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情景,輕輕的歎了口氣,前面的地上瞬間立起了一道土牆擋在了他的前面,接著整個人快速的跳上旁邊駛過的一輛汽車的車頂。 金煉仰面躺在汽車頂上看著天空,自言自語道:「阿彌陀佛,今天晚上不知道誰會遭殃了」 隨著風葉回到了她的主處,她似乎好了很多,看起來也不那麼憂傷了,不過我還是沒敢繼續問其他的事情,或許等她心情好的時候會告訴我吧。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做飯,」風葉不知道從那裡找出了一條圍裙,像摸像樣的圍了起來,在我面前轉了一圈問道:「你看我想的樣子嗎?」 「嗯,恩,」我如搗蒜般的點著頭,左看右看發覺似乎缺了點什麼,忽然想起,從口袋裡面拿出手帕將風葉的長髮紮成一束馬尾在後面垂著,退了幾步點頭道:「這樣就比較像了!~ 「哦?是嗎?」風葉好奇的跑到鏡子前照了半天,失望道:「好像不太好看呀」 我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急忙說道:「怎麼可能,很好看呀你本來就很好看的」 「恩,你說好看就一定好看,」風葉很開心的跑回來冷不丁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微笑道:「乖,在這裡乖乖等我給你做好吃的。」 看著她歡天喜地的跑進廚房,我忽然發覺似乎我在她的心裡是如此的重要,我僅僅只是在她身邊她就會覺得如此的幸福,不久前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擔心,生怕會失去我,因為我是她的弟弟,是她生命中僅剩的親人之一。 忽然我覺得風很可憐,即使如她所說,錫去的親人都是假的,但至少的的童年還生活在虛假的幸福中,可她卻連親人都沒有,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怕失去我吧。 或許我應該對她好點,畢竟她還是我真正的。 道在沙發上拿出張葉玄留給我的資料大概的翻了一遍,沒想到居然挺多的,似乎調查得過分詳細了, 我只是想知道最近梁雪冰和司徒裊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想到張葉玄連他們兩個人的族譜之類的東西都給我翻出來了,害得我根據目錄整理了好半天才整理出一小撮有用的資料來。 「開飯了,開飯了!快出來吃飯」風葉在餐廳喊著我,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我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答應了一聲來到了餐廳,看到風葉已經把飯菜都擺好了,雖然只有兩個菜,但看樣子似乎做得一點都不比我做的差,這還真是出乎我的意外,我以為是會很難下嚥的那種。 「沒想到你居然菜做得這呀」我不由自主的感歎道。 「好嗎?我來之前特地找個中國餐館師傅學的,因為我怕你會嫌我做得不好潮風葉露出了那百合般的笑容,給我夾了個雞腿,「我喜歡你誇我,多誇我間吧! 「呃」聽她這麼說我卻有些為難,我還真不怎麼擅長誇別人。 「好了,看你為難的,」她伸手摸了我一下頭,笑了笑說道:「你多吃一點我就會很開心了」 我點了點頭,低頭不停的往嘴裡塞著東西,不時得抬眼看看面前的風葉。 她一直都沒怎麼吃東西,只是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幸福。 「你有朋友嗎?」她忽然向我問道,看我莫名其妙眨了半天眼睛後,她搖頭笑了笑:「果然是還沒有啊」 「你呢?有嗎?」我忽然反問道。 不可能有的,我只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殺人工具而已,怎麼會有人要我「風葉苦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莫名的哀傷和寂寞,」就算真的有人不嫌棄我我也不會嫁的。」 「哎?為什麼?」我有些不解,詫異的看著她。 「我發誓要照顧你一輩子的,」她對我笑了笑,很認真的說道,「我要代替媽媽來照顧你。」 「我覺得你還是別那麼想,你人這麼漂亮,對人也好,廚藝也很好,而且反正是都很好,誰娶你只會是他的福氣。」我吐了吐舌頭,剛才差點說出「而且你也很厲害」,還好話到嘴邊硬嚥了回去,不然可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也只有你會這麼認為,因為我只會對你一個人好,」風葉又給我成了一碗飯放到了我的面前,反問道:「你知道我殺過多少人嗎?」 「一一百?」我眨了眨眼睛,這已經是我能想像的極限了。 「算了,還是不說了,我怕你會討厭我,」風葉歎了口氣,端起了自己的碗,「還是吃飯吧,不要談這些了。」 似乎我又勾起了她什麼痛苦的回憶,她低下頭不再說話了,只是用筷子撥著碗裡的飯粒,我很想說些什麼,但然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許久,我放下碗筷,搬著椅子坐到了她旁邊,很小心的問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的可是」 風葉抬起了頭,攏了攏頭髮,淡淡的看著我說道:「你問吧,我沒事。」 「你是神邸的人嗎?」我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是。」風葉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給了我一個肯定的回答,「本來我也沒想過要瞞你這件事的,只是你一直沒問而已。」 聽到她的回答我卻沒有想像中的那種震驚,或許我早已經判斷出她的身份了吧。其實本來我也對神邸的人沒有什麼偏見,所以也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 「你早就猜到了吧?會不會因為這些不願意在理我?」風葉轉過頭來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我,似乎很緊張,怕我說出令她無法承受的話來。 「呃其實這似乎也沒什麼啊,」我撓了撓頭,笑了笑,「不管別人怎麼看你,你都是我啊」 風葉的手一抖,筷子險些掉到地上,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後放在桌子上。 「,你怎麼了?」我很奇怪風葉的反常舉動,擔心的問道。 她忽然站起來抱住了我的頭,將我的頭靠在她的胸前,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無限溫柔的說到:「你終於肯叫我了能聽到你的這句話就算我現在死掉也甘心了」 一晚上風葉的心情都特別的好,迷人的微笑一直掛在臉上,總是不時的看著我,有時乾脆一直看著我發呆,直到我承受不住落荒而逃為止。由於晚飯是風葉做的,飯後洗碗的工作我主動承包了過來,雖然她說不用我動手,可我還是覺得光吃不做很不好意思,即使對方是我。 正在我把盤子刷得叮叮噹噹響的時候,忽然聽到客廳裡有一隻手機響。 「喂,你好我不是,你等一下」風葉從客廳跑進廚房,將手機按在了我的耳朵上說道:「你的電話。」 「哦。」我點點頭,擦乾了手上的水將電話接了過來。 「喂!死人,你在哪鬼混呢?早知道這樣就不用給你打電話了,是不是耽誤了你甜蜜的二人世界啊」我還沒等說話,電話對面一個孩就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哎?這位大嬸,你該不會是打錯電話了吧?你是誰呀?」我莫名其妙的問道,我印象裡沒有哪個人用這種語氣給我打電話呀,當然趙楠除外,可趙楠是男生啊。 「啊?大嬸?~~~~我殺了你!我有那麼老嗎?你等我下次見到你的~~~~「電話那邊的孩似乎氣的半死,半晌才鬱悶的告訴我:「我是雪落「 「哎?怎麼是你啊?你居然會主動打電話給我哦?哦!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我好像記得你還要和我同生共死來著~~~~「我很是驚訝,沒想到這個野蠻的丫頭居然會給我打電話. 「呸!你少在那邊顛倒是非,誰要和你這種人同生共死了?「雪落幾乎抓狂,我感覺她似乎在咬電話筒,「我是說你要是在惹我,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哦?呵呵,不好意思啊,我記錯了,你別激動~~太激動對皮膚不好~~~~「 「不要你管!「 「我抓著話筒強忍著不笑出聲來,但雙肩卻抖個不停,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雪落這丫頭我都特別的想逗她,大概是因為她太愛生氣的關係吧?總覺得她和雪的脾氣很像,但她卻比雪有趣的多,或許是因為我們年齡相近的關係,和雪本人我就不敢這麼開玩笑~~~~~會被折磨死的!~~~~「 「好了,言規正傳~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笑也笑夠了,我板起臉來問道 「等一下「那邊的雪落似乎用手摀住了話筒,我這邊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隔了好長一會她才說道:「我想問你,星期五晚上你有沒有時間~~~「 「星期五~~~「我抬頭想了想,說道:「星期五晚上我有事情啊,雪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如果很重要的話,我就把星期五的事情推了~~~~~「 「不,不用了,沒什麼要緊的事情,~~~你忙吧!晚安~「對方掛斷了電話,聽筒裡傳出一片忙音我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我聽出最後一句不是雪落的聲音,應該是雪本人說的。也不知道雪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不過既然收到了吳語雯的請貼,那就不能爽約,必竟怎麼說也是同班同學,雪那邊只能說抱歉了! 電話的另一邊,雪落倒在沙發上托著下巴不解的看著雪,雪櫻說完最後一番話後掛上了電話,長出了一口氣,一頭倒在了雪落的身邊. 雪落翻了個身,爬過來摸了摸雪櫻的臉,驚訝的說道:「,你的臉怎麼這麼熱啊?該不是發燒了吧?我去給你找藥~~~「說著雪落就跳下沙發找藥,卻被雪櫻一把抓住了衣服. 「別大驚小怪的,我沒事,你好好坐,別整天瘋瘋癲癲的~~~~「雪櫻翻身坐了起來,把雪落拉到了她的旁邊,將雪落抱在懷裡撫摩著她的頭髮. 「?你怎麼了?眼神有點不對勁啊~~~~「雪落雖然能察覺到雪櫻的反常,但然知道因為什麼,反而覺得有些莫名奇妙. 「哎?有嗎?「雪櫻有些驚訝,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沒有什麼啊~~~~「 「沒什麼就好,免得讓我擔心~~~「雪落撅著嘴嘟囔的說,不滿的問道:「,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星期五的宴會你為什沒找夫,而要找哪個討厭的傢伙呢?「 雪櫻笑了笑,沒想到雪落對小忍的成見居然還挺深的,雪落這個堂雖然天生格高傲,但她心地還是很好的,和其他人相處一般還能說得過去,可能讓雪落氣成這個樣子的人,小忍似乎還是第一個.也不知道是福還是雪落的報復心理一直是很強的! 「其實小忍是個很好的人,你就是對他誤會太深了~~~「 「我誤會他?」雪落一說到小忍恨得牙根發癢,「他那麼卑鄙無恥下流骯髒的傢伙,你為什麼非要幫他說好話呢?我一看到他那副迷迷的樣子我我就討厭……」 「哎?他迷鉚…」雪櫻捂著肚子差點沒笑得背過氣去,「要笑死了……他居然被你形容得那靡啊……」「你笑什麼啊?難道我說錯了嗎?」雪落橛起了嘴,「上次我不過因為認錯人不小心抱了他一下,你看他現在囂張的,整天氣我……」 「好了,我不幫小忍說話了,幫你還不行嗎?你們兩個還真是有意思……」 「嗯,這還差不多。」雪落滿意的點點頭。 「對了,小丫頭,你別一口一個「夫」叫得那麼親,我又沒說要嫁他……你再這麼叫我就不理你了……」雪櫻故作生氣的將雪落推到了一牛 「為什麼啊?我覺得他人挺好的啊,人有帥,又有錢,上次來咱們學校接你的時候,你不知道我們班上有多少生差點暈過去了…………何況對你也是千依百順,而敲父也很棵他,這根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嘛,你何必這樣推三阻四的呢?」雪落撒嬌似的鑽進雪櫻懷裡摸著雪櫻的臉哄道,「不過他弟弟挺討厭的,比風忍那個臭傢伙還討厭,老是對我不規矩,要不是怕你的面子上過不去,我肯定扁他一頓……」 「小丫頭,你和你們班那些小生都是漫畫看多了,」雪落伸出手指刮了一下雪落的小鼻子,嚇的雪落急忙伸手摀住,防止再被襲,「雖然他的確對我不錯,但我也只是拿他當普通的好朋友啊,根本就不想嫁他……你要是這麼喜歡他,我和你爸爸說說,等過幾年你嫁他好了…… 「唉……「雪落無奈的吧了一口氣,伸了一個懶腰,「可惜人家炕上我這個小丫頭~~」 半晌,雪落忽然不服氣的跳了起來,站在雪面前挺直了腰板,不甘心的說道:「真是的!!氣死我了!人家哪裡小了!你們都炕起我~~」 雪櫻笑笑站起來走到雪落的面前,安慰似的伸手摸了摸雪落的頭,正想起說些什麼,卻發現雪落兩眼發直的看著自己,好像中了邪一樣,眼睛都不轉一下,嚇得雪櫻急忙問道:「落落,你怎麼了?別嚇我~~~」 「,我沒事~~」雪落垂頭喪氣的指了指雪櫻堅挺的胸部,無奈道:「我終於知道我哪裡小了~~~~」 「~~~~」 我上電話後,轉過頭看到風葉正呆呆的看著我,見我轉過頭來,從身後拿起我整理出的資料問我:「這是什麼?」 「我托朋友調查的兩個人的資料。」我若無其事的笑笑,繼續刷我的碗。 風葉低頭翻看了幾面,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問道:「他們是什麼人,要殺了他們嗎?你不忍心的話我來動手好了~~~」 看者風葉認真的表情,我嚇得差點一脫手把手中的盤子飛了出去. 「別,沒~~沒那麼嚴重~~我自己會處理的。」我急忙解世,這事還是少讓風葉插手的好,不然按她做事的風格肯定會出人命的。 風葉看了我一會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轉身回了客廳,不一會兒又回攔充了一句:「以後殺人的事情我來做好了,我不想讓你也和我一樣,手上沾滿血腥。」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夢夜 我躺在上,手裡拿著梁雪冰和司徒梟的資料仔細翻看著,試圖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來,而風葉在一旁的一櫃裡一件一件的整理著衣服,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小忍,你只有這些衣服嗎?」風葉把櫃子翻了底朝天後,失望的爬到上來問我。 我放下手中的資料,眨著眼睛看著她,點頭問道:「是啊,我的衣服就這些啊,有什沒妥嗎?」 風葉一件一件把衣服堆到了上,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衣服的確沒有什沒妥,可是沒有禮服啊……」 「禮服?」我翻身坐了起來,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腦海中浮現出電視上經常看到的那種打著領結的筆挺服裝的形象,不解的問道:「我要禮服幹什麼啊?」 「要去參加宴會啊!」風葉微笑著彎起手指敲了我一下鼻子。 「宴會?什麼宴會?」我尋思了一下,一拍頭道:「你是說吳語雯那個生日宴會嗎??」 「乖弟弟,真是愛死你了!」風葉一下子撲到我的身上,抱著我,用她光滑的臉龐摩擦著我的胸口,一臉燦燦的笑容:「再叫一聲好嗎?我愛聽……」 「哎?……那,……你先放開我,我可沒有你……那麼的力氣,要被你……勒死了……」風葉把我抱的緊緊的,看似柔弱的身軀卻有著比一般男生還大的力氣,把我勒得連呼吸都覺撣難,我真懷疑她是不是人類。 「對不起,我忘了,」風葉笑了笑爬了起來,一臉期待的坐在了我的旁邊。QQ群9115961 我活動了一下幾乎被她勒的散架的身子,無可奈何的撇了撇嘴,風葉現在棟」這兩個字特別的敏感,我也能明白她心裡的感受,做為殺手,從沒有親人的她,忽然有了一個家,忽然有了一個親人,那種喜悅的心情,所以現在的她即使做出在過激的行為我也可以理解! 「,不過就是一個同學的生日宴會,有必要穿的那麼隆重嗎?」我把風葉拿出來的衣服又一件件掛回了櫃子裡,轉頭問到。 這次有了上次的教訓,風葉強忍著沒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我也保住了我這條小命。 她從口袋拿出了請貼放在我的面前,微笑著指了指請貼上的字,解世:「雖然同學是普通的同學,但宴會可不是普通的宴會……」 我迷惑的拿起了請貼看了半天,依舊炕出來有什麼的不同,除了請貼的材料很高檔以外,其他的和外面經常見到的請貼是一樣的。有什沒妥的?難道是鴻門宴嗎?那也太誇張了點吧! 風葉看我迷惑的樣子拿起請貼笑著敲了我一下頭,笑道:"小笨蛋,你這麼大年寄小孩當然不懂,這種是金帖是宴請貴賓才用的帖子,雖然名義上是你的哪個同學的生日宴會,但是到場的都是些上流社會的高層人士,過生日只不過是借口罷了。" 「哎?,我不是很明白……」QQ群9115961 「看起來邀請你的哪個同學家裡應該很有勢力,不然也不搞這麼隆重的生日宴會,」風葉把請貼拿在手裡轉著圈很有耐心的向我解釋:「這樣的場合到場的都是些社會名流,不同於你們普通同學的宴請,合理的裝束是必要的」 「哎?這麼嚴重啊……∼吳語雯到底在搞什麼啊?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不會認為我知道這些吧?」我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沒想到平時大嗓門的吳語雯還是個家庭有勢力的人,我以為這種人都會是像電影電視中演的那樣就像就讀在貴族學校嬌滴滴的樣呢,相比之下梁雪冰的形象反而更像一些,而吳語雯這樣,還真是人不可貌像啊! 「那現在怎麼辦啊,我真的沒有禮服啊。」我愁眉苦臉的對著風葉說道。 「沒關係,時間來得及,我會幫你準備好的」風葉自信滿滿的對我說道"現在我就幫你訂一件" 「現在?這麼晚了!」我還沒有說完話,就被她從上拉了下來。QQ群9115961 「站好別動」她認真的向我囑咐道,我還有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忽然我發現我被籠罩在一個由上百道絲組成的封閉空間內,柔耗絲圍繞著我的身體表面緩緩的旋轉著,似乎有很多只手輕輕的撫摩過我的身體,一種熟悉的感覺籠罩著我,這是久違了的絲的感覺,但這是的絲。 正在我享受這種感覺的時候,忽然這種感覺突然小時了,風葉拍拍手道,:「OK了,我知道你的尺寸了現在就去定做」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知道她剛才在量我的尺寸,可關於她說的定做我卻有些迷糊,只有兩天時間,這個時候定做似乎有點趕了一點 看著風葉拿起桌子上從來沒有用過的筆記本電腦,很熟練的打開了一個電子郵箱,我也好奇的把腦袋湊了過去。 粉紅的頁面裡整整一頁的未接郵件,寄信人只有一個,「AYA」。 風葉看到這個頁面後,臉上的微笑立刻被原本的冰冷所取代,我以為她會打開郵件看內容,沒想到她隨手就把整頁的信件全部刪除了,一封都沒有留下。 「,你怎麼了?」我蹲在一旁關心的問道。我不知道這個「AYA」空間是什麼人,為什麼風葉看到她會產生如此大的反應,但有一點我知道,風葉現在不開心。QQ群9115961 「沒事。」風葉勉強對我笑了笑,打起精神道:「好了,幫你訂禮服吧。」 看著風葉用一種我從來沒見過的文字快速的敲擊著鍵盤寫著郵件,我唯一能認出的確良就只有用阿拉伯數字標明的我身體各部位的尺寸,另外,還有一份其他的尺寸,看數值的大小,憑我的感覺應該是她自己的。 鼠標點了一下發送鍵,頁面顯示發送成功,風葉冰冷的臉上微微露出了些笑容。 「,你剛才打的東西我炕懂,那是什麼啊?」我看她關上了電腦,不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法文。」風葉站起來走到邊坐了下來,向我抬了抬手,示意我坐到她旁邊,「剛才那是法國一個很有名的個人設計師的郵箱,我就是委託他定做我們的禮服的,他在設計界口碑非常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星期五的下午就應該能送來了……」 「哎?開……開玩笑吧?那麼遠……」我不有些不敢相信,「怎麼可能這麼快呢?」QQ群9115961 「直升飛機空投當然快了……」風葉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無語了,沒敢繼續問下去,的克,在風葉的眼中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辦到的,因為她是世界止最神秘的暗世界最強組織「神邸」的成員,而且她也是我的。和她接觸時間越長越能發現,在她的手裡幾乎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大到劫獄暗殺,小到穿針引線,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她不會什麼…… 或許,她唯一不會的就是如何去愛自己。 我不知道她這十七年是如何過來的,但她寂落的眼神中寫滿了無盡的憂傷,我經常可以用雙瞳看到她對著我的背影癡癡的發呆,只有這個子時候,我才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一點點叫不出名字的火苗,小小的,一躍一躍的跳動。我能讀到她內心深處的東西,她的目光已經枯萎,那是一個將死之人才會有的眼神,或許她已經看破了生和死的界線吧……我不知道,可是不是一個十七歲的孩應該有的眼神,迷茫,無助,究竟生存是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為什閩然蹲到她面前,握著她的手說道:「答應我,以後快快樂樂的活著好嗎?」 她略微驚訝的看了看我,輕輕的抓著我的手,溫柔的問道:「你怎閩然說這些呢?」QQ群9115961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生存的希望,可是在你的眼裡我卻炕到……」 風葉微微笑了笑,將我拉了起來,緩緩說道:「因為我生存的希望不是在我的眼裡,而是在我的面前。」 已經深了,喧囂的城市嬉鬧了一天終於恢復了難得的寂靜,只有路上接班的出租車和一些二十四小時的店依舊繼續繁忙著,接待著那些在晚忙碌的人們。 T市第一公安局總部大樓裡,依舊有一間屋子裡亮著燈,透過窗子可以看到兩個人正坐在一張辦公桌前。其中一個少年赫然就是張葉玄,此刻他眉頭緊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而另一個身材較小,頭上倒扣著一頂魄的棒球帽,背對窗口坐著,炕清他的樣子但看身材大概只有十一歲的樣子,他的面前擺著一台電腦,略顯不夠大的雙手以驚人的速度在鍵盤上敲擊著,按鍵的吃虧連成一片,根本就無法聽清他到底敲擊了多少次。 「OK,完成了。」頭戴棒球帽的孩子很滿意的敲了一下ENTER鍵,長出一口氣靠在了椅子上,用一種欣賞著藝術品的眼光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張葉玄走了過來,輸入了幾個名字,畫面上卻提示需要密碼。QQ群9115961 「非非,你搞什麼?快把密碼告訴我!」張葉玄沉著臉對帶棒球帽的孩子說道。 「你給我個棒棒糖我就告訴你……」這個叫非非的孩子將腿搭在了桌子上,很是悠閒的哼著歌,不過有些跑調,所以也聽不出他哼的是什麼。 張葉玄陰沉著臉,把子關節捏的嘎崩響,但非非根本不吃他那一套,頸作沒看見。無奈之下徇利弊,張葉玄只好硬著頭皮親自跑到樓下去買了一個棒棒糖拿了回來。 「給你,快把密碼告訴我!」他把棒棒糖丟給了似笑非笑看著他的非非,非非手都沒動,直接一歪頭張嘴叼住,衝著張葉玄嘿嘿一笑,露出了一雙精靈般烏黑的大眼睛和一對小虎牙。 「嗯,這次就算了,下次記得我喜歡吃草莓口味的……密碼是我的生日單位數值相加乘以你的生日單位數值總和……」非非叼著棒棒糖跳下了椅子,蹦蹦跳跳的躺到一邊的沙發上吃糖去了。 「你怎麼一天到晚這麼多事情?!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張葉玄 嘴嘟囔了一句。QQ群9115961 非非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衝著張葉玄辦了一個鬼臉道:「我只是要你知道,別整天獄令的口氣,指使我做這做那的,我是你弟弟,不是你的奴隸!使用我是要付出代價的!聽到沒?」 「吃你的棒棒糖吧!要不是這次情況特殊,我才不會帶你這個調皮搗蛋的傢伙出來,為保你出來我差點被媽媽罵死……」張葉玄沒有裡他,快速的在鍵盤上敲上了經過他心算後的數字,屏幕閃了閃,顯示「資料載入中」。 「哼,我還以為你帶我出來玩呢,」非非不滿的跳到碩大的辦公桌上,蹲在上面大眼瞪小眼的俯視著張葉玄,「早知道這麼無聊,還不如去上學的好。」 張葉玄看了看他,提著領子把非非從辦公捉上提了下來,接著全神貫注的看著電腦上出現的資料。 張葉玄看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滿臉驚訝,不自言自語大:「哎?居然是武靈使……這個組織不是很少出現嗎?這裡與不是什麼大城市,也沒有什麼重要人物,怎麼能驚動他們呢?」 「武靈使?那是什麼啊?」非非不解的搖晃著他的小腦袋看者張葉玄問到。 張葉玄沒有回答,只是耐心的把資料看了一便後複製了一份給北京總部發了過去,接著關了電模 「原來最近國內發生的幾起詭異的殺人事件都是因為武靈使的出現,看情景他們已經到這裡了,可這個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來這個城市為了什麼呢?難道這裡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他們嗎?」張葉玄靠在椅子上認真的思考著,一支鋼筆在旁邊的本子上畫了無數個問號。 忽然張葉玄的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他掏出電話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的號碼似乎見過,應該是公安局內部人員的號碼,於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我是張葉玄……什麼?又出現同樣的案件了嗎?好的,我馬上到!!」QQ群9115961 「啊∼∼」我大了一個哈欠,把資料放在一邊揉了揉眼睛。真的夠鬱悶,雖然這些資料足夠詳細,但我還是炕出什麼端倪來,看來我還真的是適合做偵探工作。 風葉一直沒有睡,躺在上看著我。那天之後應我的要求,風葉打電話給傢俱零售商換了,我們已經分成兩個單人睡了,雖然她是我,但畢竟孤男寡睡在一起傳出去不好,容易惹來風言風語,我倒是沒什麼,就怕風葉一生氣就去誅人九族……那事情可就大了…… 「困了就去睡吧,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風葉縮在被窩裡對我說到,「明天再看也是一樣的。」 我點點頭,合上了資料放在了頭,伸手關上了燈,房間內頓時暗了下來,只有外面淡淡的月光透過窗簾鋪在牆上。 「唉∼∼我還是很笨啊,居然什麼都炕出……」我無奈的鑽進被窩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嘲到。 風葉翻了個身,趴在邊看著我問到:「別為難自己了……要不你跟我說吧,或許我能幫你呢? 也對,對於這樣的根據資料來調查事情,身為職業殺手的風葉應該比我更輕車熟路,我怎麼把她忘了呢,她應該更容易判斷出這個事情的關鍵來。想到這裡,我就把我從認識梁雪冰開始,一直講到她先在和司徒梟在一起的事情,當然,中間我離開的那段時間我給省略掉了。 「就是這樣了,我始終覺得梁雪冰似乎對我隱瞞著什麼,而且我也不認為她是心甘情願和司徒梟在一起的,裡面一定有什麼內情可我主動問又問不出……」QQ群9115961 風葉眨著漂亮的眼睛想了一會兒,忽然問到:「你為什麼對梁雪冰這個生的事情這麼關注呢?你喜歡她?」 「哎∼∼……,你別誤會,我和她只是普通同學。」我慌亂的解釋著,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緊張,但我真的不想讓人家誤會我和梁雪冰的關係,「她以前很照顧我,所以如果她有什麼難言之隱的話,我很想幫她,就算對以前的報答吧……」 「是這樣啊?你想得還真簡單……」風葉似乎歎息的搖搖頭,將枕頭抱在了懷裡,「聽你的口中現在的她似乎已經人認命了,她都不想在和命運去抗爭了,你還能幫她什麼呢?搞不好人家還會疑心你是另有企圖,這種事情太熱心了不好……」 我仔細的思考著風葉剛剛的話,的確這種事情過多的參與近來我多數扮演的都是費力不討好的角,或許事情另有內情,而我還在一相情願的盲目扮演著拯救者的角,雖然我或許真的在幫她,可如果我知道了真相,我真的確認我幫得了她嗎? 「怎麼?想明白了?」風葉看著我的臉變化不定,知道我一定在思考著她的話,隔了一會兒試探著問到。 「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我還是想幫她,」我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說到:「,你知道嗎?她現在的眼神和你一樣悲哀,讓我覺得很可憐……」QQ群9115961 風葉的眼睛裡面似乎有光亮閃了閃,她掀開被子下了,穿著一件黑的吊帶睡裙,手托著下巴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步,忽然對我說道:「既然你決定了,當的當然會全力支持你,反正又不是什麼棘手的事情,何況我也大概知道這事情應該從哪裡著手了……」 「哎?,你這麼快就知道了,我可是看了一晚上都沒看出來呢,你真厲害……」我這可是由衷的誇讚,完全發自肺腑的那種,「到要怎麼做呢?」 風葉忽然看著我很神秘的微微笑了一下,很認真的說道:「今天晚上讓我抱著你睡我就告訴你。」 「哎?為……為什麼?」我沒想到風葉居然也會跟我提條件,而且還是這麼奇怪的要求。 「不為什麼啊,我就是想體會一下抱著弟弟是什麼樣的感覺,不行嗎?」風葉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用手指輕輕敲打著嘴唇,語氣中居然充滿了純真。 「,這……這不好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為難的撓著頭,極力的反對著。雖然風葉是我的親,由於接觸時間短,在某些程度上還是很陌生的。 風葉很失望的地下了頭,臉上的微笑也消失了,低聲道:「可你小的時候我並不在你身邊啊……」QQ群9115961 似乎由於我的舉動又勾起了風葉的某些心事,她站在我的邊低著頭默默地一句話也不說了,一股哀傷的氣氛籠罩著她,或許我又作錯了。 我歉意的伸出手來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只是怕我睡覺不老實,會把你擠到地上而已……」 「真的?」風葉忽然抬起了頭,臉上又掛起了甜甜的笑容。 「真……真的。」我硬著頭皮回答道,沒想到她的態度不變化也太快了,根本讓人摸不著邊際,而且比幼兒園的孩子還容易哄,真是不知道這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風葉開心的立即抱著我轉了個圈,接著伸出手來一股腦的將兩被子連同墊枕頭之類的全部拉了下來,揮手將兩張推到一邊。這些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的,看得我眼睛都直了,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類似的情景,但還是不得不感歎她的力氣真大啊。 「今天晚上我們睡在地上,這樣就不怕擠了。」風葉拍了拍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哦……哦。」我似乎感覺到額角有汗流了下了,下意識的伸手擦了擦。 深了,月亮也逐漸轉了方向,柔耗月光淡淡的籠罩了整個室內,整個房間了只能聽到魚缸裡魚兒游動發出的輕微聲響和外面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又是一個不眠的晚。 背後有一隻胳膊搭了過來,我輕輕將她推下去,蓋好了被子。QQ群9115961 風葉的另一隻手抓著我的睡衣,身體緊緊地貼在我的後背,就這樣幾乎一動也沒動過,呼吸勻稱,似乎睡得很甜。不知道是不是由於異體的關係,風葉的身子很冷,我能將背後傳來的點點涼意清晰的感覺到,不過幸好這點點涼意,我才能從剛開始的緊張發熱中清醒過來,以至於現在躺得這樣安穩且心無雜念。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風葉的擁抱下躺著卻讓我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寧靜而和諧。或許因為我們是雙胞胎,未出生之前原本就是同一個生命,而現在的我們恰好就是一個完整的個體…… 「弟弟……」 「哎?」我微微轉了一下身,回頭看去,卻見風葉依舊在熟睡,只是舔了舔嘴唇,根本就沒有醒來。剛才的聲音看來是她的夢囈。不知道她此刻的夢境如何,但至少肯定是有我在其中吧。 月光下的風葉睡得如此沉靜,白淨的臉龐被籠罩上一層柔的銀白光輝,聖潔而純真。此刻那個冷血恐怖的殺手再也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個一心一意愛著弟弟的好孩。 「弟弟……不要離開我,不要討厭我……媽媽被我殺了……爸爸也不要我了……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要我怎樣都可以,求求你別走……」風葉忽然臉變得很痛苦,雙手緊緊的抓著我的睡衣,豆粒大小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在枕頭上殷濕了一片。 哎?她在說什麼?媽媽是被她殺的?!怎麼會這樣?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無法判斷她此刻說的話是真話是假。她這的孩怎麼會殺掉自己的親生母親呢?我寧願認為我剛才是聽錯了。QQ群9115961 風葉的身體因為緊張而抽搐著縮成一團,一件單薄的絲質黑睡裙已經完全被換回打濕,我做起來輕輕的用睡衣口擦了擦她額角的汗珠。 忽然她張開了眼睛,雙眼充滿了驚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翻身坐起來緊緊的抱住了我,胸口因為緊張而上下起伏不定的喘息著,被汗水打濕的頭髮貼著我的耳根垂在了我的肩膀上。他將我抓得如此之緊,甚至指甲透過了我的棉質睡衣深深的陷進了我後背的皮膚,似乎生怕鬆開了手我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一樣。 「,怎麼了?做惡夢了?」我伸手抱住了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作夢而已,我還在這裡……」 一滴冰涼的液體滴落在我的脖頸上,沿著我的肩膀滑落,滑出了一條長長的水線。耳邊響起了輕微的抽泣聲,轉而越來越清晰,眼淚也如雨點般落下,打濕了我的整個肩膀。QQ群9115961 風葉哭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她哭,或許這也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徹底的哭泣。十七年流血不流淚的殺手生涯幾乎讓她忘記了世界上還有一種晶瑩叫做眼淚,還有一種不捨叫做親情。可現在,因為一個夢,一個不去追究現實或是虛幻的夢,她哭了,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將這十七年的哀傷全部的化成那點點不捨的晶瑩,永遠的滑落…… 「為什麼……為什麼要我找到你,我發誓我不會再哭的……為什麼……為什麼是你讓我哭而不是別人……為什麼是你……我的弟弟……」風葉的手握成拳頭敲打著我的胸口,不是很重,但卻似乎每一拳都敲進了我的心中。 不知道哭了多久,風葉漸漸沒有了聲音,我低頭看了一下,她居然臉上掛著淚依偎在我的懷裡睡著了大概是哭累了吧,看著她紅紅的眼睛我不由得一陣心疼,也真為難她了,居然把我的半邊睡衣都哭得濕透了,現在濕漉漉的貼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我輕輕的見她放倒,拽過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攏了攏她額前凌亂的頭髮,忽然發現他的眼角還掛著一顆淚珠,伸手來輕輕將它拭去,無意中察覺不知什麼時候,一抹淡淡的微笑掛在他的嘴邊。 我起身換了一件睡衣,將原來的那一件扔到了一邊,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躺下,看看身邊熟睡的風葉,依舊甜的容顏中此刻卻多了一點說不出的東西。是什麼呢?我不知道……但一定是原闌曾有過的東西……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傷害 T市第三中學的校門口,一個身穿牛仔褲和黑紅格子襯衫的男生在校門口徘徊著,不時的看看表,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又幾分鐘過去了,他近似於方塊的臉上出現了無可奈何的神情,看了看左右沒人,一溜小跑跑到了圍牆外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角落,抓著牆頭爬了半天,沒上去。這時忽然聽到了裡面響起了放學的鈴聲,他拍了拍手上的土,一溜小跑又跑回了校門口,眼睛轉了兩下,躲到了校門口旁邊的一棵樹後。 不出五分鐘的時間,裡面教學樓的門裡成千的學生像開閘的洪水一樣湧了出來,唧唧喳喳的亂成了一片,這就是第三中學每天放學時候的情景,自建校以來就從來沒有變過樣。 躲在樹後的男生似乎忘了此次不斷擴大目的,對著紛紛走出校門的學生群飛快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台小巧的數碼相機,不停的按著快門,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 「嘿嘿,還真是不白來啊……似乎有不少高素質的新生……」他一邊按動著快門,一邊自言自語著,絲毫不理睬周圍的人投來奇怪的目光。 忽然他的鏡頭裡面一片漆黑,似乎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他剛想開口罵,抬頭卻發現一個清純的麗孩站在他的面前,一隻手按在他的數碼相機鏡頭上,沒有好氣的撇嘴看著他。 「趙楠,你在幹什麼?別給我丟臉行不行?再這樣我以後就裝作不認識你了!孩氣乎乎的把把相機抓了過來,幾下就把裡面剛剛拍攝的照片全部刪除了。「啊——我的照片!」趙楠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搶過像機緊緊的抱在懷裡,一臉哭無淚的委屈道:「愛也有錯嗎?你的心也太狠了……」 看了看四周,將手中的書包往肩上一背,拖著趙楠的袖子把他拽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裡。 「喂,我問你,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接我?我哥呢?」 趙楠整理了一下被拽歪的衣服,嬉皮笑臉的道:「他還沒放學啊。」 「那你怎麼出來的?」 「我逃課了,不用那麼看著我,本來我也不是什學生……」趙楠從肩上拿下書包拎在手裡,嘿嘿笑道:「怎麼,我來接你放學你很委屈啊?」 失望的點了點頭,雖然沒說什麼,卻把趙楠氣得直翻白眼,但依舊還要跟在的身後,因為這是任務,風忍用一個月的伙食費利的。 「我哥哥最近在幹什麼啊?每天都不回家,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我很擔心他……」看了看心不在焉的趙楠,狠狠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惡狠狠道:「喂!問你話呢,精神集中點!」 「啊?」趙楠雖然被撞了一下,但卻像沒事人一樣,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麻木的轉過頭來說道:「他?你放心,他現在好著呢,不會出事的,你不用擔心。」 白了趙楠一眼,轉到他面前攔住了他,問道:「這麼說你知道我哥現在在哪裡了?」 趙楠停住腳步看了看一臉責問的,想了一下,從她身旁繞了過去,繼續向前走。 「喂,你怎麼回事人家問你話呢?」怒氣沖沖的從後面追上來對趙楠喊道:「人家只是問問我哥在什麼地方,我也沒說要找他,人家只是擔心他而已!」 趙楠慢吞吞的回過頭,無奈的笑了一下:「別擔心,他現在和他在一起幸福著呢!」 「?哪個?」驚訝的站在原地,一臉的迷惑。 「是親,你不用那麼緊張」趙楠回頭向她招了招手,招呼道「走快點,要是趕不上這輛車,就要等半個小時了!」 第三中學門口的前面就是公交車的等車站台,一般處於方便的考慮,每所學校門口都會有幾路公交車站牌,畢竟學校是城市中人口最為集中的幾個部門之一。每天上學,放學,都是公交車的人流高峰,車子還沒有進站,站台裡就已經站滿了焦急等車的學生們,還有不少擠不進站台的學生在附近站者,感覺就像煮破了的餃子。 由於早已不是早,所以氣溫上升得很快,學生們都早已脫去厚厚的棉衣。紛紛輕裝上陣。無疑是最耀眼的一個,已經接近一米七零的個子,加上傲人的身材,一身潔白的休閒裝絕對在等車的生裡面是鶴立雞群,也總招惹一些或直接或間接的目光不時得向這邊飄來。 趙楠站在她的面前也只不過比她高了幾公分而已,不覺有些氣悶,看看周圍人們不時傳來的看與野獸的目光,他很後悔,後悔接了整整一個月這艱巨的任務。 「真沒想到你會發育的這麼快,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只有這麼高!」趙楠一臉感慨的樣子。用手在自己脖子的地方比了比,「真是沒地方說理去啊!……」 「是你長的太慢了。」看都沒看他一眼回嘴道! 趙楠眼睛轉了轉,笑嘻嘻地道:「嘿嘿,別這麼說啊,你的小忍哥哥也只不過比我高一公分而已啊!」 歪頭白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趙楠,不屑一顧的將頭扭到一邊去。趙楠毫不知恥的在面前抖來抖去的狂笑著,為自己的返成功慶賀著,對於別人鄙視的眼神他從來都是忽略不計的。 公交車陸續到站,裝滿學生後,又緩緩的離開,候車室裡的人少了不少,再也不像剛才那樣擁擠不堪,一直躲在趙楠身後的也鬆了口氣走到了前面。 「哎?這個小丫頭身材夠辣,也不知道長的怎麼樣?」 「嘿嘿,不怕看到恐龍你就去看吧,小心後面看風調雨順,前面看顆粒無收……」 趙楠的耳朵動了動,作為各項感觀都要比常人靈敏一些的異體能力者的他聽到了身後兩個男生隱約傳來的對話,男人看是從古到今不可磨滅的事實,作為一個擁有同樣愛好的人,趙楠對這番對話不以為然,但出於好奇心還是轉頭向後面看了一眼。 兩個似乎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的人從後面饒了過來,兩雙眼睛瞄著毫無察覺的,這一切都被趙楠看在了眼裡,雖然這兩個男生有些流里流氣的樣子不像是什東西,但是由於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他也沒有管他們的打算。 「趙楠,你在笑什麼?」察覺到趙楠的異常表情,疑惑的問道。 「沒,沒什麼,呵呵……」既然被發現了,他乾脆還是大方的笑了出來,反正大家也不知道他在笑的是什麼。 不解的沿著趙楠的目光看了過來,正好和繞過來的兩個男生的眼神對了個正著。那兩個男生其中一個看到後匆然像見了鬼一樣,驚惶失措的逃走了。另一個叫喊著追了過去,也消失在了街口。 「哎?奇怪,看到能嚇成這樣的他還是第一個,難道他有恐懼症?」趙楠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望著那兩個男生遠去的方向嘟嚷道。 匆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個柔軟的身軀整個靠了過來,趙楠從來沒遇到這樣的事情,下意識的向後一躲。只見一個白的身影在他面前倒了下去…… 「哎?你別嚇我,你出了事情我可擔待不起……」趙楠手疾眼快伸手抓住了,將她扶了起來。 「他……」臉蒼白,似乎看到了很恐怖的事情,微微抬起的手因體力不支落了下去,接著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哎?這是怎麼話說的?」趙楠抱著呆呆的站在那裡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人群懷疑的目光。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家中暑啊?」 「……」 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等待著放學,我無聊的用筆在本子上畫著漫畫,又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今天就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新鮮事,唯一不同的就是兩個人沒有回來,一個是趙楠,他是翹棵:另一個是梁雪冰,原因不明,聽說是事假。 回頭看了看斜後方的風葉,她看到我回頭,對我笑了一下。她還真是悠閒,整天盯著我平時還能考那麼高的成績,我想這一定和絲的模擬能力有關吧,真懷念絲在的日子,至少學習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不知道是出於殺手的本能還是真的適應了這樣的生活,風葉似乎已經習慣了在學校的日子,雖然還是不愛理別人,但偶爾還是會出現和同學點頭打招呼的情況。雖然僅僅是偶爾,這已經讓不少班裡的男生頗為感動了,每天清晨固定的話題從以前的電視節目改為了「今天早上風葉到底和誰打了招呼」,甚至還有不少好事之徒對事件進行追蹤報道,就差印刷八卦小報了。 自從風葉來了以後,原本班級成績第位的梁雪冰的位置就換了人,現在還沒有到期末考試,或許期末的時候連年級第一的位置也要換人了吧,畢竟風葉幾乎全都答了滿分。唯一的扣份就是語文的作文,由於風葉寫的《論各國武力和世界格局的關係》一文過於深奧,以至於出動了全年級的語文老師也沒看懂。 「好了,今天窘這裡,放學!」就在我愣神的工夫,老師已經夾著教案走了出去。 我抬頭向門口看了一眼,果然有幾個人影在門口晃動,這已經是成了每天必備的課程了,由於風葉過分耀眼,每天都有若干其他班級不怕死的學長學弟前來搭訕,迎來送往絡繹不絕,本來當初我還能幫著擋擋,可自叢楠那個大嘴巴把我和風葉的關係說出去之後,寧靜的教室門口又恢復了住日的喧囂,穩中有降路大俠紛紛捲土重來,不勝其攏。 「回家了。」風葉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敲了敲我的桌子。 我提起書包追了上去,指了指門口對她說道:「,你是不是對他們說清楚啊?這樣不好吧?」 「你認為我說了他們會聽嗎?只怕會更瘋狂吧。」風葉歪頭淡淡的笑了一下,伸手挽起了我的胳膊,「不理他們就是最好的拒絕,我以前就是這樣擺脫這種糾纏的……」 「哦,希望是這樣……」 我點了點頭,剛想走出去,忽然口袋裡的手機似乎震了起來,我掏出來看了一下,居然是趙楠的號碼,於是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接聽鍵。 「喂!風忍,你快來醫院,昏倒了!」電話裡趙楠的聲音很焦急,似乎不是在和我開玩笑,他也從闌會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我上電話,一把拉起風葉的手向外跑去,「快點,你帶我去醫院!」 一路上我的臉很難看,風葉沒有說什麼,只是安慰似的用右手抓著我的手。 對於我來說,雖然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從小被我看著長大的她無異是我最親的親人之一,我對她的感情甚至要比風葉我的親還要深。自從上次住了一個多月的醫院以後,她的身體一直是我最擔心的,我以為不會有事了,沒想到還是出了問題。 車子停在了趙楠所說的醫院的樓下,我一路跑上了三樓,正好在三樓的大廳裡看到了趙楠,此刻的他正蹲在大廳一旁的休息椅上呆呆的看著樓梯口,一看到我上來便跳了下來。 「的情況怎麼樣?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上來我就抓著趙楠的胳膊劈頭蓋臉的向他問道。 趙楠掙脫了我的手,看了看我和跟著跑上來的風葉,拍著我的肩膀道:「別太擔心,剛剛醫生已經檢查過了,的身體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沒有問題為什麼還會暈倒呢?」 「是啊?我也是這麼問醫生的,」趙楠撇了撇嘴,聳肩道:「醫生說可能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這樣的,可具體是什麼刺激就要等醒琅知道了。」 趙楠帶我來到了的病房,裡面的躺在訂上靜靜地睡著,從外表炕出任何不妥。 「她暈倒之前發生了什麼?」我轉過頭向趙楠問道。 「被兩個男生看了一眼。」趙楠一臉無奈的說道:「可是那兩個男生卻像是見到了怪物一樣落荒而逃!……」 我詫異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荒誕不羈的理由。 「也許我說的話你會不愛聽,我對這件事有種不祥的預感,建議你提前有點心理準備……」趙楠嘮嘮叨叨又補充了一句。 「閉上你的烏鴉嘴……」 雖然趙楠說這種喪氣話向很準,但這次我然想想信,畢竟這事情事關,既使是天命我也要盡力去扭轉,哪怕根本不可能。由風葉陪著我走進了醫生的值班室,詳細的詢問了一下的情況,醫生對於的病情也無法作出準確的判定,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沒有任何壞消息。 「趙楠,你回家吧,我留在這裡就可以了。」出了值班室的門,我對迎上來的趙楠說道。 趙楠點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下了樓。空曠的大廳裡只留下我和風葉兩個人。 「是我,我今天得留在這裡……」我歉意的對風葉說道,畢竟現在無論我在哪裡,她都要跟我在一起,我既然決定留下勢必也會影響到她。 「不用解釋什麼,我知道這個人……」 風葉坐到了病房門口的椅子上,拉闐我坐到了她身邊,就這樣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我的心情很亂,不知道說什門好,幾次想開口都被自己混亂的思維干擾著。 「不用擔心什麼,她的生命力很強,不會出事的。」倒先是風葉安慰了我一句。 我點了點頭,站起來向走廊對面走去,不為別的,只是有些鬱悶想散散心,風葉由於能看到我,所以沒有跟來。 三樓是都是住院的病房,並不像樓下的門診處有那麼多的人,所以很清靜。斜斜的夕陽透過盡並沒有的窗漬進長長的走廊,給冷靜的空間裡帶來些許暖意。我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什麼聲音,我不想打擾其他病人的休息。 我經過其中一個病房門口的時候,忽然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孩,手中端著一個水杯。可能是由於長長的頭髮遮擋了視線,她關號回身向外坡度的時候正巧撞到了我身上,身子晃了晃沒有倒,但手中的水杯然小心滑了出去。 「啊?」孩驚呼了一聲,伸手去抓水杯卻抓了個空,我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正在附落中的杯子,伸手遞還到孩的面前。 「謝謝。」孩側對著我點了點頭,雙手接過杯子轉身就要走。 「梁雪冰!是你?」剛才我就覺得這個孩的背影特別熟悉,剛才這一聲「謝謝」反到讓我確定了她的身份,「你怎麼會在這裡? 「嗯?」被人認出身份的梁雪冰反到嚇了一跳,抬頭看了看是我,好了一些:「原來是你啊……」 我沒想到今天請了事假的她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我向她走出的房間裡看了一眼,只見一個中年男子斜靠在病上,眉眼間和她有些相似,大概是她的父親。 「我爸爸今天住院復檢,我媽媽今天有事不能來,所以我來照顧他。」梁雪冰從走廊的飲水機處接了杯熱水回荔向我解世。 我忽然記起張葉玄給我的資料裡面提起過她的父親曾經因為一次登山以外而扭傷了腰,最近才從丹麥動手術回來。 「哦,你爸爸的腰好些了嗎?」話一出口我就意識到有問題,她根本就沒有和我提起她父親的病因,我這樣問無疑是我不打自招我調查過她。 但她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我話裡的不妥,反到是心不在嫣的點了點頭。 「冰冰,外面是誰啊?進來說話吧!」裡面她的父親召喚著她,似乎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當然在這樣靜的走廊裡談話即使是耳朵有些問題的人也一樣能聽到! 她答應了一聲,推開門走了進去,接著回頭看了看我,我無奈之下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坐吧」她的父親很熱乎的招呼著我,「你是冰冰的那個朋友嗎?」 「哎?那個?哪個?」我第一句話就被她的父親問蒙了,求助似的看著她。 她似乎沒看到我求助的目光,將誰放到了病邊的桌子上,將被子向上拽了拽說道:「爸,吃藥了。」 她的父親對我笑了笑,接過她遞來的藥吃了下去,將杯子放到一邊問道:「你就是司徒梟嗎?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 「哎?我,我不是……」顯然他是認錯了人,我拚命的搖了搖頭我才不要和哪個可惡的司徒扯上什麼關係,「我,我叫風上忍,是她的同班同學,我也在這裡住院,碰巧路過而已,給您添麻煩了!」 「呵呵,好說好說。」 梁父到是一個很平易近人,伸手招呼梁雪冰給我拿水果,我急忙推辭,站起來說自己還有病人要照顧,再三推辭,他才讓她送我出去。 出了門卻發現門口多了一個人,風葉正斜靠著門口等我,她看了看風葉,由於她也從吳語雯那裡知道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所以倒是沒有任何驚訝的反映,只是禮貌的對風葉點了點頭。 「梁雪冰,你有時間嗎?我有些事情想問你,有時間嗎?」猶豫再三,我還是在她即將回病房前說了這句話。 梁雪冰背對著我,猶豫了一會說道:「你覺得有必要嗎!你似乎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不是嗎?」 梁雪冰沉默了一會,風葉看了看我,知趣的退到了遠處。 許久,她歎了口氣對我說道:「明白了,你去樓頂的天台等我吧,我回去和我爸爸說一聲就過去。」 這裡就是以前住過的醫院,所以天台的位置我很熟悉,而且這裡也是我第一次與異體同步的地方,天台很大,這個時候沒有什麼人在這裡,不過可以看到醫院後面的小園和遠處即將落山的太陽。 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風葉正站在我身後的另一側天台邊緣,背對著我,大概是怕我和她一會說話的時候看見風葉在旁邊尷尬吧! 沒過多久,梁雪冰走了上來,看了看,在一旁扶著欄杆向下觀望的風葉後,逕自走到了我的身邊。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梁雪冰對我說道。 「嗯。……」忽然話到嘴邊,然知道如何說起,似乎很難去組織語眩 梁雪冰看了看我,走到旁邊扶著欄杆眼看著落日,淡淡的問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與司徒梟在一起?」 我點了點頭,問道:「雖然在背後說人壞話不好,但我覺得他真的不是一個好人!」 梁雪冰轉過頭張著迷霧般籠罩的大眼睛幽幽的看著我的臉忽然問道:「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你喜歡我?」 「哎?」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我,或許真的像風葉說的那樣她給誤會了,的確我作為一個局外人對她的事情似乎過分的熱心了。 「沒……我沒這個意思……」我慌忙的搖頭否定著。 梁雪冰哦了一聲將頭轉了回去,淡淡的說道:「對不起,可能是我多心了。這樣是最好不過了,因為我已經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所以不能再接受別人的表白了。」 也許梁雪冰最後的話說的是真話,但是她的情緒很低沉,我始終覺得她的話有些言不由鄭 「你為什麼會和司徒梟在一起呢?他真的不適合你……」我問道。這些天我磁葉玄給我的調查資料上瞭解到,司徒梟這個人屬於吃喝嫖賭樣樣都沾的紈褲子弟,仗著他父親的勢力為所為,我從來對這種人都沒有好感,更不希望像梁雪冰這樣的純潔孩陷進去。 我很想知道答案,可梁雪冰的回答讓我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 「因為他有錢,對我來說這就足夠了。」 「我……我不相信,你在我的印象裡不是這樣的人的……」我不知道是出於震驚還是出於義憤,說話居然抖到連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梁雪冰忽然轉身來到我的面前,微微的對我笑了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她對我笑,在我的印象裡她從來就沒有對任何人笑過。從來沒見過的笑容在我的面前綻放,讓我呆住了。或許古人的「一笑傾城」便是如此吧。 「如果你也有錢的話,我現在就和你走,好不好……」她輕輕的說道,「兩百萬,只要兩百萬就夠了……或許,你認為我不值這個價?」 她的表情很認真,我能感覺得到,幾乎沒有辦法懷疑他說的這句話,可……可這真的是我認識的梁雪冰嗎? 「不,不……」我不倒退了幾步,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我已經無法鼓起勇氣繼續問下去了,梁雪冰的一席話幾乎將我原本的信念全部摧毀,在我的心中映射著她的那面鏡子我以為是為完的,但卻被她徹徹底底砸得粉碎,碎裂成無數塊。 「董…對不起,我……我要去看我了……」 我不知道問作鎮定的表情還能維持多久,或許再這樣面對會著她我連一秒鐘都堅持不下去吧,所以,我選擇了逃避。 轉身離開,甚至連「再見」都沒來得及說便匆匆的跑下了天台。 「對不起……」梁雪冰哀傷的看著園區的背影,忽然全身癱瘓似的跪坐在地上,捂著臉親親的抽泣著。 我跑得很快,一直跑到了三樓的大廳找了個牆角抱著頭蹲下來,思緒有些混亂。梁雪冰的最後間話一直在我的耳邊迴響著,久久不散。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什麼心情,震驚、疑惑、詫異、迷茫或是少許的自嘲,我自己太不自量力了,不是嗎…… 風葉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旁邊,靠著牆,靜靜的陪了我一會兒,忽然說道:「她最後的話是真的。」 「我知道……那又怎麼樣……」我的情緒很低落,連說話都會覺得很累。 「那你就給她兩百萬號好了,反正我看你也似乎挺喜歡她的。」風葉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我還是在諷刺我,她的話我不置於否。就在我們沉默的時候,樓梯口處上來了一個人,手裡捧著一個籃,似乎是來探望病人的,我也沒太注意。可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他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看到了一雙光亮的皮鞋,甚至我在上面看到了我映射的影子。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忽然皮鞋的主人向我問道,口氣很想在審問。 我皺了皺眉,站了起來,抬頭卻看見一張讓我更為心煩的臉,是司徒梟,我早該想到了。 「我不想和你說話,我很煩。」我轉身就要走,和司徒梟這種人根本不值鄧費時間解釋。 「喂!我問你話呢,別他媽不識抬舉!」司徒梟對我的態度很是不滿,忽然抬起右腳向我一腳踹來。 就在身體像一旁傾斜,試圖躲過的時候,忽然身邊人影移動,風葉一腳踹在了司徒梟還沒抬起一般的膝蓋上,他的身體頓時一矮。這一切發生的是如此突然,甚至他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卡出了脖子,風葉一個前衝飛速在他旁邊掠過將他拖出五六米,重重的頂在了牆上。 籃甩在了地上,散了。 司徒梟張紅了臉,吃力的剛想出口罵些什麼,忽然被一個冰冷的槍口堵住了嘴,頓時臉一片死灰,再也不掙扎了。 「對我弟弟出手的人都要死,即使是神也不會例外,你不知道嗎?」風葉一字一句的對司徒梟說道,冰冷的殺氣再次在整個空間中瀰漫著。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三十章 武靈 銀的槍身在醫院的日光燈下顯現著肅殺的光澤,司徒梟驚恐的眼神中充滿了無法置信的神情,被槍口頂住的嘴巴僵硬的張著,甚至流出了口水都絲毫沒有察覺到。 我也愣住了,沒想到風葉居然隨身帶著槍,這麼危險的東西一直帶在身上沒在學校裡面突然走火還真是謝天謝地。 「算了,,放了他吧。」我擺了擺手,我現在沒有心情理司徒梟這個混蛋,而且如果因為殺了司徒梟而讓風葉惹上一身的麻煩也是我不想見到的。 風葉聽到我這麼說了,倒也沒遲疑,立刻放鬆了掐住司徒梟脖子的手。司徒梟滿臉赤紅的蹲在地上不斷的咳嗽著,脖子的一側幾個發青的指痕清晰可見,雖然沒窒息過去但估計也不會很好受。 風葉低頭看了看手中沾滿口水的槍,皺起了眉頭,露出了厭惡的神。她隨手把槍扔在了腳邊的那堆束中,轉身向我走來。 「哎……那槍……」我詫異的提醒著風葉,但忽然又覺得似乎有些多餘,作為一個職業殺手的她不會粗心到讓我提醒的程度,或許她有她的理由。 「媽的,臭*子,敢耍本少爺!」 司徒梟惱羞成怒的看著風葉的背影,忽然媚向前一撲,一把抓起地上的槍,雙手舉起並剎那間扣動了扳機。 風葉沒有理他,我也沒有動,一個原因是我的速度無論如何也比不過子彈;另一個原因就是子彈根本就傷不到風葉,所以沒有必要出手做什麼。 唯一有些讓我擔心的就是槍聲會不會驚動醫院的保安,可事實證明了我這個念頭似乎有些多慮了。 因為司徒梟憤怒的槍口噴出的只是一團微弱的藍火苗,並在遙遙晃晃的隨風擺動著。 「很有趣的打火機吧,當初在以列買的……」風業頭也沒回 的拉著哭笑不得的我離開了。 大廳裡只留下了臉已經氣成豬肝的司徒梟,手裡握著那出奇仿真的打火機全身顫抖著,腳邊還有一堆散亂了鮮,,看樣子已經不能再要了。 不過估計今天醫院垃圾箱一定會很漂亮。 沒淤理不知道是什麼狀態的司徒梟,我和風葉隨即出了醫院,在門口的一家飯館簡單的吃了些東西。風葉雖然要了不少,但我實在沒有什麼胃口,而且她也吃的不多,所以剩了不少。 吃飯的過程中我一直在想梁雪冰的事情,憑她父親的話和她本人的表現來看,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表示被司徒梟脅迫的,而且似乎她的家人還不知道其中的內情。可……雖然我已經大概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絲毫不知道該怎麼去做才能幫她,或許錢就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雖然可能會被她誤會我的意思…… 風葉買單回荔坐在我對面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的臉,並用兩根筷子無目的的戳著剩下的菜,忽然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我想和你街些錢……」我說話有些不太自然,我似乎還是第一次開口求她,雖然她是我。 風葉對我笑了一下,想都沒想就從懷裡一掏出一個小不本子丟了過來。我接住打開一看,卻是一本空白支票本。 「需要多少自己添好了,一般不超過三千萬圓的都沒有問題,我的帳面上只有這些。」風葉接著丟給了我一隻筆。 我聽到這話差點手一抖把支票本扔出去,三……三千萬圓……這個數字對我來說可是個天文數字,沒想到從風葉口中說出居然那麼輕鬆,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的身家,我想估計怎麼也得八位書吧?不敢想像…… 「不……不用那麼多,我就借一些……」我有些緊張,拿起筆卻發現不知道在上面寫多少好,為難的看了風葉一眼。 你先拿著吧,你這麼大了也該身上帶點錢了……「風葉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示意我不用還她了。 她說的夠輕鬆的,我誠惶誠恐的看了看她,將支票小心翼翼的收好,新想,身上帶點錢倒是沒有什沒對,可這「一點」未免也太多了點……算了,等用過了之後把其餘的還她,這麼多錢在身上我的心臟可受不了…… 回到了醫院,依舊沒有醒,而梁雪冰似乎也已經回家了,我和風葉就這樣在醫院的病房裡守了一。 的病房只有一張單人,風葉睡在上面,而我就在旁邊的長凳上窩了一晚上,睡得我腰酸背痛,早上起來的時候全身跟散架了似的。 揉了揉睡意朦朧的雙眼,習慣的伸了個懶腰,對著鏡子拍拍自己的臉,這就算起的儀式了……每天都是如此,應該算儀式吧。 忽然發現鏡子的對面,有就是我窩了一晚上的長凳上忽然多了一個人,一個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少年,年齡大概和我差不多大,長相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樣子,穿著一身紅白相間裝,翹著一條腿瞇著眼睛看著我,不時的還對我擠兩下眼睛……當然,我還無法判斷那是不是對我擠的。 雖然我剛才照鏡子的時候就感覺到隱約有些不妥,似乎房間裡面哪裡不對勁,但突然之間多出這麼一個人來還是把我嚇了一跳。看到我驚訝的張大著嘴看著他,他擠了一下眼睛,對著鏡子裡的我笑了一下,態度似乎很友善。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身上傳來的氣息卻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那是一中極度危險的感覺,雖然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但我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終於明白了風葉對我說的「我們的敵人」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一種如同兔子尖刀獅子的感覺,是天敵的氣息。 我微微有些緊張,下意識的看了還在上躺著的風葉一眼,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睡的那麼,一向警惕極高的她居然連屋子裡多樂意個人都沒有察覺到。 「不要看了,我們兩個之間的談話她也不會聽到的,因為我們兩個所在的是我的結界裡」,任何聲音和氣息都不會傳出去的。」這個少年從容的向我解釋著,但絲毫沒有離開椅子的意思,反而躺了下來,瞇著眼睛看者我。 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問道:「要是我碰她呢?」 「呵呵,那還是會醒的,我的結界只能隔絕氣息和聲音,沒有什麼阻擋別人動作的作用。」少年瞇起眼睛傻傻的笑著,一隻手有些窘迫的撓著臉,要不是那天生的危險感覺還在,我真的會認為他只是個普通的男生,「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因為我對我朋友看上的人很好奇,只想看看你是什麼樣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話卻讓我感覺他人很真誠,我炕到任何值得懷疑的跡象,加上對他的好奇,不收回了已經伸出的手,點了點頭。畢竟他要是想害衛計早出售了,也不會等到我發現他. 我眨了眨眼睛,問到:"你朋友看上的?……你不是指我吧?" "是你啊,要不我找你幹什麼啊?"他看著我尷尬的表情,突然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噗嗤一笑道:"呵呵,放心,我朋友不是的……" "武靈使?"我沉默了一會兒,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哎?你怎麼知道的?"他終於不再瞇著眼睛了,張大著眼睛好奇的看者我問道. 我聳了聳肩,微微的笑了一下,指著他的胸前上道:"我個人認為你實在沒有必要把那麼大個_武_字寫在衣服上面的." 他低著頭看了看自己胸前那個碗口大的"武"字,尷尬的撓了撓臉,不好意思的問道:"是不是很難看?其實這不是我寫上去的,這是我們學校的校服,我所在的是個武術學校,那個校長一點審觀念都沒有,非要在衣服上面印字……" 說著他忽然轉過身讓我礦背,訴苦道:"你看,後面還有個更難看的呢,都是校長親筆提的字……我們同學早就跟他說過,字難看就不要亂提……" "……"我有些無話可說. 接著他滔滔不絕的對我講著他在學校裡面的各種事情,甚至連自己還是處男之類也要說,我都被搞糊塗了,甚至不知道他來的目的. "董…對不起.打斷一下可以嗎?"我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哎?什麼事情?" "你到底來找我做什麼啊?"我哭笑不得的問道:"你不會只是為了告訴我你還是個處男吧?這個好像我幫不上什麼忙." 他從椅子上一翻身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褶,微笑到:"當然不是,我只是來看看我朋友選中的人會是什麼樣子的,不過……說實話,我有點失望哦……" "你朋友?那個要殺我的武靈使嗎?"我急忙追問道,因為這件事情是風葉從來沒有跟我說過的,現在有機會能粹個奇怪的少年身上瞭解到,我當然不會放過. "恩,是啊."他回答的倒是很肯定. "為……為什麼要殺我呢?我甚至都不認識他,不可能和他結什麼仇怨……而且我又沒錢,也沒得罪過什麼人,更不可能是別人雇他來殺我的啊……"我不斷的問對面的少年. 少年的眼睛閃了閃,似乎有些詫異道:"哎?你還真的不知道啊?" "知道什麼?"我皺起了眉頭. "你的武靈的秘密……"他笑了,笑容很神秘,似乎包含很多其他的意思,"哦……我忘了你們自己不是這麼叫的,你們把它叫做異體." 我頓時呆住了,我沒想到他沒和我談他朋友的事,卻反而和我談起了我的異體,而且聽他的口氣似乎異體還和武靈使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聯繫. "武靈?……那是什麼?是你們對異體的稱呼嗎?"我問道.少年點了點頭,讚許的看著我說道:「的確是這樣,不過,其實武靈的稱呼要更早一些……」 我不解的搖搖頭問道:「我對哪個稱呼更早不是很感興趣,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討論這種問題還是算了吧,我沒什麼時間……」 「別……沒那麼簡單的……」少年看我有些沒心情聽下去,急忙拉住了我,解世:「可能是我說話囉嗦了點,那我就簡單點說吧。」 我看了他一眼,點了一下頭。 「你聽過干將和莫邪的故事嗎?傳說中干將採了五座山的金鐵之精,侯妖伺地,陰陽同光,鑄這干將莫邪二劍,鑄劍的時候,一連鑄了三個月都不成功,他們的師傅當年鑄劍的時候,也是鐵液不溶,後來自己跳入爐中,投身在烈火之中,才成就了名劍……」 「於是干將也自己條了下去了?我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說吧?」這個故事我小時侯聽過,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講這個,但我還是忍不住插了一句。 少年搖了搖頭,否定了我的說法:「那倒沒有,傳說中干將只是把自己的頭髮和一根手指投了進去……」 「即使是這樣,你給我講的這個故事似乎也沒什麼關係吧?」我疑惑的看著他。 我實在搞不懂這個男生嘮嘮叨叨的到底要和我說什麼,居然給我講了這麼一個幾乎全國人民都知道的故事。 「怎麼會沒有關係,」少年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很認真的說道:「因為,干將就曾經是一個武靈使。」 我有些驚訝,但並沒有到很誇張的那種程度,畢竟這也不是什沒能接受的事情,哪怕他說干將是殺豬的又能怎麼樣呢? 他看到我毫無反映的態度似乎有些失望,接著有補充道:「我知道這個你倒是不會感興趣啦……不過我要想告訴你的是,一般所謂的名劍都是由武靈使煉出來的,而這些名劍所用的也不是什麼千年玄鐵之類虛無縹緲的東西,甚至連金屬都不是……」 說到這裡他忽然停了一下,壓低了聲音無奈的說道:「這些劍主要的材料是武靈,也就是你們的異體。」 我詫異的看他,雖然大概明白了一些他的話,但是還是無法理解,於是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們武靈使就是鑄劍者,而我們就是材料?……你的話我還是不太明白。」 「巨闋,中國五大兵器之首。傳說中當年的盤古和蚩尤一戰時的利器,後在盤古將蚩尤擊斃以後把蚩尤的靈魂封印在巨闋劍中,塵封多年,不見蹤影。現在只能成為一個傳說……作為神兵利器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悲哀,不能盡其鋒而生,不能盡其鈍而巡,兵之悲哀。」他忽然莫名的感歎起來,「真正的武靈都是有靈魂的,劍的叫做劍靈,槍的叫做槍靈,而他們共同的名字就叫做武靈——為武器而生的靈魂,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異體。」 「早在戰國時代,我們武靈使就是兵器的鑄造師,很多君主都是重金請武靈使鑄造劍,但大部分武靈使都因為交不上一把好劍而被處決,因為那些君主們不知道,即使是再堅硬的鐵,再鋒利的刃,鑄出的也只能是一個空蕩的軀殼。一把沒有靈魂的劍永遠不能成為一把名劍,最多也只是一把凶器而已。」 「所以,一把名劍要比被的兩個條件才能鑄出,一是武靈使,第二就是擁有武靈的人。所以歷史上所有的名劍有有著一個悲哀的故事,人們只能記住名劍的鋒芒好到時候的喜悅,卻永遠不知道為了這把劍卻有一個生命在世界」上消失。」 他說到這裡無奈的瞇眼看了我一下,搖了搖頭。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風葉說他們武靈使是我們的敵人了,這也許就是宿命,在他們的眼裡,我們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一把未成心武器。 他看到我一臉提防的神,不在意的笑笑,衝我擺擺手道:「不用擔心,我雖然是武靈使,但不會鑄劍,也不想鑄劍。因為那對我一點用也沒有,何況現在你們這些有異體的人很多都學會了使用方法,我也不想冒這個生命危險……」 看他果然沒有任何要對我下手的舉動,我漸漸恢復了正常的表情,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戒備,不過在這裡我想不會出什麼事情,因為一旦吵醒風葉,估計即使是他也無法在我們兩個人的夾擊下沒有任何的損傷。 我點點頭,向他問道:「這麼說是你那個朋友想要拿我的異體來鑄劍,你來提醒我嘍?那謝謝你了。」 「別誤會。」他擺了擺手,拒絕了我的謝意,「我只是來看一下你有沒有被鑄劍的資格,但我很失望,這樣的劍根本幫不了他多大的忙,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哦,那我還是要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對他笑了笑。 「其實我是不喜歡看他殺人的,但他也有他的苦衷,其實他這個人不錯的……」他站了起來,把身體轉了過去,斜對我說到:「你自己好自為之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最近一個月內他不會對你下手的,因為他因為一些事情已經離開了這裡,但很快他還會回來的。不管怎麼樣,你至少可以再安心的活一個月,雖然我不會殺人,但我到時候還是會幫他的,因為我不想看他死在你們的手上,或許下次見到我的時候,我們就是敵人了。」 說完這些,他邁步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就如同剛剛只是來探訪病人一樣。 我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了我再一次被人列為追殺的目標,但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的我已經沒什麼感覺了。聽到了些響動,回頭的時候發現不知何時風葉已經醒了,坐在上睜著大眼睛看著我。 「現在你都知道了麼?」她忽然問道。 「嗯,大概都知道了。」我走到她旁邊坐了下來,問道:「,你不是一直在睡覺嗎?怎麼會知道我們之間的對話。」 「他一進來我就知道了,問意裝睡而已,我怕他對你不利啊,如果他當時敢對你出手的話,我一定讓他死的很難看。」風葉說到這裡,臉沉了下來,就像帶著冰霜一樣,透出了好重的殺氣,「不過看樣子我可以輕鬆一個月了,武靈使雖然是殺手,但一向高傲的他們絕對不會使用任何欺詐的手段去殺人,既然他們說一個月內你不會有事那就是真的樂。」 我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既然風葉都怎麼說了,我就算可以脫離這種痛苦的半軟生活一段時間了。 看一時半會還無法醒來,我給值班的護士留了一個電話號碼,是我的手機,囑咐她一旦醒過來無論任何時間都要馬上給我打電話。 下午回風葉的住處的時候,門衛遞給我們一個郵包,上面有中文還有法文,看來是我們的禮服做好了,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辦事效率的確夠高,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把衣服趕了出來,恰好就是在星期五的晚上以前。 「,你確認我穿這件衣服會好看嗎?」我猶豫了半天,扭扭捏捏的從自己的房間裡面試探著一點一點的逞出來。我還是第一次穿這麼正式的衣服,而且還是一身純白的禮服,衣服的做工非常的細緻,連一點點小小的細節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幾顆鑲著小顆鑽石的扣子更大整件衣服點綴得華貴不凡。再配上我現在看起來蠻秀氣的五和一頭烏黑順直的長髮,無論怎麼看都特別的顯眼。 風葉抬起眼睛看了看,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的光彩,站起來摸摸我的臉,伸手整理了一下我的頭髮,微笑道:「我覺得非常不錯啊,我的弟弟肯定是最帥的,你自己不這麼覺得嗎?或者說你不喜歡這件衣服?」 「不……不。」我慌忙搖頭道:「那倒不是啦,只是第一次穿這樣的衣服感覺總是怪怪的,另外新鞋子也有些穿不慣,走路都快不會了。」 我無奈的笑笑,忽然發現這個雖然很成熟,但有的時候單純的就像一個小孩子,看她認真的表情大概真的認為踩過一腳的些會穿得不舒服吧。 「你等我一下,我也把衣服換上。」風葉拿著另一個包裹走進了房間裡。 不一會的工夫,風葉走了出來,她一向做事的效率都很高,連換衣服的速度都比別人快,想起當初換衣服的速度,簡直就是一種折磨。風葉從我面前走過,停在了鏡子面前,托著下巴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隨意盤起的長髮發尾在一端歪歪的垂了下來,配著一身黑的晚禮服,看起來有一點點高貴庸懶的感覺。 不得不承認,晚禮服裝的風葉此刻的確是一個風情萬種的人,冷且高不可攀的氣質明顯的在她身上完的體現著,雖然那黑的晚禮服無論是款式還是質地很明顯都是和我身上的這件是一套的,但我卻穿不出風葉的那種高貴的氣質,和她站在一起反而有些像跟班的……還好我安慰道,不是我太差,是風葉氣質太好了。 「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風葉從鏡子那邊走過來做在我對面自言自語道。 「哎?不會啊!」我上下大量了半天,肯定道:「很好看啊,除了前胸和後備似乎暴露了一點,怎麼感覺好像要去參加奧斯卡金像獎的頒獎典禮呢?」 「晚禮服一般都是這樣的,我一次出席阿拉伯皇室的宮廷宴會的時候穿得比這個還誇張呢……前面一直到腰的位置,胸前差點都露點了……」 風葉大概的用手在前面比劃一下,可以想像到當時前面的情況肯定是風光無限,但個人感覺以風葉這種尺度的胸部似乎即使那樣的衣服也不至於有露點的危險。 「哦,忘了說,當時我是異體同步的狀態,因為我不能暴露我的真實相貌……」風葉毫不在意的補充到。 「……」我無語言了,要是同步狀態下那可不止是風葉形容的那麼簡單了,只怕當場暈倒幾個都有可能。 風葉見我半天沒話說,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我問道:「或者你認為我這次也應該同步以後再去?」 「免……免了,這樣就已經很引人注目了……」 可能是有由於我和風葉都不習慣穿著這麼正式的服裝在屋子裡面呆著,看看距離他們邀請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和她不約而同的跑回自己的房間換上了家居便服,我穿著拖鞋走了出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風葉卻斜億旁邊的沙發上擺弄著她光著的白淨小腳丫。一股類似油漆般的味道隱約傳了過來,我皺了皺鼻子,轉頭卻看見風葉正在聚精會神的塗著指甲油. 我正要開口說話,忽然她轉過問道:"會跳舞嗎?" "哎?不……不會,需要會跳舞的嗎?"我一臉窘迫的問道,在我的印象裡,似乎這樣的宴會往往都是有舞會的,要不是風葉忽然問我這麼一句,我幾乎忘記了這件事情. "那倒也不一定,因為大部分時間都是男士邀請士跳舞的,所以你被邀請的可能也不是很大……"風葉抬頭想了一下道:"不過就怕出現意外的情況,所以還是準備一下的好……" "意外?" "小笨蛋,就是忽然被生主動邀請啦,現在這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風葉輕輕的用手指疼愛的捏了一下我的臉,面帶笑意道:"不過沒關係,現在時間還來得及,我教你……發什麼呆,快去換衣服,要學就正式點……" 當我辛辛苦苦的再次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風葉已經把客廳裡的沙發都移到了一邊,同樣穿戴整齊的站在客廳正中等著我,唯一還和剛才相同的是依舊光著腳. "來,站到我的對面,這隻手給我,那隻手放到我的腰上……再往下一點……"風葉把我拉過來開始演練著,我就如同一個吊線木偶一樣任憑她擺來擺去. 不得不承認風葉是一個很好的和老師,我這個笨笨的弟弟和學生漸漸的也能在她的教導下將舞跳得一板一眼的有些像樣子了.但唯一的問題就是,我已經踩了風葉十幾腳了,雖然我也同樣沒有穿鞋子,但一百多斤的體重即使光腳踩上去也是很疼的. ",你還是把鞋子穿上吧,這樣我踩你的時候能輕一些……"我心疼道,我實在不忍心這樣踩下去了,雖然風葉沒說什麼,但似乎她的腳趾已經有點腫了. "沒事,"風葉伸手攏了一下我前額的頭髮,毫不在意道:"我要是不光腳,你也不會用心的學得這麼快啊……" "可是……已經腫了,一會兒你走路會很不方便的……" "不要緊的……哎?小忍……你……"風葉似乎還想硬撐下去,卻被我強行的橫著抱了起來放在了沙發上,她身體只動了一下,似乎是想掙扎,但最終還是沒有拒絕,但卻將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是你是我唯一的親,你要是出了事情我的心裡也很難過的……別動,我給你揉一下……"我神情我些埋怨的坐在一旁,將風葉的腳放在我的腿上,輕輕的揉著她略微腫起的腳趾,而風葉卻靜靜的坐在那裡什麼話也不說的看著我. "怎麼了??是我的話說得太重了嗎?"忽然發覺到風葉的異常,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安的望著她. "沒……沒什麼,我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擔心我,有點不適應……你真的那麼擔心我嗎?"風葉的表情有些奇怪,我炕出她是高興還是生氣,當然她不太可能生我的氣. 我聳了聳肩膀,略微有些奇怪的解世:"當然是真的了,畢竟你是我嘛……" "可……我有一點兒不想當你了……"風葉看著腳尖幽幽的說道. 「哎?」我眼睛睜大到眼珠都快掉出來的程度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三十一章 關係 T市某處的一間豪華私人別墅裡,司徒梟正對著鏡X理著衣衫,此刻的他穿著一套華貴的白禮服,筆挺的身材將這套裝束的經典指出體現得淋漓盡致,任何人看到都不得不承認他是天生的一個衣服架子。 但此刻鏡子中的他臉上卻烏雲密佈,雙眼不時閃過怨毒的神,嘴裡唸唸有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似乎在低聲的自言自語。 房門響了一聲,一個身穿黑禮服的青年男子從裡間的屋子裡面走了出來,這個人看起來大約有二十五六歲,一米八二左右的身高,一張白皙英俊的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眉眼之間看起勞司徒梟有著幾分的相似,但卻少了司徒梟的那種狂傲之氣,反而顯得書卷氣十足。 這個青年男子就是司徒梟的哥哥司徒明,為人和善,禮貌且有涵養,格和司徒梟完全不同,自從二十歲開始幫父親打理家族公司事務,從來沒出過什妙錯,而且深受公司的重用。 他一進客廳就發覺司徒梟的情緒有些不對,走過去輕拍著司徒梟的肩膀問道:「小梟,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昨天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遇到什沒順心的事情了嗎?來,和我說說……」 司徒梟晃了一下肩膀掙脫了司徒明的手,不耐煩地說道:「沒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會解決的……」 「可……那好吧。」他無奈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有什麼事情別自己憋在心裡,會憋出毛病的……」 「哥,你煩不煩啊?我說沒事就沒事!」司徒梟焦躁的吼道,接著一頭倒在沙發上深吸了一口氣。 回想起上次在醫院中,被一個生用仿真槍耍了一通,而且是在一個自己很討厭的叫風忍的小子面前,這件事讓他丟盡了臉面,長這麼大都沒有受過這種窩囊氣。 司徒明很有耐心的坐到了司徒梟的身旁,忽然問道:「你前些時候是不是從我的帳戶上提走了幾百萬的現金?」 司徒梟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年紀還小,父親讓誣著你不讓你亂錢的,不過我聽說這些錢是幫你一個同學的父親墊的手術費用,那這事我就不和父親說了,而且這錢你也不用還了……」 「你這不是知道嗎?幹什麼剛才還明知故問……」司徒梟冷冷的看著司徒明問道。 他這個哥哥雖然對他很好,也從來沒有以兄長的身份教訓過他,但在他的眼裡,似乎家人的一切表揚都是衝著他哥哥的,而他永遠都是錯的那個。他從來沒覺得他的哥哥是他的榮耀,反而有一種司徒明奪走了他的一切的感覺,甚至有時候會有一種奇怪的想除掉他的衝動。 司徒明和善的笑了一下,右手的食指將眼睛向上推了推,問道:「我聽說那個生好像是你的朋友,哪天能讓我見見嗎?如果不錯的話我可以幫你和父親說說……」 「謝謝,不用了,」司徒梟一副漠然的表情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回身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可是聽說你追求的那個生對你可還是不冷不熱的,你自己的事情都沒解決,居然還想操心我的事情,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司徒明愣了一下,驚訝的看著司徒梟,沒想到自己原以為沒有幾個人知道的事情居然會被他知道,不發出了一聲輕咦。 「我……我想可能是我的誠意還不夠吧,畢竟生多少都是要有些矜持的……」司徒明神情有些慘淡,似乎被自己的弟弟說到了傷心處。 司徒梟恥笑般地哼了一聲,來回走了兩步,忽然對司徒明說道:「哥,不是我打擊你,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你會笨成這個樣子,她那樣的態度很明顯就是心裡還有其他人的存在,根本就沒把你考慮進去,之所以對你還敷衍著,完全是出於我們家和她父親公司的商業往來的面子,這難道你還炕出來嗎?這可有負你哈佛博士生的頭銜啊……」 「哎?你說的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生叫雪櫻,對嗎?」司徒梟高傲的輕笑了一下,從桌子上拿汽車鑰匙和一張請帖後開門走了出去。 司徒明頹然的坐在那裡,低著頭沉思著,不時地搖搖頭,最後歎了一口氣,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 公路兩側是繁華的商業區,一輛紅的跑車慢吞吞的稼擁擠的車流中緩緩地前進著,豪華的流線外形和周圍的其他車輛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無論是路上的行人還是身邊的司機都紛紛側目,各種複雜的目光都一齊投射過來。 我忍受不了這種萬眾矚目的眼神,很不自然的向裡挪了挪,後來乾脆關上了車窗,好在上面還有太陽膜,估計這樣外面就應該炕到裡面了。 「不習慣?慢慢就好了,其實無論貧窮貴賤,只要心安理得,就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你還小,以後就明白了……」風葉覺察到了我的不適應,對我說道。 「這個……我明白的……」我點頭同意她的說法,我其實只是有些不適應而已,心理上倒沒有什沒舒服的,「不過……,既然我們是雙胞胎,你最多也就比我大一個小時而已,別總說我小好不好?這樣聽起儡彆扭的……」 「嗯,好……你不喜歡我這樣說我就不說……」風葉從旁邊的一條小路轉出了擁擠的車流,這條路雖然到吳語雯生日宴會的酒店遠了一些,但如果路上車不多的話,應該很快會到的,總比在那裡和牛車一樣慢慢蹭的強一些。 「其實……我的確沒有理由說你小的,甚至我都不知道我應該是你還是你……」風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 「哎?」我詫異的一轉頭,驚訝道:「……你說什麼?」 「我們……其實是一起出生的……」 「哦?是嗎……」 其實我還不太清楚一起出生時什麼概念,大概就是同時降生的意思吧…… 我還沒來得及去體會風葉這句話的其他意思,忽然無意中從後視鏡裡好像看見一輛黃的車在我們後面轉了一個彎,有點眼熟。我轉過頭去尋找的時候,那輛車子已經不見了。 大約十分鐘後,我們的車子停在了一棟外飾華麗的建築物前,我抬頭看了一眼,愣了一下,沒想到這裡居然就是上次出事的那家酒店,沒想到我和這裡還真是擁份啊。 「怎麼了?你的眼神怎麼這麼奇怪?」風葉把車子停好後趕上來問我。 「沒……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我對她笑了笑,反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也沒有必要和風葉說起那些往事。 我和風葉在這裡的服務人員的注視下逕自走進了電梯,我原本以為會很尷尬,但忽然發現這裡進出的人打扮似乎很多都和我差不多,我反而沒有任何不自然的感覺,這就是風葉說過的群體和特異的關係吧。 電梯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不知道外面那麼多人為什麼寧可擠另一部電梯也不和我們搭乘,難道我們看起儡凶嗎?或是有殺氣? 「你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合,其實沒什緊張的,只要記得不亂說話就可以了,我們只是旁觀者,不會有人注意我們的……」風葉幫我最後整理了一下衣服並向我叮囑道,每到這個時候我就覺得她特別像一個的樣子,也是她最可愛的時候。 吳語雯舉辦生日宴會的地點是在頂樓的一號宴會廳,電梯的數字停在最頂端的時候,我和風葉走出了電梯,沒想到剛一出電梯居然就和司徒梟走了一個對面。雖然我想到了吳語雯的生日宴會肯定會邀請梁雪冰,而有她到場自然也少不了司徒梟,但這麼快就遇到他我還是沒有想到的,不愣了一下。 司徒梟顯然也看到了我們,停住了腳步,惡狠狠地瞪了我和風葉一眼,大概他有什麼急事,也顧不得再有什麼其他的表示,急匆匆地從我們身邊走過去了,經過風葉身邊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似乎兩人的肩膀輕輕撞了一下。 「……怎麼了?」我無意的斜眼看了一下,忽然詫異的發現風葉居然淡淡地笑了一下。 「沒什麼,我們走吧。」風葉忽然笑吟吟地挽起我的胳膊,似乎很高興的樣子,搞得我一時有點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宴會場地的大門口處有幾個不知道使服務生還是保鏢樣子的人在逐一檢查來賓的請帖,只有有請帖的人才允許進入,感覺比出入境車輛檢查的都嚴格。吳語雯也真是的,不過一個生日宴會而已,沒有必要搞得這麼誇張吧? 身邊的風葉忽然拉了拉我,兩個穿紫晚禮服的孩似乎在焦急地尋找著什麼,忽然發現她們的樣子似乎很熟,雖然化了妝,我還是能從身形和面孔上辨認出這兩個人很明顯就是雪櫻和雪落,畢竟她們那種獨特的氣質無論在哪裡都是非常顯眼的。 「你朋友吧?上次我見過的……」風葉問我,我點了點頭,向她們走了過去。 說起闌知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關係還是雪落本身就眼尖,她還是比雪更先發現了我。或許是從來沒有見過我這麼正式的打扮吧,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著我和在身邊挽著我的風葉。 「雪,你在找什麼?要我幫忙嗎?」 雪聽到我的詢問這才發現到我的存在,抬頭剛想說話,忽然看到我身邊的風葉,表情忽然有些不太自然,剛剛張開的嘴忽然又閉上了,好像是話到嘴邊又嚥回去的感覺。 「哼哼,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就跟剛才那個司徒梟一樣……」雪落撇著嘴叉著腰沒有一點淑形象的教訓著我,真可惜了一身典雅長裙,還好在我印象裡她根本就從來沒和「淑」兩個字沾上過任何關係。 我懶澱這個不懂事的小丫頭,詢問的目光看著雪。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告訴我她的請帖忽然找不到了。 我剛想說話,旁邊的風葉忽然無聲無息的走了過去,把一張請帖遞給了雪櫻,接著走回我的身邊,漠不關心的看著周圍,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誰的?」我趁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小聲問了風葉一句。 「司徒梟的。」 我笑了笑,果然是這個答案,我就覺得剛才那輕輕的一撞似乎沒那麼簡單,既然是他的,我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小忍,這個不好吧,畢竟這是你們的,而且這位……」雪說到風葉的時候停住了,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我這才想去雪還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雪,這位是我的風葉,是我的親,我們是雙胞胎……」我想雪介紹說,接著轉過身對風葉說到:「,這位是……」 「雪櫻,雪飛集團的大,二十三歲,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生日十月二十二,天秤座……我知道的,早訣查過……」風葉漠然的看了雪櫻一眼如數家珍的說出了一堆連我都不清楚的事情來,看著雪詫異的神情,我急忙阻止了風葉繼續說下去,搞不好雪恐怕會誤會我調查她就不好解釋了。 不過雪似乎沒有生氣,反而臉變得很好,很燦爛的笑了笑,對我說到:「小忍,你的很幽默啊……」 老天,她哪裡幽默了,她本來說的都是實話……如果這樣都可以算幽默的話,我真的無語了……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三十二章 憤怒 由於有了請貼,門口的服務生很禮貌的讓我們四人進了會場,我走進大門之前下意識的向後看了看,沒有看見司徒梟,看來一會兒他想近來恐怕要頗費一番周折了。 看了一下時間,距離宴會開始還有半個多小時,顯然現在賓客還沒到齊,但即便是這樣,此時的宴會廳裡也已經有不下一百人到場了。真沒想到吳語文家居然有這麼大的面子,我居然還看到了市長,那白白胖胖的老頭想當初我只能在電視裡看到的,不過看他的真人版似乎比電視上還要胖些,不過氣不錯。 會場的不止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在靠著一側的很長的桌子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還有穿著整齊的服務生在人群之中穿梭著傳送著酒水,不過由於我認不出哪些是酒哪些是飲料,所以沒敢喝,原因很簡單,我說過的,我是一個沾酒就會醉的人,以前始終這樣,現在依舊是。會場的前方有一個不算很高的高台,上面放著一個話筒,可能一會兒主持就要站在那裡,不過此刻倒是一個人也沒有。 看穿著打扮這裡的賓客似乎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一些看著面熟,但我倒是沒有興趣瞭解。他們互相之間好像很熟悉的寒暄著,說的都是一些我根本聽不懂的話題,而這次宴會的始作俑者吳語文又遲遲沒有出現,我只要無趣的收回了四處打量的目光,忽然覺得似乎有人在看我,下意識的向我旁邊看了一下,居然是雪。 雪很好奇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忽然撲哧笑了出來,我很不解的看著她,習慣的檢查了一下全身,似乎沒有什沒妥的地方。雪雙眼含笑道:「沒事,別緊張,我只是忽然發現今天你的打扮挺帥的,雖然只是幾個月沒見,但你變得更成熟了,而且現在看起來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像一個小孩子了……」 很少聽到雪這麼誇我,我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風葉,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哼哼,別太得意,猴子穿上禮服也只能是猴子,你還真以為你有多帥啊?別臭了,我不過就是安慰你一下……」 血身旁的雪落大概還在記剛才的仇,抓緊一切時間對我進行各種精神上的刺激,看到我在看她,她很得意的衝我仰起了頭,故意站在了我面前,本來我們兩個的身高就差不多,但穿上高跟鞋的她現在很明顯的比我高出了一小段,足夠她對我進行象徵俯視的。 今天雪落和雪一樣穿了一件紫的斜肩長裙,材質都是完全相同的,只是局部的式樣上略微有些不同,高挑的身材配上這條長裙完全襯托出了她的眉毛,雖然稚氣未脫,但絲毫不印象她舉手投足間散發的優雅氣質,如果不是我知道她本人平時時候是什麼樣子,此刻恐怕還真的會被她這種「假淑」的外表蒙蔽,但不得不承認,她此刻的確很漂亮,甚至有些耀眼。雪落發覺我半天沒說話,只是盯著她,感覺似乎沒刺激到我不過癮,不甘心的問道:「喂?你怎麼了?不是看我漂亮驚訝得說不出話了吧……」 「嗯,」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用欣贍眼光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道:「其實這件長裙無論是顏和剪裁都挺合適你的,看上去非常的漂亮……」 「真……真的嗎?」大概是她沒嚮導我會破天荒的誇獎她,臉居然微微的紅了一下。我微微一怔,還是第一次看到雪落露出這種嬌羞的神態,這時的她猶如一個青澀少一般看起來居然也說不出的迷人。 「不過似乎身材差了一點,有點像我的手機……平板的……」我皺著眉頭似乎很惋惜的又補充了一句,在雪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強忍著笑意走開了,因為我看到了風葉此刻正在大廳一側外面的陽台上看著我。 守侯傳來血落異常激動的情緒,我都能想像出她此刻的臉是什麼樣子的,估計血現在正在拉著她吧,不然以她的脾氣應該早就扔點什麼東西過來了…… 「,你別拉著我,我今天非要他的好看!」雪落怒氣沖沖掙扎著,絲毫不理會周圍賓客投來的奇怪眼神,要不是雪櫻僅僅的抓著她的手腕,恐怕她真的會做出些什麼來。 「算了,畢竟是你先貶低人家的……」雪櫻無可奈何的哄勸著氣急敗壞的雪落,她也搞不清楚為什麼他們兩人一見面就和仇人一樣。 「,我是你啊,你居然又幫他欺負我……」雪落馬上轉移了攻擊目標,對著血櫻撅起了嘴。 「不是啦,其實……」雪櫻說道這裡忽然停住了,她看著忿忿不平的雪落居然心裡有一種異樣的失落感,酸算得……是嫉妒嗎…… 我繞過來往的賓客推開玻璃門走進了室外的陽台,才發現原來這裡也有不少人,由於宴會還沒有開始,一些喜歡清淨的賓客都聚集在這裡,因為在這裡可以看到幾乎是整個城市的風景。 當周圍的賓客對繁華的城市佈局不時的發出讚歎時,我笑笑走過他們身邊,不過我並無心去欣賞這難得一見的風景,當初絲還在的時候我甚至可以看得更高更遠,所以風景對我來說已經無法引起任何的震撼了。 風葉此刻正靠著欄杆向原處毫無目的的眺望著,當我走近她身邊的時候轉頭看了我一眼,接著又轉了過去。而在她的身邊我卻發現了另一個熟悉的背影,僅僅看一個後腦我就知道是了,這小子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他,沒想到他居然也進來了,估計是他也要到請貼了吧。這傢伙一向消息挺靈通的…… 不得不承認風葉的獨特氣質和貌對周圍的人群有著無形的吸引力,特別是一些年輕或還自認為年輕的一些男士們,他們紛紛投來驚的目光。但我沒有想到在風葉旁邊的似乎比風葉更加的吸引周圍的目光,因為他居然穿了一身很是怪異而且復古的中世紀禮服,很有繁複味的巴洛克風格,雖然感覺有些詭異,但在這個禮服樣式繽紛多樣的會場中也勉強看得過去,就是扎眼了點。 「窄…?你怎麼這副打扮?你……你不是來當笑星的吧?」我走到風葉和中間,苦笑不地3的問道。 撇了我一眼,一副垂頭喪氣的表情,有氣無力的轉身答道:「還說呢,我居然讓吳語文那丫頭擺了一道,她居然騙我……」 「騙……騙你?她說什麼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被騙,這麼舉國歡慶的事情當然要問清楚。 「病她……她騙我說這是化裝舞會……我差點穿超人的衣服來了……」 「……」 還好……衛計沒有穿超人的衣服大概和他那天生的奇怪預感有關係,不然就真的成這裡的笑星了…… 「不行,我得找吳語文這臭丫頭算帳去,要不心裡它憋屈了……」氣沖沖的就要往大廳會場裡面走,我看他似乎是真的生氣了,怕他在氣頭上不給無語文留面子,畢竟怎麼說今天也是人家的生日,太失禮了不好,於是急忙伸手去拉他。 就在我剛剛拉住他的衣領的時候,忽然一個大約二十厘米長的白不明物體忽然從他的領子裡面以及快的速度鑽了出來,對著我的手滯是一口。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快速收回了抓著衣領的手,只聽很輕的啪的醫生那個不明生物咬了個空,不過它倒是沒有回去,而是瞪大眼睛看著我,兩隻小小的眼睛轉來轉去的。 「……你怎麼養四腳蛇了?」我奇怪的看者這個不足20厘米的小東西,雖然長的很像經常看到的壁虎,但身體似乎更細長了些,通體潔白的皮膚有些透明的質感,隱約還可以看到皮膚下面有些東西在流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 「嘿嘿,它叫小懶,很不錯吧,我新買的寵物,本來賣我寵物蛋的人說是叫什麼六靈龜的西印度品種,沒想到孵化出來居然是這麼個東西,雖然被騙了,但這東西我還酸喜歡。」得意洋洋的說著,伸出手指摸了摸那個白小東西的頭,這個好像四腳蛇的小東西似乎很享受的抬起頭蹭著的手。 在我身旁的風葉看到那個小東西後忽然緊張的抓器我的手,很仔細的看了半天發覺沒什麼事情後才鬆了一口氣,看她的表情似乎認得這個奇怪的生物,而且好像還很害怕的樣子,我還是很少見風葉會害怕什麼呢……不過或許孩子都害怕這樣的爬行類動物吧…… ,怎麼了?你認識這個東西嗎?「我好奇的問道。 風葉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道是走到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看得有些全身不舒服,畢竟風葉的眼神還是太凌厲了。 「奇怪……」風葉撇了一下嘴,很疑惑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居然是這種已經絕種的蜥蜴,能存活下來還真是個奇跡,不過……」 「不過什麼?」將白的小蜥蜴挖手心上漫不經心的問道。,「不過我奇怪的是這種肉食蜥蜴怎麼沒咬死你呢?」 眼睛頓時瞪的溜園,下意識的手一抖,小蜥蜴從他的手心上翻落,但這個小東西忽然在空中很詭異的翻了個身,用尖銳的後爪勾住了的袖口,扭動上身快速的爬過的胳膊重新鑽回了的衣領裡面。 「大,這……這東西吃人?」的臉似乎都扭曲了。 「吃蟲子,大了可能會吃點肉什麼的,但道是沒聽說過會吃人,因為它長不了太大。」風葉很不在乎的書道,畢竟她除了我以外似乎不關心其他人。 「哦,那就好……」摸了一吧冷汗,經過這一嚇道是再也不提找無餘文算帳的事情了。不過他始終是一個閒不住的人,轉眼之間就跑去自己找東西吃了。 我看了看找南消失的方向,轉過頭來問風葉:「,那蜥蜴沒那麼簡單吧?如果真的只吃蟲子的蜥蜴,我想你也不會那麼緊張的看我的手,不是嗎?」其實剛剛風葉看我手的時候我就發覺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對了,就是一直沒插上嘴問。 「白靈蜥,根據資料記載很早以前就滅絕了,聽說是有毒的,而且非常的毒,不過由於滅絕的時間太早,毒到底是什麼樣的根本就沒有記載。」風葉心有餘悸的解世。 「誒?那找南不是很危險?」 我轉身就要去追,卻被風葉一把抓住將我拖了回來,說道:「不用擔心,既然是他親自孵化的,他就絕對不會有事,你剛才不是也看到那只蜥蜴因為你拉而咬你的事情了嗎……」 「不會是把當生身父母了吧?難怪……」這個說法我倒是經常在電視的動物世界欄目裡面聽到,這樣想想倒也合情合理。 大概是看我說得有些口渴,風葉召喚過一個不遠處托酒水的男服務生,從他的托盤中取過一杯鮮紅的飲料遞給我,紅地有些像新鮮血液一樣,不過味道甜甜的,感覺還很清爽,不像顏看起來那麼討厭。 忽然一陣微弱的嚶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似乎是從門口傳進來的,我扭頭向門口初望去,遠遠的看到似乎有一個人想硬闖大門,卻被門口的服務生攔住了,但還是引起了一陣的動。 風葉嘴角動了動,似乎在笑,轉過頭來看了看我。 即使不用看風葉的表情光是看大概的輪廓我也知道門口的人肯定是司徒梟了,剛才風葉走了他的請貼,也只有他才會這麼囂張的硬闖。 出於好奇和看熱鬧的升年裡毫,我快步走到了入口附近,不過風葉倒是沒有跟來,她似乎對這樣的人鬧不感興趣。由於出於各自的面子和身份,雖然門口處有些喧嘩,但附近的賓客只是不時的向門口處看上幾眼,並沒有聚集過來,大概只有像我這樣好事的人才會過來看熱鬧吧。 「我和你們說過多少遍了,我的請貼丟了!我又不是什沒明身份的人,我哥哥司徒明還在裡面,你們完全可以請他來證明我的身份!……」司徒梟在門口很沒修養的和服務生喊叫著,囂張不可一世,就差動手打人了,相比之下那些阻攔他的服務生都要比他的態度好很多了。 「居然是司徒家的二公子啊,剛才還說要幫我們找請貼,怎麼這會連自己的請貼都丟了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塹嗎?好……」 好像有人也和我一樣很討厭司徒梟這個人,居然也在旁邊幸災樂的自言自語。大概是覺得志同道合的關係,我轉頭看去,正好和這個人對了一個照面,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忽然喊決眼前一片竟金星,接著聽到了不大的啪的一聲後,我的左臉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抬眼一看,身邊居然是雪落這丫頭,看我無辜的看著她,她拍了拍手,皮笑肉不笑的衝我得意的揚起嘴角道:「終於讓我碰上你了,這就是你擅自評論我身材的下場,沒有打腫你的臉就算本在這裡給你留點面子,哼!」 雪落從鼻孔中發出這最後一聲不屑後揚長而去,留下一個捂著臉鬱悶的我。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算了,我認栽,誰讓我剛才得罪了她呢…… 正在我捂著臉看熱鬧的時候,忽然看見司徒梟的身後露出了一個孩,目光茫然的站在司徒梟的後面低頭不語。一身白的長裙,自然垂落的披肩長髮,淡淡的輕妝下一張略微有些憔悴的面孔的正是涼雪冰。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妝有些不自然,臉上隱約好像有一點點什蜜跡,而且好像一側的臉微微有些腫起。 由於知道了她現在和司徒梟的關係,他們兩個同時出現在一起我倒是並不奇怪,但可能是知道了她的事情的關係,我每次看到她的時候都覺得她很可憐,很想盡可能的幫她一下。為了什麼呢?原來還不知道。 ……但現在可能是為了再看到她曾經出現過的曇一現班燦爛的笑容吧…… 「看你悲天憫人的表情,不是又同情心氾濫了吧?」忽然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潑了我一盆冷水。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在他面前任何解釋都是徒濫,他根本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沒有猜不到的事情…… 司徒梟見服務生一點都不通融,越說越氣,涼雪冰看了看他,在旁邊似乎低聲說了些什麼,忽然司徒梟臉一變,揚起手對著涼雪冰就拍了過去。 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我和都大吃了一驚,出於本能反應,我瞬間衝出了門口,以常人無法置信的速度擋在了涼雪冰面前,快速的伸出左手反手抓住了司徒梟馬上要落下的手腕。 剛跑了兩步,看到我已經擋住了司徒梟後,吐了塗5舌頭,灰溜溜的又跑回去了。 「不管她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她是你的什麼人,你都沒權利去打她,即使你在這麼多人面前可以不要臉,但他不能……」我抓著司徒梟的手腕,毫無表情的抬頭看者他冷冷道,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我始終最煩的就是打生的男生。 「又是你……」 司徒梟惡狠狠的盯了我遺言,用力的將手腕甩了出來,歪著腦袋仰頭俯視著我,一臉不屑的表情,雖然語氣很平淡,但一個「又」字很明顯已經把我列為舊恨的行列了。我抬頭迎者他的目光,說實話,我很討厭被別人俯視,但沒有辦法,身高始終是我心中說不出的痛…… 大概是我出現的太突然,也或許是沒有人想到會有人出面來阻止這件事情,我開始能聽到不時的傳來一些小生的議論了,雖然聽不清內容到底是什麼,但反正我又不是什麼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也不去理會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麼,畢竟眾口鑠金,聽他們的話不氣死也得脫層皮。 我毫不在意的收回了手,轉過身去卻發現涼雪冰正張著迷茫的眼睛不解的看著我,但從她的臉上我卻讀不到什麼表情,似乎整個人都麻木了。 「謝謝。」她只是靜靜的說了這兩個字,接著從自己的提包裡拿出一張請貼走了進去,就像一切沒發生過一樣。 看著涼雪冰單薄的背影,想起了當初同座時候的點點滴滴,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裡一個單純的孩居然變得像一具被人操縱的木偶,一個連憤怒都不會表示的哀傷娃娃,整個人都只盛了一個空殼,原本的靈魂卻已經被自己封閉了,這就是所謂的放棄了自己吧……單純而無謂的犧牲……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司徒梟這個人渣……我生氣了嗎?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的感覺到我心中陣陣的壓抑,一種得不到宣洩的情緒在我的心中橫衝直撞著……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早晚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司徒梟在我身後忽然說道。 身後忽然一陣強風襲來,即使不用回頭我也知道司徒梟在對我做著什麼。我側身左手繞過右臂腋下一動不動的抓住了司徒梟襲我的拳頭,手指一用力,身體原地向右旋轉同時右手手刀指尖瞬間直插司徒梟的咽喉處。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司徒梟根本也沒有想到我居然能擋住他的襲,更沒有想到我居然還會在瞬間反擊,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間,我的指尖離他的咽喉只有幾工分了。如果只是平常人一擊,司徒梟最多也就是半天喘不過氣來而已,但我此刻卻第一次對他有了殺意,居然全力出了手,速度快到他連躲閃或阻擋的時間都沒有。 忽然一隻柔嫩的芊芊秀手擋在了司徒梟咽喉的前面,瞬間完全封住了我的攻擊,我的手指無法再前進分毫,我抬眼一看,居然是風葉,不過我能想到的是她,因為整個會場裡能接住這一擊而不受傷的也只有她了,連都不行。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整了一下我不冷靜的情緒,緩緩的收回了手,走到風葉身邊,低頭道:「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風葉關愛的摸了一下我的頭髮,挽著我的胳膊說道:「沒事,我就是不想讓你有什麼麻煩而已,畢竟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嗯,我知道,下次我會控制一點的。」我點了點頭,從司徒梟身邊走過也沒淤去理他。 司徒梟大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生死的邊緣走了一回,反正他這種人也不會領什麼情,反而忽然伸出手攔住了我和風葉,蔑視道:「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你敢和我去外面嗎?」 還沒等我說話,風葉輕描淡寫的撥開了他的胳膊,斜眼看者他冷冷說道:「我現在只想過寫安靜的日子,別惹我,不然下次再遇到你我就不會用假槍那麼簡單了……」 大概是風葉身上的那種無形的殺氣產生的威懾力,司徒梟居然下意識的退了一小步,似乎微微有些驚恐,但臉上的表情還算顯得鎮定。 「,算了,我們進去吧。」我在旁邊拉了一下風葉,畢竟現在還是在無語文的生日宴會會場,多少也要給她一些面子。 「不用擔心,我就是嚇嚇他而已,我已經決定以後不殺人了,」風葉在我耳邊輕輕說道,看到我一副疑惑的表情後又補充了一句:「因為你似乎不喜歡我殺人,不是嗎?」 風葉吐氣如蘭在我耳邊,暖暖的,還有點癢,我不自覺的挖了一下耳朵。 正在我們和司徒梟在這裡爭只下的時候,從大廳裡面走過來一個中年人,看樣子大概有近50歲,身材有些消瘦,眉宇之間的相貌微微有些眼熟。他走過來詢問了一下門口的服務生,眉頭皺了皺,看服務生對他的恭敬態度,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無語文的父親無言,難怪看者眼熟。 他快步走了過來,倒是沒有理會我們,而是很關心的向司徒梟問道:「小梟,我剛才已經聽人說了,因為請貼的關係你被檔在了外面,你父親呢?他沒有來嗎?」 「沒,我父親最近有些身體不舒服,他讓我和我哥哥來代表他出席的……可中途請貼丟了,而且還被人……」司徒梟說道這裡停住了,不懷好意的冷眼看著我和風葉。 我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想起曾經在張葉玄給我的司徒梟的資料中提起過,無言的公司和司徒家的公司來往的非常的密切,很多原料都依賴司徒家提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不敢得罪司徒梟的。 果然他看了我和風葉一眼,皺了一下眉頭,顯然是不認識我們兩個,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為難,如果不給司徒梟一個相應的交代的話可能會有損兩家的往來,這已經是很明顯的事情了,瞎子都能看出來。 「請問你們兩位是……?」無言這個人做人很客氣,至少還線詢問我們一下,這道是讓我對他有了不少的好感,至少不像他兒那沒分青紅皂白。 「我是……」 我正要回答,忽然從身後走過一人搭住了我的肩膀,微笑著對無言說道:「無伯伯,這兩個人是我的弟弟和,剛才和司徒二公子發生了點小誤會,都是自己人,麻煩您操心了。」 這番話既給了他面子又給了他台階,無言打了個哈哈借口還有事情要忙匆匆的離開了,我回頭一看居然是雪,可能是她父親的公司也和無家的公司有什麼來往吧,難怪無言不願意趟這趟混水。 司徒梟狠毒的看了雪櫻一眼,轉頭進了大廳。 我有些擔心司徒梟湖二第微毫雪做出什沒利的事情來,畢竟他這個人是個心胸狹窄的小人,剛剛想開口提醒,雪卻笑笑先說道:「不用擔心,只要他哥哥還在,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風葉看了看雪櫻,又看了看我,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忽然對雪櫻說了一句謝謝接著轉身離開走進了會場。 「誒?」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風葉對別人說謝謝,這似乎是破天荒的事情,什麼時候風葉轉了呢? 「什麼事情啊小忍?」雪見我有些吃驚,不解的問道。 我笑了一下,不太肯定道:「沒什麼,好像我很喜歡你……她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謝謝的,今天是第一次……」 雪也略微有些驚奇的看者風葉遠去的背影,忽然會心的一笑,拉住我的左手問道:「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誒?什麼?」我有點懵了,忽然雪這麼問我卻讓我不知道回答什麼,我甚至不明白她的意思,這個問題可是不能亂說的,事情可大可小……萬一答錯了,雪會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 「我想……應該也喜歡吧……」孩子的問題就是刁鑽,對著笑吟吟的雪說出這些話還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我剛想再補充一句「僅僅是弟弟對的那種喜歡」的時候,忽然我的左手媚一抖,整個手掌瞬間從雪的把握中掙脫出來,整個左臂好像痙攣一樣不斷的顫抖著,甚至可以看到手背上明顯的青筋。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剛才接司徒梟那一拳的時候情緒太激動了嗎?居然會在這裡……一想到事情的嚴重,我頓時臉貶的有些蒼白,汗水也沿著額頭流了下來。 「小忍,你沒事吧」雪關切的就要上來拉我,卻被我一把甩開了。 看著詫異不已的雪,我也顧不得解釋什麼,緊緊的抓著左手腕向衛生間跑去。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月光 清澈且冰涼的水從光可鑒人的水龍頭中流出,持續的衝擊在我的手上,同時升起了漫天的蒸氣,清冷的感覺讓我起伏的不安平靜了許多,手部暴露的青筋也逐漸平整恢復成我那略微有些細長的手掌。 抬頭看了一眼鏡子,若大的一面鏡子已經被霧氣籠罩上一層的模糊,隱約可見一個白的輪廓,有些迷惑,那個影像就是我。深呼吸了一下被我烘濕的空氣,發現自己的左手已經可以正常的活動,於是伸手關起水龍頭,向門口走去。 整個洗手間裡面已經被白的水蒸氣瀰漫,我倒是很慶幸沒有人看到,大概現在人們都在宴會廳裡面等待著即將開始的宴會吧。我忽然很僥倖的笑了笑,就像一個了糖果卻沒有被發現的孩子一樣。 就在我去拉洗手間的門準備出去的時侯,忽然門卻開了,一個穿著黑禮服帶著一副眼鏡的高個子男人走了進來,頓時霧氣順著這唯一的開口向外湧去,將這個男人的眼鏡上同樣蒙上了一層半透明薄霧。可能是這突然的變故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小心和我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我沒看清楚,沒傷到你吧?」沒等我開頭道歉,反而他先開了口,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同時對他的第一印象出奇的好,因為我喜歡有禮貌的人。 「沒……」我剛想說沒關係,可忽然發現面前的人有些眼熟,似乎很像我剛剛教訓過的某人,一個熟悉的名字幾乎脫口而出:「司徒……」 「我是司徒明,我認識你嗎?對不起,我好像不記得了……大概是因為霧氣太大炕清的關係吧……」對方說著將眼鏡摘下懶了擦,自言自語道:「奇怪,這裡怎麼搞得和室似的……」 「可……可能是熱水管壞了吧?」 沒想到居然是司徒裊的哥哥,差點認錯人,不過他哥哥似乎要比司徒裊的格好上很多,至少目前看起來還是個不錯的人,這有點讓我意外,我還以為他哥哥可能比他還不可理喻呢。 司徒明似乎並沒有懷疑我的解釋,和我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我也隨即離開了洗手間。 不過我並沒有直接回宴會廳,因為我有一件事情要證實一下,我找了一個沒有什麼人的角落拉起了自己的左臂衣袖。猶如籐蔓般蜿蜒的不規則黑斑紋赫然出現在我的左臂,起始點就在我的脈搏跳動處,隨著脈搏的跳動這個點附近的斑紋下方隱約可以看到一些紅東西在流動,很像血液的樣子,但我知道那不是,因為這些斑紋根本就不可能是血管。 「和上次比起爛像又長了一點點……」我自言自語的放下了袖子。 大約半個月前,我在北京訓練的時侯左手手臂曾經受過一次很嚴重的傷,雖然憑借自身的恢復力在很短的時間裡恢復過來,但在那以後我的左手臂上便出現了這可怕的斑紋,初期只是在手腕,後來居然像有生命一樣的逐漸向上生長著,而且似乎力量越來越強,我甚至有一種它不知道什麼時侯會衝破我身體而獨立出去的感覺。 說實話,我不知道這些斑紋到底是什麼,但我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這裡面蘊涵著一股灼熱的力量,甚至好像根本就是原本不屬於我的力量,我不知道任其發展下去會發生什麼,但我卻找不到處理它的任何辦法,甚至連風葉都無法解釋這是什麼。 而且更奇怪的是,自從有了這個斑紋後,我再也無法使用五雷冥動咒了,原本的符咒在我面前居然成了一堆廢紙,有時我甚至懷疑這個斑紋是什麼人給我加上的封印。 「人生啊,始終是殘酷的……你又在看你那古怪的紋身了嗎?其實我個人認為挺酷的,留著吧……」趙楠不知道忽然從哪裡又冒了出來,蹲在我身後忽然來了那麼一句,把我嚇了一跳。 我當頭一個暴栗敲了過去,不屑道:「什麼紋身,你當我是不良少年嗎?」 趙楠身體像幽靈似的向後平滑了半米躲開了我的一擊,撇嘴道:「我知道你出事了,過來關心你一下,你居然這麼對我,真是傷死我的中國心了……」 「別扯蛋,」我整理好衣服後不解的問道:「不過我不明白,你怎麼知道我的斑紋又生長了?」 「嘿嘿,這個是秘密。」趙楠細長的小眼睛轉了轉,很詭異的衝我笑了一下。 我正想追問下去,忽然看到大廳裡面人群開始湧動,似乎宴會即將開始,我拖著趙楠跑回了宴會廳。 「各位來賓,士們,先生們,很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牢加小語雯十八週歲的生日宴會,在這裡,我代表……」 吳語雯的父親吳言的口才和他的名字一點都不相稱,不光話非常精闢,而且還非常的多,滔滔不絕的說了幾分鐘,基本上就是對到場的來賓表示感謝一類的話,另外又大概的介紹了一下一些主要的人物,那個白白胖胖的市長當然首當其衝,聽說這是慣例。 「我以為這個宴會會很有趣呢,沒想到這麼無聊……我還是懷念當初我們在路邊小飯店吃吃喝喝為你過生日的情景,那才叫溫馨,記得當時我還哭了……」趙楠似乎對這些冠冕堂皇的過場台詞不怎麼感興趣,很無聊的蹲在人群的最後,端著一杯紅酒放在肩膀旁邊,衣領處一條白的小晰蠍用舌頭很享受的舔著,不時發出一點輕微的古怪聲音。 「你還好意思說,你那次是耍酒瘋,哭得天昏地暗的,就跟死了什麼人似的,好好的生日被你搞得和葬禮似的,不能喝酒就不要喝……」我說了一半低頭發現趙楠根本就沒於聽我說話,只顧逗蜥蜴玩,氣的我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高腳杯,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頭,「別跟似的蹲著,好好的一隻蜥蜴都被你帶壞了……」 「它喜歡喝酒關我什麼事啊?怎麼一說就和我扯上關係,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形象代言人嗎?」趙楠很不情願的站了起來,用一根手指將還在探頭探腦的小蜥蜴推了回去。 這次宴會的重點因為不是慶祝生日,所以程序方面倒不是很繁瑣,講話結束後一直遲遲不露面的吳語雯終於出現在了大家面前,眾人的眼前頓時一亮,我也感到有些意外,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她穿裙裝的樣子,雖然她稱不上是,但看起來倒也滿活潑清純的,沒想到能見到她這樣的一面,這次還真是不白來。 或許是由於今天是她生日的關係,在刻意的裝扮之下,一向格率直的她居然看起來像一個乖乖,嗲聲嗲氣的黏在她老爸的身邊,第一次聽到她這種語氣說話的我只覺得有些頭皮發麻,生還真是多變…… 至於趙楠……已經很誇張的跑到一邊乾嘔去了…… 生日蛋糕是四層的,雖然很大,但估計還是不夠在場的這麼多人分的,不過來的人目的倒也不是為了吃蛋糕,所以這個倒是不用擔心什麼,一般都是象徵吃一點。就連切蛋糕也是吳語雯象徵切一下,剩下的就由服務生來完成了。 賓客們又再次的分散開來,會場又恢復了喧鬧的氣氛,到處充斥著我聽不懂的話題。切好的蛋糕由服務生分別私每個人的手中,我也分到了一塊,不過卻被我隨手給了趙楠,因為我不喜歡吃這東西。 「風忍,你怎沒吃呢?服務生沒給你送嗎?」吳語雯不知道什麼時侯走到了我的旁邊,手中還端著一塊蛋糕。「這塊你吃吧。」 我擺擺手,指了指在不遠處桌子旁邊大口大口塞著蛋糕的趙楠說道:「不了,我不喜歡吃甜食,不過可以給趙楠,他喜歡吃這東西……」 吳語雯隨著我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當場就笑出聲來,馬上恢復了她那票的本。趙楠顯然是聽到了吳語雯的笑聲,哧溜一下便滑了過來,表情呆幟看著她半天不說話。 「看什麼看?沒見過我啊?」吳語雯把手中的蛋糕遞到了趙楠面前,毫不掩飾她強烈的笑意道:「沒想到你居然還真的相信我說的話啊?不過你這身衣服穿得還真有復古風格,挺好看的,今年流行這款……」 「別說風涼話,要不是看你是生,我一定把你粹裡扔下去,然後再踏上一萬隻腳,讓你永世不得翻身……」趙楠沒好氣的接過蛋糕塞到了嘴裡,整個腮幫子裝得鼓鼓的,好像搶東西吃的猴子那樣。 吳語雯很淑的衝他微笑著聳肩道:「不過就是開玩笑罷了,你一個大男生別這麼記仇啊……是吧?」說著還衝我看了看,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少來,別以為一塊蛋糕就能賄賂我,我又不是揮手風動,落腳雲生的什麼大人物,我就是小心眼,你能把我怎麼樣?」趙楠抹了一把嘴角的奶油甩到了一邊,嘴角上剛剛長出一點的茸毛鬍鬚一翹一翹的得意的耍著無賴道:「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這事咱倆沒完……」 由於吳語雯怎麼說也是這次生日宴會名義上的主角,所以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和趙楠鬥嘴,順便和我說了間無關緊要的話便招呼其他賓客去了。 風葉從我身後繞了過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去哪了?」我回頭問道,很奇怪今天風葉總是走來走去的,不像平時一樣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邊,這一點倒是有點反常。 「隨便轉轉,雖然這裡看起來挺平靜的,但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風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似乎有些不解。 「,你太緊張了吧?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安慰道。 「其實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趙楠不是時侯的插了一句,被我一眼瞪了回去,硬是沒讓他把後半句說完。 風葉搖搖頭道:「不對,這是我的直覺,不會錯的,我再去看看……」既然她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阻攔,由她離開了。 忽然會場裡面響起了一陣優的鋼琴聲,整個會場頓時靜了下來。 我沿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前方的角落裡一架白的鋼琴前坐著一個孩,正是剛剛離開不久的吳語雯,此刻她彈鋼琴的神情和剛才和趙楠鬥嘴時簡直就是判若兩人,纖纖十指在黑與白之間遊走著,敲擊之間發出悅耳的聲響。有才華的孩即使不是也會有額外的加分的,此刻的吳語雯吸引著全場的目光,甚至連一向對吳語雯不屑一顧的趙楠也多多少少的看了好長一段時間。 一曲完畢,全場立刻響起了一片掌聲,雖然這首曲子彈得還有些生澀,但主人的面子多少還是有人給的,自然就少不了人捧場。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吳語雯簡直就是在侮蔑我心中鋼琴的形象……不過鋼琴的確彈得不錯,就是人差了點……」趙楠在我身邊自言自語著,大概是有點心裡不平衡。 我剛要開口,忽然看到吳語雯不知道什麼時侯沉著臉站在了趙楠的身後,顯然是聽到了趙楠剛才的話。她抬起一隻手叢楠後面拍了過去,趙楠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腳下一滑,向前踉蹌了兩步,居然躲開了。 「小樣,還想拍我黑磚?」趙楠站穩後得意的向吳語雯齜牙咧嘴的笑著,看來剛才那話根本就不是自言自語,就是說給吳語雯聽的。 要是在學校,此刻的情景估計就是吳語雯隨手拿起身邊的什麼東西向趙楠札去了,但在這個場合吳語雯卻是佔絕對的劣勢,因為她不能不給她父親留面子,裝淑至少也要裝到宴會結束,結果此刻卻被趙楠抓住了她這個弱點。 吳語雯臉難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眼睛轉了轉,很古怪的掩嘴笑了笑,轉身跑開了。 我不解的沖趙楠眨了眨眼睛,趙楠攤手聳肩做了一個和我一樣不解的動作後說道:「剛才她最後那一笑肯定沒好事,我覺得我還是先走得好……」 「哎?等……等一下,你要去哪?」 還沒等我問完話,趙楠也沒跑出幾步,忽然宴會場前方響起了吳語雯的聲音:「趙楠,你不是說淮備了一個什麼節目給我做生日禮物嗎?你在哪呢?我在前面等你……」 趙楠頓時臉都藍了,聽到這話差點一個跟頭栽過去,懊惱道:「完了,這下又被她算計了……」 看著趙楠無可奈何的又走了回來,我擔心的問他:「能行嗎?」 「她都這麼說了,當著這麼多人我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要不我能怎麼樣?我就是再厲害也不能在幾百雙眼睛的注視下逃跑啊?」趙楠翻了翻白眼又補了一句:「再說我這裝扮能跑多遠啊?這個時侯久硬著頭皮上,咱兄弟輸人不輸架……」 說話的工夫趙楠已經走到了台上,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面孔,兩隻手攏著袖站在前面,也炕出他到底要做什麼。在台上燈光的映射下,趙楠一身巴洛克式樣的復古禮服反而顯得很得體了,可能這本來就應該是舞台裝的關係,我甚至還看到衣服布料反射出的星星點點光點。 「嘿嘿……既然咱們吳大說話了,我也不好意思不上闌是?」趙楠拿著話筒在台上抖來抖去的,滑稽的裝扮和形象惹得台下一片的笑聲,「說實話,我是臨時被叫上來的,真的沒什麼準備,可中國有句老話叫吃人家的嘴短,所以不管怎麼說既然上來了就不能這麼下去,那我就耍點小把戲獻醜了……」 趙楠的文藝細胞在幾年前就已經死得差不多了,所以他有多少斤兩我還是知道的,唱歌是五音不全,跳舞也是慘不忍睹,樂器更是演奏得驚心動魄,或許除了說相聲……但我不認為這樣的場合他還能有什麼準備……除非…… 趙楠脫去外衣扔到了一邊,兩隻手伸向前方前後翻轉了幾次,嘿嘿笑道:「大家棵,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兩隻手……」 這……這不是廢話嗎?這當然不是腳丫子…… 半晌……台下一片冷場……吳語雯的臉有點難看,不過趙楠似乎很滿意現場的氣氛,很得意的打了一個響指。 一股熟悉的微弱波動傳了過來,奇跡出現了,在趙楠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間赫然捏著一根鮮紅的玫瑰……不對,應該說是長得有些像玫瑰的畸形蘑菇……因為他只能種出蘑菇來…… 大概這就是冷場後出現的奉效果吧,周圍的掌聲顯得格外的熱烈,我也不鬆了一口氣,我就想到趙楠肯定會出這一招的,而且這個時侯大家只會把他的能力當成魔術,也不會顯得驚世駭俗。 台上的趙楠聽到下面的掌聲顯得頗為得意,斜眼看了既驚訝又有些尷尬的吳語雯一眼,壞壞的一笑,將玫瑰……哦,是將蘑菇很紳士的橫向叼在了嘴裡。接著雙手分別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圓圈,抖動雙手之際兩束彩麗的如同鮮般的蘑菇叢憑空出現在兩手之上,趙楠雙手向上拋出,剎那間猶如禮絢爛綻放,數十支嬌如的蘑菇在空中瞬間爆裂,破碎成千萬彩的碎片,並在下落過程中瞬間轉變成閃耀著螢光的孢子,在未落地之前逐漸消失在空氣中。 這樣的表演即使是世界頂級的魔術大師也無法辦到,台下頓時一片驚呼聲。 瞬間爆發出比剛才更熱烈的掌聲,並伴隨著議論和讚歎之聲,久久不絕。趙楠在台上很有心向下行著禮,在吳語雯還沒有答驚中恢復過來之際大步流星的走下了台。 這……這招我見過……當初在北京訓練的時侯他用一個星期時間研究的,好像還起了個名字叫「夢了無痕」……很無聊的能力,不過挺適合喲出風頭…… 「怎麼樣?我還可以吧?其實我還可以種出更多的蘑菇來,就是擔心控制不住形狀會露餡……」趙楠一下台就在眾人的注視下跑了過來,興沖沖的在我身邊講述著,臉上抑制不住得意的喜悅。 我微笑著歪歪頭,沖趙楠伸出了大拇指。 這段時期裡趙楠的能力一直進步很快,現在已經可以由他控制生長出各種奇怪形淄顏的蘑菇了,在這一點上我有時還是挺佩服他的創意的,不過成長的僅僅只有種蘑菇的那種能力,其他的幾種能力還是一直沒有什麼進步,也不知道他是能力已經進化到頭了還是他只考慮觀問題。不過即使是這樣,也要比我好得多,自從上次訓練結束後,除了自身的體力和反應,我的能力不但沒有什麼增長,反而還有一點衰退的跡象,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不過就是個耍把戲的,有什麼得意的……」身旁似乎有人對剛才的表演嗤之以鼻,我側頭看過去,是司徒裊,這個時侯能表現得這沒屑一顧的人或許也只有他了。 我剛要返他的話,趙楠卻在旁邊撞了我一下,笑嘻嘻的用眼睛瞟了他的手一眼。我疑惑的低頭看去,卻看見司徒裊的右手手背上印著幾個有些烏黑的痕跡,應該是我剛才接他那一拳時侯留下的指印。 他看到我正在看他的手,立刻把手一擺,喝道:「看什麼看?不過就是一點淤傷而已,這筆帳我早晚會和你算的……」 我長出了一口氣,撇了撇嘴,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這不是淤傷,我建議你回去看看醫生塗點藥吧,免得傷口惡化,到時侯別說我沒提醒過你……」 司徒裊哼了一聲甩手而去,趙楠歪頭看看我問道:「燙傷是吧?一看就是你幹的……」 我笑著點點頭,這件事情趙楠和我一樣清楚。 可能是由於剛才吳語雯和趙楠的才藝表演調動起了在場來賓的興致,熙熙攘攘之下居然又有一個人被推了上去,沒想到居然是我在洗手間裡面遇到的司徒裊的哥哥司徒明。 「哎……這個人?」趙楠顯然是沒有見過司徒明,看到酷似其弟的外表時也愣了一下。 我給趙楠大概的說了一下他和司徒裊的兄弟關係,而且我還記得在曾經調查的司徒家資料裡面曾經提到過,司徒明曾經取得過哈佛的博士學位,配上英俊高大的外表,還有「黃金單身」之稱,據說倒追他的孩不計其數,而且幾乎整個司徒家的產業都是由他經手的,不像司徒裊那樣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並且這個人很有禮貌,這個是我親身經歷過的,所以對於他的上場我還是不吝惜我的掌聲的。 在資料中也曾經提起過司徒明的愛好很廣泛,不過並沒有具體寫出都是些什麼,我只記得好像有一條是某年青年組的自由搏擊亞軍,看來還是一個運動神經很發達的人。這樣一個優秀的天之驕子能有什麼表現倒是讓我有些期待。 司徒明也不知道是謙虛還是真的尷尬,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周圍的掌聲更響了,顯然是在希望他上場。我忽然聽到斜後方有一個人鼓掌格外的賣力,我原以為會是司徒裊,可忽然想起他的手現在根本就不能用力,不回頭看去,沒想到居然是雪落。 她只有單獨一個人站在我身後的不遠處,原來一直在她身邊的雪此刻倒是不在她的旁邊。 「看我幹什麼?沒見過啊?還是還想挨打啊?」雪落示威似的撇著嘴向我揮了揮手掌,做了一個巴掌的手勢,動作很有氣勢,就是由她做出來實在沒什麼力度,「哼,懶澱你……」說完再次把臉側了回去。 「我……我就是!順便看看……」剛才那一巴掌的教訓我還記得,所以現在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小心翼翼的問道:「看你那麼興奮的表情,你也認識他?」 「廢話,我當然認識了!」雪落白了我一眼,語氣似乎在說我問得多餘,「司徒明就是我未來的夫。」 「……夫?」 「你第一次忽然撲出來摟著我的脖子叫的夫就是指他?」 「嗯!怎麼,你有什麼問題嗎?或者說你對我堂有什麼想法?我告訴你,想都別想,我和未來的夫很快就要結婚了,何況你根本配不上我堂……」雪落不耐煩的點頭應道,並丟了好多白眼過來。 雪落的問題有些讓我無法回答,好像我回答什麼都是錯的,乾脆索不去理她。 不過雪落的話真的讓我大吃了一驚,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的因果曲折,但聽雪落的口氣,雪和司徒明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秦系似乎也很不一般,不然雪落也不會這樣大大方方的叫他夫,難道說雪真的要出嫁了?不過並沒有聽雪對我提起過啊……不過想想倒也沒什沒對的,我又不是重要的人物,人家兩個的私事怎麼會對我這樣一個外人說啊…… 我心中倒也釋然,雖然我和司徒裊有些過節,但對他哥哥司徒明的印象還是相當的不錯,而且他無論從外表和家世上都和雪挺相配的,雪能找到這樣一個好的歸宿我想也會很幸福吧。 司徒明在眾人的目光下也不好再推脫,整理了一下衣服居然徑直走到吳語雯剛才彈過的鋼琴前面坐了下來,一曲比剛才吳語雯演奏得更為流暢的鋼琴曲在宴會廳的上空響起。不得不承認司徒明這首曲子的確彈得非常得優,就連我這樣一個對音樂不怎麼精通的人都被深深的感染了,不過在演奏進行的過程中,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能聽出……準確說是感覺到一種很空洞的感覺,可能是我能夠感覺到司徒明的情緒的關係,一種無法和這音樂聲同步的情緒充斥著,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一曲結束,司徒明微笑著站起來走到前面向下行禮謝場,台下賓客立刻報以掌聲,雖然很多人很明顯是賣司徒家的面子,但司徒明的演奏也的確對得起這如雷的掌聲。 「怎麼樣,我夫很強吧?比某人強多了……」雪落洋洋得意的炫耀著,真不知道是雪嫁人還是她嫁,她那麼得意幹什麼。 我被她說得有些鬱悶,不覺的返了一句:「你就直接說我不行就行了,還繞那麼大的彎……曲子演奏得不錯,可好像他今天不在狀態上,一點感情都沒有……」 雪落聽到我說司徒明的不好,立刻氣的一巴掌又拍了過來,我頭稍微後仰了一下就閃開了,就知道她會來這招,習慣了。 雪落似乎還想繼續跟進,卻被一隻手拉住了,手的主人正是我們談論的司徒明。他很和善的微笑著對雪落說道:「雪落,他說禱錯,這首曲子適合在幽靜的環境裡獨自彈奏的,在這樣喧鬧的環境下當然彈不出精髓來。」 接著他轉頭對我微笑道:「我們剛才似乎見過一次,沒想到你對鋼琴曲也很有研究啊,想必一定在這方面很嶼詣了,不介意讓我們聽聽你的演奏吧?」 我沒想到司徒明會忽然對我這麼說,聽聽還可以,樂器這東西,除了口琴以外我好像沒碰過其他的,就更別提鋼琴了,上去不是丟人去了嗎? 「哎?對不起,我不會……」我急忙推脫道,身體也不住的向後撤。 「這怎麼可能,你既然能聽出這麼深層的音義,就證明你不是一般人了,還是不要謙虛了,頸是切磋一下……」司徒明依舊彬彬有禮的微笑著。 儘管再三推脫之下我還是上了場,不是因為給司徒明的面子,而是雪落趁我不注意把我一把推上去的,不為別的,也只是好奇,可就是她那好奇心圈慘了我。 算了,反正都上來了,按趙楠的說法咱們輸人不輸架,硬著頭皮上吧…… 我煞有其事的按剛才司徒明的樣子坐到了鋼琴凳上,雙手輕輕的搭到了琴鍵上,看了看台下密密麻麻的目光,緊張得深吸了一口氣。 一陣淒悠揚的琴聲緩緩從我面前的鋼琴中發出,哀怨纏綿的旋律震撼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靈,悠長的旋律在大廳中環繞著,久久不散。 「這是……是《月光》……!!」司徒明忽然驚訝道,不可思議的看著台上的我。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斷曲 第一百三十四章斷曲 看我?看我也沒有用……別說這不知名的曲子,就連這琴都不是我彈的…… 看著黑百相間的琴鍵詭異的自己上下起落著,發出陣陣柔和並略帶哀傷的旋律,我驚愕不已,雖然見慣了各種超自然現象,但我的心臟還是劇烈的跳動著。還好鋼琴面對著台下的賓客,我的身後沒有人,不然造成的震撼效果是不言而譽的。 我的手幾乎僵硬了,也不知道是因為感到恐怖還是不知所措,居然睜大了雙眼迷惑的向四周環顧。 忽然一個熟悉且讓我感到安心的細小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別東張西望的,跟著琴鍵按下的位置大概的做一下動作就可以了,反正沒有人在你身後。琴鍵是我彈的,不用找了……」我認得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是風葉。 我慌忙按照風葉的叮囑撒有其事的將雙手跟著琴鍵移來移去,裝作一副很投入的樣子,並且低頭的時候向台下的人群裡面看了一眼,剛才一直沒有出現的風葉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台下人群的前排,雙臂環抱在一起若無其事的看著我,嘴角上還帶著一絲若無其事的笑容。 我有點糊塗了,忽然感覺到好像什麼東西輕輕碰到了我的手一下,不是碰……是一種好像從手中穿過去的感覺。我頓時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轉眼向自己的手部看去,在雙瞳之下一雙純白略微有些透明的纖手在鋼琴的案件上快速的來回移動敲擊著,這和諧的樂曲就是由這雙手演奏的。 我的雙瞳向上看去,一副麗得慘絕人寰的少面孔出現在我的眼前,此刻正以倒吊的姿勢懸浮在我的上空,向下伸出的手臂就在我前方的兩側幽雅的舞動著。是風葉的異體絲,雖然長得和我的異體完全一樣,但還是很容易分辨出來,因為她的異體眼中炕到一絲生氣,那是如同人偶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呆滯眼神,而我還清晰的記得我的絲眼神清澈,甚至……她還會對著我笑…… 可能是風葉的異體勾起了我對絲的回憶,心中開始湧起很多片段的記憶,樂曲是傷感的,而對絲的回憶卻要傷感十倍。一次次的都是絲守護著我,而我卻無法為現在的她做些什麼,甚至連怎麼做都不知道。 「怎麼了?你好像有點難過……」風葉的聲音再次傳來,我用雙瞳看著風葉,張了張嘴,可然知道該對她如何開口說話。 台下的風葉笑了一下,用手指指了一下太陽穴的位置,又指了指我。我這才發現有兩根銀白細如髮絲的細絲從風葉的異體頭部延伸出,連接著我和風葉的頭部,風葉和我之間這種似乎是意識之間的交流就是靠這兩根細絲完成的,就像電話線一樣。 「沒事,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可能是這首曲子的旋律太過悲傷的關係……」我集中精神,也試著用意識去和風葉交流,然知道這些話風葉能不能聽到。 「這首曲子是我撿到的,我原本也沒什麼感覺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想起卻非常的想再彈一遍……可能是因為……」風葉說道這裡忽然把臉扭了過去,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因為什麼?」湖只聽一半的感覺是很難受的,我不好奇的問了一句。 「沒……沒什麼,就是一種感覺……」 「哦……這樣啊。」我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風葉,她的眼睛卻看著別處,但思維之間的相連卻讓我感覺到她有些言不由衷,但我也沒有追問別人的習慣。 「,還有一件事……」 「什麼」 「你異體的這個姿勢胸部離我的臉太近了,能向前移動5公分嗎?」 「……」 這首優哀怨的旋律從響起到現在已經經過了近5分鐘,在場的所有賓客都被這首如詩般的樂曲深深的打動,臉上紛紛呈現出一副癡迷的神,居然下面一片安靜,沒有人忍心打斷曲子的演奏。而我更是很想聽完整首曲子,所以也沒有叫風葉快停止。 雪櫻從會場的外面走了進來,忽然看見會場一片安靜,不由得詫異的楞了一下,仔細的聽了聽在會場內迴響的旋律,欣賞且迷惑的瞇起了眼睛。她四下看了看,發現雪落那紫的身影混在人群的前方,於是快步走了上去。 雪櫻的手搭在了雪落的肩膀上,雪落才回頭看到了她,不解的小聲問道:「,你幹什麼去了?人家找了你好半天,剛才夫彈鋼琴的樣子好帥的,你都沒看到,真是可惜了……」 「落落,你有亂說,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這麼叫嘛?你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我和司徒明根本就……」雪櫻說到這裡忽然發現司徒明就站在雪落旁邊的不遠處,眼睛眨了眨,硬是把說到一半的話吞了回去。 司徒明隱約聽到了雪櫻的聲音,不過說的是什麼卻沒有聽清,他走過儡有禮貌的和雪櫻打了個招呼,雪櫻微笑著對他點了一下頭,可能是擔心剛才的話被司徒明聽到的關係,臉微紅神情有寫尷尬。 雪櫻和司徒明認識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大概也只有一個多月,那是在一次莫名其妙的和父親一起去見他的一個老朋友的時候認識的,而他父親的這個老朋友恰好就是司徒明的父親,司徒明也「恰好」在場。其實雪櫻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雙方的父親沒有說間話就找借口離開了,只留下了她和司徒明兩個人,雖然氣氛有些奇怪,但出於兩家的交情考慮,雪櫻當時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等到父親來電話叫她回去。從那以後,司徒明便總是能經常「無意」的出現在她附近,雪櫻這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嬰謀的,兩家的家長似乎已經暗中定下了什麼,她明白司徒明對自己有好感,而且自己也很不錯,但自己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對司徒明產生什感。 說實話,雪櫻本身並不討厭司徒明,她也承認,無論從任何方面來說,司徒明都是一個相當優秀的男人,精明能幹,又有教養,對人也很有禮貌,也沒有什沒良的惡習,在她見過的那些所謂大財團的公子哥兒裡面絕對是一個「另類」。但雪櫻可以把他當成一個好朋友,甚至是一個哥哥,卻怎麼也無法對他產生任何的感覺,如果不是礙於兩家長輩關係的面子,自己甚至盡力想避開他,因為有時對司徒明對自己的好覺得有些虧欠。如果不是心裡已經有另外一個人的話,估計也許自己會接受他吧……可是現在卻是不可能的…… 「我剛才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出去有一點事情,沒有看到你的演奏真是不好意思……」雪櫻歉意的向司徒明解世。 司徒明微微笑著搖頭道:「沒……沒事,要是你喜歡聽的話,哪天你可以來我家裡,我單獨演奏給你聽,另外我父親也想……」 「恩~~對了,這裡怎麼這麼安靜啊,很好聽的曲子……」雪櫻急忙岔開了司徒明的話題,目光游離到前方,轉移話題道:「演奏的人是誰……小……小忍?!」 她詫異的注視著前方黑鋼琴前那身穿白禮服的長髮男孩,心中有著說不出的驚訝,眼神中也出現了一絲的迷離。 「很不幸,的確是他,雖然他這個看起來像生一樣的男生讓我覺得很彆扭,說話有沒教養,還好,但不得不承認他的鋼琴的確彈得不錯……」 司徒明倒是沒聽到雪櫻最後的那句話,不過雪櫻前面的話卻讓他很好奇,他問道:「你也不知道?你不是說他是你弟弟嗎?」 「當然不是親弟弟了!」雪落惟恐司徒明誤會,於是沒等雪櫻開口便搶先回答道:「我們家才不會有這樣的親戚呢!是吧?堂?」 雪櫻知道雪落和小忍的那點小小的仇恨,也知道雪落的脾氣,所以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並沒有返什麼,點頭對司徒明解世:「嗯,是我認的一個弟弟,人很好,曾經救過我的,我以前和你提過的……」 「哦?你說的那個救了你的男孩就是他嗎?」司徒明有些詫異的托了一下眼睛,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台上的風忍,無法置信的側了一下頭。 「嗯,很想像不到吧?他不但很厲害,而且很細心……」雪櫻笑咪咪的點了點頭,每次一想起那天的事情她都會特別的開心,那可能是他一生的好回憶了。 雪落歪了歪嘴巴,也無法置信的托起了自己的下巴,,奇怪的質問雪櫻道:「,你開玩笑的吧?我怎麼也炕出他哪裡厲害啊……你一定是在騙我,不用為他說好話,我不會對他有什印象的……」 司徒明帶著笑意看了看雪落,對雪櫻點頭道:「我相信,人不可貌相的,單從他能有這麼深的鋼琴造詣就能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了……」雪櫻那次事件司徒明曾經聽她提起過,他一直以為救雪櫻的會是一個很健壯的青年男子,至少就算不會什麼武功也至少很強壯之類,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個身材略微有些消瘦的男孩,實在是出呼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司徒明卻著實的鬆了一口氣,他很早就看出雪櫻心裡面似乎還有別人,所以才對他很冷淡,他一直以為就是雪櫻曾經提起的救過她的那個人,如果真的是這樣,他的確覺無從下手,畢竟他學過心理學,知道對這種救過自己的人很容易產生一種近似於癡迷的情感,不管那是真正的感情也好,還是報答也好,還是一種對對方的崇拜也好,都是一件很辣手的問題。他也曾經無意中救過一些孩,之後對方對自己的糾纏頗讓自己頭疼了好一陣,所以對這種事情是深有體會的。 而救過雪櫻的沒想到只是一個十七八歲大的小孩子,看起儡普通,還從來沒見過,估計也沒有什麼世家背景,所以根本雪櫻心中的那個人不可能是這個人了,如果是雪落的話還有可能……一直困擾著他的顧慮終於可以打消了,司徒明一想到這些便不由得心情忽然變得特別的好,不自覺的臉上出現了很燦爛的笑容。 雪櫻聽到司徒明如此的稱讚小忍,心裡不自覺的格外舒暢,也點頭對司徒明微笑著。 雪落自己鬧了個沒趣,有些耍小脾氣的撅起了嘴,自言自語的嘟囔著:「反正我就是討厭他,也炕出你們到底喜歡他什麼,居然連明哥哥都幫他說話……」 她的話剛說完,忽然身後有人接了一句:「現實是殘酷的,人生是荒涼的,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嫉妒啊?」整句話說盜洋洋的,很有諷刺的感覺。 雪落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教訓,立刻火往頭上湧,怒氣沖沖的回頭想看看到底是誰這樣說她,沒想到剛一回頭就和一個白的渾身鱗片有著一雙大眼睛的生物對了個眼,結果嚇得哎呀一聲跳開了。 「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部隊了,是吧小懶?」趙楠笑嘻嘻的將白的小蜥蜴塞到領口裡,晃晃悠悠的到雪櫻面前問了聲好,對雪落連理都不理,他不喜歡高傲叼蠻的生。 「,這個方塊腦袋的又是誰啊?」雪落顯然不認識趙楠,於是氣沖沖的問著雪櫻,但臉還是有些蒼白,顯然是剛才被嚇壞了。 「,我叫趙楠,是風忍的朋友,這一點雪可以作證,是吧?」趙楠怪怪的沖雪櫻擠了下眼睛,笑笑轉過來對雪落道:「不可否認我的長相很有特,可能對你視覺上的衝擊有些大,但你也沒有必要說人家是方塊腦袋吧?孩子說話要斯文……」 雪落雖然被趙楠氣個半死,但看看趙楠領口處不時抬頭探腦的小析疑,身上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硬是破天慌的沒敢返半句。 雪櫻怕氣氛鬧僵,急忙出來打圓場,好在趙楠也沒什麼要繼續和雪落斗下取得打算,雪落也沒再說什麼,倒也安靜了下來。 「哎……奇怪……」司徒明忽然側耳仔細聽了起來,臉上出現了一絲的迷惑之。 「怎麼了?」雪落的嘴比較快,搶先問道。 司徒明將手指立在嘴邊,示意雪落先安靜,聽了一會兒後忽然興奮的驚訝道:「是後半章,居然真的是後半章?!」 「什皿半章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呢?」雪櫻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她很不解司徒明為什閩然興奮成這樣。 司徒明顯然有些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心情,兩隻手都有些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搓手道:「我說的後半章就是說這首《月光》的後半章,我的老師乃至整個音樂界都在尋找這首曲子的後半章居然能在這裡聽到,我真是太幸運了……」 雪櫻和雪落看了看,紛紛搖搖頭,根本不明白司徒明說什麼。趙楠更是蹲到一邊逗小懶去了,表示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你們不怎麼接觸音樂,可能不知道這首曲子的來歷……」司徒明微微笑了笑,看了一眼台上後對雪櫻解世:「大概是三年錢,那年夏季正好是三年一度的國際鋼琴演奏大賽,當時我的老師正好是當時的評委之一,啊次的比賽參加人樹非常的多,於是組委會便決定將原定的演奏時間縮短,也就是每個參賽選手只能演奏幾分鐘。即使是這樣,初賽的選拔賽還是進行了十天,就是在最後一天的時候,有一個來自中國的選手的演奏因為特殊的情況,居然被組委會破例允許全部演奏完,原因就是這首曲子是和其他人演奏的傳統名曲不一樣,是一首由這位選手自己創作的曲目,而且非常得出,絕對不次於那些大師級的名曲,裡面表達的情感更是讓許多評委落淚,這首曲子就是現在聽到的《月光》,其實這曲子的全名叫做《月光精靈之愛戀》……」 「當時的組委會特許這位選手將全部曲子彈完,但,僅僅十五分鐘的時候,忽然曲子便停止了,這位選手站起來離開了,之後的複賽和決賽也沒淤出現……」 「為什麼呢?」雪落閃動著大眼睛繼續追問道,顯然已經對這個故事有些興趣了。 「據這位選手本人說,因為這首曲子只寫完了一半,後一半還沒有寫出來。」司徒明說到這裡,語氣似乎有些惋惜道:「之後便再也滅有了這位選手和這首曲子的任何消息,而這首曲子便在音樂界留下了一個遺憾,沒想到今天居然能聽到全部,我當然會很高興了……」 「恩……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很好奇,能寫出這樣動聽感人的曲子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呢?」雪落輕輕的將兩手交叉在胸前,看了看台上,猶豫的問道:「不會就是台上的那個小子吧?我不信……」 司徒明呵呵的笑了起來,搖頭道:「那倒不是,聽我的老師說,那位選手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很漂亮的孩,登記表上好像寫著叫張什麼,和那首曲子還有點聯繫……呵呵,不過我忘了。」 「哦,不是他就好……」雪落聽司徒明這樣說倒是送了一口氣。 「說你是嫉妒你還不承認……」趙楠有不是時候的把頭探了過厘了一句,這次被已經有準備的雪落一杯清水潑了回去。 趙楠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整杯水一點不剩的都滑落到地上了,身上的衣服、臉和投案倒是一點都沒有濕,他滑滑菌的能力可以讓他的身上無法沾上任何的物質,甚至是灰塵。有了這個能力以後趙楠倒是樂得輕鬆,忙的時候連洗澡都用不著洗了。 「你……你穿著雨衣來的嗎?」雪落第一次見到趙楠的這種能力表現,詫異不已。 「不用你管……」 最後一個音符從鋼琴中飄出,我在在場的上百賓客眼睛的注視下停止了雙手的移動,緩緩的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並向台下施禮,這是風葉教我的必要禮節。我在台上的看了一眼下面的風葉,她卻低著頭,用手指察了一下眼角,好像在察眼淚那樣,不過動作太輕太快,感覺又不像。她的異體已經回到了她的體內,連接我們兩個之間的那條連線也不在了,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察覺她的想法。 雖然我不是很懂旋律,但我也能感覺到剛才風葉演奏的那曲子實在是太出了,台下的人愣了一小會兒後,便立刻爆發出從未有過的雷鳴般的掌聲,久久不絕,吳雨雯這丫頭更是不是時候的跑上來非要我再演奏一曲。 還要?這首已經把我逼得滿頭大汗了,再來一首我可受不了…… 正在我正找借口來進行推脫來自各方面的邀請的時候,忽然在大門口的方向傳來一陣嚶聲,一股很熟悉的力量波動傳了過來,我扭頭向門口看去,忽然一聲巨響整個一扇大門轟然倒下了,而大門之後赫然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張葉玄。 整個會場震驚了,原本喧鬧的氣氛剎那間又恢復到了演奏時的那種安靜,不過很快有嚶起來,下面議論紛紛,猜測著門口這個少年的來意。 「這個人是幹什麼的?怎麼看起來這麼凶啊……」 「不是來吳家尋仇的吧……」 「不會吧,看樣子長得不錯啊,不像是壞人……」 張葉玄來這裡幹什麼?如果是參加宴會應該早窘了啊?要是找我們也不用踢門這麼氣勢洶洶的啊?我疑惑的向下看了看趙楠,向他使了個眼,趙楠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看來他也不知道張葉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吳言站在人群的外側,向一旁的保安招了招手,兩個身穿制服的保安立刻跑了過去。 「先生,這裡是私人會場,沒有請貼不能隨便進去,另外這扇門的損失一會兒我們的相關人員會和您結算,希望您能和我們合作……」 說著兩個保安便伸手試圖將張葉玄架走,就在手剛剛碰到他的一剎那,忽然整個身體瞬間麻痺了,其中一個報案反應比較快,立刻一拳向張葉玄面部打去,在拳面還沒有碰到他的臉的時候,突然下腹感覺到一陣刺痛,張葉玄已經一腳將他踢倒,緊接著將另一個抓住他雙臂的保安一個過肩摔丟了出去。 燈光下一個有點閃亮的人影晃了一下,就在那個被摔出去的保安頭還沒有落地之前衝到了門口處,一隻手一把拖住了那個飛來保安的領子,扶起到了一牛 「張葉玄,你搞什麼啊?火氣這麼大?你來幹什麼啊?別告訴我專門來踢門的……」跳到張葉玄面前,苦著臉上下打量著他,接著將另一個保安也扶起來對他說到:「大哥,拜託,今天我和小忍牢加同學的生日宴會,給點面子好不好,回去吧……」 張葉玄很冷漠的瞟了一眼,用手撥開他,逕直走了進去。 「哎~~我的面子就那沒值錢嗎?好……你等著,此恨綿綿無絕期……」灰溜溜的站在那裡嘟囔著,不停詛咒著張葉玄。 吳言看張葉玄的臉不是很好,似乎來意不善,怕在會場上鬧起什麼爭端,悄悄囑咐旁邊吳語雯馬上報警便自己迎了上去。 「這位先生,我是這次宴會的主辦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或者您需要什麼幫助,我希望我們可以不要把事情鬧大,盡量和平解決好嗎?」 吳言說話的語氣非常客氣,張葉玄注視著他,又看了看四周,平靜了一下心情微微點了一下頭道:「我並不是來鬧事的,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只想問一個問題……」 「只要是我能回答的你儘管問吧……」吳言聽到這話放心了不少,至少不是來尋仇鬧事的。 張葉玄用眼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群,沉聲問道:「我不是要問你,剛才的曲子是誰彈的?我這個問題要問他……」 吳言不知道張葉玄的來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台上的我,但僅僅是這一個動作,便讓張葉玄發現了還站在鋼琴附近的我,好像瘋了一樣撥開人群衝到了台上。 「你告訴我,我是怎麼死的?你既然會這手曲子,那你一定知道!」張葉玄雙眼通紅的抓著我的胳膊搖晃著,機會把的的身體都快要搖散架了。 我被他的手抓得有些疼了,用力掙脫著,搖頭道:「張葉玄,你先冷靜點,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可能的,如果你沒有見過我,你不可能會彈這首《月光》的後半章,你騙我……」一向冷靜的張葉玄此刻有些竭斯底裡,我不太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好像和他口中所說的還有這首曲子有關係。 台下有些亂,我不想因為我的關係把吳語雯的生日宴會搞砸了,畢竟怎麼說張葉玄也是我的朋友,於是對他說:「不管因為什麼事情發生的誤會,這裡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兩個下去單獨解釋好嗎?」 我說著轉身向台下走去,可張葉玄似乎不肯妥協,用力向後一拖我的袖子,由於我們兩個都用了很大的力氣的緣故,只聽「咯吱」一聲響,我的左臂衣袖連外邊在裡邊整個一條袖子被他生生的拽了下來。 「啊~~~」整個台下一片驚呼,幾乎全場的人都震驚了,連張葉玄也提著一條袖子呆呆的站在那裡,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三十五章 焰閃 第一百三十五章焰閃 我的左臂此刻幾乎佈滿了形狀詭異的黑斑紋,好像無數條黑籐蔓沿著手臂纏繞著,異樣且猙獰,此刻看起來正如趙楠說的那樣好像紋身一般,雖然紋身本身也不是一件新奇的事物,但此時此刻的出現也的確讓人覺得意外。 我急忙用另一隻手試圖擋住左臂上的黑斑紋,但我根本無法擋住全部,忽然一條紫的披肩搭在了我左邊的肩膀上,蓋住了我整個的手臂,並傳來一陣淡淡的,我認得這味道是雪的,回頭看了看,對她感激的點了一下頭,接著轉過身對張葉玄吼道:「你到底要幹什麼?這裡是我同學的生日宴會,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你還懂不懂給別人留點面子?別以為你身份特殊就可以不問別人亂來?告訴你?今天你要是在這裡亂來的話我不會在遷就你的!」 「罵的好,老大,我崇拜你……」趙楠蹲在台下衝我豎起了拇指。 張葉玄的臉有些陰沉不定,很少見他有這沒冷靜。我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這裡的人實在太多了,暴露了我們的身份雖然事情不是很大,但我以後的生活恐怕就無法平靜了,搞不好還要離開這裡,這是我不想看到的。但張葉玄他然會這麼想,畢竟他不是這個城市長大的,出了事情他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留下爛攤子就要我一個人收拾殘局了……當然,還有趙楠…… 「不管你在說什麼,我不想和你在這裡糾纏下去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出去說……」我強忍著沒有發太大的脾氣,甩開他就往台下走去。 「不行,你不說清楚不能走!」此時的張葉玄早已經失去了平時的冷靜,不依不饒的伸出手來企圖抓住我。 就在他手快要搭到我肩膀的時候,忽然兩道影子在我的背後閃了一下,張葉玄的手停住了,因為他的胳膊已經被兩隻手牢牢的抓住。我回頭一看嚇了一跳,一隻手是風葉的我能想到,另一隻手居然是司徒明的,他能抓住張葉玄的手看來這個自由搏擊亞軍的頭銜還真不是虛名,當然,前提是張葉玄用的不是左手。 風葉沒有想到還會有人出手阻止張葉玄,不由得下意識看了司徒明一眼,司徒明理科很有紳士風度的對風葉笑了笑,但可惜他對面的是風葉,只是很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就把手鬆開了,接著扭頭走到了我旁邊,一點面子也不給司徒明留。 「這位朋友,不管你和他有什麼事情要解決,請換個時間賀點,如果你非要在這裡解決不可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司徒明對張葉玄說話的語氣雖然很客氣,但表情很認真,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樣子,雖然我知道他能說到做到,但不幸的是他選錯了對象。 「哎……司徒先生,其實……」我看張葉玄在氣頭上,於是正想阻止司徒明的時候,風葉卻在旁邊拉了拉我的衣角,對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管這件事情。 風葉似乎執意不想讓我插手這件事情,可能是怕我會受到什麼傷害,也是不想讓我們現在平靜的生活被打破,為了我,也是為了她自己,我也不想違背風葉的意思,張葉玄這個人雖然高傲,但還不至於因為衝動就會做出什沒理智的事情來,所以倒是不用為司徒明擔心什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快離開這個檯子,畢竟站在上面還是太引人注意了。 「怎麼了?這個帥哥你認識?是你朋友嗎?」吳語雯還真是不是當事人不知道愁,還很搞不懂狀況興致勃勃的向我打聽張葉玄的情況,「聽口氣好像你們關係很熟的樣子,你認識這樣的男生怎沒早點和我說……」 「吳大,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好不好,拜託你別在這裡發癡……」趙楠把吳語雯拖下去後的看了張葉玄一眼,急忙轉過頭對吳語雯小聲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人你還是不要去招惹,搞不好會死人的……」 「有那麼嚴重嗎?看你說的,他長得一點都不像壞人……」吳語雯一連懷疑的看著趙楠問道。 「說你癡真不冤枉你,你沒聽說過『是水帥哥是毒藥』這句話嗎?」 「我看你是嫉妒吧,至少人家沒和你似的長得好像撲克牌裡面的紅心K似的……」 「……」 張葉玄見我轉身下到了台下,立刻追了上來,但眼前忽然人影一動,司徒明擋在了他的面前,張葉玄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冷靜態度,反手就是一記手刀向司徒明的頸動脈砍去,凌厲的攻勢很明顯想速戰速決將攔路的司徒明擊倒。而司徒明似乎早有準備,左手架開張葉玄的手刀,揮拳向他的下顎擊去,見張葉玄身體後傾閃過他的下勾拳後,身體微蹲並迅速旋轉,一記掃堂腿直攻張葉玄的下盤。 張葉玄眉頭皺了一下,他沒想到眼前這個二十幾歲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居然有這麼快的反應和這的身手,居然可以在躲過他的攻擊後還能快速出手還擊,居然把從小就習武的他逼得如此狼狽。眼看對方的腿即將掃到自己的腳踝上,張葉玄身體秘向後一仰,單手支地一個後翻閃過了司徒明掃來的一腿,並用後翻的空隙迅速踢出一腳直奔對方的咽喉。 司徒明的驚訝並不比張葉玄的小,雖然他曾經經歷過不少的比賽和實戰,但面對招式如此怪異,並幾乎可以用任何姿勢攻擊自己的張葉玄還是頗為感到棘手。慌忙之間向後閃去,但還是晚了一點,眼看張葉玄的腳即將踢到自己的下顎,便快速用手擋了一下,雖然免去了被攻擊到頭部的危險,但手掌還是震得發麻了半天。 張葉玄見攻擊沒有效果,向後跳了一小步,以一種很優雅的站立架勢站好,表情冷酷的直視著司徒明,試圖尋找一擊擊倒的破綻。而司徒明此刻也嚴陣以待,再也沒有任何輕視對方的想法了,經過交手他已經明白,眼前這個小自己很多的少年的功夫絕對不在自己之下,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力量和實戰經驗。 我在下面看得有些傻眼,雖然我現在的速度和反應已經完全今非昔比,但像剛才他們兩個那樣快速的攻防我還是自認做不出的,即使和他們打想要佔上風也必須憑借我異體的力量才可以,不然可能一點便宜都討不到。我有些氣餒,不自覺的歎了一口氣。風葉聽到聲音看了我一眼,走到我身旁說道:「擁有異體的人身體素質很特殊,不可能擁有很好的體力,那是不現實的,用異體的能力去彌補自己體力上的劣勢,你會發現你要比他們都要強,所以不用羨慕他們……」 我點點頭,其實風葉說的這些我很早以前就發現了,用異體進行移動和自己本身快速移動所消耗的體力是完全不同的,前者的消耗要比後者小很多,可能正是因為這樣,擁有異體的人才過分的依賴自己的異體,導致自己的身體得不到鍛煉變得更虛弱,所以我現在盡可能的平時多鍛煉自己的身體,使用異體的次數也開始少了。 周圍的賓客似乎並沒有像想像中那樣見到兩個人的搏鬥而顯得混亂,反而很自覺的讓出一塊圓形的空地將兩個人圍在中間,饒有興致的看著張葉玄和司徒明兩個。似乎還有人竊竊評論著什麼,感覺有些像古羅馬的貴族在圓形的都場裡欣賞角鬥士的表演一樣,真搞不清楚他們是過分的鎮定還是搞不清狀況。 更誇張的居然還有過度興奮而叫好的,一個是吳語雯,理由是看兩個帥哥的熱血搏鬥很養眼,很有男人味;另一個是雪落,理由不祥,但她是單方面只給司徒明加幽,對於這點我一點兒也不意外…… 「我猜明哥哥一定能贏,對方不過就是一個小毛孩而已……」雪落拉著雪櫻的胳膊毫不負責任的評論著,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她自己事實上比張葉玄還小幾個月呢。 雪櫻然像雪落那樣樂觀,看了旁邊的我一眼,有些擔憂的問道:「會不會出事?那個男生不是你朋友嗎?能不能叫他住手……不是有人報警了嗎,怎麼這麼慢啊……」 他說道這裡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解世:「我不是在擔心司徒明,我只是怕事情鬧大對你不好,畢竟那個男生好像是衝著你來的……」 「嗯,我知道的」我沖雪點頭笑了一下,無奈道:「其實可能他也就是一時衝動吧,不過我很清楚他的為人,應該不會出太大的事情,何況司徒明也能夠應付,不用擔心……其實報警沒有什麼用的,就是警察來了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雪不清楚張葉玄的真正身份,聽到我這麼說後很迷惑的看了看場內的兩個人,但見我很鎮定的站在原地毫不經意的看著他們,雪也便將信將疑的不再問什麼了。其實要說擔心,相比之下我還是比較擔心司徒明的,雖然張葉玄平時做事很有分寸的,但現在的他不是很理智,萬一衝動起來,憑著國家安全部那張「免死金牌」般的證件,即使警察也不能把他怎麼樣,所以現在只能希望司徒明不要把張葉玄激怒就謝天謝地了…… 「你學過散打?」張葉玄看一眼司徒明的架勢後問道。 司徒明向前移動了一步,點頭道:「不光是散打,我從十三歲開始習武,基本上什麼都練過一些,我習武只是為了防身而已……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用的應該是某種古武術……」 「家傳的一些功夫,雖然粗淺,但也比你練的那些要高明許多了……」張葉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直都沒有動,很不屑對司徒明說道:「中國武術一向都是以千變萬化的招式聞名的,而到了你們這種人手裡居然只剩下了最可笑的幾招基本拳腳,還自認為是從各派招式中經過實戰選出的最精華招式,自己沒有能力使用還怪招式不實用,真是可笑……」 司徒明並沒有太在意張葉玄的話,只是笑笑後說道:「不管招式怎麼樣,哪怕只會一招,只要在關鍵是可能起作用那就是有用的……至於古武術和現代格都的優劣,我認為我們兩個的看法不同,沒有必要討論,說一千句也不如過幾招有說服力……「 司徒明這番話說的不卑不亢,我也是暗自佩服,不遠處的雪落更是毫不淑的為司徒明助威,周圍的賓客很多都是認識司徒明的,也開始加油喝彩,這裡儼然成了一個小心比武場。 「小玄子現在是客場啊……」趙楠掃了一眼周圍嘟囔了一句。 風葉走到人群的後面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端著一杯紅酒閉目養神,場內的輸贏結果對他來說根本是無所謂的事情。 以張葉玄高傲的格,在這樣的環境下立刻激發出他心中的煩躁情緒,後腳點地,身形宛如一條游魚般靈活的向司徒明貼近,雙掌連續揮動拍出,攻向司徒明的面部和胸口。司徒明面對面前的掌影並沒有躲閃,反而一個側步向前閃過張葉玄的攻擊媚踢出一記側踢,完全以攻為守,時機掌握得恰到好處,這一腳直奔張葉玄的胸口。 司徒明的實戰經驗明顯的要比張葉玄要多,招式的時機和火候拿得非常的準確,完全是等對方招式酉無法變招之後才出手的,這樣的打法非常的危險,稍微時間上有一點掌握不準就有可能被對方打得措說不及。簡單的一記側踢到了司徒明這裡卻使用得精煉無比,完全封死了張葉玄的攻擊。 可就在大家都認為張葉玄會被踢道的時候,他的身體揉轉了一百八十度並全身向下栽去,似乎失去平衡般倒了下去,也奇跡般的躲開了那一記側踢。忽然張葉玄的身體媚弓起,單手支地向上踢出詭異的一腳,司徒明吃了一驚,連忙顧不得使出下面的招式向後退去,可張葉玄整個身體向旋轉的陀螺一般連續攻出了四腳三拳,司徒明無奈之下大喝一聲,硬架了他一腳後一拳擊中張葉玄的右肩,兩人同時彈開,對立而視。 司徒明從來沒有遇到過使用古武術的人,對於張葉玄那種防不勝防的出招方向和釁流水般的連續進攻方式開始感到有些棘手,這和他過去遇到過的所有對手都完全不同,以前的對手就算連續攻擊也最多打個組合拳什麼的,而張葉玄的連續攻擊可能所有的攻擊點都是不相同的,有些甚至是在自己的身後。 「中國的傳統武術始終是世界上最強的格都巧,你們這些人永遠都不可能理解……」張葉玄活動了一下腳踝和肩膀後重新以原來的起手式站好,不屑一顧的看著司徒明的眼睛。 「我承認你的功夫很厲害,但我還是認為無論招式如何,能擊倒對手的才是有用的格都,多餘的招只是浪費體力……」 司徒明也活動了一下剛才架開對方一腳的胳膊,微微有些發麻,表皮上有些擦傷,不過似乎問題不大。他此刻已經沒有時間去理會周圍的喝彩聲,整個腦子裡不停的回憶著他曾經經歷過的各場比賽,計算著如何能夠將對方擊倒。 此刻兩人的戰爭已經全面升級,兩人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那是武者之間的爭鬥,一定要分出輸贏才能罷手。 「他們兩個在搞什麼啊?要不要阻止他們?我覺得有些氣氛不董…」趙楠似乎也發掘到了兩人的變化,試探的問著我。 「你覺得你有能力分開他們兩個嗎?要是能的話我早就出手了……」我搖頭無奈道,兩個人的實力基本上相差不是很多,司徒明或許能佔點優勢,但我的心中還是隱約有些不安。 兩人對峙了大約有半分鐘的時間,大概是有些焦急的緣故,張葉玄突然首先出手,連續兩拳直取司徒明的咽喉和前胸,司徒明快速閃到張葉玄的右方一記後旋踢,張葉玄腰部右磚,右臂屈肘向對方的腿部頂去。 忽然張葉玄皺了一下眉頭,轉到一半的右臂忽然偏了一下,司徒明的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到了他的後背,他向前一個踉蹌撲了出去。司徒明抓住了這個破綻,立刻發動了雨點般的連續進攻,張葉玄失去了先機,只能全力防守,但對方然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即便他躲閃和防禦,但身上還是被司徒明擊中了幾處。 身邊的趙楠扁扁嘴,小聲的吹了一聲口哨,伸手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正在攻擊的司徒明腳下忽然一滑,整個人向前栽了下去,張葉玄翻身一記後踢腿正中他的前胸,將司徒明擊出數米遠的距離。 「啊∼∼」一直在旁邊興奮異常的雪落差點驚叫了出來,下意識的想跑上去卻被趙楠一把拖住她的手。 「這裡好比戰場,流彈比較多,小心傷及無辜……」 看著雪落悻悻的向後退了幾步,我知道剛才的事情是趙楠干的,於是撞了他一下,警告道:「拉不開他們就不要添亂了,兩人傷了誰都不好……」 趙楠滿不在乎笑嘻嘻的點點頭,表示不會再插手了。 司徒明拍拍身上的灰塵,從地上躍起,將自己的黑外套脫下扔到了一邊。此刻張葉玄也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外邊看起來沒有渾身塵土的司徒明那麼狼狽,但他的情況卻比司徒明要糟糕很多。他身體傳來的波動非常的不平穩,這是體力下降的表現,而且很明顯剛才司徒明的連續攻擊對他造成了很嚴重的傷,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顯然這是劇烈的疼痛造成的。 「算了,你已經輸了……」司徒明忽然手起了架勢對張葉玄說道,他也看出張葉玄現在的狀況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了。 「我們之中還沒有人倒下,那麼這場戰鬥就不算結束……」 張葉玄固執的向司徒明又攻出兩拳,卻被對方輕易的格開並一腳踢中了他的小腹,張葉玄的腰彎了下去,額角因為疼痛流下了大顆的汗珠,兩道眉透乎絞在了一起,並向後退了幾步。 大廳裡的賓客稍微有些動,各自議論紛紛,不過還是沒有人出面阻止,反而對剛才的一番激烈搏鬥評頭品足起來。只有吳語雯的老爸吳言焦急的在一個角落撥打著110,焦急的催促著。 雪櫻看著一臉痛苦的張葉玄,拉了一下我的胳膊,不忍心道:「小忍,你不能勸勸你這個朋友嗎?他不是司徒明的對手的,這樣下去雖然不會死但也會傷得很嚴重的……」 「算了,雪,你不用管他,」我很無奈的看了張葉玄一眼後歎了一口氣,對雪硬說道:「他這個人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過以自我為中心,有傲氣倒也沒什沒對,但太傲就經常會給人找麻煩了,剛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讓他徹底輸一次對他也是有好處的,雪你不必擔心了……」 這個時候身邊的趙楠臉忽然變了變,拉著我的衣角道:「小忍,打個賭嗎?司徒明這小子可能要掛……」 「哎?」我不解的斜眼看著神經兮兮的趙楠,趙楠見我不信,歎氣搖頭走開了。 司徒名拍拍褲腳,淡然笑道:「我承認傳統武術的招式變化真的非常精妙,但太過複雜的招式會降低攻擊的力量,你輸就輸在了你的力量和抗擊打能力都不如我……我勸你還是放棄了你的傳統武術吧,不然你一輩子也贏不了我的……」 張也玄的身體忽然抖了一下,艱難的直起了上身,秘抬頭直視司徒明,兩眼因為充血變得佈滿血絲而顯得猙獰恐怖,並發出利刃般的寒光。 「我……我不允許你這麼說……這是我交給我的……侮蔑我就是不可饒恕的!!」 這是野獸一般的眼神,讓人看了不寒而慄,張葉玄整個人頃刻間散發出強烈的憤怒,身邊的波動都因為這股憤怒而產生了扭曲,連一直在後邊無所事事的風葉都因為他的異常波動而站了起來。 「我沒有像那樣先天的內力,但我也一樣不會輸……因為我答應過她,絕對不可以輸的……!!」 一隻黑的手套掉在了地上,張葉玄的兩支手手指相對交叉在了一起,這個姿勢我再熟悉不過了,當他的兩隻手相對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他身體產生強烈電流的時候,兩手間的電壓是根本無法估量的,不要說司徒明這樣一個普通人,就是我這樣的能力者也不能肯定可以順利的接下他這一擊而不受任何傷害。 沒想到我擔心的事情到底發生了,司徒明無意之間觸碰到了張葉玄最敏感的話題,導致此刻的張葉玄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否則他絕對不會不計任何後果的向一個普通人出手。 「明哥哥,他不認輸就打倒他,讓他看看你的厲害……」雪落見張葉玄半天沒動,興奮的向司徒明大聲嚷嚷著,並向前湊近了幾步。 趙楠又一把把她拉了回來,指著雪落的鼻子叫道:「你不要命了!你這小丫頭片子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要不是看在雪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管你!給我安靜點兒,別添亂……」 「後天型異能者啊……不過這種人一般命都不長的……」一隻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一股淡淡的百合飄來,這是風葉的味道。 「哎?,你說什麼?」我回頭看了看她,她笑笑搖搖頭。 風葉伸手指了指司徒明問道:「你要管嗎?這人就快死了……」 我點點頭,當然不能讓司徒明受傷害,這也是為了張葉玄著想。何況我們又和他沒有什麼怨恨,話說回來,就算換了他弟弟司徒梟我也一樣會阻止張葉玄的。 頂棚和牆壁上的水晶燈忽然閃了幾下,燈光滅了一大半,整個大廳的光線頓時黯淡了下來。司徒明疑惑的看了看頭頂的吊燈,顯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張葉玄認真的樣子,他居然也嚴陣以待,可他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的招式根本就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 司徒明的話還沒等問完,忽然張葉玄的兩手剎那間出現數道藍白不斷山東的電流,不規則的劇烈抖動著,銀白的光亮將黯淡的大廳中央照得通明刺眼,隨著辟啪的響聲,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是空氣被電離的味道。 在場的賓客先是愣了一下,忽然幾乎是同時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頃刻間全部散到了周圍,但出於好奇心的驅使,卻沒有一個人離開,都想看看下面會發生什麼,就連司徒明這個當事人也不例外。 周圍的空氣幾乎凝結,突然間張葉玄瞬間衝向了司徒明,左手聚集的巨大電流壓迫著整個空間向司徒明襲去,藍白的電蛇無規則的閃耀著發出刺耳的聲響,司徒明被眩目的白光晃得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住了眼睛。 「怎麼……會這樣……」雪櫻的臉嚇得慘白,緊張的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半個身子躲在了我的身後,「你……你的朋友到底是什麼人……」 「不正常人類……」我的身體顏忽然迅速變黑,猶如影子一般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中,雪櫻頓時抓了個空,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原來站過的地方。「而且……我也是……」 司徒明眼看張葉玄那恐怖的一擊轉眼到了近前,可整個身子卻像麻痺了一般一動也不能動,原本整齊的頭髮全部都被吸向前方,整個面孔因為恐懼而幾乎扭曲。 就在他幾乎絕望的時候,忽然眼前似乎是瞬間聚集起了一道黑的影子,並以極大的力量將他撞開,為他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 不知道是出於本能還是有什麼力量在驅使著我,在我撞開司徒明的同時,我的左手和張葉玄的左手架在了一起,隨著一聲巨大的電擊聲,我頓時感到整個手掌開始麻痺了,但這種感覺韌曾經觸電的感覺不盡相同,沒有那一瞬間的暈厥,而是很慢,似乎電流在慢慢的推進,麻痺和疼痛的感覺充斥著,不斷向我體內一波一波的湧來,不斷刺激著我痛楚的神經,而我居然還可以保持著我神智的清醒。 我的肌肉因電流的刺激開始收縮,痙攣,豆粒般的汗珠沿著我的俄交流了下來。 我忽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沿著我的左臂向手掌湧去,一股灼熱的感覺將電擊帶來的麻痺迅速的推移回去。我低頭隱約看見左臂上的黑斑紋好像被激活的毒蛇一般蜿蜒的繞動著,而這股熱流隨著斑紋的纏繞而不斷的向上衝擊著。 一聲巨大的聲響隨即而至,似乎整個大廳都在微微顫動,強大的反作用力將我和張葉玄瞬間彈開。一簇黑火焰瞬間衝出,和藍的電光撞在一起迸發出猶如禮般絢爛耀眼的火團與電,四處飛濺,落在了周圍的擺設上並開始燃燒起來。 「啊∼∼!!」一個孩的聲音尖叫了起來,似乎被濺起的火星波及到了,我心中一驚……這是雪落的聲音!! 大廳中的燈閃了幾下,忽然又亮了起來。 卻看見雪落安然的站在原地,但他身前卻靠著一個人,是趙楠。而且他右側的胸口上還有一個鋼管粗細的窟窿,傷口已經燒得焦黑,連血也不往外流了。 「我……我說過……要你……小心流彈……的……真……倒霉……」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狐影 趙楠艱難的對雪落說完這句不成句子的話後便一頭栽了下去,頭倒在了驚魂未定的雪落肩膀上,沿著雪落的肩膀滑了下去,臉朝下倒在了地上,嚇得雪落尖叫起來,眼中還有著些許淚. 我清楚的看到雪落的前胸處有一灘鮮紅的血跡,趙楠的傷勢似乎非常的嚴重,嗡不得左手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快步跑了過去,一把扶起了趙楠. 「趙楠,你感覺怎麼樣?醒醒?????一定要堅持下去……」我媚抬頭,對在一旁捂著半張臉還在哭鼻子的雪落大聲盼咐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打電話叫救護車?l 「哦?……我……我馬上就去……」雪落此刻已經沒有了主意,慌慌張張的 點點頭跑去打電話了. 周圍的賓客此刻開始慌亂起來,周圍一片嚶聲,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感到莫明的恐J瀟,還有不少人遠遠的對著張葉玄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一些服務生跑過來羽火器撲滅了周圍的火,火勢不是很大,很快便制止住了蔓延的趨勢.但我發現這些火焰都是普通的紅火焰,似乎都是由剛才飛濺的電火引起的,而我左臂發出的神秘黑火焰卻沒有引起任何的燃燒,只是在一些被波及的物件上留下了大小不等的窟窿戶有些已經完全穿透了. 黑的火焰我只見過一次,就是當初曾經差點殺了我的妖怪白狐使用過的,可那只妖怪進入我體內後應該已經被絲吞噬掉了啊……難道說絲並沒有完全將白狐吞噬,或者說絲的存在只是哲時壓制了白狐的反噬,而由手我的受傷和絲的消失,導致一直被壓制的白狐重新開始反噬我的身體.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按照這黑斑紋生長的速度來看,似乎被白狐反噬我整個身體只是一個時間問題,可就連風葉都不知道怎麼辦的事情,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低頭看看手上的黑斑,心中一陣煩悶,搖搖頭,索先不去想這件事。 回頭看了一下張葉玄,他滿頭汗水的不停喘息著,看起儡吃力的樣子,似乎是已經體力透支了.在身體那妙的情況下還有勉強使用異能,沒逾到自己異能的反噬已經算是幸運了.他的左臂的前端袖口已經完全的支離破碎,看起來這次他是用了全力出手的,不然不會這樣狼狽不堪. 懷裡的趙楠忽然動了一下,原本越來越弱的呼吸聲似乎開始有些清晰了,我急忙低頭看去,見趙楠居然已經睜開了眼睛. 「哎?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我焦急的詢問著. 趙楠居然微微笑了一下,虛弱的說道:「放心,這點小傷我還是死不了的… 「可是我看到雪落的衣服前面有好大一灘血啊,你還說不嚴重?" 趙楠眨了眨眼睛,神情有些尷尬道:「……那……那……是鼻血……」 「哎? 「剛才我的頭從她的前胸滑下去的時候,感覺她的胸部夠柔軟,很舒服……就是小了點兒……」趙楠嘴角向上挑了一下,微微瞇起了眼睛,似乎在回憶著剛才那種好的感覺. 我無語了,在受這麼嚴重的傷的情況下還能想著佔別人點兒便宜的,估計除了趙楠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忽然一聲響,趙楠「哎呀」一聲頭一歪,一頭倒在了地上,我抬頭便看見雪落怒氣沖沖的站在趙楠的身後,伸出的右手還微微有些發抖. 「想死鄧臨樸我胸部的大小不用你評論!l」雪落顯然是打電話回來聽到了趙楠剛才的話,有些激動的喊了起來,不過似乎聲音稍微的大了一點,差不多方圓五米之內的人全都能聽清楚,一齊把詫異的目光投來。 雪落顯然也發現哥圍人群看自己的眼神了,恍然醒悟過來,頓時滿臉通紅,恨恨的踢了趙楠一腳後跑開了. 「臭丫頭,就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嗎?我又不是故意的,哎喲……居然還穿的是尖頭的高跟鞋一一早知道這樣就不就她了……」趙楠虛弱的躺在地上抽搐著,就像一條擱淺的泥鰍一樣,但似乎精神很好,嘴裡罵罵咧咧的詛咒著雪落,一點也不像生命垂危的樣子. 我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蹲到趙楠旁邊拍拍他的頭,勸道:「反正已經救了,你不是一直盼望著有英雄救的機會嗎?我還第一次發現你這麼有犧牲精神……」 「可人家救下的都會以身相許,最差也會說聲謝謝之類,你看那個臭「r頭,居然什麼也沒說,還踢了我一腳……」 「算了,你不是有修復菌嗎?反正你又死不了……」 「那也是會疼的啊?要不我踢你一腳試試! 忽然趙楠眼睛向旁邊看了看,向我努了努嘴,似乎要告訴我什麼.我轉頭想他指的方向看去,見雪櫻一直站在離我們兩人不遠的地方看著我們,神有些慌亂,想說話又猶豫不決. 「雪,剛才……」我站起身走子過去,想向她解釋一下剛才的事情. 但雪櫻看到錫來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身體有些發抖,微微有些惶恐的看著 我問道:的嗎…… 「小忍,剛才光線太暗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錯了,你的身體會消失 「我……」我猶豫了一下,一咬牙點了點頭,雪似乎有些害怕我,不過這樣的結果也是在我預料之中的,人類對未知的事物都是有恐懼心裡的,更何況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類. 我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的事情,雖然暫時不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危害,但我不想讓其他人向看怪物一樣看我,更不想讓身邊的朋友感到恐懼。可是在剛才的那種緊急情況下,即使光線很暗,雪離我那麼近,根本是隱瞞不了的,沒想到連瞭解我一些的雪都會感到恐懼,如果其他人看到了,真不知道會怎麼看我. 「雪,關於這件事情希望你頸作沒看見好嗎?如果別人問起你就說你沒有看到,就連雪落你也不要說,可以嗎?我會在適當的時機告訴你的,但現在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由干張葉玄當時的電量過分的強大,造成了周圍電路的異常,燈光幾乎全部熄滅,加上他手中的電光團極度的刺眼,所以衛計當時能清楚看到接下張葉玄那一擊的人是我的人不可能很多,雪是其中一個,被我撞開的司徒明能不能看清我就不清楚了. 雪櫻雖然有些惶恐,但還是衝我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壯著膽子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了,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不過你要答應我,有機會一定要把你的事情都告訴我,不管你是作去夫r我都是你……」 我微笑著點點頭,抓住了雪的手,她的手抖了一下,依舊很涼. 風葉從旁邊走過來,手裡還拿了一件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外套廠雀俄被在了身上,轉身提起趙楠拖到了椅子上.我從胳膊上拿下雪剛才為我披上的那條紫的披肩,打算還給她,卻發現上面已經被燒灼得千瘡百孔了,拿在手中想了一下,團作一團塞在了衣服口袋裡. 吳語雯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上上下下仔細的把趙楠看了一遍,向我問道: 「剛才是怎麼回事上好像什麼東西爆炸了?趙楠怎麼這樣了…… 「放心,死不了……」趙楠眼皮都不抬的哼哼著. 我也沒有回答她溯司題,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看到我出手的人並不多,這可能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想起了警笛聲,緊跟著還有救護車的聲音.幾分鐘後,公安局的張局長帶著十幾牛民警大叫著「全都不許動」衝進了大廳,救護的人員全都停在大斤的門口不敢進去. 作為主辦方的吳言跑過去和張局長說了間話,那個胖胖的市長也走了過去,不時的插上間.張局長點壽頭戶向我們這邊看來,看到我後皺了一下眉頭,當看到張葉玄後更是整個五都皺到一起去了,燈光下甚至可以看到他頭上流下的汗水,看來這件事的處理夠他頭疼幾天的. 「張局長一事清大概就是這樣的,那個男孩……」吳言正說著,也發現了張 局長神的變化,問道:「您不舒服嗎?怎麼……」 「沒事……這裡好像有點熱……呵呵,很熱……」張局長邊表情尷尬的打著哈哈解釋著,邊解開襯衫上面釣扣子用手扇著風,接著向一個身邊的民警招呼著"」哎……我說那個小誰啊,你去把蹲在那裡那個男的帶過來……哎?你幹什麼,把手銬收起來l你把他帶過來就可以,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拒捕啊?……還有,把外邊的醫院的人都叫進來……「 吳言還是第一次看到抓嫌疑犯不戴手銬的,閱歷頗廣的他一看張局長的神情就知道這次的事情涉及很多不便的地方,所以也沒有多問.那個胖胖的市長更是老謀深算,假裝去一旁慰問傷者去了. 趙楠被人用擔架抬走了,不過他的傷勢倒是應富什麼大礙,估計很快就能康復. 一個民警將張葉玄扶了起來,就要把張葉玄帶走,他掙了幾下,拖著艱難的步子走了過來,雖然外表沒有多少傷痕,但在體力不支還有內傷的情況下使用異能,所受的反噬絕對不會輕了. 麼 「我只要問你一句,你為什麼會彈我寫的曲子?你到底有沒有見過她…」張葉玄還是問了我相同的話,我茫然的搖搖頭,我根本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什 他的身體向前晃了一下,我伸手扶住了他,對他說道:「你還是回去把你的傷養好吧,異能反噬的傷是很嚴重的,這些你和我都是明白的,至於你說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不可能!」張葉玄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張大了雙眼,眼中佈滿了紅的血 絲,神情猙獰的大聲道:「不知道的曲子你怎麼可能會演奏呢!! 「我……」我被他可怕的神情嚇了一跳,結結巴澳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啪」的一聲響,張葉玄的臉扭了過去,半邊臉上清楚的看到一個紅的手印,接著張葉玄被一隻手推開子洲一個一身黑晚禮服的孩站在他的面前冷冷的看著他,是風葉. 「小忍說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請不要擾下去了,你很煩……」風葉把我拽到了她的身後,斜著頭對張葉玄說道:「這首曲子是我彈的,小忍他根本就不會. 「你?……」張葉玄被風葉這一巴掌有些打清醒了,抬頭看了看風葉,但他 從來沒有見過風葉,不解的問道:「你是……?" 「我是小忍的,我叫風葉. 張葉玄有些疑惑,因為風葉的出現和自己看到過的風忍的資料完全的不符合,在風忍的資料中他家中只有一個孩子,可眼前這個和風忍相貌頗為相似的孩也散發出一種和風忍幾乎完全相同的氣息,單從自覺上也能判斷出釣確是弟兩人. 「你剛才說這首曲子是你彈的?你怎麼會彈這首曲子?」張葉玄想了想問道,他悄悄的提起了最後一絲力氣,只等風葉承認便突然發難. 「跟曲譜學的.」風葉的語氣很平淡,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情. 「你怎麼會有曲譜?那是我都沒有看過寫出的完整的曲譜……」張葉玄對風葉的回答顯得有些驚訝. 風葉看看張葉玄撰緊的左手,微微皺了一下眉,不屑道:「在一個死人身上 揀的,感覺不錯就留下了……」 「什麼!! 張葉玄聽到這裡就像發了失心瘋一樣,激動的伸手就去抓風葉的肩頭,風葉早有準備,身體向後快速退了三步,雙臂外翻撥開了張葉玄撲來的雙手,並反手將張葉玄的右手捏住,將已經沒有什麼還手之力的張葉玄摔到了一邊. 旁邊的那個年輕的警察見狀急忙出手阻攔,卻被風葉抬起腿一腳踢開,本來今天風葉穿的就是一件緊身的裙裝晚禮服,這起腿之間整個裙子的下擺「嗤啦」一聲在右腿的側面位置強行撕裂了一個開口,一直延伸到大腿,頓時整條曲線玲瓏白得刺眼的右腿完完全全釣保露在了外面,也引來一片貪婪的目光. 風葉還想繼續抬手打下去,我急忙伸手把風葉拉了回來,他已經傷得很重了,何況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適合再出手了. 說道:「算了,, 風葉低頭看了看隱約露在外面的,又看了看我,忽然奇怪的問道:「我 的腿不好看嗎?或者說你不喜歡我這樣? 「哎?不卿瞼∼二我只是……」風葉這兩個問題問得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解釋,我也沒想到她會問這沒挨邊的問題. 「算了,」風葉拽了一下裙擺,在下面打了一個結,「你不喜歡我這樣我就 不這樣了……」 張葉玄對風葉的身手很是震驚,有些怨恨的看著風葉和我,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張葉玄這樣的眼神,不心中有些發涼. 遠處的張局長見到被風葉踢倒的民警已經無法動彈了,便試圖再派幾個人過來,卻被張葉玄一個手勢制止了,只能莫名其妙的在遠處看著這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說的那個死去的人是一個孩嗎?長得什麼樣子?」張葉玄依舊不死心的問道. 風葉回身拉著我正要離開,聽到張葉玄的話,回頭不解的看了看他,說道 「好像是吧,時間太長了我有些記不清楚了…… 張葉玄的身體微微震了一下,緊張的盯著風葉,聲音有些發抖的問道:「她……她是你殺的?" 風葉想了想,轉身奇怪的看了看他,忽然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對我弟弟出過手的人沒有被我殺掉你已經是萬幸了,沒有資格再問我問題……」她說罷轉身拉著我走開了,我回身略微有些歉意的看了張葉玄一眼,見他的臉陰晴不定,十分的難看,忽然咳嗽了兩聲,些許鮮血沿著嘴角流了出來. 「你不回答就說明你和我的死有關係,我是不會放過你的!l」張葉玄在我們身後歇斯底里的喊道. 風葉突然停住了腳步,斜眼輕掃了一眼他,淡淡說道:∼你韻頭長在你的脖子上,隨便你怎麼想都可以,你的腿長在你的身上,想報仇也可以隨時來找我……不過我警告你,別再擾我弟弟,不然我會讓你後悔活著!! 張葉玄最後也是被人用擔架抬出去的,他最後說的間話已經完全是靠意志支持著了,所以說完就失去了意識,不過根據醫生所說問題不是很大,只是體力透支很嚴重,力田創斷韻為傷,估計調養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由於張葉玄這麼一攪和,吳語雯的這次生日宴會已經完全被擾亂了,來賓們再也沒有了繼續下去的興趣,完成了民警象徵的詢問後便紛紛離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張局長囑咐過,我和風葉寸即杯登存人來問便徑直離開了會場,路過張局長身邊的時候,我詢問式的看了他一下,他居然裝作不認識我沒有看我,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讓別人懷疑. 後來聽張局長說,根據筆錄在場賓磕目擊情形土看,並沒有人看到張葉玄以外的其他人衝進當時的場地中央,也就是說根本就沒有人看到我,所以這次事件對我的影響並不大.由於這件事情涉及到我和張葉玄還有趙楠三人,所以消息很快就被封鎖了,雖然有一些傳言流傳了出去,但很少有人會把這些話當真,很快就被人淡忘了. 但我所沒有想到的是,並不是沒有任何人在意這件事情,至少還有一個人,就是當時的當事人之一的司徒明. 「奇怪??…怎麼會這樣呢?」司徒明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遙控器,一邊一邊的重複觀看著一段錄像,眉頭不時的皺起,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 上次在吳家的生日宴會士,司徒明和張葉玄最後的一博,就在司徒明感覺到自己就要命喪當場的時候,忽然被人強行推了出去,由於當時的光線太暗,再加上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司徒明根本就沒看清到底是什麼人將自己推出去的.他並不是執意要知道到底是誰將自己救出去的,而他是想瞭解當時和自己搏鬥的那個男孩用的是什麼招式,還有就是到底那個神秘的無黝口何去破解這麼強的攻擊的. 這盤錄像是從當時酒店的監視系統拷貝下來的,上面記錄了當時所發生的一切,可即使了大價錢請專業的人員處理過,這盤錄像依舊還是不能清晰的顯現出當時情況,關鍵的地方依舊模模糊糊. 或許多看幾遍職彬娜見點什麼,司徒明想到這裡,重新按下了播放鍵,電視中的畫面再次活動了起來.忽然房門響了一下,司徒裊推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打扮妖的孩子. 「小裊,像黔回來碗了,父親一不在家你就這樣……」司徒明將畫面暫停後轉過頭,忽然看到司徒集身後還有一個人,皺著眉頭問道:「這位是……?" 「我的事情沒有必要全都告訴你吧個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請不要將你自己的習慣強加給我……」司徒集語氣冷漠的答道. 「可是……」司徒明看了看司徒裊身後那個妖的孩,勸說道:「雖然我的確尊重你生活方式,但我希望你能檢點一點,不要太過分,畢竟你年齡還小… 「哼……父親不也是一樣,怎麼就不見你勸勸他呢?就知道教訓我……」司徒集冷冷的笑了一下,摟著那個妖孩的腰進了自己的屋子,摔上了門,屋子裡傳出了輕微的響動. 司徒明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弟弟,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司徒裊都是自己的親弟弟,從小自己看著他長大,雖然現在做事越來越過分,但他還是始終無法管教他,自己的父親更是對他不理不問,只要不出什麼大事就謝天謝地了. 「算了,這也不能全怪他,要是媽媽不死得那麼早的話,或詳小集現在不是 這個樣子吧……」 司徒明歎了一口氣,回身坐到了沙發上,視線重新看回了電視機的屏幕. 「哎?這……這是……」司徒明差點從沙發上摔下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股強烈的恐懼感湧上心頭,「怎麼……怎麼會是他……而且… 電視屏幕中這喻間的定格畫面隱約的可以看見將司徒明撞開的那個人的半張臉,雖然依舊不是很清晰,但已經可以看出就是彈奏《月光》的那個男孩風忍,而且最讓人感到恐懼和不安的是在這一瞼間的畫面中可以看到這個男孩那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紅的眼睛和身後清晰的巨大影王∼明區是一隻的影子二 上學的日子始終是平淡的,那次事件似乎並沒有對我造成任何不良的結果,張局長沒有任何的通知,張葉玄也沒有出現過,一切看起來都是風平浪靜. 雖然生日宴會上發生了那樣不愉快的事情,吳語雯卻依舊向沒事人一樣,真搞不懂她是天生開朗呢還是有點反應退鈍,反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名門千金的樣子,依舊是那樣粗枝大葉的過日子. 星期一的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但教課的老師病假沒有來,於是}廟時決定提前放學. 「喂,趙捕那個臭小子怎麼樣了?有沒有死掉?他住哪個醫院哪個病房你也不說,要不今天帶我去看看他吧?」吳語雯一放學就跑過來拍著我的桌子問道. 「哎?」我抬眼看了看她,奇怪的問道:「你不是煩他煩得要死嗎?怎麼會 主動要求去探望他啊?太陽還真是從西邊出來了……你……你不會是想他了吧?" 「呸呸l!」吳語雯瞪了我一盼訣擇嗽要拍我的頭,忽然回頭看了看正在看她的風葉,放下了手,說道:「我只是稍微的關心一下他,沒有人和我鬥嘴挺寂寞的……」 「哦……不過可能要你失望了,因為一些特殊的用爵分趙楠的病房是不可以透漏的……」我微笑著搖了搖頭,這個也是為了不暴露我們身份的下策,畢竟趙楠那恢復速度太不正常了,就是平常人也能看得出來,「要不你等趙楠回來再說吧,他快出院了……」 「哼!不說算了!我才懶得看他那張方塊臉呢l!」吳語雯氣呼呼的甩手走 開了 我笑著搖搖頭,站起來開始收拾書包準備放學.還以為吳語雯喜歡上了趙楠,因為自叢楠住院後,吳語雯總是千方百計的打聽趙楠的傷勢,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關心一個人,可是她剛才說那句話時候的情緒卻讓我很明顯的感覺到,她好像真的對趙楠沒有什麼,居然還真的是厭煩的情緒……人啊,真是猜不透…… 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我,回頭卻看見是風葉,她正托著下巴伏在桌子上默不作聲的看著我.她發現我回頭後,起身走了過來,伸手提過了我的書包. 「別…… 我的親,想什麼呢?" ,還是我來拿吧……」讓孩子拿包我可不好意思,哪怕對方是我急忙搶過書包背在肩膀上,問道:「,剛才你好像在看我,在 「沒什麼,就是忽然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挺幸福的……我在想要是能這樣 和你在一起一輩子我就滿足了……所噎…」 「哎?……所以??」我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風葉,忽然發現最近她總說一些 容易讓人誤解的話. 「所以我想通子日爾是我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這樣我和你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風葉的表情很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哎?……不……不是吧?" 風葉說完便拉著我的手走了出去,她的話搞得我一頭的霧水,由於事出突然所以我也沒深問,畢竟風葉還是我的親,應富有別的其他意思……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算起來今天應該是趙楠出院的日子,我坐上風葉的車去醫院接他,這是我答應他的.其實這小子的傷早就好的七七)又j戈了,但就是賴在醫院不肯走,其實理由不說我也知道,因為醫院裡的畢竟不是男護士…… 不出我的所料,剛一進趙楠的病房,就看到趙楠的病前鶯鶯燕燕的圍了好多,趙楠正得意洋洋的站在上煞有其事的從袖子裡面變出「」來,引得一些剛剛來實習的小護士大呼小叫的,簡直這裡都不是病房,成了馬戲團了. 「探病時間到了,請護士大嬸阿姨婆婆奶奶們迴避一下,下次在給你們表演……」趙楠一看要哦湘風葉進門,便向圍成一圈的護士們叫道.她們顯然還是餘興未盡,很不甘心的嘟嚷著各自散開了. 「來了,坐!」趙楠保持著他招牌似的痞子笑容和我打著招呼. 「坐?坐哪?」我沒好氣的指著他上那一大堆綠綠的不明物體問道: 「你不會就讓我們坐在這些蘑菇上吧?" 「噓一一小聲點l被她們知道我這些是蘑菇就麻厲矜一∼」趙楠緊張的看著四周,確定沒人後才鬆了一口氣. 我抓著他的被單,一股腦的將那些蘑菇都抖到了地上,坐了下來,而風葉就站在旁邊看著窗外,她對趙楠的事情一點也不感興趣. 「趙楠你小子好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啊個還挺受歡迎的……」 「客氣容氣一二承蒙大家抬愛……」趙楠笑嘻嘻的拱手道:「關鍵是咱底子 好,我基本上已經是這裡廣大同志的偶像了……」 「哎……可這裡好像基本都是中老年……」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血仇 第一百三十七章血仇 「行了,廢話少說,你的傷怎麼樣了?」我將趙楠的衣服揭開看了一下他背後的傷口,居然還纏著白的杉. 「還行,就是有時候還有點疼,不過已經炕到傷口了.」趙楠把病號服脫到了一邊,自己解開了杉繃帶,果然像他說的那樣,光滑的皮膚表面連疤痕都沒有留下,一點也想像不到曾經有一個那麼大的洞在他的身上,「等我換件衣服就和你們走. 趁著趙楠換衣服的時候,我拿起掛在頭的病例卡問道:「你這麼快就恢復了,你的主治醫生不會覺得奇怪嗎?" 趙楠套上一件外套後轉過頭回答道:「不會啊,其實我根本就沒讓醫生進來過,傷口都是我自己處理的,我的身體我自己瞭解,這點小傷沒有事情,就算把我的腦袋轟掉我也能再長上,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再長上的腦袋沒有思維,會變植物人的……」趙楠很無奈的說道:「幸好當時開洞的部位不是腦袋……」 看樣自楠已經完全沒有事情了,我簡單的幫他收拾了一下東西,和風葉一起下樓幫他辦理了出院手續.結算處的人很多,排著長長的隊伍,我和風葉毫不特殊的站到了隊伍的後面. 風葉自從上次回來話就不多,還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我總覺得她好像在擔心什麼,但我沒有問她,因為按風葉的格,就是我問她她也不會說.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情,拽了拽風葉的衣角,問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你是想問你那朋友提到了曲譜的事情吧?」風葉看著我的眼睛,她那烏黑的瞳孔好像能把我看穿一樣,「其實我早就想到你早晚會問這件事的,所以特地去查了一下錫去的任務資料,因為我也有些記不清楚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點點頭,看來風葉對這件事情並沒有打算瞞著我,於是說道:「當時情況很混亂,所以沒有來得及問,張葉玄提到的曲譜還有他說的是怎麼回事呢?" 風葉想了一下,撥弄了一下頭髮答道:「那曲譜是我兩年前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從一個死人身上揀到的,當時正好一張紙落了下來,我撿起一看,是一張手寫的曲譜,我當時有些好奇,就帶了回去……至於那個死人,可能就是你那個叫張葉玄的朋友的,我的任務資料上記載著她的名字,也是姓張的……」 「叫什麼?」我緊跟著問道,手心中有些出汗,因為張葉玄曾經和我說起過他有個死去的. 「張月靈.」風葉想了一下回答道。 就是這個名字!!當初張葉玄說的應該就是她,每次他提到他的時候,眼神都很複雜,憂傷中似乎還帶著甜蜜的回憶,而且那種眼神總讓我有一種他在思念戀人的錯覺. 「任務資料……他不是你殺的吧?」我緊張的盯著風葉的嘴角,有些擔心聽到肯定的答案. 「是我殺的。她甚至沒有還手,黑芒劍從她的頭部頂端貫穿,她死得很漂亮,也沒有任何痛苦.」風葉說得很平淡,或許對於她來說,讓人毫無痛苦的死去也是一種仁慈. 最不想聽到的話還是聽到了,忽然想起剛剛認識張葉玄的時候,他曾經問過我的能力,當時他的眼中充滿了殺氣,在我給他解釋過後他搖頭自言自語說不是,原來就是在找能夠造成那種極薄而且看起闌是任何金屬利器刺入形成的傷口的兇手.我早就應該想到,能夠造成那種傷口的也只有異體幻的能力黑芒劍.這樣想起來似乎一向不願與人為伍的他能夠加入國家安全部也應該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當時倒是還很同情他沒有想到的是若干月後我居然知道了殺了他的人居然是我的,而我韌張葉玄的關係開始變得尷尬.我終於能夠理解張葉玄為什麼那麼激動了,換作是我也肯定會和他一樣,甚至比他還衝動.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她呢?」我的語氣中有著一點無奈,其實我早就接受了風葉曾經是殺手的事實,或許因為我根本不瞭解她的過去,眼中只看到一個漂亮體貼的好. 「我其實並不喜歡殺人的,要不是因為媽媽……」風葉很怕我誤會,焦急的解釋著,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卻停住了,我卻清楚了聽到了「媽媽」兩個字,似乎她說漏了什麼. 「媽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張葉玄和我們的媽媽有關係嗎?」對於這個忽然被說出來的關於媽媽的話題,我當然不會放棄追問。 「沒……沒什麼,你頸成剛才的話沒有聽見好了……」風葉極力逃避這個話題,每次一提起關於我們媽媽的話題她都是這樣,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為什麼?我只是想知道多一些我們爸爸和媽媽的事情而已…… 風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有些事情你最好永遠都不要知道,不知道反而是幸福的,知道了你也許就會變得和我一樣……真相往往是殘忍的,至少我不希望你知道……你能明白嗎?" 我不解的看著風葉,現在的我似乎很難理解她的話,但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了寂寞與懇求,似乎不希望我繼續追問下去了.半響,我搖搖頭道:「其實我還是想知道,不知道真相的痛苦也是難以承受的,但我不會強迫你告訴我的,等以後吧……不過張葉玄的事情……」 「可是殺人那曾經是我的職業……」風葉的眼睛轉到了一邊,我炕到她的表情。 「我知道的,只是這次牽扯的人……」 風葉的身體忽然輕輕的抖了一下,低著頭從背後抱住了我,頭靠在了我的身上,她的身體很輕很軟,散發著淡淡的百合.不過她的手轟,還有些顫抖,將我的衣襟抓得緊緊的.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的手好涼……」我的心頓時劇烈的跳動著,雖然她是我的,但她畢竟也是一個和我一樣大的孩子. 風葉的頭貼著我的後背搖了搖,輕輕問道:「你會生我的氣嗎?是不是我給你惹麻煩了?你會不會因為嫌棄我而離開我?如果是這樣,告訴我,我會自己走的……,, 「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緊忙解世,忽然感覺到背後的衣服有些涼,似乎是濕了,在室內不可能會下雨,那只能是風葉的眼淚,你怎麼哭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知道那都不是你的本意…… 「哎?…… 我極力的想轉過身來,但風葉死死的抓著我的衣襟,兩隻胳膊將我緊緊抱住,我無論如何也無法轉身,只好在前面握著她冰冷的小手. 「我成為殺手的第一課,便是有人告訴我作為一個殺手是永遠不可以流眼淚的,而我已經哭過兩次了,我早已放棄了殺手的身份,只想在你身邊作一個普通的孩子,這個要求難道真的這麼難嗎……就因為錫去是殺手,難道現在上天就要這樣懲罰我嗎?" 「……」我最怕的就是孩子哭,一時也沒了主意,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只能僅僅的握著她的手. 雖然我一直認為殺人是要償命的,但面對著風葉,我真的捨不得.人類或許就是這樣自私吧,如果事情如果反過來,張葉玄的殺了風葉的話,我想我可能會追殺到天涯海角也要給風葉報仇的,我想張葉玄也是這麼想的.我知道張葉玄的能力是殺不了風葉的,但以他的格絕對不會甘心,我還是有些擔心風葉. 或許我應該找個時間和張葉玄去談談,雖然明知道張葉玄不可能妥協,但我沒有更好的辦法. 想到這裡,我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於是問道:「,那張曲譜還在嗎?" 「應該還能找到……你要它做什麼?」風葉終於鬆開了我,拿出一張面紙擦了擦眼角. 我點點頭說道:「我想把它還給張葉玄,並和他解釋清楚,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他對你怎麼樣的……」 風葉看了看我,也沒問為什麼,撒然將頭伸過來在我的臉上吻了一下,接著將頭扭了過去. 「謝謝……」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結算回來看到趙楠提著一個包正蹲在大廳的長凳上,那只白的小晰蠍正在他的頭頂上爬來爬去的找空中偶爾飛過的蒼蠅吃.他看到我們回來他一下跳了下來.忽然發現原本一直和我並肩走的風葉卻一直走在我的身後,氣氛有些反常,趙楠仔細的看了風葉一會兒,忽然驚訝道:「哎?大,你哭了?" 「別廢話,再多事砍了你……」風葉對趙楠沉下了臉. 趙楠心有餘悸的吐了吐舌頭,忽然他向我問道:「最近有沒有去看?她的情況好一點沒有?" 我歎氣搖搖頭,來的前一天我的確單獨去看了她一次,依舊處於那種昏迷狀態,就像當初一樣,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連她的主治醫生也束手無策,只說是能不能醒來全要看她自己了.不過主治醫生在我臨走的時候對我說,如果要是知道這次昏迷的原因,或許還可以想辦法進行治療. 我把主治醫生的話告訴了趙楠,趙楠晃了晃腦袋,頭上的蜘蠍被晃得東倒西歪,他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想到什麼了?」我緊忙問道. 趙楠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忽然改話題道:「哎……有沒有煙?好像很淨抽了,有點懷念……,, 我一巴掌拍了過去,訓道:「傷剛好就抽煙,你不是說要戒煙的嗎?" 「最近伙食不好,導致大便不通,所以想用煙頂一頂……」趙楠摸了摸腦袋若無其事的解世。 「又是這個借口,你也不怕煙抽多了得肺癌……」 「前天聽醫生說,一天不大便等於抽三包煙的……所以推理可證明,不大便得肺癌的幾率會更大……」 「人家說得是毒素相當!!」我真的拿趙楠沒莽法戶也不知道他哪那麼多得歪理邪說,無奈道:「這裡是醫院,不可以抽煙的,等出去吧……你先說,你剛才想到什麼了……」 趙楠不滿意的撇撇嘴,撓了幾下頭道:「那好吧,記得一會兒給我買煙,我要『中華,的,別拿『大生產,胡弄我……」 「知道了,別那麼多廢話,快說! 「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當初是看到兩個男生後才忽然昏迷過去的… …」趙楠將包提了起來,拉了我一把,說道:「我餓了,咱們邊走邊說. 我點點頭,拉著風葉陪趙楠走出了醫院大門. 「恩一一還是外面的感覺好!」趙楠伸了一個懶腰,很舒服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繼續說道:『其實我覺得問題的關鍵就出在那兩個男生身上,畢竟是看到他們才昏過去的,而且從他們驚恐逃跑的反應來看,他們顯然是認識的,搞不好就和過去發生的事情有關係……」 「所以找到他們就能知道昏迷的原因,你是想說這個吧?」我插話道. 「恭喜你,答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趙楠很得意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風葉在旁邊白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我當然知道風葉在想什麼,於是問趙楠:「話這樣說是不錯,但問題是我們怎麼找那兩個男生啊?" 「還……還沒想過……」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趙楠的恩考方式一向都是短線思維,根本就不能指望他會做出作麼思密的計劃. 「那你還記得那兩個男生的樣子嗎?」一直沉默的風葉忽然開口向趙楠問道. 趙楠尋思了一會兒,吞吞吐吐道:「好像……還有一點印象……」 「不是吧?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僅僅只是有一點印象?當時你怎麼就沒多注意一下.」我無可奈何的問道,趙楠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我,真的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這也不能全怪我,當時昏過去了,我又不能抱著去追那兩個人……更何況那兩個是男生,又不是,怎麼可能讓我印象那麼深……」趙楠有些委屈並不服氣的向我辯解著。序「哼……要是的話……」 趙楠說道這裡忽然停住,眼睛移向了一邊,眼神中露出了異樣的光芒,頭也跟著慢慢轉了過去,臉上的表情更是古怪,就像覓食的動物看到了獵物一樣. 我好奇的順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只見遠處一個學生打扮的騎著電單車的窈窕少背著書包拐進了一個路口,僅僅是那一瞬間,孩的相貌我沒有看到,但身材非常的好,一個斜扎的馬尾辮垂在肩膀上隨著節奏一甩一甩的,配上一身校服的打扮顯得格外的清純. 「你搞什麼?和你說話你又去分神看?」我有些鬱悶的抬起手就去敲趙楠的頭. 這次趙楠沒有讓我敲,也沒有躲,居然看也不看的抓住我的手,表情認真的低聲道:「是校服……剛才那個生校服的款式和那兩個男生應該是一個學校的……」 「什麼?你沒看錯?" 趙楠很嚴肅的點了點頭,看樣子他是十分的肯定。現在不管是不是真的,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更不能放棄這面前現成的線索.我看了風葉一眼,風葉點了一下頭,瞬間消失在了我面前,一道黑影緊緊貼著地面迅速的向那個孩消失的方向追去. 我伸手拽了趙楠一下,催促道:「走吧,咱們也快點過去,只有風葉一個人我怕她說不清,萬一再用強迫手段嚇到人家就不好了…… 「有你們帥哥組合出場不就可以了,幹嘛還非得叫我啊?你就不怕我這張臉嚇到人家?」趙楠笑嘻嘻的和我打著哈哈,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腳下比誰跑得都快,畢竟對他來說看也是他人生的一大享受. 躲過來往的車輛,在路夫好奇的目光下一路狂奔穿過了馬路,拐進了剛才孩轉進的那個拐角的胡同,牆角有一處被利刃劃過的痕跡,是風葉留下的記號,方向指向了東邊. 「哎?我發現了一個問題……」趙楠一邊跑一邊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臉上出現了迷惑的表情. 「什麼? 「我記得剛才你那種平行空間移動的能力你也會啊,為什麼還要這麼辛苦的和我跑啊?我是沒辦法才跑的.你可別說你好心為了陪我啊!我不信……」趙楠一陣急跑有些氣喘吁吁的問著. 「我……我現在不能隨便使用能力了……」我的體力比趙楠好一些,但也有些氣喘了. 「哎?為什麼?" 「我發現左臂上的黑斑會隨著我使用能力的次數和程度而擴大,這好像是我以前吞噬的白狐精神體的反噬,我和你提過的,你應該記得……」我伸手拉了一下胸口的衣領,讓趙楠看了一下已經蔓延到我左胸的籐蔓宗斑紋,這是在我和張葉玄的那次對搏後出現的. 趙楠不倒吸一口涼氣,擔憂道:「那會有什皿果嗎?很嚴重?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不是什事,就連現在我有時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左手……」 「那你呢?她不是知道得很多嗎?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我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搖搖頭道:「她甚至都不知道這黑斑是什麼東西,怎麼可能有辦法解決……再說,我也不想讓她擔心我,她總是怕我會出事,觀在只能盡量不使用能力了,這樣至少黑斑的生長速度會慢下來……」 ……那就祝你好運了,我幫不了你……」趙楠嘟嚷著,我笑笑,沒再說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要去面對,何況結果到底如何誰也無法預料. 轉了一個彎,在一條狹窄的單行道中間我們兩個終於看到了剛才騎電單車的那個孩,這條路很偏僻,所以沒什麼行人,很明顯的就能看到她,似乎她的車子出了什麼毛病,正蹲下來檢查. 「前面的小,我有點事情問你,等一下……」 「哎?你等一下……」我一把沒拉住,趙楠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大吼一聲衝了上去. 孩回頭看了一眼,忽然臉變得蒼白,扔下車子起身就跑. 哪有這樣和人打招呼的?對方不過就是一個初中的小孩,在這麼偏僻的地方突然衝出兩個陌生男子,還有一個凶神惡煞般的衝過來,怎麼可能不害怕? 「你等一下……等一下會死啊?太不給我面子了……」趙楠不滿的嘀咕著, 雙手在地上一拍,一道半米寬的帶狀銀白光滑物質迅速延伸開來,向著孩的腳下襲去. 「別……」我急忙伸手阻止趙楠,但還是晚了一些,銀白的滑滑菌帶已經延伸到了孩的腳下.孩「哎呀」一聲,一個踉蹌向前撲了出去,一道黑影從一旁閃過並將孩接住,隨即跳到了一邊. 「,你怎麼跑前面去了?」我追上來問道. 風葉將孩推到一邊,看了我一眼道:「不小心追過了,沒想到她會停車. 孩似乎沒有聽清我們剛才的對話,急忙躲到了風葉的身後,一臉緊張的看著趙楠和我,眼神中充滿了戒備的神. 「你……你們要幹什麼?」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們要--非禮你! 趙楠故作瞇瞇的伸出了雙手,在她的胸前比劃了一下.孩頓時臉嚇得蒼白,向後退了幾步,張嘴就要喊救命.我見情況不好,上前一步衝到她面前,伸手摀住了她的嘴.她拚命的掙扎著,雙手接著拳頭胡亂敲打著我的胳膊,雖然不疼,但有點煩人,於是我抓住了她的手,她看掙扎沒有效果,漸漸放棄了反抗,只是恐俱的看著我們兩個人. 「趙楠,你就別開玩笑了,現在不是時候……」我沒好氣的責備了趙楠一句,鬆開了她的手擔捂著她嘴的手還沒敢鬆開,我轉過頭對她說道:「我朋友和你開玩笑的,我們不是壞人,也沒有惡意,只是想向你打聽一點事情而已……現在我放開手,你可以保證不喊嗎?" 孩那雙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迷惑的看了看我們三人,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我對她輕輕笑了一下,慢慢放開了手.孩被我捂得有些透不過氣,深吸了幾口氣後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啊?你們要問我什麼?" 「我只想問一下你穿的校服是哪個學校的.」我平靜的說出了來意. 孩看我們的然像是要對她怎麼樣的樣子,反而生起氣來,對著我大聲道「你們是什麼人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啊?" 我還沒等說話,一把鋒利的匕首頂住了孩的咽喉,風葉很冷漠的看了孩一眼,用刀背在孩的脖子上劃一下,孩當時就嚇哭了. 「這……這是第十七中學初三的校服……我說的都是真的……別殺我……」 風葉的手一收,那把匕首不知道被她收到哪裡去了,接著回頭對我招呼道:「她說的應該是真的,我們走吧。 「大,你真直接,我佩服你……」趙楠一頭冷汗的向風葉豎起了大拇指. 第十七中學是T市有名的問題中學之一,那裡的學生抽煙喝酒打架鬥毆都是很平常的事情,雖然也有一些比較好的學生在其中,但總體上還是一個很亂的學校.當初教育局還曾經派人下來整頓過,但後來聽說鬧出了教導主任被群毆事件,之後便再也就沒有人槓了,加上第十七中學地處偏僻的靜水湖邊,天高皇帝遠,於是那裡的學生就更加無法無天了. 所以這說學校都是各學校上來的問題學生,一群被放棄的男孩和孩們,我並不想評價他們是否墮落威者是追究其原因,但問題是為什麼會和這個學校的人有牽扯呢,在這之前她並沒有和我說起過啊? 但不管怎麼說,那兩個十七中的男生是找到昏迷原因的關鍵,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盡快找到他們. 「明天我們請假,去十七中,我要找到那兩個人,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回到家後做了決定,的病情很不穩定,所以不能這樣拖下去,「趙楠,明天帶幾張幾個月前的照片過來. 「開玩笑……我怎麼會有的照片……」 「別以為你我不知道……你到底帶不帶?" 趙楠被我一句話堵了回去,鬱悶的點點頭,忽然看了看風葉,露出了一個很古怪的表情,轉頭像我問道:「咱也一起去嗎?" 「誰是你?!」風葉喝了一聲揮出了右手. 一把鋒利的匕首毫無預兆的直奔趙楠的腦門飛了過來.他下意識的雙手合掌,想來一記「空手入白刃」,但由於估計錯了匕首飛行的速度,巴掌拍得是夠響,但刀子還是準確無誤的躲過他的雙掌釘到了他的腦門上,嵌入了足有兩公分深,一股鮮血沿著鼻子兩側流了下來. 「啊---!」趙楠慘叫著從沙發上摔了下來,抓著我的褲腳哀嚎道:「不是吧?就算我能自己癒合傷口也不用這麼懲罰我啊……快,小忍……快幫我拔出來,晚了會和腦袋長在一起的……」 「……誰叫你多嘴的,我不管……」 趙楠哭喪著臉跑到衛生間對著鏡子拔刀去了,我明白趙楠為什麼會問我風葉會不會一起去,第十七中學自打我有記憶起就一直是一個是非之地,那裡的學生都是以打架出名的,所以我們去了肯定免不了先用拳頭說話,而以風葉的做事風格雖然不至於出人命,但打出幾個生活不能自理的還是很有可能的.畢竟我們不是去尋仇,沒有不要傷及無辜。 我轉頭向風葉看去,風葉正端著一個茶杯在喝茶,我猶豫了,始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對她說,到底找個什麼理由讓她不去呢? 「你有話對我說?」風葉忽然放下茶杯向我問道,她的眼睛直視著我,看得我一陣心虛. 「,我只是……」 「我知道,我明天要坐飛機飛國一趟,所以你不用為難了……」風葉對我笑了笑,顯然聰明的她也能聽出趙楠話中的深意,「你自己小心就可以了……」 「去國?」我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不解的問道:「,你去國幹什麼啊?" 「去給你拿你要的曲譜,順便再辦點事情,不用擔心,我很快就能回來……」風葉站起身走到我身邊抱了我一下,轉身向房間裡走去,「我去收拾東西,一會兒去訂票,晚飯不用等我,你們出去吃吧. 「什麼我們去吃?找不到杉了,先用這個頂一下……」趙楠捂著腦袋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接了一句,突然把手放下,我卻發現他的前額居然用兩張創可貼粘了一個十字型,就好像在額頭上畫了一個白的叉. 「我……我不和他出去吃,太丟人了……」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尋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尋人 「喂,你在想什麼?才一會兒沒見你那個就失魂落魄的?不至於吧?"在一家餐斤裡,趙楠看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拿著叉子戳了戳我的額頭. 這家餐斤是趙楠提出要來的,說是他要請客,理由是新開的這家店沒來過,而且想嘗嘗這裡的披薩餅.其實我沒覺得這裡的披薩和家門口小吃店賣的燻肉大餅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最起碼基本的材料都是麵粉和肉,而且還不一定有燻肉大餅合乎我的口味,同樣的樣料換了種做法,換了個容器,換了個地方,結果就產生六元和六十元的差距,真的是有些不平衡. 「我只是在想,人是不是也和這披薩餅一樣,相同的材料在不同的環境下產生,就會有著不同的身價呢?」我用叉子撥弄著盤子裡面的青椒,將它們一個一個的都挑了出去,因為我不愛吃這東西. 「這個問題問得好!那是肯定的了,比如說我們把,整天提心吊膽的怕被人知道身份,關鍵時刻還得去給上級賣命,結果連點優待福利都沒沒有,我上學還得擠公車;你再看張葉玄那小子,就因為是,和我們同樣的身份,吃飯都沒用自己掏過錢,你說我能平衡嗎?" 趙楠撇著嘴,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拿著叉子,邊說邊把我撥出的青椒都盛到了自己的盤子裡.叉子劃得盤子邊緣吱吱作響,惹得旁邊幾桌的客人向我們投來鄙視的目光.趙楠對這種眼神有些敏感,鬱悶的看了看四周,的向離自己最近的一桌顧客食物放置的方向伸出了手. 我伸手把他的胳膊拽了回來,低聲道:「別鬧了,隨便給人家下腹瀉菌就算吃不出人命,但第一天開業就有人莫各其妙的劇烈腹瀉,傳出去以後這家餐廳的生意還怎麼做啊?" 趙楠沒趣的抬起手招呼著服務生,又要了一份多加青椒的披薩餅. 「你怎猛我討論起這麼深奧的哲理間題了?難道你打算改行當個哲學家?或者說你也炕慣張葉玄了?」他很是奇怪我今天的反常,一口氣問了我幾個問題. 「別胡扯,我什麼時候說張葉玄的事情了?他的事我還煩著呢…」我有些鬱悶的按了按頭,低聲道:「我說的是梁雪冰的事情……」 趙楠把刀子和叉子放了下來,用餐巾抹了抹嘴,奇怪道:「你那個同桌?她的問題很難辦嗎?不是你已經查到了只是單純因為錢的事情嗎?反正你那個有錢的老答應借她,你還擔心什麼?" 「事情要是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不會是擔心那個司徒裊吧?大不了我去挑撥他和張葉玄發生爭執,咱們來個借刀殺……」 我搖搖頭,苦笑道:「別開玩笑,也不是這個問題……」 趙楠看我一再的否認,奇怪的撓撓頭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究竟是什麼問題啊? 「趙楠,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司徒集藉著梁雪冰父親治病缺錢的時機,向梁雪冰提出了訂婚這樣無禮的要求,而我此刻借給她錢還給司徒裊,會不會讓她覺得我也是在趁火打劫哪?」我從我的外套內兜裡面掏出了風葉給我的那空白支票本,從裡面拿出了一張已經添好的三百萬的支票,在我的手中擺弄著,「說實話,這些錢不是一個小數目,但和一個人的終身幸福比起來卻是微不足道了.就算我和司徒裊沒有任何私人的恩怨,我也不想看著梁雪冰被這樣的人要挾著,可問題是她會接受嗎?" 「我個人比較喜歡執著的人生,我覺得你沒有必要考慮那麼多,就算你將支票交給她後被她認為你和司徒裊一樣也是對她有企圖的,但我想你那個同桌寧願選擇你也不會再選擇司徒集鈴,不是嗎?所以她肯定會接受的……」趙楠看著我,悠然的喝了一口咖啡,忽然皺起了臉,差點一口吐了出來,「光顧著說話,忘了放搪了……」 看我默默的暗自點頭,趙楠伸手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黑的小本子,從裡面撕下一頁放在桌子上,用手指推給了我. 「什麼?」我伸手接了過來,只見上面寫著一列手機號碼還有一個地址,我詫異道:「梁雪冰的電話號碼和住址?你怎麼會有呢? 趙楠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本子,本子的封皮上面有很潦草的「吳語雯」三個 「你拿那個小辣椒的通訊錄?你不要命了?」我驚訝道,吳語雯那個丫頭可不是那得罪的,要是被她知道了,趙楠有多少條命都不夠揮霍的。 趙楠收起了本子,懶洋洋的向後一靠,說道:「我才懶得拿她的東西呢, 她今天忘在我桌子上了……反正有你那同桌的聯繫方法儘管聯繫就是了,還管那麼多幹什麼?" 仔細想一下,趙楠說的也的確有道理,在沒有見到梁雪冰之前,這些顧慮幾乎都是多餘的,事情在沒有發生的時候沒有必要想像得太槽糕.想到這裡,我點點頭,將記載著梁雪冰電話號碼的那頁紙揣在了上衣口袋裡面。 「先生,這是您要的外帶青椒披薩。」我們結帳的時候,服務生端上一個裝著披薩的扁盒子,裡面放的披薩是剛才趙楠叫的,說是要帶回去當宵. 「你什麼時候這麼愛吃青椒了?我記得以前你不這樣啊?」我有些納悶的問 趙楠看了看周圍,結過帳後將我拉到一邊,神秘兮兮的說道:「最近我在健身,鍛煉一下胸肌,有人告訴我吃青椒可以增加鍛煉的效果……」 「哎?……誰告訴你的?那個人沒毛病吧?」我詫異的問道. 趙楠有些不解的看著我反問道:「吳語雯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人家生吃青椒的確可以豐胸……你……沒有必要吧?" 「……又……又上當了……」 與此同時,在司徒家的豪華別墅裡,司徒裊正臉陰沉的在客斤裡走來走去,而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皮膚白哲面容略微有些憔悴的漂亮孩,是梁雪冰。她靜靜的坐在那裡,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安靜得就像一個沒有呼吸的娃娃,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司徒裊終於忍受不了這近似於變態得安靜,走到了梁雪冰的身邊,俯視著她,惡狠狠的問道:「你是不是單獨見過那小子?看在那次宴會上那小子那麼護著你,看起來關係還不一般啊……」 「……誰?」梁雪冰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只有嘴唇微微動了動. 「別裝蒜,就是那個叫風忍的小子!我知道那天你們兩個在醫院見過面!司徒裊凶狠的盯著梁雪冰的眼睛,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目光,頓時讓他更為惱火,「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最好不要讓我聽到什沒好的消息,不然… 「殺了我嗎?那我倒是希望你能快點動手……」梁雪冰冷漠的語氣似乎在表示著她的決心。 司徒集冷笑了一下,蹲了下來,伸手托起了梁雪冰的下顆,說道:「殺你?我還不捨得,你不用說這些刺激我的話,你知道我不會那麼做的……不過那個叫風忍的小子就沒那運了,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梁雪冰的手忽然輕輕顫了一下,抬起頭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他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要不然他會認為我們司徒家的人好欺負……」司徒裊抬起手,皺著眉頭看了看手上的繃帶,一陣鑽心的疼突由得讓他咬緊了牙關,一線殺機在眼神中閃過,「司徒家不能就這麼讓一個沒權沒勢的黃毛小子隨便騎在頭頂上,就算不要他的命,我也要留下他的一隻手……」 「我那天和他只是偶然遇到的,真的沒有什麼,你沒有必要對他……」梁雪冰神情有些慌亂的解釋著,似乎是想解釋清楚,不想連累其他人,但卻越解釋越亂. 「什麼時候我做什麼要你來決定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相信你也應該很清楚背叛我的下場,除非你能捨棄你的家人……」司徒集坐到了梁雪冰的身邊,摟住她肩膀,她掙扎了幾下,沒有任何作用,索放棄了. 「你很卑鄙……」梁雪冰的眼中此刻都是無助和仇恨. 「謝謝, 我很喜歡這個形容詞,」司徒集有些得意的微笑著,右手擺弄著梁雪冰的髮梢,繼續道:「特別是從你這樣的生口中說出來得更為動聽……」 「對不起,我要走了.」梁雪冰掙脫了司徒集的胳膊站了起來,卻被司徒集再次伸手抓住,拖了回來。 「急什麼?外面馬上就要下雨了,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回去……」 「不必,我想自己走走. 梁雪冰再次推開司徒裊,快跑幾步出了大門,司徒裊看著梁雪冰消失的竊窕背影,口中發出一絲冷笑,拿起了旁邊桌子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片刻後對電話中說道:「多叫上幾個人在梁雪冰家的路口給我二十四小時看著,如果那小子出現的話,你們應該知道怎麼辦……」 房門響了一聲,司徒明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的衣服很明顯有被雨點淋濕的痕跡,似乎外面已經開始下雨了.他進荔看到司徒集在客廳裡打電話,愣了一下,問道:「小裊,你在家啊?剛才我看到你朋友自己一個人出去,你為什沒送她啊?已經開始下雨了……」 「她自己想淋雨關我什麼事情?你不用管我的事……」司徒裊沒有看司徒明一眼,繼續打著他的電話。 司徒明走了過來,坐到了司徒裊的對面看著他,一聲也不吭的聽著他打電話.五分鐘後,司徒集掛上電話剛想起身回房間,卻被司徒明拉住了. 「先別走,我有事要問你. 「你一天到晚總是問這問那的不覺帝嗎?有事快說,我還有事情……」司徒裊重新坐了回去,不耐煩的看著司徒明說道、 司徒明拿過電話查了一下撥出記錄,沉聲問道:「你在給黑狗打電話?我不是告訴過你少和這些黑道上的人打交道嗎?你現在年紀還小,還沒到你交際這麼廣泛的時候……說吧,這次你又要對付誰?" 「一個我炕慣的人.」司徒裊不以為然的答道. 司徒明盯著司徒裊的臉看了一會兒後,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你煩我教訓你,我只是不想讓你惹上麻煩而已,這次就算了,不管對方是誰,叫他們幾個下手輕一些……」 「嗯,知道了.」司徒集不耐煩的點頭敷衍著:「還有事嗎?沒事我回房了 司徒明剛想揮手叫司徒裊回去,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對司徒裊說道:「對了,我要警告你,無論如何不要去惹那天那個彈鋼琴的男生,我知道你和他有一些過節,但他的來歷絕對不像他的身份那麼的簡單,在沒有瞭解清楚之前,我不允許你貿然去惹他,聽到沒有?! 「就這些?說完了?」司徒裊理也沒理司徒明轉身回房了,樓上傳來了重重的關門聲. 豆粒大小的雨滴敲打著玻璃窗,耀眼的閃電將搖曳的樹影映射在玻璃窗上,狂風透過縫隙吹進發出嗚嗚的聲響.司徒明看了看手中的電話,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自言自語道:「小集,雖然我對你嚴厲了一些,但這都是為了你好,你得罪什麼人我都可以幫你解決,但這個世界並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還有一些人是盡可能不要觸碰的……黑道白道固然可怕,但還有一種更可怕的勢力被稱為暗世界的妖魔道……」 「啊一一」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我睡眼朦朧的頂著亂亂韻頭髮從溫暖的被窩裡面鑽了出來.昨天晚上下了一的大雨,還不時的電閃雷鳴,風在屋子裡四處亂竄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響,吵得我整都沒有睡好,到現在眼睛還有些腫. 牆上掛的時鐘顯示才六點半,不過今天和趙楠約好要去第十七中學去找那和病情有關係的兩個男生,這件事情關係到能否醒轉的大事,馬虎不得,所以即使再疲倦也不能耽誤這麼重要的事情. 洗漱過後還投來得及吃早飯,趙楠就開始砸外面的大門,吵得四鄰不安雞飛狗跳。 「還沒準備好看我一早就收拾整齊了,救著出發了……」趙楠一進屋就窩在沙發上抓起桌子上的一個蘋果開始啃,看樣子也沒有吃早飯. 我忽然發現趙楠今天的打扮有些特別,居然穿了一身純黑的皮裝,裡面還套了一件純白的襯衫,頭髮也不知道用什麼梳得錚亮,配上他那奇怪的臉形,看起來有些像晚街頭的飛車黨.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袖口,居然還是真皮的,不解道:「……你……你不是趕著去拍《黑扣國》吧?我們只不過去找人,不用穿成這樣吧?" 趙楠對著鏡子梳了一下頭髮,轉了個身,說道:「這件衣服是從日本帶回來的,沒辦法去學校的時候穿,一直在箱子底下押著,今天穿出去透透氣,順便曬一曬,免得發霉。 「你也不怕自己被捂發霉了,夏天哪有穿皮裝的,就算我們有能力可以不怕熱,但這樣穿看著好像有些精神不正常……一會兒別和我走一起……」 我沒好氣的嘟嚷著,趙楠無所謂的看著天吹起了口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照片帶了嗎?」我忽然想起這件重要的事情,用路膊肘輕輕撞了撞趙楠. 「帶了帶了……」趙楠從皮衣的口袋裡面翻出了一本很精緻的小影集,大約有兩公分厚,打開一看裡面都是平時的一些照片,有一些連我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照的. 「你還真是當街頭八卦小報記者的材料,居然拍得神不知鬼不覺的……」我一邊翻一邊斜眼看著趙楠. 看著照片上活潑天真的,一舉一動一覃一笑都已經開始透漏出少許成熟的氣息,不知何時居然在趙楠的鏡頭下出落的如此標緻大方.也許是我太粗心,在一起這麼久居然都沒有發現她的成長,要不是這些照片我還無法發現這些,再也不復當年那個跟在我身後撒嬌的小丫頭心了. 「你要照片幹什麼?」趙楠看我看的出神,在一旁用手肘撞了撞我,一隻白的小蝴蠍順著他的胳膊飛快的爬過來,停留在了我的肩膀上,粗糙的尾巴從我的臉上掃過,把我嚇子一跳. 「別鬧了,把你的小懶收起來,萬一它咬到我可不是那玩的……」我低頭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收起了照片,解世:「上次你說當時的情況太倉促,沒有看清楚那兩個男生的樣子,雖然你可能不認得他們,但他們會認得,只要讓他們認一下照片看誰的表情不自然不就可以了……」 趙楠歪著腦袋聳聳肩膀,似乎不太贊同道:「老大,你的話雖然不錯,但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根據那個電單車小的線索,我下呻豎晰鎖定在第十七中學的初三年級上,但整個一個年級至少有五百人,去掉百分之五十的生和人數不定的非男,剩下的男生也至少有二百多人,這讓我們怎瞄啊?難道真的要我們一個一個的讓他們認照片?" 「為什沒可以?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我毫不在意的反問道。 「沒……沒有……」 「那就不要那麼多的話,跟我走……」 在外面的一家小吃店簡單的吃了些早餐,聽著趙楠說了些以後有錢了,喝豆漿買兩碗,喝一碗倒一碗;開汽車買兩輛,開一輛拖一輛」之類無聊的感慨後,在離路邊不遠處的一個公交車站上了一輛開往靜水湖方向去的公交車. 靜水湖是T市城郊的一個天然湖泊,離市中心大概有十幾公里,也是這個城市一個很有名的旅遊景點,所以去那裡的公交車特別的多.以前每到節假日,我和趙楠都會帶上魚桿和魚餌,還有一口鍋去靜水湖邊釣魚煮來抄…當然,有時吃膩了煮的也會直接用火烤.有的時候,趙楠會一邊喊著熱一邊脫掉外衣跳到湖裡面去游泳,而不會游泳的我只能坐在岸上羨慕的看著,直到有一次趙楠的腳趾被甲魚咬到之後,他就再也不下水了. 今天既不是節日,也不是星期天,所以去靜水湖的公交車上的乘客也少得可憐,已往擁擠不堪得車廂此刻居然都是空座位。投了兩枚硬幣上了車,隨便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拉開車窗讓早上的新鮮空氣能夠吹進來.而趙楠則坐到了我的後面翹起了二郎腿,不斷的晃悠著,似的神態惹得後排兩個買菜回來的大嬸背地裡小聲的議論著,並不時投來鄙夷的目光. 趙楠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兩位大嬸,毫不在意的從口袋裡面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根叼在嘴裡,點燃,兩股白的煙霧從他的鼻孔裡面噴了出來. 「又抽,不知道抽煙的人壽命會縮短嗎?」我鬱悶的用手扇了扇周圍飄過來的煙,我討厭煙的味道,它會讓我感到頭疼. 「人生啊一一真是荒涼……」趙楠瞇著眼睛叼著煙卷拉開了車窗,讓行駛中帶起的風將煙吹散一併含糊不清的感歎著:「如果可以縮短壽命,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你看破紅塵了?趙道長?」我回身搶下他的煙卷隨手丟在了外面,「要死也等幫我解決了的事情再去死……我保證不攔你…… 「哎?我的煙……」趙楠伸出手試圖將被我扔出窗外的煙抓回,但由於車速太快只好無功而返,想了想又掏出一顆煙,看了看我,無奈的把煙裝了回去,坐在那裡鬱悶起來. 就這樣沉默了許久,我也覺得似乎是我做得有些過分,雖然幫趙楠戒煙不是什麼錯事,但剛才的做法的確是我的不對,正想和趙楠道歉,他撒然拍拍我的肩膀指著窗外叫道:「小忍,你快看那個人……」 「哪個?」我闌及問他是怎麼回事,急忙沿著他指的方向看了出去。 「就是那個穿粉紅無袖小衫,白七分褲的那個長頭發生……看到沒有?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趙楠生怕我看錯,指手畫腳的比劃著. 由於我們坐的車子在行駛中,加上趙楠說得有些晚,我僅僅只看到了遠去的背影,那個生看起儡高,而且動人的曲線從後背看起來更是無限的惑,烏黑光亮的長髮隨著走路的節奏左右搖擺,在陽光下閃著絲綢般的光澤.但最引起我注意的倒不是這些,而是這個背影看起儡眼熟,而且有種親切感。 「怎麼?一對情侶而已,你那麼驚訝幹什麼?」我不解的看著緊張兮兮的趙楠,搞不懂他怎麼這樣大驚小怪. 「是你那個雪櫻和司徒裊的哥哥司徒明啊.他們兩個居然在拍拖,你難道不驚訝嗎?」趙楠滿臉寫著不可思議,不斷的向後看去,直到兩個人的背影完全消失為止. 我也有些,除愕,不過由於早就從雪落那裡知道了雪櫻和司徒明的關係,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可趙楠不知道這些,所以才會跟見到外星人了似的.不過這些事情畢竟還只是聽雪落說起過,可沒想到居然會遇到他們,真正看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我還是挺意外的。 我不在意的看了趙楠一眼,輕責道:「這事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有什麼奇怪的嗎?至少我覺得他們兩個無論是在外貌、出身、家世上都是很相配的,你不這樣認為嗎?有什驚訝的……」 「可是我一直以為你這個喜歡的人是你啊……雙臂抱懷,無奈的說道:「怎麼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呢……」趙楠有些不服氣將 「哎?別……別瞎說……我一直很尊重雪的……」趙楠的話把我嚇了一跳,我看著他的臉,他一臉「愛信不信」的表情,卻也讓我搞不懂他到底這話是真是假. 「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不過為什麼她會和司徒明在一起呢?難道真的是我猜錯了?……」趙楠拄著下巴自言自語的嘟嚷著不再理我,我也沒再問他什麼,天知道他還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但趙楠的話卻讓我心裡感到了一絲的不安.關於雪,我從來沒有想過什麼,一直把她當成我一個格火爆心地善良的大,也從來沒有想過我和雪之間的純潔感情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畢竟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她大我很多,?懂得也比我多,我在她的眼裡不過只是州鬥什麼也不懂的黃毛小子而已。如果說天之驕一樣的雪會喜歡上我,那根本就是天方談一樣的事情,可能真的是趙楠的感覺出了問題。 「靜水湖車站到了,有下車的乘客請後門下車……」到站的廣播聲把我從鬱悶的思考中喚醒,把坐在身後打磕睡的趙楠叫起荔,我們兩人下了車直奔第十七中學. 這所學校就在靜水湖邊,綠樹環繞,風景優,穿過一段距離不是很遠的林間小路窘達了第十七中學的校門口.由於現在是上課時間,學校的兩扇鐵製大門緊閉,這一方面是為了防止學生逃學,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防止像我們這樣的外來人員前來擾. 我和趙楠對視了一看,心有靈犀的相視而笑,轉路繞到學校的側面翻牆而入.雖然這所學校的圍牆並不矮,而且為了防止有人翻牆也將牆上做了特殊的光滑處理,但對於受到過專業訓練的我們來說還是和吃飯一樣輕鬆. 趙楠從牆頭翻下,落在我的面前,左右看了看,向我伸出了兩根手指做了一個「V」字,以慶祝我們的安全潛入. 但我們還是把情況估計得太樂觀了,就在我們剛剛抬腳要走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身穿運動服肌肉發達體育老師模樣的中年男子,吼了一聲「你們兩個那個學校的,站住別動」後向我們撲來. 「跑吧!」我拽了拽趙楠,示意溜之大吉. 趙楠卻沒有動,轉身面對著衝過來的肌肉男子將重心降低,微微彎下了腰,雙手反轉背到了身後,笑嘻嘻的全神貫注注視著迎面而來的人. 「哎?不是吧?別……」我嚇了一跳,我認得趙楠這個姿勢,這就是當初在北京進行秘密訓練時趙楠以為傲的自創兩大招式之一的起手式.「此招一出,神佛俱滅.」這就是趙楠對這招式的評價,雖然沒有他說得那麼誇張,但還是被我列為不到萬不得已止他使用的招式了。 雖然我試圖阻止,但我的話還是說晚了,趙楠已經在電光火石之間衝了過去,瞼間與那名男子擦身而過. 「我流一一蘑菇爆! 趙楠緩緩的轉過身,詭異的一笑,突然那名男子的衣服上生長出許多大大小小五顏六的蘑菇,並如禮一般盼間爆落在他腳下的草坪上,一身藍的運動裝已經完全消失不見,男子尷尬的著,只留下一條灰的內褲,但內褲的前方卻頂著一朵幾公分長的小菇搞笑的隨風微微飄動,搖搖墜. 「哎!我警告你哦,不要亂動,你一動前面的蘑菇就會掉下來,小弟弟會出來透風的……」趙楠強忍著笑意指著那名男子的下面提醒著他,我按著額頭已經不想去看那可憐的人了。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三十九章 蒸發 那名男濁紅了臉,大概他怎麼也搞小懂自己的衣服去哪裡了,他憤怒的想衝過來,但又顧忌著趙楠說的話,惶恐的看著一地的蘑菇,忽然怪叫一聲跑進了圍牆下一叢灌木中。我和趙楠趁這個機會鑽出了圍牆下面的樹叢,直奔正對面那棟六層的教學主樓而去。 「喂,你確認剛才那個男的不會報警或是去聯繫學校的保衛科來找我們嗎?我始終還是覺得有些不是很保險,沒想到居然剛進來就被發現了……」我看看趙楠,頗有些擔心的問道。 趙楠回頭向我們剛才的方向看了一眼,噗哧一笑,擺擺手道:「你放心啦,這所學校的治安一直出奇的差,經常有校外的人潛入學校來找這所學校的學生或是尋仇之類的,原來還有人會報警,但由於後來發生了幾次蓄意的報復事件,基本上這裡的學生和教師對這種事情都是睜一眼閉一眼,誰都不想找麻煩……所以我們根本不用擔心他們會報警,更何況我們還怕警察嗎,公安局長那姓張的大叔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上任的劉局長肯定沒少和他說我們的事,嘿嘿……」 「那這學校的保衛科不管這些事情嗎?」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學校根本就沒有保衛科,你想想,這麼亂的學校有哪個人敢來管這些事情啊?所以連平時巡視校園什麼的都是又這裡的教師輪流擔任的……」趙楠很得意的從鼻子裡面哼哼了兩聲,詭異的笑道:「更何況就算剛才那個男想管他也一時管不了……」 「你……你做什麼了?」我忽然想起剛才趙楠與那男子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似乎將自己的手在他的嘴邊滑過,由於速度很快,沒怎麼看清楚,我詫異道:「你……你不會又給他下了腹瀉圍了吧?是不是有些過了啊?他又和我們沒有仇,不用這樣整他吧……」 趙楠毫不在意的聳聳肩,說道:「那是他倒霉,誰讓他閒的無聊來抓咱們,你以為我願意在他身上費力氣啊……再說我又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在我們兩個找人的時候跑出來搗亂,所以只好這麼做了,頸買個雙重保險……」 趙楠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次的事情本來也不是什麼可以到處宣揚的光榮事跡,就算沒有人可以把我們怎麼樣,但還是盡量不要找麻煩的好,更何況上次宴會的那件事情才剛剛平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剛才的那名無辜的男子,畢竟中了趙楠的腹瀉圍的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由於教學樓的前門正對著大門口,恐怕又有什沒必要的麻煩,我和趙楠繞了一個圈,沿著一條兩側都是幾米高柳樹的一條小路從教學樓的後門繞了進去。 這棟教學樓看起爛像是八十年代的建築,樣式是中規中矩的立方體形狀,左右對稱,前後各一個大門,樓的一旁還有一條防火通道,不過側門用一把大鐵鎖鎖起,上面跡斑斑,似乎已經很淨有打開過了。樓的牆體似乎剛剛重新進行過一次粉刷,顏還很新,但被昨天一場大雨沖刷得有些部位又出現了原來的顏了。 由於是上課時間,我和趙楠從後門走進一樓的大斤,周圍靜悄悄的,隱約能聽見黑板上粉筆摩擦的沙沙聲和教師講課的聲音,除此之外一片寂靜。 「這學校好像沒有你說得那妙啊……」我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歪頭看著趙楠。 趙楠指了指旁邊一個教室上面掛著的門牌,解世:「一二樓都是初一的新生,都很老實,幼小的心靈還沒有被腐蝕,當然安靜了……現在我們向上走,五樓和六樓才是初三學生的教室,那裡才叫亂……完全可以和戰國時代的古戰場所媲……」 「哎?有那麼誇張嗎?」我的臉不自覺的皺了一下,有些無法相信的看著趙楠,「對了,從一開始我就發現,你好像對這所學校瞭解的非常的多啊……」 「我初中就是粹所學校裡面轉學去我後來的學校的,我當然瞭解這裡了……我沒和你說過嗎?」趙楠不解的撓撓腦袋,看我一臉無辜的搖頭否認後,嘿嘿笑道:「大概是我忘告訴你了,現在說也不晚……」 果然正如趙楠所說的那樣,我們上到三樓的時候,一些聽不清是什麼的嚶聲就開始從教室中傳出了,當走到快五樓的時候,亂七八槽的聲音真的讓我懷疑這裡是不異不在打第三次世界大戰。聽說第十七中學每年還會有一些很出類拔菽學生被保私重點高中,現在看起來,我不得不佩服那些被保法的學生,在這種「磨練身心」的環境下成長還真的值得敬佩。 「就粹個班開始吧。」我隨手指了一個離我們最近的一個教室。 我和趙楠站在了五樓拐角的第一個教室,上面的門牌上寫著「初三一班」的字樣,而裡面更是鑼鼓喧天鼓樂齊鳴,整個樓層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聲音似乎都是粹個教室裡面傳出來的。 趙楠皺了皺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你還真會選,初三一班一向都是這所學校高手雲集百家爭鳴的地方,完全的三不管地帶,這裡能擺平,基本你就是這裡的老大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別扯蛋,我沒有這個興趣,趕快找人要緊……」我沒好氣的拍了趙楠腦袋一巴掌,趙楠撇嘴吐了一下舌頭。 「小忍,一會兒進了教室你別說話,看我的……」趙楠興致勃勃的將皮夾克的袖子挽起,笑嘻嘻的對我說道:「以前一向都是我看到別人來踢初三一班的場子,我還真沒試過自己踢場子的感覺……」 「……我們是來找人的,你怎麼這麼開心?不至於吧……」我無可奈何的站在了他的身後,反正這種事情我也不願意衝在前面,就計趙楠這小子鬧去吧。 趙楠很誇張的活動了一下全身的關節,最後還在原地抖了抖,說是放鬆身體,不過給我的感覺好像洗完澡後抖水的瘦狗。他抬起右腳,剛要對著門一腳踢過去,忽然門開了,從裡面跑出一個滿臉烏黑,全身的青年子,看打扮好像是這裡的老師,她看到姿勢古怪的趙楠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捂著臉跑下了樓,聽聲音好像是在哭,而教室裡面傳出了極大的暴笑聲。 我目瞪口呆的看了看趙楠,指著那個子消失的方向問道:「這……這是……」 「學生捉弄新來的老師,這已經是這所學校的一貫傳統了,你沒在這裡呆過,所以不知道,這所學校的學生都很無聊……」趙楠很不在意的笑笑,想了一下補充道:「其實能把無聊當成一種境界的人也是值得敬佩的……」 「你是在變相的誇你自己嗎?」 「……」 趙楠無奈的再次抬起了右腳,等了一會兒,確定不會再忽然跑出一人後,一腳將門喘開拽著我衝了進去。 「找人!都給我站好,男的站左邊,的站右邊,分不出男的站中間!」 就在我為趙楠這句經典台詞而哭笑不得的時候,忽然心中媚一動,下意識裡感到似乎有危險我聲近,緊接著一陣涼意迅速由我們的左側襲來,猛然間轉頭,卻發現前排有兩名男生,正滿臉壞笑的向我們潑出了兩俑冷水,轉瞬之間已經到了我們面前。看來這所學校的學生還真是名不虛傳,要不是經常這樣整人,絕對不可能在我和趙楠衝進去的瞬間就能作出這麼快的反應,還能這樣誰確的將那麼大兩桶水潑過來。 「哎?不是教導主任?錯了……」 隱約間似乎聽到了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但面對著迎面而來的水幕卻也沒有時間想那麼多了,可我那一瞬間卻闌及作出任何的處理,甚至躲閃也已經闌及了,只是下意識的伸手擋了一下。 就在我的手接觸到水的那一剎那,忽然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好像全身的細胞都迅速的灼熱並燃燒起來,快速聚集著,游動著,迅速向我的左手匯聚,連同我的左半邊身體彷彿要燃燒起來一般,甚至有一種有不明物體在我左側的身體中蠢蠢動的感覺。我左側的眼睛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眼前的景物變得一片血紅,身體中的力量極快的速度流失著,這種感覺……就是這種感覺,如同當天我和張葉玄對搏的那恐怖的一擊,那種彷彿全身要釋放爆裂的快感充斥著我的全部感觀。 水幕中我的影像開始扭曲,以我的左掌為中心一團宛如燃燒的火蛇狀的黑火焰竄動著,彷彿一個個跳動的黑妖精,擁抱著串串水珠,並將它們熱情的化為白的輕煙法上天空。 隨著一陣「嗤啦」的刺耳聲響,就像將燒紅的烙鐵浸在水中一樣,整個教室的上空被大量潮濕的白水霧所籠罩,頓時可見度幾乎為零,整個教室頓時亂作一團。持續了幾秒鐘後,水氣隨著微風從打開的窗子飄出,我和趙楠才漸漸出現在教室前方的講台上。 趙楠手中抱著一個足足有雨傘那麼大的黑蘑菇,上面還掛著一些水珠,看來他在剛才那個緊急時刻就是用這個親西來擋住自己全身的。他有些驚恐的看著我,那眼神好像在見一個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外星人一樣。 「你……你剛才怎麼做的?」 「我只是下意識的擋了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我向他解釋著,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會在那一瞬間再次出現那種變化,我已經很刻意的不去使用任何能力了,但我發現我的左半邊身體現在似乎已經開始不完全受我自己的意識支配了,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趙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有餘悸道:「剛才那一瞬間,雖然我炕到你,但我感覺我身邊站著的已經不是一個人,是一隻失去但智的野獸……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 我忽然想起剛才的感覺,急忙指著自己的左眼問趙楠:「我的眼睛沒事吧?」 趙楠不理解的搖搖頭,我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剛才的感覺只發生在一瞬間,應該不會留下什皿遺症。既然沒有景情了,還是趕快辦正事,找人要緊。 剛才那一瞬發生的詭異情景顯然已經把教室中的這些學生鎮住了,也不知道是驚異還是恐懼,這個屋子裡面居然安靜到了近似變態的地步,不過這也好,倒是免去了我們維持秩序的麻煩了。 趙楠抖了一下手,那如雨傘般大小的蘑菇瞬間消失得不知去向了。他清清嗓子叫道:「說起來我也是你們以前的學長,看在大家都是校友的面子上,我對剛才的事情也就不計較了,看什看,就銳你們兩個呢!拎水俑那廝……」 我在後面踢了他一腳,示意他快點說正事,來這裡不是讓他故地重遊作威作福的。趙楠一臉沒爽夠的表情點點頭,轉移話題道:「這次我們兩個來,不是來尋仇,不是來挑釁,只是想來找兩個人,所以希望大家合作一點……來,男的站左邊,的站右邊,不男不的站中間,我們只想問男生……」 趙楠說完後回頭看了看我,用眼神詢問我的意見。雖然我感覺現在的我們有些像打家劫舍的,但為了還昏迷不醒的,就算陪上命都無所謂,更何況根本就不存在的名聲,於是我點點頭,示意他不用顧忌什麼,盡快結束。 伯趙楠的話說完後,整個教室裡面居然沒有任何人移動半步,全都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很多人還向後面的一個座位看去,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我沿著這些目光向後排看去,這才發現他們的目光都集眾最後一排中間座位上坐著的一個穿校服的矮個子男生身上,整個教室裡就他的眼神和其他人的不同,自從我們進來就一直用一種不屑的目光看著我們兩個,自始至終都沒有將目光移開。看來他應該就是在這個班裡說了算的人,也就是這裡的老大,雖然面孔稚嫩了一點,但氣勢上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像的,不過在連青田總一郎這樣的黑社會龍頭都見過的我的眼裡,他就大不值一提了……不過現在學校的黑社會化現象還真是讓人擔憂啊…… 我正要說話,忽然這個矮個子男生站了起來,走到中間一個座位面前低頭問道:「曉穎,你說的上次放學時候擾你的就是這兩個人嗎?」 我這才看到原來上次我們追趕的那個電單車孩也在這個班上,還真是冤家路窄,雖然我知道早晚能見到她,但沒想到居然在第一個班上就見到了。那個孩看了我們一眼,有些敵視的點點頭,並在那個矮個子男生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那個男生看著我們不住的點頭,看樣子說的應該不是在說我們長得帥。 「唯子和小人難養也……可是這兩樣居然在一個人身上得到了完的體現,而且還讓我們遇到了……」趙楠看著那個孩在我的耳邊小聲嘀咕著。 那個矮個子男生站起身來,向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立刻有人跑到門邊上把門關了起來,鎖好,並用兩根拖把頂住教室的門,既防止裡面的人出去,又可以防止外面的人進來,看起來這些人是沒那麼容易被我們兩個給嚇住了。 「我叫商卓,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那個矮個子男生首先走過來自報家門,轉而隨手從旁邊操起一根椅子腿的方木提在手中說道:「嚇到曉穎的事情我們先放到一邊,不知道你們是哪裡的,來這裡要找什麼人呢?」 這個叫商卓的男生說話似乎很客氣,並日臉卜的表情看起儡和善,但手上的動作似乎和他說話的語氣不怎麼符合,趙楠在後面捅捅我的腰,提示我對方來著不善。 我向趙楠擺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緊,接著對商卓說道:「我們是什麼人這個不方便告訴你,所以希望你也不要問我們,而我們這次的目的來找你們學校初三年級的兩個男生……」 「哦?兩個男生?」商卓瞇起眼睛,方木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敲打著,好奇道:「那兩個人長樣子?叫什麼名字?」 「對不起,這兩樣我們都不知道……」我有些歉意的回答道。 商卓忽然大笑起來,趙楠一臉狐疑的看著我,被現在的情況弄糊塗了,但我我明顯的感覺到商卓的情緒迅速的變壞,殺意在他的身上瀰漫著,我立刻戒備起來。 「什麼都不知道你來找什麼人,欺負我們十七中沒人是不是?!」商卓的臉迅速陰沉下來,再也不是剛才那樣平易近人,手中的方木也忽然換了方向,夾帶著呼嘯的風聲向我的頭上砸來。 趙楠大驚,條件反射般的向商卓一腳喘了過去,他為了攻擊我居然沒有躲,生生的硬挨了趙楠的一腳,而手中的方木依舊原封不動的向著原來的方向拍了過來。我對他的突然襲擊早有防備,知道他隨時都可能突然發難,就在方木快要砸到我的時候,左臂硬架住了這一下,反手抓住方木用力一轉,商卓哎喲一聲脂膊跟著轉了個彎,緊接著被我一記後旋踢踢出,摔到了身後的桌子上,壓倒了一排桌椅,一些膽小的生頓時尖叫起來。 我揉了一下有些麻腫的左臂,淡漠的看了一眼剛剛爬起的商卓。到底還是普通的初中生,雖然力氣大了點,但根本一點技巧都不懂,用的還是街頭打群架的那種方式,對付普通的小混混或許還有用,但對我是一點作用也不起的。 「自討苦抄…」不知何時,趙楠蹲到了講台前面的講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商卓。 教室的前排有幾個男生看到商卓吃了虧,紛紛從或是牆角或是課桌裡面抽出了傢伙,木棍!球棒、鐵管……甚至還有一把小號的砍刀,全班立刻動起來,一場暴力的群毆事件似乎在所難免,形勢十分緊張。 問題似乎嚴重了,我以為解決了商卓就可以把整件事情搞定,就應該在沒有人橫在中間,可以老老實實的和我們合作,但沒想到我的出手居然使整個事態進一步的擴大化了,沒有想到他們居然可以心齊到這種一致對外的程度。看來這次是免不了要動手了,但對方的人數實在大多,而且教室的場地又十分的狹窄,無論如何都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還亮出了武器,看樣子他們倒是不怕把事情搞大。 雖然這樣的情景我經歷過不少,但這次情況有些例外,畢竟面對的都是一些不懂景的學生,我根本作不到毫不顧忌的使用我的能力和他們戰鬥,就算我不考慮黑斑的反噬進度,但是黑芒劍一出,不可能不見血的,我只是要來找人,沒有必要鬧出流血事件來。 我向一旁的門口看了看,門口被堵得死死的,旁邊還站著兩個男生,周圍的一些男生都紛紛站起來向前面走來,生都躲到了教室的後面,秩序井然,看樣租樣的事件應該不是第一次了。 「看樣子不動手是不行了,你當初來的時候可沒說過事情會可能發展成暴力事件……」我轉頭向蹲在講桌上的趙楠無奈的問道:「一個打八個啊……怕不怕?」 「不怕……」趙楠很堅定的回答:「可我怕八個打一個啊……」 商卓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胸口的土,向地上吐了一口,揮手道:「別讓他們廢話,給我打,居然趕到十七中的地盤上來撒野!欺負我們沒人是不是?」說話之間也提起一根牆角的木棍衝了上來。 「哎……現在的孩子還真是火氣大啊……我早就建議學校的早餐應該換成綠豆粥的……」 趙楠嘀嘀咕咕的嘟囔著,眼看著兩根球棒向他的頭上砸來,他忽然手向下一按,整個講桌的檯子上迅速的出現了一個直徑一米多的大洞,他的整個身體隨即沉了下去,進入了講桌裡面。兩根球棒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講桌的邊綠,兩聲巨響後出現了兩個深淺不一的凹槽,講桌裡面的趙楠大吼一聲,將整個桌子向那兩個男生的方向推了出去,將他們砸在下面,而自己從後面的出口退了出來,轉身迎向了另一個人。 我的情況要比趙楠慘得多,因為我是離他們最近的,而且他們都看到是我將商卓踢倒的,自然大部分的傢伙都向我身上招呼。就在趙楠被攻擊的瞬間,足有四五根木棍和球棒同時向我身上招呼過來,中間還夾著一個我一直很注意的砍刀。 我一邊退讓躲閃著,一邊硬架開一些我實在躲不開的攻擊,因為他們大部分用的都是長武器,所以盡可能的和他們貼身遊走便能將傷害降到最低,即使這樣,我身上還是重重的挨了好多下,有些地方開始隱隱作痛。 「商卓,我們來這裡並沒有其他的意恩,也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希望你們不要逼我們!」 我的話似乎不起任何的作用,這群男生見我不反擊,居然更加肆無忌憚的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向我襲擊著,提著一根木棍的商卓更是一馬當先的沖在群毆隊伍的最前面。最讓人鬱悶和無法忍受的是,沒有參尖次群毆行動的生和部分男生居然在後面當起了啦啦隊,不斷的叫喊著,為商卓這些人吶喊助威。 「他們好像把我們當冤大頭啊?小忍,速戰速決吧,不要和他們客氣了,是他們給臉不要臉的,就不能怪我們了!」趙楠將身邊一個男生的木棍用腐蝕菌溶掉隨手將他一個過肩摔摔出老遠,藉著這個短暫的空隙向我喊道。 雖然趙楠經常說一些廢話,但我完全贊同他這次的主意,這個班級的學生此刻產經呈半瘋狂狀態了,暴力讓他們熱血沸騰,燒到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除了以暴治暴,否則不但今天找不到我們要找的人,恐怕自己也得掛著彩回去。 我一個閃身踩著旁邊的課桌向上躍起,抓住上方的吊燈粹群人的頭頂躍出,逃出了他們的包圍,在空中一個轉身落在了教室的正中心。商卓發現我跑出了他們的包圍圈,大叫一聲,帶著那些人迅速的回身想將我圍住,繼而再次欺身近前。 「小忍,你怎麼了?」趙楠忽然發現原本在他附近的我消失了蹤跡,頓時緊張起來,但無奈身邊幾個人將他緊緊纏住,本來他的能力就無法直接傷害到人體本身,所以即使想迅速脫離趕到我這邊也是有心無力。 趙楠一腳踢開撲過來的一個胖子,眼睛轉了轉,忽然一掌拍在地上,一條閃著銀微光的緻密滑滑菌帶宛如蛇行扭曲著向我被圍困的方向蜿蜒而來。 眼看著商卓等人迅速聚攏了過來,我的心晝已有了自己的打算,這次要讓他們一次完全喪失戰鬥力和繼續進攻的勇氣,我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再和他們耗下去了。 一腳踢飛了衝在最前面的商卓的木棍,棍子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撞在了牆上,並掉落在了地上。我身體中沉寂已久的波動再次猶如暴風中的海浪一樣彭湃起來,身體中所有的能量迅速的聚集著,化作詭異的黑光芒從我的指尖延伸而出,如同原本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一般。此刻我的雙眼張開了雙瞳靜靜注視著周圍他們的一舉一動,整個世界的時間彷彿就在那一剎那減慢,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十幾條以不同速度和路線向我襲來的棍棒在空中劃出的軌跡,一切瞭然於心,因為下面我要做的事情不容許我有任何的錯誤,而且機會只有一次。 一道黑的殘影隨著我的身體微微下沉,雙掌的黑芒頃刻間化為指尖延伸出的十道纖細的黑光刃,並以左腳為軸身體向著一旁傾斜,就在十幾根棍棒即將加在我身的時候,忽然我的身體帶動著華麗的黑光芒開始高速的旋轉,外圍圍繞著的強烈劍氣頃刻間將這些棍棒連帶著附近的桌椅紋成了碎片,並在高速旋轉的渦旋氣流帶動下四散飛濺。 「流風黑芒劍——陀螺!!」 我在他們的逼迫下使出了曾經喲擊敗風葉的招數,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秒,但強烈的衝擊力和四濺的碎片將把我圍住的這些人全部彈開,甚至我身邊的兩米之內連一塊桌椅的碎片都炕見。這些人的呻吟不斷的傳近我的耳中,看起來他們似乎多少都受了些衝撞。 忽然一貓紅的液體在我的眼前劃過,緊接著一股熟悉的帶著腥甜位的血腥鑽進了我的鼻孔,我的心中猛然一緊,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居然還是發生了。 鮮紅的血液帶著經經淚熱之氣緩緩的滑過我的皮膚,沿著我的右臂流下,我的手指觸及之處帶著黏濕,轉頭映入我視線的是一張帶著驚恐和難以置信表情的蒼白的臉,而我的手指已經插入了對方的腹中足有幾公分。 是那個叫商卓的男生!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突然出現在我的攻擊危險範圍之內! 「我……我不是故意,本來是……想救你,可……沒想到他居然滑過去了……」趙楠驚惶失措的解釋著,甚至緊張得開始結巴起來,在他的面前還保持著一條近似於絕對光滑的蜿蜒的菌帶。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四十章 世界 第一百四十章世界 「啊!!殺人了!!∼∼!」 離我們最近的一個戴眼睛的孩子看到眼前這血淋淋的一幕時,忽然抓著頭髮失聲尖叫起來,接著身體晃了晃便昏了過去,整個教室裡立刻亂了起來。 我緩緩把手抽了出來,血一滴滴的流到了地上,商卓也帶著驚恐的表情在我面前倒了下去,躺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老大……這……怎麼辦?」趙楠蹲下看了看還有著一口氣的商卓,驚慌失措的向我問道。 我掃視了一遍整個教室裡面的情況,看到一個學生正拿著手機在拔什門碼,似乎打算要報警,我拔開前面的人衝了過去,在距離對方還有兩米遠的地方一道細長的黑芒將他手中的手機貫穿,手機的屏幕閃了閃,暗了下來,看樣子是不能再用了。 現在的情況有些混亂,必須要想辦法趕快控制住這裡的局面,才能想辦法救躺在地上的商卓。轉身邁步走到了教室中間,周圍的學生像看到野獸一樣紛紛給我讓開路,生怕自己也會和商卓一樣的下場,商卓不明的受傷原因更讓他們對我異常的感到恐懼。 我扶起了剛才我們打鬥時候撞倒了兩個桌子,桌子是木質的桌面金屬的支架,很結實,並沒有因為剛才的打鬥摔壞。抬手在空中急劃了幾下,黑芒連閃,幾聲輕微的金屬碰撞聲過後,兩張桌子忽然詭異的裂開了十幾道筆直的縫隙,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散開了,整齊的碎塊滾了一地。 「現在開始,我希望你們都安靜一些,除非你們想和這桌子一樣的下場……」我用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將整個教室掃視了一圈,這個方法也是和風葉學的,現學現賣,雖然我發不出她那麼大的殺氣,但粹些學生的安靜的反應來看,還是起到了我需要的效果的。 我向趙楠使了一個眼,向門口比了一下,趙楠心神領會,左手輕輕觸到地上,隨即只見教室大門的縫隙迅速被很多不明的黑物體塞住,一般人很難將這道門輕易打開了。 地上的商卓咳了一聲,吐了一口血,那個叫曉穎的孩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向前跑了過來,看樣子好像很擔心他,卻被我伸出的胳膊擋住了。 「你不要過來,你救不了他的,只會影響我們。」我回頭向她說道:「你放心,商卓不會死的,他沒有傷到內臟,只要止住血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這個叫曉穎的孩因為剛才的事情還是很懼怕我,眼神中閃動著惶恐的神,但由於我說得十分肯定,她還是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但趙楠好像不怎麼相信我說的話,很懷疑的看著我問道:「老大,你怎麼救他啊?現在這種情況除非打電話叫救護車,可是那樣我們兩個恐怕又得去警察局喝茶了……」 我看了一眼一臉疑惑的趙楠,笑著向他勾了勾手,趙楠莫名其妙的撓撓頭,不解道:「叫我?你想幹什麼?」 「把手伸出來。」我指了指趙楠的左手。 趙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話裡面的意思,出於我們兩個在一起時候的習慣,還是下意識的按我所吩咐的伸出了手,我趁趙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圖,飛快的用指尖在他左手的手腕上劃過,鋒利的黑芒瞬間割開了他的表皮,鮮紅的血液湧了出來,趙楠哎吆一聲就要收手,卻被我一把抓過他的胳膊,將他的手腕強行按在了商卓那血流不止的傷口上。 「我就知道你叫我伸手準沒好事,我太相信你了……哎吆,輕點……行了,這些血已經夠了,再不放手我的手腕就和他肚子長在一起了……」趙楠齜牙咧嘴的叫罵著,我沒理他所說的話,直到看到商卓的傷口開始迅速癒合時才鬆開了趙楠的胳膊。 趙楠捏著手肘處收回了手,他的手腕處已經光滑如新,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不過他一直遠遠的斜眼看著我低聲嘟囔著,即使不去仔細聽也知道他沒說出什話,不過說實話還真的挺對不起他的,這種時候也的確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治療商卓,而趙楠血液中的修復菌恰恰就是最快有效的藥物,我只好矩取材了。 商卓腹部不斷流出的血止住了,不過由於傷口比趙楠的要深,所以癒合的沒有那麼迅速,但他依舊昏迷,不過呼吸已經勻稱,只是因為失血顯得臉有些蒼白,休息一段時間就應富有什麼大礙了,趙楠的修復菌是直接刺激身體組織的細胞加速分裂再生,所以對這種小心外傷特別的有效,傷口往往在沒有結痂之前就直接癒合成型了。 那個叫曉穎的生離我們最近,親眼看清楚了這不可思議的場面,眨眨眼睛,忽然結結巴澳小聲問我:「你們兩個不是外星人吧?……」 「……我們不ET,你想像力太豐富了……」我對她的懷疑有些苦笑。 她看了看遠處的趙楠,又看了看地上的商卓,不知道為什麼膽子大了起來,忽然抓著我的胳膊很興奮的問道:「那你們一定就是傳說中的超能力者了?是不是?」 「哎?」趙楠的耳朵靈,在遠處眨眨眼睛,不解的看了看我,「我們什麼時候成了傳說了……」 「就算是吧,我們的確和正常人有些區別,這件事最好你不要和其他人講,傳出去對你沒有好處,只會給你帶來麻煩。」我看這些事情瞞不過她,只好實話實說,不過最後一句是嚇唬她的,即使說出去她也沒多大麻煩,最麻煩的是我和趙楠。 曉穎很用力的點點頭,用一種近似於崇拜的眼神看著我,說道:「我明白,你們被發現了會被抓去做科學研究的,我也覺得這樣對你們不公平,超能力人類也是人,又不是動物,怎麼能這樣對待呢?你們也很可憐……?」 「打住,別說了……」我無奈的制止了她,再讓她說下去或許會說成我們被科學怪人抓去做成人肉火腿腸什麼的,她的想像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這樣的人適合去寫小說。 「我叫林曉穎,我一直都很相信那些超自然現象的,也相信有超能力人類的存在,沒想到真的和小說裡面寫得一樣,好帥好有型……你們能飛嗎?或者讓現在下雨……」 「……有的確是有的,就是沒小說裡面寫得那麼神,畢竟我們不是神仙,什麼翻山倒海呼風喚雨我們還是做不到的……」 「那你們的能力是生下來就有的呢?還是後天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才有的?」 「我們兩個是後天的覺醒的……」 看樣租個叫曉穎的孩還真的是和別人不一樣,不但不怕我們兩個,居然還興奮得要命,一直拉著我的袖子只顧著說這說那,也不管我有多尷尬,看來還真是個喜歡超自然現象的孩子,估計已經到了癡迷的程度了。 商卓因為失血的關係就這樣睡著,但一直在地上躺著也不是辦法,我叫過來幾個男生將他抬到後邊放在由課桌拼湊起的檯子上,免得在地上著涼,彎腰扶商卓的時候,趙楠帶來的的照片從衣服口袋裡面不小心滑了出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被一旁的曉穎揀了起來。 「哎?這個孩……」林曉穎看到的照片後似乎有些驚訝,看表情應該是見過。 「你認識她?」我緊忙問道。 林曉穎又翻了翻相冊,接著很肯定的點點頭,將相冊交還給我,看著我反問道:「你要找這個孩嗎?她不是這所學校的,我也不知道她是哪的,只是見過她一次。」 「你什麼時候見到的她?」 「大概幾個月前吧,當時隔壁班有兩個朋友說個他們以前的一個同學過生日,要我也一起去,當時我正好有急事,而且來找我的其中一個男生我們兩個那時剛剛吵過架,關係鬧得有些僵,所以就沒去,不過他們幾個一起出去的時候,我看到了其中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外校孩,穿著一身白的連衣裙,身材很好也很漂亮,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就是你這本相冊裡面的孩。」曉穎又想了想,忽然補充道:「後來隔壁班那兩個朋友回荔變得有些神經兮兮的,聽說是那次生日宴上死了人,還說他們兩個親眼看見了,他們父母還帶他們報了警,不過聽說公安局的人說他們看錯了,沒有這回事,也不知道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我和趙楠對視了一眼,看來這次歪打正著無意中讓我們找到正確的線索了,早知道林曉穎就知道這件事情,還不如當初直接問她好了,居然還費了這麼大的周折。 我覺得林曉穎這個孩沒有什麼心機,本質也不壞,所以並沒有瞞她,點頭道:「他們兩個說的是真的,我們兩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因為這件事情牽扯到我們的一個朋友,也就是你看到的這個孩,所以我想找你那兩個朋友談談,他們在隔壁班嗎?叫什麼名字?」 「唉∼∼你們來晚了,他們兩個已經轉學了,去哪裡了我也不知道……」眼看著費了好大力氣找到的線索就這麼斷了,我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失望的神,趙楠也無聊的在一邊吹起了口哨。 林曉穎睜著大眼睛看著我的臉,忽然壞壞的一笑,伸手在我眼前晃晃說道:「不過他們兩個沒有搬家啊,我知道他們兩個的家在哪裡,想不想知道?不過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我急忙問道。 「我也要學超能力……」林曉穎這個古靈精的孩甩甩頭髮,帶著笑意說道。 「哎……這個……」我沒有想到這個孩居然提出這個要求,確實讓我有些為難,先不說能不能答應她的問題,我的能力是自我覺醒的,似乎不太可能學習的。 林曉穎看看我為難的樣子,故意難為道:「不答應就算了,你們自己找吧……」 「別……我給你想想辦法,這樣……你和他學吧,他比較會教別人……」我急忙指了指不遠處的趙楠,他正和旁邊的一個男生要煙抽,看到我指他,詫異的眨眨眼睛,想說什麼又沒有說,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壞壞的笑了一下,他已經習慣了我把包袱推給他了。 「他?……」林曉穎想起了那天趙楠攔住她時候那副瞇瞇的樣子,不打了個冷戰,但還是好奇心戰勝了害怕的心理,硬著頭皮道:「好吧,你們可不許騙我……」 「嗯,我是不會騙你的。」我點點頭,很肯定的回答道,但這句話的台詞「趙楠會不會騙你我可不知道」我沒有說出來。 這個林曉穎果然思維很單純,很興奮的點點頭,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紙和筆,飛快的寫出了兩個人名賀址。「哎∼∼這丫頭比我寫字還難看……」趙楠在一旁眼評頭品足。 忽然外面響起一陣嚶聲,似乎有很多人向我們這個方向走來,我還聽到了我們剛進校園時候見到的那個男教師的聲音,還有一個聲音有些沙啞的男人在嚷嚷著什麼,聽起來應該是我和趙楠兩個被發現了。 「壞了,是新來的教導主任,好像還有我們學校體育組的老師,你們被發祥地就不好辦了,快走吧……」林曉穎踩著椅子從通向走廊的窗子向外看過去後,跳下來焦急的對我們說道。 「他們人已經快到教室門口了……」趙楠聽了聽聲音,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補充了一句。 林曉穎似乎比我們還急,差點滿地轉圈圈了,手足無措的問道:「那怎麼辦……」 我看了趙楠一眼,在眾人驚訝的目光注視下跳上了窗台,趙楠也心神領會的拿過林曉穎手中的紙條從一個窗戶縱身躍了出去,一張巨大的白蘑菇傘瞬間張開延伸至兩三米,在空中猶如一隻白的大鳥一樣劃出一條優的軌跡,急速下墜的身形猛然間慢了下來,在風力的作用下晃晃悠悠飄到了靠近校門處的草叢裡。 「謝謝你的合作,我也該走了,今天的事情頸你們做了一個夢好了。」 我看了周圍的學生一圈後向曉穎微笑擺了擺手,在滿屋的驚恐和尖叫聲中身體一個後傾一頭栽下了五樓。 「哎?等等,你們還沒有說怎麼找你們呢!哪怕給我留個電話啊!!」林曉穎猛然間想起我們還沒有給他留聯繫方式,幾步跑到窗口探出頭衝我們大聲喊著。 「擁分自然會見到的,如果見不到就說明我們沒擁分,學習的事情就此作罷好了……」 我的身體橫向向下急速下墜著,轉眼已經落到了三樓的位置,翻過身看著樓上氣急敗壞的林曉穎忽然覺得很好笑,沒想到我居然也和趙楠一樣喜歡捉弄人了,雖然欺騙了她是我的不對,但以我的親身經歷來說,就算她真的有超能力的資質,但掌握了能力未必對她是一件好事,就好像風葉那樣,也不知道現在風葉到了國沒有,她到底是去辦什麼事情呢? 身體在接觸地面的那一瞬間飛快地變為一道黑影,好像一盆水潑在地上一樣濺起了無數黑的水珠狀小碎片,在空中迅速聚攏成人形並轉化為實體,這一切都是在剎那間完成,隨即我鑽入旁邊的樹叢逃跑了。 趙楠早已在我們來時的圍牆下等著我,一直洋洋得意的他撒然擺出了一幅哭喪臉,右腳不停的在草地上來回蹭著,這個舉動令我大為不解,於是問道:「怎麼了,跳下來的時候崴到腳了?」 「……沒,是踩到屎了……剛才被我下腹瀉菌的那個男人拉的,我落下來的時候正好一腳踩個正著……」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譴吧……」 「……」 林曉穎一門德從窗戶外面縮回了頭,恨恨地將手中的筆用力掰成兩段,筆的主人一個男生看得心疼但看著林曉穎陰沉的臉嚇得什麼也沒敢說。 此刻商卓居然醒了,一翻身坐了起來,把身邊的人嚇了一條,他迷迷糊糊的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疑惑地搖搖頭,向一旁的林曉穎問道:「怎麼回事?那兩個人呢?」 「不知道,跳樓摔死了!!」林曉穎有些氣不順,理都沒理商卓。 商卓扶著桌拙了起來,瞪了一旁竊笑的幾個人,用商量的語氣問道:「曉穎,怎麼了?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林曉穎忽然奇怪地看了商卓一眼,走到了講台上,對下面說道:「我現在宣佈一件事情,我林曉穎從此刻開始不再是商卓的朋友了,不用問我理由,我懶得解釋……」 商卓愣了,眨眨眼睛正要問原因,忽然教室的門叮叮光光的響了起來,外面至少有三個人在一起砸門,並叫嚷著「再不開門嚴肅處理」之類的話,看來教導主任帶著大批的教師終於趕到了。 林曉穎離門口最近,走過去一腳踢掉了支在門上的拖把,打開鎖把門拉開。正巧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教師正在撞門,一個不留神衝了進來摔了個狗啃屎。 有些禿頂的教導主任看到一臉怨氣正要往外走的林曉穎後愣了一下,忽然抓住她的肩膀問道:「上課時間你要上哪去?我還有話對你們說呢!難道你要逃課不成……」 「我就是要逃課。」林曉穎氣呼呼的撥開了教導主任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教導主任沒想到這個孩居然一點也不怕他,覺得在這些老師面前很沒有面子,但又一時不知道說什,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頭,自言自語道:「哎∼∼現在人心散了,學生不好帶啊……」 「教導主任,你快看教室裡面……」率先進入教室的一個男老師忽然叫了起來,教導主任本來還沒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滿地的桌椅和木棍鋼管碎片,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教室中間位置還有不大的一灘血跡,散發著陣陣血腥的味道,頓時他的心裡涼了半截。 「……難道……難道哥斯拉或是大金剛來過了嗎?……」 我和趙楠從原來進來的圍牆位置原路跳了出去,跑進了附近的一個小樹林找個空地坐了下來,趙楠從口袋裡面掏出了林曉穎剛才寫的那張紙條,仔細地看了一下上面寫的人名賀址。其中一個地址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類似的,忽然我想起了趙楠給我的記載著梁雪冰住址的那張紙,急忙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來對比,發現果然其中一個男生的地址就在梁雪冰家附近,這樣也好,想要幫她一直還沒找到時間,這樣正好順路去看看梁雪冰,並把支票給她,也算了卻我一樁心事。 我把林曉穎寫的兩個地址撕開,留下了離梁雪冰家很近的那個男生的地址,把另外一個遞給趙楠後吩咐道:「現在開始,分頭調查,明天在學校碰面,不見不散。」 趙楠點了一顆煙叼在嘴裡,接過紙條看著我點點頭,一溜煙地跑了。 國紐約機場。 又一班飛機在跑道上降落了,機場內的工作人員再次的忙碌起來,這班客機是中國直飛紐約的航班,所以乘客大部分都是說著漢語黑眼睛黑頭髮的中國乘客,只有一小部分是本土回程人士,所以機艙中充耳可聞的到處都是親切的中國鄉音,一點都讓人感覺不到現在已經是在異國的土地上。 就在飛機降落即將下飛機的時候,在飛機上臨近座位的乘客紛紛揮手道別,機艙內一片喧鬧,但就在這喧鬧嚶聲中,在飛機中部靠窗的位置卻有著一個不和諧的音符,一個身穿一席黑衣大約十六七歲的中國孩靜靜的閉著眼睛靠在座位的靠背上,自從她一上飛機就是一直這樣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動都沒看她動一下,似乎周圍的一切都無法融入她自己的世界。 機艙門打開了,乘客們陸續地走出了飛機,原本喧鬧的機艙也逐漸安靜了下來。一直坐在孩對面的是一個金髮藍眼的國男生,看起來大約二十多歲,由於孩的貌吸引了他,從以上飛機她就注意到了這個氣質猶如冰山雪蓮般冷的孩,但苦於一直沒有機會交談,因為這個孩根本就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眼看要下飛機了,這個男生急了,為了不放棄這最後的機會,伸出手想推醒這個孩。 忽然他伸出的手腕媚一疼,豆大的汗珠沿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一隻白皙的纖纖玉手緊緊地扣住了他的手腕脈搏處,陣陣劇痛沿著胳膊傳到大腦,刺激著他脆弱的痛覺神經。 「除了我弟弟,不可以有任何人碰我,不過我答應過他不再殺人的,所以今天算你走運了……」 孩猛然間睜開眼睛凝視著對方的眼睛,冷酷並帶著一絲迷茫的眼神和彷彿掛著冰霜的面孔散發著恐怖的無形殺氣,這個國男生忽然覺得自己現在就算面對上膛的槍口也要比面對這個麗的少要感覺好得多。 陣陣劇突斷的刺激著他,他痛苦的皺起眉頭閉上了眼睛,腰也漸漸彎了下去,劇烈的疼痛甚至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做夢也想不到一個看起來這樣柔弱的孩子會有這樣大的力氣,自己在她的面前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眼前漸漸出現了無數的光點,意識也開始渾濁,就在他就快要癱倒的時候,忽然發覺手上的壓力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全身的力氣開始逐漸恢復。他猛然間睜開眼睛,蕊異的發現眼前的那個孩子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憑空蒸發掉了一樣,甚至離開得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男生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高高腫起的手腕,自言自語道:「中國……功夫……?」 機場大廳的通道內,風葉剛走了幾步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雖然在周圍的波動上沒有任何的異常,但長時間養成的習慣直覺讓她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人在暗處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並且始終保持著一個固定的距離,這個感覺從她一下飛機就有了。但這個暗處的人似乎沒有什麼敵意,所以也沒有任何可疑的殺氣散發出來。 風葉想了想,轉身改變了方向,不多時候走進了洗手間,幾分鐘後重新走了出來。 「約可_羅伊,我知道是你,你可以出來了,這樣像老鼠一樣摸摸的跟著我你不覺帝嗎?」風葉忽然對著面前的一面鏡面說道。 鏡面中緩緩出現了一個留著長長金髮的青年男子,就如同一般的上班族一樣,雪白的襯衫,筆挺得甚至可以削蘋果皮的西褲,英俊的面孔自打他一現身就引來周圍無數士火熱的目光,但唯有風葉對此一點也不感冒。 他瞇起藍的眼睛。對這風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很紳士的點點頭,微笑著問道:「風葉,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還是那麼敏感,我還以為這麼長時間的平靜生活會讓你的直覺力下降呢!看來是我錯了,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會知道跟蹤你的人是我呢?水瓶星亞立特也經常這樣出現啊……」 「因為洗手間,」風葉毫無表情的指了指剛剛出來的身後的洗手間,不以為然地說道:「如果是亞立特,肯定也會毫不猶豫的跟進去,他的水幕屏障基本可以達到絕對隱身的效果,何況他在組織裡就有窺孩子洗澡的嗜好,這樣的機會當然更不能放過……而這樣紳士的在門口等待目標的出現,整個組織裡也只有你才會這樣做了……」 「呵呵,客氣客氣,我還是比較尊重的,畢竟我一向認為這個世界因而存在,這點道德上的覺悟我還是有的……」約可笑呵呵的整理了一下襯衫,很有風度的揮手在胸前做了一個「請前面走」的動作,接著說道:「何況我覺得這種雙方面的尊重也是必要的,試想一下,如果是你在跟蹤我,當我進了洗手間,你也會一樣在外面安靜的等我出現不是嗎?」 「不,我會直接跟進去……」風葉回答得很斬釘截鐵。 約可瞪大眼睛看了她半天,逕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頸什麼也沒聽見。 風葉和約可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機場,一輛出租車看到他們招手示意後停在了他們面前,兩人上車後,約克和司機說了間,車子飛快地開走了。 「你還是不自己開車嗎?每次見你都是坐出租車……」風葉打開了車窗讓風吹了進來,帶動她烏亮的長髮隨風飄舞著,「組織裡面唯一一個沒有駕照的就是你了……」 約可笑笑,很享受的深吸一口新鮮空氣,說道:「你不認為這樣既安全又環保嗎?何況還可以省下買車和維護的錢……」 風葉看著約克掛著似有似無神秘笑容的側臉,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我見過很多的人,但唯一一個炕透的人就是你,我炕出你來這個組織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麼樣的,甚至從來沒有見過你出手……如果說世界上還有一個會被我認為是敵人的人存在的話,那一定就是你了。」 「呵呵,風葉大太抬愛在下了,我只是你父親屬下一個小小的打工的,來這個組織也不過就是為了混口飯吃,至於從沒有見過我出手……呵呵,我基本上是個和平主義者……」約克滿臉堆笑跟著風葉打著哈哈,接著扭過頭掏出一幅金的塔羅牌搗鼓著,原本還很紳士的神情此刻表現得居然像個無賴。 風葉沉忍了一會兒,猛然間毫無預兆的一記掌刀向約克的頸部砍去,掌風之間還隱約閃爍著陣陣黑芒,約克好像一點也沒發覺,忽然輕咦一聲彎下腰伸手去揀什麼東西,居然鬼使神差的奪過了這致命的一掌。 「呵呵,好淨有耍牌了,手有點生,居然洗牌的時候掉了一張……看,就是這張……我最喜歡的一張……」約克很興奮的舉起了一張牌,在風葉的面前晃了晃,「牌的名字是——世界!」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四十一章 父女 約可抬起頭發現散發著輕微殺氣的風葉,不免愣了一下,詫異問道:「風葉大,你這是幹什麼啊?小心一點,會出人命的,我只走一個打工的,還不想這麼早就死……」 「沒什麼,手癢,試試你罷了,再說你不走沒事嗎……」風葉不以為然的收回了手,心中卻感覺更加猜不透約可這個人了。 約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了看手中的塔羅牌,忽然神奇的將手中的牌在空中擺了一個橫向的「8」數字的形狀,接著兩手一會將牌全部扣到了手中,雙手一抿,在手中擺出一個扇面的形狀,遞到了風葉的面前。 「做什麼?」風葉皺起眉頭看著都快碰到她臉上的塔羅牌,疑惑的問道。 「呵呵,隨便抽出三張牌來,我幫你算算今後的運勢,就算賄賂你一下。」約可保持著一慣的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再三的慫恿著。 「不必,雖然亞立特他們挺相信這一套的,但走我不信……就算你真的能嬰知未來的本事,但未來就走未來,該發生的事情始終是會發生的,就算如道了難道能改變嗎?」風葉又將面前的牌推了回去。 約可依舊棄而不捨,將牌又推了回去,尋思了一下忽然說道:「就算你不想如道你自己的未來,那麼你就不想如道別人的未來嗎?比如你那個叫風忍的弟弟?」 風葉的身體媚一震,突然反手抓住約可的衣領,將約可揪到面前,用冰冷的目光直視著他,威脅道:「我不管你怎麼知道我弟弟的事情的,但我警告你別去打他的主意,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約可對著風葉不以為然的笑笑,輕描淡寫的將風葉的雙手撥開,整理了一下衣領,說道:「真是小孩,這麼沉不住氣,那麼激動做什麼?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對他不利了?雖然那個小傢伙不是我們組織的人,但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還是站在同一個立場上的……更何況教皇他老人也知道這件事情,也再三的囑咐我們不要插手這件事……」 「哦?我……教皇也知道?」風葉聽了約可的話有些意外,低頭沉思了起來。 「呵呵,你還是那麼固執的不肯叫他父親啊……當然了,要不是教皇也知道這件事情,以你這樣私自行動恐怕早就被派人遣送回來了……」 出租車拐了一個彎,轉進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街道,慢慢的停在了一棟看起來有些陳舊的四層公寓前。 約可第一個跳下了車,將一張一百元的鈔票塞到了司機的口袋裡,對司機很燦爛的笑笑,忽然將手中的那摞塔羅牌鋪成一個扇面遞到了對方的面前。 「選一張,謝謝。」 出租司機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約可笑得似乎無可懷疑的臉,或許是出於約可給了他多出的小費,他還是從中選了一張。 約可保持著他習慣牲的燦爛微笑接過了牌,用手彈了一下,讀道:「節制,代表淨化和和諧,恢復原狀的過程,用一顆平和心,讓事情慢慢復原,冷靜下來,從此,你將忘記過去的一切……」 風葉不解的在一旁看著約可,不曉得約可為什麼要和出租司機磨蹭時間,忽然聽到出租司機探出頭問道:「先生,您二位要坐車嗎?」 「不了,謝謝。」約可大笑著擺擺手,轉身向公寓門口走去。 風葉有些吃驚,回頭看了開走的出租車方向一眼,司機還在咒罵約可不坐車還亂擺手,就好像他們兩個坐車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似乎把剛才的一切都忘記了。 她迷惑的看著約可的背影,想了一下,追上去問道:「你剛才做了什麼?他為什麼最後會那麼問?」 「神邸的秘密集合地點最好還是不要有人知道,那只會給雙方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讓他忘記剛才的事情對他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約可慢悠悠的將二十二張塔羅牌合在一起,裝在了一個畫著六芒星標誌的小口袋裡面。 「你會消除記憶?」風葉吃驚的問道。 約可抬頭看著天空,嘴角掛起一絲微笑道:「不能,畢竟我不是神,我也無法消除人類的記憶,但把它們局部封印還是能做到的……」 風葉盯著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看了一會兒,忽然對著他伸出了手。 「幹什麼?」約可愣了一下,任憑他如何聰明也一時無法看透風葉的意圖,於是不解的問了一句。 「牌,你不是讓我選三張嗎?拇。」 約可憋屈著臉,一邊往外掏牌一邊嘟囔著:「風大還是那麼任牲,你不是剛才還說不相信我這個神棍嗎?」 「不用你管……」 約可向風葉的眼晴看了一眼,神秘的露出了一絲笑意.轉瞬之間廈了牌,將牌面鋪成扇形遞了過去。風葉咬了咬嘴唇,尋思了一下,逐一的從二十二張牌中抽出了三張,按順序交給了約可。 「戀人……倒吊男……命運之輪……」 約可含含糊糊的讀著每張牌面的名稱,原本微笑的神情鰓生了些不易察覺的僵硬,的看了風葉一眼,龍風葉正全神貫注的盯著他等待結果,他張張嘴叫要說話,忽然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在口袋中響了起來。約可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急忙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他們的時間算得還真粉確……我們進去吧……」他將三張牌轉回了口袋,唯恐有人追他一樣率先快步跑進了面前這棟矮舊的四層公寓中。 風葉沒想到約可居然跑得這麼快,自己伸手居然沒有抓住他,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什麼話在隱瞞自己,難道是剛才的那張牌有什麼問題?看來要找機會再問他一次。 這棟公寓是神邸組織的私人財產,組織剛剛成立的時候就一直用它作為秘密的集合地點,組織的勢力在暗世界由小變大,但這個秘密集合地卻一直沒有變過,一是出於紀念,二是這裡的地點的確安全。 整棟樓裡沒有一個住戶,看起來像荒廢了一般,風葉走過安靜的樓梯來到四層盡頭的一個房間,沒有橋,逕直推門走了進去。 門剛一打開,卻從裡面迎面走出三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為首的是一個眉宇之間煞氣很重的中年人,後面的兩個年輕人看起爛像是他的隨從。這個中年男人和風葉幾乎撞了個對面也吃了一驚,當看清楚對方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孩後,整了整領帶,帶著人從風葉的身邊繞了過去。 組織上經常會接一些私人、企業乃至各個國家政府的各種委託,為他們提供平亂、暗殺、等各種服務,喲換取維持組織的各種費用,所以像這種來下委託書的人經常可以見到,到也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只是這三個人在走到樓樣的拐角處時候,其中一個年輕人忽然說了一句話,風葉雖然沒有聽清楚是什麼,但很明顯是一句日語。 風葉的心中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但卻說不出是什麼。她從打開的門走了進去,空蕩蕩的屋子裡面只放著三張椅子,其中一張椅子上面坐著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小的金髮孩,膝蓋上放著一那銀的手提電腦,十指飛快的在上面敲擊著,聽到自己進來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接著繼續忙她自己的事情。 而中間的椅子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稜角分明的臉看起來英氣逼人,一雙深邃的眼晴在外面透進的光線下閃爍著。他看到風葉進來,臉上毫無表情的向風葉招招手,指了一下對面的椅子。 這個男人正是神邸組織的最高首領「教皇」——風在天! 「我這次回來只是來拿些東西,順便和你打個扣呼,以後有任務不要再找我了,我要退出組織……」風葉毫無懼的注視著風在天,也就是自己的父親,她早已想好了今天要說的話,甚至想到了自己父親的反應。 「為了你弟弟是吧?可是你在他的身邊對他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你的身份只會給他帶來各種危臉……」風在天拍了拍身邊阿雅的肩膀,阿雅合上了電腦,厭惡的看了風葉一眼,起身在風在天的耳邊說了間,轉身走出了屋子。 風葉毫不在意的將視線轉到了一旁,道:「這個不需要你操心,我會處理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又何必問我,弟弟人很好,我只是不想他過著沒有親人,沒有人照顧的日子……」 風在天點點頭,淡淡的笑了笑,半晌忽然問道:「你知道剛才進來的那些人是什麼人嗎?」 風葉低頭回憶了一下剛才在門口處遇到的三個男人,很直接的搖搖頭。 「日本東京緋雨株式會社社長緋雨正村,還有他的隨從,相信他們來的目的你很瞭解吧?」風在天見風葉沉默不語,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風葉說道:「你真的太衝動了,居然為了你弟弟將他們的六天羅門陣給炸了,結果現在他們來向我們組織興師問罪來了……別忘了我們可還和他們有生意上的交易呢?你這樣做給組織帶來多大的麻煩你知道嗎?……不過我沒有承認……」 「你和他們直接說是我做的,與你無關就可以了,我不會欠你任何情的……」 風在天看著和自己說話不帶任何感情的風葉,失望的搖頭道:「我只是不希望你離開組織,其他的任務你可以不去,但編號001的任務你必須要完成,不是我強迫你,這是你應該負起的責任!」 風葉忽然激動的站起身,椅子在衝力的作用下翻倒在地,她緊緊握著雙手,大聲道:「又是這個理由,又是這個任務,媽媽都快去世十八年了,你為什麼總是想著要復活她?為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你不惜犧牲我,扔下剛剛出生的弟弟……人死本來就不能復生,與其做這件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麼你就不能對還活著的親人好一點呢!!」 風在天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神情黯淡了下來,一瞬間彷彿蒼老了許多歲,他緩緩轉過身,蒼涼的說道:「或許是我自私……失去最愛的人,那種感覺你是體會不到的……作為一個從小培養起來的殺手,你甚至不知道愛一個人是怎麼回事……」 「不,或許過去我不知道,但現在我想我知道。」風葉扔下了這句話,連招呼也不打轉身走出了屋子。 屋子的角落忽然響起了輕微的水聲,牆角處出現了一道透明的水幕,從水幕中閃出一名銀髮少年,他走到風在天的面前,單膝跪倒抬頭問道,「教皇大人,要不要去將雙子星追回來?她這樣應該算是叛逃組織了……」 風在天沒有說什麼,只是打開窗子,一步一步的向下走著,虛無的空中彷彿有許多無形的台階在支撐著他的身體,不多時雙腳踏到了地面。水瓶星亞立特也緊跟著跳了下來,在落地的時候腳下出現了一個一米多厚的凝結狀水墊,減緩了下墜的衝力,使他平穩的落在了地上。 「亞立特,我們走吧,不用去追了,她只是去執行一項原本就應該執行的任務,保護一個她最想保護的人……」 風葉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這現在城市某一高層建築的最上層的一套公寓,許淨有回來,屋子裡面的傢俱落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不過這些已經與她無關了,她再也沒有想過再次回到這裡,所以也沒有必要去打掃了,甚至連將這套公寓賣掉的想法那被否決了,因為她浪費不起這個時間。現在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寶貴的,她只想盡快回到弟弟的身邊。 她從壁櫃的下層翻出了一個大箱子,翻了一會兒沒有翻到什麼,索將箱子倒過來,將裡面的東西倒在了地上。 門忽然開了,約可探探頭了進來,看著被扔了一地的東西,嚇了一跳,問道:「你在翻什麼?要走嗎?」 「一張紙,上面是一首鋼琴曲,」風葉頭也不抬的繼續在滿地的雜物裡面尋找著,「我已經不是組織的人了,你來做什麼?如果是來抓我回去,那麼等我找到東西我們下樓去打,我不想破壞屋子;如果是來送我的話,對不起了,我不需要任何人來送行。」 「哦,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回去了……」約可故作失望狀轉身打開門就要向外走,腳都踏出門口一半的時候忽然仰著身子探頭問道:「那三張牌……」 「你回來吧!別那麼多廢話,快點說,我還有事……」風葉停止了手上的工作,站起來看著約可,約可開玩笑的笑笑,轉身又走了進來。 「你要問什麼?」三張牌在桌面上反扣成品字型依次放好,約可抬起頭來問風葉,卻見風葉有些猶豫,不笑道:「放心,這次占卜的原因和結果我都不會對其他人說的,就算是神棍也要有職業道德不是嗎?」 風葉最後還是相信了約可的話,緩緩說道:「我想占卜我和一個人的未來。」 「第一張牌預示著你們不久的將來,戀人,這張牌代表著完的愛情,情感永遠是世界上最麗也是最痛苦的事情,雖然是完的,但也是最傷人的,牌面還隱含著選擇,理智與感情,現實與夢想,往往矛盾著左右人心……」 約可將第一張牌解釋後,看了看風葉毫無變化的表情,淡淡笑了笑,又揭開了第二張牌。 「命運之輪,代表著事物的輪迴,也預示著你們的結果,會將第一張牌推向一個相反的極端,命運之輪不斷回轉,人生種種循環,每事每物那逃不過高低起伏著一關,完的愛情最終的結果還是悲慘的,世間總是有太多的不完……」 風葉的臉有了微妙的變化,手托著臉,迷惑的看著已經翻看的兩張牌,忽然開口問道:「那第三張牌代表什麼?」 約可大概是有些累了,伸了個懶腰,翻開了第三張牌,牌面上是一個倒掛著的男人。「這第三張牌代表了解決的方法,牌面是倒吊男……」 約可還要繼續說下去,風葉卻伸手將第三張牌扣了過去,約可驚訝的望著風葉,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個舉動。 風葉將三張牌合在一起拿在手中,很認真的看著約可,說道:「約可?羅伊先生,我有一陣事情想求你幫忙,這是我第一次求你,我想你不會拒絕吧?」 約可微笑著看了她一會兒,點了點頭。 …… 太陽已經開始偏西,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隨著下班時間的到來漸漸多了起來,我慢悠悠的走在街上,聞著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飯菜的氣,不知不覺得肚子也感到有些餓了。左右看看,發現路邊有一家蘭州牛肉拉麵的小攤,生意似乎還不錯,於是湊過去要了一碗拉麵來填充我著嗷嗷待哺的肚子。 林曉穎給我的地址上面那個男生叫王傑名,他家我已經去過了,湊巧他父母不在家,出去給他辦轉學手續去了,他一個人在家玩遊戲機。對於我的出現他很驚訝,我說明來意後,雖然他極力將我拒之門外,但對於我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進入了他的房間,那個男生最開始堅持不說,最後在我用了一些小手段後還是交代了當時的事情。不過結果卻是讓我大失所望,出事那天他只是陪同同學一起去參加生日聚會,宴會結束後路過其中一個房間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殺人的那一幕,從此有些精神失控,但至於其他的他一概不知情。 我見他說的似乎不像是假的,於是也沒淤追問下去,將他輕輕敲昏後便離開了他家。我這邊沒有任何的結果,現在只能期望趙楠那邊能有一些有用的發現了。 由於心思不在吃上,一碗拉麵下肚也沒有吃出什麼味道,匆匆結帳離開了麵攤,此刻太陽已經下山,又到了萬家燈火的時候了。穿過了兩條馬路,遠這的望見一棟樓頂霓虹閃爍的二十二層的高層建築,加快了腳步向那棟樓的方向奔去。 這棟樓是市裡最早的高層建築,離火車站不這,我以前晚上散步的時候經常路過這裡,沒想到梁雪冰家居然就住在這兒。樓體上掛著清晰的十八號樓的標牌,對照了一下趙楠給我的地址,這裡應該就是梁雪冰家所在了。 抬頭看著湮沒在無盡黑暗空中的樓頂,不有些擔心會不會趕上電梯停電,但我的擔心好像是多餘的,沒費多少時間我就乘坐電梯來到了梁雪冰家所在的十三層。 「叮咚,來人了,快開門………」 按響了她家個的門鈴,卻沒想到半天也沒有人開門,看著左右沒有人,趴在地上從門下面的縫隙向裡面看去,卻見裡面還亮著打。我再次按響了門鈴,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開門,打梁雪冰家中的電話也不通,無奈之下只好打她的手機了。 沒想到撥通她的手機,熟悉的鈴聲卻從我對面她家門的另一側傳了出來,雖然聲音不大,但聽力超出正常人一些的我還是能夠分辨出來。難道說她在家?可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屋子裡有任何生命的氣意?她一向那很細心,而且身體不好,手機不會不帶在身上的,難道說梁雪冰發生了什麼意外??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膽也猛烈的跳動起來,隱約感到了一陣不祥的預感。身體猶如溶解一般快速下沉,融入了我原來腳下的黑影中,影子如同突然注入了生命一般活動起來,從梁雪冰家大門下面的縫隙飛快的穿了進去,影子迅速向上湧起成型,恢復成我原來的身體,轉瞬之間我已經站在了門的另一側,梁雪冰家的客廳裡面。 梁雪冰家的屋子要比我想像中的大,佈置得很簡沽素雅,客廳沙發後面的牆上掛著一張碩大的相框,裡面應該是她父母的婚紗照片。她的父親在醫院的時候我已經見過,而照片裡她的媽媽和梁雪冰看起來非常的像,都是那麼漂亮,一看就知道是母倆。 我再次撥通了她的手機,隨著鈴聲的指引走進了一個房間。梁雪冰的房間沒有過多的擺設,收拾得也非令整齊,天藍的單上放著一隻白的絨毛兔子玩偶,而她的手機就扔在了玩偶的旁邊。 我拿起手機看了看,不小心按了撥出鍵,手機的屏幕上顯示出了梁雪冰最後撥的一個電話,接聽人的名字是司徒梟。我急忙掛斷了電話,還夯有撥出去,我不是怕與司徒梟通話,只是不想給梁雪冰找麻煩。 手機旁邊有被人坐過的痕跡,我伸手摸了一下,沒有什麼溫度的殘留,忽然手指觸到的地方感到一陣的潮濕,單上面似乎有水痕,看樣子是哭過的痕跡,眼淚還沒完全干,證明梁雪冰應該還沒有走遠。 可這麼晚了梁雪冰獨自一人能去哪裡呢?難道去找司徒梟了嗎?可為什沒帶手機呢? 一聲輕微的響動從身後傳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寫字檯上瓶中的一朵百會枯萎凋落發出的聲響,忽然發現百會掉落的地方有一張用鋼筆壓著的字,上面似乎有些字跡,好像是一封信。 「爸爸、媽媽:感謝你們養育了我十八年,從小我的身體一直不好,你們把我養大付出了比其他父母多幾倍的辛苦,我一直覺得出生在這個家庭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十八歲,意味著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整天圍繞著你們撒嬌的小冰冰了,我已經成年,有自己的思想,我可以選擇我自己的人生,所以,我不要再拖累你們了。 爸爸的病快好了,媽媽你要多照顧爸爸,冰冰不能再幫媽媽分擔任何的事情了。 最近每到深人靜的時候我那會打開窗子,望著遠處的天空,幻想著能有一個人出現,將我拯救出痛苦,他可以很平凡,可以一無是處,只要真心的能對我好就已經足夠了……或許我這想法太不切實際吧。我面前的黑暗是可以將一切吞噬的,即使真的出現這一點點的火光又能照亮我眼前多長的道路呢…… 都是冰冰不好,做了一個人生中最錯誤的選擇,但完全是為了爸爸,冰冰不後悔,但現在冰冰要走了,因為實在沒有勇氣將這個責任負責到底……對不起,冰冰真的累了……」 最後的署名有些模糊,看起來是被淚水浸濕了。 這……這應該是一封遺書!梁雪冰她打算要自殺嗎?我頓時緊張的心臟揪在了一起,腦海中飛快的閃過好多不敢想像的畫面。現在怎麼辦?我拿起電話習慣的就要去撥110報警,忽然電話卻響了起來,我急忙接通了電話,沒想到居然是趙楠。 「怎麼是你啊……」我心中此刻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希望打電話的是梁雪冰,所以聽到趙楠的聲音後顯得有些失望。 「哎?你那是什麼口氣啊?怎麼就不能是我啊?老大,你已經到梁雪冰家了吧?兩人談得怎麼樣,她是不是特別的感動?趕快趁這個機會要求她為你做點什麼吧?可以提一些的要求什麼的……我就在你們樓下呢,散步的時候正好路過,就不打擾你們了……」 此刻我沒什麼心情繼續聽趙楠油腔滑調的亂侃,剛想掛電話,忽然想到或許趙楠能有辦法找出梁雪冰去了哪裡,急忙對電話裡喊道:「別說廢話,你在以最快的速度上來,梁雪冰出事了,需要你幫忙!」 電話那邊啪的一聲掛掉了,大約一分鐘後,趙楠氣喘吁吁的衝了進來,還沒等他氣喘勻,我就把發現的事情簡短的和他說了一遍,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不由得托起了下巴。 「算一下時間她已經出去有一陣了,現在就算報警全城尋找都闌及了,我們得盡快判斷出她能去的地方……」我在一旁仔細的研究著梁雪冰寫的每一句話,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趙楠想了一會兒,忽然一拍大腿,從衣服領子後面掏出了他那條白蜥蜴放在了梁雪冰的上。才幾天不見,這只蜥蜴似乎大了一點,顏也變得更白了,一放到上便快速的爬動起來。 趙楠揮著手指指揮著它,一臉認真的命今道:「小懶,快聞聞這個氣味,然後帶我們去找人……」 「你……你當你養的是狗嗎?……」 白靈蜥似乎真的能聽懂趙楠所說的,低頭聞了一下,忽然飛快的爬下了,迅速的跑出了大門,一道白的影子沿著防火通道的樓梯向上竄去。我和趙楠緊緊的跟著白靈蜥沿著樓梯向上跑去,一連上了幾層都不見有停下的跡象。樓頂!一定是樓頂!看來已經沒有跑步上樓的必要的,我叫趙楠喚回蜥蜴,接著我們兩人乘坐電梯直奔頂樓。 跑出了電梯又上了一層樓梯便看到了通往天台的鐵門,鐵門上面沒有鎖,但在我的一撞之下卻沒有開,反而將我和趙楠彈了回來。 「門從外面鎖住了,硬闖吧!」趙楠向我使了個眼。 我大喝一聲,奮力向鐵門衝去,全身的力量似乎都集中到了我的雙手上,指尖黑芒頓時暴漲一米多長,揮動著絢麗的弧線向鐵門襲去。鐵門瞬間被割開了十幾道縫隙,緊接著在衝力的作用下被我撞開了,大小不一的鐵板上出了幾米遠,叮叮噹噹的落在了天台頂上。 我衝上了天台並迅速的收住了腳,卻見到不遠處天台的邊緣站著一個嬌弱單薄的孩身影,輕柔的藍衣裙在遠處樓頂的霓虹燈下不斷變換著顏,一頭秀的黑髮飄亂在徐徐的風中。 聽到身後有聲音,她緩緩的回過了頭,霧氣迷離的眼睛在背光下看起來空洞得可怕,但聲音卻依舊是那樣的溫柔動聽。 「或許我應該高興,我原以為不會有人來送我……其實我到這個時候才發現,人在通向死亡的時候,最無法忍受的不是對死的恐懼,而是那蒼涼的寂寞……」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四十二章 墜落 「梁雪冰,你不要想不開,有什麼事情都能解決的,快下來!「我大聲的向梁雪冰喊著,但一句話之後卻發硯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殺掉一個人很容易,但救一個人卻這麼難,特別是你要救的人已經抱定必死的決心時。 「乖乖,你可夠媚,門都碎成這樣……」趙楠扒著門框從下面探出頭來,看到在天台邊緣的梁雪冰,嚇得立刻閉上了嘴。 梁雪冰撫弄了一下被風吹亂的滿頭黑絲,很淒涼的看著我,似乎想說什麼卻沒有說。我試著向前邁了一步,卻被她發現,叫了一聲「不要過來」並向後退了一步,再向後就是虛無的空中,嚇得我再也不敢向前一步了。 「梁雪冰,你不要這樣,你的事情我已經全都知道了,都是司徒裊搞的鬼,不過你不用擔心,你需要的錢我可以借給你,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好嗎?」梁雪冰伸出蒼白纖細的手指輕輕擦了擦眼角,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怎麼樣,我真的要謝謝你,我那樣對你你還會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我怎麼哭了……或許我真的開始喜歡你了吧……雖然你很普通,但至少還會真心的關心我,不像我身邊的其他人……雖然有不少人曾經說要幫我,但我能看出他們都是不是真的出於關心或憐憫,他們想要的不過就是我的身體罷了,所以我沒有要他們的幫助,對我來說,要了他們的幫助不過就是從一個火坑跳入另一個火坑罷了,沒什麼區別的……說真的,現在哪怕就算你和他們一樣是對我有企圖我也不會介意……」 「梁雪冰,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對你是沒有任何企圖的,我身邊的朋友有困難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的,現在錢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就算我求求你,不要輕生,從那裡下爛不好?」 我一邊開導著梁雪冰,一邊向趙楠使著眼,示意我在這裡穩住梁雪冰的情緒,讓他趕快想辦法救人。趙楠苦著臉皺著眉一個勁的向我搖頭,看樣子現在還一時沒有什麼辦法。 梁雪冰的身體晃了晃,手扶在了額角上,臉有些紅潤,鼻尖還有些汗珠滲出,似乎身體不是很舒服,她散發出的波動很亂好像在發燒。她彎下腰,扶著地面坐在了天台的邊上,兩條腿伸出天台懸在了空中。 「雖然你有時侯看起來甚至有些像生,但我知道你是好人,如果一切可以重新開始,我想我一定會倒追你,讓你做我的男朋友,這樣現在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梁雪冰忽然低下了頭,雙肩開始輕微的抽搐起來,霓虹下紛落的眼淚閃著七彩的光亮,「但時間是不可能倒退的,我作出錯誤決定的結果就要由我自己來承擔,這也是我唯一能負起的責任了……」 「你死了可以什麼都不用管,可你的父母家人呢?你有沒有為他們想想?你死了他們會好受嗎?而且就算你死了,司徒裊就會放過你的家人嗎?……你這算什麼!你這根本就不是在負責,你這是在逃遴責任!「忽然我意識到自己有些心急了,居然說了過激的話,急忙低頭道:「對不起,我說得太過分了。梁雪冰搖搖頭,衝我微微笑了一下,笑容很淒涼,讓人看了心疼。 「你說禱有錯,不過我很瞭解我的情況,就算我現在放棄,我的身體也撐不了多久,對我來說死是早晚的事情,對我父母來說,我沒有了他們還能少些拖累,畢竟我欠他們的太多了至於司徒裊,我瞭解這個人,如果我死了,他就會去找其他的人,根本不會管我家的事情,也不會來找我父母的麻煩,甚至不會參加我的葬禮,因為他會覺得晦氣……」 我沒想到事情居然有這些內情,但我並不贊同她的說法,沒於生死邊緣徘徊過的人水遠不知道生命的可貴,不管你是身份高貴還是平民百姓,上天給賜予的生命也只有一次,丟失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為今之計只有先打消她的顧慮,在找機會余似「雙殺」可以在原地出現一個和本體一樣的影子而本體以影子的形式接近目標的「雙影」能力將她拖回來,不過「雙影」的能力有使用距離的限制,以目前的我和她之間的距離要想抓住她似乎還有些困難,必須想辦法接近她才可遙 「不管你的生命還有多少日子可走,我現在只希望你能活下去,而且錢也不是問題,希望你相信我……」 我小心翼翼的計算著我們之間的距離,試圖找機會發動「雙影」,忽然腳下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我仔細一看,身體變得猶如空般漆黑的趙楠正摸摸的伏在地上向梁雪冰的方向慢慢爬了過去,身後還跟著一條和他一樣動作的白小蜥蜴。 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趙楠的變能力應該是沒有多大破綻的,只要我將梁雪冰的注意力集眾我身上,掩護趙楠爬過去就應富有什麼問題了。 「謝謝你,其實這和錢沒有多大的關係,當初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司徒裊這個人很記仇的,而且勢力也很大,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畢竟你今後的路還很長……」梁雪冰抬頭看著無盡的空,任由風將她的長髮吹亂,「其實我真的很想繼續活下去,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我擔心她隨時會跳下去,焦急的向趙楠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已經接近梁雪冰的身邊幾米處了,再有幾步就應該可以抓到她。 「我的話都說完了,謝謝你能來送我,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 說著梁雪冰吃力的撐著地面站了起來,最後看了我一眼,對我露出了一個很甜的笑容,眼中含著淚,無論怎樣看這個笑容都無比的淒苦。她向下方看了一眼,身體晃了晃,臉很蒼白,似乎有些恐懼。 「阿∼∼嚏∼∼!!「 這個挨千刀的趙楠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這個時侯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在著寂靜的天台上聽得無比的清楚。梁雪冰沒有想到就在她面前不遠處居然會有一個人,心裡一慌,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但她的身後再也沒有踏實的地面,一腳踩空,整個人仰面栽了下去。 趙楠馬上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也顧不得其他,向前一個急撲,可只抓到了梁雪冰衣角的一塊布。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直到梁雪冰那單薄的身體以一道弧線劃過無盡虛無的空消失在我視野的平面時我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可留下的只於視網膜上殘餘的白影在我的眼前晃動。 「這……這可不能怪我,她穿的衣服不結實,我沒拉住……」趙楠臉嚇得煞白,手裡緊緊攫著從梁雪冰衣服上撕下的布料解釋著。 我沒有時間聽趙楠解釋,而且現在也不是追究是誰的責任的問題,我繞過趙楠三步並作兩步向梁雪冰墜落的方向疾衝過去,電光火石之間來到了天台的邊緣, 雙手媚抓住邊緣的屋簷,身體前翻三百六十度,雙腳媚一蹬頂樓的屋簷,身 體猶如一顆墜落的流星一般向正在下落的梁雪冰激射而去。由於趙楠曾經抓住過梁雪冰的衣角,雖然沒有阻止梁雪冰的墜落,但卻多少降低了梁雪冰的下落速度,轉盼之間我已經接近到梁雪冰的身邊,一把抓住她向上伸出的手,順勢將她帶到了懷中。 下落的帶起的急風吹動著梁雪冰柔軟烏黑的長髮向上飄拂著,不斷的拍在我的臉上,雖然對這下面燈火通明的街道,我依然可以清楚的看清梁雪冰那張白得似乎沒有血的臉,她的身體很熱,並且濕濕的,有汗水的感覺,因為恐懼把手握的緊緊的,緊閉的雙眼眼角溢出的淚水打濕了我的臉。 她沒有想到會有人和她一起跳下愧抓住她的手,身體微微一顫,緩慢的張開那睫毛掛滿淚的眼睛,卻發現雖然身體還在急速的下落,但自已經在我的懷中。 當她看清近在咫尺的我的面孔時,迷霧般的瞳孔中一瞬間閃過許多複雜的眼神,悔恨、懊怨、詫異……但我能看到的最多的還是她那對即將到來的死亡的深深的恐懼。人總是要在面對著死亡的時侯才知道生命的可貴,可當他們知道這個道理的時侯,往往已經闌及了。 「救……救……我,我不……想死了……」 梁雪冰忽然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衣服,好像要把全身力氣用盡一樣拚命的貼靠著我的身體,幾乎把我抱得透不過氣來。略顯蒼白的小嘴在我耳邊用顫抖的聲音一遍一遍的求救著,帶著體溫的吐氣弄得我耳根酥麻,差點全身無力鬆開手。雖然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救,但現在我卻是唯一可以給她希望的人了,就算沒有任何希望我也要試一剩 「抱緊我,我想辦法先停住我們下墜的趨勢……如果你現在害怕的話就把眼睛閉上……。 我用左臂緊緊的抱著梁雪冰嬌小的身體,用力的向懷裡帶了帶,她也很順從的緊緊貼靠在我的身上,雙眼緊閉,將頭深深的埋在我的胸口。 轉眼之間我們已經掉到了這棟樓一半的位置,我摟住梁雪冰的腰,身體在半空中媚一個旋轉,將我們頭上腳下的體位換了過來。抬起右手五指張開,指尖處幾寸長的黑芒不斷閃耀著,如同五把鋒利的劍刃,以現在下落的速度,我的單手可能無法承擔我們兩個因為地心弓}力和體重而產生的衝力,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看著梁雪冰就這樣死去。 我一咬牙,右手媚向身旁的樓體上抓去,黑芒猶如毒蛇般跳動著,無聲無急的連同我的手指毫無阻礙的插入了牆體,劃破表面的牆面磚一直伸入到建築內層的磚縫裡,我的胳膊媚一震,繼而右臂上迅速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樓體的牆磚在我的眼前飛快的閃過,並逐漸慢了下來,伴隨著牆體破裂發出的咯吱聲和落下的磚屑土塊,我們兩個的身體終於掛在了大約九樓和十樓之間的位置,身旁 不遠處就是寫著十八號樓的標牌。 最後一點磚屑落在了我的額頭上,滾了幾下,墜落了下去,抬起頭看了看,十一層到九層之間的樓體居然被我抓出了五道深深的抓痕,筆直的印在土黃的樓體上,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身體雖然還掛在半空中,但暫時的危機是解決了,我不鬆了一口氣,剛想笑一下,一陣幾乎無法忍受的劇痛從我的右臂傳來,身體媚一顫,全憑著意志力才強忍下這疼痛而沒有鬆開手,但我的臉上卻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水。我右臂的肌肉看來已經拉傷了,雖然嚴重程度現在還不得而知,但卻是在我意斜之中的,只是我不知道以我這條受傷的胳膊能不能堅持到有人來救我們。 大概是發覺到自己下落的身體忽然停了下來,梁雪冰緩緩的張開了眼睛,低頭媚看見自己依舊懸掛在半空中,嚇得大叫了一聲,加大了抓著我的雙手上的力量。 「風忍,我們……我們會死嗎?」她聲音顫抖著將頭趴在我的肩膀上問我。 「放心,有我在這裡,不會有事的,何況樓上還有一個趙楠……雖然趙楠這廝經常搞砸一些事情,但關鍵時刻還是能指望得上的……」我盡可能的使出全身力氣抓緊了我所掏出的那個洞,陣陣疼突斷向我襲來,我為了不讓梁雪冰失去信心,卻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廠但卻無法阻止我臉上不斷滲出的汗水。一隻溫熱的小手忽然撫了上來,輕輕的拭去我額角的汗珠,我嚇了一跳,低頭有些詫異的看著梁雪冰,她褥著臉,不好意思的縮回手,低頭不再看我。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還連累了你……」梁雪冰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忽然她發覺了我全身輕微的痙攣,忙抬起頭問道:「你……很疼吧?」 我強忍著疼痛咬著牙搖了搖頭,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我臉上的笑容有多麼的僵硬,我想梁雪冰也能看出我是在安慰她了,索默認了。 梁雪冰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臉變得通紅,吞吞吐吐的對我說道:「剛才……我在樓上說的那些話你頸作沒聽到過好嗎?……」 「啊?哪些?……」我被梁雪冰的表情弄愣了,忽然想到她大概是指「或許我真的開始喜歡你了吧「及「如果一切可以重新開始,我想我一定會倒追你,讓你做我的男朋友」這些話,頓時也臉上一熱,將視線從梁雪冰那清純嬌的面孔上移開,但心臟卻劇烈的跳個不停,估計緊緊貼在我身上的梁雪冰都能感覺得到。 我們兩個頓時不約而同的沉默了,周圍變得安靜無比,氣氛一時尷尬起來。 風忽然吹起,我們懸掛在半空的身體輕輕晃了晃,我感覺到梁雪冰雙臂的力量越來越小,怕她會忽然脫落,左臂不由得緊了緊。她的身體忽然一陣顫抖,呼吸也變得倉促起來,隱約能感覺到她身體不斷散發出的熱量。 「你一直在發燒?「 昨天晚上回家的時侯不小心淋了雨……我的身體只要一受涼就會感冒…… 梁雪冰臉潮紅,雙眼迷離的看著我,自嘲似的笑笑,說道:「這樣的身體能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跡了……」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高燒加上剛才的一番驚嚇,身體和意志已經到了極限,忽然間她原本緊緊抓著我的雙手一鬆,整個上身向後仰了過去。我心中一驚,左手下意識的加犬子為量向後一拽,想將她重新拉回來,沒想到著一下卻牽動了原本已經疼突已的右臂,肌肉的痙攣讓我的右手媚一滑,自己的身體也隨之一頭栽了下去。 下墜帶起的風重新在我的身邊刮起,將我的衣服吹得咧咧作響,但右臂幾乎疼痛得無法抬起的我這次真的不可能再把剛才的做法重新再做一遍了。以這樣的高度,普通人摔下去絕對必死無疑,以我的能力還可以勉強逃過一劫,只要再將我剛才的做法重新做一遍,至少我還有一隻左手可以用。 但因為高燒昏迷的梁雪冰怎麼辦?她的波動已經混亂,基本上已經失去了意識和思考,根本不可能再抓住我,這樣下去似乎等待著她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雖然我心中焦急,腦子裡面有無數念頭不停的閃過,但這次似乎真的沒有辦法向剛才那樣再救梁雪冰一次了。 難道能眼睜睜看著可憐的梁雪冰就這樣再我的面前消玉隕嗎? 幕下的燈火在我的餘光中飛快的向上飛昇,我知道地面離我們越來越近, 梁雪冰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我試圖將幻召喚出體外,來化解眼前的危機,但就像不久前剛剛測試過的那樣,幻依舊沒有動靜,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仰面將梁雪冰抱在懷裡,看著漸漸遠去的天空,忽然懷念起絲在我身邊的日子,如果現在有絲在的話,不管是梁雪冰還是我,只怕連根頭髮都傷不到,可是絲然知道什麼時侯才能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樓上的趙楠到現在也沒什麼動靜,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以他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將我們救上去的,除非是欣欣的「翼」的能力…… 欣欣?!對了,我想起來了!!雖然有些冒犯,但在這種生死關頭也顧不得 這麼多了,因為現在只有這個辦法能救梁雪冰了。 唯一的辦法只有--血誓。 剎那間我的右手食指快速的在我的嘴邊抹了一下,鋒利的黑芒切破嘴唇的皮膚甚至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頓時我的嘴邊血流如注,但我卻沒有感到多少的疼痛。原本抱著梁雪冰纖腰的左臂向上滑去,手掌從後面托住梁雪冰的頭,雙眼望著她那略顯蒼白的薄薄朱唇,狠狠的嚥了口唾沫,閉上眼睛將我的嘴唇重重的印了上去。 梁雪冰似乎還有一絲殘存的意識,在我們雙唇相對的時侯,輕皺眉頭微微的呻吟了一聲,下意識的將牙關咬得緊緊的,情急之下我只好用舌頭將她的嘴唇撬開,讓自己的血液能夠流淌進去。 當完成這一切的時侯,我們兩個離地面僅僅只有幾米,也不知道血誓的能力能不能迅速的發揮作用,要是稍微晚一點……我不敢去想,媚在空中翻了個身,將我的身體翻到了梁雪冰的下面,將她托了起來,我知道這樣根本解決不子多少問題,但我只想能夠讓她少受點傷。 隨著「轟」的一聲響動,十八號樓的上空有兩道黑影墜落了下來,把飯後在樓下聊天的小區居民嚇了一跳,紛紛聞聲趕了過去,但當他們趕到現場的時侯,卻發現樓下光整的水泥地面上沒有任何痕跡,好像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事情,只有幾個眼力比較好的人無意之中看到似乎地上有一道不明黑影快速的消失在了附近的灌木叢裡。而第二天清晨,當一個晨練的老大爺無意中發現樓體的中部有一道 長達五六米的不明生物抓痕後,迅速報了警,還來了不少記者,經有關部門鑒定也沒得出一個合理的結果,更有謠言說這棟樓裡有不乾淨的東西,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甚至有一些住戶搬出了這棟樓,不少家的窗子都貼上了出租或出售的字樣。不過,這些都已經是後話了。 就在人們還圍聚在不明聲響發出的地方議論紛紛的時侯,在十八號樓不遠處一個陰暗的角落,一道黑影從地上緩緩升起,漸漸呈現出兩個人形。 右臂彷彿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湧出的汗水打濕了我的衣衫,我單手攙扶著梁雪冰斜靠在了一面牆上,彷彿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樣,說什麼也無法在挪動半步了。 趙楠遠遠的跑過來,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我倆的情況,從我的手中接過梁雪冰將她抱了起來走在了前面,我扶著右臂默不作聲的跟在趙楠的後面緩緩的走著。因為當初出來得緊急,梁雪冰家的門甚至忘了關,不過似乎並沒有什麼人進來過 梁雪冰的高燒經過這一驚嚇似乎嚴重了,照顧她吃過藥後,將她扶上蓋被子,還能聽到她口中隱約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額角上佈滿了晶瑩的汗珠,似乎很痛苦。不過所幸她的身體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在下落的時侯胳膊上輕微的擦破了點皮。趙楠低頭看了看手錶,問道:「回去嗎?已經很晚了,也不知道梁雪冰的父母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大概她媽媽去醫院照顧她爸爸了吧,要是這樣大概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也可能不回來了……」我對梁雪冰家的情況現在還是比較瞭解的,這也多虧了張葉玄提供的資料,我向趙楠擺擺手道:「你先走吧,反正我家裡現在沒人,我照顧她一會兒,晚一點再回去……」 趙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我正要去關門,忽然見他又顛顛的跑回來了,一抖手,手中出現了一個足有一個臉盆大的靈芝。」你看這個怎麼樣?給她燉藥喝肯定藥效立竿見影,保證她馬上好起來……』 「這麼大的靈芝你當是要乘啊?不要……」 「那換個小點的」 「不要」 趙楠走後,屋子裡面靜了下來,我搬了個椅子坐在梁雪冰的邊,一聲不響的看著她。三個小時過去了,梁雪冰的呼吸漸漸均勻平靜了下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似平已經好一些了,我也沒於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我從懷中拿出了早已忻多日的那張三百萬的支票,輕手輕腳的放在了梁雪冰枕邊的頭櫃上,拉過旁邊的檯燈壓好,接著起身出去悄悄的帶上了門。 從粱雪冰家出來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小區裡面各家各戶早已熄燈就寢,只有小區中心的小園還亮著燈,-風吹來,夾著青草的芬,微微有些涼意,由於風葉不在,我有些不想回家,想來想去又不知道應該去哪裡,加上身體特別的疲乏,於是在園中心的噴水池邊坐了下來。 圓形的噴水池此刻早已不再噴水,但池子裡依舊有著一米多深的水,路燈的燈光倒映在水面,被風吹起無數的光點,配合著周圍的綠樹鮮,倒也顯得格外的幽靜。 我伸出因充血而灼熱的右手正想放在水中清涼一下,但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了一些人的腳步聲,本身我的耳目就要比正常人的靈敏些,更何況是在這個萬籟俱寂的深,一草一木的響動抖無法逃過我的耳朵。腳步聲應該是從東面傳來的,那裡是大門的方向,聽聲音似乎有幾十個人,並且正在向我的這個方向走來,他們之中還有幾個人似平在低聲交談著什麼。 這麼晚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向這個方向走呢?我想不會有這麼多的住戶在同一時間一起回家吧。正在納悶韻工夫,一群人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視野範圍之內,和我的距離不足十米。 他們一行有二十五六個人,年齡基本都在二十多歲,為首的那個留著一縷八字鬍須的人看起來年齡要大些,大約有三十多歲廠穿著都很普通,但每個人的面相看起來都有些兇惡,似乎不是什麼善類。 由於我坐的位置和他們去的方向正對著,目標明顯,被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大概他們也沒想到這裡還會坐著一個人,全都愣了一下,為首的人停住了腳步,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 我也沒有理他們,但被他們看得有點煩,正起身要走,忽然為首的人忽然向我問道:「喂!前面那小子,你是不是叫風忍?還真是巧啊,剛來就讓我們遇到了……「 我歎了口氣,歪頭看了看這一群人,真是「屋漏偏逢連雨」,鬧了半天是來找茬的,而且偏偏是在我最虛弱的時侯出現,要不是看他們遇到我時吃驚的表情,我真會懷疑他們是不是一直躲在一旁等待時機。 「好像你們認得我?那你們還問什麼啊?」我不耐煩的撇了撇嘴,這裡離梁雪冰家這麼近,而且他們還認識我,不用問也知道是受誰指使的,畢竟我在這裡似乎還沒得罪過第二個人,「是司徒裊派你們來的吧?還真是夠巧的,我剛出來」 為首的人見我似乎一點都不為自己的處境擔心,微微有些吃驚,眼睛轉了轉很快沉住氣一臉嚴峻的說道:「道上的規矩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僱主的名字我們不可以說,要不就是壞了道上的規矩。在下受道上兄弟高抬,都喊我一聲『黑狗哥『,在下也是替別人辦事,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要多包涵了……」 黑狗這些話擺明了就是暗指他們就是受了司徒裊的僱傭,我頓時覺得血往腦門上衝,這廝將梁雪冰害成那樣還不夠,居然又找人來襲擊我,頓時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忽然頭有些眩暈,我現在得身體狀況最忌諱動氣,心中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這才漸漸平息下來。 我知道黑狗說得這麼客氣是因為看我有著同年齡人所沒有的冷靜,疑心我有後台才這麼說的,也是在給自己留條後路。我看看他,微微笑了一下,道:「不用那麼客氣,說得再好聽我今天晚上不是也得從你們手下過一次嗎?放心,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平頭百姓,沒什皿台,是因為你們的司徒公座風吃醋才看我不順眼的,要幹什麼你們儘管放心大膽的做好了……」 黑狗身後的一行人等聽我這麼說頓時一陣動,不少人紛紛躍躍試的要第一個衝出來將我幹掉邀功,局勢一觸即發。 「慢著!」我忽然輕喝一聲,向前伸出左手阻止了他們,兩眼抬起放出冰冷的眼神,緩緩說道:「雖然我今天注定無法對付你們這麼多的人,但是為了我的生命安全考慮,首當其衝的人都會死!!「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四十三章 記憶 我面對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冷靜和全身不斷散發出來的殺一似和震撼了他們,為首的黑狗歷經多次生死考驗,比起他人首先發現了這點,揮手攔住了身後幾個試圖首先衝上來的幾個人。 我緩緩的站了起來,拖著疲憊的身子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他們的身前,抬眼看了看面前的黑狗,揮手道:「如果你們想放棄的話,拜託你們把路讓出爛不好,我要回家……」 黑狗看著我冰冷的眼睛,心中猛然的一寒,這種眼神祇有輯生死的人才會有,讓人看了以後會記憶終身的眼神,黑狗第一次如此的猶豫,面前的這個少年雖然不知底細,但憑他直覺能察覺到這是一個絕對不能碰的人,但如果就這樣將他放走,無論是在司徒梟的面前還是面對身後的這群兄弟,似乎都無法交代,看來事情非常的棘手,他開始有些後悔接下這件事了。 許久不見他的回答,身後的小弟開始有些竊竊私語了,黑狗的臉有些難看,一咬牙,從身後抽出一根兩尺長的鋼管提在手中,對我抱拳道:「小兄弟,從私人角度來講,我真的不想和你為難,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在這裡留下你點什麼,不然我對我身後的兄弟也無法交代……」 黑狗的話一出,身後的小弟們精神大振,紛紛從身後抽出各種傢伙,我掃視了一圈,基本上都是鋼管和木棍,並沒有人使用砍刀或匕首之類的利器,看來司徒梟只想將我打殘,並不想要我的命,不過從某種程度來說,殘廢比死更讓人感到痛苦。 「群歐嗎?看來這次出手不能留手了」我自言自語的摸了摸依舊痛苦的右臂,脫下外套將整個右臂包了起來,防止在打鬥中受到更重的傷害,接著活動了一下全身,左手向黑狗勾了勾手指,「好了,你們儘管過來吧,我要讓司徒梟知道,我也不是可以任他欺負的。」 黑狗並沒有急於衝過來,站在對面很平靜的問我:「一會兒的結果誰都無法預料,你還有什麼話要留下嗎?或許我可以幫你傳達給你的親友」 「這話似乎是我的台詞才對!」面對著高於我二十多倍的人數,此刻的我只有先下手才有可能殺出一條血路。我大喝一聲向黑狗衝了過去,雖然身體狀況比我正常的時候差很多,但求生的信念支持著我,速度上也不比平時慢多少,比起這些整天喝酒打架的混混自然更是快上很多,說話瞬間我已經到了黑狗的面前,黑狗似乎練過武,反應要比起他人的快,雖然對我的突襲也吃了一驚,但很快反應過來,右手揮動著鋼管帶著勁風向我迎面砸來,直擊我的頭頂。 但我的目標然是黑狗,這一下只是虛晃一招,身體向左一個急旋,重心媚一低,一記掃堂腿重重的踢在了黑狗左邊一個穿著黑襯衫的小弟的腳踝上,那人悶哼一聲向後仰了過去,身後的一個胖子闌及躲閃也被砸倒,左邊這一部分頓時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缺口,我隨即一個猛衝踩著剛才被我踢翻的那人,左手合成掌刀,拖動著閃耀著黑芒在這個被我打開的缺口飛快的劃了一個黑的半弧,接著飛起一腳踢在我面前之人的胸口,藉著反作用力瞬間彈開,落回了我原來的位置。 黑狗剛想帶著剩下的人衝過來,忽然聽到自己左邊一遍的混亂,忽然轉頭望去,立刻大驚失,左邊隊伍中的四五個人居然受到不同程度的輕傷,胸口處的衣服全都被不知道是什麼利器橫向斬斷,他們胸前皮膚也全部被劃開,帶著腥味的鮮血不斷向外流淌著,其中一個受傷比較重的整個傷口處的肌肉向外翻著,胸口處血肉模糊,十分的恐怖。 劇烈的運動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鑽心的疼痛再次襲來,我捂著右臂痛苦的弓起了身子,胸口不斷喘息著,不斷有豆粒大的汗珠沿著臉頰落在地上,將我面前的地面滴得水跡斑斑。 我厭惡的看了看粘在指尖上的血,腥臭的味道和粘粘的感覺讓我覺得一陣反胃,強忍著痛苦抬頭冷冷的看著黑狗一夥人,心中知道自己這一下基本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相同的攻擊就算我再能用一次也絕對用不了第三次了,現在我只希望剛才的一下能夠震撼他們,讓他們知難而退,不然今天我真的或許無法離開這裡了,畢竟現在我的身體差到連「影化」的能力都沒有了。 受傷的人馬上被他們扶到了一邊,用衣服緊緊的纏住了傷口,無力的坐在地上喘息著。雖然是這樣,但對方的人數依舊沒有減少多少,但我這雷霆般的一擊在他們心上卻留下了無與倫比的震撼,一個個看到同伴受傷雖然義憤填膺,卻沒有人再敢率先衝上來,都怕重滔剛才幾個人的覆轍,無奈之下只好全看領頭的黑狗,希望他能作出決定。 「剛才這一擊就算給你們個警告,如果我剛才再向前伸二十厘米,恐怕這些人就不是皮開肉綻那麼簡單了,恐怕當場就被腰斷了。」看到黑狗身後的小弟有些動搖,我接著趁熱打鐵展開了心理戰術,就算不能讓他們退走,也要讓他們出手的時候人人自危,「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和你們都沒有什麼仇怨,也不想亂殺人,如果你們真的不想放過我的話,那就對不起了——你們死總比我死好」 我的話中隱含著極重的殺氣,冰冷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臉,不少人甚至被嚇得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黑狗看了看受傷的弟兄,又看了看手錶,不免擔憂起來,這樣拖延下去遲早會被人發現而報警,畢竟他們著群人的目標實在是太大了,等警察到了自己這些人肯定逃不掉,到時候就算司徒梟勢力再大也無法保全他們所有人了,更何況剛才受傷的幾個兄弟的傷勢也根本不能拖延,他不由得咪起眼睛皺起了兩道濃眉,原本以為帶這麼多人幾分鐘就可以將人÷對方解決,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若不風的少年居然是這樣的棘手。 但他到底也是經過大風浪的人,很快就看出了我身體的不適,嘴角不露出了寬心的笑容,為了穩住身後小弟們的情緒,他抬起手向後喊道:「大家不用怕,雖然這個點子很硬,但他的身體似乎有些意外,根本撐不住多久,不用怕這小子,兄弟們跟著我把這小子給廢了!!回去請你們喝酒」 我聽到這話,心中頓時一驚,沒想到面前的黑狗居然是這麼一個老謀心算的人,不但能迅速察覺我的弱點還能馬上恢復自己一方低落的士氣,看來今天我想要安全離開這裡似乎成了一件不能完成的任務。 有了黑狗的保證,原本猶豫不前的混混們立刻情緒高漲,轉眼之間將我團團圍住,揮舞著手中的傢伙凶神惡煞般的紛紛向我衝了過來,一時間漫天棍影,躲無可躲。 人類求生的意志力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人類在身臨絕境的時候憑藉著這種力量不斷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生命的奇跡,但這句話也可以理解為雖然是這樣,但大多數時候人類都無法在絕境中僥倖逃脫,即使意志力再強,畢竟奇跡多了也再不能稱之為奇跡了。 或許就是出在這種絕境中求生的意志力在支撐,我飛快的在這棍棒交加的混亂中左衝右突著,勉強提起的黑芒掌刀不知劃過多少人的身軀,自己的身體也是不知到挨了多少記棍棒相加,胸口,衣袖甚至滿身滿臉已經都不知道是被對方還是自己算鮮血染紅,以至於分辨不出原來的顏,眼前晃動著張張因痛苦而扭曲或因鮮血而興奮的面孔,濃烈的血腥味不斷的通過我的鼻孔刺激著我昏昏沉沉的大腦,棍棒在空中劃著優的慘象,彷彿在編織著一張巨大的網,而我就是網中唯一一條無法逃脫的魚。 不要命的衝殺讓我在瞬間撕開一個缺口,根本闌及分辨那是通向哪裡,求生的本能帶著我頂著不斷招呼在我身上的棍棒向那個方向衝去,眨眼之間擠到了人群的盡頭,我卻在剎那間絕望了,眼前卻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難怪這個方向的人會如此的少,這裡通向的是園中心的噴水池,根本不是出去的路。 我的絕望和驚訝讓我忘記了躲閃,一記鐵棍重重砸在了我的後腦,耳中如同打雷般的一聲巨響,一股熱流沿從頭頂沿著鼻翼兩側緩緩地流了下來,眼前的水面漸漸變得血紅一片,景物緩緩地模糊了,原本混亂的嚶聲卻越來越小,似乎整個世界的聲音都在離我遠去,身體的疼痛已經不再,眼前的波光越來越近,眼前瞬間一黑,一陣冰涼浸透了我的全身,最後一點只覺也不復存在了 「撲通!」一聲響過,園中心的噴水池的中心泛起了一個不大的水,紅的血水和氣泡不斷地湧出,將原本清澈的水池變得渾濁不堪,黑狗睜大了眼睛望著不斷從水底不斷泛起的紅氣泡,似乎有些無法置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鐵棍,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將這個猶如鬼神一般的少年給擊倒了,而且是徹底的擊倒了,他再也無法爬上來了。 回身向後看去,黑狗的心中不免一陣膽戰心驚,方才搏鬥的地方猶如修羅場一般,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血跡,自己所帶的二十多人無一身上沒有掛綵的,更有幾個渾身像血人一樣通紅,有些傷口處皮肉甚至劃開露出了森森白骨。 看著弟兄之間互相簡單包紮著傷口,痛苦的呻吟聲不斷傳來,黑狗狠狠的將鐵棒摔在了地上,罵道:「他媽的,司徒梟的這個對頭到底是什麼人!一個小孩就把我們二十多個弟兄搞成這樣,當初我跟著原來的老大和別的幫會爭地盤火拚也沒有損傷得這謬!要是傳出去還叫老子怎麼在道上混,下次再也他媽的解樣的活了! 差不多罵夠了,黑狗從上衣口袋裡面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剛按了一個號碼,手機的前半點外殼,頓時斷成了兩截,脫落的一段掉在地上,他頓時一頭冷汗,因為口袋再向內十厘米就是自己的心藏,自己剛剛也是在不自覺中從鬼門關外走了一圈。 把壞的手機揣回了口袋,一旁一個傷勢較輕的弟兄遞上了自己的手機,黑狗撥通了司徒梟的電話。 「司徒兒少爺,正如您預料的那樣,我們的確在你所預料的地點遇到了目標,我已經按您的吩咐把那個叫風忍的小子給處理了,不過那小子實在扎手得很,我們的兄弟全都掛綵了,看來您要在原來的酬金上再加多補一點醫藥費了」 電話那邊隱約傳來人的呻吟聲,黑狗的臉很難看,強忍著沒有說什麼,片刻傳來了司徒梟的聲音,他對黑狗的突然打擾似乎很生氣:「辦這麼點小事情都辦不好,居然全隊都受傷,我要你們去對付的不過是一個臭小子,又不是讓你們踢場子,居然還好意思向我再開口要醫藥費」 「對不起,不過這小子實在是有些邪門,身上似乎帶著一把黑的刀,很鋒利,我們沒想到他回有所準備,所冶 「廢物!」電話那邊的司徒梟粗暴的打斷了黑狗的話,「雖然你們讓我很不滿意,但畢竟你們還是為我除掉了心頭的這根刺,原來的酬金和補給你們的醫藥費明天就會劃到你的帳戶上,我們司徒家絕對不會賴你們那麼一點錢」黑狗的顏的更加大難看了,正要關閉手機結束這次通話,忽然電話中的司徒梟問道:「那小子現在還活著嗎?」 「不太清楚,不過他被我們圍攻後還被我一棍擊中了後腦,摔進了一個水池」黑狗向前走了幾步向水底看來看,說道「不過他沉下去以後一直沒有浮上來,估計就算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司徒梟聽到這裡用鼻孔「哼」了一聲掛斷了電話,黑狗罵了一聲「什麼玩意兒」隨手將電話扔給身旁的跟班小弟,回身看了一眼漸漸平靜地水池,雖然知道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但心中還是隱約有些不安的感覺。 「難道是我被我嚇到了嗎」 一片冰冷的黑暗。 我彷彿失去了自己,感受不到一絲力量的存在,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身體裡一點一點的被抽走,冰冷的水從我的鼻孔,甚至耳朵不斷地注入,無法呼吸,甚至連咳嗽都做不到,無數水泡的上升,撞擊過我的臉,殘忍的理我遠去,呼吸對我來說成了最奢侈的願望。 我的血液在雪池中慢慢擴散,我索放棄了無謂的掙扎,任由身體緩緩地下沉,隨著意識到漸漸模糊,反而一切痛苦離我而去了,周圍的水將我緊緊包圍著,將我的身體托起,彷彿未出生的嬰兒在母親的身體中一樣,身體似乎不再感覺到池水的冰冷,世上的喧囂漸漸遠去,一切是那麼多安詳自然 我這次就這樣要死了嗎 腦後的傷口處忽然傳來針刺般的劇痛,頭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轟的震了一下,微微張開眼睛,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血紅,恍惚中我似乎聽到一些聲音 「先生,您太太懷的是雙胞胎,但現在卻難產,我們已經盡力了,但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住其中的一方」 「真的無法全部都保全嗎?剖腹產不行嗎?」一個男人的聲音焦急得問道。 「恐怕是這樣的,您子的情況非常的奇怪,我們試圖進行剖腹產,但手術刀卻無法割開她的皮膚,我們努力過,但最後我們不得不放棄了您現在必須馬上決定,再晚母嬰雙方我們都無法保住了」 沉默了幾秒鐘之後,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毅然決然的說道:「保大人!」 隨著一些金屬器械的響聲逐漸地接近,我卻聽到了一個微弱並逐漸變強的心跳聲,似乎有一隻小手輕輕的觸碰著我的臉,一陣熟悉的波動在漸漸我的身邊瀰漫 「快!動作要快啊!醫生,你快窺的肚子,這到底是什麼回事,裡面的嬰兒好像要自己出來阿!這是手的印記第二隻也出來了 隨著一個小護士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周圍包著我的液體開始劇烈的動盪起來,強大的衝擊力似乎要把束縛我們的包圍給衝破,去解放我們的自由」不好,產的心跳開始紊亂,血壓也開始不正常臍下皮膚開始流血,快止血啊!!這黑的是什麼?啊∼∼!! 小護士慘叫了一聲就再也沒有動靜了,周圍一片混亂,人驚恐地喊叫聲,器械撞翻灑落的聲音,還有一些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恐怖的聲音,我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感覺到周圍包著我的液體漸漸退了下去,接著一道強烈的光線照在我的臉上。 我緩緩地張開了眼睛,視野所見範圍之內,一片血,似乎還有人類的慘肢,手術器械散亂的撒滿一地,一盞巨大的無影燈下,一個短髮的灰衣男子渾身是血,用一種憂傷絕望的眼神看著我,手中似乎還抱著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而在嬰兒的頭頂上方卻飄著兩個陶瓷娃娃般的物體,一黑一白 那個嬰兒是風葉嗎?除了她以外不會再有人有絲和幻的異體了那麼那個抱著她的男人難道就是我試圖睜大眼睛努力去看清灰衣男人的面孔,但無論我如何努力,他的臉始終是模糊的 眼前再一次陷入黑暗,所有的聲音似乎在一瞬間消失,安靜得可以聽到我漸漸微弱的心跳聲,甚至血液流動的聲音,黑暗的正中漸漸出現一個微弱的光點,並逐漸擴大,一陣熟悉的波動沐著我的全身,一片白光向我襲來,瞬間將我吞噬。 我似乎身在一個我從未到過的地方,放眼望去只有一片刺眼的雪白,除此以外一無所有,甚至炕到我的身體,彷彿空間之中只有我的兩個眼球,我漫無目的的走著,心中一片的坦然,遠處似乎有什麼在動,漸漸靠近,一個蛋狀物體出現在了一望無際的白,陣陣柔賀白光傳過來,我認得她,第一次和幻見面的時候幻曾經讓我見過,並告訴我,這是絲結成的繭,絲就在裡面沉睡,並等待著再一次的醒來。 可是她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呢?她知道我快要死了嗎、這個發出白微光的繭比我上次見到的時候大了一些,許多除此以外沒有任何等變化。能夠再次見到絲,我的心中百感交集,很想伸手去觸摸她但我做不到,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手在哪裡 忽然絲的繭似乎動了動,原本不透明的壁漸漸變薄,模模糊糊的映出裡面的情景,絲那俏麗的身影浮現在繭的中心,依舊是那樣的讓人癡迷,此刻÷如同一個嬰兒孕育在一個巨大的繭中,似乎在告訴我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如同化蝶一般破繭而出與我再次相見。 未來的某一時刻可是我還有未來嗎 繭的外壁再次恢復成原來的純白,我試圖去抓住她,但結果是可想而知道的,我再次失敗了。一片無盡的黑暗再次突如起來的降臨,白於黑的強烈的奉使我的眼睛極度的感覺不適應當然,如果我現在還是在用眼睛在看東西的話。 反反覆覆,各種匪而所思的場景不斷地出現,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的想像力過剩導致的,常聽說人死之前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幻覺,我現在看到了這麼多是不是意味著我的生命即將結束了呢? 眼前似乎有一條白影迅速的閃過,在它的身後緊跟著黑的影子,從散發的波動判斷,似乎是幻,但他們都在一瞬間消失了,許久,不見動靜,我耐不住這似乎是荒涼的空虛感,想召喚幻出勞我說說話,但卻發現我也發出聲音,結果,我成了一個徹底的旁觀者。 「您都見到了、我是說您那出生時的記憶,」似乎是感到了我的存在,幻在這無盡的黑暗中開了口,「記得當初您曾進向我問過,您那被屏蔽的記憶是什麼,我無法回答您,但這次卻因為意外的腦部撞擊讓您再次記起那段往事,我也不知道對您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愕然,原來那不是我的幻覺,一切都是真的。 「剛才您進入的是絲的絲之領域,現在您在我的幻之領域,雖然暗裡一些,但您放心,這裡很安全,您的意識絕對不會消失。」 那那我的身體呢?我就這樣死了嗎?我心中很想這樣問,但依舊發不出任何聲音 幻果然和絲一樣,即使我不說話也能感知我的一切想法,她用遺憾的口吻歎了口氣,安慰道:「您的身體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 「不過您放心,異體擁有者即使死亡,意識也會跟著異體以游離形式存在,在這世界上,您一樣可以看到,聽到,感覺到原來的一切」 幻說得可真夠輕鬆,真的是這樣我不就成了傳說中的孤魂野鬼了她居然還好像無所謂的樣子,但轉念一向也不會怪她這樣說,她本身就是精神體,自己變成精神體也是和她成為同類,以她的角度來炕過就是一種存在形式的轉變而已,的確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或許死對我來說的確沒有那麼恐怖,但我如果真的就這樣死掉,風葉和會怎樣?我不想看到她們因我的離開而哭泣的臉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當初我失去意識到時候不也是幻出現將我救出的嗎難道不能再救我一次嗎?我真的不想就這樣死去 「您的身體裡面一直存在著一個外來的精神體,雖然它已經沒有了自我意識,但力量依舊無法消失,原本是絲一直在壓制著它,但絲被分解重組後,這股力量迅速擴大再生,相信您已經發覺到了」 幻指的應該是當初被絲吞噬掉的那只白狐的精神體,它果然還一直存留在我的體內,那麼在我左臂上不斷延伸擴大的黑斑紋和我無法控制的黑焰的確就是它再次擴張的表現了。 「你也發覺到我的力量在不斷地減弱,因為在絲再生期間只有我一個來壓制這股巨大的不明力量 我曾進試圖去消滅它,但失敗了,現在甚至無法壓制它的擴散速度,只能盡量拖延它的擴散時間,等待著絲的再次覺醒如果我現在放棄壓制它,佔領並控制您的身體,的確可以化解這次的危機,但這股力量也會同時間釋放出來,和尾同時共用一個身體,到時候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不敢保證」 最壞呢最壞會產生什麼的後果?我在心中默默地問著。 「您的身體被外來的意識所佔領,產生新的意識,而您只能作為旁觀者在體內看著這個意識永遠的替代您」 我沉默了,幻的話反覆迴響著,眼前不斷閃過風葉和不斷哭泣的臉,還有趙楠,梁雪冰,雪,欣欣等等熟悉的面孔 終於,我決定了 「老大,你怎麼了,兄弟們還等著你呢!」 一旁的小弟扶著一個傷者回身招呼著黑狗,他搖了搖頭,轉身向帶著二十幾個傷者就要向來時的方向走去,忽然一絲寒意湧上他的心頭,似乎有什沒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在他的身上。 身後的水池中似乎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響,黑狗的心中秘一驚,難道難道剛才那個小子受了那麼重點傷都不死?他媚轉身向身後的水池中看去,水池的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著一隻灰的野貓,水中散發的血的味道吸引了它,正好奇的伏在水池的邊緣向水中聞著,不是的用爪子撥動著平靜地水面發出輕微的水聲。 黑狗不覺得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一隻貓,看來自己還是太多心了,一個快死的人怎麼可能再次的站起來呢。黑狗自朝的笑了笑,撿起地上的一顆石頭向野貓丟了過去,作為驚嚇自己的懲罰。 野貓警覺到向自己飛來的石頭,正要躍開,前腳剛剛離地後腳還沒有起來的一剎那,突然池邊媚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了那只正要躍起的貓,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之後,原本活蹦亂跳動貓直挺挺的再也不動了,那只從水中伸出的手的五根手指已經深深的插入了它的身體,一團似乎是黑的火焰瞬間升起,眨眼之間那隻貓的屍體變成了手中的黑灰,隨風吹散在空氣中。 這這絕對不是錯覺!! 黑狗雖然沒有像其他的小弟那樣嚇得臉煞白,但心藏卻劇烈的跳動抽搐著,不知不覺額角有大顆汗滴流了下來。他從闌相信有鬼怪之說,但眼前這一切確實真實的,雖然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那樣一個要死的人還能夠自己站起來,除非他已經根本不是人類。 池水的邊緣泛起了水,另一隻手也搭在了水池的邊上,雙手用力一撐,一個著上身的少年從水志起,再劃過一道優的弧線輕輕的落在了黑狗的身後,穩穩地站在了他和二十幾個小弟之間。 黑狗經歷過不少場面,膽子比一般人大了不少,強忍著心頭的恐懼轉過身,撒然秘倒退了幾步,掩飾不住他全身的顫抖,因為他看到了一張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面孔。 「你你到底是誰?」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血殺 粗重的呼吸聲不斷從黑狗面前的少年那裡傳來,在這寂靜的晚清晰的近似於詭異,風微微吹動少年那的頭髮,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上半邊臉上有兩點紅光一閃即逝,黑狗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回頭用眼角的餘光向水池中心看去,不深的水池雖然被血染的有些渾濁,但依舊可以看到池底,其晝已沒有了剛才那個少年的屍體,只有一件血跡斑斑的外套在水面上孤零零的飄著。 黑狗心底感到了一陣寒意,從種種跡象上判斷,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應該是剛才落入水中那個人,但……被池水浸濕的頭髮低垂下來,露出了半張慘白的臉,筆挺的鼻樑和薄薄的嘴唇卻明顯的顯示著這絕對不是剛才那張平凡無奇的面孔,他的全身雖然被棍棒毆打過,但此刻露的皮膚上然見一點淤痕,甚至一點紅腫的擦傷都炕到,最關鍵的是在他的後背上似乎紋著一副猶如黑籐蔓般交織在一起的古怪紋身,並且再也不像剛才那樣奄奄一息,站在他們的中間不斷向外散發著一種冰冷的殺意,一種如同發狂的野獸般的殺意。 這……這真的是剛才的那個少年嗎?如果不是那條血跡斑斑的褲子穿在同一個人身上,黑狗真的無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而就在這一剎那,黑狗的心徹底涼透了,絕望的看著眼前少年的背影,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接下司徒裊的這件事,雖然他依舊不清楚這個少年的來歷,但他現在清楚的知道,他所面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轉世而來的殺神。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黑狗一邊問,一邊戰戰兢兢的向後退去。 少年沒有回答他,忽然黑狗的眼睛一,少年似乎化為一道黑影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中,周圍重新安靜了下來,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陣微涼的晚風吹起,附近的樹叢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除了灌木叢中蟋蟀的鳴叫外幾乎聽不見任何可疑的響動,更談不上哪裡來的人影,難道……難道又是錯覺嗎? 黑狗長出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神,向前走了幾步,去攙扶面前一個受傷的兄弟,卻驚見眼前的兄弟像見到鬼了一樣,瞳孔放大,兩眼緊緊的盯著自己……不,應該是自己的身後,面部肌肉驚恐的扭曲在了一起。 「老……老大,你……你身後有……」 黑狗頓時頭皮發麻,後背湧起一陣寒意,條件反射般的媚向後一記掃拳,卻見身後黑影一閃,但自己的拳面只輕輕刮到了對方的表皮。黑影靈活的向後高高躍起,毫無聲息的落在了水池的邊緣,高達兩米以上的滯空讓黑垢乎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人類,或許對方真的是地獄歸來的魔鬼。 「老大……那……那到底是什麼?你不是說……我們對付的只是一個小孩嗎?」 一個手下兄弟戰戰兢兢的拉著黑狗的褲腿,說話的聲音不斷的顫抖,黑狗一腳將他踢到了一邊。對方已經超出了自己能夠理解的範圍,不管他是人還是鬼,現在只能逃走了,命攸關也顧不墊子了,黑狗喊了一聲:「都給我跑,分開跑,越遠越好!!」 眾小弟聞言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撒丫子作鳥獸散,幾個傷重者只能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哀嚎。 池邊少年見眾人要紛紛逃走,忽然雙眼紅光暴閃,身形鳥躍而起,雙手間騰起一團黑霧,陡然向眾人的中心墜去,黑霧猛擊在地面上,頓時四散擴開,將少年的整個身形淹沒其中,瞬間黑霧消散,少年又不見了蹤影。 黑狗邊跑邊不斷的回頭看去,見此異景膽戰心驚,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逃得越遠越好,並暗暗發誓如果這次能保住命得話從此以後脫離黑道,再也不管這些是非了。 忽然自己的頭媚一疼,眼前金星亂閃,身體似乎撞到什麼猛然被彈了回來,就像撞到了一道很厚的牆壁。黑狗驚恐的抬起頭,發現再也炕見外界的樓群和天空,周圍似乎被一道無形的黑幕所籠罩,天地之間只剩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圓形空地,再也沒有風吹起,樹木也停止了搖動,只有身邊的路燈依舊發著昏暗的光。 黑狗的心幾乎揪在了一起,不斷的喘著粗氣,勉強平定了一下心情卻發現自己所有的兄弟全都被困在了這個詭異的小空間裡,居然一個都沒跑出去。 莫名的恐怖在空氣中瀰漫,跑散的人再次聚集到了一起,黑狗也不例外的退了回去。 「老大,我們怎麼辦?要不打電話報警吧?」 一個小弟說著就掏出了手機按下了110,黑狗一巴這到了他臉上,手機也掉到地上,黑狗怒道:「你他媽有病啊,警察來了抓我們……」 「可是……」 面前的兄弟話還沒說完,忽然腳下的地面似乎微微開始晃動起來,黑狗低頭看去,卻見地面上無數黑的影子在聚集,在腳下不斷流動著,像黑的水波起伏不定,腳下的晃動就是受此影響。 「老大,這……這是什麼?」 黑狗也疑惑的看著古怪的現象,忽然下意識的感覺到一陣危險,媚向後急退,就在剛才他站過的地方,兩道高達兩米的巨大黑尖刺從地面激突而出,一聲慘叫,血光四濺,剛才還在說話的兄弟被尖刺穿胸而過,身體離地懸在了半空,手腳抽搐著,血液沿著黑光流動的尖刺淌了一地。黑狗額角冷汗直流,如果不是剛才自己躲閃得及時,恐怕自己也會和自己的小弟一樣的下場。 眾小弟們人人自危,四散而逃,但在這個閉的空間中能夠逃多遠,最終全部無功而返,人人面若死灰,一齊將目光投向了黑狗。 「大哥,你得想個辦法救救我們,要不兄弟們都……」 「閉嘴!」黑狗一聲喝打斷了眾人的哀嚎聲,心中一橫,索走到這個空間的中心,撿起一根地上的鐵棍提在手中,對著四周大罵道:「風忍,今天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黑狗在這裡把話跟你說清楚!如果你是人,就堂堂正正的站出來我們一對一單挑;如果你是鬼,要對付你人不是我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只是小嘍囉,還請你去找你真正的仇人,改天兄弟們會請人為你超度……」 黑狗面前的地面再次黑影聚集,他這次有了經驗,急忙退開好遠,地面上的黑影層層湧動上翻,那個神秘的少年逐漸從地面的黑影中緩緩升起。小弟們驚恐得遠遠退到空間的盡頭,黑狗作為大哥自然不能後退,只有硬著頭皮面對著對方。 路燈下映出少年的臉,黑狗不一怔,這是一張可以用「秀」來形容的臉,如果面前的人是人的話,即使形容為國天都不為過,自己見過那麼多都沒有見到過如此傾城之,但眼前站著的偏偏是一個男孩,這樣一張俊秀的臉配著一雙血紅的瞳孔,卻只能讓人感到一陣妖異之寒,但不知道為什麼,這雙眼睛攘無生氣,一直呆呆的注視著地面。 「你終於出來了,我只希望你能放我們兄弟一條生路……」黑狗盡量緩和著語氣商量著,在他印象裡他還是第一次這樣低聲下氣的求別人。 「殺……」少年雙眼依舊無神的望著地面,嘴裡含糊的冒出一個字。 「什麼?」 黑狗顯然沒聽清,剛要再問,卻見少年一抬手,地面黑影中一道和剛才相同的巨大地刺竄出,黑狗心中一驚,連連向一旁退去,少年頭連轉都不轉一下,單手連連揮動,十幾道巨大的黑地刺從已經被黑影佈滿的地面上接二連三的聳起,殺氣逼人的追逐著黑狗和離少年比較近小弟們,剎那間不大的空間中慘叫聲不絕於耳。黑狗的反應比較快,即便是這樣,身上也被防不勝防的地刺劃破了好多處,而那些普通的小弟們手腳慢一些的此刻已經再次被高高串起,懸於空中。 血腥的氣氛在空氣中瀰漫著,懸掛的屍體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味道,少年的眼睛動了動,直直的盯著黑狗,一步一步的緩慢向他走來。 「別……別過來,」黑狗雙腳發軟,幾乎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但手中依舊下意識的緊攥著鐵棍,此刻存活的小弟也只剩十幾個了,全都屁滾尿流的各自尋找著出口,甚至有人用手在地面上挖起了地洞,但始終無法逃出這個詭異的空間,「你……你到底是誰,如果你不是風忍,你到底……到底要把我們怎麼樣?是不是一定要讓我們都死你才甘心……」 「風忍……?我……」少年停住了腳步,愣愣的看著黑狗,神情古怪的看著黑狗,忽然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神,雙手抱著頭彎下腰不斷掙扎著,「我……我是誰……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他……他瘋了嗎?黑狗也愣住了,但他卻知道現在就是一個最佳的攻擊時機,錯過的就沒有任何希望逃出去了,他提起鐵棍用盡他全身的力氣狠狠的向少年的頭上砸去,以求一擊必殺。 但他的計劃卻落空了,少年向後腦長眼睛了一樣左手緊緊的抓住了鐵棍的中心,黑狗用力想將鐵棍抽出,但鐵棍卻紋絲不動,少年的雙眼紅芒一閃,鐵棍忽然變得灼熱起來,黑狗的手掌冒起一陣白煙,慘叫著收回了手。黑狗一不做二不休正打算繼續攻擊,忽然感到脖子一緊,喉嚨被少年用右手死死的掐住,雙腳在慢慢的離開地面,呼吸也變撣難起來。 求生的本能使黑狗無意識的胡亂踢打著,少年卻向鐵塔一般穩穩的站在原地,手卻掐得更緊了。黑狗很想向周圍的兄弟們求救,卻見到大家只顧各自逃命,眼前越來越模糊,他已經放棄了掙扎,徹底絕望了。 恍惚間卻見少年的背後緩緩出現一個黑的人影,是一個輪奐的人半身,似乎連接在少年的後背上,神情有些哀傷的注視著自己面前的少年。難道是自己要死出現的幻覺嗎?忽然黑狗感到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忽然顫抖著鬆開,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黑狗捂著喉嚨咳嗽著,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後神志清醒了一點,回頭卻看見那個少年全身抽搐著似乎在努力的掙扎著,而身後的確飄著個黑的麗子,不是他的幻覺,而是事實。雖然他還搞不清楚狀況,但他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伸手就去抓附近地上的一根棍子。 棍子剛抓到手中卻被少年身後的子發出一道黑芒擊落,子眉頭輕皺,怒道:「你這個愚蠢的人類,到這個時候還想著打殺,主人的本意不想要你們命的,但……算了,不和你們多說了,我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我把黑芒幻界的結界之門打開,你帶著你們的人快逃吧……」 東北角黑的天幕奇跡般的出現了一道伸縮不定的裂痕,遠遠的望見那小區出口處的大門,少年身後的子形象再也不說話了,而少年更是痛苦的抓著頭髮在蹲在地上嚎叫著,那幾乎不是人類能夠發出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黑狗還是搞不清眼前的一切,疑心自己是在夢,卻隱約聽到黑天幕的裂痕方向隱約傳來了警笛的聲音,逐漸由遠及近。 「媽的,小區裡面有人報警了,兄弟們,快走!!」 支持一下uushop/bbs2/?u=13971 黑狗大叫一聲,顧不得形象的拚命向裂痕處奔去,倖存下來的小弟們也爭先恐後的向那個方向跑著,在他們看來,現在就算被警察抓到也比留在這裡等著死要幸福得多。但那道裂痕小到僅僅容許一個人側身經過,一時間那裡堵滿了人,不斷廝打爭搶著,叫罵聲一片。 少年忽然發瘋似的雙手猛抓地面,指甲深深的插入了堅實的地磚,一簇黑的火焰瞬間升起,燃遍全身,將少年籠罩其中,他身後的黑半身子似乎去努力的阻止火勢的蔓延,但這團詭異的黑火焰卻越燒越旺,逐漸蔓延開來,少年周圍的草早已枯黃點燃,腳下的地磚爆開露出下面焦黑的土壤,整個空間頓時變成了爐膛,灼熱的空氣在這個不大的結界中瀰漫。 身後的半身柞紮著,最後卻無可奈何的漸漸沒入少年的體內,終於消失了。少年頓時雙眼紅光暴漲,長嘯一聲,周圍跳躍的黑火焰瞬間熄滅,圍困著黑狗眾人的黑天幕剎那間崩塌,發出了猶如玻璃般的破裂聲,一股清涼的晚風立刻吹了進來,黑狗等人措不及防紛紛摔倒在了地上。 「臭人,居然要阻止我……」少年一步一步帶著無形的壓力向黑狗眾人走去,嘴角翹起,露出森森的白齒,看上去陰森可怖,「還多虧了你們,我想通了……我知不知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就是我,重要的是,對我不利的人都要死……而你就是第一個!!!」 少年殺氣畢現,身形席捲著狂風衝向了黑狗眾人,黑狗首當其衝,他見對方來勢兇猛,已然躲不過去,一個翻身將旁邊的一個小弟推了上去,可憐的替死鬼慘叫一聲被一抓穿胸而過,立刻沒了氣息,全身暴然升起詭異的黑焰,隨著少年手臂的揮動,一道白煙就此煙消雲散。 警笛的聲音越來越近,小區大門處甚至隱約可見閃閃的藍光,黑狗等人原本最討厭見到的警察此刻居然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一個個恨不得多生幾條腿,爬起來玩命似的向大門的方向跑去。少年瞬間化為一道影子消失在了原地,只聽兩邊的樹叢沙沙作響,黑狗等人忽然臉慘白的停住腳步,少年赫然出現在了他們的前方,正露著白森森的牙冷冷的笑著。 「你……你到底要怎麼樣……」 黑狗的話黑沒等說完,忽然自己的胸前一涼,一道黑的尖刺從胸前透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黑狗張大了眼睛無法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傷口,瞬間斷了氣。地面上剎那間猶如百齊放般接二連三的竄出長短不一方向各異的黑地刺,將方圓十米之內的整個地面佈滿,十幾個幸者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就被穿成了漏勺,不少人的身體甚至被切裂,殘肢橫七豎八的懸掛在這黑的地刺叢中,血液沿著黑芒地刺緩緩的流淌,彷彿黑的枝幹上盛開著無數鮮紅的朵。 「流風黑芒劍——針刺林……那個人的招式還真是好用……」一旁梧桐樹上,少年站在樹頂自言自語道,及腰的長髮隨風飄散,殘忍的笑容微微的掛在嘴角,眼角瞇起似乎在欣賞著他一手造成的傑作。 遠處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似乎有不少人趕了過來,忽然從好幾個方向瞬間亮起探照燈,一齊將光柱的焦點對準了已經成為一片煉獄的現場。燈光下的殘肢更加紅白分明,其滓不忍睹。 「在場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器械投……嘔∼∼∼!!降……爭取寬大處……嘔∼∼∼!!……」 拿著擴音器喊話的警察面蒼白的被扶下去了,不少人也放下槍跑到一邊去嘔吐了,只有一些老警察還堅持的守著,但一個個臉也非常的不好看,都是在強忍著。在他們一生經歷的案件中從來沒有一起像現在這樣的血腥恐怖,二十幾個人就這樣被肢解的懸掛在居民區的正中央,這樣的案件更是聞所未聞。 風吹動懸掛在不明黑尖刺上的殘肢,微微晃動著,地刺叢中一片死氣沉沉,已經沒有活口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快看樹上面」,幾道光亮的光柱一齊集中到附近一棵梧桐樹的上面,一個著上身的少年頓時出現在燈光下,少年被強烈的探照燈光刺到了眼睛,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住了臉,瞬間跳落到樹下地刺叢的前邊,眾警察立刻將槍口對準了他。 「前面的人聽著,將手放在頭上走過來……」一個警察拿著擴音器向少年喊著話。 少年長長的頭髮垂了下來,沒有人能看清他的面目和表情,見他的兩隻手向上緩緩的舉起,幾個警察開始拿著手拷試探的接近,忽然間他的手一揮,三四道同樣的黑地刺從他的面前向接近他的人連續激突而去,一個離他最近的警察當場穿胸氣絕。 「目標拘捕,立刻開槍格殺!!」 幾十把手槍一起開了火,巨大的槍聲在這安靜的晚接二連三的響徹在小區的上空。少年的身影就在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原地消失不見,失去目標的警察們慌忙尋找著,忽然兩道尖刺將後排的一名同事穿胸而過,少年隨著尖刺出現在身後,雙手屈爪將身邊的另一名警察雙臂活活的撕下,並一口咬在對方的咽喉上,那名警察立刻血流入注的倒了下去,臨死前連聲音都沒發出來。 一名年輕的警察見狀立刻下意識的向後退去,身旁的老警察一把拉住他,喝道:「你幹什麼去?當警察的哪有被匪徒嚇倒的!!」 「這個人你沒有看到嗎……他已經不是人類了,我們警察是維護人類治安的,他本來也不是我們能管的,留下來會死的……我還不想死……」 「你亂說什麼!!他不是人是什麼!!」 老警察剛說完話,猛然間感到腳下一陣震顫,剛一低頭,一道黑地刺穿腦而過,血濺了面前的年輕警察一臉,年輕警察慘叫一聲跑了出去,沒跑幾步也被一道地刺攔腰穿出,掙扎了幾下,氣絕身亡。 警察群中立刻混亂了起來,槍聲再也不像剛才那樣的整齊有規律,眼見著自己一方的同事一個個的倒下去,斷肢橫飛,鮮血四濺,而那個神秘少年的身影猶如惡鬼一般穿梭其中,很多人在和精神的雙重打擊下最終崩潰了,選擇了逃跑,轉眼之間原本緻密的包圍圈已經沒有人了。 少年瞪著血紅的眼睛正要追趕,忽然臉上再次出現痛苦的神情,一隻用繩掛在他脖子上的黑不知名石頭奇異的發出微微的紅藍之光,少年緊緊抓著項鏈想要扯下來,但項鏈讓像粘在上面一樣紋絲不動,少年痛苦的抽搐著跪到了地上,一隻手在地面上不住的抓著,將地面撓出一道又一道的溝痕。兩道閃著隱約紅藍微光的漆黑的霧氣纏繞旋轉著,逐漸擴散環繞在少年的周圍,將少年的身形完全的掩蓋,內部傳來低沉的轟鳴聲,並伴隨著少年痛苦的慘叫。 「……我居然沒注意這個東西……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魔之瘴……我這個身體究竟是什麼人……就這樣要回去了嗎?我……我不甘心!!!」 環繞徐徐上升的黑霧氣團中忽然媚冒出一隻鮮血淋漓的手,霎時間無數團黑的火焰沿著巨大的地刺沖天而起,火光連成一片,無數的斷肢在這地獄般的灼熱中化為了灰燼,一聲輕微的碎裂聲傳出,黑的霧氣瞬間消散,少年的搖搖墜的身影在火光中晃動了幾下,也消失在了茫茫中,不知去向。 次日清晨,天邊才隱約見亮,趙楠一大早就裹著被子坐在自己的邊上望著棚頂發呆,趙楠的母親按慣例推門叫他起的時候只見上白影閃動,當場被嚇了一跳,卻見趙楠兩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眨都不眨一下。 「你小子大白天的中邪了?裹著被子要嚇死人啊!!」 「冷。」 「你沒發燒吧?這麼熱的天你冷什麼?」 「後背有陣陣陰風穿胸而過,此乃不祥之兆……」 「冷你還開空調!!」趙母大怒,操起身邊的雞毛撣子砸了過去,正中趙楠的腦袋,趙楠應聲栽倒在地,躺在地上從被子裡面伸出一隻手,看著手中的手機!!喃喃自語道:「奇怪,為什麼他的手機會打不通呢?難道我們家沒有信號嗎……」 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對,趙楠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七手八腳的穿上了衣服,抓起書包奪門而逃,趙母急了,站在門口喊著:「喂!你不吃早飯了?那記得中午回來吃,我給你做好吃的……」 「哦,知道了!中午吃什麼啊?」 「蘑菇湯……」 趙楠當場吐了。 一道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了梁雪冰的臉上,她緩緩的睜開眼,翻身坐了起來,頭還微微有些疼,但已經清醒了許多,身體也不再感覺到虛弱無力了。坐到邊,卻發現頭的檯燈下似乎壓著什麼,抽出一看,是一張三百萬的支票,支票下面還放著一張小紙條,上面著一個卡通小人的頭像,後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如果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儘管開口,不用顧忌」。 猛然間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梁雪冰的眼淚流了下來,但臉上卻洋溢著難得一見的笑容,她輕輕的將支票折起來放好,看了看那張小紙條,自言自語道:「原闌是做夢,真的是他,寫字還是那麼難看……」 樓下似乎很嚶,梁雪冰走到窗邊向外看了看,下面似乎聚集了很多人,樓下的小區園不知道被什麼毀得一塌糊塗,還被許多警察用黃的隔離帶圍了起來。她正想仔細看清楚,忽然自己的手機響了,她急忙衝過去抓起電話,剛要開口,電話那邊卻傳來自己此刻最不想聽到聲音,是司徒裊的。 「冰冰,該上學了,我的車在小區的大門外等你,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車子不允許開進去……」 梁雪冰沒等他說完就掛了電話,拿著風忍留下的紙條看了一會兒,將紙條放到貼身的口袋裡,收拾好東西匆忙下了樓。 遠遠的看見司徒裊那輛白的轎車停在小區大門外的路邊,司徒正百無聊賴的看著來往的行人,看見梁雪冰走出來便迎了上去,伸手就要接下她的書包。 梁雪冰甩開了她的手,司徒裊愣了一下,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從今天起,你不喲接我了,你的錢還給你,我們兩清了!」梁雪冰說著將那三百萬的支票摔到了司徒裊的身上,隨即飄落在地上。 司徒裊彎腰撿起支票看了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梁雪冰不解的問道:「你笑什麼?我說的話已經很清楚了!」 「我笑我趕得真是時候……」司徒裊隨手將支票撕掉,冷笑的看著梁雪冰,一字一句道:「我就知道那小子一定會插手管你的事情,可惜啊……你指望的救世主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四十五章 驚聞 梁雪冰聞言立刻臉變得煞白,回頭看了看小區內被圍起來的地方,忽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焦急的質問道:「你……你到底對風忍做了什麼?」 「沒什麼,看他不順眼而已,誰讓他誰的主意都敢打,不長眼力就是這樣的下場……」 司徒梟做了一個無所謂的樣子,粱雪冰臉蒼白的退了幾步,震,隙得半天沒說出話來,半晌才喃喃道:「你……你殺了他?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死的……」 「我的小冰冰,話可不能亂說,亂說話是要坐牢的……我可沒說我殺了他……」司徒梟心中暗自得意,伸手拽開了車門,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不過他估計再也不會礙眼的出現在咱們兩個之間了,不相信的話不妨和我去學校看看,看看他今天會不會來……」 梁雪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猶豫了一下,忽然好像決定了什麼,從司徒梟的身邊走過進了車子,司徒梟冷冷一笑,也上了車,隨即車子調了個頭向學校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司徒梟不斷的用眼角的餘光瞧了梁雪冰,卻見她一副心神不寧魂不守舍的樣子,司徒梟頓時妒火中燒,腳下一踩油門將車子開得飛快。梁雪冰卻絲毫不理會司徒梟的瘋狂舉動,任憑他肆意發洩,只是將自己的臉扭到一邊看著車窗外。 此刻粱雪冰的心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複雜,她很擔心,擔心司徒梟說的是真的,因為她瞭解司徒梟的為人,這個人一向心胸狹窄,雖然他不會親自動手,但得罪過他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或是因傷住院。風忍和他積怨這麼深,他不會什麼都不做的,說到底,兩人之間的怨恨從頭到尾都是因她而起,如果風忍真的被司徒梟所害,她恐怕就是死也會覺得虧欠。 就在快到學校的時候,忽然她看到迎面的路邊跑過一人,居然是一向和風忍形影不離的趙楠,急忙叫到:「停車,快停車!」 車子猛然間一個急剎車,車輪與地面之間劇烈的摩擦發出了刺耳的響聲,引得路邊之人紛紛駐足。趙楠也是認識司徒梟的這輛車的,見梁雪冰急匆匆的從車子裡面出來,他也一溜小跑來到近前。 「粱雪冰,我正有事找你……哎?某人也在啊?」趙楠話說到半截正好看到隨即出站在粱雪冰身後的司徒梟。 「什麼叫某人?你不妨把話說清楚點!」司徒梟當然聽得出趙楠話中暗藏唏噓。 「這麼叫你怎麼了?你至少要慶幸我還把你歸到人類裡面……」 「你……!!」 司徒梟臉鐵青,粱雪冰急忙將趙楠拽到一邊,焦急的問道:「先別說這些,快告訴我,你來找我是不是和風忍的事情有關係……」 趙楠自了司徒梟一眼,衝著梁雪冰點點頭,一臉鄭重的說道:「昨天晚上小忍看你燒得很厲害,於是留下來照顧你,於是我就離開了,哎……這事也都怪我,要是我不走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怎麼……難道風忍真的出什麼事情了?」梁雪冰心中咯登一下媚一顫。 「今天旱上我到處都找不到他,打他電話也打不通,於是我想去你家找你問問,卻看到你家樓下有許多警察在封鎖現場,於是我也擠過去看,這一炕要緊……我正好看到了一件沾滿血的衣服,恰好就是昨天風忍穿的那件……只怕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粱雪冰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沒想到風忍居然被自己給連累了,腳下不穩的向前倒去,卻被趙楠扶住,但卻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眼淚卻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是他……都是他……」梁雪冰茫然的睜著雙眼,手指著司徒梟一遍一遍的重複著。 司徒梟叢楠口仲次驗證了這個昨天黑狗報告給他的消息,得知自己的確除掉了自己的眼中釘,立刻心情大爽,也懶澱梁雪冰了,轉身就要返回車子,卻被趙楠攔住了。 「你幹的?」趙楠問道。 「就算是又怎麼樣?我就是看他不順眼,讓開,小心你也和他同樣的下場!」司徒梟伸手推了一下趙楠後威脅道。 「不對呀……」趙楠摸著下巴盯著司徒梟的臉看了半天,自言自語道:「能將小忍傷成那樣可不是一兩個人做得到的,而且現場的痕跡也未免太詭異了……似乎是能力者之間打鬥留下的……難道這小子僱傭什麼能力者了?看樣子也不太可能……似乎小忍消失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司徒梟也聽不清楚趙楠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麼,卻被趙楠看得很不舒服,一把撥開趙楠道:「滾遠點,別擋我的路!」 「哎?別走,我還有話要問你!」 趙楠見司徒梟要上車,伸手就去拉司徒梟的肩膀,司徒梟猛然抓住趙楠的手向前一拉,趙楠遂不及防被司徒梟一個過肩摔扔了出去。趙楠反應靈敏,就在身體快要落地的時候,單手媚一撐地面,一個跟頭站了起來,但就在這個空隙司徒梟已經發動了車子。 「想走?沒那麼容易!」 趙楠一個飛撲抓住了正在發動中的司徒梟的車尾,司徒梟狠狠的將油門踩到最大,卻發現自己的車子依舊在原地紋絲不動,從後視鏡裡面卻看到趙楠笑嘻嘻的抓著自己的車尾看著他。司徒梟的心中大吃一驚,難道自己的車被這小子拖住了?不過無論如何也炕出這個趙楠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更何況看表情這小子似乎還拖得很輕鬆。司徒梟將頭探出車窗外向車輪看去,卻發現車輪在飛速不停的空轉,但卻聽不到一點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就像瀝青路面忽然變成了冰面一樣。 趙楠騰出一隻手來向司徒梟招了招手,幸災樂道:「行了,你還是下車吧,小心一會兒油耗光了你就只能推著車回去了……」 司徒梟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詭異情景,驚訝了半晌後,不甘心的關閉了發動機下了車,站在趙楠的面前問道:「你有什麼話快說,我沒你那麼有時間……」 趙楠鬆開了手,很得意的將手在褲子上來回擦了兩下,向司徒梟問道:「我聽梁雪冰說你說小忍死了,是你親眼看到的?」 「……不是。」司徒梟此刻恨得牙根發癢,但在不知道趙楠底細的情況下只能強忍著怨氣老老實實的回答。 其實司徒梟經過趙楠這麼一問也開始心中覺禱底,雖然他巴不得礙眼的風忍就這麼死了,也知道黑狗不可能對他說假話,但叢楠身上他才發覺,風忍一行人身上似乎處處透露著詭異,而昨天才打過電話的黑狗今天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報酬都不要了,似乎有些違反常理……難道說真的如同自己大哥司徒明所說,這個人動不得嗎?但事情已經發生,就算是騎虎難下,也要把這隻老虎騎到底。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趙楠似乎鬆了口氣,隨便的揮了揮手道:「我的話問完了,你走吧,別叫我再看見你……」 司徒梟張嘴似乎想罵間,但又止住了這個想法,惡狠狠的看了趙楠一眼,開車走了。一旁的粱雪冰看著遠去的車子,吃力的走到趙楠身旁問道:「就這樣讓他走了?」 「要不還能怎樣?我又沒帶錢請他喝茶……」趙楠若無其事的笑笑,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扭頭向粱雪冰安慰道:「別擔心,司徒梟又沒親眼看到,他能知道什麼?何況小忍那種蟑螂命沒那麼容易死的,至少到現在還沒看到他的屍體不是?」 「可是……」 「他這個人我瞭解,現在說不定在什麼地方享福呢,然後會在一個誰也想像不到的時候出現,嚇別人一跳……哈哈,我還真是瞭解他……我真是個天才……」 「……」 雪落一大旱就被房間外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吵得不得安生,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了,一個骨碌從上翻了下來,雙手抓了抓睡得亂蓬蓬的頭髮,氣鼓鼓的拉開了臥室的門,卻看見雪櫻穿戴整齊的在客廳和廚房之間忙來忙去。 抬頭看了看客廳牆上的表,時間還旱,難得休息一天卻還無法安睡,不用問,看打掛就知道自己的堂雪櫻是蛹會了,自從頭些日子雪櫻的父親單獨約見了司徒明一次,雪櫻和司徒明之間便來往頻繁,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兩個人現在的關係肯定不一般,說到這裡,雪落還真的有些羨慕自己的堂雪櫻。 雪櫻看見雪落表情呆幟站在臥室的門口,不由得愣了一下說道:「落落,你醒了?怎麼起得這玫啊?早飯我給你預備好了,一會兒自己吃啊,我還有事要先出去……」 「知道,不就是去赴我那未來准夫的約會嘛……一大早就這麼吵,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雪落一頭鑽進了衛生間,聲音伴隨著嘩嘩的流水聲傳了出來。 「小孩子家別亂說話,我和他之間真的不像你想像的那個樣子……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懂的……」雪櫻走到玄關彎腰穿好了鞋子,對著鏡X理了一下衣服,向裡面喊道:「我出去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雪落叼著牙刷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隨即聽到了門口處的關門聲。雪落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很不滿意雪櫻還將自己當小孩子看,賭氣得輕輕哼了一聲,繼續刷她的牙。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雪櫻的尖叫,嚇得雪落滿滿一口漱口水全噴在了面前的鏡子上,也不知道雪櫻發生了什麼事情,顧不得自己只是身穿睡衣腳踩拖鞋蓬頭垢面的形象,隨手操起通馬桶用的短柄皮碗風風火火的衝了出去。 一開門便看見一個著上身的男子「很無恥」的撲在雪櫻的懷中,整個頭深深的埋在雪櫻的胸前,而雪櫻更是驚惶夫措的果呆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雪落一看頓時火冒三丈,大喝一聲:「賊,給析開!」隨即一腳踹出,該男子的身體徑直摔坐在牆角,雪落一皮碗扣在對方的臉上,兩手抓著木柄用力的戳著。 「落落,快住手,好像是小忍………」雪櫻平定了一下還在驚恐不安的心情終於看清了面前的這個人,但卻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急忙出聲阻止了雪落。 雪櫻蹲下身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雖然長長的頭髮蓋住了面孔,身上更是有不少的血污,但這個熟悉的模樣絕對不會認錯,的確是她日掛念的人。 「啊?是他嗎?」雪落詫異的將皮碗扔到了一邊,仔細的辨認了一下,驚訝道:「哎……還真的是他啊……不過怎麼這個樣子了?哎?怎麼身上還這麼多的血啊?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別……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先別叫救護車,我怕會給他帶闌必要的麻煩……何況他身上連一處傷口都沒有,顯然這些血不是他的……」雪櫻走過去吃力的將風忍扶起,向雪落招呼道:「來,先幫我把他抬進去。」 雪落沉著個臉,顯然不是很樂意,但堂雪櫻的話還不能不聽,只好極不情願的抓著風忍的兩條腿和雪櫻一起將他抬了進去。 「,那你和准夫……明哥哥的約會怎麼辦?你總不會要我自己一個人在家面對著這個半死不活的人吧?萬一他忽然醒來對我做些壞壞的事情……我不是很慘……」 雪落插著雙手站在雪櫻的身眉看著雪櫻為放在上的風忍擦著身上的血跡,心中很不理解雪櫻為什麼會對這個男孩如此的好,即使是她心中認定的准夫司徒明大概都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於是不免有些嫉妒起眼前的風忍來。 「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當初他和我單獨在一個屋子的時候也……哦,沒什麼,反正他不會那樣做就是了,落落你別總把他想得那麼壞……」雪櫻吐了吐舌頭,差點說漏了嘴,至少她還不想讓雪落知道當初和風忍獨處一室的事情,不過雪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倒也沒有聽出雪櫻的口誤。 雪落下意識的看看表,剛要說話,話卻被雪櫻接了過去。 「我去給司徒明打個電話,告訴他今天的約會取消了。」 雪落愣了一下,很不解的看著雪櫻的身影走進了客廳室,無奈的搖了搖頭。扭過臉來看了看躺在上彷彿熟睡中的風忍,心中不免有些納悶,趴在邊仔細的端詳起來。 此刻躺在上的這個男生安安靜靜的看起來倒也沒有平時感覺那麼討厭了,仔細看看倒也算是眉清目秀,皮膚似乎比一般孩的還要好,可能是由於失血的原因,臉有些蒼白。總體說來,這個人以她的評價標準似乎還算過得去,但不知道是不是出於人天生的直覺,她始終覺得堂雪櫻看這個男生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似乎還包含著很複雜的感情,平時更是有意無意的經常在自己面前提起這個男生,現在更是為了他將自己的約會都推掉了,難道說雪櫻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雪落用力的搖搖頭,差點給了自己兩巴掌,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冒出這麼古怪的念頭來,自己的堂就算眼光再不濟也不可能看上這種小男生吧……一定是自己想錯了……同情!對!一定是同情!! 雪落為自己這麼快就找到一個合適的結論而感到欣慰,不由得差點笑出聲來。 上的風忍忽然動了一下,把雪落嚇了一跳,以為他要醒,半晌卻發覺沒有任何醒轉的跡象,只是將頭扭向了一邊。 「怎麼睡覺也神經兮兮的……」 雪落不滿的嘟囔著,忽然發現風忍脖子上掛著的一條古怪項鏈上面的黑石頭似乎有光閃了一下,雪落好奇的伸出手去想摘下項鏈看個究竟,卻發現這個項鏈摘不下來,於是只弘到近前去看。可就在她的手剛剛觸摸到那塊黑的石頭的時候,忽然石頭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聲,上面出現了一條細小的裂痕。 「哎?怎麼會這樣?」 雪落有些慌了手腳,沒想到這塊石頭居然這沒結實,忽然聽見雪櫻的腳步聲走進,急忙將石頭翻到了另一面,還好另一面沒有裂痕。 「落落,你臉怎麼那渺啊?」雪櫻走上前問道。 「沒……沒什麼。,你是怎麼發現他的?」雪落彷彿做了虧心事一般打岔道。 「我也說不好是怎麼回事,剛一出門就感覺棚頂似乎有東西,一抬頭小忍爵下來了……」 「棚頂?掉下來?……」雪落的思維有些短路,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雪櫻,又看了看上的風忍,結結巴襖:「他不是在棚頂掛了一吧?他難道是蝙蝠俠嗎……」 「他一向都是神神秘秘的,也從闌說他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太追究這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是嗎?」雪櫻很有深意的看了上的小忍一眼,雪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不過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家門口啊?幸夯有被其他人看到,要不都說不清楚……不對,我們這裡保安系統這麼嚴密他是怎麼進來的啊……」雪落幾乎要抓狂,無論如何她都無法給自己一個合適的解釋。 「管他呢……」雪櫻臉上忽然綻放出很甜蜜的笑容,自言自語道:「至少他遇到麻煩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連我也沒想到啊……」 我……還活著?…… 當我拖著惱人的疲憊努力張開著沉重的眼皮,卻發現我躺在了一張散發著陣陣的大上,周圍的擺設似曾相識,我似乎是來過這個地方…… 我努力掙扎著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居然著上身,外褲也似乎被人換過了。頭櫃上似乎有一個相框,我伸手拿了過來,卻發現照片裡的人居然是雪……哦,我記得了,這裡是雪的家……可……我最後一點記憶是被黑狗一行人圍攻,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驚覺之間我摸了摸後腦,沒有任何的痕跡,全身上下除了覺得疲憊卻沒有一點點的淤傷,甚至連左臂上的黑斑紋都消失了……不對,也不是完全消失,在我的手腕內側還殘存著擴腕大小的淡淡痕跡,不過不仔細看已經炕清楚了。 忽然回想起在意識世界裡和幻的一番對話,難道說白狐的意識已經控制了我的身體?我活動了一下四肢,還好一切如常,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幻卻依舊無法呼喚出來,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正要起身開門出去,房門把手卻動了一下,我一愣的工夫,雪開門走了進來,見到我站在她面前顯然她也吃了一驚。我正要說話,雪身眉撒然冒出一個沉著臉的雪落,滿面陰沉的盯著我,我忽然似乎感到她的身邊有大量的怨氣在集結…… 「醒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醒不了了呢……」 「還好……一個不小心就醒了……你怎麼怨氣這麼大啊,小心怨氣沖天容易招鬼……」 「你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出現,我一天都憋在家裡陪著堂,你浪費了我一天的青,你知不知道?……」 「不……不知道……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 不知道我和雪落是不是天生的八字不合或是上輩子的冤家,見面不吵嘴的時候還真是不多,甚至在我淪落為病號的時候她也沒想過放過我。雪急忙出來打圓場,連勸帶哄的將雪落勸回了自己的屋子,繼而轉身坐到了邊。 忽然發現雪今天的裝扮有些特別,臉上似乎化了淡淡的妝,黑的抹胸配上藍的牛仔短褲,頭髮很隨意的在腦後挽成一個扇型在後面垂著,兩條修長的搭在一起晃得我有些不敢亂看,一對傲人的雙峰更是幾乎呼之出,我下意識的猛吞著口水,臉有些熱,不知道是不是臉紅了。 雪嫣然一笑,伸手拍了拍身邊的沿,召喚道:「過來坐吧……呵呵,你這個小東西還是老樣子,臉紅什麼啊?又不是第一次見我這樣打扮……」 不是嗎?哦,經過雪這麼一說我才想起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第一次在快餐廳見到雪的時候似乎雪也是類似的打扮,和今天幾乎完全一樣,就是頭髮的顏不同,那個時候是光澤的金,現在確是烏黑的青絲。 雪看我恍然大悟的樣子笑了笑,問道:「想起來了?」 我點點頭,忽然愣了一下問道:「雪,你忽然這樣打扮是不是和我有話說啊?」 「沒什麼,一時心血來潮而已……」雪這話似乎有些言不由衷,雖然臉上的表情的確偽裝得很好,但她然知道我能感受到她傳末的陣陣情緒波動,雖然我不知道雪在想什麼,但她的情緒的確不是很穩定,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房間內一時沉默了下來,我和雪兩人撒然變得像陌生人一樣,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安靜得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對了,雪,我前段時間看到你和司徒明在一起,你們在拍拖嗎?」我實在沒什麼可說的,搜腸刮肚擠出這麼一句話來,但這似乎是人家的,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哎……你看到了啊?算了,反正我也沒打算瞞你……」雪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便平靜下來,停頓了片刻,似乎下了很大抉心般的鄭重說道:「我父親給我和司徒明兩個人在私下裡定了婚……」 「啊……啊??」我眼睛瞪得差點眼球都從眼眶裡掉出來,這個消息有點突然得讓人無法接受了。 「別……別那麼大聲……雪落還不知道,我也是剛剛從我父親那裡得到的消息……」雪驚惶失措一把勒過我的脖子用手按住我幾乎能吞雞蛋的嘴,緊張道:「僅僅是私下訂婚而已,也不算確定什麼的……」 「啊……」我目瞪口呆的點了點頭,忽然問道:「然後呢?」 「……沒……沒什麼然後啊?」雪的臉忽然有些泛紅,呼吸似乎也有些急促起來,「我就是想問問你的看法……」 「我?」我驚訝得臉都扭曲了,皺著眉頭無法理解的看著雪,搞不懂她的終身大事為什麼要詢問我的看法,雖然我和司徒梟有仇,但我對司徒明的印象並不壞,可以說甚至覺得這個人很不錯。 「其實……司徒明這個人還是很好的人,我想雪嫁給他應該會幸福吧?至少論人品長相也算郎才貌天造地設,更何況你們兩家也算門當戶董…」 「哦……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哪……」雪似乎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忽然抬起頭盯著我的眼睛問道:「假設……我是說假設……我想嫁給一個很平常的普通人,哪怕和他沒有未來,只要自己喜歡……你覺得合適嗎?」 啊?我乾笑了幾聲撓了撓頭,雪今天的問題似乎都很難回答啊,我一個十八歲的小男生哪能懂那些談婚論嫁的大事啊?雪這次可是所問非人了…… 「這……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想也不是不可以吧?最重要的是雪你覺得自己幸福就行,電視上不是也經常這麼演的嗎?……更何況,如果對方真的愛你,不會不給你一個好的未來的……好像是這樣的……」我絞盡腦汁才說出了這麼一堆似乎是狗屁不通的話來,但願雪不要再問了,我此刻已經是山窮水盡了,再問我或許可以考慮破窗而出,雖然樓層高了點,但我應該摔不死。 「自己覺得幸福就可以嗎……如果真的愛我,無論如何都會給我一個好的未來……」雪似乎若有所思的反覆重複著我最後的兩句話,總感覺她似乎還有話要問我,我急忙借口打電話跑出了臥室,雪想攔卻沒有攔住我。 我的電話在打鬥中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估計就算還在也已經泡水不能用了,這麼長時間找不到衛計趙楠一定都要瘋了,於是拿起電話直接撥了趙楠的手機,沒想到卻聽到了一個讓我震驚的消息。 「喂……趙楠,我還活著……哦?風葉回來了?……什麼?她出事了?怎麼會這樣?你先過去,我隨後窘!!」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夜行 風葉居然會出事? 以風葉的能力在這個城市裡幾乎等同於半個神一樣的存在,出意外事故的可能陛幾乎為零,除非是有人暗算她,她的仇家的確很多,這點似乎倒也不是很奇怪。 不管怎樣,我必須馬上趕過去,事態緊急也闌及出門坐電梯了,想到這裡我隨手拉開客廳的窗子一躍而出,正巧被剛出臥室門的雪落看了個正羞,雪落愣了一會兒,忽然驚惶失措的大叫起來。 「天啊!風忍跳樓自殺了!!!你到底和他說什麼了?……快報警吧!!」 我在半空中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得背過氣去,這個雪落不去當笑星還真是可惜了,鬼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真的報警,但在沒有屍體的情況下我想就算報警也沒有人會相信她說的吧? 墜地無聲,萬般黑漣漪泛起,瞬間消失子地面。 市機場位子市區幾公里以外的郊區某處,沿著公路乘車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到,不過由子是單獨的一條專用路,所以來往的車輛並不是很多,加上路的兩側除了農田就是山丘,所以更是格外的僻靜,而恰恰風葉出事的地點就在這段路上。 由於趙楠的再三囑咐要讓盡可能少的人知道,我在離現場還有半公里的一個路口下了車,忽然發覺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出來得急又沒有帶錢,無奈之下只得做一回霸王車,趁司機一個不注意瞬間影化溜走了。 那個司機一個回頭然見了我的人,黃昏帶著涼意的陣陣風吹得四周樹枝搖曳,長影晃動,司機還以為遇到了靈異事件,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便把車開跑了。 一溜小跑趕到了趙楠所說的地點,遠遠的看見趙楠站在路邊的一棵樹下向我招手,而風葉就坐在他身眉的地面上。我快步趕了過去,卻看到風葉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上面滿是灰塵,外套卻包在了她的左腿上,表面似乎還滲出一些血跡,應該是腿部受了傷。 「,你沒事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什麼人把你傷成這樣的?」我走到風葉的身邊關切的問道。 風葉看到我顯得很高興,抓著我的胳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衝我若無其事的笑笑,搖頭道:「我一下飛機就被人盯上了,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在這個位置下了車,出租車走後便出現了三個人,都是有先天異能的能力者,雖然他們什麼也沒說,但我能感覺到他們是受人的委託來殺我的殺手,一戰下闌小心傷了腿,讓你擔心了……」 「哦……沒事就好,那他們人呢?」我緊張的四下張望,生怕他們會再突然出現,能傷到風葉的人不見得是我們現在能對付得了的。 風葉忽然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叢說道:「他們都在那裡。」 我小心冀冀的走過去看了看,除了一些奇怪的灰粉末之外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忽然風葉在身眉拍拍我肩膀道:「別看了,他們任務失敗後都已經自燃成灰了,殺手是不會留下自己的屍體的。」 有鑒於風葉的特殊情況,可憐的趙楠再次被我放了血當了急救箱,為了調起見,我和傷口剛剛痊癒的風葉還有趙楠一起走回了家。在路上我把昨天晚上遇襲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不過為了不讓風葉擔心,我輕描淡寫了許多,失去意識後的那段更是沒提,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這樣,回到家後,已經深了。 趙楠將我們兩個私我們住處的門口,轉身就要走,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跑過來塞給我一個小紙條,然後匆匆,忙忙坐車走了。 家中一切如常,風葉似乎很累,一進門便趟在客廳的沙發上再也不肯動了,我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看著閉目養神的風葉,心中忽然踏實了許多,如果這次風葉真的出了事情,我真不知道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大概會近似子崩潰吧,實在是無法想像。 「,這次埋伏你的三個人究竟是什麼人呢?」出於好奇,也是為了多做一些防範,我覺得還是瞭解清楚對方的來意比較妥當。 風葉睜眼看了我一下,隨即又將眼睛閉上答道:「在殺手的世界裡,即使是再失敗的殺手都不會讓對方瞭解到自己的身份,更不會暴露自己所屬的組織,更何況要殺我的人沒有幾百也有幾十,被伏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一點也不奇怪,不必追究過深……」 「可……對方的能力似乎很強,居然可以傷到你……我怕萬一……」 風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一翻身坐了起未,皺著眉頭道:「不過說起來我也覺得奇怪,其實這三個能力者論實力來講一點都不強,但偏偏他們的能力似乎都是針對我,喲克制我異體能力存在的……瞭解我能力的人並不多,除了你就只有組織裡面的人了,我們的資料更是絕密的,不可能洩漏出去,難道這三個殺手的伏擊真的是巧合嗎?」 我,愣了一下,問道:「你是說會是你們組織裡面人做的?」 風葉想了一會兒,臉凝重的搖頭道:「沒可能的,我們組織裡雖然個別人和嗚系不合,但有教皇的存在下是不可能互相攻擊的,更何況要想殺我任何一個星只要親自動手就可以,怎麼會派這樣九流的小角來送死……或許是別的仇家吧……」 說完風葉忽然從口袋裡面拿出幾頁紙遞給我,我愣了一下接了過來,上面都是一些手寫的五線譜,這應該就是張葉玄留下的那首《月光》的曲譜了。我剛想再問些心中的疑問,卻發現風葉已經回了房間。 風葉似乎再也不想提遇襲的這件事情,我知道她盡可能說得輕鬆是怕我擔心,但憑直覺我始終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似乎只是某件更大事件的前奏,但風葉已經休息了,我也不好再問,收拾了一下也回了自己房間。 躺在上翻未覆去睡不著,心中總有一絲惶惶不安的感覺,心神不寧的輾轉糞了半小時眉,終於一個翻身坐了起宋。睜著眼睛望著天棚發呆,回想羞今天的種種,風葉、雪似乎每個人都好像有什麼事情對我言又止,連趙楠這小子居然也和我玩上了傳紙條的把戲。 對了,也不知道趙楠的紙條上到底寫著什麼,我從口袋裡面翻出趙楠給我的紙條,隨手把頭的燈拽了過末用作照明。 「小忍: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活著,我臨時想起一些事,隋怕忘記就先寫在紙上,等見了面給你。 今天我看到了你那同桌,當然,這個不是重點,她身邊還陰魂不散的跟著司徒梟,因為你的事情和他發生了點衝突,他離開後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還記得因為的事情我們調查過的那兩個男生嗎?我這邊得到了一點消息,昨天因為梁雪冰要自殺這麼一鬧,我就忘記和你說了。 我調查的那個男生經過我、『慘無人道』的逼供後和我說了實話,其實那次根本就沒有人過生日,他們的目標就是沖羞去的,具體為了什麼我想你還不至於遲鈍到那個地步,這裡我就不說了,(本未還有那個叫林曉穎的丫頭也在他們的計劃之中)但他說總策劃者並不是死了的那個人,那天總策劃者臨時有事沒有趕來,那個倒霉蛋才成了替死鬼。 其實說到這裡你也應該能看出,這不過就是一群小的勾當惹下的,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但當我得知了這次事件的總策劃者的名字的時候,我知道這次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這個總策劃者的名字是——司徒梟!「司徒梟??!! 我再三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後,忽然覺得自己的頭皮似乎一跳一跳的,眉毛也緊緊的皺到了一起。這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怎麼什麼壞事都能找到他,最關鍵的是為什麼都是我身邊的人再受傷害呢?梁雪冰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居然又牽扯進了,想想居然連雪都和司徒家扯上了關係……不過還好是司徒明。 「司徒梟……」我用手點了點紙上的名字,隨手將紙揉成一團拋向窗外,一小片黑光閃過,紙團化為了片片紙屑,我的身影也隨著出現在了樓下,隨即消失在了漆黑的中。 深了,梁雪冰獨自一人在寫字檯前寫著日記,每天寫日記將一天中的事情記下來已經是她的習慣了,即便是家裡發生父親住院那麼大的變故也沒有改變過。時鐘中敲過了十二下,她合上了桌上的日記,關上檯燈走到了邊。 躺在上,周圍靜得出奇,只能聽到時鐘秒針的滴答走動聲,每當家中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偌大的房間都會讓她感覺格外的恐怖,粱雪冰不緊緊的抓著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體,蜷縮砸被窩裡。 粱雪冰正為了安睡努力數著綿羊的時候,忽然客廳裡面似乎有一些奇怪的響動傳來,聲音很輕,幾乎弱不可聞,似乎是什麼人的腳步聲。 是錯覺嗎?難道有人進未了?但梁雪冰清楚的記得自己臨睡覺前是認認真真的檢查了好幾遍門鎖的,不可能出錯,何況就算是真的有人進來也不可能不擾發出任何的響動,除非…… 梁雪冰越想越害怕,強撞著膽子努力仔細聽著外面那輕微的。向動,那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正輕輕的向她房間的方向走來。 就在粱雪冰的心幾乎跳出嗓子眼的時候,忽然門輕輕的被敲了兩下,漸漸的被推開了一條縫隙,一個微小的聲音從門口飄了進來:「梁雪冰,睡了嗎?能開一下門嗎?……」 「啊一一一一!!!」 「撲通!」 一聲尖叫過後,一個人影一頭栽了進來,梁雪冰隨手按下了電燈的開關,驚惶失措的抓起手邊一切能夠到的東西直接砸了過去。 「STOP:停!先別砸,我是風忍……」 各種不明物體的飛行狀態無差別攻擊瞬間停止,梁雪冰坐在上舉著一個枕頭驚訝的看著我,胸口起伏不定的喘息著,蒼白的臉上居然有些潮紅,看來是受了相當的驚嚇。 這次來訪的確有些冒失,本來只是想問問她司徒梟家的地址,但走到樓下卻發現自己忘了她的電話號碼,站在她家門口又怕她家人在家,貿然打擾很不禮貌,更會給梁雪冰帶來麻煩,只好的直揭梁雪冰。本未是想走窗戶的,但怕嚇到她,沒想到還是起了反作用。 「不好意思,要是知道你一個人在家我就橋了……」我尷尬的撓撓頭,從一堆雜物裡面爬了出來,不好意思的對她笑笑。 「怎麼是你……沒事,你…………哎?你怎麼進來的……」 「哎?這個……」我倒也不好和她解釋,急忙岔開話題道:「這個以後再和你說,我就是想問一下司徒梟家的地址,能寫給我嗎?」 「哦……好的……」梁雪冰愣了一下,顯然無法理解我大半的跑來居然只是為了要司徒梟的地址,但還是沒有猶豫的寫給了我,「你……你找他千什麼?」 我接過地址看了一下揣到了口袋裡,微笑道:「一些私人的事情。」 梁雪冰似乎想起了什麼,驚慌的跳下拉住我,一臉緊張的說道:「你不是要去找他報仇吧?他家的保鏢很多,你根本進不去的,就算你進去了一個人也很吃虧啊!」 「啊……」我有些詫異的扭過頭看著粱雪冰緊緊抓著我的手,她忽然發覺似乎有些不妥,慌忙紅著臉收回了雙手。 「你不懂的……事情遠比你想像中的複雜……」我微笑著搖搖頭,示意她坐回上,「如果這件事僅僅關係到我,或許我還懶得去找他,但這件事情關係到我一個很重要的親人,我一刻也不能等下去……」 「那……那你會怎麼樣?」 「不知道……但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的,至少我現在瞭解到一點,對司徒梟那樣的人不必容忍到那樣的限度……對不起,我不該和你說這些的,其實我現在心裡也很矛盾,可不知道為什麼,心頭居然有一絲興奮的感覺……打擾你了……」 我有些歉意的轉身將要離去,梁雪冰輕輕「哎」了一聲,我回過頭,她似乎有話要說,卻吞吞吐吐無法開口。 「有事?」 「謝謝你……昨天在我發燒的時候照顧我……」粱雪冰的臉不易察覺的紅了一下,猶豫了半天忽然說道:「我在我發燒的時候似乎做了個夢……好像在夢裡你單手抱著我並吻了我……」 「啊……做夢……一定是做夢……怎麼可能……」 她是指血誓的事情嗎?我還以為她當時已經完全沒意識了呢…… 從粱雪冰給的地址上看司徒梟的住處離市區很遠,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從他每天都會開車上學這一點上也可以略知一二,而且也只傭離市區的地方才能建造單獨的別墅,以司徒梟的家境也不太可能住和我們一樣的商品房。 已經是裡十二點多了,路上僅有少量的汽車駛過,等了好一會兒才攔到一輛出租車,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鼓鼓的,這次應該不會做霸王車了…… 二十分鐘後,根據地址我摸索著找到了司徒梟的住處,就像我預計的那樣,這是一棟很華麗的大別墅,矗立在一片綠蔭之中,一看就知道造價不菲,看來司徒家族果然如同資料中描述的那樣富有。別墅四面有著高高的圍牆,透過圍牆的欄杆向裡面看去,隱約可見一些房間傳出的昏暗燈光,別墅周圍似乎還有值班的保鏢在走動,防衛十分嚴密,我甚至還看到了不少的監視器一類的設備。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基本上算是形同虛設,我圍著外圍的圍牆轉了一圈,大概觀察了一下地形,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毫不費力的影化了身體穿過圍牆,貼著牆根向一扇離我最近的窗子摸了過去。 忽然身後似乎有響動,猛然回頭卻發現一頭黑的猛犬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身後幾米遠的地方,發出低沉的嗚嗚之聲。我嚇了一跳,剛才居然沒注意這個庭院裡面居然還有狗,保鏢的視線容易躲過,但如果是狗很容易就會保露我的行蹤。 要殺了它嗎?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但腳下卻向前方逼近了兩步,讓我意外的是那隻狗看著我,似乎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慢慢的向後退去,忽然一個轉身驚,隍失措的逃走了。 我四下看了看,確認周圍無人後鬱悶的摸著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哎?這是怎麼回事?我長得有那麼可怕嗎?」 不過我倒也沒有多想,畢竟這對我來說也算是有利的事情。 同樣的手法下我毫不費力的進入了這棟別墅的內部,和外邊不同的是,裡面並沒有看到任何的保鏢或是監視器,畢竟沒有人喜歡自己的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底下,試想一下,要是自己連上個廁所都要擔心被別人知道自己的內褲是什麼牌子的,無論誰都會覺得彆扭。 盡可能的放輕腳步沿著走廊像沒頭蒼蠅似的走著,有點後悔忘了問粱雪冰司徒梟到底住在哪間屋子裡,不過當初也沒想到司徒梟家居然會這麼大。忽然看到一個房間的門開了一道縫隙,裡面透出了一絲微弱的光亮,難道說這個時候還有人沒有睡?我,啃聲的移動過去,扒著門縫向裡面看去,僅有的一點視野裡面可以看到一張很大的寫字桌,後面是放滿各種書籍的書架,看樣子應該是一間書房,不過奇怪的是裡面似乎沒有人。 我輕輕的將門推開,豎起耳朵小心的聽著裡面的動靜,如果要是有腳步聲就一個影化逃走,頸門是被風吹開的。半晌沒有什麼動靜,我才一個閃身進入了房間,隨手將門帶成原來的樣子。 這間書房很大,主人似乎是很喜歡歐洲的文化,除了看到不少商業方面的書籍外,還有不少歐洲各國的歷史書籍,房間的裝飾上也很有一種騎士文化的氣息,牆上掛羞幾把裝飾用的騎士劍,在屋子的角落裡面還放羞一件看起來似乎是一件古董級的騎士鎧甲。 我繞到寫字桌前,卻見上面擺著一個文件夾,隨便翻了翻,似乎是他們司徒家這個月的產業收入支出報告,這個我倒是沒什麼興趣去看,只是隨便翻了翻,卻看到幾項支出下面用紅筆畫了記號,後面還寫羞一個「梟」字,裡面似乎有司徒梟為梁雪冰支出的那些款項,和其他的支出比起來,卻倒也顯得不多。但在這些項目其中卻有一筆很大的支出後面用紅筆畫著幾個很大的問號,還有「國紐約」四個字,經手人是「司徒遠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司徒梟和司徒明兩人的父親,司徒家產業的擁有者。 看了看最後一頁是司徒明的名字,說明這份報告是司徒明處理的,但那個問號標記顯然是連司徒明都不清楚的支出,而且數目大到讓人觸目驚心,可司徒家近期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的投資項目,這其中似乎有些蹊蹺。 就在這時,外面的走廊裡面傳來了腳步聲,聽聲音是向我這個方向走末,我急忙將手上的文件夾按原樣放好,開始尋找躲藏的地方。這個房間雖然擺設很多,卻沒有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我的影化能力雖然可以隱藏身形,但然能長時間保持,眼看腳步聲到了門口,,隋急之下身體瞬間化為一道黑影擠進了牆角的那件古盔甲裡面。盔甲是空心的,正好能將我裝進去,頭盔的前方有幾道開口,正好可以透氣,而且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門開了,進來了兩個人,前面的青年我認出是司徒明,後面那個年紀比較大的看起宋和司徒明很像,如果沒估計錯的話應該就是司徒家的家主司徒遠星了。 我倒是不但心他們會發現我,畢竟任憑誰也想不到有人會藏在盔甲裡面。根據剛才的文件上的問號宋判斷,司徒明應該是想問司徒遠星那筆巨額不明支出的事,隋,畢竟這是人家的技,我也沒有什麼興趣想聽,正想找個機會溜走,沒想到司徒遠星撒然開口說了話。 「明兒,你和那個叫雪櫻的小姑娘相處得怎麼樣了?我和她父親說起來也算是老相識了,既然已經口頭上定了婚就盡快找個時間向人家求婚吧……」 哎?他們在說雪的事情?這還有些讓我意外,出於好奇我打消了離開的念頭,留下末想聽聽他們繼續說什麼。 「我們兩個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久,這麼快就求婚恐怕不大合適吧……我也不想讓雪櫻認為我向她求婚完全是兩家利益上的聯姻……」司徒明似乎有些為難,看得出他不想違抗他父親的意思。 「你說對了,其實這就是為了兩家利益上的聯姻,商場上就是這個樣子的,如果不能成為朋友,就只能是敵人……」 這個司徒遠星的格倒是和司徒梟有點像,就算是不好的話也能說得那麼自然和理直氣壯,我忽然為雪的未未有些擔心,難怪雪會忽然問我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話,原來她旱就看出這裡面的內情了,我開始有點為雪感到惋惜。 「可……可那樣不是對雪櫻太不公平……我寧願今生不娶……」看來司徒明這個人人晶還不錯,至少比司徒梟強多了。 「住口!」司徒遠星忽然粗暴的打斷了司徒明的話,平靜了一會兒,溫耗說道:「明兒,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到底喜歡不喜歡那個叫雪櫻的小姑娘?」 「當然……自從我見到她第一眼起我就幾乎認定今生非她不娶……」司徒明忽然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臉居然紅了一下,但忽然神情黯淡的說道:「只是……她好像一直有什麼心事,而且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心不在焉的,我想她或許是有喜歡的人吧……」 司徒遠星走過去拍了拍司徒明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不用擔心這個,我能看出她是個聰明的孩子,能衡量出之中的利害關係,你只管去求婚就是了,如果她答應的話,一個月之內幫你們完婚……」 「什麼?這麼急?為什麼?」司徒明顯然很吃,隙,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比他對這件婚事還急,本來他還想慢慢發展一下,但看父親的表情似乎很認真,「您頭些日子不是還說這件事情要慢慢未的嗎?」 「我老了……司徒家的事業也大了,我也累了……」司徒遠星蒼老的笑了笑,歲月的滄桑立刻在他的臉上浮現,「我希望你旱些成家立業,才能安心的將司徒家的產業交給你啊……」 司徒明沒想到父親居然會這麼說,一下子愣住了,但他忽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問道:「父親,你忽然這麼說一定有什麼理由……是不是……和這個月帳面上那筆幾百萬元的支出有關係?」 「你看出來了?也對,畢竟你是我的兒子,怎麼可能在你面前掩飾得了,你比你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實在是強太多了……」司徒遠星點了一顆煙,黯然道:「雖然梟兒不爭氣,但畢竟是你的弟弟,以後你要好好照顧他……我可能今後不會在你們身邊了。」 司徒明一聽就有些慌了,焦急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隋?父親,你要去哪裡?」 聽司徒遠星的口氣好像知道自己命不長了一樣,但我在盔甲中清楚的能感覺到他的生命波動還很強,一點都不像一個將死之人,難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不得不死?除非是有人脅迫他。可他這樣一個商人怎麼可能會受人脅迫,就算真的是這樣為什沒報警呢? 「不用這樣,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司徒遠星似乎很坦然,縷縷輕煙在指間緩緩飄升,「到這個時候,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本來我不想讓你們知道的,但現在這個時候然得不讓你知道了……」 「什麼?」司徒明很吃驚的問道。 「其實司徒家的一切產業都不是我們司徒家的,在我的背後還有一個真正的老闆,我充其量不過就是他手下眾多棋子中的一個棋子而已,如今他走錯了一步棋,我這顆棋子就不得不被捨棄了……」司徒遠星不顧司徒明有話要說的樣子,只管自己說著話,好像要一口氣把一輩子的事情都說完一樣。 「是暗世界的事情嗎?」 司徒明顯然知道的遠比司徒遠星想像中的要多,司徒遠星不露出了驚異的表情,大概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早已經在暗中調查過自己的一切了。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這樣也好。」司徒遠星忽然把司徒明拉到近前,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樣子很奇怪的四方型金屬小盒子放到了司徒明的手上,很嚴肅的對他說:「記得,能夠讓這個盒子自己開啟的人就是我們幕後老闆的聯絡人,或許以後你就會見到他,有什麼命令你要盡力去完成,不要做任何無謂的反抗,更不要失敗,免得和我一樣的下場……」 「這個老闆是什麼人?黑道,白道……或是妖魔道?我們難道不能解決嗎?實在不行我們可以頃盡家產僱傭最好的暗世界黑道殺手……」 「是神。」司徒遠星無限蒼涼的笑了笑,阻止了司徒明再說下去,「或許你不相信,但以後你就會知道這個殘酷的現實,試問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能夠與神對抗嗎?」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暗世 司徒明被這個答藹呆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相信父親說的話,就在這個時候,司徒遠星手中的煙燃到了盡頭,忽然一道閃亮的自光從煙蒂處發出,緊接著熊熊烈火瞬間燃遍了司徒遠星的全身。 「父親……!!」 司徒明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不顧一切的衝上去試圖抓住司徒遠星的身體,但穿過光亮的白火焰,卻什麼也沒有抓住。眨眼之間將司徒遠星燒成了一團白的灰燼,而司徒遠星腳下的地面卻沒有留下任何灼燒的痕跡。 自燃?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體自燃? 只有人體自燃時候發出的火焰才不會燒壞周圍的物體,而只燒灼人類的本身,雖然我對這方面並不是很瞭解,但依然可以看出司徒遠星的自燃是和剛才他手上的那根煙有關,而且看他的神情應該是完全知道的,也就是說他已經做好自殺的打算了。 可到底他說的神是指什麼人呢?難道是什麼組織? 我猛然間想起風葉被劫殺事後草叢中的那些灰燼,居然和司徒遠星留下的出奇的相似,而司徒家那比不明的支出又恰恰發生在風葉回國的這幾天,聯繫他們模稜兩可的對話,難道說風葉的遇刺也和司徒家還有那個身份不明的神有關係嗎? 這裡面的聯繫似乎太錯綜複雜了,想得我有些頭大,出於習慣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想去撓頭,但卻忘了我還躲在盔甲裡面,結果一個不小心失去了平衡,媚向前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站穩。由於我的動作,這副古老的盔甲忽然動了起來,發出了金屬片碰撞的艱澀之聲,悲傷之中的司徒明大驚,猛然回頭看過來,正好和我的視線對視,我嚇了一跳,情急之下立即影化沿著盔甲的縫隙鑽出,沿著牆角的陰影逃出了書房。 失去了支撐的盔甲瞬間栽倒,重重的掉在了地板上,關節分離,頭盔滾了幾下,滾到了司徒明的腳邊。 司徒明呆呆的看著腳下的頭盔,忽然彎腰撿起拿在手中,滿臉悲憤的警惕注視著周圍,低聲自語道:「來了嗎?居然這麼快……」 也不知道是由於我的出現還是司徒遠星的突然死亡,司徒家之後的幾天似乎戒備了許多,之後在學校裡得知司徒梟有事請假一個星期,我原以為他是去參加他父親的葬禮,但當我正大光明的以同學的身份想找司徒梟出來問些事情的時候,出來接待我的司徒明卻告訴我司徒梟臨時有事出門了,具體去哪裡和做什麼他也不是很清楚。 我和司徒明談話的時候奇怪的發現他居然談吐如常,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而之後許久司徒家去遲遲沒有公開司徒遠星的死訊,如果不是司徒遠星的死因不明無法公開的話,那麼就是司徒明這個人要比我想像中擁有更深的城府。 風葉似乎還在一直對我迴避她遇刺的事件,我見她不想說,即使心中疑問,也索不在提起,只是平時跟緊了許多。說實話,我真的擔心風葉會出事,不光是因為她是我,她現在更是我精神上的支柱,的隋況不見好轉,如果風葉再出了事情,我只怕我會徹底的崩潰。 風葉也似乎發覺到了這一點,倒以沒有說什麼,相反的她似乎很喜歡我這樣像一貼膏藥一樣跟進跟出的感覺,我忽然發覺好像這和我們剛剛相認時候的,情景正好反了過來,倒成了我保護她,雖然我自知沒那個能力。 雖然風葉不說,但我卻一直能回想起司徒遠星自燃前所說的那些話,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情蹊蹺,即使和風葉無關,如果不搞清楚的話,將來對我要對付司徒梟恐怕也是一個障礙,換句話說,或許司徒梟也許早就知道自己的身後還有一個神秘的後台,才會做事這樣有恃無恐。 如果真的是那樣,或許我要面對的可能不只司徒梟,如果那個神秘的後台老闆正是對風葉不利的那個人的話,恐怕我和風葉將面對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個所謂的神。 這天正好是星期六,趙楠昨天忽然心血俐說要找我出去陪他出去轉轉,我想到正好可以順路去看看,於是便答應了下來。可定好了早上八點在我家集合,我和風葉吃過了早飯,眼看著時鐘的時針指在了九的位置也不見趙楠那小子出現。 實在等得不耐煩了便撥通了他的手機,居然仍是那可恨的「該用戶已奔出服務區,暫時無法接通」的自製彩鈴,許久,忽然電話裡傳來了斷線的聲音,居然被這小子掛掉了,我頓時感到頭上的青筋在抖來抖去,有一種想將趙楠殺之而後快的感覺。 當我咬牙切齒的想再次撥通電話,在一旁的風葉卻淡淡的說了一句:「算了,他或許家裡有什麼事情吧?反正時間還早,你不妨等等……」 我拿著電話想了想,或許趙楠真的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不然也不會掛我的電話,心裡坦然了許多,於是放下電話坐下來安靜的等待。 風葉最近似乎不怎麼愛出門不知道是上次受傷還沒有痊癒還是怕再次遇到刺殺她的人,除了和我一起上學的時間外就是在家中看看電視,風葉看電視一點都不挑剔,什麼節目都愛看,甚至連我看了就想吐的肥皂劇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跟著風葉看了一會兒惱人的肥皂劇,看著男主人公為了一點小小的挫折尋死覓活的態度,我實在不行了,拿眼角瞟了一眼風葉,試探著問道:「,暗世界是指什麼?」 「暗世界?就是……」風葉忽然停了一下,扭過頭來奇怪的看著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反問道:「這個倒也不是什麼太大的秘密,但你問這個幹什麼?」 「無意之中聽來的,有些好奇,所以問問……」我急忙掩飾了一下。 還好風葉並沒有太在意,或許正如她所說的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太大的秘密,於是扭過頭去,邊看著電視邊隨口說道:「現實的世界分為兩個部分,一個部分是嚴格遵守著人類文明和法律,在科學的輔助下有秩序發展的人類社會,由少部分人類為領袖而領導著絕大多數人類維護著本國的利益和安全,這就是我們平常所看到的世界,我們稱呼它為表世界;而暗世界是平常人炕到的世界的另一面的統稱,在表世界當中,還有一個以自己獨立的形式和法則而存在的社會,這個社會的人大部分都是由『非人』組成的……」 「非人??那是什麼?」我驚訝的問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多我原本不知道的事情。 「『非人』是指兩種人,非正常人類和非人類。」風葉雖然眼睛看著電視,但說話的條理依舊很清晰,我甚至有些懷疑她根本沒在看電視,「非正常人類很容易理解,簡單的說就是不是普通人,這裡面絕大部分是先天異能者和後天修行者,還有一部分是無意之中踏入暗世界的普通人類,這種人雖然沒有任何能力,但由於進入了暗世界,也脫離的普通人的範疇,不過由於知道過多的事情又沒有能力保護自己,他們大部分都只能投*一些暗世界的組織來尋求庇護,得不到庇護的往往很快就會在暗世界中消失,不過即使得到了庇護也並不意味著擁有絕對的安全,反而他們往往會成為暗世界與表世界一些爭鬥的傀儡和替死鬼……」 我心中一動,如果按風葉所說的話推斷,司徒遠星十有就是這樣的情況,一個成為暗世界爭鬥犧牲品的普通人,經過風葉的解釋,之前我所看到的那一切也就頓時豁然開朗,在心中也明白了許多。 「那非人類是指什麼?」我的好奇心現在被完全的激發了出來,迫不及待的問道。 「非人類也很喉解,一些妖怪,活死人,怪物,還有外星生命體,因為他們已經脫離了人類的概念,所以被劃到了另一類……」 「還有外星人?」我有些驚奇的張大了嘴,其他的我還是知道有那些物種存在,但外星人這個概念在我的腦子裡還停留在電影中那和章魚一樣長著很多觸角的軟體生物一般的樣子上。 風葉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伸過手放在我的嘴上,莫名其妙道:「你那麼驚訝幹什麼,你不是看過不少UFO的報道嗎?光看到飛碟不見裡面的人,你當都是無人駕駛啊?當然,外星人並不是很多,但他們卻是最危險的,雖然他們沒有和我們一樣的異能,但他們卻有著先進我們很多的科技,有時候連我們的異能在他們面前也是一樣軟弱無力的……」 風葉的話說得很認真,我能感覺到她似乎是在很嚴肅的告誡我,於是很用力的點點頭,忽然問道:「那……那就沒有比我們落後的外星人嗎?」 我話剛出口,風葉噗哧一下就笑了,用力的按了一下我的頭,笑道:「小笨蛋,要是比我們還落後,他們怎麼能到達這裡啊?你這個問題問得有點……」 我被風葉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尷尬的撓撓頭。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很奇怪,如此說來,暗世界卻是由一群非常不穩定和安分的生命組成的,理論上說那樣特殊的存在應該很容易被人發覺,可為什麼連我這樣的人都很難瞭解其中的事情呢? 風葉似乎和我有感應一樣,好像看出了我的疑問,繼續說道:「其實倒也不用擔心,暗世界也是有著自己的法則的,違反法則的人也是會公然被討伐或暗地被追殺的,暗世界沒有法律,很像武俠小說中描寫的那個血雨腥風的江湖,大家都是憑著自己的想法抱著不同的目的在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默默生存著,在暗世界是不阻止廝殺的,但絕對的阻止暗殺同一個世界的人,即使是暗殺組織,他們也只接受暗殺普通人的任務,如果暗殺能力者,往往都會當面進行通知,不過也有一些例外的獨立暗殺者,這種人就是暗世界的違法者,殺了是有賞金的。」 「怎麼會有這樣的法則呢?」 「因為雖然大家都是能力很強,在這個地球上屬於強勢生命,但在數量上屬於弱勢群體,如果任意的爭鬥只會減少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存幾率,畢竟表世界還有一群人手方百計的想消滅我們……」 「為什麼?是什麼人會做這樣的事情?」 「人類始終是一種嫉妒心很強的生物,任何人都不例外,甚至包括我在內……」風葉瞟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有意無意的向我的身邊*了*,緩緩說道:「比如我就很嫉妒那個叫雪櫻的生,雖然她只是普通人,有的時候我甚至想如果自己要是能和她調換一下就好了,可我知道我不能那麼做,精神體侵入他人身體雖然我能做到,但你會恨我的……」 「啊?……,你說什麼呢?我沒聽懂……」我不太清楚風葉為什麼會嫉妒雪,風葉除了身高比雪矮了那麼幾公分外,似乎其他方面都要比雪出眾,沒有理由會嫉妒啊? 「沒什麼,我是說人會嫉妒的原因往往都是別人能擁有自己所不能擁有的……」風葉忽然微笑著看著我許久,然後轉過臉去繼續看著電視說道:「因為我們暗世界的存在,對於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是一種無形的威脅,因為我們的力量足夠無聲無息的顛覆任何一個國家,所以表世界的領袖們對我們是又恨又怕,他們很多人想將我們除掉,但一個是因為他們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可以一網打盡,另外也是怕會迫使我們聯合起來,那個時候即使出動最精良的裝備恐怕也是無濟於事的……」 「哦,是這樣啊,那就是說對於暗世界的事情,表世界往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對待了?」我多少鬆了一口氣,畢竟我也屬於暗世界中的一個,多少也得為自己擔心一下。 「表面上是這樣的,但其實他們一點都不甘心,」風葉揮揮手,身旁的冰箱門開了,一罐飲料飄了出來,她一看電視的時候就用異體做其他的事情,我已經習慣了,「聽說過『表裡之戰』嗎?」 「啊?啥?」我忽然覺得我在風葉的面前變成了一個傻子,還是那種智商很的。 「你果然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所在的國家安全部會和你提起過……」風葉喝了一口飲料放在了一邊,似乎坐累的樣子將身體橫在沙發上兩隻光著的腳丫就搭在了我的腿上,「那是由表世界提出每四年舉行一次的交流形式的比賽,基本內容就是很簡單的比武,說起勞我們看的奧運會還有點關係,因為它是和奧運會同步進行的,這樣可以利用其他人對奧運會的關注避開大量敏感的視線,畢竟現在的各種媒體像蒼蠅一般見縫就叮,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哦,說遠了,其實『表裡之戰』名義上是作為一種交流形式的比賽,但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其中根本不是那麼簡單,交流不過就是一種借口,表世界不過是想通過比賽更多的瞭解暗世界現在的實力,一旦發現暗世界的實力消退許多時,他們就會有進一步的行動了。因為比賽是不限制生死的,他們更可通過比賽來削弱我們的一些力量,所以他們的選手都和敢死隊一樣的不要命,搞得我們很是頭疼……」 我眨眨眼,臉上露出了無法置信的表情,風葉所講越來越匪夷所思了,但細聽起來卻有幾分道理,反正趙楠還沒有來,不妨繼續聽下去。 「對了,如果要是那個國家安全部要你去參加『表裡之戰』,你千萬不要去……」風葉好像想起了什麼,忽然很緊張的對我說道。 「哦……為什麼?」 「因為……表世界的人從來就沒有贏過,去的人也幾乎沒有回來的……所耶表裡之戰』也被叫做『修羅斗』,去的人只有拼了命才能活下來……為此,暗世界往往都是冒險將一些嚴重觸犯暗世界法則的重犯放出來,許諾勝利後就將他們釋放,免除他們的死罪,這些人都是很可怕的,最好不要去招惹,即使是我也只有一半的把握全身而退……」 「啊?那……這麼危險的人如果贏了,放出去不是更危險嗎?」我不解的問道。 「不會的……」風葉說道這裡笑了笑,「因為能贏比賽的人往往只剩下半條命了,出去也做不了什麼的……」 我愕然了,初次瞭解表世界與暗世界的關係居然便得知了這麼陰暗的一面,還有多少殘酷的內幕是我所不知道的?我一直以為我所在的國家安全部是一個很溫暖的家,但說起來,他們如果不是看中了我的能力,我可能連那裡的門都進不去,說到底,即使是人情再暖,我們也不過是喲進行爭鬥的工具而已,可……無論是在表世界還是暗世界,甚至是風葉,有誰又能逃脫成為工具的命運呢?恐怕即使是使用工具的人也不過是命運這個玩笑者的工具吧。 我有點心寒,不是太想聽下去了,風葉也發覺到了這一點,也沒再開口,只顧著自己看電視,我倆就這樣沉默著。 「……這個世界上有神嗎?」我忽然冒出了一句。 「啊?」風葉似乎被嚇了一跳,一個翻身坐了起來,臉離我只有尺許的看著我,表情有些驚恐,也有些驚訝,「你……怎麼問這個問題?你聽誰說的?」 風葉的神情我想已經說明了一切了,我若無其事的笑笑:「沒事,也是無意之中聽說的,因為和一些我正在調查的事情有關係,所以我想問一下,我想你或許知道……」 「我……不知道。」 風葉的頭垂了下去,長長的頭髮讓我炕到她的臉,她很頹然的坐在我面前,一動也不動,我從來沒見她這樣消沉過。 「……你騙我……你肯定知道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再問了!!」風葉忽然似乎受到什麼刺激一樣的捂著耳朵大叫起來,拚命的甩著頭,長長的頭髮隨之擺動著,無情的打在我的臉上。 我用力的抓住風葉的手腕,將她的雙手強行從耳朵上拿了下來,隨手將她帶了過來,看著她的眼睛大聲問道:「為什麼?你明明知道為什沒肯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的遇刺很可能就是這個所謂的『神』指使的,我很擔心你的安全!你為什沒肯告訴我?難道這些事情比你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嗎?!」 風葉呆住了,此刻的她頭髮凌亂不堪,臉頰紅紅的,兩隻大眼睛含滿了淚水不住的向下流,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鳥。我已經是第二次見到這樣的風葉了,如果不是見到過,真的很難把那個堅強果敢的風葉和現在這個樣子聯繫到一起,到底是為什麼會讓她有如此大的反應?難道說這個所謂的神連風葉也會害怕嗎? 風葉忽然驚恐的撲上來將我緊緊抱住,衝力讓我摔在了沙發上,我想起身,可無奈風葉無論如何也不肯鬆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她渾身冰冷發抖,有些心疼的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撫摸著她的頭髮。 「,到底是為什麼?你說出爛不好?我真的很擔心他會再次對你不利……」 「不……不會的……你說的神是不可能對我怎麼樣的……」風葉流著眼淚在我耳邊嗚咽著:「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寧願她能來殺我……但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啊?為什麼?」 「因為她已經死了,死了很多年了……」風葉忽然支起了上半身,伸手抹了抹眼淚,猶豫的看著我許久,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忽然說道:「我想通了,有些事情我不可能瞞你一輩子,該知道的你始終會知道,告對的我始終要面董…這個你所說的神就是我們兩個的媽媽……她已經死了,還是被我親手殺死的……你……是不是也會很恨我?就像爸爸一樣……我生下來就是一個災星,永遠只會給身邊的人帶來死亡……」 神?是我們兩個的母親?為什麼會這樣? 我看著淚流滿面的風葉,記起了我昏迷時侯那開啟的被封印的記憶,那就是我和風葉出生時候的記憶,母親的確是可以活下來的,但卻被風葉親手殺死了,可……我能怪她嗎?那時的她僅僅只是依*著一種求生的本能才會這樣做的,更何況如果沒有風葉,更不可能有現在的我,一切已經過去,我又能說什麼呢?對我來說,活著的人不是比死去的人更重要嗎? 我輕輕的伸出手撥開風葉垂在我臉上的頭髮,抹去她還掛在眼角的淚珠,微微歎了一口氣,淡淡笑了笑:「不用說了,你那時都是無意識的,我怎麼會怪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即使你在別人眼裡又多麼的不好,但有一個事實是始終改變不了的,你是我唯一的啊……」 風葉咬了咬嘴唇,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心跳很快,我甚至可以聽到一些微弱的聲音,忽然一陣溫熱的鼻息呼在我的臉上,我才發現剛才光顧說話一直沒注意原來風葉的臉居然離我這麼近,而且因為哭過泛起一絲潮紅,看起來居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嫵媚。 「小忍,我……」風葉似乎言又止,居然莫名其妙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啊?」我有點發懵。 風葉的反應讓我很不理解,忽然發現我們兩個的姿勢卻讓人覺得有些尷尬,可我還無法將風葉推下去,畢竟這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做法,即使對方是我的。 就在我左右為難,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忽然感覺似乎有什麼人在注視著我們這個方向,我媚轉頭看去,卻發現窗口處露出了半個留著半長不短頭髮的腦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正似乎充滿期待的看著我們,似乎還一臉的驚喜,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 這半個腦袋的主人就是燒成灰我也認得,我氣得半死,沒好氣的叫了一聲:「趙楠,你就不會光明正大的橋進來?什麼時候居然學會趴窗戶?」 風葉猛然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冷冷的看了趙楠一眼,說了一聲「你們兩個聊吧」之後就轉身進屋去了。 窗子沒關,趙楠一個翻身跳進了屋裡,大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看著風葉壞壞的笑著:「哎?別……你看我這個人,怎麼老是做這種煞風景的事情,哎?不用管我,你們繼續就可以,頸我不存在,當我是空氣,當我和上次一樣只是路過,路過而已,呵呵……哎?真走了?……」 「行了,你少給我貧了,我們又沒做什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一看他那眉飛舞的表情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拽著脖領將他提了過來,「我還沒有問你,約好了八點你過來,你看看,現在都快十點了,你幹什麼去了?居然還掛我的電話?慣的你是不是?」 「嘿嘿,我……我睡過頭了……電話是無意中掛的,我以為是鬧鐘……」趙楠撓著腦袋滿臉堆笑解釋著。 我差點氣昏過去,正要伸手掐死這廝,趙楠卻跳起來陰陽怪氣的大叫著:「等等,聽我給你解釋,我是迎因的!」 「說!」我就是知道哪次他遇到這種情況都有一大堆無聊的理由等著我。 「昨天我去坐公交車,身邊一個挺漂亮的孩忽然和我說話,我以為是運來了,心裡那個……結果她一開口『我朋友不舒服,能讓個坐給他嗎?』我鬱悶了,但咱是好人啊,於是我點點頭,就這麼無條件的答應了。可我剛剛站起來,她那個所謂的男朋友『哇』的一下就吐在我身旁,還好我及時的護住了臉,難看的相貌才沒有變得更加難看,當然衣服還是乾淨的。也不知道她那個所謂的男朋友吃過的什麼東西在地上吐出了一個很圓的形狀,就像一張『大餅』一樣。在剩下了一段路程中,人們以那張吐出來的『大餅』為軸圍成了一個圈,而我這瘦小的身體則不幸的成為圈圈的邊緣,成為距離那張『大餅』最近的幾個人之一,與其為伍了整整十分鐘之後,車停了,我下了,整個腸子都翻了。一難眠,折騰了半宿才睡著,所以早上沒起來……」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四十八章 鏡子 那天我因為風葉的話變得做什麼都沒有心情,雖然風葉己經對我說明了一切,但我卻發現我現在似乎越來越糊塗了。我和趙楠並沒吁麼在外面閒逛,只是匆匆的在醫院查看了一下的狀況,醫生說最近恢復得很好,或許很快便能醒來,只不過……只不過如果再次受到刺激可能會變得比現在的狀況更加嚴重,也就是說無論見到那兩個人或者是被她想起當初的記憶,只怕將永遠無法醒來。 「只有消失了的東西才不會被人見到,對吧?」趙楠出了醫院的大門後忽然似乎是對我說了一句,但眼睛卻在四處亂看。 「啊?你說什麼?」他一向說話不直接。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反正沒有必要守著所謂的人類法律來思考,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趙楠在路邊的台階上蹲了下來,掏出一顆煙叼在嘴裡,不過並沒有點燃,眼睛半睜半閉的盯著我的腳尖。 「我們的世界裡強者才是法律嗎……」我很不喜歡他叼煙的樣子,但還是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仰面看著天空,忽然問道:「你……是不是早就作好決定了?……不過我怎麼感覺好像是公報私仇……」 「沒,其實是你風葉……我無意中看到的,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你的鞋該擦了……」 幾天後,我在報紙上看到了兩則的尋人啟事,風葉在我面前就好像沒發生過什麼一樣,我知道如果我問她她不會不承認的,但我一直沒說什麼,也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忽然覺得風葉說的話很有道理,雖然他們罪不至死,但為了,我必須自私一次……或許,我己經自私不只一次了。 可……真正該死的人卻依然活著。 一個星期過去了,司徒裊讓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幾次去他家都徒勞而回,但卻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司徒家好像最近要發生什麼事情,每次我去的時候總是能看到一些傭人忙裡忙外的,而且也炕到現在司徒家的主人司徒明。 忽然間一切似乎就這樣平靜了下來,大概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忽然靜下來卻感覺有些不怎麼適應,按趙楠的話說我這人八成是天生的勞碌命,活該整天操心受苦。或許真的是這樣吧,其實對我來說平靜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大概真的是我多心了。 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坐在上冊冊手指算起來馬上就要考試了,一想到最近被司徒裊那廝攪的亂七八糟,半個學期幾乎都沒怎麼認真聽課我就開始頭疼,將頭髮抓得一團糟忽然跳起來衝向書包,抽出一本書開始猛啃,這個時候臨時抱佛腳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強,雖然不一定有多大的效果。 猛翻幾頁忽然從書中掉出幾張紙,我還以為是我把書翻爛了,撿起一看卻發現原來是風葉給我的那幾張曲譜。這本來早就應該還給張葉玄了,最近事情太多居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今天正好下午沒有課,我還是親自去找他一趟得好。 想到這裡我跳下了,剛要出房門就和風葉撞了個對面,風葉今天居然起得比我還早,而且穿戴整齊似乎有事要出去的樣子。 「學校那邊問起就說我請病假,我有事你自己去上學吧,可能晚上我也不回來了,不要找我,不要給我打電話,我明天早上會回來的。」 風葉隨手將手中的車鑰匙扔給了我,絲毫不理會我滿臉疑問的表情,轉身走到了門口,忽然又回頭囑咐了一句:「千萬不要找我,聽到沒有。」 我似懂非懂的點著頭,眼看著風葉出了大門後影化消失在我的眼前。 風葉今天有些奇怪,似乎有什麼重要事情發生的樣子,我有些擔心,但她既然這樣囑咐我就一定有她的道理,現在我能做的只有像平常一樣等她回來。 一個人始終還是沒什麼心情,胡亂吃了幾口麵包,拎起書包就上學去了。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開風葉的這輛車子,大概是由於沒有開過類似的車型,所以開得格外小心翼翼,一輛跑車被我開得像牛車一樣,連過個路口都要仔細的看看左右兩旁,生怕撞到什麼。 開過市中心路旁的一個公交車站站台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站台上等車的人群中一點粉紅特別的眼熟,有意將車頭調過來貼靠著路邊行駛,人影越來越近,卻發現是梁雪冰在等車。 說實話,我看到梁雪冰的時候始終有些尷尬,說到底我畢竟吻了人家的嘴……雖然那種情況下沒有其他的辦法,但最關鍵的是居然還被她察覺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這陣子她見到我的時候基本都是打個招呼就過去了,我看得出她臉上的表情出奇的僵硬,就像好像我們 兩個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搞得好事的吳語雯整天用一種暖昧的噁心眼神看著我,就好像在看一個正處於發情期的某種生物,我當初一直以為這樣的眼神是看我身邊的趙楠的。 但見了人家不能連個招呼都不打,何況說起來我還是很同情這個命運坎坷的孩的,更何況她也曾經幫助過我,這個是我一輩子不能忘記 梁雪冰也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顯然是發現了我,其實不只是她,幾乎所於等車的人都向我這個方向看過來,畢竟這輛車子實在是太顯眼了,我被無數道各異的目光看得彷彿如坐針氈,匆匆將車停在梁雪冰的面前,打開車窗向她招招手,示意她上車。 梁雪冰左右看了看周圍人們奇怪的目光,臉紅了一下,急忙跑過來進了車裡,坐在了我旁邊的座位上,直到車子開動了才長出一口氣。 「風葉呢?她今天怎麼沒來?」梁雪冰說話的時候還是不看我,這己經是慣例了。 「她好像有事出去了,」我將後視鏡調了調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梁雪冰的眼睛,「既然遇到了,我送你去學校吧,這樣還快一點。」 「哦……謝謝你。」 忽然前面的一輛車毫無預兆的媚一停,匆忙間我腳下一踩,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原地,雖然我沒系安全帶,但還好車子開得比較慢,即使是這樣慣也害得我差點把早上吃的僅有的一點麵包吐出來。將頭探出車窗向前看了一下,似乎是前面有兩輛車追尾了,很多車都堵在了路上,還有聞訊趕來的交警在焦頭爛額的指揮疏導著堵塞的車輛。 「前面出交通事故了,我們得繞路了,不過你放心,時間還早,不會……」我一邊將車子轉出長長的堵車隊伍,一邊轉頭向梁雪冰說道,撒然發現她臉非常的蒼白,甚至有些顏黯淡,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沒事,可能是這幾天因為搬家的事情晚上沒有睡好……」梁雪冰手按著額頭微微有些喘息,額角似乎有些汗光閃爍。 我從右手邊的物品箱中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了她,她喝了幾口後似乎好了很多,仰頭靠在車子的座位上。這時我才注意到她不但臉難看,而且還有了不是很明顯的黑眼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似乎她的額頭處還有一點淡淡的青黑顏。 「你家要搬家?為什麼?」我將車子開到另一條路上,好奇的問道。 「大概是因為最近流傳的我們那棟大廈有不乾淨的東西的事情吧……就是在大樓外面那幾道奇怪的抓痕……要知道,雖然我父母不信這個,但眾口鐵金,有時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好……」 我啞然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流汗,有些心虛,原來這個罪魁首居然還是自己,估計要是那棟大廈的產權人知道了一定恨死我了。 梁雪冰看我沒說話,繼而說道:「而且……其實我也想搬家,換個新的環境,一切重新開始,也可以試著找回過去的自己。」 「呵呵,也董…東西都搬完了嗎?」 「差不多了,大一點的東西都搬過去了,只剩下一些小件的東西,今天下午就能搬完了……」 梁雪冰沉默了一會兒,看了我一眼,似乎要說什麼,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居然響了,顆碼居然是趙楠的。也不知道這小子一大早給我打電話做什麼,大概是有什麼急事吧,不然完全可以等到了學校再說。 「我先接個電話,你等一下,」我向梁雪冰笑了一下,接通了趙楠的電話,「喂,你又出什麼事情了?」 「小忍,我每天喲梳頭的那個小鏡子沒了,你看到沒有?」 「……沒了就再買一個新的歎,這也值得你大早上的打電話找我?」有時我實在搞不懂趙楠這小子的行為模式,像這樣大驚小怪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的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不懂的,那個鏡子和其他的鏡子不一樣的……」趙楠的語氣這次似乎有點著急。 「有什沒一樣的?」 「那個鏡漬起來會顯得我比較帥一點其他鏡子就不行。」 「……我知道你有點自戀,但沒想到己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我有點無語了,趙楠時常會開玩笑的胡鬧一下,所以我也沒太當真。 「唉~~算了,那鏡子是小時候我拿自己的零錢買的,跟了我十幾年了,多少也有點感情,你是不會懂的……記得如果看見了告訴我一聲……哦,你沒見過,它最大的特徵就是背面有我用小刀刻上去的一個『楠』字……好了那我電話了,我再去找找……」 趙楠說完便匆匆了電話,我無奈的撇嘴笑了笑,將電話放到了一邊。梁雪冰看了看我,再也沒說話。 一路無語,車子快到校門口的時候,梁雪冰叫停下車,我也知道這個時候要防人以口,畢竟最近在學校內還是有一些關於梁雪冰和我的風言風語,雖然知道內情的趙楠對此嗤之以鼻,但畢竟還是不知道內情的人佔多數。我也不想給梁雪冰帶來太多的麻煩,所以也沒有阻攔她,任由她在一個路口下了車。 就這樣,我倆像從來沒有遇到過一樣一先一後的走進了教室,除了好事的吳語雯多看我我們幾眼以外,並沒有什麼人注意我們。趙楠的座位是空著的,直到第二節課下課,趙楠才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跑進來,把書包往桌子上一扔,一臉頹廢的樣子。 「來這麼晚,鏡滓到了?」 「沒,看來是真的丟了……雖然那只是一個不怎麼值錢的鏡子,但可能是我第一件自己買的東西吧,丟了還是有些失落……你不知道,我甚至睡覺的時候都會將那面小鏡子放在枕頭下面,雖然以前我奶奶還在世的時候說那樣睡覺會出妖怪的……唉……」 我拿出一瓶水遞了過去,趙楠看也不看接過來一飲而盡。 趙楠將空瓶子在手上轉了幾圈,忽然又恢復了平常那壞壞的笑容,自言自語道:「不過我最近倒是經常能夢見一個穿著白長裙長髮飄飄的孩在一片銀光中向我走來,就像一個聖光天使"""MYGOD!雖然炕清什麼樣子,但依我長時間觀察得到的經驗來看,肯定是個大人,嘿嘿,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夢中情人?」 「是鬼吧?看你那蕩的表情小心被鬼上身……」他得意忘形的樣子讓我很不爽。 「……你個烏鴉嘴……我呸!!」 趙楠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事情了,但我能察覺到他依舊還在鬱悶,但這種事情只有靠他自己解決,其他人是幫不了的,而且我依舊不能理解他居然會為一面鏡子心煩成這個樣子。 大概是由於今天下午放假的關係,第四節課的體育課只上了一半就被改成了自由活動時間,我想去找趙楠說說話,卻發現四處不見他的人影,大概又早退了。我只有一個人無聊的坐在圍牆邊的一棵大樹下面,看著不遠處班裡的一些同學在打諸球。 其實我在這個班級裡面應該算是一個不太受歡迎的人,可能由於我的特殊身份關係,經常晚來早走,學校方面對我的特殊照顧大家也是看得出來的,而後又有風葉的出現讓我在班級裡面的處境更加的尷尬,我甚至知道在學校裡面流傳著關於我身份的各種謠言,除了趙楠大家基本都是對我敬而遠之,但……其實還是有一個人例外的。 我向遠處的排球場上看了看,梁雪冰果然也向往常一樣在場地邊[bbs.xwcu.com]緣的蔭涼處休息,她和我不一樣,她在班級裡面的人緣非常好,我還知道有不少男生或明寫情書或暗傳紙條的在追求她,如果不是她的身體不好或許她也會是個很幸福的孩吧。 快到中午的陽光有些晃眼,恰好我還是逆著陽光,於是便出於習慣的打開「雙瞳」來增強自己的視力,卻無意中發現梁雪冰在我視線中的投影忽然若隱若現的,非常的不正常,似乎還有一股奇怪淡薄的銀之氣在她的周圍旋繞。我疑心自己被太陽晃得造成了視覺偏差,又仔細看了看,這時梁雪冰緩緩站了起來,似乎要走,忽然身體晃了一下,向後倒了下去。 哎?又暈了?我心中一緊張,下意識的瞬間影化,一道黑的影子沿著地面急速出現在梁雪冰的身後,一雙手迅速托住了她的後背。 隨後發現的吳語勇匆匆趕過來,發現我在這裡驚訝的問道:「哎?你什麼時候跑到我們生這邊來了?我怎麼沒看見?」 「……這個……大概是你眼神不好……我都在這裡很長時間了……」我只能硬著頭皮解釋著。 「哦……我明白了……」吳語雯托著下巴忽然用很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我頓時不寒而慄,我討厭她這個眼神,「你……一定是在窺我們小冰是不是?」 「……隨……隨便你怎麼說……」 不過吳語勇倒是也沒在說什麼,她和幾個生七手八腳的將梁雪冰背到了醫務室,出於對剛才奇怪景象的疑問,我也跟在她們後面跟了過去。 趁著校醫為梁雪冰檢查的時候,我張開「V瞳」毫無遺漏的檢查了梁雪冰的四周,那層若有若無的銀不明之氣的確不是我的幻覺,但這個銀氣卻一直在不斷的消散,顯然不是由梁雪冰身上發出的,而是由外界沾染的。雖然沒有絲的感知能力我不知道這氣到底是什麼,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梁雪冰的這次昏倒絕對和平時的眩暈不一樣,估計和這個不明之氣有關,至少這不是什現象。 眼看這這股氣逐漸消失,梁雪冰的生命波動再次變得有規律,我知道她就要醒了,便站在門口默默的看著。 「好了,好了,她醒了,」看到梁雪冰醒來,隨之而來的生都紛紛離去,只留下了吳語勇在她的邊,「醫生,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 「雖然症狀表現有些出入,但應該是由於輕微中暑引起的昏厥……」 我有些不齒,但也知道不能說人家是庸醫,畢竟這次事件的原因己經脫離了醫學可以解誓範圍,或許只有調查梁雪冰去的地方才能知道這裡面的原因。 吳語勇忽然看到了門口的我,有些驚訝的問道:「風忍,我發現你這個人整天神出鬼沒的,你又站在這裡幹什麼啊?」 「關心一下同班同學,梁雪冰今天身體不好,我正好開車[bbs.xwcu.com]來的,可以送她回去。」問作無所謂的樣子回答道,說完我就後悔了,我這個人果然不適合說瞎話,我甚至能感覺到我面部的肌肉在僵硬的抽搐。 「是嗎?」吳語雯湊過來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擠眉弄眼的向我問道:「我也是你的同班同學,怎麼就不見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一下啊?是不是你另有企圖啊……」 「……別……別亂說……」 「你看你,我不過就是開玩笑……你臉紅什麼……」 「……精神煥發……」 「……」 吳語勇看著我一陣狂笑之後溜走了,我也懶澱這個瘋瘋癲癲的丫頭,正好這時梁雪冰慢慢坐了起來,我從旁邊拽了一把椅子坐了過去。 「好點了嗎?別這麼看我,是吳語雯她們把你送過來的……」我不想讓她知道其實最開始是我托住的她,不但解釋起儡麻煩,而且只會讓我們兩個更尷尬,「你要是好些了我開車送你回家,如果還是有些暈就再坐一會兒,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不急的……」 臉上的肌肉再次僵硬,我又說謊了,本來下午是打算去找張葉玄的,但我始終覺得現在這件事比較重要。 還好按照慣例梁雪冰依舊沒有看我,以沒發現我再說謊,只是簡單的說了句「謝謝」。 「你……剛才昏倒之前和昏倒之後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我不想就這樣沉默下去,忽然主動問道。 「沒……昏倒前就是覺得很累,昏倒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梁雪冰說話的聲音很小,估計是身體還沒有恢復,「不過我剛才似乎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什麼樣的夢?」 「一片潔白如雪的四周閃爍著銀的光,就像極光一樣絢爛奪目,我的迎面走來一個有著長長頭髮身穿雪白長裙的孩,她向我伸出手, 對我說『我需要你,跟我來』……「梁雪冰邊回憶邊說著:」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似乎沒有什麼惡意……哎?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就是聽著這話有些耳熟……」 奇怪,梁雪冰的這個夢怎猛趙楠的夢那麼像呢?難道僅僅是巧合嗎? 我心中的疑問更加嚴重,越發的想去梁雪冰的新家去看看,因為[bbs.xwcu.com]我有一種直覺,梁雪冰一定是在她的新住處遇到了什麼,而且甚至可能會和趙楠有一定關係。 對於我要送她回家的要求,梁雪冰並沒有拒絕,畢竟這種時候她似乎也沒有能力自己回去。 按照梁雪冰指引的路很順利的來到了她新的住處,她的新家離她原來的住處倒不是很遠,只隔了幾條街,不過這次並不是那種幾十層的高層建築,而是在一個很普通的由許多七層建築組成的小區裡面,樓與樓之間都是綠地,看起來環境很不錯的樣子。 「就這裡了,停下吧。」梁雪冰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單元對我說道。 我將車子停到了樓邊的一個空地上,梁雪冰就要下車,居然沒有任何要請我上去坐坐的意思,不讓我上去我總不能硬闖吧,無奈之下我只有厚著臉皮問道:「怎麼?都到這裡了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梁雪冰愣了一下,回過身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其實是因為家裡還沒有完全收拾好,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歡迎你去坐坐。」 「沒事,我不介意的,我就是好奇,隨便看看就走……」 將車子鎖好後,我跟著梁雪冰進了樓,她拿出鑰匙打開了一樓左手邊的那道門,將我讓了進去。 「我父母為了照顧我的身體,這次我們沒有住太高……他們下午不在,你隨便坐吧……屋子裡還是有些亂……」 梁雪冰一進屋就開始忙著收拾屋子裡面的東西,我有意識的看了看每個房間,房間的格局雖然不同了,但佈置還基本是原來的樣子,家裡的擺設甚至都沒怎麼更換,而且每間屋子采光都很不錯,即使開著「雙瞳」也沒有發現任何的蹊蹺。 難道是我的直覺錯了? 我隨手扶了一下門框的邊緣,由於是新居還沒有打掃的關係,居然抓了我一手的塵土,我左右看了看,逕直走進了正對著大門的洗手間。 打開了水龍頭將手洗乾淨,我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洗手池上面牆上的鏡子,卻猛然間看到了一副似乎有點像我,但又完全不是我的男生的面孔,也正在鏡中默默的注視著我,這副面孔有著一雙血紅的瞳孔,充滿著一種邪惡的感,甚至讓人不寒而慄。 我頓時感覺毛孔中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再次向鏡中看去,鏡中只有一個一臉驚恐的我,其他的一切如常。 這……難道也是錯覺嗎? 不對!雖然我從來沒見過那副面孔,但那雙血紅的[bbs.xwcu.com]瞳孔我始終覺得似乎認得,而且剛才那一瞬間絕對不是錯覺!我能肯定! 「怎麼了?」忽然梁雪冰出現在了洗手間的門口,看著我奇怪的問道。 「這鏡子……」我將右手手指輕輕的觸在鏡子的表面,轉頭向梁雪冰問道:「是新買的嗎?」 「也不是,是從原來的那個家帶過來的……怎麼了?」 或許是我想錯了,的確,怎麼看也不可能是趙楠丟的那個,至少趙楠再自戀也不會將這麼大一面鏡子放在自己的枕頭下面。可……為什麼我總覺得梁雪冰的事情就出在這鏡子上呢? 忽然間一陣微弱的波動從接觸鏡面的指尖傳來,是那面鏡子!它居然會擁有自己的波動,有波動就說明有生命的跡象,那它便絕對不僅僅是一面鏡子了! 猛然間一道銀的光充斥了整個鏡面,瞬間脫離急速向窗外飛去,我掌心中一道黑芒猛然按過去,卻僅僅擊在了牆上,整面鏡子應聲而碎。 「哎?風忍,你的手要不要緊!我去找東西給你包紮一下……」 「沒事,我的手沒受傷,我有事先走了,鏡子的事情對不起了!!」顧不得梁雪冰的驚呼我快速的閃身衝出門去,出門後立即影化瞬間鑽進了車中,發動了車子沿著那道銀光傳來的微弱波動加大油門追了過去。 這道銀光飛行的速度並不快,但由於道路的限制娶不是很好追,而且我甚至不知道即使追到了我又能做些什麼,但我卻知道梁雪冰最近身體的不適的確是由這道銀光引起的,對於梁雪冰不利的,不管是什麼都不可以存在在這世界上。 但我卻有一點還是有些疑問,這道銀光究竟和趙楠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趙楠會和梁雪冰做一樣的夢?既然這不明銀光對梁雪冰有影響,那為什麼趙楠沒有事情,難道它是有進擇的嗎? 車子追著這道古怪的銀光在路上東彎西拐,卻見這道銀光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似乎它也會累,當我就要追上它的時候,前方卻出現一個門衛老頭將我的車攔住了。 哎?這裡……怎麼看起來這麼的眼熟呢?我肯定來過……東方模特培訓學校……哦,換牌子了……難怪一時沒認出來…… 等等怎麼會到雪的學校裡來呢? 「喂你要我說多少遍開車進大門是要登記的」門衛老頭敲著車窗對我吹鬍子瞪眼的喊叫著,很是理直氣壯。 登記?我哪還有時間登記填表啊我匆匆的跳下了車,問了一句「步行應該就不用登記了吧?」趁著門衛老頭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轉身跑進了大門。 「哎?車子……不能停在這裡」老頭遠遠的向我喊著。 「打110叫他們來拖車拖走,順便說一聲我明天去拿……」我一點也不擔心,因為110的人大部分現在都認得這輛車子。 「……」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四十九章幻象 我追著那道銀光在林間小路上一路飛跑著,惹得四週一些散步的在校學生紛紛投來奇異的目光,不管怎麼說一個人在路上狂奔還是很顯眼的了,算了,隨便他們怎麼看,最多也就是把我當成鍛煉跑步的∼∼那道銀光似乎已經是強弩之末,速度已經接近我跑步的速度了,可依舊很頑強,轉眼之間已經害的我跑了半個校園了。但從它身上傳來的漸漸衰竭的波動上看,它應該很快就會落下來。可隨著周圍景物的變換,我發覺我到了一個這所學校以前沒來過的區域,周圍的樹木要高了許多,它到底是要去哪裡呢? 「哎?這不是小忍嗎?你怎麼會來這裡?」 忽然好像有人和我說話,我一側頭的工夫發現雪提著一個小口袋正在路邊向我招手,一臉詫異的看著我。不過這個時候也沒什麼時間解釋了.一切等追到了那團銀光再說。 「哎路過,有時間再去看你」我隨便咧嘴笑了一下就算打過了招呼,瞬間與雪擦身而過。 「哎你別往那個方向跑那邊有」 雪似乎很著急的在向我喊什麼,但跑步帶起的風聲太大我根本就沒聽清楚,可能前面有什麼止通行的地方吧,雪的擔心是多餘的,對於我來說現在還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礙我,何況那團銀光似乎開始顯形了,我不能就這樣放棄。 銀光在空中開始拖出一道長長的尾,看起來就像一顆緩慢的流星一樣,體積也開始增大,速度越來越慢,我和它之間的距離也開始拉近了。忽然它的全身一陣暴漲,瞬間發出了一股白的霧氣將我籠罩,霧氣內閃爍著耀眼的銀光,我不瞇起了眼睛,但依舊無法抵擋眼部的陣陣不適,頓時我方圓幾米的範圍內可見度直線下降,但這團霧氣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殺傷力或是毒,能做到的也僅僅只是拖延時間而已。 雖然可見度現在只有幾米,但我依舊可以憑著它傳來的波動判斷出它在向前迅速飛行,恍惚間我還能看到隱約的一絲白影,似乎就在我的面前幾米處。我向前媚一抓,那道白影卻瞬間消失了,我措不及防向前衝了幾步重重的撞在了一面牆壁上。 白的霧氣淡了些,我能感覺到那團銀光就在牆壁的另一端,但看這面牆似乎是什麼建築的外牆,是不可能翻過去了,四下尋找,卻發現在我的頭頂半米處有一個不大的小窗正開著。 搞什麼啊?窗子那麼小還開那麼高八成是倉庫吧 也闌及多想,身體化為一道黑的影子貼著牆面從頭頂的那扇小窗鑽了進去,直到滑下牆面,向前幾米後地面上瞬間立起我的身體。 那股奇怪的波動忽然就這樣消失了怎麼會這樣 忽然發現我的面前是很大一排的鏡子,如果說那團銀光在藏身鏡中的時候會隱藏自己的波動的話,那麼它很有可能就在我面前的這排鏡子中~一團隱約的霧氣在我眼前飄過難道又是不對,通過我還算靈敏的鼻子判斷這應該是水氣∼∼室嗎?那麼雪剛才要對我說的「立行止」的地方 我明顯的感覺到我的頭上在流汗。 就在我正猶豫是否繼續探察那團銀光的藏身之處的時候,忽然這個大室一側唯一的一扇門忽然開了,我媚一轉頭,只見十幾個提著裝洗用品小籃子身搭巾的孩子說笑打鬧著走了進來,忽然發現室裡面有人,頓時嚇了一跳,十幾雙眼睛和我對視著,半天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向如來佛祖齊天大聖二郎星君軍太白金星保證當時她們所有人都將那小小的巾抓得很嚴實我什麼也沒看到我真的是冤枉的都怪那團該死的銀光把我引到這裡 幾十個孩沒有想到室當中會忽然出現一個男生,反映過荔的第一反應就是抓起手邊所有可以喲遮擋的東西手忙腳亂的擋住自己所有的關鍵部位,緊接著幾乎不約而同的一齊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有啊!!!」 「別別這是誤會你們聽我解釋」 十幾個幾乎全的孩在我的面前顯得驚惶失措,慌忙間甚至有人抓錯了自己的巾,被抓的孩尖叫著轉過身去,卻露出了白皙的後背,剎那間肩聳動橫陳,場面一片驚,可憐的我發覺我已經沒法作出應對的判斷了,大概大腦皮層已經僵直了。 「打!!大家一起動手!!」 也不知道是誰在後面喊了一句,孩們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將身邊能抓到的一切有些重量的物體向我砸來,剎那間空曠的室上空飛舞著各式的洗髮水和沐露,中間還加著不知道哪裡抓來的塑料盆,雖然準頭實在不撫維,但面積實在是太大了,加上我根本忘了躲閃,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砸在了我的身上,瓶內的各種不知名液體流了我一身我覺得我可能還是不要解釋趕快跑得好∼∼這時她們根本就不會聽我的解釋還好她們之中沒有人認識我 忽然腦後一陣劇痛,不知什麼堅硬的東西重重的砸到了我的後腦,頓時眼前一片金星,全身的力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一時大意,被人在後面拍了黑磚∼∼「你這個加變態,這次看你還有什麼話說,上次跳樓怎麼沒摔死你呢」 一隻光溜溜的腳丫踩在了我的臉上不停的來回擰動著,我的臉緊貼著地面被踩得像一條被人拍扁的魷魚,我甚至感覺再用力一些會吐出墨汁來。該死!到底是那個人這麼落井下石不過聽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我強打起精神抬著逐漸沉重的眼皮向上看去,恰好和這隻腳丫的主人對視個正著∼∼還真是熟悉的面孔啊雪落正咬牙切齒的左手緊緊抓著巾並用力在我臉上踩著,而右手居然還抓著一個小木盆別人不都是塑料的嗎怎麼到她這裡就換材料了 「哎?居然還敢窺?去死吧!」 雪落此刻說話居然顯得很有氣勢,估計身邊的其他孩現在對她應該是各種崇拜,但這一切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眼前又是一片金星,我的臉上又被重重的挨了一木盆,這個丫頭真是沒有道德,不知道打人是不可以打臉的嗎?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眼皮也抬不起來了,耳朵也不靈光了,緊接著雪落好像又喊了一句什麼,我感覺到有無數只腳在我的身上踩廊去,她們在群毆我嗎?不過還好她們是孩子,並沒有什麼力氣,而且出於持也不會作出太大的動作,所以踢打在身上也不會很痛當然,不包括雪落的木盆 昏迷的瞬間我悟出了一個道理,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不是刀山火海,而是室,特別是有木盆的那種∼∼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用這個開頭發誓或許是因為過於陰毒 「行了,他已經昏過去了,都別打了,再打就真的出人命了。」 雪落忽然發覺腳下的風忍漸漸停止了他那微弱的掙扎舉動,頓時嚇了一跳,急忙阻止了周圍還在踢打的孩們,接著蹲下用手指放到風忍的鼻下試了試,發覺還有呼吸,不鬆了一口氣。 「雪落你是不是下手重了點,你看這臉打的,其實這個人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壞人,可能真的是誤會吧」一個比較嬌小的孩蹲下來仔細看了看躺在地上呈昏迷狀的風忍的臉,怯生生的問道。 「別被他那一副可憐巴澳乖巧長相所蒙騙哼,誤會別人還有可能,但這個人我太瞭解了」雪落皺著眉頭咬牙切齒作娃狀,還特地將「但」字的讀音加重了許多。 「這麼說這個男生你認識?該不會是哪個被你拒絕的男生追過來了吧?還真是執著大膽啊∼∼說起來這個男生看起來也不錯,你不如就答應了吧,不然我可下手了嘿嘿」一個身材豐滿的孩和雪落調笑著,不時的故意看看地上的風忍。 「你要你拿走,倒貼我錢我都不要這種人」雪落氣呼呼的返著。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用倒貼錢我要,到時候你可別哭著喊著找我要人」 「」 孩們似乎忘記了來這裡的目的,反而圍在一起打鬧了起來,可憐的小忍瞬間被忘得一乾二淨,衣衫不整的在地上昏迷著。 「好了,你們不要鬧了,現在的最大問題是這個男生我們怎麼處理啊?」終於有人記起地上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小忍,有些為難的提出了置疑,「我們要把他交給保衛嗎?」 「我不知道,別看我,」身材豐滿的孩眼含笑意向雪落努了努嘴,「你們問她好了,不管怎麼說這個男生也和她有一定的關係,是不是?」 「我?」 看到大家一齊將目光投向自己,雪落開始有些犯難了,站在原地有些猶豫。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二話不說拖著的腿直接拖到保衛科去了,雖然自己還是很討厭這個風忍的,可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會忽然覺得有些下不去手。 就在雪落為難的時候,室的大門開了,似乎有人走了進來,雪落下意識的擋在了風忍的前面。 「哎?是雪櫻學,你來得正好,幫我們出出主意吧,我們正為難呢」一個孩眼尖,立刻叫出了來人的名字,雪落當看清來人是自己的堂雪櫻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這是」雪櫻一進來就發現室裡面像颱風過境一樣混亂不堪。 「報告學,我們一進來就發現了一個,大家已經齊心合力將他制服,正商量怎麼辦呢」 「?」雪櫻用好奇的眼神詢問著雪落,雪落把臉別過去不去看她,「你們說的就是指地上這個人吧?我就是為他來的」 雪櫻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地上的小忍,看到小忍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後不抬頭問道:「你們怎麼把人打成這樣啊?」 「報告學,這都是雪落下的手」告密者被雪落狠狠的瞪了一眼後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雪落」 「那是他活該!誰讓他到室來!我難道錯了嗎?,你為什麼總是護著他?」雪落有些覺得不公,賭氣的嘟囔著。 雪櫻看著雪落笑笑,無奈的搖搖頭,拿過一條毛巾將濺到小忍身上的休露和洗髮水仔細的擦乾淨,接著扶起了小忍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這個男孩是我一個朋友,他誤闖這裡我相信應該是意外,他是無心的,可能這裡面有什麼誤會,我瞭解他的人品∼∼你們可以讓我將他帶走並不向學校提起這件事情嗎?」 眾孩聽到雪櫻的請求後面面相覷,互相點了點頭,那個身材豐滿的孩站出來說道:「學的話我們當然相信,本來我們也沒打算要把他怎麼樣,我們和雪落都是一個班的,關係都不錯,保密應富有問題,但現在的問題是這裡是室,又沒有後門,就算我們不把他交到保衛科,可學你怎麼將他帶出去啊?」 「是啊,這的確是個問題再不弄出去等一會兒再有其他班級的人來就不好辦了」雪櫻開始有些犯難了,秀眉也微微皺了起來,「真是奇怪他是怎麼進來的呢∼∼」 雪落看到雪櫻焦急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狠狠的白了一眼雪櫻旁邊昏迷的風忍後說道:「翰翰,真不知道堂你怎麼這麼幫著這個我幫你將他帶出去就是了」 「哎?落落你有辦法?」雪櫻有些驚喜. 「其實也不算什辦法,估計要是他醒著也不能同意,不過既然他昏了就好辦多了」雪落無奈的走過去幫雪櫻將風忍平放在一旁的平台上,接著轉身招呼道:「小雨,幫我把我衣櫃裡面的化妝包和那件替換的連衣裙拇」 「要給他改裝嗎?這個辦法未免有點」 雪櫻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雪落是真的在幫他還是在藉機報復,不過此時此刻似乎只有這個方法可以用,而且還很有效。 一個叫小雨的孩匆匆忙忙的按雪落的話取來了化妝包和一件紫的連衣裙,眾孩也是天生喜歡熱鬧的主兒,一聽說有男扮裝這玩的事情,立刻都來了精神,一群人興致勃勃的將小忍圍在中間,七手八腳的忙和了起夾,打粉底的打粉底,塗眼影的塗眼影,反倒把雪落這個最開始提出意見的人擠到了一邊,雪落本來也不想動,現在也落得輕閒。 忽然雪落覺得眼前好像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左右看看,見沒什麼異常,或許是自己的錯覺吧。 不管怎麼說,人多力量大這句話還是對的,不出三分鐘居然將一個完的彩妝畫好了,這對在場的每個孩來說或許都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她們每化一次妝都沒有低於半個小時的,這樣的速度對於她們已經是奇跡了。 「嗯,這個男生的面部輪廓不錯,皮膚也蠻好,把他的頭發放下來基本就有分相似了,我們將他擋在中間應富有人能看得出來,只不過」那個身材豐滿的孩有些為難的抖了抖雪落的那件連衣裙,「這件衣服誰來給他換啊?」 「我來吧,你們都先出去穿衣服吧,落落幫我顆」 雪櫻走過去接過了連衣裙,眾孩紛紛退了出去,只留下了雪落。 「,說實話,我還是有個問題不明白」 「時間緊迫,有什麼問題回去後再問吧」雪櫻打斷了雪落的問話,坐下來扶起了小忍,抬頭發現雪落還在原地沒有動,疑惑的問道:「幫我去看門啊!你要留下來看他換衣服嗎?」 「誰要看他換衣服!我去就是了」雪落臉紅了一下,一溜煙的跑掉了 我下意識的察覺到這裡的一切和趙楠梁雪冰兩人所描述的夢境完全一樣,難道這就是那團銀光的正體嗎?可我記得我是被雪落打昏過去的,為什麼這團銀光會進入我昏迷的夢境中呢? 既然出現了這銀光,就說明本體一定在這裡,雖然不知道它是什麼。但我卻有些意外的沮喪,早知道可以這麼容易找到它,我直接把自己敲昏就完了,還免去了一個的罪名。 我集中精神向前看去,一道銀光從周圍的銀光中剝離並在我面前漸漸成型,幻化成一個孩的背影,窈窕的全身閃耀著隱約的光暈,如果她這時可以生出一雙翅膀,我可能真的以為她是天使了,但她是妖,因為我發覺到她身上的氣息罕初奈身上的很像,是妖氣。 「早,見你一面居然還挺難的」對於孩子,我一向很有禮貌,即使她或許僅僅只有一個孩的外表. 「咦你現在能看到我?」孩的語氣有些驚訝,但依舊沒有轉身。 她的聲音還蠻好聽,而且很柔緩,給人感覺是慢條斯理的那種,但我討厭她說話不看人的樣子,不管她是人是妖,這樣說話都是很沒有禮貌的。 「畢竟這是我的夢境,既然是我的地盤,我當然可以做到任何的事情甚至」 我微微笑了笑,輕輕向她一抬手,忽然間在她的腳下生出十幾道綠的荊棘籐蔓,蜒蠕動著爬滿她的全身,瞬間將她牢牢的捆起。 「這些事情以前我做夢的時候就會做。」 「你很聰明,瞭解就好,沒有必要一定要演示一遍吧?」密不透風的籐蔓團中伸出了一隻手,輕輕在籐蔓上敲了一下,綠的籐蔓瞬間枯萎消失。 「不過是幻象,又不會疼,我想你也不會記仇何況我也不希望我和你有什麼仇恨」我向前走了兩步,空曠的面前出現了兩個沙發,我坐下來向她示意道:「坐下談,你總背對著我我挺不習慣的。」 「時間長就習慣了。」孩依舊沒有動。 「」 其實炕看她的正臉倒是沒有什麼關係,反正她是幻化的,因為奈的關係我對妖這個種族並不敏感,也不會固執的認為妖是不容於天地間的異類,畢竟現在她看起來還沒有什麼敵意,我倒是沒有必要出手,更何況這裡只是我的夢,是無法對她的本體作出傷害的。 「我有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害梁雪冰呢?我已經察覺到她的生命因為你的吸取而再加劇流失,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因為我想成為人,一個真正的人」她似乎有些無奈,語調也放慢了一些,「你不是妖,所以你也不會瞭解。」 「為了這個自私的目的你就要去害梁雪冰嗎?吸取她那原本已經所剩無幾的生命?」我實在炕出眼前這個毫無殺氣的孩會這樣狠毒。 「正因為她已經時日不多,所以我才選擇她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理由我最多只提前拿走她一個月的壽命,這已經是我能盡量作出的完的決定了」 孩說到這裡緩緩的轉過了身,慢慢的抬起的頭,露出了長髮下一直遮掩著的臉龐。 居然是梁雪冰的模樣! 「其實你那個朋友的生命已經撐不過三個月了,我能以我的能力鵝到,所以即使我不去動她,她一樣會死一個人死了永遠都是活著的人最難過,我也不會白用她的身體,我會以她的身份繼續生活下去,照顧她的親人這無論對她還是對她的親人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或許這只是你為自己的自私找的借口吧!」我冷笑道,緩緩站起身來,「人活著都是要面對自己的命運的,即使是無法逆轉的事實,也沒有必要去欺騙,這無論是對她本人還是對她的家人都是不公平的所以我是不會讓你剝奪她僅有的一點生命的,不管你是什麼,我並不想傷害你,但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聽了我的話微微一笑,猛然間抓住我的手拉到她的頸前,仰起頭閉上了眼睛。 「你你這是做什麼?」我吃了一驚. 「你現在殺我啊,現在殺了我不就可以保護你那個朋友了如果你現在連我這個幻象都殺不了,以後怎麼殺我的本體呢?」 我沒想到她會忽然來這一手,看著她一臉決然等待的表情,就像看到了梁雪冰在我的面前一樣,我的手在顫抖,或許她也能感覺得到,我下不去手,真的下不去手,即使她不是真的梁雪冰,即使她只是一個幻像。她說禱錯,我連一個幻像都下不去手,即使見到了她的本體又能怎麼樣呢 「我承認是我自私,但試問有誰又沒有自私過呢尤其是當為了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你不是也有過嗎?」 她忽然笑了,笑得很燦爛,和梁雪冰不同的清澈雙眼讓我有一種在她面前被完全看穿的感覺,就像自己站在鏡子面前,無論自己怎樣動都會被完全的反映出來。 「鏡鏡子你是鏡妖?」我猛然間驚悟。 「是的,你猜得不錯你還是那麼優柔寡斷這樣也好,但願我們以後能很好的相處」她的身影淡了,消失在了我的夢境中,周圍的光線瞬間消失,逐漸轉為那無盡的黑暗。 「等等!你別走!你不要走!」 我猛然間醒來,卻發現一個生正在我面前張大眼睛好奇的盯著我看,而我自己卻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躺在一張單人上。 「哎?」我嚇了一跳,立刻收回了手,連滾帶爬的逃下了。由於昏迷前的最後一點印象使我下意識的認為面前的這個生是雪落,要是抓了她的手還得了?我寧願去抓老虎的爪子,比她可安全多了 「你跑什麼啊?小?現在知道害怕了?」這個生坐在邊看到我的狼狽像笑得枝亂顫,聽聲音似乎不是雪落,提心吊膽的回頭看去,居然是雪櫻。 「」 我有些尷尬,無言以對,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闖進室是事實,看到她們的身體也是事實,被她們打昏還是事實,根據以上三點加起來被冠野」的稱號似乎也不算冤枉。 「其實這都是誤會」雖然返無望,我依舊不忘垂死掙扎一下。 「翰,不用解釋,我相信你你也不用擔心,這裡是我的寢室,已經沒有事情了」雪按了按我的頭,忽然很詭異的一笑,「不過剛才你抓著我的手抓的那麼緊,一臉緊張的喊著『你不要走、你不要走_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最近在外面另結新歡被人家給拋棄了?」 「」我有些頭大,我連舊愛都沒有哪裡來的新歡,雪的想像力還不是一般的豐富。 我忽然想到那侵入我夢境中的鏡妖,她會不會又重新回到梁雪冰那裡了呢?那梁雪冰不是又很危險? 想到這裡我連招呼也沒顧得上打,風風火火的推開門衝了出去~「哎?小忍,你又要去哪裡?」 雪櫻沒想到小忍剛醒過來就要走,話還沒等說完人已經消失了,她看了看擺在自己頭的司徒明早上親自送來的一大束白的玫瑰,若有所失的搖搖頭長歎一口氣。 房間門砰的一聲響,雪櫻嚇了一跳,卻見小忍又驚惶失措跑了進來,手舞足蹈的指著自己語無倫次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半天才聽清楚。 「這這衣服怎麼回事我一出去被人像變態一樣的看」 雪櫻噗嗤一下笑了,隨手仍給拿出一套衣服扔在上,笑道:「你的衣服在這裡呢,誰讓你每次都是不等我把話說完就跑不過我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錯啊,挺可愛的」 「」我無奈了,不過我很快便明白了,我身上的裝是雪為了將昏迷的我從室裡面弄出闌得已才出的下策,其實即使讓我想也只有這一個方法,我又能說什麼呢? 雪看我開始穿衣服便將身體轉了過去,我一邊的看她一邊問道:「雪,我有一件事不太清楚,這衣服是誰給我換的?」 「我啊。雪落那丫頭現在恨你恨的要死呢,呵呵」 「哎?那那你不是都看到了?」我忽然覺得臉上很燙,第一個反應就是馬上回憶今天起來有沒有換內褲。 「呵呵,是啊怎麼了?你覺得吃虧了?為了公平起見我也可以讓你看看我的」 「哎?」 雪說笑著忽然轉過了身,一邊開始解自己的衣服一邊帶著無限姚媚的眼神向我走來,身上特有的陣陣撲面而來,我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血往上湧,心中念著「阿彌陀佛」扭頭閉上了眼睛。不要問我為什沒跑,我現在連呼吸都困難,腿軟得能站住都是個奇跡了,哪還有力氣跑? 雪,你不是要來真的吧?不要嚇我,我膽子小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五十章 求婚 雪的腳步聲到了我身前卻停住了,半天沒有動靜。雪傳來的情緒波動有些奇怪,似乎很憂鬱,我慢慢睜開眼,轉頭看了一下,卻發現雪的衣服還是好好的。忽然雪一把把我拉過來摟在懷裡向以前一樣用力的按著我的頭,將我的頭髮弄得像剛剛鬥過架的雞窩,我試圖反抗,但又怕不小心傷了雪,只好逆來順受的硬撐著。 「你還是像以前那麼有趣,知道嗎?我從闌和別人開這種玩笑的,你是唯一一個,連我都覺得奇怪,經過我這麼多次的挑逗,你多少也應該有些免疫力了,可你居然每次都臉紅……每次看到你緊張兮兮的樣子我都覺得特別的開心……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或許以後再也沒有了……」 雪的樣子有些奇怪,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傷感的波動居然也擾亂了我的波動,我的心中也是一陣的煩悶。我不知道到底雪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為什麼感覺她好像要去另一個地方似的,難道她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雪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說呢?你要離開這個城市嗎?」 「不……不是啊,」雪笑笑鬆開了我,我能發覺她的笑容很苦澀,「可能是今天心情不太好吧,對不起,說了些奇怪的話……」 說謊一定是在說謊……普通人的情緒變化根本逃不出我的感覺,可雪真的不想說我又不能逼她,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 雪見我一臉懷疑的樣子,似乎有些心虛,急忙岔開了話題:「小忍,我一直都沒有問你,你現在有朋友了嗎?」 「沒……」我回答這個問題根本不用想。 「那喜歡的人呢?有嗎?」 「哎?」我有點不解的看著雪,搞不[bbs.xwcu.com]懂她今天為什麼會這樣反常的問我這些,但我還是回答了,「其實說起來也算曾經有一個……但她的情況有些特殊,而且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看到她了……」 我說的當然就是指奈,情況特殊是因為她不是人類,但她自從給我留下一條項鐐一句話之後就再也沒和我聯繫過,甚至我委託風葉都無法查出她的所在,似乎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說到底還是被人拋棄了?心裡很難過吧?」雪一臉的疑問,但似乎又鬆了口氣。 「拋棄?這個說法有點……不過也差不多……不過倒是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我撓撓頭傻笑了一下,本來都沒有開始,又哪來的拋棄呢?但有時給我的感覺卻真的像被人拋棄了一樣,不過畢竟這又不是失戀,我心裡倒是沒那麼難受。想到奈,我下意識的模了模我脖子上掛著的那塊黑的石頭,這是奈送給我的東西,也是我現在對她唯一的回憶。 這一摸卻似乎在上面摸到了什麼,原本光滑的石頭表面上似乎有道裂紋,我急忙到處找鏡子,正巧雪的邊櫃子上有一個,但拿起來卻猶豫了……該死的鏡妖,搞得我現在居然有「照鏡子綜合症」了…… 「雪,你幫我看一下我的項鏈怎麼了,我炕到……」無奈之下我只好求助雪。 「有一道不大的裂紋,」雪仔細檢查了一下後告有些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喜歡的那個人四?她四東西倒是挺別緻的,現在壞了你一定很心疼吧?原來就看你整天帶著,還不知道原來是定情之物……」 「壞了就壞了吧,反正也沒辦法補救……」我摸了摸上面的裂痕,將它又塞進了衣領中,「是人家四不假,但整天帶著是因為這個項淋特殊,不能拿下來。」 雪聽完我的話有些心不在蔫,低頭在沉思著什麼,我正尋思著是不是要和雪打招呼提前走的時候,雪忽然走過來站在我面前,今天她穿的是高跟鞋,本來她就比我高那麼一點現在我必須仰著臉看她,頓時覺得很有壓[bbs.xwcu.com]迫感。 「小忍,我一直想問你一句話…………」 「哎?」 「你一直是叫我是吧?」 「嗯,怎麼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喜歡不喜歡你這麼叫呢?」 「沒……沒想過……也忘了問,對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雪她的臉離我的臉似乎越來越近,目測距離大概只有二十幾公分,我可以清楚的看見雪臉上的每一個細節,無論是微翹的鼻子,長長的睫毛,上挑的嘴角,完的如同嬰兒一樣的肌膚,如此近距離的觀看幾乎讓人覺得將要窒息。 「小忍,其實我……」 雪漂亮迷人的雙眼幾乎一眨不眨的直視著我的眼睛,神很古怪,我心忽然跳調害,更是沒來由的一陣心虛,視線急忙垂了下去,以逃避雪那得幾乎駭人的目光。 目光這一下移不要緊,正好落在了雪那呼之出的豐滿前胸上,本來也應富什麼事情的,畢竟雪駭穿著一件粉紅的小襯衫,但我剛剛想起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剛才雪象徵「寬衣解帶」的時候,恰恰是解了最上面的幾個扣子,而且忘了重新扣上,正好被我近距離俯視到一片「大好光」,(至於好到什麼程度,請自行想像)。 頓時全身猶如雷擊,一股熱氣由丹田而升,穿擅中過天突直衝百會,剎那間只覺得雙眼發澀口中發乾,腦中一片混沌,恍惚間聽到雪驚叫了一聲。 「小忍……你……你怎麼流鼻血了?」 一家名為「一杯咖啡」的咖啡廳內,風葉正坐在角落的一個位置上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的一杯水,再有三分鐘,她就己經在這裡坐了一個小時了。 由於不是營業的高峰時間,咖啡廳內並沒有什麼人,只有幾個服務生昏昏沉沉的站在各自的位置上。 風葉看了看表,終於站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從外面從容不迫的走進來一個男人,英俊的面龐,西方人典型特徵的金髮碧眼,雪亮的皮鞋,筆挺的西褲,接著是……接著是暗「福」字圖案的藍綢緞面唐裝小褂,[bbs.xwcu.com]一手拿著一把黑面折扇,另一手拿著一張市內地圖。 男人一進屋便東瞧西望,很快便看到角落裡正要離開的風葉,欣喜若狂的跑了過去,一屁股坐在風葉的面前,拿起風葉面前的杯子,一飲而盡。 「葉,終於找到這裡了,沒想到這個城市不大,地方還蠻難找的,我怕找錯位置,還特地買了份地圖……」 「哦,」風葉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約可,你怎麼打扮成這樣,去馬戲團了?還是民間藝術交流會?」 「怎麼了?這樣不好看嗎?」約可看了看自己的小褂,很無辜的問道,「我這次來中國,當然要入鄉隨俗了,所以我特地在紐約唐人街定做的衣服,還特地配了把折扇……哈哈,怎麼樣?很帥氣吧?」 「……頸我不認識你,麻煩你坐遠一點……」 約可看樣子是渴壞了,又找服務生要了兩大杯水,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接著將手中的折扇一合,看著風葉的眼睛問道:「在我印象裡,你一向都是個特例獨行的人,即便是再難的任務你都不會要別人插手幫忙,這次是什麼原因讓你急匆匆的將我叫過來呢?」 「因為有事找你幫忙,我怕我一個人勝任不了……」風葉的表情很憂慮,似乎很擔心。 「是組織內部的事情嗎?」約可倒顯得很從容。 「不……」風葉猶豫了一下,「是關於我弟弟的事情,你知道武靈使這個組織吧?他們近期在這裡出現過……」 約可似乎一點也不驚訝,隨手用水在桌子上畫了個倒五角星的圖案,水痕莫名其妙的自己像各自的方向流去,最後匯成了兩顆水珠,一大一小。 「那個現在只有四個人的奇怪組織武靈使,你見到的那兩個人應該是私自出動的,所以你倒不用擔心他們會有埋伏或增援,而且根據我的 占卜雖然他們有兩個人,然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只會有一個人出手,但即使只有這一個,你勝算的可能也只有百分之五十,前途渺茫生死畏啊……「 「所以我才要找你幫忙,不論任何代價……」風葉的眼神很堅定,「我要百分之百的勝算。」 「呵呵,」約可居然笑了,饒有興趣的看著風葉,「我們的煞星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怕死了?你以前可是執行過很多連百分之一勝算都沒有的任務啊,因為這樣才被稱為『神邸的守護天使』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不可以死……因為……因為我死了小忍會很傷心的,他現在是我生存下去的唯一理由……所以你必須幫我……」 「呵呵,這樣啊。」約可笑著搖了搖頭,「他不是組織裡的[bbs.xwcu.com]人,所以我拒絕。」 風葉聞言臉媚一遍,殺氣瀰漫消散了多次後,緩緩的站起來。 「別走,作為朋友,我還有間話要說,」約可微笑著阻止了準備離開的風葉,「雙子星,雖為雙子,卻為一星,一分為二雙雙無法存活,無論此戰是勝是敗,總有一天你都要接受你們的命運,你和他,注定今生其中一人是為守護另一人而存在的。」 「你是在指最後那張牌倒吊男嗎?其實當看到那張牌面的時候我就嬰感了……」風葉沒有回頭,約可炕到他臉上的表情。 「犧牲,對他來說便的最大的守護。」 風葉似乎點了一下頭,攏了一下飄散的長髮徑直走出了咖啡廳,約可面帶笑容目送著她到門口,直到她乘上一輛出租車,消失成為一個微弱的小點。 「又一個新的神的時代將要開始了,連滅神者也要誕生了,未來會很混亂吧……」約可的眼神中放出了異彩,似乎一臉期待的樣子,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了那撰金的塔羅牌,呈六芒星形狀擺好了六張,輕輕一敲桌面,六張牌依次自動翻起。 「恩……恩?怎麼會?為什麼新的神會出現兩個?一個是掌管著控制的權利之神,另一個是掌管著夢的月之神……這……這不可能啊?同時出現兩個神的結果……」約可的臉凝重了,緩緩收起了塔羅牌,「結果……難道是傳說中的……不行,我得盡快回總部……」 約可匆忙起身要走,卻被服務生攔住了,服務生遞給了約可一個帳單。 「先生,剛才那位說這次的帳由你來付……」 「……這個葉……壞了,我的錢剛才買地圖了……中國還真是個缺水的國家,只不過是三杯水而己,居然也這麼貴……你們……你們收元嗎?……」 一輪烈日高照在頭頂,天空中僅有的幾絲薄雲也絲毫遮不住彷彿針刺般的灼熱光線,蟬躲在樹蔭之中有氣無力的哼哼著千古不變的煩人聲音,路上的行人除了自己撐著傘的基本都貼著路旁建築的陰影緩慢的移動著,一邊呼出著二氧化碳一邊咒罵著越來越嚴重的溫室效應。 「不要笑了,不就是鼻孔中堵了兩團紙嗎……」 我很鬱悶的走在雪的旁邊,現在的我大概看起來像長著兩顆撩牙的野豬,為此雪己經笑了一路了,我更成為了眾人囑目的焦點。鬼才知道他們在看什麼,與野獸嗎? 或者是……與野豬…… 也不知道雪今天為什麼這麼有興致,非要在這麼大熱的天散步,雖[bbs.xwcu.com]然說冷熱的差距對我來說並不是很明顯,但這樣強的陽光照在身上還是不太舒服,最讓我受不了的是這比我呼出去的氣還熱的空氣,簡直讓人有一種想停止呼吸的衝動。 雪挽著我的胳膊走在一旁,似乎對我這個自動調節環境溫度能力很享受,但一個麗高挑的子挽著一個矮小瘦弱的男生無論在任何人眼中都看著是那麼的不協調,連我自己都覺得開始自卑。 我恨高跟鞋,它的發明者一定是嚴重的權主義者,在滿足追求高度的虛榮心的同時,還嚴重的打擊了一切敢於藐視它的男,如果這些人繼續藐視……在某種程度上它也是很好的小規模殺傷武器。 「雪,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我還有事情,如果沒事我就走了……」雖然我嘴上這麼說,身子可是一動也不敢動,未經許可擅自離開的後果不堪設想。 「你就是再急也要吃了午飯再走吧?何況我還有話要對你說……」雪看也沒看我挽著我加快了腳步,我哪裡跟得上她那兩條長腿,只好一溜小跑的跟著,「說起來還不是你不好,無緣無故的就流鼻血,硬生生將人家要說的話堵了回去……」 怎麼可能是無緣無故?雪你不會真的認為我只是有些肝火過旺吧?我己經成年了,再和我開這種玩笑我總有一天會因為失血過多死掉的…… 「就這裡,坐吧……想吃什麼,儘管要,今天我請客。」在一家西餐廳裡,雪和我在一個靠窗的座位上坐好後,她示意服務生將菜單遞給了我。 「牛……牛排好了。」說實話,我一看上面的英文我就頭疼,只好憑印象點了一個,在我印象裡似乎來西餐廳都吃這個。 雪笑了笑,又隨便叫了幾樣後將菜單遞給了服務生,不多久便聞到味撲鼻,服務生將我們叫的東西端了上來,並在我們面前各自放了一個酒杯,並倒上了紅酒。 我好奇的端起酒杯嘗了一口,味道怪怪的,不是壞了吧?但如果真的是壞了雪不可能不知道啊,不過說實話,我不喜歡這酸酸澀澀的味道,不過又不能吐出來這麼煞風景,只好流著眼淚硬生生吞了下去。 「呵呵,我還是第一次見人這樣大口喝紅酒的,是不是覺得很難喝?」雪大概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好意思,才沒有大聲的笑出來。 「嗯,恩l」我點頭表示贊同,指著眼角擠出的幾滴眼淚道,「很難喝。」 雪晃了晃自己面前杯中的紅酒,輕輕沾了一小口:「其實我也不喜歡這個味道,但我每次和其他人來這裡吃東西都會叫,我問過和我一 起喝這酒的很多人,他們從闌說難喝,只有你是第一個說這酒難喝的。「 「為什麼?」難道是說我的舌頭構造和其他人不一樣? 「因為你說的是真話啊。」雪笑得很燦爛,伸手模模我的頭,「我喜歡你這一點。」 雪燦爛如的微笑讓我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假裝低下頭去吃東西,但手中的那副刀叉卻說什麼也割不開面前盤中的那塊牛排,我真懷疑他們把牛皮當牛排給我煎了,一怒之下也顧不得形象了,一手刀一手叉,直接戳起咬著[bbs.xwcu.com]常 可能我的舉動在這裡比較另類,引得不少人紛紛向我們這桌看來,更有不少人在的笑,沒估計錯的話應該是在笑我這個「層次比較低連刀叉都用不好」的傻小子。 我很尷尬的將牛排放下,卻見雪伸過手儡利索的將我面前的牛排幫我割成小塊,還拿餐巾將我嘴角的沾上的汁水擦掉。 「有的時候覺得你很可靠,看似柔弱的肩膀卻有種能撐得起天的感覺;有的時候卻發現你依舊是個小孩子,連吃飯都要讓人照顧……可能是我比你大的關係吧,五歲,始終不是一個小的差距……」雪的眼神很溫柔,也很傷感,我總覺得她似乎話裡有話,然知道她想說什麼。 「其實雪還很年輕,沒必要這麼想……」我急忙安慰,但總覺得好像這樣說會起反作用。 「還記得你曾經說過要守護我一輩子的嗎?」雪放下酒杯忽然盯著我的眼睛問道。 「哎?記……記得……」印象裡好像我有說過這麼一句話,但己經忘了是哪年哪月的事情。 「那現在還算數嗎?」 「當……當然l」 雪似乎鬆了口氣,甜甜的衝我笑了一下,我忽然覺得後背發冷,有種後悔說出剛才的話的感覺。 「那你娶我吧!」 「啥?!」 我肯定我當時的眼睛一定瞪得比我們頭頂得燈泡要大得多,感覺好像有人在我的頭頂引爆了一顆原子彈,我甚至能感覺到冉冉升起蘑菇雲。 大概是我的聲音分貝數稍微的大了那麼一點造成的震撼效果是不言而喻的,整個餐廳所有的客人都同時停下來瞪大眼睛看著我這桌,我甚至看到了帶著高帽的廚師也在後面探頭。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我尷尬的解釋著,試圖緩解這萬眾囑目的局面。 雪到底在想什麼啊?莫名其妙的居然說出這種話來,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這種事情她可是做得出來的……但看她的表情似乎還很認真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開玩笑l一定是開玩笑11 「別發愣啊?聽到我這樣一個大委身於你高興傻了?」雪依[bbs.xwcu.com]舊保持著那要人命的甜甜微笑看著我,「答案呢?」 「行l」我倒是回答得斬釘截鐵。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服務生,買單!」雪原來僅有的一點憂鬱一掃而光,站起來向服務生招招手,結過帳後轉身走了出去,「你一定要記得你說過的話l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可以反悔l不然我鄙視你一輩子l」 「哎?」我當時就傻了眼,「雪……你……你來真的?……不是吧?……」 蒼天啊?這算什麼啊?我只說了一個「行」字就糊里糊塗的將自己給「嫁」了…… 我都不知道雪走後我剩下的東西是如何吃完的,牛排吃在嘴裡真的如同牛皮一樣艱澀難以咀嚼,舌頭似乎麻木也嘗不出味道,整個人都呆掉了。我很想狠狠給自己一巴掌來證明我剛才僅僅是做夢,但不用打也知道我根本就沒有睡,可……可為什沒乏人追求的雪會忽然要我娶她呢?……等等,她不是己經和司徒明訂婚了嗎?那……那我算什麼?……傳說中的第三者?…… 「喂,趙楠嗎?快來接我……我……我不行了……」 我有氣無力的撥通了趙楠的電話,聽過了經典的「您所撥叫的用戶以奔出服務區」彩鈴後終於聽到了趙楠那睡翟迷糊糊的聲音。 「睡覺中……你怎麼了?吃飯沒帶錢?還是上廁所沒帶紙?……」 「只怕比那還嚴重……我……」我深吸了一口氣,「我被人求婚了……」 「哦……恭喜你,我會準備好紅包的……」 接著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掉了,聽筒中傳來一陣煩人的盲音,這算什麼兄弟?我差點將整部電話吃進去,但聽說手機這東西似乎不容易消化,而且還沒什麼營養,搞不好還會便秘…… 算了,先不去想她,這件事還不一定是怎麼回事呢,搞不好又被雪耍了,一個有婚約的人怎麼可能讓我娶她,更何況還是雪那樣異常出眾的。 現在耽誤之急是盡快找到鏡妖,如果她依舊不肯妥協的話,就只好用強硬手段將她在世界上抹殺了,這也是唯一的辦法。要找鏡妖倒也很容易,她的目標是梁雪冰,只要找到梁雪冰便能找到鏡妖,即便除不掉她,也可以阻止她繼續侵蝕梁雪冰的生命。 不過我忽然想起在夢中鏡妖最後說的一句話「你還是那麼優柔寡斷…[bbs.xwcu.com]…這樣也好,但願我們以後能很好的相處……」,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她從很早以前就認識我?可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或許這一切只有見到了她的本體才能問清楚。 太陽漸漸偏西,炎熱的暑氣依舊未散,我的手機碰巧這個時候沒電了,只好跑到路邊的一個公用電話給梁雪冰打了一個電話,約她晚上出來見個面。她雖然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了,聽她的聲音似乎沒什麼事情,但我然敢保證鏡妖沒於她的身邊。 電話是打完了,不過我有些頭疼,不知道見了面該如何對她去說這件事情,至少我現在知道,鏡妖在沒有實體的情況下只能藏身在鏡中,離開鏡子一段時間後力量就會迅速的減弱,如果再無法回到鏡子,等待她的只能是死亡。 所以讓梁雪冰保護自己的唯一方法就是去掉她家中的所有鏡子。 這個方法看起儡簡單,但其實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記得有人說過,懲罰一個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給她穿最漂亮最時髦的衣服然後將她關在一個沒有鏡子的房間裡。由此可見對於一個生來說,一小時不照鏡子可能比殺了她們都痛苦,更何況可能要幾個月不照鏡子,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即使不可能也要這麼做了,我知道了真相不能放任不管,雖然現在的我根本就不欠梁雪冰什麼。 由於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我直接來到我們兩個人約好見面的地點,市中心的中心廣場的龍旭塑前,找了一處乾淨的台階坐了下來,閉起眼睛開始考慮一會兒見到梁雪冰要對她怎麼說,畢竟這件事情對於炕見鏡妖的她來說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情,而且也會暴露我不是正常人類的秘密。 大概是問題太難想,想著想著我居然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一隻涼涼的小手在推我的肩膀,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卻見梁雪冰坐在了我身旁的台階上,依舊穿著上午我見到時那件粉紅的外套,頭髮紮成一個馬尾在後面甩著,而且臉上似乎淡淡的化了妝,看起儡是清純可人。 只是或許她自己還不知道,她的生命只剩下了不到三個月。 「早,你來了多久了?」我揉揉眼睛,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呼。 「有一會兒了,看你在這裡睡得挺就沒敢叫你。」 我看看廣場上的大鐘,六點十五,約好了是六點鐘見面,也就是說梁雪冰最少也在這裡等了十五分鐘了。 「你約我來有什麼事情嗎?」梁雪冰淡淡的問道,一陣風吹來,我聞到了一絲熏衣草的,今天的梁雪冰還真是反常,我記得她是從闌用水的。 「哎?」我剛才光顧著睡覺了,還沒有想到該如何對她說,「我們先走走[bbs.xwcu.com]吧,有些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 「哦,那我們走吧。」梁雪冰站了起來,向我伸出了手。 我愣了一下,但還是抓著她的手站了起來,她的手同大多數孩子的手一樣,很軟很小,但唯一不同的是即使在這麼熱的天氣,她的手依舊很涼,握在手中很舒服。 站起荔忽然發覺梁雪冰一直在看著她的手,我這才反應過來吳顧著覺得舒服了,居然忘了把手放開,急忙鬆手說了一聲「對不起」。 「沒事,握著吧,我不介意的。」梁雪冰淡淡的說了一句,「要去看電影嗎?」 「哎?」我怎麼覺得現在的氣氛搞得像秘密約會呢? 梁雪冰大概也發覺到自己說的話語氣有些暖昧不清,急忙解世:「本來今天我媽媽要和我去看電影的,正好趕上你找我,媽媽便去照顧我爸爸了,我想到這裡離電影院很近,就把買好的票帶了出來……沒……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 「哦……明白了。」 真是奇怪,既然沒別的意思她緊張什麼啊?不會是吳語雯這小惡魔盯梢呢吧?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五十一章 鏡妖 電影是六點三十分場的,由於我們本來也不是為了看電影,在路上走得便慢了些,進場的時候電影已經開演一會兒了。場內很黑,但我的雙瞳多少有一定的視能力,藉著微弱的燈光很快在影院的二樓找到了我們的座位。 「這裡?」我沒想到居然是一個靠著角落的雙人情侶座位。 「這……這本來是我和我媽媽要來的,是托人買的票,所噎…所噎…」梁雪冰大概也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座位,顯得十分窘迫,結結巴澳解釋著。 「理解。」 我大手一揮,滿臉正氣的阻止了她繼續解釋下去,直接走過去端坐在位置上,本來座位就只是個形式,只要心中沒有的念頭,何必在意這些?再說要是我也扭扭捏捏的,只會讓梁雪冰更加尷尬而已。 由於進場比較晚,並沒有看到這部影片的片名,但整部片子的演員都是新面孔,應該只是某個新人導演的試刀之作,這部擁有著及其淳厚鄉土氣息的場景和幾個長的很有濃郁的地方特的演員的片子,講述了一個似乎在哪裡見過的很老套的故事。 一個孩和一個男孩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長大後男孩去城裡打工,孩在家鄉等他回來,等他親手為自己帶上一枚結婚戒指。男孩很出,很快被提拔成為了公司的骨幹,並得到了公司老總千金的愛慕,但男孩依舊還掛念著遠方家鄉的孩。與此同時,在家鄉的孩卻被意外的確診患上了絕症,為了讓男孩死心,孩寫信說自己已經喜歡上別人,並即將結婚,並托人捎給城裡的男孩。男孩見信後心灰意冷,答應了與公司老總兒的婚事,但就在婚禮當天,他卻意外的得知了孩的死訊。男孩逃婚了,回到了那個生他養他的小山村,將早已準備好的結婚戒指埋在了孩的墳前…… 說實話,由於看過太多這種悲情人間的故事,我的感覺神經早就被它們折磨的麻木了,但這樣的故事多少還是讓我十分的鬱悶,絲毫炕出這片子到底好在哪裡,更是搞不懂中國的導演為什麼會有這麼嚴重的鄉土悲劇情結。雖然採訪報道悠「拍片不忘本,XX導演系出身鄉村」,但不可能所有的導演都是從農村出來的吧? 就在我被這無病呻吟的劇情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忽然覺得身邊的梁雪冰有些不對勁,轉頭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到她的臉上映射出兩條銀線,她居然哭了? 大概孩子天生的同情心過剩,所以這類片子的票房大部分都是由她們的眼淚堆成的。我摸摸口袋,發現沒什麼可以給梁雪冰恿眼淚的東西,甚至連一片紙都沒有。 記得趙楠曾經評論男相處時的尷尬時刻之一就是當看到身邊的孩子哭而發覺自己沒有東西可以幫她擦眼淚,偏偏讓我趕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我的右肩膀一沉,梁雪冰的頭倒在了我的肩膀上,一隻手抓著我的袖子不斷的抹眼淚,頓時把我嚇了一跳。我輕輕轉頭卻發現她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電影屏幕,大概是裡面的劇情太吸引她了,出於習慣做出的動作,既然是這樣,我怕打擾她硬是沒敢動,就保持著這樣一個姿勢一直到最後出現演員名單為止。 燈亮了,人開始散場,我發覺肩頭的梁雪冰沒有動,一陣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她居然睡著了。我輕輕將肩膀抽出,將她的頭靠在座位的靠背上,乖乖,真炕出她有這麼多眼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人潑了半盆水呢…… 觀眾基本都走得差不多了,我輕輕叫醒了她,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和我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電影院的大門。 抬頭看看天空,滿眼星斗,天已經很晚了,我發覺我這次叫梁雪冰出來最關鍵的事情還沒有說,可我現在卻依舊沒有想好到底應該如何開口告訴她鏡妖的事情。 「你的肩膀怎麼了?……難道……難道是我哭的?」梁雪冰忽然注意到我肩膀上的大片淚痕,神情很是驚訝,「董…對不起,我平時都是和我爸爸媽媽一起看電影的,習慣了……」 我大手一揮:「不用說,理解。」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中心公園,這是個佔地面積很大的人造園,就建在離中心廣場不遠處的一座天然小山丘下面,原本有人建議將此丘剷平修路,但最後卻以這座小山丘為中心建了一座公園,而道路則改了方向,從此這裡便成了城市中環境最好的一個去處,現在一到晚上更成了人們消暑納涼的首選。 「進去走走嗎?」梁雪冰停在門口看了看我。 「嗯。」我點點頭,或許這裡清幽的環境更適合開口。 沿著青石半板鋪成的林間小路走過去是一條仿古建築的方形長廊,長廊的中心是一個音樂噴泉水池,裡面矗立著我們這個城市神話中斬龍英雄柴的石像。長廊中長長的一排石凳上許多青年男成雙入對,低聲細語,前月下,更有甚者當眾相擁而吻,口中嘖嘖有聲,絲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看什麼看!沒見過別人打啵兒啊?!」 「董…對不起……」 梁雪冰顯然多看了兩眼,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訓斥,接著臉很紅的看了看我,低頭默不作聲。我看了看那對肆無忌憚的男,頭上的青筋跳來跳去,本來就很尷尬的氣氛被他們攪好更加尷尬,顯然這裡也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那邊的樹林裡面一向很少有人去,我們去那邊吧……」梁雪冰急忙拉著正要上前和他們理論的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 風習習,吹起微帶陣陣青草味道的空氣,濕潤而涼爽。透過樹葉間的縫隙,點點月光撒滿幽靜的林間小路,草叢中傳來陣陣蛐蛐的鳴叫,一條由山頂湧出泉水流成的小溪發出叮咚的水聲,並在這皎潔的月光下閃耀著如同繁星般的光亮。 正如梁雪冰所說,這裡到了晚間的確沒什麼人來,可能是由於這裡沒有路燈的關係。 「其實……」 「那個……」 我們兩個居然同時開了口,接著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對方,我聳了聳肩,示意她先說。 「剛才的電影你覺得怎麼樣?」梁雪冰走路時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很少抬頭。 「還好……演員演技不錯,故事編排也不錯,」我將手交叉放在腦後伸了個懶腰,「就是結局太悲慘了,我不喜歡這種類心片子……我比較喜歡無厘頭的搞笑片,周星馳拍的那種……」 「但現實中的事情往往就是那瞇忍……」梁雪冰似乎很感慨,伸出手指抹了一下眼角,抬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其實我覺得這片子也不能完全算是悲劇,至少那個孩到最後還是完成了她的心願……」 「不過畢竟他們兩個最終還是沒於一起……還是很可惜……」 梁雪冰看了看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撿起一塊小石頭丟到溪水中,石頭在水中激起了串串漣漪。 「男孩子可能永遠不會懂,喜歡一個人並不是非要守在一起的,即使在遠處默默的看著他,知道他過得幸福,這就足夠了……」 「是嗎?」我傻笑著撓了撓頭,「這些問題太深奧,我沒有研究過,不過趙楠一向對這種事情見解獨特……」 其實我也就是隨口一說,趙楠這小子的歪理邪說一向很多,見解不是獨特,而是奇特,有時近乎於詭異。 「風忍你有朋友嗎?她很漂亮吧?」梁雪冰忽然似乎是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有!!很……很漂亮!」 今天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已經是第二次被人問這個問題,真不知道她們怎麼對我的私人問題這麼感興趣。哼哼!我再也不會上當了,所以回答得幾乎是脫口而出。 梁雪冰有些詫異的看了看一臉嚴陣以待的我:「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 「……」都是雪害的,我現在對這個問題敏感。 梁雪冰淡淡的笑了笑,低下頭忽然不再說話了,就這樣和我並肩慢慢的走著。我想到現在還沒想出一個合適的說法來,眼看就要走出樹林了,看來只好直接說了。 「等一下,能在這裡停一會兒嗎?我有話和你說…………」我停住了腳步。 梁雪冰也停住了腳步,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很輕的說道:「你……說吧。」 「最近去過醫院嗎?我是想問你的身體最近怎麼樣了?」我問道。 「你就是要問這個?」梁雪冰忽然抬起了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沒去過,身體還是老樣子,只不過頭經常昏昏沉沉的……」 「你知道為什麼你的身體會有這種反應嗎?」既然她能感覺到身體的不適,這個事情就好說多了。 「知道。」 「哎?你知道?知道什麼?」我有些驚訝,原本準備好的說辭硬是被她的回答堵了回去。 「我……」梁雪冰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天幕中懸掛的彎月,潔白的月光將她的全身籠罩上一層淒的光暈,「我的生命快要走到盡頭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可能活不過三個月……」 如果不是顧忌梁雪冰在場,我很想去咬旁邊的樹皮,我考慮了許久要不要告訴她的事情她幾乎都知道了,還害得我為此差點想破了頭,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兜這麼大圈子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始終還是想不通這個問題,就算身體的感覺自己知道,但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壽命啊。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是在做夢的時候知道的,」梁雪冰似乎自嘲似的笑了笑,「在夢中另一個我告訴我自己的。」 鏡妖!果然是她!這傢伙還真是嚴守著暗世界的規矩,就連取別人命都要先罕事人打招呼,我還真是小看她了,似乎她的本質還不算太壞……等等,我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不管怎麼說她都是要取梁雪冰命的妖怪,就算她再有禮貌,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梁雪冰見我半天沒說話,微微笑了一下:「我就知道這種事情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的……就連我的爸爸媽媽都不相信我說的話……」 「信!我相信!其實我想和你說的就是這個……」 「你真的相信我?」梁雪冰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會兒,忽然低頭微笑道:「不管是真是假,或者僅僅是安慰我,聽到你這麼說,我都很高興……」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既然你見到了那另一個你,那麼這件事情我就不妨直說了……」我打斷了她的話,現在終於到了言規正傳的時候了,「我下面說的話希望你不要害怕,不管你相不相信,那個夢中出現的你並不是真正的你,她是一個妖,一個鏡妖……」 「是嗎……」梁雪冰卻出乎我意料的沒多大反應。 「她和你說這些的最終目的是要佔用你的身體,使她變成一個真正的人,而你會從此消失……雖然我不知道她這麼做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但即使是一天,我也不會讓她多佔用你僅有的生命的!我會處理這件事情,希望你和我合作好嗎?」我心中有些焦急,怕梁雪冰不瞭解事態的嚴重,一口氣說出了這麼一堆話,說完後連我自己都對我的口才感到驚訝了。 梁雪冰安靜聽我將話說完,那雙迷離的大眼睛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半天才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我……」話是想好了怎麼說,但忘了想怎麼解釋我的身份了。 「算了,不用說了,我知道,」梁雪冰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你是風忍,一個很好的人。」 我愣住了,梁雪冰的一切反應都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沒有想到她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還會如此的鎮定,忽然感覺現在好像我這個局外人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急,會不會顯得我有些過於熱心了? 「那……那你一點都不害怕嗎?就算不是面對鏡妖,至少也是要面對死亡的啊?」死亡有多恐怖,我是深有體會,特別是當世上還有人你要牽掛的時候,可……可她真的會懂嗎? 「每個人存在都是要有價值的,而我的存在卻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即使對我父母來說也不過是個累贅……死又有什麼可怕呢?早晚都是要面對的,至少我的死會讓我的父母活得更輕鬆一些……要是你真的能見到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鏡妖,麻煩你告訴她,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多活那三個月了,雖然不怕死,但等待死亡還是件很讓人不舒服的事情……」 一陣風吹過,吹亂了梁雪冰的長髮,梁雪冰索將紮著的馬尾辮放了下來,任由髮絲在風中飄擺,在月下映射著波浪一樣的光澤。 「時間很晚了,我該回家了,不然我媽媽會擔心的。」梁雪冰忽然看了看手錶說道。 「可……可是……那……」 我發現我要說的話都被她一一否掉了,搞得我居然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雖然我不想承認,但忽然發覺她說的話溶有道理……只是這個道理對她來說太殘忍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 梁雪冰走到了我面前,忽然閉起了眼睛,雙手搭著我的肩膀翹起腳尖,用她那冰冷卻柔軟的嘴唇對著我的嘴深深的吻了下去。她那微涼的小舌很笨拙的撬開我的嘴唇探進我的嘴裡,不斷碰撞著我因緊張而僵硬的牙關,並試圖進一步的突破這道堅硬的防線。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要吻我?我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麗面孔,雖然我的大腦終於適應了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不再一片空白,但我卻發現這個時候能夠想問題還真不如一片空白得好,至少不必考慮下一步該做什麼,但當能思考問題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完全卻處於進退兩難的地步。 冷靜!冷靜!記得趙楠曾經說過,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只有或進或退的兩種選擇。 所謂進,直接抱住面前的生,深情擁吻直到她全身酥軟,接下來視情況可以為所為,但……這種事情我做不出。 所謂退,直接大力推開面前糾纏不休的生,並一臉嚴肅的嚴辭拒絕她的主動,並警告她絕對不可以有下一次,接著滿身正氣的揚長而去,但……我還是做不出。 我終於發現趙楠說的這些所謂經驗之談的狗屁理論到了關鍵時刻是根本用不上的,我發誓再也不會聽他的半句廢話了。 我幾乎是讀著秒看著梁雪冰把唇從我的嘴上移開的,二十八秒,這將近半分鐘的時間讓我覺得有幾分鐘那麼漫長。直到她臉微紅的鬆開了搭著我肩膀的雙手的時候,我才發覺由於牙關咬得過緊導致兩腮酸疼無比。 「我很早就想這麼做了,只是一直不敢,或許快要死的人都會變得膽子特別大吧?」梁雪冰似乎心情很好的伸了個懶腰,對著我輕輕的笑了一下,「你也不用想太多,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不想臨死了還不知道接吻是什麼感覺,所以未經你允許就私自做了主張……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我的初吻,說到底你也不虧,應該不會和我計較吧?」 其實你這已經不是初吻了,你的初吻在你跳樓的時候被我拿去救命了……我心裡是這樣想的,但嘴上可沒敢說。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真的要回家了,明天見!」梁雪冰很開心的衝我擺擺手,轉身向樹林的出口跑去。 我從來沒見她這樣開心過,不會只是因為知道了接吻的感覺吧?當然也更不可能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的死期……不過說實話,被她吻的感覺很……很奇怪…… 「哎?梁雪冰你等等……」 我發覺我今天叫她出來的初衷完全被攪亂了,居然差點被她說服了,不管怎麼樣,即使是梁雪冰本人同意,我也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 她聽到我的呼喚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跑得更快,匆忙之間從口袋中滑落了一個白的小盒子,正巧掉落在我的腳下,摔開了蓋子。剎那間一道銀光沖天而起,映出耀眼的銀眩光,我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敵起了眼睛,下意識的退了兩步。 而這道銀光也瞬間在我的面前幻化成梁雪冰的形象,同樣的面龐,同樣的髮型,連裝束都是一樣的。 「拜託你不要總是用這張面孔出現可以嗎?」我因為梁雪冰的話此刻倒是對鏡妖的敵意少了許多,至少她似乎還是個肯講道理的妖怪,「你這算什麼?超級模仿秀嗎?」 「你好像對這副面孔很敏感……」鏡妖忽然回頭看了看梁雪冰遠去的方向,轉過頭好奇的問我:「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好?」 「哎?什密好?」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忽然看她正盯著我的嘴唇,頓時臉有些熱,「你……你不要問這麼無聊的問題……」 鏡妖噗哧一下笑了,和剛剛離開的梁雪冰完全是一個表情。 「感覺好有什沒敢承認的?不然你緊張什麼?……唉∼∼!做人真好!至少還可以和喜歡的人接吻……」鏡妖忽然很憂鬱的盯著我的嘴,「……我也很想試試和喜歡的人接吻是什麼感覺……」 「你……你想幹什麼?!」我忽然有種想逃跑的感覺。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又沒有說你……我對你不感興趣的,你不用擔心……」 「……」 我左右看了看,有些擔心會忽然有不相關的人闖進來,雖然鏡妖他們可能炕到,但鏡妖發出的光的確是太顯眼的,畢竟現在不是白天。不過就在這時,鏡妖身上發出的光漸漸暗了下去,轉眼間在我面前居然出現了一個和剛剛離開的梁雪冰一模一樣的實體,而原本在鏡妖腳下的那個小盒子然見了。 「我在晚間的時候藉著鏡子可以進行一定時間的實體化的,你不用太驚訝……」鏡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向我解世。 「你怎麼樣和我無關,我正好要找你,既然你主動出現了,也免得我麻煩了。」我說話故意不太客氣,因為我對著梁雪冰的臉說話實在是沒有底氣。 「哦?是嗎?你找我什麼事呢?」她這話好像有些明知故問。 「我希望你能放棄佔據梁雪冰身體的想法,如果你放棄了,那你還是個好妖怪,我也不會為難你……」 「那……要是我不想放棄呢?」 「按照暗世界的法則,我提前警告你,如果你不放棄你現在這個念頭,我會不計任何代價將你粹個世界上抹殺,即便是你真的成功了,我也會追殺到底……」 我覺得我說話時候的眼神應該很堅定,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笑,而且笑得很燦爛。 「這次說話倒是很堅決啊……可是,你真的能下手將我殺掉嗎?別忘了上次你可是很不忍心的內心掙扎了許久呢……」 她又抓起我的手放在了她的頸前,帶有挑逗意味的向我微笑著,眼神中滿是輕視。我討厭她這種眼神,也討厭她這種摧殘人的心裡戰術。 我雙眼的瞳孔因憤怒而突然放大,右手猛然間掐住她的脖子,一把將她按在她身後的樹幹上,冷冷的一字一句對她說道:「我承認我對著梁雪冰的確下不去手,但……問題是,你不是她!!」 「呼∼∼」她眨了眨唯一和梁雪冰不同的清澈的大眼睛,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攏了攏自己的頭髮,對我笑了一下,「看來我不得不承認,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翰∼∼我相信你敢殺我了,可以了吧?……你能先把手放開嗎?雖然我是鏡妖不用呼吸,但這樣卡著也挺不舒服的……」 「那我要是不放呢?」我依舊冷冷的看著她,她的樣實在是太多了,我不得不承認我面前的這個妖怪很聰明。 「那……」鏡妖似乎很為難的看了看我,忽然媚一轉頭,並用力將自己胸前的衣服向下一拉,大叫道:「警察先生,有人要非禮我!!」 「哎?沒……沒有的事情!」我驚惶失措的急忙鬆開了手,可當我向鏡妖所喊的方向看去,哪裡有警察的影子? 「你看,這不還是放開了……」鏡妖調皮的對我吐了吐舌頭,將剛剛拽開的衣服重新扣好,「男人都有這種條件反射的,即使不是也會有……」 「我……我要和你談判……」我頭上的青筋開始抖來抖去,看來我面對的是一個智商相當高的妖怪,至少比我要高。 三分鐘過去了。 我盤腿插著雙手坐在樹下的草地上,面前的鏡妖很淑的併攏著雙腿側坐在我的面前,用一成不變的笑容面對著我千變萬化的表情。 「想說什麼?不用著急,我完全可以在這裡陪你坐一晚上……」鏡妖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一個蘋果笑瞇瞇的遞給了我,我沒有接,因為我懷疑這個蘋果不過是她的一個幻術,本體可能是一塊石頭或一根樹枝,再或者是……一隻小強。 「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找梁雪冰下手?」我的語氣有些無奈。 「因為她漂亮,因為她生命短暫,因為她不排斥我,因為她是最適合的人選……總而言之,我一定要變成人,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我……」忽然她叼著蘋果看了看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哎……有點困難,」我不解的搖搖頭,「那沒有其他的辦法嗎?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讓你變成人類?」 「有,不過要等三百年,但那也僅僅只是人化,還不完全是人,不可以和人類一起生活的……」鏡妖很認真的伸出了三根手指,「所噎…從根本上來說就是沒有別的方法。」 「那就是說你一定要佔用梁雪冰的身體了?」 「嗯,她本人都同意了,我始終搞不懂你這個人為什麼還這麼固執的堅持呢?」 「這不一樣,」我拍拍塵土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幾步,「既然談判破裂了,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敵人,粹一刻開始,我將追殺你一直到你死,決不留情……」 「唉∼∼因為某個人的關係,我真的不想傷害你的,所以這次還是讓你知難而退好了……」 鏡妖不慌不忙的慢慢站起來,雙手十指很靈活的做了幾個手勢,忽然間她的雙眼爆射兩道銀光,通過她的十指無限擴大,瞬間將我和她籠罩其中,我的眼前立刻失去了她的身影,只能聽到她的呢喃之聲在耳邊迴盪。 「封塵中的金行妖之力,以我之名再次甦醒,化為萬千影像——妖咒法。倒映之鏡!!」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五十二章楠字傷 眼前的銀光繚繞瞬間被一片不見五指的漆黑所籠罩,整個空間似乎被炕見的屏障封鎖,壓抑且黑暗,甚至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忽然間頭頂上方似乎很遙遠的上空卻見一道明亮的月光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淒涼的撒滿我的周圍,但依舊照不到遠處。 一道單獨的的光線落在我的身後,我猛然一轉身,卻見鏡妖一身白長裙的形象出現在我的身後,烏黑的長髮很自然的垂落肩頭,一副慵懶的神情注視著自己的腳尖。 我這時才注意到她不但是赤著腳,而且還懸浮在空中,腳尖離地面有十幾公分那麼高,潔白嬌小的腳趾微微勾起,在飄飄裙擺之下若隱若現,讓人看了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看來你也是第一次見到,她的腳很漂亮是吧?」鏡妖微笑著向我擠了一下眼睛,原本清澈烏黑的瞳孔此刻卻成為了光亮的銀白,讓人看了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誰?誰的?」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梁雪冰的,我這個身體和梁雪冰的身體是完全一樣的,這根本就是我映出的她的一個倒影……」鏡妖似乎很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纖纖玉指慢慢下滑,停留在胸口輕輕摩梭著,並似乎不經意的露出了一小片潔白的胸口,「第一次見到吧?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她不但腳很漂亮,而且兩個也很漂亮,堅挺豐滿且有彈……對了,還是很可愛的粉紅……她的身體很柔軟,像一團棉一樣,抱起來的感覺很舒服,而且還可以作出各種姿勢……知道嗎?她睡覺時發出的夢囈很好聽,聽起來會感覺好像一隻小貓輕輕的抓在你的心上……」 鏡妖一邊說著並閉起了雙眼,右手手開始在身上來回的輕輕撫摸,左手沿著小腹慢慢下滑,輕輕撩起薄薄的羅裙,一條白皙修長的大腿在裙擺晃動下時隱時現,光滑細嫩的嬌好皮膚在皎潔的月光下反射著人的光澤,口中還隨著手部的動作不時的發出輕微惑的嬌喘和呢喃。 「別……別說了……我……不行了……」我頓時感覺身體裡的血液開始向兩個方向集中,接著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捂著下面渾身酥軟的蹲了下去。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古以來人們把懂得惑男人的人叫做「妖精」了,這個鏡妖簡直就是個標準的妖精,居然懂蝶用我最大的弱點讓我瞬間喪失鬥志,僅僅用幾個動作和言語就讓臥乖就範,這樣下去我根本沒辦法和她打,萬一她一時起來個「無遮大會」,我大概就徹底崩潰了,還打什麼?直接等著挨刀子吧。 「哎?你還真的不行了?我就是隨便試試你……」鏡妖飄過來蹲下看了看我,忍不住笑道:「現在像你這樣的男生還真是少見,我還以為你會雙眼放著藍光撲過來呢……」 「你……你太卑鄙了……」我有點哭笑不得,但由於下身的「異常狀態」依舊無法站起身來,「你當我像某人那樣嗎?」 「某人?」她愣了一下,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你說的是趙楠吧?如果是他的話,他可能真的會撲上來哦……」 「接著你就趁他不備,狠狠的一腳將他踢飛,達到你襲的目的……不過這倒很符合你的風格。」我很不屑的「嗤」了一聲。 「如果真的是他,那我就不動了,任他為所為……可惜你不是他……」鏡妖站起了身,眼神中似乎有些奇怪的笑意。 「哎?」她難道瘋了嗎?她不知道面對著「狼人」狀態的趙楠後果是很嚴重的嗎?即使她是妖也不會例外。 「好了,不談這個了,言規正傳,只要你能打敗我,我或許會考慮放棄我的主意……」 「哎……」我捂著鼻子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卻沒有動。 鏡妖笑了笑,瞬間變回了原來那件很普通的外套,說道:「我說過讓你知難而退,就不會用其他的方法擊敗你,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會開『無遮大會』……」 這個小妖精,居然又被她看穿了,怎麼說得好像我很想看她的似的…… 「那就抱歉了,為了梁雪冰,我不得不殺你了,雖然我知道妖也有妖的生存權利,但你錯就錯在不該介入到人類的世界裡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然間張開右手向一旁伸出,一道一米多長的劍宗芒吞吐而出,猶如一條跳躍的黑毒蛇盤踞在我的手中,眼中精光暴閃,身體瞬間拖出一道黑的殘像疾衝至鏡妖的面前,就在她驚訝的剎那間我連續揮出了三劍,劍氣破空向她呼嘯襲去。 「妖咒法。琉璃盾!」鏡妖的雙手猛然向前伸出,懸浮的身前忽然間出現了一道閃著七彩微光的透明屏障,我的黑芒一劍不落的全部砍在了這道透明的屏障上,兩者相撞居然發出了如同擊打在玻璃上才能發出得清脆響聲,而鏡妖的雙手支撐著這道屏障,懸浮的身體在我的攻擊下迅速的向後飄去,我強勢的攻擊居然在她的懸浮式防禦下全部化解,看她一臉的輕鬆,顯然是一點傷都沒有。 「速度很快,力量很大,你的黑芒劍能力如果砍到我身上還真不是好玩的事情……但真正的戰鬥是要靠智慧的,你這樣即使是體力耗盡也是無法打敗我的……」 鏡妖很優雅的將兩手自然垂落,那道堅饒透明屏障立刻消散,她緩緩的落了下來,抬頭看了看上空透出的月光,慢慢說道:「我承認你的能力很強,但你的能力對我是無效的,也就是說你是殺不了我的……我不想傷害你,不然剛才你出手的一瞬間恐怕已經重傷了,你還是放棄吧,或許我們以後還可以做個好朋友……」 「我不會和害我朋友的人做朋友的,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我活動了一下剛才震得有些發麻得右手手腕,冷冷的看著她漠然的眼睛,「或許我的智慧真的不如你,或許我真的殺不了你,但你也不可能贏過我的!」 我的雙掌相對,猛然間兩臂張開,雙掌的掌心瞬間拉出一道長長的黑芒,在沿著一道新月心軌跡從中間斷開,各自立於我的兩手。我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眨眼之間出現在鏡妖的身後,雙臂舞動出絢爛黑華,兩道黑芒剎那間攻出一十六劍,每一劍都包含著我憤怒的殺意,激盪的劍氣揚起地面的塵土和草葉,在黑芒的流動下在空中沿著不同的方向旋轉。 「雙劍的快攻嗎?哎∼∼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攻擊在空中沒有著力點的我只會浪費你的體力,你這樣沒有絲毫作用的……妖咒法。琉璃盾!」鏡妖無奈的笑了笑,瞬間再次張開了那道讓我無可奈何的防禦屏障,隨著我的攻擊急速的向後漂移,「在這個鏡之結界裡面,任何的光線和聲音都會向我們這個中心點反射,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鏡妖一臉寫意的輕鬆表情懸浮在空中,任由我的黑芒推著她向後東遊西蕩,我凌厲的攻勢在她的琉璃盾面前發揮不出任何的威力,十成力道有九成全部化為了推她後退的動力,而畢竟我也不是鐵打的金剛,這樣高速度的攻擊長時間下去我也是吃不消的,我的雙臂已經微微有些發酸,額角也開始見了汗。 「你還是放棄吧,我勸你勸得都累了難道你還不累嗎?你這個人還真是固執……」鏡妖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對我說著相同的話,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對我這麼有耐心。 的確,正如她所說,沒有著力點的攻擊是不會起任何作用的,可鏡妖她懸浮在空中,要我去哪裡找著力點呢?對了,我知道了! 我的眼睛忽然一亮,嘴角處微微掛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雙手黑芒忽然左右開弓,同時擊在琉璃盾的兩側邊緣,接著猛然間一記前踢,瞬間的大力衝撞讓鏡妖的整個身體倒著急速飛出。 「用腳?自暴自棄了嗎?……不……不對!」 鏡妖猛然間從疑惑中醒悟過來,急速轉頭卻見一棵高大的樹木已經近在咫尺,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壓力席捲而來,不知何時我已經欺近她身前數尺之內,雙手兩道黑芒已經合十為一道向兩端伸出的雙刃劍,在手中舞動旋轉成一團密不透風的巨大黑光球從頭頂向她壓下,她的後背此時卻已經緊緊的貼在了樹上,而我的攻擊轉眼間即將到達她的面前,嚇得她瞬間容失。 「流風黑芒劍。風車之旋!」 雙手急速旋舞的黑芒光球眼看便要壓到鏡妖的琉璃盾,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鏡妖的身體卻莫名其妙的向下一滑,樹幹上只留下了一件粉紅的外套,而她的本體卻在我騰空的身下緊貼地面漂移而過。 我心中一驚,卻已然闌及收手,黑芒劍的凌厲攻擊夾帶著大量旋轉的劍氣將面前這顆巨大的樹木的中心絞得粉碎,龐大的樹冠失去支撐轟然倒在了我們兩個的中間,揚起了漫天的塵土,緊接著無數的木屑和粉紅的布片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猶如漫天的雨。 「呼∼∼!還真是驚險,人家差一點就被你給絞碎了……沒想到你也很聰明,懂蝶用地形……」鏡妖平定了一下忐忑起伏的心情,心有餘悸的長出了一口氣,向前走了幾步摸了摸切口光滑整齊的樹幹的斷面,對著我甜甜的一笑,「我想如果你業餘時間兼職做伐木工一定可以賺很多錢……」 「可惜我沒有那麼多的空閒時間……」我緩緩收回了手中延伸的兩道黑芒,站在她的對面不斷喘息著,黑芒劍的特點就是威力大速度快,但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消耗體力了,根本不能長時間連續使用,除了像風葉那種體力狂人,「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只要我想,一樣可以殺掉你……」 「呵呵∼∼你真是太天真了,只不過僥倖被你佔了一點點上風你就以為你真的能殺掉我啊?」鏡妖低頭掩嘴輕笑著,肩膀不住的抖動,似乎在嘲笑我的簡單,「你覺得相同的錯誤我能犯兩次嗎?而且不要忘了,我還沒有出手反擊,你真的有把握勝我嗎?……至少我現在瞭解你的基本攻擊模式,而你根本沒見過我出手,粹一點上你已經輸了我半籌,所以這場比賽你根本沒有勝算……」 「不試驗你怎麼知道我會輸?不要太自信了……」 我將手指捏的嘎崩作響,慢慢緩步向她移去。她說禱錯,我真的沒有把握贏她,現在我處於下風,聽她的口氣她會在下次交手時對我進行攻擊,而我然知道她會如何反擊,現在的我只能孤注一擲,出其不意將其一舉擊殺,否則可能死的會是我…… 鏡妖的身體再次向空中飄起,淡淡的月光在她的身上投射出一層銀的光暈,在這漆黑的結界裡面顯得非常的耀眼。而我的身體卻慢慢轉黑,漸漸消隱在了結界的黑暗之中,等待時機發出致命的一擊。 她笑了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在感覺,這個時候視覺對她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但我卻無法斷定她是否能感覺到我此刻的存在。 忽然間我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右手一道鋒銳的黑芒向著她的身體呼嘯刺去,她似乎早有準備,雙手瞬間撐起閃耀著七彩之光的琉璃盾,隨著我的攻擊向後退去。 我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這次看來是我贏了。 鏡妖的身後猛然間再次立起一道和我完全相同的影子,以同樣的力度和角度對準鏡妖的後背快速的刺去。此刻即便是她能夠在身後再次撐起琉璃盾也無法逃脫黑芒穿胸的命運。 「流風黑芒劍。雙殺!」 她似乎沒有躲閃的意思,我詫異了,就在黑芒劍的前端離她的胸口還有一尺距離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她銀瞳孔中的笑意,那不是面對死亡的表情。 「妖咒法。反射之鏡!」 剎那間在她的面前和身後由銀光凝聚成了兩扇巨大的鏡面,她的身影瞬間被擋在了其中,我失去了目標,卻只見鏡中的我以相同的招式向我刺來,心中一驚之下微微減少了些力道,但鏡中的黑芒和我的黑芒雙鋒相對時依舊產生了巨大的反噬,我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猶如脫線的風箏一樣向後倒去,頭撞到了地面上,頓時昏迷了過去。 「反射之鏡會將任何攻擊型態的精神力按原來的軌跡進行反射,其實這個能力也並不是很強,但你吃虧在我對你太瞭解,而你對我太不瞭解了……我說過的,這樣打下去的結果你永遠佔不了上風的……」兩扇巨大的鏡面散成了萬點銀光消失於無形,鏡妖那長髮飄飄的身影再次出現,緩緩的落在了風忍的面前,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因為某個人的原因,我不會傷害你的,只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為難我了……我……也不過只是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孩子……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而已……」 忽然身上薄衫的左肩帶忽然滑落,鏡妖回頭卻發現自己後背的衣衫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從脖頸一直連到腰部。 「是剛才他做的嗎?居然可以透過反射之鏡……看來下次我不能再手下留情了,不然死的真可能是我……」 鏡妖的臉微微變了變,看了昏迷在地上的風忍一眼,接著轉身緩緩的走開了,另一側的肩帶因為她的轉身也滑落了下來,在她的右肩上清晰的可以見到一個疤痕,是一個「楠」字…… 而且是一個很難看的「楠」字…… ……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堆灌木中間的草叢裡,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進來,落在我的臉上,我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眼睛。 鏡妖沒有殺我就走了? 我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幾隻受到驚嚇的蚱蜢瞬間跳開了,我檢查了下身體,發現昨天被反噬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起身活動了一下,除了胸口有些微微發脹以外,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似乎我的身體對我自己的能力造成的傷害有著驚人的恢復力。 我的頭髮和全身衣服都被早上草叢中產生的露水打濕,緊緊的貼在頭上和身上,看起來有些狼狽不堪。 猛然間想起今天還是要上課,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經七點四十了,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時間緊迫,我狂奔了出去,衝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一路狂飆到校門口,甩給司機一張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的二十元鈔票,在司機的叫罵聲中奪門而逃。 我是踩著上課的鈴聲一口氣衝進的教室,在接受了全班同學的「注目禮」後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停的喘著粗氣。身邊的趙楠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將頭扭到了一邊,似乎在睡覺。 「那位同學,請稍微安靜一點。」 台上的新來的講師對我怒目而視的敲了敲黑板,抬手賞給我一個粉筆頭,剛飛到我面前的時候,身邊忽然伸出手一把接住,丟在了地上。 「你沒睡?」 「沒,睡不著,最近失眠,總是恍恍忽忽的……」趙楠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揉揉眼睛看了我一眼,「你今天的髮型怎麼……」 「怎麼了?」我用手抓了抓頭髮,好像剛才跑得有點亂,被露水打濕又被風一吹,所有的頭髮都向後了。 「配上你的長相,一看就是實力派的……」 「……」 我回頭看了看風葉的座位,空空蕩蕩的,而且電話的來電記錄裡只有一個梁雪冰的未接電話,顯然昨天裡她沒有給我打過電話,這說明她昨天一沒有回來,可她到底是去哪裡了呢? 忽然潛意識裡感覺到不遠處有人在看我,我沿著視線投射的方向看了過去,卻正好和梁雪冰對了個正視。她看到被我發現了,衝我淡淡笑了一下,將頭轉了回去。 不正常……在我印象裡她的反應應該是愣一下然後慌慌張張的移開視線,今天怎麼……而且更奇怪的是,梁雪冰今天的氣非常好,再也炕到一點病態,簡直和健康人沒什麼區別,傳來的生命波動更是出奇的強烈…… 一個紙團飛了過來,趙楠看都不看抬起手便接住了,正要打開看,忽然一塊橡皮飛了過來砸到了他的頭上,趙楠左右看了看,卻見吳語雯齜牙咧嘴的一邊揮舞著拳頭一邊指著我。趙楠拿起橡皮看了看,隨手扔出去正砸到吳語雯的腦袋上,接著將紙團扔給了我。 吳語雯沒想到趙楠居然會還手,頓時瞪起了眼睛,也不知道隨手從書桌裡面抓出了一把什麼東西,接二連三的以各種角度丟了過來,但全部被趙楠一臉壞笑的擋了回去。兩人你來我往將戰鬥白熱化,最後由於無視老師的存在被雙雙請出教室。 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我長出了一口氣,打開了紙團。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小冰今天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笑,好像心情特別的好,而且臉看起來也不再那妙了,好像身體還好了很多……說!你昨天送她回家後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該不會是……。不坦白的話……哼哼……」沒有署名,不過畫了一個拳頭,紙團上面的字我認得,是吳語雯寫的。 看完紙條,我抬頭向梁雪冰的方向看去,她正在低頭寫筆記,我只能看到她一個側臉,但她真的在笑……對於一個月都不見笑一次的她來說這太反常了,要不是我能感覺到她身上傳出的本體波動,我還以為她已經被鏡妖附身了呢,因為在我印象裡只有鏡妖才會這樣笑的…… 不過鏡妖到底去哪裡了呢?會不會又回到了梁雪冰的身邊?可如果已經在梁雪冰身邊為什麼她的身體會忽然好轉呢? 此刻才發現我現在的處境非常的被動,當鏡妖附身於任何一面鏡中的時候,我除了直接接觸外幾乎沒有其他辦法察覺她的存在,明明知道鏡妖就有可能在附近,卻只能被動的等她出現而無法找到她。或許這就是妖類的特,一旦隱藏就很難被找到……至少奈當初也是這樣…… 唉∼∼不想了,鬱悶。 昨天晚上在樹林裡面躺了一,現在渾身酸疼,頭也昏昏沉沉的,聽著台上講師猶如和尚唸經般的嘮嘮叨叨,我索趴在桌子上開始打盹,迷迷糊糊居然也睡著了。 銀白的光,空曠而一望無際的世界。 夢,又是這個夢。 「出來吧。」我索原地坐下,這個鏡妖還真是讓人鬱悶,想找她的時候找不到,人家睡覺的時候居然又冒出來了,「你的出現能不能有規律一點?」 「不好意思,我在白天只能用這種方法和人聯繫,所以說沒有實體很不方便……」 面前一道銀光瞬間幻化成鏡妖的形象,帶著微笑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到我面前也緩緩坐在了地上,和我四目相叮 「你來找我也好,正好我有事情要問你。」 「我知道,」鏡妖瞇起眼睛笑著看看我,我打了個冷戰,忽然感覺她似乎在讀我的思想,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或許她只是在猜測吧,「你是不是想問我昨天為什麼沒有殺你?」 「嗯。」我點了點頭。 「因為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的原因,我不想殺你,雖然留著你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阻礙……」鏡妖看了我一會兒,繼續說道:「我只希望你能知難而退,不要讓我為難……」 「這個我不能答應你,和你一樣,我也有我的立場……」我打斷了她的話,轉了個話題問道:「還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為什麼……」 「為什麼梁雪冰今天看起來會比正常人還要健康是吧?」鏡妖直接將我的問話接了過去,歎了一口氣道:「說起來這都是你害的,因為昨天和你戰鬥的消耗,沒有實體的我會下意識吸收我身邊生物的生命能量,這是我無法控制的……」 「可梁雪冰看起愧沒有任何不適,甚至要好很多……」 「迴光返照,現在連我都無法算出她到底還剩下多少天的命了。」 鏡妖忽然站了起來,丟下一句讓我震驚的話便消失了,周圍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看來她已經走了。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說因為我的關係反而間接的害了梁雪冰嗎?那我現在到底該怎麼去做?是殺掉鏡妖還是就這樣放棄讓梁雪冰過完生命中最後的一點時光? 忽然黑暗中出現了一點亮光,是鏡妖嗎?她又回來了?我向亮光追了過去,漸漸近了,發現的確是一個長髮白衫孩的背影,但然是鏡妖。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存在,那個背影忽然停住了腳步,慢慢的轉過身,清純俏麗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粉紅的嘴唇動了動,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哥哥……」?奇怪,不是我的幻覺吧?為什麼會在我的夢裡? 我瞬間驚醒,下意識媚站了起來,忽然頭頂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一陣劇痛,身邊傳來「哎呦」一聲似乎什麼東西倒在了地上,身旁同學一聲驚呼:「老師,你沒事吧?」 完了,不用看也知道我「頂撞」到前籬看我睡覺的老師了…… …… 由於新來講師的告狀,我幾乎整整一天都在校長室接受教育。出於我特殊身份的關係,所謂的批評教育不過就是做做樣子而已,畢竟我把人傷得太重了,那位可憐得講師第一天來上課就被我撞斷了鼻樑骨外加兩顆門牙和一副眼鏡,目前正送往醫院搶救中。 他被搶救了一天,我也在校長室裡看了一天的報紙,中午和校長那老頭一起叫的外賣……是校長請客。 下午放學鈴聲響過許久後,我才晃晃悠悠推開校長室的門走了出來,隨手帶上門後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 「你……沒事吧?被批評了這麼久?」 「哎?」 忽然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把我嚇了一跳,沒想到都已經放學這麼久了還有人在這裡等我,我轉身一看,沒想到居然是梁雪冰。 「你一直在這裡?不是在等我吧?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點詫異的問道,雖然梁雪冰現在看起來非常的不錯,但由於我的關係,使她原本就不多的生命更加所剩無幾,所以我有些不敢和她正視,大概是心中覺耽疚吧…… 「沒什麼,看你今天好像很匆忙的樣子,而且昨天給你打電話你又沒接,我就是來問問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出了什麼事情,你……是不是見到那個鏡妖了?」 「沒,我出去找風葉了,她早上就出去了而且一沒回來,可能有什麼事情耽擱了。」梁雪冰的眼睛盯著我,看得我有些心虛,我用力得搖搖頭,下意識的說了個謊。 「哦……」 我和梁雪冰並排下了樓,出了教學樓的大門,學校裡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所以顯得格外的安靜。我出大門後向右轉去,那裡有回我家方向的車站,忽然發現梁雪冰依舊跟著我,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梁雪冰回家的方向似乎和我不是順路啊。 「今天我媽媽晚上去醫院照顧我爸爸可能不回來了,只有我一個人,家中太安靜了,我不太想回家。我想去你家坐坐,介意嗎?」梁雪冰見我一臉疑惑的回頭看著她,很自然的對我說道。 「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妥,但又不忍心拒絕她,畢竟她能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而且這個情況還是我一手造成的,於是我點點頭,「嗯,那我們一起走吧……」 「那打擾了。」梁雪冰將頭髮攏向耳後,對我淡淡的笑了笑,默默的走在我的旁邊。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五十三章 破碎 可能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雖然因為風葉的關係我的錢包裡面總是不缺錢,但我依舊習慣於來回坐公交車上學放學,但照顧到梁雪冰的身體狀況,這次我並沒有坐公交車,而是在路旁截了一輛出租車。 一路上梁雪冰只是默默的看著窗外不斷閃過的景物,而我也找不到什麼話題,只能呆呆的望著棚頂出神,車廂內氣氛就這麼沉默著。 「吵架了?做男人的要大度點,哄哄朋友就好了……」開車的司機大哥從後視鏡看了看我們,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 「不是您想像的那樣,我們只是同學……」我急忙解世。司機大哥尷尬的笑了笑,沒在說話,謝天謝地,不說話就好。 梁雪冰聽到我這麼說,轉頭看了看我,又悠悠的將頭扭向了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出租車進我們所在的別墅區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需要填寫登記進出時間的表格,反正所剩的路程也不算遠,我便叫車停在了大門口。 現在正好是下班時間,小區內來往停留的車很多,我和梁雪冰靠著路邊慢慢的走著,不出十分鐘便看到了我和風葉所住的那棟在小區中心很顯眼的別墅,庭院外的大門還保持著昨天早上我出去時候的樣子,別墅的窗子也緊緊的關著,看起來風葉還沒有回來。 「到了,就這裡,進來吧……」我從口袋裡摸出鑰匙開了大門。 「很漂亮啊……」梁雪冰跟在我的後面看著綠草如茵四溢的前庭園微微有些驚訝,拽了拽我的衣服問道:「你家就住這裡?我還是第一次來……你家很有錢嗎?」 「也不能這麼說……」我回頭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這別墅是我風葉買的,我只是在這裡借住而已……」 「哦……」梁雪冰輕輕的點了點頭,悠悠的說道:「我真的很羨慕風葉,人又漂亮,學習又好,還那麼有本事可以自己賺錢……我要是有她的一半就好了……」 「哎……。」真搞不懂這些孩子怎麼都互相羨慕,風葉羨慕雪,現在梁雪冰又羨慕風葉,或許人都是這樣吧,永遠炕到別人幸福背後的痛苦。 「怎麼了?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梁雪冰顯然看出了我臉上表情的不自然。 「你沒有必要羨慕風葉,我想如果她可以重新選擇的話,她會寧願做一個比任何人都要平凡的孩子……畢竟,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幸福,你也一樣,不用羨慕別人,抓住自己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謝謝。」梁雪冰微微笑了一下。 一進屋便聽到了玄關處的電話響,我以為是風葉打來的,連鞋子都沒顧得上脫便風風火火的衝了進去,滿是塵土的鞋子在乾淨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排髒兮兮的足跡。 「梁雪冰,你先去沙發上坐坐,我去接個電話就來,可能是我打來的。」我給梁雪冰指了指沙發的方向,接著一把抓起了電話,「喂!風葉嗎?……哎?怎麼……怎麼是你啊?……」 不是風葉打來的電話就已經讓我很意外了,但更讓我意外的是電話另一邊的人居然是從日本回荔便一直沒有過聯繫的白老的孫白水欣。 「小忍哥哥,我是欣欣,我好不容易才查到這個電話找到你的……怎像你聽到是我很失望的樣子,我打擾你了嗎?對不起……」欣欣的聲音有點委屈,好像要哭的樣子。 「別……別哭,我沒失望,高興著呢……哈哈,很開心……」我對著話筒滿頭是汗的乾笑了幾聲,我怎麼會知道是欣欣打來的電話,她都有日子沒和我聯繫了。 「真的嗎?我還以為小忍哥哥不想接我的電話呢……」 「哈……那怎麼可能……」 「那風葉是誰啊?小忍哥哥新的朋友嗎?」 「……她……她是我,你看是同一個姓也能猜到……」不知道為什麼孩子都對這個問題這奇,我連舊的都沒有哪來得新的,「對了,欣欣,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嗯,有一件不算太大的事情……」欣欣那邊有紙張翻動的聲音,似乎她在本子上查找什麼,「哦……這兒呢……因為我爺爺的安排,我三天後就會坐當晚的飛機啟程去巴黎,家人要我在那裡讀服裝設計,其實我不想去的,但上次我私自離開的事情已經惹爺爺很生氣了,所以我不能再違背他們的意願了,所以特地來向你道別……」 「哦,這樣也好,你要去多久?」我有些意外,不過白老他們將欣欣送出國學習也是情理之中的,畢竟當初他們便有這個想法,只不過那時欣欣的腿還無法自由行走。 「可能要三年,我只是想問問你的意見……我……我真的要去嗎?」欣欣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的。 「去吧,畢竟家裡人也是為了你好,出去開闊一下視野,會讓你變得成熟的……不過記得,你的能力不要亂用,免得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欣欣還真的是小孩子,這種決定居然還要問別人的意見。 「變成熟是嗎……」欣欣似乎在自言自語,忽然那邊傳來一陣混亂的響動,只聽欣欣叫了一聲:「小葉,你去哪?快回來……」 「哎?欣欣,出了什麼事情?」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小忍哥哥,先不和你說了,小葉跳窗不知道去哪了,我得去找……」接著砰的一下電話被掛掉了。 小葉?跳窗跑了?那是什麼?欣欣家裡養的貓嗎? 我莫名其妙的掛上了電話,轉身正要進客廳,卻看到梁雪冰正蹲在地上用抹布擦著我剛才留下的鞋印。我臉紅了一下,急忙脫下鞋子扔到了門口處,接著扶起了梁雪冰。 「對不起,我自己擦就好了,你怎麼……」 「沒事,我在家也是這樣的……畢竟這是我唯一能做的幾樣事情之一……」梁雪冰站起來用手背抹了抹額角微微滲出的汗珠。 我將梁雪冰讓到了客廳裡,給她倒了一杯果汁,就這樣我倆面對面坐在沙發上,她一句話不說的看著我,尷尬的局面再次出現。我此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全身都開始不自在起來,我甚至開始後悔請梁雪冰到家裡來了。 「剛才的電話……」謝天謝地,梁雪冰終於開口了。 「我一個叫欣欣的打來的,你聽得到我們說話?」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每次一覺得尷尬我都會有點口渴。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聽你們說話的……」梁雪冰一臉的歉意,「因為電話的聲音很大,而且我剛好在旁邊……」 「沒事,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乾笑了幾聲,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介懷。 梁雪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僅僅露出一雙眼睛很迷茫的看著我,忽然問道:「她不是你親吧?」 「恩……哎?你怎麼知道?」我有些驚訝。 「如果是你親就不會問你是不是真的要去巴黎……」梁雪冰又露出了那淡淡的笑容,只是這次的笑容有些苦澀,「不過你也不用想太多,或許只是我想得太多了。」 「……不解。」我大眼瞪小眼的搖了搖頭,梁雪冰的話似乎很深奧,我隱約能察覺到些什麼,卻說不出來。 「不明白也好……如果我也可以做到這樣,或許現在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煩惱了……」 「你……你到底在說啥……」 我不知道梁雪冰到底在說什麼,也不清楚梁雪冰是不是以前說話就這樣深奧難解,畢竟當初我們兩個一直話都很少,只是最近交談的機會才漸漸多了起來,但依舊不是很頻繁。 我抬頭看了看表,快到七點了,外面的天又快黑了,風葉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而我的肚子卻已經開始很有節奏的敲起了鼓點,我晚點吃等等風葉不要緊,可人家梁雪冰畢竟是客人,總不能和我一起餓著吧? 「很晚了,要留下來一起吃飯嗎?」出於禮貌,我還是先問了一句,畢竟不能擅自作主留客人。 「可……可我不會做飯……」梁雪冰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很明顯的看到她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我是不是很差勁?」 「現在很多孩子都不會做飯,特別是漂亮的孩……我認識好幾個都是這樣,沒什麼奇怪的……」我無所謂的笑了笑,走到廚房從櫥櫃旁邊的鉤上取下了圍裙套在了身上,「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洗纖就可以了。」 梁雪冰點點頭,不一會兒便將廈的菜用盤子盛好遞給了我,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我將廈的菜用刀切成各種容易加工的形狀。 「你切菜好快……」梁雪冰忽然冒出了一句。 我得意的笑了一下,其實我這已經很慢了,梁雪冰在旁邊看著我有點緊張,而且很長時間都是風葉做菜我吃現成的,菜刀用著也生疏了……當然,其實還有一種方法是可以切得又快又好的,就是用黑芒劍切,手起刀落,乾淨利索,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會吃到墩板的碎塊…… 由於只有我和梁雪冰兩個,我只是很簡單的做了兩道菜,簡單到僅僅只是番茄炒蛋和青椒炒蛋……倒不是說我這個人對雞蛋這種方便食物有多麼的熱衷,只是因為冰箱裡除了這三樣東西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食材了,家中徹底斷糧了。 「要等等風葉回來一起吃嗎?我們先吃不好吧?」梁雪冰一邊在餐桌上放著碗筷一邊向我問道,我這才發現她一共放了三副餐具。 「我風葉可能又回不來了,我們兩個先吃吧,等她回來會自己弄的……」我又說謊了,東西都被我吃光了,鬼才知道風葉回來能做什麼常 我自認為我的做菜的手藝還是可以擺出來現一現的,但畢竟每個人的口味不同,我也不能保證梁雪冰就一定不覺得我做的菜難吃,但看她一句話不說小口小口的慢慢吃飯的樣子,似乎沒有要嘔吐的跡象。 「很好常」大概是察覺到了我一臉期待的目光,梁雪冰對我笑了笑,「我又羨慕風葉了,每天都可以吃到這吃的菜……」 嘿嘿,我撓撓頭乾笑了幾聲,其實每天都是風葉做菜給我吃的,她的手藝可比我好多了……但出於虛榮心的作祟,我硬著頭皮接受了梁雪冰的稱讚。 「怎沒吃了?你在想什麼?」我忽然發現梁雪冰停下了筷子。 「沒……」梁雪冰淡淡笑了笑,搖了搖頭,「我在想如果以後哪個孩嫁了你一定會很幸福……」 「嫁……?」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不知道為什麼,梁雪冰說起這話的時候我腦海中瞬間閃過雪那壞壞的笑容。 頭痛……雪那邊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呢,梁雪冰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只可惜……」梁雪冰微笑著歎了一口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很曖昧,有一種讓人全身發麻甚至發冷的感覺。 「可惜什麼?」我似乎能感覺到了她想說什麼,心臟忽然跳調害,緊張得口中發乾,端起手邊的果汁大口灌了起來。 「可惜只怕是我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呵呵……或許還有機會做情人……」梁雪冰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搭在了我的腿上,整個身子都向我這邊傾斜了過來。 「撲∼∼咳咳!!」 我一口果汁沒嚥下去,當場噴了,嗆了個半死,杯子也失手打翻,果汁也撒到了桌子上,並沿著桌子的邊緣流了下來,我手疾眼快一下子移開了,結果全流在了梁雪冰的衣服上,染了很大一片。 我剛才沒有聽錯吧?這是梁雪冰說的話嗎?我用手指尖輕輕觸了一下梁雪冰的額頭……沒錯啊,鏡妖絕對還沒於她的體內……難道……難道她說得都是真的?她……該不會是喜歡我吧?這怎麼可能……我一直以為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好朋友。 梁雪冰撥開了我觸及她額頭的手指,神情哀怨的看著我問道:「風忍……你……嫌棄我是嗎?或者覺得我僅僅是在報恩?可是……其實我……」 「哎?什麼?……哦,不好意思,果汁撒了你一身,要不你去風葉的房間裡把外套換下來吧,風葉的身形和你差不多,她的衣服你穿應富什麼問題……」 我尷尬的笑了幾聲,打斷梁雪冰的話並岔開了話題,這個時候我需要的是冷靜!冷靜……衝動是魔鬼啊……忽然間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我似乎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準確的說是沒有什麼心裡準備……梁雪冰現在已經很可憐了,說實話,這時她的任何願望都不應該拒絕,可問題是這個事情我不能不拒絕,我做不出,一時的衝動會毀了她一生的,雖然她的一生已經所剩無幾了…… 梁雪冰閉起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瞬間又恢復了那長久以來冷冰冰的表情,起身按我所指的方向走到了風葉臥室的門口,回頭似乎很怨恨的看了看我,接著砰的一聲重重的摔上了門。 棚頂似乎有土被震落了下來,我尷尬的陪笑站在原地,人啊……天如此……翻臉比翻書還快。 默默的收拾起了碗筷,走到窗邊打開窗子,讓涼爽的風吹在我的臉上,這樣可以清醒許多……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可能這下和梁雪冰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吧…… 忽然風葉的臥室裡面傳來了似乎是鏡子破碎的聲音,還伴隨著一聲悶響,接著許淨有了任何動靜。 難道是鏡妖?她開始對梁雪冰出手了嗎? 我頓時緊張起來,一個箭步衝到了風葉臥室的門口,門沒有上鎖,被我一下撞開了。屋子裡只開了一盞奶黃的頭燈,光線很暗,衣櫃的門開著,梁雪冰的衣服落在地上,旁邊一面圓形的鏡子碎成了數塊橫七豎八的散在她的衣服上面。 而梁雪冰揉著身子倒在了上背對著我,頭髮散亂,一動也不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梁雪冰,你沒事吧?」我急忙跑過去伸手去推她,並暗自警戒四周,因為梁雪冰的身上並沒有鏡妖的妖氣,說明鏡妖可能是在附近。 就在我的手剛剛觸及梁雪冰肩膀的時候,忽然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順勢一帶,我沒有提防梁雪冰忽然會醒,立刻失去平衡摔倒在上,梁雪冰猛然張開雙眼,雙手抓著我身體順勢一個翻轉,將我壓在了下面。 「你很關心我的安危是嗎?你很喜歡我是嗎?」 梁雪冰雙腿叉開的坐在我的身上,緩緩的直起了上身,將散亂的長髮攏起垂向一側,雙眼迷離的看著我,氣氛有些奇怪,姿勢很是曖昧。忽然發現梁雪冰居然穿了一件黑的肩帶蕾絲邊睡衣,低胸的邊緣隱約露出了粉的胸衣和深深的乳溝,輕薄的真絲下擺更是讓白皙纖細的小蠻腰和那條粉的蕾絲小褲褲隱約可見,很……很養眼……天啊,我在想些什麼!!……冷靜!冷靜!衝動是魔鬼……這睡衣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百合,一定是風葉的…………這個天殺的風葉,閒的沒事買這種感睡衣幹什麼?…… 「梁……梁雪冰,你這是做什麼……我……你……這樣不合適……」我索閉上了眼睛,但由接觸部位傳來的陣陣柔軟的感覺還是讓我的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天啊,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辦? 忽然趙楠那張方塊臉瞬間出現在我的腦子裡,一臉壞笑的煽動著小惡魔的翅膀向我念著咒語「推倒……推倒…………推倒……推倒……」重富停。 滾!給析一邊去,我不能那麼做!! 兩隻柔若無骨的手輕輕的托起了我的臉,一個甜惑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風忍,睜開眼睛,看著我……告訴我,我是不是很漂亮?」 「是……很漂亮……梁雪冰,我說……你先起來把衣服換好可以嗎?」 任憑她怎麼說,我鐵定了是不睜眼睛了,那種溫軟玉的惑根本不是只靠定力就可以抵擋的,我也不能保證什麼,畢竟我不是聖人。 「是嗎……」梁雪冰似乎笑了一下,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胸口,我手下面的單瞬間被抓緊,「那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追求我,對我獻慇勤,而你甚至連看都很少看我?……你對我總是一副若即若離的態度,人家以為你喜歡我的時候,你卻似乎好像眼裡沒有我一樣;當我已經相信你根本不喜歡我的時候,你撒然出現在人家身邊做著一些沒有哪個孩子不會為之感動的事情……可我到現在依舊不知道你的真正心意,求求你,不要在這麼折磨我了好嗎?」 「董…對不起,我沒想到我的表達不清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困擾……梁雪冰,你很漂亮,你也很善良,各方面都很優秀,你是一個很好的孩,沒有必要這樣……會有更好愛情出現在你身邊的……」我將臉扭向了一邊,很想就這樣一下子坐起來,但我不能這樣做,梁雪冰現在很衝動,我那樣做只會導致她一些極端的想法或做法。 「我相信你說的話……但……你認為我還有時間嗎?」梁雪冰輕輕歎了一口氣,似乎在嘲笑自己。 「梁雪冰,我知道因為鏡妖的事情讓你很煩惱,而產生了一些極端的想法,但你不能因為只有僅僅數月的生命便這樣放縱自己,我……我不想看到你這樣……」 我幾乎是咬著牙說完這些話的,我已經開始無法抵禦這種上接觸的刺激給我帶來的惑了,即便是閉著眼睛,我依舊能夠從梁雪冰波動的變化感覺到她現在的樣子,連她身上的每一寸起伏甚至都要比我眼睛看到的更為清晰,就如同面前的可人兒全身未著一絲一縷,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的感知異能會給我帶來這樣大的困擾。 聖人悠:食人之也。說到底我也是人,我不敢保證我還能堅持多久,理智的大堤被的洪水一遍由一遍的衝擊著,隨時有崩潰絕堤的可能,趙楠那張扇動著惡魔翅膀的方塊臉再次從洪水中猶如落湯雞一般的復活,念動著千古不變的邪惡咒語:推倒……推倒……推倒……推倒…… 手下的單已經被我抓出了無數的褶皺,我想我的全身已經開始抽搐了。 「風忍,你聽我說,我很清醒,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我知道,我只有很短的生命了,甚至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沒有權利去追求什麼天長地久的永恆,我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但我不在乎,我承認我膽小我懦弱我沒有勇氣面對我的生命……甚至差點沒有勇氣面對你,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想我是真的你了,真的真的愛你……」 梁雪冰忽然抓起我的手放在了她高高挺起的上,陣陣溫暖柔軟的觸感猶如電流一般透過薄薄的胸衣和睡衣傳到了我的手上,我的手在不自覺的動,我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在顫抖還是在有意識的揉搓,理智的大堤開始出現了裂縫,因為我已經發覺我居然睜開了眼睛。 該死!我到底怎麼了?我引以為傲的定力哪裡去了?我剛才給梁雪冰講述的一番發人深省的道理哪裡去了?……我笑過趙楠的無恥,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刻自己居然也和他沒什麼兩樣,至少他的還是光明正大,而我呢……看起來像個偽君子一樣。 「你可以認為我下賤認為我墮落,你怎麼樣認為我都可以,但我不會後悔我現在做的決定……我現在可以什麼都不要,放棄學校放棄朋友放棄我的家人,我只想最後的一點時光和你在一起,求求你,就算是我求求你,抱緊我,不要放手,雖然可能不會太久,但從此刻開始,我就是你的,直至我永遠的閉上眼睛……哪怕只有片刻的時光,讓我躲在你的懷裡……不要猶豫,好好愛我吧!……」 我不知道是梁雪冰倒在了我的懷裡還是我將她摟在了我的懷裡,但有個事實是肯定的,就是我的理智已經徹底的破碎了,破碎得如同地上那面已經成為碎片的鏡子。我的手開始在梁雪冰身上每寸肌膚遊走著,感受著她那微涼觸覺的溫柔,梁雪冰如同失去理智般的回應著,玲瓏凸現的嬌好身軀瘋狂的扭動著,不時的發出陣陣嬌喘,甚至內衣的肩帶脫落露出了半片雪白的前胸也渾然不知。 就在整間臥室一片光蕩漾的時候,忽然地面上破碎的鏡中瞬間衝出一道刺眼的銀光,將整個房間照得通明,剎那間這道銀光劃出一道弧線撞到了我和梁雪冰的中間,緊接著一股強大的衝力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梁雪冰更是瞬間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在也沒有動,似乎昏了過去。 當光線漸漸暗下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身上多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又幻化成梁雪冰形態的鏡妖,正以剛才梁雪冰那叉開兩腿的曖昧姿勢坐在我身上,一臉古怪笑容的托著下巴看著我。 呼!得救了……我長出了一口氣,理智又瞬間佔領了高地。 我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一道黑芒劍橫向劃出,現在身上的可不是梁雪冰了,我沒有必要那麼給她面子。鏡妖一個翻身躲開了我的攻擊並滑下了,蹲在梁雪冰的身邊瞬間向她的頭部放射出一團微弱縹緲的光團,梁雪冰的頭微微的偏了下去。 「你……你對她做了什麼?」我心中一驚,剛才的早已不復存在,雙手同時兩道黑芒彈出直指面帶古怪笑容的鏡妖。 「沒什麼,只是讓她睡了過去,我不想她的身體在我使用以前被你玷污而已,那麼緊張幹什麼?我來得還真是時候,再晚一點只怕你就……嘿嘿,被我打斷了心裡是不是很不爽啊?」 鏡妖邪惡的笑著,用一種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說實話,我真的很不爽,是被她看得不爽。我甚至懷疑她在一旁已經看了很久了,只不過是故意挑這個時候出現的…… 「你那是什麼眼神……當我是魔嗎?」 「那你剛才在對她做什麼?我可是親眼看到你的手很不老實的……」 「意外!那是意外!!」 「……」 鏡妖很不屑的笑了笑,將梁雪冰扶到上蓋好被子後,轉頭對我說了一句「跟我來」,接著跳出了窗子,幾個起落後消失在了南邊的方向,我猶豫了一下,也緊緊隨著她的氣息瞬間影化追了出去。 鏡妖這次跑得很慢,她是有意讓我跟著她的,從幾次的接觸來看,我倒不擔心她會設什麼陷阱,她似乎只是想帶我到一個不會被別人干擾的地方而已。 「就這裡吧,再跑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鏡妖在一處河邊的空地上停住了腳步。 我四下看了看,這裡是城南運河邊的一片林間空地,由於處於城南,我很少來這裡,只知道這裡每天早晨都會有不少的人在河邊晨練,但由於沒有路燈,晚間來這裡的人幾乎沒有。 「你帶我來這裡不是僅僅為了說話吧?」我看著她的背影問道。 「變聰明了……」鏡妖對我笑了笑,忽然手中快速的結了幾個手印,一道銀光在她的手中似乎無限的擴大,「由於梁雪冰所剩的生命我已經無法計算,為了保險起見,我今天一定要徹底吞噬掉她的生命,為了防止你礙事,我要在這裡封住你……妖咒法。萬象森羅鏡之幻界!!」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五十四章 暗瘴 這次降臨得再也不是一片漆黑,隨著她咒語的念動,身邊得景物急速發生了轉動,以至於我甚至搞不清到底是它們在轉還是我在轉。當它們慢慢停下來得時候,我卻驚奇的發現四個方向的景物居然出奇的一致,原本在我面前的那條運河瞬間成為了四條,縱橫交錯為一個井字,我卻恰恰處於井字中心的那個方形小島上,原本不寬的運河也莫名其妙的寬得一望無際,剎那間我忽然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鏡妖即便是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去改變地貌,那麼我看到的一定都是幻像,可我無論向哪個方向看去,眼前的水面都是那麼的真實,入手都是那種冰冷的濕潤感覺。 「你似乎察覺到了這些都是幻像,沒有錯,我的能力大部分都是幻像,直接投射在你腦中的幻像,真實的它們是不存在的……」鏡妖忽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後,靠著一棵柳樹微笑著看著我,「但因為是直接投射在你腦中的影像,同樣會欺騙你的大腦,如果你真的敢跳下水的話,你一樣會被淹死……據我瞭解,你似乎不大會游泳,即便會,我相信你的體力也無法支撐到這麼寬運河的對岸……」 我有些詫異的轉過身看著她,沒想到她居然連我唯一的弱點不會游泳都知道,她對我的瞭解的確讓我感到驚訝。 「我早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了,為什麼你好像認識我很久了一樣,甚至連我不會游泳這樣的秘密都知道,你到底是誰?」我沉聲問道。 「本來我不想告訴你的,但當我佔據了梁雪冰的身體以後早晚你還是要知道的,我也就沒有必要瞞你了……」 鏡妖說著猛然間抓住右側的領口向下一拉,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微微的側過了身,在她右肩後背的位置赫然出現一個深深的疤痕,那是一個字,一個很醜的「楠」字,歪歪扭扭就如同小學生寫得那樣。 「楠字的傷疤……」我認得這個字體,猛然間醒悟驚訝道:「你……你就是趙楠丟失的那面鏡子?」 難怪趙楠到處找都找不到,原來那面鏡子已經是一面鏡妖了,現在我終於能理解為什麼她會知道我這麼多的事情,而且一直都不願殺我,那麼她口中一直提到的那個人不用問一定是趙楠了。 「當一個物體被人給予了過多的思念、願望或期待,那麼在吸收了一定量這種思念、願望或期待的精神能量之後,這個物體便會擁有自我意識,即便只是一面小小的鏡子……這就是你們人類廣義上所說的成妖,」鏡妖拉起了衣服重新蓋住肩膀,轉過身來再次面對著我,「像我這樣的妖被叫做成願妖,誕生的目的就是為了完成給予我們思念者的那個願望,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因為思念者的願望是我們出生的唯一理由……」 「……你不知道,我甚至睡覺的時候都會將那面小鏡子放在枕頭下面,雖然以前我奶奶還在世的時候說那樣睡覺會出妖怪的……」我的腦子裡瞬間回憶起了趙楠的確曾經說過這樣一句類似的話,當時的我也不過認為就是一句笑談,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你……你的意思是說,趙楠喜歡梁雪冰?」我有點不敢相信會是這樣,因為平時根本就炕出來。 「這倒不是,你誤會了……」鏡妖笑了笑,「他只不過是有些失落而已,要知道在你們人類的世界中,像他這樣的男生並不是很受歡迎,或許現在還不流行他這種類心男生……」 「……他那種類心男生什麼時候都不會流行的……」我不是打擊他,的確是實話實說。 「他每天起出門前都會對著我照許久,我知道,其實他很可憐,雖然他表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他的心裡真的很希望有人能肯定他,特別是一些漂亮的孩子……所以他才極力的耍寶,只不過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而已……」鏡妖說道這裡,眼神忽然黯淡了下來,看樣子她是真的關心趙楠,「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他一直都很羨慕你,雖然你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但你卻已經擁有了太多太多他人的關愛,這恰恰是他所無法擁有的……有時甚至連我這個妖都覺得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我不有些動容,鏡妖的話或許是真的,畢竟她沒有騙我的理由,我和趙楠這麼多年的死黨,卻依舊無法察覺趙楠內心深處的真實,我還以為他這樣愛顯示自己僅僅只是因為自戀。 可我真的沒有往更深一層想過,即使真的是自戀,也是要迎因的。 「那他的願望是什麼呢?」 「在他的生活中出現一個孩子可以認可他,愛他,最好還是一個漂亮的孩,」鏡妖歎了一口氣,搖搖頭,「雖然聽起有些奇怪,但溶現實……」 我點點頭,問道:「所以你迫切的想成為人,才找上了梁雪冰,作為實現他願望的載體?」 「因為她是最合適的人選。」鏡妖每次回答這句話的時候都很肯定。 「可……如果趙楠知道了真相,只怕他也不會答應的……我還是很瞭解他的,即便他真的希望他的生活裡可以出現一份真正的愛情,也絕對不會是你這種還願式的感情……他還沒有墮落到那種地步……」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讓他知道的。」鏡妖忽然站直了身體拍拍肩膀上的灰塵,笑了一下,「當過了今晚,我成功的接替梁雪冰原來的意識擁有她的身體,一切都會像以前一樣,除了你、我還有已經不在人世的她,不會再有人知道曾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這對於你,對於我,對於趙楠還有梁雪冰的家人來說都是一個很完的結局……」 「可你忽略了一個人,梁雪冰本人,就算對任何人都是完的,但對她卻是不公平的……」 「從擁有生命以來,這個世界上恆定不變的法則便是弱肉強食,所以根本就沒有公平可言,在我們妖界這已經是真理,只有你們人類還打著公正平等的虛偽幌子在欺騙著自己,而你們還不是一樣在剝奪著同樣生存在地球上其他生命的生存權利,即便是你們人類本身不也一樣相互碾壓盤剝著,有什麼權利在這裡和我說公平……所謂的公平只是建立在不觸及強者利益的基礎上的,而對於梁雪冰來說,她注定了這一生都是弱者……可以提早結束她的生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對她的一種仁慈,至少她不必在承受身為一個弱者的痛苦了……不是嗎?」 不得不承認,鏡妖不但智商很高,而且能言善辯,最可怕的是她擁有像鏡子一樣能準確洞悉他人內心的特,並且可以根據這些迅速的尋找突破口,如果僅僅是和她辯論,即便是再加上兩個我也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而且我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的確都是事實,即便勉強的讓梁雪冰堅持走完生命中的最後一段時光,對她來說也只不過是數著剩下的天數等待著死亡的降臨而已……死亡本身並不可怕,但等待死亡卻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你想清楚了?如果你同意我的觀點,那麼相信我們以後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如果你依舊執意堅持阻礙我的話,為了防止你說出這個秘密,我只能殺了你,這次再也不會手下留情,而且會讓你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鏡妖一臉陰沉的看著我,她這次說話很認真。 我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張開眼睛說道:「對不起,雖然我承認你說的話的確是不爭的事實,但我依舊做不到把這事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如果正如你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弱肉強食才是真理,那麼我想這件事情最後的結局會怎樣也只能用我手中的黑芒劍來說話了……流風黑芒劍。風車之旋!!」 兩道長長的黑芒沿著我合攏雙手的兩端激射而出,瞬間被舞動成一團黑光閃耀的巨大光團,帶著呼嘯的風聲急速向鏡妖襲去,帶起的向各個方向流動的風將我疾馳而過的草坪壓出一個又一個的漩渦,稍微高一些草的頂端瞬間被絞得粉碎,無數綠的碎片在空中紛飛,散發著濃烈青草的味道。 「看來你已經作出選擇了,我們已經沒有可能做朋友了,那麼我現在會全力擊殺你……妖咒法。反射之鏡!」 鏡妖的臉上此刻再也沒有了那習慣的笑容,手指靈活的快速結著各種印記,四面泛著銀光的巨大鏡子陸續快速在她身邊四個方向結成,將她嚴密的保護在其中。 「我想到了你又會用這招,不得不承認我真的無法攻破你這個反射之鏡,但你這個反射之鏡的缺點也過分的明顯了,就是除了四周以外,上下兩個方向都無沒有任何防禦,這就是你現在最大的致命破綻!流風黑芒劍。針刺林!!」 我微微笑了笑,瞬間停住了飛馳的腳步,舞動的黑光團快速分成兩道黑芒猛然直刺地下,鏡子封閉的內部頓時出現了地面隆起的聲音,與此同時,反射之鏡的表面開始出現了裂痕,兩道鋒利的黑芒斜向從鏡子內部猛然竄出,整面鏡子沿著黑芒之刺破出的縫隙剎那間破裂了,化為點點銀的光點消散在空中。 而鏡妖卻在破碎之前的剎那瞬間張開了琉璃盾,在空中翻轉了幾下跪落在地上,頭髮散亂,胸口不斷起伏著,右腿的襯裙已經劃開,露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顯然被我這忽然轉向的攻擊逼迫得很狼狽。不過除了皮肉翻轉之外然見任何血跡,大概是因為鏡妖本身就是沒有血的。 「在我的記憶裡你是不會這個招式的,怎麼會……」鏡妖一臉的詫異,一縷秀髮忽然在她的額前斷落,她的臉頓時為之一變。 「我也不知道……只是隱約覺得自己曾經使用過,然記得是什麼時候了……」我搖了搖頭,說實話,我只是下意識覺得可以這樣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不過不管怎麼說,能夠打敗你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流風黑芒劍。針刺林!!」 我的雙手猛然間按在地面上,鏡妖的腳下剎那間兩道長長的黑芒尖刺以不同的方向破土而出,倉促之間闌及張開琉璃盾,鏡妖驚惶失措的倉皇閃過,一連猛退幾步才逃脫被貫穿的危險。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攻擊時機,黑芒尖刺猶如影魅般跟隨著鏡妖接二連三的在她的腳下急速竄出,而對於下方出現的攻擊,鏡妖的琉璃盾能起到的防禦作用是微乎其微的,只能不停的躲閃,但無奈針刺林的攻擊根本沒嬰兆,鏡妖雪白的肌膚上此刻已經劃出了十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不同於一般生物心妖,鏡妖是沒有血液的,所以僅僅只是傷口對她來說是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的,從她絲毫沒有減慢的躲閃動作就可以看得出來,所以要想徹底擊敗她,就一定要將她刺破或斬斷。 我不想再繼續這樣將時間耗下去,有意識的將鏡妖的躲閃路線向我這個方嚮導,就在她進入我的影化攻擊有效範圍十米之內時,瞬間消失在原地,幾乎是間隔不到零點零一秒的同時出其不意的出現在她的身後,兩道黑芒剎那間在她的身後飛速斬落,沒有一絲的猶豫。 「流風黑芒劍。十字斬!!」 鋒利的黑芒劍就這樣無情的在她的身體裡劃過,切出了兩道通徹到底的十字型傷痕,沒有鮮血的噴出,也沒有痛苦的慘叫,只有碎塊落地的聲音。 她就這樣被我殺死了?一切都這樣結束了? 不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剛才切過她身體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一毫停幟感覺,那根本不是切過實體的感覺!! 地面上破碎的鏡妖忽然如同破碎的反射之鏡一樣化為了點點銀光點消失在了空氣中,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鏡妖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但整個空間中卻開始瀰漫起了她的氣息,這次再也不是一個點,而是……許多個!! 「很危險啊……再稍微慢一點可能我就真的死在你手中了,連我也沒想到我會被你逼得使出這種破釜沉舟的招數來,如果這次我沒法擊敗你,可能不用你動手我就因為力量耗盡永遠消失掉了……」 鏡妖的聲音在我的身後想起,我猛然一個前衝迅速轉身,只見她若無其事的站在我的面前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雙手指尖相對口中默默念著什麼。整個空間開始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無論是運河,還是遙遠的燈火都開始消失,只剩下了一輪碩大的月亮淒涼的照著我和她。 「妖咒密法。多稜鏡之界!!」 鏡妖的身影剎那間在我的視線中開始模糊,漸漸出現了重影,兩個,三個,甚至更多,這些重影忽然全部散開,呈一個圓形環繞在我的四周,將我圍在正中,足有二十幾個之多。 我放出了黑芒持在手中戒備著,我現在根本無法判斷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鏡妖,鏡妖的妖氣已經將整個空間瀰漫,而且每一個分出的影子上都同樣散發著鏡妖的妖氣。 「你不要猜了,我可以告訴你,這些個我每一個都是實體,除非你可以將我這些分體全部殺掉,不然我依舊是不會死的……」二十幾個鏡妖同時開口說話看起來還是很有氣勢的。 「都是實體嗎……」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忽然笑了笑,「即便都是實體又怎麼樣,你想用人海戰術嗎?……雖然我不是很聰明,但我已然發現了你一個致命的弱點……」 「什麼弱點?」二十幾個鏡妖一同出現了略微詫異的神情。 「就是……你根本不會任何攻擊的技能!!」我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鏡妖最大的弱點。 「不錯,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根本不會任何的攻擊技能,」鏡妖也笑了,微微頷首笑得異常嫵媚,「可那又怎麼樣呢?即使我不會任何的攻擊技能,你不還是一樣拿我沒辦法,你真的能殺得了我嗎?更何況……」 鏡妖說到這裡身形開始逐漸發生了變化,頭髮慢慢變短,臉形也開始消瘦,逐漸變成了我的模樣!!我心中一驚,下意識的退了幾步,環顧四周,二十幾個我同時將我包圍,最可怕的是,二十幾個複製的我手中居然同時探出了長長的黑芒!! 「更何況,雖然我不會攻擊的技能,我一樣可以要你的命!!」 二十幾個鏡妖同時將手中的黑芒尖端指向了我,頓時二十幾道殺氣在我的四周瀰漫起來,似乎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殺氣漩渦,壓得我幾乎無法呼吸。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有這麼恐怖的招式,我無法判斷這些黑芒劍到底會不會和鏡妖一樣都是實體,但以鏡妖的能力,即便僅僅是幻像,也足夠將我擊成重傷。 現在我也只有最後作出一次反擊的機會,如果這次反擊不能將這些實體全部殺死,那麼只怕死的就會是我。 我放鬆了全身,雙手自然的垂下,靜靜的感受著逐漸逼近擴大的殺氣,靜靜等待著最後一擊機會的到來。 鏡妖整齊的同時將手中的黑芒劍舉起,冷冷的看著我道:「是你自己將自己逼到這一步的,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畢竟當初我給過你好多次選擇的機會,是你自己一一放棄的……感受一下你自己的劍刃,準備迎接死神的降臨吧!!」 「你能快點嗎?知不知道自己和自己說話的感覺像個白癡一樣,我很不適應……」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向其中一個撇了撇嘴。 鏡妖愣了一下,大概沒有想到我居然一點畏懼的反應都沒有,但瞬間便恢復了過來。空間中一股強烈的殺氣驟然升起,甚至帶動出了有形的風吹動著我額前的長髮,我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全身的肌肉等待著那一瞬間的爆發,生死攸關的瞬間。 忽然我眼前的鏡妖人數剎那間減少了一半,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從頭頂的上空壓來,近十個幻化成我樣子的鏡妖揮舞著黑芒劍從上方襲來,就在著一瞬間,圍繞著我的其他鏡妖分體急速衝近我的身前,十幾道黑芒直刺我的全身。 我等待的就是這個時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披散的長髮剎那被強烈的殺意激盪著,青筋猶如籐蔓般迅速的爬滿了手臂,雙眼也因著瞬間的爆發而變得血紅,全身的力量全部集中於指尖,十道長而鋒利的黑芒爆射而出,於兩側呈扇型張開,身體隨激盪的殺氣急速旋轉,帶動起無數道旋風般的劍氣。 「流風黑芒劍。陀螺!!」 頃刻間一道巨大的黑龍卷沖天而起,空中隨之捲起無數的塵土與草葉,揚起了漫天的沙塵。二十幾個鏡妖的分體瞬間被捲入其中,湮沒於這巨大的黑漩渦之中,無數鏡片破裂的聲音在寂靜的黑暗中響徹天空,在淒冷的月光下漩渦中閃耀著星星點點銀的光,並不斷的甩離出漩渦的中心,飛落在地上,漸漸消失在空氣中。 沖天的殺氣消散了,破碎的草葉緩緩飄落,猶如一場綠的細雨。 就這樣結束了嗎? 我搖搖晃晃的試圖站穩自己的身體,但全身傳出的陣陣劇痛溶明顯的告訴我不可能。我一共中了鏡妖的十二劍,但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正如我預計的那樣,鏡妖不可能使出黑芒劍的能力,但她卻可以用幻像對我造成與黑芒劍等同的傷害,只不過是沒有傷口不會流血罷了。 生死的關頭我又一次透支了自己的力量,不過相比之下似乎還是生命更重要一些。我不想在硬撐下去,勉強的坐在了地上,透支後的陣陣疲倦向我襲來,我已經沒有能力再去驗證鏡妖的生死,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但願一切就這樣結束,在我醒來的時候,依舊可以見到初升的太陽…… …… 月光依舊是那樣的慘淡,無邊的黑暗依舊沒有散去,一棵樹後緩緩走出一人,風吹動著她飄飄的長髮,正是幻化成梁雪冰模樣的鏡妖。 「你還是輸了……從你第一次用出針刺林的招式時,我就知道暴露了底細的我想贏你很難,不過我記得和你說過,真正的較量大多數靠的是頭腦,當我告訴你只有將我的分體全部擊殺我才能徹底死亡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我還有一個分體根本就沒有出來嗎?……人,其實是很會騙人的,不過你應該是最後一次知道這些了……」 鏡妖走到倒下的風忍身邊,低頭看了看,緩緩的將手伸向他的脖頸,忽然一團黑霧瞬間包圍了風忍的全身,眨眼之間風忍的身體已經無端的移開了數米以外。 「如果我是你就絕對不會這麼做,傷害了他你絕對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一個動聽的孩子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中迴盪了起來。 「誰!到底是誰?你為什麼會在我的結界裡,就算你能闖入結界我也沒道理不會發覺啊?你出來……」鏡妖頓時戒備起來,緊張的環顧著四周,此刻她感到了同類的氣息,結界內瀰漫起了另一股強大的妖氣。 圍繞著風忍身體的那團黑霧中傳來了一聲低沉的碎裂之聲,黑霧頃刻間暴漲了幾倍,內部隱約閃著紅藍之光,黑霧漸漸托起了風忍的身體,並逐漸呈現出一個孩子的形態。 孩將風忍平放在一旁的樹下,緩緩的轉過了身。 鏡妖微微一怔,面前的這個似乎是同類的孩擁有著任何人都會嫉妒的豐滿堅挺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肢,微翹的臀,修長白淨的腿,配上白皙的臉,粉嫩的唇,及腰的秀髮在風中微微的擺動,無論從任何角度看起來都絕對是人間尤物,不……這種麗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擁有的,那份無形的震撼氣質如同傳說中的精靈一般,貌而優雅。 但最讓鏡妖震撼的是面前孩那雙冰冷注視著她的眼睛,一隻猶如紅水晶般晶瑩,一隻猶如藍寶石般深邃。 「唉∼∼到底還是碎了……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命吧……」孩彎腰撿起了地上一塊黑的石頭,鏡妖認得這是風忍一直掛在脖子上那個項鏈的墜子,此刻已經碎成了數塊,原本晶瑩剔透的黑也已經變得混沌不堪。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鏡妖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確認出現的只有孩一個人。 「其實現在的我準確的說應該是沒有名字的,因為我已經是一個全新的我……但你可以還叫我以前的名字,月影奈,因為他已經習慣了這麼叫我……」月影奈回過頭一臉幸福的看了風忍一眼,緩緩的轉身毫無表情的面對著一臉詫異的鏡妖,「正如你看到的那樣,我也是一個妖,無盡的黑暗便是我生命的源頭,很久以前我的種族被人稱為魔……」 「你是已經成熟的魔分體妖?」鏡妖不倒退了幾步,心中開始出現了一絲恐懼。 分體妖是妖族中很特殊的一種,他們出生時都會一分為二,以兩個獨立的個體單獨存在,但這時每個單獨個體的能力都很弱,隨著年齡的增長會逐漸增強,當成年後又會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重新歸為一體,而所獲得的能力也會隨之疊加,所以他們往往要比其他種類的妖族成長要迅速得多,只是這種妖族的數量很少,即便在妖族中也屬於一個很小的種族。 但一個成熟的分體妖的力量絕對不是一個剛形成不久的成願妖所能抗衡的,鏡妖顯然是非常瞭解這一點。 「你……你的本體呢?」鏡妖忽然發現雖然從月影奈的身上可以感受到一股很強大的妖氣,但妖氣卻似乎沒有一個固定的源頭。 「被我拋棄了……」奈歎了口氣,很無奈的笑了笑。 「為什麼?」鏡妖有些驚訝,忽然看了看奈身後的風忍,詫異道:「因為他嗎?」 「是的,你應該知道,妖是不可能和人類生活在一起的,我們的妖氣會耗盡人類的生命,除非放棄自己的本體……就像現在的我這樣。」 「明白了。」 鏡妖若有所思的點了一下頭,瞬間撤去了整個結界,因為在同是妖族的面前,針對人類大腦由幻像構成的結界是幾乎沒有任何作用的。 做完這一切後,鏡妖轉身向外走去,忽然一道巨大的黑幕瞬間擋在了她的面前,迫使她不得不停止了腳步。 「你要去哪?去接收那個叫梁雪冰的孩的身體嗎?」奈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嘴角露出了輕蔑的笑容,輕輕在她耳邊說道:「本來作為妖族的同類,我沒有理由阻止你,因為在妖族的法則裡你並沒有錯……但你錯就錯在你選了一個錯誤的對象,他不允許的事情即便是妖族的法則,我也會將它打破,我說過,你會為你曾經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第155章消散 「你……你要做什麼?殺了我嗎?」鏡妖猛然閃到一旁,驚恐的看著一臉冰冷的奈。 鏡妖知道,即便是全盛時期的她也不可能是面前這個同類的對手,更何況剛才和風忍的戰鬥已經消耗了她絕大部分力量,現在的她幾乎沒有能力使出更強力的咒術了。 「你沒有可能贏我,也沒有可能逃跑,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反抗,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任何的反抗都是徒濫……」奈甜甜的笑著,全身卻散發出劇烈的殺意,雙手的指尖驟然伸出修長的銀指甲,猶如片片鋒利的尖刀在月下閃著寒光,一步一步向鏡妖逐漸靠近,「我知道你現在的妖力已經所剩無幾,理論上講這樣對你是不公平的……但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妖族的法則裡根本就沒有公平這兩個字……」 鏡妖牙關緊咬,額角似乎有汗開始流出,雙眼緊緊盯著慢慢逼近的奈,緩緩的向後退著。 奈搖了搖頭,猛然發難一個箭步向鏡妖衝去,眨眼只見來到近前,鋒利的指尖直刺鏡妖的咽喉,鏡妖一個後翻閃開了奈的一擊,向後躍了幾米,雙手靈活快速的結了三個手印,雙眼放出了驟然擴大的刺眼銀光。 「妖咒法。倒映之鏡!!」 閃動的光線讓奈猛然瞇起了雙眼,但身形依舊未停,緊緊追隨著鏡妖退去的方向,指尖直刺鏡妖的胸口。 忽然,奈指尖已經貼在了鏡妖的胸前但卻停住了,緩緩的垂下了雙手,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鏡妖,輕咬嘴唇,目光中瞬間閃過一絲為難的神。 「你很聰明,居然可以這麼快就想到我無法對風忍下手,而變成他的樣子……」奈憂鬱的看著鏡妖,緩緩的向天空舉起了左手,一團濃烈的黑霧瞬間生成並不斷的擴大,「但你這樣做也只能是拖延時間而已,同是妖族,破解你的幻術對我來說是很容易的事……魔咒。魔之瘴!!」 巨大的黑霧團瞬間籠罩了整個天空,並逐漸擴大吞噬了奈和鏡妖的身體,鏡妖的眼前頃刻被一片恐怖的黑暗所籠罩,不同於她自己製造的黑暗的是,她的眼前根本炕到任何的東西,更談不上察覺奈現在的位置了。 但她清楚的知道,此刻的奈一定正在這片黑暗的某個地方看著她。 忽然她的胸口一涼,耳邊傳來的一聲巨大的破裂聲,黑暗徐徐散去,月光下她清晰的看到一隻擁有著修長銀指甲的白皙的手從自己的背後穿胸而過,並緩緩抽回。鏡妖張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已經破裂的胸口,撲通跪在了地上,慢慢的倒了下去。 「我……我無法相信,對著你深愛的人你也能出手……」鏡妖的身體從下半身開始不斷破碎著,分離出大大小小的鏡子碎片。 「你錯了,如果真的對著他,我根本下不了手,但……你的幻術已經失效了,你的幻術都是利用光線的反射令腦和神經產生的錯覺,但在魔之瘴的黑暗中是不可能有任何光線的……現在的你連自己身上那原本的幻術都已經消失了……」奈撿起一塊鏡子碎片放到了鏡妖的面前,鏡妖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張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孩的臉,清秀中帶著一絲紅潤,奈站起身低頭看著她,說道:「這就是你本來的面目吧?雖然沒有那個叫梁雪冰的孩那麼漂亮,但也可以算是個……」 「謝謝……」鏡妖吃力的笑了笑。 奈目睹著自己同類的死亡,忽然心中微微有些同情,緩緩的在鏡妖面前坐了下來,扶起鏡妖還沒有破碎的上身靠在旁邊的一棵樹上。 「我始終不理解你們成願妖的行為模式,就算是為了實現給予你們生命那個人的願望,但為什麼一定要執著變成人類呢,為了這個犧牲掉自己的命值得嗎?」 「只有變成人類才可以永遠的和愛的人在一起……」鏡妖慘然的笑了笑,呆呆的看著遠處樹下的風忍反問道:「難道你不想嗎?你不也是為了他放棄了本體以游離體的方式跟在他的身邊……」 奈看著鏡妖那流露出眷戀和不捨神情的眼睛,默默的低頭不語。 「愛,是注定了一定要有犧牲的,總有一天你也會和我一樣……」鏡妖苦笑著看了看身邊的奈,「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幫我,現在只有你才做得到了……」 「不用說了,我明白……不過你一定要記得,你不可以和他說話,一旦說話,你的形就會散掉,我想你也不希望讓他看到你那個樣子吧?」 奈看鏡妖點了點頭,於是抱起了鏡妖那慢慢破碎的身體消失在了遠方的燈火中。 …… 「咚咚咚∼∼!!」 趙楠正咬著筆桿一臉凶神惡煞的對著一張白紙怒目而視,腳下躺著十幾張已經被揉成團的白紙的「屍體」,想畫些什麼卻一點靈感都找不到,偏偏這個時候又不知道是哪個倒霉鬼來砸他家的大門。 趙楠最討厭有人在他集中精神的時候打擾他,索不去理這個橋聲,但橋聲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大了,桌面上的紙甚至都在微微顫抖。 「大雷,你幹什麼呢?聾了?還不去開門?」隔壁傳來了母親大人的怒吼,此刻母親大人正在做面膜,無法見人。 「知道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別總叫我的小名……」趙楠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的小名會叫「大雷」,反正從有印象起就是一直被家裡人這麼叫來著。 帶著滿腔的怒火,趙楠踩著拖鞋提著筆桿直奔大門,對著門鏡看了半天,外面黑洞洞的,什麼也炕見,難道是有人在耍自己?就在這時,大門又重重的響起。 趙楠頓時覺得全身在燃燒,砰的一聲拽開了門,操起畫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戳了過去。 「啊∼∼!」 一聲驚惶失措的尖叫聲,趙楠猛然收住了手,卻見一個長相清秀的孩倒在自家門口前的地面上,一臉驚恐詫異的看著他,一件天藍的學生制服裙裝因為這猛然的一摔也粘了不少灰塵,頭髮也略微顯得散亂。 趙楠一看是立刻來了精神,大義凜然的上前將對方扶起,一臉正氣道:「哎?,你沒事吧?你怎麼會倒在這裡?是哪個無恥之徒干的,說出來,我為你主持正義!!」 孩驚慌不定的大眼睛眨了眨,伸出一個手指指了指趙楠。 「哎?是嗎?嘿嘿……意外,可能是意外……」趙楠嬉皮笑臉的打著哈哈,猛然一轉話題問道:「剛才是你在橋嗎?請問你找誰?不是走錯門了吧?當然……我也不介意你來打擾一下……」 孩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衝著趙楠微微的笑了笑,伸手又指了指趙楠。 「你找我?真的假的?我不認識你啊……奇怪,不是我的仇家派來故意玩我的吧?」趙楠皺著那張方塊臉艱難的思考著,忽然抓著孩的雙肩將她拽到了一邊,對著外面大聲叫道:「別躲了!快出來吧!就說你呢,我看見你了……」 一陣清爽的風吹過,草叢中傳來蟋蟀的鳴叫和灌木叢搖擺的沙沙聲,除此以外一片寂靜。 「奇怪,居然沒有人?」趙楠摸了摸下巴上零零星星的短鬚,一臉的尷尬。 孩忍不住掩嘴咯咯的笑了起來,拉過趙楠的肩膀,伸出一根手指在趙楠的面前搖了搖,接著指了指外面,擺了擺手,然後指了指自己。 「大……大,我不懂啞語啊……」趙楠頓時一頭霧水,沒想到這麼一個漂亮的孩子居然是個啞巴,「你到底找我什麼事情啊?沒有事情我就回去了……」 孩聽趙楠這麼說似乎很惶恐,急忙拉住的趙楠,眼神中充滿了不捨和懇求,眼角處漸漸溢出了晶瑩的淚水。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我不走,你想說什麼我等著就是了……嗚……嗚……」 兩片冰冷的嘴唇對在了趙楠的雙唇上,趙楠瞬間張大了眼睛,無法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素不相識並緊閉著雙眼的清秀面孔孩,就這樣……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奪走了他的初吻…… 眼淚沿著孩的面頰流了下來,她猛然間雙手推開了一臉享受的趙楠,轉身以極快的速度跑開了,趙楠卻愣愣的站在那裡,大腦中已經暫時停止了思考,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這是非……非禮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寂靜的小區上空響起了趙楠的狂笑,當晚輾轉反徹一無眠。 …… 「這傢伙還是這樣,無法瞭解他的行為模式……」奈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的樹杈上,皺著眉頭看著笑得幾乎抽風的趙楠。 鏡妖一口氣跑到奈所在的樹下,回頭看了看趙楠沒有追來,長出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奈,奈跳下站在了她面前。 「看到他了,現在你的願望也達成了,安心的離開吧,我的妖力也維持不了你這個形態太久……」奈插著雙手毫無表情的看著正拭去臉上淚痕的鏡妖。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你……」鏡妖對著奈感激的笑了笑,「多想回到我還是一面普通鏡子的時候,雖然那時我什麼都不知道,但至少他還會每天將我捧在手中……梁雪冰有一句話是對的,喜歡一個人並不是非要守在一起的,即使在遠處默默的看著他,知道他過得幸福,這就足夠了……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現在說這些似乎沒什麼意義了……」奈微微的側過了頭,有些不忍看到鏡妖現在的樣子。 「我希望你能幫我最後一個忙,這次真的是最後一個……」鏡妖的身體開始逐漸的消散,點點銀光在空中慢慢上升。 「我知道,你可以不用說……」奈轉過身閉起了眼睛。 「謝謝……」 鏡妖的聲音和氣息慢慢消失了,只留下漫天的點點銀光久久消散不去。 奈歎了口氣,轉身四下看了看,彎腰撿起了地上一面紋古典的銅邊小鏡子,將手放在了破碎的鏡面上,一團黑霧閃過,鏡面重新恢復了光潔,再也炕到原來的裂痕,甚至連鏡邊的劃傷都不見了,但背後那道深深的楠字劃痕卻沒有任何的改變。 「就這樣結束了……我的容納體也毀了,看來要盡快找一個新的容納體來依附了……」奈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空還沒有消散的點點銀光,搖了搖頭,轉身消失在了空的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趙楠終於結束了長達十五分鐘的狂笑,累得半死,扶著門框氣喘吁吁的看著不遠處漸漸飄散的銀光點…… 「今天的螢火蟲似乎格外多啊……難道要地震……??」 …… 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我的眼前一片耀眼的金,不知道從哪裡傳來陣陣腥潮的水氣和陣陣青草泥土的混合味道,雖然怪異但聞起來溶舒服。 我瞬間睜開了眼睛,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接著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哎呦! 活著!我的確還活著!看來是我真的贏了!啊哈哈哈哈∼∼!! 「老公……那個人沒事吧?怎麼看起來瘋瘋癲癲的……」 「大清早坐在河邊的草叢裡打自己的耳光……大概是傳說中的BT吧,快走,別理他……」 一對似乎是早起晨練的夫在不遠處用眼角瞄著我,低聲議論著快速跑過我的身邊,還不時得回頭看上幾眼,似乎我真的是個變態。 「活著的感覺真好……」我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貪婪的呼吸著清晨河邊的潮濕空氣,讓初升的陽光盡情的照在我被露水打濕的衣服上……雖然我不指望它能把我的衣服曬乾。 就在我對著太陽伸懶腰的時候,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我的身上掉落,滾了幾下,停在了我的腳下,並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著刺眼的光芒。我彎腰將它撿起,居然是一面紋很古典的黃銅鏡框的小鏡子,我將它翻過來,卻看到背面被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楠」字。 是鏡妖的本體?不是被我打碎了嗎?怎麼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的身上? 我小心的將手放在了鏡面上,除了微涼的感覺外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傳來,看起來鏡妖已經徹底的消失了,我頓時安心了不少,看來這次終於可以擺脫這個陰影了。 忽然想起了昏睡在我家的梁雪冰,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不過鏡妖既然已經消失了,她應富什麼危險,本來想給她打個電話問一下的,但一想到昨晚那無邊的場景,頓時面紅耳赤的打消了這個念頭,免得到時候連話都說不出來。 活動了一下頭,忽然發現脖子上一陣輕鬆,伸手一摸,我一直帶著的那個奈送我的項粱知道哪裡去了,我在附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真是奇怪,那個項鏈就算是用刀割都拿不下來,怎麼會忽然不見了呢? 「喵∼∼!」 忽然身後傳來了一聲貓叫,我回頭一看,在我的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隻不大的小黑貓,正用低著頭在我的褲腳上不斷的蹭著頭,發出似乎很舒服的叫聲。 聽說出門遇黑貓不吉利啊……我下意識的向旁邊挪了一步。 那隻小黑貓依舊在蹭頭沒有發覺,我這一挪它一下蹭了個空,頓時失去重心歪歪扭扭的栽倒在地上……我無語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笨的貓……小黑貓爬起來,從頭到尾抖了抖身上的毛,抬起頭很無辜的看著我,我忽然發現我找了許久的奈送我的項鏈居然就被它叼在嘴裡。 難怪我怎麼找也找不到,原來是被這隻貓叼去了。 「小貓咪乖,快把你嘴裡的項鏈還給哥哥……」對待小動物我一向還是很有愛心的,蹲下身子伸出一隻手來盡可能笑容滿面的對著它。 小黑貓歪頭看了看我,慢慢的走了過來……啪!一隻毛茸茸軟綿綿的小爪子搭在了我的手心上…… 不是要和你握手……我要項鏈……你這只笨貓…… 我感到頭上有根青筋在不停的抖動。 經過好多次循循善,我終於發現我這麼做根本就是多餘的,因為我伸手抓它它根本就不會跑,還似乎很舒服的在我的手上蹭冷去……結果我沒費任何力氣就將它嘴裡的項鏈拿了出來。 站起身將項鏈重新繫好,正盤算著下一步的打算,忽然發現那隻小黑貓咬著我的褲腳對著我喵喵的叫著,並不斷用頭蹭著我的腳邊。 「好了,我該走了,你也走吧……」我衝著它擺了擺手。 但它依舊緊緊的咬著我的褲腳不放,似乎很喜歡我的樣子,連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受小動物的歡迎了……難道因為我在外面睡了兩晚就變得親近大自然了嗎? 雖然我也對這只有點笨的小黑貓有些好感,但我一會兒要去上學,不可能將它帶在身上,只好連騙帶哄將它放到一邊的草地上,接著一溜煙的跑掉了。 看了看時間,這次還算早,至少不必緊趕慢趕的往學校跑,但因為不知道梁雪冰是否還在我家沒有醒來,所以我還不敢回家。正巧這裡離趙楠家還算近,只好到他家先去換件乾淨衣服了。 「早啊……你怎麼又是這種實力派造型?難道最近流行頹廢嗎?」 趙楠習慣了我的橋方式,聽出來是我,於是只穿著一條內褲便出來開門,睡眼朦朧的他剛一見我就冒出這麼一句,被我一腳踢進了屋去。 趙楠家我以前經常來,很熟悉,進門直接進了趙楠的房間,將自己的濕衣服直接脫了下來扔在了地上,接著轉身去趙楠的衣櫃裡面翻了起來。 「別廢話,我都在外面睡了兩晚上了,能不頹廢嗎?打劫,把手放在頭上,交出你的乾淨衣服,不許報警……」 「兩晚上?你在外面做什麼了?不要告訴我你在等著看流星……哎?那是我昨天新買的內褲,還一次沒穿呢,別……」 「廢話,當然找新的,你穿過的我還能穿嗎?」 趙楠和我的身形差不多,所以穿著他的衣服並沒有任何的不合適,接著我將自己的衣服找了一個塑料口袋裝起來打成一包放在了一邊,而趙楠被我吵醒再也無法入睡,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坐在上開始穿衣服起。 「你怎麼這麼重的黑眼圈,昨天晚上沒睡好?」我剛剛發現趙楠今天有些萎靡不振。 「嗯,折騰了一才睡著,剛剛睡了兩個小時就被你這廝吵醒了……我剛剛還想和你說這事……嘿嘿……嘿嘿……」趙楠忽然張開眼捂著嘴的笑個不停,表情之蕩令人髮指,「我……昨天晚上被一個不認識的襲了……」 「你……你不是想告訴我你引以為傲的金剛不壞處男身被人破了吧?」我無法置信的皺著眉頭看著他,他依舊在蕩笑不停。 「沒那麼嚴重……不過我的初吻丟了……嘿嘿……」 「哪個孩那沒開眼啊……你別笑了行不行,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 趙楠傻笑著穿好了衣服,接著從桌子上拿起一把梳子和一面鏡子開始梳頭,我想了想,從口袋裡面掏出了那面有楠字的小鏡子放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趙楠愣了一下,拿起來前後看了看,詫異的問道:「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你在哪找到的?」 「垃圾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和他解釋,只好隨口敷衍他。 「……這也行?」趙楠用懷疑的目光看了我好一會兒,「難道你是職業揀垃圾的?」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索不去理睬他。 不過趙楠對這面鏡子的失而復得似乎很是興奮,也沒淤追問,立刻將剛才手中那面很新的小鏡子扔到了一邊,將這面有楠字的鏡子拿在手中左照照,右照照。 忽然趙楠臉上的笑容被鬱悶所取代,看了看手中的鏡子後將其塞到口袋裡。 「怎麼了?」我抬頭問道。 「鏡子裡的我不知道為什麼看起爛像沒有以前那麼帥了……記得以前不是這樣的……」趙楠有些鬱悶的托著下巴。 鏡妖消失的直接結果炯致了鏡子重新變成了一面普通的鏡子,可趙楠不會知道這裡面的原因,也不會知道還曾經有一個妖族的孩為他永遠的消失了。 其實鏡妖的本質並不壞,只不過是妖和人的生存立場不同罷了。 「可能是以前鏡子在安慰你吧……」 …… T市一家名為「幽靈」的地下酒吧。 這家酒吧是一家並不起眼的小酒吧,座落在繁華的酒吧一條街的一個不起眼的邊緣位置,但可能正是由於位置隱蔽又是一家少見的地下酒吧的關係,來這裡消費的客人卻非常的多,尤其到了晚上更是經常爆滿。 白天本不是這家酒吧的營業高峰期,但今天清晨撒然湧進了四十多位身著各式服裝的彪形大漢,一進來便凶神惡煞的將酒吧內場還沒有散淨的客人全部丟了出去,只留下了酒吧的老闆和服務生,接著將「停止營業」的牌子掛在了外面的大門上,並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巨漢主動守住了大門。 酒吧的老闆和服務生雖然遇到過類似情況,但這麼大的陣勢還是第一次遇到,一看就知道這些人都是在黑道上混日子的,個個都不好惹,但然知道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只好戰戰兢兢的躲在吧檯的後面。 忽然有個人敲了敲吧檯的檯面,酒吧老闆心驚膽戰的站起來,卻見吧檯的對面坐著一個年輕人,看樣子大約只有十七八歲,身材高大健碩,相貌也很出眾,只不過眉眼之間似乎有些陰毒之氣,雖然不像在場的那些壯漢那樣看起來殺氣騰騰,但能和這些人在一起的人顯然也不好惹。 「請問這位先生您需要我為您做些什麼呢?小店似乎交過這個月的保護費了……」酒吧老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笑出來的,大概現在的笑容比哭都難看。 「不用怕,我們今天來是來照顧你生意的,不是來收保護費的,你可以不用那麼緊張……」年輕人從口袋裡掏出錢夾,從裡面抽出厚厚的一疊鈔票塞在了老闆的上衣口袋裡後輕輕拍了拍,「今天本少爺把你們這裡包了,給我們上這裡最好的酒,本少爺要借用你的地方和朋友談點事情,沒問題吧?」 「沒……沒問題,有需要儘管吩咐……」酒吧老闆點頭如啄米,連錢都顧不上數立刻吩咐服務生去招呼客人了。 看著服務生忙著給每個桌子上都上了酒,少年起身來到靠裡面的一張桌子旁坐下,掏出一顆煙點燃,徐徐的吐了一口輕煙。 坐在少年對面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二十七八歲的男子,相貌普通但卻有一對很濃的眉毛,絕對是那種見一眼就絕對忘不了那種類心人。而且他雖然身材不是很高,但看起來溶結實,發達的肌肉充滿了爆發力,印的襯衫胸口處隱約露出一個虎頭的刺青,這是T市黑道上三大幫派之一「黑虎幫」的標緻。 在黑虎幫的幫規裡有這樣一條規矩,成員一道斑紋,幹部兩道斑紋,分會老大三道斑紋,幫主的刺青額頭是一個「王」字。 而這個男人的虎頭刺青額頭有三道斑紋,顯然是一個分會的領導人物。 「司徒梟,我們黑虎幫和你們司徒家一向沒有什麼交往,為什麼你會忽然今天約我來這裡呢?不會是要告訴我只是想請我喝酒吧?」濃眉男人首先開了口。 「賀青老大,我自認為還沒那麼大方,我們司徒家是生意人,生意人奉行的原則一貫都是無利不起早的,我既然肯出錢請你們喝酒,自然是有事要求你們,」司徒梟很坦然的翹起了二郎腿,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這件事情雖然有些棘手,但我相信賀老大你的能力,而且事成之後你所得到的絕對會讓你滿意……」 「你當我是小孩子那騙嗎?」賀青從一開始便冷冷的看著司徒梟,兩隻拳頭放在下面不斷的互相掰著,「你們司徒家一向都是支持城西『天龍會』的,就算真的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也是由他們出面擺平,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好事給我們『黑虎幫』做?!不會是想下個什麼套讓我們鑽吧?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和我們幫主還有些私交的份上,我一定將你粹裡丟出去……」 司徒梟笑了笑,慢慢放下了酒杯說道:「賀老大,你也不用有這麼多的顧慮,先聽我把話說完……也難怪你會這樣懷疑我,畢竟我們從來沒有合作過,所以我今天很有誠意的來邀請你和我合作,事成之後,我們司徒家從此會全力支持你們『黑虎幫』,而且你拉到了我們司徒家這樣一個大靠山,下任幫主的位置還不是唾手可得?」 「可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呢?雖然暗地裡的確傳言你們家老爺子死了,一切財產由他的兒子繼承,但畢竟你的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司徒明,你怎麼就能確認他會同意你這麼做?畢竟你們司徒家支持『天龍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說到幫主的位置,賀青頓時有些動容,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司徒梟不至於否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殺機。 「你不用擔心這個,因為我要你們對付的就是我哥哥司徒明。」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圍殺 賀青一直掰弄不停的手頓時停住了,懷疑的看著司徒梟問道:「司徒二少爺,你沒有搞錯吧?那可是你的親哥哥……」 「我知道,」司徒梟冷笑了一聲,「可我早已經不把他當成我哥哥了……我前些天去了趟國私下見了我爸爸的私人律師,在他那裡看到了我爸爸的遺囑,雖然上面寫著他死後他名下的所有產業都歸我和司徒明共同所有,但問題是,現在所有公司的控制權都掌握在司徒明的手上,我不過就是個傀儡,甚至連一直支持我們司徒家的城西『天龍會』都不把我放在眼裡,唯司徒明的命令是從……哼哼,他既然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了父親掌握這一切,我為什沒能殺了他?」 「你……你是說,令尊司徒遠星是司徒明殺的?」賀青只是聽幫中小道消息傳司徒家家主死了,死得很神秘,但然知道死因。 「不是他還會是誰?身體一向健康的父親忽然去世,而且連屍體都沒有看到,難道不離奇嗎?如果真的是正常死亡的話,司徒明為什麼吩咐不准對外公佈父親的死訊?如果要是被人所殺的話,為什麼司徒明既不報警也不委託追查?難道不是他心裡有鬼嗎?」司徒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因為父親死後最直接的受益人就是他,他當然會迫不及待的將老頭子幹掉……」 賀青靜靜的聽完司徒梟的話,默默的點點頭,拿起酒瓶分別給司徒梟和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連我們家老頭子都能殺,對於我這個將來會和他平分家產的眼中釘也早晚會除掉的,我不會那麼被動,所以我就要在他沒有發覺之前先除掉他!!」司徒梟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完,重重的將杯子摔在了地上,脆弱的杯子瞬間摔成了一攤晶瑩的玻璃碎片。 聽到老大那邊傳來了異常的響動,酒吧中正在喝酒的四十幾人騰的站了起來,嚇得酒吧老闆和服務生瞬間躲進了吧檯底下。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喝酒!都給我坐下!」賀青站起來穩定了一下手下小弟的情緒,接著重新坐好,看了看司徒梟問道:「好,我相信你是真心和我們黑虎幫合作的,但你也要知道,你哥哥司徒明可是個狠角,就算忽略不計他身邊的保鏢,他單獨一個人也是很難對付的,只怕我在座的這些弟兄免不了折損,所噎…你既然是生意人,咱們就按照生意人的方式來談,我先不考慮你以後能給我們黑虎幫多少好處和支持,單單說這次,你打算出多少?」 司徒梟笑了笑,豎起了一根手指,一千萬,即便是殺三個人也綽綽有餘了。 「如果是普通人這個價碼我們還能接受,但你哥哥司徒明的價碼只怕不會這麼低吧?你們司徒家的產業到底有多少我雖然沒有調查過,但只是本市的產業至少就要高出這個價碼幾十倍了,所噎…」 賀青微微揚起了嘴角,抬手亮出了三根手指。 「成交,桌上的五百萬就算是定金,今天司徒明上午點會在嶺東大街三十二號出現,那裡環境偏僻適合下手,和他在一起的除了他的四個私人保鏢外就只有那棟大屋的主人,那是我父親的一個遠房叔父,那老頭子對你們構不成威脅,如果嫌他礙事就隨手解決掉……總之,今天務必給我除掉司徒明!!」 一張五百萬的支票被丟在桌上,司徒梟推開酒吧大門匆匆離開了。 …… 「喂,喂,小忍,你等等我,等等我……」 「別磨磨蹭蹭的,我趕時間!!」 校園的林間小路上,我在前面飛跑著,趙楠提著個大書包氣喘吁吁的跟在後面。本來我們是算好時間坐公交車來上學的,但沒想到在離學校還有一站地路程的時候車子居然拋錨了,我可沒有時間等司機把車子修好,所以直接拽著趙楠下了車步行趕路。 「跑那麼急幹什麼啊?又不是沒遲到過,最多去校長辦公室裡喝一上午的茶水唄!」趙楠看樣子是累壞了,索不跑了。 「那你慢慢走吧,我有急事,先去教室了!」 在趙楠「不夠義氣、小人、卑鄙下流無恥」等罵聲中,我匆匆的跑進了教學樓。這麼趕時間不為別的,只不過是想看看梁雪冰有沒有按時來上學,畢竟沒有見到她本人之前,我還是無法完全斷定她就是沒有事。 急三火四的差點跑錯了樓層,隨著砰的一聲推開了教室的門,全班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盯住了我,我尷尬的跑回座位,向梁雪冰的位置上看了一眼。 呼∼∼!還好,她和往常一樣來上學了,而且穿得是自己的衣服,看來在來學校之前還回家了。不過她的氣看起來明顯和昨天差了很多,看起來昨天的確是迴光返照的現象,要是這麼說的話,她距離離開這個世界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本來她可以再多活一段時間的,但現在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不由得對她一陣愧疚,但然知道到底該為她做些什麼來彌補。 「砰」的一聲,趙楠也在全班同學的「注目禮」下也衝進了教室,齜牙咧嘴的向我揮舞著拳頭。 這時第一節課的預備鈴響了,整個教室立刻安靜了下來,教室裡每個人都紛紛收拾好個人的物品,桌面上只剩下了筆和紙張,我忽然想起今天似乎是要考剩 「風忍,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梁雪冰忽然站起來走到了我的面前,這似乎還是梁雪冰首次這樣主動的和一個男生說話,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作為直接責任人的我立刻成為了幾十雙眼睛視網膜投射的焦點。 「啊?」 我沒想到梁雪冰發生了昨天那樣尷尬的事後還會主動和我說話,一時沒反應過來,結果梁雪冰直接拉著我的手將我拽出了座位。 這個舉動讓正在起哄的趙楠都傻了眼,整個教室裡頓時面面相睽鴉雀無聲。 「小冰,你幹什麼去?不考試了嗎?」吳語雯皺著眉頭拉了拉梁雪冰的衣角小聲提醒道。 「一個快要死的人還有必要考試嗎?」梁雪冰將很不情願的我推出了教室,忽然在門口面向教室向呆若木雞的同學微微笑了笑,「歡迎大家牢加不久以後我的葬禮,不過在這以前我會盡量讓自己開心一些……」 …… 校園內靜悄悄的,放眼望去見不到一個人影,今天是月底考的日子,整個學校的三個年級所有的學生都在考試,結果我卻逃考了……陪著我的還有一個梁雪冰。 當然,準確的說來應該是我陪她逃考。 「你好像很緊張?很怕我嗎?」梁雪冰用眼角掃了一眼一臉僵硬的我,微笑著問道。 「也……也不是,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畢竟……」我吞吞吐吐的想說昨天晚上的事,但死活也沒說出來,話雖然沒出來,汗倒是出來了。 「還是為了昨天晚上那件事?算了,反正已經過去了,而且我的身體都被你看過了,你也不算吃虧……我都不介意了你還那麼介意幹什麼?」梁雪冰轉過身掏出一個粉的手帕擦了擦我額角上的汗,接著挽起了我的胳膊,「其實說實話,今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衣服穿得好好的時候我挺恨你的,但後來仔細想了想,做不成情人還可以做好朋友嘛!所以你別那麼死板好不好?挽著你走路這個要求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了吧?人家畢竟是孩子,不要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留……」 「這個可……可噎…」比起昨天晚上那個熱情似火的梁雪冰來,這個溫柔一些的我還比較容易接受,「那我們去外面吧,畢竟這裡是學校,被其他人看見了不太好……」 梁雪冰左右看了看,聳了聳肩:「都在考試呢,怎麼可能有人看到?」 「那可不一定啊……在我們學校好事的人可不佔少數,比如說……」我無奈的向旁邊林間路草坪中的一片灌木叢處努了努嘴,「現在就可能有一個方塊臉男子蹲在那裡一臉驚喜的等著棵戲……」 「啊?」 梁雪冰一時沒明白我在說什麼,忽然那邊的灌木叢中一陣晃動,趙楠大吼一聲張牙舞爪的從裡面竄了出來,跳到了我們面前。梁雪冰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我身後躲了躲。 「小忍,你小子嘴別那麼損行不行?雖然我承認我的臉長得比較稜角分明,但你也不用一廂情願的總掛在嘴邊上吧?」趙楠歪著腦袋將眼睛瞪起向我埋怨著,接著瞬間換了一張媚笑的面孔向梁雪冰道:「梁MM,我只是路過而已,有什麼話你儘管和小忍說,頸我是空氣好了……」 「呵呵,可以,反正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那我們三個一起逃考好了……」 梁雪冰笑得很甜很開心,我想不通為什麼一個明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已經不多的孩居然會發生這樣大得轉變,但她的開心然像是裝出來的,或許就像是佛家所說的那樣,人在面對生死的時候往往都會大徹大悟吧? 可我也是幾次從鬼門關裡爬回來的,為什麼卻什麼也沒有悟出來呢?不過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證明我這輩子沒有當和尚的慧根…… 我們三個這次出愧沒有任何的目的,所以僅僅只是在外面馬路旁的人行道上慢慢的逛著,因為不是休息日的關係,路上的車輛和行人都不是很多,倒也顯得安靜。 梁雪冰靜靜的挽著我的胳膊走在我的旁邊,將頭輕輕搭在我的肩上,感覺很……很舒服。趙楠則一臉鬱悶的跟在我們後面假裝什麼也沒看見。 「風忍,你還記得嗎?當初我曾經和你說過一句話,喜歡一個人並不是非要守在一起的,即使在遠處默默的看著他,知道他過得幸福,這就足夠了……」 「有……有印象……」梁雪冰緊貼著我胳膊的胸部傳來的陣陣柔軟讓我的大腦間歇的短路。 「現在想想,是我自己太任了,即便是你真的喜歡我……你胳膊那麼僵硬幹什麼?別緊張,我只是說假設,即便是你真的喜歡我,也不能要你那麼快的接受我,還是我太一廂情願了,所以昨天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 「沒,沒什麼。」我看梁雪冰很真誠的向我道歉,我傻笑著擺了擺手。 「說起來我還真是沒用,其實我……說出來你可別笑話我,我……我現在還是喜歡你……」梁雪冰的臉微微紅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原樣。 「啊?……啊!」我眨了眨眼睛,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梁雪冰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笑笑,繼續說道:「不過經過這些事情我已經看出來了,你其實根本就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甚至可以說連一點都沒有,我忽然覺得我在你面前挺失敗的……我一直安慰自己,或許是因為你心裡有其他人的緣故吧,可我後來卻發現,在你的心裡居然連一個人都沒有,你居然還沒有過一個真正讓你動過心的孩,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過於單純呢,還是笨呢……」 「都不是,他是挑了眼。」趙楠這廝在後面忽然冒出了一句。 看我半天尷尬無語,梁雪冰回頭將趙楠遠遠的趕開,對我說道:「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的話,其實這種事情人是看得最清楚的,連趙楠都看出來了,結果只有你自己還沒什麼感覺。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發現你身邊好的孩很多,而且似乎都對你不錯,雖然我知道說這些對你來說似乎早了一點,但畢竟你知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記得,猶豫不決或不解風情時間太長都會傷孩的心的,其實孩是很簡單的,她們絕對不會苛求一定要有什麼結果,只要你肯努力給她一個過程就可以了,不管你能否做到,盡力就好……其實我是不想放棄的,但我沒那麼多的時間了,不能害你剛戀愛就失戀,所以我想我還是安分守己的做一個你的紅顏知己吧……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勞我商量,雖然我幫不上什麼大忙,而且也不會很久……」 「啊……謝謝你。」 我對梁雪冰感激的笑了笑,梁雪冰也對我報以甜甜的微笑,忽然發覺眼前的梁雪冰居然是那麼的善解人意,而且麗得近似於耀眼,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跟平時不一樣的氣質,我忽然感覺好像第一天才認識她一樣。 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孩是因為可愛才麗,而不是因為麗才可愛」吧。 「呵呵,怎麼樣?是不是忽然發覺我很不錯,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啊?我還會等著你的哦……」梁雪冰探過頭仰視著我的臉,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笑道:「臉紅什麼啊?逗你玩的,哈哈……」 說實話,我發覺這個樣子的梁雪冰看起來要比以前的她可愛得多,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她這個樣子忽然心裡有一種很酸楚的感覺,我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或許是同情,或許是失落,或許是更為複雜的情感…… 但我不想去想,因為我不想將她這最後的快樂打破。 「哎,小忍,你有沒有發覺前面開來那輛車似乎有些眼熟啊?」趙楠的方塊腦袋忽然伸到了我肩膀的另一邊,把我嚇了一跳。 「哪輛?」 我沿著趙楠指的方向向前方的路中間看去,只見路中央的機動車道遠遠的開來兩輛黑的奔馳轎車,在五顏六的車流中顯得異常氣度不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司徒家車庫裡面的那兩輛車子,以前我司徒家的時候無意中見到過,但司徒家的公司在市裡啊,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呢? 車子漸漸近了,以極快的速度在我們面前開了過去,為首的那輛車裡我看到了司徒明,而且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孩,雖然我沒看清臉,但憑背影判斷應該是雪櫻,只是不知道他們兩個要去哪裡……不過人家兩個都是已經訂婚的人了,去哪裡關我什麼事啊? 「剛才我看到前面那輛車子後面坐的是以前來正你那個很漂亮的,前面的人是司徒明,我聽說他和一家大公司的千金訂婚了,不會就是你那個吧?……不過為什麼我看你的眼神好像是在嫉妒?」我鬱悶的搖了搖頭,身旁的梁雪冰不解的看著我,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我還是不瞭解你的思維模式……」 我只不過因為雪前些天那句「你娶我吧」鬱悶而已,現在發展到一看到她本人或聽到她名字就鬱悶……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我還是一時接受不了…… 趙楠顯然也看到了雪櫻,忽然興奮起來,提議道:「你猜他們兩個去幹什麼?該不會是去秘密結婚吧?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我毫不客氣的潑了他一盆冷水,「我沒你那奇。」 梁雪冰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可能是因為走的有些累,梁雪冰拉著我和趙楠進了路邊的一家冷飲店,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我和梁雪冰各自要了一杯冰咖啡,趙楠很誇張的喊了一個「火焰冰山」……他一向喜歡吃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特別是在我買單的時候。 「看到了司徒明,忽然想到了司徒梟,這傢伙消失了好一陣子了,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趙楠用勺子在燃燒的火焰上晃來晃去的自言自語道,「大概是被什麼團伙綁票了吧?」 「大白天玩火會尿的……他不出現也算眼前清淨,難道你還想看到他那副嘴臉整天在你面前晃啊?」 我無意之中將頭扭向窗外,卻發現外面的路上有好多看起來一臉凶相的男人成群結隊的出現,似乎在急著往什麼地方趕,不少人的後腰都是鼓鼓的,似乎還塞著什麼傢伙,看起爛像是黑社會去進行集體火拚。 「奇怪,這裡一向偏僻,很少有這麼多黑社會的人出現的,今天是什麼日子啊……」趙楠顯然也發現了這個異常的情況,也好奇的盯著窗外自言自語,「看他們趕往的方向很眼熟啊,哎,在前面那個路口拐彎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司徒明的車剛剛開去的方向,他們該不會是……」 「什麼?那個方向?」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拍了一下趙楠的肩膀,著急道:「別吃了,趕快跟我走,我們去看看,我有些擔心……雪冰你先回學校吧,我們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的……」 梁雪冰擔心的看了看我,轉身去前台結帳了,趙楠撞了一下我的肩膀,笑嘻嘻道:「你不是說你沒有興趣去看嗎?怎閩然改主意了?」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那些人的目標如果真的是司徒明的話,我擔心和他在一起的雪會出事……司徒明的死活我不想過多的過問,但雪的安危我不能不管!」 我闌及多說,三步並作兩步衝出了大門,直接奔著剛才那群人前進的方向追了過去,趙楠則一溜小跑的跟在我的後面,手中還托著那杯「火焰冰山」不斷的往嘴裡塞。 那些人所去的方向是東邊,那邊一條還算平整的土路直通一座看起來有些古老的大宅,路的兩邊是兩排整齊的楊樹,旁邊便是大片的農田,位置距離公路很遠,附近也沒什麼其他的住戶,十分的偏僻。 如果沒估計錯的話,司徒明去的地方應該就是那棟大宅。 我和趙楠一路追了上去,果然在那條土路的拐角處看到了氣勢洶洶的那群人,此刻已經距離公路很遠,附近又有濃密的玉米地擋這,不少人已經將腰中的傢伙紛紛抽了出來,基本是清一的砍刀,鋒利的刀融陽光下閃耀著。 「這麼大的殺氣,看來司徒明真的得罪了黑社會了……這樣直接跟著肯定會被他們發現的,畢竟這條路上連一點隱蔽物都沒有……」趙楠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四周,向我使了個眼。 「就像小時候那樣,鑽玉米地吧。」我緊了緊衣領,閃身鑽進了身邊的玉米地。 藉著一人多高的玉米桿的掩護,我們悄悄向那棟大宅接近著,那群人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人跟在他們的後面,但濃密的玉米桿也同時阻擋了我們,我們兩個的行進速度異常的緩慢,終於那群人消失在了大宅的圍牆之內。 「出來吧,目標已經進圍牆裡面了,我們趕快過去……」我跳出來,一邊摘著身上的草葉子一邊向身後喊道。 「來了!」趙楠一臉興奮的從一旁的玉米叢中鑽了出來,手中還拿著兩個似乎是剛剛掰下的玉米棒,「你看我找到了什麼?一會兒回來烤著抄…」 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有閒心掰玉米,我恨不得過去給他一腳,可就在這時,大宅內遠遠的傳來了幾聲槍響,緊接著隱約有喊殺聲和金屬撞擊的聲音傳出。 壞了!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 「闌及了,我先趕過去,你盡快趕來!盡量小心!」我囑咐了趙楠一句,身體瞬間化為一道黑線消失在了原地。 「哎……」趙楠呆呆的舉著玉米,愣了半晌喃喃自語道:「又欺負我跑得慢……」 一道黑影閃過,我瞬間立於那棟大宅的門外,喊殺聲不斷從裡面傳出,看樣捉況十分激烈,我很是擔心雪會被誤傷,逕直向大門跑去。但這個偌大的鐵門似乎在裡面被反鎖住了,無論怎麼用力都推不開,我也沒有時間和這道大門浪費時間,直接影化後從門縫擠了進去。 雖然影化的能力不能像絲那樣長距離的移動,也不能上升到十米以上的高度,但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就是只要有任何縫隙都可以穿過,所以在我的面前幾乎就不存在我進不去的門。 進入大門後我並沒有立刻還原自己的身體,而是直接爬到了大門旁的一顆樹上,濃密的樹冠正好擋住了我的身形,而我卻可以透過樹枝間的縫隙觀察下面的一舉一動。 下面是一個很寬敞的院子,但此刻卻在這四十多人的火拚下顯得十分的擁擠,正對著大門的是一間大屋,大屋的門口坐著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但他的胸口處卻中了一槍,鮮血不斷的向外流著,似乎已經快不行了。 混亂的人群中我看到了司徒明,此刻他正手持著一把砍刀在人群中左突右殺著,不少接近他的人瞬間被他砍翻在地,可即便是他這樣驍勇,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有四十多人,他已經漸漸出現了體力不支的跡象,身上也挨了好多刀,本來整齊的一身西裝此刻也被劃成了露背裝。 他的四個隨身保鏢早已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估計是死了,畢竟就算不被砍死,這麼多人人踢馬踏的就是踩也踩死了。 不過我找了好大一圈卻沒有看到雪,不知道她躲到哪裡去了,不過這樣我反而鬆了一口氣,至少知道雪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我就放心了。 不過現在的安心只是暫時的,但按照目前的情況看,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下,司徒明的體力就算再好也支持不了多久,早晚會被這群人殺掉,而這群人之後肯定會對這裡進行搜查,不會放過任何目擊他們殺人的人,到那時只怕雪就危險了。 雖然司徒明這個人並不壞,和我也有過幾面之緣,還是雪名義上的未婚夫,但我和他本人並沒有什麼交情,另外因為司徒梟的關係,我一直不怎麼喜歡姓司徒的人,而且這次的仇殺完全是他們司徒家自己惹的,所以我其實並不想管。 但這次事卻牽連到了雪,我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算了,頸賣司徒明一個人情好了。 一想到雪,我心中忽然又莫名其妙的一揪,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有這樣的感覺……奇奇怪怪的……直到我的雙腳離開樹枝向下墜落的時候,我都一直有一個奇怪的念頭,我這次救下司徒明會不會是個錯誤呢? …… 司徒明在四十多人的圍殺下已經堅持了十幾分鐘了,體力漸漸到了透支的邊緣,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而混亂,由於失血過多,眼前的景物開始慢慢模糊,但求生的本能告訴他,他必須堅持下去!堅持下去才有生存的希望!! 但此刻的他心裡很明白,這個希望是很渺茫的。 他慢慢的向後退著,直到退到了一個靠牆壁的角落裡,只有這樣他才可能面對少一些的攻擊,等待著這個渺茫的希望出現。 這一招果然起了一定作用,因為地形狹小,眾人再也無法對司徒明進行全方向的圍攻,而僅僅一兩個人的欺身很快便會被司徒明的砍傷,根本無法對司徒明造成任何致命的傷害,雙方就這樣面對面的耗著。 忽然人群中忽然有人喊了一句「反正是最後一個了,大家一起拿刀丟過去」,人群立刻動起來,紛紛操起了自己的砍刀,將目標瞄準了牆角的司徒明。 隨著第一個人的出手,頃刻間幾十把尖刀猶如漫天的飛蝗一般向著司徒明傾瀉而下,司徒明的心頓時一涼到底,無論如何他這次是逃不過這場「刀雨」了。 他乾脆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忽然一道黑影猶如鬼魅般立於司徒明和即將飛臨的「刀雨」中間,十道黑芒剎那間猶如兩張黑的羽翼絢爛張開,一道黑的龍卷頃刻沖天而起,飛旋的劍氣將進入這道黑漩渦的砍刀絞成了無數的碎片。 「流風黑芒劍。陀螺!!」 前排闌及躲閃的人瞬間被飛散出來的刀刃碎片插成了「刺蝟」,哀嚎著倒了下去,黑虎幫的眾人瞬間驚呆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個少年的身影出現在了司徒明的面前,輕輕的抓住他的手,拿下了他手中已經握不住的砍刀。 「不用謝我,我本來也沒想救你,要謝就感謝你今天帶了一個不該帶的人吧……」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亂舞 司徒明臉蒼白的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似乎想說什麼,嘴巴吃力的張合了幾下,卻沒發出什麼聲音,看起來是失血過多導致的脫力症狀。 我扶他坐在了牆角,很想問問他雪到底在哪裡,但看他那個樣子估計即使問了也問不出什麼來,耽誤之際還是先將眼前的危機擺平了再說。雖然對方有四十多人,但大部分都受了輕重不等的傷,而且都是一些普通的地痞混混,要將他們制服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至少比吃牛排簡單多了。 大概是他們看清了所來的只有我一個人,很快便從慌亂中鎮定了下來,前排有一個穿著格子襯衫留著山羊鬍的很囂張的從腰間掏出一把彈簧刀叫囂著向我刺來。 「兄弟們,不要亂!!喂,小子,你是哪裡鑽出來的?老大吩咐了,絕對不能留活口,既然你出現在了這裡,就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和司徒明一起去死吧!兄弟們,殺了司徒明大家都有大把的鈔票拿啊!」 人可以沒有能力,可以一無是處,但不能沒有自知之明,特別是在不瞭解對方底細的時候……我忽然為這個首當其衝的山羊鬍男人而感到悲哀。 雖然我並不是很擅長搏擊之術,但對於這樣簡單的攻擊我還是不會放在眼裡的,眼看著對方的匕首就要刺到,手中的那把砍刀刀尖向外猛然與他相對刺出,直奔對方的肩窩。匕首在距離我僅有十幾厘米的位置停住了,脫手而落,山羊鬍男子慘叫一聲捂著肩膀蹲了下去,緊緊的抓著深深插入他肩膀的砍刀在地上翻滾著,滾出了許多道奇怪形狀的血痕。 「不要喊了,你的叫聲很難聽……你至少應該慶幸,我剛才瞄準的只是你的肩膀而不是你的心臟,不然你哪裡還能叫得這麼中氣十足……」 由於我這忽然的一擊實在快到出乎他們的想像,原本剛才還要衝上來的人此刻都安靜了下來,後面還有幾個微微的向後退了幾步,暫時沒有人想搶這個頭功了。 「等……」我正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司徒明在身後斷斷續續的似乎有話要說,「幫我問……問他們黑……黑虎幫……為什麼要襲擊我……我們一向……一向和他們沒有任何……的仇怨……」 「黑虎幫?」 這個名字我好像聽過,知道是市裡很有名的幾大黑社會幫派之一,據說光是手下的小弟就有幾千人,還掌管著城南很大一部分地下賭場和妓院,明面上也有不少合法的產業,勢力很是龐大。 不過聽司徒明的口氣,似乎黑虎幫這次襲擊他的原因他也不清楚,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得罪過黑虎幫,不然也不會一點防備都沒有就被差點砍死。不過奇怪的是,司徒家再怎麼說也是市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黑虎幫怎麼會莫名其妙的下殺手呢,這裡面似乎另有內情。 見到我一直在低頭不語,黑虎幫中開始又有人活躍起來。 「哼,小子,聽到我們是黑虎幫的怕了吧,識相的就站到一邊去,等我們殺了司徒明帶你去見老大,讓你也加入黑虎幫,這樣或許還可以救你一條小命……哎呦!」 一根玉米棒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砸在那個說話的黑虎幫成員頭上,那人捂著腦袋蹲了下去,看樣子被砸得不輕。 「嘿嘿,不好意思……手滑了……那位大哥,請繼續剛才那慷慨激昂的演講……」趙楠夾著一個玉米棒笑嘻嘻的從牆上跳了下來,正好落在我的旁邊,回身看了看司徒明,驚訝道:「哎?這不是司徒明大公子嗎?居然被砍成這樣了……還好,沒傷到動脈,應該暫時死不了……」 「行了,別說風涼話了,你來的正好,快幫他止血,我沒有這個能力,他在這樣流下去就是不用這群人動手他也得死……」我一面警惕的注視著面前黑虎幫的動靜,一邊對趙楠說道。 「我不,你又拿我當移動的急救箱用……他的血就是血,我的血就不是血啊?我得吃多少頓好吃的才能補回來啊……」趙楠任的將臉扭到了一邊,不滿的嘟囔著,「再說我又和他沒什麼交情……救了他又沒有我什處……」 「……一……一百萬……」 「什麼?」趙楠瞬間豎起了耳朵。 「你救我這次……給你一百萬……」司徒明艱難的喘息著向趙楠許諾,「就……頸……感謝……費……」 「成交!」趙楠笑嘻嘻的從地上撿起了剛才山羊鬍掉落的匕首在手指上劃了一道,流出的鮮血在我面前晃了晃,擠眉弄眼道:「其實我這個人還是很好說話的,是吧?」 我瞬間無語,事後回想起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似乎有大量金幣的符號在閃動,整個面部都因為興奮而扭曲在了一起……錢,有時的確可以讓某些人動搖一些並不是很堅定的原則。 趙楠有了一百萬感謝金的動力,自然會將司徒明的血止住,這個我倒是不用擔心,現在我最擔心的是雪到底有沒於附近,會不會有危險,而現在知道這個的只有司徒明。 「趙楠,幫我問司徒明,剛才和他在一起的雪去哪裡了?我有些擔心……」我因為盯著眼前黑虎幫的動向而無法回頭,只有背對這問他。 「不好意思,司徒明因為失血加虛脫已經昏過去了,現在就是給他一刀他都不知道,你要我怎麼問?」身後傳來趙楠無奈的聲音,「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你,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別問廢話,」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煩,隨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扔給了身後趙楠,「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裡的事情,我不想管司徒家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趙楠接過電話吐了吐舌頭,笑嘻嘻的撥通了110報警台。 其實我和司徒明本身並沒有仇恨,可以說,我從心底裡還是對他有一定的好感的,畢竟他在我的印象裡還是一個不錯的人。但因為司徒梟的關係,我卻對他們司徒家產生了很大的牴觸情緒,司徒明這個本勞我沒有任何相干的人也理所當然連帶被劃入了我的黑名單。 我想如果今天沒有雪在的話,我可能會任由這些人將司徒明殺死,畢竟我從闌認為我是什麼正義的夥伴或是救世主,我也沒有任何責任去理會他們這些不明不白的恩怨。但正如我一開始所說的,他今天恰好帶了一個他不該帶的雪出現,又恰好趕上被逃考的我們看見,迫使我不能不插手……或許真的是上天注定他今天命不該絕吧…… 黑虎幫的人雖然大都進過牢房,但現在畢竟手上已經有了幾條人命,如果一旦警察到來,他們自然逃脫不了服刑的命運,即便他們的後台再硬也不可能為了這麼幾個小卒子的作為撐腰,所以一聽到我身後的趙楠打電話立刻慌了手腳,甚至有人後退試圖逃走。 但則棟院子的圍牆很高,而且又似乎沒有後門,前門還在我的旁邊,要想逃走似乎就只有強行突破我這裡。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原本有些慌亂的黑虎幫眾忽然將目標全部對準了我,我也理所當然的成了他們目前最大的障礙。 看來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是不可避免了,當然,弱勢的一方是指他們,只不過可能他們心裡不是這樣覺得的。 「這小子已經報警了,我們還不趁現在殺出去可能就要闌及了,出門以後鑽外面的玉米地分頭跑,警察也奈何不了我們!」 「可……我們來殺司徒明的事情沒有辦好,回去會不會被老大……」 「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想再坐那幾十年的牢房了,弟兄們,跟著我殺了這小子衝出去!」 短暫的爭吵後他們很快達成了共識,可能他們從來都沒有這樣目標一致過,紛紛撿起地上還能用的傢伙或是赤手空拳,殺氣騰騰的向我撲了過來,彷彿要把面前的我撕碎一樣,再也沒有人理會司徒明的死活,甚至連那些受傷無法行動的黑虎幫眾他們都無暇顧忌了。 從他們幾乎殺紅了的雙眼可以看出,此刻逃生的已經完全充斥了他們的大腦,再也沒有人在意自己是否是我的對手這個問題。 既然他們已經不打算爭鬥下去,我索退到了牆角和趙楠並肩站在一起,我這個舉動把趙楠嚇了一跳,黑虎幫的人更是全部身形同時一停,,莫名其妙的集體注視著我。 「不用看我,我就是要放你們離開,我既不是警察,又和司徒家的人沒什麼交情,根本不想管你們之間的恩怨,你們走吧……」畢竟我還惦記著現在不知道躲在哪裡的雪,所以不想和他們糾纏下去。 雖然我的舉動的確令他們感到意外,但畢竟我的話也算合情合理,而且他們逃生心切,眼前少了我這麼一個障礙對他們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所以再也沒有人理會我是否是真的放他們走這件事情,一窩蜂的湧向大門。 第一個人剛剛將大門打開一條僅僅能通過身體的縫隙便瞬間衝了出去,但第二個人卻一臉驚恐的瞬間將門關上,牢牢的將門鎖死,後背僅僅的頂著大門,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忽然感覺到有數多人的波動在迅速接近,後面跟隨著腳步聲和汽車的發動機聲,隨之外面傳來了很熟悉卻偏偏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聲音。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現在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手中的武器將手舉過頭頂排好隊走出來,不要做無謂的反抗……」 警察是一種神奇的職業,這種職業的最大特點是總是在急需他們出現的時刻姍姍來遲,而往往卻在最不需要他們出現的時候快的彷彿是從天上掉下來土裡長出來一樣。 今天恰恰讓我遇到了最後那種情況。 「小子,你耍我們是不是?今天我們跑不了,你也別想好過!」黑虎幫的其中幾人將大門插好,並找來幾根木樁死死的頂住,其他人同時將目標再次對準了我,凶狠的叫嚷著。 我無語的歎了一口氣,心中有些煩悶,本來我就沒有想過要出手解決這件事情,現在的情況卻迫使我不得不進行自衛了。 黑虎幫的人氣勢洶洶的慢慢接近著,形勢一觸即發,我剛剛踏前一步,胳膊忽然被人拉住了,趙楠一個閃身擋在了我的面前。 「慢著,殺雞焉用宰牛刀,你墊後,我先來這第一下!」 我微微一怔,有些詫異趙楠這個英勇的舉動,在我印象裡趙楠絕對是那種有事向後退的典型,他此刻這樣自告奮勇的上前肯定是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既然有趙楠主動出頭,我也樂得輕閒,自動向後退去,將趙楠留在了黑虎幫眾的面前。 黑虎幫的一群人本來對我還有所顧忌,畢竟他們還是摸不透我的實力,但忽然眼前換了一個瘦弱的趙楠笑嘻嘻的站在他們面前,他們的氣勢立刻高漲起來,腳下的步伐再也不猶豫不決,當即揮舞著傢伙大舉向趙楠衝去。 「兄弟們,都是這兩個小子壞得我們的好事,殺了跟著我殺了他們出出心頭的這口惡氣,我們跑不了他們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裡!!」喊叫的似乎是那個被趙楠用玉米棒砸到頭的那人。 我正疑惑趙楠到底要做什麼的時候,卻見趙楠忽然右腳向後退了一步,弓起腰做了一個前衝的姿勢,兩臂猛然向兩側張開,雙手同時向前推出,剎那間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迎著面前張牙舞爪殺來的黑虎幫眾人急速衝了過去。 只見他單薄的身體徑直插入了黑虎幫呼嘯而來的人群當中,頃刻間幾十把刀子一同向他的身上招呼過去,但見不到噴出的鮮血,也聽不到金屬的碰撞聲,只能見到所有的砍刀全部莫名其妙的剩下一個刀柄,顯然是他的腐蝕菌能力在保護著他。趙楠從黑虎幫眾的正中心疾馳而過,雙手呈掌諄斷向兩側拍打著,力量並不重,似乎僅僅只是在衣服上輕輕拂過,再瞬間離開。 黑虎幫眾正在驚恐看著自己手中莫名其妙消失的砍刀的時候,趙楠已經在其中穿梭頃刻到了他們的身後,他們根本沒有能力阻攔,即使有人伸手試圖去抓趙楠的衣服的時候,也會發現自己的手就像抓到一條出水的泥鰍一般詭異的滑向一邊,以至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趙楠瘦小的身影安然的離開。 轉眼間趙楠從黑虎幫的密集攻擊群中如履平地般穿出,忽然發出低沉窮異的嘿嘿竊笑,慢慢的轉過身看著遠處的我伸出兩個手指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就在黑虎幫的人正搞不懂趙楠拚命跑過去到底為了什麼的時候,突然間,從我這個方向開始,趙楠跑過的那條路線被他拍過的人衣服前方忽然猶如百齊放一般長出了大片的各式蘑菇,迅速的爬滿他們的大半個身體,緊接著其他人也接二連三的在衣服的前胸或是後背上出現了大片的不知名的蘑菇,整個黑虎幫眾瞬間成了個大蘑菇園。 「嘿嘿……爆!」趙楠得意的打了個響指。 剎那間整片的蘑菇忽然炸裂開來,五顏六的大小蘑菇猶如綻放的禮瞬間漫天飛舞,空氣中猶如煙霧般瀰漫著大量的蘑菇孢子,將黑虎幫的人籠罩其中,孢子煙霧中的咳嗽和噴嚏聲頓時不絕於耳,看來裡面的人可是吃盡了苦頭。 也許是老天也炕過去趙楠這種非人的虐待了,忽然刮起的一陣風吹散了還在不斷爆裂的孢子煙霧,黑虎幫的人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已經沒有一個是衣衫完好的了,不是胸前袒露出大片的胸毛,就是被分解的只剩下一條底褲,最慘的一個已經全身不著寸縷,尷尬的用手擋住了下面關鍵的部位。 我……我認得這個招式,這就是曾經被我明令止使用,當初趙楠北京特訓時候發明的最無聊兩大招式之一,「我流。蘑菇爆」的改良群殺版,由於一直找不到那麼多人做試驗而長期只停留在理論階段的恐怖一擊。 「我流。群蘑亂舞!!」 我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皮一跳一跳的,面部的肌肉隨之抽動,似乎有汗水從額角沿著臉頰流了下來,整個人都無語了,我就知道趙楠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出來打頭陣,搞了半天是不肯放棄這難得的做招式測試的機會。 「經過的速度太快導致了分解不完整,居然還有沒分解乾淨的……」趙楠托著下巴摸著零星的幾根軟須似乎還有些不甘心,「可惜都是些男人,不然一定很養眼……嘿嘿……」 我無奈了,還以為趙楠有什麼可以制服這些人,讓他們失去反抗能力的招式,沒想到他又是在關鍵時刻出來耍寶,或許我下次不該再相信他了。 「喂!你下次能不能拿出些有建設的實用招式來,你這招除了浪費時間以外有什麼其他用處嗎?」我沒好氣的向對面的趙楠喊道。 「這……這叫什麼話?難道你不覺得這個華麗的招式很有視覺效果嗎……」趙楠不甘心的衝我嚷嚷著。 「……」 黑虎幫的人頓時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從來沒有任何一場戰鬥讓他們這樣狼狽不堪過,詭異的情景已經出乎了他們的認知範圍,看著他們幾乎抓狂的樣子,我想他們應該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就在黑虎幫的人被「群蘑亂舞」折磨的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的時候,忽然我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大門外面正在向一個點上匯聚,空氣中隱約傳來陣陣熟悉的奇怪味道,周圍的溫度集聚上升,眼前的視野也因這股灼熱的空氣產生的折射而扭曲著。 瞬間猶如晴天霹靂般的一聲巨響,一片眩白刺眼的光芒在大門外閃耀,雖然我迅速的堵住了耳朵,但耳膜依舊感到了陣陣刺痛,腳下的地面也在這股強大的力量下微微的顫動著,而且似乎有微弱的電流在腳下經過。 巨大的鐵製大門瞬間被溶出了一個大洞,洞的周圍通紅的鐵水還在慢慢的流淌,傳出陣陣難聞的灼熱氣味,忽然外面似乎被人潑了一桶水,隨著白的蒸氣徐徐消散,一個可以容許兩人通過的大洞出現在了大門上。 外面的警察在搞什麼?該不會是帶著火焰噴射器或者是高壓電槍來的吧?不過就是一群而已,用得著那麼誇張嗎? 一個更為熟悉的人影走了進來解釋了我的疑惑,是許久不見的張葉玄,我早應該想到剛才那股似乎帶著電流的強大能量是他發出來,能瞬間發出足夠溶化鋼鐵的電量的人也只有他了。 一群警察也緊跟在張葉玄的身後快速的從洞口衝了進來,之後馬上呈一個半包圍形狀圍起了這個唯一的出口,並用手槍指著場內衣不遮體的黑虎幫眾人。 「全都蹲下,把手放在頭上!!」 黑虎幫眾人見大勢已去,只得乖乖的按警察的話去做,瞬間蹲下了一片,但還有幾個被趙楠的「群蘑亂舞」溶掉了底褲的人卻站在原地一臉尷尬的眨著眼睛,不知道手是該放在上面還是擋著下面。 跟隨張葉玄進來的大概有二十多個警察,大概他們辦案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這種詭異的「集體露」事件,頓時覺得莫名其妙甚至還有人差點笑出聲來,有個年輕的警甚至是滿臉通紅,但堅定的敬業精神驅使下她然得不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些人。 「喂,張葉玄,你搞什麼啊?想進來的話你在外面喊一聲我給你開門不就好了?非得弄出那麼大的動作來,你看看把我衣服給燒的,幸好我躲得快,不然腦袋都燒成斑禿了……」趙楠氣急敗壞的跑到張葉玄面前指著自己身上被剛才溶化的鐵水濺出了洞的衣服叫囂著,「這衣服還是我不久前新買的呢,去掉折舊費是二百六十塊,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你就給二百五吧,這個數字也挺配你的,嘿嘿……」 「把這些人都銬起來帶回去……」張葉玄掃視了一下在場的黑虎幫眾人,眼神中瞬間閃過一點詫異的光芒,轉過頭看了看趙楠,淡淡道:「我手下的人說報警的是一個人,我怎麼可能知道報警的是你,你又沒有說清楚,所以要是真的燒到你了你也只能任倒霉了……你還是那麼無聊,不過我不明白,你把這些人都弄成這樣有什麼實際意義嗎?開『無遮大會』嗎?」 「哎?這叫什麼話?你不覺得這個樣子他們很難逃跑嗎?雖然出發點可能有些不同,但作用和效果還是相同的,而且比你的手銬效果要好得多……」趙楠開始發揚他的一貫厚臉皮作風跟張葉玄胡攪蠻纏。 張葉玄不屑的哼了一聲,忽然發現牆邊的司徒明和我,皺了一下眉頭走了過來。 「叫人將這裡的傷者抬上車,死者立刻調查其身份並聯繫家屬……」張葉玄辦事還是保持著他那很有效率的快節奏,很快將分工佈置好,接著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半晌冒出一句話:「沒想到你也在這裡,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哎?冤家?……」我有些意外的看著張葉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說,「你這麼說有些不合理吧?我又沒有抱著你家孩子跳井……」 「你殺了我的,從我知道這件事的第一天起,我們就不可能再是朋友了,所以你以後見到我可以不用跟我好像很熟悉的樣子,我很討厭你這副裝瘋賣傻的表情……」 張葉玄低頭看著我,他的身高足夠對我進行俯視,冰冷的眼神看得我一陣心寒,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因為他就像個木頭人一樣根本沒有開玩笑的習慣,其實這些話我很早就嬰感他會說出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突然。 「對了,你的車在警察局的車庫裡幾天了,有時間把它開走,以後不要把我們當成免費拖車工。」 張葉玄丟下一句話便去現場指揮了,此刻現場的傷者和死者基本已經運走,因為張葉玄他們開來的車輛無法將他們一次運走,所以需要分兩次押運,所以院子裡只剩下那些衣不遮體的黑虎幫成員被銬在一起,大約有二十人左右,被十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看守著。 此刻的形勢基本穩定下來,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雪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她到底躲到哪裡去了?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心中一陣焦急,雖然清理現場的時候並沒有見到雪,但沒有見到她本人我還是放心不下,而且外面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她依舊遲遲沒有出現,只怕會有危險。 「張葉玄,就算你當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也好,我現在以一個普通市民的身份和你說話,我們發現情形不對趕過來之前,是親眼看到還有一個孩子進入這裡的,現在的現場並沒有發現她,我懷疑她被困在這裡的某個地方,畢竟身後的這間大屋還沒有檢查過……」這個時候我只能求助張葉玄,畢竟那間大屋實在是面積不小,而且這裡也只有他才能調動人手。 「是嗎……」張葉玄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我。 「趙楠也可以作證。」我指了指一旁的趙楠,趙楠立刻心神領會的勉頭。 「你們馬上帶幾個人搜查這間房子,不要放過每一個角落,不管發現任何人都立刻帶出來……」在對待公事上,張葉玄還是很迎則的,立刻組織人手去搜查了,接著轉過頭來對我說道:「你們兩個可以回去了,不要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對不起,沒有見到雪之前我不能回去,我必須要認定她沒有危險才可以,你能確保她現在是安全的嗎?」我毫不客氣的反問他,在雪的問題上我也是很迎則的,畢竟我說過要守護著她的,當然不能離開。 張葉玄似乎很麻木的看了我一眼,輕蔑道:「隨便你,不過我警告你,自許你在一旁看著,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可以妨礙公務……」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來到圍牆旁的一棵大樹下坐了下來,默默的看著大屋門口的方向。 身旁有人擠了擠我,蹲在了我身邊,一點火光閃過,一陣嗆人的二手煙飄進了我的鼻孔,我下意識的揮手驅散了面前的煙霧,轉頭看了看身旁一副悠然自得表情的趙楠,心中一陣煩悶。 「哪來的煙?我記得你身上應該是沒帶煙啊,而且你連打火機都沒帶,怎麼……」 「一等煙民有煙有火,二等煙民有湮沒火,三等煙民沒湮沒火……我最近淪落為三等煙民了,什麼都沒有當然是要的煙抽,有位好心的警察大叔四……」趙楠指了指不遠處一個身體微旁的警察,接著坐下來向後靠在樹上,仰天噴出一股輕煙,不知道為什麼,看他這個動作讓我想起了噴水的鯨魚,「其實我已經開始戒煙了,但剛才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而且後背有些冒涼風,怕是要有什沒好的事情發生,所以要根煙沖沖晦氣……」 「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大便不通的時候才會用煙頂一下,怎麼還能沖晦氣?」 「……你還記得啊……那頸我大便不通好了……」 就在這時,大屋裡面似乎傳來了一些響動,緊接著不遠處張葉玄身上的對講機忽然響了起來,發出一陣焦急的聲音:「報告,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面發現一名持槍的殘餘黑幫份子,由於他手上有一名人質,我們無法採取任何行動,他要求和負責人談判,保證他安全的離開這裡……」 人質?一定是雪!!難怪一直沒有看到她,居然又被趙楠這個烏鴉嘴不幸說中了……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五十八章 狙擊 雪!!」 我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心中一沉,起身向大宅內衝去,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擋在了我的面前,伸出胳膊擋住了我的去路。 「你幹什麼?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干涉公務嗎?你這樣蠻幹對裡面的人質會有什處嗎?我會處理這件事情!」張葉玄厲聲喝道。 張葉玄的話是對的,剎那間冷靜下來的我低頭不語了,剛才的表現的確有些失控,我貿然闖入與殘餘的黑幫份子對面的確不是明智之舉,畢竟現在雪是他的人質,劫持人質的人心裡防線極為脆弱,一旦刺激到他很容易作出傷害人質的事情,更何況就算我接近匪徒十米距離之內可以瞬間將其擊殺,但這次的人質是雪,對方還是一名持槍匪徒,我無法保證擊殺他的瞬間他不會開槍,人在死前那瞬間的反應是無法預知的,我不能用雪的生命來賭,因為我輸不起。 趙楠走過來拽了拽我的袖子,又將我拉到了一邊,轉過臉來問張葉玄:「按照電視劇裡面的橋段,下面的程序應該是由談判專家勞劫匪談判,你們帶談判專家了嗎?我可警告你,要是你們的談判專家有任何閃失,讓我們雪遭到任何的傷害,哪怕只是破了點皮,信不信我爆掉他的內褲,喀嚓了他的小……」 趙楠眉飛舞說得一時興起,指手劃腳向張葉玄比劃著喀嚓的動作,面部的表情一幅疾惡如仇的樣子。 「和他談判的是我。」張葉玄無動於衷的低頭俯視著比我還矮一公分的趙楠,「你有什麼問題嗎?」 「哎?沒……剛才那句話頸我什麼也沒說,我是指裡面帶小的那句……」趙楠瞬間僵硬了。 雖然張葉玄是有名的高智商大腦,但如果單論整蠱搞怪那部分,張葉玄可能連趙楠的腳趾頭都趕不上,更何況還有過被趙楠整治的先例,比如在日本瀉肚那次,所以儘管氣得七竅生煙,張葉玄也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理會他。 「報告,劫匪要求和負責人對話。」張葉玄的對講機再次響起。 「裡面的搜尋小組聽著,你們先穩定住劫持人質匪徒的情緒,接著慢慢退出屋子,我答應他的要求,和他直接對話。」 「收到。」 張葉玄放下了對講機,揮手叫過來旁邊一個警察,在他耳邊低聲囑咐了間,由於距離太遠,所以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接著那個那個警察快速的跑出了院子裡面那唯一的大門。 大宅的門口傳來了動靜,剛才進去的搜尋小組接到張葉玄的命令後陸續的退了出來,分散到了四周,呈半包圍狀將門口圍起。 過了一小會兒,門口處先露出半張臉,一隻眼睛掃視了一下全場,確認門口附近沒有警察後,將一個雙手捆起嘴被膠帶封住的長髮子推到了門口,他自己躲在了那子身後,用一把手槍指著子的後腦,自己只探出多半個頭,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那子雖然被封嘴的膠帶擋住了部分面孔,但僅僅憑那高挑的身材和略微散亂的長髮我立刻認出那必是雪無疑! 此刻的她眼神有些慌亂,很無助的看著外面這一大群人,衣衫可能是因為被綁時候的掙扎顯得有少許凌亂,在外露的胳膊上被粗糙的捆繩刮出了數道痕跡,血紅的劃痕在雪白皙的皮膚映襯下甚至比這一地已經變得暗紅的鮮血還要刺眼。 雪似乎看到了我,麗的眼睛衝我不停的眨著,眼角似乎有淚光閃動,好像要對我求救,卻發不出聲音,不由得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那個匪徒察覺到雪的異樣,立刻用左臂勒住了雪的脖子向後一帶,由於用力過猛,雪難過得不由咳嗽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雪受到這樣的傷害,我的心臟忽然一緊,整個胸口莫名其妙的有些脹痛,心跳的頻率變得出奇的快,快到我幾乎可以聽到血液流動的聲音,雙手的指尖在不自覺的顫抖著,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的視野似乎開始有些變紅,雙眼居然緊緊的盯著雪身後那名匪徒的咽喉無法移開半寸,一股殺意開始在我的身上升起。 殺了他……傷害雪的人無論是什麼人都要死…… 我的心中不知何時開始冒出了這樣一個可怕的念頭,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向前踏了一步,右手指尖的黑芒開始隱約閃耀了起來。 忽然一陣冰涼的感覺從我的頭上順勢而下,流過我的臉頰浸透了我的上衣,一陣微風吹過,我媚打了個寒戰,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那陣突如其來的恐怖殺意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心臟那難過的壓迫感也隨之消失。 趙楠在我身旁舉著個空的礦泉水瓶皺著眉頭詫異的看著我,一臉不解的問道:「你……你沒事吧?剛才的你又出現了那種可怕的氣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那種野獸般的殺氣……很可怖……」 「還好,謝謝你的當頭冷水……」我用袖口抹乾淨臉上還在流淌的水,用力的甩了甩濕漉漉的頭髮,拍拍趙楠的肩膀,「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剛才忽然很衝動,還夯有驚動那個匪徒,要是因為那樣傷了雪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出於關心嘛!嘿嘿,可以理解的,那樣一個漂亮我也很想『關心』一下,可惜……嘿嘿……」趙楠眼神曖昧的衝我眨了眨眼睛,隨手將礦泉水瓶丟在地上,「其實也不用謝我,畢竟咱們是兄弟嘛……更何況我也很樂意這樣做,從你頭上往下倒水的感覺的確很爽……」 「……」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左側的胸口,我不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彷彿那一瞬間我再也不是我自己,而且在那瞬間,一種似乎似曾相識的感覺充斥了全身,彷彿以前經歷過相同的事情,但我卻無論如何也記不得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此刻我最關心的還是如何安全的救出雪,其他的可以以後在考慮。 「我就是這裡的負責人,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在保證人質安全的情況下,只要是要求合理,我們都可以考慮……」張葉玄向前走了幾步,慢慢的向匪徒所在的大門處接近著。 此刻場內剩下的那些黑虎幫成員早已被警察帶走送上了開回來的警車上,其他的警隊成員都圍繞在四周,中央的空地一片空曠,張葉玄人高馬大的站在那裡格外的引人注目。 匪徒是個小個子,比起雪還要矮幾公分,膽子似乎比他的個子還要小,要不也不會見警察到來就跑去劫持人質。他看到張葉玄慢慢的向自己走來,雖然手中沒有槍,但無形的壓迫感還是讓他驚恐萬分,慌亂中他左臂勒緊了雪的脖子,右手的槍緊緊頂著雪的頭慌亂的叫喊著。 「就站在那裡說話,別過來,再向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好,可以,我就在這裡和你說話。」張葉玄再也沒有向前走,就站在了場地的中央和門口的匪徒對望著,「現在可以說了吧,我就是這裡的負責人。」 「你?」小個子匪徒沒想到負責人居然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穿便裝的孩子,遲疑了一下,「那……你叫他們把槍都放下,再踢到自己前面三米遠以外……」 「可以,各小組把手中的槍都扔到三米以外,立刻執行!」 張葉玄一聲令下,幾十把手槍紛紛的扔在了地上,所有人垂手而立,張葉玄自己將外套拉開展示了一下,示意匪徒自己沒有帶槍。 「那……還有他們兩個……那個臉方方的人口袋裡鼓鼓的是什麼!!」 看我也像張葉玄一般展開了外套後,趙楠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鬱悶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玉米棒丟在地上,指著匪徒罵道:「老子也是爹生娘養,天生臉就方,關你屁事!一根玉米你也要看,老子下面還有根38毫米口徑小型榴彈炮要不要也脫下褲子給你看看啊……」 趙楠指著小個子匪徒越罵越凶,滿場只見唾沫橫飛,滿口的髒話已經到了不堪入耳的程度,一直罵得問候遍那個匪徒的祖宗十八代才口乾舌燥的停下來大口的喘著粗氣向旁邊的警察要水喝。 「喂,大叔,給整點水喝,看我罵的這嘴乾澳……」 趙楠這個舉動讓我有些覺得奇怪,雖然說我知道趙楠很忌諱被人說成是方塊臉,但卻從闌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以趙楠那種樂天派的格是不會過分在意自己的相貌的,而且更為奇怪的是在他罵街的時候,張葉玄居然沒有出來阻止,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更是不合乎常理…… 除非他就是想讓趙楠一直罵下去,可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被趙楠這頓臭罵氣得那個小個子匪徒的臉都青了,憋了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行,小子,你夠狠!我剛才真的想一槍崩了你,但我知道你們都等著我把槍粹個人頭上移開那一瞬間好進行行動,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失敗……我的意圖被他看穿了……你自己想辦法吧,別說兄弟沒幫過你……」趙楠沮喪的拍拍我的肩膀,垂頭喪氣的敗下陣來。 我安慰的也拍了他一下,轉過頭看了看張葉玄,難道他真正的意圖果真是等待匪徒將槍指向趙楠那瞬間發難?可距離他所在的位置距離匪徒足有七八米以上,如果是我還有可能瞬間秒殺掉那個匪徒,但以他的速度是完全做不到的。 那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我疑惑的向張葉玄看了過去,忽然發現他嘴角微微挑動,似乎笑了一下。 張葉玄這個人不管怎麼說也在一起相處過,我還是比較瞭解的,他絕對不會沒有任何想法的走一步算一步,肯定是事先進行了周密的計劃,趙楠的舉動他沒有阻止一定是因為那種罵街的舉動達到了他計劃中某一步中相同的效果。 可趙楠的罵街似乎只是能喲拖延時間……拖延時間??對了,就是它! 我猛然間回想起張葉玄曾經對一個警察耳語,似乎吩咐了什麼,拖延時間的目的應該就是在等待什麼的出現……可那會是什麼呢? 忽然我靈敏的耳朵聽到一旁緊貼著圍牆外的大樹上傳來了幾乎微不可聞的異常響動,似乎好像是什麼堅硬物體刮到樹枝的聲音,而且一個人的生命波動從那顆樹頂的某處傳來,似乎還散發著一陣冰冷的殺機。我猛然間向那個方向看去,濃密的樹冠中一隻黑洞洞的槍口由其中探出,準星處閃過一絲肅殺的光點。 是狙擊手!! 這個天殺的張葉玄,原來拖延時間是為了給狙擊手製造機會,而趙楠的罵街行為卻無意識的成了他計劃中一個意外的幫兇。 不行,我不允許他這麼做!雖然我知道張葉玄的這個計劃完全是符合解救人質程序的,而且解救人質也是不可能百分百保證人質安全的,但問題是現在被劫持的是雪,是出現在風葉之前對我最好的,我無論如何也不能那她來冒這個險! 「要知道你現在的行為罪行很重,希望你能和我們合作,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張葉玄一邊重複著程序般的說辭,一邊用餘光描了一眼躲在暗處的狙擊手。 「少和我來這套,老子既不想死,也不想坐牢!」小個子匪徒注意力全集眾場內,根本沒有察覺到正有一隻槍口在瞄準著他,「現在你們把大門打開,把那邊那兩輛奔馳車其中一輛開到場地中央,發動機不要關,車門打開,所有的人都退出這個院子……馬上照我說的去做!!快!」 「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即使帶著人質,你也不可能逃一輩子的……」張葉玄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似乎要有所舉動,一旦他發出任何暗示,隱藏在樹上的狙擊手都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住手!張葉玄我不允許你拿我雪的生命去賭!!」我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喝一聲站了出來,指著一旁的一個警察道:「你馬上按照他說的去把車子開出來,記得挑油多的開!其餘的人都給我退出這裡,走得越遠越好!出了任何事情我擔待,你們上級的處分我給你們頂!!」 我這突然的一聲喝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嚇了一跳,四周的警察們不約而同的向張葉玄望了一眼,雖然他們知道我偶爾出入警察局,而且好像和他們局長還有張葉玄都似乎很熟,但卻一直不太清楚我的真正身份,所以也一時拿不定主意,只好用眼神詢問著張葉玄。 雪聽到我的話頓時全身一震,張大眼睛看著我,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半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兩行眼淚沿著鼻翼兩側流了下來。 張葉玄憤怒的看著我,快步走到我面前,冷冷的問道:「風忍,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沒有權利在這裡大呼小叫的胡亂指揮!」 「那我也不會讓你把雪的命壓在那個不知什麼準頭的狙擊手上……」我擔心會被匪徒聽見引起他的殺心,故意放低了聲音,但語氣和目光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被你發現了……也是,身為國安部特別組成員的你不可能發現不到的,可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不現在將其擊殺,等他帶著人質逃出了我們的控制範圍,人質還是一樣會送命,甚至比送命還慘……你知道我是指什麼……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只能用這種有一定危險係數的方案,你到底懂不懂?不懂就給析遠點!!」張葉玄的聲音也很低,同樣冰冷的眼神和我的眼神撞擊著凌厲的火。 「我不懂?你這次的成功幾率有多少你心裡清楚,我承認我這個人自私,如果人質是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但既然是雪,我就不能讓他有任何危險,至於我要怎麼救她不用你管,反正今天的這件事誣定了!!」 「你!」張葉玄冰冷的表情漸漸轉為憤怒,忽然眼神中殺機一閃,就要抬手給狙擊手做暗示。 「趙楠,封住張葉玄!」 我猛然轉頭向趙楠喊到,趙楠一直注意著我和張葉玄的爭執,聽到我喊他,異常敏捷疾衝過來,媚停在了我們兩個的面前,由趙楠的腳下開始,一片泛著微白銀光的菌類緊貼著地面快速的爬滿了方圓五六米的地面,我在生長到我腳下之前迅速跳開了,張葉玄沒有想到我會利用趙楠來限制他的行動,頓時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緊接著我迅速向一旁奔去,幾步翻上了牆頭,一道一米多長的黑芒抖手而出,帶出一道黑的殘影呼嘯向狙擊手所在的樹斜斬而去,兩人合抱粗細的樹幹無聲無息的瞬間被斬斷,翻身躍下了牆頭,隨即身後的大樹轟然倒了下去,激起了大片的煙塵。 在場的警察還是第一次見到我的力量,全都震驚不已,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眾了我的身上。 我猛然從身上掏出了特別組喲證明自己身份的那張證件卡,舉起高聲道:「我是國家安全部特別組成員,和你們的原負責人張葉玄一樣擁有調度你們的權利,現在你們的他已經被我封住不能行動,這裡開始由我負責!現在我命令,全部離開這裡!!」 在場的警察終於知道了我的身份,立刻一片震動,但卻全把目光對準了張葉玄,露出了為難的神情,顯然是無法決定要聽誰的。 「哼……風忍,你真的太天真了,就算你亮出你的身份又怎麼樣?我們兩個命令的等級是相同的,也就是說你最多也就能調動這裡一半的人……」張葉玄坐在地上不屑的望著我冷笑著,趙楠在他對面挖著鼻孔無可奈何的看著我。 沒錯,我和張葉玄的身份喝級是相同的,在同時下達了不同命令時,這些警察為難也是正常反應,但現在確是時間緊迫,不能再拖了,必須盡快讓他們離開。 「趙楠,把你的能力撤掉,已經不用限制他行動了……。」 我向趙楠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放開張葉玄,趙楠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還是照我說的去做了,大片銀白的滑滑菌瞬間消失,張葉玄挺身站了起來。 「風忍,有我在這裡,我不會讓你亂來的!」張葉玄起身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衝到我的面前大聲的訓斥,顯然他對我放倒狙擊手這件事情很憤怒。 「張葉玄,你不要搞錯了,放開你不是說現在由你指揮,而是要讓你暫時失去指揮能力……」我淡淡的說道。 「什麼?」 還沒等到張葉玄反應過來,我猛然間上步斜插他的身旁,右手呈掌刀回轉身體猛然向他後頸擊去,但沒想到張葉玄的徒手格鬥能力實在強我太多了,幾乎就是在我出手的剎那,他的身體便已經作出了相應的反應,一個前疾衝躲過了我的掌刀,回手一拳正中我的腹部。 「你太自不量力了,你那點三腳貓的拳腳功夫還是我當初教給你的,你以為能勝得了我嗎?想把我打昏?你太天真了……」張葉玄冷笑了一聲,滿眼儘是不屑的嘲笑之。 他的話剛剛說完,忽然間瞳孔瞬間張大,整個人都呆住了,面前的我忽然身體成為了一道黑的影子,猶如泡沫般無聲無息消失在了他的面前,緊接著一股熟悉的氣息詭異的出現在他的身後,當他想轉身時已經闌及,一記掌刀敲在了他的後頸上,張葉玄連哼都沒哼出來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整個人昏了過去。 「其實你完全可以躲過這第二擊的,不過你實在是太自負了,這也可能是你唯一的弱點了……」我看著地上的張葉玄歎了口氣,轉身向一旁的目瞪口呆的警察命令道:「現在這裡只有一個負責人了,你們應富什麼問題了吧?現在你們把他抬走,不用送醫院,他休息幾個小時就會醒了……你們也撤離這裡,趕快走,一個都不要留……」 二十多個警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自己人窩裡反的程度,互相對視了一下,雖然個別人眼中還有猶豫的神,但服從命令是他們一直接受的教育,更何況有我給他們頂這個處分,所以他們立刻上來兩個人將張葉玄抬了出去,緊接著全體收隊,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院子裡已經一個人都不剩了。 我最後向遠處離開的車隊看了一眼,長出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回來。 「你……你不許再向前了,不然我真的殺了她!!向後退!」小個子匪徒顯然將我剛才斬樹和與張葉玄的搏鬥過程看得一清二楚,此刻的他因為驚恐導致了面部的肌肉在不斷的痙攣,持槍的手也在不住的顫抖,險些掉在了地上,「你……我不管你是人是鬼還是別的什麼,反正你再向前一步我就開槍!!」 人受到極度驚嚇的時候是絕對可以做出不理智的決定的,所以對於他說的話我一點都不懷疑它的真實,於是我立刻停住了腳步,為了讓他安心乾脆坐在了地上,和他遙遙相叮 「按照你的要求,所有的警察已經被我驅散了,車子也已經停在你的面前了,」我指了指剛才讓趙楠開過的一輛司徒明的車子,盡可能用誠懇的語氣勸導著面前的小個子匪徒,盡量消除他心頭的疑慮和恐懼,「現在估計警察局方面還沒有下令圍堵路口,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盡快放了人質逃走,我保證不會為難你,而且還會送你一筆逃命的路費……」 我掏出風葉送我的那本支票,想了一下,簽了一百萬交給了趙楠讓他遞給那個匪徒,趙楠拿過支票,為難的看了看我,眼睛轉了轉,將支票折成了一個紙飛機飛了過去。 紙飛機正好落在了雪的腳下,小個子匪徒讓雪將支票撿起打開,當他看到金額上那好多個零的時候,立刻雙眼放出了貪婪的光芒,立刻用左手搶過塞到了口袋裡。 雪顯然也看清楚了支票上的內容,向我投來了一種異樣的目光,有些疑惑,但更多的則是感動,似乎有話要對我說,但此刻卻只能俞水來表達。 「你也看到了,我說到做到,你現在放了人質馬上走,去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這些錢夠你過活一陣子了……只要你留下人質,我保證不為難你!」 小個子匪徒有些心動了,慢慢的向前開始挪動,由於雪在他面前的關係,他的速度並不快,大部分注意力都集眾了我的身上,生怕我有什麼異常舉動。 「好,既然你這麼痛快,我就暫且相信你,但你讓你旁邊的那個方塊臉的小子先把你的手腳都捆起來……」 唉∼∼對於我來說捆不捆不都是一樣的嗎?這個舉動除了浪費時間外基本沒什麼實質的作用…… 但為了讓小個子匪徒安心,我向趙楠努了努嘴,趙楠找來了一根看起來還蠻結實的繩子將我五大綁了起來,還當著匪徒的面一連打了十幾個結,被捆之後的我再想行走似乎就只能靠蠕動了…… 如果這樣他也覺得能我追上汽車的話,那我真的無話可說了…… 小個子匪徒果然鬆了口氣,膽子也大了一些,將雪推旺搡的推到了汽車邊,猛然拉開車門將雪推了進去,緊接著跳進駕駛座位連車門都沒來得及關便猛踩油門衝出了大門,急旋的後輪揚起了漫天的塵土,黑的車身在若隱若現中頃刻遠去了。 「哎?這廝說話不算數!居然沒有放了雪?太不講信用了……我抓到他一定爆掉他的內褲,喀嚓了他的小!!小忍,你……」趙楠氣急敗壞的一邊扇著面前的灰塵一邊叫囂著,回身想去解開繩子的時候卻猛然發現其中捆綁的人不見了,只有一堆繩子堆落在地上。 「哎……我終於知道我為啥總是趕不上英雄救了,因為我沒有他快……」 趙楠無限感慨的長吁短歎了一番,屁顛屁顛的一溜小跑沿著車轍也追了出去。 雖然他知道救人用不著他,但相同的事情經歷多了,他多少也知道,這種事情結束後總要有個人出來為事件的結果擦屁股,而他就是那個隨時準備衛生紙的人……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五十九章 情緒 黑的奔馳車急速的在黃土路面上行駛著,揚起了漫天的煙塵,後面的大宅在隱約紙來越遠了。 不遠處轉彎便可以駛上公路,這裡處於城郊,分岔路口特別多,一旦上了公路,再想進行堵截就是很難的事情了,只要駛出這個城市,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安頓下來,躲躲風聲,相信沒有什麼人可以找到。 想到這裡,小個子匪徒的臉上露出了一點得意的微笑,並慶幸自己沒有和那些笨蛋同夥一樣去和人硬拚,結果現在被警察一網打盡。 「一百萬……嘿嘿,等駛出這個省以後再找個地方把這輛車一賣,最少又是百八十萬的,到時候老子也算個百萬富翁,在幫裡還要看人臉,這回要好好逍遙一回……」小個子匪徒單手握著方向盤,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裝支票的口袋。 車子猛然一顛,似乎壓到了石頭之類的東西,半臥半倚靠在旁邊座位上的雪櫻輕輕發出一聲悶哼。 「哈哈,光想著錢了,差點忘了你這個小人,這麼長時間你憋壞了吧……」小個子匪徒回手將雪櫻嘴上的膠帶撕掉,雪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但卻沒有發出其他的聲音,似乎已經放棄了掙扎,「其實像你這麼水靈的人老子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就是我們老大的馬子都沒你一半漂亮,司徒明這小白臉還真有福,我倒是真的想把你帶在身邊……可惜啊,帶著你目標實在是太大了,老子也只有狠心辣手摧了,不過你放心,你不會很快就死的,就這麼讓你這樣一個小人死我也捨不得,等找到個安全的地方,老子和你快活一下,如果能認子滿意,說不定老子心一軟再讓你多活幾天,不過這個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小個子匪徒越說越得意,一臉笑的將手緩緩向雪櫻的胸部摸了過去。 雪櫻茫然的望著前方,麗的眼睛失去了原有的生氣,她知道自己已經逃不過即將到來的厄運,索連掙扎都放棄了,猶如一尊漂亮的木偶一樣默默的斜靠在旁邊的座位上。 小個子匪徒見雪櫻已然放棄了掙扎,更加肆無忌憚的直接摸了過去,如果不是還要一手握著方向盤,只怕整個人都撲上去了。 就在他的手馬上要觸碰到雪櫻的時候,突然打了個冷戰,手也莫名其妙的頓住了,心裡忽然有種很強烈危險的感覺。他下意識的向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頓時整個身體都駭得無法動彈,冷汗沿著額角和後背迅速的流了下來,甚至打濕了衣服前後襟都渾然不知。 一道黑影在他的後面座位上迅速升起,猶如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魔鬼不斷向上湧動著,黑影中似乎有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睛正憤怒的在他的背後注視著他! 雪櫻似乎也發覺到了身旁小個子匪徒的異常,努力坐起來想向後看去,忽然一隻溫暖的手從後面蓋住了她的眼睛,一陣熟悉且安心的觸覺傳來,她瞬間認出了這隻手的主人,頓時心中幾乎熄滅的希望重新燃燒起來。 「或許你覺得你劫持人質是一個英明的決定,但恰恰相反,從你劫持了雪的那刻起,你再也沒有了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資格,你會為這個決定後悔一輩子……當然,你現在連後悔都闌及了,去地獄裡反思吧!」 一隻有著修長手指的手貼在了小個子匪徒的後腦上,一聲微乎其微的骨骼破裂聲響起,一道長長的黑芒從小個子匪徒的額前穿出,直至穿透了面前的車前窗玻璃。小個子匪徒瞪大了雙眼,眼珠似乎都要從眼眶中飛出,去抓別在腰間槍的手也緩緩的垂了下去,身體迴光返照般的抽搐了幾下後再也沒有了氣息。 一道血線從小個子匪徒的額頭延伸下來,被從窗口破開洞中吹進的風吹散,幾滴還濺在了雪櫻的臉上,她頓時渾身一顫。 「小忍,是你嗎?剛才是什麼聲音?你為什麼要蓋住我的眼睛,這樣我什麼也炕到……」 「雪,沒有事,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車子還如它的牌子一樣奔馳著,但此刻已經失去了控制,小個子匪徒臨死前下意識的一腳油門使這輛車子開始在路上瘋狂的加速,看來已經沒有安全停車的可能了,只能選擇跳車,任由這輛車自生自滅。 值得慶幸的是這輛車子還沒有駛上公路,不然一起重大的交通事故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我瞬間移到了雪的旁邊,一隻手在雪的身前輕輕劃過,捆綁雪的繩X齊的應聲而斷,接著我回手一道黑芒將雪身邊的車門砍了下來,顧不得瞬間湧進的狂風,當即我抱起雪跳了出去。 「雪,你抓緊我……」 「嗯。」 雖然眼睛被我擋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雪依舊很順從的緊緊縮在我的懷裡,雙手抓著我的前胸衣襟,我將雪的頭攬在懷裡,盡可能的讓自己先著地的跳了下去,即使這樣,強大的慣還是讓我們在地上滾了好多圈,雙雙摔在了路邊護路樹下的一個不深的溝中,不幸中的大幸就是溝裡長滿了茂密的野草,而且雪是摔在了我的身上。 失去控制的汽車一頭撞在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一道火光沖天而起,巨大的爆炸聲響徹天空。 趙楠氣喘吁吁的一路小跑追了上來,左右看了看,接著跑到燃燒的汽車廢墟不遠處,注視了火光一會兒,忽然一臉莊嚴的雙手合十,嘴裡嘀嘀咕咕的念起經來。 「小忍,你放心的去吧,我會把她照顧好,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將來長成一個比現在還漂亮的大人,然後咱們來個肥水不流外人田……對於你的意外身亡,我作為你的死黨真的很遺憾……真的很遺憾……要是你能把你的銀行帳號和密碼告訴我再死,或許這種遺憾能消除一些……如果能將你的人身保險受益人改成我就更完了……阿彌陀佛……」 裝模作樣的做完這一番「悲痛」的哀悼後,趙楠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塊上面還嵌著釘子的木板往路邊一戳,借用本身腐蝕菌的腐蝕能力用手指在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寫了「風忍」兩個醜陋不堪的大字。 起身觀礦似乎發覺還有些不妥,又蹲下在後面添了兩行小字——此人已死,有事燒紙…… 我扶起摔在我身上的雪,拍了拍身上的草葉和塵土,顧不得左臂肘部傳來的陣陣疼痛從溝裡爬了出來,正好看到趙楠剛剛立上去的「墓碑」,氣個半死,衝上去對著他後腦就是一巴掌,沒想到這小子就像後面長眼睛一樣,向前一滑,詭異的閃開了。 「嘿嘿,開個玩笑嘛……你別這麼沒幽默感好不好?」趙楠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指了指旁邊燃燒的汽車殘骸問道:「你代表黨和人民代表全世界受恐怖主義迫害的群眾代表無數像我這樣的熱血志士把那廝開除人籍了?」 我點點頭,事實擺在眼前,也不用我多解釋,趙楠一眼就能看明白。 「小忍,你剛才一直用手擋著我的眼睛就是怕我看到那人死的樣子嗎?……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膽小的,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雪櫻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由於我跳車的時候一直將她擋在裡面,身上只有一些輕微的擦傷,不過唯一的遺憾就是著地的時候扭到了右腳。 我回頭對她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也沒有點頭或是搖頭,原因她也只說中了一半,但這就夠了,沒有必要再解釋什麼。 雪的胳膊和腿因為穿著的關係是暴露在外面的,有不少輕微的擦傷,雖然面積都不大,但滲出的鮮血在她白皙的皮膚上依舊顯得那麼刺眼,讓人一陣心疼。我在雪疑惑的目光下拉起雪的胳膊,向趙楠擺了一下手,趙楠一臉痛苦的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 「來吧,我就知道你小子每次遇到這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我認了……」趙楠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伸出了胳膊,雖然嘴上這麼說,當黑芒的尖端劃過他的手腕的時候,他還是發出了殺豬似的嚎叫。 雪雖然不知道我小心翼翼的在她的傷口上塗血是為什麼,但看著一旁含著眼淚任我宰割的趙楠還是露出了一絲不忍的神,輕聲說道:「小忍,別忙了,傷口自己會好的……你看把小楠疼的……」 「這種擦傷雖然不嚴重,但處理不好是會留下疤痕的,那樣雪就沒有現在這樣漂亮完了……再說趙楠也不差這點血,回去吃兩碗飯就補回來了,不用心疼他……」 「你小子是公報私仇!你還嫉恨我給你立碑的事情,太陰險了!雪你可別信他!」趙楠捂著手腕上已經癒合的傷口在一旁含著淚水叫嚷著。 雪櫻低頭看了看我,正好和我抬起的目光對視了一眼,我急忙低下了頭,從來沒有面對她這樣緊張過,連給她塗抹傷口的手都有些顫抖了,似乎有些不敢面對她,心裡的感覺似乎是在擔心什麼,但又不知道為什麼。 「哦……你……」雪櫻的臉也似乎微微紅了一下,輕輕歎了一口氣,「我本來也不完……」 「不,不……雪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完的…………好了,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心跳也越來越快,胡亂將最後幾個傷口處理完,轉身匆匆離開了,留下了一臉茫然的雪和一臉壞笑的趙楠。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怕見雪?我難道做了什麼錯事嗎?我為什麼要這樣急於離開這裡,似乎多一刻也呆不下去呢? 「哎?小忍,你等等,你的胳膊還在流血……」雪櫻剛剛想追過去,手腕卻被趙楠一下子抓住了。 「別去了,你一是追不上,二是即使追上了他還是會找個借口逃掉,畢竟他現在最怕見到的就是雪你了……還是讓他先靜靜吧……」 「為什麼呢?小忍不想見到我?因為什麼?……不會是……是因為我和司徒明在一起吧?」雪櫻輕輕咬著下唇憂心的問道。 「你別想那麼多,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趙楠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他現在心虛。」 「為什麼?」 「這小子一直都是小孩子心,太單純,太在意身邊喜歡的人……」趙楠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老氣橫秋的點點頭,「就是這樣,他剛才擋住你眼睛的原因你只說中了一半,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想讓你看到他殺人的樣子。」 「小傻瓜……」雪櫻看著遠處漸漸消失的背影微微露出了笑容。 …… 「廢物!黑虎幫都是一群笨蛋!」在一間華麗的包廂內,司徒梟拍著桌子怒氣沖沖的叫嚷著。 賀青皺起了眉頭,瞟了一眼趕來通報消息的下屬小弟,又看了看司徒梟,慢悠悠的說道:「辦事不利是我派去那些下屬的過失,但司徒少爺沒有必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將我們其他人都一起帶上吧?畢竟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也未必都是我們黑虎幫的過失……」 「蹊蹺?一遇到問題就找機會推脫責任,這就是你們黑虎幫的一貫作風嗎?」司徒梟冷笑著。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我要和司徒公子單獨談談了……」賀青靜靜的揮揮手,整個包廂內的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他和司徒梟兩個人。 「人都走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這次的行動無論是時間、地點、所到人員都是司徒公子你提供給我的,我的人員部署你也是知道的,而且也得到了你的肯定,我還特意派出了沒有出席我們那次見面的手下,盡可能造成是幫派仇殺的假相,任憑誰也不會懷疑到你身上……可以說,這次計劃的周密是幾乎不可能有任何漏洞的……」 司徒梟哼了一聲,並沒淤說其他,顯然是默認了,臉也緩和了一些。 「而且根據得到的消息,除了司徒明以外的人也都死了,司徒明也因為重傷在醫院裡搶救,這完全可以證明,我的手下並不是辦事不利……」 「可我要的是司徒明完全的死亡,而不是重傷!」 「所以說這事情有些蹊蹺,雖然警察的到來是在我們意料之中的,但為什麼之前的那麼長時間裡依舊沒有殺掉司徒明,而且我的手下會全軍覆沒,這目前依舊是個謎……但這麼多人都沒對付了司徒明,我只能說,我們似乎低估他了,或許他要比想像中的厲害得多……」賀青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出奇的嚴肅。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再安排一次行動……」司徒梟惡狠狠的咬牙道:「這次我要他一個人來,看他還能有什麼樣!」 賀青不解的看著司徒梟,搖頭道:「經過這次的事件,他肯定會加強戒備,怎麼可能一個人單獨出現呢?」 「哼哼,我既然說了就肯定能做到,這個不用你操心……這幾天風聲緊,你叫你手下人準備一下,過幾天行動!」 賀青似乎還有疑問,但司徒梟已經不耐煩的推開包廂的門走了出去。 …… 從離開雪以後,我不知道該去哪裡,心情很亂,不想回學校,也不想回家。無意中摸到了口袋裡面的車鑰匙,慢慢走到了警察局,從車庫裡領回了風葉的那輛紅跑車。 路上遇到了剛才執行任務時的幾個警察,一看到我下意識的向一旁躲了躲,好像見到了洪水猛獸一樣,我又不傳染瘟疫,至於躲我那麼遠嘛……我從那幾個人裡叫過了一個,向他打聽了一下事後的情況,雖然他不太情願,但出於身份的關係還是如實的告訴了我。 由於是執行我的命令,他們並沒有受到任何的處分,只是聽說他們局長給上面打了個電話做了個簡短的報告,至於內容就不得而知了;張葉玄還在昏迷,雖然被我告知沒有大礙,但他依舊被私了醫院進行觀察,目前不在局裡;司徒明因為失血過多正在搶救,而其他犯人已經關押起來準備進行審問。 事件的結果和我想像的差不多,我點點頭,通知他們派出幾個人去處理一下那個撞車的現場後,直接開車回了家。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又過了三天,因為考試的關係,我這三天都沒有去學校,風葉依舊沒有回家,也沒有打來電話,但其他的電話倒是有兩個,一個是當天晚上梁雪冰打來的,詢問我和趙楠是否出事;另一個是雪的電話,不知道為什麼,我猶豫了好久,還是沒有接。 這天我很早就來到了學校,由於剛剛經歷過了大考的關係,過往的學生臉上都流露出多多少少忐忑不安的表情,這倒讓我覺得逃考的決定是正確的,一旦知道了自己的成績,自然就不會有這種緊張的心情,雖然這個成績是倒數第一。 有句古話叫做「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大概就是形容我現在狀態的。 剛到校門卻碰到了梁雪冰,今天的她穿著雪白的短袖夾克衫配緊身的牛仔褲,一身很有活力的裝扮,長長的頭髮很自然的下垂著,還有些濕漉漉的,似乎是剛剛洗過頭就跑了出來,嘴唇亮晶晶的,似乎臉上化了一層淡淡的妝。 「早……你化妝了?我記得你不怎麼喜歡化妝的……」我有些詫異的上下大量了她一番,其實我心裡倒也沒有表現的那麼驚奇,畢竟現在的梁雪冰實在變得太多了,甚至有時讓我覺得這個根本就不是她本人了,「我發現你似乎挺喜歡白的,不過你穿這身衣服真的很配你,很漂亮……」 「畢竟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了,沒有必要那麼驚訝……我化妝也不過就是覆蓋一下我難看的臉,總不能讓人看著一具殭屍來上課,同理,白的衣服對比之下可以讓我的臉看起來有些血……」梁雪冰不以為然的微笑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誇獎……」 「不客氣,有人說過,誇獎面前的孩漂亮是每個優秀男生應該具備的德之一,不管怎麼說,面對這你說這句話我內心還是很坦然的,至少不用撒謊……」 「呵呵,你還是第一次對我說這麼恭維的話,看來你已經不怕我了,你這麼誇我,就不怕我再纏上你嗎?」 「其實我就像砧板上捆綁的小豬,只能任命運宰割,怕又有什麼用呢…………不是嗎?」 「呵呵,得了吧你,幾天不見就學會油嘴滑舌了,只怕是被趙楠帶壞了……」 「……」 說起來或許命運真的是無法預測吧,曾經說不上間話的梁雪冰和我,如今卻能像一對認識多年的朋友一樣侃侃而談,而我以前最熟悉和親近的雪,現在我卻有些不敢見她,甚至連電話都不敢接。 當我和梁雪冰一前一後走近教室的時候,教室中當即一片寂靜,緊接著瞬間響起了一片噓聲和口哨。 這突如其來的反應讓我始料不及,頓時嚇了一跳,張大眼睛看著亂哄哄的教室有些不知所措,而梁雪冰卻向沒事人一樣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拽著還在發愣的我走回了座位。 趙楠大吼一聲跳上了講台,雙手屈成爪狀從玻璃黑板的左側一直拉到了右側,用他一貫的噪音策略維持了教室的秩序,也不知道是幫我解圍還是給我添亂。 一時間教室烏煙瘴氣雞飛狗跳。 「都給我安靜!反了你們是不是?」猶如健先生般的班主任抱著一摞試卷踹開了門,正好和剛要逃走的趙楠對了個正著,當即指著趙楠吼道:「趙楠,都已經上課了,你在幹什麼?!」 「我……我在幫您擦黑板……」 「用你的爪子擦嗎?!」 「……」 根據慣例,趙楠被罰在教室後面的角落和一堆拖把水桶為伍並面壁五分鐘以示懲戒。 由於班主任的出現,整個教室瞬間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人去議論和起哄,但卻依舊有好奇的目光的向我和梁雪冰這邊看來,大概是想從我們兩個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但卻全都失望而歸。 我對這種目光有些反感,被這些人看得渾身不自在,畢竟當初梁雪冰找我一起逃考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實,按照流言的傳播速度和規律,三天時間肯定已經傳遍全校,而且也應該出現三種以上不同說法的版本了,看來今後的日子又不得安寧了。 我無奈的向梁雪冰方向看了一眼,卻發現她嘴角掛著笑容正悄悄的和同桌吳語雯不知道再說著什麼,似乎絲毫不在意這些形形的目光……這大概就是她格變化的根本,所謂的覺悟吧…… 「相信大家一定關心自己這次考試的成績,總的說來,這次考試我們班的成績還算理想,高的高,的低,基本維持了正常的水平……」忽然班主任那粗壯的脖子一轉,眼睛向我這個方向瞟了一眼,頓時一道寒光閃過,「但個別同學因為缺考導致了我們班總體成績的下滑,作為你們的班主任實在是痛心疾首……」 唉∼∼直接說我們幾個名字不久了,別人又不是不知道,何必繞這麼大的圈子…… 接下來公佈的成績我倒也沒有仔細聽,但從發下來的榜單上看到了早已經預料到的變化,因為風葉和梁雪冰這次沒有參加考試,幾乎所有人的排名都提前了兩名,原本排第三名的那個眼鏡兄更是激動的熱淚盈眶,大概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得一次第一吧……雖然還有兩個人也缺考,但我和趙楠的成績就幾乎從來沒有影響過榜單,所以可以忽略不計。 幾乎一整天都是由各科的老師在總結試卷,我聽得一頭霧水昏昏睡,看著黑板上一點印象都沒有的題,我有點想抓狂。 「那天你沒接雪電話?她以為你出事了,一個勁的打電話問我……」趙楠從旁邊把腦袋湊過來悄悄問道。 「幫我對雪說對不起,再隨便找個理由說我那天不方便接電話……」 「不方便接電話?那我說你那天來例假好了,畢竟一個月都有不方便的那幾天,雪會理解你的……嘿嘿……」 「去死。」 趙楠趴在桌子上歎了一口氣,似乎有深意的笑笑,向我做了個鬼臉,我翻了一個白眼,頸沒看見。 「喂,雪還好嗎?我不是讓你經常去看看她嗎?」 「還成,經過我的觀察似乎上次的事情沒給她留下什麼陰影,其實在這點上我覺得雪要比你想得開……只是這幾天她似乎沒休息好,看起來稍微有些憔悴……」 「為什麼?」我有些疑惑的眨眨眼睛,「她最近在忙什麼?」 「她最近一直在照顧司徒明,說到底,司徒明也是為了保護她才會受那麼重的傷,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幸好司徒明那廝今天就能出院了,這還得歸功於我幫他進行止血,要不等他自己傷口癒合,只怕半年他都起不來……」趙楠好像想起了什麼,忽然一拍腦袋道:「差點忘了,找個時間和他要那一百萬的營養費去……」 「司徒明今天就出院了嗎?……」我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著,忽然對趙楠說道:「你去告訴雪,最近不要和司徒明來往了,盡可能的離他遠一些,那夥人肯定不會放棄對司徒明的追殺的,跟他來往會有危險……」 「話倒是這個理,我會轉告雪的,」趙楠表情古怪似乎帶著詭異笑容的看著我,讓我頓時皮膚一陣顆粒感,「不過你說話的語氣和內容有些不符,似乎有些假公濟私……」 「什麼?」我有些不理解趙楠的話。 「你嫉妒司徒明?」趙楠用了疑問句,大概他也無法肯定。 「沒,也不可能,我沒有理由。」 「或許吧,但我個人覺得大概雪就是理由……」 趙楠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扁著嘴聳了一下肩膀,趴在桌子上扭過了頭去,用後腦勺對著我,用弱不可聞的聲音輕輕哼起了歌。 「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 其實我個人認為他直接說話要比他唱歌好聽得太多了,至少不會讓我有嘔吐的徵兆。 一天的時間糊里糊塗的又過去了,隨著放學的鈴聲再次響起,身邊的人似乎都瞬間找到了四九年的感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衝出了教室,湧入了放學回家的人潮中。 我有些驚訝於他們的速度,或許應該和體育老師提個建議,將以後的百米達標改在放學時進行,大概他也會驚訝的發現原來學校裡居然隱藏了這麼多的人才…… 有時我都不知道我這樣混日子是為了什麼,曾經問過其他人,你活著是為了什麼?大多數正常人的答案都是為了自己可以更好的生存下去;不正常的只有一個趙楠,他的答案雖然前半部分也是為了自己可以更好的生存下去,但後面又接了一句——這樣就有更多的時間去看更多的。 唉∼∼雖然不知道我的答案,但我相信肯定不是這個,似乎經歷的事情太多,整個人都磨薄了…… 「風忍,等一下,一起走吧,我有事和你說。」當人都幾乎走光的時候,忽然有人在後面喊我的名字,我這才發現梁雪冰居然還沒有走。 「嗯,說吧,什麼事情。」我停住腳步等她趕了上來。 「其實我也不太好意思開口的,畢竟也曾經那麼麻煩過你,但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自私一下,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梁雪冰這番話說得倒是十分坦然,我一點都沒看出她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現,甚至聲音都沒有頓一下。 人要是變化起來還真的是不可琢磨。 「只要是你的事情我會盡力的。」我點點頭,從心底裡我還是對梁雪冰覺得虧欠,所以回答得毫不猶豫,忽然發覺這話說得有些曖昧,急忙補充道:「我是指站在好朋友的立場上,我會盡力的。」 「你看你,還是怕我,我又不會吃了你……」梁雪冰忍不住笑了笑,在一旁和我並排走著,「既然你這麼說,那好,我可說了……」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160章 夢幻 「嗯,你說吧,只要不是月亮摘星星之類就可噎…」 「謝謝,如果……」梁雪冰忽然頓了一下,猶豫了好久,將視線移到了一邊,慢吞吞的說道:「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有一天沒有出現在 學校,你能去醫院看看我嗎?雖然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去追求什麼,但離開這個世界以前還是想再見你最後一面……」 我愣了一下,仔細看了看梁雪冰,卻沒有察覺到她的身體有什麼特殊的異常,可她為什麼要說這些話呢?難道是她真的已經感覺到剩下的 時間不多了嗎? 「不會的,你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別說那麼悲觀的話……」我安慰道,這個時候我也說不出什麼別的話來。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瞭解了,不用安慰我,我又沒有難過……」梁雪冰攏了一下頭髮,淒涼的笑了笑,「或許比喻得不恰當,有時總 覺得自己好像一管牙膏一樣,生命被一點一點的擠空了,或許再過幾天,就只剩下一支扁扁的牙膏皮了……」 「董…對不起……」我猛然停住了腳步,呆呆的看著她,咬著嘴唇然知道改說些什麼了,不得不承認,我在這種時候不懂得應該如何 去安慰人。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用這樣……」梁雪冰搖了搖頭,忽然挽起我的胳膊拉著我繼續向前走,若無其事的繼續說道:「其實我很早就知 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早一些晚一些對我來說都不是很重要,所以我倒是一點都不難過,畢竟這個世界已經放棄了我,我也決定放棄這個世 界,反正也沒有任何留戀和牽掛了……」 「那你的爸爸媽媽呢?」 「呵呵,他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麼放心不下的,說不定我離開幾年後還能多個弟弟呢,要是那樣的話你記得幫我照顧一下……」說到這裡,梁雪冰的眼神忽然有些黯淡,幽幽的看著我,下意識的舔舔嘴唇,「連第一次初戀的感情我都能放得下了,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呢……」 我知道梁雪冰說的人是我,心中七上八下跳個不停,強烈的愧疚感讓我不敢直視她那日漸清澈的眼睛,默然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對不起……」 「你看你,又來了,我們現在不是朋友嗎,我又沒有任何怪你的意思……」梁雪冰的語氣依舊是那麼的溫柔平靜,「我只是要你回答我剛 才的問題,如果我有一天沒有出現……」 「我會陪在你身邊,直到……直到……」我見梁雪冰那懇求的眼神漸漸轉為失望,急忙回答道,但說到一半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謝謝你……」 夕陽斜斜的映照著黃昏的街道,帶著涼意的風不時吹過,不知哪裡傳來陣陣有些憂傷的樂曲,同音樂相同的氣氛再我們兩個之間瀰漫著, 久久不散,我和梁雪冰一路上再也沒說一句話,只是默默的向前走著。 我們兩個人走得很慢,直到天快黑了才遠遠的看見梁雪冰新家所在那個小區的大門,我一直將她送進了大門裡面才停住了腳步。 「啊……到了?好快……」梁雪冰喃喃自語著,「謝謝你送我回來,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很快嗎?我怎麼沒覺得?我們兩個來時候的速度幾乎都能用蠕動來形容了……不過天真的很晚了,我也該回家了,這幾天風葉沒回來我 始終放心不下。 於是我點點頭,說了聲「明天見」轉身就要離開,忽然梁雪冰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衣角,我的身形頓時一滯。 「還有事?」我轉過身奇怪的問道。「沒……沒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這個舉動,我是無心的,對不起……」梁雪冰的眼神忽然慌亂起來,急忙放開了抓著我的手,驚惶 失措的解釋著,看樣子她剛才似乎真的是下意識的動作。 「那……沒事我回去了……」我有點疑惑的看了看她,轉身再次離去。 我剛剛走出幾步,忽然衣角再次被梁雪冰從後面抓住,我有些莫名其妙,剛轉身打算問她還有什麼事情的時候,梁雪冰卻一下子撲到我的 懷裡,雙臂圍過我的身體緊緊的抱住了我,將臉埋在了我的懷裡,並在我的胸前輕輕磨蹭著。 「梁雪冰……」 我剎那間瞪大了眼睛,整張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她這個意外的舉動雖然還不至於讓我如此尷尬,但問題是現在我們兩個正好處在小區 的大門口,我們兩個這樣曖昧的動作頓時招來了不下數十位婆婆阿姨驚異的目光,我本來就不厚的臉皮頓時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別說話,這個時候說話很煞風景的……就這樣不要動,謝謝……」梁雪冰這個當事人卻神情格外的安然,再動倒顯得我小家子氣了。 「哦……我不動……」 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個傻子一樣,就這樣如石像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裡,甚至連兩隻胳膊也僵硬的舉在了半空中,直到感覺到上面傳來的陣 陣酸團想起該放下來,但卻為是否回抱住懷裡的梁雪冰猶豫了好久。 當我艱難的決定要抱住梁雪冰的時候,她卻已經離開了我,帶著淡淡的微笑站在我的面前。一陣風吹起,她的長髮拂過我的鼻孔,我不自 覺的打了個噴嚏。 「對不起,耽誤了你那麼長的時間,你快回去吧。晚上涼,小心別感冒……對了,有樣東西給你……」忽然梁雪冰小心翼翼的從書包裡面 掏出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臉微微紅了一下,快速的塞到了我手裡,「雖然季節不對,手工也很差,但畢竟是人家第一次織的,多擔待點 兒……當然,也應該是最後一次……就算過分難看帶不出去,至少也是絕版,可以收藏一下……」 「圍……圍巾?」不是我不敢肯定,因為我看了好久才勉強將這團亂糟糟的東西和與其最相似的織物圍巾聯繫在一起,我想梁雪冰臉紅的原因八成不是因為 我,而是因為這條圍巾實在是太破了,她不好意思拿出來…… 但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心中湧起一陣感動,明明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不是很多了,卻用這有限的時間來給我織一條可有可無的圍巾,明 明知道這樣做依舊不會改變什麼,梁雪冰她真是太傻了,傻得讓人心疼。 可即使是這樣一個如同玻璃一樣脆弱的可愛孩,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慢慢耗盡最後的一點生命,最後殘酷的被死神粹個世界上帶 走。 我可以看著她安詳的閉上眼睛,甚至可以用「雙瞳」看到她那被叫做「靈魂」的最後一點精神體慢慢離開她的身體,但卻無力去阻止這個 事實。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死神的話,我寧願殺掉死神去救回梁雪冰的命,但我做不到,因為我永遠也不可能見得到那根本不存在的死神,更 談不上將其殺死。 即便是有一身的能力依舊無法挽回她的生命,這個時候我寧願自己是個普通人,至少不會為自己的無力而感到深深的無奈。 看我愣了半天也沒說話,梁雪冰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一把搶過那條似乎應該叫做圍巾的東西,賭氣道:「不喜歡?嫌我得圍巾手工不好? 哼!那你自己買去吧……」 「別……別,我哪說不喜歡了,難得我們冰冰大第一次這麼鄭重的送我東西,這可是別人一生難以奢求的殊榮,更何況……」我急急 忙忙的將圍巾搶了回去,梁雪冰本來也沒打算真的要拿回去,到也沒有躲閃,「更何況這個圍巾又那麼……那麼特別……」 「哦?特別?那你說說特別在哪裡?你不嫌它樣子丑嗎?」梁雪冰似笑非笑的反問道,她似乎很喜歡看到我這樣著急的樣子,居然還給我 出難題。 「至少……它的樣子很……很返璞歸真……」「……」 梁雪冰見我很小心的將她親手織的圍巾收好顯得很高興,蒼白的臉也出現了少見的紅潤,本來還想和我說些什麼,但就在這個時候我口 袋中的手機然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難得梁雪冰今天這麼高興,我本來想隨手掛了電話,但拿起電話手指放在掛斷鍵上的時候卻頓住了,因為來電顯示上的電話號碼上面清楚了顯示了兩個字——雪櫻。 「你接電話吧,我也該回去了,不然我爸爸媽媽搞不好就去登尋人啟事了。」梁雪冰看我那片刻的猶豫似乎察覺了什麼,很知趣的笑笑後 轉身走向小區深處。 我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便回手按下了手機的接聽鍵。 「雪,我是小忍,有事嗎?」 「你個小東西,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上次你居然敢不接我的電話,這筆帳我先給你記下……」正如衛計的那樣,雪開篇便將我劈頭 蓋臉一頓臭罵,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將電話拉開耳朵二十厘米以上,才保護住了我可憐的耳朵和脆弱的心靈。 「對不起,我是迎因的,雪你大人大量,不要生我的氣啊……對了,聽趙楠說你最近一直在照顧受傷的司徒明,很辛苦吧?護理的事 情醫院的護士們會做的,你這樣有點搶人家飯碗的嫌疑……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多注意身體,不要司徒明出院了,雪你累倒了,那樣就不好 了……」 「嗯,我會注意的……算你這個小東西有良心,還能惦記著我的身體,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至少還有雪落那個丫頭給我替班,要不我可 能真的就躺下了……呵呵……」雖然雪說話的語氣很輕鬆,但聲音中依舊掩飾不住那陣陣的倦意。 司徒明受傷就能給雪忙成這樣,不知道我假如有一天也受傷了,雪會不會也這樣不眠不休的照顧我呢? 我忽然對腦子裡這個奇怪的念頭有些詫異,我怎閩然拿自己和司徒明比起來了,人家不管怎麼說也是雪的未婚夫,而且這次也是為雪受的傷,雪照顧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怎麼會做起這種比較? 大概是被梁雪冰的事情有些搞迷糊了,思維都有點混亂了。 我拍了一下腦袋,用力的搖搖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勸道:「累了就去睡吧,硬撐著對身體不好,睡眠不足是皮膚的天敵,這一點雪 你應該比我清楚。」 「唉∼∼說實話,我倒是想睡,但還是照顧病號要緊,反正也就是最後一天了,喝杯咖啡頂頂吧……」說完這話,雪似乎打了個哈欠, 害得我也條件反射的跟著打了一個。 打哈欠會傳染這句話果然不假,我抹了抹眼角擠出的幾滴眼淚,奇怪的問道:「不是說司徒明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嗎?怎麼還沒走?」 「本來是這樣的,是我強烈要求再住院觀察一天,確認沒任何問題了再出院,到目前為止似乎都沒什麼大事,應各天就能出院了……」 雪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欣慰,似乎是慶幸司徒明沒出什麼危險,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司徒明如果就這樣死了我的心裡可能會比現在 舒服,大概我還在嫉恨司徒家的人吧。 「對了,司徒明想請你和趙楠吃頓飯,順便感謝一下你們的出手相救,明天中午在他出院的時候……你能來嗎?」雪最後一句的話聽起 闌像是轉達原話,倒像是懇求,似乎希望我去。 「讓趙楠去吧,我明天還有事去不了,對不起……」從我接雪電話那一刻開始,我打心底裡不想見司徒明,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覺 得見到他不舒服,「對了,這次司徒明被人暗算的內幕好像很複雜,警察已經派人保護他了,雪你最好近期少和他接觸,不然可能會再次遇 到危險,要知道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你身邊的,還是要自己小心……」 既然已經和雪說話了,這個顧慮還是親自和她說清楚得好,或許我的話對她還能起些作用。 「哦……我會小心的……關於明天的邀請,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改變主意?」「不……」 在這件事情上我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沒有任何餘地。 雪似乎很失望的歎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隨便寒暄了間便掛了電話。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馬路上的路燈全部亮了起來,最後一輛公交車停在了路邊的停車站,我站在了上車人群的最後位置,因為我不喜歡和別人一起擠一個小小的車門。 當我面前的人上了車,我撒然停住了腳步,在司機疑惑的目光注視下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又退了回去,車門在我面前驟然關起,車子開 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我的腳剛踏上車的一剎那,忽然下意識的感覺似乎有一道目光在我背後不知道什麼地方注視著我,這種感覺很明顯,雖 然不知道是什麼人,出於什麼目的,但我感覺似乎被人跟蹤了。 我頓時警覺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容的向家的方向走著,卻暗地裡用「雙瞳」觀察著周圍的任何異常。 雖然我確認方圓五十米之內基本都在我的視線掌握之下,卻依舊沒有發覺到那道目光到底來自何方,但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了,近似於的被人觀察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路上除了滿街來來往往的車輛和普通行人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了,也或許是他隱藏得太好,沒被我發覺。 既然已經被盯上了,索就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乾脆再也不去管是不是被人監視,直接快步的向家的方向走著,而那道目光也一直跟著我,始終和我保持著一個固定的距離,讓我無法 斷定他的具體位置。 就這樣,這個長久的拉鋸戰持續了一路,直到握進我所住小區大門的一剎那,那道跟了我一路的目光忽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倒是讓我很詫異,搞不清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而且跟著我一路到底是什麼目的,目光中並沒有任何的殺氣,看起闌像是要對我不 利。 我搖搖頭,索不去想這些難解的事情,掏出鑰匙直接向家門口走去。 門口的大門依舊保持著我臨走時候的樣子,稼門縫裡的一張卡片也沒有動過,那上面是我給風葉的留言,看來她今天依舊沒有回來。 我抽出卡片放在口袋裡,拿鑰匙打開了門鎖,輕輕推開了門。 啪嗒! 啊∼∼!! 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天而降,正好落在我的頭上,我沒什麼心裡準備,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驚叫一聲,一邊拍著腦袋一邊猛退好幾步。 頭上的東西被我拍落在地上,慢慢爬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毛,抬起頭奇怪的和驚慌不定的我對視著。 貓? 我皺起眉頭疑惑的看著地上這團像棉糖一般的生物,彎下腰一把將它抓了起來,果然是一隻看起闌大的小黑貓……黑貓?怎麼又是黑 貓?聽說出門遇黑貓不吉利啊……難道我今天注定要倒霉? 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可憐兮兮被我抓在手裡的小黑貓似乎有點眼熟,對了,好像是上次叼我項鏈的那隻,至少我對那一紅一藍的眼睛印象很 深刻。 「長得黑不是你的錯,但大黑天的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快回家去吧……」我輕輕的將這隻小貓放在地上,用手指向前推了推, 「以後沒事不要趴在人家的大門上,掉下儡嚇人的……」我打開門走進了院子,一低頭,忽然發現那隻小黑貓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進來了,正一臉享受的在我腳邊蹭癢,似乎賴在這裡不肯走。我 猶豫了一下,再次抓起它放到門口,它卻抬起頭可憐巴澳看著我……裝可憐?我一咬牙關上了門,索不去想這隻貓。 由於風葉不在,我也沒什麼心情自己做飯吃,索吃了一碗泡麵對付了一頓,接著跑回臥室看起了電視。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看電視我卻有點心不在焉,總是無緣無故想起剛才那只被我放在門口的小黑貓,它那最後看我的哀求的眼神讓我覺得 很熟悉,似乎是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而且讓我心裡有一種很難過很心疼的感覺。 轟隆! 忽然外面一個閃電過後,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雨點隨風打在玻璃窗上發出清脆的叮咚聲。我拉開窗簾看了看天空,陰沉沉的,看來這場 雨要下一了。 忽然一聲似乎微不可聞的貓叫傳入了我的耳朵。 哎?難道那隻貓還沒走?不會吧? 我猶豫了半天,還是撐起了雨傘走到了大門口,慢慢的拉開了大門。 風雨中那隻小黑貓依舊坐在門口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我,身體已經完全淋濕,黑的毛緊緊的貼在身上,全身不停的顫抖,似乎很冷的樣 子。 「怕了你了,也不知道你怎麼就認準我了,事先聲明,我可沒有什東西給你抄…」 小貓似乎聽懂了我的話,很興奮的叫了一聲,我歎了口氣,無奈的彎腰抓起了它,帶它回了屋子。 牆上的鐘響過了九下,外面的雨依舊沒有停的跡象,辟里啪啦的雨點聲讓我有些心煩,屋子裡靜得更是讓我鬱悶,索換上睡衣直接鑽進 被窩關上了燈。枕頭輕輕動了一下,那只被我揀來的小貓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擠到了我的枕頭邊,反正也已經將它洗乾淨了,它睡在我的頭旁邊我也 沒怎麼理會。它柔軟的毛輕輕蹭在我的臉上反而讓我覺得很舒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哥哥……小忍哥哥…… 哎?有人在叫我嗎? 忽然發覺我站在一個富麗堂皇猶如宮殿一般的偌大房間裡,光亮平整得幾乎可以映出倒映的地面,無處不在的繁複的雕裝飾,豪華氣派 的傢俱擺設,種種都表明這裡肯定是一戶大富大貴人家住的地方,搞不好還是什麼外國皇室。我的落腳點似乎是一個大廳的中心,大廳有許多 道門和一道長長的走廊,而正中有一條寬大的樓梯似乎是通向二樓,而那個熟悉的聲音似乎便是從二樓傳來。 我這是在哪裡?做夢嗎?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樓梯旁邊的銅質雕像,很涼,也很硬,如果是在夢裡我是不可能有這麼真實的感受的,可如果這不是夢,我又怎麼會出 現在這裡呢? 忽然銅像旁牆壁上的一個雕相框中的油畫引起了我的注意,裡面畫得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孩,男孩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我敢肯定畫的 一定是我,而那個孩緊緊的靠在男孩身邊,只能看到個背影,雖然很熟悉,我然能斷定到底是誰。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畫中的孩便是剛才那個聲音的主人。 「小忍哥哥,你真的又來了?人家好開心,這次不要走了,留在這裡陪我玩好不好?」那個熟悉的孩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媚回頭向聲 音傳來的二樓方向看去,卻滿眼空空蕩蕩,連個影子都沒看見。 忽然一雙暖暖的小手從後面纏了上來,一下子蓋住了我的眼睛,一陣熟悉的觸覺遍佈全身。「小忍哥哥,你猜猜我是誰?」 「?」 雖然有些懷疑,但十幾年的朝夕相處依舊讓我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答對了,就是我!」暖暖的小手迅速的撤下了我的雙眼,一副調皮的表情站在了我的面前,輕輕咬著手指自語道:「恩……讓我想 想,獎勵小忍哥哥點什麼呢?」 「哎?」 此刻的穿著一件銀的絲綢睡裙,光著一雙小腳丫站在我的面前,頭髮用兩根銀的絲帶綁了兩個辮子從肩頭垂落在胸前,隨著她的 呼吸慢慢的起伏著,不光是辮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甚至感覺她整個人都是沒有重量漂浮著的。 但她的腳始終落在地上,我然敢肯定。 不是還在醫院裡面昏迷嗎?怎麼會這樣出現在我的面前?還有就是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哎?我想到了……」忽然很高興的拍了拍雙手,燦爛的笑容掛在了臉上,「我決定,現在讓和小忍哥哥快點長大,然後來 做小忍哥哥的新娘……」 「啊?」我頓時一愣,已經徹底迷糊了。 正當我要對我的疑問尋求解誓時候,忽然眼前的景物除了以外全部模糊起來,一片五顏六的混亂充斥著我的四周,甚至包括我腳 下的地面。 而我和卻像失重一樣懸浮在著一片混亂當中,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我卻依舊有腳踏實地的感覺。當這片混亂再次清晰,周圍的空間近似於奇跡般的換了個地點,高高的拱形天頂,彩的鑲嵌玻璃窗,高大的十字架和成排的長凳,這份莊重神聖的氣氛使我肯定自己是在一座大教田面。 笑吟吟的看著四周,很滿意的點點頭,接著拽了拽自己的睡裙自語道:「現在該換衣服做小忍哥哥的新娘了……」 一道金的光透過天頂的窗直射下來,的身上頓時出現了圍繞全身旋轉的白光帶將其緊緊包圍,瞬間化為星星光點砰然消散, 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這是嗎?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險些栽倒。 面前站著一個似乎比現在的我還要高上一點的漂亮孩,眉眼之間依稀還可以看到的樣子,但然盡相同,少了那份天真和稚 氣,多了一份成熟和嫵媚,而且如絲綢般完的肌膚上似乎散發著點點朦朧的光澤。一身純白的婚紗將她凸凹有致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長 長的後擺使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靈動和飄逸,儘管眼神中儘是調皮的神,但依舊掩蓋不住一臉的羞紅,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嬌動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忽然笑吟吟的伸出手來牽我的手。 「你……你是誰?你真的是嗎?」 我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絕對可以媲雪貌的孩和那個整天撒嬌的小丫頭聯繫在一起,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躲過了她伸出的 手。 「小忍哥哥你怎麼了?我真的是啊,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只不過讓我的身體提前長大了,難道這你就認不出來了嗎?」憂鬱的微 皺秀眉,很不自然的看了看自己那玲瓏人的身體,忽然舉起雙手伸向了我,「既然已經長大了,那麼小忍哥哥也和一起長大 吧……」 我的身邊瞬間聚集起無數星星點點的光,圍繞著我的身體似乎要侵入我的內部,但片刻便莫名其妙的消散了,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吃驚的 看著面前的,因為我沒有任何的變化。沒想到眼前的居然比我更吃驚,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不自覺的用手掩住了嘴。 「為什麼你會沒有任何變化?除非……你根本不在我的世界裡……那麼說,你是真實的小忍哥哥嗎?」輕咬嘴唇,頓時喜極而泣,張 開雙臂撲到我的懷裡,「小忍哥哥,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好怕,雖然這裡什麼都有,但不喜歡這裡,你趕快帶我回家吧……」 「啊?」 我下意識的摟住懷裡這個似乎熟悉但又陌生的孩,思維瞬間短路。 她說這裡是她的世界?難道我已經不在原來那個世界上了嗎? 天啊……到底誰能解釋一下…… …… 暈!頭好暈! 這就是我早晨起後的第一感覺。 摸了摸臉,狠狠的掐了一下,還好,居然還知道疼,看來我昨天的確是做夢,雖然那夢的觸覺是那樣的真實。 現在的腦子裡面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感覺全身的重量似乎都跑到頭上去了,雖然睜開了眼睛,但卻難受得遲遲的不想起。 耳邊傳來了貓的叫聲和它用爪子撓門的聲音,但用耳朵初步判斷它應該不是在撓臥室的門,好像是從室那個方向傳來的,而且還伴隨著 陣陣輕微的水聲。 難道是風葉回來了? 我立刻有了精神,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卻發現我對面的窗子是開著的,旁邊的椅子上還放了一堆的衣服……哎,我的手按到了什麼? 我隨手抓起手邊的不明物體舉到了眼前,頓時臉青了半截,感覺汗珠沿著頭頂開始向下流…… 胸……胸罩……還……還是小號的……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六十一章 詭計 我猶如抓到一塊燙紅的烙鐵一樣抖手將其扔在了地上,呆呆的望著那堆的衣服開始整理混亂的思緒。 不可能是風葉,因為尺寸不對,雖然說起來可能有些,但風葉的罩杯不可能這麼小,這根本就是還沒發育起來的小蘿利才能用的,可這怎麼會跑到我的房間裡來? 小黑貓再次撓了撓室的門,室裡面的水聲驟然停止了,似乎還有輕微的沙沙聲,看樣子是有人在裡面穿衣服。 難道是飛賊?這年頭飛賊都這麼囂張嗎?居然還敢明目張膽的跑到別人家來洗澡…… 我躡手躡腳的下了,下意識的操起門旁邊的一根晾衣桿,連拖鞋都沒穿,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摸了過去。 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用拿那根晾衣桿的,但對方不過就是個小飛賊而已,以我的能力徒手攻擊是會死人的,更何況她還是個的,我也沒有必要下那麼重的手,教訓她一下就好了。 手輕輕的放在了室門的門柄上,緩緩的扭了下來,猛然推開了門,晾衣桿迅速直指前方。 「不許動,舉起手來,只要不反抗我不會為難你!」 我實在是一時想不出該說什孟適的說辭,臨時把警察抓犯人那一套改改對付著用一下,說完以後自己都覺得丟臉,自己手裡拿的又不是槍…… 室裡還充斥著朦朧的水氣,不大的空間產生的回音使我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響亮,甚至出現了變聲。 我面前站著一個圍著巾瘦弱嬌小的背影,看身高大概只到我的胸口,一頭烏黑的中長碎發還在緩緩向下滴著水,看起來根本就是一個十幾歲小孩。她聽到我突然的一聲吼顯然一驚,全身猛然一震,頭微微側了側,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舉起了雙手。 刷拉∼! 隨之而來是巾落地的聲音,一具潔白青澀的背影呈現在我的眼前…… 「啊……」我尷尬的眨了眨眼睛,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令人難堪的情況,完全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回想我剛才說的話,忽然覺得我好像是嬰謀的一樣,「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 我下意識的剛想閉上眼睛退出去,忽然眼前的小孩猛然一個轉身,急速抬腳踢起地上的巾,一片巨大的白鋪天蓋地的瞬間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的身體在我的大腦還沒反應前迅速作出行動,一根晾衣桿旋轉直刺向我撲來的巾中心,桿頂端的分叉剛接觸到巾迅速將其向中心捲起。 一片銀光在巾的後方閃過,帶著強烈的殺意和氣勢向我襲來,瞬間穿過巾直達我的面前。我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還有帶有武器,而且看進攻的來勢和招式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飛賊所能駕馭的,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看起闌大的小孩,心中暗自吃驚,在無法判斷對方的底細情況下立刻向後退去。 遺憾的是我忘記了腳邊還有道不高的門檻,一腳絆到上面,哎呀一聲向後栽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震得五臟六腑七葷八素的。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狗屎運,就在我栽倒的那一瞬間,一道閃亮的刀光沿著我脖子剛才所在的位置瞬間劃了過去,速度完全高於我後退的身形,我卻陰差陽錯的躲開了這詭異的一刀。 雖然普通的冷兵器是不可能對我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但那讓我毫無準備的攻擊依舊還是嚇了我一頭冷汗。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裡?」 嗡不得形象好不好看,一個後滾翻站了起來,下意識依舊用晾衣桿指了過去,忽然發覺似乎哪裡不太對勁……咦?手裡這短短的是什麼?□面杖嗎?我的晾衣桿哪去了…… 腳邊似乎有東西滾了過來……三根長短不一的「□面杖」,還有一個前端帶個分叉。 汗……幸好不是砍在身上………… 小孩就在我發問的那幾秒中,快速的雙手抓回還在空中向下墜落的巾的殘片,身體旋轉著以一種奇怪的纏法將巾的殘片圍在了自己的胸前和下邊,並迅速的一旁打了兩個結,卻將白皙的肩、纖細的腰和圓潤的腿露在了外面,看起儡有一種奇異的感。 緊接著忽然不知道從哪裡抓出一把一尺多長的刀,飛身向我疾刺而來,瞬間已經到了我的胸口。 哎∼∼?誰家的孩子怎麼這麼凶啊?就算要命也至少說個原因吧?我可不認為只是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身體就要把命賠進去。 更何況當時她還背對著我,我根本什麼也沒看到……就算看到了,那種還沒發育的小孩身體又能看到什麼,我又沒有蘿利控的傾向…… 但此刻說什麼看來都是無濟於事了,看她的樣子根本就不想聽我的解釋,只能先讓她安靜下來再說了。 轉念間冰冷的刀尖已經觸及了我胸口的睡衣,一股強烈的殺氣瞬間滲入了我的皮膚,我一動不動的雙眼注視著這個想要我命的孩的眼睛。她愣了一下,似乎搞不懂為什麼我不去躲閃,但即使這樣,依舊沒有任何要停手的徵兆,依舊原封不動的繼續向前刺去。 忽然我整個身體迅速成為一道黑的影子,刀子毫無阻力的直插進去,孩頓時一驚,發覺不對的她似乎想收手,但這奮力一刺的慣卻已經由不得她對她的身體作主了,直接穿過我的身體撲了出去。 眼看就要撞到面前的牆壁,忽然她的胸前圍著的巾後方猛然被拉住,使她飛出的身形驟然停了下來,一隻手迅速的扣住了她拿刀的手腕,另一隻手卻輕輕的停留在她白皙的脖頸前,一道扁薄呈劍狀閃耀的黑芒時隱時現的在手指的指尖彷彿有生命的吞吐著,只需輕輕一劃便可以輕易結束她的生命。 「你是哪家的孩子,沒人教育過你到別人家裡做客要有禮貌嗎?把刀子放下,別亂動哦,不然我替你爸爸媽媽打你屁屁……」我繞過她的頭微笑著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 將她抓住後才發現她居然是那麼小,大概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根本就是個小孩子,她的能力雖然在同齡孩子裡面很強,但還不可能對喂成威脅,所以我也沒打算把她怎麼樣,最多也就是打算嚇唬嚇唬她。 噹啷一聲,她手中的短刀掉在了地上,聽聲音份量還不輕。 我皺著眉頭看了看地上的刀,是一把日式的小太刀,奇怪是刀柄上的紋看著眼熟,似乎這把刀以前我曾經見過。 「葉……舞……嵐……?」 我慢慢收起了黑芒鬆開了手,幾乎是一個一個從牙縫裡面擠出的這三個字,表情甚是惶恐加驚異。 「主人……是我。」她忽然轉身向後退了幾步,單膝跪在我面前,輕聲道:「嵐剛才沒有認出您來,差點失手傷了主人,實在對不起,請您對嵐進敘罰……」 我無語的撓了撓頭,看來沒錯了,能講這麼流利日語的小孩子也只可能是我幾個月前從被毀掉的葉舞流忍者裡帶回的那個葉舞嵐了。 但我記得葉舞嵐是個男孩啊,怎麼…… 「啊?……這是怎麼話說的……」我一時還是搞不清狀況,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小丫頭,「我記得你不是個男孩嗎?什麼時候變了?」 「嵐一直都是孩子,當初主人見到嵐的時候,嵐跟祖父賭氣外逃,為了方便起見,做了一些簡單的易容,所噎…嵐並不是有意隱瞞主人的……」 「哦……這樣啊……」忽然發覺她從開始和我說話的時候就一直單膝跪在我面前,一直沒動過,忽然感覺心裡有點彆扭,衝她擺擺手道:「你起來吧,你這樣我怎麼感覺我好像過去舊社會的地主老財一樣,還有,你別叫我『主人』好不好?聽起儡奇怪……」 「……你接受的是那個朝代的教育?秦朝嗎?很久遠吶……」 「……」 好說歹說,葉舞嵐終於勉強同意了以後不再對我行跪禮,其實我的確沒有必要那麼認真的,畢竟在她們日本,跪和坐根本就是沒多大區別,我只不過是看著不習慣罷了。 雖然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我住的地方的,但看她的樣子肯定是昨天晚上在雨裡走了一,找到我住的地方後,由於門進不來,直接從窗子跳進來的,看我還在睡覺便自己去洗澡,結果被忽然醒來的我發現,就發生了剛才那麼一幕。 忽然想起前些時候和欣欣通電話時,欣欣最後很著急叫的那個「小葉」,大概就是指葉舞嵐吧?她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跑出來找我的…… 對於她的突然到來,我的確是沒什麼準備,這裡只有我和風葉住,根本沒有她能穿的衣服,只好先拿了一條大毛毯將她包住,然後將她那些被雨淋濕的衣服統統扔進洗衣機。 「小嵐,你幹什麼要跑過來啊?在欣欣那邊過得不習慣嗎?」藉著洗衣服的空閒時間,我一邊洗漱一邊和她閒聊起來。 「不,他們一家人對我都很好。」葉舞嵐包著毛毯坐在沙發上端著個水杯含含糊糊的回答著,杯子裡面是我剛剛給她倒的熱牛奶。 「那你為什麼還要跑出來啊?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照顧你的……」我叼著牙刷無奈的向她聳了聳肩膀。 「嵐不需要主人照顧,這是不符合規矩的……」她一口氣將牛奶喝乾,放下杯子搖搖頭,「我不跟欣欣在一起是有理由的,她要去法國了,我不能跟她去,因為沒有主人在的地方便不是嵐的家,這就是我們葉舞流忍者的存在法則……」 「迂腐……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被封建思想的毒瘤毒害得這麼嚴重的小孩子……」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葉舞嵐不解的看了看我,顯然不太理解我剛才說的話,雖然她已經能聽懂不少中文,但想要理解五千多年燦爛的文化產生的種種名詞轟故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嵐不是很懂主人剛才的話,但主人說的一定是對的……」 「……」 我洗漱完畢,跑到洗衣機那裡將已經廈烘乾的衣服一股腦的拽了出來,抱過去堆在了葉舞嵐的面前,葉舞嵐居然直接把毯子扔在了一旁,當著我的面穿起了衣服,我急忙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小嵐,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 「在主人面前嵐是不能有任何自己的想法的,這是一個忍者的基本準則,」身後傳來穿衣服的沙沙聲,聽起來她穿得倒是很快,「嵐現在的一切是屬於主人的,由主人下達命令,嵐會沒有任何疑問的絕對執行……」 「規矩真多……」我實在拿她沒什麼辦法,真不知道她是不是以前被洗過模 葉舞嵐很快穿完了衣服,我轉過身去坐在了一旁,仔細看了看她。頭髮比我剛見到她的時候長了一些,顯然欣欣帶她去剪過,修理得很漂亮,一張圓圓的小臉上有一雙烏黑精靈的眼睛,配上一身淡黃和白搭配的童裝,一眼看去就是一個很討人喜歡的小姑娘。 只是她的眼睛裡面總是不時的流露出一種和她年齡不是很相符的冷漠感,再說直白點就是對周圍除了我以外的一切事物的警惕,可能這又是她所謂的忍者的規矩,但在她這樣一個十幾歲小孩子的身上表露出來總是看起來有些奇怪。 既然她來了,我也就再沒有理由將她送回去了,畢竟當初答應她爺爺照顧她的是我不是欣欣,可我不能總把她帶在身邊啊,得想個辦法把她安頓下來。 「今天你先在家裡休息一下,看看電視什麼,明天我送你去上學……」看她的年齡應該讀小學六年級,乾脆直接讓她上初中好了,每天上學放學也能讓我省心一點。 看眼神葉舞嵐似乎有點不太情願,但表情卻沒有任何表露,只是很聽話的點點頭,接著走到臥室睡覺去了。看樣子昨天在雨裡走了一是累壞了,居然剛躺下就睡著了,連被子都沒有蓋。 我拉過被子給她蓋在身上,悄悄的帶上臥室的門,拿起書包輕手輕腳的出了家門。 一隻黑的小貓在臥室的門口拱了幾下,忽然臥室的門柄詭異的自動下拉,門緩緩的開出一道縫隙,黑的小貓快速的粹個縫隙鑽入,慢慢的走到葉舞嵐的前。 一個窈窕的身影慢慢從小黑貓的身上浮現,彷彿沒有實體一般的漂浮在空中,停留在邊,俯下身子摸了摸熟睡中葉舞嵐的臉,標緻精巧的臉上露出了帶著一絲詫異和若有若無笑容的趕表情。 「咦……還真是孩啊,當初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呢……」 …… 由於葉舞嵐這麼一鬧,我今天到學校很早,教室裡面基本沒幾個人,沒想到這僅有的幾個人裡面居然包括了有著「萬年遲到生」稱號的趙楠,這在我的印象裡還是史無前例的,像他這樣懶的人是不可能這麼早出現在學校的,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但今天的太陽似乎真的從西邊出來了。 「早,能在這個時候見到你真是難得啊,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我扔下書包坐在了他旁邊。 「早個屁丫子!我昨天根本就沒有睡!」趙楠有氣無力的抬起了腦袋,充滿血絲紅腫的眼睛把我嚇了一跳,「都怪昨天那場破雨……」 「下雨吵得你睡不著?」我挺奇怪,上次我在他耳邊敲臉盆他都沒醒,怎麼可能會睡不著? 「我家棚頂昨天漏水,正做夢的時候我在上被水淹了……」 「……」 說到做夢,我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奇怪的夢,或許我不應該把那個夢當一回事,但偏偏那個夢境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得讓我甚至有種脫離現實的錯覺,難道說這個怪異的夢在暗示著什麼嗎?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胸口前一陣猛烈的顫動,是我的手機,因為上學的關係我一向都是在學校開成震動模式的。拿出看了看來電顯示,居然是個不認識的號碼,回想了一下也沒記起是哪裡打來的,但我依舊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好,哪位?」 「你好,請問你是風忍嗎?我是任的主治醫師……」 「嗯,我是,有什麼事情嗎?」沒想到剛想到,醫院那邊就來了電話,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是這樣的,病人本來一直處於無意識的昏迷狀態,我們幾位專家一致認為要想讓她醒轉過來只能靠她自己的意志,但我們卻一直沒抱太大的希望,對不起,請原諒我這麼說,畢竟她的病情是復發,按慣例復發的疾病一般很難治癒……但昨天裡發生了一件讓我們看到希望的事情,她居然有了做夢的跡象,還在夢裡一直叫著你的名字,這說明她的大腦已經開始進行思維,所以我們研究了一下,希望你今天能過來看俊人,說不定可以試著喚醒她,即使今天做不到,也是對病人有好處的……」 「哦,謝謝您,我會去的。」我說了一些感謝的話後掛了電話。 是巧合嗎?居然昨天晚上也做夢了,似乎還夢到了我,難道說我們兩個做了相同的夢?但這幾乎是不可能是事情啊…… 「雪的電話嗎?也是找你去赴司徒明的宴請的吧?」趙楠好奇的把腦袋湊了過來,聽口氣雪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 「不是,是的主治醫師打來的,似乎有好轉,要錫去看看……」我搖頭回答道,伸手將他的頭推到一邊,我不喜歡他把腦袋離我那麼近,「看來司徒明的邀請你收到了,你要去嗎?」 「去!為什沒去?一百萬的營養費呢!」趙楠頓時雙眼放光。 「哦……那放學一起走吧,我對那無聊的宴請不感興趣,我只是去看。」我毫不在意的說道。 趙楠頓時作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在他的觀念裡,這頓飯應該是不吃白不吃的。 上午提前和班主任打了招呼,由於校長特殊交代過,所以沒遇到什麼阻礙就請了一下午的假。一上午按照慣例迷迷糊糊的就過去了,盡想昨天那個奇怪的夢了,倒是覺得時間過得飛快。 中午放學的鈴聲想過後,我和趙楠正在收拾書包準備走,忽然有人在後面拍拍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居然是梁雪冰。 「是你?找我有事?」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她我總有一種臉上發燙的感覺。 「不是我找你,是有人找你。」梁雪冰撇撇嘴,身體側到了一旁,葉舞嵐那嬌小的身影在她身後顯露出來,把我嚇了一跳。 趙楠看了看我,看了看葉舞嵐,撓撓頭,忽然問道:「葉舞嵐嗎?」 「哎?你怎麼能認出來呢?難道你早就見過這個樣子的她?」我頓時詫異了。 「猜猜而已,因為味道很像。」 「你……你是狗嗎?」 梁雪冰奇怪的看著我和趙楠,又低頭看了看身後的葉舞嵐,有點搞不懂我們之間在說什麼,於是笑著搖搖頭走開了。 雖然不知道她這次又是怎麼找到學校的,但既然來了就帶著她走吧,反正下午也放假了。我和趙楠收拾好了書包,帶著葉舞嵐到校門口坐上一輛車直奔醫院。 可能是由於中午午休的關係,醫院的走廊裡面顯得有些清淨,我和趙楠直奔醫院主樓後面的住院部,葉舞嵐緊緊的跟在我們的後面。到了住院部的大廳我停住了,看了看趙楠,趙楠給雪打了個電話,接著直接向左拐,去司徒明的病房了,看來他還是惦記那一百萬的營養費。 反正對的病情來說,即使趙楠在也不會起什的作用,搞不好還會惡化也說不定,倒也沒必要一定要趙楠跟著。於是我領著葉舞嵐來到了三樓的長期住院病房,三樓誘的第二間,就被安排在這裡。 聯繫了主治醫師,得到了許可我進了病房,但葉舞嵐執意留在門口,我也沒堅持,獨自耗主治醫師進了房間,坐到了前。 房間裡的一切還和我上次見到的幾乎沒有任何區別,不過今天似乎剛剛做過消毒,空氣中充斥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氣味。靜靜的躺在上,平靜的呼吸著,就像睡著了一樣,她看起來似乎消瘦了,臉也有些泛白,可能是很長時間沒怎麼見到陽光的關係。 忽然發現她的一隻胳膊露在了被子的外面,我輕輕抓起她的手腕,重新放回被子裡面。 就在我抓住她手腕的一瞬間,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動了動,嘴裡發出了幾個很含糊的字節,但僅僅讓我高興了幾秒鐘,她便任憑我再怎敏喚也沒有了其他的反應。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讓在一旁的主治醫師高興了許久,這完全證明了的身體正在康復,這也讓我看到了希望。 「好了,今天窘這裡吧,我現在要和其他醫生給病人馬上做個全面的檢查,畢竟她現在開始能感覺到外界的接觸了,機會很難得,希望你能配合一下……」主治醫師還沒等我屁股坐熱就下了逐客令。 讓我來也是他,讓我走也是他,我鬱悶的看了看眼前的這位帶眼睛的中年大叔,無奈的退了出去,畢竟還是的病情要緊,還是配合一下的好。 「走吧。」我出門時叫起了坐在門外椅子上等待的葉舞嵐。 「主人,現在我們要去哪裡?」 「不知道,先下樓再說吧……」 葉舞嵐並沒有什麼疑問,乖乖的跟在我的後面和我一起下了樓。 走到一樓大廳的拐角時,忽然冷不丁的從一旁的走廊裡跑出一個人,由於速度太快直奔我撞了過來,我向後快速退了兩步,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這個人的衣服。 「哎?是你啊?跑那麼快幹什麼?小心撞到牆,你撞壞了不要緊,牆撞壞了是要掏錢修的……」我這才發現我拉住的原來是雪落,第一眼看上去我還以為是雪櫻呢,把我還嚇了一跳。 「啊?是你?閉上你的臭嘴,你才撞牆呢!你來得正好,你要是不來我還要去找你呢!」 雪落看到我也顯得很驚訝,看她一副急匆匆的樣子似乎有什麼要緊事,不過我倒是沒怎麼在意,這丫頭一向都是急子,不然也不會在上次不問青紅皂白就給了我一木盆,以至於現在我一看到她還覺得後腦有些隱隱作痛。 「哎呀?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你居然還主動找我?我記得你不是發誓一輩子絕不見我的嗎?」 「我呸!你別臭了你,要不是因為我,我肯定裝作不認識你,還哪會給你機會和我說話……快說!你把我藏到哪去了?怎麼沒見她跟著你?」雪落似乎火氣不小,劈頭蓋臉把我損了一頓。 「哎?我沒看到雪啊?你怎麼向我要人啊?她不是一直和司徒明在一起嗎?」我有些奇怪的看著雪落,但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真的沒看到雪啊……」 雪落的臉凝重了,疑惑的看了看我,說道:「剛才趙楠去了明哥哥的病房,無意中向我提起你現在正在樓上,不過不想過來,正巧我要去主樓給明哥哥辦理出院手續,她說辦完之後去把你找下來……結果去了很久也沒回來,打電話也打不通,辦理手續那邊的人我已經問過了,他們說我很早以前就辦完了,你說我現在不找你要人找誰要人?」 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雪這麼大的人是不可能自己走丟的,即使真的有事也不可能不告而別,難道真的是出事了? 忽然一個不祥的預感浮上了我的心頭。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六十二章 等待 恐怕雪這次是再次出事了,十有還是和司徒明的遇刺有關係,畢竟雪的身份還是司徒明的未婚,司徒明的父親一死,雪應該就是司徒明現在最掛念的人,所以對司徒明下手的那夥人居然想到了用雪來要挾司徒明。 但我這也僅僅只是猜測,然能肯定的和雪落去說。 「喂,問你話呢?你在那給我翻什麼白眼?看到我沒有?」雪落見我半天沒說話,有點急了,伸出手就來推我。 「別鬧!」我表情嚴肅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拉著她直奔醫院的大門口,「想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就跟著我走!」 「喂,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你幹什麼,還不放手,很疼的!再不放手我喊非禮了!」 雪落別彆扭扭的掙扎拍打著,但她那撓癢一般的象徵反抗根本就對我不起什麼作用,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被我拉出了醫院的大門。 「好了,都已經出來,還不放手!」雪落剛一出醫院大門就狠狠的對著我的腳踩了下去,我看都沒看便躲開了,反倒是把她的腳震得生疼,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行了,別叫喚了,趕快問吧!」我鬆開她的手腕命令道。 「問什麼?」 「腦袋不是喲當漂亮的擺設的,動腦子想想好不好?當然是問門口的人有沒有看到過雪的去向了,雪長得那麼引人注目,不可能沒有人注意的……哦,記得多問男的,不要再問我為什麼了,不然小心我說你大腦皮層光滑……」 被我一頓訓,雪落氣得含著眼淚咬牙切齒恨恨的看著我,卻真的不敢再問什麼,轉過身跑開按我說的去和周圍的人打聽了,但心裡肯定已經把我反覆咒罵了好多遍了。 我也沒心思去理會她的小脾氣,轉頭向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主人,要嵐幫忙嗎?」葉舞嵐默默的跟上來拽了拽我的衣角。 「不用了,你跟著我好了,你沒有見過雪,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問也問不明白的……」我摸了摸她的頭,對她搖頭笑了笑。 由於是中午時間,醫院門口的人流量很多,我重點將詢問的目標鎖定在醫院門口的一些攤釩停車場管理人員身上,因為他們沒有什麼流動,是最有可能發現異常情況的。 終於,在詢問了幾個人之後,終於在一個靠路邊賣水果的攤販口中得知,大約就在半個小時以前,有一個很漂亮的人被兩個大漢架上了一輛紅的麵包車,長相和我形容的雪模樣差不多,當時他清楚的看到那個人是被人扶上去的,似乎沒有什麼神智,當時他以為這個人病了,但過後他覺得奇怪,病了為什沒往醫院裡面抬,反而要離開醫院。 半個小時前恰好是雪失蹤的時候,時間完全吻合,看來那個被架走的子肯定是雪無疑了,和我想得差距不大,雪果然是被人綁走了,如果沒有估計錯的話,這些人綁架雪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挾司徒明,至於要司徒明答應什麼條件,那只怕就要問司徒明本人了。 當我再次追問那個攤販那輛紅的麵包車的去向的時候,那個攤販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表示不知道,我也沒在為難他,看樣子他真的是不知道。不管怎麼說他已經提供了很重要的線索,我隨手掏出一百元錢塞給了他,他倒是沒有推脫,眉開眼笑的接受了,不過說是不好意思就這麼收我的錢,硬是塞給我一串蕉。 一串蕉一百元,他還真是會找心裡平衡…… 這個時候雪落也跑了回來,她也問道了一些情況,但基本上都和那個水果攤販說的差不多,沒有什麼再有作用的線索了,基本和沒問到一樣,不過至少也排出了雪落懷疑我窩藏雪的嫌疑。 「怎麼辦?我好像是被人綁架了,到底怎麼辦啊?要不要報警啊?」雪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立刻慌了手腳。 「你別怎麼辦怎麼辦的好不好?我沒聽你說一句有用的話,光聽你說怎麼辦了……冷靜點好不好,來,吃根蕉降降火氣……」我無可奈何的遞給雪落一根蕉,這丫頭一點不給我面子,居然沒接,我也沒堅持,轉身向醫院裡面走去,「如果為了雪的安全考慮,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報警,刺激了綁匪,後果是很嚴重的,你負擔不起。」 雪落見我一走,立刻下意識的跟了上來,六神無主的問道:「又不能報警,那你要我怎麼……要我什麼也不做嗎?難道乾等著就能讓我平安回來嗎?」 「哎?這次你倒是很聰明……」我詫異的回頭看看她,肯定道:「他們劫持雪肯定是有目的的,我們既然無法得知她的去向,也只能等待對方來通知我們了……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給我安靜些,然後帶我去見你的明哥哥,我有事要和他談……」 雪落氣鼓鼓的白了我一眼,哦了一聲不情願的在前面帶起了路,向司徒明的病房走去。 司徒明的病房在住院部一樓左轉的倒數第三個房間,這是一間很大的病房,設施也很齊全,我剛一進去就嚇了一跳,如果不是周圍放置著的一些醫療設備,我還以為進錯了哪家賓館的高級客房,而且這裡這麼大就只有司徒明這一個病人,有錢人還真是奢侈。 我忽然發現病房裡面只有一個司徒明,並沒有看到趙楠,奇怪的回頭看了雪落一眼。 「趙楠哪去了?他不是很早就過來了嗎?」 「他拿了明哥哥的錢後就撒丫子跑了,說是去修棚頂……」 「……」 司徒明躺在上,見到我進來慢慢坐了起來,微笑著示意我坐下談。 他的臉很難看,雖然他的身體恢復得七七八八了,但大量的失血還不是一時能補回來了,所以目前似乎還很虛弱。 「你來了,很感謝你上次救了我,雪櫻把上次的事情都和我說了……對了,雪櫻呢?她不是去樓上找你了嗎?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司徒明其實第一句話就想問雪了,但出於禮貌還是先對我感謝了一下,這點還是瞞不過我的。 「我不見了,好像是被人綁架了,明哥哥快想個辦法啊!」雪落這丫頭搶先插了嘴,硬把我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什麼?雪櫻被綁架了?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為什麼要綁她呢?」司徒明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震驚,一下坐直了身子,差點就要從上下來了。 「哼,這就要問你了,具我所知,雪根本就不曾得罪過什麼人,應富有被仇家綁架的可能,所以雪被綁架只可能因為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你!」我毫不客氣的對司徒明說道,「你和黑虎幫的私人恩怨我不想管,可這次居然把雪也牽連了,如果雪出了事情,你信不信我拿你抵命?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的責任錫後再和你算,現在你回想一下,到底雪可能被帶去哪?」 「又是黑虎幫嗎?可……」司徒明到底是見過風浪的人,保持了應有的冷靜沉思起來,半晌對我很誠懇的說道:「你相信我,我們司徒家向來都和黑虎幫沒什麼瓜葛,而且即使和他們有什麼小的摩擦,我們也是盡力退讓,所以和黑虎幫的關係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至於這次他們為什麼要對我,甚至對雪櫻下手,只怕還是有人在背後煽動的……」 司徒明這番話不僅中肯,而且的確合情合理,我對司徒明的臉稍微緩和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只要找出這個在幕後煽動的人,就能解決問題了?」我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疑惑的看著司徒明,「那你知道這個一直對你不利的人是誰嗎?」 「遺憾的是我對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印象,一點頭緒都沒有……」司徒明臉蒼白的苦笑了一下,雪落急忙跑過去小心的扶他靠在邊,還在他身後墊了個枕頭。 「明哥哥,你好好想想,這可是關係到我的安危啊!你也不希望我出危險吧?」雪落在一旁輕聲的懇求著司徒明,溫柔的語氣和對我剛才的態度判若兩人,突然的小鳥依人爪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看著大變活人般的改變,我就納悶了,同樣是人,受到的待遇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雪落,我是真的想不起來,其實我和你一樣著急,畢竟雪櫻還是我的未婚……」司徒明苦著臉安慰著雪落。 「閉嘴!」不知道為什麼,我沒等司徒明說完這句話便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似乎心中對他這句話出奇的反感,無禮的打斷了他的話,突然的一聲喝把雪落和司徒明嚇了一跳,「當我雪的未婚夫,你配嗎?你已經不只一次讓她因為你的原因而遭到危險了,你還有什麼臉面說這些話!!」 「喂!臭傢伙,你凶什麼凶,明哥哥也是受害者,他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雪落見不得我說司徒明不好,立刻跳起來,站在我跟司徒明中間,氣勢洶洶的返著。 「算了,雪落,他說的至少是實話……」司徒明一臉頹廢的拉開了面前的雪落,在雪落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很鄭重的說道:「我不怪你罵我,我的確該罵,你說的對,這兩次雪櫻遇到的危險都是因我而起,是我給她帶來了危險……」 我哼了一聲沒說什麼,只是冷冷的看著司徒明,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誠心誠意的在說這番話,但一個人已經在你面前低頭你的確不好再說什麼了。 「正是因為這樣,我希望你能幫助我把她找回來,她是我這一生最愛的人,我已經認定了她,我也不希望她因為我遇到什麼危險,那樣我會內疚一輩子……」司徒明直視著我的眼睛,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知道你是她認的弟弟,也很擔心她,所以我答應你,等把她找回來之後,我會好好的照顧她,保護她,給她永遠的幸福……」 「永遠的幸福?就憑你?你連你自己都保護不好自己,有什麼資格信誓旦旦的說能保證雪以後不受到任何傷害?!」 我激動得隨手撥開司徒明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司徒明卻固執的按住了我的雙肩。 「我會用我的生命去保護她,我希望你不要懷疑我的誓言,我司徒明向來都是言出必行的!」 「懷疑你又怎麼樣!」我忽然雙眼放出凶狠的光芒,雙手向上架起司徒明的雙臂,接著一手掐住他的喉嚨,用肩膀猛然將他頂到牆上,惡狠狠道:「賠上生命就能保護雪一生嗎?你信不信,我只要一秒鐘就能讓你引以為傲的生命煙消雲散,我看你還有什麼喲保護別人的資本!」 或許沒受傷的司徒明還能從我的束縛中掙脫,但此刻虛弱的他卻是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兩眼茫然的注視著我。 「喂,臭傢伙,你幹什麼!明哥哥身上的傷還沒好,別碰他!把你的髒手拿開!!」 雪落沒想到我會忽然對司徒明出手,愣了一下後立刻大叫起來,氣勢洶洶的就要衝過來。忽然她卻停住了,臉瞬間變得慘白,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因為一把鋒利的小太刀正閃著寒光橫在她白皙的脖頸前,刀身散發的陣陣殺氣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主人正在說話,希望你能安靜些。」 葉舞嵐的臉上帶著和她可愛的長相絲毫不相符的冰冷,小太刀在手中轉了幾圈瞬間收起,卻炕出她收在了什麼地方。 我卡著司徒明的咽喉就這樣和他對視了長達一分鐘,忽然我歎了口氣,緩緩的收回了手,轉回身去頹然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低下頭用雙手摀住了臉。 葉舞嵐默默的走過來,很擔心的蹲下身子看了看我,雪落也趁這個機會急忙過去扶住了司徒明。 病房裡沉重的氣氛瀰漫著,持續了許久。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對一個這麼虛弱的人出手去襲擊他?如果是在平時,即使他是我仇人的哥哥,我也不可能會做這麼魯莽的事情啊……錫分激動了是嗎?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聽到他對雪信誓旦旦的誓言的時候,心中會莫名其妙的煩悶,整個人都暴躁了,我到底是怎麼了? 司徒明的話說得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我能看出他說的確實是發自肺腑,而且以他和雪的關係,說這樣的話並沒有任何的不合適……可我為什沒但不想聽他說,還想去打擊他阻止他呢…… 難道雪的失蹤讓我失去理智了嗎? 「對不起,是我失態了,我為我剛才的行為道歉……」我慢慢抬起了頭,向司徒明伸出了手。 「沒關係,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何況你還救過我,我對你的實力還是很欽佩的。」司徒明友好的和我握了握手,在雪落的照顧下坐回了上,「剛才因為一些誤會打斷了一下,現在繼續我們的談話,我在這裡請求你,希望你能幫我找回雪櫻,需要任何條件你可以隨便開……雪櫻多在那些人手中一秒就會多一秒的危險,畢竟你……」 司徒明說到這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雪落,忽然說想喝東西,要雪落去買。雪落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戀戀不捨的推門出去了。 「你想說什麼?」我能看出司徒明是故意把雪落支開的,肯定是有些話不希望雪落聽到。 司徒明笑了笑,走到我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很早就知道你絕對不是普通人……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其實我也為雪櫻能認識你這樣的弟弟覺得高興,所以現在就只有你能找到她了,我相信你肯定不會拒絕的是嗎?」 「不用你求我我也會盡力的,救雪是我的本分,不需要任何的條件,你可以不用擔心,」我站起來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讓陽光照了進來,房間裡頓時明亮了不少,「但如果你覺得我要是有辦法能找到雪的話,我還會在這裡和你磨牙嗎?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有辦法能找到雪,但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很想,但做不到……」 「這樣啊……看來事情麻煩了……」司徒明顯然有些失望。 忽然好像有人在扯我的衣角,我回頭一看,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葉舞嵐。 「主人,嵐可能有辦法找到您要找的人。」 「你有辦法?」 我頓時一陣驚訝,回頭詫異的看著葉舞嵐,但我娶不對她的話有多少懷疑,畢竟追蹤術是她們忍者的看家本事之一,作為葉舞流忍術現在在世上的唯一繼承人,葉舞嵐要是說不會我才覺得奇怪呢。 葉舞嵐徵求意見的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按照她的方法去進行。 「我需要你要找的人的一件隨身物品,跟隨她時間越長越好……」葉舞嵐走過去向司徒明討要著,兩眼不住打量著四周。 「這個有……」司徒明雖然不知道葉舞嵐要幹什麼,但他也能看出葉舞嵐絕對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急忙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式手提袋遞給了葉舞嵐,「這是雪櫻在這裡留下的,她照顧我的這幾天一直都是拿著這個手提袋的。」 葉舞嵐接了過來,皺著眉頭看了看,忽然將手提袋翻轉過來,裡面的東西嘩啦一下掉了一地。 「就是這個了,」葉舞嵐自言自語的從掉出的東西裡面撿起了一把梳子,在上面摘下幾根頭髮捋成一束,打了個結,「但願這頭髮的時間不要太長……」 「用這頭髮就可以找到雪在哪裡嗎?」我對於葉舞嵐的做法也是十分好奇。 「回主人的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可以找到大概的位置,最差也能找到大概的方向,到時候沿著方向去找,也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葉舞嵐一邊回答著我的問話,一邊從背後抽出那把小太刀,反過來用刀尖的背面在地上畫了一個差不多臉盆大小的圓,忽然刀在她手上挽了個刀,圓的中間出現了一個五芒星的形狀,接著在五芒星的五個角劃了一些奇怪的符號。 我默默的看著她在地上劃著,有些不解的問道:「哦?你這畫的是什麼?剛才聽你的意思就是還是可能會有意外了?那會是什麼?」 「這個是葉舞流的古忍術『地犬追蹤陣』,因為現在有追蹤器的關係,我們平時很少使用它,起這個名字的原因並不是因為真的用狗來追蹤,只是喲形容它的效果……每個人都是有或強或弱的精神力的,長時間接觸身體的器物也會沾染上一些,很多人不知道,精神力是一種很有黏的力,即便拉開很遠的距離,也會用一根微弱的精神線保持著聯繫,直到那件器物沾染的精神力完全散發掉後,這種聯繫才結束,而這個追蹤陣就是靠探詢這根連接線的源頭來探知目標位置的……」葉舞嵐將從梳子上拿下的那束頭發放在了五芒星的正中,從旁邊拿了個小盒子壓在了頭髮的上面,「頭髮的時間過長,離開的時間過久,人離我們的距離過遠……很多原因都可能造成這個追蹤陣無法探察目標的位置,畢竟這個只是追蹤陣,不是追蹤器。」 我怎麼說也是個能力者,對葉舞嵐的話還是能夠聽明白一些,而司徒明卻是聽得似懂非懂,但也很好奇的湊過來看地上的圖形。 「好了,我要發動了,主人,麻煩你站遠一點……」葉舞嵐伸手輕輕撥了我一下。 「哦?發動的時候很危險嗎?難道會爆炸?」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司徒明,不解的指指他問道:「那他不也在這個範圍內……」 「不,爆炸倒不會,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只是主人你身上的精神力比較強,容易干擾褐消那束很微弱的連接線,至於他……」葉舞嵐搖搖頭,在追蹤陣的前面蹲了下來,「他那點精神力可以忽略不計……」 「……」這句話司徒明似乎聽懂了,臉上有點掛不住的紅了一下,畢竟被這麼一個小孩子看扁是很沒面子的事情,即使他只是個普通人。 葉舞嵐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們安靜下來,接著閉起了眼睛。我回到沙發坐下靜靜的看著葉舞嵐,她那嬌小的身影蹲在追蹤陣前,一隻手按在陣中心的頭髮上,另一隻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在了眉心,口中默默的念著微不可聞的咒文。 就在她完成這個短暫咒文的瞬間,以這個追蹤陣為中心,整個屋子裡面充斥的各種微弱的精神力波頓時劇烈的顫動起來,在一種奇怪力量的控制下開始層層的剝離,我好奇的打開「雙瞳」觀察,卻發現在追蹤陣的上方居然形成了一個完全沒有精神力波的真空帶,而空間中殘餘的精神力波然斷圍繞著這個真空帶急速的旋轉著,似乎等待這個真空帶消失的時候好將其迅速填滿。 按葉舞嵐的說法,應該有一束精神力線從地上的頭髮處發出,和雪本人相連,但不知道是不是這道線太細的關係,儘管我很努力卻什麼也炕到。 許久,這個真空帶消失了,空間鍾亂的精神力波又恢復了原樣,葉舞嵐緩緩站了起來,用腳在追蹤陣上蹭了幾下,淺淺的白痕跡瞬間模糊了。 「怎麼樣?找到了嗎?」這句話幾乎是我和司徒明同時問出來的。 葉舞嵐搖搖頭,面帶歉意的低頭走了過來,輕聲道:「對不起,主人,嵐已經盡力了,但目標之間的連接已經斷了,嵐沒有辦法找到……」 「算了,這事不怪你。」我摸摸她的頭,讓她去休息一下,看來尋找雪要另想辦法了。 「找不到?沒辦法了嗎?」司徒明掩蓋不住臉上的失望和焦急,向我走了過來,「要不我們分頭出去找?」 「沒用的,這樣只會白白浪費時間,他們沒那麼容易讓我們找到的……」我搖搖頭,慢慢的在房間裡踱著步子,來到前拿起枕頭邊的一部黑的手機,轉頭問道:「你的?」 「嗯,怎麼了?」司徒明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現在就只有守著它等對方的電話了,希望他們可以盡快商量出交換條件……」 …… T城南靠近城郊的地方有一片很大的荒地,只有一條很寬的土路連接著其中一片很大的廠區,這裡原本是一家煉油廠,但因為污染問題已經搬遷了,留下了大量的廠房,但現在都喲充當了倉庫。 平時除了一些搬運原來煉油廠未來得及運走的成品幽運輸車輛外,是很少有人光顧這裡的,畢竟這裡實在是太偏僻了。但今天偏偏廠區內的一間大倉庫外停了幾輛各式的汽車,倉庫裡面不時傳來人語聲,似乎有不少人在裡面。 外面有幾個人在門口走來走去,時而向大門的方向看看,似乎在等待什麼。 不多時,一輛紅的麵包車一路顛簸的遠遠向廠區的方向開來,倉庫外面等待的人中立刻有人轉身進了倉庫。 「老……老大,他們回來了。」 倉庫龐大的鐵門上的小門被打開了,一個體格健壯的大漢率先走了進來,肩上還扛著一個很漂亮的人,但這個人卻雙目緊閉,似乎沒了知覺。 「老大,人我們已經抓回來了,這人輕得很,倒是沒費兄弟們多少力氣,麻煩您看看有沒有抓錯?」大漢將肩上的人放在了一旁的一個水泥平台上,快速退了出去。 「手腳倒是很快嘛……有沒有被人盯梢?」賀青坐在一張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問道。 「沒有,這點還請老大放心。」 賀青滿意的點點頭,回頭看了看身後站著的二十幾個小弟,接著微笑著向身旁的另一張椅子上坐著的司徒梟努努嘴,說道:「司徒二公子,你要抓的人我們已經給你抓來了,我對這個人並不熟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本人,麻煩你去驗驗吧……」 「不用驗了,沒有抓錯人,」司徒梟得意的微微笑了笑,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我這個未來的嫂子我雖然沒有見過幾次,但是印象可是很深的啊,畢竟這樣一個漂亮的不是隨便在路上就能一抓一把的,也不用擔心抓錯……這次你們辦的倒是很乾淨利索,我收回我以前說的話好了……」 賀青並沒有見過雪櫻,即使是司徒梟曾經拿出過雪櫻的照片讓他們認人的時候,賀青也不過是匆匆看了一眼。現在人就在眼前,賀青出於好奇,站起身走到了平台的跟前,伸手撥開了雪櫻額前垂落的長髮。 看到雪櫻猶如沉睡般嬌的面容和窈窕的身材,賀青這個身邊從闌少人的人也忍不住兩眼放光硬生生的嚥了口唾沫。 「你不能碰她,因為她還有重要用處。」司徒梟顯然看到了賀青那急的表情,不屑的笑了一下,悠然的說道。 賀青愣了一下,回頭不解的看著司徒梟問道:「這個人……你殺了司徒明以後要放她走嗎?」 「不,我沒這個打算,我還不會笨到留這麼一個活口,雖然對於這樣一個難得的我也很捨不得……」 「反正她也是注定要死的人,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們先來快活一下呢……」賀青有些鬱悶,但既然拿了司徒梟的錢,就必須在這件事上聽他的指揮。 「呵呵,這是早晚的事情,你以為我會放過這塊到嘴的肥肉嗎?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司徒梟深吸了一口氣,嘴邊掛上了冷冷的笑容,「到該演戲的時候我會算上你一份的……」 「演戲?」賀青不解的看著司徒梟,似乎還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對,演戲。」司徒梟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少一個看戲的人沒有到,沒有他的加入,這場戲會很不盡興哦……」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六十三章多事 賀青不解的看著仰天長笑的司徒梟,微微皺起了眉頭,忽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敢確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等司徒明來了,當著他的面把這個人……司徒明都已經注定要死了,在臨死前還要這樣折磨他,這樣做未免有點不太合情理吧?」 「反正他都是個死人了,折磨他一下又怎麼樣?他從小到大在我身上奪走的東西已經太多太多了,我也要讓他嘗嘗自己心愛的人被奪走的感覺……你不是怕了吧?」司徒梟輕蔑的冷笑了一聲,「怕了的話現在就可以退出,我自己也一樣可以!」 賀青咬牙媚一拍身旁的木桌吼道:「我賀青長這麼大還從闌知道怕字怎麼寫!我既然答應了就完全沒有中途退出的道理!」 司徒梟不屑一顧的笑笑,沒淤理賀青,揮手招呼了幾個人,吩咐道:「你們兩個去把那個人抬到後面棵,如果跑了你們就不用活著來見我了,其他人去我車上把後備箱裡那包東西拿出來,快去!!」 幾個人聽了吩咐立刻散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雪櫻被捆起雙手和雙腳抬到了倉庫後面的一個小屋被看守著,接著不久,一個似乎很沉重的黑大提包被抬到了司徒梟的面前。 「這是什麼?」賀青有些疑惑的看著司徒梟問道,他不記得曾經要司徒梟帶過什麼東西過來。 「送你們的小禮物,打開看炕就知道了?」 司徒梟向旁邊的人使了個眼,立刻過來一個人三下五除二的打開了提包,黑森森的一提包立刻露了出來。 「司徒二少爺,你這是……」賀青拿起一隻手槍掂了掂,疑惑的看著司徒梟。 「給你們這些笨蛋手下以防萬一的,上次出動了那麼多人都沒有拿下司徒明,這次我不允許你們再出意外了,有了這些槍,即使是司徒明帶人來也完全有得一拼……」 司徒梟自己拿了一把順手的手槍後揮揮手,在場的人都遲疑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紛紛上前挑選武器,大概是很少可以用到真槍的關係,每個人的臉上都透出了興奮。 「我想沒那個必要吧,我們手上有人質,司徒明應該是不敢亂來的。」賀青的臉上卻透著一絲的擔憂。 「小心謹慎不是賀老大你的一貫風格嗎,難道多做一點防備不好嗎?」司徒梟蔑視的笑了笑。 賀青搖了搖頭,他回頭看了看身後堆積如山的油桶,有些不理解這個司徒梟是太大膽,還是根本就沒有考慮,居然在這個嚴煙火的地方準備槍,一旦那支槍走了火,大家都要玩完。 不過賀青心裡也明白,這次幾乎是沒有用到槍的可能的,這裡一旦爆炸,整個倉庫的人都活不了,他們有人質在手,諒司徒明也不敢帶槍過來。如果沒有了槍的威脅,司徒明即使再強也不可能活著出去了。 一提包的槍支武器很快就分空了,賀青看了看拿到槍支後個個摩拳擦掌躍躍試的小弟們,立刻下了一條「無緊急情況止開槍」的命令,他還不想不明不白的和司徒明同歸於盡。 「現在都準備好了,該給司徒明打電話了吧?」賀青說著掏出電話就要撥號,卻被司徒梟抓住了手腕。 「先喝點東西休息一下,先讓他著急一會兒……」 司徒明的病房裡,雪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司徒明不斷勸慰著雪落不要著急,我則坐在沙發上和面前的手機大眼瞪小眼,葉舞嵐一聲不吭的站在我的身邊。 「你說那些人肯定會打電話來讓我們去贖回我,你看看,現在都一小時了,哪裡有電話打來?我就不該相信你的話!!」雪落怒氣沖沖的向我大吼著,要不是葉舞嵐站在旁邊她有顧忌的話,我相信她肯定半小時前就衝過來把我撕成碎片了。 「這事情的確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以為他們會很快打來電話的,沒想到……」 「你光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都一個小時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那些人都不是什人,要是我出了事情……呸呸!我才不會出事,要出事也是你這個臭傢伙出事!當初怎麼沒把你給綁走呢?」 「呃……。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其實如果可以,我還是很希望被綁的是我的……」 雪落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洩,很快就去找司徒明訴苦去了,我的耳根清淨了不少。拿著手中的手機,我仔細的回想著我所得知雪這件事的每一個細節,卻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打來任何的電話,難道是衛計錯了嗎?他們抓雪難道不是為了油我們交換什麼嗎?不然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和我們聯繫來提出交換條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要用雪來牽制司徒明,讓他時刻在他們的掌控之下,如果要是那樣的話,只怕他們不會輕易放了雪。 可如果他們真的是要控制司徒明的話,為什麼還要當初費那麼大力氣殺他呢?這前後不同的做法似乎有些矛盾得說不過去。 但現在這卻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了。 「司徒明,我問你一件事情,」我猛然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司徒明的跟前,「既然你曾經提過和黑虎幫有過幾次的來往,那麼你一定知道他們的總部在哪裡了?」 司徒明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道:「我的確知道,過去曾經因為一些事情去過幾次……你問這個的意思是要和他們幫主直接交涉嗎?」 「是,現在這個時候該我們採取一點主動了,直接交涉讓他們放人。」 「雖然這是個辦法,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要是不承認怎麼辦?畢竟我們並沒有證據證明雪櫻就是在他們的手上,他們完全可以推得乾乾淨淨……」 司徒明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可這件事情明擺著就是黑虎幫的人幹的,除此以外再也沒有人敢動雪了。 「明哥哥,我她……」 看了看一臉哀求的雪落,司徒明歎了口氣,站了起來,答應道:「好,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畢竟我們不能在這麼等下去了,我現在去要人……」 司徒明剛剛拿起外套要向外走,卻被我擋住了去路。 「地址給我,我去。」 「還是我去吧,」司徒明無奈的看著我,搖了搖頭,「就算拼了我的命我也會把雪櫻帶回來的,更何況黑虎幫的幫主和我父親也算有點交情,我想或許還會給我些面子……」 「別和我提你的保證,你的命根本換不來什麼,我再這裡不想重申了。」我依舊擋在他的面前沒有讓開的意思,抬頭冷冷的看著他,「如果他還會顧念交情的話,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你去了也是送死……地址給我,我去,我會讓他們乖乖的放人的……」 司徒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我,雪落在一旁急得半死,一把把司徒明拉了過去,勸道:「你們兩個還爭什麼啊,明哥哥,你這麼虛弱的身體怎麼去啊?反正這世上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他要去就讓他去好了,只要能讓我回來就好,至於他……能回來我就把以前的新仇舊恨一筆勾銷;不能回來也是好事,整個世界清淨了……」 「……這麼毒的話你也說得出?你有那棉我嗎?」 「我樂意……」 司徒明苦笑了一下,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了紙和筆,鋪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很詳細的地址,連同一張似乎是金質的名片遞給了我。 「拿著我的名片去吧,否則他們可能會不接見你……」 我沒說什麼,直接接過來放到了上衣口袋裡,畢竟我是要去和他們的幫主要人,時間緊迫,不想在小嘍囉上多耗費時間,至少司徒明的名片可以讓我少費點手腳。 「等一下……」我剛剛轉身推開房門,司徒明卻在身後忽然叫住了我。 「還有什麼事情?」我不想理他,所以甚至沒有回頭。 「謝謝你……」 謝我?他是指我替他去黑虎幫要人的事情嗎?我慢慢的轉過了身,目光冷漠的注視著他。 「你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還沒有為一個和我毫不相干的人去冒險的偉大情操,你的死活和我無關,但因為雪是我的……你要是就這樣死了我怕雪會為你內疚一輩子,如果你是真心的喜歡雪,以後就永遠不要讓她為你流淚,不然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一樣不會放過你……哎呀!」 一個也不知道裝了什麼的鼓鼓的小化妝包毫無預兆的砸到了我的臉上,我捂著眼睛痛苦的蹲了下去,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個野蠻的雪落,詛咒她以後嫁不出去…… 「少廢話,你到底還去不去!!」 「去,去,我去……」 …… 面前是一棟看起來有三四層樓高的一棟看起來像倉庫一樣的建築,或許就是用倉庫改建的,但外表卻做了粗糙的水泥拉絲處理,看起來倒是也有幾分粗曠的意味,木質的兩人多高的大門敞開著,內部不斷傳來男的尖叫聲和震耳聾的音樂,這讓人甚至不用抬頭看那閃爍的巨大霓虹燈便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看到這種情景,我開始越發覺得自己把葉舞嵐留在醫院看守這個做法是一個無比英明的決定。 但出於謹慎,我還是認真的抬頭看了看那寫著巨大的「BOSS」的招牌,仔細的確認了一遍,接著登上台階向大門處走去。 這裡並不是黑虎幫的總部,因為我到了黑虎幫所在總部遞上司徒明的名片後,很快被告知我要找的他們幫主並不在總部裡,而且還告訴了我一個地址讓我去那裡找他,並很客氣將我送了出去。 而這個「BOSS」迪吧便是按照他們給我的地址找到的,按他們的說法,他們的幫主聶雲虎就在這裡。 我對他們送我時候的客氣有些驚訝,似乎他們根本就和司徒明沒有任何過節一樣,對待我就像對待一個客人,這樣奇怪的現象然得不讓我謹慎的考慮這次來這裡的危險了,畢竟他們對我越客氣,我的面前越可能是一個陷阱。 但我不是司徒明,僅僅一個黑社會的幫派我還不會放在眼裡,如果不是他們手中有雪讓我有顧忌的話,我很有可能已經直接闖進去了。http://bbs.xwcu.com/http://bbs.xwcu.com/ http://bbs.xwcu.com/http://bbs.xwcu.com/ 「先生,請問您是一個人嗎?是來找人的吧?」 我剛剛走上台階,一個身穿黑制服的服務生樣子的年輕人走了過來,看他的樣子也只比我大幾歲,態度很客氣。 「找人,」我隨口回答道,忽然覺得不對,反問道:「哎?你怎麼知道我可能是來找人的呢?」 「來這裡玩的很少有單獨一人的客人,」服務生的態度依舊很客氣,將我讓到了大門裡面的休息處,接著問道:「請問您找誰,有什麼特徵,我們的人員可以幫您代找,您是不能親自進去找的,這是我們這裡的規定,希望您能諒解。」 像他們這種地方的人員構成都是很複雜的,沒有多少安分守法的公民來這裡,所以打架滋事是常有的事情,為了防止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尋仇,這裡有這種規定一點都不奇怪。 我點點頭,,用筆寫下了一個包廂的席位,這個是黑虎幫總部的人告訴我的聶雲虎常年包的席位,接著連同司徒明的那張名片一同交給了那名服務生。 「司徒明……?」那名服務生接過名片後愣了一下,反覆的看了幾遍,臉上立刻出現了恭敬的神,「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司徒家的人,老闆交代過,如果是司徒家的人要一切行方便……」 「對不起,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聲名一下,我不是司徒家的人,希望你別一廂情願的把我和他們家拉到一起。」我臉上露出了陰沉的神,我從闌想借司徒家什麼光。 「老闆交代過,不管是不是司徒家的人,只要是有關係都要當貴賓對待,您拿的是司徒家大少爺的金質拜帖,即便不是姓司徒,對我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客人,我不能怠慢您。」那名服務生走到門口,和門口的幾個保衛模樣的人說了間,接著走回來恭敬的邀請道:「您請跟我進來。」 雖然我很不希望借用司徒明的關係,但我並不會迂腐到為了自己的面子問題去耽誤寶貴的時間,於是我跟著那名服務生走近了迪吧的大門,路過門口的時候,那幾名保衛模樣的人還整齊的向我鞠躬致敬,這種恭敬的態度讓我很不舒服。 進了大門後,眼前的光線頓時一暗,震耳聾的音樂聲撲面而來,充斥了我整個聽覺。即便依舊可以聽到男男興奮的尖叫聲,但在這雷鳴般的音樂聲掩蓋下卻如同蚊叫一樣輕微了,似乎無處不在的音箱產生的擁有極強節奏感的聲波讓感觀一向敏感的我幾乎有要吐血的感覺。 下意識的挖了挖被震得有些自鳴的耳朵,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勉強讓震禱停的情緒平靜下來,但呼吸時空氣中瀰漫的刺鼻的煙酒和汗水混合的渾濁氣味阮點讓我直接吐了出來。我真的很難想像這樣一個比趙楠的臥室還要污濁不堪的環境為什麼會吸引這麼多的人前來這裡,這種近似摧殘自己感觀和身體的自虐行為真的就是這些人追求的所謂的刺激嗎? 繞過來往形形的人流,沿著座位間略顯狹窄的通道,跟隨服務生來到了場地大廳的前排位置。 「您在這裡坐一下,因為您要找的人身份特殊,我沒有權利直接帶您去見他,我需要去詢問一聲,請您稍等,我馬上回來通知您消息。」 服務生將我安排在一個靠右方的座位上,招呼旁邊的另一名服務生為我端上一杯飲料,接著囑咐了間,轉身匆匆向後面走去了。 服務生的態度很是誠懇,我感覺不到他有什麼隱瞞的,似乎也不可能跟我耍什麼樣,反正既然已經來了,我就安心的等著他們,看他們能給我個什麼解釋。 我翹起二郎腿窩在了舒服的沙發裡,出於對陌生環境的警惕,開始仔細的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 說句實話,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來迪吧這種地方,我做夢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主動走進來,或許是出於長久以來受社會輿論的宣傳影響,加上小時候和一起放學回家曾經被幾個剛從迪廳裡面出來的小擾過的原因,我一直對這種地方裡面的人沒什感,或許是我的想法偏激,雖然我不肯定這裡面的都是壞人,但卻一直認為來這裡的應富幾個好人。 沒想到今天我也淪落到這裡了,或許從幾何時起,我早已不是什麼廣泛意義上的好人了吧。 短短的時間我很快適應了裡面光線黯淡的環境,藉著絢爛耀眼的各種旋轉燈光看了看四周,這個迪吧的內部要比我想像中的大得多,僅僅是我目光能涉及到得大廳已經大得讓我吃驚了,而且以大廳為中心,二樓還有許多的單獨包廂,那裡應該屬於VIP的貴賓席,或許我要找的黑虎幫幫主聶雲虎就在其中某個包廂裡,但僅僅從外面看我卻無從得知。 大廳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舞池,幾十男男在一旁DJ和領舞的帶動下近似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在閃動的燈光下投射出各種光怪陸離的影子,並不時的發出暢快的尖叫,與刺耳的音樂混雜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景象。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開始有些波動,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舞池中人們身上傳來的陣陣亢奮的情緒,這些激烈的波動似乎在干擾著我的冷靜,不免讓人覺得有些煩躁,不覺得閉上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忽然音樂的節奏一轉,一片刺耳的尖叫聲把我嚇低然睜開眼睛看發生了什麼。 聲音是從舞池那裡發出的,我循聲向那個方向看去,卻看到舞池的正中緩緩的升起一個圓柱心高台,一個身材高挑豐滿,穿著一身紅感短裙皮裝的長髮漂亮孩一同緩緩的升起,在人群的簇擁下扭動著足以令所有男人為之瘋狂的身軀,舞起了惑的舞蹈,嬌的紅唇和勾魂的雙眼不時流露出挑逗的神情,再次引來陣陣的尖叫聲。 沒想到這裡不但看起覽華,居然機關也這麼多,還有這麼多的樣,難怪這裡的生意這。 我再次看了一會兒高台上那魅惑的舞姿,臉微微有些發熱,看來還是不能輕易適應這裡的環境……不過不得不承認,雖然那個孩跳的舞也僅僅只能在這裡跳,但憑心而論的確跳得不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電視以外在現實中跳舞跳得這的人。 「喂,小帥哥,自己一個人嗎?要不要和一起下場去玩一會兒?」 正當我看得入神,剛想喝口飲料的時候,一個礙人視線的黑影忽然擋住了我,我不由得有些氣悶,抬頭一看,一個年齡大約有二十多歲,畫著猶如熊貓一般烏黑眼線的濃妝子手裡拿著一根點燃的煙笑吟吟的站在我的面前。 她長得倒是不難看,或許只是妝畫的太重了些,讓我有種她快到三十了的感覺。 我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差點想罵人,倒不是因為她擋住了我的視線,而是因為就在她站在我面前的一瞬間,我清楚的看到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煙灰掉到了我剛喝了一口的飲料杯子裡。 「不了,謝謝。」 雖然很鬱悶,但我還是很有禮貌的拒絕了她,因為我始終認為作為一個男人始終要對人客氣些,即使這個人比你大。 「來嘛,別不好意思,帶著你,熟悉一會兒就好了……」 這個人說著就像對待一個很熟悉的朋友一樣上來就拉我的胳膊,還有意無意的用自己那高高隆起的胸部不斷摩擦著。 這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件很的事情,或許這個人真的只是想找個人一起玩,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但此刻的我只是想著盡快等到黑虎幫的人來見我,並沒有心情理其他的,所以她這個舉動讓我出奇的心煩,揮手甩開了她的糾纏,她一個沒站穩向後坐了下去,幸好她的後面是沙發,並沒有坐到地上。 「拜託你離開,我沒有心情理你,這裡空虛的男人很多,麻煩你找他們去……」我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招手讓服務生重新換了一杯果汁。 「哼!不識好歹的小子!我找你是看得起你……就這麼大的東西囂張什麼!」那個拙起來拽了拽自己的衣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的只有兩個,麻煩大嬸你別和我套近乎,如果你可以將臉上多餘的麵粉洗下去一些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叫你一聲阿姨……」 「你!!」那子氣得渾身發顫,將煙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揚長而去。 阿彌陀佛,世界終於清淨了!我還擔心她要是不死心的死皮賴臉繼續糾纏下去怎麼辦,畢竟這種人上勞我動手動腳都是完全可能的。我從小到大可是一直堅守著不打人的原則的,總不能在這種人身上破了例,不過要是真的逼到了那個地步……我想破例總比破身好…… 「哼,要裝純潔還來這種地方,回家吃奶去多好……」 我的身後不遠處似乎有人說了這麼一句,這個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如果不是我的聽力比常人靈敏一些,根本就聽不到他這句話,這話顯然是在說我,語氣裡充滿了嘲笑。 我回頭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卻見一個額前有道傷疤的單眼皮男人很不屑的在看著我的方向,看到我回過頭來,毫不顧忌的和我對視著,一臉輕蔑的笑容。 他的年齡大概能有二十五六歲,身體很強壯,而且我看到他胸口露出的結實胸肌上清晰的紋著一個黑的虎頭。他的身旁還坐著兩個人,胳膊上也一樣紋了虎頭。 又是黑虎幫的,真是陰魂不散!畢竟我還要和他們要人,不想惹什麼事端,於是皺起眉搖搖頭,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看啊!你倒是看啊!怎沒看我了?我可是很喜歡看你啊!!」那個單眼皮男人見我扭過頭去,以為我怕了他,立刻站起來陰陽怪氣的叫囂著。 「對不起,我對同不感興趣,沒有你那種傾向……」我回了他一句,扭過臉去繼續擺弄我的果汁。 那個人愣了一會兒,半天才反應過來我說的話,氣得挽起袖子操起了桌子上的酒瓶,旁邊的兩個人立刻拉住了他,各種好話說盡才勸住了那個男人。那個單眼皮男人鬱悶的一屁股坐回了沙發,惡狠狠的看著我,半晌看我沒反應,重新又將視線轉移到台上那個妖媚的孩身上去了。 既然他不動手,我也懶澱他,樂得清淨。 在門口接待我的服務生很快回來了,他將司徒明的名片重新還給了我,並告知聶雲虎本人要他傳話給我,他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讓我稍等一會兒,很快他會下來見我。 雖然我對他不能馬上出現有些不滿,但作為黑社會的社團大哥,來親自見我一個無名的小人物,在道理上這也算給足了我面子,既然他們要用雪來要挾司徒明,相信他們也不敢為難雪,我也不妨多等等他,看他耍什麼樣。 當我和服務生說完話再次回過頭向台上看去的時候,那個跳舞的孩已經不見了,那個升起的高台也已經重新落了回去,一切都恢復了我剛進來時候的樣子,反正我來這裡又不是看她跳舞的,所以倒也不是很在意。 我無聊的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剛想拿起杯子喝一口果汁,忽然從一旁快速的走過一人,長長的外套正好刮到了我的杯子上,我連哎呀一聲都沒發出來,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還一口沒動的果汁杯子從桌子上滑落,橙的液體濺了一地。 已經是第二杯了,難道今天犯什麼忌諱了嗎?怎麼我喝口水都這麼難啊…… 「董…對不起……」肇事者也發覺到了手呈握杯狀懸於空中,張著嘴巴和眼睛呈僵硬狀態的我,急忙向我道歉,並蹲下將杯子揀了起來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我的果汁……」我無奈的舔了舔自己微干的嘴唇,垂頭喪氣的擺擺手:「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你走吧,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杯了……」 「謝謝,那我走了。」肇事者微微向我點了點頭,飛快的轉身向出口方向走去了,帶起了長長的外套帶起了一陣風。 的?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正巧看到那揚起的外套下露出的火紅短裙,沒想到居然是剛才那個跳舞的孩。 我重新回頭坐好後,忽然發現了在我的桌子上無故的多出了一樣東西,是一個紅的錢夾,我打開看了看,裡面只有一個學生證和兩千元多元的現金,應該是剛才她幫我揀杯子的時候忘在這裡的,沒想到她居然還是個學生,大概是來這裡打工的吧。 我還要在這裡等人,反正她丟了東西也要回來找,我也沒追出去,只是不時的回頭向門口的方向看看。果然不出五分鐘,那個孩重新出現在了視線裡,似乎很焦急的向周圍的人詢問著自己錢包的下落。 轉眼間孩已經離我坐的地方不遠了,忽然一個人已經搶先一步站在孩的面前了,又是那說話陰陽怪氣的單眼皮,他一站起來肯定沒有好事,這個孩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想走過去把錢夾還給那個孩好讓她離開,但又坐了下來,仔細的想了一想,反正這裡這麼多人,估計那個單眼皮也不敢把那個孩怎麼樣,而這次我是勞他們黑虎幫要人的,還是不要多事了,免得把事情搞複雜了不好處理。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六十四章 交換 「先生你好,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紅的錢夾?」孩見前面有人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很小心翼翼的問著。 顯然她不是第一天來這裡打工,很清楚這裡的人員的複雜程度,我想如果不是她丟了東西的話,她也不會回來,看她走時那急匆匆的速度就可見一斑了。 「紅的?」單眼皮男人邪邪的笑著,迷迷的上下打量了孩幾眼,忽然伸出手指戳向孩的胸部,嘴裡還問道:「是和你身上的衣服一樣紅的嗎……」 孩的反應很快,急忙向後退了兩步,單眼皮男人頓時抓了個空,微微有些驚訝,孩雖然略微顯得有些驚慌,但卻沒於臉上顯露出來。 「看來您沒有見到我的錢夾,對不起,打擾您了,我再去問問其他人……」孩很客氣的點點頭,一邊說話一邊向後退去。 可能是剛才那一下沒有抓住的關係,單眼皮男人大概覺得有點丟面子,乾脆上來就直接去抓孩的胳膊,口中笑道:「小別走啊,這裡這麼多人你得問到什麼時候啊,過來坐坐,陪哥哥我喝一杯,你丟的東西都算我的,我雙倍給你怎麼樣?」 「董…對不起,可能是我忘在家裡了,我回去找一下,只怕不能接受您的邀請了……」孩依舊委婉的拒絕著向後又退了幾步。 還真是個精明的孩,懂得在看形勢說話,即使自己很煩對方的擾,依舊不會在言語上刺激對方,以便保證自己的安全,看起來她在這裡打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應該應付過不少類似的情況,一切都做得很圓滑。 如果換做其他人,或許這件事情就過去了,畢竟這裡還是有保安的,誰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但今天或許是這個孩倒霉,偏偏就遇上了黑虎幫的人,他們是黑社會的痞子,何況他們的老大就在這裡,有人撐腰自然也不怕把事情鬧大。 儘管孩一再委婉的退讓,那個單眼皮男人依舊像一隻盯上蜜的蒼蠅一樣死皮賴臉的往孩身上貼,根本就一點顧忌的沒有,孩也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神中終於開始出現了慌亂,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了,不時的用眼神掃向四周的保安,似乎是在求救。 但保安顯然也是被事先通知過的,對單眼皮男人的行為基本視而不見,有好幾個離得近的居然閃電般的遁走了,那速度真的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我想了一下,再次要站起來,如果這個孩是如同剛才那個濃妝人那樣的風塵子的話,或許我還是冷眼旁觀得好,畢竟我從闌認為自己有多偉大,非要把拯救人類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攬,也不想硬著頭皮充當正義的夥伴。既然她選擇來這裡,就要懂得為自己的選擇承擔相應的風險,但或許是因為她剛才那讓我印象很深的舞姿,也或許是和我僅有的間對話的禮貌,再或許是因為她和我一樣還依舊是個學生,我還是決定隨手幫她一下,畢竟我也看這個單眼皮很不順眼。 就在我還沒站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孩似乎被誰在後面拉了一下,緊接著一個寬大的身影擋在了單眼皮男人和那個孩的中間。 我先是一愣,當我看清那個代替誣閒事的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大概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還以為是什麼熱血青年,沒想到居然是挺著一個很誇張的將軍肚,穿著一身臃腫的西裝,帶著金絲眼鏡一副老闆模樣的禿頂大叔……看他那漲紅的臉,估計是喝多了,做事之前也沒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範圍,雖然我對他這種英勇的熱血舉動還是很贊贍,但……總之我不怎麼棵他…… 「這位兄弟,人家小姑娘出來混口飯吃也不容易,你也就別再逼她了……來,服務生,給我這位兄弟上瓶好酒,我請……給我個面子,就不要為難這個小姑娘了……」 話還沒等說完,只見眼前人影一閃,胖大叔消失在了原地,以一個猶如蛤蟆墜地的造型誇張的橫在地上,嘴裡還哼哼唧唧的,亂七八糟的吐了一地。 「我討厭胖子。」單眼皮男人不屑的向地上吐了一口,抬起腳拍了拍腳上的鞋。 好快的出腳!居然在我眼皮底下毫無預兆的將那胖子踢出一道「天外飛仙」的軌跡來,這個人腿上的速度和力量不可小窺,我還以為他只是一個只懂得仗勢欺人的黑社會小弟呢,看來還是有點真本事的。/ 胖子飛出的時候撞倒了桌子,打碎了不少杯子和酒瓶,碎裂的響聲即便在噪音般的音樂中也顯得格外的刺耳,頓時許多臨近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向這裡看來,但卻全都一臉詫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都給析回去玩你們的,再看把你們眼睛都給挖了!」單眼皮男人吼了一聲,立刻沒人再往這裡看了,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不關自己的事情。 「算了,黑子哥,老大吩咐讓你好好休息,別在這種人身上浪費體力了,你要是喜歡那妞就直接抓來玩玩就算了,黑子哥能看上她也是她的福氣,誰不知道咱們黑子哥出手最大方了……」身旁的兩個小弟模樣的人再次的起身勸阻了那個單眼皮男人,就如同當初勸阻他針對我一樣,倒是一對喜歡息事寧人的傢伙。 「哼,我才懶得在這堆肥肉身上浪費力氣,踢上去跟踩棉似的……」單眼皮男人發洩似的又踢了那胖大叔一腳,轉身再次向那紅衣孩走去,「寶貝兒,你也看到了,我不過就是想和你玩玩,而且決不會虧待你,建議你乖乖的聽話,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不然別怪你黑子哥對你動粗……」 眼看著單眼皮男人向自己一步步逼近,孩發覺似乎已經沒有人會管他的事了,臉上驚慌的神再也掩飾不住,而且她背後都是座位,再也沒有路可以讓她後退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單眼皮男人得意的向她伸出了魔爪。 早就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最後還得是我來管這個事情,只希望她在這件事以後能長點經驗,這種地方不是她隨隨便便就可以來的。 我歎了口氣,放下了剛剛要來的第三杯果汁,一道黑影瞬間消失於我的座位上。 單眼皮男人一臉笑的慢慢向紅衣孩走去,得意的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群,大部分人都只是默不出聲的等著看熱鬧,再也沒有人敢出頭了,畢竟剛才的胖子就是很好的例子。單眼皮男人大概是很滿意自己造成的震撼效果,更加猖狂的直接伸出雙手向孩堅挺飽滿的胸脯上抓去。 「別……不要啊!」 隨著孩的一聲尖叫,瞬間單眼皮男人的手掌有了觸及衣服的感覺,更是感覺到了下面皮膚傳來的陣陣體溫,只是……手感似乎不對,那麼豐碩的不可能是這樣又平又硬的感覺啊? 「麻煩你一件事,能把你的爪子從我胸前移開嗎?被男人抓的感覺很奇怪,我沒有你那種不正常傾向……」我鬱悶的看著單眼皮男人還在我胸前不住摸索的手,額角的血管似乎在不住的跳動著。 也不知道我出現得是太及時還是不是時候,正好趕上單眼皮男人伸出爪子的一瞬間,雖然幫那孩擋了即將受到的侮辱,但卻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人在胸前抓來抓去的,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啊∼∼?!」 單眼皮男人這才發現眼前居然瞬間換了一個人,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跳了一步,同時緊張的縮回了他罪惡的爪子。 我輕蔑的笑了笑,轉身來到孩的身前,將錢包遞到了她的面前,微微低頭看了看她說道:「剛才你把你的錢夾忘到我的桌子上了,現在這裡沒有你的事了,回家去吧……」 「哦……謝謝,謝謝你!」孩可能還一時沒適應眼前的變化,略微愣了好一會兒才接過了錢包,剛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然臉上出現了惶恐的神,叫了一聲:「小心後面!」 她的話音未落,一陣硬物的破空聲瞬間在我腦後響起,以極快的速度向我擊來,看來是單眼皮男人向我進行了襲。 這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的,所以我也早有防備,瞬間大概的估計了一下合理的時機,向前踏出一步,身體猛然回轉,左手似乎是隨意的向後一揮,一道在這昏暗的燈光下根本無法察覺的黑痕跡剎那間劃過空中。 半截酒瓶的底部藉著慣衝了出去,經過一個在一旁看熱鬧的倒霉蛋的反彈,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炕出什麼顏的酒濺了一地,散發著濃烈的酒氣,留在單眼皮男人手中的只有一個帶著整齊劃痕的半截酒瓶。 單眼皮男人沒想到我能閃開這突然的襲,更是對我這隨手便劃開酒瓶的力量震驚不已,神情上顯然吃了一驚,一招過後居然忘了反應,揮酒瓶的慣卻已經帶動他的身體快速的向左旋轉,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將大半個後背露給我了。 但顯然他是接受過相當嚴格的格鬥訓練的,馬上便發現了自己的破綻,還沒等我身形發動的時候,左腳快速抬起,猛然一記凶狠的後踢腿,而且這一擊完全不屬於正常格鬥術中攻擊對方上半身的後踢,居然是對著我的下身踢出的。 本來因為一會兒還要和黑虎幫交涉的關係,我只打算鎮住他,讓他知難而退就算了,沒想到他居然使出這麼下流狠毒的招數來,佛爺還有三分土,我這麼一再忍讓他居然還不領情,頓時我的心中不免也燃起了怒火。 眼看那一記後踢腿即將擊中我,藉著大廳裡閃耀的燈光,彷彿是一個錯覺一樣,我瞬間消失在了原本我應該在的位置,眨眼之間出現在了單眼皮男人的左側。 「黑子哥,小心你的身邊!」 隨著他那兩個小弟的驚呼,他頓時發現了我的存在,驚出了一身冷汗,畢竟在這擁擠的空間裡,他那一腳完全可以封死我的進攻路線,即便踢不中也可以迫使我後退,向我這樣可以無聲無息的繞到他的左側不能不說是件很詭異的事情。雖然他想及時的作出反應,但酉的招式已經讓他的身體短暫的無法控制了。/ 我冷笑一聲,瞬間左手捏住單眼皮男人的左肩,雙腿岔開於他腿前,右腳猛然向後一勾他那支撐身體的唯一右腳,右手抓住他後腦那半長不短的頭髮狠狠的按了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失去重心的單眼皮男人狠狠的撞在了他曾經坐過位置前的玻璃桌上,脆弱的面部頓時和桌面即時的進行了親密接觸,嘩啦一聲玻璃碎了一地,單眼皮男人重重的摔在了玻璃碎片上。 他的體格似乎異常的健壯,即使遭到了我這麼重的打擊,他似乎只受到了些皮外傷,我可以從他幾乎沒有任何衰減的波動上感覺到,這讓我有些吃驚。我然想和他繼續糾纏下去,藉著他這次撞擊後的短暫眩暈,我左手順勢劃過他的胳膊,雙手捏住他的手腕和手肘反轉一百八十度,一腳踏住他的身體猛然上提,只聽「嘎巴」一聲,肩膀關節的連接生生被我拽開了,地上的他頓時一聲慘叫。 我歎了口氣,搖搖頭,其實我不想下手這麼重的,但我心裡很清楚,如果不靠我的異體能力,我在功夫上是絕對贏不了這個單眼皮男人的,如果不抓住機會讓他失去反抗能力的話,只怕再次出手時我就不得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洩漏我能力者的身份了,這樣我就完全失去了可以制約黑虎幫的唯一一張底牌。 我下手已經很有分寸了,只是讓他的胳膊脫臼而已,接好後他一樣還是個正常人,只不過現在要暫時殘疾一會兒……曾經特訓過一個星期的特種部隊專用卸骨術的確很有用,雖然到現在我也只會卸一個肩關節。 現場立刻混亂起來,單眼皮男人的兩個小弟似乎顧忌我的實力,猶豫著不敢向前,而大廳內的保安剛要有所舉動,卻被帶我來的那個服務生間耳語勸了回去,裝作什麼也沒看到。 或許是驚訝於我這樣一個單薄的小個子能一擊打倒那樣一個健壯的男子,周圍的人越圍越多,儼然形成了一個小圈子,連剛才吐得人世不醒的那位禿頂大叔都擠過來看熱鬧了。 我無心理會這個亂哄哄的場面,回頭看了看因為驚恐而有些瑟瑟發抖的紅衣孩,毫無表情的說道:「還不快走,你還鑲裡不夠亂嗎?」 孩驚惶失措的點點頭,急急忙忙的擠出了人群。 造成這件事情起始的人就這樣聽話的乖乖走了,甚至連一句話都沒留下,唯一留下的就是一個爛攤子,還要我來處理……這算什麼事啊……或許我今天真的是霉運星當頭吧…… 「大哥來了,快讓路……」 正當我正感慨今天遇事不順的時候,忽然那兩個單眼皮男人的小弟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得叫了起來,似乎盼到了救星,緊接著圍成圈的人群動起來,很快讓出了一條通路。 老大?能讓這兩個黑虎幫的小弟這樣興奮的人估計應該是黑虎幫的幫主聶雲虎了,等了這麼長時間,終於讓我等到正主兒了。 一個男人沿著這條自發讓開的通路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走到我面前兩米處的地方忽然停下了,低頭看看趴在地下呻吟的單眼皮男人,又看了看皺著眉頭的我,臉上居然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既炕出他生氣,也炕出他高興。 「你們兩個還在這裡看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黑子抬出去送醫院?再等一會兒血都流乾了,別給醫生的搶救找麻煩……」這個男人似乎對地上單眼皮男人絲毫不在意,很從容的擺擺手吩咐了下去,接著看了一眼四周,大聲道:「都散了吧,這裡不過發生了一場小誤會,現在已經解決了,大家繼續玩……」 雖然他平淡的語氣並聽不出多重的份量,但在場圍觀的人依舊還是散去了,畢竟真的沒有熱鬧可看了,再留下也是浪費時間,於是大廳裡恢復了原有的喧鬧嚶,似乎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一個一點霸氣都沒有的黑社會大哥,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幾眼。 如果單單從外貌上來講,我寧願相信他是一個不得志的普通上班族也不敢相信他這樣一個人會是一個很有勢力的黑社會幫派的大哥。在我的印象裡,我見過的凡是和黑社會有關聯的人,即使不是長得膀大腰圓,也至少臉上有幾分凶氣;可這位大哥怎麼看都是一副老實相,說話也柔柔弱弱,有時還帶著不肯定的語氣,命令聽起來都像商量一樣,這一切都讓我有點大跌眼鏡。 但即使是這樣,我然敢輕視他,經驗告訴我,往往越是看起來軟弱的人越可怕,咬人的狗從來都是不會叫的。 服務生將地面處理完之後,這位傳說中的大哥帶我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包廂,示意我坐好後,叫人關起了門。頓時外面的嚶聲被良好的隔絕了,雖然達不到寂靜的程度,但至少不會影響正常的交談。 此刻包廂裡面只有我和他兩個人,他的手下都在包廂的門外守著,大概有二十幾個。 「我叫聶雲虎,是這些人的老大,其實我不太喜歡老大這個稱呼,這讓我聯想到那些殺人越貨的黑社會,雖然我們黑虎幫的確是黑社會……不過下面的人執意這麼叫,我也不能用強讓他們不這麼叫,我沒有理由剝奪他們的言語的權利,你說是嗎?」聶雲虎的開場白很出人意表,但因為之前見過他更出人意表的形象,我倒是沒顯露出什沒妥的神情。 「你不打算為你的手下報仇嗎?我可是將你的手下傷得很嚴重,即使沒有生命危險,但搶救回來恐怕他也毀容了……」反正事情是明擺著的,我也不等他問起,乾脆來個先下手為強看他的態度。 沒想到他居然笑了,很輕鬆的那種笑,拿起旁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喝了一口後回答道:「為什麼我要報仇?為了所謂的恩怨不理智的砍來殺去是小孩子的做法,我很久以前就沒這種想法了……黑子的人我很瞭解,這事肯定是他先動手的,既然是打架就肯定要有勝負,我沒有理由硬要規定只可以我們一方贏啊……至於毀容的問題,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黑租小子本來長的也不好看,或許毀容對他來說還是整容也說不定,呵呵……」 「……你……你這可不像一個黑社會大哥應該說的話啊……」 「呵呵,或許吧,雖然不像,但都是實話……」 我不解的看著一臉笑意的聶雲虎,意外的撓了撓頭,很難去理解這個人是怎樣當上這個龐大黑社會社團頭領的,如果說他當的是哪個寺廟的主持方丈或許我還會相信一些,畢竟他看起來倒是挺有所謂的慧根的……/ 「好了,那言規正傳吧,既然你不打算追究我傷了你手下的事情,那我就勞你說一件正經的事情……」我將他推過來的茶杯推到了一旁,很嚴肅的看著他,「我這次來是勞你們黑虎幫要人,你們刺殺司徒明我可以不管,但這件事情不關我雪……哦,就是雪櫻的事情,我希望你們馬上放人,不然你們會為你們的做法付出很嚴重的代價……」 「哦?會怎麼樣呢?」聶雲虎忽然瞇起眼睛饒有興趣的問道,似乎在和我談論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哼!」他的態度讓我很不爽,不由得寒起了臉,「如果你執意不肯放過雪櫻的話,我不管你們黑虎幫有多少人,需要我用多長時間,我絕對會將黑虎幫這個名字在這座城市裡面抹平!」 「呃……沒那麼嚴重吧?」 「很嚴重。」 「開玩笑?」 「不是。」 「哦……」聶雲虎這時的眉頭終於皺了一下,不自覺的用手指敲起了下巴,「看來這次的事情似乎真的很嚴重啊,那你有什麼理由說是我們黑虎幫做的這件事呢?」 「這個不需要你知道,如果不想你的幫派滅幫的話,就不要和我耍任何的樣,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回雪櫻,你們其他的事情我不會去管。」我再次重點重申了一遍。 「你……這算是威脅嗎?」 「不是算是,就是威脅。」 「哦,既然這樣,那你等一下……雲天,你進來一下!」 聶雲虎起身敲了兩下包廂的門,從外面叫進一個看起勞他長得有些相似,但年齡要小一些的男子,從名字上判斷可能是親兄弟。聶雲虎在門口低聲的和那個狡天的男子低聲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只看到他的臉慢慢的變得凝重了,再也沒有了那先前似乎兒戲般的表情。 聶雲虎很快重新關上了門,回來坐到我面起,用異常奇怪的眼神盯著我看了好久,直到我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他忽然說了一句差點讓我吐血的話。 「好,我承認這件事情就是我們黑虎幫做的!可人在我們手裡,生殺大權一手控制,你能把我們怎麼樣?」 「你!!」我頓時咬緊牙關,憤怒的一躍而起,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臉皮厚得和城牆有一拼的軟刀子型老大,「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信!而且我可以告訴你,我心裡還是很害怕的,畢竟我的功夫連黑子的一半都趕不上,你要是想殺我恐怕連我外面的手下都阻止不了……不過剛才雲天臨走的時候我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交代過,如果當打開門發現我橫屍當場的話,不用替我報仇,只要把那個如似玉的小姑娘送下勞我說說話聊聊天就好了……」 他回答的倒是異常的痛快,而且說得全是大實話,但偏偏是這些實話,卻讓我拿這個人一點奈何不得,剛來時候的信心幾乎都要被完全擊毀了。 「你……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了我雪?」無奈之下我還是放軟了語氣,大概這就叫「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吧。 「呵呵,這才是談事情的語氣嘛……來,坐下喝口茶,應該還有商量的餘地。」 我異常鬱悶的坐下來看著他慢悠悠的倒茶,搖搖頭,將指關節掰得嘎崩作響,咬牙道:「知道嗎,你很卑鄙……」 「很遺憾,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形容詞,呵呵……請原諒我的興奮,我對讓我覺得新鮮的東西都會興奮的……」聶雲虎自從我坐下荔,臉上就一直帶著一種奇怪的笑容,就是很多當人常說的那種職業的笑容,「既然說還有商量的餘地,那麼你也別太著急,畢竟是商量嘛,我費那麼大的力氣抓那麼個大活人,不能你過來說放就給放了,至少也要有個交換不是?」 果然還是有條件,這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反倒讓我安心了下來,有條件就證明他們現在不會對雪怎麼樣,於是我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這也算不上什麼條件,也都是因為你引起的……」 「我?」 「這大概要從我們黑虎幫和天龍會的歷代紛爭開始說起,我們兩個幫派是這個城市最有勢力的兩大地下集團組織,可以說我們兩個幫派的勢力可以覆蓋整個城市,但畢竟有句老話叫做一山不能容二虎,兩個幫派之間歷代爆發的爭奪地盤的爭鬥不計其數,每年我們安撫傷亡手下和修繕損失產業的錢得簡直就跟流水一樣,而且短暫的安寧維持不了多久又會捲土重來。所以一直以來我們的收入都很單薄,正因為這樣,甚至有些不聽話的手下居然去嘗試販毒,搞得我們聲名狼藉的……唉∼∼!維持這麼大個幫會,不容易啊!……」 「請說重點,我沒有時間聽你訴苦……」我冷冷的提醒道。 「哦,好的!正是鑒於這種惡循環的情況,在我當上這任幫主的時候,大膽的和天龍會的老頭子私下見了個面,定下了一個有利於雙方的合約,徹底的解決了因為爭鬥而給兩家帶來的種種不便,這個決定就是——以後只要遇到爭奪地盤的事情,就用最古老的擂台搏鬥方式決定,雙方各出一名高手,當眾宣佈賭注的地盤,輸的一方退出爭奪,有效期到任何一方更換幫主為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般正常更換期是四年左右,也有連任的特例……」 「等……等一下,」我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的演講,我沒什麼興趣聽他們的幫會發展史,「請問你給我講你們這些爭鬥,和我有什麼實際關係嗎?如果沒有,請跳過……」 「呃……不耐煩了?那我直接說一句你就明白了——黑子,也就是你剛才打到醫院的那個人,就是我們幫會這次擂台的代表,他一個星期後就要代表我們黑虎幫出戰了,你把他送醫院了,我們這邊沒人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好的地盤送給天龍會,估計那個老頭子肯定笑得假牙都掉了……」 「你的條件就是要我代替你們黑虎幫出戰吧?」說到這裡,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我要是再聽不出來我就是傻子。/ 難怪他對我的態度這,連打傷他手下的事情都不追究,這一反常理的待遇原來最後都在這一招上跟我清算了,如果我輸,就間接的為他的手下報了仇,而且他們也得接受這個結果,畢竟那個黑子還不如我,上去更丟人;如果我贏,自然給他們帶來大量的好處,也就沒有必要再去計較一個炮灰手下的個人恩怨。 我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看似弱不風的男人,他能坐上這個位置絕對是有資格的。 「怎麼樣?我這個條件你接受嗎?」看我沒說話,聶雲虎又笑瞇瞇的追問了一句。 「你覺得我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本嗎?」我瞪著眼睛反問道。 「肯定是沒有了。」 「那你還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六十五章 飛躍 「好,年輕人就是痛快,我喜歡你!」聶雲虎笑瞇瞇的向我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我冷冷的看著他,沒有去理會他向我伸出的手,將面前的茶一飲而盡。聶雲虎倒也沒覺得尷尬,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笑。 「你不怕我在茶裡面下毒嗎?」 「現在我答應了要為你們出戰,也就是和你們達成了攻守同盟的關係,你要是害我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更何況……」我眼皮抬了抬,瞟了他一眼,悠悠道:「即使你真的下毒,我一樣可以在死前殺了你,甚至可以殺了你們所有人,你信嗎?」 幻曾經說過,異體的擁有者很難有絕對意義上的死亡,他們死後的精神體會附在自己的異體上面,以游離態的形勢單獨存在,那是一種不需要身體的存在方式,雖然可能會沒有任何意識,但溶難消散。 「呵呵,我相信不相信並不重要,只要你相信茶裡面沒有毒就好了。」 就如同做一件重要的交易一樣,聶雲虎叫人拇了紙和筆,他起草了兩份協議合同似的東西,大概的意思就是我代替他們的黑子出戰,不管生死,決不反悔之類,接著很正式的按了手印畫了壓。 「好了,我已經按你的要求籤了協議了,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放了雪櫻?」我將屬於自己的那份協議放好後焦急的問道。 「呃……很遺憾,你要找的人雖然的確是我們的人抓的,但並不在我的手裡,而是在一個叫賀青的人手中。你放心,這個人違反我們的幫規,我會處理他的,但現在的問題是我沒有辦法命令他放人,你也應該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是個叛徒……」聶雲虎讓手下人將協議拿走後才慢慢悠悠的向我道明瞭實情。 「你!你居然騙我!」 沒想到我居然會上這麼大一個當,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媚起身向聶雲虎衝去。 「慢……慢著!你殺了我可能就永遠不知道你要找的雪櫻的下落了,畢竟現在只有我才知道,難道你不想去救她嗎?」 聶雲虎一邊後退一邊手忙腳亂的解釋著,看到我瞬間剎住了步子,才長出一口氣,掏出手帕在臉上抹了一把。 「你可嚇死我了,年輕人做事不要那麼衝動……」 「這也是對你欺騙我的一點小小懲罰,」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現在我沒什麼心思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救雪回琅是首要的大事,這些事情回頭再找他算帳,「那你現在告訴我,雪櫻在什麼地方?」 「那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剛才的協議不許反悔;第二,以後不許因為這件事情對我們黑虎幫進行報復……」聶雲虎這個時候還不忘和我討價還價。 「好,我答應你。我說話絕對不像某些小人那麼反覆無常,你不用擔心……」 「城南老煉油廠舊倉庫的六號庫房。」聶雲虎終於痛快的說出了地點,然後還不忘叮囑道:「你在這裡等等,我現在就叫一隊人和你一起過去,不能讓你吃虧……」 「不用了,人多礙事,我自己過去就好了。」 我斷然拒絕了他的好意,不顧他的阻攔,起身來到包廂的門前,剛要開門,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過了身。 「想通了?那救……哎呦!」 聶雲虎被我狠狠的一腳踹在了屁股上飛出了好遠,踉蹌了幾下勉強沒有跌倒。 「這一腳不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對你的報復,僅僅是看你不順眼而已……」 「……」 匆匆的跑出了BOSS迪吧的大門,我第一件事就是貪婪的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裡面那摻雜著各種混合氣味的污濁空氣實在是讓我難以忍受,我想如果再在裡面呆上十分鐘,說不定我整個人都會窒息的。/ 幾步走到停在迪吧門口的一輛出租車前,拉開車門坐到了後面的座位上,伸手遞給前面的司機一張百元鈔票,吩咐他立即開車。 「城南老煉油廠附近,到地方我會告訴你,很重要的急事,麻煩你快點開,謝謝。」 不管什麼時候,錢這種東西帶給人的動力是其他東西不能比擬的,只看司機那比平時快上幾倍的操作速度就知道已經起了等價的作用,還沒等我坐穩,車子已經飛快的駛上了公路。 老煉油廠的倉庫位於城郊,距離我所在的位置並不遠,如果出租車一直可以保持這個速度的話,大概十五分鐘就可以到達了。 雖然只有十五分鐘,但這短短的時間依舊讓我感覺無比的漫長,明知道雪就在那邊,可我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祈禱在我沒有到達之前不要出什麼意外。 心煩意亂之際無意中向車子的後視鏡裡面瞅了一眼,卻發現後面有一輛出租車,而且在我的印象裡,這輛在我後面的出租車是曾經在BOSS迪吧門口停在我現在乘坐這輛車一旁的,絕對是同一輛車子,也就是說從我出來的時候,這輛車子就跟在我的後面了。 因為我走的路不是什麼主幹道,去的地方也不是什麼繁華地段,我可不會簡單的認為這只是一個順路的巧合,但我卻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會有人跟著我,除非是黑虎幫的人還有什麼其他陰謀。 「對不起,麻煩您在路邊停一下。」 我乘坐的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我回頭看了看,後面的車子也在我後面不遠處停了下來,但發動機卻一直開著,大概是怕我們這邊會隨時開動。 看來盯我梢的這個人也是個笨蛋,這一停車救於直接把自己供出去了,而且也沒有見過盯梢還有離這麼近盯的。我趁著司機一個不留神,瞬間影化離開了車廂,一道黑影沿著路面轉眼間鑽進了後面車廂的縫隙。 剛進去我就明白了,沒想到跟來的人居然是她! 「我不知道你跟著我到底是要幹什麼,但我還有要緊的事情,能麻煩你別玩了嗎?」我坐在紅衣孩的左側,輕輕的拍了拍正在全神貫注看著前面車子動向的她的肩膀。 「啊∼∼∼!!」 紅衣孩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身邊什麼時候忽然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她正在盯著的人,更想不到我會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車廂裡,頓時嚇得尖叫了好久,差點推開車門跑出去,眼淚都嚇得流出來了。 晤異出現的這件事情連司機都嚇了一跳,但他因為沒看到具體情景,倒是沒紅衣孩反應那麼誇張。 「你……你……」她似乎嚇得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眼淚就在眼圈裡面打轉轉。 「你先別管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先告訴我,你跟著我到底想幹什麼?不要騙我,說謊的後果是很嚴重的……」我表情自然的看在她,已經不需要作出什麼威脅,我現在帶給她的震撼已經足夠達到效果了。 「我……我就是……想好好的謝謝你,順便……想認識你……」這個孩似乎比一般的孩膽子大一些,尖叫過後倒是能結結巴澳說出一些話了,「我看你似乎……和那些人的老闆挺熟的……今天的情景你也看到了,所噎…」 「所以你想找我做個靠山,或者幫你說間好話,是嗎?」 我微微的笑了笑,這個理由倒是合情合理,而且看樣子她也沒說假話,只可惜她根本不瞭解我和黑虎幫的關係,如果她求的人是司徒明的話,或許還會有點效果。 「是……是的……」 「可惜你找錯了人,我和你一樣,不過是個普通的學生,我可沒那麼大面子在那裡幫你說話……如果不想再次被擾的話,我建議你不要再去那裡跳舞,那裡不是你可以從容進退的地方,再有一次今天的事情,只怕你就沒今天的運氣了……好了,我還有急事,麻煩你不要再糾纏下去了!」 車門一開,紅衣孩被我很客氣的「請」了下去,因為我的那輛車子已經開走了,只好借用她乘坐的這輛了。 看著她越來越遠的那忿恨委屈的神情,我覺得似乎有點對不住她,畢竟這裡有點偏僻,不汗車,我也耽誤不起這個時間,也只好委屈她自己往回走了,雖然有點不近人情,但這也是她自找的。 在耽誤了幾分鐘的時間後,我只好催促著司機加快的行程,好在這一路上沒什渺綠燈和交警,在趕到地點的時候終於將這耽誤的幾分鐘補了回來。 一片廢棄的荒地上矗立著幾十間高矮不一的廠房,外面的圍牆已經破損不堪,我也是這個城市的人,自然印象裡還有這個地方,也知道自己沒有走錯路。記憶裡小的時候這裡有很多草地,秋天的時候還曾經來這裡抓過螞蚱,但此刻這個帶著我童年好回憶的地方居然上演著我無法容忍的罪惡。 六號庫房位於廠區中心偏南的位置,是一座比一般庫房要高大一些的倉庫,只有一座大門,沒有什皿門,如果說除了大門外唯一的通路的話,大概就是那十幾米高外牆上方的通氣窗了。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我潛入六號庫房附近的時候,只看到倉庫的正門處安置了不少人手,其他方向並沒有人監視。 雖然我還是無法完全相信那個聶雲虎說的話,但這麼多人把守在這裡,雪在這裡還是有一定可能的,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放棄。 為了保證雪的安全不驚動裡面的人,我快速的藉著各種建築的掩護繞到了六號庫房的後面,試圖從後面潛入。 但後面卻是一堵厚實高大的牆壁,只有十幾米的上方開著一排通風窗,如果我原本的異體絲還在的話,即使是幾倍的距離也不成問題,但幻的影化移動距離只有十米的範圍,也就是我根本無法在後面爬上去,但正面突破的目標太大,我又不熟悉裡面的環境,一旦暴露在他們視線裡,再想救出雪可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眼神移到了八號庫房的上面,這個八號庫房距離六號庫房只有十幾米遠,高度也差不多,而且最關鍵的是,八號庫房的旁邊有一棵高大的楊樹,很容易借住這棵樹登上庫房頂部。如果從八號庫房的上方起跳,跳躍加上影化的移動距離,或許可以進入六號庫房上方的通氣窗。 這個計劃的確擁有可行,但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兩個庫房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寬了,我目測的距離勉強能夠到,一旦失敗的話,高空墜落的滋味可不怎受。 但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我迅速的通過那棵高大的楊樹爬上了八號倉庫的房頂,走到房簷位置向六號倉庫的方向看了看,乖乖,在上面看可比在下面看遠多了…… 我向後退了一段距離,心中默默的祈禱了一番,接著迅速的起跑,隨著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眨眼之間已經到了房頂的邊緣,我對準了正前方一扇開著的通氣窗,猛然一腳起跳,整個人瞬間在八號倉庫的上空飛了出去。 三米,五米……我心中默默的估算著自己已經躍出的距離,眼看就要超出我能達到的移動極限時,忽然一陣強烈的風迎面吹來,我疾衝的身形頓時一滯,立刻有了下墜的趨勢。 可恨的風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給我找麻煩…… 我此刻也闌及再等了,只好孤注一擲,身體剎那間在空中化為一道黑的影子,憑空借力一般向遠處的通氣窗疾馳而去……該死!偏偏在就差那麼一點的地方我終於達到移動距離極限而現身,整個人立刻向下墜落。/ 慌亂之中我下意識的向上抓去,隨著身體的一震,通氣窗的邊緣居然被我抓到,整個人在空中懸了幾秒鐘,長出了一口氣後,再次影化沿著通氣窗鑽了進去。 …… 賀青看著面前的司徒梟悠閒的翹著二郎腿聽著MP3,似乎沒有任何打算再進一步行動的意思,他實在搞不懂此刻司徒梟的心裡在想什麼,但作為被僱傭者,他又不好問什麼。 終於,司徒梟摘下MP3的耳機看了看表,嘴角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 「是時候打電話了,估計他們的冷靜和耐心已經被折磨得差不多了……」 司徒梟向在一旁等待的賀青做了個手勢,賀青立刻掏出手機,按照司徒梟給的號碼撥通了司徒明的電話。 「司徒明吧?你不要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你的未婚在我們手中,如果不想她有事的話,立刻準備好一千萬的現金,不要連號的,私城南老煉油廠六號倉庫……我警告你,不要報警!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們這些兄弟不會對你那如似玉的未婚做出些什麼來,聽明白沒有?不怕玉石俱焚就儘管試試!」 啪的一聲,賀青掛斷了電話,詢問似的看著司徒梟,司徒梟似乎有些詫異的點點頭,很肯定賀青剛才的說法。 「賀老大,你這麼嫻熟的說辭,恐怕不是第一次干綁架這票事情吧?」 「不,第一次……我只是喜歡看港產警匪片而已。」 司徒梟愣了一下,立刻和賀青一同大笑起來。 …… 我藏身在一堆油桶的後面看著眼前的情景,幾乎沸騰的血液不斷的向頭上湧,沒想到這次綁架雪的主謀居然是許久未見的司徒梟,這樣說來,上次刺殺司徒明的也應該是他了,雖然我並不想理會他們兄弟之間那複雜的關係,但僅僅是司徒梟曾經給,梁雪冰和現在的雪帶來的這一切痛苦,我今天都再也不會讓這個人渣繼續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或許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的恨一個人,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擁有這樣強烈的殺人念頭。 但現在首要的事情是找到雪並保證她的安全,不然一旦他們以雪做威脅,不但我無法殺掉司徒梟,可能還會束縛自己的手腳,從而威脅到雪的生命。 想到這裡,我做了幾個深呼吸,盡力克制了自己越來越濃烈的殺意,冷靜的從油桶間的縫隙去觀察周圍一切可以隱藏人的地方,希望盡快可以找到雪的藏身之處。 這個倉庫內部是一個標準的長方體,碩大的鐵門在倉庫的西邊,兩側放置著堆積如山的油桶,中間是一條長長的喲通車的過道,司徒梟等人就停留在倉庫中央的過道上,大約有三十人左右,但因為過道很寬的原因並不顯得擁擠,稀疏的排列倒也讓我對所有人一目瞭然,可其中並不見雪的身影。 我雖然焦急,但也長出了一口氣,如果雪和他們在一起的話,我可能還無法將雪在這些人中毫無損傷的帶出,但既然沒有和他們在一起,那他們今天注定了逃脫不出被死神帶走的命運了。 或許我的做法是不近人情的殘忍,但和這些再三傷害雪的人渣根本不用講什麼仁慈,畢竟我不是聖人,我一樣會記仇。 我的身形瞬間無聲無息的移動到另一個隱蔽的觀察地點,忽然發現在倉庫東邊的一個角落,有一間並不是很大的小房間,就像一個鼓起的疙瘩一樣顯眼,這個房間可能是給以前守倉庫的人使用的,只有一扇門和一個窗,但窗子已經用木板釘死了,木門上掛著一把嶄新的鐵鎖,房間的旁邊不遠處還站著兩個黑虎幫的人。 除了這間房間之外,其他地方再沒有任何的異常,就憑外面的看守和那把嶄新的鐵鎖,我基本斷定雪應該就在裡面。 利用周圍這成堆的油桶做掩護,我影化穿梭在油桶間的空隙,幾秒中後,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東邊角落的這個小房間附近,估算了一下距離,趁著看守的人一個不留神,一道黑影沿著偌大的門縫快速擠了進去。/ 房間裡面瀰漫著一股木頭髮霉的味道,除了通過木板的縫隙透過的少許光線外,再沒有任何的光源,我的眼前頓時一片漆黑。我閉了一會兒眼睛,打開雙瞳提高自己的視力,漸漸看清了房間的內部。 角落的一張大木桌子上赫然躺著一個子,雖然我看到的僅僅是背影,但絕對可以肯定這個子就是被綁走的雪無疑! 我立刻過去扶起了她,她似乎處在昏厥當中毫無意識,我又是搖晃又是掐人中穴才勉強讓她甦醒,當看到她悠悠的睜開雙眼的時候,還不等她有所反應,立刻用手摀住了她的嘴。 「雪,別喊,我是小忍,我來救你的。」 我真的很慶幸沒有先解開雪身上的繩子,不然她剛醒來那一陣不由分說的掙扎肯定會驚動外面的看守。漸漸恢復了意識的雪終於聽出了在她耳邊低語的我的聲音,身體頓了一下,放棄了掙扎,我這才慢慢鬆開捂著雪的手。 「小忍嗎?為什麼這泌?我們這是在那裡?」雪顯然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噓,小聲點……雪,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你被人綁架了,這裡是城南老煉油廠的倉庫,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救你出去的……」 「恩……我想想,對了,我辦完出院手續,想去住院部找你的時候,剛走出樓門口,就覺得後腦一疼,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哎?我怎麼動不了?」 我隨手一劃,捆綁著雪的繩索立刻四分五裂,隨即我將雪從桌子上抱了下來。 「呃……」 「怎麼了,小忍?」 「雪,我一直看著你挺苗條的,沒想到你這麼重……」 「討厭!你個小東西不想活了,連你都敢說……」 雪撒嬌似的不停用粉拳敲打著我的頭,我不介意的笑了笑後將她放了下來,她還能有力氣打我,看來身體上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傷,我來時候的擔心立刻煙消雲散了。 「小忍,到底是什麼人要綁架我?他們目的是什麼呢?勒索我父親嗎?」雪見我將她放下荔,也停止了打鬧,很不解的小聲問我道。 「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這次綁架你的人是司徒梟,他似乎是為了將司徒明引琅綁架雪你的,但至於為什麼司徒梟要對司徒明不利,我不瞭解也不想去瞭解……」我扒著窗縫向外看了看,是時候救雪出去了,於是轉過頭來向雪囑咐道:「雪,你一會兒就在這間屋子裡面呆著,不要出聲,不管外面有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最好也不要向外看……不,千萬不要向外看……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帶你出去的,相信我!」 說完我轉身向那扇唯一的木門處走去,忽然雪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小忍……小心點,我相信你!」 我點點頭,逕直來到了木門處,用手指輕輕的敲了幾下門,把守在外面的兩個黑虎幫的人聽到了異常的響動,奇怪的對視了一眼,一同走過來,掏出鑰匙打開了門上的鐵鎖。 就在他們拉開門的瞬間,我從黑暗中猛然衝出,兩隻手迅速的貼在兩人的胸口,長長的黑芒透胸而出,兩道鮮紅的血線濺出好遠,僅僅悶哼了一聲,兩個人便頹然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睜得碩大,大概做夢都不曾想過這短短的瞬間就會有人奪取他們的命。 我用袖口抹了一把濺在臉上的血滴,低頭看了看雙手沾滿的鮮血,無奈的搖了搖頭,命運總是這樣的捉弄人,每個人往往都被迫做著自己最討厭的事情,而且沒有任何權利去抗爭。 …… 「賀老大,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司徒梟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側著頭仔細的聽著四周。 「好像是有點什麼聲音,似乎是剛才從咱們關人的那間空屋子傳來的……該不會是那兩個兔崽子監守自盜吧?」賀青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雖然他不認為他的手下敢違背他的命令,但他依舊還是不放心,對著倉庫裡面喊道:「王彪和趙大寶,你兩個小子馬上給析過來!」 許淨有回音,卻在倉庫的盡頭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另外還伴隨著一種奇怪的摩擦聲,似乎是什麼沉重的物體在地面上拖動的聲音。 這個怪異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在倉庫這巨大的空間中不斷迴盪著,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慄。 「你們兩個在給我搞什麼鬼?再不出來我要你們的命!」 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影慢慢的從油桶後面走了出來,遠遠的站在他們的對面,兩隻手向前一揮,原本拖在後面的兩個東西被向前甩了出來,赫然是賀青手下那兩個人,但此刻卻已經是兩句冰冷的屍體了。 「你是在叫這兩個雜碎嗎?很可惜他們已經到閻王爺那裡那裡喝茶去了,如果你想找他們的話,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而且絕對免費……」/ 賀青驚得向後退了兩步,因為光線的問題,他根本無法看清來人的面目,更無法想像他是如何粹麼多人看守的地方進來的……但他卻可以清楚的看到一雙閃著寒光和殺意的冰冷的眼睛,那似乎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讓他毛骨悚然,心中的恐懼讓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 「你……是什麼人?」司徒梟倒是比賀青先答驚中恢復過來,很鎮靜的問道。 我一步一步的從陰影裡面走出來,讓倉庫中散射的光線照遍我的全身,完全暴露在他們的面前,對著司徒梟微微一笑:「司徒梟,好久不見啊!知道嗎?我找你找得很辛苦,看來這次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不可能有人知道我們的地點的,司徒明才剛剛通知而已,你怎麼能這麼快窘這裡?你怎麼進來的?」司徒梟向後退了一步,一臉無法置信的表情。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不想跟一個快要死的人浪費口舌……」我一邊說著,一邊一步一步的像他們逼近。 雖然他們對我的神秘出現和兩個同夥的離奇死亡感到異常的恐懼,但倚仗著自己一方人多,倒是並沒有人向後退卻。隨著我的走近,我給他們帶來的無形壓力逐漸增大,終於有人再也忍受不住這種壓抑的氣氛,忽然之間掏出一枝槍來對準了我。 「你他媽的想自殺嗎!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賀青反應很快,一腳踢飛了旁邊小弟手中的槍,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都給我用刀子,一個小毛孩也能給你們嚇成這樣,真他媽的給我丟臉,都給我上!別讓外人看咱們的笑話!」 賀青的間話立刻激起了手下人的情緒,何況他們見我手中沒有任何的武器,而且僅僅是單身一人,立刻前排有兩個人從身後抽出砍刀,大叫一聲向我刺來。 我已經確切的決定這裡的人一個都不能活,所以再也不用隱藏自己的能力,隨著刀子的刺來,我在他們的面前詭異的化為一道黑影消失於原地,剎那間又出現於衝來兩人的中間,一手一個掐住他們的脖子,藉著他們前衝的力量猛然將他們按倒在地,黑芒瞬間閃耀,兩道血線猶如噴泉般透過我的指縫噴出,濺紅了我兩側的袖口,更是使空氣中瀰漫起了血腥的味道。 兩個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後再也不動了,我緩緩的站了起來,還在滴血的手猛然抬起指向他們所有人。 「這個世界上只有強弱,沒有大小!沒有任何的僥倖,這裡的人今天都要死……因為,這是我說的話!」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六十六章 任性 醫院的特護病房中,雪落一邊看在司徒明焦急的給銀行打著電話,一邊將窗邊脫下的病號服整理好放在一起,秀的臉上不時的流露出擔憂的神。 葉舞嵐閉著眼睛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既不幫忙,也不說話。 "怎麼樣了?"雪落見司徒明合上了電話,急忙走過來問道。 "好了,終於湊齊了,一會兒他們就會派人送過來……"司徒明一下子倒在沙發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雪落說道:"沒想到他們黑虎幫的胃口還真大,一下子要一千萬,我聯繫了幾家銀行才湊齊這麼多現金……不過只要他們能保證雪櫻安全,這點錢不算什麼,再多我也可以給……" 雪落的眼中瞬間閃過異樣的神,瞬間言又止,也只是默默的點點頭。 "落落,你怎麼了?"雖然僅僅是一剎那,司徒明還是發現了雪落那小小的變化。"沒……沒什麼……"雪落怔了一下,驚惶失措的搖搖頭,"我只是覺得,明哥哥你對我真的是很好,好到沒辦法形容,我真的很羨慕我能找到你這麼優秀的男人,可能是我天生就幸運吧?也只有明哥哥你才有資格做我夫的……明哥哥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我絕對會為你棵我的,不會讓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近他……" 雪落口中"不三不四"的人倒是沒有一些那麼多,大概只有一個而已。但雪落想不到的是,這個人現在卻正和她的堂雪櫻在一起。 司徒明會心一笑,起身來到雪落面前搭著她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落落,沒你說得那麼嚴重,你是個好孩,她有資格選擇她自己的幸福的,誰也沒有權利去逼迫她違背自己的意願,那樣她會不幸福的,你明白嗎?所以我不想你去做一些多餘的事情……」 「可是,我覺調哥哥為我她付出那麼多,要是這樣還沒有結果的話,對明哥哥很不公平……」雪落還想爭辯,卻被司徒明阻止了。 「落落,你還小,感情的事情想得太簡單……呵呵,或許我這麼說你會生氣吧?愛一個人是付出而不是索取,更不能奢求一定要有回報,畢竟這不是做生意。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為雪櫻做的一切都是在向她證明我能夠給她幸福,也希望她能給我個機會,如果我所做的一切讓她覺得是在虧欠我,給她造成那麼大壓力的話,那我做的這些都沒有意義了……不管怎麼樣,在我和你的事情上,雖然我們名義上定了婚,但在她沒有接受我的正式求婚以前,我絕對不會強迫她一定要嫁我……我尊重她自己的意願,雖然我真的很想娶你……」 「那……我是說假如,假如我有一天忽然喜歡上別人了,提出要退婚,那明哥哥你會怎麼樣?會恨我嗎?」雪落還沒等司徒明說完便迫切的問道,連她自己問完之後都發覺似乎有些失態了。 「哎?落落,你的意思是雪櫻她……」司徒明忽然緊張的看著雪落。 「沒……沒有的事情,我只是說假如……假如而已……」 真的是假如嗎?連雪落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她自從來到這個城市以後就一直和雪櫻住在一起,不敢說雪櫻的一切事情她都瞭如指掌,但也基本知道個不離十……可僅僅有一點她卻一直也沒看出來,就是炕出雪櫻的心中到底喜歡著哪個人。 當司徒明第一次出現的時候,雪落立刻一廂情願的認為雪櫻心中的那個人一定是司徒明,理由很簡單,因為司徒明是最符合白馬王子形象的鑽石級單身男子,但漸漸雪落卻從雪櫻對司徒明客氣的態度上發覺了一絲的不妥,似乎她合情合理的推斷卻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可是除此以外雪落再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麼人會佔據雪櫻心中那麼大的位置,甚至連司徒明這麼優秀的男人都無法撼動半點。 雖然還有一個在她看來沒有半點優點甚至稱不上男人的男孩有那麼一點嫌疑,但出於長久以來的惡劣印象,很快便被一腳踢出嫌疑對象,劃入了黑名單。 不管這個人到底是誰,至少有一點雪落可以肯定,雪櫻心中對這個人的感情已經深到了一個近似盲目的地步,或許只有司徒明這個當局人才炕出。 「假如嗎?還好……」司徒明光顧自己緊張了,倒是沒發覺雪落在這一瞬間轉過了好多的念頭,似乎是自言自語道:「這種事情不到遇上的時候,恐怕也很難說清楚的……或許我會恨那個將雪櫻從我身邊搶走的幸運的男人吧……但我不會恨雪櫻的,畢竟那是她自己在選擇她未來的幸福……」 「明哥哥,我真的希望那個幸運的人是你而不是別人……可是,如果……這一切真的發生了,那……你會……再去選擇其他人嗎?」 雪落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從自己嘴裡問出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頓時面紅耳赤的低下了頭,讓長長的頭髮遮擋著自己的面孔。 「這個……我不知道,或許遇到和雪櫻相似的孩我依舊會動心吧,但或許那只是在欺騙自己,在別人的身上去尋找雪櫻的影子……」司徒明忽然聽到樓下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急忙低頭看了一下表,隨即從旁邊拿起了外套,對雪落微微笑了一下,「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該走了……記得這些話以後你可不要對你說啊!我不想造成她的困擾……」 「明哥哥……」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雪落覺得司徒明的這個笑容離她好遠,心揪在一起,彷彿壓著一塊大石一樣喘不過氣來,下意識的一把拉住了司徒明的外套,驚覺後又鬆開了,半晌緩緩說道:「……小心點。」 「沒事,我去贖人,他們得到了錢自然會放人的,沒多大危險的……」司徒明微笑著安慰雪落,見雪落漸漸去掉了臉上的擔憂,轉身走出了病房的大門。 房間裡一下子變得好安靜,雪落雖然沒有剛才那樣擔心了,但卻被這忽然的沉悶氣氛再次搞壞了心情,想找人說話,但房間裡似乎只有一個木頭一樣的小孩葉舞嵐。 雖然這個十幾歲的小孩看起儡可愛,但雪落卻依舊對她那把神出鬼沒的刀心有餘悸,可本使然,雪落天生耐不住寂寞,也顧不得許多的和葉舞嵐說起話來。 「喂,你說我明哥哥能安全的帶著我回來,是吧?」 「他在騙你,」盤坐在沙發上的葉舞嵐睜眼看了一眼詫異的雪落,再次閉目說道:「如果那些人真的只是要錢那麼簡單,就沒有必要讓你那個明哥哥親自送去了,更沒有必要等這麼久才通知……很明顯,這一去他肯定是凶多吉少……不過我主人會將你救出來的,你可以不用指望那個沒用的人……」 葉舞嵐的中文說得不是很流利,很多詞有點走音,雪落琢磨了半天才聽明白。 「啊?那明哥哥不是很危險?不行,我得去把他找回來!」 雪落說著焦急得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跑,葉舞嵐猛然睜開眼,雙手向後抓住沙發靠背一個後翻,藉著棚頂的吊燈蕩了一下,無聲無息的落在了雪落的面前,一把沒有出鞘的小太刀橫在了雪落面前,頓時雪落嚇得哆嗦了一下。 「我主人臨走的時候吩咐過,要保證你的安全,止你外出,直到他回來為止……」 「借口!那剛才明哥哥出去的時候,你明知道他這一去很危險,為什沒阻止他?!」 「因為主人沒有命令我看守兩個人。」葉舞嵐回答得很從容,冰冷的眼神更是看得雪落心中陣陣發涼。 雪落雖然敢和葉舞嵐頂著喊,但卻再也不敢看葉舞嵐的眼睛,更不敢貿然的衝過那道近在咫尺的門,即便身高才勉強到她前胸的葉舞嵐看起來是那樣的弱不風。 「我就搞不懂了,你怎麼那麼聽那個混蛋的話?口口聲聲叫他主人,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是他的奴隸嗎?」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即使說了你也未必明白。」 「為什沒回答?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明白?」 「很簡單,你最少也有十八歲,而我十一歲,我們之間有代溝……」 「……」 與此同時,城南老煉油廠的六號倉庫裡,一場異常殘酷的屠殺即將開始。 我低垂著雙手,邁著沉重的步子向前慢慢走著,還沒有凝固的鮮血一滴一滴的從我的指縫間滑過,落在地上,拖出一條星星點點的紅痕跡,猶如鋪滿了瓣的道路一樣絢爛刺眼。 看著黑虎幫眾多小弟們那因為恐懼而扭曲的面孔,我心中的憤怒卻瞬間被無比的蒼涼所取代,人的生命在我的手中就如螻蟻一樣脆弱不堪,但即便真的是螻蟻,我也不願去任意的踐踏他們的生命,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Q 或許出於對弱者的憐憫,我忽然停住了腳步,猶豫著是否放黑虎幫這些無辜的小弟們一條生路,我默默的回頭看了雪所在的那小房間一眼,對他們行為的憤怒再次充斥了我的內心,剛剛萌發出的一點憐憫瞬間被湮沒在了無邊的怒火中。 「我……我不幹了!他根本就不是人,是個怪物!我不想就這樣把命扔在這裡!」 終於有人發出了絕望的慘叫,顧不得賀青的叱罵,最後邊有兩個人扔下了刀子,轉身連滾帶爬的向大門處跑去,見大門上供人出入的小門打不開,慌亂的就去按旁邊的電源開關,試圖將大門升起來。 砰!砰! 兩聲巨大的響聲迴盪在倉庫空曠的空間中,離電源開關最近的那個人無法置信的看著眼前冒著電火和青煙的殘損開關,身體緩緩的向後傾倒著,最終一頭栽了下去,後腦一個深深的血痘斷向外湧出鮮血來,瞬間染紅了他身下的地面。 司徒梟緩緩的放下了持槍的手,毫無表情的看著賀青,問道:「賀老大,報酬加三倍,一定不能讓這個小子壞了我們的大事……事到如,今你我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不然任憑誰也保不住你我,橫豎都是一死,還需要猶豫嗎?」 賀青無比震驚的看著司徒明,沒想到他居然可以出手這樣的狠毒,隨手殺掉一個人居然一點都不猶豫。另一個要逃走的人見到這種情景,惶恐得一下坐在地上,爬了幾米後,再次滾回了人群中,連扔掉的刀子都忘了揀。 我垂下的頭微微搖了搖,一字一句的說道:「再看一眼這個世界吧,一分鐘後你們將再也炕到了,雖然我從來沒贊同過司徒梟你的話,但是這次你說對了,你們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路!!」 司徒梟聽到我的話,眼神漸漸由迷惑轉為了憤怒,惡狠狠道:「風忍,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於剛認識你的時候就把你給做了,除了司徒明以外,你是第二個再三壞我好事的人,這次我無論如何都要把你給殺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弟兄們,亮傢伙,都給我瞄準點!我就不相信他有三頭六臂能飛了!」 口虎幫的人一齊將槍掏出瞄準我的速度,我想只怕司徒梟不發命令他們也一樣會這麼做的。 「開槍!」 就在剎那間,連續的槍聲接二連三的響起,數不清的彈殼陸續的滑出槍膛,掉落在地上,互相撞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我的身影瞬間透過呼嘯的子彈在地面劃出一道長長的黑影,直衝黑虎幫人群的前排。 隨著幾聲慘叫,地面上一道陡然而起的黑影中以無法想像的速度閃過一道黑芒,在空中橫向拖出一道長長的黑弧形軌跡,猶如死神的鐮刀瞬間切開了前排幾個人的喉嚨,隨著鮮血的噴出,黑影再次退回了原地,頃刻間恢復了原型。 「有件事情應該讓你知道了,或許這對你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我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子彈對於你們來說可能是件恐怖的武器,但對我是不會起任何作用的……」 「為……為什麼會這樣……你怎麼可能……」司徒梟握槍的手已經開始顫抖,臉已經開始轉為蒼白。 「很意外吧?你一直以為調查得很清楚的我居然還有這樣一個秘密……我不妨再告訴你,因為我的猶豫,我已經放過你很多次了,這次只怕你再也沒有機會了……」我冷冷的向司徒梟笑道,身形再次向黑虎幫眾人中衝去。 黑虎幫的眾人眼神中開始出現了絕望,雖然他們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會不畏懼子彈的人,但他們卻是親眼的看到數不清的子彈在我的身體中安然的穿過,如同打在了空氣中一般。 人在絕望時候的掙扎是近似於盲目的,即便知道沒有任何的用出,黑虎幫的眾人依舊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握緊了手中的槍,帶著惶恐不安的表情瘋狂的向我射擊著,但再也沒有先前那麼的整齊,在空中毫無目標橫飛的子彈不時的濺起陣陣的火。 我不敢保證他們這樣的胡亂射擊過程中,有哪一下會點燃這裡的油桶,雖然這對我威脅不大,但我這次來的目的是為了帶出雪,所以絕對不能用雪的生命冒險,既便是殘忍,也要速戰速決。 轉念之間我再次衝到了黑虎幫眾人的中間,一場毫無懸念的殘酷屠殺就這樣開始了,我身形化為的黑影詭異的在人群中穿梭著,帶出道道薄而鋒利的黑芒,劃出條條黑的殘影,拖著鮮紅的血線圍繞著競相奔逃的人群。 但很快他們發現並徹底絕望,無論他們如何的逃,那道黑影就如同一個無形的鬼魅一樣一再的出現在他們的身邊,當他們見到這道黑影的時候,同時見到的還有一片血紅。 一時間,淒厲的慘叫迴盪在六號倉庫的上空,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僅僅持續了片刻,便永久的消失了。 就如同我說的那樣,僅僅不到一分鐘,二十殲屍體便橫七豎八的堆滿了門口,許多人臉上還帶著死前那一剎那的恐懼表情,沒有一人是合眼倒下的,所有人的臉看起來都是那樣的猙獰可怖,但我已經不在意了。 我默默的脫掉外套,用它擦了一把臉後隨手扔在了地上,那已經完全被浸成紅的外套已經不能再穿了。屍體上湧出的血已經在地面上匯聚成河,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讓我覺得有些反胃,我雖然很想親眼去看看司徒梟的屍體,但這股味道卻讓我迫切的想離開這裡。而且最關鍵的是,想粹些幾乎全身都被染紅的人裡面認出那個是司徒梟來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司徒梟就這樣死了,死得出奇的簡單,還帶上了一群炮灰陪他一起走了。結果雖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但心中卻沒有任何因憤怒得到發洩的快感,反而看著滿手的鮮血感到那陣陣的失落撞擊著我的心。 幾十個,真的很多,我做夢都沒想過我會有一天主動的去殺這麼多人,而且是近似於瘋狂的屠殺……他們都是值得我去殺的嗎?他們都是應該死的嗎?司徒梟,我恨的人只有一個司徒梟而已,即便的人也是綁架雪的幫兇……可……殺了他們,奪走了他們的生命又怎麼樣的,我得到了什麼?我又失去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這麼的殘忍,明明知道他們有人是罪不至死……我變了嗎?我從小時候起就最恨用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可為什麼非要逼著我這麼做?難道我已經不再是我了嗎? 忽然胃中一陣劇烈的翻騰,我再也支持不住早已開始無力的雙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雙手撐著地面,想吐,卻臉蒼白的什麼也吐不出來,只是張著嘴急促的喘著氣。 流淌的血液慢慢在我面前的一小塊低窪處不斷匯聚,血中映出了一張紅的面部的倒映,那是一張蒼白失神的面孔,空洞的雙眼呆呆的與我對視著。 這就是我現在的模樣嗎? 這個眼神我見過,風葉有時會對著鏡中的自己默默的發呆,那時就是我現在的眼神,我當時還不明白這眼神代表著什麼,但此刻我已經瞭解其中的含義了。 這就是風葉寧願親自替我殺人也不願讓我的手沾滿血腥的原因嗎……心中那一種永遠也無法彌補的淒涼……真的想哭……但麻木的淚腺已經再也溢不出一滴淚水…… 不,這不關我的事情,我是為了救出雪,他們是罪有應得……我沒有必要為他們的死懊悔什麼,他們都是黑社會,早就該死的人…… 我扶著旁邊的油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拖著無力的身體慢慢的走到了雪所在的那間小屋前。 「雪,可以走了,再也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了……」 裡面傳來了少許響動,雪默默的從裡面走了出來,臉同樣蒼白得嚇人,眼神中帶著一絲莫明的惶恐,一句話不說的看著我,只是舔了舔略微泛青的嘴唇,但很明顯不敢離我太近。 「都看到了?」我不敢直視雪的眼睛,將頭垂了下來。「我……我聽到外面那麼亂,擔心你有危險,所噎…」 「雪,我……我真的只是想保護你,不想讓任何人傷害到你……我不想殺這麼多人的,真的不想……我會讓你感到害怕是嗎?對不起……相信很快司徒明就會來接你回去了,你不會再有危險了……我……我該走了……其實,我很喜歡和雪你在一起的日子,那是我記憶裡最好的時光,但現在看來以後再也不會有了……」我伸出手去想拉雪的手,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轉身默默的向大門走去。 忽然一雙潔白的玉臂環過了我的胸前,雪溫暖柔軟的身體猛然貼到了我的後背上,我愣住了,猛然停住了腳步,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腳尖。 「什麼都不要說了,我明白,」雪的頭緊緊的貼在我的後背上,一隻手輕輕的掩住了我的嘴,身上傳來的陣陣特有沖淡了我面前的刺鼻血腥味道,「小傻瓜,這件事情不怪你,你每次殺人都是為了救我,我怎麼會害怕你,其實你能來救我我真的很高興,我相信你……」 我的後背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雪胸前傳來的心跳,我知道雪不會騙我,她說得都是真話,也只有她的話才是我屠殺了這麼多生命後的唯一安慰。 此刻再說任何話都是多餘的,我拉著雪的手走在前面,繞過一道道已經乾涸的血跡,向門口處走。 砰! 猛然間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打在了我面前的鐵門上,濺出了些許的火。難道還有人活著?我下意識的猛然轉身,將驚惶失措的雪擋在了身後。 面前橫七豎八倒著的屍體中,一個全身幾乎都被鮮血染成紅的人正趴在地上舉著一把手槍對著我這個方向,剛才的那一槍顯然就是他開的,我沒有想到這樣的屠殺中還能有人在我的黑芒劍下存活下來。 「哼……沒……沒想到吧?我……我居然只是受了傷……只怪你自己……心急,沒有……檢查一下,我……僅僅是受傷後……裝死而已……就是在等這個……機會……」這個人捂著腹部還在流血的傷口吃力的站了起來,槍口卻一直沒有任何偏差的對著我的方向,而這個熟悉的聲音正是司徒梟的聲音。 我立刻意識到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而且已經無法彌補,雖然我現在有把握瞬間徹底殺掉這個陰魂不散的司徒梟,但是,我一旦影化後,我身後的雪將完全暴露在司徒梟的槍口下。 司徒梟此刻已經一無所有,根本不會有任何的顧忌,我絲毫不懷疑他會在我對他出手的瞬間毫不猶豫的開槍,畢竟他知道,殺了雪比直接取我的命更會讓我痛苦。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聲音,由遠及近,片刻停在了門外,隨著車門的拉合聲,一個男人焦急的敲打的著巨大的鐵門。 「裡面的人,不管你是誰,我已經把贖金帶來了,你們趕快開門,把雪櫻放了……」 司徒梟聽到聲音後吃力的笑了幾聲,喘著粗氣道:「沒想到……我那個幸運的哥哥也……來了……本來死在這裡的應該是他的……咳咳……或許上天注定了我和他只能活一個吧……但在這之前……我一定要讓你死……我不甘心……」 我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還在冒煙的大門升降開關,這開關似乎被司徒梟的那一槍破壞得很徹底,基本已經無法使用了。想打開這扇門似乎就只能在外面了,我記得外面應該是有緊急開關的。 但時間似乎已經闌及了,司徒梟絕對不會等到大門打開,讓我們就這樣絲毫無損的出去,只怕很快就會開槍。 還有一個血誓的辦法倒是可以試試,畢竟當初靠著這個方法也是救過梁雪冰一命的,至於會不會被雪誤會……人命關天,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想到這裡,我猛然咬破自己的嘴唇,顧不得雪詫異的目光,對著她水潤的嘴唇便狠狠的吻了下去。 由於情況緊急,我根本沒辦法通知雪,還擔心她會下意識的躲閃,但就在我轉身面對雪的一剎那,雪忽然揚起臉閉上了眼睛,似乎早救在那裡了。我頓時愣了一下,就在這短短的剎那,身後一聲槍響,猛然間左腿一疼,身體立刻歪了下去,要不是用左手撐了一下,只怕已經單腿跪地了。 「你不是不怕子彈嗎?你倒是躲啊!不過我勸你不要在我面前亂動,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會不會傷到我未來的嫂子……」司徒梟臉上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得意。 我恨恨的看了看他,其實再他剛勾動扳機的瞬間我已經察覺了,但為了雪的安全,我放棄了影化,只能生生的挨這一槍,不然中槍的就會是身後的雪。矷u小忍!」 雪頓時眼淚湧了出來,伸手就要扶我,卻被我一把推開了,咬了咬牙,艱難的站直身體擋在了雪面前。 看來司徒梟這次的目標是我,雪的生死他並不是很在意,他只是想報仇而已,雪只是他要挾我的一個工具,這種情況下,我已經無從選擇,雪的生命和我的生命只能選擇一個,已經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了。 看了一眼雪哭得如同帶雨梨的面龐,我毅然決然的做了我最後的選擇。 「司徒梟,我不得不承認的是,你贏了,我的命就在這裡,來拿吧!」我猛然張開了雙臂,轉身面對著得意的司徒梟,對著身後大喊道:「司徒明,你快去找緊急開關,打開門帶雪出去,我會盡量拖延時間的……」 「好,謝謝你,我又欠你個人情,等你出來我一起還!」司徒明應道。 哼哼∼∼還?我自己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等你還我這個人情了…… 「來吧,司徒梟,我們兩個人的恩怨也是時候該算算了,無論是對,梁雪冰,以及現在的雪,我這次即使搭上自己的命,也要拉著你一起去地獄!」忽然間一股奇怪的情緒充斥了我的內心,動不安的血液開始沸騰著湧動我的全身,我瞬間變得血紅的雙眼惡狠狠的盯著司徒梟,拖著受傷的腿一步一步向司徒梟逼去。 「小忍,不要過去!他會殺了你的!」雪淚流滿面的哭喊著拉著我的胳膊,卻被我狠心的甩到身後,後背重重的撞在門上,而對她的哀求聲我只能裝作充耳不聞。 對不起了,雪,我知道我很任,就讓我任一次吧,也許……這是我在你面前任的最後一次了……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六十七章 纏繞 第167章纏繞 或許是我沉重的殺意和近似與非人類的血紅眼睛讓司徒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他臉上的神隨著我的一步步走近越來越不自然,眼 神中也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得意,漸漸流露出了無比的惶恐。 「別……不……不要再向前走了……不然我開槍了……」他語無倫次的威脅道。 「你的話好像有問題,你本來就是要開槍的,和我走不走有什麼關係嗎?」我嘴角露出了殘忍的微笑,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這個笑容是 對我自己的殘忍,而不是對司徒梟。 砰!我的右腿再次一陣鑽心的疼痛,但晃了幾下,咬著牙沒有倒下去。 我要走過去殺掉司徒梟,而不可以是爬過去……這大概是支撐著我不倒下的唯一信念…… 砰!砰砰! 隨著接二連三的槍聲,我的兩個胳膊相繼中槍,連腹部也挨了一顆子彈,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從傷口處傳來,我的眼前有些開始冒金星,全 身不停的冒著虛汗,力量似乎也正無聲無息的沿著身上的五處傷口悄悄溜走,每向前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司徒梟很明顯是在折磨我,不然也不會只打我的四肢,連一槍要害都不打,我可不會單純的認為是他的槍法不濟…… 不過第一次知道,原來被子彈打中居然是這種感覺……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和子彈這種凶器無緣了呢…… 「小忍……你不要管我了……你不可以死的,我不讓你死……你答應過要守護我一輩子的,難道你忘了嗎……」 雪在門口跪坐在地上,望著艱難挪動著腳步的我的背影早已泣不成聲,一雙麗的眼睛已經完全哭腫了,甚至哭得連喘氣都異常的吃 力。她知道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只有絕望的看著越來越遠的那個單薄的背影。大門微微動了一下,門背後傳來了司徒明焦急又興奮的喊聲:「好了,我已經打開緊急開關了,小櫻你不要怕,我來了……」 我鬱悶的歎了口氣。 你現在說這話有個屁用!本來司徒梟是要殺你的,我倒是先你一步成了你的替死鬼…… 「呵呵……你現在是不是後悔強出頭了……本來……今天要死的是……是他而不是你的……」司徒梟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輕蔑的嘲笑著 我,「就算他……命好,不過……你就沒有那的命了……去死吧!」 司徒梟猛然勾動了扳機,忽然臉一變,沒有槍聲,也沒有子彈飛出來……槍裡的子彈終於被他打空了。 就是這個機會! 我剎那間身體化為一道黑影疾衝而去,眨眼之間出現在他的面前,猛然伸手掐住了他的咽喉,司徒梟頓時漲紅了臉,條條青筋在額角迸 起。 「很遺憾,你還是輸了……」我吃力的對他笑了笑。 「輸的人是你……」司徒梟漲紅的臉很費力的擠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忽然一隻冰冷的槍口頂在了我右側的胸口上,「如果不離這麼近開 槍,我不敢保證一定殺得死你,而且我要親眼看著你在我面前痛苦的死去……僅僅是為了保護一個沒用的人……」 隨著一聲震耳聾的槍響,一道黑芒從司徒梟的頸部穿透而出,司徒梟帶著滿足的微笑噴著一道血線倒了下去,再也沒有了氣息。 與此同時,沉重的鐵門終於在電機的帶動下慢慢的向上升起,司徒明的身影逐漸出現在大門外,而且恰巧看到了這對他來說或許是最殘忍 的最後一幕。 「小梟?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司徒明剎那間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著司徒梟的屍體,片刻猛然醒悟並衝了過來,抱起司徒梟的屍體許淨有說話。心臟抽搐著……我無法判斷它是否還在跳動……很疼……我眼睜睜的看著一顆光亮的子彈沒入了我的胸口……或許……我這次真的要死了 吧…… 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我支持著這麼久還沒有倒下,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迴光返照吧……雪……我想見雪……我要知道她還安全我才能 放心……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挪動著灌鉛般的雙腿來到雪跟前的,我眼前已經很模糊了,沒有任何的感覺,甚至連周圍的聲音都幾乎已經聽不清了,或許這短短的十幾米是爬過去的吧……不過這已經不要緊了…… 看著眼前晃動的人影,我知道雪就在我的面前,頃刻間意志支撐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我猛然間向前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忍!你怎麼了……不要嚇了……」 似乎雪在哭,冰涼的眼淚滴落在我的臉上,很舒服…… 「董…不起,我……剛才……把雪你打疼……了吧……就……看在我要死的……份上……不要和我……計較……」 我努力的伸手向上想去摸雪的臉,想給她擦掉淚水,但雪的臉似乎離我那麼遙遠,無論我如何去夠都夠不到…… 「不……你不會死的,小忍,你不會死的,我不讓你死……」雪的臉埋在了我的胸口,不斷從前胸湧出的血液染紅了她那嬌的面孔。 「別……別哭……眼睛會……腫的,該……不漂亮了……記得……回去用熱毛巾……敷一下……咳咳……對了……我現在的樣子是不 是……很難看……?」 我努力的睜眼想最後看一眼雪的樣子,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亮,不過我可以聞……聞到雪身上那特有的…… 雪會不會覺得我很嘮叨……我想沒有哪個人死的時候還惦記著自己的形象問題吧……我似乎應該說點有用的……但我卻發現這個時候居 然沒有任何重要的事情要說……或許是因為本身我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傢伙吧……「好了……小忍,不要說了……我這就帶你去醫院……很快會好的……」 恍惚中雪似乎將我抱了起來,我記得雪應富有這麼大力氣的,或許是血流出去太多以至於變輕了吧……不過雪的懷裡很舒服,像 被媽媽抱著的感覺…… 「雪……這可能是最後一句了……雖然我很不喜歡司徒……明,但他真的……對你不錯……我祝你們……幸福……還有……我很久以前 的承諾……我兌現了……我用我的一輩子在……守護你……只是……我這一輩子……好像太短了……」 「不要說了……堅持一下,很快窘醫院了……小忍!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小忍!!!!!!!!」 …… 或許一切都是命運吧?我不後悔,只是不知道我這樣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人是會上天堂呢?還是會下地獄呢?或許去地獄的機會多一些 吧…… …… 國紐約。 一間格調高雅的咖啡廳包間內,一名華裔中年男Z默默的坐在沙發上,用勺子漫無目的的在面前的咖啡杯中攪著,不時的看看手錶,似 乎在等著什麼人。 而在他身後站著一個看起來大概二十六七樣子的金長髮男子,英俊得近似於化的面孔上始終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微笑,一身休閒服 的裝扮看起來怎麼也和身前坐著的中年男子那身筆挺的西裝不和諧,這讓他看起來薊像僕人,也不像保鏢。 「約可,我上次說得是這個時候吧?事情間隔時間有點久,沒什麼印象了……」中年男人終於扔下咖啡勺,回頭問了身後的金髮男子一 句。 「教皇大人……哦,不,風先生,說句實話,我也有點記不住了,可能是這個時間吧?不過您倒是不用急,葉向來都是很遵守時間。」這兩個人顯然就是暗世界裡頭號暗殺組織「神邸」的「教皇」風在天和「天秤星」約可,他們口中談論的葉當然就是失蹤已久的風葉。 規定的時間過去五分鐘了,風葉依舊沒有出現,風在天看了約可一眼,約可無奈的搖搖頭,表示什麼都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忽然開了,一身穿的比約可還休閒的風葉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看桌上的咖啡,什麼話也沒說,端起廊個底朝 天。 「你遲到了,」風在天臉冷了下來,從身後拿出一份當天的報紙扔在了風葉的面前,「可能是悠閒的日子過得時間太長吧,你行動沒有以 前那麼利落了,居然造出這麼大的響動來……」 報紙上頭版的赫然醒目的大標題「中東某國國家銀蚳嚍魕_入侵,該國外交部公佈並無任何損失」。 「或許是我麻痺大意了一點,沒注意到一個隱藏的報警器……不過不管過程如何,你要得不只是一個結果嗎?」雖然是面對著自己的親生 父親,風葉卻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就像面對著一個陌生人一樣。 「這麼說東西拿到了?」 風葉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塊紅的小石頭扔在了桌子上,石頭在光滑的桌面上打了幾個轉,慢慢停下了。這是一塊看起儡普通的石頭,除 了顏特別一點,是那種近似於鮮血的紅以外,怎麼看都像是隨便在路邊都可以揀到的小石頭。 風在天拿起石頭反正面看了看,在石頭的背面一幅由無數線條組成的怪異圖案在燈光下微微泛著幽幽的光澤,似乎是用某種特殊材料畫上 去的。 「是這個了,破冥石,沒有錯……」風在天嚴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少許笑容,抬頭看了一眼風葉,欣慰道:「好了,這次的任務雖然出了 點意外,但你完成得不錯,短期內沒有其他任務要交給你,你可以去做你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我不會干涉的……」 「我不懂……」 「什麼?」「你要我冒著風險去機關叢叢的H國國家銀行保險庫,只是為了要這塊石頭嗎?我承認這塊石頭似乎可以使普通人擁有近乎於可以等同我 們擁有的異體的力量,但我不認為這會對你構成什麼威脅!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麼秘密值得你這樣看中?」風葉目不轉睛的盯著風在天手中的石 頭,似乎想看出什麼端倪。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可以下去了,」風在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揮手示意她離開,似乎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作為你這次任務的 交換條件的那件事我在你走的時候就安排下去了,『金牛』蒼加和『水瓶』亞立特一直在擾武靈使,因為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我沒有叫他 們出手,僅僅是拖住武靈使而已,現在你回來了,我就把他們兩個叫回來,我們的交易到此為止……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你弟弟不屬於我們這 個世界的人,如果你想讓他過得開心一些,就不要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不然只會給他帶來痛苦……」 「我喜歡和他在一起,我覺得我們很快樂,這就足夠了……我相信我有能力保護他不給他帶來痛苦,所以這件事情就不麻煩『教皇』大人 操心了……」風葉故意將「教皇」兩個字說得很重,隨即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著風葉離去的背影,風在天重重的歎了口氣,將手中的那塊紅的神秘小石頭放入了自己的口袋裡。 「風先生,似乎您很不希望他們弟兩個在一起呢,是因為我讓您知道了雙子星注定的命運而不希望失去葉這個得力的助手嗎?」約可將 目光從門口處收回後不解的問道。 「不,不是,不管怎麼說,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孩子,我即使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去放棄另一個……」風在天搖搖頭,否定了約可 的疑問,起身到衣掛前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望著窗外茫然道:「不過他們的命運終究會成為過去,不再有記憶,不再有痛苦,本身他們兩個就 是不應該出現在這世界上的人……」 約可摸了摸鼻子,恍然道:「是和『金牛』蒼加從日本帶回的那捲好像廉價衛生紙一樣的秘術卷軸有關吧?」 「是啊,哪裡來的,始終要回到哪裡,有人說命運不能逆轉,我卻一定要逆轉它。」風在天緩緩的點著頭,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 「約可,你跟了我幾年了?」 「七年零三個月,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剛好是這個數。」約可笑嘻嘻的不假思索答道。 風在天愣了一下,沒想到約可居然連時間都精確的記得,不可思議的看了約可一眼,忽然歎氣道:「如果一切回到從前,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還會跟著我嗎?」 「肯定不會,雖然跟著您有吃有穿有玩很逍遙,但我總覺得失去自我了,想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都很為難……呵呵,我說的是實話, 不過現在已經是事實了,我也無話可說不是?」 「呵呵,你說得是實話,我看得出來……」風在天居然一點都不生約可這番話的氣,似乎約可平時沒少說過類似的話,「如果你這次協助 我完成這件事情,你可以有這樣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六十八章 病房 「看來他似乎命還很長……我回去寫報告了,等他醒了我會再來找他的。」張葉玄似乎並不是很在意風忍的生死,很無情的丟下一句話後消失了。司徒明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那張通知單,將雪落拉到一旁說了間話後,看了雪櫻一眼,也離開了。「現在怎麼辦?我不知道在小忍身上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小楠,你快想想辦法……」雪櫻對其他人的離開絲毫沒有任何在意,只是不斷央求著趙楠。「,你別求他了,你一看他那張方塊臉就知道他也沒什麼辦法,求他也沒有用……」雪落在一旁冷眼嘟囔著,趙楠無奈的撇嘴笑笑,沒返什麼。「我又不是醫生,我當然不敢亂下什麼決定,但總比有些人什麼都不做在這裡說風涼話好吧……雪,我跟醫生進去看看情況,你如果累了就讓這丫頭陪你回去休息吧,你留在這裡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我……我知道,可我還是想在這裡等……」「我知道了,那好吧……」趙楠神情古怪的撓了撓臉,搖頭微微歎了口氣,「小忍這傢伙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笨蛋……沒什麼,我進去了。」說完,趙楠跟著醫生進入了急救室,大門再次關閉了。……趙楠在外間做好了必要的消毒程序,換過了衣服後,跟著那位醫生進入了急救室的手術間,混合著消毒液和血液味道的刺鼻氣味讓他覺得有些噁心,微微皺了一下鼻子。「在這裡,」那位醫生進屋後指了指房間正中的那張手術,幾名醫生都滿頭大汗的圍繞在周圍,不時有護士上來幫他們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因為這種病例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所以暫時沒有做任何的處理,不過我們在聯繫你們家屬的同時已經叫人去發了遠程會診,我們醫院會通過網絡聯繫全國各大醫院的專家……」「停……」趙楠立刻打斷了他的話,上下大量了他幾眼,命令道:「馬上叫人停止網絡上的信息發佈,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為……為什麼?可病人……」「別問那麼多,快去做,洩漏國家機密的罪有多大,這件事情就有多大……」趙楠有些不耐煩的再次打斷他的話,「必要說你承擔不起,你們院長都承擔不起……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那位醫生也搞不清趙楠到底是什麼來頭,但多年的行醫經驗告訴他,因為中槍送來的病人都不是一般的人,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可不想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馬上找人通知下去了。「那現在這個病人……怎麼辦?」這次他倒是學乖了,先問趙楠怎麼辦。周圍的醫生不約而同的閃開了,趙楠走到手術台前,低頭看了一眼,臉一變,身體晃了晃,又走了回來,向其他醫生擺了擺手,接著又向一個小護士勾了勾手指頭。「有……有塑料袋沒有……」臉有點發白的趙楠被帶了出去,一陣嘔吐聲過後,趙楠再次神氣活現的出現在手術室裡,只不過這次他打死都不在過去了,只是遠遠的看著。「恩……不用管我,你們先按照正常程序摘除子彈,我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趙楠找了個凳子坐到不遠處,調整了一下視覺角度,剛好炕到傷口裡面。「那……好吧。」幾個主刀的醫生雖然不太明白趙楠的奇怪舉動是什麼意思,但猶豫了一下還是相互對視後點了點頭。「鉗子……固定好周圍的組織……不行,還是下不去刀……」趙楠托著下巴看著醫生們在傷口處忙碌著,他一聲不吭的打開自己的「雙瞳」,觀察著手術台上風忍身體處的變化。正如同他料想的那樣,在風忍的胸前有幾十束細密的絲狀白半透明精神體從傷口處延伸出來,在空中如觸角一樣不斷飄拂著,每當有手術刀接近傷口時便會瞬間自動交接成網狀,阻止手術刀的切入。可惜這一切現在只有趙楠才能看到,那些醫生卻依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出於對病人負責的態度,開始圍在一起商量著換一種方式處理。「換一把手術刀,強行切割附近組織試虱…」 「哎?等……等一下!!」趙楠立刻反應到這些醫生的決定似乎有些不妥,急忙從凳子上跳起來阻止,但依舊還是晚了一點。就在那名主醫生使盡力氣下刀的一剎那,從傷口處延伸出的幾十束絲猛然之間長度暴漲,迅速圍繞著手術刀旋轉,並纏繞而上,轉眼之間已經繞上那名醫生的手臂。趙楠疾衝到那名醫生身前,手指在他的肩上劃了一下,一條衣袖立刻掉了下來,接著猛然用肩膀將那名醫生撞了出去。與此同時,瘋狂飛漲的絲快速的收縮,頃刻間將手術刀和那條斷掉的衣袖絞成了碎片,亂七八糟的散落了一地。 那名被撞出去的醫生嚇得臉蒼白,坐在地上無論如何也起不來了,其他醫生更是一個都不敢靠前了,生怕相同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趙楠苦笑了一下,慢慢的摸起了自己下巴上那零星的軟鬍鬚,低著頭自言自語道:「看來又是異體的無意識狀態下自我防衛能力,只有他意識恢復了才能解除……可這種情況下等他恢復了意識早就掛了,這要怎麼辦呢?……哎?或許還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趙楠從一旁的托盤裡拿起了一把手術刀,強忍著胃中傳來的陣陣翻滾感向傷口處捅了捅,這次絲的反應並沒有那麼劇烈,就連防禦也僅僅結了很單薄的一層。「果然是這樣,如果是熟悉的人,異體的防衛意識會差很多……」趙楠將手術刀扔到了一旁,眼珠轉了轉,忽然眼睛一亮:「熟悉的人……現在或許也只有她最合適了。」趙楠顧不得手術室裡面面相睽的醫生們,將口罩拽下來,一溜煙的跑了出去。……一輪新月已然掛上了東邊的天空,太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悄然湮沒在地平線以下,濃濃的籠罩了整個城市的上空,隨著無數五光十的霓虹燈亮起,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晚再次降臨。醫院的特護病房裡,雪櫻默默的坐在病前凝望著熟睡中的風忍,略微蒼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但這絲笑容卻依舊掩蓋不住她那疲憊的倦意。葉舞嵐盤腿坐在病的一角,眼睛幾乎不眨一下的看著一點點減少的輸液瓶,從輸液的一開始她就是這個姿勢,半個小時居然一動都沒有動。趙楠吐沫橫飛的在窗口處用手機給家裡打著電話,並不時的向門口處看上一眼。一陣輕微而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病房門一開,雪落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跑了進來,手裡還拿著個鼓鼓的大口袋,裡面氣四溢,似乎買了不少吃的。「呀?小丫頭覓食回來了?我看看都有什麼……」趙楠看到雪落出現立刻眼睛放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她手中的口袋裡掏出個漢堡嚼了起來,嘴裡還嘟嘟囔囔的:「恩……恩?怎麼會有青椒?……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自己買來豐胸的……真狡猾……」「你給我去死!!」雪落氣呼呼的一腳沒踢到趙楠,卻被他嬉皮笑臉的閃開了,倒也沒有什麼心思再理趙楠,提著口袋走到了一臉輕愁的雪櫻旁邊,用身體輕輕撞了撞雪櫻的胳膊。「,吃點東西吧……中午你就沒吃,晚上你還不吃,這樣身體會垮的……反正這個傢伙也沒有什麼危險了,多少吃一點吧……」「不了,落落你吃吧……我還是吃不下,一聞到味道就想吐……」雪櫻回頭看了看口袋中的食物,又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手,臉慘淡的搖了搖頭。「大概還是有些腸胃反應吧,很正常,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是,什麼都不想,習慣就好了。」趙楠將剩下的漢堡一股腦塞在嘴裡,心滿意足的拍了拍嘴角的顫。「你還幸災樂?我現在這樣還不是你害的!取子彈的事情不是該醫生做的嗎?沒想到你讓我……而且居然還是用手直接取,真不知道你到底安的什麼心!現在把我弄成這樣你滿意了?!還吃,撐死你個王八蛋!!」雪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從口袋裡又抓起一個漢堡對著他砸了過去,趙楠一手挖著耳朵看都沒看伸另一手將漢堡抓在了手裡。「這次情況特殊,要不是風忍這傢伙的傷口無法用任何器械接近,我也不會出這麼爛的點子……算了,你個小丫頭,跟你說你也不明白……」趙楠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隨手關掉手機,看了看牆上的時鐘,一溜煙跑到門口,轉頭說道:「不好意思,家裡做了我最愛吃的雞肉燉土豆,我先閃了」喂喂!你就這麼走了?萬一綁架我那夥人的同黨來報復怎麼辦?「雪落急忙追了上去。趙楠聳聳肩膀,笑嘻嘻的指了一下坐在上的葉舞嵐,說道:」有她在就沒有問題了,要是單論打架,我都未必能打得過她……唉∼∼同樣是小丫頭,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說完還很有深意的上下打量了雪落幾眼,其意思不言而喻。 「你給我去死!滾回去吃土豆吧!」雪落再次抓狂,門口處傳來了踢門的聲音。 趙楠的腳步聲消失後,葉舞嵐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臉,一躍跳下,和沉著臉走回來的雪落對視了一眼,開門走了出去。「我去外面看看,主人的安全我會負責的。」 雪落看著葉舞嵐走出了門口,轉過來拽了張椅子坐到了雪櫻的身旁,將鞋子脫掉,兩條修長的腿搭在了病邊上。「明哥哥也走了,這裡現在好無聊啊……,是不是這傢伙一天不醒,你就一天不離開啊?」雪落晃悠著小腳丫疑惑的看著雪櫻。「我始終還是放心不下小忍,雖然醫生說他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但會不會留下什皿遺症還不好說……說到底,這些都是因為我害的,要不是我拖累了他,他也不會中這麼多槍的,我欠他太多了……」雪櫻說這些話的時候幽幽的看著上,並沒有面向雪落,雪落只能看到一個側臉。雪落不解的望了一眼上的風忍,用手指撓了撓臉,嘟著嘴道:「,你別這麼想,他中槍也不能全怪你,也只能怪他自己倒霉,硬要逞英雄,連對方有槍都不考慮……」「不,你不明白的,如果不是我,這個世界上幾乎沒什麼東西能傷害他的……」雪櫻打斷了雪落的話,轉過頭很認真的看著她,「我知道你不怎麼喜歡小忍,但我希望你不要那麼敵視他,可以嗎?」雪落被雪櫻訓禱什麼話可說,很鬱悶的點點頭,從一旁拿了個蘋果狠狠的咬了一口,眼神很凶的看著病上的風忍,似乎嘴裡咬的蘋果就是他本人一樣。雪櫻看著雪落賭氣的小生樣子,不由得笑了,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一把小刀,削好一個蘋果後將雪落手中殘缺不全的蘋果換了下來。「唉∼∼真是的……」雪落無奈的歎了口氣,臉上出現了不解的神,試探著問雪櫻:「,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怎麼還神神秘秘的?想問就問吧,你平時問的問題還少嗎?「」呃……你……是不是喜歡他?「」哎?誰?「」這個傢伙。「雪櫻忽然抬頭詫異的看著雪落,雪落的眼睛向病上瞟了一眼,用腳趾輕輕捅了捅被子裡的風忍身體。雪櫻的手猛然一抖,手中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發出很清脆的叮噹響聲。」落落,你為什麼會問這個?「雪櫻彎腰撿起了水果刀,有些忐忑不安的望著雪落。 「啊……我炕用回答了,你的表現太明顯了,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答案了。」雪落皺起了眉頭,將腳從上放了下來,拍了拍臉,頓了一會兒說道:「還瑚哥哥從來沒這麼問過你。」「我也沒想隱瞞過他,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說而已……你知道,他對我……我有時真的不忍心傷害他的。」雪櫻輕輕的咬起了嘴唇,俏麗的臉上出現了為難的神。「為什麼?」「什麼為什麼?」「我很早就發現你不喜歡明哥哥了,我也能理解你不對他說明的原因,只不過,你喜歡誰我都能理解,可你怎麼會喜歡這個傢伙呢?明哥哥哪裡不如他?甚至很多被你拒絕的人都要比他好很多啊?」雪落終於打開了心中的疑問,一口氣飛快的說了下去,「先不說以前你說是誤會的那些事情,這傢伙樣子化,做事也不果斷,個子也不高,相貌也不出眾,而且還只是個高中生,甚至……甚至還比你小了五歲……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他真的有你說的那妙嗎?」「嗯!」雪落一臉嚴肅的狠狠點著頭。雪櫻忽然捂著嘴笑了起來,站起身來到雪落的身後,身體伏在椅子靠背上,兩臂環過雪落的脖子,將頭靠在了雪落的臉上。「這個要怎麼告訴你呢……大概愛情這東西就是一種感覺吧?或許在外人看來,小忍真的很一般,甚至很差,但我卻知道他很善良,而且對我真的很好……」雪櫻用手指點了點雪落因為不滿而皺起的小鼻子,微笑道:「如果有一個男孩子把你看得比他自己還重要的時候,你覺得你會不會動心呢?」「那要看是誰了……」雪落兩手叉在胸前,低頭想了想,「要是他的話我絕對不會!」「呵呵,或許是你還太小的關係吧,經歷的事情太少,你是不會明白真正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當然,你不會也好,至少我不用擔心我的跟我搶啊,你和我長得這麼像,年齡上又有優勢,要是真的和我搶,我很有危機感的,呵呵……」「哼,我才懶澱那個傢伙,他,還有那個趙楠,都不是什東西,整天就知道氣我……」「小忍為什麼氣你我不知道,但小楠氣你或許是他喜歡你吧,呵呵……」雪落聽到雪櫻這話,立刻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腦海中出現了趙楠那邪惡的面部方塊。「,他要是真的喜歡我,你還是讓我去死得痛快……」雪落盡力驅散了趙楠那張對她來說噩夢般的臉,忽然轉過臉很嚴肅的問雪櫻:「,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的決定,可……明哥哥那邊你要怎麼辦呢?而敲夫那邊你也很難交代……」「誰知道呢?這種煩心的事情只能不去想它,走一步算一步吧……」……就在雪櫻和雪落難得片刻的閒談時候,忽然門口處響起了輕微的橋聲,接著門緩緩被推開了一條縫,葉舞嵐將一個很漂亮但臉似乎很蒼白的孩子領了進來,孩手中還提著一個水果籃,似乎是來探望病人的。雪落覺得這個孩似乎很眼熟,但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上下打量了半天沒有任何頭緒後,將視線轉向了一旁的葉舞嵐,不解的問道:「喂,你不是從闌讓陌生人靠近這個房間的嗎?這次怎麼主動帶人進來了?你認識她?」「不,不認識……不過她的味道我在主人家的上聞到過。」葉舞嵐不以為然的看著雪落。 「啊?……上?她的味道……」雪落立刻張大了嘴巴,眼神似乎要把這個孩吞下去一樣。「主人房間隔壁的上……你那麼緊張幹什麼?」葉舞嵐似乎也不怎麼喜歡雪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後再次轉身退了出去,只留下那剛剛走進的孩。「你好,我聽趙楠說風忍病了,剛做完手術,所以來看看他……」梁雪冰很客氣的和雪落打了個招呼,回身關上了門問道:「很有趣的孩子,你家孩子嗎?」「我不過和你一樣年齡,你覺得我像有孩子的樣子嗎?」「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她是你嗎?」梁雪冰急忙向雪落道歉。「要是有這麼個的話,估計你現在也炕到我了。」雪落沒好氣的用下巴向身後的病上努了一下,「那個小孩是病上那傢伙帶來了,如果你能叫醒他的話可以問他本人,或許是他私生什麼的……」 雪落說話間帶著一絲鬱悶走出了門口,雪櫻起身走過來,向梁雪冰歉意的笑笑。「你別介意,我就是這樣的,雖然脾氣不是很好,但沒什麼惡意。」雪櫻微笑著接過梁雪冰手中的水果籃放在一旁,擺手道:「隨便坐吧,小忍他剛做完手術不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你是他朋友嗎?」「一個同學……」梁雪冰向上看了幾眼,臉上露出了安心的表情,轉頭向雪櫻說道:「我就是來看看他,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回家,如果他醒了麻煩你告訴他,學校那邊我已經幫他請假了,叫他好好養病吧。」「嗯,我會轉告他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雪櫻很客氣的問道。「你一說他就會知道了,班裡能來看他的人不多。」梁雪冰淡淡笑了笑,退出了大門,留下了一臉疑惑的雪櫻。「這麼快就走了?」雪落從門口探出頭來,忽閃著大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閃身進了房間裡,「那個生是誰?說什麼沒有?」「沒,她倒是沒說什麼……不過我對她有印象,以前在小忍的班裡見過她,那時她和小忍坐一起,後來我見她和司徒梟一起出席過宴會……應該是小忍的一個同學。」雪櫻經過連續的幾天折騰開始有些睏倦,將身體伏在邊上,歪頭看著雪落。雪落坐了過來,不解的向門口方向看了半天,忽然說道:「接剛才的話題。,說句實在話,我覺得你現在就這麼決定太不現實,太一廂情願了……」「什麼意思?」雪櫻不是很明白的搖了搖頭。雪落輕輕的摸著雪櫻柔軟的長髮,擔憂的望著她的眼睛說道:「,即便我真的理解你是真心喜歡這個傢伙,可……可你覺得這個傢伙喜歡的人是你嗎?你怎麼就確定他沒有朋友?比如說剛才那個孩,我始終覺得她和那傢伙的關係似乎沒同學那麼簡單……你有想過這些嗎?」「我……可小忍從來沒有說過他有朋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孩也只有他那個孿生,我沒見過小忍和什麼其他孩子在一起了……」「沒見過不代表沒有,他不說或許是有別的原因……」雪落很惋惜的歎著氣,似乎在為雪櫻鳴不平,「,如果你得知他有朋友的話,你會怎麼樣?如果你想拆散他們的話,我會幫你。」「淨說胡話。」雪櫻苦笑著用手指戳了一下雪落的小腦袋,「要是小忍真的承認自己已經有朋友的話,我想我會退出吧,也會祝福他們兩個的……畢竟,愛是要讓自己愛的人覺得幸福。」「,你可真偉大,要是我肯定想辦法拆了他們,我才不會那麼被動……」雪落嘟起了嘴,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說道:「唉∼∼我累了,要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覺,這傢伙不一定什麼時候醒,你別熬垮了自己的身體……明天放學了我再過來看你,記得吃東西……」雪落喋喋不休的囑咐了大半個小時,這才依依不捨的走出了病房。雪櫻苦笑著關好了門,有時她都快搞不清到她和雪落哪個才應該是。房間裡此刻除了病上的風忍以外,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寬敞的空間顯得有些安靜而空曠。雪櫻隨手關上了燈,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柔耗月光混合著樓下的燈光一起照了進來,顯得一片祥和。雪櫻不由得想起了她第一次和風忍相遇的那個晚,記得那天也是這樣,窗邊透著月光,自己居然會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就那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當時還真的是很相信他。想到這裡,雪櫻的嘴角微微掛上了笑容。她坐到了邊,輕手輕腳的將被子向上拽了拽,慢慢撥開風忍額前的頭髮,讓他的整張臉顯露在著淡淡的月光下。「小東西……我還是喜歡這麼叫你,即使覺得你有時真的很可靠,但更多的時候還是覺得你像個小孩子一樣,很想好好的疼你,愛你……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最後喜歡的人會是你這樣一個小男孩,但已經喜歡了,我也不覺得後悔,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來愛你……」雪櫻的手有意無意的輕輕撫摸著風忍略顯蒼白的臉頰,自言自語道:「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起,你總是那麼神秘,我知道你很特殊,但我從來都是將你當一個普通的男生來看……真的很想瞭解你,可我更希望你主動告訴我,想知道你的過去,想知道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直覺得你很善良,心地也很好,很懂得照顧體貼別人,但……從來沒有想過你凶起來會殺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血真的讓我害怕,即使我知道你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我……看來我還是無法看透你真正的內心……「」雙子的人本身就是善良與邪惡,公正與自私的矛盾集合體,你沒有和他相同的經歷,當然不可能瞭解他……「忽然一個略顯冰冷而疲憊的聲音在雪櫻的身邊響起,雪櫻心中一驚,快速的收回了手,緊張的回頭望去,卻見一個孩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她的身旁,而自己連她進來的聲音都沒有聽到。」不用緊張,我是從那邊進來的,沒有走門。「孩伸手指了一下一旁的窗子。藉著月光,雪櫻看清了來的人正是很淨有見到過的風葉,不知道因為什麼,風葉本儡漂亮的長髮略微有些凌亂,臉上也沒有化妝,神情看起來有些憔悴。」你……不要緊吧?要不要先梳洗一下?「雪櫻有些忐忑不安的問著,她倒不是擔心別的,只不過是擔心自己剛才的話不知道有沒有被風葉聽到,不過看風葉的表情卻什麼也炕出。」沒什麼,只不過一天沒睡而已,這對我不算什麼的。「風葉走過來坐到了邊,雪櫻的身體向後挪了挪,將風忍露了出來,風葉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將手放在了風忍的胸前,臉上若有若無的露出了一絲笑容。」說句心裡話,我知道小忍這次受傷似乎是因為你的原因,所以我有些恨你……不過這是我弟弟自己心甘情願的,我也不能說什麼…… 風葉有意無意的抬眼看了一眼雪櫻,冷冰冰的眼神讓雪櫻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幫我照顧他,現在我回來了,你可以休息去了。」「沒什麼,我不困的。」雪櫻急忙搖頭。「嗯。」風葉也沒淤看雪櫻,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反對的哼了一聲,忽然問道:「你真的很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事情嗎?」雪櫻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好,我告訴你……或許這一嵌遠超出你能想像的範圍,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往事 雪櫻點了點頭,她的確心情迫切的想知道關於風忍的一切事情,或許這就是一個人人後導致的想瞭解這個人全部的心情在作祟,甚至不去考慮後果。 或許是她們兩人的談話聲稍微大了一點,房間的門忽然開了一條縫,葉舞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門口,她沒有見過風葉,但見雪櫻擺手示意不要緊,她再次退了出去。 「怎麼了?」雪櫻回過頭來發現風葉怔怔的看著門口出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那孩子的眼神和我很像,讓我想起了以前的我……」風葉搖搖頭,驅散了散佈過遠的思緒,轉過臉認真的和雪櫻對視了一會兒,問道:「如果你知道了這一切,或許會給你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即便沒有這種假設,也可能會給你帶來相應的困擾……」 「這個我不怕……我真的很想知道有關小忍的一切……」 雪櫻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不敢正視著風葉,或許是因為風葉才是風忍唯一的親。 風葉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注視著雪櫻的眼神中忽然出現了一線殺機,右手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緩緩抬起向雪櫻伸去,但片刻又恢復了常態,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望了一眼病上神態安詳的風忍,將抬起的右手輕輕搭在了雪櫻的肩上。 「跟我來,我不想影響他休息。」 …… 微涼的風吹起,掃落了不知哪裡飄來的幾片落葉,皎潔的月光撒滿醫院的樓頂天台,同時也罩在雪櫻和風葉兩個人的身上。 或許是溫暖的房間呆得太久,無法馬上適應這裡的寒意,雪櫻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的衣領。但風葉卻一直站在天台的邊上,任憑風吹蕩著她飄散的長髮。 「這裡是個說話的好地方,視野空曠,至少不用擔心有人聽。」 風葉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中的彎月,似乎漫不經心的自言自語,雪櫻看了看四周,不明白風葉為什麼這麼說,但還是習慣贊同的點點頭。 「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風葉忽然發問。 「你不是小忍的嗎?現在和小忍一起讀書?」雪櫻被風葉問得很是莫名其妙。 「哼∼笑話,如果我要是願意的話,世界那幾所知名大學的高等學位我都不知道拿了幾個了,還用得著回高中來讀書嗎……」風葉輕蔑的哼了一聲,但隨即眼神黯淡了下去,「其實,我……是一個殺手,從八歲起開始,到現在已經十年了,世界各國通緝我的通緝令疊加在一起比我都高,要不是他們始終不知道我的相貌,只怕現在也不能安心的留在小忍身邊。」 「你……是殺手?」雪櫻無法置信的打量著風葉,「可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啊?」 「如果像,那這個人一輩子也不可能是殺手,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會讓一個臉上寫著『我是殺手』的白癡去做殺手的……」 「哦,的確是這樣……對不起,我對你們這個特殊的職業不是很瞭解……」雪櫻急忙道歉道。 風葉奇怪的看著雪櫻,忽然問道:「你……不怕我嗎?」 「職業殺手又不是流竄犯,你們不是只接有報酬的任務嗎?又不會有人出錢來殺我,我為什麼要怕你?」雪櫻看著風葉臉上奇怪的表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對不起,我不是笑你,我……我只是忽然發覺,雖然你和小忍不是特別像,但說話的表情和神態有時的確很相似,都那麼可愛……」 「可愛?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個詞形容我……」風葉嘴角牽動了一下,似乎也在笑,「難怪小忍他……你果然很特別。」 「什麼?」 「沒什麼。」風葉似乎發覺自己有些口誤,用力搖搖頭,出於職業習慣臉上卻沒出現任何不妥的神態,「好了,不說這些,我給你講個真實的故事吧。」 「哦,好的。」雪櫻睜大眼睛點點頭,她知道這個故事就是這次談話的主題。 「很久以前,有一個男人,他是個孤兒,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只知道自己姓風,不過那個時候他還僅僅只是個男孩……他的格和小忍一樣,很善良,心地也很好。那個時候他很窮,不過這個男孩子學習很刻苦,終於靠自己的能力得到了一個公費上大學的名額,雖然不是一所很好的學校,但那是他一生都為之驕傲的一件事情。」 「的確很厲害……」 「就如同所有的三流小說一樣,男孩進入大學的第一天起遇到了一個麗的孩子,而這個孩幾乎完得不像是真人……」 「啊?不像真人?」雪櫻眨了眨眼睛,示意無法想像。 風葉又微微笑了一下,肯定道:「至少他本人是這樣說的,在他的眼中,這個孩就如同神一樣的存在,一個高貴而麗的神……那時這個男孩本身在整個大學中並不出眾,自然也不可能引起孩的注意,男孩也只能將這份愛戀深深埋藏在心底,當時他認為這份感情將會是他一生中最好的回憶……」 「後來呢?我想不會就這麼結束吧?」 「那個孩由於完得讓人望而冉,所以很長時間都沒有男朋友,甚至沒有人敢來追求她,這個男孩卻也可以以此安慰自己,每天只要能遠遠的看著那個孩他就會覺得很滿足了……可直到有一天,他還和已往一樣遠遠的跟著那個孩的時候,卻碰巧遇到另外一所大學的一個男生對這個孩展開了追求,他卻認為是這個孩被擾,於是自己衝了上去……」 「他打了那個外校的男生嗎?」雪櫻似乎被故事牽動,有點緊張起來。 「很遺憾的是,當時那個男生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而這個男孩也沒衡量自己的能力,被那個男生的朋友狠狠的打了一頓,不過他也將那個男生的頭打破了,也正是因為那個男生這個野蠻的舉動,那個孩堅決的回絕了他……或許孩的回絕是一個必然的結果,但這個男孩卻固執的認為是他造成的這個結果,而且自今還很驕傲當時的做法……」 「……好像有些幸災樂的想法,感覺挺自私的……」 「人都是自私的,之所以有些沒表現出來,只不過是沒有侵犯到他們自私的底線罷了……」風葉對雪櫻的說法很不以為然,繼續道:「當時那個孩僅僅是把這個男孩當一個普通同學那樣將他私了醫務室,之後再也沒有正他,直到那個外校的男生再次出現,將這個男孩打斷了一隻胳膊,孩才意識到這次事件完全是因為她引起的,感覺有些對不起這個男孩,於是在男孩養病的時候不時的去醫院看看他,就這樣,兩個人的感情一點點產生了……」 「結果很不錯,至少也是得償所願。」 「男孩和孩交往的事情很快傳開了,也再次傳到了那個外校男生的耳朵裡,於是那個男生召集了十幾個人在一個晚上將男孩圍在了一條偏僻的小路上,當時,男孩的身邊還有那個孩……」 「事態嚴重了啊,他們受傷了嗎?……」 「別忘了那個男孩姓風的……」風葉攏了一下頭髮,很安然的對雪櫻說道:「他本身就是個天生的異能者,偏偏就在這個危險的時候,這些人將他的異能逼迫了出來,他和我們一樣,是異體的所有者,他的能力叫做『凝』,可以將自己身邊一米之內的空氣固化……這是一種近似於無敵的可怕能力,在所有近戰型異體中只怕是最強的了……所以,這次的危機根本就不能算是危機。」 「我……不是很理解你所說的什麼體,你是說那個男孩就如同小忍一樣不是平常人是吧?」雪櫻尷尬的眨了眨眼睛,看著風葉很小心的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不是在說你和小忍的父親和母親?」 「你很聰明。」風葉肯定的點點頭,但提起自己的父母,眼神卻變得黯然起來,「我的母親其實也不是個普通人,她的家族很神秘,據說是一個曾經侍奉神的家族,在古代都是被帝王家當成神明來供奉的,而我的母親本人便是這個家族占卜出來頂替上一代的神……雖然這個家族沒有規定神不可以結婚,但這個家族的長老自從見到我父親後便堅決反對,執意不肯讓我母親跟著我父親……」 「那是為什麼呢?我想不會僅僅是門戶差異吧?」 「因為我父親。」風葉歎了一口氣,頭垂了下來,讓人無法看清她的表情,「在『光晝』一族,也就是我母親那族人,他們是十分厭惡異體能力的持有者的,不僅僅是因為自古以來異體能力的持有者大部分都是為惡之人,還因為一個似乎不可考證的傳說……」 「那是什麼傳說?」或許是雪櫻第一次聽到這樣匪夷所思的身世,表情越發顯得好奇。 「我母親所在的『光晝』一族歷代遺留的傳說轟籍中,異體能力的持有者自古以來便是邪惡和不祥的象徵,而且在她們那一族歷代族長口傳的傳說中,每隔百年,會有一位傳說中『滅神者』在異體能力持有者中誕生,他的出現或者將世界帶向和平,以或者將世界帶向戰亂,但無論任何結果,他出現後的第一目標便是將現任的神殺死……神也會被殺死,很難相信的吧?」 「的確很難置信,我到現在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神的存在。」 「或許神的稱號只是『光晝』一族套在自己頭上的一個虛假的光環吧,但不可否認的是,歷代的神都有著很強的能力,遠遠凌駕於我們異體能力持有者之上的恐怖能力……但即便是這樣,神在滅神者的面前依舊會格外的脆弱,或許滅神者本身並不強大,但他卻恰恰會是他所處時期神的天敵。」 雪櫻認真的聽著風葉所講的一切,即便理解上已經開始吃力,但她現在溶清楚的明白了一點,風葉眼中的世界要比她自己看到的複雜得多。 「因為我父親『凝』的能力在實戰中那近似於無敵的可怕表現,我母親一族中的長老幾乎一致認為我父親便是傳說中會給他們一族帶來災的『滅神者』,於是極力阻止了我父母在一起,並將我母親關押起來,將我父親驅逐出去……我父親很愛我的母親,堅決不肯離開,以至於『光晝』一族出動了族內所有的戰士對我父親展開了追殺,決心要將我父親徹底的殺死來挽救他們所謂的危機。」 「但他們沒能成功,是嗎?」雪櫻插話道。 「是的,追殺持續了近一個月,我父親受了不輕的傷,而他們『光晝』一族的精英戰士幾乎損失殆盡,直到我父親傷好後,來到他們族內要人,他們再也沒有和我父親抗衡的資本,最後只有妥協了。」 「這樣你的父耐在一起了?你父親真的好癡情,經歷這麼多的磨難還這樣堅定,真羨慕你母親……」雪櫻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她對故事的複雜程度不是很清楚,但這個歷經磨難的愛情還是很能打動她的,「可惜小忍似乎沒遺傳這種果敢的格……」 「小忍他經歷的還太少,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現在看到的絕對不是真正的小忍,近十八年的平凡人的生活強行給他套上的枷鎖不是一時間就可以解除的,最後究竟他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不敢肯定,不過他哪怕變成一個任何人提起都會唾罵娃的人,我也會依舊愛著他……」 風葉的眼中忽然瀰漫起了迷茫的溫柔,忽然見面前的雪櫻正迷惑的看著她,立刻恢復了冰冷的表情,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幸福或許是一切苦難的開始,雖然我的父母在一起了,但『光晝』一族卻讓我的父親發了一個毒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要誓死保護我母親的安全,更不可以傷害我的母親……我父親真的很愛我的母親,不但毫不猶豫的發了誓,而且為了維護我母親的安全,靠自己的能力一手組織了我現在所在的組織『神邸』,不但是為了做給『光晝』一族看,也是為了防止有一天真正出現傳說中的滅神者……」 「那麼這個傳說中的滅神者出現過嗎?」 「沒……而且還沒等這個人出現,我的母親就死了……」風葉說到這裡,語氣低沉了下去,手指輕輕在眼角劃了一下,但卻沒有看到淚光。 「為什麼?你的父親那麼厲害也保護不了你的母親嗎?」雪櫻詫異了。 「因為我和小忍……母親是難產死的,也可以說是被我殺死的,這裡面的原因很複雜,你不會理解的……」風葉緩緩的舉起一隻手,手指張開對著月亮,讓月光透過指縫漏在臉上,「你不會理解雙手沾滿自己母親的血是一種怎麼樣的痛苦……從那以後,父親再也不是父親,一心只想著去復活母親,連當時沒有任何能力表現的小忍也寄養出去了;神邸也再也不是神邸,為了籌措讓母親復活的研究經費,神邸已經淪落為一個徹底的殺手組織,只要肯出錢,幾乎沒有什麼人是我們不能去殺的……」 「你父親或許只是太癡情了,接受不了你母親的死罷了……」 雪櫻忽然很同情風葉的遭遇,向前走了幾步,就像對待風忍一樣,輕輕的撫摸著風葉的頭髮,輕聲安慰著。 風葉在雪櫻的手接觸到自己的瞬間,下意識的身體向後縮了一下,但雪櫻的微笑卻讓她忽然感到很安心,於是她沒有動,這也是她第一次允許除了風忍以外的人這樣接觸她。 「對於母親的死,我也很內疚,所以我才會毫無怨言的跟著父親去做一些我根本就討厭去做的事情,任何快樂對我都是奢侈的,我的記憶只有鮮血和殺戮……但漸漸的,我開始恨我的父親,因為復活母親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執意做著一件一生不能完成的事情,然肯對他自己的孩子好一些,我也就算了,甚至連小忍生活了十幾年都不知道他自己真正的身世……」 「其實我覺得,不知道身世的小忍似乎比知道自己身世後的他要快樂得多,真實往往都是殘忍的,人生沒有必要那麼執著……」 「或許吧,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你。」風葉忽然輕輕撥開了雪櫻的手,向後退了一步,很認真的看著雪櫻說道:「知道嗎?你對小忍有些太好了,好到讓我覺得嫉妒……剛才我差一點就殺了你,但我知道我沒有權利這樣做,小忍並不是我一個人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我還能照顧小忍多久……我很喜歡你,如果我有一天不能留在小忍的身邊,麻煩你幫我照顧他,小忍雖然已經不小了,但有些時候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我始終放心不下……」 「我會的,雖然你的格很古怪,但你很真誠,我也很喜歡你。」雪櫻微笑著拉起風葉的雙手說道。 「是嗎?謝謝。」 ……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全身似乎有了知覺,陣陣清幽的傳入我的鼻孔,或許我的嗅覺是最先恢復的,緊接著有一種很想再見到光亮的感覺趨勢著我睜開了眼睛。 但第一眼見到的卻是一個小小的面孔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在我面前不到三十厘米處盯著我看。 「啊∼∼∼!」 我張大了嘴巴,費了好大力氣也沒發出多大的聲音,但似乎也象徵的起到了一定的恐嚇作用,那張小小的面孔的主人立刻閃電般的向後退了幾米,一個翻身立在了邊。 「主人,你這麼快就醒了啊?」 「葉舞嵐,又是你這個小鬼,你不知道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嗎?我睜眼的時候別離我那麼近,不然嚇都被你嚇死了……」 「對不起主人,我只是見到你似乎動了一下,想看看你會不會醒,沒想到……」 「算了,反正我沒被嚇死,問題不大。」見葉舞嵐一臉惶恐的樣子,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她還只是個小孩子,何況又不是有意的,我這樣訓斥她的確有些過火了,於是我岔開話題問道:「我在這裡躺了多久了?有一個星期了吧?」 「有一個月了。」葉舞嵐走過來將我扶坐在頭,在我背後塞了個枕頭,接著翻身上盤腿坐在我的對面,指著我兩旁桌子和窗台上的很多束鮮說道:「主人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有個很漂亮,但是臉很不好的經常來看您,窗台上的那些都是她帶來的;雪櫻帶來的都在您的左手邊桌子上放著;風葉的都在您的右手邊放著……」 「哦?風葉回來了?」我有些吃驚,轉過頭去看自己右手邊桌子上放著的,那裡幾個瓶插著很多支各種顏的郁金,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風葉喜歡郁金。 「還有趙楠前些天也帶了一盆來……」葉舞嵐繼續補充道。 「哎?他也送?在哪?這我得看看……」在我印象裡,趙楠俊人從闌帶任何東西,更別提帶這麼高雅的東西,當然,要是硬說帶的話……有時會帶一個大口袋,將別人送來的營養品等東西以各種名義再帶回去…… 「在這裡……我把它放在桌子下面了,」葉舞嵐跳下,在桌子下面一陣摸索,端出一個陶土的小盆,裡面埋著幾個白白的圓球狀的東西,上面幾束嫩綠的新芽正茁壯成長著,「就是這個,趙楠說這是他從家裡拇的新品種水仙……」 「開……開玩笑,這明明是大蒜……你看都生蒜苗了……」 「……」 我和葉舞嵐正說話的時候,風葉推門走了進來,見我坐在上,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很明顯的笑容,快步的走了過來。 「,你回來了。」或許是太淨見的關係,面對著風葉我然知道該說什。 風葉點點頭,沒有說什麼,直接坐到邊,忽然伸出手放在了我左側的胸口,臉頓時沉了下來。 「或許我不該說,你的異體絲在還沒有復原的情況下強行為你擋下子彈,現在似乎已經消失了,至少我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七十章 金煉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171章 宿敵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172章 蘑菇楠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一百七十三章 歷史 夏季的熱浪就像從不停止的海浪不斷衝擊著這個被水泥盒子堆滿的城市,在一年比一年升高的氣溫之下,無論是躲在樹蔭之下還是噴泉旁邊,人們都已經無法感覺到絲毫的涼意,無奈之下只好將自己關在裝著空調的室內,自私的享受著現代科技帶來的涼爽而毫不在意因此更加炎熱的都市。 原本繁華的步行街也因正午的熾熱而變得一片蕭條,原本熱鬧的街道僅有少量的行人在急匆匆的向前趕著,再也不見往日人頭攢動的景象,只有被烤得滾燙的地面在苟延殘喘。 一家不大不小的牛肉麵店內此刻卻是生意興隆,午餐時間的人們紛紛擠進其中,在大飽口福之際也同時享受一下短暫的涼爽,所以即便是這樣蕭條的正午,正家店內卻是人山人海,幾乎見不到任何空閒的座位。 「老闆,要一碗牛肉麵,大碗的,不要蘑菇……」一個面部呈很神奇的方形的少年艱難的從人群中的縫隙擠到了前面的櫃檯,掏出一張鈔票大聲的叫著,「一定記清,我不要蘑菇!」 略微有些禿頂的老闆下意識的多瞟了這個少年幾眼後,略帶歉意道:「客人,不好意思,現在的位置都坐滿了,你看你是在這裡等一下還是……」 「坐滿了?」方塊臉少年眉頭頓時一上一下的分離開,大眼瞪小眼的盯著老闆看了半天,忽然嘿嘿一笑,一隻手搭在老闆的肩膀上,自來熟般的笑道:「老闆大叔,說謊可不是個好習慣啊,窗邊明明還有一個座位,你居然敢和我說客滿,難道他們給的是人民幣,我給的就是越南盾嗎?」 老闆依少年所言向窗邊看去,撓了撓原本就不多頭髮的頭頂,不好意思的笑道:「那個啊……其實我們開門做生意的哪有上門的客人往出趕的道理,只不過那個座位在窗邊,對著正南方,離空調很遠,又是落地窗,所以一般的客人都不會坐那裡……」 少年轉過頭仔細的看了看,想了一下,滿不在乎的將錢拍到櫃檯上,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好心,誤會你了,大叔……我就坐那個座位了,還是剛才說的,一碗牛肉麵……」 「不要蘑菇,是吧?」 老闆立刻笑逐顏開,畢竟是對方主動要去坐那個地獄般的座位的,作為生意人,能給錢的顧客就是好顧客。 說話間老闆大聲招呼著店員交代下去了,趙楠獨自來到那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剛一坐下還是咧了一下嘴,雖然異體的能力對氣溫可以基本無視,但座位上那被正午的陽光烤得如燒烤鐵板般的滾燙直接從屁股上傳過來還是很難受的。 雖然坐過來的時候,周圍的人用同情和詫異的目光打量了他一會兒,但很快便沒人在意他這個異類的存在了。趙楠倒也從闌在意別人的目光,只是安心的吃著自己面前的那碗麵,而且一邊吃,一邊翻看著自己數碼相機中今天的收穫。 裡面只有十幾張梁雪冰的背影和一張充斥了整個畫面的金煉的後腦勺。 一翻到這個畫面,趙楠就一股無名火起,整個臉開始發青。沒想到那個叫金煉的小子居然那麼厲害,原本還以為只是一個無聊自戀的,而且更沒想到的是,原本只有爆掉別人衣服的自己,今天居然被金煉那小子反把自己的衣服削成了碎布片,害得自己跟原始人一樣奔了好久,要不是雪櫻笑著跑出去給自己買了一套衣服,只怕現在還在圍單呢。 從來只有自己打魚,沒想到到頭來卻被魚反咬了一口,這對任何有自尊心的人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不過好在趙楠的字典裡「自尊心」 這三個字很模糊。 「賤人,整死你!」趙楠對著畫面裡面的後腦勺惡狠狠的咬牙切齒道,手指快速的按下了刪除鍵,一行提示後,帶著趙楠慘痛回憶的照片消失了,趙楠不由得鬆了口氣。 現在剩下的只有這十幾張梁雪冰背影的照片,看著照片中幾乎完無缺的人背影,趙楠不由得狠狠的吞著口水,心中默念著「空即是,即是空」。 他將面前吃得乾乾淨淨的空碗推到旁邊,趴在桌子上,看著梁雪冰的這組照片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小聲嘟囔道:「小忍也真是個傻子,這樣個如似玉的倒貼都不要,不過仔細想想,要是真的發生點什麼,的確有趁火打劫的嫌疑,畢竟人家也挺可憐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自古紅顏多薄命』嗎?」 長吁短歎了一會兒,忽然趙楠坐直了身子,將數碼相機舉過視線的水平線,全身靠在椅子後背上,前後將照片又翻了一遍,皺起了眉頭。 「奇怪……」趙楠撇著嘴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為什麼梁雪冰今天的打扮給我的感覺很不對勁呢?不,不僅僅是今天,仔細想想,最近這段時間她的打扮也和以前有很大不同,不然我也不可能炕出她的背影……這樣打扮倒也沒什沒好,似乎還更有人味了,不過總覺得有些奇怪,似乎她在掩飾什麼,難道又是錯覺嗎?」 「什麼錯覺?」 忽然趙楠手中的數碼相機被一隻白皙的手搶了過去,緊接著一陣淡淡的氣飄了過來,趙楠回身一抓卻抓了個空,一隻腳頂到了他的肚子上,令他無法在向前一步。 一身涼爽打扮的雪落正皺著眉頭認真的翻看著他的數碼相機,淡黃的吊帶短衫映襯下的面孔顯得格外的嬌俏可愛,牛仔短褲下泛著玉石光澤的修長雙腿在光線明亮的窗前異常的耀眼,不僅趙楠瞇起了眼睛,甚至店內一半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如果不是有許多客人的話,或許這種灼熱的目光還要多。 「孩子家不要動不動就抬起自己的腿,很不雅的。」趙楠向後退了一步,逼雪落放下了頂在他肚子上的腳,隨即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塵土,無可奈何道:「我發現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為什麼你一見面就總是用拳頭和腳丫子跟我打招呼?難道說不這樣就不足以表現出你對我的熱情嗎?」 「人不要臉到你這種程度還真是少見……」雪落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忽然將相機反過來伸到趙楠面前問道:「這是什麼?照片?」 「呸呸,什麼,這是藝術,這樣才能不經意的抓住人生中最的瞬間……」趙楠故意往陽光下站了站,盡可能的為自己的行為鍍上一層聖潔的光輝,「更何況這個孩我還認識,人家都沒說什麼,要你一個小丫頭管我?……對了,你怎麼能找到我的?難道說你一直在跟蹤我?」 「腦袋壞掉的人才會跟蹤你這種人……」雪落的下巴往旁邊努了一下,幾乎堆成山的大小手提袋堆在了一旁的地上,「今天上午和朋友一起出來逛街買東西,吃過飯後正好看到像白癡一樣坐在窗口前暴曬的你,你當這裡是享受日光的夏威夷海灘嗎?」趙楠伸手去抓雪落手中的相機,雪落瞬間收回了手,趙楠頓時撲空,幾次失敗後,趙楠放棄了,懶洋洋的伸個懶腰道:「別這麼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順便更正一下,夏威夷海灘這種說法很不恰當,第一,我沒於公眾場合身體的習慣;第二,這裡也沒有身穿比基尼的感,雖然你也勉強算是個,但你不感……」 「……」雪落的殺氣在上升,但不知為什麼只保持了一會兒就消失了,似乎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懶得和你在這裡磨牙,我有正經事要問你,你這兒熱死了,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這樣一個如似玉的小在這裡和皮糙肉厚的你一起暴曬在陽光下嗎?你就不能帶我去其他地方坐坐嗎?」 「又不是我請你來的……」趙楠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接著聳聳肩膀,無所謂的攤了一下手道:「算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個有風度的男人,前面有家不錯的咖啡廳,以前是我和小忍的秘密據點,有事去那裡說吧……」 說著趙楠從一旁的牙籤罐總抽出一根牙籤叼在嘴裡,晃晃噹噹的向門口走去。 「喂,你就這麼走了?」雪落在後面大叫著。 「是啊,不是你說的要換地方的?你還要怎麼樣?」趙楠回過頭,不解的剃著牙。 「你還沒拎這些東西呢!」雪落理直氣壯的指著那堆積如山的手提袋。 「為什麼是我拎?又不是我的東西?」 「是哪個自稱是有風度的男人的?」 「……好,我拎。」 …… 看了看外面高懸正南方天空的烈日,時間已經是正午了,雖然雪很不情願,但幫趙楠買完衣服後還是被我找借口哄走了,葉舞嵐似乎有些睏倦,蜷成一團睡在了沙發上。我在上躺得有些厭煩了,翻身坐了起來,下將葉舞嵐輕輕抱起放在上,將被子幫她蓋好,自己開始獨自在房間裡漫無目的的走動著。 「怎麼下了?雖然你的身體恢槓多了,但還是多休息比較好……」 門開了,風葉端著一個大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是醫院給捂定的營養餐,每次我吃起這些不說好吃也不能說難吃的東西的時候,我都懷疑我自己不是心臟中槍,而是營養不良。 「沒事,我都在上睡了一個月了,再睡下去我怕我會睡傻了。」我對風葉笑了一下,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托盤,坐到桌前吃了起來。 「不過我認為你還是傻傻的比較可愛,人有時太聰明了會讓人很難親近的……」風葉坐在我對面微笑著看著我狼吞虎嚥的吃著飯,每次她看我吃東西的時候臉上都會有這種幸福的表情,好像吃東西的人是她而不是我一樣,「怎麼樣?好吃嗎?」 「還好,不過我還是喜歡吃你做的食物……」我看著風葉,滿嘴食物含含糊糊的回答著。 「小東西,嘴越來越甜了……」風葉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在我嘴邊沾了一顆飯粒塞到嘴裡,含著手指笑道:「連沾在你嘴邊的飯粒都是甜的,從嘴裡一直甜到心裡。」 風葉這個過分親暱的動作讓我有些驚惶失措,低頭紅臉道:「,你這樣被人看到會誤會的,我不過就是說實話而已……」 「會嗎?我不覺得啊?」風葉笑容如,忽然伸出雙手捧住我的臉,輕輕在我額頭吻了一下,「反正這裡又不會有其他人看到,再說我們是弟嘛,怕什麼?誰敢亂說我就殺了他……」 「別……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 「但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很有效。」 「……也是。」風葉每次提到打打殺殺的話題都顯得格外的輕鬆,反而是我這個旁觀者卻顯得心驚肉跳,雖然風葉的確答應過我再也不會輕易殺人,但想讓過了十幾年血腥的殺手生活的她變成一個普通的孩或許還真是一件任重道遠的事。 還好我看得出她今天心情不錯,這種話也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即便真的有人有什麼異議,她也未必會動手的,她從闌會讓情緒來控制自己,或許這也是當殺手養成的唯一優點。 因為怕風葉再對我作出什麼異常的舉動,我沒敢再說什麼,直到在她的注視下將所有東西吃光,打了個飽嗝後,才抬起頭問道:「,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你消失這麼長時間到底去哪了?」 風葉愣了一下,眨眨眼睛盯著我看了看,沒頭沒尾的忽然問道:「你是在擔心我嗎?」 「哎?……這個……其實,我真的很怕你再也不會回來……而且,忽然發現你不在的時候,那麼大的房子一個人住真的很空,很安靜…… 雖然你在的時候也很安靜的,但總覺得很不習慣……」被風葉這樣直接盯著看,我說起話來有些思維短路。 風葉笑了笑,起身將桌面上的餐具收到托盤裡,放到一旁,忽然轉頭對我說道:「擔心就直接說出來,男人說話還是坦白點好,不率直的人生會讓你錯過很多好的東西的。」 「對不起……」印象裡似乎還是第一次被風葉教訓,雖然風葉的口氣根本並不嚴厲,似乎只是隨便開的玩笑,但還是讓我有些惶恐,「對了,,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我剛說過的,做人要率直一點,有什麼就直接問吧,還徵求什麼意見啊?」風葉微微皺了一下眉。 「對不起……我……我想瞭解一下關於武靈使的事情。」 我的話剛一出口,風葉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了,面對我的表情像一塊千年寒冰一樣,嚇得我猛然一個激靈,壓抑的空氣瞬間在房間中凝結,連呼吸都讓人感到沉重。 幾秒鐘的時間彷彿幾個世紀那樣漫長,風葉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坐到我身邊問道:「你見到那個武靈使了?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徵?不用擔心,雖然你現在身體沒有恢復,但有我在你身邊,不會讓他傷害到你的……」「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急忙搖頭解釋,很明顯風葉又要打算動手殺人,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金煉這個人,但也不能讓無辜的他倒霉,「我見到的那個不是要殺我的那個,這個人不錯的,你以前也曾經見過,就是他提前通知我的消息。」 風葉略微回憶了一下,皺著眉頭恍然道:「你是說那個看起來瞇瞇,總說自己是處男的那個很年輕的武靈使?」 「呃……是他,雖然你說得都是事實,但沒有必要在前面加上那麼多的形容詞,在背後說人壞話不好的。」我尷尬的撓了撓頭,確認了風葉的記憶。 風葉倒是沒於意這些,立刻恢復了慣有的冷靜,單刀直入問道:「他這次又來對你說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提醒我小心,還說最好不要踏出醫院的大門……就這些。」 風葉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似乎在思考。 「他說禱錯,一向自命清高的武靈使一般是不會襲擊受傷的獵物的,你留在醫院裡的確是個躲過襲擊的好方法,等你的身體基本恢復了,再出去也不遲。」 「可……據金煉所說,這次要襲擊我的人似乎很強,我怕你會有危險。」我說出了我的擔憂,不知為什麼,風葉看起來似乎很坦然,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瞭解現在的狀況。 「金煉?」風葉雙臂抱在胸前,用手指輕叩著下顎,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那個瞇瞇的小子居然是新的金行武靈使,這麼年輕的武靈使還真是不多見,炕出他的天分還挺高……」 「,你說啥?」我越來越迷糊了。 「算了,讓你知道也好。」風葉歎了口氣,雙手抓住我的手,向我身旁挪了挪,開始說起了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 「武靈使,追溯歷史已經不可考究,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這種可怕的人已經不得而知,但正式出現武靈使這個稱呼是在秋戰國時期,武靈門曾經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道教旁支,與主流的練氣修道不同,他們是以練器修道,利用陰陽五行之術製造各種法器,這一點有些像歐洲的煉金術。雖然同為道教,但由於分支極多,又互相認為自己才是正統,其他都是旁門左道,所以基本都保持著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所以一直以來,武靈使那一門都一直默默不為人知。 直到秋戰國時期,汁地區四分五裂,群雄割據,互相爭奪吞併著城池和土地,各國君主也開始用各種優厚的待遇招攬各種戰爭人才來擴充自己的實力。隨著戰爭的進行,開始有正式的修道之人出現在殘酷的戰場上,用強力的法術來改變著戰爭的格局,見識到道術的威力以及對戰爭結果的影響之後,修道之人開始被正式的列為各國君主重點招攬的對象,甚至會不惜一切代價。 武靈門也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戰場的,他們的出現使整個的戰爭發生了可怕的轉變,並不是因為他們擁有多麼高深的法術,而是因為他們所製造的法器,這些法器甚至可以讓普通人擁有豪術高深的修道士相抗衡的能力,只要法器不滅,擁有武靈使的一方就相當於擁有了永遠不滅的可怕戰鬥力,所以意識到這一點的其他國家漸漸停止了互相攻擊,開始有針對的把目標對準了武靈使所在的那一國。 終於,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一個國家的探子將武靈使煉器的秘密查探出來,原來他們所煉的法器之所以其他門派無法煉出,不僅僅是因為其他門派沒有五行凝物的法術,而是因為他們所煉法器所使用的原材料不是其他,而是活人,而且還不是普通人。「「是我們有異體的人,這個金煉也曾經說過,我還記得。」我點了點頭,沒想到武靈使的來歷居然這樣有來頭,我還以為只是簡單的恐怖團伙。 「那個時代,正義不過是各國喲進行合理殺戮的掩飾借口。因為武靈門的這個秘密被曝光,不但讓其他各國有了放下各自的面子聯合起來對抗武靈使所在國家的借口,其他各道門更是有了聲討武靈門的理由,畢竟在那個殘酷的戰爭時期,沒有人會放任對手任其強大下去……很快,在有意識的宣傳之下,武靈門便成了傷天害理,濫殺無辜的邪門,雖然事實上也是這樣,但在戰爭時期,人命如草芥般的不值錢,能活下來的人誰的手上都或多或少的沾滿了別人的血,其實是沒有理由說別人的。不過就是在這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之下,大量武靈門的門人被屠殺殆盡,僅有少量的道行高深的人活了下來,但也開始隱藏身份,以鑄劍師的身份在那個時代苟延殘喘。 於是武靈門消失了,只剩下武靈使這個稱號由這些人的傳人一代一代的傳下去,並始終隱藏在黑暗中保守著這個秘密……「「哦,原來是這樣。」我長出了一口氣,有點同情起他們整個一門的遭遇,但一想到慘死他們手中和我同為擁有異體的人們,似乎他們的遭遇又是天理報應,沒什同情的,或許這就是所處角度不同而導致的,「這樣說來,我們異體能力者能存活到現在也要感謝當時對武靈門的那場屠殺嘍?」「不,從某種程度上說來,即便是武靈使當時殺光了所有的異體能力者,異體能力者也永遠都不會消失,總是會有新的出現,這個原因你以後會知道的。」風葉的說法讓我不是很明白,但她似乎暫時還不想給我解釋,當下我還是最想瞭解武靈使的事情。 「這些似乎都是以前的事情,還是說說現在的武靈使吧。」我提議道。 「由於當時的那場屠殺實在是過分的觸目驚心,武靈使再也不能像過去一樣廣收門徒,為了保證他們處境的安全,他們之間的能力繼承是以傳承師的方式進行下去的。就是指在他們的有生之年,每人會尋找一位絕對可靠,而且有天分的傳人來一對一的繼承自己的衣缽,而師父死後,徒弟會從師父那裡繼承師父的稱號,就像你見過的金煉,『金煉』這個名字並不是他的本名,而是從他師父那裡繼承過來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武靈使裡面,只有五行一派中最正統的傳人才會有『煉』的稱號,擁有這個稱號的人的實力絕對不可小窺,所以以後再遇到他,不管他表現得多麼友善,你都要注意……不過他現在應該是最弱的時期,暫時可以不列為危險對象。」 「最弱?為什麼?難道你和他交過手嗎?」我有些詫異,風葉即便是直覺再好,也不可能對金煉的實力掌握得這麼清楚,這和她一貫謹慎的風格不相符。 風葉搖頭道:「沒,我就見過他一次,但我卻知道,在幾個月以前,被稱為『金煉』的武靈使不是他,而是一個老頭子,現在他叫做金煉,說明那個老頭子已經死了。武靈使之所以可怕,並不是因為他們本身的能力,而是因為他們身上都會帶著由異體練成的各種兵器,而武靈使的傳承過程中又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傳承師死的時候,會將自己生前煉成的兵器全部銷毀……雖然這是一種激勵自己傳人的方式,但也直接導致了新的武靈使初期的脆弱……」 「畢竟都已經過去幾個月了,你怎麼就肯定金煉身上不會有兵器呢?」我表示懷疑。 「不可能的,要知道,武靈使中,除了血之一派以外,任何派別要練成一件兵器都是要一年或幾年的時間,幸好是這樣,不然他們不無敵了?」風葉笑了笑,打消了我的顧慮,看來她有足夠的置信應付武靈使,或許我的一切擔心都是多慮的。 「可……」不知為什麼,我還是隱隱有些擔憂,卻又說不出為什麼。 風葉忽然將我的頭攬在懷裡,用下顎輕輕蹭著我的臉,微笑道:「我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就一定沒有人能傷害你,即便要我付出生命,我也會為你戰鬥到最後一口氣的……」「……,別說這樣的話,有些不吉利。更何況我是男人,要保護也是我來保護你啊……」我無奈的撅起了嘴。 「呵呵,你說這話我是不是該感動一下呢?很難得你這次這麼直率呢……」 「最起碼象徵的也要小小感動一下吧……」 風葉抱著我的頭搖來搖去,似乎很開心的樣子,但我卻總覺得她的眼神似乎比剛才更憂傷,忽然她說了一句更為沒頭沒尾的話。 「或許你不懂,我也許就是為了這一時刻而存在的,就和她一樣。」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174章 煩惱 「先生,您好,請問您幾位?」 在一家看起儡不起眼,但裝飾佈局卻別有風味的咖啡廳門口,一名穿著潔淨短袖制服的年輕服務生禮貌的和趙楠打著招呼。 「兩位,我,還有後邊那個小丫頭……難道說我身邊除了你以外還能看到第三個人嗎?」 趙楠沒好氣的用下巴向身後努了一下,他的手中已經被無數購物手提袋塞滿,此刻已經累得氣喘如牛,暗自後悔不該答應幫雪落提東西……至少不該說自己是個有風度的男人,男人的風度是要付出血和淚的代價的。 年輕服務生下意識的向趙楠的身後看了一下,怔了一下,驚訝於雪落那高挑貌的他差點忘了自己的職責,雖然他在這裡見過不少的子,其中也不乏貌的,但能夠一瞬間給人這樣深刻的氣質印象的並不多見,所以一時間幾乎忘記了說話。 趙楠看了看一動不動發呆的服務生,低頭看看手中沉重的提包,又回頭看看雪落,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兩聲,對著雪落諷刺道:「你這個丫頭的唯一可取之處也僅有這個漂亮的皮囊了……」 雪落瞪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在外面的時候她偶爾也會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趙楠很得意的抖了幾下,轉過頭將自己的臉擋在了服務生的視線與雪落的連線之間,陰陽怪氣道:「喂,看夠了沒?再看我要收參觀費了……」 「董…對不起,」服務生紅著臉為自己的失態表示歉意,恢復常態推開門問道:「兩位請進吧,需要給您安排個情侶座位嗎?」 「喂,你給我好好看看,我們哪裡像情侶?我可能看上這麼醜的人嗎?這種卑鄙下流無恥的變態男……」雪落終於怒火爆發,捏著趙楠的臉氣沖沖的質問著,「你給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就可以了。」 「好……好的。」 服務生冒了一身的冷汗,看來漂亮的人一般脾氣都很大。 趙楠滿不在乎的向服務生做了個鬼臉,笑嘻嘻的將手中的提包一股腦的塞到服務生手中,吩咐道:「幫我把這些東西找個地方放好,不要弄髒弄壞了,雖然我不會說什麼,但身後這個小丫頭搞不好會把你們店都拆了,哈哈,我真的不是開玩笑……路就不用你帶了,座位也不用你找了,一看你就是新來的,當初我怎麼說也是這裡的常客,一會記得隨便上點什麼東西私二十一號座位上。」 「好……好的。」儘管服務生差點被這些擁有著恐怖重量的手提袋壓得人死馬塌,但出於職業習慣依舊如雞啄米般的點著頭。 「對了……」趙楠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叫住了服務生。 「啊?」 「你這裡有木瓜的話,記得給我們上一盤。」 「好……好的。」 看著服務生艱難的將大大小小的口袋提了進去,一身輕鬆的趙楠向雪落聳了聳肩膀,很紳士的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哼,在這一點上你還勉強算有風度……」雪落氣哼哼叢楠面前經過,忽然轉臉問了一句:「你愛吃木瓜?為什麼要點那東西?」 「因為網上說,木瓜的豐胸效果比青椒好……不用感謝我,為士代勞是一個有風度的男人應該具有的德。」趙楠插著雙手,笑嘻嘻很有深意的向雪落挑著眉毛。 「……你給我去死!」 咖啡廳的內部不算太大,分上下兩層,趙楠帶著一臉不情願的雪落笑嘻嘻的從右側的樓梯直奔二樓,在裡面一個角落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趙楠坐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頭頂的小吊燈調暗,接著幾乎是半躺在柔軟的椅子上,一臉享受的表情。「這就是你們的秘密據點?居然坐這麼個奇怪的位置,離洗手間這麼近……」雪落皺著眉頭查看著四周,雖然並聞不到什麼異味,但依舊習慣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這個位置的好處你這種有錢人的大是體會不到的,」趙楠保持原樣懶洋洋的半躺在椅子上,瞇縫著雙眼似笑非笑道:「這裡靠近洗手間,即使長時間泡在這裡,也不會因為去洗手間次數過多而影響到其他人;而且所有來這裡的人只要去洗手間,都要經過我們的面前,這樣可以毫不費力的看到;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這裡的地理位置不好,即便客滿也很少有人會坐這裡,所以坐上一天也不會有人勸你離開……」 「這麼無聊的理由你們也想得出……」雪落對此嗤之以鼻。 服務生很快上來了,最先端上來的是兩杯咖啡。 熱氣騰騰的咖啡擺在了趙楠的面前,他將鼻子湊到杯口,用力嗅了嗅,加了兩勺糖,輕輕抿了一口,一臉的釋然,似乎許久都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味道還和以前一樣……當初我和小忍兩個人經常在夏天的晚上來這裡,一邊喝著咖啡閒侃,一邊看著養眼的,當時覺得人家身邊都有相伴,而我們卻光棍兩條,上帝還真是不公平……」趙楠一口氣將咖啡喝到見底,又叫了一杯後,無奈的感慨道:「但現在我終於知道,其實和一起喝咖啡的感覺還不如和小忍一起得好……」 「你怎麼說話和老頭子一樣,好像你們經歷了多少磨難似的……」雪落很優雅的用勺子在咖啡杯裡輕輕攪動著,不滿的噘嘴道。 「唉∼∼差不多吧,我和小忍的事情是你這種小丫頭很難理解的……」趙楠眨眨眼睛,一下坐直了身子,兩隻胳膊架在桌子上,托著自己的下巴,「不說這些了,記得當初我和小忍一起在這裡喝咖啡的時候,曾經說過,等我們有錢了,再廊咖啡就要兩壺,喝一壺倒一壺,哈哈……」 「看你們那點出息……」雪落的臉都僵硬了,忽然覺得和趙楠一起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幸好座位之間有著隔斷阻擋著視線,不然一定很丟人。趙楠肆無忌憚的大聲笑過後,忽然變臉般的用一副嚴肅的表情看著雪落,問道:「你說你有事找我?」 「哎?是……」雪落被趙楠突然變嚴肅的臉嚇了一跳,「我想問你一些關於風忍的問題,我想來想去,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行,不過這次你請客,否則沒得談。」趙楠回答得異常痛快。 雪落差點把桌子掀了,她原以為叢楠嘴裡套出風忍的事情會大費周折,沒想到一杯咖啡就把趙楠收買了。 「那好,我問你,風忍他……有沒有……那個……」雪落忽然發覺自己要問的話題似乎很容易被誤解為其他意思,扭扭捏捏了半天也沒能把後三個字說出來。 「那個?哪個?」趙楠似乎無法理解。 「就是……就是……就是朋友啦!你這個混蛋,非讓我直接問出來嗎!!」雪落面紅耳赤,窘迫的一掌拍出,趙楠沒想到雪落會來這麼一下,一個微紅的手印瞬間出現在臉上。 「就這麼個問題有什沒好問的?你非得打我幹什麼?」趙楠哭喪著臉捂著受傷處揉了半天,忽然四下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將頭湊過去低聲問道:「難道……你看上他了?沒事,儘管說實話,我不和別人說……」 啪! 趙楠再次哭喪著面孔揉起了另一邊臉,對面額角青筋暴的雪落面帶殺機的捏著自己的手腕不停活動著。 「要是在戰國時代,我第一個拿刀砍了你……」雪落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趙楠揉了一會兒臉,無所謂的聳聳肩,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一本正經道:「看在你請這頓咖啡的面子上,告訴你也無所謂,小忍他自今和我一樣,光棍一條……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 雪落再次舉起了右手,趙楠立刻知趣的閉起了嘴。「那他有沒有說過他喜歡過什麼人?」雪落認真的追問道。 「喜歡?」趙楠仰著臉,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久,否定道:「自今我沒聽他說過喜歡過哪個人?對了,不是人類的算嗎?」 「不要跟我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找打是不是?」 「沒見識的丫頭……算了,你就認為我開玩笑好了……」 趙楠撇撇嘴,低頭默不作聲的喝著咖啡,期間抬眼看著對面的雪落,忽然發現她的臉變化得相當快,一會兒像鬆了口氣一樣,一會兒又變得殺氣騰騰,似乎一點也不像戀愛中的表情,情緒相當複雜。 「對了,那我問你,那個叫什麼冰的孩子和他是什麼關係?」雪落沉默許久後終於發話了,語氣相當嚴厲。 「梁雪冰吧?」趙楠很輕鬆的笑笑,擺擺手道:「這個倒是不用擔心,小忍和她的關係目前僅僅是朋友籍主關係,儘管某人有些一廂情願,但貌似不可能的樣子,因為小忍這個人已經優柔寡斷到一定程度了,作為他幾乎可以穿一條褲子的死黨,我是完全可以打包票的……」 雪落點點頭,似乎完全相信了趙楠這信誓旦旦的話,忽然問道:「那你知道他為什麼自今沒有朋友嗎?他這個年齡還沒有交過一個朋友,除非說是取向有問題我才可能信……」 「……你……你是在變相的說我嗎?」趙楠幾乎流淚了。 「你別打岔!有哪個孩子能看上你,她還不如取向出問題得好呢!!」 「……你這惡魔般的人,居然以無情的摧殘和踐踏我幼小而脆弱的自尊心為樂……」趙楠大呼小叫的感歎著,但卻絲毫炕出那裡遭受了打擊,「其實你這個問題我以前也考慮過,但始終沒什麼準確的結果,或許是他太謹慎小心了,他這傢伙是個很認真的人,絕對不會拿感情這種事情開玩笑,一旦他決定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負責到底……而且他這個人對人一向心軟,或許他潛意識裡認為和孩子的關係始終保持著一種朦朧狀態比較好,至少這樣不會傷到任何人。」「真的是這樣?炕出他居然是這種人……」雪落大眼瞪小眼的表示懷疑。 「猜測,猜測而已……哈哈……」趙楠不顧殺氣驟升的雪落,嬉皮笑臉的打著哈哈,「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傢伙是絕對不會主動向哪個孩子表白的。」 「這一點我倒是相信,看得出來。」 「我和他死黨這麼多年,對他的瞭解也算很深了,他這個人哪點都不錯,又沒有什麼惡習,但唯一的缺點就是對自己沒有自信……或許是人總是炕到自己的優點吧,所以他總是擔心一些沒有用的顧慮……」趙楠說到這裡忽然停住,轉了轉眼睛,小聲的問道:「你是幫雪問的吧?」 「哦,是啊……啊∼∼!!不是!你這個混蛋,別突然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雪落惱羞成怒,再次一巴掌拍過去,趙楠眼睛都懶得睜便躲過去了,相同情況下的耳光再挨上第三次就是白癡了。 「果然是這樣,看來我的直覺沒有錯……」趙楠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點著頭,若無其事的挖著自己的耳朵,「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可以當作沒聽見,這種事情是要當事人自己去爭取的,作為第三方插入或許會起反作用……」 雪落本來還想威脅一下趙楠,沒想到對方卻搶先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忽然變得沮喪起來,很無助的垂下了頭。 「雖然我有點討厭你,但現在這種時候,我的確沒有可以傾訴的人……你或許無法瞭解我和我堂之間的感情,我是家中的獨,沒有兄弟,我一直將我堂當成我的親一樣。我堂比我大六歲,人又漂亮又聰明,從小時候我能記事起,聽到的都是周圍人稱讚我堂的聲音,說實話,我一點也不嫉妒,而是很羨慕……我也希望別人可以像稱讚堂那樣稱讚我,所以我一直追隨著我堂的影子,無論是行為舉止,衣著打扮,甚至連讀的學校都是和堂一樣的,在我的心中,我堂永遠都是最完的……」 「人生啊,不必太執著了,兩個不同的影子永遠不能完的重合的,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盡早醒悟才是王道啊……」趙楠如老和尚一般搖頭晃腦的開導著雪落,臉上的表情彷彿在拯救一個失足少一般神聖。 「我從來沒想過我最崇拜的會喜歡風忍那種男生,雖然堂從來沒明確表示過,但我卻能看得出來,炭次提起他的時候都會莫名其妙的興奮和緊張,即便不是很明檄…其實我的確是沒有理由阻礙雪去愛誰的,即便是根本不現實的戀情,但,現實卻告訴我,這次的事情我不能不去阻止,司徒明人很好,我堂跟著他會幸福的過一輩子,跟著風忍是不可能有幸福的,所噎…所以我想讓我堂死心……」雪落一口氣說完這番話,忽然委屈的伏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哎?你……你別哭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萬一來了警察怎麼辦?我今天又沒帶身份證……」 趙楠緊張的四下張望著,見不少目光都聞聲向這邊看來,急忙心虛的縮回了頭。這種時候不能勸,也不能安慰,趙楠只能一邊默不作聲的看著雪落哭,一邊不停的從旁邊的紙巾盒中抽出面巾紙遞過去,表情很是無奈。 眼看紙巾盒空了一半了,雪落卻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趙楠撓了撓頭,直接將紙巾盒塞到雪落手裡,接著掏出一顆煙點燃。 「皇上不急太監急,雪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既然都說不應該管了,那你還為她操心幹什麼?」趙楠將煙吐得到處都是,雪落咳嗽了幾聲,居然不哭了,「不過不管怎麼說,有一點你確實說對了,雪跟著小忍這樣的人的確很難擁有平常意義上的幸福,即便有,也是短暫的……雖然作為小忍的朋友我這樣說有點叛徒的嫌疑,但憑良心說,雪嫁給司徒明或許真的是最好的選擇。」 「好,既然你也這麼認為,那和我一起想辦法讓我堂死心吧!」 「……不,說歸說,小忍沒有最終決定前我不能當叛徒,即使你我也沒用,更何況對你那一馬平川的身材我根本不感興趣……」 「你給我去死!!」 雪落最無法容忍的就是別人拿她的身材開玩笑,當即抓起身旁的坐墊,憤怒的橫掃過去。 啪! 坐墊似乎真的掃到了東西,隨著一聲悶哼,似乎有人摔倒的聲音出現。雪落詫異的向前看了看,趙楠一副事不關己的架勢蹲在面前的椅子上,很可氣的衝自己咧著嘴壞壞的笑,似乎一點事情都沒有。可憑著手感判斷,剛才的確打到了人…… 雪落當時汗就下來了。「雪落,憑著您剛才那一下,我完全可以去告你人身傷害……」座位旁邊的地上,一個挺著將軍肚異常肥碩的男人吃力的在地上掙扎著,但由於肚子太大,似乎一時直不起腰,在地上很搞笑的晃來晃去。 「宋經理?」雪落見到這個胖男人似乎格外的詫異。 「你認識?那看來這個人身傷害的罪名是告不成了……」趙楠蹲在椅子上幸災樂的看著地上的胖男人,將臉湊過去小聲的問道:「這人什麼來頭?」 「總之是很討厭的一個人,你別管那麼多。」雪落擦了擦哭紅的雙眼,狠狠白了趙楠一眼。 胖男人在聞聲趕來的服務生的幫助下吃力的爬了起來,拽了拽滾皺的襯衫,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從地上撿起的眼鏡和公文包,從一旁拉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到了雪落和趙楠的身牛搖搖墜的椅子在胖男人的身下發出聽起來心驚膽戰的吱嘎響聲,有點讓人擔心椅子隨時會散架。 胖男人托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胖得幾乎炕出表情的面孔抖了抖,似乎對雪落笑了一下,轉過頭打量了趙楠幾眼,向雪落問道:「這位先生是…………?」 「嘿嘿……熟人,老熟人……」趙楠不等雪落開口,笑容可掬的搶先回答,「大叔你不用管我,有事你們談,我對她的事情不感興趣,你頸我不存在……」 胖男人很客氣的向趙楠點了一下頭,似乎真的將趙楠當作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接著轉頭從公文包裡面掏出一份似乎文件樣子的東西向雪落的面前推了推。 「雪落,經過我們廣告部再三的研究決定,認為這個廣告的人選非你莫屬,條件你開,報酬方面好商量,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 雪落拿過那份文件隨手撕成兩半扔在地上,沉著臉對胖男人說道:「宋經理,這已經是我第七次回絕你的邀請了,你的好意我心領,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原則,你們這個廣告即使給我座金山我也不會接的,難道真的要我將合同撕成碎片砸到你臉上你才肯放棄嗎?……對了,你怎麼可能會找到這裡來?」 胖男人也不知道是因為臉上肉太多還是臉皮過厚,居然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擊,依舊死皮賴臉的從公文包裡面又掏出一份相同的合同,陪笑道:「我就是無意之中看到你和這位先生進來這家咖啡廳的……雪落,你還年輕,年輕氣盛是在所難免的,做事還是不要做得太絕,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我們公司可以給你開出很高的價碼,你還是考慮一下。」 眼看雪落即將怒氣爆發,趙楠眼疾手快將那份合同從桌面上搶了過來,一邊翻一邊笑道:「大叔,我原以為我就已經臉皮很厚很能嘮叨了,沒想到見過大叔之後才發現,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啊!佩服!佩服!」 「呵呵,正所謂: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過獎過獎!」胖男人似乎格外得意。 「……客氣客氣!」趙楠乾笑幾聲無話可說,似乎頗受打擊,忽然合同的內容讓他吃了一驚,「……蘭陵製衣有限公司?這麼說,大叔你找這丫頭要拍的廣告是……」 「不錯,是內衣廣告!我們公司生產的內衣都是經過意大利著名設計師精心設計,由國際領先的生產線……」胖男人更加得意的開始做起了廣告,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職業習慣,洋洋灑灑的數百字廣告詞後,忽然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趙楠,客氣問道:「看來小哥你似乎也聽說過我們公司,難道也是我們公司產品的用戶?」 「不……我不穿士內衣,只是我老媽經常說起這個牌子。」趙楠強忍下要打人的衝動,很僵硬的笑道。 雪落神情古怪的看了看各懷鬼胎互相寒暄的兩人,忽然一拍桌道:「宋經理,既然你和他這麼有共同語言,這個廣告你找他拍好了…… 對不起,我還有事,失陪了!」說著雪落收拾了一下東西,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一下!」胖男人見雪落要走,急忙站出來阻攔,寬大肥碩的身軀頓時將去路擋得嚴嚴實實,一時間雪落也無可奈何,「雪落不要那麼急著走,咱們先將公事放到一邊,我這裡還有一些好東西,估計雪落會感興趣。」 說著胖男人很怪異的笑了笑,從公文包裡面掏出了一個白的信封,檢查了一下後遞給了雪落,饒有興趣的看著雪落的表情。 「是什麼?」雪落遲疑了一下,並沒有伸手去接。 趙楠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帶著古怪笑容的胖男人,煞有其事的推測道:「理論上說,當和談崩潰後,反派都會拿出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來威脅,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如果沒估計錯的話,或許裡面是你的小辮子……」「你給我閉嘴,我能有什麼小辮子!」雪落氣得差點又要一巴掌拍過去,但心存懷疑的她還是先接過了胖男人遞來的信封,打開向裡面看了一眼,頓時臉變得蒼白,急匆匆問道:「你……你怎麼會有這個照片的?」 胖男人見起了效果,得意的挺起了肚子,笑道:「雪落,你先別激動,這幾張照片只是我們手上照片的一部分,是一個自稱是你前任男友的人高價賣給我們的,我的包裡面還有幾張,由於怕你看了過於激動,信封裡只有些不是很關鍵的……我們公司也不想我們未來的廣告模特聲譽受影響,所以忍痛大價錢從那個男人手中買下了全部的照片鶴版……」 「這招還真是老啊……」趙楠低頭喝著咖啡,小聲嘀咕著。 雪落很頹然的坐了下來,手中緊緊的捏著那個白的信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有氣無力道:「那個混蛋我們當初的確交往過一小段時間,但這些照片我然知道他是如何拍到的……你們了多少錢買的,我出雙倍價錢買回來。」 趙楠眨了眨眼睛,皺著眉頭,顯然不瞭解信封中到底是什麼照片,但從兩人的對話中可以判斷,這些照片絕對會對雪落造成相當不利的影響。 「雪落,我知道你是聰明人,就我個人而言是絕對不願用這種無恥的手段來要挾你的,但職責所在,我們公司的確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畢竟像你這樣既漂亮又有氣質的孩是很少見的,如果為我們公司做宣傳,絕對會是我們業內的一個亮點。我們公司又會付給你絕對高的報酬,何苦要一再推脫呢?」胖男人瞇起了本來就不大的眼睛,雪落的表現讓他覺得勝券在握了,「當然,如果你執意堅持自己的原則,又不想我們公開這些照片,那麼也有個折中的方案……」 「什麼?」雪落似乎見到了一線曙光。 胖男人故意賣關子似的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只要你能找到一個完全可以替代你的人來為我們做這個廣告,我聽說你有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如果……」 「閉嘴!你休想!」 雪落沒想到這個胖子居然將自己調查得這麼清楚,甚至連雪櫻都算計進去了,氣憤得隨手抓起桌子上的空咖啡杯砸了過去。忽然雪落的手似乎被趙楠抓住了,杯子立刻失去準頭的從胖男人的耳邊飛了過去,撞在牆上破裂了,殘留的咖啡濺滿了牆壁。胖男人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急忙抓起公文包就要溜掉。 「小丫頭,你最好改改你這亂扔東西的習慣,不然小心嫁不出去,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的……」趙楠鬆開了雪落的手腕,又點燃了一顆咽,狠狠的吸了一口,悠然的吐向胖男人的方向,笑道:「大叔,你應該慶幸這裡只是咖啡廳,不是西餐廳,不然飛向你的可能會是刀子和叉子,很可怕哦……」 「……」 趙楠見胖男人已經駭得說不出話,笑著沖旁邊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叫道:「服務生,麻煩給我們這裡來一壺龍井茶。」 雪落正要發作,卻被趙楠狠狠的使了個眼默不作聲了。 很快茶端上來了,趙楠笑嘻嘻的將倒扣的茶杯翻過來,拿起壺倒滿了兩杯茶,自己拿起一杯,另一杯遞給驚魂未定的胖男人。 「大叔,真是不好意思,這丫頭沒別的不好,就是火氣大了點兒,呵呵,青期綜合症……來,這杯茶就算我替她向你賠罪,給你壓驚!」 胖男人沒想到趙楠會如此客氣,立刻受寵若驚的接過茶杯,象徵的喝了一口,笑道:「哪裡,看起來還是小哥你明白事理,其實我們公司開出的條件很不錯的,有時間勸勸雪落,其實……哎呦∼∼!我這肚子怎麼……」 胖男人忽然臉蒼白,汗流浹背的彎下腰去,臉上的肥肉不停抖動著,不斷有奇怪的咕嚕聲從那挺拔的大肚子裡面傳出,不時有古怪的異味在空氣中飄散。 「失……失陪一下……」 胖男人苦著臉,連滾帶爬的衝進了洗手間,頃刻間各種猶如悶雷般的聲響從裡面傳出。雪落不解的看著洗手間房間,不解的問趙楠:「他怎麼了?」 「誰知道?大概是減肥茶喝多了……」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175章 誕生 雪落顯然是不相信趙楠的信口瞎扯,端起胖男人喝剩下的半杯茶聞了聞,微微皺了皺眉頭,依舊炕出任何不妥的地方。她顯然不相信胖男人真的是減肥茶喝多了,可無論是上茶還是倒茶,她都看得一清二楚,絲毫炕出趙楠在茶裡動了什麼手腳。 如果不是胖男人本身的問題,那麼就是趙楠的手法實在太快了,快到無法讓人察覺。 「小心別喝了,不然洗手間裡面的衛生紙可能就不夠用了,嘿嘿……」趙楠一臉壞笑的搶過雪落手中的茶杯,將茶潑在了地上。 雪落的心中頓時明白了分,也驗證了自己的猜測,但還是帶著些疑問問道:「你做的嗎?」 「我?」趙楠很無辜的張大眼睛指著自己,「你的意思是我隨身帶著巴豆粉嗎?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 趙楠嘿嘿笑了兩聲,從桌子上拿過胖男人沒來得及拿走的公文包,將手伸進去一頓亂翻,從裡面又掏出了幾張似乎是照片的東西,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扔給了雪落。 「小丫頭,雖然我不知道照片上到底是什麼,不過以後還是做事小心一點,不要結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免得再遇到這樣的事情……」 「我現在身邊唯一看起闌三不四的人似乎只有你。」雪落悠悠的說道,照片隨手被她用打火機燒掉了,扔在了桌面上的煙灰缸裡,望著漸漸熄滅的火光,雪落歎了口氣,看趙楠的眼神也溫柔了許多,「雖然你不承認,但我知道一定是你做的……謝謝。」 「哎呀,比起你這樣柔聲細語的跟我說話,我似乎更喜歡你大叫著『混蛋』再狠狠的給我一巴掌,這樣才比較像真實的你……」趙楠有滋有味的品著茶杯裡的茶,眼中含笑不斷在雪落的臉上掃過,「說句實在話,你不適合做淑。」 「或許吧。」雪落這次破天荒的居然沒有生氣,而是對著趙楠很溫柔的笑了一下。 趙楠當場噴了一桌子的茶水,後背發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胖男人公文包的裡裡外外已經被趙楠翻了個遍,他一時興起,索將桌面上的器具推到一邊,將整個包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在桌子上,像挑地攤一樣的撥弄著。 「果然,和我想得一樣,他不會笨到將照片底片隨身帶著,還真是狡猾。」趙楠有些失望,將公文包扔到椅子上,不甘心的放棄了,「我想你也沒有什麼心情再在這裡坐下去了,我們走吧。」 雪落抬眼看了看趙楠,默默點點頭,剛要招呼服務生過來結帳,卻被趙楠拉住了。 「這次的帳你先欠著我,有你請我的時候,急什麼……」趙楠壞壞的笑著,目光向衛生間的方向瞟了一下,「這次的帳單就由那位大叔請客吧……哎,那個服務生,再去給我拿一盒中華煙,我們先走一步,我們那位朋友一會兒從衛生間出來結帳。」 雪落愣了一下,噗哧一聲笑了,「我還真的沒見過比你再壞的人,臨走還要再打劫一下。」 提著大包小包的從咖啡廳裡面出來,已經是下午了,不知不覺中兩人在裡面坐了近兩個小時。由於雪落的心情低落,兩人放棄了乘車,沿著路邊的樹蔭慢慢的走著。 下午兩點左右恰好是一天中暑氣最熱的時候,雖然異體本身有調節身體周圍溫度的特,但卻無法隔絕陽光直秸射在身體上而產生的熱量,加上手中還提著足有十幾公斤重量的東西,趙楠不多久便開始汗如雨下。他開始嚴重的懷疑雪落是看到自己後才去買這些東西的,不然憑著她那麼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精神百倍的拎著這麼重的東西逛一上午……打死他都不肯相信雪落的體力會比自己好。 雪落自從打咖啡廳裡面出來便一直神情恍惚,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趙楠甚至能感覺到她頭頂上空盤踞的烏雲。一路上兩人保持著無話可說的狀態,準確的說,趙楠其實一直試圖打開話題來分散雪落的注意力,但雪落卻似乎好像聽不到外界聲音一樣,只是低著頭在趙楠的前方默默的走著,甚至連汽車的喇叭聲都充耳不聞,無奈之下趙楠只能小心翼翼的緊跟著她,必要時刻將她拉出馬路的中間。 終於,在走到路邊的一顆大樹下面的時候,雪落忽然停住了腳步,背對著趙楠,低著頭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問道:「趙楠,你說人一定要為自己曾經的過錯付出代價嗎?即便是那個過錯完全是自己無心造成的……」 「哎?那……那要看是什麼過錯了,如果無關緊要的話,即便死不認帳也是可以的。」趙楠的處世哲學一向很奇異。雪落不至於否的笑笑,從口袋裡面掏出了趙楠從胖男人公文包裡面找出的那幾張照片,遞到趙楠面前。趙楠沒想到她居然還留了幾張,猶豫了一下,但好奇心的驅使還是讓他將手中的手提袋放下,小心的接過了照片。 僅僅將最上方的照片看了一眼,趙楠立刻緊張的用手摀住了照片,驚慌的看著雪落的表情,並不住的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沿著臉頰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 那是一張近似於全的雪落躺在上的照片,身旁還有一個沒有被完全拍下來的男生。 「這個……我想我脆弱的視覺神經接受不了這種的刺激……」趙楠滿臉是汗,尷尬的面部抽動了兩下,似乎習慣的想笑然敢笑。 小心的將照片重新遞給雪落,雪落卻一動也不動,毫無表情的盯著趙楠的眼睛,看得趙楠心裡發毛,急忙掏出打火機將手中的照片點燃後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中。 「想笑就笑吧,我已經不介意了。」雪落淡然道。 噗哧!趙楠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趙楠的左臉再次腫起,雪落拍了拍手,頭也不回的扭身就走。 「你這個小丫頭,你不是說你不介意了嗎?為什麼還打我?」趙楠哭喪著臉提著東西追了上去。 「我確實不介意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忽然想打你。」 「……」 兩人的爭吵引來周圍路人無數好奇的目光,趙楠很是厭惡這種目光,感覺上就像在看一個後面跟著一隻剛從動物園中狂奔出來的猴子,而且還提著擁有很誇張體積的手提袋。或許從心裡平衡角度來說,如果一個身旁跟著一個帥哥,旁觀者多少會因為自慚形穢而認為那是理所當然之事;但如果跟著的是一個毫不起眼甚至形象對不起觀眾者,或許還是跟著一隻猴子比較容易讓人接受。趙楠本人就是這種觀點的持有者,但今天作為當事人,他終於體會到了其中的滋味。 終於他無法忍受這種無情的摧殘,也顧不得雪落願不願意,強行拉著雪落上了一輛出租車,一路狂奔到了雪落所住的公寓樓下。 「要進來坐坐嗎?或許你的臉上應該敷些冰塊。」直到將雪落送至家門口,雪落忽然回身問道。 「你這種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的做法讓我很不爽……」趙楠放下東西,拚命的搖著頭。 雪落笑了笑,倒也沒再強求。 按了幾下門鈴沒有動靜後,她直接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隨手將大大小小的手提袋一股腦的都丟了進去,也不管裡面是什麼東西,趙楠甚至聽到玻璃器皿破碎的慘叫聲,額角的汗再次溢了出來。 「魏物只是為了享受購物時候的樂趣,至於買的是什麼東西,並不是很重要。」雪落將所有東西都拋進房間後,毫不在意的拍了拍手,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黑的小盒子遞給了趙楠,:「上次你在宴會上救了我一次,我不想欠你什麼人情,這個就算我送你的謝禮。」 趙楠接過來直接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銀的金屬製打火機,在手中擺弄了幾下,藍綠的火苗圍著手不斷的轉著圈,如同一隻燃燒的朵一般絢爛。 「我救你一命居然只用一個打火機打發我,你這丫頭還真是小氣……」趙楠歎著氣,神情頗為失望。 「你又沒死,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一般這種情況下,都是弱子無以為報,然後以身相許的經典橋段……」 「你休想……」 趙楠的眉毛頗有挑釁意味的抖了幾下,對著雪落壞笑了半天。雖然他經常盼望有一天忽然會出現自己捨命救,接著以身相許的異常狀況,但如果那個人是雪落的話……或許還是讓他直接死了的好。 「把你安全私家,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趙楠低頭看了看手錶,似乎想要離開。 雪落忽然拽了拽趙楠的衣袖,猶豫了半天,懇求道:「趙楠,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這次的事情不要對我堂說,不然以她的格,很可能真的會代替我出面接下那個廣告的。」 趙楠不解的撓撓頭,點了一顆煙坐到了門檻上,抬頭問道:「這個是肯定的,要是雪出了什麼事情,小忍也得把我扒一層皮……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這又不是讓你拍片,不過就是個內衣廣告,有那麼嚴重嗎?」 「或許對別的孩來說,這還是個進入廣告界為自己做宣傳出名的大好機會,但我們雪家的孩是絕對不允許的,我們家族兼的嚴格是你這種外人絕對想像不到的,雖然表面上看我和我堂很自由,做事可以隨心所,但事實上我們的行為還是被限制在一個由兼構成的框架裡面,即便有任何理由都不可以跳出這個框架。」雪落說到這裡,語氣顯得很無奈。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入豪門深似海』嗎?」趙楠皺起眉頭,但臉上的表情怎麼看都是幸災樂。 「差不多吧,我之所以極力反對堂和風忍在一起,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我們家族的關係,我們的長輩是絕對不會接受風忍這種人的,如果堂執意要堅持自己的選擇的話,雪家的兼是不會放過我堂的。」 「好吧,我明白了,而且對你表示一下小小的同情。」趙楠將煙頭扔在地上,用力踩了兩腳後站了起來,雙手放在腦後,疑惑的問道:「那照片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雪落苦笑了一下:「除了我答應他們還能怎麼辦?那些照片如果被我的父親拿到,我只怕會比死還痛苦……除非他們改變主意另選他人,但他們的要求實在是太高,只怕除了我堂和我以外,很難有人會讓他們改變主意了。」 「哦,這樣啊……」趙楠沉思了起來,忽然眼前一亮,臉上出現了絕對讓人膽戰心驚的壞笑,「要是這樣說來,或許我能幫你找到替死鬼……」「真的?」雪落頓時雙眼放光,忽然發覺原本很討厭的趙楠居然變得有些可愛了。 「唉∼∼!!」趙楠忽然長長歎了口氣,搖頭道:「不過我勸你還是別報太大希望,要勸動她出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搞不好還有命危險……」 「到底是誰啊?」雪落已經迷糊了。 「秘密……」 …… 又是一過去了,清晨的曙光透過薄紗窗簾柔耗透進了一房間的金,我默默的坐在上,看著窗外樹上飛來跳去的麻雀發呆。 金煉的話搞得我有些失眠的傾向,所以起得比已往要早很多。我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兩個小時了,不覺間感到全身的肌肉有些僵硬,脖子也有些痛了,大概是我太長時間沒活動的關係了。轉頭看了看在一旁陪護上熟睡的風葉和葉舞嵐,兩個人即便蓋著一被子,葉舞嵐還是拽著被角離風葉遠遠的,據葉舞嵐本人說是風葉身上的味道會讓她做惡夢。 即便是葉舞嵐這個小傢伙並不瞭解風葉,但她似乎卻可以從風葉的身上感覺到些什麼,或許就如同風葉對我說的一樣,她已經永遠都匣掉身上沾染的血的味道了。 從打我認定了風葉是我身份的那一天起,我漸漸開始習慣了有她在身邊的日子,如果忽略她曾經是殺手的這個身份,她幾乎是一個完的孩子,無論是洗衣、燒飯或是其他的事情,在我的印象裡她差不多是一個全能的人。雖然不善於與人交流,也不輕易露出笑容,但我能夠感受到她對我那無微不至的關心,那是一種絕對發自內心的關愛。即便她出現得晚了一些,從心底裡我還是完全接受了她是我的事實。 現在她是我身邊唯一的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儘管我的身份被欺騙了十七年,但我然想去嫉恨什麼,或許是我的格天生的隨遇而安,至少我現在很珍惜這份難得的小小幸福,至少我有了真正的家人,即便並不是完整的家。 但我沒想到作為一個異體能力者居然要背負那麼多得苦難,即便自己盡可能的調,到頭來還是被莫名其妙的追殺,像一隻可憐的野兔一樣。 記得當初總是幻想著自己有一天會成為英雄,剛剛覺醒能力的時候還著實的興奮了許久,但現在的我才知道,與別人的不同要付出多少的代價,與其這樣,或許還是做一個普通人要幸福得多……或許這就是風葉不願讓我使用異體的原因。 我不知道追殺我的武靈使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我卻再也不願讓風葉替我去承擔這份風險,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保護我,即便是她出國的那些天裡。作為一個男人,總是躲在人的身後始終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即便這個人是我的。 風葉這樣做僅僅是為了保護這個來之不易的家的完整,如果我出了事情她會很困擾吧?或許是自尊心在作怪,望著熟睡中的風葉,我撒然覺得,真正要保護這個家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應該是她。 大概是出於作為一個殺手長時間養成的直覺,熟睡中的風葉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她,忽然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攏了攏略微凌亂的頭髮,有些不解的看著我,大概是在想我為什麼起得這麼早。 風葉的大幅度動作驚動了葉舞嵐,小傢伙也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右手下意識的摸向後腰,睡眼朦朧的她忽然發現房間裡似乎沒有任何異常,懊惱的轉頭看了風葉一眼,迷迷糊糊的夾起自己的枕頭,跳下走過來,擠進我的被子裡又睡了過去。 從衛生間裡面簡單清洗了一下,風葉走了過來,輕輕的問道:「起得很早啊,有心事?」 「幾乎沒睡,有點煩。」我對她笑了笑。 「還是為了武靈使的事情?我知道限制你的自由會讓你很難受,要不你儘管去你喜歡的地方吧,我會在你身邊盡力保護你的,好不好?」 「,不用這樣,本來應該是我保護你才董…」風葉對我近似於百依百順的溺愛有時讓我覺得很傷自尊。 「小傻瓜,我是你嘛,保護弟弟是很正常的,有什沒好意思的。」風葉彎下腰來,笑著用彎曲的手指刮了我一下鼻子。 我無可奈何的象徵笑了一下,低頭沉默了,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說出了我幾乎考慮了一個晚上的那句話。「,你教我異體領域的使用吧,我想保護你,哪怕一次也好。」 話一出口,風葉頓時全身一震,一雙麗的眼中似乎有些亮光在閃動,無法置信的盯著我,剛到嘴邊的什麼話瞬間又嚥了回去,嘴唇微微抖了一下,許淨說出話來。 我不知道她的表情是在驚訝,還是在感動,或是兩種都有,但我卻能感覺到我的話似乎給她帶來了太大的震撼,儘管我不認為我的話有多少值得感動的成分在裡面。 「好不好?」我懇求的拉了一下她的手。 「我……我拒絕。」 雖然是拒絕,但風葉似乎還是略微猶豫了一下。 「為什麼?金煉告訴我,如果能夠掌握了領域的使用,我即便是不能完全戰勝追殺我的武靈使,至少也可以抗衡一下啊!」 「別聽他那小子胡說,他們武靈使的結界和我們的領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他們完全不瞭解領域的可怕之處……」風葉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用力甩開我的手,「不要說你不能使用異體領域,即便你真的可以使用,當你領域張開的瞬間,就注定了你絕對會死在武靈使的手上!」 「為什麼?我即便打不過還是可以逃啊?」我依舊不死心。 「傻瓜……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我很感動,我不會怪你不懂事的,畢竟你不瞭解領域對異體能力者來說意味著什麼……」風葉輕輕的撫著我的臉,眼中流露著疼愛的目光,我清楚的在她的眼角看到了淚痕。 「領域不是異體的一種戰鬥方式嗎?難道還有其他的說法?」 「戰鬥方式的確不錯,領域是異體能力者完全解放自己的一種最強戰鬥方式,但……」風葉說到這裡,神情黯淡了下來,「但那也是我們在窮途末路之下破釜沉舟的死之宣戰……」「什麼?怎麼會這樣?」我驚恐的睜大眼睛望著無奈的風葉,她的表情告訴我,這是真的。 「還記得當初你在日本的時候,曾經遇到過擁有『鎧』能力的人嗎?他在二十五歲的時候就會使用異體領域了,但你知道他為什猛你的戰鬥中一直沒有使用嗎?」風葉見我茫然的搖著頭,無奈的說道:「因為他對你的實力和戰鬥的結果沒有絕對的把握,異體能力者一旦打開領域,只有領域中的敵人死亡或是逃走,領域才能解除,而在這個期間,能力者本身是絕對無法離開領域的。」 「也就是說,如果遇到了即便展開領域也無法戰勝的敵人,就相當於自掘墳墓?」我頓時理解了風葉的話,但有一點我還是有些不明白,「那他為什沒考慮我逃走的情況呢?」 「每個人的領域特是不同的,他的領域特很奇怪,就像一個籠子一樣,一旦展開,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直到戰鬥分出結果為止……」風葉摸了摸我的頭髮,似乎很慶幸當初我能逃過一劫。 我的情緒頓時低落了下去,這樣看起來,風葉肯教我領域使用方式的可能似乎變奠茫。即便是我真的領悟到了異體領域,但根據計算,我依舊不可能是那個神秘武靈使的對手,展開領域也不過就是把自己關起來送死而已,似乎有些得不償失。 「那……那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可以讓我變強呢?」或許這是我最後的一點希望了。 「沒有。」風葉的回答無情的將我的希望擊得粉碎。 風葉不忍心見我這樣情緒消沉,坐到我身邊安慰道:「其實異體的能力變強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對任何能力者來說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你不應該感到沮喪,而是應該感到慶幸。」 我迷惑的看著風葉,不解的搖著頭,風葉的話很難讓我理解,我無法認為她這麼說不是在安慰我。 「跟我來,」風葉了起來,拿過一件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拉著我走出了房門,「當你明白我們異體能力的由來,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說了。」 我茫然的跟在風葉的身後,安靜的走廊裡似乎只有我們兩個人,清晰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迴盪著,我不知道風葉要帶我去哪裡,只有默默的跟在她後面走著。下了樓梯,風葉帶我穿過住院部前方的園來到了醫院的主樓,直接走向了走廊的西側。我有點疑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裡的盡頭是一個分娩室,一般待產的孕都是從那裡生出小寶寶的。可風葉為什麼會帶我到這個地方來? 由於是主樓的原因,即便是太陽初升的清晨,來往的病人依舊很多,時常可以看到有人經過,畢竟人生病是不會考慮時間的。就在我滿腦袋問號看著周圍的人來人往時,走廊的一側卻嚶起來,似乎有很多人向這邊趕來。 「讓一讓,讓一讓……」 轉念之間,幾個醫生護士在許多人的簇擁下,推著一個肚子挺得向小山一般的孕在我身邊跑了過去,急三火四的衝進了走廊盡頭的分娩室。一個丈夫模樣的男子跟了進去,其他大大小小一家子緊張的等在外面。 「又一個新的生命要誕生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這種情景總是有點感歎。 風葉點點頭,忽然抬手指著分娩室的門口方向,說道:「從現在開始,用你的雙瞳去觀察整個過程,你的發現或許會顛覆你的整個人生觀……」 「……,沒那麼嚴重吧?怎麼聽起來毛骨悚然的……」 雖然感覺有些後背惡寒,但我卻迫切的想知道風葉想讓我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於是按照她所說的張開了雙瞳。就如同我平常所能見到的一樣,在狹長的走廊裡面充斥著五顏六大大小小的精神體光點。記得當初白老曾經告訴過我,那些就是所謂的靈魂,一種死後殘留在世間的精神體。但我卻沒有看到任何的異常,這些精神體依舊按往常一樣在空中毫無規律的漂浮游動著。 片刻間分娩室中傳來了人的尖叫聲,即便是房間的隔音很好,但耳朵比常人敏銳一些的我聽起來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痛苦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撕心裂肺,似乎那個孕開始分娩了。 忽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整個空間的浮游精神體開始動起來,似乎整個空間開始出現了不平衡的微小扭曲,扭曲的中心直指分娩室的內部。隨著人慘叫聲的越來越強烈,似乎整個空間中的精神體都紛紛穿過門和牆壁向內部湧去,似乎那裡有什麼東西吸引著它們。 這種情形持續著,四面八方的浮游精神體猶如漲潮時候的海浪一樣不斷向分娩室湧進,那情景到後來簡直就像鬧蝗災一樣,看了絕對讓人驚心動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在外面守候的家人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與此同時,所有一股腦湧進分娩室的精神體光點猶如退潮一般緩緩的四散開來,漸漸均勻的分散在了空間中,就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這是……」我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 我親眼目睹了一個生命誕生過程中,整個空間精神體的變化,這是只有擁有雙瞳的能力者才能見到的情景,一種無法形容的震撼。 「當一個新的生命即將誕生的時候,執著於將孩子生出的母親會產生一種強烈的精神波,這種波動會向一個漩渦一樣將空間中的精神體向自己的胎兒吸附,最終會有一個幸運的精神體進入這個,開始自己新的生命,這也是佛家經常說的轉生輪迴……」風葉向分娩室裡面看了一眼,停了片刻繼續說道:「但我說的只是一般情況,一般來說,幾乎所有人在出生的瞬間都會吸附一個精神體成為他新生命的靈魂;但一旦出現了吸附兩個精神體的意外狀況,那麼稍微弱一些的精神體便會隱藏起來,或者演變成所謂的雙重人格,或者覺醒成為異體能力者……而我和你,更為特殊……」 「特殊?什麼意思?」不知為什麼,我有些手心冒汗。 「我們出生的時候兩人共同分割了三個精神體,所以無論你還是我,都不是完整的。」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176章 惡搞 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悶熱的暑氣開始瀰漫,不知不覺間我和風葉在分娩室前已經站了很長的時間了。我沒有想到風葉那句似乎是玩笑的 話居然真的讓我的思維發生了那麼大的轉變,她對我說了很多,很多讓我無法接受,然得不接受的事情。 風葉去買早飯了,我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推開門,發現剛才睡在我上的葉舞嵐不見了,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上,窗子是開著的,估計又是每天早晚各一次的例行修煉去 了。 我走到沙發旁邊坐了下來,整個人向後靠了過去,仰著頭望著天板,風葉的話還久久在我的耳邊迴盪。 「我們擁有的異體其實是額外殘存精神體的變形,胚胎吸引精神體進入,一般進入的額外精神體都可以與本體的自我意識相容,不發生沖 突的。但一旦隨著異體的能力成長,異體有時會出現本體精神力無法操控的情況,最大的表現就是擁有自我意識,開始選擇的接受本體發出 的指令。隨著異體的自我意識越來越強,最終的結果很可能取代本體,成為新的主體……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異體已經開始有很明 顯的自我意識了,雖然還是以你為中心,但卻可以判斷你已經出現了異體反噬的危險,之所以一直沒有出現反噬的狀況,或許是因為你本體的 意志力比兩個異體單獨的自我意識要強一些,也或許是因為兩個異體互相之間有牽制作用。不管如何,對於你來說,再變強並不是一件好 事。」 原來風葉第一次見到我的異體時,那驚訝的表情是擔心出現反噬嗎…… 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麼複雜,不過既然醫學上經常出現多重人格相互轉換的例子,按照這樣來推斷,風葉所擔心的異體反噬主體意識的推 斷也是完全成立的。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麼我的絲和幻的自我意識會成長那麼快,但如果不是我一直不斷的受傷,或許她們其中一個已經完全取 代了我。絲或是幻取代我成為主體?可從她們出現的自我意識來說,她們似乎是的啊…… 忽然眼前浮現出趙楠興高采烈的敲鑼打鼓大吼「來看人妖」的情景…… 後背一陣惡寒,急忙搖頭甩開了這十分噁心的畫面,將思維拉回了現實,不過說起來風葉的最後一句話倒是很值得人深思。 「雖然說是這樣,但讓我奇怪的是,為什麼雖然你的異體出現了這麼強的自我意識,但卻依舊那麼弱呢?」 不要說風葉奇怪,這樣想想,我忽然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似乎什麼事情到我這裡都會出現例外呢…… 一聲用腳踢門的聲音將我從深陷的思維中拉了回來,回頭一看,居然是趙楠叼著個煙卷晃晃悠悠的從門口走了進來,手裡按慣例提著一個 輕飄飄的大口袋,看樣子又是來打劫的。 「又抽煙,你嫌命長,我還怕命短呢!」我走過去將他叼著的煙從他嘴裡拽了出來。 「我還沒點呢!就是叼著玩……」趙楠又把煙搶了回去,忽然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亮閃閃的金屬打火機,看起儡名貴的樣子,得意洋洋 的在我面前炫耀道:「看,很不錯吧?是雪落那丫頭送我的,說是對我上次救她一命的謝禮,這可是我獄換來的啊……」 「你的命也太不值錢了……」我插著雙手聳了一下肩膀。 「……」 忽然門又開了,風葉端著一個大托盤走了進來,一陣食物的味撲鼻而來,早餐似乎很豐盛的樣子,我的肚子居然不自覺的叫了一聲。 看著風葉仔細的將早餐一盤一盤擺在桌子上,趙楠疑惑的看著我,用肩膀撞了一下我,問道:「特護病房不是有專門的護士MM來送一天的 三餐嗎?怎麼要咱們風葉大親自出馬?」「風葉她執意要這麼做的,我也不能勸。」雖然有些無可奈何,但風葉的堅持卻讓我覺得很感動。 「來吃飯吧。」一切就緒後,風葉招呼著我。 還沒等我吱聲,身旁一陣狂風掠過,趙楠閃電般的衝向了餐桌,操起筷子直奔主題,看樣子已經虎視眈眈很久了。一道銀光閃過,趙楠伸 向早材筷子頓時少了半截,一把鋒利的匕首在風葉的手中轉了幾個圈,啪的一聲釘在了趙楠面前的桌面上。 「這裡沒有你的食物,實在想吃,頭櫃下面有一串蕉。」風葉的眼中閃著寒光。 「當……當我是猴子嗎?」 風葉沒說什麼,直接坐下來,拿著筷子指了指趙楠面前的匕首,趙楠立刻汗流浹背的飄走。 早飯過後,風葉將餐具收拾起來,放在托盤裡面又端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了我和趙楠兩個人。 趙楠已經將那一串蕉吃得精光,打了一個飽嗝,四下看了看,問道:「怎麼沒看到葉舞嵐那個整天苦著個臉的小東西?」 「大概修煉去了,可能昨天毫無反抗的被金煉暗算這件事對她打擊有點大,她這個孩子自尊心挺強,估計晚一些可能會回來吧……」雖然 接觸時間不是很長,但葉舞嵐絕對是那種一眼就能看透的小孩子心。 趙楠麻木的點點頭,滿不在乎的開始瞎扯:「等回來我教育一下這個不知所謂的小鬼,自尊心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喲被踐踏的,自己先將 所謂的自尊心踏在腳下,這樣就不怕別人再踏了……」 「你不要給未成年的小孩灌輸這種不良的世界觀……」 趙楠笑嘻嘻的往我的上一躺,一邊揉著微微鼓起的肚子,一邊斜眼看著我,忽然神神秘秘的問我:「你猜我昨天離開後遇到誰了?」 「雪落。」我想都沒想一口答道。「哎?你怎麼知道?你別和我說你能掐會算,我可不相信你這個神棍……」趙楠齜牙向我鄙視的豎起了中指。 「不是遇到她,你的打火機哪裡來的,這還用想嗎……」我更為鄙視的向他做了相同的動作。 趙楠頓時恍然大悟,接著很不可思議的看著,似乎這樣精闢的推斷不應該從我嘴裡說出一般,「也對,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聰明,我還以為 你昏迷這一個月大腦的回溝多少會消失幾條呢……」 我狠狠的踢了趙楠晃蕩在邊的小腿一腳,笑道:「別那麼多廢話,你今天來一定是有事,不然你肯定早跑到室內游泳館拍泳裝去 了,還能來這裡看我?快說吧,什麼事情……」 「雪落被人要挾了,情況有些讓人鬱悶。」趙楠冷不丁變得嚴肅起來,把我嚇了一跳。 我不解的看看他,趙楠嚴肅起來說話就代表著問題很嚴重,雖然雪落和我沒什麼交情,但畢竟她是雪的,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幫一 下。 「事情很棘手嗎?你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大概有辦法了吧?」沒有人比我更瞭解趙楠了,他要是沒辦法的話,才不會這麼悠閒的和 我說話,「你既然有主意了幹嘛還來找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被武靈使盯上了,出了醫院我久撲街,我能幫你什麼忙?」 「這事也只有你能幫上了,」趙楠無可奈何的擺出一副哀怨的面孔,添油加醋的將如何遇到雪落,又是如何遇到一個胖男人,對方又是如 何用限制級的照片來威脅雪落等事情如說繞口令一般向我敘述了一遍,「因為這件事情雪落一再拜託不能讓雪知道,而那個廣告部的胖經理 又一再聲明,除非能出現和雪櫻雪落不相上下的人接手,否則是會不擇手段威脅雪落。你也知道,根據咱們以前對的分級判斷,雪櫻雪落 這種都是屬於A++級的,基本是萬里都無法挑一的,容貌相近的好找,但那種大家族才能培養出的高貴氣質可能不能模仿的,而且時間 又那麼緊迫,我們又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合適的人選,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身邊很合適的人選,我覺得你可以考慮去求一下咱風葉,畢竟 我發現她似乎對你是千依百順……」 「你這小子讓小忍求我什麼?」風葉的臉忽然出現在趙楠身後,似乎剛剛回來,只聽到了最後一句。 「沒!沒什麼!」趙楠一頭冷汗再次飄開。風葉奇怪的看了一眼不知所謂的趙楠,搖搖頭坐到一邊看電視去了。趙楠這才鬆了一口氣,鬼鬼祟祟的將我拉到一個離風葉很遠的角落, 小聲道:「你也看到了,我要是說出來,有幾個腦袋都不夠你砍的。」 「你的意思是我的腦袋比較多?」我苦笑著搖搖頭,不管怎麼說,趙楠的想法有些太荒謬了,我忽然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轉頭問他:「我 記得你不是一向主張因果論,說是自己種的因,就要自己承擔相應的結果嗎?這次怎閩然對雪落那丫頭的事情這麼熱心起來?該不會你喜歡 上她了?」 「我呸!」趙楠氣急敗壞的漲紅了臉,「我能喜歡上那種野人般作風的小丫頭?相對而言,我還是比較喜歡溫柔體貼或是成熟感心 人……恩,話題扯遠了,我只是忽然發覺這個丫頭有些可憐,再說那些照片又不是她的錯,她當時似乎也是喝醉了,就這樣糊里糊塗的 了,即便她有一半也是自願的,但誰多少都會犯些錯誤不是?雖然她這丫頭缺點一堆,但好在格直爽單純,就這樣讓她承擔這樣身敗名裂的 結局,對於以後人生道路還很長的她,似乎過於殘酷了……」 「好了,不用解釋了,我忽然發覺在你腦後放個光圈你都能成佛了……」我笑著打斷了他洋洋灑灑的演講,扭頭向風葉那邊望了一眼,對 他說道:「但這次的方法應該行不通,因為風葉的特殊身份,她是不能在媒體上曝光的,當然更不會去做什麼廣告,那樣她將無法像現在一樣 平靜的生活下去,搞不好會有各種仇家找上門來。而且風葉她似乎只對與我直接相關的事情才會插手,雪落的事情她絕對不會管的,她這個人 對這種事情很固執的。」 「就是因為難辦,才讓你求她啊……」趙楠不死心的小聲懇求著。 啪! 一把銀的匕首毫無預示的貼著趙楠的頭頂飛過釘在牆上,深度直沒刀柄,一小撮細細的髮絲緩緩的在趙楠的眼前飄下,趙楠再次汗如雨 下的縮起了頭。 「我不會為了無聊的理由去幫一個不相干的人的,你讓小忍求我也沒有用,我不想給自己平靜的生活帶來麻煩。」風葉頭也沒回的揮了一 下手,匕首拉起一道銀線再次飛回她的手中。 「她……她怎麼能聽到的?」趙楠驚恐的躲到了我的身後。 「忘了跟你說,剛剛我才發現,有一根精神線連在我頭上了,吳顧和你說話了,沒注意……」 「太卑鄙了,你就是故意的!!」 「……」 看起來將目標對準風葉是絕對行不通了,趙楠鬱悶的坐在地上盤起了腿,似乎開始想別的計策。說實話,對於這件事情,我也很同情雪 落,本身非自願的失去貞操對孩子來說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現在居然還被拍下照片拇威脅她,這無異於在剛剛結痂的傷痕上再添上一 道傷疤。 「你覺得直接威脅他們一下會不會有效呢?」趙楠忽然提議道。 我搖搖頭,否決了他的提議,「把柄在人家手裡,你怎麼威脅他們?要知道,你又不是黑社會,他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根本不會將你的 話放在心上的,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和他們撕破臉,那雪落真的就沒法活了。」 「那去把底片和照片出來呢?」趙楠再次提議。 「地點,你知道他們會將底片藏在哪裡嗎?即便是你真的瞎貓碰死耗子讓你蒙對了地方,但你就能確定他們不會準備備用的?要知道這可 是他們手中唯一的王牌。」我再次否決。 「啊∼∼∼∼!!!」趙楠揪著頭髮幾乎發狂了,滿屋子跑來跑去,搞得屋子裡面烏煙瘴氣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風葉大又不幫 忙,難道讓我憑空變出個來啊!!……憑……憑空……對了!我怎麼剛才沒想到呢?」 趙楠頓時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忽然轉頭將目光對準了我,雙眼放出近似幾萬伏高壓電一同湧進燈泡瞬間發出的耀眼閃光般的光芒。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我的後背一陣惡寒,似乎有被人算計的感覺。 趙楠笑嘻嘻的搓著手慢慢接近,似乎有些無事獻慇勤的表現,聲調異常奇怪的對我問道:「小忍,在我印象裡面,你似乎有個如同人妖般華麗的能力叫做『異體同步』來著……」 「你……你想幹什麼……」我頓時明白了這不祥預感的來源,立刻跳開,「你……你休想,我嚴重警告你,我沒有易癖或是變裝 癖……」 「哎∼∼不要那麼小氣嘛!又不是讓你出賣你的相和,不過就是攝像機對著你晃上幾個小時,雖然會有不少人圍觀,但你心裡上是 男人啊,還怕男人看嗎?頸穿著內衣在公共澡田洗澡了……」趙楠死皮賴臉的追著我開導著。 「可那是式內衣!!」 …… 我和趙楠一追一躲的大概持續了十多分鐘,風葉索將電視關掉,饒有興趣的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看我們兩個貓捉老鼠的鬧劇。一袋薯片 吃光,風葉站起來拍拍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一個抓住了我了趙楠,忽然冒出了一句幾乎讓我吃驚到掉下澳話。 「其實我忽然覺得,這次趙楠的意見似乎很有參考價值。」 要不是被風葉緊緊的抓著,我幾乎當場栽倒。我無法置信的看著風葉,但卻發現她一臉認真的不像是在開玩笑。「,你沒搞錯吧?你怎 麼也跟著趙楠瞎鬧啊?你是人你當然不會覺得同步後的身體如何奇怪,但我是男的啊,無論從觸覺上還是視覺上都很不適應,總有種奇怪的 感覺……」 「他的意思是指上面忽然重了一些,下面忽然輕了一些的異常重量感……」趙楠恬不知恥的將腦袋湊過厘嘴道。 「你給我去死!不要隨便做一些扭曲他人視聽的奇怪解釋!」我憤怒的一腳將他以一條華麗的拋物線踢開。 風葉毫不在意的鬆開了手,示意我坐下,我一向很聽她的話,安靜的坐在一牛風葉對我輕輕笑了一下說道:「其實小忍你倒是不用那麼 激動,先不談趙楠這個想法的可行,但有一點你有沒有想到,同步後的你就完全可以自由的出入這家醫院了,我想那個追殺你的武靈使一定 想不到你會以另一個身份出現的,不是嗎?」 「哎?似乎……」如果按照風葉的思路想下去,用同步後的形態來躲開不知在哪裡潛伏的武靈使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想法,雖然有些不倫不 類,但絕對讓人意想不到,這樣我也可以脫離這個沉悶的醫院了。 只不過…… 我鬱悶的看了趙楠一眼,這小子嬉皮笑臉頗有幸災樂的感覺。天殺的趙楠,等我找到機會一定狠狠收拾你…… 「那……好吧。」比較之下,似乎自由更重要一些,我還是妥協了。 風葉還是有些忍不住笑意的點點頭,柔聲道:「對於那個叫雪落的孩,如果你想去幫她我倒是不會阻止,只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即 便是你以同步的姿態出現在外界,也是不排除被武靈使察覺的危險的,但自命清高的武靈使一般不會向無法確定的目標動手的,更何況還是個 孩子,所以你一旦察覺到危險,不管在做什麼,立刻停止回來找我,不可以硬拚,知道嗎?」 「哎?……你為什麼會……」我想不到一向緊守在我身邊的風葉忽然會如此的去放任我自己一個人,這幾乎是無法理解的。 「因為你早上說過的話,我想了很久,忽然發現,一直將你當小孩子將你攬在自己身邊的我錯了,」風葉溫柔的摸著我的頭髮,輕聲道: 「你已經長大了。」 …… 裝…… 又是裝…… 還是裝…… 望著滿如自選市場般亂七八糟擺開的各式裝以及惱人的鞋,我幾乎崩潰了,也不知道風葉和趙楠是不是串通好了的,居然給我買回 了足夠我穿上一年的衣服,而且還是上到活潑可愛,下到感妖嬈的各種類型齊備,足夠開一次小規模的時裝發佈會了。「請問……您二位打算讓我扮人到什麼時候?沒有必要一次採購這麼多的衣服吧,你們哪裡是為我買衣服,簡直就是享受購物的樂趣 去了……」我頭上的青筋不停的在跳,抓著一件緊身短裙大吼著。 「扮到你安全為止,買這些衣服不過就是讓你多些選擇,不然買回的衣服你不肯穿怎麼辦?」風葉居然還振振有辭,似乎她也饒有興趣的 加入著這場由趙楠發動的針對我進行的惡搞當中。 「好!就算是讓我選擇,我本人又沒去,你們怎麼就能確認這些衣服的尺寸適合異體同步以後的我?我不認為趙楠引以為傲的目測能力已 經可以精確到以毫米為單位的地步了……」 風葉拿起一件衣服在身上比了一下,很認真的說道:「很簡單,我同步以後的身材尺寸和你同步後的是完全一樣的,我試穿一下就知道 了。」 「……」我已經無話可說,或許當初妥協就是個嚴重的錯誤。 趙楠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一條胳膊摟住了我的肩膀,長吁短歎道:「小忍,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你知道這些衣服穿在異 體同步後的風葉大身上有多感嗎?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說著他很洋洋得意的指了指右眼發烏的黑眼圈和塞了兩團紙的鼻子,看樣子似乎挨了風葉不少的打。 「……」 說實話,我自今還是搞不清為什麼會有趙楠這種挨打還洋洋得意的人類存在。 「好了,反正已經決定了,就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風葉似乎很開心的從一旁拉過了一臉不情願的我,接著推了趙楠一把,命令 道:「出去!記得把門關好,除了葉舞嵐之外,其他人不許讓他們進來。」 「為……為啥讓我出去?小忍和我一起洗澡都洗了好多次了,還怕我看嗎?」趙楠死皮賴臉的死活不肯走。 風葉立刻沉下臉,兩道駭人的寒光瞟過趙楠的臉,趙楠立刻停嘴,流汗飄走。門被重重的關上了,揮手之間,幾束銀白的絲從風葉之間飛出,憑空華麗的舞動幾下,兩側的窗簾被全部拉起,整個房間的光線頓時柔 和下來。 風葉將一把椅子拉到房間中的那面大鏡子面前,對著鏡子擺好,向我點了頭示意道:「異體同步以後過來坐。」 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我閉起眼睛,平定了一下略微有些無奈的心情,本身的精神波動開始倒回我的體內尋找著異體固有的波 動,探察之下我才發現,風葉的話是對的,體內現在能探察到的只有幻產生的流水一般的波動,而無論我怎樣努力,絲的波動已經完全的不存 在於我的體內了,或許真的是消失了。 一切隨遇而安吧,我也闌及多想,將自己的波動頻率盡力向幻的頻率靠攏,忽然間兩者開始奇異的重合起來,一陣異常劇烈的共振感讓 我的胸口媚一悶,全身的組織似乎脫離了我大腦的控制,猶如一個個單獨的生命體一般各自活躍起來,奔向它們各自想去的位置。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最先映入我眼中的雙手手指已經變得纖細圓潤,甚至連指節都不明顯了,如此完無缺的手已經告訴了我同步的結 果。 鏡中出現了一個我似乎熟悉但又陌生的身影,光澤烏黑的長髮已披落胸前,一身病號服依舊穿在我的身上,即便是身高沒有變,但卻開始 顯得寬大,或許是在高聳的前胸支撐下才沒有下滑。一張擁有著小麥健康皮膚的清純面孔卻有著一雙魅惑而妖異的眼睛,即便是現在驚愕的 神情居然也在長長睫毛的扇動下顯得格外的風情萬種。 如果說絲給人的感覺是清新且淡雅的水仙,那麼幻的感覺絕對是妖而危險的罌粟。 風葉略微詫異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點點頭,拉過我將我按在椅子上。她站在我的背後,雙手從我的兩旁穿過,輕輕的撫摸著我的 臉,悠悠道:「小麥的皮膚……這是與幻同步後的形態,我以前即使是同步也是以絲的形態出現的,幻的眉眼間過於妖媚,會給我帶來一些 不必要的擾……不過你這也是沒辦法啦,呵呵……」 我隨意的笑了笑,畢竟也不是第一次出現同步的狀態了,除了作為男人的心理上略微有些不舒服以外,身體的異常感已經不是很明顯了。 「雖然我也有些不習慣這個樣子的你,但有時感覺這樣也不錯。」風葉用她修長的手指為我攏了一下頭髮,從一旁拿起一把梳子開始為我 梳頭,「不知道為什麼,有的時候我總覺得和我一起出生的似乎是一個,而不是弟弟……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經常會有這樣的錯覺,或 許是因為有時看起來,我們兩個的長相並不是很像的關係,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畢竟雙胞胎也有不像的。明明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卻莫名其 妙的胡思亂想,或許……或許有個也不錯吧?但弟弟也很好……」 風葉一邊和我說著有些連我也聽不懂的話,一邊拿出各種瓶瓶罐罐在我的臉上擺弄著,並一再叮囑我要我記住她現在所做的步驟。最後擺 弄完畢,她將一堆化妝品收拾到一個小箱子裡面,吩咐我去換衣服。 換衣服…… 說實話,風葉給我化妝的時候我還沒有那麼牴觸,可一到換衣服的步驟,我就有些……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我的雙手一碰這些裝,全身 的皮膚就會出現一種讓人噁心的顆粒感。 正當我將上身的病號服脫掉,拿著一件無袖短T恤衫左右為難的時候,忽然房間的門居然開了,雪笑吟吟的提著一個手提包走了進來。 啊…… 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下意識的拿著手中的衣服擋住了自己的胸前,天哪,我不是心理上也被同步了吧……不對,雪是的啊?我這個 動作沒有問題…… 本來背對著我正收拾東西的風葉忽然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刻警覺,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原地,就在雪剛剛踏入房門的時候從後面瞬間扼住 了雪的頸部,但很快發覺到不對,在雪剛剛張開嘴還沒來得及尖叫的時候又慢慢鬆開了手。 「奇怪?你怎麼進來的?我吩咐過趙楠讓他止任何人進入的。」風葉有些不解的看著雪櫻。 「趙楠?他啊……」雪櫻愣了一下,忽然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掩著嘴不肯說話。 風葉沒再問什麼,直接走出房門,卻見走廊旁長凳上橫著一貌似趙楠的人形物體,鼻子上掛著泡泡,鼾聲正響。…… 這天下午五點三十分左右,據醫院急救中心值班醫生回憶,似乎有一個虛弱的男聲白癡的在醫院裡打了120的電話號碼叫急救車……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177章 酒吧 走廊裡面的趙楠發出了殺豬似的慘叫聲,撕心裂肺到讓人毛骨悚然的程度,我不敢想像風葉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但可以肯定,第一,風葉 不會要他的命;第二,這小子在幾分鐘後就會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我們面前。 唯一可以給他留下的只有當時那點慘痛的回憶而已。 「小楠他……不會有事吧?聽起爛像很痛苦的樣子……」雪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心有餘悸的向外看了一眼,但卻什麼也沒看到, 似 乎趙楠的慘叫聲已經遠去了。 我流著冷汗乾笑了幾聲,勸道:「不用擔心,趙楠一向都是自稱擁有不死身的男人。」 雪似乎是聽到了我說話才驚訝的發現到同步後我的存在,或許是光線太暗的緣故,她眨了半天眼睛居然一時沒認出來我。不過這也並不 奇怪,雖然雪見到過我同步為絲的樣子,但幻的樣子還是她第一次見。 「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我不知道你在裡面換衣服……」雪的神態有些尷尬,很不好意的表示著歉意,忽然似乎察覺到 有些不對,四下看了看問道:「難道我走錯房間了?不對啊,風葉和趙楠都在啊……可小忍哪去了……?」 暴汗中……我還以為雪察覺到她面前的人就是我了呢…… 我無力的向她擺擺手,苦笑道:「雪……我……我在這兒。」 雪僵硬中…… 「你……你怎麼又……」雪目瞪口呆的站在我的面前,看看這兒,摸摸那兒,似乎在玩什玩的玩具,「恩……這個手感……不錯, 你還真的是小忍。」 「你一定要抓我的胸才能確認我的身份嗎……」 「……」 好在雪很久以前就見過同步狀態下的我,而且也知道了我是屬於異能者,所以即使沒和她解釋,她倒也沒有太多的好奇想探知我 身體的 秘密。不過她卻對我為什麼要以的身份出現而感到奇怪,她會問這個問題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 「因為風葉說,我那個身體受傷後最好長期靜養,換個身體行動對我的傷有好處。」 畢竟我一不能對雪說出我現在正在被追殺,換個樣子在躲仇家;二不能說雪落被人要挾,趙楠這臭小子惡搞我,讓我去代替雪落 當替死 鬼。無奈之下我只好對雪再次撒謊,不管是同步前還是同步後,我就這麼一個身體,不同的只是形態而已。 雪倒也沒察覺出我這句話的破綻,似乎她從來就沒懷疑過我說的話,而且聽我說完後,居然像個小孩一樣很高興的跳起來,抓 著我的 肩膀問道:「這麼說你現在就可以出院了?」 「嗯,理論上是這樣的,風葉說我換好衣服後就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了,只是有礙於我這超出常人理解的狀態,我不能承認我是 原來的 風忍。」我小心翼翼的伏在雪耳邊說著,生怕有其他人聽到,「我的真正身份現在只有你、風葉和趙楠知道,對其他人可千萬不要說啊 ,特 別是整天跟在你身邊的雪落那丫頭,要是讓她知道了,還不一定說我什麼呢……」 「OK,沒問題。」雪答應的倒是異常痛快。 一切都交代完了,我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這時才忽然發現自己還光著上身,兩個看上去十分光澤人的堅挺雙峰在雪詫異的 目光下 隨呼吸微微顫動著,頓時讓我無所適從,急忙再次抓起衣服擋住了胸前。 臉紅,心跳,胸悶,氣短……不對,這是我自己的身體,我那麼緊張幹什麼,但…… 我下意識的雙手觸及到柔軟的胸前,頓時全身發軟,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呵呵,看我臉紅也就罷了,沒想到你居然純情到看 自己都臉紅。」雪笑得前仰後合,拿起我手中的衣服幫我套在了身上,抱著我的 頭,狠狠的親了一口我的臉道:「小東西,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個身體,連我看了都忍不住有想咬你一口的衝動,這樣完的身體給了 你一個男孩子,似乎有些暴殄天物,總之是很可惜了。」 「但不得不承認,即便是外表導致一些視覺誤差,但我心理上還是個男人,所以雪你不要對我作出孩子之間才會有的親暱行為,我會 不習慣。」我擦了擦臉,很鄭重的聲明。 「翰,不過就是親一下嘛,我在家和雪落有時也是這樣的……」雪揉了揉我的頭髮撒著嬌,我差點懷疑面前的不是雪,「不過說起 來,衣服倒是很合身,就是好像哪裡有些不董…難道……果然……」 看著雪在上的衣服堆中認真尋找的樣子,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忽然很想溜走。 「哎?找到了,就是這個,來,把衣服掀起來,幫你帶上,當初雪落第一次穿胸衣也是我給她帶的……」雪興致勃勃的提著一個貌 似大號眼罩的不明物體笑著走了過來。 「我不帶!!……救命啊!!!!」 …… 什麼叫做命苦? 至少如今的我認為,毫無反抗能力的被人當成洋娃娃一般肆意蹂躪的我就已經是命苦的典範了。 我翹著腿,無語的坐在柔軟的座位上喝著果汁,呼吸著醫院中無法享受的自由空氣的同時,無可奈何的看著對面玩得亂七八糟的雪和趙 楠。 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家市中心很有名的酒吧,現在是晚上九點,但對於晝長短的夏季來說,九點不過是這繁華喧囂都市中生活的開 始,燈紅酒綠的氣氛之下,酒吧中人來人往,空虛的男男在此中消耗著委靡的青。不知道雪是怎麼想的,居然提議晚上來酒吧 HAPPY一下,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我知道雪是想慶祝我的出院,雖然是以另一個身 份。本來由於我本身的問題,我是非常排斥酒這種烈飲品的,更排斥以此為主要商品的酒吧,所以我也嘗試反對了一下,可結果是:雪: 「這麼高興的日子,當然要好好的慶祝一下,沒有酒怎麼行?要一醉方休!」 風葉:「我不去,我要在這裡留守,有危險回來找我。」 趙楠:「酒吧?聽說是個墮落的貌子聚集之地……(後面的話不用問也能猜到了)」 雪落:「我不知道。」 葉舞嵐由於未成年,根本不能帶進去,所以和風葉一起留守。這樣的最終表決結果以兩票贊成,一票反對,一票棄權,通過了去酒吧的提 議。 可能是由於我出院的原因,雪今天顯得格外的興奮,面前擺著一堆酒瓶,正大杯大杯的和趙楠拼著啤酒,雖然趙楠還是有些酒量,但 似 乎低估了雪,差不多一打啤酒下肚後,趙楠已經貌似神智不清。 雪落似乎有心事,可能還是為了那照片的事情,一路上很少說話,對於我這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也似乎不怎麼感興趣,除了剛見 面 對我這個同步後形態的驚鴻一眸以外,似乎就沒在正眼看過我。 由於趙楠和雪坐在一起拼酒的關係,雪落被擠到了我的身邊,一開始就端著的酒杯裡面的紅酒依舊是原來的高度,絲毫不少,似乎雪落 並沒有什麼心情喝酒。也難怪,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人要挾,這種鬱悶的事情攤到誰頭上都會心煩得什麼都不想做的。 「心煩?你似乎一點酒也沒喝呢?我聽說喝酒有時會讓自己好過一點……」我微笑著向雪落舉了舉杯子。 本來是安慰開導雪落的舉動,卻引來對面數個座位上好多毫無自知之明卻自以為很有風度的男人向我頻頻舉杯,我噁心得差點把手中的杯 子札去。 「不想喝,我和我不同,她喝酒可以暫時忘記一切煩惱,但我喝酒只會讓原本煩躁的心更加心煩而已。」雪落很平淡的看著我,不知道 為什麼,她似乎不敢和我對視,每次視線掃過我的眼睛時都很奇怪的移開了,難道是同步後的樣子對人也有殺傷力?「不過只喝果汁的你似 乎沒有資格說我吧?」 「呵呵,我喝酒會醉的……其實車到山前必有路,趙楠這個人雖然表面看起儡不可靠,但事實上……當然,他偶爾還是會可靠一次 的。」不行,我還是沒法坦然的說謊,「他既然答應了幫你,你就可以完全放心,相信他好了。」 「或許吧,雖然他這個人看起來經常沒什麼正經的,但我能看出他的本還不壞……」雪落憂鬱的望了一眼喝得醉醺醺的趙楠,轉過臉 來 奇怪的看著我問道:「我一直沒有問你,你似乎和趙楠很熟的樣子,而且我好像也認識你,可我卻從來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難道是 趙楠的朋友嗎?」 「哎?這……這個……」 我這才發現我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忘了給我這個身份杜撰一個名字了,總不能還叫風忍吧?即使不穿幫也會很奇怪的。 一張猶如方塊般帶著醉意的面孔湊了過來,一條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趙楠笑著迷迷糊糊滿嘴酒氣道:「這丫頭是小忍的遠房親戚, 和 我可是沒有一點關係,但據說和小忍的關係倒是挺曖昧的,從小是吃著一個鍋裡的飯,蓋一張上的被長大的,哎?是吧?」說完還一臉壞笑 的用肩膀撞了撞我。 丫的,從他造謠的邏輯上來分析,這廝壓根就沒喝多…… 看著雪落半信半疑的表情,我也沒功夫理趙楠了,尷尬的撓頭笑笑:「那……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一直住在小忍家,我 叫 風幻兒,很高興認識你……」說完之後我自己都驚訝於我打蛇順桿爬的本事,居然這麼快就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身份和名字。 「原來是風忍的青梅竹馬啊……難怪連說話的語氣和動作都和風忍那麼像……」雪落微微的笑了笑,似乎一番談話讓我們兩個之間陌生 的 關係拉近了許多,「你很漂亮,在我認識的孩子裡也挑不出能跟你相比的,連我都覺得嫉妒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不像真人, 特別是你的眼睛,雖然很,但有時讓我覺得害怕……」 「哎?有嗎?」我傻笑著撓了撓頭,雖然我知道幻的樣子的確迷人,但不知道是不是經常見到有審疲濫關係,我倒是不認為像雪落 說 得那麼誇張。「不知道,或許是我的錯覺吧?」 雪落敲著頭很調皮吐吐舌頭,我很少見到她這種小孩般的表情,她只有面對著雪的時候才會偶爾這樣,以至於我一直以為她是個 假小 子一般的野蠻丫頭。 忽然她轉頭看了咳得酩酊大醉的雪,向我身邊湊了湊,拉著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很認真的小聲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先 謝謝 你。」 「哎?謝我?這話從何說起啊?」雪落的突然舉動讓我有些無法適從,慌慌張張的抽回了手。 「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趙楠找到代替我的人,所以我當然要謝你,」雪落似乎是怕雪聽到,坐到了我 旁邊 離雪較遠的另一邊,「雖然我不知道趙楠到底和你說了什麼,但見到你本人後,我忽然覺得像你這麼漂亮的孩子去替我接拍那種廣告 似乎 有些可惜,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沒有人會強迫你的。」 雪落居然還有如此通情達理的一面,原來她也懂得為別人考慮啊……在我印象裡她一向都是很不講理的那種孩…… 「答應別人的事情我一定要去做的,」我作出一副很安心的樣子拍拍她的肩膀,本來還有些不情願的我卻因為她這一番話而徹底的決 定 了,「不過如果真的要感謝的話,就去謝小忍吧,如果不是他再三的跟我說盡好話,我可能也不會來。」 這話可不是假話,我的確對自己再三的規勸開導,甚至將這件事情的重要意義昇華到救贖曾經犯錯的無知少的程度,這才勉強硬著 頭皮 答應下來的……要知道,開導自己要比開導別人辛苦得多…… 「這樣啊……知道了,我會當面謝謝他的。雖然我對他沒什印象,一個長著人般面孔,裝作一副老實純情的樣子,骨子裡卻是 一副 腸子,還整天瞇瞇的……」不知道為什麼,雪落似乎一提到我就莫名其妙的憎恨,彷彿我真的和她上輩子有仇一樣。 「等……等一下,」我乾笑了幾下,擦擦額角的汗水道:「你前兩句也算勉強的名副其實,但後兩句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說趙楠的… …」 「趙楠至少是個真小人,什麼都在表面上,並不虛偽……」 「我……我可以把這句話理解為你在誇他嗎?」 …… 我也雪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可能是由於目前看起來都是孩的身份,雪落對我的話相對多了一些,也可能是覺得對我出面幫她忙 的虧 欠。或許正是這個幻的身份,卻讓我此刻見識到了雪落的另一面,一個擁有不為人知痛苦的陰暗面。 「對了,你有男朋友嗎?」雪落忽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紅酒向我問道。 「哎?我?沒有……也沒想過。」 開玩笑,我要是有才真的有問題,雖然明明知道雪落這句話不是針對我問的,但全身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看來你比我明智得多……」雪落的眼中充滿著憂傷和憎恨,她的話似乎另有深意,「我有時真的很羨慕趙楠,即便他長得又醜,又 沒什 麼有優點,但至少是個男人。如果有來生,我還是寧願做個男人……作為一個人是悲哀的,特別是像你和我這樣有些姿的人,男人會 用 一切言巧語來蒙蔽你的眼睛,讓你覺得他們是個可靠並且羽任心的正人君子,但他們的最終目標不過是你的而已……」 記得趙楠說過,被喲要挾雪落的照片似乎就是雪落以前的一個男友照的,雖然不知道到底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能夠感覺到雪落 語氣 中的絕望和對男人的不信任感。難怪雪落一直對我有敵意,而對吊兒郎當的趙楠的態度卻似乎好很多,原來比起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來, 還是 趙楠這種真小人容易讓她接受些。 「你的人生觀似乎有些淒涼啊……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這樣的,你遇到的不過就是個意外的人渣而已,還是有很多好人存在的,你沒有必 要 將自己封閉起來過一輩子……」我很耐心的開導著她,但似乎沒有什麼效果。 「我已經不相信了……」不知不覺中,雪落面前的酒瓶已經空了,她的臉上泛著紅暈,眼裡含著淚水,情緒似乎有些失控,「男人嘛 …… 喜歡干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見得多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上的衝動,你情我願也無所謂……只要有人肯要,我沒什沒可 以給 的!但……只會有肉,不會再有愛情……不會……」 雪落忽然摟住我的脖子,伏在我胸前傷心的哭了起來,淚水一滴一滴的浸濕了我的前胸。我有些窘迫,但然能將她推開,只能任由 她伏 在我身上發洩著。的確,這種事情作為雪落,既不能跟雪說,也不能跟趙楠講,我這個似乎是陌生人的身份就成為了她唯一可以宣洩的 最好 對象。 雪落在我胸前哭得漸漸沒了聲音,摟著我的胳膊也漸漸滑了下去,似乎睡著了。我無語的看了看雪落旁邊空空的酒瓶,看樣子她的確 是喝 醉了才說出這樣一番讓人震撼的話的。忽然覺得這個情景跟我與雪第一次相遇時候有些相似,同是倆,近似相同的遭遇,但雪落似 乎就 沒有雪櫻那麼幸運了,她失去的不僅僅是孩寶貴的貞操,還有對愛情充滿期待的心…… 或許是雪落剛才的情緒太激動了,說話的聲音有些過大,我將她哄睡後才發現周圍好多男人都帶著一種曖昧而噁心的目光向這邊看來 ,不 少人似乎還互相低聲耳語,一副躍躍試的樣子。 的確,不管怎麼說,這邊也有雪櫻和雪落這樣的兩個……等……等一下,似乎忘了把自己算進去,看來還是一時無法適應現在的 身 份……而恰恰在剛才雪落還醉醺醺的說出一番那樣有震撼的話,很難不讓男人產生異樣的遐想。來這裡的人哪個都不是善男信,我們 這邊 又貌似只有趙楠一個男人的樣子…… 趙楠。……哎?趙楠呢? 對面只有一臉潮紅貌似很甜橫睡在座位上的雪,而趙楠然見了蹤影……不對,有鼾聲從桌子下面傳來……混蛋,你喝那麼多干 嘛? 我帶你來就是指望你在這種時候撐撐場面的…… 現在貌似清醒的似乎只有我一人,面對這麼多雙虎視眈眈的眼睛,我有些額頭冒冷汗……想想雪似乎經常出沒於這種地方,也不知 道她 是怎麼應付這些披著羊皮的狼的…… 作為一個男人,怕我倒是不怕,不過總不能不由分說就用黑芒劍四處砍人吧?威嚇他們一下?不行,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有任何震 撼 力,搞不好還會激漲他們的犯罪…… 「,我看您的朋友都喝醉了,介不介意和我們一起坐,我們那邊朋友多,在這裡也能對你們有個照應……」一個貌似道貌岸然的 長相 還看得過去的年輕男人走過來發出了邀請。果然……有不怕死的來了…… 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指望不上的趙楠,忽然念頭一轉……也好,給這個人一個下馬威,或許其他人會收斂些。 「您看,我的朋友都喝醉了,本來我也很為難的,我這裡沒有認識的人,您肯幫我實在是太感謝了……這樣吧,我先代表我朋友請您喝杯 酒,然後再想辦法把我朋友抬過去,好嗎?」問意裝作涉世不深的小孩狀,徹底打消對方的警覺心,再用連我自己聽著都噁心的甜得發膩 的聲音懇求,加上閃動著大眼睛的楚楚可憐的表情,這男人要是再不上套,或許我只能拿起酒瓶子當頭敲下去了。 果然這個可以媲奧斯卡最佳表演獎的表情徹底欺騙了對方,看著他回頭向自己的朋友得意的作了個勝利的手勢,我狠狠的踢了趙楠一 腳,向睡眼朦朧的他做了一個只有我們兩個才能看懂的手勢。 雖然還是迷迷糊糊的,但他立刻心神領會,拿起酒瓶倒了兩杯酒,接著指指左邊的那杯,然後倒吞續睡。 「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的,只能像征敬您一下了,」我將兩個杯子端起,把左邊的杯子遞給對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事!沒事!」男人似乎沒想到這麼容易久手了,興奮得連連擺手。 天哪……得意忘形也要有個尺度……他怎麼都給喝了…… 我記得趙楠倒酒的時候,張開的雙瞳恍惚間看到那杯酒裡著實被他下了不少的「真才實料」…… 我忽然有點同情這個首當其衝的男人…… 果然,一杯酒剛剛下肚,這個男人忽然臉蒼白的慘叫一聲,捂著肚子連滾帶爬的衝向了洗手間的方向。 原本注視著我們這裡事態變化的人立刻感覺到我們這邊並不好惹,原本躍躍試的男人們頓時委靡了,開始尋找其他的目標。我總算是 松 了一口氣,有了剛才的例子,估計今天是不太可能再有不怕死的敢站出來擾我們了。 可能是剛才有些緊張,忽然覺得有些口渴,我的果汁已經喝光,滿桌子又只有酒,似乎沒有我能喝的東西。由於不想再引人注意,我沒有 叫服務生,而是直接走到吧檯又要了一杯果汁。 坐在高高的吧檯凳上,我一邊喝著果汁,一邊皺著眉頭盤算著一會兒怎麼把這三個醉鬼弄回去。名義上是帶我出來HAPPY,結果他們倒是 玩了個盡興,把全是麻煩事的爛攤子留給了我,交友不慎啊…… 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似乎有一道和其他人不同的目光在注視著我。 我猛然轉頭,卻發現就在我的身旁,有一個面異常蒼白的中年男人在靜靜的看著我,由於是坐在凳子上,我炕出他到底有多高,但我 看他的時候然得不被迫仰起臉。他的相貌並沒有什麼特點,唯一讓人印象很深的就是他的臉很差,而且很消瘦,不過雙眼看起來溶有精 神,給人一種很鋒銳的感覺,就如同鷹的眼睛那樣。 酒吧裡有人看我其實我不應該覺得奇怪,畢竟即便是我本人,如果忽然身邊出現幻這種級別的,我也會忍不住盯著多看幾眼的。但這 個男人注視我的眼神韌其他男人傳來的彷彿要噴火的熾熱目光不一樣,而是一種溫馨而又淒涼的感覺,那種陣陣的傷感讓我感到異常的不 適。 那個男人也察覺到我發現了他,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尷尬的表情,準確的說是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很淡然道: 「酒吧裡面不喝酒的人是很異類的,既然不喝酒,那你就不應復這裡,這裡不是你這樣的乖孩復的地方……」 「被朋友拉來的,沒辦法……」我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這個人的話忽然讓我覺得他應該是一個好人,所以我並沒有排斥他,「大叔,你臉 很差,就不要喝酒了,喝酒會很傷身體的……」 那男人愣了一下,彷彿陷入了什麼回憶,許久才緩緩道:「真像啊……很久以前,我的子也是經常這樣勸我的,那個時候還覺得她嘮 叨,現在想想,還真是希望她能一直嘮叨下去……」 「哎……大叔,你這種和孩子拉近關係的方法似乎都被人幽了……」沒想到又是一個故作滄桑感的老男人。 「隨便你怎麼想吧……不過說實話,你和我子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像,雖然她沒有你那麼漂亮……」 那個男人將杯子裡面的酒一飲而盡,忽然從衣服口袋裡面掏出一張看似很古老的黑白照片,雖然年頭久遠,但依舊很清晰,照片上是一對 年輕男的合影,男的似乎就是身旁的這位大叔,說實話,他年輕的時候和現在幾乎沒什麼變化,除了臉健康點,也說不好是他過去長得太 老了,還是現在長得太年輕了。 而看到照片裡他身旁那個子的時候,我著實嚇了一跳,雖然那個子的髮型和服裝都很古老,但眉眼之間赫然就是我現在樣子的未化 妝 版,雖然並不是完全相似,但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的相同! 為什麼會如此相似?當初奈的相似容貌是因為她是妖之身,外貌可以變化……可……現在是照片,難道照片也可以變化嗎? 第2卷 風之歸來 第178章 執著 這張照片上的人我認真的端詳了許久,最終無法理清其中的頭緒,失望的將照片還給了那個臉蒼白的男人。 或許這只是個巧合吧? 這個世界上是有很多事情讓人無法理解的,即便既然連異體這種常人無法看見的異類精神體都存在,那麼即便有兩個人相似又有什沒可能的呢? 「希望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想要用這個借口和你扯上什麼關係,」那個男人輕輕的歎了口氣,小心的將照片收好,又要了一杯啤酒道:「我也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和她這麼像的人存在,看著你讓我想起了許多和她以前好的回憶,就像見到了她本人一樣……謝謝。」 「不……不用客氣,我也沒做什麼,不用謝我。」我撓頭傻笑著,不管怎樣,被人感謝還是一件讓人很得意的事情,「大叔,你既然這麼想念你的子,那麼為什沒和她在一起呢?」 「她……去世很久了,」臉蒼白的男人神情默落了,將手中的空酒杯在桌子上轉來轉去,「我不是本地人,十八年前為了躲……躲債,帶著我的子來到了這個城市,那時我的子已經懷有快十個月的身孕。當我們來到這個城市的第三天,她忽然要生了,而偏偏在這個時候,那個……債主,找到了在醫院的我們,接著……接著……她死了,連同我們的孩子一起……都死了……是被殺的……」 這樣的仇恨在他口中說出來卻聽不出任何的激動,即便他的手因憤怒而顫抖著,但眼神中卻出現的是無限的悔恨和無奈。 「高利貸嗎?也太狠了……然後呢?」我開始有些同情這個男人了。 臉蒼白的男人閉起眼睛輕搖著頭,緩緩道:「然後?……沒有然後了…… 直到現在。「 「那……大叔你報案了嗎?最起碼也要讓殺人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啊……」 「報案?懲罰?」他忽然笑了,含著淚水笑得很淒涼,似乎有無限的苦衷,「小姑娘,我還真希望事情有你說得那麼簡單,但……總之,這裡面的前因後果是你無法瞭解的,或許最該懲罰的人是我……總之你不要管了,其實像你這樣開開心心的做一個平常人是最幸福的,拋開一切,去享受人生那幾十年短暫的幸福吧……」 我啞然了,搞不懂面前這個男人到底想說什麼,聽起來就像老和尚講經一樣艱澀難懂,但有一點我是聽明白了,就是他不想被別人同情。 畢竟當一個男人無力保護自己心愛的人的時候,如果再被人同情,對他的自尊心絕對是一種毀滅的打擊。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一切可以從來的話,我想我不會再去愛任何一個人了……」臉蒼白的男人仰起臉,無限落寞的感慨著。 「大叔,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必要說這種話。」說實話,對於這種毫不相干的陌生大叔,即便他很值得同情,但我已經沒什麼耐心再去安慰他了,畢竟一旁還有三個爛醉如泥的酒鬼等著我去處理,「我看時候也不早了,我朋友還在等著我,那我就先失陪了……別怪我多嘴,大叔你還是不要喝酒了……」 「等等……」見我要走,他忽然叫住了我,用一種充滿溫情的語氣淡淡道:「謝謝你的提醒,作為回報我也告誡你一句好了……」 「啊?」我愣了一下,停住了腳步,回頭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像你這樣出眾的孩子,身邊肯定不乏追求者,如果你相信我,就切記選擇的時候,越是平凡的越能給你永恆的幸福,過於出眾之人,能給你帶來的幸福最多也就是剎那的曇一現……」 「啊?為什麼這麼說呢?」雖然和我不是很相符,但這個話題讓我覺得很好奇。 「能力出眾男人的肩上要擔負的東西是你無法想像的沉重的,愛他就要和他一起承擔,但那不是你這種平凡孩子能承擔得起的……你……能懂嗎?」他的語氣很認真,作為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能這樣語重心長的跟我說話,倒是很值得我深思。 無法想像的沉重嗎? 的確,如果我還是一個平平凡凡的高中生,或許我會和其他人一樣,每天焦頭爛額的學習,一起參加讓人急破頭的高考,迷迷糊糊的度過大學的短暫幾年,畢業後找一份工作,接著娶生子,養家餬口,忙忙碌碌的度過幾十年的人生,雖然平凡,但卻有一種讓人安心的幸福伴隨著。 而偏偏我是個異體能力者,還擁有一個亂七八糟的身份,即便擁有對常人來說無法匹敵的力量,也有近似絕對的特權,但我失去的卻比我得到的要多。我以為我的能力可以保護我身邊的人,但最後卻發現,如果深究起來,身邊親人受到的傷害卻往往都是直接或間接的因我而起……或許就像這個大叔說得那樣,如果將來真的有一天,我也會死心塌地的一個孩子,但真的要她和我一起承擔我肩上的重量嗎?但這份重量又有那個孩子能夠承擔呢? 或許除非強悍到猶如風葉一般才能與我長期在一起,但……奇怪,我怎麼會用風葉做比較,畢竟她是我的親,冒出這個念頭有些不倫不類的。 「謝謝你的提醒,我……我想我能懂你的意思,」因為這句由衷的話讓我對他很是有好感,所以對他微微笑了笑,「幸好自今為止我還沒有認真想過這些事情,但有一點值得慶幸,目前還沒有哪個男人追求過我……」 他微微笑著搖了一下頭,顯然不是很相信,但卻沒有深究。我知道他不能理解我這句話的含義,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假的,所以也對他禮貌的笑笑,便走開了。 我還沒走出幾步,忽然前面有三個人擋住了我,我抬頭看了一眼這三個人,相貌沒什麼特別的,年紀都不大,看起來大概也只比我大上兩三歲的樣子,穿著很是奇異,其中的一個左耳上打著耳洞,從他們流里流氣的舉止上判斷,應該只是幾個閒的沒事四處亂晃的小痞子而已,連黑社會都算不上。 記得當初在我上小學的時候,曾經被一個看起來比我大很多的小痞子攔路劫去了我的午飯錢,由於當時怕被責罵,我餓了整整一下午,所以自今對這種人有一種異常強烈的反感。 我以為只是碰巧走了碰頭,下意識的向旁邊讓了一下,沒想到那個打耳洞的小痞子居然一臉壞笑的張開雙手再次擋在了我的面前。 「好狗不擋路,麻煩你讓開,我還有事,沒時間陪你們玩。」對於這種挑釁似的舉動,我很是輕描淡寫,即便我是現在這個樣子,對付這種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只不過是不想搞那麼多事而已,畢竟那邊還有幾個醉鬼等著我照顧。 「等等嘛,反正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多陪我們弟兄幾個玩一會兒又能怎麼樣,交個朋友嘛……」其中一個一臉蕩笑的伸出手來托我的下巴,顯然他是見只有我一個人才有恃無恐的。 先不說對方這種痞子讓我很厭惡,單是被男人調戲這一點就已經讓我頭皮發麻了。我默默的握緊了右拳,只等著他的手碰到我的一剎那,狠狠的給他個教訓。 忽然他的手伸到我面前一尺處的時候卻停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本來坐在我身旁的那個臉蒼白的男人走了過來,無聲無息的抓住了那個小痞子伸過來的手,媚用力向後一掰,那個小痞子發出一聲刺耳的慘叫。 直到他站起來我才發現,他長得很高,不過我沒有想到他這樣瘦弱的身體居然可以瞬間爆發出那麼大的力量,看來果然如他所說,他過去似乎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喂,我弟兄不過就是想和這個小妞玩玩,一起喝杯酒,你跑過牢合什麼? 既然你傷了我們的人,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另外的兩個小痞子叫囂著,並很不知趣的掏出了刀子對著我身旁的那個男人。 他們這一亮刀,酒吧裡立刻出現了小小的混亂,我們身邊這一片的人大多四下散開了,只將我們五個人暴露在中心,但並沒有人尖叫或是阻攔,全部以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觀賞著事態的發展,顯然這種事情在這裡發生不是一次兩次了,似乎這裡的人已經麻木了。 「無力的你們本應為你們的弱小感到慶幸和感恩,但你們卻非要將自己拉上與利器捆綁在一起的血腥之途,我不想對這樣可悲的你們出手,你們走吧,總有一天你們會用自己的鮮血來餵飽你們手中的刀刃的……」臉蒼白的男人隨意的揮了揮手,很不屑的重新走回了吧檯要了一杯啤酒,根本就沒打算理剩下的那兩個人。 他這番話說得很蒼涼,似乎在感慨自己的不幸,又似乎在同情面前的這幾個小痞子的無知。 但他這番話的深意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至少對於那幾個小痞子來說本身就是對牛彈琴。他們幾個似乎以為那個男人怕了他們,立刻氣焰高漲,氣勢洶洶的提著刀子直奔吧檯而去。 就在他們還沒等衝到吧檯的時候,在人群中忽然有只玻璃酒杯飛了出來,準確無誤的正砸在為首那個打耳洞的小痞子頭上,杯子碎裂了,血沿著傷口流了下來。 人群中忽然閃出了四五個人,顯然這只酒杯就是他們其中的人扔出來的。為首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來,忽然發現他的肩膀上似乎有一個虎頭的紋身,這樣看來他應該是黑虎幫的人。 雖然曾經和黑虎幫有過些過節,而且很討厭他們那個難纏的老大,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倒是也沒有對他們心存締結,他們這時的出現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小忙。 「喂,你們三個哪條道上的?敢在這裡鬧事?知不知道這裡是我們黑虎幫看的場子,你們幾個不想活了?」四五個黑虎幫的幾個人走了過來,推旺搡的將那三個小痞子推到了一邊。 那三個小痞子顯然知道對方是黑社會,得罪不起,灰溜溜的收起刀子,互相攙扶著溜出了大門。 我不太喜歡鬧事,儘管是別人先找的麻煩,最後這樣的結局倒是讓我很慶幸。 我走到那個臉蒼白的男人身旁,很感激的對他笑笑,說道:「剛才的事情真的很感謝你。」 他也很隨意的笑了一下,伸手放在我的頭上摸了摸我的頭髮,眼神溫耗笑道:「沒什麼,其實我不願意管這些事情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見到別人傷害你……如果我的兒能活到現在的話,也應該像你這麼大了……」 這個男人每次說道他的子和孩子的時候,都會變得異常傷感,然後不再說下去。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拿出一塊似乎是很傳統的玉珮樣子的小飾物放到我的手裡,示意我收起來。 居然真的是塊玉珮,看起來樣子很普通,但奇怪的是中心那塊石頭似乎不是常見的白或綠的玉石,而是一塊類似雞血石的紅的石頭,雖然打磨得和玉石一樣光滑,但並不透明,更像一塊鵝卵石。 我不解的看著他,他微微笑了一下,點頭道:「送給你了,只是一塊普通的玉珮而已,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這本來是給我沒出生的兒準備的,但現在用不到了……」 他說完這些話,還沒等我答應,付了酒錢,轉身走出了酒吧的大門。當我反應過來,緊隨著追出去的時候,幕下已經沒有了他的蹤影。 我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將這塊玉珮收好,轉身回到酒吧裡面。 雪她們三個依舊爛醉如泥的睡在座位上,似乎剛才的動她們一點都沒有發覺,我倒是真佩服她們的心安理得,居然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瞎操心。 看看時候也不早了,她們幾個也醉得不成樣子,的確沒有必要在留下去了。 於是我給了服務生些小費,讓他出去幫我叫輛出租車,接著我開始盤算著要怎麼將這幾個人抬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我身邊多了一個人,我回頭一看,居然是剛才出面解圍的黑虎幫為首那個人。這個人在我去找她們幫主要人那天我見過一次,似乎是他們幫中一個不大的幹部,雖然是黑社會成員,但憑剛才的事情判斷,這個人似乎人品還不錯。 「我在那邊看你似乎有些為難,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他首先開了口。 「啊……的確有點小困難,我朋友都喝醉了,我得帶她們回去,車子停在門口,能幫我把地上這個方塊臉的臭小子拖出去扔後備箱裡嗎?剩下兩個孩子我可以扶她們出去……」我對他甜甜的一笑,使出了百試百靈的「男惑」。 「……好……好的。」對方果然中招。 雪和雪落被我扶進了車子裡面的後排座位,爛泥似的趙楠堆在了雪落的旁邊。我看了一眼這個幫忙的黑虎幫幹部,沒想到他還挺聰明,我還以為他真的會傻到將趙楠塞到後備箱中呢。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急忙叫住了要走的黑虎幫這個幹部,問道:「對了,你們幫主聶雲虎最近還在本市嗎?」 「哎?你……你認識我們幫主?」這個幹部顯然吃驚不小,但轉念又忽然用一種很曖昧的眼神看著我,笑道:「哦,我懂了,我們幫主今天在城南園的別墅,只有他自己,很方便。」 「你再胡說信不信我讓你以後不方便?我和你們幫主沒有那麼複雜的關係!」 我氣得七竅生煙,差點當場將他砍了。 氣歸氣,但有事求人家還是得收斂點。我跟出租車司機要來紙和筆,匆匆忙忙在上面寫了間話,折好後交給了那個幹部,再三叮囑一定要交給他們幫主聶雲虎後,坐上出租車離開了酒吧。 …… 在一條幽靜的小巷裡,此刻已深了,各家各戶都幾乎熄了燈,長長的巷子只勇光用以照明。 原本這不該有人的時候,在這條巷子裡面卻有三個人影在晃動。 「大哥,剛才還真是鬱悶啊,要不是黑虎幫的人最後非出厘上一腳的話,估計那個正點的妞窘手了,可惜我今天還帶了雙分的藥……」其中一個手腕腫起老高的男子悻悻道。 打耳洞的男子白了他一眼,狠狠的當頭給了他一拳,道:「你的藥留著自己吃吧!你小子是膽包天不要命了?人家是黑虎幫,是黑社會,你有幾個腦袋跟人家爭?」 「可……」 「可什麼可?在廢話信不信我讓你另一隻手也不能動?」 就在其中兩個人為剛才的事情喋喋不休的時候,另一名男子卻一臉惶恐的總是不停的向後看,神情很是恐懼。 「大哥,我……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走這條路啊,這條巷子又深又黑,還沒有燈……」 打耳洞的男子瞪了他一眼,狠狠的給了他一腳,罵道:「你他媽多大的出息,我們三個一起走你還怕黑?這條是回去的近路,不走這條走哪條?」 被踢的男子捂著屁股哭喪著臉道:「可……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條路忽然變得陰森森的,而且後面似乎還有什麼東西跟著我們……」 「盡說屁話!這條路我走了不下幾百次了,怎麼可能……」 打耳洞的男子怒氣沖沖的又踢了他一腳,回身指著身後罵著,但剛剛轉身的瞬間卻再也發不出聲音,臉頃刻變得慘白。 因為就在他們身後的一米多遠位置,月光下恍惚站立著一個瘦高的人影,背對著月光炕清面孔,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跟在他們身後的,甚至走了這麼遠都沒有發覺。 別怕……是人…… 打耳洞的男子暗暗告誡自己,並用微微顫抖的手拿出打火機,好幾下才點燃,火光下映出了身後這個人的面孔,一張蒼白得幾乎沒有血的男人面孔。 三個人看清後立刻鬆了一口氣,打耳洞的男子拿著打火機在對方的面前晃了晃,陰陽怪氣道:「我說……大半的你跟著我們幹什麼?剛才在酒吧裡面,你壞了我們弟兄的好事,我們還沒找你算帳,你居然還自己送上門來了……這樣吧,我們今天也懶得動手,算你小子好運,拿出點錢請哥兒幾個喝喝茶吧……恩…… 你……「 打耳洞的男子話說到一半忽然再也說不出來了,無法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面前這個男人的雙手已經無聲無息的插入了自己的胸口,但卻沒有任何的疼痛,甚至沒有一滴的血流出。 「喂……你對我們大哥做了什麼?他怎沒說話了?」身後的兩個男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死活的掏出彈簧刀圍了上來。 在兩名男子圍上來的瞬間,忽然男人的雙手猛然從打耳洞的男子胸口中抽出,鮮紅的血液暴噴而出,與男人的十指連出十條紅的血線。雙手揮動之下,十條血線就像有生命一樣,頃刻間在空中化為十片柔軟而鋒利的薄片狀血刃,四面八方向兩名男子急速飛去。 十片血刃無聲無息的劃入了兩名男子的身體,兩名男子也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每人五處傷口,全部都是對稱的要害致命傷,紅的血液不住的湧出,也分不出是他們本人的血還是血刃的血。 面蒼白的男人臉上毫無表情,即便頃刻殺了三個人他都沒有任何的動容,只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月光下原本沾滿了鮮血的手,上面的鮮紅卻慢慢消失了,被這雙毫無血的手慢慢的滲下了皮膚,但這雙手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慘白。 忽然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好似無意的揮了一下手,一聲輕微的破空聲響過,隨著「哎呦」一聲,一個人影從一旁的房頂上摔了下來。 「血煉!你是不是故意?我已經是第幾次警告你了,不要用這麼危險的方式跟我打招呼!萬一出了事怎麼辦?我還是處男啊!處男!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你這曾經有家有口,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的無情男人……「一個身穿紅夏季校服學生模樣的男生一邊咒罵著,一邊拍著身上的土站了起來。 「金煉,為什麼你每次見到我都是那麼多的話?而且都是廢話,說點有用的不行嗎?」血煉不在意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轉身向巷子口走去。 「有用的?行……那把這次衣服的清洗費給我,哪次見你都是灰頭土臉的… …「 「……我……我不是指這個……」 「哈哈……開玩笑的啦,你看你整天板著這張老臉多沒情趣啊……」金煉帶著招牌似的笑容一蹦一跳的跑過來伸手拉了拉血煉的臉,接著轉過頭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屍體,無奈的搖頭道:「三個可憐的生命啊,又這麼消失了,雖然我也不認為他們是什人,但……算了,反正人總是要死的,還會有轉生的一天嘛… …「 金煉蹲下來檢查著屍體上的傷口,忽然好像發現了什麼,急忙掐著手指似乎計算著什麼,接著轉頭驚訝的問血煉:「奇怪,血毒咒發作的時候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我明白,也只有用人的鮮血才能暫時鎮壓,所以那時你殺人我不奇怪,可今天應該不是你血毒咒發作的日子啊,那你怎麼會無緣無故殺這些人的?」 血煉毫不在意的瞟了金煉一眼,將頭扭了過去,緩緩道:「沒錯,今天離我血毒咒發作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這幾個人我就是想殺……我殺人需要理由嗎?」 「難道不需要嗎?萬事萬物都是有因才有果的,沒有理由怎麼會讓我相信?」 金煉依舊很堅持。 「是……但我需要告訴你嗎?」血煉向金煉做了一個很不屑的表情。 「好,不說也無所謂,反正你一向都固執……」金煉撅著嘴前前後後的圍著血煉轉了幾圈,忽然用鼻子嗅了嗅,驚訝道:「你喝酒了?難怪今天居然跟我說這麼多話,以前都是對我愛理不理的,呵呵,心情很好?」 血煉嘴角不易察覺的上翹了一下,很平靜道:「可能吧,今天我遇到了一個很像我子的人,雖然沒說什麼,但我卻有種當初和她剛認識時候的感覺,很淨有這種感覺了……」 「你是說你那個漂亮老婆?我看你是想她想得這裡出問題了吧?」金煉皺著眉頭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撇著嘴道:「我知道你很想你的老婆,也很恨咱們的老大,但我真的不建議你堅持要報仇這個想法,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當初的你傳承師在把血煉這個稱號傳給你的時候應該告訴過你,作為一個武靈使,是不可以對任何人動真正的感情的,感情的存在對對方是一種潛在的危險,對你也是一種無形的羈絆。當初老大不是沒有警告過你,但你依舊帶著你的子逃離組織,老大是為了讓你徹底斷絕念頭才殺了你的子的……」 「閉嘴!你這個小孩子根本不明白真正愛一個人是怎麼樣的!」 血煉大吼一聲,忽然地面上的鮮血泛起了波瀾,猛然間在血泊當中竄起十多道血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劃著各種弧線從四面八方向金煉射去。 金煉並不慌張,他似乎已經習慣了血煉這種毫不穩定的情緒變化,更是預料到了對方會忽然發難。忽然間兩顆在月光下閃著銀光的金屬珠子出現在他的掌心中,瞬間凝成帶著三片刀刃的巨型手裡劍,毫不在意的抖手甩了出去。 兩個巨大的手裡劍在空中劃出兩道巨大的螺旋軌跡,密不透風的防禦將飛來的血箭悉數打散了,血四濺,甩滿了巷子兩側的牆壁,也染紅了血煉的一身。 「也許我真的不知道愛一個人愛到深處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但至少我知道,如果愛一個人只會給她帶闌幸和痛苦的話,還不如從來沒有愛過……你這是固執,你這樣固執的堅持,難道真的認為能給對方幸福嗎?如果當初你肯放棄,肯對她堅決的說一句『我不愛你』,或許就不會有今天這個結果……即便你們以後不能在一起,至少你可以在遠處看著她和孩子生活在陽光下,知道她們很幸福… …「 手裡劍飛了回來,在金煉的手中消失了,一切歸於寂靜。血煉被金煉的一番話震驚了,忽然頹然的晃了幾下,很無力的向後退了幾步靠在牆上,輕輕的搖著頭。 「雖然……雖然我對你這種故作老成的口氣很不爽,但……或許你是對的,當初的我的確太執著了,以為兩個人相愛就要不顧一切的長廂私守在一起,以為這樣就是幸福……」血煉顫顫巍巍的從懷裡掏出照片,用手輕輕撫摸著,「如果當初我能說一句我不愛她了,她的確可以活下來……」 金煉走過去,安慰似的拍了拍血煉的肩膀,血煉忽然站直了身體,向巷子口走去。 「即便是這樣,我依舊不能放過殺了我子的人,不管復仇的成功可能有多麼渺茫……」 「哎?搞了半天我說了這麼多都是白說啊……」金煉無可奈何的歎著氣追了上去。 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的黑暗中,月光下只有一片血紅。 修訂版 第一集 001章 異樣 鈴~~鈴~~~鈴~~~~「要死啊,一大早就這麼吵,起這麼早趕著投胎啊~!!」隔壁大嬸那邊傳來了野狼似的嚎叫。 我隨手關掉了在桌子上蹦蹦跳跳吵個不停的鬧鐘,團了一下身子,在舒服的被窩裡留戀了幾秒中後,把手抓向了放在一邊的校服。 隔壁的大嬸是這個小區有名的「噴壺」,無理爭三分,澱不饒人,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那的體力,從我起一直罵到我提起書包關上房門,中間連洗漱做飯吃飯上廁所的時間都算上,我就沒有聽他停止過,而且幾乎是「每天一罵」。 還能怎麼樣,忍了吧,咱是有素質的祖國朵,應該去受陽光雨露的滋潤,可不能在這裡被這「噴壺」澆灌。 我姓風,單名一個忍字,名字連起來倒是挺酷的,還挺有神秘氣息,據說是當初老爹翻爛了一本《新華字典》才起的名字,我第一次聽老爸說起這事不由得佩服老爸的文學功底十分了得,但後來由於老爸有一次喝高了,說了實話,當初他為了我的名字憋了三天憋得臉通紅也沒想出半個字來,結果連續翻了三天的《新華字典》終於肢解了,幾乎全散落在地上,老爸手裡只留下了一頁,就是這個「忍」字。 也許這個「忍」字真的是天意吧,從我能記事開始,我就開始接受老爸的四字真尋安全第一」:站排要站中間,安全;滑滑梯滑最矮的,安全;颳風時躲著房子走,安全;連學習成績也要在中游,據說是怕「槍打出頭鳥」被人嫉妒。 當然,小孩子都有爭強好勝心理,誰不想被老師誇,被同齡孩子羨慕,我自然也不例外。於是在一次幼兒園的「爭小紅戰役」中,我和我們班個頭最大也是最胖的小虎打了起來,小虎的爸爸據說是我們幼兒園的一個頭頭,最後老師判定是我欺負了小虎,讓我去給小虎道歉,我自然不肯,老師只好動用的最後手段——找家長。 最後在我還是一肚子的委屈給小虎道了歉,臨離開幼兒園的時候老爸還一個勁的保證回家好好教育我,當時小虎那得意的眼神和老師嚴厲的表情我現在還忘不掉。 「咱們只是普通工人家庭,沒權沒勢的,他們那樣的是壞人,咱們不去學也不能得罪,還是忍了吧,咱們家就指望你能有點出息了……」老爸的說辭一直是這一套,都十七年沒有改過了。 媽媽死得早,老爸就是我最親的親人了,他的話我怎麼敢不聽。 經過十七年的耳瀆目染,我現在是深得「忍」字真髓,雖然隔壁大嬸還在罵,我的耳朵就像中空的筒子,這邊進來那邊出去,揮一揮手,帶不走一個髒字。 照了照鏡子,一米七二的個子,身材勻稱,對著鏡子笑一笑,五各在其位,除了有點黑眼圈外還算挺精神,不過「帥」這個字好像自古和我無緣,一點邊都棧上,要是硬要給自己定義點兒優點的話,只能用「還比較可愛」來形容。 今天就是公佈中考成績的日子了,這可是關係我一生的大事,我高中三年是否幸福就全看這次的成績了。 老爸在我上初二的時候就去外地工作了,除了每月給我用銀行卡打過來幾百塊錢外,基本上就是讓我在這裡自生自滅。唉,不負責任的老爸,算了,我忍了。 因為老爸不在,這麼重要的日子只能我一個人獨自去學校看成績了。 其實不用看我也知道,中游的成績,普通的高中,這可不是因為老爸的「槍打出頭鳥」觀點,畢竟家裡不富裕,重點高中的學費對家裡可是一大筆錢,夠普通高中兩年的學費了,所以我在考試的時候只回答了大概夠去年普通高中上等考生成績的試題,省錢才是第一位,在哪裡學的東西不都是一樣的。 話雖是這麼說,但此等大事還是去看看的好,我又不是神仙,對自己有信心也不等於一點不會差,頸再去母校故地重遊一番。 還沒出小區大門,就覺得我的車子一晃,接著一雙白白的小手從後面纏了上來。 「風哥哥,你猜我是誰?不許回頭看。」 「唉,球球,你下次能不能換個樣啊,這星期你已經用了五次了。」我不用大腦想也知道來的是誰。 「風哥哥你好過分,人家都說了不許再叫人家的小名,你居然還叫!記得下次叫我!」 我停住了車,一個身穿一身白連衣裙孩從我的自行車後架上跳了下來,在我面前還故意挺了挺身子,「風哥哥,你看,我都到你眉毛那麼高了」一邊說,一邊往我身邊蹭,「哥,我求你個事,你一定要幫我」 都說大十八變,這個還沒變完一半就已經變成了,白皙的皮膚,勻稱的身材,特別是那烏黑的眼睛像一潭深水,在一頭披肩的秀髮映襯下閃閃發光;相比之下,我這個哥哥就是……唉,不說也罷,一說就全是眼淚,本來還仗著身高在她面前還有點自信,這下連這點兒唯一的信心都被摧毀了…… 對於這個小,我可是無可奈何,從我一出生的時候,她家就和我家是鄰居,兩鉀系還特別好,打我六歲開始,後面就多了條小尾巴。當時她白白胖胖的還挺可愛,「球球」就是那個時候叫出來的小名。說實話當時挺不喜歡她跟著我的,但老爸一再囑咐我要好好帶這個小玩,我當時對她是打也不是,哄也不是。從此,在小區的公園裡經常可以看見這樣一個情景,前面一個六歲的「小蹦豆」跳啊跳,後面一個四歲的「小肉球」滾啊滾。在她七歲的時候,她的父母由於一場交通事故去世了,於是她的奶奶搬過來照顧她。從小到大,去掉睡覺,她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比和她奶奶在一起的時間都多,所以對我也特別的依戀,我也就一直把她當親照顧,基本上她的一切要求我的盡力去滿足,時間一長她居然還習慣了有什麼事情都來找我,於是大到開家長會,小到幫她家打掃衛生,都成我的工作了。 我急忙往旁邊躲了躲,說道:「你就這麼說吧。」 「風哥哥,…你今天回荔,能不能來我家一趟?」說到這裡臉一紅,「你回荔直接來我房間找我好嗎?」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小丫頭要對我表白?」我臉一下就紅得像噴過血了似的,原本還挺能說會道的嘴也不聽指揮了,「……你還小…這些…這些事情以後再…再考慮好嗎?…」 「以後考慮?我只是讓你幫我把我的絨毛熊縫好,它的胳膊不知道為什麼掉下來了,」這小丫頭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我「為什麼要等以後啊?今天你有其他事情嗎?」 「……」本人石化狀態中。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長出了一口氣,看來我真是想多了。雖然這丫頭和我在一起玩了十五年,但應該只是兄的感情。 說起來,一個大男人居然去給一個小生縫絨毛玩具好像挺可笑的,但要知道,這些年來,家中所有的家務都是由我來做,其中當然包括針線活兒,所以也沒有什奇怪,而且我還挺喜歡縫東西的。至於這丫頭,好像天生就是一個思維粗線條的人,這些細緻的工作居然不會做,有時候我真的懷疑老天是不是拿我們開玩笑,把我們兩個的別搞錯了。 「昨天才給你縫完你的絨毛狗,今天怎麼絨毛熊又壞了?」我挺好奇,這丫頭平時挺細心的啊,連杯子都沒有摔碎過一個,怎麼最近老是損壞這種絨毛玩具啊? 「人家也不知道啊,人家最近晚上睡不好,就翻出小風風和小忍忍抱著睡,誰知道第二天起來他們的身體就分家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居然還說澱直氣壯的。 「……」 「風哥哥,你又怎麼了?別嚇我?」 與此同時,我眼含熱淚對天禱告,媽,你在天有靈,我終於知道我四歲的時候是怎麼無緣無故從上掉下來的了,原來是這丫頭睡覺的時候把我打下去的。 經過了一系列的保證,終於擺脫了這丫頭,可以向學校出發了。 「風哥哥,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在我後面使勁的揮手。 我不有點得意,不管怎麼說,有一個送行並對你說在家等你時,那種感覺還是很不錯的,特別是看到周圍來往的行人羨的目光的時候。 「……等你回來給我做飯,要不我就餓死給你看…」不過後面的話像一盆冷水一下子把我那點兒得意的勁頭全澆沒了…… 離開了小區,騎上我那已經很有年頭的鳳凰牌28自行車,一路哼著小曲向學校騎過去。 這幾年市政府還真做了不少實事,為了發展什麼「旅遊城市」又是修路又是種樹的,先不說有沒有什麼外地遊客來旅遊,就光是這道路兩邊幾米高的銀杏樹就著實讓人看著舒服,在樹蔭底下一路騎過來,居然沒覺得暑氣逼人。旅遊的人多了,城市裡的商業就繁榮起來,路邊的商場商廈之類建築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建起來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其間來來往往。 「唉,現在有錢人真多!」我面對這日漸繁華的城市不感歎。 想想自己口袋裡有限的鈔票,心想,還是快點騎過去吧,在這裡呆太長時間搞不好會自卑,萬一再開始懷疑人生,從此墮落下去,一蹶不振…… 正當我在為自己的自卑找借口的時候,就聽後面一陣汽車喇叭狂按,心中一慌,前輪刮到了前面自行車的後輪上,結果一下子我摔在了機動車道上。緊接著一陣急剎車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尖銳的聲音刺得我兩個耳膜查點沒穿孔了,我眼睛一閉,心想:完嘍,我的一生就這麼結束了,,你再也等不到我做的飯,自己做點東西吃吧,等我真的會餓死……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發現大家都望著我,什麼表情的都有。 「完了,看來我真的死了,」我心裡想「還好死禱什麼痛苦,也算賺到了。」 我爬起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自行車,車的輪子還在緩緩的轉動,好像在向大家證明,就在不久之前,它的主人還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算了」我歎了口氣「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希望有好心人能好好處理它,即使賣掉也要把錢捐給希望工程什麼的…」 我抬腿剛想走,胳膊卻一把被人拉住。 我十分懊惱,轉頭就吼:「你幹什麼啊,死都不讓人死得安生,我趕著去投胎,沒有時間理你……」 「你凶什麼,你凶我就怕你啊?刮壞我家車你就想跑?門兒都沒有!!」一個學生打扮的孩拽著我的胳膊對我喊到。 「….等一下….你能看見我?……還能拉住我的胳膊?…」我一拍大腿,得出一個結論:「,你也是鬼啊?請問你是怎麼死的?」 「你….你!!」 這個孩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難道她要變給鬼臉來嚇我?這可要小心點,雖然我不知道鬼會不會死,但「魂飛魄散」這個詞我還是知道的。 「我是被你氣死的!!!!」孩終於爆發了。 「算了,露露,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回來吧,我們還要去看成績呢。」 這時我才注意到撞我的那輛車,唉,咱是窮人,對車研究不多,也實在是炕出這輛黑的轎車是什麼牌子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輛車非常貴,貴到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挺漂亮的車前面居然劃出了一條五六厘米左右的傷痕,唉,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車了。 不過奇怪的是我記得我的自行車並沒有碰到過這輛車子,可這個劃痕很明顯是新的,真是件很讓人費解的事情。 還好今天人家沒有叫我賠錢,要不我把自己賣了也不夠啊…….我拍了拍身上的灰,不管怎麼說,還是趕快去學校吧。 又穿過了幾個路口,學校的大門已經遙遙可見了。 「哎,居然這麼熱鬧啊,我還以為自己來早了呢?」我自言自語的推車走進了校門。 人實在是太多了,連車子都騎不進來,只好推著了,本來我們學校這次的畢業生就多,現在基本來看成績的都是一家三口,更有甚者連「四世同堂」都出動了,像我這樣的還真少見。看著父母們為子們焦急等待的表情,我不鼻子有點酸,我這輩子是見不到父母同時為我焦急等待的情景了。 不知不覺已經快到中午了,夏天的太陽掛在頭頂也不是擺設,一個字——熱。 我看著這人頭湧動的家長和學生隊伍,不僅有點後悔,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批發點冷飲來賣,一邊等還可以一邊賺錢貼補家用。越想越後悔,腸子都悔青了,發誓高考查成績的時候一定要來賣冷飲。 「各位家長,請你們保持安靜,聽從學校的指揮,」終於有人來維持這裡的秩序了,還是我們原來的體育老師,有名的大嗓門,一下子就把這些唧唧喳喳的聲音壓過去了,「請各位家長保持肅靜,在校園內不要隨便走動,各位同學回到各自的班級去取成績單和高中的錄取通知書!各位家長不要尾隨!」 修訂版 第一集 002章 預示 「有沒有搞錯?!」一名男生的叫聲極為慘烈。「第一高中??」 「是啊,風忍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嗎?」一位中年男教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這位看起來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學生。 這位老師顯然不太理解為什麼這位同學知道自己考上了重點高中後會發出那種淒厲的叫聲,在他之前的幾個考上重點高中的同學一般都會滿臉激動,最多歡呼一下,這位同學的反應還真是特殊,應該也可以理解成勝利的歡呼吧? 「老師,可不可以換成普通高中?」我試探著問道。 「不可以,名額都是固定的。」 「那可不可以找人換?」我還不死心。 「不可以,這不合規矩。」 「那咱們學校對考上重點高中的同學有沒有什麼特殊待遇,比如經濟補助什麼的?」我不放棄任何希望。 「啊,這個有。」 「哦,是什麼?」 「考上重點中學的同學名字會被寫成條幅裱起來,掛在我們學校榮譽展覽室裡,怎麼樣,很光榮吧?」 「….……」 看來是沒有什麼希望了,回家給老爸打個電話,如果錢不夠,最多假期打打工,估計怎麼這也不能讓我輟學吧? 心情鬱悶到了極點,突然眼前飛過去一張紙,不,應該說是一張廣告,在眼前飄過的一瞬間,我清楚的看到幾個字「KFC暑期招聘計時工,待遇優厚」,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哈哈! 就在我還陶醉在即將找到工作的喜悅中時,一陣突如其來的風把這張關係我一生的紙給捲上了天,眼看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怎麼可以?我追!!! 學校後街一個偏僻的小巷內。 一個身穿紅黃相間制服的孩靠在巷子盡頭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三個染著怪異顏頭髮的男人堵住了這條巷子的唯一通道。 「,識相的就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兄弟幾個只要錢不要命!」穿著黑無袖T恤,頭髮染成純黃的男人晃了晃手上的彈簧刀。 紅頭髮的大個子顯然不太滿意黃毛的搶劫方式,說道:「老三,和她費什麼話,直接把錢搶過來走人!」 藍頭髮的顯然是老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老大的說法。 黃毛得到大哥二哥的首肯,自然不會客氣,說道:「剛才客氣的和你要你不給,現在就別怪我動粗了,嘿嘿!」說著就撲了過去。 孩大概是嚇得不會動了,只是下意識的緊緊抓著自己的錢包,雙眼緊閉,眼角還掛著淚。 「慢著!!!」巷口傳來一聲巨吼。 孩和三個都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的向聲音的出處看去。 一個少年的身影出現在巷子裡,身邊還推著一個破二八自行車。 孩的眼睛裡面一下子充滿了希望,少年身影此時看起來是那麼高大。 紅毛老大皺了皺眉,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半路殺出這麼一個人來,而且他更沒有想到這個身材單薄的少年居然槓他們兄弟三個的事,難道他身後有什麼背景不成?紅毛老大開始對這個少年顧忌起來,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情況下,還是和他客氣點好。 「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少年看都沒快毛一眼,直接向老三走了過去,老三可沒有老大那些顧忌,直接擋在了少年面前。 少年皺了皺眉,想了一下,向左繞去。 黃毛一下子擋在了左邊,路被封住了。 少年想了想,又像右繞去。 黃毛又擋在了右邊,就是不讓少年通過。 少年皺了皺眉,想了想,沒有發脾氣,問黃毛:「讓錫去可以嗎?」 「不可以,有我在這裡你休想通過!」黃毛叫囂著。 少年眉頭皺得更緊了,但還是沒有發火。 老大和老二都心理一驚,新想:這少年真是穩重老成,這樣都不生氣,估計要是換了自己早就按奈不住要動手了。心裡對少年的來歷更是琢磨不透。 少年又想了一下,指了指黃毛身後:「我不過去也可以,把她給我可以嗎?」 孩的眼中出現了感激的目光,更是被少年顯露出的無比自信和強大氣勢所征服。 黃毛似乎還想繼續為難少年,紅毛老大給黃毛使了個眼,說道:「這位小兄弟,今天我們給你個面子,就放過她了,後會有期!老三,還不快滾回來!」 黃毛很不甘心的瞪了少年一眼,離開了。 少年來到孩身邊,看都沒看孩一眼,彎腰拾起孩腳邊的一張紙,自言自語到:「這年頭柵作真夠難的,一份報名表還這麼多人搶,還好我堅持下來了……」 沒錯,這個英雄少年就是我,究級無敵超絕形的本書主角——風忍。 孩終於鬆了口氣,感激的看了看我,大概是因為剛才過度緊張吧,孩的臉頰紅紅的,胸口起伏不定。 「我叫李明妍,謝謝你救了我,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風忍」我漫不經心的回答道,畢竟現在報名廣告上的內容才是嗚心的。 「這次真的很感謝你,要是你沒有出現,我都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李明妍臉紅了一下,問道:「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我只顧著看廣告了,沒有注意聽這個李明妍在說什麼,但斷斷續續聽了間話。 「不用那麼客氣,我什麼時候救你了?」 「剛才啊,要不是你把剛才那三個搶劫的人趕走,我只怕……」 「搶劫的?啊?….…」 不管怎麼說,我救了人是事實,這個是誰也否認不了的事實,誰也否認不了,作者也否認不了。 李明妍請我吃了一頓很豐盛的午餐,我也沒客氣,滿桌子菜一點也沒剩,畢竟偉人教導我們:貪污浪費,最大犯罪。臨走了我還叫了個外帶餐,回去餵我那位吃不到我做的飯就情願餓死的小。 就在李明妍結帳的時候,一個服務生端著一疊盤子走過我身邊,不小心滑了一下,一疊盤子都向我飛來。李明妍驚叫了起來,想推開我,但已經闌及了,我也看到了,但我根本躲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十幾個盤子向我飛來。 「完了,這次肯定掛綵了!」我心中甚至出現了我渾身纏著繃帶躺在病上的畫面。 就在我認定了我這次非死即傷,已經放棄做任何行動的時候,首先飛來的幾個盤子突然在離我還有五厘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了,在我面前破裂開來,垂直的掉在了地上,摔成了更多的碎片。緊接著飛來的盤子也是如此。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老闆開玩笑說,這位先生的身祖結實,盤子都撞碎了。 地上的盤子碎片在太陽下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細心的觀察會發現碎片中很多都是光滑整齊的切口。 這麼多盤子砸到我,我居然沒有受傷,甚至當時連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樣的事情的確有點匪夷所思,可能是錯覺吧?不過不管怎麼樣,沒受傷就是好事。 今天的便宜賺大了,看著我那破二八車把手上標明XX酒店的外帶餐包,我的嘴角不由得向上提到了最高點,不過表情有點兒像揀了錢包沒有交公。 說起來,吃飯的時候好像光顧著往嘴裡塞東西了,居然忘了和人家生搭搭話,結果現在只是知道人家叫什麼,其他的情況一概不知道,連人家長什麼樣都沒有注意,光盯著滿桌子的菜流口水了。回憶了一下剛才自己如餓狼般的吃相,唉,真是不雅啊,估計把人家嚇壞了。 算了,反正以後也不太可能再見面,她就算把我當成河馬托生又有什麼關係。 回到了家,放下手中的東西就直接去了家。看到有吃的東西,這小丫頭自然是一聲歡呼。 「哥,你對我真好,還給我買這麼多好吃的。」小丫頭嘴一直挺甜的。 「翰,少貧嘴,快點吃吧,要不菜都涼了。」我舉了一下手中的塑料袋。 自從父母去世後,一直和奶奶一起住,老人年紀大了,平時走路都不方便,就更不用說下廚房做飯了,這丫頭的廚藝……還不是一般的差啊,都這麼多年了,做出來的菜主要成分還是碳。所以我幾乎得天天過來做飯,要不這祖孫倆早晚得食物中毒。 「唉,我現在都有點嫉妒我那還沒影的未來嫂子了,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一邊來接我手中的口袋一邊還不忘拿我開玩笑。 「少貧了,還沒影的事別亂說。」 「呀!」在接過口袋的時候一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口袋離開她的小手開始做自由落體。 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下落的口袋,但由於發生太突然,雖然我反應得比較快,但還是差了一點點距離。 就在我幾乎放棄拯救這些食物的時候,突然口袋在空中停了一下,接著居然像脫離了地心引力一樣倒退著飛到我的手中,雖然這一瞬間只有那麼零點幾秒,但我還是看到了。難道這也是錯覺嗎? 「哇,哥哥瑚害,這樣都能接住。」不讚歎,臉上閃著紅撲撲的光。 「啊…這個不算什麼。」 「哥哥,我先吃東西了,餓死我了,」笑著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你幫我把玩具縫好吧。」 看著她在旁邊吃得津津有味,而我只能在這裡像個老媽子似的縫縫補補,心中真是不甘啊…… 一個暑假就這謬裡糊塗的過去了。 這天是T市第一高中開學的第一天,校園內到處都是來報道的學生和他們家長的身影,負責接待的高年級學長們也忙忙碌碌,一片嚶聲不絕於耳。 「小冰,你在這裡等我們,我和你爸爸給你辦手續去。」一個穿著時尚的中年子對一個坐在樹蔭下的孩說。 「嗯,我知道了,我不會亂跑的,我在這裡等你,媽,你快去吧。」孩看了中年子一眼,掏出了一條手帕,「媽,把汗擦擦,看你們累的,要不這次讓我自己去吧?」 「沒事,只要你的身體沒事,我們就是再累點也沒有關係。」中年子擦了擦汗,轉身走了。 這個叫小冰的孩目送這自己的母親離去,漂亮的大眼睛裡面一片霧濛濛的,沒有一絲神采,精巧的五搭配在一起顯得是那麼漂亮,但潔白的皮膚下炕到一絲血,小巧的嘴唇也泛著青白。一身淡青的休閒裝,搭配著一雙淺綠的涼鞋,看著眼睛都覺得舒服,一種冰涼的感覺,甚至讓人感覺有點冷。 孩叫梁雪冰,人如其名,一冷到底,看著就冷,要是說間話,估計就呼到冰窖裡沒有什麼區別了。初中時候就是有名的冷人,雖然是,但熟悉她的人一般還是敬而遠之,你說一百句話她都不一定能回答一句,到頭來還得自己碰一鼻子灰,何苦呢。 梁雪冰家父母都是設計師,一個搞服裝,一個搞建築,家庭條件是很好的。不過他們唯一的寶貝兒生下來就體質虛弱,甚至話說多了都會累,好在天生聰明,在學習上一直沒有下過學校前十名,她的父母還是很欣慰的。 梁雪冰坐的地方是靠校門口的一棵大樹下面的長凳,大概是天氣太熱的關係吧,她覺得有些累,向後靠了靠,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那個在校門口樹下長凳上的生是誰啊?新生?」一個高年級的男生走了過來,問負責接待登記的一個男生。 「哦,是部長啊,那個是今年新生,叫梁雪冰,還是今年新生中的前十名之一呢!」 這個被稱為部長的男生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心中出現一個計劃,邁步向長凳走去。 校門口突然一陣動。 「散開!!車子沒有閘!!!停不下!!」 校門口的人群一下子散開了一條道路,一個騎著一輛破28自行車的身影衝了過來。 但人聲太嚶了,不是所有人都能聽見這個聲音的。 某位仁兄首當其衝,做了剎車擋板。 「啊,部長,你沒事吧!!」先看到這個情況的接待處學生們一片驚叫。 車子是停下了,但慣作用還是把這位勇敢的騎士扔了出去,以一條優的拋物線軌跡劃向樹下坐著的梁雪冰。 「混蛋,不能撞上,要賠錢的,快停下啊!!」 一聲巨響把樹下的梁雪冰驚醒,睜眼就看見自己腳邊四腳朝天躺著一個黑眼圈和熊貓有得一拼的男生。 「你……你幹什麼?」這麼突然的出現一個奇怪的男生,作為一個生驚慌也是正常的。 但這個男生說的一句話更是讓她一頭霧水。 「媽的,真的見到鬼了……」 說完就昏了過去。 修訂版 第一集 003章 覺醒 T市第一高中醫務室。 「老師,他們兩個沒有事吧?」 「這位騎車的同學沒有事,只是皮膚有點擦傷;而那位被撞的同學就比較麻煩了,腿部有輕微的骨折現象,頭部受到撞擊,目前還在昏迷中,不過都沒有什麼危險。」 梁雪冰看了一眼躺在病上的兩個人,兩人都沒有甦醒,真奇怪,自己也不是那管閒事的人啊,怎麼也會跟過來呢?那個騎車的男生看了我一眼說見鬼了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長得那麼難看嗎? 想到這裡,一向對自己相貌很有信心的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老師,這位同學既然只是擦傷為什麼也會昏迷啊?」梁雪冰指了指病上的風忍,顯然她現在對這個有著很重黑眼圈的男生感到好奇。 「哦,這位同學不是昏迷,只是因為睡眠不足現在睡著了。」 「小冰,你沒事吧?」梁雪冰的媽媽慌慌張張從外面跑了進來,額角都是汗,做母親的當然知道自己這兒從小就體質虛弱,辦完手續回來就聽說自己的兒在醫務室,還以為兒出了什麼事。 「媽,我沒事,有兩個同學昏倒了,我和別的同學一起把他們倆送過來的。」梁雪冰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沒有事。 「沒事就好,嚇死媽媽了」雪冰母親拿出手帕擦了擦額角的汗,「手續辦完了,我們去教室報到吧,你被分到了三班。」 梁雪冰跟著母親走出了醫務室,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病上的風忍,她居然撲哧一聲笑了。 「小冰,怎麼了?」雪冰的媽媽問道。要知道自己這個兒平常總是冷冰冰的,難得見到笑容。 梁雪冰笑著指了指病上的風忍,「媽媽你看,這個男生睡覺的時候居然流口水。」 轉眼間已是下午,太陽的方向已經漸漸偏西。 「我這是在哪啊?」這就是我醒過來想說的第一句話。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看了看四周,都是一些醫療設備和藥櫃,旁邊的病上還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穿校服的男生,他的右腿上還打著夾板,想起來了,好像這個是被自己撞到的那個人。這裡是學校醫務室吧,果然是重點高中,連醫務室都比我們初中的大那麼多。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媚回頭看了一下,除了白的牆壁什麼都沒有。 這個我心中的陰影已經跟了我一個暑假了,自從我回初中母校拿錄取通知的那天起,就開始有怪事不斷在我身邊發生。 先是李明妍請我吃飯那次,砸向我的盤子無故碎掉;後來在家那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的飯盒;再後來更恐怖,第二天早上醒來的一瞬間,發現我身子上面有一團白的東西,在我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可以看到,隨後就消失了。起初我也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畢竟那東西模模糊糊的,我也不能判斷我一定看到了,但之後的每天早上都能看到這個現象,我快被這個東西嚇瘋了。 為了確定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我都已經連續三天沒有睡覺了,這幾天每天做在上救這東西出現,但這東西好像怕我似的,我特意等它反而不出現。 昨天晚上我實在困得不行了,心想:「管它是什麼東西,死就死了,再不睡覺它不害我我也得自己困死。」結果一覺醒來離報到的時間就剩十五分鐘了,飯都沒有來得及吃就直奔學校,在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我無意中回頭看了一眼,居然看見了一團白的東西緊緊的貼著我在我身後!我嚇得魂都丟了,拚命的騎車想甩開這東西,忘了這自行車的剎車壞了,結果自己就躺在了這裡。 「算了,聽天由命吧,如果真的是特地來找我的,想逃也逃不掉。」我心想。 聽天由命,逆來順受,是我們風家的優良傳統,所謂「人不與命爭,命不與天爭。」 想到這裡,也就不那麼恐懼了,翻身下了,走出了醫務室。 去財務處交了學費之類一系列費用,看了看旁邊黑板上貼的分班表格,三班。 我的高中生活就這麼開始了。 第一高中高一三班。 「報告,老師,我來晚了,我剛從醫務室回來。」我出現在了門口。 「你就是風忍?我看看登記冊,哦,你就是新生中最後一名啊。」班主任用眼角掃了我一下,「你怎麼來這麼晚,都沒有座位了,一會你去找後勤老師再抬一套桌椅來吧。」 重點高中就是以成績衡量人,看我是最後一名連座位都不給準備。 「老師,讓他坐我旁邊吧,我旁邊還空著。」一個生的聲音從教室後面傳過來。 全班的人幾乎是同時回頭向聲音來源處看去,又幾乎是同時把頭又轉回來盯著我看,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多人關注我,看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但在這些目光裡我感覺到了兩種不同的氣息,一種是伴隨著嫉妒的殺氣,另一種是充滿同情的惋惜。 「哦,那好吧,風忍同學,你就坐在梁雪冰同學旁邊吧。」本來班主任不想在梁雪冰旁邊安排人的,畢竟這個生剛進班時候引起的轟動太大了,看著全班男生驚的表情和全班生嫉妒的面孔,作為有幾十年教學經驗的老教師很清楚這樣一個生可是班級的一個不安定因素。但又沒有足夠的理由不允許他有同桌,好在來的學生是個單數,正好讓她單獨一桌,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我來。 我還是蠻感謝這個聲音的主人的,少了我搬桌椅的麻煩。 我按班主任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我叫梁雪冰,你呢?」同桌的生對我點了下頭。 「我…我見過你嗎?」 梁雪冰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生第一句話會是這個。 「哦,沒什麼了,我今天見過你一次,你可能不記得了……」 梁雪冰也不知道今天怎麼能和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生說這麼多話,只是心裡覺得這個男生有點特別,和別的男生不一樣,其他的男生看到她的時候都是眼睛放光,找盡各種方法接近她;這個人居然只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話竟在桌子上,臉扭到了另一邊。 冷若冰霜的梁雪冰居然和一個後來的普通男生說了兩句話,還是她主動說的,這在別人看勞UFO光臨地球一樣少見,頓時全班一半男生的殺氣向我襲來。 我實在是太睏了,倒在桌子上就睡著了,也沒有注意身邊這些變化。 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看樣子可以回家了。 我的桌子上面整齊的放這一摞新書,看樣子是我這個同桌幫我收的,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心想可算遇到了一個好同桌了。 班主任又冠冕堂皇的說了一大堆,我也沒吁麼仔細聽,無外乎就是希望大家好好學習,給班級學校爭光之類的。 終於熬到了放學,我把書都收拾進了書包,沒有馬上離開學校,打算四處轉轉,心想既然考進來了怎麼也要先熟悉一下學校的環境。 第一高中不愧是全市的重點高中,校園面積有我們初中校園六倍以上。東邊是教學樓區,中間是一個大操場,西邊有一片小樹林,我沒有過去仔細看,但遠遠看去還挺深的,南邊是圖書館和實驗樓,西南方是學生宿舍,因為我家在本市,並有一些特殊原因,學校允許我每天回家住,不用住學校。 當我走到宿舍樓附近時候,看見前面有一男一好像在爭辯著什麼,大概是一對情侶在吵架吧?我絲毫不在意,繼續向前走去。 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突然那個生抓住了我的胳膊,對那個男生喊到:「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死了心吧!!」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遇嚇傻了,看了看旁邊把我胳膊抱得緊緊的生。 「李明妍?!」 我終於認出她是誰了。 那個男生怨毒的看了我一眼,恨恨的說道:「真沒想到你的眼光居然到這種程度了,這樣的男生你也能看上,好,我們走著瞧。」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我哭笑不得,什麼叫眼光到這種程度了,我難道就那妙嗎? 「不好意思,又把你捲進來了。」李明妍紅著臉對我說。 我擺了擺手,「沒事,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在這個學校上學嗎?」 「嗯,我今年讀高三,平時我住學校的,我家不是這個城市的。」 「呀,那我應該叫學了,我今天第一天來報道,在高一三班。剛才那個男生是什麼人啊?」我問道。 李明妍顯然不願意再提那個男生,但我既然問了也不好不回答。 「他叫吳東,是學校的體育部部長,從高一開始就經常纏著我,我煩死他了,為了避免上學回家的路上見到他,我一直在學校住,沒想到他家就在學校附近,還是經常過來擾我,今天好在遇到了你,希望他能死心,麻煩死了。」 完了,我剛到學校第一天就撞昏一個,還成了全班男生討伐的目標,現在又得罪了一個高三學長,看來這個全民公敵我是做定了。 和明妍告別後,我來拿我的自行車,沒想到居然車胎破了。 「倒霉,車胎什麼時候破了,看來要走著回去了。」我開始鬱悶了。 其實車胎破了引起的鬱悶倒是其次,最讓我鬱悶的是身上的錢交完學費後只剩半個月的生活費了。老爸說就這麼多錢了,不夠的讓我自己想辦法,多虧我假期在KFC打了一假期的工,要不連這點生活費都得搭進去。 看來得再賺點錢了,我可不想餓死家中。 我推著車走進了一條小巷,狹窄的小路兩邊都是些平房,這裡是老城區,還沒有來得及拆遷,因為是城郊的關係,不少家還養了一些家禽什麼的,一路上偶爾還能看見幾隻小雞小鴨之類的小生物跑過。 這裡比較偏僻,再加上現在是上班時間,家鉀門閉戶,一路上炕到幾個人,安全係數太低。但為了趕時間回家只能冒險抄近路了。 突然旁邊的一條分岔路中閃出一條狼狗,咱對狗的研究也不多,看起來大概就是別人經常說到的德國黑貝那種。 一條巷子裡,一人一狗已經僵持了十分鐘了。 我本來看到狗的脖子上有個項圈,就知道這個狗是有主人的,以為等一會兒狗的主人就可以正來,我就安全了。可沒有想到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人過來,八成是主人不在家,這隻狗自己掙脫鐵鏈跑出來的。 「狗狗乖,讓開路讓錫去……」 「……」 「你讓開路,明天哥哥給你帶骨頭抄…」 「…………」 「看,天上有隻豬飛了過去……」 「………………」 最後我所有的努力都失敗了。 就在我和這隻狗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人躲不遠處的一個拐角後面看著發生的一切,他的手中提著一條栓狗用的鐵鏈,看來那隻狗是這個人放出來的,他暗暗冷笑道:「我看你有什麼本事和我爭人……」 我全神灌注的想著怎門能過去,絲毫沒有察覺一團白煙似的物體在我身體中慢慢升起,緊貼著我的後背開始凝聚漸漸形成一個發著白微光的人形體。 但躲在角落裡的人絲毫炕見這個變化,只有我面前的狼狗感覺到了什麼,向後退了兩步,低聲吼著,似乎很恐懼。 「大黑,給我衝上去咬他!」躲在角落裡的人終於沒有耐心現身了,我這才發現原來狗的主人一直在這裡,沒想到居然是剛才那個擾明妍的吳東,難怪他一直不肯現身,原來他成心想借狗傷人。 聽到主人的命令,這條狗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撲了過來。 小的時候我曾經被狗咬過一次,雖然現在不怕狗了,但多少心裡還是有點兒陰影。 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恐懼得連逃跑都忘記了。 吳東在笑,他的笑容讓我想起了幼兒園時候的小虎那得意的笑容。 「媽的,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一聲怒吼。 就在惡犬撲向我的一瞬間,從我身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伸出上萬條細如髮絲的線狀物體,以極不規則的方式纏住了狼狗的身體、頭和四肢,接著向不同方向拉緊。一條有一百多斤重的狼狗就這樣懸在了空中。當然,這些是只有我才能看到的,在吳東的眼裡,這條狗在我面前以一個木字形懸浮在空中。 狗在我的面前哀號著,在漸漸收緊的線像鋒利無比的刀子,將這隻狗的表皮劃破,暗紅的狗血不住的往下滴,樣子極為猙獰可怖。 吳東已經被這個畫面嚇呆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體不停的抖動,原本英俊的面孔早已被恐懼扭曲得不成樣子,褲子濕了一大片。 憤怒已經蒙蔽了我的心靈,在我內心最深處對所峪經欺負過我的人的怨恨就在這一瞬間全部爆發出來。 「死吧。」我因為憤怒而表現得異常平靜。 所有的線快速收縮並以無數條優的弧線消失在我的身後,大量噴出的血液把吳東籠罩在其中,像天上下著血紅的雨。無數的碎肉和肢體在我的面前掉落,把這裡佈置成了恐怖的阿鼻地獄。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鬼啊!!」吳東滿臉血污尖叫著,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遠的。 我已經從憤怒中恢復了過來,看到眼前的這一切,雖然知道這些都是我做的,但還是跑到牆角狂吐不已。 過了一會兒,吐禱有什麼可吐的了,我脫下了襯衫,擦了擦身上和車上的血,還好當時我在上風處,所以沒有噴上多少,要不出去非得被人當成剛殺過人的抓到警察局。 這裡的樣子實在是太恐怖了,我一刻也無法多呆,推著車按來時候的路返了回去。 當我從大路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剛到我們小區的大門口,就看見一個一身白衣衫的孩垂頭喪氣的蹲在正對小區大門口的公園石凳上。 「哥,你想把我餓死啊?我的午飯呢?還有晚飯?」一看見我回來,馬上就有了精神。 「不好意思,我的車胎破了,推回來的。」我苦笑道,雖然即使是步行,也不可能用這麼長時間才到家,但我可不想讓她知道那麼血腥的一幕。 還好這丫頭神經很大條,根本不注意細節,也沒有繼續問。 「哥,你怎麼光著膀子回來的?被人打劫了?」 「沒,天氣太熱了,這樣涼快。」 「哦,呵呵,炕出來,你雖然瘦,還挺有肉的。」 「當然,瘦歸瘦,骨頭裡面都是肉,現在流行這款……」 「少臭了,快去給我作飯。」 修訂版 第一集 004章 跟隨 之後的幾天裡,一切如常。 後來聽班裡同學說起,學校不遠處的老城區鬧鬼,說什麼死了幾個人和很多動物,每個都是被整齊的切成無數塊,切口像用刀子切西瓜那麼平整,公安局查了好久都沒有任何線索,草草就結案了。我聽了不以為然,一聽就知道這是不知道被多少個人傳過之後的傳言,誰能有我知道得清楚啊。不過一時間學校內部還是人心惶惶,很多膽小的同學放學都要三五結伴而行。 吳東在出事的第三天就有家長出面辦了退學,聽說是被鬼嚇瘋了,明妍只說了兩個字「報應」,我也表示贊同,畢竟這小子太可惡了,居然放狗咬我,我再送他兩個字「活該」。 每天早上還是能看見那一團白的東西,但因為它救過我,又沒有什麼要害我的意思,我也就不覺得恐怖了,只是那天血淋淋的情景害得我一個星期沒有吃任何肉類食物。說我都成兔子了,天天就吃些菜葉子。 但我的身體卻發生了點變化,胃口出奇的好,現在一頓飯能吃過去兩頓飯的東西,我無法解釋,只能安慰自己,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多長。 但因為現在是雙倍飯量,我那可憐的生活費一點點的減少,過不了這個星期,財政就要出現赤字了。 沒有辦法,開口去求老爸吧。 「喂,老爸,我是小忍,能不能給我寄點生活費過來?……什麼?要我自己想辦法?你怎麼當爸的?我才是高中生……哎?你別掛……喂!!喂!!」 以上是我打電話的全部內容。 看來真的要自己想辦法了,現在這點錢,就是天天吃泡麵也不夠維持到老爸匯錢的日子啊。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醒來的時候是四點,比平時早醒了三個小時。 每到星期天或節假日,包括學校組織的游、運動會、參觀等活動的時候,我都會因為興奮而起得特別早。 睜開眼就看見一團白的物體像一棉被一樣蓋在我的身上,這個情景要是被別人看見非以為我被鬼壓身了。要是過去的我一定嚇得魂都沒了,但這東西怎麼說也跟了我一個多月了,還幫了我不少忙,對它我居然還產生了點感情。 「早上好,你又守了我一,辛苦了。」 最近養成了每天早上和它打招呼的習慣,雖然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但做人要厚道,人家那麼幫你,總得和人家打聲招呼吧?說起來這東西每天蓋在身上,就像空調一樣,又涼快又舒服。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這團東西居然沒有消失,我起後也一直貼在我的身後。 「拜託,你回去好不好,你這樣我怎麼出門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後背冒煙了。」我開始和它商量,「好不好,你晚上再出來。」 但它好像聽不懂我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你!」我用手指了指它。 「進來!」又用手指了指我。 失敗,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我頭上都急出汗了。 難道是我今天起來得太早?它還沒有到回去的時間?那救等吧。 於是,我背著一條像棉被似的東西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一小時後。 「我已經走了一個小時了,給個面子回去好不好!」我又開始和它商量。 「……」 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算了,先去洗臉刷牙,它什麼時候消失了什麼時候再出去。 當我走到客廳沙發旁邊的時候,突然一陣頭暈目眩,感覺全身的力量向後背流去。我倒在了沙發上,雖然全身都因為虛弱而動不了,但意識還清醒,於是眼睛向沙發對面牆上的一面大鏡子望了過去。 在鏡子裡面我清楚的看到,我身後的「棉被」飄在空中,閃爍著白的光芒,而且體積在不斷變大,不停的蠕動,好像在變化著什麼。大概十分鐘後,漸漸出現了一個人形。 我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居然一點都沒有害怕,心想:「難道要現原形?但願變一個好看點的,看著也舒服。」 接著就感覺一陣頭痛,好像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也被抽走了一樣,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恢復了意識。 睜開眼,先是看到了一隻手放在我面前,接著看了看對面的鏡子,一個呈白玉石一樣質感的孩軀體伏在我的身上。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這個孩也坐了同樣的動作,不過是飄在我身後,就像我身後的一尊精的白玉雕塑。 我使勁的回頭想看清楚,但人類的脖子是無法做180度的回轉的。 我只好走近鏡子來看。 我身後的孩有著一張完無暇的面孔,完得不可思議;雪一樣晶瑩潔白的長髮一直及地;但我炕到她的眼睛,額角的兩縷長髮橫向交叉,像一截絲綢一樣蓋著她的眼睛。但單憑她的外貌就可以讓人感覺到她的眼睛有多麼的迷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偏了偏身子,盡量讓我的視線可以看到整個後背。 完曲線的玉頸,凹凸有致的惹火身材,至少E罩杯的吧,最誇張的是身上沒有任何遮蓋物,再看下去我自己都要流鼻血了。 「冷靜,要冷靜,不要衝動,這個不是人類,你激動什麼。」我心中不停的告戒自己,但現實是殘忍的,我還是冷靜不下來。 還好,她的下體是成螺旋絲帶狀埋入我後背的,要不我真的容易犯點兒生活作風上的錯誤。 「你好,我叫風忍,你呢?」我又開始實驗著和她打招呼。 「……」 失敗,又是這樣,看來光是變個外形,一點大腦都沒有。 正在我研究我身後的非人類的時候,我的房門開了,探進了個小腦袋。 「風哥哥,你怎麼起來得這麼早?」 我一轉頭,和鑽進來的來個臉對臉。 麻煩了,居然被這小丫頭看到了。 我頓時手忙腳亂:「啊…關於這個…你聽我給你解釋…」 聽得一頭霧水,「風哥哥,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呢?我拿鑰匙開門你都不知道?」 啊,她炕見?我看了看旁邊的鏡子,沒錯,還在啊,原來真的炕見。 早知道普通人炕見我就不折騰了。 「風哥哥,奶奶叫你過去一起吃早飯,你快點過來,我先回去了。」房門一關,走了。 我試圖給這位披上點衣服之類的東西遮體,但失敗了,似乎這位不是實體,披上的衣服會直接落在地上;但我用手碰她的時候居然能接觸到,說她不是實體又有點說不通。 可她到底是什麼啊?我回憶了所有我掌握的知識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難道她是用心靈溝通的?科幻小說上不是經常寫著不明物體都是用心靈溝通的嘛! 我全神貫注的用大腦向她發送了一個信息:「你是誰?」 「絲。」我的腦中出現了這個字,看來這個方法有效。 我又向她提了第二個問題:「你怎麼會在我的身體裡?」 「絲。」依舊是這個字。 「你從哪來?」 「絲。」 「你只會說一個字?」 「絲。」 「…………」 除了知道她可能叫做「絲」以外,我沒有得到任何其他的信息。 算了,反正對我無害,別人又炕見,就讓她在我身後飄著吧。 T市商業街。 本來只打算一個人過來買點東西,沒想到吵著也要逛街,就只好把她也帶出來了。 生是不是天生就是為逛街而出生的,上街後簡直就像上滿發條的鐘,不停的走,可憐了我這兩條腿,走得腿肚子都朝前了。 「,你慢點走行不行,累死我了,你要謀殺親夫啊!」我在後面哀號著,逛了半天了,身後的絲還貼著我飄,我還以為她能帶我飛呢,我也就省了這奔波之苦。 「想得,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嫁你啊,嗯,不過你現在要是能追上我,我就考慮嫁給你!」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笑得燦爛異常,旁邊有兩位定力不足的男士同時撞了電線桿。 「好,你等著。」 我正抬腿要追,突然一個道士打扮的人叫住了我。 「這位小友慢走,貧道有些事要向小友打聽。」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道士,大約四十來歲,鳳目長鬚,一身青布道袍,頗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對於和尚道士之類的玄門中人,我一向態度是比較好的,畢竟這些人每天都是在做善事修功德。 「這位道長,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請問這位小友,你修煉過道法嗎?」 我哭笑不得,我長這麼大,第一個見過的道士就是你,我找誰修煉道法啊! 「我沒有修煉過啊,請問有什麼事嗎?」 「剛才我查探過你,發現你居然沒有一點精神力,這是很奇怪的現象,人是不可能一點精神力都沒有的,除非你修煉過道術之類的法術,可以隱藏自己的精神力。」 「這位道長,我真的沒有修煉過什麼,平時看的都是學生看的課本,連課外書都很少看,唯一見過的玄門中人就是道長您。」 面前的道士一臉疑惑,顯然有點不太相信。 我趕忙說些對天發誓之類的話,反正我說得都是真的,也不怕應誓。 「罷了,看來我還是修行不夠啊。」面前的道士歎了口氣,顯然他相信我說的話了。 「小友,你的情況很奇怪,我也不能判斷這對你是好事還是壞事」說完,拿出一塊八卦形的玉珮,放到我手裡,「小友如果有機會,就拿著這個玉珮去龍首山老君觀找我師傅無塵道長,也許我師傅可以幫你。」 「風哥哥,你幹什麼呢?怎沒跟上啊?」從遠處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哦,沒事,我在和一位道長說話。」 我再一回頭,發現那位道士已經不知去向。 如果不是手中還抓著這塊八卦玉珮,我幾乎真的會懷疑剛才的事情是一場夢。 抱著我的胳膊,一臉關切的問:「風哥哥,你沒事吧?剛才那個道士是什麼人啊?找你幹什麼?」在的思想裡,凡是穿著和尚或道士衣服在大街上明目張膽行走的人,一般都是江湖騙子,騙一些迷信的人錢財的,所以她顯得對這件事特別注意。 「沒事,他看我資質好,想讓我也去當道士。」我當然不能和這小丫頭說實話。其實就算說了實話又有誰會相信呢?這也不怪,要是沒有出現「絲」以前,路上突然跑出一個道士和你講這麼一番話,我恐怕早就打110報警了。 「風哥哥,我剛才看見那邊有好多人,不知道是賣什麼的,我們過去看棵不好?」 「,哥哥走不動了,我在這裡等你,你自己去棵不好?」說實話,我實在是走不動了,到現在我要買的東西還一樣沒有買就開始體力不支了。 「好哥哥,陪陪人家嘛,好不好?」小用近似於乞求的目光看著我,可愛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 我被她的可憐加可愛攻勢打敗了,拖著酸痛的兩條腿被她拽著走。 商業街是T市最為繁華的地帶之一,這裡坐落著T市一半的商場,平時的時候都是熱鬧非凡,一到節假日更是人山人海,聰明的商家為了拉攏顧客,每到節假日的時候就會搞一些促銷會之類的活動,搭一些臨時的展示台來賣他們的商品,原本寬敞的商業步行街頓時就顯得擁擠起來。 走在路上不停的有人從後面超過來回頭看我們,我可不會自大到認為這些回頭率都是我這張苦瓜臉吸引來的,就算沒有在,我也不可能有人會看我兩眼以上。 這丫頭天生就是一個人坯子,進了發育期後身體更是迅速發育,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孩,如果不是滿臉稚氣,一定會被人認為她是我。這丫頭自從剛才抱著我的胳膊開始,居然就以這種姿勢走了一路,鼓鼓的胸脯有意無意的蹭著我的胳膊,透過單薄的小襯衫,都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和心跳,我渾身血液流動加速,下身甚至開始蠢蠢動,為了不在大庭廣眾下出醜,我盡量讓大腦不去注意這些事情,但似乎效果不怎麼明顯,這還真是一種的折磨啊。 「啊,你這麼走路不難受嗎?」我問道,她現在幾乎把半個身子都貼在我身上了,搞得我很不舒服。當然,其他男人嫉妒的冒火的眼光我更不舒服,好像我這麼平凡的男生身邊有就是違反自然法則似的。 「不會啊,風哥哥,你身子附近好涼快,還有一點點涼風呢,比我們同學家的空調感覺都舒服,讓我再靠一會兒吧。」說著又使出了那可憐巴澳眼神。 「好…好,我怕你了,你就這麼靠著吧。」我實在是對這種眼神沒有免疫力。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飄在我身後的「絲」,估計我現在這樣的寒暑不侵和她有關,就像每天晚上她在我身上時候我不會覺得熱那樣。看來我也不用去找什麼道士了,萬一他把「絲」當成什沒好的東西給滅了,我就再也沒有這的隨身空調了。 「哎,前面好多人,我去看看是賣什麼的?」就是小孩子,好奇心強,看到人多就擠了過去。 不到五秒時間,又擠了回來,一下子又貼回我身上,「呼呼,熱死我了,風哥哥,你身上為什麼會這麼涼快呢?」 「啊…這個…」我開始打岔,「先不談這個,你剛才看到裡面是賣什麼東西的了嗎?」 「嗯,裡面是一個什檬票的搖獎現場,好像很好玩,每天開一次獎,當場搖出號碼,獎金有十萬呢,馬上快要搖獎了,風哥哥,我們也買一張吧。」搖著我的手求我。 我這個人本來是不喜歡參與這些彩票之類的活動的,因為雖然有一暴富的可能,但中獎的幾率幾乎是小數點後幾十位的概率,與其買彩卷這種幾乎等於零的希望,還不如用這些錢買點生活用品實際些。 但這丫頭的好奇心足夠殺死一頭熊的,我可受不了她失望時候臉上的表情,雖然她不哭不鬧,但低著頭,話也不說,眼淚在眼睛裡打轉轉,誰看了心裡都會難受。算了,誰讓我心軟呢。 彩票的規則很簡單,在29個數字中選出7個數字,然後搖獎,全選中的一等獎,獎金一萬;對六個數字的是二等獎,獎金五千,依次類推,但一等獎的獎金是累積的,一等獎一直沒有人中過,現在獎金已經累計十萬了。 我帶著擠進了人群,在前面的工作人員那裡兩元錢選了七個號,本來我讓選的,但這丫頭非要我選,說什麼相信我,我只好隨便選了七個號碼。 在我們選完號後不久,上來一個主持人宣佈今天的搖獎開始,搖獎的機器是在電視上經常可以看到的那種全透明的搖獎機,裡面有29個乒乓球大小的號碼球,開動機器的時候號碼球就會快速翻動,29箇中的一個會從傍邊的一個出口中滑出來,成為選中的號碼。 看了看手中的彩票「2、5、8、15、16、19、25」,不由得一陣緊張,雖然我覺得這種中獎的事情不太可能落到我頭上,但心裡還是盼望著可以中獎。身邊的更是一臉的激動,眼睛死死的盯著開動的搖獎機。 二十多個號碼球在全透明的機器裡面翻滾著,我聽見旁邊有幾個人甚至還不停的念著自己的號碼,希望第一個號就是自己選中的號。我低頭看了一眼我的彩票,默記了一下我的七個號碼。 「2…」腦子裡剛默想這個數字的時候,我感覺身後的「絲」動了一下,接著數根細如髮絲的線狀物以極快的速度伸向搖獎機,穿透透明的外殼,迅速繞住了一個號碼球並扔進了出口,接著又快速的收了回來。我回頭看了一眼,那些線居然是「絲」的頭髮。 「好,第一個號碼已經產生,是2!我們來接著搖出第二個號碼…」 我只是想了一下「2」,「絲」就可以把「2」的號碼給選出來,那其他的呢? 我眼睛盯著搖獎機,心中想著這幾個數字,「絲」居然真的把這七個號碼球一個不差的全扔出來了,最讓我吃驚的是,「絲」的頭髮在穿透號碼箱的時候居然沒有留下任何孔之類的東西。 「耶!我們中獎拉!!」開心的拉著我又蹦又跳,她根本就沒有仔細看過彩票,只是大概看了一眼,這會兒只是以為中了個三四等獎。 我更是詫異的半天說不出話來,不光是因為我中了一等獎,整整十萬元;還因為我發現了「絲」的一個秘密:「絲」並不是感覺到了我在想哪個號碼後才動的,而是我剛有這個意識的時候她就發動了,我就像使用自己的手和腳那樣,感覺她好像就是我身體上的一部分。也許這就能解釋了她為什麼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回主動攻擊襲擊我的物體,就像突然有木棒打過來時,手會主動擋住一樣,完全是條件反射。 雖然我目前還無法判斷「絲」具體是什麼東西,但有些事情可以肯定了:第一,她不會傷害我和其他人;第二,她沒有自己的意識,行動完全由我支配;第三,在危險的時候會自動保護我。 看來我有必要深入的起研究一下「絲」了,她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沒有被我發覺。 修訂版 第一集 005章 能力 領獎是在後台,當主辦單位得知這次一等獎有人中的時候都很驚訝,我也沒在意什麼。他們希望我能上台露個臉,講間話什麼的,但被我一口回絕了,這種中獎的事情還是調點好,再說我也不想讓知道我們中了一等獎,畢竟這樣多的錢對她那麼小的孩心理衝擊還是相當大的。交過個人所得稅後,大約剩下了八萬元,我讓他們把這些錢給我存在一張銀行卡上了。 有了錢,居然連天空看起來都格外的藍,沒想到連走路都不覺帝了,難怪人們都想做有錢人。 問起我中了多少的時候,我只是笑笑,問她想要什麼東西。 這小丫頭對問做神秘的態度很是不滿,氣鼓鼓的買這買那,一邊買還一邊嘟囔,說是要把我今天的錢全光。我只是笑著陪她,幫她拿她買的東西。不過她逛了一會兒好像就把剛才說的要光我的錢的誓言給忘了。 逛服裝區的時候,看著這個小丫頭試來試去就是狠不下心勞我要的表情我就想笑,不過這丫頭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每次換完衣服出來讓我看的時候全場都會放光,便宜了其他的眼睛了。趁她試一套牛仔裝的時候,我叫售貨員把她試過的幾件衣服都包了起來,連同她正在試的那套一起結了帳。五套衣服了三千多,這丫頭的眼光還真不錯,選的衣服都是最新款的。 「哥,你看這衣服好看嗎?」又跳出來刺激我的眼睛了。 「嗯,好看,就這麼穿著走吧。你原來的衣服我已經叫人給你包好了。其他的衣服都結過帳了。」我把手中提的一大堆口袋在她眼前晃了晃。 「呀,哥,你都給我買啦?」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怎麼樣,哥哥對你好吧,以後哥哥找不到朋友的話,你是不是考慮哥哥一下?」我開始逗這個漂亮可愛的小。 一下子撲到我懷裡開始撒嬌:「好啊,那哥哥沒有朋友的時候,我就做哥哥的朋友。」說完,在我的臉上用她那柔軟的小嘴飛快的印了一下。 這麼突如其來的福真的把我嚇了一跳,我不摸了摸臉,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把這句玩笑話當真了。 從服裝區出來,煥然一新的依舊以她那特有的姿勢貼在我身上,拖著我到處看。我索在路過其他區的時候連鞋子和裝飾品都一道給買了,反正這次的錢來得容易,所以著也不怎麼心疼,何況還是給我這個小的。 「風哥哥,你看我漂亮嗎?」 在我面前轉了個圈,幾根長髮掃過我的鼻子癢癢的,我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喂,你到底有沒於看我啊?」急了。 「嗯,漂亮,漂亮,看我被你迷得都忘了說話了。」我開始瞎掰。 說實話,我只是想給盡快把東西買完,然後快點回家,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累得特別快,頭沉沉的,我完全是靠著以往練出的忍耐力堅持到現在的,現在基本已經是半昏迷狀態了。 「,我的頭很暈,我們回家吧。」 「風哥哥,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中暑了吧?…」我的身體已經開始搖晃了,眼前漸漸變白,逐漸失去意識。 「風哥哥,你怎麼了,別嚇我…」 我最後的一點感覺就是的眼淚掉在我的臉上,沿著我的面頰滑落。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病。 周圍還有幾個病人,兩個在睡覺,其餘的都在看報紙和雜誌。 坐在我邊的凳子上,頭趴在我身上,睡得很熟,眼圈腫腫的,看來是哭了很久。 邊的小櫃子上放了很多水果和吃的,看來都是給我買的,大概怕我醒了沒東西吃吧。 我沒敢動,怕吵醒她。 望著白的病房頂,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這個月還真和醫院擁分啊,都昏倒了兩次了。 哎?對了,「絲」哪去了?我看了看兩邊,沒有一點「絲」的影子。 大概又回到我的體內了吧? 好渴,八成我真的是中暑了。 我伸手去夠旁邊的礦泉水,我盡量把動作放輕,怕我的動作會吵醒。 但礦泉水瓶離我的手始終還是差那麼一點距離。 我的手心中突然快速的伸出幾條白的線狀體,纏住礦泉水瓶,又迅速的收回到我的手心,要不是我在搖獎現場見過「絲」做出過類似事情,我也許會以為我會隔空取物了。不過因為「絲」只有我一個人能看見,所以如果被人看到,也和隔空取物差不多。還好病房裡的人都沒有注意我這裡,要不…我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面:我和很多實驗用的小白鼠關在一個大籠子裡,周圍是很多儀器,還有很多醜陋的科學怪人… 好像我喝水的聲音吵到了,她動了一下,慢慢睜開了眼。 「風哥哥,你好點了嗎?你別動,休息一下,我來餵你水喝。」看到我醒了顯得很高興,一臉興奮的表情,要不是紅腫的眼睛出賣了她,我一定認為她根本沒有哭過。不過她這麼擔心我,讓我好一陣感動,我想,就算我有個親,也不見得會這麼擔心我吧。 「,我自己來吧,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我活動了一下,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不行,大夫說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你躺好,我來餵你,你不聽話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我聽話。」我把枕頭放在身後,靠在上。 打開了一瓶水果罐頭,很細心的用一個小勺一口一口的餵我吃,,還不時的掏出手帕,幫我擦掉嘴角上的果汁。 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和一臉幸福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小子在照顧自己的丈夫,啊,我怎麼會這麼想,罪過啊,罪過,她只是我的小啊。絕不能把人家純潔的兄感情和自己卑鄙的想法混為一談。 「對了,,俊的錢給了嗎?」為了不再亂想,我開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談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當然給了,要不你能住得這麼舒服嗎?早就讓人扔出去了。」又給我塞了一大口水果,笑嘻嘻的說道。 我詫異了:「你…你哪來的錢啊?」 「你卡裡取的啊。」 「可你怎麼知道的密碼啊?」 「天啊,我最愛的風哥哥啊,你那些還叫密碼嗎?無非就是生日啊,電話啊,你那記也只能記這些了。」掩嘴笑。 我頭上頓時出現了斗大的汗珠,被說到了短處。 我這只是很輕的虛脫症狀,掛了瓶鹽水就沒事了,大夫簡單檢查了一下,就說我可以走了。 回到家後,的奶奶並沒有對買這麼東西有什麼疑問,只是一個勁兒的嘮叨不要多餘的錢,然後又講過去多麼艱苦,什麼糧票的故事之類。吐了吐舌頭,我們兩個相視笑了一下,意思是:革命教育又開始了。 「哥,去做飯吧,我餓了。」以她特有的奇怪姿勢躺在上對我說,這丫頭在外面看起來乖乖的,其實只有我才知道她有多調皮。 「我的大啊,我今天是病號啊,你就不會下廚照顧一下我這個病號嗎?」我笑著返道,但手上的切菜工作依然沒有停。 「我不是不想做飯啊,可我要是做了,今天咱們家就又多了兩個病號了。」說完還擺出了個可憐相給我看。 「哥,你知道嗎?昨天我朋友問我我覺學校裡得誰最帥,我告訴她全學校的男生都沒有我哥帥!」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到我旁邊,在我耳邊輕輕說道:「特別是在給我做飯的時候最帥。」 我笑了笑,繼續手中的工作,這麼可愛的,我要盡我的全力去照顧她,就算要我付出一切都可遙 第二天早上,我很不情願的在鬧鐘和隔壁大嬸的「雙重攻擊」下睜開了眼。 「啊!!!!!!!!!!!!!!!!!!!!!!」 一聲撕心裂肺叫聲響徹整個小區上空。 我…我可不是故意想發出這個大聲音的,但我這次受到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 「絲」居然趴在我身上! 雖然她在我身上都睡了一個多月了,但那時候像棉被一樣的她怎麼能和現在相比,試想一下,你一覺醒來,看見一個你昨天才認識的睡在你身上,那種情景,聽著好像很刺激,可只有像我這樣親身經歷過的的人才能體會到那種詭異的氣氛。 還好「絲」的眼睛是炕見的,要不以這種臉對臉的狀態出現我一定被嚇死了。 我躺在上沒有動,調整了一下心情,畢竟以後每天都要面對這種情景,最好先適應一下。 「絲」也沒有動,像個乖乖的小貓一樣伏在我身上,我感覺不到一點重量,但我可以感覺到她身體的每一個起伏的曲線,和由她身體傳來的那種軟軟的很舒服的感覺。我應該算很幸福吧。畢竟只有我才能接觸到「絲」的身體。 不過,我同時又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還算不算是處男了? 天上的白雲飄啊飄,地上的小忍跑啊跑。 高中的生活還真是無聊啊,特別是重點高中。剛開學就這麼猛K書,我還以為能組織點什麼活動呢。看著在前面吐沫橫飛,把黑板寫得烏煙瘴氣的老師,我不由得打了個哈欠,擠出了幾點眼淚。 前面那個帶著變眼鏡的老頭是我們的語文老師,看起爛象挺有水平的,但我實在是聽不下去,我始終覺得中國人還要這麼努力去學中文有點奇怪,但人家要宏揚民族文化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經過了一個星期的調整,我終於適應了「閉目夢周公,睜眼望」的睡眠方式了,甚至可以控制「絲」以我為中心在不超過一米範圍內移動了,不過我還是不把她移動到前面來,不為別的,在前面擋視線。 都一個星期了,身體始終處於一種疲勞狀態,不管什麼休息都沒有辦法恢復,大概是「絲」所產生的副作用,不過還好只是疲勞,沒有什沒良反應,堅持一下就漸漸開始適應了。 自從「絲」出現後,我查看了大量資料,嘿嘿,說穿了,就是看了大量玄幻小說,試圖找出發生在我身上事情的原因,但毫無頭緒。說我這是絕世神功?可我一點內力也沒有啊;說這是超能力?我既不能透視又不能飛;說這是魔法?好像也沒有什麼根據。但我不放棄,以前看小說的時候最羨慕那些得到奇遇的主角,可以上天入地呼風喚雨,鋤暴安良劫富濟貧,既然我也有奇遇,說明我還是有希望成為一代大俠的。 現在幾乎每天要看一本小說,在其他人眼裡,我這個以全年級最低分考上來的學生是破罐子破摔了,但高中是以成績看人的,所以我這個舉動在他們眼裡反而成了正常現象,不少人在看我的時候還流露出鄙夷的目光。 這樣的目光從小到到我見得多了,絲毫沒有感覺了,就以我表面的平凡換來他們的優越感吧。老爸說過,和人爭的人命都不長。 「唉~~~~」我輕歎了口氣,合上了偽裝成課本的小說。 梁雪冰自從開學後,就一直受到班級裡和外班的很多男生的擾,她實在是躲都沒有辦法躲了,乾脆什麼話也不說,什麼問題也不回答,這樣也讓很多來的小蜜蜂男生碰了一鼻子灰,大部分都知難而退了;但什麼地方都有一批臉皮厚不怕死的,依舊像大號蒼蠅似的,圍著她嗡嗡個沒完,搞得她幾乎沒有辦法安心學習。 但她卻發現一個異類,他的同桌——風忍。 實在搞不懂這個男生在想什麼,其他人都巴不得和她多說間話,可他很少主動和她說話,即使有時候會說一兩句,也很少是看著她說的。還有幾次下課,她的周圍圍了太多男生,他居然走去走廊看書了,回來問他,居然還一臉無辜回答「走廊清靜啊」。 風忍的這種舉動絕對是對她自信的一種毀滅打擊。 她就不相信會有男生不喜歡。 她聽見「唉~~」的一聲歎氣,不由得看著她的同桌。 即使是在上課,梁雪冰還是經常小聲的和風忍說話。 「風忍?」 「啊?」 「你歎什麼氣啊?」 「我餓了。」 梁雪冰真的哭笑不得,怎麼也沒有想到是這個回答。 「唉~~~」我趴在桌子上小聲哼哼。「餓啊~~~」 今天起晚了一點兒,早飯沒常現在才第二節課就堅持不住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不動,希望能減少消耗。 「風忍?」 「啊?」 同桌梁雪冰塞給我一塊東西,我低頭看了一眼,是一塊德芙巧克力。我看了她一眼,看見她在的笑,大概是在笑我怎麼像幾天沒吃飯似的吧。 「你吃這個吧。」 嗚嗚嗚,真是個好同桌啊,雪中送炭啊! 「恩…謝謝。」 我知道她經常帶著這些糖果之類的東西,好像是因為她體質不好,經常會暈倒,這些糖果可以暫時緩解眩暈的症狀。 梁雪冰發現即使風忍說「謝謝」的時候,也只是眼睛蜻蜓點水般的在自己臉上停了一下,然後就頭吃東西去了。不由得有點失望,難道自己在他的眼裡就那沒入眼嗎?想到這兒,輕歎了口氣,繼續寫課堂筆記。 她哪裡知道,我哪是不喜歡看啊,是不敢看。我算什麼,論身高剛172,放眼望去,180的滿街跑;論長相,長著一張娃娃臉,怎麼看也和「帥」字不貼邊,經常被人當成小孩子看。在她這只麗的白天鵝的面前,我連癩蛤蟆都算不上,癩蛤蟆至少還對天鵝有點想法,我可是想都不敢想。自然有帥哥去追,怎麼輪也輪不到我啊。 不過她怎麼這麼喜歡和我說話呢?對其他人她可是幾乎一句話都不說的,難道……不可能拉。我習慣的搖了搖頭。 「這位同學,你對我剛才講的有什麼疑問嗎?」講語文的老頭好像發現了我搖頭的動作。 「啊…老師,我對您剛才所說的不是很明白,可以再解釋一下嗎?」我撒了個謊。 「剛才這個句子的解釋是這樣的……」老頭又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 「風忍?」 「啊?」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個同桌的話特別多。 「你需要記課堂筆記嗎?我的可以借給你。」 我不由得又一陣感動,這個班上居然還有關心我學習的人存在,真是太稀少了,可以向聯合國申報稀有物種進行保護了。就憑今天這兩件事,足以看出這個孩的心地有多,有這的同桌真是太幸福了。 「謝謝你,不用了。我也記了,你看!」 我從課桌裡面拿出了一本筆記,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哎?你什麼時候記的?我怎麼沒有看到?」 我笑了笑,把右手食指立在嘴邊,做了一個上課時不許說話的手勢。隨後把筆記又放進課桌裡。 梁雪冰雖然想問下去,但看到老師往這邊看了過來,也就沒敢開口。但心中對這個古怪的男生更為好奇。 如果她能看見課桌裡面,一定驚訝得不得了,一支圓珠筆居然在自己寫字,而且和她的筆記無論字體,間距,連其中的錯誤都分毫不差。 這就是我最近才發現的一個「絲」的使用方法——模擬。 我用兩束絲,就是那些白線狀體,我習慣這麼稱呼了,纏繞在梁雪冰的兩手手指上,由她的手帶著做出各種動作;另外再用兩束絲在課桌裡模擬另外兩束的動作。就和讓左右手同時畫圓一樣簡單。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得注意梁雪冰一些停筆之後的額外動作,防止她抬手的時候,我那支圓珠筆同樣模擬動作飛出來,後來習慣了之後,居然可以自動屏蔽掉這些多餘動作,只保留寫筆記的動作。而且還有更讓我吃驚的是,模擬時候寫的東西,就像刻在我腦子裡了一樣,簡直就是別人替我學習。 但模擬的最大問題是寫出的東西和被模擬人的一模一樣,根本沒有區別。還合師沒有檢查筆記的習慣,要不我有口都說不清。 很慶幸的是同桌梁雪冰是一個很愛學習的人,除了記筆記之外,還做大量的習題,我一併模擬寫下來,居然還真的學了好多東西。 我本來也不是什麼聖賢之人,不覺得不經過勞動盪東西有什沒對,我又沒有她的知識,她什麼也不少啊。我也樂得清閒,用上課的時間看些其他方面的書。 其他人看我的目光依舊是帶著有眼鏡。 修訂版 第一集 006章 俠者 按理說現在應該是秋天了,居然還這麼大的太陽,果然前人的話沒有錯,「秋老虎」很厲害啊。雖然我現在感覺不到冷熱的變化,但那麼強烈的陽光依舊照得我腦袋暈暈的。 下課的時候我買了好多吃的,抱回來一頓猛吃,終於滿足了我肚子的需求。 這一節課是代數課,我繼續拿出一本小說開始翻,希望能找到一些頭緒。 一陣異常的感覺從「絲」那邊傳來,我感覺得到那是梁雪冰手上的模擬絲傳過來的感覺。 我合上了小說,看了看梁雪冰,她滿臉通紅,不住的喘氣,正用一個手帕不住的擦汗。 「你怎麼了?」看到她這麼痛苦,我有點不忍心,畢竟她是這個班級裡唯一一個對我這的人。 「沒事,可能有點中暑,頭有些暈。」 她在這麼痛苦的狀態下還在幫我學習(當然,她不知道她在幫我學),我怎麼也得幫幫她,要不我也太不是東西了。 「你坐過來點,盡量離我近些。」我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凳子往她身邊移了移。 「啊?為什麼?」 「你坐過來就知道了。」 雖然她一臉疑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自己的凳子移了過來。 一陣清涼的感覺傳遍了她的全身,頭暈的感覺瞬間就消失了。 「哎?怎麼會這樣?」她詫異的看著我。 我笑了笑,做了個繼續聽課,什麼也不要管的手勢。 我的身體周圍是一個恆溫地帶,這還是發現的,自從發現這個秘密後,這小丫頭一看到我就緊緊的貼著我,搞得我像澳大利亞的樹袋熊一樣。 梁雪冰還想繼續問下去,但看我又開始埋頭專研小說,還是沒有繼續問下去,但對我這個人更為好奇了。 「老大,我終於找到你了!」一個瘦瘦的男生在放學的時候出現在我們班級門口。 不用看我就知道是我那死黨,有「感腰」稱號的趙楠。 我們是在一個教術的培訓班認識的,當時他給我的印象是白白瘦瘦的,非常「骨感」,留著一般學藝術人經常留的那種半長不短的頭髮,穿著很隨便,但很乾淨。我們兩個對漫畫都有著特殊的執著,於是來往密切成了死黨。後來由於這傢伙中考的成績非常的差,連普通高中都沒有考上,就了點錢,在第一高中旁邊的私立T市實驗高中就讀了。我開學後就一直沒有看見過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我曾經打電話告訴過他我在高一三班,看他那狼狽樣就知道他一定是給忘了。 「趙楠?你還記得我這個老大啊,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看我,只顧著和你朋友快活,就把我這個死黨給忘了吧?」既然來了,久調侃一下他。 「靠,有沒有搞錯,叫你一聲老大你還真把自己當老大了?我可是問了好多人才找到這裡的,我這麼辛苦,你不說獎勵我,還在這裡損我?」趙楠接著做了一個很冤枉的表情。 趙楠視線一轉,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身邊的梁雪冰。顯然是被梁雪冰那驚人的貌和氣質給震懾住了,也顧不得和我說話了,只是傻乎乎的站在門口盯著梁雪冰看。 梁雪冰被這小子看得有點尷尬,低下頭去收拾自己的書包。 唉,我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右手抓起書包,左手拖著趙楠的衣領就往外走,「走了,別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沒見過啊…」 我們學校坐落的位置在T市的東邊,與市中心隔著一座山,雖然有穿山公路,但我們回家必須得騎車過一個很大的坡路。這條坡路是把山的最窄處炸開後修建的,兩邊用水泥和石頭進行的加固。路的兩邊就是山了,樹林很密,隱約可以看見林中的小路,天的時候還可以看見大面積的盛開,可惜現在是秋天,根本沒有什麼看的,楓葉都沒紅。 「坦白吧,你和你那個同桌是什麼關係?」趙楠在路上冷不防的冒出這麼一句。 「你小子別瞎想,就是同桌而已。」我急忙分辯。 「哦?真的嗎?」這傢伙一臉壞笑的看著我,好像想從我臉上看出點什麼。 「廢話,當然是真的!」看這他那可氣的表情,我真想一腳把他從車上踹下去。 「那她怎猛你坐得那麼近啊?說實話,你們關係不一般吧?」這小子笑得更邪惡了。 「……這個,有點特殊原因,是因為……你哪那麼多廢話?不該問的別問!」 「哈哈,抓到你的小辮子了!」 「……」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家做飯。在我做飯的時候不停的給我講她們學校的各種有趣的事。吃過飯後,非要我在她家幫她複習功課,我借口有事情就跑回了自己的家,估計現在正在家撅著小嘴鬱悶呢。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把「絲」的來醞能力搞清楚,由於「模擬」的能力,現在學習對我來說問題不大,所以我把所有心思都用在研究「絲」上。 集合我這些天研究玄幻小說的成果,得出一個結論,「絲」是上天賜給我的一種力量,和小說中所有主角得到的能力是一樣的,就是狀態不同。 我現在的力量不像是武功,更像是超能力。嗯,要是超能力就好辦了,可以測試一下。 我把客廳裡的東西挪了一下,開始了我棟絲」的測剩 攻擊這次實驗,我動用了一個啤酒瓶,一個□面杖,一個鉛筆盒,我用所知道的一切方法去攻擊,最後只有兩個結果,切片和穿孔,無論金屬還是玻璃,切出的都是整齊的切面,切割方法就和上次惡犬事件的方法一樣,屬於絞割;穿孔很簡單,直接攻擊就可以了,各種大小的孔都可以穿出來。我試著想把物體擊飛不傷害表面,但好像做不到。但我發現我的絲可以在不傷害外面物體的情況下接觸到裡面的物體,就像上次彩票事件那樣。 防禦這次動用了一個鐵鎖,是大號的那種,找了根繩子把它綁到門框上,讓它做自由擺動,然後把自己的頭湊了過去,在我認定頭上會出現一個大包之前,在我面前出現了由絲交叉而成的網狀防禦,而且是自動的,不在我的意識控制範圍內,就是說,就算有人在背後給我一刀也傷不到我。這個結果讓我很意外也很開心,我甚至想到了如果這個防禦網能擋子彈的話,我就可以刀槍不入了,但我還沒有信心拿它去擋子彈。 力量我成功的拖動了我家的雙人,看起來有時間還要試試其他更重的物體。但我發現我的力量只能拉不能推。在拖動物體的時候,不會出現切割現象,對物體無傷害。 速度這個實在沒有辦法測試了,我的眼睛根本就炕出全力攻擊中的絲到底攻擊了多少次,就看見白茫茫一片;我又試著掛起一張大紙,攻擊1秒鐘後看上面有多少個洞,但我也失敗了,因為不到半秒紙就被扎爛了,看起來每束絲的速度都是很高的。 特殊能力我盡可能的去想,但幾乎全都失敗了,不能飛,不能瞬間移動,不能透視,不能預知未來。但我在測試感知周圍環境的時候,發現以我為中心,方圓十米範圍內迅速交叉起了由絲組成的立體空間網,在這個範圍內的每一個細節我都能感覺到,我甚至可以指出哪個位置有螞蟻爬過,在這個範圍內,即使是羽毛落地的聲音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我又試著擴大這個網的感知範圍,但發現範圍越大感覺約弱,超過三十米範圍後,連一個人那麼大的物體我都感覺不到了。 其他其他方面的發現就是,我自己本身也能發出這種絲,但目前只發現手心和手指末端可以發出,其他部位還不能。 測試完畢,已經晚上八點了。 我走到窗前,有種成為一代大俠的感覺,望著樓下避暑納涼的人群,突然有種想出去行俠仗義一番的衝動。 「也許今天真的可以開始我的俠客夢呢。」我心中對自己說道。 想到這裡,換了件黑上面印有圖案的T恤,檢查了一下電醞水龍頭,鎖號,轉身下了樓。 夏天的晚上是很熱鬧的,街上的人也比白天多了很多,到處都是避暑納涼的人群。路邊也多了很多小攤子,賣些燒烤和冷飲。三五個人聚在一起,吃些烤肉串,喝些冰涼的啤酒,圍著桌子侃大山是件很愜意的事。我和以前的初中朋友也經常這樣聚會,但我喝的是可樂啦,我還不會喝酒,準確說是不想喝,酒的味道實在是沒有可樂好。 也許我原來的那些朋友現在正在哪個地方做著和以前相同的事吧。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各自向著不同的目的行進。 好像沒有什麼需要我行俠仗義的事情發生啊? 又走了半個小時,開始懷念以前和朋友壓馬路的時光了。 「唉~~~」我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居然有了愛歎氣的習慣。 看來這樣的太平盛世也不需要我這樣的人了,我真的搞不懂,為什麼小說中的主角得到能力後,身邊總能不停的出現各種壞人,而且打敗壞人後,總能救下一兩個,之後…之後的事情誰都能想得出。 「我沒那種命啊,輪也不會輪到我;壞人總是缺貨,我爭什麼;世界總是太好了,匪徒太少了,我剩下一個夢,過來說,救救我…」 我不由得哼起了我臨時改詞的陳小的歌。 我走到了一個公用電話亭,給趙楠打了一個電話,既然沒有什麼事情要我出手,就找他出來壓馬路好了。 「喂?趙楠嗎?」 「對不起,您所撥叫的用戶正在奔,請您稍後再撥…」電話中傳來了這小子那種賤得不能再賤的聲音。 「你搞什麼?你給我好好說話!」 「對不起,您所撥叫的用戶已經奔出服務區,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後再撥…」 「去死,你出不出來,壓馬路!」和這小子說話就是不能客氣。 「老大,我在家學習啊,我媽不讓我出去,你自己壓吧,記得幫我留意,看到了就問清楚姓名、年齡、生日、身高、三圍、住址、家庭關係、所在學校、年級、班級、愛好、幸運……」 「你死去吧,當我是幫你查戶口的啊!」我沒等他囉嗦完就掛了電話。 既然出來了,總不能就這麼回去吧,等以後萬一我的孩子要我給他講他爸爸第一天成為大俠時候的故事,我怎麼對我的孩子說?說我無聊的壓了一晚上馬路?還幫他趙楠叔叔看?估計在我孩子笑他爸爸之前,我就被老婆打死了。老婆?好像還是個很遙遠的話題,誰會嫁給我這個普普通通的男生呢。 不知不覺居然走到了商業街,已經離家很遠了,看來一會兒要坐出租車回家了。 「□轆~~~」我的肚子又開始抗議了,我的消化系統是不是太好了啊?這麼快又餓了,我真怕自己會吃成個大胖子,本來就其貌不揚,再加上胖的話,我就沒有什麼希望了。 不過既然餓了還是要吃飯的,我不會虐待自己的。路邊不遠處就是我假期時候打工的KFC,以前沒有錢的時候不捨得吃,現在有錢了一定要大吃一頓了。我突然覺得這樣的想法有點像爆發戶,不過我還真是爆發戶。 當我要了四個漢堡三對雞翅兩大包薯條一大杯可樂後,我發現周圍的所有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還有幾個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估計是沒有看過像我這麼能吃的。看什麼看,這些又不是我一個人吃,有一些是要給帶回去的。 我要過了發票,端著一大盤滓了個座位開工了。 在我的對面不遠處,坐著一男一,的年紀大約都在二十二三歲,上身穿著黑的無帶露臍裝,下身是藍的低腰牛仔短褲,皮膚白皙,身材火爆,估計是模特吧,要不怎麼這麼高,可能快有一米八了,染成金的長髮很隨意的挽在後面形成一個扇型,臉上彩裝化得很淡,但用的顏很大膽,很多都是很少見的,但搭配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我這個自認為是術天才的人不由得暗暗佩服,給她一個評價就是素雅的妖。另外的男人看起來有二十,西服革履,但給我的感覺很不好,可能是我覺得他們兩個在一起很不般配吧?我始終覺得應該配帥哥的,可這個男人離帥哥的檔次差得可不是一點兩點,除了身高。因為是背對著我,我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但就這個側臉就已經是醜得青黃不接了。 雖然我不怎麼敢看梁雪冰,但那是因為她是我同桌,我不想讓她誤會我對她有什麼想法,怕連朋友都沒得做;但對於眼前這個,自然是能多看一眼是一眼,要不一會兒人家走了就再也炕到了。看歸看,我可從來沒對人家有過什麼幻想,純粹就是當成一件完的藝術品那樣去欣賞,然後感歎為什麼上蒼沒有把自己也造的好看一點,以至於根本就沒有資本去追求什麼。大概是因為動機沒有任何不良,所以我的眼睛裡面沒有周圍那些男人的那種迷迷的光芒。 我大口大口的吃著漢堡,吃相的確不雅,我可沒有想在誰面前保持形象,畢竟吃著過癮最重要。 對面的似乎在和那個男人爭論什麼,還很生氣,修得彎彎的眉頭偶爾還會皺一下。我沒有興趣探聽他們之間在說什麼,但我還是很有興趣繼續看下去,就是,生氣的表情也那麼優。後來看到這個男人拿出了一個紅小盒子,翻開蓋子捧到那個面前,揮手就打到了一邊。盒子掉在地上,一枚鑽戒滾了出來。 周圍一片輕輕的驚歎聲,我看了一眼,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好大的鑽石!! 對面的,又說了一句什麼,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那個男人也起身追了過去,地上的鑽戒看都沒看一眼。 「有錢人在玩感情遊戲吧。」我心中想道。 但那麼大的鑽戒就這麼扔了實在是太可惜了,他不心疼我都心疼。心念一動,瞬間鑽戒被捲到了我的手中,速度快到我自己都沒有看到是怎麼到我手裡的。隨後,我也起身追到了門口。 「先生,你的鑽戒。」我拍了拍那個男人的肩膀,擺出了一個我覺得比較可愛的笑容,把那枚鑽戒遞了過去,那個男人正死死的抓著前面那個的手腕。 那個男人聽到我叫他,轉過臉看了看面前的鑽戒,然後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大概他沒有想到這年頭還有我這麼傻的人吧。 那個這時也轉了身,很好奇的看著我。 我看到在看我,也報以同樣微笑,沒想到這個看到我時候居然「撲哧」的笑了。 我難道就長得那麼可笑? 看我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就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自己的鼻子上輕輕的點了一下,然後又指了指我的鼻子。吳顧注意她那纖纖玉指和那優雅的動作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用手擦了一下鼻頭,居然掛了片菜葉,這臉可丟大了。 那男人狠狠的搶過鑽戒,扔下了一句「多管閒事」,拉著那個出了門。 老爸教育過我:「這年頭,做好事不一定有好報,一定要注意。」 回到我的座位上,三下五除二就解決的我的食物,沒有看了,自然吃得就快。 用塑料袋裝好給帶的東西,我離開了KFC。看了看路邊的大鐘,已經十點了,路上的人群還是不見減少,這就是所謂的生活吧?我從來沒有這麼晚還不回箭,看來這次是破例了,不過既然出來了就多玩一會兒吧,反正家裡就我自己一個人,不會有人擔心我。 我慢慢的在路上走著,看到擺攤賣東西的還過去湊個熱鬧,看看在賣什麼。 「媽媽你看,蜘蛛俠。」迎面走過來的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男孩指著我的衣服對他媽媽說。 我低頭看了看,說實話,這件衣服還是我第一次穿,是老爸給我寄過來的,說是去北京出差的時候買的,具體是什麼圖案我還真沒有注意。 「蜘蛛俠……蜘蛛俠……」我自言自語的嘟囔著。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頭腦中產生。 握彎抹角的轉進了一個樓群,這個樓群由於新建成不久的,再加上房價很高,所以現在入住率還很低,看來這裡就是最好的實驗地點了。 我圍著最高的那棟樓轉了一圈,選了一個燈光最少的位築了過去。 看準了一個位置,我深吸了口氣,一束絲瞬間射到了樓頂,我試探著收了一下,還挺結實。我一咬牙,拼了,這束絲在我的控制下開始收縮,當然要控制速度了,要不全速收縮我的骨頭就要被拖散架了。 我的身體慢慢的像上升,感覺就像做一個沒有頂沒有底沒有四周圍欄的電梯一樣。我路過的窗口大部分都是沒有燈光的,看裡面還是空蕩蕩的,應該是還沒有入戶;有燈光的人家基本都掛著窗簾,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人看到我。地面離我越來越遠,我能看到的範圍越來越大,路上的點點路燈和行人已經變得和天上的星星似的那樣遙遠,萬家燈火的壯觀景象漸漸呈現在我的眼前,我不由得感歎,難怪這裡的房價這麼高,原來這裡的景觀和環境是這啊,等以後我有錢了一定也在這裡買套房子,把和她奶奶也接過來住。 馬上就要升到頂樓了,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的絲是固定在樓頂的房簷上的,這樣是不可能上樓頂的,看來下次要用很快的速度收縮,借慣才可能翻上去。 算了,第一次嘛,以後吸取經驗就好了。不過既然來了,就升到最高處再走,要不就太賠了。 我抬頭看了一下,頂樓的窗口沒有窗簾,也沒有燈,估計也是沒有人住,不過窗子居然是開著的,也好,老這麼掛在外面看風景也挺奇怪的,正好可以粹個窗子跳進去在屋子裡看。 想到這裡,我開始加速收縮這束絲,快到窗口的時候,身體輕輕一蕩,藉著慣就穩穩的蹲在了窗台上。 不過我發現我犯了一個大錯誤,這個房間居然有人,還是兩個人。 一個男人伏在上,顯然是聽到了窗戶這邊我落下的聲音,很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我。瞬間,這種驚訝的表情漸漸變成的恐懼,以至於本來就不怎麼帥的面部都扭曲了。 我這才發現,在這個男人的身下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人。 再沒有常識的人也知道這代表著即將發生什麼事。 我撓了撓頭,對這個男人笑了笑,第一天做大俠居然讓我碰上了這麼尷尬的事情。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修訂版 第一集 007章 雪櫻 我的眼睛這個時候開始適應了房間裡的黑暗,藉著外面的月光,我終於看清了房間的環境。 房間很大,看擺設是一間臥室。正對著我的是很大一張,上有一個人在這個男人的身下拚命掙扎著,但雙手卻被這個男人的雙手狠狠的按在上。 「你,你是什麼人?」這個男人下意識的抓起了身邊的檯燈。 人借這個機會掙脫了出來,躲在了的角落,也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我認出了這個男人的臉,就是剛才我在KFC裡見過的那張很不順眼的面孔。 我又看了看角的人,雖然炕清她的臉,但一頭柔順的金髮就可以判斷出她的身份了。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這個男人覺得軟的不行,就想對人家「霸王硬上弓」。 哈哈,這不正是我尋找的行俠仗義的機會嗎? 我輕輕的跳下了窗台,慢慢的向這個男人走去。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那個男人向後退了幾步,抓緊了手中的檯燈。 月光是從窗口照進來的,照在我的身上,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兩個是炕見我的相貌的。 「我?我是死神啊!上天說你做壞事太多,今天要我來提前取你的命…嘿嘿」既然他這麼怕我,我決定好好嚇他一下,叫他以後再壞事的時候有心理陰影。 「你…你怎麼上來的?」男人還不傻,居然不太相信我說的話。 「二十多層樓你說怎麼上來,我是死神啊,當然是飛上來的」 男人開始有點動搖了,畢竟這麼高的樓是不可能爬上來的,即使最好的爬樓高手也不可能,何況我看起來身上一點攀爬工具都沒有。 「你抓著它也沒有用,今天我就是來宣判你的死期的!」我揮了揮手,男人手中的檯燈被我發出的絲高高捲起,狠狠的甩到了遠處的牆上。 男人徹底崩潰了,發瘋似的抓起身邊的瓶向我砸來。 我的面前瞬間交叉了無數的絲,在瓶接觸到這道屏障的剎那把一個精的陶瓷製品絞成了千萬塊碎片。 「放棄吧,你逃不掉的。」我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 人的求生意志也真夠強的,這個男人居然在這樣的驚嚇面前還能連滾帶爬的打開房門逃出去。 為了讓他能吸取點教訓,在他逃跑的時候,我發出了幾束絲劃破了他身上幾處的皮膚,傷口很淺,不過因為切口很整齊,估計一時半會也癒合不了。我想他以後再做壞事的時候,看見這些傷口至少也會猶豫一下吧。 看情況這個男人是不太可能回來了,我轉身看了看角處的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 她身體蜷縮成一團,臉蒼白,雙手緊緊的抓著一個枕頭,全身在不停的發抖,兩眼緊緊的盯著我,看樣子是嚇壞了,也不知道是我嚇的還是剛才那個男人嚇的。 「你…你別過來!!」她不停的把身體往後縮,已經退到牆角了。 唉,看來自己有點玩過火了,居然把她也嚇成這樣,這要是解決不好的話,估計會和上次被我嚇到的高三的吳東一樣瘋掉的。 我來到客廳外面關上了剛才那個男人逃跑時候沒有關的大門,轉身把屋子裡面所有的燈全部都打開了,光亮的環境可以降低一個人的恐懼心理。 我來到臥室,伸手打開臥室的燈,柔耗白光充滿了整個房間。 「,不要怕,是我啊。」我走到她面前,笑了笑對她說。這個時候我要表現的盡可能親切點。 她慢慢的抬起頭,呆呆的注視著我,眼神裡還有著一絲恐懼,不過看起來比剛才好多了。 「是我啊,就是剛才在KFC把菜葉吃到鼻子上的那個男生,還記得我嗎?」 「是你…」她終於說話了,還好,我還以為她被嚇傻了呢。 「是我啊,,你記得我啦?沒有事了,剛才那個人已經嚇跑了,你放心吧…」 沒等我說完,一個柔軟的身體撲到了我的懷裡,潔白如玉的雙臂從我的腰間圍過,緊緊的抱著我,頭深深的扎到了我的懷裡。 「哎?…,這…不是啦…不過…哎?你怎麼哭了?」我一時手忙腳亂,我這個人天生就怕人哭,一哭我就什麼主意都沒有了。「別哭、別哭,都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不要哭了…」 我勸了半天也沒有效果,看來讓她發洩一下也好。 「好了好了,想哭就哭出來吧,這樣好受點。」我輕輕的撫摸著她光滑如絲的秀髮,把她的頭攬在了懷裡。 這個時候的她就像一個小孩,當初被一條毛蟲嚇到也是這個樣子的,既然哭出來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就這樣,她抱著我足足哭了半個小時,直到我上衣的前面全部濕透為止。 「董對不起…把你衣服都…都給哭濕了。」謝天謝地,她終於哭完了。 「沒事,這樣涼快。」 「你把上衣脫下來,我幫你洗了吧。」 「啊?不用不用,我明天自己洗吧。」 在她的一再堅持下,我到底還是把衣服給脫了。 她把衣服扔進洗衣機後,就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著我。我被她看得有點心裡沒底,就找了個話題和她聊起來。 我得知她叫雪櫻,是一名在模特學校學習的學生,家庭條件很好,父母都是外地大公司的董事,剛才那個人是他父親公司的一個客戶,叫劉志,自從第一眼見到雪櫻後就驚為天人,開始了為期半年之久的死纏濫打,她一再聲明是他們之間絕對沒有可能的,但這傢伙還是不放棄,直到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 「雪,你就自己一個人住嗎?這樣太危險了。」在她的默許之下,我已經可以這麼稱呼她了。 「沒有辦法啊,在外地上學就是這樣的,這個是我爸爸給我買的房子,讓我先在這裡住。」 「唉,有錢真是好,可以住這的房子。」 「你住一段時間就知道了,這麼大的房間就一個人住,那種感覺一點也不好,我寧願要一個小小的房間。對了,你喝點什麼嗎?」雪拉開了冰箱門問道。 「可樂,謝謝。」 雪打開了一罐可樂放在我的面前,自己拿出了罐啤酒。 我皺了皺眉,我還真不習慣看生這麼大口大口喝酒的樣子。 雪看我一直盯著她看,問我:「你也想喝嗎?那我再給你拿一罐。」 「不,不是,我只是奇怪怎麼這麼多人喜歡喝酒,味道很苦的。」 雪笑著摸了摸我的頭,「傻小子,等你大了就不覺得苦了。」 唉~~果然還是這樣,又說我小,我很忌諱別人說我小的。 「對了,小忍,你剛才是怎麼上來的?」 「哎?…這個…」 「剛才檯燈怎麼會自己飛出去的?」 「哎?…這個…」 「那瓶怎麼會自己碎的?」 「哎?…這個…」 「算了,看你這麼為難,不問你了。」 「雪,你要原諒我啊,我現在沒有辦法說啊,我是有苦衷的。」 「好了,我知道了,像你這樣特殊的人總是神神秘秘的,我不會怪你的,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吧。」 衣服洗完後自動烘乾了,雪取出了衣服遞給了我。 「雪,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家了。」說完,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哎…小忍。」雪言又止。 「什麼事?」我轉過身問。 「你,你能不能…在這裡陪我一下,我害怕。」雪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估計她自己都聽不到了,還好我的聽力好。 「恩…好吧,反正我家裡就我一個人,沒有人會擔心我。」 「真的?」雪開心得像一個小孩得到了什麼寶貝一樣。「嗯,我想想,你就睡在我房間的地板上好了,我會把地上鋪得舒舒服服的,你放心好了……」 這時的雪像只蝴蝶一樣在房間裡飛來飛去,一會兒工夫就把我睡覺的地方鋪好了。 看來今天晚上我要在一個陌生的孩家中度過了。 「小忍?你睡著了嗎?」 「還沒,我睡不著,我這個人認,在陌生的地方睡不塌實。」 雪抓著被子蹭到了邊,露出一個頭來看著地上的我。 「我也睡不著,今天的事情太可怕了,要不是你在這裡,我恐怕一秒鐘也呆不下去。」 雪說到這裡,對我露出了一個完全可以迷死人的甜甜笑容。 「哎?」我有點不好意思了,眼睛急忙往別的地方看去,避免與雪的眼睛對視。 「雪,你對我有太放心了吧?我也是男人啊,你就不怕嗎。」 雪伸出一隻手來拍了拍我的頭,笑道:「呵呵,得了吧,小孩子一個,我怕你幹什麼?」 「唉~~~」看來我的確是長的太安全了,讓人一點戒心都沒有。 深了,月光透過薄如紗的窗簾,撒滿了整個房間。雪居然就這麼在邊睡著了,一條玉臂垂了下來,輕輕的靠在我的枕頭邊上。細膩潔白的皮膚在窗外透進的月光下映出了一層淡淡的光暈,陣陣體加著一種淡淡的瀰漫了出來。 我輕輕的把雪垂下來的玉臂扶到邊,蓋上了被子。 大概我吵到她了吧,她翻了個身,不過沒有醒。 幸好我誤打誤撞的來到雪的家,再晚那麼一點兒後果都不堪設想。也許上天給我這種能力就是要我守護周圍的人幸福的吧?我此刻沒有一點成為英雄的自豪感,反而覺得自己居然肩負著很重的責任。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充斥著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有這種很強烈想保護人的衝動。 雪櫻早上醒來,發現已經不見了小忍的蹤跡。 地上的被子被疊得整整齊齊放在靠頭的一角,上面放著一張小紙條。 伸手拿過紙條,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字:「雪,我實在找不到被子原來放的位置,你自己處理吧。」署名的地方畫了一個Q版的漫畫小人抱著一摞被子,一臉無奈的表情,短短的頭髮,大大眼睛,活脫脫一個小忍二代… 她看完後忍俊不,沒想到這個昨天認識的弟弟居然這麼有趣。 雪櫻笑著把紙條收到了頭的一個小抽屜裡。 下了,走到鏡子前,想整理一下,沒想到鏡子上也貼著一個小紙條。 「雪,如果你的眼睛還很腫的話,用熱毛巾敷一下會好些,不要腫著眼睛去見人,那樣就不漂亮了。」署名的地方一樣畫著一個小忍二代頂著一條熱毛巾跳來跳去。 雪櫻照了照鏡子,果然眼睛有點腫。這個弟弟還挺細心的,要是自己的話,估計根本就注意不到這一點。這個小忍大概把她讓成親了吧,雪櫻的心中湧起了一陣溫馨的感覺,一種在家都不曾有過的感覺。父母整天忙公司的事,很少關心她的生活,即使是她生病了也只是叫僕人把她私特等病房,然後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像這種生活上的小事根本不會關心。沒想到一個認的弟弟居然比家裡人還關心自己。 走進客廳,打開冰箱,發現在一堆啤酒和飲料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大杯果汁,杯子上面也貼著一張小紙條「雪,啤酒和碳酸飲料多喝對身體不好,喝點果汁吧,裡面有維生素A、B、C、D、E、F、G。」下面一樣有小忍二代肚皮喝得鼓鼓的,坐在地上喘氣,旁邊放著一個大杯子的圖案。 雪櫻看了下四周,發現很多地方都被貼了這種小紙條,房間也被整理得整整齊齊,看樣租個弟弟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怎麼睡覺。 雪櫻微笑著把這些小紙條一個一個的摘下來,上面都是一些很平常很溫馨的生活細節,她從來都沒有注意過。看著紙上這些神氣活現的小忍二代,她的眼前彷彿看見了這個弟弟昨晚忙碌的身影。 走進廚房,餐桌上放著一碗湯,幾張餅,兩個煎蛋,還微微的冒著熱氣。桌子上面放著一張紙條。「雪,自己一個人住就要照顧好自己,別老吃那些方便食品了,沒有營養的,樓下不遠就有賣早材,我嘗了一下,味道還不錯。」看樣租個弟弟還怕自己找不到,在下面還畫了個地圖。 幾滴眼淚落到了紙上,雪櫻趕緊用手擦了擦,紙上的小忍二代的臉被淚水模糊了,不由得一陣心疼。她把這最後一張紙條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像寶貝一樣放到了邊的小抽屜裡。 她只知道這個弟弟讀高一,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什麼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他。 雪櫻的心裡已經對這個神秘的弟弟有了一種深深的依戀,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風忍,你沒事吧?」梁雪冰看我一大早垂頭喪氣的走進儡是奇怪。 「唉,不行了,一會兒天塌下來也不要管我,讓我睡死過去好了。」我現在眼皮都睜不開了。 「哎?你昨天晚上沒睡?」 「呼~~~呼~~」 梁雪冰皺了皺眉,這個風忍睡得真夠快的,看這樣子就算打雷也叫不醒他了。 「好了,同學們如果有什沒明白的,可以下課後到辦公室來問我,下課!哦,對了,差點忘了,今天下午教師開會,你們可以不喲上課了。」 物理老師收拾了一下教案,轉身走出了教室。 「耶!!解放了」教室裡面一片歡呼,沒有什麼消息比這個更激動人心的了。大家紛紛收拾自己的東西,更有幾個人商量下午去哪裡玩的問題。 梁雪冰看了看風忍,已經第四節課下課了,他還在睡覺,整整一上午,嘴角處隱約掛著口水,看樣子居然還睡得很。 真不知道這個怪人是怎麼回事,天天也不見他看書本一眼,居然問他的問題都能回答上來,難道他每天晚上自己自學嗎? 教室裡突然鴉雀無聲,梁雪冰嚇了一跳,以為校長來了呢。順著全班同學的視線像門口看去,自己也驚呆了。 一名異常麗的拙在門口,完無暇的面孔在彩妝的映襯下散發著一種異樣的麗,染成金的長髮披在肩上,長及後背。白玉般光滑的皮膚在黑的吊帶背心映襯下閃著淡淡的光澤,一條異常寬大韓式的休閒褲絲毫無法掩飾住她修長的腿部,一雙可愛的小腳丫露在白的日式涼拖鞋外面。 即使對自己的貌一向自信的梁雪冰棉對這個子也開始動搖了,論相貌也許可以平分秋,但這個子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卻是她不具備的,這種氣質偏偏就是這個子最吸引人的地方。 這位在全班人驚訝的目光注視下沒有絲毫的不適應,笑了笑,很有禮貌的問道:「請問,風忍是這個班的嗎?」 教室裡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看樣子對這樣的來找風忍這麼個最最檔次最最無可救藥的劣等生覺得異常的不服氣。 梁雪冰推了推身邊的我:「喂,起來了,有人找你。」 那名子顯然看到了我,在同學們的注視下向我走了過來。我還在和周公聊天呢,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發生的事。 「小豬,太陽照屁股了,還不起!!」這個子絲毫不理會全班人驚訝的目光,雙手把我的頭抱在懷裡使勁的搖。 「哎?」我睜開了眼睛,擦了擦口水,看了看眼前的這位,長時間的睡眠睡得我眼睛模模糊糊的,一時沒看出面前的人是誰。 「大,你是誰啊?」我揉了揉還不是很清楚的眼睛。 「你個小豬,一上午就把我給忘了?不行,快想起來!!」說完,繼續抱著我的頭開始搖。 「雪,我錯了,放了我吧,我認出來了。」雖然我還是炕清,但她身體發出的獨特的攙雜著淡淡的味道我印象還是很深的。 「算你識相,你今天早上怎麼一聲不響就走了?連個聯繫方式都不給我留。」雪終於把我給放開了,我都要被她搖散架了。 「哎…這個…」我覺得走就走了,幹什麼要留聯繫方式啊,我一個高中生也不可能幫上她什麼大忙。 「幸好你把學生證掉到我家了,要不要我去哪找你啊。」雪從包裡翻出了一個褐的小本扔給我。 我說怎麼找不到學生證了呢,原來起時候爵了。 「走啦,帶你吃飯去!!」雪挽起我的胳膊就往外拖。 「哎,等等,我的書包!!」 剛出教室門,就聽見裡面轟的炸了鍋,我慘了,不出三天就會有若干個版本的謠言出現在班級裡,當然謠言的主角一定是我。 修訂版 第一集 008章 邪靈 雪的出現對於我們這個寧靜的高中校園來說絕對是個轟動。 現在還是放學的高峰時間,幾乎全學校的學生都在這個時間往校門口湧去,一時間人來車往。我被雪挽著胳膊走在學校裡,路上的學生都向我們這邊投來驚訝的目光,驚訝於雪的驚,更驚訝這樣一個身邊的這個其貌不揚的「小豆丁」,很多人的目光中還流露出嫉妒,不時的有人對我指指點點,搞得我很不舒服「千夫指」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滿臉通紅,表情非常的不自然,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目光了,加快腳步向校門口走去。「千夫所指,不病即死。」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雪好像很滿意她所造成的這種轟動效果,還想把這種效果擴大,居然笑嘻嘻的把整個身子都靠了過來。 瞬間幾百道「光線武器」向我襲來,我能感覺到那很重的殺氣。 我差點哭了:「雪,你這不是害我嗎?我以後還要在這裡上學呢。你這樣叫我在這個學校怎麼呆啊,他們的吐沫就能把我個淹死。」 「嘻嘻,那不是很好嗎?你看你現在多風光,這麼多人羨慕你還闌及呢。再說,看你也沒有什麼人緣,就不要老想著你的名聲問題了。」說完還對我露出了個魔式的笑容,我看得後背一陣發冷。 「雪,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我是被雪強行推進的出租車,有一種被綁架的感覺。 「你怕什麼啊,還怕我把你賣了啊?你那點兒排骨能賣幾個錢啊?」雪從另外一邊的車門坐了進來。 為了避嫌,我又往邊上移了半尺,雪居然又一把把我揪了過去,依舊挽著我的胳膊,然後對司機說:「麻煩您把車開到東方模特培訓學校,謝謝。」 「雪,你能不能別靠我這麼近啊?會讓人誤會的,我倒是沒什麼啦,大不了找不到朋友,可像雪這樣的要是因為我找不到男朋友,我的罪過了就大了。」說完還雙手合十,做了個「罪過,罪過」的姿勢。 我說歸說,但雪的出現的確滿足了我那小小的虛榮心。 「呀,咱們的小忍這麼純情啊?要是找不到男朋友就找你好不好?」說完還用她的手指在我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我又滿臉通紅的半天說不出話。 「翰,不逗你了,這麼靠著你不光因為你是我弟弟啊,還因為你身邊很涼快很舒服。」 「啊?你什麼時候也知道了?」 「就是昨天我抱你的時候啊。」 「……」 我還以為我很有吸引力呢,居然是這個原因。我終於知道了,原來我還有個利用價值,就是當可以移動的空調。 大概是因為雪是個的關係吧,出租車的司機總是的從後視鏡往我們這裡看,雪沒什麼反應,大概是習慣了,可我被看得非常的不舒服,憋了一肚子火還不好發作。 堅持了近二十分鐘,終於來到了這個雪就讀的學校,有著「人間天堂」之稱的東方模特培訓學校。 在雪遞個司機車錢的時候,我的轉到車後,動動手滯把車的左後胎紮了好幾個小孔,然後躲到一邊著樂。 「你笑什麼呢?」雪走過爛奇的問我。 就聽身後一聲巨響,把雪嚇了一大跳。 「靠,怎麼這時候爆胎了,倒霉。」身後的司機一臉沮喪的從車裡鑽了出來。 「你幹的好事吧?」雪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問。 「誰讓他眼睛不老實,老往我們這裡看。」我很是理直氣壯。 「呀,你還吃醋啊?」 「……」 東方模特培訓學校,是一所全國都很知名的私立模特學校。 在這裡走出的學員基本都成為了國內乃至國際模特界的頂尖人物。所以幾乎所有想在這行發展的男孩孩們都挖空心思往這個學校鑽。但這所學校的選拔考試據說是很嚴格的,特別是面試這一關,一點都不比北影之類的大學校差,所以能在這所學校就讀的學生都異常的出類拔萃。於是它有了個很特別的別稱「人間天堂」。 不過說實話,我一點也不喜歡這裡。 走在路上,來來往往的都是比我高出一頭多的帥哥,我感覺我就像《指環王》裡那個揀到魔戒的主角一樣,看誰都要仰著頭,很不舒服。脖子和心裡都不舒服。有時候我真的怕他們一不小心沒有看到我,把我踩到。 要是讓我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絕對對我的自信心是一種毀滅的打擊。 雪挽著我像學校裡面走去,還不停的告訴我這些建築都是做什麼用途的,還指著一棟很漂亮的五層建築告訴我那是她上課的地方,說是我如果以後有時間可以來找她。唉,有時間我也不來了,太傷自尊了。 我們來到校園深處一棟粉的樓下,雪指著這棟樓告訴我,這個就是她們的宿舍樓了,她不回家的時候就住宿舍。 「啊?雪,你們這裡開汽車展啊?怎麼這麼多車?」我指著樓下空地停著的十幾輛看起儡高級的車問道。 「都是學校裡一些生男朋友的車。」雪說的時候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傍款?」我好像明白了點。 雖然我只是個高中生,但這些社會現象可是沒少聽說,什麼學校的大學生甩掉原來的男友傍大款,導致男友自殺之類,對這樣的事我也是深惡痛絕的,不由得心裡開始鄙殊些因為金錢而墮落的生。 我本來打算給這些車的車胎也都補上幾個洞,但雪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在我出手前阻止了我。連拉帶拽的把我拖進了寢室樓,算了,便宜了他們。 雪和看門的大嬸打了個招呼,說我是他弟弟,就帶我上去了。那個大嬸看我長得那麼小,就真把我當小孩了,還給了我一塊糖,鬱悶死我了。 「雪,你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啊?」 走在這個生的宿舍樓裡,我頗為不自在,過往的生都像看稀有動物一樣看著我。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第一次見到這種陣勢,估計西遊記裡的兒國也不過如此。 「嘿嘿,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搞什麼啊,這麼神秘。 「們,我回來了!!」還沒等進門,雪就開始在走廊裡大喊大叫。 一個寢室的門開了,飛快的衝出兩個生把雪拖了進去。 「喊什冒,還嫌我們寢室不夠丟人啊!」 現在只剩了一個我,哭笑不得的站在門外。 大概兩分鐘後,雪探出了頭:「小忍,你進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這可是本人第一次進生寢室啊,值得紀念。 我推開門的一瞬間,身後的「絲」傳來一陣異常的波動,我一抬頭,無數片狀的不名物體向我襲來。 我的手中瞬間放出上萬條絲,準確的將這些物體收到我的手中,這一切都是在瞬間完成的,完全是我的條件反射。 「生日快樂!!哎?…這個拉紙怎麼都跑到你手裡去了?」 雪手中端著一個大蛋糕,一臉不解的盯著我。她的旁邊站著三個手沫的生,一樣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啊…哈哈…意外,純粹是意外。」我撓了撓頭,估計現在解釋也沒有用。 「哎?生日??我生日嗎?」我指著雪手中的蛋糕問道。 「是啊,我在你學生證上看到的,今天就是你生日。」 要是雪不說,衛計我都把這個生日給忘了,這麼多年幾乎都是我一個人生活,生日對於我來說不過就是和平常一樣的一天而已。 「謝謝雪,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多人給錫生日。」我異常的感動,沒想到這個昨天認的居然對我這。 「好了,傻小子,別激動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寢室的。」雪把傻乎乎站在門口的我拽了過去。 「這個是我們的大芸,這個是二麗,最後這個是三華,你我是老四。」雪開始一個一個的給我介紹。 不愧是百里選一的精英學員,雖然沒有雪那種獨特的氣質,但單論外貌和雪相比也毫不遜。 但這個二有點問題,我一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波動,居然是粹個麗身上傳來的。 「怎麼啦?看看傻啦?」雪看我一直盯著二看,走過來伸出五指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不是」我搖了搖頭,「這個身上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 「小忍,你在說什麼?」雪瞪大了眼睛,很迷惑的看著我,顯然她還無法理解我說的這句話。 另外兩個生也順著我手指的方向向麗看去。 「我?…我身上?」麗緊張的看著我,額角有點微微冒汗。 雪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忍,你說什麼呢?別開這種玩笑,我們的二膽子很小的。」 從一踏進屋門我就發現「絲」接收到一股奇怪的波動,我還說不出具體是什麼,但那是一種生物體才有的波動。我起初沒於意,因為每個人身上都會有這種波動,而且各不相同,雖然這股奇怪的波動弱了些,但我以為也許是哪個人體質不好。 可當我看清屋子裡的環境才發現情況不對,除了我本身以外,一共有四個人,可我感覺到的是五個不同的波動! 也就是說還有一個我沒有發覺的生物存在! 我在雪介紹其他三個生的時候,用絲瞬間建立了一個豎立的平面網,用這個網在三個生身上掃過。這種方法也是我最近想出來的,和掃瞄儀的原理差不多,只不過掃瞄儀掃出的結果是平面的,我掃出的結果是立體的。本來我也可以用上次實驗時候那種空間網進行感知的,但太消耗體力了,而且還需要精神高度集中。掃瞄的結果證明了我的判斷,第二個生麗身體裡散發著兩種波動!! 而且這兩種波動還互相排斥,互相抵消,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其中的一個波動會完全代替另一個。 我也無法解釋我為什麼會只憑感覺就判斷出這麼多,但我的的確確是感覺到了,而且十分肯定。自從「絲」出現後,我的這種感覺就異常的敏銳,我甚至能憑感覺判斷某個人哪個部位有疾病,不過我不是醫生,具體什謾還是炕出來的。 「雪,我沒有開玩笑,你相信我,麗身上真的有異常。」我十分肯定的說道。 「小忍,你怎麼這樣,嚇唬我們好玩嗎?」雪顯然生氣了。 「雪櫻,他說的可能是真的,我也覺得自己最近不太對勁,你讓他說下去吧。」在一邊愣了半天的麗終於開了口。 謝天謝地,當事人都這麼說了,終於可以洗清我的騙子嫌疑了。 「們,咱們坐著說話可以嗎?我腿都站酸了。」 我的話一出口,她們才意識到我們還一直站著呢,可能剛才我的話把她們弄的太緊張了。 雪往一張上一倒,伸了個懶腰,叫道「累死我了」,然後又拍了拍邊,示意讓我坐過去。其他三個生也坐到了雪對面的上。 我還真不適應這種身處後宮一樣的感覺,特別是有三個頂級的在面前盯著我看,弄得我十分尷尬,臉上一陣發燒。 雪眼尖,也知道我這個人臉皮薄,急忙出來解圍:「你們幾個別這麼看我弟弟,看也沒有你們的份。」說完又把頭從我後面伸了過來,靠在我的肩膀上。 「小忍,你剛才說小麗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身為大的芸先開口問道。 「具體的我也說不太清楚,我只是感覺到麗身上有一個不屬於她的波動存在。」 在我後面的雪的表情我炕到,但看對面三個孩的表情,顯然不明白我說的話。 這也不能怪她們,要是以前有人和我這麼說,我也不會明白。 「我們每個人的身體都會散發一種波動,而且各不相同」我開始給她們解釋。「身體好的人波動大些,身體弱的人波動小一些。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發現麗身上發出的是兩種不同的波動。」 「小忍,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芸還是有點懷疑。 我看麗一眼,她這個當事人居然也是半信半疑的,看闌露點真本事出來是不行了。 「芸,你的肝不太好,以後少喝點酒;麗,你的胃病雖然還不是很嚴重,但我建議你有時間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我笑著說道。剛才掃瞄的時候,我已經對她們的身體狀況瞭解了不離十。 芸和麗同時驚歎:「你怎麼知道?」 一直笑迷迷看著我的老三華突然問到:「小忍,那我呢?我怎麼樣?」 這個華就沒有芸那麼穩重,感覺和雪一樣,孩子氣挺重的,看我沒有說她,居然主動來問我。 「華嘛……呵呵,沒事,你身體挺好的。」我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左邊有顆蛀牙。」嘿嘿,我心想,這算什麼,現在我都能把你的三圍尺寸精確到毫米。 「天啊,你瑚害,這你都能知道!」華用一種近似於崇拜的目光看著我。「雪櫻,你弟弟這麼厲害,又這麼可愛,把他讓給我做弟弟吧?」 說完還調皮的對雪眨了眨眼睛。 「休想,這個弟弟是我好不容易揀來的,你們可別想打他什麼主意!」雪把我胳膊抱得緊緊的,回敬了華一句。 「好了,你們不要鬧了,讓小忍繼續說下去。」芸果然穩重,不像華和雪那樣這種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她現在只想知道在麗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了麗一眼,麗從剛才開始一直沒怎麼說話,眉宇之間有著一絲憂慮。 「麗是不是最近身體不太好?那是因為麗身上的兩種波動在相互抵消相互排斥,以至於麗原括動在逐漸減弱,這樣下去是很可能出生命危險的。」 「那怎麼辦呢?」芸問道,我能看出,她們四個人的感情很好,聽說麗有危險,其餘三人都露出了焦急的神。 「其實我不應該說這些的,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解決麗的這種情況,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我之所以說出來,是希望你們能早點注意這件事,至於怎麼解決,只有慢慢想辦法了。」我緩緩的說道。 「小忍,你不會看錯吧?」雪問道,她顯然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雪,我也不希望這是真的,雖然我和其他三個才剛剛認識,但我能看出她們都是心地很好的人,要不也不會給我這個還沒見過面的人過生日。現在我們要想辦法解決麗的問題,相信我。」那種要守護身邊朋友的感覺又一次在我體內澎湃著,我說得話顯得異常的堅定。 屋子裡面沉默了,我看見對面的麗眼睛裡面有淚光閃動。 「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芸打開了這個沉默的局面。 我點了點頭,這種情況下我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了。 T市第一醫院。 我百無聊賴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抬著頭看著對面牆上的時鐘秒針一圈一圈的走。 一隻白淨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轉頭一看,是雪。 她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麗怎麼樣了?」我問道。 「不知道,現在大和三正陪著她做檢查呢。」 「對不起,是我害得大家這沒開心的。」 「別這麼說,要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二出了事,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把你拉過來本來是要給你過生日的,沒想到居然連飯都沒讓你吃上。」 我看了看身邊的雪,她低著頭,一臉憂鬱的神,顯然還在擔心麗。 又過了半個小時,麗她們回來了。 「怎麼樣?醫生說什麼?」雪迎了上去。 麗搖了搖頭,顯然答案不是那麼樂觀。 「醫生說沒有什麼問題,就是體質虛弱。」芸說道。 「不可能的!」我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激動的叫道。 大概我的聲音太大了,整個走廊的視線都被我吸引了過來,還有不少人從房間裡探出頭尋找聲音的來源。 「小忍,別這樣,我們也很難過,我們都相信你。」麗急忙安慰我。 「我們回去再想辦法吧。」芸說道。「小忍應該餓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我們叫了一輛車,然後開到了一家飯店下了車。 大家的心情都不怎,叫了一桌子的菜也沒有動幾口。我雖然餓,卻也沒了吃東西的心情,麗的事是我發現的,可我卻沒有辦法幫她。就像你告訴一個人,說他得了癌症,可是根本沒有辦法治療一樣。如果不說的話他也許還可以開開心心的過完生命中剩下的那段時間,告訴他卻給他徒增煩惱。 雪給我面前的碗裡夾了很多菜,我一口也沒有動,一直低著頭。 麗看出了我還在內疚這件事,起身走了過來。 「麗,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能感覺到麗的生命在一點一點流失,眼淚居然忍不住掉了下來。 她抱住了我,輕輕的撫摩著我的頭髮,對我說道:「小忍,沒有怪你,這件事情早晚是要面對的,你別太傷心了,也許錫一段時間就沒有事了。」 其他三個也一起過來安慰我,一時間屋子裡面亂烘烘的。 我突然擺了擺手:「你們都安靜一下!」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很聽話的按我說的閉上了嘴。 我伸手抱住了麗,她愣了一下,身體微微一震,臉有些發紅,不過還是很順從的讓我這樣抱著她。 大約過了一分鐘,我鬆開了手,向身邊那三個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的人笑一下。 「有個好消息,麗一時死不掉了。」我笑著說道。 修訂版 第一集 009章 旅程 「小忍,你別光是吃啊,快告訴我們,到底怎麼了?」雪在一旁急得都快跳起來了。 「,我好餓啊,你讓我吃飽在再說不行嗎?」我狼吞虎嚥的打掃著面前的一桌子食物,絲毫不理會她們四個焦急的神情,讓她們急一會兒吧,誰叫她們餓了我半天。 「別都看著我啊,你們也應該餓了,快點吃吧,我說沒事就沒事了。」 她們看半天也沒從我這問出一句話來,乾脆也不問了。她們也是餓了,一時間桌面上杯來碗去,風捲財般的把這些菜消滅了一乾二淨。 「呼,好飽。」我摸了摸自己微鼓的肚皮,有一種滿足感。 「好了,這下你可以說了吧。」雪叫來了服務生結了帳後問道。 我伸手從脖子上摘下我的項鏈,是一條紅線拴著的一塊玉。這塊八卦形狀的玉是我和中彩票那天一個道士給我的,說是可以拿這個去找他師傅,我本來也沒有打算去找,但看這塊玉的雕工和玉質都非常的不錯,於是就把它用紅線栓起來當成項鏈來帶。 「麗,這個項鏈從今天開始你要貼身帶在身上,絕對不要取下來。」我把項鏈放到了麗手裡。 「什麼啊,讓我看看。」華小孩子格,對什麼到好奇。 麗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充滿了信任和感激,取下了自己原來帶的項鏈,把我的項淋鄭重的戴了上去。 「這樣就可以了嗎?」芸很好奇的問,她怎麼也不相信一塊小小的玉就能起這麼大作用。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啊,你一會兒說有事,又一會兒說沒事,我們都被你搞糊塗了。」雪也在一邊搭腔。 「是這樣的。」我喝了口茶水,慢慢的給她們解釋。「麗剛才抱著我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她體內不屬於她的那個波動好像有了些變化,似乎減弱了和麗本身波動抵消。我後來抱緊了麗,這個波動對麗自身的波動抵消作用居然停止了,我這才發覺是我身上這塊玉起的作用。」 雪對著我頭就是一記爆栗:「你這個小東西不早說清楚,我還以為你看我們麗漂亮就想佔人家便宜呢!」 麗被雪的這番話說得很不好意思,臉紅紅的。 我捂著頭,哭喪著臉,說道:「我要是那種人的話,昨天你還能睡得那麼塌實嗎?」 「你個小東西,還敢頂嘴。」雪一把把我抓過去,一頓蹂躪。 「好了,不要鬧了。」芸勸住了雪,接著問道:「這樣小麗就沒事了嗎?」 我攏了攏被雪蹂躪得像雞窩似的頭髮後,回答道:「現在是沒有什麼事了,不過這個方法是治標不治本的,萬一這塊玉丟了或壞了,麗就會回到以前的狀態了。」 「不用擔心,我會很小心的保存好它的。」麗說道。 我看了看麗,她正輕輕的用手撫摩著那塊玉,看見我在看她,還對我笑著點了一下頭。 「唉,我幫人幫到底吧」我歎了一口氣,我這個人就是心太好了,什麼事都要管。「雪,你明天去我學校跟我的老師請個假吧,就說我病了,還是傳染病,要休息幾天,這樣免迪師來看我,我要去龍首山一趟。」 「你去那麼遠的龍首山幹什麼?火車一個來回都要兩天時間啊?你不上課了?」雪對我這個決定很吃驚。 「我要去找一個人,是給我這塊玉的人的師傅,我想他應該有辦法治忽。我總不能撒一輩子都提心掉膽的過日子啊。」我說道。 「謝謝你。」麗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眼睛裡流露出一種很複雜的神情,她把她原來的那條項鏈給我戴到了脖子上。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交換定情信物啊?我可不會把我弟弟就這麼讓你拐跑的。」雪還是喜歡拿我開玩笑。 暫時的危機解除了,但我依舊有種不安的感覺。 晚上回到了家,一直守在門口的像審犯人似的讓我把從昨天晚上出門一直到今天回來中間這近二十個小時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簡直比納粹的手段還狠,稍有遲疑的地方,她就用她那小手狠狠的在我的胳膊上抓一把,搞得我慘叫連連。 我當然沒有告訴她發生的這些事情,就是說我昨天找朋友晚上出去壓馬路,後來看太晚了就在同學家住下了,直到今天回來。我不想讓太擔心我,畢竟說我又爬樓又救人的實在是太驚險了。 吃過了晚飯,也送了我一個小禮物,看來她也記得我生日,怎麼就我自己不記得啊?哦,對了,估計老爸也不會記得。我對說我要出去幾天,有事情要辦,讓她這幾天好好照顧自己,然後又給她留了點錢。很信任我,居然連我要去哪都沒有問。 回到家裡的時候,正好聽見電話響,我還以為是老爸良心發現,給我打電話慶祝生日呢,沒想到居然是趙楠這小子,他也記得我生日,到底是幾年的死黨,關鍵時刻還是很夠朋友的,我心中一陣感動。我隨口告訴了他明天我要出遠門,具體的原因沒有和他說,結果這小子居然要逃課來送我,我怎麼攔也攔不住,也就由著他了。 收拾了一下我的行李,把需要的東西裝進了一個大背包,接著簡單洗漱了一下,爬上睡覺去了。 「靠,有沒有搞錯,老大,你怎麼走得這麼早啊?」 「沒有辦法啊,到S市就這麼一輛火車是直達車,在說現在已經六點了,也不是很早啊。」 趙楠很不滿意我走得這麼早,大概耽誤他睡覺了,一般他都是七點半才爬起來的,今天可是破天荒的起這麼早送我。 「行了,我錯了還不可以嗎?耽誤了你睡覺,我回來請你吃飯補償你。」沒有辦法,只能用食物來賄賂他。 「好,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回荔我帶朋友吃死你。好了,去買票吧。」趙楠推了我一把。 我正要去售票處買票,趙楠一把拉住了我,像車站入口那努了努嘴:「快看,四個大,不礦悔。」 我向他指的方向看去,只一眼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天啊,她們怎麼都來了啊,我還打算這次就我一個人去呢。本來這次是去辦正事的,她們這一出現,搞得像旅遊渡假一樣。 「嘿嘿,她們走過來了,還在看我哦。」趙楠這小子得意洋洋的對我說,眼睛依舊是轉也不轉的盯著雪四個。 「唉,你還是那麼臭。」我歎了口氣,說道:「我和你打賭,她們是在看我,不是看你。就賭我回來時候欠你那一頓飯。」 「靠,能看你?你小子比我還狂,賭就賭。」趙楠還不知道他已經一隻腳進了我下的圈套。 看著雪一臉「你小子逃不出我的手心」的表情,我後背一陣發冷,急忙對趙楠繼續說:「我再和你加賭一頓飯,那個金髮一定會走過來抱我。」 「靠,說你胖你還喘了,就你那熊樣,說會打你一頓我都不信,賭就賭!」趙楠的兩隻腳都進來了。 「嘿嘿,小忍,沒有想到我們會來吧?哎?你這小東西是什麼表情,還想逃跑?」雪一把把我抓過去,開始了對我上的蹂躪。其他三人都已經習慣了雪這個樣子對我,也沒有阻攔,只是笑呵呵的看著我被雪搖晃得七零八落的。 趙楠這小子現在已經全身呈石化狀態,嘴張成一個O型,別說塞個雞蛋,就是塞個電飯鍋估計問題都不大「你…你…你們早就認識,好哇,難怪你這麼有信心,原來是嬰謀的!!」在雪放開我後,趙楠接著抓著我的領子開始叫囂著。 「你自己白癡還怪我,我那麼說,傻子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我任他搖晃。 雪她們昨天就買好了票,看來她們本來就沒有打算讓我一個人去,這件事居然就我還不知道。估計這是雪的主意,突然襲擊是她一貫的做事手法。 我給趙楠簡單介紹了一下雪四人,趙楠這小子發揚了他一貫的油腔滑調,幾分鐘就前後的和四人混熟了,他這討生開心的手法我還真是學不來。 候車室裡人們的目光幾乎都被我們這組人所吸引,畢竟像雪這個等級的一個就已經是萬人注目的焦點了,何況居然有四個。男人們紛紛投來嫉妒得足以殺死我們一萬次的目光,估計都在想,這兩個小子是什麼人啊,身邊居然有這樣四個,看樣子關係還不一般。趙楠居然更可恨,說話的時候故意站得遠遠的,假裝不關他的事,意思是告訴大家,她們四個都是衝我來的。 「老大,你安心的去吧,你回不闌要緊,四個可要安全的回來啊。」 把我們送上火車後,趙楠這小拙在月台上面仰著頭鄭重其事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去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我隨手抄起一個空礦泉水瓶就砸了過去,這小子笑嘻嘻的躲開了。 汽笛一聲長鳴,火車緩緩開動了,車廂裡的人們漸漸安靜了下來,很多人紛紛在這最後的一點時間裡和窗外的親人告別。趙楠這小子沒有追來,這倒是我意料之外的,以前他送我的時候都假惺惺的「揮淚追車」的。 這是我第一次出遠門,為了剛認識的麗,要去一個陌生的城市去找一個陌生的人,那裡等待著我的會是好消息嗎? 「雪,你不是把家都搬來了吧?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啊?」我脫了鞋,站在座位上,把雪帶來的大包小包往行李架上般。 生出門就是麻煩,什麼東西都不少帶,光是化妝品就帶了一個大背包,還不包括那些洗用品,聽她們說是為了做皮膚護理帶的,那是她們每天必須的,和我平時上課學習一樣。 難怪模特在T型台上走幾圈就賺那麼多錢,她們真是用錢堆出來的身體啊,估計用在皮膚上的錢比我用在胃裡的錢還多。 不過還好,只有雪帶的東西超級多,其他三個生可沒有像雪帶的那麼誇張,只是一個人兩個背包而已。我們的東西堆滿了我們頭頂上的行李架,我還強行霸佔了旁邊的行李架不少地方。 「啊,雪,你這個包裡裝金條了嗎?怎麼這麼重啊?」我指著一個被塞的鼓鼓的大旅行包問道,這個包足有幾十斤重,這可不是我能舉上去的,我都懷疑雪是怎麼把它帶過來的。 「這些是我們路上喝的東西啊,現在天氣這麼熱,不及時補充水分可是對皮膚不好。」雪還振振有辭。 我幾乎當場昏倒,「大,不是我不知道這個道理,但你也太誇張了吧,這個重量是人類能舉起的重量嗎?你要我怎麼把它抬上去啊?」 雪露出了一個很詭異的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嘿嘿,小忍,讓你看看你的本事。」 眼看著雪像不遠處座位上的一「肌肉男」走去,我歎了口氣,知道有人要倒霉了,我轉身向其他三人問道:「雪經常這樣嗎?」華強忍著笑意告訴我,她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找的免費勞力。 我得出一條結論,以後主動搭訕一定不能理,人實在太可怕了。 「謝謝你啊,有時間給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在「肌肉男」費了半天勁把這個大旅行包舉上行李架後,雪送走了這個看起來像個大猩猩一樣的男人,轉身回到座位上就把剛剛那個猩猩給的名片撕掉了。 「人真可怕,以後要小心。」我出了一頭冷汗,又在心裡對自己說了一遍。 長達十二小時的旅途是枯燥的,要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話可能就會被憋出神經錯亂來,好在現在多了四個人一起陪我來。不過很快我又幾乎神經錯亂了,有人說兩個人等於五百隻鴨子,我現在是帶著一千隻鴨子在坐火車。 我終於知道了雪以外另外三個生的名字,大叫藍芸,二叫衣麗,三叫武華。 我無聊的坐在長條座位的最邊上,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景物,不打了哈欠。她們幾個人的話題一會兒是這個生用了什麼化妝品,一會兒是那個生穿了什麼款式的衣服,我實在插不上嘴。她們幾個倒是聊得挺開心,還不停的商量著到了S市要去什麼商場買什麼東西,還真把這次出門當成旅遊了。 這個班次的火車不是空調車,隨著太陽越升越高,車廂裡的溫度也漸漸升高,即使是開著車窗,頭上吹著風扇也解決不了多大問題,車上的很多人已經是滿頭大汗的拿著雜誌報紙之類的東西當扇子猛扇,個別男士也顧不得風度,乾脆光著膀子,大口大口的喝冰啤酒。 芸幾個也是汗淋漓,不時的拿出一條小手帕擦一下。 一個散發著淡淡的柔軟身體靠了過來,這個味道的主人我實在是太熟悉了。 「舒服~~~~」雪懶洋洋的靠在我的身上,一臉陶醉的表情。倒,又跑我這兒蹭免費空調來了。 「來,小忍,你坐到我和麗中間,麗身體不好,得重點照顧一下。」雪還沒有安穩一分鐘,就開始發號施令,也不管我答不答應,直接把我推到了座位中間。 「麗,你也像我這樣靠在小忍身上,很涼快的,這小東西也不知道上輩子是什麼東西投胎,身體周圍居然還有涼風。」雪把麗往我身邊拽了拽。 麗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半信半疑的往我身邊坐了坐,沒想到半分鐘後也和雪一樣靠了過來,也一樣是一臉「真的好涼快」的表情。芸、華看雪和麗連汗都不再出了,驚訝得不得了,也非要坐過來,軟硬兼施的非要和雪換座位,最後達成協議,我的座位半小時移動一次,我還不可以有任何異議。 「抗議,我要人權。」我叫道。 雪對著我的頭一記爆栗:「你一個未滿十八歲的『空調』要什麼人權!」 周圍的旅客都瞪大眼睛看著我們幾個在這邊胡鬧,男人們更是用嫉妒的目光盯著我看,估計在想為什麼這個小租麼吃。我苦啊,我現在就是以一個空調的身份存在的,連人權都被剝奪了。 「好渴,小忍,去給拿五罐可樂過來,旁邊的的口袋裡面有吸管。」雪現在好像很喜歡指使我去幹這幹那。 我剛想抗議,突然想起自己已經沒有人權了,只好苦笑了一下去給人家拿可樂和吸管。 「啪」我先開了一罐,直接就往嘴裡倒,還用什麼吸管啊,生就是麻煩。 雪、芸和華可沒有我這麼粗魯,打開後很文雅的用吸管喝著,瞬間又引來了一大堆的目光。 「小忍,麻煩你幫我再拿一罐吧,這個打不開了。」麗很不好意思的對我說。 我看了看麗手中的可樂罐,拉環居然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掉了,難怪麗打不開。 我爬上爬下的實在麻煩,於是把右手伸過去罩在了可樂的蓋子上面。 「撲」的一聲,我手掌中發出的絲在可樂的蓋子上穿了一個比吸管略大的孔,我取過一根吸管插進了這個孔,然後把可樂遞給了麗。 四個生同時瞪大眼睛看著我,好像在看一個地球上不存在的物種一樣。 「你,你怎麼做到的?就是這樣,開一個孔。」好奇心最重的華一邊問,一邊用手做剛才我的動作,好像生怕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啊…這個…」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好。 雪已經習慣了我這種神神秘秘的作風,急忙出來替我解釋:「我這個弟弟不是平常人,你們不是見識過了嗎,不該問的就不要問,看把小忍為難的。」 「是武功吧?祖傳的?」華還在問,從問題上看顯然看過不少武俠小說。 「啊,這個…就算是吧。」 「剛才那是內功吧?你會輕功嗎?」 「啊,這個…就算會吧。」 「那你會九陽神功嗎?」 「啊?這個……」 火車已經開了七個小時了,現在路過的都是一些小縣城,而且很久也停不了一次,剛才在一個小站停了一下,又上來了幾個人。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顛簸,加上悶熱的氣溫,這四個生再也沒有剛上來時候那麼精神了,身體不是很好的麗居然還靠在我身上睡著了,其他三個有氣無力的在那吃著雪帶來的一大堆零食,地上留下了一大堆零食的「屍體」。 車廂裡的其他旅客也同樣東倒西歪的靠在座位上,也沒有幾個人說話聊天了,大家都盼望著快點到達目的地。現在的車廂居然讓我聯想到了小籠包子。 「你這個人踩我腳怎沒說對不起?!!」一個大鬍子中年男人對旁邊一個很瘦小的男人吼道。 這個大鬍子男人是剛才那個小站上車的,和他一起上車的還有幾個人。一上車我就覺得他們這些人有點不對勁,這麼熱的天氣,他們居然穿著很寬大的長袖衣服,上荔幾個人分別坐在了車廂的不同位置上。 「你這個同志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什麼時候踩你的腳了?」瘦小的男人好像還是個什麼機關的幹部,和這個大鬍子男人理論了起來,還越吵越凶。 看來是有人通知列車長了,一會兒工夫,乘警走了過來,開始調查這兩個人的事情。 瘦小的男人開始和乘警喋喋不休的講述對面那個大鬍子如何如何不講理,非說他踩了他腳的時候,大鬍子中年男人站了起來,轉到了乘警的背後,迅速的拔出了乘警腰中的槍,接著一下子用槍敲昏了乘警。和他一起上車的幾個男人也都站了起來,紛紛從衣服裡拿出了各種刀子出來。 大鬍子男人看了車廂裡面已經驚醒的旅客一眼,用一種很冷酷的語氣,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對不起了,我們打劫。」 修訂版 第一集 010章 劫案 倒霉,真是流年不利,我第一次出遠門居然遇到劫匪了!! 經常在電視和報紙上看到各種關於車匪路霸的報道,我每次看到的時候還總覺得是這些報道是在誇大事實,就幾個劫匪怎麼可能劫得了一車的人呢。可這次居然真的讓我遇到了,而且還是火車上的劫匪!! 這種劫匪可和在長途汽車上的匪徒不一樣,那些長途汽車上的匪徒只能算是小毛賊,敢在火車上打劫的往往都是團伙作案,搶劫的時間、地點都是經過精心計劃的,作案組織安排極為嚴密。而且在這種長途的列車上,即使及時報案,也沒有辦法等到救援。 「希望大家合作一些,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我們弟兄不想傷人,不過要是我們發現誰把東西藏起闌交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大鬍子中年男人晃了晃手中的槍,威脅道。 車廂的兩端各有一個持刀匪徒把守著,逃跑是不可能的了,再說,在這飛馳的列車上,逃又能逃到哪去呢。 大鬍子男人使了個眼,有兩個同夥撐開了一個大口袋,從車廂的一邊開始打劫。 出門在外的旅客一般都報著一個信念,就是破財免災,誰有敢用自己的命開玩笑呢?畢竟現在面對的是一夥窮凶極惡的匪徒,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把自己的小命賠進去。所以匪徒所到之處,乘客們紛紛傾囊而出,什麼人民幣、手機、首飾之類的物品紛紛往兩個匪徒的口袋裡扔。眼見他們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樣子,我不心中一聲歎息,希望工程捐款的時候怎沒見幾個人這麼捐款呢?這個時候反而要給這些為惡社會的人出錢。 整整一個車廂幾百號人,就這樣毫無反抗的被這麼十幾個人搶劫著,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連那個看起儡魁梧的猩猩也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錢包交了出去。 這些匪徒看沒有人反抗他們,居然更放肆了,搶劫的時候還不時的口吐髒字,看到稍有姿的人還以搜身的名義大肆輕薄一番,周圍的旅客也只能是敢怒不敢眩 一直靠在我身上睡覺的麗也被吵醒了,見車廂裡有些混亂,剛想站起來看看是怎麼回事,被對面的芸伸手制止了。芸小聲的告訴麗現在發生的事,麗頓時容失,靠在我身邊一動也不敢動。 我們五人坐在車廂的中部,所以搶劫的兩個匪徒還沒有走到這裡,可他們過來是早晚的事,怎麼辦才好呢?我一時間居然沒有了主意。如果沒有那個大鬍子男人還好說,衛計我能和他們拼一下,但大鬍子男人手裡有槍啊,「絲」能不能擋子彈還是一個未知數,何況他們還有一車廂的人做人質,我能照顧幾個啊。 我看雪有些衝動,似乎不太甘心,急忙阻止了她的過激反應:「雪,一會兒什麼也不要說,大家把身上的錢給他們就完了,免得有不必要的麻煩。」雪的格比較火暴,要是惹急了著伙匪徒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其他三人都點了點頭,她們也知道這種情況下只能這麼辦了。雪一臉的不甘,但看其他三人都點了頭,嘴角動了動,卻也沒有說什麼。 那兩個匪徒快要走到我們這裡了,葦著身子換到了靠過道的座位上,把四個生擋在了裡面,雖然我們不打算反抗了,但還是要以防萬一。看著他們漸漸接近,芸幾個都緊張了起來,麗的嘴唇甚至有些發白,我也全身戒備,瞪大眼睛盯著逐漸接近的兩個人。 「哎?這裡還有四個這麼漂亮的妞兒,嘿嘿,乖乖的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吧,不然大爺我就自己動手掏了…」一個貌如瘦猴的匪徒一臉相的看著雪四人,還伸出一隻臭手向雪抓了過去。似乎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鼻子底下還有個我。 我剛想出手阻攔,旁邊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瘦猴伸向雪那隻手的手腕,我抬頭一看,是坐在前排的一個青年。 這個青年從我們一上車就一直頂著雪看,後來還試圖走過來搭話,雪根本就沒理他,這個青年碰了一鼻子灰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再也沒有過來,不過眼睛還是一刻不停的往我們這邊看。我原以為他也不過就是一個驚於雪貌的一個而已,沒想到這個關鍵時刻居然敢挺身而出,我不由得對他產生了不少好感,仔細看了看這個人。 這個青年大約二十五六歲左右,十分高大結實,長著一張稜角分明的臉,膚微黑,一頭倒立的短髮,看起來的感覺還挺舒服,可能是他見義勇為給我帶來的心理作用吧。 「這位老大,所謂盜亦有道,你們圖財而已,不要把事情做得太過了。」他抓著瘦猴的手,一臉嚴肅的說道。 瘦猴一拳打在了這個青年的臉上,青年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 「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槓老子?老子愛幹什麼幹什麼!再多管閒事,老子要你的命!!」瘦猴還嫌不過癮,又對地上的青年開始拳打腳踢。 大鬍子男人顯然是這夥人的老大,他對瘦猴使了一個眼,意思是讓他出出氣就行了,別搞出人命。瘦猴很不甘心的停了手,對著車廂裡的人叫到:「看到沒有,你們哪個再想懲英雄,這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這招「殺雞儆猴」真的起了作用,車廂裡的人看著倒在地上的青年,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只希望這些人快些搶劫完離開。 雪看著在地上呻吟的青年,有些不忍心,咬了咬牙,就想起身出去扶他。 芸一把拉住了她,小聲說道:「小櫻,你去哪?不要命了?」 「芸,這個人怎麼說也是為了救我才被打成這樣的,我不能不管他啊,那樣太叫人心寒了。」 「你去了能解決什麼問題嗎?」 「可是……」 我歎了口氣,對這個青年產生了一絲歉意,可以說這個青年是替我挨了打。 「雪,別爭了,我去。」 剛才的事情使我的良心受到了很大的譴責,我為我息事寧人的想法感到羞愧,上天給我的能力是保護善良的人們的,可我卻怕自己受傷而當了逃兵。 我從上衣兜中掏出了一個黑的太陽鏡戴上,我不想讓大家記住我的樣子,免得麻煩。 我站了起來,身後的「絲」在車廂內織出了遍佈每個角落的空間網,瞬間車廂內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反映在我的大腦中。 「小忍,別去,危險!」雪試圖拉住我,但還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看著我離開座位向青年走過去。 瘦猴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站出來,十分驚訝,以為遇到什冪人了,當他看清了走過來的是一個帶黑太陽鏡的小孩(555,我已經十七歲了,就是長的小),不由得放心了不少。 「小孩,你過來幹什麼?大爺我現在心情好,快給析回去,要不連你一起打。」瘦猴向我揚了揚拳頭。 「我只是想把他扶起來,不想幹別的,希望你別找不必要的麻煩。」我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就走到了青年的面前。 瘦猴沒想到我居然一點都沒怕,臉上有點掛不住了,怪叫連連向我揮來一拳。 車廂內的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個小孩真是太不知道深淺了,匪徒也敢得罪。雪她們都一臉緊張的看著我,麗嚇得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我被打得滿臉是血的樣子。 在我的感知網範圍內,我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敵人的一切信息,雖然我是背對著瘦猴,但他這一拳在發動前我就感覺到了,頭也沒回,右手輕輕一揮,一束絲繞住了瘦猴的手腕,在我加速收縮的力量帶動下,瘦猴這一拳改變了方向,一下子打在我旁邊火車座位堅硬的靠背上。有半個車廂的人都聽到了一聲清晰的骨骼碎裂的聲音。 「啊!!!」瘦猴一聲慘叫,捂著自己的右手開始在地上翻滾,豆粒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了下來。 在外人看來我只是輕輕的把這一拳撥開,瘦猴沒有收住才打到了椅子靠背上,可只有我才知道這個撥動的力量有多大,瘦猴的這隻手也許以後就再也不能用了。 這個意外的結果把匪徒們都驚呆了,本來他們是想看瘦猴是怎麼把我打翻在地的,結果現在全都愣在那裡看著在地上痛苦翻滾的瘦猴。 我趁這個機會把青年扶了起來,看樣子他傷得很重,應該是傷到內臟了。青年看了我一眼,嘴動了動,連「謝謝」也沒說出來。我把他扶到我原來的座位上,托雪好好照顧他,然後又走了出去。 另一個匪徒已經把瘦猴扶了起來,正在給瘦猴包紮手。 大鬍子男人看了看我,臉很不好看,不過沒有採取什麼行動,看來是對我還有一定的顧忌。 「這位小兄弟,我很佩服你的功夫,但你傷了我的一名弟兄,我和其他弟兄們不好交代,你自廢一條胳膊我們就算扯平,怎麼樣?」大鬍子男人居然很客氣的對我說話。 「這位大叔,胳膊我還想要,不能給你,你現在投案自首還來得及,我們大家給你求個情,讓警察叔叔給你少判幾年,然後大叔你出爛好做人不好嗎?」 大鬍子沒想到我居然開始婆婆媽媽的對他開始了說教,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既然你不想自己廢胳膊,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心~~~~!!!」雪她們發出了一聲尖叫。全車人緊接著也一片混亂。 隨著一聲槍響,一顆子彈穿透了我身後的「絲」倉促之間自動立起的防禦網,雖然速度減慢了一些,但依舊呼嘯著向我飛來。 「我不能死!!」我的心中只有這一個信念,但我依舊不知道怎樣才能化解這次災難。但求生的信念驅使我下意識的伸出了手。 一道,兩道,三道…這顆子彈又穿透了兩道防禦終於卡在了我右手放出的絲建立的第三道防禦網中間。離我的手心處只有五厘米。 大鬍子男人楞住了,他無法相信這種黑扣國般的表演會出現在他的眼前,一時間舉著槍在原地呆呆的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我收回了右手,子彈掉在了地上,隨著火車的震動滾到了座位下面。 「小忍,你怎麼樣?」身後傳來了雪她們焦急的聲音。 我背對她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事。 「我想現在該我出手了吧?大叔。」我笑著對面前的大鬍子男人說道。 大鬍子男人驚恐的望著我,就像見到了鬼一樣。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世界上居然有能用身體擋住子彈的人存在,除非這個人不是人類。 「你,你不要過來…」大鬍子男人臉發青,額角也開始見了汗,雖然手中的槍還是指著我,但卻看起來是那麼虛弱無力,完全失去了剛才的那種氣勢。 其他的匪徒本以為他們老大這一槍就足夠把我解決了,但槍聲過後,沒想到我居然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估計只是以為槍打偏了,所以一時也沒有採取什麼行動。 我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左手一束絲射出,纏在大鬍子身後的行李架上,借收縮的力量帶動身體風一樣迅速的像大鬍子衝去,同時右手揮出一拳。 大鬍子沒有想到我的速度會有這麼快,一愣神的工夫我已經衝到了他面前,右手結結實實擊在了他的小腹上。 只聽兩聲悶哼,大鬍子男人健壯的身體轟的倒在了地上,臉上的肌肉因身體上的痛苦而抽搐在一起,那把手槍也掉在了地上。我也一臉痛苦的表情,剛才那兩聲悶哼中一聲是我的,我可是長這麼大第一次用拳頭打人,沒想到居然會這麼疼,右手又紅又腫的半天都伸不直。 我彎腰用左手揀起了槍,還挺沉的。雖然我不會用槍,但拿在手裡至少能有兩個作用,一是防止再有人拿它給我一槍,我可沒有信心再擋一次子彈;二是可以讓這些匪徒對我有個顧忌,畢竟要是他們一窩蜂似的衝過來我還真不好對付。 如果是在一條沒有人的巷子裡,沒有了槍的匪徒即使再多幾個也傷不到我,大不了下重手,切斷他們的胳膊,反正這種壞人留著完整的身體也是害人。可現在是在火車上,在二百多雙眼睛注視下,我能對他們像家裡買的西瓜那樣說切就切嗎?我現在這樣就已經很扎眼了,但我還可以用會武功的借口矇混過去。可一旦要是他們真的衝了過來,我能再這麼打倒那麼多人嗎? 我的頭現在有兩個大,已經開始後悔剛才走出來了。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其他幾個匪徒居然只是遠遠的盯著我,可能是看我這麼快就解決了兩個人,而且手裡還有槍,對我有顧忌,所以也沒有想出採取什麼行動對付我。 我和匪徒之間一觸即發的局面現在居然就這麼僵持著。 由於剛才那一聲槍響,所有的乘客都抱著頭低下了身子,所以對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一概不知。見車廂內安靜了許久,一些膽子稍大些的乘客已經開始有起身看出了什麼事的了。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原以為死定了的帶太陽鏡的少年人居然依舊好好的站在那裡,反而是剛才開槍的那個大鬍子現在躺在了地上。 現在這種情況僵持下去對我很不利,隨著離下一個車站越來越近,匪徒的表情也越來越焦急。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沒有人報案,火車到站的時候就是他們落入法網的時候。這種時候,他們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做得出來的。 既然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趕鴨子上架也得堅持了,總不能等他們都被逼紅眼了再動手吧? 我看了一下,還有九個人,分別站在車廂的兩邊,靠我近的這邊四個,相對比較少,先把他們解決了再說。 我把槍捌到了褲帶上,反正拿著也不會用。 「你們還是投降了吧,火車馬上窘到車站了,你們現在放棄還可以爭取了寬大處理,少判幾年,不好嗎?」我一邊向匪徒走過去,一邊開始了談判工作,畢竟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的好。 「少他媽的廢話,今天哥兒幾個栽到這兒了,進局子前,非把你小子給毀了不可!弟兄們,咱們一起把這小子給廢了!!」為首的一個矮個子男人說完,拔出一把四寸多長的匕首向我撲了過來。 其他的幾個人看他一動手,居然全都拔出刀衝了過來。 我居然腹背受敵,這是我最不希望出現的情況了,但我知道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是百分之百。 我只好硬著頭皮衝了上去,現在不管怎麼打了,先把他們能放倒幾個是幾個。 「拜託啊,防禦網方面可別出什廟子啊,就我這小身板兒挨一刀就掛了。」我衝出去前心中暗暗祈禱著。 火車的過道很小,即使他們九個人一起衝過來,最多只能有三個人一起攻擊我。我把我的感知網範圍縮小到三米,全神貫注的監視著我身邊匪徒的每一個動作,瞬間每個匪徒的全部動作呈現在我的大腦中。我盡可能的躲開匪徒的攻擊,然後侍機反擊,但空間實在是太小了,硬躲是很難躲過去的,大部分攻擊都是靠「絲」放出的絲東拉西拽的把他們的攻擊轉了方向,然後我趁他們攻擊的空擋狠狠的給他們一腳。即使這樣,依舊是險象環生,好幾次他們的刀子都幾乎砍到了我身上,全靠著防禦網硬架了下來。 很快,他們攻擊漸漸弱了下來,他們幾個的身上都多多少少的帶著傷口,透過他們的衣服上被刀劃破的衣服慢慢殷了出來,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說實話,我踢他們的那些腳根本就沒有起什麼作用,他們身上的傷都是他們自己人打的。在和他們打鬥中,我也多多少少的沾上了一些他們的血,看起爛像我也受了很重的傷一樣,實際上我連一個頭髮都沒掉。 我看時機基本成熟了,幾束絲破空而出,穿透了他們幾個的右手臂,讓他們徹底失去了進攻的能力。 手臂穿孔的巨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幾個大男人幾乎是同時扔掉手中的刀子,左手抓著各自穿孔的部位開始哀號,鮮血在他們的手指縫隙中不斷湧出來,豆粒大小的汗珠辟里啪啦的往下掉。 我用感知網探察了一下,和我預計的一樣,他們只是傷到了肌肉組織,沒有傷到主要血管,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絲」的準確很是讓我意外,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不管在多麼危急的情況下,居然都沒有出現過一絲一毫的偏差。同時攻擊九個人居然還可以躲過所有的主要血管,對手臂進行穿孔。 「呼,終於解決了。」我不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充斥在心中,這是我十七年人生中遇到的最驚險的事了。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對著周圍呆若木雞的乘客說道:「大家不用擔心了,已經沒有事了,麻煩各位動動手,把這些人用繩子捆起來。」說話的時候心中不免有一絲得意,那種英雄的感覺又回來了。 「小忍~~~!!」 「哎,雪,我就來!!」 我得意洋洋的轉過身,打算回座位上等雪她們把我一頓誇獎,然後我在謙虛一下,就皆大歡喜了。當我順著雪的聲音望過去的時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現在高興還是太早了,我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被我第一個打倒的瘦猴正用刀指著雪的喉嚨!! 雪臉蒼白,用一種求助的目光看著我,她現在的表情和我救她那次的是完全一樣的,我能看出她心中深深的恐懼。 瘦猴被我毀了右手後就被同夥扶到了一個座位上休息,接著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我就把這個人給忘掉了,最後算人的時候少算了他。 「你小子太得意了吧?我承認你很強,我們這次是栽到你手裡了,算我們倒霉,不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他惡狠狠的對我說道。 瘦猴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肌肉偶爾抽動一下,看來右手給他帶來的疼痛還是很明顯的。 「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要她的命!!」他看我動了一下,急忙威脅道。左手中的匕首又使了點力,鋒利冰冷的匕首尖已經劃破了雪玉頸上的雪嫩肌膚,一絲鮮血從那微小的傷口中流了出來,鮮紅的血液在雪白的皮膚映襯下是那麼的顯眼。 「別,別,我不動,大哥,大叔,有話好說,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求別傷了我。」我一動也不敢動了,開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不是我懦弱,如果他用刀子頂著的是一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我也許還能冷靜。可那是雪啊,雖然我和雪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她對於我來說,絕對不止是一個那麼單純,我總覺得她身上有媽媽的影子。所以我看到雪那無助的眼神,我的心都快碎了,腦子裡嗡的一下亂了套。 瘦猴顯然沒有想到我居然會抹眼淚,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 「我們這麼多弟兄都栽在你手裡,可你居然會為了一個人抹眼淚!我還以為你是鐵打的呢?說到底還是一個小毛孩兒啊!!我們栽得可真不值啊。」 雪閉上了雙眼,一行淚珠劃過她那完的臉頰,在下顎會聚在一起,落在了地上。 「我們這次是跑不掉了,都是你這小子壞了我們的事,我不會便宜了你的,你要我放了這個人也可噎…」說著,瘦猴把他腳邊的一把匕首踢到我面前。 「用你自己的命來換吧。」 修訂版 第一集 011章 反轉 一把還沾著些許鮮血的匕首滾到了我的面前,我嗅得到上面血腥的味道。 「揀起來!!」瘦猴對著我大叫道,從他血紅的眼睛裡看到了對我深深的恨意。 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按他說的揀起了匕首。 「想要她的命就用你的命來換,你決定吧!!」瘦猴叫囂著。 我不知道我當時在想些什麼,只是頭腦中閃過很多零散的畫面,有老爸帶我第一次外出釣魚;有我們初中死黨幾個的一起去唱K;有強逼著我吃一盤子黑乎乎據說是她第一次做的菜;有雪趴在邊和我聊天,甚至,還有梁雪冰?? 「小忍,不要!!」雪已經是淚流滿面。周圍也有不少旅客開始默默的流眼淚。 我歎了口氣,抓著那把匕首站了起來。 「你幹什麼?還不快動手!!」瘦猴一驚,以為我改變了主意,急忙喝道。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再讓我說兩句話吧,就算遺言好了。」 瘦猴愣了一下,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遙 「雪,很小的時候我就希望我有個,雖然我認識你時間非常短,但我一直把你當我的親一樣看,現在是這麼想的,以後也不會變,我沒有多少時間了,一些話只能靠你幫我轉達了。我只有一個老爸,這些年來,老爸為了我一直沒淤婚,我死後叫我老爸去找一個屬於他的幸福吧;我有個小叫,就在我家隔壁,有時間去幫我看看她,告訴他我再也不能照顧她和奶奶了,叫她自己學著做飯,要不以後嫁不出去的;在火車站的那個一臉壞笑的小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你看到他的話告訴他,我的漫畫書都在下面,我以後用不上了,都送給他了;還有我學校的同桌,你幫我謝謝她這麼長時間對我的照顧,叫她以後多注意身體。」 「小忍,你不要這麼傻,你別管我了!!」雪完的面龐此刻已經是梨帶雨,用哭得已經嘶啞的聲音向我喊道。 「,這句可能是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了。我一個人住習慣了,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收拾屋子。上次我在你家裡睡不著,沒經過你同意就半起來收拾屋子,你不會怪我吧?你也是自己一個人住,平時要小心一些,別總是很晚回家,很不安全的。別輕易留一個男生在你家,我是無所謂,但別人不會那麼安分守己的。學著自己做點飯菜,不是很難的。你能照顧自己的話,我想叔叔和阿姨知道了也會很開心的。」 我看了雪一眼,對她很從容的笑了笑。 「我說完了。」 「總算他媽的囉嗦完了,你趕快動手吧。」瘦猴凶狠的像我叫道。 「我拒絕。」我笑了笑,把匕首扔在了地上。 瘦猴詫異的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我居然會做出這個決定。 「你不要她的命了?」 瘦猴又想在雪身上劃條傷痕來威脅我,但他突然臉一變,發現自己的左臂居然完全不能動了,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著。 「你……你……」瘦猴就好像看到了魔鬼一樣。 「你什麼你,傷害雪的人我是不會放過的!」我揮了揮手,被我牽動的絲如利刃一樣切進了瘦猴的胳膊,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劇烈的疼痛使他當場暈死過去。 我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雪正眼含淚光的看著我,旁邊的麗正小心的幫雪處理脖子上的傷口。 「雪,我……」我居然不知道說什。 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我的左臉上,我捂著逐漸紅腫起來的半邊臉,詫異的看著雪。芸三人也瞪大眼睛看著雪,想不出雪櫻為什麼這麼做。 「以後不許不聽我的話,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你像剛才那沒聽話……」雪說到這裡,想到了剛才我的那番話,不眼淚又落了下來,再也說不下去了。 車廂內的緊張氣氛終於緩解了,乘警也被人愉水噴醒了,我也把手槍還給了他。這次劫後餘生,車廂內的人們似乎對一些事情都看開了不少,在分還被匪徒搶奪的財物的時候也沒有起什麼紛爭,都各自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誰也沒有趁機佔小便宜。 旅客們在拿回自己的財物後,都紛紛來了精神,一時間不論認識不認識的旅客,只要是挨著坐的,都開始聊起天來,粹次的事件聊起,什麼車匪路霸,盜詐騙,一直聊到什麼七大姑八大姨家的母狗生了一窩小狗,隔壁孫大嬸家的白菜被老鼠常 我看了一眼地上被旅客們捆得結結實實的匪徒們,和乘務員要了一些杉。乘務員從別人那裡知道這個匪徒都是我制服的,對我敬佩得不得了,再看我一身是血,以為我受了傷,急忙給我找來了好大一卷杉。 我給那幾個匪徒開始包紮,雖然他們沒有傷到主要血管,但血還是流了不少,不及時止血會失血過多的。 旅客們甚至包括雪四個人在內,對我給他們包紮傷口很不理解,很多旅客還讓我不要理他們,說他們那是活該,他們自找的,這種人都死了才好。我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給他們包紮著傷口,雪她們見說不動我,也只好過來幫我剪杉,給我打下手。 雖然他們是匪徒,我也沒有權利剝奪他們的生命,何況即使是匪徒,有些人心底可能還是有一些良知的,沒有必要一棒子全部打死。在我給他們包紮的時候,有幾個人露出了感激的目光,我更肯定了我的決定是沒有錯的。 「小忍心腸真好…」麗用很複雜的目光看著在一邊忙忙碌碌的我,幽幽的說道。 「爛好人一個。」雪嘟囔了一句。 全部包紮完以後,我突然想起一開始見義勇為的那個青年,當時情況特殊,也沒有注意他有沒有受什麼重傷。 那個青年已經清醒了,我用精神網掃瞄了一下他的身體,除了身體上有些淤傷,內臟受了些震動外,基本沒有什麼大問題,這個人身體素質挺好的,估計過幾天應該就能好。 不久後,火車到了下一個車站。 看來早就有人報了案,火車一停車,就上來了一隊核槍實彈的武警,當帶隊的負責人看到十一個匪徒被整整齊齊的捆在那個的時候,不眉頭皺了一下,心想,自己當警察十多年也沒有見過這麼容易就處理完的火車劫案,自己緊張兮兮的帶隊過來,什麼談判專家,救護人員的跟了一大堆,結果就直接上來帶十一個綁好的人回去交差,一時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火車在這個車站裡停了兩個小時,這期間上來了一些警察給車上的旅客和乘務人員做筆錄呵記。我也履行了一個好公民應該盡的義務,認真的做了筆錄呵記。 給我做筆錄的是兩個年輕的警察,都是本地口音,估計是從別的旅客那裡聽說了這十一個匪徒都是我打倒的,就圍著我問這問那。問什麼我是不是一拳一個把他們都制服的,又問我練功幾年了,看著他們一臉崇拜的表情,我都沒有辦法說別的,也好,讓他們認為我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可以少很多解誓麻煩。 於是我發揚了叢楠那裡學來的半吊子神侃的工夫,結合我平時看的小說內容,對著兩個警察哥哥一頓神吹我們中國五千年的古文明是多麼神奇,中華武術是多茅大精深,還親自給他們演示了「家傳絕學一陽指」,用一束手指射出的絲在一張他們做筆錄的紙上打破了一個圓珠筆粗細的洞,一時間搞的他們大呼小叫的。非要拜我為師。我只好借口說這功夫不能外傳而且還必須從生下來就開始練才可以成功,他們年齡太大了,他們這才不再纏我。 最後來做筆錄的警察告訴我們以後可能會和我們繼續聯繫取證,提前提醒我們一下,叫我們積極配合警方的工作。 「呼,終於調查完了,可煩死我了。」我不長出了一口氣。 「你這個小東西煩什麼啊?我們幾個才煩呢,你沒有看見調查我們的那兩個人,從姓名住址一直問到身高體重,查點連我們的三圍都問了,一副迷迷的面孔,我看著就討厭。」雪靠在座位的靠背上,把我一把抓過來開始了慘無人道的蹂躪。 「哎,哎,我錯了雪,你放過我吧。」我連聲求饒。 芸三人看著我在雪懷裡拚命掙扎著,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有什麼能比劫後餘生更讓人開心的呢? 就在我們打鬧之際,我們這節車廂和前一節車廂連接的吸煙處,一位身穿白中山裝的老人,靜靜的點燃一顆煙,遠遠的看著我,眼中閃出一絲精光,嘴動了動,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人形異體嗎?有意思……」 在停留了兩小時後,隨著一聲長鳴,火車又一次緩緩的開動了。 列車上的旅客基本都恢復了平靜,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有幾個人偶爾說間剛才的事情,但也沒有什麼熱烈的氣氛了。 車廂地上的血跡已經被列車員用水擦乾淨了,原本車廂內淡淡的血腥味也被開動中火車帶起的風吹得無影無蹤。 如果不是殘留在我身的的那些血跡還存在,我甚至都會以為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對了,小忍,我忘了問你,你沒有受傷吧?」雪突然問道。 「嘿嘿,我命大,沒傷著。」我一臉傻笑的撓了撓頭,雪沒事才是最重要的,我就算傷了問題也不大。 雪摸了摸我的頭,一臉溫柔的說道:「去把這件衣服換下來吧,都是血,穿著不舒服。」 我著才想起吳顧著高興,身上還穿著那件帶血的衣服呢,一陣血腥味從身上傳來,我又想起了那幾個匪徒血淋淋的傷口。剛才包紮的時候可能是因為注意力都集眾包紮上,所以沒什麼感覺,現在想起來居然開始後反勁的噁心,胃裡一陣翻騰,一股熱流沿著食道開始往上湧。 「小忍,你怎麼了?」雪看我不知道為什麼臉發白,於是焦急的問道。 我擺擺手,從隨身帶的包裡抓了一條毛巾和一件上衣,捂著嘴跑了出去。 躲在廁所裡把早上吃的東西從頭到尾的吐了一遍,感覺舒服了不少。出荔洗了把臉,脫下那件染血的上衣,團成一團,隨手扔進了身邊的垃圾袋裡。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身上也蹭了不少血,於是放開水龍頭,從頭開始把上身洗了一遍。 簡單擦乾後,換好了衣服,想起一件事,伸手摸了摸旁邊的開水桶,試了試溫度,發覺不是很燙,於是把整條毛巾浸濕,擰了一下多餘的水,起身走了回去。 雪她們正緊張的向我這邊看著,看我沒有什麼事的自己走回來,都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了?臉怎麼這沒好?」雪問道。 「沒事,我從小就有的毛病,暈血,吐一下就好了。」 我把那條還冒著熱氣的毛巾放到了雪手裡:「雪,用這個敷一下吧,你眼睛很腫。」 雪愣了一下接過了毛巾,對著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芸三人得意的笑了笑,隨後把毛巾敷在了眼睛上,一臉幸福的表情。 「雪櫻,你弟弟對你真好。」麗看著滿臉笑容的雪,不羨慕道。 「那還用說,我弟弟當然要對我好了。」雪興奮得一把把旁邊的我又抓了過去。「來,讓抱抱。」 就在我拚命掙扎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來到我們的身邊。 「你好,謝謝你救了我,我叫劉文剛,在京北大學讀大三。」他向我友善的伸出了一隻手。 我抬頭看了一眼,是剛才見義勇為的那個人,我對他印象挺好的,於是也伸出了手勞他握了握手。 「風忍,高一。」我介紹得很簡單。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他笑著指了指在華身邊的靠過道的空座位問道,然後也沒等我們回答就坐了下來。 「這個人臉皮真厚,和趙楠有得一拼。」我心中暗自想道。 因為他剛才救雪的舉動,雪四人對這個劉文剛印象已經改觀了不少,所以也就默許了他這一不請自來的舉動。 「你們是弟?」他指著我問雪。 「嗯,他是我認的弟弟。」雪回答道,還特地把「認的」兩個字強調了一下。 「哦。」劉文剛還是鬆了一口氣,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種釋然的神情。「你這個弟弟很厲害啊。」 「當然了,我的眼光很好的,選的弟弟也差不了。」聽到有人誇我,雪好像比有人誇她還高興,居然開始和劉文剛有說有笑起來。 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劉文剛像趙楠了,他也是那種極其能說會道的那種男生,一會兒工夫就把雪四個人逗得嘻嘻哈哈笑成一團了。而我坐在雪和麗中間反而成了一個閒人,無聊得直打瞌睡。 旅途中的人是最容易困的了,而且我還是第一次長時間的使用了「絲」的各種能力,現在頭昏昏沉沉的,眼睛說什麼也睜不開了,雪他們聊天的內容傳到耳朵裡是越來越模糊,我就這麼坐著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車廂裡面已經亮起了燈,天已經很暗了。我發現我居然是在麗的懷裡睡著的。 「你醒啦?」麗一雙麗的大眼睛含著笑意的看著我,我一下子坐了起來,臉紅到了脖子根。 「剛才你倒下的時候嚇了我們一跳,怎麼叫也叫不醒你,後琅發現你只是睡著了,於是我們就沒淤打擾你。」麗向我解世。 「麗,不好意思,我真的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我憋著個大紅臉,像麗解釋著。 麗只是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我又往對面的座位上看了一眼,那個天殺的劉文剛居然還沒有走!也就是說這傢伙已經像年糕一樣在這裡粘了一下午了。看著他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各種有趣的事情來逗雪幾個開心,我真的開始佩服他了,要是論和生搭訕,這傢伙還真是有真才實學的,要是我的話,不出三句話就沒詞了,然後就只能和人家大眼瞪小眼。看著雪被他逗得不停的掩嘴而笑,我居然開始嫉妒起這個男人來了。 「劉大哥,我們到哪裡了?」我開始給他打岔。 「快到S市了。」他隨便答了一句,繼續和雪她們談笑了,根本就無視我的存在。 「劉大哥家是S市的嗎?」我繼續。 「嗯,是啊。」 「那S市有什玩的嗎?」 「嗯,有啊。」 「S市有坐龍首山吧?」 「嗯,對啊。」 「……」 他根本就是在用這種三字經一樣的話來敷衍我,我的搗亂計劃徹底失敗了。 晚上八點整,列車終於到了我們這次的目的地——省會城市S市,因為路上發生了事情所以比預計的晚了兩個小時。 下車後我第一件事就是借雪的手機給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已經平安到地方了。聽到我的聲音顯得很開心,很興奮的告訴我今天晚上是她做的飯,而且據她說味道還不錯,我雖然實在不敢相信,但還是在電話裡狠狠的表揚了她一頓,說的這個小丫頭心怒放,非要回來以後再做一次給我吃,我頓時頭上出現了斗大的汗珠。 「你在給你那個青梅竹馬的打電話?」我把手機還給雪的時候,她一臉壞笑的問道。 我居然有點心虛,急忙找個話題岔開了。 雪的免費勞動力戰略是英明的,我已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雪有多麼的偉大,看著劉文剛滿頭大汗的提著雪四人的大包小包還一臉心甘情願的表情的時候,我不對雪這個戰略方針感到無比的崇拜,一邊拍劉文剛的馬屁,誇他如何如何強壯,一邊幸災樂的看著他硬著頭皮艱難的移動著。 我是第一次來這裡,剛出出站口,我就被眼前的那大都市的繁華景震住了。 寬闊的站前廣場上燈火通明,至少有幾千旅客在來來往往,隨處可見正在等車休息的人群,嚶的人聲不絕於耳。放眼望去,數十層高的摩天大樓隨處可見,商場林立,還有幾棟看起來更大心還在修建中。馬路上更是人來車往,一片繁忙的景象。這就是我們的省會S市嗎?可比我想像的大多了。 我就像一個鄉下人第一次進城那樣,傻乎乎的站在那裡感歎著大城市的繁華。 「走啦,別在那傻站著。」雪在前面回身招呼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急忙三步並作兩步趕了上去。 劉文剛把我們私出租車站點,說什麼都非要給我們做嚮導,說是安排好我們住的地方才肯走。雪借口車裡坐不下,這樣終於甩掉了這個大年糕。 我和芸三人坐在出租車的後排,雪坐在前面司機的旁邊,這也是雪安排的,理由是我長的小,放在後面不會很擠。 「那你怎沒把我放到後備箱裡?」我小聲嘟囔著,估計是雪沒有聽到。 「到和平賓館,謝謝。」雪對司機說道。 車開動後,一路上我左顧右盼的看著窗外的景物,眼神中充滿了好奇,看什麼東西都很新鮮,還不時的問這問那,這也不能怪我,畢竟我第一次來嘛。可我發現我問什麼雪都能回答我,好像她對這裡很熟悉似的。 「雪,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啊?難道你經常來這裡嗎?」我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我身邊的華撲哧笑了:「小東西,你看來是什麼也不知道啊,雪櫻的家就在這裡啊。」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難怪雪對這裡這麼熟悉,原來是本地土著啊。 半小時後,出租車在開進了一條燈火通明的街道,我看了一眼路邊的牌子,上面寫著「和平街」。我注意的觀察了街道的兩邊,發現這條街非常的繁華,路邊坐落著很多大心商場、酒店,還有不少的酒吧,咖啡廳之類的地方,而且這裡的行人似乎比車站還多。 車子在一棟很豪華的高大建築物前停了下來,我看到門口的牌子上有四個大字「和平賓館」。哎?牌子的下方還有點東西,是四顆小星星。 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男服務生跑過來打開了我這邊的車門,我沒有什麼防備,結果一下子被擠了出去,幾乎摔了個狗啃屎。 雪也推開車門走了出來,開心的叫道:「翰,今天我們就住這裡了!」 修訂版 第二集 012章 老者 雪四個人輕車熟路的向賓館大門處走去,看著她們輕鬆的表情,我越來越肯定這裡她們以前來過,要不怎麼會這麼熟悉呢? 一名服務生過來幫我們從車裡拿我們帶來的大包小包,看著他吃力的樣子,我有點不忍心了,畢竟雪她們帶的東西總重量是很可觀,全讓他一個人拿似乎有點難為人家。於是我把我自己的大背包背在了肩上,盡可能的給他減輕點重量好了。 「雪,我們今天真的要住這裡啊?」我追上了她們四個人後問道。 「是啊,怎麼了?」雪不解的看著我。 「這裡很貴的。」我皺了皺眉,不用看價格,光看門口那四顆小星星我就知道了。 「呵呵,放心啦,我不會把你抵押出去的。」雪看著我那因為心疼錢導致五皺在一起的臉就忍不住想笑。 四顆星星的賓館就是不一樣,看起來果然氣派非凡,光是堂前大廳就有幾百平米,裡面還有各種專賣店,遠處是一個休息區,散散的放著一些座位,零星的幾個人在那裡喝著咖啡,休息區的中間是一個表演台,上面一個白衣孩在彈著鋼琴,雖然我不知道彈的是什麼曲子,但是很好聽。 雪她們去前台訂房間了,我在大廳裡面的一個座椅處坐了下來,靜靜的抬頭看著棚頂。一個藝術大師說過,建築是凝固的藝術。這種藝術給人帶來的震撼力是無與倫比的。我坐著這個金碧輝荒空曠大廳裡,突然發覺自己是這麼的渺小,這麼的卑微。看著遠處貌絕倫的雪四人,看著周圍來往的穿名牌開名車的「成功人氏」,突然發覺我居然是這個世界裡唯一個不和諧的一個音符,我的潛意識告訴我,這不是一個屬於我的世界,我心中產生了深深的自卑感。 「小忍,想什麼呢?」不知什麼時候,雪他們已經回來了。 「沒,沒什麼」雖然嘴上這麼說,依舊掩飾不住我眼中的那一絲寞落。 「哎,你有點不對勁啊?怎麼了?」 「真的沒有什麼了,可能是累了吧。你們訂好房間了嗎?」我打起精神笑了笑,我可不想讓雪擔心。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雪調皮的問道。 「哎?好消息是什麼?」 「好消息是明天是S市旅遊節開幕,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們可以去玩。」雪說到這裡,一臉興奮的表情。 「那壞消息呢?」我接著問道。 「壞消息是因為明天的旅遊節,這裡就剩兩個房間了,我們決定了,她們三個睡一間,我們兩個睡一間,嘿嘿,便宜你了。」雪說到這兒,又露出了那壞壞的笑容。 「啊?我們兩個?」 「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怕什麼?」 「噓,小點聲,你這句話的含義太曖昧了。」我緊張的看了看四周,還好,除了在一旁笑的芸三個就沒別人了。 「呵呵,看你緊張的,你搞清楚,我是生哎,怎麼被你說的好像是我強迫你似的?」 「本來就是你強迫我啊……」我小聲嘟囔著。 「你說什麼?你不想活了?還敢頂嘴?」雪笑著象徵的揮了揮粉拳。 「別,別,我錯了」我開始抱頭鼠竄。 「算了,別跑了,這次放過你。」 「雪,不和你睡一起行嗎?」我試探著問道,說實話,我真的不好意思和一個生在同個屋子裡住。 「不和我睡一起?」雪看著一臉苦瓜相的我,眨了眨眼睛。 「難道…」雪一本正經指著芸三人問道:「難道你要和她們三個睡一起?沒想到看你人不大,胃口倒是不小。」 「啊?我哪有?」 看著我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雪四個人再也忍不住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最終在雪的威逼利下,我妥協了。衛計我要是生活在抗戰時期,肯定是個大漢奸,我的意志也太不堅定了。 我們的房間在九層,乘電梯很快窘了。電梯是那種外部電梯,可以透過玻璃看到外面的景,看著外面漸漸變小的路燈和人群,我突然想起了我認識雪那天,爬樓時看到的也是同樣的情景,沒想到今天又能看到。而且巧合的是,那天我是和雪住一起的,沒想到今天又要住一起。 出了電梯走了不到十米窘了我們的房間,兩個房間是挨著的,而且看樣子每個房間都很大。 「小櫻,要是裡這小東西不老實你就過勞我一起睡。」華在進房間前還不忘和雪開玩笑。 「得了吧,和你一起睡比和小忍睡還危險呢。」雪立刻還擊。 「呵呵,那就祝福你們了。」華笑著關上了房門。 我也跟著雪進來我們的房間,雪進房間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往那張兩米多寬的大上一躺,說什麼也不肯動彈了,看樣子是累壞了。我因為在車上睡了一覺,所以精神還比較好,不過就是覺得好餓啊,本來早上就沒吃多少東西,後來還都吐出去了,現在我的肚子裡面已經開始打起了內戰。 想去吃點東西,但我不認識路啊,又不好意思開口叫雪帶我去。突然想起來雪的包裡有很多吃的東西,就從裡面翻出一包餅乾開始大嚼起來。 「小忍,你先在這裡看電視吧,我去洗個澡,今天出了好多汗,搞得身上很不舒服。」雪從上坐了起來。 「哦,你去吧。」我還在往嘴裡塞著餅乾,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雪拿了一包東西走進了衛生間,接著就聽到了西裡嘩啦的放水聲,還隱隱約約的聽到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音,大概雪在脫衣服吧? 脫衣服?我的腦袋裡一下子出現了一個在漫畫裡經常出現的畫面:一個身材豐滿的在一個霧氣瀰漫的室裡緩緩的脫下身上的最後一件內衣,白皙的皮膚和完的曲線在朦朧的霧氣掩蓋下若隱若現。想到這裡,就感到一股血氣往上衝,我查點沒窒息過去。 「小忍?」衛生間門開了一條縫,雪探出頭來笑瞇瞇的看著我。「要不要一起洗啊?」 「啊?」 剛才我腦海裡瞬間出現的畫面就已經把我折磨得夠戧了,雪居然這個時候又火上澆幽說了這麼句話,我差點背過氣去。 「呵呵,開玩笑的。」雪看她的目的達到了,笑嘻嘻的關上了門。 人有時候想像力太豐富了也不是什事,當初我在學習人物素描的時候,給我們做模特的是一個剛上大學的孩子,教我們的那個自稱「世間最強」的變態吳老師就告訴我們「觀察一個人物的時候,不要只停留在表面的觀察上,與其研究她的衣褶變化,不如去研究她更深層的東西,我要你們通過這個學習,可以達到透過覆蓋在人表面的衣服,想像到裡面的結構的程度,這個你觀察的對象在你的眼中應該是一個的存在,最終你將看到她的肌肉,血管,骨骼…然後你們就可以去醫院給病人直接做心電圖了。」結果這番話查點把那個孩刺激得落荒而逃。 之後我們就進行了艱苦的想像力訓練,被這個變態老師稱為「術奇才,新一代教父」的我更是出類拔萃,絕對可以做到只看衣服就能想像著畫出的程度了。結果現在這種豐富的想像力反而害苦了我,我雖然盡力不去想,但隨著衛生間裡傳來的陣陣水聲,一幅幅的畫面還是不停的往我的腦袋裡鑽,搞得我血氣陣陣上湧,估計大腦已經充血了。 雪洗澡可真夠慢的,這種聲音足足刺激了我一個小時,我已經被折騰得筋疲力盡。 「小忍,我洗完了,你也去洗吧。」雪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時的雪穿了一件淡紫的睡袍,在寬大的睡袍映襯下,雪纖細的腰肢越發得動人心弦,濕漉漉的秀髮很隨意的披在肩上,姣好的面孔被熱氣熏得透出了一抹紅潤之。 「奇怪,這裡怎麼這麼熱啊?」雪走到我面前,似乎是不經意的拉了拉領口。 我差點沒把剛喝了一口的可樂噴出來,雪穿的那件睡袍是對襟的,腰帶扎得很鬆,剛才那個動作把本來就寬大的領口又拉開了不小的面積,頓時雪潔白的胸口被我看了個正著。 「小,你往哪看呢?」雪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臉上依舊掛著那迷人的笑容,似乎絲毫沒於意這事。 「嘿嘿,小忍,你是不是想看睡袍裡面啊?」雪突然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啊?」我又差點噴了,雪現在簡直就把我當成了一個玩具,以刺激我單純脆弱的神經為樂。 「那就讓你看看吧,誰叫你是我弟弟呢。」雪居然真的笑嘻嘻的解開了睡袍的帶子。 「啊,別!!」 睡袍從雪身上滑了下去,掉在了地上。 我看著眼前的雪,不倒吸了一口氣,全身呈石化狀態。 居然…雪睡衣裡面居然還纏著一條大巾!!她原來早就計劃好了耍我玩!!5555,我又被騙了…… 「哈哈~~~」雪倒在上笑得都爬不起來了,一隻手還不停的拍著。 「你的表情,哈哈~~~,太經典了,我應該把它照下來,明天給芸她們看看,哈哈~~~~」 我無語中,遇上這麼個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 我起身拿出我的替換衣服向衛生間走去,也打算好好的洗個澡,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橋。 「可能是服務生吧?」我心想,接著走過去開了門。 出乎我意料的是,門口站著的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穿白中山裝的老人。 「老爺爺,你迷路了嗎?」我好奇的問道。 「呵呵,我就是要找你的。」老人笑著說道。 「找我?」我仔細的看了看這個老人。 這個老人看起來大約六十多歲,雖然滿頭銀絲,但臉上的皺紋然是很多。紅光滿面的,看起來保養得非常好,所以可能實際年齡要比六十歲大一些。身材很挺拔,一點沒有老人的那種萎靡感覺,一身白的中山裝更顯得飄逸不凡。 「我認識您嗎?」我努力的回憶我所有認識的人,試圖找出這個老人的來歷,可居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呵呵,你當然不認識我,不過我也不認識你。」老人笑著對我說。 「啊?那您找我幹什麼啊?」我甚至開始懷疑這個老人是不是有點老年癡呆,不認識我還找我。 「小忍,誰呀?」雪也走了過來,估計是看我半天沒有動靜擔心了。 「一個不認識的老爺爺,說是要找我。」我轉頭回答道。 「老大爺,你找我弟弟有什麼事嗎?」雪扶著我的肩膀問道。 老人看了雪一眼,笑呵呵的說道:「沒有什麼,我找這個小朋友有點私事。」 我看這個老人慈眉善目的,不像是什麼壞人,而且我居然對他還有一種奇怪的親切感。看樣子他似乎真的是有什麼事,而且還不想讓雪知道,於是我叫雪進去等我,我也來到了走廊外面,隨手關上了房門。 「好了,就我們兩個人了,有什麼事情您說吧。」 老人沒有回答我什麼,居然讀了一句奇怪的詩。 「既然為同體,何來有異心。」 「哎?您說什麼?我語文學得不好,沒有辦法理解這話的意思。」我撓了撓頭,心想:真是個奇怪的老頭,費半天勁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給我念一句詩。 這個老頭皺了皺眉,不解的又看了我一眼,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啊。」 我已經沒有耐心理這個奇怪的老頭了,於是對他說道:「老爺爺,您的詩雖然我不懂,但聽起來挺好的,您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回去了。」 說著,我轉身就要走,卻被這個老頭一把拉住了。 他搞什麼啊,要不是老爸從小就告訴我要尊老敬閒,我早就讓他吃閉門羹了,哪還會在這裡讓他跟我說這些廢話。 不過對於一個年紀大我幾輩的老人,我必要的禮貌還是有的,於是我很客氣的問道:「您還有什麼事嗎?」我特地把「還」讀重了一些。 「小朋友,我問你,你要老實的回答我,你是不是同心門的人?」這回老頭居然沒有笑,很嚴肅的問我。 「同心門?是什麼?」我怎麼聽怎麼像黑社會組織,急忙澄清自己的身份。「我只是一個學生,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同心門,您可能認錯人了吧?」 「哦?不可能啊。」老人仔細的看了看我,我一臉的無辜,根本就不像說謊的樣子。 「呵呵,我知道了,你師傅不讓你對外人說是吧?我讓你看一樣東西你就會說實話了。」老人神神秘秘的笑了一下。 這個老人身體裡面的生命波動突然間消失了,就像這個人完全死掉了一樣。一股無形的壓力向我撲來,我感覺到了危險,面前立刻豎起了防禦網。不過那種無形的壓力輕輕的撞了一下我的防禦網後就消失了,接著老人也恢復了生命波動。 這個老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我不由得緊張起來,頭上微微冒了冷汗,不知道他這樣一個人來找我幹什麼。 「呵呵,你都看到了吧?可以說實話了嗎?」老人站在那裡笑著問我。 「看到什麼?還有,我說的是實話啊?」我不解的問道。 老人很奇怪的看了看我,突然驚訝道:「你居然沒有開雙瞳?難怪你炕到。」 我現在被這個神秘老人搞得是丈二的金剛摸不到頭腦,怎像他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呢?他說的話我都聽不明白。 「我知道您一定不是普通人了,但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您到底想說什麼啊?」 「看樣子你真的不是同心門的人,不過既然你也有異體,我就有必要照顧你,你和我來吧,我有事情和你說。」老人說到這裡,露出了很慈祥的笑容。 雖然我不瞭解老人在說什麼,但我感覺到這個老人對我沒有惡意,不過事情還是問清楚的好,不能無緣無故就和這麼個不認識的老頭走啊。 「您說我有什麼?」我問道,看來這個老頭之所以對我感興趣是因為我有一個什麼東西。 「呵呵,我忘了你還什麼也不知道,我說你有異體,就是你特殊能力的來源,你身後的那個東西。」老人笑著解世。 哎?這個奇怪的老頭居然能看見「絲」!!!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能看見「絲」的人。而且聽他的口氣,「絲」似乎還和那個叫「同心門」的組織有什麼關係。一直以來我就被「絲」的來歷迷惑著,很想多瞭解一點關於「絲」的事情,這個老頭看來就是一個瞭解其中秘密的人,我一定要問清楚。 想到這裡,我決定和這個老人走一趟。於是和進屋和雪打了招呼,說我有事出去一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要是她害怕的話,讓芸她們過來一個人陪她一下。 「唉,可惜了,本來今天晚上還打算讓你佔點便宜,沒想到你居然逃了。」雪在我臨走的時候居然笑嘻嘻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我頓時血往上湧,差點沒倒過去。 不過開玩笑歸開玩笑,雪還是很仔細的囑咐我一定要小心,並把她的手機掛到我的脖子上,告訴我有什麼事的話給她們打電話。 「跟我來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老人帶著我坐電梯下了樓。 我們在下樓的路上遇到了不少服務人員,他們居然都認識這個老頭,還尊敬的稱呼他「白老」,後來一個經理模樣的人居然也這麼叫他。從他們尊敬的態度看來,這個老頭好像還挺有名的,我不由得對這個老頭更好奇了。 到了一樓大廳,這個老頭帶我來到了音樂茶座,隨便找了個位子坐,老人給我要了一杯茶,給我要了杯果汁。接著拿出了手機打起了電話。 「喂,志明啊,我在和平賓館呢,你就不要管我為什麼在這裡了,快派個車來接我,我今天要回家住,對了,提前叫人收拾一個房間,我還帶了一個客人,好了,掛了。」 聽口氣他還要把我帶回家,看樣子今天晚上是回不來了,也好,這樣就不用和雪睡一起了。 「呵呵,小朋友,你一定還在想我是什麼人吧?我姓白,你叫我白老就可以了,或者親切點,叫我白爺爺也可遙」老人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麼,說道。 「哦,白爺爺,我叫風忍。」禮尚往來,我也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呵呵,挺有意思的名字。」 「白爺爺,你現在能告訴我你說的異體是怎麼回事了嗎?我很好奇。」我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好吧,在我告訴你以前,你先得告訴我你的異體是什麼來的。」這個白老頭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道。 居然還有條件?沒有辦法,我就把從盤子碎的那次開始一直到絲的出現期間所有的事情全告訴了這個麻煩的老頭。他一邊聽,一邊不住的點頭。 「呵呵,沒想到你居然是自己覺醒的,天才啊,這樣的人很少見的。」聽完後,白老頭居然還誇我了。 「哪裡哪裡,白爺爺過獎了。」我急忙謙虛了一下,不過聽到有人誇我,我還是有點飄飄然了。 「好了,我現在告訴你關於異體的事情,不過你能不能先把異體收回去,免得被同樣有能力的人看見。」 「哎?能收進去?」我驚訝的看著白老頭。 「哦?這個你也不知道啊?難怪從我見到你的時候開始,你就一直保持著分體狀態。其實你只要想著讓它進去,它就可以自己進去了。」老頭解世。 我按他說的去做,果然「絲」消失在我身體裡了。同時我居然感覺到體內有一種熟悉的力量在緩緩流動,是「絲」的感覺。 老頭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很著急問道:「你保持這種狀態多長時間了?」 我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有一個多月了吧?」我實在不清楚他怎麼會對這個問題這麼著急。 「天啊,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老頭驚訝的看著我,嘴張得大大的,要不是臉短點,估計下巴都能碰到腳面了。 「怎麼了?幹什麼這麼大反應啊?」 經過白老頭的解釋我才知道,他也是擁有異體的人,擁有異體的人只有遇到極大危險的時候才放出異體戰鬥,因為維持這種分體狀態需要很大的精神消耗,身體無法長時間承受的,一旦超過承受能力,就會被自己的異體吞噬。至於我為什麼沒有被吞噬掉,根據白老頭的分析,可能是異體覺醒後一直沒吁麼使用,所以精神消耗不大,最多只會覺得疲勞,沒想到居然就這謬塗的堅持過來了,以至於現在習慣了,就再也沒有了被吞噬的危險。沒想到一直限制著他們能力的吞噬問題居然就這麼被我誤打誤撞的解決了,呵呵,我還真是個天才啊。 「那就是說,只要其他人也這麼堅持,就可以把這個限制也克服是嗎?」我好奇的問道。 「呵呵,理論上是這樣,但以前也有人試過,沒成功,誰也不敢用生命開玩笑啊,你是運氣好。」白老頭說到這裡,顯得很無奈。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問道:「白爺爺,剛才在走廊時候,您也使用異體了吧?可我為什麼炕見呢?」 白老頭喝了口茶,呵呵一笑。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擁有『雙瞳』。」 修訂版 第二集 013章 雙瞳 「雙瞳??」 我心想,同名電影我倒是看過,不會是我也有那個變態一樣的兩個瞳孔吧? 「呵呵,因為你是自己覺醒的,所以不知道這個能力也是正常的。」白老頭笑著看著我。 突然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說道:「走吧,車來了,去我家坐坐。」 我剛想跟著走,突然想起剛才光顧了說話,那杯果汁還沒喝,急忙叫道:「等一下。」接著一口氣把那杯果汁喝光,才起身跟了出去。 白老頭把我剛才做的事情看在眼裡,我跟上來的時候,他笑呵呵的對我說道:「你這個小傢伙還挺懂得節約,是個好孩子,比我那個外孫可強多了。」還鼓勵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出了賓館大門,一個司機模樣的人迎了上來,對白老頭尊敬的說道:「白老,車在那邊,您跟我來。」接著轉身走在前面帶路。 看到來接白老的車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居然是一輛加長心紅旗轎車,雖然我對車認識不多,這個車還是認識的,能擁有這種車的人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白老看我看到車後一愣,向我解式:「本來我兒子要給我買國車的,但我當年參加過志渣,打過抗援朝戰鬥,對國鬼子特別的娃,堅持不要用國貨,所以我兒子就給我買的國產紅旗車。」 我爸爸在我小的時候就給我講過很多革命故事,我當時就特別佩服那些革命軍人,甚至當初還想過以後參軍的。沒想到這個白老頭居然打過仗,還挺愛國的,我不由得開始敬佩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坐這麼高級的車,心裡很是興奮。上車後白老頭沒怎麼跟我什麼說話,就是簡單的聊了間家常。我也沒有什麼心思和他聊天,拉開車內的窗簾,從車裡往外看。高級的車就是不一樣,坐起來特別的穩,舒服,坐在裡面看外面的景物都是一種享受,難怪有錢人喜歡開好車兜風。 白老看著眼前這個小傢伙一臉喜悅的表情,不時的還碰碰這兒,摸摸那兒,覺得十分的有趣。白老想起了自己的過去,由於當初的中國還在打仗,他小的時候就成的孤兒,後來一個道士看他資質不錯,就把他揀了回去,撫養成人,並教他使用異體能力,於是他成了同心門的弟子。可有一天他下山買東西回荔,發現師傅和幾個師兄突然間消失了,連行李都沒有拿,他找了很久也沒有一點消息。 後來他參了軍,復員後娶了生了子,還自己做起了生意,他的兒長大後,更是把他的生意規模擴大了上萬倍,他一手建立的同心集團成了現在國內有名的大企業,他也在這個時候退居了二線。 而作為一名同心門弟子的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師傅的下落,可同心門是個很隱蔽的門派,弟子很少,也沒有固定的住處,所以也沒有辦法聯繫到。沒有想到在他在T市旅遊的時候,居然看到了一個擁有著異體的孩子,於是他悄悄的跟著這孩子坐上了火車,以為能找到師傅的線索,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居然是自己覺醒的異體,和師門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他看到了這孩子在火車上做的一切,就從心裡喜歡上了這個孩子,所以他打算盡力幫幫這個還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畢竟這個孩子還太單純了,不好好引導也許會走上歪路的。 車子行駛了一個小時後,開進了一棟很大的別墅裡。 「好了,到我家了,下車吧。」白老拍了拍我的肩膀。 天啊,這是人住的房子嗎?這是我看到白老家的第一反應。 他家給我的第一感覺讓我想起了假期的時候看的台灣版《流星園》裡道明寺的家,偌大的庭院中間也有一個噴水池,寬闊的可以跑馬了。房子也大得出奇,不時的還有傭人進進出出。周圍是高高的圍牆,還有幾個穿黑西裝的人來回走動,看樣子可能是保鏢。我倒是看出這個老頭肯定是有錢人了,只不過沒有想到居然這麼有錢,所以一時有點失態了。 白老頭笑著說道:「呵呵,其實我也不太喜歡這麼大的房子的,但兒子一家堅持要和我住在一起,說是怕我寂寞,沒有辦法,我就妥協了。」 白老帶我走了進去,路上遇到的傭人都鞠躬問好的陣勢還真叫我有點不習慣。白老告訴我,本來他也不習慣的,但他兒子堅持用管理他們公司的那一套來管理這些傭人,說是這樣可以提高傭人素質,時間長了他也就習慣了。 「小王,志明呢?」白老向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問道。 「白老,董事長和太太在公司開會,剛才來電話說一會兒就回來,在睡覺。」管家模樣的男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哦,他回荔通知我一下。」白老吩咐完後,轉身跟我說道:「跟我來。」 我跟著白老拐來拐去的走進了一個房間,看樣子是個書房。 白老吩咐了周圍的人誰都不要靠近,然後關上了房門。門關上後,屋子裡頓時靜悄悄的,看樣租裡的隔音很好,即使有人聽也聽不到什麼。 「好了,看你路上就一直想問什麼,現在問吧,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的。」白老終於讓我說話了。 「白爺爺,你剛才說的『雙瞳』是什麼啊?」我提出了疑問。 白老在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說道:「每個有異體能力的人的能力都是不一樣的,但他們有個共通的能力就是『雙瞳』,也就是異體之眼。」 白老看我一臉不解的表情,又解釋了一下:「就是和現在人經常提到的『開天眼』差不多,不過質不太一樣。」 「『雙瞳』開啟後,你就可以看到平時炕到的東西了,而且救於你又有了一雙可以活動的眼睛,可以說,只要你願意,甚至可以自己看到自己的全身甚至背後。」 我越聽越糊塗,於是問道:「那怎麼開這種能力呢?」 白老笑了笑,說道:「你先把你的異體叫出來。」 我心念一動,瞬間上萬條絲在背後飄舞,一團白物體以螺旋的姿態旋轉而出,快速的形成了「絲」的形態。 白老呵呵一笑,問道:「你的異體叫什麼?」 「絲」我回答道。 「你的異體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異體了,我只聽我師傅曾經說過有人形異體,但都是人的形狀其他樣子的外貌,你這個還真特殊啊。」白老仔細的看了看「絲」後讚歎道。 「好了,我教你打開『雙瞳』。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打開之後,你可能會看到一些平時炕到的東西,千萬別害怕。」 「會……會看到什麼?」我被白老這麼一說,居然真的有點害怕了。 「呵呵,你一會兒就知道了。」可恨的老頭,居然跟我賣關子。 「好,你把眼睛閉上,把意識和異體連接,努力去睜開你的眼睛。」 我按照白老所說的閉上了眼睛,把意識轉移到了「絲」身上,頓時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周圍三十米內的一切生物波動,「絲」就像是一潭平靜的池水一樣,如實的反應著周圍的一切。我的眼前似乎有著一絲光亮,但很弱,很模糊。我試圖去睜開它,但很困難,就像被膠粘住了一樣。不過我沒有放棄,一次又一次的努力著,終於這一點點的光亮越來越強,最後眼前出現了一片光明。 我終於打開了「雙瞳」,不過我馬上就被嚇了一跳,我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我的後腦勺!!我終於明白了白老頭說的讓我不要害怕是什麼意思了,原來打開異體之眼第一個看見的就是自己,當然會嚇一跳。 我收回了我的意識,睜開了我的眼睛,突然發現我居然看到的是一種很立體的圖像,而且視野也比以前寬很多,大概這是因為我現在有四隻眼睛的關係吧,雖然有點不太習慣,但也沒有什沒舒服的感覺。 我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絲」,原本一直擋在眼前的兩束絲居然消失了,露出了深藏在下面的一雙眼睛,那是一雙水一般晶瑩的眼睛,鑲嵌在那張完無暇的臉上更是的讓人窒息。不過就在我看「絲」的時候,眼前除了看到「絲」那張絕的面孔外,還看到個一臉驚表情的男生的臉,不錯,這個人是我。擁有兩雙眼睛還真是不錯,即使沒有鏡子也不用擔心儀表會出什麼錯了。不過自己看自己的感覺還真是奇怪。 「呵呵,玩夠了吧。收回去吧,這次開眼後,你就可以隨時睜開或閉上『雙瞳』了。」 我不太情願的收回了「絲」,眼前的立體感覺消失了,但看東西卻清楚了很多,連顏都鮮了不少,估計是因為我體內的「雙瞳」沒有閉上的關係。 「白爺爺,是不是開了『雙瞳』就可以看見你的異體了?」我問道。 「是啊,怎麼了,你想看?」 「嗯,恩,我很想看看別人的異體,我還一次都沒有見過呢。」一下子我的好奇心就被勾了起來。 白老看著我一臉期待的表情,笑了笑,點頭道:「好吧,那就讓你看棵了。」 說完這句話,白老的生命波動頓時消失了,身後飛出幾百片葉狀體在空中飄舞,一團發著青微光的物體分三路伸展了出來,逐漸成形。 「這……這個就是您的異體?」我驚訝的看著白老身後。 「呵呵,嚇到了吧,這就是我的異體『綠』。」 那團青的光團分三路向上伸展著,迅速成形,片刻間,一個有著三個巨大蕾一樣的頭的奇異植物形異體出現在白老的背後。 「這……這就是您的異體嗎?好大啊……」我驚歎道。白老這個異體的高度至少有三米,三條主幹上還分出若干的分支來,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葉狀體。幾十條籐蔓體以白老為中心,盤繞籠罩在周圍方圓三米的範圍內。 我不由得從心裡讚歎,看人家這異體多有氣勢,我的「絲」和白老的「綠」一比,就顯得太單薄了。 就在我還感歎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敲了幾下,管家的聲音傳了過來:「白老,董事長回來了。」 白老答應了一聲,收回了異體,身體有一點晃,額角也微微滲出了汗。 我急忙掏出手帕遞了過去,白老笑呵呵的接了過去,一邊擦汗一邊說到:「呵呵,人老了,身體也差了,別看現在這樣,當年我一個人消滅了一個小隊的國鬼子呢。」 我急忙點頭,心想這倒不是吹的,要是我的話,別說一個小隊,一個連都幹掉了。 白老一抬手,我的臉上的皮膚突然一疼,一條細小的青光從我的皮膚底下鑽了出來,隨即消失不見了。一絲鮮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 我驚訝的看著白老,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白老伸手在我的傷口處輕輕抹了一下,傷口居然瞬間癒合了。 白老笑了笑,對我說道:「我只是想讓你更清楚的知道,每個有特殊能力的人都很可怕的,以後你可能會遇到這種人,不要小看他們,不要過分依賴你異體的自動防禦,有一些攻擊方式是異體本身無法察覺的,太依賴異體只會害了你。」 白老繼續說道:「剛才我傷到你的那招是我異體的能力『種』,我的異體還有很多特殊的能力,治療輕微的外傷也是能力之一。每個異體本身都有自己的能力,這些能力就只能靠自己去發覺了,沒有人能夠教你。」 我點了點頭,這個教訓我真的是印象深刻,如果不是白老傷到了我,我還真不知道有人可以在不觸動我防禦網的情況下對我做出傷害。看來以後要加強自己本身的鍛煉了,不能老指望「絲」,她也有靠不住的時候。 白老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麼,補充道:「我求你幫我辦一件事情,我這些年一直在外面跑,是為了找我的師傅和師兄,現在我身體越來越差了,也跑不動了,打算休息一段時間,以後你如果看到了使用異體的人,記得馬上告訴我,他們很可能是我師門的人,我已經找了他們很長時間了,我給你我的電話號碼。」說著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我。 白老看我點了頭,小心翼翼的雙手接過名片收好後,笑呵呵的一拍我肩膀:「走吧,我帶你見見我兒子去。」 我整理了一下儀表,跟著白老向客廳走去。一路上我看到周圍偶爾有一些發著各種顏微光的半透明體飄過,我好奇的問白老是什麼東西,白老告訴我,那些都是一些無害的靈魂體,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了,還告訴我沒有事情的時候不要總睜著「雙瞳」,雖然沒有什忙處,但容易被這些無處不在的靈魂體困擾。我聽話的閉上了「雙瞳」,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爸,您這次出去又不打招呼,讓我給您派兩個保鏢也好啊,真是擔心死我了。」剛到了客廳,一個英武不凡的中年男子就迎了過來。 「呵呵,你爸我的本事你也不是不知道,當年一個人消滅了一個小隊的國鬼子,什麼人能威脅到我啊。」 「又提您當年那點事兒,您都說了幾千遍了,我都能背下來了。」他突然看到了站在白老身邊的我。「爸,這位是?」 白老摸了摸我的頭,笑呵呵的說道:「這個孩子就是我在電話裡和你說的客人,一個和我一樣有『能力』的人。」接著又對我介紹:「這是我兒子,白志明。」 我急忙鞠了一躬:「白叔叔好,我叫風忍。」 白志明聽白老說我也是有能力的人,不由得多看了我幾眼,不過看樣子他也是知道自己父親不是一般的人,所以也就沒有驚訝,只是笑呵呵的請我坐,還吩咐人拿一些喝的東西。不過看樣子,白老這個兒子只是個普通人,白老也看出了我的疑問,告訴我,白志明的資質不高,沒有辦法擁有異體能力。 我和他們聊天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白叔叔居然就是國內最大的十極司之一同心集團的董事長,難怪他們家這麼有錢。 就在我們聊天的時候,突然樓上傳來了一聲很大的響聲,過一會兒,一個傭跑下來,對白志明說道:「董事長,醒了,可一直在哭,好像還很害怕,我們怎緬不不好,您過去看看吧。」 白志明顯得很緊張,急忙起身跑上樓去,看樣子很關心他這個兒。 「我這個孫小的時候久了種怪病,雙腿不能行走,看了很多大夫都沒有辦法治好,後來有個老中醫說,是腿部的氣血不通引起的,但也沒有辦法治療。這孩子很可憐,長這麼大很少出門,整天在屋子裡悶悶不樂的,我們都很心疼她。她很懂事,從來也沒有哭鬧過,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會哭。」白老站了起來,說道:「我也去看看,你也來吧。」 人家的家事,本來我不想去的,可我在這裡也不認識幾個人,自己一個人呆著很不舒服,於是只好也跟著白老上了樓。 剛上了二樓,我就聽到了一個孩輕輕的哭泣聲。 我跟著白老走進了一個房間,整個房間是淡淡的粉紅調,非常漂亮,很明顯這裡是孩的房間。 白志明正坐在房間裡的一張大上,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抱著他輕輕的在哭,白志明不斷的在安慰這個孩,看樣租個就是白老的孫了。 我看了看這個坐在上穿著粉紅帶蕾絲邊睡衣像洋娃娃一樣可愛的孩,這是一個非常漂亮而且可愛的孩子,如果不是白老提前和我說了,我真的不敢想像像這樣一個麗的孩會是一個殘疾。我不由得開始同情起她來。 「志明,欣欣怎麼了?」白老問道。白老也奇怪,什麼一直懂事的孫今天會哭呢? 「沒有什麼,欣欣好像是做惡夢了。」白志明回答道,然後開始安慰這個叫欣欣的孩:「翰,欣欣別怕,只是個惡夢而已。好了,爸爸走了,你好好睡吧,明天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說完,白志明起身就要走,欣欣一把拉住了他:「爸爸,你別走,我害怕,真的不是夢。我看到了,很多發著光的東西在我身邊飄來飄去,還有一個就趴在我身上,怎麼趕也趕不走,我好害怕,爸爸,你不要走。現在它們還在附近,我能看見的。」 我和白老同時驚訝著對視了一眼,只有我們兩個才可能這麼清楚的描述周圍的靈魂體情況啊,怎麼這個欣欣也可以知道得這麼清楚? 白老對我使了個眼,我們同時開啟了「雙瞳」像房間內看去,果然就如欣欣描述的一樣,屋子裡面漂浮著幾個發著微光的靈魂體,其中一個發著淡黃微光的還伏在欣欣的身上。 白老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欣欣是天生的天眼體質?」 我又仔細的看了看孩,突然覺得這個場面有點熟悉,突然想了起來,轉頭向白老低聲說道:「白爺爺,據我看,您孫十有是發生了和我一樣的事情,她的異體也自動覺醒了。」 白老的異體是被師傅強行引導出來的,所以當然不知道自動覺醒前的異體是什麼樣的,只有我才發覺了伏在欣欣身體上的那個微光體居然和「絲」沒有成形前有點像。 我繼續說道:「看這種情況,您孫現在剛剛覺醒了異體,但異體還沒有固定的形狀,和我以前一樣,但我不太清楚她為什麼會自動就開啟的『雙瞳』,這是比較麻煩的,異體沒有成形之前好像沒有辦法感覺到『雙瞳』的存在,所以我也沒有辦法讓它閉上。」 白老點了點頭,現在這種情況他沒有遇到過,也只好聽我說了。 「那也得想個辦法解決啊,欣欣都嚇成這樣了,這樣下去沒有等到成型估計就要把她嚇出毛病來了。」白老心疼的看著上的孩說道。 「白爺爺,我覺得這種時候應該把異體的事情告訴她,她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不會害怕了…」我說道。 「好,我去告訴她。」白老著急得就要走過去,我急忙伸手又把他拉了回來。 「您等等,您還真是急子,我還沒有說完呢。」我擦了下頭上的汗,心想,這老爺子還真是個火暴脾氣,居然這麼點時間都等不得。 「白爺爺,如果您相信我,就讓我去說,畢竟我和您孫的年齡差不多,在交流上不會有代溝;而且我親身經歷過,可以說得比較清楚;再有一點,也是很重要的,現在她還沒有辦法關閉『雙瞳』,所以就不可以讓她對異體產生恐懼心理,我的異體比較好看一些,不會讓她害怕,而您的異體太恐怖了一點,我怕她會有心理陰影。」 白老聽了我話後,不住的點頭道:「嗯,沒想到你年紀雖然小,考慮問題還挺周全的。」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心想,這也是這麼多年照顧練出來的,這小丫頭的問題一大堆,要不是我成天對她進行開導教育,這丫頭估計早就成了沒人管的問題少了。 白老走過去對白志明說了間話,白志明看了看我,猶豫的點了一下頭。 我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邊,對著孩露出了一個比較可愛的笑容,這麼多年來,我全靠這個笑容來減少我教育別人時候的殺傷力。 「你好,我叫風忍,是白爺爺帶我來的。」 這個叫欣欣的孩膽怯的看著我,小聲的回答了一句:「你好,我叫白水欣。」 修訂版 第二集 014章 無塵 我伸手摸了摸正伏在欣欣腿上的異體,欣欣嚇了一跳,動了一下,那團發著淡黃微光的異體也動了一下,同時屋子裡刮起了一陣強風,屋子裡輕一點的東西全給被這陣風刮得不停晃動。 「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的這個黃的小東西很可愛。」我笑著對她說道。 「哎,你也能看到它?爸爸,你相信了吧,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她不停的搖晃著身邊的白志明。 「涵,我知道了,欣欣沒有騙我,剛才是爸爸錯了。」白志明還真是個好父親。 可能是我剛才那句話的關係,這個叫欣欣的孩對我再也沒有了敵意,把我看得像她的知己一樣,還讓出一個位置讓我坐下。屋子裡的風這時也停下了。 「欣欣,你知道你為什麼能看見這些東西嗎?」我問道。 她搖了搖頭。 「你和我一樣,是有特殊能力的人,所以可以看見很多別人炕見的東西。你的爺爺也和我們是一樣的。」搬出白老會讓她有親切感一些。 她詢問似的眼光看了看白老,白老點了點頭。 她似乎安心了不少,再也不像剛才那忙怕了,也放開了他爸爸的胳膊。白志明很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他沒有想到哄著這麼半天都沒有哄好的兒居然被我間話就安穩住了。 「那這個我身上的小東西是什麼呢?」她也好奇的摸了摸她自己的異體,小心翼翼的,就像在摸一隻新買來的小狗,還想摸,還怕咬。 看著她這個樣子,我覺得這個孩好可愛,她這種天真的格可能是她很少和外界接觸養成的,雖然她和我差不多大,但她的心理年齡韌小孩子沒有什麼區別,對她說事情只能用哄。 「這個小東西也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我們把它叫做異體,它是只屬於你一個人的,你危險的時候它會保護你。」我笑咪咪的對她說道。 「哦?它會保護我?小忍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小丫頭就是小丫頭,一哄就上道,間好話下來連叫我的稱呼都變了。 我起身走到窗台邊,拿起了那裡放著的一個小首飾盒,掂了掂,不太重,隨手就沖欣欣扔了過去。 「啊,你幹什麼?」白志明驚呼道,起身就想擋住這個飛來的盒子,但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反應。 其實我也沒有多大把握,但為了讓欣欣相信異體的保護她的,只好試一試了。 就在盒子離欣欣還有一米左右的時候,突然狂風大作,盒子被一下子吹到了對面的牆了,摔成了兩半,我沒有什麼防備,結果也被這股狂風吹了出去,重重的拍在牆上,震的我五臟六腑都快吐出來了,緊接著對面的一個凳子也被吹了過來,還好被我的防禦網擋住了,要不今天我久掛綵回去了。 「好傢伙,你這個小東西的反應還真夠大的。」我揉了揉我的肩膀,走了回去。 欣欣歡天喜地摸了摸自己的異體,看樣子再也不害怕了。 「小忍哥哥,這個小東西有名字嗎?我給它起個名字好不好?」敢情她還真打算把異體當小狗養了。 「它自己的有名字的,等它長大了你就會知道它叫什麼了,你現在就安安心心的睡覺,好好休息它才可以快快長大。」我安慰道,呵呵,看來我哄小孩的功夫還是沒有退步。 「它還會長大啊?它長大後是什麼樣子的呢?」小丫頭的好奇心已經被未起來了。 「呵呵,長大後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我們的異體都是不一樣的。」 「那小忍哥哥你的異體是什麼樣的呢?也和我這個一樣沒有長大嗎?」 我笑了笑,身後的「絲」旋轉而出,發出淡淡的銀白光芒,猶如一尊月光神一樣守護在我的身後。 欣欣驚呆了,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她甚至都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麼漂亮的孩存在。當然,從嚴格意義上來講,「絲」不是孩,甚至不是人類。 「哇,小忍哥哥的異體好漂亮,我好羨慕,我也要我的異體快點長大,涵,我要睡覺了。」說著,把被子往上拽了拽,乖乖的躺在了上。 「爸爸你走吧,我不怕了。」欣欣對著白志明笑了笑,很開心的說道。 白志明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已經沒有事了,安心了不少,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對我說了聲謝謝,接著又安慰了欣欣間,轉身走了出去。我看了看門口的白老,他也讚許著對我點了點頭。 我剛想走,突然衣角被一隻小手拉住了,我低頭一看,是欣欣。 「小忍哥哥,那些五顏六的小東西是什麼啊?」欣欣指著那些靈魂體問我。 「那些都是其他人炕到的另一個世界的小生命,就像童話裡的小精靈一樣,不會傷害你的。」我操縱著「絲」移動到了前面,俯下身來,「絲」張開雙臂,輕輕的擁抱了一下欣欣。「好了,睡覺吧,不要再哭了。」 小丫頭臉紅了一下,很聽話的鑽進了被窩。我走了出去,轉身帶上了門。 「呵呵,我今天是開了眼了,沒想到你這個小傢伙比我老婆還會哄孩子,呵呵,有沒有興趣來我這裡做專職保姆啊?待遇好說。」一回到客廳,白志明就笑呵呵的開始和我聊了起來,話語間還親切了不少。 「哎?這個……我只是從小就哄我,時間長就會哄孩子了。」我急忙解世。 「哦?你媽媽很忙嗎?要你帶你?」白志明不解的問。 「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一直和我爸爸生活,那個也不是我親,她是我家鄰居的孩子,他父母也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出車去世了,所以我一直在照顧她。」說到這裡,我的眼神有點黯然。 「對不起,我不知道。」白志明急忙道歉。 「沒有什麼啦,這麼多年了,習慣了。」我對他笑了笑。 白老走了過來,摸了摸我的頭,感慨道:「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孫子就好了,我那兩個孫都太讓我操心了,她們要是有你一半我就知足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把這裡也當成你自己的家吧,有什麼困難儘管開口。」接著抬起頭來問白志明:「你沒有意見吧?敢有意見就打斷你的腿!」 白志明呵呵一笑:「老爸說話,說一不二,我哪能有意見啊,再說小忍這孩子也確實是個好孩子,我也很喜歡。」 大廳裡的鍾敲了十二下,白老看天不早了,就讓傭人帶我去客房住,我想回去,可白老不讓,說明天早上用車把我送回去,我也只好妥協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傭人的橋聲驚醒,原來是他們叫我去吃早飯。 當我被傭人帶領著來到餐廳的時候白老他們已經等在那裡了,我看來是最晚的一個,我不好意思的對他們笑了笑,表示歉意。 我來到飯桌前坐好,才發現對面白志明的旁邊還坐著一個漂亮的中年子,眉眼之間和欣欣有點像,估計就是欣欣的媽媽了。我急忙打了個招呼,看樣子昨天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言語之間對我很是感激,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欣欣就坐在她媽媽的旁邊,今天她打扮得很整齊,和昨天的感覺大不一樣,不過依舊是那麼的可愛動人,她對我似乎很親近,總是不停的問我一些外面的事情,看樣子她真的很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我於是就給她講了很多我周圍朋友的事情,逗得她笑得前仰後合的,還說有時間一定要去我那裡看看。 白志明和他的子王穎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兒這麼開心過,不由得一陣高興,對面前這個長得挺可愛的小男孩更是打心底裡的喜歡,他們努力了幾年都沒有改變的兒居然被這個男孩一晚上就改變得這麼開朗了,於是他們兩個開始私下商量著用什麼辦法才能把這個孩子留下。 可憐的我這個時候還吃的興高采烈的,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開始被人家算計了。 「小忍,你一會兒要去哪?」白老問道。 「啊?等……好了」我強行把自己嘴裡的麵包嚥了進去,噎的我直翻白眼。「我要去龍首山。」 一杯牛奶從對面遞了過來,是欣欣看我噎到了,親自給我倒的。白志明夫把一切看在眼裡,相視而笑,他們從來都沒有喝過兒親自倒的東西,看來這小子在自己兒的心中地位還挺高。 「哦,謝謝。」我雙手接了過來。 白老以為我也是參加什麼旅遊節,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我也想去。」欣欣向父母央求道。 白志明夫猶豫了,這時白老說道:「不用擔心,有小忍跟著,比你派二十個保鏢都安全的,放心吧。」 「耶,太好了,爺爺真好!」欣欣歡呼著,在這個家裡,白老的話就是聖旨。 「唉……這個…」我頭上頓時出現了斗大的汗珠,這一家人,就這麼做主答應了這個小丫頭的要求,連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都沒有問。但看欣欣那開心的樣子,我的確不忍心說不帶她,算了,帶著吧。 飯後,白老叫叫司機把昨天那輛紅旗車開了出來,說是今天把這個借我用,帶欣欣好好的玩一天。我既然已經被趕鴨子上架了,就只好答應了。 在回賓館的路上,我給雪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一小時後窘,雪在電話裡把我一頓臭罵,說等了我一晚上也不見我回來,還以為我死掉了,還說等見了面再收拾我。 欣欣看我在電話裡被罵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捂著小嘴,看著我不住的笑。 一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和平賓館的門口,我透過車窗,看到雪四人在門口處不斷的張望,絲毫沒有往我們這邊看,不過也不奇怪,昨天她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坐什麼車走的,她們怎麼也想不到這輛車裡坐的是我。 我突然冒出了一個惡作劇的念頭,敲了敲前面的車窗,對司機說了間話。 司機回頭看了看我,笑了笑,點了一下頭,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雪櫻自從昨天小忍跟著一個奇怪的老頭走之後就一直沒有睡好,整整擔心了一個晚上,這個弟弟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城市,她非常擔心會出什麼事情。由於怕小忍半回來沒有地方睡,她就沒有叫華過來陪她。 還好今天一早,華砸她的房門,說是小忍來電話了,她連衣服都沒穿好就開門接電話,在電話裡把小忍一頓臭罵,聽著著小傢伙在電話另一邊唯唯諾諾的道歉,雪櫻安心了不少,聽小忍說一個小時後回來,叫她們一個小時之後直接收拾好東西下樓就可以了。 雪櫻四個人一個小時後準時的來到樓下,四處張望著,卻一直沒有看到小忍的影子。 就在她們商量著怎麼懲罰遲到的小忍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西裝的中年男人走到了她們面前。 「對不起,打擾一下,我家少爺問四位麗的可否願意與他共同乘車一遊?」中年男子指著門口的一輛加長紅旗車恭恭敬敬的說道。 「對不起,我們沒有興趣,回去告訴你們家少爺,讓他找別人去吧。」 雪櫻鄙視的看了那輛車子一眼,這樣的有錢少爺見得多了,自以為有幾個臭錢就有多了不起,她最炕慣的就是這種人。 「對不起,我們少爺說,哪怕四位拒絕同游,也務必請四位與我家少爺見上一面,可能們見了他就會改變主意的。」中年男人仍然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滾回去告訴你們家那個自以為是的少爺,有錢的帥哥我見得多了,讓他死了那份心吧。」雪櫻氣呼呼的說道。 中年男子笑了一下,沒淤說什麼,轉身回到了車裡。 這一切我在車子裡都看的清清楚楚,我笑得肚子都疼了,雪的反應全在我的預料之中。欣欣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不知道我在笑什麼。 「小忍哥哥,你怎麼叫王叔叔出去幫你和搭訕啊?你看,人家都不理你。不過你怎麼會這麼開心啊?」欣欣好奇的問道。 「呵呵,你一會兒就知道了,她們肯定會上咱們的車的。」我笑著說道,接著叫司機把車子開到雪她們面前。 「喂,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沒要臉啊,還過來幹什麼啊?」雪對著車窗喊道,要不是後面芸她們拉著,估計雪都能衝上來把車子砸了。 我把車窗打開,探出了頭,對著外面一臉怒氣的雪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哎呀,是哪個小子不開眼,惹我們麗的雪生這麼大的氣啊?」 雪櫻四人頓時半天沒反應過來,沒想到車窗裡面居然露出的居然是她們擔心了一晚上的小忍的腦袋,還特別可氣的對著她們笑。 「好你個小東西,欠打了是不是?連我都敢耍?」雪看我沒有事,也放心了不少,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一點都沒有生氣。其他三人更是笑得枝亂顫。 我下了車,恭恭敬敬的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動作。 「請各位上車吧,你們剛才也把我罵得一無是處了,可到最後不還是上了我的車。」 雪她們笑著上了車,不過上車的時候四個人好像商量好了似的,每個人都掐了我一下,頓時疼得我直流眼淚。 大家都坐好後,車子向龍首山方向開去。 「小忍,你什麼時候成了有錢人家的少爺了?還有,這個車子是什麼回事?這個孩是誰?」雪上車後先是按老規矩把我蹂躪了一頓,然後連珠炮似的問了我一大堆問題。 於是我把我走後發生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不過沒有說異體的事,只是說老人看我的功夫很像他們師門的功夫,就把我叫去打聽消息。然後又把欣欣給她們介紹了一下。 大概生都喜歡可愛的東西吧,看見打扮得像一個洋娃娃一樣的欣欣,雪四人立即把我踢到一邊,然後圍住了欣欣,看表情就像又找到了新的玩具。四人還每個人都抱了欣欣一下。 麗是最後一個抱的,欣欣突然臉蒼白的掙扎了一下,一陣強風把麗推開,重重的摔在了對面的座位上。還好座位很有彈,麗沒有受什麼傷。 「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欣欣急忙很慌張的向麗不住的道歉。 雪幾個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很奇怪的看著欣欣,奇怪為什麼這個小姑娘會對麗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坐了過去,低聲的問欣欣:「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欣欣很緊張的看了麗一眼,趴在我的耳邊小聲對我說:「這個從上車後我就覺得和其他人不一樣,剛才她抱我的時候,我居然在她身後看到一個很模糊的影子,嚇死我了。」 我小聲的告訴她:「這件事你不要說,我們的能力不要讓其他的人知道,不然會很麻煩的。」 欣欣很聽話的點了點頭,對著我笑了笑,用一種很信任的眼神看著我。 雪她們對我和欣欣神神秘秘的說話顯然很不滿,對我們談話的內容進行了嚴刑逼供,終於這次我沒有妥協,死活就是不說,任憑雪蹂躪。 一小時後,我們到達了龍首山。 龍首山,是S市的一大旅遊勝地,當年乾隆皇帝巡視遼寧的時候也曾經來過這裡。龍首山不遠處還有一座山,山名龍尾。兩座山的中間有一條河,名字是柴河。相傳很久以前,這裡曾經有一條惡龍為害人間,周圍百姓深受其苦,這時有一個叫做柴的青年,炕慣惡龍的暴行,手提一把寶劍,與這條龍進行了三天三的搏鬥,終於把這條龍一分為二,但惡龍依舊沒有死,柴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的寶劍刺進了惡龍的頭部,惡龍終於死了,惡龍的頭化成了龍首山,身體化成了龍尾山。柴在殺死惡龍後也耗盡了生命,死在了兩山之間的一條河邊,當地百姓為了紀念他,把這條河命名為柴河。 山上古木參天,名勝古跡更是多不盛數,特別是坐落在山的最南邊的一座不知名字的塔,這座塔的來歷沒有人知道,也沒有文字記載,當地傳說是當年柴刺進龍頭的寶劍劍柄所化,據說是如果這座塔倒塌的話,當年的惡龍就會復活。乾隆皇帝當初就是聽到了這個消息,親自來到這裡,督促當地員重新加固此塔,防止惡龍復活。雖然這只是個傳說,但依舊給這座山帶來了一些神秘的彩。 今天是S市的旅遊節開幕的日子,開幕式就定在了龍首山的山門處舉行,所以這裡也顯得格外的熱鬧,人山人海的,還沒有到山門就已經戒嚴了,除了行人,不許任何車輛通過,我們只好無奈的下車步行。司機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我們一行六人跟著人流向裡面走去。欣欣坐在輪椅上,由我推著她。一路上,這個很少出門的小丫頭對什麼東西都很好奇,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問問那個,問得我頭都大了,我可是什麼也不知道,還好旁邊的雪是本地人,很有耐心的回答著欣欣的各種問題。後來我們看到了路邊有很多賣小吃的攤子,在欣欣的強烈要求下,我們幾乎把這些小吃都吃了個遍。 「小忍哥哥,你們來這裡要幹什麼啊?只是來玩嗎?」欣欣問道,她現在正很舒服的坐在輪椅上吃著買來的各種小常 「不是啊,我們是來找一個人,給一個治病的。」我回答道。 「哎?就是剛才的那位嗎?」欣欣扭頭看著我,用手的指了指麗。 我心中只想著給麗治病,沒有注意周圍的事,聽欣欣問我,隨便的點了點頭,隨手拿出一張紙巾,給欣欣擦了擦沾在嘴角上的食物顫。欣欣臉一紅,急忙說了聲「謝謝,我自己來吧」接著就把紙巾接了過去。我這才意識到,剛才那是一個習慣動作,我居然把欣欣當成了,頓時尷尬了起來。 我急忙打了個岔,轉頭問雪:「雪,老君觀你知道在哪裡嗎?」 雪笑著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大牌子叫我自己看,那是一個導遊圖,在地圖的左上角我清楚的看到了「老君觀」三個字。我還以為能有多難找呢,鬧了半天居然是一個旅遊景點,一下子把我心中的那種深山古廟的形象摧毀了。 通往各旅遊景點的路上都是有汽車的,我本來想做汽車走的,但欣欣和雪她們說既然出來玩,還是自己走路比較有意思,死活不讓我坐車。雪她們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們一個個輕裝簡從的,當然不累了,可苦了推著欣欣的我。 這一路上因為有這五個陪伴,自然是少不了各種羨慕的眼光,只有我才知道其中的苦,想陪都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要是有人肯和我換換手,我肯定毫不猶豫的將她們五個轉讓出去。 當我們到達老君觀門口的時候,我已經累得快爬不起來了,於是推著欣欣找了棵大樹在下面坐了下來,雪幾個雖然沒怎麼累到,由於氣溫太高,一個個也是汗淋漓。欣欣還很精神,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氣溫的影響,應該是異體的恆溫能力起的作用。 正在我們休息的時候,從老君觀的大門裡出來了一個小道士,走到我們面前作了個揖後問道:「我師傅無塵道長說外面來了兩個道友,讓我請他們進去,不知道是哪兩位?」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當初我和在一起時候遇到的那個道士就問我有沒有修煉過道法,估計這個小道士說的道友就是我和欣欣這兩個擁有異體的人。沒想到這個無塵道長還真厲害,我們剛來就感覺到了。於是我報上了名字,小道士很客氣的帶著我們一行六人進了大門。 老君觀是一座很大的廟宇,觀內蒼松翠柏,古木參天,頗有清修之地的感覺。不過遊客很多,火鼎盛,很是破壞這種清幽的氣氛。我們進了觀中後,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的道士,忙忙碌碌的招呼著來往的遊客,感覺不倫不類的。 我們跟著小道士來到了後院,門口立著個牌子,止遊客進入。小道士把我們帶進了一間屋子,示意我們隨便坐,然後說道:「各位稍等,我馬上去請我師傅過來。」說完就走了出去。 我借這個時間向窗外望去,仔細的看了看這個龐大的後院,這裡可比前面大多了,房舍眾多,看樣子是眾道人的住處,由於視線被擋住,也炕出後院有多深。庭院內種了很多的草,引來眾多的蝴蝶在中飛舞,絢麗異常。 突然一個比普通人強很多的波動出現在我的感知範圍內,接著就聽到了腳步聲越來越進。 「難得有道友來訪,無塵招呼不周,還望見諒。」一個頭髮眉毛鬍子連成一片的老道士走了進來。 我皺了皺眉,這個不修邊幅的老頭和想像中的那種道骨仙風的世外高人的形象差太多了,令我頗受打擊。 「道友……哎?怎麼是兩個小鬼?」老道士瞪大了眼睛驚訝道。 我撓了撓頭,對著他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小是小了點兒,但的確是我們兩個。」 修訂版 第二集 015章 希望 無塵道長顯然很吃驚,他仔細的上下打量了我和欣欣一番,不感歎道:「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雖然我炕出兩位小道友是何門何派,但我能感覺到你們的修為不在我之下,真是後生可畏啊,呵呵。」 欣欣拉了拉我的衣角,奇怪的問我:「我們什麼時候成道士了?」 我對她笑了笑,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問那麼多,欣欣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無塵道長坐到了我對面的一把木椅子上,吩咐上茶,然後笑呵呵的問道:「小道友來這裡是來遊覽還是來論道啊?」 我笑了笑,回答道:「都不是,我是來找道長您救命的。」 無塵道長驚奇的看著我,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我哪裡有什麼問題,奇怪的問道:「小道友不像是有命之憂的人啊?」 我急忙指了指坐在旁邊的麗,說道:「道長您誤會了,我說的不是我,是她。」 無塵道長恍然道:「原來是她啊,難怪我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有邪靈了。」 雪幾個聽無塵道長這麼一說,全都嚇了一跳,急忙問無塵道長麗的情況嚴不嚴重。 無塵道長喝了口茶,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回答道:「只是很一般的邪靈附體而已,一會兒我收掉它就可以了,不過我很奇怪的是,小道友的修為不在我之下,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來求我呢?」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回答道:「我也不想啊,可…可我不會。」 無塵道長剛喝了一口茶,當場就嗆到了。 「咳…咳…你說你不會??」無塵道長就像看怪物那樣看著我。 「我真的不會啊。」我一臉無辜的表情。 無塵道長頭上出現了斗大的汗珠,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理由。 我急忙解式:「我們學的東西和一般的道術不一樣的,所以我們解決不了。」 無塵道長點了點頭,這個理由他還能接受,他認為這兩個孩子可能只是專心修大道而沒有修過道術,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這麼小的年紀就有這麼高的修為。 「好吧,貧道就幫你收了這個邪靈。」 無塵道長從身上拿出一道黃紙寫的符出來,合於雙手間,口中唸唸有詞。 我只在書中見過這種場面,不由得好奇想看個究竟,於是打開了「雙瞳」。只見無塵道長唸咒的時候,全身不斷的出現星星點點的微光向那道符上聚集,很快就聚滿了整個符的表面。我總感覺那些微光好像和「絲」沒有成形前的感覺很像,就是沒有「絲」那麼大。 「疾!」無塵道長一抖手,這道符像利箭一樣向麗飛去,我還能看見這道符和無塵道長的手指之間連著一道細細的發著微光的線。 雖然符輕飄飄的打在了麗的身上,但我看見了一個發著深藍微光的物體從麗的身體裡飛了出去,消失在空氣中。我能感覺到,這個波動已經永遠的消失了。沒有想到困擾了我許久的這個問題居然就在這麼輕描淡寫間解決了。 我急忙起身向無塵道長鞠了一躬,感謝他救了麗一命。 無塵道長也沒客氣,挺心安的接受了我們的感謝。他還告訴我,他一進來就看到麗脖子上的那個八卦玉珮了,那個東西是他給他大徒弟的。麗急忙摘下玉珮要還給無塵道長,無塵道長說麗身體陰氣太重,帶著這個可以辟邪,就把它送給麗了。 看著麗對無塵道長的贈寶之舉千恩萬謝,我也正打算代麗感謝他,沒有想到他這時候居然大煞風景的從懷裡掏出一大堆相同款式的玉珮來,給我們一人發了一個。直到後來我出了老君觀才知道,這個玉珮門口的商店裡就有賣的,三十塊錢一個,他送給我們敢情是在做廣告。不過這個廣告還真是起了作用,她們幾個臨走的時候每個人都買了一大堆回去,說是送人,不過這是後話了。 「這位小道友的腿怎麼了?」無塵道長在和我們閒聊的時候突然問道。 「具一個老中醫說可能是由於氣血不通引起的。」於是我把白老跟我講的欣欣的病情詳細的跟他講了一遍。 「哦,是這個病啊。」聽口氣好像無塵道長知道什麼。 「這個病怎麼了?」我急忙問到,如果可以找到醫治欣欣的線索就更好了,我很不忍心看這欣欣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就這麼在輪椅上坐一輩子。 「這個病我在我們觀內的醫書上見過。」無塵道長不緊不慢的說道。 「哎,那能治好嗎?」我驚喜過望。 「能。」無塵道長回答道。 欣欣一下子激動起來,用手把輪椅滑過去,緊緊的抓著無塵道長的手求道:「無塵爺爺,求你幫我把腿治好吧。」其他人也一起懇求。 「可…我不會。」 我差點當場昏倒過去,不會還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這不是打擊欣欣嗎?眼看著有一線希望,結果就這麼破滅了,這比沒有希望更讓人受不了。 欣欣很淒涼的看了我一眼,默默的把輪椅滑了回來。 「那書中寫怎麼治療了是吧?」我沒有放棄任何一個希望,畢竟有個希望就要堅持下去。 「嗯,的確寫了治療方法,但恐怕沒有人能做到。」無塵道長回答道。 「道長,能把那本書借給我們嗎?」我沒有時間和他磨牙了,這個老頭說話一點條理都沒有,還是自己看的好。 「這個……我們的書不能外借。」 「啊?道長……」 「不過…可以給你們複印一份。」 「……」我無語了。 這個無塵道長說話大喘氣的習慣還真夠討厭的,這麼一會兒工夫已經把我折騰禱有力氣和他鬥嘴了。 無塵道長起身出去了,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拿了幾十頁複印好的書走了進來交給了我,看來這就是他口中的醫書了。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就找了個借口告辭了,無塵道長也沒有留我們,就讓一個小道士送我們出去了。 出了老君觀後,已經是中午了。我推著欣欣往門口一站,雪幾個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打死我也不走了。不過雪幾個也累得夠戧,她們沒淤提走下山的事,於是我們就在這裡等遊覽車下山。 就在我們幾個坐在樹蔭下面等車的時候,突然雪往我身後躲了躲。 「幫我擋一下,那邊來了一個我不想見到的人。」雪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我奇怪的看了看雪,她居然一臉很緊張的樣子,什麼人會讓她怕成這樣呢?我順著她的視線向道路的一邊望去,居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男人的臉,一張醜得青黃不接的臉。 我記得了,這個人就是上次要對雪強行非禮的那個男人劉志,難怪雪這忙怕,看來上次的事情對她心理多少還是留下了一些陰影的。 劉志身後還跟著一個彪形大漢,身材魁梧,比一米八多的劉志還高出一個頭去,穿著件緊身的小背心,露出了渾身疙疙瘩瘩的肌肉塊,這個身形還真是有種健壯的感啊,不去參加健比賽真是可惜了。看這個大漢對劉志的恭敬態度,估計應該是他的保鏢。 我對這個劉志也是異常的厭惡,也知道雪的苦衷,於是把身體挪了挪,盡量把雪擋在了後面。 但身材瘦小的我怎麼可能擋住比我高那麼多的雪呢,最後劉志還是發現了躲在我身後的雪,眼睛裡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衝著我們就走了過來。 「雪櫻,你怎麼會在這裡啊?上次的事是我喝多了,真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說著就來拉雪的手。 這傢伙臉皮還真厚,說謊都不打草稿,上次我親眼看著他喝的是可樂,居然喝可樂也能喝多? 「劉志,我們沒有可能的,你不要再纏著我了。對不起,我要走了。」雪一把推開他伸過來的臭手,起身就要走。 「雪櫻!」劉志剛想伸手拽住雪,我站了起來擋在了他的面前,我很討厭這個男人,而且也不能容許他繼續糾纏雪。 「對不起,劉先生,我們不歡迎你,你請吧,不送了。」我冷冷的看著他說道。 「你是什麼人!槓我的事?哎?我記得我見過你,哦,你是那個KFC遇到的小子,你算老幾啊,給析一邊去!」說著就一耳光打了過來。 我早就防備了他這一下,輕輕一偏頭,這一記耳光就扇空了。 中國人就是有這個特點,看到有人打架,肯定就都會圍過來看熱鬧。他這麼一動手,周圍過往的遊客全都停了下來,伸著腦袋往我們這邊張望。 「劉先生,我不還手不是我怕你,你要是想動手的話,我奉陪,但這裡人太多了,我們換個地方吧。」我看著劉志那飛揚跋扈的樣子就有氣,打算給他個教訓,也讓他打消了對雪的念頭,於是我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樹林裡。 劉志很藐視的低頭看了看我,冷笑一聲道:「好,既然你找死就不要怪我了。」說完,帶著保鏢就走進了樹林。 我也隨後走了進去,雪她們現在雖然知道我很有本事,但還是不太放心,也推著欣欣跟來進來。我沒有阻攔她們,畢竟把她們幾個孩留在外面我更不放心。 我們在樹林裡面找了塊比較平整的空地,看樣租裡似乎是是什麼人每天晨練的地方,很明顯是被人工開墾平整的,周圍都被很高的樹木遮擋著,很幽靜,不必擔心被外面的人看見。 我讓雪幾個在我身後遠一些的地方休息,然後走到了空地的中央。 劉志顯然很炕起我,大概認為我是在面前逞英雄吧,我絲毫不在意,對他冷冷的說道:「劉先生,這次我贏了之後,希望你不要在糾纏雪櫻了。」 狂妄的笑道:「小子,你逞英雄也要顛一顛自己的斤兩,我勸你在沒有受傷之前趕快逃吧,哈哈。」接著給保鏢使了個眼,這個彪形大漢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頭看了看這個塔一樣的大漢,心中居然沒有什麼恐懼的感覺,可能是上次火車上的事太過驚險了吧,以至於現在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居然成了很輕鬆平常的事。 「絲」從我身後旋轉而出,射出了數十道絲,以不規則的軌跡繞過周圍的樹木,將這個不大的空地圈了起來。我這次打算給劉志一個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教訓,所以毫無顧及的驅動著「絲」,幾秒鐘的時間裡,這個空間內已經被我的絲包圍了。我就像是一隻狩獵的蜘蛛,結好了網,只等待獵物的到來了。 「請吧。」我伸出一隻手來,示意可以開始了。 大漢一聲巨吼一拳揮了過來,我雙手重疊架在自己的面前,瞬間建立起了兩道防禦網。大漢的一拳重重的擊在我的防禦網上,雖然我沒有受什麼傷,但強大的慣依舊使我飛了出去。在我的驅動下,周圍的網中射出了五道絲,飛快的纏住了大漢的頭和四肢,同時像四周拉緊,就在這個瞬間,我靠著向前的一束絲急速收縮的力量,以不可思議的高速向大漢衝去,對著大漢的腹部就是一腳。在劉志驚恐的目光注視下,大漢轟然倒地,看樣子已經昏過去了。 「你,你…」劉志沒有想到,他這個保鏢居然會這麼輕易的被我打倒,一時居然不知道說什麼。 我冷冷的看著他,他現在的表情又讓我想起了他要對雪進行非禮被我撞見時候的那個表情,不由得一陣厭惡。 我一個前衝把劉志頂到了一棵樹上,用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幾十束絲纏繞著他的四肢把他吊了起來,在我的驅動下,絲緩緩的收縮著,將劉志的襯衫割開,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數十條深淺不一的傷口,鮮血從傷口緩緩流出,不停的向下滴。疼痛的感覺使劉志像殺豬一樣的嚎叫著。 「還記得我嗎?我上次就說過,如果你再做壞事的話,我隨時會來取你的命,看來你的記還不是一般的差啊。」我冷笑著,眼中充滿著殺氣。 「你,你就是那天的那個……」劉志頓時面如死灰。 我收回了絲,把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是死神,雪櫻的守護神。」我鄙視的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劉志連滾帶爬的逃跑了,比上次還狼狽,還留下了一個昏迷不醒的保鏢。 我看了看地上的點點血跡,不由得一陣反胃,跑到遠處的一棵樹下一陣嘔吐。 「擦擦嘴吧。」一張紙巾遞了過來,我抬頭一看,雪站在我的面前看著我,目光中還有一種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東西在閃爍著。 「謝謝,我這個暈血的毛病一時還改不了,讓雪擔心了。」我歉意的笑了笑,接過了紙巾。 「你真傻,和他們打什麼啊,我們躲開他們不就完了嗎?萬一你受傷了怎麼辦?」雪的話語裡充滿了關切,我不由得感到一陣溫暖。 「沒有關係的,這次不讓他們有個教訓,下次他們還是要來擾雪你的,我不能讓雪整天躲躲藏藏的生活啊。」我對雪笑了笑:「再說,保護雪是我的責任啊!」 雪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我,表情中充滿了複雜的神,半晌後問道:「你…你是說…你會保護我嗎?」 「嗯,只要我還活著,就會保護雪一輩子。」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坐車從山上下荔,雪就一直沒吁猛我說話,其他人和她說話也是很簡單的敷衍一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還偶爾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幾眼,八成我真的得罪雪了,所以我嚇得一直沒敢吱聲。 「我想回家一趟。」雪在回賓館的路上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就下車叫了輛出租車走了。 「雪怎麼了?」看雪走了,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芸三個面面相睽,一起搖了搖頭,看來她們也不知道。我鬱悶了。 欣欣看了看垂頭喪氣的我,好像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 車子裡一時沉默了。 我先將芸三個送回賓館,接著送欣欣回家。 「小忍哥哥,雪好像是生你的氣了。」欣欣在回家的路上對我說道。 「唉,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我不知道哪裡得罪她了啊。」我鬱悶的回答道。 「這個時候就不要管哪裡錯了,趕快賠禮道歉才對啊。」欣欣的話提醒了我,沒錯,這個時候還管哪裡錯了幹什麼?直接道歉不就完了嗎? 「小忍哥哥,今天你推著我累壞了吧?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欣欣很有禮貌的給我鞠了個躬。 「呵呵,這個啊?沒有啦,一點也不麻煩。」我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們啊,」欣欣靠在座位上,雙眼癡癡的看著車頂,「我也想用我的雙腿和你們一起走,也想像其他人一樣可以和很多同學一起上課,也想靠自己的力量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可我做不到,我只能每天看著外面的人們自由的去他們想去的地方,而自己只能躲在上的哭。哭的時候還不能讓爸爸媽媽看見,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我看了看這個堅強的孩,她的眼睛裡閃著淚光,我急忙遞上紙巾給她擦眼淚。 「好了,別放棄啊,這次不是有治療你的腿的線索了嗎,那個無塵道長也說以前的確有人治好過的,也許你很快就可以站起來呢。」我安慰道。 欣欣看著我,感激的點了點頭。 車子不久後回到了欣欣的家,白老和欣欣的父撓然都在家裡等著我們,足以看出他們對欣欣有多麼的關愛,還夯有出什麼事,要不我的罪過就大了。 欣欣很興奮的給白志明夫講著這一天遊玩的地方,講到重點的時候還很具體的描述一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寶貝兒這麼開心,白志明夫都欣慰的露出了笑容。 在欣欣講述的時候,我把白老叫到了一邊,把今天和無塵道長的談話關於欣欣的病那一段和白老說了一遍,還拿出了那些複印的資料。 白老驚喜過望,他以前也學過一點中醫的,於是接過這些資料很仔細的看了起來,我也在旁邊拿了些資料看了起來。 我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這些資料居然分兩部分,關於欣欣病的治療方法只有那麼薄薄的幾頁,其餘的居然都是一些道法符咒之類的東西,看來這個無塵道長還挺不錯的,知道我不會這些,居然傾囊相贈,有時間可以研究一下,或許對開發「絲」的能力有幫助。 「這…這怎麼可能?」白老大叫道,把旁邊正在看資料的我和正在聊天的欣欣一家人嚇了一跳。 「怎麼了?能不能治好?」我問道。 「治什麼啊?爸,你怎麼這麼大反應啊?」白志明好奇的探過頭來問道。 「這些是治療欣欣腿的方法…」白老回答道。 「什麼?!!」白志明夫同時衝了過來,搶過了白老手中的資料,爭先恐後的看了起來。 「不用看了,沒有辦法治好的。」白老頹然的坐在了沙發上。 「怎麼會呢?這裡不是寫著可以治好嗎?」白志明指著紙上的一段話問道。 「可是這個治療的手法幾乎是不可能的,沒有人能夠做到。」白老緩緩的說道。 白老開始給我們解釋,這幾頁醫書上記載的病的確是欣欣的病,據說這在古代也是種很少見的病,成病的原因不是單純的氣血不通,而是氣血很混亂的交織在一起引起的,所以要想治療這種病,必須先用針灸打通氣血,然後經過一段時間的推拿按摩,才能恢復正常。而且據記載,也的確有人被治癒過,上面還寫了詳細的治療方法。 但問題就出在第一部針灸上,治療方法上寫著要針灸腿上的十幾個穴位,本來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可最後幾針居然要同時刺八個以上的不同穴位,而且還特地強調要同時刺,否則沒有任何作用,嚴重的話就永遠的失去治療的機會了。 「最好的大夫也不可能做到同時刺八個以上的穴位啊……」白老最後感歎道。 白志明夫神同時黯然了下去,他們雖然不太懂得醫術,但同時刺八個以上穴位的難度他們還是知道的,即使四個人喊著一二三同時在紙上用筆點八個點都是不可能的事,何況還要同時準確的刺到穴位上。 欣欣看著白志明夫難過的樣子,急忙滑過來,抓著他們的手安慰道:「爸爸媽媽不要難過了,不能治就算了,這麼多年不都一樣過來了嗎?你們傷心的話,我也不好過的。」 白老猶豫了一下,試探的問道:「要不我們找四個最好的大夫試試?」 白志明夫都猶豫了,畢竟如果這次失敗了,就意味著自己的兒永遠的無法站起來了,所以他們一時也沒有辦法決定。 欣欣也猶豫了一下,最後咬了咬牙,很堅決的對白老說道:「爺爺,我們就試試吧,也許會有風險,但不試的話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反正最壞的結果就是我再也站不起來,但那和現在有什麼大區別嗎?不要猶豫了。」 白老和白志明夫都憐惜的看著一臉堅決的欣欣,他們知道欣欣下這個決定有多麼的痛苦,這麼多年來,欣欣對她自己的康復還抱有一線希望,但這次要是失敗了,就連最後的這一點希望也會永遠的消失了。 欣欣把輪椅滑到了我的旁邊,拉著我的手對我說道:「小忍哥哥,如果這次失敗了,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再也不能站起來了,你以後每個星期,不,每個月都來看我一次,行嗎?」 欣欣眼睛裡閃著淚光,說完這句話後,眼淚再也止不住了,紛紛沿著臉頰滑落下來。 白老和白志明夫看著欣欣,都不由自主的跟著流出了眼淚。 我看了看欣欣,伸手輕輕擦去了她臉上的眼淚。 「白老,我想試試治療欣欣的腿。」我咬了咬牙,下了個很大的決定後,轉頭對白老說道。 「你…你說什麼?」白老和白志明夫同時驚訝的看著我。 「絲」從我身後旋轉而出,捲過了一隻筆,我在一張白紙上隨意點了二十多了小點,舉在了他們面前。 「撲」的一聲響後,紙上原來點過點的地方都露出了亮光。 「我想,這樣的事情,現在只有我才可能做到了。」 修訂版 第二集 016章 溫柔 雪櫻站在一間小別墅的門外,伸出一隻手指,輕輕的按在門鈴上。 「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答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雜誌,走過來開了門。 「雪櫻??你什麼時候回來了?怎麼沒提前打個電話啊?我和你爸爸好去接你。」 「我臨時決定的,所以沒有和你們打招呼。」雪櫻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道著,一邊提著自己的小包走了進去。 「雪櫻?你怎麼了?」做媽媽的怎麼會炕出自己的兒有心事呢,於是出聲問道。 「沒什麼,我很累,要睡一會兒,別來打擾我。」雪櫻重重的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半年了,已經半年沒有回這個家了,自己的房間居然一點都沒有改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半年前的位置上,連離開家的時候隨手放在邊的水杯都按原來的樣子放在那裡。不過所有的東西都是一塵不染的,看來經常有人打掃這個房間。 雪櫻把包扔在了一邊,倒在了上,接著伸手從頭的抽屜裡摸出了一個小像框。 這是一個孩和一個男孩的合影。 孩站在男孩的旁邊,笑得很甜,很開心,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男孩看著旁邊的孩,目光中充滿了關愛。 雪櫻伸手摸了摸相片中男孩的臉,眼前模糊了,顆顆淚珠脫離了眼眶的範圍滾了下來。 那年,雪櫻十六歲。 那年,雪櫻第一次喜歡上了一個男孩,他的名字叫做靈,十七歲。 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靈是一個猶如精靈般漂亮的男孩,靦腆,很少說話,不知道說什的時候就會臉紅紅的撓頭傻笑。 雪櫻喜歡他這個時候的表情,單純得可愛。 雪櫻每天都會在學校裡看到他,但他絲毫不知道有一個孩在注意著他。 就如同所有少的幻想一樣,雪櫻也幻想著有一天,一個白馬王子出現在他的面前,而靈就是她的白馬王子。但雪櫻卻沒有勇氣對他說出那很難開口的幾個字。 就在她幾乎放棄了自己的希望的時候,終於出現了奇跡。 「你好,我叫靈。」在父親舉行的一次公司高層人物聚會上,她熟悉的王叔叔身邊的一個男孩走過來對她說。 雪櫻終於知道了,原來自己的白馬王子其實一直就在自己的身邊。 雪櫻很開心的對他笑了,很甜,他臉紅紅的撓了撓頭。 從此以後,雪櫻開始有了很多的借口,只為了能去靈的家見他一面,後來乾脆連借口都省了,打個招呼就過去了。 從此,雪櫻多了很多的歡笑,靈卻頭突已。 雪櫻總是給靈製造很多的麻煩,一件簡單的事情總會被雪櫻故意搞的亂七八糟,然後把剩下的爛攤子交給靈善後。靈從闌責怪她,只是笑著默默的把事情解決。 雪櫻只是想讓靈注意她。 雪櫻只是希望靈能有一天對她說「我喜歡你。」 但靈從來沒有說過,只是在她的身邊默默的守護著她。 終於有一天,雪櫻給靈製造了一個天大的麻煩,她惹上了幾個小。 那天,靈一直擋在她的身前,為她擋住了所有的傷害,直到警察到來。 靈傷得很嚴重,肋骨還斷了幾根,抬進手術室的時候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雪櫻一直在手術室的外面等待著,誰叫也不肯走,哭到最後,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靈被搶救過來了,身體還很虛弱,雪櫻一直在靈的身邊守了三天,最後還是靈的媽媽把她勸走的。 靈出院那天,雪櫻問靈:「你太傻了,你為什麼要擋在我前面呢?」 「因為保護你是我的責任。」靈很堅定的回答道。 雪櫻的心底湧動著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的了靈。 從此,雪櫻不再故意給靈找任何麻煩,對靈的話更是千依百順。 她只是希望,有一天靈會對她說:「我喜歡你。」 但靈從來沒有說過,連暗示也沒有過。 聖誕節的那天,雪櫻送了靈一副親手織的毛線手套,雖然剛帶上就露了兩個手指,但靈還是很開心的把它帶在手上,牽著雪櫻的手一起走。 靈的手很暖,雪櫻甚至可以透過厚厚的手套感覺到靈手上傳過來的溫度。 靈今天似乎很高興,雪櫻問他是為什麼,他臉紅紅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靈帶著她去了遊樂園,去了溜冰場,那天是雪櫻記憶中最幸福的一天。 「靈,我漂亮嗎?」雪櫻一直以來都在暗示靈對她表白。 「嗯,漂亮」 「那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靈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是在裝傻還是真傻。 雪櫻生氣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用力的甩開了靈的手,向街的對面跑去。 「雪櫻!」她聽到了靈在叫她,還聽到了靈追來的腳步聲。 一陣尖銳的剎車聲響起,雪櫻被追來的靈推了出去,並同時聽到了他的身體被撞的聲音。 「靈,不要丟下我啊!」雪櫻發瘋似的轉身向靈跑去。 他已經再也不屬於這個世界了。 雪櫻沒有哭,她已經傷心得哭不出來了,抱著靈漸漸冰冷的身體,她感覺她的心也被挖空了。 天空中飄起了雪,也許那就是櫻的眼淚。 在靈離開的第三天,靈的母親交給了她一個小盒子,說是在靈身上發現的。 盒子上面寫著「雪櫻收」。 這是靈留給她的聖誕禮物,一份遲到的禮物。 雪櫻打開了盒子,裡面是一條很漂亮的項鏈,鏈墜是一個精緻的雪形狀。 同時一個小紙條掉了出來。 「櫻:不知道這麼叫你是不是很唐突,但有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我喜歡你,從我第一次見到你開始就有了這種感覺。雖然你總是做事迷迷糊糊的,還經常惹各種各樣的麻煩,但我依舊喜歡這樣的你。 你是一個好孩,我甚至沒有辦法用什麼話去形容你的優秀,因為你的優秀,我一直不敢開口對你說這些話,我怕你會離開,對於我來說,只要能每天這樣看著你就已經很幸福了,我不敢奢求其他。 還記得你問過我,為什麼要擋在你的前面嗎?我說保護你是我的責任,這是我的心理話。讓我用我的一輩子時間去保護你,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好不好?」 靈終於對她表白了,雖然遲到了,但他用他的生命承諾了對雪櫻一輩子的守護。 幾滴眼淚落在了照片上,雪櫻急忙用單擦了擦,這是她和靈唯一的合影,是她一輩子的寶貝。 「怎麼了,又在想他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你怎麼還是放不下呢?」不知道什麼時候,雪櫻的媽媽站在了邊。 「沒有什麼,突然想起來的,媽,你不用擔心,過一會兒就沒有事了。」雪櫻擦了擦眼淚,說道。 雪母歎了口氣,她知道沒有那麼簡單,這麼多年前的事情,她原以為雪櫻可以放下了,但看今天的情景,似乎有什麼事讓雪櫻的思念更深了。 「小櫻,你告訴媽媽,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媽。」雪櫻伏在媽媽身上哭了,哭得像小孩子一樣。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居然遇到了一個和靈很像的男孩,他和靈一樣單純,善良,就連被我欺負之後的表情都是一樣的,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居然同樣肯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我,我有的時候甚至以為他就是靈,我該怎麼辦啊?」 「你是說?」雪母皺了皺眉,她從來沒有見兒哭得這麼傷心。 「我想我是他了。」 雪母歎了口氣,問道:「你瞭解他嗎?」 「嗯,他只是個很普通的男孩,現在才上高一。」 雪母搖了搖頭,她已經從兒說話的神情看出她已經對這個男孩情根深種了。 「可要知道,你爸爸他……」 「我知道。」雪櫻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雪母愛憐的摸了摸雪櫻的頭,說道:「喜歡什麼就去做吧,你已經後悔了一次,就不要再後悔第二次了。」 雪櫻驚訝的抬頭看著自己的媽媽,問道:「那我爸爸那…」 「到時候再說吧。」雪母無奈道。 「媽,你真好。」雪櫻在媽媽的臉上吻了一下,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你去哪啊?」雪母急忙問道。 「我回去啦!不要對我爸爸說我回來過!!」聽聲音已經跑遠了。 雪櫻心中的結終於解開了,或許這又是上天給她的一個奇跡吧,會讓她在五年後遇到另一個靈一樣的男孩。 「嘿嘿,小忍,我已經錯過一次了,這次是不會讓你跑掉的!!」 雪櫻對著天空大喊道。 「啊嚏!」突然的一個噴嚏吹飛了我舉在面前的那張到處是窟窿的白紙。 「難道有人在想我?」我尋思道。「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小忍哥哥,你自己嘀咕什麼呢?」欣欣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問我。 「啊…這個…沒什麼了。」我尷尬的撓頭傻笑。 白老揀起了地上的那張白紙,仔細的看了看,頓時驚訝不已,紙上所有點過點的地方,都有一個小孔,連孔的大小都是一樣的。 隨手把紙遞給了白志明夫,他們也出現了同樣的表情,對我更是刮目相看,搞得我更不好意思了。 「看來欣欣的腿有救了。」白老激動的說道。 我的「絲」是準確很高的異體,從火車事件能同時穿團人胳膊而不傷到主要血管就可以看出來,所以同時刺八個以上的穴位從理論上來說也是可能的。所以與其找四個大夫來下針還不如讓我來得機會大些。 「小忍,快幫欣欣治腿吧,阿姨求求你了。」欣欣的媽媽焦急的開口求道。 「小忍哥哥,我相信你,你幫我治吧。」欣欣也央求道。 「我也想啊,可是……」我為難的撓了撓頭,看了看拉著我衣角的欣欣。 「可是??」白老幾個人都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不會針灸。」 我的話一出口,白老幾人頭上頓時出現了大顆的汗珠。 「不過我想我可以現在學。」我繼續補充道。 白老和白志明夫都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學會針灸。不過他們的這種想法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們誰不知道我的能力「模擬」。 於是我開始很詳細的和他們講了我的異體專有能力「模擬」,並告訴他們,只要我被我模擬過的,我是絕對不會出錯的,並且還當場給他們演示了一下,用「模擬」能力寫了白老當場寫出的一幅毛筆字《滿江紅》,果然是分毫不差,按白老的話說,我現在可以當複印機用了。 「志明,去給趙大夫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下。」白老顯然有些激動。 為了欣欣的病,白家人還真是不含糊,只用了半小時就把這個趙大夫接來了,聽說路上的紅燈都闖十幾個,不過罰單對於白家根本不算什麼。 對於找趙大夫來的目的,白老並沒有告訴這個老中醫實話,只是說他有個孫子對針灸很感興趣,想要看看針灸的各種手法。 有道是有錢好辦事,既然拿了白家那麼多的出診費,這個老中醫也沒有什麼疑問,按照白老所說的穴位把針灸的手法全都演示了一遍,我用「模擬」能力全部記了下來,穴位的位置,用針的力度分毫不差。接著這個趙大夫又簡單的講了些要點,結合剛才學的,基本差不多可以下針了。 我對白老點了一下頭,白老叫人送走了這位老中醫,臨走的時候又給了不少的診費。 「白老,麻煩你找一間清靜的屋子,我有聲音影響的話可能會出錯。」我雖然已經記下了治療方法,但還是不敢托大,安全第一。 很快一切都準備好了,地點就在白老的書房,那裡的確是最安靜的地方了,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欣欣躺在一張小上,兩條腿都已經被固定好了,防止她亂動影響治療。現在的欣欣只穿了一條短褲,潔白的小腿露在外面,看得我一陣頭暈,難怪有人說人最感的部位不是胸而是腿。 「麻煩給我拿支筆。」我說道。 雖然他們不知道我要筆幹什麼,但現在我說什麼他們還是得聽的。 很快筆拇了,我用筆在欣欣腿上畫了很多的小叉,交點就是穴位的位置。 白老還誇我仔細,其實我這是要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我總不能說我被欣欣的腿吸引得無法下針吧。不過我這招還真起作用了,我終於又能把視線集眾穴位上了。 「好了,開始吧。」 我召喚出了「絲」,同時立起了極密的感知網,將欣欣籠罩在裡面,頓時欣欣身體內的一切變化都在我的感知之下了。 「你…你不用針嗎?」白志明看我看都沒有看放在一邊的銀針,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不用,我自己的針安全些。」我回答道,畢竟絲就可以代替這些針,何必多此一舉呢。 「好了,志明,不要打擾他,現在他需要集中精神。」白老一直睜著「雙瞳」看著我,對我操作「絲」的熟練和精確頗為讚歎。 「好了,我要下針了。」這句話我主要是說給欣欣聽的,要她有個心理準備。 我的感知網傳來信息,心跳加速,血液流動加快,全身肌肉有不同程度的收縮,呵呵,這個小丫頭果然很緊張。 「欣欣別怕,不會疼的,相信我。」我對她笑了笑。 欣欣點了點頭,感知網傳來的信息逐漸正常。 我按照書中說寫的的方法開始下針,在感知網傳來的近似於立體解剖圖的信息下,「絲」準確無誤的按順序刺向每一個穴位,我用的是不破壞外表而直接接觸裡面的方法,不會刺激到表皮的感覺神經,所以欣欣沒有任何疼痛,後來居然都睡著了。 雖然我沒有動手,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但絲毫不比親自下針輕鬆,我的集中力已經到了頂點,現在已經到了最後艱難的那幾十針,絕對不可以有任何錯誤發生,這已經是欣欣和她一家人的最後希望了。 「絲」在我的驅動下,如同一台精密儀器一樣工作著,我甚至絲毫沒有察覺我的全身都被緊張的汗水浸濕了。 「爸,怎麼樣了?我什麼也炕到啊。」欣欣的媽媽小聲的問白老。 「別說話,快好了,到現在為止沒有出過任何錯誤,真是厲害。」白老小聲的讚歎。 白志明夫聽白老這麼說,安心了不少,再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好了,應富有問題了,剩下的就是每天的推拿按摩了。」針完了最後的幾個穴位,我收回了「絲」,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干的地方了。 「謝謝,謝謝…」白志明夫過來緊緊抓著我的手,嘴裡反反覆覆就是這麼兩個字。看樣子已經是激動的不知道說什了。 其實我比他們兩個還激動呢,我可是第一次救個一個人,那種幫助人之後的快感真的是說不出的痛快,難怪有很多人都要學醫,救人的感覺真的很好。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我不停的傻笑,嘴裡重複著這三個字。 這個場景持續了五分鐘,終於被白老勸開了。 之後我在白老的安排下去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當然我沒有隨身帶換洗的衣服,這衣服是白志明叫人出去專門給我買的。白家買的衣服當然是好衣服了,說實話,我穿這麼貴的衣服居然還不太習慣。不過好衣服就是不一樣,一穿在身上,人的確精神了不少。 白家非要留我再住幾天,我借口我還要上學,死活不答應,於是他們也沒淤強迫我。後來白志明開了張支票給我,說是頸是治療費,也被我強行推掉了。我這幾天在這裡連吃帶住的,實在是不好意思,怎麼還能拿人家的錢呢?最後他們實在拿我沒有辦法了,白志明給了我一張名片,告訴我有什麼事儘管找他,還給我拿了很多的東西,說是讓我帶給我家裡人的特產,然後就叫司機把我送回了賓館。 在車上的時候給華打了個電話,聽華說雪已經回來了,看樣子心情好多了。可我的心更是七上八下的,總感覺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還是快點賠禮道歉的好。 路過了一家鮮店,我自己掏錢買了好大一束,又要了一張卡片,寫了好長一大段道歉的話,看了看,酸得不行了,撕掉。還是自己親自道歉有誠意。 當我提著好多東西並捧著一大束鮮走進賓館的時候,嘻然成了所有人注意的焦點,一向調的我還真的有點不習慣,急忙臉紅紅的跑進了電梯。 「天啊,我發誓,我這輩子再也不得罪生了。」我心理暗暗發誓道。 電梯到了九樓,我在眾人含著笑意的目光注視下飛快的逃出了電梯。 站在雪的房門口,我猶豫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道歉才好,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錯在哪裡,不過我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敲了橋。 「誰呀?」房間裡面傳來了雪熟悉的聲音。 「是我。」我現在很沒有底氣,說話的聲音也大不起來。 「小忍?等一下。」雪的聲音居然有一絲慌亂,我還聽到了有東西被拌倒的聲音。 房間門開了,我看到了雪熟悉的臉,微微有點紅,胸口不斷起伏著。 「對不起,雪,我錯了,要打要罰隨便你,我絕對不逃跑。」我把手中的一舉,擺出了一副任打任罵的可憐相。 「哎?誰說我要打你了?你做錯什麼了?」雪很詫異的看著我。 「我…我也不知道啊,但雪在車上那沒開心,欣欣說你肯定是生我的氣了。」我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雪看著我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撲哧一下笑了:「傻瓜,人家什麼時候生你的氣了?亂猜。」說著,接過了我手中的,轉身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哎?沒有嗎?」我一臉奇怪的看著她,人家說生翻臉和翻書一樣快,果然沒有錯,怎麼這麼快就像沒事人似的了? 「你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進來?」雪笑道。 「我…我不敢。」我還是不相信雪不生氣了,依舊低頭站在那裡。 雪走到了我的面前抱住了我,這次居然沒有像以往那樣按我的頭,我不抬頭看了雪一眼。 雪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種很奇怪的目光,雪臨走前在車裡看我也是這種眼神,難道不是生氣嗎? 她把頭伏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我真的沒有生氣,即使你以後真的犯了錯,我也不會生你的氣的。」語氣很是奇怪,我從來沒有見雪這麼溫柔過。 「為…為什麼?」 雪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伸手接過我手中的東西進了房間。 芸幾個聽說我回來了,也都跑了過來問長問短的,這次要辦的事情基本是辦完了,大家心情都很好,於是我們晚上找了個飯店狠狠的大吃了一頓,以示慶祝。 就在這天,我第一次喝了酒,沒有辦法,被人強迫的。 就在這天,我第一次喝醉了,還醉得人事不醒。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賓館的,只是感覺一直有人扶著我,把我扔到上,還幫我脫了衣服和鞋子。 我迷迷乎乎的睡著了。半的時候,我感覺一個東西鑽進了我的懷裡,我隨手就抱住了,軟軟的,抱著還挺舒服。就這樣,我又睡了過去。 早上的陽光照了進來,曬得我的臉暖暖的,雖然我還沒有睜開眼睛,但我已經聽見外面枝頭上的鳥叫和街上行人的交談聲了,早上拉,該起拉。 慢著!!我右手按到的是什麼東西?圓圓的,軟軟的,上面還有一個小頭,摸了摸旁邊,居然還有一個同樣的?我這才感覺到我懷裡還抱著一個人!! 「啊!!!!~~~~」我一聲慘叫。 不管是誰,我的罪過可大了。 修訂版 第二集 017章 預感 「你個小東西,一大清早的鬼叫什麼?」 一記爆栗重重的敲在了我的頭上,我急忙睜眼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雪笑呵呵的站在我身後的看著我,看樣子是早就起來了。 壞了,那我懷裡的是誰?要是雪也許還好辦點,要是其他三人我就真的慘了。 我戰戰兢兢的把頭轉了回來,看了一眼懷中的人,不看還好,一看鼻子查點氣歪了。 「絲」正團成一團躺在我懷裡!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其他人呢。 「你睡覺的姿勢還真奇怪,好像懷裡抱著什麼東西似的。」雪奇怪的看著我說道。 「哈哈,這個啊…」我收回了「絲」,尷尬的撓了撓頭。 「涵,快起來吧,我們吃了飯還要趕火車呢。」雪轉身走進了衛生間。 終於要回去了,我已經在這裡停了三天了,這次出來居然解開了我一直以來想解開的「絲」的秘密,收穫還不小,看來真的沒有白來。 「絲」?我一想到這裡,我又突然想起我昨天居然抱著「絲」睡了一個晚上,居然還把手放在了……我開始臉紅了。 橋聲響起,我急忙跳下去開門,門打開了,一大束鮮紅的玫瑰遞了進來。 「麗的雪櫻,貿然打擾,很驚訝吧……哎?怎麼是你啊?」來的人終於發現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我。 天殺的劉文剛!追雪居然能追到這裡,我真是服了他了! 「沒有錯啊,是我,好久不見。」我沒給他什臉。 「小忍,誰啊?」雪穿著睡袍叼著牙刷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看到了劉文剛,愣了一下,皺了皺眉。 「嘿嘿,雪櫻,是我啊。」劉文剛一把搶過我手中的玫瑰,「這玫瑰帶表了我的心,希望你能收下它。」 雪面無表情的看了劉文剛一眼,指了指昨天我買來的那束:「對不起,劉先生,我已經接受一個了,不能再接受了,你請回吧。」 「哎?那不是我……」我剛想說話,雪捂著我的嘴把我拖走了。只留下劉文剛呈石化狀態站在那裡。 看樣子劉文剛依舊沒有放棄,在厚著臉皮跟我們幾個吃了一頓飯後,堅持要送我們去車站,雪看樣子是又想找免費的勞動力了,所以也沒有拒絕,結果把劉文剛樂得屁顛屁顛的。 男人啊,真是可悲,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何必呢? 在總台結算後,我們出了賓館大門。剛剛走了出來,一個中年男子就迎了過來,我認得他,他是白老的司機,姓王。 「王叔叔,你怎麼來了?有事嗎?」我問道。 「白老說現在坐火車太擠了,叫我開車送你們回去。」 我幸災樂的沖一臉沮喪的劉文剛笑了笑,看來他是聽到剛才的話了。 由於可以甩掉劉文剛這個大年糕,我也沒有拒絕白老的好意,於是叫雪她們上了車,車子開動前我還打開車窗向劉文剛揮手告別,看著他沮喪的表情,真是痛快啊,哈哈。 一切又恢復了正常,雪幾個在車子上唧唧喳喳的聊著天,我還是插不上嘴,只好無聊的翻著無塵道長送給我的那些書籍的複印件。看了一會兒,看得似懂非懂的,於是昏昏沉沉的又睡著了。 後來我是被雪搖醒的,說是到家了,我看了看表,才過了四個小時啊,還不到中午,怎麼可能? 「傻瓜,汽車走高速公路當然快了!你現在去哪裡?回學校嗎?還是回家?」雪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想還是先回家看看吧。」我撓頭回答道,已經過去一上午了,我回學校也學不到什麼了,還是明天早上再去上學吧。 「那好吧,那我們幾個回學校了,有時間再去找你。」雪笑嘻嘻的說道。 我下了車,叫司機把雪幾個私學校,然後自己向公交車站走去。雖然可以坐出租車的,但我又不趕時間,而且還是節約點好,畢竟我又沒有什麼收入。 公交車來了,我上了車,找了一個靠窗子的座位。看了看手錶上的日期,今天是星期四,現在基本是上班時間,難怪街道上人很少。 我的身後坐著兩位大嬸,從我一上車就聽到她們兩個在我身後不停的神侃,都是一些東家長西家短的閒話,我也就沒吁麼在意。 「聽說了嗎?第三中學最近死了個學生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警察調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出學生的死因,據說按自殺處理了……」我隱隱約約聽到這麼一句。 哎?第三中學?那不是的學校嘛,出事了?不知道怎麼樣了,但願沒有出事。 看了看時間,估計該中午放學了,去看看她吧。 於是我又倒了兩次車,來到了的學校,T市第三中學。 三中是我們市的重點初中,粹裡出來的學生幾乎百分之七十都可以進重點高中,所以這裡也是很多學生削尖了腦袋往裡擠的地方,能來這裡的自然都是各個學校的優等生,所以學苗的素質也出奇的好。一直學習成績就特別突出,所以在畢業的時候就被保送進了這所重點學校。 我到校門口的時候,正好聽見放學鈴響起,不一會兒的工夫,學生們都從教學樓的大門湧了出來。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一個柔軟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我的胳膊上。這小丫頭眼睛真夠好的,我還沒看到她呢,她倒先把我給找到了。 「我剛回來,過來看看你啊,走吧,哥哥帶你吃飯去。」我笑著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看到她沒有事我就放心了。 「好啊」歡天喜地的叫道「不過我得和朋友打個招呼,你等我一下。」 蹦蹦跳跳的跑到不遠處和幾個生說了間話,還指了指我,我看到她們幾個人一起對我笑了笑,然後又跑了回來。 「好了,我們走吧。」又像小樹袋熊那樣貼到了我的身上,惹得周圍的學生們全都紛紛側目,可她卻絲毫不介意,依舊貼著我走。 「,他們的眼神有點不對啊?怎麼都這麼看著我啊?」我被這些小男生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舒服,總覺得有問題。 「不奇怪啊,嘿嘿,恭喜你,你已經成了全校男生的敵人了。」捂著嘴笑著。 「哎?為什麼?」我驚訝道。 「他們眼看著自己學校的校跟著你走的,當然會那麼看你了。」壞壞的笑道。 「你?校?」我皺了皺眉,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的胳膊被重重的掐了一下。 「怎麼?不相信啊?我現在可是學校裡兩大之一,和我一起走你應該感到榮幸。」氣乎乎的說道。 「兩大?」我詫異道。「不是吧?你們初中也搞這一套?」 「當初我們入學的時候,也不知道哪個人那麼無聊,評了什麼校榜,除了我以外還有兩個人上榜,結果我天天被人煩得夠戧,其他兩個生也不好過,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聽說其中一個自殺了,結果現在就剩下兩個了。」慢慢解世。 我帶進了一家看起來比較不錯的快碴,把菜單遞給了,讓她看著點,她倒也真沒有客氣,點了好多吃的。 「哥,你說那個生怎麼會自殺呢?我見過她幾次,怎麼看也不像是會自殺的人啊?」在等待的時候,問我。 「嗯,這個,也不好說啊,光看表面是炕出來的,你是聽誰說她是自殺的?」我總是覺得有哪裡不叮 「學校是怎麼對我們說的,不過聽我們班一個男生的爸爸是公安局的,這個男生聽他爸爸說,這個生的死法很奇怪,根本不像是自殺,估計是其他原因,不過他們還沒有調查出來。」 怎麼會調查不出來死因?我心裡開始隱約有點擔心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也許還會被牽扯進去,而且這種感覺很強烈。 「,最近幾天你有沒有覺得學校裡有什沒尋常的事情發生?」我試圖找出些線索來,要是其他人的事,或許我可以不管,但我不能讓出事。 「不尋常?我想想,好像沒有啊?要是硬要說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就是我最近收到的情書比平時多了很多,原來追那個生的一部分人都轉移目標盯上我了。」得意的說道。 這丫頭的反應神經可真夠大條的,居然這樣都沒有覺得自己有危險。 「最近你晚上放學的時候不要自己走了,在學校等我,我來接你。」沒有辦法了,在我沒有認為安全之前,我只能這麼做了。 「真的?」眨了眨眼睛,驚訝的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 「哥,你真好。」趁我不注意,小嘴飛快的在我臉上啄了一下。 天啊,又來這套!我摸了摸臉上被吻過的地方,皺了皺眉。 吃過了飯,我給講了講這幾天我在S市的事情,當然刪掉了一些內容,然後都問了問最近家裡的情況,還好,一切正常。 「哥,我三點半放學,我會在教室裡等你的,你一定要來啊。」進教室前對我說道。 我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好好上課,我會準時去接她的,接著走出了教學樓。 現在已經是下午上課時間了,三中的操場上只有兩個班在上體育課的學生,我無目的的走在操場上,突然發現有一個穿著普通,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的三十多歲中年男子在教學樓前走來走去,還不時的用筆在本子上記著什麼,而且從他身上傳來了強於常人數倍的生命波動,我不由得好奇,多看了他幾眼。那個男人好像發現了我在看他,瞅了我一眼,收起筆記本走出了校門。 我急忙追了出去,但就在這短短的十幾秒時間裡,那個男人已經失去了蹤跡,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奇怪,外面這麼寬的馬路,行人也不多,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消失呢?除非是長翅膀飛了。 我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他了。看了看手錶,已經一點半了,還有兩個小時就放學了,我也不可能走太遠,就在附近轉轉吧。 就在出了三中校門口不遠處有一個網吧,我以前送來的時候發現的,環境不錯,機器配置也是最新的。反正只有短短的兩個小時,乾脆就去上網好了,反正很淨有上網了,看看留言也好。於是我走進了這家名為縱橫的網吧。 坐在電腦前,居然發覺自己不知道該幹點什麼。 突然我想起了我在車上看的無塵道長給我的那些關於道術的書,裡面很多東西居然都是文言文,看得我很糊塗,或許網上能有相關的資料吧? 於是我在搜索欄裡面打了「道術」,敲了一下回車,沒想到居然找到了上千個網站,五八門,什麼樣的都有。我選了一個看起闌錯的名字為「中華道學」的網站點了進去,居然是要註冊的,於是我隨便填了些資料,但在起暱稱的時候我難住了,叫什呢?想了半天,手指動了動,敲入了四個字「死神之絲」。 登陸了網站後,發現這裡的資料出奇的多,我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了。於是我就先簡單的看了看介紹,鬱悶,感覺和無塵道長給我的東西一樣,深奧炕懂。於是點進了旁邊的網站論壇,終於發現這裡的話我居然能明白,於是就一個帖子一個帖子的看了下去。 大約看了幾十個帖子,我終於明白了一些基本的東西,這個論壇是一個關於道法的論壇,裡面大多是各種流派的道法修煉方法和心得,而且這裡說的道法感覺好像是一種養生之道,雖然也有人說什麼什麼流派的道法修煉後可以幾個月後煉氣成丹什麼的,還說了成丹後的特殊感覺,但似乎都太玄了,要是那麼容易就能修煉到那樣的地步,不是天下大亂了嘛。不過我還是瞭解到了一個新名詞「修真者」。 在主論壇的下面還有幾個分論壇,分別是「道術符咒」、「超能力」、「靈異現象」,沒想到還挺全的,無塵道長給我的應該屬於符咒,於是我點進了「道術符咒」論壇。 這個論壇就沒有主論壇那麼熱鬧了,大部分都是老帖子,新帖子很少,不過我還是耐心的依次看了下去。雖然資料不是很多,但我還是瞭解到不少的東西,原來道術和符咒是兩種不同的概念,道術是本,符咒是標。符咒是要靠道術來引發的,不然沒有任何作用,只是廢紙一張;道術雖然有一些可以獨自使用,但大部分需要符咒去引導,沒有符咒,道術是無法發揮出相應效果的。另外,符咒不是一定要寫在紙上,它可以寫在任何物體上,據說如果道術強的話,即使徒手畫在空中一樣可遙 其他的一些帖子都是一些不疼不癢的帖子,貼了一些符咒的貼圖,但這些符咒我在無塵道長給我的書上都見到過,所以就沒吁麼仔細看。 在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暱稱是「帝釋天」的人發的一個帖子,被擠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標題倒是很有趣:「咒!金行!五雷冥動咒」呵呵,看起來怎像是我看過的哪本漫畫書的標題啊。 於是我點開了這個帖子,發現裡面貼著一張手繪的符咒圖,雖然畫得不是很好,但似乎有一種特殊的神秘崗裡面,在我看來,與其說這是一個符咒,倒不如說是一種很好看的紋才叮這個符咒在無塵道長給我的書上沒有見過,而且寫法也和其他的寫法差別很大,可能是哪個人惡作劇吧,畢竟網上的假資料是很多的。 雖然我斷定這個是符咒是假的,但我還是不得不佩服這個紋的感是無與倫比的,我不由得用手指在屏幕上按那個紋描了一遍。在描的時候,還用一束絲繞在了我的手上,這樣我就把這個圖案牢牢的記在了我的大腦裡了。 在我描完了這個紋後,我向下滾了滾鼠標的滑輪,想看看下面還有沒有其他的,發現下面只有幾行字:五雷冥動咒,擁者得之,非五符不能成,驅使五雷,天地變,慎用,口訣為:「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氣,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會黃寧,氤氳變化,吼電迅霆,聞呼即至,速發陽聲,五雷冥動1 我暈,第一次見到這麼長的口訣,而且還有一大堆字不認識,天啊,難道無塵道長給我的那些東西也是這樣的嗎?看來我要惡補語文了。 「五雷冥動……」看完了全文,我不口中喃喃念道。 沒有想到我剛念完了四個字,就聽到我的對面的顯示器「乒」的一聲巨響,一道兩米多高的電火在我面前衝天而起,屏幕也炸了,後面也冒了煙。瞬間整個網吧的電都斷了。 奇怪的是我居然沒有受任何傷,不過臉被熏得像剛從煤礦裡爬出來的礦工似的。 這裡的老闆急忙跑過來一個勁的道歉,說可能是顯示器老化,還問我收沒有受傷,看到我沒有出什麼事,這才放心,但說什麼也不收我的上網錢了,還叫我以後經常來。當然,我之後就沒有去過,不過後來聽說那個網吧把顯示器全換成液晶的了。 我在網吧的衛生間裡洗了洗臉,和老闆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出去。 剛才的事情絕對不是顯示器老化造成的,我可以肯定。我隱約感覺到一定和這個「五雷冥動咒」有關係,看來這個符咒不是假的。 我的心中一陣興奮,一溜小跑向學校奔去。 但此刻處於興奮狀態的我卻沒有發現,從我從網吧出荔,就有一道人影悄悄的跟在了我的身後。 修訂版 第二集 018章 鬼童 我到了的教室外不久就聽到了下課的鈴聲。很快,各個教室的出口不斷的湧出學生,唧唧喳喳的談論著放學後去哪裡玩。記得當初我初中的時候,每天放學後從來都不和同學去玩,早早的回家去做飯等老爸和回來,唉,悲慘的童年就是在童工生涯中度過的。 「哎?你找誰啊?」從教室裡走出的一個老師模樣的見我等在門口,於是詢問道。 這個人是的班主任,我當初送來的時候見到過一次,給我的感覺是一個挺負責任的老教師。看她那麼嚴厲的眼神,估計八成是把我當成什麼校外的不良少年了。 「李老師啊,我是任的哥哥,開學的時候我們見過一次的,我是來接回家的。」我急忙澄清自己的身份。 李老師仔細的看了看我,終於認出來了,態度緩和了不少。和我談了間話,問我在哪裡上學,當聽說我在重點高中的時候,更是態度大為改觀。接著表揚了兩句,誇她學習用功,團結同學之類的。 「不過最近總有男生來找她,哪個班級的都有,連其他年級的也有,雖然我知道這不是她的問題,但你最好提醒她一下,要把握好自己。」的班主任臨走的時候跟我說了這麼一句。我笑了笑,看來這小丫頭說的校事情還真不是假的,連老師都驚動。 進了教室,發現正拿著抹布擦黑板呢,看到我來了,蹦蹦跳跳的奔了過來。 「哥,你來得好準時啊,今天是我值日,等我一會兒吧。」 我坐在的座位上看著她和另外幾個人值日感覺特別的彆扭,有點不好意思了,於是我走過去提起了門口的水桶。 「,在哪裡打水啊?」我總得找點事情做啊。 「出了門往右走到頭就是了。」 因為是放學後的關係,走廊裡面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偶爾走過幾個都是留下來值日的。我在水房提了一桶水剛走了出來,就被一個從樓下急沖沖跑上來的孩撞了個正著。我倒是沒有什麼,可那桶水全都潑在了地上,倒霉,又得重打了。那個孩隨便扔下句對不起就跑上了樓,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算了,不和一個小生計較了。 我重新進水房打了桶水,提著它走了出來,剛走到剛才的位置,樓下又衝上來一個男生,比剛才那個還猛,直接就把我給撞飛了。不過他也好不到哪去,飛起的水桶把整桶的水全潑在了他身上,一點都沒有浪費。 「你…」那個男生剛想發作,突然間看了看樓上,轉身也跑上了樓。 暈,應該去查查黃歷,今天是不是不宜動水啊,這麼一會兒都被撞了兩次了! 我鬱悶的第三次打了一桶水出來,這次我終於學乖了,先小心翼翼的探出個頭,看看四周,嗯,不錯,沒有人;聽聽樓梯處,嗯,好,沒有腳步聲。這才放心大膽的走了出來。 「你是不是去地中海打水了啊?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啊,人都走光了!」我剛一回來,就開始教訓我。 我一看,果然教室裡就剩下一個人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釋了一下剛才的事,的臉這才緩和過來。 「算了,就剩我們兩個,你去把窗子上面的框擦一下,我把地拖了就走。」開始發號施令。 不管什麼原因,犯了錯誤久認罰不是嘛,於是臥乖的拿著抹布爬上了窗台。 我蹲在四樓窗台上,往下看了看,好高,心想,要是掉下去一定摔得半死,於是緊緊的抓著窗框,小心翼翼的擦了起來。 已經放學二十分鐘了,學生基本都走光了,原本熱鬧的學校靜悄悄的,安靜得讓人有些不安。由於是夏天,窗子基本都是開著的,所以還有人沒有走的班級裡偶爾能傳出些說話或桌椅移動的聲音。 「你怎麼還不死心呢?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不喜歡你,你走吧。」一個孩的聲音從我正上方的窗口中飄了下來。 「你不接受我你會後悔的。」一個男生的聲音也跟著飄了下來。 搞了半天在表白啊,嘿嘿,我倒不是有什沒良癖好,但這種情況下我還是喜歡聽的。於是我盡量放輕動作,仔細的聽他們在接著說什麼。 「笑話!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我會後悔才怪!你不用多說了,我不會再理你的。」這個孩冷笑道。 「為什麼?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你想要什麼,你說啊!什麼都可以,只要你能答應我!」男生的聲音開始有些激動了,聽口氣好像是個有錢的主兒。 「對不起,我對你沒有感覺。請讓開,我要回家了。」 「你會後悔的,你知道前些天和你同樣是校的蘇瑩瑩是怎麼死的嗎?因為她和你一樣拒絕了我!拒絕我的人都要死!」男生歇斯底里的吼道。 哎?他說什麼?那件事是他幹的? 我好奇的把半個身子都探出窗外,抬頭向樓上的窗戶看去。 突然一陣異常的生命波動從樓上傳來,好熟悉,是邪靈的氣息! 「啊~~~!」一道白影從樓上的窗子裡飛了出來,在重力的作用下開始做自由落體運動。 居然是一個人!我還沒有來得及考慮要怎麼辦的時候,就感覺衣領一緊,身體同時向外傾。暈,這個人居然在掙扎中抓到了我的衣服,今天真是夠倒霉,連人家臨死的時候也要拖上我。 我身體在向後傾的時候,我看到了樓上的窗口處有一個灰的背影一閃而逝,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我已經牢牢的記住了這個背影,那應該就是兇手。 風在我耳邊迅速的掠過,我掉出的那個窗口離我也越來越遠,我可不想這麼輕易的就死掉,大好的青啊!「絲」迅速的出現在我的身後,放出幾束絲固定住我下落的身體,我隨手一抄,那個和我一起下落的身體也被我抱在了懷裡。一陣淡淡的氣鑽進了我的鼻孔,我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生了。絲的高速收縮使我借慣穩穩的落到了教室的窗台上。 「,照顧她,我還有事,在這裡等我,別走。」我把那個生往椅子上一放,顧不得給一臉詫異的解釋,匆匆扔下一句話就從原來的窗台跳了出去。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練習,我已經能非常準確的控制絲的各種動作了,在不費吹灰之力的情況下,我躍上了樓頂教室的窗子。 教室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門也沒有關,看樣子兇手走得很急。我跳下窗台,發現居然有一排濕濕的腳印一直連到了門口。 是那個男生!我想起了被我潑了一桶水的男生,能在這乾燥的地面上留下這麼多腳印的也就只有他了。 我沿著腳印追了出去,走廊裡面的地面很乾燥,所以腳印看起儡明顯,不過幹得很快。我一直追到拐角處,那是防火通道,讓我奇怪的是這些腳印不是向下的,居然是往樓上去的。 他去樓上幹什麼?按理說他應該逃跑啊?我頭腦中出現了無數個疑問。 但腳印不會騙人,我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終於到了頂樓,可腳印居然就停在這裡憑空消失了!怎麼可能,除非是他人間蒸發或飛了,不然腳印怎麼能消失? 飛?我抬頭一看,樓頂的天窗果然是開著的,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上去的,但只憑那陣邪靈的波動就證明他不是普通人了,不能放過他,不然也會有危險。 絲迅速收縮著,我躍上了教學樓的樓頂。樓頂防水用的瀝青層在太陽的照射下散發著幾十度的高溫,還傳來一陣陣刺鼻的味道。環顧四周,再也炕見腳印的痕跡,估計都蒸發了。 那個男生去哪了呢?這裡除了天窗外唯一能下樓的地方是…… 對了,樓的背面的樓體上都有簡易的梯子!想到這,我向簡易梯的方向跑了過去。 果然,我剛跑到樓邊向下一看,樓下一個灰的身影已經躍牆而出。 不能讓他跑掉,我毫不猶豫的一躍而出,兩束絲穩穩的控制著我下落的速度。雙腳快落地的時候,一道絲迅速射到牆外的一棵大樹上,緊接著我也蕩了出去。 我這一蕩的距離著實夠遠,正好越過那個男生的頭頂落在了他前面五米左右的地方。不過由於單束絲的控制不是很穩,我是向前跑了幾步才停穩的,夯面子。 即使是這樣,也把那個男生嚇了一跳,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有人能發現並追過來,不由得停住了腳步,盯著我看,打算看出我的來歷,可惜,從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了,他什麼也沒看出來。 我也借這個空擋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個男生,這是一個和我一樣普通的男生,看樣子年紀應該和我差不多,但全身卻散發著很重的陰邪之氣,生命波動也很亂,在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一股稍弱的波動。 邪靈附體?不是啊,邪靈不在他體內。 「你都看到了?」他突然沒頭沒尾的問我我一句。 「嗯,都看到了。」我也沒頭沒尾的答了他一句。 「那你也只能去死了!」這個男生陰陰的說道,六團拳頭大的青火焰在他面前燃起,像有眼睛一樣呼嘯著向我撲來。 這六團火焰的速度實在太快,我是躲不開了,於是雙手舉起,連同自動防禦也加上,快速的立起了三道防禦網。六個火球一個不漏的全打在了我第一道網上,碎成了星星點點的青火苗四散開來。雖然我沒有受什麼傷,但身體然由自主的震了一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看來這個火球如果強的話,肯定我是擋不住的。 這個男生見我輕易的靜住了他的攻擊,一時呆住了,暗道:「他是什麼人啊,這可是我最強的攻擊了,居然輕易靜住了,這回可麻煩了。」 我就在他猶豫的瞬間打開了「雙瞳」,我想知道他力量的來源是什麼,因為我發覺剛才的攻擊不是他發出來的。 雙瞳打開的剎那,我終於看到了,那團他身邊的波動是一團淡淡的藍光團,可以看出是一個嬰兒的形態。 「童鬼!!」我終於知道了這種我在書上看過無數次的現代驅鬼術原來是真的。 飼養童鬼,養鬼術的一種,是一種比較奇特的職業,據說在泰國地區比較流行。驅鬼者將新生嬰兒殺死,經過一系列的儀式,作成可以供自己驅使的童鬼。一般來說驅鬼者也可以驅使其他的鬼,但其他的鬼自我意識太強,很容易反噬驅鬼者本人,所以驅鬼者普遍喜歡驅童鬼,雖然能力不是很高,但相對安全,不會出現反噬,絕對忠誠。但驅鬼術是要將鬼控制在自己身邊的供使用的,會導致鬼魂無法投胎,始終是有傷天耗做法。 雖然以前我就在報道上聽說過,但像這樣可以親眼見到一個驅鬼者還是第一次,他驅使的童鬼能力應該不是很高,因為傳來的生命波動太弱了。 「你是這個學校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他停止了攻擊,突然向我問道。 「不,我路過,不小心被捲進來。」我回答道,表情有點無奈,要不是被那個孩拖下樓,估計我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這個男生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淡淡的說道:「那你還是不要管這件事了,你走吧,頸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讓我走?剛才還凶巴澳要殺我滅口,現在看殺我沒有希望了就來這套?當我是傻子啊! 「不好意思,你的存在對我的親人會有危險,我是不得不管,你還是自己去自首吧,我不想和你打。」我盯著他說道。他的存在對而言是很危險的事,難保哪天他不會找到,我不能放過他的。但我真的不想和他打,因為我總覺得他和我哪裡有點像。 「自首?」他看了看我,仰天大笑。「你搞清楚,就算你現在把我帶到警察局,我也會被放出來,他們沒有任何證據控告我的。你和我一樣是異能者,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我居然沒有想到這點,誰會相信他是個驅鬼者呢?衛計如果我帶他去了,被抓起來的會是我,然後直接私精神病院。 「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呢?殺人對你來說就那麼輕鬆嗎?」我問道,我已經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你不會明白的。」他淡淡的笑了一下,表情居然有一絲淒苦。「我是個驅鬼者,你知道吧?」 我點了點頭,這個我已經能看出來了。 「我從小就是一個驅鬼者,而且是天生的,很奇怪吧?我身邊的這個童鬼是我的雙胞胎弟弟,我們出生的時候,他就死了,只活下來我一個。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一直跟在我的身邊。」他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因為我是個驅鬼者,從小就可以做很多人無法做到的事,我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金錢,權利,任何東西都可以,可我一直都過著普通的生活,我想靠我自己的努力去贏得一切。」 「終於有一天,我認識了一個孩,她叫蘇瑩瑩,她是個很漂亮的孩,我對她是一見鍾情,我整整追了她一年的時間,最後,她終於接受了我。我和她交往了一個月,我每天接她一起上學,放學也送她回家,那一個月是我最幸福的時光了。」說到這裡,他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顯然是想起了他們相處的那段好時光。 「可是,沒有想到,」他突然眼中露出了惡狠狠的目光,全身瀰漫著殺氣。「我全心全意的付出居然不如一個富家紈褲子弟口袋裡的鈔票有用,那麼久的感情居然就被幾個小小的首飾輕易化解了,為什麼?她很明確的告訴我,因為我是個窮小子,我什麼都沒有,憑什猛人家爭。」 「我失戀了,躺在上想了一個晚上,終於明白了,我以前真是太傻了,我是異能者啊,為什麼非要過普通人的生活呢?我們這樣的人永遠是在卑賤的普通人之上的,我們可以任意操縱普通人的生死,我們絕對不能就這麼被普通人耍著玩!!」他說到這裡,激動得一拳重重砸在了他身邊的一個木箱上。 我搖了搖頭,他的想法太偏激了,不過我能明白他當時受到了多大的打擊。 「於是在不久前,一個和今天一樣的時間,我去找她,我想讓她回心轉意,我想告訴她,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我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沒有想到,我居然在她的教室看到她正在和那個富家子弟……」他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了,只是雙手用力的拍著自己的臉。 「所以你就殺了她?」我不由得問道。 「沒有,她不是我殺的。當時我一怒之下用六道冥火將那個男生燒成了灰,可瑩瑩卻嚇得自己掉下了樓,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看著他痛苦的表情,我開始同情起這個男生來了,他身上果然有和我相似的地方,如果我不是遇到了這麼多的好朋友,估計我最後也會變得和他這樣極端。 「你走吧。不要在殺人了,我不想你再這樣下去了。」我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很驚訝的看了我一會兒,似乎是覺得不可能的搖了搖頭,不過看我的眼神中沒有任何再進攻的意識,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快速的向出口處跑去。 突然一股強大的波動在我身後湧起,從我身邊擦身而過,直衝向那個那個男生,那個男生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身體已經被一根鋼管刺穿,血從傷口中不斷的流出來,把附近的地面都染紅了。 「不管什麼原因,為了私人利益主動殺人就是犯了我們這個世界的法律,是不能再活下去的。」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頓時全身戒備,媚轉了身,只見一個一個中年男子從牆頭跳了下來。這個男人無論是相貌還是衣著都出奇的普通,屬於扔到人群裡就找不到的那種人,但我還是認出了他,不光因為他身上傳來的強大波動,還因為我記得他那金絲邊的眼鏡。 就是今天中午我見到的那個男人!我不由得緊張起來,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對我做什麼。不過安全第一,我立刻在我和他之間立起了五道防禦網,這個我是有經驗的,現在他就是給我一槍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 那個男人跳下牆後,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只是緩步走到了剛才那個男生死亡的地方,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那個男生的屍體,看了看周圍,然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你認識他?」他打完電話後,突然向在一邊全身戒備的我問道。 「不,我不認識,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他?」我一邊問,一邊用「雙瞳」打量著這個人,在他身邊沒有任何異常的物體,看樣子他不是驅鬼者。 他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取出一根放在嘴邊,點燃了,不緊不慢的抽了起來。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吐了個煙圈,對我笑了笑。「剛才我一直在那邊看著你們,我知道你也是異能者,我需要登記一下,麻煩你報出你的姓名,年齡,職業,聯繫地址,電話,對了,你有身份證吧?讓我看一下。」說著還掏出個筆記本,看樣子是要作記錄。 我心中暗想:「這人好奇怪啊,他到底是什麼人?說話怎明查戶口似的?不會是什麼恐怖組織的人吧?我得小心點。」 他看我半天沒有動靜,只是一連懷疑的表情看著他,突然笑了:「呵呵,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冷飛,是中國國防部特殊安全組的成員,主要負責超能力犯罪的,這是我的證件。」說著,掏出了一個看起儡普通的小本子,遞給了我。 他的手伸過來的時候,撞到了我的第一層防禦網上,怎麼也無法再向前伸哪怕是一厘米的距離了,他不詫異的看著我。 「不好意思,本能反應。」我撓著頭笑了笑,看這個人也不像是壞人,於是收起了防禦網,接過了那個小本子。 本子和一般的工作證很像,不過材質不錯,打開看了看,裡面沒有照片,只有名字和職務之類的,還有一個編號,上面有國家安全部的鋼印和一些防偽的條碼及其他我都不知道做什麼用的圖形和數字。不過看起闌像假的。 我回手還給了他,他接著說道:「本來尋找呵記異能者的事情不是我負責的,但由於異能者不容易發現,所以我們的規定是,無論是哪個組的人,看到了就要登記備案,希望你能合作。」 我還想說些什麼,但這個時候,聽到警笛大作,出口的位置開進儡多警車,接著很多警察把出口給封鎖了。 「對不起,等我一下。」說著,冷飛走了過去,對那邊看起來像負責人的一個警察說了間話,見那個警察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冷飛走了回來,我基本已經相信了他的身份,於是把我的身份證遞給了他。他對我笑了笑,拿出那個小本子開始記錄。 「你除了飛行和超能力防禦外,還有什麼能力?這個我得登記清楚。」他把身份證交給我後問道。 「哎?」他在說什麼啊?哦,我明白了,他是炕到「絲」的,所以也不會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麼,他是以自己的角度去判斷我的能力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撓了撓頭,我真的不好解釋「絲」的事情,如果他炕見的話,想讓他理解可是太難了。 他皺了皺眉,看了我一眼,接著手一揮,一個半人多高的大木箱向我飛來。我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攻擊,下意識的放出幾束絲將這個大木箱捆住,借收縮的力量把木箱改變了方向,強行甩到了一邊。由於太緊張了,沒有掌握好力度,結果木箱被摔散架了。 「意念移物,和我一樣的能力。」冷飛笑呵呵的看著我,眼神中有種找到同類的感覺,我不由得後背一陣發冷。 「好了,你可以走了,有事情我們會聯繫你的。」冷飛對我笑著擺了擺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想起還在學校等我,心中一陣著急,也沒有和冷飛打什麼招呼,反正在他面前也不用隱瞞什麼,於是幾束絲射向了來時候的那棵樹,三蕩兩蕩就消失在冷飛的視線中了。 修訂版 第二集 019章 到來 我是從教學樓後面一扇沒有關的窗子跳進去的,已經快五點了,整個教學樓裡死一般的寂靜,所以不必擔心會有人看見。 我從窗台跳到了走廊上,兩腳落地發出了輕微的聲響,在這安靜的走廊裡反覆迴盪著。頭一陣眩暈,胃裡也有點不舒服,看來又暈血了,不過似乎比以前輕很多了,也許是最近見多了,習慣這樣的場面了吧。 一個生命就這麼在我眼前消失了,雖然他曾經活生生的存在過。我很同情他,也不贊同冷飛的做法,但事實擺在眼前,在那個男生身上背負著兩條血淋淋的人命,普通人的法律是沒有辦法判決他的。冷飛的做法雖然有些極端,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換了我也許也會這樣去做吧。會嗎?我不敢去想。 我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了的教室,見和那個生還很安全的留在教室裡聊天,稍稍鬆了口氣。 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教室門口的我,急忙跑過來扶住了我,關切的問道:「哥,你回來啦?急死我了,你沒出什麼事吧?你有沒有受傷啊?」 「沒事,只是有點暈。她沒事了吧?」我看了一眼我救下的那個生,向問道。 「還好,雖然受了點驚嚇,但已經好多了,基本沒有什麼事情了。」狠狠瞪了我一眼,顯然她對嗚心那個生很不滿,但言語之間並沒有流露出一絲不快的意思。 我淡淡的笑了笑,捏了一下那細膩紅潤的小臉蛋,意思是告訴她,不要亂想,我對人家沒有什麼企圖。是和我一起長大的,當然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也笑嘻嘻的伸出她的小手刮了我鼻子一下。 我看了看手錶,已經五點了,於是叫去扶那個生,該走了。 一路無語,就這樣我和把她送回了家。他的父母都在家等著她,看她這麼晚還沒有回來以為出了什麼事,見我們送她回來自然是感謝得不得了,還要留我們吃飯,我急忙找了個借口推掉了,我現在還是比較想回家。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的我是最不喜歡上課的,都巴不得天天放假,可今天卻有種很盼望上學的感覺。也許是這幾天接觸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吧,突然覺得現在這種輕鬆的學習生活真是難得,能做回個普通人也不錯。 爬起了,四隻手飛快的把整個屋子收拾得整整齊齊,嗯,沒有錯,現在我的確是四隻手,「絲」的手我也可以使用了,真的很方便,收拾屋子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一倍,而且最方便的是收拾高處的東西時候再也不用搬凳子了。 這時候還沒有起,我也沒有叫她,盡量安靜的把早餐做好後放在桌子上,簡單吃了一些,留下一張紙條就走了出去。 我來到學校教室的時候,已經能看到有少數書蟲已經在自己的座位上拚命的啃書了。一大清早就跑過來學習,這種努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我還真是學不來。 我把書包往座位裡一塞,很無聊的坐在那裡。這幾天沒有來上課,也不知道功課落下了多少,雖然我沒有那些書蟲那種誓把書本看穿的革命精神,但我還是不想被人遠遠的甩在後面的。 教室裡的人漸漸的越來越多了。 我就像這個班級裡的一團空氣一樣,雖然消失了幾天,但我周圍的人似乎當我不存在,居然沒有一個人問我這幾天為什麼沒有來。看樣子即使哪天我死掉了也不會有人管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啊。 一個粉紅的書包輕輕的放在了我旁邊的座位上。 「你回來啦,這幾天去哪了?」感動,終於有人問起我了,不用看都知道是我那可愛的同桌梁雪冰回來了。 「去了一趟S市,最近學校裡有什麼事嗎?」我頗為感激的看著她,今天的她穿了一件水藍的紗質連衣裙,合體的剪裁把她那纖細嬌好的身材完的顯現出來,臉上還似乎很簡單的化了點淡妝,使得原本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紅潤,看起來比平時漂亮多了。 梁雪冰被我直視的眼神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急忙岔開了話題:「你走之後班級裡的確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我就知道肯定出事!上次我走的那娩動,再加上幾天沒有來,估計現在班裡一定流傳著某無恥男被一拐之類的謠言,估計還能有若干個不同版本在校園內廣為流傳,不過我對這些不、怎麼敢興趣,所以也沒有追問。 由於落下了幾天的課,我這幾天每天上課就開始低頭猛抄書,當然我用得是「模擬」的能力,模擬自己的手,強行把這幾天的課程都記到了腦子裡。雖然有些地方還是不能完全消化,但也基本是趕上了。梁雪冰對我這種「抄書學習法」很是好奇,多次問我,我只好回答她看十遍不如寫一遍之類的話來應付她,聽得她半信半疑的。 這幾天聽班主任說要進行一次考試,說是學校要測試一下我們最近的學習成果。一時間搞得人心惶惶,一個個的全都開始用功苦讀,生怕自己考砸了。不管是自習還是課間,到處都能看見抱著本書用功的學生。梁雪冰雖然成績一直是全班第一,但她這幾天也非常刻苦的複習著,和我說的話也少了。 在這麼緊張的備考氣氛下,只有一個人是最特殊的,那就是我。梁雪冰一天做的習題量比我一個星期做的都多,我每天都模擬她的知識,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但我的信條是「能用就用」,既然能輕鬆的學習,何苦和自己過不去呢?於是在別人都在用功啃書的時候,只有我趴在桌子上畫畫,畫的都是同一個圖案「五雷冥動咒」,一個圖畫一頁,幾天下來,居然畫滿了整整一個速寫本。速度也由原來的半小時一張提高到了五分鐘一張。 「唉~~~」我歎了口氣,合上了剛畫完最後一頁的速寫本。這樣的日子還真無聊啊,看來學習太簡單了也不是什事。 第二節課是我們老班的課,哦,解釋一下,「老班」是我們對班主任的簡稱。老班一向上課準時的,可今天上課鈴響過五分鐘了還沒有來,這可是彗星撞地球般千年難得一見的怪事啊。頓時班級裡議論紛紛,亂成一團。 梁雪冰正在旁邊做題,由於嚶聲太大,實在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乾脆放下了筆。她最近被選成了班長,一般這種情況下,都是由她去把老師找來或通知學校安排其他的課。 她剛起身要出教室,沒想到老班居然從外面走了進來,教室裡頓時靜的下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因為老班的懲罰是很可怕的,誰都不想被帶到辦公室聽她唸經。 「嗯!」老班清了清嗓子,這是她講話前的習慣,我個人認為她這個舉動是多餘的,她那破鑼似的嗓子清不清所發出聲音都是差不多的。 「各位同學,今天我們班又轉來了一個新同學,大家歡迎!」 哎?有轉校生?還真是希奇啊,我們這裡是第一高中,全市的重點學校,考進來都是很費勁的事,所以想從其他學校轉學過來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轉校生十分少見,看來這個人應該是自己很有本事或家裡很有勢力的人。 老班的態度異常的好,對著門外一招手,「你進來吧。」 突然我體內「絲」的力量中湧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共鳴感,一種同類的親切感。這個感覺的來源是門口處傳來的一個人的生命波動。 我頓時緊張起來,這個感覺還是第一次出現,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怎麼會引起「絲」的這麼大波動反應呢? 一個穿著粉紅無袖襯衫,黑牛仔褲,皮膚白皙,身材傲人的長髮孩走了進來,站在了前面的講台上。這個孩的出現頓時引來了全班男生的目光,簡直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估計她以後的日子要不勝其擾了。 「大家好,我叫白水欣,以後就在這個班級和大家一起學習了,希望大家多關照。」 撲通!我一頭紮在了桌子上,白老他們在搞什麼啊?居然讓欣欣跑到這麼遠的T市來上學?還讓她讀我們班?這肯定是嬰謀的!!他們家做事的風格我真是受不了,欣欣來也沒有什沒可以的,但最起碼得先打個招呼吧?這也太突然了,有點承受不了。 「你沒事吧?」梁雪冰看我垂頭喪氣的趴在桌子上歎氣,不由得小聲問道。 「我…我覺得頭疼。」欣欣的出現的確讓我有點頭大。 梁雪冰很奇怪的看了看我,她怎麼也弄不明白,這個風忍怎猛其他的男生反應差別這麼大呢? 欣欣介紹完了自己,就睜著那漂亮的大眼睛往下面四處看,突然眼睛一亮,我被發現了,她笑意掛在了嘴角上,那甜的笑容使全班男生為之癡茫 欣欣轉身低聲和班主任說了間什麼,班主任點了點頭,於是發號施令道:「張雲,你去再搬一套桌椅,白水欣同學你去他原來的座位。」 我前桌的男生很不情願的站了起來,老班的話他是不敢不聽的,但他的表情似乎有點不甘心。欣欣走了過來,對著那個男生甜甜一笑,道歉道:「對不起,佔用你的座位,本來我應該自己搬的,可是我搬不動。」那個男生當時就沒脾氣了,當場拍著胸脯保證以後承擔一切需要欣欣做的力氣活,連值日都承包下來了。 老班帶著那個男生去後勤處領桌椅去了,教室裡又亂了套,談論的話題雖然我聽不清,但估計應該基本都和欣欣有關係。沒想到欣欣才半個多月不見,居然能自己走動了,恢復得真夠快的。 我正在想的時候,突然有人碰了碰我胳膊,是梁雪冰。她指了指我前面,我轉頭一看,欣欣正反坐著椅子,笑瞇瞇的雙手托下頜看著我。 我皺了皺眉頭,無奈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想和你一起上學啊!所以我就讓爺爺把我轉到這裡來了。」欣欣很輕鬆的回答道。 「那你住哪啊?誰照顧你啊?」 「我現在住學校的宿舍,這個不用擔心,我也不小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啊!我爺爺也支持我自己出來鍛煉一下。」欣欣很興奮的回答道,看來這次的外出上學讓她覺得很新鮮有趣。 「我爺爺說,你也可以照顧我啊。對吧?小忍哥哥。」欣欣兩隻手抓住了我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撒嬌的說道。 梁雪冰詫異的看著向我撒嬌的欣欣,一時無語,僵硬中…… 我在全班男生充滿殺氣的的目光注視下,頭痛中…… 老班在前面吐沫亂飛的講著課,我在下面趴著桌子鬱悶。 欣欣的出現著實讓我頭疼了好一會兒,白老還真會給我添麻煩,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把欣欣插到我們班,很明顯是要我看著她,出了事所有的責任都是我的。看著欣欣俏麗的背影,我認命了,反正這個艱巨的任務是逃不掉了,我頸一回護使者吧。 一張小紙條從旁邊移了過來,我轉頭一看,是梁雪冰傳過來的。 「你們認識?她是你親戚?」一看上面那娟秀的字跡就知道是她寫的了。 「一個,但不是親戚。」我也拿出筆來,在紙上回了話,傳了過去。 梁雪冰看了看我回的紙條,皺了皺眉頭,似乎還是很疑惑。她又寫了些什麼,傳了過來。 「那上次來找你的那個很高的漂亮孩又是誰啊?」 我笑了笑,沒想到我這個同桌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好像什麼都不關她的事一樣,沒想到居然好奇心這麼重。於是提筆寫了幾個字,傳了回去。 「那個是我一個,但也不是親戚。」 她看了看,輕輕的哼了一聲,快速寫了幾個字丟了過來,然後就再沒看我。 哎?她哼什麼啊?我難道哪裡得罪她了?我好奇的打開了紙條。 「真炕出來,看你平時老實巴交的,沒想到還真多啊!」 我看了看她,她沒理我,還和平時一樣冷冰冰的,也炕出是生氣還是沒生氣。生的心思還真難搞懂。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課,還沒等我開口叫,欣欣就已經笑瞇瞇的轉過來了。還挺自覺,看來知道我一定有事會問她。梁雪冰看了我們兩個一眼,什麼也沒有說,起身出去了。 「你……」 「小忍哥哥,爺爺叫我給你帶了點東西。」我還沒等說話,欣欣就把我的話給堵回去,看著她那張可愛的臉,我真是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 欣欣轉身從書包裡翻出了一個包裝得很精的盒子,上面還紮了綵帶,連同一個粉紅的信封一起交給了我。什麼東西啊?居然還搞得這麼鄭重其事的? 我還沒等拆開信封和禮品盒,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惡寒。 我的用眼角餘光掃了一下周圍,幾十雙眼睛同時閃爍著寒光向我這邊看來。壞了,欣欣這麼當眾送我東西,估計我明天又得上學校的風雲人物榜了。 算了,反正我這個全民公敵的稱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多一條罪狀也沒有什麼了。 我拆來了信,裡面只有一頁紙,的確是白老的筆跡。信裡面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欣欣病好的過程,接著說欣欣從小一直都是請家教上課的,現在讓她接觸一下學校生活對她有好處,可欣欣接觸外界太少,白老對她不放心,所以無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把她私我的學校來,和我一起上課,由我照顧她。 我又拆開了那個盒子,裡面是一個手機和一張金卡。裡面還有一個紙條,上面是一個密碼,後面寫著手機是為了方便和他們隨時聯繫,卡裡的錢讓我自由支配,因為欣欣從來沒有自己過錢,所以還是先由我代為保管。 沒想到當初欣欣爸爸說的一句玩笑話居然還成真了,我成了欣欣的義務保姆了。 我看了看這堆東西,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問道:「欣欣,這些真的是你爺爺讓你帶給我的嗎?」 欣欣眨了眨眼睛,奇怪的看著我,「是爺爺讓我給你的啊,怎麼了?」 「這個盒子就先不說什麼了,單看這個信封,白老怎麼可能用這麼鮮的信封裝信呢?」我指著桌子上的信封問道,這件事的確很奇怪。 「哦,這個啊。」欣欣拿起了那個信封,對我調皮的笑了笑,「本來爺爺給我的時候是沒有信封的,我覺得太難看了,就找了個我覺得很好看的信封裝了起來,還有那個盒子的包裝也是我親自打的,怎麼樣,漂亮吧?」 撲通!我一頭紮倒,孩真的奇怪,怎麼喜歡做這種多餘的事。 中午放學後,我本來想帶欣欣出去吃的,因為學校食堂的伙食我怕欣欣吃不慣,沒想到欣欣非要去食堂「體驗生活」,我拗不過她,只好帶她來到了學校食堂。 學校食堂,自古以來就是一個是非之地。先不說那「稀飯洗澡,米飯打鳥,饅頭轟炸台灣島」的伙食,就是每天開飯時候擠在各打飯窗口的人山,那就是吃飯時候的一道難關。「打飯難,難於上青天,自古食堂一條路,只可智取,不可強攻。」這話一點也不誇張,能夠成功的最先打出飯來的人,都是力量與智慧並存的精英人物。 「欣欣,你先去找個位子坐好,我去打飯,你等我就好了。」我看了一眼人山人海的打飯窗口後向欣欣說道。 「不嘛!」欣欣撒嬌的搖著我的胳膊,「人家也想去,你看那裡那麼多人,一定很好玩。小忍哥哥,你也帶我去好不好?」 頭痛!這個欣欣是第一次上學,對什麼都好奇,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攔她,無奈,只好同意了,欣欣很開心的拽著我的衣角跟在後面。 「小忍哥哥,為什麼會這麼擠啊?大家為什沒排隊呢?」欣欣和我被捲入了人海中,無奈的隨著人流移動著。 「這裡不比在你家,不是什麼時候都有飯的,去晚了的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大家得往前擠啊。」這個大,看來是什麼都不懂啊,看她的表情居然還覺得這麼痛苦的擠著是件有趣的事。 沒有辦法,我只好讓她站在我的前面,我盡力給她支撐起一個空間來,免得她擠壞了。 前邊的人群一陣蠕動,一個男生端著個大托盤擠了出來,嘴裡還嚷嚷著:「大家讓讓,別把衣服蹭髒了啊。」突然這個男生的腳好像被拌了一下,身體向前倒去,手中的托盤向我們這個方向扣了過來。 我心中一驚,正想拉開欣欣,突然狂風大作,把我給捲了出去。砸向我們的那個托盤都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剛才是怎麼回事?我從地上爬起來,向欣欣處看去。欣欣周圍三米之內已經沒有人了,以她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圓形的無人區。欣欣驚魂未定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記得了!欣欣是有異體的人!瞬間打開了雙瞳,只見四道片狀的淡黃微光體從欣欣身後伸出近兩米,在空中不斷飄動。 錫去一把拽住欣欣跑出了食堂,這丫頭反應太大了,我怕再呆下去會出事兒。 我們一口氣跑出了校門口,站在一棵樹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小忍哥哥,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欣欣很委屈的看著我,眼淚一直在眼圈裡轉。 「別哭,別哭,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異體的自動防禦而已嘛!沒有什麼,沒有受傷就好。」我急忙遞過一張紙巾,欣欣接過去擦了擦眼淚,很快就不哭了。 食堂是去不成了,於是我帶著欣欣到了一家小飯店,這裡環境挺好的,菜也很好吃,是張洪巖介紹給我的,我來過幾次,感覺還不錯。 我要了兩個菜,然後和欣欣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坐了下來,欣欣已經看起來沒有什麼事。 「欣欣,你異體什麼時候成心?你怎麼沒告訴我啊?」我看著欣欣問道,這時的她已經把異體收回了,也好,免得再一激動,把人家桌子給掀了就麻煩了。 「你也沒有問過我啊?」欣欣很無辜的看著我回答道。 「哎?這個……好了,不說這個,以後記得,在學校裡不要亂用異體,而且不要和別人講異體的事。」我很嚴肅的叮囑道。 欣欣很聽話的點了點頭,答應道:「嗯,我不會給小忍哥哥添麻煩的。」 吃過了飯,在回教室的路上正好遇到班裡的一個男生,向他打聽了一下我們走後食田的情況,好像沒有什麼異常,似乎大家都以為是為了躲那飛來的托盤一起摔倒的,還好,我可不想欣欣剛來第一天就被人當怪物看。 「哦,對了,剛才有一個孩找你,現在可能還在教室裡等你。」那個男生不懷好意的對我擠了擠眼睛,補充了一句:「還是哦!」 「哎?」奇怪,這大中午的能是誰找我呢?算了,回去看炕就知道了,於是我帶著欣欣回到了教室。 一個白衣孩坐在我的座位上無聊的看著門口,看到我回來,眼睛一亮,起身跑了過來。 「哥,你總算回來了,我都等你一中午了。」原來是啊,她依舊以樹袋熊的姿勢貼在了我的胳膊上。 突然她看到了我身後的欣欣,臉一變,狠狠的掐了我胳膊一把,痛得我查點喊了出來。 「哥,她是誰?」指著欣欣問道,看著臉陰沉的,我突然覺得有種世界大戰要爆發的前兆。 修訂版 第二集 020章 修羅 眼看著的臉由多雲轉陰,我居然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真後悔當初沒有告訴她白老那發生的事,現在搞得局面這麼複雜。 「你就是啊?小忍哥哥經常提起你,沒想到你這麼漂亮啊。」欣欣看表情不對,急忙過來幫我解圍。 聽欣欣誇她漂亮,臉稍微緩和了一點,用眼睛上下掃了欣欣幾眼,哼了一聲就沒再理欣欣。 看來有必要回家和解釋一下,以後她們搞不好還經常見面呢,第一次就把關係搞這麼僵可不好,現在先把打發走了再說,要不以那急脾氣,再過不了間話準得和欣欣吵起來。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急忙分散在欣欣身上的注意力,把拉到一邊問道。 「怎麼,沒有事就不能來了?耽誤你們了?哼!」沉著臉,說「哼」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自知理虧,也不好說什麼,我知道是誤會了,說道:「你別亂猜,不是你想的那樣,等回家再和你解釋,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同學過生日,會玩通宵的。」絲毫沒有消氣,扔下一句話,提起書包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了她,她賭氣的掙了幾下,沒有什麼效果,也就不做什麼抵抗了。 我拿過一隻筆在一張紙上寫了白老給我的手機號碼,塞到了手裡,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說道:「你最好還是晚上回來,多晚都可以,你打這個電話號碼,我去接你回家。好不好?」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沒有回答什麼,默默的把記著我電話的紙條揣在了兜裡,提起書包轉身走到了門口。突然她轉身又跑回了我面前,看了欣欣一眼,接著一把抱住我的頭,兩片薄薄的嘴唇狠狠的壓在了我的嘴上。 「啊~~~」我耳邊聽到了一片驚噓聲,但我已經沒有意識去分辨到底是誰發出來的了。兩秒中,雖然只有短短的兩秒鐘,對於我來說就像兩個世紀那樣漫長,全身的感覺似乎都已經麻痺了,只能感覺到緊緊貼在我嘴唇上的溫柔。直到紅著臉跑出教室的時候,我還僵硬的站在那裡。 一股血腥的味道瀰漫在嘴裡,疼痛使我清醒了過來,摸了摸嘴唇,居然被剛才那重重的一下給撞出血了。 我看了看教室裡呈僵硬狀態的幾個看到這一切的同學,拉著同樣呈僵硬狀態的欣欣逃出了教室。我完了,我在學校的清名就這麼被毀掉了,雖然我本來也沒有什麼清名。 整個一個下午,欣欣都處於一種恍惚狀態,雖然我和她說話她還意識清醒,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沒有上午那麼精神了。 我中午被某強吻的事居然只用了一節課的時間就已經全班皆知,還大有全校皆知的趨勢,這倒讓我想起了一個廣告「我只將秘密告訴了她,誰知一傳使,十傳百,成了全國皆知的秘密。」 梁雪冰看樣子好像也知道了,一個下午都沒有和我說一句話,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估計在她心裡我已經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公子形象了吧。 算了,看這樣一時是很難讓她對我的印象改觀了,以後慢慢再說吧。 下午一放學,欣欣就急忙提著書包跑了過來。 「小忍哥哥,你一會兒去哪啊?回家嗎?」欣欣問道,神情有點不捨得我走。 「不啊,今天我可以晚一點回去,怎麼了?」我伸手接過了欣欣手中的兩個書包。 「那……那你陪我在學校裡轉轉行嗎?」欣欣怯生生的問道,好像很怕我拒絕似的。 我點了點頭,欣欣立刻歡呼雀躍,拉著我出了教室,一路上我終於發現,原來她居然習慣拉我的衣角,就像習慣抱我的胳膊一樣。雖然這沒有什沒可以的,但總感覺我像帶了個幼兒園小孩一樣。 一路上欣欣一直心不在焉的看著我,好像在想些什麼。 「欣欣,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什麼,可能有點累了,第一天上課大概不適應吧。」欣欣搖了搖頭,但感覺有點話不由衷,不過我也不好再深問,畢竟每個人都有點自己的秘密。 「那你吃過晚飯後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欣欣到了我身邊,拽了拽我的衣角,央求道:「小忍哥哥,你能多陪我一會兒嗎?這個學校我只認識你一個人,我有點害怕。」 欣欣很可憐的看著我,也真難為她了,長這麼大第一次上學就離家那麼遠,反正今天回來的晚,我就多陪欣欣一會兒好了。 我點了點頭,欣欣對我笑了一下,拽著我的衣角走在了我的旁邊。 已經放學一個小時了,學校裡安靜了不少,剩下的都是一些住校生,大多數都躲在樹蔭下的長凳上看書或閒聊,個別男生在不遠處的操場上打球。 欣欣拽著我找了個長凳坐了下來。 「今天中午是不是生氣了?」欣欣看著天空,似乎是自言自語一樣的問道。 「哎?」我看了看她,看她的表情似乎很在意這件事。「你不要多想,就是那樣的人,從小被我寵壞了,脾氣大了點,不過沒有什麼壞心眼,過幾天就好了。」 「她很喜歡你,能看得出來。」欣欣轉過了頭,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哎?」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說這個,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欣欣看了炕知所措的我,突然撲哧一笑,起身伸了個懶腰,接著拽了拽我的衣角,「小忍哥哥,我們吃飯去吧。」 我真被欣欣給弄迷糊了,剛才還心情那沒好,這會兒居然笑得這麼開心,前後簡直就是兩個人,孩的心思果然不能猜,猜也猜不出來。 不管怎麼說,欣欣心情好了我也就放心了,於是我們一起吃了晚飯。欣欣給我講了講她這半個多月來發生的事情。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我的身體突然出現了些異常反應,很奇怪的感覺,很不舒服,有一種被人威脅到的感覺,但這個感覺還不是來自我的本身,好像來自一個很遠處的地方。 欣欣看我臉很奇怪,於是擔心的問道:「小忍哥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搖了搖頭,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了,我已經逐漸能感覺到一些模糊的波動傳來了。!!是的波動!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清晰的感覺到現在有危險,但直覺告訴我,這個信息是真的,千真萬確。我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所在的方位。 「有危險!你吃完了就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我匆匆丟下一句話,連書包都沒顧得上拿,抬腿向外跑去。 欣欣看著跑遠的我,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奇怪,小忍哥哥怎麼會知道有危險呢?爺爺說感知最大的範圍也超不過一百米啊?」 突然欣欣張大了眼睛,「小忍哥哥的嘴……沒錯,是血誓!」 欣欣匆匆結了帳跑出了飯店,「翼」破體而出,狂風四起,轉眼間欣欣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漆黑的空中了。 漸深,酷熱的暑氣也開始消散,飽受了一整天炎熱之苦人們陸續出現在街頭,享受著一天之中難得的涼爽。 一道深灰的身影在路邊樓群的樓頂間快速移動著,在樓下人群頭頂的幾十米處高空迅速蕩過。隱約的破空之聲傳過,偶爾引起幾個人的注意,但在漆黑的幕掩護下,絲毫沒有暴露任何行跡。 藉著一蕩的力量,我穩穩的落在了一棟高樓的天台上。這是這附近最高的建築物,樓頂上「天星酒店」四個大字的巨大霓虹燈招牌不停的變換著各種彩,發出刺眼的光芒,我被晃得微微瞇了一下眼睛。環顧四周,燈火闌珊一片,雖然已經的晚間,樓下馬路上的車輛和行人依舊如潮水一般。 這裡我以前和趙楠來過一次,是一個很繁華的商業區,是城市裡生活最豐富的地帶,但這裡由於坐落著很多地下的賭場及情場所,所以也是治安最混亂的地區之一。公安方面也曾經打擊過數次,但屢抓不盡,再加上這裡據說最近又被一個黑社會團體完全控制了,所以本市的公安機關也就基本對這裡睜一眼閉一眼,只要不出大亂子,基本就不管這裡的事情。於是這裡就成了城市裡犯罪率最高的地方,雖然只這樣,可能是人們追求刺激的心理作祟,這裡的人流絲毫沒有任何減少,還大遇加的趨勢。 的波動就是粹棟樓傳來的,而且越來越強烈,但還無法確定準確的方位。 我的眉頭緊皺,心道:「只是說去同學的生日聚會,怎麼會在這裡呢?她那個同學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辦生日宴?」 雖然心中有無數個問號,但已經沒有時間允許我多想了,憑著一點微弱的感覺,我飛身跳下樓頂,數道絲減緩了我下墜的身形,單手一撐,跳進了這棟樓二樓的陽台上,粹裡的門進到了這棟樓裡。 雖然我是本市的人,但這樣的場所我還是很少進入的,雖然感覺沒有上次我和雪她們住的和平賓館那麼大,但在裝飾方面,絲毫不次於四星級的賓館,而且在一些細節方面處理得更為周全。走在暗紅的地毯上,我沒有任何情緒去欣賞這些繁複的裝飾,的波動越來越混亂了,這叫我非常的著急,從小就沒了父母,我不能讓她再出什麼意外了。可這麼大的酒店,幾百個房間,叫我怎麼找呢? 「殺人啦!!」一個人私心裂肺的慘叫傳來,接著,走廊的盡頭一個房間裡連滾帶爬的跑出了一個服務員,大叫著跑下了樓。 我心中咯登一震,不會是吧?我快速的衝了過去,一把推開了那個房間的房門。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強烈的刺激著我的嗅覺,幾乎令我作嘔,我強忍著這股味道走進了這個房間。 血紅的牆壁,血紅的地面,血紅的沙發…… 在我的視線所及之處,到處是鮮血和似乎是人類的斷肢。個別斷肢還在抽動著,不斷的湧出更多的血液。 也許是因為我見得多了,也許是因為我現在擔心的安全多些,雖然一陣反胃,不過沒有吐出來,繼續往裡面走去。 一個衣衫凌亂的長髮孩站在屋子的中央,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不時還有鮮血沿著髮梢滴下,全身的衣服也已經被鮮血染紅,與屋子裡面的血腥環境相映,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畫面。 「?」如果不是衣角那一小塊還沒有被血染紅的雪白顏,我真的不敢相信面前這個血人一樣的孩就是我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 聽到了我的呼喚,似乎有了點反應,慢慢的轉過了頭,我頓時驚呆了。 呈現在我面前的已經是一張沾滿血的臉,血液都已經凝結,不在流淌,呈現出一種暗紅。原本閃著星星般光彩的大眼睛此刻已經暗淡無光,空空的。她呆幟看著我,沒有任何反應,似乎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只剩下一具軀殼。 「,是我啊!」我一陣心疼,快步跑了過去。 「絲」的防禦網突然自動立了起來,我幾乎無法再向前一步,似乎被什麼東西阻擋住了。 有異能者?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瞬間打開「雙瞳」環顧四周。 「這是…?絲??」我看到周圍的情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無力垂下的指間末端延伸出千百條雪白的絲,以為中心,不規則的在周圍結起了密佈的網,外界物體根本無法強行進入這個空間。空間內還有上百條絲在周圍自由飄動,只要有任何物體強行進入這個空間,一定會被絞得粉碎。 這的確是絲,我異體的能力怎麼會出現在的身上?難道也覺醒了?不對啊,沒有分體啊? 「,是我啊,我是你小忍哥哥。」既然無法進入,就只能嘗試著去和溝通了,讓她自己撤去這些防禦網。 沒有任何的反應,空洞的眼神無力的注視著自己的腳尖,嘴裡一直反覆嘟囔著:「血…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能告訴我!! 突然,一陣破空聲從陽台方向傳來,一個人跳進了陽台。 「欣欣,睜開雙瞳,繞過來走!!」我認出了來的人正是欣欣,急忙提醒道。現在的太危險了,隨時可能會攻擊進入防禦網的任何人。 欣欣聽到我喊,嚇了一跳,不過很聽話的打開雙瞳繞進屋來。 「小忍哥哥,這是…」欣欣剛想和我說話,突然看到滿牆的血跡和一地的殘肢,頓時臉蒼白,跑過來躲在我背後緊緊的抱住了我。 樓下隱約傳來了警笛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看來是有人報警了,現在不能字耽誤時間了,要想辦法把帶走。 「欣欣,你快走,警察來了,留在這裡對你不好。」我可不能讓欣欣也捲進去,要不白老那頭我可不好交代。 「不,我要和你一起走。」欣欣緊緊的抱著我,怎麼也不肯鬆手。 「欣欣聽話,我得把帶走才行,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我根本就接近不了她。」突然門外傳來了隱約的嚶聲,我放出了一束絲緊緊的把門捆牢,轉頭命令道:「快走,警察來了。」 欣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送開了手。 「快走吧。」我揮了揮手。 欣欣突然向的位置發出了一陣極強的颶風,所過之處的擺設全部被掀飛。的防禦網是無法防禦無形的強風的,嬌弱的身體被捲起,重重的撞在了牆上,暈了過去。防禦網也隨著的昏迷而全部瓦解。 欣欣跑過去扶起了,急忙招呼我:「小忍哥哥,我們快走吧。」 既然已經救出來了,我也不再堅持,一把把抱起來跳出了陽台,靠著「絲」的力量迅速逃離了現場。 欣欣一直跟在我身邊飛上飛下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她異體成型後的能力,居然可以控制風!不過我叫她飛的時候盡量離我遠一點,因為她身邊的風力太強了,經常把我吹得到處亂跑。 「行了,欣欣,停下來歇一會兒吧。我們想想下一步怎麼辦。」我跳到了一棟幾十層高的辦公大樓的樓頂,一屁股坐了下來,本來這一陣狂奔就很消耗體力的,何況我懷裡還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 欣欣輕輕的從空中落了下來,也走過來蹲在了我身邊。 「小忍哥哥,你打算怎麼辦?」欣欣看了看在我懷裡昏睡的,擔心的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歎了口氣,用衣襟擦了擦那滿是血跡的臉,雖然無法完全擦乾淨,但看起來比剛才好多了,俏麗的小臉已經顯露了出來。「都怪我,連去哪裡都沒有問清楚,如果我要是跟在她身邊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這不能怪你,也是無意間啟動血誓的,你也沒有辦法控制的。」欣欣安慰道。 「血誓??那是什麼?」我驚訝道,這個詞還是我第一次聽說。 「哦?爺爺沒有告訴你嗎?」欣欣很奇怪的看著我,她以為我先覺醒的異體就應該什麼都知道,沒有想到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擁有異體的人可以和普通人之間訂立一個暫時契約,以交換血液為媒介,可以使普通人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共享異體擁有者的部分能力,異體擁有者在血誓期間可以無距離限制感知訂誓人的狀態,但普通人一個月只能定一次血誓,否則會承受不住反噬的力量破體而亡。」欣欣很仔細的給我解世。 「爺爺說,一般血誓都是喲遠距離保護重要的親人的,所以小忍哥哥你沒有錯啊,你的異體感覺到有危險才自動反擊的。」 原來還有這麼個奇怪的能力,或許這是上天的安排吧,可即使是正當防衛,但也的確是做過頭了啊!我該怎麼辦呢?帶去自首嗎?不行,我答應過要好好照顧她的,絕不能讓她出事。那要逃跑嗎?可萬一被查到了怎麼辦呢? 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欣欣突然碰了碰我。「小忍哥哥,好像有人來了。」 我頓時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立時間感覺到一個很強的生命波動正快速的接近我們。 「你,你,還有你抱著的那個,天星酒店的事是你們誰做的?」一個帶眼鏡的中年男子不知用什麼方法跳上了樓頂,在我們對面不遠處注視著我們三個,並用一種強橫的口氣問道。 雖然光線很暗,我還是認出了這個人,因為他給我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冷飛大哥?」我叫了起來,不幸中的萬幸,追來的人好歹算是個認識人。 修訂版 第二集 021章 守護 冷飛藉著昏暗的光線仔細的看了看我,似乎認出了我來,「怎麼是你?」他掃了我們三個一眼,最後把目光停在了我懷中昏迷不醒的身上。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這次的事件是你懷裡的孩干的吧?」冷飛很嚴肅的說道,對於我,他似乎很顧忌,所以沒有往前走。「不管她和你是什麼關係,我必須履行我的職責,對於用異能犯罪的人必須給予相應的懲罰,希望你能讓開。」 「冷飛大哥,對不起了」我把交給了旁邊的欣欣,起身擋在了她們兩個前面。「這個孩是我生命中一個重要的親人,即使你殺了我我也不能把她交給你。這次的事件希望你們能調查清楚,我只是被迫自衛,而且她也不是異能者,她用的是我的能力,要抓你就抓我吧!」 冷飛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昏迷的孩居然和幾天前見過的這個少年有這麼密切的關係,頓時猶豫起來,對於異能犯罪者,他一向都是毫不留情的,但眼前這個少年的能力他是見過的,自己的能力能不能贏過這個少年還是給未知數,何況少年的身後還有一個沒有見過的孩,這個孩既然能一直陪著少年來到這裡,估計也不是一個普通人。 「風忍,我希望你理智一點,你的已經觸犯了法律,你如果包庇她你也一樣會犯法的!把她交給我,相信我們會秉公辦理的。」 我搖了搖頭,我絲毫不相信殺人這樣的重罪能夠輕易的解決,如果今後的餘生要在鐵窗中度過的話,我寧願帶著她過亡命天涯的生活。 「冷飛大哥,你不要說了,我知道這次犯的是殺人罪,即使按防衛過當判也難免要坐牢,我不能讓她這輩子就這麼毀了,所以,為了她即使要我出手殺人我也是不會手軟的,你還是走吧,我不想傷害你。」 冷飛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我的回答居然這麼堅決,問道:「你真的要把自己也捲進去?即使我一個人對付不了你,可國家安全部裡的異能者至少幾百位,你認為你們能逃得掉嗎?你這樣做以後會後悔的。」 我看了一眼欣欣懷中依舊昏迷不醒的,在淡淡的月光下,她熟睡的小臉是那麼的安詳,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不後悔。」 冷飛歎了口氣,默默的從懷裡掏出了十多根二十公分長的手指頭粗細的鋼管,這些鋼管兩頭都是尖的,表面很光滑,看樣子是他經常使用的武器。他揮了揮手,十幾根鋼管像羽毛般飄在了空中,所有目標對準了我。 「你很像當初的我,但你的決定太衝動了,不再考慮一下嗎?」冷飛還沒有放棄最後的爭取。 「不了,謝謝你,冷飛大哥。」我依舊搖了搖頭,回絕了他的好意。 幾道防禦網瞬時立在了我的面前,幾百束絲在空中飄動,局面一觸即發,冷飛這個人給我的印象還好,所以我也不想傷害他,希望能讓他知難而退就好了。 「我出手了。」冷飛苦笑著和我打了個招呼。 十多根鋼管以詭異的運動軌跡向我飛來,冷飛同時也衝了過來。我心中一驚,沒有想到冷飛居然沒有讓鋼管做直線攻擊,以至於我立在面前的防禦網頓時沒了作用。匆忙間射出幾束絲將一部分鋼管對點撞飛,接著向剛才攻擊出的缺口跳起,射出一道絲,蕩到了坐落在這個樓頂的一座鋼架接收塔上。 在跳起的同時,一道絲居然下意識的射出,纏在了冷飛的脖子上,同時快速收緊。我心中一驚,立刻收回了這道絲,但還是晚了一點兒,冷飛的脖子上依舊被劃出了一條兩寸長的傷口,還好傷口不深,沒有碰到頸動脈。 冷飛感到脖子上一痛,頓時一驚,停止了攻擊,伸手一摸,居然流了很多的血。 「雖然我現在越來越不明白你的能力是什麼,但剛才你應該是可以殺了我的,為什沒動手呢?」冷飛抬頭看著鋼架塔上的我,對剛才我那無形的傷害能力似乎是心有餘悸。 「冷飛大哥,我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你不要再為難我們好嗎?」我很為難的看著下面的他,同時放出十幾束絲將那些鋼管緊緊纏住,防止他再次攻擊。 「我也是職責所在,身不由己,對不起了,你還是抱定殺了我的決心吧,不然你是贏不了的!!」冷飛一抬腳,腳邊的一塊木板向我非來,同時十幾根鋼管再次呼嘯著向我衝來。 看來這場戰鬥必須有一個失敗者了。 我咬了咬牙,縱身跳下,但木板和鋼管像長了眼睛一樣,在空中劃了個弧線,依舊向我飛來。冷飛也同時向我衝來,一拳揮來。 我雙手放出的絲立起了一道防禦網硬抗了冷飛的一拳,一股強大的混合著異能的衝擊力將我擊出,飛出了五六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硬接他的一拳就快把我的五臟六腑都震出來了,再在地上這麼一摔,頓時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小忍哥哥,你怎麼了?」欣欣失聲尖叫道。 「沒…沒什麼」我掙扎著坐了起來,擦了擦嘴角上的血,不住的喘著粗氣,冷飛這一下可真夠狠的,要是沒有防禦網架那一下,估計現在我就爬不起來了。 冷飛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我,沒淤繼續攻擊,很同情的說道:「你還是放棄吧,何苦把自己傷成這樣呢?」 我突然笑了,搖了搖頭,說道:「冷飛大哥,你錯了,這次是我贏了。」 冷飛驚訝的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說。 突然他發現飄在空中的木板突然斷成了幾十塊碎片,紛紛落在了地上。接著所有的鋼管也同時斷成了長短不一的幾十段,叮叮噹噹的落在了地上。 「這…這怎麼可能?」冷飛瞪大眼睛,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你能切斷這些鋼管我不奇怪,可你怎麼讓我的異能失去作用的?」 「很簡單」我笑了笑,勉強站了起來,頭有點暈,身體還是有點虛弱,「你和每個鋼管之間有一條精神線相連,喲控制鋼管的位置和方向,我只是切斷了這些線。」 「線?」冷飛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他這樣沒有雙瞳的人是沒有辦法看到精神力的形狀,所以想讓他理解我說的話似乎難了點。 冷飛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一點。 「冷飛大哥,你還是走吧,你的異能已經對我沒有作用了,回去你也可以交代,我真的不想傷害你。」既然冷飛不能對違擊了,我也不想傷他。 冷飛靜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今天就是死在這裡,也不能失職。」 冷飛一揮手,幾十段鋼管的碎片立刻浮起。 我苦笑了一下,這個人還真是死心眼。「冷飛大哥,你這又是何苦呢,你的精神線隨時會被我切斷的,你的攻擊沒有什麼作用的。」 「不見得吧?」冷飛笑了笑,「太輕敵你會後悔的。」 話語一出,幾十段鋼管碎片急速向我飛來。 「啊!!這….」我頓時一驚,我發現我的想法的確是太簡單了,我原以為能切斷冷飛的精神線連接就可以破掉他的異能,沒有想到的是——他這次居然沒有用精神線操控,這幾十段鋼管完全是靠慣向我飛來。 我真是太大意了!「絲」的自動防禦網瞬間倉促立起,但這一層單薄的防禦網能否抵擋住雨點般的攻擊還是個未知數。 「小心!」一道粉紅的身影以常人無法想像的速度將我撲倒在地上,一股強大的氣流幾乎讓我喘不過氣來。剎那間以我們為中心,出現了強大的一股颶風,掀起了樓頂上堆積著的大量木板與木箱,擋住了呼嘯而來的鋼管,而且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像冷飛席捲而去。 冷飛沒有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這麼強的風力已經吹得他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一個木箱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身體上,他猶如脫線的風箏般被撞出了樓頂,迅速的向下墜落。 「冷飛大哥!」我驚叫道。 他可不能死!殺了他只會讓我們的罪更大!我推開了身上的欣欣,急速射出一束絲,一蕩而下,也縱身跳下樓頂。耳邊疾風掠過,我的身形迅速下落,終於看到了下落中的冷飛,剎那間一道絲纏住了冷飛的身體,接著向上射出一道絲將我們兩個拖回了樓頂。 「你…你不應該救我的。」冷飛坐在樓頂不住的咳嗽著,身上到處上傷口,看樣子是傷得不輕。「你殺了我就可以滅口了,其他人就不會調查到你們身上。」 「或許吧?」我走過去幫他清理了傷口中的木頭碎片,對他說道:「可是我做不到。」 冷飛突然揮了揮手,說道:「你們走吧。」 我驚訝的看著他,他不是寧死也不放過我們嗎? 「雖然你救了我,不過我還是會秉公辦理的,這次是你打傷我自己逃掉的,不是我放你走的,你不用覺得欠我的情。」冷飛歎了口氣,望著天空。 我抱起了,回頭看了冷飛一眼。「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 冷飛揮了揮手,「你們走吧,在家等我的消息,我幫你們想想辦法,也許有機會幫你們脫罪。」 我點了點頭,抱著縱身跳下樓頂,欣欣也緊跟著騰空而起,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中。 冷飛歎了口氣,看著我離去的方向,似乎自言自語的道:「雖然的確有個辦法幫你的脫罪,但這對你來說娶不是一件好事……」 T市第一公安局。 局長辦公室裡,劉局長還坐在辦公桌前對著一大堆卷宗頭疼,最近的犯罪率又高了不少,而且還出現了幾宗匪夷所思的案子,這些案子根本就沒有辦法用常理去偵破,似乎根本就不是人做的。 最後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把這些案子上報了中央,沒想到中央方面居然派了一個人過來,看證件居然是國家安全部的,上級一再指示要全力配合這個人的調查工作,而且這個人的身份要絕對保密。 這幾天這個叫冷飛的年輕人整天神神秘秘的,給他派的人手他也不用,獨來獨往的不知道到底在幹什麼,中央怎麼派了這麼一個人過來? 劉局長點了顆煙,長出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上面指示自己什麼都不要多問,全力配合就可以了,混了場這麼多年還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嘛?反正一切有這個人處理,羽任也是這個人擔著,多管對自己沒有好處。能保住烏紗帽才是最關鍵的,好奇心是多餘的。 突然辦公室的門響了幾聲。 「進來!」劉局長由於心煩,說話的語氣也很重,他一向不喜歡有人在他休息的時候來打擾他。 一個全身纏著繃帶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轉身關上門後,習慣的托了托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 「小冷?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昨天晚上你跟隊去案發現場後怎麼人就沒有了?要不要緊?一會兒我陪你去局醫院檢查一下。」劉局長立刻上前似乎很關切的噓寒問暖,他到不是真的關心冷飛的身體,只是怕冷飛出了事,自己對中央那邊沒有辦法交代,搞不好自己的烏紗就沒了。 冷飛很厭惡劉局長那副假惺惺的嘴臉,但出於面子上的交往還是應聲回答道:「謝謝局長關心,我沒有事,醫院我已經去過了,都是皮外傷,不要緊。」 「那就好,身體要緊,工作不要太拚命,現在的匪徒都是不要命的那種人,我們要先保護好自己才能更好的保護人民群眾嘛!」劉局長碰了個軟釘子,乾笑了幾聲,隨便瞎扯了間。 「對了,局長,昨天那個案子你們調查死者的身份了嗎?」冷飛走到局長辦公桌前的沙發坐了下來,出聲問道。 劉局長伸手拿起了擺在桌面上的一份卷宗遞給了冷飛。 「死者黃某,年齡15週歲,本市第三中學初二的學生,單親家庭,只有一個母親,但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具酒店服務員說原本他們是一群人來的,在二樓的包廂舉行生日宴會,五個多小時後包廂內陸續有人離開,後來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不見有人出來,服務員就進去看了一眼,於是就發現了死者,好像當時屋子裡面還有一個人,不過由於服務員太驚慌了,沒有看清楚,初步估計那個就是兇手。我們今天調查了他們學校的學生,發現除了死者,只有一個叫任的生沒有來上課,這個生有很大的嫌疑。」 劉局長給在一邊看卷宗的冷飛解世,雖然這些本來應該由調查科來解釋,但由於冷飛身份特殊,需要保密,劉局長就只好自己親自講解了。 「我們在現場遺留下的半罐飲料中發現了有的成分,但死者的胃裡並沒有發現這種飲料和,所以初步推斷死者不是被人迷殺的。但經過我們調查,當時去的學生裡沒有任何人有中了的跡象,初步斷定喝了有的人是嫌疑犯任。在現場我們沒有找到任何凶器,但具醫檢的報告上說,死者的身體被切成的大小不等的四十六塊,而且切口整齊,就算用刀子切西瓜估計都切不出那麼整齊的切口來,何況是活生生的人呢!所以我們也無法估計兇手用的是什麼凶器,而且就是一個成年人都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殺一個人,何況還是一個中的的小孩,簡直就是不可能事,這個案子很離奇啊!」 冷飛聽到劉局長說到「凶器」這段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昨天的戰鬥他還記憶猶新,這個叫風忍的男孩的能力的確恐怖,無形之間就可以傷到自己,在他的周圍似乎有無數的利刃一般,在和他對攻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一點。還好這個男孩不壞,要不昨天估計他也和那個死者一樣變成幾十塊了。另外,他身邊的那個孩的能力也絕對不弱,如果真的把他們逼急了,的確是很麻煩的一件事。 「小冷,你有什麼發現嗎?」劉局長看冷飛陷入了沉思,以為他想出了什麼,急忙問道。 「劉局長,這個案子你們先壓一下,現在有點棘手的問題,我得和國安部申請一下。」 冷飛站了起來,逕直向辦公桌前走去。「劉局長,借電話用一下。」 劉局長急忙點頭答應,雖然表面上這個冷飛現在是他的手下,但他知道,這個人的確得罪不起。 冷飛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等了一會兒,電話通了。「幫我轉國安部,我是特別組0124號冷飛。」 冷飛看了看旁邊的劉局長,劉局長立刻明白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急忙借口去廁所溜了出去。 「喂,小冷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遇到什麼困難了嗎?」電話那面傳來了一個老人的聲音。 冷飛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發現一名年輕異能者,能力不明,初步能力判斷B級,經過接觸,這個人完全可以信賴,建議吸收到組裡。」 電話那邊隱約傳來幾個人談話的聲音,似乎在討論著冷飛的提議。 「我們同意你的提議,畢竟現在組內的成員年齡偏大,我們要吸收一些新血為國家服務,B級的能力已經是十分難得了,但我們的原則你也是知道的,絕對不勉強他人,一切本著自願的原則,他加入有什麼要求嗎?我們盡力去滿足。」幾分鐘後,電話那邊再次響起了聲音。 「他現在的確有一個要求。」冷飛加重了語氣。 「什麼?」 「一個意外殺人豁免權。」 修訂版 第三集 022章 決定 劉局長在走廊裡抽著煙,在冷飛沒有出來之前,他是絕對不敢進去的,這可是關係到國家機密的大事。 「劉局長,進來吧。」冷飛打來了門,招呼著外面的劉局劉局長在走廊裡抽著煙,在冷飛沒有出來之前,他是絕對不敢進去的,這可是關係到國長,看樣子已經打完電話了。 「怎麼樣了?小冷,上面有什麼指示嗎?」劉局長沒等坐穩,就急於想知道結果了。 冷飛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的那個卷宗,說道:「這個案子麻煩你直接轉到國家安全部,由我們來處理,在我們負責這個案子的人沒有到來之前,封鎖一切關於這個案子的消息,洩露的人按洩露國家機密定罪。」 「好…好的」劉局長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沒有想道這個案件居然這麼嚴重,還好今天沒有對家裡人說。「我這就去吩咐負責這個案件的小組,叫他們注意保密工作。」 「還有」冷飛繼續說道,「最近兩天我可能臨時有點事,就不每天來局裡報道了。」 「沒…沒關係,即使你不說我也得放你幾天假,你就安心的養傷好了,這邊的事情我們會好好處理的。」 「謝謝局長」冷飛淡淡道了聲謝,轉身走出了局長辦公室。 T市第一醫院的頭等病房中,一個孩靜靜的躺在病上,吊瓶中的藥液緩緩的滴著。一個少年正守在病前,雙眼通紅,精神萎靡。 「小忍哥哥,你去睡一會兒吧,你都守了一了。」一個粉衣孩開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拿了一條濕毛巾。 「不了,欣欣,我睡不著。」我接過了欣欣遞來的毛巾,簡單的擦了擦臉。 欣欣看著憔悴的我,也沒淤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拎了幾個口袋回來了。「小忍哥哥,吃點東西吧,我在樓下買的早餐。」 「欣欣,你別忙了,去上學吧,這裡由我照顧就可遙」我實在不忍心再叫欣欣擔心了,她已經忙了一晚上了,只是天快亮的時候才小睡了一會兒。 欣欣倔強的搖了搖頭,「不,我不走,小忍哥哥這裡還要有人照顧,而且,萬一昨天那個冷飛再來了怎麼辦?」 「沒關係」我伸手拿過了一個包子,咬了一口。「冷飛大哥那個人還不錯,不然昨天他也不會放我們走了。」 欣欣看我這麼說,也就沒淤說什麼,只是遞給了我一杯奶茶,「慢點吃,別噎到了。」 她遞給我奶茶的時候還是那麼小心翼翼的,這讓我想起了第一次在白老家吃的那頓早餐,當時我噎到了,欣欣也是這麼小心翼翼的遞給我一杯奶的,沒想到今時今日,居然重現的當時的情景,欣欣還真是個好孩,漂亮,單純,善良,我甚至想不出她有什麼缺點,要是她是我朋友就好了…… 想到這裡,我狠狠的搖了搖頭,查點沒給自己兩巴掌,心道:「風忍啊風忍,你想什麼呢?人家一口一個哥哥哪個叫著那是對你的尊敬,你還真把這個稱呼當回事了啊?人家憑什麼會看上你啊!再說,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居然還想這樣的事,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欣欣看我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還一個勁的搖頭,以為我有什沒舒服,走過來伸出小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奇怪,也不熱啊?小忍哥哥,你不舒服嗎?」 欣欣的這個舉動更讓我一陣心跳調害,急忙站了起來:「我…我去大夫那裡問問的病情。」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欣欣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她昨天捨身救我的關係嗎?」我靠在門外的牆上不住的喘著氣,心跳的速度已經到了我自己都能聽到聲音的程度。 「白老是信任我才讓我照顧欣欣的,我不能辜負了白老的信任,絕對不能對欣欣有什麼奇怪的想法!!」我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心裡不停的告戒自己。 前面不遠處就是醫生的值班室,我快步走了過去,敲了橋,在得到允許後走了進去。 「大夫,我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向值班室裡的一個老大夫問道,這個人現在是欣欣的主治醫師。 「哦,是你啊,坐!」醫生示意我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說道:「你的身體上沒有什麼大礙,但就昨天入院時的反應來看,她應該是精神上受了相當大的刺激,能不能完全恢復正常就要看她自己的意志了,等她醒了才能知道。」 「哦,謝謝你啊,大夫。我先走了。」我站了起來,突然一陣頭暈,身體晃了晃,幸好手扶在了桌子上,才沒有摔倒。 大夫看了看我,勸道:「病人還不一定什麼時候會醒呢,你還是去休息一下,累垮了自己可不好。」 我點了點頭,謝過了大夫,推門走了出去。 由於現在是早上,這裡又是住院部,所以走廊裡人不多。我暫時還不想回病房,因為我怕見到欣欣,還是在外面冷靜一下的好。 頭好痛,腿好沉,身體經過昨天的戰鬥還沒有完全恢復,再加上一晚上沒有睡,身體基本已經是超負荷運轉了,隱約感覺都些支撐不住了。 「也許我真的該去休息一下了。」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一步一步的往回走,不知道為什麼,昨天被冷飛震傷的內臟居然又開始疼了起來,大概和我現在精神力大幅度下降有關係吧。 我走到一間病房門口的時候,突然從房間裡衝出了一個暗紅長髮的孩,重重的把我撞了一下,本來這點衝擊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的,但現在卻是我最脆弱的時候,這一下不亞於一個千斤大錘砸在我的身上。 我的眼前頓時一黑,嗓子眼裡湧上了一股腥腥甜甜的液體,身體頓時向後倒去。 「我……」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要說什麼,只知道我倒下去的瞬間下意識的向那個孩伸出了一隻手。 「哎?小忍?你怎麼了??」我昏迷之前居然聽到了她在喊我的名字,那語氣好熟悉,好溫暖……她認識我嗎……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我小時候生病,媽媽在病前一直照顧我,餵我吃藥,還唱歌給我聽,我覺得很幸福,很幸福。可後來來了一個很兇惡的人,我炕清他的臉,他一定要帶走媽媽,我看到了媽媽在哭,她捨不得我,我不可以叫媽媽被壞人帶走,我要保護媽媽!!這是什麼??是「絲」?為什麼她不幫我?她怎沒聽我的話了??媽媽,媽媽,你不要走!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你不可以丟下小忍!小忍不能沒有你啊! 「別怕,我不會離開你的。」昏迷中,一雙柔軟的手溫柔的抓住了我的手,我隱約聽到有人這樣對我說。 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了眼睛,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空隙照了進來,看樣子已經是中午了。 我試著想坐起來,但胸口一陣疼痛,像很多根針扎一樣,我重重的倒在了上,看來暫時身體還是動不了。 「你醒啦?別亂動,好好休息。」 我這才發現屋子裡居然還有一個人,一個暗紅長髮的高個子孩,由於拉著窗簾,屋子裡光線有點暗,所以一時也沒有看清樣貌,但光看輪廓就知道是一個很漂亮的孩了。 「謝謝你照顧我。」不管怎麼說,人家照顧了自己一上午就應該道謝。 孩走到了窗邊,伸手拉開了窗簾,強烈的陽光照了進來,我一時有點睜不開眼。 「呵呵,你什麼時候和我這麼客氣啦?」孩搬了個凳子坐到了我邊,從桌子上拿了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哎??你是……」我瞪大了眼睛。 「你是雪?」我驚訝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孩,要不是聽聲音熟悉,我還真差點認不出來。 「呵呵,你還認得我啊,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這麼長時間也不和我聯繫,我還以為你死掉了呢。」雪削好了一個蘋果,切成了幾瓣,一瓣一瓣的塞到我嘴裡。 「雪,你的頭髮……」我好奇的指了指雪現在的那一頭暗紅的長髮,說實話,她頭髮突然改顏我還真不習慣,總覺得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哦?這個?」雪似乎炫耀似的雙手揚起了那光滑入絲的秀髮,淡淡的氣息在空中飄散,那是雪特有的味道。「最近新染的,不錯吧?」 「哎?」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愣了一下。「還翰。」 雪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神,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為什麼這麼說呢?我還以為你會覺得好看呢?」雪撅起了嘴,看儡不滿意我的回答。 我急忙搖頭解世:「雪你別誤會,我不是說這個顏不好看,只是我從認識你開始,你總是把自己裝扮得五顏六的,我還沒有見過你黑頭髮的樣子呢。」 「哦?」雪好像臉紅了一下,「小忍你喜歡黑頭髮的孩嗎?」 「那倒也不是」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是想看看雪平常的樣子。」 雪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剛想說些什麼,突然病房的門響了兩下,接著門開了一條縫,一個小腦袋探進來向裡面張望著。 「欣欣,進來吧。」我向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欣欣招了招手,欣欣這才慢吞吞的走了進來。 雪對於欣欣的出現十分驚訝,問道:「欣欣?怎麼你也在啊?」 欣欣對雪點了下頭,也從旁邊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了我的邊。 欣欣的眼睛紅紅的,而且還有點腫,顯然是剛哭過,我剛要出聲問她是怎麼回事,沒想到她的眼淚又開始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欣欣,你這是怎麼了?別,別哭啊?」我立刻亂了分寸,我這輩子最見不得人哭,一哭我就全亂了。 欣欣撲到了我的身上,「小忍哥哥,我看你出去好久都沒有回來,我就出來找你,沒想到聽人說你暈倒了,好好害怕,怕你會出事……」欣欣一邊哭,一邊拽著我的衣角擦著眼淚。 我安慰了她間,抬頭看了看旁邊的雪,雪這時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和欣欣,她看見我看她,急忙把視線轉移到旁邊。 「我去問問大夫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雪看了我一眼,起身走了出去。也許是我的錯覺吧?總覺得雪那一眼的眼神有些慌亂。 欣欣終於停止了哭泣,安安靜靜的坐在了邊。 「怎麼樣了?」我已經在這裡躺了一上午了,也不知道醒了沒有。 欣欣搖了搖頭。 看來甦醒還是遙遙無期啊,我不由得歎了口氣。 門開了,雪走了進來。「醫生說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的傷沒有什麼大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雪的神情好像有點不開心,我也不敢多問。 「我還要回學校,不能陪你了,你出了院給我打個電話,別叫我擔心。」雪摸了摸我的頭,轉身走了出去。 欣欣一直目送著雪離開後,轉過頭來問我:「你又惹雪生氣啦?她怎麼總生你的氣啊?」 「我怎麼知道?」我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本來這也不關我的事啊! 「我看你還是有機會給雪再道個歉吧。」欣欣像個小大人似的在一邊教訓著我。 就在我和欣欣正研究怎麼給雪道歉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敲房門,接著一個全身纏著繃帶,像木乃伊復活一樣的人閃身擠了進來。 「冷飛大哥?」我倒是沒有認出他的相貌來,不過我認出他的眼鏡來了。 欣欣頓時站起身來,一股強大的風力吹得屋子裡的東西叮噹作響,冷飛也不由得退了幾步,看來昨天晚上欣欣給他的最後一擊印象太深了。 「欣欣,別這樣,冷飛大哥是好人。」我急忙拉住了欣欣,這丫頭看見冷飛像見了仇人一樣,估計是還在記恨冷飛把我打傷的事。 欣欣還是很聽我的話的,立刻停止了這陣強風,但依舊站在我的身前,警惕的看著冷飛,生怕他再攻擊我。 冷飛笑了笑,雖然他弄不清著面前這兩個人的關係,但他能看出這兩個人互相之間都有著誓死保護對方的決心,還好昨天他沒有把事情做絕,要不死得肯定是他。 「風忍,你能讓她先出去一會兒嗎?我有事情單獨和你談。」冷飛對我使了個眼。 雖然不知道冷飛是什麼意思,但我能看出他不會對我不利,而且他好像還說過要幫我的,於是我讓欣欣先回去照顧。欣欣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聽話的走了。 「你朋友?對你不錯啊。」冷飛笑著坐到了我的旁邊,指了指剛才欣欣離開的方向問道。 我搖了搖頭,也不想多解釋什麼,直接切入正題:「冷飛大哥,你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不是又來抓的吧?」 冷飛沒有回答我,收起了笑容,很嚴肅的問我:「你想不想讓你無罪?」 「當然想。」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這很明顯嘛,白癡都知道肯定是這個答案。 「那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 「加入我們國家安全部。」 我頓時睜大了眼睛,「不會吧??我還未滿十八歲啊?你們國家安全部也雇童工??」 冷飛頓時氣絕中,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風忍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居然是反問了一個這麼古怪的問題。 「這個…一般來說,我們只看能力,不看年齡的。」冷飛如果不是滿頭的繃帶,估計現在額頭都見汗了。 「為什麼我加入你們,就會無罪呢?」我伸手拿過了頭雪給我晾的一杯白開水喝了一口,我還是很不理解冷飛說的這一點,於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冷飛頓了一下,一板一眼的說道:「因為——我們特別組有一定的意外殺人豁免權。」 「撲~~」我當場噴了冷飛一臉的水,這個答案太叫我吃驚了,我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特權。 「你看你,別這麼激動。」冷飛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水,接著把眼鏡也摘了下來用一塊軟布仔細的擦著。「這是很正常的事。」 「什麼?這還正常??那你們殺錯了人不是白殺嗎?你們殺人根本就不犯法啊??」我查點就大叫出來。 冷飛很無奈的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所以我們特別組的證件被其他組的稱為『殺人許可證』。」 我猶豫了,經過冷飛的介紹,在我的印象裡,這個國安部特別組簡直就是一個人間地獄,到處充滿了殺人狂魔,就我這單薄的小身板到那裡還不叫人給拆了啊…… 「你不用擔心什麼,我們特別組不像你想像的那樣恐怖」冷飛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麼,急忙解世,「只是我們在使用異能執行任務的時候會有一定幾率誤傷無辜的人,中央為了不妨礙我們完成任務,才給我們這個權利的。」 「我們選人是十分嚴格的,任何有心理不良傾向的人都會被淘汰,你昨天既然能救我,就說明你不會因為自己的權利而亂殺人,已經合乎我們的條件了,我衷心的希望你能加入。」 冷飛說完這些後,一臉期待的看著我。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頭。 「你真的答應了?連我們平時執行什麼任務都不問?」冷飛又問了一遍,似乎不相信我居然能答應。 「還問那些幹什麼?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我苦笑道,現在前面就是火坑我也得往下跳了。 冷飛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聽口氣好像是給那個國安部特別組打的,大概的內容就是匯報了一下我這邊的情況,並說了我同意加入的事情,後來電話那邊好像還說了些什麼,看表情冷飛還挺高興,我突然後背一陣發冷,不會是把我給賣了吧? 「組裡叫你收拾一下,三天內去北京報道。」冷飛笑著說道。 我就知道肯定會叫我盡快去報道,也不知道去了之後會叫我幹什麼,不過現在人家說什麼我久聽什麼了,我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 「冷飛大哥,那我……」說實話,我還是不放心,她現在不能沒有人照顧。 「你放心,明天我就去安排轉院的事情,你報道後就可以在北京看到她了。」 冷飛的這番話叫我安心不少,不管怎麼說,我現在對他們的辦事手法和效率開始有好感了。既然的問題解決的,我心情立刻好了不少。 「冷飛大哥,那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走好呢?」我一臉興奮的問道,現在我對這個國家安全部充滿了好奇,會不會像電影裡的那樣,在一個地下深處的秘密基地,裡面還有很多看起儡高科技的儀器呢? 「哎?誰告訴你我要和你一起走?我在這裡還有任務呢!」冷飛的一句話立刻潑了我一盆冷水。 「啊?你不陪我?難道……」 「對啊,你自己去報道。」 修訂版 第三集 023章 變異 日本東京。 柔耗月光下的東京一片燈火通明的景象,在城市的中心地帶,矗立著一棟高大的建築,這是近年琅建立起來的緋雨株氏會社總部大樓,建築高度已經是日本之最,現在已經和東京鐵塔齊名,成了這座城市的標誌建築之一。 在這棟建築的高層的一間辦公室裡,一個大約二十歲的年輕人正藉著月光翻看著一個保險櫃裡面的文件,他不時的眉頭緊鎖,似乎在為什麼事情煩惱著。 突然隔壁的房間門口響起了橋聲,青年一驚,迅速的將文件放回原位,鎖好了保險箱。接著來到了牆邊,只見他伸出了一隻手按在了牆上,牆壁突然間似乎變成了液體一般,隱隱還能看見流動的波紋,青年的身體迅速的通過了牆壁,進到了隔壁的房間,牆壁也隨之恢復了原樣。 青年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竹中君,這麼晚了還在工作啊?不愧是社長大人看中的精英。」一個身材臃腫,略微有點禿頂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很虛偽的笑著和青年打著招呼。 「山田前輩,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青年很冷靜的應付著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但看這個中年男人的表情喊很正常,應富有對自己產生什麼懷疑。 「哦,是這樣的,上次你提出的產品方案社長很感興趣,他叫你現在去他辦公室一趟。」中年男人鼓勵似的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好樣的,有前途。」 青年急忙謙虛了間,告了個假,轉身向門外走去。 「對了,竹中君,主電梯已經修好了,現在備用電梯在修理,你記得坐主電梯上去。」中年男人叮囑道。 看著青年遠去的背影,中年男人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他掏出了手機,撥了號,說了些話,接著也轉身走了出去。 大概是晚上的關係,公司裡留下加班的人並不多,這個姓竹中的青年一路上也沒有見到一個人。他來到電梯前,果然門上貼著一張寫著「維修完畢,歡迎使用」的公告。 青年按下了上樓的按鈕,電梯到後走進了電梯。 不知道為什麼,一進電梯青年就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而且還伴隨著一種危險的氣氛。青年抬頭看了天板一眼,果然在一個角落的不起眼處見到了一個小孔,大概裡面有監視器之類的東西。 「竹中君,哦,我或許應該叫你的中文名字陳星晶,我很佩服你們中國國防部的手段,居然可以在我的公司安排一個人長達兩個月都沒有被我們發現,可惜你的運氣也只能到這裡了。」天板上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這個人的聲音陳星晶聽過,正是緋雨株氏會社的社長緋雨正村。 看來自己的身份已經被發覺了,陳星晶迅速按下了開門鍵,沒有想到居然沒有任何動靜,看來電梯已經被他們控制了。 「竹中君,你逃不掉的,我是不會放過一切背叛我的人的。」話剛說完,天板四個角突然伸出了四個小心金屬管,四股白的煙霧徐徐噴出。 「是毒氣!」陳星晶心中大驚,立刻屏住呼吸,雙手按在了電梯的門上,試圖穿牆而出。 但他立刻絕望了,在電梯的外壁中有一道精神力,雖然不強,但卻能阻止他將固體液化的能力。他終於明白原來這幾天的電梯維修原來都是他們設下的陷阱。 很快煙霧充滿了整個電梯的空間,陳星晶七竅流血倒在了電梯的地板上。 一個啟示威嚴的中年男人在建築的最頂層通過監視器看著這一切,嘴角上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 「緋雨先生,那個人的屍體怎麼處理?」此刻說話的正是剛才的那個禿頂的中年人。 緋雨正村擺了擺手,「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找人處理的。你下去吧。」 禿頂的中年人鞠了個躬,退了出去。 緋雨正村長出了一口氣,正想起身出去的時候,突然電話響起。 「詛咒進行得怎麼樣了?」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沙啞的聲音。 「首相大人,請放心,干擾的人已經排除,一切順利進行中。」 中國遼寧省T市,同樣的月光下,一個少年正坐在醫院的樓頂上歎著氣。 欣欣已經睡著了,她這兩天為了照顧我和也累壞了,她這麼個嬌生慣養的大能做到這些真的讓我很感激。我沒有吵醒她,一個人來到了樓頂上透透氣。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讓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昨天還在和冷飛拚死相搏,今天卻答應了和他成為並肩作戰的同伴,雖然這一切都是為了,但我不後悔。 我給白老打過了電話,白老安慰了我兩句,他是當過兵的人,所以對我答應進國安部沒有什麼反對意見,只是叫我自己萬事小心,並答應明天就把欣欣接回去。 我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冷飛說他已經幫我辦了轉學手續,我以後的學習地點有國安部來安排。我倒也沒有什麼捨不得的,只是有幾個朋友有些想念而已。 突然想起了趙楠,這可是我的死黨,自從上了高中後,就沒有什猛他見面,現在要走了,無論如何也要見見他。 我撥通了他家的電話,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東城東城,我是西城,有什麼情況?」 「是我」聽到這小子熟悉的聲音,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我最近就要走了。」 「哎?你去哪?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我很無奈的回答道。 我此刻心理很煩,於是把從我第一次覺醒到現在發生的事都給他講了一遍,這小子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我也不管他信還是不信,對他說出荔,心裡舒服了許多,這小子嘴很嚴,也不用擔心他告訴別人。 「老大,你現在可神氣啦!發工錢了記得請客啊!」這小子還真是不知道愁,他以為這是好玩的嗎?要是給我的都是像冷飛這樣的任務,我有幾條命都不夠用的。 「翰,你睡覺吧,等以後有機會回來看你。」我斷了電話,以後會有機會嗎?天知道我下次回來是什麼時候。 想了想,似乎好淨有和老爸聯繫了,沒有想到撥了好幾遍電話居然沒有人接,也不知道又跑哪去了,算了,等有時間再打一個吧。 「啊~~~」我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為什麼倒霉的事情都讓我碰上呢?我要不是我該有多好! 想到這裡,我笑了笑,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了,我怎麼可能不是我呢? 微微的風吹在我的臉上,十分的舒服,突然我覺得十分的睏倦,居然就這麼在醫院的樓頂上睡著了。如果欣欣在我旁邊的話,她就會看到「絲」居然自己漸漸從我的體內分離了出來,腰部以下再也不是螺旋絲帶狀,而是一雙修長的腿!「絲」猶如一尊麗的月光神像一般漂浮在我的上空一米處,大約十分鐘後,「絲」落了下來,伏在了我的身體上,逐漸消失在我的體內。 一道清晨的陽光把我從沉睡中喚醒,我緩緩睜開了眼睛,居然已經是早上了啊。我竟然在樓頂上睡了一,還好我的身體周圍是恆溫,不然我非感冒了不可。 「恩」我伸了個懶腰,突然感覺腰間一鬆,褲子查點沒掉下來。 我眼疾手快,急忙提住了褲子。奇怪,我記得我沒有系錯腰帶孔啊?哦,我明白了,一定是餓的,於是我把腰帶緊了兩扣,轉身下了樓頂。 推開的病房的房門,欣欣還在睡覺,看來我起來得太早了,算了,那就去買早餐吧。 住院部樓下不遠處有一個食堂,是提供住院的病人伙食的地方,我一直在這裡吃,雖然不如我自己做的東西好吃,但味道還不算難吃,這幾天一直是這麼對付過來的。但我今天不打算在這裡買了,準備出去給欣欣買點好吃的。 「我要兩籠包子,還有兩碗蛋湯。」醫院的門前有很多飯店,我選了一家,簡單的要了兩份早餐帶走。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昨天風吹的吧,我的嗓子很不舒服,說話的聲音也變了樣。 我說話的時候,我發現周圍的人居然都在的看我,還有幾個人指指點點的在議論著什麼。我頓時一陣後背發冷,我難道臉上掛什麼東西了?我摸了摸臉,什麼也沒有啊? 接過了服務員遞過的早餐,付過了錢,我滿頭問號的離開了飯店。 沒有想到我回醫院的路上居然也是這樣!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來向我行「注目禮」,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目光了,加快腳步回到了病房。 欣欣還在熟睡中,我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伸手推了推她。 「欣欣,起吃早餐啦!」 欣欣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看了我一眼,迷迷糊糊的問道:「,你是誰啊?」 撲通!我當場栽倒,欣欣一定是睡傻了,居然連我都會認錯。 「欣欣,我是風忍啊!你快點醒醒。」我又推了推她。 欣欣從上坐了起來,仔細的看了看我,突然睜大了眼睛似乎看到了什沒可思議的東西。 「哎?你不是『絲』嗎?你怎麼跑出來了?小忍哥哥哪去了?」 聽到欣欣的話,我大吃了一驚,看欣欣的表情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難道我真的變成了「絲」?這也太荒謬了吧?? 對了,鏡子!我急忙跑到了牆角掛的一面鏡子前。 一個穿男裝孩的絕身影映入了我的眼簾,可以說這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麗的身影,我心中的震撼使我幾乎停止了呼吸。 鏡中出現的是一個精靈般麗的孩,修長的雙腿,凸凹有致的身材,豐滿堅挺的雙峰,潔白光滑禱有任何瑕疵的肌膚,如絲綢般光滑飄逸的烏黑及腰長髮,完得幾乎不像人類的五,特別是那雙眼睛,那是一雙絕對動人心魄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中隱約還散發出一道淡淡的微藍光彩,一種神秘且人的光彩。 「這…這怎麼可能?」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鏡中的孩和我做著相同的動作,手指接觸處皮膚溫軟柔滑,這絕對是孩的皮膚!! 天啊!!我真的變成了「絲」! 我頹然的坐在了地上,半晌無語。天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雖然不歧視,但要我突然之間變成生,這個事實還是無法接受。 欣欣走過來扶起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我,只是在旁邊默默的陪著我。 過了半天,我終於粹種混亂狀態中清醒過來,開始冷靜的想發生的一切。 我召喚了一下絲,居然沒有任何動靜。 試了試手中的絲,依舊可以放出。 如果說我變成了「絲」,那麼「絲」哪去了?如果說「絲」變成了我,那麼我哪去了? 我痛苦的抱住了頭,這個關係還真是混亂,不管怎麼想,始終是丟了一個。 欣欣拽了拽我的衣角,安慰道:「小忍哥哥,不要想了,等我回去問問爺爺,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我點了點頭,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麼樣,不過我始終覺得我應該還會變回來的,沒有什麼根據,只是一種感覺。 和欣欣吃過了早餐,下樓辦理了我的出院手續,雖然大夫見今天又多出了一個沒有見過的,似乎頗為驚訝,但也沒有說什麼,估計他對我這個病人身邊的人已經習慣了。我又順便問了問的情況,聽說是一早上就由專車送走了,這讓我安心了不少。 剛出住院部的樓門,兜中的電話響起,是白老的司機打來的,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 這次白老倒是很調,只是派了一輛很普通的車,靠路邊停在了醫院的正門口。 司機還是那個姓王的中年男人,很熟悉了,於是我帶著欣欣迎了上去。 「王叔叔,欣欣就麻煩你了。」我笑著和他打著招呼。 司機愣了一下,我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他自然不會認得,我也沒有耐心再去解釋,好在他也沒有問什麼,畢竟接欣欣回家才是他的任務。 就這麼要分別了,我突然有點捨不得。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欣欣已經成了我除外最親的人了,已經不在身邊了,欣欣也要走了,只剩下了我一個人,今後等待我的還不知道是什麼。 「小忍哥哥,你到了北京記得經常給我打電話,我們全家都很掛念你的。」欣欣眼睛紅紅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我也強忍著眼淚,笑著和她揮手告別。車開動了,遠去了,我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變成了孩的原因,我居然這麼容易就哭了出來,還是毫無顧忌的哭。 天生命苦就是指我這樣的人吧?小說和現實果然是有差距的,我還以為有了能力就會像小說中的主角一樣,好運連連,不斷,金錢大把,沒有想到啊……現在不光人命加身,被迫工作,居然連男兒身都丟了。 「,有什麼事為難嗎?要不要我幫忙?」一個看起來挺帥的年輕男人走過儡有風度的詢問道。 靠!搭訕的!雖然變身了,但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別理我,煩著呢!」我白了他一眼,邁著大步走開了,留下他一個人傻乎乎的站在那裡,一臉癡迷的樣子,嘴裡自言自語著:「她生氣的樣祖是迷人啊……」 天啊!被罵還這麼開心?怎麼有這種人? 現在我該幹什麼?三天內去北京報道,可我這個樣子怎麼去啊?得想辦法變回來。不過即使三天內變不回來我也得去報道,不然天知道會出什麼事… 不過我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竊喜,畢竟我變的是個,要是個恐龍我不就哭死了。 走在大街上,突然發現我的回頭率似乎高了那麼一點點……恩……似乎還不是一點點那麼簡單,我好像有影響交通的嫌疑了。無意中聽到了兩個人的竊竊私語,似乎是說我一身男裝很是奇怪,我路過一間專賣店的時候,藉著店面櫥窗的玻璃反光照了照,果然不倫不類的,難怪這麼引人注意。 我立刻衝進這家店買了個帽子扣在了頭上,把帽簷壓得的,哼哼,既然我無法阻止那些男人迷迷的目光,那就來個眼不見為靜,我炕到他們就可以了。 十分鐘後…… 我徹底崩潰了,我這奇怪的打扮絲毫沒有降低我的注目程度,反而招來了更多好奇的人,有人甚至明目張膽的俯下身來看我,我真想過去給他們一腳,但因為被人看你而去打人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我下意識的掏出了手機,突然發現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突然想起了雪,急忙撥通了她的手機號碼。 「喂,小忍嗎?你出院了?算你這小東西有良心,還記得給我打個電話。」還沒等我開口,雪就像連珠炮一樣說了一大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雪,我身上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電話裡說不清楚,你能出來嗎?」雖然語氣沒有變,但我嘴裡發出的聲音卻是那麼的清甜悅耳,我自己聽了都起雞皮疙瘩。 雪在電話那邊似乎愣了半天,半晌後問道:「你是小忍?不會吧?」 我苦笑了一下,答道:「你見了我就知道了。」 「好吧,可是我現在在上課,你到我學校來找我吧!就這樣了!」還沒等我回答,雪就掛了電話。 沒有辦法,我只好叫了輛出租車,來到了雪的學校。這已經是我第二次來這裡了,沒有想到這裡沒有變,我卻變了,真是搞笑啊。 我還記得在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雪告訴過我,那棟學校中央的那棟五層的建築是她們的教學樓,雪她們現在應該就是在那裡上課。 「喂,雪,我到了,在你們教學樓下等你。」我坐在教學樓前樹蔭下的長椅上,給雪打了個電話。 在這裡我覺得舒服了不少,至少沒有那麼多的人了。伸手摘下了帽子,攏了攏飄散的頭髮,把腳上的鞋子脫了,赤著腳億了長椅上。 現在是上課時間,整個校園裡很安靜,只能聽到樹林裡蟬的鳴叫。陽光透過樹蔭的空隙星星點點的撒了下來,隨風搖擺,變化著不同的圖案。我閒得無聊,反正椅子寬大,乾脆在椅子上躺了下來,迷迷糊糊的居然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嚶聲吵醒,一翻身坐了起來。 眼前的情景立刻讓我呈僵硬狀態。 不下幾十人都在我周圍的樹下看著我,不時得還指指點點,抬頭看了看對面的教學樓上更是誇張,好多腦袋都從窗口伸了出來,向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自從變身後,我的各種感覺變得異常的敏銳,稍微留意一下,就聽到了他們議論的內容,果然都是關於我的。 「這個生是哪個班的?怎麼從來沒有見到過?好漂亮啊?」 「是新來的插班生嗎?怎麼沒有通知過?」 「她的皮膚真好,有機會問問她什麼保養的。」 「……」 我的頭頓時大了幾圈,急忙撥通了雪的電話,立刻雪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忍,你在哪?我沒有看到你啊。」 「雪,你順著其他人的目光找,在一棵樹下那個最顯眼的人就是我了。」 不久,我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雪匆匆從遠處趕來,出現在我的面前。 5555,終於見到親人了!! 雪見我看見她後站了起來,愣了一下,接著一下子抱住了我。 「你還真的是小忍……」雪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我,說道。 「哎?你怎麼看出來的?」我還以為要雪相信我的身份會費很多口舌呢,沒有想到這麼快她就相信了。 「除了你以外,還有誰可以當空調用啊!」雪笑嘻嘻的蹂躪著我的頭,我絲毫不能反抗。 「雪,」我痛苦的指了指她身後那龐大的觀眾群,「我們是不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嗯,你的確有點麻煩。」 雪眨了眨眼睛,拉著我飛一般的向宿舍樓方向逃去。 修訂版 第三集 024章 離別 「雪,不要這樣好不好?你這樣叫我很為難,被人看到了很變態的……」我無奈的看著雪用手在我那豐滿的胸部上按來按去,不由得出聲抗議。 還好我們去雪寢室走的是小路,沒有多少人經過,不用擔心被什麼人看到。 「我只是摸摸看是真的還是假的,沒有想到手感還真好,嘿嘿。」雪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一臉壞笑的挽著我的胳膊向前走。 「哦?」我好奇得停了下來,雙手拽著衣領,低頭向下看去,「那我也摸摸……」 咚!!一記爆栗在我頭上開了。 「哎呦!!雪,你為什麼打我?」 「明知故問!!不許亂摸!」 「可那是我自己的身體……」 「不許頂嘴!」 不摸就不摸,我只是好奇,又沒有摸自己的怪癖,她擔心個什麼勁啊?真是奇怪。 雪看我很聽話禱淤亂動,笑了笑,摟著我的肩膀問道:「小忍,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或許和我的能力有關係。雖然我感覺我還可以變回來,但具體怎麼變和什麼時候能變回來我都不清楚。」 「難道?」雪驚訝的看著我,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難道什麼?」我被雪這表情搞得心裡沒底,於是反問道。 雪看了看周圍,煞有其事的問道:「你是不是練了《葵寶典》?你告訴我,我幫你保密。」 「哎?這…這怎麼可能…」 「嘿嘿,開玩笑啦,看你緊張的。」雪嘻嘻哈哈的把呈僵硬狀態的我給拖走了。 不出十分鐘,雪的宿舍樓已經近在咫尺,樓下依舊還是像開車展一樣,正好趕上是中午時間,我也「有幸」見到了這些車的主人,也不知道應該叫大哥好還是應該叫大叔好,這麼大把年紀了居然還為老不尊,跑這裡來泡小姑娘。 「走拉,這些人有什看的,小心他們把你也給吃了!」雪拉著我快速走進了宿舍樓,即使是這樣,我依舊還是引來了不少迷迷的目光,搞得我一陣噁心。 這次方便了,連招呼都沒和看門的大嬸打,雪直接拉著我走了上去。 樓上風光依舊,不同的是這次再也沒有人理我了,因為現在我是個孩。 「哎,雪櫻,她是你嗎?長得好漂亮啊?來,讓親親。」剛進雪寢室門,華就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啵」的一聲在我臉上來了一口。 我立刻石化中,滿臉通紅,大腦中一片空白。 「啊!!華,你幹什麼?」雪剛關上門,就發現華已經得手了,急忙跑過來把我拽走。「對他你不可以太過分的,他會害羞的。」 「哎,雪櫻,別那麼小氣嘛!這麼可愛的小孩借我玩一會兒,就一會兒,很快還你!!」 「不可以!他不能外借的,不是你們想像得那麼簡單。」 可憐得我已經被剛才華那一下搞得失去反應能力了,現在只能像木偶一樣被雪和華爭來奪去,單薄的身體都快被她們兩個扯零碎了。 門鎖響了一聲,麗提著個水壺走了進來,看到屋子裡被她們兩個人弄得亂七八糟的,皺了皺眉,問道:「你們兩個在搞什麼啊?」 華伸手一指還站在原地的我,氣喘吁吁的說道:「我想叫雪櫻帶回來的這個小孩陪我玩一會兒,可雪櫻死活不答應。」 「哎?好漂亮啊,你多大了?叫什麼名字?」沒有想到,一向老實的麗也過來湊熱鬧。 「我……我叫風忍,今年十七歲,你們不要鬧了,我頭痛。」我皺著眉頭,很無奈的回答道,我已經盡量嚴肅的去說話了,但我那話語卻依然溫柔禱有一點殺傷力。 我就知道她們不會信,果然我剛說完,她們兩個就笑成了一團。 「你是小忍的吧?你和小忍一樣可愛,說話的語氣也好像啊!」 我無語中,無奈的看了看雪。雪聳了聳肩,做了個沒有辦法的表情。 算了,不理她們兩個了。我走到了雪邊,氣呼呼的坐了下來。 雪笑著坐到了我旁邊,問道:「生氣啦?你就這麼說她們當然不會信了。」 「她們信不信倒是沒有關係,但拜託她們不要來折磨我啊,我雖然現在外表是生,但心理上還是男生啊。」 雪仔細的看了看我,撲哧一笑:「別說,如果你不告訴我你是小忍的話,我也想親你一下。」 我當場昏厥,沒有想到我的魅力已經達到這種程度了。 反正我現在也沒有地方可以去,於是在雪的慫恿下,就留在了這裡等著和她們一起吃晚飯。後來芸也回來了,剛開始居然也和華她們一樣的反應,後來在雪的再三勸阻下終於打消了要抱抱我的念頭。 不過我還是吃了不少苦頭,由於我是一身男裝,看起儡奇怪,結果被華以幫她試新衣服的名義強行換了一身裝。雪怎麼勸也沒勸住,只好由她們三個對我胡作非為。 換完了衣服還不算,又以華為首對我進行了一次徹底的大改造活動。我的臉、頭髮、指甲……天啊,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做個生是這麼的痛苦,這哪裡是化妝啊,簡直就是上刑一樣!! 「翰!!完成了!雪櫻,你來看看,大變樣吧?小忍如果看見了一定會誇我們。」華拍了拍手,得意的向在一邊看書的雪炫耀道。 雪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笑道:「小忍如果看到了一定會哭死。」 看著雪強忍笑意的表情,我後背一陣巨寒,天啊,我不會被她們幾個毀容了吧? 我急忙跳起來,跑到門口的鏡子前面,這面鏡子很大,可以照出人完整的全身來。 「啊!這是誰啊!!」我差點叫了出來。 鏡子裡面的人依舊是「絲」,但再也不是我上午看到的樣子,上身一件淡綠的紗質外衫,內襯一件黑的吊帶露臍背心,下身一條淡黃的短褲,腰間還紮著一條藍有白條紋的寬腰帶,這身打扮把修長的雙腿,纖細的腰肢,豐滿的雙峰,潔白的頸臂完全的顯露了出來,配合上剛被她們畫過淡妝的臉,猶如星光般閃爍的藍黑瞳孔,還有斜斜的紮起一個小辮子的的頭髮,竟然形成了一種說不出的妖異魅力,雖然我知道鏡中的人現在就是我,但依舊被深深的迷住了。 「嘿嘿,怎麼樣?你這個小丫頭,剛才還要死要活的掙扎,現在滿意了吧?」華從後面蹭了過來,兩手掐著我的臉,笑著問道。 雪看了我們這邊一眼,笑了笑,她對於這樣的事情看來已經聽之任之了。 我搖了搖頭,甩掉了華掐我臉的兩隻手,雖然我承認她們的技術的確不錯,但問題是用錯了對象。我的心理是男生啊,這樣的感覺有點像變態。 「雪,是不是她們玩得太過火了?」我拽了拽胸圍的帶子,帶這種東西的確很不舒服,很不習慣。 雪看了看我,圍著我轉了個圈,笑道:「不會啊,很漂亮啊,連我都要嫉妒了。」 我無奈了,現在只能期望別這個時候再變回去,不然這個丑就出大了。 雪剛想再說些什麼,突然窗外有人在樓下大聲的喊著。 「雪櫻,我愛你!」 雪聽到這個聲音,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水杯,抬手把裡面的半杯水潑出了窗外,只聽「唉呦」一聲,看樣子有人倒霉了。 我好奇的把頭探出了窗戶,只見一個一身名牌的年輕人抱著一大束玫瑰站在樓下,上半身已經被雪潑出的那半杯水淋濕了一片。 「雪,你這是幹什麼啊?」雖然我不喜歡樓下的這個人,但我還是覺得雪的做法有些偏激了。 「沒什麼,澆啊。」雪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又轉過頭看書去了。 澆?看著懷裡抱著一束閃著水光的玫瑰,如落湯雞一樣站著的那個男生,還真挺形象的。 華依舊和芸打著牌,頭也沒有回的問了一句:「這是這星期第九個了吧?」 雪合上了書,想了一下,「好像是第十一個。」接著抬手看了看表,招呼道:「吃飯啦,今天是咱們班男生請客,不吃白不常」 跟著雪幾個一起蹭了他們班幾個男生的一頓飯後,天已經黑了,芸三人都不知道跑哪玩去了,只有雪還一直陪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喜歡說話的雪今天居然一直沒怎麼說話,還好像一直用眼睛的看我,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小忍,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走在校園內的林間小路上,突然雪開了口。 「雪,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說。」我也說道。 雪看了看我,眼中閃過一絲不安的神,「那你先說吧。」 「雪,我最近兩天就要走了。」我猶豫了半天,終於說出了去北京的這件事。 雪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我,輕輕的問道:「那你還回來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知道了,」雪歎了口氣,輕輕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路上小心點,記得常來電話。」 「雪,你剛才想和我說什麼?」 「沒,沒什麼了。」雪很憂傷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可我卻沒有看見,雪在轉身的時候,兩眼卻湧出了兩行淚水。 出了雪的學校,我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兒,感覺實在無聊,就回了家。把東西往上一扔,連衣服都沒怎麼脫,倒上就睡。 清早的陽光把我從睡夢中喚醒,我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翻來覆去幾次後,終於決定起。 今天該去定車票了,去晚了就買不到臥鋪了,我可不想硬坐二十四個小時,那感覺我試過,不死也得脫層皮。 一睜眼就看見「絲」老老實實的趴在我身上,當時把我嚇了一跳,「絲」居然長出腿來了?樣子簡直就和昨天的我一模一樣。 算了,先不管這個,既然「絲」已經回來了,那我是不是也已經變回來了? 我急忙跳下,跑到客廳裡照了照鏡子,果然,我還是我。 難道我是在做夢?看了看自己那一身可笑的裝,我確定我昨天肯定是變過生,怎麼會這樣呢? 匆匆換過了衣服,梳洗了一下,感覺舒服了不少。還好我是晚上變回來的,不然在街上被人看到一定會把我當成變態抓到精神病院去。 慢著!難道這會是我異體的特殊能力嗎?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白老既然能讓傷口瞬間癒合,就說明異體的確有改變身體組織的能力,這樣考慮的話也倒合情合理。 但這個變生的能力似乎無聊了一點,好像沒有什麼實際作用吧?算了,不管怎麼說,這好歹也算是我的能力之一,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怎麼使用。 我收拾了要帶的東西,裝了一個大旅行袋,匆匆的出了門,直奔火車站。 今天正好是週末,出門的旅客很多,售票口處人山人海的,我費了好大勁才擠了進去,還好我來得早,買到了一張臥鋪票,可惜是上鋪,我倒不是討厭爬上爬下的,只是上鋪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想坐起來都是不可能的,只能躺著,感覺像睡棺材一樣。 突然後面的人擠了我一下,我回頭看了一眼,是一個髒兮兮的孩,衣服也是舊的,看起爛像是從山區來的樣子。看到我回頭看她,她也很不服氣的和我對視著,沒有絲毫道歉的意思。 看著她烏黑的大眼睛,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好。 「我要去北京。」這個孩擠到了前面,對窗口裡面的售票員說道。 「五十九元錢。」售票員懶洋洋的回答道。 「錢?什麼是錢?」孩似乎很吃驚,死死的盯著售票員問道。 哎?我比這個孩還吃驚,怎麼可能有人不知道什麼是錢?就算是貧困地區來的人也不會不知道的啊? 「去去,沒有錢就不要來搗亂,要不我就叫保安了。」售票員沒有好氣的將她趕了出來。 那個孩很不甘的回頭看了一眼,慢慢的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蹲了下來,低頭沉思著。 我終於發現了我剛才為什麼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孩居然是一個沒有生命波動的人!! 我的心裡頓時咯登一下,不是吧?太邪門了,沒有生命波動的人除非是死人,可她明明能動啊,還能說話。 等等,也不對啊,白老在使用異體的時候也曾經生命波動消失過,難道她也是有異體的人? 我立刻打開「雙瞳」看了過去,這一炕要緊,我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的「雙瞳」居然連她這個人都炕見! 一雙眼睛看得見,一雙眼睛炕見的感覺是很奇怪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雙瞳炕見的人,不由得有些好奇。想了一下,轉身又擠了進去買了一張臥鋪票後走了出來。 我走了過去,來到這個孩面前,伸手把票遞給了她。 「這是去北京的車票,我想是你需要的。」我對她笑了笑。 她怔住了,抬頭警惕的看著我,問道:「為什麼你要幫我?我好像不認識你。」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不是我裝酷,我的確不知道怎麼說才好,難道說我對她感興趣才幫她的?不被她打扁了才怪。 不過她好像沒於意我的反應,直接把票接了過去,一句感謝的話也沒有,依舊蹲在那裡。 算了,頸是學雷峰了吧,本來幫她也不是為了要她感謝的。 我背起旅行包轉身向候車大廳走去,看時間火車也快到站了,該去檢票了。我隨著人流向前走著,無意中發現那個神秘的孩卻一直跟在我後面不遠處,始終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雖然她的行為有點古怪,但我也沒太在意,畢竟怎麼說現在她也是和我坐相同的車,一起走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檢票上了車後,我發現那個一直跟著我的孩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大概是去其他車廂了吧?我把旅行袋舉到了行李架上,拖掉鞋爬上了我的上鋪。 大概火車快要開動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那個孩的聲音。 「請問我的位置在哪?」 接著就見到對面的上鋪上來了一個人,果然是那個孩。我當初買票的時候還真沒注意,沒有想到居然是挨著的。孩看到了我顯然也吃了一驚,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轉過了身,背對著我。 火車開動了,漫長且無聊的旅程開始了。乘務員在車廂裡面走來走去的不知道在幹什麼,我下面的四個人好像是一家的,兩個老人加上一對兒,他們四個在下面聊著天,偶爾還會講些新聞之類的話題。 我翻了幾個身,覺得很無聊,閉上眼睛想睡覺,以前我坐臥鋪都是這樣睡過來的。可沒有想到這次我失敗了,當我閉上眼睛,卻發覺怎麼也睡不著,原因就出自對面的那個孩。她身上一點生命波動都沒有,一個看起來存在而又感覺不到存在的人在旁邊,就好像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區一樣,使我很不舒服。 看來我還真是給自己找麻煩啊!這下好了,二十四小時都不用睡了。 沒有辦法,我大眼瞪小眼的硬挺了幾個小時,終於熬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乘務員推著一輛小車走了過來,裡面裝滿了盒飯,離老遠我就聞到味了。 我噌的從上鋪跳了下來,買了兩盒盒飯。當然,有一盒是給那個孩買的,不管怎麼樣,既然幫人就幫到底吧。 我把她叫了起來,她見了給她也買了飯,還是驚訝了一會兒,很懷疑的看了我幾眼,但最後還是跳了下來。 「吃吧,不用客氣。」我可是餓壞了,她吃不吃我現在是不管了,好人做到我這份上也就夠說了。 孩的吃飯的動作很奇怪,打開盒蓋後居然先聞了聞,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吃了起來。 「你從哪來的?去北京幹什麼呀?」我一邊往嘴裡扒著飯,一邊試圖打開話題,希望能知道這個孩身上的異常現象是怎麼回事。 孩看了看我,沒有說話,繼續吃著飯,吃完後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躺著去了。 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沒有想到居然碰上了這麼樣的一個人。 晚飯的時候依舊是這樣,我還是沒有問出任何話來,我幾乎崩潰了。 直到裡,我正要準備睡覺的時候,孩居然破天荒的對我說了話。 「你要是打我身上定幻石的主意,我就殺了你。」 修訂版 第三集 025章 雷動 手錶的表盤發著微微的綠螢光,指針顯示的時間正好是晚上十二點。 已深,車廂內只有應急燈發著暗綠的光,除了火車發出的陣陣轟鳴聲和偶爾的咳嗽聲以外,已經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我翻了個身,仔細打量了一下我對面鋪上的那個孩。她看起來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依舊是背對著我,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熟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比我剛見到她的時候感覺小了一些,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她無意中轉了個身,一顆用紅繩穿著的紫小石頭從她的衣領中滑了出來。雖然車廂中光線很暗,但這塊拇指指甲大小的小石頭上卻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在這昏暗的車廂裡顯得格外的清晰,這大概就是她所說的什麼定幻石吧。 她也真是疑心夠重的,我又不認識她,更不知道這塊不起眼的石頭有什麼用,怎麼會去打她的主意?果然這年頭好人難做,算了,明天早上窘北京了,到了站,我走我的,她走她的,免得再懷疑我。 突然火車震了一下,孩脖子上的那塊石頭也因為這震動翻了面,我忽然發現那石頭的背面似乎有某種紋,而且好像還在什麼地方見過。 我動了動,抻長了脖子,想仔細的看看那塊石頭。 突然一股未知的力量把我推回了原來的位置,強大的壓力讓我透不過氣來,要不是我體內「絲」的力量自動產生抵抗,估計現在我就已經瞬間死亡了。 我已經無法呼吸,全身也因為巨大的壓力而無法動彈,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一句。胸口好難受,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這個孩到底是什麼人?我不能就這沒明不白的死去。 我用盡最後的一點殘存的意識向對面的鋪上看去,一雙閃著血紅光芒的眼睛漸漸模糊在我的眼前。 北京站,AM9:23。 「各位旅客,歡迎來到北京……」車站的廣播再次響起,又一輛火車滿載著各地旅客停靠在了月台邊上。原本在月台上滿臉期待的人們立刻活躍起來,紛紛各自奔向對應的車廂尋找著遠道而來的親友,一時間寒暄問候聲不絕無耳。 隨著旅磕陸續下車,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大小的孩從一節臥鋪車廂中走了下來,站在月台上,左右看了看,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原本已經髒兮兮的小臉更加骯髒不堪,再加上一身寬大得絲毫不合體的舊衣服,幾乎和乞丐沒什麼兩樣。 周圍的旅客眼中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鄙視的神,但她卻絲毫不在意,烏黑的大眼睛轉了轉,突然向月台上立著的一個巨大的廣告牌跑去。 這是一塊新立起闌久的廣告牌,在周圍破舊的廣告牌襯托下顯得格外的突出。孩在下面仰頭看了好久,嘴裡似乎還在嘟囔著什麼,最後轉身消失在了出站口。 廣告牌上赫然印刷著幾個大字「北京動物園歡迎您!」…… 「這位乘客,醒醒,已經到終點站了。」昏迷中,乘務員的聲音喚醒了我。 我搖了搖頭,緩緩的爬了起來。頭還有點暈,好像是缺氧的症狀吧?看來我昨天是窒息了,居然沒有死,我還真是命大啊。 對了,那個孩呢? 我向對面的上鋪看去,除了一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外,連個人影都沒有。看了看窗外,月台上人都快走光了,看樣子已經到站很長時間了,估計人早就跑了吧。 做好人做得查點連命都沒了,看來現在的好人還真是難做啊。不過奇怪的是我沒有任何想報仇的念頭,只是覺得能活著就好,反正以後也不可能有機會再見到那個孩了。 我從上鋪跳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旅行包取下背到了身上,到車廂的盡萬單洗了把臉,匆匆下了火車。 說實話,這應該是我第二次來北京,但我絲毫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因為第一次是我三歲的時候我爸爸抱著我來的,我看過那時候在前的照片,那時候我才那麼大點兒,在老爸的懷裡哭個不停。所以這次和我第一次來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我站在月台上伸了個懶腰,一直窩在一個狹小空間的感覺真是不舒服,整個人都快生蚺F,全身的關節一活動就喀喀作響。在火車上晃了一整天,突然發覺還是平地的感覺塌實。 我一向都是跟著人流找出站口的,這次由於下車晚了,人都走光了,我只好自己找了。靠著眼睛看指示牌和嘴巴打聽,終於在半個小時之內摸出了北京火車站。 北京!首都! 我已經沒有辦法形容剛出車站時這個城市給我帶來的瞬間震撼力了,這個在電視上出現頻率最高的城市突然真實的呈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自己很快就要融入其中,成為這個現代化大都市的一員,心中的激動是無與倫比的。 看著周圍林立的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的公路,我站在車站對面的天橋上,當場掏出自帶的傻瓜相機放在了天橋的欄杆上,伸出兩個手指擺了個「勝利」的姿勢,放出了「絲」,打開了「雙瞳」,給自己喀嚓了一張照片。嘿嘿,我新創的異體特殊能力之一,自己給自己照相。 照過了像,收起了相機,看來也該去報道了,雖然說是三天之內報道就可以,但還是早點的好,免得給人家留下不守時間的印象。不過後來我才知道,我當初的這個想法的確很多餘,特別組的人由於任務特殊,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觀念。 我背著個大包下了天橋,掏出冷飛給我的一張寫著地址的小紙條,對照路邊的大地圖牌子看了看,頭頓時大了好幾圈,我連「雙瞳」都動用了,四隻眼睛一起忙居然都找不到紙條上寫的地名,就更談不上坐什麼車去了。 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經常看到了一句標語:「有困難,找警察。」於是又背著大背包跑了好遠,終於在橫穿了三條馬路之後,看到了敬愛的警察叔叔,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有種看到親人的感覺。 找警察叔叔還真是管用,當時就解決了我這個難題,就一句話,「您去做出租車就能找到了。」當時還把我感動得不像樣,看人家說話多客氣啊,居然對我說「您」。不過後來我才知道,北京人不分大小,甚至兩個人對著罵也一樣說「您」…… 叫了輛出租車坐了進去,把冷飛寫的地址拿給司機看,沒想到居然司機還真知道這個地方,和我說笑著就開了車。 「您來這兒旅遊嗎?那您可是來對了時候了,現在是北京最熱鬧的時候了。」聽人說出租車司機有兩個特點,一是胖,二是能說話,這個拉我的司機兩樣都佔全了。從我一上車就開始和我喋喋不休的侃大山,差點把我戶口都問出來了。 「不,我是來工作的。」我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建築和路邊的樹木,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北京的確比我想像中的大多了,現在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有我一人置身這座繁華的大都市裡,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一種寂寞淒涼的感覺湧上心頭。 「工作?您多大啊?剛畢業嗎?」司機很驚訝的從後視鏡中看著我那還很稚氣十足的臉,顯然不相信我說的話。 「嗯。」我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岔開了話題,「北京哪裡比較好玩?」 「您是第一次來吧?要是那樣,故宮、八達嶺長城、頤和園這樣的經典旅遊景點最好都去看一看,另外北京動物園最近好像進了一大批很珍稀的動植物,現在也很熱門,最近電視上還做過專訪呢!」 接著聊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大約半個小時後,忍痛掏了一筆數目可觀的車費後,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飛刀巷250號……」我默默的讀著面前這棟不起眼的白三層建築門口的一塊藍牌子上的字。低頭看了看地址,沒有錯,是這裡啊!這……怎沒是那種外圍高牆鐵絲網,有核槍實彈的士兵把守的高大的建築?而且門口的牌子怎麼寫著是北京市環保局?我承認現實和幻想是有差距的,但……這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我給冷飛打了個電話,居然關機。沒有辦法,既然來了,不管是不是也要進去看看了。 上了幾個台階,推開了這棟建築的大門,一股涼風迎面吹來,看來這裡的空調系統還不錯。大門一進去是個門廳,右手邊就是門衛室,裡面有一個光頭的老頭正在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喝著茶水。 「請問…」我敲了敲窗,老頭拉開了一個小窗口,「這裡是飛刀巷250號嗎?」 老頭看了我幾眼,放下了報紙,「不錯,飛是小李飛刀的飛,刀是小李飛刀的刀,這裡就是傳說中的飛刀巷250號,你來投訴的?你等一下啊,我給你登個記……」 「不不,我是冷飛介紹來的,他叫我來找黃老。」我急忙拿出了冷飛給我寫地址的那個小紙條,遞給了這個看門老頭。 「哦,找黃老的?嗯,是冷飛的字,還是那麼難看。」老頭摘下了鼻樑上的老鏡,仔細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你跟我來吧。」老頭起身從桌上拿了一串鑰匙,出了屋,帶著我向樓後走去。 「黃老不在這個樓上嗎?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啊?」眼看著老頭帶著我從後門走了出去,我不出聲問道。樓後面是很大的一片空地,亂七八糟的擺滿了各種雜物和一些破舊的機器,周圍還長滿了茂密的雜草。我越來越覺得奇怪了,這個老頭要帶我去哪啊? 「黃老不在這棟樓上,他在前面那棟房子裡。」這個光頭老頭伸手指了指前面。 「開……開玩笑的吧?」我頓時一頭霧水,前面只有一個不大的工廠廠房一樣的建築啊,黃老不會在那裡吧? 老頭帶我走到了那棟房子前,也不知道用什麼開關打開了面前的那個沉重的鐵閘門。轟隆隆一陣巨響,鐵門升起了大約半人高的一道縫,一股潮濕霉爛的味道從裡面傳了出來,好像是廢棄了很久了。 「進去吧,黃老在裡面。」老頭眼皮也不抬的說了一句。 雖然我很不理解為什麼會在這裡,但安全局可以用環保局來做掩護,那麼,辦公地點選在這裡也就不是件太奇怪的事了,雖然我是無法理解,但還是聽話的鑽了進去。 門外的老頭突然嘴角處掛上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幾噸重的鐵閘門轟然落下,頓時切斷了裡外的一切聯繫。 老頭站在門口,看著堅固的鐵門自言自語道:「B級的能力是嗎?那就看看你怎麼出爛了。」 天氣漸漸陰了起來,風吹得周圍的雜草搖擺不定,老頭的臉漸漸凝重了起來,暗道:「冷飛說過這個人是B級的能力,怎麼可能這麼久還不出來呢?難道悶死了?」 突然天空中毫無預兆的連續出現了三道落雷,準確無誤的劈到了廠房的棚頂上,巨大的響聲和煙塵過後,原本堅固異常的廠房居然被轟塌了半邊,周圍的堆放的雜物更是一片狼籍。 「靠,搞什麼啊?這是天災還是啊?」老頭拍了拍身上的土,揉了一下被巨響震得嗡嗡作響的耳朵,張著大嘴望著眼前的一切。 「在車上被人算計,在這裡還被人算計……」從廠房的廢墟中走出一個少年,幾張似乎是從一個本子上撕下來的幾頁紙在手的上方詭異的飄舞著,舞動的空隙間還隱約閃著藍的電光。 「這…這是…等等!別動手,聽我解釋!!」光頭老捅忙向後退了兩步,心道,這次開玩笑可玩出火來了。 三道紙片隨著少年手的揮動在空中一字排開,一股巨大的能量在迅速聚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迅速凝結。 「五雷冥動咒!!」 「等等,我就是你要找的黃老,你別誤會。」光頭老頭向後退了幾步,他知道,其實即使現在能立刻跑出五百米以外也是沒有用的。 但他的話似乎已經說晚了,咒文已經完成,三張畫滿詭異紋的紙在少年的面前呈呈等邊三角排列著並緩緩的旋轉著,不時的閃著藍白的電光,還能聽到辟里啪啦的響聲。空氣中的能量似乎都被這個旋轉的三角所吸引,源曰斷的向這裡湧來。空氣也由於這股強大的能量產生了扭曲,把周圍的環境映襯得異常怪異。 「快停下來啊!你想要我的命啊!」老頭氣急敗壞的沖少年大叫著。 少年的表情似乎比光頭老頭更痛苦,頭上都是豆粒大小的汗珠,全身不住的顫抖著。 「我……我停不下來……」這句話幾乎是從少年的牙縫裡硬擠出來的,看來連續發動這個符咒消耗了他不少的力量。 「完了,這次真的玩出火了,連命都搭進去了。」老頭徹底絕望了。這個老頭就是特別組的負責人之一的黃老,本來只想和來報道的這個少年開個玩笑,順便看看他的能力的,沒有想到現在把自己都給捲進去了。 黃老現在只能眼看著少年面前的電光越來越強烈,漸漸形成一個光球的形狀,光球又一點點縮小,最後成為一束電火消失在空氣中。 「哎?這就完了?」黃老滿腹狐疑的看了看天空,空中依舊是陰雲密佈,但似乎沒有要出現落雷的跡象,也不知道這個少年在搞什麼飛機,剛才的氣勢這會兒全都沒了。 「我……我發動不了第二下。」少年蹲在地上喘著粗氣,原本飄在空中的三張紙片早已落到了地上,被風吹跑了。 「還好,算是揀回了一條老命。」黃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剛才的落雷是心有餘悸。那樣強度的雷直接劈到身上可不是好玩的,何況還是三道落雷。還好剛才是劈到了廠房上,要是劈到地上的話,自己估計早就報銷了。 他重新上下打量了這個少年一遍,現在他對這個少年的能力非常的感興趣。他能看出這個少年似乎沒有專門受過什麼訓練,而在這種程度下就能發出足以擊殺數名能力者的攻擊,說明這個少年的潛力是非常巨大的,加以培養,一定會成為特別組未來最精英的隊員之一。 這少年使用的好像是符咒,還不是經常見到的那種黃紙符咒,難道他是修道之人?可雖然道家的個別符咒可以引來落雷,但想要進行這麼準確的攻擊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個少年的攻擊準確是自己親眼看到的,三道落雷幾乎是落在了同一個地方,似乎只有傳說中西方的魔法才有這種效果,這個少年難道使用的是魔法? 「不管怎麼說,這次冷飛的確是揀回個寶貝。」黃老心中暗喜,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這是他高興時候的習慣。 我蹲在廠房的廢墟上不住的喘著粗氣,眼前的這個老頭居然喜滋滋的看著我,好像揀到一百塊錢的表情,看得我氣不打一處來。「看夠沒有,你給我解釋清楚,你剛才騙我幹什麼?」 老頭笑著摸了摸他那可以照人的光頭,走過來扶起了我,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他要不是說自己是黃老,我非扁他一頓不可。 「我只是想測試一下你的能力,冷飛說你的能力已經到了B級,沒有想到,你剛才那一下已經夠3了。」老頭說笑著帶著我往回走,這個老頭一點老人應有的穩重感都沒有,比我都活躍。 「哦?那我現在是3了?」我好奇的問道,雖然不知道3A是什麼級別,但聽人誇我還是很受用的,也就不怎麼氣了。 「可惜你只能發一下,這麼算起來,你還是B級。」老頭當場潑了我一盆冷水,我鬱悶了,看來我高興得實在是太早了。 不過五雷冥動咒的威力的確夠恐怖的,我雖然現在只能發動一次三道符的五雷咒,但顯示的威力已經很可觀了,居然能把那麼結實的廠房轟塌,還好我躲得快,要不就被活埋在裡面了。這都怪這老頭把嗚的地方太變態,連「絲」都穿不透,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才想起我那速寫本上的五雷冥動咒的。 老頭帶著我回到了我剛來時候的那棟樓,這次沒有帶我回門衛室,而是帶我上了樓。 外面的天越來越陰沉了,不一會兒就開始下雨了。我跟著老頭走在黑乎乎的走廊裡,心裡一陣發毛。 「你們這裡怎麼連燈都不開啊?」沒有光線的環境的確讓人覺得鬱悶。 老頭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本來是開著的,估計是被你那幾下落雷把保險絲給燒壞了。」 原來是我犯的錯誤,我立刻灰溜溜的沒敢再吱聲。 老頭領著我來到了三樓拐角的一間很不起眼的房間,拿鑰匙開了門,示意我進去。這次我學乖了,看這個老頭進了門我才跟進去的,誰敢保證他會不會像剛才那樣再把我鎖在屋子裡啊?我可沒有能力再來一次落雷了。 還好這次只是個很普通的房間,兩張辦公桌,幾把椅子,一個沙發,一個茶几,兩個文件櫃,看起來就是一間很平常的辦公室。 老頭回身關上了門,屋子裡面立刻靜了下來,只能聽到雨點打在窗子上的沙沙聲。 「我是…」我剛想開口,老頭打斷了我的話。 「你的事情冷飛都已經說了,考慮到你現在年紀還小,所以我們不打算讓你立刻去執行什麼任務,現在你的主要任務是學習,我們會給你安排學校上課的。等你十八週歲的時候再開始接受訓練和執行一些簡單的任務。」 我點了點頭,他們想得還挺周到的,我一開始還擔心會成為童工呢,看來沒有這個可能了。 「那……」我又想開口,老頭又打斷了我的話。 「你正在北京最好的醫院治療,我們安排了專門的人員看護她,她的醫療待遇和你是相同的,你不用擔心,等她醒了我們會通知你。」 「哦,不過……」 「住的地方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給你在學校附近買一棟房子,有什麼要求你儘管開口好了。」 「我是想開口了,可你總是打斷我的話!!」真搞不懂這個老頭是什麼毛病,老搶我的話說,不過他的確說出了我想要問的問題答案。 老頭笑著給我倒了杯水,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呵呵,不好意思啊,我習慣了。你現在說吧,我不打斷你了。」 「沒有要說的了,要問的你都說了。」我白了他一眼,這個老頭給我的印象很不好,為老不尊。他居然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笑呵呵的看著我。 老頭走了過來,也坐到了沙發上,問道:「能給我看看你用的符咒嗎?」 我點了點頭,從旅行袋的夾層裡面掏出了我的速寫本遞給了他。老頭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我居然會用速寫本畫符,的確有點太隨便了。 他接過去翻了幾下,突然滿臉驚訝的表情,驚呼到:「這…這個圖案?」 「您認識這個圖案?」我急忙問道,一直以來,這個五雷冥動咒的來歷在我心裡一直是個迷團,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把這麼恐怖的符咒居然發到了網上。沒有想到這個看起儡奇怪的老頭居然認得這個圖案。 「恩……沒有錯。」老頭又翻了幾頁,點了點頭。 「什麼?」 「你看看,是不是和我衣服上的紋有點像,我就覺得這個紋好看,沒有想到你也喜歡,嘿嘿,我們果然是志趣相同。」 「……」 下午飯的時候,黃老帶我出去吃了頓正宗的北京烤鴨,我也沒客氣,吃得溝滿壕平了才下了桌,反正這老頭害我不淺,不狠吃他一頓怎麼解氣。不過著老頭一點都沒心疼,只是笑呵呵的看著我吃,我徹底失敗了。 「黃老,這幾天我住哪裡啊?」我打了個飽嗝,一股烤鴨的味道衝了上來,看了看自己滾圓的肚子,嘿嘿,賺到了。 「哦,這樣吧,這幾天你先住飯店,我們給你安排,等房子佈置好以後你再搬過去住。」說完,黃老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大概內容就是安排我住處的事情。 「好了,我們走吧,帶你去你住的地方。」黃老帶著我結帳出了門,叫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了間什麼,接著上了車。 「這幾天你在北京城好好玩,一切銷我們給你報銷,等過幾天你上課就沒得玩了。」黃老在車上婆婆媽媽的叮囑我都應該去哪裡玩,哪裡都北京最有趣的地方,哪裡的東西最好吃之類的,我真懷疑他年輕的時候是不是當過導遊,要不怎麼會對這些事情這麼瞭解呢? 車停了,黃老帶我下了車,一棟土黃的龐大建築展現在面前,上面清晰的掛著四個大字「崑崙飯店」。 「一、二、三、四、五,哎?」我驚訝的看著門口。 黃老奇怪的看著我,問道:「你在幹什麼?」 「數星星。」 修訂版 第三集 026章 謎女 國防部出手還真是闊綽!居然會來帶我住五星級賓館,這可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黃老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笑道:「我們特別組的待遇非常高的,你以後就知道了。」 非常高?能有多高?我的腦袋裡出現了一大堆問號,不過看黃老今天錢和流水似的,估計說的不是假話。於是我對我的未來充滿了各種好的遐想,似乎看到了一個好的未來。 黃老直接帶我去了五樓的一個房間,拿出鑰匙開了門。 「你這幾天就住這裡吧,這個房間是我們特別組包下的,專門招呼客人用的,有什麼需要就給總台打電話,帳都會記到國防部帳上,不用太客氣。」黃老拿過了我的手機,輸入了一個電話號碼,「這個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什麼事情儘管給我打電話。」 送走了黃老,我把我的旅行包往上一扔,接著走到了窗戶旁邊,打來了窗子。樓下是一條小河,河邊綠樹成蔭,一陣微風加著樹葉與河水的味道了進來,十分的舒服。 自從有了「絲」以後,我就不怎麼喜歡有空調的屋子了,總覺得感覺怪怪的,還是現在這種自然的空氣比較清新。 「啊~~~舒服!」我向上一躍,墊把我的身體高高彈起,反覆幾次後穩穩的落在了上。當初在我的想像中,特別組裡應該都是一些像冷飛一樣整天板著個臉的人,一定很恐怖,沒有想到這次這個黃老還是挺有意思的,除了總搶著說話比較討厭。總的說來,這次的北京之行出奇的順利。 順利?我一下子想起了在火車上意識消失前看到的那雙血紅的眼睛,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那個孩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不惜殺人去保護那塊石頭?石頭上的紋到底代表什麼意思呢? 我坐了起來,看了看窗外,一輪火紅的夕陽正在徐徐下落,遠處的天空中,一輪彎彎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幕就要降臨了。 無聊的打開了電視機,按了幾個台,滿眼的廣告,現在真是廣告比電視節目都多,真不知道這樣的電視怎麼還能看得下去。 大概看了十分鐘電視,實在忍受不下去了,隨手關了電視機,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記得有人說過,一個城市的景是這個城市最最動人的畫面。 出了賓館大門,走在北京晚的街道上,才真正感覺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城市的晚是麗的,燈光映襯出無數建築的壯麗輪廓,霓虹燈下的男男縱情享受著生活的快樂,街道似乎比白天更有生氣,建築、燈光、人群三者將一座城市的社會文明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這個人天生就缺乏方向感,所以沒敢走太遠,走得也是大路,這樣即使迷了路,也可以坐車回來。 大城市也有它不好的地方,缺乏一種小城市擁有的親切感。在家那邊一到晚上,路邊隨處可見各種小吃攤子,和朋友散步累了,找個小攤子坐一坐,要些小吃,變吃邊聊,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可在這裡,汽車尾氣倒是吃了不少,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看到。嗯,也不全是,酒吧倒也看見不少,但我沒敢進,而且我對酒也沒有興趣。 沿著路邊的人行道轉了個彎,看見前面有家糕點店,晚上散步不吃點東西總覺得缺點什麼,於是進去買了點吃的,沒想到這家店的老闆居然和我是老鄉,結果又送了我不少糕點,盛情難卻,只好收下。接著在路邊的自動飲料機了幾大元買了罐可樂,我坐在人行道草坪的水泥圍欄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觀察著我身邊經過的每一個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黃皮膚的、黑皮膚的……突然想起了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在人群中我喜歡陰暗的角落,不說話,觀察別人的表情。這是不厭倦的遊戲。我看著人群像魚,彼此清醒而盲目的游動。」我是不是現在也像魚一樣,清醒且盲目的游動著呢? 此刻我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在哪裡,我身邊的都是些什麼人;但我同時又是盲目的,我不知道我來的目的是什麼,我的未來將會怎樣,我現在只是一條小魚,只能隨著水流到處遊蕩,走到哪算哪吧…… 擦了擦嘴腳粘的奶油,我起身站了起來。喝空了的可樂罐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裝糕點的口袋還是沉甸甸的,我沒有浪費的習慣,把袋子的口封好,提著就往回走。深了,該回去了。 路上的景物依舊和來時候的一樣,只是人似乎又多了許多,大城市的人們生活習慣還真和我們不一樣啊,大概不習慣早睡早起吧? 前面不遠處的陰暗的角落裡坐著一個小孩,看身形大約十二三歲,由於光線太暗,炕太清楚什麼模樣,衣衫陳舊,看起爛像是外地來的乞丐。唉,再繁華的地方還是一樣會有窮人啊!我不心中一陣感慨。 有兩個遊客模樣的人路過了那個小孩的旁邊,大概也是看這個小孩可憐吧,在小孩的面前放了點錢,那個孩子抬頭看了兩個遊客一眼,指了指遊客手中拿的地圖。遊客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把地圖給了這個孩子,接著兩個人走了。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口袋,也走了過去,把裝著糕點的口袋放到了這個孩子的面前。她此刻正專心的看著剛要來的地圖,好像沒有發覺我走到她面前。 一陣風刮起,剛才那兩個遊客放在這個小孩面前的錢被這突如其來的風吹起,向路的另一邊飛去,我急忙跑了幾步,一把把錢抓了回來。 「你的錢,放好了,別再被風吹跑了。」我拽了拽她手中的地圖,把錢遞了過去,畢竟她已經很可憐了,我不能落井下石不是? 她放下地圖,抬頭看了看我。 「是你?你還沒有死?」 這話聽得我不寒而慄,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小孩,那身寬大的衣服似乎有點眼熟,但我不記得我見過這麼一個小孩啊? 這雙眼睛,這個眼神,我記得了!這正是那雙血紅眼睛的眼神,雖然現在她的眼睛不是紅的,但我已經能肯定她就是昨天幾乎殺了我的那個孩了。不過她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居然在一天之內從十六七歲的大小變成了十二三歲的大小。 「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可對你沒打過什麼主意啊!你別再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我一看到這個孩就頭皮發麻,鬼才知道她會不會再給我來一下,我在她的手下就像一個螞蟻一樣脆弱,她要是動手的話,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死的。 「算了,我不殺你。」她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食品袋,打開封口吃了起來。 「那…那我走了…」我嘟囔了一聲,身子向後退去,現在我巴不得快點離開這裡,這個孩太可怕了,我真不明白像她這麼大點兒的小孩怎麼殺個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行,你還不能走!」孩伸手拉住了我,眼神中充滿了殺氣,「你要是敢走我現在就殺了你!」 「啊,你放過我吧,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何苦和錫不去呢?」我苦苦哀求道,就差點哭出來了。 孩皺了皺眉,大概沒有想到我居然這麼窩囊的出言哀求。廢話!我還年輕,還不想死,又不是什麼要緊的大事,在這個時候丟點面子保命也是值得的。 「沒有辦法,我現在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幫我了,你既然能挨我一下死不了,就證明你不是普通人,所以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 沒有辦法,打也打不過,跑還跑不了,只能先答應下來,看看是什麼事情再說吧。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要我做什麼呢?」我也坐了下來,看著她狼吞虎嚥的吃著我帶來的那些糕點。 「我要你陪我去拿一樣東西。」孩看了我一眼,緩緩說道。 「哎?那豈不是?我不去。」我用力的搖了搖頭,表示反對,孩瞪了我一眼,我嚇得立刻不敢吱聲了,現在這種情況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不是,是拿回來,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是被他們搶去的。」 「哦,是這樣啊……」聽說不是,我鬆了口氣,這樣的忙幫一下倒也沒有什麼,而且自己的命還在人家手裡,不幫也不行啊。「那你要我陪你拿回什麼東西呢?」 孩歎了口氣,抬頭看著明亮的路燈,鄭重的說道:「我的身體。」 「哎?」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後背冒出了陣陣冷風。 孩終於吃完了那一口袋東西,看樣子是餓壞了,一口袋的糕點幾乎全都是吞進去的,我真懷疑她會不會被噎到。最後一塊糕點被消滅後,她胡亂的抹了一把嘴,挺身站了起來,我這時才發現,她的身高也縮小到了十二三歲的大小,現在才剛過我的胸口。 「你……」我對她的事情頗為好奇,剛想問個究竟。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出聲喝道:「你嫌命長了是吧?不該問的不要問。」接著拿起地圖繼續看了起來,似乎想找什麼地方。 我鬱悶的靠著牆站在旁邊,看著她把一張大地圖翻過來調過去的看,真不知道她到底要找什麼。她這個人……不對,她好像不是個人,管她呢,反正她實在是古怪。還好她只是要去拿回自己的東西,要不我還真不好辦。 現在的情況極度複雜,這個孩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可以輕易的將我致於死地,以她的力量完全可以自己去取,為什麼要拖上個我呢?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沒有辦法,現在這樣,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孩拿著地圖在路燈下看了十幾分鐘,突然眼睛一亮,欣喜的叫道:「找到了!」 謝天謝地,您老人家終於找到了,我還以為今天晚上要在馬路上睡了呢,那就可惜了我那五星級賓館的大了。 「我們走!」她滿臉的焦急,一把抓住我的袖口,拽著我就要走。 我被她這突然的一下拖了一個踉蹌,查點當場賀面來個零距離親密接觸,往前小跑了兩步才收住了腳。 「,你要去哪也得先打個招呼啊。」我一臉無奈的看著她,活動了一下被她拖得生疼的胳膊,這孩的力氣還真大,不去舉重還真是可惜了。 「去北京動物園,你帶路。」孩獄令的語氣指揮著我,好像我幫她是理所當然的,嘿嘿,可惜她高估了我的能力。 「啊……我……我也不認識路啊……」 「……」 沒有辦法,只好動用了我最後的手段——叫出租車,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了。 說實話,我幫她也不算是完全被迫的,還有一部分自願的成分,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大概是對她的來歷好奇吧?而且我始終覺得她的本質似乎並不壞,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是有什麼苦衷吧? 孩似乎很累,上了車後就一直閉著眼睛不說話,但我能感覺到她並沒有睡覺,在她的周圍一一種詭異的氣氛圍繞著,好像她在用一種特殊的方法監視著我。真搞不懂,她似乎對我的戒心特別的大,大概是因為我曾經對她脖子上的那塊石頭感興趣過的緣故吧? 「你看夠沒有。」孩發覺到了我一直在看她,突然睜開了眼睛。 我急忙收回了投向孩的目光,心虛的把視線移到了車窗外面。 大概是深的緣故,再加上地點也不是什麼繁華的鬧市區,所以路上的行人也少了不少,這麼晚的時間我還跟著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孩出來瞎逛,還真是詭異啊…… 車子一個轉彎後,在路邊停了下來。轉彎的慣把孩的身體甩了過來,我下意識的擋了一下,手臂揮動見,指尖無意眾她的手上滑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的手似乎沒有體溫,難道她真的不是人?我還以為她只是在開玩笑。 「下車了。」孩打開車門跳了出去,我交了錢後也慢吞吞的鑽了出去,看著她瘦小的背影,心裡開始七上八下的,說實話,我已經開始後悔答應和她一起來了。 起風了,入秋冷冷的風吹在身上,全身不湧起了陣陣寒意。看了看前面的孩,寬大的衣服在風中輕輕搖動著,月光更是給她的全身籠罩了一層慘白的顏。此刻她正免對著動物園外的高牆,園內黑漆漆的,黑的樹影搖動,隨風發出陣陣的沙沙聲,除此以外就是一片寂靜,一種近似病態的寂靜。 「你好像很怕我?」孩感覺到了我在後面猶豫不前,轉過身來問道,雖然她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氣氛下顯得格外的清晰,似乎還能聽得到身後牆壁傳來的陣陣回音。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人類的恐懼來源於對未知事物的無知,這個孩可能是我目前最遇到的一個最大的迷了。 孩好像是笑了一下,我實在是沒有看清楚,而且我也不太相信她居然還會笑,所以不敢肯定。 「你想問什麼嗎?」孩走近了幾步,她好像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出言問道。 我嚥了口唾沫,深吸了口氣,下了好大的決心,終於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眨了眨眼睛,眼珠轉了轉,反問道:「你覺得我是什麼人?你一路上不是在一直觀察我嗎?」 她果然知道我一直在觀察她,看樣子也不用瞞什麼了,還是直接問清楚了好。 「你是鬼嗎?但我不敢確定,雖然你沒有體溫,但你有實體,而我的眼睛又炕到你,我實在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 孩似乎很驚訝,大概沒有想到我能發現這麼多,但她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我看了一眼她身後高高的圍牆,繼續問道:「你說過是來拿回自己的身體,可為什麼來這裡呢?難道你是被人殺了後棄屍在這裡了?」我皺了皺眉,心想,要是這樣的話我還是不管的好,我這種見血都暈的體質看到屍體還不暈死過去。 孩對著我很詭異的笑了一下,慘淡的月光照著她的半邊臉,我清晰的在她的眼中看見一絲紅芒閃過。 「我什麼時候說自己是人類了。」 「哎?」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陣陣寒氣從後背冒出,查點轉身就想跑。 「不要那麼多廢話了,等我找回身體再給你解釋,你幫過我我也不會虧待你的,好了,現在帶我進去。」孩命令道。 「哎?怎麼進?」 「白癡啊,難道你現在敲大門會有人給你開嗎?當然是跳進去,算了,我自己跳。」孩對我的反應很是不滿,自己先跳了進去,真沒有想到,她看起來瘦小的身形居然還很靈活,幾下就翻過了牆頭,最後還不忘趴在牆頭警告我「你要敢逃跑就殺了你。」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既然來了,就幫到忙幫到低好了,看樣子她也不是去做什麼壞事,於是來到牆邊,學著她的樣子跳了幾下,連牆頭都沒有摸到,頗受打擊,那麼高的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那麼輕鬆上去的。 沒有辦法了,只好酉辦法,蕩進去吧。 藉著園內的參天古樹蕩過了牆,輕輕的落了地,那個孩早在下面等著我了。 「你難道是蜘蛛嗎?怎麼會吐絲啊?」孩指了指我手指間正在快速收縮的絲,神之間居然有了一點親切。沒有想到她居然可以看到我的絲,不過她身上不可思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一樣也不奇怪。 我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沒有必要解釋,她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晚間的動物園格外的幽靜,只有林間的路燈發著淡淡的橙光芒,跟著她穿洶林間小路上,環顧四周,黑洞洞的,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叫。 突然孩停住了腳步,低聲道:「上樹,有人來了。」 雖然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但我還是按她說的向樹上放出了幾束絲,確認足夠堅固後,我瞬間升了上去。孩在我上升的瞬間躍到了我的背上,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差點沒從樹上掉下來,在樹上晃了幾下,結果被她一把按到樹杈上。 「噓,別說話。」孩在我耳邊輕聲的說道。 拐角處出現了兩道手電筒的光柱,接著走出了一高一矮兩個青年,看制服應該是這裡的保安,大概是在巡吧。 「李哥,轉完了這圈我們就回去吧,這裡又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不會有小,咱哥們兒何必這麼辛苦呢。」矮個子青年拿手中的電筒照了照周圍,發覺沒有任何異常,對那個高個子青年說道。估計他做夢也想不到,在他頭頂幾米高的樹頂上還趴著兩個人。 高個子青年也仔細的照了照周圍,確認沒有狀況後,才回答道:「那怎麼可以,前幾天我回家探親之前,咱們的頭兒不是說了嗎,那只稀有的白狐可是很值錢的,要是丟了的話我們的飯碗就全沒了。」 「哦,那只白狐啊,」矮個子青年似乎鬆了口氣,「你回家了,所以不知道這件事,那東西被運荔像死了一樣,一直不吃不喝也不動的,來了很多專家都治不了,後來就被其他部門的人運走了。」 「哦,那就好,要不放在我們的管區還真是麻煩。」 兩個保安轉悠了一圈訣頭回去了,我也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緊張之後居然還挺刺激的,嘿嘿。 「好了,他們走了,我們也走吧。」我跳下了樹,抬頭招呼著那個孩。 她沒有動,茫然的坐在樹枝上,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 沒有辦法,我重新躍上了樹枝,伸出手指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喂,你怎麼了?不去找自己的身體啦?」 她沮喪的搖了搖頭,「找不到了,你沒有聽他們說嗎?我的身體已經不在這裡了。」 「唉?」樹枝晃了晃,我手忙腳亂的抓了兩個樹杈才勉強站住,驚訝道:「你……你說什麼?難道……?」 「恩」她點了點頭,「我是一隻白狐。」 修訂版 第三集 027章 身體 她的話一出口,我差點當場給自己一巴掌,我不是在做夢吧?她是白狐?那不就是傳說中的精?我真是出師不利啊,怎麼老是能碰到這些神神鬼鬼的。難怪白老當初和我說,覺醒了異體對於我來說不一定是件好事,我當初還不明白是為什麼,現在終於明白了。 她跳下了樹,來到旁邊假山上的涼亭裡坐了下來,看著天上的月亮,一句話也不說。 我突然覺得她有點可憐,雖然不知道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聽她的口氣,好像是有人把她的身體走了,賣到了動物園,她大概就是來找回自己的身體吧?本來已經打聽到了身體的下落,沒有想到卻被人又運走了,難怪她會失望了。 「別難過了,我們可以再找啊。」我這時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出聲安慰她一下了。 她看了我一眼,站了起來,似乎我的話起了點作用。 「也對,反正我還有一點時間,我們還有希望。」 突然一個畫面在我的腦海間快速閃過,不知道為什麼,我一下子想起了出來前電視裡的一個宣傳廣告,的確……印象還很清晰,難道…… 我的臉瞬間變得很難看,我真的無法想像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個孩的確很聰明,一下子就看出了我表情的變化,急忙抓著我的衣領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快告訴我!」 我猶豫了,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和她說這件事,說了的話她也許會承受不了,可她的確有權利知道,算了,還是告訴她吧。 「我知道你的身體在哪裡,」我掙脫了她緊緊抓著我衣領的兩隻手,很無奈的說道:「你跟我來吧。」我帶著她瞬間升上了樹頂,沒於意她吃驚的眼神,放出了「絲」,在幾百束絲的拉伸下,在茂密的樹林間高速移動著,偶爾傳出一絲衣衫破空的聲音,但相信在這麼大片的樹林裡不會傳出多遠。 我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什麼樣的,但那麼聰明的她估計應該感覺到些什麼了吧,希望她能承受住這個打擊.恩,即使她承受不住,只要別那我出氣就好了。 「我的身體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她終於在我身後忍不住問道。 「到了」我在一座很大的灰建築前落了下來,孩從我後背上跳了下來,一臉疑惑的看著面前這棟不像是任何動物館的建築。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難道我的身體在這兒?」孩奇怪的問道。 我走到了窗口,藉著昏暗的月光向室內看去,裡面的情況已經隱約可見了。嗯,的確虹視廣告上播的一樣。我招了招手,孩也走了過來,學著我的樣子透過窗子向裡面看去。我看她走過來,急忙退後了幾米,我怕一會兒她發起飆來會傷及無辜。 「怎麼會這樣!!」她大叫著退了幾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似乎不想相信眼前的一切,雖然沒有像我想像中的那樣發狂,但看樣子還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節哀吧,」我躲在離她兩米遠的柱子後面出聲安慰道,「都已經成標本了,取回來也沒有用了。」說這話的時候我始終還是有點心虛,怎麼聽都好像有種幸災樂的感覺。 安靜,可怕的安靜。 我還以為她會大哭一場,然後要死要活的喊著「我該怎麼辦」之類的話,或者是發瘋一樣的把我揪出來打一頓出氣。沒有想到她居然只是安靜的跪在那裡,我終於記起了她畢竟是條白狐,我居然傻到用人類的感情去猜測她的反應。 不過著安靜的背後我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的不安的感覺。 「冥動六道,無念無想,黑焰泛起,紅蓮湮滅,天地星辰,為我而動,天火焚野,萬物為塵,無為火,無為新生……」寂靜中,一陣喃喃的聲音從她的口中發出,和這安靜的環境出奇的不和諧。 我撓了撓頭,奇怪啊?我肯定我沒有聽過她說的這些東西,但為什麼聽起爛像有點耳熟呢?好像在哪裡聽過或看過類似的東西…… 突然,一團黑紫的光團出現在她的身前,空氣中的溫度似乎在迅速升高,我這種寒暑不侵的身體都被這股熱氣熏得見了汗了,難道那個光團……是火?真的是火焰!!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黑的火焰,她到底想幹什麼?難道她想毀了這裡嗎? 「黑焰冥動!」一道黑的火焰擊中了面前的牆壁,沒有火飛濺,也沒有牆壁破碎的爆裂聲,只是在無聲無息間原本厚實的石頭牆面上多出了個一人多高的大窟窿,窟窿的邊緣還有石頭融化後的痕跡。 我想起來了,這個咒語,還有她那塊石頭上的紋,果然我見過類似的東西,就是我畫了滿滿一本子的五雷冥動咒!! 她在牆上開了扼就鑽了進去,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很快她出來了,還抱著……不對,是扛著一隻白的。 「你……你怎麼又小了?」我揉了揉眼睛,這個孩居然又小了一圈,現在看起來只有十歲的樣子,要不是說話的聲音沒有變的話,我都快不敢認了。 孩似乎心情很不好,只對我說了一句話。 「帶我走吧,我想把它埋了。」 動物園後面的山坡是個很少有人來的地方,具孩說這裡人的氣味最淡而且腳印最少,要不是她說過自己的白狐,我一定把她當警犬了。 「就這裡吧。」她從我身上跳了下來,將白狐輕輕的放在了地上,用手在旁邊挖起土來。 看著她吃力的挖著土,我也學著樣子跟著挖了起來,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挺可憐的,我能幫多少是多少吧。 才挖了幾下,手滯又紅又腫的,左手的無名指還不小心被石頭的稜角劃了一道傷口,早知道要挖土,剛才隨手拿個鐵鍬來就好了。 「你別挖了,你的手挖不動的。」孩看了我一眼,依舊挖著她面前的土。 看著她的手像挖土機一樣把土一把一把的從地裡摳出來,我實在是鬱悶,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大一個男生,居然會被一個十歲的小孩炕起,真是丟人啊。 她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麼,把手舉到我面前,說道:「我的身體是實體化後的精神體,和你身體的構造是不一樣的,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受傷的,你不用覺得丟人。」我仔細的看了看她的兩隻手,除了粘了一些泥土之外,果然沒有任何的傷痕。 不行,我還是覺得丟人,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個男生,太不給我面子了。 精神體?有辦法了!我放出了「絲」,她的雙手迅速把面前的土地挖出個大坑,嘿嘿,讓你個小東西炕起我?這次別說是埋個,就是種棵樹都綽綽有餘了。 月亮還是那個月亮,我看得眼睛都酸了也沒有看出有什沒同來。她居然在埋了那只白狐後坐在那裡看月亮看了一個小時,我真懷疑她是不是瘋掉了。 「以前在山裡的時候,總是盼望著時間快點過,還想盡一切辦法的去浪費時間,現在才知道,原來時間還真是寶貴啊。」她突然看著月亮說著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我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搞什麼,怎麼說得自己像要死了似的。 「我可能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雖然我不喜歡人類,但不得不承認,你還是幫了我的。」孩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哀傷。 我撓撓頭,不解的問道:「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嗎?怎麼會死呢?」 孩站了起來,走到我的面前,只有十歲大小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單薄,原本就已經很寬大的衣服現在看起來已經開始顯得搞笑了。 「一片從樹上摘下的葉子能綠多久?現在樹都已經死了,葉子還能繼續綠下去嗎?」孩手扶著旁邊的一棵樹緩緩的說道,「沒有了身體的我,只能像一碗水一樣,用一點少一點,最後完全蒸發在空氣中,現在身體一點點的變小就是前兆了。」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是很理解她的話,問道:「精神體是不可能看到的啊?可是你現在似乎有身體啊。」 「那是因為我身上的定幻石,它可以把精神體轉化成實體存在,所以我才能自己找到這裡來。」孩說到這裡,摸了摸胸前的那塊小石頭,難怪她一直這麼在意這塊石頭,原來對她這麼重要。 「那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你怎麼樣才可以不消失呢?」我問道,我居然關心起一個曾經殺過我一次的人來了,大概是同情她的遭遇吧,唉~~我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 「除非找個新的身體,但我會同化新身體的意識,和殺死對方沒有什麼區別,我不想這麼做。」孩轉身走了幾步,回過頭來說道:「算了,你不用操心,我會自生自滅的。」 「哎?」我剛反應過來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她已經消失在樹林的深處了。 她就這麼走了我倒是不介意,畢竟我已經盡力幫她了,生死由命,也不能強求。可我還沒問清楚那和五雷冥動咒相似的圖案的來歷,這才是關鍵問題啊,可現在連人都不見了。 「她能去哪呢?」我緊皺著眉頭,思索著一切她可能會去的地方。 三分鐘後,我終於想出來了,答壩然出奇的簡單,果然天才和白癡有時候只是一線之差。 昏暗的林間小路上,一個十歲左右大小的孩緩慢的向前走著,她瘦小的身體根本就支撐不起那身寬大的舊衣服,此刻看起來的感覺是那麼的臃腫可笑。她停了下來,蹲下身子把拖沓在地上的褲腳向上挽了挽,起身繼續向前走。 一道風聲從頭頂疾馳而過,她猛然間抬起了頭,她正前方的一棵樹的樹冠輕輕的搖晃了幾下,一個人影落在了這棵樹的樹枝上。 「你要去哪?能告訴我嗎?」我站在樹頂,看著樹下的她,她此刻再也沒有了我剛見面時候那種冷酷的氣勢,我能看到的只有失魂落魄的神情。 她淡淡的掃了我一眼,略微詫異的問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用這裡想出來的,」我指了指自己的頭,頗為得意,沒有想到我也可以這麼聰明。「你不認識路,而且你走路的時候總喜歡聞來聞去的,所以我想你一定會沿著我們曾經走過的路返回的,你現在心情也不好,一定走不快,我很容易就找到了。」 她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找到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要死,反正也活了幾百年了,沒有什麼想不開的,你不用管我。」 我沒轍了,人家一心求死,我還能怎麼樣,何況我根本就救不了她,的確沒有理由再糾纏下去了。 「我只想問你一件事,問完了我就會走。」我跳下了樹,從褲兜裡面掏出了一張折了幾折的紙,展開後遞給了她。「這東西你認識嗎?我覺得好像和你帶著的石頭上的紋有點關係。」 她接過了這張看起來已經有點皺的紙,上面規整的描繪著很多奇異的紋,紙的一端邊緣很不整齊,顯然這是一個本子上撕下來的。 「這是……」她的臉凝重起來,似乎在考慮什麼事情,看來她果然認識這個符咒紋。「五雷冥動咒!」 「你真的認識?」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一定知道這個咒文的來歷了,嘻然沒有估計錯。 她沒有理我,眼睛一直盯著眼前的咒文,喃喃道:「難道他還活著?不可能啊?他明明已經死了啊……」 「你在說什麼呢?」我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句話也好啊!居然把我扔在這裡就不管了。唉,算了,人家不想說就不說吧,反正也不影響什麼。 「我……」沉默了半天,她終於開了口。 「什麼?」 「我現在不想死了。」 「哎?」我沒有想到她居然做著這麼個決定,她這個人還真是難琢磨,怎麼主意說改就改了?不過也好,算是讓她打消了輕生的念頭。「那你打算怎麼辦?你不是不想再殺人了嗎?」 「我臨時改變主意,又不想死了,所以,再殺一個又能怎麼樣。」她說到這裡,態度異常的堅決,眼中又重新閃過了那一絲紅光。 冷冷的風吹過,樹影搖動,孩在月光的照耀下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道長長的影子。 我突然感覺好像做了件錯事,也許我不應該回來找她,這下惹了。 「你叫什麼?」她突然問轉頭向我問道。 「哎?」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問,但我還是習慣的回答了她,「我叫風忍。」 她笑了笑,很詭異的看著我,我被她看得後背一陣發冷,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了上來。 「你……你想幹什麼?」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雙眼一直盯著面前的這個孩,她現在雖然一直在微笑,但我種覺得這笑容的背後似乎還隱藏著什麼。 「風忍……恩,很好記,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孩伸手摘下了她一直戴著的那塊紫的小石頭,石頭在她的手上發著淡淡的紫光芒,在著光線暗淡的樹林裡顯得格外的耀眼。 她走了過來,抓過了我的手,把石頭放在了我手上。 「送給你了。」 我詫異的看著她,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久前還為了這麼塊破石頭要殺我,現在居然又這麼大方的把它送給了我。 「為什麼?」 我抬頭詢問她原因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消失在我的眼前了。怎麼會這樣?對了,沒有了這石頭她就不是實體了,可她為什麼要把石頭給我呢? 「因為我要你的身體!」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她的聲音,輕輕的,好像就在我的耳邊。 突然我感到一陣眩暈,並伴隨著頭部的巨痛,我痛苦的抱住了頭,用力的捶打著,可沒有絲毫的作用,整個人似乎都要被這陣疼痛給撕裂開來。翻滾,不停的翻滾,折磨身體也無法減輕我的痛楚,意識漸漸模糊,恍惚間我又見到了那雙血紅的眼睛。是她!一定是她!為什麼會這樣??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就是我的天,因為,我本來就是一隻白狐。」恍惚間,我的腦海中傳來了她的聲音,聲音中沒有一絲的愧疚,有的只是冷漠。 我的意識似乎漸漸離我而去了,也許這就是她所說的同化吧?在意識消失前的一剎那,我突然想去了老爸曾經告訴過我的一句話:「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不是原子彈,而是人的謊眩」也許……我真的做錯了…… 這裡……是哪裡? 樹林?為什麼我會在這裡?不對,我……我居然是一隻,一隻擁有雪白毛皮的!!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跑,這個身體裡似乎還有一個意識在控制著,而我,只是一個旁觀者,可以看,可以聽,但不可以說,也不可以做。 危險!我沒命的逃跑,只是為了躲避即將到來的危險,我不知道那是什麼,野獸?獵人?或是更可怕的東西?但我不好奇,心底的恐懼告訴我,這個東西最好一輩子也不要讓我碰到。 突然一圈黑的火焰從前方燃起,擋住了我狂奔的方向,我一個急轉躲過了天空中三道連續的落雷後,卻被一堵突然出現的石牆擋住了,就在我遲疑的瞬間,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了很多帶著很多毒刺的籐條,將我籠罩在中心,我終於無處可逃了。 一個男人的高大身影從天而降,身上無形中散發著一種威嚴的氣勢,那是一種王者才會有的氣勢,冷酷的感覺讓我不寒而慄,我的身體收縮成一團,絲毫不敢動彈。 男人揮了揮手,那些籐條像毒蛇一樣重新鑽回了地下,他彎下腰抱起了我。 「終於抓到你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 光……似乎真的是光…… 我睜開了眼睛,發現我居然躺在賓館我房間裡的大上,一道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到了我的臉上。奇怪了,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在動物園嗎?難道昨天那發生的一切都是夢? 我的手動了一下,一陣疼痛的感覺從指間傳來,把手放在面前,果然兩隻手的手指都是腫的,左手的無名指上還有一道已經結痂的傷口。這是我昨天挖土時候造成的,我還清楚的記得,看來這不是夢! 可為什麼我還是我呢?她不是說過我的意識會被她同化最後消失嗎?可我現在依舊是好好的啊?難道她中途良心發現,離開了我的身體? 我搖了搖頭,她那麼凶,殺個人都不在乎,怎麼會那心的良心發現呢?要讓我相信她良心發現的話,我寧願相信豬會飛。 這次就算又一次揀回了一條命,沒想到我的命還真大啊。不管怎麼樣,下次我一定不再管閒事了,特別是人的閒事。 修訂版 第三集 028章 吞噬 今天是個不錯的天氣,晴空萬里,很適合出去玩,我原本就打算趁這兩天休息時間把北京城逛個遍的,可昨天發生的事情搞得我一點出去玩心情都沒有了,剛來這裡就差點死了兩次,天知道出去後還會遇到什麼事情,今天還是老實的在賓館呆著吧。 洗臉刷牙後,吃起了服務生送上來的豐盛的早餐,隨手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其實不一定非要出去玩才是好的,像這樣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著電視也同樣是一種享受,我在家的時候由於每天急著吃飯上學,所以很少有時間這麼悠閒的看電視,所以即使是我一向覺得無聊的早間新聞也同樣看得津津有味。 「據本台記者報道,昨天深,本市動物園的標本展覽館被盜,丟失了一具白狐標本,目前警方已經封鎖了現場,具警方負責人透露,此次案件……」電視上的播音員突然播出了昨天晚上那件事的消息,看他們發現的時間,距我離開那裡似乎只有兩個小時,他們發現的還真是快啊,沒有想到居然還能趕上早上的新聞時間。 突然手機響起,我急忙胡亂塞了幾口,跑過去撲到上拿起了電話。 「喂?小忍嗎?我是黃老啊,昨天睡得什麼樣?今天想好了去哪玩了嗎?」電話那邊傳來了黃老的聲音,沒有想到他還挺關心我的。 我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回答道:「我決定了,今天在賓館裡睡覺,不出去了。」 黃老似乎不太滿意我這個回答,出言勸道:「哎呀,那真是可惜了這的天氣,年輕人就應該有點活力,不要整天懶在上。」 我才不管他說什麼呢,反正我今天是死活不出去了,呆一天又不會身上長蘑菇,這和有沒有活力應該扯不上什麼關係吧。 「對了,黃老,房滓好了嗎?」我岔開了話題,要不黃老又不知道會借題發揮說些什麼了。 「還沒,我們正幫你聯繫學校,等學校定下琅能幫你找房子。」 「那學校定了嗎?」我現在還是對我即將去學習的地方比較好奇,於是問道。 「嗯,我們幾個負責人商量了一下,打算讓你去明園私立高中去讀書,那裡各方面條件都不錯,而且……」黃老拿著電話囉哩囉嗦的給我講了半個小時,我終於聽明白了,其實他三句話就可以說明白的。 一、這所高中是私立的,比較適合隱藏身份,而且出了事比較容易擺平。 二、平時教學時間不是很嚴格,臨時有事找我不會很麻煩。 三、這裡很多學生的家庭都是很有背景的,把我這樣的人扔進去不會太引人注意。 果然想得夠多的,不過還好了,雖然是私立的學校,至少他們也是安排我和別人一起上學,我已經很滿足了,當初還以為會把嗚起來單獨教育呢。不過不知道這所學校怎麼樣,聽黃老的口氣好像是應該比我以前的學校大很多吧?說實話,我現在真的挺想上學的,在學校的時候才是我最開心的時候。 和黃老通完了話,我放心了不少,一切都過去了,以後的生活就要步入正軌了,但願不會再讓我遇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站了起來,一塊被紅線穿著的紫小石頭不知從哪掉了出來,落在了地毯上。 「哎?這不是定幻石嗎?」我彎腰揀了起來,放在手心裡。紫的石頭依舊隱約閃爍著淡淡的光暈,這曾經是白狐拚死也要保護的東西,可現在卻已經沒有用處了,在我這裡,它和一塊普通的石頭沒什麼區別。 我隨手把它揣進褲兜裡,不管怎麼說,這東西始終是個寶物,即使我留著沒用處,但扔了也怪可惜的,做個紀念吧。 大概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關係,吃飽了飯後就開始犯困,反正也沒有人管,我連電視都沒關,抓起被子倒頭接著睡。 這裡的被子很輕,蓋在身上很不習慣,好像什麼都沒有似的,我睡覺的時候幾次把被子揣到了地上,但不知怎麼的,我總是感覺到被子又會很快蓋了回來。難道被子自己長腿了?那也不見得非要往我身上爬吧?終於,在第四次被子重新蓋回身上的時候,我媚睜開了眼睛,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哎?」眼前的情景的確把我嚇了一跳,「絲」正跪坐在我旁邊,幫我把被子重新蓋回身上,看我醒荔還看了我一眼。 「哎……這是……你怎麼……」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鬼才知道今天到底是撞了什麼邪,「絲」居然會自己行動? 「我……我不知道,主人。」絲那秋水般的眼睛望著此刻正大眼瞪小眼的我,雖然她的嘴沒有任何動作,我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但我卻清楚的感覺到她在說話。 這個發現更讓我大吃了一驚,她居然還有了自己的意識?怎麼可能?她是我的精神體啊,我的體內不可能由於兩個意識存在的啊? 慢著……昨天的白狐好像侵入過我的體內,難道這個是白狐的意識?好像也不是啊,我昏過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那白狐哪去了? 「她進荔被我吃掉了。」 絲又說話了,我查點當場昏了過去。 我坐在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絲,絲跪坐在我的對面,一臉茫然的表情。現在有一個重大的問題需要我來解決,那就是,絲為什麼會變著這樣? 「我真的不知道。」她大概是知道我在想什麼,急忙解世。 「閉嘴!不用解釋,我正在想呢。」我盤腿坐在那裡,兩眼看著棚頂,開始整理著一條條的線索,試圖找出絲擁有自我意識的原因。 「我昏迷後……」 「那時候你體內進來了一個人。」 「白狐侵入……」 「被我吃掉了。」 「接著是絲有了自我意識……」 「昨天晚上還是我帶主人回來的。」 「你別打岔!」我對她吼道,異體和本體心靈相通的能力還真麻煩,我想什麼事情她都知道,她沒有自我意識的什麼還不覺得什麼,有了自我意識居然這麼煩人。 我那麼大聲的吼,她即沒有生氣,也沒有哭,依舊睜著大眼睛望著我。這個舉動讓我覺得很奇怪。 「我和主人是異體和本體的關係,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怎麼會生自己的氣呢?」 聽了她的解釋,我默然了,我和她的關係居然由於她有了自我意識變得這麼複雜,明明是兩個意識,卻是同一個人,真不知道我會不會被她搞成精神分裂。沒有辦法,既然發生著這樣的事我久認命,當初我變成孩都挺過來了,現在只不過是絲會說話了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終於明白一些,白狐是同化別人的精神體,吞噬掉對方的意識,可我的情況特殊,我的意識在本體上,精神體上沒有任何意識,結果把白狐的意識反吞噬了,導致絲發生了些變化。不過我卻發現絲的很多舉動都和白狐很相似,也許是因為吞噬了白狐之後的關係吧,我突然想起了我昏迷時候做的那個夢,那是不是在吞噬時候,由絲傳過來的部分白狐的記憶呢?要是這樣的話,也許我可以從絲的殘存記憶裡面找到一些五雷冥動咒的線索。 白狐看到五雷冥動咒後曾經自語的「難道他還沒有死」裡的他是指誰?難道…… 那個夢中出現的猶如天神般的男人身影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隱約感覺到五雷冥動咒似乎和這個男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你在想什麼?」看著規規矩矩的坐在我對面的絲,我突然問道,因為我發覺我沒有辦法感覺到她在想什麼,奇怪,我們不是同一個人嗎?怎麼她知道我想什麼我不知道她想什麼呢? 「什麼也沒有想,其實我的思維也是你的意識提供的,所以你不知道我想什麼,因為那本來就是你潛意識想的。」絲飄到冰箱邊,開門給我拿了罐果汁出來,拉開了蓋子,雙手捧到了我面前。 我真的感覺有點渴,一把抓過來干了個底朝天,看來她還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剛有點感覺她就知道了,看來真的是同一個人,不過她卻活生生的在我的出現在我的面前,還能和我說話,這感覺……我還是覺得彆扭。 「習慣就好了,你想說這個吧?」絲歪著腦袋,笑咪咪的看著我,那得意的表情似乎在哪見過。哦,好像我幸災樂別人時候就是那個表情。 「知道就行了,不用說出來打擊我。」我嘟囔道,居然拿自己的惡習擺了自己一道,可笑啊。剛想把果汁罐扔掉,絲卻先一步在我手中拿過,準確無誤的將它拋入垃圾桶中。 我無語了,沒有想到有了自我意識的絲有的只我本身的另一個意識,我還以為絲有了生命了呢?白高興了一場。真不知道這是我異體的異變還是特殊能力。要是異變我也就認了,要是特殊能力……想到這裡,我頭突已,這個異體的能力也太變態了,先是變孩,現在又是自己和自己說話,這豈不成了…… 「傳說中的精神分裂,嗯,症狀的確很像。」絲很不和時宜的插了一句,氣得我差點當場吐血,可我有什麼辦法,這的確是我想的啊,難道還能給自己一耳光不成? 我無奈的趴在上看著電視,既然已經這樣了,想再多也是徒濫。 突然發覺好像有點不妥,轉頭看看旁邊,絲也懸浮在空中和我一樣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曲線分明的身體隱約閃耀著一層潔白的光暈,以前她還沒有任何意識的時候,我一直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工具來看,也沒吁麼注意,現在居然第一次發覺原來絲居然這麼的麗,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她是全的。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把絲當成一個活生生的人來看待了。的確,雖然精神體狀態的絲只是一個人型,還和人有很大的區別,但這種飄逸靈動的猶如精靈般的狀態似乎比人類更有一種致命的惑力,何況她還離我這麼近,簡直是觸手可及。 我不嚥了口唾沫,臉漲得通紅,急忙把視線轉到電視上,再也不敢亂看。 「很好看是嗎?」絲依舊在看著電視,頭也沒有轉一下,「我也是一直這麼認為的。看兩眼又不會死掉,主人你其實不用那麼緊張。」 我當場絕倒,要是一個真正的孩和我說這種話,我一定去買塊豆腐撞死算了。可偏偏是和我同一個意識的絲說出來的,這種自己揭自己老底的行為早晚得把我搞成真正的精神分裂。 中國國務院會客廳。 一名略微發福的老人在一干人等的陪同下,與一位外國元首親切的交談著,下面記者的閃光燈不停的閃爍著,記錄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老人突然間露出了痛苦的神,伸出手來揉了揉自己的左肩,似乎那裡有什謾痛發作了。 「胡主席,你不要緊吧?」身後一個翻譯模樣的中年人裡老人最近,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出於大局考慮,他在翻譯完一段話後的瞬間向傍邊的工作人員囑咐了間。 老人擺了下手,示意自己沒有事,可以繼續,但神間依舊可以看出痛苦之,看來這一切都是硬撐下來的。這是一次很重要的會面,關係著兩國邦交的正常化進展,無論如何也不能出現狀況的,何況過幾個月還要出席一個聯合國的會議,這次的會面更是意義重大。 原定兩個小時的會面還是提前半小時結束了,因為老人知道自己無法在撐太久了,於是匆匆結束了會面,在隨行人員的陪同下,來到了休息室。 「胡主席,您先休息一下,我已經通知過了,醫生很快窘。」那個翻譯模樣的中年人顯然是老人的貼身親信,將老人扶到沙發上躺好後,倒了杯熱水放到了老人面前的茶几上。 老人斜靠在沙發上,強忍著左肩傳來的陣陣疼痛,苦笑道:「人老了,身子也不中用了,老是有毛病,你們不用太擔心了。」 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個鬢角斑白的老人急沖沖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提醫藥箱的年輕男孩。門口的幾個人看到這個老人後立刻閃開了一條道路,放老人進到了屋子裡。 「主席怎麼了?你們怎麼搞的,人都病倒了才來通知我?要是這次出了什麼事,我看你們怎麼負責!」這個老人一進來就把在場的幾個工作人員罵了個遍,看樣租個老人在這裡很有地位,罵得幾個人大氣都不敢喘,只是低著頭不停的認錯。 胡雲痛苦的臉上掛上了一絲笑意,自己當主席也已經十幾年了,沒有想到這個當初一直跟著自己的主治醫生張火雷的火暴脾氣一點都沒有改,自己拿這個固執的人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這個老張的脾氣雖然大,醫術的確很高,要不是這些年他的強制治療,估計自己的身體早已經垮了。 「老張啊,你不要在訓他們幾個了,是我叫他們這麼做的。」胡雲實在不忍心看幾個年輕人再挨訓了,急忙出聲叫停。 張火雷也沒有心思再去訓這幾個跟班,於是走到胡雲的身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 「老胡,你的胳膊怎麼了?」他發現了似乎所有的疼痛都來源於左邊的肩膀,於是出聲問道。 胡雲揉了兩下肩膀,鑽心的疼痛讓他再也不敢亂動,看來這次的病似乎很嚴重。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間很疼,還好像裡面有東西在爬一樣。」 張火雷除下了胡雲的外套,一個工作人員接了過去。 「我早就和你說過多注意身體,你就是不聽,」他一邊繼續除下胡雲的襯衣,一邊嘮叨著,「不過我記得你以前也沒有這種病啊?怎麼會突然……」 突然他停住了,似乎是驚訝得再也說不出來,兩隻眼睛瞪得溜圓,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 眼前的情景他行了一輩子的醫也沒有見過,他本以為只是因為勞累過度或受風著涼引起的病變,沒有想到胡雲的左肩上居然出現了一塊指甲大小綠的印記,而且是在皮膚下泛上來的顏,似乎還在慢慢的不停變化著形狀。 「這是什麼?」張火雷努力的思索著以前接觸過的病歷和看過的醫書,但卻一點頭緒都沒有,似乎這是一種從來沒有人得過的怪病。怎麼會這樣呢?居然沒有任何前兆的突然發病,理論上是不太可能的啊? 「怎麼樣?老張,我的病要緊嗎?」胡雲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老朋友這麼緊張,不由得自己也有些擔心,急忙詢問道。 「恐怕有點棘手,我先給你開點藥,這只能減輕你的疼痛,我回去再和其他醫生研究一下才可以定下怎麼治療。」張火雷知道胡雲的脾氣,所以也沒有隱瞞什麼,實話實說了。 胡雲苦笑了一下,道:「這次我的病又要麻煩你了。」 張火雷笑著拍了拍老朋友的手,「和我還客氣什麼,就算我和你不認識我也會盡力去治的。」 「爺爺,你治不了的,別費力氣了。」一直提著藥箱在他身後的少年突然開了口,「這個爺爺得的根本就不是病。」 修訂版 第三集 029章 反覆 胡雲這才發現老張的身後還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從一進屋,他就一直站在老張的身後,雖然沒有刻意的去躲藏自己,但他站在那裡卻讓人有一種似有似無的感覺,似乎他和這個空間是一體的。 「這個孩子是?」胡雲很吃驚,他雖然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年,但他能這麼多年和人打交道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孩子應該不是一般人,他身上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即使在這個到處是年輕精英的房間裡也絲毫不比其他人遜。 「我大兒子的孩子,我孫子,」張火雷把這個男孩拉到了前面,介紹給了胡雲看,「這孩子今年高一,學習挺好的,就是不怎麼喜歡說話,一天到晚鼓搗一些奇怪的東西,最近說是想學點醫術,我兒就把他私我這裡來了,小孩子剛學了幾天就亂說話,你別太在意。」 「我說的是真的,信不信都可遙」男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本來這件事就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他才懶得解釋那麼多。 張火雷很是氣惱這個不聽話的孫子居然這麼給他添麻煩,剛想出聲訓斥間,卻被胡雲攔住了。 「你說我得的不是病,那你說是什麼?你怎麼知道的?」胡雲覺得這個男孩說得很認真,不像是沒有理由順便亂說的樣子,不由得好奇問道。 這個男孩看了看周圍都瞪著眼睛看他的一圈人,一副波瀾不驚的態度,回答道:「這個爺爺你是中了人家的詛咒,醫術是治不了的。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我還不想說。」 老張差點把鼻子都氣歪了,真不知道自己兒子怎麼管教這個孫子的,居然和國家主席說話都這麼沒禮貌,真是有辱門風,要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肯定早就出手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了。 「詛咒?」胡雲陷入了沉思,他這幾天一直在做同一個噩夢,難道真的是中了什麼人的詛咒?他現在位高權重,有敵人算計他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可問題是算計的方法居然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詛咒。 「我只知道這麼多了,不要問我怎麼破解,我不知道。」這個男孩又扔下了一句話,轉身走了出去。 「老胡,真不好意思,這孩子太不聽話了。」張火雷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豁出老臉來收拾這個孫子留下的爛攤子。 胡雲擺了擺手,笑道:「沒事,這孩子就是說話太直接了,大了就好了。你先回去吧,我的病還要你多費心了。」接著招呼那個翻譯模樣的中年人,道:「小李,你一會兒去把老黃找來,說我有事問他。」 那個中年人答應了一聲就走了出去,張火雷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十幾年的老朋友,搞不懂他到底現在是什麼想法。 「老胡,你找老黃幹什麼?你真的相信我那孫子的話?」 胡雲笑了笑,也沒有解釋什麼,岔開話題問道:「你那個孫子很有趣啊,以後叫他經常過來玩吧。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張葉玄。」張火雷隨口答道。 ※※※「啊~~~~真是無聊啊!」我伸了個懶腰,看了一上午的電視,此刻全身酸痛,感覺比跑幾公里還累,看來沒有事做也是一種痛苦。 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從我後背摸了上來,在我的肩膀處停下,輕輕的揉捏著,感覺說不出的受用,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誰幹的了。 「絲,我好像沒有叫你出來吧?你下次不要擅自做主好不好?」我立刻抗議道,我得叫她知道誰現在才是老大。 「我是潛意識的思維,你覺帝我當然會出來幫你按摩,這和自動拍蚊子的反應是一樣的,屬於潛意識的條件反射。」絲這麼說著,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你沒有必要把自己分成兩個人來看,小心會精神分裂。」 暈,她還教育起我來了?我只是對這種突然間的待遇提高不習慣而已,還真當我怕你不成? 翻了個身,突然腿被一個堅硬的東西咯了一下,掏出來一看,是那塊白狐留下的紫石頭,上面依舊刻著那奇怪的紋。 「對了,你有關於這個石頭來歷的記憶嗎?」我看到這塊石頭,才想起我還有事情沒有問,於是向正飄在空中給我按著後背的絲問道。 「你還是不明白啊?我和你是同一個人,你知道的我才知道,你不知道的我怎麼能知道?」絲又開始不厭其煩的給我解釋起了我們之間那本來就已經很混亂的關係了。 我沒理她,自己一個人研究起了這塊曾經差點搭上我一條命的小石頭。 這塊石頭看起勞在河邊經常見到的鵝卵石沒有什麼區別,通體紫,表面似乎有層很淡的光籠罩。我把它翻了一個面,背面刻著一個古怪的紋,樣式和五雷冥動咒很像,但很多地方又有所不同,不過線條很簡單,沒有五雷冥動咒那麼難畫,只有簡單幾筆而已。 我突然想起白狐死前曾經用一團黑的火焰將展覽館的石牆燒溶了一個大洞,當時她似乎就念了一段和五雷冥動咒很相似的口訣,難道這個紋就是那團黑火的符咒? 又仔細的看了看那個紋,的確很像是五雷冥動咒咒符的畫法。 我正打算試一下,沒想到聽見門口處有響動,似乎有人進屋了。我急忙跳下了,絲也回到了我體內。我隨手抄起一個瓶躲在了牆角。 一個光頭老頭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我差點一脫手把瓶飛出去。他看到我後立刻咧開了嘴,笑道:「沒想到你的警惕還挺高的,看樣子是家裡以前經常招小吧?」 「嗯。」我點了點頭,很故作嚴肅的回答道:「而且還都是光頭小。」 「哎……不談這個,對了你吃午飯了嗎?」黃老被我反擊得半天沒話,最後強擠出這麼一句來。 我搖了搖頭,這一上午光顧著和絲較勁了,也忘了吃飯的時間,被黃老這麼一說,居然真的有點餓了。既然這個最大的飯票來了,就不能放過他,狠狠吃他一頓再說。 黃老帶著我坐出租車到了一家不太大的中式餐廳,這裡雖然地方不大,但環境很幽雅,裡面的佈局和裝飾也非常的考究,感覺非常的傳統,無處不體現著中華民族的飲食文化的精髓。 「怎麼樣?這裡不錯吧?我幾乎吃遍了北京城才找到一家這的地方,你小祖是有福氣。」黃老抿了一口茶,很得意的向我炫耀著。真不知道他一天怎麼這麼多時間,他的工作難道是職業旅遊嗎? 「嗯,挺好的,環境不錯。」我應承著,反正是人家請我吃東西,怎麼也得表揚兩句。 黃老看我的表情似乎很喜歡這裡,頗為開心,繼續道:「一會兒你吃到這裡的菜的時候再說好也來得及,這裡的菜做的可相當的地道,特別是……」 「黃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說啊?」不知道是不是吞噬了白狐的關係,我居然反應變得特別敏銳,看黃老的眼神就感覺他找我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黃老乾笑了幾聲,表情特別的尷尬,大概是因為被我看穿了吧。 「有特殊任務,所以上面決定讓你提前入隊。」 「為什麼?不是說等我十八歲再說嗎?」聽到這個消息,我大吃了一驚,拍案而起。雖然我有一定的心理準備,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會進到那個組裡,但還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早。 黃老也覺得這個決定的確唐突了點,這次的任務實在是太特殊了,整個特別組裡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勝任,所以和其他幾個負責的老傢伙商量了一下,只能出動這個未來的備用力量了。 黃老輕咳了一聲,對我使了一個眼,示意我坐下說話。我這才意識到我的確有點失態了,拿眼角掃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的顧磕目光似乎都集中到我身上了,看來我的確是太失態了。 我急忙尷尬的坐了下來,假裝是招呼服務員,又叫了一壺綠茶。 黃老笑了笑,對我這突然的應變能力頗為讚賞,小聲的誇了我間。我瞪了他一眼,心道,知道有求於我才給我戴高帽,我才不吃那一套。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服務生端著一壺綠茶和兩個茶杯送了過來,分別倒好後放在我們面前,黃老揮揮手,服務生退了下去。 「組裡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呢?我還不想這麼快執行任務,我還沒有成年,你們這麼做是侵犯人權吧?」我端起綠茶,一口氣灌進去半杯,雖然開水泡的茶很燙,但我本身有調節溫度的能力,茶在入口前已經瞬間降到了合適的溫度,所以我沒有絲毫的猶豫。 綠茶一滾下肚,唇齒間留下了淡淡的余,久久不散,雖然我不不會品茶,純粹屬於牛飲,但光憑口感還是知道這的確是綠茶中的上品,歎道:「好茶!」 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我突然意識到,這似乎不是我原來的格。第一,以我原來的格,即使是演示,我也只會叫果汁或可樂而不會叫綠茶;第二,我根本就不喜歡喝茶,怎麼會感歎茶葉的好壞呢? 一下子我的臉變得很難看,想起了絲有了意識後,很多動作和行為都和被吞噬的白狐很像。按絲的說法,她的思維是我的潛意識,那麼我的潛意識似乎開始被白狐同化了。可明明是絲吞噬掉了白狐,可為什麼還會出現同化現象呢? 「你怎麼了,臉這麼難看?這個決定讓你很為難嗎?」黃老這個老在會炕出我的神變化,只是他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而已,錯誤的以為我反對這個決定。 「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不顧黃老詫異的目光,我起身離開了座位,向服務生問清楚了洗手間的位置,快步走了進去。 「看來他的確還是個孩子啊,」黃老看著我消失在拐角的背影,長歎了一聲,心中似乎有點不忍,「也許我們的決定太過自私了,可真的沒有其他的人選了。」 冰冷的水源曰斷的從水龍頭流出,流在我手上,又從手上潑到我臉上,清涼的感覺讓我舒服了一些。抬頭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這麼長時間的奔波似乎使我長高了一些,原本有點重的黑眼圈和眼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除了皮膚變白變細了一些外,似乎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可能被同化嗎?也許是我太多慮了吧? 「先生,需要毛巾嗎?」一個服務生很慇勤的遞過了一條白的毛巾,我擺了擺手,任水滴沿著我的面頰流淌匯聚,最後滴在地上。 「害怕了嗎?怕自己的意識被同化?怕自己就這沒明不白的死去?」後面伸出了一隻柔軟潔白的手替我擦去了臉上的水,絲還是這麼喜歡不合時宜冒出來揭我的老底。 「閉嘴!我的想法不用非得重複一遍!」我雖然嘴上這麼凶,但心中卻有一絲安慰,這個時候,至少還有一個人能明白我的痛苦,雖然絲就是我,但還有誰能和自己一樣瞭解自己呢? 「其實我比你更瞭解你的,主人。」絲玉石般的胳膊繞住了我的腰,我能感覺到她此刻正緊緊的貼著我的後背,「其實你現在最害怕的是一個人孤獨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聽了絲的話,我的大腦轟的一下,整個人頹然的站在那裡,似乎整個世界的聲音都離我越來越遠。 孤獨……的確,我是孤獨的,長期以來我一直是孤獨的生活,一切歡樂要一個人接受,一切痛苦要一個人承受。我去照顧別人,因為我不想讓別人也體會這種一個人寂寞的痛苦,可最後卻把所有的痛苦留給了自己。如果我真的被同化,就意味著我這個人的死亡,死的確不是很可怕,但我真的不想就這麼一個人孤獨的死去,我不想! 「過去主人的確是孤獨的,但現在不會了,」絲慢慢的飄上來,下顎搭在我的肩膀上,光滑如鏡的臉頰輕輕的摩挲著我的臉,「現在至少還有我在你身邊。」 黃老焦急的看了看表,這個小忍已經進洗手間快半小時了,就是拉肚子也該出來了,不會出什麼事吧?不過理論上是不可能的,一個B級能力者的力量不下於一個四十人的特種部隊,要想沒有任何動靜的將這樣的異能者幹掉,可能幾乎等於零,而且他又沒有什麼敵人,不可能會有什麼危險的。大概是還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決定吧? 「對不起,肚子不太舒服,耽誤了一會兒,繼續吧。」我拉過椅子坐回了座位上,對黃老說了個謊,沒有想到我現在說謊都不臉紅了,像在說一個事實一樣,大概這也是白狐的同化效果之一吧。反正我想通了,如果不是有絲,我都已經死過好多次了,何必太在意死亡呢。所以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哦,沒事就好。」黃老似乎相信了我編的謊言,拿起了茶壺給我倒了一杯茶,突然發現隔了太長的時間,這壺茶已經涼了,於是又叫了一壺。 「小忍啊,我知道這個事情是我們這邊太苛刻了,但你相信我,我們是有苦衷的,這次的任務只有你才能完成,其他人根本就做不了,要是其他人有這個能力,我也絕對不會厚著老臉來求你。」黃老一臉的誠懇,和平時說話時候的那種嘻嘻哈哈的態度完全不同,看來他這次真的不是開玩笑。 我端起茶杯,看了黃老一眼,把這杯熱茶一飲而盡,淡淡笑道:「我有選擇不去的餘地嗎?」 黃老楞了一下,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他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像是沒有。其他幾個負責人的意見是即使用綁也要把你綁去。」 「那你還來問我幹什麼?直接通知我不就行了?多此一舉!!」我又好氣又好笑,他們的辦事作風還真是無聊,已經決定的事還非要象徵的走個形式。 黃老尷尬的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當場就被燙得噴了出來,伸著舌頭不停的噓著氣,眼淚都流出來了。 「黃老你小心點,都那麼大年紀了,這茶是熱的啊!」我當場就笑了出來,誰叫他老給我找麻煩,報應。 黃老要了一大杯涼水,一口氣喝進去大半杯,痛苦的感覺稍有緩解。 「我看你喝的那麼痛快,還以為這茶不熱,沒想到居然這麼燙!」 我幸災樂的看著老淚縱橫的黃老,揮手叫來了服務員,點了幾個我比較喜歡吃的菜,然後把菜單推到了黃老面前。 黃老白了我一眼道:「你小子耍我是不是,我舌頭都燙成這樣了,還能吃什麼?給我來碗白粥吧!」 菜很快就上來了,果然如黃老所說,味道十分的好,我口水流了一桌子,不顧風度,拚命的往嘴裡塞著。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急忙扔下了筷子,向對面正小心翼翼的喝著白粥的黃老問道:「你們說的任務不會是要我去殺人吧?」 修訂版 第三集 030章 偶遇 黃老很驚奇的看著我,似乎很奇怪我為什麼會這麼問,反問道:「誰告訴你我們的任務是殺人的?」 我詫異了,冷飛給我的印象簡直就是個殺人狂,一口一個執行任務,難道還有其他的任務嗎?可看黃老的表情不像在說謊,難道是我誤會了? 「可冷飛他說,你們執行的任務都是很危險的,所以還有殺人許可。」我低聲的說道。 「哈哈,冷飛那小子啊?」黃老笑得氣都喘不過來了,看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解世:「冷飛他是專門負責對付超能力犯罪的,遇到的都是凶殘的匪徒,當然會這麼說。可你要去執行的任務和他的不太一樣,雖然有一定的危險,但不是要你去殺人,你可以放心。」 聽黃老這麼保證,我長出了一口氣,我雖然被迫進了他們組裡,可然想做個殺人機器,畢竟我在還一時接受不了太殘酷的殺戮。 「奇怪,一般進我們組裡的人,身上多少都有幾條人命,可你好像很怕殺人似的,你沒有殺過人?可冷飛明明為你要過意外殺人豁免啊?」黃老對我的態度多少有點意外,大概在他看來我是個特例吧。 我搖了搖頭,沒有解釋什麼,反正已經答應下來了,一切聽安排就是了。黃老也看出我不想說,知趣的沒淤問,接著低頭喝他的白粥。 吃飯的高峰期時間漸漸過去了,原本熱鬧的餐廳也變典冷清清,只有零星幾個人還在吃東西,不過看樣子也快結帳走人了。 「呼~~~」我往椅子靠背上一靠,摸著滾圓的肚子長出了一口氣,這次吃得可真飽,好淨有吃到這吃的東西了。 我看了黃老一眼,他也吃完了那一碗粥,可真是不容易,剛才我看他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抿粥就覺得好笑,一小碗粥居然吃了一個小時,看來他的舌頭真的燙得不輕。 「黃老,這次要我去執行什麼任務啊?」黃老結完了帳,在出來的路上,我不好奇的問道。 「嗯,現在還不能說,等你的特殊訓練結束了才可以告訴你。」黃老掃了我一眼,神神秘秘的說道。 大概又是什麼機密吧?電影裡經常是這麼演的,我也不覺得奇怪了,反正早晚會知道,也不急於這一時。 黃老說他還有其他的事情,叫我自己一個人先回飯店,說是明天上午派車過來接我,讓我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準備明天的入組測剩 「還要測試?不是已經決定要我入組了嗎?」我眨了眨眼睛,對這個規定很是不理解,接著問道:「是不是如果我通過不了測試就不用去執行任務了?」 黃老很陰險的嘿嘿一笑,說道:「你想逃跑?告訴你吧,你這次是內定的人選,明天的測試只是判斷一下你的能力級別和類型,然後給你安排相應的訓練,這次的任務你是逃不掉了。」 看來我是沒有辦法躲過這次任務了,我懊惱的低著頭不言語了。真不曉得他們到底給我安排了什麼任務,怎麼這麼奇怪,只有我才能執行?難道我的能力高?可聽黃老的意思,組裡還有很多能力者啊,為什麼會輪到我呢? 黃老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這就回組裡去安排一下,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急忙回答:「有!」 「什麼?」 我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翻出了一大把收據,伸手遞給了黃老。 「這幾天的出租車錢誰給我報銷?」 「……」 黃老揣著一大把收據走了,我也坐車回了飯店。在飯店門口下了車,看看時間還早,也就沒急於上樓回房間,沿著樓前的小路往樓群深處走去。 雖然現在已經是深秋了,但下午的太陽還是很熱的,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這一路上沒有遇到幾個人,大概都躲在房間裡吧。沿著林間小路轉了個彎到了樓後,一條幾十米寬的河流展現在眼前,我剛來的時候在樓上看了一回,沒怎麼太在意,沒有想到在下面看居然有這麼寬。岸邊的河堤上密密的種植著一排排碗口粗細的柳樹,柔順的枝條在風中搖擺不定。河水的兩邊彎彎曲曲的延伸著,把整個城區包圍了起來,這大概就是北京城的護城河吧? 站在岸邊的樹蔭下,欣賞著河邊的景,心中十分舒暢。就在我站了有十多分鐘的時候,我發現在我右手邊的十多米外的岸邊還有一個男生,大概近一米八的個子,高高瘦瘦的,蹲在河岸的護欄外一直往河裡看,嘴裡還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我起初以為只是一個和我一樣在看風景的遊客,可在我閒逛了半小時後發覺事情好像是沒有那麼簡單。他居然半個小時一直蹲在那裡,而且還目光呆幟看著水中,依舊嘴裡嘀嘀咕咕。 「他在幹什麼?不是想自殺吧?」我暗暗想道,心中捏了把汗,「最近可沒少看到有人自殺這樣的報道,而且大部分都是為情所困。一時想不開去尋了短見,他不會也是……」 正想著的時候,那個少年居然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紙扔到了水裡,接著站了起來。 不好,他一定是被人拒絕了,連情書都給扔了,接下來肯定是想自殺了。我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伸手就向這個男生抓去,現在這種情況,先把這個人救下來再說。 就在我快到碰到這個男生衣服的時候,沒有想到他居然背對著我往旁邊一閃,躲開了我伸向他的那隻手。「哎?」我頓時一愣,居然知道躲,難道他不是想自殺?當我明白了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我的身體由於慣整個飛出了護欄,接著撲通一聲一頭扎進了水裡。 水,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掉到水裡的人不會游泳,而我恰好就著這樣的人。 當我的身體接觸到水的一瞬間我就慌了手腳,雖然拚命的掙扎,但身體還是不停的往下沉,苦澀的河水不斷的從我的口鼻湧進來,我已經完全不能呼吸,意識也開始混亂,只有手腳還在不停的揮動,希望能抓到根救命稻草。 就在我幾乎失去意識的時候,有兩隻手從身後托住了我,將我從河水中舉了出來,拖上了岸邊。接著感到有人在我胸口按了幾下,我的胃裡一陣翻騰,吐出了不少水,意識也開始恢復了。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一張噁心的大嘴湊了過來,心中一驚,一腳把面前這個人踢翻在地,也許是力氣用的大了點,這個人居然被我踢得滾了好幾圈。 「你……你在幹什麼?」我氣憤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原來就是我剛才認為要自殺的那個男生,他全身也的,顯然剛才是他跳下去救的我。 「看你半天沒醒,就打算給你做人工呼吸了,雖然男有別,但你也不用這麼激動吧?」眼前的這個男生一邊擰著衣服上的水,一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我看。 男有別?難道他是的?不對啊,他明明是男的! 一陣涼氣從後背升起,我突然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低頭看了一眼,差點昏了過去。 絲的身體居然又和我對調了!! 為什麼會突然的又變成絲呢?雖然我知道這的確是我的能力之一,但由於每次變化都太突然了,一時還接受不了。不過由於有了上次的變身經歷,所以我沒有太擔心,反正知道自己很快會變回來的。 不過這個男生的確很可氣,我明明去救他,他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躲,害得我掉到水裡,要不是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我肯定狠狠扁他一頓。 我站起身來,擰了擰頭髮和身上的水,衣服濕乎乎的緊貼在皮膚上很不舒服,身上傳來陣陣的腥味,還掛了不少水草。算了,當我倒霉,回去換件衣服吧。 「等一下,你要走嗎?」那個男生看我要轉身要走,急忙叫住了我。 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問道:「廢話,難道我站在這裡等水蒸發掉嗎?」 男生被我訓斥得很尷尬,一時神情閃爍,似乎有什麼話要說,被我頂了回去。 算了,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救了我,頸是兩不相欠吧,也沒有必要對他那麼凶。 想到這裡,我態度好了一些,對他笑了笑,問道:「你住在這裡嗎?」 這個男生被我這一笑迷得像癡呆一樣,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很遠。」 「那跟我走吧,你濕成這樣,怎麼也得換件衣服。」我轉身就要走,突然想起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總是「你」「你」的叫著似乎不太好,於是回頭問到:「對了,你叫什麼?」 「哎?我……我叫張葉玄。」說名字的時候,我居然發現他還會臉紅。 帶著他回了我的房間,他似乎很奇怪我為什麼會一個人住在這裡,我也懶澱他,隨便從自己的衣服裡面找了幾件新的扔給了他,接著就一腳把他踢進室去了。 「這……這不好吧?……要不我還是回家吧。」他拿著衣服,神尷尬的從室探出頭來,滿臉通紅。奇怪,我不過是讓他起換件衣服洗個澡,至於那麼為難嗎?哦,想起來了,我現在是絲,當初和雪住一起的時候我也很尷尬,估計他現在也是這樣。 突然我壞壞的一笑,一個惡作劇的念頭閃過,伸手把他從裡面拉了出來,「少廢話,你不洗我洗,你在外面等著,不許跑。」接著乒的一下關上了門。 噴頭向外灑著水,溫暖的淋在我的身上,泡在盆裡,感覺說不出的暢快。這次洗澡我居然破天荒的用了一個半小時,提起剛才洗澡的過程,對我簡直就是一個心理上的摧殘!沒想到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摸過的人的居然是自己,雖然看著鏡中的絲絕倫,但那種感覺絕對一點都不,現在想想都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算了算時間,估計外面那張葉玄也該被刺激的差不多了,起身簡單擦了擦身子,拿過一條大巾包在身上。第一次用這種式的包法很不習慣,特別是絲那異常豐滿的胸部給我找了不少麻煩,費了好大力氣才算是把巾圍結實。 出了室,正好看見張葉玄滿臉通紅,坐立不安的站在一邊,看那尷尬的神情我就差點笑出聲來,我終於知道當初為什麼雪那麼喜歡刺激我了。而現在這個張葉玄的感覺簡直就是活脫脫的我的再版。 「想什麼呢?還不快進去洗澡換衣服?」我笑道,轉身從冰箱裡拿了瓶可樂喝了起來。 「我……我……」張葉玄紅著臉不敢看我,估計我現在的穿著對他來說太刺激了點,大概因為我本身是男生的關係,所以也沒有覺得有什沒妥。 「你什麼你,再不洗,天都黑了,你還要留在這裡過不成?」我不由分說,一腳把他踢了進去,把門給帶上了。 這個男生還真是有意思,這也算我在北京交的第一個同齡朋友吧,一會兒出來一定問清楚他的聯繫方法,以後有時間去找他玩。 就在我正盤算著一會兒怎麼問張葉玄的時候,門口一陣鑰匙聲響起,門開了,緊接著一個光頭老頭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小忍啊,我和你說,有件事你聽了肯定高興……哎?你……」 突然闖進來的黃老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的我,大眼瞪小眼得半天沒說出來話,接著看了看室,裡面還有水聲,又看了看我,衣衫不整,尷尬的撓了撓他的光頭。 「董…對不起,打擾了,你一會兒告訴他,讓他明天在房間裡等著就可以了。」 黃老說完就一溜煙的跑掉了,只留下了一個還沒有粹個意外反應過來的我傻傻的坐在上。 幾秒中後,我終於明白了黃老為什麼要跑,一下子跳起來,大叫著追了出去,但黃老早已經跑禱影了,也不知道這個老頭怎麼會跑得這麼快。 這下子完了,就黃老那張破嘴那麼囉嗦,我這次跳進黃河也匣清了。 「你沒事吧?」張葉玄聽到我的喊叫聲,慌慌張張的從室裡跑了出來,身上還在不停的滴水。 「回去洗你的吧!你這次害死我了!」無辜的張葉玄再次被我大腳踢飛。或許這就是兩個人的緣分,我和他就是在這麼尷尬的誤會下認識的,當然,他只認絲的這個身份。 清晨,手機的鬧鐘鈴聲將我從睡夢中喚醒,在上滾了兩圈,一翻身坐了起來。 起後第一件是就是先低頭看看自己的胸,果然不出所料,又恢復正常了,似乎我睡一覺就可以恢復正常,還不錯,只要是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絲,我就算完全控制住這個能力了。雖然好像沒有什麼大用處,但喲掩飾身份還是不錯的。 洗過了臉,匆匆吃了服務生送來了早飯,挑了件看起來最精神的衣服穿在了身上。雖然這次只是測驗,但估計也算是面試,多少也得給人家留個好印象。 黃老說好了是八點鐘過來,可一直等到九點半,黃老那邊才打來了電話,說車已經在樓下等著我了。 「黃老,你怎麼遲到了?」我對黃老讓我白等了一個半小時的事情很是憤怒,剛一上車就劈頭蓋臉的問了一句。 黃老很無辜的看了看我,答道:「我只是怕你昨天太累,所以讓你多休息一會兒,也是為你好啊。」 「累?」我很奇怪黃老怎麼會這麼說,突然想起了昨天的那件事,急忙分辯道:「黃老,昨天的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實際上……」 「不用解釋什麼,組員的個人我們是不過問的,不影響任務就可以,呵呵,何況你現在還不是組員。」黃老打斷了我的話,壞壞的笑了一下:「年輕人嘛,很正常,何況這也不算太出格。」 完了,我連解誓機會都沒有,不過就算我解釋了,按昨天那種情況,黃老也不會相信我的話,我這次的黑鍋是背定了。 反正也解釋不清,我也就不去想它了,現在最關心的是入組的測試,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測試,但心裡知道這個測試絕對不簡單,畢竟這屬於一個國家的選拔人材的測剩 黃老這次是自己開著車來接我的,車倒不是什車,不過黃老開得很穩,坐著沒有什沒舒服的感覺。看黃老開的方向,似乎是往城郊的方向行駛,一路上綠樹成蔭,來往的車輛也比剛才在市區的時候少了很多。 車開到一段人煙稀少的路上的時候,黃老突然把車停了下來,轉頭問道:「你會開車嗎?」 修訂版 第三集 031章 測試 「哎?」我驚訝的看著黃老,但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只好照實回答:「我不會。」 黃老聽到這個答案,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下了車,趴著車窗命令到:「你來開車。」接著打開後門坐了進去。 我當時就傻眼了,看樣子黃老沒和我開玩笑,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現在就算是開始測試了。 硬著頭皮坐到了駕駛的位置上,對著一大堆根本不知道怎麼使用的開關和操縱桿開始頭痛,早知道是測試這個,剛才我就應該用模擬能力把黃老的操作記下來,現在晚了,看樣子黃老也不可能再給我示範一遍了。 回頭看了看黃老,黃老居然在後面睡著了,把我氣了個半死。算了,反正附近又沒人,就算開不好,大不了撞到樹上和後面那個該死的老光頭同歸於盡。 我深吸了一口氣,仔細的看了看我周圍的這些踏板和操縱桿,總覺得好像和平時看到的汽車不太一樣,但又說不好差在哪。沒有辦法,憑感覺按下了幾個開關,接著踏了一腳最靠裡面的腳踏板,發動機一陣響後,車子居然奇跡般的開動了。 我回頭得意的看了黃老一眼,沒想到他居然還在睡覺,明顯就是炕起我。我一賭氣,一腳油門,車子一下子就衝了出去,劇烈的顛簸把黃老從後坐上顛了下來。 「好了好了,你停下吧,再不停就要出人命了!」黃老爬上後坐,不停的叫喚著,剛才那一下的確把他摔得不輕。 停車?怎麼停,好像是踩剎車,可是……我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這車居然只有一個油門踏板!怎麼會這樣?黃老再怎麼笨也不會笨到開一輛沒有剎車的車出來吧?對了,現在是測試,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剎車一定是有的,只是應該和普通的車不太一樣而已。 我急忙看了看周圍,發現右手邊的操縱桿似乎比普通車的要多了幾根,上面還有不同顏的把手,我咬了咬牙,一把把紅的那根拉到底。車子的輪胎賀面摩擦發出的刺耳聲音震得耳膜巨痛,強大的慣再次把黃老從後座上扔了下去,我由於系安全帶的關係倖免於難。 「唉呦……你小子想殺了我啊?我怕了你了,換人,我來開吧。」黃老從後面爬了起來,不停的揉著自己的腰,這也是他自找的,誰叫他非要出這麼奇怪的測剩 我重新坐回了副駕駛的位子,黃老自己來開車,剛才的經歷讓我心有餘悸,第一次測試就查點出人命,鬼才知道下次的測試是什麼? 黃老一邊開車,一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第一測試完畢,直覺力和判斷力等級A。」 「黃老,你們搞什麼啊?這麼判斷一個人的能力是不是太武斷了?如果我會開車怎麼辦?你們還能判斷出什麼嗎?」我揮著拳頭抗議道,對他們的這種評定方法很不滿。 黃老關了電話呵呵一笑,絲毫不在意我的抗議,解世:「這個車子可不是誰都能開的,剛才你按開關的順序只要錯一個,車子也發動不了,這個車子的一切設置都是按一定規律設計的,很普通的車不一樣,即使沒有開過這車的人,如果直覺好的話,一樣可以判斷出怎麼駕駛,這一點你做的不錯。剎車的事情是考察你判斷的,平常人會認為這個車子根本就沒有剎車,可只要仔細想一下就知道,沒有剎車我是怎麼開來的呢?你能在第一時間判斷出這點並憑直覺找到正確的剎車桿,證明你的這兩樣能力的確很高。」 我沒話說了,黃老說的的確很有道理,雖然測試是變態了點,但只有這樣的危機時刻才能完全反應出一個人的能力來,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轉頭向黃老問道:「是不是每個稜試的人都要過這一關?」 「是啊,怎麼了?」黃老不解的問道,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問這個。 「那你當初過這關的時候是怎麼樣的?」 「哎?這個……」黃老老臉一紅,說話有點吞吞吐吐,不過還是如實的說了,「當初我來的時候,車子是開動了,但剎車的時候卻以為沒有剎車踏板,結果……」 「怎麼樣?」我好奇的問道。 「結果我把教練扔到車裡自己跳車了……」 我當場撲倒,這個黃老還真有個,居然會想到跳車。 「所以當時我的這個成績只得了個D,你的表現很不錯了。」黃老說完這件事,似乎回憶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半天沒有說話。 「對了,那冷飛的成績怎麼樣?」我突然又想起了冷飛,不由得問到。 「他?哈哈」黃老一陣狂笑,搞得我莫名其妙的,「他的成績只得了個E,他車子倒是也開動了,但由於找不到剎車的方法,強行用自己的念動力停車,把車子都擠扁了,最後還是好幾個人把他從夾縫裡面拖出來的。」 黃老又笑了一會兒,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接著解世:「這個測試的評定標準除了判斷你的直覺和判斷外,還要看你在危險時刻的自我保全能力,模擬遇到特殊情況的時候,人的判斷和反應,我當初只做到了保護自己,所以得了D,冷飛連自己都被困住了,所以得了最的E。以後你無論執行什麼任務的時候都要記得,先學會保全自己。」 我點了點頭,看來他們出的這些測試都是經過慎重考慮的,目的是讓組員在最短的時間裡體會到今後可能會發生的危險。 「黃老,下一個測試是什麼啊?能不能透露一點?」我笑嘻嘻的問道,這些測試畢竟太變態了,我想還是有個心理準備的好。 黃老看了看我,輕輕一笑,拍了一下我的腦袋,道:「還想走後門?告訴你,第二個測試每年都不一樣,臨時決定的,而且還不是我出題,你問了也是白問。」 啊?居然還這麼神秘?不過光看第一次測試的恐怖程度就可以想像出,第二次測試的難度也不會低,搞不好又是要人命的那種測試,還是小心點好。 黃老開著車拐了一個彎,進了一個軍區大院,這裡的感覺很像我剛到時候的飛刀巷250號,只不過這次的地方要比上次的大得多,而且周圍還有很多的士兵在把守。難怪我這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幾戶人家,原來這裡是軍事,到處都是核槍實彈的戰士,十幾個人一組的在周圍巡邏,看這架勢就是蒼蠅也飛不進去,看來這裡就是國防部特別組的基地了。 一路上車停了很多次,遇到一個門口就要盤查一番,本闌是很長的路居然走了半個小時。 「這次主要是帶著你進來,所以手續有點麻煩,等你的證件發下來就不用這樣了,你自己就可以進來。」黃老看我有點不耐煩,於是給我解世。 車子開進了一個獨立的大院後就再沒有受什麼阻擋,一路上只是偶爾看到幾個穿著普通的人在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但我能感覺到這些人的生命波動都非常的強,看來都是有異能的人,難怪這裡沒有什麼士兵保護了,這幾個人的戰鬥力怎麼也能抵上一隊士兵了。 黃老帶著我進了一棟小樓二層的一個房間,裡面空蕩蕩的,什麼擺設有沒有,只有一個一身白衣的白鬍子老頭站在那裡。 黃老顯然和這個老頭很熟悉,一進門就打著招呼:「老徐,這次是你出題啊?」 白衣老人笑了笑,對著我招了招手,也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我。 難道這次是筆試? 我一臉疑惑的接過紙一看,當時就傻眼了。 白紙?這明明是白紙嘛!這個老頭兒給我白紙幹什麼?難道這裡另有蹊蹺? 我不解的目光投向了那個老人,此刻他正雙目微閉,捋著他那雪白的長鬍子,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看我一臉的疑惑,於是擺了一下手,命令道:「照上面寫的去做。」 哎?上面寫字了? 我仔細的又看了一遍這張好像很普通的白紙,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啊?別說是沒有任何的字跡,就連一個小黑點都炕見,難道有其他的字或暗號是我炕見的? 恩,這次是異能的測試,估計也需要用特殊的方法去看。我打開了「雙瞳」把紙的正反兩面都檢查了個遍,連小角落都沒有放過,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現。又把紙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只有一股很普通的紙的味道。摸了摸紙的質感又對著太陽看了看,沒有任何的異樣,這……這根本就是張普通的紙嘛!這老頭耍我! 我無奈的把那張紙交還給了那個白衣老人,白衣老人歎了口氣,問道:「你真的炕到嗎?」 「您給我的根本就是一張普通的白紙嘛!我怎麼可能看得到?」我俱理力爭道,並一一指出我的發現。 黃老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別這麼激動,很多人都炕見的,不影響什麼,這只是測試你是不是感知心異能。」 「不,不是」白鬍子老頭拿著那張紙又看了看,對著黃老擺了擺手,很尷尬的笑了笑,「我……我給拿錯了,這真的是白紙。」 我當場撲街,看來人老了的確頭腦和眼神不是太好,這麼重要的考試居然還會把試題拿錯?還好他看出來了,要不我這個成績不是得不及格嘛,那我可真是冤枉死了。 黃老的反應更激烈,就差衝過去把那老頭的鬍子拔了,叫囂道:「你這個粗心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再這樣我就去申請取消你的考資格!」 白鬍子老頭絲毫不在意黃老的叫罵,返道:「從小玩到大,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一直就這樣。」鬧了半天他們居然還是從小的朋友,他要是不說還真是炕出來,看他們吵的這麼凶,我還以為他們兩個有仇呢。 黃老罵累了,停了嘴,站在一邊喘氣。 白鬍子老頭笑了笑,又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杯水來遞給了黃老,黃老瞪了他一眼,接過水杯一口氣喝了大半杯,估計是罵得口乾了。 白鬍子老頭轉過身來一抬手,手上又多了一張白紙,不過這次的應該不是普通的白紙了,雖然拿在手上的感覺是一樣的,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張紙上的確有東西。 白鬍子老人看我接過紙後面凝重,再也不是疑惑的表情,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按上面說的去做。」 我拿起紙仔細的看了看,發現上面有幾個比針尖還小的小黑點,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難道這就是他們說的上面的字?可我根本就炕清啊。既然測試的是感知能力,那一定有其他的方法看到字。 我對著陽光看了看,驚奇的發現這次的這張白紙雖然拿起來的感覺和剛才那張普通紙一樣,但卻一點也不透光,看樣子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接著又放到鼻子下面聞了一下,這上紙上有一種很好聞的味,而且在紙上有的地方重些有的地方輕些。 用手指在紙上摸了一下,突然指尖微微一顫,我頓時一驚,這紙上居然薄薄的附著一層精神力,似乎是幾個字的軌跡,難道這就是他們說的命令? 既然是精神力就好辦了,我的「雙瞳」是可以看到精神力的形狀的,肯定可以到到這幾個字。於是我打開「雙瞳」一看,卻嚇了一跳。 我看了黃老一眼,又看了看白鬍子老人,為難的問道:「真的要做嗎?」 白鬍子老人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辦法,我在黃老疑惑的目光中,把紙捲成一個筒狀,在黃老的光頭上敲了三下。 「呵呵,通過了,你的是精神力感知的能力,很不簡單啊。」白鬍子老頭笑著接過了我還回去的白紙。 「好哇!這次的試題命令一定是你寫的!居然讓他來敲我的頭,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個老不死的傢伙,別以為我怕了你……」黃老這才反應過來,衝上去一把抓住了白鬍子老人的衣領不住的搖著。 的確,我打開「雙瞳」後看到的指令是:「敲光頭三下」,光頭當然指的就是黃老,除了他以外這個房間裡就沒有其他的光頭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兩個老頑童互相鬥來斗去足足有半個小時,最後他們終於累了,白鬍子老頭又向變魔術一樣的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三把椅子放在地上。站著這麼半天也都累了,我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兩個老頭也分別坐好了,我們三個人都向裡坐著,就差中間放個桌子就可以開圓桌會議了。 「黃老,剛才的測試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對剛才的測試非常的不理解,心中有很多的疑點,於是出聲問道。 黃老衝著那個白鬍子老人努了努嘴,看表情還在生氣,怒道:「你叫這個老傢伙給你解釋吧!畢竟這是他出的破題!」 「我姓徐,你也和叫他一樣叫我徐老好了。」白鬍子老人笑著指了指在一旁怒目而向的黃老,對他的憤怒一點也不理會,好像沒看到黃老這個人似的。「他這個人從小就和我意見不一樣,我們經常打架的,你不用太奇怪。」 「這次的測試主要是想測試你的感知力和類型,相信黃老已經和你說了,你即將接受一個任務,這次的任務對感知力的要求很高,所以上面才臨時決定測驗你的感知力的。」 我點了點頭,難怪黃老說我的任務不用殺人,原來是用感知力去執行任務。 「可你們怎門能判斷我的感知力是什麼類型呢?」我追問道,這個的確讓我很不理解,似乎紙上有很多的機關,只是我無法發覺。 「是這樣的,哦,光說話了,來,先吃個蘋果。」徐老突然拿出了兩個蘋果,扔給我和黃老一人一個,我對他這種魔術似的手法已經習慣了,看來這個徐老的能力似乎是空間轉移,這個能力我經常在小說裡看到,今天第一次親眼看到,感覺真的很神奇。 徐老從兜裡掏出了剛才的那張白紙,重新遞給了我,接著給我解世:「這張紙可是經過了特殊處理的紙,工藝的複雜程度比人民幣的印刷都要高幾倍,是專門逾驗感知力類心。你看上面的那幾個小黑點,實際上那是很小的縮微文字,當初我們就是這樣測試出兩個擁有『擴瞳』能力的人,他們的眼睛可以將物體放大幾百倍;而這紙上的味,實際上是幾種不同的味按一定的字跡書寫的,逾十犬嗅』能力者,這些人的嗅覺已經靈敏到了人類望塵莫及的地步;這張紙是不透光的,因為這裡面有一個夾層,是榆度不同的材料製成的,擁有『透視』能力的人可以看到榆度大的材料組成的指令;還有就是在這空間裡還一直播放著人類聽不見的低頻聲音,有『聽耳』能力的人可以聽到……」 「最後就是這紙面上的精神力筆跡了」徐老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估計也渴了,於是又拿出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沒有想到你居然有能感知到精神力的『身感』能力,比我們預計得好多了,很適合執行這次的任務。」 我皺了皺眉頭,擺了擺手:「徐老,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不是感覺到的。」 「哦?」徐藍了一下,追問道:「那你是?」 「我是看到的。」 修訂版 第三集 032章 搭檔 看著徐老和黃老都露出一副驚異的的樣子,我指著手中的那張白紙說道:「就在這裡,有五個字『敲光頭三下』,而且這個『三』字好像還不是一筆寫成的,這個讓我覺得有點奇怪,但按筆畫看來,這的確是個『三』字。」 「那是因為,我先寫了個『一』,結果覺得好像太少了,就再添了一筆成了『二』,可還覺得少,就又添了一筆成了『三』,雖然我後來還想添,但已經不能再改了。」徐老很興奮的說道,一點都不理會旁邊黃老伸過來的魔爪。徐老和黃老還真是對歡喜冤家,什麼時候都想著怎麼整對方。 「哦,是這樣啊,難怪這個字看起儡奇怪。」我恍然大悟。 徐老激動得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粗糙的大手把我的手抓得生疼,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抽了出來。 「原來你的能力是『靈視』!太好了,太好了!」徐老高興得像小孩一樣,黃老居然也一起陪他發瘋,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搞什麼飛機。 「『靈視』是什麼?」我實在不明白徐老和黃老為什麼會這麼開心,聽口氣似乎這個能力很厲害。 黃老搶著給我解世:「『靈視』就是可以直接用眼睛看到精神力的形象,一般人管這叫做『天眼』,據說是可以看到鬼魂的眼睛,這個能力很稀有而且很有用,我們特別組成立幾十年來,在你之前只測驗出一個擁有『靈視』能力的人,而你是第二個,所以我們當然高興了。」 哦,記得了,當初欣欣的爺爺白老也是這麼說的,說「雙瞳」的能力很容易被人誤會成「天眼」,因為能力很像,只是「雙瞳」的能力比「天眼」多一些,看來他們是誤會了,不過好像沒有必要去解釋什麼,讓他們誤會好了。 他們兩個高興了好一陣,搶著給上面打了個電話,匯報了這個情況,聽他們說話的口氣似乎是揀到寶貝的感覺。打完電話後,他們兩個的眼神都變了,看的我後背冷風四起,突然有種自己變成大熊貓的感覺。 「你……你們兩個沒事吧?我們什麼時候進行下一個測試?」我擦了擦被他們兩個老頭嚇出來的冷汗,急忙岔開話題去分散他們在我身上的注意力。 聽我問到下次測試的問題,這兩個老頭終於正經點了。徐老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不要急嘛!先休息一下,吃過了午飯再說吧。」 「為什沒現在測試呢?」我急忙問到,我的想法一直是早測試早結束,畢竟這些測試很變態,我可不想在測試前還要再遭受精神上的摧殘。 兩個老頭相視而笑,似乎早就預料到我會這麼問。 「那是因為,我們還要等一個人。」 午飯是在軍區大院的特殊人員食堂吃的,這個食堂位於一個環境幽雅的小園後面,是一個獨立的二層小樓。黃老和徐老帶著我來到這裡的時候,正好是吃飯的高峰期,本來就不大的食田面坐滿了人,大概有幾十個。 雖然名字叫食堂,可感覺和大飯店差不多,伙食一流,而且最關鍵的是——在這裡吃飯居然不用錢!不過我後琅發現,原來這裡的人吃飯都是憑自己的證件的。 這些人看來都是特別組的人,一個個都生命波動極強,像我這樣感知力這麼強的人,在裡面呆著很不舒服,感覺向進了戰場一樣,到處都是壓迫感,估計能力弱的人根本就呆不下去,嚇也嚇跑了。 剛找了個位置坐好後就被牆上的一張警告牌嚇了一跳,上面一行大字:「小心流彈」。他們搞什麼啊?當是拍國西部片啊?食田面還有流彈? 「小劉,再給我添一碗飯!」隨著一聲吆喝,一隻飯碗從我頭上飛了過去,不一會兒,又裝著滿滿一碗飯飛了回來。我眼睜睜的看著這好像科幻片裡的鏡頭在我眼前發生,徹底的無語了,還好人類不全是這樣,不然後果真是不可想像。 在這一小時左右的吃飯過程中,頭上不停的有餐具飛來飛去,桌面上的調料盒也突然消失過好幾次,還是徐老一次次的又給拿了回來。我真正明白了那句「小心流彈」的含義,在這裡吃飯絕對是對自己反應的一種考驗。 「呵呵,在這裡吃飯很有趣吧?習慣就好了,這些有『念動』和『傳送』能力的人就是這樣,懶得自己跑路,我們也沒有辦法限制什麼,只好貼上標語叫其他能力者小心這些人。」徐老笑呵呵的給我夾著菜,對我解世:「你以後習慣就好了,這也算對自己能力的一種修煉吧!」 我也笑了笑,又一次感覺到自己變回了那個很普通的男孩。在這裡,沒有人會注意我,反而沒有能力的幾個廚師倒是很顯眼。感覺很輕鬆,也許這就是同類在一起的親切感吧。 可惜我的能力既不是「念動」也不是「傳送」,所以也不能像他們那樣吃飯。我也不想讓絲飛出來幫我端盤子遞碗的,這當然是我的本意,我要是有這個念頭的話,絲早就自己跑出來了,現在的她可沒有以前那麼聽話了。 「你在想什麼呢?」黃老看我低頭沉思了半天,出聲叫醒了我。 「沒什麼,」我一下子驚醒,急忙岔開話題:「對了,你們說我下午的測試要等一個人,能告訴我是什麼人嗎?」 黃老搖了搖頭,顯然他什麼也不知道。 我看了徐老一眼,徐老放下了手中的飯碗,說道:「太詳細的我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這次執行任務是需要兩個人去完成,說是為了保證成功率。而我們要等的那個人就是你這次任務的搭檔,他上午也在測試,估計下午你們就能見到了。」 我眨了眨眼睛,沒想到這次的任務居然要兩個人去完成,我還以為我會是單兵作戰呢。不過然知道這次的搭檔是什麼樣的人,希望不要是冷飛那樣的,一天板著個臉,殺氣騰騰的,看著他我就心裡發毛。 出於對這個神秘搭檔的好奇,我問道:「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徐老歪頭躲過了一個飛偏的飯碗後,轉過頭來回答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這都是上面的安排,你們的資料現在都是絕密檔案,所以我連那個人多大和是男是都不知道,你不用管這些,聽上面的安排就可以了。」 我點了點頭,看來我是沒有辦法提前知道我這個搭檔的事情了。 不過我還是有一點覺得奇怪,就是為什麼我下午的測試要等這個搭檔來了才能進行呢?難道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們兩個一起做的? 本來我想問這個來著,但聽剛才徐老說話的口氣,他們都是各自管自己的一攤,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所以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問也問不出什麼來。反正等下午那個搭檔來了就知道了。 大概是由於中午的飯菜太好的關係,我吃得都快走不動路了,跟著黃老和徐老一步一步蹭回了辦公樓一樓裡面的休息室裡休息。進了屋子,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靠著靠背開始哼哼「撐死我了」。黃老和徐老沒怎麼理我,兩個人跑一邊下棋去了。 大概是吃得太飽的關係,我居然很快睡了過去,正在睡得甜的時候,我被黃老給晃醒了,好像他還很急的樣子,難道著火了? 「黃老,你叫我起來幹什麼啊?」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的問道。 「他來了。」黃老往窗外一指,說道。 窗外,一輛和我上午測試時候使用的車子一模一樣的汽車開進了大院,緩緩的停在了樓下。 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又高又瘦的男孩從車子裡面走了出來,看樣租個男孩就是他們口中說的我的搭檔了,那個中年人應該就是她的教練,這個男孩是從駕駛員位置上出來的,看情景他也應該很順利的通過了這次的測剩 黃老在樓上的窗口處招手和他們打著招呼,之後轉身一拍我的後背,說道:「走了,我們去第三測試場。」接著簡單的和徐老收拾了下棋盤,一起出了休息室。 所謂的第三測試場其實就是一個大廠房,也不知道原來上生產什麼的地方,不過看起來已經廢棄了一段時間。整個廠房基本是鋼架結構,四周是混凝土的牆壁,廠房的上空有兩條滑軌,一台橫樑式起重機停在上面。周圍的地面上到處佈滿了廢舊的鋼管與鐵板,長期的腐蝕已經使表面變的袑騑陷部C大概是太長時間沒有通風的關係,空氣中有一股潮濕霉爛的味道還混合著一點淡淡的機油味,聞起來有點刺鼻。怎麼看這也不像個適合測試的地方,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黃老和徐老帶著我從一個小門走了進去,那個中年人和又高又瘦的男孩已經等在了那裡,看我們三個到達,和我們擺了擺手。 「我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準備什麼?」我詫異的問道,我連測試什麼都不知道還能準備什麼嗎? 黃老轉身向我解世:「第三場測試其實是考察你們的單人作戰能力,本來是應該由我們考來選派人和你們對戰的,但由於考慮到你們兩個會在下次任務中合作,所以希望你們兩個能互相瞭解一下對方,於是這次我們決定由你們兩個測試者對決。」 我點了點頭,表示我準備好了。他們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我們兩個的個人戰鬥能力有多高而已嘛! 徐老拍了拍我的肩膀,叮囑道:「這次的比賽純粹是切磋質的,不需要非分出高下來,所以你千萬不要使出殺手來,對方也不會這麼做的,只要大家瞭解一下你們的戰鬥能力就好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比賽只是個形式,也就不用非要起爭這個第一了。 不過既然是切磋,那麼就不可以用絲去攻擊了,只要防禦就好了。我翻出了揣在上衣口袋裡面的一打五雷冥動咒,這是我臨出來之前在我的速寫本上撕下來以防萬一的,看來這次只能用這個進行攻擊了,不過最多一次用兩張,不然非搞出人命不可,我對上次那三張引出的落雷威力仍然心有餘悸,更是不敢想一次用五張會怎麼樣,大概幾平方公里之內就沒有活的東西了吧?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還好我現在最多能用一次三張的,所以也不用擔心會多用。 「準備好了就開始吧。」黃老看我遲遲未動,不出手推了我一下。 我緩過神來,向場地中央的一塊空地走去,那個男孩也走了過來。 那個男孩越走越近,突然我卻發現這個人居然就是我昨天認識的張葉玄!天啊?不會這麼巧吧?怎麼會是他呢? 「張葉玄?」我還有點懷疑我的眼睛,於是又問了一遍。 他顯然有點驚訝,不過臉上的表情變化很小,只是略微驚奇的看著我,問道:「我認識你嗎?」 我想起了他認識的只是我的另一個身份「絲」,對於我這個人還是完全陌生的,微笑著點了點頭,答道:「見過一次,但你可能不記得我了。」 張葉玄點了點頭,「或許吧,我真的不記得了。不過我不會手下留情的,第一一定是我的。」 這個人此刻給我的感覺十分的高傲和自信,和我遇到時候的張葉玄完全的不同,要不是他親口承認,我幾乎會認為有兩個張葉玄存在,大概昨天是因為我還是絲的緣故他才表現得那麼拘束吧? 「可以開始了嗎?」張葉玄問道,他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冷靜得可怕,和我的略微緊張的情緒形成的鮮明的對比,看起來他應該是經歷過不少的戰鬥了,所以現在才可以這麼鎮定。 我深吸了口氣,放鬆了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輸人不能輸氣勢。 「開始吧。」 絲幾乎是在我說這話的同時從我的身後出現的,這次我的感覺明顯和以前不同了,絲似乎已經不需要我去集中精神控制了,現在的她可以只憑我一些簡單的意識去作出相應的反應,這應該和她的自我意識有關係吧。 張葉玄微微怔了一下,神情似乎有點不解。異體呈分體狀態的時候,使用者的生命波動會突然消失,這個是異體的特之一。估計張葉玄是感應到了我的波動突然消失才會有這個表情的,不光是張葉玄,就連站在遠處的黃老徐老和那個中年人也都吃了一驚。 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擺出了一個很奇特的起手式,接著一個箭步向我衝了過來,同時向我的胸口揮出了一拳,拳風凜冽,估計這一拳真的打上我就起不來了。 這拳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而且速度極快,由於他本身就離我太近,居然在我防禦網還沒有立起來的瞬間到達了我胸口的位置,我的胸口都已經可以感覺到他拳面帶過來的壓力,這一拳的感覺似乎要把我全身的骨骼壓碎一樣。這樣的速度和力度只有長期練武之人才可能做到,真沒想到他這麼年輕居然還是個武功高手,這下子我可麻煩了,我最弱的就是肉搏戰了,想要贏只能靠和他拉開距離一次擊倒他了。 我迅速靠著絲的拉伸的力量向後滑去,以此躲避張葉玄這沉重的一擊,但沒有想到他這一拳居然緊追著我不放,前進的速度絲毫不比我後退的速度慢,這樣下去一旦我退到無路可退的時候肯定就被他一下放倒了。 還好我已經在也不是那個沒有任何戰鬥經驗的高中生了,和冷飛的那場戰鬥讓我學會了很多,既然後退躲不開,那就只有躲到上面了。 我這個念頭出現的瞬間,絲就已經開始有動作,三束絲向上激射而出,強力的收縮把我以一道優的弧線軌跡拋上了空中,接著同時向上和向前射出兩束絲,借慣我蕩到了廠房上空起重機的橫樑上,單膝落地,向下俯視著他。 由於絲的收縮速度太快,加上張葉玄也沒有想到我居然可以從上方逃走,對於我突然在他面前消失大吃了一驚,他在下面警惕的向四周看著,居然一時沒有發現蹲在橫樑上的我。 張葉玄皺了皺眉,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奇怪的對手,說句老實話,這個對手本身的實力很低,是可以一擊擊倒的那種人,所以自己也沒有全力出手。沒想到這個人的能力卻出奇的難纏,居然沒有任何的精神力波動,就像沒有這個人存在一樣,自己的感應能力完全用不上,只能靠眼睛去判斷這個人的存在。而且在馬上就要打中他的時候,居然以一道奇怪的運動軌跡消失,以至於自己的眼睛無法追蹤,結果現在居然連這個人躲在哪裡都不知道了。 黃老一行三人由於是旁觀者,對這兒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對這兩個人的戰鬥能力都頗為驚歎。那個中年人非常的著急,對著場地喊著:「那個小子你不要總逃跑,這是戰鬥,你老是逃跑算什麼?」她雖然知道我的位置,但然能說出來,因為這是規定,所以她只能暗自著急。 「不要喊了,劉姨」張葉玄對那個中年人擺了擺手,俊朗的面孔上還是沒有絲毫的表情,「這不是逃跑,是隱藏,我要是他的話,也會這麼做的。」 修訂版 第四集 033章 敗北 雖然他聲音不大,但在著與外界封閉極好的廠房裡面卻可以聽得很清楚。那個人聽他這麼說,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也沒淤喊。 對張葉玄的這份氣度和冷靜我非常的佩服,沒想到我昨天見到的那個呆呆的男生居然底子裡這麼的有傲氣,這可是我做不到的,我要是炕見對手的話,早就慌了。 不過既然已經和他拉開距離了,我也就不用客氣了,爭取一擊將他擊倒。 我悄悄的摸了兩張符在手中,兩張五雷符咒在我的催動下自然的浮起,不規律的圍繞著我的手旋轉著,隱約閃著藍白的電光,一股強大的能量迅速聚集在我的手上。 「張葉玄,我在這裡!」我猛然間站起身來,迅速將符咒移到面前,兩道符一前一後的連起了一條電光線,這條線的目標正對著聽到我的聲音突然回身抬頭看來的張葉玄。 「五雷冥動!」 一道藍白的電弧帶著劈啪的響聲呼嘯而去,強大的能量再次使周圍的空氣密度發生了變化,造成了詭異的扭曲景象,我也在同時透過這奇特的扭曲,看到了張葉玄那張因為意外而驚異的面孔,此刻的他居然沒有任何的恐懼,居然還試圖用右手去擋我的這道電光。 「小心!」黃老和徐老同時擔心的喊道,雖然他們和張葉玄不熟,但面對這麼強的電光,無論是誰都會擔心的,連我都有點後悔是不是出手過重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一張符的力量最多讓一個體質差點的人昏厥,體質好的人只會麻痺一段時間,對他這樣的高手而言估計影響並不大;而三張的又太過強了,上次房子都轟塌了半邊,這麼強的力量我可不敢在人身上用,估計會炸得連骨灰都剩不下,沒有辦法之下才使用兩張,由於我是第一次用,還特地收斂了些力量,但感覺上這個力量足夠把他這樣的人擊昏的了。 胳膊粗細的電弧準確無誤的擊中了張葉玄,他的身子媚一震,我能看到他的周圍隱約閃著電光,看樣子我的確是命中了,但情景然像我想像中的那麼樂觀,他……他居然真的只用右手就接下了我的這道電光!! 「有點麻!!」他揉了揉自己的手掌,依舊面無表情的抬頭看著我,「你真的有兩下子,要是其他人的話估計你就贏了。」 「可惜,你的這種攻擊再強幾倍也是對我沒有用的,我不是一個普通的武者,我也是個異能者!!」 他取下了左手上帶著的一隻手套,將兩隻手的手指對在了一起,瞬間居然在兩隻手的周圍發出了比我剛才那道電光更強的電火。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發現他的左手帶著個手套,我還以為是在裝酷,也就沒怎麼在意,沒有想到他的左手居然隱藏著這樣的秘密!! 他雙手一揮,一道和剛才幾乎一模一樣只是電力更強的電弧像我襲來,我心中一驚,根本沒有辦法躲閃,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一頭從橫樑上面栽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漸漸的甦醒了過來,看看窗外,天已經黑了,難道我已經昏迷了一下午了嗎? 現在的感覺除了頭有點暈之外好像一切都正常,頭暈估計也是睡這麼長時間睡的。看了看頭的位置有一個小紅按鈕,我隨手就按了一下。不一會兒就聽到門開了,一個小護士跑了進來。 「我……我睡了多久了?一下午嗎?」 小護士搖搖頭,幫我把被子蓋好後說道:「不是的,你是兩天前送來的,到現在已經昏迷了五十多了小時了。 「兩天?」我不由得驚呆了,張葉玄那一擊居然把我打昏了兩天,還好是他手下留情,要不估計我頸場電死了。 「是的,現在是晚上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小護士檢查了一下周圍,轉身就要走。 我急忙出聲叫住了她:「能不能麻煩你給我拿點吃的來,我好餓啊。」 小護士看了看我,點了下頭,轉身推門出去了。 過了不久,門開了,一個人提著個小飯盒走了進來,但不是那個小護士,而是上次我看到的那個和張葉玄在一起的中年子,好像是他的教練吧。 「你終於醒了啊。」她把飯盒放在了我旁邊的桌子上,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了我的邊,很關切的看著我,「你都昏迷了兩天了,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 我笑了笑,表示自己沒有事情。我的傷勢居然讓大家這麼關心,真的讓我很感動。 「對了,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她說了一大堆才發現自己沒有自我介紹,急忙補充道:「我姓劉,是葉玄這孩子的教練。」 「知道,我那天聽過他叫你劉姨。」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當時她還說我老是逃跑呢,不過沒有關係拉,我又不計較這些。 她點了點頭,說道:「葉玄這孩子是我一個長輩世交的孫子,從小就是被我們這些人看著長大的,我們都很喜歡他,可能是我們太寵他了,以至於他現在太過自負了。」 我沒有說什麼,聽劉姨繼續說了下去。 「很感謝你那天的手下留情,我聽黃老說過你來報道的事情,要是當時你全力出手,估計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葉玄那孩子,他那孩子出手太不知道輕重了,等明天我帶他來看你,和你道個歉。」劉姨一臉歉意的說道,從神中可以看出,她很疼愛這個張葉玄,說話的口氣簡直就像在說自己兒子。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關係,是我自己太輕敵了,和他沒有關係,你們不用太內疚,何況我也沒有什麼事情,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劉姨看我沒有事情,放心了不少,從桌子上拿起了飯盒,打開了蓋子,說道:「這是在食堂買的粥,晚上也沒有什麼吃的了,真是不好意思。」接著把我扶了起來,拿起勺子餵我喝粥。 喝了幾口,實在是覺得彆扭,別人喂的角度和力度都很不好把握,我都差點吃嗆了。劉姨也發現了這一點,一個勁的道歉。 「沒有關係,劉姨你放下吧,我自己來。」我終於受不了了,決定自己動手。 「哎?你可以嗎?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啊?」 我笑了笑,說道:「沒有關係,雖然我胳膊還抬不起來,但是我的精神很好啊!」 絲從我的身後旋轉而出,從頭頂飄過,落在我的腿上,坐了下來,感覺不到一點的重量。她拿過了飯盒和勺子開是一口一口的餵我喝粥,大概是因為我們兩個本來是一體的關係,感覺就和我自己端著喝沒有什麼區別,我很快就把一飯盒的粥喝了個底朝天。 劉姨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的能力嚇了一跳,驚道:「念動力?你還有這種能力?」她知道,念動力雖然不是很稀少的能力,但同時擁有幾種能力的人的確很少見,根據上面的秘密資料顯示,這個少年至少擁有不明形態防禦,不明方式飛行,不明方式切割,招雷這四種能力,再加上念動力,這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異能者的能力範圍了。 我笑了笑,沒有去解釋什麼,畢竟他們也理解不了我的異體是怎麼回事,就隨他們怎麼想好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在我沒有昏迷前我就想問了,但現在才有機會。 「劉姨,張葉玄怎麼會有那樣的能力呢?那能力好像和你們這個組裡人的完全不一樣?」 劉姨幫我擦了擦嘴,答道:「他的這個能力完全是個意外。」 「意外?」我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劉姨,她低著頭陷入了沉思中。 「葉玄這孩子從小就很聰明,教什麼東西都是一學就會,對人也很好,就是話少了些。他本來也只是一個正常的孩子,可十二歲的時候發生了一次意外,他在家玩的時候無意中觸了電,昏了過去。當時電線一直連在他身上,等我們發現的時候,他的心臟都已經停止跳動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劉姨的眼中有淚光閃動,可以看出,那時的她對葉玄的死亡有多麼的傷心。 「葉玄什麼時候又活過來的呢?」我不緊張的問道,這個事情的確出乎我的意料,葉玄的能力果然來攢特殊。 「當時連大夫都斷定他已經死亡了,可在要把他屍體送走的搬運過程中,他的手無意間又一次觸碰了電源,當時醫院的電力系統瞬間就短路了,醫院裡面一片漆黑。當幾分鐘後,電力系統恢復正常的時候,我們卻發現葉玄這孩子已經甦醒過來了。」 說到這裡,她的臉緩和了許多,絲從旁邊拿過一杯水遞了過去,她接過廊了一口,接著說道:「本來甦醒以後我們就以為沒有事情了,可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張葉玄開始有異能了?」我忍不住插了句嘴。 劉姨點了點頭,繼續道:「是的,很快我們就發現這孩子的左手上居然有電,而且電壓還很穩定,只有二百二十伏左右;我們又測量了他的右手,沒有電流的反應。本來我們以為只有這樣了,但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們發現了其實這孩子的能力其實不是那麼簡單的,他的左手是一個正極,而右手是一個負極,單獨一隻左手的電壓雖然只有二百多伏,但當他把兩隻手對在一起就會產生強大的電量,相對時間越長,產生的電量越大,目前我們還不知道他的上限是多少。」 「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才不怕我發出的電光?」 「嗯,他自從有了這個能力後,就再也不怕一般的電壓了,不過太高的也不行,遇到高壓電他也會昏迷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鬆了口氣,難怪我的攻擊對他沒有效果,原來我這次是自己撞槍口上了,這小子居然不怕電,下次看闌能用這招對付他了。 劉姨歎了口氣:「不過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事,由於他的左手長期帶電,我們不得不讓他帶上一隻特製的手套,以防誤傷其他人。」 我想像了一下天天帶著一隻手套的的感覺,果然很難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傢伙還真是可憐。 劉姨又和我聊了一會兒,看了看表,時間已經很晚了,她把我重新扶到上躺好,幫我蓋好了被子,接著就起身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叮囑我好好休息,明天如果身體還虛弱的話就不要勉強出院。 這個劉姨對人還真是夠好的,特別是她對張葉玄的那種感情,我如果不知道她是他阿姨的話,當真會認為劉姨是張葉玄的媽媽。她對張葉玄的關心已經有點超過了她的職責範圍了,這裡面似乎還有些原因,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我也不想知道。 第二天清晨,我很早就起了,簡單活動了一下四肢,發覺自己的力氣恢復了不少,下地試了試,居然已經可以自己行走了,終於不用在這個地方躺著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頭都大了好多圈。 「小忍,你這麼快就能活動了?」黃老不知道什麼鑽了出來,手上還拿和一個水果籃,看樣子是來特地探望我的。「昨天小劉晚上給我打電話說你今天就可能會出院了,我就急忙趕過來了。」 我笑了笑,給黃老搬了個凳子。黃老把水果欄放在了病傍邊的桌子上後坐了下來。 「黃老,我今天可不可以出院?我都快被憋出犄角來了,快點讓我出去吧,你看,我都好得差不多了。」我急於脫離苦海,於是開始央求黃老幫我辦出院手續。 黃老拗不過我,終於答應先聽聽醫生的意見。還好經過檢查後,證明我的身體一切正常,只是有些虛弱,休養幾天就會好了,我這才被解除了住院的命令。 黃老這次依舊是開著車來的,不過這次可不是上次的教練車了,只是一輛普通的黑轎車。 「黃老,我們一會兒去哪啊?」我坐在了黃老的旁邊,繫好安全帶後扭頭問道。現在我的一切活動安排都要聽他們的,不過就算讓我自己選擇,我也不知道該做什啊。 「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辦嗎?」黃老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我總覺得好像這話裡有什矛義。 我想了想,試探的問道:「我想見見我,可以嗎?」 說實話,我已經很淨有看到了,也不知道她什麼樣了,真的很擔心她出什麼事情,雖然她不是我的親,但我們從小就是在一起長大的,除了那個不著家的老爹,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黃老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就有一種感覺,如果我現在不見她一面的話,可能就有很長時間見不到她了,所以我才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 黃老點了點頭,開了車,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來到了一家醫院的門口停了下來。 我下了車,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家醫院,這是一家超大心醫院,規模比我以前見過的最大的醫院還要大幾倍,看樣子應該是就被送來這裡治療的,我的心裡安心了不少,畢竟這是家大醫院,康復的機會會大一些。 黃老好像對這裡很熟悉的樣子,帶著我繞過了前面的醫院主體樓,穿過很長一段的林間小路,來到了一棟粉的五層建築前面。 「這裡就是住院部了,你就在五樓的特等病房裡面。」黃老一邊帶我上樓,一邊向我解說著的病情。「我們找了十幾個專家給你進行了幾次的會診檢查,認為她由於受到了過度的刺激,導致長期的昏迷狀態,身體倒是一切正常,不過就是還一時無法醒過來。」 黃老帶著我在五樓的一個拐角處的一間病房前停了下來,看了看門口寫著「特等病房」的牌子對我說道:「就是這裡了。你自己進去吧,我去他的主治醫師那裡去一趟。」 我伸出手輕輕的推開了門,剛伸出一隻腳要進去的時候突然又猶豫了,把腳又縮了回來。 「害怕看到昏迷不醒的樣子會傷心嗎?反正都已經來了,難道不去見一面嗎?這次見不到主人你會後悔的。」絲總是會在我猶豫的時候把我心底的想法說出來,我的格天生就優柔寡斷,絲的存在多少讓我在一些事情上不會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 我重新走了進去,房間不是很大,裡面只有些簡單的擺設和一張,剛進門就看見了躺在雪白病上的,她的旁邊還掛著一個輸液器,輸液管裡面的液體在有節奏的緩慢向下滴著。 我搬了個凳子坐到了邊,伸出手來,往兩邊攏了攏額角那略微凌亂的秀髮,那嬌的小臉露了出來,雖然只有幾天時間,可我能看出她清減了很多,原本圓潤的輪廓現在顯得有些略瘦了。大概是見不到多少太陽的關係,似乎白了很多,頭髮也長了一點,越發的顯得清麗可人了。 我握住了她露在外面的小手,看到上面有好幾個輸液時候留下的針眼,不由的一陣的心疼。要不是出那那次的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這丫頭從小到大都怕打針的,可現在卻每天都要打針,都是我的錯。 「,我最近可能會很長時間不能來看你了,你要乖乖的聽話,早點醒過來,那時候我會帶你回家的,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害了。」 能看到平安無事,我已經很知足了,把放的手放好後,替她蓋了蓋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修訂版 第四集 034章 總部 我剛關號出來,就看到黃老已經站在門外了,看到我這麼快出來,他楞了一下。 「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不多呆一會兒了嗎?」 我搖了搖頭,道:「不了,能看到她沒有事情我就知足了,我們走吧,不是還有事情要辦嗎?等事情結束後我再過來看她吧。」 「哎?你怎麼知道我找你是有事情?」黃老出奇的驚訝,沒想到我居然能夠看出他心裡的想法。 「猜的」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仔細想想就能猜出了七八分了,而且我想可能和這次的任務有關係吧?」 黃老笑著點了點頭,讚許道:「你小子還真聰明,居然讓你給蒙對了,走吧,回車上我再告訴你。」說著走在前面下了樓,我也跟了下去。 跟著黃老按來時候的路走了回去,出大門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往剛才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那種以後可能很長時間無法回來的感覺又一次冒了出來。 我不知不覺的看了最後一眼,是留戀嗎?不捨的收回了目光,打開車門,鑽進了車裡。 「你考慮好了嗎?不再多留一會兒嗎?現在還有時間,回去還來得及。」黃老見我如此的戀戀不捨,不忍的又問了我一次。 我思索了一下,閉上眼睛,緩緩的搖了搖頭,「走吧,我怕回去後會改變主意。」 黃老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發動了車子,車子慢慢的行駛出了醫院的大門。 在車中我沉默了許久,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老黃也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一直沒有說話。 我似乎有很多事情是無法割棄的,無法忘記的。但我不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麼,也許我可以讓我知道我自己的感情是什麼樣的想法。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否想這樣想,可能不吧。我不想多想,不想挽留。因為我害怕,害怕這一切,什麼都來的這樣突然。也可能很快就會流失……一瞬即逝。可能要很久,也肯能很快吧。不知道現在會不會在做夢,也許夢裡會有我吧。 看著外面盲目流動的車流,我的思路越來越亂,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否想去,但是又有一種不得不去的感覺,壓抑的情感一湧而上,我真的可以自由選擇嗎?我真的是自由的嗎?我真的屬於我自己的嗎?為什麼我會從我以前的生活中脫離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什麼呢?什麼讓我改變了,是異體還是有我自己?我毀壞了我的生活,不,是他們把我原本生活奪走了……但是他們並沒強迫我吧,可是我又有什麼理由選擇呢?…… 也許這就是我的命運,我不是從闌去強求什麼嗎?怎麼突然會這麼去執著的尋找答案呢?也許隨著命運的帶動才是最適合我的選擇吧。 一陣柔耗微風吹在臉上,空氣中傳來了早晨清新的味道,我的心情放鬆了不少,轉頭一看,黃老正微笑著看著我,他的手剛從按鈕上拿下來,是他打開的車窗。 「好點了嗎?」黃老從座位下面拿了罐果汁遞給了我,「很多事情不要想得太多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的選擇是否正確,只要自己的選擇對的起自己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接過果汁放在了旁邊。黃老的話讓我清醒了不少,的確,我永遠不會知道我的選擇對未來的影響,何苦非要逼自己去做一個完的決定呢?一切只求心安就好。 我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髮,隨手關上了車窗,車廂裡頓時安靜了許多。 「黃老,現在我們去哪裡?」 「我們回總部,既然你已經好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傳達任務,並進行特別訓練。」黃老看我的精神已經恢復,終於對我說了我們的目的。 我點了一下頭,問道:「黃老,這次的任務究竟是什麼呢?我一直心緒不安,總感覺這次的任務不是什事。」 「哦?」黃老瞇起眼睛看了看我,表情有點驚訝,「你嬰知能力嗎?」 我搖了搖頭,我要是嬰知能力的話,估計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裡和他說話了。 「那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可能是因為是第一次接受任務,所以心裡太緊張了,才會有這種錯覺。你放心,你和葉玄都是第一次執行任務,上面不會給你們安排太過困難的任務的。」黃老看我有點緊張,出言安慰道。 或許真的像黃老所說的那樣吧?但我的心中依然有那種不安的感覺,似乎真的能感覺到即將有什麼我不想遇到的事情發生。 車子行駛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終於駛進了總部所在的軍事。剛進這個範圍我就發現了一件事情,今天在周圍巡邏的士兵比上次我來的時候多了許多,而且還有一些異能者小組分散在周圍,路上的崗哨也比上次多了一倍。看樣子是在全面戒備,估計和這次的任務有關係。我不由得更加緊張,真不知道這次到底是什麼任務,居然要戒備成這樣。 快進大門口的時候,黃老從車子的儲物箱裡翻出了一個小本子遞給了我,「你拿著這個,一會兒檢查的時候拿給檢查人員看。」 我好奇的接了過來,拿在手裡把玩著。這是一個工作證,但和冷飛的那個不太一樣,似乎多了幾個暗記,第二頁上還有一個很特殊的符號,這個是冷飛的工作證上沒有的。 「這個是什麼?」我指著那個看起來像一個龍頭符號的紅符號問道,這東西總感覺似乎隱藏著什麼特殊意義。 「這個啊……」黃老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去繼續開車,「這個是特能者的記號。」 「哎?那是什麼?」我吃驚的看著黃老,這個名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個是特殊能力異能者的記號。大部分異能者的能力基本的是天生的,能力主要是念動力、感應力之類的;但有部分異能者的能力很特殊,他們擁有各種奇怪的能力,就像葉玄這孩子的帶電能力,他的雙手電壓最高時候曾經發出過十五米長的電火。這些人的能力普遍都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受到各種刺激而產生的,這種人我們叫做特殊能力異能者。」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按黃老這麼說,我是後天受刺激產生的異體「絲」,的確屬於特殊能力異能者。 「那特能者為什麼要有這個標誌呢?」我對這點還是不解。 「因為特能者的能力我們無法判斷,他們普遍有一個特點,就是能力會不斷的變化。」黃老解世,「根據我們的研究,特能者的能力產生屬於人體對外界刺激產生的異變,所以能力會根據使用者所處的環境不斷變化,最後會變成什麼樣,我們也沒有辦法估計,所以只好在資料上標明特能者和他的大概能力。」 我終於明白了,難怪絲的能力不斷的變化,原來都是為了適應我所處的環境而產生的。 有了這個證件,我們這次前進的異常順利,很快車子就行駛到了我第一次來的那棟小樓。還沒到樓口的時候,我就看到劉姨已經站在那裡等候了。 車子停好後,劉姨走過來打來了車門。我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她制止了。 「跟我來地下會議室,不要問其他的,這次的任務是特級機密。」 「跟我來。」 一直給我感覺很親切的劉姨此刻的語氣冰冷無比,似乎沒有一絲的感情,只是在機械的發佈著命令,和我昨天見到的簡直判若兩人。這或許是因為這次任務特殊的關係吧?絕密……那是個什麼概念呢? 跟著劉姨進了樓門,我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黃老並沒有跟著一起過來,看來這次的任務是不可以讓太多人知道的。我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再一次湧了上來,總感覺這次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似的。但現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這是從我答應冷飛入隊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的了。 上次由於是測驗期間,行事匆忙,也沒有仔細的看過這棟樓,這次跟著劉姨進來轉了一大圈,上下幾個樓梯後,才發覺這裡原來是別有洞天,裡面的空間遠比看外面的感覺大得多。 看了看周圍,發現居然沒有一扇窗戶,奇怪,我記得在外面看一樓是有窗戶的啊?空氣中傳來了一股略微潮濕的味道,我記得以前在學校地下室的時候聞到過,這是地下室特有的味道。這麼說我們現在已經是在地下了?可我不記得什麼時候下來的啊?樓梯,一定是樓梯!難怪這幾次上下樓梯的時候我覺得哪裡不對,現在想想,原來下樓的樓梯比上樓的長,雖然每次都不多,但幾次加在一起就已經夠一層樓的高度了。 只是樓梯居然就下了這麼大的功夫,這裡的佈局還真是嚴密啊。環顧四周,雖然不見監視器之類的東西,但我可以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中有零星的精神力的存在,這或許就是他們的監視系統吧。 我好奇的打開了雙瞳向這個空間裡望去,當時就嚇出了一頭的冷汗。長達幾十米的走廊空間裡不規則的懸浮著大大小小的精神力光球,雖然每個光球間都有足夠大的空隙,但這些光球卻在不停的做著時快時慢的無規律運動,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一隻蒼蠅想飛進去似乎都是個難題。 既然有了監視系統,那周圍估計一定有攻擊系統,那為什麼我們還可以暢行無阻的自由通過呢?肯定他們可以辨認我們的身份,劉姨還好說,她已經在這裡很久了,可以辨認也說得過去;可我才是第一天來這裡,怎麼也不會受到攻擊呢?難道說他們是靠其他的方式去辨別同伴? 想一想,有什麼東西是我原來沒有,現在卻有了的,也許那就是關鍵。 證件!沒有錯,是剛才黃老給我的證件,難怪拿起來那麼有份量,裡面肯定有很多玄機,他們的監視系統一定是靠證件去判斷敵我的。難怪黃老把證件交給我的時候,一再的強調在這個地方要隨身攜帶,我還以為是為了應付檢查,原來是怕我被當成槍靶啊。 我好奇的拿出證件在手上把玩著,想看看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卻被劉姨發覺了,吼道:「你不想活了?現在只要證件一脫手保證你變篩子!」我嚇得急忙又放了回去,我可不想死得這麼冤枉。 我擦了擦被嚇出的一頭冷汗,小心翼翼的跟著劉姨穿過了這條看起來危機四伏的長廊。 長廊的盡頭是一個大廳,一盞大吊燈把整個空間照調亮無比,周圍的牆上有很多道鐵門,有幾個門還開著,一眼望去,又是很多的長廊向遠處延伸著,這個場景讓我想起了電影《地道戰》,裡面還有句經典台詞「鬼子要是來了,我們叫他進蕩,出不去!」現在的如果真的進來了敵人,估計也是進蕩出不去。 我趕緊加快了腳步跟緊劉姨,生怕在這個迷宮似的地下總部裡迷了路,這可不是好玩的,這裡的通道都不是按標準方向建造的,剛拐幾個彎就把我那點可憐的方向感給轉沒了,如果現在迷了路,估計沒等人家找到我就活活餓死了。 跟著劉姨在著長長的地下總部通道裡轉悠了近半個小時,正當我懷疑還能不能走到盡頭的時候,劉姨終於在一扇門前停住了腳步。 「我們到了。」劉姨回頭叫住了還要往前衝的我。 到了?就這裡? 我驚訝的看著面前的這扇上面長滿了紅褐鐵蛌漱p門,如果不是劉姨那堅信不疑的神情,我真的會認為這扇門後只是個放衛生工具的小倉庫。難道這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秘密會議室?真的很難想像……不過……的確夠秘密的。 看著那生滿鐵蛌漯蠽滮漶A我自告奮勇的挺身而出,衝到劉姨前面,叫道:「這門把手太髒了,還是我來開門吧。」緊接著一把抓住門把手用力的像外拉。 「哎?等一下,不是這樣的……」劉姨剛想攔住我,但似乎已經晚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這看起儡輕的小鐵門居然紋絲不動,難道我的力氣還不夠?我乾脆一腳揣在旁邊的牆上,使出全身的力氣向外拽著,但這破門依舊還是不動,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我。 看著我漲得通紅小臉,剛才還一臉嚴肅的劉姨終於忍不住「撲哧」的笑了起來。難道我哪裡錯了嗎? 「不是這樣的。」劉姨伸出一根手指在我認為是門軸的那一邊的一個不起眼小凹槽裡一扣,接著向外一拽,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打開的門居然就這麼輕鬆被劉姨給打開了。 「這……這……這也設計得太無聊了吧?」我滿頭的汗珠,居然把門軸的方向給調換了,難怪我死活都拉不開。 「很多時候人們都會犯這種只看表面的小錯誤,所以你以後也要學著經常換個角度去想問題。」劉姨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語重心長的向我囑咐著。「好了,進去吧,還有任務等著你呢。」 我點了點頭,先行進了這扇看起來充滿了神秘彩的小門,裡面依舊是一個走廊,不過這次的很短,牆上都是些衣掛之類的,上面還掛了幾件外套,看樣子已經有人來了。 快步走到這個短小走廊的盡頭,推開了面前的小門,頓時面前豁然開朗,一個足夠容納百餘人的會議室呈現在我的面前,會議室的中間是一個橢圓心大會議桌,圍著桌子放著幾十把椅子,可現在只有靠前面的幾把椅子上零星的坐著幾個人,屋子裡的光線不是很亮,只有牆壁上的十幾盞壁燈發著淡黃的昏暗光線,無形中一股緊張的備戰氣氛在空氣中瀰漫著。 「小忍,你來了,過來坐。」徐老居然也在場,看我我進荔便揮著手招呼錫去坐。「怎麼樣了,傷完全好了嗎?」 「嗯,好的差不多了。」我對徐老的關心報以一笑,難得這裡的人對我還都不錯,這也使我原本緊張的心情鬆緩了不少。 坐在徐老身旁後,我就開始四處張望著,發現這個屋子裡現在除了我以外一共坐著五個人,徐老,劉姨和坐在她身邊的張葉玄這三個人是我認識的,但另外兩個黑衣男人卻沒有見過,單獨坐在一個角落裡的白面皮男人抽著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另一個男人身材魁梧,又黑又壯,此刻正手拿著一份文件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人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徐老看我身體沒有什麼異常後,向那個黑壯的男人提醒了一句。 那個男人身體震了一下,緩緩的張開眼睛,掃視了一下周圍的幾人,整理了一下文件後開了口。 「現在開始,你們所聽到的一切,可以懷疑,可以返,但不可以對我們以外的其他人透露半句,否則按洩露國家機密罪論處。」 修訂版 第四集 035章 天才 洩露國家機密罪?這個罪名可大得夠可以的,我不緊張的看了看身邊的徐老,他卻翹著個二郎腿,一副穩坐泰山的樣子,估計是這樣的事情經歷多了,見怪不怪了。我又轉頭看了看坐在劉姨旁邊的張葉玄,他居然也是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相比之下,反而是我大驚小怪了。 那個黑壯男人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看到下面的人都沒有什麼疑問,又繼續說道:「這次的任務編號S003,屬於最高級別的任務,需要兩個人去完成,任務成員就是最新加入的風忍和張葉玄,他們兩個對應的負責人是徐老和劉倚麗,事後人物人員的一切事情都直接和負責人聯繫。」 劉倚麗大概指的就是劉姨吧?還是第一次聽她的名字,感覺挺陌生的。看來這次的任務的確不一般,編號是S打頭的,我早就發現這裡評定等級都是用英文的大寫字母表示的,S級應該就是這裡的最高級了,真想不到第一次接手的居然是個S級的任務。 黑壯男人把手上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又看了看下面的坐著的幾個人:「你們有沒有什麼問題要問?」說著把目光投向了我和張葉玄,這話明顯就是衝我們兩個說的。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問題。反正他們既然這麼安排了,就一定有他們的道理,我問了也是白問。那個男人點了點頭,正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突然張葉玄卻站了起來。 「我有問題,為什麼這次的任務必須兩個人去完成?根據我的分析,如果是這樣機密的任務,執行的人數越少,隱蔽越高,成功的機會就越大。我們沒有來的時候久到過這樣的消息,這次的任務不是戰鬥類的任務,也就是說上面需要的不是我們的戰鬥能力,那剩下的基本就是收集、擾亂敵人或潛入之類的任務了,這種任務更需要高度的隱秘,所以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要我和這個人一起行動,一個人不是更隱蔽些更不容易被發現嗎?」他很藐視的看了我一眼,用手一指我,還補充了一句:「而且這個人看起愧不聰明。」 我被他這麼一指,頭上頓時出現了好大的汗珠,他……他也太直接了吧?對他這番精確的分析和判斷我的確非常的佩服,也承認自己是絕對分析不出這些事情的,可我實在對他這種盛氣凌人的態度不撫維,真搞不懂為什麼他救我的那次怎猛現在的差別會這麼大,難道他只對人才會那麼客氣? 劉姨一把把他拉回了座位上,接著充滿歉意的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關係,我不會介意的。 那個一直坐在角落裡抽煙的白面皮男人笑著看了我和張葉玄幾眼,大概也覺得我們兩個人似乎有些不和吧,雖然這只是張葉玄單方面的。 而黑壯的男人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只是面無表情的回答著他道:「你分析的的確沒有錯,可這次的任務和以往的任務都不同,非要兩個人去執行才可以,而且在我們整個總部裡面,只有你們兩個才有條件執行,我想你這麼聰明,也許能猜到這裡面的原因。」說完,還很有深意的向張葉玄看去。 張葉玄低頭想了幾秒鐘,點了點頭,看樣子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可我想破了頭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難道我真的像張葉玄所說的那麼笨嗎? 一雙滿是皺紋的手搭在了我的胳膊上,我抬頭一看,徐老正用安慰的目光看著我,他明白現在張葉玄這個人的高智商對我的自信心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你不用太在意這些,葉玄這孩子本質很好,就是太傲了點,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他本來就是個高智商的天才兒童,難免會有這樣的情緒。」 張葉玄似乎看出了我什麼也沒有想出來,於是很鄙視的輕笑了一下,接著瞟了我一眼,似乎是專門解釋給我聽一樣的說道:「既然是說明了一定要兩個人去完成這個任務,那就說明這次的任務要比同類的任務要特殊,這樣的任務一般是需要高度的隱秘,所以同時派兩個人看起來似乎是絕對違反高隱秘原則的,但只於一種條件下,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那就是——這次的任務成功率很低可還必須要完成。那麼同時派出兩個人就不是件奇怪是事了,這樣就可以增加一倍的成功率,同時也可以最低限度的減少洩密,以犧牲50%的洩密代價換來200%的成功概率,在統籌學概念上來講還是值得的。」 「另外,既然說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才有資格去執行這個任務,就說明其他人不夠條件,按排除法算來,我們兩個和其他人的不同點就只有一下三點:第一,我們兩個都年紀不大,而且還沒有成年;第二,我們兩個都沒有受過什麼專業訓練,都是新人;第三,我們兩個的能力都虹有關係。雖然這三點聽起來除了最後一點以外,其他的似乎都是我們兩個的缺點,但如果挫察侵入意義上來講,這些條件某種程度上也可以成為我們的優勢。我只想到這些了,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叮」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悠然自得敘述著這一切的張葉玄,這個男生的智商真的只能用天才來形容了,居然只憑那個男人提示的那麼間話就推斷出這麼多事情來,難怪連剛認識他不久的徐老也對他那麼稱讚,他果然很厲害。都是同齡人,沒想到居然我和他會有這麼大的差距,我突然有種自慚形愧的感覺。 黑壯男人一下子愣住了,一動也不動,大概是也驚訝於張葉玄的這番推理吧?突然聽到了一陣椅子腳賀面摩擦發出的刺耳響聲,這聲音本闌大,但在這個安靜的地下會議室裡發出卻顯得太響了。 「不好意思,煙掉了,你們繼續。」 白面皮男人歉意的笑了笑,揀起了地上的一截還沒有熄滅的煙頭,用手掐滅後丟進了桌子上的一個煙灰缸裡。張葉玄看了看他,又看了口壯男人,眉頭皺了一下,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好了,我們接著說。」黑壯男人咳嗽了一聲,把眾人的視線拉回到了自己身上,繼續說道:「張葉玄的推理的確很精彩,原因基本和他說的差不多了,我也就不重複了,但有一點他說的有點問題,就是我們並不是看中你們電系的能力,這個相同點純粹是著巧合。」 他停了一下,拿起了桌面上的那份文件看了兩眼,接著就把文件遞給的牆角處坐著的白淨面皮的男人。 「現在我開始講解這次的任務要求,還是那句話,你們可以懷疑你們聽到的和看到的一切,可以返,但不可以洩露出去。」黑壯男人打開了投影儀的開關,準備開始講解。 就在這個時候,張葉玄然知道為什麼起身走到了黑壯男人的面前,仰著頭看著這個比他還高半個頭的男人。 「你有什麼問題嗎?」這個男人對張葉玄的這個舉動頗為意外,出言問道。 「我想,只是講解任務的話,你和他留下一個就已經足夠了吧?」張葉玄的嘴角掛上了一絲嘲弄的笑意,他右手指著坐在牆角處的白面皮男人,而他的左手然知什麼時候摘下了手套,五根手指深深的插入了黑壯男人的胸口。 「葉玄,你在幹什麼?!」劉姨和徐老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出手阻止卻已經晚了,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雖然我剛開始的時候也頗為震驚,但仔細觀察後卻被我發現了破綻,於是急忙攔住了要向前衝的劉姨和徐老兩人。「你們別激動,這事情另有蹊蹺,你們仔細看葉玄的手就知道了。」 「不錯,你比我想像的聰明一點。」張葉玄似乎對我的印象好了一些,居然會對我笑了一下,但依舊還是那副高傲的表情,「你居然能觀察到這事情的不尋常之處,雖然晚了一點,但也算比正常人聰明一些了,看來這次任務你不會拖我的後腿。」 他緩緩的把手抽出,手上居然沒有一點血跡,而那個黑壯的男人除了衣服上有五個被燒出的小洞外,連個傷口都沒有,更誇張的是在張葉玄的手指插入他胸口的整個過程中,他居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好像那根本就不是他的身體一樣。 張葉玄從兜裡掏出手套帶在左手上,雙手插在口袋裡走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對著一直窩在牆角的那個白淨面皮的男人嚷道:「這位大叔,你木偶戲的把戲已經被看穿了,你也就不用再裝了,不覺帝嗎?」 「哈哈,我早就聽說這次的兩個人裡有個智商高達二百二十的天才少年,我還不太相信,現在看來真是不佩服不行了。」白淨面皮的男人大笑著站起身來,走到那個黑壯男人的身旁,將手放在了對方的後背,瞬間那個高大魁梧的黑壯男人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在空氣中,只留下了一套黑的西裝滑落在地上。 他彎下腰,揀起了地上那套衣褲,摸了摸衣服胸前的那五個手指洞,惋惜道:「只是可惜了我昨天才買的這套名牌西裝了,早知道我就不給這個假人穿新的了。」 除了張葉玄以外,劉姨和徐老都是滿臉驚訝的表情,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這個人他們並不認識,也就是說剛才的這一切都不是他們特意安排來考驗我們的,完全是這個人自作主張。 我頭上頓時出現了斗大的汗珠,他們特別組的作風……果然……很……很特別,佈置任務的時候還有心情考驗成員的判斷能力,這可是我沒有想到的,看來以後要時刻小心了,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也會算計到我頭上。 白淨面皮的男人對我們笑了笑,對我們驚訝的表情沒於意,這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接著向我們自我介紹道:「我是這次任務的傳達人司馬嶺,原來是中央科的,由於這次的任務,臨時調到這裡當任務傳達人。我的能力剛才已經被張葉玄給拆穿了,也沒有什麼可以保密的了,我擁有的是可塑精神力,能力是『偶人』,剛才那個人是我用精神力製造出來的,我可以製造出任何模樣的人或物,所以今後聯絡的時候,哪怕你們發現是一隻狗甚至一個電飯鍋會說話也不要奇怪,那都是我製造出來的。」 我看了看在前面誇誇而談的司馬嶺,他這個能力似乎和我的異體能力很像,只不過我的絲不能像他的偶人那樣可以任意變換形態,而且也不能被別人看到,不過作為戰鬥形態來說,還是我的絲比較有優勢。 司馬嶺很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張葉玄一番,顯然現在他對張葉玄很感興趣,於是出聲問道:「我的能力從來沒有被看穿過,你是怎麼發現的呢?」 「你製造的偶人的確沒有什麼破綻,但問題是你的破綻太大了。」張葉玄微微笑了一下,好像他預料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會知道的一樣。 「在剛才的過程中出現了幾個疑點,第一,既然這次的任務是絕密的,那麼就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了,除了執行任務的我和風忍,我們兩個的負責人劉姨和徐老外,只需要一個傳達任務的人員就可以,可居然來了兩個,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第二,就算這次真的上面派了兩個人來,那麼一定有各自的分工,可這麼長的時間一直是你的偶人在傳達命令,你卻什麼事情也沒有,當然會被人懷疑。」 「第三,在我第一次解釋完疑點的時候,也就是你的煙掉到地上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的偶人突然不動了,而且在這之前我就察覺到在你的偶人說話的時候,你一直看著的是他而不是我們,這對於一個負責監察的傳達人員來說是不正常的。」 「第四,你的偶人在宣佈任務之前只是簡單的看了幾眼文件,接著就把文件給了你,就算他的記再怎,但對於這麼重要的文件,不可能放心的連原文件都不看,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只要是你能看到,他就知道該說什麼。」 「而且你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不停的強調可以去懷疑和返我們眼前看到的和聽到的一切,試問怎麼可能會在佈置這種重要任務的時候說這樣的話呢?這很明顯就是在提示在我們眼前所發生的事情裡面存在著不合理的事情,而且允許我們去把它找出來。所以,根據上面這四點我可以斷定,這個人肯定是由你控制的人偶,你的目的很明顯是在試探我們,事實證明,我沒有錯。」張葉玄很自信的說出了自己的推論,似乎這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一樣。 我現在甚至有點嫉妒他了,英俊的外表,聰明的頭腦,高明的武功加上強大的異能,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哪個男生能把這些優點集於一身。自從有了異體後,我一直以為自己從此就成了玄幻小說中的男主角,現在看看張葉玄才知道,他那樣的才像個小說主角的樣子,而我,最多也只能算個苦命的小配角吧。 一直以來我都想可以像小說裡的俠客一樣的鋤強扶弱,可現在才知道,比我強的人大有人在,這讓我頗受打擊,或許現在的生活還不如過去平凡的日子過得舒服,但……我已經不能回頭了。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上天既然給了我不平凡的能力,我就注定了不能過平凡的日子。 「嗯,好好好,不錯,你沒有去當偵探真是浪費了。」司馬嶺的拍手聲把我驚醒,他此刻正讚許的看著張葉玄,看來這次的風頭都被他搶光了,唉,從哪方面看起來我都沒有他那麼突出,我還能爭什麼呢?認命好了,反正這和我也沒有什麼太大關係。 「你的推理能力的確很高,可是這次的任務既不需要你們的戰鬥能力,也不需要你們的判斷推理能力,而是靠你們本身的實力,這個我們幫不了你們,完全靠你們自己,這次的任務對於你們來說可能很難完成,所以我們選擇了兩個人去執行,也就向葉玄分析的那樣,你們兩個裡面最少要成功一個。」 「哦?那是什麼任務?」張葉玄的表情開始有點好奇,他不相信什麼能力是他學不到的,在他的詞典裡沒有「不可能」這個詞語。我也對被他說得心裡沒了底,生怕一會兒他會給我們出個大難題。 司馬嶺用眼角掃了我們兩個一眼,很詭異的一笑,低聲道:「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看著司馬嶺轉身後對著我們的背影,我隱約覺得剛才那個笑容很古怪,裡面似乎還隱藏著其他的含義。 修訂版 第四集 036章 難度 看著張葉玄很鎮定的穩穩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我也只好強壓著越來越強烈的好奇心,等著這個司馬嶺接下來的任務佈置。 趁他在文件袋裡翻東西的時候,我看了看周圍,發現劉姨和徐老現在似乎都開始有點緊張了,也許是被剛才司馬嶺的那些說辭嚇住了吧。相比之下我和張葉玄這兩個當事人就好得多了,也許這就叫「初生牛犢不怕虎」吧? 「好了,找到了。」司馬嶺很興奮的叫著,並從文件袋裡拿出了幾張圖片放進了投影儀裡,那樣子怎麼看都像發現了丟失已久的工資袋的感覺。 司馬嶺隨手按下了牆上的一個開關,十幾盞壁燈同時熄滅了,整個屋子頓時漆黑一片,周圍靜悄悄的,連呼吸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緊接著聽到「啪」的一聲,面前的牆壁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方形的光亮投影區域,看來是司馬嶺打開了投影儀。雪白的牆壁將這束光反射到了屋子的各個角落,使整個屋子都籠罩在這昏暗的近似於慘白的顏之下。 緊接著一個表情嚴肅的中年男子的照片出現在了牆壁上,這個男人看起來大約四十歲左右,但給人的感覺卻是飽經滄桑的感覺,眼神中閃爍著堅毅和果斷,一看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個平常人。他身上有一種天生的領袖氣質,就像張葉玄的傲氣一樣,是經過長時間的人生經歷磨練出來的,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裝出來的。 「緋雨正村,男,四十一歲,日本東京緋雨株氏會社社長,其公司主要涉及行業為電子和娛樂行業,其他領域也有涉足的痕跡,目前的產值在日本的各大公司裡排行第一。」司馬嶺一邊按著遙控器播放著各種該公司的圖片,一邊向我們講解著這極司的一切資料,甚至連漏稅款的帳目都有,真搞不懂,既然都知道怎麼多了,他們還要我們去是想幹什麼。 「司馬叔叔,我不明白,難道是要我們去商業機密嗎?可看資料顯示,你們似乎已經調查得很詳細了啊?還有這個必要嗎?」我忍不住問了一句,反正佈置任務的時候是可以隨便問問題的,還是問清楚的好。 司馬嶺還沒來得及回答,我就被張葉玄白了一眼,那目光中傳來的信息明顯就是「你果然是弱智,一點都不假。」 「白癡,要是打探商業機密直接派兩個人直接或間接打入相關部門不就可以了,要我們兩個未成年人幹什麼?去當童工人家都不會要。你還真是沒有大腦啊,這事情用腳指頭都想得出,我們肯定有其他的任務,你就往下聽好了。」張葉玄看都不看我一眼的嘟囔著,根本就無視我的存在,直接把我損得體無完膚,要不是旁邊的劉姨一個勁的拉他,估計他還不一定會再說出些什麼。 司馬嶺看我的臉被張葉玄教訓得一陣紅一陣白的,不微微一笑,勸道:「你們兩個已經是搭檔了,以後就是在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就不要鬥嘴了,要不敵人還沒有出手,你們恐怕就自己打起來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看了一眼一臉不在乎的張葉玄,這個人的脾氣的確叫我頗為頭疼。現在看在要執行任務的份上,先忍忍他,等任務結束後一定要求換個搭檔,我可不想讓我那點可憐的自信心全毀在他的手裡。 「好了,我接著說。剛才只是個背景鋪墊,下面才是你們的任務。」司馬嶺見我們兩個都閉了嘴,於是又按了一下投影儀的遙控器。 牆上的畫面一閃,兩個五六歲大小的小孩的合影顯示在了牆壁上,她們兩個的樣貌和衣著都幾乎完全的相同,看起來就和一個人一樣,如果這不是被處理過的照片的話,那麼就是說,這兩個小孩是雙胞胎了。 「緋雨鈴音,緋雨雪乃,是緋雨正村的一對雙胞胎兒,你們的任務目標是她們兩個人。」司馬嶺的那種詭異的笑容又一次出現在了臉上,看得我一陣心寒,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是綁架?」我小聲的嘀咕著,沒想到這麼小的聲音還是被張葉玄聽到了,又把我一頓訓斥,「白癡,要是綁架就更不需要我們了,隨便從組裡面拉一票人出來,估計連這個緋雨正村都能一塊給綁了,你下次說話的時候別不經過大腦,說出來我都覺得丟人,要不是我沒得選擇,打死我也不和你這麼笨的人一組。」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屬兔子的,耳朵怎麼會這使啊。 「呵呵,葉玄說禱有錯,要是綁架這麼簡單的話就不需要找你們兩個了。」司馬嶺低頭微微笑了一下,那感覺很……很陰險,讓人覺但骨悚然,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次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事。「你們兩個的第一步任務是在兩個月之內,接近緋雨鈴音和緋雨雪乃,取得她們的信任和好感,從而達到可以接近緋雨正村的目的。」 「等……等一下,我不明白,」我急忙叫了停,指著畫面上的兩個小孩問道:「你不會叫我們去當幼兒園的義工吧?」 「白癡,照片的下角有日期的,那是十幾年前的照片了。」這次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張葉玄在說話了,難得他這次就說了這麼一句話,沒有繼續說下去,我已經覺得很慶幸了。 我按張葉玄說的位置看了過去,果然如他所說,右下角用很小的數字寫著拍攝日期,這張果然是十一年前的照片,那樣算起來,這對雙胞胎居然和我們的年紀差不多,難怪上面指明了要叫我和張葉玄去執行這次任務,因為組裡就我們兩個人有這麼小的年齡了。 司馬嶺笑著又按了一下遙控器,這次出現了兩個很可愛的孩的單人生活照,左面那張照片裡的孩穿著那種很常見的日式生校服,長長的頭髮披在肩上,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看起來的感覺很文靜;另一張的孩雖然長相和前一張一樣,但氣質上卻完全不同,一身緊身的皮裝,手中還抱著一個摩托車頭盔,同樣長的秀髮在腦後束成了馬尾,看起來活力十足。難怪人說大十八變,要說她們小時候很難分出差別的話,現在可還真是出奇的容易辨認啊。 「這兩張照片都是我們最近得到的資料,左邊的是緋雨鈴音,右邊的緋雨雪乃,現在兩個人都在東京的一所貴族學校裡面讀書,我們會給你們兩個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並進入這所學校讀書,而你們兩個就要按照我剛才所說的,在兩個月之內,不惜動用一切手段,和她們成為朋友,取得她們的信任和好感。」司馬嶺說到這裡笑了一下,又跟著補充了一句,「當然,我說的不惜動用一切手段,這裡面也包括對干擾你們執行任務的人的恐嚇、利甚至暗殺。」 我不打了個寒戰,雖然這句話是司馬嶺笑著說的,但我能感覺到他是在說真的,沒有和我們開玩笑。我看了一眼張葉玄,發現他只是想了一下,居然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看樣子居然還接受這個理念了。 「這次的任務恐怕不是單純的和她們成為朋友,取得她們的信任和好感這麼簡單吧?」一直沒怎麼吭聲的張葉玄突然在任務快佈置結束的時候提出了疑問。 司馬嶺很欣賞這個反應敏銳的張葉玄,聽他這麼問,很有深意的笑了一下,說道:「當然,有的時候僅僅是普通朋友是無法接近緋雨正村的,這裡面的尺度到你們自己把握,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你們兩個都很聰明,自己理解。」 張葉玄突然站起來冷冷的看著司馬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在座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對不起了,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到。」 對於張葉玄的這個異常反應,司馬嶺並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只是淡淡一笑,似乎這種事情會發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葉玄,你坐下!」坐在一旁的劉姨焦急的伸手拉著葉玄的衣角,並不停的使眼示意他不要那麼多事,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大概是擔心葉玄會被處分吧? 司馬嶺擺了擺手,阻止了劉姨。「張葉玄,我倒是很想聽聽你反對的理由。」接著他又點燃了一顆煙,一點紅的火光在這昏暗的房間裡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我為什麼要說?反正我是不會去追求那個兩個孩的。」張葉玄依舊是那麼的高傲,一點都沒有把這個司馬嶺這個上級人員放在眼裡。 聽了他們兩個的對話,我似乎明白了點什麼,急忙打斷了他們兩個的爭執。「哎?等……等一下,難道說我們的任務就是去追求這兩個孩?」 司馬嶺對我笑了笑,點了一下頭,接著繼續對張葉玄解世:「我想你可能沒有仔細聽我的話,我說過,這次的事情是任務,不是兒戲,是不可以拒絕的,有天大的理由都不可遙而且我並沒有說一定要你們去追求她們,如果你有把握在和她們普通朋友的情況下接近她們的父親,那也一樣算你完成任務。」 張葉玄沉默了,半天沒有說話,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從小就在軍人家庭中長大的他非常明白「任務」著兩個字的重量,這就是命令,是即使放棄命也要完成的,即使這個命令沒有任何的理由。 「看來張葉玄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那你呢?」司馬嶺見張葉玄坐回了座位上,知道他已經默認了這次的任務,於是達到目的的笑了一下,又轉過頭來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表示也沒有任何質疑。反正我現在根本就不能去左右我自己的行動,只能聽他們的安排,雖然我也很不理解這次S級命令為什麼會是這個奇怪的任務,但想起來,總比要我們去殺人容易接受得多,雖然這次的任務難度一點都不比殺人簡單。 「你們一定要在兩個月內完成這個任務,最好是兩個人都能完成,這樣你們也互相有個照應,等你們完成第一步後,我會親自向你們傳達下一步的任務計劃的。」司馬嶺打開了屋子裡面的燈,並關上了投影儀,整個空間又恢復了最開始的柔和光線。 我看了看周圍的人,徐老和劉姨全都在低頭思索著什麼,大概在考慮這次的任務吧?而張葉玄卻又恢復了那平靜的表情,似乎剛才那激烈的爭執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天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這個男生近似乎殘酷的冷靜讓我感到很大的壓力,真不知道這次和他一起搭檔會出什麼事情。 「好了,如果你們兩個沒有什麼問題就可以出去了,徐老和小劉留一下,給你們佈置一下他們兩個的近期安排。」司馬嶺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把那些照片裝到了一個文件袋裡並掏出打火機燒掉了。 張葉玄站了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從牆上取下了一件白的外套,看樣子是要出去。我猶豫了一下,結果還是坐在原地沒有動。 「哎?你怎沒走啊?」司馬嶺看我沒有動地方,向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我不是不想走,我……我不認識出去的路……」我不好意思的小聲嘟囔著,這龐大的地下總部的通道線路我可記不住,萬一跑丟了我不是完蛋了,連求救都沒有辦法,因為地下沒有手機信號。 「那……」司馬嶺為難的看了看我,顯然現在他不想讓我留在這裡,大概有什麼秘密任務要給徐老和劉姨吧。 「我帶他出去吧。」張葉玄拿眼角掃了我一眼,面無表情的招呼道:「跟緊我,丟了不管。」 或許他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相處吧?至少從他會帶我出去這點上看來,他還是有一定可取之處的,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任務中我們兩個是搭檔,還是搞好關係比較好。 「我……」 「不用說什麼感謝之類的話,我很討厭這些虛偽的客套。為了這次任務,我會盡量和你合作的,所以你也不用特意和我套什麼關係。」張葉玄還沒等我說完話,就一句話把我後面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剛開口就碰了一鼻子灰,我也不會臉皮厚到還能繼續說下去。 跟著張葉玄東拐西轉的出了地下總部後來到了樓門口,我正考慮在哪裡等他們的時候,張葉玄卻在樓前的水泥平台上躺了下來。今天的太陽很耀眼,他躺下後,隨手從旁邊的矮樹上摘下兩片葉子蓋在了眼睛上。 「你為什麼會加入這個組織?」他突然間好像自言自語似的冒出一句話。 「我?」如果不是周圍再沒有第二個人了,我真的懷疑我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他居然會主動和我說話?「我是為了我才加進來的,這裡面的原因很複雜啦,一時也說不清楚。那你呢?」 「今天的陽光很好,很適合曬太陽。」不知道為什麼,他沒頭沒尾的扔下這麼一句不著邊的話後就沉默了,一直都沒淤開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許他加入的背後也有一段什麼特殊原因吧? 就這樣,我也陪著他站在陽光下面,感受著這深秋正午陽光所帶來的溫暖。溫柔的陽光毫無阻隔的直射在臉上,身上,暖洋洋的感覺。我也學著他的樣轉了兩片樹葉擋在了眼睛上,眼前頓時呈現一片綠的光芒,不時的還傳來樹葉淡淡的清。突然間發覺張葉玄其實真的很會享受生活,這樣曬太陽的感覺的確很舒服。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呢?今年流行頂樹葉嗎?」 我一轉頭,樹葉就自動從我的眼皮上面掉了下去,緊接著就看到徐老和劉姨笑呵呵的走了出來,不過那個司馬嶺卻沒有看見人影,也不知道是走了還是沒有出來。 「曬太陽。」張葉玄一翻身坐了起來,伸手接住了兩片下落的樹葉,隨手扔到了旁邊的樹下。「那個司馬嶺還有什麼指示嗎?」 「也是時候該吃飯了,等吃過了飯在告訴你們。」劉姨走到了張葉玄的身邊,關切的問道:「怎麼了,還在鬧彆扭?」 「沒,任務第一,我從小就知道,不會被自己的情緒影響的。」張葉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答著。 中午飯是在特別組專用食堂的一個包廂裡面吃的,大概是要執行特別任務的關係吧,這一頓的飯菜顯得特別的豐盛,很多東西我連見都沒有見過,這次可真是大飽口福了。 和我如狼似虎的吃相相比,張葉玄就要文雅得多,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後就放下了碗筷。「劉姨,我們下一步的安排是什麼?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應該會有一段時間的特別訓練。」 劉姨點了點頭,很欣慰的笑了一下,她一直都把張葉玄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待,看到他這麼聰明,當然會很高興。徐老也看了看正在一旁和一隻紅燒豬踢較勁的我,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這次你們的確有一個特別訓練,由於時間緊迫,大概只有不到一星期,主要課程是日語,其他的就憑你們自己的興趣選擇,什麼都不選也可遙另外,風忍的日程還要滿一點,要多留出兩天時間來。」 「幹什麼?」我放下了手中啃了一半的豬蹄問道。 「你要去一個地方。」 修訂版 第四集 037章 疑惑 「去哪?」我不由得一陣好奇,難道說在這任務之前我還有別的任務? 「去同心集團董事長白志明的家一趟。」劉姨喝了一口水後緩緩解釋。「這次去的地方是個貴族學校,是必須有一定家庭背景的人才可以進去的,你和葉玄不一樣,他的外公本身就是日籍華僑,在國內也開了一家大公司,所以葉玄以他本來的身份進去就可遙而你就必須再給你安排一個身份,就是同心集團董事長白志明的義子身份,這樣才有足夠的背景進入這所學校。」 「哦,你們是要我去熟悉一下他們的家庭成員是吧?」我不鬆了口氣,我還以為又要去搞什麼暗殺呢?「要是白家的話,就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對他們家的情況可以說的瞭如指掌了,沒有必要再去一趟。」 劉姨和黃老對視了一眼,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難怪當初我們找到他說明情況的時候,他居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還全力支持我們,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 唉,我和他們家的關係何止是認識那麼簡單啊,如果沒有發生這一切的話,我現在還和欣欣在一起上學呢。說起來,也不知道欣欣怎麼樣了,自從來到這裡以後,就再也沒有接到過她打來的電話,我也不敢給她打過去,怕她會傷心。 「既然是這樣就更好辦了,你的那兩天行程可以取消了。」劉姨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個就搬到我家勞我一起住,由我教你們日語,你們只有不到一個星期時間了,希望你們兩個努力一些。」 我擦了擦手上的油,正想表示一下自己會盡力學習的決心,沒想到張葉玄卻先行堵住了我的話。「我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就怕某人會拖後腿。」 那眼神……那眼神明明就是看著我說的!我本來還以為可以和他搞好關係,沒想到三分鐘不到,他又恢復了本,開始欺負弱小的我。 這種情況下我也只有不去理睬他來表示我的抗議,我還不至於為了這麼一句話就和他翻臉,要翻臉的話剛才在秘密會議室的時候早就打起來了。 「好了,任務基本就是這樣,今天下午沒有什麼事情,你們兩個出去玩吧,別老和仇人似的。晚飯你們兩個在外面吃吧,我可能晚點回去,葉玄到時候帶小忍直接去我家就可以了,鑰匙給你。」劉姨從兜裡掏出了一串鑰匙交給了張葉玄。 「反對,我怎麼知道他會不會把我給賣了,畢竟我連路都不認識。」我實在不喜歡這個狂妄的男生,不由得抗議道。 「賣你?就算要賣也得有人肯買才可以,」他冷冷的瞟了我一眼,「我還怕倒搭錢呢!」 陽光,建築,車流,人群……出荔才覺得能完全放鬆的兜風還真是好啊!溫暖的陽光,柔耗微風,滿樹的黃葉,一片深秋的麗景。也只有這沒有任何任務的瞬間才能體會到周圍著一切的好。 「麻煩你把安全帶繫上,你當警察不存在啊?別給我找麻煩。」在駕駛座位上的張葉玄伸手就把我用安全帶給扣到座位上了。這次出來他是開著劉姨的車出來的,一輛紅的敞蓬跑車,很適合在這個天氣兜風。 以我異體的能力,就算不系安全帶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大不了第一時間跳車而逃,反正這車也沒有頂,出奇的容易。不過看了看路邊微笑值勤的交通警察叔叔,我還是乖乖的放棄的反抗。 看著旁邊似乎很生疏的開著車的張葉玄,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問道:「你多大了?」 「十七。」 「那就是說你還沒有駕駛執照嘍?」 「理論上說是這樣的。」 「……」最後我還是選擇了不系安全帶,畢竟這樣出了事情可以方便逃跑,我實在信不過這個狂妄的張葉玄。 看著周圍的建築越來越高,車流也越來越多,我以為張葉玄是要去市中心的繁華區,沒想到他卻開著車絲毫沒有停車的意思,逕直沿著公綠續向前開去。 「你要去哪啊?」我不出聲問道,再往前開就出市中心了,那裡又沒有什麼可玩的地方,他去那裡幹什麼? 張葉玄理都沒理我,只顧繼續開他的車,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於是我又問了一遍。 「去辦一些私人事情。」等了半天他才丟下這麼句話。 車子轉了幾個彎後,路面開始窄了許多,看周圍的底矮建築和陳舊的設施,估計這已經是郊區了,他到這裡來辦什麼私人事情啊?我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奇怪的張葉玄了。 車子在一片平房區的前面停了下來,「下車。」他用固有的冷漠語氣向我命令道。 我推開車門下了車,腳下一沉,身體垂直迅速下墜。這次我的反應快了很多,一束絲條件反射般的從右手掌心中激射而出,我借力一躍而出,落在了離車子三米遠的一堵紅磚矮牆上。 「你下次停車的時候看看周圍!沒有看到這個下水道的蓋子沒有蓋嗎!!」我終於憤怒了。 「我沒看見。」張葉玄絲毫不理會我的憤怒,鎖好了車子後沿著一條窄小的土路向這片居民區的深處走去。「我要很久才能出來,你不想來的話可以留在車上。」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跳下牆頭,跟在了張葉玄的身後。 雖然我來自於T市這樣的小城市,類似這裡的平房區也見到過不少,但在我跟著張葉玄走進這片居住區裡面的時候,還是被周圍房屋那殘破不堪搖搖墜的景象震撼了。到處都是幾乎發霉了的雜物和木板,用繩子散亂的捆在一起,零散的垃圾堆隨處可見,散發著陣陣腐爛的味道,我們經過時還伴隨著無數的綠大頭蒼蠅騰空而起,那場景還真是……壯觀。這樣的居民區在我家那裡雖然到處都有,但在北京繁華的背後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真的是讓我感慨不已,看來我只看到了這座城市表面的繁華,卻對這背後的貧瘠一無所知。 不過以張葉玄這樣高傲的格和優異的家庭出身會來這種地方還真是讓我吃了一驚,而且看他對這裡的熟悉程度,應該不是第一次來這裡,真的很難想像他不止一次出入這個地方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拐了幾個彎,跳過了幾個小水坑後,張葉玄在一個院子外面的小鐵門前停了下來。 「到了?」我不看了看眼前的這個院子,這個院子的圍牆並不高,我踮起腳尖就可以看到院子裡面。這個院子和周圍其他的院子差不多大,但卻比其他的乾淨許多,房子似乎也曾經翻新過,沒有其他的房屋那麼的破舊。 張葉玄敲了橋,半天沒有動靜。門沒有鎖,輕輕一推之下就敞開了,接著他走進了院子,我也急忙跟了進去。 「小雨,你回來啦。」剛進推門走進那低矮的平房,就聽到裡屋傳來了一個中年人虛弱的聲音。 「阿姨,我是張葉玄。」張葉玄快步的走進了裡屋。 裡面是一個不足三十平米的小房間,只有一張和一些簡單的傢俱,不過房間收拾得很乾淨,牆壁也很白,似乎是不久前才粉刷過的。一個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躺在上,神情萎靡,看樣子是生病了。張葉玄此刻正坐在邊和她說著話。 「蘇阿姨,怎麼沒有看到小雨?」 「這孩子看我病了,出去給我買藥了。」中年人的聲音非常的虛弱,看樣子已經病了很久了。 「什麼?!」張葉玄一下子跳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激動。 我實在不明白張葉玄為什麼會這麼激動,孩子給臥病在母親去買藥有什沒對嗎?就算有什麼特殊原因,他也不應該對一個病人大呼小叫的啊。 「她出去多久了?」張葉玄焦急的問道,很難想像他那麼冷漠的人居然還會關心別人。 上的中年人虛弱的看了一眼牆上的老式掛鐘,想了一下回答道:「大概……有十五分鐘了,估計快回來了吧。」 「我去接她!」張葉玄還沒等對方把話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往門外衝去。我無奈的看了看上的中年人,也實在不好意思一個人留在這裡,只好沿著張葉玄出去的路線跟了上去。 當我追出門口的時候,他已經跑得人影都沒有了,他那種練過功夫人的腳程可是我比不了的,無奈之下我只好走房頂了。反正現在是上班時間,這附近也沒有什麼人,即使被看見也沒有什麼關係,最多會當成哪個淘氣的孩子爬房頂而已。 「張葉玄,你等等我,我不認識路!!」幾個騰躍後,我終於在一個拐角的位置看到了正在高速奔跑的張葉玄。他現在走的並不是我們來時候的那條小路,所以我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他的。 「你跟過來幹什麼?」張葉玄對我這在空中奇特的滑行軌跡有些驚異,不由得略微放慢了些速度。 我跳落到他的身後,跟著他一起跑。「我對這裡又不熟悉,只能跟著你了。」 「小雨!」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對著前面大喊道。由於他停止的一點預兆都沒有,害得我差點一頭撞到他身上。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在這條比較寬的土路的遠處,一個大約十二三歲的嬌弱瘦小的孩正扶著牆根慢慢的挪動著腳步,她的手上還提著兩個塑料袋,一個口袋裡是幾盒藥,另一個口袋裡是一塊肉和一些青菜。 顯然這個小孩聽到了張葉玄的聲音,很開心的向前快走了幾步,伸出手來摸索著:「是葉玄哥哥嗎?是你來了嗎?」 我終於發覺這個孩的眼睛雖然是睜著的,但然會轉動,再看她走路笨拙的動作,真想不到這個小孩居然眼睛是炕見的,難怪張葉玄會這麼擔心。不過她到底和張葉玄是什麼關係呢?我真的很難想像張葉玄會對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人這麼關心。 就在張葉玄加快腳步要去解個孩的時候,突然從孩旁邊的胡同口中跑出了一條野狗,似乎是聞到了口袋中肉的味道,衝上去就開始撕咬孩手中的口袋,孩根本炕見發生了什麼,心中一害怕,腳下被石頭拌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葉玄哥哥,我害怕……我的膝蓋好疼……」孩當場就哭了起來,看樣子顯然是嚇壞了,雙手依舊死死的抓著手中那已經破爛的口袋,任那只飢餓的野狗如何撕扯都不放手。 大概是孩磕破膝蓋流出的鮮血的味道吸引了這只野狗,它居然放棄了撕咬孩手中的口袋,轉頭向孩的膝蓋聞去。 「媽的!!」張葉玄憤怒的往前衝去,並同時摘下了左手的手套,但這幾十米的距離突然間顯得是那麼的長,他無論如何也是無法瞬間趕到的。 近百束細絲從我身後劃出無數道優的弧線破空而出,瞬間將那條狗牢牢的捆成一團,同時迅速收縮,將它高高捲起,向後拋出五六米,那隻狗一聲慘叫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同時還聽到了喀嚓一聲的骨頭折斷的聲音,看它爬起荔一瘸一拐的樣子,估計是一條前腿摔斷了。 「好像過火了點……」我皺了皺眉頭,雖然是為了救人,但就這瞇忍的摔斷那隻狗的腿似乎還是下手重了些。 張葉玄驚異的向後一眼,他從劉姨那裡聽說過這個樣貌平凡的男生有類似於念動力的移動物體的能力,可念動力雖然可以移動物體,但只限於無生命物體,而對於有生命的生物體,念動力是不能起任何作用的,所以他根本無法理解剛才那一切是如何做到的。 不過這些並不是他所關心的,他飛快的跑過去扶起了那個小孩,並掏出了一條手帕很仔細的給她擦著膝蓋上的傷口。 「我的藥…我的菜……」孩蹲下來在地上摸索著。 我走過去試圖幫她揀起掉在地上的東西,卻發現菜已經被那隻狗咬壞了,肉也掉到了地上,上面沾滿了泥土。只有那幾盒藥還沒有什麼事,只是很散亂的倒在地上。 「菜已經不能要了,只有藥還是好的。」我揀起了那幾盒藥,擦了擦沾在上面的塵土,放到了孩的手裡。 那只受了傷的狗一瘸一拐的湊過來叼起了地上那塊沾滿了泥土的肉,這畢竟是它用一條斷腿的代價換來的。 「死去吧!」張葉玄突然伸出雙手從左右兩個方向按住了這條狗的頭,我感覺到了他雙手間的電壓瞬間上升,甚至出現了藍的電火,還能聽到劈啪的響聲。僅僅是幾秒的時間,這條狗僅僅哼了一聲就雙眼突出七竅流血斃命,空氣中還隱約有些焦糊的味道。 看著凶神惡煞般表情的張葉玄,我不由得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這傢伙的殺氣還真夠重的,只是一隻什麼也不懂的動物,何必下這麼重的殺手呢? 「涵涵,你再不放手我們晚上就有熟狗肉吃了……你聞聞,都快糊了。」 我實在炕下去這條狗淒慘的死亡景象了,急忙勸著已經殺紅眼的張葉玄,他大概也是覺得出氣了,隨手就把這條狗的屍體扔到了路邊,接著帶上了手套,背起了那個小孩往回走去。 那個小孩一路上安安靜靜的趴在張葉玄的背上在他的耳邊說著話,看那親密的態度好像是一家人一樣,更誇張的是我居然聽到了張葉玄給那個小孩講笑話,我還以為他整天板著臉的原因是沒有幽默細胞呢。可這個孩感覺並不像是張葉玄的親戚啊,為什麼張葉玄會這麼緊張她呢? 難道……張葉玄在佈置任務的時候極力反對去追求目標人物是因為這個孩?不會吧……這孩怎麼看也太小了,這小子難道有戀童癖? 想到這裡,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怎麼會有這麼個有特殊嗜好的搭檔?不過我還是可以自我安慰,還好,還好,畢竟還不是同戀…… 「媽媽,我回來了,是葉玄哥哥送我回來的。」小孩剛一到家就興奮的向裡屋喊著,好像連腿上的傷都忘記了。 「蘇阿姨,您別起來,我去倒水,您先把藥吃了。」張葉玄一進屋就開始忙裡忙外,不知道的話還以為是到了他的家呢。 看著中年人把藥吃完後,張葉玄又從牆角的櫃子裡翻出了一個小藥箱,拿出了一些杉和藥水給那個叫小雨的小孩處理膝蓋上的傷口。看到自己的兒受了傷,小雨的媽媽問了問原因,不過張葉玄並沒有說實話,只是說不小心摔傷的,連那個叫小雨的孩也這麼說,大概是怕她媽媽擔心。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那麼高傲的張葉玄會這麼細心的照顧人,在我的印象裡他根本就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就從他不停的打擊我就能看出他絕對不是那種會對自己不認識的人好的人,可為什麼他會對這家人這呢? 「蘇阿姨,你們還沒有吃飯吧,我去買菜。」 看著張葉玄走出了房門,我也打了個招呼跟了出去。 「為什麼你對她們那?」出了大門,我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欠她們的。」 修訂版 第四集 038章 結界 張葉玄的腳步似乎有些沉重,看來這是一段對他來說相當痛苦的回憶。我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回答結果居然是這樣,不過也似乎說得過去。 「欠?欠什麼?」雖然聽他這麼說,我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些什麼,但還是不敢確定。 張葉玄頓了一下,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了出來。 「我欠小雨一雙眼睛。」 果然我的預感是對的,那個孩的眼睛絕對不是先天的失明,而軀然和張葉玄有關係,難怪他會對那個孩那麼緊張。 「小雨十歲的時候曾經溺過水,當時是我救了她。可那時候我正好在河裡游泳,根本沒有時間帶手套,結果由於兩手間電壓過大,使小雨的眼睛永遠都無法看見東西了。」 「所以你才對他們家這麼照顧是嗎?」 張葉玄點了點頭,表情有些痛苦。「我只想盡力去補償,畢竟我毀了小雨一生的幸福。」 我沒淤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走在他的旁邊。我真的沒有想到這裡面的原因居然是這麼的複雜,也許是張葉玄他太過自責了,雖然小雨失去了眼睛,但畢竟救回了一條命。不過仔細想想,如果換了是我的話,也許也會這樣吧。 突然間覺得張葉玄這個人似乎沒有那麼讓人討厭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一個挺有正義感和責任感的人,至少他肯為他犯下的錯誤承擔責任。 我們兩個在附近的一個市場買了不少的東西帶了回去,他說應該給小雨和她媽媽作頓好吃的,我也很贊同他的這個想法,難得我們兩個居然能第一次想到一起去。 但東西買回荔我才發現,原來張葉玄的這句話只是個想法而已,因為……他根本就不會作菜!一大堆的魚菜肉蛋擺在我的面前,我無可奈何的看了看躺在上的蘇阿姨和眼睛什麼也炕見的小雨,還有那個什盟也不會做的張大少爺,歎了口氣,隨手拎起了旁邊的菜刀,看來今天我要下廚了。 「要我幫忙嗎?」大概他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從裡面探出頭來問我。 「免了吧,有你這句話就行了,你進去照顧病號吧,告訴她們等著吃就好了。」 反正屋子裡面的蘇阿姨不能下,小雨又炕見,所以我沒有絲毫顧忌的放出絲來協助我,四隻手的效率肯定要比兩隻手的高,要不然光指望我一個人處理這些食物的話,恐怕天黑都吃不上。 一時間在我的身邊飛舞著各種食材,除了處理那條魚的魚鱗之外,我幾乎都沒用上菜刀,因為無論是切段還是切片,絲都可以用幾百條細如髮絲的精神線瞬間切好,我查點懷疑絲天生就是為了烹飪而生的異體。中途張葉玄出來看了一次,正好我在把一個胡蘿蔔切絲,密密麻麻的絲很有規律的將我手上剛廈的胡蘿蔔纏住,只一秒鐘的時間,無數的胡蘿蔔絲就從我的手中散落在下方早以預備好的盤子裡,每根絲的粗細都是一樣的,張葉玄當場就被我這華麗的切菜手法驚呆了,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由於減少了切菜的時間,這麼一堆菜我居然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做好了,比我預計的快了三倍多,這個速度估計可以申報世界記錄了。 「開飯了!!」看著五六盤氣撲鼻的拿手菜,我得意的沖了裡屋喊了一嗓子。 「嗯,葉玄,你這個朋友做的菜真的不錯。」蘇阿姨吃了一口後對我笑了一下,終於算是我沒有白辛苦。 張葉玄也吃了一口,皺著皺眉,指著那條魚說道:「味道還可以,就是這條魚的刺多了點。」 「嫌刺多你就一輩子吃魷魚好了,吃現成的還那麼多話。」對張葉玄的態度我是十分的不滿,他似乎偶爾不打擊我一下就不舒服一樣。 蘇阿姨和小雨對我做的菜是讚不絕口,誇得我查點就決定天天跑過來作飯了。可張葉玄然停的潑我的冷水,後來我乾脆就把他的話在腦子裡給屏蔽掉了,反正他也說不出什話來。 「蘇阿姨,我要出遠門了,可能要幾個月才能回來。」張葉玄看大家的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對小雨的媽媽說道。 當然,我們的去向是絕密的,是不可能告訴她們的。小雨顯然很捨不得張葉玄,一直拉著張葉玄不肯讓他走,最後還是她的媽媽好說歹說勸開了她。這讓我想起了還在病上昏迷的,要是她清醒的話,估計反應也應該和現在的小雨差不多。 最後我們還是離開了這裡,臨出來的時候,我很清楚的看到張葉玄把一個厚信封塞到了枕頭下面。 「你要幫她們到什麼時候?你這樣做,她們的心理也會不安的。」回到了車上,我忍不住向張葉玄問道。 他搖了搖頭,似乎很迷茫,「我也不知道,或許直到能治好小雨的眼睛為止吧。」 我默然了,這的確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而且也許根本就沒有治好的那一天。 「風忍」他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叫了一句我的名字。 「哎?」我還以為他要問我什麼呢,沒有想到他居然用摘下了手套的左拳向我快速的擊出一拳。 由於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我根本沒有時間避閃,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在我眼看要被擊中的時候,絲從我體內旋轉而出,瞬間一道網狀防禦牆將我和張葉玄隔離開來,他那一拳擊在我的防禦網上,不能再向前移動分毫,顯然他並沒有用全力。 「你這是幹什麼?」我驚訝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張葉玄,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理由。 「告訴我」他用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似乎想努力看出些什麼,「你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看他那不問出什麼來絕不罷休的眼神,我妥協了,反正我們兩個現在是搭檔,稍微讓他知道些我的能力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我可不會告訴他絲的事情,畢竟當初我以絲的身份逗過他玩,被他發覺了還不把我電爆了頭啊。 「你看這個。」我彎下腰解開了我的鞋帶並把它抽了出來,接著從一個牆頭拿了一小塊泥巴,揉成了一個條狀,把鞋帶在上面繞了兩圈,接著雙手往兩邊一拉,泥巴頓時斷成了兩段掉在了地上。「這個就是我的能力。」 「用那個示範一下。」他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截被人釘進地裡的木樁,不知道什麼,我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殺機。 不過我還是如實的給他示範了一下,用絲瞬間將那根木樁切成了數段。 他張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半天才搖了搖頭,似乎有點失望似的自言自語道:「不是,原闌是。」原本眼中的那一線殺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找一個人,可我問他的時候,他卻說什麼也不肯說了。 車子開動了,轉了幾個彎後沿著公路向市中心的方向駛去。 「現在我們要去哪?」我重新繫好了鞋帶,抬頭向張葉玄問道。 「回家。」 張葉玄的回答依舊是那麼的簡練,不過我發覺他的語氣似乎沒有以前那麼的冰冷了。 從小雨家回荔的幾天,我和張葉玄一直是在劉姨家度過的。劉姨的家在郊區的一個別墅區裡,屋子很大,一共三層,一層是客廳和餐廳,二層給我和張葉玄住,三層是劉姨的臥室。屋子裡面裝飾得很漂亮,一樓和二樓基本都是黃綠系的,三樓是劉姨規定的,我們兩個都不可以進,所以也不曉碉面是什麼樣子。 從裝飾品可以看出劉姨是個很有品位很會享受的人,但我一直很奇怪的是為什麼只有劉姨一個人住在這裡,好像這個屋子沒有男主人,甚至連照片大部分都是劉姨自己的單人照片,雖然我問了兩次,但劉姨似乎不願意提起,找了個話題就岔開了,後來我也就不再問了。 雖然這裡的環境非常好,但我這幾天過的卻是非人類的生活,因為這次任務的特別訓練就是學日語,要在短短的近一個星期的時間把一個國家的語言學通是件很辛苦的事,那簡直就是地獄似的訓練,每天的睡眠時間甚至都不足四個小時,我的腦袋已經被無數的符號狀文字給淹沒了。記得上歷史課的時候老師說過,現在的日語是古時候根據中國的漢字演變過來的,我現在真的很娃當時的日本統治者,那用的漢語還演變什麼啊,直接拇用不就好了,也免得我現在這麼麻煩的去學習那畫符般的文字。不過現實是殘酷的,我改變不了歷史,只好繼續飽受這種變態的摧殘。 相比之下,張葉玄的情況就比我好得多了,看來高智商真的有好處,居然只用了四天就可以和劉姨進行熟練的對話了,除了發音不太標準外基本沒有什麼缺點,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以前學過,畢竟他學習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劉姨還不定期的測驗我們的學習進度,考試不及格就會被懲罰,雖然我不知道懲罰是什麼,但看張葉玄的表情似乎很害怕,能讓他怕成那樣的懲罰一定很恐怖,所以我也拼了。但我畢竟沒有張葉玄那樣的高智商做基礎,無奈之下只好用「模擬」的能力把所有的常用語全記下來,勉強也能混個及格,就是整個的句子總被我讀得斷斷續續的,聽起來有點搞笑。 第五天的時候,劉姨終於破天荒的放了我們兩個一天的假,一直被我認為是鐵人的張葉玄也終於撐不住了,一頭紮到上就睡了過去,怎麼叫也沒有動靜了。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間,倒到了上,抱著被子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面前是一個紅木的梳妝台,上面擺著一個精緻的銅鏡,模糊的鏡面映出了一張嬌媚的臉龐,似乎在哪裡見過,但卻記不得了。 眼淚……真的是眼淚……為什麼我會哭呢? 梳妝台上放著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藍布披風,上面繡著一些漂亮的紋,聞得到上面傳來一絲熟悉的味道,是一個人的味道,那就是我傷心的根源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手指輕觸銅鏡,銅鏡居然融化了,只留下一個不成形狀的銅塊。 …… 「風忍,你幹什麼!!」 張葉玄的一聲喊叫把我從夢中驚醒,我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居然被數百束絲懸掛在房間中心的上空,偌大的房間此刻已經佈滿的我放出的絲,成了一個無法進入的絕對空間。我心中一驚,一下子從空衷了下來,不過現在的絲已經有了一定的自我意識,所以在我頭還沒有著地的時候又放出幾束絲我翁定住了,我整個人就像一個蝙蝠一樣倒掛在那裡。 「怎麼了?」我雙手向下一撐,絲瞬間回到了體內,同時身體在空中轉了個圈,兩隻腳落在了地上。 張葉玄站在門口面對著我,眉頭緊皺,右手抓著左臂,指縫間有少量的鮮血滲了出來,好像受了傷的樣子。 「你的傷?……難道是我幹的?……」我詫異了,看了看周圍,的確沒有別人了。可為什麼會這樣呢?以前我睡覺的時候也沒有攻擊過其他人啊?難道和那個夢有關係?那個夢一定是白狐的意識,難道我已經開始被同化了? 劉姨聽到張葉玄的叫喊後急忙跑了上來,看了看門口的他和房間裡的我,半天也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剛要進屋,就被張葉玄拉住了,大概是怕劉姨也被攻擊。 「沒事了,你們進來吧,剛才的事情對不起了,我是無意的。」我往前走了幾步,示意他們可以進來了。 張葉玄試探了一下,發現沒有危險後就走了進來,隨後劉姨也進來找出了醫藥箱給張葉玄包紮傷口。看張葉玄的的傷口不是很深,只是被劃破了一小塊皮,估計幾天就能好了。 「我剛才做了什麼了?」趁著張葉玄包紮傷口的時候,我問起了剛才的情景。 張葉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本來要去叫你起吃飯的,可剛進你房間就看到你飄在空中,接著覺得胳膊一疼,就叫出來了,然後你就醒了。」 劉姨聽了張葉玄的話,也好奇的看著我,也想知道這裡面的原因。 「這次對不起了,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下次我睡覺的時候就不要進我的房間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攻擊人的。」我向他們解世,現在在沒有清楚這事之前還是小心點的好,無意識狀態下的絲是很危險的。 粹次事件發生後,他們兩個就再也沒於我睡覺的時候進過我的房間,連吃飯的時候也是在樓下大叫著讓我下來,看樣子是嚇到了。 後來的兩天我們兩個依舊是在劉姨的嚴厲督促下繼續學習,不過又多了一項聽起來似乎和這次的任務不太挨邊的課程,叫形象設計課。 這課程是一個看起儡化的長髮男人來教的,他稱呼自己為J,很奇怪的稱呼,就一個字母,不過很好記。與其說是教我們,不如說是直接給我們兩個強行定制了兩個形象,甚至連我們每天穿什麼衣服都規定好了,甚至連內褲什麼顏我們都無權決定。上次因為張葉玄穿錯了一件自己媽媽給買的外套出門,那個叫J的直接把張葉玄的那件衣服給扔了,把張葉玄氣的故意電了J好多次,不過那個J依舊我行我素,根本不吸取教訓。後來就不光是衣服了,J還帶我們做了髮型和皮膚保養之類的,因為說這是上面的命令,我們兩個也無話可說。從J的容室出來,我和張葉玄簡直就變成了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我的頭髮被弄得半長不短的,配合著我天生的娃娃臉,再加上一身彩明快的寬鬆休閒裝,說不出的乖巧可愛,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我怎麼可能會這麼有吸引力;張葉玄就完全和我相反,冷酷的外表,張揚的服飾,J還把自己的黑太陽鏡給他戴上了,絕對酷哥一個。我們這三個人一起走在街上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看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不知道張葉玄是不是和我一樣的感覺,不過我炕見他的眼睛,所以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折騰了一整天,我和張葉玄提著數十個裝著J為我們選擇好的服裝飾物的口袋回到了劉姨的家。剛進客廳我們兩個就一頭倒在沙發上不能動彈了,跟著J逛街絕對是件痛苦的事情,可以稱為培養耐心的殘酷修行,J也說這也是我們訓練的一部分,真搞不懂我們的任務為什麼會這麼奇怪,還不如去殺個人容易些。 不過看日程的安排,明天就應該是我們出發是日子了,我們兩個的苦日子也終於熬出了頭,再也不用被折騰了。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的關係吧,所以今天的飯菜似乎比以前豐盛了許多,有很多還是我喜歡吃的菜,不過唯一讓人鬱悶的是那個不男不的J居然也厚著臉皮留下勞我們一起吃飯,這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張葉玄更是恨得直咬牙,在對J的感覺上他和我的態度是完全相同的。 吃過飯後,J神神秘秘的把我和張葉玄拉上了二樓我的房間,接著從自己的皮包裡掏出了一個銀白的筆記本電模 「來,給你們看點東西。」 修訂版 第四集 039章 同類 J很熟練的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接著用了近五分鐘時間打開了一個加密的文件,然後轉過頭來對我們說道:「你們可完全棵了,這些文件只能顯示一遍,之後就會自動刪除。」 屏幕上陸續的出現了這次目標人物的一些照片,看日期居然都是最近一個星期的,我真佩服這些人員是怎麼拍下來的,有幾張簡直就是近在咫尺的特寫。 「為了保證你們這次任務的成功,你們的目標已經被上面確定下來了,緋雨鈴音由風忍負責接近,緋雨雪乃由張葉玄負責接近。」J很得意的笑了笑,甩了甩他那頭烏黑的長髮,「你們兩個這次的形象也是為了接近各自的目標人物設計的,風忍的目標屬於學校的優等生,接觸人物比較單一,相對容易接近,這也是考慮到你是第一次接任務;而張葉玄的目標人物屬於不良少,與附近黑社會接觸比較密切,所以有一定難度和危險,不過上面既然這麼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們明白了嗎?」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張葉玄,他雖然也答應了一聲,但能看出他並不太情願,不過J似乎不在意這點。 「好了,你們去睡吧,明天早上的飛機直飛東京。」J簡單交代了一句就收拾東西走人了。 張葉玄一頭倒在我的上,雙手掂在頭下,仰面看著屋頂,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風忍……」 「啊?怎麼了?」 「恩……不,沒有什麼了,我回去睡覺了。」張葉玄起身走了出去。 我看著他離開,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不知道我是不是太敏感了,他的背影讓我有種很沉重的感覺。 「和他聊聊比較好。」絲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鑽了出來。 我搖了搖頭,「算了吧,他既然不願意說一定有什麼原因。」 絲沒淤說什麼,她代表的是我的潛意識,也就是我真正的想法,而我卻違背了我自己的想法,聽起來有點可笑,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卻都同樣的每天違背著自己的意願做著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這也許就是人類的虛偽吧。 我脫掉了衣服鑽進了被窩,絲幫我蓋好了被子,之後消失在我的體內。 第二天一大早上就被張葉玄敲著房門喊了起來,吃過了早飯後,我和張葉玄坐上了特別為我們準備的車子,直接把我私了首都機場。 這還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坐飛機,而且還是要去執行任務,所以心情頗為緊張,不過還有一點興奮。坐在飛機的舒適座位上,我好奇的看看這兒摸摸那兒,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惹的周圍幾個乘客的竊笑。 「葉玄,你說飛機會不會從天上突然掉下來?」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很嚴峻的問題。 「會。」張葉玄沒怎麼理我,一上來他就一直拿著一個東京地圖不停的看。 「啊?那萬一真的出事了怎麼辦?」 「等死。」 「……」 他根本就不想理我,我也就不再自討沒趣了,也拿過一本雜誌來打發時間。 這次只有我和張葉玄兩個人自己去東京,沒有任何人跟著,劉姨臨走的時候給了張葉玄一張地圖,上面用紅筆圈了兩個圈,一個是他們給我們在東京安排的住所,另一個就是我們這次要去的學校,看樣子是要我們自己去找。 畢竟是第一次出國,多少還是有點擔心,不過看了看身邊的張葉玄後,心理塌實了不少,雖然他這個人老是打擊我,但粹幾天的相處看來,他還是個很值得信賴的夥伴。 翻了翻手中的雜誌,不到一分鐘就鬱悶了,居然都是日文,大概是因為這趟航班是飛東京航線的關係吧,鬼才知道我怎麼會拿到一本日文雜誌,雖然我能讀懂,但大概是這幾天訓練留下的後遺症,使我一接觸到日文就頭疼。 「打擾一下,可以把那地圖借我看看嗎?」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從旁邊的座位傳了過來,不過我又頭疼了,因為還是日語。 我沿著聲音看了過去,只見旁邊的座位上坐著一個帶太陽帽的孩,她的旁邊還有一個乾癟的老頭子,看樣子好像是一起的。此刻這個孩正微笑著和我旁邊的張葉玄打著招呼,好像是想借地圖看一下。 「不借。」張葉玄還是頭也不抬的用日語回答了一句,繼續研究他的地圖。 那個孩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可旁邊那個老頭卻臉變得很難看,大概是被張葉玄的態度激怒了。 我本來以為這個老頭會大聲訓斥張葉玄一頓,可沒想到卻突然感覺到這個老頭的生命波動突然消失,接著一股很強的的壓力像我們這個方向襲來。 是異體的攻擊!! 雖然我沒有沒有開雙瞳,但這種突然消失生命波動的攻擊方式我是非常瞭解,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會使用異體的人。我闌及猶豫,因為我知道被異體攻擊到是件很可怕的事情,絲急旋而出,在我的面前豎起幾道防禦網,接著就感覺到很重的攻擊撞到了第一層防禦上,根據力度判斷,我的防禦網雖然不會破,但依舊會被這力道沖得變形,還是會擊中張葉玄。 「對不起了!」這種情況下我只能選擇保護自己的朋友,無奈之下做出了反擊,防禦網瞬間破裂,不規則的纏繞住了這次攻擊的本體並迅速像不同方向收縮,頃刻間我感覺到這個物體已經被我切得四分五裂,接著消失在空氣中,周圍的壓力也頓時消失了。 那個老頭身體一震,一絲鮮血從嘴角淌了下來,臉頓時慘白如紙,他倒是死不了的,只不過異體被毀後需要修養幾個月才會恢復。 雖然我是被迫的,但還是覺得很對不起人家,畢竟我下手太重了,可我的異體本身就不是防禦心,是完全攻擊心異體,根本無法不傷人的。 張葉玄顯然也感覺到了剛才的這股壓力,但他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抗,只是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根本無法理解剛才發生的事情,因為這是屬於我的戰鬥,異體之間的對抗。 我很歉意的對那個乾癟老頭和孩點了下頭,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必須保護我的朋友。」 那個老頭很憤怒的看著我,我知道他輸得不甘心,畢竟我這屬於襲,他根本沒有準備,如果是面對面的決鬥,或許勝負還不一定是這個結果吧。 「沒有關係,反正是誣家的錯,我本來想叫住他的,可沒有來得及。」這個帶太陽帽的孩好像並不在意我傷了她的家人,相反的對我的態度還出奇的好。 「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裡式神嗎?我剛才沒有看到。」孩對我微笑了一下,小聲的說道。 裡式神?大概是指異體吧?可能是不同地區的叫法差別,不過既然她能看見就證明她也是一個有異體的人。看她的神態沒有什麼敵意,而且她本身和我也是同類人,所以也不必去隱瞞什麼,於是柔媚的絲瞬間飄在了我的上空。 她很明顯的出現了驚訝的表情,這是能看見我異體的人的特有反應,我已經見怪不怪了,估計她也看清楚了,我收回了絲,坐在座位上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表情居然很開心,這個反應還真的不在我的預料之中。 「你,做我男朋友吧。」 「哎?」我真的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樣,現在開始後悔自己多事了。 我下意識的向後躲了躲,不理解的問道:「,我們認識嗎?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 帶太陽帽的孩甜甜一笑,攏了攏耳邊的頭髮,反問道:「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我是認真的。」 旁邊那個被我打傷的管家急了,一把拉住孩叫道:「,你就這麼決定了是不是太草率了些?家族的事情雖然很急,但我們還有時間啊,你何必這麼快就選擇呢?」 「你不必再說了,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孩突然臉一寒,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嚇得那個老管家急忙鬆開了手。 我隱約明白了一些,好像這個孩的家族有什麼事情要人幫忙,不過也不用非把自己給搭上吧?反正我是不太主張這種獻身精神,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嘛。 我剛想說話,就覺得旁邊的張葉玄拉我的胳膊。 「我們有任務,別多管閒事。」他湊過來在我耳邊小聲叮囑了一句。 也許張葉玄的話說禱有錯,現在手頭上的任務已經叫我們無從下手了,我們的確不應該節外生枝了,何況對方的底細我們也不瞭解,不必要冒這個險。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歉意的一笑,向孩解世:「對不起,我能力有限,你還是找其他人吧。」 孩笑了,我很不理解她為什麼會笑,雖然她的聲音很好聽,但我卻總覺得這笑聲中隱含著什麼,甚至有種讓我心驚肉跳的感覺。 「這個孩很危險。」絲突然擋在了我的身前,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她主動做出防禦。 不過笑聲過後,並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我連頭髮都沒有少一根,我甚至開始認為我的潛意識判斷出了問題。 「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的,你始終會答應的。」孩摘下了太陽帽,甩了甩那頭光亮的秀髮,很自信的對我笑了笑。 由於這個孩一直帶著太陽帽,再加上剛才一直擔心那個管家會再反擊,所以沒有太注意這個孩長什麼樣。她這一摘帽子,我終於看清楚了她的容貌,頓時驚呆了。 我得承認,她的相貌的確是無與倫比的貌,但讓我吃驚的不是這個,而是她的相貌居然和絲是完全一樣的!! 我身邊的張葉玄更是驚訝得不得了,他看了看這個孩,好像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不過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估計他想到了我上次以絲的身份和他相遇的事情,想確定一下這個孩的身份吧。 雖然世界上的確有長得相似的人,但我的絲不是人啊,怎麼可能會有人和她長得一樣?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居然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絲就在我的對面,難道我的絲和她有什麼關係嗎? 不對,我差點被誤導了,我的異體是自我覺醒的,怎麼可能和別人有關係? 「你的相貌怎麼……這麼像……」我還是不知不覺間問了一句。 孩很調皮的衝我擠了擠眼睛,說道:「想知道為什麼?做我男朋友我什麼都會告訴你,怎麼樣?」 「不。」 「……」 這次總算沒有拖泥帶水,我對自己的表現也很滿意。雖然那個孩只是笑笑沒再說什麼,不過看她的表情似乎還沒有死心,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請問……我們一星期前見過嗎?」一直沉默寡言的張葉玄突然主動問了那個孩一句,這還真不像他平時的作風,而且我還很明顯的看到他居然還是紅著臉問的,居然還害羞? 孩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淤理他。 張葉玄轉過頭來,收起了地圖,靠在了座位的靠背上,輕輕的歎了口氣,似乎對這個回答有點失望。我就知道肯定是這個回答,所以也沒有覺得奇怪,就是對張葉玄的這聲歎氣有點納悶,不知道是什矛義。 一時間居然出現了沒有人說話的尷尬局面,不過本來我們和他們也不熟,再加上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我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窗外,也就沒淤理剛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隨著一陣轟鳴聲,飛機終於漸漸飛離了地面,升上的蔚藍的天空。 飛翔,一直是人類長久以來的夢想,能夠在高空透過雲層俯視下面幾乎小得炕見的建築的感覺真是件很妙的事情。雖然我有了絲的能力有一直是高來高去的,但那根本不是飛翔,只不過是靠著高層建築蕩來蕩去而已。不過新鮮感始終是一時的,看了半小時的窗外終於看累了,無聊之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後來我是被張葉玄推醒的,不過這已經是幾小時之後的事情了,飛機居然已經著陸了,我的第一次坐飛機的旅程居然就這沒明不白的過去了,真是冤枉。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等我啊!」跟著張葉玄下了飛機後,一直沒說什麼話的那個孩衝我笑著擺了擺手,扔下這麼句話就和她的管家消失在人群中了。 「哎?不是吧?」我用求助的眼光看了看旁邊的張葉玄,「你覺得她是在開玩笑嗎?」 「別問我。」 「……」 雖然他這麼說,但我卻發現他的往孩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雖然他極力隱藏這個舉動,但還是被我發覺了,我有雙瞳嘛,這點小動作還能瞞得了我?嘿嘿。 今天東京的天氣似乎有點冷,這還是我從周圍來往人群的衣著上看出來的,因為我從有絲的那天開始就已經失去了靠感覺來判斷氣溫的能力了,就是光著身子都不會覺典。張葉玄大概是因為習武的關係吧,也是超級耐寒,上身就穿件黑的長袖襯衫而且還沒有任何覺典的反應,搞得旁邊經過的人像看怪物一樣看我們兩個。 張葉玄似乎對這個機場的很熟悉,帶著我沒怎麼費力就找到了行李領取處。大概是以前來過吧,哎,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出國旅遊是家常便飯,我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以前連家門都不怎麼出的。 「我們現在去哪?」我問了張葉玄一句,此刻他正拖著自己的衣物箱站在那發呆。 「恩……先去我們住的地方把東西放一下,然後去學校報個到。」 「然後明天開始上課?」我把自己的衣物箱拖了過來,繼續追問道。 「不是上課,是執行任務,你別以為我們真的是來留學的。」 「哦,知道了。」 我一面答應著,一面拖著個大箱子跟在張葉玄的後面,不久後我們就走出了機場的大門。 「等一下。」張葉玄突然叫住了我,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我奇怪的問道。 「對表。」 「啊?對表?為什麼?」 「白癡啊你,這裡和北京有時差啊!」 張葉玄果然什麼事情都想得很仔細,我開始慶幸自己不是一個人來執行任務了。 對完了表,張葉玄突然遞給我一個黑的皮夾子,看起來應該是個錢包,我也沒有問,直接裝到了口袋裡。 張葉玄叫了一輛出租車,和司機說了一個地址,接著就把我們兩個的大箱子扔上了車。 一路上的景象讓我比較失望,和我想像中的異國他鄉的感覺差很多,大概因為是在城市的關係,如果不看文字的話,我會認為自己還在北京。趴車窗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了,和張葉玄說話他也不怎麼理我,我只好對著車頂發呆。 車子行駛了近一個小時,周圍的建築高度也逐漸的矮了下來,我還看到了很多以前在電視上經常看到的那種日式的兩層的房子,看樣租附近是居住區了。 「好了,停車,我們到了。」張葉玄突然對司機說道。 修訂版 第四集 040章 到達 我先張葉玄一步下了車,看了看面前的這棟日式的二層小樓,這棟房子看起勞周圍房子沒有特殊差別的,屋子的外面是一個小庭院,院子裡還有一棵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大樹,看樣子也已經很有年頭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始終覺得這個房子好像哪裡有問題,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葉玄,我們就住在這裡?」我回頭問了正在付車錢的張葉玄一句。 「是啊,有問題嗎?」張葉玄頭也沒回的反問道。 我歎了口氣,伸手摸了一下圍牆上掛著的門牌,這是一塊看起儡舊的木門牌,上面原來應該還有幾個字的,不過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好像被什麼利器刮掉了,現在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寫的空門牌。院門和周圍其他院子的門不太一樣,是一扇木門,不過樣式很漂亮,上面的漆似乎還是新刷上去的。木門似乎沒有鎖,我一拉就開了,門軸發出了輕微的咯吱聲。木門的裡側也刷了漆,不過好像漆並不太平整,在中央處有幾道痕跡,似乎被什麼東西劃過。 「你在看什麼,怎沒進去。」張葉玄在後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我總覺得這裡有點問題,或許我們應該換一個房子住。」 張葉玄很奇怪的看了看我,似乎不太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說。 「算了,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了,進去吧。」我拖著箱子走了進去。 屋子和周圍的其他屋子比起來似乎不是太大,但對於只有我和張葉玄兩個人住來說就是太大了,不過我一個人住大房子習慣了,所以感覺不太明顯,不知道張葉玄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房間內的設施很齊全,很多東西看起來都是新換過的,特別是那一套全新的廚房設施,我真的懷疑他們是不是要讓我們兩個在這裡安家。樓上的兩個房間看起來是我和張葉玄的臥室,光看裡面擺放的飾物我就能分出哪個是我的房間哪個是他的房間了,估計肯定是J給設計的,風格太明顯了。 樓上一共是三個房間,我們兩個的房間窗子是衝著南面的,光線很充足,我們兩個房間的斜對面的屋子似乎陰暗了點,我拉開那間屋子的門,發現裡面只是一間空屋子,不過顯然被打掃過,很乾淨。 突然發現窗子上似乎有點東西,剛要去看的時候,就聽到張葉玄在樓下叫我去報到,我答應了一聲就跑了下去。 「你在樓上幹什麼呢?」張葉玄此刻正在樓下檢查著各種電器的開關虹源,大概是怕起火吧,不過看他那直接用手摸的檢查方式還真是讓人覺得恐怖。 「看看臥室,還不錯。」我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張葉玄隨手從沙發上抓起我的外套丟了過來,說道:「走了,我們去學校了。」 也不知道張葉玄從哪裡推過來兩輛看起儡酷的自行車,丟給我一輛,看來這就是我們以後的交通工具了。我試了試車,感覺挺好,於是跟著張葉玄騎出了家門。 很淨有這種騎車上學的感覺了,雖然是在異國他鄉,但這種心情還是很激動的,所以我的心情也是特別的好。張葉玄似乎沒有什麼反應,真不知道什門是他感興趣的。 大約騎了半個小時的路程,張葉玄突然告訴我已經到了,前方出現了一所看起儡大的學校,就像電視中經常出現的日式學校一樣,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學校上方的那個大鐘,在很遠的地方就可以看清楚。學校大門旁邊的牆體上寫著「雲澤私立學園」,看來我們這次的目標就是這裡了,果然和J給我們看的資料裡面的學校一模一樣。 看時間應該是上課的時間,校園裡面沒有什麼人,只於運動場那邊有一隊人在上體育課。跟著張葉玄進了教學樓,,根據劉姨給我們的地形圖上的標記很快找到了教導處,劉姨說已經和這裡的教導主任打好招呼了,以後我們在這個學校就由這個人關照了。 說實話,見了這個姓籐野的教導主任後,我對這個人的印象十分的不好,他是個很矮小的中年胖男人,還是個禿頂,幾根碩果僅存的頭髮可憐的躺在頭頂上也絲毫遮蓋不住那日益見禿的腦袋,臃腫的臉上鑲著一對大腫眼泡。他對我們態度非常的恭敬,也不知道劉姨那邊到底和他們說了些什麼,估計以為我們兩個有多大的後台吧,雖然我很討厭他這副勢力小人的嘴臉,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可以少了我們兩個以後不少的麻煩。 簡單的填了幾張表格後,這個教導主任帶著我們兩個來到了二樓的A班。 看樣租個班似乎已經得到消息今天有留學生要來,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他們好像不是很歡迎我們,除了剛進門時全班生報以尖叫外就沒有什麼像樣的歡迎儀式了,即便是這樣,這些尖叫基本也都是衝著張葉玄去的,根本沒有我的份。 趁著張葉玄做簡短自我介紹的時候,我用絲的眼睛往下面掃了一眼,發現後排靠牆的位置果然坐著我們這次的目標,不過只有一個人,看樣子應該是緋雨鈴音,她旁邊的座位是空的,按這個班的排座位方法看來,她旁邊坐的應該是一個生,十有就是她的緋雨雪乃了,果然和中說的一樣,經常逃學,很不容易接近。 「在,逃學中。」交換我做介紹的時候,我對擦身而過的張葉玄低聲報告了一下我的觀察結果,畢竟我們不能讓人看出我們是專程為了她們兩個來的,所以可以不被發現的觀察人的方法只有我的雙瞳能力了。 張葉玄點了下頭,眉頭皺了皺,大概在想怎麼去尋找他的目標吧。 做過著自我介紹,我們兩個被安排在了一個座位上,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我們的兩個的位置居然就在她們兩個座位的旁邊,我甚至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她們的座位。 當我和張葉玄來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的時候,我的雙瞳看到緋雨鈴音好奇的往這邊看了一眼,於是我轉頭看了她一眼,很友好的笑了一下,她居然微笑著擺了擺手和我們打了個招呼,這個舉動讓我很意外,我還以為她這個人會很難接觸呢。 「你幹什麼呢?」張葉玄看我對著旁邊點頭,奇怪的低聲問了我一句,當然,用的是中文。 「人家和我們打招呼呢。」我悄悄的指了一下旁邊的緋雨鈴音。 「你怎麼什麼都能看見,你的眼睛範圍是360度的?」 「嗯,差不多吧,我的確有這本事。」 張葉玄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名檀,也就不再研究了,反正我已經有太多能力他不理解了,也不在乎再多一個。 教導主任走後,課程繼續,由於我們兩個剛來,也沒有什麼心思聽課,張葉玄坐在那裡對著棚頂發呆,我乾脆和前面坐的生借了一支筆和幾張紙,趴在桌子上畫各種醜化版的張葉玄,誰讓他沒事的時候老打擊我來著,嘿嘿。 正在我畫得起勁的時候,忽然感覺旁邊的張葉玄碰了我一下,我抬頭一看,發現居然已經下課了,而且我們兩個的座位周圍還圍了一圈的男生,看表情似乎不像是來歡迎我們的。 「喂,中國來的小子,和我們來一趟,我們得教教你們這裡的規矩。」看起爛像是領頭的一個染著一撮藍頭髮的男生挑釁似的拍了拍張葉玄的桌子。 張葉玄輕蔑的看了這個男生一眼,站了起來,拽了一下我的衣服。 「走吧,有找死的來了。」 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情其實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早就聽說日本的學校暴力事件很多,只是沒有想到居然發生的這麼早。真是多事之秋啊,我還以為能清淨幾天呢。 我和張葉玄被十幾個穿著這個學校校服的男生稼中間,領頭的那個藍頭髮的帶著這群人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其他的學生好像很怕這群人一樣,全都躲得遠遠的,很怕事情惹到自己身上。 果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居然沒有任何人站出來為我和張葉玄解圍,甚至周圍的人連一點不滿的表情都沒有,有幾個男生居然還在一旁的幸災樂,只有幾個生似乎有點擔心的樣子。 算了,誣這些幹什麼,反正就算沒有張葉玄也不會有事情,現在的我就算站在那個讓他們打也能把他們累趴下。 想到這裡,我居然不經意的笑出聲來,帶頭的那個藍頭髮的男生顯然是聽到了,回頭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覺得我死到臨頭還能笑出儡奇怪吧,不過他似乎沒於意我的這個舉動,也許他認為自己那邊人多有優勢吧。 「三分鐘……」張葉玄在旁邊嘟囔了一句。 「什麼?」 「處理這些人給我三分鐘就夠了。」 「……」 我默然了,看張葉玄的表情似乎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沒有地方發洩,大概還對這次的任務有牴觸情緒吧。我無奈的看了周圍這群倒霉的男生,自己撞槍口上了還不知道,張葉玄的就算沒有超能力也足夠擺平這些人的,在個人能力方面我還是承認他的確比我強得多。 「今井,你們在幹什麼!」就在我們剛走出教室的時候,身後突然有個孩的聲音傳來,這群人聞聲停住了腳步。 雖然我沒有回頭,但「雙瞳」的能力還是讓我清楚的看到喊住這群人的人居然是我這次的任務目標緋雨鈴音。 此刻的她正抱著一大摞課本站在我們身後不遠處,額頭微微見汗,胸口不斷的起伏著,看樣子是特意跑過臘住他們的。 這還真是個意外,我沒有想到來管這個「閒事」的居然會是她,這個生居然正義感還挺強的,面對這麼一大群不良少年還敢這麼強硬的說話,看來她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樣文弱。 「我教訓一下這兩個中國人關你什麼事情,你少管這個閒事,別人怕你爸爸,我可不怕。」這個藍頭髮的男生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轉身帶著這群人走了出去。 「你……!!」緋雨鈴音既憤怒又無奈的站在那裡,畢竟她一個孩子的確阻止不了這件事情的發生。 看她的表情似乎對我們兩個的安全很擔心,我有點不忍心看她這樣,於是的回頭對她笑了一下,伸出兩個手指做了個V字勝利的手勢,示意她不用擔心。 不過好像她似乎沒有懂我的意思,居然放下課本追了過來,真搞不懂她跟過來能解決什麼問題,不過這個舉動讓我很感動。 就如同我預想的一樣,這個叫今井的男生把我和張葉玄帶到了樓上的天台。這棟樓的天台很大,上面空蕩蕩的,很乾淨,周圍用高高的護欄圍著防止意外。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打架喜歡在天台,現在真正經歷到了才明白,這裡還真是個適合動手的好地方,至少不會被人看到。 緋雨鈴音也跟著我們來到了天台上,直到她走上荔,今井示意最後的那個胖子用一根球棒頂住了唯一出口的門。 張葉玄淡淡一笑,他對他們的這個舉動很不以為然。 「我建議你們把那扇門開著為好。」 「哈哈,你怕了?那你就下跪求饒吧,我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今井很得意的狂笑著,在他看來,我們害怕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今井,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人家兩個人算什麼!!」緋雨鈴音搶先擋在我們的面前,看樣子她還沒有放棄爭取解決這件事。 張葉玄看了看面前背對著他的緋雨鈴音,皺了皺眉。 也許是這麼長時間和他在一起的關係吧,我已經能理解一部分他的表情代表的含義了,看樣子他是覺得緋雨鈴音妨礙到他了,按他的格看來,這個生現在的做法就是多管閒事,他巴不得找人打一架發洩一下現在心中的鬱悶。 眼看著張葉玄的臉變得越來越難看,我也顧不得許多,急忙把緋雨鈴音拽到了一邊,解世:「他讓他們把門開著是留給他們逃跑用的,你不用擔心我們。」 緋雨鈴音將信將疑的看了看張葉玄,轉過頭來問我:「他要和這些人打架嗎?」 「是啊,怎麼了?」我真的覺得她這句話問得很奇怪,難道到事情發展到這地步還炕出嗎? 「我討厭暴力,我還以為他是個好人呢。」她很厭惡的看了張葉玄一眼,看來張葉玄在她的心裡已經是個不良少年了,難怪上面沒有安排張葉玄接近緋雨鈴音,原來還有這個原因,看來他們的調查的確夠精密。 「你不去幫他嗎?」緋雨鈴音突然回頭問了站在一邊傻看著的我一句。 「啊……這個……我不會打架。」我不知道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臉紅沒有,反正我是撒了一個天大的謊,說我不會打架就和說豬會飛一樣可笑。不過為了這次任務,我看來真的要裝一次好學生了,反正張葉玄又不會有危險,根本不用我出手的。 緋雨鈴音聽到了我的回答,似乎鬆了口氣,「還好,果然風忍君是個好人。」 真搞不懂她這是什麼理念,難道我們挨打不還手才是正確的嗎?不過她既然是這麼想的,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順著她的意思說了。 張葉玄聽到了我們的對話,笑了一下,自己獨自向今井一夥人走去。 看這樣是沒我什麼事情了,於是我把緋雨鈴音帶到一邊,自己找了個乾淨地方坐下來看熱鬧。 張葉玄此刻已經脫下了外套,隨手丟給了我,活動了一下,向今井問道:「你自己一個人還是你們一起?」 今井擺了個架勢,沖張葉玄勾了勾手指頭:「我一個就夠了,你先出手吧。」 看他的架勢很眼熟,好像是經常見到的空手道的架勢,難怪今井這麼囂張,看來還是個高手,我不由得開始有點擔心張葉玄,畢竟他不可以用異能,而我又不清楚他的功夫到底練到什麼程度。不過這個時候我也是乾著急沒有辦法,只能坐看事態發展了。 張葉玄似乎一點也沒有把今井放在眼裡,也沒像和我比賽的那次那樣擺起手式,只是雙手插在褲袋裡隨便的往那一站,好像不來打架而是來看風景的。 「還是你先出手吧,本來空手道就是你們從中國學來的,我先出手就是以大欺小了。」張葉玄這句話的意思明顯就是在諷刺今井,不過他能這麼說我一點也不奇怪,他諷刺別人的本事絕對是一流水平。 今井的臉立刻氣成了豬肝,大吼一聲揮拳向張葉玄衝去。 張葉玄腳下一動,也以極快的速度向今井衝去,一點都沒有避閃的意思,這的確是他的攻擊風格,以攻為守。我身邊的緋雨鈴音雖然說討厭暴力,但看她的表情還是很緊張,大概也不希望我們出事吧。 就在今井這一拳離張葉玄還有半米遠的時候,我還不見張葉玄的手從口袋裡伸出來,天知道這小子打的什麼主意。 突然今井的身體突然停住,接著悶哼一聲向後飛出兩米多遠,倒在地上再也沒爬起來。 張葉玄收回了那突然抬起的右腳,拍了拍鞋上的灰塵,走到今井旁邊俯身提起了他。 「不要拿出空手道那套來對付我,我可不是只會用拳的。」 修訂版 第四集 041章 影子 張葉玄拖著今井扔給了他們那夥人,那群不良少年裡就今井還算有點實力,如今今井敗北,就立刻樹倒猢猻散,架著昏迷不醒的今井奪門而逃。 「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看張葉玄過來拿衣服,我不由得問了一句,我覺得懲罰一下就可以,沒有必要把人打得昏迷不醒。 張葉玄拿起衣服搭在肩上,笑了笑,說道:「我那一腳只是擺擺樣子,他昏迷不是我踢的,是他自己撞的,反作用力而已,我也沒有想到他會用那麼大力打我啊。」 一直沒有做聲的緋雨鈴音冷冷的看了張葉玄一眼,接著和我打了個招呼,轉身也下去了。 張葉玄聳了下肩,對我笑道:「看起來你們相處的不錯。」 我擺了擺手,示意張葉玄不要出聲,接著向連接天台和樓內的小屋方向說道:「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裡。」 還沒有看到人,就先聽到一陣悅耳的笑聲,光憑著聲音我就知道來的是誰了。 「我只是怕打擾你們才沒有出來,可沒有想過要躲著你啊,何況你是我男朋友,我怎麼會躲你啊,是吧?」 一張麗且熟悉的臉從小屋後面的陰影中露了出來,果然是飛機上見到的那個和絲長得一模一樣的孩。讓我驚訝的是她似乎一直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但我卻炕見她,直到她從小屋的陰影裡走出來我才完全看到,而被陰影覆蓋的部分是完全透明的。 孩笑咪咪的走到我旁邊,挽住了我的胳膊,「我說的對吧,我一直在那裡的,只是你沒有看到我,恩?」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你別自作主張。」我把胳膊抽了出來,右手搭在張葉玄的肩膀上,「我們還要上課,你回去吧。」 「唉,你就這麼走了?」孩沒有想到我居然拒絕的這麼快,急忙追了上來。「你就不想知道我找你有什麼事情嗎?」 「不想。」 「……那好吧,錫一段時間再來找你。」孩衝我笑著擺了擺手,一點沒有受打擊的樣子,一轉身又消失在陰影中了。 真不知道這個孩到底有什麼目的,但至少現在看起闌會對我不利,如果沒有現在的任務,我也許還真的會好奇的問問到底有什麼事情,因為這個孩似乎處處透著詭異,特別是她的容貌。 張葉玄呆呆的望著孩消失的那塊陰影,看表情好像很是失落,一點精神都沒有,剛才的那氣勢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難道他喜歡那個古靈精怪的孩?仔細想想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可他們以前不認識啊?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喜歡的是「絲」,就是他下水救我的那次。 想到這裡,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沒有想到張葉玄喜歡的人居然是另一個身份的我,難怪他那麼極力反對這次的任務,原來是這個原因。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件什事,萬一哪天再出現意外我再變過去……希望不要再出現這種意外了。 「回去了,要上課了。」我拽著還在發呆的張葉玄下了天台,要是不拉他,估計他能站到天黑。 回到教室後就看見我和張葉玄的課桌上各放著一摞課本,就是剛才緋雨鈴音拇的那些,看起來是她幫我們領回來的。我對她點了點頭,算是表示感謝,她也對我笑了笑,接著就忙她自己的事情去了。 這一下午的課程我是什麼也沒有聽,反正我又不是來學習的,大部分時間都是用「雙瞳」的能力來觀察周圍的人,有幾次還乾脆放出絲飄過去看,大體瞭解了一下這個班裡的學生,然後把他們的座位、名字和一些看起來的大體格之類的資料寫在了一個小本子上,接著又把這些資料又抄了一份遞給了張葉玄,不過沒想到張葉玄看了一眼,說了句「無聊」就又給扔了回來,氣得我半天沒和他說話。 直到下午放學的時候,我也沒有看到今井出現,也不知道是還沒有醒過來還是不敢出現了,看起來他一段時間內不會再擾我們。 不過也沒有看到另一個目標人物緋雨雪乃,看來她今天是不會出現了,搞不好是經常不會出現,張葉玄的任務的確比我難得多。不過還好時間足夠,也不急於這一時。 放學後,張葉玄拉住了我,來到操場的一棵樹下坐了下來,我不太清楚他這麼做的意圖,不過他應該不會做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於是我也沒有問。 「這裡視野很好,可以看到學校的大門。」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隨著他的目光像學校的門口處看去,只見幾輛黑的轎車停在門口,周圍還站著幾個穿一身黑西裝的人,直到緋雨鈴音出現後,領頭的一個男人鞠了個躬,恭恭敬敬的為她開了車門,不久後,整隊車就開走了。 原來張葉玄帶我來這就是為了看這個啊,這的確是件很麻煩的事情,緋雨鈴音上學和放學是有人護四,也就是說我和她的接觸時間只能限定在學校裡,而在學校的時間基本是在是上課,那就是說幾乎沒有其他的空閒時間。 「似乎你的任務也不比我容易多少。」張葉玄淡淡一笑,頗有些幸災樂的意思。不過我已經沒有精力理會他了,正滿腦子思考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不過看起來我暫時還沒有什麼解決辦法,只好回去後慢慢想了,於是叫上張葉玄,提著那一大捆教科書向我們停放車子的地方走去。 學校內是有一個地方專門停放自行車的,不過由於這裡的學生大部分都是一些大公司或政界要員的子,所以基本都是有車接送,騎車上學的少得可憐,所以很大個場地只零星停著幾輛車子。 剛走進場地,我就感覺到了一個熟悉的波動,不由得無奈的歎了口氣:「怎麼又來了。」 「什麼?」張葉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走到自己的車子旁邊,把書往後架的位置一放,整捆書飄在了空中。 「要坐免費車也可以,幫我拿著這些書吧。」 一個麗得近似於詭異的孩出現在了我車尾的後架上,對於她的出現我一點也不驚奇,不過張葉玄還是震驚了半天。 「真沒有意思,總能被你發現,下次我再也不藏了。」孩笑著從後架上跳了下來,踢了幾下腿,「你怎門過來啊,人家坐得腿都麻了。」 「我又沒叫你等我。」我嘟囔了一句,打開車鎖把車子推出了停車場。 這個孩又一下子坐到了我車子的後架上,由著我推著車子走。張葉玄無奈的跟在後面,他似乎一見這個孩就沒了脾氣。 「你不是說過一段時間再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推著車子向校門處走去,途中回頭問了身後的孩一句。不知道為什麼,我和她說話出奇的自然,一點也不像剛認識的樣子,也許是因為她的樣子我整天見到的關係吧,居然還感覺很親近。 「因為我下了個決定,所以來告訴你一聲。」孩坐在後面也不老實,一手抱著書,另一隻手拿我的衣角打著各種結。 「哦?你決定什麼了?」我不由得有點好奇,她決定的事為什麼非要來告訴我啊。 「我決定你可以不用當我男朋友了。」 謝天謝地!我剛才還在頭疼她的問題怎麼解決呢,她在我身邊這沒時的出現就像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的炸彈一樣,她能下這個決定的確讓我鬆了口氣。 不過她又接著很神秘的笑了笑,抱住了我的胳膊。 「你娶我吧。」 話一出口,有兩個人當場撲街,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張葉玄。 看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麼主動的孩我還是是第一次遇到,何況我又沒有戀愛過,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的事情。 「哎……」我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孩的名字。 「月影奈,你叫我奈就可以了。」她似乎還怕我不知道怎麼讀,用雪蔥般的手指在我後背上把她的名字寫了一遍。 月影?在我的記憶裡似乎沒有這個姓氏的存在啊?不過也不好說,中國人的姓還有我不知道的呢,也許是她的姓氏太少吧。 「奈,你不要再和我開玩笑了,我現在很忙,你快回家去吧,天都要黑了。」 奈盯著我的眼睛看了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你不喜歡奈?」 「不是。」 「那就是喜歡奈了?」 「也不是。」 奈伸了個懶腰,短小的緊身上衣向上抬起,露出了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她一躍從車子上跳了下來,隨手把書丟給了我。 「奇怪的人……我先走了,過一段時間再來找你,下次記得給我答案。」奈對我扮了個可愛的鬼臉,接著向後一退,消失在了街道旁邊的陰影中。 「哎……」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她的波動漸漸模糊了,我知道她已經走遠了。 我回頭看了看一直沒怎麼吭聲的張葉玄,他的目光中有著一絲的不甘,但更多的是失落,雖然他似乎在有意的迴避我的目光,但還是被我看到了。 我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這個奈的突然出現搞得我和他的關係突然變得非常尷尬,即使他不說我也知道他現在的感受。 「晚上想吃點什麼?」我試圖打開這種尷尬局面,但只想出了這個一句話。 「隨便。」 我本來想做點好吃的,慶祝我們的成功到達,但到了家裡才發現幾乎沒有任何的調料,最終我們的晚飯是在路邊的拉麵攤解決的,味道還不錯,也算慶祝了吧。 日本的晚上比白天看起來熱鬧得多,路邊的小料理店裡聚集著很多剛剛下班回來的上班族,三五人圍坐在一起,喝著傳統的清酒,不知道在寒暄著什麼。 我喝光了碗裡的最後一口拉麵湯後,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一會兒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張葉玄從錢包裡抽出幾張鈔票放在了攤子上,向老闆說道:「零錢找給他。」接著騎上車子向回家相反的方向騎去。 也許他現在很煩吧,讓他自己一個人走走也好,反正也不會出什麼危險,即使有事相信他也能自己解決。 我接過了拉麵攤老闆找回來的零錢,推著車子慢慢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去,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早回去還是晚回去結果是一樣的。 突然我感覺到了一個奇怪的波動,從我一離開拉麵攤就一直跟在我的後面,和我始終保持著一個固定的距離,似乎是在跟蹤我。由於距離有點遠,我無法判斷這個人到底是誰,不過我總感覺好像認識這個波動的主人。 是敵人?不會啊,我和張葉玄剛到日本,怎麼可能有敵人存在?可如果是朋友的話,為什麼要跟蹤我而且還不現身呢? 這個地區的街道很複雜,岔路很多,問意繞了幾個彎,試圖甩掉這個人,但這個人似乎也能察覺我的具體位置,無論我怎麼繞路也甩不掉他。最後我看準了一個機會,在一條沒有人的偏僻的小路上,以極快的速度躍上了附近的房頂,轉身向這個跟蹤我的神秘人方向奔去。 但這個神秘人的行動速度顯然比我還要快,僅僅兩三秒的時間就逃出了我的感知範圍以外,以他剛才逃跑的速度來看,我是不可能追上了。 可能是我剛才在房頂上奔跑的速度太快,發出了太大的響動,已經有住戶打開窗子向外張望了,為了避免被發現,我借助一束絲蕩到了一棵大樹上。剛才我站過的房頂下面的窗子也開了,一個男人拿著個手電筒往房頂照了照,又往周圍照了照,沒有發現什麼,於是抱怨了間就關上了窗子。 我看了看四周,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這裡就是剛才那個神秘人最後停留的地方了,看來當時他也停留在這棵樹上。我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這棵足夠隱藏幾個人的大樹,發現我現在停留地方的不遠處樹枝斷了不少,下方的地面上還有不少掉落的新鮮樹葉。我跳了過去,抬頭向上方看了看,茂密的樹冠居然出現了一個直徑半米多的洞,看來這個神秘人逃跑時候的確夠倉促的。 我剛要跳下樹,眼睛卻被不知道什麼發出的光亮閃了一下,我向發出光亮的地方摸了過去,居然抓到了一個冰涼的小物體,藉著周圍暗淡的光線才發現,我手上的東西是一隻很精緻的小貓式樣的耳環。 也就是說,跟蹤我的人居然是個孩! 難道是奈?不會啊,如果是她的話可能早就鑽出勵著我不放了,怎麼可能還這麼摸摸的,而且奈今天帶的耳環不是這個樣式的,估計她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回去再換一副耳環再來跟蹤我吧? 可除了她以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有這種跟蹤我還能不被我發覺的能力了。 抬頭看了看天空,月亮只有彎彎的一條線,星星只有零星幾顆掛在這漆黑的空。看了看表,時間也不早了,我回到剛才我扔下車的地方,重新扶起了車,把課本放在後車架上綁好,騎著車子按來時候的方向返回。 路上的人越來越少了,路也是越走越迷糊了,周圍的建築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在經過了第十一條路口之後,我終於發覺,我……我迷路了…… 「找個人問問吧?」我心中不想道,但環顧四周,連個人影也炕到,這叫我問誰去啊? 突然一排刺眼的光亮晃得我不瞇起了眼睛,小巷的巷口處響起了不知多少輛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還有一群男男的嚶聲。 「老大,不是這個人。」 「那去問問他有沒有見過。」 遠處開過一輛摩托車,車燈依舊是很討厭的晃著我的臉,我心裡不暗罵了一句。 只聽「啪」的一聲,迎面開了的這輛摩托的前主燈碎裂了,車上的男人叫罵了幾聲。眼前有幾根銀亮的東西飄了飄,我知道是絲又按我的潛意識活動了,不由得笑了笑。 「喂,小子,你看到什麼可疑的人經過沒有?」 由於車燈爆掉了,我很容易的看清楚了面前的這個男人,穿了一件奇怪的風衣,騎著一台看起來的改裝過的摩托車,再加上剛才他和後面那群人說的話,估計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暴走族。 看他們殺氣騰騰的樣子,估計要找的這個人肯定得罪了他們,別說我真的沒看見,就是看見了我也不能說。 我裝作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搖了搖頭,那個男人見也問不出什麼結果,踢了我車子的前輪一腳就回去了。緊接著發動機的轟鳴聲漸漸消失了,估計是走遠了。 「好了,他們走了,你可以出來了。」我又確認了一遍後,向我身邊的矮樹叢方向輕喊了一句。我在剛才暴走族出現的時候就察覺到這個方向的確好像是有一個人,但由於波動比較弱,所以一時也沒敢確認。 樹叢那邊沙沙晃動了幾下,接著發出撲通一聲,然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我好奇的走了過去,只見一個人倒在了樹叢後面的草地上,一動也不動,不過由於沒有什麼光線,我也炕清他的樣子。 「喂,不要告訴我你睡著了。」我一邊嘀咕著,一邊蹲下來扶起了他,伸手搬他頭的時候,幾滴溫熱的液體滴到了我的手上。 「還流口水?」我伸手在他衣服上蹭了幾下,沒想到一股很重腥味鑽進了我的鼻孔。 這個……是血!!! 修訂版 第四集 042章 笑容 我急忙把手指伸到了這個人的鼻孔下面,還好,還在喘氣,沒死就好,要不我就擺脫不了殺人的嫌疑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他趕快私醫院去,要不真出了危險我一樣逃脫不了嫌疑。 我急忙把他背到自己的背上,沒想倒他還挺輕的,不過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他的身上居然有水的味道?而且緊貼著我後背的胸口居然是軟軟的! 我頭上頓時出現了大顆的汗珠。 「你……把我放下來,……我不要你背……」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居然醒了,在我後背上用力掙扎著想下來,但可能由於失血的關係,她無法使出太大的力氣。 「別亂動,傷口會擴大的,我帶你去醫院。」 「我……我不去醫院……他們一定……在那裡……等……」她說完這句話頭就重重的搭在了我的肩上,看樣子是又昏迷了。 她說的的確有道理,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得先幫她止血才可遙 我記得以前在白老家模擬過一些針灸止血的方法,於是在精神網的監控下為她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還好她只有肩膀上的一處傷口,而且不深,要不還真難處理。沒想到我的能力喲止血效果居然出奇的好,第二次掃瞄她體內的時候發現這處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 現在該怎麼辦呢?我記得家裡倒是有急救用的藥品,但我現在迷路了啊…… 我看了看扔在一邊的車子和課本,咬了咬牙,要救人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我背著這個昏迷不醒的孩一躍蕩上了附近的房頂,藉著昏暗的在著片居民區的上空以奇怪的軌跡迅速移動著,不少人聽到了房頂出現了奇怪的響動,都紛紛開窗來檢查,個別看到自己房頂上空劃過一道灰藍的影子的居民不嚇得失聲尖叫,一時間搞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 我沒有管身後發生了什麼,反正以我的移動速度是沒有人能看清楚的,即使有人看見,他們也不會知道這麼一大團東西到底是什麼。 在房頂行進是沒有任何阻礙的,我基本以一個直線向一棟房頂有著巨大霓虹燈的建築前進,我和張葉玄住的房子就在這棟建築的附近,我能到那裡就能找到家了。 一路上基本沒有遇到什麼狀況,我繞了個小圈後跳進了自己家的後院。 前院沒有看到張葉玄的車,沒想到他居然還沒有回來。我掏出房門鑰匙自己開了門,接著把這個昏迷不醒的孩輕輕的放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呼,累死我了。」我跑到冰箱那裡掏出了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然後開始翻家中的急救箱。 還好今天上午我留意過,很快就從一個櫃子裡面翻出了一個看起闌小的急救箱,裡面的東西居然還挺全的,大概當初為我們兩個準備的時候就考慮到我們可能會受重傷吧。 我提著藥箱來到著孩躺的沙發前面,只見孩一件藍的外套的左半邊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了,雖然我暫時幫她止住了血,但我可不知道針灸的止血效果能維持多久,還是再幫她包紮一下吧,順便上些防止傷口感染的藥。 但我的手放在她外套的拉鏈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在抖,雖然這是為了包紮傷口,而且我也沒有什沒良的念頭,但我現在的舉動從字面意思上來說還是「給孩脫衣服」,雖然和那種本質上不同,但實際的動作還是一樣的。 孩動了一下,似乎牽動了傷口,不哼了一聲。 我頓時從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現在的確不是我臉紅心跳的時候,救人要緊。我心一橫,迅速的拉開了外套的拉鏈。 呃……我現在似乎只知道吸氣不知道呼氣了,手裡拿著藥水杉也不知道該怎麼用了。 我沒有想到她的外套裡面居然只有一個胸罩,搞得我一點心理的緩衝時間都沒有,大腦裡面一片空白,只是傻傻的盯著面前的這片雪白。 還好她一直在昏迷,要不就我現在這個樣子,說自己不是也不會有人信的。 過了好久我才回過神來,顫抖著將她肩膀上的傷口包好,並盡量不被分散注意力。一個很簡單的傷口居然處理了近半個小時,緊張得我滿頭大汗。 從樓上的壁櫥裡翻出了一個被子給她蓋在了身上,她似乎有了點感覺,動了動,但還是沒有醒。長長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打濕,凌亂的垂在了臉上,我拿過一條毛巾,撥開擋住她額前的長髮,打算給她擦擦臉,但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孩居然是緋雨鈴音!! 不對,緋雨鈴音放學的時候是有保鏢接四,怎麼可能會被幾個暴走族傷成這樣呢?而且以她的格也不是那種愛惹事生非的人啊? 我蹲了下來,仔細的看了看面前著熟睡中的麗面孔,雖然的確和緋雨鈴音長得完全一樣,但氣質韌緋雨鈴音的差別太大了,看來這個孩就是她的雪乃了。 沒有想到我居然這麼巧撞到了這件事,看來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我都得照顧好她,她要是出了事,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泡湯了百分之五十。也許這次的任務真是上天注定的吧,張葉玄極力想迴避的人居然被我給背到家來了,嘿嘿,我現在似乎都能想像出張葉玄見到雪乃後的那張臭臉,一定很有趣。 看了看表,居然已經十點多了,這個張葉玄怎麼還不回來啊?難道真的出事了?看來有時間要去配部手機了,免得想找他都找不到。 「水……我想喝水……」身後的沙發上傳來了緋雨雪乃含糊不輕的聲音。 「你現在不能喝水的,」我把被子給她整理了一下,熒巾擦了擦她額角的汗水,「好好睡吧,明天你就會好了。」 就在我轉身打算把毛巾放回原位的時候,卻感覺衣服一緊,身後的緋雨雪乃正死死的抓著我的衣角,眼角處居然還有淚水。 「爸爸,不要扔下我……」 「呃……」看來她還是不清醒,大概在做夢吧? 聽她斷斷蓄蓄的說著夢話,聽口氣好像是他爸爸不要她了,難怪她和她的待遇差這麼多,可真的很奇怪,完全相同的兩個人,為什麼他父親會放棄其中一個呢? 「呵~~~~」我張開大嘴打了個長長的呵欠,折騰了一晚上,到底還是困了。 回房睡覺?可扔下這麼個孩在客廳我可不放心,她可是重點保護對象,出了事情上面還不把我給劈了。得了,我今天就守一晚上好了。 絲沒用我發出任何命令,很乖巧的抱著昏迷中的雪乃飄在我的身後,隨即上了樓。 「你臉紅什麼啊?」突然絲在我身後問了一句,她似乎好淨有說話了,沒想到居然一開口就是這麼刁鑽的問題,真不曉得我怎麼有這麼奇怪的一個異體。 「你和我是一個人還問,這問題真是多餘。」我嘟囔了一句。 絲居然笑了笑,我發誓,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笑。 我將緋雨雪乃安置在我的房間,因為她一直死死抓著我外套的關係,我只好把外套脫下來讓她抓在手裡,自己只穿一件單薄的小背心,當然,這對沒有溫度感的我來說算不了什麼了,只是不好看而已。 雖然有點疲倦,眼皮像鉛做的一樣沉重,但我依舊強打著精神支撐著,因為第一,我怕她晚上傷口會惡化;第二,怎麼說現在也是孤男寡,萬一我在她旁邊睡著了,容易被人誤會。 我怕影響她休息,所以從上來的時候就沒有開燈,不過雙瞳有一定的視作用,所以我對周圍的環境還是可以看清楚的。一切都收拾好後,我把自己用被子包得像個粽子似的坐到了她旁邊。 漫漫長,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我無聊得歎了一口氣。 看了看窗外,好像是起風了,樹的影子投射在窗子上並且不住的搖擺,寂靜的房間裡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氣氛有點恐怖。 我緊了緊被子,順便把絲也叫出來停留在我的旁邊,這樣感覺塌實些。 正在考慮今天晚上要如何捱過去的時候,忽然發現絲從出荔一直飄在緋雨雪乃的上空,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不出言問道:「你在幹什麼呢?」 「好像……」 「好像什麼?」 「我是說她和她長得好像,怎麼看都像是一個人啊。」絲在緋雨雪乃的頭頂上轉了兩圈後又飄了回來,停在了我的上空。 「當然了,人家是雙胞胎嘛!怎麼可能不像。」 緋雨雪乃動了動,頭扭向了一邊,我又過去重新將被子幫她蓋嚴。 「哎?」就在我的手剛碰到被子的時候,我的目光不由得被她脖子上的兩顆小痣所吸引,我清楚得記得我在學校見到的她緋雨鈴音的脖子的相同位置上也有這樣兩個小痣,不光大小一樣,甚至連排列方向都是完全一樣的。 難道是巧合? 我試探的碰了她一下,沒有什麼動靜,看起來她已經睡著了。 我輕手輕腳的爬過去掀開她額角的長髮,想最後證實一下。因為我今天在無意之眾緋雨鈴音一次整理頭髮的時候,見到了她的右額角上有一個很小的紅印記,好像是塊胎記。 「這……這怎麼可能??」我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手似乎有點發抖。 藉著昏暗的月光,她額角那塊小指甲大小的胎記是那麼的清晰顯眼,無論是大小、位置和形狀居然和緋雨鈴音的完全一樣! 這絕對不是巧合! 即使是雙胞胎也不可能相似到如此的地步,除非她根本就是緋雨鈴音本人,可她說的夢話裡還提過她的名字,各種跡象都表明她是雪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外面的門好像響了一聲,我以為是張葉玄回來了,豎起耳朵聽了半天,樓下卻一點動靜也沒有,真奇怪,張葉玄不像是那種喜歡出的人啊,怎麼會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呢? 今天的所有事情全都透著古怪,我本來就不太聰明的腦袋開始頭疼了,混亂得像一灘糨糊一樣,也許等張葉玄回來問問他能分析出些什麼來吧。 「睡吧,有什麼動靜我會叫醒你。」絲伏在我肩頭輕輕的說道。 我也的確是困得睜不開眼了,哼了一聲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一切事情就交給絲幫我看著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睡著了絲還會不會有意識。 恍惚間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記得似乎是聽到了一些響動,接著絲似乎推了我幾下叫我起來,我含糊的答應了一聲,懶洋洋的坐了起來,睜開眼,天邊已經放亮,又是新的一天了。 左右看看,絲不見了蹤影,大概是回到體內了吧,難道她也會累?不過既然替我守了一,我也沒有理由再叫她出來,雖然我們是一體的。 緋雨雪乃還沒有醒,不過看臉似乎已經好了很多,應富有什麼危險了。 我的外套還被她死死的抓在手中,我試了幾次都沒有拿出來,也就放棄了,轉身下樓去作飯。路過張葉玄的房間時往裡面看了看,屋子裡一切如常,看來他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我開始有點擔心了,雖然我對他的能力比較有信心,但他沒有理由整不回啊,看來今天得去找找他。 「這是……?」我剛下樓就聞到了廚房裡傳來了食物的味道,難道張葉玄回來了? 不對,他根本就不會作飯啊! 十幾個台階的樓梯台階被我一下躍過,瞬間衝進了廚房裡,頓時我傻眼了。 廚房裡好像來過小了一樣,到處都是亂七八糟,冰箱的門也開了,鍋也不知道怎麼跑到了牆角,水壺的壺身和蓋子也分了家,真是一片狼籍。 旁邊的窗子也不知道怎麼居然是打開的,在早晨的微風下擺來擺去。 在我去關窗子的時候,居然發現在窗台上有幾滴鮮血!! 肯定有人來過!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可到底是誰呢?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當我轉身看到餐桌上擺了還有餘溫的早餐時就更糊塗了,難道來的不是賊?賊可不會有閒心做了早餐再走,何況這早餐根本就沒有動過。 就在我整理這破爛不堪的殘局的時候,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光憑那微弱的生命波動就知道是緋雨雪乃醒來了,正好省得我去叫她了。 「你醒了啊……」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就感覺到一個冰涼的物體向我襲來,我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向違擊,所以躲閃得非常狼狽,不過還好,總算是避開了。 緋雨雪乃穿著我的外套,手中拿著一把切菜用的刀,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不住的喘著氣,本來她的身體就非常的虛弱,加上剛才的突然發力,此刻有點開始站不穩了。 「你幹什麼?」我抹了把頭上的冷汗,不在分體狀態下的絲是沒有自我防禦能力的,剛才要不是我躲得快,我久掛綵了。 「這件衣服是你的?」她的話好像不是什麼回答。 「嗯,是啊。」 「我的衣服是你給脫的?」 「嗯,是啊….…啊!!!不,不是!!」我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會提刀砍我了,但似乎已經晚了,她手中那把菜刀毫不留情的飛了過來。 「你……你聽我解釋,當時是迫不得已……」我手忙腳亂的躲開了迎面飛來的菜刀,一邊逃跑一邊用最簡潔的詞彙解釋著昨天發生的一切。 其實我逃跑似乎是多餘的,緋雨雪乃根本就沒有力氣追趕,甚至連再給我一刀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輕微的喘氣。 「你……你明白了吧?」我終於不跑了,從牆角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頭來看著她,生怕她再突然扔點什麼暗器過來。 緋雨雪乃摸了摸自己的傷口,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懷疑的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你吃點東西吧,一會兒叫輛車送你回家。」我還是躲在牆角露著半個腦袋和她說話,這個孩實在是太凶了,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個空碗飛了過來,我急忙縮回了腦袋,碗砸到了旁邊的牆上,摔得粉碎,不少碎片飛濺到了我的身上,其中一片在我的臉旁劃過,留下了一道細小的傷口。 「我不回去!!你少管閒事!!」 她的情緒很激動,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勸得好。 「那……那你先吃點東西吧。」 「不要你管!」 「好……好……我不說了……」 我靠在了牆角,從旁邊一面鏡子裡反射的影像看著她。任務資料裡她的照片都是些很陽光的照片,我一直以為她會是一個很開朗很活潑的孩,可眼前的她卻滿臉的憂鬱,眼神中好像還有著些許的怨恨,一種她這個年齡不應該擁有的怨恨。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餐,神情有些動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吃了一點。飯後,連招呼也沒和我打一個,轉身上了樓。 「唉~~這個孩的脾氣太大了,你好心救她居然也不領情。」 角落的陰影裡面突然伸出了一條雪白的手臂,快速的在我臉的傷口上貼了一條創可貼,接著月影奈那熟悉且麗的臉蛋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你看,還是奈對你好吧?」她得意的站在我面前,用一根手指在我的傷口旁邊劃來劃去,弄得臉上癢癢的。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有發現?」 奈的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這次居然沒有感覺到她的存在,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隱藏了她自己的波動。 「我?我剛到不長時間啊。」奈衝我甜甜的笑著,就和昨天晚上絲的笑容一模一樣。 她走到餐桌前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餐,嘗了一口,驚訝道:「嗯,味道真不錯,是你做的嗎?」 「哎?」我對她這個反應頗為意外,我剛才還認為可能是她做的呢,看來這個做早材人是另有其人了。 「正好我還沒有吃早餐呢,那我就不客氣了。」奈說著便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好像這裡是她自己家一樣,我頓時無話可說。 「……奈……」 「嗯?」奈一口氣喝光了整個一大瓶的牛奶,轉過頭來問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告訴你給我留點兒,我還沒有吃呢……」 「……沒….…沒有了。」 「……」 我收拾了一下,又找了件新的外套穿上,打算出去學校看看張葉玄是不是直接去學校了,如果張葉玄不在學校的話那一定就是出事情了。 但我始終還是放心不下身上有傷的緋雨雪乃,只好托奈幫我照顧一下。 「我不管。」奈回答得很堅決。 「為什麼?就算幫我個忙還不可以嗎?」 奈搖了搖頭,接著很得意的看了看急得滿頭大汗的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 「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幫你。」 我看了看古靈精怪的奈,知道這個孩說不定會給我出什麼難題,但現在這種情況還不能得罪她。 「好,你先說條件,我看情況吧。」 「好,那我說了。」 「嗯。」 「你娶我。」 「……不行。」我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這個孩到底看中了我什麼,非要把自己說得好像嫁不出去了似的,「換一個條件吧。」 「恩……那你幫我去參加一個比賽吧,你放心,你肯定能完成的。」 「那可遙」我點了點頭。 奈很詭異的笑了笑,幫我整了整衣領,說道:「好了,你走吧,我會照顧好她的,不過你要記住你剛才答應過的話啊!」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行事神秘的孩要我去參加什麼比賽,但肯定是我能做得到的,所以我也沒怎麼太往心裡去。 由於我唯一的交通工具自行車昨天給弄丟了,所以只好改乘公車去學校。 這時正好是上班的高峰期,公車上擠滿了人,隨著車子的行進,裡面的人不住的搖晃著,原本寬敞的車廂此刻顯得擁擠不堪。 「累死我了。」好不容易硬捱到了學校下了車,我站在站台旁不住的喘氣,這些上班族還真是不死身啊,我這樣有異能的人都快挺不住了,他們居然還像沒事兒人一樣,我查點懷疑他們才是異能者。 在站台旁站了半天,無意中往學校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今天學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學校的周圍停著大量的汽車,就連原本不允許停車的位置上也停著不少的車輛,周圍有著三三兩兩的嫌人等走來走去,這些停靠的車子裡面也隱約晃動著人影。 我快步的走進了學校的大門,發現學校的樓下也停著幾輛黑的轎車,很眼熟,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幾輛車的型號和昨天來接緋雨鈴音的車子是完全一樣的,難道緋雨鈴音也出事了? 現在本來應該是上課時間,可我所在的班級今天卻是亂哄哄的,講課的教師也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張葉玄不在,緋雨鈴音也不在,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兩個人同時失蹤肯定是有聯繫的。 「聽說了嗎?這次鈴音好像是被綁架了。」身後有個生悄悄的和旁邊的人議論著。 「別亂說,你怎麼能確定是綁架呢。」 「我剛才路過教員室的時候隱約聽到的,好像鈴音的父親都來了呢。」 緋雨正村!!難道他也來了嗎? 這個人可是我們這次的主要目標人物,雖然我見過照片,但出於好奇心的驅使,我還是來到了教員室的門口,想親眼看一下這個能被國家安全部盯上的人,順便還能瞭解一下到底出了什麼事。 教員室的門口此刻站了幾個穿黑西裝的男人,似乎還都帶著槍,看來我根本就不能多作停留。我想了想,接著裝作路過的樣子從教員室的門口走過,接著裝做繫鞋帶的樣子,同時放出絲,用雙瞳的能力向裡面看去,旁邊的人只是看了我幾眼,並沒有注意我。 裡面很多人,其中正中間有個中年人特別的引人注意,雖然僅僅只能看到一個背影,但他身上散發的氣勢卻非常的強烈,那是一種梟雄才具有的氣勢,如果沒有估計錯的話,那個人就是緋雨鈴音的父親緋雨正村了。 「社長,剛剛接到了青田幫老大的電話,他們說耗一個朋友在他們的手上,叫你準備好十億日圓去贖人,不然就……」一個黑西裝男人慌慌張張的向緋雨正村報告著。 「嗯?鈴音的朋友?她什麼時候還有個朋友?」緋雨正村似乎有點意外。 「據說是一個高個子男生。」 「青田總一郎是不是老糊塗了,綁我兒還說得過去,幫個沒有用的小子幹什麼,你去告訴他,我只要我兒。」緋雨正村擺了擺手,那個黑西裝男人退了下去。 壞了,看來他們口中說的那個高個子男生十有就是張葉玄了,雖然我不知道他怎麼會和緋雨鈴音一起被綁架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緋雨正村只會去救自己的兒而不會管張葉玄的死活。 正在我想聽他們被困在什麼地方的時候,突然看見緋雨正村旁邊的一個少年突然轉過身來,用很迷惑的目光和我對視了幾眼,頓時嚇了我一身的冷汗,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看到絲,不過為了小心起見,我急忙收回了絲,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教員室範圍。 既然無法知道張葉玄他們具體被困的位置,只能憑運氣去找了,畢竟張葉玄對綁匪來說沒有任何價值,拖得時間太長的話,搞不好張葉玄就先行一步為國家犧牲了,而且還死得特冤枉。 可這麼大的東京城,要我到哪裡去找呢? 就在我發愁無處著手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你在找你朋友嗎?我知道他在哪。」 修訂版 第四集 043章 潛入 我心中一驚,怎麼會有人知道我要去救張葉玄呢?猛然間轉身,卻看見剛才原本站在緋雨正村旁邊的那個少年叉手站在我的身後。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到他就有一種掉到冰窖裡的感覺,這絕對不是我的錯覺,我這種無視溫差的能力居然會第一次感覺到冷,看來他也不是個普通人。 我不由得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瘦弱男孩,其實說實話,我都沒有辦法判斷他是不是男孩,因為他無論是髮型、長相、聲音、外型甚至是服飾都太中化了,我也只是憑感覺去判斷他是個男孩。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無論他是男是,都是那種絕對吸引異的人,特別是他那深邃的瞳孔,好像可以把人的靈魂吸進去一樣。 「哎…….你在聽我說話嗎?」他好像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略微有些臉紅,急忙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董…對不起。」我也發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了,很尷尬的笑著撓了撓頭。 這個少年恢復了起初的平靜表情,向前走了幾步,轉過身來對我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接著沿著樓梯快速的走了下去。 這個少年出現得實在是太突然了,而且他還是緋雨正村身邊的人,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不過現在我們的身份應該還沒有暴露,況且我感覺他似乎也沒有什麼惡意,於是略微遲疑了一下,便緊跟著追了過去。 「喂,等一下……」我沿著樓梯跑到了樓下,看到他已經在一棵樹下等我了,陽光下隱約看見他的身邊似乎有無數星星點點的小光點閃耀著,他本人籠罩在一層若隱若現的金薄霧中。 「你看到那邊的高塔了嗎?」他看我跟了過來,隨手指了東南方的一座鋼架塔給我看。「你的朋友就被關在那座塔附近的一個倉庫裡。」 我很懷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這葫蘆裡賣得什麼藥,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告訴我這些,而且他怎麼會知道我要救張葉玄? 「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麼目的嗎?」我很警惕的看著他,不知道他下面會怎麼回答我。 「我昨天晚上看見你的朋友和我家被一起抓走的,當時他一直在保護我家,我覺得他這個人不錯,死了太可惜了。」他總是用那樣的一種淡淡且不經意的語氣說話,好像什麼事情都和他無關的感覺,不過他能這麼評價張葉玄還是讓我覺得他挺有正義感的。 「那你既然昨天看見了為什沒救他們?」這一點我還是搞不懂,他昨天不救張葉玄說得過去,可他怎麼連緋雨鈴音也不救呢? 「你要搞清楚,我不是緋雨家的保鏢,我沒有救人的義務,所以沒有必要冒這個險。」他坐到了一旁的長凳上,很悠閒的看著我。「你還不快去嗎?再晚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你的朋友還活著。」 「你怎麼會知道我和那個男生是朋友呢?」我還是不太相信他,畢竟我根本不認識他。 「是奈告訴我的,她和我是一個家族的。」他淡淡的笑了笑,不過似乎笑容裡還隱藏著其他的意思。 「什麼?!」我不大吃了一驚,沒想到整天像個影子一樣在我身邊出沒的奈居然是緋雨正村那邊的人!我不出了一頭的冷汗,還好她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就壞事了。 「對了,我還有句忠告。」 「什麼?」 「我希望你不要去插手奈的任何事情。」他說完後就起身按原路向回走去。 「哦……謝謝你了,請問你的名字是……」我對這個男孩的印象還不錯,道謝後才發覺自己都沒有問過人家的名字,急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悶哼了一聲,眉頭皺了一下,似乎我捏到了他的什麼傷口上,嚇得我急忙鬆開了手。 「暗零。」男孩的背影最終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裡。 雖然我被這個突然殺出的神秘少年弄得暈頭轉向,但憑直覺上判斷,他告訴我的張葉玄被困的地點應該是真的。 事不宜遲,我快步的跑出了校門,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將剛才暗零指給我的地點告訴了司機,接著車子快速的開走了。 我是在那座鋼架塔下面下的車,因為司機也不知道這附近哪裡是倉庫,所以我只好步行來尋找張葉玄的下落。 這附近似乎是東京僅剩的幾片工業區之一,到處都是些鋼筋水泥建築的廠房之類,不過大部分牆上都已經寫上了「拆」字樣,不少房屋已經倒塌了一半,顯得十分的荒涼。這附近沒有什麼住宅區,所以自從進到這個區域後就很少能看到人了,不過這倒是方便了我尋找張葉玄的下落。 剛進來的時候,路還是很好走,越往裡去,路上的障礙物就越多,都是些廢棄的油桶,汽車外殼之類的工業品,另外走路時候還得時刻注意腳下是不是有立起來的釘子、沒有蓋子的下水道這樣危險的地形,在這樣的環境下,即使是出動大量的警察也是很難救出被綁架的人的,當然,我這種有極強移動力的異能者可以忽略不記,難怪這個青田幫會這麼囂張的綁架緋雨鈴音,一點都不懼怕緋雨正村會採取什麼措施救人。 看看四下沒什麼人,我開始用絲進行一些低空的短距離移動,這樣的確使我的搜索速度快了不少,不過即使是這樣,我始終還是沒有找到暗零所說的那個倉庫。 眼看著這片區域被我搜索了快一半了,攘無線索,我開始懷疑起暗零對我說的話了,難道說他在騙我? 就在我的搜索毫無頭緒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腳下似乎隱約有些生命波動傳來,我急忙伏在地上聽了聽,下面似乎有微弱的響動,難道暗零所說的倉庫是在地下?這附近的地形任何地方都能藏人,如果為了逃走方便的話,有暗道的地下倉庫還真是個合適的隱藏地點,既不容易被發現,而且還進可功退可守,這個青田幫還真是會選地方。 忽然聽到了一陣響動,好像是有人來了,我急忙躍到旁邊的一面矮牆下蹲了下來。 我放出了絲,用雙瞳的能力向聲響發出的方向看了過去,只看見一個穿著灰夾克衫的一個中年男Z在不遠處的一棟廢棄的建築下小便,便後換了個角落,點了根煙,接著掏出一部手機開始打電話。 由於距離有點遠,這個男人說的話我沒有完全聽清楚,不過我還是聽到了一些比較關鍵的詞語,看來這個男人就是青田幫的人,他是出來給緋雨家打電話勒索贖金的,單從他能出來打電話這點就可以判斷,張葉玄十有被困在那棟建築下面的地下倉庫裡,因為地下是接收不到手機信號的。 那個男人打完電話就轉身返回了那棟建築,我四下看了看,確定那建築周圍沒有看守者後,快速的從那建築上層的一間窗子裡蕩了進去。 這次我蕩進去後沒有直接落地,而是直接吊在了半空中,看了看下面後,我開始暗自慶幸自己的這個臨時決定是多麼的英明,這是一個廢棄的廠房,裡面的結構都是鋼鐵構架的,樓梯和上層的地面也都是鐵板製成的,即使踩在上面都會發出不小的響聲,如果剛才我就那麼貿然的直接落地的話,恐怕百米外的人都能聽到我那落地時候的巨大聲響了。 靠著絲的能力我盡量小心的滑到了頂層鋼架的一個隱蔽的角落裡,透過地面的鐵絲網向下看去。 這個倉房當初也不知道是喲幹什麼的,面積非常大,舉架也非常的高,如今廢棄了,裡面的雜物堆得像一座座小山一樣,如果不是我在上面,還真的很難發現這些堆積如山的雜物後面還隱藏著不少的人,最關鍵的他們每個人都有槍,最誇張的我居然還發現了有兩個人的武器是火箭筒。 我滿頭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這哪裡是綁架勒索啊,簡直就是在準備黑幫火拚,在這種地形條件下,就是一個小隊裝鮑良的部隊進來也得全軍覆沒,看來這個青田幫綁架緋雨鈴音的目的絕對沒有只勒索贖金這麼簡單,恐怕他們真正的目標是要殺掉緋雨正村。 不過這些可不是我要管的,我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救出張葉玄,其他的都不是重點。 地下倉庫的入口在廠房的中心地區,周圍同樣有幾個人持槍把守在那裡,而且那裡的地形十分的空曠,有任何的異常都會馬上被發現,看來我得找其他的入口下去了。 此刻的我像一隻蜘蛛一樣在數十米高的頂棚暗處小心的移動著,任何較大的聲響一旦發出就意味著我會瞬間變成馬蜂窩,所以我前進得異常的小心謹慎,幾十米的距離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不亞於幾百米那麼遠。 終於我順利的移到了這座廠房一側的角落裡,這裡周圍都是封閉的,所以下面很大範圍內都沒有什麼人,而且這裡還立著一個豎直的一直連到下面的粗管道,伏在上面聽了聽,隱約聽到了一些地下傳來的聲音,估計這個可能就是地下倉庫的通風口了。 通風口是用一些手指粗的鐵條封住的,兩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焊死了,不過這對於我來說還不是問題,幾道絲很容易的就將這些已經長滿鐵蛌瘍K條逐一割斷,而且沒有一點聲響,我將這些割下的鐵條輕輕的放在一邊,確定它們不會掉落後,沿著我割開的入口鑽了進去。 懸掛著我身體的絲緩緩的釋放著,我的眼睛也逐漸適應了通風道裡的黑暗,隱約也能看見些東西了,這個通風道並不怎麼複雜,岔路很少,只是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百葉窗樣子的通風口,有幾處連接較大房間的通風口處還安裝了排風扇,通風道裡面看樣子是很淨有人打掃過了,上面掛著一些蜘蛛網,不過可能是由於經常通風的關係,灰塵倒不是很多,這點還真出乎我的意料。 我沿著還算寬敞的通風道緩慢的向前爬著,一路上不時的過這些連接著外界的通風口向外望去,似乎地下倉庫裡面的人沒有外面的那麼多,我這麼長時間才看到了不到十個而已,大概都調去把守外面了吧。 雖然是個地下倉庫,但我覺得叫地下儲藏室比較合適,因為它沒有任何倉庫的樣子,而是一個狹長通道連接著不知多少個大大小小的房間。 我本來一直在通路下方的通氣道裡面的,但因為炕到這些小房間裡面的情況,就拐了一個彎,鑽進了旁邊的一個分支通道。 轉進了分支通道後,光線頓時暗了下來,因為這些連接的小房間都是不開燈的。 我又爬了一會兒,突然發現前面的一個通風口居然有燈光透了過來,看來那個房間有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關著張葉玄他們的房間。 我急忙爬過去透過窗子一看,果然看見了張葉玄被繩子綁著倒在對面的地上,臉對著我的方向,我衝他擺了擺手,他也對我眨了眨眼睛,看來是看見我了。不過我沒有看到緋雨鈴音,大概是被關到了別的房間裡吧,不過即便這樣,我還是十分興奮,沒想到我第一次救人居然這麼順利,還真讓我瞎貓碰死耗子給找到了。 這裡的通風口是活動的,並沒有向外面的通風口那樣封死,我輕輕一推就拿了下來,接著我爬出了通風道。 「嘿嘿,沒有想到我能來救你吧?」我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得意的沖躺在地上的張葉玄做了個鬼臉。 「你個白癡。」張葉玄歎了口氣,用中文罵了我一句。 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一個冰涼的槍口就從我的左後方頂住了我的頭,這下我可栽大了,剛才光顧了高興,居然沒注意這個房間裡面還有一個人。 「站好,別亂動!」 這個用槍指著我頭的男人掏出了一條繩子,很利落的用一隻手將我牢牢捆住,接著也推到了旁邊的地上。 「你這個白癡,有沒有腦子,這麼低級的錯誤也能犯?」張葉玄看我也倒到了旁邊,滿臉怒氣的在一旁用中文低聲訓斥我。 「我沒注意嘛,再說了,你明知道有人干什沒告訴我?」我也毫不客氣的指責他。 「我剛才提醒你了!」 「哪有?」 「我對你眨眼睛了!」 「這……這也算?」 不管怎麼說,我們是被抓住了,不過我並不怎麼擔心,因為現在至少我知道張葉玄是安全的,而且如果想逃走的話,我隨時可以逃跑。 我看了看對面站著的那個中年男人,他似乎並不阻止我們說話,大概是認為我們不可能逃掉吧。 我看了看一旁滿臉沮喪的張葉玄,小聲問道:「對了,緋雨鈴音哪去了?」 「她當初和嗚在一個房間裡的,就在不久前被人帶走了,大概是他父親帶錢來贖他了吧?」 「哦,這樣啊。」我點了點頭。 「你和我命都快沒了你還關心這些,真不知道你是不怕死還是沒大模」張葉玄嘟囔了一句,在他看來,我似乎在這種危機的時候顯得太安逸了。 「沒命?呵呵,怎麼可能,我是來救你的,又不是來送死的。」 我的話剛說完,就聽「哎呀」一聲,對面的中年男人一頭撞到了牆上,然後滿頭是血的昏倒在地上,接著捆綁著我手腳的繩子也從中間突然斷開了,散落在我的身邊。 絲做完了這一切後,重新飄回了我的身邊,就和平常一樣。 我活動了一下被繩子捆綁得有些發麻的手腳,接著幫躺在地上詫異的看著我的張葉玄解開了繩索,從他那好像見鬼了的神情我就知道,他現在肯定更不明白我的能力了,不過好在他這個人的好奇心不強,不用擔心他會追問。 「你看,我說你不用擔心吧?」 「嗯。」 我好不容易救了他一次,肯定要在他面前炫耀一下了,可他居然只哼了一聲就不理我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早知道他這麼忘恩負義我就應該多綁他一會兒。 他走過去把地上的那個中年男人用繩子捆好,接著粹個男人的腳上脫下一隻襪子塞到著這個男人的嘴裡。看著張葉玄的動作,我不由得擔心的看了看自己的腳,看來有必要經常洗我的襪子了,這小子有虐待人的嗜好,萬一哪天…… 「你想什麼呢,我們該走了。」張葉玄揀起了那個男人的手槍別在了後腰上,接著拉了我一把。 「哎?哦,好的,怎麼走?」 張葉玄笑了笑,伸手摘下了左手的手套,然後將兩隻手同時放在了牆角的一根電線上,頓時雙手發出了強大的電流,產生的藍白電火居然都可以看見。 房間內的燈瞬間發出了刺眼的光芒,接著瞬間熄滅了,就連外面的通道裡也是一片漆黑。 「不好了,有人逃跑了!!」 修訂版 第五集 044章 對峙 我和張葉玄躲在了房間角落的一堆雜物裡面,並用一塊油漬斑斑的帆布蓋在了我們的上方,周圍不知道放置了多久的雜物發出的強烈霉味熏得我異常的痛苦,幾乎喘不過氣來,幾次想咳嗽都被張葉玄用手摀住了嘴巴。他似乎對這些難聞的味道沒有什麼反應,一直透過雜物堆的縫隙向外觀察著。 我由於有雙瞳,所以不用向張葉玄看得那麼辛苦,直接就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外面所發生的一切。 剛才的喊叫聲是張葉玄喊的,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喊那句話,但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道理,在計謀方面,他還是要比我強很多的。 很快就聽到了一陣嚶聲,接著遠處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好像是有不少人往這個方向跑了過來,中間還加著謾罵的聲音。 「靠,怎麼搞的,就一個臭小子也炕住?」 「別那麼說,聽說那個小子很厲害的,昨天他一個人就打倒了二十多個呢!」 「不是吧?有那麼厲害嗎?他是專業保鏢嗎?」 「我看專業保鏢也沒有那麼強的,一會兒進去的時候要小心點……」 我看了看身邊正全神貫注的觀察外面動靜的張葉玄,他顯然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不自覺的嘴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能被敵人重視也是一種榮耀。想想自己,同樣是十七歲的人,為什妙距會這麼大呢?我要是沒有絲的話恐怕就是廢人一個了。 沒有絲?我看了看在上方漂浮的絲,不打了個冷戰,不知道怎麼會冒出這樣的想法,已經適應了絲的存在的我,如果哪天沒有了絲,我會瘋掉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天啊,我在想些什麼啊,絲是我的精神體,如果絲沒了,我不也是死掉了?想到這裡,我差點為自己會有這麼古怪的念頭而笑出來。 「別分心,注意外面。」張葉玄發現我走神了,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低聲提醒我。 我急忙回過神來,注意看外面的動靜。 外面嚶的聲音越來越近,接著一陣鑰匙的響聲過後,屋子唯一的鐵門被一腳踢開了,好幾個拿著手槍的人提著應急燈從門口衝了進來。 「大哥,那個小子不見了,負責看守的內山好像被打昏了。」 「把他拉起來,看看能不能叫醒。」 他們一群人裡面出來一個小個子的男人走到那個被打暈的男人旁邊,將手中的應急燈放在一旁,提起那男人的衣領就是一頓耳光,下手也夠狠的,打耳光的聲音震得躲在不遠處看熱鬧的我的耳朵翁翁作響。不過當初絲下手的時候就用了很大力氣,所以眼看著那個男人的臉被打得和豬頭一樣也不見甦醒。 「還不醒?給我再打!」人群中那個領頭模樣的人憤怒的叫著,他負責的人就在眼皮底下跑了他回去也無法向上面交代。 「大哥,別打了,再打沒等醒就把他打死了。」旁邊一個留著小鬍子的男人小聲勸說著。 那個領頭男人哼了一聲,一腳將那個昏迷的男人踢到了一邊。 「大哥,這邊的通風道是開著的,那小子看樣子是從通風道跑了!」他們其中的一個人顯然發現了那個開著的通風口,急忙向領頭的人報告。 「什麼?」領頭的男人趕了幾步跑了過去,把半個身體探進去,並用應急燈照了照,只見裡面黑洞洞的,也炕清楚有沒有人。 「媽的,還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去找?我去向上面報告一下!都是一群白癡!!」 那個領頭的男人帶頭追了出去,其他人也緊跟著他跑了出去,那個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的男人就被扔在了原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群人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看樣子是去上面的通風口抓人去了,我不長出了一口氣,這時我才發覺我的內衣幾乎快被汗水完全打濕了,剛才實在是太緊張了,敵人離我們隱藏的位置只有幾米遠,萬一被發現我們就掛掉了。 「好了,他們走了,可以出來了。」 張葉玄揭掉了蓋在身上的那層破布,挺身站了起來。我也緊跟著跳了出來,畢竟那個雜物堆裡的味道太難聞了,再多呆一會兒我都有可能會吐到裡面。 「你太冒險了,這樣危險的調虎離山的計策你也敢用,萬一失敗了我豈不是死得很冤?」我一面貪婪的吸著屋子裡那略微潮濕的空氣,一面埋怨張葉玄剛才的舉動。 「有嗎?我不覺得。」張葉玄看了看我,很有深意的對我笑了一下,「我以為你有心理準備的,從我們接到任務的那天起,我們兩個的命就被栓在一起了,沒有人能獨自存活,你不知道嗎?」 「哎?」聽了張葉玄的話,我似乎明白了點什麼,但又好像什麼也不明白,再想問他,他然肯說了。 「好了,現在少說話,我們從出口出去。」張葉玄拉開了房間的鐵門。 我不免還是有點擔心,問道:「是不是太冒險了?一定要走正門嗎?」 「放心了,現在這裡已經沒有必要有人看守了,所以我們很安全的。」張葉玄看了我一眼,接著從房間的門口走了出去。 正如張葉玄所預料的,一路上的確沒有遇上任何看守的人,看樣子都已經上去追人去了。狹長的通道裡安安靜靜的,只有牆上的應急燈發著昏暗的光,照在我倆的身上,在地上拖出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上了一個台階後,我隱約看見前面有些光線了,看樣子前面就是出口了,張葉玄停了一下,仔細聽了聽,確認沒有人後帶著我來到了門口。 出口的鐵門是虛掩著的,中間留了一條不大的縫隙,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 我趴在門口,透過縫隙向外看去,頓時心又涼了半截,外面……外面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去啊,只要一露頭,估計我的腦袋就成漏勺了。 「看你帶的破路,現在我們怎麼出去啊,外面那麼多人,還都拿著槍呢!」我不有點沮喪,真沒想到自己來救人,人沒救成,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張葉玄沒理我,居然靠著門邊坐了下來,氣定神閒的透過門縫看著外面,好像在看什麼熱鬧一樣。 「你急什麼啊,我什麼時候說要出去了。」他居然很悠閒的說出這麼句話來。 「你是說我救你是多餘的了?」 「你安靜一會兒,仔細看外面,他們快來了。」 「哦?誰?」我停止了對張葉玄的嘮叨,重新透過門縫向外面看去,只見外面的人似乎都很緊張,也不再互相說話了,只是一個勁的盯著門口,好像在等待什麼強敵一樣。 在距離我十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瘦小的光頭男拙在一群人的中間,因為背對著我,所以我炕清他的相貌,不過我能很清楚的看見他的後腦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刀疤。從周圍人對他態度的恭敬來看,他可能就是緋雨正村口中提到過的青田幫老大青田總一郎。 按理說人質應該安置在一個最安全的地方,現在最安全的地方應該就是青田總一郎的附近,不過奇怪的是,我並沒於他附近看到緋雨鈴音,難道他把緋雨鈴音帶到了其他的地方了? 就在我還在到處找緋雨鈴音下落的時候,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過來在青田總一郎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青田總一郎的表情似乎有些難看。 「去把客人請進來吧。」 青田總一郎揮了揮手,那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工夫又回來了,不過這次不是自己回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少年。 這兩個人我都認得,一個是緋雨正村,另一個就是今天早上見到的暗零。 張葉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麼,大概是也感覺到這個暗零不是個好對付的角了吧?不過從今天我和他接觸上來看,他似乎不是什麼壞人,而且態度還很中立,不過他到底是哪一方的我還是有點搞不清。 緋雨正村和暗零剛走進來就被兩個人給攔住了,不許他們繼續向前靠近,接著有人搬來了兩個椅子放在他們身後,緋雨正村笑了笑,坐在了椅子上面,暗零沒有動,只是站在緋雨正村的旁邊,面無表情的看著青田總一郎。 「緋雨君,我很佩服你的膽量,不過你就帶了這麼一個小孩來這裡,似乎不把我們青田幫放在眼裡吧?」青田總一郎也坐在了手下搬過來的椅子上,遠遠的沖對面喊著話。 「哪裡,如果我不把你們放在眼裡的話,我就自己一個人來了,畢竟我是來贖人的,不是來打架的,幹什麼要帶那麼多人呢?」 緋雨正村是一直微笑著說出的這些話,話說得不卑不亢,恰倒好處,我都開始有點佩服這個人的膽識了,居然能在這沒利的環境下談笑風生,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相比之下,在這麼多人的保護下還要隔這麼遠喊話的青田總一郎似乎就有些膽小了,或許他本人覺得這是謹慎吧? 「不錯,難怪家父曾經在我們幫內的會議上再三的稱讚過你,的確不是一般的人物。」青田總一郎雖然嘴上是在稱讚對方,但語氣中似乎有著很重的嫉妒成分。 「令尊過獎了,好了,我們談正題吧,我兒在哪?」緋雨正村沒有繼續和他虛偽的寒暄,直接進入了正題。 「真是個好父親啊。」青田總一郎笑著拍了拍手,接著向上指了指。「你看上面吧。」 我急忙抬頭向青田總一郎手指的上方看去,由於只有一條門縫,視角實在是太小了,我晃了半天也沒有看見,無奈之下只好讓絲移動到門外,這樣我就可以完全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了。 我四周看了了看,沒有看到什麼,一抬頭,發現緋雨鈴音居然就在我的頭頂上方幾十米處,被一跟很粗的繩子吊在屋頂的鋼架上,繩子的一端連著一台小型起重機,旁邊還有幾個人看守著。緋雨鈴音好像是被服下了什麼藥物一樣,一動也不動,平穩的在上面垂著。 我大概的計算了一下棚頂的高度,怎麼也有幾十米,這樣的高度摔下來肯定就摔成肉餅了,而且懸吊在這種空曠的地方,想直接救人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我能爬到上面去,不過我真的要是上去了,估計能成為很好的槍靶子。 「我們救不救人?」我看了看在一邊坐著的張葉玄,緊張的問道。 「肯定要救,目標人物死了還怎麼完成任務啊。」張葉玄慢悠悠的說道,他似乎並不在意緋雨鈴音的生死,只在乎這次的任務能不能完成。 我默然了,我不知道張葉玄到底是什麼心態,為什麼把任務看得比人的生命還重要,處於我的立場上也許永遠也無法理解他的想法,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救下緋雨鈴音。 「怎麼救,你有什辦法嗎?」 「目前還沒有,靜觀其變吧。」 看來也只好如此了,我看了一眼懸掛在上空昏迷不醒的緋雨鈴音,輕歎了一口氣,現在只能希望緋雨正村能夠把這件事和平的解決了,如果真的解決不了,我們景險出手救人了。 「青田君,你要的十億日圓我已經帶來了,而且沒有報警,希望你能信守諾言,放了我兒。」緋雨正村從後面拿過了一個黑的密碼箱,旁邊青田幫的一個手下接了過去,提到了青田總一郎的面前。 「錢啊,的確是個好東西。」青田總一郎打開了密碼箱,隨便拿出一打鈔票掂了掂,臉上露出了猖狂的笑容,「不過這些錢只能買回你兒的命,能買回我兒子的命嗎?!」 緋雨正村頓時臉一沉,低聲道:「上次的事情我已經和令尊解釋過了,貴公子的死的確是個意外,你怎麼還在這件事上糾纏不休呢?」 「意外?你說得太輕鬆了吧?你知道我當時聽到我兒子的死訊時候我有多痛心嗎?你知道那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感覺嗎?今天我也讓你嘗嘗這種感覺,而且還要拉上你給我兒子陪葬!!」 青田總一郎話一出口,躲藏在周圍掩體裡面的青田幫人員全都露了出來,幾十個黑洞洞的槍口一齊對準了緋雨正村,局勢一觸即發,只要青田總一郎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同時開火,到時候估計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了。 看到這個情況,原本一直坐在那裡的張葉玄也站了起來,走到我旁邊低聲囑咐道:「一會兒看情況,如果情況危急,我們就必須要確保緋雨正村的安全,必要時候可以放棄緋雨鈴音,因為他父親才是我們的主要目標。」 我沒有理他,假裝自己沒有聽見,如果真的發生意外的話,我絕對無法昧著良心去放棄一條生命的,難道任務真的比生命還重要嗎? 張葉玄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搖了搖頭,走到了一邊,不在說話了。 外面的緋雨正村依舊坐得很穩,他很輕蔑的沖青田總一郎笑了笑,淡淡的說道:「青田君做事情的確有魄力,但未免太沒有腦子了,你連對方的實力都摸不屯要動手,這樣會吃虧的。我看在和令尊有過一點交情的份上,給你一次機會,你把小放了,我頸這次的事情沒有發生過,這點錢頸送給貴公子的安葬費。」 青田總一郎一陣狂笑,笑聲出奇的難聽,我躲在門後查點沒吐了,那聲音簡直可以用世間罕有來形容。 「緋雨君果然膽識過人,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麼有氣魄的話來,可惜你嚇嚇別人還可以,我可不會怕你!」 緋雨正村笑了笑,點上了一顆煙,接著沖一直站在他旁邊的暗零說了間話,暗零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接著兩隻手掌合到了一起。 空氣中的溫度瞬間開始急劇降低,我躲在地道裡都開始感覺到有一點涼了,能然有溫度感的我感覺到涼,證明外面的氣溫已經到一定程度了。 我又一次在暗零的身邊看到了那些環繞著他身體飄動的霧氣,此刻由於氣溫的下降變得異常的明顯,這些霧氣環繞他身體一周後迅速在他的身旁聚集,逐漸形成了一個純白的人形,並同時散發出大量的寒氣。 這……這好像是異體?不對,看外面人恐懼的表情顯然他們也能看見這個人形體,而異體是無法被普通人看到的,這個暗零到底是什麼人? 青田總一郎看到了這個白的人形後驚恐墊部表情都扭曲了,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連話都說不成句了。 「是雪……叉暗殺集團……式神使暗零!!!」 修訂版 第五集 045章 冰封 式神使?我回想了一下我以前看過的一本書,好像在日本的過去的確出現過這樣一種職業,據說是使用妖物進行降妖縛魔的人,而他們使用的妖物就被稱為式神。 雪這種妖怪在書中也有記載,傳說她們是生活在雪山中的一種中等妖怪,樣貌多為年輕子,週身會散發寒氣,每年會下山一次,尋找心愛的男子帶回山上永遠冰封起來,從危害程度上看,也是一種很可怕的妖怪。 這樣看來,這個暗零就是一個驅使雪的式神使了,難怪我一看見他就覺典,果然不是錯覺,原來是真的冷。 我打了個冷戰,緊了緊衣領,似乎外面的溫度降得更低了,我都看見張葉玄的眉毛都掛白霜了。我們兩個在地下室都凍成這樣,估計外面的人也好不到哪去。 本來外面還是有聲音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了下來。 我回過神向外看去,當時就嚇了一跳,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飄起了雪,整個廠房內的地面、樓梯和雜物上全都覆蓋了一層潔白的雪,一些還在滲水的管道都已經結上了冰。 青田總一郎這邊的幾十號人現在非常的淒慘,本來槍這種金屬的物體就非常的容易涼,現在很多人凍得槍都拿不住了,都各自抱成一團不住的打著冷戰,我都能聽到他們牙齒互相碰撞的聲音。 緋雨正村看起來是早有準備,一點都沒有冷的跡象,此刻居然還戴上了手套和圍巾,悠閒的坐在那裡看著這邊的情況。 「零,去救人吧。」緋雨正村揮了揮手,大概是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 暗零很漠然的看了緋雨正村一眼,點了一下頭,帶著模糊成一團的雪向我們這個方向走來。青田總一郎這群人現在基本已經完全失去戰鬥能力了,連說話都非常的吃力,所以也沒有人阻攔緩步走來的暗零。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又很疑惑的和我露在外面的絲對視了幾秒鐘。 「怎麼了,零?」緋雨正村看出了暗零的異常,出言問道。 「沒,沒什麼。」 暗零搖了搖頭,收回了目光,繼續向起重機的操作台走去,那團模糊得不成樣子的式神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週身散落的雪將暗零走過的足跡一一的添平。 青田總一郎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就這麼泡湯了,頓時急了,強忍著疼痛向起重平台上的幾個手下喊道:「你們幾個傻了?還不快開槍!給我殺了他!!」 大概是由於冷空氣比較重的關係吧,上面的幾個人的處境顯然比下面的同伴好得多,至少他們還勉強可以自由活動,雖然他們被暗零這驅使妖魔的能力嚇得半死,但被他們老大青田總一郎這麼一喊,頓時清醒了過來,看來在他們心裡,他們老大比妖怪可怕得多。 「快,快開槍,別讓他上來!!」 幾個人手中的槍頓時一齊開了火,巨大的響聲在空曠的廠房裡格外的刺耳,我想出手救他,但似乎已經闌及了。 「這個人……很可怕……」張葉玄不知道怎麼著在旁邊嘟囔了一句。 當我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時,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連一向自負的張葉玄都會這麼說了。 暗零依舊停留在原地,但身體已經被幾米厚的冰層完全覆蓋,隱約可以看見裡面的他,由於冰層的外面是光滑的圓弧型,很多子彈打到上面都僅僅擦出一個白印就滑開了,個別幾顆垂直打進去的子彈也被凍結在了不深的冰層中,根本就無法傷到他。 而那幾個開槍的人此刻面發青,頭髮和鬍子上都已經結冰,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了,一點生命的氣息都感覺不到了,看樣子是在剛才那一瞬間被凍死了,而且可怕的是我連他怎麼出手的都沒有看到。 「如果他是敵人的話,那我們這次的麻煩恐怕就大了。」張葉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有些鐵青,的確,無論誰遇到這樣一個對手都會從心底裡感到恐怖和不安的。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敵人,他的立場很奇怪。」我聳了聳肩膀,這個暗零對我來說還是個謎一樣的人物,所以也不好判斷什麼,至少目前還沒有和我們為敵。 「但願他不是,不過有機會要調查一下,如果是敵人恐怕就要申請上面派暗殺組了,不然我們會很麻煩。」 「哎?還有暗殺組?我怎沒知道?」 「需要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了,不要多問。」 張葉玄指了指外面,不再說話了,我也懶得再問,反正問了也白問,他這個人總是把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的,簡直把我當傻子一樣。 包裹著暗零的那個大冰塊此刻開始層層碎裂,辟里啪啦的發出清脆的響聲並散落了一地的碎冰塊,暗零甩了甩頭髮上的冰碴,緩步從裡面走了出來。他抬頭看了一眼檯子上被凍死的幾個人,搖了搖頭,但臉上還是那麼漠然的表情,既不興奮也不難過,似乎別人是死是活對他來說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檯子距離地面很高,他走了很久的樓梯才到了上面,站穩後深呼了一口氣。我在這時也深呼了一口氣,還好,他不會飛,要是真的哪天和他發生了衝突的話,必要時刻我可以逃跑。 此刻下面的那群人早就嚇得魂都沒了,早就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心理,全都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逃得越遠越好,所以不管青田總一郎再怎冒,也沒有任何人敢動了。 暗零遇到沒有任何阻攔的來到控制台前面,這個起重設備是由操縱桿控制的,只要拉動操縱桿就可以啟動設備將緋雨鈴音救下來,看來一切順利進行,我不鬆了口氣。 不過事情好像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就在我認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卻發現不管暗零怎麼拉動操縱桿,起重機都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故障了一樣,不,不故障還嚴重,連一點運作的聲音都聽不到。 「怎麼會這樣?」我詫異道。 「呃……我的錯,剛才我把供電設備弄短路了,現在這個廠房沒有電。」 「哎?……這樣啊……」 張葉玄居然主動承認錯誤,真是少見,不過這事情的確也不怪他,我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看來得另想辦法了。 外面的暗零站在起重機面前,望著還在空中懸掛著的緋雨鈴音,輕皺了一下眉頭,這下真的難住他了,他既無法開動機器,也不會飛,還不能割斷繩子救人。 我突然想起,只要能恢復電力就可以安全的救下緋雨鈴音,張葉玄本身不就是個很好的電源嗎? 「快,你拿著電線給發點電。」我急忙從旁邊拽過一根半個手臂粗細的電線扔給了張葉玄。 「別,別開玩笑,你拿我當發電機嗎?會出事的。」 「現在就你有電,別那麼小氣,就用一點。」 「不是我小氣,我的電壓不穩的,根本控制不了。」 「可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 張葉玄不吱聲了,這個情況下只有這一個辦法才可能安全的救下緋雨鈴音,所以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試了。 他摘下了左手的手套,將兩隻手同時放在電線露出內芯的地方,瞬間四濺的藍白電火將我們身處的空間照得通明,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股橡膠燒著了的味道,異常的刺鼻。 「不行,太冷了,我根本控制不了!」 張葉玄話還沒說完,一股強大的電流像無數條發狂的蟒蛇一樣,沿著各處的分支電線四散開來,我甚至可以看到它們經過時發出的明亮電光。整個地下通道的燈瞬間同時發出了刺眼的光芒,照得我急忙擋住了眼睛,而這可比太陽般的光芒又在瞬間熄滅了,同時還聽到了一些燈泡碎裂的聲音,整個通道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我的眼睛還沒有適應這種明暗奉帶來的暫時視力下降狀態的時候,卻聽到外面的起重機開動的聲音,但同時又聽到了「呀」的一聲,接著好像上面有個人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 突然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因為……我感覺不到冷了,不是氣溫逐漸回升的感覺,而是瞬間一點寒冷的感覺都沒有了,難道……? 我急忙透過絲的眼睛向外看去,這……原來還是冰天雪地的廠房居然在片刻之間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一點下過雪的痕跡都炕到了。抬頭往操縱台上看去,只見暗零倒在了上面,他的式神也消失了,只剩下了昏迷不醒的他。緋雨鈴音已經被安全的放了下來,現在倒在了青田總一郎旁邊不遠的地上,不過似乎已經醒了,只是嘴被塞住了,不能說話。 「老大,你的電壓也太不穩定了吧?機器是開動了,怎麼連人都電昏了啊?」我簡單的把外面的情況和張葉玄說了一遍。 「我盡力了,不過因為太冷了,我控制不好。」張葉玄坐在一邊喘著粗氣,看樣租次放電的確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看著他那略微燒黑的雙手,我也不能再說什麼。 就在我說話的工夫,外面的情況發生了一個本質上的變化,青田總一郎這邊的幾十個人已經從寒冷中恢復了過來,一齊將槍口對準了緋雨正村。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次好像是你輸了。」青田總一郎看著對面的緋雨正村,得意的笑了起來,很顯然,這次勝利的天平是向他那個方向傾斜的。 緋雨正村歎了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突然將手中的密碼箱向前一扔,頓時千百張鈔票漫天飛舞,擋住了青田總一郎一方的視線。 「開槍,快開槍,別讓他跑了!!」青田總一郎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出這招,立刻抓狂的喊道。 幾十支槍一齊開火的聲音還在工廠的上方迴盪著,但當眼前漫天的鈔票飄落後,已經不見了緋雨正村的身影,但我知道他就藏在他原來位置旁邊的一個雜物堆後面,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還等什麼,還不給我去找,不管死活,抓到了給你們升級!」 幾十號人聽到自己的老大的這道命令,立刻來了精神,紛紛從各掩體後面衝了出來,開始向大門的方向搜索過去。 「准比人。」張葉玄突然站了起來,將他左手的手套帶好,接著從腰中掏出了那把剛從剛才敵人身上搜出的手槍。 「哎?怎麼救,你不要命了?」我急忙拉住了他。 「我去吸引敵人的視線,你去把上面那個式神小子救醒,現在只有他才能瞬間讓這些人失去戰鬥能力,你一定要快,不然救著給我收屍吧!」 「哎?……」 我一把沒有抓住,張葉玄踢開門便衝了出去,連開數槍,有三個距離我們比較近的青田幫的人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他便一躍翻到了旁邊的一個金屬箱後面,接著聽到連續的槍聲,打在他藏身的掩體上,濺起了無數的火。 「你們被包圍了,趕快棄械投降!」張葉玄一邊開槍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一邊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青田幫的人都被這突然殺出的張葉玄搞糊塗了,一時也弄不清到底來了多少人,全都下意識的向張葉玄藏身的地方開槍,頓時工廠裡槍聲四起,流彈橫飛。 我躲在一邊見張葉玄已經將青田幫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急忙衝出門口,向上射出一束絲,一個反身後翻上了操作平台,接著向暗零的方向快速移動了過去。由於外面的槍聲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我移動的聲音。 暗零的位蛛我也不算很遠,路上處了那殲凍死的屍體以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障礙,我僅僅用了幾秒窘了他的身邊。此刻的他依舊處於昏迷狀態,無論我怎麼搖晃也不見他甦醒,我怕我的舉動被人發現,就把暗零拖到了一處下面炕見的角落裡。 「醒醒啊,還有好幾條人命等著你去救呢!」我又是掐人中穴又是按心臟,手忙腳亂的瞎折騰了一氣,但依舊不見暗零有任何甦醒的跡象。 本來我也不會急救,面對這樣一個昏迷的人,自然是慌了手腳。怎麼辦?怎麼辦?我聽著工廠上方不斷響起的槍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對了,還有一個方法沒有用……也許有效……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捏住了暗零的鼻子,另一隻手掰開了他的嘴,對著裡面就吹了下去。 瞬間我聽到了一種奇怪的劈啪聲,不董…我的身體怎沒能動了?轟……外面的景物好模糊……這又冷又硬的感覺……是冰! 我居然和暗零一起被冰封了! 「拜託,快醒醒啊,你不醒我會被憋死的……」當然,這話我也只能在心裡嘀咕了,我的嘴已經牢牢的被冰封在了他的嘴上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冰層的裡面更是沒有一點的空間,想呼吸空氣都成了一種奢望。 外面有一團白影一直在我的上方盤旋,我知道那是絲,她試圖切開這厚厚的冰層,每次都被光滑的外表面滑開了,我的能力對這種情況根本就無能為力。 胸口浩……意識也開始恍惚了……我好像還真是倒霉啊……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我下面的暗零突然睜開了眼睛,顯然他看到這種情況也嚇了一跳,整個冰層瞬間破裂了,大大小小的冰塊散了一地。 「呼,你終於醒了,可憋死我了……」 還沒等我的話說完,「啪」的一聲,暗零結結實實的打了我一記耳光,由於我的自動防禦網的關係,他並沒有打到我的臉上,不過還是把我嚇了一跳。 「你……你打我幹什麼?我救你還要打?」我無辜的看著對面臉漲得通紅的暗零,實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怎麼上來就打。 「你居然….…算了,沒什麼了。」暗零用力的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看樣子似乎是對我人工呼吸的做法很生氣,好像我佔他便宜了似的。 搞什麼嘛?他明明就是男生,我怎麼可能佔他便宜,看他那眼神看得我好像變態一樣……哦,大概人家有潔癖吧?不對,我怎麼還有時間想這些,張葉玄現在還在危險中呢! 「快,快救人,要不就真出人命了。」 「嗯。」 暗零點了一下頭,快速的衝到平台的外延,雙掌相對,大量的雪再次凝結,這次空氣中的溫度下降的比上次還快,不少人的身體上甚至結上了薄薄的一層冰,原本在工廠上空迴盪的槍聲瞬間停止了。 「你去找你朋友吧,下面的事情我會處理的。」暗零做了一個伸出兩根手指,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修訂版 第五集 046章 齒痕 既然暗零已經醒過愧控制住了局勢,我的確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張葉玄也已經沒有危險了,而且他還把緋雨鈴音救了起來,所以我決定先離開這兒,畢竟現在還不能暴露自己的存在。雖然暗零知道我來過這裡,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他卻有一種說不出的信任感,相信他不會將我在這裡的事情說出去,即使他目前還屬於緋雨正村那一邊的。 我轉身跳上了附近和外界連接的一個窗口,暗零見狀有些意外,問道:「你不去找你朋友了嗎?」 「不了,他只要能安全我就放心了,何況我還不想參與幫會間的糾紛。」我對他笑了笑,雖然這句話不全是真的,但我的確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如果牽扯進幫派紛爭就麻煩了。 「你們兩個之間的友情很讓人羨慕。」暗零目光側向了一旁,面部表情似乎有了點變化,好像在回憶什麼事情,也許他以前也有過相同的經歷吧。 「嗯,謝謝,那我走了,還有……」 「我不會告訴別人你來過的,畢竟是我告訴你這裡的,我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 「……」 我啞然了,這個暗零還真聰明,居然能看出我想什麼,我甚至在心中開始比較他和張葉玄誰的智商更高一點了。 「對了,」就在我轉身要往外跳的時候,暗零突然叫住了我,「別忘了我說過的話,奈的任何事情都不要插手,不然你會比今天還麻煩的。」 看他的表情那麼嚴肅,我木然的點了點頭,接著一個後仰翻了出去。 我這次沒有急於穩住自己下墜的身形,而是任自己頭下腳上的自由墜落。風掠過我的頭髮,飛快的在我耳邊滑過,高速的風聲在我的耳邊呼嘯著,略的氣壓鼓得耳膜略微有些不舒服。 記得很久以前我好像還是很怕高的,為了安全很少去高的地方玩,現在卻喜歡上了這種在高空自由翱翔的感覺,人生的變化實在是很大,沒有想到一直以為回平靜生活一輩子的我,現在卻生活在時刻有生命危險的環境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如果老爸知道了我現在在做這麼危險的工作,不知道會怎麼想,或許會把我打一頓然後拖回家吧? 「你後悔了嗎?或許沒有我的出現你會過得比現在幸福。」就在我離地面還有六七米的距離的時候,絲從下面托住了我,輕輕的橫向盪開,平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呵呵,你開什麼玩笑啊,」我伸手摸了摸絲那張光滑如鏡的臉,她像小貓一樣托起我的手蹭了幾下,「如果沒有了你,我會很傷心的。」 「真的嗎?」絲居然像一個小孩一樣睜大眼睛好奇的反問我。 「你不是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嗎?」 「可是最近……」 「什麼?」 「沒什麼了,你能這麼想,即使我真的不在了,我也會很開心的。」絲居然自己縮回了我的體內,我的心裡居然感覺到了一種淡淡的悲哀,這是絲的情緒嗎? 不知道為什麼,絲最近的表現越來越反常了,不久前會笑,現在居然好像還會傷心了,好像還和我隱瞞了什麼。她不是和我是一體的嗎?怎麼現在越來越像一個獨立的個體了? 「別想那麼多了,快回去吧,家裡面還有人在等你呢。」絲打斷了我的思緒,不斷的催促著我。 看看天上的大太陽,估計已經都中午了,也的確該快點回家看看了,雖然雪乃有奈在照顧,但奈這丫頭神神秘秘,我始終還是放心不下。想到這裡,我加快腳步離開了這個廢棄的工廠區,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向家的方向駛去。 當我下了車,剛一進家門,一卷衛生紙迎面飛了過來,我下意識的偏頭閃過,沒想到一個靠墊以一個優的拋物線砸到了我的頭上,雖然一點也不疼,但因為力度很大,也砸得我一時氣悶。 我一把把靠墊抓下來,頓時傻了眼,早就知道日本是個多地震國家,一天震好幾遍也不希奇,可眼前的情景讓我開始懷疑是不久前有颱風從我家吹過,不,應該是地震加颱風。整個屋子裡面已經成了一個比垃圾場還要亂的地方,所有的東西都不在它們原來應該在的位置上了,東倒西歪的丟了一地,而且緋雨雪乃站在客廳裡面舉著檯燈似乎還要砸,奈然知道跑到哪去了。 「大啊,你搞什麼啊?這可是我家啊!!」我急忙衝過去搶救她手中的檯燈,她抓得很緊,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奪了回來,「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緋雨雪乃用力想把我推開,但由於她身體還很虛弱,我只是晃了晃,根本就沒離開原地。 「你讓開,我要殺了她!!」緋雨雪乃眼眶紅紅的,還有幾顆淚珠在裡面轉著圈圈。 「哎?你要殺誰?」我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這個似乎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的孩,心裡納悶怎門一上午的工夫會變成這樣。 「不用你管!你讓不讓?」 「你先說清楚啊,我都不知道你要幹什麼……哎?啊!!!!!!!」 緋雨雪乃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兩手抓起我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一陣鑽心的疼痛沿著我胳膊上的神經傳達至大腦,她咬得出氣的用力,我頓時得滿頭是汗,差點昏死過去。 「你……你先放開……我讓……」巨痛之下我只能妥協了,硬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了這幾個字。 緋雨雪乃斜著眼睛略微懷疑的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鬆開了嘴。 「啊~~~!」我痛苦的抱著胳膊縮成了一團,一頭紮在沙發上不住的哼哼著。這個生也太野蠻了,連話都不說清楚就咬人,真難為我昨天還那麼辛苦救她回來,要不是看在她是這次任務的關鍵人物的份上,我一定一腳把她踢出門去。 緋雨雪乃這個時候也安靜了下來,低頭看了看疼滇流滿面的我,好像也覺得自己有些過火了,但卻沒有一點道歉的意思,只是用腳碰了碰我的腿,「喂,可以了吧,我都鬆開了你還哭什麼啊?」 「我……我這哪是哭,是疼的……你看,你看,都出血了……你咬人的還說風涼話……不信我咬你一口你試試!」我痛苦的含著眼淚繼續哼哼著。 「切~~小氣!那……」 一陣淡淡的氣飄進了我的鼻孔,我抬眼一看,緋雨雪乃將袖子挽起,把她的左臂伸到了我的面前,白皙的皮膚上沒有任何的瑕疵,晃得我有點睜不開眼,我不緊張的嚥了口唾沫。 「你……你這是幹什麼?」 「讓你咬啊。」 「我……我說說而已……」 「切~~不咬算了,是你自己不咬的,可別後悔!」 緋雨雪乃放下袖子,甩甩頭走上樓了,只留下了滿頭汗水近似於癡呆狀態的我。這個孩還真是豪爽啊,我說咬居然還真的讓我咬,害得我現在都不知道和她說什麼了。 「哎呦!怎麼又咬。」剛看著緋雨雪乃上了樓,我的右胳膊上又是一陣巨痛,好像有人又咬了我一口,剛擦乾淨的眼淚頓時又流了滿臉。 「你怎麼也跟著起哄啊?她咬也就算了,你怎麼也……」我含著眼淚強忍著痛苦將還叼著我胳膊不放的奈從陰影處拖到了陽光下面。 奈放開了我的胳膊,撅起了小嘴:「怎麼,她可以咬我就不可以咬啊?說,你是不是喜歡她了?你看你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哪有,我什麼時候喜歡她了……不對,我喜歡誰你為什麼要管啊?」我突然反應過來,奈的問題我根本不必回答,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她只咬了你一口你的眼神就變了,我也想讓你那麼看著我,我對你那你卻老對我凶,為什麼啊?」奈被我的話一反問,頓時委屈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抱著我的胳膊就開始哭了起來。 「你……你別哭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弱點還是沒有變,孩一哭我就不知道怎麼辦好,想說點什麼卻大腦一片空白。 「嗚嗚~~~!」 「我……我錯了,不要哭了……」 「嗚嗚~~~!」 「啊~~~!!我的傷口……眼淚是鹹的啊……!!」 奈抹了抹還掛在臉上的眼淚,看著疼得臉都變形了的我破涕而笑,接著也把胳膊伸到我面前,「咬疼你了吧?那你也咬我一下吧?好不好?」 「別……別開玩笑,你知道我不會咬的。」不知道為什麼,奈的舉動居然讓我有點臉紅,我急忙把視線轉到了一邊。 「咬一下吧,就一下,你還不好意思啊?」奈笑嘻嘻的又把她的小胳膊往前湊了湊,都已經碰到我的嘴邊了,我緊張往後躲了躲,沒想到沙發居然沒有以前那麼穩當了,我的整個身體像後翻了過去。 「哎?」奈伸手想抓住我,卻抓了個空,腳下還被我後仰的腳拌了一下,整個身體都向我壓了過來,我心中一驚,但身體卻反應不了那麼快,只能眼看著奈重重的砸在我的身上。藉著慣奈的臉也衝著我的臉貼了過來,我瞪大了眼睛,很明顯奈一點躲的意思都沒有,居然還滿臉壞壞笑容的閉上了眼睛。 「不,不……」我開始有些慌亂,後仰的身體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只能眼看著奈那張俏麗迷人的面孔越來越接近。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我的嘴唇感覺到一個軟軟的東西覆了上來,接著一個凸凹有致的柔軟身體壓在了我的身上。 完了……我的初吻就是個意外,難道第二次還要這樣嗎?上帝啊,我恨你,為什麼!我難道只能是一個悲情人物嗎? 「哼,真沒意思,你的裡式神真討厭!」 「哎?」 我慢慢的睜開了眼,奈那漂亮的大眼睛就在我臉的上方不遠處眨呀眨的,俏麗可愛的小鼻子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撞到我的鼻子上了,不過我們兩個的嘴……我們兩個的嘴上面分別被兩隻如玉般潔白的纖手摀住了,而這兩隻手的出處來自我的身後,是絲的手。 「哼,這麼多管閒事,就差那麼一點了……」奈撅著小嘴嘟囔著,不過絲毫沒有爬起來的意思,反而伸出兩手把我抱的更緊了。 「哎?什妙一點……?」 「親奈一下吧?好不好,就一下嘛!」 「不……」 「別那麼小氣嘛……」 「呃……這……這和小氣沒有關係……」 「那就親一下吧!」 就在我拚命的想將奈推起來的時候,奈突然眼神一變,很輕盈的一個後空翻跳到了牆邊,我還沒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一個大號的絨毛靠枕就砸到了我的頭上。 「你們親熱夠了沒有,要親熱也別在我的眼前晃!月影奈,你回去告訴我爸爸,既然他當初把我遺棄,現在就休想讓我回去,讓他死了心吧!我就是餓死也不回去!」緋雨雪乃氣呼呼的站在樓梯上衝著這邊大叫,看來這個大號靠枕就是她札來的,我暗自慶幸幸好奈和她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然飛過來的可能就是她腳邊的那個可憐的水壺了。 「,我只是無辜的傳話人,你不要對我這麼凶好嗎?」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看來這個中間人的角的確不好當,「我回去回話就是了。」 「小忍哥哥,我有時間再來看你,要想我哦!」奈衝著滿頭霧水的我擺了擺手,甜甜一笑,轉身消失在陰影中了。 「哼!肉麻!」緋雨雪乃扔下一句話又轉身上樓了,只留下了還躺在地上的我和一個亂七八糟的客廳。真搞不懂她又下來幹什麼,難道只是為了用靠墊砸人嗎? 人的心思是永遠都猜不懂的,我也不想去虐待我的腦細胞想這些沒有結果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得快點把這個狼窩豬圈一般的客廳收拾乾淨,我可不想讓張葉玄看見現在這個樣子,畢竟緋雨雪乃是我帶回來的。 雖然有絲的幫忙,工作效率高了很多,但客廳破壞的實在是太嚴重了,我收拾了半個小時,房間裡面還是沒有恢復多少,我真不知道緋雨雪乃當初是怎麼弄的,居然一個人就把屋子搞成這樣。 就在我為了收拾屋子痛苦不堪的時候,大門響了一聲,張葉玄回來了。他一看到屋裡的這個情景,皺了皺眉頭,表情頗為詫異,也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回來了。」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看來我要費很大力氣才能解釋清楚了。 「嗯。」張葉玄含糊的答應了一聲,瞟了我一眼,接著鼻子用力抽動了兩下,突然問到:「屋子裡有生吧?」 「哎?你怎麼會知道的?你的鼻子也太好使了吧?」我瞪大眼睛看著他,表情頗為驚訝。 「不,你的胳膊上有兩個牙印啊,我想你不會變態到自己咬自己吧,更不可能被男生咬了。」 「……那……那你抽什麼鼻子啊?我還以為你能聞到呢!」 「剛才讓那個用式神的小子凍的,有點感冒了,我上樓去吃點藥……」 張葉玄掛起外套轉身上了樓,我低頭看了看兩個胳膊上還隱隱作痛的牙印,突然發現雪乃咬過的傷口已經微微腫起,而奈咬過的地方除了碰到的時候有點痛以外居然沒有一點變化,這還真的有點奇怪,不過奈本身就夠奇怪的了,所以我也沒怎麼在意。 「啊~~~!!你是誰!!」就在我繼續收拾客廳的時候,樓上傳來了緋雨雪乃的尖叫聲,接著好像有什麼東西砸在了牆上。 「怎麼了?」我看到張葉玄苦著個臉從樓上走了下來,懷裡還抱著個枕頭,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急忙出聲問道。 「屋子裡的那個生是誰?怎麼有點眼熟?」張葉玄沒有回答的我問題,反倒問起我來。 「緋雨雪乃啊……」 「啊?是她啊,難怪……」張葉玄氣呼呼的把枕頭甩了過來,「你下次再在屋子裡面留生記得提前告訴我!」 「你……你也沒問過我啊……」我覺得自己很無辜,我到底惹到誰了,居然要受三個人的欺負。 「別說那麼多,快點收拾,還等你作飯呢!」 還算張葉玄有點人,在他的的動手之下,很快就恢復了這個客廳原本的模樣,剩下的只有作飯了。 本來是可以出去吃的,但我個人還是覺得自己做的東西比較好吃,而且又營養衛生,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日式料理我吃不慣。至於張葉玄是不是這樣想我就不知道了,據污察,他似乎沒有什沒能吃的食物,胃口超級好,衛計給他個鍋蓋他都能吃下去。 「那我去買菜了,你要不要去?」我蹲在門口穿好了鞋,回頭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張葉玄。 「你自己去吧,這樣無聊的事情不要找我。」他頭都沒回的揮了揮手。 「哦。」我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有猜錯。 「等一下!」就在我要出門的時候,緋雨雪乃從樓上跑了下來,「我也要去。」 修訂版 第五集 047章 魔瞳 靈若寺,東京城郊的一座普通的寺廟,坐落在一片頗為繁茂竹林之中,由於建築年代久遠的關係,這座廟宇已經頗為殘舊,即使經過幾次修葺依舊還是無法從現當初的原貌,由於這裡距離交通主道有相當一段距離,且只有一條普通的小路可以通行,所以來這裡的遊人和客並不多,加上距離這裡不遠處的另一座古寺近期修繕工作已經完成,這裡就顯得更加的冷清,平時除了本寺的幾名僧人外就幾乎見不到其他人了。 而今天的這裡溶少見的多了一個人,一名長相秀的白衣少年此刻正跪在大殿後面的後殿內,默默的似乎在祈禱著什麼。 說起來這件事情讓這裡的僧人們也想不通,這裡能有客來上本闌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這個客似乎和以往的客有很大的不同,普通的客只是在正殿拜一拜上幾柱而已,其他的地方是根本不接近的;而他居然一近來就直奔後殿,的確叫這些僧人們想不通。後殿本來是一個連這裡的人都不怎麼去的地方,一直就是呈荒廢狀態,甚至這幾年一直用後殿當倉庫來著,但這個難得一見的客既然給了不少的火錢,眾僧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本來這裡的主持想陪同少年一起過去,卻被這個少年拒絕了,不但如此,還聲明在他沒有出來之前不許任何僧人靠近那裡。雖然這個要求有點奇怪,但這裡的主持還是答應了他,接著就命人著手預備齋飯去了。 「師兄,你說這位小施主去後殿做什麼啊?菩薩和佛祖都在前殿啊。」一名僧人一邊提水,一邊和旁邊的僧人閒聊,這個難得一件的客自然就成了他們的話題。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後殿的確什麼都沒有啊,不過……」 「不過什麼?」提水的僧人十分的好奇,不停的催問自己的師兄說下去。 這位似乎知道些什麼的僧人四下看了一下周圍,低聲的說道:「這事情我也是無意間聽來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你可別亂說啊,主持知道了會罰我的。」 「嗯?什麼事情這麼神秘啊?」提水的僧人一下子來了興趣,連手中的工作都停下了。 「原來的老主持還在世的時候,我無意中經過他的房間,聽他和現在的主持聊天,其中一段好像是說在後殿封印著兩個什麼妖怪……」 「啊?」提水的僧人當時就嚇了一跳,「那剛才那位施主去後殿萬一不小心把妖怪放出來怎麼辦?他不是很危險?我們要不要去趕快告訴主持?」 說話的僧人一把拉住了轉身要跑回去報告的提水僧人,笑道:「師弟,難怪當初師傅老說你笨,你的確有點……這件事情現在的主持是知道的啊,要是有危險的話早就阻止了,還用你操心啊!」 提水的僧人還是有點不服氣,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反問道:「萬一出了事情呢?」 「哈哈,後殿我們去過好多次了,那裡的封印早就撤掉了,我聽說那兩個妖怪早就死了,再說了,這事情是真的假的都不知道,你急什麼啊……」 「哦,也是……」 「好了,不要說話了,幹活,一會兒主持看到又要罰了……」 兩個僧人停止了交談,又繼續開始了手上的工作。 與此同時,白衣少年已經停止了祈禱,拍拍膝蓋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移步向旁邊一堆落滿灰塵的廢棄法器走去。他彎下腰,揀起了地上的一個掛滿了蜘蛛網的木頭盒子,少年吹掉了上面的灰塵,打開了蓋子。這是一個長方形的暗紅盒子,做工很粗糙,也炕出是什麼木頭製成的,不過年代似乎很久遠了,盒子的內部中間有一個橫格,把盒子分成了兩個相同大小的空間,不過這樣一個奇怪的盒子的確讓人想不到到底當初是喲裝什麼的。 少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向門口處的一個柱子說道:「奈,你出來吧,我們在一起長大的,你哪次能瞞得過我啊。」 「嘻嘻,零,你的直覺還是那麼的准啊,我還以為這次能瞞得過你呢!」 門口的柱子陰影裡漸漸走出了一名,正是來歷不明的神秘少月影奈。她並沒有走過來,只是遠遠的靠著柱子插手看著暗零。奈今天穿的是一件露肩黑緊身衣,感惹火的完身材顯露無疑,配合著那嬌媚異常的面孔,在黃昏夕陽的映襯下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魅力,一種甚至可以使人犯罪的魅力。 「你別對我那麼笑,你知道這對我沒有作用的,或許對其他人可遙」暗零繼續鼓搗著他手中的盒子,對奈只是隨便的看了一眼,目光連一點短暫的停留都沒有,奈那的他就像沒看見一樣。 「唉~~難道我真的很醜嗎?你對我這樣愛理不理的我不奇怪,他居然也拚命的躲著我……」奈歎了一口氣,伸出一隻手來摸了摸自己那沒有任何缺憾的臉,滿臉失望的表情。 「他?你是說那個裡式神和你長得一樣的那個男生?」 「哎?」奈放下了手,似乎頗為驚訝,「你……你見過他了?」 「當然見過了,」暗零將手中的盒子很小心的放到了旁邊的案上,「你剛從中國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你怎麼可能變成這樣子呢,這樣的容貌根本就不是人類所擁有的,直到我見到了那個男生的裡式神我就明白了。」 「那……那又怎麼樣?」奈一下子被暗零說中,顯得有點底氣不足,「人家是孩子,愛漂亮嘛,看到好看的樣子當然要變過來了。」 暗零笑了笑,不以為然的看了看她,說道:「你的十八歲生日快到了,不要亂變了,小心變成怪物。」 「哼,要你管我,雖然我們以前是朋友,但現在別忘了我們兩個的身份,我的條件越不利你不就越有優勢嗎?」 「是啊,」暗零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也不想這樣的,但這是我們兩個的命運啊……」 「命運?」奈似乎有些厭煩,臉上露出了憎惡的表情,這兩個字是她最不願意聽到的,「我不相信命運,為什麼一定要犧牲掉我呢?」 暗零眼神移向了旁邊,似乎不想再聽奈的話了。 「你來找我不會就是想表達你這種想擺脫命運的態度吧?」 「我的確是想告訴你,我不會就這樣放棄我自己的,我一定會成功的。」奈收起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很鄭重的說道。 「你……你難道是想……」暗零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臉一下子變了。 「沒錯,我不會輸給你的。」 「你怎麼可以這樣?」暗零突然有點急了,「你難道要把那個男生捲進來嗎?他是無辜的啊,你不要這麼自私好不好?」 「哎?奇怪……」奈驚訝的走近了幾步,仔細的看了看暗零急得漲得通紅的臉,「我記得你從闌會關心任何人的生死啊?今天怎麼會關心起人來了?」 「我……我只是覺得……這個人很無辜……你最好不要把他牽扯進去……」一向冷靜的暗零突然被奈問得吞吞吐吐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一提到那個男生就這麼緊張。 「不董…」奈詫異圍著暗零轉了好幾圈,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看得暗零十分的彆扭,「你好像……」 「沒……沒有的事……」 暗零目光閃爍,顯得有些慌亂,似乎怕奈看出些什麼來。 「哎?什麼人?」奈突然向暗零的身後喊道,暗零心中一驚,猛然間回頭看去,卻發現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立刻知道自己中計了,瞬間快速的向後跳去。 但始終還是晚了一步,快速衝過來的奈還是用手指在他的臉上劃出了一條不淺的傷口,暗紅的血液慢慢的流了下來,滴在了他白的上衣上,染紅了他的前胸。 奈一擊成功後迅速後退,又站回了原來的位子,沒有任何再進攻的意思。她低頭聞了聞手指指間粘的暗零的血,皺了皺眉頭,接著又伸出了舌頭舔了舔,突然驚訝道:「怎麼會這樣?你不是已經決定不再改變了嗎?到底是誰幹的?」 「這是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不過我警告你,我們之間的事情就我們兩個解決就好了,不要把那個男生牽扯進去,不然我不會客氣的……」 「不會吧?」奈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驚訝的用手摀住了嘴,「難道也是他?難怪你會極力反對我把他牽扯進來……你不會是他了吧?」 「閉嘴!我沒有,這是個意外!!都是他的錯!」暗零週身散發出了一種不安定的情緒,眼睛瞬間變成了近似於透明的藍。 奈向後快速退了幾步,抬頭的瞬間,眼睛居然也和暗零一樣發生了變化,成為了一種近似於透明的紅。 天漸漸暗了下來,這個滿是神像的大殿裡此刻的氣氛更顯得異常的詭異。 「零,你別這麼衝動好不好?現在是晚上,我們打鬥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真的想打的話白天再說。」奈雖然是這麼說,但她的神間還是略微的有些驚恐,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和暗零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不然也不會被迫把那個看起來笨笨的男生拉下水。 暗零的眼睛漸漸的暗了下去,恢復了原來的顏,無奈的搖了搖頭,揮手道:「你回去吧,我想自己靜一下。」 奈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看了看茫然中的暗零,什麼也沒有說,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天已經暗了下來,星星佈滿了天空,月下的靈若寺顯得格外的幽靜,只有風吹竹林發出的沙沙聲和偶爾的一兩聲鳥鳴,遠處的東京城已經是燈火通明,和這裡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奈站在靈若寺的門口,回頭向後殿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撲哧一下笑了。 「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個小忍哥哥怎麼連這麼難的事情都做到了,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問問是怎麼做的,嘻嘻,這下事情變得有趣了……」 風吹過竹林,樹的陰影拂過,奈又一次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而就在此刻,在東京的街頭,我正拖著疲憊的身體,提著許多個大大小小的口袋跟在雪乃的身後。這都是她出的主意,說是一次買夠一個星期的食物放在冰箱裡面儲存,這樣就不用經常來買了,我當時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於是就舉雙手贊同,可完全忽略了最重要的重量問題,這丫頭居然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只是提著自己買的幾件衣服,而眼看著我提著大量的口袋也不說幫我分擔一些,就讓我自己像逃荒的一樣提著大大小小的口袋跟著她瞎轉。 當初她要跟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一定是有目的的,果然到了商業街就開始瘋狂的買衣服,我也不好阻止她,畢竟她的衣服都被血染了,根本就沒有辦法穿,也的確應該換一換,但她未免也有點太過瘋狂了,錢像流水一樣,我真擔心我的卡會不會被她刷爆了。 曾經趁一次她試衣服的時候,我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張葉玄正在一邊看電視一邊嚼餅乾,我對他說了現在的情況,他居然告訴我:「不用管她,讓她刷,有一年的國防預算支持著你你怕什麼?」我氣得查點當場吐血。 「喂,你怎麼走的這麼慢啊?」雪乃見我哼哼唧唧的跟在她後面蹭小步,不由得有點好氣,轉過身來催促我。 「喂什麼喂!我是有名字的!」我不由得有點生氣,「再說你沒看我提著這麼多的東西呢嗎?」 「哦……你不說我還真差點忘了,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呢,你叫什麼啊?」 我要不是手中提的食物裡面有雞蛋的話,一定把手中的口袋全扔了衝過去掐死這個沒良心的小生,不但虐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甚至都一天了還沒有想起來問問我到底叫什麼。 「你記好了,我叫風忍,別老喂、喂的叫我!」我苦著個臉說道,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聽進去。 「好了好了,知道了,對了,再借我點錢。」 「啊?你又要幹什麼啊?」 「我要買衣服。」 「天啊,你手上提的那幾個包裡難道都是麻袋嗎?怎麼還要買衣服?」雖然我嘟囔著並極力躲閃,但沒有辦法空出雙手的我還是被雪乃從口袋裡搜出了錢包。 雪乃伸手指了指路邊的一家內衣店,問道:「我要去那裡,你有意見嗎?」 「沒……沒意見。」我又想起了張葉玄的話,既然上面都不在乎,我也就乾脆別黑著個臉充壞人了。 「那就好,我們走吧。」 「哎,你幹什麼?」 雪乃抓著我的領子就把我給強行拖了進去,我甚至連掙扎都沒來得及就已經進了那家內衣店的門了。站在門口年輕的服務生不住的掩嘴竊笑,大概從來沒見過像我這麼可憐的小男生吧。 「先生,給朋友買內衣嗎?」店內的導購熱情的迎了上來,「要選什麼尺碼的?」 「你搞錯了,是她強行把我拉進來的,要買什麼東西問她別問我,和我沒有關係……」我一臉無奈的指了指旁邊的雪乃,發現她正在用一種要打人的眼神看著我,我立刻目光移向了旁邊,頸剛才的話不是我說的。 導購笑了笑,沒淤問我,轉夠頭來問雪乃:「您的是多大尺碼的?」 「哎?尺碼?」雪乃愣了一下,突然轉過頭來問我:「我穿多大尺碼的?」 「恩……可能是……,哎?你穿多大的我什麼能知道?」 「你昨天不是看過了嗎?」 「我看什麼了啊?再說當時那種情況,我根本就炕清楚!」 「……果然……你還是看了……」 「……沒……」 看雪乃沉著個臉,我也就沒敢再解釋下去,這種情況越解釋越亂。 最後還是她自己去試的,我正好借這個時間休息一下,好好放鬆一下我已經走禱有任何知覺的雙腿。我發誓,下次再出來一定讓張葉玄出來,讓他也嘗嘗這種做苦力的滋味,省得他一天到晚像個大爺似的在那養著,還動不動的就說我的風涼話。 「好了,我們走吧。」雪乃跳到了我的面前,在我的眼前轉了個圈,「怎麼樣,很漂亮吧?」 我抬頭一看,雪乃已經把我那身她穿起來略微肥大的衣服換成了她今天買來的衣服,頭髮還特意的重新紮了一下,顯得格外的可愛和有活力。 「還翰……」我有氣無力的哼哼了一聲,算是回答她了,都把我累成這樣了,穿得再好看也是惡魔一個。 「沒品位的男生……」雪乃氣呼呼的抓著我的領子又拖出了內衣店。 而就在我被拖著倒著走的時候,卻發現在街的拐角暗處,好像有幾個人在盯著我們。 修訂版 第五集 048章 擺脫 我努力掙脫了雪乃抓著我衣領的手,將兩手的東西都交到了一隻手上,接著反手抓住了雪乃的胳膊。 「哎?你想幹什麼?」 雪乃對我這個突然的舉動很吃驚,下意識的掙了一下,不過由於我用力比較大,她沒掙脫掉,她的看了看我,臉紅了一下,也就任由我拉著了。 「快走,好像我們被盯上了!」 我一邊拉著雪乃快速的向前走,一邊告訴她我剛才發現那夥人的事情,雪乃聽了以後臉有點變,好像很驚恐的樣子,什麼話也不說了,只是拉著我快速的轉進了一條小路,試圖盡快的甩掉這群人。 我剛來這個地方幾天,根本就沒有什麼仇家,很明顯這群人是針對雪乃來的,這倒是讓我記起了我第一次發現受傷的雪乃的事情,當時她就是被一群暴走族在追趕,說不定這些現在跟蹤我們的人就和上次那些暴走族有關係。 我不看了一眼旁邊正拉著我拚命奔跑的雪乃,她此刻滿臉焦急的神情,眼神間還不時的流露出一絲驚恐,看來她一定是吃了那些人不少的苦頭,這也證明了我剛才的推斷很可能是正確的。 我手腕的上方緩緩抬起了一隻潔白的手,反手將我手中的提袋全部提在手中,使我頓時輕鬆了不少,腳下的速度也開始加快了。 其實在今天奈壓倒我的時候我就驚奇的發現,絲現在居然可以只有局部身體出現在外面了,這對我來說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不過似乎對能力沒有什麼影響。 「真炕出,你長的挺瘦弱的,居然還挺能跑的。」雪乃拉著我拚命的逃著,但她的表情似乎還很開心,真叫人覺得奇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喜歡被人追殺的生。 「呼,呼~~,能跑什麼啊,我……我已經快到極限了……我……我不行了……」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愛運動的人,以前學校長跑測試我幾乎每次都在最後幾名,屬於耐力超差的類型,這次能被她拖著跑了這麼遠已經到了我的極限了,說什麼我也不能再跑了,後面的人管他是什麼人呢,讓他們追爛了,不然再這樣下去,我沒有被他們砍死之前就先被雪乃這丫頭給活活累死了。 「你這人真麻煩,難道你想被他們砍死嗎?他們可都是本地的,殺你還不和殺個臭蟲那麼簡單?要命的就快跑吧!」雪乃看了我幾眼,不耐煩的催促道。 「他們……都是衝你來的,我又不認識他們……他們殺我幹什麼啊?……我已經救了你一次了,你不要臨死也拖著我……」 「喂,你還是不是男人?難道就人心讓我這麼一個弱小的生面對後面那麼多的彪型大漢嗎?你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雪乃又拉過了我的胳膊,當場就是一口,頓時我疼得眼淚和鼻涕滿天飛,還好這次是隔著衣服咬的,不然又要留下牙印了。 「你還算弱子嗎?……你比一般的男生強多了……」我流著眼淚嘟囔著。 「少廢話!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快跑就是了……」 「我真的跑不動了,你……你行行好,讓他們殺了我吧!」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長時間快跑使我的胸口劇烈的疼痛,還真不如讓他們一刀砍死我的好,當然,前提是他們得能砍得死我。 「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多話,再說話就真把你扔了…….」雖然她嘴上很凶的那麼說,但絲毫不肯鬆開拉著我的手,這還真的叫我有點感動,這個雪乃雖然任刁蠻了一點,但心地還是挺好的。 「算了,死就死吧……我……打死我也不跑了……」我突然停住了腳步,把手中的口袋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開始用手拍打著我酸疼的小腿。 雪乃被我突然這麼一停查點拖得一個跟頭栽倒,向後退了幾步才勉強穩住了身形,回頭一看居然發現我坐在了地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踢了我一腳問道:「你到底幹什麼啊?不想活也別拖著我!」 我只是笑了笑,沒理她,反正那幾個小根本就對喂不成什麼威脅,只是看著雪乃這個孩氣急敗壞的樣子有點好笑,這丫頭是典心刀子嘴豆腐心,在旁邊一個勁的叫著要走也沒見她動地方,看來是真的擔心我自己一個人會出事。 「行了,你別叫了,讓我死吧……」我笑著說道,並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兩側樓群所夾的一條單行道,由於現在已經入,已經沒有什麼行人經過了,旁邊的樓都是一些寫字樓,現在這個時間已經沒有多少窗口還亮著燈光了,只有幾盞白的路燈發著暗淡的光照耀著這條小路,昏暗的光線下遠處模糊一片,也不知道有沒有出口。 後面追我們的那群人很快就趕了上來,一共是七個,還都很年輕,有幾個似乎還穿著學校的校服,看來都是些小。看到我坐在地上,全都愣住了,站在離我們五六米遠的地方看著我們,一時搞不清楚情況他們還不敢上來。 領頭的是一個留著一撇小鬍子的男人,仔細的看了我們半天,確認周圍沒有埋伏其他人後向我們喊道:「那個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麼?快把你旁邊的人交出來,免得麻煩!」 我坐了半天,勉強是把氣喘勻了,看了對面追來的幾個人一眼,突然撲哧一笑:「各位老大,我不認識這個生啊,你們要打要殺不要把我牽扯進來……我只是被她雇來拎包的……不關我的事啊……你們放過我吧……」 雪乃查點一個跟頭栽到地上,估計她做夢也想不到我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看著我氣得牙根直癢癢,看眼神恨不得衝過來把我活活打死然後再鞭屍才解氣。 「你!……好,我終於認清你了,算了,本來這事情就和你無關,你既然救了我一次,這條命今天就還你好了!」雪乃氣得臉慘白,身體不住的哆嗦。 「你看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不過和你開個玩笑嘛……」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不是怕你緊張嘛……我真的是好心……」 對面的七個人看著我和雪乃在這邊你一句我一句的沒完沒了,頓時為之氣結,他們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多人都沒被兩個小毛孩子放在眼裡,臉上開始有些掛不住了。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小子,滾遠一點,這裡沒有你的事了!」留著一撇小鬍子的男人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四寸多長的刀子,帶有恐嚇質的向我晃了晃。後面的幾個小混混也跟著亮出了各自的武器,不過也基本都是些球棒、鋼管和匕首之類的。 我懶澱他們,看都沒怎麼看他們一眼,還是繼續揉我那酸疼的小腿,除了針以外,幾乎任何冷兵器都是對我無效的,一把小刀又算什麼。不過雪乃卻臉蒼白的向後退了一步,右手下意識的捂在了她肩膀的傷口處,看來對方的刀子讓她又想起了不久前自己的刀傷,這已經在她的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了。 「要不……錫去吧……」雪乃憂鬱了一下,對我說道。雖然她表情裡包含了千萬個不願意,但在她看來,這卻是唯一避免傷害到我的選擇了。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抓你啊?」說到底,我始終還是不明白這個雪乃到底怎麼得罪了這群人,以至於他們居然要制她於死地。 「我把他們的大哥給傷了……」 「哦?很嚴重嗎?」這個答案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既然能當上這群的大哥,肯定手下的功夫應該不弱,怎麼可能被一個小生傷了呢?雖然雪乃的確比一般的生要厲害一些,衛計憑真本事我都打不過她,但她的實力還是不太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雪乃的臉突然紅了一下,吞吞吐吐的回答道:「不……不是很嚴重,但比較要命……」 「啊?」我看她的表情基本上就明白了,這件事情只能怪這群人的大哥太好了,惹哪個不好,偏惹到這個帶刺的孩身上,不倒霉才怪。 「算了,我看還是錫去吧。」 雪乃見我那副驚訝的表情,還以為我聽了原因開始害怕了,搖了搖頭,無奈的就想往那群人的方向走過去。 「哎?你這是幹什麼?」我抓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拉了回來,「你過去幹什麼啊?找死嗎?」 「那能怎麼辦?你現在想跑也闌及了!」 「嘿嘿,」我很神秘的笑了笑,把她拉到了身後,「既然我救過你一次,當然不能讓他們再傷害到你了,要不我不是白救了嗎?」 「你……你保護我?」雪乃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讓我的自尊心頗受打擊,我承認我是單薄了一些,但也不至於看起來那沒可靠吧? 留著一撇小鬍子的男人有些不耐煩了,大大咧咧的提著刀子走了過來,我也休息夠了,一扶地面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滿臉微笑的看著對面過來的小鬍子男人。 「你小子居然口氣挺硬,不想活了吧!」他拿著那把小刀在我的面前比劃著,似乎認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樣子。 「你話還真多……」 我沒愛理他,隨手往旁邊一撥他的腦袋,沒想到他居然還躲的挺快,頭向後一閃居然躲過了我的手,就在這個時候,在我的手掌中又伸出了一隻白皙的手,一把抓住他的頭向旁邊的牆上撞去,接著就聽到了很清晰的「砰」的一聲響,這個剛才還神氣活現的小鬍子男人已經滿臉是血的昏倒在地上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人,無論是另外的六個人還是在我身後的雪乃都沒有看出我是怎麼把這個小鬍子男人打倒的,面前的六個人更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我這樣一個瘦弱單薄的男生居然能一下子把他們領頭的人擊倒,而且居然還是秒殺。 雪乃的臉上更是寫了四個大字「不可思議」,一直站在身後看著我的後背發呆,不知道是嚇到了還是怎麼了,不過她似乎不再那忙怕了。 我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延長肢體的方法進行戰鬥,突然覺得非常的新鮮,這種狀態下的絲雖然沒有辦法進行自動防禦,但有一個好處就是輕易不會打死人,沒有切割那麼可怕的攻擊效果。不過我低頭看了看滿臉是血躺在地上的小鬍子男人,又放棄了我剛才的想法,因為我發現絲的手勁也未免太大了,都快和張葉玄有得一拼了。 「你……你居然騙我,你這麼厲害為什沒早說?」雪乃到現在才回過神來,立刻開始指責我為什麼當初不告訴她之類等等,我假裝沒聽見。 「你們幾個……」沖對面那六個略微有些驚慌的小混混招了招手,「你們把他抬回去吧。」 對面的六個人商量了一會兒,居然一齊提著武器向我衝了過來,看來他們是打算靠著人多來取勝了。 「啊!小心!」雪乃嚇得尖叫起來。 絲瞬間出現在我的身後,在我的周圍立起了層層的網狀體系防禦,他們的武器打到我的身上只是略微的震動一下,基本沒有什麼感覺。他們這招群攻對付以前的我或許還有些用,而現在的我最不怕的就是和提著刀子的人打群架了,那是一種開著坦克和古騎兵作戰的感覺,他們的武器在我的眼裡和玩具沒有什麼兩樣,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我快速的在六個人中間鑽了個來回,幾千道絲已經將他們六個手腳完全纏住,我媚向前一帶,六個人一起撞到了牆上,手中的武器紛紛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叮噹的響聲,他們的衣服被劃出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口子,我本勞沒打算把這些人怎麼樣,所以有就沒有下殺手,以至於他們只是劃破了衣服,很少有劃破皮膚的,不過快速帶動的絲的衝力還是將他們摔得不輕,半天都沒爬起來一個。 「你們下次就別跟我們了,這可是個苦差事,你們老大還未必能給你們多少賞錢,對吧?」我笑嘻嘻的蹲在他們幾個的旁邊,把他們的武器全揀起來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裡。 「行了,我們走吧,該吃晚飯了,餓死我了。」 我一手提起放在地上的大堆口袋,另一手拉過旁邊還在張著大嘴發呆的雪乃,她已經接近石化狀態了,我要是不拉她,她站到天亮都是可能的。 我拉著她一直走出了這條小路,重新回到了剛才我們兩個拐進去的地方,她這時才漸漸回過神來,不再一直盯著我發呆了。 「你……你到底是誰啊?」雪乃半天才問出這麼一句話來,剛才的事情已經讓她的思維有些短路了。 「我?」我奇怪的撓了撓頭,「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叫風忍,你怎麼還記不住?」 「不,不,我不是問你叫什麼,」雪乃激動的一個勁搖頭,興奮的說道:「你剛才瑚害,怎猛李小龍轉世似的?」 「哈……是嗎?」我尷尬的笑了笑,這事好像還真的不能解釋,「李小龍?我剛才好像比他厲害多了,是吧?」 「嗯,恩,我可崇拜他了,他是我的偶像……」雪乃一提到這些,眼睛裡立刻閃出了星星,接著開始和我講李小龍各時期拍過的電影,看樣子還真是迷的不輕,這個暴力,居然喜歡這些打打殺殺的。 「好,好,我們回家再說……」我對這些事情實在是不瞭解,急忙找個話題岔了過去,匆匆攔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 一進家門,就看見張葉玄嘴裡叼著塊餅乾蹲在門口發呆,兩眼無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這個表情還真是少見,我好像就見過有限的那麼幾次。 「雷劈了還是電打了?怎麼那副表情啊?」我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隨手就把我的手撥開了,我還以為他沒有反應了呢。 「剛才那個叫奈的孩來正你了,看你不在又走了。」張葉玄站了起來,叼著餅乾走回了屋裡。 「哦,難怪……」我不由得查點笑出聲來。 「什麼難怪?」雪乃看我奇奇怪怪的笑,不好奇的問道。 「呵呵,沒……沒什麼。」這些事情和雪乃說了也沒有什麼意義,我還是保密的好,免得被張葉玄知道了又是要打要殺的。 「你們兩個都夠奇怪的,算了,不問了……」雪乃放下東西就上樓了,也不說幫我收拾整理一下,我看了看在客廳裡繼續發呆的張葉玄……算了,指望他還不如我自己干呢! 張葉玄頭也沒回,隨手扔過來一個折得方方正正的紙片。 「對了,奈有留言給你。」 修訂版 第五集 049章 激變 手中的紙片被折得很整齊,上面還隱約飄出淡淡的氣,一種不知名的,聞多了會有一種讓人昏昏睡的感覺,那是奈身上特有的一種味道,而且似乎不像是水的味道,倒像是她本身發出來的。 我打開了紙片,白的紙面上面用粉的水筆工工整整的寫了一行字:「晚上十點,中心公園門口。」 哎?這個奈這麼晚找我幹什麼?居然要在那麼晚見面,不會是想對我做些什麼吧? 我不嚥了口唾沫,頭上出現了大顆的汗珠,不過出於好奇,我還是打算去看一下這個奈到底搞什麼鬼。 「張葉玄,現在幾點了?」我沖客廳裡喊了一嗓子,張葉玄正掛著耳機在那聽歌,也不知道能不能聽見。 「快六點了,你什麼時候做飯,再不做我就自己出去吃了……」 「哦,等一下……很快。」 現在才六點,離奈約定的時間還早呢,所以我也不怎麼急,把從超市買來的大量食物往冰箱裡一塞,開始著手準備今天的晚飯。說是晚飯,但在我看來未免有點太晚了,都是雪乃這丫頭的錯,害得我連午飯都沒有吃上,現在肚子裡面已經打做一團,我餓的都能用手摸到脊椎骨了,當然,我說的是從前面摸。 實在餓的發慌,我隨手拽出根胡蘿蔔,洗了象叼在了嘴裡。 「嗯,做點什呢?黃瓜吧,做這個比較快……」我大概想好了今天的食譜,開始纖切菜,在廚房裡忙活起來。 一個小腦袋鬼鬼祟祟的探了過來,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雪乃了,因為張葉玄才不會有興趣過來湊這個熱鬧,反正她過來也不影響我,我也就沒怎麼理會她。 「喂,你在幹什麼?」雪乃突然跳了出來,她企圖嚇我一跳,但由於我早就知道她過來了,所以她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不免覺得有些無聊。 「我拿著菜刀能幹什麼?傻子也能看出來啊,你問這個真是多餘……」我頭也沒回的回答道。 「你在做料理嗎?」雪乃語氣中不免帶著點驚訝,好像看到了什麼新鮮的事情。 「當然是,難道我在殺黃瓜啊?」我不免覺得她有點太大驚小怪了。 雪乃急忙搖頭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男生做料理的,覺得很新鮮。在這裡除了廚師以外,做料理的事情都是人去做的,你怎麼會做呢?你是廚師嗎?」 「不是啊,在我們那邊,男生會做菜是很普通的事情,沒有什奇怪的。」突然我停下了菜刀,想起了在客廳裡等著吃現成的張葉玄,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某些自以為很了不起的男生除外。」 「你們那裡?你不是東京人嗎?」雪乃不免有些吃驚。 我搖了搖頭,回身去了幾個雞蛋打在碗裡,取過攪蛋器開始攪雞蛋,「我是中國人啊,來這邊留學的,客廳裡坐著的那個傻大個兒也是。」 「這樣啊……難怪你的口音有點奇怪……」 我心想,何止是口音奇怪啊,就我這點水平,能說出整個句子就不錯了,哪還管得了什麼口音。 「我媽媽也是中國人……她以前也經常做料理給我們吃的……」雪乃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捂著臉轉身走了。 「哎?你哭了?……不對,我切好的黃瓜怎麼少了那麼多?」 「借幾片來敷臉,你再切嘛,別那麼小氣……」遠處傳來了雪乃的聲音。 「……」我無語中。 很簡單的幾個家常菜並沒有費我太多的時間,我看看電飯堡中的米飯也已經好了,就站在餐廳裡大吼了一聲叫雪乃和張葉玄這個餓鬼出來吃飯。張葉玄來的倒是快,連聲招呼都不打坐在那裡就開始吃,看樣子是餓壞了,真懷疑我剛進來看到的空的那半盒餅乾都跑到哪去了,難道他拿去餵狗了? 「喂,你注意點,我們還都沒吃呢,別都給吃光了……」當然,我就是隨便說說,我做的東西足夠四個人吃了,我一個,雪乃一個,張葉玄……他吃的多,算兩個。 雪乃換了身淡黃的睡衣從樓上走了下來,這好像是她新買的,我今天似乎看到她買過這樣一件衣服,當時沒注意是什麼,現在才發現是睡衣。她走到餐桌旁看了看,接著拉過椅子坐在了我的旁邊。 「你怎麼連睡衣都換好了?你不走了?……不是吧?」我盛了一碗飯放到她面前,略微驚異的問她。 「這麼晚了你要我一個弱小的孩子去哪?露宿街頭?或者去汽車旅館……?」雪乃威脅的衝我揮了揮拳頭。 「就……頸我沒問過……」我大口的往嘴裡扒著飯,一聲也不吭了,和這個雪乃講不了什麼道理,而且還不能得罪,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張葉玄目光呆幟掃了我們一眼,低著頭接著吃,就好像事情和他無關似的。 「你做菜的水平好像沒什麼進步……」張葉玄低著頭,不知道怎麼蹦出這麼一句來。 「少廢話,一天到晚就你事兒多,吃現成的還堵不住你的破嘴!」我當時真想衝過去把他掐死,然後到後院直接挖個坑把他埋掉算了。 雪乃笑了笑,也嘗了一口我做的菜,突然不說話了,只是低頭默默的常 「哦,差點忘了,我還堡了一鍋湯呢!等一下……」我也顧不上噴張葉玄了,叼著筷子就衝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又端著一大鍋湯衝了出來。 「小心點,很燙的……」我拿過湯勺盛了一碗放到了雪乃的面前,接著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我……我的呢?」張葉玄直勾勾的看著我問道。 「自己盛去……」我一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雪乃看到面前的湯居然愣了一下,輕輕吹了吹,小心翼翼的輕嘬了一小口,忽然眼淚不知道什麼就流了下來。 「董…對不起,我吃好了……先離開一下……」雪乃擦了擦眼淚,衝我笑了笑,起身跑上了樓,接著就聽到開關門的聲音,我的耳朵比較好使,還隱約聽到了輕微的哭泣聲。 張葉玄看了我半天,又看了看湯,突然問道:「你是不是鹽放多了啊,看把人家鹹的,哭成那樣……」 「去死,這和鹽多鹽少沒有關係!她哭什麼我怎麼知道?」 我端起了雪乃的湯碗嘗了一下,好像和我碗裡的味道沒有什沒同。我確認我的湯應富有什麼問題,至於雪乃為什麼哭,恐怕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了,至少肯定不是鹽多鹽少的問題。 張葉玄聳了下肩膀,做了一個「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的表情,接著一口氣喝了半鍋的湯,抹了抹嘴,又跑回客廳裡看電視去了。 「哎?張葉玄你又跑了?你給我回來刷碗……」 吃過了飯看了一下時間大概是快八點的時候,張葉玄被我踢到廚房裡去刷碗了,他對這個工作倒是沒什麼反對意見,看他在那把盤子刷的叮噹響,我也樂得清閒。由於離奈約定的時間還早,我搬過一個凳子坐在張葉玄旁邊和他聊起天來。 「張葉玄……」 「你是不是想問我今天白天你走之後發生的事情?」 「嗯,恩。」我拚命點點頭,看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還真產生了點心靈感應,我想問什麼居然不用開口他就知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你走了之後,那個式神小子,就是那個叫什麼什麼……」 「暗零。」 「嗯,就是他,當時的情況就和剛開始的情況一樣,青田幫的那些人全都不能動了,凍傷了很多人,當時冷的連槍栓都拉不開了……連我都感冒了……」 張葉玄說到這裡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繼續說道:「不過奇怪的是,緋雨正村並沒有要殺那些人的意思,當我把緋雨鈴音帶過去的時候,他就命令暗零停止使用式神了,雖然那些青田幫的人恢復了知覺,但已經沒有人有膽量再開槍了,接著我們就安全的離開了那裡。」 我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問道:「這……這就完了?太簡單了吧?」 「你還想怎麼樣?」張葉玄瞟了我一眼,繼續的刷著他的碗,「怎麼說當時我也是九死一生,也不想再出點什麼事情了。」 「唉~~沒意思。」我歎了一口氣,這樣的結局雖然很好,但不免太平淡了,有些讓人失望。 「什麼樣才算有意思?難道他們突然跳起一人把我打死才好嗎?」 「我倒不是那個意思,我以為緋雨正村很可能會因為你救了他們而把你招為上門婿呢,那樣不是很好嗎?」我笑嘻嘻的雙手趴在椅背看著張葉玄,突然發覺如果真的是這樣,這次的任務似乎就這麼簡單的完成了。 「不會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雪乃站在了我的身後,兩眼紅紅的,顯然是剛哭過,「是不可能被父親嫁掉的,即使是和男生普通的交往都是被父親止的,怎麼會那麼輕易的說嫁就嫁……只有我在他的眼裡才是最不值錢的……即使要嫁也嫁的是我。」 「不會吧?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親,也許是你的想法太偏激了……」我看著不停掉眼淚的雪乃,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好,只能挑好的說了。 「他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你以為他幾次來派人找我回去是為了什麼?說好聽的是為了我的婚姻,其實還不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我才不要嫁給那個豬頭一樣的人!」雪乃的情緒十分的激動,這種情況下我還是什麼都不要勸的好。 「豬頭?是指誰?」 「雖然你比較像,但好像不是在說你……」張葉玄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立刻遭到了我的口水狂噴。 雪乃撲哧一笑,抹了抹眼淚說道:「算了,反正我也跑出來了,我已經決定不去想這些事情了……」 「對了,你媽媽呢?你一個人在外面你媽媽不擔心嗎?」我突然發覺她似乎沒怎麼提到過她媽媽。 雪乃表情又暗淡了下去,低聲道:「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死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沒有想到她居然和我一樣很小就失去母親,不免有種同命相連的感覺,看來世上命運悲慘的人大有人在,我不是特殊一個。 我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一盒面巾遞了過去,雪乃搖了搖頭,「沒有關係了,很多年了,我已經不會再哭了。」 「你一會兒去洗個澡然後就去睡吧,明天就會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我又把面巾放回了原處,出言安慰道。 「嗯。」雪乃點了點頭,起身往樓上走去,快走到樓梯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回過身來看著我。 「嗯?還有什麼事情嗎?」我奇怪的看了看她,接著站了起來。 「沒……,我只想告訴你……你做的菜很像我媽媽做的……很好抄…」 雪乃不等說完話,轉身就跑上樓去了,真是個奇怪的生。 張葉玄看了看我,搖了搖頭,繼續洗他的碗,這傢伙刷碗可真夠慢的,這麼長時間才刷了一半,我不有些發悶。 「你剛才搖什麼頭啊?」 「沒什麼……對了,還有件事差點忘了……」 「什麼?」 「下個星期六緋雨正村邀請我去參加他兒的生日宴會……」 「緋雨鈴音的生日?那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你自己去不就好了?」 張葉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了看樓梯的位置,接著低聲說道:「你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這次就是機會,我已經和他說了會帶一個人去。現在告訴你就是要你有點心理準備,別老想置身事外。」 「我哪有……好像老想置身事外的人是你才對啊……」 看了看時間到九點了,我也懶得和張葉玄在這裡磨嘴皮子了,簡單收拾了一下,穿好了外套,準備去赴奈的約,雖然不知道奈這丫頭到底又有什麼鬼主意。 出了家門,外面的天已經相當的晚了,本來我們住的地方就離市區有點遠,現在這個時候就更加顯得寂靜,路上很少能見到行人了,只有一些來往的車輛開著刺眼的燈光在路上來來往往的穿行著。 不知道怎麼覺得有點渴,我穿過馬路到對面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裡買了罐可樂,接著結了帳走了出來。 又看了一遍奈寫給我的紙條,對照了一下路邊的地圖,中心公園是這附近的一個不太大的公園,距離我現在的位置大概兩公里左右,因為有充足的時間,可以慢慢散步過去。 大概是因為這裡遠離市區的緣故,這裡的晚遠沒有市區街頭燈紅酒綠的熱鬧景象,而是一種寧靜小城的恬靜,就像在我家鄉的街頭一樣。或許是我離開家太長時間的關係吧,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想起家,想起在家鄉的親人和朋友,或許這次任務結束了,我應該請個假回去看看。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十多條街,前方不遠處已經可以看到中心公園的牌子了,這附近不是什麼居民區,所以這個時間連行人都很少見了,路燈照射下的馬路空蕩蕩的,不免氣氛有點恐怖。 旁邊的草叢裡「噌」的鑽出一隻足有我一個半手掌大的老鼠,在我的腳下快速的跑了過去,由於沒什麼心理準備,嚇得我一個條件反射瞬間放出幾束絲反身跳到了附近的電線桿上,驚出了一頭的虛汗。 「真是的,這個奈怎麼偏要這個時候在這個破地方見我啊,有什麼事情不能白天說嘛……」我蹲在電線桿上低聲嘟囔著,還好這個時候附近沒什麼人,不然被人看到我向變態一樣蹲在幾米高的電線桿上發呆,還不嚇瘋幾個。 「哎?奇怪,那是什麼?」由於站得高的關係,我看到遠處的一塊空曠的草地上似乎有兩個人影,一個是站著的,一個是坐在地上的,其中一個的氣息好像還有點熟悉。 我不免有些好奇,這麼晚了還在這裡的能是什麼人呢? 我從電線桿頂部跳到旁邊的圍牆上,沿著圍牆以最短的距離向那塊空地的方向跑了過去,接著騰空跳起,靠一棵大樹蕩到了離空地不遠的牆頭上面。 這個位置距離空地的中心只有二十米左右,由於我在移動中基本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所以下面的兩個人似乎也沒察覺到我的存在。這裡的視線很好,藉著周圍的光線我看清楚了下面的情況,空地上的確有一男一,他們周圍的草坪已經毀壞的不成樣子,看來這裡發生過激烈的搏鬥,現在似乎這場搏鬥已經分出了結果,男的還站在那裡,而的卻受了很重的傷坐在地上。 「哎?這不是……怎麼會這樣?」我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受了重傷坐在地上的人居然就是奈。 修訂版 第五集 050章 新人 奈似乎傷得很重,幾次想站起身來都沒有成功,身上一件露肩的黑緊身衣也已經沾滿了塵土和草葉,露在紫牛仔短褲外修長的腿上也到處是擦傷的痕跡,頭髮更是散亂不堪,要不是我看得非常仔細,我都無法想像這個孩就是白天還和我在一起說笑的月影奈。 到底是什麼人要對奈下這麼重的手?雖然我覺得奈的確整天神神秘秘的,但本質並不壞啊,她不可能做出什麼壞事以至於有人要對她痛下殺手,更何況旁邊這個人好像根本就不是警察。 黑、無人、暴力、……難道那男人是傳說中的魔?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大吃了一驚,要真是這樣那一切條件都成立了,雖然想不通為什麼以奈的能力會逃不掉,但這個情況下也不容許我有時間多想了,救人要緊。 「住手!警察!」 我大吼了一聲,隨手把手中的可樂罐砸了過去,還剩了半罐可樂的罐子夾帶著呼呼的風聲飛向那個正一步步逼近奈的男人。 哪知那個男人聽到我的喊聲並沒有向我想像的那樣倉皇而逃,只是略微一愣,就在他這一愣的工夫,我的可樂罐已經飛到。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男人發覺有東西砸來,也不知道是什麼,還闌及躲閃,只好用手擋了一下,可樂罐是擋住了,但剩下的半罐可樂倒是一滴也沒有浪費的全潑在了他的身上,頓時搞得他狼狽不堪。 「到底是誰?快給我出來!」那個男人驚慌的四處張望著。 我從牆頭迅速跳下,蕩到了奈和那男人的中間隔開了他們,那個男人突然見到頭頂上落下一個人,嚇了一大跳,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好幾步,站定後用驚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 「你……你是人?」那個男人看了半天才說出這麼句話來,結果把我氣了個半死。 「廢話,你才不是人呢!」 我罵了這個男人一句,回身將奈抱起來,奈看了看我,很吃力的笑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我沒讓她開口,接著我將她放到了一旁比較乾淨的一個牆角靠好。奈的身上炕到什麼傷口,所以應富有什麼失血的危險。 「你別過來!」 那個男人見我將奈抱走,居然想衝過來,我的身前瞬間白的絲縱橫交錯,一道巨大的網牆立在了我和那個男人的中間,我並沒有想過要下殺手,所以也沒有收縮這個網,那個男人撞到後只是被彈開了,並沒有受什麼傷。 那個男人驚訝的看著我,顯然搞不懂我的能力是什麼,所以也沒淤敢冒失的瞎闖,只是遠遠的站在原地看著我。 「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我歎了口氣,向那個男人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也許是我的心太軟了吧,雖然我看到奈受傷很憤怒,但比起教訓這個男人,我更現在更關心的是盡快送奈去醫院。 「你也是個人類,為什麼要袒護一個妖怪呢?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嗎?」那個男人突然對我說了一句很讓我莫名其妙的話。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我搖了搖頭,撤掉了面前的防禦網,因為我感覺不到這個男人淤進攻的意思,所以沒有必要一直立著。 「我是說,你身後的這個孩只是個擁有人形的妖怪,她的真正名字是魔。」 「哎?」 我當場嚇了一跳,不自覺的跳開了幾步遠,接著回頭看了一眼坐在牆角喘息的奈,此刻的她正無力靠在牆上看著我,表情是那麼的無助。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呢?」不管怎麼樣,我還是無法相信他說的話。 「我叫鈴木,」那個男人用袖子擦了擦頭上還不停往下滴的可樂,說道:「我是一個流浪封魔者,這下你清楚了吧?」 「不……不清楚。」 這個叫鈴木的男人沒想到遇到我這樣一個見識不多的人,頗為頭疼的撓了撓頭,想了一會兒,解世:「我的任務就是在世界各地旅行並收服各種危害人類的妖怪的,明白了嗎?」 我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明白點兒了,但你要做什麼?」 「我要將你身後的這個妖怪徹底的殺掉,現在的她還不是完全體,如果等她變成完全體後再殺她就不那麼容易了,好了,你讓開吧!」鈴木說著從身上掏出了一個一尺左右長的兩外尖的武器,口中不知道念了什麼,一股殺氣迅速在他的手中集結。 周圍瞬間刮起了強風,無數散亂的碎草騰空而起,在強大的氣流下可以看到一個以鈴木為中心的巨大氣旋,我的雙瞳可以看到一股螺旋狀的精神力在他的手中已經成型並以極高的速度旋轉著。 看來這個人居然還真的是封魔者,這樣強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擁有的,這麼說他說的話應該是真的了,奈難道真的是妖怪? 「等,等一下!」我擋在了奈的身前,鈴木愣了一下,但依舊沒有停止精神力的凝結。 「你到底想幹什麼?快讓開!」 「奈是我的朋友,怎麼能讓你說殺就殺!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一個人的話?」 「你要我和你說幾遍,她根本不是人類,她是妖怪!再不走開就連你也一起殺了!」 鈴木的臉有些不好看,我知道是因為他已經凝結了太多的精神力,再不放出來就會反噬自己了。 「你……你走開吧,他……他說的是真的……我根本就不是人類……你沒有必要維護我……你能認為我是你朋友……我就已經很意外也……很開心……」奈的臉很蒼白,說這些話的時候不停的咳著血,她前面的草地已經被染紅了一片。 奈的目光很哀傷,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已經徹底的絕望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一種無論如何要保護她的衝動,即使她真的是妖怪。 「鈴木,你放過她吧……」 「對不起,消滅妖怪是我的責任,我當初是發過誓絕不放過任何妖怪的,所以如果你要是想阻攔的話,那就殺了我吧!」鈴木的態度很堅決,手中的怪異武器已經換了個方向,目標已經對準了牆角處重傷的奈。 我無奈的看了看鈴木,又看了看越來越虛弱的奈,無論哪個都不是壞人,可為什麼偏要拚個你死我活呢?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以死其中一個來解決嗎? 「算了,你殺了我吧!」我張開雙臂擋在了鈴木的面前,或許這樣能使鈴木放棄殺到奈的念頭。 「對不起,我會超度你的!!!」 當我聽到鈴木的這句話並看到一個直徑一米多的巨大螺旋型精神波已經釋放的時候,我知道我的賭注失敗了,或許這就是命運吧,就像鈴木無論如何也要殺掉奈一樣,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死,只希望鈴木不要再為難奈就好。 巨大的高速螺旋攪動了周圍的氣壓,我有點喘不過氣來,狂風吹舞著我的頭髮,突然間我坦然了,這就是面對死亡的感覺嗎,居然……還很舒服…… 就在我認為我的生命就這樣結束的時候,面前突然擋住了一個婀娜的身影,瞬間這個身影分裂成了千萬條絲,並全速向螺旋的中心點衝去。 最後的這點兒自我防禦起到的效果並不大,我的胸口就向被千斤大錘重重的猛敲那樣的疼痛,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飛了出去。就在我的自我意識還沒有消失前,我看到了同樣渾身是血的鈴木,他此刻卻是被無數條絲纏繞著吊在空中,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 我不知道是不是錫分疼旺生的幻覺,我居然看到纏繞著鈴木的這些絲居然……居然是黑的!! 但我已經無法確認了,我的眼前一片模糊了,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頭頂一陣衣服與地面摩擦的聲音,接著一隻柔軟的手輕輕的撫摩著我的臉,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到了我的臉上,濕濕的、涼涼的…… 「你怎麼……這麼傻啊……咳……我對你又不好,可你……卻那麼拚命保護我……難道你不介意……我是妖怪嗎……」 「我……只知道你……是奈……這就足夠了……」 我吃力的笑了笑,努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奈那雙已經滿是淚水的紅眼睛…… 北京國家安全部地下總部。 主會議室裡此刻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因為就在這幾天,在這邊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老黃,你別光在地上瞎晃悠,轉得我頭都暈了,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啊!」留著一把白鬍子的徐老無可奈何的看著地上急得直撓光頭的黃老,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要這麼急的把他叫來。 「你再等一等,等小劉來的,報告在他那兒,具體事情我也不是很瞭解,只聽說事情很大……」黃老無奈的沖徐老擺了一下手,示意他再等一會兒。 會議室裡其他人的資歷都不高,所以即使著急也沒敢多問,都只是默默的等待著。 會議室的門響了一下,一個一身紅裝束的中年子走了進來,她看到十幾雙眼睛全都一同向她這邊望來,不由得愣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就恢復過來走到了前面。 「小劉,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這麼急的召開會議?聽說出了很大的事情?到底怎麼了啊?」徐老已經憋了半天了,終於見到了知道內情的人,立刻開始向機關鎗一樣不停的發問。 劉倚麗笑了笑,示意徐老坐好,接著從身後拿出了一份文件。 「是這樣的,這次來找大家開會是要討論一個新人加入的事情,因為這次這個人的情況跟上次的風忍和張葉玄一樣,也是十七歲,所以必須要大家表決一下。」 「哦?居然又發現了一個年齡這麼小的能力者?現在還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嗯,加入些新人也是好的,不過就看他是什麼能力了,要是念動力就算了,讓他好好讀書吧,我們這裡的念動力者太多了……」 「嗯!」劉倚麗咳嗽了一聲,會議室裡立刻靜了下來,「大家先聽我把話說完在發表意見,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很特殊。」 「遼寧省的T市最近審理了一起殺人的案件,被告是一個十七歲的男生,雖然各種證據都證明他就是兇手,但他勸自己是冤枉的,但審判的結果是判了二十年。而就在宣佈審判結果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 「他用超能力拒捕?」黃老摸著光頭好奇的插問道。 「不……他暈過去了……」劉倚麗瞪了黃老一眼,黃老灰溜溜的再也不吱聲了。 「當時由於這種情況,只好先把這個男生私醫院去搶救,由於考慮到他身體的問題,當時允許他在醫院休息一段時間再服刑,而就在當天晚上,這個男生居然在幾個看守的眼皮底下逃跑了。」 「由於他涉及的是殺人的案件,所以當地政府非常重視,立刻派人加緊巡查,並看守住了個交通要道及火車、汽車站等地方,連這個男生的銀行帳戶都被凍結了,但即使這樣圍困了好幾天,這個男生居然還沒有出現。」 「後來一個偶然,這個男生被發現躲在當地的一座山上,當地派出了二百多民警及五百多士兵一起搜山,但很可怕的是,這個男生怎麼也沒有抓到,還搞得三百多人受了輕重不等的傷。」 「哦?這個男生這麼厲害?」 「的確是這樣,由於事情太過蹊蹺,當地政府立刻上報了國家安全部,我們當時意識到這男生很可能是超能力者,於是我們派出了搜捕二組,他們五個成員能力都在C級以上,這大家都是瞭解的,他們一起的時候,即使是兩個B級能力者也未必能贏得了他們,但很不幸的是,當天這五個人就全部住進了醫院……」 劉倚麗說到這裡,下面頓時像沸油鍋裡倒進了涼水一樣炸來了。 「不會吧?他們的能力很強的,不可能當天就全部受傷啊?」 「就是一個能力者也未必能做到同時對付五個人,未免太玄了吧?」 「不可思議……」 「好了,大家先安靜一下,我還沒有說完,」劉倚麗將手中的文件翻了一頁,繼續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上面的領導很是重視,於是特許派出了搜捕一組和三組,並從中南海特調了一個能力者協助,這樣這次的隊伍足有兩個B級、八個C級和一個能力者,大家都是瞭解的,這樣的隊伍即使去平定一場小心叛亂都可以了……」 「嗯,不錯,的確這個組合很強了……」徐老摸著他那雪白的鬍鬚不住的點頭。 「但就是這樣一個組合,三天後也大部分住進了醫院,沒有受傷的也在精神上受了不小的刺激,目前還在接受治療……」 黃老立刻跳了起來叫道:「啊?難道是百年難得一見的S級能力者?這樣的人還表決什麼,直接抓來用,不然管教不好的話就是我們以後的麻煩啊,還有誰能對付得了他?」 徐老點了點頭,突然又搖了搖頭,問道:「小劉,既然上面讓我們表決一下,那就是說這個人已經抓到了,可這麼強的人最後是怎麼抓到的呢?」 「哎?這個….…我看一下啊……這個人之所以被抓到……是因為……」劉倚麗將手中的文件又翻了一頁,看了看,突然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因……因為旁邊一個見義勇為老太太給了他一悶棍……」 「……」剛才還喊得挺歡的黃老立刻不說話了,頭上頂著偌大的汗珠,其他人也基本是同一個表情,好像聽到了有史以來最荒誕的一個笑話。 「你是說……悶棍?」黃老用手做了個敲擊的動作,抬頭向劉倚麗問道。 「上面是這樣寫的。」劉倚麗無奈的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一個十多個超能力者都沒有抓到的人會被一個老太太的悶棍打倒,這也太假了吧?」 「這也就是我說的這個人特殊的原因,因為我們抓到他後給他進行了能力方面的測試,發現實際上他的能力只有E級……這令上面的領導徹底的跌破了眼睛,這大概也是我們國安部特別組有史以來最丟臉的一件事情了……」 劉倚麗說到這裡無奈的笑了笑,這可能也是她有史以來讀過的最奇怪的文件了。 「呵呵,這件事情我知道的,我去現場實際看過,那個男生的能力很有意思啊,」一直做在後面的的司馬嶺突然笑了起來,「你們不用討論了,我會派他去一個地方。」 修訂版 第五集 051章 恢復 微風,鳥鳴,車輛的發動和行人偶爾的談話聲不斷的刺激著我昏昏沉沉的大腦,大概又是一天的清晨了吧?頭痛的要死,身體也好像要裂開了似的……哦,記起來了,昨天晚上為了救奈結果被一個叫鈴木的封魔者攻擊了,難怪現在會感覺這麼難受。 不過想到這裡,我馬上又安慰自己,還好,至少我沒有死,又沒有失憶,這可能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不過不知道奈怎麼樣了,但既然自己都沒有什麼事情,估計奈一定也沒有什麼危險了,畢竟和我的情況比起來,她的傷還不是很重的。 說起來鈴木這個人還真的很厲害,我自從擁有能力以爛象還是第一次受這麼嚴重的傷,當然,本來這次我完全是可以躲開的,是我判斷錯誤以為他會收手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能怪別人。 我努力的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掛在棚頂的乳白吊燈,這個造心燈我很熟悉嘛……應該是在我房間裡那盞……這麼說這裡就是我的房間了?我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我當時是昏倒在草地上了,是誰把我送回來了? 一陣很好聞又很特殊的氣鑽進了我的鼻孔,這是一種讓人會產生少許睏倦的氣,這可是奈身上的招牌味道,難道…… 我媚向左一轉頭,奈那張俏皮可愛的小臉蛋居然就在我的旁邊,此刻的她就像一隻睏倦的小貓一樣睡在我的旁邊,均勻的呼吸輕輕有頻率的吹在我的臉上,有點癢,但更讓我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和一個麗的孩就這樣躺在一起似乎也是一種痛苦的事情,最起碼這麼一會兒工夫心臟恐怕久多跳了一年的份。 但她的睡相實在是不撫維,居然一條胳膊一條腿搭在了我的身上……這恐怕還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和孩子接觸,而且居然還睡在一起……哎?睡在一起?我急忙集中精神感覺了一下,還好,我好像還穿著衣服,應富有發生什麼吧?不過轉念一想,昨天都已經傷成那樣了,也不可能發生什麼啊,我似乎是太多慮。 我幾次試圖想把奈搭在我身上的胳膊和腿移開,但全失敗了,因為我的全身現在根本就無法用力,甚至想召喚出絲來幫忙都做不到了,最誇張的是我連把頭再轉回去的力氣都沒有了,輕輕動一下就感覺全身好像要散架了一樣,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都會因為我的一小點動作而產生鑽心的疼痛。 沒有辦法,那就先這樣呆著吧。 「恩~~」奈輕吟了一聲,身體動了動,我原以為她會轉過身去,沒想到她居然把半個身子都壓了過來,還把她的頭往我的旁邊拱了拱,立刻我和她的身體來了個親密接觸,透過她那薄薄一層的緊身衣物,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的體溫通過她的柔軟身體傳了過來,還有她全身那玲瓏柔的曲線,甚至還能感覺到她豐碩胸部上面的那顆小突起……天啊,她衣服裡面居然是真空,我怎麼一直沒發現呢?不……不對,我在想什麼啊?我怎麼能有這種卑劣的想法…… 不過……這種感覺……很奇妙……還……很舒服…… 不過就是奈的胸部似乎是重了一點,壓得我有點呼吸困難,當初絲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沒怎麼感覺,因為絲本來就沒有什麼重量,但奈卻是實實在在的實體,要是我沒有受傷的時候還好說,現在對於我這種動一動都會散架的身體,這種的享受卻變成了另一種痛苦的折磨,奈那足以讓無數男人為之發狂的胸部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件恐怖的武器。 我急忙把注意力從奈的胸上移開,在不移開我恐怕就要暴走了,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我能很清晰的聽到心臟發出的鼓點般的咚咚聲。 奈的臉此刻離我的臉只有那麼幾厘米的距離,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看奈的臉,長長的睫毛微微向上捲曲著,俏麗筆挺的小鼻子下是一張充滿了惑力的粉的嘴唇,雖然因為失血的關係略微有些發白,但此刻卻呈現出了另一種柔弱的,細膩的皮膚上面閃動著一層柔亮的光華,雖然小臉上被塵土蹭髒了好幾塊,但依舊掩蓋不了她那嫵媚的臉孔。這是一張我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面孔,但此刻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會這麼的緊張,難道是我對奈動心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這丫頭古里古怪的……應該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啊?不對!這樣說自己的話,那自己豈不是也淪落成了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了? 就在我正在心中不停的咒罵自己沒有定力的時候,一直在沉睡中的奈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哎?」我當時就嚇了一跳,連自己剛才罵自己什麼都忘記了。 「風忍君……」奈輕輕的在我的耳邊叫著我的名字,但奈的這種充滿柔情的眼神我卻第一次見到,頓時緊張起來,但可恨的身體居然在這個時候偏偏不能動。 「有……有什麼事情嗎?」 「我……」奈的臉向前湊了湊,依舊用那種讓人渾身發麻的眼神看著我,我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奈的長髮落在了我的臉上,我的那乾涸的嘴唇上突然感覺到了一個如水的濕潤,奈身上那特有的不斷的刺激著我,可我此刻卻一片空白,彷彿掉進了雲霧中一樣,這就是吻的味道嗎? 「你們這對狗男,要親熱也不必在我的被窩裡面吧!去死吧!」 在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我和奈就被一股大力掀了出去,我終於聽清楚了,那是雪乃的聲音,我記得了,雪乃昨天是住在我房間裡的,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我居然和奈一直睡在雪乃的旁邊,啊……她一定看到剛才那一幕了…… 雪乃這個暴力少的力氣還真不小,一掀被子將我們掀出好遠,這下可苦了我了,本闌動還疼呢,被她這麼一掀,就感覺我的身體已經破裂成好多塊了,差點疼得暈了過去。 奈的情況比我好得多,被掀起的瞬間在空中抱著我迅速轉了個身,將我轉到了上方,在下落到地板上的時候,我是壓在奈身上的,奈的身體很軟,所以我也沒摔怎麼樣,就是壓在奈身上不能動的我看起儡猥瑣,好像賴在人家身上吃豆腐的一樣。 「扶……扶我起來吧……」我的臉埋在了奈的胸裡,半天才擠出了這麼一句話來,還夯有人能看到我的臉,不然一定回發現我的臉就和動物園裡某種靈長類動物的臀部是一個顏了。 「沒有關係,你身體受傷不能動,就這樣躺著吧……我不介意的……」 「不……不是,因為這樣我喘不了氣……你的胸太大了……」 奈笑了笑,剛用手把我的頭托了起來,我就感覺後衣領被人提了起來,接著我就像一隻可憐的小雞一樣就被人提著領子給拖到了上。 「哎?你受傷了?難怪你不能動……」雪乃沒有理會一旁的奈,擅自做主將我以一個規規矩矩的姿勢平放在上,接著好奇的捅捅這兒,碰碰那兒,直到看到我痛苦得慘叫連連確認我的確受傷了才停了手,我開始懷疑是不是這個丫頭借這個機會在報以前的仇。 「奇怪啊,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被人打成這樣啊?」雪乃皺起了眉頭看著我,似乎很不理解我的傷是怎麼造成的,因為我的外表根本就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什麼骨折的跡象,但就是全身疼痛無比,一動都不能動。 「都是因為要救我,風忍君才會傷成這樣的,是我不好……」奈知道雪乃不喜歡她,所以也沒過來,只是靠著牆坐在了地上,看來她恢復得不錯,似乎沒有什麼大礙了,這可能和她的非人類體質有關係吧。 雪乃瞟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給我蓋好了被子。 但我很清楚的看到雪乃的眼神裡有一種情緒,居然是——嫉妒?她難道嫉妒我救了奈嗎? 人永遠是很難琢磨的動物,猜她們心裡的想法其實就是在和自己過不去,你永遠不知道它們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的含義,或許就是連她們自己也不知道。 「你朋友葉玄君這個時間應該是去學校了,你還沒有吃東西是吧?看在你曾經也救過我的份上,我破例給你下一次廚房吧……你還真有面子……你是第一個吃我做的東西的男人……」 奈說完這話突然發覺自己的話好像說得太曖昧了,立刻臉一紅,快速的跑出門去,連門都沒來得及關。 奈衝我甜甜的一笑,站了起來,走到邊伸手摸了摸我的臉,趴到我耳邊說道:「奈一會兒要去洗澡了,暫時不能陪在風忍君的身邊,風忍君好好休息吧,奈很快回來。」 「恩……恩……」我現在連點頭都做不到,只能哼哼兩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屋子裡有不少東西被剛才雪乃這個暴力孩給打翻了,奈很細心的將這些東西一件一件的扶起來,放回原來的位置,接著將散落在地上的被褥折起來放進了壁櫃裡。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奈做家務,我一向認為孩租個時候是最的,況且奈本身就很漂亮,所以不由得看直了,心中有種莫名的感動。 「嗯?你在看我嗎?」奈突然回過頭來問到,她的第六感真的很強,這樣都被她發覺了。 「啊~~~沒,我閒得無聊,隨便看看。」我被她的眼神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於是開始東拉西扯的亂說。 「想看就看吧,如果是風忍君的話,我不會介意的。」奈很嫵媚的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哎?」我不由得有點發呆,雖然奈對我一直是這個態度,但總覺得今天的態度和以前始終是有點不同,但然知道不同在什麼地方。 但現在的奈看起來比較好一些。 奈走後,房間裡空蕩蕩的,沒有什麼意思,我又動不了,只好閉起眼睛繼續睡覺,希望身體能快一點恢復到原來的程度,不然被張葉玄看到我這好像全身癱瘓的樣子一定會被他笑死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雪乃叫醒,不過不是用嘴叫的,她只是輕輕在我的身上戳了兩下我的疼醒了,她看我痛苦居然還那麼開心,我一定是上輩子和她有仇,她才這麼報復我。 「你幹什麼啊?我是病號!你能不能輕點!」我痛苦的躺在上叫喚著,但起不到絲毫的作用,她依舊我行我素。 「我好心叫你吃飯,你跟我吼什麼啊!」 「哦?吃飯?你做了什麼?」 「喏~~」 雪乃把一盤已經根本炕出是什麼的東西捧到了我的面前,我一看就差點哭了。 「我的大啊,你做的這是什麼啊?能……能吃嗎?」 「你怎麼這麼多話,愛吃不吃,一般人我還不給他做呢!」雪乃一賭氣,把盤子往我身上一放,轉身就要走。 「哎~~~我錯了,我吃,我吃還不行嗎?」我急忙叫住了她,作為她這樣一個嬌生慣養的大能給我做東西吃,我的確不應該再挑什麼了。 「你不是嫌我做的東西難看嗎?那還吃什麼?」雪乃站住了腳步,回過頭來撅著小嘴瞪著我。 「哎?食物主要是看味道,外表還是其次的,何況……你這個東西做的還是……很有創意……」上帝啊,不要懲罰我,我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說的謊…… 「哼,算你有眼光,原諒你了……哎?你怎沒吃啊?」 「我……我動不了啊……」 「哦,想起來了,你好像真是動不了……」雪乃走到了邊,將我扶了起來,接著端起盤子坐到了我的旁邊,「我來餵你吧。」 「謝謝。」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暴力居然會這餵我東西吃,太陽都從西邊出來了。 「謝什麼啊,你能吃我做的東西我就很開心了……」 「哎?」我剛想問為什麼,嘴裡就被滿滿的塞了一大口感覺好像是炒飯的東西。 我的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這……這到底是什麼味道啊?甜的、苦的、酸的,還有大量的芥末,最主要的是……這也未免太鹹了!!這丫頭是不是把賣鹽的給打死了? 「好吃嗎?」雪乃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問道,手中的勺子已經又盛了滿滿一勺準備再次塞到我的嘴裡。 「你做的東西……味道……很……很特別……」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是不是在騙我?」雪乃盯著我的眼睛問道,我不免有些心虛,急忙閉起了眼睛。 「沒……真的……很特別……」 「是嗎?」雪乃半信半疑的也嘗了一大口,剛放到嘴裡就流著眼淚大叫著跑了出去,接著就聽到了樓下自來水龍頭嘩嘩放水的聲音。 門口一陣腳步聲響起,奈包著一塊大大的巾走了進來,她回頭往樓下的方向看了看,又看了看我,奇怪的問道:「剛才怎麼了?有蟑螂嗎?」 「沒……雪乃第一次吃到自己做的東西,很開心……」 「哦,是這樣啊……」奈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走過來坐到了我邊。 現在的奈已經將身上的泥土都洗得幹幹靜靜,露出了她那白皙得有種半透明感的雪嫩肌膚,沒有半點瑕疵,連昨天晚上的劃傷也炕見了,曲線畢露的身體散發著另人迷醉的氣,這對任何一個正常男人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惑。 「呃……你能坐得不要離我這麼近嗎?」我的臉真的很熱,突然發覺我好像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有定力,自從今天早上開始,奈的一舉一動總能刺激到我。 「奈有做錯什麼嗎?風忍君似乎在躲著我哦……」奈的大眼睛閃動著,突然往我面前移了過來,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似乎有點熱啊,昨天晚上著涼了吧……」 「沒……」我臉紅紅的,想躲起來,但身體還是動不了,「那奈你去把衣服穿上吧……」 「我的衣服洗了啊,怎麼了?這樣不好看嗎?」奈低頭看了看自己包著巾的身體,一條深深的乳溝出現在我的眼前。 「不……很……很賞心悅目……」我頓時深吸了一口氣,大腦快思維短路了,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氣氛有點尷尬,雖然是我單方面這麼覺得的,鬼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真的開始喜歡奈了嗎? 「呃……櫃子裡面有衣服……你可以先穿我的……也許有點大……」我試圖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先開了口。 奈點點頭,很順從的走過去在裡面拿出了一件很大的襯衫,接著回頭看了看我。 「哦,我知道的,你換吧,我不會看的……」雖然嘴上說的是很平靜,但心裡還是很緊張。 「嗯,我相信風忍君……其實你看也是無所謂的……呵呵……」奈說著便脫掉了巾,嚇得我急忙閉上了眼睛,這個奈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拉開了,張葉玄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我聽說你小子被人打了?怎麼回事?……哎?……這不是奈……」張葉玄這才發現屋子裡面居然有一個衣服才換到一半的奈。 就是在這一天,張葉玄那引以為傲的高智商腦袋終於短路了…… 修訂版 第五集 052章 真心 也不知道張葉玄他給我吃的一個黑藥丸是什麼東西做的,雖然有夠難吃,但這藥一下肚後,身體裡面立刻感覺到一股熱流升起,並在我的經脈裡面迅速遊走,說不出的舒服。再加上張葉玄據說是家傳的推拿手法給我按了半小時,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還是個醫學世家出來的,我還以為他這樣的人,家族應該是職業殺手什麼的。 不過我發現在給我治療的時候,張葉玄的臉一直很紅,而且不敢和在一旁幫忙的奈對視,大概還在想著剛才不小心看到奈換衣服的事情吧?雖然這事情的確是意外,但要是換在我身上我也會尷尬的。不過奈好像沒有什麼尷尬的反應,還在張葉玄給我推拿的時候問這問那的,張葉玄喜歡奈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所以一看到如此尷尬的張葉玄我就忍不住想笑,可憐的張葉玄被奈問得十分緊張,我看到他後背都被汗水濕透了。 張葉玄走後,我一直躺在上不能過分運動,奈陪在我的身邊幫我端水蓋被子什麼的,甚至我能自己做的事情她也要幫我做,這讓我非常的不好意思,好像長這麼大除了家裡人之外,我生病的時候只有照顧過我一次,現在破記錄了,又多了個奈。 我突然間想起了還在國內醫院治療中的,心情不由的低落了起來,距離最後一次見已經是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她醒了沒有,如果可以的話,或許這次任務結束後,我就帶她回家,過一些平靜的生活,直到她找到一個真心喜歡她的男孩子。 不知道為什麼,我以想到以後可能會嫁人,居然心中有一種隱約的不舒服,臉不由得微微有些變化。 奈見我臉一變,急忙緊張的問道:「怎麼了?不舒服了嗎?要不要奈把葉玄君叫回來給你看看?」 她一直坐在邊上盯著我看,我這一小點兒的表情變化居然都被她發現了,她說著就站起來要去開門,被我急忙叫住了。 「奈,回來吧,我沒有事情,只不過剛才在想一些家裡的事,有點兒心煩……」 「哦,」奈重新坐了回來,看了看我的眼睛,突然問道:「風忍君剛才是不是在想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孩子?還很漂亮?」 「哎?你怎麼知道?」我被奈這連珠炮似的一大堆問號嚇得一愣,沒想到我想的事情她居然能看出來。 「別緊張,奈不會讀心術的,」奈歪了一下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異常的笑容,「奈只是從風忍君的眼神裡看出來的……」 「哦……」我不由得鬆了口氣,還好奈不會讀心術,不然我的身份恐怕就保露了。 奈倒了杯熱水放到了我的旁邊,撅起小嘴輕輕的吹了吹,說道:「葉玄君說,多喝點水對你身上的傷有好處……」 我笑了笑,這又不是感冒,再說這一下午我都喝了兩暖瓶了,就是水桶轉生也不能再這樣喝下去了。 「風忍君的眼神剛才很溫柔,」奈的臉紅了一下,不過瞬間就恢復了,接著說道:「風忍君一定和這個孩有很多好的回憶吧?她是你的戀人嗎?」 「不是,」我搖了搖頭,笑了笑,和奈解世:「她是我的,我是看著她長大的,雖然不是親的,但我一直把她當親一樣看待。」 奈很懷疑的看了看我的臉,歎了口氣,說道:「或許風忍君自己也沒有發覺吧,奈不會騙你,風忍君剛才的眼神絕對不是在想親的眼神……」 我無奈的笑了笑,看了看窗外天空慢慢飄過的朵朵白雲,也許最不瞭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了,我到底是在想什麼我也不清楚,奈說的是真是假我也不想分辨了。 「風忍君有喜歡的人嗎?」奈突然這樣問了一句。 「哎?有啊,」我毫不猶豫的數了起來,「爸爸,……」 「不,不是說這個,我是問有喜歡的孩嗎?」 「哎?這個……」我一下子愣住了,眼前快速的閃過幾個嬌俏的身影,外表冰冷但溶善良的梁雪冰,一直向大一樣關心我但卻也喜歡折磨我的雪櫻,乖巧可愛而且一向很聽我話的白水欣,刁蠻任但卻是我最牽掛的…… 奈看我愣了半天也沒說話,好像在一直想著什麼,不由得歎了口氣,眼神有著一絲的寞落。 「看來被風忍君牽掛的孩子還不是少數,風忍君果然很受歡迎啊……」 「哎?你說什麼?」我半天才回過神來,滿頭霧水的看著奈,「不是這樣了,她們只是我一些很好的朋友,你不要誤會……」 奈看到我手忙腳亂的給她解誓樣子,不由得莞爾一笑:「呵呵,風忍君果然很純情呢,那今天早上奈的那一下該不會是風忍君的初吻吧?」 「哎….….」在奈面前我似乎什麼都會被看穿,頓時頭上出現了巨大的汗珠。雖然初吻的說法有點牽強,但也沒有什妙別了。 「啊?不會吧?」奈顯然沒有想到居然得到了我默認的回答,頓時有點緊張,「董…對不起,是奈的錯,奈不知道會是這樣….….要不風忍君你懲罰我吧?奈絕不反抗……」 奈身體向內微收,緊緊的閉起了雙眼,胸口緊張得不斷上下起伏著,就像所有做錯事的小生一樣乖乖得低下了頭,擺出了一副任我對她做什麼都可以得樣子。幾近完的嬌好容顏,魔鬼般的身材,再加上現在這副任君採摘的表情,害得我差點當場仆街。 「不……不用這樣……我沒有怪你得意思……」我緊張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來以後要止奈做這種表情了,不然再來一次我的心臟就不用要了。 「你真的不要懲罰奈嗎?怎麼懲罰都可以的,機會難得哦……」奈頗有挑逗意味的擺了個很惑的姿勢,並快速的衝我眨了眨眼睛。 「不……」我擦了擦頭上的汗,頸成沒看見。 奈笑了笑,一副「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不過眼神中一絲失望的神轉瞬即逝,在一旁眼光移向別處的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微小的變化。 安靜了許久,奈突然往我身邊坐了坐,問我:「風忍君心中最喜歡的孩子是誰呢?」 「這個……」我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或許我很懦弱吧?也許是不想去面對這個令人頭痛的問題,但我似乎從來沒有認真的去想過,我一向覺得我很普通,普通得扔到人群裡都沒有人能認出我來,我有什麼資格去喜歡別人呢?我又能對人家承諾下什麼呢?說到底,我不過就是一個沒有任何作為的普通高中生罷了,這些優秀的孩是注定了由各階層的青年才俊去認識的,就連和我一起執行任務的張葉玄也要比我好上千百倍,我又能去妄想什麼呢? 想到這裡,我的臉上不自覺的微微露出了痛苦的神,一隻冰涼的小手伸了過來,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我下意識的躲了一下,抬頭一看,奈正一臉關切的神情看著我,我不由得一陣的感動。 「風忍君其實是很好的人,至少在奈的心裡是最好的,不要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好嗎?就算以後發生任何事情,奈都會全力支持風忍君的。」 「恩……謝謝你……」我沖奈笑了笑,我還是第一次發覺原來奈是這麼的可愛,我一直以為她只是一個喜歡惡作劇的孩子,沒想到現在居然最能理解我的是她。 「那……風忍君……」奈猶豫了好半天,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奈能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我被奈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麼,但看她那可憐的表情又很不忍心拒絕她,於是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吧。」 奈用手指不停的把玩著自己那垂落前的長髮,用一種飽含著柔情的眼神直視著我的雙眼,慢慢的說道:「從昨天風忍君寧願自己死也要救我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認定你,這裡的一切我都不再留戀了,你能帶我走嗎?奈很想看看風忍君的家鄉是什麼樣子的,只要能和風忍君在一起,去哪裡都可以,奈會很開心的……」 「哎?……」我頓時頭大了幾圈,這……這是什麼意思?好像是……私奔的告白…… 「好不好,風忍君就把奈帶在身邊吧,奈會洗衣服,會做料理,讓奈照顧風忍君好不好?奈不要求其他的任何名分……」奈見我愣了半天也沒什麼答覆,急忙往前蹭了蹭,眼看都要貼到我的身上了。 「別……別激動……」我緊張得往後挪了挪身子,奈也發覺似乎是太激動了,坐回了原來得位置,用乞求的目光看著我,「這樣對你名聲不好……」 「風忍君真的是個很好的人,這個時候還能想到我的名聲……」奈微微的笑了笑,輕輕的躺在了我的腿上,用手指在我的腿上劃著大大小小的圈,「我只是一個妖怪,既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哪裡又來得什麼名聲啊?如果風忍君是怕被人誤會的話……」 她坐起身來,兩眼乞求的看著我,「如果怕人誤會的話,風忍君把奈做寵物帶在身邊好不好?奈可以不用這個身體的……」 「哎……」我的思維已經嚴重短路了,全身呈石化狀態。 張葉玄下午去學校幫我請假去了,雪乃在下面看電視,現在樓上只有我和奈兩個人。房間牆壁上掛的鍾發出卡卡的轉動聲,屋子裡面格外的安靜,靜得有點讓我不太適應,局面異常的尷尬,我想說點什麼,然知道該說些什。 「奈,那個暗零是你什麼人?你哥哥嗎?」我想了半天才岔開了話題。 奈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啊,如果按出生算起來,他應該是在我的後面……」 「哦,那就是你弟弟了。」我點了點頭,總算是明白了奈和暗零的關係。 奈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問我:「你是不是在他冰封的時候吻到他了?」 「哎?吻?」我想了想,一下子想起了和他被冰封在一起時候的事情,急忙解世:「哪有,那時候他暈過去了,我也不會急救,結果就想到了人工呼吸,誰知道居然被他冰封在裡面了,當時差點沒憋死,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恐怖……」 奈噗哧一笑,從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就覺得奇怪,沒有什麼人能進入冰封領域內啊,原來是這個原因,呵呵,這下風忍君的麻煩可大了……」 「啊?為……為什麼?」我不免有點緊張,因為這個暗零給我的感覺是一個很冷酷的人,我對他甚至還有著一絲的畏懼,「難道他會報復我?我當時只是迫於無奈啊……」 「不……這個風忍君倒是不用擔心,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因為他似乎也很喜歡風忍君……」奈還特意把這個「也」字說得很重,同時還很用很曖昧的表情對我笑了一下。 我頓時有點感覺後背發冷,好像有種不祥的預感,似乎有什沒好的事情要在我身上發生。 聊了這麼久,我開始有點睏倦了,打了個哈欠,向下鑽了鑽,閉上了眼睛。奈看我睡覺了也沒有打擾,幫我把被子蓋好後雙手托著下顎靜靜的趴在我的旁邊看著我,滿臉幸福的表情。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算算時間,張葉玄也快回來了。 我從上一下子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居然除了肌肉還有些酸疼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頭還有點暈,精神無法集中到一起,體內的絲也沒有了任何的動靜,甚至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了,或許是傷得太厲害了吧,應該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你醒啦?身體似乎是好多了呢……」奈趴在我的身邊睜著清澈的雙眼看著我。 「恩……」我點了點頭。 「那今天的晚飯就由奈來做吧,風忍君還沒有吃過奈做的料理呢……」奈興致勃勃的說道,接著也沒問我的意見就開門跑了下去,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不過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張葉玄和雪乃做出的食物簡直就是人間凶器,為了保命還是不要吃的好,這樣看起來有奈在這裡的確是件好事,至少不用吃飯吃得那麼恐怖。 「你想什麼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張葉玄走了進來,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居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嚇了我一跳。 「沒……沒想什麼,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屋子裡的光線有點暗,我隨手打開了牆上的吊燈開關,柔和明亮的燈光頓時充滿了整個房間。 張葉玄端起我旁邊的一個水杯,那裡面是奈下午給我倒的熱水,我當時沒有喝,現在已經變成涼白開了,他將這杯水一口氣喝了一半,說道:「下午放學的時候,由於聽說你病了,鈴音說要來看看你,我阻止了她,費了我好多唇舌……」 「哎?你怎麼說的?」 「我說你在家拉肚子,不能見人……」張葉玄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不能見人和拉肚子有什麼直接聯繫……」我有點哭笑不得,張葉玄好像在存心整我,但我還說不出來他什麼。 就在我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張葉玄突然一下子拉開了我,全神戒備的向窗口看去,好像發現了什麼。 「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我從地上爬起來,緊張兮兮的問旁邊的張葉玄。 「你沒有發現屋子裡多了件東西嗎?」張葉玄沖窗台處努了努嘴,我順著他指示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台小心微波爐擺在了窗台的一個角落。 「啊?這個微波爐是什麼時候放進來了?好像中午的時候還沒有呢?」我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兩眼緊盯著這個來歷不明的微波爐,生怕會發生突然爆炸之類的事情。 微波爐突然動了動,居然還開口說話了:「你們兩個警惕挺高的,我這的偽裝都被你們發現了,嘿嘿,我是司馬嶺,來向你們傳達信息的,奇怪,你們是怎麼能發現我呢?」 聽說是司馬嶺,我們兩個都鬆了口氣,既然司馬嶺的擬態類精神體在這裡,那麼他本人也應鴿得不遠。 張葉玄走過去拍了拍微波爐說道:「大叔,下次不要在臥室裡面變微波爐,目標也太明顯了。」 「……先不談這個,」司馬嶺的聲音有些尷尬,「我這次來是給你們傳達一些新的資料和部署下一步的任務,我不能停留太長的時候,資料都在這張一次光碟裡面……」 微波爐的爐門一開,裡面果然放著一張光碟。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門突然開了,雪乃的小腦袋從房門處露了出來,問道:「哎?你們在和誰說話?」 「沒,我和張葉玄在說這個微波爐壞了,要扔掉……」我急中生智,抓起微波爐從窗戶就扔了出去,也闌及考慮會不會砸到人的問題了。 「哎呦∼∼」外面傳來了一聲慘叫,看來微波爐還真砸到人了,不過我和張葉玄聽到後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笑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因為這個「哎呦」的聲音正是司馬嶺本人發出來的。 修訂版 第五集 053章 介入 雪乃疑惑的看了看我們,扁了扁嘴,說道:「我只是上來告訴你們一聲,準備吃飯了,你們兩個收拾一下就趕快下來吧。」說完就把頭縮了回去,接著傳來了下樓的聲音。 呼,還真是驚險啊,要是被她發現了還真是不好解釋,不過她也不會發現什麼的,最多把我們兩個當成對著微波爐說話的神經病而已吧?這丫頭屬於粗線條思維…… 「哎?光盤呢?」我緊張得向張葉玄問道,剛才情況緊急,我把微波爐丟出去的時候沒注意光盤的事情,現在才想起來。 張葉玄從背後拿出了表面包裝是現在當紅偶像歌手鬆島瞳最新專輯CD的那張光盤,快速的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不鬆了口氣,也不由得暗暗佩服張葉玄的反應和身手的迅速,真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時候拿到的,連我離得這麼近的人都沒有注意。 「走吧,晚上到我的房間裡去看,先去吃飯吧。」張葉玄拍拍我的後背,輕輕推了我一下。 我點了點頭,和張葉玄一起下了樓。 雖然現在頭還有點暈,但身體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也可以自己行動了,對著鏡子看了看還是渾身髒兮兮的自己,不笑了笑,接著到水龍頭前簡單洗了洗臉。 我來到了餐廳,其他三個人已經坐好了,但都沒有動筷子,好像是在等我。我不好意思的對他們笑了笑,接著坐到了奈旁邊的椅子上。 「哎……?日式料理……」一看到滿桌子綠綠的食物,我立刻情緒低落了起來,我在北京時候最頭痛的就是吃這些東西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許是我的胃天生就排斥這些東西吧? 「怎麼了?風忍君不喜歡?」奈不免有些失望,不停的拽著自己的衣角。 「沒……沒那回事……嘿嘿……」我乾笑了幾聲,硬著頭皮吃了一口。 恩?這味道……似乎的確不錯,比我在北京時候吃過的那些所謂的正宗日式料理店做得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真的是非常好常 奈也發現了我吃過她做的料理後的表情變化,很燦爛的笑了,似乎很滿意我的表現。 張葉玄大概還在因為中午那間事情尷尬吧,也不敢抬頭看,只是低著腦袋很有效率的吃這他面前的那一份,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已經消滅了一半了。 「哼……你們兩個叛徒,居然這麼一頓料理就把你們收買了……」雪乃一邊吃著奈做的料理,一邊嘀咕著我和張葉玄的壞話,說得我們好像自從奈來了以後就不理她了似的,雖然奈沒來的時候我們也不怎麼理她。 奈聽著雪乃的嘀咕,隨便的笑了一下,根本就不理會。 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不過這是我最近吃得最開心的一頓飯了,大家聚在一個餐桌上,為一些小事鬥鬥嘴,就像一個大家庭的兄弟一樣,很淨有這樣家的感覺了。 「風忍君在想家嗎?」奈停下了筷子,用那清澈得似乎可以看穿人心得雙眼看著我得臉。 「啊……是的。」我猶豫了一下,尷尬的點了點頭,在奈的面前好像我是無法說謊了。 「不過還好了,又不是永遠不回去,只是偶爾想起而已。」 奈笑了笑,剛想說點什麼,突然之間大門口處的門鈴響了起來。 「奇怪,這麼晚了是誰呢?我們在這邊好像沒有什麼熟人吧?」我奇怪的向對面的張葉玄問道,張葉玄立刻擺出了一副「你別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的臭臉來。 門鈴聲響個不停,雪乃噌的跳了起來,扔下了手中的碗筷,說道:「我去看看。」說著很快的跑到了門口。 門開了,一個全身包得像粽子一樣提著兩個很誇張的大箱子的人站在了門口,雖然現在的天氣的確是很冷了,但因為怕冷而穿成這樣的人還真的是很少見。 「呃……請問你找誰啊?」雪乃疑惑的看著這個面前這個包得只露出兩個眼睛的奇怪之人,由於炕到臉,雪乃也分不清他的別,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這個人看到開門的是雪乃後顯然嚇了一跳,兩隻眼睛快速的上下打量了雪乃一遍,以奇快的速度從臃腫的衣物裡掏出了一個很小巧的數碼相機,對著雪乃就是一頓喀嚓,雪乃被連續的閃光燈閃得頭暈,也沒來得及反應什麼。 「嘿嘿,雖然找錯了地方,但拍到了,值得了……」這個「粽子」傻笑了半天,揣起相機,提著箱子轉身走了,聽聲音應該是個男生。 雪乃鼻子差點沒氣歪了,要不是闌及穿外套,她一定會衝出去將那個「粽子」一腳踹出門去。 「砰!」雪乃重重的摔上了門,氣呼呼的走了回來,坐在那裡連飯都不吃了。 「外面是誰啊?」我好奇的問道,這個野蠻的孩發脾氣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所以我也不怎麼在意。 雪乃白了我一眼,沒好氣道:「一個變態!」 我忍不住想笑,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能把雪乃氣成這樣。剛想和雪乃說點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門鈴居然又響了起來。 我看了看雪乃,雪乃瞪了我一眼,看樣子她是不會再去了。 奈笑了笑,站了起來,說道:「還是讓我去吧。」說著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奇怪,好像沒有走錯啊?」 居然還是剛才那個「粽子男」,他此刻正站在門口自言自語,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他發覺突然換了一個人開門,先是愣了一下,但等看清楚奈的時候,唯一露在外面的器——兩隻眼睛立刻放出了奇異的光芒,好像是某種群居類野獸特有的光芒。 「請問你找誰……」奈皺了皺眉頭,但出於禮貌,還是很客氣的問了一下。 粽子男又飛快的掏出了剛才那個小巧的數碼相機,耀眼的閃光連續閃動,接著提起箱子飛快的跑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奈當明白自己被人拍照了的時候,這個奇怪的人已經消失了。 「果然是變態……」奈撅了一下嘴,笑了笑,關上了門走了回來。 我看到奈也毫無結果的走了回來,也不知道她們兩個到底遇到了什麼人,剛想發問,突然這個時候門鈴又響了。 「一定又是那個變態,我去滅了他!」雪乃也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一根棒球棒,氣沖沖的就要去開門,被我急忙攔下了,我可不想讓這個暴力打出什麼人命來。 「算了,這次我去開門,要是還是那個你們說的變態,我就把他抓來讓你打,好不好?」我哭笑不得的看著一副要殺人表情的雪乃,現在這種情況只能這麼勸她了。 雪乃看了看我,撅著小嘴點了點頭,看樣子是答應了。我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口一個包得像粽子一樣的人舉著一個數碼相機站在我的面前,我剛一開門就被連續的閃光刺激得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哎?這次不是啊,可惜……」粽子男似乎很失望的歎了口氣,收起了相機,轉身就要走。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這個人說話的語氣特別的熟悉,有一種奇怪的親切感。 「哎?你先不要走,給我回來!」我迅速的伸出手去,抓住了他的胳膊。 但就在我往回拽的時候,他胳膊上的衣服突然變得光滑無比,我的手頓時從他的衣服上滑了下來,由於我用的力氣太大,不由得向後退了好幾步。這個粽子男借這個機會提起箱子,轉身就跑。 啊?這個跑步的動作,還有剛才的聲音……我想起來了……十有就是他…… 「趙楠!你這個臭小子,你給我回來!」 「哎呀!」粽子男聽到我的喊聲當場滑倒,兩隻大箱子摔出了好遠,其中一個箱子還摔開了,掉出了幾本情雜誌。 果……果然….…真的是趙楠這小子…… 雖然我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但他能出現我真的是很開心,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死黨就是他了,無論有什麼煩惱我都會第一個和他說,他也會很認真的幫我分析,給我出主意……但在他嘴裡就沒說出過什主意…… 趙楠爬了起來,也顧不得拍拍身上的塵土,衝過來就抱住了我的腰:「嗚嗚∼∼老大,我可找到你了……」 「你給析遠點,想勒死我啊!」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推開了他,當頭給了他一個暴栗,「你給我好好說話!」 「啊∼∼∼好……」趙楠的鼻子用力的嗅了幾下,一臉陶醉的樣子,「我才下飛機,還沒吃飯呢……」 我沒好氣的看了看他,一揮手說道:「進來吧,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吃的了……」 趙楠把臉上的圍巾拽了下來,露出了那張久違的方塊臉,當然,按他的話說那叫「稜角分明」,不過就是太分明了點兒……他將掉出的幾本情雜誌揀了起來,很寶貝的用袖子擦了擦,平平整整的放到了箱子裡,接著扣好了箱子提起來跟我進了屋。 「好餓啊……你也不說幫我提一個箱子什麼的……」趙楠跟在我後面有氣無力的哼哼著。 「你在飛機上沒吃嗎?」我回頭看了看他,在我的記憶裡,這個時段的飛機應該是管晚飯的。 「一直在忙,沒顧得上吃,等想吃的時候已經降落了……」趙楠一臉沮喪的說道。 「不是吧……你忙什麼啊?」 「給飛機上的空拍照……」 「……果……果然……」 我叫趙楠將兩個箱子放在客廳,接著帶著他來到了餐廳,一直坐在那裡生悶氣的雪乃一眼就看到了趙楠,立刻跳起來,提著棒子就衝了上來。 「啊!變態!你還敢進來……」 「啊!救命啊!殺人了!」趙楠立刻被雪乃追得滿屋子跑,雖然雪乃的棒子不停的打在趙楠的身上,但由於他的衣服實在是太厚了,所以雖然他嬉皮笑臉的喊「救命」,但實際上一點疼的表情都沒有,我能看出他其實是故意讓雪乃打的,這小子喜歡和生特別是開玩笑的惡習一點都沒有變。 張葉玄和奈都不認識趙楠,又看我不說話,兩個人也全都坐著看雪乃和趙楠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好了,不要鬧了,」我看雪乃也差不多消氣了,便一手一個,拉開了進行這場鬧劇的兩人,「雪乃不要打了,這個不是什麼變態,是我朋友。」 雪乃看我出面了,也不好再動手,只是狠狠的瞪了趙楠一眼,趙楠一點都不覺得怎麼樣,反而笑嘻嘻的看著一臉怒氣的雪乃,這個反應讓雪乃十分的不舒服。 我把趙楠拉了過來,向其他人介紹了一下,接著趙楠笑嘻嘻的伸出了他的手。張葉玄看了看他,象徵的握了一下;雪乃看了看趙楠伸過去的爪子,沒怎麼理他。 奈看了看我,笑了一下,很友好的和趙楠握了握手,說道:「風忍君的朋友就是奈的朋友,不用客氣,坐下來吃點東西吧。」 「嘿嘿,還是這位好,不像某人那麼野蠻……」趙楠看了雪乃一眼,接著很卑微的縮回了他的爪子,當然,是在我威脅的眼光之下,不然他和奈的手長到一起都是有可能的。 「我不吃了!」雪乃瞪了趙楠一眼,一賭氣放下了碗筷。 趙楠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從衣服裡面掏出了用塑料袋裝的滿滿一口袋新鮮菇放到了桌子上,說道:「臨來的時候實在是太匆忙了,沒來得及買什麼禮物帶來,這是我自己種,就算是見面禮。」 「……你什麼時候會種這東西了?」我看著一口袋又大又新鮮的菇,頓時一頭霧水,在我印象裡他家好像不是農村戶口啊,何況哪有送人菇當見面禮的。 趙楠很詭異的一笑,伸出一根食指在我面前搖了搖,說道:「嘿嘿,天機不可洩漏。」 鬼才知道這小子又在搞什麼玄虛,帶什麼禮物不好,偏要大老遠的帶一口袋破菇過來,不過算了,他即使不帶禮物過來我也很開心了,菇就菇吧。 「這些東西……我可以吃嗎?」趙楠看著我們幾個面前的食物,不由得狠狠嚥了口唾沫,可憐巴澳看著我們。 奈看了看桌面上所剩無幾的料理,很為難的笑了一下,說道:「對不起,奈不知道風忍君的朋友會這個時候來,我們幾個的都吃光了,只有雪乃的那份還有一些……」 「沒關係,我不介意……」趙楠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搶過雪乃盛料理的托盤,快速的往嘴裡塞著,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剛從非洲難民營回來。 「啊!!那……那是我的碗筷!!不許你用!」雪乃大叫著跳了起來。 「哎?是你的?」趙楠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突然一臉幸福的表情,「那不是間接接吻了……」 「啊!!我殺了你這個變態!!」 晚飯時間就在雪乃和趙楠的貓捉老鼠鬧劇中度過了。 飯後一切如常,張葉玄和雪乃又跑去看電視,奈在廚房裡刷著盤子,趙楠嬉皮笑臉的纏著奈聊天,突然發覺今天這個家裡還真的是很熱鬧。 我決定去洗個澡,順便換換衣服,這一整天身體都很虛弱,現在才有點力氣洗。沒想到趙楠一聽我要去洗澡,他居然也要跟來,正好可以和他聊聊天,問問家那邊的情況。 這間房子的室很大,還是很傳統的木質結構,放滿熱水後,人泡在裡面出奇的舒服,身體的酸痛感也幾乎消失了。 「你怎麼會來的?」我頭頂著一塊濕毛巾,趴在盆邊,轉過頭來問旁邊的趙楠。 「跟你一樣啊,被人抓來。」趙楠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表情。 「啊?抓你幹什麼?」 「我倒霉,也不知道怎麼著就捲到一宗殺人案裡了,我真的是無辜的啊!但所有的證據都對我不利,結果我被判了二十年,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我逃跑了。」 「啊?怎麼會這樣?」 「那些公安也真是誇張,居然出動了幾百人來抓我,後來因為抓不到我居然調了國家安全部特別組的人來,最後我還是被抓去了,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光頭老頭派到這兒來了,說是要協助你們完成什麼任務,這樣可以免我的罪。」 光頭老頭應該就是指黃老了,也是,如果沒有國家安全部的安排,趙楠也不可能找到這個地方。 「那這麼說起來,你現在也是個超能力者了?你怎麼也會有的呢?」我不有點驚訝,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也和你一樣啊,」趙楠臉上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就像你曾經對我說的,自我覺醒的力量。」 修訂版 第五集 054章 靜夜 「哦?和我一樣?」我不瞪大了眼睛看著趙楠,「難道你的能力也是異體?」 趙楠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奇怪的問道:「怎麼?你炕到嗎?我現在是分體狀態啊。」 我苦笑了一下,解世:「昨天我受了點傷,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異體怎麼也叫不出來了,連雙瞳也開不了……」 「這樣啊……」趙楠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靠在盆邊看著棚頂。 我舀了一盆熱水從頭頂澆了下去,一股暖意湧向全身,和趙楠在一起就好像回到了我的家鄉,回到了無憂無慮的中學時代一樣。 「對了,你家那邊怎麼樣了?」 「還好,我對家裡人說我考中了學校的特殊獎學金,學校安排我去日本留學一段時間,我家裡人很高興,也就沒有什麼懷疑的了……哦,幫我擦背……」趙楠隨手把毛巾扔給了我。 「那我以前的學校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雖然離開著這麼久,我還是很關心學校的一些事情,我還打算等這次任務結束後申請回去繼續讀書呢。 「嗯,我想想啊……」趙楠撓了撓頭,「好像除了開過一次運動會就沒有什麼大事情了……」 「……我不是問你這個……」 「哦,我想起來了,」趙楠一拍大腿,急忙說道:「臨去北京之前,我在你們學校看到你那個冰山同座了,當時我見到她的時候,她的兩眼哭得通紅的,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我和她打招呼她也沒有理我。」 「啊?梁雪冰她出什麼事情了嗎?」她在高中的時候一直對我很照顧,所以我聽到她出事就有點坐不住了。 「我不太清楚,你可以給那個禿頭老頭打個電話讓他幫你查啊,我想這個應該不難的。」趙楠眼睛轉了轉,又接著說到:「還有就是你那個漂亮的模特,自從你走了以後好像很頹廢的樣子,我見過她幾次,她好像心情很不好,還向我問起你的事,我說我不知道,她一副很失望的樣子就走了。」 我點了點頭,向後靠在了池裡,讓水沒過了我的胸口,清澈的池水起起伏伏的,看久了有些頭暈,我不閉上了眼睛。沒想到雪居然還那麼惦記著我,要不是有規定止在任務期間與一切關係人員通話,我一定馬上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很好,叫她不要掛念。 「唉∼∼你小子總是那麼走運,這陣子好像一直走運了,我就比較慘了,霉運連連,抬腳踩狗屎,出門被車撞,死人的事居然也能找上我,覺醒個能力居然還讓我吐了半天……」趙楠扁了扁嘴,似乎很不滿意自己遭遇的嘮叨了起來。 「吐?」我一下子想到了我覺醒那天的血腥場景,看來他似乎也遭遇了類似的事情吧。 趙楠一下拙了起來,甩了甩頭上的水,這是他的習慣動作,就向剛從水中爬出的一些哺乳類動物一樣的動作。 「洗完了,不泡了,再泡就成水發木耳了……」 他擦乾了身子,拉開門走了出去,接著聽到了一陣更換衣服的聲音。我笑了笑,也起身出去了。 我剛換好了衣服一出門,就看到了張葉玄插著雙手站在門口,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我。 「嚇?你不是在等我吧?」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詫異的問道。 「到我屋裡來。」張葉玄毫無表情的說完這句話,轉身上了樓。我往客廳裡探了一下頭,見趙楠正死皮賴臉的纏著奈和雪乃玩撲克,笑了一下,也轉身跟著張葉玄上了樓。 進了屋後,張葉玄鎖好了門,拉過一個椅子示意我坐在寫字檯旁邊,接著打開了桌上的那台銀白的筆記本電腦,放入了司馬嶺留下的光盤,一陣輕微的讀取聲過後,屏幕上出現了一個視頻窗口。 張葉玄遞給我一個耳機,我毫不猶豫的塞到了耳朵裡。 屏幕上一陣白光閃過,接著出現了一張並不是很熟悉的臉,我愣了一下,也想不起在特別組裡有這麼一個人。 「嗯,我知道你們不認識我,我是司馬嶺,為了安全起見,我不會用本來的面目傳達命令的,這個你們以後也要注意。」 我和張葉玄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心道,果然是這個大叔,真不知道特別組怎麼會給我們安排這麼一個變態的傳達員。 「你們兩個近期的表現上級比較滿意,你們要比我們想像的任務進展要快很多,這樣我們就有充足的時間進行下一步的安排,你們看這個……」 屏幕上的畫面一轉,出現了一個三維立體的圖像,好像是由一些石頭之類的東西堆砌起來的類似迷宮似的形狀,中間有一個圓台,上面有一些古怪的紋,似乎是祭祀什麼東西用的。但又不像是迷宮,因為這些石頭的堆砌高度似乎又太矮了,根本就起不到迷宮的作用,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這東西的用途。 「這個是古代的一種很陰毒的詛咒陣法,根據我們一個員傳回來的消息,在緋雨正村的總部某個位置應該會有一個類似的陣法,你們下一步的任務就是找到並破壞這個陣,具體的破陣方法不明,但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去研究了,如果實在不行就強行破壞。」 畫面又重新轉回了原來的樣子,司馬嶺衝我們笑了笑,說道:「你們應該已經接近了緋雨正村的兩個兒,借助她們的關係,你們應該很容易進入緋雨總部大樓的一些,希望你們能盡快完成這個任務,回荔給你們開工錢並放長假,呵呵,記得請客哦。」 我撓了撓頭,這個大叔還不是一般的變態,這個時候還有開這種玩笑的心情。 「哦,對了,」司馬嶺很詭異的笑了笑,說道:「最近這邊會派一個新人去增援你們,幫助你們盡早的完成任務,這個人小忍認識的,所以在這裡我就不介紹了,好了任務傳達完畢。」 屏幕一黑,司馬嶺的圖像在畫面上消失了,這張光盤這次真的變成了一張普通的CD光盤。 張葉玄摘下耳機看了我一眼,問道:「司馬嶺說的那個新人就是你那個朋友吧?」 我點了點頭,我和趙楠在洗澡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趙楠來的目的。 「希望他不會幫倒忙,他看起來比你還笨。」 我笑了笑,我已經習慣了張葉玄這種高傲的說話習慣了,他只是嘴上逞強而已,並沒有什麼壞心眼,不過我還是希望有一天他能改好一點。 天已經很晚了,周圍的住戶也有不少已經熄燈睡覺,我下樓去叫他們幾個的時候,發現雪乃已經趴在沙發上睡著了,只有奈和趙楠還在玩著撲克,而趙楠的臉上貼滿了紙條,看來是輸得很慘。 「好了,不要玩了,去睡覺吧,明天我還要去學校。」 我搖醒了在沙發上睡得正甜得雪乃,雪乃爬起來揉揉眼睛看了看我,迷迷糊糊的就上樓了,連一句話也沒說。 「老大,我今天晚上睡哪裡啊?」趙楠目送著雪乃上樓後,轉過頭來問我。 這還的確是個麻煩的事情,雖然有一間空屋子,但裡面還什麼都沒有,也沒有收拾,根本就住不了人,現在又這麼晚了,怎麼也要明天才能收拾。 「這樣吧……你上去和張葉玄住一起,奈去和雪乃一個房間,我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對付一晚上就好了。」我說道,這也是我能做出的最好分配了。 趙楠笑嘻嘻的答應了一聲就上樓去了,奈卻沒有動,只是一直坐在那裡看著我。 「奈,去睡覺吧。」我輕聲對她說道。 「我還不想睡,」奈幽幽的說道,「我能在這裡坐一會兒嗎?」 「恩……好吧。」我點了點頭,接著上樓上取了被褥在沙發上鋪好,沙發很大,躺在上面也沒有什沒舒服的感覺,看來今天晚上不會睡得很辛苦。 「你真的不去睡嗎?那我可要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學校呢。」我向奈問道,奈笑著搖了搖頭,坐到了挨著我頭那邊的沙發上。我鑽進了剛鋪好得被窩,團成了一個團,這是我睡覺喜歡的一個姿勢。 奈隨手關上了客廳裡的燈,頓時屋子裡面暗了下來,只有外面朦朧的月光和一些還沒有睡覺人家的燈光透了進來,把屋子裡的擺設照射得隱約不清。 ,很靜。 樓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動靜,看來他們幾個人都已經睡了。 我抬頭看了看旁邊的奈,她絲毫沒有任何睡意的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風忍君……」奈突然輕輕的伏在了我的耳邊。 「哎?奈,有什麼事情嗎?」 奈淡淡的笑了一下,用手把頭髮向後攏一下,搖了搖頭。 「奈想知道今天下午那個問題的答案,風忍君會將奈帶在身邊嗎?」 我沉默了,也不知道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 「睡覺吧,今天很累,奈你也去睡吧。」我抬著頭向奈說道,這個時候我不想去考慮這些。 「奈只是想在這裡多坐一會兒,不要趕奈走好嗎?」奈幽怨的看著我,近似於哀求的神情任何人看了都無法狠下心來拒絕她。 「那……好吧。」 我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奈伸出了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髮,很舒服,不一會兒的功夫我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我醒來的時候,奈已經不在了身邊,我原以為她上樓睡覺去了,可後來雪乃下荔我才知道,奈昨天晚上根本就沒上去過。 「哎?昨天的那個大胸哪去了?」趙楠一下樓就開始吵著問奈,我一腳給他踢廁所裡去了,喊什冒,我也正為這事煩著呢。 其他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昨天晚上奈的態度就很奇怪,我隱約覺得這和昨天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有關係,她會不會是生氣了? 「這裡有張字條!好像是奈寫的。」張葉玄突然在餐廳裡喊道。 我立刻跳起來飛奔了過去,一把搶過了張葉玄手中的字條,只見上面寫著:「風忍君: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奈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不要多想,奈不是在生風忍君的氣,也不要找我,相信奈,奈會回來的……」 我低頭看了客桌,上面放著和昨天晚上一樣的料理,是四人份的。 「奈走了,昨天你對她說了些什麼?」張葉玄的臉有點難看,他還是第一次給我臉看,因為奈。 「我……我什麼也沒說,」我搖了搖頭,「如果說了什麼的話,或許她就不會走了。」 「優柔寡斷。」張葉玄扔下一句話,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吃飯去了。他是一個聰明人,一看字條和我的態度就猜到了個大概。 趙楠走過來拽拽我的衣袖,小聲嘀咕道:「不禹這個傢伙,他明白什麼,我理解你……」 我苦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或許這次張葉玄說的沒錯……」 「翰,你看你們,」雪乃發覺氣氛不對馬上出來打圓場,「她不是說會回來嗎?你們不是怕吃不到晚飯吧?大不了我給你們做!」 張葉玄白了她一眼,說道:「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料理還是和昨天的一樣,但在我的嘴裡卻如同嚼蠟,已經沒有了味道。 因為奈的事情,大家都沒有了什麼心情,早飯草草就結束了,飯後我收拾了一下,準備去學校,按昨天的安排,趙楠也去我們的學校上課。本來雪乃也應該去上課的,但這丫頭說什麼也不去,說是不想見她,我拗不過她,只好放棄,讓她看家。 就像上次我們辦手續一樣,給趙楠辦手續的時候沒有費什麼力氣就辦完了,接著就是走程序似的到班級,自我介紹之類,唯一不同的就是趙楠沒有我們去時候那麼多的噓聲,甚至連掌聲都是稀稀拉拉的,不過按趙楠的說法,那是她們不識貨。 「哎?那個野蠻生不是說她不來嗎?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趙楠被安排到了我的後面,他此刻正指著緋雨鈴音問我。 「在家打你的是她,這個是。」我大概的給趙楠解釋了一下。 「嗯,不錯,各有特點。」趙楠嘿嘿笑道,接著迅速拿出他的隨身必備武器數碼相機,的又拍了幾張。 「葉玄君早上好。」張葉玄剛一坐下,緋雨鈴音就和他很友善的打著招呼,這的確讓我覺得十分驚奇,不久前鈴音還是非常的討厭張葉玄呢,這改變可能是因為上次張葉玄救了她引起的吧? 「嗯。」張葉玄點了點頭,這就算招呼打過了,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這傢伙從來就沒對什麼人熱情過。 接著鈴音又禮貌的問候了我一下,包括我身體恢復得怎麼樣,還拉不拉肚子之類的,我一面敷衍著,一面把張葉玄罵了無數遍,編什麼理由不好,非說我拉肚子,我很明顯的看到旁邊的幾個生在看著我笑。 中午午休的時候,我們正打算去吃飯,鈴音突然走了過來,遞過了兩張請帖,臉紅了一下,說道:「葉玄君,這週六是我的生日,很感謝你上次救了我,希望你能去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家父也很希望你能去的,讓風忍君也一起去吧。」 本來這就在我們的計劃之中,所以張葉玄也沒有推辭,接過請帖裝進了書包,突然看了看趙楠,轉過頭來對鈴音說道:「我們住一起的還有一個朋友,我們不能把他扔下,可以再給我一張請帖嗎?」 鈴音點了點頭,不過臉一紅說道:「我就帶了兩張,要不這樣吧,你週六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出來接你們。」 說著在一個留言本上快速寫下了一個電話號碼遞給了張葉玄。 「這個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事情可以找我……當然,沒有事情也可以給我打的,我這個號碼沒有給過其他人,很少有人給我打電話的……」鈴音有點臉紅,手很不自然的抓著衣角,低著頭,不停的抬眼看著張葉玄。 「有人發情了……」趙楠在我耳邊小聲嘀咕著。 張葉玄沒有什麼多餘表情的點了點頭,接過了電話號碼看了幾遍,揣了起來。 鈴音看到張葉玄收下了她的電話號碼,顯得十分開心,沖張葉玄很燦爛的一笑:「那我在家等葉玄君的電話啦!」 「我的鈴音要等誰的電話啊?」門口突然傳來了陰陽怪氣的聲音,一個穿著筆挺的白西裝,看起來挺帥,但卻有點油頭粉面感覺的男生走了進來,來到我們的面前,施威似的一把摟住了鈴音。 張葉玄皺了皺眉,但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這個男生。 「嘻嘻,這個男生的感覺很像我,」趙楠一臉壞笑的用一根手指頭撓了撓臉,「但他讓我感覺很討厭。」 「哎?你要幹什麼?」我嚇了一跳,因為用一根手指頭撓臉這是趙楠的一個習慣動作,一旦這樣就證明這小子又再想什麼壞點子了。 「哎呀∼∼」突然間這個讓人很討厭的男生好像踩了蕉皮一樣向後滑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剛想爬起來讓像著了魔似的接二連三的滑倒,一身雪白的西服在地上滾得不成樣子,臉上也摔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我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事情,驚訝的小聲問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我沒有對他做什麼啊,是他自己沒站穩摔的,」趙楠壞壞的一笑,看了地上已經爬不起來的那個男生,小聲對我說道:「這就是我的能力之一。」 修訂版 第五集 055章 顧慮 這個原來還很囂張神氣的男生此刻已經連續摔了十幾次了,看樣子他也是摔怕了,也顧不墊子,乾脆坐在地上不起來了,憤怒的紅著臉並略微有點恐懼的看著張葉玄。張葉玄對於這個奇怪的現象只是皺了一下眉,但也沒有說什麼,毫不畏懼的回視著這個男生。 「你……你給我記著,我不會放過你的!」這個男生雖然嗓門還很高,但卻沒有了多少底氣,大概他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吧? 張葉玄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你滑倒還需要別人負責嗎?下次出門記得帶根枴杖好了。」 「你!!」這個男生還想繼續罵下去,但看到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覺墊子上過不去了,衝著旁邊的圍觀者大吼一聲:「看什麼看!信不信我讓你們全滾回家裡去!」 他看起來似乎有一定勢力,經過他這一喊,周圍的學生基本全都散開了,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裝做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個人。 「別做得太過了,放過他吧,你看他也摔得夠慘了。」我的拽了一下趙楠的袖子,在他耳邊說道。 趙楠看了我一眼,的告訴我,其實他早就收回能力了,只是這個男生不敢起來而已。 鈴音在一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了看地上的那個男生,也不敢伸手去扶他,只是站在旁邊看著,神情有點緊張,似乎在擔心張葉玄,大概是怕這個男生報復吧? 我的心裡不暗笑,雖然我現在受傷暫時失去了能力,但單憑張葉玄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能力未知的趙楠。 大概是聽到了地上那個男生的叫喊吧,門口處衝進兩個好像是這個男生保鏢的人,氣勢洶洶的跑了過來,但看到地上的那個男生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傻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的少爺這麼狼狽。 「你們兩個還看什麼!還不滾過來扶我!」 兩個保鏢手忙腳亂的將這個男生扶起,並不停的拍打著他衣服上粘的塵土,但由於這個男生穿的是一身的白西裝,怎麼拍上面的污漬也非常的明顯,就像剛從土坑裡鑽出來一樣。 「你們兩個廢物!」這個男生一站起來就狠狠的抽了保鏢兩耳光,他不敢向張葉玄出手也就只能拿手下人出氣了,兩個被打的保鏢惶恐的站在一邊不敢言語,看樣租種事情是經常的了。 保鏢站在身邊,這個男生勉強恢復了點剛才狂妄的態度,用手一指張葉玄:「你給我記得,鈴音是我櫻井智治的人,要讓我知道你對鈴音打什麼壞主意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個男生看了不知所措的緋雨鈴音一眼,轉身帶著兩個保鏢走出了大門。 「對不起,」鈴音惶恐的急忙向張葉玄鞠了一躬,說道:「剛才的事情給葉玄君惹麻煩了,我會找櫻井去解決的……」 張葉玄看著櫻井背影消失的方向,輕蔑的哼了一聲,轉過頭來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他不過就是想挽回一下面子,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接著張葉玄站起來,走到趙楠身邊,白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以後我的事情你少插手。」 趙楠笑嘻嘻的沖張葉玄做了個鬼臉,賴道:「我又沒動,你看到我做什麼了嗎?」 我低頭竊笑,張葉玄這套對於我來說還有點威懾力,但對於可以用臉皮擋炮彈的趙楠來說還不如請他吃頓飯收買他的胃來得快,一向眼高於頂的張葉玄這次終於遇到剋星了。 張葉玄被趙楠氣的臉有點難看,咬牙道:「你還真是個無賴……」 趙楠嘿嘿一笑,扭過頭去沒再理張葉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翹起了二郎腿,並用右手的食指撓了撓臉。 我的後背頓時一陣發冷,一看這小子的動作就知道張葉玄也要遭殃,下意識的就想身手去抓張葉玄,但奇怪的是張葉玄並沒有像剛才的櫻井一樣滑倒,難道是我多心了?不對,我和趙楠這小租麼久的死黨,他那點壞心眼我怎麼可能不瞭解,他既然有這個動作就不可能沒有人倒霉的。 張葉玄轉身去收拾書包的時候,緋雨鈴音突然叫了起來,叫聲中充滿了驚訝。 「啊∼∼葉玄君,你的身上怎麼……怎麼會有……」 不好,終於出現了!我緊張的順著鈴音的目光向張葉玄的後背看去,頓時差點當場仆街。 就在張葉玄的右肩膀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朵不大的菇,似乎還是磁葉玄的衣服上長出來的,在陽光下光滑的菇傘上閃耀著人的光澤,看起來居然還很新鮮。 「哈哈……」趙楠笑得一邊抹著著眼淚一邊拍著桌子,「張葉玄,我昨天就告訴你衣服該換了你就不聽,哪有一件衣服三個月都不洗一次的啊?看看,現在連蘑菇都長出來了……」 周圍的一些學生聽到了趙楠的話也立刻把目光轉移到了張葉玄身上,看到那朵在陽光下挺立的菇之後全都忍不住掩嘴竊笑,並和旁邊的學生小聲議論著。 我頓時頭上出現了大顆的汗珠,這……這肯定是趙楠這小子幹的好事!張葉玄這件衣服是今天才換的,這點我是知道的,再說就算衣服真的三個月沒有洗,即使發霉爛掉也不可能長蘑菇啊? 張葉玄眼放寒芒的看了看四周,圍觀的學生全都不吱聲了。 他冷冷的看了還在狂笑的趙楠,伸手摘下了右肩上的那朵菇扔在了地上,低聲說了句:「真是無聊……」接著起身走出了教室。 「哎?葉玄君……」緋雨鈴音動了一下,好像要追出去,卻被我叫住了。 「不用去了,他沒有事情,這傢伙的抗打擊能力強著呢……」 「哦,可是……」緋雨鈴音看了看遠去的張葉玄,想說卻又不知道說什門好。 我笑了笑,坐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向鈴音問道:「剛才那個叫櫻井智治的男生是什麼人啊?他好像和你的關係不太一般,你們很熟悉嗎?」 其實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雖然這個男生被趙楠給捉弄跑了,但能在這個學校這麼囂張的人背後肯定有很大的勢力,如果不弄清楚的話,或許以後這個男生就會成為我們的一個很大的障礙。 鈴音看了看我,很拘謹的笑了笑:「其實也不是很熟悉了,只是曾經見過一面……」 我詫異了,問道:「那他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呢?」 鈴音做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說道:「因為……其實這個櫻井智治是我雪乃的未婚夫……」 我頓時驚訝的半天沒說出來話,趙楠更是噌的跳了出來,嚷道:「什麼?那個野蠻的人還有人要?真是稀奇……」 「滾回去坐著,就你話多……」我抓著趙楠的腦袋就把他按回了座位上,接著轉過頭來對鈴音笑道:「別理他,你接著說……」 緋雨鈴音很迷惑的看了看我和趙楠,笑了笑,大概她覺得我們兩個人這種可以互相任意打罵的友情很有趣吧,這就是死黨之間的友情。 「嗯,是這樣的,那個櫻井智治是東京大學管理系的二年級生,櫻井重工董事的獨子,而櫻井重工又是我爸爸合作最緊密的一個企業,於是在兩年前,我爸爸就決定要在雪乃成年後將她嫁給櫻井重工的董事的獨子櫻井智治,以姻親關係來維持兩家之間的合作……」 鈴音說道這裡,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的不忍,看起來她還是非常同情雪乃的遭遇的,只是她根本沒有辦法影響她父親的決定。 「雪乃這孩子個非常的獨立,當聽到這個決定的時候就立刻離家出走,父親工作忙,也沒有時間管這事,而且也以為她生氣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沒想到雪乃居然出走了兩年……當然,也不算是完全的出走,她經常回家來要錢的,後來父親乾脆就不給她錢了,我怕她在外面受苦,就瞞著父親的給雪乃一些零錢。」 我點了點頭,這樣說起來我基本就明白雪乃為什麼會賴在我那裡不走了,但又不解的問道:「如果雪乃是櫻井智治的未婚,那他為什麼還要纏著你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在他的眼裡,我和我是完全一樣的吧?都是不能左右自己命運的傀儡……」鈴音的眼神有點迷茫,說到這裡就不在說下去了。 我不有些黯然了,沒想到她們雙胞胎兩個的命運是這樣的可憐,從生下來就注定了這一生沒有任何選擇的自由,如同關在純金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樣,永遠不能自己去飛翔。雖然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但在這方面看來,我要比她幸運多了。 「如果雪乃一直不回來的話,或許這個出嫁的人就會是我了……」鈴音苦笑了一下,向後攏了一下那頭烏黑的長髮,表情說不出的淒苦,「這樣也好,至少雪乃會幸福一些,或許她會找到一個喜歡她的人。」 我想了想,突然問到:「如果雪乃在的話,婚期是定在什麼時候呢?」 鈴音愣了一下,不明白我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道:「下個月。」 「你這是何苦呢?」趙楠懶洋洋的趴在我後面的桌子上,顯然他聽到了剛才鈴音所有的話,「你這麼為了犧牲,你那個野蠻的還未必領情,想不結婚的話,直接把那小子給喀嚓了不就完了嗎?既簡單又省事……」 「雖然我以不喜歡這個櫻井智治,但也不用去殺他啊,趙君說笑了……」 鈴音就還是那樣,對誰心腸都很軟,她一定是以為趙楠在說找人殺了櫻井智治,可只有我才明白趙楠的真正意思,趙楠說殺人的時候只是說「喀」,說「喀嚓」的意思是讓對方永遠失去做男人的權利。 「去,去,你別亂出主意,人家是孩子,你小子別口無遮攔的……」 鈴音笑了笑,她根本也不明白我們在說什麼,打了個招呼轉身走了。 「老大,我們要不要幫幫她?」趙楠見鈴音走後,笑嘻嘻的蹭了到了我的身邊,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沒什事。 「怎麼幫?你不會真的想把那小子給喀嚓了吧?不要搞笑了……」我搖了搖頭,否決了他的意見。 「有什沒可以嗎?那小子的確很討厭啊,」趙楠擺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說到:「特別是居然對這麼可愛的伸出魔爪,這可是我所不能容忍的,怎麼也要教訓一下!」 「……果……果然,我就知道你是這麼想的,但不要節外生枝了,這些事情我們管不了的……」我歎了口氣,對於她們兩的遭遇,我只能表示同情,其他的忙我什麼也幫不上,何況現在我的傷還沒有好,就是一個普通人,想幫也無能為力。 趙楠吐了吐舌頭,說道:「我是開玩笑的,不過我剛才剛才發現張葉玄看櫻井的表情可不那麼簡單,好像殺氣很重的樣子,衛計我們即使不出手那個囂張的太子哥兒也要倒霉。」 「哎?不會吧?我怎麼沒看出來呢?」我驚訝的看著一臉嚴肅的趙楠,這個表情說話的他應該不是開玩笑的,難道張葉玄真的要對櫻井有什麼行動嗎? 「或許是因為你受傷的關係吧,不過我相信我沒有看錯的。」趙楠嚴肅的表情堅持不了三分鐘,馬上又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面孔。 或許真的是這樣吧?仔細想想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說櫻井智治真的和雪乃有婚約的話,那麼勢必會影響我們任務的進展,雖然這次我們能去參加鈴音的生日宴會,但只是以普通朋友身份去參加的,要想進入總部大樓,恐怕以現在的朋友關係是完全不夠的。如果要進一步加深我們的關係,那猛雪乃有婚約的櫻井智治就是橫在我們面前的最大障礙,而上級當初下達的命令就是如果有任何人進行干擾的話,可以不擇手段去排除,甚至暗殺,按張葉玄的格來說,暗殺的確是最直接有效的選擇,況且這個人還很讓人討厭。 雖然讓人討厭這個理由罪不至死,但淪落到我們手上基本就已經死了一半了。 想到這裡,我不打了個寒戰,長這麼大我好像還沒殺過人呢。 這件事情的確很嚴重,並且讓我鬱悶了一下午。而趙楠韌沒事人一樣,整個下午都在樂不知疲和周圍的幾個生傳著紙條,看樣子他似乎很喜歡這個新的環境,唉∼∼他還是老樣子,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愁。 張葉玄整個下午還是那副麻木不仁的表情,也炕透他在想什麼,我實在忍不住了,悄悄的問到:「你對櫻井智治和雪乃有婚約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任務阻礙,直接除掉。」張葉玄的回答果然很直接,也驗證了我的擔心果然是對的。 看他的表情我是阻止不了了,而且現在的我也沒有能力去阻止。 放學的時候,正好輪到張葉玄值日,本來我想等他一起走的,但他卻叫我先回去,在加上趙楠這小子喊著餓,於是我就只好帶著趙楠先回家了。 出校門的時候,又看到了接鈴音的車隊,可能是因為上次綁架事件的關係,車隊又多了幾輛車,保衛得更加周全了。 「唉∼∼她家還真有錢,我以後也要嫁一個既年輕又有錢的漂亮富婆……」 趙楠坐在我車子的後架上對著鈴音的車隊大發感慨,這句話我都聽了幾百遍了,耳朵都起繭子了,真奇怪我這個聽的人都煩了他這個說的人居然不會煩。 「能娶你的人估計也得是個半殘,全身癱瘓之類的……」我伸出一隻手來做了個鄙視的動作。 趙楠撇撇嘴,對我的話很不服氣,但卻沒有繼續狡辯,而是坐在後面掏出他的數碼相機看他今天的成果。 「哎,對了,我問你件事情……」我騎車帶著趙楠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回頭問道:「要是張葉玄真的決定除掉櫻井智治的話,你會出手殺人嗎?」 「殺人?」趙楠愣了一下,看了看我,「當然,我這次來的任務就是不惜任何代價幫你們完成任務,別說是殺一個討厭的小日本兒,就是要我去滅了整個東京城我也不皺一下眉頭!」 「你又和我貧,說正經的呢!」我用胳膊肘使勁的撞了他一下,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他根本就是在開玩笑。 「嘿嘿,被你看穿了……」趙楠在沒回答我的話之前居然一頓傻笑,接著不知道從哪又翻出了一個不大的菇托到了我的面前,「你覺得我這個種蘑菇的能力可以殺人嗎?呵呵……」 「什麼?不會吧?」我吃驚得差點從車子上摔下來,晃了幾下才穩住了車子。 趙楠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得意的笑道:「我的異體叫做『菌』,是個沒有任何攻擊能力的異體。」 修訂版 第五集 056章 出現 看著趙楠手中依舊很新鮮的小菇,我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他這個回答真的太讓我意外了,倒不是因為他的能力奇怪,而是搞不懂司馬嶺把這麼一個種蘑菇的趙楠派過來幹什麼,難道是想改善我們的伙食? 「沒有攻擊力?你……你的能力不會就是喲搞笑的吧?」算起來我也見過了幾個同樣擁有異體的人,比如白老的「綠」、欣欣的「翼」、還有奈那管家的不知名的異體,但像趙楠這種沒有任何攻擊力的異體還是第一次聽說。 「難道我看起來就只會搞笑嗎?」趙楠撇了撇嘴,似乎對我炕起他很不滿意,「我可是很厲害的,當初要不是被人襲,現在那個光頭老頭他們還抓不到我呢!」 「真的假的啊,我可炕出種幾個蘑菇能厲害到哪去……」我毫不在意的嘀咕了一句,騎著車子轉過了一個路口。 趙楠在身後用手指頭點了點我的後背,說道:「你說這話可不要後悔……」 「哎?你想幹什麼……」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小子的自尊心是很強的,別人說他點什麼雖然表面嘻嘻哈哈好像沒有什麼事情,但肯定會找個其他的機會進行打擊報復的……當然,我也不會例外。 還沒等我想出他會怎麼報復的時候,突然間我身下的自行車車輪好像賀面失去了摩擦,車子快速的像一側滑倒,趙楠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像兔子一樣從我車子的後架上跳了下去,失去平衡的我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可憐的自行車滑出了好遠。 趙楠幸災樂的蹲在一旁看著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我,一臉壞笑道:「老大,我以前就說過的,說人壞話是要遭天譴的……」 「你小子又在那搞鬼……哎呦……天譴?要不是我現在受傷沒有能力,我肯定先切了你……」我怒氣沖沖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自己那可憐的屁股,「你快老實交代,你到底剛才做了什麼?」 我倒沒有真的生氣,趙楠和我這麼多年死黨,他的格我是再瞭解不過的了,除了要點面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壞心眼。說實話,我只是開始對他奇怪的能力產生好奇而已,我現在打不開雙瞳,也就根本炕到他剛才做了什麼,只好直接問他。 「嘿嘿,要是張葉玄那小子問的話我肯定不會說,不過既然是老大你問了,我就肯定會說的。」 趙楠走過去扶起了地上那輛車輪還在打轉的自行車,拍了拍車座上的土,推著它走了過來。我白了他一眼,接過了車子,剛才那一下差點把我的屁股摔成四半,這下好了,連車都不能騎了,推著往家走吧,反正也不是很遠了。 「趕快交代你異體的事情,不然今天就不給你飯常」對付趙楠我已經是輕車熟路,很容易就找到他的弱點。 「別……我交代,雖然我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我的異體是在被追捕的時候覺醒的,我也沒想到它居然一點攻擊力也沒有,還害得我差點被人抓住。但後來在逃跑的過程中,卻發覺到它居然有產生並迅速繁殖菌類的能力……」趙楠兩眼望著天空,似乎在回憶那段被追捕的日子,這也是他一生中一段難忘的回憶吧。 「哎?」我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趙楠,「說來說去,那不還是種蘑菇的能力?」 「我也不太清楚我能控制的是什麼菌種,但目前我能控制的只有五種,還有一種雖然能用但不能控制。」趙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很認真,但臉上依舊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這我也是能理解的,我剛擁有絲的能力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但或許有能力恰恰是自己一個悲哀命運的開始,趙楠也一樣。 「能讓任何表面遍光滑的能力你也見到了,那是我在上面種了滑滑菌,哦,這個是我自己起的名字。還有就是種菇的能力,另外幾種以後有機會讓你見到了再告訴你…….不過這些能力只能在我身邊的五六米範圍內使用。」 「其他的能力為什沒現在告訴我?」我疑惑的看了看趙楠,真不知道他怎麼也喜歡故弄玄虛。 趙楠尷尬的笑了幾聲,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我另外的能力被人知道了就不能用第二次,所以還是保密點好……」 「哼,不說算了,你自己跑回去吧!」我快跑了幾步,騎上車子就走了。 「哎!!等……等我!!」趙楠在後面拚命的追趕著,但無奈兩條腿始終還是沒有兩個輪子快,很快就被我落禱影了。 大概也就十多分鐘後,我騎車到了家門口,算算時間,趙楠大概還要跑十多分鐘才能回來,於是我把車子推到了後院停好,來到了前門。 我拉了一下門,發現門居然是鎖好的,我以為是雪乃在屋子裡,於是很按了一下門鈴,可居然也半天沒有動靜。奇怪?這丫頭跑到哪去了? 「雪乃,你在屋子裡嗎?快開門……」我又重新的試了試,但仍然沒有結果。 就在我掏出鑰匙打算開門進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的頭頂好像有什麼聲音,似乎有人在二樓陽台處。 「誰?誰在上面?」我警覺的抬起頭來,但遺憾的是我處的角度正好是逆光,還略微有些刺眼的太陽下我只看清了一個很纖細的輪廓,此刻正站在二樓的小陽台上,似乎也在注視著我,而且沒有任何要躲避我的意思。 一陣微風吹來,很輕柔的拂過我的臉龐,夾帶著一陣陌生又似乎熟悉的清。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任何的恐懼,似乎心頭還湧起了一絲的親切感。 一陣強烈的氣流在我面前升起,樓上的神秘之人輕盈的飄落下來,雙腳在空中漂浮了幾秒鐘,輕輕的落在了地上。一個俏麗的孩略微有些羞澀的站在了我的面前,粉紅的冬裝外套映出了她那蘋果般的可愛面孔,是欣欣?真的是欣欣!她怎麼會在這裡? 「欣欣,真的是你嗎?」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讓我太意外了。 「小忍哥哥……是我,你不會怪我跟著你吧?」欣欣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連直視我的勇氣都沒有,生怕我會責罰她。 我的心頭頓時湧上一股暖意,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她的頭髮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柔軟順滑,而且一段時間不見似乎還長了些,把她那原本乖巧的小臉映襯得更加可人了。 「怎麼會呢?你什麼時候來的呢?和父母一起來的嗎?」我柔聲問到。 欣欣搖了搖頭,抬眼的看了看我,小聲說道:「不,我是自己跑出來的。」 「不….…不是吧?」我看了看低著頭不敢看我的欣欣,這表情很明顯的告訴我她沒有說假話,居然的跟著我來日本,這丫頭的膽子也夠大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向白老那邊如何交代啊?不行,得趕快把她送回去我一把拉住欣欣的手,拽著她的手就向外走,打算把她私機場趕今天的飛機回國。欣欣先是露出了驚喜的神,但發覺我是再向外走的時候,急忙掙開了我的手。 「求求你,小忍哥哥,不要讓我回去好不好,我就最後留幾天,我會自己回去的……」欣欣抓著我的衣襟不住的哀求道,晶瑩的淚水奪框出,任何人看了都會心軟,何況我還對眼淚沒有任何的防禦力,瞬間就將我的心裡防線給擊垮了。 「好了,我考慮一下,至少我也得給你爺爺他們打個電話吧?」我托住了她死死抓著我衣襟得手,卻發現她原本光滑無暇的手指上居然有幾道傷口,而且還沒有完全癒合,急忙問道:「這是怎麼弄的?你怎麼會受傷?」 「沒……沒什麼,切菜時候不小心割傷的……」欣欣臉紅了一下,急忙從我的手中收回了小手。 「切菜?你切什盟?你在這邊還自己做飯?」我疑惑的看著說話吞吞吐吐的欣欣,突然間想到了那天早上聽到的響聲,和那頓來歷不明的早餐,頓時全都明白了。 欣欣,你為什麼對我這呢?只是因為我治過你的腿嗎,那樣也不必冒著危險一直跟我到這裡啊?你這麼對我我會覺得很不安的,我又有什麼能回報你的呢?看著眼前嬌羞中帶著一絲不安的欣欣,我的心情卻是說不出的沉重,我欠她的實在是太多了,已經多到了我無法償還的地步,她擁有著高貴的身份和甜的容貌,更有著一顆溫柔的心,而我有什麼?我根本就沒有能給她帶來幸福的能力,甚至現在連守護她安全的能力都已經消失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中無比的疼痛,但突然我的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是錯覺嗎?我再去仔細感覺的時候讓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我依舊感覺不到任何東西的存在,哪怕是一點點的能力。 「欣欣,我……」我看著眼前這不遠萬里來到我身邊的孩,張口然知道要說些什麼。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我幾乎一直跟在你的身邊,」欣欣慢慢的抬起了頭,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小忍哥哥的絲被打散了,小忍哥哥很難過是吧?」 「你都知道了……」我歎了口氣,笑了笑,裝做很樂觀的樣子說道:「不過沒有關係,可能過幾天就會養好的。」 「可是……」欣欣似乎還有話要說,但就在這個時候,院子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了,趙楠衣衫凌亂極度狼狽的從外面衝了進來。 「風忍,你這個變態,虐待狂,我不過就是保守我的秘密而已,你居然讓我自己跑回來!不知道我這幾天走霉運嗎?你剛離開我就遇到了瘋狗,追了我九條街……」趙楠突然卡住了,罵了半天他才發現欣欣的存在,這傢伙在面前可是出了名的極度要面子。 「呃……,請問你找誰?」大約也就是零點幾秒的時間,趙楠已經把衣服整理好,以一個極度清爽的面貌出現在我們面前。 欣欣略微有點驚惶,下意識的指了指我。 「啊∼∼∼∼又是你!!」趙楠抓著我的衣領瘋狂的號叫著,「難道你是神轉世嗎?可我為什麼就是霉運星君下凡啊!!你給我個解釋!!」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你少給我來這套……」 最後還是在欣欣的勸說下趙楠才放開了我,哼了一聲就自己開門進了屋。 欣欣微笑著幫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挽著我的胳膊也跟了進去,她還是第一挽我的胳膊,雖然以前經常被這麼挽著,但我的心還是跳得七上八下的,趙楠更是雙眼噴火,我都擔心他會把房子燒著了。 我和欣欣在一邊聊天,我大概的問了一下白老和欣欣父母的身體之類,趙楠堅持不了幾分鐘也過來湊熱鬧,很快就和欣欣也混熟了,這可是他的強項。過了一會兒張葉玄也趕了回來,看到屋子裡面的欣欣,皺了皺眉頭,不過沒說什麼,也走到我們旁邊坐了下來。 「小忍哥哥,你為什麼要來日本留學啊?在中國不是一樣可以唸書嗎?」欣欣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可我然能告訴她真正的原因。 「恩……其實這也是我家裡人的意思。」我只能撒了個謊。 欣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話的過程中她已經攏了幾次頭髮了,後來乾脆拿處一個髮帶把頭髮束了起來,高束的馬尾下露出了弧線完的玉頸,看起來更是別有一番味道。趙楠立刻顯示出了他搶拍的絕技,掏出他的隨身法寶數碼相機開始不停的閃。 欣欣左耳上的一點閃光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個小巧的耳環,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我急忙掏出了我揣了好幾天的那只很精緻的小貓式樣的耳環遞了過去。 「欣欣,這個是你的吧?」 欣欣驚訝的摀住了嘴,滿臉驚喜的神:「是啊,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耳環呢!幾天前我弄丟了,原來被小忍哥哥揀到了啊,謝謝。」說著接過了耳環,很小心的將它戴到了右耳上。 看來我真的沒有猜錯,那天跟在我身後的神秘人就是欣欣,但她被我發現為什麼要逃跑呢?是怕我訓斥她並叫她回去嗎?呵呵,這個笨笨的孩。 不過這樣說起來,欣欣應該是經常跟著我的,那她也許知道雪乃去了哪裡。 想到這裡,我推開了還在不停拍照的趙楠,向欣欣問道:「對了,你看到原來在這個屋子裡的孩子了嗎?就是一個扎個馬尾辮,看起儡凶的那個……」 「你這樣說誰能知道什麼樣?」趙楠一腳把我踢開,拿過他的數碼相機放到欣欣的面前,指著屏幕說道:「就是這個好像要殺人的這個,還提著棒球棒……」 欣欣莫名的撇了撇嘴,說道:「這個我可沒看見,不過我知道這個在哪裡。」說著她用手指指了一下雪乃身後。 是奈!欣欣居然知道奈去了哪裡!!聽到這個消息不是我大吃了一驚,就連在一旁一直無動於衷的張葉玄居然也瞬間跑了過來。 我激動得抓住了欣欣的手,問道:「你真的知道她在哪裡嗎?你怎麼會知道的呢?快告訴我!」 欣欣急忙收回了被我抓住的手,胸口不斷的上下起伏,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失態了。 「其實我也是無意之中發現的,本來打算今天早上來找小忍哥哥的,可沒想到卻看到這個從門口出來,當時出於好奇我就跟了上去,結果卻發現她是去一家賓館找一個穿白衣服的男生……」 「白衣的男生?」我奇怪的問道,在我的印象裡有這樣一個人嗎? 「她叫那個男生零,我也認識,我曾經和他交手一次,當時他從廚房的窗戶進來,我以為是小就給打跑了,好像他還受了傷。」 我終於明白當初我抓暗零的手的時候他會那麼痛了,原來是被當時在廚房中做飯的欣欣當小了。 「我怕他們會對小忍哥哥不利,於是就接著浮在窗外聽他們說話,那個好像是在問什麼東西可以治小忍哥哥現在的傷,那個男生說了什麼沒聽清,但地名我聽清了,好像是一個叫橫岡裡的地方……」 奈為我去找治療我傷的藥去了?這個丫頭怎麼也這麼傻啊,我早點晚點恢復又有什麼關係,何苦要去給我找藥呢?我頓時心中一陣的酸楚,眼淚也差點滾了下來,沒等欣欣說完,我立刻站了起來,轉身就要往外跑。 「你幹什麼去?」張葉玄一把拉住了我問道。 「我去找奈,你不要拉我,我這次不會再猶豫了!」 我真的無法控制我自己的情緒了,我真的很傻,要不是我的優柔寡斷,奈根本就不會走。的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男生,什麼也沒有,我無法給欣欣這樣的生什麼幸福,但奈只是希望能和我在一起啊,難道連這個小小的要求我都不能滿足嗎? 欣欣在旁邊看著已經有點失控的我,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寞落的神情。她拽了拽張葉玄的衣角,求道:「這位哥哥,你就讓小忍哥哥去吧,不然他會很傷心的。」 張葉玄沒有理一旁幫我說話的欣欣,只是冷眼看著我,緩緩的說道:「你去其他地方我不攔你,但你知道橫岡裡有多危險嗎?那是個止任何外界人員接近的忍者裡。」 修訂版 第五集 057章 寄生 「那又怎麼樣?我一定要去!」我用力的掙扎著,試圖甩開張葉玄牢牢抓著我的手,但他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牢固,任我如何掙扎都甩不掉。 「啪!」我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微紅的手掌印,頓時半邊臉好像被火燒到了一樣,我沒有想到張葉玄會出手打我,頓時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面前的他。 「你現在可以安靜一會兒了?」張葉玄鬆開了我的手,把我推回了沙發上。 欣欣看了看張葉玄,沒敢說什麼,只是很心疼的幫我輕輕的揉著那紅腫的半邊臉。趙楠吐了吐舌頭,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張葉玄的雷霆手段,一時還無法適應。 張葉玄坐到了我的對面,冷冷的看了我半天,說道:「我曾經以為你雖然笨一些,但做事情還算理智,可你現在做的決定實在是太可笑了。你知道忍者裡是什麼地方嗎?那是專門培養進行諜報暗殺人員的隱蔽村落,別說你可能是找不到,就是你真的找到了,以你現在這種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的身體又能做什麼呢?去送死嗎?」 「小忍也只是擔心奈嘛,你不要說那麼嚴重好不好?」趙楠在旁邊稍微有一點炕過去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和我站在一個陣線上的。 張葉玄輕蔑的哼了一聲:「嚴重?我說的還是輕的呢!別的地方不敢說,這個橫岡裡絕對是個恐怖的地方,我曾經讀到過他們的一些資料,這個地方雖然不隸屬於國家政府,但外界還是有相當一批軍隊駐紮的,屬於軍事。即使你能潛入進去,他們的隱藏之地也未必是你能找到的,即使找到又怎麼樣?你有能力對付大量受過專業訓練的忍者嗎?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人數,但單看他們能被列為世界暗殺組織第八位的名次就知道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你覺得你去了還有命回來嗎?」 聽到張葉玄的這些話,在一旁幫我揉臉的欣欣頓時露出了驚恐的神,不咬著嘴唇擔憂的看著我。趙楠也不說話了,只顧擺弄他手上的相機。 我茫然的坐在沙發上,目光呆幟看著腳尖,思維一片混亂。 不錯,張葉玄說的是對的,即使是沒有失去能力時候的我也未必可以潛入那裡去救人,何況還要帶著奈全身而退,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不要說我沒有這個能力,就是把現在在座的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未必可以做到毫無損傷。 張葉玄看了看一臉頹廢的我,皺了皺眉,語氣不放輕的一些:「你能擔心奈,還算你有良心,我看這樣,我上樓收拾一下,一會兒由我去找吧。」說完就起身上樓回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小忍哥哥,你別想開點吧,也許沒有什麼事情呢?何況剛才那個哥哥不是說他去找了嗎?」欣欣不忍心看我這麼頹廢的樣子,不斷的旁邊安慰著我。 我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疼痛似乎可以讓我清醒許多,我算什麼?我以為我有了能力就可以保護我身邊每一個對我好的人,可現在卻連一個喜歡我的孩子都要靠別人去救,我有什麼臉面去面對奈啊?我真的這麼懦弱無能嗎?不,我不是這樣的!我不要再這樣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抬起了頭,眼神不再迷茫,並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堅定神。 欣欣離我最近,第一個發現了我的變化,她然知道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些驚慌的問道:「小忍哥哥,你沒有事情吧?」 我對欣欣擺了擺手,轉頭對趙楠說道:「一會兒張葉玄下來,記得幫我攔住他。」 趙楠略微一愣,問道:「你不是要去….…」 「我已經決定了,你不要管我,我不想拖累任何人,你只要幫我攔住那個張葉玄就可以了!」我粗暴的打斷了趙楠的問話,我已經決定了要由自己的力量去把奈找回來,哪怕我真的失敗了我也不後悔,這是我第一次認真的去做一個決定。 趙楠怎麼說也是我這麼多年的死黨,看到我那堅定的眼神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淤說什麼,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明白了,很高興能看到你今天這樣,很有男人味,我還以為這個詞永遠不會出現在你身上了呢!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攔住張葉玄那小子的。」 「謝謝。」我感激的看了趙楠一眼,到底還是死黨能理解我的心情。 或許這次我的決定是錯誤的,或許這一去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但我不會後悔,我第一次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欣欣看著神情異常堅決的我,一絲寞落憂傷的神情在她秀麗的臉上一閃即逝,她輕咬著下唇,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堅定的神情,似乎就在剛才的一瞬間決定了什麼。 「小忍哥哥,我……」欣欣在旁邊扳過了我的身子,臉微紅,一雙清澈的眼睛凝視著我,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用為我擔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突然我發現欣欣的眉頭皺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同時嘴角處似乎有一點血跡,慌忙問道:「欣欣,你怎麼了?不舒服?」 欣欣的眼中閃過一線淚光,雙手從我的腋下劃過緊緊的抱住了我的腰,嬌滴的臉龐緊緊的貼在我的胸口上。 「欣欣,你……」 正當我被欣欣這個突然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的時候,她突然間抬起了頭,嬌小的紅唇飛快的蓋在了我的嘴上,一股血腥的味道在我的口中迅速瀰漫開來。我的大腦轟的一片空白,全身僵硬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整個世界似乎都把我隔絕起來。 趙楠在旁邊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詭異又的場面,他打死也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這個動作持續了四五秒鐘,欣欣才慢慢的離開了我的嘴,她滿臉羞澀的低下了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對不起,是我自己作主了,小忍哥哥你現在已經有了我血誓的能力,雖然只有二十四個小時,但我能幫的也只有這麼多了,記得早點回來……」 我頓時驚呆了,我沒有想到欣欣居然為了我的安全犧牲了她的初吻和我定了血誓,雖然是為了救人,但初吻對於像欣欣這樣一個孩子的重要是一般人無法想像的,我本闌想在感情上再欠她什麼了,沒有想到居然又無形中欠了好大一筆債,一筆可能我永遠也還不清的債。 我伸手擦掉了欣欣嘴角還殘留的血跡,想說點感謝的話,可話到嘴邊然知道該說什麼,張了半天的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張葉玄從樓上走了下來,後面還背著一個登山背包,他看到我的眼神時愣了一下,問道:「哎?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對張葉玄笑了笑,回答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決定我自己去救奈,我不想連累任何人了。」 「你是不是瘋了,你要我和你說幾遍你才肯相信啊,你現在去根本就是送死!」 張葉玄憤怒的把背包甩到了沙發上,走過來用要噴出火一樣的眼神看著我。趙楠見事不好,急忙倒了一杯水端到了張葉玄的面前。 「別激動,小忍他也是一時衝動,我去勸勸他,你先喝點水消消氣。」 「嗯,你去說吧,我懶得管他……」張葉玄接過杯子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我正驚訝於趙楠為什麼會突然變節的時候,卻發現趙楠的衝我擠了下眼睛,一臉的壞笑,難道…… 「哎呦∼∼怎麼會突然肚子痛,我去一下廁所,你棵他……」張葉玄突然臉蒼白的摀住了肚子,慌慌張張的跑進了衛生間。 我頓時無語了,這……這肯定是趙楠干的,但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在水裡放任何東西啊,難道這也是他的能力之一? 趙楠捂著嘴笑了一會兒,看我還愣在那裡,便撿起張葉玄扔下的登山包丟給了我,說道:「你還不趁這個時候走?我已經按你的要求攔住他了,嘿嘿……」 我轉頭往衛生間的方向看了看,擔心的問道:「張葉玄不會有事吧?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兒?你給他吃了什麼啊?」 「沒什麼,是我能力之一的腹瀉菌,最多拉一天肚子,虛弱一點而已,不會出事的……」趙楠頗為得意的說道,看他的表情也知道,就算我不說他也想整張葉玄了。 雖然聽了趙楠的解釋,但我還是有點擔心,欣欣看出了我的想法,拽了拽我的衣角說道:「小忍哥哥你走吧,我會幫你照顧那位哥哥的。」 我感激的看了欣欣一眼,提起頗為沉重的登山包走出了家門。 此刻的太陽已經接近落山,夕陽的光芒將附近的建築全部鑲上了一層金的光澤,看上去有一種別樣的麗。我小心的回身掩好了門,重新看了一眼我已經住了許多天的家,我要盡力記住這裡的樣子,誰這會不會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呢? 「等……等一下……」我才走出幾步剛要叫車,就聽見後面有人叫我,回頭一看卻發現趙楠追了上來。 「你怎麼來了?」我好奇的問道。 「我怕張葉玄出荔打我,所以就跑出來了,順便還可以送你一程。」趙楠說著叫下了一輛出租車,伸手把我推上了車子。 在車子上我打開了那個頗為沉重的登山包,檢查起裡面的物品來。 張葉玄的背包裡放著一份地圖,我在上面很快就找到了橫岡裡這個地方,那是一個離東京很遠的一個偏僻小城,大約要橫跨三分之一個日本島,從地圖上看那裡的地形比較特殊,三面都是山區,有一面靠著海,在海的對面就是我的故鄉中國了。這地形很像一個大口袋,有一種一旦進去就很難再出去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張葉玄提過的危險之一吧? 「你怎麼過去?」趙楠看我在車中專心的研究著地圖,不免有些無聊。 「按地圖上來看,應該先做新幹線到這裡,然後再做汽車,至於後面的山區可能就要靠我這兩條腿了。」我指著地圖解釋給趙楠聽,雖然我也不太清楚這個山區通不通汽車,但剛才在看張葉玄的背包的時候居然發現了野炊用具和帳篷,衛計那裡的交通應該好不到哪去。 趙楠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一路上也不再問什麼了,好像一直在凝神想著些什麼。 就這樣趙楠一直把我私了東京新幹線的候車大廳裡面,我們到達這裡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下山了,寬敞的共享大廳裡面燈火通明,來往的旅客絡繹不絕,廣播裡用著多國語言提醒著旅磕上車時間,這久違的場景又讓我想起了我離開家去北京的時候,不心中無限感慨。 我在自動售票機上買了票,看了一下開車的時間,大約還有半個小時左右,於是我和趙楠在大廳裡面找了一處空座位坐下來休息。 趙楠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不像往常送我時候話那麼多,只是盯著我看,看得我心裡有些發毛,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老大,我還是覺得不妥……」趙楠憋了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嗯?什沒妥?」我奇怪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趙楠這傢伙古怪想法很多,但每次都有一定的道理,既然他這麼說應該就是迎因的。 「我覺得你還是太衝動了,雖然你在二十四小時內擁有部分欣欣的能力,但還是實力太弱了……」雖然我不太清楚趙楠是怎麼知道血誓的事情的,但他的話卻是實話。 「那又能怎麼樣,我已經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的,就看我的運氣如何了。」我無奈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時候能有一個兄弟這麼關心我我就很滿足了。 「要不……我把我的能力也借你吧……」趙楠很嚴肅的看著我說道。 「哎?不……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驚惶失措的拚命搖著頭,先不考慮這血誓的能力能不能疊加的問題,單是想到趙楠那噁心的嘴唇我就快把隔的飯都嘔出來了。 「你在想什麼啊?我又沒說要吻你,你躲什麼?怎像我要強暴你似的?」趙楠不解的看著我,一臉無辜的表情。 我用懷疑的目光看了趙楠半天,確認他沒有任何的不良舉動,這才漸漸放鬆了下來。 趙楠伸出一隻手放在了我的胸口上,剎那間一股奇怪的熱流從他的手中傳進了我的體內,在我的身體裡轉了一個圈後融解在了我的體內,頃刻間我的身體為之一震,似乎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力量在我體內緩緩的流動著,這是異體的力量! 「你……這是……」我驚訝的看著趙楠,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能這麼快讓我恢復力量。 趙楠似乎很疲憊,仰面靠在座椅上,勉強笑了笑,說道:「你別高興得太早了,這不是你的異體絲的力量,而是我的菌的力量,這次你是要去拚命,我這個做死黨的不能不幫你啊。好了,時間不多了,我給你講一下我的能力。」 他撐起身子,用開車前剩下的一點時間給我盡可能詳細的講解了他的能力。 他的異體菌是個沒有什麼直接攻擊能力的異體,當初他的能力都是在逃跑中覺醒的,所以能力都是以如何保全自己有關。 包括只能在食物和水中生長的腹瀉菌;可以產生一個近似於絕對光滑表面的滑滑菌;可以腐蝕除玻璃和陶瓷以外其他常見材料但對皮膚無效的腐蝕菌;可以生長在任何表面並能根據外界環境變換保護的變菌;再有一種就是被趙楠稱為菌的東西,我本來還以為是可以產生什麼氣的東西,後琅知道那東西就是趙楠經常喲搞笑的菇。 對於趙楠的異體,我實在是無話可說,或許這才是符合他格產生的東西吧?的確很適合他。 「沒……沒有了?」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解的問道:「那你是怎麼能把你的異體傳到我的體內的呢?」 「這是我異體一個極特殊的能力『寄生』,我可以瞬間將我的異體傳入其他生物的體內,這個時候對方就會擁有我的能力了……」 我頓時頭上出現了好大的汗珠,我原以為趙楠剛才那幾種能力就夠變態的了,沒想到這個「寄生」的能力更變態,把自己的能力都給別人了,那還怎麼打啊? 「你誤會了,」趙楠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解,笑著解世:「這個能力恐怕是我的最強能力了,要在對方的能力比我高並且我沒有任何勝算的時候才用的,是一種兩敗俱傷的能力……」 修訂版 第六集 058章 雪落 趙楠說到這裡,伸手掐了自己的臉一下,同時雙眉緊皺,看樣子下手不輕,突然我也感覺到自己的臉出奇的疼痛,似乎和剛才他那一下是連鎖反應一樣。接著他又掐了我一下臉,我卻發現他沒有任何的痛苦表情。 「明白了吧?我身上受的任何傷害都會複製一份在對方的身上表現出來,但對方身上的傷害然會轉移到我身上,這就是我『寄生』的能力。」 我不後背冒出了一股涼氣,如果這樣算起來,中了他寄生能力的人和他肉搏的話,肯定對方會受到相等量的反擊,果然很恐怖…… 「不過如果你打不到對方,對方可以打到你,而且抗擊打能力比你好怎麼辦?」我又好奇的提出了這樣一個假設,按趙楠的身體條件,這樣的事情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趙楠似乎早就猜到了我會這麼問,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的眼前晃了一下,突然放進嘴裡一用力,我頓時感覺自己的手指間上一陣鑽心的疼痛,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手,伸出手指一看,原本沒有任何傷口的左手食指上開始流血。 「你變態啊,這個時候你咬手指頭幹什麼?」我也顧不得去罵這個神經兮兮的趙楠,急忙從背包裡面翻出了創可貼。 趙楠卻抓過我的手指,將他的血液滴到了我的傷口上,傷口處頓時傳來了清涼的感覺,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原本流血的傷口居然迅速結痂癒合,甚至連一點疤痕也沒有留下。趙楠的傷口也是同樣。 「我的血液有一種修復菌,可以迅速轉化身體中的營養來癒合傷口,如果真的遇到特別強的對手,我就只好給自己放血了,不過我的傷口可以快速癒合,對方就不好說了……」趙楠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看得我不寒而慄,第一次發覺趙楠這小子是如此得可怕,幸好我們不是敵人。 廣播裡傳來了我這次列車到站的通知,許多乘坐這次列車的旅客開始收拾好隨身物品,奔向入站口,趙楠拍了拍我的肩膀,把登山包幫我背好,說了些不疼不癢的告別的話,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大概是不想讓我認為他太擔心我吧。 感受著身體裡面緩緩流動的力量,心情舒緩了很多,我有一群真心對我的朋友,這種時候都可以不遺餘力的幫我,我即使這次真的失敗了也知足了。 跟隨著人流登上了長長的列車,在乘磕喧嘩聲中我將登山包放到行李架上,剛想坐下來的時候,突然聽到很刺耳的手機鈴聲,似乎還是從我的登山包裡發出來的。我左右看了看,確認不是其他人的手機響後,從登山包的夾層裡面掏出了一個黑的手機,彩的液晶屏幕上赫然顯示的是我們住處的電話號碼。 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按下了接聽鍵,放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喂,風忍,你給我聽著,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不過我得把一些事情和你說清楚……」電話裡果然傳來的是張葉玄的聲音,不過聽起來似乎很虛弱,看來趙楠的腹瀉菌的效果似乎還沒有消失,我甚至還能聽見水箱沖水的聲音。 我的腦海中不浮現出張葉玄表情痛苦的坐在馬桶上給我打電話的畫面,不由得差點笑出聲來,強忍著摀住嘴,滿臉漲得通紅,惹得對面得一個大叔一直用奇怪的眼光看我。 「我知道你在笑,喂,別笑了,認真聽我說話,」張葉玄在電話那邊很嚴肅的呵斥著,還特意強調了認真二字,聽我這邊不笑了才開始說道:「你這次去的地方很危險,我剛才聽那個孩說你現在的能力暫時恢復了,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些……」 接著張葉玄幾乎用半個小時的時間給我講了關於橫岡裡附近的一切他知道的資料,並告訴我他的背包裡有相對比較詳細的地形圖和潛入方式,最後反覆確認我完全記清楚後,才猶豫不決的掛上了電話。 「呵呵,這個張葉玄……」我笑了笑,關上了電話,兩眼向窗外望去,近處的景物飛快的向後倒退著,遠處可以看到大面積已經收割後的空曠農田,心中空蕩蕩的,居然還很平靜,這樣的心態讓我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 列車飛快的行駛著,車上的旅客逐漸的減少著,一輪猜已經高高的掛在天空,外面的景物在月光下自能看到一些漆黑的輪廓,甚至連一些燈光都很少看到。雖然我磁葉玄的口中得知橫岡裡只是一個很偏遠的小鎮,但如此會如此的偏僻還是我始料未及的。當手錶的指針指向晚上八點十分的時候,外面的燈光點逐漸密集了一些,這次列車終於停到了這次的終點站。 跟隨著剩下的為數不多的旅客下了車,一個人無所事事的站在月台上,忽然發現來一些下車的旅客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難道我很特殊嗎?不可否認現在的我的確比原來要在形象上好看一些,但還不至於會被人用這樣的眼光看……一種匡子的眼光。 「咕嚕∼∼」我不爭氣的肚子在經歷了幾小時的煎熬後,終於忍受不住空空如也的悲哀,發出了抗議的吶喊,也是該吃些東西的時候了。所以也顧不得別人到底是用什麼樣的眼神看我的問題了,我背起登山包跟隨著人流走出了站台。 橫岡裡這個小鎮的晚很寧靜,沒有東京晚街頭的那種霓虹閃爍的喧囂,更多的是一種近似田園的幽靜。我出了站台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路的兩旁大部分都是一些年代很久的木質建築,也不知道是因為節日的關係還是什麼,很多房子的門前的掛著幾個很大的白燈籠,把這條不是很寬的街道照得一片通明。 也許是因為已經是初冬而且還是晚的關係,街上的行人並不多見,也很少有機動車經過,偶爾跑過的幾隻野貓勉強給這個寧靜的街道增添了一點生氣。 我撥開一家路邊拉麵館門口的簾子,打算進去要一碗拉麵常 這是一個不大的拉麵館,在這麼小的地方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店面,不過裡面的環境很好,很乾淨。我進去的時候發覺就我自己一個顧客,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正在收拾東西,可能是這家店準備打烊了吧。我有點不好意思,但他還是很熱情的招呼了我,著手給我準備吃的去了。 「你是高中生嗎?怎麼會來這個偏僻的地方呢?這裡又不是什麼旅遊區……」可能是因為現在沒有什麼顧磕關係,這位大叔一邊下面,一邊和我攀談起來。 「我來找個朋友,一個孩子,大叔最近有見到過類似我這麼大的孩來過嗎?」我看這個人只是普通的住民,人也和善,於是也沒有意去隱瞞,正好向他打聽一下奈的事情。 這家店的老闆呵呵一笑,說道:「你說的孩是你的朋友吧?你們吵架了?呵呵,現在的年輕人啊……」 我臉一紅,急忙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大叔你不要亂猜……」 面端了上來,這家店的老闆遞給了我一雙筷子,接著搬了個凳子坐到了我的面前,笑呵呵的看著我。 「年輕人不要這忙羞嘛,你的眼神已經把你出賣了,一定是人家孩追你你沒答應,結果把人家氣跑了,現在你知道後悔了來追人家了吧?」 「……哎……」我有點尷尬,只好低頭吃麵來掩飾自己的內心感受。 不得不承認這位大叔真的是很厲害,居然一眼就被他給看穿了我和奈之間發生的事情,雖然說得不是完全的正確,但卻把我們之間的關係一語道破了。 「呵呵,果然是這樣啊……」他笑著點了一根煙,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和你一樣的帥氣,也有好多的孩主動來追求我,當然那個時候的孩可還沒有現在的孩這麼主動。」說著他吐了一口煙,眼神中閃現出回憶的光彩,似乎又回到了他那值得他驕傲的年輕時代。 我無奈的看了看他那張已經胖得不成樣子的臉,怎麼也炕出他年輕時候能帥到哪去,雖然他年輕時候什麼樣和我無關,但我沒想到他居然拿我和他比,我要是真的長成他那副模樣,我還是直接死了算了。 「當初一個我從來沒於意過甚至是一直逃避的孩有一天突然告訴我她要走了,我那時還沒有認為這句話有什麼,但當一個朋友告訴我她全家搬家去了北海道的時候,我才開始逐漸發現自己居然是那麼的喜歡她,但一切都晚了……」 我沒有想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居然會當著我的面流眼淚,但他的心情我卻真的能體會到,在得知奈離開的一剎那,我的心突然間好像被什麼東西挖空一大塊似的,我一直在逃避她的奈居然不知不覺眾我的心裡佔據著那麼大的一塊位置,我還一直以為對她的那種親切感是因為她長得像絲,但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即使她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一樣會有這種心痛的感覺……或許我是真的喜歡上了她吧。 我很同情的看了這位大叔一眼,問道:「那大叔你沒有去正她嗎?」 「沒有,如果我當時真的去找了,或許真的可以和她在一起,可那時候的我卻猶豫了,結果現在後悔了半輩子。」他用鼓勵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很佩服你,能自己去追求自己的選擇,努力吧!」 我對他感激的笑了笑,也許是他這番話的作用吧,我心裡的最後一點猶豫都已經蕩然無存了。 就在我和這家店的老闆聊一些這裡的民俗之類的話題的時候,門口處好像有什麼動靜傳來。 我一回頭,看到一個髒兮兮的好像是乞丐的小孩站在門口,這個小孩看起來大約也就是十一二歲大,頭髮亂蓬蓬的,上面還沾了幾片枯葉,也炕出是什麼式樣的衣服已經髒得辨別不出原來的顏,很多地方還被劃成了一條條的,但很高的領子將他的半張臉遮了起來,只露出了一雙閃著寒光的眼睛,警惕的看著我們兩個。 我不有點心驚,無法想像這樣小的孩子居然會有這麼凶狠的眼神,那是一種野獸一樣的眼神,難道他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嗎?我盯了半天才察覺到這個孩子的目光原來是在看我面前的那碗拉麵。 「原來是個小乞丐啊,嚇了我一跳,」這家店的老闆站了起來,對我說道:「你慢慢吃,我去把他趕走,順便把門關好。」 「等……等一下,」我急忙拉住了他,從錢包裡掏出了兩碗拉麵的錢,說道:「能麻煩大叔再給他也做一碗麵嗎?」 這家店的老闆愣了一下,接過了錢,笑著點了點頭,「你的心可真好……」接著轉身走開去下面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或許我天生就是心軟吧?我只是覺得這樣一個飢餓的孩子就這麼把他趕到寒冷的外面去太可憐了。 「小弟弟,過來坐吧,門口很冷的。」我微笑著對他招了招手,指了指我對面的座位。 可能是這樣的流浪兒警惕心理很強的關係吧,即使我再怎猛顏悅的去招呼他,他依然是躲在門口看著我,既不動,也不說話。我突然有種想衝過去打他一頓的衝動,這孩子實在是太頑固了,但我也明白他這樣的孩子肯定會防備陌生人,所以強忍下了心中的鬱悶。 很快老闆把新做好的熱氣騰騰的拉麵端了上來,好像還比平常碗的多了不少,大概是也起了同情心吧。我清楚的看到在拉麵放到桌子上的一剎那,那個孩子的腳步動了一下。 「過來吃吧,你肯定餓壞了吧?」我盡可能的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孔來招呼著他,但效果依舊是微乎其微,我真懷疑這孩子是個聾子,不然怎麼會面對這麼大的惑而不動心呢? 這家店的老闆瞟了那個孩子一眼,對我說道:「算了,你的心思已經盡到了,不魚強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了一下,端起了那碗拉麵,走到門口,端到了那孩子的面前。 一個飢餓的孩子始終還是無法抵制冒著熱氣的食物的惑,在猶豫了一小會兒後,這個孩子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跪在地上深施一禮,雙手接過碗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哎?……不必這樣……」對他突然向我行這麼大的禮嚇了一跳,一是覺得只是一碗麵而已,沒有必要行這麼大的禮;二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個流浪兒居然這麼的有教養,居然知道先表示感謝然後接食物,看來他很明顯以前是受過教育的。 大概又是一個孤兒吧?看著他大口吃麵的幸福表情,我不免有些可憐這個孩子,但這個時候我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自然也幫不了他什麼。 看他把面吃完,甚至連一點湯都沒有剩下之後,我從錢包裡拿出了一些錢,放到了這個孩子的手裡。 「這些錢你拿著吧,哥哥還有事情,只能幫你這些了,以後的路自己小心。」說完這些話,我背起登山包走出了這家拉麵店。 一陣冷風迎面吹來,我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我的異體現在不在了,但我的無視溫差的能力還在,所以初冬的寒冷對於我來說是沒有任何的感覺。突然想起了這個登山包裡還有一件張葉玄的衣服,我想我也用不到,乾脆也送給那孩子吧,還能減輕點背包的重量。 我轉身又打算重新回到那家拉麵店的時候,發現那個孩子然知道什麼時候跟在了我身後不遠的地方看著我,此刻的眼神仲也炕到剛開始的那種防備盒視,但似乎又很迷茫,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也沒有精力去考慮他現在的想法,打開登山包,從裡面掏出了張葉玄的一件棉衣,走過去披到了那個孩子身上,雖然這只是一件上衣,但對於這個瘦小的孩子來說,感覺應該和一件長大衣差不多。 「嗯,好了,現在天氣冷,這件衣服就送給你了。」我把這件衣服的扣子幫他扣好,整了整衣領,摸了摸他的頭說道。現在我能幫他的也只有這些了。 他突然伸出小手來抓住了我正在摸他頭的手,把我的手背放到了他的額頭上,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 「你怎麼了?額頭也不熱啊?好像沒有發燒的跡象……」我實在是不明白這個孩子到底在做什麼,他也不說話,不會是又聾又啞吧? 幾秒鐘後,他終於放開了我的手,快速的向街道的盡頭跑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幕之中。 這,下了很大的雪,是我來日本以後的第一場雪。 修訂版 第六集 059章 異人 天灰濛濛的,星星和月亮都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風雪而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四周的景物在這場如鵝毛紛落的大雪面前全都掩蓋住了身形,我的視野甚至炕到十米以外。 「似乎老天也在幫我呢,大概不想讓我這麼快就犧牲吧,嘿嘿……」我看著眼前這一片皚皚的天地,不得意的笑了笑,一陣輕微的和風從我的腳下旋轉而起,將我衣服上那層厚厚的積雪輕輕吹落。 說起淚岡裡的駐軍保護區還實在是好找,剛下火車的時候我就看到漫天揮舞的探照燈發出的清晰光柱了,按張葉玄提供的資料,過了橫岡裡的駐軍封鎖區,窘了葉舞流忍者裡所在的範圍了。 橫岡裡這個地方基本是山區,按地圖標注的駐軍所在地也是建在一個山坡之上,看標注範圍似乎很大,想要從旁邊的山繞過似乎是不可能的,而且旁邊的山還多是一些陡悄山崖,如果絲還在的話或許還有希望攀延而上,但目前我只能借助欣欣那只有二十四小時且只有部分能力的「翼」和趙楠那似乎除了搞笑外幾乎沒有什麼作用的「菌」來解決眼前的困難。 最後我還是決定粹個封鎖區的中心穿過去,方法可能是冒險了一點,但可以節約大量的時間,而且在這麼大的風雪掩護下,通過這個區域也不是什沒可能的事情。 藉著「翼」產生的幾股強風,我升到了一棵大樹的上方枝幹處,我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血誓的能力原來這麼弱,「翼」的能力只能靠風力增加我的速度和跳躍力,然能像欣欣那樣自由的在空中飛翔。 算了,有能力總比沒有能力好,別不知足,不管怎麼說離開麵館這一路能有這麼快的行進速度還不是多虧了「翼」的能力,要是指望「菌」的話,都不知道要哪年才能到達這裡了。 我找了個背雪的方向掏出GPS確定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接著掏出地圖比照了一下,按地圖上的距離去計算,我離軍事封鎖區的外圍還有大約一點五公里。 根據張葉玄的資料,這個地方的駐軍數量不明,雖然對外名義上是常規駐軍,但事實上是國家政府為了守護這個忍者裡而特地在這裡駐紮的部隊。雖然葉舞流忍者裡是屬於一個世界排名第八的暗殺集團,但和其他很多暗殺組織不同的是,這個組織的存在卻是政府暗地裡默許的,甚至還每年會撥出大量經費到這裡來。當然天下也沒有白吃的晚餐,具暗地裡的一些消息透露,葉舞流忍者裡每年也都會排出一些人員來幫助政府一些要員進行各種保護、竊取機密或暗殺之類的活動。 「軍事封鎖區對於你來說或許很容易能過去,畢竟你面對的都是一群普通人,但真正困難的是找到葉舞流忍者裡所在的正確位置,具目前所掌握的資料,還沒有任何人到達過他們總部的所在地,或許有人到過,但可能都是沒有命出來……」 張葉玄的這番話我還清晰的記得,剛開始聽到的時候我的心裡的確「咯登」了一下,但已經決定的事情我是不想去更改的,即使後果會很嚴重。 我重新確定了一下地圖,輕盈的從樹枝的頂端一躍而下,巨大的風壓將我腳下的積雪吹的四散飛揚,留下了一個露出地表土壤的範圍,但很快又被雪掩蓋了。 我把登山包裡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把覺禱用的東西,比如帳篷和野炊工具之類的全部掏出來埋到了雪裡,張葉玄預計幾天的行程我只走了幾小時,所以這些東西就用不到了。 減輕負重的我速度提高了很多,在鞋底生成了滑滑菌並用強風推動著我的身體,滑著厚厚的積雪沿著山坡向上快速的飛馳著,身邊的樹木快速的向後倒退,很快封鎖區外圍掛著「非相關人員止接近」牌子的鐵絲網圍牆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正打算直接躍過這個並不是很高的圍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幾個生命波動似乎在向我的方向靠近,其中一個的移動速度還很快,而且波動異常的強,那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波動,甚至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能力者的波動還要強。 難道我被發現了?不可能啊,我一路上連腳印都沒有留下,更封鎖了自己的波動外散,除非是被人的肉眼看到,不然不可能就這麼容易的被發現,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強大的波動離我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的心裡莫名其妙的對這股波動產生了一種恐懼感,那是一種強者給弱者帶來的壓迫感,就像一隻兔子看到一隻獅子後產生的感覺一樣。 逃跑已經闌及了,或許是出於本能的自衛,我下意識的迅速像一棵樹後面的雪堆撲倒,自己的半個身體扎進了雪裡,體內的「菌」迅速的做出了反應,一片雪白的物質從我的腳下迅速蔓延至頭頂,並快速的根據附近的顏變換了一些彩,加上很快覆蓋了我全身的落雪,從外表看起來已經和普通的雪堆無異了,看來這就是趙楠提過的變菌,很實用的能力。 就在短短的幾分鐘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我原來站的那個位置上,黑的風衣下露出了半張冷峻的面孔,嘴角處還拖著一條很長的疤痕,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風雪中屹立著,似乎在觀察著什麼。 我感覺到不遠處又有兩個個生命波動在接近了,但都很微弱,是普通人的波動,大概是這裡巡邏的士兵吧? 我正在考慮這個奇怪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的時候,這個男人好像也感覺到了那兩個正在接近的士兵的波動,一個閃身,隱藏在了距離我十米開外的一棵大樹後面。看來這個男人的感知範圍要遠遠低於我,不然也不會人都快走近了才發現,不過這也證明了他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剛才這邊似乎有個人影,內山君你看到沒有?」 「好像是有一個,但這麼大的風雪,我們看錯也說不定啊!」 兩個在外圍巡邏的士兵沿著山坡艱難的走了上來,他們的身上已經掛滿了白白的一層,身體在風雪中不住的打著哆嗦,這種天氣被派出來巡邏的確是一件讓人鬱悶的事情。 兩個士兵用燈往這邊照了一會兒,看見沒有什麼人影,正要走的時候,最後的那個士兵卻突然提出要方便一下,接著把手裡提著的燈交給了另外一個士兵,轉身向我這個方向的樹下走來。 啊?不是吧?大哥,你可不要在這棵樹下解決你的內急問題啊!周圍有這麼多樹你不去,為什麼偏偏選我這棵啊?難道是發現了我想故意捉弄我嗎?也太卑鄙了吧? 眼看著這個士兵越走越近,都已經開始解褲子了,我卻乾著急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對著我掏出了那個每個男人都有的噁心東西。 「內山君,過來一下,這裡好像有一排腳印,好像有人剛剛來過。」就在我認為鐵定要被澆灌的時候,另外那個士兵卻向這個方向發出了驚呼。 「什麼?我看一下?」我面前的這個士兵立刻一點尿意也沒有了,提起褲子跑到了另外那個士兵的身邊,蹲下身子開始檢查地上殘存的腳印。 我不鬆了一口氣,幸虧後面的士兵叫得及時,不然這次我得下場就太悲慘了,簡直就是天大的侮辱…… 那個叫內山的士兵檢查了一下,目光沿著腳印移到了那個神秘男人藏身的大樹上,顯然是發現了什麼,他對另外一個士兵使了一個眼,兩個人端起槍,的向那個男人藏身的大樹摸了過去。 「不許動,放下武器!」那個叫內山的士兵第一個衝到了樹後。 樹後黑影一閃,我清楚的看到一隻大手按在了內山的臉上,僅僅是一秒不到的時間,我聽到了一聲清晰的骨骼碎裂聲,紅的鮮血和白的腦漿如同爆炸一樣噴了一地,接著他的屍體被甩到了一邊,黑影同時衝向了另一個士兵。 是……是被捏爆的!! 我被眼前這殘忍的一幕驚呆了,胃裡開始劇烈的翻騰著,一股難受的感覺不停的向上湧,似乎要拚命的衝出我的嗓子眼。我真的不敢想像,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可以單手捏爆一個人的頭顱,這可不是有些許力量就能完成的,我不敢想像如果這個人如果發現我的話,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就在我拚命的忍著讓自己不至於吐出來的時候,另外那個士兵似乎也被這非人類的做法嚇呆了,居然連開槍都忘了,連滾帶爬的向鐵絲網的方向跑去。 「救命….…C3區有入侵者……一個黑的惡魔…….」這個士兵一邊驚恐的逃跑一邊用對講機拚命的向總部發著求救信息。 這個黑衣男人以鬼魅般的速度衝到了這個士兵的面前,以同樣的手法結束了他的生命,只留下了那個還陣陣傳來總部聲音的對講機。 黑衣男人環顧了一下四周,聽著駐軍區內四處響起的警報,臉上居然沒有出現任何的表情,似乎對這種殺戮已經麻木了。 「我是神之金牛,我的目標已經暴露,等待指示……強行突破!收到!」黑衣男人通話完畢後拽了拽衣領,露出了一個很恐怖的笑容。 這個男人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了一種熟悉而又強大的讓人心寒的波動,我甚至感到整個空間的空氣都在瞬間凝結,這是一種毀天滅地的力量,我甚至感覺全身都在發抖,這已經不是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魔鬼! 黑衣男人的身上剎那間纏繞上一層黑的古怪鎧甲,將他的全身緊密的包裹在裡面,甚至沒有一點的縫隙,但我卻能清楚的看到這個男人裡面的身體,因為這個鎧甲根本就是半透明的,而且這個熟悉的感覺,這個男人的鎧甲應該就是他的能力——居然也是異體! 不可能的!對於現在沒有雙瞳能力的我來說,他人的異體是絕對炕到的,我怎麼可能這麼清楚的看到別人的異體呢?但我體內這種熟悉的共鳴然容置疑的清楚告訴我,這個男人那強大到讓人恐怖的能力的確和我的一樣就是異體! 難道說異體變強後也是可以被看見的嗎? 那個男人一身古怪的半透明黑盔甲在牆頭紅的警示燈下閃耀著詭異的光紋,陣陣紅的流光在盔甲的表面向許多條紅的蛇一樣快速的遊走著。這個男人簡單的活動了一下四肢,輕輕一彎腰,一個疾衝向面前的鐵絲網圍牆撞了過去。 圍牆並沒有倒,而是在這個男人衝撞的位置破了一個大洞,但我知道,這恐怕比撞倒圍牆需要的力量還大,這個男人恐怕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不過這個時候我也闌及多想了,快速的從雪堆裡爬起來沿著那個男人撞出的大洞向裡面一路滑去,現在藉著整個部隊的注意力都被那個男人吸引過去的機會,我順利通過這個封鎖區的機會又大了很多。 在變菌和大雪的掩護下,我一路上並沒有被人發現,由於那個黑衣男人的出現,整個軍營處於一種混亂狀態,在我的南邊方向槍聲響成一片,看起來那個男人已經衝到了很遠的地方,而且漸漸的槍聲越來越遠了,似乎已經突破了封鎖區。 藉著幾輛汽車的掩護,我也順利的摸到了封鎖區的內側邊緣,輕輕一躍就翻過了圍牆。 我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原本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雖然被那個突如其來的神秘男人打亂了我原來的計劃,但也全是托他的福,我才能這麼快的通過這個防守嚴密的封鎖區。 一陣疾馳之下有些累,我跳上了一個隱蔽的樹杈坐了下來,心中盤算著該如何去找那個神秘的忍者裡,畢竟這是一個沒有任何人知道具體位置的地方,甚至一點線索都沒有。 坐在枝頭,看著周圍紛紛飄落的雪,我開始有些煩躁,雖然這次潛入比我預想得要快得多,但正如張葉玄說的那樣,突破封鎖區不是什麼問題,最大的困難是怎麼找到我要去的地方。 哎?對了,剛才那個男人似乎也突破了封鎖區,他在這大雪天突破封鎖區是為了什麼呢?我可不相信他是為了來這裡觀光,這個荒山野嶺的地方有什看的。那這樣算起來,他這麼拚命的衝過封鎖區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和我一樣,進入葉舞流忍者裡! 想到這裡,我一下子從樹上跳了下來,按照我記憶中那個男人消失的方向快速的跟了上去。這個時候這個男人是我找到目的地的唯一希望了,即使這個男人是個魔鬼,他所前往的是地獄,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尾隨著他。 大約快速滑行了十多分鐘,我在一片松樹林下找到了那個男人留下的痕跡,他似乎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居然毫不掩飾自己曾經走過的地方,白雪皚皚的林間一條深達十多厘米的雪溝清晰的留在了地上。而更奇怪的是按地上的痕跡來看,那個男人突破封鎖區之後就再也沒有士兵追上來了,也不知道是都被殺光了還是他們接到什麼命令而不去追。 不過這些並不是我要研究的,我只希望快一些找到奈,其他的對我來說都是不重要的。 雪漸漸小了,周圍的景物也清晰了許多,我沿著那個男人留下的痕跡快速的在樹林間滑動著,身後的雪被我控制的風紛紛揚起,覆蓋在我經過的路上。我沿著痕跡越往裡走越是心驚,因為我發覺這個男人一直在走一個相當肯定的路線,根本就沒有猶豫過,似乎他完全能確定那個忍者裡的位置!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對這裡這麼熟悉?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這個忍者裡的一員,不然也不用硬闖那個軍事了。 突然腳下一空,我的身體迅速的向下墜落,我心中一驚,一股颶風將身體向上托起,緊接著一個翻身越到了旁邊的一棵樹上。 我原來滑過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大坑,如同一個黑洞一樣正在吞噬著周圍向坑中滑落的積雪,坑的底部閃過幾絲寒芒,看來下面應該有不少的利刃。好險,我差點爵進陷阱裡面去了。 跳下樹後,我再也不敢到處亂跑了,乖乖的沿著那個男人留下的腳印前進著,沒想到這個男人似乎真的知道所有的陷阱所在,一路上我就再也沒發生過什麼意外。 眼看著就要被一座山崖擋住了去路的時候,我卻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接著突然腳下一軟,我以為是什麼陷阱,急忙跳開了好遠。 當我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那個軟軟的東西居然是一個人的斷臂! 修訂版 第六集 060章 渾水 我的胃裡面又忍不住翻騰了一會兒,雖然現在我的神經已經不像過去時候的那樣脆弱了,暈血的毛病也好了不少,但面對著還在流淌著鮮血的人類斷肢,我還是不有些噁心,畢竟我還只是個學生,並不是一台冷血的機器。 我蹲下身子仔細的看了看,這截斷臂是從肩膀處斷開的,根據粗細程度來看應該是一截男人的胳膊,斷口處參差不齊,應該是被很大的力氣撕裂斷開的,而能擁有這麼大力量的人也就只有剛才我見過的那個神秘的黑衣男人了。 我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發現地面上有很多奇怪的小雪堆,我旁邊一個還隱約滲透出一絲殷紅之,難道…… 在我的心念驅動下,以我為中心點,在我的腳下瞬間形成了一股螺旋狀颶風,並以極高的速度帶動著周圍的積雪向四周飛速擴散著,形成了一場小規模的龍卷雪暴。 我產生的風將周圍的積雪吹出了幾米遠,露出了土黃的地表,也把一個猶如地獄古戰場一樣的畫面顯現在了我的眼前。到處是身穿白忍者服裝的人類的殘肢,數量之多以至於我都無法判斷出這裡到底死了多少人,很多人甚至被殘忍的撕裂成了四五塊,內臟和各種器隨處可見。 我把視線緩緩的移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臟有些抽搐,我想我現在的臉一定很難看吧,無論是誰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都不會若無其事的。 土黃的地表被鮮血染出了一條暗紅的道路,星星點點的指向了一座山崖,看來那個男人應該是往那個方向去了。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男人來這裡的目的,但就他殺了這麼多的人來看,肯定是來意不善了。我雖然還沒有好心到想去插手管他們之間的恩怨,但奈在這裡,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傷害到她。 「發現入侵者,消滅!」 十多發飛鏢夾帶著疾馳的風聲呼嘯而至,我猛一轉身,狂風夾帶著雪旋轉升起,將我的身體托高了幾米,飛鏢也被吹得東倒西歪,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我一個翻身落在了一棵樹的頂端,鎮定了一下心情向下看去,我原來站的地方此刻站著六七個身穿同樣白忍者服的人,正用一種詫異的目光注視著站在枝頭頂端的我,顯然是被我這超出人類能力範圍的驚人跳躍力驚呆了。 但畢竟他們是受過專門訓練的職業殺手,很快就粹種震驚中清醒過來,立刻向我甩出了數條前端是一種奇怪抓鉤的繩索,以不同的角度向我射來,同時又伴隨著數只飛鏢,封鎖了我所有可以逃跑的路線。 這種時刻我根本闌及去做什麼判斷,完全靠本能向旁邊的另一棵樹躍出,同時支撐著我身體高速移動的風牆將幾隻擋住去路的飛鏢迅速擋開,我平穩的落在了另外一棵樹的枝頭。 我現在的攻擊能力很低,這麼糾纏下去肯定是對我不利,於是我打算立刻向山崖方向移動。突然間我的胳膊上一沉,一個銀的抓鉤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大吃了一驚,沒想到居然還是中招了。 繩索媚向回收縮,但我卻沒有像想像中那樣被拉下樹去,那銀的抓鉤居然沿著我的衣服滑了下去,繞了幾圈鉤在了樹上。 我的衣服在下泛起了一片緻密的銀,接著迅速的消失了,果然是趙楠的異體產生的滑滑菌。我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這小子的異體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喲逃跑還是相當方便的。 闌及猶豫許多,瞬間我的身邊形成了一個很強的颶風場,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縱身向懸崖邊奔去,身後帶起了漫天的雪霧。身後的幾名忍者依舊頑固的跟隨著我,但卻因為我揚起積雪的阻礙,被我越拖越遠。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我已經衝到了懸崖邊上,卻發現這陡悄懸崖上沒有任何類似山洞洞口的地方。難道入口不是山洞? 頭頂傳來了輕微的響聲,我媚一抬頭,發現在離地近十米的地方有一截繩索正在冒著煙,周圍也有這樣相同的繩索,但已經燒得差不多了,只有這截燒到一半就被熔化的雪水給熄滅了,在山崖的一半處悠悠的懸著。看來我要尋找的地方是在這座山崖的上面,雖然我無法確定,但事到如今只有冒險一試了。 身後傳來了那幾個棄而不捨的白衣忍者的腳步聲,我一咬牙,風力加到最大,縱身向上一躍,一個翻身抓住了山崖上面一塊突起的石頭,抬頭看了一下,距離那截繩索還有三四米的距離。 我的整個身體吊在半空中,簡直就成了下面那幾個忍者最好的靶子,他們不停的向我投擲著飛鏢,我只能用強風將他們的飛鏢吹偏,叮叮噹噹的全部釘在了山崖上面。 天啊,不是要我在這裡掛一輩子吧?我低頭看了看下面那幾個虎視眈眈的白衣忍者,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可不認為我跳下去能打得過他們,欣欣「翼」的能力我得到的並不完全,把他們吹開還是有可能的,但根本不能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 下面幾個忍者見飛鏢對我沒有任何效果,互相對視了一下,又向上拋出了那銀白的繩索,這次倒沒有衝著我來,直接鉤到了山崖的上面,接著幾個人快速的向上攀去。 我正愁沒有辦法上去呢,這幾個傻瓜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我手上一用力,身體快速向離我最近的那條繩索撲去,接著攀著繩索用一陣強風將我推上了懸崖的頂端,看著還在下面那幾個瞪大了眼睛用力爬的忍者,我突然覺得很有趣,於是伸出手來在他們每個人的繩索上面都拍了一下。 閃著銀白光澤的滑滑菌沿著這幾條繩索向下延伸了五六米,我笑嘻嘻的蹲在上面看了一會兒,那幾個忍者爬到那個交接位置的時候就說什麼也爬不上來了,氣急敗壞的在下面不知道嚷著什麼,我也懶得再理他們,扭頭離開了山崖邊。 沿著山崖邊上的一條小路走了不久,一個看起儡古老的村落展現在我的面前,似乎是人工開鑿的平坦的地面上,幾百棟大大小小的古式木質房屋不規則的矗立著,一些房屋還隱約冒出了些許亮光。當然我不會傻到單憑外表就去判斷裡面的結構同樣古老,說不定他們還有很現代化的武器也說不定。 我快速的閃到離我最近的一間房屋的房簷下躲好,靜靜的聽了一會兒,卻發現這棟房子裡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生命的波動存在。我輕輕的推開窗子跳了進去,藉著微弱的光線向裡面看去,發現這個屋子是個臥室,地面的塌塌米上還鋪著被褥,不過被子是掀開的,看來這裡的主人已經出去了,而且走得還很急,不然不會連被子都不疊起來。 奇怪,那個黑衣男人到哪裡去了?他這一路這麼殺過來,不可能到這裡就憑空消失了啊?就算這裡的人再不濟,那麼顯眼的人也不會一點也炕見吧?怎麼可能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對,既然這個房間的主人走的這麼急,說明這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很有可能是發現了那名黑衣男子的行蹤後被緊急調走的,這麼說來那名黑衣男子肯定現在在一個地方和這裡的忍者們糾纏著,我正好可以趁這個混亂的時機去把奈找回來。 我剛想按原路翻出窗去,卻在轉身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了牆角衣櫃處露出的一片白的衣角,似乎是我見到的那些忍者穿的衣服的布料。我四下看了看,小心的走到衣櫃前,緩緩的將衣櫃的門拉開,果然一件和我見到過的一樣的白忍者裝束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急忙把忍者服罩在自己的衣服外面,照葫蘆畫瓢的帶好了頭套和面巾,輕輕跳了兩下,還沒有什麼彆扭的感覺,就是看起來肥大了點,不過應該能起到一定的掩飾作用。 本來我覺得應該找一把刀背在身上就更像了,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只得作罷。 就在我剛跳出窗外的時候,突然間聽到東面傳來了似乎是玻璃和木頭破碎的聲音,緊接著寂靜的村落上空傳來了連續的三聲爆炸聲,我一個翻身躍上了房頂,遠遠的就看見村子中心的一處三層閣樓式建築上火光沖天,巨大的頂棚被炸飛了一半,火光中隱約有幾個人影還在閃動著。 這幾聲巨大的聲響過後,除了村中的狗不停的亂吠外,然見這些房屋內有任何的響動,也沒有燈光亮起,不過很快我卻看見許多白的身影陸續的從各家各戶的房屋內魚貫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向村子中間的那棟三層閣樓式建築聚攏著。 渾水摸魚的時候到了!我一躍跳下了我所在的屋頂,也和其他人一樣快速的向村子的中心移動著。雖然在我的身邊陸續跑過幾個同樣身穿白衣的忍者,但他們都只是全神貫注的注意著火光處的動靜,倒是沒有人發現他們中間我這個冒牌的傢伙存在。 當我來到村子的中央的時候,這裡已經聚滿了人,很有規律的把這個閣樓圍了一圈,各自手持著武器,盯著閣樓裡面的動靜。 「啪,啪!」隨著兩聲響,兩個白的人影從樓頂的破損處摔了下來,落在地面上當場氣絕身亡。 一個在火焰中閃著流蛇般金光澤猶如魔鬼一般的人從火焰中緩步走了出來,站在三層的頂樓上以藐視的眼神向下掃視著下面聚集的足有他幾百倍數目的忍者們。是他!果然是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的目光中帶著一種強大的氣勢和濃烈的殺氣,雖然我知道那並不是只針對我一個人,但掃過我的時候,我的心理仍舊還是莫名的恐懼,甚至有一種想逃跑的衝動。 在我右邊的隊伍裡面走出了一名沒有穿忍者服但也是一身白衣的老者,周圍的其他忍者見這位老者走出都急忙讓出了一條道路,看起來這個老者的地位很高,應該是這裡的首領之類的人物。 「你就是葉舞直重?」沒想到那個老者還沒有說話,黑衣男人卻先開口問了起來。 老人抬頭看了看那個黑衣男人,點了點頭,說道:「朋友,有什麼事情可以下來商量嗎?這樣抬著頭說話對頸椎不好……」 我頓時頭上出現了好大顆汗珠,真不知道這個忍者的頭頭是修養好還是神經大條,這個時候還能考慮到頸椎的問題。 黑衣男人笑了笑,一躍從三層樓上跳了下來,站穩後突然出人意料的解除了那身奇怪的半透明黑鎧甲,面帶著一絲古怪的微笑看著面前的這位老者。 「請問朋友怎麼稱呼,來這裡有什麼要求嗎?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發生什麼誤會。」老者很鎮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身高足足超過他近半米的男人,臉上炕到任何的表情。 黑衣男人很有深意的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的不屑,說道:「我叫什麼你們還不配知道,我也不可能和你們有什麼誤會,我就是專門來你們這裡的,可惜你們這裡的人不開眼,居然用刀子和炸彈歡迎我,沒有辦法我只好出手了。葉舞直重,我想你是個聰明人,我來這裡的目的你應該知道,還一定要我說出來嗎?」 白衣老者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半晌突然問道:「你不會是為了我們今天天抓到的那個孩來的吧?她現在被關在地牢裡面,我可以交給你。」 孩?今天抓到的?那很可能就是奈了,她真的被抓到了,不過奇怪的是她和這個男人有什麼關係嗎? 沒想到這個男人的聽老者這麼說居然也皺了皺眉,「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來的目的只是向你要一樣東西,希望你能合作一些,我只是借閱,用過了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們。」 老者的臉漸漸凝重了,瘦小的身體中突然散發出強烈的殺氣,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真的無法想像一個普通的人類可以散發出這麼恐怖的殺氣,但他們雙方的差距還是太大了一點,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 白衣老者突然收起了殺氣,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想要什沒妨直說。」 「我這次來的目的是替我的主人借一樣東西,我的主人聽說你們這裡歷代相傳著葉舞流的忍術非常的奇特,還有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術,很是好奇,所以想借來看看,我想你會給我家主人這個面子吧?」火光中,黑衣男人那張有一條刀疤的臉顯得異常的詭異,似乎像是一個惡魔在對人微笑著。 白衣老者不皺了皺眉頭,他沒有想到這個恐怖的男人居然也只是另一個人派來的,能讓這樣一個男人甘心臣服於他並聽從他的指揮,那個人的實力一定更不容小視。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家的主人是誰?要我給他面子至少也要報個姓名吧?」老者沉著的向黑衣男人問道。 「教皇。」 我清楚的看到這個神秘的黑衣男人說出這兩個字時候眼神中的崇拜之情,而白衣老者聽刀這個名字後居然好像聽到了晴天霹靂一樣呆在了原地,神情頹廢,半晌沒有任何的話語。 教皇是誰?能讓這個黑衣男人如此臣服並讓這個老者恐懼成這樣的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回去有機會問問張葉玄,或許他會知道些什麼。 「好吧,你等一下。」老者最終妥協了,向身邊的一名手下說了些什麼,接著那名手下轉身疾馳而去,黑衣男人笑了笑,似乎很滿意達到的效果。 不一會兒的時間,那名手下再次出現在了老者的身邊,雙手遞上了一個白的卷軸。老者點了點頭,接過來隨手拋給了面前的那個黑衣男人。 「這個就是葉舞流歷代相傳的忍術秘法,希望你家主人信守諾言,早日歸還。」 黑衣男人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接過卷軸,展開看了一會兒。 「我想你搞錯了,這些小兒科的東西我家主人並不感興趣,我家主人要的不是這個。」黑衣男人快速的將卷軸捲起,又按原樣丟了回去。 對於黑衣男人的這種無禮行為,老者身後的幾百名忍者一陣動,卻被老者揮手制止了。 老者將卷軸收好,面凝重的問道:「我們葉舞流的忍術都記載在這個卷軸上了,沒有其他的了,我想你家主人或許是聽錯了什麼消息吧……」 老者的話還沒有說完,黑衣男人赫然揮出一拳,猛擊在地上,轟隆聲伴隨著積雪和塵土的四濺,當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地面上居然出現了一個深約半米的直徑約一米的深坑。除了老者以外,周圍的這些忍者臉上都同時出現的驚恐的神。 黑衣男人晃了晃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覆上那半透明黑古怪鎧甲的拳頭,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懷疑我家主人的判斷,如果不趕快拿出那樣東西,或許葉舞流這個名字就只能在歷史書上看到了。」 修訂版 第六集 061章 惡戰 白衣老者面一變,身體微微顫了一下,顯然是看出這個男人是說得出做得到的,而且就自己現在目前的實力,即使加上全村落的人,也未必能佔到什麼便宜。 「你想夯有,我沒有太多的耐心,如果你不想成為葉舞流滅派的千古罪人的話,就把真正的卷軸交出來吧。」 黑衣男人言語之時已經全身覆蓋了那惡魔般恐怖的黑鎧甲,就像從他身體裡長出來的一樣,嚴絲合縫的佈滿了他那高大的身軀,猶如一尊黑戰神一樣戰在那裡,渾身散發著無比強大的威勢,讓人不寒而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老者依舊搖了搖頭,不肯承認有這麼一樣東西,但語氣之中已經有了一絲的動搖,連我都能聽出他是在硬著頭皮說謊。 黑衣男人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突然一個疾衝瞬間出現在老者的面前,我都沒有看清楚他的整個動作,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老者身邊的幾名忍者瞬間快速的擋在了老者前面,但那個黑衣男人並沒有接著作出任何動作,只是低頭俯視著白衣老者,根本就不去理會他面前的那幾名忍者。 「我的主人說過,葉舞流掌握著一種超脫生死循環的秘術,可以用犧牲部分壽命的方法來達成目的,甚至可以生死人肉白骨。這種秘術是你們葉舞流的術『命之術』,我說得對吧?」 黑衣男人向前走了幾步,強大的氣勢壓迫墊前的幾名忍者不覺得倒退了一步。 「……看來你們已經把我們的底細調查得一清二楚,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說的了,不錯,我們葉舞流的確有這樣一種秘術。」老者毫不畏懼的用堅定的目光回視著黑衣男人,冷笑道:「但與其把我們視為生命的秘術交給你們,我寧願選擇被滅派!」 老者的一番話說得氣勢恢宏卻又悲壯無比,眼神中流露出的視死如歸的神另周圍的忍者群情激憤,紛紛亮出了武器,一副準備和黑衣男人玉石俱焚的架勢。 因為怕被看出是奸細,我也只好假惺惺的依勢作態,但和其他人一樣向背後摸去的時候卻無奈的發現,我根本就沒有任何武器可以用! 旁邊一個瘦高個忍者疑惑的看了看我,問道:「你的武器呢?」 「跑……跑丟了……」 「……」 天知道我怎麼能編了這麼一個漏洞百出的理由,不過大概是因為現場的局勢緊張,所以那個瘦高個忍者並沒有懷疑我,還從自己身上拿了幾隻飛鏢交給我。 現場的形勢已經到了拔劍張弩一觸即發的地步,連白衣老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和其他人差不多的忍者服,但讓我覺得特殊的是這個白衣老者使用的居然是一把刀刃長度足有一米五的古式斬馬刀,對於這個東西我還是瞭解一些的,這可是非常沉重的傢伙,在冷兵器時代的古戰場上可以連人帶馬一起劈開,攻擊力非常的恐怖,但由於過分沉重,能使用的人並不多,所以就逐漸被淘汰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看到,看來這個老者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我可不想跟著趟這趟混水,畢竟這不關我的事,還是盡快去地牢救奈要緊,但就在我想溜走的時候,卻悲哀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被擠在了人群之中,想要逃跑簡直就是開玩笑。 我想我現在白的面罩下面一定是滿臉無奈的神,看來要想個辦法出去,然後再找個人問問地牢在什麼地方,但現在這種情況要怎麼出去呢?任何借口都會被當成臨陣脫逃,搞不好就直接把我砍了,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看來只能等機會了,現在的我居然迫切的希望他們雙方能快一點打起來,這樣就可以趁著混亂跑出去了。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似乎很卑鄙,好像一個戰爭販子。 「看來你已經決定了今天晚上這裡所有人的命運,那麼我只好成全你的執著了。」黑衣男人的笑容在半透明的鎧甲下顯得異常得詭異,肅殺之氣瀰漫全場。 「我想我的手下都會守護著葉舞流的尊嚴的,即使拼了命也絕對不會屈服,聽我命令,葉舞流今天生死存亡就在這一戰,任何人逃跑的話,不用報告就可以殺,我的手下不可以有逃兵!你儘管來吧!」白衣老者抬起沉重的斬馬刀,刀尖指向了黑衣男子。 我一聽白衣老者這話差點眼淚都流出來了,我還指望著能趁混亂逃跑呢,這個破老頭也真是自私,你不想活了還要拉著別人……嗚嗚∼∼我是無辜的,我和你們沒有關係…… 黑衣男人冷笑了一聲,身影一閃,快速的衝到了老者面前,一拳揮出。 老者眼中精光暴閃,將手中斬馬刀一橫,用刀刃架了過去,那黑衣男人根本就不去理會,依舊原封不動的繼續,只聽「鐺」的一聲巨響,老者一陣暴退,好不容易才收住了腳步,但他的斬馬刀刀刃上面卻多了一個缺口。 周圍的忍者們也紛紛各執武器對這個黑衣男人發起了進攻,剎那間鋪天蓋地的各種暗器向那個男人的方向狂襲,密度之高我甚至一時間炕清那個男人的身影,但就在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響過之後,一個黑的影子衝了出來,如野獸一般衝向了外圍的忍者群裡,頓時慘叫聲不斷,四處飛揚著人類的肢體,又一輪的屠殺開始了,天空中撒下了漫天的血雨,視野所及的範圍全部都是一片紅。 忍者的作戰方式是非常直接的,他們不會去考慮手段是否卑鄙之類無用的事情,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所以幾百人群攻一個人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這個黑衣男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真的無法想像被張葉玄告知排名世界第八位的葉舞流忍者裡在這個人面前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這個男人無論衝到哪裡,都向一台不知疲倦的絞肉機器一樣,毫無表情的將人類脆弱的肢體無情的分解、丟棄…… 「轟、轟」兩聲巨響,黑衣男人所在的位置產生了巨大的爆炸,頓時火光沖天,我甚至還看到了被無辜波及的人飛起的身體。 「又是無聊的自爆,你們這些忍者就不會想點新鮮的招數嗎?不過也的確難為你們了,這個世界上能威脅到我的武器實在是太少了……」 火光中,黑衣男人如同一個從地獄中回歸的魔神一般緩步走了出來,巨大的爆炸居然沒有傷到他分毫,那身黑的半透明鎧甲閃耀著火光的顏,在滿是血水和肢體的環境下顯得異常的詭異。 我無法形容此刻內心的震撼,我第一次見到如此強悍的人類,而且同樣和我是異體的能力者,但他的實力卻是我無法比擬的,我第一次感覺到我的力量居然是如此的渺小。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我的雙腿似乎已經沒有了知覺,也許是因為恐懼?我不知道。 周圍響著一片慘叫聲憾刃折斷的聲音,黑衣男人又再次進入了他人類絞肉機的角,身邊的忍者根本就沒有時間理我,都像撲火的飛蛾一般衝向了黑衣男人的面前,接著在沒有任何攻擊效果的情況下被撕裂。或許這就是他們一聲所追求的忍道吧,即使是明知道沒有任何的勝算,也要去完成那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一個白的身影摔落在我的面前,看樣子摔得不輕,當場噴出一口血濺了我一身,還好我躲得快,只噴到了衣服沒有噴到臉上。 「哎?」我被這突然的「天外飛屍」一嚇,居然全身能動了,低頭一看,面前的居然是那位白衣老者,不過此刻的他也只能算半個人了,一條右腿已經被活生生的撕掉了,雖然還在呼吸,但也應富有多少時間可活了。 「你……你過來……」呻吟間,白衣老者居然艱難的向我這個方向伸出了手,「我有事情……要你去做……」 「我?」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的確已經沒有完整的人了,我的附近基本都是一些缺胳膊少腿的「殘疾人」,還能完整的站著的只有我一個。 「就……就是說你……」老人向我招了招手,劇烈的疼痛使他的面部肌肉都抽搐在了一起,但依舊還是努力的召喚著我。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看著這個垂死的老人這麼痛苦,我的確不忍心就這麼撒手不管了,大概他想交代些什麼臨終遺言吧。 我蹲到了他的身邊,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將一把一尺多長的小太刀放到我手裡,指著遠處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木屋對我吃力的說道:「你……你去把我的孫兒帶走……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來了……去過一些普通人的生活……就算我求你……」 「哎?我……」我一時對這個有點像劉備白帝城托孤似的請求弄得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門好。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我知道你不是這裡的人….…幫我一個忙好嗎?」 老者的話嚇了我一跳,沒想到他居然發現了我是喬裝的,我有點遲疑的問道:「你怎麼發覺我是喬裝的呢?」 「我……也是剛剛發現,我已經不行了……能托付的只有你了……」 「哎∼∼可是……」我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老者的手一沉,微弱的一點生命波動消失了,我知道他已經徹底的死亡了,不可能出現任何的奇跡。 我站起身來,看了看這猶如屠宰場般的四周,遠處依舊還有大量的忍者和那個黑衣男人拚死的搏殺著,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的首領已經離開了人世。 從腳下開始,我的全身迅速覆蓋了一層緻密的變菌,很快我的全身就覆上了一層和周圍顏相近的血紅,如果不仔細注意的話,應該是很難發現我的存在的,藉著他們雙方糾纏的時候,我悄悄的迅速向老者指過的小屋跑去。 我倒不是想好心的去幫那個死去的老頭帶孩子,畢竟這個時候連自己的命都可能保不住,哪還管得了別人的死活。我只是想去問問地牢的方向,然後去把奈帶出來,估計那個孩子應該會知道。 一路奔跑,喊殺聲漸漸遠去,耳根清靜了許多。 閃身進了小木屋所在的小院,見窗子開著,於是直接跳了進去,我剛剛落在地上,突然身後一把小刀抵到了我的脖子上,冰涼的寒氣讓我打了個哆嗦。 「你為什麼要逃回來?我爺爺呢?」我身後居然響起了一個小孩稚嫩的聲音,看來他應該就是那個老者的孫子了。 我急忙拿出了那個老者臨死前交給我的那把小太刀,向我的身後遞了過去,說道:「你爺爺去世了,他叫你趕快逃走,逃得越遠越好。」 我手上得小太刀被人接了過去,脖子上的那把利刃也緩緩撤走了,我不鬆了口氣回過身來。 「哎?怎麼是你?」 我回過身來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到身後的人的時候,卻發現居然就是我不久前在拉麵館遇到的那個小乞丐!此刻的他雙眼凝視著老者留下的那把小太刀,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依舊是那身髒兮兮的打扮,而我送他的那件衣服卻被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腳邊。 這個孩子聞聲嚇了一跳,仔細的看了看我,雖然我帶著面罩,但他還是從我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認出了我,臉上露出了一種複雜的神。他的確是一個奇怪的孩子,聽到自己親人的死訊居然一點傷心的表現也沒有,認出了我也不見什麼反應。 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時間已經剩下不多了,我一把抱起了他跳了出去,而他只是奇怪的看了看我,並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 「你知道村子裡的地牢在什麼地方嗎?」我一面快速的奔跑,一面問我懷中的這個孩子。他的身體很輕,抱著他跑倒是不怎麼費力氣。 這個孩子看到我身邊強烈的風牆的時候略微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那冷冰冰的表情,所答非所問的向我問道:「我爺爺是不是讓你帶我走了?」 「哎……你問這個幹什麼?」我被他問得有點心虛。 「你先回答我是不是?」他的眼睛注視著我的表情變化,看樣子想含糊過去是不可能的了。 「是。」我一咬牙承認了下來,反正那只是他爺爺一廂情願,我又沒有答應。 「地牢在村子西面,轉過前面的那棟房子就會看到一個鐵門,裡面就是地牢。」他說話很快很直接,沒有什麼多餘的話,這倒是讓我對他印象好了不少,因為在我的記憶中,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是很煩人的,不過他似乎是個例外。 他說完這些話後就把頭靠在我肩上不說話了,任由我抱著他疾馳著,連動都不動一下,這倒是讓我省了不少的力氣,很快就看到了那個通往地牢的鐵門。 「這裡?」我停住了腳步,將他放了下來,指著面前這扇一人多高的雙扇鐵門問道。 「是。」他點了點頭,插著手站在一旁看著我。 我看到門上面加著很大一把鎖,而且居然還有三個鑰匙孔。 「怎麼打開?」 「用鑰匙。」 「……我知道,那鑰匙呢?」 「不知道。」 「……」 我無語了,極度鬱悶然好發作,他說不知道也是實話,難道我還能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嗎?突然想起一個主意,我看了看四周,叫那個孩子躲遠了一點,畢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的手放到了鐵門的表面,體內「菌」的力量瞬間活躍起來,漆黑的鐵門以我手掌所在的位置為中心開始不斷的變薄以至消失,不到半分鐘的功夫居然被腐蝕出一個能通過一個人的大洞出來。 那個孩子吃驚的望著我,不知道我用什麼方法居然能把鋼鐵破壞成這個樣子。 我也是非常的吃驚,沒想到這個腐蝕菌的力量居然強到這種程度,要不是對人類皮膚無效的話,這個能力絕對是一個極度恐怖的能力。 「喂,行了,我們進去吧。」我招呼了一下躲在一旁石頭後面的那個孩子,接著就要往裡面走。 我的衣角卻被他拉住了,回頭看了看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葉舞嵐,我的名字。」 我笑了笑,伸手按了一下他那亂糟糟的頭髮,拉著他的手走了進去。 地牢裡面要比外面暖和很多,嵐這個小鬼不知道按了什麼機關,整個地牢裡面亮了起來,我這才主意到地牢的甬道牆壁上每隔兩米都有一盞燈,雖然光線不是很明亮,但也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的道路。 這個小鬼一路跑在前面,很快到了一扇鐵門的面前,轉身對我說道:「你要找的人就在這裡面,這個地牢裡面就關著一個人。」 修訂版 第六集 062章 危機 只有一個人嗎? 我迫不及待的奔到了鐵門前,雙手放到了鐵門冰冷的表面,就在一瞬間,我的頭腦中電光火石般的閃過無數個念頭。 奈真的在這裡嗎?如果裡面的人不是奈怎麼辦? 「怎沒動手?為什麼?」葉舞嵐很敏感的察覺到了我的猶豫,在旁邊問道。 我苦笑了一下,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再猶豫似乎就有點多餘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體內的「菌」開始活動起來,手掌下面的金屬像遇到高溫的冰一樣迅速融解消失,空洞的面積逐漸擴大著,露出了一個向外吹著冷風的黑洞口。 我深吸了一口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低頭鑽進了裡面的石室,葉舞嵐也無聲無息的跟在我後面跳了進來,不過他進荔就站在門口,沒有往裡面走。 石室裡面很暗,不過並不潮濕,和我印象中那種潮濕陰冷的環境截然不同。藉著洞口透進來的通道裡面的燈光,我很快看清楚了裡面的環境,這只是一間空屋子,不過在屋子的角落裡面似乎有個人影,從身形看是一個孩子,手和腳上都拴著很粗的鐵鏈,凌亂的長髮垂下來蓋住了她的臉,我也無法判斷她究竟是不是奈。 我快步走過去蹲下了身子,懷著不安的心情伸出手捆開她垂落的長髮,真的希望能見到奈那熟悉的容顏。可就在我的手觸碰到面前這個孩頭髮的一剎那,這個孩的身體突然瞬間變黑,接著猶如飛散的紙灰一樣迅速消失在空氣中。 「什麼人!」一直站在門口的葉舞嵐突然叫了起來,接著傳來了清晰的幾聲金屬碰撞的聲音,似乎葉舞嵐和什麼人交上了手。 我心中一驚,猛然轉身向門口處衝去,一個熟悉的窈窕身影正試圖衝過葉舞嵐的防守,似乎想從門口逃出。雖然在昏暗的光線下我炕清這個孩的臉,但她飄舞的長髮下那雙紅的眼睛卻是無可否認的證明了她的身份,真的是奈! 「停手!」 一道狂暴的風牆將激鬥中的兩人強行吹開。葉舞嵐揮舞著小太刀還想往前衝,卻被我一把夾著腰提了起來,掙扎了幾下見沒什麼效果,也放棄了,只是疑惑的歪頭看著我的臉。 那個孩被我發出的風牆吹得向後退了幾步,離開了光線照射後快速的隱藏在了黑暗之中,但卻無法掩飾住她那疲憊而又沉重的呼吸聲。 「奈,是我啊!」我把葉舞嵐這個小鬼放到了地上,接著一把拉下了自己的面罩。 石室中瞬間靜了下來,原本低沉的呼吸聲漸漸弱不可聞,在我的面前一個長髮及腰的窈窕身影漸漸顯現,雖然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碎不堪並且還沾滿了塵土,眉眼之間還是可以看出奈那秀的容顏來。 「風忍君,真的是你嗎……」奈雙眼的紅黯淡了下來,逐漸恢復了原來的黑,閃著銀光的長指甲也慢慢的縮了回去。 「是我,你受苦了,」我的語氣有些哽咽,慢慢的走了過去向她伸出了雙臂,「奈,和我回家吧……」 一個柔軟的身體撲到了我的懷裡,雙臂緊緊的摟住了我,似乎一鬆開手我就會消失一樣,鼻孔嗅著奈身上那獨有的氣,耳邊聆聽著她的嗚咽。 「風忍君對不起,奈給你添麻煩了……你能來找奈,奈好高興……」 此刻的奈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依偎在我的懷裡不停的哭泣著,淚水已經將我的肩頭打濕了一片,我輕輕的用手撫摸著她那略微凌亂的長髮,不斷輕聲安慰著她。 葉舞嵐這個小鬼在身後不解的看著我們兩個,似乎很不理解我們之間的關係。 「奈,下次不要再不辭而別了,大家都很擔心你。」看她哭得差不多了,我伸出手來輕輕將她臉上的淚痕擦乾。 「對不起……」此刻的奈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我卻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奈原本的那身衣服已經殘破不堪,我脫下那身寬大的忍者服上衣披在了奈的身上,反正我現在也不需要掩飾自己的身份了。 「風忍君,你是怎麼知道我來這裡的?我好像沒有說起過我要去哪啊?」奈將腰帶繫好後,用力的向下拽了拽衣服的下擺,原本寬大的衣服此刻成了一條連體短裙,將奈纖細的腰肢顯現得淋漓盡致。 「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她無意中聽到你和暗零的談話了,所以我才能找到這裡。」我可不敢說是欣欣跟蹤她,不管怎麼說,被人跟蹤都是一件讓人討厭的事情。 「哦,是這樣啊。」奈的臉上還有一絲疑惑的神,顯然她不是很相信我的解釋,不過並沒有繼續問下去。 我的衣角突然被拽了一下,回頭發現是葉舞嵐這個小鬼。 「作為一名葉舞流的忍者,我的確無權干涉您的私事,但出於對您的安全考慮,我建議還是快點離開這裡的好,不然就沒有時間了。」 「哎?知道了,謝謝……」突然發覺這個小鬼一臉嚴肅的表情和我說話,把我嚇了一跳,更誇張的居然對我用敬語,真不知道這小鬼又在搞什麼。 「風忍君,這個小孩子是誰啊?」奈終於看清楚了我身後的小鬼葉舞嵐的樣子,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一把把他抱了起來,「仔細看看,居然長得還挺可愛的,就是表情嚴肅了點兒,來,笑一下……」 葉舞嵐掙扎了幾下,突然身形一縮,從奈的手臂中滑了出去,向後急速退了幾步,站到了我的旁邊。 「葉舞嵐,葉舞流下忍,現在是主人的專屬忍者,請不要叫我小孩子,這對一名忍者來說是不尊重的行為,」他不滿的盯著奈,圓圓的小臉漲得通紅,「還有一點希望你注意,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你,請不要隨便碰我。」 看著葉舞嵐一本正經的表情,奈忍俊不,指著我問道:「你說的主人是他?」 這個小鬼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等……等一下,」我急忙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低頭拽過葉舞嵐問道:「我什麼時候成什麼主人了?我不過就是答應了你爺爺照顧你一下,你不要誤會好不好……」 葉舞嵐抬頭看了我一眼,抓過我的手將那把小太刀放到我的手裡,淡淡的說道:「這是我自己決定的,按照葉舞流的規矩,一名忍者一生只能跟一個主人,聽從一切命令,不棄不離,如果主人覺得嵐在身邊是個麻煩,可以現在就殺了我。」 我無語了,沒想到這個小鬼居然和他爺爺是一樣的倔脾氣,看樣子我要是再說點什麼反對的話,他還真的會死給我看。算了,跟著就跟著吧,雖然這小鬼格古怪了點兒,但還挺聽話的。 奈掩嘴輕笑,拉著我的胳膊在我耳邊笑道:「風忍君真的很有魅力呢,才一天時間居然多出了一個生死相隨的小跟班……」 「不要笑了,我也對這事也是稀里糊塗的,我也是受人之托幫忙帶孩子而已。」我無奈的長出了一口氣。 「風忍君人很好的,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人喜歡你不是嗎?奈可是一直對你傾心呢……」奈在我耳邊吐氣如蘭,我心中一陣慌亂,甚至連心跳聲都異常的明希 「……先不說這個……我們還是趕快逃出去吧,有個殺神還在這裡呢……」我竭力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慌亂,向身邊的葉舞嵐問道:「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地道之類的可以通到外面?」 葉舞嵐點了點頭,率先從門口的洞中跳了出去,我和奈也跟著他一起跑出了地牢。一路上奈一直緊緊的跟在我的身邊,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而葉舞嵐這個小鬼大概是因為人小腿短的關係,總是跟不上我們兩個的速度,無奈之下我只好像來的時候那樣將他抱在懷裡。 「我們這裡有一條地道直接通到外面,地道的入口在村子南方的一口水井中,這是很機密的事情,我也是無意之中發現的,後來我經常從那條地道溜出去玩……」葉舞嵐在我懷中指指點點的向我解釋著那條地道的內部結構。 外面的火勢已經失控,並以極快的速度迅速蔓延著,村子的中央地區已經是一片火海,沖天的火光映紅了半個天空,空氣中瀰漫著滾滾濃煙和刺鼻的焦糊味道,不時傳來幾聲低沉的爆炸聲。誰能想到,就在不久以前,這裡還是聲名赫赫的葉舞流忍者裡呢?一場大火過後,這裡就會是一片死寂的廢墟,已往的輝煌和榮耀將不再重現。 我突然發覺我懷裡的葉舞嵐似乎口中唸唸有詞在嘟囔著什麼,低頭問道:「你在念什麼呢?」 「往生咒,作為倖存者,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這個小鬼一臉鄭重,然見一絲悲傷的神,甚至炕出一點對生他養他的這個故鄉的留戀,「忍者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死對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一種解脫,這也是我們每個人一生中注定終點。」 我突然發覺這個小鬼要比我想像中的成熟許多,我還曾經擔心過這樣的場面會對他造成嚴重的心裡陰影,看來這個擔心是多餘的。 奈顯然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這種場面皺了皺秀眉,問道:「風忍君,外面怎麼會這樣了?難道是你幹的?」 「你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這本事啊,」我搖了搖頭,伸出一隻手來拉住了已經逐漸落後的奈,「是一個奇怪的黑衣男人幹的,好像是來要什麼秘術卷軸的,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 「就一個人?!不是開玩笑吧?」奈幾乎是驚叫著問道,顯然不是親眼見到她也無法相信會有能獨自一人滅掉葉舞流忍者裡的人存在。 「的確是一個人,這個人是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壯漢,嘴角處有一條很長的疤痕。」我詳細的形容了一下那個神秘黑衣男人的相貌,奈聽得連連皺眉。 「對了,他曾經提到過一個叫『教皇』的人,說是他的主人,你知道這個人嗎?」 奈那只被我抓著的手突然顫了一下,我回過頭,發現奈居然臉蒼白,露出了極度驚恐的神,居然和葉舞嵐的爺爺反應是一樣的。 「怎麼了?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一提到這個人你們都嚇成這樣?」我略微有些不解,怎麼聽到這個名字的人都像見了洪水猛獸似的。 「世界上有許多暗勢力,他們大部分都是以暗殺組織的形式存在的,他們之間的局勢是非常微妙的,一直在維持一個平衡,雖然表面上是他們這些組織經過談判或是其他手段來維持的,但事實上對他們進行牽制的是一個神秘的組織『神邸』,這個組織的首領代號就是『教皇』!」 奈似乎對這些事情很瞭解的樣子,我這才想起她也是一個暗殺組織的成員之一。 「這個組織很恐怖嗎?為什麼你們都那忙怕?」 「這個組織很神秘,雖然成員不是很多,但每個人都有著絕對的實力,雖然他們的領袖『教皇』這個人從來就沒有人見到過,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甚至連是男是都不知道,但我們卻知道『神邸』的所有成員都是絕對服從實力者的,可以想像這個『教皇』的能力會高到什麼程度。在暗殺組織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任何人和『神邸』的人發生衝突都止反抗,免得給整個組織找麻煩。」 我無語了,這個規定未免有點太過霸道了點,不過按奈的說法想一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反正反抗也沒有任何勝算,何必連累其他人呢? 「到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葉舞嵐突然在我懷中動了一下,「就是這裡,左邊數第二口井內側有一個洞,可以直接通到外面。」 我按葉舞嵐所指的地方跑了過去,這似乎是他們平時打水的地方,平坦的石質地面中央盤列著五口大小相同的水井,井口不是很大,但卻可以順利的進出一個人。 「小鬼,你先下去,接著是奈……」 我正安排著下井順序的時候,突然一個強大的波動壓得我喘不過氣來,說到一半的話居然再也說不出來了。奈和葉舞嵐也感覺到了這股恐怖的波動,警惕的注視著我的後方,眼神中充滿了恐慌。 「還有存活的小老鼠啊……不過似乎不像是這個村子裡的人……」我的身後傳來了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這個說話的聲音更是我這輩子也忘不了的,是那個恐怖的黑衣男人!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詫異的眼神沒有逃過這個男人銳利的眼睛,他似乎很滿意的笑了笑:「看來我的判斷沒有錯,一定會有漏網之魚來這個秘密地道逃跑的,看來就是你們三個了。」 「我們不是這個村子裡的人,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們只想回家,希望你不要難為我們。」雖然心臟狂跳,我居然還是鼓起勇氣說了這麼一大通話。 黑衣男人漸漸走近了,低下頭古怪的看著我,似乎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他,看得我很不舒服。 「奇怪……你的樣子怎麼這麼眼熟呢?好像在哪見過……」這個男人一邊上下打量著我,一邊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我可不認為他這是在和我套近乎,他這樣的一個人也根本沒有必要和我扯上什麼關係。黑衣男人將我這一番打量卻讓奈和葉舞嵐非常的擔心,但她們卻都不敢輕舉妄動,任何一個小動作都有可能引起這個男人的殺心,也就會要了我的命。 或許是恐懼已經到達極限了吧,我的心情居然逐漸鎮定了下來,目光也逐漸平和了下來,畢竟我已經和死神站在一起了,害怕也是完全多餘的。 「大叔,我想我真的不認識你,你也不可能認識我,我只想知道你可不可以放我們走,你已經殺了很多人了,沒有必要非再加上我們幾個?」 黑衣男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仰天笑道:「你的說法很有意思,不過這樣說起來,我既然已經殺了很多人了,也不會在乎再多殺你們幾個吧?不是嗎?」 「哎?……不過……我覺得即使要殺總得給我們個理由吧?」 「人都死了,還需要理由嗎?」 「我想……應該需要吧?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死會死不瞑目的……」我實在沒有什說的了,沒想到這個男人說起話闌次於一個哲學家。 「哈哈,」面前的男人伸出手來摸了摸我頭,笑道:「你這個小孩還挺有趣,你是第一個在被我殺死之前還要問理由的人,或許該給你點優待。」 「大叔,你要放我們走嗎?」我幾乎激動得熱淚盈眶。 「不,我沒這個打算。」這個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修訂版 第六集 063章 困獸 他……他在耍我嗎?說了半天居然還是要殺掉我們,這算什麼優待啊…… 我沮喪的表情寫在了臉上,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奈和葉舞嵐,奈一臉的緊張,而那個小鬼卻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黑衣男人似乎很友善的笑了笑,但看過他那血腥手腕的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把他的形象和「友善」這個詞聯繫在一起,相反的,我始終覺得他這個笑容很像一隻正在狩獵的惡狼看到獵物時候才會露出的表情,我不容置疑的在他眼裡成了一隻無奈的小羊。 「我看你很順眼,所以給你個特殊待遇,我只用一隻手,你可以使用任何方法攻擊我,怎麼樣?」黑衣男人伸出了他的右手,並將左手背到了身後。 「如果我贏了,你就會放我們走嗎?」 黑衣男人依舊保持著紳士般的笑容,搖頭道:「不是贏,而是我死了你們才可以走。」 黑衣男人身上散發出不怒自威的氣勢,我的心頭異常的沉重,體內「菌」和「翼」的力量開始產生了混亂,莫名其妙的與那個男人的力量發生著古怪的共鳴。 我知道,這場戰鬥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而且必須以命作為代價。但我和這個男人的實力相差太懸殊了,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上,即使加上身後的奈和葉舞嵐,也沒有與之一搏的實力,而且貿然的圍攻只能是送死。 我用眼角的餘光向後掃了一眼,計算了一下奈和葉舞嵐距離地道入口的距離,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假裝與這個男人決鬥並纏住他,製造機會讓奈和葉舞嵐從地道口逃跑,以這個男人的身形是無法進入那狹窄的井口的,這樣她們兩個就安全了,我也可以藉機會逃跑,生存幾率還是很大的。 想到這裡,我佯裝猶豫了一下,毅然的點頭說道:「好,我一個人和你決鬥,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允許我和我朋友說間話。」 黑衣男人很詭異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後的奈兩人,緩步向前走來,說道:「可以,不過在你說話之前,我也得先做件事情。」 言語之間一道黑影在我身邊快速閃過,面前的黑衣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隨之身後傳來一聲巨響,伴隨著石塊的飛揚,我聽到了水井坍塌的聲音。我心中猛然一驚,迅速回身向後望去,只見地道入口的水井已經完全塌陷,大大小小破碎的青石已經將原本不大的井口完全堵死,我們唯一的逃生希望破滅了。 「卑鄙,這個傢伙實在是太聰明了!」我的心中不暗罵道,並開始盤算其他逃脫的方法,可惜頭腦中一片混亂,根本想不到任何更好的辦法。 黑衣男人緩步走了回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甩甩頭笑道:「不好意思,為了能讓你排除雜念和我決鬥,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他是故意的!我從他的眼睛裡讀出了這一切,他根本就看出了我的計劃,提前將我的計劃破壞給我看,就像一隻抓到老鼠的貓,並不急於將老鼠吃掉,而是要將老鼠把玩在掌中,慢慢的折磨,體驗掌握別人生死的樂趣。 「我的事情做完了,你可以去和你的朋友說話了,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應該夠了吧?」黑衣男人找了一個乾淨的台階坐了下來,向我抬了抬手,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我無奈的走到了奈的身邊,說道:「一會兒我想辦法拖住他,你看準時機就盡快帶葉舞嵐逃走,這個男人的感知範圍很小,超過一定範圍他就無法判斷你們的正確位置了。」 「不可以,風忍君一個人留在這裡太危險了,奈也要留在這裡……」奈一聽我的話,立刻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現在這種情況,留多少人都沒有用,只不過是多添幾條人命而已,而且你們在這裡我還無法使出全力。你們放心,雖然我打不過這個人,但逃跑還是很容易的……」 「我反對,」葉舞嵐這個小鬼突然擠到了我和奈的中間,一臉鄭重的說道:「雖然主人說得似乎很有道理,我們的存在也確實只會礙手礙腳,但您說自己能逃跑的事,經過我的計算,只有百分之十左右的幾率,也就是說,您根本就是在說謊!」 天啊!怎麼每次我都要被葉舞嵐這個小鬼擺上一道,我的謊言居然就這麼容易的被拆穿了。我無奈的按著自己的額頭,盡力不去理會奈那質疑的目光。 「作為一名葉舞流的忍者,即使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保護主人的安全。」葉舞嵐說完就揮舞著小刀,大叫著向那個黑衣男人衝去。 我隨便一伸手就把他提著衣領拖了回來,當頭一個暴栗,教訓道:「你給我安靜點兒,就你事兒多,現在開始不許說話,跟著這個,這是命令!」 看來「這是命令」這句話還真起了作用,這個小鬼立刻蔫了,乖乖的走到奈身後,一聲也不吱了。 「哎?」奈對這個小鬼態度轉變得這麼快頗為驚訝,向左走了幾步,這個小鬼緊跟著向左走了幾步,奈又跑回到了我墊前,那個小東西也蹦蹦跳跳的跑了回來,「跟得真緊,這小傢伙還真聽你的話。」 黑衣男人看了看表,站了起來,我知道決鬥的時刻到了。 「記得我的話,時機到的時候,不要猶豫,立刻逃跑!」我最後囑咐了一句,轉身就向中央的空地走去,那裡將是決定我們幾個人最終命運的戰場。 「風忍君……」突然奈從身後緊緊得抱住了我,頭輕輕的靠在了我的後背上,從身後來的的晚風吹動著奈那及腰的長髮,不斷的拂在我的臉上,輕輕的,柔柔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執意要來這裡……」 「沒關係,」我轉身扶起了她,伸手幫她攏起了額前飄散的長髮,長出一口氣微笑道:「誰讓我喜歡你呢……」 「哎?風忍君你剛才說什麼?」奈突然驚訝的抬起了頭,一臉欣喜和期待的望著我。 「……沒,沒什麼……」我吐了吐舌頭,急忙轉身向場地中央走去。天啊,我怎麼就這麼一不小心決來了呢?回想起剛剛奈那掛著淚帶著驚喜表情的臉,臉上一陣發燒,我想我的臉一定紅到脖子根了。 一陣風吹過,樹上的積雪飄落在我的臉上,溶化成顆顆水珠滾落下來,一陣清涼的感覺劃過,我冷靜了許多。 記得我那很久不見的老爸在離開我去外地之前曾經問過我:小忍,你怕死嗎? 怕!我當時回答得非常乾脆,一點都沒有猶豫過,雖然我並不知道老爸這麼問我是為什麼。 那我就放心了。當時老爸笑瞇瞇的摸著我的頭,兩眼流露出慈祥的目光。 為什麼呢?怕死居然還值得這麼高興?我當時十分的不解。 怕死,就會自覺的迴避一些危險的事情,受到的傷害自然也會少很多,我離開你以後,最擔心的就是你的安全,你能這麼回答我當然很高興。 記得當時的老爸再三的囑咐我一定要遠離危險後,在依依不捨的走出了家門,從此便再也沒會過家一次,連電話都很少往家打了。 我以為我已經繼承了老爸傳授的「安全第一」的真言,但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今天,此時此刻的我卻做了一個最危險的決定,老爸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大罵我是不肖子吧? 我緩步走到場地中央,一路上身旁的積雪被我四周急速鼓動的風牆全部吹起,留下了一條光潔的小路。黑衣男人笑了笑,走上前來,伸出了一隻手。 「你的眼神很好,是覺悟後的眼神,而且不絕望,你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眼神的確很難得。」 「謝謝,」我並沒有去握他伸出的那隻手,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雖然你這麼稱讚我,但事實上我並不開心。」 「無論從什麼角度去想,死亡始終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你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黑衣男人說著話,周圍漸漸升起黑半透明黏液狀物質,並迅速固化,那副猶如魔鬼般恐怖的戰甲又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想你已經發現我們的能力都是『異體』了,其實我也很意外,我們這種能力者是很少見的。」 我點了點頭,全身迅速戒備起來,全神貫注的注視著面前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身邊「翼」能力產生的風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但這個男人卻在這個漩渦中屹立不倒,甚至連一點搖晃的跡象都沒有,令我對這場戰鬥的結果估計頗為悲觀。 「我的異體叫做『鎧』,很形象的,我想不用我怎麼解釋了吧?」黑衣男人活動了一下四肢關節,發出了卡卡的響聲,「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你可以出手了。」 「恩」我向後退了幾步,和這個男人拉開了一個安全距離,回頭看了一眼奈兩人,兩道緊張期待的目光隨之射了過來,我勉強的笑了一下。 這場戰鬥我幾乎是沒有勝算的,「菌」的幾種能力似乎都派不上什麼用處,在「翼」的能力沒消失前,我在速度方面勉強可以和這個男人抗衡,但在他的異體保護之下,我根本沒有任何方式可以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甚至想讓他受傷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今之計只能先消耗他的體力了,畢竟他的行動都是靠自己本身的體力而不是異體的能力,如果能將他的體力盡快消耗掉的話,我們逃跑的幾率就會極大的增加。 想到這裡,我突然身形一閃,一個急躍跳上了空中,正在黑衣男人的正上方,整個身體驟然下落,一腳向他的後腦踢去。黑衣男人並不閉閃,硬是用頭強接了我這一腳,接著快速轉身反手去抓我的腳踝,我的身下疾風舞動,生生將我的身體在空中吹得轉了個圈,一個翻轉飛到了一邊,躲開了那致命的一抓。 「很有趣,你比那些所謂的忍者要厲害一些。」黑衣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後腦笑道。 「我覺得很沒意思,只知道你的腦袋比我想像的硬很多。」我嘟囔著,心中開始盤算著如何將面前這個變態怪物盡快拖住,剛才踢他那看似平淡的一腳,實際上卻在接觸他身體的瞬間種植了「腐蝕菌」,但和我預計的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效果,腐蝕菌只對實體產生作用,雖然他的異體能看得見,但畢竟還是精神體。 「你打算消耗掉我的體力,然後逃跑是嗎?可惜我的體力要比你好很多,你可能要失望了……」 黑衣男人突然腳下一動,瞬間已經到達我的面前,從極度詭異的方向伸出了兩隻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兩隻胳膊,將我舉了起來。我猛然一驚,下意識掙扎了一下,只感覺到對方的手開始用勁,極度緊張之下,體內的「菌」活動起來,突然我的身體向下一滑,狂風四起,我的身體已經滑出幾米以外。 黑衣男人沒想到我居然能從他的手上像一條泥鰍一樣溜走,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泰然自若的神態,笑道:「你的能力很有趣,但只會逃跑是無法打敗我的。」 「呵呵……」我突然低聲笑了起來,猛然間抬起了頭,眼神中閃過一線寒光,「謝謝你的提醒,我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情……」 黑衣男人皺了皺眉頭,顯然被我這突然的詭異表情鎮住了,沉聲問道:「什麼事情?」 我突然間向前疾衝,瞬間到達了黑衣男人的面前,他被我這突然的襲擊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雙手交叉擋在了胸前,但我只是在他面前停了一下,突然雙腳一點,身體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的拋物線向後落去。 「你這是……」黑衣男人還沒等說完,突然心中一驚,以他腳下為中心,一種緻密泛著銀光芒的物質在快速的像周圍生長著,瞬間已經覆蓋了一個半徑為五六米的圓形範圍。 「這是……」黑衣男人突然腳下一滑,身體向前倒了下去,不過他很有經驗的雙手向前快速一撐,支撐起了將要著地的身體,接著重心降低,伏在地面上抬頭震驚的看著我。 「滑滑菌,可以在物體表面形成接近絕對光滑的一層緻密覆蓋物,我一直以為這個能力只能喲搞惡作劇,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時候起關鍵作用。」我的嘴角向上牽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似有似無的笑容,突然回頭向奈做了個手勢,大聲喊道:「就是這個時候,你們快跑!」 奈怔了一下,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抓起葉舞嵐迅速向村口逃去,眨眼之間已經消失在我的視野裡。 「失算,失算了,」黑衣男人居然捂著臉的笑了起來,「沒想到你的能力居然這麼棘手,不過我很奇怪的是,你剛才為什沒一起逃走呢?」 我的雙手插到了上衣口袋裡,來回走了幾步,平淡的說道:「因為我只要一離開這裡,我的能力效果就會削弱,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追上來,那我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 「哈哈,你是個很厲害的對手,能和你交手我很開心,但你如果認為你的能力能阻止我那就錯了,雖然你的能力讓我很頭疼,但你最大的弱點就是沒有任何的攻擊能力,不出半分鐘我就可以脫離這個範圍……」 黑衣男人突然連續揮拳向地面的青石板砸去,頓時堅硬的青石板上石屑四濺,光滑的表面開始出現裂痕,雖然滑滑菌依舊努力的生長著,並試圖彌補黑衣男人破壞的範圍,但無奈對方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很快絕對光滑的圓形範圍中心開始有缺口的痕跡出現。 「半分鐘時間對我來說已經夠了,」我平淡的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三張邊緣已經有些磨損的白紙,上面傭的鋼筆墨水畫著許多古怪的紋,「人似乎在危險的時候思維會特別的敏銳,托你的福,我才想起了這已經很淨有用過的招數了……」 風,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停止了,周圍的光線莫名的暗了下來。 手在空中輕輕劃了一個半圓,三張符咒依次脫手而出,在空中以一個等邊三角的形狀詭異的懸浮在面前。突然間三張符咒開始圍繞著三角形的中心緩緩轉動起來,藍白的電火在符咒之間若隱若現的閃動著,周圍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古怪的味道。 一股無形的能量在快速聚集著,空間也似乎由於這股力量的影響開始扭曲了起來。突然「辟啪」的一陣響聲,一道電弧破地而出,瞬間集眾符咒的中心。緊接著周圍的房屋中電路紛紛爆裂,像無數條藍白的電蛇一樣從四面八方向符咒的中心湧來,剎那間刺眼的光線照亮了整個空地中央。 「五雷冥動咒!」 修訂版 第六集 064章 暴走 數道閃著刺眼白光的巨大電弧瞬間集中到場地的中央,在我和黑衣男人之間連接出一道數萬伏高壓的電牆,猶如白晝般的光亮使我的雙眼無法張開,但我卻清楚的聽到並感覺到電弧前端擊中了實體。 我擊中了他,成功了嗎? 對於這個神秘黑衣男子的恐懼使我不敢停止符咒的驅使,我能感覺到我的精神力通過指尖在不停的快速流失,而周圍的電流也源曰斷的通過旋轉的符咒中心向黑衣男人所在處進行著狂轟亂炸,頃刻間猶如炸藥爆炸般的熱浪一湧起,周圍的積雪開始融解,我也被這陣陣熱風吹動的身體開始不斷晃動。 突然我感到一陣的眩暈,通向指尖的精神力也失去了連接,電流在一瞬間停止了,三張符咒也頓時成為了普通的紙張飄落在了地上,被融化的雪水浸濕了,藍的紋漸漸模糊在紙面上。 我已經到了極限了,雖然不願意,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向前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堅硬的青石板上面,劇烈的衝擊震得五臟翻騰,食管裡面一股熱流不斷的向上湧來,似乎要衝出我的身體,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 周圍的雪水在我的攻擊下已經全部蒸發,在寒冷的空氣中又迅速凝結成水蒸氣,形成了漫天的大霧,黑衣男人所在的位置也被濃濃的霧氣所籠罩著,只能看到一個隱約的影子。 精神力嚴重透支的我已經無法去感覺他的生命波動了,這個男人的生死我也無法判斷,眼皮也越來越重,眼前的景物開始晃動,意識也越來越模糊,耳邊已經聽不到了任何的聲音。 或許人生中一切都是命運吧……我盡力了……也很累了…… 陣陣風下,瀰漫在周圍的大霧開始消散,場地的中央漸漸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但其中一個已經倒在了地上。 「真的是很麻煩呢……居然把我逼迫得這麼狼狽……」一個身穿黑衣高大的身影站了起來,嘴角處牽動了一下,但嘴角處的刀疤卻讓人無法看出他的表情到底是什麼。他的身前矗立著一面巨大的黑半透明的半球形物體,半球的中央已經有部分已經融解,出現了一個很深的凹陷,僅僅差十幾厘米就被洞穿了。 「真沒有想到這孩子居然還有這樣的招數,要不是我用了『盾』的形態來防禦,恐怕真的要死在這裡了。」黑衣男人咳了一口血,身體有些搖晃,雖然異體擋住了那恐怖的一擊,但卻受到了不小的損傷,身為本體的他本身自然也會顯現出相應的症狀。 黑衣男人看了一眼不遠處倒在地上的少年,微微笑了一下,隨即接通了衣領處的通話器。 「哎呀,你終於和我聯繫了啊,我剛才還和我說起這事,還以為你死掉了呢!怎麼樣,任務順利嗎?」通訊器裡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雖然那些忍者很不合作,但我還是找到了教皇要的東西,」黑衣男人低頭看了一眼懷裡沒有受到絲毫損傷的卷軸,接著說道:「不過你這個烏鴉嘴還是說對了一半,我真的差點死掉了,居然還是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干的。」 「哎?這還真是稀奇啊?皮比烏龜殼都硬的金牛星居然還能這麼狼狽,看來你還真是流年不利啊,當初天秤星給你占卜說你這次任務會有麻煩,你卻死活不相信,還說人家是神棍,現在你肯相信了吧?」 「……行了,你不要那麼多廢話了,快點來接我,我已經不能自己回去了。」 「知道了,我什麼時候扔下過你啊,大叔。」通信器中少年的聲音笑嘻嘻的說道:「對了,那個把你打傷的可惡小子死了嗎?」 黑衣男人抬頭看了一眼,淡淡說道:「沒,只是精神力透支昏過去了。」 「哎?你沒殺他?你什麼時候這麼善良了?改信佛教了嗎?還真是不敢想像你剃成禿頭當和尚的樣子,嘻嘻,一定很威風吧,記得送我張簽名照片啊!」 「我什麼時候說我剃度了!!」 「哦,原來是帶髮修行啊……」 黑衣男人無奈的關上了通訊器,抬起手腕,低頭看了一下表,皺了皺眉頭,將目光投向了東邊的天空,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金的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給大地撒下了一層金的光芒。 當一輪紅日完全顯露在他面前的時候,在太陽的中心出現了一個小黑點,輕微的轟鳴聲不斷的擴大,一架白的小型直升飛機漸漸飛近,伴隨著陣陣強風停落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上。 機艙門一開,一個身材碩長的銀髮少年走了下來,綠的瞳孔和略高的鼻樑都表明了他的非亞洲血統,一身和黑衣男人相同款式的長風衣在直升機巨大螺旋槳帶起的氣流下鼓動著,更映襯出了那近似於蒼白的皮膚之。 「哎呀,金牛星,你真的傷得這麼嚴重啊?我還以為你開玩笑呢?嘻嘻∼」銀髮少年一路小跑奔了過來,一面笑嘻嘻的上下打量著黑衣男人的全身,一面伸出兩隻白淨的手在黑衣男人身上捏來捏去。 「把你的爪子拿走,」黑衣男人略微不滿的揮手將銀髮少年的手撥開,突然發現原本疼痛的全身居然症狀緩解了不少,不由得詫異道:「哎?怎麼……你在我身上做了什麼?」 「沒什麼啊,麻痺一下你的感覺神經而已,我又沒有治療能力……」銀髮少年撇了撇嘴,把雙手插在了風衣口袋裡,轉身向不遠處依舊還在昏迷狀態下的風忍處走去。 「喂,你幹什麼去?」黑衣男人見銀髮少年走了過去,立刻出聲制止了他。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只是想看看能把你傷成這樣的人到底是什麼模樣,畢竟我對這樣的人很好奇啊……放心了,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銀髮少年蹲到了風忍的身邊,伸手提起了衣領,仔細端詳之下不驚訝道:「怎麼是這麼一個小孩啊?這次你的臉可丟大了,我看你回去怎麼向教皇交代……」 突然銀髮少年衣領處的通訊器突然響起,他急忙放下手中的風忍站起來打開了通訊,信息似乎是總部發來的,銀髮少年收起了那種嘻笑的神情,一邊聽一邊嚴肅的點著頭。 「不好意思了,教皇直接下達的命令,不能留下任何的活口,看來這個男孩的命也必須解決掉了,」銀髮少年向黑衣男人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道:「金牛星,你不要怪我啊,我是被迫的,我也懶得殺人啊……」 黑衣男人倒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反正殺人如麻的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命令,於是揮了一下手,示意銀髮少年盡快解決。 銀髮少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以往的敵人都是在他的笑容下毫無防備的被殺掉的,誰也無法想像他這樣一個文弱的少年居然會有那麼強大的殺傷力,但今天的情況似乎並不需要費多大力氣了,對方已經是一個毫無任何反抗能力的人了。 「放心,我會讓你沒有任何痛苦的死去的……」銀髮少年微笑著,周圍的雪水在迅速的向他的右手掌心聚集著,很快形成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透明水珠,並在少年的掌中不斷變化著形狀。少年揮手之下,原本團狀的水珠瞬間形成了一道細長的水線,猶如一根銀針一樣向風忍的後頸疾馳而去,這一招他已經用過無數遍了,一旦被擊中,無論是人是獸,絕無生還的可能。 漆黑。 一片的漆黑,死一般的寂靜。 我無法觸及到任何的東西,眼前的一片黑暗就是每個人必須迎接的死亡嗎? 還好,這個感覺並不恐怖,我想我一定死得很安詳。 「您真的很想死嗎?」突然一個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個聲音無比的熟悉,卻又有一絲陌生的感覺,我睜大眼睛,試圖看穿眼前的這片黑暗,但雙眼卻被一雙柔軟的手給遮住了。 「不,我當然不想死,不過現在想想,死似乎也不是很可怕,死掉或許就可以解脫了吧。」我想伸手撥開眼前的雙手,但卻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 「真不知道我為什麼一醒來就會遇到這麼一個傻瓜,真想讓您死掉算了……」少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的憤怒,我然知道我到底哪裡說錯了。 「對不起……」我不太善於和人打交道,只曉得這個時候還是道歉比較好。 「算了,對於我而言,您的生命是最重要的,所以無論何時都不要說放棄生命的話,您死了我會很傷腦筋的……」道歉似乎起到了一些效果,聽口氣似乎她妥協了。 「哎?為什麼這麼說呢?你到底是誰?是絲嗎?」 我一連串的發問之下,這個聲音沉默了,半晌無語,過了好久才幽幽的說道:「絲?我不是……您很想見她嗎?」 我點了點頭,突然感覺到蓋住我眼睛的雙手突然消失了,眼前的黑暗中逐漸出現了一個發著白微光的繭。 是絲!我能感覺到那繭中傳來的陣陣溫暖,那是一種久違了的感覺,並加著深深的不捨和依戀,這正是絲的思念…… 「她怎麼了?」我回頭問道,但和我想像中的不同,我並沒有見到任何的人,身後只有一片無盡的黑暗。 「沒什麼,只是睡著了而已。」黑暗中,那個聲音淡淡的說道。 「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呢?我很想見她,把她叫醒好嗎?」我焦急的向黑暗中呼喊著,聲音在空曠的黑暗中迴盪著。 「我做不到,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醒,或許很快,或許永遠都不會醒來……」 聽到這裡,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久久無語,小時候的我一直是孤單懦弱的,絲的出現逐漸改變了我,雖然她一再強調她就是我,我們其實是一個人,但不知何時起,我已經習慣了有她的生活,也只有她才會無時無刻的陪伴在我的身邊,在我危險的時候保護我,受傷的時候照顧我。可現在……她真的不會再醒來嗎? 不……不可以的……我無法接受…… 「絲!你快醒過來啊!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我真的很想你……」 眼淚就這樣毫無顧忌的流了下來,撒在了無盡的黑暗中,我的痛哭聲一遍遍的迴盪在周圍,久久不絕。 許久,那個黑暗中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居然會哭?這個反應還真的讓我意外,她對您來說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我沒有理她,只是努力向那個巨大的繭的方向跑去,但面前的黑暗卻向永遠都跑不到邊一樣,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無法再接近那個繭一絲一毫。我乾脆放棄了努力,原地坐了下來,抹了一把眼淚,遠遠的望著絲存在的那個繭發呆。或許她也和我一樣累了吧?或許對她而言,見不到我也是一種解脫呢…… 「絲或許太嬌縱您了吧,居然懦弱成這個樣子……真成問題,或許當初是我跟在您身邊的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了吧?」黑暗中,孩的聲音微微歎了口氣。 「哎?你的口氣似乎很熟悉我的樣子?你到底是誰?」 一雙柔軟的手從身後伸了過來,輕輕的拂去了我臉上的淚珠,一張閃著黑珍珠般光澤的孩面孔漸漸從身後的黑暗中分離了出來,一張和絲很像卻略有不同的面孔,如果說絲的眉眼之間多的是一線清純,那這個孩多的就是一絲嫵媚。 「有我在您身邊,您永遠都不必哭泣;有我保護您,您永遠都不會受到傷害。」如絲一般的孩將頭輕輕靠在我的臉上,我的眼前漸漸模糊了,隱約聽到她的最後一句話:「今後我會代替絲守護在您身邊,我的名字叫做幻……」 …… 閃著銀光的水線瞬間貫串了纖細的脖頸擊在地面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銀髮少年皺了皺眉頭,他從來沒聽到過這種聲音,就像中間沒經過任何物體直接打在地面上一樣,難道是聽錯了? 黑衣男人發覺到銀髮少年的猶豫,不好奇問道:「怎麼了?有什沒對嗎?」 「沒……沒什麼吧?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有點邪門,但又不太可能……」銀髮少年低頭看了一眼趴地面上一動不動的風忍,臉上出現了疑惑的神。 「解決了就趕快回來,別磨磨蹭蹭的,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黑衣男人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向銀髮少年招了招手,接著轉身向飛機處走去。 銀髮少年猶豫了一下,轉身剛想離開,突然發覺地上風忍的身體突然消失了! 「等……等一下!有情況……」還沒等銀髮少年的話說完,突然發現地面上自己的影子居然被一個巨大的黑影子所覆蓋,並逐漸的擴大著範圍。難道什麼東西在自己的上空?少年猛然一抬頭,卻發現上空沒有任何東西,甚至連一絲雲彩也沒有! 「小心,是在地面上!」黑衣男人大叫著從飛機上跳下來向這個方向疾衝過來。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地面上覆蓋的黑巨大影子裡面剎那間向上突起了數百道鋒利的黑芒,頃刻將地表的青石板絞得粉碎,頓時石屑四濺,塵土飛揚。如吐信毒蛇般暴漲的黑芒中一道身影騰空而起,銀髮少年身下一道半米厚的水牆減緩了黑芒的速度,但他的身上依然是殷紅一片,原本華麗的黑長風衣此刻已經傷痕纍纍,並不住的往下滴血,身下的水牆已經開始略微發紅了。 「媽的,早知道會這麼倒霉,我出來的時候也應該找天秤星占卜一下……」銀髮少年的身形在空中急旋上升著,雙手不斷集結著水氣,頃刻間聚集起一個半徑約一米左右的水球,揮手之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錐狀,並以極快的速度向黑芒的中心地帶飛去。 數百道黑芒剎那間聚合成一束,猶如一個黑的巨大螺旋襲去,和銀髮少年發出的水錐絞在一起,無數的水向四周撒去,在陽光的映射下幻出道道彩虹,而巨大的黑螺旋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依舊向銀髮少年所在的位置飛去。 銀髮少年剛想繼續進攻,突然聽到遠處奔來的黑衣男人大喊道:「快點閃開,那是黑芒幻界的攻擊,你在結界外面根本無法看清本體,而對黑芒的任何攻擊都是沒有用的,趕快回來!」 「黑芒幻界?那不是雙子星的結界之一嗎?不是說雙子星是的嗎?怎麼會是這個小子?」銀髮少年絲毫掩飾不住臉上詫異的神,但對於黑芒幻界的力量卻是心有餘悸,迅速聚集起一道水柱借力跳出了黑影的範圍。 「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們都是分組行動的,其他組的成員我也沒都見過,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以我們兩個現在的狀態是殺不了他了,先回去再說吧,以我們神邸的力量還怕查不到這個男孩的來歷嗎?」 「可……今天實在是太丟人了,還夯有其他人看到……」 黑衣男人笑了笑,回頭向黑影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扶著渾身是血的少年上了飛機,發動機的轟鳴漸漸遠去,白的小型直升機漸漸消失在了天邊。 修訂版 第六集 065章 歸來 太陽初升,空氣中依舊瀰漫著濃濃的硝煙味和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道,偌大的村子此刻已經是一片狼藉,再也炕出往日的痕跡,偶爾零星一些烏鴉落下,在燒焦的廢墟中尋找著食物,一切似乎就這樣恢復了平靜。 破碎的青石板地面上,一塊黑的影子突然動了一下,旁邊的一隻烏鴉受到了驚嚇,驚惶失措的拍打著翅膀飛走了,只落下了幾片黑的羽毛。 羽毛落地的剎那間,那塊黑的影子突然像黑的液體一樣開始流動起來,表面在陽光下閃動著粼粼的光點,在影子的中心漸漸出現了一個小心漩渦,以這個漩渦為中心,周圍的影座先恐後的向中間聚集著,湧動著,一波一波的向上躥湧,逐漸匯聚成一個黑的人形,猶如一尊石像般矗立在破碎的青石地面的中央,在這荒涼的背景映襯下形成了一幅詭異的畫面。 突然黑的人形表面瞬間爆裂,黑的水珠狀物質猶如一朵黑的蓮層層飛濺向四面八方,漸漸消失在空氣中,這朵詭異的黑朵中央赫然站立著一個少年,遮蓋住雙眼的前額長髮下露出了毫無血的臉龐,蒼白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但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少年搖晃著向前邁了一小步,突然一個踉蹌栽倒了下去,再也沒有了動靜。 「又失去意識了,或許暫時還不能讓他自己支配身體,他目前的身體的確是太勉強了……」一個孩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少年身下的影子漸漸伸長,慢慢沿著少年的身體爬了上來…… 國紐約。 這座繁華的現代化大都市又迎來了一個新的早晨,高樓林立的鋼筋水泥城市籠罩在一層柔耗金之中,五顏六的車輛在這些高大的建築物之間穿行著,形成了一條流動的綵帶。 一名身材修長的黑髮中年男人站在一棟白的高大建築樓頂,手扶著欄杆向遠處眺望著,嘴角處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歲月的滄桑依舊掩蓋不了他那英俊的面龐,兩道劍眉下面那雙深邃的眼睛似乎可以容納下整個宇宙,週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無形的魅力,但一身普通的西裝和結得中規中矩的領帶,還有那光亮得可以映人的皮鞋使他看起來更像一個普通公司的上班族。 男人的身後傳來了微弱的腳步聲,聲音聽起儡急,不過並不亂,反而很又節奏的逐漸增大。 「阿雅,你又來晚了,你每次都是這樣,今天是什麼理由?鬧鐘壞掉了還是遇到了路上遇到了帥哥?」男人的眼中充滿了笑意,不過他並沒有回過身來,依舊雙眼望著遠方。 一個十幾歲大身穿休閒套裝的金髮孩站在了中年男人的身後,一手提著一台銀的筆記本電腦,額前的一縷亮金的長髮在另一隻手的手指上不斷纏繞著,白皙的臉上露出了調皮的笑容,一雙古靈精怪的藍大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像刷子一樣上下忽扇著,似乎在考慮著怎麼回答中年男人的問題。 「人家路上塞車嘛!紐約這裡就這點不好,人多、車多,我有什麼辦法……」這個叫阿雅的孩走過來拉過中年男人的手臂擠到他的懷裡,用一種甜得讓人感覺全身發麻的聲音撒嬌道:「看在人家這麼崇拜你的份上,再原諒人家一次嘛!好不好?」 中年男人笑著伸出手來揉了揉阿雅那頭柔順亮澤的金髮,說道:「堵車還不是你自找的,好端端的非要買什麼跑車,就這麼一點路程就是走過來也比你現在快得多了。」 「人家喜歡嘛!再說學校裡別人都有車了,難道還要我坐地鐵啊?紐約的地鐵冬天還好說了,一到夏天連個冷氣都沒有,那滋味簡直太受罪了……」阿雅心有餘悸的開始形容夏天的地鐵裡面有多麼的污濁和恐怖,幾乎用盡了她能想到的所有形容污穢的詞語。 中年男人無奈的點點頭,說道:「好了,我明白了,我並沒有說你這麼做不對,只是覺得你還太小,似乎不應該亂錢……」 阿雅似乎對談錢的話題很敏感,隨便吱嗚了間就把話題岔了過去。 「對了,金牛星和你哥哥應該回來了吧?」中年男人問道。 「是的,他們兩個都回來了,金牛星也成功的完成您交代的任務,卷軸的內容我正在翻譯和整理,不過……」阿雅甩了一下頭髮,似乎有點猶豫,不知道下面的話該不該說。 「他們都受了傷是吧?」中年男人看阿雅一臉驚異的表情,微笑著用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天秤星座的符號。 「那個神經兮兮的神棍居然能說中,看來再來這麼幾次我就要失業了。」阿雅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居然可以同時擊敗金牛和水瓶兩個人,真的讓我很吃驚啊,金牛星蒼加跟了我這麼多年,似乎還沒有過敗績……不過無論他是什麼人,只要敢阻止我的計劃,我絕對不會放過他!」中年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周圍的空氣似乎瞬間凝結,那是殺氣。 「一向溫柔的教皇大人居然還會動怒,真的很少見呢!」 阿雅不捨的從中年男人的臂彎下鑽了出來,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額前的幾縷金長髮突然像有生命一樣如籐條般爬滿了整個電腦除顯示器以外的其他地方,髮絲的末梢以古怪的方式溶解進入了電腦的內部,阿雅的臉瞬間變得毫無生氣,那雙漂亮的藍眼睛也變得黯淡起來。 筆記本電腦的屏幕突然一亮,畫面上出現了一張塗鴉一般的中年男人的漫畫版面孔,旁邊還畫著一個紅的心型,裡面寫著「教皇大人,我的最愛」,但筆法之差實在是慘不忍睹,中年男人頓時氣結。 「阿雅,你還是用你原來的桌面吧,你的畫功實在不撫維……」中年男人無奈的按著額角,對阿雅這個調皮的小丫頭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的,我明天就換回來。」阿雅答應了一聲,接著屏幕的畫面突然一閃,出現了一個少年的照片,「這個人就是打敗蒼加和我哥哥的人,中國人,風忍,今年十七歲,他的身份似乎很神秘,他的檔壩然在中國國防部的絕密資料庫裡,我費了很大的周折才只弄到了一小部分,看來這次的事件應該和中國政府有關係。」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屏幕,輕微的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會兒,問道:「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日本嗎?」 「聽蒼加說,這個人當時似乎是去救什麼人,」阿雅收起了筆記本電腦,漂亮的金髮向後甩了甩,又恢復了調皮的神態,「聽他的口氣似乎並不是故意與我們為難,不過他既然了看到了那一切,是不是要……」 中年男人看到阿雅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個「殺」的動作,搖了搖頭,吩咐道:「阿雅,麻煩你去查一下這個人去日本的目的,盡快告訴我。」 「就會指使人家做這做那的,」阿雅撅起了粉嘟嘟的小嘴,不滿的抗議道:「上次幫你查葉舞流秘術的薪金還沒給我呢!這次又要我查,我不幹!人家又不是你家的傭人!」 中年男人也拿這個調皮的小丫頭沒有沒有辦法,於是打了個電話,接著向阿雅說道:「好了,上次的錢已經匯入你的帳戶了,真是沒見過你這麼愛錢的小丫頭,留這麼多錢做嫁妝嗎?這下可以幫我查了吧?」 阿雅的眼睛頓時金光連閃,一把抱住中年男人的腰,白皙的小臉在中年男人的胸口上上下蹭著,快樂的喊叫道:「教皇大人,我就是你家傭人!我馬上就去查!」接著一溜煙的消失在了樓梯的盡頭。 中年男人低頭笑了笑,轉身依舊向遠處看去,嘴裡似乎自言自語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寵著阿雅了呢?天秤星?」 一個身穿長袍的身影突然神秘的出現在中年男人的身後,寬大的長袍和帽簷幾乎遮住了來人的全身,只露出一雙完纖細的手。 「在下也認為教皇似乎是過分寵愛阿雅了,以至於這小妮子現在對教皇大人如此的不敬,不過我明白您的想法,所以在下認為您這也是人之常情……」 中年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擺擺手道:「下去吧,沒有事情不要跟著我了,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是,」長袍之人施禮後退了幾步,「不過在下有一事不明,您在這裡看了兩個小時,究竟在看什麼呢?」 「世界。」 日本東京近郊的一所普通的房屋內,一個孩子在客廳裡焦急的走來走去,不時的向門口處張望一下,每每迎來的都是失望。 「欣欣大,你瞎轉悠什麼啊,我頭都暈了,你歇一會兒行不行?要不你去做點飯吧,我都要餓暈了……」趙楠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嘟囔著,但絲毫不起作用,欣欣依舊焦急的在客廳裡走來走去。 「都已經一天了,我無法感應到小忍哥哥的存在了,他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話啊,現在哪還有心思吃飯啊!」欣欣將趙楠從沙發上拖了起來,但趙楠剛坐起來就立刻軟綿綿的倒了下去,像沒有骨頭一樣根本扶不起來。 「大,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能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不過我的異體能力已經恢復了,看樣子你的小忍哥哥是凶多吉少了,」趙楠無奈的看著眼淚汪汪的欣欣,指了指裡屋說道:「與其在這裡對我嚴刑逼供,還不如去問問當事人奈和那個奇怪的小鬼,她們知道的肯定比我多,,你就放過我吧……」 「她們要是知道我還會問你?我都已經問她們好多遍了,奈只是說相信小忍哥哥會回來的,可現在都一天了……」欣欣突然左右看了看,發覺屋子裡似乎少了一個人,問道:「哎?張葉玄哪去了?他什麼時候走的我怎麼沒注意?」 趙楠眨了眨眼睛,無奈道:「那個酷男一天到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誰知道他幹什麼去了,或許覺得餓了自己吃飯去了吧?你還能注意到他?這還真是少見,我以為你整天只知道『小忍哥哥、小忍哥哥』的叫,眼睛裡面沒有其他人了呢?哎呀∼∼這個稱呼我想想都覺典,真難為你能一直叫的這麼順口……」 欣欣狠狠的瞪了趙楠一眼,剛想教訓一下口無遮攔的他,突然聽到門口響了一下,立刻顧不上其他,飛奔到門口開了門。 「怎麼是你啊……」欣欣看到進來的居然是張葉玄,失望的表情掛在了臉上,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回來。 張葉玄看了看她,沒說什麼,直接走進了客廳,來到沙發旁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趙楠的臉看,給趙楠看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你……你想幹什麼?不可否認我長得的確很有男人味,但你崇拜我也不必這麼看著我吧?難不成你還有什麼特殊嗜好?我可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別把我也拉進去,我不喜歡男人……」趙楠滿臉是汗的向後躲了躲,身體蜷縮成了一團。 張葉玄白了趙楠一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的塑料瓶,從裡面倒出一粒藥片,伸手放到了趙楠的面前,命令道:「吃了它。」 「這是什麼東西?」趙楠疑惑的拿起小藥片看了看,白的藥片上面沒有任何標有名稱的字跡,聞了半天也聞不出這是什麼東西,「你能這麼關心我的確讓我感動,但我似乎沒生什謾啊?」 「這是瀉藥。」 「……你……你是在報復我嗎?」 「吃了它或者被我打一頓……」 「不……不關我的事,我是被人指使的,你為什麼偏偏針對我?」 張葉玄面無表情的看著趙楠,將藥片放到了趙楠面前的茶几上,接著倒了一杯水放到了他的面前,趙楠此刻開始後悔,為什麼昨天沒有加大份量把張葉玄瀉死過去。 「好,我吃!」趙楠拿起藥片一仰頭就吞了進去,連水都沒喝一口。 幾分鐘過去了,趙楠依舊像沒事兒人似的懶洋洋躺在沙發上,用幸災樂的眼神看著張葉玄,恢復了能力的他擁有極強的自我調節能力,幾乎接近於百毒不侵的程度,更何況一個小小的藥片了。 張葉玄氣的臉都綠了,突然從口袋裡面掏出藥瓶,掰開趙楠的嘴,將一瓶子藥片全都倒了進去,趙楠冷不丁被他這個舉動一嚇,一翻眼睛居然全吞了下去,幾百片瀉藥就和吃糖球一樣全進了肚裡。 在一旁的欣欣也被嚇了一跳,等反映過來想阻止的時候已經闌及了,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向眼睛鼓得跟青蛙一樣的趙楠問道:「你……你沒事吧?要不要叫救護車?」 趙楠左右看了看,一把抓起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杯,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起身擺了擺手,說道:「晚上吃飯不用叫我了……」 欣欣長出了一口氣,看了看正在用閃著電火目光互相對視的趙楠和張葉玄兩人,心想,怎麼這屋子裡住的都是這麼奇怪的人? 樓上響起了腳步聲,奈走下來,此刻的她臉上已經失卻了平時的光彩,蒼白的臉顯得異常的憔悴,無論誰看到了都會心疼無比。 她走過來拉開了兩人,一臉憂傷的問道:「風忍君還沒回來嗎?我們要不要去找找他?」 「沒有必要,你放心,他肯定會回來的!」趙楠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慵懶的揉了揉眼睛,囑咐道:「他回來了記得叫我一聲,我先睡一會兒……」 「喂,起來,你不是說不知道小忍哥哥的生死嗎?怎麼能這麼肯定他會回來呢?」欣欣不停的搖晃著趙楠的身體,但他像生了根一樣任其搖晃也死活不離開沙發。 「直覺,」趙楠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道:「信不信由你,我要睡覺了,不要打擾我。」 奈看了趙楠的背影一眼,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那……我想我還是去做飯吧,或許趙楠君說得對,風忍君很快就會回來了……」奈幽幽說道。 張葉玄躲到樓上去了,欣欣無奈的坐到了一邊開始發呆,她已經接近一整天沒有睡覺了,陣陣的睡意不斷襲來,她的手指不時的在自己的腿上畫著圈,只有這樣不時的做點什門能讓自己不會睡著。 正當欣欣昏昏睡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門口的門鈴清脆的響了起來,瞬間她感覺到了一陣熟悉的波動,正和她體內的波動不斷發生著柔耗共鳴。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飛一般的跑向門口。 「小忍哥哥,你真的回來了?」門開了,欣欣的笑容剎那間凝結了,因為門口處站著的不是她朝思暮想的人,而是一個擁有小麥皮膚且千嬌百媚的孩子,「你……你是誰?」 孩冷冷的看著目瞪口呆的欣欣,推門走了進去,說道:「我是風忍的人,你可以叫我——幻。」 修訂版 第六集 066章 爆炸 小忍哥哥的人?什麼意思?這話似乎有點太曖昧,難道說他們已經……欣欣的小腦袋中出現了許多忌的畫面,臉上頓時如火燒一般。 「你有什麼問題嗎?或者認為我在說謊?」幻平靜的看著眼前目瞪口呆的欣欣問道。 「我……我……沒……」欣欣被幻一陣搶白後窘迫的不知道說什門好,結結巴澳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果真和他記憶中的形象一模一樣呢……」幻饒有興趣的摸了摸欣欣那通紅髮熱的臉蛋,說道:「白水欣,十六歲,格溫柔,乖巧可愛,沒有一般有錢人家大的刁蠻脾氣,幾乎對所有人都很好……」 「這些……是小忍哥哥說的嗎?」欣欣的臉更紅了,心中卻湧起一陣甜蜜的感覺。 「不……不是。」幻簡單的否定了她一廂情願的想法,這些都是風忍記憶中的東西,是她直接讀到的,並不是說了才會知道。 也許是出於異體之間共鳴的關係,也或許是因為本體對欣欣的溫柔記憶,幻對眼前這個一臉窘迫害羞的小孩居然有一點點莫名其妙的感覺,雖然還談不上什感,但至少不覺得討厭,這對於只知道絕對保護本體的她來說的確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對不起,你來得不是時候,小忍哥哥不在這裡,他已經離開一整天了,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們大家都在等他……」欣欣對面前這個神秘的幻的來歷一點也摸不到頭緒,說話也是異常的小心。 「我知道,」幻閃身進了客廳,一腳把趙楠從沙發上踹了下來,在小忍的記憶裡,他每每都是這樣對付這個懶鬼的,「起,我回來了還睡得這麼踏實!」 「靠!你一回來就給我來這套!」 趙楠從地上爬起來第一件是就是翻身一個反撲,遂不及防之下幻被他結結實實的撲倒在地上,聽到輕輕的一聲嚶嚀,趙楠才發現身下的居然不是他那多年的死黨,居然是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孩,溫軟玉在懷,著實讓他驚了一下。 「很舒服是嗎?你打算趴到什麼時候?果然記憶沒有錯誤,你真的很……起來之前先把口水擦一擦……」幻波瀾不驚盯著距離她只有十幾厘米的趙楠的臉說道。 「這位大,雖然不知道哪個混蛋告訴你這個還沒有經過考證的喲形容我的形容詞,但至少我沒有把口水流到你身上……這次只是個意外,明白嗎?……看我口型,和我一起讀『意∼∼外』……」趙楠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開始滔滔不絕的形容起自己的這次親密接觸有多麼的無辜和不情願,讓人有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最後差點聲淚俱下,說得好像被非禮的人是他一樣,「而且我還受了很嚴重的傷,你見過拼了自己受傷也要佔別人便宜的人嗎?」 「你受傷了?我怎麼沒看出來?」 「流……流鼻血了……」趙楠用手摀住了鼻子,陰陽怪氣的嘟囔著。 「……好了,我知道了,」幻皺了皺眉頭,她實在不想在和趙楠糾纏下去,擺手道:「你是無辜的,我下次不會用相同的方法叫你了。」 「沒……沒關係,我不介意的……」趙楠訕笑著。 「我介意。」 大概是客廳裡的喧鬧聲音過大了,奈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她突然瞳孔放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穿著風忍衣服的背影站在客廳裡,雖然已經破舊不堪,但依舊可以辨認出原來的樣子。 「風忍君,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奈立刻扔下手中的東西飛奔過來。 突然奈的眼前人影一閃,那個身穿風忍衣服的身影詭異的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正當她疑心自己眼的時候,突然一張輪奐的小麥面孔出現在她的近前,她的脖子上瞬間感到一陣冰冷的殺氣,一片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構成的黑利刃由這個孩的右手指尖伸出,尖端頂在了她的咽喉處,猶如不穩定的火焰一般前後吞吐著,但始終無法接近她的皮膚一分一毫。 「你認識風忍君吧?為什麼要想殺我?」奈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幻,她驚奇的發現幻的容貌居然和自己出奇的相似,就像兩個一樣,從而聯想到這個人可能和風忍有莫大的關係。 諱冷的看著奈,臉上找不到一絲的表情,旁邊的趙楠和欣欣兩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且這種情況下也不敢亂動,只好靜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氣氛就這樣僵持了整整一分鐘,奈的手心頭都已經滿是汗水。 「果然……違背他心意的事情我做不到……」幻恢復了正常,殺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但對視奈的目光依舊寒冷如冰,「雖然我殺不了你,但不代表我會接受你,你的存在只會給他帶來麻煩,希望你好自為之。我不是在趕你走,你走了他會傷心的,我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傷害的,任何對他不利的人,哪怕是神,我也會一樣斬掉!」 幻沖奈冷笑了一下,指尖輕輕在她面前拂過,轉身離開了。奈總覺得似乎沒有這麼簡單,似乎哪裡不對勁,但卻說不好,於是搖了搖頭,轉身向廚房走去。 「奈,你……你的頭髮……」欣欣突然在身後掩口驚叫起來。 奈心中一驚,猛然間轉身,只見無數根一尺多長髮絲如雪般飄落在眼前,在黃昏的陽光下閃耀著潤澤的光芒。 「這……這是……我的頭髮……」奈向後一摸才發現自己及腰的長髮已經只到後背了。 「你應該感謝我,他不喜歡那麼長的頭髮,現在尺度剛剛好……」幻的聲音從衛生間中傳來,「欣欣,麻煩你幫我找一套乾淨的衣服送過來。」 「哦,好……好的….…這套行嗎?」 「……我……我要的是男裝…….」 「對不起……我馬上去換……」 「……」 趙楠蹲在沙發的一角,鼻孔中像象牙一樣的塞著長長的兩個衛生紙捲成的小卷,邊緣有些殷紅,看樣子著實流血量很是驚人。一雙細長的眼睛瞇縫著看著衛生間的門口,嘴角隱約出現了一點水跡。 「嘿嘿,,胸大腰細腿長,有格,我喜歡……」他的鼻孔已經無法通氣,說出的話也是含含糊糊的,所以沒有人聽清楚他到底是在說什麼,「可惜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她就提不起精神,碰到她的身體也沒有興奮的感覺……」 「趙楠君你在說什麼?」奈將地上散落的頭髮逐一的撿起,用一根紅的細繩紮成一束,抬頭問道:「你說的可惜什麼?你好像很瞭解他的樣子,你難道以前見過她嗎?」 「沒見過,但感覺溶熟悉,好像在一起很長時間了一樣,」趙楠故作嚴肅的摸著自己那已經長出幾根零落鬍子的下巴,頷首道:「這是男人的直覺,懂嗎?」 趙楠跳下了沙發,深沉的低頭來回踱了幾個來回,突然像一隻抓狂的貓似的開始撓沙發,不堪虐待的沙發發出吱嘎的刺耳響聲,伴隨著他的狂吼:「風忍這小子到底在外面幹了些什麼!!」 突然趙楠感到背後一陣惡寒,似乎什麼人在他的身後注視著他,回頭發現葉舞嵐這個據奈說是風忍揀回來的小鬼不知道什麼時候正蹲在自己的身後。 「你身上有主人的味道。」葉舞嵐抽動著小鼻子在他身上不斷的嗅著。 「你……你是狗嗎?」趙楠瞬間跳起倉皇逃開了,他的內褲已經幾天沒換了,如果被這個小鬼聞出來搞不好會再次成為大家的笑柄。 這是衛生間的門開了,幻從裡面走了出來,此刻的她卻穿了一身很不合身的男裝,嬌小的身材無法撐起寬大的外套,連褲腳都堆到了地面上,只露出一排白嫩的腳趾。 奈的眼中出現了一絲古怪的神,詫異道:「這……這似乎是風忍君的衣服。」 「沒錯啊,你有意見嗎?」幻的一句話就讓奈沒了聲音,她突然把欣欣叫到面前說道:「就個人而言,這些人中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至少你讓我覺得很安心……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問題。」 「哎?……謝謝。」這突如其來的表示讓欣欣不知所措。 「那我就把他交給你了,我也很累了……」 幻的神有些黯然,剎那間身體的表面開始溶解,一層亮澤的黑由頭至腳快速褪去,一個面蒼白的少年瞬間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小忍哥哥!!」欣欣張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切,伸出雙臂接住了向前倒下的少年的身體,淚水奪眶而出。 「大變活人啊……這個出場還真是有創意……」趙楠手托著下巴茫然的看著眼前抱在一起的兩人,自言自語道:「他什麼時候有的這本事,當初在我家住的時候怎麼沒見他變過,真是可惜……」 奈手中的髮束掉在了地上,她剛向前邁了一步卻突然停住了,黯然的看了一眼淚流滿面的欣欣,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髮束,轉身離開了。 光。 我的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光,如此的刺眼,以至於我甚至不想再次睜開眼睛。 依舊是熟悉的屋頂,熟悉的吊燈,我為什麼又在這裡了?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眼前只是一個空空的房間,靜悄悄的,除了牆上的時鐘傳來微弱的響聲外幾乎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我是在做夢嗎? 「醒啦?!」身上蓋的被子突然自己立了起來,一個陌生小孩子的面孔出現在我的眼前。 「啊∼∼∼∼∼∼!!!」 我連滾帶爬的逃到了門口,突如其來的驚嚇讓我的心臟不堪負荷,差點沒吐出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門突然之間開了,欣欣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一下子看到以一個不雅姿勢倒在地上的我,驚喜倒:「小忍哥哥,你醒了啊?你沒事兒吧?」 「還好……扶我一把……」我臉貼在地上哼哼著,「還有,我上的那個小鬼是誰?嚇死我了……」 「葉舞嵐啊,你揀回來的那個孩子,你不認得了?」欣欣不解的看著我問道,同時將我扶了起來。 我回頭仔細的看了看上披著被子睡眼朦朧看著我的小孩子,左看右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個小鬼什麼時候變得這看了?臉也不髒了,頭髮也不亂了,身上還穿了一件淡藍的睡衣,居然還挺可愛的。 「醒了就好,小忍哥哥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欣欣很開心的衝我一笑,轉身跑下了樓,我只好蹲在上開始和葉舞嵐這個小鬼大眼瞪小眼。 沒過多久就聞到了一陣食物的氣,接著就聽到趙楠大喊著「開飯」,我抱著葉舞嵐這個小鬼下了樓,準確的說是這個小鬼摟著我的脖子上不肯鬆手,說是我身上的味道聞起儡舒服……他是在諷刺我嗎?我可不認為幾天沒洗澡的味道能好到哪去…… 落座的時候看到了對面的奈,她只是對我笑了笑,但卻沒有說什麼。 「對了,張葉玄,今天是星期幾了?」我喝了一口水,突然問了一句。 「星期天。」張葉玄看也沒看我一眼的答道,大概還在生我的氣。 「哎?那不就是說我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我驚訝道,「我是怎麼回來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自己回來的,而且出場方式還挺華麗……」趙楠滿嘴飯粒的嘟囔著,比比劃劃的給我講了我回來當天的情景,當然,其中加油添醋的篡改了不少東西。 聽了趙楠的話,我陷入了沉思,看來我昏迷時候做的那個夢是真的了,也就是說我體內還存在著另一個異體——幻。看來我能回來也是出於幻的自我保護,可為什麼我會有兩個異體呢?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情,急忙問道:「對了,緋雨鈴音的生日宴會你們去了嗎?星期六,那不就是昨天嗎?」 張葉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覺得這裡不相干的人員太多,於是向我遞了個眼神,沒說什麼繼續吃著飯。 飯後我被張葉玄叫到了樓上,他打開電腦給我看了一段網上的新聞。 「本月三日,星期六,東京市的最高建築緋雨株式會社總部大樓第四十九層發生了一連串的爆炸,具目擊者說,這次的爆炸發生於二號凌晨兩點,當時先是聽到一聲巨響,接著就發生了一連串的爆炸,現在消防部門已經緊急出動,火勢已經得到了控制,目前還沒有發現有人員傷亡。此次爆炸事件據緋雨株式會社方人員稱,只是一個意外的管道破裂爆炸,並不屬於恐怖襲擊……」 「怎麼會這樣?真的是意外嗎?未免也太巧了吧?」我皺起了眉頭,如果說爆炸發生在其他的時候,並不會很奇怪,但為什麼偏偏選在緋雨鈴音的生日宴會之前呢?是在威脅還是在警告什麼? 張葉玄搖了搖頭,嚴肅的說道:「我一開始也以為是有人想製造恐怖事件來達到某種震懾目的,但奇怪的是這次的爆炸地點卻選在了那麼高的四十九層,而且還沒嶼成任何的人員傷亡,這似乎不像是一般恐怖分子做的事情,而且目的是什麼呢?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表明緋雨株式會社受到勒索之類……」 突然張葉玄看了我身後一眼,停止了分析,房門開了,趙楠笑嘻嘻的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上面放著一個茶壺和三個茶杯。 「兩位老大,要喝茶嗎?這可是我從國內帶來的極品龍井啊,喝一壺……不,喝一杯吧?」他將托盤放在我們面前的小桌子上,如店小二般點頭哈腰的給三個杯子裡面倒上了茶水,這小子還真是沒說謊,的確是好茶,頓時滿屋瀰漫著一股沁人的清。 「你……沒下藥吧?」張葉玄大概是被趙楠上次整怕了,端起茶杯盯著他看了半天,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別拿你的標準去衡量我這麼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我不會小氣到因為一個無聊的理由去報復你……」趙楠若有其事的端起杯子晃了晃,輕輕的喝了一小口。 「……無聊。」 張葉玄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到了一邊,也不抬眼去看他,心裡把趙楠從頭到腳罵了個遍,自粹小子出現以後,他就吃了不少暗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剋星? 「你上來幹什麼?不會就是來請我們喝茶吧?」張葉玄很是納悶,趙楠這小子一向不管事的,怎麼會突然跑到樓上來。 趙楠訕笑著遞上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一個E-MAIL地址,看上面的墨水顏還很新鮮,應該是他剛剛寫的。 「這是我剛收到的總部指令,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總覺得要有什沒好的事情發生……」 「我相信,你的烏鴉嘴一向都挺靈驗的。」我接過紙條遞給了張葉玄,看著他一臉凝重的在鍵盤上敲入一排長長的字母。 修訂版 第六集 067章 信件 這個地址只是一個很普通的E-MAIL信箱,就是各大門戶網站上註冊個用戶就能給提供的那種普通的信箱,甚至普通到只是一個免費的。這種變態到讓人無法理解的做法卻讓我想起了《國產零零柒》中周星星用的皮鞋風筒之類,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卻的確是隱藏事物本身的最好手法,無論是誰也不可能去那成千上萬的免費用戶中尋找機密的資料。 隨著張葉玄鼠標的點擊,一封粉紅的信紙頁面展開了,首先映入視野的居然是一朵火紅的卡通玫瑰,旁邊還點綴著幾個淡淡的心型圖案。趙楠當場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拍著胸口不住的咳嗽,顯然他還不太適應總部的這種無厘頭做法。 「這……這個信紙……我寫第十一封情書的時候用過……」趙楠用袖子擦了擦溢出嘴角的茶水,喪氣的說道。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張葉玄瞟了他一眼不解的問。 「因為那信當場就被撕了,連信封都沒有拆開……我的青啊……」趙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當年有多麼的悲慘,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們兩個根本就沒理他。 鼠標的滑輪滾動著,信的內容逐漸向下移動,我卻看的越來越莫名其妙,居然只是一封普通的男之間的情信,橫看豎看也不像是什麼秘密指令,難道趙楠搞錯了? 「這到底是什麼啊?不會是你寫的情書的翻版吧?」我不解的指著閃著粉紅光芒的屏幕問趙楠。 「我發誓我沒有弄錯,絕對是這個,而且帳號和密碼都對啊,要不然你們也不可能打開這個信箱不是嗎?別一出什麼問題就往我身上推!難道我的臉看起來就那沒可信嗎?」 我和張葉玄看了義憤填膺的他一眼,不約而同的一頭,這小子沒吱聲,蹲到一邊鬱悶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張葉玄對著屏幕發呆了半小時後突然低語了一句。 「什麼?」我從上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旁邊的趙楠被嚇了一跳,「你看出什麼了嗎?」 「你過來看。」張葉玄用鼠標在屏幕上拖出了一個很大的選區,整個屏幕被選中了,顏也隨之變化,但信上的文字卻瞬間發生了變化,完全是另外一封信。 「怎麼會這樣?」我並不是吃驚這魔術般的變化,而是信上的內容居然是讓我們三個盡快回國。 「信上已經寫的很清楚了,那場爆炸發生的地方恰恰是我們要破壞的地方,那裡炸毀了任務也就完成了,當然我們沒淤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張葉玄隨手刪除了這封郵件,關上了筆記本電腦轉過身來。 「可我覺得……」 「事情太順利了是嗎?為什麼我們剛要行動之前那裡就被提前炸毀?而且各種跡象都表明這場事故絕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是什麼人要這麼做呢?這麼做對他們有什處嗎?」張葉玄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是不是想問這些?」 「是的,雖然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全面,但也基本是這個意思,」我聳聳肩膀,反問道:「你不想知道這些嗎?」 「不想。」 張葉玄斬釘截鐵般的回答讓我再也沒有話可以說了,他近似於冷酷的冷靜讓我覺得有點心寒,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想再次開口卻發現無從說起。 「好奇心太重不是什事,」張葉玄看我半天沒說話便開口說道:「我們只是間諜人員,不是戰士,沒有必要什麼事情都衝在前面,事件的原因會有人調查的,你只要知道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不要去管。」 「為什麼?」 「政治的事情有時候是很難解誓,誰知道等待你的是不是一個陷阱呢?」張葉玄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轉移話題說道:「收拾一下東西吧,按總部以往的效率,最近兩天我們就要動身了。」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回身踢了躺在上睡得正的趙楠一腳,疑心發生了地震的他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跳下了,瞬間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回國嗎?我忽然眼前閃過一個嬌俏的面孔,想起了臨走的時候還躺在病上的的,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也不知道現在她的身體恢復了沒有,或許我再見到她的時候就能看到以前那個活潑可愛的小了吧? 突然想起,好像以前司馬嶺曾經說過,似乎任務結束就可以打電話了,我走下樓去給黃老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但沒有人接,也不知道這個光頭老頭又跑到哪去了。 放下了電話,一個蘋果遞到了我的面前,我轉頭看到了奈的笑臉,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睛裡我卻讀到了一絲憂鬱。 「你的身體沒有什麼事情了吧?傷都好了?」我微笑著接過了蘋果咬了一口,似乎到日本以後我就沒怎麼吃過水果,所以感覺格外的甜可口。 「這話或者應該我問你才對,你的身體沒事了吧?」奈擔憂的看著我的眼睛。 「呵呵,還好,似乎還沒到要我死的時候,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我原地跳了幾下,轉了個圈,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 「也好,你沒事就好,我……」奈一副言又止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你早點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總覺得奈有些不對勁,但卻說不出問題出在哪裡,似乎從我醒來的那一刻起奈就一直在躲著我,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嗎?看到奈轉身似乎要離開,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一下子把她帶到了懷裡。 奈被我這突然的舉動驚呆了,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但很快乖乖的伏在我的身上不動了,伸出手臂輕輕環著我的腰,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刻的柔情。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奈依舊是那麼的善解人意,她的頭靠在我的肩頭,吐氣如蘭的在我耳邊輕聲問到。 「我……」突然發覺話到嘴邊卻無法出口,每每想說的時候都會感覺到特別的揪心。 「你說吧,無論說什麼我都會聽的……」奈抬起了頭,面對面看著我的眼睛,溫柔的目光卻讓我低下頭不敢去看著她的臉。 「我….…我….…要回國了。」 奈的身體忽然微微顫抖了一下,我抬起了頭,艱難的說出這句話的後果卻是我不知道怎麼面對眼前的奈。 「風忍君應該很開心吧,你似乎一直都很想家,祝你一路平安,東西還沒有收拾吧?奈一會兒就去幫你收拾……」 奈並沒有表現出多麼的震驚,甚至我開始懷疑她有沒有弄明白我說的是要回到另一個國家,她的平靜讓我心裡非常的難過,我寧願她不理我,罵我,也不想見她這種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只知道我胸口很悶,然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 「和我一起走吧,好不好?你說過要想看看我的家的……」 「對不起,我不能,」奈的話無異於當頭給我潑了一盆冷水,她的頭靠到我的胸前,輕聲道:「我在這裡還有事情沒有完成,我不能和你去。」 「可是我……」我心中一急,差點脫口說出「喜歡你」幾個字,但卻被奈伸出一根手指封住了我的嘴唇。 「以後不要隨便亂說這三個字,會給其他孩子帶儡大困擾的,」奈幽幽的望著我的眼睛,眼神中有著無限的寞落,「相信我的話,你真正喜歡的人絕對不是我。」 奈輕輕在我的臉頰處吻了一下,轉身跑上了樓,只留下我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那裡回味著她剛才的話。真正喜歡的人不是她?我無法相信,但奈那無比寂寞的眼神卻讓我不得不相信她說的話,或許這就是她困擾的原因吧。 回過身卻發現葉舞嵐這個小鬼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後,睡眼朦朧的看著我,他應該在樓上睡覺才對的啊?怎麼跑到下面來了,大概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吧,看到我轉身看他,便向我伸出了兩隻小手。 我彎下腰把他抱在懷裡,小東西翻了個身便靠在我的肩頭睡著了。 上樓的時候遇到了趙楠,他正拿著一個菇蹲在樓梯口發呆,看我走過荔隨便瞎扯了間就鑽到張葉玄那屋去了。 奈和欣欣住的房間已經關了燈,我把葉舞嵐這個小東西放到了我的上,蓋好了被子,取過幾件乾淨衣服走進了室。 我雙手抱著膝蓋坐在缸裡,不斷冒著熱氣的洗澡水沒過了我的胸口,霧氣讓我的眼前有些模糊,一道黑的影子沿著缸的底部向外延伸了出來,向一條黑的大魚一樣在水中蠕動著。 「出來吧,我又不是炕見你……」我摘下頭頂的毛巾對水中的影子說道。 水面下的影子開始迅速聚攏,並不斷上湧著,水面上翻起了大大小小的水,黑的影子剎那間立起了一個一人多高的黑人心模糊輪廓,停頓了少許時候,整個外表瞬間爆裂,四濺的水和黑的影子碎片散佈在我的周圍,水下落,碎片消失的同時,我昏迷中只在意識裡見過一面的幻第一次真正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第一眼看到幻,我還是略微的怔了一下,雖然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一個有著如同絲一般容貌的麗孩,但我卻沒有想到真正的她居然麗到如此地步,一向笨拙的我甚至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她的傾城容貌,或許可以說,無論什麼樣的形容詞放到她的身上都會黯然失,無論是精巧的面孔,完的曲線或是修長的雙腿都是我從闌曾在任何人類孩子身上見到過的,或許只有她這樣的完精神體才可能達到這種非人類的麗。 突然發覺自己似乎有些失態,臉稍微紅了一下,明明知道這只是我的精神體,可身體還是不住的發熱,一點都不像和絲在一起時候的那麼自然,當然,和絲在一起時候我也沒怎麼太自然過。 「其實我沒打算出來的,我和絲不同,我的意識是獨立的,我只是負責保護您的安全,不讓您受到任何的傷害,絲才是完全聽您話的那部分,可現在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甦醒,我只好代替她和您見一面,希望您能安心而已,現在我該回去了。」幻漂浮在我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向我解釋後便要消失,卻被我急忙叫住了。 「您還有什麼事情嗎?」幻的語氣依舊是那麼的平靜。 「我……我只想知道你和絲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有兩個精神體出現在我的體內呢?」我說話略微有些結巴,畢竟全身被一個麗得慘絕人寰的孩注視著不是一件讓人舒服的事情,即使眼前這個不明生物似乎還不能稱為孩。 「這件事情似乎我也無法為您解釋清楚,」幻說話的習慣動作和絲很像,「但有一點可以告訴您,我和絲不是兩個,而是一個。」 我搖了搖頭,表示無法理解她這似乎是很深奧的話。 「還記得您第一次覺醒的時候嗎?當時有一隻很大的狗攻擊您,絲就是在那個時候覺醒的,當時的情景您還記得吧?」 「沒……沒記太清楚,當時場面太血腥了,沒注意其他的……」我又茫然的搖了搖頭。 幻點了點頭,對於我她似乎很有耐心。「按照您的能力,應該是在十八歲的時候才會完全覺醒,但當時您的憤怒卻讓受您控制的部分,也就是絲提前覺醒了,可由於是提前覺醒,您的力量並不完整,我一直在沉睡中,而絲由於覺醒的太早甚至成為了一個不完整部分,現在您明白了嗎?」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絲剛出現的時候沒有腿了,這樣說起來我的能力至今還是不完整的,而且由於我的種種原因還讓絲又進入了沉睡中,原本即將完整的能力再次四分五裂。 「您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或者要我幫您擦背之類……」幻的身體向前飄了飄,燈光照在她身上產生的陰影覆蓋了我的全身。 「免……免了……」我揉了一下鼻子快速的揮了揮手,示意她趕快回去,要是真讓她幫忙擦背我想我可能會當場失血過多而死。 當我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前已經空無一人,水面下的缸底部也是清晰可見,水面不斷晃動著,映出我的面孔。我低頭笑了笑,起身擦乾了身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笑,但心情然是那麼低落了,也許是幻出現過的緣故吧? 回到房間的時候,上的葉舞嵐已經睡得東倒西歪,我鑽進了被子後把他往旁邊推了推,他卻一個翻身擠到了我身邊,一條胳膊和一條腿全都搭在了我的身上,嘴裡還唸唸有詞的不知道在呢喃著什麼。 第二天一早奈就和我告辭,說是要回去找暗零去解決一些私人的事情,當我問起她曾經要我幫她進行的那場比賽的時候,她卻微笑著搖了搖頭,對我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告對的總是要面對,我想命運不會只偏袒一方的。」 我當時搖了搖頭,表示無法理解,奈卻說了一句讓我至今記憶猶新的話:「風忍君,等我好嗎?等我成為一個完整的奈的時候我會去找你的,或許,時間不會很久,希望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找到真正你喜歡的人……」 雖然我至今不瞭解奈這句話的含義,但至少還能聽出我還是能再見到她這層意思,所以分開的時候也沒有像想像中的那麼依依不捨。 送走了奈後的幾天日子過得很平淡,聽說要回家的欣欣眼神中出現了一絲寞落,但聽說我們一起回去的時候差點高興得從樓上跳下去,也不知道這丫頭什麼時候養成的一高興就從窗戶往下跳的習慣,雖然我知道她根本摔不死,但不知道她能力卻想拉住她的趙楠以一個誇張的姿勢從二樓的窗戶掉了下去,當場摔了個半死,也正是這樣讓我們見識到了他「恢復菌」那驚人的恢復力,幾分鐘的時間居然像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我們面前,但這驚人恢復能力的代價是——我們的冰箱被這小子吃空了,因為他需要大量的食物來提供修復時候所需要的營養。 葉舞嵐這個小鬼不知道為什麼整天黏著我,像一隻樹袋熊一樣以各種姿勢掛在我的身上,有的時候我的確很佩服他的創意,除了上廁所和洗澡之外的任何時間賀點他都能找到合適的姿勢以最大面積和我接觸,我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拿我在修煉一種特殊的忍術。 張葉玄一直在忙機票和學校的事情,這些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只是拜託他順便多買一張票給葉舞嵐,這個小傢伙似乎除了跟在我身邊以外已經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了。 修訂版 第七集 第1章 閒人 「小忍哥哥,你回國後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回學校,過些平常的生活。」 這是在臨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和欣欣之間的最後一番對話。 閉上眼睛,耳旁不時傳來陣陣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聲和客艙內廣播的聲音,似乎在提醒著我當我乘坐的這個龐然大物再次降落在地面的時候,我將重新回到生我養我的那片土地。 在日本經歷的一幕幕或是柔情蜜意或是驚心動魄的場面逐一在我的眼前浮現,我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波動的心情感覺舒緩了許多。很累……沒有想到短短的不到一個月時間裡我竟經歷了這麼多的波折,幾次和死神擦肩而過,或許是因為運氣好我才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 如果忽略掉我那恐怖的能力,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一個十七歲的男生。學校、操場、陽光、友情……這些才應該是我生活的全部。可……我已經過早的接觸到了我這個年齡不該接觸到的東西,甚至雙手還沾染了鮮血。 為了什麼?還是自己? 或許我真的很自私,自私到自己都無法瞭解的程度…… 可是……現在我只想回家…… 「請問……小……哦不,先生,對不起,您的樣子實在太秀氣了,我還以為您是孩子呢!」我睜開眼,看到這次航班中的一位空在我身旁親切的問道:「您好像臉不好,需要幫助嗎?」 「謝謝,我沒什麼事情,可能是昨天晚上睡眠不足。」 我微笑著擺了擺手,伸手拽了一下後面的頭髮,居然可以拉到嘴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長到了這個長度。不知道是不是體內異體發生變化的原因,最近的皮膚和相貌似乎發生一些細微的變化,有一些男生相的感覺,放到我身上感覺就不是帥氣,而是秀氣,不知道是不是好事。連趙楠沒事的時候都問我是不是背著大家去醫院整容了,不然怎麼可能在一個月時間裡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對於他的懷疑,我只能苦笑著搖頭。 「等……等一下,我需要幫助!」趙楠急急忙忙的在旁邊伸出一隻手搖晃著,生怕人家炕到他,「我水喝多了,請問廁所在哪裡? 「……這邊。」 眼看著趙楠樂巔巔的跟著身材高挑的空走向了機艙的另一端,我知道他不可能是單單想去廁所那麼簡單,果然這小子不一會就興高采烈的回來了,拿出了他那台寶貝似的數碼相機翻看著,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拍到的,有這個才能不去當狗仔隊還真是可惜了。 葉舞嵐上了飛機後就很安靜了,因為他痛苦的發覺到我們幾個居然開始用中文講話,一句也聽不懂的他索閉上眼睛倒頭大睡。 「小忍哥哥,怎麼張葉玄怎麼沒來?」飛機都開動半小時了欣欣才發覺我們似乎少了一個人,不解的問道:「他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他可能還得在那邊呆幾天,還有一些手續沒辦完。」其實讓張葉玄晚一些回國是上面的安排,具體是因為什麼事情我也不得而知,但我也沒有心思去問。 「哦……這樣啊。」欣欣點點頭。 「對了,昨天你給家裡打電話,你爺爺怎麼說?」我記得昨天晚飯後,欣欣給白老打了個電話通知了一下她要回去的事情,當時聽電話的她不停的掉眼淚,估計沒少挨訓,居然敢私自跑出來,雖然現在不是什麼兵荒馬亂的年代,但她這麼一個小丫頭一個人出走也實在是很危險。 「爺爺說下了飛機後不要亂跑,哪裡也不要去,會有人接我回去……」欣欣越說聲音越小,兩隻手不停擺弄著,忽然她抬頭問我:「小忍哥哥,你幫我求求情,讓爺爺在多寬限我幾天好不好?人家不想剛回來就被抓回去上學……」 「人家還想和小忍哥哥在一起嘛……好不好?只要小忍哥哥幫我求情,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甚至可噎…哎呦!你幹什麼打我?」 趙楠的頭重重的撞在了機艙的窗戶上,臉像一張貼在鍋上的煎餅一樣滑稽的慢慢從玻璃上滑了下來。 「死趙楠,不要隨便學我的聲音說話!」 「死丫頭,我就是隨便說說,你用得著出手那麼重嗎?我不過是幫你說出你的心裡話而已,你不感謝我就罷了,居然還恩將仇報……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臉都腫了……」趙楠唧唧歪歪的捂著自己的左半邊臉,那正是和機艙窗戶發生親密接觸的半邊臉,此刻已經略微腫起了,眼眶處還有些淤青。 「我怎麼知道你躲不開……」欣欣不服氣道。 「你還說!你那麼快我怎麼能躲開!當我是什麼?火箭超人嗎?」趙楠揮揮手向剛才的那位空要了一面小鏡子,仔仔細細的照了半天,哭喪道:「你看這個黑眼圈,要我怎麼見人啊?」 「沒有關係,我有準備。」欣欣遞給趙楠一個長條的小盒子。 裡面放著一副墨鏡…… 「……你……你蓄謀已久了嗎?……」 正如欣欣所說的那樣,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後,我們四人剛一下飛機就被五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圍了起來,五個人全部都在一米八零以上的身高,魁梧的身材和嚴謹的站姿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肯定受過專業的訓練,看欣欣見到他們幾個那不情願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肯定就是來接欣欣回家的人了。 「耶?我以為我帶著墨鏡就已經很酷了,沒想到風頭還是被人搶了……欣欣你家是混黑社會的嗎?接機也這麼有氣勢……」趙楠扶了扶鼻樑上的墨鏡,口無遮攔的瞎掰。 「你別那麼多廢話!無聊的話可以去抱孩子……」我指了指跟在身後的葉舞嵐,今天他居然破天荒的沒掛在我的身上,還讓我覺得有些意外。 「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個小鬼除了你抱他以外,其他人抱他會咬人的……你放過我吧……」 幾人中為首的一名身材最為魁梧的一人走了過來,略黑的皮膚和挺拔的身姿讓我斷定他一定是一位退伍軍人,只有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人才會有這種氣勢,但我也有些覺得奇怪,不知道白老他們為什閩然給欣欣雇了這麼多的保鏢,難道是怕她逃跑?不過我想欣欣如果想跑的話,這幾個人恐怕也沒有能力看住她吧。 「這位是風忍少爺吧?我是同心集團保安組的組長李雲龍,董事長讓我們接白回家,請問我們現在可以帶走嗎?」 「哎?少……少爺?我?」我被這個保安組長突然的稱呼感到手足無措,反應了半天才想起我還有個假身份是欣欣的乾哥哥。 「白不告而別已經有一段日子了,董事和董事夫人都很掛念她,希望她能趕快回家,董事還特地囑咐我們無論說什麼都要把她帶回去,不然我們幾個就不用回去了。」他說話的態度很謹慎,我也能想到現在一定會是這個結果。 「既然……啊……都已經這麼說了,那你們還問我幹什麼?」猶豫了半天,「乾爸」兩個字還是死活沒有說出口,總覺得別彆扭扭的。 「畢竟風忍少爺在這裡,我們還是要徵求一下少爺的意見,這是必須的程序……」 「那如果……啊,我是說如果啊,要是我要求欣欣晚幾天回去呢?可以嗎?」我看了一眼旁邊正用乞求目光看著我的欣欣,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 「不可以,即使是少爺的話也不行!」 他回答的倒是挺痛快,可把我氣個半死,我說話既然沒用還和我囉嗦這麼半天幹什麼! 我無奈的向欣欣聳了一下肩膀,用這個動作告訴她我已經盡力了,實在是沒有辦法。欣欣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苦笑了一下,走過來拉住我的手,默默的望著我的眼睛。 我有點尷尬,用眼角的餘光看了旁邊的幾個彪形大漢一眼,居然發現他們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我還以為他們會很驚訝呢,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回去吧,時候不早了,家裡人都等著你呢。見了你爺爺、爸爸和媽媽記得幫我帶個好,說我有時間會去看他們的。」我拉著欣欣的手把她一直送上了一輛銀的寶馬車,囑咐了李雲龍間便隨手帶上了車門。 「可……你會有時間嗎?」欣欣拉下車窗望著我怯生生的問道。 「啊……這個……很難說,我想會有吧?」我傻笑著撓了撓頭,其實這話也就是說給她寬心的,有沒有屬於我自己的時間這還真是很難說的事情,誰知道我回去以後會不會再把我私哪裡去送死…… 壞了,昨天看新聞裡好像說中東那邊打得挺厲害的…… 忽然一隻小手伸到了我的手裡,我低頭一看是葉舞嵐這個小東西,他一臉迷惑的看著我,顯然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最近他和欣欣的關係很不錯,我想可能因為他是孤兒的原因,所以對母很重的欣欣很容易產生好感,現在看到欣欣要走,似乎有些捨不得。 欣欣似乎也對這個可愛的小孩子很有感情,如果把葉舞嵐寄養在欣欣家或許比較合適吧,在那裡他應該能有富裕的環境和良好的受教育條件,我這東奔西跑隨時都可能被調到世界任何一個角落去執行任務的生活似乎不適合帶著他,雖然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但我已經答應過要讓他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欣欣,讓葉舞嵐跟著你走吧,白老那邊我會和他老人家打招呼的,這孩子還太小,我也沒有時間照顧。」 「我想應富有問題,我會和我爺爺說的,而且他很喜歡小孩子,」欣欣憂鬱的臉上又展開了笑容,她似乎真的很想帶上葉舞嵐,但就是看我沒說話就沒敢提出來,「可問題是這個小傢伙真的願意和你分開嗎?」 正如欣欣所料想的那樣,我用日文和他講清楚我的意圖後,葉舞嵐抓著我的衣服死活不肯和欣欣一起走,說什麼都要和我在一起,不管怎緬都不聽,最後我只好使用了百試百靈的最終殺招…… 「葉舞嵐,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和欣欣走,以後你要聽她的話,不然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這招的確對他出奇的管用,當時他就安靜下來,眼淚汪汪的看了看欣欣,又看了看我,向車門的方向走了幾步,忽然一個轉身跳到我的懷裡,依舊以他特有的姿勢掛在我的身上,就這樣抱了我好久。接著他抹了抹眼淚,從我的衣服上拽下了一顆黑的紐扣揣到了衣服口袋,頭也不回的鑽進了車裡。 車子開走了,我轉過了身去,是因為不想讓那個小傢伙在車窗看到我在看著他,現在就剩下我和趙楠兩個人了,居然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大概是快要過農曆新年的原因,首都機場裡的人比我去日本的時候多了幾倍,大家臉上都帶著即將歸鄉的喜悅,剛剛回來的我們也能感受到這陣濃厚的心情,或許我們應該感到慶幸,居然能趕在過年前回來,要知道新年對於一個中國人來說是每年最重要的日子,特別是有親人在身邊的人,雖然我的親人不多了,但至少趙楠他還有。 「那小傢伙為什麼拽你的扣子?」趙楠和我走在機場大廳裡向我問道。 「大概是想留個紀念吧?不管怎麼說他也和我一起住了那麼長時間。」 我從行李帶上拿下了我們兩個的箱子,我只有一個,但趙楠他卻是三個大箱子,其中兩個是他原來帶來的,另一個據說裝的都是他從日本帶回來的紀念品,這傢伙在日本的最後幾天像買東西不錢一樣瘋狂的購物,甚至連拖鞋都買了三雙。 「是這樣啊,可我好像記得日本的孩和喜歡的人分開的時候也會從男孩的衣服上拽下一顆扣子,據說這樣做可以把兩個人的心緊緊的連在一起,可葉舞嵐這個小鬼怎麼給你來這套啊?」趙楠吃力的拉著三個箱子跟在我旁邊嘟囔了一句。 「哎?你這又是在哪裡看來的?」趙楠的話把我嚇了一跳。 「漫畫上啊,你最近不看漫畫了嗎?」 「……不要亂聯繫,你想像力過盛了……」 出了機場我和趙楠兩個人就看到了一輛黑的運鈔車開到了我們面前,裡有一個熟悉的光頭在正午的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擁有這個閃耀腦袋的人還不停的向我們揮手喊叫著,搞得周圍的人全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我們兩個,很是丟臉。 「老頭,你搞什麼啊?拿運鈔車接我們這算什麼待遇啊?難道說我們已經珍貴到這種地步了嗎?那你怎沒把北京動物園運熊貓的車開來啊?或者博物館運兵馬俑的也行……」趙楠看樣子當初一定受了黃老不少的氣,一上車就劈頭蓋臉的吼道。 「運熊貓的車昨天開出去運野豬了,剛回來,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可以打電話派那車過來送你們……」黃老不緊不慢的說道,說話的時候連趙楠的臉都沒看一眼。 「……我就是說說,嘿嘿,其實這車也不錯,密封好,還不用擔心有人窺……」趙楠訕笑道,將箱子放進車廂後卻發現後面有幾個很大的黑袋子,上面還隱約印著什麼字母,「這是什麼?……哎?怎麼都是錢啊?」 整個幾個袋子裡面居然都是整捆的錢,看數量應該是很大一筆,我這才注意到車上還坐著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 「啊∼∼∼∼,你這個老頭,不會是搶銀行剛回來吧?」趙楠好奇的摸了摸錢袋,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或者是這些是給我們兩個的報酬?」 「想得,雖然你們這次的任務的確有獎勵,但還不至於多到這種程度,」黃老狠狠的敲了一下趙楠的頭,「這些是要私中央銀行的錢。」 我看了看開車士兵那一臉緊張的表情,說明黃老不是在開玩笑,這裡應該都是真錢,可為什麼要我們也坐上這輛運鈔車呢?這似乎不符合規定啊,難道說…… 我突然打了個冷戰,小心的問道:「黃老,我們兩個可剛回來,你不會就這樣把我們又拖下水吧?」 黃老滿意的看著我點了點頭,摸著下巴說道:「經過任務的歷練你這孩子果然聰明很多,不錯,你們得幫忙押運這趟車,因為我們接到可靠說這次得路上會有人劫車,由於這次運四東西很重要,而且組內也沒有閒人了,只好臨時徵用你們兩個了,不好意思……」 「你……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兩個是閒人嗎?」我終於明白趙楠為什麼一上車就想揍這個為老不尊的老頭了,他實在是太可恨了。 修訂版 第七集 第2章 光影 「我可沒這麼說過,你們兩個可都是我們國家未來的棟樑,民族的希望,擋在敵人面前的鋼鐵長城,對付惡勢力的人體原子彈……」 黃老的說法怎麼聽也不像是在誇我們,尤其最後一句居然讓我聯想起了身上綁炸彈進行自爆襲擊的恐怖份子,真虧他能想出這麼一個詞來,連車上那兩個嚴肅的士兵大哥都開始忍不住笑了。 或許就是黃老的這個玩笑,讓車內原本緊張的氣氛輕鬆了不少。我們坐在車子後面,可以從前面的車窗看到完面的情形,車子雖然不是在市中心的道路上行駛,但卻始終是在城區的範圍之內,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都很多,我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有什麼人敢來劫車。 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行駛了一個小時,我甚至都開始懷疑黃老接到的是不是錯誤的,這些匪徒未免也太慢了吧?怎麼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我不打了個哈欠。 「我猜他們一定洗了個澡,然後又去吃了頓火鍋,吃飽喝足後開開心心的過來打劫我們……」趙楠無聊的坐在車後分析著現在匪徒進行的各種可能,當然,他分析的一般都是搞笑版的,「我鄙視他們,作為實施打劫這種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工作者,居然還要我們等這麼長時間……」 黃老安心的坐在前面閉目養神,就好像沒聽到趙楠的牢一樣,倒是趙楠身邊的那位抱著槍的兵大哥說道:「他們不出現是最好的,眼看就要過年了,誰不盼望著平平安安的回箭個團圓年,幹我們這行的表面上看著待遇挺高,可確是整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誰知道哪天就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您結婚了嗎?」我問道。 「呵呵,還沒呢,如果結婚了的話我就不幹這行了,換一份安全點的工作,我可不想讓自己的老婆年輕輕的就守寡。」這位兵大哥笑得很憨厚,說到結婚的時候眼神中還出現了少有的光彩,大概已經有朋友了吧。 「結婚?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居然還有人心甘情願的往墳墓裡面鑽……」趙楠蹲在車廂裡老氣橫秋的歎著氣,「你看看……對,我就是說剛才過去那個帶著老婆走在路邊的胖子,你看他的表情,都痛苦成什麼樣了,臉上的肌肉都糾纏在一起了,皺得跟廉價的衛生紙似的……」 「去去,別宣揚你的歪理邪說,你一個十七歲的小毛孩子懂什麼……」黃老終於聽不下去了,睜開眼睛插了一句。 「我的人生經歷很豐富的,光是失戀就經歷了十幾次了,你比得了嗎……」趙楠不服氣得返了黃老一句,得意洋洋的翹起了二郎腿,我無奈的按著頭,他失戀次數多有什炫耀的,居然還那麼得意…… 突然車子一陣急剎車,輪胎摩擦地面發出的刺耳的噪音傳進了我的耳朵,隨之而來的強大慣將我甩到了前面,頭將要撞到車座後背的時候,忽然在我胸口出現了一隻黑的手幫我擋了一下,免去了我頭和車座相撞的危險。 「怎麼回事?剎車怎沒通知一聲?」趙楠也以和我同樣的姿勢爬了起來,拍掉了額頭上一坨已經擠碎的蘑菇,看來他就是靠這個來緩衝的,雖然看起儡狼狽,但好歹也算沒有受傷。 「有一輛車突然橫在了路中央,這是單行道,我沒辦法開過去……」作為司機的另一位士兵焦急的說道。 「終於出現了……」黃老突然睜開了眼睛。 黃老剛說完話,一輛白麵包車便堵在了我們車的後面,車門一開,從裡面跳出五個持槍並用黑絲襪套頭的人來,凶神惡煞般的跑了過來。 「哎?……有槍的,老頭,你耍我們?這樣的任務很危險的知不知道?」趙楠拍著黃老所在的座位叫囂著。 「我知道,不過沒關係,我相信你!」黃老慢條斯理的點了顆煙,炕出絲毫的緊張,這種情況下居然還可以這麼鎮定,我想我現在還是做不到。 「啊∼∼∼問題是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你相信我有個屁用啊?要不我們投降算了,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不行,不能投降……」 「你一大把年級比我和小忍兩個加一起乘以二還大,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居然還對錢財看的這麼重?」 「這和你說的是兩碼事……」 我無奈的看著他們兩個人毫無意義的鬥著嘴,卻發現坐在我對面的那位士兵臉上緊張得流下了汗水,這次的劫匪火力之強,計劃之周密的確很讓人意外,或許我們這種能力者還好說,他們這樣的普通人生還的希望卻是不大。 「似乎遇到了什麼事情吧?」幻的聲音忽然出現在我的心中,我的緊張情緒居然不可思議的平和了下來,「您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我知道,我也正在想一個周全的計劃,但看對方的實力,想完全的保全自己似乎不太可能……」我默念道,腦中開始快速盤算著,但卻想不出任何適合應對的方法。 「您似乎沒必要這麼煩心吧?外面只是幾個能力很弱的普通人而已……即使他們有槍也只是普通人……」幻的聲音依然平靜。 「說得輕巧,我可沒有把握對付他們……」 「哦,明白了,不完整的絲的確很難對付外面的人,但您不要擔心……現在是我陪伴著您,您不會受傷的,因為我是——幻。」幻的語氣似乎發生了變化,我隱約覺得有些不安,忽然發覺自己的身體居然不聽從自己的控制了。 「我的身體怎麼……你到底做了些什麼?」我略微有些驚恐,張開嘴卻發現發不出一點聲音。 「不用擔心,只是我要盡快讓您瞭解幻的戰鬥方式。」 趙楠還和黃老喋喋不休的時候,五個劫匪已經將車子包圍了起來,似乎正打算打開車門。我突然打開門跳了出去並隨手將門帶好,我這個突然的舉動把黃老和趙楠嚇了一跳,兩個人當時就不吵了,黃老還饒有興致的在坐在車裡看著我。 「你看你把小忍氣的,都自殺去了……」趙楠氣鼓鼓的拍著黃老的光頭,在他看來我是不堪忍受他們的爭吵才跳下去的。 「別廢話,你不下去就老實的在上面看著。」黃老一把把趙楠按在了車座上。 「不行,我們得下去幫忙,不然那孩子太危險了。」原來坐在趙楠旁邊的士兵說著端槍就要站起來,卻被黃老制止了。 「你們放心,」黃老瞇起眼睛,「你們盡快打110報警就可以了,他能應付的。」 五個匪徒看到跳下車的居然是我這麼一個不大的孩子而不是武裝的士兵,都同時愣了一下,互相對視了一會兒,大概不知道怎麼處理我好吧? 「老大,咱們是不是搞錯車了?怎麼可能下來的是一個小孩呢?」其中一個匪徒向另一個匪徒詢問道,結果挨了一頓臭罵。 「小孩,不管是怎麼回事,算你今天倒霉了,我們趕時間,只能殺了你……」那個似乎是領頭的匪徒冷酷的對我說道。 其實我很鬱悶,不知道幻到底要幹什麼,控制著我的身體卻讓我獨自一人跳下了車,說實話,面對這些匪徒我實在是心裡一點底都沒有,而且這個時候偏偏幻居然還不說話了,面對著對方黑洞洞的槍口,我當時冷汗就下來。 「他媽的,還猶豫什麼,快殺了他,然後好搶錢走人!」旁邊一個大個子匪徒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分毫不差的在我的身體裡穿胸而過,開槍的匪徒得意的看著我,突然臉漸漸變得慘白。 「他……他……沒有血!!」 我的身體突然迅速變黑,猶如液體般剎那間炸開,四散消失在空氣中,彷彿我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幾個匪徒全都傻了,驚惶的四處尋找著我的身影,但卻是一無所獲。在向我開槍的匪徒腳下,他的影子忽然間迅速擴大,突然我的身體從裡面滑了出來,兩道長長的黑芒在我的面前快速閃動了一下後瞬間消失,眼前的男人慘叫著倒了下去,兩腿的膝蓋處向外流淌著鮮血,隨著叮噹的兩聲,男人手中的槍也斷成了兩截掉在了地上。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指尖處若隱若現吞吐著的黑光,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有光是黑的,但眼前的東西卻在告訴我一個事實,這黑確實是光…… 「黑芒和影體,這就是幻的攻擊方式。」 我的身體感到一陣的輕鬆,忽然發現我居然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這雖然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但在這種群敵環繞的時候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幻居然在這個時候把我自己給丟在這裡了,還只教了我兩個半生不熟的能力。 「大,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丟下我啊,可是你自己跳出來的,怎麼也得將負責進行到底吧?」我痛苦在心中埋怨著。 「您必須學會自己去面對困難了,當初您就是太過依賴絲才會造成今天的懦弱,很可惜,我不是絲,所以您只能自己去面董…」 這……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放棄我了嗎? 看著猶如見鬼一般看著我的剩下四人和他們一齊對準我的黑洞洞的槍口,我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這種時候只能拼了!難道還能有其他的辦法嗎? 「他媽的,這小子邪門,快殺了他!」其中一個匪徒大吼著邊後退邊向我開著槍,其他的匪徒也立刻反應過來,一起向我開火了,剎那間狹小的單行道上槍聲響成一片,甚至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但無論他們如何的開火,打在我身上的一瞬間都會令我的身體瞬間非實體化並爆裂四濺,而後詭異的突然出現在任意一個奇怪的地方,雖然外人看起來似乎是打穿了我的身體,但我卻沒有任何疼痛之類的感覺,似乎子彈在接觸我的瞬間我的身體就迅速轉移了,留在原地的只是我的一個精神體的影子,正如我預料的那樣,我現在的精神體是可以用肉眼看到的,也就是說如果幻出現的話也一樣會被人看到,難怪她一直躲在我的身體裡不出來。 幾次之後我開始適應這種瞬間的移動方式,並已經開始能準確的移動到我所想的任意位置了,突然我連續四次在剩餘四人的面前閃過,一片黑芒爆閃,槍支叮叮噹噹的落了一地,唯一一點失誤就是我一不小心將其中一人的右手食指斬斷了半截,看來幻並沒有絲那麼高的精準程度,準確還得完全靠我本身來控制。那個人當時捂著手指哭嚎著跪在了地上,五個人的團伙立刻土崩瓦解。 路口處傳來了陣陣警笛的鳴叫聲,,看來黃老他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這些手無寸鐵的人也不可能再進行什麼抵抗了,我也就不再管他們了,轉身向後走去。 「趕快讓那些警察都退走,不然我就一槍斃了他!」忽然我身後傳來了一個匪徒的吼叫。 哎?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好像電視裡劫持人質時候的經典台詞……我一轉身,差點鼻子沒氣歪了,趙楠正可憐巴澳被一個匪徒勒著脖子,用一把手槍指著腦袋。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放下武器投降……」巷口傳來了警察的喊叫聲,大量的警車停在了巷口,許多警察都在巷口處和匪徒面對面的僵持著,由於有趙楠這個人質在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一看趙楠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折騰了半天的戰果全讓他給毀了。 「你不老老實實的在車上呆著你跑下來幹什麼?」 「我……我是被那老頭強行踢下來的,本來還以為他們的槍都被你給毀了,沒想到這傢伙太狡猾了,居然還藏著一把槍,我一不小心就著了他的道了。兄弟一場,你要救我啊……」 「你個白癡……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管你……」 「你太卑鄙了……這冪心……」 匪徒看著我和趙楠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免有些心驚膽戰,大概是沒見過被劫持的人還能這麼鎮定的。 「別聊了,趕快讓這些警察都退走,然後再給我留一輛車!不然我就打死他!」匪徒驚惶的將槍口頂到了趙楠的太陽穴上,接著對趙楠威脅道:「你也不許說話了,不然我真的開槍了……」 「大叔,你又嚇我?」趙楠眨了眨眼睛,噗哧一聲笑了,「你的槍都已經溶了你還沒發覺到嗎?」 匪徒心中一驚,低頭一看,果然自己的槍已經溶化的只剩一個槍柄了,這樣的槍要是還能打出子彈那可真就是奇跡了…… 「怎……怎麼會這樣?槍居然會溶化掉……」最後的匪徒被趕上來的警察帶上手銬的時候還茫然的嘟囔著,他怎麼也無法相信今天看到的一切。 「大概是溫室效應吧?今年據說是暖冬……」趙楠笑嘻嘻的向他擺了擺手。 這次的事件居然就這麼輕鬆的被解決了,當然,這是趙楠說的,我可絲毫不認為這次有多麼的輕鬆,要不是幻有一個詭異的影體能力,可以將我的身體非實體化,估計我剛下去的時候久當場橫街了。趙楠這小子只是揀現成的便宜邀功而已,雖然他極力強調即使是他獨自下去也有辦法將劫匪制服,但我當場對他的話表示懷疑,憑什麼?難道他能靠蘑菇擋子彈嗎? 「我越來越炕透你們了,特別是小忍,我記得你原來登記的時候沒有這種能力,這是什麼能力?好像是空間跳躍,但又不像,你怎麼會有這種能力的?我記得你以前的不是這樣的啊……」將運鈔車安全的護衛到中央銀行後,黃老叫了總部的專車來接我們,路上坐在我對面不解的問我。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我實在沒心思具體解釋什麼,只是大概的告訴黃老我原來的能力消失了卻轉變成了其他的能力,「我今天也是第一次使用這能力,對具體的情況也不是很瞭解……」 黃老略有所思的點著頭,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什麼細節,大概他也看出即使是我本人也不是很清楚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吧。 「這次回荔有什麼打算嗎?或者說你有什麼願望嗎?」黃老看我含含糊糊的也說不清楚,便轉移了個話題。 「錢!錢!我要錢!」趙楠唯恐落後的高聲叫著,就像幾輩子沒見過錢似的,黃老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我想回家,行嗎?」我注視著黃老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修訂版 第七集 第3章 屏蔽 「想家了?呵呵,這也是人之常情……」黃老笑著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關懷,「可你的資料裡好像寫著你父親在外地長期不回家,你家裡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啊?就這樣獨自回去不覺得寂寞嗎?要不今年過年去我家吧?我想我老伴會很高興的……」 「謝謝您的好意,可即使只有我一個人,那畢竟是我生活了十七年的家,」我還是拒絕了黃老的好意,堅決的搖了搖頭,「還是在家裡的時候安心些……」 「你的眼神變了,看事情似乎比我這個老頭子還透徹,說話都好道高僧似的,這次任務肯定吃了不少苦吧?」黃老收起了笑容,認真的盯著我的眼睛問道。 苦?不知道幾次在生死的邊緣徘徊算不算是苦,如果說生是一種幸福,死是一種解脫,半死不活……我想也應該算是痛苦的吧…… 「還好,也不是很苦,至少活著回來了,還有比活著更讓人開心的事情嗎?」我微微的笑了笑,似乎很輕鬆的回答了黃老。 趙楠撇了撇嘴,向我作了一個鄙視的手勢,鄙視我不說真話。 車子的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我看了看外面,已經快到總部的外圍了,總部的周圍依舊是那種緊張的氣氛,不時的可以看到一些巡邏的士兵走過。 「給,這個你們拿著。」黃老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兩張卡遞給我和趙楠。 我詫異的接了過來,前後的大概看了一下,這卡的感覺和銀行用的磁卡很像,但前後都是金的,材料也和一般的磁卡感覺不太一樣,似乎很結實的樣子。正面有一條龍的圖案,手摸上去可以摸到上面的線條微微凸起,好像浮雕一樣,背面也同樣有個黑的磁條,磁條上面分別印著我和趙楠名字的中英文。 「這是什麼?好像銀行卡的樣子,老頭,你在賄賂我嗎?」趙楠大義凜然的說完這話後就被黃老當頭一個暴栗敲倒,捂著腦袋不住的咒罵著。 「以前的證件都作廢了,這是我們新的證件,將這張卡插入一個專門的儀器就可以顯示出你的身份,保密等級之類的資料,很方便。這也是最近科研組才研究出來的,所以你們沒有見過,」黃老看我依舊是一臉疑惑的樣子,繼續解世:「當然,這個卡的功能是很多的,也是你們的工資卡,用這個卡可以在任何一個銀行取款,也可以喲當電話卡……」 「哦?那就是說用這個卡打電話不錢嘍?」趙楠顯然對這個非常感興趣,立刻來了精神,說話的時候眼睛都開始放光了。 「呃……不……不是,通話費用是會從你們的卡裡扣除的……」 聽到這話趙楠立刻沒了精神,不過他還是隨手接過了卡,塞到了上衣口袋裡,漠不關心的堆在了座位上。 有了這張卡似乎真的方便了很多,檢查的手續也簡單了,沒用多久我們便進入了總部的大院,車子停了下來,面前的依舊是那棟小樓。 「終於回來了,雖然我不怎麼喜歡這裡,但今天卻看這棟破樓出奇的順眼,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思鄉情結嗎……」趙楠率先跳下車子一邊伸著懶腰一邊發表著感慨,「當然,比起這棟樓,我更懷念這裡食堂的雞肉燉土豆……」 趙楠從小就對這道「千古名菜」有著說不出的瘋狂衷愛,其狂熱程度僅次於他收集照片的嗜好,以前我每次星期天去他家都能看到他捧著一鍋雞肉燉土豆…… 「一會兒我們去食堂吃飯,小李,把他們的行李搬進去……」黃老下了車後向司機囑咐著。 「啊∼∼那雞肉燉土豆……」趙楠一臉的歹相,口水都在嘴角處閃耀。 「最近鬧禽流感,我們早就不吃雞了……」 「……」 黃老說下午要我們去開個會,我本來以為是什麼工作總結之類的,但沒想到卻是一個沒有幾個人參加的歡迎會,都是些我們認識的人,黃老,徐老,劉姨,還有不知道為什猛趙楠關係出奇的好的變態大叔司馬嶺。 「小忍,你真的要回家嗎?留下來過年吧!人多熱鬧……」 「是啊,北京過年很有氣氛的,劉姨帶你出去玩怎麼樣?」 「是啊,別走了……」 席間這些人得知了我想回家的想法都極力的挽留我,我全都搖頭拒絕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們回來高興的關係,這夥人都喝高了,趙楠也居然開始跟著他們喝酒,接著漲著個大紅臉開始站在桌子上給大家表演自創的節目「蘑菇開」……一群瘋子…… 只喝飲料的我無奈的看著他們的鬧劇,心中卻湧起了一絲幸福的感覺,我們這個組的成員雖然都很奇怪,但對待我都像自己人一樣,很溫暖,有家人的感覺……一想到家人,我的心情突然沉了下去,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房間和東倒西歪的眾人,無奈的苦笑著走了出去。 下午的冷風吹在臉上,頓時清醒了許多,貪婪的呼吸著略微有些寒冷的新鮮空氣,我不閉起眼睛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有心事吧?想什麼呢?」突然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當時就把我已經伸了一半的懶腰嚇了回去。 回頭一看居然是司馬嶺這個大叔,此刻他正站在我身後不遠處瞇縫著眼睛看著我,臉上的顏一點也炕出他喝過酒,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穩穩的站在我面前。 「你……你不是倒在裡面了嗎?」我很驚訝他為什麼能這麼快就恢復過來,剛才我還看到他睡得不省人事,怎麼叫都不起來呢…… 「呵呵,那個是我做的替身,」司馬嶺得意的笑了笑,「我的肝不好,只能耍點小手段了……」 「狡猾……」 「謝謝誇獎,」司馬嶺倒是不覺得我說的詞有什麼貶義,笑瞇瞇的走過來,伸出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問道:「你剛才想什麼呢?一副那麼投入的樣子,我接近了你都沒發覺到……」 「我,不知道她好點沒有,我很掛念她。」對於我的真實想法我倒是對他沒必要隱瞞。 「呵呵,你在想你那個如似玉的小啊?難怪……」司馬嶺似乎覺得我說的話很有趣一樣的大笑起來,一張本來也不怎麼英俊的臉都開始扭曲了,「你反正都回來了,就自己過去看一下嘛,何必在這裡痛苦呢?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優柔寡斷的孩子……」 「可……現在可以嗎?他們幾個……」 「反正現在也沒有任務,再說也是假期……另外屋子裡面那幾個爛酒鬼你管他們幹什麼?」司馬嶺笑著將我推了出去,「你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別老在乎別人的事情,你畢竟是在為自己活著……」 為自己活著嗎?或許司馬嶺說的有道理,我真的很少優先考慮自己的事情吧…… 我沖司馬嶺笑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身後的他伸出右手向我立起了大拇指,似乎是在祝我好運。 「對了,在這裡你攔不到出租車的,開我的車去吧!」身後的司馬嶺扔過來一串鑰匙,我頭也沒回的伸手接住了。 「謝謝你了……」 「你會開嗎?要是被警察攔住就給他看你的證件,不過一般不會有人攔的,我們都是軍車的牌照……」 「知道了,劉姨以前教過我怎麼開車,不用擔心我……」 「我是擔心我的車……」 「……」 開著司馬嶺的車子出了總部,此刻已經是下午了,憑著記憶開始尋找所在的醫院,但北京實在是太大了,我一上公路就傻眼了,到處都是分岔口,根本就不知道哪條路才是,即使祭出了北京地圖也無濟於事,沒辦法只好一邊慢慢開一邊向路邊的交警打聽。或許是我這輛車是軍車的關係,交警們都非常的客氣,不但非常詳細的給我指路,甚至沒有人懷疑我有沒有駕駛執照的問題,我終於體會了什麼叫做特權。 半個小時後,一座白的醫院大樓出現在我的視野裡,這就是住的醫院,黃老曾經帶我來過這裡,不過那還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不過除了門口的樹葉子掉光了以外,並沒有什麼變化,我很容易就認出了這裡。 將車子停好後,我迫不及待的直奔所在的病房,一口氣跑上了五樓,剛要進特等病房區的似乎卻被兩個身穿便衣的人攔住了。 「對不起,這裡不可以隨便進入的。」 「我來看我……哦,這是我的證件。」大概這是黃老他們安排的保護的人,我不由得一陣感激,急忙拿出了剛剛才發的那張卡片。 兩個人拿過卡片看了一下,立刻向我敬了個軍禮,讓開了一條路讓我通過,沒想到這卡片居然還真的挺好用的。 特等區的走廊裡很安靜,似乎也沒有幾個人住在這裡。走在這裡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的腳步聲,我的心也隨著這急促的腳步聲急速的跳動著。一個月了,距我離開這裡居然隔了這麼長的時間,的病情究竟怎麼樣了呢?每每想到這裡我都不敢想下去,生怕自己會得出一個讓我無法承受的答案。 隨著輕微的門軸響聲,房間的門被我推開了,依舊是那個不是很大的房間,簡單的擺設和一張,躺在雪白病上的,她的臉紅潤了很多,邊也不見了我上次來時的輸液器,看情形應該好了很多,看到這裡我安心了一些。 大概是我進來時候的腳步聲驚動了其他人,我身後走進來一個護士,她看到我後皺了一下眉頭,向我做了個「請出來說話」的手勢。 我點了點頭,跟著她走了出去。 「你是病人的家屬?」她疑惑的看著我,大概是因為我實在是年齡太小的關係吧,而且手裡什麼也沒拿,怎麼看也不像是來俊人的樣子。 「我是她哥哥,今天剛下飛機就急忙來看她了,」我解世,「她還好嗎?病情怎麼樣了?」 「她一個星期前就已經醒過來了,就是身體很虛弱,情緒也不太穩定,總是想出去,我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她穩定住……」 「麻煩您了,我能進去看看她嗎?」聽到已經醒了過來,我的心情好了很多,不知不覺也露出了笑容。 「那……好吧,」護士勉為其難的點了頭,「不過你要安靜些,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著,吵醒她的話她可能又要鬧著要出院了……」 「謝謝,我知道了。」 護士再三囑咐後離開了,我轉身走進了病房來到了的邊,輕手輕腳的搬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我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這個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她的氣比我上次看她的時候好了很多,白皙的皮膚也恢復了少許光彩,雖然稍瘦了少許,但依舊是那麼清新可人,烏黑的長髮懶散的披在肩上,長長的睫毛上還隱約掛著少許淚痕。憑心而論,是個非常漂亮的孩子,只有十五歲的她就已經擁有了傲人的身材和容貌,即使未來的成長也絲毫不會影響她此刻的動人。睡在潔白的病上的她全身散發這一種恬靜的麗,從小到大沒有一天她是如此的安靜,安靜得好像她從來就沒有甦醒過。 或許是由於旅途奔波的勞累,我看著看著便迷迷糊糊的趴在頭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之中感覺到有一隻冰涼的小手在我的臉上摸來摸去,滑滑的,癢癢的,我伸手撓了一下,睡眼迷茫的坐了起來。 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頭看著我,麗的眼睛含著淚光,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一隻小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另一隻卻放在了我的臉上。 我急忙起身要去拿紙巾幫她擦掉臉上的淚珠,衣角卻被突然扯住了,身子不由得向後倒了過去,仰面橫到了上,緊接著一個溫暖的身體撲到了我的懷裡…… 「哥,不要再離開我了……我好想好想你……」 胸前的衣襟已經被的淚水完全哭濕了,我卻沒有說一句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無用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哭,心裡好痛,從來沒有任何一次能像現在一樣感覺到我在心中的重要,從她的哭聲中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我離開這段日子裡的擔心、孤獨、無助和恐懼。 就這樣,伏在我的身上輕泣著,我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髮,許久,許久,我能作到的也只有這些。 「哥,這些日子你去哪裡了?我問護士,可是她們都說什麼也不知道。還有,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哪?」平靜下荔坐直了身子,小臉紅紅的,顯然對剛才的舉動有些羞澀了。其實我也很尷尬的,但表面還要作出沒什麼的樣子,不然該更尷尬了。 「這裡是北京,我去辦些要緊事情,所以回來晚了。」我對的問話感到非常的奇怪,不解的問道:「你昏迷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 閉上眼睛,皺著秀眉想了半天,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只要一去想昏迷之前的事情,頭似乎就會很疼,而且也是一片空白……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算了,那就不要想了,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雖然我不瞭解為什麼會記不得當天的事情,但忘記了那天的血腥場面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也不想讓她留下一個一生的陰影。 「她的記憶被屏蔽掉了一部分,」沉默已久的幻忽然開了口,「部分人類大腦會將極度恐懼時候產生的記憶自動屏蔽掉,以減輕事件對自己本身造成的傷害,是一種逃避現實的做法……」 「哦,是這樣啊……」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忽然覺得奇怪,為什麼幻會知道這種事情呢? 「因為您的記憶中也有相同的被屏蔽掉的部分……」幻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疑問,平靜的回答道。 我也有被屏蔽的記憶?難道我也經歷過什麼恐怖的事情?是什麼?我努力的去回想,但卻絲毫沒有任何的頭緒。 「幻,告訴我,我被屏蔽的記憶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屏蔽我這段記憶?」 換有了聲音,半晌才幽幽說道:「對不起,我沒看。」 「為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我是為了保護您而存在的,這段記憶既然屏蔽掉了,我就不能再打開,我不能去做任何傷害您的事情。」幻的態度很強硬,她還是第一次這樣和我說話。 「如果我命令你呢?」我依然不放棄最後的努力。 「我拒絕。」 修訂版 第七集 第4章 出院 我沒有想到幻對我的態度居然會如此的強硬,一直習慣了絲那千依百順的我感到有些不太適應,也許是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吧,我一直想讓幻幫我打開這段封塵的記憶,但幻卻乾脆不說話了。 「哥,你想什麼呢?」看我發呆,擔心的伸出手來在我面前晃了晃。 「沒……沒事,我剛才走神了,看到你平平安安的我太高興了……」我臉紅了一下,撒了個謊。 「不對吧?你的眼神不對,」從小就和我在一起,對我的一舉一動都出奇的敏感,一下子就拆穿了我的謊言,故意板起小臉問道:「說,你剛才是不是想那個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叫欣欣的生呢?不許說謊哦……「真不知道記憶被屏蔽了的她怎麼還記得欣欣,這記憶屏蔽也太有選擇了吧? 「沒……真的沒有。」我口氣很平淡的回答道,這次我倒是一點也不心虛,本來我就沒想著欣欣,只不過是另有其人而已。 「嗯,看來你說的是真的,真弓…」像哄小孩似的笑著摸著我的頭,顯然對我的回答很滿意。 「小丫頭,你還敢質問我?慣得你是不是!」我笑著推開了她的手,反手按住了她的頭,將她的頭髮揉成一團糟。 「呀∼哥,人家錯了,人家再也不敢了……」 在不大的病上到處躲著,但怎麼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後來乾脆也放棄了躲避,加入了戰團。一時間不大的病房裡面烏煙瘴氣,笑聲不斷。 忽然病房的門響了兩聲,我回頭就看到了值班護士那張陰沉並充滿殺氣的臉,嚇得我們兩個當場就老實了。 「哥,人家想出院了,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這裡好無聊……」斜躺在病上撅著小嘴不滿的說道,屋子裡面的取暖很好,加上剛才的打鬧,的小臉紅紅的,白的病號服胸口不斷起伏著,額角和筆頭處微微滲出細汗,亮晶晶的,感覺異常的嬌媚。 「可你的身體……」我猶豫了一下。 「哪有,你看,人家這不是恢復得很好嗎?」生怕我不相信似的站起來在病上蹦達著,病發出了痛苦得慘叫聲。 「行了,我知道了,小祖宗你可別蹦了,都要塌了……」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怕了你了,我現在就去問問醫生你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嗯,就知道哥對最好了!」興奮的飛快在我臉上啄了一口,害羞的將頭埋在了被子裡面。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奇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容易害羞了? 剛走出病房的門口,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這手機是黃老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塞給我的,說是方便聯繫,所以知道這個號碼的應該黃老本人。大概是醒酒之後看到我不在就著急了吧?正好我也要和他詢問出院的事情。 「小忍,我聽司馬嶺說你去看你去了?什麼時候回來?」剛按接聽鍵,電話那邊就傳來了黃老焦急的聲音,也不知道這電話的聲音被誰設定的這麼大,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的我震的耳鳴了半天。 「小……小點聲,我聽得見……等一下啊,我換個耳朵接聽,震死我了……」我一邊揉著右邊的耳朵,一邊把手機放到了我的另一隻耳朵上,「好了,你說吧!什麼事情?」 「你這小子也真是的,我又沒說不讓你去,你那麼急幹什麼?要不是司馬嶺告訴我,我還以為你自己跑路回家了呢!」黃老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不過更多的卻是關愛。 「對不起,我看你們都喝成那個樣子,所以就……」我有些不好意思,說話也沒什麼底氣。 「算了,你也是心急,下次記得和我們打招呼啊……」 忽然想起了出院的事情,急忙問道:「黃老,我已經醒了,如果醫院允許的話,我想帶她出院行嗎?」 「恩……當然可以,你和你也這麼長時間沒見了,反正你這次任務完成得不錯,上面也沒淤派你們去執行任務的打算,畢竟你們還不是正式成員,如果出院手續能辦下來的話,今天你們兩個可以來我家住,明天開始你們想去哪裡玩就去哪裡玩吧!有什麼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趙楠,你給我閃開,別搶我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哎呦」一聲慘叫,似乎是黃老摔倒的聲音,趙楠這小子看樣子是真喝高了,連頂頭上司都敢下手…… 半晌,電話那邊傳來了趙楠那還含糊不清的聲音:「老大……可是未成年少……別玩的太過火了……」 「……你給我死開……」 關上了電話,我找到了值班的醫生,大概詢問了一下的情況。聽醫生的口氣似乎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不過做完全面檢查一下後就可以出院了。得知了自己今天就可以出院的自然是歡呼雀躍。 陪做完了身體檢查,辦完了出院手續後,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冬天的北京這個時候就已經完全天黑了,幕再次降臨。 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醫院裡,也沒有什麼御寒的衣服,我把我的外套脫下來給她穿在了身上,看著她還在不停的打著哆嗦,我開始擔心她會不會感冒,沒辦法只好輕輕摟著她走了出去。 「冷嗎?」我低頭看著懷裡縮成一團的問道。 「不冷,哥的懷裡很暖和……」揚起小臉微笑著回答,兩隻手抱過我的腰,貼得我緊緊的,終於出現了久違的「式擁抱」。 「假話……」我輕輕的伸手點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她調皮的向我吐了吐舌頭,依舊緊緊的貼在我的身上。 「真的,哥的身邊還是那麼冬暖夏涼,我還真是好福氣呢,能有這麼一個好哥哥……」 我想起了我的確還有維持身邊恆溫的能力,不伸手將又向我身邊靠了靠,看著臉還有一點點憔悴的,一想到她現在的痛苦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心中一陣的內疚和痛苦。 「我有什的,或許也只有你這傻丫頭才認為我好吧……」 似乎沒聽見我最後的一句話,只是靠在我的身邊一路上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大病初癒的樣子。 看到司馬嶺的車子的時候,好像發現了什麼寶貝似的大叫了起來,也不顧外面的寒冷圍著車子轉了好幾圈,摸摸這兒看看那兒,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周圍過往的人都用奇怪的看光看著我們,我急忙打開車門把塞了進去,再不讓這丫頭消停下來,搞不好外面的人就把我們當車賊報警了。司馬嶺也是的,沒事開這的車幹什麼? 「哎?哥,你怎麼有車鑰匙呢?」一上車就不解的問。 「一個朋友借我的……別亂動,坐好……」 「你那個朋友還真有錢,這車子我見我同學的爸爸有一輛,好像很貴的樣子……」說的時候一臉羨慕的神,沒想到這小丫頭虛榮心還挺強的,我開始慶幸幸虧開的只是司馬嶺的車子,要是開劉姨那輛漂亮的紅跑車,搞不好這丫頭能連人帶車都給吞了。 晚的北京城燈火通明,充滿了霓虹燈的景顯示著大都市的繁華,此刻臨近節,城市中更籠罩著一種節日的氣氛。雖然已經在北京住了快一個月了,但從來都沒離開過病房,看到如此麗景,就像一隻剛放出籠子的小鳥,小腦袋趴在車窗上轉來轉去的不知道看哪裡好,一臉興奮的表情。 「哇∼∼哥,你快看啊,是廣場!明天早上我們來看升旗好不好?好不好嘛?」 「哎?這裡是哪啊?好漂亮,明天我們來這裡玩吧……」 「還有那裡……」 「……」 一路上我不知道答應了多少了要求,可能多到我自己都記不清了吧?不過能看到高興的樣子,我也就不在意是否能夠全部辦到了,只要她開心就好了。 「哥,找個地方把車子停下來吧。」車子快行駛到黃老家的時候,忽然提出了這麼個要求,雖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但我還是按她的要求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停了車。 「有什麼事情嗎?快到家了……」我把發動機熄滅後不解的問她。 將車子的座椅放倒,仰面躺了下來,透過車頂的玻璃向外看去,眼睛裡閃耀著迷人的光彩。 「很淨有這樣安靜的看星星了,最後一次你陪我看星星還是兩年前我剛考上初中的夏天,當時你的帶著我爬上樓頂看星星,結果一不小心我們兩個睡著了,結果第二天都感冒了……」 有過這種事情嗎?我疑惑的看著閉著眼睛滿臉幸福表情的,兩年前?我怎沒記得了?看來書上說的沒錯,孩子大事記不住,卻總能記住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當時我們都發著高燒,奶奶當時還不在家,還是你冒著大雨背著我去的醫院,我倒是沒什麼事情,可你剛到醫院就昏倒了,當時我真的好害怕……」 我實在是對說的一點印象都沒有,無奈的撓頭道:「有嗎?我好像記不得了……」 轉過頭來微笑著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從來沒有見過的神情,那表情很溫柔,似乎在向我訴說著什麼,可我卻讀不出來。 「我就知道你記不得了……不過沒關係,我會記得的……回家吧……」 我點了點頭,重新發動了車子,耀眼的車燈照清了前方的道路,可我的心卻迷茫了,最後的說出那話的時候臉上出現了一絲寞落的神情,雖然只有一剎那,但還是被我發現了,她是在埋怨我沒有記住這些事情嗎?唉∼∼真是搞不懂她在想什麼…… 按照黃老給我的地址,我很容易的找到了他的家,這是一個郊區的住宅群,和劉姨住的別墅不同,這裡更像一個大心公寓式住宅,社區內的環境很不錯,靠主幹道也很遠,大概黃老就是看中這裡的幽靜才會在這裡居住吧,老年人似乎都很怕吵。 將車子停好後,我帶著乘電梯上了樓,似乎有點緊張,手始終抓著我的胳膊不肯放開。黃老住在二十層,雖然不是頂樓,但也非常高了,我找了半天才找到黃老所給地址的門牌號,對著門鈴就按了下去。 門開了,但出現在我面前的居然是趙楠,還十分可氣的向我做著鬼臉。 「怎麼是你?」我沒想到趙楠也會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就不能是我?」趙楠反問道,忽然看到站在我身後的,立刻換了一副嘴臉,訕笑道:「,好久不見了,越長越漂亮了,真是大十八變啊!就像一朵鮮……」 說到這裡瞬間換上了一副惋惜的嘴臉,趁不注意在我耳邊低聲說道:「插在了你身上……真是可惜……」 我也懶澱趙楠,反正他整天都是這個樣子,沒什麼正經的。直接信步走進了房間裡,我還是第一次來黃老的家,屋子很大,是躍層式格局,站在客廳裡可以看到很多的房間,黃老正和一個老人在廚房裡忙著,那個大概就是黃老的老伴吧。 黃老看到了我,笑呵呵的打著招呼:「小忍回來了,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嗯,已經辦完出院手續了,我把人都帶回來了,」我把拉了過來介紹給了黃老兩口子,「來,,和黃爺爺黃奶奶打個招呼。」 「爺爺好,奶奶好,我叫,十五歲,過了年就十六歲了。」 似乎已經適應了,神情中也沒有了剛來時候的羞澀,很大方的和黃老他們問好,大概是人都喜歡漂亮的東西吧,很明顯黃老老伴的對清純可人的的親密程度要比對我和趙楠高很多,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孫一樣,吃晚飯的時候就一直和親熱的聊個沒完,後來幾乎就把我和趙楠晾到了一邊,甚至連黃老都不管了。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唉∼∼什麼世道啊……」趙楠長吁短歎的一邊刷碗一邊發著牢。 「你叫喚什麼啊?好好刷你的碗得了!」我站在廚房的門口看著他,由於刷碗的水池很小,只能容一個人使用,所以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旁邊看著。 「為什麼他們在屋子裡聊天,我就要在這裡刷碗?」 「大概是長相問題……」我隨口答道。 「……」 晚上的安排是一個房間,我和趙楠一個房間,大概是因為累了,很早就回房間睡覺去了,進屋子之前還抱走了客廳沙發上放著的一隻大的兔玩偶,這丫頭還是有抱東西睡覺的習慣,一點都沒有變。 趙楠和我一直和黃老在客廳裡面看電視,電視裡演著很虛假的韓國愛情泡沫劇,我和趙楠都快看吐了,黃老卻看的津津有味,我實在是無法評價這老頭的欣賞觀了。後來實在是太無聊了,我開始有些昏昏睡,忽然趙楠好像想起了什麼,拉著我進了臥室。 「你拉我幹什麼啊?怎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我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的看著他。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是我今天下午上街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的……」趙楠神秘兮兮的從衣服口袋裡翻出了一張折了幾折的銅版紙來。 「哎?這不是……肯德雞的優惠券嗎?這東西滿大街都是,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我不解的看著趙楠。 「哦,拿錯了,應該是這個……」趙楠翻了半天,大大小小的紙片掉了一地,真不知道他從哪裡收集了這麼多奇怪的東西,最後終於從裡面找出了一張折的很整齊的銅版紙,看樣子好像是什銘品的海報,「你打開看看,肯定會感興趣的。」 他伸手遞了過來,示意我打開,我疑惑的將海報展開,發現只是一張很普通的化妝品廣告,上面印著一個手托著一個很精緻的瓶子,上面還有一排我懶得去認的英文。 「化妝品?你對這個感興趣?不是吧?你的愛好可真……特別……」 「滾,你才有特殊癖好呢!我又沒讓你看化妝品,我讓你看的是人!!」趙楠張牙舞爪叫喚著。 「人?」我聽了趙楠的話,不再次打開海報仔細的看了看,忽然發現上面的人的確有點眼熟,「這個……這個人好像是……」 「嘿嘿,什麼叫好像是?應該說本來就是!」趙楠得意的翹起了二郎腿。 「這是雪?她作廣告模特了?」我拿著海報辨認了半天,無論外貌還是氣質,怎麼看都像是好久不見的雪櫻。看到這張熟悉的臉,我又想起了剛認識她的那段日子,被她整得好慘,想到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我的臉上不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趙楠吐了吐舌頭,一本正經道:「我怎麼知道,我在今天去王府井買東西的時候,正好經過一家化妝品店,外面就貼著這張海報,我順手就給撕下來了,為這事還被人追了老遠……」 「白癡,你進去買點什麼,之後要一份不就好了……」我無奈道,沒想到趙楠還有這麼笨的時候。 「那是化妝品專賣,我又沒有特殊癖好,裡面都是人,要我怎麼進去啊?」趙楠不服氣道,說著脫掉外衣爬上了。 「哎?你這麼正經啊?幸好不是內衣的宣傳海報……」 「嘿∼要是內衣的海報,我就直接進去拿了,順便……」 「……」我無話可說。 外面已經聽不到什麼聲音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我也脫了衣服爬上了。這個房間裡是兩張單人,黃老家的東西雖然看起儡樸素,但都很高檔,墊又軟又有彈,躺上去很舒服,就是鴨絨被太輕了,蓋在身上感覺不到什麼重量,習慣了蓋棉被的我總有種赤身的感覺。 隔壁傳來趙楠來回翻身的聲音,吵得我有點心煩,看樣子他也睡不著覺。 「小忍,你睡了嗎?」趙楠小聲的試探著問著,他可不敢在睡覺的時候吵醒我,有過先例,因為睡覺的時候將我吵醒,我讓他整整一個星期沒睡過一天好覺。 「還沒……」我回應了一句。 「我想了想,發現那海報有點問題……」 我聽到這裡坐了起來,隨手打開了頭的燈,拿出了那張海報又看了一眼。 「什麼問題?我怎麼沒看出來?」我問道。 趙楠下走了過來,坐到我旁邊,一本正經的指著海報上面認真的說道:「就是這裡,你沒發現?」 「啊?發現什麼?」我不太理解趙楠想說什麼。 「我印象中你那個的胸要比這個大……」他說話的表情很猥瑣,我突然有種想揍他一頓的衝動。 「……你不要這麼無聊好不好?」我強忍下想把他打成豬頭的衝動,但還是一腳把他從上踹了下去。 「唉∼∼好心當成驢肝肺,算我多嘴好了……」趙楠不滿的從地上爬回了自己上,斜著眼睛看著我。 似乎趙楠是真的想告訴我什麼,我略微鬆了鬆口,和藹的問道:「趙楠同學,您老人家到底想說什麼呢?不會只是為了向我顯示你那驚人的目測能力吧?你不去當裁縫還真是可惜了……」 「你反應果然很慢……」趙楠的表情似乎很幸災樂,「人只有豐胸的,你見過收胸的嗎?」 「哎?好像是這樣……難道說……」我隱約感覺到了趙楠想說什麼。 「不錯,這個生應該不是你那個,你看身材也似乎稚嫩了些,雖然也不錯,但我還是喜歡豐滿心……」 「打住……你怎麼說說就下道了……」 「哦,跑題了……」趙楠正了正神繼續說道:「我覺得可能是有人用了合成照片……」 「哦,這就涉及到肖像權問題了,的確很嚴重……」我沉思道,沒想到趙楠這小子心還挺細的。 利用PHOTOSHOP老成照片這種事情,術出身的我多多少少也學過一些,當初還曾經為趙楠改過一副司瓦辛格的身材去騙網上的MM,要不就憑他那「水蛇腰」……不過這次的事件似乎不是惡作劇那麼簡單了,居然喲做廣告宣傳,這已經很嚴重的侵犯個人權了,看來有機會要記得通知雪一下。 之後我們兩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到了半,趙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打起了呼嚕,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隱約間好像還做了個什麼夢,但一覺醒來就記不得了。 第二天我和趙楠兩個都起來的很早,沒有辦法,我們兩個有個共同的毛病就是認,只於熟悉的上才能睡好。睡眠低於五個小時的我倆頂著熊貓眼迷迷糊糊的完成了早上的洗漱工作,看其他人還沒有起,就只好蹲在客廳的沙發裡等。或許我們是起來得太早了,眼睜睜的看到了從晚到黎明的全過程,正好客廳的一扇窗子對著東面,我也算是第一次看到了北京的日出。 和黃老夫也都陸續起了,看到萎靡不振蹲在客廳沙發裡的我和趙楠後,都笑得不成樣子,我承認我們兩個的樣子的確很頹廢,但現在不是流行這款嘛…… 「讓他們笑吧……這也算充分的利用了我的剩餘價值……」趙楠自我解著心寬。 「你到這裡闌會就是來當笑星的吧……」 「……」 這是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吃過了早飯,黃師母囑咐我去帶轉轉北京城,順便買些衣服,畢竟現在連件合適的替換衣服都沒有。我滿口的答應了下來,趙楠這小子也死皮賴臉的跟著,死活也甩不開,不過看樣子倒是很開心,人多比較熱鬧嘛!何況趙楠本身還很搞笑,可以活躍氣氛…… 「我哪裡搞笑了,其實我是一個很嚴肅的人……」趙楠鑽進了車子後不滿的向抗議著。 我依舊是開著司馬嶺那輛豪華的銀車子帶著後座上的欣欣和趙楠,我們三個本來就很熟悉,所以也沒什麼拘謹的,一路上嘻嘻哈哈聊個不停。心情似乎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有一種安逸祥耗感覺,還是無憂無慮的日子比較適合我,我再也不相信那些寫的天亂墜的玄幻小說了,畢竟英雄還是難當的,我寧願把機會留給別人。 「六……已經是第六個交警向我們敬禮了,我們是不是太耀了點兒?」趙楠回頭看著窗外的已經離得好遠的十字路口感歎道,「要是他知道坐在裡面的是三個小孩,不知道會怎麼想?」 「估計一頓打是跑不了你的了……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我頭也不回的和他抬著槓,心情出奇的好。 「哥,這個黃爺爺到底是什麼人啊?好像很有權勢的樣子……」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很疑惑,直到現在才找到機會問我。 「那個老頭……」趙楠剛要開口就被我一個眼神嚇了回去,張著大嘴很尷尬的看著。 「呵呵,黃老是一個退休的國家幹部,以前和我爺爺是戰友……」我信口胡說道,沒有辦法,黃老一再囑咐我們的身份都要盡量保密,即使是親人也要這麼做。 我從後視鏡上看到趙楠一臉崇拜的向我伸出了一根大拇指,意思是:佩服,你現在扯蛋的功力不次於我,說謊都不用打草稿了…… 似乎還是有話問,我急忙打了個岔就糊弄過去了,趙楠也跟著我圓謊,沒想到還圓得滴水不漏,果然是死黨,連說謊都說得這麼有默契。 「哥,我們一會兒去哪啊?不是說要給我買新衣服嗎?」以提到新衣服這三個字就出奇的興奮,似乎生都有這個特點。 「那就去王府井吧,我現在也只知道那裡了……」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地圖,將方向盤轉了個彎,車子轉下了立交橋。 孩子的兩條腿似乎就是天生為逛街而生的,特別是在琳琅滿目的衣服面前似乎永遠也不知道累,據說疲勞是可以用神經的興奮來沖淡的,這話用在逛街的人身上一點都不假,可惜我和趙楠似乎永遠也不會因為逛街而興奮,陪伴我們的只有做苦力的痛苦。 「哥,你等我一下啊!我進去試一下這衣服,」拿起了今天的第二十四件試穿品,笑瞇瞇的把現在穿的外套放到了趙楠手裡,笑瞇瞇道:「趙楠哥,你幫我拿一下。」 「沒問題!」趙楠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叫他,以前無外乎就是「死趙楠」之類云云,頓時感動得就差熱淚盈眶了,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有就衝你這聲哥,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有……有那麼誇張嗎?」我頓時一頭的汗水。 「怎麼沒有?我說到做到!」趙楠回答的倒是大義凜然。 「那……一會兒這些衣服的錢,我們對半付吧……」 「……憑……憑什麼……」 我就知道趙楠這個財迷才不會這麼大方,也懶得再和他抬槓,漫無目的的向外看著來往的人群。趙楠也抓緊時間的用數碼相機這家專賣店裡面漂亮的導購,一般這個時候我都盡量離他遠一點,裝作不認識他,免得被人家抓到了殃及池魚。 換衣服一向比較慢,都過了大半天了還沒有出來,我記得她是挑了一堆衣服進去試的,估計要出來還得等一會兒。 「哎?」趙楠忽然好像有什麼反應。 「怎麼了?」我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我總覺得有點不祥的預感……」趙楠的臉有些發青,好像三九天沒穿衣服奔的人一樣。 修訂版 第七集 第5章 火災 「不祥的預感嗎?……」 我也有些後背惡寒了,趙楠這小子從小就有一種說不上是運氣還是第六感的能力,如果他說今天有好事,那不一定準確;如果說有不祥的預感,那肯定就會出事,百試百靈。這能力後來經過文獻的調查得到證實,就是傳說中的「烏鴉嘴」…… 趙楠的話說完不長時間,忽然看到外面的人群似乎腳步加快了許多,好像都在爭先恐後的往一個方向跑,不一會兒我就聽到了急促的消防車警笛的聲音,由遠及近,呼嘯而來。 「果然很靈哦……你這能力要是在古代恐怕會被當成災星而燒死……」我感歎道。 趙楠嘿嘿一笑,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拿著相機拍來拍去。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接二連三的開來警車和救護車,消防車也加補了幾輛,因為這家店的窗子臨街,浩浩蕩蕩的車隊幾乎都是在眼皮底下過去的,沒理由炕到,居然出動了這麼多的車,看樣租火災似乎很緊急的樣子。 「趙楠,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看一下。」我把手裡的東西都交給了趙楠,我倒不是喜歡看熱鬧,只是對於這樣的突發事件比較好奇而已,反正在這裡等著也無聊,不如去看一下。 「哎?你要去看熱鬧?我也要去……」趙楠是唯恐天下不亂心,這種熱鬧一般都少不了他,搞不好還會煽風點火之類的。 「別了,你在這裡等,她出來炕到人會殺了我們的……」 「……也對,那你去吧……」 趙楠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我笑了笑,轉身跑了出去。 外面的的情況似乎有些混亂,出了門後就發現人流不斷的往我的左手邊方向湧去,遠遠的望到樓群裡冒著黑煙,看濃煙的程度似乎火勢不小,還能隱約聽到輕微的嚶聲。 我在湧動的人群中穿梭著,擺煙的方向快速跑了過去,這裡離火災的現場並不是很遠,只是看熱鬧的人群實在是太多了,中國人就是有這個喜歡看熱鬧的習慣,路上兩隻野狗打架都能圍一圈的人,更何況是一場火災了。越往前走阻力越大,幸好我的身材比較瘦小,才勉強能夠在僅有的一點夾縫中穿行。 「讓一下啊,不好意思……」我擠過了一個用奇怪眼神看著我的胖子後,終於來到了最前排。 此刻這裡已經被警察用維持秩序的黃帶子給隔離了,即使是最前排距離火災的現場也有幾十米遠,十幾名身穿藍制服的警察在警車邊拿著對講機在忙碌的指揮著,旁邊還停著兩輛救護車,一群消防隊員身穿防火服用高壓水槍向火災現場不斷的噴水,但火勢只能暫時得到控制,要想完全熄滅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火災的現場是一棟五層的酒店,發生火災的是三層,滾滾的濃煙從窗戶裡面不斷的湧出,隱約的可以看到紅光閃爍,並伴隨著偶爾輕微的小爆炸聲。由於現在不是什麼黃金時間,所以裡面的顧客並不多,大部分都在火災發生的當時就逃了出來,剩餘的也都被消防隊員逐一的救了出來送上了救護車。 「隊長,剛才裡面發生了比較大的爆炸,建築的部分牆體發生了坍塌……」 「裡面的情況怎麼樣?」 「通路基本被堵塞了,能見度幾乎為零,無法進行搜救工作……」 「根據酒店的登記名單,所有的人員應該都已經救出,全隊撤回!」 「是……」 負責救援的消防隊隊長在火災現場外謹慎的指揮著,不時緊張的看著發生火災的樓層。 這樣就結束了?忽然一陣微弱的波動隱約從火災現場的一個方向傳來,我心中咯登一下,還有人沒有救出!雖然波動很微弱,但我可以判斷出,這個人依然活著! 不行,我得告訴他們!一個生命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我彎腰鑽進了隔離帶,卻被一名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警察攔住了,他伸出大手將我用力的向外推,「快出去,這裡很危險!」 「不好意思,麻煩你讓錫去,我有事要找你們得負責人!」我指了指在警車邊拿著對講機的那名警察,根據我剛才的觀察,他應該就是這裡的總負責人,所有的全局命令幾乎都是他發佈的。 我面前的警察愣了一下,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正拿不定主意是不是放我進去的時候,我突然一閃身從他旁邊鑽了過去,飛快的跑到了那名負責人的跟前。 「你聽我說,裡面還有一個人,趕快去救,應該還來得及……」還沒等我把話說完,那名被我閃過的警察便趕了過來,一把把我拽了回去。 「不好意思,劉隊長,一不小心被一個小孩跑了進來……」 「哦?」劉隊長放下對講機看了看正在掙扎的我,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怎麼知道裡面還有一個人呢?」 「我……反正我是知道……你們不要問為什麼了,趕快去,不然就闌及了!」 我能說什麼?和他解釋人體生命波動的事情?就算他能聽懂並相信我的話,估計那個時候裡面的人也基本烤熟了。 還好這位劉隊長並沒有深究我為什麼會知道裡面有人的事情,只是用對講機把正在指揮的消防隊長找了過來,詢問了一下能否再進去救援的事情。 「恐怕是很難,現在裡面隨時都有坍塌的危險,而且由於燃燒產生的濃煙導致可見度幾乎是零,即使人在我們面前我們也炕見,我不能讓自己的隊員去冒這個險!」消防隊長的態度很堅決。 我看了看濃煙滾滾的樓上,想了一下,咬牙道:「給我準備,我去!」 「你?」劉隊長瞪大了眼睛,「雖然不知道裡面的人是你的什麼人,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我們不能同意!」 「在死亡邊緣徘徊過的人才知道生命的珍貴,我以為我可以什麼都不管,過些平淡的日子,但讓我放著一個生命不去救我還做不到……」 我拿出了黃老給我的可以表明我身份的證件舉到了劉隊長的眼前,瞬間看到了他的瞳孔開始放大,臉上出現了似乎是因為懼怕而扭曲的表情。 「我是中國國家安全部特別組B級能力者風忍,現在開始這裡的一切由我指揮!」 「特……特別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殺人許可證嗎?……」離劉隊長身邊比較近的一個年輕的小警察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好像在看到了一個惡魔一樣。 「小張,你幹什麼?」劉隊長到底是有多年經驗的老手,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抱歉的對我笑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手下年輕,太不鎮定了,讓你見笑了。」 「沒事,我能理解。」 我看了一眼誠惶誠恐看著我的警察小張,苦笑了一下,我沒想到特別組的名聲在執法部門的圈子裡居然有這麼大的「名氣」,一句「殺人許可證」簡直就把我們形容成了死神的代言人,雖然事實上可能不是這個樣子的,大概又是流言吧? 劉隊長很謹慎的將對講機遞到我面前,向我問道:「由於你的身份特殊,現在這裡交給你來指揮。「「不了,我也不懂什麼,這裡還是您來指揮吧,」我搖頭拒絕了他遞過來的對講機,「只要給我準備一件防火衣就可以,還要多預備一個氧氣面罩,我自己上去。」 「這恐怕不妥吧……」 「現在只有我能找到倖存者的準確位置,不要說那麼多了,快準備,不然人都燒死了!」我最後還是用強硬的語氣命令道。 「……好吧。」劉隊長終於無奈的妥協了。 防火服和氧氣面罩很快都準備好了,我穿好後稍微活動了一下四肢,發現似乎大了一點,但特殊情況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你確認那個人還活著嗎?要是已經死了就不要進去了,你出了事情我們無法負責的……」劉隊長婆婆媽媽的不肯放棄這最後的機會和我商量著。 「你覺得我有必要冒那麼大風險去背一個死人嗎?」我白了他一眼,但隔著氧氣面罩的白眼似乎威力不大,「快讓消防梯準備,高壓水槍要控制好火勢……」 「那裡面的坍塌和爆炸……」 「我能應付的,你儘管下命令吧!」 在劉隊長的下令下,高高的消防梯架了起來,一直通到了三樓一個沒什麼火光的窗口,高壓水柱在周圍控制著火勢的進一步蔓延擴大。在周圍人群詫異的目光下,身穿不是很合身的防火衣的我沿著消防梯爬上了三樓,從窗戶跳了進去,單薄的身影消失在了黑的濃煙之中。 「隊長,你說這個小孩兒真的能把人救出來嗎?」警察小張看著我背影消失的窗口處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他們這些人都很可怕,他們的能力已經超出了我們能夠認知的範圍了……」劉隊長低頭沉思著,但抓著對講機的手掌中已經全是汗水。 「那如果他出不來怎麼辦?」 「出不來?那就是拼了老命也得救他出來,不然我們的責任可就大了,搞不好都得滾蛋回家!」 聽說結果這麼嚴重,嚇得小張吐了一下舌頭,再也不敢問了。 我從三樓的窗台跳了進去,立刻視線就被滾滾的黑煙所籠罩,隱約中可以看到隱隱的紅火光,腳下發出了輕微的水聲,棚頂也不住的向下滴著水,耳邊傳來火焰燃燒木頭的辟啪聲,另我感到一陣的煩躁。 由於本身的恆溫作用,加上外面有一層防火衣,所以裡面的酷熱對我來說構不成任何的威脅,但濃密的煙霧卻成了我前進的最大障礙,我甚至都炕到自己伸出的手,更別提前方的道路了,簡直就是舉步唯艱,雖然火焰對我的威脅不是很大,但這樣危險的建築物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在哪裡發生的坍塌危險卻是我最大的隱患。 「很麻煩啊,炕見前面的路,」我努力睜大了眼睛後發現前方依舊還是炕到任何的東西,這裡煙霧的濃度已經超過了我預期的程度,「這下有點玩大了,難道真要我摸著過去嗎?」 我閉上眼睛仔細的感覺了一下,那個生命波動開始出現混亂了,這是意識出現模糊的前兆,接下去就是昏迷甚至是死亡了。 「風忍嗎?你那裡情況怎麼樣?要不要提供什麼幫助?」耳邊的通話器傳來了劉隊長的詢問聲。 「不需要,你們叫救護車準備好就可以了,還有就是盡量疏散一下外界的人群,免得救護車開不出去……還有,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和我說話!」我隨口回答道,這樣的情況他們也提供不了什麼有效的幫助,只要他們不給我添亂我就謝天謝地了。 關掉了通話器,我稍微冷靜了一下,按照剛才感知的方向一點點摸了過去,腳下不時的能踩到因為燃燒而掉下來的物體,磕磕絆絆的,非常的不好走,這樣下去恐怕沒等我到達那裡,人就已經窒息或燒死了。 這時候我忽然懷念起絲來,如果絲還在的話可以利用感知網來判斷周圍的地形,我也就不用這麼苦惱了。 對了,不是還有幻嗎?或許也能利用感知也說不定。 「對不起,我沒有絲的感知能力,您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還沒等我開口,幻已經一句話把我給堵回去了,實在把我鬱悶夠戧,她和絲似乎都有打擊作為本體的我的習慣。 「不過您可以試試雙瞳的能力,或許對您現在的情況能有幫助吧……」 「哎?這也可以嗎?」 我略微有些詫異,半信半疑的打開了沉睡已久的雙瞳。當雙瞳張開的瞬間,眼前的煙霧似乎變成了半透明狀,我可以清楚的看清以我為中心五米的距離,再遠就很吃力了,不過即使只有五米對於我剛才那如同睜眼瞎一樣的狀況比起來也是天上地下了。 「怎麼會這樣?雙瞳不是喲看精神體的嗎?怎麼能看穿煙霧……」 「精神體也是能量體,世界上的萬物都是有能量的,您現在看到的是能量體的外觀,當然可以不受煙霧這種實體的干擾,就像您黑也能用雙瞳看到一定距離一樣,雙瞳接收的都是能量的反應……」幻還是很有耐心的給我解答著。 我沒有時間再聽幻的進一步解釋了,五米的可視距離已經足夠讓我判斷周圍的地形並及時作出反應了,我快速的沿著走廊向東邊跑了過去。 根據剛才在外面看到的建築物的外觀判斷,我上來的位置應該是一個大廳,那裡的地形比較空曠,設施也不多,只有幾個裝飾用的柱子燃燒得很厲害。而我現在跑的方向應該是包房區,地形比較狹窄,空氣流通不暢,周圍牆壁上的裝飾也比較多,原本華麗的牆壁外包此刻卻成為了致命的累贅,周圍呈現出一片火的地獄。 「這裡嗎?……反應很微弱,不過應該是吧……」我穿過了幾道門後在一個包房外停住了腳步,揮手發出一道半米長的黑芒斬斷了門鎖,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場外又傳來輕微了幾聲爆炸,也不知道又是什麼東西燒著了,原本已經得到控制的火勢再一次抬起了頭,不斷的向窗外囂張的吐著火舌。 「隊長,他……不會已經……?」警察小張大氣都不敢出的小聲試探著問道。 劉隊長瞪了他一眼,喝道:「別亂說,你還真希望他出什麼事情啊?」 「可……都這麼長時間了……」 小張擔心的向窗口看了幾眼,當然,他不是擔心裡面人的安危,比起這些他更在乎自己的飯碗多一些,此刻的他已經將各方神仙都祈禱個遍,只希望裡面的人不要出事。 忽然他似乎看到一道黑的影子貼著牆面瞬間爬上了三樓的窗口,他疑心是自己的錯覺,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但那道黑影卻已經不見了。 「難道我看錯了?」警察小張想了想,忽然看到周圍的人群擠了過來,急忙幫著維持秩序去了。 在我的一記大腳作用下,原本就已經被燒得千瘡百孔的門轟然倒下了,滾滾濃煙瞬間湧進了屋子裡。 「沒錯了,就是這裡。」感覺到明顯生命波動的我顯得異常的興奮,立刻睜大眼睛開始尋找這個幸運的倖存者。 房間裡面的擺設明顯被人挪動過,全部都堆到了房間的四周,連地面上易燃的化纖地毯都被捲起來塞到了靠窗口的角落裡,顯然這個倖存者是做了一些急救措施的。 如果說易燃的物品都放在了四周,那麼倖存者的位置就應該在房間的中央了! 我急忙向房間的中央跑了過去,果然在屋子的正中心處有一個隱約的紅人影,此刻已經昏倒在了地上,不過還有一定的生命波動,應該死不了。我蹲下身子伸手將她翻了過來,想把氧氣面罩帶在她的臉上,沒想到我看到她的臉的時候差點瞬間窒息過去! 「雪……雪……」我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龐,腦子裡幾乎短路了,一個親切的名字幾乎脫口而出。 不對!雖然很像,但這個孩絕對不是雪櫻!這個孩年齡看起儡小,身高也差一些,從打扮上來看還是個未成年少,和雪那身感出眾的打扮可差多了。我忽然想到了趙楠昨天晚上拿給我看的那張化妝品海報,無論是相貌和身材都與眼前的孩非常的吻合……難道就是….… 「啪∼卡吧……」突然頭頂一聲巨響,緊接著我的頭盔一沉,身體立刻自動影化四濺,並瞬間轉移成型,當我再次看清眼前發生的一切的時候,已經是站在剛才踢倒的門外了。房間的裡面塵土飛揚,並伴隨著滾滾的濃煙,一時間眼前一片昏暗。 「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吊頂會掉下來……」我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昏暗,怔怔的站在門口,「為什麼……只有我站在這裡……我救不了她嗎……」 我的心中一陣莫名的抽痛,她雖然只是一個陌生人,但她的意外卻無法避免的刺痛了我的心,因為她長得和雪一模一樣嗎?可……如果這個人要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樣子,我真的不會難過嗎?會嗎?…… 我的身體一陣眩暈,恍惚間我伸出手來扶住了牆壁,才勉強支撐了我搖搖墜的身軀。燃燒的牆壁燒灼著我帶著防火手套的雙手,我真希望能夠讓我感覺到火焰燒灼的痛苦,或許這樣能減輕我自己的負罪感,可完全能隔絕外界溫度的能力卻讓我無法擁有任何的痛苦,甚至沒有一絲的不適。 我恨我自己,為什麼要跑……雖然我知道這不能怪幻,保護我不受到任何傷害是她唯一的責任,可……為什麼,為什麼要我來到這裡,感覺到這個孩的存在,親眼看到她的倖存又親眼看著她的隕落……而我,卻只能做一個旁觀者…… 「你認識她嗎?為什麼你的情緒這麼悲傷,哀怨的讓人心碎……」 誰?怎麼這裡還有別人嗎?我為什麼會沒發覺!!! 我瞬間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影,難道是錯覺嗎? 「反應挺快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聲音的主人似乎並不想隱藏自己的位置,所以我能很清楚的分辨出聲音的來源在前方,「但你現在傷心似乎早了點,這個孩還沒有死……」 突然煙霧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所驅趕一樣一股腦的向四周湧去,連火焰都瞬間熄滅了,整個房間居然奇跡般的安靜了下來,如果不是身後不遠處的火焰還在燃燒,我甚至會懷疑這場大火根本就是一場幻覺。 一個陌生的拙在房間的中心,左手摟著那酷似雪的孩。說是子,其實我也不敢肯定,但和我差不多的身高,披肩的長髮,削瘦的肩膀,白皙的脖頸和纖纖的雙手都另我感覺到她應該是一個十足的。 我試圖去看她的相貌,但她卻穿著一件黑的類似中世紀巫師長袍的服裝,連在衣服上的大帽宗蓋了她的大半張臉,我只能看到一個小巧的下巴和一個薄薄的嘴唇。 「你……」 「不要問我是誰,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但卻聽不出她的別。 「哦,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我很友善的對她笑了笑,雖然她的身份和來歷似乎很詭秘,但她說的話卻讓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為什麼?謝我什麼?」她的語氣雖然是疑問,但溶平淡。 「謝謝你救了那個孩……」我充滿感激真誠的回答道,並禮貌的伸出了右手。 「不必,我並不是想救她,所以不用謝我,」她的手輕輕的放在了酷似雪的孩那略微挺起的胸前,慢慢說道:「我只是不想讓她被火燒死而已……」 「因為——我要親手殺了她!」 她說話時候的嘴角輕輕揚起,低下頭來似乎注視著懷中孩的臉,表情溫柔的如同天的陽光一樣,如果不是我聽到了這令人頭皮發麻的話,甚至會認為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曖昧的關係。 「為……為什麼?」我不緊張起來,如果剛剛那個孩死了還能說是意外,可要是被面前這個人殺了,那我可能會自責一輩子的。 「殺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她似乎是笑著反問我。 「需……需要吧?」我不免結巴起來,忽然覺得這場面似乎有點熟悉,突然想起金牛星那個高大的黑衣男人要殺我之前似乎也是這麼問的。難道現在流行這一句嗎?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給你個理由。」她轉過頭來似乎看了我一眼,很詭異的笑了一下,「世間萬物,雖然各有不同,但都有這相同的規則,有因,有果,天道恢恢,因果循環,如果說我是因,你就是果;如果說你是因,那麼她的死就是果……」 「不……不明白……」我聽了她這一大通不知道是佛經還是什麼的話,立刻滿頭霧水的交了白卷。 「你果然還是很笨呢……」她似乎歎了口氣,「那我直接告訴你好了,因為你的關係,我必須殺了她!」 「哎?這……這算什麼理由啊?」我急了。 「本來我殺人就不需要理由的,是你非逼我給你個理由的啊…….」 她一邊說著,放在孩胸前不遠處的那隻手慢慢的按了下去,黑的長袍無風自動,發出啪啪的響聲,懷中孩的秀髮被這股強大的氣息吹散在空中,臉上同時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 「不要!」 我大叫了一聲,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雙手在身後延伸出兩道半米長的黑芒,全身帶動著強大的氣流瞬間衝到了她的面前,兩道猶如黑彎月的光芒劃過她的胸前,她的身體頃刻斷成了幾段,七零八落的掉在了地上。 「怎……怎麼會這樣……為什沒躲……」我傻眼了,雖然我很想救人,但我並沒有想過要殺她的,可現在…… 不……不對!我看著地上的屍體碎塊掉落的瞬間反應了過來——這個屍體是假的,因為根本就沒有血! 地上的碎塊迅速變成黑的影佐發在了空氣中,我的瞳孔突然放大,因為我感覺到了……我的身後……她就在我的身後! 「自己能力的感覺很恐怖吧?說實話,你弱到這個程度我真的很意外……」一道一米多長的黑芒猶如一把鋒利的劍搭在了我的肩上,她的聲音再次在我的身後響起。 為什麼?這是我幻的能力?為什麼她會擁有而且居然比我的能力還要高? 「在想我為什麼會有你的能力嗎?」她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的嘲笑,手中的黑芒輕輕的滑落,輕到就像在撫慰自己的身體,「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是因,你是果……」 黑芒在她的手中猶如一道黑的彩虹般從我的身體中劃過,很慢,很輕。 痛苦? 可惜我沒有感到任何的痛苦,自從幻接替了絲的位置後我似乎就不知道了痛苦是什麼滋味。 身體,就在我的眼前斷開,被斜斜的切成了兩半。 身體向後倒去,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居然能親眼看到自己的後背,雖然只有一半。 破碎,再次的破碎,黑的影子散落在空中,猶如華麗的黑禮,在空中發散出動人的瞬間後永遠的隱藏在了空氣中。 她的腳下一道黑的光芒突然沖天而起,她輕輕一笑,身體猶如雨燕般劃過一條優的拋物線,輕輕落在了黑光芒的身後,而此刻黑的光芒已經化成了黑影並瞬間塑成了人型,遙遙的立在了她原來站過的位置。 我活動了一下剛剛恢復成心身體,微微的向她笑了笑,很有禮貌的說道:「雖然我還是不清楚你為什麼有我的能力,也或許我的能力真的很弱,但有一點相信你一定比我更瞭解,你也是殺不死我的啊……」 她再次抬起了雪蔥般白皙的手指,一道黑芒遙指著我,突然身影瞬間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甚至沒看清她是什麼時候啟動的,一道長長的黑芒直刺我的額頭。看著她嘴角掛著的神秘微笑,我也不敢托大,身子迅速向旁邊閃去,她忽然反手橫掃,我正想向後躲閃,忽然感覺身後一道殺氣透胸而過,驚訝之間已經看到胸口透出長長的黑芒,緊接著身體又被前方橫掃的黑芒再次斬斷。 明明是在前面,為什皿面也會有?我剎那間回頭,卻看到了她那神秘的微笑,她果然在後面!那前面的是……破碎了!是影子!她的影子也能發出黑芒!! 「流風黑芒劍——雙殺!」 修訂版 第七集 第6章 陀螺 很強。 這是我對這個神秘子的評價,突然間冒出這麼一個實力強勁的神秘之人,加上她行事詭秘的作風,倒是讓我想起了在橫岡裡曾經遇到過的黑衣人,她絕對有著和黑衣人不相上下的能力,不,甚至比那個人還要高…… 難道她是神邸組織派來殺我滅口的嗎?不董…要是想殺我就不會和我說這麼多話了,而且她的神態沒有任何想殺我的意思,難道真的像她所說的是來殺那個長得和雪出奇的相似的孩的嗎?可如果只是為了殺這樣一個孩,出動一個這樣恐怖的殺手似乎有點太小題大做了,那不是和用狙擊步槍打蒼蠅一個道理。難道這個孩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也不對,打死我也不相信一個高手會被普通的火焰困在屋子裡昏死過去…… 我努力的思考著,分析著眼前的形勢,或許用通訊器通知下面的人上來救援還能有希望救出那個孩,但我然能保證眼前這個神秘子會不會對無辜的人大開殺界,如果只是為了救一個人而犧牲許多,似乎就有些本末倒置了。 「你怎沒還手呢?害怕了嗎?作為一個男人這是可恥的行為……」神秘子雙手舞動著兩道一米多長的黑芒,寬大的外套隨風鼓動,猶如一隻巨大的黑蝴蝶以詭異的路線遊蕩在我的周圍,不斷將我剛剛重組的身體再次打散,消失在空氣中。 「我沒有理由和你打,再說我們兩個打下去都是徒濫,誰也殺不掉誰不是嗎?」我一邊快速的遊走在她的身邊,一邊不時的用手中短的可憐的黑芒格開她的攻擊,「再這樣打下去,我不敢保證這千瘡百孔的樓會不會塌,我們還是停戰吧!」 說話的時候我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被放在地上的那個酷似雪的孩,她似乎暫時沒有了什麼生命危險,我說上面那些話也只是為了能把她帶出去,畢竟如果真的樓頂要是塌下來我和那個和我擁有同樣能力的子不會有什麼事情,但她就注定不會有命在了。 眼前的神秘子忽然真的停手了,抬頭看了看搖搖墜的頂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好不好,哪怕我出去再和你打也可噎…」我急忙趁熱打鐵。 「不好,我覺禱必要,」神秘子嘴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用一根手指輕輕的搭在那薄薄的嘴唇上輕敲著,似乎很漫不經心的說道:「按現在的燃燒速度看來,最多還有二十分鐘,我們上面的頂棚就會完全掉下來。我知道你和我都不會有什麼事情,但地上的那個孩就不好說了……」 「你……你到底要怎麼樣?」 「想救她救要在二十分鐘內打敗我……」她說得似乎很輕鬆,可我的額頭當場就見了汗了……開什麼玩笑?這樣打下去就是二十個小時我也拿她沒辦法啊?她不是耍我嗎? 「不……不可能,你明明知道不可能的……」 我話剛出口,面前的這個神秘人突然抬起了手,我以為她又要將我斬開,乾脆閉上眼睛索不躲了,沒想到只聽到耳邊「啪「的一聲,我的身體斜斜的向左飛了出去,右邊的臉頰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紅手印。 她打我?我做夢以想不到她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打我,一時間捂著高高腫起的右臉呆呆的看著她。 「你還是不是男人?!在男人的嘴裡永遠不會說出『不可能』這三個字!!只要去努力,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說這樣的話不覺得恥辱嗎?!」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情緒很激動,我看到她的手在輕微的顫抖。 「我……」我被弄糊塗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門好。 眼前的神秘子突然靜了下來,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全身散發出了濃烈的殺氣,我感覺到整個地面都在顫抖,身體也被這強大的氣勢壓得行動艱難。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無能付出代價的,」她說話的語氣此刻冷的就像一塊千年寒冰,令人不寒而慄,「我要讓你知道,不可能的事情是怎麼變成可能的……」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我吃力的搖了搖頭。 「你太弱了,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所以,我決定殺了你……」 她突然身影一閃,拖著一條長長的黑影貼近到我的身前,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呼吸,無奈之下倉惶的招架,但她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瞬間黑芒拖著幾道殘影已經劃過了我的身體,四肢再次在我的面前四分五裂,這恐怖窮異的場面我卻早已麻木了,我知道這根本不代表死亡。 突然我的瞳孔瞬間放大,我幾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看到的眼前的情景。 她身後的那道長長的黑影突然從地面上立了起來,如同黑的液體般向上不斷聚攏著,頃刻間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嬌俏面孔出現在黑影的中央,並不斷向外延伸著…….幻!不對,不是幻,不過面對著一模一樣的外表,我還是幾乎差點叫了出來。 我原本以為她是有什麼特殊的本事可以複製我的能力,但沒想到她居然有和我相同的異體,這個可不是單純能複製出來的。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有隱隱的熟悉的感覺呢……有相同的味道…… 「流風黑芒劍——千華!」 剎那間,她和她的異體的身形同時向相反的方向高速移去,兩道長長的黑影猶如兩道半圓的黑障壁一樣牢牢的把我圍在正中,並迅速向內收縮著。我茫然的看著眼前著已經超出我常識範圍的攻擊方式,發現我對她的進攻根本就無從下手,雖然我們擁有的是相同的能力,但不得不承認,我們的實力相差的太多了,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 突然間高速移動的黑障壁中伸出了幾十條猶如黑觸角般的黑芒,好似有生命一樣不規則的在黑的圓圈內擺動著,在高速旋轉的影牆頃刻間勁氣橫飛,成為了一台巨大的絞碎機器。 我的身體在我的眼前再次的支離破碎,無處不在的黑劍刃將我的身體瞬間斬成了千百塊大小不等的碎片,我眼睜睜的看著滿天飛舞的肢體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成了搾汁機裡面的豆子,當初喝豆漿的時候好像沒怎麼考慮過豆子的感受吧…… 身體的碎片再次陸續破碎成大大小小的黑影,相互聚集著,我的身體像一灘搖搖墜的爛泥一樣緩緩堆砌著,我詫異了,身體幻化的黑影子碎片這次並沒有迅速的聚集成型,而是非常緩慢的蠕動著,就像一隻隻沒有殼的黑蝸牛。 神秘子不屑的低頭看著剛剛聚集起上半身的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倒是她旁邊的異體卻緩緩舉起了右手,一道狹長的黑芒猶如一道黑的火焰一樣跳動著。 「不要以為我們的能力就是無敵了,如果破碎的次數過多,力量同樣會消耗殆盡,如果剛才我再多攻擊一會,你恐怕連這可憐的上半身都聚集不起來,如果十分鐘之內身體無法恢復成原樣的話,你就完全死亡了……」神秘子轉過身走向了地上躺著的孩,輕輕的將她雙手抱起,回頭微微看了我一眼,猶如幻般相似的異體似乎得到了她的命令,瞬間將手中的黑刃向著我的頭頂斬了下來。 要死了嗎? 我不知道,但真的不想就這樣死去。 經過幾次的生死邊緣體驗,生命在我看來已經不是那麼的重要了,如果不是我的運氣好,大概我很久以前就是一個死人了,我的生命恐怕早就不屬於我了。可……我現在還不能死,我答應過不會再離開她了,我不能失約……但……現在的我還有能力決定我的命運嗎? 面對著越來越近的黑光刃,我無法移動,絕望的緊緊閉上了雙眼。 許久,然見有任何的動靜,我漸漸的睜開眼睛,卻發現同樣只聚集起半個身體的幻擋在了我的身前,用她的雙臂強行架住了這凌厲的一斬,黑的光刃已經切入了一半,我的手臂外側也開始感覺到了陣陣的疼痛。 「您只記得嗎?還記不記得我也說過,您要是死了,我會很困擾的……」幻緩緩的轉過頭來淡淡的說道,雖然她還是那樣的面無表情,但我卻感覺她似乎很痛苦,難道她也是會疼的嗎?或者說我的感覺會直接傳導給她? 「對不起,幻,我真的太弱了,給你添麻煩了……」我苦笑了一下,努力聚集著其他失落的肢體碎片,希望能短時間內恢復原來的身體。 幻微微點點頭,之後又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我就是為了保護您出生的,不必謝我,我現在可以讓您逃離這裡,雖然之後我會消失一個星期,但衡量一下,還是您的生命比較重要……」 說著幻彈開了對方的黑光刃,帶著我的身體滑開了幾米,瞬間在我的面前聚集成了一個完整的形體,由於幻的高強度透支,我的大腦一陣眩暈,猛吸了幾口氧氣才勉強維持了自己的意識。 神秘子輕輕的「咦」了一聲,轉身驚訝的看著她眼前還在地上苦苦掙扎的我,白皙纖細的手輕輕的摀住了微微張開的小嘴,她的異體飄回了她的身後,瞬間消失在了她的影子裡。 「你的異體有自我意識?怎麼可能……難道……不會的,怎麼可能……」她低著頭思考著,並似乎在說什麼,但此刻忙著聚集身體的我卻一句也沒聽清。 成了心幻忽然緊緊的貼靠在了我的身上,臉近得就在我的耳邊,身體曼妙的曲線將我圍在懷中,後背頓時傳來了一陣柔軟,當時就把我嚇了一跳,要不是腿還沒有完全聚攏,恐怕會不自覺的跳開了,即使這樣仍然免不了臉紅心跳的喘粗氣。 「幻,你……你這是幹什麼……」我結結巴澳一陣尷尬。 「您不要胡思亂想,我要帶您離開這裡。」換有看我,很冷靜的說道,她的話總是讓人覺得很安心。 「哦……哦……其實我真的沒胡思亂想的……真的……」 「我知道您的想法的,不用這麼緊張的解釋,再說就算您真的想什麼我又能怎麼樣……不是嗎?」 「也……也是……」 每次遇到這樣的遭遇,我都在想為什麼上天要給我這樣一個小男生安排兩個一輩子也甩不掉的大在身邊,難道只是為了刺激我脆弱的神經和心裡防線嗎? 眼前的神秘子茫然並略微有些疑惑的看著我,嘴角動了動,似乎好像在笑:「你和你的異體居然還這麼客氣,好像雙簧一樣,還會臉紅氣短,忽然發覺你還挺有趣的,有點不捨得殺你了……陪我玩一會兒吧……」 「你……你拿我當玩具嗎?不要開玩笑!」我毫不客氣的回絕了她,我可沒有出賣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神秘子瞟了一眼我身後的幻,冷冷一笑,說道:「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在我的眼皮底下逃出去嗎?你太天真了……天真的可愛……」 「對不起,我想你誤會了……」我搖了搖頭,活動了一下剛剛聚攏起的全身,淡淡的說道:「我本來也沒打算逃跑……」 幻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我想她已經感覺到了我的內心,她很平靜的飄在我的身後,一句話也不說。 「哦?你不是要逃跑嗎?剛才我明明看到你的異體要進行解體來使用『影縫』的能力來逃跑……難道不是嗎?」神秘子斜斜的看了看我,臉上的表情很不屑。 「其實我真的很怕你,真的……可即使這樣,我也真的沒有想過要逃跑的……」我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但我不認為在敵人面前承認自己的恐懼是什麼丟臉的事情,至少要比打腫臉充胖子要強,那樣會被人鄙視的。 「哦?為什麼呢?你不怕我殺了你嗎?」神秘子微微一怔,顯然我的答案讓她覺得很意外。 我輕輕笑了笑,表情有些淒涼,目光在她懷中的孩身上停留了許久,孩的臉面對著我的方向,看到她那嬌媚的容顏,我似乎看到了雪的樣子,不自覺的伸吸了一口氣。 「雖然我很弱,也經常給別人添麻煩,但從我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的那天起,我就想要守護住我身邊人的幸福,雖然我贏不了你,但我也不會逃避,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神秘子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輕輕的把孩放到了旁邊,然後遙遙的對視著我。 「你確認要這麼做?為一個不相關的人放棄最後一個逃命的機會?」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問了我一句。 「是,而且我不後悔。」 話語一出的剎那間,我的身形帶著幻拖出的長長黑影迅速衝向了神秘子,雙手合握勉強延伸出一尺多長的黑芒,就像一把可憐的小匕首一樣向對方刺去。 「太勉強了吧,這樣的攻擊你就算能打到我又怎麼樣呢?何況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只能再用一次……」她輕輕向右一轉便躲開了我那弱得可憐得攻擊。 突然間我身後得殘影突然消失,雙手十指的指尖暴漲出十道纖細的長長黑光刃,身體微傾,以左腳為軸在衝力的帶動下高速旋轉,瞬間整個身體外圍圍繞著強勁的劍氣狠狠的撞向了她的身體。 「這……怎麼會這樣……!!」 我這次的攻擊實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她認為我已經不可能進行攻擊了,所以當她發覺到我的攻擊的時候已經闌及了,瞬間整個身體捲進了我的攻擊圈中,頃刻被絞得支離破碎,黑的影子碎片四處飛濺,但還沒等下落便又被旋轉帶動的氣流捲入進來,再次被絞得粉碎。 僅僅三秒鐘,突然我的大腦一陣眩暈,身體轟然倒了下去,指尖的黑劍刃也緩緩消失了,整個人像一隻在太陽下暴曬了一天的蝌蚪一樣癱軟在地面上,除了眼睛以外幾乎連跟手指都無法動彈了,思維也開始出現了疲倦的現象,看來我已經到極限了。 勉強提起精神用雙眼向四周看了看,居然沒有發現那個神秘子的蹤跡,甚至連她的影子碎片也炕到了。 難道我贏了嗎?她已經無法聚攏身體了?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疲憊和渾身酸痛的感覺隨之而來,真的好想就這樣睡過去,可現實擺在我的眼前,我頭上搖搖墜的棚頂告訴我,時間不多了,再不離開這裡,我和那個孩都得葬身火海。 試著支撐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勉強能坐起荔就再也不能動了,連一米的距離都動不了。看了看旁邊還在地上昏迷的孩,忽然覺得很羨慕她,至少可以毫無知覺的死去,其實我也想像她那樣,可問題是現在我連把自己打暈的力氣都沒有了我苦笑了一下,似乎有點後悔為什麼要把那個神秘子打散了,雖然她在的話也未必會救我們出去,但至少還會有一線渺茫的希望啊,現在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看來只能等死了…… 最近似乎死神跟著我跟得很緊呢……難道是我長得那麼對他口味嗎?…… 我長出一口氣閉上了雙眼,忽然有些異樣的感覺,猛然間睜眼,卻看到地上孩的影子裡面漸漸分離出一個黑的影子,並在我的面前不斷的湧動成型,漸漸出現了那個我已經視之為噩夢的身影。 「居然選擇解體來獲得最後一擊的力量,這種打法還真是不要命呢,你不知道解體失敗的話也許會死的嗎?……差一點就真的死在你的手裡了……」 我幾乎崩潰了,面對著這樣一個陰魂不散的敵人絕對是件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事情,我忽然莫名其妙的同情起不久前被我抓捕的那些劫匪了,他們面對我的時候恐怕也是這樣的心情吧? 「剛才最後的那一下很漂亮呢,如果猜沒錯的話應該是你的異體教給你的吧?」她緩緩的走了過來,居然顯得很高興,嘴角處還露出了很明顯的笑容,我懷疑她是在嘲笑我,「流風黑芒劍——陀螺……出手得時機和力度都把握得很好,可惜你目前的能力還是用不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淡淡道:「可惜還是差了一點,你不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嗎?不要再嘲笑我了,我承認你很厲害,我失敗了……」 神秘子圍著我轉了幾圈,嘴上掛著笑容,我居然沒有感覺到她有任何的殺氣,一直喊著要殺要砍的她忽然變成了這樣讓我非常的不知所措。我甚至懷疑她重組身體的時候腦袋壞掉了,不過懷疑而已,我沒敢問。 「其實……」她剛想說些什麼,忽然頭頂發出了巨大的斷裂聲響,整個頂棚帶著火焰燃燒著轟然墜落,終於到時間了,我甚至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許久,我似乎並沒有聽到頂棚墜落在地面上的聲音,也沒有感覺到有東西砸到我頭頂的感覺,難道我看錯了?我試探著睜開了眼睛,嘴巴立刻張開就再也合不上了。 燃燒的頂棚在頭頂的上空停住了,下面不規則的密密麻麻交織著許多白的網,一根根晶瑩的絲在火光中閃耀著星星點點的光亮,而這些絲的源頭都來自於那個神秘子的身後,她的身後赫然漂浮著一個白的身影,一個我朝思暮想了許久的面孔——絲! 「你明白了吧,你和我根本就不是只差一點,要是我同時用兩個異體的話,你現在根本就無法在這裡和我說話了……」神秘子絲毫不理會我驚訝的目光,緩緩說道。 我喪氣的低下了頭,倒不是因為和她的差距,而是因為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絲,雖然很像,但不是,就像幻那樣。 「我帶你出去吧,你別亂動,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神秘子突然彎下腰扶起了我,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我半天沒說出話,並且眼看著她另一隻手扶起了地上的那個依然昏迷的孩。 「你……你要幹什麼?」我實在無法想像她為什麼會突然要救我並帶我出去,不會要出去後慢慢折磨死我吧?那這個人也太狠毒了。 在我正考慮著要不要咬舌自盡來逃避她折磨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那棟燃燒的大樓的外面,不過不是在火場的前面,而是在後面一個沒什麼人的倉庫附近,在這裡能清楚的看到我們剛才所處的那個房間的窗戶,此刻裡面已經是一片火海了。 她將我們放在了地上,看了看我,我以為她要動手的時候,卻發現她轉身要離開。 「哎?你……你不殺我了嗎?」我詫異了。 她回過頭來看了看我,微微一笑,「要是想殺你又何必救你呢?你怎麼還是這麼笨啊?我一直都沒有真的想殺過你,難道你炕出來嗎?」 「那你怎麼說……」 「嚇唬你的。」 「那你說你要殺她的事情……」 「逗你玩的,你認真了?」她說到這裡居然忍不住笑了出來,笑聲如同銀鈴般悅耳,她果然是個孩子,看來剛才的聲音都是她故意裝出來的。 我忽然有一種被她當猴子耍了一次的感覺,要是可以動的話,我想咬人…… 「不過你的表現讓我很滿意,」她忽然走過來蹲下身子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淡淡微笑道:「雖然你現在還不是很強,但你很努力。」 我愣住了,雖然背著光線,但我在她低頭的一瞬間看到了一雙清澈的眼睛,很溫暖,很親切,似乎在哪裡見過,但又似乎根本就沒見過,可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熟悉的感覺呢? 她轉身放出一束絲蕩上了旁邊的建築,高速帶起的風將她扣住頭的巨大帽子吹掉,一頭烏亮的長髮飄散在空中,接著黑影一閃消失在了樓頂,只留下了動彈不得的我和那個至今昏迷不醒的孩。 我的思維幾乎短路了,頭腦中充斥著大量的問號。她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莫名其妙的和我打了一場又莫名其妙的走了?難道只是覺得逗我好玩?那她的趣味還真是……特別…… 我現在倒是沒時間考慮她的來歷了,通知外面來救我們才是正事,但我已經連打開通訊器的力量都沒有了,難道就要在這裡傻等嗎? 「喂……老大,她走了嗎?」旁邊的角落裡鑽出了一個全身綠綠的人,不仔細看還真是炕見,居然和周圍的景物快融航一起去了,當時把我嚇了一跳,不過聽聲音發現居然是趙楠,也不知道他躲到那裡多久了,這小子的隱藏功夫還真是好。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我的確無法理解他的突然出現,我記得他一向都是以遲到著稱的,今天怎麼轉了? 「我為什麼就不能在這兒?我又不是感覺不到你的波動,當然能找到你了!你把我當傻子嗎?」 「沒,我沒那麼想,你趕快拿我的通訊器和外面的劉隊長聯繫一下,告訴他們我們在後面,讓他們快派醫療隊過來……」我眼睛動了動,給趙楠指了指通訊器的位置。 趙楠倒是沒猶豫,急忙通知了劉隊長,接著把我扶坐了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我。 「你……你看我幹什麼?我臉上又沒長……」我總覺得他現在的眼神很噁心,看他邪惡的笑容,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你心虛什麼?快坦白,剛才的人是誰?你們什麼關係?」趙楠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陰陽怪氣的問道。 「關係?沒什麼關係啊!我都不認識她……」我如實回答。 趙楠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突然大叫道:「你撒謊!說,你們在裡面都做了什麼!我可都聽見了!」 「哎?」我詫異的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問他:「你聽見什麼了啊?」 趙楠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了的表情,指著我的鼻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還想隱瞞?我剛才很清楚的看到她吻了你一下,接著很曖昧的對你說『你剛才的表現我很滿意』還說你『雖然你現在還不是很強,但你很努力』……是吧?你還敢說你和她沒發生什麼?快交代,我不會告訴的……」 「……你又來……」 果然從他嘴裡說不出好話來……我聽得背後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看了看他一臉蕩期待的表情,乾脆閉上眼睛不理他,隨便他怎麼想像好了。 「對了,呢?」我打斷了趙楠侃侃而談的話題問道。 「我看你這麼久不回來就知道你出事了,於是給編了個理由讓她坐出租車回去了,這樣我才過來的,你放心好了……」趙楠拍了拍我的肩膀,做了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表情。 很快就看到劉隊長帶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抬著兩個擔架趕了過來,不由分說就把我和那個孩抬了上去,慌慌張張的拉到了救護車上。 那個孩被送走了,不過聽醫生說應富有什麼生命危險,而我……只是簡單的虛脫而已,連瓶鹽水都沒給我就讓劉隊長把我送走了,雖然劉隊長一再要求醫生再給我檢查一次,但我也覺得似乎沒有這個必要,真的只是虛脫而已,不過如果幻最後對我說的沒錯的話,一個星期之內我會沒有任何能力,只是一個普通人。 不過也好,我似乎還是喜歡過普通人的日子多一些,這樣也算幫我實現了這個心願,雖然只有一個星期。 回家的路上,我在劉隊長的車上睡了一覺,到家的時候基本已經可以自己走路了,不過就是看起來有些精神萎靡,我借口逛街的時候突然拉肚子導致的,倒也沒引起什麼懷疑。不過就是這丫頭給我找了一堆治療瀉肚的藥要我吃下去,看著擔心我的表情我真的不忍心拒絕她的這份心意,於是趁不注意,我隨手把藥片全部強行塞到了趙楠嘴裡,反正這小子都快練成百毒不侵,這個時候不用什麼時候用…… 「你真卑鄙……我要是大便乾燥怎麼辦?」趙楠可憐巴巴幾乎是含著眼淚和我說這句話的。 「自己給自己下腹瀉菌啊……這個還要我教?」我很輕鬆的回答他。 修訂版 第七集 第7章 彌留 大概是送我來的劉隊長多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黃老的臉有些不好看,陰晴不定的氣氛在談話中飄忽著,劉隊長也是個經歷過世故的人,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發覺到氣氛有些尷尬,急忙找了個理由告退,臨走的時候把我的證件還給了我。 「小忍,你過來一下。」黃老送走了劉隊長後,把我叫進了裡屋關上了門,氣氛有點怪,我有些緊張,估計黃老要訓我這次的擅自行動。 「對不起,黃老,我知道自己錯了。」我沒等他開口先自己認了錯誤,爭取寬大處理。 黃老看了看我,搖了搖頭,把我拉到牆邊的椅子上坐下,很鄭重的說道:「我沒有任何想怪你的意思,你先不用緊張,雖然你這種做法很不可取,但畢竟是出於救人命的考慮,想法和動機都是好的,只是下次就不要再這麼冒失了。不管怎麼說,你沒有事情就好……」 黃老這麼一說,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只是坐在椅子上對著黃老撓頭傻笑。 「你先別笑了,我還有事情要問你,」黃老忽然身子往前探了探,小聲的問道:「你救人的時候到底遇到了什麼?」 「哎?你……你怎麼知道……」我心中一驚,差點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劉隊長告訴我,你進去後很長時間才聯繫他們,而且他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全身不能活動了,伴隨著嚴重的虛脫狀態。我想救一個人應該不至於自己都虛脫了吧?而且對於你來說,這個救人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所以中途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 我愕然了,早就該想到這件事情應該逃不過黃老的分析,可我卻忘了找一個合適的借口去掩飾這件事,我並不想把那個神秘子的事情告訴黃老,因為她對我並沒有任何惡意,而且還救了我,最重要的是我感覺她似乎和我有著某種特殊的關係,所以我也不想讓她成為組織裡調查的目標。 「對不起……我……我不能說,我是有苦衷的,希望您能理解我……」沒有辦法,我只好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來矇混過關。 「算了,我就是問問,只是怕你有什麼危險,你不想說就不說吧……」黃老按了一下我的頭,擔憂的看了我一眼,「你真的確認沒有什麼嗎?」 「嗯,我自己會處理的。」我對他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他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走了出去。 黃老走後,趙楠的小腦袋從門口處探了出來,眨著眼睛用一種很無辜的眼神看著我。 「你進來吧,我知道不是你告的密。」我衝他招了招手。 趙楠沒動地方,向我吐了吐舌頭,說道:「黃奶奶讓我問你,她要去為準備晚飯買菜去,你能陪她去不?」 「我都虛脫了,你看我能去嗎?」我開始懷疑他是故意的。 「可也不能去啊,她在睡覺,我可不敢叫醒她……」趙楠可憐巴澳回答道。 「那你為什沒陪黃奶奶去……」 「我懶得動……要不我們晚上吃蘑菇好了,這樣我想就不用出去了……」 趙楠說得很理直氣壯,我很想衝過去毆他,可惜我現在沒什麼力氣。 晚飯得時候居然真吃的是蘑菇,除了菇以外居然還有一種很細小的金針蘑,看來趙楠似乎能力又發生了些變化,至少又有新的蘑菇品種了。黃老還一個勁的誇這蘑菇新鮮,也是,趙楠自己種出來,無土栽培,絕對新鮮,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自從來到這裡之後一直表現得很開心,大概是很淨有這麼熱鬧過了吧,而且這裡還是這麼有家的感覺,很溫馨,很舒服。看著趙楠在飯桌上把大家逗得幾乎噴飯,我心中卻有些莫名的淒涼。 「哥,你怎麼了?你今天自打回來就有些情緒不對,為什麼這沒開心呢?趙楠惹你生氣了?我去幫你教訓他!」把椅子挪了挪,湊到我耳邊小聲的問。 還沒等我回答,的小拳頭帶著風聲已經砸在了趙楠的頭上,趙楠正好在吃飯,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一打,半張臉都扎進了飯碗裡。 「你又打我幹什麼?我招你惹你了?我好欺負是不是?」趙楠把臉從碗裡拔出來,臉上掛著密密麻麻的飯粒大聲的吼道。 「沒什麼,就是想打你……」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看著幾乎發狂的趙楠,我拉開了兩個人,勸道:「算了,你也別鬧了,不關趙楠的事情,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眨了眨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看著我,咬著嘴唇,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什麼東西來,可惜我不是把事情都寫在臉上的那種人。 「對不起,你們慢慢吃吧,我吃飽了……」我心裡不知道為什密煩,於是站起來退了出去。 「哥……可是你並沒有吃多少啊……」身後的有些慌張,不知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有些吃不下……」我轉過頭對她笑了一下,接著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房間的門,一頭紮在了上,軟軟的墊彈了幾下,我翻了個身,仰面看著空空的天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身體內空蕩蕩的,就好像我十七歲以前的樣子,既感覺不到絲,也感覺不到幻,看來真的要等一個星期了。 是什麼時候我開始想守護身邊的人的幸福的? 記得剛剛覺醒了絲的能力的時候,我就幻想著可以像一個俠客一樣行俠仗義,鋤強扶弱,那時或許只是小說看多了的我內心的英雄主義在作怪吧?或許也認為做一個這樣的英雄可以被很多人景仰。 可英雄似乎不是那當的,還記得我看過的電影裡面說過,「你的能力越大,你的責任也越大。」我的責任是什麼?我沒想過去做多麼大的事業,也沒有多麼大的征服野心,更沒想過去當一個懲治罪惡的正義夥伴,我只想守住身邊人的幸福….…或許很微不足道吧? 我還記得第一次在雪家將雪救出後,她安睡在上時候那毫無防備的幸福表情,是信任,信任我這樣一個只見過一次面且來歷不明的男生。當時的月光很明,我似乎就是在那時才感覺到,我選擇的守護身邊人幸福的道路是多麼的重要……即使我不能為身邊的人帶來幸福,但……最起碼也要守護住它…… 責任很大,可我有這個能力嗎?我懊惱的翻了個身,把臉整個埋在了枕頭裡。 我曾經以為我可以,經過了幾次事情,我甚至差點驕傲的以為自己就是天下無敵了,可沒想到自從遇到了讓失憶的那件事情我才發覺到,即使我擁有了常人無法企及的能力,可很多事情也是我照顧不到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甚至比一個普通人更為脆弱,普通人沒有能力,遇到這樣的事情至少還可以安慰自己,而我能嗎?恐怕會永遠活在深深的自責中吧? 張葉玄經常用鄙視的眼神看我,當時我不以為然,認為他只是不瞭解我的力量。我現在才明白,我其實是真的很弱,弱到連我自己都鄙視自己。 除了戰鬥,我還能做到什麼? 可那個和我擁有相同能力的神秘子的出現卻將我這唯一的心裡支柱也徹底的擊垮了,不僅僅是她,那個自稱金牛星的神秘的黑衣男人的能力也是我無法匹敵的,甚至……如果奈認真起來的話,我也不是她的對手,至少她都可以無聲無息的接近我…… 那我還有什麼? 我還要用什麼來守護周圍人的幸福呢?連我自己都要被淮守護…… …… 門口響了一聲,有人推開門進來了,腳步很輕。 腳步聲走到了邊停住了,墊的一角沉了下去,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體,中間加著若有若無的藥味,這是的味道。 「哥,你不舒服嗎?要不要去看醫生?」的小手輕輕的放在了我的頭上,很輕很輕的問我。 「沒……」我吱嗚了一聲,頭依舊埋在枕頭中,心裡好痛苦,但那只放在我頭上的小手傳過來的陣陣溫暖卻讓我緩解了不少。 「哦……」 墊彈了起來,的手也拿開了,我的心忽然又再次糾到了一起,痛得皺起了眉頭。 許久,沒有任何聲音。 我以為走了,艱難的翻了個身,緩緩的睜開眼睛。 依舊站在邊,身上依舊是她喜愛的那種一身雪白的衣服,雙手握在一起自然垂落在前,眉頭輕皺,一雙迷離的黑眼睛擔憂的看著上的我。 「我以為你走了……」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從上坐了起來,頭昏昏沉沉的,我不伸手按了按太陽穴。 「沒……黃爺爺他們去電影院看電影了,本來想讓趙楠來叫你一起去,我說我來叫你,就讓他們先走了……哥,你沒事吧?」從旁邊給我端過了一杯水,放到了我旁邊的小桌上。 「沒什麼,那我們也去吧……」我拍了拍自己的臉,稍微清醒了一下,拿起外套起身向門口走去。 外套忽然一緊,似乎被什麼東西拉住了,我轉過身卻發現緊緊的抓著我手中的外套沒有動。她輕輕咬著嘴唇,眼中似乎有些許晶瑩在閃動著。 「哥,……不要勉強了,你從小就是這樣……有什麼事情都不說,我知道你很累了……今天什麼都不要想,好好休息吧……我會在你旁邊陪著你的……說起來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是你陪我的……」 我沉默了,我知道在面前我是怎麼裝也無濟於事的。 她抓著我手中的外套衣角,和我面對著,許久無語。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此刻善解人意的她。我真的很累了,什麼也不想去想,就算是逃避也好,或許我真的是懦弱吧…… 忽然所有屋子的燈都滅了,似乎是停電了,有些害怕,微微有些發抖,我記得她以前也是一直很怕黑的。 「……」 「嗯?」 「讓我抱你一下吧。」 雙手從她身體的兩側劃過,張開雙臂緊緊的把她抱在了懷裡,頭輕輕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或許是沒有想到我這突然的舉動吧,她的身體突然僵硬了,微微有些發抖,我能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和快速的心跳,胸口處的柔軟不斷起伏摩擦著我的身體,漸漸,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了,玲瓏有致的身體無力的扭動了幾下,火熱的體溫透過她薄薄的毛衣傳導了過來,雙手從我的腋下穿過勾住我的肩膀,將下顎輕輕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圓潤的嘴唇輕輕觸碰著我的耳垂,用幾乎弱不可聞的聲音在我耳邊說道:「哥,今天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 我想我真的是要瘋掉了,在我耳邊急促的呼吸聲不斷的刺激著我原本就已經昏昏沉沉的大腦,毫無修飾的人體不斷傳入我的鼻孔,身體也莫名其妙的燥熱起來,此刻的我幾乎忘記了懷中的伊人是誰,只知道緊緊的摟在懷裡,一刻也不想鬆開,這種感覺讓我很是迷戀。 一隻光滑的小手忽然掙脫了我的環抱擠了上來,勾住了我的脖子,輕輕的搭在了我的後腦上。緊接著我的嘴唇便迷失在了兩片溫熱的柔軟中,她的雙唇在我的口中不斷吮吸著,似乎貪婪的想尋找著什麼。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居然也同樣吻了下去,懷中的輕輕嚶嚀一聲,扭動著動人的身軀激烈的回應著我,一具不應該她這個年齡少擁有的傲人身材緊緊的貼著我的身體不斷摩擦著,堅挺且柔軟的胸部不斷將她少的柔情傳來。 近似於瘋狂的舉動讓我們不小心失去了平衡,我的身體隨著的緊擁向前倒去,出於下意識的動作,我抱著媚轉了個身,我的後背摔在了地板上,的身體也因為失去平衡倒了下來,雖然我用手托了她一下,但她還是摔在了我的身上。 重重的一摔讓我的大腦頓時清醒了不少,忽然右手掌心感到一陣柔軟的觸覺,剛才無意識的一托使我的右手正好按在了發育的相當出的小上,極有彈的觸感透過薄薄的毛衣傳了過來,我突然一個激靈,手像觸電一般猛縮了回來,失去了支撐的的身軀落在了我的身上,緊緊的和我貼在了一起。 我到底在做什麼?對方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啊……我怎麼能作出這樣的事情…… 「哥,你怎麼了……」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突然的全身僵硬狀態,伏在我的身上在我耳邊輕輕的問道。 「我……我們不應該……這樣吧?」我已經嚴重思維混亂了,能這麼理智的從嘴裡擠出這樣一句人話連我自己都出乎意料。 伏在我上面的身體沒有動,但貼在我臉上的小臉蛋卻莫名其妙的熱了起來,呼吸也開始變得更不規則,似乎費了好大力氣才微聲喃喃道:「哥哥不喜歡我嗎……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的,我不想看到你這麼的難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放在兩旁的手動了動,想推開她卻又不忍心,結果很無奈的僵硬的舉在空中。 我終於恢復了一點理智,總算記起還只有十五歲,即使過了年也才只有十六歲,我這麼做是犯罪啊……還好我能懸崖勒馬…….全身陣陣的發熱,我可以清楚的聽到我的心跳聲,陣陣的衝動讓我的手一陣痙攣,得想個辦法讓離開,不然我這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定力恐怕會瞬間崩潰的…… 「哥沒有任何不喜歡你的意思,不過你……太小了……」 還沒等我的話說完,忽然抬起左側的身子,輕輕拉過我的右手從那件薄薄的毛衣下面放了進去。我的呼吸頓時停止了,汗當時就順著額角流了下來,整個人都幾乎石化了。鬼才知道她今天怎麼穿了個前開的胸罩,在拉住我手的瞬間居然自己解開了,將我的手放到了那發育完好的蓓蕾上面,一陣陣酥麻的光滑觸感衝擊著我脆弱的神經,敏感的指尖可以感覺到手掌下面傳來的心跳和因緊張溢出汗水的濕濕觸覺。 「對不起……我想可能是這個胸罩的關係吧……這樣應該就不會覺得小了……」微微抬起頭,紅著臉吞吞吐吐的解世。 啊∼∼天啊!!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丫頭怎麼會這麼想?當我是嗎?她以為這個時候我在說她胸部尺寸的問題嗎?神啊,救救我吧……我真的不行了,要崩潰了…… 啪嗒…… 忽然門口處的地板發出了幾乎弱不可聞的聲音,但在這個氣氛尷尬得出奇安靜得屋子裡卻異常的清晰,似乎是某種液體滴落的在地板上的聲音。 我和都嚇了一跳,急忙一個翻身兩人一起向門口處看去,只見趙楠露出少半個身拙在門口,驚惶失措的看著地板上的我們。 「啊……我……我是回來找電影票的……路過,路過……我什麼也沒看見……」趙楠的眼皮上面忽然長出了兩隻小蘑菇蓋住了眼睛,神情尷尬的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捂著下身,弓著身體慌慌張張的向門口處跑去。由於眼皮上的蘑菇擋住了視線,一連摔了兩個跟頭才跌跌撞撞的逃出了大門。 客廳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滴鼻血和兩片新鮮的蘑菇。 房間裡的燈閃了幾下,忽然全都亮了起來,大概是故障解決了。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抹了一把滿頭的汗水,艱難的翻身坐了起來。雖然被趙楠看到了有些尷尬,但我還是有些感激他出現的很是時候,不然理智完全崩潰的我恐怕不知道會對做出些什麼來……她會恨我一輩子的…… 「……我……」我嘴動了動,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無論是誰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也不會有任何辯解的理由。 幽幽的站了起來,背對這我扣好了前面胸罩的扣子,就一直那樣站著,我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對不起……我……」我猶豫了半天,還是開了口。 「我不聽,我什麼也不聽!」突然兩隻手掩起了耳朵,流著眼淚跑了出去。 隔壁的房間門重重的摔上了,可是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她在哭嗎?她在恨我還是在恨趙楠?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因為什麼哭,因為什麼發脾氣……孩的心思永遠都是無法去猜測的…… 我敲了敲她的房間門,半晌沒有聲音。她小時候生氣也是這樣的,關上房門不理任何人。 「哥,我沒事……你去休息吧……明天就好了,不用擔心我……」房間裡傳來了嗚咽的聲音。 我搖了搖頭,靠著門旁邊的牆壁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眼前似乎出現了那個今天遇到的神秘子那雙清澈的雙眼,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到這雙眼的剎那卻有一種久違了的溫暖感覺,讓我覺得很安心,很安心。 「你打算就這樣下去嗎?」我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是錯覺嗎? 「你……你是指什麼?」我有些緊張。 「你的弱小和不可靠……雖然每每到最後的時刻你都會很努力,但你認為運氣會一直跟著你嗎?當你有一天發覺自己無力保護自己身邊的人,眼看著他們在你的面前痛苦的呼喚著你的名字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你現在的想法有多麼的可笑……」 「可是我……要怎麼辦?」我焦急的等待著,希望她能給我一個答案,一個可以解決這個困擾我已久問題的答案。 「變得更強……這是唯一的選擇……」 很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居然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卻已經睡在了自己的上,身上還蓋著被子,不過衣服確是一件也沒脫,大概是怕吵醒我吧。 天已經亮了,不過一向喜歡睡懶覺的趙楠還蜷縮在旁邊的上,流出的口水已經將枕頭濕了大片。 我翻身坐了起來,發覺頭再也沒有那種昏沉的感覺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醒了?昨天真是嚇死我了……」趙楠睡眼朦朧的看了我一眼,嘟囔了一句。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轉頭瞟了他一眼,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所以沒吱聲。 「你們昨天……」趙楠也翻身坐了起來,開始刨根問底。 「沒什麼,你不要多想……還有,一會見了的時候不要有任何奇怪的表情,也不許提昨天的事情,聽到沒有?」我急忙提醒趙楠,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我可不敢保證不會因為趙楠的話再受什麼刺激。 趙楠迷迷糊糊的點點頭說道:「其實我看她好像也沒什麼了,昨天晚上我把你拖到上還是她給你蓋的被子呢……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哦?這個被子是她給我蓋的?」 我抓著手中這輕輕軟軟的被子愣了一會兒,想像著昨天晚上她給我蓋被子的情景,心中一陣溫暖。 「是啊,你昨天坐在那裡睡得像個死人一樣,怎麼叫也不醒。」趙楠起身開始穿衣服,「起吧,今天去看看能不能訂到機票……」 「機票?你要去哪?」我詫異的抬頭看著他。 趙楠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我半天,驚訝道:「不是吧?可是你自己說要回箭年的,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啊?黃老昨天才和上面打好招呼的,今天讓我們去訂回去的機票……」 「哦,我想起來了。」我點了點頭,也開始起身穿衣服。 洗漱的時候,趙楠叼著牙刷湊了過來,用商量的口氣說道:「老大,我覺得在這邊過個年挺好的,反正我都和我家裡人聯繫過了,他們也沒什麼反對意見,你何苦要回去呢?」 「嗯。」我看著鏡子裡的趙楠,含含糊糊的叼著牙刷應了一聲。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趙楠滿嘴牙膏,用古怪的表情看著我的臉。 「我這個假期決定留在北京了……」 「真的?那我們今天就不用去訂票了,我去告訴……」趙楠樂得有些得意忘形了,居然一不小心把嘴裡的牙刷吐了出去。 「不過,我不是要留在這裡過年,」我愉水洗了一把臉,面對著鏡子裡面的我,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回總部受訓。」 趙楠當場就噴了出來,張著大嘴詫異道:「你沒有發燒吧?你什麼時候成工作狂人了?再說我們十八歲以前上面也說不會讓我們再接什麼任務了,你這到底是為什麼……」 「變得更強,這是我唯一的選擇。」 國紐約。 繁忙的地鐵站地下入口處,一名普通上班族模樣的中年男人斜靠著一盞街燈的柱子,漫不經心的看著天上偶爾飛過的鴿子,手中的一份報紙捲成了一個筒握在手中,百無聊賴的敲打著自己的另一隻手的掌心。 忽然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低下頭,看到一個小孩站在自己的面前,手中還提著一籃子的玫瑰,正抬著頭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先生,買一朵吧?」小孩的聲音有些膽怯,看來她似乎是第一次來賣。 中年男人笑了笑,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問道:「你這麼小怎麼就出來賣啊?你家裡人呢?」 「我媽媽病了,我想賣些錢給媽媽俊。」小孩說話的時候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中年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站了起來,拿出了錢包。 「你告訴我一個讓我買你的理由,我就把你的全都買下來,好嗎?」 「真的?」小孩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又不肯放棄這個機會,想了想說道:「今天是情人節啊,您買些送給您最愛的人吧。」 「謝謝,」中年男人點好了錢遞給了那個小孩,並從她手中接過了一大束鮮的玫瑰,目送著小孩歡天喜地的離開後,自言自語道:「又是情人節了……我們是在這天認識的,也是在這天分開的……」 一輛紅的流線型跑車從遠處疾馳而來,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急停在了中年男人的身邊,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了一張長相甜的金髮孩的臉,臉上還孩子氣的掛著調皮的笑容。 「教皇大人,我剛才都看到了,您又悲天憐人的發善心了?這還真像以前的您,不過和最近的您有些不一樣……」 「阿雅,你又超速駕駛了吧?」中年男人笑著刮了一下她的小鼻頭。 「哎?您……您怎麼知道的?」阿雅有些驚惶。 中年男人指了指阿雅開了一個小縫的背包,忍不住臉上的笑意道:「下次記得把罰單藏好。」 「……」 中年男人上了車,阿雅看到大捧的玫瑰顯得很興奮,俏麗的小臉上露出了紅撲撲的光彩。 「教皇大人,您這些是要送我的嗎?原來您還記得今天是情人節啊,我還以為您忘了呢……」說著她伸出了兩隻手就要把接過去。 中年男人把向旁邊一移,躲過了阿雅伸過來的兩隻小手,接著粹束中抽出一支來放到了她手裡,說道:「不好意思,這個才是你的。」 「不……不是吧?」阿雅看著可憐巴澳一朵小玫瑰,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呵呵,不要這副表情嘛,我們阿雅這麼漂亮,還怕沒有人送你玫瑰不成?只要你說句話,我保證你們學校附近的店會全部被你那些瘋狂的追求者買斷貨……」中年男人拍了拍阿雅的頭安慰道。 阿雅很失望的歎了口氣,發動了汽車,車子調頭行駛了出去。 「教皇大人,您這是要我帶您去哪啊?」阿雅熟練的把車子開到了路上後轉頭問道。 「去送。」 修訂版 第七集 第8章 至愛 「送?」阿雅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她無比崇拜的人,她發現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居然露出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表情,那是——幸福。 阿雅有些迷惑了,她是在七歲的時候和哥哥一起被他在孤兒院領養出來的,雖然名義上是養父,但阿雅卻從闌這麼叫他,因為在她的心裡一直喜歡著這個威嚴而又和善的男人,從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就有這種感覺。阿雅一直夢想著有一天能嫁給他,穿著聖潔的婚賞他站在教田,可這麼多年他始終還是把自己當孩子來看,絲毫不理會她的明說或暗示的心意。 阿雅其實也知道他只是因為看中了自己和哥哥的能力,或者說在他的手下,她也不過只是一個為他戰鬥收集的工具而已,即便是為了搜索某國一名將軍秘密行蹤而三天三沒有合眼的那次,他也不過只是對自己笑了笑,不過即使這樣,阿雅也覺得非常的開心。即使只是利用,但能被自己喜歡的人利用也是一件讓阿雅值得誇耀的事情。 阿雅不停的調皮,甚至收集開始向他要錢,也只是想讓他多注意一下自己,直到有一天他發現身邊還有一個默默愛著他的人,接著由自己給他幸福。 可……為什麼他會對著玫瑰露出了從來沒見過的幸福表情?因為接受的人嗎?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發覺過這個人的存在…… 阿雅的心中充滿的微微的酸意,眼睛紅紅的,眼淚差點爵出來了,怕中年男人看到急忙掏出一副藍的太陽鏡帶上。 「阿雅,你好端端的帶太陽鏡幹什麼?」 「風大。」 「不是吧?車子裡面哪來的風?」 「要你管!我樂意……」 阿雅氣鼓鼓的一踩油門,車子的速度一路狂飆,一連超過了幾十輛車。 中年男人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拉出了安全帶繫在了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情人節的緣故,今天的紐約路上的車輛比平時少了很多,也許人們都忙著今天的約會去了吧。阿雅的車子一路狂奔,在無數輛奔馳的汽車中猶如特技表演一般穿行著,險象環生的遠遠把吵鬧著追趕的警車甩在了後面。 「阿雅,適可而止吧,真的出了車你會受傷的。」中年男人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一隻手輕輕搭在了阿雅的肩膀上。 此刻的阿雅雙眼已經黯淡無光,雙手居然完全融和在了方向盤中,一頭金的柔順秀髮如同血管一樣佈滿了半個車廂內,不時流動著隱隱的光澤。中年男人的手搭在她肩膀的一瞬間,她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一顆淚珠沿著臉頰滑落下來,接著佈滿了小半個空間的頭髮漸漸分離了出來,手也從方向盤中脫離,一切恢復了原樣,車速慢了下來。 「我沒事……您不用這麼關心我,我只是您的手下而已……」阿雅用手指抹開了臉上的那滴淚水,並打開了身邊的車窗,殘餘的水分被呼嘯的風帶走了,只留下了淡淡的一道痕跡。 「阿雅,你聽我說,對於你,我並沒有單純的把你當成手下,你和你哥哥他們不一樣,在我的心裡,你始終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因為,你還有一個特殊的使命……就是因為這樣,我今天才會帶你去見一個人……」中年男人伸手關上了阿雅旁邊的窗子,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玫瑰。 阿雅愣了一下,不過她聽到他第一次對自己說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小孩子心的她馬上忘記了剛才的一切不快,臉上也再次綻開了麗的笑容。 「阿雅,你以後輕易不要使用你的『融和』能力和汽車之類這樣危險的機械進行融和,一旦發生車你會和融和體一起受傷的,不要讓我擔心了,你知道嗎?」 「嗯,好了,教皇大人,阿雅以後乖乖的聽您的話就是了,您看您急的……」阿雅撒嬌似的拉過中年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蹭著,像一隻小貓一樣。 中年男人微笑著收回了手,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轉頭問道:「對了,雙子星現在在執行什麼任務呢?」 「上個任務是半個月前受您一個商朋友的委託,去中非平定他們的內部叛亂,不過一個星期前對方就通知她已經起程回來了,可她一直都沒有和我聯繫……」 「哦?」中年男人略微有些疑惑,想了想問道:「阿雅,你先切換到自動駕駛,幫我查一下她最近的行蹤……」 阿雅點了點頭,將車子的駕駛模式切換到了自動,雖然這個模式的行駛速度很慢,但足夠應付一些突發事件了。她從身邊的背包裡拿出了那台寸步不離身的筆記本電腦,這次連屏幕都沒打開就融和了進去,網絡連線的指示燈瘋狂的跳動著,閃爍著耀眼的藍光。不久,阿雅黯淡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唇邊輕輕吐出兩個字:「中國。」 中年男人忽然嘴角掛起了一絲神秘的笑容,自言自語道:「果然是這樣……」 「什麼?」阿雅收起了筆記本電腦,將車子轉回了手動模式,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你繼續開車就好了。」 阿雅有些疑惑,她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看他笑的次數這麼多,似乎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但她卻有些害怕,這一切都實在是太反常了,所以她也沒敢問。 「對了,阿雅,你今年多大了?」中年男人不知道為什閩然換了一個話題。 「過了生日就應該十七週歲了,您問這個幹什麼?」阿雅有些奇怪。 「十七週歲……原來都已經過了十七年了啊……難怪……」 中年男人之後一直在閉著眼睛思考著什麼,阿雅猶豫了半天也沒敢問,只好莫名其妙的開著車子。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棟建築的前面。阿雅跟著中年男人下了車,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樓,這只是一個在高大的建築群中一座很不起眼的小樓,看建築風格很古老,應該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外表很殘破和陳舊,似乎多少年都沒有翻修過,她很是奇怪中年男人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難道他喜歡的那個人就住在一個這麼破舊的地方嗎? 「阿雅,還在想什麼呢?進來吧!」他在門口招呼著她,門已經打開了。 阿雅跟著他走在略微有些霉味的走廊裡,年代已經久遠的木地板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阿雅開始擔心腳下會不會突然破掉一個洞。這裡似乎沒有人住,除了外面傳進來的聲音外就基本上算是很安靜了,不過看樣租裡應該有人經常打掃,因為一路上根本就炕到灰塵。 「教皇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啊……」阿雅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開了口。 「不要急,很快窘了……」中年男人頭也沒回的走在前面說道,腳步依舊是那麼清晰而有節奏。 房子不是很大,轉過了幾個轉彎,中年男人在一扇小門處停了下來。 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手在門上按了幾下,門沉了下去,一個黑漆漆的入口出現在面前,裡面的台階向下延伸著,一股冷冷的寒風從黑暗的盡頭吹來。 阿雅穿得有些少,站在門口不打了個哆嗦,急忙跑到中年男人的身邊緊緊靠著,凍得有些發青得小臉逐漸恢復了過來。 「教皇大人,就是這裡嗎?」阿雅抬起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中年男人,她無法想像什麼人會住在這卯冷的地方,而且還是地下。 「嗯,裡面很冷,一會兒你不要離開我身邊。」中年男人伸手摟住了阿雅的肩膀。 阿雅抬起頭衝他笑了笑,其實這句話他即使不說,阿雅也不會離開他半步的,畢竟很難得他能主動要求自己靠近他,平時都是躲來躲去的。 「教皇大人,這裡似乎很冷啊,真的有人住嗎?」阿雅疑惑的看著周圍已經掛滿了白霜凍的牆壁,緊緊的靠在中年男人的身邊慢慢的沿著樓梯向下走著。 「嗯,有啊。而且她已經住了十七年了……」中年男人漫不經心的說道。 「十七年?」阿雅有些吃驚。 「嗯,我也快十七年沒有見過她了……」 阿雅眨了眨眼睛,疑惑的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她繼續問道:「教皇大人,請恕阿雅冒昧的問一句,您說的這個人是您的什麼人啊?阿雅發現您每次一說到她的時候,臉上都會出現幸福的表情,難道……」 「我這一生最愛的人。」 中年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阿雅抬頭看了看他的眼睛,半晌無語。 下了樓梯經過了一條通道,他們再次站到了一道巨大的封閉的鐵門前,阿雅看到這個門的時候嚇了一跳,她認得這道門是現在世界上最先進也是最結實的新型合金十二道全封閉門,據說現在只有世界銀行和瑞士銀行的金庫才用這種門,當初她無意中查到這些資料的時候就發覺有些奇怪,根據資料顯示,這種門由於造價昂貴和工藝複雜,一共才生產了三個,而她能查到的卻只有兩個,沒想到第三個居然被裝在了這裡。 為什麼?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要用世界上最結實的門關在這個寒冷得幾乎無法呼吸的地方?或者說門後面還關了什沒能被人所知的秘密? 中年男人通過了一系列的身份驗證後,緩緩開啟了這道沉重的大門。十二道合金層徐徐按次序開啟,阿雅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緊緊的抓住了身邊男人的手,整個身體下意識的向他的身後躲了躲。 最後一道門打開了,一股白的霧氣迎面撲來,裡面似乎比外面更加寒冷。阿雅恍惚看到一片純白的空間中立著一個灰的影子。 霧氣漸漸淡泊了,阿雅看清了自己所處的是一個不是很大的空間,四周放置著許多儀器,還有大大小小的管道虹線,屋子的正中心位置立著一個白兩米多高的巨大容器,幾根巨大管子的盡頭就是連接在這個容器上的。 而此刻這個容器的前面卻立著一個灰的人影,一身帶帽長袍的打扮蓋住了這個人的全身,雖然只能看到一個背影,但阿雅還是認出了這個人就是組織中最神秘的那個人——「雙子星」葉。 阿雅忽然感到一陣的不安,整個組織裡面,她連教皇都不怕,卻對這個只有名沒有姓的孩「葉」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感,那是一種空空蕩蕩的絕望和悲哀,在她的身上甚至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她甚至見到過葉徒手殺過兩千多叛亂的士兵而臉上沒有出現過任何表情,她實在無法想像這個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孩還有沒有一絲人類的情感,或者根本就是一個外形是人類的怪物……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始終會讓人無法接近的,還好自己不用接近她。 可她為什麼會在這裡?不會教皇說的那個人就是她吧? 可憐的阿雅開始有些頭大了,作為天才少的她第一次發覺到原來自己還是有這麼多事情是無法瞭解的。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中年男人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睛瞇了起來,看來他也有些疑惑。 「大概和你的目的一樣吧……你應該知道這個門是無法擋住我的,對我來說,一點點的縫隙就足夠我進出了……不過我沒想到今年你會來……」 葉緩緩的轉過了身,巨大的帽子依舊是遮住了半張臉,只能看見一個秀氣的鼻子和一張小巧的嘴。她隨手將手中一束白的百合放在了容器旁邊的一個架子上面,架子上面現在有了十束,除了剛剛的那束百合外,其他的九束已經在這個寒冷的環境中完全脫水枯萎了。 「你每年都來嗎?」中年男人把手中的玫瑰輕輕的放到了另一邊的架子上,頭也不回的問道。 「十年了,這十年我每年都來。」葉毫無表情的看了看中年男人和阿雅一眼,將手輕輕的搭在了身邊的容器上。 中年男人點點頭,忽然問道:「你去中國了?」 「是。」葉沒有返或隱瞞。 「為什麼?你居然沒有我的命令私自行動,你知不知道這是違反組織規定的,會……」 「會死是嗎?」葉把中年男人的話接了過去,冷冷的說道:「死就死吧,反正我現在還不如死了痛快呢,死對我來說還真是最好的解脫,我死了或許你還會為我流幾滴眼淚……」 「你!!」中年男人有些激動,但突然神情又黯淡了下去,揮揮手道:「算了,你出去吧,我沒有阻止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下次要去哪裡的時候記得通知我一下……」 葉沒有說什麼,只是抬頭看了中年男人一眼,突然化作一條黑線消失在了原地,整個人的氣息遠去了。 中年男人的神情有些疲憊,阿雅心疼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她無法理解他們之間到底在說些什麼,但她能看出中年男人心裡很煩,很累。 「我記得葉對您的命令是絕對服從的啊,今天為什麼會這樣呢?好像今天的她和平時不一樣,您也和平時不一樣……」阿雅擔心的問道。 「因為是今天是今天。」中年男人茫然的注視著前方的那個巨大的白容器。 容器上方的透明強化玻璃窗下面,那是一張麗子的面龐,看年齡大概只有二十多歲,她在那裡沉睡,如此的安詳,因冰凍而發白的臉上卻掛著隱隱的笑容,一種讓人覺得溫暖安心的笑容。 「這個人是……」阿雅張大了眼睛,吃驚的用手摀住了略微張開的小嘴。 「我這輩子最愛的人。」中年男人摟住阿雅的手不覺間有些用力。 阿雅心裡有些酸酸的,不過她還不認為自己會去吃一個死人的醋。她輕輕的抓著中年男人的手小聲問道:「那她是怎麼死的呢?」 阿雅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猜測著各種可能,但她很快卻聽到了一個她做夢也想像不到的答案。 「她是被葉殺死的。」 中國北京。 轉眼已經連一年一度的元宵節都過去了,北京的街頭一些工人在陸續的將今年元宵節的各種燈拆卸下來,車流湧動,已經恢復了工作的人們開始了新一年的忙碌,千年古都裡一派緊張繁忙的景象。 一輛黑的轎車在路上行駛著,向轉過四環立交橋向城外開去。一名正在執勤的交警遠遠的看到這輛車駛來時愣了一下,他認得這輛車,上次護送某外國首腦的車隊裡面就有這麼一輛,連車牌號他都記得很清楚。在快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習慣的敬了一個禮,並猜測著這輛車裡面坐著的是什麼領導。 可他失望了,並且有些懊惱,因為車子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後邊的車窗裡露出的是一張還未脫稚氣的小孩的臉。 車子呼嘯而去,他闌及想別的,後面的其他車子已經跟上來了,他立刻又陷入了緊張的維持交通秩序的工作中。 車廂中那個臉上還掛著稚氣的孩歎了口氣,緩緩的關上了車窗,斜著身子靠在了座位上,臉上出現了很無奈的表情。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前面的後視鏡斜了一下,反射出一雙慈祥的眼睛。 「沒,黃爺爺,我挺好的,就是有些無聊……」 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件新衣服是今天特意穿出來的,雖然臨走前已經檢查了無數遍,但還是總覺得不是很滿意。 「也是,半個多月一直陪著我們兩把老骨頭當然會覺禱意思了……不過你很快就能見到小忍他們了,不要急……」黃老摸了一下自己的光頭,微微笑了一下。 「不是啊,我沒覺得在黃爺爺家裡不開心……就是……就是……」有些急得語無倫次。 「嗯?什麼?」 「唉∼∼我哥也真是的,自己出去還不算,居然把趙楠也帶走了,半個月連個陪我玩的人都沒有……」 黃老伸手打開了車廂中的音響,一陣柔耗音樂飄起,忽然不說話了,閉上眼睛開始靜靜的聆聽起來。 「這首《繞》已經是兩年前的曲子了,黃爺爺也喜歡聽嗎?」忽然饒有興致的問了起來。 「不,我比較喜歡聽京戲,對這些流行歌曲不感興趣。」黃老笑瞇瞇的將這首曲子設置成循環播放,「是這張CD是小忍臨走的時候交給我的,他說你喜歡這歌,讓我轉交給你,結果我給忘了……」 「哦?我哥還記得啊……」的心中一陣甜甜的感覺,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黃老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呵呵的笑了一聲,說道:「小忍這孩子的格一點都不像男孩子,恐怕比孩子都要細心,真不知道他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粗心的丫頭做……」 「哼,我才不粗心呢!我粗心都是裝出來的,要不我哥怎麼會心甘情願的照顧我啊?笨!」皺著小鼻子撅起了兩片薄薄的嘴唇。 「……你太狡猾了,沒想到你這個丫頭居然這麼鬼……」 得意的在後座上動來動去,忽然問道:「我哥給您這CD後是不是說過一句話?」 「是啊……我記得他說,這歌一直很喜歡,很好聽,可惜唯一的敗筆就是不應該由男生來唱……」黃老想了半天才想了起來這句話,「你怎麼知道的?」 「果然……以前每次一談到這首歌,我哥就會這麼說……我都習慣了,只是您不知道而已。」一臉一切理應如此的表情。 「哦,那麼久的事情你也記得,看來你那粗心還真是裝出來的……」黃老在前面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 「我一直都想把這首歌唱給他聽,可是我唱得很難聽,連我自己都受不了了……」一想到這裡,立刻臉羞得通紅,整個人都埋在了衣服裡。 「哦……你剛才說什麼?」 「……沒……沒什麼……」 國防部特別組總部全封閉式訓練場。 就在今天,訓練場的高大鐵門終於開了,這個門已經有半個月沒有開過了,因為裡面有兩個不能被打擾的人在裡面進行著殘酷的訓練。到處充斥著各種機關的訓練場裡面的環境惡劣到常人無法想像,即使是出的特種兵戰士在裡面也很難堅持一個星期,可他們已經在裡面整整堅持了半個月了。 因為他們是特別組年齡最小但卻曾經執行過最高級任務的精英能力者。 黃老已經在外面等待了,由於紀律限制,他不能把也帶進來,只好自己和一干人等焦急的守在外面。 「黃長,您確定不用我們醫療組進去抬他們出來嗎?」一名身穿迷彩服的年輕戰士試探著問黃老,在他的記憶裡,一般進去的人雖然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都是被抬出來的,能站著出來的很少。 「這個……我也不能確定,在等一等吧……他們上午還和我聯繫過,應富有什麼問題……」黃老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說實話,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裡面的小鐵門把手動了一下,門緩緩開了。 一張留著半長不短髮心方塊臉從門縫裡擠了出來,好奇的睜著眼睛看了看四周,看到黃老的光頭後笑了笑,接著手一用力,整個門被拉開了。 「小忍,你看看,我就說嘛!他們肯定都認為我們掛掉了,連醫療組都準備好了……」趙楠嘻嘻哈哈的從門裡面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雖然衣服破破爛的,腳上還登著一雙自己編的草鞋,但在外露的皮膚上沒有任何的傷口和疤痕。 「你得意什麼,要不是你運氣好,你今天肯定就要被人抬出去了。」 趙楠的身後閃出了一個男孩,一身迷彩服也已經劃破了幾道口子,但比起趙楠那「盛裝夏威夷」的打扮可是要好得多了。他略長得頭髮在腦後用一根布條簡單的紮了起來,束成了一條短短的辮子,一雙明亮的眼睛在額前垂下的長髮下面閃爍著,雖然不是很英俊,但卻有著一張秀氣的面孔,不是很結實但溶勻稱的身材散發著些許頑強的氣息。 「老大,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訓練就算了,為什麼非拉著我?這裡是人呆的地方嗎?你看看我都什麼樣了?」趙楠特地抬起腳讓我看了一眼已經露了幾個窟窿的草鞋。 「我覺得你過得不錯啊,每天除了躺在一邊吃吃喝喝似乎就沒怎麼訓練過,你叫什麼苦啊?」我一巴掌拍飛了他腳上的破鞋。 「什麼叫吃吃喝喝?我怎麼沒訓練?……我……我還練了兩個大招呢!」趙楠氣急敗壞的返著。 「……呃……你不要提你那兩個大招了……一想起來我就頭疼……」 「哼哼……你是嫉妒我的才能吧?」趙楠得意洋洋的插著腰,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懶澱你……」我白了他一眼,嚴肅道:「我警告你,你那兩個破招別在我身上用,不然我可不念舊情……」 「本來我和你也沒什麼舊情……」趙楠小聲嘀咕著,摸摸的看著我。 我和趙楠鬥嘴的時候,黃老快步走了上來,一臉關切的拉著我的雙手前後的仔細檢查著,這份關心很讓我感動。 「黃老,我沒有事情,不用檢查了。」我把手從黃老的手中抽了回來。 黃老看到我精神狀態的確不像是有事的樣子,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忽然發現在我的左臂上用白的繃帶纏著很寬的一圈,幾乎從手腕到手肘,急忙再次抓過我的手問道:「小忍,你的胳膊怎麼了?受傷了嗎?」 「不是,沒有什麼的,不用擔心,不是傷,是我這次訓練的一個意外成果。」我不經意的笑了笑,收回了手臂,整理了一下被黃老拽松的繃帶。 「哦,沒有事情就好。」黃老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一會你們去洗個澡,換件衣服,還在外面等著你們呢。」 黃老剛要離開,卻被我一把拉住了,他愣了一下,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黃老,能幫我找一個護臂嗎?要加長的,能蓋住前半個小臂的那種……」我伸出手來大概比了一個恰當的長度。 「哦,沒問題的……」黃老雖然有些奇怪,但最終還是沒問我為什麼。 黃老的辦事效率果然很高,我洗過澡後剛打開室的門就看見旁邊的架子上放著一摞衣服和一個白的彈力護臂,我試了一下,大小和鬆緊都很合適,不過上面沒有牌子,看來可能是臨時訂做的。 我剛剛穿好了衣服,黃老就來敲我的門:「小忍,快一點,你再不出去那丫頭要拆車了……」 「哦,知道了,馬上就出去。」我答應了一聲,登上鞋子跑了出去。 事情好像沒有黃老說的那麼嚴重,我趕到現場的時候似乎沒發現有任何發飆的跡象,倒是很耐心的靠在車旁看著這邊等待著我們出來。 她一看到我出來,馬上迎了上來,不過並沒有像我想像中的那樣先來一個大大的擁抱,而是站在我的面前撅著嘴看了半天,看得我心裡一陣發毛,隱約覺得似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 「哥,你太過分了!人家這麼冷站在外面等你,你居然還有心情洗澡?」 「沒……沒有啦……」我開始硬著頭皮說瞎話。 「哎?還敢說謊?你的頭髮還沒完全干呢!」伸出小手氣乎乎的擺弄著我的頭髮。 趙楠在旁邊瞟了我一眼,長吁短歎道:「人家都說生的觀察力是很誇張的,甚至能認出一根出現在男人衣服上的長頭髮是不是自己的,你當面說瞎話不是自己找死嘛……」 「你這話好像暗藏唏噓啊……」我斜著眼睛看著趙楠,把手伸到了他的脖子後面。 「沒……沒有……是你自己想多了。」趙楠一縮脖子跑開了。 修訂版 第七集 第9章 同步 跟著黃老回到了住處,立刻感覺到了一陣家的溫暖,我雖然在北京呆的時間不長,但黃老一家人對我的關懷是我感受得到的,下意識裡我已經把這裡當成我的第二個家了。 「哥,一會兒我陪你去剪剪頭髮吧?你看你的頭髮都快披肩了……」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依在我身邊,手指不停的擺弄著我的頭髮,「不過我發現你現在這樣也挺好看的……」 「是嗎?我都快半個月沒照鏡子了,都快忘了自己什麼樣了……」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 「什麼樣?還不是那副老樣子,你當你還能長出來啊?」趙楠叼著一根棒棒糖漠不關心的嘀咕道,此刻他正在消滅面前的一大堆零食,這半個月可把饞嘴的他給苦壞了,除了蘑菇湯幾乎就沒吃過別的。 身子橫躺在沙發上,頭枕在我的腿上,臉向上看著我,目光很好奇,看得我有些不自然。 「,你看什麼呢?」 「哥,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啊……趙楠也許炕出,但真的很明顯,你比以前好寇多耶!雖然五變化不大,但皮膚白皙了很多,像孩子一樣……」調皮的用手背在我的臉上蹭冷去。 「有嗎?大概是最近沒怎麼見陽光吧?」我也習慣的摸了自己的臉一下,果然皮膚很光滑,甚至比的臉還光滑。 記得在回國的飛機上也有人說過類似的話,我的身體似乎在發生著某些改變,雖然我不清楚是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是幻出現後才發生的。而且也正是因為她的出現,不知不覺間我的格也開始發生了一些轉變,也就是說幻在同時改變著我的身體和格,如果這一切變化都是因為她,我想我還是不用擔心,她不會對我不利的。 「哼哼,你在那臭什麼?說的是,你比以前好寇多,也就是說你以前很難看!你居然還那麼得意……」趙楠不甘心的在一旁打擊著我,同時往嘴裡塞著薯片。 「至少比你強,」我漫不經心的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從來就沒好看過……」 趙楠一口氣沒上來吃嗆了,跑到廚房喝涼水去了。 這個時候,黃老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提包,我還是第一次看他拿包,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我急忙站起來迎了上去,黃老卻笑瞇瞇的示意我等一會兒,接著他拉著我走到客廳。 「黃老,我想找你說個事情。」一坐下我就立刻開了口。 黃老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笑問道:「你是說上學的事情吧?」 「是的,」我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回我原來的學校去。」 黃老喝了一口茶,只是看著我笑,卻沒說什麼。 我有點急了,接著說道:「雖然我知道這裡的條件和教學質量都要比我們那個小城市要好很多,但畢竟我已經在那裡住了十七年了,只於那裡我才真正有家的感覺,這裡再好對於我來說也只是異鄉而已……當然,如果想留在這裡的話,我不會反對的,畢竟在這裡也許更適合她成長……」 「不,我才不自己留在這裡!我哥回去的話,我也回去……」擠過來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生怕我跑掉似的。 黃老點了點頭,神秘兮兮的從提包裡拿出了一個透明的文件袋,笑瞇瞇的問道:「你說的是這所高中吧?我看過它的資料了,好像沒有你說得那妙啊?」 「哎?這是……」我莫名其妙的接過了文件袋打開翻了翻。 裡面的東西不少,有印刷的,有手寫的,還蓋著大大小小的紅印章,我沒有時間仔細看,但關鍵詞基本是「風忍,趙楠,特批,轉學」之類,如果沒猜錯應該是我們的轉學手續,沒想到居然連趙楠都和我轉到一起去了。 「其實我早就想到你會要求回原來的學校了,畢竟故土難離嘛!這也是人之常情,等我退休了我也會回自己的老家去安心養老,落葉歸根……哎?扯遠了,呵呵,你看看還有什麼問題嘛?」黃老端著茶杯關心的問道。 「問題是沒什麼大問題了……不過……」我不皺起了眉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 「什麼事情儘管說。」 「這些公章是不是太耀了點?」我苦著臉指著上面大大小小的紅公章,「國家教育部的公章還說得過去,這國務院的章我怎麼解釋啊?不過還好你們沒有把國防部的章也蓋上,不然校長還不把我當怪物了?」 「呵呵,不會了,我們也只是怕學校會為難你而已,這些事情我會找人和你們校長解誓,你放心吧。」黃老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一點都不把我的話當回事。 「何必呢?我可不想讓我們校長看到我就跑,做人要厚道……」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隨他們去折騰吧,能回去就好。 趙楠對這些事情倒是不以為然,畢竟他的家就在T市,能回去對他來說也是件不錯的事情,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也把他鬱悶個夠戧。 這件事情安排妥當後,我基本也沒有什麼牽掛的了,一想到很快能回家,我心裡就有一絲莫名的興奮。如果可以,我再也不想捲進這些奇怪的是是非非了,雖然以現在的我似乎不太可能,但平靜而平凡的日子,能過一天算一天好了。 「老大,你今天晚上還要進行你那奇怪的異體同步練習嗎?」趙楠臨睡覺之前躲在被窩裡面問了一句,一臉期待的神。 異體同步是幻教我的一個特殊能力,其實說起來也不是很難理解,就是將我的身體和幻的身體同步替換,將我的外表換成幻的樣子。以前絲在的時候我也無意識的進行過兩次異體同步,所以掌握的比預期的要快。這個能力到底有什麼實際作用我目前還沒有發覺,雖然幻說這樣可以隱藏自己的身份,但我個人覺得變成幻的樣子大概比我本人更容易引人注目吧,不過多學一些總沒有壞處。 「當然了,每天都要練習的,直到能百分之百成功為止,不過這裡已經不是訓練場那幕天席地的環境了,如果被我發現你有什沒良的舉動,比如像第一次那樣大叫著『神仙』然後撲上來之類,那就要委屈你睡陽台了。」我對他做了一個威脅的眼神。 趙楠哦了一聲,失望的翻了個身,再也不看我這邊了。 我笑了笑,脫下外衣鑽進了被窩,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體內幻的波動在不規則的流動著,我開始平和自己的心態,用全部意識來調整幻的波動,使幻的波動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這也就是剛才提過的同步。 整個的身體隱約散發著隱隱的黑光華,皮膚下面開始有水暈般的物質在緩緩流動著,黑珍珠般光彩的幻緩緩浮出我的表面,又漸漸伏了下來,逐漸隱去了。我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皮膚已經變成了淡淡的小麥,耳邊的頭髮也延伸到了胸前。 「成功了嗎?成功了告訴我一聲,我都快睡著了……」趙楠背對著我迷迷糊糊的嘟囔著。 「還好,最近成功率蠻高的……」我一撐身體坐了起來,笑笑回答道,但聲音卻是一個如同銀鈴般悅耳的孩子聲音。 趙楠聽到這個聲音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瞪著眼睛一邊喘著粗氣看我一邊嚥口水,眼神中似乎有藍的光芒在閃爍。 「你搞什麼啊?又不是沒見過我的異體同步,別這麼一副相好不好?我心理還是男生,你這麼看我我會感覺很冷的……」我已經感覺到我的雞皮疙瘩在蠢蠢動了。 「你能怪我嗎?你會冷是因為你穿的太清涼了,我這次沒流鼻血就已經很給你面子了!!」趙楠指著我的胸口不服氣的叫道。 我疑惑的低頭一看,頓時臉青了半截,我的睡衣拿去洗了,今天睡覺只穿了一個小背心,和幻的身體同步替換後,幻那豐滿的胸部將可憐的小背心高高頂起,兩個最高峰上還隱約能看到兩顆粉紅的小草莓,在昏暗的頭燈照射下說不出的人,連我本人看了都不狠狠嚥了口唾沫。 我急忙抓過旁邊的被子將自己的上身包好,盤腿坐在上,只露出一個小腦袋,不好意思的笑道:「呵呵,忘記自己穿的是什麼了……不過我很奇怪,這麼感的裝束你居然動都沒動,你什麼時候這麼有定力了?」 「唉∼∼」趙楠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悲哀道:「每次我一想到這樣一個神仙實際上是一個男生變態的時候,我就一點衝動都沒有了……你這個妖忍……閒的沒事練這種無聊的能力……」 「你怎麼就知道它沒用?再怎麼說也比你那兩個大招實用一些吧?」 「……哦,我明白了,這樣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池窺,你小祖陰險……」 「……請不要用你的標準去衡量我,我才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情……」 之後的一段日子過得很平靜,每天依舊是和趙楠兩人打打鬧鬧的過,要不就是開著黃老的車在北京城裡閒逛,像故宮、八達嶺之類的旅遊景點都被我們走遍了。算算日子也已經要開學了,黃老說他托人和那邊打好招呼就讓我們回去,叫我們先準備一下。其實也沒有什準備的了,除了一些隨身的衣物和必需品外似乎沒有其他要拿的,我提早就已經收拾妥當了。不過趙楠還是老樣子,又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塞了幾個大包,這還真符合他的風格。 雖然黃老很盡力去跑我們轉學的事情,但由於涉及到一些保密檔案的事情,還是進展慢了一些,當我們踏上返家的飛機的時候,已經是三月初了。 我離開北京的那天天氣很好,一連下了三天的小雨就是在那天停的,黃老親自開車把我們幾個私了機場,一路上囑咐我們各種事情,並一再告訴我到了家記得給他打個電話,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孫子一樣,讓我非常的感動,差點一激動說出我不走了。 「的事情那邊也安排好了,你們回去以後就像以前一樣去上學就可以,估計你們原來的老師和同學應該還認得你們……」黃老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黃老,那班級的事情……」 「不用擔心,雖然你們學校每個學期班級都會調整人員,但我已經和校長打過招呼了,你想去那個班都可以,不用有顧忌……」 「謝謝。」我向黃老鞠了一躬,也算是對他這麼長時間對我的照顧表示的一點感謝。 機場的廣播裡再次響起了提醒旅客及時登機的提示,黃老推了我一把,揮了揮手,道:「上去吧,你有時間就回來看看我們,沒時間打個電話就可以,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我點點頭,跟著和趙楠後面登上了飛機,臨進艙門的時候我向後看了一眼,我知道一小時後我的眼前將再也不是這片土地了。 第一次坐飛機的顯得格外的興奮,這倒是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坐飛機的情景,不露出了會心的微笑,趙楠溶不以為然,無聊的坐在旁邊閉著眼睛喝著飲料。 「哥,奶奶最近身體還好嗎?知道我們回來嗎?我想她看到回來一定會很開心吧?」拉著我的胳膊興奮的問道。 「奶奶一直有你姑姑照顧,身體挺好的,幾天前我已經打電話通知我們要回來的事情了,你回家就應該能看到了。」我微笑著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唉∼∼」忽然一臉失望的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啊?有什麼事情不開心嗎?」我有些奇怪的問道:「是不是太長時間沒上課擔心不習慣?」 搖了搖頭,輕輕說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這一切都很不真實,特別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的那段空白的記憶,莫名其妙的就在這裡了,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要回去了……」 我看了憂鬱的一會兒,安慰道:「頸是做夢好了,現在夢醒了,就和以前一樣快樂的生活就好。」 眼含笑意的注視著我的眼睛點了點頭,輕輕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說道:「哥,每次只有你在身邊的時候我才感覺自己是生活在快樂中……」 忽然趙楠抬起眼皮,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鄙視了我們兩個一下又閉上了眼睛。 一個小時以後,飛機降落在了T市機場,地勤人員緊張的忙碌著,將飛機引導到了指定地點。 「喂,醒醒,到地方了。」身後的大叫著把趙楠拍醒,「一個小時你也睡覺,有沒有搞錯?」 趙楠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睡眼朦朧的雙眼,迷迷糊糊的站起來就往外走,也不等我和。我笑了笑,帶著走在他後面。 「趙楠,一會兒你直接回家嗎?」我下了飛機後忽然問道。 「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應該會直接回家,我很睏,想回家睡覺去。」趙楠撓了撓頭回答道。 「意外?你是指什麼?」我有些奇怪他的這個說法。 「比如忽然出現一個搭訕之類……」趙楠的臉上出現了無限嚮往的表情。 「……你不用擔心,不會有這種意外的……」 「你……你什麼意思?」 我剛想在返趙楠間,忽然發現人群中有一個似乎在哪裡見過的背影一閃而過,於是愣了一下,等想追過去的時候那個背影已經消失在來往的人流之中了。 「哥,你怎麼了?」發覺到我的異常,奇怪的問我。 「沒什麼,剛才好像看到一個人過去……」 「不奇怪啊,這裡是我們家嘛,或許你看到哪個同學或朋友之類的……」不以為然的解世。 我也點了點頭,不再去尋找,可總隱約覺得這個背影應該不是我這裡的任何一個朋友的背影,可到底在哪裡見過卻也想不起來了。 把趙楠送上了出租車,我也和坐車回到了家,因為知道我們今天要回來,的姑姑特地把她奶奶送回了家,這丫頭一進門就把我扔到了一邊,唧唧喳喳的和她奶奶聊天去了,祖孫兩個這麼淨見,自然有著說不完的話題,我也知趣的退了出來。 拿出封塵已久的鑰匙打開了家門,心情有些激動,雖然離開只有幾個月,但感覺好像幾年一樣的漫長,眼前依舊還是我那個熟悉的家,還保留著我離開前最後的那個樣子,不過傢俱賀面上已經落了上薄薄的一層灰塵。 我有些茫然和失落,我消失的這幾個月老爸居然都沒有回來過,難道他不知道我已經不在家了嗎?或者說他的工作真的那麼忙? 這個時候忽然電話的鈴聲響起。 是老爸嗎?我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飛快的拿起電話筒,興奮的喊道:「爸,我是小忍……」 「對不起,您的話機已經欠費,請到當地相關營業廳繳費……」 我失望了,不過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也許是因為欠費的關係,老爸打不進來電話。我掏出了黃老送我的那部手機,想了想,還是沒有撥過去,我心裡還是希望老爸能夠主動打給我的,他已經很淨有主動給我打了,或許已經忘了有我這個兒子了吧? 「小忍哥哥,你在幹什麼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門口擠了進來,她看了看四周,皺了皺眉頭:「屋子都髒成這樣了啊?算了,本今天破例幫你打掃一下你的豬窩吧!」 「什麼叫豬窩?」我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返道:「你的房間才叫豬窩呢!哪次不是被你弄得亂七八糟的,之後還不是我給你收拾,現在居然敢嘲笑我的房間是豬窩?」 「哼,本來就是豬窩嘛……」翹起小鼻子噘嘴道:「你要是不承認是豬窩我就不幫你收拾了,讓你一個人累死好了……」 「好好,我承認還不行嗎?大不了我是小公豬你是小母豬……」我急忙舉手告饒。 「你……你說什麼呢?哥,你壞死了!!我不幫你了……」忽然捂著通紅的臉跑了出去,接著聽到了隔壁的關門聲。 呃……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我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以前我似乎也這麼說過啊……當時她也沒這麼大的反應…… 等了半天也不見回來,沒有辦法只好自己打掃了,看來到最後還是得靠自己。我轉身鎖好了門,幻從我的影子中緩緩浮現,漂浮在了我的旁邊。 「打掃衛生?」幻的語氣有些疑問。 「你不是知道嘛?幹什麼還非要問我一遍?」我苦著臉無奈的按著自己的頭。 「我拒絕。」幻的語氣依然很平靜,就好像在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啊?你又來……你已經是第三十八次對我說這三個字了,真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會存在在我的體內,難道我這個本體有困難你不應該幫我一把嗎?」我有些急了。 「要知道,我不是絲,我的存在只是保護您不受到傷害而已,可不是來打掃衛生的,」幻的語氣中似乎有點點笑意,但沒有表情的她讓我無法分辨,「何況這對您來說也是個很好的磨練……」 「扯蛋……這能磨練什麼?」我無奈了。 「忍耐力。」 當我將整個房間打掃乾淨後,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了,打掃房間絕對是個體力活,此刻的我腰酸背痛腿抽筋,飢腸轆轆的躺在上卻死活不想動彈了。無奈肚餓難耐,從行李中翻出一包餅乾胡亂啃了幾口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大概是由於頭一天睡得太早了,醒來的時候發現天才剛剛亮,在上翻了幾個身後實在躺不住了,翻身跳下了。 洗漱過後想了想,拿起手機給趙楠撥了個電話,他的轉學手續都在我這裡,得約他一起過去。 「喂,趙楠,你還在嗎?」 「什麼話!我又沒有死!我剛想給你打電話擾你一下你就打過來了,看來你也和我一樣沒睡好吧?」 「還好,一會兒早點去學校,我在校門口等你,我們一起去校長室一趟。」我一邊說話,一邊看了一眼鏡子,眼睛沒有血絲,也沒有黑眼圈。 「嗯,知道了。」趙楠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我檢查了一下自己原來的書包和黃老給我的轉學手續,確認沒有什麼落下任何東西後便出了家門。臨走的時候在家的門縫裡面塞了一張紙條,告訴她自己去買點早餐吃,我提前走了。 幾個月沒有使用的自行車看起來暫時是不能騎了,有時間需要修理一下再說。沒有辦法之下,出了小區的大門口我只好坐公車去學校了。 現在不是上學和上班的高峰期時間,乘車的人不多,車廂裡只有零零星星的十幾位乘客,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呼吸著早上略微有些潮濕的新鮮空氣,心中第一次感覺到上學居然是這麼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不知道學校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不過聽說班級成員似乎作了一次很大的調整,很多人都換到了不同的班級。 那我要去哪個班呢?還是原來的班級嗎?可即使班級還是原來的班級,同學卻未必是原來的人了……忽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即使還是原來的那些人,自己又能認識幾個?換不換成員還不是一樣的結果? 可我最終還是記起了曾經還有一個對我很不錯的同座——梁雪冰。 記得在日本的時候趙楠說過,最後一次見到梁雪冰那次,她一直在哭,在我的印象裡,她是一個很堅強的孩,能讓她哭成那樣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 可到底會是什麼事情呢? 我搖了搖頭,反正也猜不到,乾脆等見了面之後再問她本人吧……這樣快一些…… 「喂,到站了,還不快下車,你打算坐個來回嗎?」 不知不覺中公交車開到了我原來的高中校門口,由於是終點站的緣故,售票員把還在思考中的我趕下了車子。沒想到這麼快窘了啊,看儡長時間沒回學校,連時間觀念都快消失了。 車站的斜對面有一條縱深的柏油路,一直走下去不遠處就能看到一座很大的門樓,那裡就是我闊別已久的校園了。這附近基本已經算是郊區,再加上現在時間社,所以路上的車輛不是很多,我左右看了看,沿著人行橫道線過了馬路。 立好像已經過了很久了,我雖然對節氣這東西不太熟悉,但還是很明顯的能看到道路兩旁的樹木都長出了嫩綠的葉子,一片意盎然的景。記得我離開這裡的時候好像是深秋吧,當時我還記得我隨手揀過一片紅的楓葉,就是不知道後來扔到哪裡去了。 我似乎真的來得太早了,雖然學校的黑鐵藝大門早已經敞開,但我卻沒有見到有人進出校門,除了遠處的操場上似乎有一兩個人在晨跑外,附近居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在寬敞的大門口處身單影只的站著,我忽然感覺似乎有些尷尬。 看門的老大爺用懷疑的眼神看了我好久,搞得我很不適應,想找一個角落去等趙楠,可又怕他炕見我,只好硬著頭皮繼續站在正對著校門得柏油路邊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學生們也開始陸續來學校上課了,這條本儡寬闊的路上開始有些擁擠,到處都是或騎車或步行的高中生。雖然有人經過我的時候偶爾會用好奇的眼神打量我幾眼,但比起不長時間以前那種幾十人看我一個的感覺可是強多了,那簡直就是在動物園裡匡子的眼神。 不過趙楠可真夠慢的了,該不會是睡了個回籠覺吧?我越想越覺得可能,於是拿出手機撥了他的電話號碼。 「趙楠,你在哪呢?還能不能來了?」身邊的噪音很大,我不免提高了些聲音的分貝數。 「別急,快到了,我都看到教學樓上的那面國旗了……」趙楠氣喘吁吁的回答著,好像正在往這邊跑。 「……國旗?你耍我是不是?……那面國旗掛在七樓,兩公里外都能看見……」 「馬上……我……路上……」一陣汽車的鳴笛聲掩蓋了趙楠的通話。 「喂,你說什麼?你那邊很吵,我聽不清!!」 我大聲叫著,忽然發覺不對,這陣刺耳的汽車喇叭聲音是從我這邊發過來的!! 我猛然間一轉頭,卻看見一輛白的轎車不停的按著喇叭從遠處飛馳而來,這輛車的速度非常的快,雖然現在是上學時間,路上學生特別多,但這輛車卻絲毫沒有一點減速的意思,反而還加大了油門筆直的向校門口衝去。路上驚惶失措的學生紛紛向兩旁躲閃,唯恐自己發生什麼意外,有些僅僅差一點就刮到的學生全都一臉的惶恐之。 躲閃之間一個孩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腳下似乎被東西絆了一下,結結實實的摔倒在路中間,書包丟出去好遠。而這個時候那輛車已經距離這個孩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了,孩驚恐得睜大了眼睛,臉蒼白,甚至忘記了逃跑,只是下意識的用雙手抱住了頭。周圍的學生均低聲驚呼,許多人紛紛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眼前即將發生的人間慘劇。 「喂!快躲開,想死啊!!」車內探出了一個男生的頭,揮著手拚命的叫喊著。與此同時,車子一陣急剎車,但由於制動距離實在是太短了,伴隨著刺耳的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車頭依舊向路中間的那個孩撞了過去…… 修訂版 第八集 第1章 相遇 不好,要出事!我的心頭一緊,膝蓋下意識的微微向下彎曲了一下,忽然意識到我本身的速度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這個孩從路中間推開似乎有些困難。 「您現在出去的成功幾率大概只有百分之五十……不過無論成功還是失敗,您倒是不會受傷的……」幻忽然對我說道,我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異體的波動開始快速流動起來。 「百分之五十的意思不就是或者成功或者失敗嘛!你怎麼也開始說這些一點用處也沒有的話了?」我皺起了眉頭,身體瞬間以常人無法用肉眼捕捉的速度拖著一道殘影劃了出去,「下次說些有建設的意見,這次我只能賭一下了!」 我與幻的交談完全是在意識上的交流,轉瞬之間已經達成了共識,有幻的殘影作為替身掩護,外人看來還離那個孩有一段距離的我在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裡雙手已經觸碰到了她的衣角,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雙手用力將她的身體橫向推了出去。 推她產生的反作用力將我疾衝的身形速度瞬間降低,剎車不及的汽車頭部產生的風壓已經能讓我明顯的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倉促間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車頭離我的距離大概只有兩米左右,這個速度下去大概只需要零點五秒不到的時間就會撞到我的身上,可我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能力逃脫了,雖然使用「影體化」的能力可以讓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但理智告訴我,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絕對不能使用驚世駭俗的「影體化」能力,不然這個學校我將無法安靜的呆下去。 「您為什麼還要顧慮這麼多?難道保護自己不是最重要的嗎?」幻感受到了我的意識在強行的壓制著她將我身體影化的做法,非常不解的問道。 「有些時候是不能完全靠本能去做事的,畢竟我還只是一個普通人,還是不能超脫於人類社會之外啊……」在周圍人群的驚呼聲中,我將我的身體盡力的旋轉了一下,用旋轉的力量來分散汽車帶來的衝擊力,這也是幻曾經教過我的防禦本能。 「幻無法理解您的做法……」我的心中感受到了幻的疑惑,但瞬間這股情緒便平息了下去。 「那是因為幻畢竟不是人類……人是不能只為了自己而存在的……」 砰的一聲,一道黑影被這輛飛馳的汽車撞出了幾米遠,而這輛車子也在這個聲音之後滑動了一米多的距離後停住了,後面的柏油路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輪胎痕跡。 親眼目睹一場車的機會還是少見的,周圍的學生一下子就把現場圍了個水洩不通。 「真的假的啊,我明明看到他根本就沒碰到那個生,那個生怎麼能得救呢?」 「別亂說,沒碰到怎麼可能救人,你傻了吧你?是不是?」 「太……太快了,我沒看清,別問我……」 周圍的學生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周圍亂成了一鍋粥。 「哎∼同學,你沒事吧……」被救下的孩不顧身體多處擦傷的疼痛,爬起來就向車前跑去,可當她跑了幾步看到眼前的一切後卻呆呆的站在了那裡。 車的前方不遠處卻只有一個背帶已經斷掉的書包,書包的底部刮破了一個口子,幾本書的書角可憐的露在了外面。 這時這輛白的轎車前門開了,一個男生從裡面走了出來,這個男生很高,相貌頗為英俊,一身得體的名牌休閒服,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種狂傲之氣。 「司徒梟,果然是他……看來這次被撞的人可憐了……」人群中一個男生竊竊的對身邊的朋友說道。 「噓∼∼不要亂說話,你和他可是一個班的,被他聽到你就掛了……」他身旁的另一個男生用手肘撞了撞他,那個男生立刻閉上了嘴。 這個叫司徒梟的男生從車裡出荔漫不經心的繞到了前面,檢查了一下車頭,接著轉過頭看了看地上的書包,兩道粗濃的眉毛皺到了一起。明明看到撞到了人,可下車居然發現人不見了,難道撞到的是鬼不成?這大白天的還真是邪門…… 忽然車的後門開了,一個漂亮的孩從車裡走了出來,站在了車的旁邊,精巧的五襯在白皙得慘絕人寰得臉上猶如顆顆寶石鑲嵌在一塊完無暇的白玉上面,一頭飄逸的長髮分成兩束紮在胸前,一身短裙裝將她苗條的身形顯現得淋漓盡致。這是一個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都非常出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有著一雙似乎被迷霧所籠罩的眼睛,毫無生氣的不去理會周圍的一切,似乎一切事情都與她無關。 「冰冰,你下來幹什麼,沒有事情,我說過準時給你私學校就一定會做到的,你看,現在不是很準時嘛!」司徒梟得意的低頭看了一下手錶,甩了一下頭說道:「時間剛剛好,我說過,有我在一切都沒有問題的……」 車旁的孩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撞人了?他沒事吧?」 「我怎麼知道?車前面只有一個書包,人居然沒有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邪門的事情……」司徒梟一邊咒罵著,一面檢查著車的前方是否被撞壞,「看來有必要去找個道士去驅驅邪氣了……」 「沒有人?」車旁的孩也皺起了眉頭,難道真的遇到了鬼不成?正想繼續問那個男生,忽然覺得腳邊有什麼東西在動,似乎有一個不明物體在撞著自己的腳。 低頭一看,居然是一隻手在不停的輕輕敲著自己的腳!她頭頓時嗡的一聲響,腿一軟,嚇得差點坐在地上。 「不……不好意思,麻煩把腳讓一下,你站在這裡我出不去……」一個留著長長的頭髮,長得很秀氣的男孩從車子底下露出了一個頭向上看著自己,忽然臉一紅又把頭縮了回去。 「喂,你在我車底下幹什麼!沒有事情就趕快出來,別耽誤我的時間!」司徒梟發現了我,用腳踢了幾下車輪向下面喊道。 我趴在車子下面歎了口氣,他車子底下又不是什地方,我也是情急之下才鑽到下面避難的,當我願意在下面呆著啊?要不是……要不是我沒想到車旁邊的那個孩穿的是裙子,剛探頭就一不小心看了個正著的話,我早就出去了,還用他在外面大呼小叫的? 「對不起,你出來吧。」一個柔耗聲音在外面響起,好像就是剛才車上下來的那個孩。 「哦。」我答應了一聲,身子貼著地面緩緩的爬了出去。 「你……沒事吧?對不起……」孩走了過來,手上拿著我那被撞出去老遠的書包,雙手交給了我。 「沒……沒事,幸好我的身材是超薄心……更何況開車的又不是你……」我伸出右手接過了書包,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剛才不小心看到她裙底風光的刺激有些大了,到現在還覺得臉發燒,所以一直低著頭,沒敢看她的臉。 「開車的是我又怎麼樣?你不是沒有事嗎?沒有事情就快滾……」司徒梟張口罵道,但看到車旁邊的孩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後不甘心的閉上了嘴,用怨毒的眼神盯著我,忽然發覺到周圍人群的目光,揮了揮手叫道:「看什麼看!還有什看的,都給析開!」 也不知道是懼怕司徒梟的威還是真的沒有什麼熱鬧可看了,周圍的學生居然全都陸續的散開了,一切恢復了正常。 忽然左臂的肩部感到一陣的劇痛,我不悶哼了一聲,伸出把書包扔在地上,用右手摸了一下左肩,熟悉的手感告訴我,看來是肩膀被剛才的一撞給撞脫臼了。我在訓練的時候肩膀也脫臼過兩次,習慣了,所以也沒怎麼在意。 「你怎麼了?受傷了嗎?要不到去醫院看看?」孩發覺到我的異樣,似乎很著急,伸出手來就要抓我的胳膊。 「別動,我沒有事情,」我向後快速退了一步,閃開了孩的手,說道:「只是脫臼而已,不打緊的。」 「脫臼還說不要緊?還是去醫院吧,」孩的神情有些焦急,向車前方的男生喊道:「司徒梟,趕快開車帶他去醫院!」說著便打開的旁邊的車門。 「砰!」 剛打開的車門被重重的關上了,司徒梟手按著車門怨毒的看著那個孩,冷冷說道:「平時怎沒見你對我這?這次出事你怎沒先問問我有沒有什麼事?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孩咬著嘴唇看著他,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不過既然我們家冰冰開口了,我也得按照我的承諾滿足她的要求……」司徒梟從上衣裡側掏出一個錢夾,點了十張鈔票摔在了地上,冷冷道:「自己坐出租車去醫院吧,剩下的錢頸賠償你的衣服和書包……」 十張百元大鈔劃過我的視線散落在我面前的地上,司徒梟得意的看著我,向那個生揮了揮手,叫道:「冰冰,上車去!」 我的手指無意識的動了動,強壓下對對方這種羞辱的衝動,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右手握緊左臂關節處,左手按在地上用力一壓,「嘎巴」一聲脫臼的關節恢復了原來的位置。 「對不起,我不需要你的施捨,你的錢還是自己拿回去吧。」我面無表情的冷冷說道,接著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書包。 「我司徒梟拿出去的錢就沒淤收回去,要不要隨便你!」司徒梟很張狂也用同樣的冰冷目光看著我,周圍的空氣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這個司徒梟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學校居然還有這樣一個一般的學生存在,幸好撞到的是我,如果是其他人恐怕就不是脫臼而是骨折了…… 「哎?老大,你在這裡啊?我來了,路上遇到了一個熟人,寒暄了間,結果耽誤了不少時間……」遠處樂顛顛的跑過來一個人,是趙楠,他居然現在才到!我無話可說…… 他跑過荔馬上發覺到了這裡的氣氛似乎不對,看了看囂張的司徒梟,又看了看一臉歉意的孩,再看了看因疼痛滿頭汗水的我,最後看了看地上散落的鈔票,頓時明白了分。 「喂!你是誰?給臉不要臉是不是?傷了人還那麼囂張,你以為扔幾個臭錢就能把事情擺平啊?告訴你,就是我們的一根頭髮掉了你都賠不起,你知不知道?」趙楠虎著個臉指著司徒梟的鼻子罵道。到底還是多年的死黨,關鍵時刻始終是站在我這邊的。 「我叫司徒梟,你新來的的吧?我就是這樣,你能把我怎麼樣?別說是你,就是校長來了他也不敢動我!」司徒梟走到了趙楠的面前,很鄙視的將大拇指向下伸出。 「哎?還敢鄙視我?慣得你是不是?今天非把你滅了不可!」趙楠說著向後跳了一步,身體重心下沉,雙手在背後合在了一起。 哎?這個姿勢是……不好,要出事! 此刻還不知已經快要大難臨頭的司徒梟看到趙楠的姿勢大笑了起來:「你想打架是不是?司徒梟打架還沒怕過別人,冰冰你閃開,別傷了你……」說著伸手將身邊的孩推到一邊,接著一拳向趙楠試探的攻去。 趙楠臉上露出的詭異的笑容,身體剛想動,忽然一個人影擋在了他們兩個的中間,一手握著司徒梟的拳頭,一手放在了趙楠的肩膀上。 「老大,你攔我幹什麼?他這種人渣留著只會浪費地球上的糧食資源……」趙楠不甘心的掙扎了一下。 我將他推到了一邊,轉身向司徒梟冷冷說道:「對不起,你走吧!我們今天剛到,不想鬧事,我們是來上學的,不是來打架的。既然沒有人受傷,這件事情就算了,以後開車小心點……」 司徒梟不屑一顧的從鼻孔中哼了一聲,毫無表情的看了我一會兒,說道:「算你識相!回去好好教教你朋友,做人別強出頭,要出頭也要看看自己的斤兩!」說完轉身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趙楠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不甘道:「你阻止我幹什麼?我可是為你出氣!」 「呵呵,我知道啊!你已經罵他了,就算替我出氣了,你那招還是少用得好,在這裡用我怕他那種高傲的大少爺會瘋的……雖然他的確很可恨,但還不至於受那麼大的懲罰……」我急忙臉上堆起笑容給趙楠陪笑。幸好我及時攔住了他,不然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隨便你……」趙楠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指著地上的那堆錢向司徒梟喊道:「人渣,快把你扔的這些廢紙收走,不然一會兒來了罰款的大嬸我們可不會幫你交罰金!喂,聽到沒有?聾了?」 司徒梟哼了一聲,沒理會在一旁狂噴的趙楠,向外面的孩叫道:「冰冰,上車!」 那個孩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走到了我們面前。 忽然她蹲下身子,伸出白得似乎沒有血得小手,將地上的鈔票一張一張的仔細揀了起來,摞好後輕輕折了一下,站起身雙手遞到了我的面前。 「拿著吧,頸是我賠給你的,對不起……」 「喂,你還有完沒完?你以為你是我們就要給你面子啊?」趙楠說著伸出手來就要把錢拍掉,卻被我攔住了。 「對不起,我接受你的道歉,但這些……哎?你……」我終於正眼仔細的看了看她,卻發現她的面孔似乎非常的熟悉,冰冰?那個男生的確是這麼叫她的,那就沒錯了! 「梁雪冰?怎麼是你?」 被人突然叫出自己的名字,她的驚訝一點也不亞於我,在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之後,她終於無奈的說出了一句潑了我一盆冷水的話。 「對不起,我認識你嗎?」 「大概我變樣了吧?畢竟當初你也沒看過我幾眼,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我無奈的笑了一下。看起來我的相貌變化的確大了些,連我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更何況和我相處時間很短的她了。 「哦,或許吧……」她茫然的點了點頭,畢竟在這個學校認識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能叫出她的名字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所以她也沒有什麼疑惑。 我想了想,在趙楠不解的目光注視下伸手接過了她遞過來的錢,對她笑了笑:「要是你的話,那這錢我就收下。」 梁雪冰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我為什麼會前後變化這麼大吧,不過她還是很快的對我點了一下頭,淡淡的說道:「謝謝。」 她回頭看了看在車中不耐煩等待的司徒梟,攏了攏額前被風吹散的頭髮,輕輕的說道:「我要走了,再見。」 「等一下!」我伸手拉住了她,忽然覺得不妥,又急忙鬆開了手。 「還有什麼事情嗎?」梁雪冰皺了皺眉頭,看來我剛才的舉動的確冒失了。 「我能問一下那個司徒梟是你什麼人嗎?哥哥?」我始終心中有這個疑團解不開,像她這樣的好孩怎麼會和司徒梟這種人混在一起呢? 「喂!新來的小子,我是他什麼人關你什麼事?難道你對冰冰有什麼想法?」司徒梟居然聽到了我的問話,很不耐煩的打開車窗向我叫喊著,「也好,就讓你死了那份心,冰冰,你告訴他好了!我是你的什麼人?」 「他是……我的男朋友,而且……等我十八週歲的時候就會和他訂婚……」梁雪冰幽怨的回頭看了一眼,無奈的回答道,聲音中聽不到一絲一毫的感情在裡面。 「哎?……」我震驚了,張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曾經一度連男生都不理的同座,真想不到這種根本就和她挨不上邊的話會從她的口中親口說出。 趙楠也半天無語,吹了聲口哨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鮮AND牛糞的故事啊?太神奇太詭異了……」 「哼哼,新來的小子,你們聽到了吧?你們好自為之吧!」司徒梟得意的看著我們,梁雪冰坐到了車上後,車子緩緩的開走了。 「這事有點假啊老大,你那個同座居然被人拐帶了?看起來還是個有錢的少爺,人又有型又多金,你果然不是對手啊……」趙楠無聊的發著感慨,接著把我手中的破書包接了過去,拍拍我的肩膀道:「就是這小子的格太垃圾了,比張葉玄還討厭十倍,至少張葉玄還有囂張的資本啊,他有什麼……」 「別亂說話,本來我和她也沒有什麼,就是同座,這些是她的私事……」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回想起了剛才梁雪冰那無奈的眼神,總覺得這裡面的事情不是那麼的單純,可卻一時也理不到什麼頭緒。 「對了,老大,你最後為什麼要收那小子的錢啊,真是太不給我面子了!」趙楠輕輕的給了我一拳,算是對剛才事情的抗議。 「按你的說法,不是不要白不要嗎?他撞了人總要讓他出點血不是?何況……」我神秘的向趙楠眨了眨眼睛,用嘴努了一下還站在一邊看著我們的那個我救下的孩。 趙楠這才發覺到這個身上也和我一樣有擦傷的孩的存在,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我,陰陽怪氣的小聲笑道:「你太卑鄙了,我說你怎麼剛上學就來這麼一出,原來是玩英雄救啊!我怎麼老也趕不上呢.?難道這就是宿命嗎……我去看看那個怎麼樣了……」 我無奈的聽著他東拉西扯的瞎說,看著他樂顛顛的跑過去說了間話又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失望的小聲說道:「老大,我收回剛才說的話可以嗎?對方根本就不是……」 「是你自己想多了,我又沒說什麼……」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趕了幾步走到了那個孩的面前,見她正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我,不對她笑了笑,她也禮貌的對我笑了一下。 其實趙楠的說法有些誇張,這個短髮孩雖然衣著有些舊,而且寬大炕出身材,但臉長得還是很乾淨的,特別是左右兩側各長著一個虎牙,笑起來特別的可愛。 「謝謝你剛才救我,你是新來的轉校生吧?我叫黎雙雙,你呢?」孩的手輕輕在衣服上蹭了幾下,向我友好的伸出了手。 我剛想伸出手,忽然發現她剛才擦過手的衣角上有一絲殷紅的血跡,低頭一看,果然她的手掌處有很大一塊擦破的傷口,而且還在不斷的向外流血。 我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藍的手帕,這個是在北京時候給我買的,還是新的,接著托過她的手快速的將傷口纏好並在上面打了個節,隨後輕輕的握了一下她的手淡淡說道:「風忍,旁邊的是我朋友趙楠。」 她看了看手上的手帕愣了一下,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不過很快這種眼神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依舊是那甜甜的笑容。 「你去醫務室清洗一下傷口吧,免得感染了,我們兩個也要去校長室報道了……」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她說道,雖然沒有什麼,但面對陌生的孩我還是很尷尬。 「嗯,好的。」 她點了點頭,轉身剛要走,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叫住了她,從口袋裡掏出了剛才梁雪冰交給我的那一千元錢放到了她手裡。 「你……你這是幹什麼?」她張大了眼睛看著我。 「這是司徒梟賠的醫藥費啊,給你……」 「我不要,被撞的是你又不是我。」黎雙雙搖了搖頭,伸手推開了。 「我又沒有受傷,要醫藥費幹什麼?再說,你看你衣服都摔出洞了,頸是那個肇事者賠你的衣服錢吧……」說著我把這錢硬塞到了黎雙雙的手裡。 她看拗不過我,想了想後把錢分成了兩份,將其中一半還給我我說道:「那這樣好了,我們一人一半,不要在推來推去了,好不好?」 看我無可奈何的點頭答應後,黎雙雙說了句「那有機會再見」,接著就跑進了校門,消失在了上學的人流中了。 「哎呀∼∼還有手帕這麼個必殺武器啊?老大,我服了,你真是高人,」趙楠不懷好意的用猥瑣的目光看著我,嬉皮笑臉的問道:「你怎麼隨身帶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啊?」 「帶個手帕很奇怪嗎?你別大驚小怪的,我又不像你,出門上廁所還得向我要衛生紙……」 「啊?你賴皮∼說好不再提這件事情的……」 我和趙楠打鬧著進了校門,剛才的一切都像沒發生一樣,在我們兩個的心中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不知道黃老到底和學校的校長說了些什麼,看著這個大我們好幾輪的老頭誠惶誠恐的接待我們兩個我就覺得這事情似乎有些不對,當我糊里糊塗的把蓋著亂七八糟一排紅印章的轉學手續交到這位老校長手中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他的額角有汗流下來了,並的用眼角瞄了我們兩個幾眼。 「呃……校長,我們有什沒妥嗎?」氣氛有些尷尬,我試圖打破一下沉悶的僵局。 「沒……沒有,你們兩個人很好……」校長說話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那我們轉校的事情……」 「OK,沒有任何問題,你們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校長臉上的笑容明顯是擠出來的,看來身份不明的我們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那麼你們還有什麼特殊要求嗎?我們學校會盡力滿足的。」 趙楠看了看我,搖了搖頭。 我想了想,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客氣的向校長詢問道:「校長,我想打聽一下,一年級的梁雪冰現在在哪個班?」 「哦?這個學生啊……」校長似乎對她很熟悉,沒多想就回答道:「好像還在高一三班,你問這個幹什麼?……啊……沒事,習慣了,頸我沒問……」 我忽然有種想笑的感覺,第一次感覺到有人這麼怕自己,而且還是學校的校長,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難怪黃老給我們的入學手續蓋了那麼多的章,還真是怕我們受委屈啊……這好像叫大一級壓死人吧?…… 我強忍住了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那麻煩您盡量把我們安排到高一三班好嗎?」 「行行,我現在就去和高一三班的班主任談話,你們等我一下……」校長慌忙的答應著,沒等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偌大的校長辦公室裡面就只剩下了我和趙楠兩個人。 「爽!!」趙楠看校長一走,一下子坐到了校長的皮椅上轉了兩圈,懶洋洋的把腳搭到了桌子上,笑道:「第一次這麼痛快,以前去辦公室都是被訓話,沒想到居然還能混到今天,哈哈∼∼」 「你快下來吧,別太興奮了,雖然我和你感覺一樣,但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我拍了一下趙楠放在桌子上的腳微笑道。 趙楠很不情願的把腳放了下來,但身子卻趴在了辦公桌上,擺動著桌子上的地球儀向我問道:「你怎麼會想去你原來那個同座的班級呢?不會想去重敘舊情吧?人家可已經有男朋友了,何況你小子似乎也的不少,整天鶯歌燕舞,很是讓我羨慕啊……」 「別胡扯,我什麼時候像你說得那樣了?」我差點被他氣得翻了白眼,踢了他一腳說道:「只是今天梁雪冰和我說話時候的表情非常的無奈,而且我也瞭解一些她以前的事情,總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所以你就想去問問她是嗎?」趙楠想了半天後問道:「可你去別的班不是一樣可以問她嗎?何必要大費周折的轉班呢?這好像不是你的作風啊……」 「白癡,你想問題還那麼簡單。萬一是難言之隱人家不肯說呢?難道你還能嚴刑逼供啊?」看著趙楠一副不是很理解的表情,我又補了一句:「我是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的。」 修訂版 第八集 第2章 冷淡 我和趙楠正有一句沒一句閒聊的時候,忽然我們兩個同時閉上了嘴,規規矩矩的面對著門口站好,因為我們感覺到兩個普通人的波動正向我們這個方向走來,一個是校長,還有一個大概是我們的新班主任。 門開了,校長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勉強露出了習慣的笑容介紹道:「來,認識一下,這個是你們的班主任龐巨老師。」 校長一閃身,一名身高快一米九的高大男拙在了我們的面前,一身發達的肌肉令他怎麼看也不像個人民教師,反而像舉重運動員或是健教練,甚至帶上墨鏡更像黑社會的打手。在向我們兩個露出了一個閃光的微笑後,我和趙楠同時無語的吞了一口唾沫,開始懷疑校長是不是在故意玩我們兩個……難道想讓我們知難而退? 「你們兩個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們兩個很不錯,我以我能教導你們這樣的學生為榮!」一雙巨大的手掌搭在了我和趙楠的肩膀上,我們兩個的身體不由得同時沉了一下。 鬼才知道校長到底和他說了些什麼!可我又不能問,只恆強堆著笑容給他鞠了個躬,接著像普通學生那樣問好。 「老師,我有個問題,請問你是教我們什麼課程的?」趙楠在我的身後舉起了手。 「物理,這位同學有什麼意見嗎?」龐老師奇怪的看著趙楠問道。 「沒,沒意見,就是好奇……」趙楠慌慌張張解世,接著趴在我耳邊小聲嘀咕著:「老大,我可不可以轉班?我不想上他的課……」 「沒事,不用擔心,三班一直都是文科班,沒有物理的……」我小聲安慰道。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被龐老師用眼睛掃了一下,我和趙楠同時感到不寒而慄,大概是天生學生都是怕老師的關係,忽然感覺面對他比面對一群黑社會還恐怖。 「沒,我們只是在探討老師的身材為什麼會這麼健……」 看著對方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和趙楠不約而同的同時抹了把冷汗,看來今後的日子不是很好過啊…… 「嗯,你們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教室。」 龐老師說著也不管我們願不願意便扶著我們兩個的肩膀走了出去,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到辦公室裡的校長鬆了口氣。 一連下了幾層樓,還沒等到教室門口,我就已經能聽到掛著「高一三班」牌子的教室裡發出的亂哄哄的吵鬧聲了,這在安靜的早自習時間裡是非常明顯的。 「聽說有新生來啊……還是兩個呢……」 「奇怪,班級人數不是滿了嗎?怎麼還能加進新生呢?為什沒去十一班,偏要到我們班來?」 「你們吵什麼?來兩個新生不好嗎?要是我們大家不都有機會了?」 「癡……聽說是兩個男生,是轉校過來的……」 「男生?耶∼∼你看清楚了嗎?帥不帥?……」 「一個頭髮長長的,沒看清楚臉;另一個長著一張古怪的方塊臉,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 我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轉頭看了看身邊頭上有條青筋在抖來抖去且面部表情異常僵硬的趙楠,安慰道:「別激動,其實你從某些角度看還是很順眼的,只是他們沒發現而已……」 「哦?是嗎?哪個角度?」趙楠頓時眉飛舞。 「後……後腦勺……」 龐老師飛身來到教室門口撞開了門,大吼了一聲邁步走了進去,教室裡頓時鴉雀無聲,連黑板上面掛著的石英鐘的嘀噠聲都清晰可聞。 「安靜!我想同學們都知道了,今天我們班又來了兩個轉校生,讓我們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這兩名新同學的到來!」龐老師說完,向門口站著的我們兩個招了招手,「你們進來自我介紹一下!給你們每個人三分鐘時間……」 看著熟悉的教室,聽著似曾相識的掌聲,我忽然緊張了起來,心臟一陣狂跳,手指也微微有些顫抖,大概是有些激動吧。我轉頭看了看趙楠,用胳膊撞了他一下,說道:「你先去吧,我有點緊張……」 「好!我先!」趙楠幾個大步走上了講台,洋洋得意的整理了一下衣領,正聲道:「大家好!我叫趙楠,就是傳說中體態輕盈嬌若游龍人稱一樹梨壓海棠上比宋玉下比潘安人見人愛見開綽號輕功水上飄玉面小飛龍英俊與帥氣的無敵結合俠義與仁愛的完化身……」 「這位同學,請講重點……」龐老師無奈的敲了敲講桌提醒趙楠。 「哦……」趙楠無可奈何的應了一聲,「趙楠,男,即將十八歲,沒有朋友,很高興認識大家……沒有了……」 在稀稀拉拉的鼓掌聲和噓聲中,趙楠含恨退場。 「很好,下一個。」 聽到班主任的召喚,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鎮定的走上了講台,面對著下面幾十雙眼睛,頓時腦子裡有些空白,剛才準備的演講詞頃刻間忘得一乾二淨。 「大……大家好,很高興認識大家,說起來我也……也不算是新生,我以前也在這個班級,後來……後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轉學了,現在又轉了回來,希望能繼續和大家更好的相處……」我雖然盡可能的保持不失態,但只能臨時編一些話去說了,結果一句完整的話被我說得支離破碎慘不忍睹。 說話之際我的眼睛一直在往台下尋找著,果然看到梁雪冰正坐在教室後排靠窗的位置看著我,兩眼中依舊是那沒有神采的迷茫,顯然還是沒有認出我。 「請問你有多高?有朋友嗎?喜歡什麼樣類心……」下面不知道哪裡傳過來一個孩子的聲音,我認得這個就是剛才議論之人其中的一個。 「這……這個……上次量身高好像是一米七四,沒有朋友,至於喜歡的類型……」我被這大膽的問題嚇了一跳,尷尬的撓了撓頭。 「吳語雯,請不要問一些無聊的問題,要問也問些有建設的問題,比如你叫什麼名字之類……」身後的班主任拍著講桌叫囂道。 「哦,對了,不好意思,我居然給忘了……」我尷尬的笑了笑,向下面輕輕鞠了一個躬,點頭道:「我叫風忍,請大家多關照。」 「啪!嘩啦∼∼」 我話音剛落,教室後面就傳來了一聲不小的響動,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在這個肅靜的教室裡面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反映到每個人的耳朵裡。大家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回頭向後看去,皆露出了驚訝詫異的神。 「梁雪冰,你吵什麼!怎麼回事?」龐老師抖動著渾身的肌肉不滿的敲著講桌,「我說過要安靜的!!」 「董…對不起……」梁雪冰慌慌張張的道了個歉,蹲下身子將地上散落的筆裝進了同樣掉落在地上的文具盒裡,「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下次注意!」龐老師對她的道歉感到很滿意,接著一揮手,指著後面的一張空的雙人桌對我們說道:「你們兩個的座位在那裡,缺什麼東西儘管和我說……」 我點了一下頭,目不斜視的向座位走了過去,趙楠從後面趕上來低聲笑道:「反應比我想像的還大,看來她對你印象挺深的……」 「不一定,或許真的只是一個意外而已……」我把書包塞進了書桌,淡淡的說道。 雖然我嘴上這麼說,但剛才我卻看到了整個過程,她的確是聽道我名字的時候才失手將手中的文具盒碰掉的,我並不認為這是什麼意外,這個舉動雖然誇張了一點,但卻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她的確還對我有印象,知道了這一點的我居然有些暗自慶幸。 可她撿起文具盒後只是很平常的看了我一眼便轉過頭去沒有任何動靜了。 本來想下自習之後去和她說間話,但剛一下早自習我和趙楠就被一群好奇的同班同學給圍上了,七嘴八舌的問這問那,感覺好像派出所調查戶口一樣,當好不容易推脫開他們,找個借口溜之大吉的時候,卻發現梁雪冰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她現在應該在食堂吧,你是在找她嗎?」我剛跑出教室門口四下張望,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居然是剛才問我問題的那個孩,我記得她是和梁雪冰坐在一起的,好像叫吳語雯,「今天她好像沒吃早飯,剛才被他男朋友叫走了。」 「他男朋友?」雖然很不習慣和不情願,我腦子裡還是浮現出司徒梟那張狂傲的臉。 「是啊,就是隔壁二班的司徒梟,這已經是全校人都知道的事情了,你怎麼……哦,記得了,你是新來的,」吳語雯吐了一下舌頭,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以前認識雪冰啊?我發覺她聽到你名字時候的反應很不對勁……你不會以前是她男朋友吧?」 「你看像嗎?」我雙手把頭髮向後攏了一下,露出了整張臉來,笑了一下,說道:「我和她曾經和你一樣,只是同座而已。」 「哦……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這樣我對你下手就不會有什麼顧忌了,畢竟我和雪冰是很好的朋友……」她臉上露出了微笑,似乎鬆了口氣。 「哎?……你……你的話我不是很理解……」我開始裝瘋賣傻來逃避現實。 「開玩笑的……看你嚇的!你的身高還不夠標準,長得也太化了,不符合我的標準,不用擔心……」 「……」 食堂的一個單獨包間內,梁雪冰茫然的用手中的筷子戳著面前碗中的米飯,面前很誇張的擺著一桌子的菜卻已經絲毫不見熱氣,看樣子已經放置了很久了。 司徒梟打著手機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看到一桌子的飯菜一點都沒動,臉立刻沉了下來,冷冷道:「你在做什麼?為什麼還不吃東西?」 「對不起,今天我……我沒胃口……」梁雪冰放下了筷子,將碗推到了一邊。 司徒梟沉著臉來回走了幾步,點了一顆煙,抽了幾口扔在地上狠狠的踏了幾腳,走到了梁雪冰的身邊惡狠狠的問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已經得到了你是個事實,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和答應過我的話,不然你是知道後果的……」 「不要說了,我記得……可我真的吃不下……」梁雪冰低著頭小聲說道。 司徒梟忽然將面前的菜全部撥落在地上,冷冷的看著她說道:「既然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反正餓一頓又餓不死!本少爺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在我面前耍你的大脾氣!」 盤子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滿地一片狼藉,梁雪冰被對方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抬起頭麻木的看著司徒梟,就像一具漂亮的木偶一樣。 「請你不要這樣好嗎?……」梁雪冰的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絕望的目光,雙手擺動著裙角緩緩的低下了頭。 「你憑什麼管我?本少爺就是這樣,我喜歡摔盤子就摔,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誰又能把我怎麼樣?」司徒梟忽然低下身子,單手托起了梁雪冰的下顎,一臉迷醉的緩緩道:「就連我們的校冰冰大本少爺不也一樣得到了……」 梁雪冰毫無表情的看著他,憤怒或是無可奈何?這些她早已經沒有權利去表示了…… 「無論什麼時候看,我們冰冰的臉都是那麼的完和人啊……現在恐怕不知道有多少男生在羨慕著我的福呢……」司徒梟不由自主的低頭對著梁雪冰那有些粉白的小嘴吻了下去,卻被她一偏頭躲開了,司徒梟撲了個空。 「啪!」 梁雪冰的臉上出現了五道淡淡的指痕,左側的臉頰開始漸漸腫起。 「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男朋友,可到現在連吻一下你都不可以,你是不是想反悔了?」司徒梟發瘋似的抓著她的長髮,將她的臉高高抬起,餓狠狠的吼道。 梁雪冰睜著毫無生氣的眼睛木然的看著天棚,用平淡的語氣淡然道:「我說過到我們訂婚的日子,你不會這麼沒有耐心吧……」 「好!反正只有幾個月而已,我看你能耍出什麼樣來!」司徒梟鬆開了手,盯著梁雪冰看了一會兒,卻看到她只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腳尖,一句話也不說了。 司徒梟再次的點了一顆煙,吐了一個煙圈後冷漠的瞟了梁雪冰一眼問道:「你為什沒哭了?你這樣讓我感覺很不爽……」 「有嗎?對不起……」梁雪冰依舊沒有抬頭,輕輕的彷彿自言自語道:「自從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眼淚這東西對我再也沒有用處了……」 「哼,你自己看著辦吧,希望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中午我有朋友找我,下午我會來接你的。」司徒梟說著看了一眼手錶,轉身向外面走去。 梁雪冰看著司徒梟的背影離去,緩緩的站起了身,從旁邊拿過外套穿在了身上。 「哎呦,你怎麼……」司徒梟氣沖沖的剛走出包房門,迎面一個人影一腳踩在了他的皮鞋上,他剛想發作,卻頓時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 在他面前的是一張完無暇的面孔,柔順垂直的黑長髮一直拖到胸口,玲瓏的五猶如精雕細刻的完藝術品鑲嵌在小麥的光澤皮膚上,清純中透著一絲詭異的妖媚,一雙鉤人魂魄的大眼睛正驚恐的看著他,高高隆起的胸部因緊張不斷喘息著,在寬鬆的高領灰毛衣下起伏不定,令人湧起無限的遐想。 「董…對不起……我不小心路過……」孩慌慌張張的道著歉,兩隻小手緊張的握在一起放在胸前。 「沒……沒關係,我沒咯到你的腳吧?」司徒梟立刻換上了一副看起儡紳士且彬彬有禮的面孔,配合著他有磁的聲音和英俊的外表,立刻產生了一種對無形的殺傷力。 但對面的孩似乎對司徒梟並不怎麼感冒,點了一下頭之後慌慌張張的跑掉了。 「奇怪的生……不過真的好漂亮啊,身材也好高,胸還是我見過的生中最大的……簡直就是極品!」司徒梟一臉歹相的瞇著眼睛看著孩遠去的方向,習慣的摸了摸下巴,「她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我好像沒見過……看來最近又有事情做了……」 梁雪冰推門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的司徒梟後愣了一下,停了一會兒後低頭走了過去。 此刻在食堂一個沒人的拐角,趙楠正百無聊賴的蹲在地上看著壇裡一棵小灌木下面生長的小蘑菇,忽然身邊想起了腳步聲,一個人影慌慌張張的跑到了他跟前。 「死趙楠!你怎麼跑得那麼快?我剛反應過來你就跑沒影了,害得我一個人面對著那個混蛋……」一個甜的聲音埋怨道,但這聲音實在是太動聽了,害得連咒罵都沒有了力度,反而更像一個小生在對人撒嬌。 趙楠麻木的向上看了一眼,慢吞吞說道:「你這不是挺好的嗎,又沒有暴露身份,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你啊,這次同步居然這麼快……」 她身旁那個孩,也就是異體同步後的我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半天沒說出來話。 「對了,你聽到了什麼沒有?挑關鍵的說……」趙楠低著頭擺弄著小蘑菇問我。 「你還好意思說,你不是也看到了嗎?我剛到門口那個司徒梟就鑽出來了,你說我能聽到什麼?當我是神仙啊?」 「哦,」趙楠抬頭瞟了我一眼,「你很高啊……」 「哎?你在說什麼?」我奇怪的看著他,難道他在說我長高了? 「我是說,這個角度向上看去,你的胸很高啊……」趙楠抬著頭一本正經的看著我的臉說到。 「……下次不要用一些無聊的事情理開話題!!」我恢復了同步狀態後拖著趙楠回了教室。 這次聽計劃就這樣宣告了破產,歸根結底在於時間太短了,不過事後調查了一下才明白,即使當時時間充足,我們也是什麼也聽不到的,因為那個包間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好了。 第一節課是語文課,趙楠一邊聽著講台上帶著一副太陽鏡的老頭講著古文,一邊拿著自動鉛筆在紙上畫著漫畫,並且無聊的打著哈欠。我也是聽得昏昏睡,看來自己還真不是好學生的那塊料啊。 「有暗器……」趙楠忽然放下手中的自動鉛筆,隨手抓住了瞬間飛來的黑影,攤開手掌一看,居然是一個紙團。 趙楠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旁邊不遠處的吳語雯正齜牙咧嘴的向他使著眼,並的用手指了指在一旁眼皮都快睜不開的我,示意把紙條交給我。 「什麼東西?是情書嗎?」趙楠笑嘻嘻的指了指紙團,接著用手比了一個心型,由於不敢大聲說話,就只好打手語了。 看到吳語雯瞪著眼睛揮了揮拳頭後,趙楠撇了撇嘴,乖乖的把紙團塞給了我。 打開紙條,一行娟秀字出現在紙條上:雪冰的臉怎麼腫了,你們知道嗎? 我看了她一眼,毫無所知的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兒,又一張紙條飛了過來,上面寫著:我問她了,可她不肯告訴我,我想或許你問她會告訴你吧?今天中午她自己一個人吃飯,你找個機會問一下。 我無奈的垂下了頭,心想,你都問不出來,我一個大男生能問出什麼來啊?也太高看我了…… 她看我半天沒有反應,又匆匆忙忙的寫了一張紙條飛了過來。 「吳語雯!你在幹什麼?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上課時間居然亂扔紙團?」語文老師敲了敲黑板,怒氣沖沖的喊到:「你去把自己的名字寫一千遍!明天交給我。」 我剛搖說話,趙楠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報告老師,這事和她沒關係,是我讓她給我扔過來的!」 趙楠著突然的舉動立刻引來了全班人的目光,同時也把我嚇了一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有犧牲精神,居然肯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顯露出他卑劣人中僅有的可憐一點的光唬 「嗯,那好吧,吳語雯你沒事了,這位同學去寫,明天交給我……」語文老師點了點頭轉過身去繼續在黑板上奮筆疾書去了,趙楠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笑嘻嘻的坐下來繼續畫他的漫畫。 一下課吳語雯就跑到了趙楠的面前,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停了一下感激道:「雖然你長得難看了點,但人還是挺好的,我向你道歉,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很的人,沒想到你居然肯幫我擋下批評……」 「慢著!」趙楠大手一揮,翹起了二郎腿,一臉邪惡的笑容:「我可沒說幫你挨罰啊,這次的名字還得你寫!」 「那你搶著承認幹什麼?你無聊不無聊?!」吳語雯立刻沉下了臉,怒氣沖沖的問道。 「胸大無腦的傻人……」趙楠不緊不慢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棒棒糖塞進了嘴裡,含含糊糊的說道:「我的名字字數少啊,你可以少寫一千字……」 趙楠剛剛在吳語雯心中豎立起的僅有一點光輝形象瞬間就被他自己的無恥摧毀了…… 整個一上午,梁雪冰都一直在座位上呆呆的坐著,大概是波動之間的共鳴,我能感覺到每個人的一點點情緒變化,可唯有她,我居然感覺不到她的情緒,整個人就像空了一樣,波動中散發著一種隱隱約約的疲憊。 疲憊?為什麼會是疲憊?居然不是喜怒哀樂的情緒……我開始不解了,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奇怪的感覺,看來在她身上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中午的放學鈴聲一響,趙楠便喊著「雞肉燉土豆」衝了出去,瞬間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我整理了一下書包,看了旁邊不遠處的吳語雯一下,她向我努了努嘴,使了個眼,我無奈之下硬著頭皮跟在梁雪冰身後走了出去。 我和她一後一前走在路上,之間始終保持著四五米的距離,她雖然知道我在身後卻也一直沒有回頭看我,我也沒有加快腳步,我們兩個人就如同真正的陌生人一樣一句話也沒說的先後走進了食堂。 「喂,老大,我已經給你打好飯了,你怎門來啊?」剛一進食堂就被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趙楠拉了過去,隨手遞給我我一罐可樂問道:「有眉目了嗎?」 「還沒,我沒有機會問……」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果然趙楠聽到這話眨了眨眼睛,一頓狂笑後把我各種鄙視,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誰他去吧。 「吶∼∼你看,你那個同座就在那邊,現在周圍沒什麼人,是個好機會,你過去吧,晚了人家就走了!我等你回來再吃飯!」 順著趙楠的目光看去,遠處靠窗口角落的一張小飯桌前,梁雪冰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裡望著窗外,天空中偶爾飛過幾隻小鳥卻讓她的嘴角露出了些許不易察覺的微笑。 我猶豫了再三,在吳語雯的大棒政策威脅下,很不情願的走了過去,硬著頭皮打了個招呼。 「你?……坐吧。」梁雪冰抬頭看了我一眼,點頭淡淡的說道。 我頂著周圍一些學生好奇的目光,尷尬的坐到了她的對面,雙手握著可樂罐搭在桌子上,低著頭,不時的抬眼看看她,當發覺到她低著頭根本就沒在看我的時候,我才勉強把頭抬了起來。 她的頭髮比我離開的時候長了許多,可能是由於畫了些淡妝的關係,看起來也漂亮了很多,要不是那特有的招牌式霧氣朦朧的大眼睛沒什麼變化,我還真可能一時認不出來她,但她的臉和皮膚依舊還是和原來一樣那昧無血的蒼白,一點都沒有好轉。 也許是因為梁雪冰在這個學校太有名了或者是很少見她能和一個陌生男生坐在一起的關係,我忽然發現到幾乎半個食堂人的目光都在向我們這桌投射,我可不會認為這是因為我的魅力造成的後果。 「你……有什麼事情嗎?」沉寂了許久後,梁雪冰抬頭看了我一眼後開了口。 「哎?沒……啊,有……」我沒想到她能突然先開口,一時沒什麼準備,手忙腳亂的差點把可樂罐子扔出去,「今天……天氣似乎不錯……」 天啊!我在說些什麼啊?都怪該死的趙楠,是他教我「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就談天氣」的!可現在我的表現簡直就像一個心懷鬼胎跟人家無故搭訕的!還是沒經驗的那種…… 梁雪冰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站了起來,輕輕說道:「如果沒有事情我就要走了,被我男朋友知道了你會很麻煩的,我不想連累你。」 「哎,等……等一下!」我急忙也站起來跑了幾步追上了她,吞吞吐吐的問道:「我……我只是想問問你的臉還要不要緊……」 她停住了腳步,半天沒有聲音,過了一會兒背對著我緩緩說道:「這似乎是我自己的事情,應該和你沒關係吧?不過還是謝謝你能這麼關心我……」 說完這番話的她在周圍學生的竊竊私語和注視下徑直走出了食堂。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底卻感受到了剛剛她在說話時候的的情緒——是矛盾!也就是說剛才她的話根本就不是真心話,她果然還是有難言之隱的……可她想不說出來的話就是神仙也沒有辦法逼她…… 「咋的啦?兄弟?讓人給煮了?咋這模樣了呢?」趙楠從後面摟過了我的脖子,嬉皮笑臉的把我拖了回去,「別這樣嘛,被生撅了是很平常的事情,你看看我,經過無數挫折不也頑強的活下來了嗎?」 「她的無助……你感覺到了嗎?」我沒有回答趙楠的話,呆呆的望著梁雪冰消失的方向,一種無力綱次刺激著我的心靈,就像我火災那次無法挽救那個孩時候的感受一樣。 「老大,你現在說話好深奧啊……偶不懂……」趙楠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修訂版 第八集 第3章 巧合 「不懂就算了,吃飯吧。」 我無奈的笑了一下,跟著趙楠回到了座位。剛一坐下,立刻氣的臉都綠了,一把把趙楠揪了過來,指著餐盤吼道:「你搞什麼啊?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討厭吃雞肉燉土豆!」 「可是已經買了啊……現在都已經沒有別的菜了……」趙楠可憐巴澳看著我,指著食堂的購飯窗口說道。 「我不管!你就是故意的!想吃雙份是不是?」我抓著他的衣領憤怒的用手拍打著他的頭,他的頭一點一點的往衣服裡縮,最後居然連眼睛都埋到領子下面了。 「老大,挑食對身體不好……」趙楠把眼睛露出來嘟囔了一句。 就在我海扁趙楠的時候,一個餐盤推到了我的面前,一個柔耗聲音從身後傳來:「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吃我的吧……」 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我鬆開了手中的趙楠,回頭看去,一個帶著眼鏡的短髮孩站在我的旁邊,兩眼充滿笑意的看著我。 「呃……你哪位啊?我好像不認得你……」我滿頭霧水的看著她,我剛到這個學校不久,印象裡似乎沒有這麼一個人啊…… 「哦?看來我還是很不起眼呢……」孩失望的撇了一下嘴,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藍的手帕放到了我的面前,「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只是來把手帕還給你……」 手帕被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上面已經一點血跡都沒有了,看樣子是洗過的。 「黎雙雙?」雖然我對她這個人的印象僅限於那對可愛的小虎牙,但這個手帕我還是記得的,於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來是你啊,不好意思,你戴著眼鏡我一時認不出來……」 「你還真是認物不認人啊……不過也不能怪你,本來我長得也沒什麼特點……」黎雙雙搬了個凳子在我旁邊坐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和趙楠。 我將手帕收好,低頭看了看她的手,她的兩隻手上都已經纏上了一層杉,看樣子傷得還真是不輕。 「你的傷要不要緊?手帕什麼時候有時間還我就可以了,你的傷口現在不能沾水的……」 黎雙雙笑著露出了兩個小虎牙,將她的手放到我眼前晃了晃,解世:「沒有事情啦!這個手帕是我托朋友幫我洗的,因為放時間長了血跡會匣掉的。」 我點了點頭,經常自己洗衣服的我倒是明白這個道理。 「對了,我記得你的書包好像摔壞了,一會兒你把它拿給我,我幫你縫好,就算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了,怎麼樣?」黎雙雙調皮的衝我眨了眨眼睛說道。 「撲∼∼」趙楠仰頭以一條優的拋物線吐出了一塊雞骨頭,看了看黎雙雙,搖頭道:「你這丫頭比我還小氣,救命之恩居然只想補一次書包了事,也太便宜你了吧?最起碼也要以身相許啊……」 「也行啊,可就怕人家炕上我這個恐龍,呵呵……」黎雙雙很有深意的帶著玩笑似的笑容看著我的眼睛。 「別……別開玩笑,我沒那個意思……」我慌慌張張的搖了搖頭,耳根有些發熱,看來我還是開不起這樣的玩笑,這麼容易就緊張,「你的手還沒有好,好好休息吧。書包只是帶子斷了,我自己縫好就可以了……」 「你自己會縫?」黎雙雙不可思議的張大眼睛看著我,一點笑意都沒有了,一臉驚訝的表情。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我奇怪的撓了撓臉,搞不清楚她為什麼會反應這麼大。 黎雙雙長出了一口氣,恢復了正常的神,說道:「很少見啊……很少有男生會做這些的,你還真是個特殊的人……」 「是啊,他是很特殊,我也很特殊,能認識我們是你的福氣……」趙楠頭也不抬的往嘴裡塞著土豆,含含糊糊的插了一句。不過他說的和黎雙雙完全是兩個意思。 「嗯,那看來這個恩情還一時半會無法還給你了,這樣吧,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去我們班找我,我就在你們班隔壁的二班,OK?」黎雙雙低頭看了看手錶,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急匆匆說道:「我還有事,得先走了,有事情記得找我!」 說完就起身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個莫名其妙的我和一個大吃大喝的趙楠。 「這丫頭很有趣啊……格不錯,我喜歡,就是長相太一般了……」趙楠打了個飽嗝,滿足的摸著自己的肚子。 「那你去追她好了……」我瞟了趙楠一眼。 「不……我的檔次還沒有到這種程度,我是立志要找絕世的,怎麼可能在這種路邊野前停住自己偉大的腳步呢……」趙楠瞇起了眼睛,得意的揮舞著手指。 「好吧,就算你這個目標遠大。不過……」 「什麼?」 「請你老人家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把菜都吃光了?你果然是嬰謀吃雙份是不是?!」 「……我以為你不吃的……」 整個一下午,梁雪冰都沒淤和我說一句話,吳語雯也只是看了看我,再也沒有扔紙條過來,我當然也沒有什麼理由去主動和人家說話,畢竟我只是她的同座而已,而且也只曾經是,太過關心了容易讓人誤會。 按趙楠的話說:「有些時候需要你管的事情會自己找上門來,你想躲也躲不掉;不需要你管的事情,還是讓它順其自然的發展好了,或許這本來就不是需要你插手的……」 雖然我也認同他的這句話,但每當我看到梁雪冰那雙迷茫沒有生氣的大眼睛時,心中總會有一絲莫名的悸動,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去解開她心頭的那把封閉自己的枷鎖,或許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猜測。 放學的時候,我站在窗口向外看去,司徒梟依舊開著那輛白的轎車把梁雪冰接走了,似乎還送了她很大一束的玫瑰。由於離得太遠了,我並沒有看清楚梁雪冰的表情,只知道她沒有拒絕。 「還在看啊?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一切要順其自然……」趙楠從我的身後走過來,搭住了我的肩膀。 「我只是在想,她不是一個愛錢的人,可為什麼會和司徒梟這種人在一起呢?」我歎了一口氣,隨手關上了窗戶,回過身看著趙楠。 「或許司徒梟那小子還有其他的優勢?」趙楠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過我是炕出他還有什麼其他的優點來……」 「算了,就按你說的,一切順其自然吧,我們回家……」我提起書包走出了教室,趙楠也隨後跟了出來。 之後的幾天,我和趙楠兩個人就像普通的高中生一樣,過著平凡而又鬱悶的高中學習生活。可能是由於趙楠的格和能說會道的特點,我們身邊的朋友卻比以前多了不少,所以日子也不像以前我一個人時候那樣過得無聊。 但由於我們的刻意調,我和趙楠兩個人在班級裡並不出眾,很快就融入了平凡男生這個弱勢群體,平時除了吳語雯沒事就勞趙楠找茬鬥嘴之外,就只有黎雙雙曾經來正我兩次,由於她本身也不是什麼,所以也沒怎麼引起班上其他人的在意。不過這比起我曾經的「全民公敵」的經歷卻是要好很多了,至少我符合我「安全第一」的座右銘。 梁雪冰還是整天一副無法接近的封凍冰山模樣,也沒有主動和誰說過話,但她的活動卻出奇的有規律,早上由司徒梟私學校,晚上再由他送回家,其他時間基本都是不出教室門的。 這天是星期五,快上課的時候,趙楠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半天沒說出話來,只是在一張字上用筆寫了兩個大字「考時。 「只是考試而已,用得著這麼緊張嗎?」我把那張紙團成了團扔進了紙簍裡,奇怪的問道。 「老大,我能不緊張嗎?我這個人最怕的就是考試了,更何況我們才來了幾天而已,根本還沒跟上課程,現在考試你認為你能答多少分?這不明擺著要出醜嘛……」趙楠手忙腳亂的比劃著,匆忙的收拾好了書包,提起來就向外跑去,「我要翹課,這樣面子上會好過些……」 「別啊……不用這樣吧?」我一伸手沒拽住他,瞬間的功夫他已經跑到了門口。 一堵肉牆擋在了他的面前,攔阻了他的去路,一個威嚴的聲音從上方飄來:「趙楠,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啊……」 「啊?龐……龐老師……我內急,要拉肚子……」趙楠滿頭大汗的假裝摀住了肚子。 「哦……這樣啊!那你去吧,然後今天就不用回來了……還有風忍也是……」班主任揮了揮手,示意我現在可以走了。 「為什麼?」我不解的站起來問道。全班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著我,眼神中也一樣充滿了疑問。 龐老師清了清嗓子,嚴肅道:「這是校長的意思,因為考慮到你們兩個剛闌久,還沒有跟上課程,所以特批放你們一天的假,你們可以走了。」 趙楠剛聽到這話立刻直起了身子,得意洋洋的走出了教室。我在周圍同學羨慕的眼神中不解的收拾起了書包,也跟著走了出去。 經過班主任身旁的時候,他忽然小聲的對我說了一句:「校長室裡有人找你們,校長讓你們先過去一趟。」 我就知道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果然還是有特殊情況,我甚至都能猜到大概是什麼事情……反正不會有好事情了…… 拖著趙楠一溜小跑上了樓,到了校長室門口,敲了橋後一腳把趙楠踹了進去,發現半天沒有什麼聲響後,自己也走了進去。剛一開門就發現趙楠站在門口,整個人都呆掉了,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前方,似乎看到外星人降臨一般。 校長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原本應該校長做的位置上此刻卻坐著一個少年,斜靠著椅子面無表情的注視著門口的我們兩個。 「風忍,你還真是小心啊,居然先把趙楠推了進來,難道我就有那麼可怕嗎?」少年站起來走到了我的面前,嘴角上微微帶著一絲笑意。 「張葉玄?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是黃老呢……」我看到是他後,反而鬆了一口氣,自從日本一別後就一直沒有他的消息,這次能看到他還真的很意外。 「你小子不會又要拉我們去哪裡送死吧?我可告訴你,我們剛安穩了兩天,你別擾我們……」趙楠撅著嘴,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威脅似的口吻說道。 「別誤會,我只是粹裡路過,受黃老所托來看看你們,順便問問你們還需不需要什麼……」張葉玄坐到了趙楠的對面,示意我也坐下說話。 我坐到了趙楠的旁邊,看著張葉玄拿起茶壺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茶後,我說道:「謝謝你能來看我,你回去告訴黃老,我們兩個很好,都很惦記他,等放假的時候有時間會去看他的……」 「嗯,好的,等過一段時間我看到他的時候我會告訴他的……」張葉玄點了點頭。 「過一段時間?」我疑惑的看著他,不解的問道:「你是說你暫時不回北京嗎?」 「嗯,我這次是被派來執行任務的,可能會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直到任務結束……」說道這裡,張葉玄看了看面鐵青的趙楠,補充道:「不用擔心,我的住處上面已經給安排好了,不會要求和你們住一起的,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我的眼神怎麼了?很純潔啊?是你自己想多了……」趙楠轉了轉眼睛,狡辯道。 張葉玄沒有理他,逕自喝了一口茶水,趙楠無趣的吹了一聲口哨。 「你這次來執行什麼任務的?就你自己一個人嗎?」我好奇的問道,我實在想不出我們這樣一個小城市還會有什麼事情需要出動我們特別組的成員。 「上面只是派我們來協助當地警方來辦一個很棘手的案子,具體內容很複雜,涉及到的人員和勢力很多,你們現在在休假,也沒有必要參與進來,所以我就不和你們說了……」張葉玄停了一下,繼續道:「這次跟我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是今年剛加入我們組織的新成員,由於年紀太小,沒什麼經驗,黃老讓我帶這個新人見識一下……」 「又是小孩子?我們特別組都快成幼兒園了,有嚴重的低齡化傾向啊……」趙楠不滿意的嘟囔著,把面前的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我用胳膊撞了趙楠一下,示意他不要那麼多話,接著向張葉玄笑了一下問道:「你怎麼一回來就要執行任務啊?讓別人去不就好了?你不上學嗎?」 「我不喜歡像你們這樣坐在這裡無聊的讀書,課程那麼簡單,我隨便看看就明白了……所以只要我按時回去考試,一般他們是不阻止我做什麼的……」張葉玄很平淡的回答道,我這才想起他可是智商超高的天才少年,當然是我們這些普通人無法相比的,不很有感觸的歎了一口氣。 接著我們隨便的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忽然我想起了梁雪冰的事情,正好現在張葉玄正在我們這裡協助警方辦案,或許可以用他的名義調查一下。 「對了,張葉玄,你能不能幫我調查兩個人?」我拿定主意後開了口。 「你為什沒自己調查?」張葉玄反問了我一句,不過沒有什沒悅的神,接著說道:「好吧,你說吧,反正我現在有時間。」 「一個孩叫梁雪冰,是我的同班同學,還有一個男生叫司徒梟,是隔壁二班的一個學生,」我拿過一張紙,整整齊齊的在上面寫下了他們兩個的名字遞給了張葉玄,說道:「麻煩你幫我查一下他們兩個的資料,特別是這個叫司徒梟的人,越詳細越好……」 張葉玄接過紙條看了一下,揣進了口袋裡,沒問什麼,這倒很符合他的格,對任何事情都沒有什奇心。 「看到了你們,我也就算完成了任務,我該走了,有事情我會找你們的。」張葉玄站起來向門口走去,看樣子是要離開。 忽然他又轉身回來,從隨身帶的一個背包裡面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我,很認真的說道:「對了,這個是我從日本回來之前,奈托人交給我的,說是讓我轉交給你,要你隨身帶著……」 我接過了這個不是很大的黑小盒子,打開蓋子,裡面放著一塊晶瑩剔透只有兩個指甲大小的橢圓型黑石頭,並用一條紅的繩子拴成了一條鏈墜。 「哦?你見到她本人了?她還好嗎?」提到奈,我心中始終有些隱隱作痛,畢竟她是我第一個動了真情的孩,她當初對我說的話我還始終記得。 「不,我沒有見到,或許是她不想見到我們吧……」張葉玄低下了頭,無奈的說道。 我哦了一聲,從盒子裡拿出了這個別緻的鏈墜帶到了脖子上,拉起了趙楠,對張葉玄說道:「我們送送你吧。」 「不必。」張葉玄搖了搖頭,邁步走出了辦公室的門。 張葉玄走後,辦公室內寂靜了許久,我看了看無所事事的趙楠,問道:「現在幹什麼?」 「靜靜的,享受人生。」趙楠懶洋洋的回答道。 我們走出教學樓門的時候正好趕上第一節考試剛剛結束,操場上到處都是緊張的準備這下一科考試的學生,在樹蔭下用功的啃著書。我和趙楠無心在這種地方多留,快速向校門口走去,至於去哪裡就要另做打算了。 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我們,一回頭,看到吳語雯揮動著手中的書向我們跑了過來,轉瞬間到了近前問道:「風忍,你明天有時間嗎?」 「有什麼事情嗎?」我回過身來問道。 「明天我約了雪冰一起逛街,想找你當個護使者啊!怎麼樣?給小子一個面子吧!」吳語雯這間話說得倒是挺有誠意的。 我猶豫了,梁雪冰現在好像一直在努力疏遠著我,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有苦衷的,在我沒瞭解具體情況之前,貿然跟得她那麼緊恐怕只會給她帶儡大困擾,還是等張葉玄的調查結果到了再說吧。 「不了,我明天還有事,何況你認為我這小身板能擔當起護使者這個偉大而光榮的任務嗎?不如你找別人吧……恩,我覺得咱們的班主任龐老師就不錯……」我嘻嘻哈哈的拒絕了她的邀請,被她狠狠的白了一眼,賭氣的跑回去了。 趙楠看了看身影已經消失在樓門口的吳語雯,漫不經心的看了我一眼道:「不知道你有沒有察覺,這丫頭好像一直在煽動你接近梁雪冰。她和你不過才認識幾天而已,就算是對你投緣,也未免太熱情了吧?你不覺得嗎?」 「你想說什麼?」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我也不知道,總隱約覺得她熱情的背後好像隱藏著什麼……」趙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兩眼望著天空,深有感觸的說道:「我常對我說,顯現在表面的東西很多都不是真實的……」 出了校門口,趙楠說他要去玩遊戲,無奈之下我只好自己一個人回家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早手機就響個不停,我鬱悶的抱著被子坐了起來,從旁邊的桌子上抓過手機看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是欣欣從家打來的,還好我看了一下,不然一定會當成趙楠的擾電話給掛掉。 「小忍哥哥,我是欣欣啊,你還好嗎?」電話那邊傳來了欣欣那可愛甜的聲音。 「還行,和以前一樣,沒什麼特別,不過我還是挺喜歡這種平淡生活的。」我拿著手機開始穿起了一衣服,「你怎麼樣了,怎麼回去這麼久才給我打電話啊?」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而後一個微弱的聲音輕輕說道:「爸爸媽媽因為我擅自離家出走的事情生氣了,現在我被看管了起來,所以很少能和外界聯繫了。我最近表現還不錯,他們才讓我給你打的電話……」 「哦,這樣啊,沒事的,估計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畢竟你爸爸媽媽現在還在氣頭上……」我安慰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是我不董…對了,你回去以後有沒有看到雪櫻,我很淨看到她了,挺想她的……」 「沒,我還沒抽出時間來……」聽了欣欣的話,我這才想起我似乎應該去看一看雪,既然回來了不去看她似乎說不過去。 「哦,今天你休息的話就替我去看看吧,記得買束帶著,別空手……對了,差點忘了說,葉舞嵐這小傢伙在我箭得很好,他好像已經開始適應這裡了,而且還能說一些簡單的中文句子了,而且我和你說啊,這個小傢伙他……」 忽然一陣悅耳的響鈴聲,可憐的手機終於沒電了。 一邊啃著自己做的早餐,一邊看著電視,正盤算著一會兒去雪家要說些什麼,忽然家裡的電話又響了。 「喂!!喂喂!!小忍,我是趙楠,大事件啊!你快看看第十三頻道,快,晚了就炕到了!」剛拿起電話,趙楠就風風火火的向我嚷道,好像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樣。 雖然趙楠做什麼事情都是一驚一詐的,但這次的口氣看樣子然是在開玩笑,我的身體瞬間消失在原地並幾乎是在同時出現在了電視機的前面,以最快的速度按下了電視機的開關。 十三頻道此刻正在播放一條新聞,似乎是在本市一條街道上,很大一個區域已經被警察封鎖了,整個現場到處都是警車,周圍佈滿了圍觀的群眾。現場的中心地區很多人員正在緊張的忙碌著,隱約還能看到周圍的路面上佈滿了很多血跡。 「……昨天裡,本市發生了一起殘忍的殺人碎屍案,死者是一名二十多歲的男,根據衣著初步判斷是本市的外來打工人員,但由於屍體損壞嚴重,還無法判斷死者的具體身份,但在血液中化驗出大量的酒精成分,初步懷疑是喝醉後被人所殺……根據法醫的鑒定,死者的屍體碎塊切面整齊,似乎是被極薄的利器在瞬間割開,但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凶器……這與我市幾個月前發生的一起殺人事件離奇的相似,估計可能為同一人所為……到目前為止,本案還沒有目擊者,希望知情市民能積極和警方聯繫,提供相關線索……」 這種死法……還有血液的噴出方式……沒錯,只有絲的能力才能做到!難道說……她也跟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在北京遇到的和我能力相同的神秘子也會出現在這裡?僅僅是巧合嗎?或者是她一直在跟隨著我?她到底和我是什麼關係? 我的腦子裡此刻是一團混亂,這些詭異的事件在我的腦子裡理不出一點的頭緒。 算了,這個時候似乎只能消極等待了,如果是敵人想要我命的話,以她的能力我想躲也躲不了,不過她到現在為止似乎並沒有任何想對我不利的表現……或許是我想多了,她也許根本就不是跟著我來的,一切只是一個巧合…… 巧合?……可這兩個字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事情好像複雜化了……」我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臉,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門。 家門口不遠的地方就是一家店,雖然我還是第一次去,不過老闆倒是很熱情,很快給我紮了一個束,還給我打了個八折。 雖然這年頭給人送已經不是一件什麼新鮮的事情,但捧著這一大束走在路上還是頗為扎眼的,無數道目光加著各種複雜的眼神向我襲來,我立刻如芒在背,恨不得一頭把腦袋扎到束裡面去,讓大家都炕到我。 還好路上沒遇到什麼熟人,我終於硬著頭皮來到了雪所住的那棟高大建築下面。門衛見我抱著一束進來也只是笑了笑,沒有阻攔,大概是把我當成四童了吧?鬱悶…… 抬頭看了一眼雪所住的頂樓,還好,窗子是開著的,應該有人在家。本來是應該先打個電話給她的,可是為了讓她驚喜一下,我覺得還是不要提前通知得好,那樣就沒有效果了。 走到樓門口的位置發現這裡停了一輛很漂亮的黃微型轎車,看了看牌照,居然是北京的車,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來。不過想想這樣的車子在北京多得很,眼熟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或許路過什麼地方時候看見的吧。 我也沒有多想,抱著逕自走進了一樓大廳,轉彎上了電梯直奔頂樓。 到了門口,我面對著暗紫的防盜門,深吸了一口氣,手按在了門鈴上,心中想像著雪看到我來會是什麼樣子,大概會很驚訝而且很高興吧……呵呵…… 想到這裡我開始抱著傻笑起來,還好旁邊沒有人,不然肯定會疑心我精神分裂。 「來了來了……」屋子裡一個孩的聲音答應著,接著傳來的急匆匆的腳步聲。 「夫∼∼!!」門開了,可還沒等我說話,一個玲瓏有致的身材大叫著飛快的撲到了我的身上,一雙玉臂掛到了我的脖子上,一股熏衣草的氣迎面撲來。 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時沒躲開就中招了,立刻大腦一片空白,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這位姑娘……我想你弄錯了吧?在下……在下年紀還小,尚未婚配,怎麼可能會是你夫……」我漲紅著臉支支吾吾的從牙縫裡向外擠著字。 「啊∼∼∼!!你是誰?!」孩這才看清了我的模樣,尖叫著一拳把我擊飛,可憐的我猶如一片嚼過的口糖一樣貼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我……我是風忍,是來找雪的……」我嘟囔著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抬起了頭,忽然驚訝得差點沒把舌頭咬掉。 難怪我看樓下的車會那麼眼熟,原來居然是她!! 修訂版 第八集 第4章 姐姐 站在我面前的赫然就是我在北京火災現場救出的那名酷似雪的少! 她看我呆呆的看著她,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不悅的問道:「你那是什麼眼神?沒見過生啊?!」 「哎?……其實我……」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門好,覺得頭有些大,這個生顯然是不記得我的,這倒是不要緊,本來我也沒想過要和她有什麼瓜葛。可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雪家呢? 「落落,外面是誰啊,你怎麼還不進來……」門口出露出了一張熟悉的猶如面前這個少長大版的面孔。 「雪∼∼」終於見到了救星了,和這個野蠻孩我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雪愣了一下,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忽然驚訝道:「小忍?怎麼會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別在門口站著了,進屋說……」 「可……可某人……」我心有餘悸看了一眼身旁這個對我橫眉冷對的孩。 「別那麼多廢話!叫你進去你就進去,看我幹什麼!」孩插著雙手瞪了我一眼,第一個走回了屋子裡。 「小忍,你先在客廳裡坐一會兒,我收拾一下就過來。」 雪拖著我的胳膊進了屋,接著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大概去打扮了吧……生好像都是這樣,不想讓別人看到素面朝天的自己…… 忽然感到背後一陣惡寒,轉頭發現某人正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用凌厲加鄙視的眼神看著我,滿臉陰沉的顏,頭頂上空烏雲密佈。手中緊緊握著一個杯子,我有些擔心那個杯子會不會突然碎裂掉…… 「呃……請不要這樣的看著我,我又不是出土文物,沒有必要這麼研究吧……」我實在受不了這個孩的目光,出言提醒道。 「你是誰?為什麼會認識我?」孩沉著臉逼問道,看來她對我的印象頗差啊……?我恍然大悟,難怪她們兩個人會長得如此的相似,原來是關係……我其實早就應該想到的…… 忽然頭頂一陣風動,我下意識的習慣身子偏了一下,一本捲成筒狀的書帶著風聲從我旁邊落了下去。等我反應過來卻被嚇了一跳,抬眼看到對面的孩拿著一本書怒目圓睜的看著我。 「這位大,你老人家又幹什麼啊?我又哪裡得罪你了?」好男不和鬥,我乾脆一個翻身躲到了沙發後面。 孩賭氣的把書丟了過來,又被我閃開了,她指著我說道:「你剛才那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別以為我炕出來!」 「哎??你是指什麼?」我幾乎無語了,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個詞形容我…… 「你!!」孩氣的牙齒都快咬碎了,要不是隔著一個沙發,衛計她已經撲過來了,「我警告你,剛才我抱了你只是個意外,不許你胡思亂想!聽到沒有?不然我就……」 孩瞪著眼睛威脅似的揮了揮拳頭,樣子沒什麼威脅,還挺搞笑的,我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氣的孩張牙舞爪的開始滿屋子追我。 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一手一個抓著我們的後衣領強行將我們分開,強忍笑意道:「才一會兒時間你們關係就這了?還真是難得啊……我還以為我們落落不會喜歡小忍這樣的男生呢……」 「不是吧?雪,你開玩笑也要有個尺度,你看我們哪裡像關係好的樣子……要不是被你拉著衛計早就被她踹到樓下去了……」我躲到了雪身旁開始訴苦,絲毫不理那個野蠻的孩。 「啊∼∼!!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當我是脫韁的野馬嗎?」 「脫韁的野馬也比你安全……」 「我殺了你!!!」 「好了!不要鬧了!都給我安靜!!」雪無奈的將幾乎噴出火來的孩按在了沙發上,一聲令下我們兩個全部閉上了嘴,雪滿意的點點頭,微笑道:「現在我來正式介紹一下,這個溫柔可人小叫雪落,是我的堂,現在住在我這裡。」 接著又指了指我,介紹道:「我弟弟,風忍,我超級可愛的玩具,呵呵……」 看著雪惡作劇的對我眨了眨眼睛,我無語了,無奈的舉起了手,搖頭辯解道:「更正一下,我不是玩具……還有,我不認為『溫柔可人』這四個字適合形容這屋子裡的某人……」 「你想死啊!」對面立刻又一本雜誌呼嘯著飛了過來。 屋子裡戰火再起,依舊是一個打,一個逃,雪再次無奈的將我們一手一個分開。 「,你怎麼也幫他欺負我?我不理你了!!」雪落見打不到我,乾脆一賭氣跑回屋子裡去了,重重的摔上了門。 好像有些過火了……那個野蠻孩不會真的生氣了吧?我不自覺的向她房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皺了一下眉。 「不用擔心,她就是這樣的,不出五分鐘就和沒事人一樣,不用管她,」雪把我拉到了沙發上坐下,毫不避嫌的坐在我的旁邊,笑著說道:「不過小忍你的格好像變了很多呢,居然可以和剛認識的孩租麼快就打成一片……」 我摸了摸頭上剛剛被一本雜誌敲過的位置,心想,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打」成一片啊!嘴上說道:「其實也不是啦,因為她長得很像雪你嘛!說話的時候總是不自覺頸成……」 「把她當成我了是吧?」雪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話會這麼開心,一把就把我的頭抱到懷裡蹂躪著,「你太可愛了!」 可愛的概念是什麼?我不知道…… 但在雪的眼裡似乎可愛的概念很簡單,比如說我…… 但可愛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比如目前我的全身再次僵硬,感覺和半身不遂差不多…… 「咳!」 忽然的一聲咳嗽聲終於使雪對我的蹂躪暫時停止,頂著野雞窩一樣的亂髮,我坐了起來,看到穿戴整齊的雪落鐵青著臉站在她房間的門口,瞪著眼睛鼓著臉看著我們。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但看到這樣穿戴整齊的她我還是不由自主的震撼了一下,擁有著和雪一樣媚人容顏和高挑身材的她也同樣有著極為時尚的衣著品味,很簡單的衣著穿在她的身上都猶如渾然天成一般,整個人更是散發出一種清新的獨特氣質。和雪那成熟的妖氣質相比,她們兩倒是蘭秋菊各有所長了。 「啊!!你又是這種的眼神!!你不想活了?」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鐘,我的表情變化還是被這個敏感的孩發覺了,立刻又一本雜誌飛來,「我警告你,現在開始不許看我,不然小心我戳你眼睛……」 「哦……」我無奈的閉起眼睛轉了個身。 「你幹嘛用後腦勺對著我?!」身後的聲音再次大嚷著。 「是你不讓我看你的……」 「想死啊?轉過來!!」 為了防止這間房子被發瘋一樣的雪落拆毀,雪無奈的一手一個挽著我們兩個「新結識的宿敵」出了門。 今天的天氣非常的不錯,一輪旭日當空,而且只有一點點微風。在雪的提議下……其實是強迫下,我又被強行拉去陪她們逛街。我此刻是哭無淚,早就應該想到的,被雪抓到肯定逃脫不了陪護的厄運,無奈之下只有硬著頭皮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陪著她們走下去了。 其實呢……陪人逛街辛苦程度也要依人而定,比如陪雪這樣的逛街在某些程度上來說還是一件很有益於身心健康的事情,在養眼的同時還無意識的鍛煉了身體,而且還可以坦然的接受周圍男人投射過來加著包括羨慕、嫉妒、疑惑、鄙視等各種複雜情緒的「光線武器」,然後對他們統統一笑置之。 人似乎天生就對衣服這種用各種布料製成的奇怪物件有著近似於盲目的追求,普通人如此,也是如此,而且似乎越是對這東西的追求越是癡迷,一上午的時間,我跟著雪她們兩個幾乎轉遍了所有她們能看得上眼的服裝店,手中的各種手提袋也逐漸多了起來,我又變成了拎包的力工。 這倒是讓我想起了趙楠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對服飾的追求從原始人類到現在的幾千年演化過程中已經逐漸達到了一種近似於瘋狂的程度,她們盲目的認為這些五顏六的布片會讓她們本身變得更漂亮更有吸引力,但她們撒略了最本質的事情——往往最有吸引力的卻是布片底下的東西,就像時裝表演秀中最受關注的永遠都是泳裝秀……當然,我的意思是只有麗的人才能借服飾的魅力來增加本身的吸引力,如果是一頭豬,即使它穿著世界上最漂亮的衣服也不會有任何人被它吸引的……除非這個人有戀豬癖……」 「,我累了,我們去POPO休息一下好不好?」中午的時候,雪落忽然一臉的疲倦指著一家店對雪央求道。 我歪著頭看了看雪落,心想,興致勃勃的逛了一上午都沒什麼反應,我還以為這丫頭是不死身呢,現在終於說了句正常孩說的話了…… 「好吧。」雪點了點頭。 「太好了!吃什麼這頓我請!」說道這裡,忽然雪落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某人除外……」 「一共才三個人而已,這位姑娘不用說得這矛蓄吧?」我就知道她不會莫名其妙的停戰一上午的,果然…… 「和你學的。」 「你怎沒和我學點好的?比如任勞任怨的拎包之類……」 「對不起,本沒興趣……」 雪落不屑的白了我一眼,大大咧咧的掏出錢包走進了門口,我和雪跟在她的後面。忽然從裡面慌慌張張走出一名青年男子,帶著一頂黑帽子,帽簷壓得很低,幾乎炕清他的臉。我隱約感覺到這個人所反應出的情緒波動有些奇怪,和周圍其他人的都不太一樣,於是下意識的多看了他幾眼。 他走到雪落的身邊,忽然快速的在她身上撞了一下,接著撒腿就向外跑去。就在那一瞬間,我清晰的看到那個男人的手上拿著雪落的錢包! 竊?不對,這錢包是從雪落手中得到的,應該算搶劫吧? 雖然這傢伙做得不是什事,但也算幫我出了口氣,變相的懲罰了一下那個野蠻少,所以即使撞到了我手裡我還是打算放他一馬。 那個男人慌慌張張的向外跑,根本就不管身邊有沒有人,一連撞到了好幾個,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擁著雪退到了一旁,有意的讓開了一條道路放他過去。但在他跑過我身旁的時候,忽然在我的身旁一隻黑的手以肉眼無法判斷的速度快速閃動了一下,接著口袋裡一沉,我微微笑了笑,得手了。 雪落卻還愣愣的站在原地,突如其來的罪犯讓她一時還無法反應,好一會兒才忽然轉身歇斯底里的大叫:「有人搶錢啊!!」 可那個男人早已經跑得不知去向了。 看著她那呆若木雞的神情,我強忍著心頭的笑意,擠過去用胳膊肘撞了撞她,故作不解的問道:「這位姑娘,你反應未免也太慢了吧?人的反應速度如果都像你這樣,估計七千年前人類就滅絕了……」 「好了,小忍,這個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雪也擠了過來,伸手拉過了雪落安慰道:「錢沒了不要緊,人沒事就好。」 周圍的人見沒什麼熱鬧看也逐漸散了,我們三人也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我把大包小包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幸災樂的看著對面的雪落。此刻的她看來心情極度的鬱悶,低著頭生著悶氣,連話都不肯說了,雪在旁邊怎麼安慰也不見有什麼效果。 「落落,別這樣了,開心點。想吃什麼去給你買,好不好?」雪說著起身就要向總台處走去。 雪落忽然一把把雪拉回了座位,氣鼓鼓的指著我說道:「,你不用去,這頓讓他請!」 「哎?憑……憑什麼?」她居然這麼快就把矛頭指向了我,我雖然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但還是被她的速度嚇了一跳。 「不為什麼,」雪落理直氣壯的用手指敲打著桌面,「和我們這樣兩個逛街,你應該感到莫大的光榮,作為一個男人,這頓你請也是理所應當的,難道還要我們兩個反過來請你啊?」 「哎?這叫什麼話?我是被你們拖出來的,還給你們拎包了呢……雪,你幫我說句話……」我可憐巴澳用乞求的目光看著雪,眼睛裡閃動著純情的光芒。雪落看得背後一陣惡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雪看看可憐巴澳我,又看看凶神惡煞的雪落,無奈的摀住了臉,扭過頭去用沉默來面對,看來我被放棄了。 「哼!你看,連也贊同我的說法!」雪落得意的仰起了頭,伸手打了個響指,轉頭叫道:「服務生,過來一下。」 雪落最後對我嫵媚的一笑似乎很詭異,我隱約感到了一陣殺氣,看來這丫頭打算「磨刀霍霍向豬羊」了…… 「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等一下,還有這一整頁的都要……」果然不出我所料,雪落毫不猶豫的一口氣點了所有最貴的東西,連雪看得也直皺眉頭。 「好了,落落,不要任了,這麼多怎麼吃得完……」雪在一旁輕聲勸著,她知道這個堂的脾氣,吃虧後如果不報復會憋出毛病的,所以也不能多說什麼。 「沒事,」我沖雪擺了擺手,笑嘻嘻的看著雪落問道:「就這些足夠了嗎?要不要再點一些?」 「哼!先這些上來再說,不夠再找你!」雪落咬牙切齒的看著我,揮手對服務生說道:「叫他結帳!」 「一共是七千三百五十三元整,先生請問您支付現金還是信用卡?」服務生彬彬有禮的問道。 雖然我有一定心裡準備,但聽了這個數字我還是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這丫頭太狠了!真是一點餘地都不給別人留,幸好現在這裡是我,要是趙楠一定會心疼得昏死過去…… 「恩……那就信用卡好了,」我微笑著從一個紅的錢夾裡面抽出了一張信用卡,笑瞇瞇的在雪落的眼前慢慢的晃了過去,交到了服務生的手中,看著她的眼睛自言自語道:「哎呀∼∼也不知道這個揀到的卡會不會被刷爆……」 雪此刻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捂著肚子笑得都爬不起來了。雪落氣的臉一會兒紅一會紫的,要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保持淑形象,估計早就把我拖出去活活打死,然後再當街鞭屍了…… 最後在雪落的威脅和雪的勸說下,我還是乖乖的把錢包還給了雪落,當然,這頓誇張的大餐也沒吃成,最後只是很平常的點了一些東西。 吃到一半的時候,雪落的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看了一下,臉有些不太一樣,雖然變化不大,但還是被能察覺到情緒波動的我發覺了。 「我去接個電話。」雪落擦了擦嘴角,和我們打了個招呼,起身走了出去。 餐桌上只剩下了我和雪。 空間中響著優的音樂,雪坐在對面,雙眼含笑的注視著我的眼睛,看得我有些心慌,急忙找了個話題問道:「剛才我看雪落好像很煩躁的樣子,她不要緊吧?」 「沒事,好像只是因為一個廣告合約其中一項她無法接受的事……」雪轉頭看了一眼窗外正在接電話的雪落,忽然笑道:「看你們鬧得那麼僵,沒想到你還挺關心她的啊?」 「哪有!我就是隨便問問……」我急忙解世,可一不小心卻碰到了飲料杯,怎麼看都像作賊心虛的樣子。 「呵呵,我也就是隨便問問,你看你緊張什麼?」雪忍不住臉上的笑意,伸出手指點了一下我的鼻尖,「你該不會喜歡上雪落了吧?」 「撲∼∼」我滿滿一口果汁差點都噴出來。 「雪你可別亂說,你也看到了,她現在和我可是死對頭,我怎麼可能喜歡上她?」我無奈的看了一眼窗外指手畫腳打著電話的雪落,轉過頭來又補充了一句:「這話還好她沒聽到,不然她非把我撕碎了來證明她的清白不可……」 雪不置於否的笑了一下,沒淤說什麼。 我吃飽後擦了擦嘴,向後靠在椅子上,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俯身問道:「雪,雪落口中的『夫』是誰?你結婚了?」 「撲∼∼」這回輪到雪噴果汁了。 雪尷尬的擦了擦嘴角,紅著臉慌亂的解世:「你別聽那丫頭亂說,只是我一個普通朋友而已,雖然他的確曾經向我求婚過,但我沒同意。」 「哦?為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不為什麼,大概是因為沒感覺吧……」雪歎了一口氣,「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呃……不是很明白……」我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 「果然……」雪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髮,伸手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小忍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長大呢……」 我滿不在乎的傻笑,反正在雪的面前,我永遠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或許就是因為這樣,雪才會特別的關心我吧……就像是我的親一樣…… 「雪,有你在真好……」我心頭一陣溫暖,不自覺的拉住了雪的手。 「哦?為什閩然這麼說呢?」雪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但還是神情自若的讓我拉著她的手。 「總覺得雪就像我的親一樣,我小的時候最羨慕的就是有的孩子了,可我家只有我一個孩子……雪,我認你作我好不好?」我認真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雪很平常的應了一聲,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不過似乎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話,雪一直心不在焉的看著旁邊,再也沒說過一句話,嚇得我也沒敢問,只有默默的陪著雪發呆。 「小忍,你猜我有多大了?」忽然雪莫名其妙的問了我一句話。 我愣了一下,一頭霧水的試探回答道:「二……二十?」 「我二十二,比你整整大了五歲,」雪似乎有些傷感,毫無目的的用筷子撥著餐盤裡面剩下的食物,「是不是大你很多?」 「哎?是嗎?」我驚訝了,我一直以為雪大不了我幾歲呢,沒想到居然大了我這麼多,大概是她保養得太好了吧,以至於看起來比真實年齡小了很多。 「小忍,其實我……」 雪似乎想說什麼,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我的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一個一身黑衣的十六七歲的孩,我甚至沒有發覺到她是什麼時候走到我旁邊的。 這個孩的身高和我差不多,皮膚很細膩光澤,就連雪這樣的職業模特的皮膚和她比起來似乎都要輸了一籌,五長得很秀氣,感覺和現在的我有些相似,就連眼睛也和我一樣是單眼皮,不過長得卻比我好看多了,一身合體的黑休閒裝配上一股說不出來的神秘氣質,看起來也是一個不輸於雪的。 「介意我坐下嗎?」雖然嘴上是詢問的口氣,但孩還是直接坐到了我旁邊的空座位上,沒有打任何招呼便拿起了我的杯子一飲而盡。 「小忍,這位是?」雪疑惑的向我詢問著。 「不……不知道……」我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不速之客,腦子裡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孩將我的果汁喝光後,看了看雪,又看了看我,忽然抓住我的手站了起來,拖著我就要往外走。我當場就傻了,搞不清這個孩到底要幹什麼,別說我根本不認識她,就算認識也不能這樣強行拉人啊。 「等……等一下,你是誰啊?你拉我去哪啊?」我焦急的問道,手試圖從她的手中抽出,不過她的手中就像有什麼東西吸著我的手一樣,任憑我如何努力都無濟於事。 「哎?這位姑娘,你這是幹什麼啊?有什麼事情說清楚不好嗎?」雪看情況不對,也站起來攔住了這個奇怪的孩。 整個餐館裡面本來就很安靜,被我們這麼一鬧,幾乎全餐館的目光都投射過來,甚至連廚房裡的廚師、洗碗工、面案之類都跑出來看熱鬧了。我被稼兩個生中間出奇的尷尬,忽然感覺這個情景很像腳踏兩隻船的公子在約會其中一個的時候被另一個孩逮了個正著。 這個孩看了看四周,依舊沒有鬆開我的手,不過卻停住腳向我說道:「你現在很危險,有人在找你,你不能過多的拋頭露面,不然會很危險,馬上和我走!」 「哎?有人在找我?什麼人?」我還是沒有動,畢竟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相信這樣一個突然拋出來的陌生人。 「這個現在沒有時間解釋,等有時間我會詳細的告訴你的……馬上跟我走好不好?」孩的語氣幾乎改成了央求。 我搖了搖頭,不解道:「雖然你是這麼說,可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呢?我又不認識你……」 孩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什麼似的,鬆開了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是你風葉。」 哎?我聽到這話下意識的退了半步,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這……這也太戲劇化了吧?雖然《紅樓夢》裡有「天上掉下個林」一說,但天上掉這似乎還是頭一次啊……可看這個孩認真的表情似乎又不是在說假話,難道她真的是我?可我怎麼從來沒聽我老爸提起過我還有個呢…… 看雪也用疑惑加詢問的眼神看著我,我無辜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一無所知。 「不管你信不信,我現在都要帶你走,不然我就殺了這個人……」 這個自稱是我的孩忽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的確把我嚇了一跳,可更讓我吃驚的是就在她說這話的同時,我居然看到了一條細如髮絲的銀白的細線不知道什麼時候纏繞在了雪白皙的脖子上,而細線的另一端卻連接著孩右手的中指指尖。 是絲!! 我立刻知道了這個孩的身份,能和我有相同能力的就只有我在火場上遇到的那個神秘子了,雖然我不知道她說是我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我現在卻知道,只要她稍微動一動手指,雪就會立刻消玉隕。 「等……等一下,我跟你走!」在她的面前我根本保護不了雪,這個時候即使要去的是地獄我也只能跟著她。 雪顯然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解的拉住了我問道:「小忍,你真的認得她嗎?」 我無可奈何的強笑了一下,看了那個孩一眼,安慰道:「嗯,不用擔心,她似乎真的是我。」 那個孩聽到我這句話後忽然顯得很高興,雪脖子上的那道絲也瞬間消失了。 我簡單和雪告了個別,說有時間會再去看她,接著回身對那個孩說道:「我們走吧!」 孩看了雪一眼,接著拉起我的手走出了餐廳的大門,迎面正好碰到了剛回來的雪落,她看到這情景也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問什麼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快速在她面前走過了。 一路上我就這樣被她拖著走,氣氛很奇怪,路旁的行人不時的眼看著我們兩人,有些還低聲議論著,大概以為我們是一對正在吵架的情侶吧?這讓我覺得很尷尬。 「喂,已經出來了,你能不能放開我的手,這樣走路看起儡奇怪……」我拽了拽被她拉著的手說道。 「叫我一聲很難嗎?」她停住了腳步,慢慢回過頭來,幽幽的說道:「我知道你很難相信,可我真的是你。」 修訂版 第八集 第5章 第三方 T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 劉局長坐在一張轉椅上點燃了一顆煙,將手中的卷宗丟到桌子上再次的頭痛起來。 已經是第二次了,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裡,居然發生了兩起相同的惡碎屍案件,犯罪分子依舊是手法詭異,將一個不可能造成的現場卻真實的呈現在人們的眼前。 「真是頭痛啊,上次的事情勉強對媒體壓了下來,這次中央要是再下來相同的指示,我到底要怎麼做呢……」 劉局長緊鎖著眉丸難的抉擇著,手中的煙頭狠狠的按在了煙灰缸裡。 辦公室的門很有節奏的響了兩聲,一個相貌英俊的少年推門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摞照片。 「劉局長,忙嗎?」 「不忙,小張啊,坐吧。」 劉局長急忙站起身來,面前的這個少年也是他頭疼的一個原因。上次上面派一個叫冷飛的人下來他還沒覺得什麼,至少冷飛在某些事情上還是很給他面子的,可眼前的這個叫張葉玄的大男孩,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居然很簡單的就將以前好幾宗一直都沒有破解的疑案全部解開,其中還有一個是他已經宣佈無法繼續進展下去的絕案,這的確多多少少的讓他的臉上有些過不去。 但他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從辦案能力上還是上級壓力上,他現在都要完全的聽粹個比他小了幾十歲的孩子的命令,雖然有些不好看,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劉局長,今天上午的案子驗屍結果出來了嗎?」張葉玄把手中的照片放到桌子上坐了下來。 「出來了,都在這裡。」劉局長從桌子上拿過一個卷宗遞了過去,眼瞄了一下張葉玄的表情,但卻讓他失望了,對方居然臉上一點表情也炕出。 張葉玄對照現場照片仔細的看了一下驗屍報告,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出現了疑惑的表情,這件事情的複雜程度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死亡現場,一種非人力可以造成的現場。 「驗屍報告上面說屍體是被利器切開,切口的整齊程度很像手術刀之類極薄的利器造成的,可這麼薄的弱麼可能將人體整個切斷呢……強度不夠啊……」張葉玄自言自語道,雖然他本來可以不管這些刑事案件的,但他覺得這些對自己很有挑戰,所以近期的案子他都或多或少的參與其中。 劉局長起身從檔案櫃裡翻了翻,拿出一個卷宗放到了張葉玄的旁邊。 「這是什麼?」張葉玄抬頭看了看劉局長。 「幾個月前的一個案子,和這次的這起案子出奇的相似,不過上次的那起已經被上面嚴令壓了下來……」劉局長說到這裡猶豫了一下,用很的聲音問道:「你看這次的事情是不是也……」 張葉玄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接過卷宗翻了一下,臉上微微露出了驚訝之,但這個表情轉瞬即逝。 「小張,你看這個案子和今天的這起是不是同一人所為呢?」雖然張葉玄的表情變化很不明顯,但還是被劉局長察覺到了。 張葉玄合上了卷宗,站起來走到了窗口打開了窗子,讓風吹了進來。 「雖然從現場的痕跡和手法上來看的確很相似,但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是同一個人所為。」張葉玄肯定的說道。 「為什麼呢?」劉局長有些納悶。 「這個人是我的同伴,」張葉玄說到這裡忽然微微笑了一下,「可他是一個連雞都不忍心殺的人……」 劉局長愣了半天,想了一下問道:「那就是說兇手另有其人了?你確定?」 「確定。」張葉玄很有信心的點了一下頭。 劉局長見張葉玄如此的肯定,反而心頭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微微鬆了口氣,至少這下可以和媒體大眾交代了,急忙打電話開始佈置手下的人進行重點偵破。 「對了,劉局長,我昨天托你幫我調查的兩個人的資料調查得如何了?」張葉玄走到劉局長的面前,將手放在了桌子上。 「哦,那兩個人的資料我已經叫人調查了,能調查到的都在這裡,」劉局長從自己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文件袋推到了張葉玄的面前,好奇的問道:「這兩個人的身份背景似乎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啊,這和你們負責的那個案子有關係嗎?」 張葉玄毫無表情的看了劉局長一眼,沒說什麼,直接把文件袋拿在了手裡。 劉局長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問了什沒該問的話,尷尬的撓了撓頭,掩飾似的拿出煙盒抽出一顆煙叼在嘴裡,可摸了摸口袋居然找不到打火機放在了哪裡。 迎面伸過一隻手捏住了煙頭的位置,一陣輕微的響聲,鮮的紅火光亮了起來。 「這只是一些私人的事情,不過還是要謝謝劉局長你幫忙。」 辦公室的門被隨手帶上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劉局長一個人,地上還有一根剛剛被點燃的煙。 與此同時,同樣在T市的某個角落,我正無可奈何的被一個自稱我的漂亮孩拖著向前走著。 「喂,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我任由她拉著我的手向前走著,早就放棄了抽回手的想法,因為我知道這根本是徒濫,我沒有她的力氣大。 「回家。」她說話很簡潔。 「家?」我看了看這條不是很熟悉的路,納悶的尋思了一下,問道:「我的家也不是走這條路啊?」 她停住了,回頭看了看我,認真的說道:「去我家,我是你,我家當然就是你家……」 「停!」我急忙阻止了她,「不可否認我們的確長得有點像,甚至連異體都是一樣的,但你不能因為這些就強迫我認你做吧?我又不認識你……何況我爸爸根本就沒和我提過我有什麼……」 「不要提他!他根本就不配你這麼稱呼他!」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變得很激動,粗暴的將手按在我的嘴上止我再說下去。我吃驚的張大眼睛看著神情激憤的她,一時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 「對不起,嚇到你了吧?」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收回了按在我嘴上的手,輕輕的摸了摸我的臉,「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眼神很溫柔,我能看出她是真的擔心,可被一個陌生的孩這樣看著,我還是有些不適應,臉不自覺的向旁邊偏了一下。 「你……好像認識我爸爸?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岔開了話題,不過心裡有些沒底了,總擔心像電視裡那樣冒出什麼同父異母之類的老套說辭。 可她的話卻讓我更揀驚。 「我是你的雙胞胎,而你現在所謂的父親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孩神迷離的對我說道。 「開……開玩笑的吧?」我微微有些顫抖,不甘心的試探問道:「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孩默然的搖了搖頭,繼續道:「你難道沒有發覺你那個父親很久都沒有消息了嗎?如果他真的是你父親會扔下你一個人這麼久不聞不問嗎?」 我無語的點了點頭,但又不甘心的搖了搖頭。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為什麼……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一雙略微有些冰冷的手捧住了我的臉,一個聲音在我的耳邊迴響:「你過去一切的人生都不是真實的,即使自己的眼睛也會欺騙你……」 「我……我不信……」我驚恐的倒退了幾步。 突然我的身體僵硬了,幻再次控制了我的身體,並很認真的對我說道:「她有沒有騙您我不知道,但她卻真的和您有血緣關係,她真的是您的……」 瞬間,我的整個世界瞬間崩潰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看到的和聽到的一切……這一切應該都是假的,我根本沒有……我只想做回原來的我…… 「你騙我!!」 顧不得周圍行人對我投來異樣的眼神,我歇斯底里的大叫著發瘋似的跑了出去……我只想逃,逃得越遠越好,這個事情無論是真是假我都不想去面董… 沒等我跑出幾步,忽然後頸被猛擊了一下,一陣劇腕,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我睡在了一個不知道是哪裡的房間的上,身上蓋著被子。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了進來,整個屋子裡的擺設清晰可見,屋子裡的擺設很素雅,但淡淡的百合卻顯示出主人一定是一位。 我翻身坐了起來,後腦還有些隱隱作痛,起身下才發現自己居然被人換了一身睡衣。 打開了房間門,對面的客廳裡面一樣沒有開燈,只有淡淡的月光。一個身穿黑吊帶睡裙的孩坐沙發上呆呆的看著我的這個方向,似乎已經看了很久了。 「醒了?還疼嗎?」孩沒有動,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問道。 我點點頭,看了看四周。這是棟很大的房子,而且還有樓梯,看樣子不止一層,窗外的樹影婆娑,似乎我現在是身處一間很大的別墅裡面。但每個房間都沒有開燈,靜悄悄的,空空蕩蕩的感覺瀰漫在這棟房子裡面。 「睡衣是你給我換的?」我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問了她一句。 她點點頭,沒有返。 「哎?……那我豈不是都被你看到了?」我的臉有些發燒,雖然這是我無法抗拒的。 「我是你……何況你裡面又不是沒穿,我並沒有看到什麼,你不用介意……」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卻碰到後腦的傷處,疼的哎呦了一聲。 「對不起,我只是怕你做傻事才打暈你的,」孩站了起來,走到了冰箱前看著我問道:「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說著從冰箱裡拿出了一個蘋果,提著蘋果柄在手上轉了一圈,微弱的黑芒連閃了幾下,長長的螺旋型果皮已經掉在了地上,接著她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了我。 「新買的房子,所以冰箱裡還沒有放什麼吃的,只能給你吃蘋果了,等明天我再做東西給你常」孩對我微微的笑了笑,猶如晚中綻放的百合一樣絢爛。 「謝謝。」我接過蘋果默默的吃著,而孩坐在我身邊一臉溫柔的看著我。 大概是昏迷了一段時間的緣故吧,我反而冷靜了許多,開始仔細的思考起這個自稱我的孩風葉對我說過的話。雖然我還是不能完全相信她所說的,但至少我知道她對我的確沒有惡意,火場那次是,現在也是。 「你在想什麼?」 「在想你打暈我前對我說的話。」 「你肯相信了?」 我依舊搖了搖頭,繼續吃著我的蘋果,可我藉著月光清晰的看到了她臉上失望的神。 「不過你放心,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不會做傻事的。」我將蘋果吃完後很認真的對她說道。 她愣了一下,很快微笑著摸了摸我的頭,雖然我不是很適應,但由於不想看到她失望的樣子,還是硬著頭皮沒有躲。 「為什麼我會被你打暈呢?幻的影體能力不是應該可以讓攻擊無效化的嗎?」我摸了摸傷口的位置不解的問道。 「呵呵,小笨蛋,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啊,」孩輕嗔著用手指點了我一下額頭,「影體能力只於受到致命攻擊或是受自主意識支配的時候才有效的,我那種不致命的襲當然會打暈你……」 「哦,謝謝你給我解釋,我明白了。」我站起了身來,拿起了旁邊放著的疊好的衣服,「我該走了,很晚了。」 「你去哪?」一個轉身的工夫,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孩鬼魅般的瞬間出現在我的眼前擋住了我,「你不可以離開這裡……」 「我要回家。」我很無奈的說道。 孩忽然拉住了我的手,不解的看著我:「我是你,這裡就是你的家啊!」 「不一樣的。」我搖搖頭。 「我不能讓你出去,你現在很危險,有人在找你,你會死的。」她靜靜的看著我,「你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能再讓你有任何危險……」 我看著她的眼睛,半晌沒有說什麼。 也許幻的話是真的,因為幻從來沒有騙過我,她也沒有必要騙我。面前這個和我如此相似的孩應該真的就是我的,種種跡象都可以證明這一點,只是我不肯承認罷了。 「恩……那我打個電話可以嗎?」 孩點點頭,把旁邊的電話遞給了我。我給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今天不回去了,雖然一再問我在哪,但被我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岔開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給我解釋為什麼你不讓我出去了吧?」我放下電話後轉過頭來問道:「到底是什麼人在找我?」 「武靈使。」孩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眨了眨眼睛,搜腸刮肚也想不起這個稱呼到底是指什麼,不解的問道:「那是什麼?」 「我們的敵人,你只要知道這些就可以了,」孩憂心忡忡的拉著我的手,很嚴肅的叮囑道:「你現在的能力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你無論如何都要跟在我身邊。」 我撓了撓頭,很不解的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啊?我又不認識他們……」 「因為你是他們需要的人。」 我頭大了,不知道為什麼,似乎面前的孩不想讓我知道得太多,所以之後任憑我怎麼問下去都不肯再多說一句了。 「很晚了,去洗洗睡覺吧。」孩丟給我一條新毛巾,「還有,如果你不肯叫我的話,就叫我的名字吧,別總是喂、喂的,很不習慣。」 「哦……好吧,」我接住了毛巾掛在了脖子上,忽然想起了今天早上看到的新聞,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風葉,今天早上新聞裡面……」 「不是我,」還沒等我問完,風葉就全盤否定了我,「不管你信不信,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不承認的……」 「哦,」我應了一聲鑽進了室,看來她說的應該是真的,以她的格如果是她做的沒有必要不承認,反正根本沒有人能奈何得了她。不過我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作為她的敵對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會很頭疼吧。 洗過澡後走了出來,風葉已經不在客廳了,走進我昏迷時候躺著的房間,看到她正在鋪。她看到進來微微笑了一下,對我說道:「你以後就睡這裡。」 我看了看四周,好奇的問道:「可這似乎是你的房間啊,那你睡哪裡?」 「我睡你旁邊啊,有什麼疑問嗎?」風葉指了指上的兩個枕頭,若無其事的說道。 「哎?……不……不要開玩笑,這算什麼啊!!」我從上抱起了被子,無奈道:「我還是去隔壁的房間睡吧……」 忽然我的面前黑影一閃,風葉瞬間移到我的面前,一把把我按到了上,手指尖頂在了我的咽喉上。 「醒來需要一秒鐘,從隔壁到這個房間還需要一秒鐘,而敵人在這兩秒鐘裡就已經足夠要你死的了,你明白嗎?」 看我一頭冷汗的點了點頭,風葉滿意的在我額頭吻了一下,將我拉起來摸了摸我的頭,說道:「乖,只要你聽我的話,保證你什麼事情都沒有,OK?」 無奈之下,我只好硬著頭皮和風葉睡在了一張上,可想而知,雖然我們蓋著各自的被子並且我一再暗示自己對方是自己的雙胞胎,但可憐的我仍舊還是失眠了,很嚴重,我幾乎是睜著眼睛看著天亮起來的。看著風葉在我旁邊睡得那麼,我在想這到底算是誰在保護誰。 「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我半睜著充滿了紅血絲的眼睛走進了教室,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由於星期六晚上的失眠,星期天在風葉家補了一白天的覺,結果晚上又失眠了,就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你搞什麼啊?前天晚上跑哪去了?找你也不在家……」趙楠今天來得居然挺早,一看到我進來就開始和我嘮叨。 「這個……說起來話長了,有時間我再給你解釋……」我把書包塞進了座位,強打著精神看了兩眼書就有些挺不住了,一頭紮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由於我和趙楠是校長一再聲名要特殊照顧的學生,所以我睡覺也是不會有那個老師來打擾的,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隻手提著衣領拉了起來。 「起了,吃午飯了。」 「哦,」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忽然覺得剛才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回頭一看立刻差點撞牆的心都有。 「看到我很驚訝?」風葉奇怪的看著我,大概搞不清我為什麼會這副痛苦的表情。 「不是吧?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啊?」我一邊問,一邊四處找那挨千刀的趙楠,教室裡多一個人也不說告訴我一聲。可趙楠早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這倒是一點不符合他的風格。 「我給了學校十萬的贊助費就特批我入學了,很簡單的事情啊……」風葉說話的表情似乎很輕鬆。大概是風葉說話的聲音大了些,周圍好幾個還沒有出教室的學生都驚訝的看著她,並似乎在低聲議論著什麼。 「……你……你真有錢……」我無話可說了。 大概是我走到哪裡風葉都會跟到哪裡的關係,整個一個中午我發現在食田我居然特別的耀眼,其萬眾矚目程度一點都不亞於跟在我身後的風葉,唯一的差別是對我的目光帶著殺氣,而對風葉的卻沒有。 「有殺氣,你似乎得罪了很多人啊……不過他們應該傷不到你……」風葉在我身後拽住了我的胳膊,不解的看著四周問道。 「哎?……是啊,所以不禹他們……」我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來她居然絲毫不知道這些殺氣其實本來是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下午一上課,失蹤了一中午的趙楠便神秘兮兮的趴在我耳邊小聲嘀咕著:「老大,我太佩服你了,班裡的男生都快為你瘋狂了……」 「你搞什麼?好好說,怎麼說得跟偶像崇拜似的……」我白了他一眼。 趙楠回頭看了看,轉過頭來小聲說道:「知道這個中午我到哪去了嗎?我被班上一群男生拉去審問了……」 「問什麼?風葉的事情?」其實叢楠的表情我就知道肯定是不離十。 趙楠一臉壞笑的點點頭,摸摸的說道:「這個今天轉來的時候,班上的男生都興奮得和惡狼似的,可沒想到人家除了你以外,別人理都不理,一上午打擊了二十多個無知少年純真的心靈,連我都碰了一鼻子的灰……」 「我怎麼了?」我不解的問道,上午發生了什麼我還真是記不得了,因為一直在睡覺。 「人家一上午可是一直在看你,你居然還敢裝傻?……」趙楠咬牙切齒的向我豎起了中指。 「呃……」我忽然覺得這事情似乎有點嚴重,擦了擦頭上的汗,「其實呢……她是我,我們是雙胞胎。」 趙楠當場氣絕,雙眼凸出的昏死過去,半晌才幽幽醒來。 「原來是咱啊,難怪你們長得這麼像,我差點以為是傳說中的夫相……」趙楠訕笑著,心中不知道又在盤算著什麼。 「……請注意一下你的修辭,這個『咱』字似乎不適合你用……」 「可你不是說自己就一個人嗎,怎麼會忽然多了一個呢?」趙楠不解的趴在桌子上問我。 我想了一下,接著把昨天的一系列事情全部告訴了趙楠,不過最後還是刪減了我和風葉睡在一起的事情,要是這時讓趙楠這個大嘴巴知道了,指不定若干天後學校內會流傳出多少種奇怪的版本說法。 「很是意外啊……」趙楠拄著下巴感歎道,接著從書包裡掏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了我,小聲道:「這個是昨天張葉玄把我約出來交給我的,應該是你需要的。」 我打開文件袋大概的看了一下,果然是關於梁雪冰和司徒梟的資料,文件夾很厚,我不得不佩服張葉玄辦事的效率和速度,這些要是讓我調查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到這麼詳細的資料了。 「嗯,看到他後替我謝謝他。」我把文件袋裝進書包後對趙楠說道。 「你不親自和他說嗎?你知道我一直和他不合的……」趙楠一臉痛苦的看著我,就好像我讓他上刀山下油鍋一樣。 最後在我的威逼利下,趙楠還是無奈的答應了。 張葉玄找來的資料一直放在我的書包裡,因為怕被其他同學發現我就沒敢拿出來看。由於受到我中午時候的警告,風葉也不再把目光集眾我身上了,畢竟那樣太顯眼了,但我還是知道,她的另一雙眼睛「雙瞳」一定還緊緊盯著我呢,這個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下午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吳語雯忽然跑到講台上敲了敲黑板,大叫著:「都給我安靜,我下面宣佈一件事情!」 沒人理她,下面依舊我行我素亂成一團…… 趙楠走過去無奈的拍了拍吳語雯的肩膀,嘲笑道:「你這樣是不行的……應該這樣才董…」 他把兩隻手放在黑板上屈成爪狀,從黑板的左邊拉到了右邊,玻璃黑板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響聲,當場就壓過了下面的嚶聲。 「啊∼∼∼我的耳朵,趙楠你想死啊!!」毫無心裡準備且離得最近得吳語雯憤怒得操起黑板擦向趙楠拍了過去,當場拍在了得意洋洋的他的臉上,一陣白的煙霧過後,出現了一張雪白的面孔。 「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我是在幫你啊!」趙楠無奈的聳聳肩,照了一下門口牆上的鏡子,「哎?還挺白的……我去洗洗臉。」 吳語雯沒理一溜小跑去洗臉的趙楠,轉過身來在黑板上寫了兩個大字:「游。」 「下個星期一我們班級要組織游活動,作為生活委員的我在這裡先通知你們一下,另外大家如果有其他什的建議可以寫成書面形式交給我,我會酌情考慮的……」 游?我好像很久都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活動了,因為我初中所在的學校的沒有游這樣的活動的。這樣大家一起出去玩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所以聽到這個消息班上立刻炸開了鍋。 「恩……還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宣佈一下,我和龐老師兩個人研究了一下,覺得需要改變一下往年那種大隊游的組織形式,採取三人一組的小組形式,」吳語雯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神秘的一笑,「至於成員分配問題,這個就是秘密了,到時候我會提前宣佈的,OVER!」 聽她說完,我正打算起身出去走走,卻被迎面回來的吳語雯堵了個正著,她把我拉到教室後面,笑瞇瞇的遞給我兩張請帖樣子的東西。 「星期五晚上七點,我的生日宴會,記滴加哦!」說完轉身跑掉了。 我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兩張請帖,看樣子一張是給我的,另一張是給趙楠的,可…… 「請帖?」風葉走到我旁邊看了看,又看了苛不知情的趙楠,伸手抽走了一張,「為了你的安全,那個種蘑菇的傢伙保護不了你的……」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叫趙楠自己先回家,接著跟著風葉來到了學校的停車場。 風葉住的地方在郊區,離學校很遠,所以她上午也是開車送錫來的。雖然開車上學的學生在這所學校裡面是大有人在,但風葉在這些人中也算是一個異類了,因為她的車是學校裡面唯一一輛雙座位跑車,這在我們這個不大的城市裡的確是太耀眼。 想起今天上學進校門時候人山人海圍觀的情景,我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我和風葉說起這事的時候,她給我的回答居然是:「我的車上只會坐你一個人,要那麼多座位幹什麼?」 風葉站在車門前忽然停了一下,俯身看了後視鏡一眼,低聲對我說到:「上車後把安全帶繫好。」 「為什麼?」 「我要甩開我們身後的武靈使。」 修訂版 第八集 第6章 現身 「哎?……武靈使?哪裡?」我驚訝的回頭向後看去,卻什麼人也沒發現。 「快上車,別東張西望的!」風葉一把把我推進車裡,也顧不得我還沒有坐好就摔上了車門。 風葉也以極快的速度跳上了車子,熟練的將車子從停車場的車位中開了出去。 「一會兒隨機應變,如果對方攻擊車子的話,隨時準備影體化後跳車。」風葉猛打方向盤轉出了校門,車子的計速表上的數字一路攀升,車子暴風一般的行駛在公路上。 「哎?有那麼嚴重?」 我扣好了安全帶後扭頭向後看去,只見公路上和我們同方向行駛的車逐一的被我們遠遠的甩在了後面。一連闖了幾個紅燈後,車子也不見減速,反而似乎更快了。 「似乎沒有哪個車子跟來啊?你是不是看錯了?」我把頭轉了過來,不解的問著正緊張的開車的風葉。 風葉看了一眼後視鏡對我說道:「不是讓你看車,往下看!我又沒說對方是人類。」 「哎?」我不太明白風葉在說什麼,似懂非懂又轉過頭去。 忽然我張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隻不大的黑貓在路邊以極快的速度緊緊的跟隨著我們的車,兩隻貓眼裡此刻顯現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紅。 「那黑貓是受武靈使操縱的媒介體,他們通常都是用這種方式來尋找目標的。」風葉向我解世。 「那武靈使本人就在附近了?」我有些緊張的問道,雖然我還不知道武靈使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但每當想起那黑貓眼中令人恐怖的血紅就感到一陣心驚膽戰。 「原本是在附近的,」風葉忽然把車速降了下來,「在停車場的時候武靈使就在附近,但他跟不上我們的速度,所以才將一隻黑貓變成媒介體對我們進行跟蹤的,相信很快就會追過來了……」 「哎?那……我們要怎麼辦?」 風葉忽然一個急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看了我一眼說道:「下車,把媒介體殺掉。」 「哦……」我點了點頭,跟著風葉下了車子。 這附近路邊是一片人跡罕至的荒地,我和風葉迅速的下了公路,那只黑貓也緊緊的跟了上來,而且越追越近。 風葉向我使了個眼神,我點了點頭,忽然媚轉身向黑貓衝去,一道毒蛇般吞吐著的長長黑芒轉瞬間刺向疾馳的黑貓。已經成為媒介體的黑貓顯然要比一般的貓靈活很多,忽然一個急停隨即向後跳去,生生躲開了這急速的一刺。 「流風黑芒劍——雙殺!」 突然間在黑貓的身後瞬間立起一個人影,同樣揮動著長長的黑芒刺向了空中的黑貓。 黑貓一聲尖利的慘叫,在空中轉了一個圈落在了地上,拖著受傷的身體迅速的鑽進了附近的草叢裡。 我剛想追出去,風葉卻伸手攔住了我:「不用追了。」 我詫異的看著她,忽然聽到一聲比剛才還要撕聲裂肺的貓的慘叫,不遠處的草叢裡瞬間飛濺起滿天的血雨,將周圍的高高的野草染成了鮮紅的顏。 在我的雙瞳之下,上百道銀的細絲在空中劃出許多條弧線快速的收了回來,風葉的絲靜靜的飄在她的身後,就如同當初的我一樣,接著一個急旋消失在了風葉的身體裡。 野草隨風搖蕩,在夕陽下映著金的光芒,一切也隨著一個生命的消失而告一段落。 「上車,我們該回去了,媒介體的主人很快就會找到這裡的……」風葉看了草叢那邊一眼,轉身走上了公路。 「哦……」我呆呆的點點頭,心有餘悸的跟著風葉跑回了車裡。 我的手有些發抖,雖然比這血腥的場面我都見過很多,但剛才那隻貓最後的慘叫卻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裡,這恐怕是我一生中聽到的最恐怖的聲音。 「你學得很快,雙殺用的不錯,就是準確差了一些……」風葉發動了車子,忽然發覺我似乎有些不對勁,「你怎麼了?不要緊吧?好像臉不太好……」 「沒事,」我搖搖頭,「剛才的貓叫得很可憐……」 風葉擔心的看著我,輕輕的抓過我的手,一陣溫暖的感覺從手心傳來。 「你太善良了,和我們的媽媽一樣,」她摸了摸我的頭髮,「雖然看起來軟弱了點,但我還是喜歡這樣的你。」 風葉的手很暖,輕輕的在我的頭上來回滑動著,眼中閃動著無限溫柔的眼神,無比疼愛的望著我。 「我們的媽媽?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聽她說起媽媽的事情,而且我現在也逐漸開始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了。 「她……是一個很好的人,她很愛我們。」風葉的聲音很輕,轉過臉去將車子開上了公路,轉了一個彎後向家的方向駛去。 「她現在在哪?」我好奇的問道。 「死了,已經很久的事情了。」風葉的神情很哀傷,之後就閉口再也不說任何的話了。 落日的餘暉照在長長的公路上,將車子拖出一條同樣長長的影子,空氣中瀰漫著晚即將到來的氣息,遠處的天空中一輪彎彎的白月亮已經早早的掛在了天邊。 天漸漸暗了下去,在公路邊的一處荒地旁,一個瘦高的男人站在一片草叢前,昏暗的光線下映襯出一張蒼白沒有血的臉,似乎那根本就不是一張活人應該有的面孔。他慢慢的走到草叢邊蹲下,伸手摸了摸已經乾涸的血跡,臉上卻沒有出現任何的表情。 他忽然抬了一下手,只聽叮的一聲,旁邊的電線桿上一個人影掉了下來。 「血煉,你不湧次都這樣和我打招呼吧?會死人的……」一個看起來十歲的男孩拍拍膝蓋上的塵土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滿的發著牢。 「可你每次不是都沒有事嗎……」被成為血煉的男人站了起來,走到了男孩的身邊。 「那是我運氣好,可萬一哪天我的運氣用光了呢?」男孩無奈的撇了撇嘴,「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自己人殺掉,何況我還是處男,會死不瞑目的……」 「你沒有必要每次都和我提你是處男這件事情……」血煉有些頭大,他本來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沒想到後面居然還跟了一個,還是他最頭疼的一個,金煉。 「媒介體這麼輕易的就被目標殺掉了,看來這次你的目標很厲害啊,還是放棄吧……」金煉踱著方步搖著頭在血煉的身邊晃悠著,指指點點的開導著他。 「你不要多事,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血煉抬頭看了看微黑的天空,轉身離開了。 「哎?我和你說話你怎麼走了,太不給我面子了,」金煉急急忙忙的跑了幾步追了上去,繞到了血煉的身前,倒退著和血煉嘮叨:「我當然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不就是想煉出一把好劍來,然後殺了咱們老大給你的子和孩子報仇嘛,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為了這事就不要自己的命啊……你要是死了還談什麼報仇啊?」 血煉麻木的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死呢?」 金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聳了聳肩膀道:「要是只有那小子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即使再加上幾個他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可他身邊的那個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金煉說道這裡的時候還特地加重了語氣,苦著臉作出了一副事態嚴重的模樣。 「神邸的人。」血煉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啊∼∼∼!」金煉誇張的抱著頭大叫著在血煉的周圍跑了十幾圈後跳到了他的背上,掐著血煉的脖子用力的搖晃著,「瘋了,你一定是瘋了!知道是神邸的人你還敢出手?後果很嚴重知不知道?雖然我本人不怎麼怕他們,可是他們有十二個人,我們只有五個啊!!萬一他們用群狼戰術怎麼辦?我還不想死……我還是處男啊……」 「那我建議你今天就去破身好了,免得死不瞑目……」血煉提著領子將他從身上丟了下來。 「我……我沒錢……」金煉哭喪著臉垂頭喪氣道:「你知道我未成年前我媽媽不給我很多零錢的,而且我還是三好學生,不可以去一些奇怪的地方破身的……」 「真搞不懂你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是武靈使……」 「我怎麼知道?初一的時候稀里糊塗的就被捲進來了,還不允許我退組!其餘三個人都凶巴澳,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就看你還順眼點……」 「那你沒殺過人?」 「廢話!你看我這樣還是處男的好孩子會殺人嗎?」 血煉無語的搖了搖頭,他已經無話可說了,殺人如麻的世界頭號殺手組織「武靈使」裡面能出現金煉這麼一個怪胎還不能不說是一件詭異的事情,這就好像有人說貓不吃魚改吃草一樣稀奇,可現實擺在眼前然得不信。 忽然心頭一陣悸動,血煉的臉變得鐵青,眼神變得極為怪異,雙眼充滿了血絲,雙手捂著胸口一副痛苦的表情。 「金煉,你快離開這裡!快!」 他發瘋似的向金煉喊道,他的身體似乎開始有些不受他的控制了,身體表面的血管開始膨脹起來,到處可以看到露的青筋,樣子詭異而恐怖。 「哎?你該不是又……」 金煉察覺到血煉的異樣,下意識的退了幾步,擔心的看著他,然知道怎麼辦才好。突然血煉的眼睛變得血紅,如野獸般的向金煉衝去,而手中不知何時卻多了一把薄得幾乎透明的長劍,夾帶著微不可聞的破空聲疾刺而到。金煉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情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面前的地面上瞬間立起了一道土牆擋在了他的面前,接著整個人快速的跳上旁邊駛過的一輛汽車的車頂。 金煉仰面躺在汽車頂上看著天空,自言自語道:「阿彌陀佛,今天晚上不知道誰會遭殃了……」 跟著風葉回到了她的住處,她似乎好了很多,看起來也不那麼憂傷了,不過我還是沒敢繼續問其他的事情,或許等她心情好的時候會告訴我吧。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做飯,」風葉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了一條圍裙,像模像樣的圍了起來,在我面前轉了一圈問道:「你看我像的樣子嗎?」 「嗯,恩,」我如搗蒜般的點著頭,左看右看發覺似乎缺了點什麼,忽然想起,從口袋裡面拿出手帕將風葉的長髮紮成一束馬尾在後面垂著,退了幾步點頭道:「這樣就比較像了。」 「哦?是嗎?」風葉好奇的跑到鏡子前照了半天,失望道:「好像不太好看啊……」 我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急忙說道:「怎麼可能,很好看啊……你本來就很好看的……」 「嗯,你說好看就一定好看,」風葉很開心的跑回來冷不丁在我的額頭上啄了一下,微笑道:「乖,在這裡乖乖等我給你做好吃的。」 看著她歡天喜地的跑進廚房,我忽然發覺似乎我在她的心裡是如此的重要,我僅僅只是在她身邊她就會覺得如此的幸福,不久前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擔心,生怕會失去我,因為我是她的弟弟,是她生命中僅剩的親人之一。 忽然我覺得風葉很可憐,即使如她所說,錫去的親人都是假的,但至少我的童年還生活在虛假的幸福中,可她卻連親人都沒有,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怕失去我吧。 或許我應該對她好點,畢竟她還是我真正的。 倒在沙發上拿出張葉玄留給我的資料大概的翻了一遍,沒想到居然挺多的,似乎調查得過分詳細了,我只是想知道最近梁雪冰和司徒梟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想到張葉玄連他們兩個人的族譜之類的東西都給我翻出來了,害得我根據目錄整理了好半天才整理出一小摞有用的資料來。 「開飯了,開飯了!快出來吃飯……」風葉在餐廳裡喊著我,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我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答應了一聲來到了餐廳,看到風葉已經把飯菜都擺好了,雖然只有兩個菜,但看樣子似乎做得一點都不比我做的差,這還真是出乎我的意外,我以為是會很難下嚥的那種。 「沒想到你居然菜做得這啊……」我不由自主的感歎道。 「好嗎?我來之前特地找個中餐館廚師學的,因為我怕你會嫌我做得不好抄…」風葉露出了那百合般的笑容,給我夾了一個雞腿,「我喜歡你誇我,多誇我間吧!」 「呃……」聽她這麼說我卻有些為難,我還真不怎麼擅長誇別人。 「好了,看你為難的,」她伸手摸了我一下頭,笑了笑說道:「你多吃一點我就會很開心了……」 我點了點頭,低頭不停的往嘴裡塞著東西,不時得抬眼看看面前的風葉。她一直都沒怎麼吃東西,只是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幸福。 「你有朋友嗎?」她忽然向我問道,看我莫名其妙眨了半天眼睛後,她搖頭笑了笑:「果然是還沒有啊……」 「你呢?有嗎?」我忽然反問道。 「不可能有的,我只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殺人工具而已,怎麼會有人要我……」風葉苦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莫名的哀傷和孤寂,「就算真的有人不嫌棄我我也不會嫁的。」 「哎?為什麼?」我有些不解,詫異的看著她。 「我發誓要照顧你一輩子的,」她對我笑了笑,很認真的說道,「我要代替媽媽來照顧你。」 「我覺得你還是別那麼想,你人這麼漂亮,對人也好,廚藝也很好,而且……反正是都很好,誰娶你只會是他的福氣。」我吐了吐舌頭,剛才差點說出「而且你也很厲害」,還好話到嘴邊硬嚥了回去,不然可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也只有你會這麼認為,因為我只會對你一個人好,」風葉又給我盛了一碗飯放到了我的面前,反問道:「你知道我殺過多少人嗎?」 「一……一百?」我眨了眨眼睛,這已經是我能想像的極限了。 「算了,還是不說了,我怕你會討厭我,」風葉歎了口氣,端起了自己的碗,「還是吃飯吧,不要談這些了。」 似乎我又勾起了她什麼痛苦的回憶,她低下頭不再說話了,只是用筷子撥著碗裡的飯粒,我很想說些什麼,但然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許久,我放下了碗筷,搬著椅子坐到了她旁邊,很小心的問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的……可是……」 風葉抬起了頭,攏了攏頭髮,淡淡的看著我說道:「你問吧,我沒事。」 「你是神邸的人嗎?」我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是。」風葉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給了我一個肯定的回答,「本來我也沒想過要瞞你這件事的,只是你一直沒問而已。」 聽到她的回答,我卻沒有想像中的那種震驚,或許我早已經判斷出她的身份了吧,其實本來我也對神邸的人沒有什麼偏見,所以也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 「你早就猜到了吧?會不會因為這些不願意再理我?」風葉轉過頭來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我,似乎很緊張,怕我說出令她無法承受的話來。 「呃……其實這似乎也沒什麼啊,」我撓了撓頭,笑了笑,「不管別人怎麼看你,你都是我啊……」 風葉的手一抖,筷子險些掉到地上,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後放在桌子上。 「,你怎麼了?」我很奇怪風葉的反常舉動,擔心的問道。 她忽然站起來抱住了我的頭,將我的頭靠在她的胸前,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無限溫柔的說道:「你終於肯叫我了……能聽到你這句話就算我現在死掉也甘心了……」 一晚上風葉的心情都特別的好,迷人的微笑一直掛在臉上,總是不時的看著我,有時乾脆一直看著我發呆,直到我承受不住落荒而逃為止。 由於晚飯是風葉做的,飯後洗碗的工作我主動承包了過來,雖然她說不用我動手,可我還是覺得光吃不做很不好意思,即使對方是我。 正在我把盤子刷得叮叮噹噹響的時候,忽然聽到客廳裡有一隻手機響。 「喂,你好……我不是,你等一下……」風葉從客廳跑進廚房,將手機按在了我的耳朵上說道:「你的電話。」 「哦。」我點點頭,擦乾了手上的水將電話接了過來。 「喂!死人,你在哪鬼混呢?早知道這樣就不用給你打電話了,是不是耽誤了你甜蜜的二人世界啊……」我還沒等說話,電話對面一個孩就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哎?……這位大嬸,你該不會是打錯電話了吧?你是誰啊?」我莫名其妙的問道,我印象裡沒有哪個人用這種語氣給我打電話啊,當然趙楠除外,可趙楠是男生啊。 「啊?大嬸?……我殺了你!我有那麼老嗎?你等我下次見到你的……」電話那邊的孩似乎氣得半死,半晌才鬱悶的告訴我:「我是雪落。」 「哎?怎麼是你啊?你居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哦,想起來了,前幾天我好像記得你還要和我同生共死來著……」我很是驚訝,沒想到這個野蠻的丫頭居然會給我打電話。 「呸!你少在那顛倒是非,誰要和你這種人同生共死了?」雪落幾乎抓狂,我感覺她似乎在咬電話筒,「我是說你要是再惹我,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哦,呵呵,不好意思,我記錯了,你別激動……太激動對皮膚不好……」 「不要你管!」 我抓著話筒強忍著不笑出聲來,但雙肩卻抖個不停。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雪落這丫頭我都特別的想逗她,大概是因為她太愛生氣的關係吧?總覺得她和雪的脾氣很像,但她卻比雪有趣得多,或許是因為我們年齡相近的關係,和雪本人我就不敢這麼開玩笑……會被折磨死的…… 「好了,言規正傳,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笑也笑夠了,我板起臉來問道。 「等一下,」那邊的雪落似乎用手摀住了話筒,我這邊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隔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我問你,星期五晚上你有沒有時間……」 「星期五……」我抬頭想了想,說道:「星期五晚上我有事情啊,雪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如果很要緊的話,我就把星期五的事情推了……」 「不,不用了,沒什麼要緊的事情……你忙吧,晚安……」對方掛電話了,聽筒裡傳出一陣忙音。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我聽出最後一句話不是雪落的聲音,應該是雪本人說的。也不知道雪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不過既然收到了吳語雯的請帖,那就不能爽約,畢竟怎麼說也是同班同學,雪那邊就只能找時間道歉了。 電話的另一邊,雪落倒在沙發上托著下巴不解的看著雪櫻,雪櫻說完最後一番話後掛上了電話,長出了一口氣,一頭倒在了雪落的旁邊。 雪落翻了個身,爬過去摸了摸雪櫻的臉,驚訝道:「,你的臉怎麼這麼熱啊?該不是發燒了吧?我去給你找藥……」 說著雪落便跳下沙發準備去找藥,卻被雪櫻一把拉住了衣服。 「別大驚小怪的,我沒事,你好好坐,別整天瘋瘋癲癲的……」雪櫻翻身坐了起來,把雪落拉到了她旁邊,將雪落抱在懷裡撫摸著她的頭髮。 「,你怎麼了,眼神有點不對勁……」雪落雖然能察覺到雪櫻的反常,但然知道是因為什麼,反而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哎?有嗎?」雪櫻有些驚訝,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沒什麼啊……」 「沒什麼就好,免得讓我擔心……」雪落撅著嘴嘟囔著,不滿的問道:「,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星期五的宴會你為什沒找夫,而要找那個討厭的傢伙呢?」 雪櫻笑了笑,沒想到雪落對小忍的成見居然還挺深的,雪落這個堂雖然天生格就很高傲,但心地還是非常好的,和其他人相處一般都還能說得過去,可能讓雪落氣成這個樣子的人,小忍似乎還是第一個。也不知道是福是,雪落的報復心理一直是很強的。 「其實小忍是很好的人,你就是對他誤會太深了……」 「我誤會他?」雪落一說到小忍恨得牙根發癢,「他那麼卑鄙無恥下流骯髒的傢伙,你為什麼非要幫他說好話呢?我一看到他那副迷迷的樣子我就討厭……」 「哎?他迷鉚…」雪櫻捂著肚子差點沒笑得背過氣去,「要笑死了……他居然被你形容得那靡啊……」 「你笑什麼啊?難道我說錯了嗎?」雪落撅起了嘴,「上次我不過因為認錯人不小心抱了他一下,你看他現在囂張的,整天氣我……」 「好了,我不幫小忍說話了,幫你還不行嗎?你們兩個還真是有意思……」 「嗯,這還差不多。」雪落滿意的點點頭。 「對了,小丫頭,你別一口一個『夫』叫得那麼親,我又沒說要嫁他……你再這麼叫我就不理你了……」雪櫻故作生氣的將雪落推到了一牛 「為什麼啊?我覺得他人挺好的啊,人又帥,又有錢,上次來咱們學校接你的時候,你不知道我們班上有多少生都差點昏過去了……何況對你也是千依百順,而敲父也很棵他,這根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嘛,你何必這樣推三阻四的呢?」雪落撒嬌似的鑽進雪櫻懷裡摸著雪櫻的臉哄道,「不過他弟弟挺討厭的,比風忍那個臭傢伙還討厭,老是對我不規矩,要不是怕你的面子上過不去,我肯定扁他一頓……」 「小丫頭,你和你們班那些小生都是漫畫看多了,」雪櫻伸出手指刮了一下雪落的小鼻子,嚇得雪落急忙伸手摀住,防止再被襲擊,「雖然他的確對我不錯,但我也只是拿他當普通的好朋友啊,根本就不想嫁他……你要是這麼喜歡他,我和你爸爸說說,等過幾年你嫁他好了……」 「唉∼∼」雪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伸了一個懶腰,「可惜人家炕上我這個小丫頭……」 半晌,雪落忽然不服氣的跳了起來,站在雪面前挺直了腰板,不甘心的嚷道:「真是的!!氣死我了!人家哪裡小了!你們都炕起我……」 雪櫻笑笑站起來走到雪落的面前,安慰似的伸手摸了摸雪落的頭,正想說些什麼,卻發現雪落兩眼發直的看著自己,好像中了邪一樣眼睛都不轉一下,嚇得雪櫻急忙問道:「落落,你怎麼了?別嚇我……」 「,我沒事……」雪落垂頭喪氣的指了指雪櫻堅挺的胸部,無奈道:「我終於知道我哪裡小了……」 「……」 我上電話後,轉過頭看到風葉正呆呆的看著我,見我轉過頭來,從身後拿起我整理出的資料問我:「這是什麼?」 「我托朋友調查的兩個人的資料。」我若無其事的笑笑,繼續刷我的碗。 風葉低頭翻看了幾頁,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問道:「他們是什麼人,要殺了他們嗎?你不忍心的話我來動手好了……」 看著風葉認真的表情,我嚇得差點一脫手把手中的盤子飛出去。 「別,沒……沒那麼嚴重……我自己會處理的。」我急忙解世,這事還是少讓風葉插手的好,不然按她的做事風格肯定會出人命的。 風葉看了我一會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轉身回了客廳,不一會兒又回攔充了一句:「以後殺人的事情我來做好了,我不想讓你也和我一樣手上沾滿血腥。」 修訂版 第八集 第七章 夢夜 第七章夢 作者:風上忍 我躺在上,手裡捧著梁雪冰和司徒梟兩個人的資料仔細翻看著,試圖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來,而風葉在一旁的衣櫃裡一件一件的整理著衣服,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小忍,你只有這些衣服嗎?」風葉把櫃子翻了個底朝天後,失望的爬到上來問我。 我放下手中的資料,眨著眼睛看看她,點頭問道:「是啊,我的衣服就這些啊,有什沒妥嗎?」 風葉一件一件的把衣服都堆到了上,無奈的搖搖頭道:「衣服的確沒什沒妥,可是沒有禮服啊……」 「禮服?」我翻身坐了起來,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腦海中浮現出電視上經常看到的那種打著領結的筆挺服裝的形象,不解的問道:「我要禮服幹什麼啊?」 「去參加宴會用啊。」風葉微笑著彎起手指敲了我一下鼻子。 「宴會?什麼宴會?」我尋思了一下,一拍頭道:「你是說吳語雯那個生日宴會嗎??」 「乖弟弟,真是愛死你了!」風葉一下子撲到我的身上抱著我,用她光滑的臉龐摩擦著我的胸口,一臉甜甜的笑容,「再叫一聲好不好?我愛聽……」 「哎?……那……你先放開……我,我可沒你……那麼大的力氣,要被你……勒死了……」風葉把我抱得緊緊的,看似嬌弱的身軀卻有著比一般男生還大的氣力,把我勒得連呼吸都覺撣難,我真懷疑她是不是人類。 「對不起,我忘了。」風葉笑笑爬了起來,一臉期待的坐在了我旁邊。 我活動了一下幾乎被她勒得散架的身體,無可奈何的撇了一下嘴。風葉現在棟」這兩個字特別的敏感,我也能明白她心裡的感受,身為殺手從來沒有親人的她,忽然有了一個家,有了一個自己的親人,那種內心喜悅的心情,所以即使她現在做出再過激的行為都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就是一個同學的生日宴會而已,有必要穿禮服這麼正式嗎?」我幫風葉把掏出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掛回了衣櫃裡,轉過頭問道。 這次有了上次的教訓還算好,風葉強忍著沒有作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了,我也算保住了一條小命。 她從口袋裡拿出了請帖放到了我的面前,微笑著指了指請帖上的字,解世:「雖然同學只是普通的同學,但宴會可不是普通的宴會啊……」 我迷惑的拿起請帖看了半天,依舊炕出哪裡有什沒普通,除了請帖的材料看起來挺高檔的,其他的都和平常見到的一樣啊,有什沒妥嗎?總不會是鴻門宴吧,那可誇張了點…… 風葉看我迷惑不解的樣子,拿起請帖敲了一下我的頭,笑道:「小笨蛋,你這麼大年寄小孩子當然不懂,這種是金帖,是邀請貴賓才會用的請帖,雖然名義上是你那個同學的生日宴會,但到場的應該都是些上流社會的高層人士,過生日只是個借口罷了。」 「哎?,我不是很明白……」 「看起來邀請你的那個同學家裡應該很有勢力,不然也不會搞這麼隆重的生日宴會。」風葉把請帖在手裡轉著圈,很耐心的向我解世:「這樣的場合到場的都是一些所謂的社會名流,不同於你們普通的同學宴請,合理的裝束是必須的,不然你可能連大門都進不去……」 「哎?這麼嚴重啊……吳語雯在搞什麼啊?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不會認為我知道這些吧?」我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沒想到平時大嗓門的吳語雯居然還是個家庭有勢力的人,我還以為這種人都會是像電視中演的那樣就讀在貴族學校嬌滴滴的大樣呢,相比之下梁雪冰的形象反而更像一些,而吳語雯這樣……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現在怎麼辦?我真的沒有禮服啊……」我愁眉苦臉的對著風葉訴苦道。 「不用擔心,時間來得及,一切我會幫你準備的。」風葉自信滿滿的摸了摸我的臉,低頭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現在我就幫你訂一件。」 「現在?這麼晚……」我還沒等說完就被風葉從上拖了下來。 「站好別動。」風葉認真的向我囑咐道,我還沒等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忽然發覺我被籠罩在一個由上百道絲圍成的封閉空間內,柔耗絲圍繞著我的身體表面緩緩的旋轉著,似乎有很多只手輕輕拂過我的身體,一種熟悉的舒暢感覺籠罩著我,是久違的絲的感覺,但這是的絲。 正在我感受著這種感覺的時候,忽然我身邊的絲全部消失了,風葉拍拍手道:「OK了,我知道你的尺寸了,現在就去訂做……」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知道剛才風葉在測量我的身體尺寸,可關於她說的訂做我卻有些犯迷糊,只有兩天的時間,這個時候訂做似乎有些趕了一點。 看著風葉打開了在桌子上一直沒有用過的筆記本電腦,很熟練的打開了一個電子郵箱,我也好奇的把腦袋湊了過去。 粉紅的頁面裡整整一頁的未接郵件,寄信人只有一個,「AYA」。 風葉看到這個頁面後,臉上的微笑立刻被原本的冰冷所取代,我以為她會打開郵件看內容,沒想到她隨手就把整頁的信件全部刪除了,一封都沒有留下。 「,你怎麼了?」我蹲在一旁關心的問道。我不知道這個「AYA」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風葉看到她會產生如此大的反應,但有一點我知道,風葉現在不開心。 「沒事。」風葉勉強對我笑了笑,打起精神道:「好了,幫你訂禮服吧。」 看著風葉用一種我從來沒見過的文字快速的敲擊著鍵盤寫著郵件,我唯一能認出的就只有用阿拉伯數字標明的我身體各部位的尺寸,另外還有一份其他的尺寸,看數值的大小,憑我的感覺應該是她自己的。 鼠標點了一下發送鍵,頁面顯示發送成功,風葉冰冷的臉上微微露出了些笑容。 「,你剛才打的東西我炕懂,那是什麼啊?」我看她關上了電腦,不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法文。」風葉站起來走到邊坐了下來,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到她旁邊,「剛才那是法國一個很有名的個人設計師的郵箱,我就是委託他定做我們的禮服的,他在設計界口碑非常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星期五的下午就應該能送來了……」 「哎?開……開玩笑吧?那麼遠……」我不有些不敢相信,「怎麼可能這麼快呢?」 「直升飛機空投當然快了……」風葉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無語了,沒敢繼續問下去,的確,在風葉的眼中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辦到的,因為她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暗世界最強組織「神邸」的成員,而且她也是我的。和她接觸時間越長越能發現,在她的手裡幾乎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大到劫獄暗殺,小到穿針引線,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她不會什麼…… 或許,她唯一不會的就是如何去愛自己。 我不知道她這十七年是如何過來的,但她寂落的眼神中寫滿了無盡的憂傷,我經常可以用雙瞳看到她對著我的背影癡癡的發呆,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一點點叫不出名字的火苗,小小的,一躍一躍的跳動。我能讀到她內心深處的東西,她的目光已經枯萎,那是一個將死之人才會有的眼神,或許她已經看破了生和死的界線吧……我不知道,可那不是一個十七歲的孩應該有的眼神,迷茫,無助,究竟生存是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為什閩然蹲到她面前,握著她的手說道:「答應我,以後快快樂樂的活著好嗎?」 她略微驚訝的看了看我,輕輕的抓著我的手,溫柔的問道:「你怎閩然說這些呢?」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生存的希望,可是在你的眼裡我卻炕到……」 風葉微微笑了笑,將我拉了起來,緩緩說道:「因為我生存的希望不是在我的眼裡,而是在我的面前。」 已經深了,喧囂的城市嬉鬧了一天終於恢復了難得的寂靜,只有路上接班的出租車和一些二十四小時的店依舊繼續繁忙著,接待著那些在晚忙碌的人們。 T市第一公安局總部大樓裡,依舊有一間屋子裡亮著燈,透過窗子可以看到兩個人正坐在一張辦公桌前。其中一個少年赫然就是張葉玄,此刻他眉頭緊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而另一個身材較小,頭上倒扣著一頂白的棒球帽,背對著窗口坐著,炕清他的樣子,但看身材大概只有十一歲的樣子,他的面前擺著一台電腦,略顯不夠大的雙手以驚人的速度在鍵盤上敲擊著,按鍵的響聲連成一片,根本就無法聽清他到底敲擊了多少次。 「OK,完成了。」頭戴棒球帽的孩子很滿意的敲了一下ENTER鍵,長出一口氣靠在了椅子上,用一種欣賞著藝術品的眼光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張葉玄走了過來,輸入了幾個名字,畫面上卻提示需要密碼。 「非非,你搞什麼?快把密碼告訴我!」張葉玄沉著臉對帶棒球帽的孩子說道。 「你給我個棒棒糖我就告訴你……」這個叫非非的孩子將腿搭在了桌子上,很是悠閒的哼著歌,不過有些跑調,所以也聽不出他哼的是什麼。 張葉玄陰沉著臉,把關節捏的嘎崩響,但非非根本不吃他那一套,頸作沒看見。無奈之下衡量利弊,張葉玄只好硬著頭皮親自跑到樓下去買了一個棒棒糖拿了回來。 「給你,快把密碼告訴我!」他把棒棒糖丟給了似笑非笑看著他的非非,非非手都沒動,直接一歪頭張嘴叼住,衝著張葉玄嘿嘿一笑,露出了一雙精靈般烏黑的大眼睛和一對小虎牙。 「嗯,這次就算了,下次記得我喜歡吃草莓口味的……密碼是我的生日單位數值相加乘以你的生日單位數值總和……」非非叼著棒棒糖跳下了椅子,蹦蹦跳跳的躺到一邊的沙發上吃糖去了。 「你怎麼一天到晚事情這麼多?!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張葉玄撇著嘴嘟囔了一句。 非非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衝著張葉玄扮了一個鬼臉道:「我只是要你知道,別整天獄令的口氣指使我做這做那的,我是你弟弟,不是你的奴隸!使用我是要付出代價的!聽到沒?」 「吃你的棒棒糖吧!要不是這次情況特殊,我才不會帶你這個調皮搗蛋的傢伙出來,為了保你出來,我差點被姑媽罵死……」張葉玄沒有理他,快速的在鍵盤上敲上了經過他心算後的數字,屏幕閃了閃,顯示「資料載入中」。 「哼,我還以為你帶我出來玩呢,」非非不滿的跳到了碩大的辦公桌上,蹲在上面大眼瞪小眼的俯視著張葉玄,「早知道這裡這麼無聊,還不如去上學的好。」 張葉玄看了看他,提著領子把非非從辦公桌上提了下來,接著全神貫注的看著電腦上出現的資料。 張葉玄看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滿臉的驚訝,不自言自語道:「哎?居然是武靈使……這個組織不是很少出現了嗎?這裡又不是什麼大城市,也沒什麼重要人物,怎麼能驚動他們呢?」 「武靈使?那是什麼啊?」非非不解的搖晃著他的小腦袋看著張葉玄問道。 張葉玄沒有回答,只是耐心的把資料看了一遍後複製了一份給北京總部發了過去,接著關上了電模 「原來最近國內發生的幾起詭異的殺人事件都是因為武靈使的出現,看情景他們已經到了這裡,可這個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來這個城市是為了什麼呢?難道這裡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們嗎?」張葉玄靠在椅子上認真的思考著,一支鋼筆在旁邊的本子上畫了無數了問號。 忽然張葉玄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電話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的號碼似乎見過,應該是公安局內部人員的號碼,於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我是張葉玄……什麼?又出現了相同的案件了嗎?好的,我馬上到!!」 「啊∼∼」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把資料放在一邊揉了揉眼睛。真的夠鬱悶,雖然這些資料足夠詳細,但我還是炕出什麼端倪來,看來我還真的不適合做偵探工作。 風葉一直都沒有睡,躺在上看著我。那天之後應我的要求,風葉打電話給傢俱零售商換了,我們已經分成兩個單人睡了,雖然她是我,但畢竟孤男寡睡在一起傳出去不好,容易惹來風言風語,我倒是沒什麼了,就怕風葉一生氣去株人家九族……那事情可就大了…… 「困了就睡覺吧,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風葉縮在被窩裡對我說道,「明天再看也是一樣的。」 我點點頭,合上了資料放在了頭,伸手關上了燈,房間內頓時暗了下來,只有外面淡淡的月光透過窗簾鋪在地上和牆上。 「唉∼∼我還是很笨啊,居然什麼都炕出……」我無奈的鑽進被窩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嘲道。 風葉翻了個身,趴在邊看著我問道:「別難為自己了……要不你跟我說說吧,或許我能幫你呢?」 也對,對於這樣根據資料來調查的事情,身為職業殺手的風葉應該比我更輕車熟路,我怎麼把她忘了呢,她應該更容易判斷出這個事情的關鍵來。想到這裡,我就把我從認識梁雪冰開始,一直講到現在她和司徒梟在一起的事情,當然,中間我離開的那段時間我給省略掉了。 「就是這樣了,我始終覺得梁雪冰似乎對我隱瞞著什麼,而且我也不認為她是心甘情願和司徒梟在一起的,裡面一定有什麼內情,可我主動問又問不出……」我解世。 風葉眨著漂亮的眼睛想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你為什麼對梁雪冰這個生的事情這麼關注呢?你喜歡她?」 「哎?……,你別誤會,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同學,」我慌亂的解釋著,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緊張,但我真的不想讓人家誤會我和梁雪冰的關係,「她以前很照顧我,所以如果她有什麼難言之隱的話,我很想幫她,就算是對以前的報答吧……」 「是這樣啊?你想得還真是簡單……」風葉似乎歎息的搖搖頭,將枕頭抱在了懷裡,「聽你口中現在的她似乎已經認命了,她都不想在去和命運抗爭了,你還能幫她什麼呢?搞不好人家還會疑心你是另有企圖,這種事情太熱心了不好……」 我仔細的思考著風葉剛才的話,的確,這種事情過多的參與進來我多數扮演的都是費力不討好的角,或許事情另有內情,而我還在一廂情願的盲目扮演著拯救者的角,雖然我或許真的是在幫她,可如果我知道了真相,我真的確認我幫得了她嗎? 「怎麼?想明白了?」風葉看我的臉變化不定,知道我一定在思考著她的話,隔了一會兒試探著問道。 「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我還是想幫她,」我深吸了一口氣,搖頭說道:「,你知道嗎?她現在的眼神和你的一樣悲哀,讓我覺得很可憐……」 風葉的眼睛裡面似乎有光亮閃了閃,她掀開被子下了,穿著一件黑的吊帶睡裙手托著下巴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步,忽然對我說道:「既然你決定了,當的當然會全力支持你,反正又不是什麼棘手的事情,何況我也大概知道這事情應該從哪裡著手了……」 「哎?,你這麼快就知道了,我可是看了一晚上都沒看出來呢,你真厲害……」我這可是由衷的誇讚,完全發自肺腑的那種,「到底要怎麼做呢?」 風葉忽然看著我很神秘的微微笑了一下,很認真的說道:「今天晚上讓我抱著你睡我就告訴你。」 「哎?為……為什麼?」我沒有想到風葉居然也會跟我提條件,而且還是這麼奇怪的要求。 「不為什麼啊,我就是想體會一下抱著弟弟是什麼樣的感覺,不行嗎?」風葉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用手指輕輕敲打著嘴唇,語氣中居然充滿了純真。 「,這……不好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為難的撓著頭,極力反對著,雖然風葉是我的親,由於接觸時間短,在某些程度上還是很陌生的。 風葉很失望的低下了頭,臉上的微笑也消失了,低聲道:「可你小的時候我並不在你身邊啊……」 似乎由於我的舉動又勾起了風葉的某些心事,她站在我的邊低著頭默默的一句話也不說了,一股哀傷的氣氛籠罩著她,或許我又做錯了。 我歉意的伸出手來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只是怕我睡覺不老實,會把你擠到地上而已……」 「真的?」風葉忽然抬起了頭,臉上又掛起了甜甜的笑容。 「真……真的。」我硬著頭皮回答道,沒想到她的態度變化也太快了,根本讓人摸不到邊際,而且比幼兒園的孩子還容易哄,真不知道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風葉開心我立即抱著我轉了個圈,接著伸出手來一股腦的將兩被子連同墊枕頭之類全部拉了下來,揮手將兩張推到了一邊,這些幾乎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看得我眼睛都直了,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類似的情景,但還是不得不感歎她的力氣還真是大啊。 「今天晚上我們睡在地上,這樣就不怕擠了。」風葉拍了拍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哦……哦。」我似乎感覺到額角有汗流了下來,下意識的伸手擦了擦。 深了,月亮也逐漸轉了方向,柔耗月光淡淡的籠罩了整個室內,整個房間裡只能魚缸裡魚兒游動發出的輕微聲響和外面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又是一個不眠的晚。 背後又一隻胳膊搭了過來,我輕輕將它推下去蓋好了被子。 風葉的另一隻手抓著我的睡衣,身體緊緊的貼著我的後背,就這樣幾乎一動都沒動過,呼吸勻稱,似乎睡得很甜。不知道是不是由於異體的關係,風葉的身子很冷,我能從後背傳來的點點涼意清晰的感覺到,不過幸好有這陣陣的涼意,我才能從剛開始的緊張發熱中清醒過來,以至於現在躺得這樣安穩且心無雜念。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風葉的擁抱下躺著卻讓我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寧靜而和諧,或許因為我們是雙胞胎,未出生之前原本就是同一個生命,而現在的我們恰好就是一個完整的個體…… 「弟弟……」 「哎?」我微微轉了一下身,回頭看去,卻發現風葉依舊在熟睡,只是舔了舔嘴唇,根本就沒有醒來,剛才的聲音看來是她的夢囈。不知道她此刻的夢境如何,但至少肯定是有我在其中吧。 月光下風葉睡得如此沉靜,白淨臉龐被籠罩上了一層柔的銀白光輝,聖潔而純真,此刻那個冷血恐怖的殺手再也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個一心愛著弟弟的好孩。 「弟弟……不要離開我,不要討厭我……媽媽被我殺了,爸爸也不要我了……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要我怎麼樣都可以,求求你別走……」風葉忽然臉變得很痛苦,雙手緊緊的抓著我的睡衣,豆粒大小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在枕頭上殷濕了一片。 哎?她在說什麼?媽媽是被她殺的?怎麼會這樣?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無法判斷她此刻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她這的孩怎麼會殺掉自己的親生母親呢?我寧願認為我剛才是聽錯了。 風葉的身體因緊張而抽搐著縮成了一團,一件單薄的絲質黑睡裙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我坐起來輕輕的用睡衣的袖口擦了擦她額角的汗珠。 忽然她張開了眼睛,雙眼充滿了驚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翻身坐起來緊緊的抱住了我,胸口因緊張而上下起伏不定的喘息著,被汗水打濕的頭髮貼著我的耳根垂在了我的肩膀上,她將我抓得如此之緊,甚至指甲透過了我的棉質睡衣深深的陷進了我後背的皮膚,似乎生怕鬆開了手我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一樣。 「,怎麼了?做惡夢了?」我伸手抱住了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做夢而已,我還在這裡……」 一滴冰涼的液體滴落在我的脖頸上,沿著我的肩膀滑落,滑出一條長長的水線。耳邊響起了輕微的抽泣聲,轉而越來越清晰,眼淚也如雨點般落下,打濕了我整個肩膀。 風葉哭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她哭,或許這也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徹底的哭泣。十七年流血不流淚的殺手生涯幾乎讓她忘記了世界上還有一種晶瑩被叫做眼淚,還有一種不捨被叫做親情。可現在,因為一個夢,一個不去追究現實或是虛幻的夢,她哭了,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將這十七年的哀傷全部的化成那點點不捨的晶瑩永遠的滑落…… 「為什麼……為什麼要我找到你,我發過誓我不會再哭的……為什麼……為什麼是你讓我哭而不是別人……為什麼是你……我的弟弟……」風葉的手握成拳頭敲打著我的胸口,不是很重,但卻似乎每一拳都敲進了我的心中。 不知道哭了多久,風葉漸漸沒有了聲音,我低頭看了一下,她居然臉上掛著淚依偎在我的懷裡睡著了。大概是哭累了吧,看著她紅紅的眼睛,我不由得一陣心疼,也真的難為她,居然把我的半邊睡衣都哭透了,現在濕漉漉的貼在身上,非常的不舒服。 我輕輕的將她放倒,拽過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攏了攏她額前凌亂的頭髮,忽然發現她的眼角還掛著一顆淚珠,伸出手來輕輕將它拭去,無意中察覺不知什麼時候,一抹淡淡的微笑掛在了她的嘴邊。 我起身換了一件睡衣,將原來的那件扔到了一邊,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躺下,看著身邊熟睡的風葉,依舊甜的容顏中此刻卻多了一點說不出的東西,是什麼呢……我不知道……但一定是原闌曾有過的東西…… 修訂版 第八集 第八章 傷害 第八章傷害 作者:風上忍 T市第三中學的校門口,一個身穿牛仔褲和黑紅格子襯衫的男生在校門口徘徊著,不時的看看表,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又幾分鐘過去了,他近似於方塊的臉上出現了無可奈何的神情,看了看左右沒人,一溜小跑跑到了圍牆外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角落,抓著牆頭爬了半天,沒上去。這時忽然聽到了裡面響起了放學的鈴聲,他拍了拍手上的土,一溜小跑又跑回了校門口,眼睛轉了兩下,躲到了校門口旁邊的一棵樹後。 不出五分鐘的時間,裡面教學樓的門裡成千的學生像開閘的洪水一樣湧了出來,唧唧喳喳的亂成了一片,這就是第三中學每天放學時候的情景,自建校以來就從來沒變過樣。 躲在樹後的男生似乎忘了此次來的目的,對著紛紛走出校門的學生群飛快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台小巧的數碼相機,不停的按著快門,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 「嘿嘿,還真是不白來啊……似乎有不少高素質的新生……」他一邊按動著快門一邊自言自語著,絲毫不理睬周圍的人投來奇怪的目光。 忽然他的鏡頭裡面一片漆黑,似乎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他剛想開口罵,抬頭卻發現一個清純的麗孩站在他的面前,一隻手按在他的數碼相機鏡頭上,沒有好氣的撇嘴看著他。 「趙楠,你在幹什麼?別給我丟臉行不行?再這樣我以後就裝作不認識你了!」孩氣乎乎的一把把相機抓了過來,幾下就把裡面剛剛拍攝的照片全部刪除了。 「啊∼∼∼我的照片!」趙楠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搶過相機緊緊的抱在懷裡,一臉哭無淚的委屈道:「愛也有錯嗎?你的心也太狠了……」 看了看四周,將手中的書包往肩上一背,拖著趙楠的袖子把他拽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裡。 「喂,我問你,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接我?我哥呢?」 趙楠整理了一下被拽歪的衣服,嬉皮笑臉道:「他還沒放學啊。」 「那你怎麼出來的?」 「我逃課了,不用那麼看著我,本來我也不是什學生……」趙楠從肩上拿下書包拎在手裡,嘿嘿笑道:「怎麼,我來接你放學你很委屈啊?」 失望的點了點頭,雖然沒說什麼,卻把趙楠氣得直翻白眼,但依舊還要跟在的身後,因為這是任務,風忍用一個月的伙食費利的。 「我哥哥最近在幹什麼啊?每天都不回家,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我很擔心他……」看了看心不在焉的趙楠,狠狠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惡狠狠道:「喂!問你話呢,精神集中點!」 「啊?」趙楠雖然被撞了一下,但卻像沒事人一樣,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麻木的轉過頭來說道:「他?你放心,他現在好著呢,不會出事的,你不用擔心。」 白了趙楠一眼,轉到他面前攔住了他,問道:「這麼說你知道我哥現在在哪裡了?」 趙楠停住腳步看了看一臉責問的,想了一下,從她身旁繞了過去,繼續向前走。 「喂,你怎麼回事,人家問你話呢?」怒氣沖沖的從後面追上來對趙楠喊道:「人家就是問問我哥在什麼地方,我又沒說要去找他,我只是擔心他而已!」 趙楠慢吞吞的回過頭,無奈的笑了一下:「別擔心,他現在和他在一起,幸福著呢……」 「?哪個?」驚愕的站在了原地,一臉的迷惑。 「是親,你不用那麼緊張……」趙楠回頭向她招了招手,招呼道:「走快點,不然趕不上這趟車就要等半個小時了。」 第三中學校門口的對面就是公交車的等車站點,一般出於方便的考慮,每個學校附近都會有幾路公交車的站牌,畢竟學校始終是城市中人口最為集中的幾個部門之一。每天上學和放學都是公交車的人流高峰期,車子還沒等進站,候車亭裡面已經擠滿了焦急等待的學生們,還有不少擠不僅候車亭的學生只能在附近站著,看起來有點像煮破了的餃子的感覺。 由於早已不是早,所以氣溫上升得很快,寒冷了一冬的學生們早已脫去了厚厚的棉衣,紛紛輕裝上陣。無異是整個人群中最耀眼的一個,已經接近一米七零的身高,加上傲人的身材,一身潔白的休閒裝絕對在等車的生裡面鶴立雞群,也總招惹一些或直接或間接的目光不時得向這邊飄來。 趙楠站在的面前也僅僅比她高了幾公分而已,不由得有些氣悶,看著周圍人投來的那種看現實版「與野獸「的眼神,他很後悔,後悔接了整整一個月這樣艱巨的任務。 「真沒想到你居然發育得這麼快,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只有這麼高……」趙楠一臉感慨的樣子,用手在自己脖子的地方比了比,「真是沒地方說理去啊……」 「是你長得太慢了……」看都沒看他就回了一句。 趙楠眼睛轉了轉,笑嘻嘻道:「嘿嘿,別這麼說啊,你那個小忍哥哥也不過就是比我高一公分而已……」 歪頭白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趙楠,不屑一顧的將頭扭到了一邊。趙楠毫不知恥的在面前抖來抖去的狂笑著,為自己的返成功慶祝著,對於他人鄙視的眼神他從來都是忽略不計的。 公交車陸續到站,裝滿學生後緩緩開走了,候車亭裡面的人少了不少,再也不像剛才那樣擁擠不堪了,一直躲在趙楠身後的也鬆了一口氣走到了前邊。 「哎?這個小丫頭身材夠贊,就是不知道長得怎麼樣……」 「嘿嘿,不怕看到恐龍你就去看啊,小心後面看風調雨順,前面看顆粒不收……」 趙楠的耳朵動了動,作為各項感觀都要比常人靈敏一些的異體能力者的他聽到了身後兩個男生隱約傳來的對話。男人愛看是從古到今不可磨滅的事實,作為一個擁有同樣愛好的人,趙楠對這番對話不以為然,但出於好奇心裡還是轉頭向後面看了一眼。 兩個似乎不是這個學校學生的人從後面繞了過來,兩雙眼睛眼瞄著毫無察覺的。這一切都被趙楠看在眼裡,不暗自好笑,雖然這兩個男生有些流里流氣的樣子不像什人,但由於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趙楠也沒有管他們的意思。 「趙楠,你在笑什麼?」察覺到趙楠的異常表情,疑惑的問道。 「沒,沒什麼,呵呵……」既然被發覺了,他乾脆還是大方的笑了出來,反正人家也不知道他在笑的是什麼。 不解的沿著趙楠的目光看了過去,正好和繞過來的兩個男生的眼神對了個正著。那兩個男生其中一個看到後忽然像見了鬼一樣,驚惶失措的逃走了。另一個叫喊著追了過去,也消失在了街口。 「哎?奇怪,看到能嚇成這樣的他還是第一個,難道他有恐懼症?」趙楠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望著那兩個男生遠去的方向嘟囔道。 忽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個柔軟的身軀整個靠了過來,趙楠從來沒遇到這樣的事情,下意識的向後一躲。只見一個白的身影在他面前倒了下去…… 「哎?你別嚇我,你出了事情我可擔待不起……」趙楠手疾眼快伸手抓住了,將她扶了起來。 「他……」臉蒼白,似乎看到了很恐怖的事情,微微抬起的手因體力不支落了下去,接著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哎?這是怎麼話說的?」趙楠抱著呆呆的站在那裡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人群懷疑的目光,吼道:「看什麼看?沒看過人家中暑啊?」 「……」 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等待著放學,我無聊的用筆在本子上畫著漫畫,又一天就要這樣過去了。今天就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新鮮事,唯一不同的是有兩個人沒有來,一個是趙楠,他是翹課;另一個是梁雪冰,原因不明,聽說是事假。 回頭看了看斜後方的風葉,她看到我回頭,對我笑了一下。她還真是悠閒,整天盯著我平時還能考那麼高的成績,我想這一定和絲的模擬能力有關吧,真懷念絲在的日子,至少學習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不知道是出於殺手的本能還是真的適應了這樣的生活,風葉似乎已經習慣了在學校的日子,雖然還是不愛理別人,但偶爾還是會出現和同學點頭打招呼的情況。雖然僅僅是偶爾,這已經讓不少班裡的男生頗為感動了,每天清晨固定的話題從以前的電視節目改為了「今天早上風葉到底和誰打了招呼」,甚至還有不少好事之徒對事件進行追蹤報道,就差印刷八卦小報了。 自從風葉來了以後,原本班級成績第一位的梁雪冰的位置就換了人,現在還沒有到期末考試,或許期末的時候連年級第一的位置也要換人了吧,畢竟風葉幾乎全都答了滿分。唯一的扣分就是語文的作文,由於風葉寫的《論各國武力和世界格局的關係》一文過於深奧,以至於出動了全年級的語文老師也沒看懂。 「好了,今天窘這裡,放學!」就在我愣神的工夫,老師已經夾著教案走了出去。 我抬頭向門口看了一眼,果然有幾個人影在門口晃動,這已經是成了每天必備的課程了。由於風葉過分的耀眼,每天都有若干其他班級不怕死的學長學弟前來搭訕,迎來送往絡繹不絕,本來當初我還能幫著擋擋,可自叢楠那個大嘴巴把我和風葉的關係說出去之後,寧靜的教室門口又恢復了往日的喧囂,各路大俠紛紛捲土重來,不勝其擾。 「回家了。」風葉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敲了敲我的桌子。 我提起書包追了上去,指了指門口對她說道:「,你是不是對他們說清楚啊?這樣不好吧?」 「你認為我說了他們會聽嗎?只怕會更瘋狂吧?」風葉歪頭淡淡的笑了一下,伸手挽起了我的胳膊,「不理他們就是最好的拒絕,我以前就是這樣擺脫這種糾纏的……」 「哦,希望是這樣……」 我點了點頭,剛想走出去,忽然口袋裡的手機似乎震了起來,我掏出來看了一下,居然是趙楠的號碼,於是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接聽鍵。 「喂!風忍,你快來醫院,昏倒了!」電話裡趙楠的聲音很焦急,似乎不是在和我開玩笑,他也從闌會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我上電話,一把拉起風葉的手向外跑去,「快點,我帶我去醫院!」 一路上我的臉很難看,風葉沒有說什麼,只是安慰似的用右手抓著我的手。 對於我來說,雖然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從小被我看著長大的她無異是我最親的親人之一,我對她的感情甚至要比風葉我的親還要深。自從上次住了一個多月的醫院以後,她的身體一直是我最擔心的,我以為不會有事了,沒想到還是出了問題。 車子停在了趙楠所說的醫院的樓下,我一路跑上了三樓,正好在三樓的大廳裡看到了趙楠,此刻的他正蹲在大廳一旁的休息椅上呆呆的看著樓梯口,一看到我上來便跳了下來。 「的情況怎麼樣?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上來我就抓著趙楠的胳膊劈頭蓋臉的向他問道。 趙楠掙脫了我的手,看了看我和跟著跑上來的風葉,拍著我的肩膀道:「別太擔心,剛剛醫生已經檢查過了,的身體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沒有問題為什麼還會暈倒呢?」 「是啊?我也是這麼問醫生的,」趙楠撇了撇嘴,聳肩道:「醫生說可能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這樣的,可具體是什麼刺激就要等醒琅知道了。」 趙楠帶我來到了的病房,裡面的躺在上靜靜的睡著,從外表炕出任何的不妥。 「她暈倒之前發生了什麼?」我轉過頭像趙楠問道。 「被兩個男生看了一眼。」趙楠一臉無奈的說道:「可是那兩個男生卻像見到怪物一樣落荒而逃了……」 我詫異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荒誕不羈的理由。 「也許我說話你會不愛聽,我對這件事有種不祥的預感,建議你提前有點心理準備……」趙楠嘮嘮叨叨又補充了一句。 「閉上你的烏鴉嘴……」 雖然趙楠說這種喪氣話一向很準,但這次我然想相信,畢竟這事情事關,即使是天命我也要盡力去扭轉,哪怕根本不可能。由風葉陪著我走進了醫生的值班室,詳細的詢問了一下的情況,醫生對於的病情也無法作出準確的判定,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沒有任何壞消息。 「趙楠,你回家吧,我留在這裡就可以了。」出了值班室的門,我對迎上來的趙楠說道。 趙楠點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下了樓。空曠的大廳裡只留下了我和風葉兩個人。 「是我,我今天得留在這裡……」我歉意得對風葉說道,畢竟現在無論我在哪裡她都要跟我在一起,我既然決定留下勢必也會影響到她。 「不用解釋什麼,我知道這個人……」 風葉坐到了病房門口的椅子上,拉著我坐到了她身邊,就這樣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我的心情很亂,不知道說什門好,幾次想開口都被自己混亂的思維干擾著。 「不用擔心什麼,她的生命力很強,不會出事的。」倒是風葉先安慰了我一句。 我點了點頭,站起來向走廊對面走去,不為別的,只是有些鬱悶想散散心。風葉由於能看到我,所以也沒有跟來。 三樓是都是住院的病房,並不像樓下的門診處有那麼多的人,所以很清靜。斜斜的夕陽透過盡頭的窗漬進長長的走廊,給冷靜的空間裡帶來些許暖意。我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什麼聲音,我不想打擾其他病人的休息。 我經過其中一個病房門口的時候,忽然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孩,手中端著一個水杯。可能是由於長長的頭髮遮擋了視線,她關號回身向外走的時候正巧撞到了我身上,身子晃了晃沒有倒,但手中的水杯然小心滑了出去。 「啊?」孩驚呼了一聲,伸手去抓水杯卻抓了個空。我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正在墜落中的杯子,伸手遞還到孩的面前。 「謝謝。」孩側對著我點了點頭,雙手接過杯子轉身就要走。 「梁雪冰?是你?」剛才我就覺得這個孩的身影非常熟悉,這一聲「謝謝」反倒讓我確定了她的身份,「你怎麼會在這兒?」 「嗯?」顯然忽然被人認出來的她被嚇了一跳,抬眼看到是我後倒是好了一些,「原來是你啊……」 我點點頭,沒想到今天請了事假的梁雪冰居然會在這裡,我向她走出的門裡看了一眼,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斜靠在病上,眉眼之間和梁雪冰有些相似,大概是她的父親吧。 「我爸爸今天住院復檢,我媽媽有事不能來,所以我來照顧他。」梁雪冰從走廊裡的飲水機處接了一杯熱水回荔向我解世。 我忽然記起在張葉玄給我的資料裡面提起過梁雪冰的父親曾經因為一次登山意外而摔傷了腰,最近才從丹麥動手術回來。 「哦,你爸爸的腰好些了嗎?」話一出口我才意識到有問題,她根本就沒對我提起過她父親的病因,我這樣問無異就是不打自招了我調查過她。 但似乎她並沒有察覺到我話裡面的不妥,反倒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冰冰,外面是誰啊?進來說話吧!」裡面她父親招呼著她,似乎是聽到了我們兩個的談話,當然,在這麼靜的走廊裡說話,即使耳朵有些問題也一樣是會聽到的。 梁雪冰答應了一聲,推開門先走了進去,接著回頭看了看我。我無奈之下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坐吧。」梁雪冰的父親很熱情的招呼著,「你是冰冰的那個朋友嗎?」 「哎?哪……哪個?」我第一句話就被梁父給問蒙了,求助似的看著梁雪冰。 梁雪冰似乎沒看到我求助的目光,她將水杯放到了病邊的桌子上,將被子向上拽了拽,說道:「爸,該吃藥了。」 梁父對我笑了笑,接過梁雪冰遞來的藥吃了下去,將杯子放到一邊問道:「你就是那個司徒梟嗎?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哎?我……我不是,」顯然梁父認錯了人,我拚命的搖著頭,我可不想和那個姓司徒的扯上什麼關係,「我……我叫風忍,是梁雪冰的同班同學,我也在這裡住院,碰巧路過而已,給您添麻煩了……」 「呵呵,好說好說。」 梁父倒是很平易近人,伸手招呼著梁雪冰給我拿水果,我急忙推辭,站起來說自己還有病人要照顧,再三推脫之下,梁父才讓梁雪冰將我送出去。 出了門卻發現門口多了一個人,風葉正斜靠在門口等著我,梁雪冰看了看風葉,由於她也從吳語雯那裡知道了我和風葉的關係,所以倒是並沒有任何驚訝的反應,只是禮貌的對風葉點了點頭。 「梁雪冰,我有些事情想問你一下,有時間嗎?」猶豫了再三,我還是在她即將回病房之前說出了這句話。 梁雪冰背對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你覺得有必要嗎?你似乎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不是嗎?」 「我沒有別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誤會。」我急忙解世,「我只是想看看我有什麼能幫你的。」 梁雪冰沉默了,風葉看了看我,知趣的退到了遠處。 許久,梁雪冰歎了一口氣對我說道:「明白了,你去樓頂的天台上等我吧!我回去和我爸爸說一聲就過去……」 這裡就是上次住過的醫院,天台的位置我很熟悉,而且這裡也是我第一次異體同步的地方。天台很大,這個時候沒有什麼人在這裡,不過可以看到醫院後面的小園和遠處即將落山的夕陽。 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風葉正站在我身後的另一側天台邊緣,背對著我,大概是怕我和梁雪冰一會兒說話的時候看見她在旁邊尷尬吧。 沒過多久,梁雪冰走了上來,看了看在一旁扶著欄杆向下觀望的風葉後,逕自走到了我的身邊。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她對我說道。 「呃……」忽然發覺到話到嘴邊然知道從哪裡說起,似乎很難去組織語眩 梁雪冰抬頭看了看我,走到旁邊扶著欄杆雙眼望著落日,淡淡的問到:「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和司徒梟在一起?」 我點了點頭,問道:「雖然在背後說人壞話不對,但我覺得他真的不是一個好人……」 梁雪冰轉過頭張著迷霧般籠罩的大眼睛幽幽的看著我的臉,忽然問道:「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你喜歡我?」 「哎?」 我沒有想到梁雪冰居然能問我這句話,或許真的像風葉所說的那樣被她給誤會了,的確我作為一個局外人對她的事情似乎過分的熱心了。 「沒……我沒這個意思……」我慌忙的搖頭否定著。 梁雪冰哦了一聲將頭轉了回去,淡淡的說道:「對不起,可能是我多心了。這樣是最好不過了,因為我已經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所以不能再接受別人的表白了。」 也許梁雪冰最後的話說的是真話,但她的情緒很低沉,我始終覺得她的話有些言不由鄭 「你為什麼會和司徒梟在一起呢?他真的不適合你……」我問道,這些天我磁葉玄給我的調查資料上瞭解到,司徒梟這個人屬於吃喝嫖賭樣樣都沾的紈褲子弟,仗著他父親的勢力為所為,我從來都對這種人沒有任何的好感,更不希望像梁雪冰這樣的純潔孩陷進去。 我很想知道答案,可梁雪冰的回答讓我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 「因為他有錢,對我來說這就足夠了。」 「……我……我不相信……你在我印象裡不是這樣的人的……」我不知道是出於震驚還是出於義憤,說話居然抖到連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梁雪冰忽然轉身來到我面前,微微的對我笑了笑。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對我笑,在我的印象裡她從來就沒有對任何人笑過,從沒有見過的笑容在我的面前綻放,我呆住了,或許古人所謂「一笑傾城」便是如此吧。 「如果你也有錢的話,我現在就和你走,好不好……」她輕輕的說道,「二百萬,只要二百萬就夠了……或許,你認為我不值這個價錢?」 她的表情很認真,我能感覺到,幾乎沒有辦法去懷疑她說的這句話,可……可這真是我認識的梁雪冰嗎? 「不……不……」我不倒退了幾步,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 我已經無法在有勇氣繼續問下去了,梁雪冰的一席話幾乎將我原本的信念全部摧毀,在我心中映射著她的那面鏡子我以為是完的,但卻被她徹徹底底砸得粉碎,碎裂成無數塊。 「董…對不起,我……我要去看我了……」 我不知道問作鎮定的表情還能維持多久,或許再這樣面對著他連一秒鐘也堅持不下去吧,所以,我選擇了逃避。 轉身離開,甚至連「再見」都沒有來得及說便匆匆的跑下了天台。 「對不起……」梁雪冰哀傷的看著遠去的背影,忽然全身癱軟的跪坐在地上,捂著臉輕輕的抽泣著。 我跑得很快,一直跑到了三樓的大廳找個牆角抱頭蹲了下來。思維有些混亂,梁雪冰最後的間話一直在我耳邊迴響著,久久不散。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什麼心情,震驚、疑惑、詫異、迷茫或是少許的自嘲,我太自不量力了是嗎…… 風葉不知何時站在了我旁邊,靠著牆,靜靜的陪了我一會兒,忽然說道:「她最後的話是真的。」 「我知道……那又怎麼樣……」我情緒很低落,連說話都會覺得很累。 「那你就給她二百萬好了,反正我看你也似乎挺喜歡她的。」風葉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我還是在諷刺我,對於她的話我不置於否。 就在我們沉默的時候,樓梯口處上來了一個人,手中捧著一個籃,似乎是來探望病人的,所以我也沒有太注意。可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他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看到了一雙光亮的皮鞋,甚至我在上面看到了我映射的影子。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忽然皮鞋的主人向我問道,口氣很像在審問。 我皺了皺眉,站了起來,抬頭卻看見一張讓我更為心煩的臉,是司徒梟,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我不想和你說話,我很煩。」我轉身就要走,和司徒梟這種人根本不值鄧費時間去解釋。 「喂,我問你話呢,別他媽的不識抬舉!」司徒梟對我的態度很是不滿,忽然抬起右腳向我一腳踹了過來。 就在我身體向旁邊傾斜,試圖躲過的時候,忽然身邊人影一動,風葉一腳踹在了司徒梟還沒抬起一半的膝蓋上,他的身體頓時一矮,這一切發生得是如此突然,甚至他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掐住了脖子,風葉一個前衝飛速在他旁邊掠過將他拖出五六米重重的頂在了牆上。 籃摔在了地上,散了。 司徒梟漲紅了臉,吃力的剛想出口罵些什麼,忽然被一個冰冷的槍口堵住了嘴,頓時臉一片死灰,再也不掙扎了。 「對我弟弟出手的人都會死,即使是神也不會例外,你不知道嗎?」風葉一字一句的對司徒梟說道,冰冷的殺氣再次在整個空間中瀰漫著。 修訂版 第九集 第1章 武靈 第1章武靈 作者:風上忍 銀的槍身在醫院的日光燈下顯現著肅殺的光澤,司徒梟驚恐的眼神中充滿了無法置信的神情,被槍口頂住的嘴巴僵硬的張著,甚至流出了口水都絲毫沒有察覺到。 我也愣住了,沒想到風葉居然會隨身帶著槍,這麼危險的東西一直帶在身上沒在學校裡面突然走火還真是謝天謝地。 「算了,,放了他吧。」我擺了擺手,我現在沒有心情理司徒梟這個混蛋,而且如果因為殺了司徒梟而讓風葉惹上一身的麻煩也是我不想見到的。 風葉聽到我這麼說了,倒也沒遲疑,立刻鬆開了掐住司徒梟脖子的手。司徒梟滿臉赤紅的蹲在地上不斷的咳嗽著,脖子的一側幾個發青的指痕清晰可見,雖然沒窒息過去但估計他也不會很好受。 風葉低頭看了看手中沾滿口水的槍,皺起了眉頭,露出了厭惡的神。她隨手把槍扔在了腳邊那堆摔散的束中,轉身向我走來。 「哎……那槍……」我詫異的提醒著風葉,但忽然又覺得似乎有些多餘,作為一個職業殺手的她不會粗心到讓我提醒的程度,或許她有她的理由。 「媽的,臭婊子,敢耍本少爺!」 司徒梟惱羞成怒的看著風葉的背影,忽然媚向前一撲,一把抓起地上的槍,雙手舉起並剎那間扣動了扳機。 風葉沒有理他,我也沒有動,一個原因是我的速度無論如何也比不過子彈;另一個原因就是子彈根本就傷不到風葉,所以沒有必要出手做什麼。 唯一有些讓我擔心的就是槍聲會不會驚動醫院的保安,可事實證明了我這個念頭似乎有些多慮了。 因為司徒梟憤怒的槍口中噴出的只是一團微弱的藍火苗,並在搖搖晃晃的隨風擺動著。 「很有趣的打火機吧,當初在以列買的……」風葉頭也沒回的拉著哭笑不得的我離開了。 大廳裡只留下了臉已經氣成豬肝的司徒梟,手裡握著那出奇仿真的打火機全身顫抖著,腳邊還有一堆散亂的鮮,看樣子已經不能再要了。 不過估計今天醫院的垃圾箱一定會很漂亮。 沒淤理不知道是什麼狀態的司徒梟,我和風葉隨即出了醫院,在門口的一家飯館簡單的吃了些東西。風葉雖然要了不少,但我實在沒有什麼胃口,而且她也吃的不多,所以剩了不少。 吃飯的過程中我一直在想梁雪冰的事情,憑她父親的話和她本人的表現來看,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表明她是被司徒梟脅迫的,而且似乎她的家人還不知道其中的內情。可……雖然我已經大概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絲毫不知道該怎麼去做才能幫她,或許錢就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雖然很可能會被她誤會我的意思…… 風葉買單回荔坐在我對面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的臉,並用兩根筷子毫無目的的戳著剩下的菜,忽然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我想和你借些錢……」我說話有些不太自然,我似乎還是第一次開口求她,雖然她是我。 風葉對我笑了一下,想都沒想便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子丟了過來。我接住打開一看,卻是一本空白支票本。 「需要多少自己添好了,一般不超過三千萬圓的都沒有問題,我的帳面上只有這些。」風葉接著丟給了我一隻筆。 我聽到這話差點手一抖把支票本扔出去,三……三千萬圓……這個數字對我來說可是個天文數字,沒想到從風葉口中說出居然這麼輕鬆,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的身家,我想估計怎麼也得有八位數吧?不敢想像…… 「不……不用那麼多,我就借一些……」我有些緊張,拿起筆卻發現不知道該在上面寫多少好,為難的看了風葉一眼。 「你先拿著吧,你這麼大了也該身上帶點錢了……」風葉不以為然擺了擺手,示意我不用還她了。 她說得夠輕鬆,我誠惶誠恐的看了看她,將支票小心翼翼的收好,心想,身上帶點錢倒是沒有什沒對,可這「一點」未免太多了點……算了,等用過了之後把其餘的還她,這麼多錢揣在身上我的心臟可受不了…… 回到了醫院,依舊沒有醒,而梁雪冰似乎也已經回家了,我和風葉就這樣在醫院的病房裡守了一。 的病房裡只有一張單人空,風葉睡在上面,而我就在旁邊的長凳上窩了一晚上,睡得腰酸背痛,早上起來的時候全身跟散架了似的。 揉了揉睡意朦朧的雙眼,習慣的伸了一個懶腰,對著鏡子拍拍自己的臉,這就算是起儀式了……每天都是如此,應該算是儀式吧。 忽然發現鏡子的對面,也就是我窩了一晚上的長凳上忽然多了一個人,一個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少年,年齡大概和我差不多大,長相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樣子,穿著一身紅白相間的運動裝,翹著一條腿瞇著眼睛看著我,不時的還對我擠兩下眼睛……當然,我還無法判斷那是不是對我擠的。 雖然我剛才照鏡子的時候就感覺到隱約有些不妥,似乎房間裡面哪裡不對勁,但突然之間多出這麼一個人來還是把我嚇了一跳。看到我驚訝的張著大嘴看著他,他擠了一下眼睛,對著鏡子裡的我笑了一下,態度似乎很友善。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身上傳來的氣息卻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那是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雖然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但我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終於明白了風葉說的「我們的敵人」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一種如同兔子見到獅子的感覺,是天敵的氣息。 我微微有些緊張,下意識的看了還在上躺著的風葉一眼,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睡得那麼,一向警惕極高的她居然連屋子裡多了一個人都沒有察覺到。 「不要看了,我們兩個之間的談話她也不會聽到的,因為我們兩個所在的是我的結界裡面,任何聲音和氣息都不會傳出去的。」這個少年從容的向我解釋著,但絲毫沒有離開椅子的意思,反而躺了下來,瞇著眼睛看著我。 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問道:「要是我碰她呢?」 「呵呵,那還是會醒的,我的結界只能隔絕氣息和聲音,沒有什麼阻擋別人動作的作用。」少年瞇起眼睛傻傻的笑著,一隻手有些窘迫的撓著臉,要不是那天生的危險感覺還在,我真的會認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生,「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因為我對我朋友看上的人很好奇,只想看看你是什麼樣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話卻讓我感覺他人很真誠,我炕到任何值得懷疑的跡象,加上對他的好奇,不收回了已經伸出的手,點了點頭。畢竟他要是想害衛計早就出手了,也不會等到我發現他。 我眨了眨眼睛,問道:「你朋友看上的?……你不是指我吧?」 「是你啊,要不我找你幹什麼啊?」他看著我尷尬的表情,忽然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噗哧一笑道:「呵呵,放心,我朋友不是的……」 「武靈使?」我沉默了一會兒,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哎?你怎麼知道的?」他終於不再瞇著眼睛了,張大著眼睛好奇的看著我問道。 我聳了聳肩,微微的笑了一下,指著他的胸前說道:「我個人認為你實在沒有必要把那麼大個『武』字寫在衣服上面的。」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那個碗口大的「武」字,尷尬的撓了撓臉,不好意思的問道:「是不是很難看?其實這不是我寫上去的,這是我們學校的校服,我所在的是個武術學校,那個校長一點審觀點都沒有,非要在衣服上面印字……」 說著他忽然轉過身讓我礦背,訴苦道:「你看,後面還有一個更難看的呢,都是校長親筆提的字……我們同學早就跟他說過,字難看就不要亂提……」 「……」我有些無話可說。 接著他滔滔不絕的對我講著他在學校裡面的各種事情,甚至連自己還是處男之類也要說,我都被搞糊塗了,甚至不知道他來的目的。 「董…對不起,打斷一下可以嗎?」我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哎?什麼事情?」 「你到底來找我做什麼啊?」我哭笑不得的問道:「你不會只是為了告訴我你還是個處男吧?這個好像我幫不上什麼忙。」 他從椅子上一翻身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褶,微笑道:「當然不是,我只是來看看我朋友選中的人會是什麼樣子的,不過……說實話,我有點失望哦……」 「你朋友?那個要殺我的武靈使嗎?」我急忙追問道,因為這些事情是風葉從來沒有和我說過的,現在有機會能粹個奇怪的少年身上瞭解到,我當然不會放過。 「嗯,是啊。」他回答的倒是很肯定。 「為……為什麼要殺我呢?我甚至都不認識他,不可能和他結什麼仇怨……而且我又沒有錢,也沒得罪過什麼人,更不可能是別人雇他來殺我的啊……」我不解的問對面的少年。 少年的眼睛閃了閃,似乎有些詫異道:「哎?你還真的不知道啊?」 「知道什麼?」我皺起了眉頭。 「你的武靈的秘密……」他笑了,笑容很神秘,似乎包含著很多其他的意思,「哦……我忘了你們自己不是這麼叫的,你們把它叫做異體。」 我頓時呆住了,我沒想到他沒和我談他朋友的事,卻反而和我談起了我的異體,而且聽他的口氣似乎異體還和武靈使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聯繫。 「武靈?……那是什麼?是你們對異體的稱呼嗎?」我問道。 少年點了點頭,讚許的看著我說道:「的確是這樣,不過,其實武靈的稱呼要更早一些……」 我不解的搖搖頭問道:「我對哪個稱呼更早不是很感興趣,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討論這種問題還是算了吧,我沒什麼時間……」 「別……沒那麼簡單的……」少年看我有些沒心情聽下去,急忙拉住了我,解世:「可能是我說話囉嗦了點,那我就簡單點說吧。」 我看了他一眼,點了一下頭。 「你聽過干將和莫邪的故事嗎?傳說中干將採了五座山的金鐵之精,候天伺地,陰陽同光,鑄這干將莫邪二劍,鑄劍的時候,一連鑄了三個月都不成功,他們的師父當年鑄劍的時候,也是鐵液不溶,後來自己跳入爐中,投身在烈火之中,才成就了名劍……」 「於是干將也自己跳下去了?我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說吧?」這個故事我小時候就曾經聽過,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講這個,但我還是忍不住插了一句。 少年搖了搖頭,否定了我的說法:「那倒是沒有,傳說中干將只是把自己的頭髮和一根手指投了進去……」 「即使是這樣,你給我講這個故事似乎也沒什麼關係吧?」我疑惑的看著他。 我實在搞不懂這個男生嘮嘮叨叨的到底要和我說什麼,居然給我講了這麼一個幾乎全國人民都知道的故事。 「怎麼會沒有關係,」少年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很認真的說道:「因為,干將就曾經是一個武靈使。」 我有些驚訝,但並沒有到很誇張的那種程度,畢竟這也不是什沒能接受的事情,哪怕他說干將是殺豬的又能怎麼樣呢? 他看到我毫無反應的態度似乎有些失望,接著又補充道:「我知道這個你倒是不會感興趣啦……不過我要想告訴你的是,一般所謂的名劍都是由武靈使煉出來的,而這些名劍所用的也不是什麼千年玄鐵之類虛無飄渺的東西,甚至連金屬都不是……」 說到這裡他忽然停了一下,壓低了聲音無奈的說道:「這些劍主要的材料是武靈,也就是你們的異體。」 我詫異的看著他,雖然大概明白了一些他的話,但還是無法理解,於是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們武靈使就是鑄劍者,而我們就是材料?……你的話我還是不太明白。」 「巨闋,中國五大兵器之首。傳說中當年的黃帝與蚩尤一戰時的利器,後在黃帝將蚩尤擊斃以後把蚩尤的靈魂封印在巨闋劍之中,塵封多年,不見蹤影。現在只能成為一個傳說……作為神兵利器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悲哀,不能盡其鋒而生,不能盡其鈍而巡,兵之悲哀。」他忽然莫名的感歎起來,「真正的武器都是有靈魂的,劍的叫做劍靈,槍的叫做槍靈,而它們共同的名字就叫做武靈——為武器而生的靈魂,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異體。」 「早在戰國時代,我們武靈使就是兵器鑄造師,很多君主都重金請武靈使鑄劍,但大部分武靈使最後都因為交不上一把好劍而被處決,因為那些君主們不知道,即使是再堅硬的鐵,再鋒利的刃,鑄出的也只能是一個空蕩的軀殼。一把沒有靈魂的劍永遠不能成為一把名劍,最多也只是一把凶器而已。」 「所以,一把名劍要必備兩個條件才能鑄出,一是武靈使,第二就是擁有武靈的人。所以歷史上所有的名劍背後都有著一個悲哀的故事,人們只能記住名劍的鋒芒好到時候的喜悅,卻永遠不知道為了這把劍卻有一個生命在世界上消失。」 他說到這裡無奈的瞇眼看了我一下,搖了搖頭。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風葉說他們武靈使是我們的敵人了,這也許就是宿命,在他們的眼裡,我們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一把還未成心武器。 他看到我一臉提防的神,不在意的笑笑,衝我擺擺手道:「不用擔心,我雖然是武靈使,但不會鑄劍,也不想鑄劍。因為那對我一點用也沒有,何況現在你們這些有異體的人很多都學會了使用的方法,我也不想冒這個生命危險……」 看他果然沒有任何要對我下手的不妥舉動,我漸漸恢復了正常的表情,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戒備,不過在這裡我想不會出什麼事情,因為一旦吵醒風葉,估計即使是他也無法在我們兩個人的夾擊下沒有任何的損傷。 我點點頭,向他問道:「這麼說是你那個朋友想要拿我的異體來鑄劍,你來提醒我嘍?那謝謝你了。」 「別誤會,」他擺了擺手,拒絕了我的謝意,「我只是來看一下你有沒有被鑄劍的資格,但我很失望,這樣的劍根本就幫不了他多大的忙,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哦,那我還是要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對他笑了笑。 「其實我是不喜歡看他殺人的,但他也有他的苦衷,其實他這個人不錯的……」他站了起來,把身體轉了過去,斜對我說道:「你自己好自為之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最近一個月內他不會對你下手的,因為他因為一些事情已經離開了這裡,但很快他還會回來的。不管怎麼樣,你至少可以再安心的活一個月,雖然我不會殺人,但我到時候還是會幫他的,因為我不想看他死在你們的手上,或許下次再見到我的時候,我們就是敵人了。」 說完這些,他邁步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就如同剛剛只是來探訪病人一樣。 我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了我再一次被人列為追殺的目標,但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的我已經沒什麼感覺了。聽到了些響動,回頭的時候卻發現不知何時風葉已經醒了,坐在上睜著大眼睛看著我。 「現在你都知道了?」她忽然問道。 「嗯,大概都知道了。」我走到她旁邊坐了下來,問道:「,你不是一直在睡覺嗎?怎麼會知道我們之間的對話。」 「他一進來我就知道了,問意裝睡而已,我怕他對你不利啊,如果他當時敢對你出手的話,我一定讓他死得很難看。」風葉說道這裡,臉沉了下來,就像帶著冰霜一樣,透出了好重的殺氣,「不過看樣子我可以輕鬆一個月了,武靈使雖然是殺手,但一向高傲的他們絕對不會使用任何欺詐的手段去殺人,既然他們說一個月內你不會有事那就是真的了。」 我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既然風葉都這麼說了,我就算可以脫離這種痛苦的半軟生活一段時間了。 看一時半會還無法醒來,我給值班的護士留了一個電話號碼,是我的手機,囑咐她一旦醒過來無論任何時間都要馬上給我打電話。 下午回風葉的住處的時候,經過外圍大門處,門衛遞給我們一個郵包,上面有中文還有法文,看來是我們的禮服做好了,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辦事效率的確夠高,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把衣服趕了出來,恰好就是在星期五的晚上以前。 「,你確認我穿這件衣服會好看嗎?」我猶豫了半天,扭扭捏捏的從自己的房間裡面試探著一點一點的蹭了出來。我還是第一次穿這麼正式的衣服,而且還是一身純白的禮服,衣服的做工非常的細緻,連一點點小小的細節上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幾顆鑲著小顆鑽石的扣子更把整件衣服點綴得華貴不凡。再配上我現在看起來蠻秀氣的五和一頭烏黑順直的長髮,無論怎麼看都特別的顯眼。 風葉抬起眼睛看了看,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的光彩,站起來摸摸我的臉,伸手整理了一下我的頭髮,微笑道:「我覺得非常不錯啊,我的弟弟肯定是最帥的,你自己不這麼覺得嗎?或者說你不喜歡這件衣服?」 「不……不,」我慌忙搖頭道:「那倒不是啦,只是第一次穿這樣的衣服感覺總是怪怪的,另外新鞋子也有些穿不慣,走路都快不會了。」 「會嗎?」風葉走過來看了看我腳上的鞋子,抬頭托著下巴想了一下,伸出光著的小腳丫在每隻鞋上面都輕輕踩了一腳,說道:「這樣就好了,踩過了就不是新鞋了。」 我無奈的笑笑,忽然發現這個雖然很成熟,但有的時候單純的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看她認真的表情大概真的認為踩過一腳的鞋會穿得舒服吧。 「你等我一下,我也把衣服換上。」風葉拿著另一個包裹走進了房間裡。 不一會兒的工夫,風葉走了出來,她一向做事的效率都很高,連換衣服的速度都比別人快,想起當初換件衣服的速度,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風葉從我面前走過,停在了鏡子面前,托著下巴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乎隨意盤起的長髮發尾在一端歪歪的垂了下來,配著一身黑的晚禮服,看起來有一點點高貴慵懶的感覺。 不得不承認,晚禮服裝的風葉此刻的確是一個風情萬種的人,冷且高不可攀的氣質明顯的在她身上完的體現著,雖然那黑的晚禮服無論是款式還是質地很明顯都是和我身上的這件是一套的,但我卻穿不出風葉的那種高貴的氣質,和她站在一起反而有些像跟班的……還好自我安慰道,不是我太差,是風葉氣質太好了。 「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風葉從鏡子那邊走過來坐在我對面自言自語道。 「哎?不會啊,」我上下打量了半天,肯定道:「很好看啊,除了前胸和後背似乎暴露了一點,怎麼感覺好像要去參加奧斯卡金像獎的頒獎典禮呢?」 「晚禮服一般都是這樣的,我一次出席阿拉伯皇室的宮廷宴會的時候穿得比這個還誇張呢……前面一直到腰的位置,胸前差點都露點了……」 風葉大概的用手在前面比劃了一下,可以想像到當時前面的情況肯定是風光無限,但個人感覺以風葉這種尺度的胸部似乎即使穿那樣的衣服也不至於有露點的危險。 「哦,忘了說,當時我是異體同步的狀態,因為我不能保露我的真實相貌……」風葉毫不在意的補充道。 「……」我無語了,要是同步狀態下那可不止是風葉形容的那麼簡單了,只怕當場昏倒幾個都有可能。 風葉見我半天沒說話,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我問道:「或者你認為我這次也應該同步以後再去?」 「免……免了,這樣就已經很引人注目了……」 可能是由於我和風葉都不習慣穿著這麼正式的服裝在屋子裡面呆著,看看距離他們邀請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和她不約而同的跑回自己的房間裡換上了家居便服,我穿著拖鞋走了出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風葉卻斜億旁邊的沙發上擺弄著她光著的白淨小腳丫。 一股類似油漆般的奇怪味道隱約的傳了過來,我皺了皺鼻子,轉頭卻看見風葉正在聚精會神的塗著指甲油。 我正要開口說話,忽然她轉過頭麗然問道:「會跳舞嗎?」 「哎?不……不會,需要會跳舞的嗎?」我一臉窘迫的問道,在我的印象裡,似乎這樣的宴會往往都是有舞會的,要不是風葉忽然問我這麼一句,我幾乎忘記了這件事情。 「那倒也不一定,因為大部分時間都是男士邀請士跳舞的,所以你被邀請的可能也不是很大……」風葉抬頭想了一下道:「不過就怕出現意外的情況,所以還是準備一下的好……」 「意外?」 「小笨蛋,就是忽然被生主動邀請啦,現在這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風葉輕輕的用手指疼愛的捏了一下我的臉,面帶笑意道:「不過沒關係,現在時間還來得及,我教你……發什麼呆,快去換衣服,要學就正式點……」 當我辛辛苦苦的再次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風葉已經把客廳裡的沙發都移到了一邊,同樣穿戴整齊的站在客廳正中等著我,唯一還和剛才相同的是依舊光著腳。 「來,站到我的對面,這隻手給我,那隻手放到我的腰上……再往下一點……」風葉把我拉過開始演練著,我就如同一個吊線木偶一樣任憑她擺來擺去。 不得不承認,風葉是一個很好的和老師,我這個笨笨的弟弟和學生漸漸的也能在她的教導下將舞跳得一板一眼的有些像樣子了。但唯一的問題就是,我已經踩了風葉十幾腳了,雖然我也同樣沒有穿鞋子,但一百多斤的體重即使光腳踩上去也是很疼的。 「,你還是把鞋子穿上吧,這樣我踩你的時候能輕一些……」我心疼道,我實在不忍心這樣踩下去了,雖然風葉沒說什麼,但似乎她的腳趾已經有點腫了。 「沒事,」風葉伸手攏了一下我前額的頭髮,毫不在意道:「我要是不光腳,你也不會這麼用心的學得這麼快啊……」 「可是……已經腫了,一會兒你走路會很不方便的……」 「不要緊的……哎?小忍……你……」風葉似乎還想硬撐下去,卻被我強行的橫著抱起來放到了沙發上,她身體只動了一下,似乎是想掙扎,但最終還是沒有拒絕,但卻將頭靠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可你是我唯一的親,你要是出了事情我的心裡也很難過的……別動,我給你揉一下……」我神情有些埋怨的坐在一旁,將風葉的腳放在我的腿上,輕輕的揉著她略微腫起的腳趾,而風葉卻靜靜的坐在那裡什麼話也不說的看著我。 「怎麼了??是我的話說得太重了嗎?」忽然發覺到風葉的異常,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安的望著她。 「沒……沒什麼,我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擔心我,有點不太適應……你真的那麼擔心我嗎?」風葉的表情有些奇怪,我炕出她是高興還是生氣,當然她不太可能會生我的氣。 我聳了聳肩膀,略微有些奇怪的解世:「當然是真的了,畢竟你是我嘛……」 「可……我有一點兒不想當你的了……」風葉看著腳尖幽幽的說道。 「哎?」我眼睛睜大到眼珠都快掉出來的程度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修訂版 第九集 第2~8章 第二章關係 「不……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我結結巴澳詢問著,風葉的這句話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甚至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說。 風葉忽然歎了口氣,摸了摸我的頭,微笑道:「看你嚇的,我的意思是如果可能的話,我真的不希望我是你,但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啊……」 「呃……不解……」 「放心,不會不要你的,即使是死也要死在你的前面……」風葉一個轉身坐了起來,提著一雙高跟鞋向門口走去,「來吧,我們該走了。」 看著風葉的背影,總覺得剛才她的話似乎還有什麼其他的意思,但我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雖然她是一個好,但她然是一個喜歡和人說心裡話的人,甚至對我也是一樣,我永遠無法瞭解她心裡在想什麼,或許她認為只要讓我感覺到她對我的關愛就已經足夠了。 或許這層在她心上的隔閡需要時間去融解吧,太過功利急進的方法只怕會起反作用。 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穿好鞋子跟著風葉走了出去。 車庫捲簾門緩緩升起,一輛紅的跑車在別墅區門衛羨慕的眼光中緩緩駛出了大門,轉彎進入了公路,光潔的漆面不時閃耀著反射出來的點點陽光,漸漸湮沒在川流不息的車輛之中。 國紐約。 平民區街頭的一所教堂內,巨大的十字架前面,一個略微有些肥胖加禿頂的神父迷迷糊糊的做著佈告,紅腫的眼泡看起來似乎是睡眠不足引起的,含糊不清的話語讓人無法聽清他到底在說些什麼,或許是在讀聖經……但他的模糊吐字似乎更像是在讀佛經。 可這些絲毫不影響人們對上帝的信仰,雖然不是禮拜日,但教堂內的木質長椅上也零星有一些虔誠的信徒在跟隨著默默祈禱著,祈禱著未來的生活會更幸福更富裕一些,或許不需要豪富,但只求能夠比現在過得好一點就滿足了,這也是他們長久以來的心願吧。 能來這裡的大部分都是年邁的和老人,但有些意外的是最後一排的長椅上居然坐著一個身穿一身高檔西裝的中年男子,他身上華的服飾和破舊的長椅形成了強烈的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絕對不屬於這個區域的人群,或許應該說「貧窮」這兩個字根本就和他挨不上邊。 殘破的木質大門吱吱呀呀的響了一聲,一個十六歲左右的金髮孩一腳踢開門走了進來,沒有理會禿頂神父詢問的目光,左右看了看,眼睛一亮,逕自走到中年男人身邊坐了下來。 「阿雅,我不是告訴過你嘛,腳是喲走路的,不是喲開門的。」中年男人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點也沒動,頭也不轉的緩緩對孩說道。 孩伸手將前垂的金髮別到了耳後,身體向中年男子身邊挪了挪,小聲說道:「這裡的門太髒了,我怕沒有地方洗手。」 中年男人淺淺的笑了一下,很有神的單眼皮眼睛瞇成了一條弧線,但看起來卻有著說不出的魅力。「這裡的門雖然是髒的,但這裡人的心靈是最乾淨的,外表髒了還可以洗,但心靈髒了卻再也匣乾淨了,除非……」 「除非用本人的鮮血去洗,對嗎?」阿雅搶先說道,她輕鬆的神似乎就好像不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一樣,但事實上她卻比誰都清楚這話的含義。 中年男人微笑了轉過頭來摸了摸阿雅光澤的秀髮,阿雅也像小貓似的微笑著閉上眼睛感受著此刻這難得的溫暖,這個動作比任何誇獎都讓她能感覺到甜蜜。 「今天好像不是學校的休息日啊,你怎閩然跑出來了?逃課了?」中年男人低聲問道。 阿雅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搖晃著小腦袋若無其事的擺手道:「NO,NO,今天是學校的公益活動日,所以我就跑出來了……」 中年男人伸出手指點了一下阿雅的額頭,略微教訓的口吻問道:「公益活動日是讓你們為這個社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讓人們感受到這個世界的好,你居然開小差?真拿你沒辦法……」 阿雅撅起了粉紅的小嘴,沖中年男人做了一個鬼臉,不服氣道:「你怎麼就知道我是開小差呢?我到這裡也是來做好事的……」 「你?」中年男人略微驚訝的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阿雅,皺了一下眉頭,在他的印象裡阿雅除了調皮搗蛋到處惹之外似乎沒有做好事的先例。 阿雅嘿嘿一笑,神神秘秘的拿過平時她背的粉紅小背包,裡面鼓鼓的,不知道裝的是什麼。她詢問似的看了中年男人一眼,低頭想了一會兒,一咬牙,將拉鏈媚拉開,揮手將背包甩到了空中。 在中年男人詫異的目光下,無數綠綠的鈔票猶如漫天飛舞的彩雪般紛紛落下,長椅上的人們先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後不知道哪個人先喊了一聲,整個教堂內的人們這才醒悟過來,塵土飛揚的為了搶錢打得頭破血流,一點也沒有了方才祈禱時候虔誠祥耗神情。 當然,也有一個人沒有動,就是那個禿頂的神父,不過是因為他失足從神台上摔下來撞暈了。 「果然,你又是來添亂的……」中年男人捂著臉無奈的說道,他已經無法再看下去了,索閉起了眼睛。 阿雅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還記得嗎?我和哥哥都是您在這個地區孤兒院裡收養的,您沒收養我們之前,我們有時候甚至還會餓肚子,當時想吃頓飽飯都是要這樣搶的。所以我最瞭解這裡的人們最需要的是什麼,而且我也想讓他們知道,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下去……」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拍了拍阿雅的肩膀,阿雅很聽話的跟著他走出了教堂。一縷強烈的陽光照在了他的臉上,他不微微瞇起了眼睛。 「阿雅,你這個小財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扔掉這些錢你不覺得心疼了?」 阿雅無可奈何的聳聳肩,從後面跑上來拉住了中年男人的袖子,挽住了中年男人的胳膊,抬頭笑道:「心疼是心疼,不過我很快會賺回來哦!」 中年男人疑惑的看了看她,不解的問道:「你該不會又是讓我買你什麼吧?」 「答對,嘿嘿。」阿雅笑嘻嘻的衝著中年男人說道。 中年男人無奈的按了一下頭,掏出了一個支票本看著阿雅道:「你說吧,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這麼無可奈何啊?算了,那我免費送您一個吧。」阿雅不滿的撅起了嘴,氣呼呼的走到前面轉過身站在了中年男人的面前,「我已經查到雙子星葉的行蹤了,她最近開了一次信箱,在巴黎的一個設計師那裡定了兩套禮服,男各一套,我這裡還有詳細的地址,不知道您要不要通知她回來?」 「那倒是不用,我知道她在做什麼,算了,由她去吧。」中年男人歎了口氣,每次談到葉的時候阿雅都會發現他似乎蒼老了許多。 「那我就不通知她了,」阿雅失望道,她原以為會被誇獎的,「還有一個消息就是武靈使昨天不知道為什閩然襲擊了叉暗殺集團威尼斯分部,在殺掉了一個幹部後離開,不過離開的原因似乎是他們其中一個人負傷了……」 「嗯?你是說那個曾經有五個,但現在只有四個人的武靈使?」中年男人皺起了眉,不解的用手指敲打著下顎,「不會啊,即使現在只有四個人,也不太可能會負傷啊?難道叉暗殺集團現在連分部的能力也有這麼強了嗎?」 阿雅搖了搖頭,也一副不解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昨天進行襲擊的只有其中的兩個人,另外兩個然知道去哪了,他們很少分開行動的,所以我才奇怪……」 阿雅看中年男人默不作聲,試探著問了一句:「叉暗殺集團的首領希望我們能出面主持公道,畢竟武靈使的這個行為違反了暗世界的規則,教皇大人,您看是不是……」 「我現在沒有心情和精力管這些了,讓天秤星去處理吧……」中年男人淡淡的揮了揮手。 「可是……就算是阿雅多嘴,我還是不喜歡天秤星這個人,雖然他對這些事情的處理上的確很出,但阿雅總覺得什麼都交給他辦不是很好……」阿雅面有憂的爭辯著。 中年男人擺了擺手阻止阿雅繼續說下去,笑笑道:「你放心,他這個人我很瞭解,為人很正直,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的,我對他很放心,都是同伴,你不要對他有成見。」 「可是人家還是覺得似乎哪裡不對,這是人的直覺……」阿雅嘟囔著,見中年男人走遠了便跟著追了上去。 阿雅和中年男人離開了,教堂的角落裡然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人,一個身穿長袍看起儡像神職人員的人,纖纖十指托著一副很精緻的金塔羅牌,指尖晃動,塔羅牌似乎有生命般的在他的指間遊走著,忽隱忽現,動作快到會讓人有一種他的手上圍繞著一層金的光環的錯覺。 搶錢的人們早已停止了她們之間的「戰鬥」,心滿意足的揣著或多或少的鈔票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教堂,或許她們認為這些錢就是上帝對她們虔誠祈禱的恩賜。 可憐的禿頂教父依舊神志不清的躺在地上,不過狀況要比剛才好得多,至少已經能哼哼兩聲了。 穿長袍的人輕輕移動著腳步來到神父的前面,蹲下身用手在神父頭頂上方劃了一個圈,神父眼皮動了動,一翻身坐了起來,略微有些驚異的看著眼前的長袍人。 「約可先生,你很淨來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想,哦,好像是我摔暈了……」禿頂神父摸了摸頭頂,有一處似乎已經高高的腫起了。 長袍人笑笑,揭開頭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張大約二十多歲陽光男生的臉,一頭金的披肩長髮讓他看起來更顯出一種奇特的神秘氣質。 「剛才風先生是不是來過這裡?」約可扶起了教父,幫他拍去身上的塵土後問道。 教父沉思了一下,回憶了剛才的事情後回答道:「風先生的確在這裡來著,不過什麼時候走的我可不知道,我當時昏過去了……」 約可點了點頭,轉身向大門口走去,剛邁出幾步卻被神父叫住了。 「約可先生,等一下……」神父很笨拙的從後面趕了上來。 約可緩緩的回過身,疑惑的問道:「神父,您還有事嗎?」 「沒……沒什麼事情,就是感謝您救醒了我……」 「哦……這件事情啊……這個事情你倒是沒有必要謝我,我沒有做什麼,是你自己叫醒的自己……」約可嘴角向上挑起,露出了一排整齊的牙齒,擺手道:「人世間的一切都是公平的,當你得到某些東西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你同時也會失去某些東西,任何東西都是可以交換的,只要你能付得起代價。天秤的交易只有兩端平衡才能達成,這就是世間萬物的通用準則……我只是幫你換回了你的意識而已,舉手之勞,不用謝我……」 「哎∼您的意思是……」 約可大聲笑著推開了教堂的大門消失在街道的盡頭,教堂內又重新恢復了神聖而莊嚴的平靜,莫名其妙的神父呆呆的站在原地回味著剛才那段似乎有什麼深意的話,眉頭緊皺,百思不得其解。 神父無奈的搖了搖頭,忽然發現眼前有許多細絲狀的物體紛紛飄落,他大驚,慌忙跑到一面鏡子前左照右照,接著一聲尖節教堂上空響起。 從此教堂內多了一個光頭神父…… T市某處的一間豪華私人別墅內,司徒梟正對著鏡X理著衣衫,此刻的他穿著一套華貴的白禮服,筆挺的身材將這套裝束的經典之處體現的淋漓盡致,任何人看到都不得不承認他就是天生的一個衣服架子。 但此刻鏡子中的他臉上卻烏雲密佈,雙眼不時閃過怨毒的神,嘴裡唸唸有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似乎是在低聲的自言自語。 房門響了一聲,一個身穿黑禮服的青年男子從裡間屋子裡面走了出來,這個人看起來大約有二十五六歲,一米八二左右的身高,一張白皙英俊的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眼睛,眉眼之間看起勞司徒梟有著幾分的相似,但卻少了司徒梟的那種狂傲之氣,反而顯得書卷氣十足。 這個青年男子就是司徒梟的哥哥司徒明,為人和善,禮貌且有涵養,格和司徒梟完全不同,自從二十歲開始幫父親打理家族公司事務,從來沒出過什妙錯,而且深受公司的重用。 他一進客廳就發覺司徒梟的情緒有些不對,走過去輕拍著司徒梟的肩膀問道:「小梟,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昨天早上還不是好好的嗎?遇到什沒順心的事情了嗎?來,和我說說……」 司徒梟晃了一下肩膀掙脫了司徒明的手,,不耐煩的說道:「沒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會解決的……」 「可……那好吧。」他無奈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有什麼事情別自己憋在心裡,會憋出毛病的……」 「哥,你煩不煩啊?我說沒事就沒事!」司徒梟焦躁的吼道,接著一頭倒在沙發上深吸了一口氣。 回想起上次在醫院中,被一個生用仿真槍耍了一通,而且是在一個自己很討厭的叫風忍的小子面前,這件事讓他丟盡了臉面,長這麼大都沒有受過這種窩囊氣。 司徒明很有耐心的坐到了司徒梟的身旁,忽然問道:「你前些時候是不是在我的帳戶上提走了幾百萬的現金?」 司徒梟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年紀還小,父親讓誣著你不讓你亂錢的,不過我聽說這錢是幫你一個同學的父親墊的手術費用,那這事我就不和父親說了,而且這錢你也不用還了……」 「你這不是知道嗎?幹什麼剛才還明知故問……」司徒梟冷冷的看著司徒明問道。 他這個哥哥雖然對他很好,也從來沒有以兄長的身份教訓過他,但在他的眼裡,似乎家人的一切表揚都是衝著他哥哥的,而他永遠都是錯的那個。他從來沒覺得他的哥哥是他的榮耀,反而有一種司徒明奪走了他的一切的感覺,甚至有時會有一種奇怪的想除掉他的衝動。 司徒明和善的笑了一下,右手的食指將眼鏡向上推了推,問道:「我聽說那個生好像是你的朋友,那天能讓我見見嗎?如果不錯的話我可以幫你和父親說說……」 「謝謝,不用了,」司徒梟一副漠然的表情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回身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可是聽說你追求的那個生對你可還是不冷不熱的,你自己的事情都沒解決,居然還想操心我的事情,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司徒明愣了一下,驚訝的看著司徒梟,沒想到自己原以為沒有幾個人知道的事情居然會被他知道,不發出了一聲輕咦。 「我……我想可能是我的誠意還不夠吧,畢竟生多少都是要有些矜持的……」司徒明神情有些慘淡,似乎被自己的弟弟說到了傷心處。 司徒梟恥笑般的哼了一聲,來回走了兩步,忽然對司徒明說道:「哥,不是我打擊你,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你會笨成這個樣子,她那樣的態度很明顯就是心裡還有其他人的存在,根本就沒把你考慮進去,之所以對你還敷衍著,完全是出於我們家和她父親公司的商業往來的面子,這難道你還炕出來嗎?這可有負你哈佛博士生的頭銜啊……」 「哎?你說的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生叫雪櫻,對嗎?」司徒梟高傲的輕笑了一下,從桌子上拿起車鑰匙和一張請帖後開門走了出去。 司徒明頹然的坐在那裡,低著頭深思著,不時的搖搖頭,最後歎了一口氣,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 公路兩側是繁華的商業區,一輛紅的跑車慢吞吞的稼擁擠的車流中緩緩的前進著,豪華的流線外形和周圍的其他車輛形成的極其鮮明的對比,無論是路上的行人還是身邊的司機都紛紛側目,各種複雜的目光都一齊投射過來。 我忍受不了這樣萬眾矚目的眼神,很不自然的向裡挪了挪,後來乾脆關上了車窗,還好上面有太陽膜,估計這樣外面就應該炕到裡面了。 「不習慣?慢慢就好了,其實無論貧窮貴賤,只要心安理得,就不用在意別人的目光……你還小,以後就明白了……」風葉察覺到了我的不適應,對我說道。 「這個……我明白的……」我點頭同意她的說法,我其實只是有些不適應而已,心理上倒是沒什沒舒服的,「不過……,既然我們是雙胞胎,你最多也就是比我大一個小時而已,別總說我小好不好?這樣聽起儡彆扭的……」 「嗯,好∼∼你不喜歡我這樣說我就不說……」風葉從旁邊的一條小路轉出了擁擠的車流,這條路雖然到吳語雯生日宴會的酒店遠了一些,但如果路上車不多的話,應該很快會到,總比在那裡和牛車一樣慢慢蹭的強一些。 「其實……我的確沒理由說你小的,甚至我都不知道我應該是你還是你……」風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 「哎?」我詫異的一轉頭,驚訝道:「……你說什麼?」 「我們……其實是一起出生的……」 「哦?是嗎……」 其實我還不太清楚一起出生是什麼概念,大概就是同時降生的意思吧……我還沒來得及去體會風葉這句話的其他意思,忽然無意中從後視鏡裡好像看見一輛黃的車在我們後面轉了一個彎,有點眼熟。我轉過頭去尋找的時候,那輛車子已經不見了。 大約十分鐘後,我們的車子停在了一棟外飾華麗的建築前,我抬頭看了一眼,愣了一下,沒想到這裡居然就是上次出事的那家酒店,沒想到我和這裡還真是擁分啊。 這家酒店自從上次的事件後似乎重新裝修過,無論內部還是外部都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似乎比以前的華麗有過之而無不及,比以前更為寬敞的大廳讓我有一種幾乎認不出來的感覺。 「怎麼了?你的眼神怎麼這麼奇怪?」風葉把車子停好後趕上來問我。 「沒……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我對她笑了笑,反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也沒有必要和風葉說起那些往事。 我和風葉在這裡服務人員的注視下逕自走進了電梯,我原本以為會很尷尬,但忽然發現這裡進出的人打扮似乎很多都和我差不多,我反而沒有任何不自然的感覺,這就是風葉說過的群體和特異的關係吧。 電梯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不知道外面那麼多人為什麼寧可擠另一部電梯也不和我們搭乘,難道我們看起儡凶嗎?或是有殺氣? 「你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合,其實沒什緊張的,只要記得不亂說話就可以了,我們只是旁觀者,不會有人注意我們的……」風葉幫我最後整理了一下衣服並向我叮囑道,每到這個時候我就覺得她特別像一個的樣子,也是她最可愛的時候。 吳語雯舉辦生日宴會的地點是在頂樓的一號宴會廳,電梯的數字停在最頂端的時候,我和風葉走出了電梯,沒想到剛一出電梯居然就和司徒梟走了一個對面。雖然我想到了吳語雯的生日宴會肯定會邀請梁雪冰,而有她到場自然也少不了司徒梟,但這麼快就遇到他我還是沒有想到的,不愣了一下。 司徒梟顯然也看到了我們,停住了腳步,惡狠狠瞪了我和風葉一眼,大概他有什麼急事,也顧不得再有什麼其他的表示,急匆匆的從我們身邊走過去了,經過風葉身邊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似乎兩人的肩膀輕輕撞了一下。 「……怎麼了?」我無意的斜眼看了一下,忽然詫異的發現風葉居然淡淡的笑了一下。 「沒什麼,我們走吧。」風葉忽然笑吟吟的挽起我的胳膊,似乎很高興的樣子,搞得我一時有點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宴會場地的大門口處有幾個不知道是服務生還是保鏢樣子的人在逐一檢查著來賓的請帖,只有有請帖的人才允許進入,感覺比出入境車輛檢查的都嚴格。吳語雯也真是的,不過一個生日宴會而已,沒有必要搞得這麼誇張吧? 身邊的風葉忽然拉了拉我,我奇怪的看了看她,發現她沖一個方向向我努了努嘴。 就在離入口不遠的地方,兩個身穿紫晚禮服的孩似乎在焦急的尋找著什麼,忽然發現她們的樣子似乎很熟,雖然化了妝,我還是能從身形和面孔上辨認出這兩個人很明顯就是雪櫻和雪落,畢竟她們那種獨特的氣質無論在哪裡都是非常顯眼的。 「你朋友吧?上次我見過的……」風葉問我,我點了點頭,向她們走了過去。 說起闌知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關係還是雪落本身就眼尖,她還是比雪更先發現了我。或許是從來沒有見過我這麼正式的打扮吧,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著我和在身邊挽著我的風葉。 「雪,你在找什麼?要我幫忙嗎?」 雪聽到我的詢問這才發現到我的存在,抬頭剛想說話,忽然看到我身邊的風葉,表情忽然有些不太自然,剛剛張開的嘴忽然又閉上了,好像是話到嘴邊又嚥回去的感覺。 「哼哼,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就跟剛才那個司徒梟一樣……」雪落撇著嘴叉著腰沒有一點淑形象的教訓著我,真是可惜了一身典雅長裙,還好在我印象裡她根本就從來沒和「淑」兩個字沾上過任何關係。 我懶澱這個不懂事理的小丫頭,詢問的目光看著雪。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告訴我她的請帖忽然找不到了。 我剛想說話,旁邊的風葉忽然無聲無息的走了過去,把一張請帖遞給了雪櫻,接著走回我的身邊,漠不關心的看著周圍,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誰的?」我趁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小聲問了風葉一句。 「司徒梟的。」 我笑了笑,果然是這個答案,我就覺得剛才那輕輕的一撞似乎沒那麼簡單。既然是他的,我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小忍,這個不好吧,畢竟這是你們的,而且這位……」雪說到風葉的時候停住了,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我這才想起雪還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雪,這位是我風葉,是我的親,我們是雙胞胎……」我向雪介紹道,接著轉身對風葉說道:「,這位是……」 「雪櫻,雪飛集團的大,二十三歲,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生日十月二十二,天秤座……我知道的,早訣查過……」風葉漠然的看了雪櫻一眼如數家珍的說出了一堆連我都不清楚的事情來,看著雪詫異的神情,我急忙阻止了風葉繼續說下去,搞不好雪恐怕會誤會我在調查她就不好解釋了。 不過雪似乎沒有生氣,反而臉變得很好,很燦爛的笑了笑,對我說道:「小忍,你的很幽默啊……」 老天,她哪裡幽默了,她本來說的都是實話……如果這樣都可以算幽默的話,我真的無語了…… 第三章憤怒 由於有了請帖,門口的服務生很禮貌的讓我們四人進了會場,我走進大門之前下意識的向後看了看,沒有看見司徒梟,看來一會兒他想進來恐怕要頗費一番周折了。 看了一下時間,距離宴會開始還有半個多小時,顯然現在賓客還沒有到齊,但即便是這樣,此時的宴會廳裡也已經有不下一百人到場了。真沒想到吳語雯家居然有這麼大的面子,我居然還看到了市長,那白白胖胖的老頭想當初我只能在電視裡看到的,不過看他的真人版似乎比電視上還要胖些,不過氣不錯。 會場的佈置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在靠著一側的很長的桌子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還有穿著整齊的服務生在人群之中穿梭著傳送著酒水,不過由於我認不出哪些是酒哪些是飲料,所以沒敢喝,原因很簡單,我說過的,我是一個沾酒就會醉的人,以前始終這樣,現在依舊是。會場的前方有一個不算很高的高台,上面放著一個話筒,可能一會兒的主持就要站在那裡,不過此刻倒是一個人也沒有。 看穿著打扮這裡的賓客似乎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一些看著面熟,但我倒是沒有興趣瞭解。他們互相時間好像很熟悉的寒暄著,說的都是一些我根本聽不懂的話題,而這次宴會的始作俑者吳語雯又遲遲沒有出現,我只好無趣的收回了四處打量的目光,忽然覺得似乎有人在看我,下意識的向我旁邊看了一下,居然是雪。 雪很好奇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忽然噗哧笑了出來,我很不解的看著她,習慣的檢查了一下全身,似乎沒有什沒妥的地方。雪雙眼含笑道:「沒事,別緊張,我只是忽然發現今天你的打扮挺帥的,雖然只是幾個月沒見,但你變得更成熟了,而且現在看起來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像一個小孩子了……」 很少聽到雪這麼誇我,我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風葉,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哼哼,別太得意,猴子穿上禮服也只能是猴子,你還真以為你有多帥啊?別臭了,我不過就是安慰你一下……」 雪身旁的雪落大概還在記剛才的仇,抓緊一切時間對我進行各種精神上的刺激,看到我在看她,她很得意的衝我仰起了頭,故意站在了我面前,本來我們兩個的身高就差不多,但穿上高跟鞋的她現在很明顯的比我高出了一小段,足夠她對我進行象徵俯視的。 今天雪落和雪一樣穿了一件紫的斜肩長裙,材質都是完全相同的,只是局部的式樣上略微有些不同,高挑的身材配上這條長裙完全襯托出了她的貌,雖然稚氣未脫,但絲毫不影響她舉手投足間散發的優雅氣質,如果不是我知道她本人平時時候是什麼樣子,此刻恐怕還真的會被她這種「假淑」的外表蒙蔽,但不得不承認,她此刻的確很漂亮,甚至有些耀眼。 雪落發覺我半天沒說話,只是盯著她,感覺似乎沒刺激到我不過癮,不甘心的問道:「喂?你怎麼了?不是看我漂亮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吧……」 「嗯,」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用欣贍眼光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道:「其實這件長裙無論是顏和剪裁都挺適合你的,看上去非常的漂亮……」 「真……真的嗎?」大概是她沒想到我會破天荒的誇獎她,臉居然微微的紅了一下。我微微一怔,還是第一次看到雪落露出這種嬌羞的神態,這時的她猶如一個青澀少一般看起來居然也說不出的迷人。 「不過似乎身材差了一點,有點像我的手機……平板的……」我皺著眉頭似乎很惋惜的又補充了一句,在雪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強忍著笑意走開了,因為我看到了風葉此刻正在大廳一側外面的陽台上看著我。 身後傳來雪落異常激動的情緒,我都能想像出她此刻的臉是什麼樣子的,估計雪現在正在拉著她吧,不然以她的脾氣應該早就扔點什麼東西過來了…… 「,你別拉著我,我今天非要他的好看!」雪落怒氣沖沖掙扎著,絲毫不理會周圍賓客投來的奇怪眼神,要不是雪櫻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恐怕她真的會作出些什麼來。 「算了,畢竟是你先貶低人家的……」雪櫻無可奈何的哄勸著氣急敗壞的雪落,她也搞不清楚為什麼他們兩人為什麼一見面就和仇人一樣。 「,我是你啊,你居然又幫他欺負我……」雪落馬上轉移了攻擊目標,對著雪櫻撅起了嘴。 「不是啦,其實……」雪櫻說道這裡忽然停住了,她看著忿忿不平的雪落居然心裡有一種異樣的失落感,酸酸的……是嫉妒嗎…… 我繞過來往的賓客推開玻璃門走進了室外的陽台,才發現原來這裡也有不少人,由於宴會還沒有開始,一些喜歡清靜的賓客都會聚集在這裡,因為在這裡可以看到幾乎是整個城市的風景。 當周圍得賓客對繁華的城市佈局不時的發出讚歎時,我笑笑走過他們身邊,不過我並無心去欣賞這難得一見的風景,當初絲還在的時候我甚至可以看得更高更遠,所以這風景對於我來說已經無法引起任何得震撼了。 風葉時刻正靠著欄杆向遠處毫無目的的眺望著,當我走近她身邊的時候轉頭看了我一眼,接著又轉了過去。而在她的身邊我卻發現了另一個熟悉的背影,僅僅看一個後腦我就知道是趙楠了,這小子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他,沒想到他居然也進來了,估計是他也要到請帖了吧,這傢伙一向消息挺靈通的…… 不得不承認風葉的獨特氣質和貌對周圍的人群有著無形的吸引力,特別是一些年輕或還自認為年輕的一些男士們,他們紛紛投來驚的目光。但我沒有想到在風葉旁邊的趙楠似乎比風葉更加的吸引周圍的目光,因為他居然穿了一身很是怪異而且復古的中世紀禮服,很有繁複唯的巴洛克風格,雖然感覺有些詭異,但在這個禮服樣式繽紛多樣的會場中也勉強看得過去,就是扎眼了一點。 「窄…趙楠?你怎麼這副打扮?你……你不是來當笑星的吧?」我走到風葉和趙楠的中間,哭笑不得的問道。 趙楠撇了我一眼,一副垂頭喪氣的表情,有氣無力的轉身答道:「還說呢,我居然讓吳語雯那丫頭擺了一道,她居然騙我……」 「騙……騙你?她說什麼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趙楠被騙,這麼舉國歡慶的事情當然要問清楚。 「她……她騙我說這是化妝舞會……我差點穿超人衣服來了……」 「……」 還好……衛計趙楠沒有穿超人的衣服大概和他那天生的奇怪預感有關係,不然趙楠就真的成這裡的「笑星」了…… 「不行,我得找吳語雯這臭丫頭算帳去,要不心裡太憋屈了……」趙楠氣沖沖的就要往大廳會場裡面走,我看他似乎是真的生氣了,怕他在氣頭上不給吳語雯留面子,畢竟怎麼說今天也是人家的生日,太失禮了不好,於是急忙伸手去拉他。 就在我剛剛拉住他的衣領的時候,忽然一個大約二十厘米長的白不明物體忽然從他的領子裡面以極快的速度鑽了出來,對著我的手滯是一口。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快速收回了抓著衣領的手,只聽很輕的啪的一聲,那個不明生物咬了個空,不過它倒是沒有回去,而是瞪大眼睛看著我,兩隻小小的眼睛轉來轉去的。 「趙楠……你怎麼養四腳蛇了?」我奇怪的看著這個不足二十厘米的小東西,雖然長得很像經常見到的壁虎,但身體似乎更細長了些,通體潔白的皮膚有些透明的質感,隱約還可以看到皮膚下面隱約有些東西在流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 「嘿嘿,它叫小懶,很不錯吧,我新買的寵物,本來賣我寵物蛋的人說是叫什麼六靈龜的西印度品種,沒想到孵化出來居然是這麼個東西,雖然被騙了,但這東西我還算喜歡。」趙楠得意洋洋的說著,伸出手指摸了摸那個白小東西的頭,這個好像四腳蛇的小東西似乎很享受的抬起頭蹭著趙楠的手。 在我身旁的風葉看到那個小東西後忽然緊張的抓起我的手,很仔細的看了半天發覺沒有什麼事情後才鬆了一口氣,看她的表情似乎認得這個奇怪的生物,而且好像還很可怕的樣子,我還是很少見風葉會害怕什麼呢……不過或許孩子都害怕這樣的爬行類動物吧…… 「,怎麼了?你認識這東西嗎?」我好奇的問道。 風葉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倒是走到趙楠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看得趙楠有些全身不舒服,畢竟風葉的眼神還是太凌厲了。 「奇怪……」風葉撇了一下嘴,很疑惑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居然是這種已經絕種的蜥蜴,能存活下來還真是個奇跡,不過……」 「不過什麼?」趙楠將白的小蜥蜴挖手心上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過我奇怪的是這種肉食蜥蜴怎麼沒咬死你呢……」 趙楠眼睛頓時瞪得溜圓,下意識的手一抖,小蜥蜴從他的手心上翻落。但這個小東西忽然在空中很詭異的翻了個身,用尖銳的後爪勾住了趙楠的袖口,扭動上身快速的爬過趙楠的胳膊重新鑽回了趙楠的衣領裡面。 「大,這……這東西吃人?」趙楠的臉似乎都扭曲了。 「吃蟲子,大了可能會吃點肉什麼的,但倒是沒聽說過吃人,因為它長不了太大。」風葉很不在乎的說道,畢竟她除了我以外似乎不關心其他人。 「哦,那就好……」趙楠抹了一把冷汗,經過這一嚇倒是再也不提找吳語雯算帳的事情了。不過他始終是一個閒不住的人,轉眼之間就跑去自己找東西吃了。 我看了看趙楠消失的方向,轉過頭來問風葉:「,那蜥蜴沒那麼簡單吧?如果真的只是吃蟲子的蜥蜴,我想你也不會那麼緊張的看我的手,不是嗎?」其實剛剛風葉看我手的時候我就發覺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對了,就是一直沒插上嘴問。 「白靈蜥,根據資料記載很早以前就滅絕了,聽說是有毒的,而且非常的毒,不過由於滅絕的時間太早,毒到底是什麼樣的根本就沒有記載。」風葉心有餘悸的解世。 「哎?那趙楠不是很危險?」 我轉身就要去追趙楠,卻被風葉一把抓住將我拖了回來,說道:「不用擔心,既然是他親自孵化的,他就絕對不會有事,你剛才不是也看到那只蜥蜴因為你拉趙楠而咬你的事情了嗎……」 「不會它把趙楠當生身父母了吧?難怪……」這個說法我倒是經常在電視的《動物世界》欄目裡面聽到,這樣想想倒也合情合理。 大概是看我說得有些口渴,風葉召喚過一個不遠處托酒水的男服務生,從他的托盤中取過一杯鮮紅的飲料遞給我,紅得有些像新鮮的血液一樣,不過味道甜甜的,感覺還很清爽,不像顏看起來那麼討厭。 忽然一陣微弱的嚶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似乎是從門口處傳來的,我扭頭向門口處望去,遠遠的看到似乎有一個人想硬闖大門,卻被門口的服務生攔住了,但還是引起了一陣的動。 風葉嘴角動了動,似乎在笑,轉過頭來看了看我。 即使不用看風葉的表情光是看大概的輪廓我也知道門口的人肯定是司徒梟了,剛才風葉走了他的請帖,也只有他才會這麼囂張的硬闖。 出於好奇和看熱鬧的心裡,我快步走到了入口附近,不過風葉倒是沒有跟來,她似乎對這樣的熱鬧不感興趣。由於出於各自的面子和身份,雖然門口處有些喧嘩,但附近的賓客只是不時的向門口處看上幾眼,並沒有聚集過來,大概只有像我這樣好事的人才會過來看熱鬧吧。 「我和你們說過多少遍了,我的請帖丟了!我又不是什沒明身份的人,我哥哥司徒明還在裡面,你們完全可以請他來證明我的身份!……」司徒梟在門口很沒有修養的和服務生喊叫著,囂張不可一世,就差動手打人了,相比之下那些阻攔他的服務生都要比他的態度好很多了。 「居然是司徒家的二公子啊,剛才還說要幫我們找請帖,怎麼這會兒連自己的請帖都丟了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譴嗎?好……」 好像有人也和我一樣很討厭司徒梟這個人,居然也在旁邊幸災樂的自言自語。大概是覺得志同道合的關係,我轉頭看去,正好和這個人對了一個照面,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忽然感覺眼前一片金星,接著聽到了不大的啪的一聲後,我的左臉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抬眼一看,身邊居然是雪落這丫頭,看我無辜的看著她,她拍了拍手,皮笑肉不笑的衝我得意的揚起嘴角道:「終於讓我碰上你了,這就是你擅自評論我身材的下場,沒有打腫你的臉就算本在這裡給你留點面子,哼!」 雪落從鼻孔中發出這最後一聲不屑後揚長而去,留下一個捂著臉鬱悶的我。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算了,我認栽,誰讓我剛才得罪了她呢…… 正在我捂著臉看熱鬧的時候,忽然看見司徒梟的身後露出了一個孩,目光茫然的站在司徒梟的後面低頭不語。一身白的長裙,自然垂落的披肩長髮,淡淡的輕妝下一張略微有些憔悴的面孔的正是梁雪冰。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妝有些不自然,臉上隱約好像有一點點什蜜跡,而且好像一側的臉微微有些腫起。 由於知道了她現在和司徒梟的關係,他們兩個同時出現在一起我倒是並不奇怪,但可能是知道了她的事情的關係,我每次看到她的時候都覺得她很可憐,很想盡可能的幫她一下。為了什麼呢?原來還不知道……但現在可能是為了再看到她曾經出現過的曇一現般絢爛的笑容吧…… 「看你悲天憫人的表情,不是又同情心氾濫了吧?」趙楠忽然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潑了我一盆冷水。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在他面前任何解釋都是徒濫,他根本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沒有猜不到的事情…… 司徒梟見服務生一點都不通融,越說越氣,梁雪冰看了看他,在旁邊似乎低聲說了些什麼,忽然司徒梟臉一變,揚起手來對著梁雪冰就拍了過去。 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我和趙楠都大吃了一驚,出於本能反應,我瞬間衝出了門口,以常人無法置信的速度擋在了梁雪冰的面前,快速的伸出左手反手抓住了司徒梟馬上要落下的手腕。 趙楠剛跑了兩步,看到我已經擋住了司徒梟後,吐了吐舌頭,灰溜溜的又跑回去了。 「不管她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她是你的什麼人,你都沒有權利去打她,即使你在這麼多人面前可以不要臉,但她不能……」我抓著司徒梟的手腕,毫無表情的抬頭看著他冷冷道,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我始終最煩的就是打生的男生。 「又是你……」 司徒梟惡狠狠的盯了我一眼,用力的將手腕甩了出來,歪著腦袋仰頭俯視著我,一臉不屑的表情,雖然語氣很平淡,但一個「又」字很明顯已經把我列為舊恨的行列了。我抬頭迎著他的目光,說實話,我很討厭被別人俯視,但沒有辦法,身高始終是我心中說不出的痛…… 大概是我出現的太突然,也或許是沒有人想到會有人出面來阻止這件事情,我開始能聽到不時的傳來一些小聲的議論了,雖然聽不清內容到底是什麼,但反正我又不是什麼有頭有臉的什麼大人物,也不去理會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麼,畢竟眾口鑠金,聽他們的話不氣死也得脫層皮。 我毫不在意的收回了手,轉過身去卻發現梁雪冰正張著迷茫的眼睛不解的看著我,但從她的臉上我卻讀不到什麼表情,似乎整個人都麻木了。 「謝謝。」她只是靜靜的說了這兩個字,接著從自己的提包裡拿出一張請帖走了進去,就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看著梁雪冰單薄的背影,想起了當初同座時候的點點滴滴,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裡一個單純的孩居然變得像一具被人操縱的木偶,一個連憤怒都不會表示的哀傷娃娃,整個人都只剩了一個空殼,原本的靈魂卻已經被自己封閉了,這就是所謂的放棄了自己吧……單純而無謂的犧牲……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司徒梟這個人渣……我生氣了嗎?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的感覺到我心中的陣陣壓抑,一種得不到宣洩的情緒在我的心中橫衝直撞著……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早晚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司徒梟在我身後忽然說道。 身後忽然一陣強風襲來,即使不用回頭我也知道司徒梟在對我做著什麼。我側身左手繞過右臂腋下一動不動的抓住了司徒梟襲我的拳頭,手指一用力,身體原地向右旋轉同時右手手刀指尖瞬間直插司徒梟的咽喉處。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司徒梟根本也沒有想到我居然能擋住他的襲,更沒有想到我居然還會在瞬間反擊,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間,我的指尖離他的咽喉只有幾公分了。如果只是平常人的一擊,司徒梟最多也就是半天喘不過氣來而已,但我此刻卻第一次對他有了殺意,居然全力出了手,速度快到他連躲閃或阻擋的時間都沒有。 忽然一隻柔嫩的纖纖秀手擋在了司徒梟咽喉的前面,瞬間完全封住了我的攻擊,我的手指無法在前進分毫,我抬眼一看,居然是風葉,不過我能想到是她,因為整個會場裡能接住這一擊而不受傷的也只有她了,連趙楠都不行。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整了一下我不冷靜的情緒,緩緩的收回了手,走到風葉身邊,低頭道:「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風葉關愛的摸了一下我的頭髮,挽著我的胳膊說道:「沒事,我就是不想讓你有什麼麻煩而已,畢竟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嗯,我知道,下次我會控制一點的。」我點了點頭,從司徒梟身邊走過也沒淤去理他。 司徒梟大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生死的邊緣的走了一回,反正他這種人也不會領什麼情,反而忽然伸出手攔住了我和風葉,藐視道:「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你敢和我去外面嗎?」 還沒等我說話,風葉輕描淡寫的撥開了他的胳膊,斜眼看著他冷冷說道:「我現在只想過些安靜的日子,別惹我,不然下次再遇到你我就不會用假槍那麼簡單了……」 大概是風葉身上的那種無形的殺氣產生的威懾力,司徒梟居然下意識的退了一小步,似乎微微有些驚恐,但臉上的表情還算顯得鎮定。 「,算了,我們進去吧。」我在旁邊拉了一下風葉,畢竟現在還是在吳語雯的生日宴會會場,多少也要給她一些面子。 「不用擔心,我就是嚇嚇他而已,我已經決定以後不殺人了,」風葉在我耳邊輕輕說道,看到我一副疑惑的表情後又補充了一句:「因為你似乎不喜歡我殺人,不是嗎?」 風葉吐氣如蘭在我耳邊,暖暖的,還有點癢,我不自覺的挖了一下耳朵。 正在我們和司徒梟在這裡爭只下的時候,從大廳裡面走過來一個中年人,看樣子大概有近五十歲,身材有些削瘦,眉宇之間的相貌微微有些眼熟。他走過來詢問了一下門口的服務生,眉頭皺了皺,看服務生對他的恭敬態度,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吳語雯的父親吳言,難怪看著眼熟。 他走到快步走了過來,倒是沒有理我們,而是很關心的向司徒梟問道:「小梟,我剛才已經聽人說了,因為請帖的關係你被擋在了外面,你父親呢?他沒有來嗎?」 「沒,我父親最近有些身體不舒服,他讓我和我哥哥來代表他出席的……可中途請帖丟了,而且還被人……」司徒梟說道這裡停住了,不懷好意的冷眼看著我和風葉。 我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想起曾經在張葉玄給我的司徒梟的資料中提起過,吳言的公司和司徒家的公司來往非常的密切,很多原料都依賴司徒家提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不敢得罪司徒梟的。 果然他看了我和風葉一眼,皺了一下眉頭,顯然是不認識我們兩個,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為難,如果不給司徒梟一個相應的交代的話可能回有損兩家的往來,這已經是很明顯的事情了,瞎子都能看出來。 「請問你們兩位是……?」吳言這個人做人很客氣,至少還先詢問我們一下,這倒是讓我對他有了不少的好感,至少不像他兒吳語雯那沒分青紅皂白。 「我是……」 我正要回答,忽然從身後走過一人搭住了我的肩膀,微笑著對吳言說道:「吳伯伯,這兩個人是我的弟弟和,剛才和司徒二公子發生了點小誤會,都是自己人,麻煩您操心了。」 這番話即給了他面子又給了他台階,吳言打了個哈哈借口還有事情要忙匆匆的離開了,我回頭一看居然是雪,可能是她父親的公司也和吳家的公司有什麼來往吧,難怪吳言不願意趟這趟混水。 司徒梟狠毒的看了雪櫻一眼,轉頭進了大廳。 我有些擔心司徒梟會對雪作出什沒利的事情來,畢竟他這個人是個心胸狹窄的小人,剛剛想開口提醒,雪卻笑笑先說道:「不用擔心,只要他哥哥還在,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風葉看了看雪櫻,又看了看我,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忽然對雪櫻說了一句:「謝謝。」接著轉身離開走進了會場。 「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風葉對別人說謝謝,這似乎是破天荒的事情,什麼時候風葉轉了呢? 「什麼事情啊,小忍?」雪見我有些吃驚,不解的問道。 我笑了一下,不太肯定道:「沒什麼,好像我很喜歡你……她從來沒和別人說過謝謝的,今天是第一次……」 雪也略微有些驚奇的看著風葉遠去的背影,忽然會心的一笑,拉住我的左手問道:「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哎?什麼?」我有點懵了,忽然雪這麼問我卻讓我不知道回答什麼,我甚至不明白她的意思,這個問題可是不能亂說的,事情可大可小……萬一答錯了,雪會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 「我想……應該也喜歡吧……」孩子的問題就是刁鑽,對著笑吟吟的雪說出這些話還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我剛想再補充一句「僅僅是弟弟對的那種喜歡」的時候,忽然我的左手媚一抖,整個手掌瞬間從雪的把握中掙脫了出來,整個左臂好像痙攣一樣不斷的顫抖著,甚至可以看到手背上明顯的青筋。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剛才接司徒梟那一拳的時候情緒太激動了嗎?居然會在這裡……一想到事情的嚴重,我頓時臉變得有些蒼白,汗水也沿著額頭流了下來。 「小忍,你沒事吧?」雪關切的就要上來拉我,卻被我一把甩開了。 看著詫異不已的雪,我也顧不得解釋什麼,緊緊的抓著左手腕向衛生間跑去。 第四章月光 清澈且冰涼的水從光可鑒人的水龍頭中流出,持續的衝擊在我的手上,同時升起了漫天的蒸氣,清冷的感覺讓我起伏的不安平靜了許多,手部暴露的青筋也逐漸平整恢復成我那略微有些細長的手掌。 抬頭看了一眼鏡子,偌大的一面鏡子已經被霧氣籠罩上一層的模糊,隱約可見一個白的輪廓,有些迷惑,那個影像就是我。深呼吸了一下被我烘濕的空氣,發現自己的左手已經可以正常的活動,於是伸手關起水龍頭,向門口走去。 整個洗手間裡面已經被白的水蒸氣瀰漫,我倒是很慶幸沒有人看到,大概現在人們都在宴會廳裡面等待著即將開始的宴會吧。我忽然很僥倖的笑了笑,就像一個了糖果卻沒有被發現的孩子一樣。 就在我去拉洗手間的門準備出去的時候,忽然門卻開了,一個穿著黑禮服帶著一副眼鏡的高個子男人走了進來,頓時霧氣順著這唯一的開口向外湧去,將這個男人的眼鏡上同樣蒙上了一層半透明薄霧。可能是這突然的變故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小心和我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我沒看清楚,沒傷到你吧?」沒等我開口道歉,反而他先開了口,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同時對他的第一印象出奇的好,因為我喜歡有禮貌的人。 「沒……」我剛想說沒關係,可忽然發現面前的人有些眼熟,似乎很像我剛剛教訓過的某人,一個熟悉的名字幾乎脫口而出:「司徒……」 「我是司徒明,我認識你嗎?對不起,我好像不記得了……大概是因為霧氣太大炕清的關係吧……」對方說著將眼鏡摘下懶了擦,自言自語道:「奇怪,這裡怎麼搞得和室似的……」 「可……可能是熱水管壞了吧?」 沒想到居然是司徒梟的哥哥,差點認錯人,不過他哥哥似乎要比司徒梟的格好上很多,至少目前看起來還是個不錯的人,這有點讓我意外,我還以為他哥哥可能比他還不可理喻呢。 司徒明似乎並沒有懷疑我的解釋,和我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我也隨即離開了洗手間。 不過我並沒有直接回宴會廳,因為我有一件事情要證實一下,我找了一個沒有什麼人的角落拉起了自己的左臂衣袖。猶如滕蔓般蜿蜒的不規則黑斑紋赫然出現在我的左臂,起始點就在我的脈搏跳動處,隨著脈搏的跳動這個點附近的斑紋下方隱約可以看到一些紅東西在流動,很像血液的樣子,但我知道那不是,因為這些斑紋根本就不可能是血管。 「和上次比起爛像又長了一點點……」我自言自語的放下了袖子。 大約半個月前,我在北京訓練的時候左手手臂曾經受過一次很嚴重的傷,雖然憑借自身的恢復力在很短的時間裡恢復過來,但在那以後我的左手臂上便出現了這可怕的斑紋,初期只是在手腕,後來居然像有生命一樣的逐漸向上生長著,而且似乎力量越來越強,我甚至有一種它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衝破我身體而獨立出去的感覺。 說實話,我不知道這些斑紋到底是什麼,但我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這裡面蘊涵著一股灼熱的力量,甚至好像根本就是原本不屬於我的力量,我不知道任其發展下去會發生什麼,但我卻找不到處理它的任何辦法,甚至連風葉都無法解釋這是什麼。 而且更奇怪的是,自從有了這個斑紋後,我再也無法使用五雷冥動咒了,原本的符咒在我面前居然成了一堆廢紙,有時我甚至懷疑這個斑紋是什麼人給我加上的封印。 「人生啊,始終是殘酷的……你又在看你那古怪的紋身了嗎?其實我個人認為挺酷的,留著吧…….」趙楠不知道忽然從哪裡又冒了出來,蹲在我身後忽然來了那麼一句,把我嚇了一跳。 我當頭一個暴栗敲了過去,不屑道:「什麼紋身,你當我是不良少年嗎?」 趙楠身體像幽靈似的向後平滑了半米躲開了我的一擊,撇嘴道:「我知道你出事了,過來關心你一下,你居然這麼對我,真是傷死我的中國心了……」 「別扯蛋,」我整理好衣服後不解的問道:「不過我不明白,你怎麼知道我的斑紋又生長了?」 「嘿嘿,這個是秘密。」趙楠細長的小眼睛轉了轉,很詭異的衝我笑了一下。 我正想追問下去,忽然看到大廳裡面人群開始湧動,似乎宴會即將開始,我拖著趙楠跑回了宴會廳。 「各位來賓,士們,先生們,很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牢加小語雯十八週歲的生日宴會,再這裡,我代表……」 吳語雯的父親吳言的口才和他的名字一點都不相稱,不光話非常精闢,而且還非常的多,滔滔不絕的說了幾分鐘,基本上就是對到場的來賓表示感謝一類的話,另外又大概的介紹了一下一些主要的人物,那個白白胖胖的市長當然首當其衝,聽說這是慣例。 「我以為這個宴會會很有趣呢,沒想到這麼無聊……我還是懷念當初我們在路邊小飯店吃吃喝喝為你過生日的情景,那才叫溫馨,記得當時我還哭了……」趙楠似乎對這些冠冕堂皇的過場台詞不怎麼感興趣,很無聊的蹲在人群的最後,端著一杯紅酒放在肩膀旁邊,衣領處一條白的小蜥蜴用舌頭很享受的舔著,不時發出一點輕微的古怪聲音。 「你還好意思說,你那次是耍酒瘋,哭得天昏地暗的,就跟死了什麼人似的,好好的生日被你搞得和葬禮似的,不能喝酒就不要喝……」我說了一半低頭發現趙楠根本就沒於聽我說話,只顧逗蜥蜴玩,氣的我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高腳杯,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頭,「別和似的蹲著,好好的一隻蜥蜴都被你帶壞了……」 「它喜歡喝酒關我什麼事啊?怎麼一說就和我扯上關係,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形象代言人嗎?」趙楠很不情願的站了起來,用一根手指將還在探頭探腦的小蜥蜴推了回去。 這次宴會的重點因為不是慶祝生日,所以程序方面倒不是很繁瑣,講話結束後一直遲遲不露面的吳語雯終於出現在了大家面前,眾人的眼前頓時一亮,我也感到有些意外,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她穿裙裝的樣子,雖然她稱不上是,但看起來倒也滿活潑清純的,沒想到能見到她這樣的一面,這次還真是不白來。或許是由於今天是她生日的關係,在刻意的裝扮之下,一向格率直的她居然看起來像一個乖乖,嗲聲嗲氣的黏在她老爸的身邊,第一次聽她到這種語氣說話的我只覺得有些頭皮發麻,生還真是多變…. … 至於趙楠……已經很誇張的跑到一邊乾嘔去了…… 生日蛋糕是四層的,雖然很大,但估計還是不夠在場的這麼多人分的,不過來的人目的倒也不是為了吃蛋糕,所以這個倒是不用擔心什麼,一般都是象徵吃一點。就連切蛋糕也是吳語雯象徵切一下,剩下的就由服務生來完成了。 賓客們又再次的分散開來,會場又恢復了喧鬧的氣氛,到處充斥著我聽不懂的話題。切好的蛋糕由服務生分別私每個人的手中,我也分到了一塊,不過卻被我隨手給了趙楠,因為我不喜歡吃這東西。 「風忍,你怎沒吃呢?服務生沒給你送嗎?」吳語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的旁邊,手中還端著一塊蛋糕。「這塊你吃吧。」 我擺擺手,指了指在不遠處桌子旁邊大口大口塞著蛋糕的趙楠說道:「不了,我不喜歡吃甜食,不過可以給趙楠,他喜歡吃這東西……」 吳語雯隨著我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當場就笑出聲來,馬上恢復了她那票的本。趙楠顯然是聽到了吳語雯的笑聲,哧溜一下便滑了過來,表情呆幟看著她半天不說話。 「看什麼看?沒見過我啊?」吳語雯把手中的蛋糕遞到了趙楠面前,毫不掩飾她強烈的笑意道:「沒想到你居然還真的相信我說的話啊?不過你這身衣服穿得還真有復古風格,挺好看的,今年流行這款……」 「別說風涼話,要不是看你是生,我一定把你粹裡扔下去,然後再踏上一萬隻腳,讓你永世不得翻身……」趙楠沒好氣的接過蛋糕塞到了嘴裡,整個腮幫子裝得鼓鼓的,好像搶東西吃的猴子那樣。 吳語雯很淑的衝他微笑著聳肩道:「不過就是開玩笑罷了,你一個大男生別這麼記仇啊……是吧?」說著還衝我看了看,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少來,別以為一塊蛋糕就能賄賂我,我又不是揮手風動,落腳雲生的什麼大人物,我就是小心眼,你能把我怎麼樣?」趙楠抹了一把嘴角的奶油甩到了一邊,嘴角上剛剛長出一點的茸毛鬍鬚一翹一翹的得意的耍著無賴道:「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這事咱倆沒完……」 由於吳語雯怎麼說也是這次生日宴會名義上的主角,所以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和趙楠鬥嘴,順便和我說了間無關緊要的話便招呼其他賓客去了。 風葉從我身後繞了過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去哪了?」我回頭問道,很奇怪今天風葉總是走來走去的,不像平時一樣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邊,這一點倒是有點反常。 「隨便轉轉,雖然這裡看起來挺平靜的,但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風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似乎有些不解。 「,你太緊張了吧?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安慰道。 「其實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趙楠不是時候的插了一句,被我一眼瞪了回去,硬是沒讓他把後半句說完。 風葉搖搖頭道:「不對,這是我的直覺,不會錯的,我再去看看……」既然她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阻攔,由她離開了。 忽然會場裡面響起了一陣優的鋼琴聲,整個會場頓時靜了下來。 我沿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前方的角落裡一架白的鋼琴前坐著一個孩,正是剛剛離開不久的吳語雯,此刻她彈鋼琴的神情和剛才和趙楠鬥嘴時簡直就是判若兩人,纖纖十指在黑與白之間遊走著,敲擊之間發出悅耳的聲響。有才華的孩即使不是也會有額外的加分的,此刻的吳語雯吸引著全場的目光,甚至連一向對吳語雯不屑一顧的趙楠也多多少少的看了好長一段時間。 一曲完畢,全場立刻響起了一片掌聲,雖然這首曲子彈得還有些生澀,但主人的面子多少還是有人給的,自然就少不了人捧場。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吳語雯簡直就是在侮蔑我心中鋼琴的形象……不過鋼琴的確彈得不錯,就是人差了點……」趙楠在我身邊自言自語著,大概是有點心裡不平衡。 我剛要開口,忽然看到吳語雯不知道什麼時候沉著臉站在了趙楠的身後,顯然是聽到了趙楠剛才的話。她抬起一隻手叢楠後面拍了過去,趙楠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腳下一滑,向前踉蹌了兩步,居然躲開了。 「小樣,還想拍我黑磚?」趙楠站穩後得意的向吳語雯齜牙咧嘴的笑著,看來剛才那話根本就不是自言自語,就是說給吳語雯聽的。 要是在學校,此刻的情景估計就是吳語雯隨手拿起身邊的什麼東西向趙楠札去了,但在這個場合吳語雯卻是佔絕對的劣勢,因為她不能不給她父親留面子,裝淑至少也要裝到宴會結束,結果此刻卻被趙楠抓住了她這個弱點。 吳語雯臉難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眼睛轉了轉,很古怪的掩嘴笑了笑,轉身跑開了。 我不解的沖趙楠眨了眨眼睛,趙楠攤手聳肩做了一個和我一樣不解的動作後說道:「剛才她最後那一笑肯定沒好事,我覺得我還是先走得好……」 「哎?等……等一下,你要去哪?」 還沒等我問完話,趙楠也沒跑出幾步,忽然宴會場前方響起了吳語雯的聲音:「趙楠,你不是說準備了一個什麼節目給我做生日禮物嗎?你在哪呢?我在前面等你……」 趙楠頓時臉都藍了,聽到這話差點一個跟頭栽過去,懊惱道:「完了,這下又被她算計了……」 看著趙楠無可奈何的又走了回來,我擔心的問他:「能行嗎?」 「她都這麼說了,當著這麼多人我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要不我能怎麼樣?我就是再厲害也不能在幾百雙眼睛的注視下逃跑啊?」趙楠翻了翻白眼又補了一句:「再說我這裝扮能跑多遠啊?這個時候久硬著頭皮上,咱兄弟輸人不輸架……」 說話的工夫趙楠已經走到了台上,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面孔,兩隻手攏著袖站在前面,也炕出他到底要做什麼。在台上燈光的映射下,趙楠一身巴洛克式樣的復古禮服反而顯得很得體了,可能這本來就應該是舞台裝的關係,我甚至還看到衣服布料反射出的星星點點光點。 「嘿嘿……既然咱們吳大說話了,我也不好意思不上闌是?」趙楠拿著話筒在台上抖來抖去的,滑稽的裝扮和形象惹得台下一片的笑聲,「說實話,我是臨時被叫上來的,真的沒什麼準備,可中國有句老話叫吃人家的嘴短,所以不管怎麼說既然上來了就不能這麼下去,那我就耍點小把戲獻醜了……」 趙楠的文藝細胞在幾年前就已經死得差不多了,所以他有多少斤兩我還是知道的,唱歌是五音不全,跳舞也是慘不忍睹,樂器更是演奏得驚心動魄,或許除了說相聲……但我不認為這樣的場合他還能有什麼準備……除非…… 趙楠脫去外衣扔到了一邊,兩隻手伸向前方前後翻轉了幾次,嘿嘿笑道:「大家棵,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兩隻手……」 這……這不是廢話嗎?這當然不是腳丫子…… 半晌……台下一片冷場……吳語雯的臉有點難看,不過趙楠似乎很滿意現場的氣氛,很得意的打了一個響指。 一股熟悉的微弱波動傳了過來,奇跡出現了,在趙楠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間赫然捏著一根鮮紅的玫瑰……不對,應該說是長得有些像玫瑰的畸形蘑菇……因為他只能種出蘑菇來…… 大概這就是冷場後出現的奉效果吧,周圍的掌聲顯得格外的熱烈,我也不鬆了一口氣,我就想到趙楠肯定會出這一招的,而且這個時候大家只會把他的能力當成魔術,也不會顯得驚世駭俗。 台上的趙楠聽到下面的掌聲顯得頗為得意,斜眼看了既驚訝又有些尷尬的吳語雯一眼,壞壞的一笑,將玫瑰……哦,是將蘑菇很紳士的橫向叼在了嘴裡。接著雙手分別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圓圈,抖動雙手之際兩束彩麗的如同鮮般的蘑菇叢憑空出現在兩手之上,趙楠雙手向上拋出,剎那間猶如禮絢爛綻放,數十支嬌如的蘑菇在空中瞬間爆裂,破碎成千萬彩的碎片,並在下落過程中瞬間轉變成閃耀著螢光的孢子,在未落地之前逐漸消失在空氣中。 這樣的表演即使是世界頂級的魔術大師也無法辦到,台下頓時一片驚呼聲,瞬間爆發出比剛才更熱烈的掌聲,並伴隨著議論和讚歎之聲,久久不絕。趙楠在台上很有心向下行著禮,在吳語雯還沒有答驚中恢復過來之際大步流星的走下了台。 這……這招我見過……當初在北京訓練的時候他用一個星期時間研究的,好像還起了個名字叫「夢了無痕」……很無聊的能力,不過挺適合喲出風頭…… 「怎麼樣?我還可以吧?其實我還可以種出更多的蘑菇來,就是擔心控制不住形狀會露餡……」趙楠一下台就在眾人的注視下跑了過來,興沖沖的在我身邊講述著,臉上抑制不住得意的喜悅。 我微笑著歪歪頭,沖趙楠伸出了大拇指。 這段時期裡趙楠的能力一直進步很快,現在已經可以由他控制生長出各種奇怪形淄顏的蘑菇了,在這一點上我有時還是挺佩服他的創意的,不過成長的僅僅只有種蘑菇的那種能力,其他的幾種能力還是一直沒有什麼進步,也不知道他是能力已經進化到頭了還是他只考慮觀問題。不過即使是這樣,也要比我好得多,自從上次訓練結束後,除了自身的體力和反應,我的能力不但沒有什麼增長,反而還有一點衰退的跡象,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不過就是個耍把戲的,有什麼得意的……」身旁似乎有人對剛才的表演嗤之以鼻,我側頭看過去,是司徒梟,這個時候能表現得這沒屑一顧的人或許也只有他了。 我剛要返他的話,趙楠卻在旁邊撞了我一下,笑嘻嘻的用眼睛瞟了他的手一眼。我疑惑的低頭看去,卻看見司徒梟的右手手背上印著幾個有些烏黑的痕跡,應該是我剛才接他那一拳時候留下的指印。 他看到我正在看他的手,立刻把手一擺,喝道:「看什麼看?不過就是一點淤傷而已,這筆帳我早晚會和你算的……」 我長出了一口氣,撇了撇嘴,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這不是淤傷,我建議你回去看看醫生塗點藥吧,免得傷口惡化,到時候別說我沒提醒過你……」 司徒梟哼了一聲甩手而去,趙楠歪頭看看我問道:「燙傷是吧?一看就是你幹的……」 我笑著點點頭,這件事情趙楠和我一樣清楚。 可能是由於剛才吳語雯和趙楠的才藝表演調動起了在場來賓的興致,熙熙攘攘之下居然又有一個人被推了上去,沒想到居然是我在洗手間裡面遇到的司徒梟的哥哥司徒明。 「哎……這個人?」趙楠顯然是沒有見過司徒明,看到酷似其弟的外表時也愣了一下。 我給趙楠大概的說了一下他和司徒梟的兄弟關係,而且我還記得在曾經調查的司徒家資料裡面曾經提到過,司徒明曾經取得過哈佛的博士學位,配上英俊高大的外表,還有「黃金單身」之稱,據說倒追他的孩不計其數,而且幾乎整個司徒家的產業都是由他經手的,不像司徒梟那樣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並且這個人很有禮貌,這個是我親身經歷過的,所以對於他的上場我還是不吝惜我的掌聲的。 在資料中也曾經提起過司徒明的愛好很廣泛,不過並沒有具體寫出都是些什麼,我只記得好像有一條是某年青年組的自由搏擊亞軍,看來還是一個運動神經很發達的人。這樣一個優秀的天之驕子能有什麼表現倒是讓我有些期待。 司徒明也不知道是謙虛還是真的尷尬,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周圍的掌聲更響了,顯然是在希望他上場。我忽然聽到斜後方有一個人鼓掌格外的賣力,我原以為會是司徒明,可忽然想起他的手現在根本就不能用力,不回頭看去,沒想到居然是雪落。 她只有單獨一個人站在我身後的不遠處,原來一直在她身邊的雪此刻倒是不在她的旁邊。 「看我幹什麼?沒見過啊?還是還想挨打啊?」雪落示威似的撇著嘴向我揮了揮手掌,做了一個巴掌的手勢,動作很有氣勢,就是由她做出來實在沒什麼力度,「哼,懶澱你……」說完再次把臉側了回去。 「我……我就是隨便看看……」剛才那一巴掌的教訓我還記得,所以現在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小心翼翼的問道:「看你那麼興奮的表情,你也認識他?」 「廢話,我當然認識了!」雪落白了我一眼,語氣似乎在說我問得多餘,「司徒明就是我未來的夫。」 「……夫?」 「嗯!」 「你第一次忽然撲出來摟著我的脖子叫的夫就是指他?」 「嗯!怎麼,你有什麼問題嗎?或者說你對我堂有什麼想法?我告訴你,想都別想,我和未來的夫很快就要結婚了,何況你根本配不上我堂……」 雪落不耐煩的點頭應道,並丟了好多白眼過來。 雪落的問題有些讓我無法回答,好像我回答什麼都是錯的,乾脆索不去理她。 不過雪落的話真的讓我大吃了一驚,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的因果曲折,但聽雪落的口氣,雪和司徒明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秦系似乎也很不一般,不然雪落也不會這樣大大方方的叫他夫,難道說雪真的要出嫁了?不過並沒有聽雪對我提起過啊……不過想想倒也沒什沒對的,我又不是重要的人物,人家兩個的私事怎麼會對我這樣一個外人說啊…… 我心中倒也釋然,雖然我和司徒梟有些過節,但對他哥哥司徒明的印象還是相當的不錯,而且他無論從外表和家世上都和雪挺相配的,雪能找到這樣一個好的歸宿我想也會很幸福吧。 司徒明在眾人的目光下也不好再推脫,整理了一下衣服居然徑直走到吳語雯剛才彈過的鋼琴前面坐了下來,一曲比剛才吳語雯演奏得更為流暢的鋼琴曲在宴會廳的上空響起。不得不承認司徒明這首曲子的確彈得非常得優,就連我這樣一個對音樂不怎麼精通的人都被深深的感染了,不過在演奏進行的過程中,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能聽出……準確說是感覺到一種很空洞的感覺,可能是我能夠感覺到司徒明的情緒的關係,一種無法和這音樂聲同步的情緒充斥著,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一曲結束,司徒明微笑著站起來走到前面向下行禮謝場,台下賓客立刻報以掌聲,雖然很多人很明顯是賣司徒家的面子,但司徒明的演奏也的確對得起這如雷的掌聲。 「怎麼樣,我夫很強吧?比某人強多了……」雪落洋洋得意的炫耀著,真不知道是雪嫁人還是她嫁,她那麼得意幹什麼。 我被她說得有些鬱悶,不覺的返了一句:「你就直接說我不就行了,還繞那麼大的彎……曲子演奏得不錯,可好像他今天不在狀態上,一點感情都沒有……」 雪落聽到我說司徒明的不好,立刻氣的一巴掌又拍了過來,我頭稍微後仰了一下就閃開了,就知道她會來這招,習慣了。 雪落似乎還想繼續跟進,卻被一隻手拉住了,手的主人正是我們談論的司徒明。他很和善的微笑著對雪落說道:「雪落,他說禱錯,這首曲子適合在幽靜的環境裡獨自彈奏的,在這樣喧鬧的環境下當然彈不出精髓來。」 接著他轉頭對我微笑道:「我們剛才似乎見過一次,沒想到你對鋼琴曲也很有研究啊,想必一定在這方面很嶼詣了,不介意讓我們聽聽你的演奏吧?」 我沒想到司徒明會忽然對我這麼說,聽聽還可以,樂器這東西,除了口琴以外我好像沒碰過其他的,就更別提鋼琴了,上去不是丟人去了嗎? 「哎?對不起,我不會……」我急忙推脫道,身體也不住的向後撤。 「這麼可能,你既然能聽出這麼深層的音義,就證明你不是一般人了,還是不要謙虛了,頸是切磋一下……」司徒明依舊彬彬有禮的微笑著。 儘管再三推脫之下我還是上了場,不是因為給司徒明的面子,而是雪落趁我不注意把我一把推上去的,不為別的,也只是好奇,可就是她那好奇心圈慘了我。 算了,反正都上來了,按趙楠的說法咱們輸人不輸架,硬著頭皮上吧…… 我煞有其事的按剛才司徒明的樣子坐到了鋼琴凳上,雙手輕輕的搭到了琴鍵上,看了看台下密密麻麻的目光,緊張得深吸了一口氣。 一陣淒悠揚的琴聲緩緩從我面前的鋼琴中發出,哀怨纏綿的旋律震撼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靈,悠長的旋律在大廳中環繞著,久久不散。 「這是……是《月光》……!!」司徒明忽然驚訝道,不可思議的看著台上的我。 第五章斷曲 看我?看我也沒有用……別說這不知名的曲子,就連這琴都不是我彈的…… 看著黑白相間的琴鍵詭異的自己上下起落著,發出陣陣柔和並略帶哀傷的旋律,我驚愕不已,雖然見慣了各種超自然現象,但我的心臟還是劇烈的跳動著。還好鋼琴面對著台下的賓客,我的身後沒有人,不然造成的震撼效果是不言而喻的。 我的手幾乎僵硬了,也不知道是因為感到恐怖還是不知所措,居然睜大了雙眼迷惑的向周圍環顧。 忽然一個熟悉且讓我感到安心的細小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別東張西望的,跟著琴鍵按下的位置大概的做一下動作就可以了,反正沒有人在你身後看。鋼琴是我彈的,不用找了……」我認得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了,是風葉。 我慌忙按照風葉的叮囑煞有其事的將雙手跟著琴鍵移來移去,裝作一副很投入的樣子,並在低頭的時候向台下的人群裡面看了一眼,剛才一直沒有出現的風葉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台下人群的前排,雙臂環抱在一起若無其事的看著我,嘴角上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我有點糊塗了,忽然感覺到好像什麼東西輕輕碰到了我的手一下,不是碰……是一種好像從手中穿過去的感覺。我頓時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轉眼向自己的手部看去,在雙瞳之下一雙純白略微有些半透明的纖手在鋼琴的按鍵上快速的來回移動敲擊著,這和諧的樂曲就是由這雙手演奏的。 我的雙瞳向上看去,一副麗得慘絕人寰的少面孔出現在我的眼前,此刻正以倒吊的姿勢懸浮在我的上空,向下伸出的手臂就在我前方的兩側優雅的舞動著。是風葉的異體絲,雖然長得和我的異體完全一樣,但還是很容易分辨出來,因為她的異體眼中炕到一絲生氣,那是如同人偶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呆滯眼神,而我還清晰的記得我的絲眼神的清澈,甚至……她還會對著我笑…… 可能是風葉的異體勾起了我對絲的回憶,心中開始湧起很多片斷的記憶,樂曲是傷感的,而對絲的回憶卻要傷感數十倍。一次次的都是絲在守護著我,而我卻無法為現在的她做些什麼,甚至連怎麼做都不知道。 「怎麼了?你好像有點難過……」風葉的聲音再次傳來,我用雙瞳看著風葉,張了張嘴,可然知道該對她如何開口說話。 台下的風葉笑了一下,用手指指了一下太陽穴的位置,又指了指我。我這才發現有兩根根銀白細如髮絲的細絲從風葉的異體頭部延伸出,連接著我和風葉的頭部,風葉和我之間這種似乎是意識之間的交流就是靠這兩根絲完成的,就像電話線一樣。 「沒事,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可能是這首曲子的旋律太悲傷的關係……」我集中精神,也試著用意識去和風葉交流,然知道這些話風葉能不能聽到。 「這首曲子是我揀到的,我原本也沒什麼感覺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想起卻非常的想再彈一遍……可能是因為……」風葉說道這裡忽然把臉扭了過去,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因為什麼?」話只聽一半的感覺是很難受的,我不好奇的問了一句。 「沒……沒什麼,就是一種感覺……」 「哦……這樣啊。」我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風葉,她的眼睛卻看著別處,但思維之間的相連卻讓我感覺到她有些言不由衷,但我也沒有追問別人的習慣。「,還有一件事……」 「什麼?」 「你異體的這個姿勢胸部離我的臉太近了,能向前移動五公分嗎?」 「……」 這首優哀怨的旋律從響起到現在已經經過了近五分鐘,在場的所有賓客都被這如詩般的樂曲深深的打動,臉上紛紛呈現出一副癡迷的神,居然下面一片安靜,沒有人忍心打斷曲子的演奏。而我更是很想聽完整首的曲子,所以也沒有叫風葉盡快停止。 雪櫻從會場的外面走了進來,忽然看見會場內一片安靜,不由得詫異的愣了一下,仔細的聽了聽在會場內迴響的旋律,欣賞且迷惑的瞇起了眼睛。她四下看了看,發現雪落那紫的身影混在人群的前方,於是快步走了上去。 雪櫻的手搭在了雪落的肩膀上,雪落才回頭看到了她,不解的小聲問道:「,你幹什麼去了?人家找了你好半天,剛才夫彈鋼琴的樣子好帥的,你都沒看到,真是可惜了……」 「落落,你又亂說,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這麼叫嘛?你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我和司徒明根本就……」雪櫻說到這裡忽然發現司徒明就站在雪落旁邊的不遠處,眼睛眨了眨,硬是把說到一半的話吞了回去。 司徒明隱約聽到了雪櫻的聲音,不過說的是什麼卻沒有聽清,他走過儡禮貌的和雪櫻打了個招呼,雪櫻微笑著對他點了一下頭,可能是擔心剛才的話被司徒明聽到的關係,臉微紅神情有些尷尬。 雪櫻和司徒明認識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大概也只有一個多月,那是在一次莫名其妙的和父親一起去見他的一個老朋友的時候認識的,而他父親的這個老朋友恰好是司徒明的父親,司徒明也「恰好」在場。其實雪櫻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雙方的父親沒有說間話就找借口離開了,只留下了她和司徒明兩個人,雖然氣氛有些奇怪,但出於兩家的交情考慮,雪櫻當時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等到父親來電話叫她回去。從那以後,司徒明便總是能經常「無意」的出現在她附近,雪櫻這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嬰謀的,兩家的家長似乎已經暗中定下了什麼,她明白司徒明對自己有好感,而且對自己也很不錯,但自己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對司徒明產生什感。 說實話,雪櫻本身並不討厭司徒明,她也承認,無論從任何方面來說,司徒明都是一個相當優秀的男人,精明能幹,又有教養,對人也很有禮貌,也沒有什沒良的惡習,在她見過的那些所謂大財團的公子哥兒裡面絕對是一個「另類」。但雪櫻可以把他當成一個好朋友,甚至是一個哥哥,卻怎麼也無法對他產生任何的感覺,如果不是礙於兩家長輩關係的面子,自己甚至盡力想避開他,因為有時對司徒明對自己的好覺得有些虧欠,還好司徒明這個人從闌對自己進行糾纏,也只能這樣繼續的逃避下去。如果不是心裡已經有另外一個人的話,估計也許自己會接受他吧……可是現在卻是不可能的…… 「我剛才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出去有一點事情,沒有看到你的演奏真是不好意思……」雪櫻歉意的向司徒明解世。 司徒明微微笑著搖頭道:「沒……沒事,要是你喜歡聽的話,哪天你可以來我家裡,我單獨演奏給你聽,另外我父親也想……」 「恩∼∼對了,這裡怎麼這麼安靜啊,很好聽的曲子……」雪櫻急忙岔開了司徒明的話題,目光游離到前方,轉移話題道:「演奏的人是誰……小……小忍?!」 她詫異的注視著前方黑鋼琴前那身穿白禮服的長髮男孩,心中有著說不出的驚訝,眼神中也出現了一絲的迷離。 「很不幸,的確是他,雖然他這個看起來像生一樣的男生讓我覺得很彆扭,說話又沒教養,還好,但不得不承認他的鋼琴的確彈得不錯……」雪落不甘心的看了前面一眼後說道,半晌又想了一下補充了一句:「不過我還是覺得夫……不,是明哥哥彈得比較好……」 雪落吐了吐舌頭,躲到了司徒明的身後,挽住了司徒明的胳膊以尋求保護。但讓雪落意外的是雪櫻似乎沒有聽到自己剛才的口誤,也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方,自己試探著小聲叫了她一聲都沒有反應。 司徒明察覺到雪櫻的情緒有些異樣,疑惑的看了看台上,又看了看雪櫻,問道:「台上的那個男孩你認識嗎?」 「哎?……他……認識。」雪櫻聽到司徒明的話才清醒過來,有些慌亂的回答道:「他叫風忍,是我一個弟弟……」 「哦……是這樣啊,難怪……」司徒明點了點頭,倒是沒有懷疑什麼,繼續說道:「他的琴的確彈得非常得棒,我自歎不如,可能即使是我的老師也勉強比他能高一點點,他這麼小的年紀能到達這樣的造詣真是難得,我很想知道他的老師是誰,居然能教出這樣的學生……」 「這……這個我也不知道,我認識他的時候他也只是一個迷糊貪睡的普通高中生而已,他這個人很神秘,幾乎很少和我提起他自己的事情,所以對他的事情我也不是很熟悉……」 雪櫻略微有些失望的向台上看了一眼後歎了口氣,在她看來台上的這個男孩已經完全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可以經常被她欺負得臉紅脖子粗的小孩子了,她發現從他重新出現在她面前的那一刻起,眼神裡似乎多了很多東西,雖然純真的眼神依舊,但她卻有些找不到以前的那種感覺了,也不知道是他變了還是自己變了。 「難道是我想得太多了嗎?或許他還和以前一樣吧……」雪櫻微微搖了搖頭,低聲自言自語道。 司徒梟倒是沒聽清雪櫻最後的那句話,不過雪櫻前面的話卻讓他很好奇,他問道:「你也不知道?你不是說他是你弟弟嗎?」 「當然不是親弟弟了!」雪落唯恐司徒明會誤會,於是還沒等雪櫻開口便搶先回答道:「我們家才不會有這樣的親戚呢!是吧?堂?」 雪櫻知道雪落和小忍的那點小小的仇恨,也知道雪落的脾氣,所以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並沒有返什麼,點頭對司徒明解世:「嗯,是我認的一個弟弟,人很好,曾經救過我的,我以前和你提過的……」 「哦?你說的那個救了你的男孩就是他嗎?」司徒明有些詫異的托了一下眼鏡,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台上的風忍,無法置信的側了一下頭。 「嗯,很想像不到吧?他不但很厲害,而且還很細心的……」雪櫻笑瞇瞇的點了點頭,每次一想起那天的事情她都會特別的開心,那可能是她一生的好回憶了。 雪落歪了歪嘴巴,也無法置信的托起了自己的下巴,,奇怪的質問雪櫻道:「,你開玩笑的吧?我怎麼也炕出他哪裡厲害啊……你一定是在騙我,不用為他說好話,我不會對他有什印象的……」 司徒明帶著笑意看了看雪落,對雪櫻點頭道:「我相信,人不可貌相的,單從他能有這麼深的鋼琴造詣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了……「 雪櫻的那次事件司徒明曾經聽她提起過,他一直以為救雪櫻的會是一個很健碩的青年男子,至少就算不會什麼武功也至少要很強壯之類,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個身材略微有些消瘦的男孩,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司徒明卻著實的鬆了一口氣,他很早就看出雪櫻心裡面似乎還有別人,所以才對他很冷淡,他一直以為就是雪櫻曾經提起的救過她的那個人,如果真的是這樣,他的確感覺無從下手,畢竟他學過心理學,知道對這種救過自己的人很容易產生一種近似於癡迷的情感,不管那是真正的感情也好,還是報答也好,還是一種對對方的崇拜也好,都是一件很棘手的問題。他也曾經無意中救過一些孩,之後對方對自己的糾纏頗讓自己頭疼了好一陣,所以對這種事情是深有體會的。 而救過雪櫻的沒想到只是一個十七八歲大的小孩子,看起儡普通,還從來沒見過,估計也沒有什麼家世背景,所以根本雪櫻心中的那個人不可能是這個人了,如果是雪落的話還有可能……一直困擾著他的顧慮終於可以打消了,司徒明一想到這些便不由得心情忽然變得特別的好,不自覺的臉上出現了很燦爛的笑容。 雪櫻聽到司徒明如此的稱讚小忍,心裡不自覺的格外舒暢,也點頭對司徒明微笑著。 雪落自己鬧了個沒趣,有些耍小脾氣的撅起了嘴,自言自語的嘟囔著:「反正我就是討厭他,也炕出你們到底喜歡他什麼,居然連明哥哥都幫他說話……」 她的話剛說完,忽然身後有人接了一句:「現實的殘酷的,人生是荒涼的,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嫉妒啊?」整句話說盜洋洋的,很有諷刺的感覺。 雪落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的教訓,立刻火往頭上湧,怒氣沖沖的回頭想看看到底是誰這樣說她,沒想到剛一回頭就和一個白的渾身鱗片有著一雙大眼睛的生物對了個眼,結果嚇得哎呀一聲跳開了。 「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是吧小懶?」趙楠笑嘻嘻的將白的小蜥蜴塞到領口裡,晃晃悠悠的到雪櫻面前問了聲好,對雪落連理都沒理,他不喜歡高傲刁蠻的生。 「,這個方塊腦袋的又是誰啊?」雪落顯然不認識趙楠,於是氣沖沖的問著雪櫻,但臉還是有些蒼白,顯然是剛才被嚇壞了。 「,我叫趙楠,是風忍的朋友,這一點雪可以作證,是吧?」趙楠怪怪的沖雪擠了下眼睛,笑笑轉過來對雪落說道:「不可否認我的長相很有特,可能對你視覺上的衝擊有些大,但你也沒有必要說人家是方塊腦袋吧?孩子說話要斯文……」 雪落雖然被趙楠氣個半死,但看看趙楠領口處不時抬頭探腦的小蜥蜴,身上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硬是破天荒的沒敢返半句。 雪櫻怕氣氛鬧僵,急忙出來打圓場,好在趙楠也沒什麼要繼續和雪落鬥下去的打算,雪落也沒再說什麼,倒也安靜了下來。 「哎……奇怪……」司徒明忽然側著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臉上出現了一絲的迷惑之。 「怎麼了?」雪落的嘴比較快,搶先問道。 司徒明將手指立在嘴邊,示意雪落先安靜,聽了一會兒後忽然興奮的驚訝道:「是後半章,居然真的是後半章?!」 「什皿半章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呢?」雪櫻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她很不理解司徒明為什麼會忽然興奮成這樣。 司徒明顯然有些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心情,兩隻手都有些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搓手道:「我說的後半章就是說這首《月光》的後半章,我的老師乃至整個音樂界都在尋找這首曲子的後半章居然能在這裡聽到,我真是太幸運了……」 雪櫻和雪落互相看了看,紛紛搖搖頭,根本不明白司徒明說什麼。趙楠更是蹲到一邊逗小懶去了,表示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你們不怎麼接觸音樂,可能不知道這首曲子的來歷……」司徒明微微笑了笑,看了一眼台上後對雪櫻解世:「大概是在三年前,那年夏季正好是三年一度的國際鋼琴演奏大賽,當時我的老師正好是當時的評委之一。那次的比賽參加人數非常的多,於是組委會便決定將原定的演奏時間縮短,也就是每個參賽選手只能演奏幾分鐘。即使是這樣,初賽的選拔賽還是進行了十天,就是在最後一天的時候,有一個來自中國的選手的演奏因為特殊的情況,居然被組委會破例允許全部演奏完,原因就是這首曲子是和其他人演奏的傳統名曲不一樣,是一首由這位選手自己創作的曲目,而且非常得出,絕對不次於那些大師級的名曲,裡面所表達的情感更是讓許多評委落淚,這首曲子就是現在聽到的《月光》,其實這曲子的全名叫做《月光精靈之愛戀》……」 「當時的組委會特許這位選手將全部曲子彈完,但僅僅十五分鐘的時候,忽然曲子便停止了,這位選手站起來離開了,之後的複賽和決賽也沒淤出現……」 「為什麼呢?」雪落閃動著大眼睛繼續追問道,顯然已經對這個故事有些興趣了。 「據這位選手本人說,因為這首曲子只寫完了一半,後一半還沒有寫出來。」司徒明說道這裡,語氣中似乎有些惋惜道:「之後便再也沒有了這位選手和這首曲子的任何消息,而這首曲子便在音樂界留下了一個遺憾,沒想到今天居然能聽到全部,我當然會很高興了……」 「恩……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很好奇,能寫出這樣動聽感人的曲子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呢?」雪落輕輕的將兩手交叉在胸前,看了看台上,猶豫的問道:「不會就是台上那個小子吧?我不信……」 司徒明呵呵的笑了起來,搖頭道:「那到不是,聽我的老師說,那位選手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很漂亮的孩,登記表上好像寫著叫張什麼,和那首曲子還有點聯繫……呵呵,不過我忘了。」 「哦,不是他就好……」雪落聽司徒明這樣說倒是鬆了一口氣。 「說你是嫉妒你還不承認……」趙楠又不是時候的把頭探了過厘了一句,這次被已經有準備的雪落一杯清水潑了回去。 趙楠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整杯的水一點不剩的都滑落到地上了,身上的衣服、臉和頭髮倒是一點都沒濕,他滑滑菌的能力可以讓他的身上無法沾上任何的物質,甚至是灰塵。有了這個能力以後趙楠倒是樂得輕閒,忙的時候連澡都用不著洗了。 「你……你穿著雨衣來的嗎?」雪落第一次見到趙楠的這種能力表現,詫異不已。 「不用你管……」 最後一個音符從鋼琴中飄出,我在在場的上百賓客眼睛的注視下停止了雙手的移動,緩緩的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並向台下施禮,這是風葉教過我的必要禮節。我在台上的看了一眼下面的風葉,她卻低著頭,用手指擦了一下眼角,好像在擦眼淚那樣,不過動作太輕太快,感覺又不像。她的異體已經回到了她的體內,連接著我們兩個之間的那條連線也不在了,所以我也沒辦法察覺她的想法。 雖然我不是很懂音律,但我也能感覺到剛才風葉演奏的那首曲子實在是太出了,台下的人愣了一小會兒後,便立刻爆發出從未有過的雷鳴般的掌聲,久久不絕,吳語雯這丫頭更是不是時候的跑上來非要我再演奏一曲。 還要?這首已經把我逼得滿頭大汗了,再來一首我可受不了…… 正在我正找借口來進行推脫來自各方面的邀請的時候,忽然在大門口的方向傳來一陣嚶聲,一股很熟悉的力量波動傳了過來,我扭頭向門口看去,忽然一聲巨響整個一扇大門轟然倒下了,而大門之後赫然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張葉玄。 整個會場震驚了,原本喧鬧的氣氛剎那間又恢復到了演奏時的那種寧靜,不過很快又嚶起來,下面議論紛紛,猜測著門口這個少年的來意。 「這個人是幹什麼的?怎麼看起來這麼凶啊……」 「不是來吳家尋仇的吧……」 「不會吧,看樣子長得不錯啊,不像是壞人……」 張葉玄來這裡幹什麼?如果是參加宴會應該早窘了啊?要是找我們也不用踢門這麼氣勢洶洶的啊?我疑惑的向下看了看趙楠,向他使了個眼,趙楠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看來他也不知道張葉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吳言站在人群的外側,向一旁的保安招了招手,兩個身穿制服的保安立刻跑了過去。 「先生,這裡是私人會場,沒有請貼不能隨便進去,另外這扇門的損失一會兒我們的相關人員會和您結算,希望您能和我們合作……」 說著兩個保安便伸手試圖將張葉玄架走,就在手剛剛碰到他的一剎那,忽然整個身體瞬間麻痺了,其中一個保安反應比較快,立刻一拳向張葉玄面部打去,在拳面還沒有碰到他的臉的時候,突然下腹感覺到一陣刺痛,張葉玄已經一腳將他踢倒,緊接著將另一個抓住他雙臂的保安一個過肩摔丟了出去。 燈光下一個有點閃亮的人影晃了一下,就在那個被摔出去的保安頭還沒有落地之前衝到了門口處,一隻手一把拖住了那個飛來保安的領子,扶起到了一牛 「張葉玄,你搞什麼啊?火氣這麼大?你來幹什麼啊?別告訴我專門來踢門的……」趙楠跳到了張葉玄面前,苦著臉上下打量著他,接著將另一個保安也扶起來對他說到:「大哥,拜託,今天我和小忍牢加同學的生日宴會,給點面子好不好,回去吧……」 張葉玄很冷漠的瞟了趙楠一眼,用手撥開他,逕直走了進去。 「哎∼∼我的面子就那沒值錢嗎?好……你等著,此恨綿綿無絕期……」趙楠灰溜溜的站在那裡嘟囔著,不停詛咒著張葉玄。 吳言看張葉玄的臉不是很好,似乎來意不善,怕在會場上鬧起什麼爭端,悄悄囑咐旁邊吳語雯馬上報警後便自己迎了上去。 「這位先生,我是這次宴會的主辦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或者您需要什麼幫助,我希望我們可以不要把事情鬧大,盡量和平解決好嗎?」 吳言說話的語氣非常的客氣,張葉玄注視著他,又看了看四周,平靜了一下心情微微點了一下頭道:「我並不是來鬧事的,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只想問一個問題……」 「只要是我能回答的你儘管問吧……」吳言聽到這話放心了不少,至少不是來尋仇鬧事的。 張葉玄用眼睛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群,沉聲問道:「我不是要問你,剛才的曲子是誰彈的?我這個問題要問他……」 吳言不知道張葉玄的來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台上的我,但僅僅是這一個動作,便讓張葉玄發現了還站在鋼琴附近的我,好像瘋了一樣撥開人群衝到了台上。 「你告訴我,我是怎麼死的?你既然會這首曲子,那你一定知道!」張葉玄雙眼通紅的抓著我的胳膊搖晃著,幾乎把我的身體都快搖散架了。 我被他的手抓得有些疼了,用力的掙脫著,搖頭道:「張葉玄,你先冷靜點,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可能的,如果你沒見過我,你不可能會彈這首《月光》的後半章,你騙我……」一向冷靜的張葉玄此刻有些歇斯底里,我不太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好像和他口中所說的還有這首曲子有關係。 台下有些亂,我不想因為我的關係把吳語雯的生日宴會搞砸了,畢竟怎麼說張葉玄也是我的朋友,於是對他說道:「不管因為什麼事情發生的誤會,這裡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兩個下去單獨解釋好嗎?」 我說著轉身向台下走去,可張葉玄似乎不肯妥協,用力的向後一拖我的袖子,由於我們兩個都用了很大的力氣的緣故,只聽「咯吱」一聲響,我的左臂衣袖連外邊在裡邊整個一條袖子被他生生的拽了下來。 「啊∼∼∼」整個台下一片驚呼,幾乎全場的人都震驚了,連張葉玄也提著一條袖子呆呆的站在那裡,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第六章焰閃 我的左臂此刻幾乎佈滿了形狀詭異的黑斑紋,好像無數條黑籐蔓沿著手臂纏繞著,異樣且猙獰,此刻看起來正如趙楠說的那樣好像紋身一般,雖然紋身本身也不是一件新奇的事物,但此時此刻的出現也的確讓人覺得意外。 我急忙用另一隻手試圖擋住左臂上的黑斑紋,但我根本無法擋住全部,忽然一條紫的披肩搭在了我左邊的肩膀上,蓋住了我整個的手臂,並傳來一陣淡淡的,我認得這味道是雪的,回頭看了看,對她感激的點了一下頭,接著轉過身對張葉玄吼道:「你到底要幹什麼?這裡是我同學的生日宴會,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你還懂不懂給別人留點面子?別以為你的身份特殊就可以不問別人的亂來,告訴你,今天你要是在這裡搗亂的話我不會再遷就你的!」 「罵得好,老大,我崇拜你……」趙楠蹲在台下衝我豎起了拇指。 張葉玄的臉有些陰沉不定,很少見他這麼的不冷靜。我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暴露了我們的身份雖然事情不是很大,但我以後的生活恐怕就無法平靜了,搞不好還要離開這裡,這是我不想看到的。但張葉玄他然會這麼想,畢竟他不是這個城市長大的,出了事情他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個爛攤子就要我一個人收拾殘局了……當然,還有趙楠…… 「不管你在說什麼,我不想和你在這裡糾纏下去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出去說……」我強忍著沒有發太大的脾氣,甩開他就往台下走去。 「不行,你不說清楚不能走!」此刻的張葉玄早已經失去了平時的冷靜,不依不饒的伸出手來企圖抓住我。 就在他的手快要搭到我的肩膀的時候,忽然兩道影子在我的背後閃了一下,張葉玄的手停住了,因為他的胳膊已經被兩隻手牢牢的抓住。我回頭一看嚇了一跳,一隻手是風葉的我能想到,另一隻手居然是司徒明的,他能抓住張葉玄的手看來這個自由搏擊亞軍的頭銜還真不是虛名,當然,前提是張葉玄用的不是左手。 風葉沒有想到還會有人出手阻止張葉玄,不由的下意識看了司徒明一眼,司徒明立刻很有紳士風度的對風葉笑了笑,但可惜他對面的是風葉,只是很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就把手鬆開了,接著扭頭走到了我旁邊,一點面子也不給司徒明留。 「這位朋友,不管你和他有什麼事情要解決,請換個時間賀點,如果你非要在這裡解決不可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司徒明對張葉玄說話的語氣雖然很客氣,但表情很認真,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樣子,雖然我知道他能說到做到,但不幸的是他選錯了對象。 「哎……司徒先生,其實……」我看張葉玄在氣頭上,於是正想阻止司徒明的時候,風葉卻在旁邊拉了拉我的衣角,對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管這件事情。 風葉似乎執意不想讓我插手這件事情,可能是怕我會受到什麼傷害,也是不想讓我們現在平靜的生活被打破,為了我,也是為了她自己。我也不想違背風葉的意思,張葉玄這個人雖然高傲,但還不至於因為衝動就會作出什沒理智的事情來,所以倒是不用為司徒明擔心什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快離開這個檯子,畢竟站在上面還是太引人注意了。 「怎麼了?這個帥哥你認識?是你朋友嗎?」吳語雯還真是不是當事人不知道愁,還很搞不懂狀況興致勃勃的向我打聽張葉玄的情況,「聽口氣好像你們關係很熟悉的樣子,你認識這樣的男生怎沒早點和我說……」 「吳大,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好不好,拜託你別在這裡發癡……」趙楠把吳語雯拖了下去後的看了張葉玄一眼,急忙轉過頭對吳語雯小聲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人你還是不要去惹,搞不好會死人的……」 「有那麼嚴重嗎?看你說的,他長得一點都不像壞人……」吳語雯一臉懷疑的看著趙楠問道。 「說你癡真不冤枉你,你沒聽說過『是水帥哥是毒藥』這句話嗎?」 「我看你是嫉妒吧,至少人家沒和你似的長得好像撲克牌裡面的紅心K似的……」 「……」 張葉玄見我轉身下到了台下,立刻追了上來,但眼前忽然人影一動,司徒明擋在了他的面前,張葉玄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冷靜態度,反手就是一記手刀向司徒明的頸動脈砍去,凌厲的攻勢很明顯想速戰速決將攔路的司徒明擊倒。而司徒明似乎早有準備,左手架開張葉玄的手刀,揮拳向他的下顎擊去,見張葉玄身體後傾閃過他的下勾拳後,身體微蹲並迅速旋轉,一記掃堂腿直攻張葉玄的下盤。 張葉玄眉頭皺了一下,他沒想到眼前這個二十幾歲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居然有這麼快的反應和這的身手,居然可以在躲過他的攻擊後還能快速出手還擊,居然把從小就習武的他逼得如此狼狽。眼看對方的腿即將掃到自己的腳踝上,張葉玄身體媚向後一仰,單手支地一個後翻閃過了司徒明掃來的一腿,並用後翻的空隙迅速踢出一腳直奔對方的咽喉。 司徒明的驚訝並不比張葉玄的小,雖然他曾經經歷過不少的比賽和實戰,但面對招式如此怪異,並幾乎可以用任何姿勢攻擊自己的張葉玄還是頗為感到棘手。慌忙之間向後閃去,但還是晚了一點,眼看張葉玄的腳即將踢到自己的下顎,便快速用手擋了一下,雖然免去了被攻擊到頭部的危險,但手掌還是震得發麻了半天。 張葉玄見攻擊沒有效果,向後跳了一小步,以一種很優雅的站立架勢站好,表情冷酷的直視著司徒明,試圖尋找一擊擊倒的破綻。而司徒明此刻也嚴陣以待,再也沒有任何輕視對方的想法了,經過交手他已經明白,眼前這個小自己很多的少年的功夫絕對不在自己之下,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力量和實戰經驗。 我在下面看得有些傻眼,雖然我現在的速度和反應已經完全今非昔比,但像剛才他們兩個那樣快速的攻防我還是自認做不出的,即使和他們打想要佔上風也必須憑借我異體的力量才可以,不然可能一點便宜都討不到。我有些氣餒,不自覺的歎了一口氣。 風葉聽到聲音看了我一眼,走到我身旁說道:「擁有異體的人身體素質很特殊,不可能擁有很好的體力,那是不現實的,用異體的能力去彌補自己體力上的劣勢,你會發現你要比他們都要強,所以不用羨慕他們……」 我點點頭,其實風葉說的這些我很早以前就發現了,用異體進行移動和自己本身快速移動所消耗的體力是完全不同的,前者的消耗要比後者小很多,可能正是因為這樣,擁有異體的人才過分的依賴自己的異體,導致自己的身體得不到鍛煉變得更虛弱,所以我現在盡可能的平時多鍛煉自己的身體,使用異體的次數也開始少了。 周圍的賓客似乎並沒有像想像中那樣見到兩個人的搏鬥而顯得混亂,反而很自覺的讓出一塊圓形的空地將兩個人圍在中間,饒有興致的看著張葉玄和司徒明兩個。似乎還有人竊竊評論著什麼,感覺有些像古羅馬的貴族在圓形的都場裡欣賞角鬥士的表演一樣,真搞不清楚他們是過分的鎮定還是搞不清狀況。 更誇張的居然還有過度興奮而叫好的,一個是吳語雯,理由是看兩個帥哥的熱血搏鬥很養眼,很有男人味;另一個是雪落,理由不祥,但她是單方面只給司徒明加幽,對於這點我一點兒也不意外…… 「我猜明哥哥一定能贏,對方不過就是一個小毛孩而已……」雪落拉著雪櫻的胳膊毫不負責任的評論著,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她自己事實上比張葉玄還小幾個月呢。 雪櫻然像雪落那樣樂觀,看了旁邊的我一眼,有些擔憂的問道:「會不會出事?那個男生不是你朋友嗎?能不能叫他住手……不是有人報警了嗎,怎麼這麼慢啊……」 她說到這裡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解世:「我不是在擔心司徒明,我只是怕事情鬧大對你不好,畢竟那個男生好像是衝著你來的……」 「嗯,我知道的,」我沖雪點頭笑了一下,無奈道:「其實可能他也就是一時衝動吧,不過我很清楚他的為人,應該不會出太大的事情,何況司徒明也能夠應付,不用擔心……其實報警沒有什麼用的,就是警察來了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雪不清楚張葉玄的真正身份,聽到我這麼說後很迷惑的看了看場內的兩個人,但見我很鎮定的站在原地毫不經意的看著他們,雪也便將信將疑的不再問什麼了。其實要說擔心,相比之下我還是比較擔心司徒明的,雖然張葉玄平時做事很有分寸的,但現在的他不是很理智,萬一衝動起來,憑著國家安全部那張「免死金牌」般的證件,即使警察也不能把他怎麼樣的,所以現在只能希望司徒明不要把張葉玄激怒就謝天謝地了…… 「你學過散打?」張葉玄看一眼司徒明的架勢後問道。 司徒明向前移動了一步,點頭道:「不光是散打,我從十三歲開始習武,基本上什麼都練過一些,我習武只是為了防身而已……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用的應該是某種古武術……」 「家傳的一些功夫,雖然粗淺,但也比你練的那些要高明許多了……」張葉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直都沒有動,很不屑對司徒明說道:「中國武術一向都是以千變萬化的招式聞名的,而到了你們這種人手裡居然只剩下了最可笑的幾招基本拳腳,還自認為是從各派招式中經過實戰選出的最精華招式,自己沒有能力使用還怪招式不實用,真是可笑……」 司徒明並沒有太在意張葉玄的話,只是笑笑後說道:「不管招式怎麼樣,哪怕只會一招,只要在關鍵時刻能起作用那就是有用的……至於古武術和現代格都的優劣,我認為我們兩個的看法不同,沒有必要討論,說一千句也不如過幾招有說服力……」 司徒明的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我也是暗自佩服,不遠處的雪落更是毫不淑的為司徒明助威,周圍的賓客很多都是認識司徒明的,也開始加油喝彩,這裡儼然成了一個小心比武場。 「小玄子現在是客場啊……」趙楠掃了一眼周圍嘟囔了一句。 風葉走到人群的後面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端著一杯紅酒閉目養神,場內的輸贏結果對她來說根本是無所謂的事情。 以張葉玄高傲的格,在這樣的環境下立刻激發出他心中的煩躁情緒,後腳點地,身形宛如一條游魚般靈活的像司徒明貼近,雙掌連續揮動拍出,攻向司徒明的面部和胸口。司徒明面對面前的掌影並沒有躲閃,反而一個側步向前閃過張葉玄的攻擊媚踢出一記側踢,完全以攻為守,時機掌握得恰到好處,這一腳直奔張葉玄的胸口。 司徒明的實戰經驗明顯的要比張葉玄要多,招式的時機和火候拿得非常的準確,完全是等對方招式酉無法變招之後才出手的,這樣的打法非常的危險,稍微時間上有一點掌握不準就有可能被對方打得措手不及。簡單的一記側踢到了司徒明這裡卻使用得精練無比,完全封死了張葉玄的攻擊。 可就在大家都認為張葉玄會被踢到的時候,他的身體揉轉了一百八十度並全身向下栽去,似乎失去平衡般倒了下去,也奇跡般的躲開了那一記側踢。忽然張葉玄的身體媚弓起,單手支地向上踢出詭異的一腳,司徒明吃了一驚,連忙顧不得使出下面的招式向後退去,可張葉玄整個身體向旋轉的陀螺一般連續攻出了四腳三拳,司徒明無奈之下大喝一聲,硬架了他一腳後一拳擊中張葉玄的右肩,兩人同時彈開,對立而視。 司徒明從來沒有遇到過使用古武術的人,對於張葉玄那種防不勝防的出招方向和釁流水般的連續進攻方式開始感到有些棘手,這和他過去遇到過的所有對手都完全不同,以前的對手就算連續攻擊也最多打個組合拳什麼的,而張葉玄的連續攻擊可能所有的攻擊點都不是相同的,有些甚至是在自己的身後。 「中國的傳統武術始終是世界上最強的格都巧,你們這些人永遠都不可能理解……」張葉玄活動了一下腳踝和肩膀後重新以原來的起手式站好,不屑一顧的看著司徒明的眼睛。 「我承認你的功夫很厲害,但我還是認為無論招式如何,能擊倒對手的才是有用的格都,多餘的招只是浪費體力……」 司徒明也活動了一下剛才架開對方一腳的胳膊,微微有些發麻,表皮上有些擦傷,不過似乎問題不大。他此刻已經沒有時間去理會周圍的喝彩聲,整個腦子裡不停的回憶著他曾經經歷過的各場比賽,計算著如何能夠將對方擊倒。 此刻兩人的戰爭已經全面升級,兩人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那是武者之間的爭鬥,一定要分出輸贏才能罷手。 「他們兩個在搞什麼啊?要不要阻止他們?我覺得有些氣氛不董…」趙楠似乎也發覺到了兩人的變化,試探的問著我。 「你覺得你有能力分開他們兩個嗎?要是能的話我早就出手了……」我搖頭無奈道,兩個人的實力基本上相差不是很多,司徒明或許能佔點優勢,但我的心中還是隱約有些不安。 兩人對峙了大約有半分鐘的時間,大概是有些焦急的緣故,張葉玄突然首先出手,連續兩拳直取司徒明的咽喉和前胸,司徒明快速閃到張葉玄的右方一記後旋踢,張葉玄腰部右轉,右臂屈肘向對方的腿部頂去。 忽然張葉玄皺了一下眉頭,轉到一半的右臂忽然偏了一下,司徒明的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到了他的後背,他向前一個踉蹌撲了出去。司徒明抓住這個破綻,立刻發動了雨點般的連續進攻,張葉玄失去了先機,只能全力防守,但對方然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即便他躲閃和防禦,但身上還是被司徒明擊中了幾處。 身邊的趙楠扁扁嘴,小聲的吹了一聲口哨,伸手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正在攻擊的司徒明腳下忽然一滑,整個人向前栽了下去,張葉玄翻身一記後踢腿正中他的前胸,將司徒明擊出數米遠的距離。 「啊∼∼」一直在旁邊興奮異常的雪落差點驚叫了出來,下意識的想跑上去卻被趙楠一把拖住她的手。 「這裡好比戰場,流彈比較多,小心傷及無辜……」 看著雪落悻悻的向後退了幾步,我知道剛才的事情是趙楠干的,於是撞了他一下,警告道:「拉不開他們就不要添亂了,兩人人傷了誰都不好……」 趙楠滿不在乎笑嘻嘻的點點頭,表示不會再插手了。 司徒明拍拍身上的灰塵,從地上躍起,將自己的黑外套脫下扔到了一邊。此刻張葉玄也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外邊看起來沒有渾身塵土的司徒明那麼狼狽,但他的情況卻比司徒明要糟糕很多。他身體傳來的波動非常的不平穩,這是體力下降的表現,而且很明顯剛才司徒明的連續攻擊對他造成了很嚴重的傷,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顯然這是劇烈的疼痛造成的。 「算了,你已經輸了……」司徒明忽然收起了架勢對張葉玄說道,他也看出張葉玄現在的狀況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了。 「我們之中還沒有人倒下,那麼這場戰鬥就不算結束……」 張葉玄固執的向司徒明又攻出兩拳,卻被對方輕易的格開並一腳踢中了他的小腹,張葉玄的腰彎了下去,額角因為疼痛流下了大顆的汗珠,兩道眉透乎絞在了一起,並向後退了幾步。 大廳裡的賓客稍微有些動,各自議論紛紛,不過還是沒有人出面阻止,反而對剛才的一番激烈搏鬥評頭品足起來。只有吳語雯的老爸吳言焦急的在一個角落撥打著110,焦急的催促著。 雪櫻看著一臉痛苦的張葉玄,拉了一下我的胳膊,不忍心道:「小忍,你不能勸勸你這個朋友嗎?他不是司徒明的對手的,這樣下去雖然不會死但也會傷得很嚴重的……」 「算了,雪,你不用管他,」我無奈的看了張葉玄一眼後歎了口氣,對雪櫻說道:「他這個人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過以自我為中心,有傲氣倒也沒有什沒對,但太傲就經常會給人找麻煩了,剛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讓他徹底輸一次對他也是有好處的,雪你不必擔心了……」 這個時候我身邊的趙楠臉忽然變了變,拉著我的衣角道:「小忍,打個賭嗎?司徒明這小子可能要掛……」 「哎?」我不解的斜眼看著神經兮兮的趙楠,趙楠見我不信,歎氣搖頭走開了。 司徒明拍拍褲角,淡然笑道:「我承認傳統武術的招式變化真的非常精妙,但太過複雜的招式會降低攻擊的力量,你輸就輸在了你的力量和抗擊打能力都不如我……我勸你還是放棄了你的傳統武術吧,不然你一輩子也贏不了我的……」 張葉玄的身體忽然抖了一下,艱難的直起了上身,媚抬起頭直視著司徒明,兩眼因為充血變得佈滿血絲而顯得猙獰恐怖,並發出利刃般的寒光。 「我……我不允許你這麼說……這是我教給我的……侮蔑我就是不可饒恕的!!」 這是野獸一般的眼神,讓人看了不寒而慄,張葉玄整個人頃刻間散發出強烈的憤怒,身邊的波動都因為這股憤怒而產生了扭曲,連一直在後邊無所事事的風葉都因為他的異常波動而站了起來。 「我沒有像那樣先天的內力,但我也一樣不會輸……因為我答應過她,絕對不可以輸的……!!」 一隻黑的手套掉在了地上,張葉玄的兩隻手手指相對交叉在了一起,這個姿勢我再熟悉不過了,當他的兩隻手相對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他身體產生強烈電流的時候,兩手間的電壓是根本無法估量的,不要說司徒明這樣一個普通人,就是我這樣的能力者也不能肯定可以順利的接下他這一擊而不受任何傷害。 沒想到我擔心的事情到底發生了,司徒明無意之間觸碰到了張葉玄最敏感的話題,導致此刻的張葉玄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否則他絕對不會不計任何後果的向一個普通人出手。 「明哥哥,他不認輸就打倒他,讓他看看你的厲害……」雪落見張葉玄半天沒動,興奮的向司徒明大聲嚷嚷著,並向前湊近了幾步。 趙楠又一把把她拉了回來,指著雪落的鼻子叫道:「你不要命了!你這小丫頭片子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要不是看在雪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管你!給我安靜點兒,別添亂……」 「後天型異能者啊……不過這種人一般命都不長的……」一隻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一股淡淡的百合飄來,這是風葉的味道。 「哎?,你說什麼?」我回頭看了看她,她笑笑搖搖頭。 風葉伸手指了指司徒明問道:「你要管嗎?這人就快死了……」 我點點頭,當然不能讓司徒明受傷害,這也是為了張葉玄著想。何況我們又和他沒有什麼怨恨,話說回來,就算是換了他弟弟司徒梟我也一樣會阻止張葉玄的。 頂棚和牆壁上的水晶燈忽然閃了幾下,燈光滅了一大半,整個大廳的光線頓時黯淡了下來。司徒明疑惑的看了看頭頂的吊燈,顯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張葉玄認真的樣子,他居然也嚴陣以待,可他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的招式根本就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 司徒明的話還沒等問完,忽然張葉玄的兩手剎那間出現數道藍白不斷閃動的電流,不規則的劇烈抖動著,銀白的光亮將黯淡的大廳中央照得通明刺眼,隨著辟啪的響聲,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是空氣被電離的味道。 在場的賓客先是愣了一下,忽然幾乎是同時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頃刻間全部散到了周圍,但出於好奇心的驅使,卻沒有一個人離開,都想看看下面會發生什麼,就連司徒明這個當事人也不例外。 周圍的空氣幾乎凝結,突然間張葉玄瞬間衝向了司徒明,左手聚集的巨大電流壓迫著整個空間向司徒明襲去,藍白的電蛇無規則的閃耀著發出刺耳的聲響,司徒明被眩目的白光晃得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住了眼睛。 「怎麼……會這樣……」雪櫻的臉嚇得慘白,緊張得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半個身子躲在了我的身後,「你……你的朋友到底是什麼人……」 「不正常人類……」我的身體顏忽然迅速變黑,猶如影子一般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中,雪櫻頓時抓了個空,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原來站過的地方。「而且……我也是……」 司徒明眼看張葉玄那恐怖的一擊轉眼到了近前,可整個身體卻像麻痺了一般一動也不能動,原本整齊的頭髮全部被吸向前方,整個面孔因為恐懼而幾乎扭曲。 就在他幾乎絕望的時候,忽然眼前似乎是瞬間聚集起了一道黑的影子,並以極大的力量將他撞開,為他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 不知道是出於本能還是有什麼力量在驅使著我,在我撞開司徒明的同時,我的左手和張葉玄的左手架在了一起,隨著一聲巨大的電擊聲,我頓時感到整個手掌開始麻痺了,但這種感覺韌曾經觸電的感覺不盡相同,沒有那一瞬間的昏厥,而是很慢,似乎是電流在慢慢的推進,麻痺和疼痛的感覺充斥著,不斷向我體內一波一波的湧來,不斷刺激著我痛楚的神經,而我居然還可以保持著我神智的清醒。 我的肌肉因電流的刺激開始收縮,痙攣,豆粒般的汗珠沿著我的額角留了下來。 我忽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沿著我的左臂向手掌湧去,一股灼熱的感覺將電擊帶來的麻痺迅速的推移回去。我低頭隱約看見左臂上的黑斑紋好像被激活的毒蛇一般蜿蜒的繞動著,而這股熱流隨著斑紋的纏繞而不斷的向上衝擊著。 一聲巨大的聲響隨即而至,似乎整個大廳都在微微顫動,強大的反作用力將我和張葉玄兩人瞬間彈開。一簇黑火焰瞬間衝出,和藍的電光撞在一起迸發出猶如禮般絢爛耀眼的火團與電,四處飛濺,落在了周圍的擺設上並開始燃燒起來。 「啊∼∼!!」一個孩的聲音尖叫了起來,似乎被濺起的火星波及到了,我心中一驚……這是雪落的聲音!! 大廳中的燈閃了幾下,忽然又亮了起來。 卻看見雪落安然的站在原地,但她的身前卻靠著一個人,是趙楠。而且他右側的胸口上還有一個鋼管粗細窟窿,傷口已經燒得焦黑,連血也不往外流了。 「我……我說過……要你……小心流彈……的……真……倒霉……」 第七章狐影 趙楠艱難的對雪落說完這句不成句子的話後便一頭栽了下去,頭倒在了驚魂未定的雪落肩膀上,沿著雪落的肩膀滑了下去,臉朝下倒在了地上,嚇得雪落尖叫起來,眼中還有著些許淚。 我清楚的看到雪落的前胸處有一灘鮮紅的血跡,趙楠的傷勢似乎非常的嚴重,嗡不得左手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快步跑了過去,一把扶起了趙楠。 「趙楠,你感覺怎麼樣?醒醒……一定要堅持下去……」我媚抬頭,對在一旁捂著半張臉還在哭鼻子的雪落大聲吩咐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哦?……我……我馬上就去……」雪落此刻已經沒有了主意,慌慌張張的點點頭跑去打電話了。 周圍的賓客此刻開始慌亂起來,周圍一片嚶聲,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感到莫明的恐慌,還有不少人遠遠的對著張葉玄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一些服務生跑過來羽火器撲滅了周圍的火,火勢不是很大,很快便制止住了蔓延的趨勢。但我發現這些火焰都是普通的紅火焰,似乎都是由剛才飛濺的電火引起的,而我左臂發出的神秘黑火焰卻沒有引起任何的燃燒,只是在一些被波及的物件上留下了大小不等的窟窿,有些已經完全穿透了。 黑的火焰我只見過一次,就是當初曾經差點殺了我的妖怪白狐使用過的,可那只妖怪進入我體內後應該已經被絲吞噬掉了啊……難道說絲並沒有完全將白狐吞噬,或者說絲的存在只是暫時壓制了白狐的反噬,而由於我的受傷和絲的消失,導致一直被壓制的白狐重新開始反噬我的身體。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按照這黑斑紋生長的速度來看,似乎被白狐反噬我整個身體只是一個時間問題,可就連風葉都不知道怎麼辦的事情,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低頭看看手上的黑斑,心中一陣煩悶,搖搖頭,索先不去想這件事。 回頭看了一下張葉玄,他滿頭汗水的不停喘息著,看起儡吃力的樣子,似乎是已經體力透支了。在身體那妙的情況下還有勉強使用異能,沒逾到自己異能的反噬已經算是幸運了。他的左臂的前端袖口已經完全的支離破碎,看起來這次他是用了全力出手的,不然不會這樣狼狽不堪。 懷裡的趙楠忽然動了一下,原本越來越弱的呼吸聲似乎開始有些清晰了,我急忙低頭看去,見趙楠居然已經睜開了眼睛。 「哎?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我焦急的詢問著。 趙楠居然微微笑了一下,虛弱的說道:「放心,這點小傷我還是死不了的……」 「可是我看到雪落的衣服前面有好大一灘血啊,你還說不嚴重?」 趙楠眨了眨眼睛,神情有些尷尬道:「……那……那……是鼻血……」 「哎?」 「剛才我的頭從她的前胸滑下去的時候,感覺她的胸部夠柔軟,很舒服……就是小了點兒……」趙楠嘴角向上挑了一下,微微瞇起了眼睛,似乎在回憶著剛才那種好的感覺。 我無語了,在受這麼嚴重的傷的情況下還能想著佔別人點兒便宜的,估計除了趙楠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忽然一聲響,趙楠「哎呀」一聲頭一歪,一頭倒在了地上,我抬頭便看見雪落怒氣沖沖的站在趙楠的身後,伸出的右手還微微有些發抖。 「想死啊你!我胸部的大小不用你評論!!」雪落顯然是打電話回來聽到了趙楠剛才的話,有些激動的喊了起來,不過似乎聲音稍微的大了一點,差不多方圓五米之內的人全都能聽清楚,一齊把詫異的目光投來。 雪落顯然也發現周圍人群看自己的眼神了,恍然醒悟過來,頓時滿臉通紅,恨恨的踢了趙楠一腳後跑開了。 「臭丫頭,就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嗎?我又不是故意的,哎呦……居然還穿的是尖頭的高跟鞋……早知道這樣就不救她了……」趙楠虛弱的躺在地上抽搐著,就像一條擱淺的泥鰍一樣,但似乎精神很好,嘴裡罵罵咧咧的詛咒著雪落,一點也不像生命垂危的樣子。 我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蹲到趙楠旁邊拍拍他的頭,勸道:「反正已經救了,你不是一直盼望著有英雄救的機會嗎?我還第一次發現你這麼有犧牲精神……」 「可人家救下的都會以身相許,最差也會說聲謝謝之類,你看那個臭丫頭,居然什麼也沒說,還踢了我一腳……」 「算了,你不是有修復菌嗎?反正你又死不了……」 「那也是會疼的啊?要不我踢你一腳試試!!」 忽然趙楠眼睛向旁邊看了看,向我努了努嘴,似乎要告訴我什麼。我轉頭想他指的方向看去,見雪櫻一直站在離我們兩人不遠的地方看著我們,神有些慌亂,想說話又猶豫不決。 「雪,剛才……」我站起身走了過去,想向她解釋一下剛才的事情。 但雪櫻看到錫來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身體有些發抖,微微有些惶恐的看著我問道:「小忍,剛才光線太暗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錯了,你的身體會消失的嗎……」 「我……」我猶豫了一下,一咬牙點了點頭,雪似乎有些害怕我,不過這樣的結果也是在我預料之中的,人類對未知的事物都是有恐懼心裡的,更何況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類。 我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的事情,雖然暫時不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危害,但我不想讓其他人向看怪物一樣看我,更不想讓身邊的朋友感到恐懼。可是在剛才的那種緊急情況下,即使光線很暗,雪離我那麼近,根本是隱瞞不了的,沒想到連瞭解我一些的雪都會感到恐懼,如果其他人看到了,真不知道會怎麼看我。 「雪,關於這件事情希望你頸作沒看見好嗎?如果別人問起你就說你沒有看到,就連雪落你也不要說,可以嗎?我會在適當的時機告訴你的,但現在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由於張葉玄當時的電量過分的強大,造成了周圍電路的異常,燈光幾乎全部熄滅,加上他手中的電光團極度的刺眼,所以衛計當時能清楚看到接下張葉玄那一擊的人是我的人不可能很多,雪是其中一個,被我撞開的司徒明能不能看清我就不清楚了。 雪櫻雖然有些惶恐,但還是衝我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壯著膽子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了,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不過你要答應我,有機會一定要把你的事情都告訴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是你……」 我微笑著點點頭,抓住了雪的手,她的手抖了一下,依舊很涼。 風葉從旁邊走過來,手裡還拿了一件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外套,給我披在了身上,轉身提起趙楠拖到了椅子上。我從胳膊上拿下雪剛才為我披上的那條紫的披肩,打算還給她,卻發現上面已經被燒灼得千瘡百孔了,拿在手中想了一下,團作一團塞在了衣服口袋裡。 吳語雯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上上下下仔細的把趙楠看了一遍,向我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好像什麼東西爆炸了?趙楠怎麼這樣了…….」 「放心,死不了……」趙楠眼皮都不抬的哼哼著。 我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看到我出手的人並不多,這可能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想起了警笛聲,緊跟著還有救護車的聲音。幾分鐘後,公安局的張局長帶著十幾個民警大叫著「全都不許動」衝進了大廳,救護的人員全都停在大廳的門口不敢進去。 作為主辦方的吳言跑過去和張局長說了間話,那個胖胖的市長也走了過去,不時的插上間。張局長點點頭,向我們這邊看來,看到我後皺了一下眉頭,當看到張葉玄後更是整個五都皺到一起去了,燈光下甚至可以看到他頭上流下的汗水,看來這件事的處理夠他頭疼幾天的。 「張局長,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那個男孩……」吳言正說著,也發現了張局長神的變化,問道:「您不舒服嗎?怎麼……」 「沒事……這裡好像有點熱……呵呵,很熱……」張局長邊表情尷尬的打著哈哈解釋著,邊解開襯衫上面的扣子用手扇著風,接著向一個身邊的民警招呼著:「「哎……我說那個小誰啊,你去把蹲在那裡那個男的帶過來……哎?你幹什麼,把手銬收起來!你把他帶過來就可以,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拒捕啊?……還有,把外邊的醫院的人都叫進來……」 吳言還是第一次看到抓嫌疑犯不戴手銬的,閱歷頗廣的他一看張局長的神情就知道這次的事情涉及很多不便的地方,所以也沒有多問。那個胖胖的市長更是老謀深算,假裝去一旁慰問傷者去了。 趙楠被人用擔架抬走了,不過他的傷勢倒是應富什麼大礙,估計很快就能康復。 一個民警將張葉玄扶了起來,就要把張葉玄帶走,他掙了幾下,拖著艱難的步子走了過來,雖然外表沒有多少傷痕,但在體力不支還有內傷的情況下使用異能,所受的反噬絕對不會輕了。 「我只要問你一句,你為什麼會彈我寫的曲子?你到底有沒有見過她……」張葉玄還是問了我相同的話,我茫然的搖搖頭,我根本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 他的身體向前晃了一下,我伸手扶住了他,對他說道:「你還是回去把你的傷養好吧,異能反噬的傷是很嚴重的,這些你和我都是明白的,至於你說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不可能!」張葉玄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張大了雙眼,眼中佈滿了紅的血絲,神情猙獰的大聲道:「不知道的曲子你怎麼可能會演奏呢!!」 「我……」我被他可怕的神情嚇了一跳,結結巴澳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啪」的一聲響,張葉玄的臉扭了過去,半邊臉上清楚的看到一個紅的手印,接著張葉玄被一隻手推開了,一個一身黑晚禮服的孩站在他的面前冷冷的看著他,是風葉。 「小忍說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請不要擾下去了,你很煩……」風葉把我拽到了她的身後,斜著頭對張葉玄說道:「這首曲子是我彈的,小忍他根本就不會。」 「你?……」張葉玄被風葉這一巴掌有些打清醒了,抬頭看了看風葉,但他從來沒有見過風葉,不解的問道:「你是……?」 「我是小忍的,我叫風葉。」 張葉玄有些疑惑,因為風葉的出現和自己看到過的風忍的資料完全的不符合,在風忍的資料中他家中只有一個孩子,可眼前這個和風忍相貌頗為相似的孩也散發出一種和風忍幾乎完全相同的氣息,單從自覺上也能判斷出的確是弟兩人。 「你剛才說這首曲子是你彈的?你怎麼會彈這首曲子?」張葉玄想了想問道,他悄悄的提起了最後一絲力氣,只等風葉承認便突然發難。 「跟曲譜學的。」風葉的語氣很平淡,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情。 「你怎麼會有曲譜?那是我都沒有看過寫出的完整的曲譜……」張葉玄對風葉的回答顯得有些驚訝。 風葉看看張葉玄攥緊的左手,微微皺了一下眉,不屑道:「在一個死人身上揀的,感覺不錯就留下了……」 「什麼!!」 張葉玄聽到這裡就像發了失心瘋一樣,激動的伸手就去抓風葉的肩頭,風葉早有準備,身體向後快速退了三步,雙臂外翻撥開了張葉玄撲來的雙手,並反手將張葉玄的右手捏住,將已經沒有什麼還手之力的張葉玄摔到了一邊。 旁邊的那個年輕的警察見狀急忙出手阻攔,卻被風葉抬起腿一腳踢開,本來今天風葉穿的就是一件緊身的裙裝晚禮服,這起腿之間整個裙子的下擺「嗤啦」一聲在右腿的側面位置強行撕裂了一個開口,一直延伸到大腿,頓時整條曲線玲瓏白得刺眼的右腿完完全全的保露在了外面,也引來一片貪婪的目光。 風葉還想繼續抬手打下去,我急忙伸手把風葉拉了回來,說道:「算了,,他已經傷得很重了,何況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適合再出手了。」 風葉低頭看了看隱約露在外面的,又看了看我,忽然奇怪的問道:「我的腿不好看嗎?或者說你不喜歡我這樣?」 「哎?不是啦……我只是……」風葉這兩個問題問得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解釋,我也沒想到她會問這沒挨邊的問題。 「算了,」風葉拽了一下裙擺,在下面打了一個結,「你不喜歡我這樣我就不這樣了……」 張葉玄對風葉的身手很是震驚,有些怨恨的看著風葉和我,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張葉玄這樣的眼神,不心中有些發涼。 遠處的張局長見到被風葉踢倒的民警已經無法動彈了,便試圖再派幾個人過來,卻被張葉玄一個手勢制止了,只能莫名其妙的在遠處看著這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說的那個死去的人是一個孩嗎?長得什麼樣子?」張葉玄依舊不死心的問道。 風葉回身拉著我正要離開,聽到張葉玄的話,回頭不解的看了看他,說道:「好像是吧,時間太長了我有些記不清楚了……」 張葉玄的身體微微震了一下,緊張的盯著風葉,聲音有些發抖的問道:「她……她是你殺的?」 風葉想了想,轉身奇怪的看了看他,忽然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對我弟弟出過手的人沒有被我殺掉你已經是萬幸了,沒有資格再問我問題……」她說罷轉身拉著我走開了,我回身略微有些歉意的看了張葉玄一眼,見他的臉陰晴不定,十分的難看,忽然咳嗽了兩聲,些許鮮血沿著嘴角流了出來。 「你不回答就說明你和我的死有關係,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張葉玄在我們身後歇斯底里的喊道。 風葉突然停住了腳步,斜眼輕掃了一眼他,淡淡說道:「你的頭長在你的脖子上,隨便你怎麼想都可以,你的腿長在你的身上,想報仇也可以隨時來找我……不過我警告你,別再擾我弟弟,不然我會讓你後悔活著!!」 張葉玄最後也是被人用擔架抬出去的,他最後說的間話已經完全是靠意志支持著了,所以說完就失去了意識,不過根據醫生所說問題不是很大,只是體力透支很嚴重,加上些許內傷,估計調養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由於張葉玄這麼一攪和,吳語雯的這次生日宴會已經完全被擾亂了,來賓們再也沒有了繼續下去的興趣,完成了民警象徵的詢問後便紛紛離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張局長囑咐過,我和風葉根本沒有人來問便徑直離開了會場,路過張局長身邊的時候,我詢問式的看了他一下,他居然裝作不認識我沒有看我,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讓別人懷疑。 後來聽張局長說,根據筆錄在場賓磕目擊情形上看,並沒有人看到張葉玄以外的其他人衝進當時的場地中央,也就是說根本就沒有人看到我,所以這次事件對我的影響並不大。由於這件事情涉及到我和張葉玄還有趙楠三人,所以消息很快就被封鎖了,雖然有一些傳言流傳了出去,但很少有人會把這些話當真,很快就被人淡忘了。 但我所沒有想到的是,並不是沒有任何人在意這件事情,至少還有一個人,就是當時的當事人之一的司徒明。 「奇怪……怎麼會這樣呢?」司徒明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遙控器,一邊一邊的重複觀看著一段錄像,眉頭不時的皺起,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 上次在吳家的生日宴會上,司徒明和張葉玄最後的一博,就在司徒明感覺到自己就要命喪當場的時候,忽然被人強行推了出去,由於當時的光線太暗,再加上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司徒明根本就沒看清到底是什麼人將自己推出去的。他並不是執意要知道到底是誰將自己救出去的,而他是想瞭解當時和自己搏鬥的那個男孩用的是什麼招式,還有就是到底那個神秘的人是如何去破解這麼強的攻擊的。 這盤錄像是從當時酒店的監視系統拷貝下來的,上面記錄了當時所發生的一切,可即使了大價錢請專業的人員處理過,這盤錄像依舊還是不能清晰的顯現出當時情況,關鍵的地方依舊模模糊糊。 或許多看幾遍可以發現點什麼,司徒明想到這裡,重新按下了播放鍵,電視中的畫面再次活動了起來。忽然房門響了一下,司徒梟推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打扮妖的孩子。 「小梟,你又回來晚了,父親一不在家你就這樣……」司徒明將畫面暫停後轉過頭,忽然看到司徒梟身後還有一個人,皺著眉頭問道:「這位是……?」 「我的事情沒有必要全都告訴你吧?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請不要將你自己的習慣強加給我……」司徒梟語氣冷漠的答道。 「可是……」司徒明看了看司徒梟身後那個妖的孩,勸說道:「雖然我的確尊重你生活方式,但我希望你能檢點一點,不要太過分,畢竟你年齡還小……」 「哼……父親不也是一樣,怎麼就不見你勸勸他呢?就知道教訓我……」司徒梟冷冷的笑了一下,摟著那個妖孩的腰進了自己的屋子,摔上了門,屋子裡傳出了輕微的響動。 司徒明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弟弟,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司徒梟都是自己的親弟弟,從小自己看著他長大,雖然現在做事越來越過分,但他還是始終無法管教他,自己的父親更是對他不理不問,只要不出什麼大事就謝天謝地了。 「算了,這也不能全怪他,要是媽媽不死得那麼早的話,或許小梟現在不是這個樣子吧……」 司徒明歎了一口氣,回身坐到了沙發上,視線重新看回了電視機的屏幕。 「哎?這……這是……」司徒明差點從沙發上摔下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股強烈的恐懼感湧上心頭,「怎麼……怎麼會是他……而且……」 電視屏幕中這瞬間的定格畫面隱約的可以看見將司徒明撞開的那個人的半張臉,雖然依舊不是很清晰,但已經可以看出就是彈奏《月光》的那個男孩風忍,而且最讓人感到恐懼和不安的是在這一瞬間的畫面中可以看到這個男孩那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紅的眼睛和身後清晰的巨大影子……那是一隻的影子!! 上學的日子始終是平淡的,那次事件似乎並沒有對我造成任何不良的結果,張局長沒有任何的通知,張葉玄也沒有出現過,一切看起來都是風平浪靜。 雖然生日宴會上發生了那樣不愉快的事情,吳語雯卻依舊向沒事人一樣,真搞不懂她是天生開朗呢還是有點反應遲鈍,反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名門千金的樣子,依舊是那樣粗枝大葉的過日子。 星期一的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但教課的老師病假沒有來,於是臨時決定提前放學。 「喂,趙楠那個臭小子怎麼樣了?有沒有死掉?他住哪個醫院哪個病房你也不說,要不今天帶我去看看他吧?」吳語雯一放學就跑過來拍著我的桌子問道。 「哎?」我抬眼看了看她,奇怪的問道:「你不是煩他煩得要死嗎?怎麼會主動要求去探望他啊?太陽還真是從西邊出來了……你……你不會是想他了吧?」 「呸呸!!」吳語雯瞪了我一眼,抬手就要拍我的頭,忽然回頭看了看正在看她的風葉,放下了手,說道:「我只是稍微的關心一下他,沒有人和我鬥嘴挺寂寞的……」 「哦……不過可能要你失望了,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趙楠的病房是不可以透漏的……」我微笑著搖了搖頭,這個也是為了不暴露我們身份的下策,畢竟趙楠那恢復速度太不正常了,就是平常人也能看得出來,「要不你等趙楠回來再說吧,他快出院了……」 「哼!不說算了!我才懶得看他那張方塊臉呢!!」吳語雯氣呼呼的甩手走開了。 我笑著搖搖頭,站起來開始收拾書包準備放學。還以為吳語雯喜歡上了趙楠,因為自叢楠住院後,吳語雯總是千方百計的打聽趙楠的傷勢,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關心一個人,可是她剛才說那句話時候的情緒卻讓我很明顯的感覺到,她好像真的對趙楠沒有什麼,居然還真的是厭煩的情緒……人啊,真是猜不透…… 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我,回頭卻看見是風葉,她正托著下巴伏在桌子上默不作聲的看著我。她發現我回頭後,起身走了過來,伸手提過了我的書包。 「別……,還是我來拿吧……」讓孩子拿包我可不好意思,哪怕對方是我的親,我急忙搶過書包背在肩膀上,問道:「,剛才你好像在看我,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忽然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挺幸福的……我在想要是能這樣和你在一起一輩子我就滿足了……所噎…」 「哎?……所以??」我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風葉,忽然發現最近她總說一些容易讓人誤解的話。 「所以我想通了,你是我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這樣我和你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風葉的表情很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哎?……不……不是吧?」 風葉說完便拉著我的手走了出去,她的話搞得我一頭的霧水,由於事出突然所以我也沒深問,畢竟風葉還是我的親,應富有別的其他意思……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算起來今天應該是趙楠出院的日子,我坐上風葉的車去醫院接他,這是我答應他的。其實這小子的傷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但就是賴在醫院不肯走,其實理由不說我也知道,因為醫院裡的畢竟不是男護士…… 不出我的所料,剛一進趙楠的病房,就看到趙楠的病前鶯鶯燕燕的圍了好多,趙楠正得意洋洋的站在上煞有其事的從袖子裡面變出「」來,引得一些剛剛來實習的小護士大呼小叫的,簡直這裡都不是病房,成了馬戲團了。 「探病時間到了,請護士大嬸阿姨婆婆奶奶們迴避一下,下次在給你們表演……」趙楠一看到我和風葉進門,便向圍成一圈的護士們叫道。她們顯然還是餘興未盡,很不甘心的嘟囔著各自散開了。 「來了,坐!」趙楠保持著他招牌似的痞子笑容和我打著招呼。 「坐?坐哪?」我沒好氣的指著他上那一大堆綠綠的不明物體問道:「你不會就讓我們坐在這些蘑菇上吧?」 「噓∼∼小聲點!被她們知道我這些是蘑菇就麻煩了……」趙楠緊張的看著四周,確定沒人後才鬆了一口氣。 我抓著他的被單,一股腦的將那些蘑菇都抖到了地上,坐了下來,而風葉就站在旁邊看著窗外,她對趙楠的事情一點也不感興趣。 「趙楠你小子好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啊?還挺受歡迎的……」 「客氣客氣……承蒙大家抬愛……」趙楠笑嘻嘻的拱手道:「關鍵是咱底子好,我基本上已經是這裡廣大同志的偶像了……」 「哎……可這裡好像基本都是中老年……」 「……」 第八章血仇 「行了,廢話少說,你的傷怎麼樣了?」我將趙楠的衣服揭開看了一下他背後的傷口,居然還纏著白的杉。 「還行,就是有時候還有點疼,不過已經炕到傷口了。」趙楠把病號服脫到了一邊,自己解開了杉繃帶,果然像他說的那樣,光滑的皮膚表面連疤痕都沒有留下,一點也想像不到曾經有一個那麼大的洞在他的身上,「等我換件衣服就和你們走。」 趁著趙楠換衣服的時候,我拿起掛在頭的病例卡問道:「你這麼快就恢復了,你的主治醫生不會覺得奇怪嗎?」 趙楠套上一件外套後轉過頭回答道:「不會啊,其實我根本就沒讓醫生進來過,傷口都是我自己處理的,我的身體我自己瞭解,這點小傷沒有事情,就算把我的腦袋轟掉我也能再長上,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再長上的腦袋沒有思維,會變植物人的……」趙楠很無奈的說道:「幸好當時開洞的部位不是腦袋……」 看樣自楠已經完全沒有事情了,我簡單的幫他收拾了一下東西,和風葉一起下樓幫他辦理了出院手續。結算處的人很多,排著長長的隊伍,我和風葉毫不特殊的站到了隊伍的後面。 風葉自從上次回來話就不多,還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我總覺得她好像在擔心什麼,但我沒有問她,因為按風葉的格,就是我問她她也不會說。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情,拽了拽風葉的衣角,問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你是想問你那朋友提到了曲譜的事情吧?」風葉看著我的眼睛,她那烏黑的瞳孔好像能把我看穿一樣,「其實我早就想到你早晚會問這件事的,所以特地去查了一下錫去的任務資料,因為我也有些記不清楚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點點頭,看來風葉對這件事情並沒有打算瞞著我,於是說道:「當時情況很混亂,所以沒有來得及問,張葉玄提到的曲譜還有他說的是怎麼回事呢?」 風葉想了一下,撥弄了一下頭髮答道:「那曲譜是我兩年前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從一個死人身上揀到的,當時正好一張紙落了下來,我撿起一看,是一張手寫的曲譜,我當時有些好奇,就帶了回去……至於那個死人,可能就是你那個叫張葉玄的朋友的,我的任務資料上記載著她的名字,也是姓張的……」 「叫什麼?」我緊跟著問道,手心中有些出汗,因為張葉玄曾經和我說起過他有個死去的。 「張月靈。」風葉想了一下回答道。 就是這個名字!!當初張葉玄說的應該就是她,每次他提到他的時候,眼神都很複雜,憂傷中似乎還帶著甜蜜的回憶,而且那種眼神總讓我有一種他在思念戀人的錯覺。 「任務資料……他不是你殺的吧?」我緊張的盯著風葉的嘴角,有些擔心聽到肯定的答案。 「是我殺的,她甚至沒有還手,黑芒劍從她的頭部頂端貫穿,她死得很漂亮,也沒有任何痛苦。」風葉說得很平淡,或許對於她來說,讓人毫無痛苦的死去也是一種仁慈。 最不想聽到的話還是聽到了,忽然想起剛剛認識張葉玄的時候,他曾經問過我的能力,當時他的眼中充滿了殺氣,在我給他解釋過後他搖頭自言自語說不是,原來就是在找能夠造成那種極薄而且看起闌是任何金屬利器刺入形成的傷口的兇手。我早就應該想到,能夠造成那種傷口的也只有異體幻的能力黑芒劍。這樣想起來似乎一向不願與人為伍的他能夠加入國家安全部也應該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當時倒是還很同情他,沒有想到的是若干月後我居然知道了殺了他的人居然是我的,而我韌張葉玄的關係開始變得尷尬。我終於能夠理解張葉玄為什麼那麼激動了,換作是我也肯定會和他一樣,甚至比他還衝動。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她呢?」我的語氣中有著一點無奈,其實我早就接受了風葉曾經是殺手的事實,或許因為我根本不瞭解她的過去,眼中只看到一個漂亮體貼的好。 「我其實並不喜歡殺人的,要不是因為媽媽……」風葉很怕我誤會,焦急的解釋著,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卻停住了,我卻清楚了聽到了「媽媽」兩個字,似乎她說漏了什麼。 「媽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張葉玄和我們的媽媽有關係嗎?」對於這個忽然被說出來的關於媽媽的話題,我當然不會放棄追問。 「沒……沒什麼,你頸成剛才的話沒有聽見好了……」風葉極力逃避這個話題,每次一提起關於我們媽媽的話題她都是這樣,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為什麼?我只是想知道多一些我們爸爸和媽媽的事情而已……」 風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有些事情你最好永遠都不要知道,不知道反而是幸福的,知道了你也許就會變得和我一樣……真相往往是殘忍的,至少我不希望你知道……你能明白嗎?」 我不解的看著風葉,現在的我似乎很難理解她的話,但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了寂寞與懇求,似乎不希望我繼續追問下去了。半晌,我搖搖頭道:「其實我還是想知道,不知道真相的痛苦也是難以承受的,但我不會強迫你告訴我的,等以後吧……不過張葉玄的事情……」 「可是殺人那曾經是我的職業……」風葉的眼睛轉到了一邊,我炕到她的表情。 「我知道的,只是這次牽扯的人……」 風葉的身體忽然輕輕的抖了一下,低著頭從背後抱住了我,頭靠在了我的身上,她的身體很輕很軟,散發著淡淡的百合。不過她的手轟,還有些顫抖,將我的衣襟抓得緊緊的。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的手好涼……」我的心頓時劇烈的跳動著,雖然她是我的,但她畢竟也是一個和我一樣大的孩子。 風葉的頭貼著我的後背搖了搖,輕輕問道:「你會生我的氣嗎?是不是我給你惹麻煩了?你會不會因為嫌棄我而離開我?如果是這樣,告訴我,我會自己走的……」 「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緊忙解世,忽然感覺到背後的衣服有些涼,似乎是濕了,在室內不可能會下雨,那只能是風葉的眼淚,「哎?……,你怎麼哭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知道那都不是你的本意……」 我極力的想轉過身來,但風葉死死的抓著我的衣襟,兩隻胳膊將我緊緊抱住,我無論如何也無法轉身,只好在前面握著她冰冷的小手。 「我成為殺手的第一課,便是有人告訴我,作為一個殺手是永遠不可以流眼淚的,而我已經哭過兩次了,我早已放棄了殺手的身份,只想在你身邊作一個普通的孩子,這個要求難道真的這麼難嗎……就因為錫去是殺手,難道現在上天就要這樣懲罰我嗎?」 「……」我最怕的就是孩子哭,一時也沒了主意,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只能僅僅的握著她的手。 雖然我一直認為殺人是要償命的,但面對著風葉,我真的捨不得。人類或許就是這樣自私吧,如果事情如果反過來,張葉玄的殺了風葉的話,我想我可能會追殺到天涯海角也要給風葉報仇的,我想張葉玄也是這麼想的。我知道張葉玄的能力是殺不了風葉的,但以他的格絕對不會甘心,我還是有些擔心風葉。 或許我應該找個時間和張葉玄去談談,雖然明知道張葉玄不可能妥協,但我沒有更好的辦法。 想到這裡,我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於是問道:「,那張曲譜還在嗎?」 「應該還能找到……你要它做什麼?」風葉終於鬆開了我,拿出一張面紙擦了擦眼角。 我點點頭說道:「我想把它還給張葉玄,並和他解釋清楚,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他對你怎麼樣的……」 風葉看了看我,也沒問為什麼,撒然將頭伸過來在我的臉上吻了一下,接著將頭扭了過去。 「謝謝……」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結算回來看到趙楠提著一個包正蹲在大廳的長凳上,那只白的小蜥蜴正在他的頭頂上爬來爬去的找空中偶爾飛過的蒼蠅常他看到我們回來他一下跳了下來。忽然發現原本一直和我並肩走的風葉卻一直走在我的身後,氣氛有些反常,趙楠仔細的看了風葉一會兒,忽然驚訝道:「哎?大,你哭了?」 「別廢話,再多事砍了你……」風葉對趙楠沉下了臉。 趙楠心有餘悸的吐了吐舌頭,忽然他向我問道:「最近有沒有去看?她的情況好一點沒有?」 我歎氣搖搖頭,來的前一天我的確單獨去看了她一次,依舊處於那種昏迷狀態,就像當初一樣,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連她的主治醫生也束手無策,只說是能不能醒來全要看她自己了。不過主治醫生在我臨走的時候對我說,如果要是知道這次昏迷的原因,或許還可以想辦法進行治療。 我把主治醫生的話告訴了趙楠,趙楠晃了晃腦袋,頭上的蜥蜴被晃得東倒西歪,他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想到什麼了?」我緊忙問道。 趙楠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忽然改話題道:「哎……有沒有煙?好像很淨抽了,有點懷念……」 我一巴掌拍了過去,訓道:「傷剛好就抽煙,你不是說要戒煙的嗎?」 「最近伙食不好,導致大便不通,所以想用煙頂一頂……」趙楠摸了摸腦袋若無其事的解世。 「又是這個借口,你也不怕煙抽多了得肺癌……」 「前天聽醫生說,一天不大便等於抽三包煙的……所以推理可證明,不大便得肺癌的幾率會更大……」 「人家說得是毒素相當!!」我真的拿趙楠沒辦法,也不知道他哪那麼多得歪理邪說,無奈道:「這裡是醫院,不可以抽煙的,等出去吧……你先說,你剛才想到什麼了……」 趙楠不滿意的撇撇嘴,撓了幾下頭道:「那好吧,記得一會兒給我買煙,我要『中華』的,別拿『大生產』胡弄我……」 「知道了,別那麼多廢話,快說!」 「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當初是看到兩個男生後才忽然昏迷過去的……」趙楠將包提了起來,拉了我一把,說道:「我餓了,咱們邊走邊說。」 我點點頭,拉著風葉陪趙楠走出了醫院大門。 「恩∼∼還是外面的感覺好!」趙楠伸了一個懶腰,很舒服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繼續說道:「其實我覺得問題的關鍵就出在那兩個男生身上,畢竟是看到他們才昏過去的,而且從他們驚恐逃跑的反應來看,他們顯然是認識的,搞不好就和過去發生的事情有關係……」 「所以找到他們就能知道昏迷的原因,你是想說這個吧?」我插話道。 「恭喜你,答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趙楠很得意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風葉在旁邊白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我當然知道風葉在想什麼,於是問趙楠:「話這樣說是不錯,但問題是我們怎麼找那兩個男生啊?」 「還……還沒想過……」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趙楠的思考方式一向都是短線思維,根本就不能指望他會做出什麼周密的計劃。 「那你還記得那兩個男生的樣子嗎?」一直沉默的風葉忽然開口向趙楠問道。 趙楠尋思了一會兒,吞吞吐吐道:「好像……還有一點印象……」 「不是吧?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僅僅只是有一點印象?當時你怎麼就沒多注意一下。」我無可奈何的問道,趙楠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我,真的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這也不能全怪我,當時昏過去了,我又不能抱著去追那兩個人……更何況那兩個是男生,又不是,怎麼可能讓我印象那麼深……」趙楠有些委屈並不服氣的向我辯解著:「哼哼……要是的話……」 趙楠說道這裡忽然停住,眼睛移向了一邊,眼神中露出了異樣的光芒,頭也跟著慢慢轉了過去,臉上的表情更是古怪,就像覓食的動物看到了獵物一樣。 我好奇的順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只見遠處一個學生打扮的騎著電單車的窈窕少背著書包拐進了一個路口,僅僅是那一瞬間,孩的相貌我沒有看到,但身材非常的好,一個斜扎的馬尾辮垂在肩膀上隨著節奏一甩一甩的,配上一身校服的打扮顯得格外的清純。 「你搞什麼?和你說話你又去分神看?」我有些鬱悶的抬起手就去敲趙楠的頭。 這次趙楠沒有讓我敲,也沒有躲,居然看也不看的抓住我的手,表情認真的低聲道:「是校服……剛才那個生校服的款式和那兩個男生應該是一個學校的……」 「什麼?你沒看錯?」 趙楠很嚴肅的點了點頭,看樣子他是十分的肯定,現在不管是不是真的,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更不能放棄這面前現成的線索。我看了風葉一眼,風葉點了一下頭,瞬間消失在了我面前,一道黑影緊緊貼著地面迅速的向那個孩消失的方向追去。 我伸手拽了趙楠一下,催促道:「走吧,咱們也快點過去,只有風葉一個人我怕她說不清,萬一再用強迫手段嚇到人家就不好了……」 「有你們帥哥組合出場不就可以了,幹嘛還非得叫我啊?你就不怕我這張臉嚇到人家?」趙楠笑嘻嘻的和我打著哈哈,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腳下比誰跑得都快,畢竟對他來說看也是他人生的一大享受。 躲過來往的車輛,在路人好奇的目光下一路狂奔穿過了馬路,拐進了剛才孩轉進的那個拐角的胡同,牆角有一處被利刃劃過的痕跡,是風葉留下的記號,方向指向了東邊。 「哎?我發現了一個問題……」趙楠一邊跑一邊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臉上出現了迷惑的表情。 「什麼?」 「我記得剛才你那種平行空間移動的能力你也會啊,為什麼還要這麼辛苦的和我跑啊?我是沒辦法才跑的。你可別說你好心為了陪我啊!我不信……」趙楠一陣急跑有些氣喘吁吁的問著。 「我……我現在不能隨便使用能力了……」我的體力比趙楠好一些,但也有些氣喘了。 「哎?為什麼?」 「我發現左臂上的黑斑會隨著我使用能力的次數和程度而擴大,這好像是我以前吞噬的白狐精神體的反噬,我和你提過的,你應該記得……」我伸手拉了一下胸口的衣領,讓趙楠看了一下已經蔓延到我左胸的籐蔓宗斑紋,這是在我和張葉玄的那次對搏後出現的。 趙楠不倒吸一口涼氣,擔憂道:「那會有什皿果嗎?很嚴重?」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不是什事,就連現在我有時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左手……」 「那你呢?她不是知道得很多嗎?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我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搖搖頭道:「她甚至都不知道這黑斑是什麼東西,怎麼可能有辦法解決……再說,我也不想讓她擔心我,她總是怕我會出事……現在只能盡量不使用能力了,這樣至少黑斑的生長速度會慢下來……」 「……那就祝你好運了,我幫不了你……」趙楠嘟囔著,我笑笑,沒再說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要去面對,何況結果到底如何誰也無法預料。 轉了一個彎,在一條狹窄的單行道中間我們兩個終於看到了剛才騎電單車的那個孩,這條路很偏僻,所以沒什麼行人,很明顯的就能看到她,似乎她的車子出了什麼毛病,正蹲下來檢查。 「前面的小,我有點事情問你,等一下……」 「哎?你等一下……」我一把沒拉住,趙楠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大吼一聲衝了上去。 孩回頭看了一眼,忽然臉變得蒼白,扔下車子起身就跑。 哪有這樣和人打招呼的?對方不過就是一個初中的小孩,在這麼偏僻的地方突然衝出兩個陌生男子,還有一個凶神惡煞般的衝過來,怎麼可能不害怕? 「你等一下……等一下會死啊?太不給我面子了……」趙楠不滿的嘀咕著,雙手在地上一拍,一道半米寬的帶狀銀白光滑物質迅速延伸開來,向著孩的腳下襲去。 「別……」我急忙伸手阻止趙楠,但還是晚了一些,銀白的滑滑菌帶已經延伸到了孩的腳下。孩「哎呀」一聲,一個踉蹌向前撲了出去,一道黑影從一旁閃過並將孩接住,隨即跳到了一邊。 「,你怎麼跑前面去了?」我追上來問道。 風葉將孩推到一邊,看了我一眼道:「不小心追過了,沒想到她會停車。」 孩似乎沒有聽清我們剛才的對話,急忙躲到了風葉的身後,一臉緊張的看著趙楠和我,眼神中充滿了戒備的神。 「你……你們要幹什麼?」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們要——非禮你!」 趙楠故作瞇瞇的伸出了雙手,在她的胸前比劃了一下。孩頓時臉嚇得蒼白,向後退了幾步,張嘴就要喊救命。我見情況不好,上前一步衝到她面前,伸手摀住了她的嘴。她拚命的掙扎著,雙手攥著拳頭胡亂敲打著我的胳膊,雖然不疼,但有點煩人,於是我抓住了她的手。她看掙扎沒有效果,漸漸放棄了反抗,只是恐懼的看著我們兩個人。 「趙楠,你就別開玩笑了,現在不是時候……」我沒好氣的責備了趙楠一句,鬆開了她的手,但捂著她嘴的手還沒敢鬆開,我轉過頭對她說道:「我朋友和你開玩笑的,我們不是壞人,也沒有惡意,只是想向你打聽一點事情而已……現在我放開手,你可以保證不喊嗎?」 孩那雙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很迷惑的看了看我們三人,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我對她輕輕笑了一下,慢慢放開了手。孩被我捂得有些透不過氣,深吸了幾口氣後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啊?你們要問我什麼?」 「我只想問一下你穿的校服是哪個學校的。」我平靜的說出了來意。 孩看我們的然像是要對她怎麼樣的樣子,反而生起氣來,對著我大聲道:「你們是什麼人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啊?」 我還沒等說話,一把鋒利的匕首頂住了孩的咽喉,風葉很冷漠的看了孩一眼,用刀背在孩的脖子上劃了一下,孩當時就嚇哭了。 「這……這是第十七中學初三的校服……我說的都是真的……別殺我……」 風葉的手一收,那把匕首不知道被她收到哪裡去了,接著回頭對我招呼道:「她說的應該是真的,我們走吧。」 「大,你真直接,我佩服你……」趙楠一頭冷汗的向風葉豎起了大拇指。 第十七中學是T市有名的問題中學之一,那裡的學生抽煙喝酒打架鬥毆都是很平常的事情,雖然也有一些比較好的學生在其中,但總體上還是一個很亂的學校。當初教育局還曾經派人下來整頓過,但後來聽說鬧出了教導主任被群毆事件,之後便再也就沒有人槓了,加上第十七中學地處偏僻的靜水湖邊,天高皇帝遠,於是那裡的學生就更加無法無天了。 所以這說學校都是各學校上來的問題學生,一群被放棄的男孩和孩們,我並不想評價他們是否墮落或者是追究其原因,但問題是為什麼會和這個學校的人有牽扯呢,在這之前她並沒有和我說起過啊? 但不管怎麼說,那兩個十七中的男生是找到昏迷原因的關鍵,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盡快找到他們。 「明天我們請假,去十七中,我要找到那兩個人,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回到家後做了決定,的病情很不穩定,所以不能這樣拖下去,「趙楠,明天帶幾張幾個月前的照片過來。」 「開玩笑……我怎麼會有的照片……」 「別以為你我不知道……你到底帶不帶?」 趙楠被我一句話堵了回去,鬱悶的點點頭,忽然看了看風葉,露出了一個很古怪的表情,轉頭像我問道:「咱也一起去嗎?」 「誰是你?!」風葉喝了一聲揮出了右手。 一把鋒利的匕首毫無預兆的直奔趙楠的腦門飛了過來。他下意識的雙手合掌,想來一記「空手入白刃」,但由於估計錯了匕首飛行的速度,巴掌拍得是夠響,但刀子還是準確無誤的躲過他的雙掌釘到了他的腦門上,嵌入了足有兩公分深,一股鮮血沿著鼻子兩側流了下來。 「啊∼∼∼!!!」趙楠慘叫著從沙發上摔了下來,抓著我的褲腳哀嚎道:「不是吧?就算我能自己癒合傷口也不用這麼懲罰我啊……快,小忍……快幫我拔出來,晚了會和腦袋長在一起的……」 「……誰叫你多嘴的,我不管……」 趙楠哭喪著臉跑到衛生間對著鏡子拔刀去了,我明白趙楠為什麼會問我風葉會不會一起去,第十七中學自打我有記憶起就一直是一個是非之地,那裡的學生都是以打架出名的,所以我們去了肯定免不了先用拳頭說話,而以風葉的做事風格雖然不至於出人命,但打出幾個生活不能自理的還是很有可能的。畢竟我們不是去尋仇,沒有不要傷及無辜。 我轉頭向風葉看去,風葉正端著一個茶杯在喝茶,我猶豫了,始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對她說,到底找個什麼理由讓她不去呢? 「你有話對我說?」風葉忽然放下茶杯向我問道,她的眼睛直視著我,看得我一陣心虛。 「,我只是……」 「我知道,我明天要坐飛機飛國一趟,所以你不用為難了……」風葉對我笑了笑,顯然聰明的她也能聽出趙楠話中的深意,「你自己小心就可以了……」 「去國?」我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不解的問道:「,你去國幹什麼啊?」 「去給你拿你要的曲譜,順便再辦點事情,不用擔心,我很快就能回來……」風葉站起身走到我身邊抱了我一下,轉身向房間裡走去,「我去收拾東西,一會兒去訂票,晚飯不用等我,你們出去吃吧。」 「什麼我們去吃?找不到杉了,先用這個頂一下……」趙楠捂著腦袋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接了一句,忽然把手放下,我卻發現他的前額居然用兩張創可貼粘了一個十字型,就好像在額頭上畫了一個白的叉。 「我……我不和他出去吃,太丟人了……」 修訂版 第十集 第1章 尋人 「喂,你在想什麼?才一會兒沒見你那個就失魂落魄的?不至於吧?」在一家餐廳裡,趙楠看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拿著叉子戳了戳我的額頭。 這家餐廳是趙楠提出要來的,說是他要請客,理由是新開的這家店沒來過,而且想嘗嘗這裡的披薩餅。其實我沒覺得這裡的披薩和家門口小吃店賣的燻肉大餅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最起碼基本的材料都是麵粉和肉,而且還不一定有燻肉大餅合乎我的口味,同樣的材料換了種做法,換了個容器,換了個地方,結果就產生六元和六十元的差距,真的是有些不平衡。 「我只是在想,人是不是也和這披薩餅一樣,相同的材料在不同的環境下產生,就會有著不同的身價呢?」我用叉子撥弄著盤子裡面的青椒,將它們一個一個的都挑了出去,因為我不愛吃這東西。 「這個問題問得好!那是肯定的了,比如說我們把,整天提心吊膽的怕被人知道身份,關鍵時刻還得去給上級賣命,結果連點優待福利都沒有,我上學還得擠公車;你再看張葉玄那小子,就因為是,和我們同樣的身份,吃飯都沒用自己掏過錢,你說我能平衡嗎?」 趙楠撇著嘴,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拿著叉子,邊說邊把我撥出的青椒都盛到了自己的盤子裡。叉子劃得盤子邊緣吱吱作響,惹得旁邊幾桌的客人向我們投來鄙視的目光。趙楠對這種眼神有些敏感,鬱悶的看了看四周,的向離自己最近的一桌顧客食物放置的方向伸出了手。 我伸手把他的胳膊拽了回來,低聲道:「別鬧了,隨便給人家下腹瀉菌就算吃不出人命,但第一天開業就有人莫名其妙的劇烈腹瀉,傳出去以後這家餐廳的生意還怎麼做啊?」 趙楠沒趣的抬起手招呼著服務生,又要了一份多加青椒的披薩餅。 「你怎猛我討論起這麼深奧的哲理問題了?難道你打算改行當個哲學家?或者說你也炕慣張葉玄了?」他很是奇怪我今天的反常,一口氣問了我幾個問題。 「別胡扯,我什麼時候說張葉玄的事情了?他的事我還煩著呢……」我有些鬱悶的按了按頭,低聲道:「我說的是梁雪冰的事情……」 趙楠把刀子和叉子放了下來,用餐巾抹了抹嘴,奇怪道:「你那個同桌?她的問題很難辦嗎?不是你已經查到了只是單純因為錢的事情嗎?反正你那個有錢的老答應借她,你還擔心什麼?」 「事情要是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不會是擔心那個司徒梟吧?大不了我去挑撥他和張葉玄發生爭執,咱們來個借刀殺……」 我搖搖頭,苦笑道:「別開玩笑,也不是這個問題……」 趙楠看我一再的否認,奇怪的撓撓頭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究竟是什麼問題啊?」 「趙楠,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司徒梟藉著梁雪冰父親治病缺錢的時機,向梁雪冰提出了訂婚這樣無禮的要求,而我此刻借給她錢還給司徒梟,會不會讓她覺得我也是在趁火打劫啊?」我從我的外套內兜裡面掏出了風葉給我的那空白支票本,從裡面拿出了一張已經添好的三百萬的支票,在我的手中擺弄著,「說實話,這些錢不是一個小數目,但和一個人的終身幸福比起來卻是微不足道了。就算我和司徒梟沒有任何私人的恩怨,我也不想看著梁雪冰被這樣的人要挾著,可問題是她會接受嗎?」 「我個人比較喜歡執著的人生,我覺得你沒有必要考慮那麼多,就算你將支票交給她後被她認為你和司徒梟一樣也是對她有企圖的,但我想你那個同桌寧願選擇你也不會再選擇司徒梟的,不是嗎?所以她肯定會接受的……」趙楠看著我,悠然的喝了一口咖啡,忽然皺起了臉,差點一口吐了出來,「光顧著說話,忘了放糖了……」 看我默默的暗自點頭,趙楠伸手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黑的小本子,從裡面撕下一頁放在桌子上,用手指推給了我。 「什麼?」我伸手接了過來,只見上面寫著一列手機號碼還有一個地址,我詫異道:「梁雪冰的電話號碼和住址?你怎麼會有呢?」 趙楠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本子,本子的封皮上面有很潦草的「吳語雯」三個字。 「你拿那個小辣椒的通訊錄?你不要命了?」我驚訝道,吳語雯那個丫頭可不是那得罪的,要是被她知道了,趙楠有多少條命都不夠揮霍的。 趙楠收起了本子,懶洋洋的向後一靠,說道:「我才懶得拿她的東西呢,是她今天忘在我桌子上了……反正有你那同桌的聯繫方法儘管聯繫就是了,還管那麼多幹什麼?」 仔細想一下,趙楠說的也的確有道理,在沒有見到梁雪冰之前,這些顧慮幾乎都是多餘的,事情在沒有發生的時候沒有必要想像得太糟糕。想到這裡,我點點頭,將記載著梁雪冰電話號碼的那頁紙揣在了上衣口袋裡面。 「先生,這是您要的外帶青椒披薩。」我們結帳的時候,服務生端上一個裝著披薩的扁盒子,裡面放的披薩是剛才趙楠叫的,說是要帶回去當宵。 「你什麼時候這麼愛吃青椒了?我記得以前你不這樣啊?」我有些納悶的問道。 趙楠看了看周圍,結過帳後將我拉到一邊,神秘兮兮的說道:「最近我在健身,鍛煉一下胸肌,有人告訴我吃青椒可以增加鍛煉的效果……」 「哎?……誰告訴你的?那個人沒毛病吧?」我詫異的問道。 趙楠有些不解的看著我反問道:「吳語雯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人家生吃青椒的確可以豐胸……你……沒有必要吧?」 「……又……又上當了……」 與此同時,在司徒家的豪華別墅裡,司徒梟正臉陰沉的在客廳裡走來走去,而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皮膚白皙面容略微有些憔悴的漂亮孩,是梁雪冰。她靜靜的坐在那裡,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安靜得就像一個沒有呼吸的娃娃,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司徒梟終於忍受不了這近似於變態得安靜,走到了梁雪冰的身邊,俯視著她,惡狠狠的問道:「你是不是單獨見過那小子?看在那次宴會上那小子那麼護著你,看起來關係還不一般啊……」 「……誰?」梁雪冰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只有嘴唇微微動了動。 「別裝蒜,就是那個叫風忍的小子!我知道那天你們兩個在醫院見過面!」司徒梟凶狠的盯著梁雪冰的眼睛,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目光,頓時讓他更為惱火,「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最好不要讓我聽到什沒好的消息,不然……」 「殺了我嗎?那我倒是希望你能快點動手……」梁雪冰冷漠的語氣似乎在表示著她的決心。 司徒梟冷笑了一下,蹲了下來,伸手托起了梁雪冰的下顎,說道:「殺你?我還不捨得,你不用說這些刺激我的話,你知道我不會那麼做的……不過那個叫風忍的小子就沒那運了,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梁雪冰的手忽然輕輕顫了一下,抬起頭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他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要不然他會認為我們司徒家的人好欺負……」司徒梟抬起手,皺著眉頭看了看手上的繃帶,一陣鑽心的疼突由得讓他咬緊了牙關,一線殺機在眼神中閃過,「司徒家不能就這麼讓一個沒權沒勢的黃毛小子隨便騎在頭頂上,就算不要他的命,我也要留下他的一隻手……」 「我那天和他只是偶然遇到的,真的沒有什麼,你沒有必要對他……」梁雪冰神情有些慌亂的解釋著,似乎是想解釋清楚,不想連累其他人,但卻越解釋越亂。 「什麼時候我做什麼要你來決定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相信你也應該很清楚背叛我的下場,除非你能捨棄你的家人……」司徒梟坐到了梁雪冰的身邊,摟住了她肩膀,她掙扎了幾下,沒有任何作用,索放棄了。 「你很卑鄙……」梁雪冰的眼中此刻都是無助和仇恨。 「謝謝,我很喜歡這個形容詞。」司徒梟有些得意的微笑著,右手擺弄著梁雪冰的髮梢,繼續道:「特別是從你這樣的生口中說出來得更為動聽……」 「對不起,我要走了。」梁雪冰掙脫了司徒梟的胳膊站了起來,卻被司徒梟再次伸手抓住,拖了回來。 「急什麼?外面馬上就要下雨了,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回去……」 「不必,我想自己走走。」 梁雪冰再次推開司徒梟,快跑幾步出了大門,司徒梟看著梁雪冰消失的窈窕背影,口中發出一絲冷笑,拿起了旁邊桌子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片刻後對電話中說道:「多叫上幾個人在梁雪冰家的路口給我二十四小時看著,如果那小子出現的話,你們應該知道怎麼辦……」 房門響了一聲,司徒明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的衣服很明顯有被雨點淋濕的痕跡,似乎外面已經開始下雨了。他進荔看到司徒梟在客廳裡打電話,愣了一下,問道:「小梟,你在家啊?剛才我看到你朋友自己一個人出去,你為什沒送她啊?已經開始下雨了……」 「她自己想淋雨關我什麼事情?你不用管我的事……」司徒梟沒有看司徒明一眼,繼續打著他的電話。 司徒明走了過來,坐到了司徒梟的對面看著他,一聲也不吭的聽著他打電話。五分鐘後,司徒梟掛上電話剛想起身回房間,卻被司徒明拉住了。 「先別走,我有事要問你。」 「你一天到晚總是問這問那的不覺帝嗎?有事快說,我還有事情……」司徒梟重新坐了回去,不耐煩的看著司徒明說道。 司徒明拿過電話查了一下撥出記錄,沉聲問道:「你在給黑狗打電話?我不是告訴過你少和這些黑道上的人打交道嗎?你現在年紀還小,還沒到你交際這麼廣泛的時候……說吧,這次你又要對付誰?」 「一個我炕慣的人。」司徒梟不以為然的答道。 司徒明盯著司徒梟的臉看了一會兒後,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你煩我教訓你,我只是不想讓你惹上麻煩而已,這次就算了,不管對方是誰,叫他們幾個下手輕一些……」 「嗯,知道了。」司徒梟不耐煩的點頭敷衍著:「還有事嗎?沒事我回房了!」 司徒明剛想揮手叫司徒梟回去,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對司徒梟說道:「對了,我要警告你,無論如何不要去惹那天那個彈鋼琴的男生,我知道你和他有一些過節,但他的來歷絕對不像他的身份那麼的簡單,在沒有瞭解清楚之前,我不允許你貿然去惹他,聽到沒有?!」 「就這些?說完了?」司徒梟理也沒理司徒明轉身回房了,樓上傳來了重重的關門聲。 豆粒大小的雨滴敲打著玻璃窗,耀眼的閃電將搖曳的樹影映射在玻璃窗上,狂風透過縫隙吹進發出嗚嗚的聲響。司徒明看了看手中的電話,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自言自語道:「小梟,雖然我對你嚴厲了一些,但這都是為了你好,你得罪什麼人我都可以幫你解決,但這個世界並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還有一些人是盡可能不要觸碰的……黑道白道固然可怕,但還有一種更可怕的勢力被稱為暗世界的妖魔道……」 「啊∼∼」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我睡眼朦朧的頂著亂亂的頭髮從溫暖的被窩裡面鑽了出來。昨天晚上下了一的大雨,還不時的電閃雷鳴,風在屋子裡四處亂竄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響,吵得我整都沒有睡好,到現在眼睛還有些腫。 牆上掛的時鐘顯示才六點半,不過今天和趙楠約好要去第十七中學去找那和病情有關係的兩個男生,這件事情關係到能否醒轉的大事,馬虎不得,所以即使再疲倦也不能耽誤這麼重要的事情。 洗漱過後還沒來得及吃早飯,趙楠就開始砸外面的大門,吵得四鄰不安雞飛狗跳。 「還沒準備好?你看我一早就收拾整齊了,救著出發了……」趙楠一進屋就窩在沙發上抓起桌子上的一個蘋果開始啃,看樣子也沒有吃早飯。 我忽然發現趙楠今天的打扮有些特別,居然穿了一身純黑的皮裝,裡面還套了一件純白的襯衫,頭髮也不知道用什麼梳得錚亮,配上他那奇怪的臉形,看起來有些像晚街頭的飛車黨。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袖口,居然還是真皮的,不解道:「……你……你不是趕著去拍《黑扣國》吧?只不過去找人,不用穿成這樣吧?」 趙楠對著鏡子梳了一下頭髮,轉了個身,說道:「這件衣服是從日本帶回來的,沒辦法去學校的時候穿,一直在箱子底下押著,今天穿出去透透氣,順便曬一曬,免得發霉。」 「你也不怕自己被捂發霉了,夏天哪有穿皮裝的,就算我們有能力可以不怕熱,但這樣穿看著好像有些精神不正常……一會兒別和我走一起……」 我沒好氣的嘟囔著,趙楠無所謂的看著天吹起了口哨,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照片帶了嗎?」我忽然想起這件重要的事情,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撞趙楠。 「帶了帶了……」趙楠從皮衣的口袋裡面翻出了一本很精緻的小影集,大約有兩公分厚,打開一看裡面都是平時的一些照片,有一些連我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照的。 「你還真是當街頭八卦小報記者的材料,居然拍得神不知鬼不覺的……」我一邊翻一邊斜眼看著趙楠。 看著照片上活潑天真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已經開始透漏出少許成熟的氣息,不知何時居然在趙楠的鏡頭下出落的如此標緻大方。也許是我太粗心,在一起這麼久居然都沒有發現她的成長,要不是這些照片我還無法發現這些,再也不復當年那個跟在我身後撒嬌的小丫頭心了。 「你要照片幹什麼?」趙楠看我看的出神,在一旁用手肘撞了撞我,一隻白的小蜥蜴順著他的胳膊飛快的爬過來,停留在了我的肩膀上,粗糙的尾巴從我的臉上掃過,把我嚇了一跳。 「別鬧了,把你的小懶收起來,萬一它咬到我可不是那玩的……」我低頭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收起了照片,解世:「上次你說當時的情況太倉促,沒有看清楚那兩個男生的樣子,雖然你可能不認得他們,但他們會認得,只要讓他們認一下照片看誰的表情不自然不就可以了……」 趙楠歪著腦袋聳聳肩膀,似乎不太贊同道:「老大,你的話雖然不錯,但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根據那個電單車小的線索,我們把目標鎖定在第十七中學的初三年級上,但整個一個年級至少有五百人,去掉百分之五十的生和人數不定的非男,剩下的男生也至少有二百多人,這讓我們怎瞄啊?難道真的要我們一個一個的讓他們認照片?」 「為什沒可以?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我毫不在意的反問道。 「沒……沒有……」 「那就不要那麼多的話,跟我走……」 在外面的一家小吃店簡單的吃了些早餐,聽著趙楠說了一些「等以後有錢了,喝豆漿買兩碗,喝一碗倒一碗;開汽車買兩輛,開一輛拖一輛」之類無聊的感慨後,在離路邊不遠處的一個公交車站上了一輛開往靜水湖方向去的公交車。 靜水湖是T市城郊的一個天然湖泊,離市中心大概有十幾公里,也是這個城市一個很有名的旅遊景點,所以去那裡的公交車特別的多。以前每到節假日,我和趙楠都會帶上魚桿和魚餌,還有一口鍋去靜水湖邊釣魚煮來抄…當然,有時吃膩了煮的也會直接用火烤。有的時候,趙楠會一邊喊著熱一邊脫掉外衣跳到湖裡面去游泳,而不會游泳的我只能坐在岸上羨慕的看著,直到有一次趙楠的腳趾被甲魚咬到之後,他就再也不下水了。 今天既不是節日,也不是星期天,所以去靜水湖的公交車上的乘客也少得可憐,已往擁擠不堪得車廂此刻居然都是空座位。我投了兩枚硬幣上了車,隨便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拉開車窗讓早上的新鮮空氣能夠吹進來。而趙楠則坐到了我的後面翹起了二郎腿,不斷的晃悠著,似的神態惹得後排兩個買菜回來的大嬸背地裡小聲的議論著,並不時投來鄙夷的目光。 趙楠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兩位大嬸,毫不在意的從口袋裡面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根叼在嘴裡,點燃,兩股白的煙霧從他的鼻孔裡面噴了出來。 「又抽,不知道抽煙的人壽命會縮短嗎?」我鬱悶的用手扇了扇周圍飄過來的煙,我討厭煙的味道,它會讓我感到頭疼。 「人生啊∼∼真是荒涼……」趙楠瞇著眼睛叼著煙卷拉開了車窗,讓行駛中帶起的風將煙吹散,並含糊不清的感歎著:「如果可以縮短壽命,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你看破紅塵了?趙道長?」我回身搶下他的煙卷隨手丟在了外面,「要死也等幫我解決了的事情再去死……我保證不攔你……」 「哎?我的煙……」趙楠伸出手試圖將被我扔出窗外的煙抓回,但由於車速太快只好無功而返,想了想,又掏出一顆煙,看了看我,無奈的把煙裝了回去,坐在那裡鬱悶起來。 就這樣沉默了許久,我也覺得似乎是我做得有些過分,雖然幫趙楠戒煙不是什麼錯事,但剛才的做法的確是我的不對,正想和趙楠道歉,他撒然拍拍我的肩膀指著窗外叫道:「小忍,你快看那個人……」 「哪個?」我闌及問他是怎麼回事,急忙沿著他指的方向看了出去。 「就是那個穿粉紅無袖小衫,白七分褲的那個長頭發生……看到沒有?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趙楠生怕我看錯,指手畫腳的比劃著。 由於我們乘坐的車子在行駛中,加上趙楠說得有些晚,我僅僅只看到了遠去的背影,那個生看起儡高,而且動人的曲線從後背看起來更是無限的惑,烏黑光亮的長髮隨著走路的節奏左右搖擺,在陽光下閃著絲綢般的光澤。但最引起我注意的倒不是這些,而是這個背影看起儡眼熟,而且有種親切感。 「怎麼?一對情侶而已,你那麼驚訝幹什麼?」我不解的看著緊張兮兮的趙楠,搞不懂他怎麼這樣大驚小怪。 「是你那個雪櫻和司徒梟的哥哥司徒明啊!他們兩個居然在拍拖,你難道不驚訝嗎?」趙楠滿臉寫著不可思議,不斷的向後看去,直到兩個人的背影完全消失為止。 我也有些驚愕,不過由於早就從雪落那裡知道了雪櫻和司徒明的關係,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可趙楠不知道這些,所以才會跟見到外星人了似的。不過這些事情畢竟還只是聽雪落說起過,可沒想到居然會遇到他們,真正看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我還是挺意外的。 我不在意的看了趙楠一眼,輕責道:「這事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有什麼奇怪的嗎?至少我覺得他們兩個無論是在外貌、出身、家世上都是很相配的,你不這樣認為嗎?有什驚訝的……」 「可是我一直以為你這個喜歡的人是你啊……」趙楠有些不服氣將雙臂抱懷,無奈的說道:「怎麼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呢……」 「哎?別……別瞎說……我一直很尊重雪的……」趙楠的話把我嚇了一跳,我看著他的臉,他一臉「愛信不信」的表情,卻也讓我搞不懂他到底這話是真是假。 「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不過為什麼她會和司徒明在一起呢?難道真的是我猜錯了?……」趙楠拄著下巴自言自語的嘟囔著不再理我,我也沒再問他什麼,天知道他還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但趙楠的話卻讓我心裡感到了一絲的不安。關於雪,我從來沒有想過什麼,一直把她當成我一個格火爆心地善良的大,也從來沒有想過我和雪之間的純潔感情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畢竟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她大我很多,懂得也比我多,我在她的眼裡不過只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黃毛小子而已。如果說天之驕一樣的雪會喜歡上我,那根本就是天方談一樣的事情,可能真的是趙楠的感覺出了問題。 「靜水湖車站到了,有下車的乘客請後門下車……」到站的廣播聲把我從鬱悶的思考中喚醒,把坐在身後打瞌睡的趙楠叫起荔,我們兩人下了車直奔第十七中學。 這所學校就在靜水湖邊,綠樹環繞,風景優,穿過一段距離不是很遠的林間小路窘達了第十七中學的校門口。由於現在是上課時間,學校的兩扇鐵製大門緊閉,這一方面是為了防止學生逃學,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防止像我們這樣的外來人員前來擾。 我和趙楠對視了一看,心有靈犀的相視而笑,轉路繞到學校的側面翻牆而入。雖然這所學校的圍牆並不矮,而且為了防止有人翻牆也將牆上做了特殊的光滑處理,但對於受到過這方面專門訓練的我們來說還是和吃飯一樣輕鬆。 趙楠從牆頭翻下,落在我的面前,左右看了看,向我伸出了兩根手指做了一個「V」字,以慶祝我們的安全潛入。 但我們還是把情況估計得太樂觀了,就在我們剛剛抬腳要走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身穿運動服肌肉發達體育老師模樣的中年男子,吼了一聲「你們兩個那個學校的,站住別動」後向我們撲來。 「跑吧!」我拽了拽趙楠,示意溜之大吉。 趙楠卻沒有動,轉身面對著衝過來的肌肉男子將重心降低,微微彎下了腰,雙手反轉背到了身後,笑嘻嘻的全神貫注注視著迎面而來的人。 「哎?不是吧?別……」我嚇了一跳,我認得趙楠這個姿勢,這就是當初在北京進行秘密訓練時候趙楠引以為傲的自創兩大招式之一的起手式。「此招一出,神佛俱滅。」這就是趙楠對這招式的評價,雖然沒有他說得那麼誇張,但還是被我列為不到萬不得已止他使用的招式了。 雖然我試圖阻攔,但我的話還是說晚了,趙楠已經在電光火石之間衝了過去,瞬間與那名男子擦身而過。 「我流——蘑菇爆!」 趙楠緩緩的轉過身,詭異的一笑,突然那名男子的衣服上生長出許多大大小小五顏六的蘑菇,並如禮一般瞬間爆落在他腳下的草坪上,一身藍的運動裝已經完全消失不見,男子尷尬的著,只留下一條灰的內褲,但內褲的前方卻頂著一朵幾公分長的小菇,很搞笑的隨風微微飄動,搖搖墜。 「哎!我警告你哦,不要亂動,你一動前面的蘑菇就會掉下來,小弟弟會出來透風的……」趙楠強忍著笑意指著那名男子的下面提醒著他,我按著額頭已經不想去看那可憐的人了。 修訂版 第十集 第2章 蒸發 那名男濁紅了臉,大概他怎麼也搞不懂自己的衣服去哪裡了,他憤怒的想衝過來,但又顧忌著趙楠說的話,惶恐的看著一地的蘑菇,忽然怪叫一聲跑進了圍牆下一叢灌木中。我和趙楠趁這個機會鑽出了圍牆下面的樹叢,直奔正對面那棟六層的教學主樓而去。 「喂,你確認剛才那個男的不會報警或是去聯繫學校的保衛科來找我們嗎?我始終還是覺得有些不是很保險,沒想到居然剛進來就被人發現了……」我看看趙楠,頗有些擔心的問道。 趙楠回頭向我們剛才的方向看了一眼,噗哧一笑,擺擺手道:「你放心啦,這所學校的治安一直出奇的差,經常有校外的人潛入學校來找這所學校的學生或是尋仇之類的,原來還有人會報警,但由於後來發生了幾次蓄意的報復事件,基本上這裡的學生和教師對這種事情都是睜一眼閉一眼,誰都不想找麻煩……所以我們根本不用擔心他們會報警,更何況我們還怕警察嗎,公安局長那姓張的大叔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上任的劉局長肯定沒少和他說我們的事,嘿嘿……」 「那這學校的保衛科不管這些事情嗎?」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學校根本就沒有保衛科,你想想,這麼亂的學校有哪個人敢來管這些事情啊?所以連平時巡視校園什麼的都是又這裡的教師輪流擔任的……」趙楠很得意的從鼻子裡面哼哼了兩聲,詭異的笑道:「更何況就算剛才那個男想管他也一時管不了……」 「你……你做什麼了?」我忽然想起剛才趙楠與那男子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似乎將自己的手在他的嘴邊滑過,由於速度很快,沒怎麼看清楚,我詫異道:「你……你不會又給他下了腹瀉菌了吧?是不是有些過了啊?他又和我們沒有仇,不用這樣整他吧……」 趙楠毫不在意的聳聳肩,說道:「那是他倒霉,誰讓他閒的無聊來抓咱們,你以為我願意在他身上費力氣啊……再說我又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在我們兩個找人的時候跑出來搗亂,所以只好這麼做了,頸買個雙重保險……」 趙楠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次的事情本來也不是什麼可以到處宣揚的光榮事跡,就算沒有人可以把我們怎麼樣,但還是盡量不要找麻煩的好,更何況上次宴會的那件事情才剛剛平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剛才的那名無辜的男子,畢竟中了趙楠的腹瀉菌的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由於教學樓的前門正對著大門口,恐怕又有什沒必要的麻煩,我和趙楠繞了一個圈,沿著一條兩側都是幾米高柳樹的一條小路從教學樓的後門繞了進去。 這棟教學樓看起爛像是八十年代的建築,樣式是中規中矩的立方體形狀,左右對稱,前後各一個大門,樓的一旁還有一條防火通道,不過側門用一把大鐵鎖鎖起,上面袑騑陷部A似乎已經很淨有打開過了。樓的牆體似乎剛剛重新進行過一次粉刷,顏還很新,但被昨天一場大雨沖刷得有些部位又出現了原來的顏了。 由於是上課時間,我和趙楠從後門走進一樓的大廳,周圍靜悄悄的,隱約能聽見黑板上粉筆摩擦的沙沙聲和教師講課的聲音,除此之外一片寂靜。 「這學校好像沒有你說得那妙啊……」我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歪頭看著趙楠。 趙楠指了指旁邊一個教室上面掛著的門牌,解世:「一二樓都是初一的新生,都很老實,幼小的心靈還沒有被腐蝕,當然安靜了……現在我們向上走,五樓和六樓才是初三學生的教室,那裡才叫亂……完全可以和戰國時代的古戰場所媲……」 「哎?有那麼誇張嗎?」我的臉不自覺的皺了一下,有些無法相信的看著趙楠,「對了,從一開始我就發現,你好像對這所學校瞭解的非常的多啊……」 「我初中就是粹所學校裡面轉學去我後來的學校的,我當然瞭解這裡了……我沒和你說過嗎?」趙楠不解的撓撓腦袋,看我一臉無辜的搖頭否認後,嘿嘿笑道:「大概是我忘告訴你了,現在說也不晚……」 果然正如趙楠所說的那樣,我們上到三樓的時候,一些聽不清是什麼的嚶聲就開始從教室中傳出了,當走到快五樓的時候,亂七八糟的聲音真的讓我懷疑這裡是不是正在打第三次世界大戰。聽說第十七中學每年還會有一些很出類拔菽學生被保私重點高中,現在看起來,我不得不佩服那些被保四學生,在這種「磨練身心」的環境下成長還真的值得敬佩。 「就粹個班開始吧。」我隨手指了一個離我們最近的一個教室。 我和趙楠站在了五樓拐角的第一個教室,上面的門牌上寫著「初三一班」的字樣,而裡面更是鑼鼓喧天鼓樂齊鳴,整個樓層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聲音似乎都是粹個教室裡面傳出來的。 趙楠皺了皺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你還真會選,初三一班一向都是這所學校高手雲集百家爭鳴的地方,完全的三不管地帶,這裡能擺平,基本你就是這裡的老大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別扯蛋,我沒有這個興趣,趕快找人要緊……」我沒好氣的拍了趙楠腦袋一巴掌,趙楠撇嘴吐了一下舌頭。 「小忍,一會兒進了教室你別說話,看我的……」趙楠興致勃勃的將皮夾克的袖子挽起,笑嘻嘻的對我說道:「以前一向都是我看到別人來踢初三一班的場子,我還真沒試過自己踢場子的感覺……」 「……我們是來找人的,你怎麼這麼開心?不至於吧……」我無可奈何的站在了他的身後,反正這種事情我也不願意衝在前面,就讓趙楠這小子鬧去吧。 趙楠很誇張的活動了一下全身的關節,最後還在原地抖了抖,說是放鬆身體,不過給我的感覺好像洗完澡後抖水的瘦狗。他抬起右腳,剛要對著門一腳踢過去,忽然門開了,從裡面跑出一個滿臉烏黑,全身的青年子,看打扮好像是這裡的老師,她看到姿勢古怪的趙楠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捂著臉跑下了樓,聽聲音好像是在哭,而教室裡面傳出了極大的暴笑聲。 我目瞪口呆的看了看趙楠,指著那個子消失的方向問道:「這……這是……」 「學生捉弄新來的老師,這已經是這所學校的一貫傳統了,你沒在這裡呆過,所以不知道,這所學校的學生都很無聊……」趙楠很不在意的笑笑,想了一下補充道:「其實能把無聊當成一種境界的人也是值得敬佩的……」 「你是在變相的誇你自己嗎?」 「……」 趙楠無奈的再次抬起了右腳,等了一會兒,確定不會再忽然跑出一人後,一腳將門踹開拽著我衝了進去。 「找人!都給我站好,男的站左邊,的站右邊,分不出男的站中間!」 就在我為趙楠這句經典台詞而哭笑不得的時候,忽然心中媚一動,下意識裡感到似乎有危險臨近,緊接著一陣涼意迅速由我們的左側襲來,猛然間轉頭,卻發現前排有兩名男生,正滿臉壞笑的向我們潑出了兩桶冷水,轉瞬之間已經到了我們面前。看來這所學校的學生還真是名不虛傳,要不是經常這樣整人,絕對不可能在我和趙楠衝進去的瞬間就能作出這麼快的反應,還能這樣準確的將那麼大兩桶水潑過來。 「哎?不是教導主任?錯了……」 隱約間似乎聽到了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但面對著迎面而來的水幕卻也沒有時間想那麼多了,可我那一瞬間卻闌及作出任何的處理,甚至躲閃也已經闌及了,只是下意識的伸手擋了一下。 就在我的手接觸到水的那一剎那,忽然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好像全身的細胞都迅速的灼熱並燃燒起來,快速聚集著,游動著,迅速向我的左手匯聚,連同我的左半邊身體彷彿要燃燒起來一般,甚至有一種有不明物體在我左側的身體中蠢蠢動的感覺。我左側的眼睛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眼前的景物變得一片血紅,身體中的力量以極快的速度流失著,這種感覺……就是這種感覺,如同當天我和張葉玄對搏的那恐怖的一擊,那種彷彿全身要釋放爆裂的快感充斥著我的全部感觀。 水幕中我的影像開始扭曲,以我的左掌為中心一團宛如燃燒的火蛇狀的黑火焰竄動著,彷彿一個個跳動的黑妖精,擁抱著串串水珠,並將它們熱情的化為白的輕煙送上天空。 隨著一陣「嗤啦」的刺耳聲響,就像將燒紅的烙鐵浸在水中一樣,整個教室的上空被大量潮濕的白水霧所籠罩,頓時可見度幾乎為零,整個教室頓時亂作一團。持續了幾秒鐘後,水氣隨著微風從打開的窗子飄出,我和趙楠才漸漸出現在教室前方的講台上。 趙楠手中抱著一個足足有雨傘那麼大的黑蘑菇,上面還掛著一些水珠,看來他在剛才那個緊急時刻就是用這個東西來擋住自己全身的。他有些驚恐的看著我,那眼神好像在見一個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外星人一樣。 「你……你剛才怎麼做的?」 「我只是下意識的擋了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我向他解釋著,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會在那一瞬間再次出現那種變化,我已經很刻意的不去使用任何能力了,但我發現我的左半邊身體現在似乎已經開始不完全受我自己的意識支配了,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趙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有餘悸道:「剛才那一瞬間,雖然我炕到你,但我感覺我身邊站著的已經不是一個人,是一隻失去理智的野獸……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 我忽然想起剛才的感覺,急忙指著自己的左眼問趙楠:「我的眼睛沒事吧?」 趙楠不理解的搖搖頭,我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剛才的感覺只發生在一瞬間,應該不會留下什皿遺症。既然沒有事情了,還是趕快辦正事,找人要緊。 剛才那一瞬發生的詭異情景顯然已經把教室中的這些學生鎮住了,也不知道是驚異還是恐懼,這個屋子裡面居然安靜到了近似變態的地步,不過這也好,倒是免去了我們維持秩序的麻煩了。 趙楠抖了一下手,那如雨傘般大小的蘑菇瞬間消失得不知去向了。他清清嗓子叫道:「說起來我也是你們以前的學長,看在大家都是校友的面子上,我對剛才的事情也就不計較了,看什麼看,就說你們兩個呢!拎水桶那廝……」 我在後面踢了他一腳,示意他快點說正事,來這裡不是讓他故地重遊作威作福的。趙楠一臉沒爽夠的表情點點頭,轉移話題道:「這次我們兩個來,不是來尋仇,不是來挑釁,只是想來找兩個人,所以希望大家合作一點……來,男的站左邊,的站右邊,不男不的站中間,我們只想問男生……」 趙楠說完後回頭看了看我,用眼神詢問我的意見。雖然我感覺現在的我們有些像打家劫舍的,但為了還昏迷不醒的,就算陪上命抖無所謂,更何況根本就不存在的名聲,於是我點點頭,示意他不用顧忌什麼,盡快結束。 但趙楠的話說完後,整個教室裡面居然沒有任何人移動半步,全都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很多人還向後面的一個座位看去,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我沿著這些目光向後排看去,這才發現他們的目光都集眾最後一排中間座位上坐著的一個穿校服的矮個子男生身上,整個教室裡就他的眼神和其他人的不同,自從我們進來就一直用一種不屑的目光看著我們兩個,自始至終都沒有將目光移開。看來他應該就是在這個班裡說了算的人,也就是這裡的老大,雖然面孔稚嫩了一點,但氣勢上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像的,不過在連青田總一郎這樣的黑社會龍頭都見過的我的眼裡,他就太不值一提了……不過現在學校的黑社會化現象還真是讓人擔憂啊…… 我正要說話,忽然這個矮個子男生站了起來,走到中間一個座位面前低頭問道:「曉穎,你說的上次放學時候擾你的就是這兩個人嗎?」 我這才看到原來上次我們追趕的那個電單車孩也在這個班上,還真是冤家路窄,雖然我知道早晚能見到她,但沒想到居然在第一個班上就見到了。那個孩看了我們一眼,有些敵視的點點頭,並在那個矮個子男生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那個男生看著我們不住的點頭,看樣子說的應該不是在說我們長得帥。 「唯子和小人難養也……可是這兩樣居然在一個人身上得到了完的體現,而且還讓我們遇到了……」趙楠看著那個孩在我的耳邊小聲嘀咕著。 那個矮個子男生站起身來,向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立刻有人跑到門邊上把門關了起來,鎖好,並用兩根拖把頂住教室的門,既防止裡面的人出去,又可以防止外面的人進來,看起來這些人是沒那麼容易被我們兩個給嚇住了。 「我叫商卓,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那個矮個子男生首先走過來自報家門,轉而隨手從旁邊操起一根椅子腿的方木提在手中說道:「嚇到曉穎的事情我們先放到一邊,不知道你們是哪裡的,來這裡要找什麼人呢?」 這個叫商卓的男生說話似乎很客氣,並且臉上的表情看起儡和善,但手上的動作似乎和他說話的語氣不怎麼符合,趙楠在後面捅捅我的腰,提示我對方來著不善。 我向趙楠擺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緊,接著對商卓說道:「我們是什麼人這個不方便告訴你,所以希望你也不要問我們,而我們這次的目的來找你們學校初三年級的兩個男生……」 「哦?兩個男生?」商卓瞇起眼睛,方木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敲打著,好奇道:「那兩個人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 「……對不起,這兩樣我們都不知道……」我有些歉意的回答道。 商卓忽然大笑起來,趙楠一臉狐疑的看著我,被現在的情況弄糊塗了,但我我明顯的感覺到商卓的情緒迅速的變壞,殺意在他的身上瀰漫著,我立刻戒備起來。 「什麼都不知道你來找什麼人,欺負我們十七中沒人是不是?!」商卓的臉迅速陰沉下來,再也不是剛才那樣平易近人,手中的方木也忽然換了方向,夾帶著呼嘯的風聲向我的頭上砸來。 趙楠大驚,條件反射般的向商卓一腳踹了過去,他為了攻擊我居然沒有躲,生生的硬挨了趙楠的一腳,而手中的方木依舊原封不動的向著原來的方向拍了過來。我對他的突然襲擊早有防備,知道他隨時都可能突然發難,就在方木快要砸到我的時候,左臂硬架住了這一下,反手抓住方木用力一轉,商卓哎呦一聲胳膊跟著轉了個彎,緊接著被我一記後旋踢踢出,摔到了身後的桌子上,壓倒了一排桌椅,一些膽小的生頓時尖叫起來。 我揉了一下有些麻腫的左臂,淡漠的看了一眼剛剛爬起的商卓。到底還是普通的初中生,雖然力氣大了點,但根本一點技巧都不懂,用的還是街頭打群架的那種方式,對付普通的小混混或許還有用,但對我是一點作用也不起的。 「自討苦抄…」不知何時,趙楠蹲到了講台前面的講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商卓。 教室的前排有幾個男生看到商卓吃了虧,紛紛從或是牆角或是課桌裡面抽出了傢伙,木棍、球棒、鐵管……甚至還有一把小號的砍刀,全班立刻動起來,一場暴力的群毆事件似乎在所難免,形勢十分緊張。 問題似乎嚴重了,我以為解決了商卓就可以把整件事情搞定,就應該在沒有人橫在中間,可以老老實實的和我們合作,但沒想到我的出手居然使整個事態進一步的擴大化了,沒有想到他們居然可以心齊到這種一致對外的程度。看來這次是免不了要動手了,但對方的人數實在太多,而且教室的場地又十分的狹窄,無論如何都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還亮出了武器,看樣子他們倒是不怕把事情搞大。 雖然這樣的情景我經歷過不少,但這次情況有些例外,畢竟面對的都是一些不懂事的學生,我根本作不到毫不顧忌的使用我的能力和他們戰鬥,就算我不考慮黑斑的反噬進度,但是黑芒劍一出,不可能不見血的,我只是要來找人,沒有必要鬧出流血事件來。 我向一旁的門口看了看,門口被堵得死死的,旁邊還站著兩個男生,周圍的一些男生都紛紛站起來向前面走來,生都躲到了教室的後面,秩序井然,看樣租樣的事件應該不是第一次了。 「看樣子不動手是不行了,你當初來的時候可沒說過事情會可能發展成暴力事件……」我轉頭向蹲在講桌上的趙楠無奈的問道:「一個打八個啊……怕不怕?」 「不怕……」趙楠很堅定的回答:「可我怕八個打一個啊……」 商卓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胸口的土,向地上吐了一口,揮手道:「別讓他們廢話,給我打,居然趕到十七中的地盤上來撒野!欺負我們沒人是不是?」說話之間也提起一根牆角的木棍衝了上來。 「哎……現在的孩子還真是火氣大啊……我早就建議學校的早餐應該換成綠豆粥的……」 趙楠嘀嘀咕咕的嘟囔著,眼看著兩根球棒向他的頭上砸來,他忽然手向下一按,整個講桌的檯子上迅速的出現了一個直徑一米多的大洞,他的整個身體隨即沉了下去,進入了講桌裡面。兩根球棒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講桌的邊緣,兩聲巨響後出現了兩個深淺不一的凹槽,講桌裡面的趙楠大吼一聲,將整個桌子向那兩個男生的方向推了出去,將他們砸在下面,而自己從後面的出口退了出來,轉身迎向了另一個人。 我的情況要比趙楠慘得多,因為我是離他們最近的,而且他們都看到是我將商卓踢倒的,自然大部分的傢伙都向我身上招呼。就在趙楠被攻擊的瞬間,足有四五根木棍和球棒同時向我身上招呼過來,中間還夾著一個我一直很注意的砍刀。 我一邊退讓躲閃著,一邊硬架開一些我實在躲不開的攻擊,因為他們大部分用的都是長武器,所以盡可能的和他們貼身遊走便能將傷害降到最低,即使這樣,我身上還是重重的挨了好多下,有些地方開始隱隱作痛。 「商卓,我們來這裡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也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希望你們不要逼我們!」 我的話似乎不起任何的作用,這群男生見我不反擊,居然更加肆無忌憚的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向我襲擊著,提著一根木棍的商卓更是一馬當先的沖在群毆隊伍的最前面。最讓人鬱悶和無法忍受的是,沒有參尖次群毆行動的生和部分男生居然在後面當起了啦啦隊,不斷的叫喊著,為商卓這些人吶喊助威。 「他們好像把我們當冤大頭啊?小忍,速戰速決吧,不要和他們客氣了,是他們給臉不要臉的,就不能怪我們了!」趙楠將身邊一個男生的木棍用腐蝕菌溶掉隨手將他一個過肩摔摔出老遠,藉著這個短暫的空隙向我喊道。 雖然趙楠經常說一些廢話,但我完全贊同他這次的主意,這個班級的學生此刻已經呈半瘋狂狀態了,暴力讓他們熱血沸騰,燒到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除了以暴治暴,否則不但今天找不到我們要找的人,恐怕自己也得掛著彩回去。 我一個閃身踩著旁邊的課桌向上躍起,抓住上方的吊燈粹群人的頭頂躍出,逃出了他們的包圍,在空中一個轉身落在了教室的正中心。商卓發現我跑出了他們的包圍圈,大叫一聲,帶著那些人迅速的回身想將我圍住,繼而再次欺身近前。 「小忍,你怎麼了?」趙楠忽然發現原本在他附近的我消失了蹤跡,頓時緊張起來,但無奈身邊幾個人將他緊緊纏住,本來他的能力就無法直接傷害到人體本身,所以即使想迅速脫離趕到我這邊也是有心無力。 趙楠一腳踢開撲過來的一個胖子,眼睛轉了轉,忽然一掌拍在地上,一條閃著銀微光的緻密滑滑菌帶宛如蛇行扭曲著向我被圍困的方向蜿蜒而來。 眼看著商卓等人迅速聚攏了過來,我的心晝已有了自己的打算,這次要讓他們一次完全喪失戰鬥力和繼續進攻的勇氣,我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再和他們耗下去了。 一腳踢飛了衝在最前面的商卓的木棍,棍子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撞在了牆上,並掉落在了地上。我身體中沉寂已久的波動再次猶如暴風中的海浪一樣彭湃起來,身體中所有的能量迅速的聚集著,化作詭異的黑光芒從我的指尖延伸而出,如同原本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一般。此刻我的雙眼張開了雙瞳靜靜注視著周圍他們的一舉一動,整個世界的時間彷彿就在那一剎那減慢,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十幾條以不同速度和路線向我襲來的棍棒在空中劃出的軌跡,一切瞭然於心,因為下面我要做的事情不容許我有任何的錯誤,而且機會只有一次。 一道黑的殘影隨著我的身體微微下沉,雙掌的黑芒頃刻間化為指尖延伸出的十道纖細的黑光刃,並以左腳為軸身體向著一旁傾斜,就在十幾根棍棒即將加在我身的時候,忽然我的身體帶動著華麗的黑光芒開始高速的旋轉,外圍圍繞著的強烈劍氣頃刻間將這些棍棒連帶著附近的桌椅絞成了碎片,並在高速旋轉的渦旋氣流帶動下四散飛濺。 「流風黑芒劍——陀螺!!」 我在他們的逼迫下使出了曾經喲擊敗風葉的招數,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秒,但強烈的衝擊力和四濺的碎片將把我圍住的這些人全部彈開,甚至我身邊的兩米之內連一塊桌椅的碎片都炕見。這些人的呻吟不斷的傳近我的耳中,看起來他們似乎多少都受了些衝撞。 忽然一道紅的液體在我的眼前劃過,緊接著一股熟悉的帶著腥甜位的血腥鑽進了我的鼻孔,我的心中猛然一緊,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居然還是發生了。 鮮紅的血液帶著絲絲溫熱之氣緩緩的滑過我的皮膚,沿著我的右臂流下,我的手指觸及之處帶著黏濕,轉頭映入我視線的是一張帶著驚恐和難以置信表情的蒼白的臉,而我的手指已經插入了對方的腹中足有幾公分。 是那個叫商卓的男生!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突然出現在我的攻擊危險範圍之內! 「我……我不是故意,本來是……想救你,可……沒想到他居然滑過去了……」趙楠驚惶失措的解釋著,甚至緊張得開始結巴起來,在他的面前還保持著一條近似於絕對光滑的蜿蜒的菌帶。 修訂版 第十集 第3章 世界 「啊!!殺人了!!∼∼!」 離我們最近的一個戴眼鏡的孩子看到眼前這血淋淋的一幕時,忽然抓著頭髮失聲尖叫起來,接著身體晃了晃便昏了過去,整個教室裡立刻亂了起來。 我緩緩把手抽了出來,血一滴滴的流到了地上,商卓也帶著驚恐的表情在我面前倒了下去,躺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老大……這……怎麼辦?」趙楠蹲下看了看還有著一口氣的商卓,驚惶失措的向我問道。 我掃視了一邊整個教室裡面的情況,看到一個學生正拿著手機在撥什門碼,似乎打算要報警,我撥開前面的的人衝了過去,在距離對方還有兩米遠的地方一道細長的黑芒將他手中的手機貫穿,手機的屏幕閃了閃,暗了下來,看樣子是不能再用了。 現在的情況有些混亂,必須要想辦法趕快控制住這裡的局面,才能想辦法救躺在地上的商卓。轉身邁步走到了教室中間,周圍的學生像看到野獸一樣紛紛給我讓開路,生怕自己也會和商卓一樣的下場,商卓不明的受傷原因更讓他們對我異常的感到恐懼。 我扶起了剛才我們打鬥時候撞倒了兩個桌子,桌子是木質的桌面金屬的支架,很結實,並沒有因為剛才的打鬥摔壞。抬手在空中急劃了幾下,黑芒連閃,幾聲輕微的金屬碰撞聲過後,兩張桌子忽然詭異的裂開了十幾道筆直的縫隙,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散開了,整齊的碎塊滾了一地。 「現在開始,我希望你們都安靜一些,除非你們想和這桌子一樣的下場……」我用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將整個教室掃視了一圈,這個方法也是和風葉學的,現學現賣,雖然我發不出她那麼大的殺氣,但粹些學生的安靜的反應來看,還是起到了我需要的效果的。 我向趙楠使了一個眼,向門口比了一下,趙楠心神領會,左手輕輕觸到地上,隨即只見教室大門的縫隙迅速被很多不明的黑物體塞住,一般人很難將這道門輕易打開了。 地上的商卓咳了一聲,吐了一口血,那個叫曉穎的孩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向前跑了過來,看樣子好像很擔心他,卻被我伸出的胳膊擋住了。 「你不要過來,你救不了他的,只會影響我們,」我回頭向她說道:「你放心,商卓不會死的,他沒有傷到內臟,只要止住血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這個叫曉穎的孩因為剛才的事情還是很懼怕我,眼神中閃動著惶恐的神,但由於我說得十分肯定,她還是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但趙楠好像不怎麼相信我說的話,很懷疑的看著我問道:「老大,你怎麼救他啊?現在這種情況除非打電話叫救護車,可是那樣我們兩個恐怕又得去警察局喝茶了……」 我看了一眼一臉疑惑的趙楠,笑著向他勾了勾手,趙楠莫名其妙的撓撓頭,不解道:「叫我?你想幹什麼?」 「把手伸出來。」我指了指趙楠的左手。 趙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話裡面的意思,出於我們兩個在一起時候的習慣,還是下意識的按我所吩咐的伸出了手。我趁趙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圖,飛快的用指尖在他左手的手腕上劃過,鋒利的黑芒瞬間割開了他的表皮,鮮紅的血液湧了出來。趙楠哎呦一聲就要收手,卻被我一把抓過他的胳膊,將他的手腕強行按在了商卓那血流不止的傷口上。 「我就知道你叫我伸手準沒好事,我太相信你了……哎呦,輕點……行了,這些血已經夠了,再不放手我的手腕就和他肚子長在一起了……」趙楠齜牙咧嘴的叫罵著,我沒理他所說的話,直到看到商卓的傷口開始迅速癒合時才鬆開了趙楠的胳膊。 趙楠捏著手肘處收回了手,他的手腕處已經光滑如新,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不過他一直遠遠的斜眼看著我低聲嘟囔著,即使不去仔細聽也知道他沒說出什話。不過說實話還真的挺對不起他的,這種時候也的確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治療商卓,而趙楠血液中的修復菌恰恰就是最快最有效的藥物,我只好矩取材了。 商卓腹部不斷流出的血止住了,不過由於傷口比趙楠的要深,所以癒合的沒有那麼迅速,但他依舊昏迷,不過呼吸已經勻稱,只是因為失血顯得臉有些蒼白,休息一段時間就應富什麼大礙了。趙楠的修復菌是直接刺激身體組織的細胞加速分裂再生,所以對這種小心外傷特別的有效,傷口往往在沒有結痂之前就直接癒合成型了。 那個叫曉穎的生離我們最近,親眼看清楚了這不可思議的場面,眨眨眼睛,忽然結結巴澳小聲問我:「你們兩個不是外星人吧?……」 「……我們不是ET,你想像力太豐富了……」我對她的懷疑有些哭笑不得。 她看了看遠處的趙楠,又看了看地上的商卓,不知道為什麼膽子大了起來,忽然抓著我的胳膊很興奮的問道:「那你們一定就是傳說中的超能力者了?是不是?」 「哎?」趙楠的耳朵靈,在遠處眨眨眼睛,不解的看了看我,「我們什麼時候成了傳說了……」 「就算是吧,我們的確和正常人有些區別,這件事最好你不要和其他人講,傳出去對你沒有好處,只會給你帶來麻煩。」我看這些事情瞞不過她,只好實話實說,不過最後一句是嚇唬她的,即使說出去她也沒多大麻煩,最麻煩的是我和趙楠。 曉穎很用力的點點頭,用一種近似於崇拜的眼神看著我,說道:「我明白,你們被發現了會被抓去做科學研究的,我也覺得這樣對你們不公平,超能力人類也是人,又不是動物,怎麼能這樣對待呢?你們也很可憐……」 「打住,別說了……」我無奈的制止了她,再讓她說下去或許會說成我們被科學怪人抓去做成人肉火腿腸什麼的,她的想像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這樣的人適合去寫小說。 「我叫林曉穎,我一直都很相信那些超自然現象的,也相信有超能力人類的存在,沒想到真的和小說裡面寫得一樣,好帥好有型……你們能飛嗎?或者讓現在下雨……」 「……有的確是有的,就是沒小說裡面寫得那麼神,畢竟我們不是神仙,什麼翻山倒海呼風喚雨我們還是做不到的……」 「那你們的能力是生下來就有的呢?還是後天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才有的?」 「我們兩個是後天的覺醒的……」 看樣租個叫曉穎的孩還真的是和別人不一樣,不但不怕我們兩個,居然還興奮得要命,一直拉著我的袖子只顧著說這說那,也不管我有多尷尬,看來還真是個喜歡超自然現象的孩子,估計已經到了癡迷的程度了。 商卓因為失血的關係就這樣睡著,但一直在地上躺著也不是辦法,我叫過來幾個男生將他抬到後邊放在由課桌拼湊起的檯子上,免得在地上著涼。彎腰扶商卓的時候,趙楠帶來的的照片從衣服口袋裡面不小心滑了出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卻被一旁的曉穎揀了起來。 「哎?這個孩子……」林曉穎看到的照片後似乎有些驚訝,看表情應該是見過。 「你認識她?」我緊忙問道。 林曉穎又翻了翻相冊,接著很肯定的點點頭,將相冊交還給我,看著我反問道:「你要找這個孩嗎?她不是這所學校的,我也不知道她是哪的,只是見過她一次。」 「你什麼時候見到的她?」 「大概幾個月前吧,當時隔壁班有兩個朋友說給他們以前的一個同學過生日,要我也一起去,當時我正好有急事,而且來找我的其中一個男生我們兩個那時剛剛吵過架,關係鬧得有些僵,所以就沒去。不過他們幾個一起出去的時候,我看到了其中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外校孩,穿著一身白的連衣裙,身材很好也很漂亮,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就是你這本相冊裡面的孩。」曉穎又想了想,忽然補充道:「後來隔壁班那兩個朋友回荔變得有些神經兮兮的,聽說是那次生日宴上死了人,還說他們兩個親眼看見了,他們父母還帶他們報了警,不過聽說公安局的人說他們看錯了,沒有這回事,也不知道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我和趙楠對視了一眼,看來這次歪打正著無意中讓我們找到正確的線索了,早知道林曉穎就知道這件事情,還不如當初直接問她好了,居然還費了這麼大的周折。 我覺得林曉穎這個孩沒什麼心機,本質也不壞,所以並沒有瞞她,點頭道:「他們兩個說的是真的,我們兩個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因為這件事情牽扯到我們的一個朋友,也就是你看到的這個孩,所以我想找你那兩個朋友談談,他們在隔壁班嗎?叫什麼名字?」 「唉∼∼你們來晚了,他們兩個已經轉學了,去哪裡了我也不知道……」 眼看著費了好大力氣找到的線索就這麼斷了,我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失望的神,趙楠也無聊的在一邊吹起了口哨。 林曉穎睜著大眼睛看著我的臉,忽然壞壞的一笑,伸手在我眼前晃晃說道:「不過他們兩個沒有搬家啊,我知道他們兩個的家在哪裡,想不想知道?不過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我急忙問道。 「我也要學超能力……」林曉穎這個古靈精怪的孩甩甩頭髮,帶著笑意說道。 「哎……這個……」我沒有想到這個孩居然提出這個要求,確實讓我有些為難,先不說能不能答應她的問題,我的能力是自我覺醒的,似乎不太可能學習的。 林曉穎看看我為難的樣子,故意難為道:「不答應就算了,你們自己找吧……」 「別……我給你想想辦法,這樣……你和他學吧,他比較會教別人……」我急忙指了指不遠處的趙楠,他正和旁邊的一個男生要煙抽,看到我指他,詫異的眨眨眼睛,想說什麼又沒有說,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壞壞的笑了一下,他已經習慣了我把包袱推給他了。 「他?……」林曉穎想起了那天趙楠攔住她時候那副瞇瞇的樣子,不打了個冷戰,但還是好奇心戰勝了害怕的心理,硬著頭皮道:「好吧,你們可不許騙我……」 「嗯,我是不會騙你的。」我點點頭,很肯定的回答道,但這句話的潛台詞「趙楠會不會騙你我可不知道」我沒有說出來。 這個林曉穎果然思維很單純,很興奮的點點頭,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紙和筆,飛快的寫出了兩個人名賀址。 「哎∼∼這丫頭比我寫字還難看……」趙楠在一旁眼評頭品足。 忽然外面響起一陣嚶聲,似乎有很多人向我們這個方向走來,我還聽到了我們剛進校園時候見到的那個男教師的聲音,還有一個聲音有些沙啞的男人在嚷嚷著什麼,聽起來應該是我和趙楠兩個被發現了。 「壞了,是新來的教導主任,好像還有我們學校體育組的老師,你們被發現就不好辦了,快走吧……」林曉穎踩著椅子從通向走廊的窗子向外看過後,跳下來焦急的對我們說道。 「他們人已經快到教室門口了……」趙楠聽了聽聲音,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補充了一句。 林曉穎似乎比我們還急,差點滿地轉圈圈了,手足無措的問道:「那怎麼辦……」 我看了趙楠一眼,在眾人驚訝的目光注視下跳上了窗台,趙楠也心神領會的拿過林曉穎手中的紙條從一個窗戶縱身躍了出去,一張巨大的白蘑菇傘瞬間張開延伸至兩三米,在空中猶如一隻白的大鳥一樣劃出一條優的軌跡,急速下墜的身形猛然間慢了下來,在風力的作用下晃晃悠悠飄到了靠近校門處的草叢裡。 「謝謝你的合作,我也該走了,今天的事情頸你們做了一個夢好了。」我看了周圍的學生一圈後向曉穎微笑著擺了擺手,在滿屋的驚恐和尖叫聲中身體一個後傾一頭栽下了五樓。 「哎?等等,你們還沒說怎麼找你們呢?哪怕給我留個電話啊!!」林曉穎猛然間想起我們還沒有給他留聯繫方式,幾步跑到窗口探出頭衝我們大聲喊著。 「擁分自然會見到的,如果見不到就說明我們沒擁分,學習的事情就此作罷好了……」 我的身體橫向向下急速下墜著,轉眼已經落到了三樓的位置,翻過身看著樓上氣急敗壞的林曉穎忽然覺得很好笑,沒想到我居然也和趙楠一樣喜歡捉弄人了,雖然欺騙了她是我的不對,但以我的親身經歷來說,就算她真的有超能力的資質,但掌握了能力未必對她是一件好事,就好像風葉那樣,也不知道現在風葉到了國沒有,她到底是去辦什麼事情呢? 身體在接觸地面的那一瞬間飛快的變為一道黑影,好像一盆水潑在地上一樣濺起了無數黑的水珠狀小碎片,在空中迅速聚攏成人形並轉化為實體,這一切都是在剎那間完成,隨即我鑽入旁邊的樹叢逃跑了。 趙楠早已在我們來時的圍牆下等著我,一直得意洋洋的他撒然擺出了一副哭喪臉,右腳不停的在草地上來回蹭著,這個舉動另我大為不解,於是問道:「怎麼了,跳下來的時候崴到腳了?」 「……沒,是踩到屎了……剛才被我下腹瀉菌的那個男人拉的,我落下來的時候正好一腳踩個正著……」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譴吧……」 「……」 林曉穎鬱悶的從窗戶外面縮回了頭,恨恨的將手中的筆用力掰成兩段,筆的主人一個男生看著心疼但看著林曉穎陰沉的臉嚇得什麼也沒敢說。 此刻商卓居然醒了,一翻身坐了起來,把身邊的人嚇了一跳,他迷迷糊糊的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疑惑的搖搖頭,向一旁的林曉穎問道:「曉穎,怎麼回事?那兩個人呢?」 「不知道!跳樓摔死了!!」林曉穎有些氣不順,理都沒理商卓。 商卓扶著桌拙了起來,瞪了一旁竊笑的幾個人,用商量的語氣問道:「曉穎,怎麼了?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林曉穎忽然奇怪的看了商卓一眼,走到了講台上,對下面說道:「我現在宣佈一件事情,我林曉穎從此刻開始不在是商卓的朋友了,不用問我理由,我懶得解釋……」 商卓愣了,眨眨眼睛正要問原因,忽然教室的門叮叮光光的響了起來,外面至少有三個人在一起砸門,並叫嚷著「再不開門嚴肅處理」之類的話,看來教導主任帶著大批的教師終於趕到了。 林曉穎離門口最近,走過去一腳踢掉了支在門的上拖把,打開鎖把門拉開。正巧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教師正在撞門,一個不留神衝了進來摔了個狗啃屎。 有些禿頂的教導主任看到一臉怨氣正要往外走的林曉穎後愣了一下,忽然抓住她的肩膀問道:「林曉穎,上課時間你要上哪去?我還有話對你們說呢!難道你要逃課不成……」 「我就是要逃課。」林曉穎氣呼呼的撥開了教導主任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教導主任沒想到這個孩居然一點也不怕他,覺得在這些老師面前很沒有面子,但又一時不知道說什,尷尬的撓了撓自己快要半禿的頭,自言自語道:「哎∼∼現在人心散了,學生不好帶啊……」 「教導主任,你快看教室裡面……」率先進入教室的一個男老師忽然叫了起來,教導主任本來還沒放下的心忽然又提到了嗓子眼,帶著一群教師急速衝進了教室,只見學生們都擠在教室的角落裡,滿地的桌椅和木棍鋼管碎片,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教室的中間位置還有不大的一灘血跡,散發著陣陣血腥的味道,頓時他的心裡涼了半截。 「……難道……難道哥斯拉或是大金剛來過了嗎?……」 我和趙楠從原來進來的圍牆位置原路跳了出去,跑進了附近的一個小樹林找個空地坐了下來,趙楠從口袋裡面掏出了林曉穎剛才寫的那張紙條,仔細的看了一下上面寫的人名賀址。其中一個地址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類似的,忽然我想起了趙楠給我的記載著梁雪冰住址的那張紙,急忙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來對比,發現果然其中一個男生的地址就在梁雪冰家附近,這樣也好,想要幫她一直還沒找到時間,這樣正好順路去看看梁雪冰,並把支票給她,也算了卻我一樁心事。 我把林曉穎寫的兩個地址撕開,留下了離梁雪冰家很近的那個男生的地址,把另外一個遞給趙楠後吩咐道:「現在開始,分頭調查,明天在學校碰面,不見不散。」 趙楠點了一顆煙叼在嘴裡,接過紙條看著我點點頭,一溜煙的跑了。 國紐約機場。 又一班飛機在跑道上降落了,機場內的工作人員再次的忙碌起來,這班客機是中國直飛紐約的班機,所以乘客大部分都是說著漢語黑眼睛黑頭髮的中國乘客,只有一小部分是本國回程人士,所以在機艙中充耳可聞的到處都是親切的中國鄉音,一點都讓人感覺不到現在已經是在異國的土地上。 就在飛機降落即將下機的時候,在飛機上臨近座位的乘客紛紛揮手道別,機艙內一片喧鬧,但就在這喧鬧嚶聲中,在飛機中部靠窗的位置卻有著一個不和諧的音符,一個身穿一席黑衣大約十六七歲的中國孩靜靜的閉著眼睛靠在座位的靠背上,自從她一上飛機就是一直這樣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動都沒看她動一下,似乎周圍的一切都無法融入她自己的世界。 機艙門打開了,乘客們陸續的走出了飛機,原本喧鬧的機艙也逐漸安靜了下來。一直坐在孩對面的是一個金髮藍眼的國男生,看起來大約二十多歲,由於孩的貌吸引了他,從一上飛機他就注意到了這個氣質猶如冰山雪蓮般冷的孩,但苦於一直沒有機會交談,因為這個孩根本就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眼看要下飛機了,這個男生急了,為了不放棄這最後的機會,伸出手想推醒這個孩。 忽然他伸出的手腕媚一疼,豆大的汗珠沿著他的額頭留了下來,一隻白皙的纖纖玉手緊緊的扣住了他的手腕脈搏處,陣陣劇痛沿著胳膊傳到大腦,刺激著他脆弱的痛覺神經。 「除了我弟弟,不可以有任何人碰我,不過我答應過他不再隨便殺人的,所以今天算你走運了……」 孩猛然間睜開眼睛凝視著對方的眼睛,冷酷並帶著一絲迷茫的眼神和彷彿掛著冰霜的面孔散發著恐怖的無形殺氣,這個國男生忽然覺得自己現在就算面對上膛的槍口也要比面對著這個麗的少要感覺好得多。 陣陣劇突斷的刺激著他,他痛苦的皺起眉頭閉上了眼睛,腰也漸漸彎了下去,劇烈的疼痛甚至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做夢也想不到一個看起來這樣柔弱的孩子會有這樣大的氣力,自己在她的面前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眼前漸漸出現了無數的光點,意識也開始渾濁,就在他就快要癱倒的時候,忽然感覺手上的壓力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全身的力氣開始逐漸恢復。他猛然間睜開眼睛,蕊異的發現眼前的那個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憑空蒸發掉了一樣,甚至離開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男生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高高腫起的手腕,自言自語道:「中國……功夫……?」 機場大廳的通道內,風葉剛走了幾步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雖然在周圍的波動上沒有任何的異常,但長時間養成的習慣直覺讓她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人在暗處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並且始終保持著一個固定的距離,這個感覺從她一下飛機就有了。但這個暗處的人似乎沒有什麼敵意,所以也沒有任何可疑的殺氣散發出來。 風葉想了想,轉身改變了方向,不多時候走進了洗手間,幾分鐘後重新走了出來。 「約可·羅伊,我知道是你,你可以出來了,這樣像老鼠一樣摸摸的跟著我你不覺帝嗎?」風葉忽然對著面前的一面鏡面說道。 鏡面中緩緩出現了一個留著長長金髮的青年男子,就如同一般的上班族一樣,雪白的襯衫,筆挺得甚至可以削蘋果皮的西褲,另外還紮著一條名牌的領帶,英俊的面孔自打他一現身就引來周圍無數士火熱的目光,但唯有風葉對此一點也不感冒。 他瞇起藍的眼睛,對著風葉露出燦爛的笑容,很紳士的點點頭,微笑著問道:「風葉,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還是那麼敏感,我還以為這麼長時間的平靜生活會讓你的直覺力下降呢!看來是我錯了,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會知道跟蹤你的人是我呢?水瓶星亞立特也經常這樣出現的啊……」 「因為洗手間,」風葉毫無表情的指了指剛剛出來的身後的洗手間,不以為然的說道:「如果是亞立特,肯定也會毫不猶豫的跟進去,他的水幕屏障基本可以達到絕對隱身的效果,何況他在組織裡就有窺孩子洗澡的嗜好,這樣的機會當然更不能放過……而這樣紳士的在門口等待目標的出現,整個組織裡面也只有你才會這樣做了……」 「呵呵,客氣客氣,我還是比較尊重的,畢竟我一向認為這個世界因而存在,這點道德上的覺悟我還是有的……」約可笑呵呵的整理了一下襯衫,很有風度的揮手在胸前做了一個「請前面走」的動作,接著說道:「何況我覺得這種雙方面的尊重也是必要的,試想一下,如果是你在跟蹤我,當我進了洗手間,你也會一樣在外面安靜的等我出現不是嗎?」 「不,我會直接跟進去……」風葉回答得很斬釘截鐵。 約可瞪大眼睛看了她半天,逕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頸什麼也沒聽見。 風葉和約可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機場,一輛出租車看到他們招手示意後停在了他們面前,兩人上車後,約可和司機說了間,車子飛快的開走了。 「你還是不自己開車嗎?每次見你都是坐出租車……」風葉打開了車窗讓風吹了進來,帶動她烏亮的長髮隨風飄舞著,「組織裡面唯一一個沒有駕駛執照的就是你了……」 約可笑笑,很享受的深吸一口新鮮空氣,說道:「你不認為這樣既安全又環保嗎?何況還可以省下買車和維護的錢……」 風葉看著約可掛著似有似無神秘笑容的側臉,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我見過很多的人,但唯一一個炕透的人就是你,我炕出你來這個組織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麼樣的,甚至從來沒有見過你出手……如果說世界上還有一個會被我認為是敵人的人存在的話,那一定就是你了。」 「呵呵,風葉大太抬愛在下了,我只是你父親手下一個小小的打工的,來這個組織也不過就是為了混口飯吃,至於從沒有見過我出手……呵呵,我基本是個和平主義者……」約可滿臉堆笑跟風葉打著哈哈,接著扭過頭掏出一副金的塔羅牌鼓搗著,原本還很紳士的神情此刻表現得居然像一個無賴。 風葉沉思了一會兒,猛然間毫無預兆的一記掌刀向約可的頸部砍去,掌風之間還隱約閃爍著陣陣黑芒,約可好像一點也沒發覺,忽然輕咦一聲彎下腰伸手去揀什麼東西,居然鬼使神差的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掌。 「呵呵,好淨有耍牌了,手有點生,居然洗牌的時候掉了一張……看,就是這張……我最喜歡的一張……」約可很興奮的舉起了一張牌,在風葉的面前晃了晃,「牌的名字是——世界!」 修訂版 第十集 第4章 父女 約可抬起頭後發現散發著輕微殺氣的風葉,不免愣了一下,詫異問道:「風葉大,你這是幹什麼啊?小心一點,會出人命的,我只是一個打工的,還不想這麼早就死……」 「沒什麼,手癢,試試你罷了,再說你不是沒事嗎……」風葉不以為然的收回了手,心中卻感覺更加猜不透約可這個人了。 約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了看手中的塔羅牌,忽然神奇的將手中的牌在空中擺了一個橫向的「8」數字的形狀,接著兩手一合將牌全部扣到了手中,雙手一抿,在手中擺出一個扇面的形狀,遞到了風葉的面前。 「做什麼?」風葉皺起眉頭看著都快碰到她臉上的塔羅牌,疑惑的問道。 「呵呵,隨便抽出三張牌來,我幫你算算今後的運勢,就算賄賂你一下。」約可保持著一貫的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再三的慫恿著。 「不必,雖然亞立特他們挺相信這一套的,但是我不信……就算你真的能嬰知未來的本事,但未來就是未來,該發生的事情始終是會發生的,就算知道了難道能改變嗎?」風葉又將面前的牌推了回去。 約可依舊棄而不捨,將牌又推了回去,尋思了一下忽然說道:「就算你不想知道你自己的未來,那麼你就不想知道別人的未來嗎?比如你那個叫風忍的弟弟?」 風葉的身體媚一震,突然反手抓住約可的衣領,將約可揪到面前,用冰冷的目光直視著他,威脅道:「我不管你怎麼知道我弟弟的事情的,但我警告你別去打他的主意,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約可對著風葉不以為然的笑笑,輕描淡寫的將風葉的雙手撥開,整理了一下衣領,說道:「真是小孩,這麼沉不住氣,那麼激動做什麼?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對他不利了?雖然那個小傢伙不是我們組織的人,但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還是站在同一個立場上的……更何況教皇他老人也知道這件事情,也再三的囑咐我們不要插手這件事……」 「哦?我……教皇也知道?」風葉聽了約可的話有些意外,低頭沉思了起來。 「呵呵,你還是那麼固執的不肯叫他父親啊……當然了,要不是教皇也知道這件事情,以你這樣私自行動恐怕早就被派人遣送回來了……」 出租車拐了一個彎,轉進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街道,慢慢的停在了一棟看起來有些陳舊的四層公寓前。 約可第一個跳下了車,將一張一百元的鈔票塞到了司機的口袋裡,對司機很燦爛的笑笑,忽然將手中的那摞塔羅牌鋪成一個扇面遞到了對方的面前。 「選一張,謝謝。」 出租司機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約可笑得似乎無可懷疑的臉,或許是出於約可給了他多出的小費,他還是從中選了一張。 約可保持著他習慣的燦爛微笑接過了牌,用手彈了一下,讀道:「節制,代表淨化和和諧,恢復原狀的過程,用一顆平和心,讓事情慢慢復原,冷靜下來,從此,你將忘記過去的一切……」 風葉不解的在一旁看著約可,不曉得約可為什麼要和出租司機磨蹭時間,忽然聽到出租司機探出頭問道:「先生,您二位要坐車嗎?」 「不了,謝謝。」約可大笑著擺擺手,轉身向公寓門口走去。 風葉有些吃驚,回頭看了開走的出租車方向一眼,司機還在咒罵約可不坐車還亂擺手,就好像他們兩個坐車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似乎把剛才的一切都忘記了。 她迷惑的看著約可的背影,想了一下,追上去問道:「你剛才做了什麼?他為什麼最後會那麼問?」 「神邸的秘密集合地點最好還是不要有人知道,那只會給雙方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讓他忘記剛才的事情對他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約可慢悠悠的將二十二張塔羅牌合在一起,裝在了一個畫著六芒星標誌的小口袋裡面。 「你會消除記憶?」風葉吃驚的問道。 約可抬頭看看天空,嘴角掛起一絲微笑道:「不能,畢竟我不是神,我也無法消除人類的記憶,但把它們局部封印還是能做到的……」 風葉盯著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看了一會兒,忽然對著他伸出了手。 「幹什麼?」約可愣了一下,任憑他如何聰明也一時無法看透風葉的意圖,於是不解的問了一句。 「牌,你不是讓我選三張嗎?拇。」 約可憋屈著臉,一邊往外掏牌一邊嘟囔著:「風大還是那麼任,你不是剛才還說不相信我這個神棍嗎?」 「不用你管……」 約可向風葉的眼睛看了一眼,神秘的露出了一絲笑意,轉瞬之間廈了牌,將牌面鋪成扇形遞了過去。風葉咬了咬嘴唇,尋思了一下,逐一的從二十二張牌中抽出了三張,按順序交給了約可。 「戀人……倒吊男……命運之輪……」 約可含含糊糊的讀著每張牌面的名稱,原本微笑的神情鰓生了些不易察覺的僵硬,的看了風葉一眼,見風葉正全神貫注的盯著他等待結果,他張張嘴剛要說話,忽然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在口袋中響了起來。約可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急忙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他們的時間算得還真精確……我們進去吧……」他將三張牌插回了口袋,唯恐有人追他一樣率先快步跑進了面前這棟矮舊得四層公寓中。 風葉沒想到約可居然跑得這麼快,自己伸手居然沒有抓住他,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什麼話在隱瞞自己,難道是剛才的那張牌有什麼問題?看來要找機會再問他一次。 這棟公寓是神邸組織的私人財產,組織剛剛成立的時候就一直用它作為秘密的集合地點,組織的勢力在暗世界由小變大,但這個秘密集合地卻一直沒有變過,一是出於紀念,二是這裡的地點的確安全。 整棟樓裡沒有一個住戶,看起來像荒廢了一樣,風葉走過安靜的樓梯來到四層盡頭的一個房間,沒有橋,逕直推門走了進去。 門剛一打開,卻從裡面迎面走出三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為首的是一個眉宇之間煞氣很重的中年人,後面的兩個年輕人看起爛像是他的隨從。這個中年男人和風葉幾乎撞了個對面也吃了一驚,當看清楚對方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孩後,整了整領帶,帶著人從風葉的身邊繞了過去。 組織上經常會接一些私人、企業乃至各個國家政府的各種委託,為他們提供平亂、暗殺、等各種服務,喲換取維持組織的各種費用,所以像這種來下委託書的人經常可以見到,到也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只是這三個人在走到樓梯的拐角處時候,其中一個年輕人忽然說了一句話,風葉雖然沒有聽清楚是什麼,但很明顯是一句日語。 風葉的心中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但卻說不出是什麼。她從打開的門走了進去,空蕩蕩的屋子裡面只放著三張椅子,其中一張椅子上面坐著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小的金髮孩,膝蓋上放著一部銀的手提電腦,十指飛快的在上面敲擊著,聽到自己進來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接著繼續忙她自己的事情。 而中間的椅子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稜角分明的臉看起來英氣逼人,一雙深邃的眼睛在外面透進的光線下閃爍著。他看到風葉進來,臉上毫無表情的向風葉招招手,指了一下對面的椅子。 這個男人正是神邸組織的最高首領「教皇」——風在天! 「我這次回來只是來拿些東西,順便和你打個招呼,以後有任務不要再找我了,我要退出組織……」風葉毫無懼的注視著風在天,也就是自己的父親,她早已想好了今天要說的話,甚至想到了自己父親的反應。 「為了你弟弟是吧?可是你在他的身邊對他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你的身份只會給他帶來各種危險……」風在天拍了拍身邊阿雅的肩膀,阿雅合上了電腦,厭惡的看了風葉一眼,起身在風在天的耳邊說了間,轉身走出了屋子。 風葉毫不在意的將視線轉到了一旁,道:「這個不需要你操心,我會處理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又何必問我,弟弟人很好,我只是不想他過著沒有親人,沒有人照顧的日子……」 風在天點點頭,淡淡的笑了笑,半晌忽然問道:「你知道剛才進來的那些人是什麼人嗎?」 風葉低頭回憶了一下剛才在門口處遇到的三個男人,很直接的搖搖頭。 「日本東京緋雨株式會社社長緋雨正村,還有他的隨從,相信他們來的目的你很瞭解吧?」風在天見風葉沉默不語,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風葉說道:「你真的太衝動了,居然為了你弟弟將他們的六天羅門陣給炸了,結果現在他們來向我們組織興師問罪來了……別忘了我們可還和他們有生意上的交易呢?你這樣做給組織帶來多大的麻煩你知道嗎?……不過我沒有承認……」 「你和他們直接說是我做的,與你無關就可以了,我不會欠你任何情的……」 風在天看著和自己說話不帶任何感情的風葉,失望的搖頭道:「我只是不希望你離開組織,其他的任務你可以不去,但編號001的任務你必須要完成,不是我強迫你,這是你應該負起的責任!」 風葉忽然激動的站起身,椅子在衝力的作用下翻倒在地,她緊緊握著雙拳,大聲道:「又是這個理由,又是這個任務,媽媽都快去世十八年了,你為什麼總是想著要復活她?為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你不惜犧牲我,扔下剛剛出生的弟弟……人死本來就不能復生,與其做這件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麼你就不能對還活著的親人好一點呢!!」 風在天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神情黯淡了下來,一瞬間彷彿蒼老了許多歲,他緩緩轉過身,蒼涼的說道:「或許是我自私……失去最愛的人,那種感覺你是體會不到的……作為一個從小培養起來的殺手,你甚至不知道愛一個人是怎麼回事……」 「不,或許過去我不知道,但現在我想我知道。」風葉扔下了這句話,連招呼也不打轉身走出了屋子。 屋子的角落忽然響起了輕微的水聲,牆角處出現了一道透明的水幕,從水幕中閃出一名銀髮少年,他走到風在天的面前,單膝跪倒抬頭問道:「教皇大人,要不要去將雙子星追回來?她這樣應該算是叛逃組織了……」 風在天沒有說什麼,只是打開窗子,一步一步的向下走著,虛無的空中彷彿有許多無形的台階在支撐著他的身體,不多時雙腳踏到了地面。水瓶星亞立特也緊跟著跳了下來,在落地的時候腳下出現了一個一米多厚的凝結狀水墊,減緩了下墜的衝力,使他平穩的落在了地上。 「亞立特,我們走吧,不用去追了,她只是去執行一項原本就應該執行的任務,保護一個她最想保護的人……」 風葉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這是在城市某一高層建築的最上層的一套公寓,許淨有回來,屋子裡面的傢俱落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不過這些已經與她無關了,她再也沒有想過再次回到這裡,所以也沒有必要去打掃了,甚至連將這套公寓賣掉的想法都被否決了,因為她浪費不起這個時間。現在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寶貴的,她只想盡快回到弟弟的身邊。 她從壁櫃的下層翻出了一個大箱子,翻了一會兒沒有翻到什麼,索將箱子倒過來,將裡面的東西倒在了地上。 門忽然開了,約可探探頭了進來,看著被扔了一地的東西,嚇了一跳,問道:「你在翻什麼?要走嗎?」 「一張紙,上面是一首鋼琴曲,」風葉頭也不抬的繼續在滿地的雜物裡面尋找著,「我已經不是組織的人了,你來做什麼?如果是來抓我回去,那麼等我找到東西我們下樓去打,我不想破壞屋子;如果是來送我的話,對不起了,我不需要任何人來送行。」 「哦,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回去了……」約可故作失望狀轉身打開門就要向外走,腳都踏出門口一半的時候忽然仰著身子探頭問道:「那三張牌……」 「你回來吧!別那麼多廢話,快點說,我還有事……」風葉停止了手上的工作,站起來看著約可,約可開玩笑的笑笑,轉身又走了進來。 「你要問什麼?」三張牌在桌面上反扣成品字型依次放好,約可抬起頭來問風葉,卻見風葉有些猶豫,不笑道:「放心,這次占卜的原因和結果我都不會對其他人說的,就算是神棍也要有職業道德不是嗎?」 風葉最後還是相信了約可的話,緩緩說道:「我想占卜我和一個人的未來。」 「第一張牌預示著你們不久的將來,戀人,這張牌代表著完的愛情,情感永遠是世界上最麗也是最痛苦的事情,雖然是完的,但也是最傷人的,牌面還隱含著選擇,理智與感情,現實與夢想,往往矛盾著左右人心……」 約可將第一張牌解釋後,看了看風葉毫無變化的表情,淡淡笑了笑,又揭開了第二張牌。 「命運之輪,代表著事物的輪迴,也預示著你們的結果,會將第一張牌推向一個相反的極端,命運之輪不斷回轉,人生種種循環,每事每物都逃不過高低起伏著一關,完的愛情最終的結果還是悲慘的,世間總是有太多的不完……」 風葉的臉有了微妙的變化,手托著臉,迷惑的看著已經翻看的兩張牌,忽然開口問道:「那第三張牌代表什麼?」 約可大概是有些累了,伸了個懶腰,翻開了第三張牌,牌面上是一個倒掛著的男人。「這第三張牌代表了解決的方法,牌面是倒吊男……」 約可還要繼續說下去,風葉卻伸手將第三張牌扣了過去,約可驚訝的望著風葉,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個舉動。 風葉將三張牌合在一起拿在手中,很認真的看著約可,說道:「約可·羅伊先生,我有一件事情想求你幫忙,這是我第一次求你,我想你不會拒絕吧?」 約可微笑著看了她一會兒,點了點頭。 …… 太陽已經開始偏西,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隨著下班時間的到來漸漸多了起來,我慢悠悠的走在街上,聞著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飯菜的氣,不知不覺得肚子也感到有些餓了。左右看看,發現路邊有一家蘭州牛肉拉麵的小攤,生意似乎還不錯,於是湊過去要了一碗拉麵來填充我著嗷嗷待哺的肚子。 林曉穎給我的地址上面那個男生叫王傑名,他家我已經去過了,碰巧他父母不在家,出去給他辦轉學手續去了,他一個人在家玩遊戲機。對於我的出現他很驚訝,我說明來意後,雖然他極力將我拒之門外,但對於我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進入了他的房間,那個男生最開始堅持不說,最後在我用了一些小手段後還是交代了當時的事情。不過結果卻是讓我大失所望,出事那天他只是陪同同學一起去參加生日聚會,宴會結束後路過其中一個房間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殺人的那一幕,從此有些精神失控,但至於其他的他一概不之情。 我見他說的似乎不像是假的,於是也沒淤追問下去,將他輕輕敲昏後便離開了他家。我這邊沒有任何的結果,現在只能期望趙楠那邊能有一些有用的發現了。 由於心思不在吃上,一碗拉麵下肚也沒有吃出什麼味道,匆匆結帳離開了麵攤,此刻太陽已經下山,又到了萬家燈火的時候了。穿過了兩條馬路,遠遠的望見一棟樓頂霓虹閃爍的二十二層的高層建築,加快了腳步向那棟樓的方向奔去。 這棟樓是市裡最早的高層建築,離火車站不遠,我以前晚上散步的時候經常經過這裡,沒想到梁雪冰家居然就住在這兒。樓體上掛著清晰的十八號樓的標牌,對照了一下趙楠給我的地址,這裡應該就是梁雪冰家所在了。 抬頭看看湮沒在無盡黑暗空中的樓頂,不有些擔心會不會趕上電梯停電,但我的的擔心好像是多餘的,沒費多少時間我就乘坐電梯來到了梁雪冰家所在的十三層。 「叮咚,來人了,快開門……」 按響了她家個的門鈴,卻沒想到半天也沒有人開門,看看左右沒有人,趴在地上從門下面的縫隙向裡面看去,卻見裡面還亮著燈。我再次按響了門鈴,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開門,打梁雪冰家中的電話也不通,無奈之下只好打她的手機了。 沒想到撥通她的手機,熟悉的鈴聲卻從我對面她家門的另一側傳了出來,雖然聲音不大,但聽力超出正常人一些的我還是能夠分辨出來。難道說她在家?可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屋子裡有任何生命的氣息?她一向都很細心,而且身體不好,手機不會不帶在身上的,難道說梁雪冰發生了什麼意外??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臟也猛烈的跳動起來,隱約感到了一陣不祥的預感。身體猶如融解一般迅速下沉,融入了我原來腳下的黑影中,影子如同突然注入了生命一般活動起來,從梁雪冰家大門下面的縫隙飛快的穿了進去,影子迅速向上湧起成型,恢復成我原來的身體,轉瞬之間我已經站在了門的另一側,梁雪冰家的客廳裡面。 梁雪冰家的屋子要比我想像中的大,佈置得很簡潔素雅,客廳沙發後面的牆上掛著一張碩大的相框,裡面應該是她父母的婚紗照片。她的父親在醫院的時候我已經見過,而照片裡她的媽媽和梁雪冰看起來非常的像,都是那麼漂亮,一看就知道是母倆。 我再次撥通了她的手機,隨著鈴聲的指引走進了一個房間。梁雪冰的房間沒有過多的擺設,收拾得也非常整齊,天藍的單上放著一隻白的絨毛兔子玩偶,而她的手機就扔在了玩偶的旁邊。 我拿起手機看了看,不小心按了撥出鍵,手機的屏幕上顯示出了梁雪冰最後撥的一個電話,接聽人的名字是司徒梟。我急忙掛斷了電話,還夯有撥出去,我不是怕與司徒梟通話,只是不想給梁雪冰找麻煩。 手機旁邊有被人坐過的痕跡,我伸手摸了一下,沒有什麼溫度的殘留,忽然手指觸到的地方感到一陣的潮濕,單上面似乎有水痕,看樣子是哭過的痕跡,眼淚還沒完全干,證明梁雪冰應該還沒有走遠。 可這麼晚了梁雪冰獨自一人能去哪裡呢?難道去找司徒梟了嗎?可為什沒帶手機呢? 一聲輕微的響動從身後傳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寫字檯上瓶中的一朵百合枯萎凋落發出的聲響,忽然發現百合掉落的地方有一張用鋼筆壓著的字,上面似乎有些字跡,好像是一封信。 「爸爸、媽媽:感謝你們養育了我十八年,從小我的身體一直不好,你們把我養大付出了比其他父母多幾倍的辛苦,我一直覺得出生在這個家庭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十八歲,意味著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整天圍繞著你們撒嬌的小冰冰了,我已經成年,有自己的思想,我可以選擇我自己的人生,所以,我不要在拖累你們了。 爸爸的病快好了,媽媽你要多照顧爸爸,冰冰不能在幫媽媽分擔任何的事情了。 最近每到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會打開窗子,望著遠處的天空,幻想著能有一個人出現,將我拯救出痛苦,他可以很平凡,可以一無是處,只要真心的能對我好就已經足夠了……或許我這想法太不切實際吧,我面前的黑暗是可以將一切吞噬的,即使真的出現這一點點的火光又能照亮我眼前多長的道路呢…… 都是冰冰不好,做了一個人生中最錯誤的選擇,但完全是為了爸爸,冰冰不後悔,但現在冰冰要走了,因為實在沒有勇氣將這個責任負責到底……對不起,冰冰真的累了……」 最後的署名有些模糊,看起來是被淚水浸濕了。 這……這應該是一封遺書!梁雪冰她打算要自殺嗎?我頓時緊張的心臟揪在了一起,腦海中飛快的閃過好多不敢想像的畫面。現在怎麼辦?我拿起電話習慣的就要去撥110報警,忽然電話卻響了起來,我急忙接通了電話,沒想到居然是趙楠。 「怎麼是你啊……」我心中此刻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希望打電話的是梁雪冰,所以聽到趙楠的聲音後顯得有些失望。 「哎?你那是什麼口氣啊?怎麼就不能是我啊?老大,你已經到梁雪冰家了吧?兩人談得怎麼樣,她是不是特別的感動?趕快趁這個機會要求她為你做點什麼吧?可以提一些的要求什麼的……我就在你們樓下呢,散步的時候正好路過,就不打擾你們了……」 此刻我沒什麼心情繼續聽趙楠油腔滑調的亂侃,剛想掛電話,忽然想到或許趙楠能有辦法找出梁雪冰去了哪裡,急忙對電話裡喊道:「別說廢話,你在以最快的速度上來,梁雪冰出事了,需要你幫忙!」 電話那邊啪的一聲掛掉了,大約一分鐘後,趙楠氣喘吁吁的衝了進來,還沒等他氣喘勻,我就把發現的事情簡短的和他說了一遍,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不由得托起了下巴。 「算一下時間她已經出去有一陣了,現在就算報警全城尋找都闌及了,我們得盡快判斷出她能去的地方……」我在一旁仔細的研究著梁雪冰寫的每一句話,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趙楠想了一會兒,忽然一拍大腿,從衣服領子後面掏出了他那條白的蜥蜴放在了梁雪冰的上。才幾天不見,這只蜥蜴似乎大了一點,顏也變得更白了,一放到上便快速的爬動起來。 趙楠揮著手指指揮著它,一臉認真的命令道:「小懶,快聞聞這個氣味,然後帶我們去找人……」 「你……你當你養的是狗嗎?……」 白靈蜥似乎真的能聽懂趙楠所說的,低頭聞了一下,忽然飛快的爬下了,迅速的跑出了大門,一道白的影子沿著防火通道的樓梯向上竄去。我和趙楠緊緊的跟著白靈蜥沿著樓梯向上跑去,一連上了幾層都不見有停下的跡象。樓頂!一定是樓頂!看來已經沒有跑步上樓的必要的,我叫趙楠喚回蜥蜴,接著我們兩人乘坐電梯直奔頂樓。 跑出了電梯又上了一層樓梯便看到了通往天台的鐵門,鐵門上面沒有鎖,但在我的一撞之下卻沒有開,反而將我和趙楠彈了回來。 「門從外面鎖住了,硬闖吧!」趙楠向我使了個眼。 我大喝一聲,奮力向鐵門衝去,全身的力量似乎都集中到了我的雙手上,指尖黑芒頓時暴漲一米多長,揮動著絢麗的弧線向鐵門襲去。鐵門瞬間被割開了十幾道縫隙,緊接著在衝力的作用下被我撞開了,大小不一的鐵板飛出了幾米遠,叮叮噹噹的落在了天台頂上。 我衝上了天台並迅速的收住了腳,卻見到不遠處天台的邊緣站著一個嬌弱單薄的孩身影,輕柔的藍衣裙在遠處樓頂的霓虹燈下不斷變換著顏,一頭秀的黑髮飄亂在徐徐的風中。 聽到身後有聲音,她緩緩的回過了頭,霧氣迷離的眼睛在背光下看起來空洞得可怕,但聲音卻依舊是那樣的溫柔動聽。 「或許我應該高興,我原以為不會有人來送我……其實我到這個時候才發現,人在通向死亡的時候,最無法忍受的不是對死的恐懼,而是那蒼涼的寂寞……」 修訂版 第十集 第5章 墜落 「梁雪冰,你不要想不開,有什麼事情都能解決的,快下來!」 我大聲的向梁雪冰喊著,但一句話之後卻發現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殺掉一個人很容易,但沒想到救一個人卻這麼難,特別是你要救的人已經抱定必死的決心時。 「乖乖,你可夠媚,門都碎成這樣……」趙楠扒著門框從下面探出頭來,看到在天台邊緣的梁雪冰,嚇得立刻閉上了嘴。 梁雪冰撫弄了一下被風吹亂的滿頭黑絲,很淒涼的看著我,似乎想說什麼卻沒有說。我試著向前邁了一步,卻被她發現,叫了一聲「不要過來」並向後退了一步,再向後就是虛無的空中,嚇得我再也不敢向前一步了。 「梁雪冰,你不要這樣,你的事情我已經全都知道了,都是司徒梟搞的鬼,不過你不用擔心,你需要的錢我可以借給你,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好嗎?」 梁雪冰伸出蒼白纖細的手指輕輕擦了擦眼角,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怎麼樣,我真的要謝謝你,我那樣對你你還會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我怎麼哭了……或許我真的開始喜歡你了吧……雖然你很普通,但至少還會真心的關心我,不像我身邊的其他人……雖然有不少人曾經說要幫我,但我能看出他們都是不是真的出於關心或憐憫,他們想要的不過就是我的身體罷了,所以我沒有要他們的幫助,對我來說,要了他們的幫助不過就是從一個火坑跳入另一個火坑罷了,沒什麼區別的……說真的,現在哪怕就算你和他們一樣是對我有企圖我也不會介意……」 「梁雪冰,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對你是沒有任何企圖的,我身邊的朋友有困難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的,現在錢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就算我求求你,不要輕生,從那裡下爛不好?」 我一邊開導著梁雪冰,一邊向趙楠使著眼,示意我在這裡穩住梁雪冰的情緒,讓他趕快想辦法救人。趙楠苦著臉皺著眉一個勁的向我搖頭,看樣子現在還一時沒有什麼辦法。 梁雪冰的身體晃了晃,手扶在了額角上,臉有些紅潤,鼻尖還有些汗珠滲出,似乎身體不是很舒服,她散發出的波動很亂,好像在發燒。她彎下腰,扶著地面坐在了天台的邊上,兩條腿伸出天台懸在了空中。 「雖然你有時候看起來甚至有些像生,但我知道你是好人,如果一切可以重新開始,我想我一定會倒追你,讓你做我的男朋友,這樣現在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梁雪冰忽然低下了頭,雙肩開始輕微的抽搐起來,霓虹下紛落的眼淚閃著七彩的光亮,「但時間是不可能倒退的,我作出錯誤決定的結果就要由我自己來承擔,這也是我唯一能負起的責任了……」 「你死了可以什麼都不用管,可你的父母家人呢?你有沒有為他們想想?你死了他們會好受嗎?而且就算你死了,司徒梟就會放過你的家人嗎?……你這算什麼!你這根本就不是在負責,你這是在逃避責任!」忽然我意識到自己有些心急了,居然說了過激的話,急忙低頭道:「對不起,我說得太過分了。」 梁雪冰搖搖頭,衝我微微笑了一下,笑容很淒涼,讓人看了心疼。 「你說禱有錯,不過我很瞭解我的情況,就算我現在放棄,我的身體也撐不了多久,對我來說死是早晚的事情,對我父母來說,我沒有了他們還能少些拖累,畢竟我欠他們的太多了……至於司徒梟,我瞭解這個人,如果我死了,他就會去找其他的人,根本不會管我家的事情,也不會來找我父母的麻煩,甚至不會參加我的葬禮,因為他會覺得晦氣……」 我沒想到事情居然還有這些內情,但我並不贊同她的說法,沒於生死邊緣徘徊過的人永遠不知道生命的可貴,不管你是身份高貴還是平民百姓,上天給賜予的生命也只有一次,丟失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為今之計只有先打消她的顧慮,在找機會余似「雙殺」可以在原地出現一個和本體一樣的影子而本體以影子的形式接近目標的「雙影」能力將她拖回來,不過「雙影」的能力有使用距離的限制,以目前的我和她之間的距離要想抓住她似乎還有些困難,必須想辦法接近她才可遙 「不管你的生命還有多少日子可走,我現在只希望你能活下去,而且錢也不是問題,希望你相信我……」 我小心翼翼的計算著我們之間的距離,試圖找機會發動「雙影」,忽然腳下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我仔細一看,身體變得猶如空般漆黑的趙楠正摸摸的伏在地上向梁雪冰的方向慢慢爬了過去,身後還跟著一條和他一樣動作的白小蜥蜴。 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趙楠的變能力應該是沒有多大破綻的,只要我將梁雪冰的注意力集眾我身上,掩護趙楠爬過去就應富有什麼問題了。 「謝謝你,其實這和錢沒有多大的關係,當初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司徒梟這個人很記仇的,而且勢力也很大,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畢竟你今後的路還很長……」梁雪冰抬頭看著無盡的空,任由風將她的長髮吹亂,「其實我真的很想繼續活下去,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我擔心她隨時會跳下去,焦急的向趙楠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已經接近梁雪冰的身邊幾米處了,再有幾步就應該可以抓到她。 「我的話都說完了,謝謝你能來送我,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 說著梁雪冰吃力的撐著地面站了起來,最後看了我一眼,對我露出了一個很甜的笑容,眼中含著淚,無論怎樣看這個笑容都無比的淒苦。她向下方看了一眼,身體晃了晃,臉很蒼白,似乎有些恐懼。 「阿∼∼嚏∼∼!!」 這個挨千刀的趙楠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這個時候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在著寂靜的天台上聽得無比的清楚。梁雪冰沒有想到就在她面前不遠處居然會有一個人,心裡一慌,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但她的身後再也沒有踏實的地面,一腳踩空,整個人仰面栽了下去。 趙楠馬上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也顧不得其他,向前一個急撲,可只抓到了梁雪冰衣角的一塊布。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直到梁雪冰那單薄的身體以一道弧線劃過無盡虛無的空消失在我視野的平面時我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可留下的只於視網膜上殘餘的白影在我的眼前晃動。 「這……這可不能怪我,她穿的衣服不結實,我沒拉住……」趙楠臉嚇得慘白,手裡緊緊攥著從梁雪冰衣服上撕下的布料解釋著。 我沒有時間聽趙楠解釋,而且現在也不是追究是誰的責任的問題,我繞過趙楠三步並作兩步向梁雪冰墜落的方向疾衝過去,電光火石之間來到了天台的邊緣,雙手媚抓住邊緣的屋簷,身體前翻三百六十度,雙腳媚一蹬頂樓的屋簷,身體猶如一顆墜落的流星一般向正在下落的梁雪冰激射而去。 由於趙楠曾經抓住過梁雪冰的衣角,雖然沒有阻止梁雪冰的墜落,但卻多少降低了梁雪冰的下落速度,轉瞬之間我已經接近到梁雪冰的身邊,一把抓住她向上伸出的手,順勢將她帶到了懷中。 下落的帶起的急風吹動著梁雪冰柔軟烏黑的長髮向上飄拂著,不斷的拍在我的臉上,雖然對這下面燈火通明的街道,我依然可以清楚的看清梁雪冰那張白得似乎沒有血的臉,她的身體很熱,並且濕濕的,有汗水的感覺,因為恐懼把手握的緊緊的,緊閉的雙眼眼角溢出的淚水打濕了我的臉。 她沒有想到會有人和她一起跳下愧抓住她的手,身體微微一顫,緩慢的張開那睫毛掛滿淚的眼睛,卻發現雖然身體還在急速的下落,但自己已經在我的懷中。 當她看清近在咫尺的我的面孔時,迷霧般的瞳孔中一瞬間閃過許多複雜的眼神,悔恨、懊怨、詫異……但我能看到的最多的還是她那對即將到來的死亡的深深的恐懼。人總是要在面對著死亡的時候才知道生命的可貴,可當他們知道這個道理的時候,往往已經闌及了。 「救……救……我,我不……想死了……」 梁雪冰忽然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衣服,好像要把全身力氣用盡一樣拚命的貼靠著我的身體,幾乎把我抱得透不過氣來。略顯蒼白的小嘴在我耳邊用顫抖的聲音一遍一遍的求救著,帶著體溫的吐氣弄得我耳根酥麻,差點全身無力鬆開手。雖然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救,但現在我卻是唯一可以給她希望的人了,就算沒有任何希望我也要試一剩 「抱緊我,我想辦法先停住我們下墜的趨勢……如果你現在害怕的話就把眼睛閉上…….」 我用左臂緊緊的抱住梁雪冰嬌小的身體,用力的向懷裡帶了帶,她也很順從的緊緊貼靠在我的身上,雙眼緊閉,將頭深深的埋在我的胸口。 轉眼之間我們已經掉到了這棟樓一半的位置,我摟住梁雪冰的腰,身體在半空中媚一個旋轉,將我們頭上腳下的體位換了過來。抬起右手五指張開,指尖處幾寸長的黑芒不斷閃耀著,如同五把鋒利的劍刃,以現在下落的速度,我的單手可能無法承擔我們兩個因為地心引力和體重而產生的衝力,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看著梁雪冰就這樣死去。 我一咬牙,右手媚向身旁的樓體上抓去,黑芒猶如毒蛇般跳動著,無聲無息的連同我的手指毫無阻礙的插入了牆體,劃破表面的牆面磚一直伸入到建築內層的磚縫裡,我的胳膊媚一震,繼而右臂上迅速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樓體的牆磚在我的眼前飛快的閃過,並逐漸慢了下來,伴隨著牆體破裂發出的咯吱聲和落下的磚屑土塊,我們兩個的身體終於掛在了大約九樓和十樓之間的位置,身旁不遠處就是寫著十八號樓的標牌。 最後一點磚屑落在了我的額頭上,滾了幾下,墜落了下去,抬起頭看了看,十一層到九層之間的樓體居然被我抓出了五道深深的抓痕,筆直的印在土黃的樓體上,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 身體雖然還掛在半空中,但暫時的危機是解決了,我不鬆了一口氣,剛想笑一下,一陣幾乎無法忍受的劇痛從我的右臂傳來,身體媚一顫,全憑著意志力才強忍下這疼痛而沒有鬆開手,但我的臉上卻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水。我右臂的肌肉看來已經拉傷了,雖然嚴重程度現在還不得而知,但卻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只是我不知道以我這條受傷的胳膊能不能堅持到有人來救我們。 大概是發覺到自己下落的身體忽然停了下來,梁雪冰緩緩的張開了眼睛,低頭媚看見自己依舊懸掛在半空中,嚇得大叫了一聲,加大了抓著我的雙手上的力量。 「風忍,我們……我們會死嗎?」她聲音顫抖著將頭趴在我的肩膀上問我。 「放心,有我在這裡,不會有事的,何況樓上還有一個趙楠……雖然趙楠這廝經常搞砸一些事情,但關鍵時刻還是能指望得上的……」我盡可能的使出全身力氣抓緊了我所掏出的那個洞,陣陣疼突斷向我襲來,我為了不讓梁雪冰失去信心,卻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卻無法阻止我臉上不斷滲出的汗水。 一隻溫熱的小手忽然撫了上來,輕輕的拭去我額角的汗珠,我嚇了一跳,低頭有些詫異的看著梁雪冰,她褥著臉,不好意思的縮回手,低頭不再看我。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還連累了你……」梁雪冰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忽然她發覺了我全身輕微的痙攣,忙抬起頭問道:「你……很疼吧?」 我強忍著疼痛咬著牙搖了搖頭,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我臉上的笑容有多麼的僵硬,我想梁雪冰也能看出我是在安慰她了,索默認了。 梁雪冰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臉變得通紅,吞吞吐吐的對我說道:「剛才……我在樓上說的那些話你頸作沒聽到過好嗎?……」 「啊?哪些?……」我被梁雪冰的表情弄愣了,忽然想到她大概是指「或許我真的開始喜歡你了吧」以及「如果一切可以重新開始,我想我一定會倒追你,讓你做我的男朋友」這些話,頓時也臉上一熱,將視線從梁雪冰那清純嬌的面孔上移開,但心臟卻劇烈的跳個不停,估計緊緊貼在我身上的梁雪冰都能感覺得到。 我們兩個頓時不約而同的沉默了,周圍變得安靜無比,氣氛一時尷尬起來。 風忽然吹起,我們懸掛在半空的身體輕輕晃了晃,我感覺到梁雪冰雙臂的力量越來越小,怕她會忽然脫落,左臂不由得緊了緊。她的身體忽然一陣顫抖,呼吸也變得倉促起來,隱約能感覺到她身體不斷散發出的熱量。 「你一直在發燒?」 「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不小心淋了雨……我的身體只要一受涼就會感冒……」梁雪冰臉潮紅,雙眼迷離的看著我,自嘲似的笑笑,說道:「這樣的身體能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跡了……」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高燒加上剛才的一番驚嚇,身體和意志已經到了極限,忽然間她原本緊緊抓著我的雙手一鬆,整個上身向後仰了過去。我心中一驚,左手下意識的加大了力量向後一拽,想將她重新拉回來,沒想到著一下卻牽動了原本已經疼突已的右臂,肌肉的痙攣讓我的右手媚一滑,自己的身體也隨之一頭栽了下去。 下墜帶起的風重新在我的身邊刮起,將我的衣服吹得咧咧作響,但右臂幾乎疼痛得無法抬起的我這次真的不可能再把剛才的做法重新再做一遍了。以這樣的高度,普通人摔下去絕對必死無疑,以我的能力還可以勉強逃過一劫,只要再將我剛才的做法重新做一遍,至少我還有一隻左手可以用。 但因為高燒昏迷的梁雪冰怎麼辦?她的波動已經混亂,基本上已經失去了意識和思考,根本不可能再抓住我,這樣下去似乎等待著她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雖然我心中焦急,腦子裡面有無數念頭不停的閃過,但這次似乎真的沒有辦法向剛才那樣再救梁雪冰一次了。 可難道能眼睜睜看著可憐的梁雪冰就這樣再我的面前消玉隕嗎? 幕下的燈火在我的餘光中飛快的向上飛昇,我知道地面離我們越來越近,梁雪冰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我試圖將幻召喚出體外,來化解眼前的危機,但就像不久前剛剛測試過的那樣,幻依舊沒有動靜,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仰面將梁雪冰抱在懷裡,看著漸漸遠去的天空,忽然懷念起絲在我身邊的日子,如果現在有絲在的話,不管是梁雪冰還是我,只怕連根頭髮都傷不到,可是絲然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樓上的趙楠到現在也沒什麼動靜,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以他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將我們救上去的,除非是欣欣的「翼」的能力…… 欣欣?!對了,我想起來了!!雖然有些冒犯,但在這種生死關頭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因為現在只有這個辦法能救梁雪冰了。 唯一的辦法只有——血誓!! 剎那間我的右手食指快速的在我的嘴邊抹了一下,鋒利的黑芒切破嘴唇的皮膚甚至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頓時我的嘴邊血流如注,但我卻沒有感到多少的疼痛。原本抱著梁雪冰纖腰的左臂向上滑去,手掌從後面托住梁雪冰的頭,雙眼望著她那略顯蒼白的薄薄朱唇,狠狠的嚥了口唾沫,閉上眼睛將我的嘴唇重重的印了上去。 梁雪冰似乎還有一絲殘存的意識,在我們雙唇相對的時候,輕皺眉頭微微的呻吟了一聲,下意識的將牙關咬得緊緊的,情急之下我只好用舌頭將她的嘴唇撬開,讓自己的血液能夠流淌進去。 當完成這一切的時候,我們兩個離地面僅僅只有幾米,也不知道血誓的能力能不能迅速的發揮作用,要是稍微晚一點……我不敢去想,媚在空中翻了個身,將我的身體翻到了梁雪冰的下面,將她托了起來,我知道這樣根本解決不了多少問題,但我只想能夠讓她少受點傷。 隨著「轟」的一聲響動,十八號樓的上空有兩道黑影墜落了下來,把飯後在樓下聊天的小區居民嚇了一跳,紛紛聞聲趕了過去,但當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卻發現樓下光整的水泥地面上沒有任何痕跡,好像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事情,只有幾個眼力比較好的人無意之中看到似乎地上有一道不明黑影快速的消失在了附近的灌木叢裡。而第二天清晨,當一個晨練的老大爺無意中發現樓體的中部有一道長達五六米的不明生物抓痕後,迅速報了警,還來了不少記者,經有關部門鑒定也沒得出一個合理的結果,更有謠言說這棟樓裡有不乾淨的東西,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甚至有一些住戶搬出了這棟樓,不少家的窗子都貼上了出租或出售的字樣。不過,這些都已經是後話了。 就在人們還圍聚在不明聲響發出的地方議論紛紛的時候,在十八號樓不遠處一個陰暗的角落,一道黑影從地上緩緩升起,漸漸呈現出兩個人形。 右臂彷彿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湧出的汗水打濕了我的衣衫,我單手攙扶著梁雪冰斜靠在了一面牆上,彷彿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樣,說什麼也無法在挪動半步了。 趙楠遠遠的跑過來,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我倆的情況,從我的手中接過梁雪冰將她抱了起來走在了前面,我扶著右臂默不作聲的跟在趙楠的後面緩緩的走著。 因為當初出來得緊急,梁雪冰家的門甚至忘了關,不過似乎並沒有什麼人進來過。 梁雪冰的高燒經過這一驚嚇似乎嚴重了,照顧她吃過藥後,將她扶上蓋好被子,還能聽到她口中隱約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額角上佈滿了晶瑩的汗珠,似乎很痛苦。不過索她的身體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在下落的時候胳膊上輕微的擦破了點皮。 趙楠低頭看了看手錶,問道:「回去嗎?已經很晚了,也不知道梁雪冰的父母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大概她媽媽去醫院照顧她爸爸了吧,要是這樣大概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也可能不回來了……」我對梁雪冰家的情況現在還是比較瞭解的,這也多虧了張葉玄提供的資料,我向趙楠擺擺手道:「你先走吧,反正我家裡現在沒人,我照顧她一會兒,晚一點再回去……」 趙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我正要去關門,忽然見他又顛顛的跑回來了,一抖手,手中出現了一個足有一個臉盆大的靈芝。 「你看這個怎麼樣?給她燉藥喝肯定藥效立竿見影,保證她馬上好起來……」 「這麼大的靈芝你當是要乘啊?不要……」 「那換了小點的……」 「不要……」 趙楠走後,屋子裡面靜了下來,我搬了個椅子坐在梁雪冰的邊,一聲不響的看著她。三個小時過去了,梁雪冰的呼吸漸漸均勻平靜了下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似乎已經好一些了,我也沒於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我從懷中拿出了早已忻多日的那張三百萬的支票,輕手輕腳的放在了梁雪冰枕邊的頭櫃上,拉過旁邊的檯燈壓好,接著起身出去悄悄的帶上了門。 從梁雪冰家出來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小區裡面各家各戶早已熄燈就寢,只有小區中心的小園還亮著燈。風吹來,夾著青草的芬,微微有些涼意,由於風葉不在,我有些不想回家,想來想去又不知道應該去哪裡,加上身體特別的疲乏,於是在園中心的噴水池邊坐了下來。 圓形的噴水池此刻早已不再噴水,但池子裡依舊有著一米多深的水,路燈的燈光倒映在水面,被風吹起無數的光點,配合著周圍的綠樹鮮,倒也顯得格外的幽靜。 我伸出因充血而灼熱的右手正想放在水中清涼一下,但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了一些人的腳步聲,本身我的耳目就要比正常人的靈敏些,更何況是在這個萬籟俱寂的深,一草一木的響動抖無法逃過我的耳朵。腳步聲應該是從東面傳來的,那裡是大門的方向,聽聲音似乎有幾十個人,並且正在向我的這個方向走來,他們之中還有幾個人似乎在低聲交談著什麼。 這麼晚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向這個方向走呢?我想不會有這麼多的住戶在同一時間一起回家吧。正在納悶的工夫,一群人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視野範圍之內,和我的距離不足十米。 他們一行有二十五六個人,年齡基本都在二十多歲,為首的那個留著一縷八字鬍須的人看起來年齡要大些,大約有三十多歲,穿著都很普通,但每個人的面相看起來都有些兇惡,似乎不是什麼善類。 由於我坐的位置和他們去的方向正對著,目標明顯,被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大概他們也沒想到這裡還會坐著一個人,全都愣了一下,為首的人停住了腳步,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 我也沒有理他們,但被他們看得有點煩,正起身要走,忽然為首的人忽然向我問道:「喂!前面那小子,你是不是叫風忍?還真是巧啊,剛來就讓我們遇到了……」 我歎了口氣,歪頭看了看這一群人,真是「屋漏偏逢連雨」,鬧了半天是來找茬的,而且偏偏是在我最虛弱的時候出現,要不是看他們遇到我時吃驚的表情,我真會懷疑他們是不是一直躲在一旁等待時機。 「好像你們認得我?那你們還問什麼啊?」我不耐煩的撇了撇嘴,這裡離梁雪冰家這麼近,而且他們還認識我,不用問也知道是受誰指使的,畢竟我在這裡似乎還沒得罪過第二個人,「是司徒梟派你們來的吧?還真是夠巧的,我剛出來……」 為首的人見我似乎一點都不為自己的處境擔心,微微有些吃驚,眼睛轉了轉,很快沉住氣一臉嚴峻的說道:「道上的規矩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僱主的名字我們不可以說,要不就是壞了道上的規矩。在下受道上兄弟高抬,都喊我一聲『黑狗哥』,在下也是替別人辦事,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要多包涵了……」 黑狗這些話擺明了就是暗指他們就是受了司徒梟的僱傭,我頓時覺得血往腦門上衝,這廝將梁雪冰害成那樣還不夠,居然又找人來襲擊我,頓時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忽然頭有些眩暈,我現在得身體狀況最忌諱動氣,心中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這才漸漸平息下來。 我知道黑狗說得這麼客氣是因為看我有著同年齡人所沒有的冷靜,疑心我有後台才這麼說的,也是在給自己留條後路。我看看他,微微笑了一下,道:「不用那麼客氣,說得再好聽我今天晚上不是也得從你們手下過一次嗎?放心,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平頭百姓,沒什皿台,是因為你們的司徒公座風吃醋才看我不順眼的,要幹什麼你們儘管放心大膽的做好了……」 黑狗身後的一行人等聽我這麼說頓時一陣動,不少人紛紛躍躍試的要第一個衝出來將我幹掉邀功,局勢一觸即發。 「慢著!」我忽然輕喝一聲,向前伸出左手阻止了他們,兩眼抬起放出冰冷的眼神,緩緩說道:「雖然我今天注定無法對付你們這麼多的人,但是為了我的生命安全考慮,首當其衝的人都會死!!」 修訂版 第十集 第6章 記憶 我面對他們所表現出的冷靜和全身不斷散發的殺意似乎震撼了他們,為首的黑狗歷經多次生死考驗,比其他人首先發現了這點,揮手攔住了身後幾個試圖首先衝上來的人。 我緩緩的站了起來,拖著疲憊的身子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抬眼看了看面前的黑狗,揮手道:「如果你們想放棄的話,拜託你們把路讓出爛不好,我要回家……」 黑狗看著我冰冷的眼神,心中猛然一寒,這種眼神祇有輯生死的的人才會有,讓人看了以後會記憶終身的眼神。黑狗第一次如此的猶豫,面前的這個少年雖然不知底細,但憑他的直覺能察覺到這是一個絕對不能碰的人,但如果就這樣將他放走,無論是在司徒梟的面前還是面對身後的這群兄弟,似乎都無法交代,看來事情非常的棘手,他開始有些後悔接下這件事情了。 許久不見他的回答,身後的小弟開始有些竊竊私語,黑狗的臉有些難看,一咬牙,從身後抽出一根兩尺長的鋼管提在手中,對我抱拳道:「小兄弟,從私人角度來講,我真的不想和你為難,但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在這裡留下你點什麼,不然我對我身後的兄弟也無法交代……」 黑狗的話一出,身後的小弟們精神大振,紛紛從身後抽出各種傢伙。我掃視了一圈,基本都是鋼管和木棍,並沒有人使用砍刀或匕首之類的利器,看來司徒梟似乎只想將我打殘,並不想要我的命,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殘廢比死更讓人感到痛苦。 「群毆嗎?看來我這次出手不能保留了……」我自言自語的摸了摸依舊疼痛的右臂,脫下外套將整個右臂包了起來,防止在打鬥中受到更重的傷害,接著活動了一下全身,左手向黑狗勾了勾手指,「好了,你們儘管過來吧,我要讓司徒梟知道,我也不是可以任他欺負的。」 黑狗並沒有急於衝過來,站在對面很平靜的問我:「一會兒的結果如何誰都無法預料,你還有什麼話要留下嗎?或許我可以幫你轉達給你的親友……」 「這話……似乎應該是我的台詞才對!」 面對著高於我二十多倍的人數,此刻的我只有先下手才有可能殺出一條血路。我大喝一聲向黑狗衝了過去,雖然身體狀況比我正常的時候差很多,但求生的信念支持著我,速度上也不比平時慢多少,比起這些整天喝酒打架的混混自然更是快上很多。說話瞬間我已經到了黑狗的面前,黑狗似乎練過武,反應要比其他人快,雖然對我的突襲也吃了一驚,但很快反應過來,右手揮動著鋼管帶著勁風向我迎面砸來,直擊我的頭頂。 但我的目標然是黑狗,這一下只是虛晃一招,身體向左一個急旋,重心媚一低,一記掃堂腿重重的踢在了黑狗左邊一個穿著黑襯衫的小弟腳踝上,那人悶哼一聲向後仰了過去,身後的一個胖子闌及躲閃也被砸倒,左邊這一部分頓時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缺口。我隨即一個猛衝踩著剛才被我踢翻的那人,左手合成掌刀,拖動著閃躍的黑芒在這個被我打開的缺口中飛快的劃了一個黑的半弧,接著飛起一腳踢在我面前之人的胸口,藉著反作用力瞬間彈開,落回了我原來的位置。 黑狗剛想帶著剩下的人衝過來,忽然聽到自己的左邊一遍混亂,快速轉頭望去,立刻大驚失,左邊隊伍中的四五個人居然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胸口處的衣服全都被不知道是什麼利器橫向斬斷,他們的胸前皮膚也全部被劃開,帶著腥味的鮮血不斷向外流淌著,其中一個受傷比較重的整個傷口處的肌肉向外翻著,胸口處血肉模糊,十分的恐怖。 劇烈的運動牽動了右臂上的傷口,鑽心的疼痛再次襲來,我捂著右臂痛苦的弓起了身子,胸口不斷喘息著,不斷有豆粒大的汗珠沿著臉頰落在地上,將我面前的地面滴得水跡斑斑。 我厭惡的看了看粘在指尖上的血,腥臭的味道和粘粘的感覺讓我覺得一陣反胃,強忍著疼痛抬頭冷冷的看著黑狗一行人,心中知道自己這一下基本已經是強弩之末,相同的攻擊就算我能再用一次也絕對用不了第三次了,現在只希望我剛才的一下能夠震懾他們,讓他們知難而退,不然今天我或許真的無法離開這裡,畢竟現在我的身體差到連「影化」的能力都沒有了。 受傷的人馬上被他們扶到了一邊,用衣服緊緊的纏住了傷口,無力的坐在地上喘息著。雖然是這樣,但對方的人數依舊沒有減少多少,但我這雷霆般的一擊在他們心中卻留下了無與倫比的震撼,一個個看到同伴受傷雖然義憤填膺,卻沒有人再敢率先衝上來,都怕重蹈剛才幾人的覆轍,無奈之下只好全看著領頭的黑狗,希望他能作出決定。 「剛才這一擊就算給你們個警告,如果我剛才再向前伸二十厘米,恐怕這些人就不是皮開肉綻這麼簡單了,只怕當場就被腰斬了。」看到黑狗身後的小弟有些動搖,我接著趁熱打鐵的展開了心裡戰術,就算不能讓他們退走,也要讓他們出手的時候人人自危,「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和你們都沒有什麼仇怨,也不想亂殺人,不過如果你們真的不肯放過我的話,那麼就對不起了——你們死總比我死好……」 我的話中隱含著極重的殺氣,冰冷的眼神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不少人甚至被嚇得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黑狗看了看受傷的弟兄,又看了看手錶,不免擔憂起來,這樣拖延下去遲早會被人發現而報警,畢竟他們這群人的目標實在是太大了,等警察到了自己這些人根本就逃不掉,到時候就算是司徒梟勢力再大也無法保全他們所有人了,更何況剛才受傷的幾個兄弟的傷勢也根本不能拖延。他不由敵著眼睛皺起了兩道濃眉,原本以為帶這麼多人幾分鐘就可以將對方解決,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風的少年居然是這樣的棘手。 但他到底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看出了我身體的不適,嘴角不露出了寬心的笑容,為了穩住身後小弟們的情緒,他抬起手向後喊道:「大家不用怕,雖然這個點子很硬,但他的身體似乎有些意外,根本撐不住多久,不用怕這小子,弟兄們跟著我一起把這小子廢了!!回去請你們喝酒……」 我聽到這話,心中頓時一驚,沒有想到面前的黑狗居然是這麼一個老謀深算的人,不但能迅速察覺我的弱點還能馬上恢復自己一方低落的士氣,看來我今天想要安全離開這裡似乎成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有了黑狗的保證,原本猶豫不前的混混們立刻情緒高漲,轉眼之間將我團團圍住,揮舞著手中的傢伙凶神惡煞般的紛紛向我衝了過來,一時間漫天棍影,躲無可躲。 人類求生的意志力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人類在身臨絕境的時候憑藉著這種力量不斷創造著一個又一個的生命奇跡,但這句話也可以理解為雖然是這樣,但大多數時候人類都無法在絕境中僥倖逃脫,即使意志力再強,畢竟奇跡多了就不能稱之為奇跡了。 或許就是出自這種絕境中求生的意志力在支撐,我飛快的在這棍棒交加的混亂中左衝右突著,勉強提起的黑芒掌刀不知道劃過了多少人的軀體,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挨了多少記棍棒相加,胸口、衣袖甚至滿身滿臉已經被不知道是對方還是自己的鮮血染紅,以至於分辨不出原來的顏,眼前晃動著張張因痛苦而扭曲或因鮮血而興奮的面孔,濃烈的血腥味不斷的通過我的鼻孔刺激著我昏昏沉沉的大腦,棍棒在空中劃著優的殘像,彷彿編製著一張巨大的網,而我就是網中唯一一條無法逃脫的魚。 不要命的衝殺讓我瞬間在人群中撕開了一個缺口,根本闌及分辨那是通向哪裡,求生的本能帶著我頂著不斷招呼在我身上的棍棒向那個方向衝去,眨眼之間擠到了人群了盡頭,我卻在剎那間絕望了,眼前卻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難怪這個方向人會如此的少,這裡通向的是園中心的噴水池,根本不是出去的路。 我的驚訝和絕望讓我瞬間忘記了躲閃,一記鐵棍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後腦,耳中如同打雷般的一聲巨響,一股熱流從頭頂沿著鼻翼的兩側緩緩的流了下來,眼前的水面漸漸變得血紅一片,景物緩緩的模糊了,原本混亂的嚶聲卻越來越小,似乎整個世界的聲音都在離我遠去,身體的疼痛已經不再,眼前的波光越來越近,眼前瞬間一黑,一陣冰涼浸透了我的全身,最後一點知覺也不復存在了…… 「撲通!」一聲響過,園中心的噴水池中泛起了一個不大的水,紅的血水和氣泡不斷的湧出,將原本清澈的水池變得混濁不堪。黑狗睜大了眼睛望著不斷從水底不斷泛起的紅氣泡,似乎有些無法置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鐵棍,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將這個猶如鬼神一般的少年給擊倒了,而且是徹底的擊倒,他再也無法爬上來了。 回身向後看去,黑狗的心中不免一陣膽戰心驚,方才搏鬥的地方猶如修羅場一般,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血跡,自己所帶的二十多人無一身上沒有掛綵,更有幾個渾身像血人一樣通紅,有些傷口處甚至皮肉劃開露出了森森白骨。 看著弟兄之間互相簡單包紮著傷口,痛苦的呻吟聲不斷傳來,黑狗狠狠的將鐵棒摔在了地上,罵道:「他媽的,司徒家的這個對頭到底是什麼人!一個小孩就把我們二十幾號兄弟搞成這樣,當初老子跟著原來的老大和別的幫會爭地盤火拚也沒有損傷得這謬!要是傳出去還叫老子怎麼在道上混,下次再也他媽的不解樣的活兒了!……」 差不多罵夠了,黑狗從上衣口袋裡面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剛按了一個號碼,手機的前半邊外殼,頓時斷成了兩截,脫落的一段掉在了地上。他頓時出一頭冷汗,因為口袋再向內十厘米就是自己的心臟,自己剛剛在不覺之中也是在鬼門關外走了一圈。 把壞的手機揣到回了口袋,一旁一個傷勢較輕的弟兄遞上了自己的手機,黑狗撥通了司徒梟的電話。 「司徒二少爺,正如您預料的那樣,我們的確在您所說的地點遇到了目標,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那個叫風忍的小子處理了,不過那小子實在扎手得很,我們的兄弟全都掛綵了,看來您要在原來的酬金上面再多補一些醫藥費了……」 電話那邊隱約傳來了人呻吟的聲音,黑狗的臉很難看,強忍著沒有說什麼,片刻傳來了司徒梟的聲音,他對黑狗的突然打擾似乎很生氣:「辦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居然全隊都受傷,我要你們去對付的不過就是一個臭小子,又不是讓你們踢場子,居然還好意思向我再開口要醫藥費……」 「對不起,但這小子實在是有些邪門,身上似乎帶著一把黑的刀,很鋒利,我們沒想到他會有準備,所噎…」 「廢物!!」電話那邊的司徒梟粗暴的打斷了黑狗的話,「雖然你們讓我很不滿意,但畢竟你們還是為我除掉了我心頭的這根刺,原來的酬金和補給你們的醫藥費明天就會劃到你的帳戶上,我們司徒家絕對不會賴你們那一點錢的……」 黑狗的臉更加難看了,正要關閉手機結束這次通話,忽然電話中的司徒梟問道:「那小子現在還活著嗎?」 「不太清楚,他被我們圍攻後還被我一棍擊中了後腦,摔進了一個水池,」黑狗向前走了幾步向水底看了看,說道:「不過他沉下去以後一直沒有浮上來,估計就算不死也得丟半條命了……」 司徒梟聽到這裡用鼻孔「哼」了一聲掛上了電話,黑狗罵了一聲「什麼玩意兒」隨手將電話扔給了身旁的跟班小弟,回身重新看了一眼漸漸平靜的池水,雖然知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但心中還是隱約有些不安的感覺。 「難道是我被嚇到了嗎……」 …… 一片冰冷的黑暗。 我彷彿失去了自己,感受不到一絲力量的存在,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身體裡一點點的被抽走。冰冷的水從我的鼻孔、嘴巴甚至耳朵不斷的注入,無法呼吸,甚至連咳嗽都無法做到,無數的水泡上升,撞擊過我的臉,殘忍的離我遠去,呼吸對我來說成了最奢侈的願望。 我的血液在池水中慢慢擴散著,我索放棄了無謂的掙扎,任由身體緩緩的下沉,隨著意識的漸漸模糊,反而一切痛苦離我而去了,周圍的水將我緊緊包圍著,將我的身體托起,彷彿未出生的嬰兒在母親的身體中一樣,身體似乎不在感到池水的冰冷,世上的喧嘩漸漸遠去,一切是那樣的安詳自然…… 我這次就這樣要死了嗎…… 腦後的傷口處忽然傳來一陣針刺般的劇痛,頭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轟的震了一下,微微張開眼睛,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血紅,恍惚中我似乎聽到一些聲音…… 「先生,您的太太懷的是雙胞胎,但現在卻是難產,我們已經盡力了,但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住其中的一方……」 「真的無法全部保全嗎?剖腹產不行嗎?」一個男人的聲音焦急的問道。 「恐怕是這樣的,您子的狀況非常的奇怪,我們試圖進行剖腹產,但手術刀卻無法割開她的皮膚,我們努力過,但最後不得不放棄了……您現在必須馬上決定,再晚母嬰雙方我們都無法保住了……」 沉默了幾秒中後,男人的聲音再次的響起,毅然決然的說道:「保大人。」 隨著一些金屬器械的響聲逐漸的接近,我卻聽到了一個微弱並逐漸變強的心跳聲,似乎有一隻小手在輕輕的觸碰著我的臉,一陣熟悉的波動漸漸在我的身邊瀰漫…… 「快,動作要快……啊!醫生,你快窺的肚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裡面的嬰兒好像要自己出來……啊!!這是手的印記……第二隻也出來了……」 隨著一個小護士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周圍包圍著我的液體開始劇烈的動盪起來,強大的衝擊力似乎要把束縛著我們的包圍給衝破,去解放我們的自由…… 「不好,產的心跳出現紊亂,血壓也開始不正常……臍下皮膚開始流血,快止血……啊!!這黑的是什麼?……啊∼∼!!」 小護士最後慘叫了一聲就再也沒有了動靜,周圍一片混亂,人驚恐的喊叫聲,器械撞翻灑落的聲音,還有一些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恐怖的聲音,我不知道外面到底出了什麼事,只感覺到包圍著我的液體漸漸的退了下去,接著一道強烈的光線照在了我的臉上。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視野所見範圍之內,一片血,似乎還有人類的殘肢,手術器械散亂的撒滿一地。一盞巨大的無影燈下,一個短髮的灰衣男子渾身是血,用一種憂傷絕望的眼神看著我,手中還抱著一個似乎是剛剛出世的嬰兒,而在嬰兒頭頂的上方卻飄著兩個陶瓷娃娃般的物體,一黑一白…… 那個嬰兒是風葉嗎?除了她以外不會有人再有絲和幻的異體了……那麼那個抱著她的男人難道就是……我試圖睜大眼睛努力去看清灰衣男人的面孔,但無論我如何努力,他的臉始終是模糊的…… 眼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所有的聲音彷彿在一瞬間消失,安靜的可以聽到我漸漸微弱的心跳聲,甚至血液流動的聲音。黑暗的正中漸漸出現一個微弱的光點,並漸漸擴大,一陣熟悉的波動沐著我的全身,一片白光向我襲來,瞬間將我吞噬。 我似乎身處在一個我從未到過的地方,放眼望去只有一片刺眼的雪白,除此之外一無所有,甚至炕見我的身體,彷彿空間之中只有我的兩個眼球。我漫無目的的走著,心中一片坦然,遠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漸漸靠近,一個巨大的蛋狀物體出現在了著一望無際的白中,陣陣柔耗波動傳出來,我認得她,第一次和幻見面的時候幻曾經讓我見過,並告訴我,這是絲所結成的繭,絲就在裡面沉睡,等待著再一次的醒來。 可是……她什麼時候會醒來呢?她知道我已經快要死了嗎…… 這個發出白微光的繭比上次我見到的時候似乎大了一些,除此以外沒有任何的變化。能夠再次見到絲,我的心中百感交集,很想伸手去觸摸她……但我做不到,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手在哪裡…… 忽然絲的繭似乎動了動,原本不透明的外壁漸漸變薄,模模糊糊的映出裡面的情景,絲那俏麗的身影漸漸浮現在繭的中心,依舊是那樣的讓人癡迷,此刻如同一個嬰兒一般孕育在這個巨大的繭中,似乎再告訴我再未來的某個時刻會如同化蝶一般破繭而出與我再次相見。 未來的某一時刻……可是……我還會有未來嗎? 繭的外壁忽然再次恢復成原來的純白,我試圖去抓住她,但結果是可想而知的,我再次失敗了。一片無盡的黑暗再次突如其來的降臨,白與黑的強烈奉讓我的眼睛極度的感覺不適應……當然,如果我現在還是在用眼睛看東西的話。 反反覆覆,各種匪夷所思的場景不斷的出現,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的想像力過剩導致的,常聽說人死之前會出現各種各樣不同的幻覺,我現在看到這麼多是不是意味著我的生命即將結束了呢? 眼前似乎有一條白影迅速的閃過,在它的身後緊跟著是一道黑的影子,從散發的波動判斷,似乎是幻。但她們都在一瞬間消失了,許久,不見動靜,我耐不住這近似於荒涼的空虛感,想召喚幻出勞我說說話,但卻發現我也無法發出聲音,結果,我成了徹底的旁觀者。 「您都見到了?我是說您那出生時的記憶,」似乎是感應到了我的存在,幻在這無盡的黑暗中開了口,「記得當初您曾經向我問過,您那被屏蔽的記憶是什麼,我無法回答您,但這次卻因為意外的腦部撞擊讓您再次記起那段往事,我也不知道對您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愕然了,原來那不是我的幻覺,一切都是真的。 「剛才您進入的是絲的絲之領域,現在您在我的幻之領域,雖然暗了一些,但您放心,這裡很安全,您的意識絕對不會消失……」 那……那我的身體呢?我就這樣死了嗎?我心中很想這樣的問,但依舊發不出任何聲音。 幻果然和絲一樣,即使我不說話也能感知我的一切想法,她用遺憾的口吻歎了口氣,安慰道:「您的身體此刻已經奄奄一息了……」 「不過您放心,異體擁有者即使死亡,意識也會跟隨異體以游離體形式存在在這世界上,您一樣可以看到、聽到、感覺到原來的一切……」 幻說得可真夠輕鬆,真要是這樣我不成了傳說中的孤魂野鬼了……她居然還好像無所謂的樣子,但轉念一想也不怪她會這樣說,她本身就是精神體,自己變成精神體也就是和她成為同類,以她的角度來炕過就是存在形式的一種轉換而已,的確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或許死對我來說的確沒有那麼恐怖,但我如果真的就這樣死掉,風葉和會怎麼樣?我不想看到她們因為我的離開而哭泣的臉……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當初我失去意識的時候不也是幻出現將我救出的嗎……難道不能再救我一次嗎?我真的不想救這樣死去…… 「您的身體裡面一直存在著一個外來的精神體,雖然它已經沒有了自我意識,但力量依舊無法消失,原本是絲一直在壓制著它,但絲被分解重組後,這股力量迅速的擴大再生,相信您已經發覺到了……」 幻指的應該是當初被絲吞噬掉的那只白狐的精神體,它果然還一直存留在我的體內,那麼在我左臂上不斷延伸擴大的黑斑紋和我無法控制的黑焰的確就是它再次擴張的表現了。 「您也發覺到我的力量在不斷的減弱,因為絲在再生期間只能由我一個來壓制這股巨大的不明力量,我曾經試圖去消化它,但失敗了,現在甚至無法壓制它的擴散速度,只能盡量拖延它的擴散時間,等待著絲的再次覺醒……如果我現在放棄壓制它,佔領並控制您的身體,的確可以化解這次危機,但這股力量也會同時瞬間釋放出來,和我同時共用一個身體,到時候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不敢保證……」 最壞呢……最壞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我在心中默默的問著。 「您的身體被這外來的意識所佔領,產生新的意識,而您只能作為旁觀者在體內看著這個意識永遠的代替您……」 我沉默了,幻的話反覆的迴響著,眼前不斷閃過風葉和哭泣的臉,還有趙楠、雪、梁雪冰、欣欣等等熟悉的面孔…… 終於,我決定了。 …… 「老大,你怎麼了,兄弟們還等著你呢!」 一旁的小弟扶著一個傷者回身招呼著黑狗,他搖了搖頭,轉身向帶著二十幾個傷者就要向來時的方向走去,忽然一絲寒意湧上他的心頭,似乎有什沒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在他的身上。 身後的水池中似乎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響,黑狗心中媚一驚,難道……難道剛才的那個小子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沒有死?他媚轉身向身後的水池中看去,水池的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著一隻灰的野貓,水中散發的血的味道吸引了它,正好奇的伏在水池的邊緣向水中聞著,不時的用爪子撥動著平靜的水面發出輕微的水聲。 黑狗不覺得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一隻野貓,看來自己還是太多心了,一個快死的人怎麼可能再次的站起來呢。黑狗自嘲的笑了笑,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向野貓丟了過去,作為驚嚇自己的懲罰。 野貓警覺到向自己飛來的石頭,正要躍開,前腳剛剛離地後腳還沒有起來的一剎那,突然池邊媚從水中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了那只正要躍起的貓,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之後,原本活蹦亂跳的貓直挺挺的再也不動了,那只從水中伸出的手的五根手指已經深深的插入了它的身體,一團似乎是黑的火焰瞬間升起,眨眼之間那隻貓的屍體變成了手中的黑灰,隨風吹散在了空氣中。 這……這絕對不是錯覺!! 黑狗雖然沒有像其他的小弟那樣臉嚇得煞白,但心臟卻劇烈的跳動抽搐著,不知不覺額角有大顆的汗滴流了下來。他從闌相信有鬼怪之說,但眼前這一切確實真實的,雖然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那樣一個要死的人還能夠自己站起來,除非他已經根本不是人類。 池水的邊緣翻起了水,另一隻手也搭在了水池的邊上,雙手用力一撐,一個著上身的少年從水志起,在劃過一道優的弧線輕輕的落到在了黑狗的身後,穩穩的站在了他和二十幾個小弟之間。 黑狗經歷過不少場面,膽子比一般人大了不少,強忍著心頭的恐懼轉過身,撒然媚倒退了幾步,掩飾不住他全身的顫抖,因為他看到了一張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面孔。 「你……你到底是誰?」 修訂版 第十集 第7章 血殺 粗重的呼吸聲不斷從黑狗面前的少年那裡傳來,在這寂靜的晚清晰的近似於詭異,風微微吹動少年那的頭髮,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上半邊臉上有兩點紅光一閃即逝,黑狗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回頭用眼角的餘光向水池中心看去,不深的水池雖然被血染的有些渾濁,但依舊可以看到池底,其晝已沒有了剛才那個少年的屍體,只有一件血跡斑斑的外套在水面上孤零零的飄著。 黑狗心底感到了一陣寒意,從種種跡象上判斷,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應該是剛才落入水中那個人,但……被池水浸濕的頭髮低垂下來,露出了半張慘白的臉,筆挺的鼻樑和薄薄的嘴唇卻明顯的顯示著這絕對不是剛才那張平凡無奇的面孔,他的全身雖然被棍棒毆打過,但此刻露的皮膚上然見一點淤痕,甚至一點紅腫的擦傷都炕到,最關鍵的是在他的後背上似乎紋著一副猶如黑籐蔓般交織在一起的古怪紋身,並且再也不像剛才那樣奄奄一息,站在他們的中間不斷向外散發著一種冰冷的殺意,一種如同發狂的野獸般的殺意。 這……這真的是剛才的那個少年嗎?如果不是那條血跡斑斑的褲子穿在同一個人身上,黑狗真的無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而就在這一剎那,黑狗的心徹底涼透了,絕望的看著眼前少年的背影,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接下司徒梟的這件事,雖然他依舊不清楚這個少年的來歷,但他現在清楚的知道,他所面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轉世而來的殺神。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黑狗一邊問,一邊戰戰兢兢的向後退去。 少年沒有回答他,忽然黑狗的眼睛一,少年似乎化為一道黑影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中,周圍重新安靜了下來,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陣微涼的晚風吹起,附近的樹叢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除了灌木叢中蟋蟀的鳴叫外幾乎聽不見任何可疑的響動,更談不上哪裡來的人影,難道……難道又是錯覺嗎? 黑狗長出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神,向前走了幾步,去攙扶面前一個受傷的兄弟,卻驚見眼前的兄弟像見到鬼了一樣,瞳孔放大,兩眼緊緊的盯著自己……不,應該是自己的身後,面部肌肉驚恐的扭曲在了一起。 「老……老大,你……你身後有……」 黑狗頓時頭皮發麻,後背湧起一陣寒意,條件反射般的媚向後一記掃拳,卻見身後黑影一閃,但自己的拳面只輕輕刮到了對方的表皮。黑影靈活的向後高高躍起,毫無聲息的落在了水池的邊緣,高達兩米以上的滯空讓黑垢乎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人類,或許對方真的是地獄歸來的魔鬼。 「老大……那……那到底是什麼?你不是說……我們對付的只是一個小孩嗎?」 一個手下兄弟戰戰兢兢的拉著黑狗的褲腿,說話的聲音不斷的顫抖,黑狗一腳將他踢到了一邊。對方已經超出了自己能夠理解的範圍,不管他是人還是鬼,現在只能逃走了,命攸關也顧不墊子了,黑狗喊了一聲:「都給我跑,分開跑,越遠越好!!」 眾小弟聞言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撒丫子作鳥獸散,幾個傷重者只能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哀嚎。 池邊少年見眾人要紛紛逃走,忽然雙眼紅光暴閃,身形鳥躍而起,雙手間騰起一團黑霧,陡然向眾人的中心墜去,黑霧猛擊在地面上,頓時四散擴開,將少年的整個身形湮沒其中,瞬間黑霧消散,少年又不見了蹤影。 黑狗邊跑邊不斷的回頭看去,見此異景膽戰心驚,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逃得越遠越好,並暗暗發誓如果這次能保住命得話從此以後脫離黑道,再也不管這些是非了。 忽然自己的頭媚一疼,眼前金星亂閃,身體似乎撞到什麼猛然被彈了回來,就像撞到了一道很厚的牆壁。黑狗驚恐的抬起頭,發現再也炕見外界的樓群和天空,周圍似乎被一道無形的黑幕所籠罩,天地之間只剩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圓形空地,再也沒有風吹起,樹木也停止了搖動,只有身邊的路燈依舊發著昏暗的光。 黑狗的心幾乎揪在了一起,不斷的喘著粗氣,勉強平定了一下心情卻發現自己所有的兄弟全都被困在了這個詭異的小空間裡,居然一個都沒跑出去。 莫名的恐怖在空氣中瀰漫,跑散的人再次聚集到了一起,黑狗也不例外的退了回去。 「老大,我們怎麼辦?要不打電話報警吧?」 一個小弟說著就掏出了手機按下了110,黑狗一巴這到了他臉上,手機也掉到地上,黑狗怒道:「你他媽有病啊,警察來了抓我們……」 「可是……」 面前的兄弟話還沒說完,忽然腳下的地面似乎微微開始晃動起來,黑狗低頭看去,卻見地面上無數黑的影子在地面聚集,在腳下不斷流動著,像黑的水波起伏不定,腳下的晃動就是受此影響。 「老大,這……這是什麼?」 黑狗也疑惑的看著古怪的現象,忽然下意識的感覺到一陣危險,媚向後急退,就在剛才他站過的地方,兩道高達兩米的巨大黑尖刺從地面激突而出,一聲慘叫,血光四濺,剛才還在說話的兄弟被尖刺穿胸而過,身體離地懸在了半空,手腳抽搐著,血液沿著黑光流動的尖刺淌了一地。黑狗額角冷汗直流,如果不是剛才自己躲閃得及時,恐怕自己也會和自己的小弟一樣的下場。 眾小弟們人人自危,四散而逃,但在這個閉的空間中能夠逃多遠,最終全部無功而返,人人面若死灰,一齊將目光投向了黑狗。 「大哥,你得想個辦法救救我們,要不兄弟們都……」 「閉嘴!」黑狗一聲喝打斷了眾人的哀嚎聲,心中一橫,索走到這個空間的中心,撿起一根地上的鐵棍提在手中,對著四周大罵道:「風忍,今天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黑狗在這裡把話跟你說清楚!如果你是人,就堂堂正正的站出來我們一對一單挑;如果你是鬼,要對付你的人不是我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只是小嘍囉,還請你去找你真正的仇人,改天兄弟們會請人為你超度……」 黑狗面前的地面再次黑影聚集,他這次有了經驗,急忙推開好遠,地面上的黑影層層湧動上翻,那個神秘的少年逐漸從地面的黑影中緩緩升起。小弟們驚恐得遠遠退到空間的盡頭,黑狗作為大哥自然不能後退,只有硬著頭皮面對著對方。 路燈下映出少年的臉,黑狗不一怔,這是一張可以用「秀」來形容的臉,如果面前的人是人的話,即使形容為國天都不為過,自己見過那麼多都沒有見到過如此傾城之,但眼前站著的偏偏是一個男孩,這樣一張俊秀的臉配著一雙血紅的瞳孔,卻只能讓人感到一陣妖異之寒,但不知道為什麼,這雙眼睛攘無生氣,一直呆呆的注視著地面。 「你終於出來了,我只希望你能放我們兄弟一條生路……」黑狗盡量緩和著語氣商量著,在他印象裡他還是第一次這樣低聲下氣的求別人。 「殺……」少年雙眼依舊無神的望著地面,嘴裡含糊的冒出一個字。 「什麼?」 黑狗顯然沒聽清,剛要再問,卻見少年一抬手,地面黑影中一道和剛才相同的巨大地刺竄出,黑狗心中一驚,連連向一旁退去,少年頭連轉都不轉一下,單手連連揮動,十幾道巨大的黑地刺從已經被黑影佈滿的地面上接二連三的聳起,殺氣逼人的追逐著黑狗和離少年比較近的小弟們,剎那間不大的空間中慘叫聲不絕於耳。黑狗的反應比較快,即便是這樣,身上也被防不勝防的地刺劃破了好多處,而那些普通的小弟們手腳慢一些的此刻已經再次被高高串起,懸於空中。 血腥的氣氛在空氣中瀰漫著,懸掛的屍體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味道,少年的眼睛動了動,直直的盯著黑狗,一步一步的緩慢向他走來。 「別……別過來,」黑狗雙腳發軟,幾乎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但手中依舊下意識的緊攥著鐵棍,此刻存活的小弟也只剩十幾個了,全都屁滾尿流的各自尋找著出口,甚至有人用手在地面上挖起了地洞,但始終無法逃出這個詭異的空間,「你……你到底是誰,如果你不是風忍,你到底……到底要把我們怎麼樣?是不是一定要讓我們都死你才甘心……」 「風忍……?我……」少年停住了腳步,愣愣的看著黑狗,神情古怪的看著黑狗,忽然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神,雙手抱著頭彎下腰不斷掙扎著,「我……我是誰……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他……他瘋了嗎?黑狗也愣住了,但他卻知道現在就是一個最佳的攻擊時機,錯過的就沒有任何希望逃出去了,他提起鐵棍用盡他全身的力氣狠狠的向少年的頭上砸去,以求一擊必殺。 但他的計劃卻落空了,少年向後腦長眼睛了一樣左手緊緊的抓住了鐵棍的中心,黑狗用力想將鐵棍抽出,但鐵棍卻紋絲不動,少年的雙眼紅芒一閃,鐵棍忽然變得灼熱起來,黑狗的手掌冒起一陣白煙,慘叫著收回了手。黑狗一不做二不休正打算繼續攻擊,忽然感到脖子一緊,喉嚨被少年用右手死死的掐住,雙腳在慢慢的離開地面,呼吸也變撣難起來。 求生的本能使黑狗無意識的胡亂踢打著,少年卻向鐵塔一般穩穩的站在原地,手卻掐得更緊了。黑狗很想向周圍的兄弟們求救,卻見到大家只顧各自逃命,眼前越來越模糊,他已經放棄了掙扎,徹底絕望了。 恍惚間卻見少年的背後緩緩出現一個黑的人影,是一個輪奐的人半身,似乎連接在少年的後背上,神情有些哀傷的注視著自己面前的少年。難道是自己要死出現的幻覺嗎?忽然黑狗感到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忽然顫抖著鬆開,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黑狗捂著喉嚨咳嗽著,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後神志清醒了一點,回頭卻看見那個少年全身抽搐著似乎在努力的掙扎著,而身後的確飄著一個黑的麗子,不是他的幻覺,而是事實。雖然他還搞不清楚狀況,但他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伸手就去抓附近地上的一根棍子。 棍子剛抓到手中卻被少年身後的子發出一道黑芒擊落,子眉頭輕皺,怒道:「你這個愚蠢的人類,到這個時候還想著打殺,主人的本意不想要你們命的,但……算了,不和你們多說了,我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我把黑芒幻界的結界之門打開,你帶著你們的人快逃吧……」 東北角黑的天幕奇跡般的出現了一道伸縮不定的裂痕,遠遠的望見那小區出口處的大門,少年身後的子形象再也不說話了,而少年更是痛苦的抓著頭髮在蹲在地上嚎叫著,那幾乎不是人類能夠發出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黑狗還是搞不清眼前的一切,疑心自己是在做夢,卻隱約聽到黑天幕的裂痕方向隱約傳來了警笛的聲音,逐漸由遠及近。 「媽的,小區裡面有人報警了,兄弟們,快走!!」 黑狗大叫一聲,顧不得形象的拚命向裂痕處奔去,倖存下來的小弟們也爭先恐後的向那個方向跑著,在他們看來,現在就算被警察抓到也比留在這裡等著死要幸福得多。但那道裂痕小到僅僅容許一個人側身經過,一時間那裡堵滿了人,不斷廝打爭搶著,叫罵聲一片。 少年忽然發瘋似的雙手猛抓地面,指甲深深的插入了堅實的地磚,一簇黑的火焰瞬間升起,燃遍全身,將少年籠罩其中,他身後的黑半身子似乎去努力的阻止火勢的蔓延,但這團詭異的黑火焰卻越燒越旺,逐漸蔓延開來,少年周圍的草早已枯黃點燃,腳下的地磚爆裂開露出下面焦黑的土壤,整個空間頓時變成了爐膛,灼熱的空氣在這個不大的結界中瀰漫。 身後的半身柞紮著,最後卻無可奈何的漸漸沒入少年的體內,終於消失了。少年頓時雙眼紅光暴漲,長嘯一聲,周圍跳躍的黑火焰瞬間熄滅,圍困著黑狗眾人的黑天幕剎那間崩塌,發出了猶如玻璃般的破裂聲,一股清涼的晚風立刻吹了進來,黑狗等人措不及防紛紛摔倒在了地上。 「臭人,居然要阻止我……」少年一步一步帶著無形的壓力向黑狗眾人走去,嘴角翹起,露出森森的白齒,看上去陰森可怖,「還多虧了你們,我想通了……我知不知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就是我,重要的是,對我不利的人都要死……而你就是第一個!!!」 少年殺氣畢現,身形席捲著狂風衝向了黑狗眾人,黑狗首當其衝,他見對方來勢兇猛,已然躲不過去,一個翻身將旁邊的一個小弟推了上去,可憐的替死鬼慘叫一聲被一抓穿胸而過,立刻沒了氣息,全身暴然升起詭異的黑焰,隨著少年手臂的揮動,一道白煙就此煙消雲散。 警笛的聲音越來越近,小區大門處甚至隱約可見閃閃的藍光,黑狗等人原本最討厭見到的警察此刻居然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一個個恨不得多生幾條腿,爬起來玩命似的向大門的方向跑去。少年瞬間化為一道影子消失在了原地,只聽兩邊的樹叢沙沙作響,黑狗等人忽然臉慘白的停住腳步,少年赫然出現在了他們的前方,正露著白森森的牙冷冷的笑著。 「你……你到底要怎麼樣……」 黑狗的話黑沒等說完,忽然自己的胸前一涼,一道黑的尖刺從胸前透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黑狗張大了眼睛無法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傷口,瞬間斷了氣。地面上剎那間猶如百齊放般接二連三的竄出長短不一方向各異的黑地刺,將方圓十米之內的整個地面佈滿,十幾個倖存者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就被穿成了漏勺,不少人的身體甚至被切裂,殘肢橫七豎八的懸掛在這黑的地刺叢中,血液沿著黑芒地刺緩緩的流淌,彷彿黑的枝幹上盛開著無數鮮紅的朵。 「流風黑芒劍——針刺林……那個人的招式還真是好用……」一旁梧桐樹上,少年站在樹頂自言自語道,及腰的長髮隨風飄散,殘忍的笑容微微的掛在嘴角,眼角瞇起似乎在欣賞著他一手造成的傑作。 遠處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似乎有不少人趕了過來,忽然從好幾個方向瞬間亮起探照燈,一齊將光柱的焦點對準了已經成為一片煉獄的現場。燈光下的殘肢更加紅白分明,其滓不忍睹。 「在場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器械投……嘔∼∼∼!!降……爭取寬大處……嘔∼∼∼!!……」 拿著擴音器喊話的警察面蒼白的被扶下去了,不少人也放下槍跑到一邊去嘔吐了,只有一些老警察還堅持的守著,但一個個臉也非常的不好看,都是在強忍著。在他們一生經歷的案件中從來沒有一起像現在這樣的血腥恐怖,二十幾個人就這樣被肢解的懸掛在居民區的正中央,這樣的案件更是聞所未聞。 風吹動懸掛在不明黑尖刺上的殘肢,微微晃動著,地刺叢中一片死氣沉沉,已經沒有活口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快看樹上面」,幾道光亮的光柱一齊集中到附近一棵梧桐樹的上面,一個著上身的少年頓時出現在燈光下,少年被強烈的探照燈光刺到了眼睛,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住了臉,瞬間跳落到樹下地刺叢的前邊,眾警察立刻將槍口對準了他。 「前面的人聽著,將手放在頭上走過來……」一個警察拿著擴音器向少年喊著話。 少年長長的頭髮垂了下來,沒有人能看清他的面目和表情,見他的兩隻手向上緩緩的舉起,幾個警察開始拿著手銬試探的接近,忽然間他的手一揮,三四道同樣的黑地刺從他的面前向接近他的人連續激突而去,一個離他最近的警察當場穿胸氣絕。 「目標拘捕,立刻開槍格殺!!」 幾十把手槍一起開了火,巨大的槍聲在這安靜的晚接二連三的響徹小區的上空。少年的身影就在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原地消失不見,失去目標的警察們慌忙尋找著,忽然兩道尖刺將後排的一名同事穿胸而過,少年隨著尖刺出現在身後,雙手屈爪將身邊的另一名警察雙臂活活的撕下,並一口咬在對方的咽喉上,那名警察立刻血流入注的倒了下去,臨死前連聲音都沒發出來。 一名年輕的警察見狀立刻下意識的向後退去,身旁的老警察一把拉住他,喝道:「你幹什麼去?當警察的哪有被匪徒嚇倒的!!」 「這個人你沒有看到嗎……他已經不是人類了,我們警察是維護人類治安的,他本來也不是我們能管的,留下來會死的……我還不想死……」 「你亂說什麼!!他不是人是什麼!!」 老警察剛說完話,猛然間感到腳下一陣震顫,剛一低頭,一道黑地刺穿腦而過,血濺了面前的年輕警察一臉,年輕警察慘叫一聲跑了出去,沒跑幾步也被一道地刺攔腰穿出,掙扎了幾下,氣絕身亡。 警察群中立刻混亂了起來,槍聲再也不像剛才那樣的整齊有規律,眼見著自己一方的同事一個個的倒下去,斷肢橫飛,鮮血四濺,而那個神秘少年的身影猶如惡鬼一般穿梭其中,很多人在和精神的雙重打擊下最終崩潰了,選擇了逃跑,轉眼之間原本緻密的包圍圈已經沒有人了。 少年瞪著血紅的眼睛正要追趕,忽然臉上再次出現痛苦的神情,一隻用繩掛在他脖子上的黑不知名石頭奇異的發出微微的紅藍之光,少年緊緊抓著項鏈想要扯下來,但項鏈讓像粘在上面一樣紋絲不動,少年痛苦的抽搐著跪到了地上,一隻手在地面上不住的抓著,將地面撓處一道又一道的溝痕。兩道閃著隱約紅藍微光的漆黑的霧氣纏繞旋轉著,逐漸擴散環繞在少年的周圍,將少年的身形完全的掩蓋,內部傳來低沉的轟鳴聲,並伴隨著少年痛苦的慘叫。 「……我居然沒注意這個東西……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魔之瘴……我這個身體究竟是什麼人……就這樣要回去了嗎?我……我不甘心!!!」 環繞徐徐上升的黑霧氣團中忽然媚冒出一隻鮮血淋漓的手,霎時間無數團黑的火焰沿著巨大的地刺沖天而起,火光連成一片,無數的斷肢在這地獄般的灼熱中化為了灰燼,一聲輕微的碎裂聲傳出,黑的霧氣瞬間消散,少年的搖搖墜身影在火光中晃動了幾下,也消失在了茫茫中,不知去向。 次日清晨,天邊才隱約見亮,趙楠一大早就裹著被子坐在自己的邊上望著棚頂發呆,趙楠的母親按慣例推門叫他起的時候只見上白影閃動,當場被嚇了一跳,卻見趙楠兩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眨都不眨一下。 「你小子大白天的中邪了?裹著被子要嚇死人啊!!」 「冷。」 「你沒發燒吧?這麼熱的天你冷什麼?」 「後背有陣陣陰風穿胸而過,此乃不祥之兆……」 「冷你還開空調!!」趙母大怒,操起身邊的雞毛撣子砸了過去,正中趙楠的腦袋,趙楠應聲栽倒在地,躺在地上從被子裡面伸出一隻手,看著手中的手機喃喃自語道:「奇怪,為什麼他的手機會打不通呢?難道我們家沒有信號嗎……」 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對,趙楠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七手八腳的穿上了衣服,抓起書包奪門而逃,趙母急了,站在門口喊著:「喂!你不吃早飯了?那記得中午回來吃,我給你做好吃的……」 「哦,知道了!中午吃什麼啊?」 「蘑菇湯……」 趙楠當場吐了。 一道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了梁雪冰的臉上,她緩緩的睜開眼,翻身坐了起來,頭還微微有些疼,但已經清醒了許多,身體也不再感覺到虛弱無力了。坐到邊,卻發現頭的檯燈下似乎壓著什麼,抽出一看,是一張三百萬的支票,支票下面還放著一張小紙條,上面畫著一個卡通小人的頭像,後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如果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儘管開口,不用顧忌」。 猛然間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梁雪冰的眼淚流了下來,但臉上卻洋溢著難得一見的笑容,她輕輕的將支票折起來放好,看了看那張小紙條,自言自語道:「原闌是做夢,真的是他,寫字還是那麼難看……」 樓下似乎很嚶,梁雪冰走到窗邊向外看了看,下面似乎聚集了很多人,樓下的小區園不知道被什麼毀得一塌糊塗,還被許多警察用黃的隔離帶圍了起來。她正想仔細看清楚,忽然自己的手機響了,她急忙衝過去抓起電話,剛要開口,電話那邊卻傳來自己此刻最不想聽到的聲音,是司徒梟的。 「冰冰,該上學了,我的車在小區的大門外等你,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車子不允許開進去……」 梁雪冰沒等他說完就掛了電話,拿著風忍留下的紙條看了一會兒,將紙條放到貼身的口袋裡,收拾好東西匆忙下了樓。 遠遠的看見司徒梟那輛白的轎車停在小區大門外的路邊,司徒梟正百無聊賴的看著來往的行人,看見梁雪冰走出來便迎了上去,伸手就要接下她的書包。 梁雪冰甩開了她的手,司徒梟愣了一下,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從今天起,你不喲接我了,你的錢還給你,我們兩清了!」梁雪冰說著將那三百萬的支票摔到了司徒梟的身上,隨即飄落在地上。 司徒梟彎腰撿起支票看了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梁雪冰不解的問道:「你笑什麼?我說的話已經很清楚了!」 「我笑我趕得真是時候……」司徒梟隨手將支票撕掉,冷笑的看著梁雪冰,一字一句道:「我就知道那小子一定會插手管你的事情,可惜啊……你指望的救世主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修訂版 第十集 第8章 驚聞 梁雪冰聞言立刻臉變得煞白,回頭看了看小區內被圍起來的地方,忽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焦急的質問道:「你……你到底對風忍做了什麼?」 「沒什麼,看他不順眼而已,誰讓他誰的主意都敢打,不長眼力就是這樣的下場……」 司徒梟做了一個無所謂的樣子,梁雪冰臉蒼白的退了幾步,震驚得半天沒說出話來,半晌才喃喃道:「你……你殺了他?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死的……」 「我的小冰冰,話可不能亂說,亂說話是要坐牢的……我可沒說我殺了他……」司徒梟心中暗自得意,伸手拽開了車門,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不過他估計再也不會礙眼的出現在咱們兩個之間了,不相信的話不妨和我去學校看看,看看他今天會不會來……」 梁雪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猶豫了一下,忽然好像決定了什麼,從司徒梟的身邊走過進了車子,司徒梟冷冷一笑,也上了車,隨即車子調了個頭向學校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司徒梟不斷的用眼角的餘光瞧了梁雪冰,卻見她一副心神不寧魂不守舍的樣子,司徒梟頓時妒火中燒,腳下一踩油門將車子開得飛快。梁雪冰卻絲毫不理會司徒梟的瘋狂舉動,任憑他肆意發洩,只是將自己的臉扭到一邊看著車窗外。 此刻梁雪冰的心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複雜,她很擔心,擔心司徒梟說的是真的,因為她瞭解司徒梟的為人,這個人一向心胸狹窄,雖然他不會親自動手,但得罪過他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或是因傷住院。風忍和他積怨這麼深,他不會什麼都不做的,說到底,兩人之間的怨恨從頭到尾都是因她而起,如果風忍真的被司徒梟所害,她恐怕就是死也會覺得虧欠。 就在快到學校的時候,忽然她看到迎面的路邊跑過一人,居然是一向和風忍形影不離的趙楠,急忙叫到:「停車!!快停車!」 車子猛然間一個急剎車,車輪與地面之間劇烈的摩擦發出了刺耳的響聲,引得路邊之人紛紛駐足。趙楠也是認識司徒梟的這輛車的,見梁雪冰急匆匆的從車子裡面出來,他也一溜小跑來到近前。 「梁雪冰,我正有事找你……哎?某人也在啊?」趙楠話說到半截正好看到隨即跟出站在梁雪冰身後的司徒梟。 「什麼叫某人?你不妨把話說清楚點!」司徒梟當然聽得出趙楠話中暗藏唏噓。 「這麼叫你怎麼了?你至少要慶幸我還把你歸到人類裡面……」 「你……!!」 司徒梟臉鐵青,梁雪冰急忙將趙楠拽到一邊,焦急的問道:「先別說這些,快告訴我,你來找我是不是和風忍的事情有關係……」 趙楠白了司徒梟一眼,衝著梁雪冰點點頭,一臉鄭重的說道:「昨天晚上小忍看你燒得很厲害,於是留下來照顧你,於是我就離開了,哎……這事也都怪我,要是我不走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怎麼……難道風忍真的出什麼事情了?」梁雪冰心中咯登一下媚一顫。 「今天早上我到處都找不到他,打他電話也打不通,於是我想去你家找你問問,卻看到你家樓下有許多警察在封鎖現場,於是我也擠過去看,這一炕要緊……我正好看到了一件沾滿血的衣服,恰好就是昨天風忍穿的那件……只怕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梁雪冰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沒想到風忍居然被自己給連累了,腳下不穩的向前倒去,卻被趙楠扶住,但卻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眼淚卻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是他……都是他……」梁雪冰茫然的睜著雙眼,手指著司徒梟一遍一遍的重複著。 司徒梟叢楠口仲次驗證了這個昨天黑狗報告給他的消息,得知自己的確除掉了自己的眼中釘,立刻心情大爽,也懶澱梁雪冰了,轉身就要返回車子,卻被趙楠攔住了。 「你幹的?」趙楠問道。 「就算是又怎麼樣?我就是看他不順眼,讓開,小心你也和他同樣的下場!」司徒梟伸手推了一下趙楠後威脅道。 「不對呀……」趙楠摸著下巴盯著司徒梟的臉看了半天,自言自語道:「能將小忍傷成那樣可不是一兩個人做得到的,而且現場的痕跡也未免太詭異了……似乎是能力者之間打鬥留下的……難道這小子僱傭什麼能力者了?看樣子也不太可能……似乎小忍消失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司徒梟也聽不清楚趙楠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麼,卻被趙楠看得很不舒服,一把撥開趙楠道:「滾遠點,別擋我的路!」 「哎?別走,我還有話要問你!」 趙楠見司徒梟要上車,伸手就去拉司徒梟的肩膀,司徒梟猛然抓住趙楠的手向前一拉,趙楠遂不及防被司徒梟一個過肩摔扔了出去。趙楠反應靈敏,就在身體快要落地的時候,單手媚一撐地面,一個跟頭站了起來,但就在這個空隙司徒梟已經發動了車子。 「想走?沒那麼容易!」 趙楠一個飛撲抓住了正在發動中的司徒梟的車尾,司徒梟狠狠的將油門踩到最大,卻發現自己的車子依舊在原地紋絲不動,從後視鏡裡面卻看到趙楠笑嘻嘻的抓著自己的車尾看著他。司徒梟的心中大吃一驚,難道自己的車被這小子拖住了?不過無論如何也炕出這個趙楠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更何況看表情這小子似乎還拖得很輕鬆。司徒梟將頭探出車窗外向車輪看去,卻發現車輪在飛速不停的空轉,但卻聽不到一點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就像瀝青路面忽然變成了冰面一樣。 趙楠騰出一隻手來向司徒梟招了招手,幸災樂道:「行了,你還是下車吧,小心一會兒油耗光了你就只能推著車回去了……」 司徒梟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詭異情景,驚訝了半晌後,不甘心的關閉了發動機下了車,站在趙楠的面前問道:「你有什麼話快說,我沒你那麼有時間……」 趙楠鬆開了手,很得意的將手在褲子上來回擦了兩下,向司徒梟問道:「我聽梁雪冰說你說小忍死了,是你親眼看到的?」 「……不是。」司徒梟此刻恨得牙根發癢,但在不知道趙楠底細的情況下只能強忍著怨氣老老實實的回答。 其實司徒梟經過趙楠這麼一問也開始心中覺禱底,雖然他巴不得礙眼的風忍就這麼死了,也知道黑狗不可能對他說假話,但叢楠身上他才發覺,風忍一行人身上似乎處處透露著詭異,而昨天才打過電話的黑狗今天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報酬都不要了,似乎有些違反常理……難道說真的如同自己大哥司徒明所說,這個人動不得嗎?但事情已經發生,就算是騎虎難下,也要把這隻老虎騎到底。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趙楠似乎鬆了口氣,隨便的揮了揮手道:「我的話問完了,你走吧,別叫我再看見你……」 司徒梟張嘴似乎想罵間,但又止住了這個想法,惡狠狠的看了趙楠一眼,開車走了。一旁的梁雪冰看著遠去的車子,吃力的走到趙楠身旁問道:「就這樣讓他走了?」 「要不還能怎樣?我又沒帶錢請他喝茶……」趙楠若無其事的笑笑,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扭頭向梁雪冰安慰道:「別擔心,司徒梟又沒親眼看到,他能知道什麼?何況小忍那種蟑螂命沒那麼容易死的,至少到現在還沒看到他的屍體不是?……」 「可是……」 「他這個人我瞭解,現在說不定在什麼地方享福呢,然後會在一個誰也想像不到的時候出現,嚇別人一跳……哈哈,我還真是瞭解他……我真是個天才……」 「……」 雪落一大早就被房間外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吵得不得安生,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了,一個骨碌從上翻了下來,雙手抓了抓睡得亂蓬蓬的頭髮,氣鼓鼓的拉開了臥室的門,卻看見雪櫻穿戴整齊的在客廳和廚房之間忙來忙去。 抬頭看了看客廳牆上的表,時間還早,難得休息一天卻還無法安睡,不用問,看打扮就知道自己的堂雪櫻是蛹會了,自從頭些日子雪櫻的父親單獨約見了司徒明一次,雪櫻和司徒明之間便來往頻繁,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兩個人現在的關係肯定不一般,說到這裡,雪落還真的有些羨慕自己的堂雪櫻。 雪櫻看見雪落表情呆幟站在臥室的門口,不由得愣了一下說道:「落落,你醒了?怎麼起得這麼早啊?早飯我給你預備好了,一會兒自己吃啊,我還有事要先出去……」 「知道,不就是去赴我那未來准夫的約會嘛……一大早就這麼吵,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雪落一頭鑽進了衛生間,聲音伴隨著嘩嘩的流水聲傳了出來。 「小孩子家別亂說話,我和他之間真的不像你想像的那個樣子……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懂的……」雪櫻走到玄關彎腰穿好了鞋子,對著鏡X理了一下衣服,向裡面喊道:「我出去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雪落叼著牙刷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隨即聽到了門口處的關門聲。雪落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很不滿意雪櫻還將自己當小孩子看,賭氣得輕輕哼了一聲,繼續刷她的牙。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雪櫻的尖叫,嚇得雪落滿滿一口漱口水全噴在了面前的鏡子上,也不知道雪櫻發生了什麼事情,顧不得自己只是身穿睡衣腳踩拖鞋蓬頭垢面的形象,隨手操起通馬桶用的短柄皮碗風風火火的衝了出去。 一開門便看見一個著上身的男子「很無恥的撲在雪櫻的懷中,整個頭深深的埋在雪櫻的胸前,而雪櫻更是驚惶失措的呆呆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雪落一看頓時火冒三丈,大喝一聲「賊,給析開!」隨即一腳踹出,該男子的身體徑直摔坐在牆角,雪落一皮碗扣在對方的臉上,兩手抓著木柄用力的戳著。 「落落,快住手,好像是小忍………」雪櫻平定了一下還在驚恐不安的心情終於看清了面前的這個人,但卻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急忙出聲阻止了雪落。 雪櫻蹲下身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雖然長長的頭髮蓋住了面孔,身上更是有不少的血污,但這個熟悉的模樣絕對不會認錯,的確是她日掛念的人。 「啊?是他嗎?」雪落詫異的將皮碗扔到了一邊,仔細的辨認了一下,驚訝道:「哎……還真的是他啊……不過怎麼這個樣子了?哎?怎麼身上還這麼多的血啊?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別……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先別叫救護車,我怕會給他帶闌必要的麻煩……何況他身上連一處傷口都沒有,顯然這些血不是他的……」雪櫻走過去吃力的將風忍扶起,向雪落招呼道:「來,先幫我把他抬進去。」 雪落沉著個臉,顯然不是很樂意,但堂雪櫻的話還不能不聽,只好極不情願的抓著風忍的兩條腿和雪櫻一起將他抬了進去。 「,那你和准夫……明哥哥的約會怎麼辦?你總不會要我自己一個人在家面對著這個半死不活的人吧?萬一他忽然醒來對我做些壞壞的事情……我不是很慘……」 雪落插著雙手站在雪櫻的身後看著雪櫻為放在上的風忍擦著身上的血跡,心中很不理解雪櫻為什麼會對這個男孩如此的好,即使是她心中認定的准夫司徒明大概都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於是不免有些嫉妒起眼前的風忍來。 「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當初他和我單獨在一個屋子的時候也……哦,沒什麼,反正他不會那樣做就是了,落落你別總把他想得那麼壞……」雪櫻吐了吐舌頭,差點說漏了嘴,至少她還不想讓雪落知道當初和風忍獨處一室的事情,不過雪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倒也沒有聽出雪櫻的口誤。 雪落下意識的看看表,剛要說話,話卻被雪櫻接了過去。 「我去給司徒明打個電話,告訴他今天的約會取消了。」 雪落愣了一下,很不解的看著雪櫻的身影走進了客廳室,無奈的搖了搖頭。扭過臉來看了看躺在上彷彿熟睡中的風忍,心中不免有些納悶,趴在邊仔細的端詳起來。 此刻躺在上的這個男生安安靜靜的看起來倒也沒有平時感覺那麼討厭了,仔細看看倒也算是眉清目秀,皮膚似乎比一般孩的還要好,可能是由於失血的原因,臉有些蒼白。總體說來,這個人以她的評價標準似乎還算過得去,但不知道是不是出於人天生的直覺,她始終覺得堂雪櫻看這個男生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似乎還包含著很複雜的感情,平時更是有意無意的經常在自己面前提起這個男生,現在更是為了他將自己的約會都推掉了,難道說雪櫻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雪落用力的搖搖頭,差點給了自己兩巴掌,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冒出這麼古怪的念頭來,自己的堂就算眼光再不濟也不可能看上這種小男生吧……一定是自己想錯了……同情!對!一定是同情!! 雪落為自己這麼快就找到一個合適的結論而感到欣慰,不由得差點笑出聲來。 上的風忍忽然動了一下,把雪落嚇了一跳,以為他要醒,半晌卻發覺沒有任何醒轉的跡象,只是將頭扭向了一邊。 「怎麼睡覺也神經兮兮的……」 雪落不滿的嘟囔著,忽然發現風忍脖子上掛著的一條古怪項鏈上面的黑石頭似乎有光閃了一下,雪落好奇的伸出手去想摘下項鏈看個究竟,卻發現這個項鏈摘不下來,於是只弘到近前去看。可就在她的手剛剛觸摸到那塊黑的石頭的時候,忽然石頭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聲,上面出現了一條細小的裂痕。 「哎?怎麼會這樣?」 雪落有些慌了手腳,沒想到這塊石頭居然這沒結實,忽然聽見雪櫻的腳步聲走進,急忙將石頭翻到了另一面,還好另一面沒有裂痕。 「落落,你臉怎麼那渺啊?」雪櫻走上前問道。 「沒……沒什麼。,你是怎麼發現他的?」雪落彷彿做了虧心事一般打岔道。 「我也說不好是怎麼回事,剛一出門就感覺棚頂似乎有東西,一抬頭小忍爵下來了……」 「棚頂?掉下來?……」雪落的思維有些短路,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雪櫻,又看了看上的風忍,結結巴襖:「他不是在棚頂掛了一吧?他難道是蝙蝠俠嗎……」 「他一向都是神神秘秘的,也從闌說他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太追究這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是嗎?」雪櫻很有深意的看了上的小忍一眼,雪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不過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家門口啊?幸夯有被其他人看到,要不都說不清楚……不對,我們這裡保安系統這麼嚴密他是怎麼進來的啊……」雪落幾乎要抓狂,無論如何她都無法給自己一個合適的解釋。 「管他呢……」雪櫻臉上忽然綻放出很甜蜜的笑容,自言自語道:「至少他遇到麻煩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連我也沒想到啊……」 …… 我……還活著?…… 當我拖著惱人的疲憊努力張開著沉重的眼皮,卻發現我躺在了一張散發著陣陣的大上,周圍的擺設似曾相識,我似乎是來過這個地方…… 我努力掙扎著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居然著上身,外褲也似乎被人換過了。頭櫃上似乎有一個相框,我伸手拿了過來,卻發現照片裡的人居然是雪……哦,我記得了,這裡是雪的家……可……我最後一點記憶是被黑狗一行人圍攻,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驚覺之間我摸了摸後腦,沒有任何的痕跡,全身上下除了覺得疲憊卻沒有一點點的淤傷,甚至連左臂上的黑斑紋都消失了……不對,也不是完全消失,在我的手腕內側還殘存著護腕大小的淡淡痕跡,不過不仔細看已經炕清楚了。 忽然回想起在意識世界裡和幻的一番對話,難道說白狐的意識已經控制了我的身體?我活動了一下四肢,還好一切如常,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幻卻依舊無法呼喚出來,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正要起身開門出去,房門把手卻動了一下,我一愣的工夫,雪開門走了進來,見到我站在她面前顯然她也吃了一驚。我正要說話,雪身後撒然冒出一個沉著臉的雪落,滿面陰沉的盯著我,我忽然似乎感到她的身邊有大量的怨氣在集結…… 「醒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醒不了了呢……」 「還好……一個不小心就醒了……你怎麼怨氣這麼大啊,小心怨氣沖天容易招鬼……」 「你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出現,我一天都憋在家裡陪著堂,你浪費了我一天的青,你知不知道?……」 「不……不知道……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 不知道我和雪落是不是天生的八字不合或是上輩子的冤家,見面不吵嘴的時候還真是不多,甚至在我淪落為病號的時候她也沒想過放過我。雪急忙出來打圓場,連勸帶哄的將雪落勸回了自己的屋子,繼而轉身坐到了邊。 忽然發現雪今天的裝扮有些特別,臉上似乎化了淡淡的妝,黑的抹胸配上藍的牛仔短褲,頭髮很隨意的在腦後挽成一個扇型在後面垂著,兩條修長的搭在一起晃得我有些不敢亂看,一對傲人的雙峰更是幾乎呼之出,我下意識的猛吞著口水,臉有些熱,不知道是不是臉紅了。 雪嫣然一笑,伸手拍了拍身邊的沿,召喚道:「過來坐吧……呵呵,你這個小東西還是老樣子,臉紅什麼啊?又不是第一次見我這樣打扮……」 不是嗎?哦,經過雪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第一次在快餐廳見到雪的時候似乎雪也是類似的打扮,和今天幾乎完全一樣,就是頭髮的顏不同,那個時候是光澤的金,現在確是烏黑的青絲。 雪看我恍然大悟的樣子笑了笑,問道:「想起來了?」 我點點頭,忽然愣了一下問道:「雪,你忽然這樣打扮是不是和我有話說啊?」 「沒什麼,一時心血來潮而已……」雪這話似乎有些言不由衷,雖然臉上的表情的確偽裝得很好,但她然知道我能感受到她傳來的陣陣情緒波動,雖然我不知道雪在想什麼,但她的情緒的確不是很穩定,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房間內一時沉默了下來,我和雪兩人撒然變得像陌生人一樣,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安靜得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對了,雪,我前段時間看到你和司徒明在一起,你們在拍拖嗎?」我實在沒什麼可說的,搜腸刮肚擠出這麼一句話來,但這似乎是人家的,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哎……你看到了啊?算了,反正我也沒打算瞞你……」雪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便平靜下來,停頓了片刻,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般的鄭重說道:「我父親給我和司徒明兩個人在私下裡定了婚……」 「啊……啊??」我眼睛瞪得差點眼球都從眼眶裡掉出來,這個消息有點突然得讓人無法接受了。 「別……別那麼大聲……雪落還不知道,我也是剛剛從我父親那裡得到的消息……」雪驚惶失措一把勒過我的脖子用手按住我幾乎能吞雞蛋的嘴,緊張道:「僅僅是私下訂婚而已,也不算確定什麼的……」 「啊……」我目瞪口呆的點了點頭,忽然問道:「然後呢?」 「……沒……沒什麼然後啊?」雪的臉忽然有些泛紅,呼吸似乎也有些急促起來,「我就是想問問你的看法……」 「我?」我驚訝得臉都扭曲了,皺著眉頭無法理解的看著雪,搞不懂她的終身大事為什麼要詢問我的看法,雖然我和司徒梟有仇,但我對司徒明的印象並不壞,可以說甚至覺得這個人很不錯。 「其實……司徒明這個人還是很好的人,我想雪嫁給他應該會幸福吧?至少論人品長相也算郎才貌天造地設,更何況你們兩家也算門當戶董…」 「哦……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啊……」雪似乎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忽然抬起頭盯著我的眼睛問道:「假設……我是說假設……我想嫁給一個很平常的普通人,哪怕和他沒有未來,只要自己喜歡……你覺得合適嗎?」 啊?我乾笑了幾聲撓了撓頭,雪今天的問題似乎都很難回答啊,我一個十八歲的小男生哪能懂那些談婚論嫁的大事啊?雪這次可是所問非人了…… 「這……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想也不是不可以吧?最重要的是雪你覺得自己幸福就行,電視上不是也經常這麼演的嗎?……更何況,如果對方真的愛你,不會不給你一個好的未來的……好像是這樣的……」我絞盡腦汁才說出了這麼一堆似乎是狗屁不通的話來,但願雪不要再問了,我此刻已經是山窮水盡了,再問我或許可以考慮破窗而出,雖然樓層高了點,但我應該摔不死。 「自己覺得幸福就可以嗎……如果真的愛我,無論如何都會給我一個好的未來……」雪似乎若有所思的反覆重複著我最後的兩句話,總感覺她似乎還有話要問我,我急忙借口打電話跑出了臥室,雪想攔卻沒有攔住我。 我的電話在打鬥中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估計就算還在也已經泡水不能用了,這麼長時間找不到衛計趙楠一定都要瘋了,於是拿起電話直接撥了趙楠的手機,沒想到卻聽到了一個讓我震驚的消息。 「喂……趙楠,我還活著……哦?風葉回來了?……什麼?她出事了?怎麼會這樣?你先過去,我隨後窘!!」 修訂版 第十一集 第1章 夜行(1) 風葉居然會出事? 以風葉的能力在這個城市裡幾乎等同於半個神一樣的存在,出意外事故的可能幾乎為零,除非是有人暗算她,她的仇家的確很多,這點似乎倒也不是很奇怪。 不管怎樣,我必須馬上趕過去,事態緊急也闌及出門坐電梯了,想到這裡我隨手拉開客廳的窗子一躍而出,正巧被剛出臥室門的雪落看了個正著,雪落愣了一會兒,忽然驚惶失措的大叫起來。 「天啊!風忍跳樓自殺了!!!你到底和他說什麼了?……快報警吧!!」 我在半空中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得背過氣去,這個雪落不去當笑星還真是可惜了,鬼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真的報警,但在沒有屍體的情況下我想就算報警也沒有人會相信她說的吧? 墜地無聲,萬般黑漣漪泛起,瞬間消失於地面。 市機場位於市區幾公里以外的郊區某處,沿著公路乘車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到,不過由於是單獨的一條專用路,所以來往的車輛並不是很多,加上路的兩側除了農田就是山丘,所以更是格外的僻靜,而恰恰風葉出事的地點就在這段路上。 由於趙楠的再三囑咐要讓盡可能少的人知道,我在離現場還有半公里的一個路口下了車,忽然發覺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出來得急又沒有帶錢,無奈之下只得做一回霸王車,趁司機一個不注意瞬間影化溜走了。 那個司機一個回頭然見了我的人,黃昏帶著涼意的陣陣風吹得四周樹枝搖曳,長影晃動,司機還以為遇到了靈異事件,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便把車開跑了。 一溜小跑趕到了趙楠所說的地點,遠遠的看見趙楠站在路邊的一棵樹下向我招手,而風葉就坐在他身後的地面上。我快步趕了過去,卻看到風葉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上面滿是灰塵,外套卻包在了她的左腿上,表面似乎還滲出一些血跡,應該是腿部受了傷。 「,你沒事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什麼人把你傷成這樣的?」我走到風葉的身邊關切的問道。 風葉看到我顯得很高興,抓著我的胳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衝我若無其事的笑笑,搖頭道:「我一下飛機就被人盯上了,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在這個位置下了車,出租車走後便出現了三個人,都是有先天異能的能力者,雖然他們什麼也沒說,但我能感覺到他們是受人的委託來殺我的殺手,一戰下闌小心傷了腿,讓你擔心了……」 「哦……沒事就好,那他們人呢?」我緊張的四下張望,生怕他們會再突然出現,能傷到風葉的人不見得是我們現在能對付得了的。 風葉忽然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叢說道:「他們都在那裡。」 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看了看,除了一些奇怪的灰粉末之外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忽然風葉在身後拍拍我肩膀道:「別看了,他們任務失敗後都已經自燃成灰了,殺手是不會留下自己的屍體的。」 有鑒於風葉的特殊情況,可憐的趙楠再次被我放了血當了急救箱,為了調起見,我和傷口剛剛痊癒的風葉還有趙楠一起走回了家。在路上我把昨天晚上遇襲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不過為了不讓風葉擔心,我輕描淡寫了許多,失去意識後的那段更是沒提,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這樣,回到家後,已經深了。 趙楠將我們兩個私我們住處的門口,轉身就要走,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跑過來塞給我一個小紙條,然後匆匆忙忙坐車走了。 家中一切如常,風葉似乎很累,一進門便趟在客廳的沙發上再也不肯動了,我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看著閉目養神的風葉,心中忽然踏實了許多,如果這次風葉真的出了事情,我真不知道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大概會近似於崩潰吧,實在是無法想像。 「,這次埋伏你的三個人究竟是什麼人呢?」出於好奇,也是為了多做一些防範,我覺得還是瞭解清楚對方的來意比較妥當。 風葉睜眼看了我一下,隨即又將眼睛閉上答道:「在殺手的世界裡,即使是再失敗的殺手都不會讓對方瞭解到自己的身份,更不會暴露自己所屬的組織,更何況要殺我的人沒有幾百也有幾十,被伏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一點也不奇怪,不必追究過深……」 「可……對方的能力似乎很強,居然可以傷到你……我怕萬一……」 風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一翻身坐了起來,皺著眉頭道:「不過說起來我也覺得奇怪,其實這三個能力者論實力來講一點都不強,但偏偏他們的能力似乎都是針對我,喲克制我異體能力存在的……瞭解我能力的人並不多,除了你就只有組織裡面的人了,我們的資料更是絕密的,不可能洩漏出去,難道這三個殺手的伏擊真的是巧合嗎?」 我愣了一下,問道:「你是說會是你們組織裡面人做的?」 風葉想了一會兒,臉凝重的搖頭道:「沒可能的,我們組織裡雖然個別人和嗚系不合,但有教皇的存在下是不可能互相攻擊的,更何況要想殺我任何一個星只要親自動手就可以,怎麼會派這樣九流的小角來送死……或許是別的仇家吧……」 說完風葉忽然從口袋裡面拿出幾頁紙遞給我,我愣了一下接了過來,上面都是一些手寫的五線譜,這應該就是張葉玄留下的那首《月光》的曲譜了。我剛想再問些心中的疑問,卻發現風葉已經回了房間。 風葉似乎再也不想提遇襲的這件事情,我知道她盡可能說得輕鬆是怕我擔心,但憑直覺我始終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似乎只是某件更大事件的前奏,但風葉已經休息了,我也不好再問,收拾了一下也回了自己房間。 躺在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中總有一絲惶惶不安的感覺,心神不寧的輾轉糞了半小時後,終於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睜著眼睛望著天棚發呆,回想著今天的種種,風葉、雪似乎每個人都好像有什麼事情對我言又止,連趙楠這小子居然也和我玩上了傳紙條的把戲。 對了,也不知道趙楠的紙條上到底寫著什麼,我從口袋裡面翻出趙楠給我的紙條,隨手把頭的燈拽了過來用作照明。 「小忍: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活著,我臨時想起一些事情怕忘記就先寫在紙上,等見了面給你。 今天我看到了你那同桌,當然,這個不是重點,她身邊還陰魂不散的跟著司徒梟,因為你的事情和他發生了點衝突,他離開後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還記得因為的事情我們調查過的那兩個男生嗎?我這邊得到了一點消息,昨天因為梁雪冰要自殺這麼一鬧,我就忘記和你說了。 我調查的那個男生經過我『慘無人道』的逼供後和我說了實話,其實那次根本就沒有人過生日,他們的目標就是衝著去的,具體為了什麼我想你還不至於遲鈍到那個地步,這裡我就不說了,(本來還有那個叫林曉穎的丫頭也在他們的計劃之中)但他說總策劃者並不是死了的那個人,那天總策劃者臨時有事沒有趕來,那個倒霉蛋才成了替死鬼。 其實說到這裡你也應該能看出,這不過就是一群小的勾當惹下的,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但當我得知了這次事件的總策劃者的名字的時候,我知道這次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這個總策劃者的名字是——司徒梟!」 修訂版 第十一集 第2章 暗世 司徒明被這個答藹呆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相信父親說的話,就在這個時候,司徒遠星手中的煙燃到了盡頭,忽然一道閃亮的白光從煙蒂處發出,緊接著熊熊烈火瞬間燃遍了司徒遠星的全身。 「父親……!!」 司徒明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不顧一切的衝上去試圖抓住司徒遠星的身體,但穿過光亮的白火焰,卻什麼也沒有抓住。眨眼之間將司徒遠星燒成了一團白的灰燼,而司徒遠星腳下的地面卻沒有留下任何灼燒的痕跡。 自燃?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體自燃? 只有人體自燃時候發出的火焰才不會燒壞周圍的物體,而只燒灼人類的本身,雖然我對這方面並不是很瞭解,但依然可以看出司徒遠星的自燃是和剛才他手上的那根煙有關,而且看他的神情應該是完全知道的,也就是說他已經做好自殺的打算了。 可到底他說的神是指什麼人呢?難道是什麼組織? 我猛然間想起風葉被劫殺事後草叢中的那些灰燼,居然和司徒遠星留下的出奇的相似,而司徒家那比不明的支出又恰恰發生在風葉回國的這幾天,聯繫他們模稜兩可的對話,難道說風葉的遇刺也和司徒家還有那個身份不明的神有關係嗎? 這裡面的聯繫似乎太錯綜複雜了,想得我有些頭大,出於習慣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想去撓頭,但卻忘了我還躲在盔甲裡面,結果一個不小心失去了平衡,媚向前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站穩。由於我的動作,這副古老的盔甲忽然動了起來,發出了金屬片碰撞的艱澀之聲,悲傷之中的司徒明大驚,猛然回頭看過來,正好和我的視線對視,我嚇了一跳,情急之下立即影化沿著盔甲的縫隙鑽出,沿著牆角的陰影逃出了書房。 失去了支撐的盔甲瞬間栽倒,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關節分離,頭盔滾了幾下,滾到了司徒明的腳邊。 司徒明呆呆的看著腳下的頭盔,忽然彎腰撿起拿在手中,滿臉悲憤的警惕注視著周圍,低聲自語道:「來了嗎?居然這麼快……」 也不知道是由於我的出現還是司徒遠星的突然死亡,司徒家之後的幾天似乎戒備了許多,之後在學校裡得知司徒梟有事請假一個星期,我原以為他是去參加他父親的葬禮,但當我正大光明的以同學的身份想找司徒梟出來問些事情的時候,出來接待我的司徒明卻告訴我司徒梟臨時有事出門了,具體去哪裡和做什麼他也不是很清楚。 我和司徒明談話的時候奇怪的發現他居然談吐如常,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而之後許久司徒家去遲遲沒有公開司徒遠星的死訊,如果不是司徒遠星的死因不明無法公開的話,那麼就是司徒明這個人要比我想像中擁有更深的城府。 風葉似乎還在一直對我迴避她遇刺的事件,我見她不想說,即使心中疑問,也索不在提起,只是平時跟緊了許多。說實話,我真的擔心風葉會出事,不光是因為她是我,她現在更是我精神上的支柱,的情況不見好轉,如果風葉再出了事情,我只怕我會徹底的崩潰。 風葉也似乎發覺到了這一點,倒以沒有說什麼,相反的她似乎很喜歡我這樣像一貼膏藥一樣跟進跟出的感覺,我忽然發覺好像這和我們剛剛相認時候的情景正好反了過來,倒成了我保護她,雖然我自知沒那個能力。 雖然風葉不說,但我卻一直能回想起司徒遠星自燃前所說的那些話,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情蹊蹺,即使和風葉無關,如果不搞清楚的話,將來對我要對付司徒梟恐怕也是一個障礙,換句話說,或許司徒梟也許早就知道自己的身後還有一個神秘的後台,才會做事這樣有恃無恐。 如果真的是那樣,或許我要面對的可能不只司徒梟,如果那個神秘的後台老闆正是對風葉不利的那個人的話,恐怕我和風葉將面對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個所謂的神。 這天正好是星期六,趙楠昨天忽然心血來潮說要找我出去陪他出去轉轉,我想到正好可以順路去看看,於是便答應了下來。可定好了早上八點在我家集合,我和風葉吃過了早飯,眼看著時鐘的時針指在了九的位置也不見趙楠那小子出現。 實在等得不耐煩了便撥通了他的手機,居然仍是那可恨的「該用戶已奔出服務區,暫時無法接通」的自製彩鈴,許久,忽然電話裡傳來了斷線的聲音,居然被這小子掛掉了,我頓時感到頭上的青筋在抖來抖去,有一種想將趙楠殺之而後快的感覺。 當我咬牙切齒的想再次撥通電話,在一旁的風葉卻淡淡的說了一句:「算了,他或許家裡有什麼事情吧?反正時間還早,你不妨等等……」 我拿著電話想了想,或許趙楠真的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不然也不會掛我的電話,心裡坦然了許多,於是放下電話坐下來安靜的等待。 風葉最近似乎不怎麼愛出門,不知道是上次受傷還沒有痊癒還是怕再次遇到刺殺她的人,除了和我一起上學的時間外就是在家中看看電視,風葉看電視一點都不挑剔,什麼節目都愛看,甚至連我看了就想吐的肥皂劇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跟著風葉看了一會兒惱人的肥皂句,看著男主人公為了一點小小的挫折尋死覓活的態度,我實在不行了,拿眼角瞟了一眼風葉,試探著問道:「,暗世界是指什麼?」 「暗世界?就是……」風葉忽然停了一下,扭過頭來奇怪的看著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反問道:「這個倒也不是什麼太大的秘密,但你問這個幹什麼?」 「無意之中聽來的,有些好奇,所以問問……」我急忙掩飾了一下。 還好風葉並沒有太在意,或許正如她所說的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太大的秘密,於是扭過頭去,邊看著電視邊隨口說道:「現實的世界分為兩個部分,一個部分是嚴格遵守著人類文明和法律,在科學的輔助下有秩序發展的人類社會,由少部分人類為領袖而領導著絕大多數人類維護著本國的利益和安全,這就是我們平常所看到的世界,我們稱呼它為表世界;而暗世界是平常人炕到的世界的另一面的統稱,在表世界當中,還有一個以自己獨立的形式和法則而存在的社會,這個社會的人大部分都是由『非人』組成的……」 「非人??那是什麼?」我驚訝的問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多我原本不知道的事情。 「『非人』是指兩種人,非正常人類和非人類。」風葉雖然眼睛看著電視,但說話的條理依舊很清晰,我甚至有些懷疑她根本沒在看電視,「非正常人類很容易理解,簡單的說就是不是普通人,這裡面絕大部分是先天異能者和後天修行者,還有一部分是無意之中踏入暗世界的普通人類,這種人雖然沒有任何能力,但由於進入了暗世界,也脫離的普通人的範疇,不過由於知道過多的事情又沒有能力保護自己,他們大部分都只能投靠一些暗世界的組織來尋求庇護,得不到庇護的往往很快就會在暗世界中消失,不過即使得到了庇護也並不意味著擁有絕對的安全,反而他們往往會成為暗世界與表世界一些爭鬥的傀儡和替死鬼……」 我心中一動,如果按風葉所說的話推斷,司徒遠星十有就是這樣的情況,一個成為暗世界爭鬥犧牲品的普通人,經過風葉的解釋,之前我所看到的那一切也就頓時豁然開朗,在心中也明白了許多。 「那非人類是指什麼?」我的好奇心現在被完全的激發了出來,迫不及待的問道。 「非人類也很喉解,一些妖怪,活死人,怪物,還有外星生命體,因為他們已經脫離了人類的概念,所以被劃到了另一類……」 「還有外星人?」我有些驚奇的張大了嘴,其他的我還是知道有那些物種存在,但外星人這個概念在我的腦子裡還停留在電影中那和章魚一樣長著很多觸角的軟體生物一般的樣子上。 風葉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伸過手放在我的嘴上,莫名其妙道:「你那麼驚訝幹什麼,你不是看過不少UFO的報道嗎?光看到飛碟不見裡面的人,你當都是無人駕駛啊?當然,外星人並不是很多,但他們卻是最危險的,雖然他們沒有和我們一樣的異能,但他們卻有著先進我們很多的科技,有時候連我們的異能在他們面前也是一樣軟弱無力的……」 風葉的話說得很認真,我能感覺到她似乎是在很嚴肅的告誡我,於是很用力的點點頭,忽然問道:「那……那就沒有比我們落後的外星人嗎?」 我話剛出口,風葉噗哧一下就笑了,用力的按了一下我的頭,笑道:「小笨蛋,要是比我們還落後,他們怎麼能到達這裡啊?你這個問題問得有點……」 我被風葉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尷尬的撓撓頭。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很奇怪,如此說來,暗世界卻是由一群非常不穩定和安分的生命組成的,理論上說那樣特殊的存在應該很容易被人發覺,可為什麼連我這樣的人都很難瞭解其中的事情呢? 風葉似乎和我有感應一樣,好像看出了我的疑問,繼續說道:「其實倒也不用擔心,暗世界也是有著自己的法則的,違反法則的人也是會公然被討伐或暗地被追殺的,暗世界沒有法律,很像武俠小說中描寫的那個血雨腥風的江湖,大家都是憑著自己的想法抱著不同的目的在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默默生存著,在暗世界是不阻止廝殺的,但絕對的阻止暗殺同一個世界的人,即使是暗殺組織,他們也只接受暗殺普通人的任務,如果暗殺能力者,往往都會當面進行通知,不過也有一些例外的獨立暗殺者,這種人就是暗世界的違法者,殺了是有賞金的。」 「怎麼會有這樣的法則呢?」 「因為雖然大家都是能力很強,在這個地球上屬於強勢生命,但在數量上屬於弱勢群體,如果任意的爭鬥只會減少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存幾率,畢竟表世界還有一群人千方百計的想消滅我們……」 「為什麼?是什麼人會做這樣的事情?」 「人類始終是一種嫉妒心很強的生物,任何人都不例外,甚至包括我在內……」風葉瞟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有意無意的向我的身邊靠了靠,緩緩說道:「比如我就很嫉妒那個叫雪櫻的生,雖然她只是普通人,有的時候我甚至想如果自己要是能和她調換一下就好了,可我知道我不能那麼做,精神體侵入他人身體雖然我能做到,但你會恨我的……」 「啊?……,你說什麼呢?我沒聽懂……」我不太清楚風葉為什麼會嫉妒雪,風葉除了身高比雪矮了那麼幾公分外,似乎其他方面都要比雪出眾,沒有理由會嫉妒啊? 「沒什麼,我是說人會嫉妒的原因往往都是別人能擁有自己所不能擁有的……」風葉忽然微笑著看著我許久,然後轉過臉去繼續看著電視說道:「因為我們暗世界的存在,對於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是一種無形的威脅,因為我們的力量足夠無聲無息的顛覆任何一個國家,所以表世界的領袖們對我們是又恨又怕,他們很多人想將我們除掉,但一個是因為他們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可以一網打盡,另外也是怕會迫使我們聯合起來,那個時候即使出動最精良的裝備恐怕也是無濟於事的……」 「哦,是這樣啊,那就是說對於暗世界的事情,表世界往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對待了?」我多少鬆了一口氣,畢竟我也屬於暗世界中的一個,多少也得為自己擔心一下。 「表面上是這樣的,但其實他們一點都不甘心,」風葉揮揮手,身旁的冰箱門開了,一罐飲料飄了出來,她一看電視的時候就用異體做其他的事情,我已經習慣了,「聽說過『表裡之戰』嗎?」 「啊?啥?」我忽然覺得我在風葉的面前變成了一個傻子,還是那種智商很的。 「你果然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所在的國家安全部會和你提起過呢……」風葉喝了一口飲料放在了一邊,似乎坐累的樣子將身體橫在沙發上,兩隻光著的腳丫就搭在了我的腿上,「那是由表世界提出每四年舉行一次的交流形式的比賽,基本內容就是很簡單的比武,說起勞我們看的奧運會還有點關係,因為它是和奧運會同步進行的,這樣可以利用其他人對奧運會的關注避開大量敏感的視線,畢竟現在的各種媒體像蒼蠅一般見縫就叮,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哦,說遠了,其實『表裡之戰』名義上是作為一種交流形式的比賽,但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其中根本不是那麼簡單,交流不過就是一種借口,表世界不過是想通過比賽更多的瞭解暗世界現在的實力,一旦發現暗世界的實力消退許多時,他們就會有進一步的行動了。因為比賽是不限制生死的,他們更可通過比賽來削弱我們的一些力量,所以他們的選手都和敢死隊一樣的不要命,搞得我們很是頭疼……」 我眨眨眼,臉上露出了無法置信的表情,風葉所講越來越匪夷所思了,但細聽起來卻有幾分道理,反正趙楠還沒有來,不妨繼續聽下去。 「對了,如果要是那個國家安全部要你去參加『表裡之戰』,你千萬不要去……」風葉好像想起了什麼,忽然很緊張的對我說道。 「哦……為什麼?」 「因為……表世界的人從來就沒有贏過,去的人也幾乎沒有回來的……所耶表裡之戰』也被叫做『修羅斗』,去的人只有拼了命才能活下來……為此,暗世界往往都是冒險將一些嚴重觸犯暗世界法則的重犯放出來,許諾勝利後就將他們釋放,免除他們的死罪,這些人都是很可怕的,最好不要去招惹,即使是我也只有一半的把握全身而退……」 「啊?那……這麼危險的人如果贏了,放出去不是更危險嗎?」我不解的問道。 「不會的……」風葉說道這裡笑了笑,「因為能贏比賽的人往往只剩下半條命了,出去也做不了什麼的……」 我愕然了,初次瞭解表世界與暗世界的關係居然便得知了這麼陰暗的一面,還有多少殘酷的內幕是我所不知道的?我一直以為我所在的國家安全部是一個很溫暖的家,但說起來,他們如果不是看中了我的能力,我可能連那裡的門都進不去,說到底,即使是人情再暖,我們也不過是喲進行爭鬥的工具而已,可……無論是在表世界還是暗世界,甚至是風葉,有誰又能逃脫成為工具的命運呢?恐怕即使是使用工具的人也不過是命運這個玩笑者的工具吧。 我有點心寒,不是太想聽下去了,風葉也發覺到了這一點,也沒再開口,只顧著自己看電視,我倆就這樣沉默著。 「……這個世界上有神嗎?」我忽然冒出了一句。 「啊?」風葉似乎被嚇了一跳,一個翻身坐了起來,臉離我只有尺許的看著我,表情有些驚恐,也有些驚訝,「你……怎麼問這個問題?你聽誰說的?」 風葉的神情我想已經說明了一切了,我若無其事的笑笑:「沒事,也是無意之中聽說的,因為和一些我正在調查的事情有關係,所以我想問一下,我想你或許知道……」 「我……不知道。」 風葉的頭垂了下去,長長的頭髮讓我炕到她的臉,她很頹然的坐在我面前,一動也不動,我從來沒見她這樣消沉過。 「……你騙我……你肯定知道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再問了!!」風葉忽然似乎受到什麼刺激一樣的捂著耳朵大叫起來,拚命的甩著頭,長長的頭髮隨之擺動著,無情的打在我的臉上。 我用力的抓住風葉的手腕,將她的雙手強行從耳朵上拿了下來,隨手將她帶了過來,看著她的眼睛大聲問道:「為什麼?你明明知道為什沒肯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的遇刺很可能就是這個所謂的『神』指使的,我很擔心你的安全!你為什沒肯告訴我?難道這些事情比你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嗎?!」 風葉呆住了,此刻的她頭髮凌亂不堪,臉頰紅紅的,兩隻大眼睛含滿了淚水不住的向下流,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鳥。我已經是第二次見到這樣的風葉了,如果不是見到過,真的很難把那個堅強果敢的風葉和現在這個樣子聯繫到一起,到底是為什麼會讓她有如此大的反應?難道說這個所謂的神連風葉也會害怕嗎? 風葉忽然驚恐的撲上來將我緊緊抱住,衝力讓我摔在了沙發上,我想起身,可無奈風葉無論如何也不肯鬆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她渾身冰冷發抖,有些心疼的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撫摸著她的頭髮。 「,到底是為什麼?你說出爛不好?我真的很擔心他會再次對你不利……」 「不……不會的……你說的神是不可能對我怎麼樣的……」風葉流著眼淚在我耳邊嗚咽著:「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寧願她能來殺我……但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啊?為什麼?」 「因為她已經死了,死了很多年了……」風葉忽然支起了上半身,伸手抹了抹眼淚,猶豫的看著我許久,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忽然說道:「我想通了,有些事情我不可能瞞你一輩子,該知道的你始終會知道,告對的我始終要面董…這個你所說的神就是我們兩個的媽媽……她已經死了,還是被我親手殺死的……你……是不是也會很恨我?就像爸爸一樣……我生下來就是一個災星,永遠只會給身邊的人帶來死亡……」 神?是我們兩個的母親?為什麼會這樣? 我看著淚流滿面的風葉,記起了我昏迷時候那開啟的被封印的記憶,那就是我和風葉出生時候的記憶,母親的確是可以活下來的,但卻被風葉親手殺死了,可……我能怪她嗎?那時的她僅僅只是依靠著一種求生的本能才會這樣做的,更何況如果沒有風葉,更不可能有現在的我,一切已經過去,我又能說什麼呢?對我來說,活著的人不是比死去的人更重要嗎? 我輕輕的伸出手撥開風葉垂在我臉上的頭髮,抹去她還掛在眼角的淚珠,微微歎了一口氣,淡淡笑了笑:「不用說了,你那時都是無意識的,我怎麼會怪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即使你在別人眼裡又多麼的不好,但有一個事實是始終改變不了的,你是我唯一的啊……」 風葉咬了咬嘴唇,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心跳很快,我甚至可以聽到一些微弱的聲音,忽然一陣溫熱的鼻息呼在我的臉上,我才發現剛才光顧說話一直沒注意原來風葉的臉居然離我這麼近,而且因為哭過泛起一絲潮紅,看起來居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嫵媚。 「小忍,我……」風葉似乎言又止,居然莫名其妙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啊?」我有點發懵。 風葉的反應讓我很不理解,忽然發現我們兩個的姿勢卻讓人覺得有些尷尬,可我還無法將風葉推下去,畢竟這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做法,即使對方是我的。 就在我左右為難,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忽然感覺似乎有什麼人在注視著我們這個方向,我媚轉頭看去,卻發現窗口處露出了半個留著半長不短頭髮的腦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正似乎充滿期待的看著我們,似乎還一臉的驚喜,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 這半個腦袋的主人就是燒成灰我也認得,我氣得半死,沒好氣的叫了一聲:「趙楠,你就不會光明正大的橋進來?什麼時候居然學會趴窗戶?」 風葉猛然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冷冷的看了趙楠一眼,說了一聲「你們兩個聊吧」之後就轉身進屋去了。 窗子沒關,趙楠一個翻身跳進了屋裡,大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看著風葉壞壞的笑著:「哎?別……你看我這個人,怎麼老是做這種煞風景的事情,哎?不用管我,你們繼續就可以,頸我不存在,當我是空氣,當我和上次一樣只是路過,路過而已,呵呵……哎?真走了?……」 「行了,你少給我貧了,我們又沒做什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一看他那眉飛舞的表情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拽著脖領將他提了過來,「我還沒有問你,約好了八點你過來,你看看,現在都快十點了,你幹什麼去了?居然還掛我的電話?慣的你是不是?」 「嘿嘿,我……我睡過頭了……電話是無意中掛的,我以為是鬧鈴……」趙楠撓著腦袋滿臉堆笑解釋著。 我差點氣昏過去,正要伸手掐死這廝,趙楠卻跳起來陰陽怪氣的大叫著:「等等,聽我給你解釋,我是迎因的!」 「說!」我就是知道哪次他遇到這種情況都有一大堆無聊的理由等著我。 「昨天我去坐公交車,身邊一個挺漂亮的孩忽然和我說話,我以為是運來了,心裡那個……結果她一開口『我朋友不舒服,能讓個坐給他嗎?』我鬱悶了,但咱是好人啊,於是我點點頭,就這麼無條件的答應了。可我剛剛站起來,她那個所謂的男朋友『哇』的一下就吐在我身旁,還好我及時的護住了臉,難看的相貌才沒有變得更加難看,當然衣服還是乾淨的。也不知道她那個所謂的男朋友吃過的什麼東西在地上吐出了一個很圓的形狀,就像一張『大餅』一樣。在剩下了一段路程中,人們以那張吐出來的『大餅』為軸圍成了一個圈,而我這瘦小的身體則不幸的成為圈圈的邊緣,成為距離那張『大餅』最近的幾個人之一,與其為伍了整整十分鐘之後,車停了,我下了,整個腸子都翻了。一難眠,折騰了半宿才睡著,所以早上沒起來……」 「……」 修訂版 第十一集 第3章 鏡子 那天我因為風葉的話變得做什麼都沒有心情,雖然風葉已經對我說明了一切,但我卻發現我現在似乎越來越糊塗了。我和趙楠並沒吁麼在外面閒逛,只是匆匆的在醫院查看了一下的狀況,醫生說最近恢復得很好,或許很快便能醒來,只不過……只不過如果再次受到刺激可能會變得比現在的狀況更加嚴重,也就是說無論見到那兩個人或者是被她想起當初的記憶,只怕將永遠無法醒來。 「只有消失了的東西才不會被人見到,對吧?」趙楠出了醫院的大門後忽然似乎是對我說了一句,但眼睛卻在四處亂看。 「啊?你說什麼?」他一向說話不直接。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反正沒有必要守著所謂的人類法律來思考,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趙楠在路邊的台階上蹲了下來,掏出一顆煙叼在嘴裡,不過並沒有點燃,眼睛半睜半閉的盯著我的腳尖。 「我們的世界裡強者才是法律嗎……」我很不喜歡他叼煙的樣子,但還是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仰面看著天空,忽然問道:「你……是不是早就作好決定了?……不過我怎麼感覺好像是公報私仇……」 「沒,其實是你風葉……我無意中看到的,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你的鞋該擦了……」 「……」 幾天後,我在報紙上看到了兩則的尋人啟事,風葉在我面前就好像沒發生過什麼一樣,我知道如果我問她她不會不承認的,但我一直沒說什麼,也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忽然覺得風葉說的話很有道理,雖然他們罪不至死,但為了,我必須自私一次……或許,我已經自私不只一次了。 可……真正該死的人卻依然活著。 一個星期過去了,司徒梟讓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幾次去他家都徒勞而回,但卻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司徒家好像最近要發生什麼事情,每次我去的時候總是能看到一些傭人忙裡忙外的,而且也炕到現在司徒家的主人司徒明。 忽然間一切似乎就這樣平靜了下來,大概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忽然靜下來卻感覺有些不怎麼適應,按趙楠的話說我這人八成是天生的勞碌命,活該整天操心受苦。或許真的是這樣吧,其實對我來說平靜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大概真的是我多心了。 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坐在上掰掰手指算起來馬上就要考試了,一想到最近被司徒梟那廝攪的亂七八糟,半個學期幾乎都沒怎麼認真聽課我就開始頭疼,將頭髮抓得一團糟忽然跳起來衝向書包,抽出一本書開始猛啃,這個時候臨時抱佛腳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強,雖然不一定有多大的效果。 猛翻幾頁忽然從書中掉出幾張紙,我還以為是我把書翻爛了,撿起一看卻發現原來是風葉給我的那幾張曲譜。這本來早就應該還給張葉玄了,最近事情太多居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今天正好下午沒有課,我還是親自去找他一趟得好。 想到這裡我跳下了,剛要出房門就和風葉撞了個對面,風葉今天居然起得比我還早,而且穿戴整齊似乎有事要出去的樣子。 「學校那邊問起就說我請病假,我有事你自己去上學吧,可能晚上我也不回來了,不要找我,不要給我打電話,我明天早上會回來的。」 風葉隨手將手中的車鑰匙扔給了我,絲毫不理會我滿臉疑問的表情,轉身走到了門口,忽然又回頭囑咐了一句:「千萬不要找我,聽到沒有。」 我似懂非懂的點著頭,眼看著風葉出了大門後影化消失在我的眼前。 風葉今天有些奇怪,似乎有什麼重要事情發生的樣子,我有些擔心,但她既然這樣囑咐我就一定有她的道理,現在我能做的只有像平常一樣等她回來。 一個人始終還是沒什麼心情,胡亂吃了幾口麵包,拎起書包就上學去了。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開風葉的這輛車子,大概是由於沒有開過類似的車型,所以開得格外小心翼翼,一輛跑車被我開得像牛車一樣,連過個路口都要仔細的看看左右兩旁,生怕撞到什麼。 開過市中心路旁的一個公交車站站台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站台上等車的人群中一點粉紅特別的眼熟,有意將車頭調過來貼靠著路邊行駛,人影越來越近,卻發現是梁雪冰在等車。 說實話,我看到梁雪冰的時候始終有些尷尬,說到底我畢竟吻了人家的嘴……雖然那種情況下沒有其他的辦法,但最關鍵的是居然還被她察覺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這陣子她見到我的時候基本都是打個招呼就過去了,我看得出她臉上的表情出奇的僵硬,就像好像我們兩個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搞得好事的吳語雯整天用一種曖昧的噁心眼神看著我,就好像在看一個正處於發情期的某種生物,我當初一直以為這樣的眼神是看我身邊的趙楠的。 但見了人家不能連個招呼都不打,何況說起來我還是很同情這個命運坎坷的孩的,更何況她也曾經幫助過我,這個是我一輩子不能忘記的。 梁雪冰也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顯然是發現了我,其實不只是她,幾乎所於等車的人都向我這個方向看過來,畢竟這輛車子實在是太顯眼了,我被無數道各異的目光看得彷彿如坐針氈,匆匆將車停在梁雪冰的面前,打開車窗向她招招手,示意她上車。 梁雪冰左右看了看周圍人們奇怪的目光,臉紅了一下,急忙跑過來進了車裡,坐在了我旁邊的座位上,直到車子開動了才長出一口氣。 「風葉呢?她今天怎麼沒來?」梁雪冰說話的時候還是不看我,這已經是慣例了。 「她好像有事出去了,」我將後視鏡調了調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梁雪冰的眼睛,「既然遇到了,我送你去學校吧,這樣還快一點。」 「哦……謝謝你。」 忽然前面的一輛車毫無預兆的媚一停,匆忙間我腳下一踩,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原地,雖然我沒系安全帶,但還好車子開得比較慢,即使是這樣慣也害得我差點把早上吃的僅有的一點麵包吐出來。將頭探出車窗向前看了一下,似乎是前面有兩輛車追尾了,很多車都堵在了路上,還有聞訊趕來的交警在焦頭爛額的指揮疏導著堵塞的車輛。 「前面出交通事故了,我們得繞路了,不過你放心,時間還早,不會……」我一邊將車子轉出長長的堵車隊伍,一邊轉頭向梁雪冰說道,撒然發現她臉非常的蒼白,甚至有些顏黯淡,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沒事,可能是這幾天因為搬家的事情晚上沒有睡好……」梁雪冰手按著額頭微微有些喘息,額角似乎有些汗光閃爍。 我從右手邊的物品箱中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了她,她喝了幾口後似乎好了很多,仰頭靠在車子的座位上。這時我才注意到她不但臉難看,而且還有了不是很明顯的黑眼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似乎她的額頭處還有一點淡淡的青黑顏。 「你家要搬家?為什麼?」我將車子開到另一條路上,好奇的問道。 「大概是因為最近流傳的我們那棟大廈有不乾淨的東西的事情吧……就是在大樓外面那幾道奇怪的抓痕……要知道,雖然我父母不信這個,但眾口鑠金,有時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好……」 「……」 我啞然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流汗,有些心虛,原來這個罪魁首居然還是自己,估計要是那棟大廈的產權人知道了一定恨死我了。 梁雪冰看我沒說話,繼而說道:「而且……其實我也想搬家,換個新的環境,一切重新開始,也可以試著找回過去的自己。」 「呵呵,也董…東西都搬完了嗎?」 「差不多了,大一點的東西都搬過去了,只剩下一些小件的東西,今天下午就能搬完了……」 梁雪冰沉默了一會兒,看了我一眼,似乎要說什麼,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居然響了,顆碼居然是趙楠的。也不知道這小子一大早給我打電話做什麼,大概是有什麼急事吧,不然完全可以等到了學校再說。 「我先接個電話,你等一下,」我向梁雪冰笑了一下,接通了趙楠的電話,「喂,你又出什麼事情了?」 「小忍,我每天喲梳頭的那個小鏡子沒了,你看到沒有?」 「……沒了就再買一個新的唄,這也值得你大早上的打電話找我?」有時我實在搞不懂趙楠這小子的行為模式,像這樣大驚小怪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的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不懂的,那個鏡子和其他的鏡子不一樣的……」趙楠的語氣這次似乎有點著急。 「有什沒一樣的?」 「那個鏡漬起來會顯得我比較帥一點,其他鏡子就不行。」 「……我知道你有點自戀,但沒想到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我有點無語了,趙楠時常會開玩笑的胡鬧一下,所以我也沒太當真。 「唉∼∼算了,那鏡子是小時候我拿自己的零錢買的,跟了我十幾年了,多少也有點感情,你是不會懂的……記得如果看見了告訴我一聲……哦,你沒見過,它最大的特徵就是背面有我用小刀刻上去的一個『楠』字……好了,那我電話了,我再去找找……」 趙楠說完便匆匆了電話,我無奈的撇嘴笑了笑,將電話放到了一邊。梁雪冰看了看我,再也沒說話。 一路無語,車子快到校門口的時候,梁雪冰叫停下車,我也知道這個時候要防人以口,畢竟最近在學校內還是有一些關於梁雪冰和我的風言風語,雖然知道內情的趙楠對此嗤之以鼻,但畢竟還是不知道內情的人佔多數。我也不想給梁雪冰帶來太多的麻煩,所以也沒有阻攔她,任由她在一個路口下了車。 就這樣,我倆像從來沒有遇到過一樣一先一後的走進了教室,除了好事的吳語雯多看我我們幾眼以外,並沒有什麼人注意我們。趙楠的座位是空著的,直到第二節課下課,趙楠才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跑進來,把書包往桌子上一扔,一臉頹廢的樣子。 「來這麼晚,鏡滓到了?」 「沒,看來是真的丟了……雖然那只是一個不怎麼值錢的鏡子,但可能是我第一件自己買的東西吧,丟了還是有些失落……你不知道,我甚至睡覺的時候都會將那面小鏡子放在枕頭下面,雖然以前我奶奶還在世的時候說那樣睡覺會出妖怪的……唉……」 我拿出一瓶水遞了過去,趙楠看也不看接過來一飲而盡。 趙楠將空瓶子在手上轉了幾圈,忽然又恢復了平常那壞壞的笑容,自言自語道:「不過我最近倒是經常能夢見一個穿著白長裙長髮飄飄的孩在一片銀光中向我走來,就像一個聖光天使……MYGOD!雖然炕清什麼樣子,但依我長時間觀察得到的經驗來看,肯定是個大人,嘿嘿,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夢中情人?」 「是鬼吧?看你那蕩的表情小心被鬼上身……」他得意忘形的樣子讓我很不爽。 「……你個烏鴉嘴……我呸!!」 趙楠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事情了,但我能察覺到他依舊還在鬱悶,但這種事情只有靠他自己解決,其他人是幫不了的,而且我依舊不能理解他居然會為一面鏡子心煩成這個樣子。 大概是由於今天下午放假的關係,第四節課的體育課只上了一半就被改成了自由活動時間,我想去找趙楠說說話,卻發現四處不見他的人影,大概又早退了。我只有一個人無聊的坐在圍牆邊的一棵大樹下面,看著不遠處班裡的一些同學在打籃球。 其實我在這個班級裡面應該算是一個不太受歡迎的人,可能由於我的特殊身份關係,經常晚來早走,學校方面對我的特殊照顧大家也是看得出來的,而後又有風葉的出現讓我在班級裡面的處境更加的尷尬,我甚至知道在學校裡面流傳著關於我身份的各種謠言,除了趙楠大家基本都是對我敬而遠之,但……其實還是有一個人例外的。 我向遠處的排球場上看了看,梁雪冰果然也向往常一樣在場地邊緣的蔭涼處休息,她和我不一樣,她在班級裡面的人緣非常好,我還知道有不少男生或明寫情書或暗傳紙條的在追求她,如果不是她的身體不好或許她也會是個很幸福的孩吧。 快到中午的陽光有些晃眼,恰好我還是逆著陽光,於是便出於習慣的打開「雙瞳」來增強自己的視力,卻無意中發現梁雪冰在我視線中的投影忽然若隱若現的,非常的不正常,似乎還有一股奇怪淡薄的銀之氣在她的周圍旋繞。我疑心自己被太陽晃得造成了視覺偏差,又仔細看了看,這時梁雪冰緩緩站了起來,似乎要走,忽然身體晃了一下,向後倒了下去。 哎?又暈了?我心中一緊張,下意識的瞬間影化,一道黑的影子沿著地面急速出現在梁雪冰的身後,一雙手迅速托住了她的後背。 隨後發現的吳語雯匆匆趕過來,發現我在這裡驚訝的問道:「哎?你什麼時候跑到我們生這邊來了?我怎麼沒看見?」 「……這個……大概是你眼神不好……我都在這裡很長時間了……」我只能硬著頭皮解釋著。 「哦……我明白了……」吳語雯托著下巴忽然用很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我頓時不寒而慄,我討厭她這個眼神,「你……一定是在窺我們小冰是不是?」 「……隨……隨便你怎麼說……」 不過吳語雯倒是也沒在說什麼,她和幾個生七手八腳的將梁雪冰背到了醫務室,出於對剛才奇怪景象的疑問,我也跟在她們後面跟了過去。 趁著校醫為梁雪冰檢查的時候,我張開「雙瞳」毫無遺漏的檢查了梁雪冰的四周,那層若有若無的銀不明之氣的確不是我的幻覺,但這個銀氣卻一直在不斷的消散,顯然不是由梁雪冰身上發出的,而是由外界沾染的。雖然沒有絲的感知能力我不知道這氣到底是什麼,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梁雪冰的這次昏倒絕對和平時的眩暈不一樣,估計和這個不明之氣有關,至少這不是什現象。 眼看這這股氣逐漸消失,梁雪冰的生命波動再次變得有規律,我知道她就要醒了,便站在門口默默的看著。 「好了,好了,她醒了,」看到梁雪冰醒來,隨之而來的生都紛紛離去,只留下了吳語雯在她的邊,「醫生,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 「雖然症狀表現有些出入,但應該是由於輕微中暑引起的昏厥……」 我有些不齒,但也知道不能說人家是庸醫,畢竟這次事件的原因已經脫離了醫學可以解誓範圍,或許只有調查梁雪冰去的地方才能知道這裡面的原因。 吳語雯忽然看到了門口的我,有些驚訝的問道:「風忍,我發現你這個人整天神出鬼沒的,你又站在這裡幹什麼啊?」 「關心一下同班同學,梁雪冰今天身體不好,我正好開車來的,可以送她回去。」問作無所謂的樣子回答道,說完我就後悔了,我這個人果然不適合說瞎話,我甚至能感覺到我面部的肌肉在僵硬的抽搐。 「是嗎?」吳語雯湊過來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擠眉弄眼的向我問道:「我也是你的同班同學,怎麼就不見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一下啊?是不是你另有企圖啊……」 「……別……別亂說……」 「你看你,我不過就是開玩笑……你臉紅什麼……」 「……精神煥發……」 「……」 吳語雯看著我一陣狂笑之後溜走了,我也懶澱這個瘋瘋癲癲的丫頭,正好這時梁雪冰慢慢坐了起來,我從旁邊拽了一把椅子坐了過去。 「好點了嗎?別這麼看我,是吳語雯她們把你送過來的……」我不想讓她知道其實最開始是我托住的她,不但解釋起儡麻煩,而且只會讓我們兩個更尷尬,「你要是好些了我開車送你回家,如果還是有些暈就再坐一會兒,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不急的……」 臉上的肌肉再次僵硬,我又說謊了,本來下午是打算去找張葉玄的,但我始終覺得現在這件事比較重要。 還好按照慣例梁雪冰依舊沒有看我,以沒發現我再說謊,只是簡單的說了句「謝謝」。 「你……剛才昏倒之前和昏倒之後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我不想就這樣沉默下去,忽然主動問道。 「沒……昏倒前就是覺得很累,昏倒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梁雪冰說話的聲音很小,估計是身體還沒有恢復,「不過我剛才似乎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什麼樣的夢?」 「一片潔白如雪的四周閃爍著銀的光,就像極光一樣絢爛奪目,我的迎面走來一個有著長長頭髮身穿雪白長裙的孩,她向我伸出手,對我說『我需要你,跟我來』……」梁雪冰邊回憶邊說著:「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似乎沒有什麼惡意……哎?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就是聽著這話有些耳熟……」 奇怪,梁雪冰的這個夢怎猛趙楠的夢那麼像呢?難道僅僅是巧合嗎? 我心中的疑問更加嚴重,越發的想去梁雪冰的新家去看看,因為我有一種直覺,梁雪冰一定是在她的新住處遇到了什麼,而且甚至可能會和趙楠有一定關係。 對於我要送她回家的要求,梁雪冰並沒有拒絕,畢竟這種時候她似乎也沒有能力自己回去。 按照梁雪冰指引的路很順利的來到了她新的住處,她的新家離她原來的住處倒不是很遠,只隔了幾條街,不過這次並不是那種幾十層的高層建築,而是在一個很普通的由許多七層建築組成的小區裡面,樓與樓之間都是綠地,看起來環境很不錯的樣子。 「就這裡了,停下吧。」梁雪冰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單元對我說道。 我將車子停到了樓邊的一個空地上,梁雪冰就要下車,居然沒有任何要請我上去坐坐的意思,不讓我上去我總不能硬闖吧,無奈之下我只有厚著臉皮問道:「怎麼?都到這裡了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梁雪冰愣了一下,回過身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其實是因為家裡還沒有完全收拾好,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歡迎你去坐坐。」 「沒事,我不介意的,我就是好奇,隨便看看就走……」 將車子鎖好後,我跟著梁雪冰進了樓,她拿出鑰匙打開了一樓左手邊的那道門,將我讓了進去。 「我父母為了照顧我的身體,這次我們沒有住太高……他們下午不在,你隨便坐吧……屋子裡還是有些亂……」 梁雪冰一進屋就開始忙著收拾屋子裡面的東西,我有意識的看了看每個房間,房間的格局雖然不同了,但佈置還基本是原來的樣子,家裡的擺設甚至都沒怎麼更換,而且每間屋子采光都很不錯,即使開著「雙瞳」也沒有發現任何的蹊蹺。 難道是我的直覺錯了? 我隨手扶了一下門框的邊緣,由於是新居還沒有打掃的關係,居然抓了我一手的塵土,我左右看了看,逕直走進了正對著大門的洗手間。 打開了水龍頭將手洗乾淨,我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洗手池上面牆上的鏡子,卻猛然間看到了一副似乎有點像我,但又完全不是我的男生的面孔,也正在鏡中默默的注視著我,這副面孔有著一雙血紅的瞳孔,充滿著一種邪惡的感,甚至讓人不寒而慄。 我頓時感覺毛孔中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再次向鏡中看去,鏡中只有一個一臉驚恐的我,其他的一切如常。 這……難道也是錯覺嗎? 不對!雖然我從來沒見過那副面孔,但那雙血紅的瞳孔我始終覺得似乎認得,而且剛才那一瞬間絕對不是錯覺!我能肯定! 「怎麼了?」忽然梁雪冰出現在了洗手間的門口,看著我奇怪的問道。 「這鏡子……」我將右手手指輕輕的觸在鏡子的表面,轉頭向梁雪冰問道:「是新買的嗎?」 「也不是,是從原來的那個家帶過來的……怎麼了?」 「哦……」 或許是我想錯了,的確,怎麼看也不可能是趙楠丟的那個,至少趙楠再自戀也不會將這麼大一面鏡子放在自己的枕頭下面。可……為什麼我總覺得梁雪冰的事情就出在這鏡子上呢? 忽然間一陣微弱的波動從接觸鏡面的指尖傳來,是那面鏡子!它居然會擁有自己的波動,有波動就說明有生命的跡象,那它便絕對不僅僅是一面鏡子了! 猛然間一道銀的光充斥了整個鏡面,瞬間脫離急速向窗外飛去,我掌心中一道黑芒猛然按過去,卻僅僅擊在了牆上,整面鏡子應聲而碎。 「哎?風忍,你的手要不要緊!我去找東西給你包紮一下……」 「沒事,我的手沒受傷,我有事先走了,鏡子的事情對不起了!!」顧不得梁雪冰的驚呼我快速的閃身衝出門去,出門後立即影化瞬間鑽進了車中,發動了車子沿著那道銀光傳來的微弱波動加大油門追了過去。 這道銀光飛行的速度並不快,但由於道路的限制娶不是很好追,而且我甚至不知道即使追到了我又能做些什麼,但我卻知道梁雪冰最近身體的不適的確是由這道銀光引起的,對於梁雪冰不利的,不管是什麼都不可以存在在這世界上。 但我卻有一點還是有些疑問,這道銀光究竟和趙楠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趙楠會和梁雪冰做一樣的夢?既然這不明銀光對梁雪冰有影響,那為什麼趙楠沒有事情,難道它是有選擇的嗎? 車子追著這道古怪的銀光在路上東彎西拐,卻見這道銀光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似乎它也會累,當我就要追上它的時候,前方卻出現一個門衛老頭將我的車攔住了。 哎?這裡……怎麼看起來這麼的眼熟呢?我肯定來過……東方模特培訓學校……哦,換牌子了……難怪一時沒認出來…… 等等!怎麼會到雪的學校裡來呢? 「喂!!你要我說多少遍!開車進大門是要登記的!!」門衛老頭敲著車窗對我吹鬍子瞪眼的喊叫著,很是理直氣壯。 登記?我哪還有時間登記填表啊!我匆匆的跳下了車,問了一句「步行應該就不用登記了吧?」趁著門衛老頭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轉身跑進了大門。 「哎?車子……不能停在這裡!」老頭遠遠的向我喊著。 「打110叫他們來拖車拖走,順便說一聲我明天去拿……」我一點也不擔心,因為110的人大部分現在都認得這輛車子。 修訂版 第十一集 第4章 幻像 我追著那道銀光在林間小路上一路飛跑著,惹得四週一些散步的在校學生紛紛投來奇異的目光,不管怎麼說一個人在路上狂奔還是很顯眼的了,算了,隨便他們怎麼看,最多也就是把我當成鍛煉跑步的…… 那道銀光似乎已經是強弩之末,速度已經接近我跑步的速度了,可依舊很頑強,轉眼之間已經害的我跑了半個校園了。但從它身上傳來的漸漸衰竭的波動上看,它應該很快就會落下來。可隨著周圍景物的變換,我發覺我到了一個這所學校以前沒來過的區域,周圍的樹木要高了許多,它到底是要去哪裡呢? 「哎?這不是小忍嗎?你怎麼會來這裡?」 忽然好像有人和我說話,我一側頭的工夫發現雪提著一個小口袋正在路邊向我招手,一臉詫異的看著我。不過這個時候也沒什麼時間解釋了,一切等追到了那團銀光再說。 「哎……路過,有時間再去看你……」我隨便咧嘴笑了一下就算打過了招呼,瞬間與雪擦身而過。 「哎……你別往那個方向跑……那邊有……」 雪似乎很著急的在向我喊什麼,但跑步帶起的風聲太大我根本就沒聽清楚,可能前面有什麼止通行的地方吧,雪的擔心是多餘的,對於我來說現在還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礙我,何況那團銀光似乎開始顯形了,我不能就這樣放棄。 銀光在空中開始拖出一道長長的尾,看起來就像一顆緩慢的流星一樣,體積也開始增大,速度越來越慢,我和它之間的距離也開始拉近了。忽然它的全身一陣暴漲,瞬間發出了一股白的霧氣將我籠罩,霧氣內閃爍著耀眼的銀光,我不瞇起了眼睛,但依舊無法抵擋眼部的陣陣不適,頓時我方圓幾米的範圍內可見度直線下降,但這團霧氣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殺傷力或是毒,能做到的也僅僅只是拖延時間而已。 雖然可見度現在只有幾米,但我依舊可以憑著它傳來的波動判斷出它在向前迅速飛行,恍惚間我還能看到隱約的一絲白影,似乎就在我的面前幾米處。我向前媚一抓,那道白影卻瞬間消失了,我措不及防向前衝了幾步重重的撞在了一面牆壁上。 白的霧氣淡了些,我能感覺到那團銀光就在牆壁的另一端,但看這面牆似乎是什麼建築的外牆,是不可能翻過去了,四下尋找,卻發現在我的頭頂半米處有一個不大的小窗正開著。 搞什麼啊?窗子那麼小還開那麼高……八成是倉庫吧…… 也闌及多想,身體化為一道黑的影子貼著牆面從頭頂的那扇小窗鑽了進去,直到滑下牆面,向前幾米後地面上瞬間立起我的身體。 那股奇怪的波動忽然就這樣消失了……怎麼會這樣…… 忽然發現我的面前是很大一排的鏡子,如果說那團銀光在藏身鏡中的時候會隱藏自己的波動的話,那麼它很有可能就在我面前的這排鏡子中。 一團隱約的霧氣在我眼前飄過……難道又是……不對,通過我還算靈敏的鼻子判斷這應該是水氣……哎?地面怎麼這麼滑……又有鏡子……回過身忽然發現還有一排的撒噴頭…… ……室嗎?……那麼雪剛才要對我說的「立行止」的地方…… 我明顯的感覺到我的頭上在流汗。 就在我正猶豫是否繼續探察那團銀光的藏身之處的時候,忽然這個大室一側唯一的一扇門忽然開了,我媚一轉頭,只見十幾個提著裝洗用品小籃子身搭巾的孩子說笑打鬧著走了進來,忽然發現室裡面有人,頓時嚇了一跳,十幾雙眼睛和我對視著,半天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向如來佛祖齊天大聖二郎星君軍太白金星保證當時她們所有人都將那小小的巾抓得很嚴實……我什麼也沒看到……我真的是冤枉的……都怪那團該死的銀光把我引到這裡…… 幾十個孩沒有想到室當中會忽然出現一個男生,反映過荔的第一反應就是抓起手邊所有可以喲遮擋的東西手忙腳亂的擋住自己所有的關鍵部位,緊接著幾乎不約而同的一齊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有啊!!!」 「別別……這是誤會……你們聽我解釋……」 十幾個幾乎全的孩在我的面前顯得驚惶失措,慌忙間甚至有人抓錯了自己的巾,被抓的孩尖叫著轉過身去,卻露出了白皙的後背,剎那間肩聳動橫陳,場面一片驚,可憐的我發覺我已經沒法作出應對的判斷了,大概大腦皮層已經僵直了。 「打!!大家一起動手!!」 也不知道是誰在後面喊了一句,孩們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將身邊能抓到的一切有些重量的物體向我砸來,剎那間空曠的室上空飛舞著各式的洗髮水和沐露,中間還加著不知道哪裡抓來的塑料盆,雖然準頭實在不撫維,但面積實在是太大了,加上我根本忘了躲閃,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砸在了我的身上,瓶內的各種不知名液體流了我一身。 ……我覺得我可能還是不要解釋趕快跑得好……這時她們根本就不會聽我的解釋……還好她們之中沒有人認識我…… 忽然腦後一陣劇痛,不知什麼堅硬的東西重重的砸到了我的後腦,頓時眼前一片金星,全身的力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一時大意,被人在後面拍了黑磚…… 「你這個加變態,這次看你還有什麼話說,上次跳樓怎麼沒摔死你呢……」 一隻光溜溜的腳丫踩在了我的臉上不停的來回擰動著,我的臉緊貼著地面被踩得像一條被人拍扁的魷魚,我甚至感覺再用力一些會吐出墨汁來。該死!到底是那個人這麼落井下石……不過聽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我強打起精神抬著逐漸沉重的眼皮向上看去,恰好和這隻腳丫的主人對視個正著……還真是熟悉的面孔啊……雪落正咬牙切齒的左手緊緊抓著巾並用力在我臉上踩著,而右手……居然還抓著一個小木盆……別人不都是塑料的嗎……怎麼到她這裡就換材料了…… 「哎?居然還敢窺?去死吧!」 雪洛此刻說話居然顯得很有氣勢,估計身邊的其他孩現在對她應該是各種崇拜,但這一切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眼前又是一片金星,我的臉上又被重重的挨了一木盆,這個丫頭真是沒有道德,不知道打人是不可以打臉的嗎?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眼皮也抬不起來了,耳朵也不靈光了,緊接著雪落好像又喊了一句什麼,我感覺到有無數只腳在我的身上踩廊去,她們在群毆我嗎?不過還好她們是孩子,並沒有什麼力氣,而且出於矜持也不會作出太大的動作,所以踢打在身上也不會很痛……當然,不包括雪落的木盆…… 昏迷的瞬間我悟出了一個道理,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不是刀山火海,而是室,特別是有木盆的那種……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用這個開頭發誓……或許是因為過於陰毒…… …… 「行了,他已經昏過去了,都別打了,再打就真的出人命了。」 雪落忽然發覺腳下的風忍漸漸停止了他那微弱的掙扎舉動,頓時嚇了一跳,急忙阻止了周圍還在踢打的孩們,接著蹲下用手指放到風忍的鼻下試了試,發覺還有呼吸,不鬆了一口氣。 「雪落……你是不是下手重了點,你看這臉打的,其實這個人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壞人,可能真的是誤會吧……」一個比較嬌小的孩蹲下來仔細看了看躺在地上呈昏迷狀的風忍的臉,怯生生的問道。 「別被他那一副可憐巴澳乖巧長相所蒙騙……哼,誤會別人還有可能,但這個人我太瞭解了……」雪落皺著眉頭咬牙切齒作娃狀,還特地將「但」字的讀音加重了許多。 「這麼說這個男生你認識?該不會是哪個被你拒絕的男生追過來了吧?還真是執著大膽啊……說起來這個男生看起來也不錯,你不如就答應了吧,不然我可下手了……嘿嘿……」一個身材豐滿的孩和雪落調笑著,不時的故意看看地上的風忍。 「你要你拿走,倒貼我錢我都不要這種人……」雪落氣呼呼的返著。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用倒貼錢我要,到時候你可別哭著喊著找我要人……」 「……」 孩們似乎忘記了來這裡的目的,反而圍在一起打鬧了起來,可憐的小忍瞬間被忘得一乾二淨,衣衫不整的在地上昏迷著。 「好了,你們不要鬧了,現在的最大問題是這個男生我們怎麼處理啊?」終於有人記起地上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小忍,有些為難的提出了置疑,「我們要把他交給保衛嗎?」 「我不知道,別看我,」身材豐滿的孩眼含笑意向雪落努了努嘴,「你們問她好了,不管怎麼說這個男生也和她有一定的關係,是不是?」 「我?……」 看到大家一齊將目光投向自己,雪落開始有些犯難了,站在原地有些猶豫。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二話不說拖著的腿直接拖到保衛科去了,雖然自己還是很討厭這個風忍的,可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會忽然覺得有些下不去手。 就在雪落為難的時候,室的大門開了,似乎有人走了進來,雪落下意識的擋在了風忍的前面。 「哎?是雪櫻學,你來得正好,幫我們出出主意吧,我們正為難呢……」一個孩眼尖,立刻叫出了來人的名字,雪落當看清來人是自己的堂雪櫻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這是……」雪櫻一進來就發現室裡面像颱風過境一樣混亂不堪。 「報告學,我們一進來就發現了一個,大家已經齊心合力將他制服,正商量怎麼辦呢……」 「?」雪櫻用好奇的眼神詢問著雪落,雪落把臉別過去不去看她,「你們說的就是指地上這個人吧?我就是為他來的……」 雪櫻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地上的小忍,看到小忍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後不抬頭問道:「你們怎麼把人打成這樣啊?」 「報告學,這都是雪落下的手……」告密者被雪落狠狠的瞪了一眼後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雪落……」 「那是他活該!誰讓他到室來!我難道錯了嗎?,你為什麼總是護著他?」雪落有些覺得不公,賭氣的嘟囔著。 雪櫻看著雪落笑笑,無奈的搖搖頭,拿過一條毛巾將濺到小忍身上的沐露和洗髮水仔細的擦乾淨,接著扶起了小忍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這個男孩是我一個朋友,他誤闖這裡我相信應該是意外,他是無心的,可能這裡面有什麼誤會,我瞭解他的人品……你們可以讓我將他帶走並不向學校提起這件事情嗎?」 眾孩聽到雪櫻的請求後面面相睽,互相點了點頭,那個身材豐滿的孩站出來說道:「學的話我們當然相信,本來我們也沒打算要把他怎麼樣,我們和雪落都是一個班的,關係都不錯,保密應富有問題,但現在的問題是這裡是室,又沒有後門,就算我們不把他交到保衛科,可學你怎麼將他帶出去啊?」 「……是啊,這的確是個問題……再不弄出去等一會兒再有其他班級的人來就不好辦了……」雪櫻開始有些犯難了,秀眉也微微皺了起來,「真是奇怪他是怎麼進來的呢……」 雪落看到雪櫻焦急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狠狠的白了一眼雪櫻旁邊昏迷的風忍後說道:「翰翰,真不知道堂你怎麼這麼幫著這個……我幫你將他帶出去就是了……」 「哎?落落你有辦法?」雪櫻有些驚喜。 「其實也不算什辦法,估計要是他醒著也不能同意,不過既然他昏了就好辦多了……」雪落無奈的走過去幫雪櫻將風忍平放在一旁的平台上,接著轉身招呼道:「小雨,幫我把我衣櫃裡面的化妝包和那件替換的連衣裙拇……」 「……要給他改裝嗎?這個辦法未免有點……」 雪櫻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雪落是真的在幫他還是在藉機報復,不過此時此刻似乎只有這個方法可以用,而且還很有效。 一個叫小雨的孩匆匆忙忙的按雪落的話取來了化妝包和一件紫的連衣裙,眾孩也是天生喜歡熱鬧的主兒,一聽說有男扮裝這玩的事情,立刻都來了精神,一群人興致勃勃的將小忍圍在中間,七手八腳的忙和了起來,打粉底的打粉底,塗眼影的塗眼影,反倒把雪落這個最開始提出意見的人擠到了一邊,雪落本來也不想動,現在也落得輕閒。 忽然雪落覺得眼前好像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左右看看,見沒什麼異常,或許是自己的錯覺吧。 不管怎麼說,人多力量大這句話還是對的,不出三分鐘居然將一個完的彩妝畫好了,這對在場的每個孩來說或許都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她們每化一次妝都沒有低於半個小時的,這樣的速度對於她們已經是奇跡了。 「嗯,這個男生的面部輪廓不錯,皮膚也蠻好,把他的頭發放下來基本就有分相似了,我們將他擋在中間應富有人能看得出來,只不過……」那個身材豐滿的孩有些為難的抖了抖雪落的那件連衣裙,「這件衣服誰來給他換啊?」 「我來吧,你們都先出去穿衣服吧,落落幫我顆……」 雪櫻走過去接過了連衣裙,眾孩紛紛退了出去,只留下了雪落。 「,說實話,我還是有個問題不明白……」 「時間緊迫,有什麼問題回去後再問吧……」雪櫻打斷了雪落的問話,坐下來扶起了小忍,抬頭發現雪落還在原地沒有動,疑惑的問道:「幫我去看門啊!你要留下來看他換衣服嗎?」 「誰要看他換衣服!我去就是了……」雪落臉紅了一下,一溜煙的跑掉了。 …… 白的空間銀的光,我漫無目的的四處張望,空空蕩蕩,迷迷茫茫,然知道自己身處什麼地方。 我下意識的察覺到這裡的一切和趙楠梁雪冰兩人所描述的夢境完全一樣,難道這就是那團銀光的正體嗎?可我記得我是被雪落打昏過去的,為什麼這團銀光會進入我昏迷的夢境中呢? 既然出現了這銀光,就說明本體一定在這裡,雖然不知道它是什麼。但我卻有些意外的沮喪,早知道可以這麼容易找到它,我直接把自己敲昏就完了,還免去了一個的罪名。 我集中精神向前看去,一道銀光從周圍的銀光中剝離並在我面前漸漸成型,幻化成一個孩的背影,窈窕的全身閃耀著隱約的光暈,如果她這時可以生出一雙翅膀,我可能真的以為她是天使了,但她是妖,因為我發覺到她身上的氣息罕初奈身上的很像,是妖氣。 「早,見你一面居然還挺難的……」對於孩子,我一向很有禮貌,即使她或許僅僅只有一個孩的外表。 「咦……你現在能看到我?」孩的語氣有些驚訝,但依舊沒有轉身。 她的聲音還蠻好聽,而且很柔緩,給人感覺是慢條斯理的那種,但我討厭她說話不看人的樣子,不管她是人是妖,這樣說話都是很沒有禮貌的。 「畢竟這是我的夢境,既然是我的地盤,我當然可以做到任何的事情……甚至……」 我微微笑了笑,輕輕向她一抬手,忽然間在她的腳下生出十幾道綠的荊棘籐蔓,蜿蜒蠕動著爬滿她的全身,瞬間將她牢牢的捆起。 「這些事情以前我做夢的時候就會做。」 「你很聰明,瞭解就好,沒有必要一定要演示一遍吧?」密不透風的籐蔓團中伸出了一隻手,輕輕在籐蔓上敲了一下,綠的籐蔓瞬間枯萎消失。 「不過是幻象,又不會疼,我想你也不會記仇……何況我也不希望我和你有什麼仇恨……」我向前走了兩步,空曠的面前出現了兩個沙發,我坐下來向她示意道:「坐下談,你總背對著我我挺不習慣的。」 「時間長就習慣了。」孩依舊沒有動。 「……」 其實炕看她的正臉倒是沒有什麼關係,反正她是幻化的,因為奈的關係我對妖這個種族並不敏感,也不會固執的認為妖是不容於天地間的異類,畢竟現在她看起來還沒有什麼敵意,我倒是沒有必要出手,更何況這裡只是我的夢,是無法對她的本體作出傷害的。 「我有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害梁雪冰呢?我已經察覺到她的生命因為你的吸取而再加劇流失,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因為我想成為人,一個真正的人……」她似乎有些無奈,語調也放慢了一些,「你不是妖,所以你也不會瞭解。」 「為了這個自私的目的你就要去害梁雪冰嗎?吸取她那原本已經所剩無幾的生命?」我實在炕出眼前這個毫無殺氣的孩會這樣狠毒。 「正因為她已經時日不多,所以我才選擇她……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理由……我最多只提前拿走她一個月的壽命,這已經是我能盡量作出的完的決定了……」 孩說到這裡緩緩的轉過了身,慢慢的抬起的頭,露出了長髮下一直遮掩著的臉龐。 居然是梁雪冰的模樣! 「其實你那個朋友的生命已經撐不過三個月了,我能以我的能力鵝到,所以即使我不去動她,她一樣會死……一個人死了永遠都是活著的人最難過,我也不會白用她的身體,我會以她的身份繼續生活下去,照顧她的親人……這無論對她還是對她的親人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或許這只是你為自己的自私找的借口吧!」我冷笑道,緩緩站起身來,「人活著都是要面對自己的命運的,即使是無法逆轉的事實,也沒有必要去欺騙,這無論是對她本人還是對她的家人都是不公平的……所以我是不會讓你剝奪她僅有的一點生命的,不管你是什麼,我並不想傷害你,但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聽了我的話微微一笑,猛然間抓住我的手拉到她的頸前,仰起頭閉上了眼睛。 「你……你這是做什麼?」我吃了一驚。 「你現在殺我啊,現在殺了我不就可以保護你那個朋友了……如果你現在連我這個幻象都殺不了,以後什麼殺我的本體呢?」 我沒想到她會忽然來這一手,看著她一臉決然等待的表情,就像看到了梁雪冰在我的面前一樣,我的手在顫抖,或許她也能感覺得到,我下不去手,真的下不去手,即使她不是真的梁雪冰,即使她只是一個幻像。她說禱錯,我連一個幻像都下不去手,即使見到了她的本體又能怎麼樣呢…… 「我承認是我自私,但試問有誰又沒有自私過呢……尤其是當為了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你不是也有過嗎?」 她忽然笑了,笑得很燦爛,和梁雪冰不同的清澈雙眼讓我有一種在她面前被完全看穿的感覺,就像自己站在鏡子面前,無論自己怎樣動都會被完全的反映出來。 「鏡……鏡子……你是鏡妖?」我猛然間驚悟。 「是的,你猜得不錯……你還是那麼優柔寡斷……這樣也好,但願我們以後能很好的相處……」她的身影淡了,消失在了我的夢境中,周圍的光線瞬間消失,逐漸轉為那無盡的黑暗。 「等等!你別走!你不要走!……」 …… 我猛然間醒來,卻發現一個生正在我面前張大眼睛好奇的盯著我看,而我自己卻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躺在一張單人上。 「哎?」我嚇了一跳,立刻收回了手,連滾帶爬的逃下了。由於昏迷前的最後一點印象使我下意識的認為面前的這個生是雪落,要是抓了她的手還得了?我寧願去抓老虎的爪子,比她可安全多了….… 「你跑什麼啊?小?現在知道害怕了?」這個生坐在邊看到我的狼狽像笑得枝亂顫,聽聲音似乎不是雪落,提心吊膽的回頭看去,居然是雪櫻。 「……」 我有些尷尬,無言以對,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闖進室是事實,看到她們的身體也是事實,被她們打昏還是事實,根據以上三點加起來被冠野」的稱號似乎也不算冤枉。 「其實……這都是誤會……」雖然返無望,我依舊不忘垂死掙扎一下。 「翰,不用解釋,我相信你……你也不用擔心,這裡是我的寢室,已經沒有事情了……」雪按了按我的頭,忽然很詭異的一笑,「不過剛才你抓著我的手抓的那麼緊,一臉緊張的喊著『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最近在外面另結新歡被人家給拋棄了?」 「……」我有些頭大,我連舊愛都沒有哪裡來的新歡,雪的想像力還不是一般的豐富。 我忽然想到那侵入我夢境中的鏡妖,她會不會又重新回到梁雪冰那裡了呢?那梁雪冰不是又很危險? 想到這裡我連招呼也沒顧得上打,風風火火的推開門衝了出去。 「哎?小忍,你又要去哪裡?……」 雪櫻沒想到小忍剛醒過來就要走,話還沒等說完人已經消失了,她看了看擺在自己頭的司徒明早上親自送來的一大束白的玫瑰,若有所失的搖搖頭長歎一口氣。 房間門砰的一聲響,雪櫻嚇了一跳,卻見小忍又驚惶失措跑了進來,手舞足蹈的指著自己語無倫次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半天才聽清楚。 「這……這衣服……怎麼回事……我一出去被人像變態一樣的看……」 雪櫻噗哧一下笑了,隨手仍給拿出一套衣服扔在上,笑道:「你的衣服在這裡呢,誰讓你每次都是不等我把話說完就跑……不過我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錯啊,挺可愛的……」 「……」我無奈了,不過我很快便明白了,我身上的裝是雪為了將昏迷的我從室裡面弄出闌得已才出的下策,其實即使讓我想也只有這一個方法,我又能說什麼呢? 雪看我開始穿衣服便將身體轉了過去,我一邊的看她一邊問道:「雪,我有一件事不太清楚,這衣服是誰給我換的?」 「我啊。雪落那丫頭現在恨你恨的要死呢,呵呵……」 「哎?那……那你不是都看到了?」我忽然覺得臉上很燙,第一個反應就是馬上回憶今天起來有沒有換內褲。 「呵呵,是啊……怎麼了?你覺得吃虧了?為了公平起見我也可以讓你看看我的……」 「哎?……」 雪說笑著忽然轉過了身,一邊開始解自己的衣服一邊帶著無限嫵媚的眼神向我走來,身上特有的陣陣撲面而來,我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血往上湧,心中念著「阿彌陀佛」扭頭閉上了眼睛。不要問我為什沒跑,我現在連呼吸都困難,腿軟得能站住都是個奇跡了,哪還有力氣跑? 雪,你不是要來真的吧?不要嚇我,我膽子小…… 修訂版 第十一集 第5章 求婚 雪的腳步聲到了我身前卻停住了,半天沒有動靜。雪傳來的情緒波動有些奇怪,似乎很憂鬱,我慢慢睜開眼,轉頭看了一下,卻發現雪的衣服還是好好的。忽然雪一把把我拉過來摟在懷裡向以前一樣用力的按著我的頭,將我的頭髮弄得像剛剛鬥過架的雞窩,我試圖反抗,但又怕不小心傷了雪,只好逆來順受的硬撐著。 「你還是像以前那麼有趣,知道嗎?我從闌和別人開這種玩笑的,你是唯一一個,連我都覺得奇怪,經過我這麼多次的挑逗,你多少也應該有些免疫力了,可你居然每次都臉紅……每次看到你緊張兮兮的樣子我都覺得特別的開心……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或許以後再也沒有了……」 雪的樣子有些奇怪,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傷感的波動居然也擾亂了我的波動,我的心中也是一陣的煩悶。我不知道到底雪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為什麼感覺她好像要去另一個地方似的,難道她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雪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說呢?你要離開這個城市嗎?」 「不……不是啊,」雪笑笑鬆開了我,我能發覺她的笑容很苦澀,「可能是今天心情不太好吧,對不起,說了些奇怪的話……」 說謊!一定是在說謊……普通人的情緒變化根本逃不出我的感覺,可雪真的不想說我又不能逼她,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 雪見我一臉懷疑的樣子,似乎有些心虛,急忙岔開了話題:「小忍,我一直都沒有問你,你現在有朋友了嗎?」 「沒……」我回答這個問題根本不用想。 「那喜歡的人呢?有嗎?」 「哎?」我有點不解的看著雪,搞不懂她今天為什麼會這樣反常的問我這些,但我還是回答了,「其實說起來也算曾經有一個……但她的情況有些特殊,而且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看到她了……」 我說的當然就是指奈,情況特殊是因為她不是人類,但她自從給我留下一條項鐐一句話之後就再也沒和我聯繫過,甚至我委託風葉都無法查出她的所在,似乎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說到底還是被人拋棄了?心裡很難過吧?」雪一臉的疑問,但似乎又鬆了口氣。 「拋棄?這個說法有點……不過也差不多……不過倒是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我撓撓頭傻笑了一下,本來都沒有開始,又哪來的拋棄呢?但有時給我的感覺卻真的像被人拋棄了一樣,不過畢竟這又不是失戀,我心裡倒是沒那麼難受。想到奈,我下意識的摸了摸我脖子上掛著的那塊黑的石頭,這是奈送給我的東西,也是我現在對她唯一的回憶。 這一摸卻似乎在上面摸到了什麼,原本光滑的石頭表面上似乎有道裂紋,我急忙到處找鏡子,正巧雪的邊櫃子上有一個,但拿起來卻猶豫了……該死的鏡妖,搞得我現在居然有「照鏡子綜合症」了…… 「雪,你幫我看一下我的項鏈怎麼了,我炕到……」無奈之下我只好求助雪。 「有一道不大的裂紋,」雪仔細檢查了一下後告有些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喜歡的那個人四?她四東西倒是挺別緻的,現在壞了你一定很心疼吧?原來就看你整天帶著,還不知道原來是定情之物……」 「壞了就壞了吧,反正也沒辦法補救……」我摸了摸上面的裂痕,將它又塞進了衣領中,「是人家四不假,但整天帶著是因為這個項淋特殊,不能拿下來。」 「哦……」 雪聽完我的話有些心不在焉,低頭在沉思著什麼,我正尋思著是不是要和雪打招呼提前走的時候,雪忽然走過來站在我面前,今天她穿的是高跟鞋,本來她就比我高那麼一點,現在我必須仰著臉看她,頓時覺得很有壓迫感。 「小忍,我一直想問你一句話…………」 「哎?」 「你一直是叫我是吧?」 「嗯,怎麼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喜歡不喜歡你這麼叫呢?」 「沒……沒想過……也忘了問,對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雪她的臉離我的臉似乎越來越近,目測距離大概只有二十幾公分,我可以清楚的看見雪臉上的每一個細節,無論是微翹的鼻子,長長的睫毛,上挑的嘴角,完的如同嬰兒一樣的肌膚,如此近距離的觀看幾乎讓人覺得將要窒息。 「小忍,其實我……」 雪漂亮迷人的雙眼幾乎一眨不眨的直視著我的眼睛,神很古怪,我心忽然跳調害,更是沒來由的一陣心虛,視線急忙垂了下去,以逃避雪那得幾乎駭人的目光。 目光這一下移不要緊,正好落在了雪那呼之出的豐滿前胸上,本來也應富什麼事情的,畢竟雪駭穿著一件粉紅的小襯衫,但我剛剛想起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剛才雪象徵「寬衣解帶」的時候,恰恰是解了最上面的幾個扣子,而且忘了重新扣上,正好被我近距離俯視到一片「大好光」,至於好到什麼程度,請自行想像。 頓時全身猶如雷擊,一股熱氣由丹田而升,穿膻中過天突直衝百會,剎那間只覺得雙眼發澀口中發乾,腦中一片混沌,恍惚間聽到雪驚叫了一聲。 「小忍……你……你怎麼流鼻血了?」 …… 一家名為「一杯咖啡」的咖啡廳內,風葉正坐在角落的一個位置上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的一杯水,再有三分鐘,她就已經在這裡坐了一個小時了。 由於不是營業的高峰時間,咖啡廳內並沒有什麼人,只有幾個服務生昏昏沉沉的站在各自的位置上。 風葉看了看表,終於站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從外面從容不迫的走進來一個男人,英俊的面龐,西方人典型特徵的金髮碧眼,雪亮的皮鞋,筆挺的西褲,接著是……接著是暗「福」字圖案的藍綢緞面唐裝小褂,一手拿著一把黑面折扇,另一手拿著一張市內地圖。 男人一進屋便東瞧西望,很快便看到角落裡正要離開的風葉,欣喜若狂的跑了過去,一屁股坐在風葉的面前,拿起風葉面前的杯子,一飲而盡。 「葉,終於找到這裡了,沒想到這個城市不大,地方還蠻難找的,我怕找錯位置,還特地買了份地圖……」 「哦,」風葉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約可,你怎麼打扮成這樣,去馬戲團了?還是民間藝術交流會?」 「怎麼了?這樣不好看嗎?」約可看了看自己的小褂,很無辜的問道,「我這次來中國,當然要入鄉隨俗了,所以我特地在紐約唐人街定做的衣服,還特地配了把折扇……哈哈,怎麼樣?很帥氣吧?」 「……頸我不認識你,麻煩你坐遠一點……」 「……」 約可看樣子是渴壞了,又找服務生要了兩大杯水,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接著將手中的折扇一合,看著風葉的眼睛問道:「在我印象裡,你一向都是個特例獨行的人,即便是再難的任務你都不會要別人插手幫忙,這次是什麼原因讓你急匆匆的將我叫過來呢?」 「因為有事找你幫忙,我怕我一個人勝任不了……」風葉的表情很憂慮,似乎很擔心。 「是組織內部的事情嗎?」約可倒顯得很從容。 「不……」風葉猶豫了一下,「是關於我弟弟的事情,你知道武靈使這個組織吧?他們近期在這裡出現過……」 約可似乎一點也不驚訝,隨手用水在桌子上畫了個倒五角星的圖案,水痕莫名其妙的自己像各自的方向流去,最後匯成了兩顆水珠,一大一小。 「那個現在只有四個人的奇怪組織武靈使,你見到的那兩個人應該是私自出動的,所以你倒不用擔心他們會有埋伏或增援,而且根據我的占卜雖然他們有兩個人,然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只會有一個人出手,但即使只有這一個,你勝算的可能也只有百分之五十,前途渺茫生死畏啊……」 「所以我才要找你幫忙,不論任何代價……」風葉的眼神很堅定,「我要百分之百的勝算。」 「呵呵,」約可居然笑了,饒有興趣的看著風葉,「我們的煞星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怕死了?你以前可是執行過很多連百分之一勝算都沒有的任務啊,因為這樣才被稱為『神邸的守護天使』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不可以死……因為……因為我死了小忍會很傷心的,他現在是我生存下去的唯一理由……所以你必須幫我……」 「呵呵,這樣啊。」約可笑著搖了搖頭,「他不是組織裡的人,所以我拒絕。」 風葉聞言臉媚一遍,殺氣瀰漫消散了多次後,緩緩的站起來。 「別走,作為朋友,我還有間話要說,」約可微笑著阻止了準備離開的風葉,「雙子星,雖為雙子,卻為一星,一分為二雙雙無法存活,無論此戰是勝是敗,總有一天你都要接受你們的命運,你和他,注定今生其中一人是為守護另一人而存在的。」 「你是在指最後那張牌倒吊男嗎?其實當看到那張牌面的時候我就嬰感了……」風葉沒有回頭,約可炕到他臉上的表情。 「犧牲,對他來說便的最大的守護。」 風葉似乎點了一下頭,攏了一下飄散的長髮徑直走出了咖啡廳,約可面帶笑容目送著她到門口,直到她乘上一輛出租車,消失成為一個微弱的小點。 「又一個新的神的時代將要開始了,連滅神者也要誕生了,未來會很混亂吧……」約可的眼神中放出了異彩,似乎一臉期待的樣子,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了那摞金的塔羅牌,呈六芒星形狀擺好了六張,輕輕一敲桌面,六張牌依次自動翻起。 「恩……恩?怎麼會?為什麼新的神會出現兩個?一個是掌管著控制的權利之神,另一個是掌管著夢的月之神……這……這不可能啊?同時出現兩個神的結果……」約可的臉凝重了,緩緩收起了塔羅牌,「結果……難道是傳說中的……不行,我得盡快回總部……」 約可匆忙起身要走,卻被服務生攔住了,服務生遞給了約可一個帳單。 「先生,剛才那位說這次的帳由你來付……」 「……這個葉……壞了,我的錢剛才買地圖了……中國還真是個缺水的國家,只不過是三杯水而已,居然也這麼貴……你們……你們收元嗎?……」 「……」 一輪烈日高照在頭頂,天空中僅有的幾絲薄雲也絲毫遮不住彷彿針刺般的灼熱光線,蟬躲在樹蔭之中有氣無力的哼哼著千古不變的煩人聲音,路上的行人除了自己撐著傘的基本都貼著路旁建築的陰影緩慢的移動著,一邊呼出著二氧化碳一邊咒罵著越來越嚴重的溫室效應。 「不要笑了,不就是鼻孔中堵了兩團紙嗎……」 我很鬱悶的走在雪的旁邊,現在的我大概看起來像長著兩顆獠牙的野豬,為此雪已經笑了一路了,我更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鬼才知道他們在看什麼,與野獸嗎? 或者是……與野豬…… 也不知道雪今天為什麼這麼有興致,非要在這麼大熱的天散步,雖然說冷熱的差距對我來說並不是很明顯,但這樣強的陽光照在身上還是不太舒服,最讓我受不了的是這比我呼出去的氣還熱的空氣,簡直讓人有一種想停止呼吸的衝動。 雪挽著我的胳膊走在一旁,似乎對我這個自動調節環境溫度能力很享受,但一個麗高挑的子挽著一個矮小瘦弱的男生無論在任何人眼中都看著是那麼的不協調,連我自己都覺得開始自卑。 我恨高跟鞋,它的發明者一定是嚴重的權主義者,在滿足追求高度的虛榮心的同時,還嚴重的打擊了一切敢於藐視它的男,如果這些人繼續藐視……在某種程度上它也是很好的小規模殺傷武器。 「雪,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我還有事情,如果沒事我就走了……」雖然我嘴上這麼說,身子可是一動也不敢動,未經許可擅自離開的後果不堪設想。 「你就是再急也要吃了午飯再走吧?何況我還有話要對你說……」雪看也沒看我挽著我加快了腳步,我哪裡跟得上她那兩條長腿,只好一溜小跑的跟著,「說起來還不是你不好,無緣無故的就流鼻血,硬生生將人家要說的話堵了回去……」 怎麼可能是無緣無故?雪你不會真的認為我只是有些肝火過旺吧?我已經成年了,再和我開這種玩笑我總有一天會因為失血過多死掉的…… 「就這裡,坐吧……想吃什麼,儘管要,今天我請客。」在一家西餐廳裡,雪和我在一個靠窗的座位上坐好後,她示意服務生將菜單遞給了我。 「牛……牛排好了。」說實話,我一看上面的英文我就頭疼,只好憑印象點了一個,在我印象裡似乎來西餐廳都吃這個。 雪笑了笑,又隨便叫了幾樣後將菜單遞給了服務生,不多久便聞到味撲鼻,服務生將我們叫的東西端了上來,並在我們面前各自放了一個酒杯,並倒上了紅酒。 我好奇的端起酒杯嘗了一口,味道怪怪的,不是壞了吧?但如果真的是壞了雪不可能不知道啊,不過說實話,我不喜歡這酸酸澀澀的味道,不過又不能吐出來這麼煞風景,只好流著眼淚硬生生吞了下去。 「呵呵,我還是第一次見人這樣大口喝紅酒的,是不是覺得很難喝?」雪大概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好意思,才沒有大聲的笑出來。 「嗯,恩!」我點頭表示贊同,指著眼角擠出的幾滴眼淚道,「很難喝。」 雪晃了晃自己面前杯中的紅酒,輕輕沾了一小口:「其實我也不喜歡這個味道,但我每次和其他人來這裡吃東西都會叫,我問過和我一起喝這酒的很多人,他們從闌說難喝,只有你是第一個說這酒難喝的。」 「為什麼?」難道是說我的舌頭構造和其他人不一樣? 「因為你說的是真話啊。」雪笑得很燦爛,伸手摸摸我的頭,「我喜歡你這一點。」 雪燦爛如的微笑讓我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假裝低下頭去吃東西,但手中的那副刀叉卻說什麼也割不開面前盤中的那塊牛排,我真懷疑他們把牛皮當牛排給我煎了,一怒之下也顧不得形象了,一手刀一手叉,直接戳起咬著常 可能我的舉動在這裡比較另類,引得不少人紛紛向我們這桌看來,更有不少人在的笑,沒估計錯的話應該是在笑我這個「層次比較低連刀叉都用不好」的傻小子。 我很尷尬的將牛排放下,卻見雪伸過手儡利索的將我面前的牛排幫我割成小塊,還拿餐巾將我嘴角的沾上的汁水擦掉。 「有的時候覺得你很可靠,看似柔弱的肩膀卻有種能撐得起天的感覺;有的時候卻發現你依舊是個小孩子,連吃飯都要讓人照顧……可能是我比你大的關係吧,五歲,始終不是一個小的差距……」雪的眼神很溫柔,也很傷感,我總覺得她似乎話裡有話,然知道她想說什麼。 「其實雪還很年輕,沒必要這麼想……」我急忙安慰,但總覺得好像這樣說會起反作用。 「還記得你曾經說過要守護我一輩子的嗎?」雪放下酒杯忽然盯著我的眼睛問道。 「哎?記……記得……」印象裡好像我有說過這麼一句話,但已經忘了是哪年哪月的事情。 「那現在還算數嗎?」 「當……當然!」 雪似乎鬆了口氣,甜甜的衝我笑了一下,我忽然覺得後背發冷,有種後悔說出剛才的話的感覺。 「那你娶我吧!」 「啥?!」 我肯定我當時的眼睛一定瞪得比我們頭頂得燈泡要大得多,感覺好像有人在我的頭頂引爆了一顆原子彈,我甚至能感覺到冉冉升起蘑菇雲。 大概是我的聲音分貝數稍微的大了那麼一點,造成的震撼效果是不言而喻的,整個餐廳所有的客人都同時停下來瞪大眼睛看著我這桌,我甚至看到了帶著高帽的廚師也在後面探頭。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我尷尬的解釋著,試圖緩解這萬眾矚目的局面。 雪到底在想什麼啊?莫名其妙的居然說出這種話來,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這種事情她可是做得出來的……但看她的表情似乎還很認真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開玩笑!一定是開玩笑!! 「別發愣啊?聽到我這樣一個大委身於你高興傻了?」雪依舊保持著那要人命的甜甜微笑看著我,「答案呢?」 「行!」我倒是回答得斬釘截鐵。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服務生,買單!」雪原來僅有的一點憂鬱一掃而光,站起來向服務生招招手,結過帳後轉身走了出去,「你一定要記得你說過的話!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可以反悔!不然我鄙視你一輩子!」 「哎?」我當時就傻了眼,「雪……你……你來真的?……不是吧?……」 蒼天啊?這算什麼啊?我只說了一個「行」字就糊里糊塗的將自己給「嫁」了…… …… 我都不知道雪走後我剩下的東西是如何吃完的,牛排吃在嘴裡真的如同牛皮一樣艱澀難以咀嚼,舌頭似乎麻木也嘗不出味道,整個人都呆掉了。我很想狠狠給自己一巴掌來證明我剛才僅僅是做夢,但不用打也知道我根本就沒有睡,可……可為什沒乏人追求的雪會忽然要我娶她呢?……等等,她不是已經和司徒明訂婚了嗎?那……那我算什麼?……傳說中的第三者?…… 「喂,趙楠嗎?快來接我……我……我不行了……」 我有氣無力的撥通了趙楠的電話,聽過了經典的「您所撥叫的用戶以奔出服務區」彩鈴後終於聽到了趙楠那睡翟迷糊糊的聲音。 「睡覺中……你怎麼了?吃飯沒帶錢?還是上廁所沒帶紙?……」 「只怕比那還嚴重……我……」我深吸了一口氣,「我被人求婚了……」 「哦……恭喜你,我會準備好紅包的……」 接著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掉了,聽筒中傳來一陣煩人的盲音,這算什麼兄弟?我差點將整部電話吃進去,但聽說手機這東西似乎不容易消化,而且還沒什麼營養,搞不好還會便秘…… 算了,先不去想她,這件事還不一定是怎麼回事呢,搞不好又被雪耍了,一個有婚約的人怎麼可能讓我娶她,更何況還是雪那樣異常出眾的。 現在耽誤之急是盡快找到鏡妖,如果她依舊不肯妥協的話,就只好用強硬手段將她在世界上抹殺了,這也是唯一的辦法。要找鏡妖倒也很容易,她的目標是梁雪冰,只要找到梁雪冰便能找到鏡妖,即便除不掉她,也可以阻止她繼續侵蝕梁雪冰的生命。 不過我忽然想起在夢中鏡妖最後說的一句話「你還是那麼優柔寡斷……這樣也好,但願我們以後能很好的相處……」,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她從很早以前就認識我?可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或許這一切只有見到了她的本體才能問清楚。 太陽漸漸偏西,炎熱的暑氣依舊未散,我的手機碰巧這個時候沒電了,只好跑到路邊的一個公用電話給梁雪冰打了一個電話,約她晚上出來見個面。她雖然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了,聽她的聲音似乎沒什麼事情,但我然敢保證鏡妖沒於她的身邊。 電話是打完了,不過我有些頭疼,不知道見了面該如何對她去說這件事情,至少我現在知道,鏡妖在沒有實體的情況下只能藏身在鏡中,離開鏡子一段時間後力量就會迅速的減弱,如果再無法回到鏡子,等待她的只能是死亡。 所以讓梁雪冰保護自己的唯一方法就是去掉她家中的所有鏡子。 這個方法看起儡簡單,但其實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記得有人說過,懲罰一個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給她穿最漂亮最時髦的衣服然後將她關在一個沒有鏡子的房間裡。由此可見對於一個生來說,一小時不照鏡子可能比殺了她們都痛苦,更何況可能要幾個月不照鏡子,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即使不可能也要這麼做了,我知道了真相不能放任不管,雖然現在的我根本就不欠梁雪冰什麼。 由於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我直接來到我們兩個人約好見面的地點,市中心的中心廣場的龍旭塑前,找了一處乾淨的台階坐了下來,閉起眼睛開始考慮一會兒見到梁雪冰要對她怎麼說,畢竟這件事情對於炕見鏡妖的她來說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情,而且也會暴露我不是正常人類的秘密。 大概是問題太難想,想著想著我居然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一隻涼涼的小手在推我的肩膀,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卻見梁雪冰坐在了我身旁的台階上,依舊穿著上午我見到時那件粉紅的外套,頭髮紮成一個馬尾在後面甩著,而且臉上似乎淡淡的化了妝,看起儡是清純可人。 只是或許她自己還不知道,她的生命只剩下了不到三個月。 「早,你來了多久了?」我揉揉眼睛,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呼。 「有一會兒了,看你在這裡睡得挺就沒敢叫你。」 我看看廣場上的大鐘,六點十五,約好了是六點鐘見面,也就是說梁雪冰最少也在這裡等了十五分鐘了。 「你約我來有什麼事情嗎?」梁雪冰淡淡的問道,一陣風吹來,我聞到了一絲熏衣草的,今天的梁雪冰還真是反常,我記得她是從闌用水的。 「哎?」我剛才光顧著睡覺了,還沒有想到該如何對她說,「我們先走走吧,有些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 「哦,那我們走吧。」梁雪冰站了起來,向我伸出了手。 我愣了一下,但還是抓著她的手站了起來,她的手同大多數孩子的手一樣,很軟很小,但唯一不同的是即使在這麼熱的天氣,她的手依舊很涼,握在手中很舒服。 站起荔忽然發覺梁雪冰一直在看著她的手,我這才反應過來吳顧著覺得舒服了,居然忘了把手放開,急忙鬆手說了一聲「對不起」。 「沒事,握著吧,我不介意的。」梁雪冰淡淡的說了一句,「要去看電影嗎?」 「哎?」我怎麼覺得現在的氣氛搞得像秘密約會呢? 梁雪冰大概也發覺到自己說的話語氣有些曖昧不清,急忙解世:「本來今天我媽媽要和我去看電影的,正好趕上你找我,媽媽便去照顧我爸爸了,我想到這裡離電影院很近,就把買好的票帶了出來……沒……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 「哦……明白了。」 真是奇怪,既然沒別的意思她緊張什麼啊?不會是吳語雯這小惡魔盯梢呢吧? 修訂版 第十一集 第6章 鏡妖 電影是六點三十分場的,由於我們本來也不是為了看電影,在路上走得便慢了些,進場的時候電影已經開演一會兒了。場內很黑,但我的雙瞳多少有一定的視能力,藉著微弱的燈光很快在影院的二樓找到了我們的座位。 「這裡?」我沒想到居然是一個靠著角落的雙人情侶座位。 「這……這本來是我和我媽媽要來的,是托人買的票,所噎…所噎…」梁雪冰大概也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座位,顯得十分窘迫,結結巴澳解釋著。 「理解。」 我大手一揮,滿臉正氣的阻止了她繼續解釋下去,直接走過去端坐在位置上,本來座位就只是個形式,只要心中沒有的念頭,何必在意這些?再說要是我也扭扭捏捏的,只會讓梁雪冰更加尷尬而已。 由於進場比較晚,並沒有看到這部影片的片名,但整部片子的演員都是新面孔,應該只是某個新人導演的試刀之作,這部擁有著及其淳厚鄉土氣息的場景和幾個長的很有濃郁的地方特的演員的片子,講述了一個似乎在哪裡見過的很老套的故事。 一個孩和一個男孩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長大後男孩去城裡打工,孩在家鄉等他回來,等他親手為自己帶上一枚結婚戒指。男孩很出,很快被提拔成為了公司的骨幹,並得到了公司老總千金的愛慕,但男孩依舊還掛念著遠方家鄉的孩。與此同時,在家鄉的孩卻被意外的確診患上了絕症,為了讓男孩死心,孩寫信說自己已經喜歡上別人,並即將結婚,並托人捎給城裡的男孩。男孩見信後心灰意冷,答應了與公司老總兒的婚事,但就在婚禮當天,他卻意外的得知了孩的死訊。男孩逃婚了,回到了那個生他養他的小山村,將早已準備好的結婚戒指埋在了孩的墳前…… 說實話,由於看過太多這種悲情人間的故事,我的感覺神經早就被它們折磨的麻木了,但這樣的故事多少還是讓我十分的鬱悶,絲毫炕出這片子到底好在哪裡,更是搞不懂中國的導演為什麼會有這麼嚴重的鄉土悲劇情結。雖然採訪報道悠「拍片不忘本,XX導演系出身鄉村」,但不可能所有的導演都是從農村出來的吧? 就在我被這無病呻吟的劇情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忽然覺得身邊的梁雪冰有些不對勁,轉頭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到她的臉上映射出兩條銀線,她居然哭了? 大概孩子天生的同情心過剩,所以這類片子的票房大部分都是由她們的眼淚堆成的。我摸摸口袋,發現沒什麼可以給梁雪冰恿眼淚的東西,甚至連一片紙都沒有。 記得趙楠曾經評論男相處時的尷尬時刻之一就是當看到身邊的孩子哭而發覺自己沒有東西可以幫她擦眼淚,偏偏讓我趕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我的右肩膀一沉,梁雪冰的頭倒在了我的肩膀上,一隻手抓著我的袖子不斷的抹眼淚,頓時把我嚇了一跳。我輕輕轉頭卻發現她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電影屏幕,大概是裡面的劇情太吸引她了,出於習慣做出的動作,既然是這樣,我怕打擾她硬是沒敢動,就保持著這樣一個姿勢一直到最後出現演員名單為止。 燈亮了,人開始散場,我發覺肩頭的梁雪冰沒有動,一陣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她居然睡著了。我輕輕將肩膀抽出,將她的頭靠在座位的靠背上,乖乖,真炕出她有這麼多眼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人潑了半盆水呢…… 觀眾基本都走得差不多了,我輕輕叫醒了她,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和我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電影院的大門。 抬頭看看天空,滿眼星斗,天已經很晚了,我發覺我這次叫梁雪冰出來最關鍵的事情還沒有說,可我現在卻依舊沒有想好到底應該如何開口告訴她鏡妖的事情。 「你的肩膀怎麼了?……難道……難道是我哭的?」梁雪冰忽然注意到我肩膀上的大片淚痕,神情很是驚訝,「董…對不起,我平時都是和我爸爸媽媽一起看電影的,習慣了……」 我大手一揮:「不用說,理解。」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中心公園,這是個佔地面積很大的人造園,就建在離中心廣場不遠處的一座天然小山丘下面,原本有人建議將此丘剷平修路,但最後卻以這座小山丘為中心建了一座公園,而道路則改了方向,從此這裡便成了城市中環境最好的一個去處,現在一到晚上更成了人們消暑納涼的首選。 「進去走走嗎?」梁雪冰停在門口看了看我。 「嗯。」我點點頭,或許這裡清幽的環境更適合開口。 沿著青石半板鋪成的林間小路走過去是一條仿古建築的方形長廊,長廊的中心是一個音樂噴泉水池,裡面矗立著我們這個城市神話中斬龍英雄柴的石像。長廊中長長的一排石凳上許多青年男成雙入對,低聲細語,前月下,更有甚者當眾相擁而吻,口中嘖嘖有聲,絲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看什麼看!沒見過別人打啵兒啊?!」 「董…對不起……」 梁雪冰顯然多看了兩眼,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訓斥,接著臉很紅的看了看我,低頭默不作聲。我看了看那對肆無忌憚的男,頭上的青筋跳來跳去,本來就很尷尬的氣氛被他們攪好更加尷尬,顯然這裡也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那邊的樹林裡面一向很少有人去,我們去那邊吧……」梁雪冰急忙拉著正要上前和他們理論的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 風習習,吹起微帶陣陣青草味道的空氣,濕潤而涼爽。透過樹葉間的縫隙,點點月光撒滿幽靜的林間小路,草叢中傳來陣陣蛐蛐的鳴叫,一條由山頂湧出泉水流成的小溪發出叮咚的水聲,並在這皎潔的月光下閃耀著如同繁星般的光亮。 正如梁雪冰所說,這裡到了晚間的確沒什麼人來,可能是由於這裡沒有路燈的關係。 「其實……」 「那個……」 我們兩個居然同時開了口,接著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對方,我聳了聳肩,示意她先說。 「剛才的電影你覺得怎麼樣?」梁雪冰走路時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很少抬頭。 「還好……演員演技不錯,故事編排也不錯,」我將手交叉放在腦後伸了個懶腰,「就是結局太悲慘了,我不喜歡這種類心片子……我比較喜歡無厘頭的搞笑片,周星馳拍的那種……」 「但現實中的事情往往就是那瞇忍……」梁雪冰似乎很感慨,伸出手指抹了一下眼角,抬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其實我覺得這片子也不能完全算是悲劇,至少那個孩到最後還是完成了她的心願……」 「不過畢竟他們兩個最終還是沒於一起……還是很可惜……」 梁雪冰看了看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撿起一塊小石頭丟到溪水中,石頭在水中激起了串串漣漪。 「男孩子可能永遠不會懂,喜歡一個人並不是非要守在一起的,即使在遠處默默的看著他,知道他過得幸福,這就足夠了……」 「是嗎?」我傻笑著撓了撓頭,「這些問題太深奧,我沒有研究過,不過趙楠一向對這種事情見解獨特……」 其實我也就是隨口一說,趙楠這小子的歪理邪說一向很多,見解不是獨特,而是奇特,有時近乎於詭異。 「風忍你有朋友嗎?她很漂亮吧?」梁雪冰忽然似乎是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有!!很……很漂亮!」 今天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已經是第二次被人問這個問題,真不知道她們怎麼對我的私人問題這麼感興趣。哼哼!我再也不會上當了,所以回答得幾乎是脫口而出。 梁雪冰有些詫異的看了看一臉嚴陣以待的我:「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 「……」都是雪害的,我現在對這個問題敏感。 梁雪冰淡淡的笑了笑,低下頭忽然不再說話了,就這樣和我並肩慢慢的走著。我想到現在還沒想出一個合適的說法來,眼看就要走出樹林了,看來只好直接說了。 「等一下,能在這裡停一會兒嗎?我有話和你說……」我停住了腳步。 梁雪冰也停住了腳步,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很輕的說道:「你……說吧。」 「最近去過醫院嗎?我是想問你的身體最近怎麼樣了?」我問道。 「你就是要問這個?」梁雪冰忽然抬起了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沒去過,身體還是老樣子,只不過頭經常昏昏沉沉的……」 「你知道為什麼你的身體會有這種反應嗎?」既然她能感覺到身體的不適,這個事情就好說多了。 「知道。」 「哎?你知道?知道什麼?」我有些驚訝,原本準備好的說辭硬是被她的回答堵了回去。 「我……」梁雪冰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天幕中懸掛的彎月,潔白的月光將她的全身籠罩上一層淒的光暈,「我的生命快要走到盡頭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可能活不過三個月……」 如果不是顧忌梁雪冰在場,我很想去咬旁邊的樹皮,我考慮了許久要不要告訴她的事情她幾乎都知道了,還害得我為此差點想破了頭,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兜這麼大圈子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始終還是想不通這個問題,就算身體的感覺自己知道,但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壽命啊。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是在做夢的時候知道的,」梁雪冰似乎自嘲似的笑了笑,「在夢中另一個我告訴我自己的。」 鏡妖!果然是她!這傢伙還真是嚴守著暗世界的規矩,就連取別人命都要先罕事人打招呼,我還真是小看她了,似乎她的本質還不算太壞……等等,我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不管怎麼說她都是要取梁雪冰命的妖怪,就算她再有禮貌,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梁雪冰見我半天沒說話,微微笑了一下:「我就知道這種事情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的……就連我的爸爸媽媽都不相信我說的話……」 「信!我相信!其實我想和你說的就是這個……」 「你真的相信我?」梁雪冰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會兒,忽然低頭微笑道:「不管是真是假,或者僅僅是安慰我,聽到你這麼說,我都很高興……」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既然你見到了那另一個你,那麼這件事情我就不妨直說了……」我打斷了她的話,現在終於到了言規正傳的時候了,「我下面說的話希望你不要害怕,不管你相不相信,那個夢中出現的你並不是真正的你,她是一個妖,一個鏡妖……」 「是嗎……」梁雪冰卻出乎我意料的沒多大反應。 「她和你說這些的最終目的是要佔用你的身體,使她變成一個真正的人,而你會從此消失……雖然我不知道她這麼做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但即使是一天,我也不會讓她多佔用你僅有的生命的!我會處理這件事情,希望你和我合作好嗎?」我心中有些焦急,怕梁雪冰不瞭解事態的嚴重,一口氣說出了這麼一堆話,說完後連我自己都對我的口才感到驚訝了。 梁雪冰安靜聽我將話說完,那雙迷離的大眼睛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半天才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我……」話是想好了怎麼說,但忘了想怎麼解釋我的身份了。 「算了,不用說了,我知道,」梁雪冰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你是風忍,一個很好的人。」 我愣住了,梁雪冰的一切反應都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沒有想到她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還會如此的鎮定,忽然感覺現在好像我這個局外人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急,會不會顯得我有些過於熱心了? 「那……那你一點都不害怕嗎?就算不是面對鏡妖,至少也是要面對死亡的啊?」死亡有多恐怖,我是深有體會,特別是當世上還有人你要牽掛的時候,可……可她真的會懂嗎? 「每個人存在都是要有價值的,而我的存在卻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即使對我父母來說也不過是個累贅……死又有什麼可怕呢?早晚都是要面對的,至少我的死會讓我的父母活得更輕鬆一些……要是你真的能見到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鏡妖,麻煩你告訴她,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多活那三個月了,雖然不怕死,但等待死亡還是件很讓人不舒服的事情……」 一陣風吹過,吹亂了梁雪冰的長髮,梁雪冰索將紮著的馬尾辮放了下來,任由髮絲在風中飄擺,在月下映射著波浪一樣的光澤。 「時間很晚了,我該回家了,不然我媽媽會擔心的。」梁雪冰忽然看了看手錶說道。 「可……可是……那……」 我發現我要說的話都被她一一否掉了,搞得我居然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雖然我不想承認,但忽然發覺她說的話溶有道理……只是這個道理對她來說太殘忍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 梁雪冰走到了我面前,忽然閉起了眼睛,雙手搭著我的肩膀翹起腳尖,用她那冰冷卻柔軟的嘴唇對著我的嘴深深的吻了下去。她那微涼的小舌很笨拙的撬開我的嘴唇探進我的嘴裡,不斷碰撞著我因緊張而僵硬的牙關,並試圖進一步的突破這道堅硬的防線。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要吻我?我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麗面孔,雖然我的大腦終於適應了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不再一片空白,但我卻發現這個時候能夠想問題還真不如一片空白得好,至少不必考慮下一步該做什麼,但當能思考問題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完全卻處於進退兩難的地步。 冷靜!冷靜!記得趙楠曾經說過,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只有或進或退的兩種選擇。 所謂進,直接抱住面前的生,深情擁吻直到她全身酥軟,接下來視情況可以為所為,但……這種事情我做不出。 所謂退,直接大力推開面前糾纏不休的生,並一臉嚴肅的嚴辭拒絕她的主動,並警告她絕對不可以有下一次,接著滿身正氣的揚長而去,但……我還是做不出。 我終於發現趙楠說的這些所謂經驗之談的狗屁理論到了關鍵時刻是根本用不上的,我發誓再也不會聽他的半句廢話了。 我幾乎是讀著秒看著梁雪冰把唇從我的嘴上移開的,二十八秒,這將近半分鐘的時間讓我覺得有幾分鐘那麼漫長。直到她臉微紅的鬆開了搭著我肩膀的雙手的時候,我才發覺由於牙關咬得過緊導致兩腮酸疼無比。 「我很早就想這麼做了,只是一直不敢,或許快要死的人都會變得膽子特別大吧?」梁雪冰似乎心情很好的伸了個懶腰,對著我輕輕的笑了一下,「你也不用想太多,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不想臨死了還不知道接吻是什麼感覺,所以未經你允許就私自做了主張……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我的初吻,說到底你也不虧,應該不會和我計較吧?」 其實你這已經不是初吻了,你的初吻在你跳樓的時候被我拿去救命了……我心裡是這樣想的,但嘴上可沒敢說。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真的要回家了,明天見!」梁雪冰很開心的衝我擺擺手,轉身向樹林的出口跑去。 我從來沒見她這樣開心過,不會只是因為知道了接吻的感覺吧?當然也更不可能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的死期……不過說實話,被她吻的感覺很……很奇怪…… 「哎?梁雪冰你等等……」 我發覺我今天叫她出來的初衷完全被攪亂了,居然差點被她說服了,不管怎麼樣,即使是梁雪冰本人同意,我也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 她聽到我的呼喚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跑得更快,匆忙之間從口袋中滑落了一個白的小盒子,正巧掉落在我的腳下,摔開了蓋子。剎那間一道銀光沖天而起,映出耀眼的銀眩光,我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敵起了眼睛,下意識的退了兩步。 而這道銀光也瞬間在我的面前幻化成梁雪冰的形象,同樣的面龐,同樣的髮型,連裝束都是一樣的。 「拜託你不要總是用這張面孔出現可以嗎?」我因為梁雪冰的話此刻倒是對鏡妖的敵意少了許多,至少她似乎還是個肯講道理的妖怪,「你這算什麼?超級模仿秀嗎?」 「你好像對這副面孔很敏感……」鏡妖忽然回頭看了看梁雪冰遠去的方向,轉過頭好奇的問我:「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好?」 「哎?什密好?」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忽然看她正盯著我的嘴唇,頓時臉有些熱,「你……你不要問這麼無聊的問題……」 鏡妖噗哧一下笑了,和剛剛離開的梁雪冰完全是一個表情。 「感覺好有什沒敢承認的?不然你緊張什麼?……唉∼∼!做人真好!至少還可以和喜歡的人接吻……」鏡妖忽然很憂鬱的盯著我的嘴,「……我也很想試試和喜歡的人接吻是什麼感覺……」 「你……你想幹什麼?!」我忽然有種想逃跑的感覺。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又沒有說你……我對你不感興趣的,你不用擔心……」 「……」 我左右看了看,有些擔心會忽然有不相關的人闖進來,雖然鏡妖他們可能炕到,但鏡妖發出的光的確是太顯眼的,畢竟現在不是白天。不過就在這時,鏡妖身上發出的光漸漸暗了下去,轉眼間在我面前居然出現了一個和剛剛離開的梁雪冰一模一樣的實體,而原本在鏡妖腳下的那個小盒子然見了。 「我在晚間的時候藉著鏡子可以進行一定時間的實體化的,你不用太驚訝……」鏡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向我解世。 「你怎麼樣和我無關,我正好要找你,既然你主動出現了,也免得我麻煩了。」我說話故意不太客氣,因為我對著梁雪冰的臉說話實在是沒有底氣。 「哦?是嗎?你找我什麼事呢?」她這話好像有些明知故問。 「我希望你能放棄佔據梁雪冰身體的想法,如果你放棄了,那你還是個好妖怪,我也不會為難你……」 「那……要是我不想放棄呢?」 「按照暗世界的法則,我提前警告你,如果你不放棄你現在這個念頭,我會不計任何代價將你粹個世界上抹殺,即便是你真的成功了,我也會追殺到底……」 我覺得我說話時候的眼神應該很堅定,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笑,而且笑得很燦爛。 「這次說話倒是很堅決啊……可是,你真的能下手將我殺掉嗎?別忘了上次你可是很不忍心的內心掙扎了許久呢……」 她又抓起我的手放在了她的頸前,帶有挑逗意味的向我微笑著,眼神中滿是輕視。我討厭她這種眼神,也討厭她這種摧殘人的心裡戰術。 我雙眼的瞳孔因憤怒而突然放大,右手猛然間掐住她的脖子,一把將她按在她身後的樹幹上,冷冷的一字一句對她說道:「我承認我對著梁雪冰的確下不去手,但……問題是,你不是她!!」 「呼∼∼」她眨了眨唯一和梁雪冰不同的清澈的大眼睛,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攏了攏自己的頭髮,對我笑了一下,「看來我不得不承認,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翰∼∼我相信你敢殺我了,可以了吧?……你能先把手放開嗎?雖然我是鏡妖不用呼吸,但這樣卡著也挺不舒服的……」 「那我要是不放呢?」我依舊冷冷的看著她,她的樣實在是太多了,我不得不承認我面前的這個妖怪很聰明。 「那……」鏡妖似乎很為難的看了看我,忽然媚一轉頭,並用力將自己胸前的衣服向下一拉,大叫道:「警察先生,有人要非禮我!!」 「哎?沒……沒有的事情!」我驚惶失措的急忙鬆開了手,可當我向鏡妖所喊的方向看去,哪裡有警察的影子? 「你看,這不還是放開了……」鏡妖調皮的對我吐了吐舌頭,將剛剛拽開的衣服重新扣好,「男人都有這種條件反射的,即使不是也會有……」 「我……我要和你談判……」我頭上的青筋開始抖來抖去,看來我面對的是一個智商相當高的妖怪,至少比我要高。 三分鐘過去了。 我盤腿插著雙手坐在樹下的草地上,面前的鏡妖很淑的併攏著雙腿側坐在我的面前,用一成不變的笑容面對著我千變萬化的表情。 「想說什麼?不用著急,我完全可以在這裡陪你坐一晚上……」鏡妖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一個蘋果笑瞇瞇的遞給了我,我沒有接,因為我懷疑這個蘋果不過是她的一個幻術,本體可能是一塊石頭或一根樹枝,再或者是……一隻小強。 「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找梁雪冰下手?」我的語氣有些無奈。 「因為她漂亮,因為她生命短暫,因為她不排斥我,因為她是最適合的人選……總而言之,我一定要變成人,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我……」忽然她叼著蘋果看了看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哎……有點困難,」我不解的搖搖頭,「那沒有其他的辦法嗎?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讓你變成人類?」 「有,不過要等三百年,但那也僅僅只是人化,還不完全是人,不可以和人類一起生活的……」鏡妖很認真的伸出了三根手指,「所噎…從根本上來說就是沒有別的方法。」 「那就是說你一定要佔用梁雪冰的身體了?」 「嗯,她本人都同意了,我始終搞不懂你這個人為什麼還這麼固執的堅持呢?」 「這不一樣,」我拍拍塵土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幾步,「既然談判破裂了,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敵人,粹一刻開始,我將追殺你一直到你死,決不留情……」 「唉∼∼因為某個人的關係,我真的不想傷害你的,所以這次還是讓你知難而退好了……」 鏡妖不慌不忙的慢慢站起來,雙手十指很靈活的做了幾個手勢,忽然間她的雙眼爆射兩道銀光,通過她的十指無限擴大,瞬間將我和她籠罩其中,我的眼前立刻失去了她的身影,只能聽到她的呢喃之聲在耳邊迴盪。 「封塵中的金行妖之力,以我之名再次甦醒,化為萬千影像——妖咒法·倒映之鏡!!」 修訂版 第十一集 第7章 楠字傷 眼前的銀光繚繞瞬間被一片不見五指的漆黑所籠罩,整個空間似乎被炕見的屏障封鎖,壓抑且黑暗,甚至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忽然間頭頂上方似乎很遙遠的上空卻見一道明亮的月光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淒涼的撒滿我的周圍,但依舊照不到遠處。 一道單獨的的光線落在我的身後,我猛然一轉身,卻見鏡妖一身白長裙的形象出現在我的身後,烏黑的長髮很自然的垂落肩頭,一副慵懶的神情注視著自己的腳尖。 我這時才注意到她不但是赤著腳,而且還懸浮在空中,腳尖離地面有十幾公分那麼高,潔白嬌小的腳趾微微勾起,在飄飄裙擺之下若隱若現,讓人看了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看來你也是第一次見到,她的腳很漂亮是吧?」鏡妖微笑著向我擠了一下眼睛,原本清澈烏黑的瞳孔此刻卻成為了光亮的銀白,讓人看了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誰?誰的?」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梁雪冰的,我這個身體和梁雪冰的身體是完全一樣的,這根本就是我映出的她的一個倒影……」鏡妖似乎很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纖纖玉指慢慢下滑,停留在胸口輕輕摩梭著,並似乎不經意的露出了一小片潔白的胸口,「第一次見到吧?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她不但腳很漂亮,而且兩個也很漂亮,堅挺豐滿且有彈……對了,還是很可愛的粉紅……她的身體很柔軟,像一團棉一樣,抱起來的感覺很舒服,而且還可以作出各種姿勢……知道嗎?她睡覺時發出的夢囈很好聽,聽起來會感覺好像一隻小貓輕輕的抓在你的心上……」 鏡妖一邊說著並閉起了雙眼,右手手開始在身上來回的輕輕撫摸,左手沿著小腹慢慢下滑,輕輕撩起薄薄的羅裙,一條白皙修長的大腿在裙擺晃動下時隱時現,光滑細嫩的嬌好皮膚在皎潔的月光下反射著人的光澤,口中還隨著手部的動作不時的發出輕微惑的嬌喘和呢喃。 「別……別說了……我……不行了……」我頓時感覺身體裡的血液開始向兩個方向集中,接著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捂著下面渾身酥軟的蹲了下去。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古以來人們把懂得惑男人的人叫做「妖精」了,這個鏡妖簡直就是個標準的妖精,居然懂蝶用我最大的弱點讓我瞬間喪失鬥志,僅僅用幾個動作和言語就讓臥乖就範,這樣下去我根本沒辦法和她打,萬一她一時起來個「無遮大會」,我大概就徹底崩潰了,還打什麼?直接等著挨刀子吧。 「哎?你還真的不行了?我就是隨便試試你……」鏡妖飄過來蹲下看了看我,忍不住笑道:「現在像你這樣的男生還真是少見,我還以為你會雙眼放著藍光撲過來呢……」 「你……你太卑鄙了……」我有點哭笑不得,但由於下身的「異常狀態」依舊無法站起身來,「你當我像某人那樣嗎?」 「某人?」她愣了一下,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你說的是趙楠吧?如果是他的話,他可能真的會撲上來哦……」 「接著你就趁他不備,狠狠的一腳將他踢飛,達到你襲的目的……不過這倒很符合你的風格。」我很不屑的「嗤」了一聲。 「如果真的是他,那我就不動了,任他為所為……可惜你不是他……」鏡妖站起了身,眼神中似乎有些奇怪的笑意。 「哎?」她難道瘋了嗎?她不知道面對著「狼人」狀態的趙楠後果是很嚴重的嗎?即使她是妖也不會例外。 「好了,不談這個了,言規正傳,只要你能打敗我,我或許會考慮放棄我的主意……」 「哎……」我捂著鼻子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卻沒有動。 鏡妖笑了笑,瞬間變回了原來那件很普通的外套,說道:「我說過讓你知難而退,就不會用其他的方法擊敗你,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會開『無遮大會』……」 這個小妖精,居然又被她看穿了,怎麼說得好像我很想看她的似的…… 「那就抱歉了,為了梁雪冰,我不得不殺你了,雖然我知道妖也有妖的生存權利,但你錯就錯在不該介入到人類的世界裡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然間張開右手向一旁伸出,一道一米多長的劍宗芒吞吐而出,猶如一條跳躍的黑毒蛇盤踞在我的手中,眼中精光暴閃,身體瞬間拖出一道黑的殘像疾衝至鏡妖的面前,就在她驚訝的剎那間我連續揮出了三劍,劍氣破空向她呼嘯襲去。 「妖咒法·琉璃盾!」鏡妖的雙手猛然向前伸出,懸浮的身前忽然間出現了一道閃著七彩微光的透明屏障,我的黑芒一劍不落的全部砍在了這道透明的屏障上,兩者相撞居然發出了如同擊打在玻璃上才能發出得清脆響聲,而鏡妖的雙手支撐著這道屏障,懸浮的身體在我的攻擊下迅速的向後飄去,我強勢的攻擊居然在她的懸浮式防禦下全部化解,看她一臉的輕鬆,顯然是一點傷都沒有。 「速度很快,力量很大,你的黑芒劍能力如果砍到我身上還真不是好玩的事情……但真正的戰鬥是要靠智慧的,你這樣即使是體力耗盡也是無法打敗我的……」 鏡妖很優雅的將兩手自然垂落,那道堅饒透明屏障立刻消散,她緩緩的落了下來,抬頭看了看上空透出的月光,慢慢說道:「我承認你的能力很強,但你的能力對我是無效的,也就是說你是殺不了我的……我不想傷害你,不然剛才你出手的一瞬間恐怕已經重傷了,你還是放棄吧,或許我們以後還可以做個好朋友……」 「我不會和害我朋友的人做朋友的,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我活動了一下剛才震得有些發麻得右手手腕,冷冷的看著她漠然的眼睛,「或許我的智慧真的不如你,或許我真的殺不了你,但你也不可能贏過我的!」 我的雙掌相對,猛然間兩臂張開,雙掌的掌心瞬間拉出一道長長的黑芒,在沿著一道新月心軌跡從中間斷開,各自立於我的兩手。我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眨眼之間出現在鏡妖的身後,雙臂舞動出絢爛黑華,兩道黑芒剎那間攻出一十六劍,每一劍都包含著我憤怒的殺意,激盪的劍氣揚起地面的塵土和草葉,在黑芒的流動下在空中沿著不同的方向旋轉。 「雙劍的快攻嗎?哎∼∼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攻擊在空中沒有著力點的我只會浪費你的體力,你這樣沒有絲毫作用的……妖咒法·琉璃盾!」鏡妖無奈的笑了笑,瞬間再次張開了那道讓我無可奈何的防禦屏障,隨著我的攻擊急速的向後漂移,「在這個鏡之結界裡面,任何的光線和聲音都會向我們這個中心點反射,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鏡妖一臉寫意的輕鬆表情懸浮在空中,任由我的黑芒推著她向後東遊西蕩,我凌厲的攻勢在她的琉璃盾面前發揮不出任何的威力,十成力道有九成全部化為了推她後退的動力,而畢竟我也不是鐵打的金剛,這樣高速度的攻擊長時間下去我也是吃不消的,我的雙臂已經微微有些發酸,額角也開始見了汗。 「你還是放棄吧,我勸你勸得都累了難道你還不累嗎?你這個人還真是固執……」鏡妖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對我說著相同的話,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對我這麼有耐心。 的確,正如她所說,沒有著力點的攻擊是不會起任何作用的,可鏡妖她懸浮在空中,要我去哪裡找著力點呢?對了,我知道了! 我的眼睛忽然一亮,嘴角處微微掛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雙手黑芒忽然左右開弓,同時擊在琉璃盾的兩側邊緣,接著猛然間一記前踢,瞬間的大力衝撞讓鏡妖的整個身體倒著急速飛出。 「用腳?自暴自棄了嗎?……不……不對!」 鏡妖猛然間從疑惑中醒悟過來,急速轉頭卻見一棵高大的樹木已經近在咫尺,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壓力席捲而來,不知何時我已經欺近她身前數尺之內,雙手兩道黑芒已經合十為一道向兩端伸出的雙刃劍,在手中舞動旋轉成一團密不透風的巨大黑光球從頭頂向她壓下,她的後背此時卻已經緊緊的貼在了樹上,而我的攻擊轉眼間即將到達她的面前,嚇得她瞬間容失。 「流風黑芒劍·風車之旋!」 雙手急速旋舞的黑芒光球眼看便要壓到鏡妖的琉璃盾,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鏡妖的身體卻莫名其妙的向下一滑,樹幹上只留下了一件粉紅的外套,而她的本體卻在我騰空的身下緊貼地面漂移而過。 我心中一驚,卻已然闌及收手,黑芒劍的凌厲攻擊夾帶著大量旋轉的劍氣將面前這顆巨大的樹木的中心絞得粉碎,龐大的樹冠失去支撐轟然倒在了我們兩個的中間,揚起了漫天的塵土,緊接著無數的木屑和粉紅的布片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猶如漫天的雨。 「呼∼∼!還真是驚險,人家差一點就被你給絞碎了……沒想到你也很聰明,懂蝶用地形……」鏡妖平定了一下忐忑起伏的心情,心有餘悸的長出了一口氣,向前走了幾步摸了摸切口光滑整齊的樹幹的斷面,對著我甜甜的一笑,「我想如果你業餘時間兼職做伐木工一定可以賺很多錢……」 「可惜我沒有那麼多的空閒時間……」我緩緩收回了手中延伸的兩道黑芒,站在她的對面不斷喘息著,黑芒劍的特點就是威力大速度快,但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消耗體力了,根本不能長時間連續使用,除了像風葉那種體力狂人,「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只要我想,一樣可以殺掉你……」 「呵呵∼∼你真是太天真了,只不過僥倖被你佔了一點點上風你就以為你真的能殺掉我啊?」鏡妖低頭掩嘴輕笑著,肩膀不住的抖動,似乎在嘲笑我的簡單,「你覺得相同的錯誤我能犯兩次嗎?而且不要忘了,我還沒有出手反擊,你真的有把握勝我嗎?……至少我現在瞭解你的基本攻擊模式,而你根本沒見過我出手,粹一點上你已經輸了我半籌,所以這場比賽你根本沒有勝算……」 「不試驗你怎麼知道我會輸?不要太自信了……」 我將手指捏的嘎崩作響,慢慢緩步向她移去。她說禱錯,我真的沒有把握贏她,現在我處於下風,聽她的口氣她會在下次交手時對我進行攻擊,而我然知道她會如何反擊,現在的我只能孤注一擲,出其不意將其一舉擊殺,否則可能死的會是我…… 鏡妖的身體再次向空中飄起,淡淡的月光在她的身上投射出一層銀的光暈,在這漆黑的結界裡面顯得非常的耀眼。而我的身體卻慢慢轉黑,漸漸消隱在了結界的黑暗之中,等待時機發出致命的一擊。 她笑了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在感覺,這個時候視覺對她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但我卻無法斷定她是否能感覺到我此刻的存在。 忽然間我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右手一道鋒銳的黑芒向著她的身體呼嘯刺去,她似乎早有準備,雙手瞬間撐起閃耀著七彩之光的琉璃盾,隨著我的攻擊向後退去。 我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這次看來是我贏了。 鏡妖的身後猛然間再次立起一道和我完全相同的影子,以同樣的力度和角度對準鏡妖的後背快速的刺去。此刻即便是她能夠在身後再次撐起琉璃盾也無法逃脫黑芒穿胸的命運。 「流風黑芒劍·雙殺!」 她似乎沒有躲閃的意思,我詫異了,就在黑芒劍的前端離她的胸口還有一尺距離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她銀瞳孔中的笑意,那不是面對死亡的表情。 「妖咒法·反射之鏡!」 剎那間在她的面前和身後由銀光凝聚成了兩扇巨大的鏡面,她的身影瞬間被擋在了其中,我失去了目標,卻只見鏡中的我以相同的招式向我刺來,心中一驚之下微微減少了些力道,但鏡中的黑芒和我的黑芒雙鋒相對時依舊產生了巨大的反噬,我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猶如脫線的風箏一樣向後倒去,頭撞到了地面上,頓時昏迷了過去。 「反射之鏡會將任何攻擊型態的精神力按原來的軌跡進行反射,其實這個能力也並不是很強,但你吃虧在我對你太瞭解,而你對我太不瞭解了……我說過的,這樣打下去的結果你永遠佔不了上風的……」兩扇巨大的鏡面散成了萬點銀光消失於無形,鏡妖那長髮飄飄的身影再次出現,緩緩的落在了風忍的面前,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因為某個人的原因,我不會傷害你的,只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為難我了……我……也不過只是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孩子……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而已……」 忽然身上薄衫的左肩帶忽然滑落,鏡妖回頭卻發現自己後背的衣衫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從脖頸一直連到腰部。 「是剛才他做的嗎?居然可以透過反射之鏡……看來下次我不能再手下留情了,不然死的真可能是我……」 鏡妖的臉微微變了變,看了昏迷在地上的風忍一眼,接著轉身緩緩的走開了,另一側的肩帶因為她的轉身也滑落了下來,在她的右肩上清晰的可以見到一個疤痕,是一個「楠」字…… 而且是一個很難看的「楠」字…… ……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堆灌木中間的草叢裡,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進來,落在我的臉上,我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眼睛。 鏡妖沒有殺我就走了? 我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幾隻受到驚嚇的蚱蜢瞬間跳開了,我檢查了下身體,發現昨天被反噬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起身活動了一下,除了胸口有些微微發脹以外,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似乎我的身體對我自己的能力造成的傷害有著驚人的恢復力。 我的頭髮和全身衣服都被早上草叢中產生的露水打濕,緊緊的貼在頭上和身上,看起來有些狼狽不堪。 猛然間想起今天還是要上課,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經七點四十了,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時間緊迫,我狂奔了出去,衝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一路狂飆到校門口,甩給司機一張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的二十元鈔票,在司機的叫罵聲中奪門而逃。 我是踩著上課的鈴聲一口氣衝進的教室,在接受了全班同學的「注目禮」後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停的喘著粗氣。身邊的趙楠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將頭扭到了一邊,似乎在睡覺。 「那位同學,請稍微安靜一點。」 台上的新來的講師對我怒目而視的敲了敲黑板,抬手賞給我一個粉筆頭,剛飛到我面前的時候,身邊忽然伸出手一把接住,丟在了地上。 「你沒睡?」 「沒,睡不著,最近失眠,總是恍恍忽忽的……」趙楠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揉揉眼睛看了我一眼,「你今天的髮型怎麼……」 「怎麼了?」我用手抓了抓頭髮,好像剛才跑得有點亂,被露水打濕又被風一吹,所有的頭髮都向後了。 「配上你的長相,一看就是實力派的……」 「……」 我回頭看了看風葉的座位,空空蕩蕩的,而且電話的來電記錄裡只有一個梁雪冰的未接電話,顯然昨天裡她沒有給我打過電話,這說明她昨天一沒有回來,可她到底是去哪裡了呢? 忽然潛意識裡感覺到不遠處有人在看我,我沿著視線投射的方向看了過去,卻正好和梁雪冰對了個正視。她看到被我發現了,衝我淡淡笑了一下,將頭轉了回去。 不正常……在我印象裡她的反應應該是愣一下然後慌慌張張的移開視線,今天怎麼……而且更奇怪的是,梁雪冰今天的氣非常好,再也炕到一點病態,簡直和健康人沒什麼區別,傳來的生命波動更是出奇的強烈…… 一個紙團飛了過來,趙楠看都不看抬起手便接住了,正要打開看,忽然一塊橡皮飛了過來砸到了他的頭上,趙楠左右看了看,卻見吳語雯齜牙咧嘴的一邊揮舞著拳頭一邊指著我。趙楠拿起橡皮看了看,隨手扔出去正砸到吳語雯的腦袋上,接著將紙團扔給了我。 吳語雯沒想到趙楠居然會還手,頓時瞪起了眼睛,也不知道隨手從書桌裡面抓出了一把什麼東西,接二連三的以各種角度丟了過來,但全部被趙楠一臉壞笑的擋了回去。兩人你來我往將戰鬥白熱化,最後由於無視老師的存在被雙雙請出教室。 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我長出了一口氣,打開了紙團。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小冰今天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笑,好像心情特別的好,而且臉看起來也不再那妙了,好像身體還好了很多……說!你昨天送她回家後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該不會是…….不坦白的話……哼哼……」沒有署名,不過畫了一個拳頭,紙團上面的字我認得,是吳語雯寫的。 看完紙條,我抬頭向梁雪冰的方向看去,她正在低頭寫筆記,我只能看到她一個側臉,但她真的在笑……對於一個月都不見笑一次的她來說這太反常了,要不是我能感覺到她身上傳出的本體波動,我還以為她已經被鏡妖附身了呢,因為在我印象裡只有鏡妖才會這樣笑的…… 不過鏡妖到底去哪裡了呢?會不會又回到了梁雪冰的身邊?可如果已經在梁雪冰身邊為什麼她的身體會忽然好轉呢? 此刻才發現我現在的處境非常的被動,當鏡妖附身於任何一面鏡中的時候,我除了直接接觸外幾乎沒有其他辦法察覺她的存在,明明知道鏡妖就有可能在附近,卻只能被動的等她出現而無法找到她。或許這就是妖類的特,一旦隱藏就很難被找到……至少奈當初也是這樣…… 唉∼∼不想了,鬱悶。 昨天晚上在樹林裡面躺了一,現在渾身酸疼,頭也昏昏沉沉的,聽著台上講師猶如和尚唸經般的嘮嘮叨叨,我索趴在桌子上開始打盹,迷迷糊糊居然也睡著了。 銀白的光,空曠而一望無際的世界。 夢,又是這個夢。 「出來吧。」我索原地坐下,這個鏡妖還真是讓人鬱悶,想找她的時候找不到,人家睡覺的時候居然又冒出來了,「你的出現能不能有規律一點?」 「不好意思,我在白天只能用這種方法和人聯繫,所以說沒有實體很不方便……」 面前一道銀光瞬間幻化成鏡妖的形象,帶著微笑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到我面前也緩緩坐在了地上,和我四目相叮 「你來找我也好,正好我有事情要問你。」 「我知道,」鏡妖瞇起眼睛笑著看看我,我打了個冷戰,忽然感覺她似乎在讀我的思想,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或許她只是在猜測吧,「你是不是想問我昨天為什麼沒有殺你?」 「嗯。」我點了點頭。 「因為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的原因,我不想殺你,雖然留著你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阻礙……」鏡妖看了我一會兒,繼續說道:「我只希望你能知難而退,不要讓我為難……」 「這個我不能答應你,和你一樣,我也有我的立場……」我打斷了她的話,轉了個話題問道:「還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為什麼……」 「為什麼梁雪冰今天看起來會比正常人還要健康是吧?」鏡妖直接將我的問話接了過去,歎了一口氣道:「說起來這都是你害的,因為昨天和你戰鬥的消耗,沒有實體的我會下意識吸收我身邊生物的生命能量,這是我無法控制的……」 「可梁雪冰看起愧沒有任何不適,甚至要好很多……」 「迴光返照,現在連我都無法算出她到底還剩下多少天的命了。」 鏡妖忽然站了起來,丟下一句讓我震驚的話便消失了,周圍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看來她已經走了。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說因為我的關係反而間接的害了梁雪冰嗎?那我現在到底該怎麼去做?是殺掉鏡妖還是就這樣放棄讓梁雪冰過完生命中最後的一點時光? 忽然黑暗中出現了一點亮光,是鏡妖嗎?她又回來了?我向亮光追了過去,漸漸近了,發現的確是一個長髮白衫孩的背影,但然是鏡妖。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存在,那個背影忽然停住了腳步,慢慢的轉過身,清純俏麗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粉紅的嘴唇動了動,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哥哥……」?奇怪,不是我的幻覺吧?為什麼會在我的夢裡? 我瞬間驚醒,下意識媚站了起來,忽然頭頂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一陣劇痛,身邊傳來「哎呦」一聲似乎什麼東西倒在了地上,身旁同學一聲驚呼:「老師,你沒事吧?」 完了,不用看也知道我「頂撞」到前籬看我睡覺的老師了…… …… 由於新來講師的告狀,我幾乎整整一天都在校長室接受教育。出於我特殊身份的關係,所謂的批評教育不過就是做做樣子而已,畢竟我把人傷得太重了,那位可憐得講師第一天來上課就被我撞斷了鼻樑骨外加兩顆門牙和一副眼鏡,目前正送往醫院搶救中。 他被搶救了一天,我也在校長室裡看了一天的報紙,中午和校長那老頭一起叫的外賣……是校長請客。 下午放學鈴聲響過許久後,我才晃晃悠悠推開校長室的門走了出來,隨手帶上門後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 「你……沒事吧?被批評了這麼久?」 「哎?」 忽然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把我嚇了一跳,沒想到都已經放學這麼久了還有人在這裡等我,我轉身一看,沒想到居然是梁雪冰。 「你一直在這裡?不是在等我吧?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點詫異的問道,雖然梁雪冰現在看起來非常的不錯,但由於我的關係,使她原本就不多的生命更加所剩無幾,所以我有些不敢和她正視,大概是心中覺耽疚吧…… 「沒什麼,看你今天好像很匆忙的樣子,而且昨天給你打電話你又沒接,我就是來問問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出了什麼事情,你……是不是見到那個鏡妖了?」 「沒,我出去找風葉了,她早上就出去了而且一沒回來,可能有什麼事情耽擱了。」梁雪冰的眼睛盯著我,看得我有些心虛,我用力得搖搖頭,下意識的說了個謊。 「哦……」 我和梁雪冰並排下了樓,出了教學樓的大門,學校裡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所以顯得格外的安靜。我出大門後向右轉去,那裡有回我家方向的車站,忽然發現梁雪冰依舊跟著我,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梁雪冰回家的方向似乎和我不是順路啊。 「今天我媽媽晚上去醫院照顧我爸爸可能不回來了,只有我一個人,家中太安靜了,我不太想回家。我想去你家坐坐,介意嗎?」梁雪冰見我一臉疑惑的回頭看著她,很自然的對我說道。 「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妥,但又不忍心拒絕她,畢竟她能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而且這個情況還是我一手造成的,於是我點點頭,「嗯,那我們一起走吧……」 「那打擾了。」梁雪冰將頭髮攏向耳後,對我淡淡的笑了笑,默默的走在我的旁邊。 修訂版 第十一集 第8章 破碎 可能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雖然因為風葉的關係我的錢包裡面總是不缺錢,但我依舊習慣於來回坐公交車上學放學,但照顧到梁雪冰的身體狀況,這次我並沒有坐公交車,而是在路旁截了一輛出租車。 一路上梁雪冰只是默默的看著窗外不斷閃過的景物,而我也找不到什麼話題,只能呆呆的望著棚頂出神,車廂內氣氛就這麼沉默著。 「吵架了?做男人的要大度點,哄哄朋友就好了……」開車的司機大哥從後視鏡看了看我們,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 「不是您想像的那樣,我們只是同學……」我急忙解世。司機大哥尷尬的笑了笑,沒在說話,謝天謝地,不說話就好。 梁雪冰聽到我這麼說,轉頭看了看我,又悠悠的將頭扭向了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出租車進我們所在的別墅區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需要填寫登記進出時間的表格,反正所剩的路程也不算遠,我便叫車停在了大門口。 現在正好是下班時間,小區內來往停留的車很多,我和梁雪冰靠著路邊慢慢的走著,不出十分鐘便看到了我和風葉所住的那棟在小區中心很顯眼的別墅,庭院外的大門還保持著昨天早上我出去時候的樣子,別墅的窗子也緊緊的關著,看起來風葉還沒有回來。 「到了,就這裡,進來吧……」我從口袋裡摸出鑰匙開了大門。 「很漂亮啊……」梁雪冰跟在我的後面看著綠草如茵四溢的前庭園微微有些驚訝,拽了拽我的衣服問道:「你家就住這裡?我還是第一次來……你家很有錢嗎?」 「也不能這麼說……」我回頭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這別墅是我風葉買的,我只是在這裡借住而已……」 「哦……」梁雪冰輕輕的點了點頭,悠悠的說道:「我真的很羨慕風葉,人又漂亮,學習又好,還那麼有本事可以自己賺錢……我要是有她的一半就好了……」 「哎…….」真搞不懂這些孩子怎麼都互相羨慕,風葉羨慕雪,現在梁雪冰又羨慕風葉,或許人都是這樣吧,永遠炕到別人幸福背後的痛苦。 「怎麼了?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梁雪冰顯然看出了我臉上表情的不自然。 「你沒有必要羨慕風葉,我想如果她可以重新選擇的話,她會寧願做一個比任何人都要平凡的孩子……畢竟,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幸福,你也一樣,不用羨慕別人,抓住自己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謝謝。」梁雪冰微微笑了一下。 一進屋便聽到了玄關處的電話響,我以為是風葉打來的,連鞋子都沒顧得上脫便風風火火的衝了進去,滿是塵土的鞋子在乾淨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排髒兮兮的足跡。 「梁雪冰,你先去沙發上坐坐,我去接個電話就來,可能是我打來的。」我給梁雪冰指了指沙發的方向,接著一把抓起了電話,「喂!風葉嗎?……哎?怎麼……怎麼是你啊?……」 不是風葉打來的電話就已經讓我很意外了,但更讓我意外的是電話另一邊的人居然是從日本回荔便一直沒有過聯繫的白老的孫白水欣。 「小忍哥哥,我是欣欣,我好不容易才查到這個電話找到你的……怎像你聽到是我很失望的樣子,我打擾你了嗎?對不起……」欣欣的聲音有點委屈,好像要哭的樣子。 「別……別哭,我沒失望,高興著呢……哈哈,很開心……」我對著話筒滿頭是汗的乾笑了幾聲,我怎麼會知道是欣欣打來的電話,她都有日子沒和我聯繫了。 「真的嗎?我還以為小忍哥哥不想接我的電話呢……」 「哈……那怎麼可能……」 「那風葉是誰啊?小忍哥哥新的朋友嗎?」 「……她……她是我,你看是同一個姓也能猜到……」不知道為什麼孩子都對這個問題這奇,我連舊的都沒有哪來得新的,「對了,欣欣,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嗯,有一件不算太大的事情……」欣欣那邊有紙張翻動的聲音,似乎她在本子上查找什麼,「哦……這兒呢……因為我爺爺的安排,我三天後就會坐當晚的飛機啟程去巴黎,家人要我在那裡讀服裝設計,其實我不想去的,但上次我私自離開的事情已經惹爺爺很生氣了,所以我不能再違背他們的意願了,所以特地來向你道別……」 「哦,這樣也好,你要去多久?」我有些意外,不過白老他們將欣欣送出國學習也是情理之中的,畢竟當初他們便有這個想法,只不過那時欣欣的腿還無法自由行走。 「可能要三年,我只是想問問你的意見……我……我真的要去嗎?」欣欣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的。 「去吧,畢竟家裡人也是為了你好,出去開闊一下視野,會讓你變得成熟的……不過記得,你的能力不要亂用,免得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欣欣還真的是小孩子,這種決定居然還要問別人的意見。 「變成熟是嗎……」欣欣似乎在自言自語,忽然那邊傳來一陣混亂的響動,只聽欣欣叫了一聲:「小葉,你去哪?快回來……」 「哎?欣欣,出了什麼事情?」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小忍哥哥,先不和你說了,小葉跳窗不知道去哪了,我得去找……」接著砰的一下電話被掛掉了。 小葉?跳窗跑了?那是什麼?欣欣家裡養的貓嗎? 我莫名其妙的掛上了電話,轉身正要進客廳,卻看到梁雪冰正蹲在地上用抹布擦著我剛才留下的鞋印。我臉紅了一下,急忙脫下鞋子扔到了門口處,接著扶起了梁雪冰。 「對不起,我自己擦就好了,你怎麼……」 「沒事,我在家也是這樣的……畢竟這是我唯一能做的幾樣事情之一……」梁雪冰站起來用手背抹了抹額角微微滲出的汗珠。 我將梁雪冰讓到了客廳裡,給她倒了一杯果汁,就這樣我倆面對面坐在沙發上,她一句話不說的看著我,尷尬的局面再次出現。我此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全身都開始不自在起來,我甚至開始後悔請梁雪冰到家裡來了。 「剛才的電話……」謝天謝地,梁雪冰終於開口了。 「我一個叫欣欣的打來的,你聽得到我們說話?」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每次一覺得尷尬我都會有點口渴。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聽你們說話的……」梁雪冰一臉的歉意,「因為電話的聲音很大,而且我剛好在旁邊……」 「沒事,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乾笑了幾聲,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介懷。 梁雪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僅僅露出一雙眼睛很迷茫的看著我,忽然問道:「她不是你親吧?」 「恩……哎?你怎麼知道?」我有些驚訝。 「如果是你親就不會問你是不是真的要去巴黎……」梁雪冰又露出了那淡淡的笑容,只是這次的笑容有些苦澀,「不過你也不用想太多,或許只是我想得太多了。」 「……不解。」我大眼瞪小眼的搖了搖頭,梁雪冰的話似乎很深奧,我隱約能察覺到些什麼,卻說不出來。 「不明白也好……如果我也可以做到這樣,或許現在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煩惱了……」 「你……你到底在說啥……」 我不知道梁雪冰到底在說什麼,也不清楚梁雪冰是不是以前說話就這樣深奧難解,畢竟當初我們兩個一直話都很少,只是最近交談的機會才漸漸多了起來,但依舊不是很頻繁。 我抬頭看了看表,快到七點了,外面的天又快黑了,風葉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而我的肚子卻已經開始很有節奏的敲起了鼓點,我晚點吃等等風葉不要緊,可人家梁雪冰畢竟是客人,總不能和我一起餓著吧? 「很晚了,要留下來一起吃飯嗎?」出於禮貌,我還是先問了一句,畢竟不能擅自作主留客人。 「可……可我不會做飯……」梁雪冰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很明顯的看到她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我是不是很差勁?」 「現在很多孩子都不會做飯,特別是漂亮的孩……我認識好幾個都是這樣,沒什麼奇怪的……」我無所謂的笑了笑,走到廚房從櫥櫃旁邊的鉤上取下了圍裙套在了身上,「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洗纖就可以了。」 梁雪冰點點頭,不一會兒便將廈的菜用盤子盛好遞給了我,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我將廈的菜用刀切成各種容易加工的形狀。 「你切菜好快……」梁雪冰忽然冒出了一句。 我得意的笑了一下,其實我這已經很慢了,梁雪冰在旁邊看著我有點緊張,而且很長時間都是風葉做菜我吃現成的,菜刀用著也生疏了……當然,其實還有一種方法是可以切得又快又好的,就是用黑芒劍切,手起刀落,乾淨利索,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會吃到墩板的碎塊…… 由於只有我和梁雪冰兩個,我只是很簡單的做了兩道菜,簡單到僅僅只是番茄炒蛋和青椒炒蛋……倒不是說我這個人對雞蛋這種方便食物有多麼的熱衷,只是因為冰箱裡除了這三樣東西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食材了,家中徹底斷糧了。 「要等等風葉回來一起吃嗎?我們先吃不好吧?」梁雪冰一邊在餐桌上放著碗筷一邊向我問道,我這才發現她一共放了三副餐具。 「我風葉可能又回不來了,我們兩個先吃吧,等她回來會自己弄的……」我又說謊了,東西都被我吃光了,鬼才知道風葉回來能做什麼常 我自認為我的做菜的手藝還是可以擺出來現一現的,但畢竟每個人的口味不同,我也不能保證梁雪冰就一定不覺得我做的菜難吃,但看她一句話不說小口小口的慢慢吃飯的樣子,似乎沒有要嘔吐的跡象。 「很好常」大概是察覺到了我一臉期待的目光,梁雪冰對我笑了笑,「我又羨慕風葉了,每天都可以吃到這吃的菜……」 嘿嘿,我撓撓頭乾笑了幾聲,其實每天都是風葉做菜給我吃的,她的手藝可比我好多了……但出於虛榮心的作祟,我硬著頭皮接受了梁雪冰的稱讚。 「怎沒吃了?你在想什麼?」我忽然發現梁雪冰停下了筷子。 「沒……」梁雪冰淡淡笑了笑,搖了搖頭,「我在想如果以後哪個孩嫁了你一定會很幸福……」 「嫁……?」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不知道為什麼,梁雪冰說起這話的時候我腦海中瞬間閃過雪那壞壞的笑容。 頭痛……雪那邊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呢,梁雪冰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只可惜……」梁雪冰微笑著歎了一口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很曖昧,有一種讓人全身發麻甚至發冷的感覺。 「可惜什麼?」我似乎能感覺到了她想說什麼,心臟忽然跳調害,緊張得口中發乾,端起手邊的果汁大口灌了起來。 「可惜只怕是我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呵呵……或許還有機會做情人……」梁雪冰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搭在了我的腿上,整個身子都向我這邊傾斜了過來。 「撲∼∼咳咳!!」 我一口果汁沒嚥下去,當場噴了,嗆了個半死,杯子也失手打翻,果汁也撒到了桌子上,並沿著桌子的邊緣流了下來,我手疾眼快一下子移開了,結果全流在了梁雪冰的衣服上,染了很大一片。 我剛才沒有聽錯吧?這是梁雪冰說的話嗎?我用手指尖輕輕觸了一下梁雪冰的額頭……沒錯啊,鏡妖絕對還沒於她的體內……難道……難道她說得都是真的?她……該不會是喜歡我吧?這怎麼可能……我一直以為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好朋友。 梁雪冰撥開了我觸及她額頭的手指,神情哀怨的看著我問道:「風忍……你……嫌棄我是嗎?或者覺得我僅僅是在報恩?可是……其實我……」 「哎?什麼?……哦,不好意思,果汁撒了你一身,要不你去風葉的房間裡把外套換下來吧,風葉的身形和你差不多,她的衣服你穿應富什麼問題……」 我尷尬的笑了幾聲,打斷梁雪冰的話並岔開了話題,這個時候我需要的是冷靜!冷靜……衝動是魔鬼啊……忽然間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我似乎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準確的說是沒有什麼心裡準備……梁雪冰現在已經很可憐了,說實話,這時她的任何願望都不應該拒絕,可問題是這個事情我不能不拒絕,我做不出,一時的衝動會毀了她一生的,雖然她的一生已經所剩無幾了…… 梁雪冰閉起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瞬間又恢復了那長久以來冷冰冰的表情,起身按我所指的方向走到了風葉臥室的門口,回頭似乎很怨恨的看了看我,接著砰的一聲重重的摔上了門。 棚頂似乎有土被震落了下來,我尷尬的陪笑站在原地,人啊……天如此……翻臉比翻書還快。 默默的收拾起了碗筷,走到窗邊打開窗子,讓涼爽的風吹在我的臉上,這樣可以清醒許多……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可能這下和梁雪冰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吧…… 忽然風葉的臥室裡面傳來了似乎是鏡子破碎的聲音,還伴隨著一聲悶響,接著許淨有了任何動靜。 難道是鏡妖?她開始對梁雪冰出手了嗎? 我頓時緊張起來,一個箭步衝到了風葉臥室的門口,門沒有上鎖,被我一下撞開了。屋子裡只開了一盞奶黃的頭燈,光線很暗,衣櫃的門開著,梁雪冰的衣服落在地上,旁邊一面圓形的鏡子碎成了數塊橫七豎八的散在她的衣服上面。 而梁雪冰揉著身子倒在了上背對著我,頭髮散亂,一動也不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梁雪冰,你沒事吧?」我急忙跑過去伸手去推她,並暗自警戒四周,因為梁雪冰的身上並沒有鏡妖的妖氣,說明鏡妖可能是在附近。 就在我的手剛剛觸及梁雪冰肩膀的時候,忽然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順勢一帶,我沒有提防梁雪冰忽然會醒,立刻失去平衡摔倒在上,梁雪冰猛然張開雙眼,雙手抓著我身體順勢一個翻轉,將我壓在了下面。 「你很關心我的安危是嗎?你很喜歡我是嗎?」 梁雪冰雙腿叉開的坐在我的身上,緩緩的直起了上身,將散亂的長髮攏起垂向一側,雙眼迷離的看著我,氣氛有些奇怪,姿勢很是曖昧。忽然發現梁雪冰居然穿了一件黑的肩帶蕾絲邊睡衣,低胸的邊緣隱約露出了粉的胸衣和深深的乳溝,輕薄的真絲下擺更是讓白皙纖細的小蠻腰和那條粉的蕾絲小褲褲隱約可見,很……很養眼……天啊,我在想些什麼!!……冷靜!冷靜!衝動是魔鬼……這睡衣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百合,一定是風葉的……這個天殺的風葉,閒的沒事買這種感睡衣幹什麼?…… 「梁……梁雪冰,你這是做什麼……我……你……這樣不合適……」我索閉上了眼睛,但由接觸部位傳來的陣陣柔軟的感覺還是讓我的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天啊,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辦? 忽然趙楠那張方塊臉瞬間出現在我的腦子裡,一臉壞笑的煽動著小惡魔的翅膀向我念著咒語「推倒……推倒……推倒……推倒……」重富停。 滾!給析一邊去,我不能那麼做!! 兩隻柔若無骨的手輕輕的托起了我的臉,一個甜惑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風忍,睜開眼睛,看著我……告訴我,我是不是很漂亮?」 「是……很漂亮……梁雪冰,我說……你先起來把衣服換好可以嗎?」 任憑她怎麼說,我鐵定了是不睜眼睛了,那種溫軟玉的惑根本不是只靠定力就可以抵擋的,我也不能保證什麼,畢竟我不是聖人。 「是嗎……」梁雪冰似乎笑了一下,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胸口,我手下面的單瞬間被抓緊,「那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追求我,對我獻慇勤,而你甚至連看都很少看我?……你對我總是一副若即若離的態度,人家以為你喜歡我的時候,你卻似乎好像眼裡沒有我一樣;當我已經相信你根本不喜歡我的時候,你撒然出現在人家身邊做著一些沒有哪個孩子不會為之感動的事情……可我到現在依舊不知道你的真正心意,求求你,不要在這麼折磨我了好嗎?」 「董…對不起,我沒想到我的表達不清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困擾……梁雪冰,你很漂亮,你也很善良,各方面都很優秀,你是一個很好的孩,沒有必要這樣……會有更好愛情出現在你身邊的……」我將臉扭向了一邊,很想就這樣一下子坐起來,但我不能這樣做,梁雪冰現在很衝動,我那樣做只會導致她一些極端的想法或做法。 「我相信你說的話……但……你認為我還有時間嗎?」梁雪冰輕輕歎了一口氣,似乎在嘲笑自己。 「梁雪冰,我知道因為鏡妖的事情讓你很煩惱,而產生了一些極端的想法,但你不能因為只有僅僅數月的生命便這樣放縱自己,我……我不想看到你這樣……」 我幾乎是咬著牙說完這些話的,我已經開始無法抵禦這種上接觸的刺激給我帶來的惑了,即便是閉著眼睛,我依舊能夠從梁雪冰波動的變化感覺到她現在的樣子,連她身上的每一寸起伏甚至都要比我眼睛看到的更為清晰,就如同面前的可人兒全身未著一絲一縷,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的感知異能會給我帶來這樣大的困擾。 聖人悠:食人之也。說到底我也是人,我不敢保證我還能堅持多久,理智的大堤被的洪水一遍由一遍的衝擊著,隨時有崩潰絕堤的可能,趙楠那張扇動著惡魔翅膀的方塊臉再次從洪水中猶如落湯雞一般的復活,念動著千古不變的邪惡咒語:推倒……推倒……推倒……推倒…… 手下的單已經被我抓出了無數的褶皺,我想我的全身已經開始抽搐了。 「風忍,你聽我說,我很清醒,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我知道,我只有很短的生命了,甚至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沒有權利去追求什麼天長地久的永恆,我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但我不在乎,我承認我膽小我懦弱我沒有勇氣面對我的生命……甚至差點沒有勇氣面對你,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想我是真的你了,真的真的愛你……」 梁雪冰忽然抓起我的手放在了她高高挺起的上,陣陣溫暖柔軟的觸感猶如電流一般透過薄薄的胸衣和睡衣傳到了我的手上,我的手在不自覺的動,我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在顫抖還是在有意識的揉搓,理智的大堤開始出現了裂縫,因為我已經發覺我居然睜開了眼睛。 該死!我到底怎麼了?我引以為傲的定力哪裡去了?我剛才給梁雪冰講述的一番發人深省的道理哪裡去了?……我笑過趙楠的無恥,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刻自己居然也和他沒什麼兩樣,至少他的還是光明正大,而我呢……看起來像個偽君子一樣。 「你可以認為我下賤認為我墮落,你怎麼樣認為我都可以,但我不會後悔我現在做的決定……我現在可以什麼都不要,放棄學校放棄朋友放棄我的家人,我只想最後的一點時光和你在一起,求求你,就算是我求求你,抱緊我,不要放手,雖然可能不會太久,但從此刻開始,我就是你的,直至我永遠的閉上眼睛……哪怕只有片刻的時光,讓我躲在你的懷裡……不要猶豫,好好愛我吧!……」 我不知道是梁雪冰倒在了我的懷裡還是我將她摟在了我的懷裡,但有個事實是肯定的,就是我的理智已經徹底的破碎了,破碎得如同地上那面已經成為碎片的鏡子。我的手開始在梁雪冰身上每寸肌膚遊走著,感受著她那微涼觸覺的溫柔,梁雪冰如同失去理智般的回應著,玲瓏凸現的嬌好身軀瘋狂的扭動著,不時的發出陣陣嬌喘,甚至內衣的肩帶脫落露出了半片雪白的前胸也渾然不知。 就在整間臥室一片光蕩漾的時候,忽然地面上破碎的鏡中瞬間衝出一道刺眼的銀光,將整個房間照得通明,剎那間這道銀光劃出一道弧線撞到了我和梁雪冰的中間,緊接著一股強大的衝力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梁雪冰更是瞬間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在也沒有動,似乎昏了過去。 當光線漸漸暗下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身上多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又幻化成梁雪冰形態的鏡妖,正以剛才梁雪冰那叉開兩腿的曖昧姿勢坐在我身上,一臉古怪笑容的托著下巴看著我。 呼!得救了……我長出了一口氣,理智又瞬間佔領了高地。 我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一道黑芒劍橫向劃出,現在身上的可不是梁雪冰了,我沒有必要那麼給她面子。鏡妖一個翻身躲開了我的攻擊並滑下了,蹲在梁雪冰的身邊瞬間向她的頭部放射出一團微弱縹緲的光團,梁雪冰的頭微微的偏了下去。 「你……你對她做了什麼?」我心中一驚,剛才的早已不復存在,雙手同時兩道黑芒彈出直指面帶古怪笑容的鏡妖。 「沒什麼,只是讓她睡了過去,我不想她的身體在我使用以前被你玷污而已,那麼緊張幹什麼?我來得還真是時候,再晚一點只怕你就……嘿嘿,被我打斷了心裡是不是很不爽啊?」 鏡妖邪惡的笑著,用一種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說實話,我真的很不爽,是被她看得不爽。我甚至懷疑她在一旁已經看了很久了,只不過是故意挑這個時候出現的…… 「你那是什麼眼神……當我是魔嗎?」 「那你剛才在對她做什麼?我可是親眼看到你的手很不老實的……」 「意外!那是意外!!」 「……」 鏡妖很不屑的笑了笑,將梁雪冰扶到上蓋好被子後,轉頭對我說了一句「跟我來」,接著跳出了窗子,幾個起落後消失在了南邊的方向,我猶豫了一下,也緊緊隨著她的氣息瞬間影化追了出去。 鏡妖這次跑得很慢,她是有意讓我跟著她的,從幾次的接觸來看,我倒不擔心她會設什麼陷阱,她似乎只是想帶我到一個不會被別人干擾的地方而已。 「就這裡吧,再跑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鏡妖在一處河邊的空地上停住了腳步。 我四下看了看,這裡是城南運河邊的一片林間空地,由於處於城南,我很少來這裡,只知道這裡每天早晨都會有不少的人在河邊晨練,但由於沒有路燈,晚間來這裡的人幾乎沒有。 「你帶我來這裡不是僅僅為了說話吧?」我看著她的背影問道。 「變聰明了……」鏡妖對我笑了笑,忽然手中快速的結了幾個手印,一道銀光在她的手中似乎無限的擴大,「由於梁雪冰所剩的生命我已經無法計算,為了保險起見,我今天一定要徹底吞噬掉她的生命,為了防止你礙事,我要在這裡封住你……妖咒法·萬象森羅鏡之幻界!!」 修訂版 第十二集 第一章 暗瘴 這次降臨得再也不是一片漆黑,隨著她咒語的念動,身邊得景物急速發生了轉動,以至於我甚至搞不清到底是它們在轉還是我在轉。當它們慢慢停下來得時候,我卻驚奇的發現四個方向的景物居然出奇的一致,原本在我面前的那條運河瞬間成為了四條,縱橫交錯為一個井字,我卻恰恰處於井字中心的那個方形小島上,原本不寬的運河也莫名其妙的寬得一望無際,剎那間我忽然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鏡妖即便是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去改變地貌,那麼我看到的一定都是幻像,可我無論向哪個方向看去,眼前的水面都是那麼的真實,入手都是那種冰冷的濕潤感覺。 「你似乎察覺到了這些都是幻像,沒有錯,我的能力大部分都是幻像,直接投射在你腦中的幻像,真實的它們是不存在的……」鏡妖忽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後,靠著一棵柳樹微笑著看著我,「但因為是直接投射在你腦中的影像,同樣會欺騙你的大腦,如果你真的敢跳下水的話,你一樣會被淹死……據我瞭解,你似乎不大會游泳,即便會,我相信你的體力也無法支撐到這麼寬運河的對岸……」 我有些詫異的轉過身看著她,沒想到她居然連我唯一的弱點不會游泳都知道,她對我的瞭解的確讓我感到驚訝。 「我早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了,為什麼你好像認識我很久了一樣,甚至連我不會游泳這樣的秘密都知道,你到底是誰?」我沉聲問道。 「本來我不想告訴你的,但當我佔據了梁雪冰的身體以後早晚你還是要知道的,我也就沒有必要瞞你了……」 鏡妖說著猛然間抓住右側的領口向下一拉,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微微的側過了身,在她右肩後背的位置赫然出現一個深深的疤痕,那是一個字,一個很醜的「楠」字,歪歪扭扭就如同小學生寫得那樣。 「楠字的傷疤……」我認得這個字體,猛然間醒悟驚訝道:「你……你就是趙楠丟失的那面鏡子?」 難怪趙楠到處找都找不到,原來那面鏡子已經是一面鏡妖了,現在我終於能理解為什麼她會知道我這麼多的事情,而且一直都不願殺我,那麼她口中一直提到的那個人不用問一定是趙楠了。 「當一個物體被人給予了過多的思念、願望或期待,那麼在吸收了一定量這種思念、願望或期待的精神能量之後,這個物體便會擁有自我意識,即便只是一面小小的鏡子……這就是你們人類廣義上所說的成妖,」鏡妖拉起了衣服重新蓋住肩膀,轉過身來再次面對著我,「像我這樣的妖被叫做成願妖,誕生的目的就是為了完成給予我們思念者的那個願望,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因為思念者的願望是我們出生的唯一理由……」 「……你不知道,我甚至睡覺的時候都會將那面小鏡子放在枕頭下面,雖然以前我奶奶還在世的時候說那樣睡覺會出妖怪的……」我的腦子裡瞬間回憶起了趙楠的確曾經說過這樣一句類似的話,當時的我也不過認為就是一句笑談,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你……你的意思是說,趙楠喜歡梁雪冰?」我有點不敢相信會是這樣,因為平時根本就炕出來。 「這倒不是,你誤會了……」鏡妖笑了笑,「他只不過是有些失落而已,要知道在你們人類的世界中,像他這樣的男生並不是很受歡迎,或許現在還不流行他這種類心男生……」 「……他那種類心男生什麼時候都不會流行的……」我不是打擊他,的確是實話實說。 「他每天起出門前都會對著我照許久,我知道,其實他很可憐,雖然他表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他的心裡真的很希望有人能肯定他,特別是一些漂亮的孩子……所以他才極力的耍寶,只不過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而已……」鏡妖說道這裡,眼神忽然黯淡了下來,看樣子她是真的關心趙楠,「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他一直都很羨慕你,雖然你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但你卻已經擁有了太多太多他人的關愛,這恰恰是他所無法擁有的……有時甚至連我這個妖都覺得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我不有些動容,鏡妖的話或許是真的,畢竟她沒有騙我的理由,我和趙楠這麼多年的死黨,卻依舊無法察覺趙楠內心深處的真實,我還以為他這樣愛顯示自己僅僅只是因為自戀。 可我真的沒有往更深一層想過,即使真的是自戀,也是要迎因的。 「那他的願望是什麼呢?」 「在他的生活中出現一個孩子可以認可他,愛他,最好還是一個漂亮的孩,」鏡妖歎了一口氣,搖搖頭,「雖然聽起有些奇怪,但溶現實……」 我點點頭,問道:「所以你迫切的想成為人,才找上了梁雪冰,作為實現他願望的載體?」 「因為她是最合適的人選。」鏡妖每次回答這句話的時候都很肯定。 「可……如果趙楠知道了真相,只怕他也不會答應的……我還是很瞭解他的,即便他真的希望他的生活裡可以出現一份真正的愛情,也絕對不會是你這種還願式的感情……他還沒有墮落到那種地步……」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讓他知道的。」鏡妖忽然站直了身體拍拍肩膀上的灰塵,笑了一下,「當過了今晚,我成功的接替梁雪冰原來的意識擁有她的身體,一切都會像以前一樣,除了你、我還有已經不在人世的她,不會再有人知道曾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這對於你,對於我,對於趙楠還有梁雪冰的家人來說都是一個很完的結局……」 「可你忽略了一個人,梁雪冰本人,就算對任何人都是完的,但對她卻是不公平的……」 「從擁有生命以來,這個世界上恆定不變的法則便是弱肉強食,所以根本就沒有公平可言,在我們妖界這已經是真理,只有你們人類還打著公正平等的虛偽幌子在欺騙著自己,而你們還不是一樣在剝奪著同樣生存在地球上其他生命的生存權利,即便是你們人類本身不也一樣相互碾壓盤剝著,有什麼權利在這裡和我說公平……所謂的公平只是建立在不觸及強者利益的基礎上的,而對於梁雪冰來說,她注定了這一生都是弱者……可以提早結束她的生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對她的一種仁慈,至少她不必在承受身為一個弱者的痛苦了……不是嗎?」 不得不承認,鏡妖不但智商很高,而且能言善辯,最可怕的是她擁有像鏡子一樣能準確洞悉他人內心的特,並且可以根據這些迅速的尋找突破口,如果僅僅是和她辯論,即便是再加上兩個我也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而且我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的確都是事實,即便勉強的讓梁雪冰堅持走完生命中的最後一段時光,對她來說也只不過是數著剩下的天數等待著死亡的降臨而已……死亡本身並不可怕,但等待死亡卻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你想清楚了?如果你同意我的觀點,那麼相信我們以後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如果你依舊執意堅持阻礙我的話,為了防止你說出這個秘密,我只能殺了你,這次再也不會手下留情,而且會讓你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鏡妖一臉陰沉的看著我,她這次說話很認真。 我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張開眼睛說道:「對不起,雖然我承認你說的話的確是不爭的事實,但我依舊做不到把這事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如果正如你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弱肉強食才是真理,那麼我想這件事情最後的結局會怎樣也只能用我手中的黑芒劍來說話了……流風黑芒劍。風車之旋!!」 兩道長長的黑芒沿著我合攏雙手的兩端激射而出,瞬間被舞動成一團黑光閃耀的巨大光團,帶著呼嘯的風聲急速向鏡妖襲去,帶起的向各個方向流動的風將我疾馳而過的草坪壓出一個又一個的漩渦,稍微高一些草的頂端瞬間被絞得粉碎,無數綠的碎片在空中紛飛,散發著濃烈青草的味道。 「看來你已經作出選擇了,我們已經沒有可能做朋友了,那麼我現在會全力擊殺你……妖咒法。反射之鏡!」 鏡妖的臉上此刻再也沒有了那習慣的笑容,手指靈活的快速結著各種印記,四面泛著銀光的巨大鏡子陸續快速在她身邊四個方向結成,將她嚴密的保護在其中。 「我想到了你又會用這招,不得不承認我真的無法攻破你這個反射之鏡,但你這個反射之鏡的缺點也過分的明顯了,就是除了四周以外,上下兩個方向都無沒有任何防禦,這就是你現在最大的致命破綻!流風黑芒劍。針刺林!!」 我微微笑了笑,瞬間停住了飛馳的腳步,舞動的黑光團快速分成兩道黑芒猛然直刺地下,鏡子封閉的內部頓時出現了地面隆起的聲音,與此同時,反射之鏡的表面開始出現了裂痕,兩道鋒利的黑芒斜向從鏡子內部猛然竄出,整面鏡子沿著黑芒之刺破出的縫隙剎那間破裂了,化為點點銀的光點消散在空中。 而鏡妖卻在破碎之前的剎那瞬間張開了琉璃盾,在空中翻轉了幾下跪落在地上,頭髮散亂,胸口不斷起伏著,右腿的襯裙已經劃開,露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顯然被我這忽然轉向的攻擊逼迫得很狼狽。不過除了皮肉翻轉之外然見任何血跡,大概是因為鏡妖本身就是沒有血的。 「在我的記憶裡你是不會這個招式的,怎麼會……」鏡妖一臉的詫異,一縷秀髮忽然在她的額前斷落,她的臉頓時為之一變。 「我也不知道……只是隱約覺得自己曾經使用過,然記得是什麼時候了……」我搖了搖頭,說實話,我只是下意識覺得可以這樣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不過不管怎麼說,能夠打敗你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流風黑芒劍。針刺林!!」 我的雙手猛然間按在地面上,鏡妖的腳下剎那間兩道長長的黑芒尖刺以不同的方向破土而出,倉促之間闌及張開琉璃盾,鏡妖驚惶失措的倉皇閃過,一連猛退幾步才逃脫被貫穿的危險。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攻擊時機,黑芒尖刺猶如影魅般跟隨著鏡妖接二連三的在她的腳下急速竄出,而對於下方出現的攻擊,鏡妖的琉璃盾能起到的防禦作用是微乎其微的,只能不停的躲閃,但無奈針刺林的攻擊根本沒嬰兆,鏡妖雪白的肌膚上此刻已經劃出了十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不同於一般生物心妖,鏡妖是沒有血液的,所以僅僅只是傷口對她來說是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的,從她絲毫沒有減慢的躲閃動作就可以看得出來,所以要想徹底擊敗她,就一定要將她刺破或斬斷。 我不想再繼續這樣將時間耗下去,有意識的將鏡妖的躲閃路線向我這個方嚮導,就在她進入我的影化攻擊有效範圍十米之內時,瞬間消失在原地,幾乎是間隔不到零點零一秒的同時出其不意的出現在她的身後,兩道黑芒剎那間在她的身後飛速斬落,沒有一絲的猶豫。 「流風黑芒劍。十字斬!!」 鋒利的黑芒劍就這樣無情的在她的身體裡劃過,切出了兩道通徹到底的十字型傷痕,沒有鮮血的噴出,也沒有痛苦的慘叫,只有碎塊落地的聲音。 她就這樣被我殺死了?一切都這樣結束了? 不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剛才切過她身體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一毫停幟感覺,那根本不是切過實體的感覺!! 地面上破碎的鏡妖忽然如同破碎的反射之鏡一樣化為了點點銀光點消失在了空氣中,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鏡妖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但整個空間中卻開始瀰漫起了她的氣息,這次再也不是一個點,而是……許多個!! 「很危險啊……再稍微慢一點可能我就真的死在你手中了,連我也沒想到我會被你逼得使出這種破釜沉舟的招數來,如果這次我沒法擊敗你,可能不用你動手我就因為力量耗盡永遠消失掉了……」 鏡妖的聲音在我的身後想起,我猛然一個前衝迅速轉身,只見她若無其事的站在我的面前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雙手指尖相對口中默默念著什麼。整個空間開始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無論是運河,還是遙遠的燈火都開始消失,只剩下了一輪碩大的月亮淒涼的照著我和她。 「妖咒密法。多稜鏡之界!!」 鏡妖的身影剎那間在我的視線中開始模糊,漸漸出現了重影,兩個,三個,甚至更多,這些重影忽然全部散開,呈一個圓形環繞在我的四周,將我圍在正中,足有二十幾個之多。 我放出了黑芒持在手中戒備著,我現在根本無法判斷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鏡妖,鏡妖的妖氣已經將整個空間瀰漫,而且每一個分出的影子上都同樣散發著鏡妖的妖氣。 「你不要猜了,我可以告訴你,這些個我每一個都是實體,除非你可以將我這些分體全部殺掉,不然我依舊是不會死的……」二十幾個鏡妖同時開口說話看起來還是很有氣勢的。 「都是實體嗎……」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忽然笑了笑,「即便都是實體又怎麼樣,你想用人海戰術嗎?……雖然我不是很聰明,但我已然發現了你一個致命的弱點……」 「什麼弱點?」二十幾個鏡妖一同出現了略微詫異的神情。 「就是……你根本不會任何攻擊的技能!!」我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鏡妖最大的弱點。 「不錯,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根本不會任何的攻擊技能,」鏡妖也笑了,微微頷首笑得異常嫵媚,「可那又怎麼樣呢?即使我不會任何的攻擊技能,你不還是一樣拿我沒辦法,你真的能殺得了我嗎?更何況……」 鏡妖說到這裡身形開始逐漸發生了變化,頭髮慢慢變短,臉形也開始消瘦,逐漸變成了我的模樣!!我心中一驚,下意識的退了幾步,環顧四周,二十幾個我同時將我包圍,最可怕的是,二十幾個複製的我手中居然同時探出了長長的黑芒!! 「更何況,雖然我不會攻擊的技能,我一樣可以要你的命!!」 二十幾個鏡妖同時將手中的黑芒尖端指向了我,頓時二十幾道殺氣在我的四周瀰漫起來,似乎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殺氣漩渦,壓得我幾乎無法呼吸。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有這麼恐怖的招式,我無法判斷這些黑芒劍到底會不會和鏡妖一樣都是實體,但以鏡妖的能力,即便僅僅是幻像,也足夠將我擊成重傷。 現在我也只有最後作出一次反擊的機會,如果這次反擊不能將這些實體全部殺死,那麼只怕死的就會是我。 我放鬆了全身,雙手自然的垂下,靜靜的感受著逐漸逼近擴大的殺氣,靜靜等待著最後一擊機會的到來。 鏡妖整齊的同時將手中的黑芒劍舉起,冷冷的看著我道:「是你自己將自己逼到這一步的,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畢竟當初我給過你好多次選擇的機會,是你自己一一放棄的……感受一下你自己的劍刃,準備迎接死神的降臨吧!!」 「你能快點嗎?知不知道自己和自己說話的感覺像個白癡一樣,我很不適應……」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向其中一個撇了撇嘴。 鏡妖愣了一下,大概沒有想到我居然一點畏懼的反應都沒有,但瞬間便恢復了過來。空間中一股強烈的殺氣驟然升起,甚至帶動出了有形的風吹動著我額前的長髮,我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全身的肌肉等待著那一瞬間的爆發,生死攸關的瞬間。 忽然我眼前的鏡妖人數剎那間減少了一半,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從頭頂的上空壓來,近十個幻化成我樣子的鏡妖揮舞著黑芒劍從上方襲來,就在著一瞬間,圍繞著我的其他鏡妖分體急速衝近我的身前,十幾道黑芒直刺我的全身。 我等待的就是這個時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披散的長髮剎那被強烈的殺意激盪著,青筋猶如籐蔓般迅速的爬滿了手臂,雙眼也因著瞬間的爆發而變得血紅,全身的力量全部集中於指尖,十道長而鋒利的黑芒爆射而出,於兩側呈扇型張開,身體隨激盪的殺氣急速旋轉,帶動起無數道旋風般的劍氣。 「流風黑芒劍。陀螺!!」 頃刻間一道巨大的黑龍卷沖天而起,空中隨之捲起無數的塵土與草葉,揚起了漫天的沙塵。二十幾個鏡妖的分體瞬間被捲入其中,湮沒於這巨大的黑漩渦之中,無數鏡片破裂的聲音在寂靜的黑暗中響徹天空,在淒冷的月光下漩渦中閃耀著星星點點銀的光,並不斷的甩離出漩渦的中心,飛落在地上,漸漸消失在空氣中。 沖天的殺氣消散了,破碎的草葉緩緩飄落,猶如一場綠的細雨。 就這樣結束了嗎? 我搖搖晃晃的試圖站穩自己的身體,但全身傳出的陣陣劇痛溶明顯的告訴我不可能。我一共中了鏡妖的十二劍,但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正如我預計的那樣,鏡妖不可能使出黑芒劍的能力,但她卻可以用幻像對我造成與黑芒劍等同的傷害,只不過是沒有傷口不會流血罷了。 生死的關頭我又一次透支了自己的力量,不過相比之下似乎還是生命更重要一些。我不想在硬撐下去,勉強的坐在了地上,透支後的陣陣疲倦向我襲來,我已經沒有能力再去驗證鏡妖的生死,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但願一切就這樣結束,在我醒來的時候,依舊可以見到初升的太陽…… …… 月光依舊是那樣的慘淡,無邊的黑暗依舊沒有散去,一棵樹後緩緩走出一人,風吹動著她飄飄的長髮,正是幻化成梁雪冰模樣的鏡妖。 「你還是輸了……從你第一次用出針刺林的招式時,我就知道暴露了底細的我想贏你很難,不過我記得和你說過,真正的較量大多數靠的是頭腦,當我告訴你只有將我的分體全部擊殺我才能徹底死亡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我還有一個分體根本就沒有出來嗎?……人,其實是很會騙人的,不過你應該是最後一次知道這些了……」 鏡妖走到倒下的風忍身邊,低頭看了看,緩緩的將手伸向他的脖頸,忽然一團黑霧瞬間包圍了風忍的全身,眨眼之間風忍的身體已經無端的移開了數米以外。 「如果我是你就絕對不會這麼做,傷害了他你絕對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一個動聽的孩子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中迴盪了起來。 「誰!到底是誰?你為什麼會在我的結界裡,就算你能闖入結界我也沒道理不會發覺啊?你出來……」鏡妖頓時戒備起來,緊張的環顧著四周,此刻她感到了同類的氣息,結界內瀰漫起了另一股強大的妖氣。 圍繞著風忍身體的那團黑霧中傳來了一聲低沉的碎裂之聲,黑霧頃刻間暴漲了幾倍,內部隱約閃著紅藍之光,黑霧漸漸托起了風忍的身體,並逐漸呈現出一個孩子的形態。 孩將風忍平放在一旁的樹下,緩緩的轉過了身。 鏡妖微微一怔,面前的這個似乎是同類的孩擁有著任何人都會嫉妒的豐滿堅挺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肢,微翹的臀,修長白淨的腿,配上白皙的臉,粉嫩的唇,及腰的秀髮在風中微微的擺動,無論從任何角度看起來都絕對是人間尤物,不……這種麗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擁有的,那份無形的震撼氣質如同傳說中的精靈一般,貌而優雅。 但最讓鏡妖震撼的是面前孩那雙冰冷注視著她的眼睛,一隻猶如紅水晶般晶瑩,一隻猶如藍寶石般深邃。 「唉∼∼到底還是碎了……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命吧……」孩彎腰撿起了地上一塊黑的石頭,鏡妖認得這是風忍一直掛在脖子上那個項鏈的墜子,此刻已經碎成了數塊,原本晶瑩剔透的黑也已經變得混沌不堪。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鏡妖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確認出現的只有孩一個人。 「其實現在的我準確的說應該是沒有名字的,因為我已經是一個全新的我……但你可以還叫我以前的名字,月影奈,因為他已經習慣了這麼叫我……」月影奈回過頭一臉幸福的看了風忍一眼,緩緩的轉身毫無表情的面對著一臉詫異的鏡妖,「正如你看到的那樣,我也是一個妖,無盡的黑暗便是我生命的源頭,很久以前我的種族被人稱為魔……」 「你是已經成熟的魔分體妖?」鏡妖不倒退了幾步,心中開始出現了一絲恐懼。 分體妖是妖族中很特殊的一種,他們出生時都會一分為二,以兩個獨立的個體單獨存在,但這時每個單獨個體的能力都很弱,隨著年齡的增長會逐漸增強,當成年後又會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重新歸為一體,而所獲得的能力也會隨之疊加,所以他們往往要比其他種類的妖族成長要迅速得多,只是這種妖族的數量很少,即便在妖族中也屬於一個很小的種族。 但一個成熟的分體妖的力量絕對不是一個剛形成不久的成願妖所能抗衡的,鏡妖顯然是非常瞭解這一點。 「你……你的本體呢?」鏡妖忽然發現雖然從月影奈的身上可以感受到一股很強大的妖氣,但妖氣卻似乎沒有一個固定的源頭。 「被我拋棄了……」奈歎了口氣,很無奈的笑了笑。 「為什麼?」鏡妖有些驚訝,忽然看了看奈身後的風忍,詫異道:「因為他嗎?」 「是的,你應該知道,妖是不可能和人類生活在一起的,我們的妖氣會耗盡人類的生命,除非放棄自己的本體……就像現在的我這樣。」 「明白了。」 鏡妖若有所思的點了一下頭,瞬間撤去了整個結界,因為在同是妖族的面前,針對人類大腦由幻像構成的結界是幾乎沒有任何作用的。 做完這一切後,鏡妖轉身向外走去,忽然一道巨大的黑幕瞬間擋在了她的面前,迫使她不得不停止了腳步。 「你要去哪?去接收那個叫梁雪冰的孩的身體嗎?」奈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嘴角露出了輕蔑的笑容,輕輕在她耳邊說道:「本來作為妖族的同類,我沒有理由阻止你,因為在妖族的法則裡你並沒有錯……但你錯就錯在你選了一個錯誤的對象,他不允許的事情即便是妖族的法則,我也會將它打破,我說過,你會為你曾經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 修訂版 第十二集 第二章 消散 「你……你要做什麼?殺了我嗎?」鏡妖猛然閃到一旁,驚恐的看著一臉冰冷的奈。 鏡妖知道,即便是全盛時期的她也不可能是面前這個同類的對手,更何況剛才和風忍的戰鬥已經消耗了她絕大部分力量,現在的她幾乎沒有能力使出更強力的咒術了。 「你沒有可能贏我,也沒有可能逃跑,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反抗,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任何的反抗都是徒濫……」奈甜甜的笑著,全身卻散發出劇烈的殺意,雙手的指尖驟然伸出修長的銀指甲,猶如片片鋒利的尖刀在月下閃著寒光,一步一步向鏡妖逐漸靠近,「我知道你現在的妖力已經所剩無幾,理論上講這樣對你是不公平的……但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妖族的法則裡根本就沒有公平這兩個字……」 鏡妖牙關緊咬,額角似乎有汗開始流出,雙眼緊緊盯著慢慢逼近的奈,緩緩的向後退著。 奈搖了搖頭,猛然發難一個箭步向鏡妖衝去,眨眼只見來到近前,鋒利的指尖直刺鏡妖的咽喉,鏡妖一個後翻閃開了奈的一擊,向後躍了幾米,雙手靈活快速的結了三個手印,雙眼放出了驟然擴大的刺眼銀光。 「妖咒法。倒映之鏡!!」 閃動的光線讓奈猛然瞇起了雙眼,但身形依舊未停,緊緊追隨著鏡妖退去的方向,指尖直刺鏡妖的胸口。 忽然,奈指尖已經貼在了鏡妖的胸前但卻停住了,緩緩的垂下了雙手,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鏡妖,輕咬嘴唇,目光中瞬間閃過一絲為難的神。 「你很聰明,居然可以這麼快就想到我無法對風忍下手,而變成他的樣子……」奈憂鬱的看著鏡妖,緩緩的向天空舉起了左手,一團濃烈的黑霧瞬間生成並不斷的擴大,「但你這樣做也只能是拖延時間而已,同是妖族,破解你的幻術對我來說是很容易的事……魔咒。魔之瘴!!」 巨大的黑霧團瞬間籠罩了整個天空,並逐漸擴大吞噬了奈和鏡妖的身體,鏡妖的眼前頃刻被一片恐怖的黑暗所籠罩,不同於她自己製造的黑暗的是,她的眼前根本炕到任何的東西,更談不上察覺奈現在的位置了。 但她清楚的知道,此刻的奈一定正在這片黑暗的某個地方看著她。 忽然她的胸口一涼,耳邊傳來的一聲巨大的破裂聲,黑暗徐徐散去,月光下她清晰的看到一隻擁有著修長銀指甲的白皙的手從自己的背後穿胸而過,並緩緩抽回。鏡妖張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已經破裂的胸口,撲通跪在了地上,慢慢的倒了下去。 「我……我無法相信,對著你深愛的人你也能出手……」鏡妖的身體從下半身開始不斷破碎著,分離出大大小小的鏡子碎片。 「你錯了,如果真的對著他,我根本下不了手,但……你的幻術已經失效了,你的幻術都是利用光線的反射令腦和神經產生的錯覺,但在魔之瘴的黑暗中是不可能有任何光線的……現在的你連自己身上那原本的幻術都已經消失了……」奈撿起一塊鏡子碎片放到了鏡妖的面前,鏡妖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張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孩的臉,清秀中帶著一絲紅潤,奈站起身低頭看著她,說道:「這就是你本來的面目吧?雖然沒有那個叫梁雪冰的孩那麼漂亮,但也可以算是個……」 「謝謝……」鏡妖吃力的笑了笑。 奈目睹著自己同類的死亡,忽然心中微微有些同情,緩緩的在鏡妖面前坐了下來,扶起鏡妖還沒有破碎的上身靠在旁邊的一棵樹上。 「我始終不理解你們成願妖的行為模式,就算是為了實現給予你們生命那個人的願望,但為什麼一定要執著變成人類呢,為了這個犧牲掉自己的命值得嗎?」 「只有變成人類才可以永遠的和愛的人在一起……」鏡妖慘然的笑了笑,呆呆的看著遠處樹下的風忍反問道:「難道你不想嗎?你不也是為了他放棄了本體以游離體的方式跟在他的身邊……」 奈看著鏡妖那流露出眷戀和不捨神情的眼睛,默默的低頭不語。 「愛,是注定了一定要有犧牲的,總有一天你也會和我一樣……」鏡妖苦笑著看了看身邊的奈,「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幫我,現在只有你才做得到了……」 「不用說了,我明白……不過你一定要記得,你不可以和他說話,一旦說話,你的形就會散掉,我想你也不希望讓他看到你那個樣子吧?」 奈看鏡妖點了點頭,於是抱起了鏡妖那慢慢破碎的身體消失在了遠方的燈火中。 …… 「咚咚咚∼∼!!」 趙楠正咬著筆桿一臉凶神惡煞的對著一張白紙怒目而視,腳下躺著十幾張已經被揉成團的白紙的「屍體」,想畫些什麼卻一點靈感都找不到,偏偏這個時候又不知道是哪個倒霉鬼來砸他家的大門。 趙楠最討厭有人在他集中精神的時候打擾他,索不去理這個橋聲,但橋聲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大了,桌面上的紙甚至都在微微顫抖。 「大雷,你幹什麼呢?聾了?還不去開門?」隔壁傳來了母親大人的怒吼,此刻母親大人正在做面膜,無法見人。 「知道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別總叫我的小名……」趙楠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的小名會叫「大雷」,反正從有印象起就是一直被家裡人這麼叫來著。 帶著滿腔的怒火,趙楠踩著拖鞋提著筆桿直奔大門,對著門鏡看了半天,外面黑洞洞的,什麼也炕見,難道是有人在耍自己?就在這時,大門又重重的響起。 趙楠頓時覺得全身在燃燒,砰的一聲拽開了門,操起畫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戳了過去。 「啊∼∼!」 一聲驚惶失措的尖叫聲,趙楠猛然收住了手,卻見一個長相清秀的孩倒在自家門口前的地面上,一臉驚恐詫異的看著他,一件天藍的學生制服裙裝因為這猛然的一摔也粘了不少灰塵,頭髮也略微顯得散亂。 趙楠一看是立刻來了精神,大義凜然的上前將對方扶起,一臉正氣道:「哎?,你沒事吧?你怎麼會倒在這裡?是哪個無恥之徒干的,說出來,我為你主持正義!!」 孩驚慌不定的大眼睛眨了眨,伸出一個手指指了指趙楠。 「哎?是嗎?嘿嘿……意外,可能是意外……」趙楠嬉皮笑臉的打著哈哈,猛然一轉話題問道:「剛才是你在橋嗎?請問你找誰?不是走錯門了吧?當然……我也不介意你來打擾一下……」 孩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衝著趙楠微微的笑了笑,伸手又指了指趙楠。 「你找我?真的假的?我不認識你啊……奇怪,不是我的仇家派來故意玩我的吧?」趙楠皺著那張方塊臉艱難的思考著,忽然抓著孩的雙肩將她拽到了一邊,對著外面大聲叫道:「別躲了!快出來吧!就說你呢,我看見你了……」 一陣清爽的風吹過,草叢中傳來蟋蟀的鳴叫和灌木叢搖擺的沙沙聲,除此以外一片寂靜。 「奇怪,居然沒有人?」趙楠摸了摸下巴上零零星星的短鬚,一臉的尷尬。 孩忍不住掩嘴咯咯的笑了起來,拉過趙楠的肩膀,伸出一根手指在趙楠的面前搖了搖,接著指了指外面,擺了擺手,然後指了指自己。 「大……大,我不懂啞語啊……」趙楠頓時一頭霧水,沒想到這麼一個漂亮的孩子居然是個啞巴,「你到底找我什麼事情啊?沒有事情我就回去了……」 孩聽趙楠這麼說似乎很惶恐,急忙拉住的趙楠,眼神中充滿了不捨和懇求,眼角處漸漸溢出了晶瑩的淚水。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我不走,你想說什麼我等著就是了……嗚……嗚……」 兩片冰冷的嘴唇對在了趙楠的雙唇上,趙楠瞬間張大了眼睛,無法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素不相識並緊閉著雙眼的清秀面孔孩,就這樣……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奪走了他的初吻…… 眼淚沿著孩的面頰流了下來,她猛然間雙手推開了一臉享受的趙楠,轉身以極快的速度跑開了,趙楠卻愣愣的站在那裡,大腦中已經暫時停止了思考,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這是非……非禮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寂靜的小區上空響起了趙楠的狂笑,當晚輾轉反徹一無眠。 …… 「這傢伙還是這樣,無法瞭解他的行為模式……」奈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的樹杈上,皺著眉頭看著笑得幾乎抽風的趙楠。 鏡妖一口氣跑到奈所在的樹下,回頭看了看趙楠沒有追來,長出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奈,奈跳下站在了她面前。 「看到他了,現在你的願望也達成了,安心的離開吧,我的妖力也維持不了你這個形態太久……」奈插著雙手毫無表情的看著正拭去臉上淚痕的鏡妖。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你……」鏡妖對著奈感激的笑了笑,「多想回到我還是一面普通鏡子的時候,雖然那時我什麼都不知道,但至少他還會每天將我捧在手中……梁雪冰有一句話是對的,喜歡一個人並不是非要守在一起的,即使在遠處默默的看著他,知道他過得幸福,這就足夠了……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現在說這些似乎沒什麼意義了……」奈微微的側過了頭,有些不忍看到鏡妖現在的樣子。 「我希望你能幫我最後一個忙,這次真的是最後一個……」鏡妖的身體開始逐漸的消散,點點銀光在空中慢慢上升。 「我知道,你可以不用說……」奈轉過身閉起了眼睛。 「謝謝……」 鏡妖的聲音和氣息慢慢消失了,只留下漫天的點點銀光久久消散不去。 奈歎了口氣,轉身四下看了看,彎腰撿起了地上一面紋古典的銅邊小鏡子,將手放在了破碎的鏡面上,一團黑霧閃過,鏡面重新恢復了光潔,再也炕到原來的裂痕,甚至連鏡邊的劃傷都不見了,但背後那道深深的楠字劃痕卻沒有任何的改變。 「就這樣結束了……我的容納體也毀了,看來要盡快找一個新的容納體來依附了……」奈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空還沒有消散的點點銀光,搖了搖頭,轉身消失在了空的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趙楠終於結束了長達十五分鐘的狂笑,累得半死,扶著門框氣喘吁吁的看著不遠處漸漸飄散的銀光點…… 「今天的螢火蟲似乎格外多啊……難道要地震……??」 …… 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我的眼前一片耀眼的金,不知道從哪裡傳來陣陣腥潮的水氣和陣陣青草泥土的混合味道,雖然怪異但聞起來溶舒服。 我瞬間睜開了眼睛,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接著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哎呦! 活著!我的確還活著!看來是我真的贏了!啊哈哈哈哈∼∼!! 「老公……那個人沒事吧?怎麼看起來瘋瘋癲癲的……」 「大清早坐在河邊的草叢裡打自己的耳光……大概是傳說中的BT吧,快走,別理他……」 一對似乎是早起晨練的夫在不遠處用眼角瞄著我,低聲議論著快速跑過我的身邊,還不時得回頭看上幾眼,似乎我真的是個變態。 「活著的感覺真好……」我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貪婪的呼吸著清晨河邊的潮濕空氣,讓初升的陽光盡情的照在我被露水打濕的衣服上……雖然我不指望它能把我的衣服曬乾。 就在我對著太陽伸懶腰的時候,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我的身上掉落,滾了幾下,停在了我的腳下,並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著刺眼的光芒。我彎腰將它撿起,居然是一面紋很古典的黃銅鏡框的小鏡子,我將它翻過來,卻看到背面被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楠」字。 是鏡妖的本體?不是被我打碎了嗎?怎麼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的身上? 我小心的將手放在了鏡面上,除了微涼的感覺外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傳來,看起來鏡妖已經徹底的消失了,我頓時安心了不少,看來這次終於可以擺脫這個陰影了。 忽然想起了昏睡在我家的梁雪冰,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不過鏡妖既然已經消失了,她應富什麼危險,本來想給她打個電話問一下的,但一想到昨晚那無邊的場景,頓時面紅耳赤的打消了這個念頭,免得到時候連話都說不出來。 活動了一下頭,忽然發現脖子上一陣輕鬆,伸手一摸,我一直帶著的那個奈送我的項粱知道哪裡去了,我在附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真是奇怪,那個項鏈就算是用刀割都拿不下來,怎麼會忽然不見了呢? 「喵∼∼!」 忽然身後傳來了一聲貓叫,我回頭一看,在我的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隻不大的小黑貓,正用低著頭在我的褲腳上不斷的蹭著頭,發出似乎很舒服的叫聲。 聽說出門遇黑貓不吉利啊……我下意識的向旁邊挪了一步。 那隻小黑貓依舊在蹭頭沒有發覺,我這一挪它一下蹭了個空,頓時失去重心歪歪扭扭的栽倒在地上……我無語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笨的貓……小黑貓爬起來,從頭到尾抖了抖身上的毛,抬起頭很無辜的看著我,我忽然發現我找了許久的奈送我的項鏈居然就被它叼在嘴裡。 難怪我怎麼找也找不到,原來是被這隻貓叼去了。 「小貓咪乖,快把你嘴裡的項鏈還給哥哥……」對待小動物我一向還是很有愛心的,蹲下身子伸出一隻手來盡可能笑容滿面的對著它。 小黑貓歪頭看了看我,慢慢的走了過來……啪!一隻毛茸茸軟綿綿的小爪子搭在了我的手心上…… 不是要和你握手……我要項鏈……你這只笨貓…… 我感到頭上有根青筋在不停的抖動。 經過好多次循循善,我終於發現我這麼做根本就是多餘的,因為我伸手抓它它根本就不會跑,還似乎很舒服的在我的手上蹭冷去……結果我沒費任何力氣就將它嘴裡的項鏈拿了出來。 站起身將項鏈重新繫好,正盤算著下一步的打算,忽然發現那隻小黑貓咬著我的褲腳對著我喵喵的叫著,並不斷用頭蹭著我的腳邊。 「好了,我該走了,你也走吧……」我衝著它擺了擺手。 但它依舊緊緊的咬著我的褲腳不放,似乎很喜歡我的樣子,連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受小動物的歡迎了……難道因為我在外面睡了兩晚就變得親近大自然了嗎? 雖然我也對這只有點笨的小黑貓有些好感,但我一會兒要去上學,不可能將它帶在身上,只好連騙帶哄將它放到一邊的草地上,接著一溜煙的跑掉了。 看了看時間,這次還算早,至少不必緊趕慢趕的往學校跑,但因為不知道梁雪冰是否還在我家沒有醒來,所以我還不敢回家。正巧這裡離趙楠家還算近,只好到他家先去換件乾淨衣服了。 「早啊……你怎麼又是這種實力派造型?難道最近流行頹廢嗎?」 趙楠習慣了我的橋方式,聽出來是我,於是只穿著一條內褲便出來開門,睡眼朦朧的他剛一見我就冒出這麼一句,被我一腳踢進了屋去。 趙楠家我以前經常來,很熟悉,進門直接進了趙楠的房間,將自己的濕衣服直接脫了下來扔在了地上,接著轉身去趙楠的衣櫃裡面翻了起來。 「別廢話,我都在外面睡了兩晚上了,能不頹廢嗎?打劫,把手放在頭上,交出你的乾淨衣服,不許報警……」 「兩晚上?你在外面做什麼了?不要告訴我你在等著看流星……哎?那是我昨天新買的內褲,還一次沒穿呢,別……」 「廢話,當然找新的,你穿過的我還能穿嗎?」 趙楠和我的身形差不多,所以穿著他的衣服並沒有任何的不合適,接著我將自己的衣服找了一個塑料口袋裝起來打成一包放在了一邊,而趙楠被我吵醒再也無法入睡,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坐在上開始穿衣服起。 「你怎麼這麼重的黑眼圈,昨天晚上沒睡好?」我剛剛發現趙楠今天有些萎靡不振。 「嗯,折騰了一才睡著,剛剛睡了兩個小時就被你這廝吵醒了……我剛剛還想和你說這事……嘿嘿……嘿嘿……」趙楠忽然張開眼捂著嘴的笑個不停,表情之蕩令人髮指,「我……昨天晚上被一個不認識的襲了……」 「你……你不是想告訴我你引以為傲的金剛不壞處男身被人破了吧?」我無法置信的皺著眉頭看著他,他依舊在蕩笑不停。 「沒那麼嚴重……不過我的初吻丟了……嘿嘿……」 「哪個孩那沒開眼啊……你別笑了行不行,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 趙楠傻笑著穿好了衣服,接著從桌子上拿起一把梳子和一面鏡子開始梳頭,我想了想,從口袋裡面掏出了那面有楠字的小鏡子放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趙楠愣了一下,拿起來前後看了看,詫異的問道:「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你在哪找到的?」 「垃圾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和他解釋,只好隨口敷衍他。 「……這也行?」趙楠用懷疑的目光看了我好一會兒,「難道你是職業揀垃圾的?」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索不去理睬他。 不過趙楠對這面鏡子的失而復得似乎很是興奮,也沒淤追問,立刻將剛才手中那面很新的小鏡子扔到了一邊,將這面有楠字的鏡子拿在手中左照照,右照照。 忽然趙楠臉上的笑容被鬱悶所取代,看了看手中的鏡子後將其塞到口袋裡。 「怎麼了?」我抬頭問道。 「鏡子裡的我不知道為什麼看起爛像沒有以前那麼帥了……記得以前不是這樣的……」趙楠有些鬱悶的托著下巴。 鏡妖消失的直接結果炯致了鏡子重新變成了一面普通的鏡子,可趙楠不會知道這裡面的原因,也不會知道還曾經有一個妖族的孩為他永遠的消失了。 其實鏡妖的本質並不壞,只不過是妖和人的生存立場不同罷了。 「可能是以前鏡子在安慰你吧……」 …… T市一家名為「幽靈」的地下酒吧。 這家酒吧是一家並不起眼的小酒吧,座落在繁華的酒吧一條街的一個不起眼的邊緣位置,但可能正是由於位置隱蔽又是一家少見的地下酒吧的關係,來這裡消費的客人卻非常的多,尤其到了晚上更是經常爆滿。 白天本不是這家酒吧的營業高峰期,但今天清晨撒然湧進了四十多位身著各式服裝的彪形大漢,一進來便凶神惡煞的將酒吧內場還沒有散淨的客人全部丟了出去,只留下了酒吧的老闆和服務生,接著將「停止營業」的牌子掛在了外面的大門上,並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巨漢主動守住了大門。 酒吧的老闆和服務生雖然遇到過類似情況,但這麼大的陣勢還是第一次遇到,一看就知道這些人都是在黑道上混日子的,個個都不好惹,但然知道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只好戰戰兢兢的躲在吧檯的後面。 忽然有個人敲了敲吧檯的檯面,酒吧老闆心驚膽戰的站起來,卻見吧檯的對面坐著一個年輕人,看樣子大約只有十七八歲,身材高大健碩,相貌也很出眾,只不過眉眼之間似乎有些陰毒之氣,雖然不像在場的那些壯漢那樣看起來殺氣騰騰,但能和這些人在一起的人顯然也不好惹。 「請問這位先生您需要我為您做些什麼呢?小店似乎交過這個月的保護費了……」酒吧老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笑出來的,大概現在的笑容比哭都難看。 「不用怕,我們今天來是來照顧你生意的,不是來收保護費的,你可以不用那麼緊張……」年輕人從口袋裡掏出錢夾,從裡面抽出厚厚的一疊鈔票塞在了老闆的上衣口袋裡後輕輕拍了拍,「今天本少爺把你們這裡包了,給我們上這裡最好的酒,本少爺要借用你的地方和朋友談點事情,沒問題吧?」 「沒……沒問題,有需要儘管吩咐……」酒吧老闆點頭如啄米,連錢都顧不上數立刻吩咐服務生去招呼客人了。 看著服務生忙著給每個桌子上都上了酒,少年起身來到靠裡面的一張桌子旁坐下,掏出一顆煙點燃,徐徐的吐了一口輕煙。 坐在少年對面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二十七八歲的男子,相貌普通但卻有一對很濃的眉毛,絕對是那種見一眼就絕對忘不了那種類心人。而且他雖然身材不是很高,但看起來溶結實,發達的肌肉充滿了爆發力,印的襯衫胸口處隱約露出一個虎頭的刺青,這是T 市黑道上三大幫派之一「黑虎幫」的標緻。 在黑虎幫的幫規裡有這樣一條規矩,成員一道斑紋,幹部兩道斑紋,分會老大三道斑紋,幫主的刺青額頭是一個「王」字。 而這個男人的虎頭刺青額頭有三道斑紋,顯然是一個分會的領導人物。 「司徒梟,我們黑虎幫和你們司徒家一向沒有什麼交往,為什麼你會忽然今天約我來這裡呢?不會是要告訴我只是想請我喝酒吧?」濃眉男人首先開了口。 「賀青老大,我自認為還沒那麼大方,我們司徒家是生意人,生意人奉行的原則一貫都是無利不起早的,我既然肯出錢請你們喝酒,自然是有事要求你們,」司徒梟很坦然的翹起了二郎腿,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這件事情雖然有些棘手,但我相信賀老大你的能力,而且事成之後你所得到的絕對會讓你滿意……」 「你當我是小孩子那騙嗎?」賀青從一開始便冷冷的看著司徒梟,兩隻拳頭放在下面不斷的互相掰著,「你們司徒家一向都是支持城西『天龍會』的,就算真的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也是由他們出面擺平,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好事給我們『黑虎幫』做?!不會是想下個什麼套讓我們鑽吧?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和我們幫主還有些私交的份上,我一定將你粹裡丟出去……」 司徒梟笑了笑,慢慢放下了酒杯說道:「賀老大,你也不用有這麼多的顧慮,先聽我把話說完……也難怪你會這樣懷疑我,畢竟我們從來沒有合作過,所以我今天很有誠意的來邀請你和我合作,事成之後,我們司徒家從此會全力支持你們『黑虎幫』,而且你拉到了我們司徒家這樣一個大靠山,下任幫主的位置還不是唾手可得?」 「可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呢?雖然暗地裡的確傳言你們家老爺子死了,一切財產由他的兒子繼承,但畢竟你的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司徒明,你怎麼就能確認他會同意你這麼做?畢竟你們司徒家支持『天龍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說到幫主的位置,賀青頓時有些動容,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司徒梟不至於否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殺機。 「你不用擔心這個,因為我要你們對付的就是我哥哥司徒明。」 修訂版 第十二集 第三章 圍殺 賀青一直掰弄不停的手頓時停住了,懷疑的看著司徒梟問道:「司徒二少爺,你沒有搞錯吧?那可是你的親哥哥……」 「我知道,」司徒梟冷笑了一聲,「可我早已經不把他當成我哥哥了……我前些天去了趟國私下見了我爸爸的私人律師,在他那裡看到了我爸爸的遺囑,雖然上面寫著他死後他名下的所有產業都歸我和司徒明共同所有,但問題是,現在所有公司的控制權都掌握在司徒明的手上,我不過就是個傀儡,甚至連一直支持我們司徒家的城西『天龍會』都不把我放在眼裡,唯司徒明的命令是從……哼哼,他既然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了父親掌握這一切,我為什沒能殺了他?」 「你……你是說,令尊司徒遠星是司徒明殺的?」賀青只是聽幫中小道消息傳司徒家家主死了,死得很神秘,但然知道死因。 「不是他還會是誰?身體一向健康的父親忽然去世,而且連屍體都沒有看到,難道不離奇嗎?如果真的是正常死亡的話,司徒明為什麼吩咐不准對外公佈父親的死訊?如果要是被人所殺的話,為什麼司徒明既不報警也不委託追查?難道不是他心裡有鬼嗎?」司徒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因為父親死後最直接的受益人就是他,他當然會迫不及待的將老頭子幹掉……」 賀青靜靜的聽完司徒梟的話,默默的點點頭,拿起酒瓶分別給司徒梟和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連我們家老頭子都能殺,對於我這個將來會和他平分家產的眼中釘也早晚會除掉的,我不會那麼被動,所以我就要在他沒有發覺之前先除掉他!!」司徒梟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完,重重的將杯子摔在了地上,脆弱的杯子瞬間摔成了一攤晶瑩的玻璃碎片。 聽到老大那邊傳來了異常的響動,酒吧中正在喝酒的四十幾人騰的站了起來,嚇得酒吧老闆和服務生瞬間躲進了吧檯底下。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喝酒!都給我坐下!」賀青站起來穩定了一下手下小弟的情緒,接著重新坐好,看了看司徒梟問道:「好,我相信你是真心和我們黑虎幫合作的,但你也要知道,你哥哥司徒明可是個狠角,就算忽略不計他身邊的保鏢,他單獨一個人也是很難對付的,只怕我在座的這些弟兄免不了折損,所噎…你既然是生意人,咱們就按照生意人的方式來談,我先不考慮你以後能給我們黑虎幫多少好處和支持,單單說這次,你打算出多少?」 司徒梟笑了笑,豎起了一根手指,一千萬,即便是殺三個人也綽綽有餘了。 「如果是普通人這個價碼我們還能接受,但你哥哥司徒明的價碼只怕不會這麼低吧?你們司徒家的產業到底有多少我雖然沒有調查過,但只是本市的產業至少就要高出這個價碼幾十倍了,所噎…」 賀青微微揚起了嘴角,抬手亮出了三根手指。 「成交,桌上的五百萬就算是定金,今天司徒明上午點會在嶺東大街三十二號出現,那裡環境偏僻適合下手,和他在一起的除了他的四個私人保鏢外就只有那棟大屋的主人,那是我父親的一個遠房叔父,那老頭子對你們構不成威脅,如果嫌他礙事就隨手解決掉……總之,今天務必給我除掉司徒明!!」 一張五百萬的支票被丟在桌上,司徒梟推開酒吧大門匆匆離開了。 …… 「喂,喂,小忍,你等等我,等等我……」 「別磨磨蹭蹭的,我趕時間!!」 校園的林間小路上,我在前面飛跑著,趙楠提著個大書包氣喘吁吁的跟在後面。本來我們是算好時間坐公交車來上學的,但沒想到在離學校還有一站地路程的時候車子居然拋錨了,我可沒有時間等司機把車子修好,所以直接拽著趙楠下了車步行趕路。 「跑那麼急幹什麼啊?又不是沒遲到過,最多去校長辦公室裡喝一上午的茶水唄!」趙楠看樣子是累壞了,索不跑了。 「那你慢慢走吧,我有急事,先去教室了!」 在趙楠「不夠義氣、小人、卑鄙下流無恥」等罵聲中,我匆匆的跑進了教學樓。這麼趕時間不為別的,只不過是想看看梁雪冰有沒有按時來上學,畢竟沒有見到她本人之前,我還是無法完全斷定她就是沒有事。 急三火四的差點跑錯了樓層,隨著砰的一聲推開了教室的門,全班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盯住了我,我尷尬的跑回座位,向梁雪冰的位置上看了一眼。 呼∼∼!還好,她和往常一樣來上學了,而且穿得是自己的衣服,看來在來學校之前還回家了。不過她的氣看起來明顯和昨天差了很多,看起來昨天的確是迴光返照的現象,要是這麼說的話,她距離離開這個世界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本來她可以再多活一段時間的,但現在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不由得對她一陣愧疚,但然知道到底該為她做些什麼來彌補。 「砰」的一聲,趙楠也在全班同學的「注目禮」下也衝進了教室,齜牙咧嘴的向我揮舞著拳頭。 這時第一節課的預備鈴響了,整個教室立刻安靜了下來,教室裡每個人都紛紛收拾好個人的物品,桌面上只剩下了筆和紙張,我忽然想起今天似乎是要考剩 「風忍,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梁雪冰忽然站起來走到了我的面前,這似乎還是梁雪冰首次這樣主動的和一個男生說話,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作為直接責任人的我立刻成為了幾十雙眼睛視網膜投射的焦點。 「啊?」 我沒想到梁雪冰發生了昨天那樣尷尬的事後還會主動和我說話,一時沒反應過來,結果梁雪冰直接拉著我的手將我拽出了座位。 這個舉動讓正在起哄的趙楠都傻了眼,整個教室裡頓時面面相睽鴉雀無聲。 「小冰,你幹什麼去?不考試了嗎?」吳語雯皺著眉頭拉了拉梁雪冰的衣角小聲提醒道。 「一個快要死的人還有必要考試嗎?」梁雪冰將很不情願的我推出了教室,忽然在門口面向教室向呆若木雞的同學微微笑了笑,「歡迎大家牢加不久以後我的葬禮,不過在這以前我會盡量讓自己開心一些……」 …… 校園內靜悄悄的,放眼望去見不到一個人影,今天是月底考的日子,整個學校的三個年級所有的學生都在考試,結果我卻逃考了……陪著我的還有一個梁雪冰。 當然,準確的說來應該是我陪她逃考。 「你好像很緊張?很怕我嗎?」梁雪冰用眼角掃了一眼一臉僵硬的我,微笑著問道。 「也……也不是,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畢竟……」我吞吞吐吐的想說昨天晚上的事,但死活也沒說出來,話雖然沒出來,汗倒是出來了。 「還是為了昨天晚上那件事?算了,反正已經過去了,而且我的身體都被你看過了,你也不算吃虧……我都不介意了你還那麼介意幹什麼?」梁雪冰轉過身掏出一個粉的手帕擦了擦我額角上的汗,接著挽起了我的胳膊,「其實說實話,今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衣服穿得好好的時候我挺恨你的,但後來仔細想了想,做不成情人還可以做好朋友嘛!所以你別那麼死板好不好?挽著你走路這個要求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了吧?人家畢竟是孩子,不要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留……」 「這個可……可噎…」比起昨天晚上那個熱情似火的梁雪冰來,這個溫柔一些的我還比較容易接受,「那我們去外面吧,畢竟這裡是學校,被其他人看見了不太好……」 梁雪冰左右看了看,聳了聳肩:「都在考試呢,怎麼可能有人看到?」 「那可不一定啊……在我們學校好事的人可不佔少數,比如說……」我無奈的向旁邊林間路草坪中的一片灌木叢處努了努嘴,「現在就可能有一個方塊臉男子蹲在那裡一臉驚喜的等著棵戲……」 「啊?」 梁雪冰一時沒明白我在說什麼,忽然那邊的灌木叢中一陣晃動,趙楠大吼一聲張牙舞爪的從裡面竄了出來,跳到了我們面前。梁雪冰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我身後躲了躲。 「小忍,你小子嘴別那麼損行不行?雖然我承認我的臉長得比較稜角分明,但你也不用一廂情願的總掛在嘴邊上吧?」趙楠歪著腦袋將眼睛瞪起向我埋怨著,接著瞬間換了一張媚笑的面孔向梁雪冰道:「梁MM,我只是路過而已,有什麼話你儘管和小忍說,頸我是空氣好了……」 「呵呵,可以,反正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那我們三個一起逃考好了……」 梁雪冰笑得很甜很開心,我想不通為什麼一個明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已經不多的孩居然會發生這樣大得轉變,但她的開心然像是裝出來的,或許就像是佛家所說的那樣,人在面對生死的時候往往都會大徹大悟吧? 可我也是幾次從鬼門關裡爬回來的,為什麼卻什麼也沒有悟出來呢?不過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證明我這輩子沒有當和尚的慧根…… 我們三個這次出愧沒有任何的目的,所以僅僅只是在外面馬路旁的人行道上慢慢的逛著,因為不是休息日的關係,路上的車輛和行人都不是很多,倒也顯得安靜。 梁雪冰靜靜的挽著我的胳膊走在我的旁邊,將頭輕輕搭在我的肩上,感覺很……很舒服。趙楠則一臉鬱悶的跟在我們後面假裝什麼也沒看見。 「風忍,你還記得嗎?當初我曾經和你說過一句話,喜歡一個人並不是非要守在一起的,即使在遠處默默的看著他,知道他過得幸福,這就足夠了……」 「有……有印象……」梁雪冰緊貼著我胳膊的胸部傳來的陣陣柔軟讓我的大腦間歇的短路。 「現在想想,是我自己太任了,即便是你真的喜歡我……你胳膊那麼僵硬幹什麼?別緊張,我只是說假設,即便是你真的喜歡我,也不能要你那麼快的接受我,還是我太一廂情願了,所以昨天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 「沒,沒什麼。」我看梁雪冰很真誠的向我道歉,我傻笑著擺了擺手。 「說起來我還真是沒用,其實我……說出來你可別笑話我,我……我現在還是喜歡你……」梁雪冰的臉微微紅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原樣。 「啊?……啊!」我眨了眨眼睛,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梁雪冰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笑笑,繼續說道:「不過經過這些事情我已經看出來了,你其實根本就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甚至可以說連一點都沒有,我忽然覺得我在你面前挺失敗的……我一直安慰自己,或許是因為你心裡有其他人的緣故吧,可我後來卻發現,在你的心裡居然連一個人都沒有,你居然還沒有過一個真正讓你動過心的孩,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過於單純呢,還是笨呢……」 「都不是,他是挑了眼。」趙楠這廝在後面忽然冒出了一句。 看我半天尷尬無語,梁雪冰回頭將趙楠遠遠的趕開,對我說道:「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的話,其實這種事情人是看得最清楚的,連趙楠都看出來了,結果只有你自己還沒什麼感覺。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發現你身邊好的孩很多,而且似乎都對你不錯,雖然我知道說這些對你來說似乎早了一點,但畢竟你知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記得,猶豫不決或不解風情時間太長都會傷孩的心的,其實孩是很簡單的,她們絕對不會苛求一定要有什麼結果,只要你肯努力給她一個過程就可以了,不管你能否做到,盡力就好……其實我是不想放棄的,但我沒那麼多的時間了,不能害你剛戀愛就失戀,所以我想我還是安分守己的做一個你的紅顏知己吧……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勞我商量,雖然我幫不上什麼大忙,而且也不會很久……」 「啊……謝謝你。」 我對梁雪冰感激的笑了笑,梁雪冰也對我報以甜甜的微笑,忽然發覺眼前的梁雪冰居然是那麼的善解人意,而且麗得近似於耀眼,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跟平時不一樣的氣質,我忽然感覺好像第一天才認識她一樣。 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孩是因為可愛才麗,而不是因為麗才可愛」吧。 「呵呵,怎麼樣?是不是忽然發覺我很不錯,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啊?我還會等著你的哦……」梁雪冰探過頭仰視著我的臉,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笑道:「臉紅什麼啊?逗你玩的,哈哈……」 說實話,我發覺這個樣子的梁雪冰看起來要比以前的她可愛得多,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她這個樣子忽然心裡有一種很酸楚的感覺,我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或許是同情,或許是失落,或許是更為複雜的情感…… 但我不想去想,因為我不想將她這最後的快樂打破。 「哎,小忍,你有沒有發覺前面開來那輛車似乎有些眼熟啊?」趙楠的方塊腦袋忽然伸到了我肩膀的另一邊,把我嚇了一跳。 「哪輛?」 我沿著趙楠指的方向向前方的路中間看去,只見路中央的機動車道遠遠的開來兩輛黑的奔馳轎車,在五顏六的車流中顯得異常氣度不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司徒家車庫裡面的那兩輛車子,以前我司徒家的時候無意中見到過,但司徒家的公司在市裡啊,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呢? 車子漸漸近了,以極快的速度在我們面前開了過去,為首的那輛車裡我看到了司徒明,而且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孩,雖然我沒看清臉,但憑背影判斷應該是雪櫻,只是不知道他們兩個要去哪裡……不過人家兩個都是已經訂婚的人了,去哪裡關我什麼事啊? 「剛才我看到前面那輛車子後面坐的是以前來正你那個很漂亮的,前面的人是司徒明,我聽說他和一家大公司的千金訂婚了,不會就是你那個吧?……不過為什麼我看你的眼神好像是在嫉妒?」我鬱悶的搖了搖頭,身旁的梁雪冰不解的看著我,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我還是不瞭解你的思維模式……」 我只不過因為雪前些天那句「你娶我吧」鬱悶而已,現在發展到一看到她本人或聽到她名字就鬱悶……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我還是一時接受不了…… 趙楠顯然也看到了雪櫻,忽然興奮起來,提議道:「你猜他們兩個去幹什麼?該不會是去秘密結婚吧?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我毫不客氣的潑了他一盆冷水,「我沒你那奇。」 梁雪冰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可能是因為走的有些累,梁雪冰拉著我和趙楠進了路邊的一家冷飲店,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我和梁雪冰各自要了一杯冰咖啡,趙楠很誇張的喊了一個「火焰冰山」……他一向喜歡吃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特別是在我買單的時候。 「看到了司徒明,忽然想到了司徒梟,這傢伙消失了好一陣子了,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趙楠用勺子在燃燒的火焰上晃來晃去的自言自語道,「大概是被什麼團伙綁票了吧?」 「大白天玩火會尿的……他不出現也算眼前清淨,難道你還想看到他那副嘴臉整天在你面前晃啊?」 我無意之中將頭扭向窗外,卻發現外面的路上有好多看起來一臉凶相的男人成群結隊的出現,似乎在急著往什麼地方趕,不少人的後腰都是鼓鼓的,似乎還塞著什麼傢伙,看起爛像是黑社會去進行集體火拚。 「奇怪,這裡一向偏僻,很少有這麼多黑社會的人出現的,今天是什麼日子啊……」趙楠顯然也發現了這個異常的情況,也好奇的盯著窗外自言自語,「看他們趕往的方向很眼熟啊,哎,在前面那個路口拐彎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司徒明的車剛剛開去的方向,他們該不會是……」 「什麼?那個方向?」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拍了一下趙楠的肩膀,著急道:「別吃了,趕快跟我走,我們去看看,我有些擔心……雪冰你先回學校吧,我們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的……」 梁雪冰擔心的看了看我,轉身去前台結帳了,趙楠撞了一下我的肩膀,笑嘻嘻道:「你不是說你沒有興趣去看嗎?怎閩然改主意了?」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那些人的目標如果真的是司徒明的話,我擔心和他在一起的雪會出事……司徒明的死活我不想過多的過問,但雪的安危我不能不管!」 我闌及多說,三步並作兩步衝出了大門,直接奔著剛才那群人前進的方向追了過去,趙楠則一溜小跑的跟在我的後面,手中還托著那杯「火焰冰山」不斷的往嘴裡塞。 那些人所去的方向是東邊,那邊一條還算平整的土路直通一座看起來有些古老的大宅,路的兩邊是兩排整齊的楊樹,旁邊便是大片的農田,位置距離公路很遠,附近也沒什麼其他的住戶,十分的偏僻。 如果沒估計錯的話,司徒明去的地方應該就是那棟大宅。 我和趙楠一路追了上去,果然在那條土路的拐角處看到了氣勢洶洶的那群人,此刻已經距離公路很遠,附近又有濃密的玉米地擋這,不少人已經將腰中的傢伙紛紛抽了出來,基本是清一的砍刀,鋒利的刀融陽光下閃耀著。 「這麼大的殺氣,看來司徒明真的得罪了黑社會了……這樣直接跟著肯定會被他們發現的,畢竟這條路上連一點隱蔽物都沒有……」趙楠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四周,向我使了個眼。 「就像小時候那樣,鑽玉米地吧。」我緊了緊衣領,閃身鑽進了身邊的玉米地。 藉著一人多高的玉米桿的掩護,我們悄悄向那棟大宅接近著,那群人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人跟在他們的後面,但濃密的玉米桿也同時阻擋了我們,我們兩個的行進速度異常的緩慢,終於那群人消失在了大宅的圍牆之內。 「出來吧,目標已經進圍牆裡面了,我們趕快過去……」我跳出來,一邊摘著身上的草葉子一邊向身後喊道。 「來了!」趙楠一臉興奮的從一旁的玉米叢中鑽了出來,手中還拿著兩個似乎是剛剛掰下的玉米棒,「你看我找到了什麼?一會兒回來烤著抄…」 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有閒心掰玉米,我恨不得過去給他一腳,可就在這時,大宅內遠遠的傳來了幾聲槍響,緊接著隱約有喊殺聲和金屬撞擊的聲音傳出。 壞了!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 「闌及了,我先趕過去,你盡快趕來!盡量小心!」我囑咐了趙楠一句,身體瞬間化為一道黑線消失在了原地。 「哎……」趙楠呆呆的舉著玉米,愣了半晌喃喃自語道:「又欺負我跑得慢……」 一道黑影閃過,我瞬間立於那棟大宅的門外,喊殺聲不斷從裡面傳出,看樣捉況十分激烈,我很是擔心雪會被誤傷,逕直向大門跑去。但這個偌大的鐵門似乎在裡面被反鎖住了,無論怎麼用力都推不開,我也沒有時間和這道大門浪費時間,直接影化後從門縫擠了進去。 雖然影化的能力不能像絲那樣長距離的移動,也不能上升到十米以上的高度,但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就是只要有任何縫隙都可以穿過,所以在我的面前幾乎就不存在我進不去的門。 進入大門後我並沒有立刻還原自己的身體,而是直接爬到了大門旁的一顆樹上,濃密的樹冠正好擋住了我的身形,而我卻可以透過樹枝間的縫隙觀察下面的一舉一動。 下面是一個很寬敞的院子,但此刻卻在這四十多人的火拚下顯得十分的擁擠,正對著大門的是一間大屋,大屋的門口坐著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但他的胸口處卻中了一槍,鮮血不斷的向外流著,似乎已經快不行了。 混亂的人群中我看到了司徒明,此刻他正手持著一把砍刀在人群中左突右殺著,不少接近他的人瞬間被他砍翻在地,可即便是他這樣驍勇,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有四十多人,他已經漸漸出現了體力不支的跡象,身上也挨了好多刀,本來整齊的一身西裝此刻也被劃成了露背裝。 他的四個隨身保鏢早已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估計是死了,畢竟就算不被砍死,這麼多人人踢馬踏的就是踩也踩死了。 不過我找了好大一圈卻沒有看到雪,不知道她躲到哪裡去了,不過這樣我反而鬆了一口氣,至少知道雪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我就放心了。 不過現在的安心只是暫時的,但按照目前的情況看,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下,司徒明的體力就算再好也支持不了多久,早晚會被這群人殺掉,而這群人之後肯定會對這裡進行搜查,不會放過任何目擊他們殺人的人,到那時只怕雪就危險了。 雖然司徒明這個人並不壞,和我也有過幾面之緣,還是雪名義上的未婚夫,但我和他本人並沒有什麼交情,另外因為司徒梟的關係,我一直不怎麼喜歡姓司徒的人,而且這次的仇殺完全是他們司徒家自己惹的,所以我其實並不想管。 但這次事卻牽連到了雪,我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算了,頸賣司徒明一個人情好了。 一想到雪,我心中忽然又莫名其妙的一揪,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有這樣的感覺……奇奇怪怪的……直到我的雙腳離開樹枝向下墜落的時候,我都一直有一個奇怪的念頭,我這次救下司徒明會不會是個錯誤呢? …… 司徒明在四十多人的圍殺下已經堅持了十幾分鐘了,體力漸漸到了透支的邊緣,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而混亂,由於失血過多,眼前的景物開始慢慢模糊,但求生的本能告訴他,他必須堅持下去!堅持下去才有生存的希望!! 但此刻的他心裡很明白,這個希望是很渺茫的。 他慢慢的向後退著,直到退到了一個靠牆壁的角落裡,只有這樣他才可能面對少一些的攻擊,等待著這個渺茫的希望出現。 這一招果然起了一定作用,因為地形狹小,眾人再也無法對司徒明進行全方向的圍攻,而僅僅一兩個人的欺身很快便會被司徒明的砍傷,根本無法對司徒明造成任何致命的傷害,雙方就這樣面對面的耗著。 忽然人群中忽然有人喊了一句「反正是最後一個了,大家一起拿刀丟過去」,人群立刻動起來,紛紛操起了自己的砍刀,將目標瞄準了牆角的司徒明。 隨著第一個人的出手,頃刻間幾十把尖刀猶如漫天的飛蝗一般向著司徒明傾瀉而下,司徒明的心頓時一涼到底,無論如何他這次是逃不過這場「刀雨」了。 他乾脆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忽然一道黑影猶如鬼魅般立於司徒明和即將飛臨的「刀雨」中間,十道黑芒剎那間猶如兩張黑的羽翼絢爛張開,一道黑的龍卷頃刻沖天而起,飛旋的劍氣將進入這道黑漩渦的砍刀絞成了無數的碎片。 「流風黑芒劍。陀螺!!」 前排闌及躲閃的人瞬間被飛散出來的刀刃碎片插成了「刺蝟」,哀嚎著倒了下去,黑虎幫的眾人瞬間驚呆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個少年的身影出現在了司徒明的面前,輕輕的抓住他的手,拿下了他手中已經握不住的砍刀。 「不用謝我,我本來也沒想救你,要謝就感謝你今天帶了一個不該帶的人吧……」 修訂版 第十二集 第四章 亂舞 司徒明臉蒼白的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似乎想說什麼,嘴巴吃力的張合了幾下,卻沒發出什麼聲音,看起來是失血過多導致的脫力症狀。 我扶他坐在了牆角,很想問問他雪到底在哪裡,但看他那個樣子估計即使問了也問不出什麼來,耽誤之際還是先將眼前的危機擺平了再說。雖然對方有四十多人,但大部分都受了輕重不等的傷,而且都是一些普通的地痞混混,要將他們制服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至少比吃牛排簡單多了。 大概是他們看清了所來的只有我一個人,很快便從慌亂中鎮定了下來,前排有一個穿著格子襯衫留著山羊鬍的很囂張的從腰間掏出一把彈簧刀叫囂著向我刺來。 「兄弟們,不要亂!!喂,小子,你是哪裡鑽出來的?老大吩咐了,絕對不能留活口,既然你出現在了這裡,就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和司徒明一起去死吧!兄弟們,殺了司徒明大家都有大把的鈔票拿啊!」 人可以沒有能力,可以一無是處,但不能沒有自知之明,特別是在不瞭解對方底細的時候……我忽然為這個首當其衝的山羊鬍男人而感到悲哀。 雖然我並不是很擅長搏擊之術,但對於這樣簡單的攻擊我還是不會放在眼裡的,眼看著對方的匕首就要刺到,手中的那把砍刀刀尖向外猛然與他相對刺出,直奔對方的肩窩。匕首在距離我僅有十幾厘米的位置停住了,脫手而落,山羊鬍男子慘叫一聲捂著肩膀蹲了下去,緊緊的抓著深深插入他肩膀的砍刀在地上翻滾著,滾出了許多道奇怪形狀的血痕。 「不要喊了,你的叫聲很難聽……你至少應該慶幸,我剛才瞄準的只是你的肩膀而不是你的心臟,不然你哪裡還能叫得這麼中氣十足……」 由於我這忽然的一擊實在快到出乎他們的想像,原本剛才還要衝上來的人此刻都安靜了下來,後面還有幾個微微的向後退了幾步,暫時沒有人想搶這個頭功了。 「等……」我正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司徒明在身後斷斷續續的似乎有話要說,「幫我問……問他們黑……黑虎幫……為什麼要襲擊我……我們一向……一向和他們沒有任何……的仇怨……」 「黑虎幫?」 這個名字我好像聽過,知道是市裡很有名的幾大黑社會幫派之一,據說光是手下的小弟就有幾千人,還掌管著城南很大一部分地下賭場和妓院,明面上也有不少合法的產業,勢力很是龐大。 不過聽司徒明的口氣,似乎黑虎幫這次襲擊他的原因他也不清楚,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得罪過黑虎幫,不然也不會一點防備都沒有就被差點砍死。不過奇怪的是,司徒家再怎麼說也是市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黑虎幫怎麼會莫名其妙的下殺手呢,這裡面似乎另有內情。 見到我一直在低頭不語,黑虎幫中開始又有人活躍起來。 「哼,小子,聽到我們是黑虎幫的怕了吧,識相的就站到一邊去,等我們殺了司徒明帶你去見老大,讓你也加入黑虎幫,這樣或許還可以救你一條小命……哎呦!」 一根玉米棒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砸在那個說話的黑虎幫成員頭上,那人捂著腦袋蹲了下去,看樣子被砸得不輕。 「嘿嘿,不好意思……手滑了……那位大哥,請繼續剛才那慷慨激昂的演講……」趙楠夾著一個玉米棒笑嘻嘻的從牆上跳了下來,正好落在我的旁邊,回身看了看司徒明,驚訝道:「哎?這不是司徒明大公子嗎?居然被砍成這樣了……還好,沒傷到動脈,應該暫時死不了……」 「行了,別說風涼話了,你來的正好,快幫他止血,我沒有這個能力,他在這樣流下去就是不用這群人動手他也得死……」我一面警惕的注視著面前黑虎幫的動靜,一邊對趙楠說道。 「我不,你又拿我當移動的急救箱用……他的血就是血,我的血就不是血啊?我得吃多少頓好吃的才能補回來啊……」趙楠任的將臉扭到了一邊,不滿的嘟囔著,「再說我又和他沒什麼交情……救了他又沒有我什處……」 「……一……一百萬……」 「什麼?」趙楠瞬間豎起了耳朵。 「你救我這次……給你一百萬……」司徒明艱難的喘息著向趙楠許諾,「就……頸……感謝……費……」 「成交!」趙楠笑嘻嘻的從地上撿起了剛才山羊鬍掉落的匕首在手指上劃了一道,流出的鮮血在我面前晃了晃,擠眉弄眼道:「其實我這個人還是很好說話的,是吧?」 我瞬間無語,事後回想起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似乎有大量金幣的符號在閃動,整個面部都因為興奮而扭曲在了一起……錢,有時的確可以讓某些人動搖一些並不是很堅定的原則。 趙楠有了一百萬感謝金的動力,自然會將司徒明的血止住,這個我倒是不用擔心,現在我最擔心的是雪到底有沒於附近,會不會有危險,而現在知道這個的只有司徒明。 「趙楠,幫我問司徒明,剛才和他在一起的雪去哪裡了?我有些擔心……」我因為盯著眼前黑虎幫的動向而無法回頭,只有背對這問他。 「不好意思,司徒明因為失血加虛脫已經昏過去了,現在就是給他一刀他都不知道,你要我怎麼問?」身後傳來趙楠無奈的聲音,「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你,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別問廢話,」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煩,隨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扔給了身後趙楠,「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裡的事情,我不想管司徒家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趙楠接過電話吐了吐舌頭,笑嘻嘻的撥通了110報警台。 其實我和司徒明本身並沒有仇恨,可以說,我從心底裡還是對他有一定的好感的,畢竟他在我的印象裡還是一個不錯的人。但因為司徒梟的關係,我卻對他們司徒家產生了很大的牴觸情緒,司徒明這個本勞我沒有任何相干的人也理所當然連帶被劃入了我的黑名單。 我想如果今天沒有雪在的話,我可能會任由這些人將司徒明殺死,畢竟我從闌認為我是什麼正義的夥伴或是救世主,我也沒有任何責任去理會他們這些不明不白的恩怨。但正如我一開始所說的,他今天恰好帶了一個他不該帶的雪出現,又恰好趕上被逃考的我們看見,迫使我不能不插手……或許真的是上天注定他今天命不該絕吧…… 黑虎幫的人雖然大都進過牢房,但現在畢竟手上已經有了幾條人命,如果一旦警察到來,他們自然逃脫不了服刑的命運,即便他們的後台再硬也不可能為了這麼幾個小卒子的作為撐腰,所以一聽到我身後的趙楠打電話立刻慌了手腳,甚至有人後退試圖逃走。 但則棟院子的圍牆很高,而且又似乎沒有後門,前門還在我的旁邊,要想逃走似乎就只有強行突破我這裡。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原本有些慌亂的黑虎幫眾忽然將目標全部對準了我,我也理所當然的成了他們目前最大的障礙。 看來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是不可避免了,當然,弱勢的一方是指他們,只不過可能他們心裡不是這樣覺得的。 「這小子已經報警了,我們還不趁現在殺出去可能就要闌及了,出門以後鑽外面的玉米地分頭跑,警察也奈何不了我們!」 「可……我們來殺司徒明的事情沒有辦好,回去會不會被老大……」 「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想再坐那幾十年的牢房了,弟兄們,跟著我殺了這小子衝出去!」 短暫的爭吵後他們很快達成了共識,可能他們從來都沒有這樣目標一致過,紛紛撿起地上還能用的傢伙或是赤手空拳,殺氣騰騰的向我撲了過來,彷彿要把面前的我撕碎一樣,再也沒有人理會司徒明的死活,甚至連那些受傷無法行動的黑虎幫眾他們都無暇顧忌了。 從他們幾乎殺紅了的雙眼可以看出,此刻逃生的已經完全充斥了他們的大腦,再也沒有人在意自己是否是我的對手這個問題。 既然他們已經不打算爭鬥下去,我索退到了牆角和趙楠並肩站在一起,我這個舉動把趙楠嚇了一跳,黑虎幫的人更是全部身形同時一停,,莫名其妙的集體注視著我。 「不用看我,我就是要放你們離開,我既不是警察,又和司徒家的人沒什麼交情,根本不想管你們之間的恩怨,你們走吧……」畢竟我還惦記著現在不知道躲在哪裡的雪,所以不想和他們糾纏下去。 雖然我的舉動的確令他們感到意外,但畢竟我的話也算合情合理,而且他們逃生心切,眼前少了我這麼一個障礙對他們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所以再也沒有人理會我是否是真的放他們走這件事情,一窩蜂的湧向大門。 第一個人剛剛將大門打開一條僅僅能通過身體的縫隙便瞬間衝了出去,但第二個人卻一臉驚恐的瞬間將門關上,牢牢的將門鎖死,後背僅僅的頂著大門,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忽然感覺到有數多人的波動在迅速接近,後面跟隨著腳步聲和汽車的發動機聲,隨之外面傳來了很熟悉卻偏偏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聲音。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現在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手中的武器將手舉過頭頂排好隊走出來,不要做無謂的反抗……」 警察是一種神奇的職業,這種職業的最大特點是總是在急需他們出現的時刻姍姍來遲,而往往卻在最不需要他們出現的時候快的彷彿是從天上掉下來土裡長出來一樣。 今天恰恰讓我遇到了最後那種情況。 「小子,你耍我們是不是?今天我們跑不了,你也別想好過!」黑虎幫的其中幾人將大門插好,並找來幾根木樁死死的頂住,其他人同時將目標再次對準了我,凶狠的叫嚷著。 我無語的歎了一口氣,心中有些煩悶,本來我就沒有想過要出手解決這件事情,現在的情況卻迫使我不得不進行自衛了。 黑虎幫的人氣勢洶洶的慢慢接近著,形勢一觸即發,我剛剛踏前一步,胳膊忽然被人拉住了,趙楠一個閃身擋在了我的面前。 「慢著,殺雞焉用宰牛刀,你墊後,我先來這第一下!」 我微微一怔,有些詫異趙楠這個英勇的舉動,在我印象裡趙楠絕對是那種有事向後退的典型,他此刻這樣自告奮勇的上前肯定是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既然有趙楠主動出頭,我也樂得輕閒,自動向後退去,將趙楠留在了黑虎幫眾的面前。 黑虎幫的一群人本來對我還有所顧忌,畢竟他們還是摸不透我的實力,但忽然眼前換了一個瘦弱的趙楠笑嘻嘻的站在他們面前,他們的氣勢立刻高漲起來,腳下的步伐再也不猶豫不決,當即揮舞著傢伙大舉向趙楠衝去。 「兄弟們,都是這兩個小子壞得我們的好事,殺了跟著我殺了他們出出心頭的這口惡氣,我們跑不了他們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裡!!」喊叫的似乎是那個被趙楠用玉米棒砸到頭的那人。 我正疑惑趙楠到底要做什麼的時候,卻見趙楠忽然右腳向後退了一步,弓起腰做了一個前衝的姿勢,兩臂猛然向兩側張開,雙手同時向前推出,剎那間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迎著面前張牙舞爪殺來的黑虎幫眾人急速衝了過去。 只見他單薄的身體徑直插入了黑虎幫呼嘯而來的人群當中,頃刻間幾十把刀子一同向他的身上招呼過去,但見不到噴出的鮮血,也聽不到金屬的碰撞聲,只能見到所有的砍刀全部莫名其妙的剩下一個刀柄,顯然是他的腐蝕菌能力在保護著他。趙楠從黑虎幫眾的正中心疾馳而過,雙手呈掌諄斷向兩側拍打著,力量並不重,似乎僅僅只是在衣服上輕輕拂過,再瞬間離開。 黑虎幫眾正在驚恐看著自己手中莫名其妙消失的砍刀的時候,趙楠已經在其中穿梭頃刻到了他們的身後,他們根本沒有能力阻攔,即使有人伸手試圖去抓趙楠的衣服的時候,也會發現自己的手就像抓到一條出水的泥鰍一般詭異的滑向一邊,以至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趙楠瘦小的身影安然的離開。 轉眼間趙楠從黑虎幫的密集攻擊群中如履平地般穿出,忽然發出低沉窮異的嘿嘿竊笑,慢慢的轉過身看著遠處的我伸出兩個手指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就在黑虎幫的人正搞不懂趙楠拚命跑過去到底為了什麼的時候,突然間,從我這個方向開始,趙楠跑過的那條路線被他拍過的人衣服前方忽然猶如百齊放一般長出了大片的各式蘑菇,迅速的爬滿他們的大半個身體,緊接著其他人也接二連三的在衣服的前胸或是後背上出現了大片的不知名的蘑菇,整個黑虎幫眾瞬間成了個大蘑菇園。 「嘿嘿……爆!」趙楠得意的打了個響指。 剎那間整片的蘑菇忽然炸裂開來,五顏六的大小蘑菇猶如綻放的禮瞬間漫天飛舞,空氣中猶如煙霧般瀰漫著大量的蘑菇孢子,將黑虎幫的人籠罩其中,孢子煙霧中的咳嗽和噴嚏聲頓時不絕於耳,看來裡面的人可是吃盡了苦頭。 也許是老天也炕過去趙楠這種非人的虐待了,忽然刮起的一陣風吹散了還在不斷爆裂的孢子煙霧,黑虎幫的人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已經沒有一個是衣衫完好的了,不是胸前袒露出大片的胸毛,就是被分解的只剩下一條底褲,最慘的一個已經全身不著寸縷,尷尬的用手擋住了下面關鍵的部位。 我……我認得這個招式,這就是曾經被我明令止使用,當初趙楠北京特訓時候發明的最無聊兩大招式之一,「我流。蘑菇爆」的改良群殺版,由於一直找不到那麼多人做試驗而長期只停留在理論階段的恐怖一擊。 「我流。群蘑亂舞!!」 我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皮一跳一跳的,面部的肌肉隨之抽動,似乎有汗水從額角沿著臉頰流了下來,整個人都無語了,我就知道趙楠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出來打頭陣,搞了半天是不肯放棄這難得的做招式測試的機會。 「經過的速度太快導致了分解不完整,居然還有沒分解乾淨的……」趙楠托著下巴摸著零星的幾根軟須似乎還有些不甘心,「可惜都是些男人,不然一定很養眼……嘿嘿……」 我無奈了,還以為趙楠有什麼可以制服這些人,讓他們失去反抗能力的招式,沒想到他又是在關鍵時刻出來耍寶,或許我下次不該再相信他了。 「喂!你下次能不能拿出些有建設的實用招式來,你這招除了浪費時間以外有什麼其他用處嗎?」我沒好氣的向對面的趙楠喊道。 「這……這叫什麼話?難道你不覺得這個華麗的招式很有視覺效果嗎……」趙楠不甘心的衝我嚷嚷著。 「……」 黑虎幫的人頓時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從來沒有任何一場戰鬥讓他們這樣狼狽不堪過,詭異的情景已經出乎了他們的認知範圍,看著他們幾乎抓狂的樣子,我想他們應該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就在黑虎幫的人被「群蘑亂舞」折磨的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的時候,忽然我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大門外面正在向一個點上匯聚,空氣中隱約傳來陣陣熟悉的奇怪味道,周圍的溫度集聚上升,眼前的視野也因這股灼熱的空氣產生的折射而扭曲著。 瞬間猶如晴天霹靂般的一聲巨響,一片眩白刺眼的光芒在大門外閃耀,雖然我迅速的堵住了耳朵,但耳膜依舊感到了陣陣刺痛,腳下的地面也在這股強大的力量下微微的顫動著,而且似乎有微弱的電流在腳下經過。 巨大的鐵製大門瞬間被溶出了一個大洞,洞的周圍通紅的鐵水還在慢慢的流淌,傳出陣陣難聞的灼熱氣味,忽然外面似乎被人潑了一桶水,隨著白的蒸氣徐徐消散,一個可以容許兩人通過的大洞出現在了大門上。 外面的警察在搞什麼?該不會是帶著火焰噴射器或者是高壓電槍來的吧?不過就是一群而已,用得著那麼誇張嗎? 一個更為熟悉的人影走了進來解釋了我的疑惑,是許久不見的張葉玄,我早應該想到剛才那股似乎帶著電流的強大能量是他發出來,能瞬間發出足夠溶化鋼鐵的電量的人也只有他了。 一群警察也緊跟在張葉玄的身後快速的從洞口衝了進來,之後馬上呈一個半包圍形狀圍起了這個唯一的出口,並用手槍指著場內衣不遮體的黑虎幫眾人。 「全都蹲下,把手放在頭上!!」 黑虎幫眾人見大勢已去,只得乖乖的按警察的話去做,瞬間蹲下了一片,但還有幾個被趙楠的「群蘑亂舞」溶掉了底褲的人卻站在原地一臉尷尬的眨著眼睛,不知道手是該放在上面還是擋著下面。 跟隨張葉玄進來的大概有二十多個警察,大概他們辦案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這種詭異的「集體露」事件,頓時覺得莫名其妙甚至還有人差點笑出聲來,有個年輕的警甚至是滿臉通紅,但堅定的敬業精神驅使下她然得不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些人。 「喂,張葉玄,你搞什麼啊?想進來的話你在外面喊一聲我給你開門不就好了?非得弄出那麼大的動作來,你看看把我衣服給燒的,幸好我躲得快,不然腦袋都燒成斑禿了……」趙楠氣急敗壞的跑到張葉玄面前指著自己身上被剛才溶化的鐵水濺出了洞的衣服叫囂著,「這衣服還是我不久前新買的呢,去掉折舊費是二百六十塊,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你就給二百五吧,這個數字也挺配你的,嘿嘿……」 「把這些人都銬起來帶回去……」張葉玄掃視了一下在場的黑虎幫眾人,眼神中瞬間閃過一點詫異的光芒,轉過頭看了看趙楠,淡淡道:「我手下的人說報警的是一個人,我怎麼可能知道報警的是你,你又沒有說清楚,所以要是真的燒到你了你也只能任倒霉了……你還是那麼無聊,不過我不明白,你把這些人都弄成這樣有什麼實際意義嗎?開『無遮大會』嗎?」 「哎?這叫什麼話?你不覺得這個樣子他們很難逃跑嗎?雖然出發點可能有些不同,但作用和效果還是相同的,而且比你的手銬效果要好得多……」趙楠開始發揚他的一貫厚臉皮作風跟張葉玄胡攪蠻纏。 張葉玄不屑的哼了一聲,忽然發現牆邊的司徒明和我,皺了一下眉頭走了過來。 「叫人將這裡的傷者抬上車,死者立刻調查其身份並聯繫家屬……」張葉玄辦事還是保持著他那很有效率的快節奏,很快將分工佈置好,接著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半晌冒出一句話:「沒想到你也在這裡,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哎?冤家?……」我有些意外的看著張葉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說,「你這麼說有些不合理吧?我又沒有抱著你家孩子跳井……」 「你殺了我的,從我知道這件事的第一天起,我們就不可能再是朋友了,所以你以後見到我可以不用跟我好像很熟悉的樣子,我很討厭你這副裝瘋賣傻的表情……」 張葉玄低頭看著我,他的身高足夠對我進行俯視,冰冷的眼神看得我一陣心寒,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因為他就像個木頭人一樣根本沒有開玩笑的習慣,其實這些話我很早就嬰感他會說出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突然。 「對了,你的車在警察局的車庫裡幾天了,有時間把它開走,以後不要把我們當成免費拖車工。」 張葉玄丟下一句話便去現場指揮了,此刻現場的傷者和死者基本已經運走,因為張葉玄他們開來的車輛無法將他們一次運走,所以需要分兩次押運,所以院子裡只剩下那些衣不遮體的黑虎幫成員被銬在一起,大約有二十人左右,被十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看守著。 此刻的形勢基本穩定下來,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雪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她到底躲到哪裡去了?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心中一陣焦急,雖然清理現場的時候並沒有見到雪,但沒有見到她本人我還是放心不下,而且外面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她依舊遲遲沒有出現,只怕會有危險。 「張葉玄,就算你當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也好,我現在以一個普通市民的身份和你說話,我們發現情形不對趕過來之前,是親眼看到還有一個孩子進入這裡的,現在的現場並沒有發現她,我懷疑她被困在這裡的某個地方,畢竟身後的這間大屋還沒有檢查過……」這個時候我只能求助張葉玄,畢竟那間大屋實在是面積不小,而且這裡也只有他才能調動人手。 「是嗎……」張葉玄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我。 「趙楠也可以作證。」我指了指一旁的趙楠,趙楠立刻心神領會的勉頭。 「你們馬上帶幾個人搜查這間房子,不要放過每一個角落,不管發現任何人都立刻帶出來……」在對待公事上,張葉玄還是很迎則的,立刻組織人手去搜查了,接著轉過頭來對我說道:「你們兩個可以回去了,不要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對不起,沒有見到雪之前我不能回去,我必須要認定她沒有危險才可以,你能確保她現在是安全的嗎?」我毫不客氣的反問他,在雪的問題上我也是很迎則的,畢竟我說過要守護著她的,當然不能離開。 張葉玄似乎很麻木的看了我一眼,輕蔑道:「隨便你,不過我警告你,自許你在一旁看著,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可以妨礙公務……」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來到圍牆旁的一棵大樹下坐了下來,默默的看著大屋門口的方向。 身旁有人擠了擠我,蹲在了我身邊,一點火光閃過,一陣嗆人的二手煙飄進了我的鼻孔,我下意識的揮手驅散了面前的煙霧,轉頭看了看身旁一副悠然自得表情的趙楠,心中一陣煩悶。 「哪來的煙?我記得你身上應該是沒帶煙啊,而且你連打火機都沒帶,怎麼……」 「一等煙民有煙有火,二等煙民有湮沒火,三等煙民沒湮沒火……我最近淪落為三等煙民了,什麼都沒有當然是要的煙抽,有位好心的警察大叔四……」趙楠指了指不遠處一個身體微旁的警察,接著坐下來向後靠在樹上,仰天噴出一股輕煙,不知道為什麼,看他這個動作讓我想起了噴水的鯨魚,「其實我已經開始戒煙了,但剛才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而且後背有些冒涼風,怕是要有什沒好的事情發生,所以要根煙沖沖晦氣……」 「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大便不通的時候才會用煙頂一下,怎麼還能沖晦氣?」 「……你還記得啊……那頸我大便不通好了……」 就在這時,大屋裡面似乎傳來了一些響動,緊接著不遠處張葉玄身上的對講機忽然響了起來,發出一陣焦急的聲音:「報告,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面發現一名持槍的殘餘黑幫份子,由於他手上有一名人質,我們無法採取任何行動,他要求和負責人談判,保證他安全的離開這裡……」 人質?一定是雪!!難怪一直沒有看到她,居然又被趙楠這個烏鴉嘴不幸說中了…… 修訂版 第十二集 第五章 狙擊 「雪!!」 我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心中一沉,起身向大宅內衝去,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擋在了我的面前,伸出胳膊擋住了我的去路。 「你幹什麼?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干涉公務嗎?你這樣蠻幹對裡面的人質會有什處嗎?我會處理這件事情!」張葉玄厲聲喝道。 張葉玄的話是對的,剎那間冷靜下來的我低頭不語了,剛才的表現的確有些失控,我貿然闖入與殘餘的黑幫份子對面的確不是明智之舉,畢竟現在雪是他的人質,劫持人質的人心裡防線極為脆弱,一旦刺激到他很容易作出傷害人質的事情,更何況就算我接近匪徒十米距離之內可以瞬間將其擊殺,但這次的人質是雪,對方還是一名持槍匪徒,我無法保證擊殺他的瞬間他不會開槍,人在死前那瞬間的反應是無法預知的,我不能用雪的生命來賭,因為我輸不起。 趙楠走過來拽了拽我的袖子,又將我拉到了一邊,轉過臉來問張葉玄:「按照電視劇裡面的橋段,下面的程序應該是由談判專家勞劫匪談判,你們帶談判專家了嗎?我可警告你,要是你們的談判專家有任何閃失,讓我們雪遭到任何的傷害,哪怕只是破了點皮,信不信我爆掉他的內褲,喀嚓了他的小……」 趙楠眉飛舞說得一時興起,指手劃腳向張葉玄比劃著喀嚓的動作,面部的表情一幅疾惡如仇的樣子。 「和他談判的是我。」張葉玄無動於衷的低頭俯視著比我還矮一公分的趙楠,「你有什麼問題嗎?」 「哎?沒……剛才那句話頸我什麼也沒說,我是指裡面帶小的那句……」趙楠瞬間僵硬了。 「……」 雖然張葉玄是有名的高智商大腦,但如果單論整蠱搞怪那部分,張葉玄可能連趙楠的腳趾頭都趕不上,更何況還有過被趙楠整治的先例,比如在日本瀉肚那次,所以儘管氣得七竅生煙,張葉玄也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理會他。 「報告,劫匪要求和負責人對話。」張葉玄的對講機再次響起。 「裡面的搜尋小組聽著,你們先穩定住劫持人質匪徒的情緒,接著慢慢退出屋子,我答應他的要求,和他直接對話。」 「收到。」 張葉玄放下了對講機,揮手叫過來旁邊一個警察,在他耳邊低聲囑咐了間,由於距離太遠,所以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接著那個那個警察快速的跑出了院子裡面那唯一的大門。 大宅的門口傳來了動靜,剛才進去的搜尋小組接到張葉玄的命令後陸續的退了出來,分散到了四周,呈半包圍狀將門口圍起。 過了一小會兒,門口處先露出半張臉,一隻眼睛掃視了一下全場,確認門口附近沒有警察後,將一個雙手捆起嘴被膠帶封住的長髮子推到了門口,他自己躲在了那子身後,用一把手槍指著子的後腦,自己只探出多半個頭,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那子雖然被封嘴的膠帶擋住了部分面孔,但僅僅憑那高挑的身材和略微散亂的長髮我立刻認出那必是雪無疑! 此刻的她眼神有些慌亂,很無助的看著外面這一大群人,衣衫可能是因為被綁時候的掙扎顯得有少許凌亂,在外露的胳膊上被粗糙的捆繩刮出了數道痕跡,血紅的劃痕在雪白皙的皮膚映襯下甚至比這一地已經變得暗紅的鮮血還要刺眼。 雪似乎看到了我,麗的眼睛衝我不停的眨著,眼角似乎有淚光閃動,好像要對我求救,卻發不出聲音,不由得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那個匪徒察覺到雪的異樣,立刻用左臂勒住了雪的脖子向後一帶,由於用力過猛,雪難過得不由咳嗽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雪受到這樣的傷害,我的心臟忽然一緊,整個胸口莫名其妙的有些脹痛,心跳的頻率變得出奇的快,快到我幾乎可以聽到血液流動的聲音,雙手的指尖在不自覺的顫抖著,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的視野似乎開始有些變紅,雙眼居然緊緊的盯著雪身後那名匪徒的咽喉無法移開半寸,一股殺意開始在我的身上升起。 殺了他……傷害雪的人無論是什麼人都要死…… 我的心中不知何時開始冒出了這樣一個可怕的念頭,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向前踏了一步,右手指尖的黑芒開始隱約閃耀了起來。 忽然一陣冰涼的感覺從我的頭上順勢而下,流過我的臉頰浸透了我的上衣,一陣微風吹過,我媚打了個寒戰,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那陣突如其來的恐怖殺意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心臟那難過的壓迫感也隨之消失。 趙楠在我身旁舉著個空的礦泉水瓶皺著眉頭詫異的看著我,一臉不解的問道:「你……你沒事吧?剛才的你又出現了那種可怕的氣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那種野獸般的殺氣……很可怖……」 「還好,謝謝你的當頭冷水……」我用袖口抹乾淨臉上還在流淌的水,用力的甩了甩濕漉漉的頭髮,拍拍趙楠的肩膀,「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剛才忽然很衝動,還夯有驚動那個匪徒,要是因為那樣傷了雪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出於關心嘛!嘿嘿,可以理解的,那樣一個漂亮我也很想『關心』一下,可惜……嘿嘿……」趙楠眼神曖昧的衝我眨了眨眼睛,隨手將礦泉水瓶丟在地上,「其實也不用謝我,畢竟咱們是兄弟嘛……更何況我也很樂意這樣做,從你頭上往下倒水的感覺的確很爽……」 「……」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左側的胸口,我不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彷彿那一瞬間我再也不是我自己,而且在那瞬間,一種似乎似曾相識的感覺充斥了全身,彷彿以前經歷過相同的事情,但我卻無論如何也記不得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此刻我最關心的還是如何安全的救出雪,其他的可以以後在考慮。 「我就是這裡的負責人,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在保證人質安全的情況下,只要是要求合理,我們都可以考慮……」張葉玄向前走了幾步,慢慢的向匪徒所在的大門處接近著。 此刻場內剩下的那些黑虎幫成員早已被警察帶走送上了開回來的警車上,其他的警隊成員都圍繞在四周,中央的空地一片空曠,張葉玄人高馬大的站在那裡格外的引人注目。 匪徒是個小個子,比起雪還要矮幾公分,膽子似乎比他的個子還要小,要不也不會見警察到來就跑去劫持人質。他看到張葉玄慢慢的向自己走來,雖然手中沒有槍,但無形的壓迫感還是讓他驚恐萬分,慌亂中他左臂勒緊了雪的脖子,右手的槍緊緊頂著雪的頭慌亂的叫喊著。 「就站在那裡說話,別過來,再向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好,可以,我就在這裡和你說話。」張葉玄再也沒有向前走,就站在了場地的中央和門口的匪徒對望著,「現在可以說了吧,我就是這裡的負責人。」 「你?」小個子匪徒沒想到負責人居然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穿便裝的孩子,遲疑了一下,「那……你叫他們把槍都放下,再踢到自己前面三米遠以外……」 「可以,各小組把手中的槍都扔到三米以外,立刻執行!」 張葉玄一聲令下,幾十把手槍紛紛的扔在了地上,所有人垂手而立,張葉玄自己將外套拉開展示了一下,示意匪徒自己沒有帶槍。 「那……還有他們兩個……那個臉方方的人口袋裡鼓鼓的是什麼!!」 看我也像張葉玄一般展開了外套後,趙楠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鬱悶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玉米棒丟在地上,指著匪徒罵道:「老子也是爹生娘養,天生臉就方,關你屁事!一根玉米你也要看,老子下面還有根38毫米口徑小型榴彈炮要不要也脫下褲子給你看看啊……」 趙楠指著小個子匪徒越罵越凶,滿場只見唾沫橫飛,滿口的髒話已經到了不堪入耳的程度,一直罵得問候遍那個匪徒的祖宗十八代才口乾舌燥的停下來大口的喘著粗氣向旁邊的警察要水喝。 「喂,大叔,給整點水喝,看我罵的這嘴乾澳……」 趙楠這個舉動讓我有些覺得奇怪,雖然說我知道趙楠很忌諱被人說成是方塊臉,但卻從闌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以趙楠那種樂天派的格是不會過分在意自己的相貌的,而且更為奇怪的是在他罵街的時候,張葉玄居然沒有出來阻止,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更是不合乎常理…… 除非他就是想讓趙楠一直罵下去,可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被趙楠這頓臭罵氣得那個小個子匪徒的臉都青了,憋了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行,小子,你夠狠!我剛才真的想一槍崩了你,但我知道你們都等著我把槍粹個人頭上移開那一瞬間好進行行動,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失敗……我的意圖被他看穿了……你自己想辦法吧,別說兄弟沒幫過你……」趙楠沮喪的拍拍我的肩膀,垂頭喪氣的敗下陣來。 我安慰的也拍了他一下,轉過頭看了看張葉玄,難道他真正的意圖果真是等待匪徒將槍指向趙楠那瞬間發難?可距離他所在的位置距離匪徒足有七八米以上,如果是我還有可能瞬間秒殺掉那個匪徒,但以他的速度是完全做不到的。 那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我疑惑的向張葉玄看了過去,忽然發現他嘴角微微挑動,似乎笑了一下。 張葉玄這個人不管怎麼說也在一起相處過,我還是比較瞭解的,他絕對不會沒有任何想法的走一步算一步,肯定是事先進行了周密的計劃,趙楠的舉動他沒有阻止一定是因為那種罵街的舉動達到了他計劃中某一步中相同的效果。 可趙楠的罵街似乎只是能喲拖延時間……拖延時間??對了,就是它! 我猛然間回想起張葉玄曾經對一個警察耳語,似乎吩咐了什麼,拖延時間的目的應該就是在等待什麼的出現……可那會是什麼呢? 忽然我靈敏的耳朵聽到一旁緊貼著圍牆外的大樹上傳來了幾乎微不可聞的異常響動,似乎好像是什麼堅硬物體刮到樹枝的聲音,而且一個人的生命波動從那顆樹頂的某處傳來,似乎還散發著一陣冰冷的殺機。我猛然間向那個方向看去,濃密的樹冠中一隻黑洞洞的槍口由其中探出,準星處閃過一絲肅殺的光點。 是狙擊手!! 這個天殺的張葉玄,原來拖延時間是為了給狙擊手製造機會,而趙楠的罵街行為卻無意識的成了他計劃中一個意外的幫兇。 不行,我不允許他這麼做!雖然我知道張葉玄的這個計劃完全是符合解救人質程序的,而且解救人質也是不可能百分百保證人質安全的,但問題是現在被劫持的是雪,是出現在風葉之前對我最好的,我無論如何也不能那她來冒這個險! 「要知道你現在的行為罪行很重,希望你能和我們合作,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張葉玄一邊重複著程序般的說辭,一邊用餘光描了一眼躲在暗處的狙擊手。 「少和我來這套,老子既不想死,也不想坐牢!」小個子匪徒注意力全集眾場內,根本沒有察覺到正有一隻槍口在瞄準著他,「現在你們把大門打開,把那邊那兩輛奔馳車其中一輛開到場地中央,發動機不要關,車門打開,所有的人都退出這個院子……馬上照我說的去做!!快!」 「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即使帶著人質,你也不可能逃一輩子的……」張葉玄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似乎要有所舉動,一旦他發出任何暗示,隱藏在樹上的狙擊手都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住手!張葉玄我不允許你拿我雪的生命去賭!!」我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喝一聲站了出來,指著一旁的一個警察道:「你馬上按照他說的去把車子開出來,記得挑油多的開!其餘的人都給我退出這裡,走得越遠越好!出了任何事情我擔待,你們上級的處分我給你們頂!!」 我這突然的一聲喝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嚇了一跳,四周的警察們不約而同的向張葉玄望了一眼,雖然他們知道我偶爾出入警察局,而且好像和他們局長還有張葉玄都似乎很熟,但卻一直不太清楚我的真正身份,所以也一時拿不定主意,只好用眼神詢問著張葉玄。 雪聽到我的話頓時全身一震,張大眼睛看著我,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半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兩行眼淚沿著鼻翼兩側流了下來。 張葉玄憤怒的看著我,快步走到我面前,冷冷的問道:「風忍,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沒有權利在這裡大呼小叫的胡亂指揮!」 「那我也不會讓你把雪的命壓在那個不知什麼準頭的狙擊手上……」我擔心會被匪徒聽見引起他的殺心,故意放低了聲音,但語氣和目光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被你發現了……也是,身為國安部特別組成員的你不可能發現不到的,可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不現在將其擊殺,等他帶著人質逃出了我們的控制範圍,人質還是一樣會送命,甚至比送命還慘……你知道我是指什麼……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只能用這種有一定危險係數的方案,你到底懂不懂?不懂就給析遠點!!」張葉玄的聲音也很低,同樣冰冷的眼神和我的眼神撞擊著凌厲的火。 「我不懂?你這次的成功幾率有多少你心裡清楚,我承認我這個人自私,如果人質是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但既然是雪,我就不能讓他有任何危險,至於我要怎麼救她不用你管,反正今天的這件事誣定了!!」 「你!」張葉玄冰冷的表情漸漸轉為憤怒,忽然眼神中殺機一閃,就要抬手給狙擊手做暗示。 「趙楠,封住張葉玄!」 我猛然轉頭向趙楠喊到,趙楠一直注意著我和張葉玄的爭執,聽到我喊他,異常敏捷疾衝過來,媚停在了我們兩個的面前,由趙楠的腳下開始,一片泛著微白銀光的菌類緊貼著地面快速的爬滿了方圓五六米的地面,我在生長到我腳下之前迅速跳開了,張葉玄沒有想到我會利用趙楠來限制他的行動,頓時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緊接著我迅速向一旁奔去,幾步翻上了牆頭,一道一米多長的黑芒抖手而出,帶出一道黑的殘影呼嘯向狙擊手所在的樹斜斬而去,兩人合抱粗細的樹幹無聲無息的瞬間被斬斷,翻身躍下了牆頭,隨即身後的大樹轟然倒了下去,激起了大片的煙塵。 在場的警察還是第一次見到我的力量,全都震驚不已,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眾了我的身上。 我猛然從身上掏出了特別組喲證明自己身份的那張證件卡,舉起高聲道:「我是國家安全部特別組成員,和你們的原負責人張葉玄一樣擁有調度你們的權利,現在你們的他已經被我封住不能行動,這裡開始由我負責!現在我命令,全部離開這裡!!」 在場的警察終於知道了我的身份,立刻一片震動,但卻全把目光對準了張葉玄,露出了為難的神情,顯然是無法決定要聽誰的。 「哼……風忍,你真的太天真了,就算你亮出你的身份又怎麼樣?我們兩個命令的等級是相同的,也就是說你最多也就能調動這裡一半的人……」張葉玄坐在地上不屑的望著我冷笑著,趙楠在他對面挖著鼻孔無可奈何的看著我。 沒錯,我和張葉玄的身份喝級是相同的,在同時下達了不同命令時,這些警察為難也是正常反應,但現在確是時間緊迫,不能再拖了,必須盡快讓他們離開。 「趙楠,把你的能力撤掉,已經不用限制他行動了……。」 我向趙楠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放開張葉玄,趙楠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還是照我說的去做了,大片銀白的滑滑菌瞬間消失,張葉玄挺身站了起來。 「風忍,有我在這裡,我不會讓你亂來的!」張葉玄起身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衝到我的面前大聲的訓斥,顯然他對我放倒狙擊手這件事情很憤怒。 「張葉玄,你不要搞錯了,放開你不是說現在由你指揮,而是要讓你暫時失去指揮能力……」我淡淡的說道。 「什麼?」 還沒等到張葉玄反應過來,我猛然間上步斜插他的身旁,右手呈掌刀回轉身體猛然向他後頸擊去,但沒想到張葉玄的徒手格鬥能力實在強我太多了,幾乎就是在我出手的剎那,他的身體便已經作出了相應的反應,一個前疾衝躲過了我的掌刀,回手一拳正中我的腹部。 「你太自不量力了,你那點三腳貓的拳腳功夫還是我當初教給你的,你以為能勝得了我嗎?想把我打昏?你太天真了……」張葉玄冷笑了一聲,滿眼儘是不屑的嘲笑之。 他的話剛剛說完,忽然間瞳孔瞬間張大,整個人都呆住了,面前的我忽然身體成為了一道黑的影子,猶如泡沫般無聲無息消失在了他的面前,緊接著一股熟悉的氣息詭異的出現在他的身後,當他想轉身時已經闌及,一記掌刀敲在了他的後頸上,張葉玄連哼都沒哼出來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整個人昏了過去。 「其實你完全可以躲過這第二擊的,不過你實在是太自負了,這也可能是你唯一的弱點了……」我看著地上的張葉玄歎了口氣,轉身向一旁的目瞪口呆的警察命令道:「現在這裡只有一個負責人了,你們應富什麼問題了吧?現在你們把他抬走,不用送醫院,他休息幾個小時就會醒了……你們也撤離這裡,趕快走,一個都不要留……」 二十多個警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自己人窩裡反的程度,互相對視了一下,雖然個別人眼中還有猶豫的神,但服從命令是他們一直接受的教育,更何況有我給他們頂這個處分,所以他們立刻上來兩個人將張葉玄抬了出去,緊接著全體收隊,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院子裡已經一個人都不剩了。 我最後向遠處離開的車隊看了一眼,長出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回來。 「你……你不許再向前了,不然我真的殺了她!!向後退!」小個子匪徒顯然將我剛才斬樹和與張葉玄的搏鬥過程看得一清二楚,此刻的他因為驚恐導致了面部的肌肉在不斷的痙攣,持槍的手也在不住的顫抖,險些掉在了地上,「你……我不管你是人是鬼還是別的什麼,反正你再向前一步我就開槍!!」 人受到極度驚嚇的時候是絕對可以做出不理智的決定的,所以對於他說的話我一點都不懷疑它的真實,於是我立刻停住了腳步,為了讓他安心乾脆坐在了地上,和他遙遙相叮 「按照你的要求,所有的警察已經被我驅散了,車子也已經停在你的面前了,」我指了指剛才讓趙楠開過的一輛司徒明的車子,盡可能用誠懇的語氣勸導著面前的小個子匪徒,盡量消除他心頭的疑慮和恐懼,「現在估計警察局方面還沒有下令圍堵路口,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盡快放了人質逃走,我保證不會為難你,而且還會送你一筆逃命的路費……」 我掏出風葉送我的那本支票,想了一下,簽了一百萬交給了趙楠讓他遞給那個匪徒,趙楠拿過支票,為難的看了看我,眼睛轉了轉,將支票折成了一個紙飛機飛了過去。 紙飛機正好落在了雪的腳下,小個子匪徒讓雪將支票撿起打開,當他看到金額上那好多個零的時候,立刻雙眼放出了貪婪的光芒,立刻用左手搶過塞到了口袋裡。 雪顯然也看清楚了支票上的內容,向我投來了一種異樣的目光,有些疑惑,但更多的則是感動,似乎有話要對我說,但此刻卻只能俞水來表達。 「你也看到了,我說到做到,你現在放了人質馬上走,去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這些錢夠你過活一陣子了……只要你留下人質,我保證不為難你!」 小個子匪徒有些心動了,慢慢的向前開始挪動,由於雪在他面前的關係,他的速度並不快,大部分注意力都集眾了我的身上,生怕我有什麼異常舉動。 「好,既然你這麼痛快,我就暫且相信你,但你讓你旁邊的那個方塊臉的小子先把你的手腳都捆起來……」 唉∼∼對於我來說捆不捆不都是一樣的嗎?這個舉動除了浪費時間外基本沒什麼實質的作用…… 但為了讓小個子匪徒安心,我向趙楠努了努嘴,趙楠找來了一根看起來還蠻結實的繩子將我五大綁了起來,還當著匪徒的面一連打了十幾個結,被捆之後的我再想行走似乎就只能靠蠕動了…… 如果這樣他也覺得能我追上汽車的話,那我真的無話可說了…… 小個子匪徒果然鬆了口氣,膽子也大了一些,將雪推旺搡的推到了汽車邊,猛然拉開車門將雪推了進去,緊接著跳進駕駛座位連車門都沒來得及關便猛踩油門衝出了大門,急旋的後輪揚起了漫天的塵土,黑的車身在若隱若現中頃刻遠去了。 「哎?這廝說話不算數!居然沒有放了雪?太不講信用了……我抓到他一定爆掉他的內褲,喀嚓了他的小!!小忍,你……」趙楠氣急敗壞的一邊扇著面前的灰塵一邊叫囂著,回身想去解開繩子的時候卻猛然發現其中捆綁的人不見了,只有一堆繩子堆落在地上。 「哎……我終於知道我為啥總是趕不上英雄救了,因為我沒有他快……」 趙楠無限感慨的長吁短歎了一番,屁顛屁顛的一溜小跑沿著車轍也追了出去。 雖然他知道救人用不著他,但相同的事情經歷多了,他多少也知道,這種事情結束後總要有個人出來為事件的結果擦屁股,而他就是那個隨時準備衛生紙的人…… 修訂版 第十二集 第六章 情緒 黑的奔馳車急速的在黃土路面上行駛著,揚起了漫天的煙塵,後面的大宅在隱約紙來越遠了。 不遠處轉彎便可以駛上公路,這裡處於城郊,分岔路口特別多,一旦上了公路,再想進行堵截就是很難的事情了,只要駛出這個城市,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安頓下來,躲躲風聲,相信沒有什麼人可以找到。 想到這裡,小個子匪徒的臉上露出了一點得意的微笑,並慶幸自己沒有和那些笨蛋同夥一樣去和人硬拚,結果現在被警察一網打盡。 「一百萬……嘿嘿,等駛出這個省以後再找個地方把這輛車一賣,最少又是百八十萬的,到時候老子也算個百萬富翁,在幫裡還要看人臉,這回要好好逍遙一回……」小個子匪徒單手握著方向盤,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裝支票的口袋。 車子猛然一顛,似乎壓到了石頭之類的東西,半臥半倚靠在旁邊座位上的雪櫻輕輕發出一聲悶哼。 「哈哈,光想著錢了,差點忘了你這個小人,這麼長時間你憋壞了吧……」小個子匪徒回手將雪櫻嘴上的膠帶撕掉,雪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但卻沒有發出其他的聲音,似乎已經放棄了掙扎,「其實像你這麼水靈的人老子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就是我們老大的馬子都沒你一半漂亮,司徒明這小白臉還真有福,我倒是真的想把你帶在身邊……可惜啊,帶著你目標實在是太大了,老子也只有狠心辣手摧了,不過你放心,你不會很快就死的,就這麼讓你這樣一個小人死我也捨不得,等找到個安全的地方,老子和你快活一下,如果能認子滿意,說不定老子心一軟再讓你多活幾天,不過這個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小個子匪徒越說越得意,一臉笑的將手緩緩向雪櫻的胸部摸了過去。 雪櫻茫然的望著前方,麗的眼睛失去了原有的生氣,她知道自己已經逃不過即將到來的厄運,索連掙扎都放棄了,猶如一尊漂亮的木偶一樣默默的斜靠在旁邊的座位上。 小個子匪徒見雪櫻已然放棄了掙扎,更加肆無忌憚的直接摸了過去,如果不是還要一手握著方向盤,只怕整個人都撲上去了。 就在他的手馬上要觸碰到雪櫻的時候,突然打了個冷戰,手也莫名其妙的頓住了,心裡忽然有種很強烈危險的感覺。他下意識的向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頓時整個身體都駭得無法動彈,冷汗沿著額角和後背迅速的流了下來,甚至打濕了衣服前後襟都渾然不知。 一道黑影在他的後面座位上迅速升起,猶如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魔鬼不斷向上湧動著,黑影中似乎有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睛正憤怒的在他的背後注視著他! 雪櫻似乎也發覺到了身旁小個子匪徒的異常,努力坐起來想向後看去,忽然一隻溫暖的手從後面蓋住了她的眼睛,一陣熟悉且安心的觸覺傳來,她瞬間認出了這隻手的主人,頓時心中幾乎熄滅的希望重新燃燒起來。 「或許你覺得你劫持人質是一個英明的決定,但恰恰相反,從你劫持了雪的那刻起,你再也沒有了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資格,你會為這個決定後悔一輩子……當然,你現在連後悔都闌及了,去地獄裡反思吧!」 一隻有著修長手指的手貼在了小個子匪徒的後腦上,一聲微乎其微的骨骼破裂聲響起,一道長長的黑芒從小個子匪徒的額前穿出,直至穿透了面前的車前窗玻璃。小個子匪徒瞪大了雙眼,眼珠似乎都要從眼眶中飛出,去抓別在腰間槍的手也緩緩的垂了下去,身體迴光返照般的抽搐了幾下後再也沒有了氣息。 一道血線從小個子匪徒的額頭延伸下來,被從窗口破開洞中吹進的風吹散,幾滴還濺在了雪櫻的臉上,她頓時渾身一顫。 「小忍,是你嗎?剛才是什麼聲音?你為什麼要蓋住我的眼睛,這樣我什麼也炕到……」 「雪,沒有事,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車子還如它的牌子一樣奔馳著,但此刻已經失去了控制,小個子匪徒臨死前下意識的一腳油門使這輛車子開始在路上瘋狂的加速,看來已經沒有安全停車的可能了,只能選擇跳車,任由這輛車自生自滅。 值得慶幸的是這輛車子還沒有駛上公路,不然一起重大的交通事故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我瞬間移到了雪的旁邊,一隻手在雪的身前輕輕劃過,捆綁雪的繩X齊的應聲而斷,接著我回手一道黑芒將雪身邊的車門砍了下來,顧不得瞬間湧進的狂風,當即我抱起雪跳了出去。 「雪,你抓緊我……」 「嗯。」 雖然眼睛被我擋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雪依舊很順從的緊緊縮在我的懷裡,雙手抓著我的前胸衣襟,我將雪的頭攬在懷裡,盡可能的讓自己先著地的跳了下去,即使這樣,強大的慣還是讓我們在地上滾了好多圈,雙雙摔在了路邊護路樹下的一個不深的溝中,不幸中的大幸就是溝裡長滿了茂密的野草,而且雪是摔在了我的身上。 失去控制的汽車一頭撞在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一道火光沖天而起,巨大的爆炸聲響徹天空。 趙楠氣喘吁吁的一路小跑追了上來,左右看了看,接著跑到燃燒的汽車廢墟不遠處,注視了火光一會兒,忽然一臉莊嚴的雙手合十,嘴裡嘀嘀咕咕的念起經來。 「小忍,你放心的去吧,我會把她照顧好,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將來長成一個比現在還漂亮的大人,然後咱們來個肥水不流外人田……對於你的意外身亡,我作為你的死黨真的很遺憾……真的很遺憾……要是你能把你的銀行帳號和密碼告訴我再死,或許這種遺憾能消除一些……如果能將你的人身保險受益人改成我就更完了……阿彌陀佛……」 裝模作樣的做完這一番「悲痛」的哀悼後,趙楠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塊上面還嵌著釘子的木板往路邊一戳,借用本身腐蝕菌的腐蝕能力用手指在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寫了「風忍」兩個醜陋不堪的大字。 起身觀礦似乎發覺還有些不妥,又蹲下在後面添了兩行小字——此人已死,有事燒紙…… 我扶起摔在我身上的雪,拍了拍身上的草葉和塵土,顧不得左臂肘部傳來的陣陣疼痛從溝裡爬了出來,正好看到趙楠剛剛立上去的「墓碑」,氣個半死,衝上去對著他後腦就是一巴掌,沒想到這小子就像後面長眼睛一樣,向前一滑,詭異的閃開了。 「嘿嘿,開個玩笑嘛……你別這麼沒幽默感好不好?」趙楠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指了指旁邊燃燒的汽車殘骸問道:「你代表黨和人民代表全世界受恐怖主義迫害的群眾代表無數像我這樣的熱血志士把那廝開除人籍了?」 我點點頭,事實擺在眼前,也不用我多解釋,趙楠一眼就能看明白。 「小忍,你剛才一直用手擋著我的眼睛就是怕我看到那人死的樣子嗎?……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膽小的,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雪櫻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由於我跳車的時候一直將她擋在裡面,身上只有一些輕微的擦傷,不過唯一的遺憾就是著地的時候扭到了右腳。 我回頭對她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也沒有點頭或是搖頭,原因她也只說中了一半,但這就夠了,沒有必要再解釋什麼。 雪的胳膊和腿因為穿著的關係是暴露在外面的,有不少輕微的擦傷,雖然面積都不大,但滲出的鮮血在她白皙的皮膚上依舊顯得那麼刺眼,讓人一陣心疼。我在雪疑惑的目光下拉起雪的胳膊,向趙楠擺了一下手,趙楠一臉痛苦的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 「來吧,我就知道你小子每次遇到這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我認了……」趙楠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伸出了胳膊,雖然嘴上這麼說,當黑芒的尖端劃過他的手腕的時候,他還是發出了殺豬似的嚎叫。 雪雖然不知道我小心翼翼的在她的傷口上塗血是為什麼,但看著一旁含著眼淚任我宰割的趙楠還是露出了一絲不忍的神,輕聲說道:「小忍,別忙了,傷口自己會好的……你看把小楠疼的……」 「這種擦傷雖然不嚴重,但處理不好是會留下疤痕的,那樣雪就沒有現在這樣漂亮完了……再說趙楠也不差這點血,回去吃兩碗飯就補回來了,不用心疼他……」 「你小子是公報私仇!你還嫉恨我給你立碑的事情,太陰險了!雪你可別信他!」趙楠捂著手腕上已經癒合的傷口在一旁含著淚水叫嚷著。 雪櫻低頭看了看我,正好和我抬起的目光對視了一眼,我急忙低下了頭,從來沒有面對她這樣緊張過,連給她塗抹傷口的手都有些顫抖了,似乎有些不敢面對她,心裡的感覺似乎是在擔心什麼,但又不知道為什麼。 「哦……你……」雪櫻的臉也似乎微微紅了一下,輕輕歎了一口氣,「我本來也不完……」 「不,不……雪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完的…………好了,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心跳也越來越快,胡亂將最後幾個傷口處理完,轉身匆匆離開了,留下了一臉茫然的雪和一臉壞笑的趙楠。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怕見雪?我難道做了什麼錯事嗎?我為什麼要這樣急於離開這裡,似乎多一刻也呆不下去呢? 「哎?小忍,你等等,你的胳膊還在流血……」雪櫻剛剛想追過去,手腕卻被趙楠一下子抓住了。 「別去了,你一是追不上,二是即使追上了他還是會找個借口逃掉,畢竟他現在最怕見到的就是雪你了……還是讓他先靜靜吧……」 「為什麼呢?小忍不想見到我?因為什麼?……不會是……是因為我和司徒明在一起吧?」雪櫻輕輕咬著下唇憂心的問道。 「你別想那麼多,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趙楠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他現在心虛。」 「為什麼?」 「這小子一直都是小孩子心,太單純,太在意身邊喜歡的人……」趙楠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老氣橫秋的點點頭,「就是這樣,他剛才擋住你眼睛的原因你只說中了一半,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想讓你看到他殺人的樣子。」 「小傻瓜……」雪櫻看著遠處漸漸消失的背影微微露出了笑容。 …… 「廢物!黑虎幫都是一群笨蛋!」在一間華麗的包廂內,司徒梟拍著桌子怒氣沖沖的叫嚷著。 賀青皺起了眉頭,瞟了一眼趕來通報消息的下屬小弟,又看了看司徒梟,慢悠悠的說道:「辦事不利是我派去那些下屬的過失,但司徒少爺沒有必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將我們其他人都一起帶上吧?畢竟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也未必都是我們黑虎幫的過失……」 「蹊蹺?一遇到問題就找機會推脫責任,這就是你們黑虎幫的一貫作風嗎?」司徒梟冷笑著。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我要和司徒公子單獨談談了……」賀青靜靜的揮揮手,整個包廂內的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他和司徒梟兩個人。 「人都走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這次的行動無論是時間、地點、所到人員都是司徒公子你提供給我的,我的人員部署你也是知道的,而且也得到了你的肯定,我還特意派出了沒有出席我們那次見面的手下,盡可能造成是幫派仇殺的假相,任憑誰也不會懷疑到你身上……可以說,這次計劃的周密是幾乎不可能有任何漏洞的……」 司徒梟哼了一聲,並沒淤說其他,顯然是默認了,臉也緩和了一些。 「而且根據得到的消息,除了司徒明以外的人也都死了,司徒明也因為重傷在醫院裡搶救,這完全可以證明,我的手下並不是辦事不利……」 「可我要的是司徒明完全的死亡,而不是重傷!」 「所以說這事情有些蹊蹺,雖然警察的到來是在我們意料之中的,但為什麼之前的那麼長時間裡依舊沒有殺掉司徒明,而且我的手下會全軍覆沒,這目前依舊是個謎……但這麼多人都沒對付了司徒明,我只能說,我們似乎低估他了,或許他要比想像中的厲害得多……」賀青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出奇的嚴肅。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再安排一次行動……」司徒梟惡狠狠的咬牙道:「這次我要他一個人來,看他還能有什麼樣!」 賀青不解的看著司徒梟,搖頭道:「經過這次的事件,他肯定會加強戒備,怎麼可能一個人單獨出現呢?」 「哼哼,我既然說了就肯定能做到,這個不用你操心……這幾天風聲緊,你叫你手下人準備一下,過幾天行動!」 賀青似乎還有疑問,但司徒梟已經不耐煩的推開包廂的門走了出去。 …… 從離開雪以後,我不知道該去哪裡,心情很亂,不想回學校,也不想回家。無意中摸到了口袋裡面的車鑰匙,慢慢走到了警察局,從車庫裡領回了風葉的那輛紅跑車。 路上遇到了剛才執行任務時的幾個警察,一看到我下意識的向一旁躲了躲,好像見到了洪水猛獸一樣,我又不傳染瘟疫,至於躲我那麼遠嘛……我從那幾個人裡叫過了一個,向他打聽了一下事後的情況,雖然他不太情願,但出於身份的關係還是如實的告訴了我。 由於是執行我的命令,他們並沒有受到任何的處分,只是聽說他們局長給上面打了個電話做了個簡短的報告,至於內容就不得而知了;張葉玄還在昏迷,雖然被我告知沒有大礙,但他依舊被私了醫院進行觀察,目前不在局裡;司徒明因為失血過多正在搶救,而其他犯人已經關押起來準備進行審問。 事件的結果和我想像的差不多,我點點頭,通知他們派出幾個人去處理一下那個撞車的現場後,直接開車回了家。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又過了三天,因為考試的關係,我這三天都沒有去學校,風葉依舊沒有回家,也沒有打來電話,但其他的電話倒是有兩個,一個是當天晚上梁雪冰打來的,詢問我和趙楠是否出事;另一個是雪的電話,不知道為什麼,我猶豫了好久,還是沒有接。 這天我很早就來到了學校,由於剛剛經歷過了大考的關係,過往的學生臉上都流露出多多少少忐忑不安的表情,這倒讓我覺得逃考的決定是正確的,一旦知道了自己的成績,自然就不會有這種緊張的心情,雖然這個成績是倒數第一。 有句古話叫做「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大概就是形容我現在狀態的。 剛到校門卻碰到了梁雪冰,今天的她穿著雪白的短袖夾克衫配緊身的牛仔褲,一身很有活力的裝扮,長長的頭髮很自然的下垂著,還有些濕漉漉的,似乎是剛剛洗過頭就跑了出來,嘴唇亮晶晶的,似乎臉上化了一層淡淡的妝。 「早……你化妝了?我記得你不怎麼喜歡化妝的……」我有些詫異的上下大量了她一番,其實我心裡倒也沒有表現的那麼驚奇,畢竟現在的梁雪冰實在變得太多了,甚至有時讓我覺得這個根本就不是她本人了,「我發現你似乎挺喜歡白的,不過你穿這身衣服真的很配你,很漂亮……」 「畢竟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了,沒有必要那麼驚訝……我化妝也不過就是覆蓋一下我難看的臉,總不能讓人看著一具殭屍來上課,同理,白的衣服對比之下可以讓我的臉看起來有些血……」梁雪冰不以為然的微笑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誇獎……」 「不客氣,有人說過,誇獎面前的孩漂亮是每個優秀男生應該具備的德之一,不管怎麼說,面對這你說這句話我內心還是很坦然的,至少不用撒謊……」 「呵呵,你還是第一次對我說這麼恭維的話,看來你已經不怕我了,你這麼誇我,就不怕我再纏上你嗎?」 「其實我就像砧板上捆綁的小豬,只能任命運宰割,怕又有什麼用呢…………不是嗎?」 「呵呵,得了吧你,幾天不見就學會油嘴滑舌了,只怕是被趙楠帶壞了……」 「……」 說起來或許命運真的是無法預測吧,曾經說不上間話的梁雪冰和我,如今卻能像一對認識多年的朋友一樣侃侃而談,而我以前最熟悉和親近的雪,現在我卻有些不敢見她,甚至連電話都不敢接。 當我和梁雪冰一前一後走近教室的時候,教室中當即一片寂靜,緊接著瞬間響起了一片噓聲和口哨。 這突如其來的反應讓我始料不及,頓時嚇了一跳,張大眼睛看著亂哄哄的教室有些不知所措,而梁雪冰卻向沒事人一樣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拽著還在發愣的我走回了座位。 趙楠大吼一聲跳上了講台,雙手屈成爪狀從玻璃黑板的左側一直拉到了右側,用他一貫的噪音策略維持了教室的秩序,也不知道是幫我解圍還是給我添亂。 一時間教室烏煙瘴氣雞飛狗跳。 「都給我安靜!反了你們是不是?」猶如健先生般的班主任抱著一摞試卷踹開了門,正好和剛要逃走的趙楠對了個正著,當即指著趙楠吼道:「趙楠,都已經上課了,你在幹什麼?!」 「我……我在幫您擦黑板……」 「用你的爪子擦嗎?!」 「……」 根據慣例,趙楠被罰在教室後面的角落和一堆拖把水桶為伍並面壁五分鐘以示懲戒。 由於班主任的出現,整個教室瞬間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人去議論和起哄,但卻依舊有好奇的目光的向我和梁雪冰這邊看來,大概是想從我們兩個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但卻全都失望而歸。 我對這種目光有些反感,被這些人看得渾身不自在,畢竟當初梁雪冰找我一起逃考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實,按照流言的傳播速度和規律,三天時間肯定已經傳遍全校,而且也應該出現三種以上不同說法的版本了,看來今後的日子又不得安寧了。 我無奈的向梁雪冰方向看了一眼,卻發現她嘴角掛著笑容正悄悄的和同桌吳語雯不知道再說著什麼,似乎絲毫不在意這些形形的目光……這大概就是她格變化的根本,所謂的覺悟吧…… 「相信大家一定關心自己這次考試的成績,總的說來,這次考試我們班的成績還算理想,高的高,的低,基本維持了正常的水平……」忽然班主任那粗壯的脖子一轉,眼睛向我這個方向瞟了一眼,頓時一道寒光閃過,「但個別同學因為缺考導致了我們班總體成績的下滑,作為你們的班主任實在是痛心疾首……」 唉∼∼直接說我們幾個名字不久了,別人又不是不知道,何必繞這麼大的圈子…… 接下來公佈的成績我倒也沒有仔細聽,但從發下來的榜單上看到了早已經預料到的變化,因為風葉和梁雪冰這次沒有參加考試,幾乎所有人的排名都提前了兩名,原本排第三名的那個眼鏡兄更是激動的熱淚盈眶,大概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得一次第一吧……雖然還有兩個人也缺考,但我和趙楠的成績就幾乎從來沒有影響過榜單,所以可以忽略不計。 幾乎一整天都是由各科的老師在總結試卷,我聽得一頭霧水昏昏睡,看著黑板上一點印象都沒有的題,我有點想抓狂。 「那天你沒接雪電話?她以為你出事了,一個勁的打電話問我……」趙楠從旁邊把腦袋湊過來悄悄問道。 「幫我對雪說對不起,再隨便找個理由說我那天不方便接電話……」 「不方便接電話?那我說你那天來例假好了,畢竟一個月都有不方便的那幾天,雪會理解你的……嘿嘿……」 「去死。」 趙楠趴在桌子上歎了一口氣,似乎有深意的笑笑,向我做了個鬼臉,我翻了一個白眼,頸沒看見。 「喂,雪還好嗎?我不是讓你經常去看看她嗎?」 「還成,經過我的觀察似乎上次的事情沒給她留下什麼陰影,其實在這點上我覺得雪要比你想得開……只是這幾天她似乎沒休息好,看起來稍微有些憔悴……」 「為什麼?」我有些疑惑的眨眨眼睛,「她最近在忙什麼?」 「她最近一直在照顧司徒明,說到底,司徒明也是為了保護她才會受那麼重的傷,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幸好司徒明那廝今天就能出院了,這還得歸功於我幫他進行止血,要不等他自己傷口癒合,只怕半年他都起不來……」趙楠好像想起了什麼,忽然一拍腦袋道:「差點忘了,找個時間和他要那一百萬的營養費去……」 「司徒明今天就出院了嗎?……」我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著,忽然對趙楠說道:「你去告訴雪,最近不要和司徒明來往了,盡可能的離他遠一些,那夥人肯定不會放棄對司徒明的追殺的,跟他來往會有危險……」 「話倒是這個理,我會轉告雪的,」趙楠表情古怪似乎帶著詭異笑容的看著我,讓我頓時皮膚一陣顆粒感,「不過你說話的語氣和內容有些不符,似乎有些假公濟私……」 「什麼?」我有些不理解趙楠的話。 「你嫉妒司徒明?」趙楠用了疑問句,大概他也無法肯定。 「沒,也不可能,我沒有理由。」 「或許吧,但我個人覺得大概雪就是理由……」 趙楠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扁著嘴聳了一下肩膀,趴在桌子上扭過了頭去,用後腦勺對著我,用弱不可聞的聲音輕輕哼起了歌。 「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 其實我個人認為他直接說話要比他唱歌好聽得太多了,至少不會讓我有嘔吐的徵兆。 一天的時間糊里糊塗的又過去了,隨著放學的鈴聲再次響起,身邊的人似乎都瞬間找到了四九年的感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衝出了教室,湧入了放學回家的人潮中。 我有些驚訝於他們的速度,或許應該和體育老師提個建議,將以後的百米達標改在放學時進行,大概他也會驚訝的發現原來學校裡居然隱藏了這麼多的人才…… 有時我都不知道我這樣混日子是為了什麼,曾經問過其他人,你活著是為了什麼?大多數正常人的答案都是為了自己可以更好的生存下去;不正常的只有一個趙楠,他的答案雖然前半部分也是為了自己可以更好的生存下去,但後面又接了一句——這樣就有更多的時間去看更多的。 唉∼∼雖然不知道我的答案,但我相信肯定不是這個,似乎經歷的事情太多,整個人都磨薄了…… 「風忍,等一下,一起走吧,我有事和你說。」當人都幾乎走光的時候,忽然有人在後面喊我的名字,我這才發現梁雪冰居然還沒有走。 「嗯,說吧,什麼事情。」我停住腳步等她趕了上來。 「其實我也不太好意思開口的,畢竟也曾經那麼麻煩過你,但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自私一下,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梁雪冰這番話說得倒是十分坦然,我一點都沒看出她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現,甚至聲音都沒有頓一下。 人要是變化起來還真的是不可琢磨。 「只要是你的事情我會盡力的。」我點點頭,從心底裡我還是對梁雪冰覺得虧欠,所以回答得毫不猶豫,忽然發覺這話說得有些曖昧,急忙補充道:「我是指站在好朋友的立場上,我會盡力的。」 「你看你,還是怕我,我又不會吃了你……」梁雪冰忍不住笑了笑,在一旁和我並排走著,「既然你這麼說,那好,我可說了……」 修訂版 第十二集 第七章 夢幻 「嗯,你說吧,只要不是月亮摘星星之類就可噎…」 「謝謝,如果……」梁雪冰忽然頓了一下,猶豫了好久,將視線移到了一邊,慢吞吞的說道:「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有一天沒有出現在學校,你能去醫院看看我嗎?雖然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去追求什麼,但離開這個世界以前還是想再見你最後一面……」 我愣了一下,仔細看了看梁雪冰,卻沒有察覺到她的身體有什麼特殊的異常,可她為什麼要說這些話呢?難道是她真的已經感覺到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嗎? 「不會的,你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別說那麼悲觀的話……」我安慰道,這個時候我也說不出什麼別的話來。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瞭解了,不用安慰我,我又沒有難過……」梁雪冰攏了一下頭髮,淒涼的笑了笑,「或許比喻得不恰當,有時總覺得自己好像一管牙膏一樣,生命被一點一點的擠空了,或許再過幾天,就只剩下一支扁扁的牙膏皮了……」 「董…對不起……」我猛然停住了腳步,呆呆的看著她,咬著嘴唇然知道改說些什麼了,不得不承認,我在這種時候不懂得應該如何去安慰人。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用這樣……」梁雪冰搖了搖頭,忽然挽起我的胳膊拉著我繼續向前走,若無其事的繼續說道:「其實我很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早一些晚一些對我來說都不是很重要,所以我倒是一點都不難過,畢竟這個世界已經放棄了我,我也決定放棄這個世界,反正也沒有任何留戀和牽掛了……」 「那你的爸爸媽媽呢?」 「呵呵,他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麼放心不下的,說不定我離開幾年後還能多個弟弟呢,要是那樣的話你記得幫我照顧一下……」說到這裡,梁雪冰的眼神忽然有些黯淡,幽幽的看著我,下意識的舔舔嘴唇,「連第一次初戀的感情我都能放得下了,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我知道梁雪冰說的人是我,心中七上八下跳個不停,強烈的愧疚感讓我不敢直視她那日漸清澈的眼睛,默然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對不起……」 「你看你,又來了,我們現在不是朋友嗎,我又沒有任何怪你的意思……」梁雪冰的語氣依舊是那麼的溫柔平靜,「我只是要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如果我有一天沒有出現……」 「我會陪在你身邊,直到……直到……」我見梁雪冰那懇求的眼神漸漸轉為失望,急忙回答道,但說到一半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謝謝你……」 夕陽斜斜的映照著黃昏的街道,帶著涼意的風不時吹過,不知哪裡傳來陣陣有些憂傷的樂曲,同音樂相同的氣氛再我們兩個之間瀰漫著,久久不散,我和梁雪冰一路上再也沒說一句話,只是默默的向前走著。 我們兩個人走得很慢,直到天快黑了才遠遠的看見梁雪冰新家所在那個小區的大門,我一直將她送進了大門裡面才停住了腳步。 「啊……到了?好快……」梁雪冰喃喃自語著,「謝謝你送我回來,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很快嗎?我怎麼沒覺得?我們兩個來時候的速度幾乎都能用蠕動來形容了……不過天真的很晚了,我也該回家了,這幾天風葉沒回來我始終放心不下。 於是我點點頭,說了聲「明天見」轉身就要離開,忽然梁雪冰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衣角,我的身形頓時一滯。 「還有事?」我轉過身奇怪的問道。 「沒……沒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這個舉動,我是無心的,對不起……」梁雪冰的眼神忽然慌亂起來,急忙放開了抓著我的手,驚惶失措的解釋著,看樣子她剛才似乎真的是下意識的動作。 「那……沒事我回去了……」我有點疑惑的看了看她,轉身再次離去。我剛剛走出幾步,忽然衣角再次被梁雪冰從後面抓住,我有些莫名其妙,剛轉身打算問她還有什麼事情的時候,梁雪冰卻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裡,雙臂圍過我的身體緊緊的抱住了我,將臉埋在了我的懷裡,並在我的胸前輕輕磨蹭著。 「梁雪冰……」 我剎那間瞪大了眼睛,整張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她這個意外的舉動雖然還不至於讓我如此尷尬,但問題是現在我們兩個正好處在小區的大門口,我們兩個這樣曖昧的動作頓時招來了不下數十位婆婆阿姨驚異的目光,我本來就不厚的臉皮頓時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別說話,這個時候說話很煞風景的……就這樣不要動,謝謝……」梁雪冰這個當事人卻神情格外的安然,再動倒顯得我小家子氣了。 「哦……我不動……」 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個傻子一樣,就這樣如石像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裡,甚至連兩隻胳膊也僵硬的舉在了半空中,直到感覺到上面傳來的陣陣酸團想起該放下來,但卻為是否回抱住懷裡的梁雪冰猶豫了好久。 當我艱難的決定要抱住梁雪冰的時候,她卻已經離開了我,帶著淡淡的微笑站在我的面前。一陣風吹起,她的長髮拂過我的鼻孔,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噴嚏。 「對不起,耽誤了你那麼長的時間,你快回去吧。晚上涼,小心別感冒……對了,有樣東西給你……」忽然梁雪冰小心翼翼的從書包裡面掏出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臉微微紅了一下,快速的塞到了我手裡,「雖然季節不對,手工也很差,但畢竟是人家第一次織的,多擔待點兒……當然,也應該是最後一次……就算過分難看帶不出去,至少也是絕版,可以收藏一下……」 「圍……圍巾?」 不是我不敢肯定,因為我看了好久才勉強將這團亂糟糟的東西和與其最相似的織物圍巾聯繫在一起,我想梁雪冰臉紅的原因八成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這條圍巾實在是太破了,她不好意思拿出來…… 但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心中湧起一陣感動,明明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不是很多了,卻用這有限的時間來給我織一條可有可無的圍巾,明明知道這樣做依舊不會改變什麼,梁雪冰她真是太傻了,傻得讓人心疼。 可即使是這樣一個如同玻璃一樣脆弱的可愛孩,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慢慢耗盡最後的一點生命,最後殘酷的被死神粹個世界上帶走。 我可以看著她安詳的閉上眼睛,甚至可以用「雙瞳」看到她那被叫做「靈魂」的最後一點精神體慢慢離開她的身體,但卻無力去阻止這個事實。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死神的話,我寧願殺掉死神去救回梁雪冰的命,但我做不到,因為我永遠也不可能見得到那根本不存在的死神,更談不上將其殺死。 即便是有一身的能力依舊無法挽回她的生命,這個時候我寧願自己是個普通人,至少不會為自己的無力而感到深深的無奈。 看我愣了半天也沒說話,梁雪冰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一把搶過那條似乎應該叫做圍巾的東西,賭氣道:「不喜歡?嫌我得圍巾手工不好?哼!那你自己買去吧……」 「別……別,我哪說不喜歡了,難得我們冰冰大第一次這麼鄭重的送我東西,這可是別人一生難以奢求的殊榮,更何況……」我急急忙忙的將圍巾搶了回去,梁雪冰本來也沒打算真的要拿回去,到也沒有躲閃,「更何況這個圍巾又那麼……那麼特別……」 「哦?特別?那你說說特別在哪裡?你不嫌它樣子丑嗎?」梁雪冰似笑非笑的反問道,她似乎很喜歡看到我這樣著急的樣子,居然還給我出難題。 「至少……它的樣子很……很返璞歸真……」 「……」 梁雪冰見我很小心的將她親手織的圍巾收好顯得很高興,蒼白的臉也出現了少見的紅潤,本來還想和我說些什麼,但就在這個時候我口袋中的手機然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難得梁雪冰今天這麼高興,我本來想隨手掛了電話,但拿起電話手指放在掛斷鍵上的時候卻頓住了,因為來電顯示上的電話號碼上面清楚顯示了兩個字——雪櫻。 「你接電話吧,我也該回去了,不然我爸爸媽媽搞不好就去登尋人啟事了。」梁雪冰看我那片刻的猶豫似乎察覺了什麼,很知趣的笑笑後轉身走向小區深處。 我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便回手按下了手機的接聽鍵。 「雪,我是小忍,有事嗎?」 「你個小東西,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上次你居然敢不接我的電話,這筆帳我先給你記下……」正如衛計的那樣,雪開篇便將我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將電話拉開耳朵二十厘米以上,才保護住了我可憐的耳朵和脆弱的心靈。 「對不起,我是迎因的,雪你大人大量,不要生我的氣啊……對了,聽趙楠說你最近一直在照顧受傷的司徒明,很辛苦吧?護理的事情醫院的護士們會做的,你這樣有點搶人家飯碗的嫌疑……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多注意身體,不要司徒明出院了,雪你累倒了,那樣就不好了……」 「嗯,我會注意的……算你這個小東西有良心,還能惦記著我的身體,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至少還有雪落那個丫頭給我替班,要不我可能真的就躺下了……呵呵……」雖然雪說話的語氣很輕鬆,但聲音中依舊掩飾不住那陣陣的倦意。 司徒明受傷就能給雪忙成這樣,不知道我假如有一天也受傷了,雪會不會也這樣不眠不休的照顧我呢? 我忽然對腦子裡這個奇怪的念頭有些詫異,我怎閩然拿自己和司徒明比起來了,人家不管怎麼說也是雪的未婚夫,而且這次也是為雪受的傷,雪照顧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怎麼會做起這種比較? 大概是被梁雪冰的事情有些搞迷糊了,思維都有點混亂了。 我拍了一下腦袋,用力的搖搖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勸道:「累了就去睡吧,硬撐著對身體不好,睡眠不足是皮膚的天敵,這一點雪你應該比我清楚。」 「唉∼∼說實話,我倒是想睡,但還是照顧病號要緊,反正也就是最後一天了,喝杯咖啡頂頂吧……」說完這話,雪似乎打了個哈欠,害得我也條件反射的跟著打了一個。 打哈欠會傳染這句話果然不假,我抹了抹眼角擠出的幾滴眼淚,奇怪的問道:「不是說司徒明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嗎?怎麼還沒走?」 「本來是這樣的,是我強烈要求再住院觀察一天,確認沒任何問題了再出院,到目前為止似乎都沒什麼大事,應各天就能出院了……」 雪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欣慰,似乎是慶幸司徒明沒出什麼危險,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司徒明如果就這樣死了我的心裡可能會比現在舒服,大概我還在嫉恨司徒家的人吧。 「對了,司徒明想請你和趙楠吃頓飯,順便感謝一下你們的出手相救,明天中午在他出院的時候……你能來嗎?」雪最後一句的話聽起闌像是轉達原話,倒像是懇求,似乎希望我去。 「讓趙楠去吧,我明天還有事去不了,對不起……」從我接雪電話那一刻開始,我打心底裡不想見司徒明,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覺得見到他不舒服,「對了,這次司徒明被人暗算的內幕好像很複雜,警察已經派人保護他了,雪你最好近期少和他接觸,不然可能會再次遇到危險,要知道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你身邊的,還是要自己小心……」 既然已經和雪說話了,這個顧慮還是親自和她說清楚得好,或許我的話對她還能起些作用。 「哦……我會小心的……關於明天的邀請,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改變主意?」 「不……」 在這件事情上我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沒有任何餘地。 雪似乎很失望的歎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隨便寒暄了間便掛了電話。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馬路上的路燈全部亮了起來,最後一輛公交車停在了路邊的停車站,我站在了上車人群的最後位置,因為我不喜歡 和別人一起擠一個小小的車門。 當我面前的人上了車,我撒然停住了腳步,在司機疑惑的目光注視下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又退了回去,車門在我面前驟然關起,車子開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我的腳剛踏上車的一剎那,忽然下意識的感覺似乎有一道目光在我背後不知道什麼地方注視著我,這種感覺很明顯,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出於什麼目的,但我感覺似乎被人跟蹤了。 我頓時警覺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容的向家的方向走著,卻暗地裡用「雙瞳」觀察著周圍的任何異常。 雖然我確認方圓五十米之內基本都在我的視線掌握之下,卻依舊沒有發覺到那道目光到底來自何方,但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了,近似於的被人觀察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路上除了滿街來來往往的車輛和普通行人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了,也或許是他隱藏得太好,沒被我發覺。 既然已經被盯上了,索就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乾脆再也不去管是不是被人監視,直接快步的向家的方向走著,而那道目光也一直跟著我,始終和我保持著一個固定的距離,讓我無法斷定他的具體位置。 就這樣,這個長久的拉鋸戰持續了一路,直到握進我所住小區大門的一剎那,那道跟了我一路的目光忽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這倒是讓我很詫異,搞不清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而且跟著我一路到底是什麼目的,目光中並沒有任何的殺氣,看起闌像是要對我不利。 我搖搖頭,索不去想這些難解的事情,掏出鑰匙直接向家門口走去。 門口的大門依舊保持著我臨走時候的樣子,稼門縫裡的一張卡片也沒有動過,那上面是我給風葉的留言,看來她今天依舊沒有回來。 我抽出卡片放在口袋裡,拿鑰匙打開了門鎖,輕輕推開了門。 啪嗒! 啊∼∼!! 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天而降,正好落在我的頭上,我沒什麼心裡準備,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驚叫一聲,一邊拍著腦袋一邊猛退好幾步。 頭上的東西被我拍落在地上,慢慢爬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毛,抬起頭奇怪的和驚慌不定的我對視著。 貓? 我皺起眉頭疑惑的看著地上這團像棉糖一般的生物,彎下腰一把將它抓了起來,果然是一隻看起闌大的小黑貓……黑貓?怎麼又是黑貓?聽說出門遇黑貓不吉利啊……難道我今天注定要倒霉? 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可憐兮兮被我抓在手裡的小黑貓似乎有點眼熟,對了,好像是上次叼我項鏈的那隻,至少我對那一紅一藍的眼睛印象很深刻。 「長得黑不是你的錯,但大黑天的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快回家去吧……」我輕輕的將這隻小貓放在地上,用手指向前推了推,「以後沒事不要趴在人家的大門上,掉下儡嚇人的……」我打開門走進了院子,一低頭,忽然發現那隻小黑貓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進來了,正一臉享受的在我腳邊蹭癢,似乎賴在這裡不肯走。我猶豫了一下,再次抓起它放到門口,它卻抬起頭可憐巴澳看著我……裝可憐?我一咬牙關上了門,索不去想這隻貓。 由於風葉不在,我也沒什麼心情自己做飯吃,索吃了一碗泡麵對付了一頓,接著跑回臥室看起了電視。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看電視我卻有點心不在焉,總是無緣無故想起剛才那只被我放在門口的小黑貓,它那最後看我的哀求的眼神讓我覺得很熟悉,似乎是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而且讓我心裡有一種很難過很心疼的感覺。 轟隆! 忽然外面一個閃電過後,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雨點隨風打在玻璃窗上發出清脆的叮咚聲。我拉開窗簾看了看天空,陰沉沉的,看來這場雨要下一了。 忽然一聲似乎微不可聞的貓叫傳入了我的耳朵。 哎?難道那隻貓還沒走?不會吧?我猶豫了半天,還是撐起了雨傘走到了大門口,慢慢的拉開了大門。 風雨中那隻小黑貓依舊坐在門口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我,身體已經完全淋濕,黑的毛緊緊的貼在身上,全身不停的顫抖,似乎很冷的樣子。 「怕了你了,也不知道你怎麼就認準我了,事先聲明,我可沒有什東西給你抄…」 小貓似乎聽懂了我的話,很興奮的叫了一聲,我歎了口氣,無奈的彎腰抓起了它,帶它回了屋子。 牆上的鐘響過了九下,外面的雨依舊沒有停的跡象,辟里啪啦的雨點聲讓我有些心煩,屋子裡靜得更是讓我鬱悶,索換上睡衣直接鑽進被窩關上了燈。 枕頭輕輕動了一下,那只被我揀來的小貓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擠到了我的枕頭邊,反正也已經將它洗乾淨了,它睡在我的頭旁邊我也沒怎麼理會。它柔軟的毛輕輕蹭在我的臉上反而讓我覺得很舒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哥哥……小忍哥哥…… 哎?有人在叫我嗎? 忽然發覺我站在一個富麗堂皇猶如宮殿一般的偌大房間裡,光亮平整得幾乎可以映出倒映的地面,無處不在的繁複的雕裝飾,豪華氣派的傢俱擺設,種種都表明這裡肯定是一戶大富大貴人家住的地方,搞不好還是什麼外國皇室。我的落腳點似乎是一個大廳的中心,大廳有許多道門和一道長長的走廊,而正中有一條寬大的樓梯似乎是通向二樓,而那個熟悉的聲音似乎便是從二樓傳來。 我這是在哪裡?做夢嗎?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樓梯旁邊的銅質雕像,很涼,也很硬,如果是在夢裡我是不可能有這麼真實的感受的,可如果這不是夢,我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忽然銅像旁牆壁上的一個雕相框中的油畫引起了我的注意,裡面畫得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孩,男孩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我敢肯定畫的一定是我,而那個孩緊緊的靠在男孩身邊,只能看到個背影,雖然很熟悉,我然能斷定到底是誰。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畫中的孩便是剛才那個聲音的主人。 「小忍哥哥,你真的又來了?人家好開心,這次不要走了,留在這裡陪我玩好不好?」那個熟悉的孩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媚回頭向聲音傳來的二樓方向看去,卻滿眼空空蕩蕩,連個影子都沒看見。 忽然一雙暖暖的小手從後面纏了上來,一下子蓋住了我的眼睛,一陣熟悉的觸覺遍佈全身。 「小忍哥哥,你猜猜我是誰?」 「?」 雖然有些懷疑,但十幾年的朝夕相處依舊讓我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答對了,就是我!」暖暖的小手迅速的撤下了我的雙眼,一副調皮的表情站在了我的面前,輕輕咬著手指自語道:「恩……讓我想想,獎勵小忍哥哥點什麼呢?」 「哎?」 此刻的穿著一件銀的絲綢睡裙,光著一雙小腳丫站在我的面前,頭髮用兩根銀的絲帶綁了兩個辮子從肩頭垂落在胸前,隨著她的呼吸慢慢的起伏著,不光是辮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甚至感覺她整個人都是沒有重量漂浮著的。 但她的腳始終落在地上,我然敢肯定。 不是還在醫院裡面昏迷嗎?怎麼會這樣出現在我的面前?還有就是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哎?我想到了……」忽然很高興的拍了拍雙手,燦爛的笑容掛在了臉上,「我決定,現在讓和小忍哥哥快點長大,然後來做小忍哥哥的新娘……」 「啊?」我頓時一愣,已經徹底迷糊了。 正當我要對我的疑問尋求解誓時候,忽然眼前的景物除了以外全部模糊起來,一片五顏六的混亂充斥著我的四周,甚至包括我腳下的地面。 而我和卻像失重一樣懸浮在著一片混亂當中,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我卻依舊有腳踏實地的感覺。 當這片混亂再次清晰,周圍的空間近似於奇跡般的換了個地點,高高的拱形天頂,彩的鑲嵌玻璃窗,高大的十字架和成排的長凳,這份 莊重神聖的氣氛使我肯定自己是在一座大教田面。 笑吟吟的看著四周,很滿意的點點頭,接著拽了拽自己的睡裙自語道:「現在該換衣服做小忍哥哥的新娘了……」 一道金的光透過天頂的窗直射下來,的身上頓時出現了圍繞全身旋轉的白光帶將其緊緊包圍,瞬間化為星星光點砰然消散,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這是嗎?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險些栽倒。 面前站著一個似乎比現在的我還要高上一點的漂亮孩,眉眼之間依稀還可以看到的樣子,但然盡相同,少了那份天真和稚氣,多了一份成熟和嫵媚,而且如絲綢般完的肌膚上似乎散發著點點朦朧的光澤。一身純白的婚紗將她凸凹有致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長長的後擺使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靈動和飄逸,儘管眼神中儘是調皮的神,但依舊掩蓋不住一臉的羞紅,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嬌動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忽然笑吟吟的伸出手來牽我的手。 「你……你是誰?你真的是嗎?」 我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絕對可以媲雪貌的孩和那個整天撒嬌的小丫頭聯繫在一起,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躲過了她伸出的手。 「小忍哥哥你怎麼了?我真的是啊,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只不過讓我的身體提前長大了,難道這你就認不出來了嗎?」憂鬱的微皺秀眉,很不自然的看了看自己那玲瓏人的身體,忽然舉起雙手伸向了我,「既然已經長大了,那麼小忍哥哥也和一起長大吧……」 我的身邊瞬間聚集起無數星星點點的光,圍繞著我的身體似乎要侵入我的內部,但片刻便莫名其妙的消散了,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吃驚的看著面前的,因為我沒有任何的變化。 沒想到眼前的居然比我更吃驚,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不自覺的用手掩住了嘴。 「為什麼你會沒有任何變化?除非……你根本不在我的世界裡……那麼說,你是真實的小忍哥哥嗎?」輕咬嘴唇,頓時喜極而泣,張開雙臂撲到我的懷裡,「小忍哥哥,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好怕,雖然這裡什麼都有,但不喜歡這裡,你趕快帶我回家吧……」 「啊?」 我下意識的摟住懷裡這個似乎熟悉但又陌生的孩,思維瞬間短路。 她說這裡是她的世界?難道我已經不在原來那個世界上了嗎? 天啊……到底誰能解釋一下…… …… 暈!頭好暈! 這就是我早晨起後的第一感覺。 摸了摸臉,狠狠的掐了一下,還好,居然還知道疼,看來我昨天的確是做夢,雖然那夢的觸覺是那樣的真實。 現在的腦子裡面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感覺全身的重量似乎都跑到頭上去了,雖然睜開了眼睛,但卻難受得遲遲的不想起。 耳邊傳來了貓的叫聲和它用爪子撓門的聲音,但用耳朵初步判斷它應該不是在撓臥室的門,好像是從室那個方向傳來的,而且還伴隨著陣陣輕微的水聲。 難道是風葉回來了? 我立刻有了精神,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卻發現我對面的窗子是開著的,旁邊的椅子上還放了一堆的衣服……哎,我的手按到了什麼? 我隨手抓起手邊的不明物體舉到了眼前,頓時臉青了半截,感覺汗珠沿著頭頂開始向下流…… 胸……胸罩……還……還是小號的…… 修訂版 第十二集 第八章 詭計 我猶如抓到一塊燙紅的烙鐵一樣抖手將其扔在了地上,呆呆的望著那堆的衣服開始整理混亂的思緒。 不可能是風葉,因為尺寸不對,雖然說起來可能有些,但風葉的罩杯不可能這麼小,這根本就是還沒發育起來的小蘿利才能用的,可這怎麼會跑到我的房間裡來? 小黑貓再次撓了撓室的門,室裡面的水聲驟然停止了,似乎還有輕微的沙沙聲,看樣子是有人在裡面穿衣服。 難道是飛賊?這年頭飛賊都這麼囂張嗎?居然還敢明目張膽的跑到別人家來洗澡…… 我躡手躡腳的下了,下意識的操起門旁邊的一根晾衣桿,連拖鞋都沒穿,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摸了過去。 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用拿那根晾衣桿的,但對方不過就是個小飛賊而已,以我的能力徒手攻擊是會死人的,更何況她還是個的,我也沒有必要下那麼重的手,教訓她一下就好了。 手輕輕的放在了室門的門柄上,緩緩的扭了下來,猛然推開了門,晾衣桿迅速直指前方。 「不許動,舉起手來,只要不反抗我不會為難你!」 我實在是一時想不出該說什孟適的說辭,臨時把警察抓犯人那一套改改對付著用一下,說完以後自己都覺得丟臉,自己手裡拿的又不是槍…… 室裡還充斥著朦朧的水氣,不大的空間產生的回音使我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響亮,甚至出現了變聲。 我面前站著一個圍著巾瘦弱嬌小的背影,看身高大概只到我的胸口,一頭烏黑的中長碎發還在緩緩向下滴著水,看起來根本就是一個十幾歲小孩。她聽到我突然的一聲吼顯然一驚,全身猛然一震,頭微微側了側,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舉起了雙手。 刷拉∼! 隨之而來是巾落地的聲音,一具潔白青澀的背影呈現在我的眼前…… 「啊……」我尷尬的眨了眨眼睛,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令人難堪的情況,完全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回想我剛才說的話,忽然覺得我好像是嬰謀的一樣,「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 我下意識的剛想閉上眼睛退出去,忽然眼前的小孩猛然一個轉身,急速抬腳踢起地上的巾,一片巨大的白鋪天蓋地的瞬間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的身體在我的大腦還沒反應前迅速作出行動,一根晾衣桿旋轉直刺向我撲來的巾中心,桿頂端的分叉剛接觸到巾迅速將其向中心捲起。 一片銀光在巾的後方閃過,帶著強烈的殺意和氣勢向我襲來,瞬間穿過巾直達我的面前。我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還有帶有武器,而且看進攻的來勢和招式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飛賊所能駕馭的,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看起闌大的小孩,心中暗自吃驚,在無法判斷對方的底細情況下立刻向後退去。 遺憾的是我忘記了腳邊還有道不高的門檻,一腳絆到上面,哎呀一聲向後栽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震得五臟六腑七葷八素的。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狗屎運,就在我栽倒的那一瞬間,一道閃亮的刀光沿著我脖子剛才所在的位置瞬間劃了過去,速度完全高於我後退的身形,我卻陰差陽錯的躲開了這詭異的一刀。 雖然普通的冷兵器是不可能對我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但那讓我毫無準備的攻擊依舊還是嚇了我一頭冷汗。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裡?」 嗡不得形象好不好看,一個後滾翻站了起來,下意識依舊用晾衣桿指了過去,忽然發覺似乎哪裡不太對勁……咦?手裡這短短的是什麼?□面杖嗎?我的晾衣桿哪去了…… 腳邊似乎有東西滾了過來……三根長短不一的「□面杖」,還有一個前端帶個分叉。 汗……幸好不是砍在身上………… 小孩就在我發問的那幾秒中,快速的雙手抓回還在空中向下墜落的巾的殘片,身體旋轉著以一種奇怪的纏法將巾的殘片圍在了自己的胸前和下邊,並迅速的一旁打了兩個結,卻將白皙的肩、纖細的腰和圓潤的腿露在了外面,看起儡有一種奇異的感。 緊接著忽然不知道從哪裡抓出一把一尺多長的刀,飛身向我疾刺而來,瞬間已經到了我的胸口。 哎∼∼?誰家的孩子怎麼這麼凶啊?就算要命也至少說個原因吧?我可不認為只是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身體就要把命賠進去。 更何況當時她還背對著我,我根本什麼也沒看到……就算看到了,那種還沒發育的小孩身體又能看到什麼,我又沒有蘿利控的傾向…… 但此刻說什麼看來都是無濟於事了,看她的樣子根本就不想聽我的解釋,只能先讓她安靜下來再說了。 轉念間冰冷的刀尖已經觸及了我胸口的睡衣,一股強烈的殺氣瞬間滲入了我的皮膚,我一動不動的雙眼注視著這個想要我命的孩的眼睛。她愣了一下,似乎搞不懂為什麼我不去躲閃,但即使這樣,依舊沒有任何要停手的徵兆,依舊原封不動的繼續向前刺去。 忽然我整個身體迅速成為一道黑的影子,刀子毫無阻力的直插進去,孩頓時一驚,發覺不對的她似乎想收手,但這奮力一刺的慣卻已經由不得她對她的身體作主了,直接穿過我的身體撲了出去。 眼看就要撞到面前的牆壁,忽然她的胸前圍著的巾後方猛然被拉住,使她飛出的身形驟然停了下來,一隻手迅速的扣住了她拿刀的手腕,另一隻手卻輕輕的停留在她白皙的脖頸前,一道扁薄呈劍狀閃耀的黑芒時隱時現的在手指的指尖彷彿有生命的吞吐著,只需輕輕一劃便可以輕易結束她的生命。 「你是哪家的孩子,沒人教育過你到別人家裡做客要有禮貌嗎?把刀子放下,別亂動哦,不然我替你爸爸媽媽打你屁屁……」我繞過她的頭微笑著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 將她抓住後才發現她居然是那麼小,大概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根本就是個小孩子,她的能力雖然在同齡孩子裡面很強,但還不可能對喂成威脅,所以我也沒打算把她怎麼樣,最多也就是打算嚇唬嚇唬她。 噹啷一聲,她手中的短刀掉在了地上,聽聲音份量還不輕。 我皺著眉頭看了看地上的刀,是一把日式的小太刀,奇怪是刀柄上的紋看著眼熟,似乎這把刀以前我曾經見過。 「葉……舞……嵐……?」 我慢慢收起了黑芒鬆開了手,幾乎是一個一個從牙縫裡面擠出的這三個字,表情甚是惶恐加驚異。 「主人……是我。」她忽然轉身向後退了幾步,單膝跪在我面前,輕聲道:「嵐剛才沒有認出您來,差點失手傷了主人,實在對不起,請您對嵐進敘罰……」 我無語的撓了撓頭,看來沒錯了,能講這麼流利日語的小孩子也只可能是我幾個月前從被毀掉的葉舞流忍者裡帶回的那個葉舞嵐了。 但我記得葉舞嵐是個男孩啊,怎麼…… 「啊?……這是怎麼話說的……」我一時還是搞不清狀況,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小丫頭,「我記得你不是個男孩嗎?什麼時候變了?」 「嵐一直都是孩子,當初主人見到嵐的時候,嵐跟祖父賭氣外逃,為了方便起見,做了一些簡單的易容,所噎…嵐並不是有意隱瞞主人的……」 「哦……這樣啊……」忽然發覺她從開始和我說話的時候就一直單膝跪在我面前,一直沒動過,忽然感覺心裡有點彆扭,衝她擺擺手道:「你起來吧,你這樣我怎麼感覺我好像過去舊社會的地主老財一樣,還有,你別叫我『主人』好不好?聽起儡奇怪……」 「恐怕不行……」葉舞嵐倔強的搖搖頭,「嵐從小接受教育,君臣之禮不可廢,當嵐選定為之盡忠的主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嵐的一生只能是主人的影子,影子只能在地上看著高高在上的主人,是不可以有任何超越自己身份的非分之想的,否則就是不忠……嵐不是那種不忠之人,還請主人對剛才嵐對主人的無禮進敘罰……」 「……你接受的是那個朝代的教育?秦朝嗎?很久遠吶……」 「……」 好說歹說,葉舞嵐終於勉強同意了以後不再對我行跪禮,其實我的確沒有必要那麼認真的,畢竟在她們日本,跪和坐根本就是沒多大區別,我只不過是看著不習慣罷了。 雖然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我住的地方的,但看她的樣子肯定是昨天晚上在雨裡走了一,找到我住的地方後,由於門進不來,直接從窗子跳進來的,看我還在睡覺便自己去洗澡,結果被忽然醒來的我發現,就發生了剛才那麼一幕。 忽然想起前些時候和欣欣通電話時,欣欣最後很著急叫的那個「小葉」,大概就是指葉舞嵐吧?她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跑出來找我的…… 對於她的突然到來,我的確是沒什麼準備,這裡只有我和風葉住,根本沒有她能穿的衣服,只好先拿了一條大毛毯將她包住,然後將她那些被雨淋濕的衣服統統扔進洗衣機。 「小嵐,你幹什麼要跑過來啊?在欣欣那邊過得不習慣嗎?」藉著洗衣服的空閒時間,我一邊洗漱一邊和她閒聊起來。 「不,他們一家人對我都很好。」葉舞嵐包著毛毯坐在沙發上端著個水杯含含糊糊的回答著,杯子裡面是我剛剛給她倒的熱牛奶。 「那你為什麼還要跑出來啊?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照顧你的……」我叼著牙刷無奈的向她聳了聳肩膀。 「嵐不需要主人照顧,這是不符合規矩的……」她一口氣將牛奶喝乾,放下杯子搖搖頭,「我不跟欣欣在一起是有理由的,她要去法國了,我不能跟她去,因為沒有主人在的地方便不是嵐的家,這就是我們葉舞流忍者的存在法則……」 「迂腐……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被封建思想的毒瘤毒害得這麼嚴重的小孩子……」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葉舞嵐不解的看了看我,顯然不太理解我剛才說的話,雖然她已經能聽懂不少中文,但想要理解五千多年燦爛的文化產生的種種名詞轟故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嵐不是很懂主人剛才的話,但主人說的一定是對的……」 「……」 我洗漱完畢,跑到洗衣機那裡將已經廈烘乾的衣服一股腦的拽了出來,抱過去堆在了葉舞嵐的面前,葉舞嵐居然直接把毯子扔在了一旁,當著我的面穿起了衣服,我急忙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小嵐,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 「在主人面前嵐是不能有任何自己的想法的,這是一個忍者的基本準則,」身後傳來穿衣服的沙沙聲,聽起來她穿得倒是很快,「嵐現在的一切是屬於主人的,由主人下達命令,嵐會沒有任何疑問的絕對執行……」 「規矩真多……」我實在拿她沒什麼辦法,真不知道她是不是以前被洗過模 葉舞嵐很快穿完了衣服,我轉過身去坐在了一旁,仔細看了看她。頭髮比我剛見到她的時候長了一些,顯然欣欣帶她去剪過,修理得很漂亮,一張圓圓的小臉上有一雙烏黑精靈的眼睛,配上一身淡黃和白搭配的童裝,一眼看去就是一個很討人喜歡的小姑娘。 只是她的眼睛裡面總是不時的流露出一種和她年齡不是很相符的冷漠感,再說直白點就是對周圍除了我以外的一切事物的警惕,可能這又是她所謂的忍者的規矩,但在她這樣一個十幾歲小孩子的身上表露出來總是看起來有些奇怪。 既然她來了,我也就再沒有理由將她送回去了,畢竟當初答應她爺爺照顧她的是我不是欣欣,可我不能總把她帶在身邊啊,得想個辦法把她安頓下來。 「今天你先在家裡休息一下,看看電視什麼,明天我送你去上學……」看她的年齡應該讀小學六年級,乾脆直接讓她上初中好了,每天上學放學也能讓我省心一點。 看眼神葉舞嵐似乎有點不太情願,但表情卻沒有任何表露,只是很聽話的點點頭,接著走到臥室睡覺去了。看樣子昨天在雨裡走了一是累壞了,居然剛躺下就睡著了,連被子都沒有蓋。 我拉過被子給她蓋在身上,悄悄的帶上臥室的門,拿起書包輕手輕腳的出了家門。 一隻黑的小貓在臥室的門口拱了幾下,忽然臥室的門柄詭異的自動下拉,門緩緩的開出一道縫隙,黑的小貓快速的粹個縫隙鑽入,慢慢的走到葉舞嵐的前。 一個窈窕的身影慢慢從小黑貓的身上浮現,彷彿沒有實體一般的漂浮在空中,停留在邊,俯下身子摸了摸熟睡中葉舞嵐的臉,標緻精巧的臉上露出了帶著一絲詫異和若有若無笑容的趕表情。 「咦……還真是孩啊,當初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呢……」 …… 由於葉舞嵐這麼一鬧,我今天到學校很早,教室裡面基本沒幾個人,沒想到這僅有的幾個人裡面居然包括了有著「萬年遲到生」稱號的趙楠,這在我的印象裡還是史無前例的,像他這樣懶的人是不可能這麼早出現在學校的,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但今天的太陽似乎真的從西邊出來了。 「早,能在這個時候見到你真是難得啊,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我扔下書包坐在了他旁邊。 「早個屁丫子!我昨天根本就沒有睡!」趙楠有氣無力的抬起了腦袋,充滿血絲紅腫的眼睛把我嚇了一跳,「都怪昨天那場破雨……」 「下雨吵得你睡不著?」我挺奇怪,上次我在他耳邊敲臉盆他都沒醒,怎麼可能會睡不著? 「我家棚頂昨天漏水,正做夢的時候我在上被水淹了……」 「……」 說到做夢,我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奇怪的夢,或許我不應該把那個夢當一回事,但偏偏那個夢境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得讓我甚至有種脫離現實的錯覺,難道說這個怪異的夢在暗示著什麼嗎?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胸口前一陣猛烈的顫動,是我的手機,因為上學的關係我一向都是在學校開成震動模式的。拿出看了看來電顯示,居然是個不認識的號碼,回想了一下也沒記起是哪裡打來的,但我依舊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好,哪位?」 「你好,請問你是風忍嗎?我是任的主治醫師……」 「嗯,我是,有什麼事情嗎?」沒想到剛想到,醫院那邊就來了電話,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是這樣的,病人本來一直處於無意識的昏迷狀態,我們幾位專家一致認為要想讓她醒轉過來只能靠她自己的意志,但我們卻一直沒抱太大的希望,對不起,請原諒我這麼說,畢竟她的病情是復發,按慣例復發的疾病一般很難治癒……但昨天裡發生了一件讓我們看到希望的事情,她居然有了做夢的跡象,還在夢裡一直叫著你的名字,這說明她的大腦已經開始進行思維,所以我們研究了一下,希望你今天能過來看俊人,說不定可以試著喚醒她,即使今天做不到,也是對病人有好處的……」 「哦,謝謝您,我會去的。」我說了一些感謝的話後掛了電話。 是巧合嗎?居然昨天晚上也做夢了,似乎還夢到了我,難道說我們兩個做了相同的夢?但這幾乎是不可能是事情啊…… 「雪的電話嗎?也是找你去赴司徒明的宴請的吧?」趙楠好奇的把腦袋湊了過來,聽口氣雪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 「不是,是的主治醫師打來的,似乎有好轉,要錫去看看……」我搖頭回答道,伸手將他的頭推到一邊,我不喜歡他把腦袋離我那麼近,「看來司徒明的邀請你收到了,你要去嗎?」 「去!為什沒去?一百萬的營養費呢!」趙楠頓時雙眼放光。 「哦……那放學一起走吧,我對那無聊的宴請不感興趣,我只是去看。」我毫不在意的說道。 趙楠頓時作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在他的觀念裡,這頓飯應該是不吃白不吃的。 上午提前和班主任打了招呼,由於校長特殊交代過,所以沒遇到什麼阻礙就請了一下午的假。一上午按照慣例迷迷糊糊的就過去了,盡想昨天那個奇怪的夢了,倒是覺得時間過得飛快。 中午放學的鈴聲想過後,我和趙楠正在收拾書包準備走,忽然有人在後面拍拍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居然是梁雪冰。 「是你?找我有事?」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她我總有一種臉上發燙的感覺。 「不是我找你,是有人找你。」梁雪冰撇撇嘴,身體側到了一旁,葉舞嵐那嬌小的身影在她身後顯露出來,把我嚇了一跳。 趙楠看了看我,看了看葉舞嵐,撓撓頭,忽然問道:「葉舞嵐嗎?」 「哎?你怎麼能認出來呢?難道你早就見過這個樣子的她?」我頓時詫異了。 「猜猜而已,因為味道很像。」 「你……你是狗嗎?」 梁雪冰奇怪的看著我和趙楠,又低頭看了看身後的葉舞嵐,有點搞不懂我們之間在說什麼,於是笑著搖搖頭走開了。 雖然不知道她這次又是怎麼找到學校的,但既然來了就帶著她走吧,反正下午也放假了。我和趙楠收拾好了書包,帶著葉舞嵐到校門口坐上一輛車直奔醫院。 可能是由於中午午休的關係,醫院的走廊裡面顯得有些清淨,我和趙楠直奔醫院主樓後面的住院部,葉舞嵐緊緊的跟在我們的後面。到了住院部的大廳我停住了,看了看趙楠,趙楠給雪打了個電話,接著直接向左拐,去司徒明的病房了,看來他還是惦記那一百萬的營養費。 反正對的病情來說,即使趙楠在也不會起什的作用,搞不好還會惡化也說不定,倒也沒必要一定要趙楠跟著。於是我領著葉舞嵐來到了三樓的長期住院病房,三樓誘的第二間,就被安排在這裡。 聯繫了主治醫師,得到了許可我進了病房,但葉舞嵐執意留在門口,我也沒堅持,獨自耗主治醫師進了房間,坐到了前。 房間裡的一切還和我上次見到的幾乎沒有任何區別,不過今天似乎剛剛做過消毒,空氣中充斥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氣味。靜靜的躺在上,平靜的呼吸著,就像睡著了一樣,她看起來似乎消瘦了,臉也有些泛白,可能是很長時間沒怎麼見到陽光的關係。 忽然發現她的一隻胳膊露在了被子的外面,我輕輕抓起她的手腕,重新放回被子裡面。 就在我抓住她手腕的一瞬間,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動了動,嘴裡發出了幾個很含糊的字節,但僅僅讓我高興了幾秒鐘,她便任憑我再怎敏喚也沒有了其他的反應。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讓在一旁的主治醫師高興了許久,這完全證明了的身體正在康復,這也讓我看到了希望。 「好了,今天窘這裡吧,我現在要和其他醫生給病人馬上做個全面的檢查,畢竟她現在開始能感覺到外界的接觸了,機會很難得,希望你能配合一下……」主治醫師還沒等我屁股坐熱就下了逐客令。 讓我來也是他,讓我走也是他,我鬱悶的看了看眼前的這位帶眼睛的中年大叔,無奈的退了出去,畢竟還是的病情要緊,還是配合一下的好。 「走吧。」我出門時叫起了坐在門外椅子上等待的葉舞嵐。 「主人,現在我們要去哪裡?」 「不知道,先下樓再說吧……」 葉舞嵐並沒有什麼疑問,乖乖的跟在我的後面和我一起下了樓。 走到一樓大廳的拐角時,忽然冷不丁的從一旁的走廊裡跑出一個人,由於速度太快直奔我撞了過來,我向後快速退了兩步,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這個人的衣服。 「哎?是你啊?跑那麼快幹什麼?小心撞到牆,你撞壞了不要緊,牆撞壞了是要掏錢修的……」我這才發現我拉住的原來是雪落,第一眼看上去我還以為是雪櫻呢,把我還嚇了一跳。 「啊?是你?閉上你的臭嘴,你才撞牆呢!你來得正好,你要是不來我還要去找你呢!」 雪落看到我也顯得很驚訝,看她一副急匆匆的樣子似乎有什麼要緊事,不過我倒是沒怎麼在意,這丫頭一向都是急子,不然也不會在上次不問青紅皂白就給了我一木盆,以至於現在我一看到她還覺得後腦有些隱隱作痛。 「哎呀?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你居然還主動找我?我記得你不是發誓一輩子絕不見我的嗎?」 「我呸!你別臭了你,要不是因為我,我肯定裝作不認識你,還哪會給你機會和我說話……快說!你把我藏到哪去了?怎麼沒見她跟著你?」雪落似乎火氣不小,劈頭蓋臉把我損了一頓。 「哎?我沒看到雪啊?你怎麼向我要人啊?她不是一直和司徒明在一起嗎?」我有些奇怪的看著雪落,但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真的沒看到雪啊……」 雪落的臉凝重了,疑惑的看了看我,說道:「剛才趙楠去了明哥哥的病房,無意中向我提起你現在正在樓上,不過不想過來,正巧我要去主樓給明哥哥辦理出院手續,她說辦完之後去把你找下來……結果去了很久也沒回來,打電話也打不通,辦理手續那邊的人我已經問過了,他們說我很早以前就辦完了,你說我現在不找你要人找誰要人?」 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雪這麼大的人是不可能自己走丟的,即使真的有事也不可能不告而別,難道真的是出事了? 忽然一個不祥的預感浮上了我的心頭。 修訂版 第十三集 第一章 等待 恐怕雪這次是再次出事了,十有還是和司徒明的遇刺有關係,畢竟雪的身份還是司徒明的未婚,司徒明的父親一死,雪應該就是司徒明現在最掛念的人,所以對司徒明下手的那夥人居然想到了用雪來要挾司徒明。 但我這也僅僅只是猜測,然能肯定的和雪落去說。 「喂,問你話呢?你在那給我翻什麼白眼?看到我沒有?」雪落見我半天沒說話,有點急了,伸出手就來推我。 「別鬧!」我表情嚴肅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拉著她直奔醫院的大門口,「想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就跟著我走!」 「喂,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你幹什麼,還不放手,很疼的!再不放手我喊非禮了!」 雪落別彆扭扭的掙扎拍打著,但她那撓癢一般的象徵反抗根本就對我不起什麼作用,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被我拉出了醫院的大門。 「好了,都已經出來,還不放手!」雪落剛一出醫院大門就狠狠的對著我的腳踩了下去,我看都沒看便躲開了,反倒是把她的腳震得生疼,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行了,別叫喚了,趕快問吧!」我鬆開她的手腕命令道。 「問什麼?」 「腦袋不是喲當漂亮的擺設的,動腦子想想好不好?當然是問門口的人有沒有看到過雪的去向了,雪長得那麼引人注目,不可能沒有人注意的……哦,記得多問男的,不要再問我為什麼了,不然小心我說你大腦皮層光滑……」 被我一頓訓,雪落氣得含著眼淚咬牙切齒恨恨的看著我,卻真的不敢再問什麼,轉過身跑開按我說的去和周圍的人打聽了,但心裡肯定已經把我反覆咒罵了好多遍了。 我也沒心思去理會她的小脾氣,轉頭向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主人,要嵐幫忙嗎?」葉舞嵐默默的跟上來拽了拽我的衣角。 「不用了,你跟著我好了,你沒有見過雪,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問也問不明白的……」我摸了摸她的頭,對她搖頭笑了笑。 由於是中午時間,醫院門口的人流量很多,我重點將詢問的目標鎖定在醫院門口的一些攤釩停車場管理人員身上,因為他們沒有什麼流動,是最有可能發現異常情況的。 終於,在詢問了幾個人之後,終於在一個靠路邊賣水果的攤販口中得知,大約就在半個小時以前,有一個很漂亮的人被兩個大漢架上了一輛紅的麵包車,長相和我形容的雪模樣差不多,當時他清楚的看到那個人是被人扶上去的,似乎沒有什麼神智,當時他以為這個人病了,但過後他覺得奇怪,病了為什沒往醫院裡面抬,反而要離開醫院。 半個小時前恰好是雪失蹤的時候,時間完全吻合,看來那個被架走的子肯定是雪無疑了,和我想得差距不大,雪果然是被人綁走了,如果沒有估計錯的話,這些人綁架雪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挾司徒明,至於要司徒明答應什麼條件,那只怕就要問司徒明本人了。 當我再次追問那個攤販那輛紅的麵包車的去向的時候,那個攤販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表示不知道,我也沒在為難他,看樣子他真的是不知道。不管怎麼說他已經提供了很重要的線索,我隨手掏出一百元錢塞給了他,他倒是沒有推脫,眉開眼笑的接受了,不過說是不好意思就這麼收我的錢,硬是塞給我一串蕉。 一串蕉一百元,他還真是會找心裡平衡…… 這個時候雪落也跑了回來,她也問道了一些情況,但基本上都和那個水果攤販說的差不多,沒有什麼再有作用的線索了,基本和沒問到一樣,不過至少也排出了雪落懷疑我窩藏雪的嫌疑。 「怎麼辦?我好像是被人綁架了,到底怎麼辦啊?要不要報警啊?」雪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立刻慌了手腳。 「你別怎麼辦怎麼辦的好不好?我沒聽你說一句有用的話,光聽你說怎麼辦了……冷靜點好不好,來,吃根蕉降降火氣……」我無可奈何的遞給雪落一根蕉,這丫頭一點不給我面子,居然沒接,我也沒堅持,轉身向醫院裡面走去,「如果為了雪的安全考慮,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報警,刺激了綁匪,後果是很嚴重的,你負擔不起。」 雪落見我一走,立刻下意識的跟了上來,六神無主的問道:「又不能報警,那你要我怎麼……要我什麼也不做嗎?難道乾等著就能讓我平安回來嗎?」 「哎?這次你倒是很聰明……」我詫異的回頭看看她,肯定道:「他們劫持雪肯定是有目的的,我們既然無法得知她的去向,也只能等待對方來通知我們了……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給我安靜些,然後帶我去見你的明哥哥,我有事要和他談……」 雪落氣鼓鼓的白了我一眼,哦了一聲不情願的在前面帶起了路,向司徒明的病房走去。 司徒明的病房在住院部一樓左轉的倒數第三個房間,這是一間很大的病房,設施也很齊全,我剛一進去就嚇了一跳,如果不是周圍放置著的一些醫療設備,我還以為進錯了哪家賓館的高級客房,而且這裡這麼大就只有司徒明這一個病人,有錢人還真是奢侈。 我忽然發現病房裡面只有一個司徒明,並沒有看到趙楠,奇怪的回頭看了雪落一眼。 「趙楠哪去了?他不是很早就過來了嗎?」 「他拿了明哥哥的錢後就撒丫子跑了,說是去修棚頂……」 「……」 司徒明躺在上,見到我進來慢慢坐了起來,微笑著示意我坐下談。 他的臉很難看,雖然他的身體恢復得七七八八了,但大量的失血還不是一時能補回來了,所以目前似乎還很虛弱。 「你來了,很感謝你上次救了我,雪櫻把上次的事情都和我說了……對了,雪櫻呢?她不是去樓上找你了嗎?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司徒明其實第一句話就想問雪了,但出於禮貌還是先對我感謝了一下,這點還是瞞不過我的。 「我不見了,好像是被人綁架了,明哥哥快想個辦法啊!」雪落這丫頭搶先插了嘴,硬把我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什麼?雪櫻被綁架了?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為什麼要綁她呢?」司徒明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震驚,一下坐直了身子,差點就要從上下來了。 「哼,這就要問你了,具我所知,雪根本就不曾得罪過什麼人,應富有被仇家綁架的可能,所以雪被綁架只可能因為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你!」我毫不客氣的對司徒明說道,「你和黑虎幫的私人恩怨我不想管,可這次居然把雪也牽連了,如果雪出了事情,你信不信我拿你抵命?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的責任錫後再和你算,現在你回想一下,到底雪可能被帶去哪?」 「又是黑虎幫嗎?可……」司徒明到底是見過風浪的人,保持了應有的冷靜沉思起來,半晌對我很誠懇的說道:「你相信我,我們司徒家向來都和黑虎幫沒什麼瓜葛,而且即使和他們有什麼小的摩擦,我們也是盡力退讓,所以和黑虎幫的關係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至於這次他們為什麼要對我,甚至對雪櫻下手,只怕還是有人在背後煽動的……」 司徒明這番話不僅中肯,而且的確合情合理,我對司徒明的臉稍微緩和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只要找出這個在幕後煽動的人,就能解決問題了?」我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疑惑的看著司徒明,「那你知道這個一直對你不利的人是誰嗎?」 「遺憾的是我對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印象,一點頭緒都沒有……」司徒明臉蒼白的苦笑了一下,雪落急忙跑過去小心的扶他靠在邊,還在他身後墊了個枕頭。 「明哥哥,你好好想想,這可是關係到我的安危啊!你也不希望我出危險吧?」雪落在一旁輕聲的懇求著司徒明,溫柔的語氣和對我剛才的態度判若兩人,突然的小鳥依人爪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看著大變活人般的改變,我就納悶了,同樣是人,受到的待遇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雪落,我是真的想不起來,其實我和你一樣著急,畢竟雪櫻還是我的未婚……」司徒明苦著臉安慰著雪落。 「閉嘴!」不知道為什麼,我沒等司徒明說完這句話便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似乎心中對他這句話出奇的反感,無禮的打斷了他的話,突然的一聲喝把雪落和司徒明嚇了一跳,「當我雪的未婚夫,你配嗎?你已經不只一次讓她因為你的原因而遭到危險了,你還有什麼臉面說這些話!!」 「喂!臭傢伙,你凶什麼凶,明哥哥也是受害者,他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雪落見不得我說司徒明不好,立刻跳起來,站在我跟司徒明中間,氣勢洶洶的返著。 「算了,雪落,他說的至少是實話……」司徒明一臉頹廢的拉開了面前的雪落,在雪落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很鄭重的說道:「我不怪你罵我,我的確該罵,你說的對,這兩次雪櫻遇到的危險都是因我而起,是我給她帶來了危險……」 我哼了一聲沒說什麼,只是冷冷的看著司徒明,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誠心誠意的在說這番話,但一個人已經在你面前低頭你的確不好再說什麼了。 「正是因為這樣,我希望你能幫助我把她找回來,她是我這一生最愛的人,我已經認定了她,我也不希望她因為我遇到什麼危險,那樣我會內疚一輩子……」司徒明直視著我的眼睛,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知道你是她認的弟弟,也很擔心她,所以我答應你,等把她找回來之後,我會好好的照顧她,保護她,給她永遠的幸福……」 「永遠的幸福?就憑你?你連你自己都保護不好自己,有什麼資格信誓旦旦的說能保證雪以後不受到任何傷害?!」 我激動得隨手撥開司徒明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司徒明卻固執的按住了我的雙肩。 「我會用我的生命去保護她,我希望你不要懷疑我的誓言,我司徒明向來都是言出必行的!」 「懷疑你又怎麼樣!」我忽然雙眼放出凶狠的光芒,雙手向上架起司徒明的雙臂,接著一手掐住他的喉嚨,用肩膀猛然將他頂到牆上,惡狠狠道:「賠上生命就能保護雪一生嗎?你信不信,我只要一秒鐘就能讓你引以為傲的生命煙消雲散,我看你還有什麼喲保護別人的資本!」 或許沒受傷的司徒明還能從我的束縛中掙脫,但此刻虛弱的他卻是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兩眼茫然的注視著我。 「喂,臭傢伙,你幹什麼!明哥哥身上的傷還沒好,別碰他!把你的髒手拿開!!」 雪落沒想到我會忽然對司徒明出手,愣了一下後立刻大叫起來,氣勢洶洶的就要衝過來。忽然她卻停住了,臉瞬間變得慘白,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因為一把鋒利的小太刀正閃著寒光橫在她白皙的脖頸前,刀身散發的陣陣殺氣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主人正在說話,希望你能安靜些。」 葉舞嵐的臉上帶著和她可愛的長相絲毫不相符的冰冷,小太刀在手中轉了幾圈瞬間收起,卻炕出她收在了什麼地方。 我卡著司徒明的咽喉就這樣和他對視了長達一分鐘,忽然我歎了口氣,緩緩的收回了手,轉回身去頹然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低下頭用雙手摀住了臉。 葉舞嵐默默的走過來,很擔心的蹲下身子看了看我,雪落也趁這個機會急忙過去扶住了司徒明。 病房裡沉重的氣氛瀰漫著,持續了許久。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對一個這麼虛弱的人出手去襲擊他?如果是在平時,即使他是我仇人的哥哥,我也不可能會做這麼魯莽的事情啊……錫分激動了是嗎?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聽到他對雪信誓旦旦的誓言的時候,心中會莫名其妙的煩悶,整個人都暴躁了,我到底是怎麼了? 司徒明的話說得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我能看出他說的確實是發自肺腑,而且以他和雪的關係,說這樣的話並沒有任何的不合適……可我為什沒但不想聽他說,還想去打擊他阻止他呢…… 難道雪的失蹤讓我失去理智了嗎? 「對不起,是我失態了,我為我剛才的行為道歉……」我慢慢抬起了頭,向司徒明伸出了手。 「沒關係,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何況你還救過我,我對你的實力還是很欽佩的。」司徒明友好的和我握了握手,在雪落的照顧下坐回了上,「剛才因為一些誤會打斷了一下,現在繼續我們的談話,我在這裡請求你,希望你能幫我找回雪櫻,需要任何條件你可以隨便開……雪櫻多在那些人手中一秒就會多一秒的危險,畢竟你……」 司徒明說到這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雪落,忽然說想喝東西,要雪落去買。雪落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戀戀不捨的推門出去了。 「你想說什麼?」我能看出司徒明是故意把雪落支開的,肯定是有些話不希望雪落聽到。 司徒明笑了笑,走到我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很早就知道你絕對不是普通人……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其實我也為雪櫻能認識你這樣的弟弟覺得高興,所以現在就只有你能找到她了,我相信你肯定不會拒絕的是嗎?」 「不用你求我我也會盡力的,救雪是我的本分,不需要任何的條件,你可以不用擔心,」我站起來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讓陽光照了進來,房間裡頓時明亮了不少,「但如果你覺得我要是有辦法能找到雪的話,我還會在這裡和你磨牙嗎?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有辦法能找到雪,但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很想,但做不到……」 「這樣啊……看來事情麻煩了……」司徒明顯然有些失望。 忽然好像有人在扯我的衣角,我回頭一看,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葉舞嵐。 「主人,嵐可能有辦法找到您要找的人。」 「你有辦法?」 我頓時一陣驚訝,回頭詫異的看著葉舞嵐,但我娶不對她的話有多少懷疑,畢竟追蹤術是她們忍者的看家本事之一,作為葉舞流忍術現在在世上的唯一繼承人,葉舞嵐要是說不會我才覺得奇怪呢。 葉舞嵐徵求意見的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按照她的方法去進行。 「我需要你要找的人的一件隨身物品,跟隨她時間越長越好……」葉舞嵐走過去向司徒明討要著,兩眼不住打量著四周。 「這個有……」司徒明雖然不知道葉舞嵐要幹什麼,但他也能看出葉舞嵐絕對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急忙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式手提袋遞給了葉舞嵐,「這是雪櫻在這裡留下的,她照顧我的這幾天一直都是拿著這個手提袋的。」 葉舞嵐接了過來,皺著眉頭看了看,忽然將手提袋翻轉過來,裡面的東西嘩啦一下掉了一地。 「就是這個了,」葉舞嵐自言自語的從掉出的東西裡面撿起了一把梳子,在上面摘下幾根頭髮捋成一束,打了個結,「但願這頭髮的時間不要太長……」 「用這頭髮就可以找到雪在哪裡嗎?」我對於葉舞嵐的做法也是十分好奇。 「回主人的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可以找到大概的位置,最差也能找到大概的方向,到時候沿著方向去找,也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葉舞嵐一邊回答著我的問話,一邊從背後抽出那把小太刀,反過來用刀尖的背面在地上畫了一個差不多臉盆大小的圓,忽然刀在她手上挽了個刀,圓的中間出現了一個五芒星的形狀,接著在五芒星的五個角劃了一些奇怪的符號。 我默默的看著她在地上劃著,有些不解的問道:「哦?你這畫的是什麼?剛才聽你的意思就是還是可能會有意外了?那會是什麼?」 「這個是葉舞流的古忍術『地犬追蹤陣』,因為現在有追蹤器的關係,我們平時很少使用它,起這個名字的原因並不是因為真的用狗來追蹤,只是喲形容它的效果……每個人都是有或強或弱的精神力的,長時間接觸身體的器物也會沾染上一些,很多人不知道,精神力是一種很有黏的力,即便拉開很遠的距離,也會用一根微弱的精神線保持著聯繫,直到那件器物沾染的精神力完全散發掉後,這種聯繫才結束,而這個追蹤陣就是靠探詢這根連接線的源頭來探知目標位置的……」葉舞嵐將從梳子上拿下的那束頭發放在了五芒星的正中,從旁邊拿了個小盒子壓在了頭髮的上面,「頭髮的時間過長,離開的時間過久,人離我們的距離過遠……很多原因都可能造成這個追蹤陣無法探察目標的位置,畢竟這個只是追蹤陣,不是追蹤器。」 我怎麼說也是個能力者,對葉舞嵐的話還是能夠聽明白一些,而司徒明卻是聽得似懂非懂,但也很好奇的湊過來看地上的圖形。 「好了,我要發動了,主人,麻煩你站遠一點……」葉舞嵐伸手輕輕撥了我一下。 「哦?發動的時候很危險嗎?難道會爆炸?」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司徒明,不解的指指他問道:「那他不也在這個範圍內……」 「不,爆炸倒不會,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只是主人你身上的精神力比較強,容易干擾褐消那束很微弱的連接線,至於他……」葉舞嵐搖搖頭,在追蹤陣的前面蹲了下來,「他那點精神力可以忽略不計……」 「……」這句話司徒明似乎聽懂了,臉上有點掛不住的紅了一下,畢竟被這麼一個小孩子看扁是很沒面子的事情,即使他只是個普通人。 葉舞嵐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們安靜下來,接著閉起了眼睛。我回到沙發坐下靜靜的看著葉舞嵐,她那嬌小的身影蹲在追蹤陣前,一隻手按在陣中心的頭髮上,另一隻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在了眉心,口中默默的念著微不可聞的咒文。 就在她完成這個短暫咒文的瞬間,以這個追蹤陣為中心,整個屋子裡面充斥的各種微弱的精神力波頓時劇烈的顫動起來,在一種奇怪力量的控制下開始層層的剝離,我好奇的打開「雙瞳」觀察,卻發現在追蹤陣的上方居然形成了一個完全沒有精神力波的真空帶,而空間中殘餘的精神力波然斷圍繞著這個真空帶急速的旋轉著,似乎等待這個真空帶消失的時候好將其迅速填滿。 按葉舞嵐的說法,應該有一束精神力線從地上的頭髮處發出,和雪本人相連,但不知道是不是這道線太細的關係,儘管我很努力卻什麼也炕到。 許久,這個真空帶消失了,空間鍾亂的精神力波又恢復了原樣,葉舞嵐緩緩站了起來,用腳在追蹤陣上蹭了幾下,淺淺的白痕跡瞬間模糊了。 「怎麼樣?找到了嗎?」這句話幾乎是我和司徒明同時問出來的。 葉舞嵐搖搖頭,面帶歉意的低頭走了過來,輕聲道:「對不起,主人,嵐已經盡力了,但目標之間的連接已經斷了,嵐沒有辦法找到……」 「算了,這事不怪你。」我摸摸她的頭,讓她去休息一下,看來尋找雪要另想辦法了。 「找不到?沒辦法了嗎?」司徒明掩蓋不住臉上的失望和焦急,向我走了過來,「要不我們分頭出去找?」 「沒用的,這樣只會白白浪費時間,他們沒那麼容易讓我們找到的……」我搖搖頭,慢慢的在房間裡踱著步子,來到前拿起枕頭邊的一部黑的手機,轉頭問道:「你的?」 「嗯,怎麼了?」司徒明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現在就只有守著它等對方的電話了,希望他們可以盡快商量出交換條件……」 …… T 城南靠近城郊的地方有一片很大的荒地,只有一條很寬的土路連接著其中一片很大的廠區,這裡原本是一家煉油廠,但因為污染問題已經搬遷了,留下了大量的廠房,但現在都喲充當了倉庫。 平時除了一些搬運原來煉油廠未來得及運走的成品幽運輸車輛外,是很少有人光顧這裡的,畢竟這裡實在是太偏僻了。但今天偏偏廠區內的一間大倉庫外停了幾輛各式的汽車,倉庫裡面不時傳來人語聲,似乎有不少人在裡面。 外面有幾個人在門口走來走去,時而向大門的方向看看,似乎在等待什麼。 不多時,一輛紅的麵包車一路顛簸的遠遠向廠區的方向開來,倉庫外面等待的人中立刻有人轉身進了倉庫。 「老……老大,他們回來了。」 倉庫龐大的鐵門上的小門被打開了,一個體格健壯的大漢率先走了進來,肩上還扛著一個很漂亮的人,但這個人卻雙目緊閉,似乎沒了知覺。 「老大,人我們已經抓回來了,這人輕得很,倒是沒費兄弟們多少力氣,麻煩您看看有沒有抓錯?」大漢將肩上的人放在了一旁的一個水泥平台上,快速退了出去。 「手腳倒是很快嘛……有沒有被人盯梢?」賀青坐在一張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問道。 「沒有,這點還請老大放心。」 賀青滿意的點點頭,回頭看了看身後站著的二十幾個小弟,接著微笑著向身旁的另一張椅子上坐著的司徒梟努努嘴,說道:「司徒二公子,你要抓的人我們已經給你抓來了,我對這個人並不熟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本人,麻煩你去驗驗吧……」 「不用驗了,沒有抓錯人,」司徒梟得意的微微笑了笑,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我這個未來的嫂子我雖然沒有見過幾次,但是印象可是很深的啊,畢竟這樣一個漂亮的不是隨便在路上就能一抓一把的,也不用擔心抓錯……這次你們辦的倒是很乾淨利索,我收回我以前說的話好了……」 賀青並沒有見過雪櫻,即使是司徒梟曾經拿出過雪櫻的照片讓他們認人的時候,賀青也不過是匆匆看了一眼。現在人就在眼前,賀青出於好奇,站起身走到了平台的跟前,伸手撥開了雪櫻額前垂落的長髮。 看到雪櫻猶如沉睡般嬌的面容和窈窕的身材,賀青這個身邊從闌少人的人也忍不住兩眼放光硬生生的嚥了口唾沫。 「你不能碰她,因為她還有重要用處。」司徒梟顯然看到了賀青那急的表情,不屑的笑了一下,悠然的說道。 賀青愣了一下,回頭不解的看著司徒梟問道:「這個人……你殺了司徒明以後要放她走嗎?」 「不,我沒這個打算,我還不會笨到留這麼一個活口,雖然對於這樣一個難得的我也很捨不得……」 「反正她也是注定要死的人,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們先來快活一下呢……」賀青有些鬱悶,但既然拿了司徒梟的錢,就必須在這件事上聽他的指揮。 「呵呵,這是早晚的事情,你以為我會放過這塊到嘴的肥肉嗎?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司徒梟深吸了一口氣,嘴邊掛上了冷冷的笑容,「到該演戲的時候我會算上你一份的……」 「演戲?」賀青不解的看著司徒梟,似乎還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對,演戲。」司徒梟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少一個看戲的人沒有到,沒有他的加入,這場戲會很不盡興哦……」 修訂版 第十三集 第二章 多事 賀青不解的看著仰天長笑的司徒梟,微微皺起了眉頭,忽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敢確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等司徒明來了,當著他的面把這個人……司徒明都已經注定要死了,在臨死前還要這樣折磨他,這樣做未免有點不太合情理吧?」 「反正他都是個死人了,折磨他一下又怎麼樣?他從小到大在我身上奪走的東西已經太多太多了,我也要讓他嘗嘗自己心愛的人被奪走的感覺……你不是怕了吧?」司徒梟輕蔑的冷笑了一聲,「怕了的話現在就可以退出,我自己也一樣可以!」 賀青咬牙媚一拍身旁的木桌吼道:「我賀青長這麼大還從闌知道怕字怎麼寫!我既然答應了就完全沒有中途退出的道理!」 司徒梟不屑一顧的笑笑,沒淤理賀青,揮手招呼了幾個人,吩咐道:「你們兩個去把那個人抬到後面棵,如果跑了你們就不用活著來見我了,其他人去我車上把後備箱裡那包東西拿出來,快去!!」 幾個人聽了吩咐立刻散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雪櫻被捆起雙手和雙腳抬到了倉庫後面的一個小屋被看守著,接著不久,一個似乎很沉重的黑大提包被抬到了司徒梟的面前。 「這是什麼?」賀青有些疑惑的看著司徒梟問道,他不記得曾經要司徒梟帶過什麼東西過來。 「送你們的小禮物,打開看炕就知道了?」 司徒梟向旁邊的人使了個眼,立刻過來一個人三下五除二的打開了提包,黑森森的一提包立刻露了出來。 「司徒二少爺,你這是……」賀青拿起一隻手槍掂了掂,疑惑的看著司徒梟。 「給你們這些笨蛋手下以防萬一的,上次出動了那麼多人都沒有拿下司徒明,這次我不允許你們再出意外了,有了這些槍,即使是司徒明帶人來也完全有得一拼……」 司徒梟自己拿了一把順手的手槍後揮揮手,在場的人都遲疑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紛紛上前挑選武器,大概是很少可以用到真槍的關係,每個人的臉上都透出了興奮。 「我想沒那個必要吧,我們手上有人質,司徒明應該是不敢亂來的。」賀青的臉上卻透著一絲的擔憂。 「小心謹慎不是賀老大你的一貫風格嗎,難道多做一點防備不好嗎?」司徒梟蔑視的笑了笑。 賀青搖了搖頭,他回頭看了看身後堆積如山的油桶,有些不理解這個司徒梟是太大膽,還是根本就沒有考慮,居然在這個嚴煙火的地方準備槍,一旦那支槍走了火,大家都要玩完。 不過賀青心裡也明白,這次幾乎是沒有用到槍的可能的,這裡一旦爆炸,整個倉庫的人都活不了,他們有人質在手,諒司徒明也不敢帶槍過來。如果沒有了槍的威脅,司徒明即使再強也不可能活著出去了。 一提包的槍支武器很快就分空了,賀青看了看拿到槍支後個個摩拳擦掌躍躍試的小弟們,立刻下了一條「無緊急情況止開槍」的命令,他還不想不明不白的和司徒明同歸於盡。 「現在都準備好了,該給司徒明打電話了吧?」賀青說著掏出電話就要撥號,卻被司徒梟抓住了手腕。 「先喝點東西休息一下,先讓他著急一會兒……」 …… 司徒明的病房裡,雪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司徒明不斷勸慰著雪落不要著急,我則坐在沙發上和面前的手機大眼瞪小眼,葉舞嵐一聲不吭的站在我的身邊。 「你說那些人肯定會打電話來讓我們去贖回我,你看看,現在都一小時了,哪裡有電話打來?我就不該相信你的話!!」雪落怒氣沖沖的向我大吼著,要不是葉舞嵐站在旁邊她有顧忌的話,我相信她肯定半小時前就衝過來把我撕成碎片了。 「這事情的確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以為他們會很快打來電話的,沒想到……」 「你光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都一個小時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那些人都不是什人,要是我出了事情……呸呸!我才不會出事,要出事也是你這個臭傢伙出事!當初怎麼沒把你給綁走呢?」 「呃……。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其實如果可以,我還是很希望被綁的是我的……」 「……」 雪落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洩,很快就去找司徒明訴苦去了,我的耳根清淨了不少。拿著手中的手機,我仔細的回想著我所得知雪這件事的每一個細節,卻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打來任何的電話,難道是衛計錯了嗎?他們抓雪難道不是為了油我們交換什麼嗎?不然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和我們聯繫來提出交換條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要用雪來牽制司徒明,讓他時刻在他們的掌控之下,如果要是那樣的話,只怕他們不會輕易放了雪。 可如果他們真的是要控制司徒明的話,為什麼還要當初費那麼大力氣殺他呢?這前後不同的做法似乎有些矛盾得說不過去。 但現在這卻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了。 「司徒明,我問你一件事情,」我猛然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司徒明的跟前,「既然你曾經提過和黑虎幫有過幾次的來往,那麼你一定知道他們的總部在哪裡了?」 司徒明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道:「我的確知道,過去曾經因為一些事情去過幾次……你問這個的意思是要和他們幫主直接交涉嗎?」 「是,現在這個時候該我們採取一點主動了,直接交涉讓他們放人。」 「雖然這是個辦法,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要是不承認怎麼辦?畢竟我們並沒有證據證明雪櫻就是在他們的手上,他們完全可以推得乾乾淨淨……」 司徒明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可這件事情明擺著就是黑虎幫的人幹的,除此以外再也沒有人敢動雪了。 「明哥哥,我她……」 看了看一臉哀求的雪落,司徒明歎了口氣,站了起來,答應道:「好,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畢竟我們不能在這麼等下去了,我現在去要人……」 司徒明剛剛拿起外套要向外走,卻被我擋住了去路。 「地址給我,我去。」 「還是我去吧,」司徒明無奈的看著我,搖了搖頭,「就算拼了我的命我也會把雪櫻帶回來的,更何況黑虎幫的幫主和我父親也算有點交情,我想或許還會給我些面子……」 「別和我提你的保證,你的命根本換不來什麼,我再這裡不想重申了。」我依舊擋在他的面前沒有讓開的意思,抬頭冷冷的看著他,「如果他還會顧念交情的話,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你去了也是送死……地址給我,我去,我會讓他們乖乖的放人的……」 司徒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我,雪落在一旁急得半死,一把把司徒明拉了過去,勸道:「你們兩個還爭什麼啊,明哥哥,你這麼虛弱的身體怎麼去啊?反正這世上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他要去就讓他去好了,只要能讓我回來就好,至於他……能回來我就把以前的新仇舊恨一筆勾銷;不能回來也是好事,整個世界清淨了……」 「……這麼毒的話你也說得出?你有那棉我嗎?」 「我樂意……」 司徒明苦笑了一下,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了紙和筆,鋪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很詳細的地址,連同一張似乎是金質的名片遞給了我。 「拿著我的名片去吧,否則他們可能會不接見你……」 我沒說什麼,直接接過來放到了上衣口袋裡,畢竟我是要去和他們的幫主要人,時間緊迫,不想在小嘍囉上多耗費時間,至少司徒明的名片可以讓我少費點手腳。 「等一下……」我剛剛轉身推開房門,司徒明卻在身後忽然叫住了我。 「還有什麼事情?」我不想理他,所以甚至沒有回頭。 「謝謝你……」 謝我?他是指我替他去黑虎幫要人的事情嗎?我慢慢的轉過了身,目光冷漠的注視著他。 「你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還沒有為一個和我毫不相干的人去冒險的偉大情操,你的死活和我無關,但因為雪是我的……你要是就這樣死了我怕雪會為你內疚一輩子,如果你是真心的喜歡雪,以後就永遠不要讓她為你流淚,不然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一樣不會放過你……哎呀!」 一個也不知道裝了什麼的鼓鼓的小化妝包毫無預兆的砸到了我的臉上,我捂著眼睛痛苦的蹲了下去,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個野蠻的雪落,詛咒她以後嫁不出去…… 「少廢話,你到底還去不去!!」 「去,去,我去……」 …… 面前是一棟看起來有三四層樓高的一棟看起來像倉庫一樣的建築,或許就是用倉庫改建的,但外表卻做了粗糙的水泥拉絲處理,看起來倒是也有幾分粗曠的意味,木質的兩人多高的大門敞開著,內部不斷傳來男的尖叫聲和震耳聾的音樂,這讓人甚至不用抬頭看那閃爍的巨大霓虹燈便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看到這種情景,我開始越發覺得自己把葉舞嵐留在醫院看守這個做法是一個無比英明的決定。 但出於謹慎,我還是認真的抬頭看了看那寫著巨大的「BOSS」的招牌,仔細的確認了一遍,接著登上台階向大門處走去。 這裡並不是黑虎幫的總部,因為我到了黑虎幫所在總部遞上司徒明的名片後,很快被告知我要找的他們幫主並不在總部裡,而且還告訴了我一個地址讓我去那裡找他,並很客氣將我送了出去。 而這個「BOSS」迪吧便是按照他們給我的地址找到的,按他們的說法,他們的幫主聶雲虎就在這裡。 我對他們送我時候的客氣有些驚訝,似乎他們根本就和司徒明沒有任何過節一樣,對待我就像對待一個客人,這樣奇怪的現象然得不讓我謹慎的考慮這次來這裡的危險了,畢竟他們對我越客氣,我的面前越可能是一個陷阱。 但我不是司徒明,僅僅一個黑社會的幫派我還不會放在眼裡,如果不是他們手中有雪讓我有顧忌的話,我很有可能已經直接闖進去了。 「先生,請問您是一個人嗎?是來找人的吧?」 我剛剛走上台階,一個身穿黑制服的服務生樣子的年輕人走了過來,看他的樣子也只比我大幾歲,態度很客氣。 「找人,」我隨口回答道,忽然覺得不對,反問道:「哎?你怎麼知道我可能是來找人的呢?」 「來這裡玩的很少有單獨一人的客人,」服務生的態度依舊很客氣,將我讓到了大門裡面的休息處,接著問道:「請問您找誰,有什麼特徵,我們的人員可以幫您代找,您是不能親自進去找的,這是我們這裡的規定,希望您能諒解。」 像他們這種地方的人員構成都是很複雜的,沒有多少安分守法的公民來這裡,所以打架滋事是常有的事情,為了防止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尋仇,這裡有這種規定一點都不奇怪。 我點點頭,,用筆寫下了一個包廂的席位,這個是黑虎幫總部的人告訴我的聶雲虎常年包的席位,接著連同司徒明的那張名片一同交給了那名服務生。 「司徒明……?」那名服務生接過名片後愣了一下,反覆的看了幾遍,臉上立刻出現了恭敬的神,「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司徒家的人,老闆交代過,如果是司徒家的人要一切行方便……」 「對不起,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聲名一下,我不是司徒家的人,希望你別一廂情願的把我和他們家拉到一起。」我臉上露出了陰沉的神,我從闌想借司徒家什麼光。 「老闆交代過,不管是不是司徒家的人,只要是有關係都要當貴賓對待,您拿的是司徒家大少爺的金質拜帖,即便不是姓司徒,對我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客人,我不能怠慢您。」那名服務生走到門口,和門口的幾個保衛模樣的人說了間,接著走回來恭敬的邀請道:「您請跟我進來。」 雖然我很不希望借用司徒明的關係,但我並不會迂腐到為了自己的面子問題去耽誤寶貴的時間,於是我跟著那名服務生走近了迪吧的大門,路過門口的時候,那幾名保衛模樣的人還整齊的向我鞠躬致敬,這種恭敬的態度讓我很不舒服。 進了大門後,眼前的光線頓時一暗,震耳聾的音樂聲撲面而來,充斥了我整個聽覺。即便依舊可以聽到男男興奮的尖叫聲,但在這雷鳴般的音樂聲掩蓋下卻如同蚊叫一樣輕微了,似乎無處不在的音箱產生的擁有極強節奏感的聲波讓感觀一向敏感的我幾乎有要吐血的感覺。 下意識的挖了挖被震得有些自鳴的耳朵,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勉強讓震禱停的情緒平靜下來,但呼吸時空氣中瀰漫的刺鼻的煙酒和汗水混合的渾濁氣味阮點讓我直接吐了出來。我真的很難想像這樣一個比趙楠的臥室還要污濁不堪的環境為什麼會吸引這麼多的人前來這裡,這種近似摧殘自己感觀和身體的自虐行為真的就是這些人追求的所謂的刺激嗎? 繞過來往形形的人流,沿著座位間略顯狹窄的通道,跟隨服務生來到了場地大廳的前排位置。 「您在這裡坐一下,因為您要找的人身份特殊,我沒有權利直接帶您去見他,我需要去詢問一聲,請您稍等,我馬上回來通知您消息。」 服務生將我安排在一個靠右方的座位上,招呼旁邊的另一名服務生為我端上一杯飲料,接著囑咐了間,轉身匆匆向後面走去了。 服務生的態度很是誠懇,我感覺不到他有什麼隱瞞的,似乎也不可能跟我耍什麼樣,反正既然已經來了,我就安心的等著他們,看他們能給我個什麼解釋。 我翹起二郎腿窩在了舒服的沙發裡,出於對陌生環境的警惕,開始仔細的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 說句實話,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來迪吧這種地方,我做夢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主動走進來,或許是出於長久以來受社會輿論的宣傳影響,加上小時候和一起放學回家曾經被幾個剛從迪廳裡面出來的小擾過的原因,我一直對這種地方裡面的人沒什感,或許是我的想法偏激,雖然我不肯定這裡面的都是壞人,但卻一直認為來這裡的應富幾個好人。 沒想到今天我也淪落到這裡了,或許從幾何時起,我早已不是什麼廣泛意義上的好人了吧。 短短的時間我很快適應了裡面光線黯淡的環境,藉著絢爛耀眼的各種旋轉燈光看了看四周,這個迪吧的內部要比我想像中的大得多,僅僅是我目光能涉及到得大廳已經大得讓我吃驚了,而且以大廳為中心,二樓還有許多的單獨包廂,那裡應該屬於VIP 的貴賓席,或許我要找的黑虎幫幫主聶雲虎就在其中某個包廂裡,但僅僅從外面看我卻無從得知。 大廳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舞池,幾十男男在一旁DJ和領舞的帶動下近似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在閃動的燈光下投射出各種光怪陸離的影子,並不時的發出暢快的尖叫,與刺耳的音樂混雜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景象。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開始有些波動,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舞池中人們身上傳來的陣陣亢奮的情緒,這些激烈的波動似乎在干擾著我的冷靜,不免讓人覺得有些煩躁,不覺得閉上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忽然音樂的節奏一轉,一片刺耳的尖叫聲把我嚇低然睜開眼睛看發生了什麼。 聲音是從舞池那裡發出的,我循聲向那個方向看去,卻看到舞池的正中緩緩的升起一個圓柱心高台,一個身材高挑豐滿,穿著一身紅感短裙皮裝的長髮漂亮孩一同緩緩的升起,在人群的簇擁下扭動著足以令所有男人為之瘋狂的身軀,舞起了惑的舞蹈,嬌的紅唇和勾魂的雙眼不時流露出挑逗的神情,再次引來陣陣的尖叫聲。 沒想到這裡不但看起覽華,居然機關也這麼多,還有這麼多的樣,難怪這裡的生意這。 我再次看了一會兒高台上那魅惑的舞姿,臉微微有些發熱,看來還是不能輕易適應這裡的環境……不過不得不承認,雖然那個孩跳的舞也僅僅只能在這裡跳,但憑心而論的確跳得不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電視以外在現實中跳舞跳得這的人。 「喂,小帥哥,自己一個人嗎?要不要和一起下場去玩一會兒?」 正當我看得入神,剛想喝口飲料的時候,一個礙人視線的黑影忽然擋住了我,我不由得有些氣悶,抬頭一看,一個年齡大約有二十多歲,畫著猶如熊貓一般烏黑眼線的濃妝子手裡拿著一根點燃的煙笑吟吟的站在我的面前。 她長得倒是不難看,或許只是妝畫的太重了些,讓我有種她快到三十了的感覺。 我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差點想罵人,倒不是因為她擋住了我的視線,而是因為就在她站在我面前的一瞬間,我清楚的看到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煙灰掉到了我剛喝了一口的飲料杯子裡。 「不了,謝謝。」 雖然很鬱悶,但我還是很有禮貌的拒絕了她,因為我始終認為作為一個男人始終要對人客氣些,即使這個人比你大。 「來嘛,別不好意思,帶著你,熟悉一會兒就好了……」 這個人說著就像對待一個很熟悉的朋友一樣上來就拉我的胳膊,還有意無意的用自己那高高隆起的胸部不斷摩擦著。 這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件很的事情,或許這個人真的只是想找個人一起玩,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但此刻的我只是想著盡快等到黑虎幫的人來見我,並沒有心情理其他的,所以她這個舉動讓我出奇的心煩,揮手甩開了她的糾纏,她一個沒站穩向後坐了下去,幸好她的後面是沙發,並沒有坐到地上。 「拜託你離開,我沒有心情理你,這裡空虛的男人很多,麻煩你找他們去……」我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招手讓服務生重新換了一杯果汁。 「哼!不識好歹的小子!我找你是看得起你……就這麼大的東西囂張什麼!」那個拙起來拽了拽自己的衣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的只有兩個,麻煩大嬸你別和我套近乎,如果你可以將臉上多餘的麵粉洗下去一些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叫你一聲阿姨……」 「你!!」那子氣得渾身發顫,將煙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揚長而去。 阿彌陀佛,世界終於清淨了!我還擔心她要是不死心的死皮賴臉繼續糾纏下去怎麼辦,畢竟這種人上勞我動手動腳都是完全可能的。我從小到大可是一直堅守著不打人的原則的,總不能在這種人身上破了例,不過要是真的逼到了那個地步……我想破例總比破身好…… 「哼,要裝純潔還來這種地方,回家吃奶去多好……」 我的身後不遠處似乎有人說了這麼一句,這個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如果不是我的聽力比常人靈敏一些,根本就聽不到他這句話,這話顯然是在說我,語氣裡充滿了嘲笑。 我回頭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卻見一個額前有道傷疤的單眼皮男人很不屑的在看著我的方向,看到我回過頭來,毫不顧忌的和我對視著,一臉輕蔑的笑容。 他的年齡大概能有二十五六歲,身體很強壯,而且我看到他胸口露出的結實胸肌上清晰的紋著一個黑的虎頭。他的身旁還坐著兩個人,胳膊上也一樣紋了虎頭。 又是黑虎幫的,真是陰魂不散!畢竟我還要和他們要人,不想惹什麼事端,於是皺起眉搖搖頭,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看啊!你倒是看啊!怎沒看我了?我可是很喜歡看你啊!!」那個單眼皮男人見我扭過頭去,以為我怕了他,立刻站起來陰陽怪氣的叫囂著。 「對不起,我對同不感興趣,沒有你那種傾向……」我回了他一句,扭過臉去繼續擺弄我的果汁。 那個人愣了一會兒,半天才反應過來我說的話,氣得挽起袖子操起了桌子上的酒瓶,旁邊的兩個人立刻拉住了他,各種好話說盡才勸住了那個男人。那個單眼皮男人鬱悶的一屁股坐回了沙發,惡狠狠的看著我,半晌看我沒反應,重新又將視線轉移到台上那個妖媚的孩身上去了。 既然他不動手,我也懶澱他,樂得清淨。 在門口接待我的服務生很快回來了,他將司徒明的名片重新還給了我,並告知聶雲虎本人要他傳話給我,他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讓我稍等一會兒,很快他會下來見我。 雖然我對他不能馬上出現有些不滿,但作為黑社會的社團大哥,來親自見我一個無名的小人物,在道理上這也算給足了我面子,既然他們要用雪來要挾司徒明,相信他們也不敢為難雪,我也不妨多等等他,看他耍什麼樣。 當我和服務生說完話再次回過頭向台上看去的時候,那個跳舞的孩已經不見了,那個升起的高台也已經重新落了回去,一切都恢復了我剛進來時候的樣子,反正我來這裡又不是看她跳舞的,所以倒也不是很在意。 我無聊的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剛想拿起杯子喝一口果汁,忽然從一旁快速的走過一人,長長的外套正好刮到了我的杯子上,我連哎呀一聲都沒發出來,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還一口沒動的果汁杯子從桌子上滑落,橙的液體濺了一地。 已經是第二杯了,難道今天犯什麼忌諱了嗎?怎麼我喝口水都這麼難啊…… 「董…對不起……」肇事者也發覺到了手呈握杯狀懸於空中,張著嘴巴和眼睛呈僵硬狀態的我,急忙向我道歉,並蹲下將杯子揀了起來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我的果汁……」我無奈的舔了舔自己微干的嘴唇,垂頭喪氣的擺擺手:「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你走吧,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杯了……」 「謝謝,那我走了。」肇事者微微向我點了點頭,飛快的轉身向出口方向走去了,帶起了長長的外套帶起了一陣風。 的?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正巧看到那揚起的外套下露出的火紅短裙,沒想到居然是剛才那個跳舞的孩。 我重新回頭坐好後,忽然發現了在我的桌子上無故的多出了一樣東西,是一個紅的錢夾,我打開看了看,裡面只有一個學生證和兩千元多元的現金,應該是剛才她幫我揀杯子的時候忘在這裡的,沒想到她居然還是個學生,大概是來這裡打工的吧。 我還要在這裡等人,反正她丟了東西也要回來找,我也沒追出去,只是不時的回頭向門口的方向看看。果然不出五分鐘,那個孩重新出現在了視線裡,似乎很焦急的向周圍的人詢問著自己錢包的下落。 轉眼間孩已經離我坐的地方不遠了,忽然一個人已經搶先一步站在孩的面前了,又是那說話陰陽怪氣的單眼皮,他一站起來肯定沒有好事,這個孩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想走過去把錢夾還給那個孩好讓她離開,但又坐了下來,仔細的想了一想,反正這裡這麼多人,估計那個單眼皮也不敢把那個孩怎麼樣,而這次我是勞他們黑虎幫要人的,還是不要多事了,免得把事情搞複雜了不好處理。 修訂版 第十三集 第三章 交換 「先生你好,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紅的錢夾?」孩見前面有人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很小心翼翼的問著。 顯然她不是第一天來這裡打工,很清楚這裡的人員的複雜程度,我想如果不是她丟了東西的話,她也不會回來,看她走時那急匆匆的速度就可見一斑了。 「紅的?」單眼皮男人邪邪的笑著,迷迷的上下打量了孩幾眼,忽然伸出手指戳向孩的胸部,嘴裡還問道:「是和你身上的衣服一樣紅的嗎……」 孩的反應很快,急忙向後退了兩步,單眼皮男人頓時抓了個空,微微有些驚訝,孩雖然略微顯得有些驚慌,但卻沒於臉上顯露出來。 「看來您沒有見到我的錢夾,對不起,打擾您了,我再去問問其他人……」孩很客氣的點點頭,一邊說話一邊向後退去。 可能是剛才那一下沒有抓住的關係,單眼皮男人大概覺得有點丟面子,乾脆上來就直接去抓孩的胳膊,口中笑道:「小別走啊,這裡這麼多人你得問到什麼時候啊,過來坐坐,陪哥哥我喝一杯,你丟的東西都算我的,我雙倍給你怎麼樣?」 「董…對不起,可能是我忘在家裡了,我回去找一下,只怕不能接受您的邀請了……」孩依舊委婉的拒絕著向後又退了幾步。 還真是個精明的孩,懂得在看形勢說話,即使自己很煩對方的擾,依舊不會在言語上刺激對方,以便保證自己的安全,看起來她在這裡打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應該應付過不少類似的情況,一切都做得很圓滑。 如果換做其他人,或許這件事情就過去了,畢竟這裡還是有保安的,誰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但今天或許是這個孩倒霉,偏偏就遇上了黑虎幫的人,他們是黑社會的痞子,何況他們的老大就在這裡,有人撐腰自然也不怕把事情鬧大。 儘管孩一再委婉的退讓,那個單眼皮男人依舊像一隻盯上蜜的蒼蠅一樣死皮賴臉的往孩身上貼,根本就一點顧忌的沒有,孩也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神中終於開始出現了慌亂,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了,不時的用眼神掃向四周的保安,似乎是在求救。 但保安顯然也是被事先通知過的,對單眼皮男人的行為基本視而不見,有好幾個離得近的居然閃電般的遁走了,那速度真的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我想了一下,再次要站起來,如果這個孩是如同剛才那個濃妝人那樣的風塵子的話,或許我還是冷眼旁觀得好,畢竟我從闌認為自己有多偉大,非要把拯救人類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攬,也不想硬著頭皮充當正義的夥伴。既然她選擇來這裡,就要懂得為自己的選擇承擔相應的風險,但或許是因為她剛才那讓我印象很深的舞姿,也或許是和我僅有的間對話的禮貌,再或許是因為她和我一樣還依舊是個學生,我還是決定隨手幫她一下,畢竟我也看這個單眼皮很不順眼。 就在我還沒站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孩似乎被誰在後面拉了一下,緊接著一個寬大的身影擋在了單眼皮男人和那個孩的中間。 我先是一愣,當我看清那個代替誣閒事的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大概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還以為是什麼熱血青年,沒想到居然是挺著一個很誇張的將軍肚,穿著一身臃腫的西裝,帶著金絲眼鏡一副老闆模樣的禿頂大叔……看他那漲紅的臉,估計是喝多了,做事之前也沒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範圍,雖然我對他這種英勇的熱血舉動還是很贊贍,但……總之我不怎麼棵他…… 「這位兄弟,人家小姑娘出來混口飯吃也不容易,你也就別再逼她了……來,服務生,給我這位兄弟上瓶好酒,我請……給我個面子,就不要為難這個小姑娘了……」 話還沒等說完,只見眼前人影一閃,胖大叔消失在了原地,以一個猶如蛤蟆墜地的造型誇張的橫在地上,嘴裡還哼哼唧唧的,亂七八糟的吐了一地。 「我討厭胖子。」單眼皮男人不屑的向地上吐了一口,抬起腳拍了拍腳上的鞋。 好快的出腳!居然在我眼皮底下毫無預兆的將那胖子踢出一道「天外飛仙」的軌跡來,這個人腿上的速度和力量不可小窺,我還以為他只是一個只懂得仗勢欺人的黑社會小弟呢,看來還是有點真本事的。 胖子飛出的時候撞倒了桌子,打碎了不少杯子和酒瓶,碎裂的響聲即便在噪音般的音樂中也顯得格外的刺耳,頓時許多臨近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向這裡看來,但卻全都一臉詫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都給析回去玩你們的,再看把你們眼睛都給挖了!」單眼皮男人吼了一聲,立刻沒人再往這裡看了,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不關自己的事情。 「算了,黑子哥,老大吩咐讓你好好休息,別在這種人身上浪費體力了,你要是喜歡那妞就直接抓來玩玩就算了,黑子哥能看上她也是她的福氣,誰不知道咱們黑子哥出手最大方了……」身旁的兩個小弟模樣的人再次的起身勸阻了那個單眼皮男人,就如同當初勸阻他針對我一樣,倒是一對喜歡息事寧人的傢伙。 「哼,我才懶得在這堆肥肉身上浪費力氣,踢上去跟踩棉似的……」單眼皮男人發洩似的又踢了那胖大叔一腳,轉身再次向那紅衣孩走去,「寶貝兒,你也看到了,我不過就是想和你玩玩,而且決不會虧待你,建議你乖乖的聽話,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不然別怪你黑子哥對你動粗……」 眼看著單眼皮男人向自己一步步逼近,孩發覺似乎已經沒有人會管他的事了,臉上驚慌的神再也掩飾不住,而且她背後都是座位,再也沒有路可以讓她後退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單眼皮男人得意的向她伸出了魔爪。 早就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最後還得是我來管這個事情,只希望她在這件事以後能長點經驗,這種地方不是她隨隨便便就可以來的。 我歎了口氣,放下了剛剛要來的第三杯果汁,一道黑影瞬間消失於我的座位上。 單眼皮男人一臉笑的慢慢向紅衣孩走去,得意的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群,大部分人都只是默不出聲的等著看熱鬧,再也沒有人敢出頭了,畢竟剛才的胖子就是很好的例子。單眼皮男人大概是很滿意自己造成的震撼效果,更加猖狂的直接伸出雙手向孩堅挺飽滿的胸脯上抓去。 「別……不要啊!」 隨著孩的一聲尖叫,瞬間單眼皮男人的手掌有了觸及衣服的感覺,更是感覺到了下面皮膚傳來的陣陣體溫,只是……手感似乎不對,那麼豐碩的不可能是這樣又平又硬的感覺啊? 「麻煩你一件事,能把你的爪子從我胸前移開嗎?被男人抓的感覺很奇怪,我沒有你那種不正常傾向……」我鬱悶的看著單眼皮男人還在我胸前不住摸索的手,額角的血管似乎在不住的跳動著。 也不知道我出現得是太及時還是不是時候,正好趕上單眼皮男人伸出爪子的一瞬間,雖然幫那孩擋了即將受到的侮辱,但卻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人在胸前抓來抓去的,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啊∼∼?!」 單眼皮男人這才發現眼前居然瞬間換了一個人,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跳了一步,同時緊張的縮回了他罪惡的爪子。 我輕蔑的笑了笑,轉身來到孩的身前,將錢包遞到了她的面前,微微低頭看了看她說道:「剛才你把你的錢夾忘到我的桌子上了,現在這裡沒有你的事了,回家去吧……」 「哦……謝謝,謝謝你!」孩可能還一時沒適應眼前的變化,略微愣了好一會兒才接過了錢包,剛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然臉上出現了惶恐的神,叫了一聲:「小心後面!」 她的話音未落,一陣硬物的破空聲瞬間在我腦後響起,以極快的速度向我擊來,看來是單眼皮男人向我進行了襲。 這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的,所以我也早有防備,瞬間大概的估計了一下合理的時機,向前踏出一步,身體猛然回轉,左手似乎是隨意的向後一揮,一道在這昏暗的燈光下根本無法察覺的黑痕跡剎那間劃過空中。 半截酒瓶的底部藉著慣衝了出去,經過一個在一旁看熱鬧的倒霉蛋的反彈,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炕出什麼顏的酒濺了一地,散發著濃烈的酒氣,留在單眼皮男人手中的只有一個帶著整齊劃痕的半截酒瓶。 單眼皮男人沒想到我能閃開這突然的襲,更是對我這隨手便劃開酒瓶的力量震驚不已,神情上顯然吃了一驚,一招過後居然忘了反應,揮酒瓶的慣卻已經帶動他的身體快速的向左旋轉,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將大半個後背露給我了。 但顯然他是接受過相當嚴格的格鬥訓練的,馬上便發現了自己的破綻,還沒等我身形發動的時候,左腳快速抬起,猛然一記凶狠的後踢腿,而且這一擊完全不屬於正常格鬥術中攻擊對方上半身的後踢,居然是對著我的下身踢出的。 本來因為一會兒還要和黑虎幫交涉的關係,我只打算鎮住他,讓他知難而退就算了,沒想到他居然使出這麼下流狠毒的招數來,佛爺還有三分土,我這麼一再忍讓他居然還不領情,頓時我的心中不免也燃起了怒火。 眼看那一記後踢腿即將擊中我,藉著大廳裡閃耀的燈光,彷彿是一個錯覺一樣,我瞬間消失在了原本我應該在的位置,眨眼之間出現在了單眼皮男人的左側。 「黑子哥,小心你的身邊!」 隨著他那兩個小弟的驚呼,他頓時發現了我的存在,驚出了一身冷汗,畢竟在這擁擠的空間裡,他那一腳完全可以封死我的進攻路線,即便踢不中也可以迫使我後退,向我這樣可以無聲無息的繞到他的左側不能不說是件很詭異的事情。雖然他想及時的作出反應,但酉的招式已經讓他的身體短暫的無法控制了。 我冷笑一聲,瞬間左手捏住單眼皮男人的左肩,雙腿岔開於他腿前,右腳猛然向後一勾他那支撐身體的唯一右腳,右手抓住他後腦那半長不短的頭髮狠狠的按了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失去重心的單眼皮男人狠狠的撞在了他曾經坐過位置前的玻璃桌上,脆弱的面部頓時和桌面即時的進行了親密接觸,嘩啦一聲玻璃碎了一地,單眼皮男人重重的摔在了玻璃碎片上。 他的體格似乎異常的健壯,即使遭到了我這麼重的打擊,他似乎只受到了些皮外傷,我可以從他幾乎沒有任何衰減的波動上感覺到,這讓我有些吃驚。我然想和他繼續糾纏下去,藉著他這次撞擊後的短暫眩暈,我左手順勢劃過他的胳膊,雙手捏住他的手腕和手肘反轉一百八十度,一腳踏住他的身體猛然上提,只聽「嘎巴」一聲,肩膀關節的連接生生被我拽開了,地上的他頓時一聲慘叫。 我歎了口氣,搖搖頭,其實我不想下手這麼重的,但我心裡很清楚,如果不靠我的異體能力,我在功夫上是絕對贏不了這個單眼皮男人的,如果不抓住機會讓他失去反抗能力的話,只怕再次出手時我就不得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洩漏我能力者的身份了,這樣我就完全失去了可以制約黑虎幫的唯一一張底牌。 我下手已經很有分寸了,只是讓他的胳膊脫臼而已,接好後他一樣還是個正常人,只不過現在要暫時殘疾一會兒……曾經特訓過一個星期的特種部隊專用卸骨術的確很有用,雖然到現在我也只會卸一個肩關節。 現場立刻混亂起來,單眼皮男人的兩個小弟似乎顧忌我的實力,猶豫著不敢向前,而大廳內的保安剛要有所舉動,卻被帶我來的那個服務生間耳語勸了回去,裝作什麼也沒看到。 或許是驚訝於我這樣一個單薄的小個子能一擊打倒那樣一個健壯的男子,周圍的人越圍越多,儼然形成了一個小圈子,連剛才吐得人世不醒的那位禿頂大叔都擠過來看熱鬧了。 我無心理會這個亂哄哄的場面,回頭看了看因為驚恐而有些瑟瑟發抖的紅衣孩,毫無表情的說道:「還不快走,你還鑲裡不夠亂嗎?」 孩驚惶失措的點點頭,急急忙忙的擠出了人群。 造成這件事情起始的人就這樣聽話的乖乖走了,甚至連一句話都沒留下,唯一留下的就是一個爛攤子,還要我來處理……這算什麼事啊……或許我今天真的是霉運星當頭吧…… 「大哥來了,快讓路……」 正當我正感慨今天遇事不順的時候,忽然那兩個單眼皮男人的小弟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得叫了起來,似乎盼到了救星,緊接著圍成圈的人群動起來,很快讓出了一條通路。 老大?能讓這兩個黑虎幫的小弟這樣興奮的人估計應該是黑虎幫的幫主聶雲虎了,等了這麼長時間,終於讓我等到正主兒了。 一個男人沿著這條自發讓開的通路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走到我面前兩米處的地方忽然停下了,低頭看看趴在地下呻吟的單眼皮男人,又看了看皺著眉頭的我,臉上居然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既炕出他生氣,也炕出他高興。 「你們兩個還在這裡看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黑子抬出去送醫院?再等一會兒血都流乾了,別給醫生的搶救找麻煩……」這個男人似乎對地上單眼皮男人絲毫不在意,很從容的擺擺手吩咐了下去,接著看了一眼四周,大聲道:「都散了吧,這裡不過發生了一場小誤會,現在已經解決了,大家繼續玩……」 雖然他平淡的語氣並聽不出多重的份量,但在場圍觀的人依舊還是散去了,畢竟真的沒有熱鬧可看了,再留下也是浪費時間,於是大廳裡恢復了原有的喧鬧嚶,似乎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一個一點霸氣都沒有的黑社會大哥,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幾眼。 如果單單從外貌上來講,我寧願相信他是一個不得志的普通上班族也不敢相信他這樣一個人會是一個很有勢力的黑社會幫派的大哥。在我的印象裡,我見過的凡是和黑社會有關聯的人,即使不是長得膀大腰圓,也至少臉上有幾分凶氣;可這位大哥怎麼看都是一副老實相,說話也柔柔弱弱,有時還帶著不肯定的語氣,命令聽起來都像商量一樣,這一切都讓我有點大跌眼鏡。 但即使是這樣,我然敢輕視他,經驗告訴我,往往越是看起來軟弱的人越可怕,咬人的狗從來都是不會叫的。 服務生將地面處理完之後,這位傳說中的大哥帶我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包廂,示意我坐好後,叫人關起了門。頓時外面的嚶聲被良好的隔絕了,雖然達不到寂靜的程度,但至少不會影響正常的交談。 此刻包廂裡面只有我和他兩個人,他的手下都在包廂的門外守著,大概有二十幾個。 「我叫聶雲虎,是這些人的老大,其實我不太喜歡老大這個稱呼,這讓我聯想到那些殺人越貨的黑社會,雖然我們黑虎幫的確是黑社會……不過下面的人執意這麼叫,我也不能用強讓他們不這麼叫,我沒有理由剝奪他們的言語的權利,你說是嗎?」聶雲虎的開場白很出人意表,但因為之前見過他更出人意表的形象,我倒是沒顯露出什沒妥的神情。 「你不打算為你的手下報仇嗎?我可是將你的手下傷得很嚴重,即使沒有生命危險,但搶救回來恐怕他也毀容了……」反正事情是明擺著的,我也不等他問起,乾脆來個先下手為強看他的態度。 沒想到他居然笑了,很輕鬆的那種笑,拿起旁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喝了一口後回答道:「為什麼我要報仇?為了所謂的恩怨不理智的砍來殺去是小孩子的做法,我很久以前就沒這種想法了……黑子的人我很瞭解,這事肯定是他先動手的,既然是打架就肯定要有勝負,我沒有理由硬要規定只可以我們一方贏啊……至於毀容的問題,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黑租小子本來長的也不好看,或許毀容對他來說還是整容也說不定,呵呵……」 「……你……你這可不像一個黑社會大哥應該說的話啊……」 「呵呵,或許吧,雖然不像,但都是實話……」 我不解的看著一臉笑意的聶雲虎,意外的撓了撓頭,很難去理解這個人是怎樣當上這個龐大黑社會社團頭領的,如果說他當的是哪個寺廟的主持方丈或許我還會相信一些,畢竟他看起來倒是挺有所謂的慧根的…… 「好了,那言規正傳吧,既然你不打算追究我傷了你手下的事情,那我就勞你說一件正經的事情……」我將他推過來的茶杯推到了一旁,很嚴肅的看著他,「我這次來是勞你們黑虎幫要人,你們刺殺司徒明我可以不管,但這件事情不關我雪……哦,就是雪櫻的事情,我希望你們馬上放人,不然你們會為你們的做法付出很嚴重的代價……」 「哦?會怎麼樣呢?」聶雲虎忽然瞇起眼睛饒有興趣的問道,似乎在和我談論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哼!」他的態度讓我很不爽,不由得寒起了臉,「如果你執意不肯放過雪櫻的話,我不管你們黑虎幫有多少人,需要我用多長時間,我絕對會將黑虎幫這個名字在這座城市裡面抹平!」 「呃……沒那麼嚴重吧?」 「很嚴重。」 「開玩笑?」 「不是。」 「哦……」聶雲虎這時的眉頭終於皺了一下,不自覺的用手指敲起了下巴,「看來這次的事情似乎真的很嚴重啊,那你有什麼理由說是我們黑虎幫做的這件事呢?」 「這個不需要你知道,如果不想你的幫派滅幫的話,就不要和我耍任何的樣,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回雪櫻,你們其他的事情我不會去管。」我再次重點重申了一遍。 「你……這算是威脅嗎?」 「不是算是,就是威脅。」 「哦,既然這樣,那你等一下……雲天,你進來一下!」 聶雲虎起身敲了兩下包廂的門,從外面叫進一個看起勞他長得有些相似,但年齡要小一些的男子,從名字上判斷可能是親兄弟。聶雲虎在門口低聲的和那個狡天的男子低聲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只看到他的臉慢慢的變得凝重了,再也沒有了那先前似乎兒戲般的表情。 聶雲虎很快重新關上了門,回來坐到我面起,用異常奇怪的眼神盯著我看了好久,直到我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他忽然說了一句差點讓我吐血的話。 「好,我承認這件事情就是我們黑虎幫做的!可人在我們手裡,生殺大權一手控制,你能把我們怎麼樣?」 「你!!」我頓時咬緊牙關,憤怒的一躍而起,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臉皮厚得和城牆有一拼的軟刀子型老大,「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信!而且我可以告訴你,我心裡還是很害怕的,畢竟我的功夫連黑子的一半都趕不上,你要是想殺我恐怕連我外面的手下都阻止不了……不過剛才雲天臨走的時候我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交代過,如果當打開門發現我橫屍當場的話,不用替我報仇,只要把那個如似玉的小姑娘送下勞我說說話聊聊天就好了……」 他回答的倒是異常的痛快,而且說得全是大實話,但偏偏是這些實話,卻讓我拿這個人一點奈何不得,剛來時候的信心幾乎都要被完全擊毀了。 「你……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了我雪?」無奈之下我還是放軟了語氣,大概這就叫「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吧。 「呵呵,這才是談事情的語氣嘛……來,坐下喝口茶,應該還有商量的餘地。」 我異常鬱悶的坐下來看著他慢悠悠的倒茶,搖搖頭,將指關節掰得嘎崩作響,咬牙道:「知道嗎,你很卑鄙……」 「很遺憾,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形容詞,呵呵……請原諒我的興奮,我對讓我覺得新鮮的東西都會興奮的……」聶雲虎自從我坐下荔,臉上就一直帶著一種奇怪的笑容,就是很多當人常說的那種職業的笑容,「既然說還有商量的餘地,那麼你也別太著急,畢竟是商量嘛,我費那麼大的力氣抓那麼個大活人,不能你過來說放就給放了,至少也要有個交換不是?」 果然還是有條件,這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反倒讓我安心了下來,有條件就證明他們現在不會對雪怎麼樣,於是我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這也算不上什麼條件,也都是因為你引起的……」 「我?」 「這大概要從我們黑虎幫和天龍會的歷代紛爭開始說起,我們兩個幫派是這個城市最有勢力的兩大地下集團組織,可以說我們兩個幫派的勢力可以覆蓋整個城市,但畢竟有句老話叫做一山不能容二虎,兩個幫派之間歷代爆發的爭奪地盤的爭鬥不計其數,每年我們安撫傷亡手下和修繕損失產業的錢得簡直就跟流水一樣,而且短暫的安寧維持不了多久又會捲土重來。所以一直以來我們的收入都很單薄,正因為這樣,甚至有些不聽話的手下居然去嘗試販毒,搞得我們聲名狼藉的……唉∼∼!維持這麼大個幫會,不容易啊!……」 「請說重點,我沒有時間聽你訴苦……」我冷冷的提醒道。 「哦,好的!正是鑒於這種惡循環的情況,在我當上這任幫主的時候,大膽的和天龍會的老頭子私下見了個面,定下了一個有利於雙方的合約,徹底的解決了因為爭鬥而給兩家帶來的種種不便,這個決定就是——以後只要遇到爭奪地盤的事情,就用最古老的擂台搏鬥方式決定,雙方各出一名高手,當眾宣佈賭注的地盤,輸的一方退出爭奪,有效期到任何一方更換幫主為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般正常更換期是四年左右,也有連任的特例……」 「等……等一下,」我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的演講,我沒什麼興趣聽他們的幫會發展史,「請問你給我講你們這些爭鬥,和我有什麼實際關係嗎?如果沒有,請跳過……」 「呃……不耐煩了?那我直接說一句你就明白了——黑子,也就是你剛才打到醫院的那個人,就是我們幫會這次擂台的代表,他一個星期後就要代表我們黑虎幫出戰了,你把他送醫院了,我們這邊沒人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好的地盤送給天龍會,估計那個老頭子肯定笑得假牙都掉了……」 「你的條件就是要我代替你們黑虎幫出戰吧?」說到這裡,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我要是再聽不出來我就是傻子。 難怪他對我的態度這,連打傷他手下的事情都不追究,這一反常理的待遇原來最後都在這一招上跟我清算了,如果我輸,就間接的為他的手下報了仇,而且他們也得接受這個結果,畢竟那個黑子還不如我,上去更丟人;如果我贏,自然給他們帶來大量的好處,也就沒有必要再去計較一個炮灰手下的個人恩怨。 我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看似弱不風的男人,他能坐上這個位置絕對是有資格的。 「怎麼樣?我這個條件你接受嗎?」看我沒說話,聶雲虎又笑瞇瞇的追問了一句。 「你覺得我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本嗎?」我瞪著眼睛反問道。 「肯定是沒有了。」 「那你還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修訂版 第十三集 第四章 飛躍 「好,年輕人就是痛快,我喜歡你!」聶雲虎笑瞇瞇的向我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我冷冷的看著他,沒有去理會他向我伸出的手,將面前的茶一飲而盡。聶雲虎倒也沒覺得尷尬,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笑。 「你不怕我在茶裡面下毒嗎?」 「現在我答應了要為你們出戰,也就是和你們達成了攻守同盟的關係,你要是害我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更何況……」我眼皮抬了抬,瞟了他一眼,悠悠道:「即使你真的下毒,我一樣可以在死前殺了你,甚至可以殺了你們所有人,你信嗎?」 幻曾經說過,異體的擁有者很難有絕對意義上的死亡,他們死後的精神體會附在自己的異體上面,以游離態的形勢單獨存在,那是一種不需要身體的存在方式,雖然可能會沒有任何意識,但溶難消散。 「呵呵,我相信不相信並不重要,只要你相信茶裡面沒有毒就好了。」 就如同做一件重要的交易一樣,聶雲虎叫人拇了紙和筆,他起草了兩份協議合同似的東西,大概的意思就是我代替他們的黑子出戰,不管生死,決不反悔之類,接著很正式的按了手印畫了壓。 「好了,我已經按你的要求籤了協議了,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放了雪櫻?」我將屬於自己的那份協議放好後焦急的問道。 「呃……很遺憾,你要找的人雖然的確是我們的人抓的,但並不在我的手裡,而是在一個叫賀青的人手中。你放心,這個人違反我們的幫規,我會處理他的,但現在的問題是我沒有辦法命令他放人,你也應該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是個叛徒……」聶雲虎讓手下人將協議拿走後才慢慢悠悠的向我道明瞭實情。 「你!你居然騙我!」 沒想到我居然會上這麼大一個當,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媚起身向聶雲虎衝去。 「慢……慢著!你殺了我可能就永遠不知道你要找的雪櫻的下落了,畢竟現在只有我才知道,難道你不想去救她嗎?」 聶雲虎一邊後退一邊手忙腳亂的解釋著,看到我瞬間剎住了步子,才長出一口氣,掏出手帕在臉上抹了一把。 「你可嚇死我了,年輕人做事不要那麼衝動……」 「這也是對你欺騙我的一點小小懲罰,」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現在我沒什麼心思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救雪回琅是首要的大事,這些事情回頭再找他算帳,「那你現在告訴我,雪櫻在什麼地方?」 「那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剛才的協議不許反悔;第二,以後不許因為這件事情對我們黑虎幫進行報復……」聶雲虎這個時候還不忘和我討價還價。 「好,我答應你。我說話絕對不像某些小人那麼反覆無常,你不用擔心……」 「城南老煉油廠舊倉庫的六號庫房。」聶雲虎終於痛快的說出了地點,然後還不忘叮囑道:「你在這裡等等,我現在就叫一隊人和你一起過去,不能讓你吃虧……」 「不用了,人多礙事,我自己過去就好了。」 我斷然拒絕了他的好意,不顧他的阻攔,起身來到包廂的門前,剛要開門,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過了身。 「想通了?那救……哎呦!」 聶雲虎被我狠狠的一腳踹在了屁股上飛出了好遠,踉蹌了幾下勉強沒有跌倒。 「這一腳不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對你的報復,僅僅是看你不順眼而已……」 「……」 匆匆的跑出了BOSS迪吧的大門,我第一件事就是貪婪的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裡面那摻雜著各種混合氣味的污濁空氣實在是讓我難以忍受,我想如果再在裡面呆上十分鐘,說不定我整個人都會窒息的。 幾步走到停在迪吧門口的一輛出租車前,拉開車門坐到了後面的座位上,伸手遞給前面的司機一張百元鈔票,吩咐他立即開車。 「城南老煉油廠附近,到地方我會告訴你,很重要的急事,麻煩你快點開,謝謝。」 不管什麼時候,錢這種東西帶給人的動力是其他東西不能比擬的,只看司機那比平時快上幾倍的操作速度就知道已經起了等價的作用,還沒等我坐穩,車子已經飛快的駛上了公路。 老煉油廠的倉庫位於城郊,距離我所在的位置並不遠,如果出租車一直可以保持這個速度的話,大概十五分鐘就可以到達了。 雖然只有十五分鐘,但這短短的時間依舊讓我感覺無比的漫長,明知道雪就在那邊,可我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祈禱在我沒有到達之前不要出什麼意外。 心煩意亂之際無意中向車子的後視鏡裡面瞅了一眼,卻發現後面有一輛出租車,而且在我的印象裡,這輛在我後面的出租車是曾經在BOSS迪吧門口停在我現在乘坐這輛車一旁的,絕對是同一輛車子,也就是說從我出來的時候,這輛車子就跟在我的後面了。 因為我走的路不是什麼主幹道,去的地方也不是什麼繁華地段,我可不會簡單的認為這只是一個順路的巧合,但我卻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會有人跟著我,除非是黑虎幫的人還有什麼其他陰謀。 「對不起,麻煩您在路邊停一下。」 我乘坐的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我回頭看了看,後面的車子也在我後面不遠處停了下來,但發動機卻一直開著,大概是怕我們這邊會隨時開動。 看來盯我梢的這個人也是個笨蛋,這一停車救於直接把自己供出去了,而且也沒有見過盯梢還有離這麼近盯的。我趁著司機一個不留神,瞬間影化離開了車廂,一道黑影沿著路面轉眼間鑽進了後面車廂的縫隙。 剛進去我就明白了,沒想到跟來的人居然是她! 「我不知道你跟著我到底是要幹什麼,但我還有要緊的事情,能麻煩你別玩了嗎?」我坐在紅衣孩的左側,輕輕的拍了拍正在全神貫注看著前面車子動向的她的肩膀。 「啊∼∼∼!!」 紅衣孩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身邊什麼時候忽然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她正在盯著的人,更想不到我會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車廂裡,頓時嚇得尖叫了好久,差點推開車門跑出去,眼淚都嚇得流出來了。 晤異出現的這件事情連司機都嚇了一跳,但他因為沒看到具體情景,倒是沒紅衣孩反應那麼誇張。 「你……你……」她似乎嚇得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眼淚就在眼圈裡面打轉轉。 「你先別管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先告訴我,你跟著我到底想幹什麼?不要騙我,說謊的後果是很嚴重的……」我表情自然的看在她,已經不需要作出什麼威脅,我現在帶給她的震撼已經足夠達到效果了。 「我……我就是……想好好的謝謝你,順便……想認識你……」這個孩似乎比一般的孩膽子大一些,尖叫過後倒是能結結巴澳說出一些話了,「我看你似乎……和那些人的老闆挺熟的……今天的情景你也看到了,所噎…」 「所以你想找我做個靠山,或者幫你說間好話,是嗎?」 我微微的笑了笑,這個理由倒是合情合理,而且看樣子她也沒說假話,只可惜她根本不瞭解我和黑虎幫的關係,如果她求的人是司徒明的話,或許還會有點效果。 「是……是的……」 「可惜你找錯了人,我和你一樣,不過是個普通的學生,我可沒那麼大面子在那裡幫你說話……如果不想再次被擾的話,我建議你不要再去那裡跳舞,那裡不是你可以從容進退的地方,再有一次今天的事情,只怕你就沒今天的運氣了……好了,我還有急事,麻煩你不要再糾纏下去了!」 車門一開,紅衣孩被我很客氣的「請」了下去,因為我的那輛車子已經開走了,只好借用她乘坐的這輛了。 看著她越來越遠的那忿恨委屈的神情,我覺得似乎有點對不住她,畢竟這裡有點偏僻,不汗車,我也耽誤不起這個時間,也只好委屈她自己往回走了,雖然有點不近人情,但這也是她自找的。 在耽誤了幾分鐘的時間後,我只好催促著司機加快的行程,好在這一路上沒什渺綠燈和交警,在趕到地點的時候終於將這耽誤的幾分鐘補了回來。 一片廢棄的荒地上矗立著幾十間高矮不一的廠房,外面的圍牆已經破損不堪,我也是這個城市的人,自然印象裡還有這個地方,也知道自己沒有走錯路。記憶裡小的時候這裡有很多草地,秋天的時候還曾經來這裡抓過螞蚱,但此刻這個帶著我童年好回憶的地方居然上演著我無法容忍的罪惡。 六號庫房位於廠區中心偏南的位置,是一座比一般庫房要高大一些的倉庫,只有一座大門,沒有什皿門,如果說除了大門外唯一的通路的話,大概就是那十幾米高外牆上方的通氣窗了。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我潛入六號庫房附近的時候,只看到倉庫的正門處安置了不少人手,其他方向並沒有人監視。 雖然我還是無法完全相信那個聶雲虎說的話,但這麼多人把守在這裡,雪在這裡還是有一定可能的,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放棄。 為了保證雪的安全不驚動裡面的人,我快速的藉著各種建築的掩護繞到了六號庫房的後面,試圖從後面潛入。 但後面卻是一堵厚實高大的牆壁,只有十幾米的上方開著一排通風窗,如果我原本的異體絲還在的話,即使是幾倍的距離也不成問題,但幻的影化移動距離只有十米的範圍,也就是我根本無法在後面爬上去,但正面突破的目標太大,我又不熟悉裡面的環境,一旦暴露在他們視線裡,再想救出雪可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眼神移到了八號庫房的上面,這個八號庫房距離六號庫房只有十幾米遠,高度也差不多,而且最關鍵的是,八號庫房的旁邊有一棵高大的楊樹,很容易借住這棵樹登上庫房頂部。如果從八號庫房的上方起跳,跳躍加上影化的移動距離,或許可以進入六號庫房上方的通氣窗。 這個計劃的確擁有可行,但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兩個庫房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寬了,我目測的距離勉強能夠到,一旦失敗的話,高空墜落的滋味可不怎受。 但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我迅速的通過那棵高大的楊樹爬上了八號倉庫的房頂,走到房簷位置向六號倉庫的方向看了看,乖乖,在上面看可比在下面看遠多了…… 我向後退了一段距離,心中默默的祈禱了一番,接著迅速的起跑,隨著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眨眼之間已經到了房頂的邊緣,我對準了正前方一扇開著的通氣窗,猛然一腳起跳,整個人瞬間在八號倉庫的上空飛了出去。 三米,五米……我心中默默的估算著自己已經躍出的距離,眼看就要超出我能達到的移動極限時,忽然一陣強烈的風迎面吹來,我疾衝的身形頓時一滯,立刻有了下墜的趨勢。 可恨的風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給我找麻煩…… 我此刻也闌及再等了,只好孤注一擲,身體剎那間在空中化為一道黑的影子,憑空借力一般向遠處的通氣窗疾馳而去……該死!偏偏在就差那麼一點的地方我終於達到移動距離極限而現身,整個人立刻向下墜落。 慌亂之中我下意識的向上抓去,隨著身體的一震,通氣窗的邊緣居然被我抓到,整個人在空中懸了幾秒鐘,長出了一口氣後,再次影化沿著通氣窗鑽了進去。 …… 賀青看著面前的司徒梟悠閒的翹著二郎腿聽著MP3,似乎沒有任何打算再進一步行動的意思,他實在搞不懂此刻司徒梟的心裡在想什麼,但作為被僱傭者,他又不好問什麼。 終於,司徒梟摘下MP3的耳機看了看表,嘴角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 「是時候打電話了,估計他們的冷靜和耐心已經被折磨得差不多了……」 司徒梟向在一旁等待的賀青做了個手勢,賀青立刻掏出手機,按照司徒梟給的號碼撥通了司徒明的電話。 「司徒明吧?你不要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你的未婚在我們手中,如果不想她有事的話,立刻準備好一千萬的現金,不要連號的,私城南老煉油廠六號倉庫……我警告你,不要報警!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們這些兄弟不會對你那如似玉的未婚做出些什麼來,聽明白沒有?不怕玉石俱焚就儘管試試!」 啪的一聲,賀青掛斷了電話,詢問似的看著司徒梟,司徒梟似乎有些詫異的點點頭,很肯定賀青剛才的說法。 「賀老大,你這麼嫻熟的說辭,恐怕不是第一次干綁架這票事情吧?」 「不,第一次……我只是喜歡看港產警匪片而已。」 司徒梟愣了一下,立刻和賀青一同大笑起來。 …… 我藏身在一堆油桶的後面看著眼前的情景,幾乎沸騰的血液不斷的向頭上湧,沒想到這次綁架雪的主謀居然是許久未見的司徒梟,這樣說來,上次刺殺司徒明的也應該是他了,雖然我並不想理會他們兄弟之間那複雜的關係,但僅僅是司徒梟曾經給,梁雪冰和現在的雪帶來的這一切痛苦,我今天都再也不會讓這個人渣繼續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或許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的恨一個人,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擁有這樣強烈的殺人念頭。 但現在首要的事情是找到雪並保證她的安全,不然一旦他們以雪做威脅,不但我無法殺掉司徒梟,可能還會束縛自己的手腳,從而威脅到雪的生命。 想到這裡,我做了幾個深呼吸,盡力克制了自己越來越濃烈的殺意,冷靜的從油桶間的縫隙去觀察周圍一切可以隱藏人的地方,希望盡快可以找到雪的藏身之處。 這個倉庫內部是一個標準的長方體,碩大的鐵門在倉庫的西邊,兩側放置著堆積如山的油桶,中間是一條長長的喲通車的過道,司徒梟等人就停留在倉庫中央的過道上,大約有三十人左右,但因為過道很寬的原因並不顯得擁擠,稀疏的排列倒也讓我對所有人一目瞭然,可其中並不見雪的身影。 我雖然焦急,但也長出了一口氣,如果雪和他們在一起的話,我可能還無法將雪在這些人中毫無損傷的帶出,但既然沒有和他們在一起,那他們今天注定了逃脫不出被死神帶走的命運了。 或許我的做法是不近人情的殘忍,但和這些再三傷害雪的人渣根本不用講什麼仁慈,畢竟我不是聖人,我一樣會記仇。 我的身形瞬間無聲無息的移動到另一個隱蔽的觀察地點,忽然發現在倉庫東邊的一個角落,有一間並不是很大的小房間,就像一個鼓起的疙瘩一樣顯眼,這個房間可能是給以前守倉庫的人使用的,只有一扇門和一個窗,但窗子已經用木板釘死了,木門上掛著一把嶄新的鐵鎖,房間的旁邊不遠處還站著兩個黑虎幫的人。 除了這間房間之外,其他地方再沒有任何的異常,就憑外面的看守和那把嶄新的鐵鎖,我基本斷定雪應該就在裡面。 利用周圍這成堆的油桶做掩護,我影化穿梭在油桶間的空隙,幾秒中後,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東邊角落的這個小房間附近,估算了一下距離,趁著看守的人一個不留神,一道黑影沿著偌大的門縫快速擠了進去。 房間裡面瀰漫著一股木頭髮霉的味道,除了通過木板的縫隙透過的少許光線外,再沒有任何的光源,我的眼前頓時一片漆黑。我閉了一會兒眼睛,打開雙瞳提高自己的視力,漸漸看清了房間的內部。 角落的一張大木桌子上赫然躺著一個子,雖然我看到的僅僅是背影,但絕對可以肯定這個子就是被綁走的雪無疑! 我立刻過去扶起了她,她似乎處在昏厥當中毫無意識,我又是搖晃又是掐人中穴才勉強讓她甦醒,當看到她悠悠的睜開雙眼的時候,還不等她有所反應,立刻用手摀住了她的嘴。 「雪,別喊,我是小忍,我來救你的。」 我真的很慶幸沒有先解開雪身上的繩子,不然她剛醒來那一陣不由分說的掙扎肯定會驚動外面的看守。漸漸恢復了意識的雪終於聽出了在她耳邊低語的我的聲音,身體頓了一下,放棄了掙扎,我這才慢慢鬆開捂著雪的手。 「小忍嗎?為什麼這泌?我們這是在那裡?」雪顯然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噓,小聲點……雪,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你被人綁架了,這裡是城南老煉油廠的倉庫,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救你出去的……」 「恩……我想想,對了,我辦完出院手續,想去住院部找你的時候,剛走出樓門口,就覺得後腦一疼,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哎?我怎麼動不了?」 我隨手一劃,捆綁著雪的繩索立刻四分五裂,隨即我將雪從桌子上抱了下來。 「呃……」 「怎麼了,小忍?」 「雪,我一直看著你挺苗條的,沒想到你這麼重……」 「討厭!你個小東西不想活了,連你都敢說……」 雪撒嬌似的不停用粉拳敲打著我的頭,我不介意的笑了笑後將她放了下來,她還能有力氣打我,看來身體上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傷,我來時候的擔心立刻煙消雲散了。 「小忍,到底是什麼人要綁架我?他們目的是什麼呢?勒索我父親嗎?」雪見我將她放下荔,也停止了打鬧,很不解的小聲問我道。 「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這次綁架你的人是司徒梟,他似乎是為了將司徒明引琅綁架雪你的,但至於為什麼司徒梟要對司徒明不利,我不瞭解也不想去瞭解……」我扒著窗縫向外看了看,是時候救雪出去了,於是轉過頭來向雪囑咐道:「雪,你一會兒就在這間屋子裡面呆著,不要出聲,不管外面有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最好也不要向外看……不,千萬不要向外看……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帶你出去的,相信我!」 說完我轉身向那扇唯一的木門處走去,忽然雪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小忍……小心點,我相信你!」 我點點頭,逕直來到了木門處,用手指輕輕的敲了幾下門,把守在外面的兩個黑虎幫的人聽到了異常的響動,奇怪的對視了一眼,一同走過來,掏出鑰匙打開了門上的鐵鎖。 就在他們拉開門的瞬間,我從黑暗中猛然衝出,兩隻手迅速的貼在兩人的胸口,長長的黑芒透胸而出,兩道鮮紅的血線濺出好遠,僅僅悶哼了一聲,兩個人便頹然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睜得碩大,大概做夢都不曾想過這短短的瞬間就會有人奪取他們的命。 我用袖口抹了一把濺在臉上的血滴,低頭看了看雙手沾滿的鮮血,無奈的搖了搖頭,命運總是這樣的捉弄人,每個人往往都被迫做著自己最討厭的事情,而且沒有任何權利去抗爭。 …… 「賀老大,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司徒梟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側著頭仔細的聽著四周。 「好像是有點什麼聲音,似乎是剛才從咱們關人的那間空屋子傳來的……該不會是那兩個兔崽子監守自盜吧?」賀青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雖然他不認為他的手下敢違背他的命令,但他依舊還是不放心,對著倉庫裡面喊道:「王彪和趙大寶,你兩個小子馬上給析過來!」 許淨有回音,卻在倉庫的盡頭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另外還伴隨著一種奇怪的摩擦聲,似乎是什麼沉重的物體在地面上拖動的聲音。 這個怪異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在倉庫這巨大的空間中不斷迴盪著,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慄。 「你們兩個在給我搞什麼鬼?再不出來我要你們的命!」 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影慢慢的從油桶後面走了出來,遠遠的站在他們的對面,兩隻手向前一揮,原本拖在後面的兩個東西被向前甩了出來,赫然是賀青手下那兩個人,但此刻卻已經是兩句冰冷的屍體了。 「你是在叫這兩個雜碎嗎?很可惜他們已經到閻王爺那裡那裡喝茶去了,如果你想找他們的話,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而且絕對免費……」 賀青驚得向後退了兩步,因為光線的問題,他根本無法看清來人的面目,更無法想像他是如何粹麼多人看守的地方進來的……但他卻可以清楚的看到一雙閃著寒光和殺意的冰冷的眼睛,那似乎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讓他毛骨悚然,心中的恐懼讓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 「你……是什麼人?」司徒梟倒是比賀青先答驚中恢復過來,很鎮靜的問道。 我一步一步的從陰影裡面走出來,讓倉庫中散射的光線照遍我的全身,完全暴露在他們的面前,對著司徒梟微微一笑:「司徒梟,好久不見啊!知道嗎?我找你找得很辛苦,看來這次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不可能有人知道我們的地點的,司徒明才剛剛通知而已,你怎麼能這麼快窘這裡?你怎麼進來的?」司徒梟向後退了一步,一臉無法置信的表情。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不想跟一個快要死的人浪費口舌……」我一邊說著,一邊一步一步的像他們逼近。 雖然他們對我的神秘出現和兩個同夥的離奇死亡感到異常的恐懼,但倚仗著自己一方人多,倒是並沒有人向後退卻。隨著我的走近,我給他們帶來的無形壓力逐漸增大,終於有人再也忍受不住這種壓抑的氣氛,忽然之間掏出一枝槍來對準了我。 「你他媽的想自殺嗎!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賀青反應很快,一腳踢飛了旁邊小弟手中的槍,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都給我用刀子,一個小毛孩也能給你們嚇成這樣,真他媽的給我丟臉,都給我上!別讓外人看咱們的笑話!」 賀青的間話立刻激起了手下人的情緒,何況他們見我手中沒有任何的武器,而且僅僅是單身一人,立刻前排有兩個人從身後抽出砍刀,大叫一聲向我刺來。 我已經確切的決定這裡的人一個都不能活,所以再也不用隱藏自己的能力,隨著刀子的刺來,我在他們的面前詭異的化為一道黑影消失於原地,剎那間又出現於衝來兩人的中間,一手一個掐住他們的脖子,藉著他們前衝的力量猛然將他們按倒在地,黑芒瞬間閃耀,兩道血線猶如噴泉般透過我的指縫噴出,濺紅了我兩側的袖口,更是使空氣中瀰漫起了血腥的味道。 兩個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後再也不動了,我緩緩的站了起來,還在滴血的手猛然抬起指向他們所有人。 「這個世界上只有強弱,沒有大小!沒有任何的僥倖,這裡的人今天都要死……因為,這是我說的話!」 修訂版 第十三集 第五章 任性 醫院的特護病房中,雪落一邊看在司徒明焦急的給銀行打著電話,一邊將窗邊脫下的病號服整理好放在一起,秀的臉上不時的流露出擔憂的神。 葉舞嵐閉著眼睛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既不幫忙,也不說話。 "怎麼樣了?"雪落見司徒明合上了電話,急忙走過來問道。 "好了,終於湊齊了,一會兒他們就會派人送過來……"司徒明一下子倒在沙發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雪落說道:"沒想到他們黑虎幫的胃口還真大,一下子要一千萬,我聯繫了幾家銀行才湊齊這麼多現金……不過只要他們能保證雪櫻安全,這點錢不算什麼,再多我也可以給……" 雪落的眼中瞬間閃過異樣的神,瞬間言又止,也只是默默的點點頭。 "落落,你怎麼了?"雖然僅僅是一剎那,司徒明還是發現了雪落那小小的變化。 "沒……沒什麼……"雪落怔了一下,驚惶失措的搖搖頭,"我只是覺得,明哥哥你對我真的是很好,好到沒辦法形容,我真的很羨慕我能找到你這麼優秀的男人,可能是我天生就幸運吧?也只有明哥哥你才有資格做我夫的……明哥哥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我絕對會為你棵我的,不會讓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近他……" 雪落口中"不三不四"的人倒是沒有一些那麼多,大概只有一個而已。但雪落想不到的是,這個人現在卻正和她的堂雪櫻在一起。 司徒明會心一笑,起身來到雪落面前搭著她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落落,沒你說得那麼嚴重,你是個好孩,她有資格選擇她自己的幸福的,誰也沒有權利去逼迫她違背自己的意願,那樣她會不幸福的,你明白嗎?所以我不想你去做一些多餘的事情……」 「可是,我覺調哥哥為我她付出那麼多,要是這樣還沒有結果的話,對明哥哥很不公平……」雪落還想爭辯,卻被司徒明阻止了。 「落落,你還小,感情的事情想得太簡單……呵呵,或許我這麼說你會生氣吧?愛一個人是付出而不是索取,更不能奢求一定要有回報,畢竟這不是做生意。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為雪櫻做的一切都是在向她證明我能夠給她幸福,也希望她能給我個機會,如果我所做的一切讓她覺得是在虧欠我,給她造成那麼大壓力的話,那我做的這些都沒有意義了……不管怎麼樣,在我和你的事情上,雖然我們名義上定了婚,但在她沒有接受我的正式求婚以前,我絕對不會強迫她一定要嫁我……我尊重她自己的意願,雖然我真的很想娶你……」 「那……我是說假如,假如我有一天忽然喜歡上別人了,提出要退婚,那明哥哥你會怎麼樣?會恨我嗎?」雪落還沒等司徒明說完便迫切的問道,連她自己問完之後都發覺似乎有些失態了。 「哎?落落,你的意思是雪櫻她……」司徒明忽然緊張的看著雪落。 「沒……沒有的事情,我只是說假如……假如而已……」 真的是假如嗎?連雪落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她自從來到這個城市以後就一直和雪櫻住在一起,不敢說雪櫻的一切事情她都瞭如指掌,但也基本知道個不離十……可僅僅有一點她卻一直也沒看出來,就是炕出雪櫻的心中到底喜歡著哪個人。 當司徒明第一次出現的時候,雪落立刻一廂情願的認為雪櫻心中的那個人一定是司徒明,理由很簡單,因為司徒明是最符合白馬王子形象的鑽石級單身男子,但漸漸雪落卻從雪櫻對司徒明客氣的態度上發覺了一絲的不妥,似乎她合情合理的推斷卻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可是除此以外雪落再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麼人會佔據雪櫻心中那麼大的位置,甚至連司徒明這麼優秀的男人都無法撼動半點。 雖然還有一個在她看來沒有半點優點甚至稱不上男人的男孩有那麼一點嫌疑,但出於長久以來的惡劣印象,很快便被一腳踢出嫌疑對象,劃入了黑名單。 不管這個人到底是誰,至少有一點雪落可以肯定,雪櫻心中對這個人的感情已經深到了一個近似盲目的地步,或許只有司徒明這個當局人才炕出。 「假如嗎?還好……」司徒明光顧自己緊張了,倒是沒發覺雪落在這一瞬間轉過了好多的念頭,似乎是自言自語道:「這種事情不到遇上的時候,恐怕也很難說清楚的……或許我會恨那個將雪櫻從我身邊搶走的幸運的男人吧……但我不會恨雪櫻的,畢竟那是她自己在選擇她未來的幸福……」 「明哥哥,我真的希望那個幸運的人是你而不是別人……可是,如果……這一切真的發生了,那……你會……再去選擇其他人嗎?」 雪落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從自己嘴裡問出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頓時面紅耳赤的低下了頭,讓長長的頭髮遮擋著自己的面孔。 「這個……我不知道,或許遇到和雪櫻相似的孩我依舊會動心吧,但或許那只是在欺騙自己,在別人的身上去尋找雪櫻的影子……」司徒明忽然聽到樓下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急忙低頭看了一下表,隨即從旁邊拿起了外套,對雪落微微笑了一下,「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該走了……記得這些話以後你可不要對你說啊!我不想造成她的困擾……」 「明哥哥……」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雪落覺得司徒明的這個笑容離她好遠,心揪在一起,彷彿壓著一塊大石一樣喘不過氣來,下意識的一把拉住了司徒明的外套,驚覺後又鬆開了,半晌緩緩說道:「……小心點。」 「沒事,我去贖人,他們得到了錢自然會放人的,沒多大危險的……」司徒明微笑著安慰雪落,見雪落漸漸去掉了臉上的擔憂,轉身走出了病房的大門。 房間裡一下子變得好安靜,雪落雖然沒有剛才那樣擔心了,但卻被這忽然的沉悶氣氛再次搞壞了心情,想找人說話,但房間裡似乎只有一個木頭一樣的小孩葉舞嵐。 雖然這個十幾歲的小孩看起儡可愛,但雪落卻依舊對她那把神出鬼沒的刀心有餘悸,可本使然,雪落天生耐不住寂寞,也顧不得許多的和葉舞嵐說起話來。 「喂,你說我明哥哥能安全的帶著我回來,是吧?」 「他在騙你,」盤坐在沙發上的葉舞嵐睜眼看了一眼詫異的雪落,再次閉目說道:「如果那些人真的只是要錢那麼簡單,就沒有必要讓你那個明哥哥親自送去了,更沒有必要等這麼久才通知……很明顯,這一去他肯定是凶多吉少……不過我主人會將你救出來的,你可以不用指望那個沒用的人……」 葉舞嵐的中文說得不是很流利,很多詞有點走音,雪落琢磨了半天才聽明白。 「啊?那明哥哥不是很危險?不行,我得去把他找回來!」 雪落說著焦急得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跑,葉舞嵐猛然睜開眼,雙手向後抓住沙發靠背一個後翻,藉著棚頂的吊燈蕩了一下,無聲無息的落在了雪落的面前,一把沒有出鞘的小太刀橫在了雪落面前,頓時雪落嚇得哆嗦了一下。 「我主人臨走的時候吩咐過,要保證你的安全,止你外出,直到他回來為止……」 「借口!那剛才明哥哥出去的時候,你明知道他這一去很危險,為什沒阻止他?!」 「因為主人沒有命令我看守兩個人。」葉舞嵐回答得很從容,冰冷的眼神更是看得雪落心中陣陣發涼。 雪落雖然敢和葉舞嵐頂著喊,但卻再也不敢看葉舞嵐的眼睛,更不敢貿然的衝過那道近在咫尺的門,即便身高才勉強到她前胸的葉舞嵐看起來是那樣的弱不風。 「我就搞不懂了,你怎麼那麼聽那個混蛋的話?口口聲聲叫他主人,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是他的奴隸嗎?」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即使說了你也未必明白。」 「為什沒回答?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明白?」 「很簡單,你最少也有十八歲,而我十一歲,我們之間有代溝……」 「……」 與此同時,城南老煉油廠的六號倉庫裡,一場異常殘酷的屠殺即將開始。 我低垂著雙手,邁著沉重的步子向前慢慢走著,還沒有凝固的鮮血一滴一滴的從我的指縫間滑過,落在地上,拖出一條星星點點的紅痕跡,猶如鋪滿了瓣的道路一樣絢爛刺眼。 看著黑虎幫眾多小弟們那因為恐懼而扭曲的面孔,我心中的憤怒卻瞬間被無比的蒼涼所取代,人的生命在我的手中就如螻蟻一樣脆弱不堪,但即便真的是螻蟻,我也不願去任意的踐踏他們的生命,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 或許出於對弱者的憐憫,我忽然停住了腳步,猶豫著是否放黑虎幫這些無辜的小弟們一條生路,我默默的回頭看了雪所在的那小房間一眼,對他們行為的憤怒再次充斥了我的內心,剛剛萌發出的一點憐憫瞬間被湮沒在了無邊的怒火中。 「我……我不幹了!他根本就不是人,是個怪物!我不想就這樣把命扔在這裡!」 終於有人發出了絕望的慘叫,顧不得賀青的叱罵,最後邊有兩個人扔下了刀子,轉身連滾帶爬的向大門處跑去,見大門上供人出入的小門打不開,慌亂的就去按旁邊的電源開關,試圖將大門升起來。 砰!砰! 兩聲巨大的響聲迴盪在倉庫空曠的空間中,離電源開關最近的那個人無法置信的看著眼前冒著電火和青煙的殘損開關,身體緩緩的向後傾倒著,最終一頭栽了下去,後腦一個深深的血痘斷向外湧出鮮血來,瞬間染紅了他身下的地面。 司徒梟緩緩的放下了持槍的手,毫無表情的看著賀青,問道:「賀老大,報酬加三倍,一定不能讓這個小子壞了我們的大事……事到如,今你我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不然任憑誰也保不住你我,橫豎都是一死,還需要猶豫嗎?」 賀青無比震驚的看著司徒明,沒想到他居然可以出手這樣的狠毒,隨手殺掉一個人居然一點都不猶豫。 另一個要逃走的人見到這種情景,惶恐得一下坐在地上,爬了幾米後,再次滾回了人群中,連扔掉的刀子都忘了揀。 我垂下的頭微微搖了搖,一字一句的說道:「再看一眼這個世界吧,一分鐘後你們將再也炕到了,雖然我從來沒贊同過司徒梟你的話,但是這次你說對了,你們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路!!」 司徒梟聽到我的話,眼神漸漸由迷惑轉為了憤怒,惡狠狠道:「風忍,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於剛認識你的時候就把你給做了,除了司徒明以外,你是第二個再三壞我好事的人,這次我無論如何都要把你給殺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弟兄們,亮傢伙,都給我瞄準點!我就不相信他有三頭六臂能飛了!」 口虎幫的人一齊將槍掏出瞄準我的速度,我想只怕司徒梟不發命令他們也一樣會這麼做的。 「開槍!」 就在剎那間,連續的槍聲接二連三的響起,數不清的彈殼陸續的滑出槍膛,掉落在地上,互相撞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我的身影瞬間透過呼嘯的子彈在地面劃出一道長長的黑影,直衝黑虎幫人群的前排。 隨著幾聲慘叫,地面上一道陡然而起的黑影中以無法想像的速度閃過一道黑芒,在空中橫向拖出一道長長的黑弧形軌跡,猶如死神的鐮刀瞬間切開了前排幾個人的喉嚨,隨著鮮血的噴出,黑影再次退回了原地,頃刻間恢復了原型。 「有件事情應該讓你知道了,或許這對你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我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子彈對於你們來說可能是件恐怖的武器,但對我是不會起任何作用的……」 「為……為什麼會這樣……你怎麼可能……」司徒梟握槍的手已經開始顫抖,臉已經開始轉為蒼白。 「很意外吧?你一直以為調查得很清楚的我居然還有這樣一個秘密……我不妨再告訴你,因為我的猶豫,我已經放過你很多次了,這次只怕你再也沒有機會了……」我冷冷的向司徒梟笑道,身形再次向黑虎幫眾人中衝去。 黑虎幫的眾人眼神中開始出現了絕望,雖然他們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會不畏懼子彈的人,但他們卻是親眼的看到數不清的子彈在我的身體中安然的穿過,如同打在了空氣中一般。 人在絕望時候的掙扎是近似於盲目的,即便知道沒有任何的用出,黑虎幫的眾人依舊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握緊了手中的槍,帶著惶恐不安的表情瘋狂的向我射擊著,但再也沒有先前那麼的整齊,在空中毫無目標橫飛的子彈不時的濺起陣陣的火。 我不敢保證他們這樣的胡亂射擊過程中,有哪一下會點燃這裡的油桶,雖然這對我威脅不大,但我這次來的目的是為了帶出雪,所以絕對不能用雪的生命冒險,既便是殘忍,也要速戰速決。 轉念之間我再次衝到了黑虎幫眾人的中間,一場毫無懸念的殘酷屠殺就這樣開始了,我身形化為的黑影詭異的在人群中穿梭著,帶出道道薄而鋒利的黑芒,劃出條條黑的殘影,拖著鮮紅的血線圍繞著競相奔逃的人群。 但很快他們發現並徹底絕望,無論他們如何的逃,那道黑影就如同一個無形的鬼魅一樣一再的出現在他們的身邊,當他們見到這道黑影的時候,同時見到的還有一片血紅。 一時間,淒厲的慘叫迴盪在六號倉庫的上空,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僅僅持續了片刻,便永久的消失了。 就如同我說的那樣,僅僅不到一分鐘,二十殲屍體便橫七豎八的堆滿了門口,許多人臉上還帶著死前那一剎那的恐懼表情,沒有一人是合眼倒下的,所有人的臉看起來都是那樣的猙獰可怖,但我已經不在意了。 我默默的脫掉外套,用它擦了一把臉後隨手扔在了地上,那已經完全被浸成紅的外套已經不能再穿了。屍體上湧出的血已經在地面上匯聚成河,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讓我覺得有些反胃,我雖然很想親眼去看看司徒梟的屍體,但這股味道卻讓我迫切的想離開這裡。 而且最關鍵的是,想粹些幾乎全身都被染紅的人裡面認出那個是司徒梟來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司徒梟就這樣死了,死得出奇的簡單,還帶上了一群炮灰陪他一起走了。結果雖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但心中卻沒有任何因憤怒得到發洩的快感,反而看著滿手的鮮血感到那陣陣的失落撞擊著我的心。 幾十個,真的很多,我做夢都沒想過我會有一天主動的去殺這麼多人,而且是近似於瘋狂的屠殺……他們都是值得我去殺的嗎?他們都是應該死的嗎?司徒梟,我恨的人只有一個司徒梟而已,即便的人也是綁架雪的幫兇……可……殺了他們,奪走了他們的生命又怎麼樣的,我得到了什麼?我又失去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這麼的殘忍,明明知道他們有人是罪不至死……我變了嗎?我從小時候起就最恨用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可為什麼非要逼著我這麼做?難道我已經不再是我了嗎? 忽然胃中一陣劇烈的翻騰,我再也支持不住早已開始無力的雙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雙手撐著地面,想吐,卻臉蒼白的什麼也吐不出來,只是張著嘴急促的喘著氣。 流淌的血液慢慢在我面前的一小塊低窪處不斷匯聚,血中映出了一張紅的面部的倒映,那是一張蒼白失神的面孔,空洞的雙眼呆呆的與我對視著。 這就是我現在的模樣嗎? 這個眼神我見過,風葉有時會對著鏡中的自己默默的發呆,那時就是我現在的眼神,我當時還不明白這眼神代表著什麼,但此刻我已經瞭解其中的含義了。 這就是風葉寧願親自替我殺人也不願讓我的手沾滿血腥的原因嗎……心中那一種永遠也無法彌補的淒涼……真的想哭……但麻木的淚腺已經再也溢不出一滴淚水…… 不,這不關我的事情,我是為了救出雪,他們是罪有應得……我沒有必要為他們的死懊悔什麼,他們都是黑社會,早就該死的人…… 我扶著旁邊的油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拖著無力的身體慢慢的走到了雪所在的那間小屋前。 「雪,可以走了,再也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了……」 裡面傳來了少許響動,雪默默的從裡面走了出來,臉同樣蒼白得嚇人,眼神中帶著一絲莫明的惶恐,一句話不說的看著我,只是舔了舔略微泛青的嘴唇,但很明顯不敢離我太近。 「都看到了?」我不敢直視雪的眼睛,將頭垂了下來。「我……我聽到外面那麼亂,擔心你有危險,所噎…」 「雪,我……我真的只是想保護你,不想讓任何人傷害到你……我不想殺這麼多人的,真的不想……我會讓你感到害怕是嗎?對不起……相信很快司徒明就會來接你回去了,你不會再有危險了……我……我該走了……其實,我很喜歡和雪你在一起的日子,那是我記憶裡最好的時光,但現在看來以後再也不會有了……」我伸出手去想拉雪的手,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轉身默默的向大門走去。 忽然一雙潔白的玉臂環過了我的胸前,雪溫暖柔軟的身體猛然貼到了我的後背上,我愣住了,猛然停住了腳步,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腳尖。 「什麼都不要說了,我明白,」雪的頭緊緊的貼在我的後背上,一隻手輕輕的掩住了我的嘴,身上傳來的陣陣特有沖淡了我面前的刺鼻血腥味道,「小傻瓜,這件事情不怪你,你每次殺人都是為了救我,我怎麼會害怕你,其實你能來救我我真的很高興,我相信你……」 我的後背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雪胸前傳來的心跳,我知道雪不會騙我,她說得都是真話,也只有她的話才是我屠殺了這麼多生命後的唯一安慰。 此刻再說任何話都是多餘的,我拉著雪的手走在前面,繞過一道道已經乾涸的血跡,向門口處走。 砰! 猛然間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打在了我面前的鐵門上,濺出了些許的火。難道還有人活著?我下意識的猛然轉身,將驚惶失措的雪擋在了身後。 面前橫七豎八倒著的屍體中,一個全身幾乎都被鮮血染成紅的人正趴在地上舉著一把手槍對著我這個方向,剛才的那一槍顯然就是他開的,我沒有想到這樣的屠殺中還能有人在我的黑芒劍下存活下來。 「哼……沒……沒想到吧?我……我居然只是受了傷……只怪你自己……心急,沒有……檢查一下,我……僅僅是受傷後……裝死而已……就是在等這個……機會……」 這個人捂著腹部還在流血的傷口吃力的站了起來,槍口卻一直沒有任何偏差的對著我的方向,而這個熟悉的聲音正是司徒梟的聲音。 我立刻意識到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而且已經無法彌補,雖然我現在有把握瞬間徹底殺掉這個陰魂不散的司徒梟,但是,我一旦影化後,我身後的雪將完全暴露在司徒梟的槍口下。 司徒梟此刻已經一無所有,根本不會有任何的顧忌,我絲毫不懷疑他會在我對他出手的瞬間毫不猶豫的開槍,畢竟他知道,殺了雪比直接取我的命更會讓我痛苦。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聲音,由遠及近,片刻停在了門外,隨著車門的拉合聲,一個男人焦急的敲打的著巨大的鐵門。 「裡面的人,不管你是誰,我已經把贖金帶來了,你們趕快開門,把雪櫻放了……」 司徒梟聽到聲音後吃力的笑了幾聲,喘著粗氣道:「沒想到……我那個幸運的哥哥也……來了……本來死在這裡的應該是他的……咳咳……或許上天注定了我和他只能活一個吧……但在這之前……我一定要讓你死……我不甘心……」 我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還在冒煙的大門升降開關,這開關似乎被司徒梟的那一槍破壞得很徹底,基本已經無法使用了。想打開這扇門似乎就只能在外面了,我記得外面應該是有緊急開關的。 但時間似乎已經闌及了,司徒梟絕對不會等到大門打開,讓我們就這樣絲毫無損的出去,只怕很快就會開槍。 還有一個血誓的辦法倒是可以試試,畢竟當初靠著這個方法也是救過梁雪冰一命的,至於會不會被雪誤會……人命關天,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想到這裡,我猛然咬破自己的嘴唇,顧不得雪詫異的目光,對著她水潤的嘴唇便狠狠的吻了下去。 由於情況緊急,我根本沒辦法通知雪,還擔心她會下意識的躲閃,但就在我轉身面對雪的一剎那,雪忽然揚起臉閉上了眼睛,似乎早救在那裡了。 我頓時愣了一下,就在這短短的剎那,身後一聲槍響,猛然間左腿一疼,身體立刻歪了下去,要不是用左手撐了一下,只怕已經單腿跪地了。 「你不是不怕子彈嗎?你倒是躲啊!不過我勸你不要在我面前亂動,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會不會傷到我未來的嫂子……」司徒梟臉上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得意。 我恨恨的看了看他,其實再他剛勾動扳機的瞬間我已經察覺了,但為了雪的安全,我放棄了影化,只能生生的挨這一槍,不然中槍的就會是身後的雪。 「小忍!」 雪頓時眼淚湧了出來,伸手就要扶我,卻被我一把推開了,咬了咬牙,艱難的站直身體擋在了雪面前。 看來司徒梟這次的目標是我,雪的生死他並不是很在意,他只是想報仇而已,雪只是他要挾我的一個工具,這種情況下,我已經無從選擇,雪的生命和我的生命只能選擇一個,已經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了。 看了一眼雪哭得如同帶雨梨的面龐,我毅然決然的做了我最後的選擇。 「司徒梟,我不得不承認的是,你贏了,我的命就在這裡,來拿吧!」我猛然張開了雙臂,轉身面對著得意的司徒梟,對著身後大喊道:「司徒明,你快去找緊急開關,打開門帶雪出去,我會盡量拖延時間的……」 「好,謝謝你,我又欠你個人情,等你出來我一起還!」司徒明應道。 哼哼∼∼還?我自己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等你還我這個人情了…… 「來吧,司徒梟,我們兩個人的恩怨也是時候該算算了,無論是對,梁雪冰,以及現在的雪,我這次即使搭上自己的命,也要拉著你一起去地獄!」 忽然間一股奇怪的情緒充斥了我的內心,動不安的血液開始沸騰著湧動我的全身,我瞬間變得血紅的雙眼惡狠狠的盯著司徒梟,拖著受傷的腿一步一步向司徒梟逼去。 「小忍,不要過去!他會殺了你的!」雪淚流滿面的哭喊著拉著我的胳膊,卻被我狠心的甩到身後,後背重重的撞在門上,而對她的哀求聲我只能裝作充耳不聞。 對不起了,雪,我知道我很任,就讓我任一次吧,也許……這是我在你面前任的最後一次了…… 修訂版 第十三集 第六章 纏繞 或許是我沉重的殺意和近似與非人類的血紅眼睛讓司徒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他臉上的神隨著我的一步步走近越來越不自然,眼神中也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得意,漸漸流露出了無比的惶恐。 「別……不……不要再向前走了……不然我開槍了……」他語無倫次的威脅道。 「你的話好像有問題,你本來就是要開槍的,和我走不走有什麼關係嗎?」我嘴角露出了殘忍的微笑,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這個笑容是對我自己的殘忍,而不是對司徒梟。 砰!我的右腿再次一陣鑽心的疼痛,但晃了幾下,咬著牙沒有倒下去。 我要走過去殺掉司徒梟,而不可以是爬過去……這大概是支撐著我不倒下的唯一信念…… 砰!砰砰! 隨著接二連三的槍聲,我的兩個胳膊相繼中槍,連腹部也挨了一顆子彈,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從傷口處傳來,我的眼前有些開始冒金星,全身不停的冒著虛汗,力量似乎也正無聲無息的沿著身上的五處傷口悄悄溜走,每向前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司徒梟很明顯是在折磨我,不然也不會只打我的四肢,連一槍要害都不打,我可不會單純的認為是他的槍法不濟…… 不過第一次知道,原來被子彈打中居然是這種感覺……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和子彈這種凶器無緣了呢…… 「小忍……你不要管我了……你不可以死的,我不讓你死……你答應過要守護我一輩子的,難道你忘了嗎……」 雪在門口跪坐在地上,望著艱難挪動著腳步的我的背影早已泣不成聲,一雙麗的眼睛已經完全哭腫了,甚至哭得連喘氣都異常的吃力。她知道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只有絕望的看著越來越遠的那個單薄的背影。 大門微微動了一下,門背後傳來了司徒明焦急又興奮的喊聲:「好了,我已經打開緊急開關了,小櫻你不要怕,我來了……」 我鬱悶的歎了口氣。 你現在說這話有個屁用!本來司徒梟是要殺你的,我倒是先你一步成了你的替死鬼…… 「呵呵……你現在是不是後悔強出頭了……本來……今天要死的是……是他而不是你的……」司徒梟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輕蔑的嘲笑著我,「就算他……命好,不過……你就沒有那的命了……去死吧!」 司徒梟猛然勾動了扳機,忽然臉一變,沒有槍聲,也沒有子彈飛出來……槍裡的子彈終於被他打空了。 就是這個機會! 我剎那間身體化為一道黑影疾衝而去,眨眼之間出現在他的面前,猛然伸手掐住了他的咽喉,司徒梟頓時漲紅了臉,條條青筋在額角迸起。 「很遺憾,你還是輸了……」我吃力的對他笑了笑。 「輸的人是你……」司徒梟漲紅的臉很費力的擠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忽然一隻冰冷的槍口頂在了我右側的胸口上,「如果不離這麼近開槍,我不敢保證一定殺得死你,而且我要親眼看著你在我面前痛苦的死去……僅僅是為了保護一個沒用的人……」 隨著一聲震耳聾的槍響,一道黑芒從司徒梟的頸部穿透而出,司徒梟帶著滿足的微笑噴著一道血線倒了下去,再也沒有了氣息。 與此同時,沉重的鐵門終於在電機的帶動下慢慢的向上升起,司徒明的身影逐漸出現在大門外,而且恰巧看到了這對他來說或許是最殘忍的最後一幕。 「小梟?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司徒明剎那間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著司徒梟的屍體,片刻猛然醒悟並衝了過來,抱起司徒梟的屍體許淨有說話。 心臟抽搐著……我無法判斷它是否還在跳動……很疼……我眼睜睜的看著一顆光亮的子彈沒入了我的胸口……或許……我這次真的要死了吧…… 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我支持著這麼久還沒有倒下,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迴光返照吧……雪……我想見雪……我要知道她還安全我才能放心……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挪動著灌鉛般的雙腿來到雪跟前的,我眼前已經很模糊了,沒有任何的感覺,甚至連周圍的聲音都幾乎已經聽不清了,或許這短短的十幾米是爬過去的吧……不過這已經不要緊了…… 看著眼前晃動的人影,我知道雪就在我的面前,頃刻間意志支撐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我猛然間向前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忍!你怎麼了……不要嚇了……」 似乎雪在哭,冰涼的眼淚滴落在我的臉上,很舒服…… 「董…不起,我……剛才……把雪你打疼……了吧……就……看在我要死的……份上……不要和我……計較……」 我努力的伸手向上想去摸雪的臉,想給她擦掉淚水,但雪的臉似乎離我那麼遙遠,無論我如何去夠都夠不到…… 「不……你不會死的,小忍,你不會死的,我不讓你死……」雪的臉埋在了我的胸口,不斷從前胸湧出的血液染紅了她那嬌的面孔。 「別……別哭……眼睛會……腫的,該……不漂亮了……記得……回去用熱毛巾……敷一下……咳咳……對了……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我努力的睜眼想最後看一眼雪的樣子,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亮,不過我可以聞……聞到雪身上那特有的…… 雪會不會覺得我很嘮叨……我想沒有哪個人死的時候還惦記著自己的形象問題吧……我似乎應該說點有用的……但我卻發現這個時候居然沒有任何重要的事情要說……或許是因為本身我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傢伙吧…… 「好了……小忍,不要說了……我這就帶你去醫院……很快會好的……」 恍惚中雪似乎將我抱了起來,我記得雪應富有這麼大力氣的,或許是血流出去太多以至於變輕了吧……不過雪的懷裡很舒服,像被媽媽抱著的感覺…… 「雪……這可能是最後一句了……雖然我很不喜歡司徒……明,但他真的……對你不錯……我祝你們……幸福……還有……我很久以前的承諾……我兌現了……我用我的一輩子在……守護你……只是……我這一輩子……好像太短了……」 「不要說了……堅持一下,很快窘醫院了……小忍!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小忍!!!!!!!!」 …… 或許一切都是命運吧?我不後悔,只是不知道我這樣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人是會上天堂呢?還是會下地獄呢?或許去地獄的機會多一些吧…… …… 國紐約。 一間格調高雅的咖啡廳包間內,一名華裔中年男Z默默的坐在沙發上,用勺子漫無目的的在面前的咖啡杯中攪著,不時的看看手錶,似乎在等著什麼人。 而在他身後站著一個看起來大概二十六七樣子的金長髮男子,英俊得近似於化的面孔上始終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微笑,一身休閒服的裝扮看起來怎麼也和身前坐著的中年男子那身筆挺的西裝不和諧,這讓他看起來薊像僕人,也不像保鏢。 「約可,我上次說得是這個時候吧?事情間隔時間有點久,沒什麼印象了……」中年男人終於扔下咖啡勺,回頭問了身後的金髮男子一句。 「教皇大人……哦,不,風先生,說句實話,我也有點記不住了,可能是這個時間吧?不過您倒是不用急,葉向來都是很遵守時間。」 這兩個人顯然就是暗世界裡頭號暗殺組織「神邸」的「教皇」風在天和「天秤星」約可,他們口中談論的葉當然就是失蹤已久的風葉。 規定的時間過去五分鐘了,風葉依舊沒有出現,風在天看了約可一眼,約可無奈的搖搖頭,表示什麼都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忽然開了,一身穿的比約可還休閒的風葉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看桌上的咖啡,什麼話也沒說,端起廊個底朝天。 「你遲到了,」風在天臉冷了下來,從身後拿出一份當天的報紙扔在了風葉的面前,「可能是悠閒的日子過得時間太長吧,你行動沒有以前那麼利落了,居然造出這麼大的響動來……」 報紙上頭版的赫然醒目的大標題「中東某國國家銀蚳嚍魕_入侵,該國外交部公佈並無任何損失」。 「或許是我麻痺大意了一點,沒注意到一個隱藏的報警器……不過不管過程如何,你要得不只是一個結果嗎?」雖然是面對著自己的親生父親,風葉卻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就像面對著一個陌生人一樣。 「這麼說東西拿到了?」 風葉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塊紅的小石頭扔在了桌子上,石頭在光滑的桌面上打了幾個轉,慢慢停下了。這是一塊看起儡普通的石頭,除了顏特別一點,是那種近似於鮮血的紅以外,怎麼看都像是隨便在路邊都可以揀到的小石頭。 風在天拿起石頭反正面看了看,在石頭的背面一幅由無數線條組成的怪異圖案在燈光下微微泛著幽幽的光澤,似乎是用某種特殊材料畫上去的。 「是這個了,破冥石,沒有錯……」風在天嚴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少許笑容,抬頭看了一眼風葉,欣慰道:「好了,這次的任務雖然出了點意外,但你完成得不錯,短期內沒有其他任務要交給你,你可以去做你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我不會干涉的……」 「我不懂……」 「什麼?」 「你要我冒著風險去機關叢叢的H 國國家銀行保險庫,只是為了要這塊石頭嗎?我承認這塊石頭似乎可以使普通人擁有近乎於可以等同我們擁有的異體的力量,但我不認為這會對你構成什麼威脅!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麼秘密值得你這樣看中?」風葉目不轉睛的盯著風在天手中的石頭,似乎想看出什麼端倪。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可以下去了,」風在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揮手示意她離開,似乎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作為你這次任務的交換條件的那件事我在你走的時候就安排下去了,『金牛』蒼加和『水瓶』亞立特一直在擾武靈使,因為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我沒有叫他們出手,僅僅是拖住武靈使而已,現在你回來了,我就把他們兩個叫回來,我們的交易到此為止……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你弟弟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如果你想讓他過得開心一些,就不要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不然只會給他帶來痛苦……」 「我喜歡和他在一起,我覺得我們很快樂,這就足夠了……我相信我有能力保護他不給他帶來痛苦,所以這件事情就不麻煩『教皇』大人操心了……」風葉故意將「教皇」兩個字說得很重,隨即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著風葉離去的背影,風在天重重的歎了口氣,將手中的那塊紅的神秘小石頭放入了自己的口袋裡。 「風先生,似乎您很不希望他們弟兩個在一起呢,是因為我讓您知道了雙子星注定的命運而不希望失去葉這個得力的助手嗎?」約可將目光從門口處收回後不解的問道。 「不,不是,不管怎麼說,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孩子,我即使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去放棄另一個……」風在天搖搖頭,否定了約可的疑問,起身到衣掛前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望著窗外茫然道:「不過他們的命運終究會成為過去,不再有記憶,不再有痛苦,本身他們兩個就是不應該出現在這世界上的人……」 約可摸了摸鼻子,恍然道:「是和『金牛』蒼加從日本帶回的那捲好像廉價衛生紙一樣的秘術卷軸有關吧?」 「是啊,哪裡來的,始終要回到哪裡,有人說命運不能逆轉,我卻一定要逆轉它。」風在天緩緩的點著頭,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約可,你跟了我幾年了?」 「七年零三個月,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剛好是這個數。」約可笑嘻嘻的不假思索答道。 風在天愣了一下,沒想到約可居然連時間都精確的記得,不可思議的看了約可一眼,忽然歎氣道:「如果一切回到從前,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還會跟著我嗎?」 「肯定不會,雖然跟著您有吃有穿有玩很逍遙,但我總覺得失去自我了,想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都很為難……呵呵,我說的是實話,不過現在已經是事實了,我也無話可說不是?」 「呵呵,你說得是實話,我看得出來……」風在天居然一點都不生約可這番話的氣,似乎約可平時沒少說過類似的話,「如果你這次協助我完成這件事情,你可以有這樣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是尋找主陣石的事情吧?雖然葉很順利的找到了一塊,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卷軸上記載的那個『破虛逆流陣』是需要六塊主陣石的,而且其他五塊已經失落了那麼多年,想找到也是遙遙無期的事情啊……」約可很無奈的將手向外一攤,嘴撇向了一邊。 「破冥、招靈、定幻、塑原、化虛和同心這六塊主陣石都不是平凡之物,只要還存在在這世界上,就不可能沒有任何徵兆的,只是個發現時間早晚的事情……但在『破虛逆流陣』面前,再長的時間也不算是時間了……」 見風在天如此固執的堅持,約可皺了皺眉頭,一副擔憂的神情取代了方纔的玩世不恭。 「教皇大人,雖然我還不能肯定這個傳說中可以逆轉時間的『破虛逆流陣』的真實,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用中國傳說中天地五行之力運轉的陣法,一旦使用不慎,佈陣的人就會遭到匯聚了巨大能量的五行之力的反噬,只怕集合我們神邸的所有人也是不可能抵擋的,您這樣做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賭……而且這種時間倒流的方式會導致除了您以外,所有人的記憶都回到最終倒流的,我們不再記得您,一旦再次相遇,只怕還會……」 「沒關係,為了自己愛的人能回到自己身邊,賭一下又何妨呢?」風在天語重心長的拍了拍約可的肩膀,不經意的笑笑,「你沒有經歷過刻骨銘心的愛情,不會明白的。」 「教皇大人……您……您是在諷刺我十九次失戀的這段歷史嗎……」 「沒……沒這個意思……哎?上次不是說十八次嗎……」 …… 醫院急救室外面的紅燈一直亮著,緊張的搶救工作正在進行著。 雪櫻坐在急救室外面走廊的長凳上,雙手扣在一起,神情緊張的一直盯著那耀眼的紅燈,不覺間牙齒將自己的嘴唇咬得一片青白,而自己卻渾然不知。 司徒明表情很不自然的坐在雪櫻的旁邊一句話也不說,雪落坐在雪櫻的另一側,兩個人似乎更多的擔心雪櫻一些,雪落更是緊緊的抓著雪櫻緊扣在一起的雙手不斷安慰著。 葉舞嵐倒是沒多大反應,只是走到窗前對著外面,嘴裡不知道念叨著什麼。 「,你別擔心了……我覺得那個傢伙命大著呢,上次他從咱們家跳樓不是也沒摔死嗎……」雪落一直在試圖勸雪櫻想開些,但雪櫻眉頭緊皺的搖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其實雪櫻的心已經冷了一半了,受傷的風忍是她親自開車私的醫院,也是她親眼看到他在快到醫院的時候停止的呼吸,甚至連脈搏都沒有了……她不想承認他已經死了,因為在他的身上出現過不止一次的奇跡,雪櫻眼中那盞亮著的紅燈就是她現在心中唯一的寄托,當紅燈滅掉的時候,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雪落見自己的勸慰一點作用都沒有,有點急了,從後面用手指戳了戳司徒明,懇求道:「明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不說話也不奇怪,你怎麼也不說話啊?快勸勸我,要不萬一裡面那傢伙真的死了,我還不得瘋了啊……」 司徒明歎了口氣,對著雪落搖了搖頭,說道:「你要我怎麼勸啊,這次的事情也搞得我心裡很亂……小櫻的弟弟在我面前殺了我的弟弟,我父親臨終以前還再三的囑咐我要好好照顧小梟,現在這種情況要我怎麼有臉去面對我去世的父親……」 雪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又搖頭道:「可這次的事情的確是你弟弟司徒梟有錯在先啊!誰讓他要綁架我而且還要害你了,他也是罪有應得……」 「即便是我的弟弟真的不爭氣,犯了這麼大的錯,可自然有法律來判決他,也不至於要他的命啊……雖然風忍這次救了小櫻,而且也曾經救過我,但我還是不能接受他殺了小梟這件事情……」 「明哥哥,你……你該不會想要把那傢伙告上法庭吧?」雪落驚訝道。 「我也不清楚……或許吧……」 司徒明雖然說得很堅決,但臉上依舊露出了左右為難的神。他心裡很清楚,這次風忍很大程度上也是被迫出手,但他的心中依舊是解不開這個結,畢竟司徒梟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那種血肉親情是很難割捨的。 「你還是放棄吧,沒有用的……」 忽然一個聲音在司徒明的身旁響起,司徒明猛然一愣,循聲向一旁看去,卻見一個高高的英俊少年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旁,一雙深邃的眼睛注視著他,但他卻肯定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少年,更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葉玄,是市警局刑偵科的臨時負責人,」少年不慌不忙的介紹著自己,接著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張通知單遞給了司徒明,「你應該是司徒梟這個人的哥哥吧,倒是很容易辨認……我是來給你送這張通知單的,你弟弟的屍體已經被封存後私了火葬場,三天後拿著這張單子去領他的骨灰,如果想領回他的屍體的話,一會兒你親自去警局填一份表格就可以了,會有人接待你的……」 「什麼?三天後就火化了?」司徒明驚詫不已,立刻站起來向張葉玄問道:「不是案子沒有了結以前,屍體要經過法醫檢驗作為證據保存的嗎?」 「的確是這個程序,不過案子已經結了,所以沒有必要再保存這些屍體。」張葉玄不以為然的瞟了司徒明一眼,嘴角不易察覺的微微上揚。 「結了?怎麼可能這麼快?你們真的查清楚了嗎?」 「黑幫進行槍支交易分贓不均火拚至死,現場殘留有案件的凶器和槍支,一目擊者中彈受傷,還在搶救中。」張葉玄很簡潔的回答了司徒明。 「怎麼可能是黑幫火拚?還有那個行兇者怎麼成了目擊者了?你們到底有沒有仔細的查?」司徒明幾乎是對著張葉玄喊出來的,顯然這個結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很抱歉,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這個案子已經了結了,在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們結案的錯誤以前,我們是沒有理由僅僅為了你的一個懷疑而再去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重查此案的……」張葉玄帶著諷刺意味的看著司徒明那詫異和憤慨的面孔,忽然向前幾步走到他身旁低聲道:「你放棄吧,不要說你弟弟參與了這次綁架勒索案,即便你弟弟真的是無辜者,也只能怪他惹上了一個不該去招惹的傢伙……你還是收起你這副表情吧,類似的面孔我已經看過太多了,沒有用的……」 「你……你們……難道就沒有法律了嗎?」 「很遺憾的告訴你,某些程度上來講,我們就是法律。」 司徒明看著張葉玄那冷冷的笑容,頓時似乎明白了什麼。 張葉玄沒淤理已經僵直的司徒明,直接走到雪櫻的面前,忽然眼前人影一閃,葉舞嵐擋在了他的面前,張葉玄愣了一下,立刻認出了她。葉舞嵐也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又重新走回了窗前。 張葉玄低頭看了看眼神茫然的雪櫻,轉頭向雪落問道:「裡面的人送進去搶救多久了?還沒有消息嗎?不管死活,我只要一個結果,我是要回去寫報告的。」 大概是出於對張葉玄那毫無人情味的冰冷語氣的反感,雪落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你沒看見還在搶救嗎?要問你進去問,我怎麼知道那傢伙死沒死?你乾脆就寫『生死不明』好了!」 「遺憾的是上面不允許寫這樣模稜兩可的詞語……」 張葉玄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正想問旁邊的雪櫻,忽然聽到走廊盡頭有異常響聲傳來,猛然轉頭看到在遠處急匆匆趕來一人,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人不是用跑,而是用滑,長長的走廊簡直被他當成了溜冰場。 此人轉瞬到了近前,直衝著張葉玄就撞了過去,張葉玄無聲無息的向後退了一步,伸手抓住了來人的衣領將他飛馳的身形拽了回來。 「呀?小玄子?你也在啊?」趙楠依舊死不改的嬉皮笑臉和張葉玄打著哈哈。 「我是有名字的,你這樣的稱呼容易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聯想,希望你注意一下……」張葉玄一看到趙楠的開始頭疼,額上的血管開始有節奏的跳動。 「呵呵,好的……」 趙楠這次倒是沒再多和張葉玄說什麼,畢竟他是得知風忍中槍才趕來的,本來他也不太相信憑著風忍那近似於小強的不死身會有什麼槍能傷到他,但直到過來看到這麼多人和急救室外面那盞刺眼的紅燈他才開始相信這一切不是在開玩笑。 「小楠,小忍他……」雪櫻聽到趙楠的聲音,才從迷茫中清醒過來。 「雪,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趙楠忽然大義凜然的臉一轉,嚴肅道:「但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相信小忍他有這個覺悟,死就死了吧……」 「你!你這是作為他朋友應該說的話嗎?!我替我扁死你!!」雪落氣得對著趙楠的方塊腦袋一巴掌拍了下去,趙楠向後一滑輕鬆的閃開了。 「我不過就是活躍一下氣氛,何必那麼認真呢?……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該死的終究會死,不該死的替他緊張也是多餘,你們那麼擔心能起多大作用嗎?」 雪櫻拉住了雪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顯然趙楠的話起了一定的作用,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入耳,但不可否認的確有一定道理。 就在這時,急救室的紅燈雖然沒有熄滅,但門撒然開了,一名醫生走了出來,環顧了一下幾乎同時站起的眾人後,剛要開口,趙楠卻第一個搶先衝了上去。 「是死是活?」 「不……不確定……」趙楠冒出的太突然,醫生嚇了一跳,有些結巴了。 「哎?這算什麼結果啊?」趙楠皺起了眉頭,一臉的問號。 雪櫻走過來一把拉開了趙楠,焦急的向醫生問道:「醫生,裡面的人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 「哎∼∼這個目前還很難說,這個病人的情況實在太特殊了,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他剛剛送來的時候雖然沒有呼吸,心臟也停了,但那只是短暫的器麻痺現象,這可能和射入他左胸的那顆子彈造成的衝擊有關,不過在我們的搶救下,他的心臟開始重新跳動,也有了呼吸,除了因為大腦缺氧還在昏迷以外,基本算是暫時沒太大危險了……」 雪櫻聽到這裡才算長出了一口氣,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少許笑容。 趙楠卻聽出了這個醫生的弦外之音,立刻追問道:「暫時沒危險,那麼以後呢?」 「這就是我出來找你們家屬的原因。」醫生說道這裡,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按理說子彈在那麼近的距離射入,即便是不穿胸而過,也會射破心臟,但病人體內的子彈卻僅僅停留在一個距離心臟不遠的地方,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這種情況下,只要將子彈取出,再進行縫合,病人就可以脫離危險了……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們用任何器械和方法都無法將這顆子彈摘除,似乎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將這顆子彈緊緊的纏住了,連周圍的組織都無法切開,對此我們也束手無策……」 看著醫生那困惑的表情,趙楠撒然笑了,自言自語般的小聲嘟囔了一句。 「只怕是絲吧……這樣都不死,我看他改屬蟑螂好了……」 修訂版 第十三集 第七章 病房 「看來他似乎命還很長……我回去寫報告了,等他醒了我會再來找他的。」 張葉玄似乎並不是很在意風忍的生死,很無情的丟下一句話後消失了。 司徒明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那張通知單,將雪落拉到一旁說了間話後,看了雪櫻一眼,也離開了。 「現在怎麼辦?我不知道在小忍身上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小楠,你快想想辦法……」 雪櫻對其他人的離開絲毫沒有任何在意,只是不斷央求著趙楠。 「,你別求他了,你一看他那張方塊臉就知道他也沒什麼辦法,求他也沒有用……」雪落在一旁冷眼嘟囔著,趙楠無奈的撇嘴笑笑,沒返什麼。 「我又不是醫生,我當然不敢亂下什麼決定,但總比有些人什麼都不做在這裡說風涼話好吧……雪,我跟醫生進去看看情況,你如果累了就讓這丫頭陪你回去休息吧,你留在這裡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我……我知道,可我還是想在這裡等……」 「我知道了,那好吧……」趙楠神情古怪的撓了撓臉,搖頭微微歎了口氣,「小忍這傢伙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笨蛋……沒什麼,我進去了。」說完,趙楠跟著醫生進入了急救室,大門再次關閉了。 …… 趙楠在外間做好了必要的消毒程序,換過了衣服後,跟著那位醫生進入了急救室的手術間,混合著消毒液和血液味道的刺鼻氣味讓他覺得有些噁心,微微皺了一下鼻子。 「在這裡,」那位醫生進屋後指了指房間正中的那張手術,幾名醫生都滿頭大汗的圍繞在周圍,不時有護士上來幫他們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因為這種病例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所以暫時沒有做任何的處理,不過我們在聯繫你們家屬的同時已經叫人去發了遠程會診,我們醫院會通過網絡聯繫全國各大醫院的專家……」 「停……」趙楠立刻打斷了他的話,上下大量了他幾眼,命令道:「馬上叫人停止網絡上的信息發佈,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為……為什麼?可病人……」 「別問那麼多,快去做,洩漏國家機密的罪有多大,這件事情就有多大……」趙楠有些不耐煩的再次打斷他的話,「必要說你承擔不起,你們院長都承擔不起……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那位醫生也搞不清趙楠到底是什麼來頭,但多年的行醫經驗告訴他,因為中槍送來的病人都不是一般的人,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可不想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馬上找人通知下去了。 「那現在這個病人……怎麼辦?」這次他倒是學乖了,先問趙楠怎麼辦。周圍的醫生不約而同的閃開了,趙楠走到手術台前,低頭看了一眼,臉一變,身體晃了晃,又走了回來,向其他醫生擺了擺手,接著又向一個小護士勾了勾手指頭。 「有……有塑料袋沒有……」臉有點發白的趙楠被帶了出去,一陣嘔吐聲過後,趙楠再次神氣活現的出現在手術室裡,只不過這次他打死都不在過去了,只是遠遠的看著。 「恩……不用管我,你們先按照正常程序摘除子彈,我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趙楠找了個凳子坐到不遠處,調整了一下視覺角度,剛好炕到傷口裡面。 「那……好吧。」幾個主刀的醫生雖然不太明白趙楠的奇怪舉動是什麼意思,但猶豫了一下還是相互對視後點了點頭。 「鉗子……固定好周圍的組織……不行,還是下不去刀……」趙楠托著下巴看著醫生們在傷口處忙碌著,他一聲不吭的打開自己的「雙瞳」,觀察著手術台上風忍身體處的變化。正如同他料想的那樣,在風忍的胸前有幾十束細密的絲狀白半透明精神體從傷口處延伸出來,在空中如觸角一樣不斷飄拂著,每當有手術刀接近傷口時便會瞬間自動交接成網狀,阻止手術刀的切入。可惜這一切現在只有趙楠才能看到,那些醫生卻依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出於對病人負責的態度,開始圍在一起商量著換一種方式處理。 「換一把手術刀,強行切割附近組織試虱…」 「哎?等……等一下!!」趙楠立刻反應到這些醫生的決定似乎有些不妥,急忙從凳子上跳起來阻止,但依舊還是晚了一點。就在那名主醫生使盡力氣下刀的一剎那,從傷口處延伸出的幾十束絲猛然之間長度暴漲,迅速圍繞著手術刀旋轉,並纏繞而上,轉眼之間已經繞上那名醫生的手臂。 趙楠疾衝到那名醫生身前,手指在他的肩上劃了一下,一條衣袖立刻掉了下來,接著猛然用肩膀將那名醫生撞了出去。與此同時,瘋狂飛漲的絲快速的收縮,頃刻間將手術刀和那條斷掉的衣袖絞成了碎片,亂七八糟的散落了一地。 那名被撞出去的醫生嚇得臉蒼白,坐在地上無論如何也起不來了,其他醫生更是一個都不敢靠前了,生怕相同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趙楠苦笑了一下,慢慢的摸起了自己下巴上那零星的軟鬍鬚,低著頭自言自語道:「看來又是異體的無意識狀態下自我防衛能力,只有他意識恢復了才能解除……可這種情況下等他恢復了意識早就掛了,這要怎麼辦呢?……哎?或許還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趙楠從一旁的托盤裡拿起了一把手術刀,強忍著胃中傳來的陣陣翻滾感向傷口處捅了捅,這次絲的反應並沒有那麼劇烈,就連防禦也僅僅結了很單薄的一層。「果然是這樣,如果是熟悉的人,異體的防衛意識會差很多……」 趙楠將手術刀扔到了一旁,眼珠轉了轉,忽然眼睛一亮:「熟悉的人……現在或許也只有她最合適了。」趙楠顧不得手術室裡面面相睽的醫生們,將口罩拽下來,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 一輪新月已然掛上了東邊的天空,太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悄然湮沒在地平線以下,濃濃的籠罩了整個城市的上空,隨著無數五光十的霓虹燈亮起,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晚再次降臨。 醫院的特護病房裡,雪櫻默默的坐在病前凝望著熟睡中的風忍,略微蒼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但這絲笑容卻依舊掩蓋不住她那疲憊的倦意。 葉舞嵐盤腿坐在病的一角,眼睛幾乎不眨一下的看著一點點減少的輸液瓶,從輸液的一開始她就是這個姿勢,半個小時居然一動都沒有動。 趙楠吐沫橫飛的在窗口處用手機給家裡打著電話,並不時的向門口處看上一眼。 一陣輕微而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病房門一開,雪落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跑了進來,手裡還拿著個鼓鼓的大口袋,裡面氣四溢,似乎買了不少吃的。 「呀?小丫頭覓食回來了?我看看都有什麼……」趙楠看到雪落出現立刻眼睛放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她手中的口袋裡掏出個漢堡嚼了起來,嘴裡還嘟嘟囔囔的:「恩……恩?怎麼會有青椒?……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自己買來豐胸的……真狡猾……」 「你給我去死!!」雪落氣呼呼的一腳沒踢到趙楠,卻被他嬉皮笑臉的閃開了,倒也沒有什麼心思再理趙楠,提著口袋走到了一臉輕愁的雪櫻旁邊,用身體輕輕撞了撞雪櫻的胳膊。 「,吃點東西吧……中午你就沒吃,晚上你還不吃,這樣身體會垮的……反正這個傢伙也沒有什麼危險了,多少吃一點吧……」「不了,落落你吃吧……我還是吃不下,一聞到味道就想吐……」 雪櫻回頭看了看口袋中的食物,又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手,臉慘淡的搖了搖頭。「大概還是有些腸胃反應吧,很正常,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是,什麼都不想,習慣就好了。」 趙楠將剩下的漢堡一股腦塞在嘴裡,心滿意足的拍了拍嘴角的顫。 「你還幸災樂?我現在這樣還不是你害的!取子彈的事情不是該醫生做的嗎?沒想到你讓我……而且居然還是用手直接取,真不知道你到底安的什麼心!現在把我弄成這樣你滿意了?!還吃,撐死你個王八蛋!!」雪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從口袋裡又抓起一個漢堡對著他砸了過去,趙楠一手挖著耳朵看都沒看伸另一手將漢堡抓在了手裡。 「這次情況特殊,要不是風忍這傢伙的傷口無法用任何器械接近,我也不會出這麼爛的點子……算了,你個小丫頭,跟你說你也不明白……」 趙楠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隨手關掉手機,看了看牆上的時鐘,一溜煙跑到門口,轉頭說道:「不好意思,家裡做了我最愛吃的雞肉燉土豆,我先閃了」 喂喂!你就這麼走了?萬一綁架我那夥人的同黨來報復怎麼辦?「雪落急忙追了上去。 趙楠聳聳肩膀,笑嘻嘻的指了一下坐在上的葉舞嵐,說道:」有她在就沒有問題了,要是單論打架,我都未必能打得過她……唉∼∼同樣是小丫頭,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說完還很有深意的上下打量了雪落幾眼,其意思不言而喻。 「你給我去死!滾回去吃土豆吧!」雪落再次抓狂,門口處傳來了踢門的聲音。 趙楠的腳步聲消失後,葉舞嵐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臉,一躍跳下,和沉著臉走回來的雪落對視了一眼,開門走了出去。「我去外面看看,主人的安全我會負責的。」 雪落看著葉舞嵐走出了門口,轉過來拽了張椅子坐到了雪櫻的身旁,將鞋子脫掉,兩條修長的腿搭在了病邊上。 「明哥哥也走了,這裡現在好無聊啊……,是不是這傢伙一天不醒,你就一天不離開啊?」雪落晃悠著小腳丫疑惑的看著雪櫻。 「我始終還是放心不下小忍,雖然醫生說他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但會不會留下什皿遺症還不好說……說到底,這些都是因為我害的,要不是我拖累了他,他也不會中這麼多槍的,我欠他太多了……」雪櫻說這些話的時候幽幽的看著上,並沒有面向雪落,雪落只能看到一個側臉。 雪落不解的望了一眼上的風忍,用手指撓了撓臉,嘟著嘴道:「,你別這麼想,他中槍也不能全怪你,也只能怪他自己倒霉,硬要逞英雄,連對方有槍都不考慮……」 「不,你不明白的,如果不是我,這個世界上幾乎沒什麼東西能傷害他的……」雪櫻打斷了雪落的話,轉過頭很認真的看著她,「我知道你不怎麼喜歡小忍,但我希望你不要那麼敵視他,可以嗎?」 雪落被雪櫻訓禱什麼話可說,很鬱悶的點點頭,從一旁拿了個蘋果狠狠的咬了一口,眼神很凶的看著病上的風忍,似乎嘴裡咬的蘋果就是他本人一樣。 雪櫻看著雪落賭氣的小生樣子,不由得笑了,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一把小刀,削好一個蘋果後將雪落手中殘缺不全的蘋果換了下來。 「唉∼∼真是的……」雪落無奈的歎了口氣,臉上出現了不解的神,試探著問雪櫻:「,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怎麼還神神秘秘的?想問就問吧,你平時問的問題還少嗎?「」呃……你……是不是喜歡他?「」哎?誰?「」這個傢伙。「雪櫻忽然抬頭詫異的看著雪落,雪落的眼睛向病上瞟了一眼,用腳趾輕輕捅了捅被子裡的風忍身體。雪櫻的手猛然一抖,手中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發出很清脆的叮噹響聲。」落落,你為什麼會問這個?「雪櫻彎腰撿起了水果刀,有些忐忑不安的望著雪落。 「啊……我炕用回答了,你的表現太明顯了,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答案了。」雪落皺起了眉頭,將腳從上放了下來,拍了拍臉,頓了一會兒說道:「還瑚哥哥從來沒這麼問過你。」 「我也沒想隱瞞過他,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說而已……你知道,他對我……我有時真的不忍心傷害他的。」雪櫻輕輕的咬起了嘴唇,俏麗的臉上出現了為難的神。 「為什麼?」「什麼為什麼?」 「我很早就發現你不喜歡明哥哥了,我也能理解你不對他說明的原因,只不過,你喜歡誰我都能理解,可你怎麼會喜歡這個傢伙呢?明哥哥哪裡不如他?甚至很多被你拒絕的人都要比他好很多啊?」雪落終於打開了心中的疑問,一口氣飛快的說了下去,「先不說以前你說是誤會的那些事情,這傢伙樣子化,做事也不果斷,個子也不高,相貌也不出眾,而且還只是個高中生,甚至……甚至還比你小了五歲……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他……他真的有你說的那妙嗎?」 「嗯!」雪落一臉嚴肅的狠狠點著頭。雪櫻忽然捂著嘴笑了起來,站起身來到雪落的身後,身體伏在椅子靠背上,兩臂環過雪落的脖子,將頭靠在了雪落的臉上。「這個要怎麼告訴你呢……大概愛情這東西就是一種感覺吧?或許在外人看來,小忍真的很一般,甚至很差,但我卻知道他很善良,而且對我真的很好……」 雪櫻用手指點了點雪落因為不滿而皺起的小鼻子,微笑道:「如果有一個男孩子把你看得比他自己還重要的時候,你覺得你會不會動心呢?」 「那要看是誰了……」雪落兩手叉在胸前,低頭想了想,「要是他的話我絕對不會!」 「呵呵,或許是你還太小的關係吧,經歷的事情太少,你是不會明白真正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當然,你不會也好,至少我不用擔心我的跟我搶啊,你和我長得這麼像,年齡上又有優勢,要是真的和我搶,我很有危機感的,呵呵……」 「哼,我才懶澱那個傢伙,他,還有那個趙楠,都不是什東西,整天就知道氣我……」 「小忍為什麼氣你我不知道,但小楠氣你或許是他喜歡你吧,呵呵……」雪落聽到雪櫻這話,立刻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腦海中出現了趙楠那邪惡的面部方塊。 「,他要是真的喜歡我,你還是讓我去死得痛快……」雪落盡力驅散了趙楠那張對她來說噩夢般的臉,忽然轉過臉很嚴肅的問雪櫻:「,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的決定,可……明哥哥那邊你要怎麼辦呢?而敲夫那邊你也很難交代……」 「誰知道呢?這種煩心的事情只能不去想它,走一步算一步吧……」 …… 就在雪櫻和雪落難得片刻的閒談時候,忽然門口處響起了輕微的橋聲,接著門緩緩被推開了一條縫,葉舞嵐將一個很漂亮但臉似乎很蒼白的孩子領了進來,孩手中還提著一個水果籃,似乎是來探望病人的。 雪落覺得這個孩似乎很眼熟,但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上下打量了半天沒有任何頭緒後,將視線轉向了一旁的葉舞嵐,不解的問道:「喂,你不是從闌讓陌生人靠近這個房間的嗎?這次怎麼主動帶人進來了?你認識她?」「不,不認識……不過她的味道我在主人家的上聞到過。」葉舞嵐不以為然的看著雪落。 「啊?……上?她的味道……」雪落立刻張大了嘴巴,眼神似乎要把這個孩吞下去一樣。「主人房間隔壁的上……你那麼緊張幹什麼?」葉舞嵐似乎也不怎麼喜歡雪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後再次轉身退了出去,只留下那剛剛走進的孩。 「你好,我聽趙楠說風忍病了,剛做完手術,所以來看看他……」梁雪冰很客氣的和雪落打了個招呼,回身關上了門問道:「很有趣的孩子,你家孩子嗎?」 「我不過和你一樣年齡,你覺得我像有孩子的樣子嗎?」「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她是你嗎?」 梁雪冰急忙向雪落道歉。「要是有這麼個的話,估計你現在也炕到我了。」雪落沒好氣的用下巴向身後的病上努了一下,「那個小孩是病上那傢伙帶來了,如果你能叫醒他的話可以問他本人,或許是他私生什麼的……」 雪落說話間帶著一絲鬱悶走出了門口,雪櫻起身走過來,向梁雪冰歉意的笑笑。 「你別介意,我就是這樣的,雖然脾氣不是很好,但沒什麼惡意。」雪櫻微笑著接過梁雪冰手中的水果籃放在一旁,擺手道:「隨便坐吧,小忍他剛做完手術不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你是他朋友嗎?」 「一個同學……」梁雪冰向上看了幾眼,臉上露出了安心的表情,轉頭向雪櫻說道:「我就是來看看他,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回家,如果他醒了麻煩你告訴他,學校那邊我已經幫他請假了,叫他好好養病吧。」 「嗯,我會轉告他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雪櫻很客氣的問道。「你一說他就會知道了,班裡能來看他的人不多。」 梁雪冰淡淡笑了笑,退出了大門,留下了一臉疑惑的雪櫻。「這麼快就走了?」雪落從門口探出頭來,忽閃著大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閃身進了房間裡,「那個生是誰?說什麼沒有?」「沒,她倒是沒說什麼……不過我對她有印象,以前在小忍的班裡見過她,那時她和小忍坐一起,後來我見她和司徒梟一起出席過宴會……應該是小忍的一個同學。」 雪櫻經過連續的幾天折騰開始有些睏倦,將身體伏在邊上,歪頭看著雪落。 雪落坐了過來,不解的向門口方向看了半天,忽然說道:「接剛才的話題。,說句實在話,我覺得你現在就這麼決定太不現實,太一廂情願了……」 「什麼意思?」雪櫻不是很明白的搖了搖頭。 雪落輕輕的摸著雪櫻柔軟的長髮,擔憂的望著她的眼睛說道:「,即便我真的理解你是真心喜歡這個傢伙,可……可你覺得這個傢伙喜歡的人是你嗎?你怎麼就確定他沒有朋友?比如說剛才那個孩,我始終覺得她和那傢伙的關係似乎沒同學那麼簡單……你有想過這些嗎?」 「我……可小忍從來沒有說過他有朋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孩也只有他那個孿生,我沒見過小忍和什麼其他孩子在一起了……」 「沒見過不代表沒有,他不說或許是有別的原因……」雪落很惋惜的歎著氣,似乎在為雪櫻鳴不平,「,如果你得知他有朋友的話,你會怎麼樣?如果你想拆散他們的話,我會幫你。」 「淨說胡話。」雪櫻苦笑著用手指戳了一下雪落的小腦袋,「要是小忍真的承認自己已經有朋友的話,我想我會退出吧,也會祝福他們兩個的……畢竟,愛是要讓自己愛的人覺得幸福。」 「,你可真偉大,要是我肯定想辦法拆了他們,我才不會那麼被動……」雪落嘟起了嘴,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說道:「唉∼∼我累了,要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覺,這傢伙不一定什麼時候醒,你別熬垮了自己的身體……明天放學了我再過來看你,記得吃東西……」雪落喋喋不休的囑咐了大半個小時,這才依依不捨的走出了病房。 雪櫻苦笑著關好了門,有時她都快搞不清到她和雪落哪個才應該是。房間裡此刻除了病上的風忍以外,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寬敞的空間顯得有些安靜而空曠。雪櫻隨手關上了燈,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柔耗月光混合著樓下的燈光一起照了進來,顯得一片祥和。 雪櫻不由得想起了她第一次和風忍相遇的那個晚,記得那天也是這樣,窗邊透著月光,自己居然會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就那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當時還真的是很相信他。想到這裡,雪櫻的嘴角微微掛上了笑容。她坐到了邊,輕手輕腳的將被子向上拽了拽,慢慢撥開風忍額前的頭髮,讓他的整張臉顯露在著淡淡的月光下。 「小東西……我還是喜歡這麼叫你,即使覺得你有時真的很可靠,但更多的時候還是覺得你像個小孩子一樣,很想好好的疼你,愛你……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最後喜歡的人會是你這樣一個小男孩,但已經喜歡了,我也不覺得後悔,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來愛你……」 雪櫻的手有意無意的輕輕撫摸著風忍略顯蒼白的臉頰,自言自語道:「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起,你總是那麼神秘,我知道你很特殊,但我從來都是將你當一個普通的男生來看……真的很想瞭解你,可我更希望你主動告訴我,想知道你的過去,想知道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直覺得你很善良,心地也很好,很懂得照顧體貼別人,但……從來沒有想過你凶起來會殺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血真的讓我害怕,即使我知道你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我……看來我還是無法看透你真正的內心……」 「雙子的人本身就是善良與邪惡,公正與自私的矛盾集合體,你沒有和他相同的經歷,當然不可能瞭解他……」忽然一個略顯冰冷而疲憊的聲音在雪櫻的身邊響起,雪櫻心中一驚,快速的收回了手,緊張的回頭望去,卻見一個孩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她的身旁,而自己連她進來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不用緊張,我是從那邊進來的,沒有走門。」孩伸手指了一下一旁的窗子。藉著月光,雪櫻看清了來的人正是很淨有見到過的風葉,不知道因為什麼,風葉本儡漂亮的長髮略微有些凌亂,臉上也沒有化妝,神情看起來有些憔悴。 「你……不要緊吧?要不要先梳洗一下?」雪櫻有些忐忑不安的問著,她倒不是擔心別的,只不過是擔心自己剛才的話不知道有沒有被風葉聽到,不過看風葉的表情卻什麼也炕出。 「沒什麼,只不過一天沒睡而已,這對我不算什麼的。」風葉走過來坐到了邊,雪櫻的身體向後挪了挪,將風忍露了出來,風葉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將手放在了風忍的胸前,臉上若有若無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說句心裡話,我知道小忍這次受傷似乎是因為你的原因,所以我有些恨你……不過這是我弟弟自己心甘情願的,我也不能說什麼…… 風葉有意無意的抬眼看了一眼雪櫻,冷冰冰的眼神讓雪櫻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幫我照顧他,現在我回來了,你可以休息去了。」 「沒什麼,我不困的。」雪櫻急忙搖頭。「嗯。」風葉也沒淤看雪櫻,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反對的哼了一聲,忽然問道:「你真的很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事情嗎?」雪櫻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好,我告訴你……或許這一嵌遠超出你能想像的範圍,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修訂版 第十三集 第八章 往事 雪櫻點了點頭,她的確心情迫切的想知道關於風忍的一切事情,或許這就是一個人人後導致的想瞭解這個人全部的心情在作祟,甚至不去考慮後果。 或許是她們兩人的談話聲稍微大了一點,房間的門忽然開了一條縫,葉舞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門口,她沒有見過風葉,但見雪櫻擺手示意不要緊,她再次退了出去。 「怎麼了?」雪櫻回過頭來發現風葉怔怔的看著門口出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那孩子的眼神和我很像,讓我想起了以前的我……」風葉搖搖頭,驅散了散佈過遠的思緒,轉過臉認真的和雪櫻對視了一會兒,問道:「如果你知道了這一切,或許會給你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即便沒有這種假設,也可能會給你帶來相應的困擾……」 「這個我不怕……我真的很想知道有關小忍的一切……」 雪櫻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不敢正視著風葉,或許是因為風葉才是風忍唯一的親。 風葉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注視著雪櫻的眼神中忽然出現了一線殺機,右手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緩緩抬起向雪櫻伸去,但片刻又恢復了常態,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望了一眼病上神態安詳的風忍,將抬起的右手輕輕搭在了雪櫻的肩上。 「跟我來,我不想影響他休息。」 …… 微涼的風吹起,掃落了不知哪裡飄來的幾片落葉,皎潔的月光撒滿醫院的樓頂天台,同時也罩在雪櫻和風葉兩個人的身上。 或許是溫暖的房間呆得太久,無法馬上適應這裡的寒意,雪櫻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的衣領。但風葉卻一直站在天台的邊上,任憑風吹蕩著她飄散的長髮。 「這裡是個說話的好地方,視野空曠,至少不用擔心有人聽。」 風葉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中的彎月,似乎漫不經心的自言自語,雪櫻看了看四周,不明白風葉為什麼這麼說,但還是習慣贊同的點點頭。 「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風葉忽然發問。 「你不是小忍的嗎?現在和小忍一起讀書?」雪櫻被風葉問得很是莫名其妙。 「哼∼笑話,如果我要是願意的話,世界那幾所知名大學的高等學位我都不知道拿了幾個了,還用得著回高中來讀書嗎……」風葉輕蔑的哼了一聲,但隨即眼神黯淡了下去,「其實,我……是一個殺手,從八歲起開始,到現在已經十年了,世界各國通緝我的通緝令疊加在一起比我都高,要不是他們始終不知道我的相貌,只怕現在也不能安心的留在小忍身邊。」 「你……是殺手?」雪櫻無法置信的打量著風葉,「可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啊?」 「如果像,那這個人一輩子也不可能是殺手,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會讓一個臉上寫著『我是殺手』的白癡去做殺手的……」 「哦,的確是這樣……對不起,我對你們這個特殊的職業不是很瞭解……」雪櫻急忙道歉道。 風葉奇怪的看著雪櫻,忽然問道:「你……不怕我嗎?」 「職業殺手又不是流竄犯,你們不是只接有報酬的任務嗎?又不會有人出錢來殺我,我為什麼要怕你?」雪櫻看著風葉臉上奇怪的表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對不起,我不是笑你,我……我只是忽然發覺,雖然你和小忍不是特別像,但說話的表情和神態有時的確很相似,都那麼可愛……」 「可愛?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個詞形容我……」風葉嘴角牽動了一下,似乎也在笑,「難怪小忍他……你果然很特別。」 「什麼?」 「沒什麼。」風葉似乎發覺自己有些口誤,用力搖搖頭,出於職業習慣臉上卻沒出現任何不妥的神態,「好了,不說這些,我給你講個真實的故事吧。」 「哦,好的。」雪櫻睜大眼睛點點頭,她知道這個故事就是這次談話的主題。 「很久以前,有一個男人,他是個孤兒,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只知道自己姓風,不過那個時候他還僅僅只是個男孩……他的格和小忍一樣,很善良,心地也很好。那個時候他很窮,不過這個男孩子學習很刻苦,終於靠自己的能力得到了一個公費上大學的名額,雖然不是一所很好的學校,但那是他一生都為之驕傲的一件事情。」 「的確很厲害……」 「就如同所有的三流小說一樣,男孩進入大學的第一天起遇到了一個麗的孩子,而這個孩幾乎完得不像是真人……」 「啊?不像真人?」雪櫻眨了眨眼睛,示意無法想像。 風葉又微微笑了一下,肯定道:「至少他本人是這樣說的,在他的眼中,這個孩就如同神一樣的存在,一個高貴而麗的神……那時這個男孩本身在整個大學中並不出眾,自然也不可能引起孩的注意,男孩也只能將這份愛戀深深埋藏在心底,當時他認為這份感情將會是他一生中最好的回憶……」 「後來呢?我想不會就這麼結束吧?」 「那個孩由於完得讓人望而冉,所以很長時間都沒有男朋友,甚至沒有人敢來追求她,這個男孩卻也可以以此安慰自己,每天只要能遠遠的看著那個孩他就會覺得很滿足了……可直到有一天,他還和已往一樣遠遠的跟著那個孩的時候,卻碰巧遇到另外一所大學的一個男生對這個孩展開了追求,他卻認為是這個孩被擾,於是自己衝了上去……」 「他打了那個外校的男生嗎?」雪櫻似乎被故事牽動,有點緊張起來。 「很遺憾的是,當時那個男生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而這個男孩也沒衡量自己的能力,被那個男生的朋友狠狠的打了一頓,不過他也將那個男生的頭打破了,也正是因為那個男生這個野蠻的舉動,那個孩堅決的回絕了他……或許孩的回絕是一個必然的結果,但這個男孩卻固執的認為是他造成的這個結果,而且自今還很驕傲當時的做法……」 「……好像有些幸災樂的想法,感覺挺自私的……」 「人都是自私的,之所以有些沒表現出來,只不過是沒有侵犯到他們自私的底線罷了……」風葉對雪櫻的說法很不以為然,繼續道:「當時那個孩僅僅是把這個男孩當一個普通同學那樣將他私了醫務室,之後再也沒有正他,直到那個外校的男生再次出現,將這個男孩打斷了一隻胳膊,孩才意識到這次事件完全是因為她引起的,感覺有些對不起這個男孩,於是在男孩養病的時候不時的去醫院看看他,就這樣,兩個人的感情一點點產生了……」 「結果很不錯,至少也是得償所願。」 「男孩和孩交往的事情很快傳開了,也再次傳到了那個外校男生的耳朵裡,於是那個男生召集了十幾個人在一個晚上將男孩圍在了一條偏僻的小路上,當時,男孩的身邊還有那個孩……」 「事態嚴重了啊,他們受傷了嗎?……」 「別忘了那個男孩姓風的……」風葉攏了一下頭髮,很安然的對雪櫻說道:「他本身就是個天生的異能者,偏偏就在這個危險的時候,這些人將他的異能逼迫了出來,他和我們一樣,是異體的所有者,他的能力叫做『凝』,可以將自己身邊一米之內的空氣固化……這是一種近似於無敵的可怕能力,在所有近戰型異體中只怕是最強的了……所以,這次的危機根本就不能算是危機。」 「我……不是很理解你所說的什麼體,你是說那個男孩就如同小忍一樣不是平常人是吧?」雪櫻尷尬的眨了眨眼睛,看著風葉很小心的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不是在說你和小忍的父親和母親?」 「你很聰明。」風葉肯定的點點頭,但提起自己的父母,眼神卻變得黯然起來,「我的母親其實也不是個普通人,她的家族很神秘,據說是一個曾經侍奉神的家族,在古代都是被帝王家當成神明來供奉的,而我的母親本人便是這個家族占卜出來頂替上一代的神……雖然這個家族沒有規定神不可以結婚,但這個家族的長老自從見到我父親後便堅決反對,執意不肯讓我母親跟著我父親……」 「那是為什麼呢?我想不會僅僅是門戶差異吧?」 「因為我父親。」風葉歎了一口氣,頭垂了下來,讓人無法看清她的表情,「在『光晝』一族,也就是我母親那族人,他們是十分厭惡異體能力的持有者的,不僅僅是因為自古以來異體能力的持有者大部分都是為惡之人,還因為一個似乎不可考證的傳說……」 「那是什麼傳說?」或許是雪櫻第一次聽到這樣匪夷所思的身世,表情越發顯得好奇。 「我母親所在的『光晝』一族歷代遺留的傳說轟籍中,異體能力的持有者自古以來便是邪惡和不祥的象徵,而且在她們那一族歷代族長口傳的傳說中,每隔百年,會有一位傳說中『滅神者』在異體能力持有者中誕生,他的出現或者將世界帶向和平,以或者將世界帶向戰亂,但無論任何結果,他出現後的第一目標便是將現任的神殺死……神也會被殺死,很難相信的吧?」 「的確很難置信,我到現在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神的存在。」 「或許神的稱號只是『光晝』一族套在自己頭上的一個虛假的光環吧,但不可否認的是,歷代的神都有著很強的能力,遠遠凌駕於我們異體能力持有者之上的恐怖能力……但即便是這樣,神在滅神者的面前依舊會格外的脆弱,或許滅神者本身並不強大,但他卻恰恰會是他所處時期神的天敵。」 雪櫻認真的聽著風葉所講的一切,即便理解上已經開始吃力,但她現在溶清楚的明白了一點,風葉眼中的世界要比她自己看到的複雜得多。 「因為我父親『凝』的能力在實戰中那近似於無敵的可怕表現,我母親一族中的長老幾乎一致認為我父親便是傳說中會給他們一族帶來災的『滅神者』,於是極力阻止了我父母在一起,並將我母親關押起來,將我父親驅逐出去……我父親很愛我的母親,堅決不肯離開,以至於『光晝』一族出動了族內所有的戰士對我父親展開了追殺,決心要將我父親徹底的殺死來挽救他們所謂的危機。」 「但他們沒能成功,是嗎?」雪櫻插話道。 「是的,追殺持續了近一個月,我父親受了不輕的傷,而他們『光晝』一族的精英戰士幾乎損失殆盡,直到我父親傷好後,來到他們族內要人,他們再也沒有和我父親抗衡的資本,最後只有妥協了。」 「這樣你的父耐在一起了?你父親真的好癡情,經歷這麼多的磨難還這樣堅定,真羨慕你母親……」雪櫻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她對故事的複雜程度不是很清楚,但這個歷經磨難的愛情還是很能打動她的,「可惜小忍似乎沒遺傳這種果敢的格……」 「小忍他經歷的還太少,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現在看到的絕對不是真正的小忍,近十八年的平凡人的生活強行給他套上的枷鎖不是一時間就可以解除的,最後究竟他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不敢肯定,不過他哪怕變成一個任何人提起都會唾罵娃的人,我也會依舊愛著他……」 風葉的眼中忽然瀰漫起了迷茫的溫柔,忽然見面前的雪櫻正迷惑的看著她,立刻恢復了冰冷的表情,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幸福或許是一切苦難的開始,雖然我的父母在一起了,但『光晝』一族卻讓我的父親發了一個毒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要誓死保護我母親的安全,更不可以傷害我的母親……我父親真的很愛我的母親,不但毫不猶豫的發了誓,而且為了維護我母親的安全,靠自己的能力一手組織了我現在所在的組織『神邸』,不但是為了做給『光晝』一族看,也是為了防止有一天真正出現傳說中的滅神者……」 「那麼這個傳說中的滅神者出現過嗎?」 「沒……而且還沒等這個人出現,我的母親就死了……」風葉說到這裡,語氣低沉了下去,手指輕輕在眼角劃了一下,但卻沒有看到淚光。 「為什麼?你的父親那麼厲害也保護不了你的母親嗎?」雪櫻詫異了。 「因為我和小忍……母親是難產死的,也可以說是被我殺死的,這裡面的原因很複雜,你不會理解的……」風葉緩緩的舉起一隻手,手指張開對著月亮,讓月光透過指縫漏在臉上,「你不會理解雙手沾滿自己母親的血是一種怎麼樣的痛苦……從那以後,父親再也不是父親,一心只想著去復活母親,連當時沒有任何能力表現的小忍也寄養出去了;神邸也再也不是神邸,為了籌措讓母親復活的研究經費,神邸已經淪落為一個徹底的殺手組織,只要肯出錢,幾乎沒有什麼人是我們不能去殺的……」 「你父親或許只是太癡情了,接受不了你母親的死罷了……」 雪櫻忽然很同情風葉的遭遇,向前走了幾步,就像對待風忍一樣,輕輕的撫摸著風葉的頭髮,輕聲安慰著。 風葉在雪櫻的手接觸到自己的瞬間,下意識的身體向後縮了一下,但雪櫻的微笑卻讓她忽然感到很安心,於是她沒有動,這也是她第一次允許除了風忍以外的人這樣接觸她。 「對於母親的死,我也很內疚,所以我才會毫無怨言的跟著父親去做一些我根本就討厭去做的事情,任何快樂對我都是奢侈的,我的記憶只有鮮血和殺戮……但漸漸的,我開始恨我的父親,因為復活母親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執意做著一件一生不能完成的事情,然肯對他自己的孩子好一些,我也就算了,甚至連小忍生活了十幾年都不知道他自己真正的身世……」 「其實我覺得,不知道身世的小忍似乎比知道自己身世後的他要快樂得多,真實往往都是殘忍的,人生沒有必要那麼執著……」 「或許吧,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你。」風葉忽然輕輕撥開了雪櫻的手,向後退了一步,很認真的看著雪櫻說道:「知道嗎?你對小忍有些太好了,好到讓我覺得嫉妒……剛才我差一點就殺了你,但我知道我沒有權利這樣做,小忍並不是我一個人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我還能照顧小忍多久……我很喜歡你,如果我有一天不能留在小忍的身邊,麻煩你幫我照顧他,小忍雖然已經不小了,但有些時候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我始終放心不下……」 「我會的,雖然你的格很古怪,但你很真誠,我也很喜歡你。」雪櫻微笑著拉起風葉的雙手說道。 「是嗎?謝謝。」 ……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全身似乎有了知覺,陣陣清幽的傳入我的鼻孔,或許我的嗅覺是最先恢復的,緊接著有一種很想再見到光亮的感覺趨勢著我睜開了眼睛。 但第一眼見到的卻是一個小小的面孔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在我面前不到三十厘米處盯著我看。 「啊∼∼∼!」 我張大了嘴巴,費了好大力氣也沒發出多大的聲音,但似乎也象徵的起到了一定的恐嚇作用,那張小小的面孔的主人立刻閃電般的向後退了幾米,一個翻身立在了邊。 「主人,你這麼快就醒了啊?」 「葉舞嵐,又是你這個小鬼,你不知道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嗎?我睜眼的時候別離我那麼近,不然嚇都被你嚇死了……」 「對不起主人,我只是見到你似乎動了一下,想看看你會不會醒,沒想到……」 「算了,反正我沒被嚇死,問題不大。」見葉舞嵐一臉惶恐的樣子,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她還只是個小孩子,何況又不是有意的,我這樣訓斥她的確有些過火了,於是我岔開話題問道:「我在這裡躺了多久了?有一個星期了吧?」 「有一個月了。」葉舞嵐走過來將我扶坐在頭,在我背後塞了個枕頭,接著翻身上盤腿坐在我的對面,指著我兩旁桌子和窗台上的很多束鮮說道:「主人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有個很漂亮,但是臉很不好的經常來看您,窗台上的那些都是她帶來的;雪櫻帶來的都在您的左手邊桌子上放著;風葉的都在您的右手邊放著……」 「哦?風葉回來了?」我有些吃驚,轉過頭去看自己右手邊桌子上放著的,那裡幾個瓶插著很多支各種顏的郁金,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風葉喜歡郁金。 「還有趙楠前些天也帶了一盆來……」葉舞嵐繼續補充道。 「哎?他也送?在哪?這我得看看……」在我印象裡,趙楠俊人從闌帶任何東西,更別提帶這麼高雅的東西,當然,要是硬說帶的話……有時會帶一個大口袋,將別人送來的營養品等東西以各種名義再帶回去…… 「在這裡……我把它放在桌子下面了,」葉舞嵐跳下,在桌子下面一陣摸索,端出一個陶土的小盆,裡面埋著幾個白白的圓球狀的東西,上面幾束嫩綠的新芽正茁壯成長著,「就是這個,趙楠說這是他從家裡拇的新品種水仙……」 「開……開玩笑,這明明是大蒜……你看都生蒜苗了……」 「……」 我和葉舞嵐正說話的時候,風葉推門走了進來,見我坐在上,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很明顯的笑容,快步的走了過來。 「,你回來了。」或許是太淨見的關係,面對著風葉我然知道該說什。 風葉點點頭,沒有說什麼,直接坐到邊,忽然伸出手放在了我左側的胸口,臉頓時沉了下來。 「或許我不該說,你的異體絲在還沒有復原的情況下強行為你擋下子彈,現在似乎已經消失了,至少我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 修訂版 第十四集 第一章 金煉 「,你是說……絲——消失了?死……死了?」我無法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的胸口。我不想去懷疑風葉所說的話,但我的體內卻真的感覺不到那原本尚存的絲的波動感。 異體會死亡嗎? 我沉默了,許淨有言語,絲消失的日子我都沒有這樣心情沉重過,那時我至少知道將會有一天絲會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即便這個日子似乎還很遙遠,但……這次,這個許久的希望似乎破滅了,因為風葉沒有對我撤謊的理由。 「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現在很難過,還知道任何的安慰對現在的你只會起到相反的作用,但我希望你能盡快粹個陰影裡面擺脫來畢竟異體的能力不是你生活的全部,它不過是保護你自身的一個工具罷了——「風葉面對著如此消沉的我有些心疼,俯下身子,用她纖細溫暖的手指輕輕拂過我的臉,「更何況,事悄又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糕,至少幻的能力沒有任何影響,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甦醒的絲的消失,不消失對你不是一樣的嗎?」 絲只是個工具嗎?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口,心臟處的皮膚還能感覺到陣陣透骨的疼痛,如果不是絲將這顆致命的子彈擋住的話,或許我就再也見不到這個世界了。 為什麼一直沉睡中毫無跡象的絲會在這個關鍵時刻醒來呢?我無從得知。或許是我求生的意志強行喚醒了她:也或許是如同過去一般她依舊履行著她對我這個本體自我防禦,但我寧願相信是她在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我的生命。 或許風葉無法理解我的絲是有生命的,我根本不可能將她當成工具來看。但事實己經如此。我也無力去挽回什麼,我的消沉只會給關心我的風葉帶來困擾。我不想讓其他人為我擔心,於是強打起精神問道,「對了,雪怎麼樣了?她沒有事吧?有沒有人再來正麻煩?」 「事件的主謀都死了,這件事情巳經終結,雪櫻她很安全,你可以放心,她因為照顧你這段時間一直沒睡過幾個好覺,現在由她陪著,回去休息了,風葉很平靜的回答著,忽然一轉頭,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會兒,歎氣搖頭道:「我以為你會先問我這段時間去哪裡了,沒想到你最先問起的居然是她,看來在你的心裡她的地位要比我高一些。」 「哎?對,對不起,我只是——」空氣中似乎出現了若有若無的酸味,我沒想到風葉居然也會在意這麼微小的細節,但說到底還是自己理虧,一時間啞口無眩 「沒事,她這個人不錯,我也挺喜歡她的,你不用介意我剛才說的話……,風葉摸了摸我的額頭,照顧我重新躺好,轉身走向門口『不過—— 「什麼?」我側著頭眨了眨眼。 「我嫉妒她,實話。 「……」 風葉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惆悵,或許只有面對我才會出現這種對她而言複雜的表情,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頭不語,風葉倒是沒再說什麼,只是向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為我削起了蘋果。 一圈圈的果皮隨著黑芒劍的閃動紛紛掉落,風葉的眼睛卻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目光中閃動著什麼,但我嚷不到,許久,風葉忽然目出了一句很為艱澀難懂的話。 「如果我不是你,你會第一個問起我嗎?」 趙楠此刻正無奈的對著飯桌上的一盤清炒蘑菇發呆,只因為自己起晚,忘記提前打個招呼,結果老媽上班走後便只留下了這一盤萊和一鍋的白飯。 望著還在冒著熱氣的蘑菇,趙楠原本就和英俊這個詞語沒有任何瓜葛的面孔開始扭曲起來,鼻孔沉重的喘著粗氣,五開始向臉部的中心聚集,全都皺在一起,就如同一個包子那樣皺在一起。 蘑菇的味道令他開始有陣陣作嘔的感覺,臉發青的他實在無法堅持下去了,即便是這樣變態的的摧殘。 終於,他的心裡防線開如坍塌,兩眼發直的搖搖頭:「為什麼,難道我的生命中只有蘑菇?」 他放棄了,緩緩的起身穿好衣服,有氣無力的走到門口,剛剛拉開門,一張潔白的小紙條迎面飄落,上書「全部吃光,回來檢查。—媽媽留。 趙楠似乎當即聽到了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 ——不——,不就是一盤蘑菇嗎?算什麼,我還解決不了它!」趙楠憤然的一乎端起盤子,一乎操起筷子,——老媽,恕兒子不孝了,是你逼我的。 一陣筷子與盤子的撞擊聲過後,廁所中響起了馬桶沖水的聲音。 「早餐就這麼泡湯了,我得吃點什麼……對了,小忍那裡肯定有不少別人送來的東西吃,他又不能吃,看來我得幫他分擔一些,正好順便去看看他。」 想到這裡,趙楠從櫃子裡面翻出了一個大塑料袋,亂七八糟的團成一團塞到褲兜裡,用一次紙杯裝了一杯冰果汁,興沖沖的跑出了家。 趙楠家距離醫院並不是很遠,他出門後選擇了步行,倒也不是為了節約車錢,畢竟趙楠的思想覺悟還投有高到那種程度,而是為了一個對他來說比吃飯還重要的理由——看。孔子云:「食,人之也。」但在趙楠的觀念裡,似乎孔子老先生應該將前面兩個字的順序調換一下。 說起來現在己經是七月中旬,風忍昏迷的這一個月時間恰好將時間拖到了暑假,再也沒有煩人的說教,沒有粗線條的班主任,沒有堆積如山的作業……盡曾趙楠本人連作業什麼樣子都投有認真看過。 現在有的,只是滿街彩繽紛,穿若涼爽的年輕孩子。 趙楠一嗅到空氣中殘留的孩子身上的氣,整個人立刻來了精神,從懷裡掏出一副深藍的太陽鏡架在鼻樑上,兩隻不大的眼睛靈活的旋轉著,在太陽鏡的隱藏下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嗯……這個長得不錯,就是腰粗了點,將就給七十分吧……哇,波礙…哎?左邊的似乎比右邊的直徑少一點五公分,不及格,PASS……哎?這個?!!」 在前方不遠處,一個窈窕俏麗的背影忽然從人群中顯露出來,一件白的短衫背後印著一隻七彩的蝴碟,紅白條紋短裙將裙下的兩條短腿顯得越發修長,一頭烏黑的長髮在腦後束起一個高高的馬尾,髮梢隨著走路的節奏有規律的左右擺動著,盡顯著年輕孩的活力……啊 ̄ ̄ ̄這……這難道就是百年不遇的極品……趙楠頓時雙眼放光,瞳孔放大,肌肉抖動,將紙杯叼在嘴裡,揮手之間,一部小巧的數碼相機摩術般的出現在他的手中,和這種極品背影一定要拍下來收藏,壓箱底,當傳家寶代代相傳。」 一陣手指抽筋似的快門連按,直到孩的背影被人流擋住,趙楠有些失望的放下了相機,皺起眉摸著下巴,顯然還沒有滿足剛剛的成果。 按趙楠自己的話說,只有背影留下不是他的風格。 憑著自己纖細的身材,趙楠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的追了上去,怕對方會發覺到自己的,在距離孩還有五六米遠的時候,一個魚躍飛撲進路邊的壇,藉著矮小灌木的掩護,貼著草坪,像一條蛇一樣向前滑動著……僅僅是形容移動方式而己,單論速度的話,他絕對比任何一種蛇類都要快。 趙楠緊張的計算著離最佳拍照地點的距離,這種正面的在三米之內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但與此同時,必須一擊即中,接著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逃逸。 其間的尺度掌握是趙楠唯一引以為傲的絕學。 五·四·三·二·一 「好,就是現在!」趙楠翻身一躍而起,憑著已往的經臉和計算,對準孩所在的位置,咬牙切齒的按下了快門。 「HI!,我是個好人,介意讓我拍張照留念嗎?你這麼漂亮,這照片我會當傳家寶收藏的。」 隨著另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一個男的後腦勺瞬間出現在了趙楠相機的液晶屏幕預覽上,心臟碎裂的聲音再次出現。 趙楠眼前一黑,幾乎吐著白沫倒了下去。 「哎……趙楠?剛才的是趙楠嗎?你在壇裡千什麼?,腳步聲向壇斌邊靠了過來,孩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疑惑,似乎認出了他。 「被,被認出來了嗎?」趙楠立刻出了一頭冷汗,戰戰兢兢的用袖子擋著臉站了起來,「你認錯人了,我,我不是趙楠,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 「別擋了,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我是梁雪冰。」孩笑吟吟的伸手拉開了趙楠的胳膊,趙楠苦著臉皺著眉頭,似乎不承認自己的失敗……哎?梁家MM,居然是你?沒有理由我認不出你的背影啊,」趙楠無法置信的打量著似乎一改往日平凡裝束的梁雪冰,猜不透自己為什麼會看走眼,忽然將目光轉向了導致自己這次計到徹底失敗的男子,指著間問:「這位仁兄你認識?」 「不……不認識,也是忽熱出現在我面前的。說要給我拍照留念,當傳家寶什麼的,我一害怕,沒聽清楚後面還說了些什麼,」梁霄冰似乎有些拘謹。 「靠之這麼齷蹉噁心的話都能說得出一哦,這杯果汁幫我拿一下。」趙楠將手中的紙杯塞到梁雪冰的手雖,接著想繼續寫點什麼,但有些提不起底氣。 「我只是將我內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來而己,這有什麼的?」這個人似乎很不服氣。 「想想是沒有錯的,但說出來就是的……你不服啊?來呀,來咬我啊。」 「……」 那個人不至於否的哼了一聲,氣定神閒的站在對面擺弄著自己的相機,是一個和趙楠相機相同款式的便攜數碼相機。 趙楠的心中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詭異的壓抑感,似乎眼前的這個人會給他帶來一種無形的壓力,甚至感到背後些發冷,這種不祥的感覺還是第一次這樣明希 這個人看起闌過就是和自己差不多大年齡,一張看起來帶著一點文氣的相貌普通的無法再普通,細長的眼睛似有似無的帶著一點笑意,或許就是那種天生的「笑眼」氣在這個人臉上看起來然能帶給人親切的感覺,卻讓人感覺有點討厭,或許這僅僅是趙楠自己一廂情願的看法。 但這個人給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件紅的校服樣式的裝束,胸口處有一個碗口大的「武,」字,很難看的字。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嗎?」 「穿著寫著這麼難看的字的衣服也能上街,我在佩服你的勇氣和臉皮。」 你穿的也不比我強多少,換上草鞋至少是丐幫八袋弟子……」 「一看你就不是學藝術的,懂得什麼叫頹廢嗎?信不信我把你打成殘缺。」 「來就來,誰怕你啊,梁雪冰見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周圍圍觀的人也越集越多,擔心事情鬧大,急忙拉住趙楠道:「算了,他又沒有什麼惡意,看樣子也不是壞人,別計較這些了……」 「哼,還是的話中聽,哪像你這個方塊腦袋,說話一點水準都沒有……,那個人瞇起眼睛對梁雪冰笑笑,忽然舉起相機按動快門,接著擺擺手道:「,我走了,照片我會當傳家寶收藏下去的。」 「丫的,搶我的台詞,我不會讓你這麼得意下去的!」 趙楠無法忍受這一肚子的悶氣,指尖微動,一層光亮的物質迅速在手臂上擴散,輕而易舉的將手臂從梁雪冰的手中掙脫出來,腳下一個箭步,揮拳向那個人的後心擊去。 那個人聽到後邊的風聲,迅速的回頭,忽然臉一變,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側身一隻手從腋下忽然抓住了趙楠的拳頭,在趙楠一愣的時候,另一手呈掌刀向趙楠面部戳去,卻被趙檻偏頭閃過,緊接著如同泥鰍一般向後滑開三四米。 「你有異體?」身穿武字服裝的少年低聲問道,但臉上卻沒有現露出驚訝,似乎這是一件司空見慣的事情。 「哈哈,是又怎麼樣?怕了吧?我問你怕沒?」趙楠得意忘形的大聲笑著。 「沒有用的垃圾能力……,少年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 「小樣!敢鄙視我?我……」 趙楠無法忍受對方輕蔑的語氣,再次想揮拳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右側的臉頰上似乎有液體流下,用手指粘了些一看,居然是血! 少年對趙楠很不在意的笑笑,手指忽然一抬,卻見剛才叢楠臉旁探過的手掌指縫裡一道銀的光亮一閃而逝,似乎是某種金屬的薄片,但現在卻像憑空消失一般。 「呀,趙楠,你流血了。」梁雪冰有些驚惶失措,急忙在自已的身上找起止血的東西。「不用那麼麻煩,很小的傷口。」 趙楠擺擺手,眼神中那點玩世不恭消失了,冷靜警惕的注視著面前這個劃傷自己的少年,因為他清楚看到那指尖的金屬薄片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的。 「哦?差點忘了正事……」武字服少年忽然低頭看看表,不好意思道:「有事先走了,擁分會見面的……」 「……等一下,你就想這麼走了嗎?我們兩個的事情還沒完呢,」趙楠大吼一聲追了上去,腳下卻似乎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飛撲出去滑出好遠。 「凌山武術學校高三一班,我叫金玉川,不過高考結束了,我終於脫離苦海岸了,我要去大學結束我的處男生涯了,你找不到我的,哈哈,」紅的背影轉眼消失在人群中。 「賤人!」趙楠拳頭錘地惡狠狠的罵道。 這場架到底也沒有打成,失望的人群漸漸散去了,梁雪冰走過去將趙楠拽了起來,趙楠隨便抖了抖身上的土,用袖子抹了一下自己的臉,血跡擦掉後,臉上卻見不到任何的傷痕。 臉雖然沒有事情,但身上卻被剛才的一摔弄得髒兮兮的,膝蓋和肘部還破了幾個洞,原本頹廢的打扮這下更頹廢了。 「不,不要緊吧?我看你摔得不輕,還能走嗎?」梁霄冰將手中的紙杯遞給了趙楠,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沒事,抽跟煙頂一下就好,我先蹲會兒。」 趙楠有些沮喪的蹲在路邊,將杯中的果汁一口氣喝光,把杯子放在腳邊後點了一顆煙,抬眼看著一旁的梁雪冰,不斷歎著氣。 「對了,我……」 「問小忍是吧?我猜得到你會問這個…。」趙楠還沒等梁雪冰說完便搶先說道,梁雪冰有些尷尬,臉紅的點點頭,「小忍恢復得不錯,憑直覺判斷,他醒來也就是這兩夭的事情了…你要是想知道他的情況完全可以去醫院親自看啊,那傢伙又不會咬人,你怕什麼……」 「但……但他的上我覺得很……」梁雪冰急忙辯解著。 「?哪個?哦,我知道了,風葉大是吧?」趙楠吐了個煙圈點點頭,肯定道:「的確,不用說你,我看了她也會覺得害怕。」 「你也有這種感覺啊,我還以為只有我自己……」 梁雪冰和趙楠在路邊一個站著一個蹲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路邊來來往往的人走過的時候都會不時的看上幾眼,一個漂亮的孩為什麼會和這樣一個髒兮兮並且糟糠的人在一起說話。 「好了,煙終於抽完了,我去幫你看小忍。」趙楠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懶洋洋的深了個懶腰,忽然轉頭問道:「對了,問你個問題,我現在看起儡像乞丐嗎?為什麼別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呢?」 「……這個…」梁雪冰臉上露出了不太自然的笑容,上下打量著趙楠,然知道該怎麼開口。 啪! 一枚硬幣落入了趙楠腳邊的紙杯中,趙楠眨眨眼睛,額上似乎有青筋抖了一下,低望面前一位背著書包只有他身高一半的小男孩走了過去。 「賤人…」 轉眼巳經接近中午,病房的門響了一下,雪櫻開門走了過來,正好和坐在上的我對視了一眼,愣住了,大概沒有想到我會今夭甦醒,但臉上卻掩蓋不住那驚喜的表情。但她然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讓我意外的是這個人不是整天唧唧喳喳的雪落,而是滿臉陰沉的司徒明。 今夭的司徒明看起來殺氣騰騰的,大概是因為我殺掉了他弟弟司梟的緣故,雖然對司徒梟那傢伙的死我沒有絲毫的愧疚感,但失去親人的痛苦我還是能理解的,也沒太在意司徒明今夭所表現出來的異常情緒。 「小忍,你醒了,醫生說你甦醒至少還要半個月,沒想到這麼快。」雪抑制不住臉上的笑容,來到邊,就像對待一個玩具那樣摸摸這兒拽拽那兒,似乎在檢查我是不是真的。「看起來還像以前一樣精神,不過似乎瘦了,沒關係。等你出院後我給你做好多好吃的,保證讓你吃回原來那個白白胖胖的小忍……」 「雪你親自下廚?」我的印象裡雪家的冰箱似乎只有方便食品,切菜板上的刀痕都能數得過來,因為大部分都是我切的。 「是啊,我跟雪落新學了幾道菜,想做給你嘗嘗,好不好?,雪閃亮的大眼睛看得我裡有些發毛。 「我……我還是先考慮一下……,敢情是拿我當試驗品,我就從來沒聽說過雪落那丫頭會做菜,相比之下,還是吃風葉做的比較保險。 風葉似乎聽出了我話裡的弦外之音,看著我輕輕的笑了一下,向我做了個手勢,指了指門外,轉身走出了房間,至於去哪裡我就不得而知了。 忽然發現坐在上的葉舞嵐正警惕的盯著雪身後的司徒明,顯然她能感覺到司徒明對我的敵意,右手下意識的向後腰伸去。我伸手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先出去到門外等著,她倒是沒有任何的遲疑,乖乖的走出了房間,不過關門前還是不放心的向裡面看了一眼。 「坐吧,你這個高的個租樣站在我面前給我的壓力很大。」我伸手示意了一下,對他笑了笑,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我知道你有話要說,不管是什麼,請說吧!」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了……如果你永遠不醒的話,或許事情的結果會讓我容易接受一些……」司徒明沉著臉說道。面對著他親眼看著殺死他弟弟的兇手,還要這樣客氣的說話,我忽然覺得有些對他過於殘忍了。 「司徒明,你怎麼能這麼說!」雪生氣的回過頭看著他,我似乎還是第一次見雪發火。 「算了,至少他說的是真心話,不管觀點是否對立,說實話始終都是沒有錯的……」我拉了拉雪的衣角,將她勸了下來,司徒明抬眼看著我,我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著,「你現在一定很恨我吧?很想為你的弟弟報仇?難道你不知道司徒梟生前都做了些什麼嗎?」 司徒明沉默了,似乎在沉思,半晌點頭道:「我當然知道,甚至比你知道得更多,如果說累積小梟生前所造得一切罪孽的話,他的死也是必然的,只有這樣才能洗清他的罪孽……我原本也並不應該恨你,即使當我親眼看到我的弟弟死在你的手上……但我寧願由法律來審判他,而不是由你的手將他殺死,而你這個殺人犯卻可以若無其事的躺在這裡接受著這麼優厚的待遇,就像一個英雄一樣……」 我搖搖頭,歎氣道:「但我沒有錯,至少我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嗎?你殺死那麼多人難道都是他們該死嗎?而你卻從一個兇手搖身一變成了目擊證人……」 「目擊證人?哦……原來這次的身份是這樣啊……」我立刻明白了一定是國安部的人將這次的事件檔案做了手腳。 「哼!我這次上闌過就是想就你救出雪櫻這件事情向你道謝,你住院的一切費用我都已經替你付清,我不想欠你的,但這不意味著我會這樣原諒你,或許你很強,但我還是會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的……」司徒明這個人似乎有些固執,看來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實在不小,也不顧雪難看的臉,扔下這一番話,憤然向門口走去。 「等一下……」我在他出門前喊住了他,他停下腳步,但卻沒有回頭,「我只是想最後告訴你,我們兩個原本就沒有任何的交情,甚至不是朋友,你對我,以及我對你,從此以後就是陌生人,不必顧忌以前的任何事情……不過,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紛爭牽扯到雪身上,如果你對雪不好的話,我一樣會對付你……」 門重重的被摔上了,我長出了一口氣,忽然發現雪正望著我發呆,似乎全身僵直了一般。 「雪?你……沒事吧?別嚇我,這一點都不好笑……」 我試探的抓住她的雙肩輕輕搖了搖,雪整個人撒然向前倒了下去,整個身子伏在了上,雖然還有呼吸,但卻似乎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屋子裡面的氣氛開始讓我覺得異常,靜,很靜,出奇的靜,甚至連最輕微的時鐘指針的響動都消失了,雖然看起來一切如常,但卻有一種整個房間與世隔絕的感覺,甚至我整個人都脫離了這個世界。 一股若有若無但卻讓我覺得異常沉重的波動開始出現,我無法判斷這股波動的源頭,似乎它充斥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一股讓我覺得恐懼卻又似曾相識的波動。 我將雪拉到身邊,抬手一道長長的黑芒橫於胸前,警惕的看著四周,大聲喝道:「我知道你在附近,出來吧,我不認為這樣說話很有趣。」 「不用那麼緊張,雖然不是老熟人,但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不是?何必動不動就用刀子歡迎我呢……」一個少年彷彿剛才就在那裡一般悠閒 的坐在沙發上,瞇著細長的眼睛笑嘻嘻的看著緊張的我,一身紅的校服裝束上那個碗口大的極為難看的「武」字格外顯眼,「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聽話,把刀子收起來,我們武靈使是不會對你這種虛弱的病人出手的,這會有損形象,即便是敵對關係,更何況以你現在的狀態,即便再有一個你也是毫無勝算的……」 「武靈使?」我仔細的看了看,雖然相貌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憑著他那特殊的波動還是能夠判斷出他的確是上次出現的那個敵我不明的武靈使少年。 「認出來了?」他見我神態漸漸安定下來,興奮的問道。 「嗯,你就是那個……處男,你上次沒說名字,我就記得你說這個了……」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 雖然證實了他的身份,可我依舊記得風葉對我說的,武靈使始終是我們的敵人,即使對方看起懶無敵意,但我仍然保持著防禦狀態,黑芒劍始終指向他的方向,以防忽然間的突變。 「你……把雪怎麼了?」我單手環抱著雪,對他吼道。 「叫我金煉好了,我們的人都是這樣叫我的。你別那麼凶,我這種好孩子又不會殺人,更何況你這個還是個,我可下不去手……」自稱金煉的少年得意洋洋的翹起了二郎腿,似乎欣賞著什麼傑作一樣的望著雪,「暫時的封住她的五感,雖然看起來像植物人一樣,但一個小時後就自動解除了……對了,剛才進來的時候,外面有個可愛的小孩想攔我,也睡過去了,一會兒我走後你記得把她抱進來,睡外面會著涼的……」 「你的話比趙楠還多,直接一些吧,這次找我又是為了什麼呢?」我終於冷靜了下來。 修訂版 第十四集 第二章 宿敵 「這還用問?當然是為了你來的!雖然我承認就我個人觀點而言,我相對對你身旁的這位更感興趣一些,但公私分明我還是做得到的……」 金煉懶洋洋的起身伸了個懶腰,我以為他要有什麼異常的舉動,身體下意識的做了一個防守姿勢,但他卻走到我旁邊的桌子上隨手掰了一根蕉吃了起來。 「你能先把話說完再吃嗎?」我感到額上的青筋在跳動。 「不好意思,因為來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和一個垃圾吵了一架,耽誤了點時間,結果沒吃上早飯,遷就一下……」金煉不好意思的解釋著,但臉上倒是沒有看出任何慚愧的表情,狼吞虎嚥的將桌子上殘留的幾根蕉全部塞到了嘴裡。 雖然風葉說武靈使是我們的敵人,但這個叫金煉的少年溶難讓我對他產生什麼敵意,而且他的很多舉動還會讓我產生一種莫明的親切感,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看著他吃完後響亮的打了個飽嗝,我指了指身旁的水壺,問道:「要喝點水嗎?」 「不用客氣,我自己來就好了。」金煉笑嘻嘻的揚揚手,水壺忽然飛起被他抓在手中,隨即像在自己家一樣毫不客氣的對著瓶口喝了起來,喝罷抹抹嘴問道:「在我說出我來的目的以前,我想問你個事情,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樣受的傷,根據我對你的調查,雖然你的能力還趕不上你那漂亮的一半,但也不至於被區區子彈傷成這樣吧?」 他的話雖然只是疑問,卻有種幸災樂的感覺,我鬱悶的撇撇嘴,返道:「你要是也挨一槍估計就不會這麼說了……」 「或許對普通人很有效,但據我所知很多異體能力者是根本不畏懼槍彈的,在他們自身創造的領域裡面,他們幾乎可以從任何方向攻擊敵人,你能被槍打成這樣我當然奇怪……」金煉皺著眉頭看著我,似乎是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領域?那是什麼?」我似乎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呀……!!你居然不知道你們異體能力的專屬領域?不要告訴我你那個漂亮沒跟你說過……難道……你不會?」金煉幾乎把十個手指都塞到嘴巴裡,做了一個很誇張的表情,瞪著眼睛看著我。 「不……不會……風葉從來沒和我提起過……」我很茫然的點點頭。 金煉忽然無所謂的聳聳肩,兩手叉在胸前點頭道:「你這個小子滿幸福的,來看你很疼你啊……也對,這個年齡就讓你修煉專屬領域還是太早,一旦失敗會爆體而死的,除非你是天才,否則還是不要在二十歲以前嘗試修煉自己的專屬領域。」 「哦……或許吧……」 雖然我不是很理解金煉口中提到的專屬領域是什麼樣子,但風葉確實從來沒向我提起過任何關於我異體的事情,她真的是不想讓我去殺人,只想讓我開開心心的做回以前的自己……即便是我受傷的現在,她還一直堅守著這個原則。 「但或許她這種疼你的方式這次會害了你了……」金煉似乎自言自語的嘀咕著,對我擺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為什麼這麼說?」我有些詫異。 「很遺憾的告訴你,我有一個朋友,名字叫血煉,他目前正在對你伺機下手,因為顧忌到我們武靈使的尊嚴,暫時還不會對你這個傷殘人士出手,但你一旦出院就不好說了……畢竟你還不會異體的專屬領域,不過話說回來,即使你真的是個天才,能在出院前領悟到自己的專屬領域,也是不可能贏血煉的,甚至你的漂亮都很難保護你……」金煉用可憐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搖頭歎氣道:「我勸你還是和醫生打個招呼,多在醫院住些日子吧……」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半晌問道:「你是說風葉也不是你朋友的對手?」 「這個很難說,如果你漂亮掌握了自己的專屬領域的話,或許還可以和血煉抗衡一下,但可能依舊贏不了血煉……」金煉說到這裡,瞳孔忽然放大,臉上出現一種讓人感到恐怖的表情,「你不會瞭解,單論戰鬥,被復仇支配的血煉根本就是個瘋子……」 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金煉再說最後一句話時候心中的那種強烈的震撼,那是一種面對著自己遙不可及的強大力量的一種絕對的敬意和恐懼。 但我卻似乎從金煉的眼神中看到了更多的憐憫和同情,很顯然這不是在針對我。 「雖然我很感謝你再一次通知我這些,但我不得不表示一下我的懷疑,作為敵對方,你為什麼要再三的通知我,難道協助你朋友達成他的目的不才是你應該做的嗎?」 或許是因為吃了太多馬虎大意的虧,我居然開始謹慎起來,或許僅僅是多疑,但我真的無法判斷是否該相信他說的這些話,畢竟我沒有一個該相信的理由。 金煉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膀,顯然是對我表示無奈,忽然對我伸出兩個手指,說道:「我和你的確沒有任何的交情,也不熟悉,你懷疑也是正常的,但我並不是在幫你,而是在幫血煉。第一,我們組織並沒有任何擊殺你的命令,金煉這麼做會被懲罰;第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當血煉成功的拿到由你的異體煉成的武靈劍的時候,那就意味著他開始走向死亡了,我……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不……不懂。」 「不需要你懂。」金煉忽然收起了一直笑嘻嘻的面孔,表情變得異常嚴肅,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門邊,忽然回頭對我警告道:「我的話你可以不聽,但如果你執意要離開醫院的話,我想我會先血煉一步殺了你,這樣或許可以讓他死心。」 「我……」 我猶豫了,看得出他是認真的,瞬間瀰漫的殺氣讓我有一種全身汗毛都豎起的感覺,我想如果我現在說出一個「不」字,或許他會立刻向我出手,雖然現在的我並不恐懼死亡,但我還不會凡人到去主動送死。 「不必這麼急著回答,你有相當長的考慮時間。」金煉微微笑了笑,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忽然臉上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容,「我的靜音結界快消失了,這次談話就此結束,我很快要去一個充滿了的天檀結束我的處男生涯,祝福我吧……」 金煉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似乎在憧憬著想像中的好,但說實話,他的笑容看起來相當的蕩。 啪! 「哎呀∼∼!」 「嘿,小忍,聽值班醫生說你醒了!我跟你說,你猜我剛才看見誰了?」房間的大門忽然被一腳踢開,趙楠興沖沖的從外面衝了進來,肩上還扛著毫無知覺的葉舞嵐,「哎?似乎有人在慘叫?難道是錯覺……」 正在幻想中陶醉的金煉被冒冒失失闖進來的趙楠踹開的房門重重的拍了一下,稼門板與牆壁間的縫隙沒了聲音,似乎生死不明。 我無語的按著額頭,連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想不到這個金煉居然陶醉得連最基本的防備心都沒有了……不過確實沒有人想襲擊他,完全是意外。 或許沒有任何殺氣的進攻就是所有武技追求的最高境界。 毫不知情的趙楠看我這副表情,奇怪的眨了眨眼睛,將葉舞嵐扔到旁邊的沙發上,四下張望了幾眼,沒有察覺任何異常,不解的撓了撓頭。 門慢慢的彈了回去,可憐的金煉貼著牆像一根剛被煮過的掛面一樣緩緩的滑了下去,白的牆上留下了兩條紅的血跡,按血跡之間的距離判斷,似乎應該是鼻血,看樣子著實被砸得不輕。 「呀?後面居然還有個人?不好意思,沒看見……」直到金煉趴在地上,趙楠才發現了自己似乎誤傷了某人,笑嘻嘻的過去扶他,「還真是不好意思,一般都是凡人才往門口站的,所以我踢門前從來沒考慮過門後會有人的問題……哎……你怎麼看起來眼熟…… 啊!!!!!!!!你是那個賤人!」 「啊!你是那個方塊腦袋的垃圾!」金煉看清趙楠的相貌後也忽然雙眼放光的驚叫起來,同時捂著鼻子向後跳了三步。 兩人注視對方的眼中忽然放射出高壓電火,連我這個不知道他們究竟怎麼認識的人都感覺到了房間上空瀰漫的烏雲中似乎有電閃雷鳴的聲音。 「你……你們認識?」 「不但認識,而且還有仇!」兩個人異口同聲的相當合拍。 「很嚴重?不能坐下來談嗎?」我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試圖勸和他們兩個。 「不能!」 「哦……那你們兩個出去解決吧,記得把門幫我帶上……」 「……」 自打我認識趙楠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趙楠從闌會因為一些很嚴肅理由和人結仇,無外乎是一些有人鄙視他方塊腦袋之類的亂七八糟的理由,所以我也懶澱他們兩個,索任由他們鬧騰去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互相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同時伸出了雙手的中指,大吼一聲從旁邊的窗戶跳下去了,頗有爭先恐後的意味。 兩人夾著混亂怒氣的波動似乎向醫院東邊的槐樹林那邊去了,大概是去單挑了,雖然感覺趙楠應該不是金煉的對手,但金煉似乎看起愧沒有要置趙楠於死地的意思,更何況趙楠那蟑螂般頑強的生命力是有目共睹的,應該死不了。 現在我卻似乎應該考慮一下我自己了。 金煉的話雖然依舊真假難辨,但風葉曾經說過,的確有一個武靈使在追殺我,風葉是不可能會騙我的,所以金煉的話的確值得我深思。面對死亡對現在的我來說彷彿成了一件比吃飯還平常的事情,雖然我不恐懼死亡,但我然想白白送死,畢竟更好的活下去才是我的願望,不僅僅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身邊的人。 但快樂的生活和苟延殘喘的生似乎是絕對不能相容的對立面。 憑心而論,即便是受傷前的我也未必能與金煉這個神秘的少年抗衡,而按金煉的形容,那個叫血煉的武靈使似乎要比他強數倍,實力相差過於懸殊,我是不可能有勝算的,而且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奇跡。 或許離開了風葉的視線,我一出醫院的大門就會徹底的消失於這個世界。 聽說人懼怕死亡是因為對這個世界還有眷戀,有割捨不下的東西。 我不想死,雖然不是懼怕,但我承認我現在心中割捨不下的已經太多太多了,病情剛剛有些許好轉的,和我在一起剛過上正常人生活的風葉,以及……以及…… 我低下頭,望著伏在邊呼吸均勻彷彿熟睡中雪那俏麗玲瓏的面孔,心中忽然湧起些許異樣的感覺,不自覺的伸出手去輕撫了一下她披散的長髮,忽然雪動了一下,我嚇得急忙縮回了手。 奇怪,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做賊一樣,為什麼會心臟跳得這麼厲害?以前被雪用胳膊勒在她胸前的時候也沒像現在這麼緊張過,我到底在怕什麼? 「啊∼∼!」雪毫不顧忌形象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了一下朦朧的眼睛,抬起頭迷迷糊糊的問道:「哎?小忍,我睡了多久了?……啊∼∼∼哈!真是不好意思啊,居然睡過去了……」 「還……還好,只是睡了一小會兒,大概是這幾天雪你累壞了吧……我看你睡得很,所以沒敢叫醒你。」 看來雪並沒有察覺到剛才的異常,這也是我期望的,畢竟將雪捲進來絕對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是嗎?或許我真的是累壞了,這幾天忙的亂七八糟的……」 雪一臉無所謂的攏了一下頭髮,起身活動了一下,用力的伸了個懶腰,一副很舒服的表情,飽滿的胸部將短衫頂起,纖細的小蠻腰立刻露了出來,似乎還有意無意的在我眼前晃了晃。雖然極力不想去看,但雪左側腰間似乎是一個蝴蝶的紋身圖案還是強迫我的眼睛不自覺的掃了幾眼。 「好看嗎?」雪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忽然探身將臉湊過來問道。 「哎?……不……不知道……」雪的臉就在我面前一尺處,我忽然感覺好像做了什麼壞事被抓住了一樣,有些慌了手腳。 「哎呀……你慌什麼啊?還是和以前一樣,逗你一下你就緊張得要死……」雪聳聳肩膀,衝我吐吐舌頭,用手指點著我的鼻子,撅了一下嘴道:「特意給你看看想問問你的意見,沒想到你居然給我這個答案……還好不過只是畫上去的,不喜歡的話我把它洗了就是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剛才沒看清……對,是沒看清……」原來雪晃來晃去是故意的,我那個回答的確是有些失禮了。 「你怎麼現在看我還臉紅啊?咱們都認識多久了,不過就是露了這麼一點點而已,你看你緊張的……我們在S市那次你不是還看過我出嘛……」雪皺著眉頭,兩隻手捏著我的臉來回拽了拽,似乎很不解。 「我根本什麼都沒看到!你不要說這種容易讓人誤解的話!」 我差點哭出來,急忙去捂雪似乎還要說下去的嘴,雪嬌笑一聲閃開了,我左右看了看,葉舞嵐依舊昏厥中,四下無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呵呵,開個玩笑了,我剛才看你情緒有點低落嘛……」雪捂著嘴,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我無語了,或許是從北京回荔很少有機會和雪單獨相處的關係,幾乎都快忘了雪那決不亞於雪落的小惡魔的本質……有著天使般容貌的惡魔是最容易被忽視的……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景,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臉還是有點發燙,急忙眼睛轉向一邊並找個話題來分散注意力。 「對了,雪你怎麼會和司徒明一起來的?雪落不是一直形影不離的跟著你的嗎?」 「雪落這丫頭的確這陣子一直跟著我來著,趕都趕不走,還說要保護我的安全什麼的,呵呵……不過今天她沒有跟著我是因為今天是個她討厭的日子……」雪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故作輕鬆道:「今天是司徒家為司徒梟舉嗅禮的日子。」 今天是司徒梟的葬禮嗎?居然隔了這麼久,我還以為應該早就舉行過了呢,畢竟我都已經在醫院躺了一個月了,或許,是司徒明始終不甘心的緣故吧? 「雪落這丫頭一直很討厭司徒梟,似乎私下裡和司徒梟之間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過節,所以今天司徒家的葬禮她說什麼也不去,找個借口就溜走了,呵呵,所以我也能清淨一天了……」雪看我有些發怔,遲疑了一下,很小心的問道:「怎麼?你還在為那天的事情耿耿於懷?」 我笑了笑,露出一副不在意的神情,搖頭道:「我自始至終都沒後悔過,我只是很意外雪你居然會去參加司徒梟的葬禮,畢竟他當初讓你受到過那麼大的傷害……」 「人都死了我還計較什麼?即便是所謂受到的傷害,也不過就是稀里糊塗的暈過去,還沒等發生就被你救了,我能有什麼嫉恨的呢……如果非要說恨的話,我也只是恨我自己連累了你,不過幸好你沒事,不然我真的只有死才能洗清我的罪過……」雪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垂了下去,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哭,又不敢去勸,因為這種時候任何安慰的話只能起到催淚劑的作用。 半晌,雪抬起了頭,奇怪的看了我半天,臉上倒是沒看到一滴淚水的痕跡,似乎根本就沒哭,忽然皺起眉頭問道:「看到一弱租麼傷感,你難道不該將你的肩膀靠過來,並適當的安慰間嗎?」 「我……我怕你哭出來……這裡我沒有替換的衣服……」 「小笨蛋……」雪似乎失望的抬頭長歎一口氣,接著換上了剛來時候的微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向門口處走去,邊走邊回頭說道:「醫生說過,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只要你醒了,檢查一下就可以出院了,我現在就去通知醫生,爭取讓你盡早出院……」 「等……等一下!雪,我……」我支撐身體的手一下按個空,差點從上掉下來。 「哎?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要我一起幫你辦了嗎?」雪有些詫異的望著一臉驚惶失措的我,顯然她不瞭解我到底在擔心什麼。 「我想……我出院的事情還是等風葉回來讓她看看再說吧……」 「為什麼?」雪不解的看著我,眼神中儘是失望。 「因為……我的身體狀況很……很特殊,醫院的檢查是沒什麼用的,只有風葉才能看出我是否真的痊癒……所噎…」我低著頭,有些不敢去看雪那擔心的眼神。 「哦……明白了,那我不去了,在這裡和你一起等風葉回來。」 「……謝謝。」 我第一次發覺原來對人說謊是那麼的吃力,如果雪知道我現在對她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的話,不知道她還會不會繼續像現在這樣陪在我的身邊……或許,她會討厭我吧。 趙楠曾經口口聲聲的說,執著於說謊的男人,可以毫不畏懼的面對世間一切不要臉的人和事……原來說謊的最基本條件是要先將自己的臉面全部拋棄,看來我並不適合…… 可即便是這樣瞞過了雪,我難道真的要這樣在醫院裡毫無休止的住下去嗎? …… 離醫院相當的一段距離是大片茂盛的槐樹林,以前這裡曾經是在醫院修養的病人經常來晨練的地方,但由於面積過大不好管理,醫院僅僅將東南角的一片較小的樹林做了開發修葺,變成了一個小園喲讓病人使用,而這片原有的樹林已很少有人來了,連林間的小路都雜草叢生,幾乎很難辨認了。 雖然樹之間的間距很是稀疏,但龐大的樹冠卻依舊將大地遮掩起來,使得陽光很難從上方透出,雖然即使接近正午時刻,林間依舊是一片黯淡的景象。 「阿嚏∼∼!」 趙楠在一棵樹下停住了腳步,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後揉了揉鼻子。 金煉緊隨其後飛快的追了上來,身體靈活的在樹林間穿插移動著,速度絲毫不比趙楠慢,甚至還要快上許多,只是在雜草叢生的林間行動,金煉始終還是吃了趙楠的一點暗虧。 「你還真是悠閒,居然還有心情打噴嚏……」金煉猛然停下,和趙楠保持著一個相當的距離遙遙相對著。 「客氣客氣,衛計是有人念叨我了……」趙楠嘻笑著挖了挖耳朵。 雖然臉上保持著毫不在意的笑容,但趙楠的心中卻有些對這次的單挑行為有些後悔,因為他發現雖然經過這一番追逐,金煉的體力似乎絲毫沒有下降的徵兆,站在遠處甚至炕到呼吸時胸口明顯的起伏,而自己早已氣喘如牛了,很顯然對方在體力上是絕對勝過自己的,這對於沒有任何攻擊能力的他來說,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而且在剛才的追逐過程中,身後的金煉不管自己跑得或快或慢,自始至終都在用和自己相同的速度奔跑著,一直和自己保持著一個固定的距離,儘管有餘力也不追上來。 就像貓抓住老鼠後並不急於吃掉一樣,金煉似乎目前還很有興趣當一下這個貓的角。 「你真的確認要和我打嗎?你甚至還不如你那個病上的朋友,要知道他都不可能贏我的……」金煉揉了一下紅腫的鼻樑,不但沒生氣,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趙楠,畢竟雙方的實力已經懸殊一定地步了,他沒有必要急於一時,「如果你肯讓我也在同樣的地方打一拳的話,我頸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 「不過是無意撞的,你用得著這麼記仇嗎?」 「哼哼,要是平時也是算了,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馬上就要去大學尋找我的天堂,無數穿著感短裙的MM在等著我,沒有一張英俊的面孔讓我怎麼混?難道讓我貼著膠布去面對即將到來的人生嗎……」金煉虎著面孔,情緒異常的激動,趙楠甚至有些擔心他會忽然撲上來咬人,因為他聽到了金煉磨牙的聲音。 「這樣的人生比較執著……而且我個人認為你貼著膠布的樣子應該比現在有魅力……」 「……」 金煉沒有理會趙楠的強詞奪理,就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在原地做起了熱身運動,如同一些運動前的熱身動作一樣,看起愧沒有任何的特殊。 但趙楠卻感到陣陣後背發冷,敏感的感覺到危險漸漸的在向他靠近。 忽然,就在金煉做完最後一個動作的時候,忽然身形一動,整個人詭異的消失在了原地。 趙楠還沒等來得及作出任何吃驚的表情,忽然聽到有微弱的金屬震顫聲在左方由遠及近,速度快到根本闌及躲閃,趙楠乾脆直接腳下一滑,趴在地上才勉強躲過這一擊。金煉的身體叢楠的頭頂上方隨即躍了過去,腳尖向下輕輕一點,但並沒有點在趙楠的頭上,僅僅只是在趙楠面前的地面上沾了一下。 趙楠正在詫異金煉為什麼沒有落井下石的時候,忽然敏感的察覺到身下的地面正在微微的顫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忽然一陣殺氣向上湧,趙楠雙手一推地面,藉著滑滑菌猛然向後滑出幾米,三根形總不規則但卻相當鋒利的金屬尖刺在剛才他躺過的地面突射而出,立在地面上閃著悠悠的寒光。 「丫的,你真的想要我命啊?我們沒那麼大的仇吧?」趙楠一個後滾翻站立起來,一邊痛罵著金煉,一邊一腳將那三根金屬刺提到了一邊的草叢裡。 金煉很得意的笑了笑,忽然對著趙楠揚起了一隻手,趙楠下意識的舉起胳膊擋了一下,卻什麼都沒發生。當趙楠將眼睛從胳膊裡面露出來時候,卻發現金煉的手指前有一顆銀白的小球在緩緩的轉動,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周圍的樹影,並在不斷的擴大自己的體積。 「金屬球?」趙楠雖然無法想像金煉是如何讓這個球不靠任何支撐停留在空中的,但他卻完全能判斷這個小球的材質。 「武靈使最善於的就是凝物成型,我可以聚集一切金屬分子並混合凝結成我想要的任何樣子,而這顆彈珠,就是我給你這個方塊腦袋的教訓!」 金煉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冰冷的戰意充斥著他的全身,全身散發的氣息甚至吹動了周圍的灌木,沉積的殘枝落葉在這股巨大的氣息帶動下形成了一個小心漩渦。 手指的彈動,一顆蠶豆大小的金屬球閃電般的向趙楠的額頭擊去,銀的閃光在空中拖出一道筆直的光線,一閃即逝。 「哎呀∼!」 趙楠還沒來得及反應便一聲仰面朝天的栽了下去,摔到了身後的灌木叢中。 金煉向還在晃動的灌木叢看了一眼,愣了一會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似乎很失望的自言自語道:「大概昏了吧,沒想到這個方塊腦袋這沒耐打……」 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後,金煉揉揉鼻子轉身就要走,忽然下意識的回了一下頭,雖然一切如常,但總覺得哪裡似乎不對,似乎土裡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一朵猶如鮮血般通體通紅的小蘑菇出現在金煉的視線中,就在趙楠倒下的那片灌木叢下方,但明明剛才是沒有的……忽然,地面上開始出現大片的白菌絲,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向四周擴散著,並迅速的向上生長,轉眼間同樣的紅蘑菇大大小小的鋪滿了整片灌木叢,甚至周圍的樹幹,把周圍染成了一片鮮紅的詭異。 「丫的,你個賤人……你沒聽說過打人不打臉的嗎……」 修訂版 第十四集 第三章 蘑菇楠 「你……居然沒事?」 金煉似乎有些吃驚,畢竟他很清楚自己剛才射出那顆金屬彈珠的力度有多大,而且又是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直接命中,即便趙楠不是普通人,至少也不可能這麼快的甦醒過來,況且現在還這樣有力度的罵人。 雖然此刻那成片的血紅蘑菇已經停止了擴散範圍,但金煉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開始有些不安,雖然在趙楠身上的確感覺不到很強的精神波動,但身為武靈使的他卻下意識的對趙楠提防起來,雖然還不是很清楚趙楠的能力,但金煉已經可以肯定不能只將趙楠當成一個普通的能力者來看待了。 「哼哼,你那小孩彈彈珠的把戲怎麼可能傷得了我,我很久以前就已經不玩了,難道你的老師沒告訴過你這東西很危險嗎?萬一打壞別人家玻璃怎麼辦……」灌木叢一陣晃動,裡面傳來趙楠哼哼唧唧的聲音,但然見人站起來, 聽聲音似乎一時還爬不起來。 金煉四下看了看,忽然右手指尖出現一片三寸多長的刀刃,向前走了幾步,揮手在旁邊樹上劃了一下,許多紅的蘑菇成片的被剝落,滾入附近的草矗 金煉看了看樹幹上殘留的痕跡,又小心的嗅了嗅,奇怪的皺著眉撓撓頭。 「嘿嘿,怕了吧?有本事你就過來啊……」趙楠的聲音再次從灌木叢中發出,笑聲十分得意。 或許是趙楠的笑聲過分詭異和肆無忌憚,金煉開始猶豫了,自從進入武靈使這個組織後,跟隨其他人進行各種大大小小的任務,也算是身經百戰的他很清楚的瞭解,一個不完全瞭解其能力構成的異體能力者是不可以貿然進攻的。 如果說世界上最瞭解異體的人,或許就是和他們打了上百年交道的武靈使了。狩獵者未必是強大的,獵物未必就是弱小的,數百年來,有多少異體能力者被武靈使剝離了異體並練成了兵器,又有多少武靈使死在了恐怖的異體能力之下,這已經是無法統計的事。就因為兩者長期處於這種狩獵和被狩獵的關係,以至於武靈使甚至比瞭解自己還要瞭解對方,就如同捕獵的獵人要先瞭解自己的獵物一樣。 記得金煉第一天成為武靈使,他的傳承師足足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不斷的在他的耳邊嘮叨著有史以來武靈使和異體能力者之間發生的各種戰爭,並一再強調瞭解這些的重要。異體能力者和普通的超能力者不同,他們的能力是無法用常理來推斷的,雖然大致上分為攻擊系、自然系、操縱系、精神系和特殊系,可事實上很多異體能力者的異體能力雖然都是以一種為主,但經常會出現兩種以上的融和狀態。 攻擊系的異體相對是最好應付的,雖然他們很危險,但只要瞭解他們的攻擊方式直接進攻本體就可以了;自然系的異體能力者能夠使用的往往是自然界中的一些元素,他們的攻擊破壞力有時甚至可以超過攻擊系能力者,但他們往往都是間接攻擊居多,本體相對異常脆弱;操縱系能力者可以間接或以融和狀態來控制一些特定的物體或生物,雖然攻擊不高,但一旦處於對其優勢的地形便很難攻擊到本體,是最有饒一種能力;精神系的異體能力者他們大部分都是利用人類脆弱的大腦進行幻像攻擊,這對普通人類的威脅最大,但對有著堅韌精神力的武靈使或許是威脅最小的。 而最令人頭痛的就是特殊系的異體能力者,雖然他們沒有強大的攻擊能力,也無法利用其他的元素或物體,但一些甚至違反現世法則的能力經常會出現在他們身上,一不小心就會吃個暗虧。 雖然這個樹林光線不足,但並不潮濕,還滿足不了像這樣大量生成蘑菇的條件,顯然對方已經排除了是操縱系能力者的可能,並且粹滿地滿樹不知道什麼品種的蘑菇上來看,最有可能的就是特殊系的異體能力者。 「如果遇到特殊系能力者,盡可能的多防守,多觀察,他們一旦暴露了自己的能力,那麼他們就完全的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保命符;但如果是你輕舉妄動,僅僅一次的大意,他們就可以置你於死地。」 金煉的傳承師足足一個星期的嘮叨再次在金煉的耳朵裡迴響,金煉頓時回憶起當初地獄般的情景,胃裡翻騰了一下,有種想吐的感覺。 「嘿嘿,怕了吧?有本事你就過來,只要你踏進我『血紅天使』的範圍,你就會後悔你剛才對我所做的一切……」趙楠依舊在草叢裡面不肯出來,但說話的氣力似乎恢復了許多。 「血紅天使?你是指這些紅蘑菇嗎?」金煉不以為然的低頭看了看腳下,忽然一腳將腳邊的一大叢蘑菇踩得粉碎,怒不可遏道:「除了顏,無論是形狀、氣味,還是生長方式,這根本都是普通的菇,市場上三塊錢一斤,你當我是傻子啊?!」 「……」 草叢裡面一陣晃動,半天沒有聲音,忽然一個人影貼著地面急速滑向另一個草叢,似乎是被看穿伎倆的趙楠想要心虛的逃走。 金煉頓時感到臉上的肌肉有些抽搐,額角的血管不停的蹦跳著。剛才的話不過就是他的一個猜想,沒想到趙楠居然真的是拿菇胡弄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耍,金煉此刻很想將趙楠和這些菇一起挖個坑埋了。 六根半尺長閃著銀光的金屬尖刺頃刻凝結於金煉的雙手指縫間,隨著身形的躍起,金煉的在樹杈間急速穿梭著,六道銀光劃出六條閃光的弧線旋轉向趙楠飛去,趙楠大驚,猛然一縮頭,六根尖刺深深的釘入了他面前的土裡。 一顆汗珠叢楠的額角滾落到地上,他對著面前的金屬刺眨眨眼睛,灰溜溜的向後滾了兩下又退回了原來的草叢隱藏起來。 「喂,賤人,你還真的想殺人啊?你適可而止吧,我的腦袋橫豎也挨了你一下,咱們兩個就算扯平,各不相欠,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OK?……對了,不是還有那麼多穿著感短裙的在等著你嗎?快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你沒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費你寶貴的時間……」 趙楠能夠察覺到金煉雖然識破了他的詭計,但依舊對他不明的能力有所顧忌,原本想嚇走金煉的計劃流產後,趙楠只好舉起了白旗。雖然金煉暫時不會輕舉妄動,但繼續拖下去早晚會被金煉看穿,畢竟兩人的實力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沒有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說完這番話,趙楠緊張的從灌木叢的縫隙中觀察著金煉的反應,或許是趙楠最後一句話起了作用,金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恍然大悟般的一拍大腿,臉上露出了貌似憧憬的古怪神情。 「好,這次我沒時間和你繼續玩下去了,下次不要讓我再遇到你!」金煉傲氣的指著趙楠的藏身之處,哼了一聲轉身邁著大步準備離開。 咕唧∼∼! 「……啊……?」 僅僅邁出了一步,金煉忽然感覺到腳下一軟,似乎有一個又軟又滑的物體被踏在了腳下,隨之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傳入鼻孔,一種讓人感覺全身起雞皮疙瘩的觸覺從腳下瞬間傳遍了全身。 金煉僵硬的身體頓住了,發青的面孔慢慢扭了下去,極不情願的緩緩抬起了右腳,緊咬著牙關向下看去。 隨著右腳的移開,一朵黃褐的蘑菇出現在自己剛才踏的位置,已經被自己的體重踩得粉碎,連同自己的腳印深深的陷在了土裡,而這顆品種不明的蘑菇卻流出了粘稠的黃褐液體,不但沾滿了右腳的鞋底,而且還濺滿了左腿的褲腳和鞋面,憑著直徑接近半米的噴灑範圍,完全可以想像出原先汁液飽滿的樣子。 十幾隻不知哪裡飛來的蒼蠅在金煉的腳下盤旋著,貪婪的吮吸著散發著惡臭的粘稠汁液,任憑怎樣也揮之不去。 金煉死死的盯著趙楠,面部已經因為憤怒而扭曲得不成樣子,嘴動了幾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但一道銀光卻在手中迅速凝結,轉眼間一根沉重的鐵棍已提在手中。 「狗……狗屎菇嗎?怎麼會出現在那裡?難道是我慌亂之間無意中種下的?這下壞了……他……他會要我的命嗎?……」 自從覺醒了「菌」的異體能力,趙楠的滑滑菌、腐蝕菌、變菌、腹瀉菌這四項能力一直以來都保持著剛覺醒時候的程度,無論怎樣努力都沒有任何進步,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但最無聊的種蘑菇的能力的成長卻猶如豬籠進水般發展得一發不可收拾,原本以為只能喲做應急食物的能力卻已經進化到了變態的程度,蘑菇的種類也由原本的食用菇大大的擴展,甚至出現了好多世上根本就沒有的蘑菇品種。至於為什麼會這樣連趙楠自己也說不清楚,但只要是他心中可以想到的,幾乎都可以用蘑菇的方式產生。 狗屎菇便是其中一種,因趙楠的一次無意中踩狗屎的靈感誕生,一直以來被喲放置在人家門口,用以破壞他人每天出門的愉快情緒,雖然被中招數次的小忍痛扁過好幾回,卻依舊對此屢試不爽,但沒想到今天卻無意中給他惹下了麻煩。 趙楠此刻滿頭是汗,身體已經和草叢同化成相似的顏,也顧不得思考到底為什麼會在金煉的腳下出現狗屎菇,而開始考慮如何逃跑的問題,因為他清楚的看到金煉的眼眾噴火,雖然不是有意的,但已經是第二次將金煉當凡人耍了。 「你這個撲克臉的奸詐小人,我居然又上你的當了,你真的當我是傻子嗎?」金煉雙眼射出兩道精光,陰沉著臉,甩了甩鞋底殘留的惡臭汁液,將鐵棍在地上拖得叮噹作響,一步一步向趙楠所處的灌木叢逼近,沉重的氣息壓迫的樹 枝開始不規律的搖擺。 「我不是故意的……這是意外……」趙楠此刻實在是有苦說不出,無論怎樣解釋也無濟於事了,他已經能明顯的感覺到金煉身上傳來的陣陣殺氣了,這次即便是金煉不殺他,估計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金煉果然沒等他解釋完,便大吼一聲拖著沉重的鐵棍衝了過去,隨著一記狂掃,趙楠藏身的灌木叢連同紅的菇被鐵棍帶起的強大勁氣高高捲起,頓時四分五裂,紅的蘑菇碎片與綠的殘枝碎葉隨著盤旋的氣流在空中飛揚,鋪天蓋地。 失去了灌木叢的遮擋,一身翠綠的趴在地上的趙楠立刻出現在金煉的視線裡,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金煉將鐵棍舞得虎虎生風,漫天棍影向趙楠砸去,趙楠雖然大驚失,但憑藉著自己靈活的身材和泥鰍般滑動的能力,即便是手忙腳亂, 金煉卻也一時無法對趙楠造成任何實質的傷害,而且趙楠全身猶如變龍般跟隨環境變化的能力卻也讓金煉在尋搾擊目標上費盡力氣,攻擊速度和準確上也大大打了折扣。 金煉越打越光火,當發覺鐵棍的攻擊每次都會被趙楠的能力滑開的時候,忽然將手中的鐵棍從中間斷成兩截,兩段短棍在金煉的手中瞬間發生變化,轉眼間兩把沒有護手的細刃彎刀出現在金煉的雙手。隨之金煉的招式驟然一變,大開大闔的棍法立刻被揮舞得滴水不漏的雙刀招式取代,雖然招式上似乎沒有剛才的棍法那樣純熟,但金煉過人的體力將雙刀的速度發揮得淋漓盡致,而且雙刀鋒利的刀刃也是趙楠的滑滑菌無法奈何的,頓時趙楠被疾飛的刀光逼得連連後退。 「喂,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不過就是踩到了狗屎菇,洗匣就好了?你還有完沒完?我承認你的速度的確很快,但我要是專心逃跑的話,你也是一時半刻打不到我的……眼看都中午了,大家一拍兩散,都去吃飯好不好?在這裡打來殺去的浪費時間有意思嗎?」趙楠似乎適應了金煉的攻擊頻率,由於放棄了還擊,不停逃竄的他還真是讓金煉無可奈何。 但金煉並沒有就此罷手,反而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對趙楠說道:「你以為我是真的打不到你嗎?我剛才不過是探察你的能力罷了,看來你的能力不過如此了,下面我讓你看看你和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金煉的話頓時讓趙楠後背一陣惡寒,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總覺得似乎要發生什沒好的事情,但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忽然面前的金煉身形驟然一閃,以無法察覺的速度瞬間消失在了趙楠的眼前,趙楠心中一驚,沒想到金煉居然還一直對自己有所保留,或許真像他所說的那樣,剛才只是在探察自己的能力,如果一開始便用這種速度攻擊的話,自己只怕頸場撲街了,連躲閃的能力都沒有。 趙楠剛一分神便立刻察覺到自己不能分心想這些了,只怕下面一擊便會決定這次爭鬥的結果。 但四周感覺不到金煉的任何波動或是殺氣,很顯然他已經將這些完全收斂隱藏起來,隱藏自己的波動和殺氣並不難做到,但要想做到像金煉這樣在這麼近的距離裡也像完全消失了一樣,趙楠自認至少還要十年才能辦到。 或許這就是金煉所說的差距。 四周沉寂下來,彷彿空氣都已經凝結,趙楠可以輕易的聽到自己因緊張而沉重的呼吸聲,即便是打開雙瞳的三百六十度視覺範圍也沒有任何金煉的蹤跡,彷彿他本人已經人間蒸發了一樣。 忽然,趙楠的身後一股殺氣驟然而起,金煉猶如鬼魅般的出現在了趙楠的正後方,雙手反持著細刃雙刀閃電般的衝了過來。 波動可以隱藏得毫無遺漏,但殺氣是永遠不能隱藏的,無論是任何人,在進攻的瞬間總是要出現殺氣的,所區別的只是出現殺氣瞬間的時間長短而已。 金煉十三歲便正式成為了金行武靈使,已經是武靈使中難得一見的天才,雖然攻擊瞬間產生的殺氣時間很短,但已經足夠讓趙楠反應的了。 「沒有用的,或許在寬闊的地帶我不是你的對手,但在這個空間受限制的樹林裡,你的攻擊速度還是會受到阻礙,我還是能逃掉的……」趙楠似乎很無奈的歎著氣,雖然目前還不至於落下風,但不能還擊處處挨打的感覺他已經厭倦了。 「哼哼,很遺憾,這次你是不可能逃掉的……」金煉忽然對趙楠故作神秘的一笑,趙楠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你想幹什麼?我提前說一聲,我沒有什沒良嗜好……」 「……」 趙楠正為自己在精神上打擊了金煉而暗自得意的時候,忽然一陣危險的感覺充斥了全身,腳下瞬間傳來一陣冰冷的寒意,趙楠心中一驚,立刻想要向後疾退,腳下的土壤忽然一軟,全身立刻失去力道向後倒去,與此同時一道銀光沖地面下方破土而出,猶如一條惡犬張著大嘴向他撲來。 隨著啪啦一聲響動,趙楠頓時感到右腳的腳面一疼,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夾了一下,疼痛入骨,額角立刻滲出了點點汗跡,眉頭也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他第一時間想把腳抽出,但卻發現根本無法動彈,自己的右腳似乎被固定在了地面上,他顧不得去看迎面而來的金煉,好奇心趨勢著他低頭看了下去。 這一炕要緊,只見一個二尺長一尺寬似乎還很粗糙帶著彈簧的金屬構建正牢牢的稼自己的腳上,還有半截似乎埋在土裡。趙楠當時氣得臉都綠了,指著開始金煉破口大罵。 「丫的,你個賤人!你有本事直接砍了我,拿這麼大個老鼠夾子夾我算什麼!!」 金煉忽然停住了腳步,兩把細刃彎刀在手仲次變換了形態,兩把刀刃很薄的短刀出現在手中。他歪頭看了看五如同包子一樣皺在一起的趙楠,忽然將手中的短刀像風車一般飛速旋轉起來,對著趙楠很陰險的笑了笑:「你應該慶幸我沒有用釘子把你的腳釘住,要知道,凝出幾百個釘子對我來說要比凝成一個老鼠夾要方便得多……不過由於時間緊迫,這個老鼠夾子做工粗糙了點……」 「嗯,要是在夾口的位置安上個海綿墊就好了,現在這樣夾著有點疼……」趙楠這個時候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和金煉打哈哈,唯一的解釋似乎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對你這只東逃西竄的大老鼠也只能這樣了,如果你當初肯乖乖的讓我打你一拳的話,或許現在不用遭這份罪……」趙楠已經被限制了行動,金煉的心情似乎好了起來,居然開始笑著和趙楠說話,不知道的人絕對會以為兩個人是多年不見的好友。 「好,人生自古誰無死,我決定了!」趙楠咬著牙下了狠心,兩眼一閉,將脖子伸迪長,「你打吧!」 「現在決定已經晚了。」金煉手中雙刀旋轉如飛,面帶淡淡的笑容停在了趙楠的面前,上下打量了趙楠一番,陰沉一笑:「你今天屢次將我當凡人耍弄,還讓我受了那麼大的侮辱,現在已經不是打你一拳就能解決的了……」 「你……你要怎樣?」趙楠略帶驚恐的盯著金煉的眼睛。 金煉忽然將雙刀一橫,刀尖指著趙楠,咬牙道:「我也要讓你感受一下這種侮辱!」 「你……你果然……」趙楠緊張的彎下腰,死死抓住自己的褲子,「……休想!」 「……你這個方塊臉的變態!」 金煉被趙楠氣得半死,大吼一聲將手中的雙刀再次飛速旋轉,整個人向趙楠疾衝過去。趙楠藉著剛才和金煉磨牙的時候,已經悄悄將老鼠夾的構建鬆動,但依舊還是無法抽出腳來,眼看金煉向自己衝來,已經無法躲閃,乾脆將心一橫,雙眼一閉,雙掌同時向外推出,使出自己能使用的最大一招對金煉的進攻展開了反擊。 「我流——蘑菇爆!」 雙方勁氣交接,剎那間交錯而過,隨著金煉衝過的軌跡,漫天飛濺著趙楠衣服與褲子的碎布殘片,中間加著被殃及的殘枝斷葉,隨風四散飄飛,緩緩下落,猶如下了一場五顏六的雨。 雨當中,趙楠緊捂著下體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連肋骨都清晰可見的「骨感」身材和他引以為傲的水蛇腰立刻呈現,左腳腳丫不時的在右腳因被老鼠夾夾過紅腫的腳面上蹭蹭,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來異常尷尬。 金煉緩緩的轉過身,手中的雙刀瞬間消失,他拍了拍身上殘留的碎布片,抬頭瞟了趙楠,愣了一下,忽然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 「哈哈∼∼!你……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你這麼熱的天,怎麼可能有這麼清爽的打扮……」 「你……!」趙楠咬著嘴唇看著笑得不停敲著身旁樹流眼淚的金煉,忽然很詭異的一笑:「我承認你的刀法很好,但你以為你就一點事都沒有嗎?好好看看你的身上!」 金煉見趙楠一副若有其事的樣子,漸漸收起了笑容,低下頭向自己身上看去。 忽然間原本毫無異樣的左側衣袖以及肩膀飛快的爬滿了白的菌絲,緊接著大片的各式蘑菇佈滿了整個左袖及肩膀,金煉一驚,微微一動,這大片的蘑菇紛紛掉落,整個一條胳膊露在了外面。 「哎呀……你這個賤人躲得還真快,居然打偏了,要不然你現在也和我差不多了,嘿嘿……」趙楠得意的狂笑著,絲毫沒覺得身體對自己有什麼羞辱,反而還似乎很興奮的樣子,「時候不早了,這次決鬥算你佔上風,該吃午飯了,散了吧……哎?那是什麼?你紋身?你是黑社會嗎?」 趙楠忽然發現金煉的左臂上有一個似乎是紋身的黑紋,看起來大概有一個巴掌那麼大,紋很古怪,看起來有些像很多古漢字湊在一起拼成的,但仔細看起來卻又不是字。 金煉似乎一驚,立刻用右手蓋住了左臂上的紋,當再拿下右手的時候,一道銀的臂環卻已經將那紋完全蓋住了。 「小氣,我都被你看光了,你就露那麼一點還擋……」趙楠不服氣的嘟囔著,由於四下沒人,他索放開了遮擋下體的雙手,開始在地面上的碎布料中尋找稍微大些能夠遮體的部分。 「別和我廢話,煩你……」 金煉瞪了趙楠一眼,四下看了看,忽然遠處似乎有一個瘦高的白影閃過,金煉頓時緊張起來,顧不得將話說完,瞬間向白影消失的方向奔去。 趙楠雙手扇了扇周圍金煉帶起的塵土,蹲在地上無可奈何的看著滿地沒有任何一塊可以遮住自己下體的布片,鬱悶的歎著氣。 「怎麼沒有一片能用的?……是布片太小了還是我那個太大了……?」 …… 我靜靜的坐在上,已經甦醒的葉舞嵐一聲不吭的沉著臉坐在我對面的角,顯然被金煉毫無察覺暗算的這件事對她打擊不小,雖然她嘴上什麼也不說,但我能看得出來,卻也不好說什麼。 趙楠和金煉的波動自從進了槐樹林就感覺不到了,但剛剛忽然間似乎兩人的波動又很強的爆發了一下,隨之再次消失了,看來戰況要比我想像的激烈。 忽然有些擔心起趙楠來,雖然金煉不像是什麼惡人,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武靈使,是異體能力者的天敵。 「怎麼了?小忍?從剛才開始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擔心自己不能出院嗎?」一直坐在我邊椅子上的雪忽然把頭湊了過來,帶著關心的眼神盯著我,「不用擔心,雖然我不是醫生,但我覺得你肯定會沒事的。」 「為什麼雪你會這麼認為呢?」我淡淡的笑了笑。 「嘿嘿,人的直覺……」雪也壞壞的笑笑,站起身說道:「我去洗手間一下,一會兒回來。」 我嘴角翹了一下,點點頭,做了一個不在意的表情,眼睛望向了窗外。 自己的身體基本已經康復了,我一點都不擔心,但我然能告訴雪此刻外面正有一個人打算要我的命,而且我甚至不清楚他為什麼要要我的命。 但我很清楚,他現在應該就在我附近的某個地方監視著這個病房……或許還可以從窗子裡面看到房間內的我…… 窗子……哎? 我正望著窗外出神的時候,忽然一個綠油幽腦袋從窗口冒了出來,兩隻眼睛溜來溜去的打量著房間,緊接著一個頭頂著柳條圍成的頭圈,下身被大量樹葉遮擋的半男子從窗子跳進了房間。 「窄…趙楠?你小子搞什麼?你去夏威夷了?還是金煉用乾坤大挪移把你挪到恐龍時代了?」我拽住了正要拔刀的葉舞嵐,奇怪的問道。 「嘿嘿,這個說來話長,我找件衣服先……」 「沒……似乎都被拿去洗了,櫃子裡只有一個替換下來的單……」 「那算了,非常時期,將就圍一下吧……」趙楠嘴裡嘀咕著從櫃子裡面翻出單,在下身圍了個短裙的樣子,將原來樹枝圍成的短裙掏出扔到窗外,這才鬆了口氣。 房間門開了,去洗手間的雪這個時候推門走了進來,和坐在我旁邊的趙楠對了一眼後嚇了一大跳,上下打量後不解的問道:「小楠,你怎麼這副打扮?去哪了?」 「呃……剛從化妝舞會回來……很合理的解釋吧?」 「哦,那你裝的是哪位啊?」雪皺了皺眉頭。 趙楠嘿嘿一笑,猛然站起,雙臂伸開,頭向下一垂。 「耶穌。」 修訂版 第十四集 第四章 歷史 夏季的熱浪就像從不停止的海浪不斷衝擊著這個被水泥盒子堆滿的城市,在一年比一年升高的氣溫之下,無論是躲在樹蔭之下還是噴泉旁邊,人們都已經無法感覺到絲毫的涼意,無奈之下只好將自己關在裝著空調的室內,自私的享受著現代科技帶來的涼爽而毫不在意因此更加炎熱的都市。 原本繁華的步行街也因正午的熾熱而變得一片蕭條,原本熱鬧的街道僅有少量的行人在急匆匆的向前趕著,再也不見往日人頭攢動的景象,只有被烤得滾燙的地面在苟延殘喘。 一家不大不小的牛肉麵店內此刻卻是生意興隆,午餐時間的人們紛紛擠進其中,在大飽口福之際也同時享受一下短暫的涼爽,所以即便是這樣蕭條的正午,正家店內卻是人山人海,幾乎見不到任何空閒的座位。 「老闆,要一碗牛肉麵,大碗的,不要蘑菇……」一個面部呈很神奇的方形的少年艱難的從人群中的縫隙擠到了前面的櫃檯,掏出一張鈔票大聲的叫著,「一定記清,我不要蘑菇!」 略微有些禿頂的老闆下意識的多瞟了這個少年幾眼後,略帶歉意道:「客人,不好意思,現在的位置都坐滿了,你看你是在這裡等一下還是……」 「坐滿了?」方塊臉少年眉頭頓時一上一下的分離開,大眼瞪小眼的盯著老闆看了半天,忽然嘿嘿一笑,一隻手搭在老闆的肩膀上,自來熟般的笑道:「老闆大叔,說謊可不是個好習慣啊,窗邊明明還有一個座位,你居然敢和我說客滿,難道他們給的是人民幣,我給的就是越南盾嗎?」 老闆依少年所言向窗邊看去,撓了撓原本就不多頭髮的頭頂,不好意思的笑道:「那個啊……其實我們開門做生意的哪有上門的客人往出趕的道理,只不過那個座位在窗邊,對著正南方,離空調很遠,又是落地窗,所以一般的客人都不會坐那裡……」 少年轉過頭仔細的看了看,想了一下,滿不在乎的將錢拍到櫃檯上,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好心,誤會你了,大叔……我就坐那個座位了,還是剛才說的,一碗牛肉麵……」 「不要蘑菇,是吧?」 老闆立刻笑逐顏開,畢竟是對方主動要去坐那個地獄般的座位的,作為生意人,能給錢的顧客就是好顧客。 說話間老闆大聲招呼著店員交代下去了,趙楠獨自來到那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剛一坐下還是咧了一下嘴,雖然異體的能力對氣溫可以基本無視,但座位上那被正午的陽光烤得如燒烤鐵板般的滾燙直接從屁股上傳過來還是很難受的。 雖然坐過來的時候,周圍的人用同情和詫異的目光打量了他一會兒,但很快便沒人在意他這個異類的存在了。趙楠倒也從闌在意別人的目光,只是安心的吃著自己面前的那碗麵,而且一邊吃,一邊翻看著自己數碼相機中今天的收穫。 裡面只有十幾張梁雪冰的背影和一張充斥了整個畫面的金煉的後腦勺。 一翻到這個畫面,趙楠就一股無名火起,整個臉開始發青。沒想到那個叫金煉的小子居然那麼厲害,原本還以為只是一個無聊自戀的,而且更沒想到的是,原本只有爆掉別人衣服的自己,今天居然被金煉那小子反把自己的衣服削成了碎布片,害得自己跟原始人一樣奔了好久,要不是雪櫻笑著跑出去給自己買了一套衣服,只怕現在還在圍單呢。 從來只有自己打魚,沒想到到頭來卻被魚反咬了一口,這對任何有自尊心的人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不過好在趙楠的字典裡「自尊心」這三個字很模糊。 「*人,整死你!」趙楠對著畫面裡面的後腦勺惡狠狠的咬牙切齒道,手指快速的按下了刪除鍵,一行提示後,帶著趙楠慘痛回憶的照片消失了,趙楠不由得鬆了口氣。 現在剩下的只有這十幾張梁雪冰背影的照片,看著照片中幾乎完無缺的人背影,趙楠不由得狠狠的吞著口水,心中默念著「空即是,即是空」。 他將面前吃得乾乾淨淨的空碗推到旁邊,趴在桌子上,看著梁雪冰的這組照片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小聲嘟囔道:「小忍也真是個傻子,這樣個如似玉的倒貼都不要,不過仔細想想,要是真的發生點什麼,的確有趁火打劫的嫌疑,畢竟人家也挺可憐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自古紅顏多薄命』嗎?」 長吁短歎了一會兒,忽然趙楠坐直了身子,將數碼相機舉過視線的水平線,全身靠在椅子後背上,前後將照片又翻了一遍,皺起了眉頭。 「奇怪……」趙楠撇著嘴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為什麼梁雪冰今天的打扮給我的感覺很不對勁呢?不,不僅僅是今天,仔細想想,最近這段時間她的打扮也和以前有很大不同,不然我也不可能炕出她的背影……這樣打扮倒也沒什沒好,似乎還更有人味了,不過總覺得有些奇怪,似乎她在掩飾什麼,難道又是錯覺嗎?」 「什麼錯覺?」 忽然趙楠手中的數碼相機被一隻白皙的手搶了過去,緊接著一陣淡淡的氣飄了過來,趙楠回身一抓卻抓了個空,一隻腳頂到了他的肚子上,令他無法在向前一步。 一身涼爽打扮的雪落正皺著眉頭認真的翻看著他的數碼相機,淡黃的吊帶短衫映襯下的面孔顯得格外的嬌俏可愛,牛仔短褲下泛著玉石光澤的修長雙腿在光線明亮的窗前異常的耀眼,不僅趙楠瞇起了眼睛,甚至店內一半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如果不是有許多客人的話,或許這種灼熱的目光還要多。 「孩子家不要動不動就抬起自己的腿,很不雅的。」趙楠向後退了一步,逼雪落放下了頂在他肚子上的腳,隨即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塵土,無可奈何道:「我發現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為什麼你一見面就總是用拳頭和腳丫子跟我打招呼?難道說不這樣就不足以表現出你對我的熱情嗎?」 「人不要臉到你這種程度還真是少見……」雪落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忽然將相機反過來伸到趙楠面前問道:「這是什麼?照片?」 「呸呸,什麼,這是藝術,這樣才能不經意的抓住人生中最的瞬間……」趙楠故意往陽光下站了站,盡可能的為自己的行為鍍上一層聖潔的光輝,「更何況這個孩我還認識,人家都沒說什麼,要你一個小丫頭管我?……對了,你怎麼能找到我的?難道說你一直在跟蹤我?」 「腦袋壞掉的人才會跟蹤你這種人……」雪落的下巴往旁邊努了一下,幾乎堆成山的大小手提袋堆在了一旁的地上,「今天上午和朋友一起出來逛街買東西,吃過飯後正好看到像凡人一樣坐在窗口前暴曬的你,你當這裡是享受日光的夏威夷海灘嗎?」趙楠伸手去抓雪落手中的相機,雪落瞬間收回了手,趙楠頓時撲空,幾次失敗後,趙楠放棄了,懶洋洋的伸個懶腰道:「別這麼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順便更正一下,夏威夷海灘這種說法很不恰當,第一,我沒於公眾場合身體的習慣;第二,這裡也沒有身穿比基尼的感,雖然你也勉強算是個,但你不感……」 「……」雪落的殺氣在上升,但不知為什麼只保持了一會兒就消失了,似乎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懶得和你在這裡磨牙,我有正經事要問你,你這兒熱死了,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這樣一個如似玉的小在這裡和皮糙肉厚的你一起暴曬在陽光下嗎?你就不能帶我去其他地方坐坐嗎?」 「又不是我請你來的……」趙楠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接著聳聳肩膀,無所謂的攤了一下手道:「算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個有風度的男人,前面有家不錯的咖啡廳,以前是我和小忍的秘密據點,有事去那裡說吧……」 說著趙楠從一旁的牙籤罐總抽出一根牙籤叼在嘴裡,晃晃噹噹的向門口走去。 「喂,你就這麼走了?」雪落在後面大叫著。 「是啊,不是你說的要換地方的?你還要怎麼樣?」趙楠回過頭,不解的剃著牙。 「你還沒拎這些東西呢!」雪落理直氣壯的指著那堆積如山的手提袋。 「為什麼是我拎?又不是我的東西?」 「是哪個自稱是有風度的男人的?」 「……好,我拎。」 …… 看了看外面高懸正南方天空的烈日,時間已經是正午了,雖然雪很不情願,但幫趙楠買完衣服後還是被我找借口哄走了,葉舞嵐似乎有些睏倦,蜷成一團睡在了沙發上。我在上躺得有些厭煩了,翻身坐了起來,下將葉舞嵐輕輕抱起放在上,將被子幫她蓋好,自己開始獨自在房間裡漫無目的的走動著。 「怎麼下了?雖然你的身體恢槓多了,但還是多休息比較好……」 門開了,風葉端著一個大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是醫院給捂定的營養餐,每次我吃起這些不說好吃也不能說難吃的東西的時候,我都懷疑我自己不是心臟中槍,而是營養不良。 「沒事,我都在上睡了一個月了,再睡下去我怕我會睡傻了。」我對風葉笑了一下,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托盤,坐到桌前吃了起來。 「不過我認為你還是傻傻的比較可愛,人有時太聰明了會讓人很難親近的……」風葉坐在我對面微笑著看著我狼吞虎嚥的吃著飯,每次她看我吃東西的時候臉上都會有這種幸福的表情,好像吃東西的人是她而不是我一樣,「怎麼樣?好吃嗎?」 「還好,不過我還是喜歡吃你做的食物……」我看著風葉,滿嘴食物含含糊糊的回答著。 「小東西,嘴越來越甜了……」風葉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在我嘴邊沾了一顆飯粒塞到嘴裡,含著手指笑道:「連沾在你嘴邊的飯粒都是甜的,從嘴裡一直甜到心裡。」 風葉這個過分親暱的動作讓我有些驚惶失措,低頭紅臉道:「,你這樣被人看到會誤會的,我不過就是說實話而已……」 「會嗎?我不覺得啊?」風葉笑容如,忽然伸出雙手捧住我的臉,輕輕在我額頭吻了一下,「反正這裡又不會有其他人看到,再說我們是弟嘛,怕什麼?誰敢亂說我就殺了他……」 「別……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 「但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很有效。」 「……也是。」風葉每次提到打打殺殺的話題都顯得格外的輕鬆,反而是我這個旁觀者卻顯得心驚肉跳,雖然風葉的確答應過我再也不會輕易殺人,但想讓過了十幾年血腥的殺手生活的她變成一個普通的孩或許還真是一件任重道遠的事。 還好我看得出她今天心情不錯,這種話也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即便真的有人有什麼異議,她也未必會動手的,她從闌會讓情緒來控制自己,或許這也是當殺手養成的唯一優點。 因為怕風葉再對我作出什麼異常的舉動,我沒敢再說什麼,直到在她的注視下將所有東西吃光,打了個飽嗝後,才抬起頭問道:「,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你消失這麼長時間到底去哪了?」 風葉愣了一下,眨眨眼睛盯著我看了看,沒頭沒尾的忽然問道:「你是在擔心我嗎?」 「哎?……這個……其實,我真的很怕你再也不會回來……而且,忽然發現你不在的時候,那麼大的房子一個人住真的很空,很安靜……雖然你在的時候也很安靜的,但總覺得很不習慣……」被風葉這樣直接盯著看,我說起話來有些思維短路。 風葉笑了笑,起身將桌面上的餐具收到托盤裡,放到一旁,忽然轉頭對我說道:「擔心就直接說出來,男人說話還是坦白點好,不率直的人生會讓你錯過很多好的東西的。」 「對不起……」印象裡似乎還是第一次被風葉教訓,雖然風葉的口氣根本並不嚴厲,似乎只是隨便開的玩笑,但還是讓我有些惶恐,「對了,,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我剛說過的,做人要率直一點,有什麼就直接問吧,還徵求什麼意見啊?」風葉微微皺了一下眉。 「對不起……我……我想瞭解一下關於武靈使的事情。」 我的話剛一出口,風葉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了,面對我的表情像一塊千年寒冰一樣,嚇得我猛然一個激靈,壓抑的空氣瞬間在房間中凝結,連呼吸都讓人感到沉重。 幾秒鐘的時間彷彿幾個世紀那樣漫長,風葉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坐到我身邊問道:「你見到那個武靈使了?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徵?不用擔心,雖然你現在身體沒有恢復,但有我在你身邊,不會讓他傷害到你的……」「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急忙搖頭解釋,很明顯風葉又要打算動手殺人,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金煉這個人,但也不能讓無辜的他倒霉,「我見到的那個不是要殺我的那個,這個人不錯的,你以前也曾經見過,就是他提前通知我的消息。」 風葉略微回憶了一下,皺著眉頭恍然道:「你是說那個看起來瞇瞇,總說自己是處男的那個很年輕的武靈使?」 「呃……是他,雖然你說得都是事實,但沒有必要在前面加上那麼多的形容詞,在背後說人壞話不好的。」我尷尬的撓了撓頭,確認了風葉的記憶。 風葉倒是沒於意這些,立刻恢復了慣有的冷靜,單刀直入問道:「他這次又來對你說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提醒我小心,還說最好不要踏出醫院的大門……就這些。」 風葉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似乎在思考。 「他說禱錯,一向自命清高的武靈使一般是不會襲擊受傷的獵物的,你留在醫院裡的確是個躲過襲擊的好方法,等你的身體基本恢復了,再出去也不遲。」 「可……據金煉所說,這次要襲擊我的人似乎很強,我怕你會有危險。」我說出了我的擔憂,不知為什麼,風葉看起來似乎很坦然,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瞭解現在的狀況。 「金煉?」風葉雙臂抱在胸前,用手指輕叩著下顎,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那個瞇瞇的小子居然是新的金行武靈使,這麼年輕的武靈使還真是不多見,炕出他的天分還挺高……」 「,你說啥?」我越來越迷糊了。 修訂版 第十四集 第五章 煩惱 「先生,您好,請問您幾位?」 在一家看起儡不起眼,但裝飾佈局卻別有風味的咖啡廳門口,一名穿著潔淨短袖制服的年輕服務生禮貌的和趙楠打著招呼。 「兩位,我,還有後邊那個小丫頭……難道說我身邊除了你以外還能看到第三個人嗎?」 趙楠沒好氣的用下巴向身後努了一下,他的手中已經被無數購物手提袋塞滿,此刻已經累得氣喘如牛,暗自後悔不該答應幫雪落提東西……至少不該說自己是個有風度的男人,男人的風度是要付出血和淚的代價的。 年輕服務生下意識的向趙楠的身後看了一下,怔了一下,驚訝於雪落那高挑貌的他差點忘了自己的職責,雖然他在這裡見過不少的子,其中也不乏貌的,但能夠一瞬間給人這樣深刻的氣質印象的並不多見,所以一時間幾乎忘記了說話。 趙楠看了看一動不動發呆的服務生,低頭看看手中沉重的提包,又回頭看看雪落,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兩聲,對著雪落諷刺道:「你這個丫頭的唯一可取之處也僅有這個漂亮的皮囊了……」 雪落瞪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在外面的時候她偶爾也會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趙楠很得意的抖了幾下,轉過頭將自己的臉擋在了服務生的視線與雪落的連線之間,陰陽怪氣道:「喂,看夠了沒?再看我要收參觀費了……」 「董…對不起,」服務生紅著臉為自己的失態表示歉意,恢復常態推開門問道:「兩位請進吧,需要給您安排個情侶座位嗎?」 「喂,你給我好好看看,我們哪裡像情侶?我可能看上這麼醜的人嗎?這種卑鄙下流無恥的變態男……」雪落終於怒火爆發,捏著趙楠的臉氣沖沖的質問著,「你給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就可以了。」「好……好的。」 服務生冒了一身的冷汗,看來漂亮的人一般脾氣都很大。 趙楠滿不在乎的向服務生做了個鬼臉,笑嘻嘻的將手中的提包一股腦的塞到服務生手中,吩咐道:「幫我把這些東西找個地方放好, 不要弄髒弄壞了,雖然我不會說什麼,但身後這個小丫頭搞不好會把你們店都拆了,哈哈,我真的不是開玩笑……路就不用你帶了,座位也不 用你找了,一看你就是新來的,當初我怎麼說也是這裡的常客,一會記得隨便上點什麼東西私二十一號座位上。」 「好……好的。」儘管服務生差點被這些擁有著恐怖重量的手提袋壓得人死馬塌,但出於職業習慣依舊如雞啄米般的點著頭。 「對了……」趙楠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叫住了服務生。 「啊?」 「你這裡有木瓜的話,記得給我們上一盤。」 「好……好的。」 看著服務生艱難的將大大小小的口袋提了進去,一身輕鬆的趙楠向雪落聳了聳肩膀,很紳士的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哼,在這一點上你還勉強算有風度……」雪落氣哼哼叢楠面前經過,忽然轉臉問了一句:「你愛吃木瓜?為什麼要點那東西?」 「因為網上說,木瓜的豐胸效果比青椒好……不用感謝我,為士代勞是一個有風度的男人應該具有的德。」趙楠插著雙手,笑嘻 嘻很有深意的向雪落挑著眉毛。 「……你給我去死!」 咖啡廳的內部不算太大,分上下兩層,趙楠帶著一臉不情願的雪落笑嘻嘻的從右側的樓梯直奔二樓,在裡面一個角落的座位上坐了下 來。趙楠坐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頭頂的小吊燈調暗,接著幾乎是半躺在柔軟的椅子上,一臉享受的表情。「這就是你們的秘密據點?居然坐這麼個奇怪的位置,離洗手間這麼近……」雪落皺著眉頭查看著四周,雖然並聞不到什麼異味,但依舊習慣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這個位置的好處你這種有錢人的大是體會不到的,」趙楠保持原樣懶洋洋的半躺在椅子上,瞇縫著雙眼似笑非笑道:「這裡靠近洗手間,即使長時間泡在這裡,也不會因為去洗手間次數過多而影響到其他人;而且所有來這裡的人只要去洗手間,都要經過我們的面前,這樣可以毫不費力的看到;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這裡的地理位置不好,即便客滿也很少有人會坐這裡,所以坐上一天也不會有人勸你離開……」 「這麼無聊的理由你們也想得出……」雪落對此嗤之以鼻。 服務生很快上來了,最先端上來的是兩杯咖啡。 熱氣騰騰的咖啡擺在了趙楠的面前,他將鼻子湊到杯口,用力嗅了嗅,加了兩勺糖,輕輕抿了一口,一臉的釋然,似乎許久都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味道還和以前一樣……當初我和小忍兩個人經常在夏天的晚上來這裡,一邊喝著咖啡閒侃,一邊看著養眼的,當時覺得人家身邊都有相伴,而我們卻光棍兩條,上帝還真是不公平……」趙楠一口氣將咖啡喝到見底,又叫了一杯後,無奈的感慨道:「但現在我終於知道,其實和一起喝咖啡的感覺還不如和小忍一起得好……」 「你怎麼說話和老頭子一樣,好像你們經歷了多少磨難似的……」雪落很優雅的用勺子在咖啡杯裡輕輕攪動著,不滿的噘嘴道。 「唉∼∼差不多吧,我和小忍的事情是你這種小丫頭很難理解的……」趙楠眨眨眼睛,一下坐直了身子,兩隻胳膊架在桌子上,托著自己的下巴,「不說這些了,記得當初我和小忍一起在這裡喝咖啡的時候,曾經說過,等我們有錢了,再廊咖啡就要兩壺,喝一壺倒一壺,哈哈……」 「看你們那點出息……」雪落的臉都僵硬了,忽然覺得和趙楠一起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幸好座位之間有著隔斷阻擋著視線,不然一定很丟人。趙楠肆無忌憚的大聲笑過後,忽然變臉般的用一副嚴肅的表情看著雪落,問道:「你說你有事找我?」 「哎?是……」雪落被趙楠突然變嚴肅的臉嚇了一跳,「我想問你一些關於風忍的問題,我想來想去,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行,不過這次你請客,否則沒得談。」趙楠回答得異常痛快。 雪落差點把桌子掀了,她原以為叢楠嘴裡套出風忍的事情會大費周折,沒想到一杯咖啡就把趙楠收買了。 「那好,我問你,風忍他……有沒有……那個……」雪落忽然發覺自己要問的話題似乎很容易被誤解為其他意思,扭扭捏捏了半天也沒能把後三個字說出來。 「那個?哪個?」趙楠似乎無法理解。 「就是……就是……就是朋友啦!你這個混蛋,非讓我直接問出來嗎!!」雪落面紅耳赤,窘迫的一掌拍出,趙楠沒想到雪落會來這麼一下,一個微紅的手印瞬間出現在臉上。 「就這麼個問題有什沒好問的?你非得打我幹什麼?」趙楠哭喪著臉捂著受傷處揉了半天,忽然四下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將頭湊過去低聲問道:「難道……你看上他了?沒事,儘管說實話,我不和別人說……」 啪! 趙楠再次哭喪著面孔揉起了另一邊臉,對面額角青筋暴的雪落面帶殺機的捏著自己的手腕不停活動著。 「要是在戰國時代,我第一個拿刀砍了你……」雪落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趙楠揉了一會兒臉,無所謂的聳聳肩,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一本正經道:「看在你請這頓咖啡的面子上,告訴你也無所謂,小忍他自今和我一樣,光棍一條……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 雪落再次舉起了右手,趙楠立刻知趣的閉起了嘴。「那他有沒有說過他喜歡過什麼人?」雪落認真的追問道。 「喜歡?」趙楠仰著臉,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久,否定道:「自今我沒聽他說過喜歡過哪個人?對了,不是人類的算嗎?」「不要跟我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找打是不是?」 「沒見識的丫頭……算了,你就認為我開玩笑好了……」 趙楠撇撇嘴,低頭默不作聲的喝著咖啡,期間抬眼看著對面的雪落,忽然發現她的臉變化得相當快,一會兒像鬆了口氣一樣,一會兒又變得殺氣騰騰,似乎一點也不像戀愛中的表情,情緒相當複雜。 「對了,那我問你,那個叫什麼冰的孩子和他是什麼關係?」雪落沉默許久後終於發話了,語氣相當嚴厲。 「梁雪冰吧?」趙楠很輕鬆的笑笑,擺擺手道:「這個倒是不用擔心,小忍和她的關係目前僅僅是朋友籍主關係,儘管某人有些一廂情願,但貌似不可能的樣子,因為小忍這個人已經優柔寡斷到一定程度了,作為他幾乎可以穿一條褲子的死黨,我是完全可以打包票的……」 雪落點點頭,似乎完全相信了趙楠這信誓旦旦的話,忽然問道:「那你知道他為什麼自今沒有朋友嗎?他這個年齡還沒有交過一個朋友,除非說是取向有問題我才可能信……」 「……你……你是在變相的說我嗎?」趙楠幾乎流淚了。 「你別打岔!有哪個孩子能看上你,她還不如取向出問題得好呢!!」 「……你這惡魔般的人,居然以無情的摧殘和踐踏我幼小而脆弱的自尊心為樂……」趙楠大呼小叫的感歎著,但卻絲毫炕出那裡遭受了打擊,「其實你這個問題我以前也考慮過,但始終沒什麼準確的結果,或許是他太謹慎小心了,他這傢伙是個很認真的人,絕對不會拿感情這種事情開玩笑,一旦他決定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負責到底……而且他這個人對人一向心軟,或許他潛意識裡認為和孩子的關係始終保持著一種朦朧狀態比較好,至少這樣不會傷到任何人。」「真的是這樣?炕出他居然是這種人……」雪落大眼瞪小眼的表示懷疑。 「猜測,猜測而已……哈哈……」趙楠不顧殺氣驟升的雪落,嬉皮笑臉的打著哈哈,「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傢伙是絕對不會主動向哪個孩子表白的。」 「這一點我倒是相信,看得出來。」 「我和他死黨這麼多年,對他的瞭解也算很深了,他這個人哪點都不錯,又沒有什麼惡習,但唯一的缺點就是對自己沒有自信……或許是人總是炕到自己的優點吧,所以他總是擔心一些沒有用的顧慮……」趙楠說到這裡忽然停住,轉了轉眼睛,小聲的問道:「你是幫雪問的吧?」 「哦,是啊……啊∼∼!!不是!你這個混蛋,別突然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雪落惱羞成怒,再次一巴掌拍過去,趙楠眼睛都懶得睜便躲過去了,相同情況下的耳光再挨上第三次就是凡人了。 「果然是這樣,看來我的直覺沒有錯……」趙楠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點著頭,若無其事的挖著自己的耳朵,「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可以當作沒聽見,這種事情是要當事人自己去爭取的,作為第三方插入或許會起反作用……」 雪落本來還想威脅一下趙楠,沒想到對方卻搶先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忽然變得沮喪起來,很無助的垂下了頭。 「雖然我有點討厭你,但現在這種時候,我的確沒有可以傾訴的人……你或許無法瞭解我和我堂之間的感情,我是家中的獨,沒有兄弟,我一直將我堂當成我的親一樣。我堂比我大六歲,人又漂亮又聰明,從小時候我能記事起,聽到的都是周圍人稱讚我堂的聲音,說實話,我一點也不嫉妒,而是很羨慕……我也希望別人可以像稱讚堂那樣稱讚我,所以我一直追隨著我堂的影子,無論是行為舉止,衣著打扮,甚至連讀的學校都是和堂一樣的,在我的心中,我堂永遠都是最完的……」 「人生啊,不必太執著了,兩個不同的影子永遠不能完的重合的,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盡早醒悟才是王道啊……」趙楠如老和尚一般搖頭晃腦的開導著雪落,臉上的表情彷彿在拯救一個失足少一般神聖。 「我從來沒想過我最崇拜的會喜歡風忍那種男生,雖然堂從來沒明確表示過,但我卻能看得出來,炭次提起他的時候都會莫名 其妙的興奮和緊張,即便不是很明檄…其實我的確是沒有理由阻礙雪去愛誰的,即便是根本不現實的戀情,但,現實卻告訴我,這次的事情我不能不去阻止,司徒明人很好,我堂跟著他會幸福的過一輩子,跟著風忍是不可能有幸福的,所噎…所以我想讓我堂死心……」雪落一口氣說完這番話,忽然委屈的伏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哎?你……你別哭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萬一來了警察怎麼辦?我今天又沒帶身份證……」 趙楠緊張的四下張望著,見不少目光都聞聲向這邊看來,急忙心虛的縮回了頭。這種時候不能勸,也不能安慰,趙楠只能一邊默不作聲的看著雪落哭,一邊不停的從旁邊的紙巾盒中抽出面巾紙遞過去,表情很是無奈。 眼看紙巾盒空了一半了,雪落卻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趙楠撓了撓頭,直接將紙巾盒塞到雪落手裡,接著掏出一顆煙點燃。 「皇上不急太監急,雪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既然都說不應該管了,那你還為她操心幹什麼?」趙楠將煙吐得到處都是,雪落咳嗽了幾聲,居然不哭了,「不過不管怎麼說,有一點你確實說對了,雪跟著小忍這樣的人的確很難擁有平常意義上的幸福,即便有,也是短暫的……雖然作為小忍的朋友我這樣說有點叛徒的嫌疑,但憑良心說,雪嫁給司徒明或許真的是最好的選擇。」 「好,既然你也這麼認為,那和我一起想辦法讓我堂死心吧!」 「……不,說歸說,小忍沒有最終決定前我不能當叛徒,即使你我也沒用,更何況對你那一馬平川的身材我根本不感興趣……」 「你給我去死!!」 雪落最無法容忍的就是別人拿她的身材開玩笑,當即抓起身旁的坐墊,憤怒的橫掃過去。 啪! 坐墊似乎真的掃到了東西,隨著一聲悶哼,似乎有人摔倒的聲音出現。雪落詫異的向前看了看,趙楠一副事不關己的架勢蹲在面前的椅子上,很可氣的衝自己咧著嘴壞壞的笑,似乎一點事情都沒有。可憑著手感判斷,剛才的確打到了人…… 雪落當時汗就下來了。「雪落,憑著您剛才那一下,我完全可以去告你人身傷害……」座位旁邊的地上,一個挺著將軍肚異常肥 碩的男人吃力的在地上掙扎著,但由於肚子太大,似乎一時直不起腰,在地上很搞笑的晃來晃去。 「宋經理?」雪落見到這個胖男人似乎格外的詫異。 「你認識?那看來這個人身傷害的罪名是告不成了……」趙楠蹲在椅子上幸災樂的看著地上的胖男人,將臉湊過去小聲的問道:「這人什麼來頭?」 「總之是很討厭的一個人,你別管那麼多。」雪落擦了擦哭紅的雙眼,狠狠白了趙楠一眼。 胖男人在聞聲趕來的服務生的幫助下吃力的爬了起來,拽了拽滾皺的襯衫,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從地上撿起的眼鏡和公文包,從一旁拉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到了雪落和趙楠的身牛搖搖墜的椅子在胖男人的身下發出聽起來心驚膽戰的吱嘎響聲,有點讓人擔心椅子隨時會散架。 胖男人托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胖得幾乎炕出表情的面孔抖了抖,似乎對雪落笑了一下,轉過頭打量了趙楠幾眼,向雪落問道:「這位先生是…………?」 「嘿嘿……熟人,老熟人……」趙楠不等雪落開口,笑容可掬的搶先回答,「大叔你不用管我,有事你們談,我對她的事情不感興趣,你頸我不存在……」 胖男人很客氣的向趙楠點了一下頭,似乎真的將趙楠當作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接著轉頭從公文包裡面掏出一份似乎文件樣子的東西向雪落的面前推了推。 「雪落,經過我們廣告部再三的研究決定,認為這個廣告的人選非你莫屬,條件你開,報酬方面好商量,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 雪落拿過那份文件隨手撕成兩半扔在地上,沉著臉對胖男人說道:「宋經理,這已經是我第七次回絕你的邀請了,你的好意我心領,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原則,你們這個廣告即使給我座金山我也不會接的,難道真的要我將合同撕成碎片砸到你臉上你才肯放棄嗎?……對了,你怎麼可能會找到這裡來?」 胖男人也不知道是因為臉上肉太多還是臉皮過厚,居然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擊,依舊死皮賴臉的從公文包裡面又掏出一份相同的合同,陪笑 道:「我就是無意之中看到你和這位先生進來這家咖啡廳的……雪落,你還年輕,年輕氣盛是在所難免的,做事還是不要做得太絕,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我們公司可以給你開出很高的價碼,你還是考慮一下。」 眼看雪落即將怒氣爆發,趙楠眼疾手快將那份合同從桌面上搶了過來,一邊翻一邊笑道:「大叔,我原以為我就已經臉皮很厚很能嘮叨了,沒想到見過大叔之後才發現,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啊!佩服!佩服!」 「呵呵,正所謂: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過獎過獎!」胖男人似乎格外得意。 「……客氣客氣!」趙楠乾笑幾聲無話可說,似乎頗受打擊,忽然合同的內容讓他吃了一驚,「……蘭陵製衣有限公司?這麼說,大叔 你找這丫頭要拍的廣告是……」 「不錯,是內衣廣告!我們公司生產的內衣都是經過意大利著名設計師精心設計,由國際領先的生產線……」胖男人更加得意的開始做 起了廣告,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職業習慣,洋洋灑灑的數百字廣告詞後,忽然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趙楠,客氣問道:「看來小哥你似乎也聽說過我們公司,難道也是我們公司產品的用戶?」 「不……我不穿士內衣,只是我老媽經常說起這個牌子。」趙楠強忍下要打人的衝動,很僵硬的笑道。 雪落神情古怪的看了看各懷鬼胎互相寒暄的兩人,忽然一拍桌道:「宋經理,既然你和他這麼有共同語言,這個廣告你找他拍好了…… 對不起,我還有事,失陪了!」說著雪落收拾了一下東西,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一下!」胖男人見雪落要走,急忙站出來阻攔,寬大肥碩的身軀頓時將去路擋得嚴嚴實實,一時間雪落也無可奈何,「雪落 不要那麼急著走,咱們先將公事放到一邊,我這裡還有一些好東西,估計雪落會感興趣。」 說著胖男人很怪異的笑了笑,從公文包裡面掏出了一個白的信封,檢查了一下後遞給了雪落,饒有興趣的看著雪落的表情。 「是什麼?」雪落遲疑了一下,並沒有伸手去接。 趙楠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帶著古怪笑容的胖男人,煞有其事的推測道:「理論上說,當和談崩潰後,反派都會拿出一些見不得人的東 西來威脅,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如果沒估計錯的話,或許裡面是你的小辮子……」「你給我閉嘴,我能有什麼小辮子!」雪落氣得差點又要 一巴掌拍過去,但心存懷疑的她還是先接過了胖男人遞來的信封,打開向裡面看了一眼,頓時臉變得蒼白,急匆匆問道:「你……你怎麼會有這個照片的?」 胖男人見起了效果,得意的挺起了肚子,笑道:「雪落,你先別激動,這幾張照片只是我們手上照片的一部分,是一個自稱是你前任男友的人高價賣給我們的,我的包裡面還有幾張,由於怕你看了過於激動,信封裡只有些不是很關鍵的……我們公司也不想我們未來的廣告模特聲譽受影響,所以忍痛大價錢從那個男人手中買下了全部的照片鶴版……」 「這招還真是老啊……」趙楠低頭喝著咖啡,小聲嘀咕著。 雪落很頹然的坐了下來,手中緊緊的捏著那個白的信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有氣無力道:「那個混蛋我們當初的確交往過一小段時間,但這些照片我然知道他是如何拍到的……你們了多少錢買的,我出雙倍價錢買回來。」 趙楠眨了眨眼睛,皺著眉頭,顯然不瞭解信封中到底是什麼照片,但從兩人的對話中可以判斷,這些照片絕對會對雪落造成相當不利的影響。 「雪落,我知道你是聰明人,就我個人而言是絕對不願用這種無恥的手段來要挾你的,但職責所在,我們公司的確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畢竟像你這樣既漂亮又有氣質的孩是很少見的,如果為我們公司做宣傳,絕對會是我們業內的一個亮點。我們公司又會付給你絕對高的報酬,何苦要一再推脫呢?」胖男人瞇起了本來就不大的眼睛,雪落的表現讓他覺得勝券在握了,「當然,如果你執意堅持自己的原則,又不想我們公開這些照片,那麼也有個折中的方案……」 「什麼?」雪落似乎見到了一線曙光。 胖男人故意賣關子似的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只要你能找到一個完全可以替代你的人來為我們做這個廣告,我聽說你有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如果……」 「閉嘴!你休想!」 雪落沒想到這個胖子居然將自己調查得這麼清楚,甚至連雪櫻都算計進去了,氣憤得隨手抓起桌子上的空咖啡杯砸了過去。忽然雪落的手似乎被趙楠抓住了,杯子立刻失去準頭的從胖男人的耳邊飛了過去,撞在牆上破裂了,殘留的咖啡濺滿了牆壁。胖男人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急忙抓起公文包就要溜掉。 「小丫頭,你最好改改你這亂扔東西的習慣,不然小心嫁不出去,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的……」趙楠鬆開了雪落的手腕,又點燃了一顆咽,狠狠的吸了一口,悠然的吐向胖男人的方向,笑道:「大叔,你應該慶幸這裡只是咖啡廳,不是西餐廳,不然飛向你的可能會是刀子和叉子,很可怕哦……」 「……」 趙楠見胖男人已經駭得說不出話,笑著沖旁邊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叫道:「服務生,麻煩給我們這裡來一壺龍井茶。」 雪落正要發作,卻被趙楠狠狠的使了個眼默不作聲了。 很快茶端上來了,趙楠笑嘻嘻的將倒扣的茶杯翻過來,拿起壺倒滿了兩杯茶,自己拿起一杯,另一杯遞給驚魂未定的胖男人。 「大叔,真是不好意思,這丫頭沒別的不好,就是火氣大了點兒,呵呵,青期綜合症……來,這杯茶就算我替她向你賠罪,給你壓驚!」 胖男人沒想到趙楠會如此客氣,立刻受寵若驚的接過茶杯,象徵的喝了一口,笑道:「哪裡,看起來還是小哥你明白事理,其實我們公司開出的條件很不錯的,有時間勸勸雪落,其實……哎呦∼∼!我這肚子怎麼……」 胖男人忽然臉蒼白,汗流浹背的彎下腰去,臉上的肥肉不停抖動著,不斷有奇怪的咕嚕聲從那挺拔的大肚子裡面傳出,不時有古怪的異味在空氣中飄散。 「失……失陪一下……」 胖男人苦著臉,連滾帶爬的衝進了洗手間,頃刻間各種猶如悶雷般的聲響從裡面傳出。雪落不解的看著洗手間房間,不解的問趙楠:「他怎麼了?」 「誰知道?大概是減肥茶喝多了……」 修訂版 第十四集 第六章 誕生 雪落顯然是不相信趙楠的信口瞎扯,端起胖男人喝剩下的半杯茶聞了聞,微微皺了皺眉頭,依舊炕出任何不妥的地方。她顯然不相信胖男人真的是減肥茶喝多了,可無論是上茶還是倒茶,她都看得一清二楚,絲毫炕出趙楠在茶裡動了什麼手腳。 如果不是胖男人本身的問題,那麼就是趙楠的手法實在太快了,快到無法讓人察覺。 「小心別喝了,不然洗手間裡面的衛生紙可能就不夠用了,嘿嘿……」趙楠一臉壞笑的搶過雪落手中的茶杯,將茶潑在了地上。 雪落的心中頓時明白了分,也驗證了自己的猜測,但還是帶著些疑問問道:「你做的嗎?」 「我?」趙楠很無辜的張大眼睛指著自己,「你的意思是我隨身帶著巴豆粉嗎?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 趙楠嘿嘿笑了兩聲,從桌子上拿過胖男人沒來得及拿走的公文包,將手伸進去一頓亂翻,從裡面又掏出了幾張似乎是照片的東西,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扔給了雪落。 「小丫頭,雖然我不知道照片上到底是什麼,不過以後還是做事小心一點,不要結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免得再遇到這樣的事情……」 「我現在身邊唯一看起闌三不四的人似乎只有你。」雪落悠悠的說道,照片隨手被她用打火機燒掉了,扔在了桌面上的煙灰缸裡,望著漸漸熄滅的火光,雪落歎了口氣,看趙楠的眼神也溫柔了許多,「雖然你不承認,但我知道一定是你做的……謝謝。」 「哎呀,比起你這樣柔聲細語的跟我說話,我似乎更喜歡你大叫著『混蛋』再狠狠的給我一巴掌,這樣才比較像真實的你……」趙楠有滋有味的品著茶杯裡的茶,眼中含笑不斷在雪落的臉上掃過,「說句實在話,你不適合做淑。」 「或許吧。」雪落這次破天荒的居然沒有生氣,而是對著趙楠很溫柔的笑了一下。 趙楠當場噴了一桌子的茶水,後背發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胖男人公文包的裡裡外外已經被趙楠翻了個遍,他一時興起,索將桌面上的器具推到一邊,將整個包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在桌子上,像挑地攤一樣的撥弄著。 「果然,和我想得一樣,他不會笨到將照片底片隨身帶著,還真是狡猾。」趙楠有些失望,將公文包扔到椅子上,不甘心的放棄了,「我想你也沒有什麼心情再在這裡坐下去了,我們走吧。」 雪落抬眼看了看趙楠,默默點點頭,剛要招呼服務生過來結帳,卻被趙楠拉住了。 「這次的帳你先欠著我,有你請我的時候,急什麼……」趙楠壞壞的笑著,目光向衛生間的方向瞟了一下,「這次的帳單就由那位大叔請客吧……哎,那個服務生,再去給我拿一盒中華煙,我們先走一步,我們那位朋友一會兒從衛生間出來結帳。」 雪落愣了一下,噗哧一聲笑了,「我還真的沒見過比你再壞的人,臨走還要再打劫一下。」 提著大包小包的從咖啡廳裡面出來,已經是下午了,不知不覺中兩人在裡面坐了近兩個小時。由於雪落的心情低落,兩人放棄了乘車,沿著路邊的樹蔭慢慢的走著。 下午兩點左右恰好是一天中暑氣最熱的時候,雖然異體本身有調節身體周圍溫度的特,但卻無法隔絕陽光直秸射在身體上而產生的熱量,加上手中還提著足有十幾公斤重量的東西,趙楠不多久便開始汗如雨下。他開始嚴重的懷疑雪落是看到自己後才去買這些東西的,不然憑著她那麼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精神百倍的拎著這麼重的東西逛一上午……打死他都不肯相信雪落的體力會比自己好。雪落自從打咖啡廳裡面出來便一直神情恍惚,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趙楠甚至能感覺到她頭頂上空盤踞的烏雲。一路上兩人保持著無話可說的狀態,準確的說,趙楠其實一直試圖打開話題來分散雪落的注意力,但雪落卻似乎好像聽不到外界聲音一樣,只是低著頭在趙楠的前方默默的走著,甚至連汽車的喇叭聲都充耳不聞,無奈之下趙楠只能小心翼翼的緊跟著她,必要時刻將她拉出馬路的中間。 終於,在走到路邊的一顆大樹下面的時候,雪落忽然停住了腳步,背對著趙楠,低著頭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問道:「趙楠,你說人一定要為自己曾經的過錯付出代價嗎?即便是那個過錯完全是自己無心造成的……」 「哎?那……那要看是什麼過錯了,如果無關緊要的話,即便死不認帳也是可以的。」趙楠的處世哲學一向很奇異。雪落不至於否的笑笑,從口袋裡面掏出了趙楠從胖男人公文包裡面找出的那幾張照片,遞到趙楠面前。趙楠沒想到她居然還留了幾張,猶豫了一下,但好奇心的驅使還是讓他將手中的手提袋放下,小心的接過了照片。 僅僅將最上方的照片看了一眼,趙楠立刻緊張的用手摀住了照片,驚慌的看著雪落的表情,並不住的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沿著臉頰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 那是一張近似於全的雪落躺在上的照片,身旁還有一個沒有被完全拍下來的男生。 「這個……我想我脆弱的視覺神經接受不了這種的刺激……」趙楠滿臉是汗,尷尬的面部抽動了兩下,似乎習慣的想笑然敢笑。 小心的將照片重新遞給雪落,雪落卻一動也不動,毫無表情的盯著趙楠的眼睛,看得趙楠心裡發毛,急忙掏出打火機將手中的照片點燃後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中。 「想笑就笑吧,我已經不介意了。」雪落淡然道。 噗哧!趙楠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趙楠的左臉再次腫起,雪落拍了拍手,頭也不回的扭身就走。 「你這個小丫頭,你不是說你不介意了嗎?為什麼還打我?」趙楠哭喪著臉提著東西追了上去。 「我確實不介意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忽然想打你。」 「……」 兩人的爭吵引來周圍路人無數好奇的目光,趙楠很是厭惡這種目光,感覺上就像在看一個後面跟著一隻剛從動物園中狂奔出來的猴子,而且還提著擁有很誇張體積的手提袋。或許從心裡平衡角度來說,如果一個身旁跟著一個帥哥,旁觀者多少會因為自慚形穢而認為那是理所當然之事;但如果跟著的是一個毫不起眼甚至形象對不起觀眾者,或許還是跟著一隻猴子比較容易讓人接受。趙楠本人就是這種觀點的持有者,但今天作為當事人,他終於體會到了其中的滋味。 終於他無法忍受這種無情的摧殘,也顧不得雪落願不願意,強行拉著雪落上了一輛出租車,一路狂奔到了雪落所住的公寓樓下。 「要進來坐坐嗎?或許你的臉上應該敷些冰塊。」直到將雪落送至家門口,雪落忽然回身問道。 「你這種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的做法讓我很不爽……」趙楠放下東西,拚命的搖著頭。 雪落笑了笑,倒也沒再強求。 按了幾下門鈴沒有動靜後,她直接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隨手將大大小小的手提袋一股腦的都丟了進去,也不管裡面是什麼東西,趙楠甚至聽到玻璃器皿破碎的慘叫聲,額角的汗再次溢了出來。 「魏物只是為了享受購物時候的樂趣,至於買的是什麼東西,並不是很重要。」雪落將所有東西都拋進房間後,毫不在意的拍了拍手,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黑的小盒子遞給了趙楠,:「上次你在宴會上救了我一次,我不想欠你什麼人情,這個就算我送你的謝禮。」 趙楠接過來直接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銀的金屬製打火機,在手中擺弄了幾下,藍綠的火苗圍著手不斷的轉著圈,如同一隻燃燒的朵一般絢爛。 「我救你一命居然只用一個打火機打發我,你這丫頭還真是小氣……」趙楠歎著氣,神情頗為失望。 「你又沒死,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一般這種情況下,都是弱子無以為報,然後以身相許的經典橋段……」 「你休想……」 趙楠的眉毛頗有挑釁意味的抖了幾下,對著雪落壞笑了半天。雖然他經常盼望有一天忽然會出現自己捨命救,接著以身相許的異常狀況,但如果那個人是雪落的話……或許還是讓他直接死了的好。 「把你安全私家,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趙楠低頭看了看手錶,似乎想要離開。 雪落忽然拽了拽趙楠的衣袖,猶豫了半天,懇求道:「趙楠,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這次的事情不要對我堂說,不然以她的格,很可能真的會代替我出面接下那個廣告的。」 趙楠不解的撓撓頭,點了一顆煙坐到了門檻上,抬頭問道:「這個是肯定的,要是雪出了什麼事情,小忍也得把我扒一層皮……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這又不是讓你拍片,不過就是個內衣廣告,有那麼嚴重嗎?」 「或許對別的孩來說,這還是個進入廣告界為自己做宣傳出名的大好機會,但我們雪家的孩是絕對不允許的,我們家族兼的嚴格是你這種外人絕對想像不到的,雖然表面上看我和我堂很自由,做事可以隨心所,但事實上我們的行為還是被限制在一個由兼構成的框架裡面,即便有任何理由都不可以跳出這個框架。」雪落說到這裡,語氣顯得很無奈。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入豪門深似海』嗎?」趙楠皺起眉頭,但臉上的表情怎麼看都是幸災樂。 「差不多吧,我之所以極力反對堂和風忍在一起,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我們家族的關係,我們的長輩是絕對不會接受風忍這種人的,如果堂執意要堅持自己的選擇的話,雪家的兼是不會放過我堂的。」 「好吧,我明白了,而且對你表示一下小小的同情。」趙楠將煙頭扔在地上,用力踩了兩腳後站了起來,雙手放在腦後,疑惑的問道:「那照片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雪落苦笑了一下:「除了我答應他們還能怎麼辦?那些照片如果被我的父親拿到,我只怕會比死還痛苦……除非他們改變主意另選他人,但他們的要求實在是太高,只怕除了我堂和我以外,很難有人會讓他們改變主意了。」 「哦,這樣啊……」趙楠沉思了起來,忽然眼前一亮,臉上出現了絕對讓人膽戰心驚的壞笑,「要是這樣說來,或許我能幫你找到替死鬼……」「真的?」雪落頓時雙眼放光,忽然發覺原本很討厭的趙楠居然變得有些可愛了。 「唉∼∼!!」趙楠忽然長長歎了口氣,搖頭道:「不過我勸你還是別報太大希望,要勸動她出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搞不好還有命危險……」 「到底是誰啊?」雪落已經迷糊了。 「秘密……」 …… 又是一過去了,清晨的曙光透過薄紗窗簾柔耗透進了一房間的金,我默默的坐在上,看著窗外樹上飛來跳去的麻雀發呆。 金煉的話搞得我有些失眠的傾向,所以起得比已往要早很多。我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兩個小時了,不覺間感到全身的肌肉有些僵硬,脖子也有些痛了,大概是我太長時間沒活動的關係了。轉頭看了看在一旁陪護上熟睡的風葉和葉舞嵐,兩個人即便蓋著一被子,葉舞嵐還是拽著被角離風葉遠遠的,據葉舞嵐本人說是風葉身上的味道會讓她做惡夢。 即便是葉舞嵐這個小傢伙並不瞭解風葉,但她似乎卻可以從風葉的身上感覺到些什麼,或許就如同風葉對我說的一樣,她已經永遠都匣掉身上沾染的血的味道了。 從打我認定了風葉是我身份的那一天起,我漸漸開始習慣了有她在身邊的日子,如果忽略她曾經是殺手的這個身份,她幾乎是一個完的孩子,無論是洗衣、燒飯或是其他的事情,在我的印象裡她差不多是一個全能的人。雖然不善於與人交流,也不輕易露出笑容,但我能夠感受到她對我那無微不至的關心,那是一種絕對發自內心的關愛。即便她出現得晚了一些,從心底裡我還是完全接受了她是我的事實。 現在她是我身邊唯一的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儘管我的身份被欺騙了十七年,但我然想去嫉恨什麼,或許是我的格天生的隨遇而安,至少我現在很珍惜這份難得的小小幸福,至少我有了真正的家人,即便並不是完整的家。 但我沒想到作為一個異體能力者居然要背負那麼多得苦難,即便自己盡可能的調,到頭來還是被莫名其妙的追殺,像一隻可憐的野兔一樣。 記得當初總是幻想著自己有一天會成為英雄,剛剛覺醒能力的時候還著實的興奮了許久,但現在的我才知道,與別人的不同要付出多少的代價,與其這樣,或許還是做一個普通人要幸福得多……或許這就是風葉不願讓我使用異體的原因。 我不知道追殺我的武靈使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我卻再也不願讓風葉替我去承擔這份風險,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保護我,即便是她出國的那些天裡。作為一個男人,總是躲在人的身後始終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即便這個人是我的。 風葉這樣做僅僅是為了保護這個來之不易的家的完整,如果我出了事情她會很困擾吧?或許是自尊心在作怪,望著熟睡中的風葉,我撒然覺得,真正要保護這個家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應該是她。 大概是出於作為一個殺手長時間養成的直覺,熟睡中的風葉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她,忽然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攏了攏略微凌亂的頭髮,有些不解的看著我,大概是在想我為什麼起得這麼早。 風葉的大幅度動作驚動了葉舞嵐,小傢伙也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右手下意識的摸向後腰,睡眼朦朧的她忽然發現房間裡似乎沒有任何異常,懊惱的轉頭看了風葉一眼,迷迷糊糊的夾起自己的枕頭,跳下走過來,擠進我的被子裡又睡了過去。 從衛生間裡面簡單清洗了一下,風葉走了過來,輕輕的問道:「起得很早啊,有心事?」 「幾乎沒睡,有點煩。」我對她笑了笑。 「還是為了武靈使的事情?我知道限制你的自由會讓你很難受,要不你儘管去你喜歡的地方吧,我會在你身邊盡力保護你的,好不好?」 「,不用這樣,本來應該是我保護你才董…」風葉對我近似於百依百順的溺愛有時讓我覺得很傷自尊。 「小傻瓜,我是你嘛,保護弟弟是很正常的,有什沒好意思的。」風葉彎下腰來,笑著用彎曲的手指刮了我一下鼻子。 我無可奈何的象徵笑了一下,低頭沉默了,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說出了我幾乎考慮了一個晚上的那句話。「,你教我異體領域的使用吧,我想保護你,哪怕一次也好。」 話一出口,風葉頓時全身一震,一雙麗的眼中似乎有些亮光在閃動,無法置信的盯著我,剛到嘴邊的什麼話瞬間又嚥了回去,嘴唇微微抖了一下,許淨說出話來。 我不知道她的表情是在驚訝,還是在感動,或是兩種都有,但我卻能感覺到我的話似乎給她帶來了太大的震撼,儘管我不認為我的話有多少值得感動的成分在裡面。 「好不好?」我懇求的拉了一下她的手。 「我……我拒絕。」 雖然是拒絕,但風葉似乎還是略微猶豫了一下。 「為什麼?金煉告訴我,如果能夠掌握了領域的使用,我即便是不能完全戰勝追殺我的武靈使,至少也可以抗衡一下啊!」 「別聽他那小子胡說,他們武靈使的結界和我們的領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他們完全不瞭解領域的可怕之處……」風葉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用力甩開我的手,「不要說你不能使用異體領域,即便你真的可以使用,當你領域張開的瞬間,就注定了你絕對會死在武靈使的手上!」 「為什麼?我即便打不過還是可以逃啊?」我依舊不死心。 「傻瓜……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我很感動,我不會怪你不懂事的,畢竟你不瞭解領域對異體能力者來說意味著什麼……」風葉輕輕的撫著我的臉,眼中流露著疼愛的目光,我清楚的在她的眼角看到了淚痕。 「領域不是異體的一種戰鬥方式嗎?難道還有其他的說法?」 「戰鬥方式的確不錯,領域是異體能力者完全解放自己的一種最強戰鬥方式,但……」風葉說到這裡,神情黯淡了下來,「但那也是我們在窮途末路之下破釜沉舟的死之宣戰……」「什麼?怎麼會這樣?」我驚恐的睜大眼睛望著無奈的風葉,她的表情告訴我,這是真的。 「還記得當初你在日本的時候,曾經遇到過擁有『鎧』能力的人嗎?他在二十五歲的時候就會使用異體領域了,但你知道他為什猛你的戰鬥中一直沒有使用嗎?」風葉見我茫然的搖著頭,無奈的說道:「因為他對你的實力和戰鬥的結果沒有絕對的把握,異體能力者一旦打開領域,只有領域中的敵人死亡或是逃走,領域才能解除,而在這個期間,能力者本身是絕對無法離開領域的。」 「也就是說,如果遇到了即便展開領域也無法戰勝的敵人,就相當於自掘墳墓?」我頓時理解了風葉的話,但有一點我還是有些不明白,「那他為什沒考慮我逃走的情況呢?」 「每個人的領域特是不同的,他的領域特很奇怪,就像一個籠子一樣,一旦展開,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直到戰鬥分出結果為止……」風葉摸了摸我的頭髮,似乎很慶幸當初我能逃過一劫。 我的情緒頓時低落了下去,這樣看起來,風葉肯教我領域使用方式的可能似乎變奠茫。即便是我真的領悟到了異體領域,但根據計算,我依舊不可能是那個神秘武靈使的對手,展開領域也不過就是把自己關起來送死而已,似乎有些得不償失。 「那……那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可以讓我變強呢?」或許這是我最後的一點希望了。 「沒有。」風葉的回答無情的將我的希望擊得粉碎。 風葉不忍心見我這樣情緒消沉,坐到我身邊安慰道:「其實異體的能力變強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對任何能力者來說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你不應該感到沮喪,而是應該感到慶幸。」 我迷惑的看著風葉,不解的搖著頭,風葉的話很難讓我理解,我無法認為她這麼說不是在安慰我。 「跟我來,」風葉了起來,拿過一件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拉著我走出了房門,「當你明白我們異體能力的由來,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說了。」 我茫然的跟在風葉的身後,安靜的走廊裡似乎只有我們兩個人,清晰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迴盪著,我不知道風葉要帶我去哪裡,只有默默的跟在她後面走著。下了樓梯,風葉帶我穿過住院部前方的園來到了醫院的主樓,直接走向了走廊的西側。我有點疑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裡的盡頭是一個分娩室,一般待產的孕都是從那裡生出小寶寶的。可風葉為什麼會帶我到這個地方來? 由於是主樓的原因,即便是太陽初升的清晨,來往的病人依舊很多,時常可以看到有人經過,畢竟人生病是不會考慮時間的。就在我滿腦袋問號看著周圍的人來人往時,走廊的一側卻嚶起來,似乎有很多人向這邊趕來。 「讓一讓,讓一讓……」 轉念之間,幾個醫生護士在許多人的簇擁下,推著一個肚子挺得向小山一般的孕在我身邊跑了過去,急三火四的衝進了走廊盡頭的分娩室。一個丈夫模樣的男子跟了進去,其他大大小小一家子緊張的等在外面。 「又一個新的生命要誕生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這種情景總是有點感歎。 風葉點點頭,忽然抬手指著分娩室的門口方向,說道:「從現在開始,用你的雙瞳去觀察整個過程,你的發現或許會顛覆你的整個人生觀……」 「……,沒那麼嚴重吧?怎麼聽起來毛骨悚然的……」 雖然感覺有些後背惡寒,但我卻迫切的想知道風葉想讓我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於是按照她所說的張開了雙瞳。就如同我平常所能見到的一樣,在狹長的走廊裡面充斥著五顏六大大小小的精神體光點。記得當初白老曾經告訴過我,那些就是所謂的靈魂,一種死後殘留在世間的精神體。但我卻沒有看到任何的異常,這些精神體依舊按往常一樣在空中毫無規律的漂浮游動著。 片刻間分娩室中傳來了人的尖叫聲,即便是房間的隔音很好,但耳朵比常人敏銳一些的我聽起來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痛苦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撕心裂肺,似乎那個孕開始分娩了。 忽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整個空間的浮游精神體開始動起來,似乎整個空間開始出現了不平衡的微小扭曲,扭曲的中心直指分娩室的內部。隨著人慘叫聲的越來越強烈,似乎整個空間中的精神體都紛紛穿過門和牆壁向內部湧去,似乎那裡有什麼東西吸引著它們。 這種情形持續著,四面八方的浮游精神體猶如漲潮時候的海浪一樣不斷向分娩室湧進,那情景到後來簡直就像鬧蝗災一樣,看了絕對讓人驚心動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在外面守候的家人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與此同時,所有一股腦湧進分娩室的精神體光點猶如退潮一般緩緩的四散開來,漸漸均勻的分散在了空間中,就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這是……」我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 我親眼目睹了一個生命誕生過程中,整個空間精神體的變化,這是只有擁有雙瞳的能力者才能見到的情景,一種無法形容的震撼。 「當一個新的生命即將誕生的時候,執著於將孩子生出的母親會產生一種強烈的精神波,這種波動會向一個漩渦一樣將空間中的精神體向自己的胎兒吸附,最終會有一個幸運的精神體進入這個,開始自己新的生命,這也是佛家經常說的轉生輪迴……」風葉向分娩室裡面看了一眼,停了片刻繼續說道:「但我說的只是一般情況,一般來說,幾乎所有人在出生的瞬間都會吸附一個精神體成為他新生命的靈魂;但一旦出現了吸附兩個精神體的意外狀況,那麼稍微弱一些的精神體便會隱藏起來,或者演變成所謂的雙重人格,或者覺醒成為異體能力者……而我和你,更為特殊……」 「特殊?什麼意思?」不知為什麼,我有些手心冒汗。 「我們出生的時候兩人共同分割了三個精神體,所以無論你還是我,都不是完整的。」 修訂版 第十四集 第七章 惡搞 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悶熱的暑氣開始瀰漫,不知不覺間我和風葉在分娩室前已經站了很長的時間了。我沒有想到風葉那句似乎是玩笑的話居然真的讓我的思維發生了那麼大的轉變,她對我說了很多,很多讓我無法接受,然得不接受的事情。 風葉去買早飯了,我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推開門,發現剛才睡在我上的葉舞嵐不見了,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上,窗子是開著的,估計又是每天早晚各一次的例行修煉去了。 我走到沙發旁邊坐了下來,整個人向後靠了過去,仰著頭望著天板,風葉的話還久久在我的耳邊迴盪。 「我們擁有的異體其實是額外殘存精神體的變形,胚胎吸引精神體進入,一般進入的額外精神體都可以與本體的自我意識相容,不發生衝突的。但一旦隨著異體的能力成長,異體有時會出現本體精神力無法操控的情況,最大的表現就是擁有自我意識,開始選擇的接受本體發出的指令。隨著異體的自我意識越來越強,最終的結果很可能取代本體,成為新的主體……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異體已經開始有很明顯的自我意識了,雖然還是以你為中心,但卻可以判斷你已經出現了異體反噬的危險,之所以一直沒有出現反噬的狀況,或許是因為你本體的意志力比兩個異體單獨的自我意識要強一些,也或許是因為兩個異體互相之間有牽制作用。不管如何,對於你來說,再變強並不是一件好事。」 原來風葉第一次見到我的異體時,那驚訝的表情是擔心出現反噬嗎…… 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麼複雜,不過既然醫學上經常出現多重人格相互轉換的例子,按照這樣來推斷,風葉所擔心的異體反噬主體意識的推斷也是完全成立的。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麼我的絲和幻的自我意識會成長那麼快,但如果不是我一直不斷的受傷,或許她們其中一個已經完全取代了我。絲或是幻取代我成為主體?可從她們出現的自我意識來說,她們似乎是的啊…… 忽然眼前浮現出趙楠興高采烈的敲鑼打鼓大吼「來看人妖」的情景…… 後背一陣惡寒,急忙搖頭甩開了這十分噁心的畫面,將思維拉回了現實,不過說起來風葉的最後一句話倒是很值得人深思。 「雖然說是這樣,但讓我奇怪的是,為什麼雖然你的異體出現了這麼強的自我意識,但卻依舊那麼弱呢?」 不要說風葉奇怪,這樣想想,我忽然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似乎什麼事情到我這裡都會出現例外呢…… 一聲用腳踢門的聲音將我從深陷的思維中拉了回來,回頭一看,居然是趙楠叼著個煙卷晃晃悠悠的從門口走了進來,手裡按慣例提著一個輕飄飄的大口袋,看樣子又是來打劫的。 「又抽煙,你嫌命長,我還怕命短呢!」我走過去將他叼著的煙從他嘴裡拽了出來。 「我還沒點呢!就是叼著玩……」趙楠又把煙搶了回去,忽然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亮閃閃的金屬打火機,看起儡名貴的樣子,得意洋洋的在我面前炫耀道:「看,很不錯吧?是雪落那丫頭送我的,說是對我上次救她一命的謝禮,這可是我獄換來的啊……」 「你的命也太不值錢了……」我插著雙手聳了一下肩膀。 「……」 忽然門又開了,風葉端著一個大托盤走了進來,一陣食物的味撲鼻而來,早餐似乎很豐盛的樣子,我的肚子居然不自覺的叫了一聲。看著風葉仔細的將早餐一盤一盤擺在桌子上,趙楠疑惑的看著我,用肩膀撞了一下我,問道:「特護病房不是有專門的護士MM來送一天的三餐嗎?怎麼要咱們風葉大親自出馬?」「風葉她執意要這麼做的,我也不能勸。」雖然有些無可奈何,但風葉的堅持卻讓我覺得很感動。 「來吃飯吧。」一切就緒後,風葉招呼著我。 還沒等我吱聲,身旁一陣狂風掠過,趙楠閃電般的衝向了餐桌,操起筷子直奔主題,看樣子已經虎視眈眈很久了。一道銀光閃過,趙楠伸向早材筷子頓時少了半截,一把鋒利的匕首在風葉的手中轉了幾個圈,啪的一聲釘在了趙楠面前的桌面上。 「這裡沒有你的食物,實在想吃,頭櫃下面有一串蕉。」風葉的眼中閃著寒光。 「當……當我是猴子嗎?」 風葉沒說什麼,直接坐下來,拿著筷子指了指趙楠面前的匕首,趙楠立刻汗流浹背的飄走。 早飯過後,風葉將餐具收拾起來,放在托盤裡面又端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了我和趙楠兩個人。 趙楠已經將那一串蕉吃得精光,打了一個飽嗝,四下看了看,問道:「怎麼沒看到葉舞嵐那個整天苦著個臉的小東西?」 「大概修煉去了,可能昨天毫無反抗的被金煉暗算這件事對她打擊有點大,她這個孩子自尊心挺強,估計晚一些可能會回來吧……」雖然接觸時間不是很長,但葉舞嵐絕對是那種一眼就能看透的小孩子心。 趙楠麻木的點點頭,滿不在乎的開始瞎扯:「等回來我教育一下這個不知所謂的小鬼,自尊心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喲被踐踏的,自己先將所謂的自尊心踏在腳下,這樣就不怕別人再踏了……」 「你不要給未成年的小孩灌輸這種不良的世界觀……」 趙楠笑嘻嘻的往我的上一躺,一邊揉著微微鼓起的肚子,一邊斜眼看著我,忽然神神秘秘的問我:「你猜我昨天離開後遇到誰了?」 「雪落。」我想都沒想一口答道。「哎?你怎麼知道?你別和我說你能掐會算,我可不相信你這個神棍……」趙楠齜牙向我鄙視的豎起了中指。 「不是遇到她,你的打火機哪裡來的,這還用想嗎……」我更為鄙視的向他做了相同的動作。 趙楠頓時恍然大悟,接著很不可思議的看著,似乎這樣精闢的推斷不應該從我嘴裡說出一般,「也對,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聰明,我還以為你昏迷這一個月大腦的回溝多少會消失幾條呢……」 我狠狠的踢了趙楠晃蕩在邊的小腿一腳,笑道:「別那麼多廢話,你今天來一定是有事,不然你肯定早跑到室內游泳館拍泳裝去了,還能來這裡看我?快說吧,什麼事情……」 「雪落被人要挾了,情況有些讓人鬱悶。」趙楠冷不丁變得嚴肅起來,把我嚇了一跳。 我不解的看看他,趙楠嚴肅起來說話就代表著問題很嚴重,雖然雪落和我沒什麼交情,但畢竟她是雪的,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幫一下。 「事情很棘手嗎?你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大概有辦法了吧?」沒有人比我更瞭解趙楠了,他要是沒辦法的話,才不會這麼悠閒的和我說話,「你既然有主意了幹嘛還來找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被武靈使盯上了,出了醫院我久撲街,我能幫你什麼忙?」 「這事也只有你能幫上了,」趙楠無可奈何的擺出一副哀怨的面孔,添油加醋的將如何遇到雪落,又是如何遇到一個胖男人,對方又是如何用限制級的照片來威脅雪落等事情如說繞口令一般向我敘述了一遍,「因為這件事情雪落一再拜託不能讓雪知道,而那個廣告部的胖經理又一再聲明,除非能出現和雪櫻雪落不相上下的人接手,否則是會不擇手段威脅雪落。你也知道,根據咱們以前對的分級判斷,雪櫻雪落這種都是屬於A++級的,基本是萬里都無法挑一的,容貌相近的好找,但那種大家族才能培養出的高貴氣質可能不能模仿的,而且時間又那麼緊迫,我們又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合適的人選,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身邊很合適的人選,我覺得你可以考慮去求一下咱風葉,畢竟忙,難道讓我憑空變出個來啊!!……憑……憑空……對了!我怎麼剛才沒想到呢?」 趙楠頓時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忽然轉頭將目光對準了我,雙眼放出近似幾萬伏高壓電一同湧進燈泡瞬間發出的耀眼閃光般的光芒。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我的後背一陣惡寒,似乎有被人算計的感覺。 趙楠笑嘻嘻的搓著手慢慢接近,似乎有些無事獻慇勤的表現,聲調異常奇怪的對我問道:「小忍,在我印象裡面,你似乎有個如同人妖般華麗的能力叫做『異體同步』來著……」 「你……你想幹什麼……」我頓時明白了這不祥預感的來源,立刻跳開,「你……你休想,我嚴重警告你,我沒有易癖或是變裝癖……」 「哎∼∼不要那麼小氣嘛!又不是讓你出賣你的相和,不過就是攝像機對著你晃上幾個小時,雖然會有不少人圍觀,但你心裡上是男人啊,還怕男人看嗎?頸穿著內衣在公共澡田洗澡了……」趙楠死皮賴臉的追著我開導著。 「可那是式內衣!!」 …… 我和趙楠一追一躲的大概持續了十多分鐘,風葉索將電視關掉,饒有興趣的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看我們兩個貓捉老鼠的鬧劇。一袋薯片吃光,風葉站起來拍拍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一個抓住了我了趙楠,忽然冒出了一句幾乎讓我吃驚到掉下澳話。 「其實我忽然覺得,這次趙楠的意見似乎很有參考價值。」 要不是被風葉緊緊的抓著,我幾乎當場栽倒。我無法置信的看著風葉,但卻發現她一臉認真的不像是在開玩笑。「,你沒搞錯吧?你怎麼也跟著趙楠瞎鬧啊?你是人你當然不會覺得同步後的身體如何奇怪,但我是男的啊,無論從觸覺上還是視覺上都很不適應,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他的意思是指上面忽然重了一些,下面忽然輕了一些的異常重量感……」趙楠恬不知恥的將腦袋湊過厘嘴道。 「你給我去死!不要隨便做一些扭曲他人視聽的奇怪解釋!」我憤怒的一腳將他以一條華麗的拋物線踢開。 風葉毫不在意的鬆開了手,示意我坐下,我一向很聽她的話,安靜的坐在一牛風葉對我輕輕笑了一下說道:「其實小忍你倒是不用那麼激動,先不談趙楠這個想法的可行,但有一點你有沒有想到,同步後的你就完全可以自由的出入這家醫院了,我想那個追殺你的武靈使一定想不到你會以另一個身份出現的,不是嗎?」 「哎?似乎……」如果按照風葉的思路想下去,用同步後的形態來躲開不知在哪裡潛伏的武靈使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想法,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絕對讓人意想不到,這樣我也可以脫離這個沉悶的醫院了。 只不過…… 我鬱悶的看了趙楠一眼,這小子嬉皮笑臉頗有幸災樂的感覺。天殺的趙楠,等我找到機會一定狠狠收拾你…… 「那……好吧。」比較之下,似乎自由更重要一些,我還是妥協了。 風葉還是有些忍不住笑意的點點頭,柔聲道:「對於那個叫雪落的孩,如果你想去幫她我倒是不會阻止,只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即便是你以同步的姿態出現在外界,也是不排除被武靈使察覺的危險的,但自命清高的武靈使一般不會向無法確定的目標動手的,更何況還是個孩子,所以你一旦察覺到危險,不管在做什麼,立刻停止回來找我,不可以硬拚,知道嗎?」 「哎?……你為什麼會……」我想不到一向緊守在我身邊的風葉忽然會如此的去放任我自己一個人,這幾乎是無法理解的。 「因為你早上說過的話,我想了很久,忽然發現,一直將你當小孩子將你攬在自己身邊的我錯了,」風葉溫柔的摸著我的頭髮,輕聲道:「你已經長大了。」…… 裝…… 又是裝…… 還是裝…… 望著滿如自選市場般亂七八糟擺開的各式裝以及惱人的鞋,我幾乎崩潰了,也不知道風葉和趙楠是不是串通好了的,居然給我買回了足夠我穿上一年的衣服,而且還是上到活潑可愛,下到感妖嬈的各種類型齊備,足夠開一次小規模的時裝發佈會了。「請問……您二位打算讓我扮人到什麼時候?沒有必要一次採購這麼多的衣服吧,你們哪裡是為我買衣服,簡直就是享受購物的樂趣去了……」我頭上的青筋不停的在跳,抓著一件緊身短裙大吼著。 「扮到你安全為止,買這些衣服不過就是讓你多些選擇,不然買回的衣服你不肯穿怎麼辦?」風葉居然還振振有辭,似乎她也饒有興趣的加入著這場由趙楠發動的針對我進行的惡搞當中。 「好!就算是讓我選擇,我本人又沒去,你們怎麼就能確認這些衣服的尺寸適合異體同步以後的我?我不認為趙楠引以為傲的目測能力已經可以精確到以毫米為單位的地步了……」 風葉拿起一件衣服在身上比了一下,很認真的說道:「很簡單,我同步以後的身材尺寸和你同步後的是完全一樣的,我試穿一下就知道了。」 「……」我已經無話可說,或許當初妥協就是個嚴重的錯誤。 趙楠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一條胳膊摟住了我的肩膀,長吁短歎道:「小忍,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你知道這些衣服穿在異體同步後的風葉大身上有多感嗎?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說著他很洋洋得意的指了指右眼發烏的黑眼圈和塞了兩團紙的鼻子,看樣子似乎挨了風葉不少的打。 「……」 說實話,我自今還是搞不清為什麼會有趙楠這種挨打還洋洋得意的人類存在。 「好了,反正已經決定了,就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風葉似乎很開心的從一旁拉過了一臉不情願的我,接著推了趙楠一把,命令道:「出去!記得把門關好,除了葉舞嵐之外,其他人不許讓他們進來。」 「為……為啥讓我出去?小忍和我一起洗澡都洗了好多次了,還怕我看嗎?」趙楠死皮賴臉的死活不肯走。 風葉立刻沉下臉,兩道駭人的寒光瞟過趙楠的臉,趙楠立刻停嘴,流汗飄走。門被重重的關上了,揮手之間,幾束銀白的絲從風葉之間飛出,憑空華麗的舞動幾下,兩側的窗簾被全部拉起,整個房間的光線頓時柔和下來。 風葉將一把椅子拉到房間中的那面大鏡子面前,對著鏡子擺好,向我點了頭示意道:「異體同步以後過來坐。」 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我閉起眼睛,平定了一下略微有些無奈的心情,本身的精神波動開始倒回我的體內尋找著異體固有的波動,探察之下我才發現,風葉的話是對的,體內現在能探察到的只有幻產生的流水一般的波動,而無論我怎樣努力,絲的波動已經完全的不存在於我的體內了,或許真的是消失了。 一切隨遇而安吧,我也闌及多想,將自己的波動頻率盡力向幻的頻率靠攏,忽然間兩者開始奇異的重合起來,一陣異常劇烈的共振感讓我的胸口媚一悶,全身的組織似乎脫離了我大腦的控制,猶如一個個單獨的生命體一般各自活躍起來,奔向它們各自想去的位置。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最先映入我眼中的雙手手指已經變得纖細圓潤,甚至連指節都不明顯了,如此完無缺的手已經告訴了我同步的結果。 鏡中出現了一個我似乎熟悉但又陌生的身影,光澤烏黑的長髮已披落胸前,一身病號服依舊穿在我的身上,即便是身高沒有變,但卻開始顯得寬大,或許是在高聳的前胸支撐下才沒有下滑。一張擁有著小麥健康皮膚的清純面孔卻有著一雙魅惑而妖異的眼睛,即便是現在驚愕的神情居然也在長長睫毛的扇動下顯得格外的風情萬種。 如果說絲給人的感覺是清新且淡雅的水仙,那麼幻的感覺絕對是妖而危險的罌粟。 風葉略微詫異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點點頭,拉過我將我按在椅子上。她站在我的背後,雙手從我的兩旁穿過,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悠悠道:「小麥的皮膚……這是與幻同步後的形態,我以前即使是同步也是以絲的形態出現的,幻的眉眼間過於妖媚,會給我帶來一些不必要的擾……不過你這也是沒辦法啦,呵呵……」 我隨意的笑了笑,畢竟也不是第一次出現同步的狀態了,除了作為男人的心理上略微有些不舒服以外,身體的異常感已經不是很明顯了。 「雖然我也有些不習慣這個樣子的你,但有時感覺這樣也不錯。」風葉用她修長的手指為我攏了一下頭髮,從一旁拿起一把梳子開始為我梳頭,「不知道為什麼,有的時候我總覺得和我一起出生的似乎是一個,而不是弟弟……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經常會有這樣的錯覺,或許是因為有時看起來,我們兩個的長相並不是很像的關係,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畢竟雙胞胎也有不像的。明明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卻莫名其妙的胡思亂想,或許……或許有個也不錯吧?但弟弟也很好……」 風葉一邊和我說著有些連我也聽不懂的話,一邊拿出各種瓶瓶罐罐在我的臉上擺弄著,並一再叮囑我要我記住她現在所做的步驟。最後擺弄完畢,她將一堆化妝品收拾到一個小箱子裡面,吩咐我去換衣服。 換衣服…… 說實話,風葉給我化妝的時候我還沒有那麼牴觸,可一到換衣服的步驟,我就有些……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我的雙手一碰這些裝,全身的皮膚就會出現一種讓人噁心的顆粒感。 正當我將上身的病號服脫掉,拿著一件無袖短T恤衫左右為難的時候,忽然房間的門居然開了,雪笑吟吟的提著一個手提包走了進來。 啊…… 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下意識的拿著手中的衣服擋住了自己的胸前,天哪,我不是心理上也被同步了吧……不對,雪是的啊?我這個動作沒有問題…… 本來背對著我正收拾東西的風葉忽然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刻警覺,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原地,就在雪剛剛踏入房門的時候從後面瞬間扼住了雪的頸部,但很快發覺到不對,在雪剛剛張開嘴還沒來得及尖叫的時候又慢慢鬆開了手。 「奇怪?你怎麼進來的?我吩咐過趙楠讓他止任何人進入的。」風葉有些不解的看著雪櫻。 「趙楠?他啊……」雪櫻愣了一下,忽然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掩著嘴不肯說話。 風葉沒再問什麼,直接走出房門,卻見走廊旁長凳上橫著一貌似趙楠的人形物體,鼻子上掛著泡泡,鼾聲正響。…… 這天下午五點三十分左右,據醫院急救中心值班醫生回憶,似乎有一個虛弱的男聲凡人的在醫院裡打了120的電話號碼叫急救車…… 修訂版 第十四集 第八章 酒吧 走廊裡面的趙楠發出了殺豬似的慘叫聲,撕心裂肺到讓人毛骨悚然的程度,我不敢想像風葉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但可以肯定,第一,風葉不會要他的命;第二,這小子在幾分鐘後就會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我們面前。 唯一可以給他留下的只有當時那點慘痛的回憶而已。 「小楠他……不會有事吧?聽起爛像很痛苦的樣子……」雪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心有餘悸的向外看了一眼,但卻什麼也沒看到,似乎趙楠的慘叫聲已經遠去了。 我流著冷汗乾笑了幾聲,勸道:「不用擔心,趙楠一向都是自稱擁有不死身的男人。」 雪似乎是聽到了我說話才驚訝的發現到同步後我的存在,或許是光線太暗的緣故,她眨了半天眼睛居然一時沒認出來我。不過這也並不奇怪,雖然雪見到過我同步為絲的樣子,但幻的樣子還是她第一次見。 「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我不知道你在裡面換衣服……」雪的神態有些尷尬,很不好意的表示著歉意,忽然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對,四下看了看問道:「難道我走錯房間了?不對啊,風葉和趙楠都在啊……可小忍哪去了……?」 暴汗中……我還以為雪察覺到她面前的人就是我了呢…… 我無力的向她擺擺手,苦笑道:「雪……我……我在這兒。」 雪僵硬中…… 「你……你怎麼又……」雪目瞪口呆的站在我的面前,看看這兒,摸摸那兒,似乎在玩什玩的玩具,「恩……這個手感……不錯,你還真的是小忍。」 「你一定要抓我的胸才能確認我的身份嗎……」 「……」 好在雪很久以前就見過同步狀態下的我,而且也知道了我是屬於異能者,所以即使沒和她解釋,她倒也沒有太多的好奇想探知我身體的秘密。不過她卻對我為什麼要以的身份出現而感到奇怪,她會問這個問題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 「因為風葉說,我那個身體受傷後最好長期靜養,換個身體行動對我的傷有好處。」 畢竟我一不能對雪說出我現在正在被追殺,換個樣子在躲仇家;二不能說雪落被人要挾,趙楠這臭小子惡搞我,讓我去代替雪落當替死鬼。無奈之下我只好對雪再次撒謊,不管是同步前還是同步後,我就這麼一個身體,不同的只是形態而已。 雪倒也沒察覺出我這句話的破綻,似乎她從來就沒懷疑過我說的話,而且聽我說完後,居然像個小孩一樣很高興的跳起來,抓著我的肩膀問道:「這麼說你現在就可以出院了?」 「嗯,理論上是這樣的,風葉說我換好衣服後就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了,只是有礙於我這超出常人理解的狀態,我不能承認我是原來的風忍。」我小心翼翼的伏在雪耳邊說著,生怕有其他人聽到,「我的真正身份現在只有你、風葉和趙楠知道,對其他人可千萬不要說啊,特別是整天跟在你身邊的雪落那丫頭,要是讓她知道了,還不一定說我什麼呢……」 「OK,沒問題。」雪答應的倒是異常痛快。 一切都交代完了,我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這時才忽然發現自己還光著上身,兩個看上去十分光澤人的堅挺雙峰在雪詫異的目光下隨呼吸微微顫動著,頓時讓我無所適從,急忙再次抓起衣服擋住了胸前。 臉紅,心跳,胸悶,氣短……不對,這是我自己的身體,我那麼緊張幹什麼,但…… 我下意識的雙手觸及到柔軟的胸前,頓時全身發軟,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呵呵,看我臉紅也就罷了,沒想到你居然純情到看自己都臉紅。」雪笑得前仰後合,拿起我手中的衣服幫我套在了身上,抱著我的頭,狠狠的親了一口我的臉道:「小東西,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個身體,連我看了都忍不住有想咬你一口的衝動,這樣完的身體給了你一個男孩子,似乎有些暴殄天物,總之是很可惜了。」 「但不得不承認,即便是外表導致一些視覺誤差,但我心理上還是個男人,所以雪你不要對我作出孩子之間才會有的親暱行為,我會不習慣。」我擦了擦臉,很鄭重的聲明。 「翰,不過就是親一下嘛,我在家和雪落有時也是這樣的……」雪揉了揉我的頭髮撒著嬌,我差點懷疑面前的不是雪,「不過說起來,衣服倒是很合身,就是好像哪裡有些不董…難道……果然……」 看著雪在上的衣服堆中認真尋找的樣子,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忽然很想溜走。 「哎?找到了,就是這個,來,把衣服掀起來,幫你帶上,當初雪落第一次穿胸衣也是我給她帶的……」雪興致勃勃的提著一個貌似大號眼罩的不明物體笑著走了過來。 「我不帶!!……救命啊!!!!」 …… 什麼叫做命苦? 至少如今的我認為,毫無反抗能力的被人當成洋娃娃一般肆意蹂躪的我就已經是命苦的典範了。 我翹著腿,無語的坐在柔軟的座位上喝著果汁,呼吸著醫院中無法享受的自由空氣的同時,無可奈何的看著對面玩得亂七八糟的雪和趙楠。 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家市中心很有名的酒吧,現在是晚上九點,但對於晝長短的夏季來說,九點不過是這繁華喧囂都市中生活的開始,燈紅酒綠的氣氛之下,酒吧中人來人往,空虛的男男在此中消耗著委靡的青。不知道雪是怎麼想的,居然提議晚上來酒吧HAPPY一下,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我知道雪是想慶祝我的出院,雖然是以另一個身份。本來由於我本身的問題,我是非常排斥酒這種烈飲品的,更排斥以此為主要商品的酒吧,所以我也嘗試反對了一下,可結果是:雪:「這麼高興的日子,當然要好好的慶祝一下,沒有酒怎麼行?要一醉方休!」 風葉:「我不去,我要在這裡留守,有危險回來找我。」 趙楠:「酒吧?聽說是個墮落的貌子聚集之地……(後面的話不用問也能猜到了)」 雪落:「我不知道。」 葉舞嵐由於未成年,根本不能帶進去,所以和風葉一起留守。這樣的最終表決結果以兩票贊成,一票反對,一票棄權,通過了去酒吧的提議。 可能是由於我出院的原因,雪今天顯得格外的興奮,面前擺著一堆酒瓶,正大杯大杯的和趙楠拼著啤酒,雖然趙楠還是有些酒量,但似乎低估了雪,差不多一打啤酒下肚後,趙楠已經貌似神智不清。 雪落似乎有心事,可能還是為了那照片的事情,一路上很少說話,對於我這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也似乎不怎麼感興趣,除了剛見面對我這個同步後形態的驚鴻一眸以外,似乎就沒在正眼看過我。 由於趙楠和雪坐在一起拼酒的關係,雪落被擠到了我的身邊,一開始就端著的酒杯裡面的紅酒依舊是原來的高度,絲毫不少,似乎雪落並沒有什麼心情喝酒。也難怪,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人要挾,這種鬱悶的事情攤到誰頭上都會心煩得什麼都不想做的。 「心煩?你似乎一點酒也沒喝呢?我聽說喝酒有時會讓自己好過一點……」我微笑著向雪落舉了舉杯子。 本來是安慰開導雪落的舉動,卻引來對面數個座位上好多毫無自知之明卻自以為很有風度的男人向我頻頻舉杯,我噁心得差點把手中的杯子札去。 「不想喝,我和我不同,她喝酒可以暫時忘記一切煩惱,但我喝酒只會讓原本煩躁的心更加心煩而已。」雪落很平淡的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不敢和我對視,每次視線掃過我的眼睛時都很奇怪的移開了,難道是同步後的樣子對人也有殺傷力?「不過只喝果汁的你似乎沒有資格說我吧?」 「呵呵,我喝酒會醉的……其實車到山前必有路,趙楠這個人雖然表面看起儡不可靠,但事實上……當然,他偶爾還是會可靠一次的。」不行,我還是沒法坦然的說謊,「他既然答應了幫你,你就可以完全放心,相信他好了。」 「或許吧,雖然他這個人看起來經常沒什麼正經的,但我能看出他的本還不壞……」雪落憂鬱的望了一眼喝得醉醺醺的趙楠,轉過臉來奇怪的看著我問道:「我一直沒有問你,你似乎和趙楠很熟的樣子,而且我好像也認識你,可我卻從來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難道是趙楠的朋友嗎?」 「哎?這……這個……」 我這才發現我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忘了給我這個身份杜撰一個名字了,總不能還叫風忍吧?即使不穿幫也會很奇怪的。 一張猶如方塊般帶著醉意的面孔湊了過來,一條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趙楠笑著迷迷糊糊滿嘴酒氣道:「這丫頭是小忍的遠房親戚,和我可是沒有一點關係,但據說和小忍的關係倒是挺曖昧的,從小是吃著一個鍋裡的飯,蓋一張上的被長大的,哎?是吧?」說完還一臉壞笑的用肩膀撞了撞我。 丫的,從他造謠的邏輯上來分析,這廝壓根就沒喝多…… 看著雪落半信半疑的表情,我也沒功夫理趙楠了,尷尬的撓頭笑笑:「那……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一直住在小忍家,我叫風幻兒,很高興認識你……」說完之後我自己都驚訝於我打蛇順桿爬的本事,居然這麼快就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身份和名字。 「原來是風忍的青梅竹馬啊……難怪連說話的語氣和動作都和風忍那麼像……」雪落微微的笑了笑,似乎一番談話讓我們兩個之間陌生的關係拉近了許多,「你很漂亮,在我認識的孩子裡也挑不出能跟你相比的,連我都覺得嫉妒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不像真人,特別是你的眼睛,雖然很,但有時讓我覺得害怕……」 「哎?有嗎?」我傻笑著撓了撓頭,雖然我知道幻的樣子的確迷人,但不知道是不是經常見到有審疲濫關係,我倒是不認為像雪落說得那麼誇張。「不知道,或許是我的錯覺吧?」 雪落敲著頭很調皮吐吐舌頭,我很少見到她這種小孩般的表情,她只有面對著雪的時候才會偶爾這樣,以至於我一直以為她是個假小子一般的野蠻丫頭。 忽然她轉頭看了咳得酩酊大醉的雪,向我身邊湊了湊,拉著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很認真的小聲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先謝謝你。」 「哎?謝我?這話從何說起啊?」雪落的突然舉動讓我有些無法適從,慌慌張張的抽回了手。 「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趙楠找到代替我的人,所以我當然要謝你,」雪落似乎是怕雪聽到,坐到了我旁邊離雪較遠的另一邊,「雖然我不知道趙楠到底和你說了什麼,但見到你本人後,我忽然覺得像你這麼漂亮的孩子去替我接拍那種廣告似乎有些可惜,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沒有人會強迫你的。」 雪落居然還有如此通情達理的一面,原來她也懂得為別人考慮啊……在我印象裡她一向都是很不講理的那種孩…… 「答應別人的事情我一定要去做的,」我作出一副很安心的樣子拍拍她的肩膀,本來還有些不情願的我卻因為她這一番話而徹底的決定了,「不過如果真的要感謝的話,就去謝小忍吧,如果不是他再三的跟我說盡好話,我可能也不會來。」 這話可不是假話,我的確對自己再三的規勸開導,甚至將這件事情的重要意義昇華到救贖曾經犯錯的無知少的程度,這才勉強硬著頭皮答應下來的……要知道,開導自己要比開導別人辛苦得多…… 「這樣啊……知道了,我會當面謝謝他的。雖然我對他沒什印象,一個長著人般面孔,裝作一副老實純情的樣子,骨子裡卻是一副腸子,還整天瞇瞇的……」不知道為什麼,雪落似乎一提到我就莫名其妙的憎恨,彷彿我真的和她上輩子有仇一樣。 「等……等一下,」我乾笑了幾下,擦擦額角的汗水道:「你前兩句也算勉強的名副其實,但後兩句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說趙楠的……」 「趙楠至少是個真小人,什麼都在表面上,並不虛偽……」 「我……我可以把這句話理解為你在誇他嗎?」 …… 我也雪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可能是由於目前看起來都是孩的身份,雪落對我的話相對多了一些,也可能是覺得對我出面幫她忙的虧欠。或許正是這個幻的身份,卻讓我此刻見識到了雪落的另一面,一個擁有不為人知痛苦的陰暗面。 「對了,你有男朋友嗎?」雪落忽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紅酒向我問道。 「哎?我?沒有……也沒想過。」 開玩笑,我要是有才真的有問題,雖然明明知道雪落這句話不是針對我問的,但全身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看來你比我明智得多……」雪落的眼中充滿著憂傷和憎恨,她的話似乎另有深意,「我有時真的很羨慕趙楠,即便他長得又醜,又沒什麼有優點,但至少是個男人。如果有來生,我還是寧願做個男人……作為一個人是悲哀的,特別是像你和我這樣有些姿的人,男人會用一切言巧語來蒙蔽你的眼睛,讓你覺得他們是個可靠並且羽任心的正人君子,但他們的最終目標不過是你的而已……」 記得趙楠說過,被喲要挾雪落的照片似乎就是雪落以前的一個男友照的,雖然不知道到底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能夠感覺到雪落語氣中的絕望和對男人的不信任感。難怪雪落一直對我有敵意,而對吊兒郎當的趙楠的態度卻似乎好很多,原來比起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來,還是趙楠這種真小人容易讓她接受些。 「你的人生觀似乎有些淒涼啊……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這樣的,你遇到的不過就是個意外的人渣而已,還是有很多好人存在的,你沒有必要將自己封閉起來過一輩子……」我很耐心的開導著她,但似乎沒有什麼效果。 「我已經不相信了……」不知不覺中,雪落面前的酒瓶已經空了,她的臉上泛著紅暈,眼裡含著淚水,情緒似乎有些失控,「男人嘛……喜歡干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見得多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上的衝動,你情我願也無所謂……只要有人肯要,我沒什沒可以給的!但……只會有肉,不會再有愛情……不會……」 雪落忽然摟住我的脖子,伏在我胸前傷心的哭了起來,淚水一滴一滴的浸濕了我的前胸。我有些窘迫,但然能將她推開,只能任由她伏在我身上發洩著。的確,這種事情作為雪落,既不能跟雪說,也不能跟趙楠講,我這個似乎是陌生人的身份就成為了她唯一可以宣洩的最好對象。 雪落在我胸前哭得漸漸沒了聲音,摟著我的胳膊也漸漸滑了下去,似乎睡著了。我無語的看了看雪落旁邊空空的酒瓶,看樣子她的確是喝醉了才說出這樣一番讓人震撼的話的。忽然覺得這個情景跟我與雪第一次相遇時候有些相似,同是倆,近似相同的遭遇,但雪落似乎就沒有雪櫻那麼幸運了,她失去的不僅僅是孩寶貴的貞操,還有對愛情充滿期待的心…… 或許是雪落剛才的情緒太激動了,說話的聲音有些過大,我將她哄睡後才發現周圍好多男人都帶著一種曖昧而噁心的目光向這邊看來,不少人似乎還互相低聲耳語,一副躍躍試的樣子。 的確,不管怎麼說,這邊也有雪櫻和雪落這樣的兩個……等……等一下,似乎忘了把自己算進去,看來還是一時無法適應現在的身份……而恰恰在剛才雪落還醉醺醺的說出一番那樣有震撼的話,很難不讓男人產生異樣的遐想。來這裡的人哪個都不是善男信,我們這邊又貌似只有趙楠一個男人的樣子…… 趙楠。……哎?趙楠呢? 對面只有一臉潮紅貌似很甜橫睡在座位上的雪,而趙楠然見了蹤影……不對,有鼾聲從桌子下面傳來……混蛋,你喝那麼多幹嘛?我帶你來就是指望你在這種時候撐撐場面的…… 現在貌似清醒的似乎只有我一人,面對這麼多雙虎視眈眈的眼睛,我有些額頭冒冷汗……想想雪似乎經常出沒於這種地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應付這些披著羊皮的狼的…… 作為一個男人,怕我倒是不怕,不過總不能不由分說就用黑芒劍四處砍人吧?威嚇他們一下?不行,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有任何震撼力,搞不好還會激漲他們的犯罪…… 「,我看您的朋友都喝醉了,介不介意和我們一起坐,我們那邊朋友多,在這裡也能對你們有個照應……」一個貌似道貌岸然的長相還看得過去的年輕男人走過來發出了邀請。果然……有不怕死的來了…… 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指望不上的趙楠,忽然念頭一轉……也好,給這個人一個下馬威,或許其他人會收斂些。 「您看,我的朋友都喝醉了,本來我也很為難的,我這裡沒有認識的人,您肯幫我實在是太感謝了……這樣吧,我先代表我朋友請您喝杯酒,然後再想辦法把我朋友抬過去,好嗎?」問意裝作涉世不深的小孩狀,徹底打消對方的警覺心,再用連我自己聽著都噁心的甜得發膩的聲音懇求,加上閃動著大眼睛的楚楚可憐的表情,這男人要是再不上套,或許我只能拿起酒瓶子當頭敲下去了。 果然這個可以媲奧斯卡最佳表演獎的表情徹底欺騙了對方,看著他回頭向自己的朋友得意的作了個勝利的手勢,我狠狠的踢了趙楠一腳,向睡眼朦朧的他做了一個只有我們兩個才能看懂的手勢。 雖然還是迷迷糊糊的,但他立刻心神領會,拿起酒瓶倒了兩杯酒,接著指指左邊的那杯,然後倒吞續睡。 「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的,只能像征敬您一下了,」我將兩個杯子端起,把左邊的杯子遞給對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事!沒事!」男人似乎沒想到這麼容易久手了,興奮得連連擺手。 天哪……得意忘形也要有個尺度……他怎麼都給喝了…… 我記得趙楠倒酒的時候,張開的雙瞳恍惚間看到那杯酒裡著實被他下了不少的「真才實料」…… 我忽然有點同情這個首當其衝的男人…… 果然,一杯酒剛剛下肚,這個男人忽然臉蒼白的慘叫一聲,捂著肚子連滾帶爬的衝向了洗手間的方向。 原本注視著我們這裡事態變化的人立刻感覺到我們這邊並不好惹,原本躍躍試的男人們頓時委靡了,開始尋找其他的目標。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有了剛才的例子,估計今天是不太可能再有不怕死的敢站出來擾我們了。 可能是剛才有些緊張,忽然覺得有些口渴,我的果汁已經喝光,滿桌子又只有酒,似乎沒有我能喝的東西。由於不想再引人注意,我沒有叫服務生,而是直接走到吧檯又要了一杯果汁。 坐在高高的吧檯凳上,我一邊喝著果汁,一邊皺著眉頭盤算著一會兒怎麼把這三個醉鬼弄回去。名義上是帶我出來HAPPY,結果他們倒是玩了個盡興,把全是麻煩事的爛攤子留給了我,交友不慎啊…… 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似乎有一道和其他人不同的目光在注視著我。 我猛然轉頭,卻發現就在我的身旁,有一個面異常蒼白的中年男人在靜靜的看著我,由於是坐在凳子上,我炕出他到底有多高,但我看他的時候然得不被迫仰起臉。他的相貌並沒有什麼特點,唯一讓人印象很深的就是他的臉很差,而且很消瘦,不過雙眼看起來溶有精神,給人一種很鋒銳的感覺,就如同鷹的眼睛那樣。 酒吧裡有人看我其實我不應該覺得奇怪,畢竟即便是我本人,如果忽然身邊出現幻這種級別的,我也會忍不住盯著多看幾眼的。但這個男人注視我的眼神韌其他男人傳來的彷彿要噴火的熾熱目光不一樣,而是一種溫馨而又淒涼的感覺,那種陣陣的傷感讓我感到異常的不適。 那個男人也察覺到我發現了他,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尷尬的表情,準確的說是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很淡然道:「酒吧裡面不喝酒的人是很異類的,既然不喝酒,那你就不應復這裡,這裡不是你這樣的乖孩復的地方……」 「被朋友拉來的,沒辦法……」我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這個人的話忽然讓我覺得他應該是一個好人,所以我並沒有排斥他,「大叔,你臉很差,就不要喝酒了,喝酒會很傷身體的……」 那男人愣了一下,彷彿陷入了什麼回憶,許久才緩緩道:「真像啊……很久以前,我的子也是經常這樣勸我的,那個時候還覺得她嘮叨,現在想想,還真是希望她能一直嘮叨下去……」 「哎……大叔,你這種和孩子拉近關係的方法似乎都被人幽了……」沒想到又是一個故作滄桑感的老男人。 「隨便你怎麼想吧……不過說實話,你和我子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像,雖然她沒有你那麼漂亮……」 那個男人將杯子裡面的酒一飲而盡,忽然從衣服口袋裡面掏出一張看似很古老的黑白照片,雖然年頭久遠,但依舊很清晰,照片上是一對年輕男的合影,男的似乎就是身旁的這位大叔,說實話,他年輕的時候和現在幾乎沒什麼變化,除了臉健康點,也說不好是他過去長得太老了,還是現在長得太年輕了。 而看到照片裡他身旁那個子的時候,我著實嚇了一跳,雖然那個子的髮型和服裝都很古老,但眉眼之間赫然就是我現在樣子的未化妝版,雖然並不是完全相似,但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的相同! 為什麼會如此相似?當初奈的相似容貌是因為她是妖之身,外貌可以變化……可……現在是照片,難道照片也可以變化嗎? 第十五集 第一章 執著 這張照片上的人我認真的端詳了許久,最終無法理清其中的頭緒,失望的將照片還給了那個臉蒼白的男人。 或許這只是個巧合吧? 這個世界上是有很多事情讓人無法理解的,即便既然連異體這種常人無法看見的異類精神體都存在,那麼即便有兩個人相似又有什沒可能的呢? 「希望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想要用這個借口和你扯上什麼關係,」那個男人輕輕的歎了口氣,小心的將照片收好,又要了一杯啤酒道:「我也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和她這麼像的人存在,看著你讓我想起了許多和她以前好的回憶,就像見到了她本人一樣……謝謝。」 「不……不用客氣,我也沒做什麼,不用謝我。」我撓頭傻笑著,不管怎樣,被人感謝還是一件讓人很得意的事情,「大叔,你既然這麼想念你的子,那麼為什沒和她在一起呢?」 「她……去世很久了,」臉蒼白的男人神情默落了,將手中的空酒杯在桌子上轉來轉去,「我不是本地人,十八年前為了躲……躲債,帶著我的子來到了這個城市,那時我的子已經懷有快十個月的身孕。當我們來到這個城市的第三天,她忽然要生了,而偏偏在這個時候,那個……債主,找到了在醫院的我們,接著……接著……她死了,連同我們的孩子一起……都死了……是被殺的……」 這樣的仇恨在他口中說出來卻聽不出任何的激動,即便他的手因憤怒而顫抖著,但眼神中卻出現的是無限的悔恨和無奈。 「高利貸嗎?也太狠了……然後呢?」我開始有些同情這個男人了。 臉蒼白的男人閉起眼睛輕搖著頭,緩緩道:「然後?……沒有然後了……直到現在。」 「那……大叔你報案了嗎?最起碼也要讓殺人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啊……」 「報案?懲罰?」他忽然笑了,含著淚水笑得很淒涼,似乎有無限的苦衷,「小姑娘,我還真希望事情有你說得那麼簡單,但……總之,這裡面的前因後果是你無法瞭解的,或許最該懲罰的人是我……總之你不要管了,其實像你這樣開開心心的做一個平常人是最幸福的,拋開一切,去享受人生那幾十年短暫的幸福吧……」 我啞然了,搞不懂面前這個男人到底想說什麼,聽起來就像老和尚講經一樣艱澀難懂,但有一點我是聽明白了,就是他不想被別人同情。 畢竟當一個男人無力保護自己心愛的人的時候,如果再被人同情,對他的自尊心絕對是一種毀滅的打擊。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一切可以從來的話,我想我不會再去愛任何一個人了……」臉蒼白的男人仰起臉,無限落寞的感慨著。 「大叔,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必要說這種話。」說實話,對於這種毫不相干的陌生大叔,即便他很值得同情,但我已經沒什麼耐心再去安慰他了,畢竟一旁還有三個爛醉如泥的酒鬼等著我去處理,「我看時候也不早了,我朋友還在等著我,那我就先失陪了……別怪我多嘴,大叔你還是不要喝酒了……」 「等等……」見我要走,他忽然叫住了我,用一種充滿溫情的語氣淡淡道:「謝謝你的提醒,作為回報我也告誡你一句好了……」 「啊?」我愣了一下,停住了腳步,回頭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像你這樣出眾的孩子,身邊肯定不乏追求者,如果你相信我,就切記選擇的時候,越是平凡的越能給你永恆的幸福,過於出眾之人,能給你帶來的幸福最多也就是剎那的曇一現……」 「啊?為什麼這麼說呢?」雖然和我不是很相符,但這個話題讓我覺得很好奇。 「能力出眾男人的肩上要擔負的東西是你無法想像的沉重的,愛他就要和他一起承擔,但那不是你這種平凡孩子能承擔得起的……你……能懂嗎?」他的語氣很認真,作為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能這樣語重心長的跟我說話,倒是很值得我深思。 無法想像的沉重嗎? 的確,如果我還是一個平平凡凡的高中生,或許我會和其他人一樣,每天焦頭爛額的學習,一起參加讓人急破頭的高考,迷迷糊糊的度過大學的短暫幾年,畢業後找一份工作,接著娶生子,養家餬口,忙忙碌碌的度過幾十年的人生,雖然平凡,但卻有一種讓人安心的幸福伴隨著。 而偏偏我是個異體能力者,還擁有一個亂七八糟的身份,即便擁有對常人來說無法匹敵的力量,也有近似絕對的特權,但我失去的卻比我得到的要多。我以為我的能力可以保護我身邊的人,但最後卻發現,如果深究起來,身邊親人受到的傷害卻往往都是直接或間接的因我而起……或許就像這個大叔說得那樣,如果將來真的有一天,我也會死心塌地的一個孩子,但真的要她和我一起承擔我肩上的重量嗎?但這份重量又有那個孩子能夠承擔呢? 或許除非強悍到猶如風葉一般才能與我長期在一起,但……奇怪,我怎麼會用風葉做比較,畢竟她是我的親,冒出這個念頭有些不倫不類的。 「謝謝你的提醒,我……我想我能懂你的意思,」因為這句由衷的話讓我對他很是有好感,所以對他微微笑了笑,「幸好自今為止我還沒有認真想過這些事情,但有一點值得慶幸,目前還沒有哪個男人追求過我……」 他微微笑著搖了一下頭,顯然不是很相信,但卻沒有深究。我知道他不能理解我這句話的含義,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假的,所以也對他禮貌的笑笑,便走開了。 我還沒走出幾步,忽然前面有三個人擋住了我,我抬頭看了一眼這三個人,相貌沒什麼特別的,年紀都不大,看起來大概也只比我大上兩三歲的樣子,穿著很是奇異,其中的一個左耳上打著耳洞,從他們流里流氣的舉止上判斷,應該只是幾個閒的沒事四處亂晃的小痞子而已,連黑社會都算不上。 記得當初在我上小學的時候,曾經被一個看起來比我大很多的小痞子攔路劫去了我的午飯錢,由於當時怕被責罵,我餓了整整一下午,所以自今對這種人有一種異常強烈的反感。 我以為只是碰巧走了碰頭,下意識的向旁邊讓了一下,沒想到那個打耳洞的小痞子居然一臉壞笑的張開雙手再次擋在了我的面前。 「好狗不擋路,麻煩你讓開,我還有事,沒時間陪你們玩。」對於這種挑釁似的舉動,我很是輕描淡寫,即便我是現在這個樣子,對付這種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只不過是不想搞那麼多事而已,畢竟那邊還有幾個醉鬼等著我照顧。 「等等嘛,反正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多陪我們弟兄幾個玩一會兒又能怎麼樣,交個朋友嘛……」其中一個一臉蕩笑的伸出手來托我的下巴,顯然他是見只有我一個人才有恃無恐的。 先不說對方這種痞子讓我很厭惡,單是被男人調戲這一點就已經讓我頭皮發麻了。我默默的握緊了右拳,只等著他的手碰到我的一剎那,狠狠的給他個教訓。 忽然他的手伸到我面前一尺處的時候卻停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本來坐在我身旁的那個臉蒼白的男人走了過來,無聲無息的抓住了那個小痞子伸過來的手,媚用力向後一掰,那個小痞子發出一聲刺耳的慘叫。 直到他站起來我才發現,他長得很高,不過我沒有想到他這樣瘦弱的身體居然可以瞬間爆發出那麼大的力量,看來果然如他所說,他過去似乎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喂,我弟兄不過就是想和這個小妞玩玩,一起喝杯酒,你跑過牢合什麼? 既然你傷了我們的人,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另外的兩個小痞子叫囂著,並很不知趣的掏出了刀子對著我身旁的那個男人。 他們這一亮刀,酒吧裡立刻出現了小小的混亂,我們身邊這一片的人大多四下散開了,只將我們五個人暴露在中心,但並沒有人尖叫或是阻攔,全部以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觀賞著事態的發展,顯然這種事情在這裡發生不是一次兩次了,似乎這裡的人已經麻木了。 「無力的你們本應為你們的弱小感到慶幸和感恩,但你們卻非要將自己拉上與利器捆綁在一起的血腥之途,我不想對這樣可悲的你們出手,你們走吧,總有一天你們會用自己的鮮血來餵飽你們手中的刀刃的……」臉蒼白的男人隨意的揮了揮手,很不屑的重新走回了吧檯要了一杯啤酒,根本就沒打算理剩下的那兩個人。 他這番話說得很蒼涼,似乎在感慨自己的不幸,又似乎在同情面前的這幾個小痞子的無知。 但他這番話的深意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至少對於那幾個小痞子來說本身就是對牛彈琴。他們幾個似乎以為那個男人怕了他們,立刻氣焰高漲,氣勢洶洶的提著刀子直奔吧檯而去。 就在他們還沒等衝到吧檯的時候,在人群中忽然有只玻璃酒杯飛了出來,準確無誤的正砸在為首那個打耳洞的小痞子頭上,杯子碎裂了,血沿著傷口流了下來。 人群中忽然閃出了四五個人,顯然這只酒杯就是他們其中的人扔出來的。為首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來,忽然發現他的肩膀上似乎有一個虎頭的紋身,這樣看來他應該是黑虎幫的人。 雖然曾經和黑虎幫有過些過節,而且很討厭他們那個難纏的老大,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倒是也沒有對他們心存締結,他們這時的出現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小忙。 「喂,你們三個哪條道上的?敢在這裡鬧事?知不知道這裡是我們黑虎幫看的場子,你們幾個不想活了?」四五個黑虎幫的幾個人走了過來,推旺搡的將那三個小痞子推到了一邊。 那三個小痞子顯然知道對方是黑社會,得罪不起,灰溜溜的收起刀子,互相攙扶著溜出了大門。 我不太喜歡鬧事,儘管是別人先找的麻煩,最後這樣的結局倒是讓我很慶幸。 我走到那個臉蒼白的男人身旁,很感激的對他笑笑,說道:「剛才的事情真的很感謝你。」 他也很隨意的笑了一下,伸手放在我的頭上摸了摸我的頭髮,眼神溫耗笑道:「沒什麼,其實我不願意管這些事情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見到別人傷害你……如果我的兒能活到現在的話,也應該像你這麼大了……」 這個男人每次說道他的子和孩子的時候,都會變得異常傷感,然後不再說下去。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拿出一塊似乎是很傳統的玉珮樣子的小飾物放到我的手裡,示意我收起來。 居然真的是塊玉珮,看起來樣子很普通,但奇怪的是中心那塊石頭似乎不是常見的白或綠的玉石,而是一塊類似雞血石的紅的石頭,雖然打磨得和玉石一樣光滑,但並不透明,更像一塊鵝卵石。 我不解的看著他,他微微笑了一下,點頭道:「送給你了,只是一塊普通的玉珮而已,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這本來是給我沒出生的兒準備的,但現在用不到了……」 他說完這些話,還沒等我答應,付了酒錢,轉身走出了酒吧的大門。當我反應過來,緊隨著追出去的時候,幕下已經沒有了他的蹤影。 我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將這塊玉珮收好,轉身回到酒吧裡面。 雪她們三個依舊爛醉如泥的睡在座位上,似乎剛才的動她們一點都沒有發覺,我倒是真佩服她們的心安理得,居然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瞎操心。 看看時候也不早了,她們幾個也醉得不成樣子,的確沒有必要在留下去了。 於是我給了服務生些小費,讓他出去幫我叫輛出租車,接著我開始盤算著要怎麼將這幾個人抬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我身邊多了一個人,我回頭一看,居然是剛才出面解圍的黑虎幫為首那個人。這個人在我去找她們幫主要人那天我見過一次,似乎是他們幫中一個不大的幹部,雖然是黑社會成員,但憑剛才的事情判斷,這個人似乎人品還不錯。 「我在那邊看你似乎有些為難,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他首先開了口。 「啊……的確有點小困難,我朋友都喝醉了,我得帶她們回去,車子停在門口,能幫我把地上這個方塊臉的臭小子拖出去扔後備箱裡嗎?剩下兩個孩子我可以扶她們出去……」我對他甜甜的一笑,使出了百試百靈的「男惑」。 「……好……好的。」對方果然中招。 雪和雪落被我扶進了車子裡面的後排座位,爛泥似的趙楠堆在了雪落的旁邊。我看了一眼這個幫忙的黑虎幫幹部,沒想到他還挺聰明,我還以為他真的會傻到將趙楠塞到後備箱中呢。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急忙叫住了要走的黑虎幫這個幹部,問道:「對了,你們幫主聶雲虎最近還在本市嗎?」 「哎?你……你認識我們幫主?」這個幹部顯然吃驚不小,但轉念又忽然用一種很曖昧的眼神看著我,笑道:「哦,我懂了,我們幫主今天在城南園的別墅,只有他自己,很方便。」 「你再胡說信不信我讓你以後不方便?我和你們幫主沒有那麼複雜的關係!」 我氣得七竅生煙,差點當場將他砍了。 氣歸氣,但有事求人家還是得收斂點。我跟出租車司機要來紙和筆,匆匆忙忙在上面寫了間話,折好後交給了那個幹部,再三叮囑一定要交給他們幫主聶雲虎後,坐上出租車離開了酒吧。 …… 在一條幽靜的小巷裡,此刻已深了,各家各戶都幾乎熄了燈,長長的巷子只勇光用以照明。 原本這不該有人的時候,在這條巷子裡面卻有三個人影在晃動。 「大哥,剛才還真是鬱悶啊,要不是黑虎幫的人最後非出厘上一腳的話,估計那個正點的妞窘手了,可惜我今天還帶了雙分的藥……」其中一個手腕腫起老高的男子悻悻道。 打耳洞的男子白了他一眼,狠狠的當頭給了他一拳,道:「你的藥留著自己吃吧!你小子是膽包天不要命了?人家是黑虎幫,是黑社會,你有幾個腦袋跟人家爭?」 「可……」 「可什麼可?再廢話信不信我讓你另一隻手也不能動?」 就在其中兩個人為剛才的事情喋喋不休的時候,另一名男子卻一臉惶恐的總是不停的向後看,神情很是恐懼。 「大哥,我……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走這條路啊,這條巷子又深又黑,還沒有燈……」 打耳洞的男子瞪了他一眼,狠狠的給了他一腳,罵道:「你他媽多大的出息,我們三個一起走你還怕黑?這條是回去的近路,不走這條走哪條?」 被踢的男子捂著屁股哭喪著臉道:「可……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條路忽然變得陰森森的,而且後面似乎還有什麼東西跟著我們……」 「盡說屁話!這條路我走了不下幾百次了,怎麼可能……」 打耳洞的男子怒氣沖沖的又踢了他一腳,回身指著身後罵著,但剛剛轉身的瞬間卻再也發不出聲音,臉頃刻變得慘白。 因為就在他們身後的一米多遠位置,月光下恍惚站立著一個瘦高的人影,背對著月光炕清面孔,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跟在他們身後的,甚至走了這麼遠都沒有發覺。 別怕……是人…… 打耳洞的男子暗暗告誡自己,並用微微顫抖的手拿出打火機,好幾下才點燃,火光下映出了身後這個人的面孔,一張蒼白得幾乎沒有血的男人面孔。 三個人看清後立刻鬆了一口氣,打耳洞的男子拿著打火機在對方的面前晃了晃,陰陽怪氣道:「我說……大半的你跟著我們幹什麼?剛才在酒吧裡面,你壞了我們弟兄的好事,我們還沒找你算帳,你居然還自己送上門來了……這樣吧,我們今天也懶得動手,算你小子好運,拿出點錢請哥兒幾個喝喝茶吧……恩……你……」 打耳洞的男子話說到一半忽然再也說不出來了,無法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面前這個男人的雙手已經無聲無息的插入了自己的胸口,但卻沒有任何的疼痛,甚至沒有一滴的血流出。 「喂……你對我們大哥做了什麼?他怎沒說話了?」身後的兩個男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死活的掏出彈簧刀圍了上來。 在兩名男子圍上來的瞬間,忽然男人的雙手猛然從打耳洞的男子胸口中抽出,鮮紅的血液暴噴而出,與男人的十指連出十條紅的血線。雙手揮動之下,十條血線就像有生命一樣,頃刻間在空中化為十片柔軟而鋒利的薄片狀血刃,四面八方向兩名男子急速飛去。 十片血刃無聲無息的劃入了兩名男子的身體,兩名男子也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每人五處傷口,全部都是對稱的要害致命傷,紅的血液不住的湧出,也分不出是他們本人的血還是血刃的血。 面蒼白的男人臉上毫無表情,即便頃刻殺了三個人他都沒有任何的動容,只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月光下原本沾滿了鮮血的手,上面的鮮紅卻慢慢消失了,被這雙毫無血的手慢慢的滲下了皮膚,但這雙手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慘白。 忽然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好似無意的揮了一下手,一聲輕微的破空聲響過,隨著「哎呦」一聲,一個人影從一旁的房頂上摔了下來。 「血煉!你是不是故意?我已經是第幾次警告你了,不要用這麼危險的方式跟我打招呼!萬一出了事怎麼辦?我還是處男啊!處男!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你這曾經有家有口,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的無情男人……」一個身穿紅夏季校服學生模樣的男生一邊咒罵著,一邊拍著身上的土站了起來。 「金煉,為什麼你每次見到我都是那麼多的話?而且都是廢話,說點有用的不行嗎?」血煉不在意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轉身向巷子口走去。 「有用的?行……那把這次衣服的清洗費給我,哪次見你都是灰頭土臉的……」 「……我……我不是指這個……」 「哈哈……開玩笑的啦,你看你整天板著這張老臉多沒情趣啊……」金煉帶著招牌似的笑容一蹦一跳的跑過來伸手拉了拉血煉的臉,接著轉過頭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屍體,無奈的搖頭道:「三個可憐的生命啊,又這麼消失了,雖然我也不認為他們是什人,但……算了,反正人總是要死的,還會有轉生的一天嘛……」 金煉蹲下來檢查著屍體上的傷口,忽然好像發現了什麼,急忙掐著手指似乎計算著什麼,接著轉頭驚訝的問血煉:「奇怪,血毒咒發作的時候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我明白,也只有用人的鮮血才能暫時鎮壓,所以那時你殺人我不奇怪,可今天應該不是你血毒咒發作的日子啊,那你怎麼會無緣無故殺這些人的?」 血煉毫不在意的瞟了金煉一眼,將頭扭了過去,緩緩道:「沒錯,今天離我血毒咒發作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這幾個人我就是想殺……我殺人需要理由嗎?」 「難道不需要嗎?萬事萬物都是有因才有果的,沒有理由怎麼會讓我相信?」 金煉依舊很堅持。 「是……但我需要告訴你嗎?」血煉向金煉做了一個很不屑的表情。 「好,不說也無所謂,反正你一向都固執……」金煉撅著嘴前前後後的圍著血煉轉了幾圈,忽然用鼻子嗅了嗅,驚訝道:「你喝酒了?難怪今天居然跟我說這麼多話,以前都是對我愛理不理的,呵呵,心情很好?」 血煉嘴角不易察覺的上翹了一下,很平靜道:「可能吧,今天我遇到了一個很像我子的人,雖然沒說什麼,但我卻有種當初和她剛認識時候的感覺,很淨有這種感覺了……」 「你是說你那個漂亮老婆?我看你是想她想得這裡出問題了吧?」金煉皺著眉頭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撇著嘴道:「我知道你很想你的老婆,也很恨咱們的老大,但我真的不建議你堅持要報仇這個想法,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當初的你傳承師在把血煉這個稱號傳給你的時候應該告訴過你,作為一個武靈使,是不可以對任何人動真正的感情的,感情的存在對對方是一種潛在的危險,對你也是一種無形的羈絆。當初老大不是沒有警告過你,但你依舊帶著你的子逃離組織,老大是為了讓你徹底斷絕念頭才殺了你的子的……」 「閉嘴!你這個小孩子根本不明白真正愛一個人是怎麼樣的!」 血煉大吼一聲,忽然地面上的鮮血泛起了波瀾,猛然間在血泊當中竄起十多道血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劃著各種弧線從四面八方向金煉射去。 金煉並不慌張,他似乎已經習慣了血煉這種毫不穩定的情緒變化,更是預料到了對方會忽然發難。忽然間兩顆在月光下閃著銀光的金屬珠子出現在他的掌心中,瞬間凝成帶著三片刀刃的巨型手裡劍,毫不在意的抖手甩了出去。 兩個巨大的手裡劍在空中劃出兩道巨大的螺旋軌跡,密不透風的防禦將飛來的血箭悉數打散了,血四濺,甩滿了巷子兩側的牆壁,也染紅了血煉的一身。 「也許我真的不知道愛一個人愛到深處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但至少我知道,如果愛一個人只會給她帶闌幸和痛苦的話,還不如從來沒有愛過……你這是固執,你這樣固執的堅持,難道真的認為能給對方幸福嗎?如果當初你肯放棄,肯對她堅決的說一句『我不愛你』,或許就不會有今天這個結果……即便你們以後不能在一起,至少你可以在遠處看著她和孩子生活在陽光下,知道她們很幸福……」 手裡劍飛了回來,在金煉的手中消失了,一切歸於寂靜。血煉被金煉的一番話震驚了,忽然頹然的晃了幾下,很無力的向後退了幾步靠在牆上,輕輕的搖著頭。 「雖然……雖然我對你這種故作老成的口氣很不爽,但……或許你是對的,當初的我的確太執著了,以為兩個人相愛就要不顧一切的長廂私守在一起,以為這樣就是幸福……」血煉顫顫巍巍的從懷裡掏出照片,用手輕輕撫摸著,「如果當初我能說一句我不愛她了,她的確可以活下來……」 金煉走過去,安慰似的拍了拍血煉的肩膀,血煉忽然站直了身體,向巷子口走去。 「即便是這樣,我依舊不能放過殺了我子的人,不管復仇的成功可能有多麼渺茫……」 「哎?搞了半天我說了這麼多都是白說啊……」金煉無可奈何的歎著氣追了上去。 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的黑暗中,月光下只有一片血紅。 第十五集 第二章 心影 「唉……累死我了,下次再也不去那種酒鬼聚集的地方了……」 我從雪的身上找出門鑰匙,艱難的打開房門,吃力的將雪和雪落背了進去,將她們兩個抱進各自的房間安頓好後,又回身把趙楠拖了進來。 雖然同樣是喝醉,還有一些神智的趙楠倒是沒讓我費太多的心,即便是一連摔了四次,他還是艱難的跟在我們後面爬到了雪家的門口,但一進門就栽在客廳的沙發上睡死過去,任憑怎麼叫也不在起來了。 唉……一共就兩張,還都是單人,雪跟雪落一人一張,趙楠又把沙發佔了,看樣子今天我只能在地板上過了。她們三個倒是好,醉過去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留下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要我處理,最後還搞得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埋怨歸埋怨,但我還是從櫃子裡面搬出三被子給她們各自蓋在身上,雖然趙楠蓋不蓋都是一樣的,但雪和雪落我還是有些擔心她們會著涼。 做完了這些,已經深了,我坐在地板上顯得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為什麼,我雖然很累,但卻一點兒困意都沒有。房間很靜,直到面前沙發上的趙楠翻身背對著我打起了呼嚕,才令這沉寂的房間裡面有了些讓人心安的聲響。 心中覺得無趣,我起身在房間中光著腳,無聲無息漫無目的的走著,就像一個在房間中遊蕩的幽靈一樣。從客廳到廚房陽台,然後再走回來,東翻翻西看看,以打發這一無聊的時間。 雪家的一切擺設都和我第一次見到的完全一樣,似乎根本就沒有改變過,倒是冰箱裡面再也見不到以前那麼多的啤酒和方便食品,牛奶和水果填補了其中的空缺,也不知道是雪落的個人習慣,還是雪心大轉……但總覺得第二種可能不大,因為長時間養成的個人習慣沒有理由變得那麼快啊……不知不覺間我走到了雪的房間門口,忽然窗簾被風吹動,才發現還有一扇窗子沒有關好。我輕輕的走過去關上窗子,手去拉窗簾的時候卻停了一下,回身發現窗外的月光將我的影子投射在房間的地面上,雪甜的酣睡在,整個房間內飄著雪身上特有的淡淡的氣息,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對了,我第一次遇到雪就是粹扇窗子跳進來的。 一轉眼已經一年了,雪似乎沒什麼變化,依舊動人,我卻變了那麼多,似乎少了很多快樂,多了很多煩惱。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可以和朋友一起嘻嘻哈哈壓馬路看路邊的高中生了,雖然不情願,我的身上卻背負著太多的重量,我想活得簡單一些,但似乎不可能了。 我如果可以只為自己活著,或許一切煩惱將不復存在,但……我做不到,、風葉、雪……我背負了太多人的幸福所在,我不能為她們去做什麼,我只能盡我的全力守護住她們眼前的幸福,即便我不知道這樣的幸福可以維持多久。 「你不是耶穌,沒有必要背負起全人類的苦難……」 忽然月光下的影子晃動起來,一道黑影瞬間立於我的面前,和我腳下的影子相接。 「幻?」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但幻的樣子是我再熟悉不過了,只不過沒想到很淨有動靜的她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我只不過是有些感慨而已,畢竟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不過……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有哲理了?」 面前的幻妖嬈的淺笑一下,晃了晃手指,輕聲道:「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是幻,但又不完全是幻,只不過是幻投射在你心底的一道影子,只有你迷茫時候才會看到的影子。」 「影子?」我猶豫了一下,伸手觸了過去,手指直接穿過面前幻的身體,毫無阻礙,如果是幻的本體是不會出現這種狀況的,「本體也好,影子也好,知道你還在,我就很安心了,我不想絲的事情再發生在你的身上。」 「絲……」幻歪了一下頭,做了個無所謂的樣子,「她和我是雙生,或許不應該這樣說她,但我還是想說,她是個笨蛋……守護你的安全本來是我的事情,她那種不完全體居然做了多餘的事情,搞得自己除了意識以外,其他的都消失了……」「等等……你說除了意識以外,意思是絲還在?」幻的話讓我燃起了一線希望。「在……不過和死了差不多,她也僅僅剩下了和現在你看到的我一樣,在你心中留下的一道影子,如果在這道影子沒有消失以前能成為完全體的話,絲還會出現,但我勸你還是別抱什麼希望,因為可能不大……」 「為什麼這麼說?要怎麼樣才能成為完全體?」我追問道。 「其實對你來說也是很簡單,就看你有多大的決心。」幻的語氣很輕鬆,和剛才的話感覺有些矛盾,「我和絲都只有一半,而另一半在你風葉那裡,你們兩個無論是誰先殺掉誰,都會令我和絲重新成為完整的……我想你那邊的我也應該對她說過我說的話,至於你們兩個誰先出手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我當然還是希望你先動手,畢竟我守護的本體是你,我也只想為你而生……」 「閉嘴!你居然讓我去殺我的?你到底安得什麼心?」我粗暴的打斷了她的話,她表情依然如同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靜靜的看著我,似乎我喝斥的是其他人而不是她。 我沒想到幻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在我的印象裡,雖然幻不像絲那樣對我毫無疑問的惟命是從,但她卻從來沒有作出過傷害我的事情,但今天她為什麼會忽然鼓動我去殺風葉呢?難道說我眼前看到的並不是幻? 「毫無疑問,你眼前看到的的確是我,這一點可以不用懷疑……」幻用平靜的語氣解釋著我心中的疑慮,我幾乎都快忘了異體是可以與本體心靈相通的,我的任何想法都逃不出幻的眼睛,「正如我第一次覺醒以來對你所說,我是為了守護你而存在,但也僅僅只是為了守護你而存在,你心靈中自私陰暗的一面是導致我覺醒的理由,儘管我只是你的異體,但我並不想死,既然已經注定了你和你只能活下來一個,我當然要這麼說,難道我能勸你自殺嗎?」 「為……為什麼?我和風葉只能活一個?」我的思維幾乎被幻搞得混亂了。 幻的影子慢慢飄到我的面前,嬌的面龐伸了過來,幾乎貼到了我的臉上。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眼見她已經碰到了我的臉,卻沒有任何的觸覺,轉眼間幻的影子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這或許就是所謂無法抗拒的命運,與其兩個一起死,倒不如令其中一個成為完整體……這樣你也可以守護你要守護的幸福……」 「等等……你給我說清楚……」不管我如何的召喚,幻的這道影子始終沒淤出現,似乎也沒淤打算出現的跡象。 我不清楚她在我的心中留下這道影子並傳遞這樣的信息給我究竟是為了什麼,或許只是在讓我選擇,選擇我自己的命運,但我真的無法相信我和風葉之間只可以活一個。 如果真的按照幻所說,風葉也許早已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她是怎麼想的呢? 算了,或許直接問一下風葉就明白了,自己在這裡亂想也是徒增煩惱。想到這裡,我拍了拍自己的臉,用疼痛讓自己好好清醒一下。 就在我轉身將要離開的時候,雪頭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我心臟差點跳出來,手忙腳亂的抓起了電話。 「喂……喂,小櫻,你究竟是怎麼回事?給你手機打電話沒人接,給落落打電話也沒人接,家裡電話也不接,你究竟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回來?」電話那面傳來了一個聲音深沉的男人的聲音。 「啊……我……我不是我雪,我是她朋友……」我也不知道這個打電話的究竟是什麼人,但聽語氣似乎是雪的長輩,於是用肩膀夾著電話伸手拿過了雪枕邊的手機,果然上面有好幾個未接電話,看來電時間應該是我離開座位去吧檯的那段時間打來的,「雪她當時可能沒聽見吧……請問您是哪位啊?」 「哦,你是小櫻的朋友啊,我是她的父親……」對方的語氣緩和了不少。 哎?沒想到居然是雪的父親打來的電話,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要找雪說吧?可…… 我低頭看了酷七豎八躺在上睡得甜的雪,一連推了她幾下也沒有動靜,唯一像樣一點的回應就是踢了我一腳,看樣子是沒法讓她接電話了。 「伯父啊,不好意思,雪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您有事情需要我轉達嗎?」我只好硬著頭皮幫雪撒謊了。 「小櫻這丫頭又喝酒了吧?」看來果然是知莫若父,我的謊話當即就被拆穿,看來雪當初在家也應該不怎麼安分,「小姑娘,你告訴我,她都是和誰一起去的?有男人嗎?」「小……姑娘?哦,是……」我還是一時適應不了我現在的身份,「就我,雪和雪落三個人,因為我生病住院一個多月,今天才出院,雪她們幫我慶祝才喝酒的,伯父你可千萬別罵雪,其實她……」這種情況下只能暫時將趙楠排除在外,因為我聽出雪的父親似乎語氣不善。 「好了,我知道的。」對方還沒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的話,接著用似乎是命令的語氣說道:「等她醒了,麻煩你告訴她,就說是我說的,怎麼說她也是快要結婚的人了,行為舉止收斂一點,不要和其他的男人來往過密,不要丟我們雪家的臉!」 「哎?伯父,其實……」 我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對方卻絲毫不理會我上了電話,電話中只剩下了嘟嘟的盲音,我拿著話筒尷尬的站了半天才緩緩的放回了話筒。 說起來還是第一次聽到雪父親的電話,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僅僅憑這間話,我也能感覺到雪的父親應該是一個很嚴厲的人,而且甚至有些恐怖,我現在開始有些理解雪為什麼要特地跑到外地來學習了。 對了,剛才似乎聽到雪的父親說雪快結婚了,新郎應該是司徒明吧?雪落一直嚷嚷著要司徒明做她的夫,看樣租個願望快實現了。 結婚嗎? 說起來雪結婚應該算是她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對方還是司徒明這樣優秀的男人,而且我也能感覺到他的確深愛著雪。可……明明應該真心的祝福他們百年好合的我,卻心仲次出現了些許異樣的感覺,似乎有點不捨什麼。 我到底怎麼了?或許……或許只是擔心雪結婚以後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自由自在的經常來找我了吧?畢竟除了這個原因以外,我再也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我歎了一口氣,走到邊將被雪踢開的被子重新幫她蓋好,雪呢喃了一聲,翻身繼續睡,絲毫沒有任何要醒來的意思。一本粉紅的日記本被雪的胳膊從邊碰掉,散落在地上。我小心的將它拾起,重新放回原處,轉身剛要走,卻發現地上有一張照片,似乎是從那本日記裡面掉出來的。 照片上是一個很帥氣的男孩,年紀看起闌大,一臉真誠而迷人的笑容,目光中似乎對為他照相的這個人有著無限的情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照這張照片的肯定是個孩子。 這張照片在雪的日記本裡面,那一定是雪照的嘍……那這個人又是誰呢? 出於好奇,我將照片翻了過來,果然在後面發現了一行字:「靈,我想我遇到了和你一樣會讓我愛他一生的人,或許是你將他私我身邊的,對不起,從今天開始,我會忘記你。」 看筆體就知道這是娟秀的字肯定是雪寫的,這個「靈」大概是雪以前愛的人吧?那現在這個令她忘記舊愛的人八成就是司徒明瞭。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些提不起精神,將照片塞到了日記本中,我晃晃悠悠的走回了客廳,陣陣倦意也不知道從哪莫名其妙的全都冒了出來,我迷迷糊糊的倒在沙發邊的地板上睡了過去。 …… 眼前是一片空曠的潔白,寂靜禱有任何聲音,炕到其他,也炕到我自己。我似乎在向前走,但卻感覺不到,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小忍哥哥……小忍哥哥,是你嗎?」 哎?似乎是的聲音……我知道了,我又是在做夢…… 忽然我的身體出現在這一望無際的白空間裡,腳下踏著虛空,四下張望,尋找聲音的來源。一團閃亮的銀光從遠處飛來,漸漸靠近,是,背上還有一對光耀的翅膀,清純的她此刻就像一個天使一樣緩緩的降落的在我的面前。 真的是……大概是這幾天沒有去看她的關係吧,居然做夢也能夢到…… 「小忍哥哥,我又能見到你了,我好想你,接我回家好不好?」一臉懇求的跑過來拉住我的雙手不停的撒嬌,就像以前小時候向我要糖那樣。 觸覺?這……這不是做夢嗎?為什麼我會清楚的感覺到手中傳來的溫潤觸感?甚至還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少的幽……難道這不是夢? 可……這也不可能是現實啊? 「小忍哥哥,你怎麼了?我知道這個是真的你,我也是很費力才能找到你的,雖然我也不清楚我是怎麼找的……算了,不談這個了……」顯得很興奮,抱著我的胳膊繼續懇求著:「小忍哥哥,我可能快要醒了,等我醒了你就帶我回家吧……我想家了……也……想你……」 「你是說你快要醒了?」我不解的低頭看著她,我越來越搞不懂現在的狀況,「那就是說你知道自己現在是在醫院了?那這裡是哪?你怎麼……」 「這裡?」眨了眨眼睛,很認真的思索起來,忽然整個空間灰暗了,痛苦的抱住了頭,歇斯底里的叫著:「這裡?這裡是……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怎麼了……?」 我伸手想去拉住她,忽然灰暗的空間裡突然刮起了強大的風暴,似乎整個空間都在塌陷,上空開始有無數不同顏的碎塊向下掉落,每一個碎塊上似乎都有很多的字,我很想去看這些碎塊上的字到底是什麼,但塌陷的空間卻讓我根本沒有這個時間。 「小忍哥哥……我……我會送你出去的,不要擔心我,我沒事……」忽然站了起來,猛然從身後抱住了我,一對閃耀著光芒的羽翼迅速張開,帶著我向遠處的最光亮處飛去。…… 「喂,死人,起了!」 全身酸痛,似乎還有人踢了我一腳。 我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揉了揉酸疼的後背,搓了搓自己的臉,迷迷糊糊的才發現趙楠叼著個牙刷,滿嘴泡沫的蹲在我的面前,用很奇怪的眼神盯著我看。 「你……你這麼看我幹什麼?難道……」我忽然緊張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還好,衣服是完整的,沒有任何動過的跡象。 「拜託,你這個反應算什麼?雖然我對沒什麼免疫力,但你這個人妖除外……」趙楠懶洋洋的噴出了一大堆泡泡,似乎很不屑的樣子。 「那你幹什麼用這麼蕩的眼神看我?」 「你的心理作用吧?在你的眼裡,似乎我所有的眼神都是蕩的,我已經習慣了……」趙楠若無其事的抖了抖眉毛,將牙刷從嘴裡拽出,不解的問道:「剛才你怎麼了?我無論怎麼叫你你都沒有反應,就像死了一樣,即使再困也不至於叫不醒吧?你到底怎麼了?」 「哦?這樣嗎?」我撓了撓頭,似乎這應該是和我那個奇怪的夢發生在同一時刻,「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好像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而且和有關,她說她快醒了,要我去接她回家。」 趙楠眨眨眼睛,起身走近洗手間,一陣水聲過後,頂著毛巾的方塊腦袋從門口探了出來。 「你大概是想她了吧?不過你最好趕緊收拾一下,趁著雪和雪落那丫頭還沒有醒過來,我們要出去做正經事了。」 我這才想起今天是和趙楠說好要去解決雪落照片那件事的日子,於是匆匆忙忙的簡單洗漱了一下,拉著趙楠跑出了雪家。「大哥,孩子要文雅,要笑不露齒,行不動裙,你看你這急三火四的,多煞風景啊……」趙楠被我拖著,像在冰面上一樣向前滑著,也不知道他是懶得走路還是故意氣我。 「少廢話,知道我是男的就別提這些!」 趙楠聳了聳肩膀,將手腕從我的手中抽出,開始自己走路了。 「你好像沒化妝?打算就這樣素面朝天的去見人嗎?」趙楠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忽然問道。 「我懶得遭那份罪,就這樣就可以了……最起碼有你這張臉做背景襯托,我想應該有很好的奉效果。」 「……我猜到了你會這麼說。」趙楠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兩聲,我們兩個平時經常這樣互相擠兌對方,所以已經很有免疫力了,「這次去了你打算怎麼辦?你確認他們會信守承諾將照片鶴版交給你嗎?」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搖頭道:「大概不會吧……」 「啊?」趙楠的嘴巴差點可以塞雞蛋了。 「這個我已經有安排了,反正就是先禮後兵,既然他們得到了他們想要的,就應該不會跟自己過不去。」對於此事,我還是胸有成竹。趙楠疑惑不解的撓撓頭道:「你不是說最好不和這些普通人動武嗎?」 「我是說過,不過……反正這個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 出租車在一棟高大的灰大廈前停住了,我付過了車錢,和趙楠一起向大門口走去。 園街八十八號,這就是雪落告訴我們的地址,這棟寫字樓上面駐有許多大公司的辦事處,聽說司徒極司在這裡也有。我們要去的那家蘭陵製衣有限公司的辦事處就在這棟大廈的十八層。 剛一進門,就看到許多穿著正式的所謂白領人士在一樓的大廳裡忙碌的穿梭著,一見我們進來,全部投來驚的目光,很多人甚至毫不顧忌的停下腳步駐足向我們這邊望來。 一時間大廳裡面的人流居然停止了移動,這種場面居然持續了將近半分鐘。 趙楠拉著我洋洋得意的穿過大廳向電梯走去,絲毫不在意他人向他投去的充滿敵意的目光。直到穿過大廳後,他向我挑了挑眉毛,笑道:「人這輩子什麼都要體驗一下,我還是第一次這麼有面子,即便拉著的只是個人妖……」 「再說一句我就把你從十八樓扔下去!」 就在我正和趙楠鬥嘴的時候,電梯到了,我和趙楠跟著等待電梯的人群一起走了進去。可能是不舒服周圍一群男人的火熱目光,我將趙楠拉到了我的前邊,自己的身子向後退去。 匆忙之間我似乎踩到了什麼人的腳,我急忙回身連聲說「對不起」。 身後的這個人似乎比我矮一點,讓我奇怪的是這麼熱的夏天居然穿著一件似乎只有秋天時候才會穿的白風衣,還穎子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甚至炕到他的臉,和周圍這些標準的職業打扮形成極其鮮明的奉。 對於我的道歉,他只是微微動了一下,卻什麼也沒說。直到電梯到達了八樓,他從人群中擠出,消失在了視野當中。 「奇怪的人,這麼熱的天氣還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難道是阿拉伯人?」趙楠摸著下巴一眼大一眼小的感歎著。 「人?」我詫異的看著趙楠,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肯定,「你怎麼就能確定他是人,難道你是透視眼?」 趙楠哼哼了兩聲,不屑的托著下襖:「這種事情,只看她走路的姿勢就知道她是人,再怎麼說我也是有名的評論家,十幾年煉出的火眼金睛不是吹出來的,就像我只憑走路姿勢就可以說出你是人妖一樣……」「……」 電梯終於到了十八樓,按照雪落曾經告訴我們的,十八樓整個一層都是這家內衣公司的辦事處,只要隨便找一個房間問一下就可以找到那個胖子了。 「請問……廣告部的宋經理在哪個房間?」我輕輕的敲響了其中一個房間的門。 門開了,我面前的是一個中年人,雖然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不少滄桑,但依舊可以看出原本應該是一個很有風韻的麗人。 「你是?齋告部的宋經理啊,可這裡是設計部……」這個人很和善的對我笑了笑,示意我看她的身後,果然裡面都是一些圖紙和布料,還有幾個似乎是設計師的年輕子在忙碌著,「廣告部粹邊一直向裡走,快到盡頭的左側,那個門上有廣告部牌子的房間就是了……你是被宋經理找來做內衣模特的吧?真的很漂亮,身材又好,面試的時候我會給你打滿分的……」 「……其實如果可以,您真的沒有必要這麼抬舉我……」我苦笑了一下,要不是趙楠這小子慫恿,鬼才會來做這麼變態的事情。 「不用害羞,內衣模特又不是什沒能啟齒的職業,小姑娘不要想太多了,我還有事,一會兒你可能會見到我的。」這個中年人笑了笑,隨手關上了門。 本來我還能硬著頭皮接受這個現實,被這個人一笑,不知為什閩然有種想反悔的衝動。 「哎?奇怪,怎麼會……」趙楠皺著眉頭呆呆的望著緊閉的門板出神,手不停的摸著下巴上那零星的軟須。 「什麼怎麼會?你不會連中年人都不放過吧?太了點吧……」我插著雙手瞪了他一眼。 趙楠很嚴肅的搖了搖頭,忽然很神秘的將頭湊過來,低聲道:「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這個人長得很眼熟嗎?」 「哎?」這麼一說我才覺得,這個人的確給我的感覺似乎很熟悉,就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但卻想不起來,在我的印象裡應該不認識這個中年子。「算了,想不起來就算了,先去廣告部把雪落那丫頭的事情搞定吧。」趙楠拍了拍我的肩膀。 第十五集 第三章 孤兒 國紐約。 被無數燈光映照的空中劃過螺旋槳的破空聲,一架白的小型私人直升機飛過紐約上空,停落在一棟大廈樓頂的停機坪上。 機艙門開了,一身黑休閒西裝的金髮男子率先跳了出來,攏了一下被螺旋槳帶起的風吹亂的長髮,做了一個深呼吸,臉上揚起了滿足的微笑。 「啊!故鄉,我又回來了……」 還沒等金髮青年發完感慨,忽然從機艙門中伸出一隻腳,狠狠的將金髮青年踹遠。 「約可,下了飛機亂嚷嚷什麼!躲開別擋我的道!」一名看起來約有十歲的銀髮少年緊隨其後從飛機上跳了下來,回頭向駕駛員囑咐了間後,飛機再次飛走了。 「亞立特,你別以為你小我就不會打你,教皇大人不是吩咐過你這一路上要聽我的話嗎!」約可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怒氣沖沖吼道。 「可你沒有說過不許踢你的屁股……」銀髮少年亞立特懶洋洋的用小指挖著耳朵回應著,「更何況你下了飛機堵著機艙門嘮嘮叨叨個沒完,我不踢你我怎麼下去?」 「我那怎麼是嘮叨?我只是覺得,不管怎麼樣,還是自己的故鄉感覺好,連空氣中都有著一股不一樣的味道……」約可雙手捧心,一臉陶醉的做著深呼吸狀。 「你鼻祖好使,我剛放個屁你也能聞出來……」亞立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 「呸呸!」 看看四下無人,銀髮少年亞立特無聊的將雙手放在頭後吹了一聲口哨,向一旁捏著鼻子皺著臉的約可問道:「難道是我們早回來的關係,居然連一個接我們的人都沒有………再怎麼說,我們這麼辛苦的從日本回來也得象徵慰問一下啊……」 「行了,你就別像個怨似的抱怨了,沒人接就自己回去,反正不過就是坐電梯下幾十層樓而已,又累不死你……」約可笑瞇瞇的倚仗著自己的優勢身高,將胳膊搭在了亞立特的肩膀上,半拉半勸的帶著亞立特向樓梯處走去。 「教皇大人不來也就算了,阿雅這丫頭也不來,真是枉費我當初在孤兒院那麼拚死拚活的照顧她,差點把命都丟進去……」亞立特雙手交叉在胸前撅著嘴巴,回想起當初在孤兒院的種種。 亞立特是和阿雅並不是親兄,兩人都是孤兒,是同一天被送進的一悸兒院,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阿雅的格很孤僻,也不願意和其 他的孩子一起玩,但亞立特對阿雅總有一種很異樣的感覺,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阿雅和自己是同一種人,所以即便阿雅不理睬,亞立特還是經常跟在阿雅的身邊,多次為保護阿雅不被欺負,而和其他孩子打得頭破血流。 奇怪的是每次亞立特這麼做的時候,阿雅總是抱著個布娃娃遠遠的看著,眼中沒有任何的感激之情,那表情似乎是覺得亞立特的這麼做是多餘的。 即便是這樣,亞立特依舊堅持著自己的原則,不因為阿雅那不屑的態度而改變自己的堅持。 七歲時候的阿雅忽然得了一場幾乎另她死過去的重病,很多孩子和孤兒院的人都怕傳染給自己,便單獨將小小的阿雅單獨關在孤兒院後的一間小木屋裡,甚至沒有人送食物和水。亞立特只嚎天晚上的跑到廚房去食物,甚至還了院長的錢跑去給阿雅買藥。 阿雅的病一天一天的好了起來,但廚房食物和院長的錢被盜的事情卻被發覺了,所有證據都直接指向當時只有十歲的亞立特。就在一天晚上,亞立特再去廚房食物的時候,被早已埋伏在那裡的孤兒院人員當場抓住,當時正是孤兒院食物緊缺的時候,所以他們沒有給亞立特任何解誓機會,便直接將他毒打了一頓後,跟阿雅一起鎖進了孤兒院後面的小木屋。 他知道天一亮自己就可能會以小的罪名被送進管教所,即便是院長額外開恩,也難逃被趕出孤兒院,最終餓死街頭的結局。但全身的傷痛幾乎讓他無法移動,更談不上逃走,似乎自己能做的只有等待。 那時的阿雅一直抱著個娃娃默不作聲的坐在他的旁邊,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忽然說了一句話。 「阿雅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因為阿雅不喜歡欠別人任何東西。」 亞立特他當時還不能理解阿雅為什麼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但直到黎明到來,孤兒院的人陸續趕來,聚在小木屋的門口,他卻看到了一件令他震驚甚至感到恐懼的事情——阿雅在他的面前消失了……準確的說,是阿雅整個人嵌入了這間小木屋! 隨著外面的人將門鎖打開,忽然整個木屋像充滿了生命一般,所有的門窗全部自動緊閉,即便是有人試圖強行進入,也會被突然開啟的門窗或是飛出的木板擊飛。門外的人惶恐了,在他們眼裡似乎這間木屋進入了魔鬼,甚至有人跑去請來了神父驅魔。 這期間再也沒有人敢試圖接近木屋。 或許是感覺到不會再有人闖入,阿雅漸漸從屋子的牆壁中退了出來,依舊抱著個布娃娃坐在亞立特的身邊,既不看他,也不說話。亞立特雖然很想問個究竟,但卻因為恐懼始終無法開口,但他卻隱約感覺到之前阿雅孤僻的原因所在。 很快,一個肥胖的黑衣神父被請了過來,手中持著銀製的十字架大聲的吼著聖經,裝模作樣的驅除著眼前木屋中所謂的潛伏的惡魔。雖然胖神父吼得很是賣力,絕對對得起孤兒院院長所出的酬勞,但是除了讓人感覺耳根有點煩以外,似乎起不到任何的效果,直到阿雅再次嵌入木屋,詭異的將房頂的一個大木桶丟到胖神父的頭上,蒼蠅一般難忍的朗誦聲終於靜了下來。 滿頭是血,高叫著「是魔王撒旦,只有用聖經點燃的神聖之火才可以將他徹底打回地獄」的胖神父被人抬走了,樣子很狼狽。 亞立特回身看了看再次退出的阿雅,他倒是無法相信胖神父的話,理由很簡單,如果阿雅真是所謂的魔王轉世,只需動動手滯能把他擺平了,實在沒有必要大費周折的用木桶去砸他。 但屋外的孤兒院人員卻似乎相信了那個神棍的話,居然真的用那神棍留下的聖經點燃了這間滿是柴草的木屋。 隨著外面人的叫罵聲,他們得以藏身的小木屋被熊熊烈火吞沒,四周瀰漫著嗆人的濃煙和熾熱的空氣。儘管阿雅有著超乎尋常人的能力,但她的能力僅限於融和一定範圍的物體並與之同化,使其成為身體的一部分蕾縱它們,可面對著這樣的烈火她卻是無能為力,強行融合的後果只會另自己全身燒傷。 即便是能力再強,當時的阿雅不過也只是個七歲的小孩,面對著這樣無處可逃的火場,稚嫩的臉上也出現了無限的恐懼和驚慌,但既不尖叫也不哭泣,只是緊緊的抓著亞立特的胳膊,用一種期待的眼神望著他。 不知為什麼,原本也充滿了恐懼的亞立特見到阿雅那清澈的藍眼睛後,惶恐不安的心平靜了許多,似乎身體中有什麼東西忽然動了一下,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必須要保護面前的這個小孩,沒有任何的理由,即便是犧牲自己,似乎自己就是為了保護她而生的。 火勢越來越大了,滾燙的熱浪烤灼著四周,加著濃煙的焦熱空氣幾乎無法呼吸,木屋周圍的人們似乎認定了裡面的兩人已經逃不出死亡的命運,所以也漸漸散去了。亞立特帶著阿雅蜷縮在小木屋中火勢最小的地方,即便是最小,也足以將他們烤得頭昏眼,滾滾的濃煙嗆得他們幾乎窒息,而且最糟糕的是,整個全木質的小屋已經開始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屋頂出現了崩塌。 眼看著屋頂燃燒的木板一塊一塊的掉下來,亞立特能做的只有按著阿雅的頭,和她緊緊的貼著地面。他已經徹底的絕望了,似乎他現在能做的只有毫無作為的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忽然間一聲巨大的聲響從他們的頭頂上方傳來,一直支撐著屋頂的房梁終於到了極限而斷裂,燃燒的木樑呼嘯著向他們的藏身處砸下,四周都是火海,他們已經無路可逃了。 亞立特看了看身邊的阿雅,此刻的阿雅被四周的熱浪已經烤得昏了過去,他忽然覺得似乎死亡並不是很可怕,但他唯一不甘心的是沒有能力回應阿雅對他的信任和期待。 眼看著沉重的房梁就要砸在他們身上,忽然亞立特猛然間感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源曰斷的從自己的身體中湧出,似乎要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抽空一樣,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他也已經無力回頭去看了,緊接著整個人也跟著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亞立特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感覺不到那周圍的熾熱,他抬頭看去,卻發現無數珍珠般大小閃著水晶般光芒的圓球狀物體分佈在自己的四周,每個圓球上面都凝結著大量清澈的水珠,共同在自己的四周交織起一片水幕,沉重的房梁被頭頂密集的圓球憑空支撐著,周圍的火焰更是被水幕阻隔在外,連嗆人的濃煙也被水幕過濾成了清涼的空氣,再也聞不到一點嗆人的焦糊味了。 他第一次覺醒了自己的異體「露」,雖然他當時並不知道這些跟隨自己的思維產生動作的透明圓球是什麼東西,但他溶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阿雅這次得救了。就這樣,火焰在外面燃燒著,亞立特守著昏迷的阿雅安靜的留在原地,因為他擔心這些圓球會在他移動後消失,僥倖得救的他已經不敢再去做任何冒險的事情。 木屋並不大,周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建築,所以這場大火持續了四個小時後終於漸漸熄滅了,只留下一堆焦黑的廢墟。 當孤兒院的人隨後趕來清理現場的時候,卻驚恐的發現,從房屋的廢墟當中,亞立特領著已經甦醒的阿雅毫髮無傷的走了出來,全身一點燒灼的痕跡都沒有,甚至衣服都是完整的。 出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孤兒院的人再也沒敢趕他們兩個走,但卻再也沒有任何人肯接近他們了,吃飯的時候沒有人和他們坐在一起,被褥也不知被何人從原來的房間扔了出來,兩人似乎一之間成了不祥的象徵。 但阿雅臉上的笑容卻比沒有發生這件事以前多了很多,而且也漸漸變得愛說話了,即便只是針對亞立特一個人。 亞立特隱約感覺到,阿雅開始信任和接近她,並不完全是因為自己曾經救過她,而是很大程度上在於見過了自己那駭人聽聞的操控水的異能,大概是覺得和自己是同一類人。但亞立特自己溶清楚的明白,雖然同樣有超乎常人的能力,但阿雅和自己卻有著本質上的不同,至少亞立特見不到她身邊有任何近似於自己那些透明圓球的物體,而且從能力發動時候的感覺上也似乎不一樣,不過阿雅似乎並沒有發覺到這一點。孤兒院有惡魔的流言很快便在他們所在的街區傳開了,原本孤兒院每月還能得到一些善良人的捐助來填補日常開銷的空缺,但這個留言卻導致了很多人再也不敢接近這悸兒院,原本便緊張的生活開銷更是雪上加霜,孤兒院的院長那些日X天眉頭緊鎖,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更有甚者傳出院長開始考慮辭職隱退的打算。 這些消息另剛剛從死亡的邊緣上掙扎過來的亞立特開始再次隱約感覺到不安,因為馬上要進入冬天,可孤兒院的每頓食物已經開始減半了,而且即便這樣可能也維持不了多久。人被逼上絕路的時候是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的,畢竟面對死亡他們只能破釜沉舟,這樣下去亞立特和阿雅兩人早晚會再次成為眾人攻擊的目標,那時即便是仍然對兩人感到恐懼,但求生的本能依舊會迫使他們再次作出和上次相同的事情來,而且不會再妥協二人了。 即便是心底裡有一萬個不情願,亞立特仍然做了這次很可能會殺人的打算,因為這段日子以來,年幼的他已經看透的這世間冷暖,也瞭解了當初阿雅內心的痛苦,即便是為了阿雅,他也會這樣做。 天氣一天一天轉涼,刺骨的寒風也開始轉北,孤兒院的形勢如同一根拉緊的橡皮筋一樣一觸即發,隨著第一場雪的降臨,廚房中的食物終於見了底,在孤兒院員工和其他孩子們憎恨和怨毒的目光中,亞立特最擔心也是最不願看到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憤怒的眾人手持能夠找到的各種工具當作武器將亞立特和阿雅從孤兒院中趕到了外面的院子,幾十人將他們兩個孩子圍在了當中。亞立特將阿雅護在身後,驅動著異體「露」在自己的四周築起一圈厚厚的水幕,將自己和阿雅完完全全的包圍在其中,透明的球狀精神體在水幕中遊走著,將那些試圖穿破這層水幕屏障的人一個個的擊飛出去,一時間居然也無人能進入。 一孤兒院的雜工仗著自己人高馬大,頂著孤兒院的那口鐵鍋強行向水幕的中心衝去,就在已經身體進入一半的時候,忽然水中遊走的無數顆圓球精神體居然不受控制的自動向被侵入的位置匯聚,剎那間一道粗壯的水龍從被侵入的地方呼嘯衝出,重重的擊在那個雜工身上,鐵鍋被擊裂,雜工碩大的身軀被高高揚起,摔在地上,當場昏死過去。 有了這個先例,再也沒有人敢繼續嘗試進入水幕,但被恐懼和憤怒沖昏了頭腦的人們向兩人咒罵著各種惡毒的詞語,並將手中的武器紛紛投向水幕,後來乾脆就扔地上的石塊。大量的石塊從高空落下,亞立特不得不將環心水幕屏障改為了半球型,將自己和阿雅完全封閉的包圍在了裡面,才不至於受到從上空拋入的石塊襲擊。 各種攻擊無效後,水幕外的人群索停止了攻擊,他們在等待時機,等待亞立特因無法支撐而使水幕屏障破裂的一剎那。亞立特儘管已經很疲倦,但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個鬆懈,自己和阿雅將會被憤怒的人群湮沒,只好苦苦的支撐著。 寒風不斷的刮著,外面的人群已經開始有人忍受不住這樣的寒冷而開始不斷的搓著自己的手。亞立特和阿雅雖然在水幕屏障之內受不到冬日冷風的侵襲,但一個更大的危機卻等待著他們——缺氧。 儘管亞立特的異體「露」產生的水幕可以對外過濾氧氣,但零下二十多度的氣溫卻使水幕屏障最外側的水開始出現了凍結,儘管亞立特知道驅使水幕屏障流動可以減緩結冰的速度,但他卻沒有能力這麼做了,他維持這個水幕已經幾小時了,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再去讓這個水幕流動了,這樣做只會令水幕破裂的時間提前,而自己和阿雅失去了水幕的保護將重新變成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 在靜坐閉目休息了一段時間以後,亞立特沉下心做了一個最為殘酷的決定——為了生存,他要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水幕屏障開始移動了,保護著亞立特和阿雅漸漸向角落的圍牆退去,一直退到了高高的圍牆牆角。亞立特向不知他要做什麼的阿雅低語了兩句,阿雅沒有勸阻他,只是拉著他的胳膊對他笑了一下,接著很聽話的融入了身後那堵圍牆,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沒有直接進攻或防禦的能力,留在這裡也只會另亞立特分心。 在人們驚恐和詫異的目光中,水幕屏障破裂了,隨著碎冰和水的紛紛下落,亞立特神情憂傷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孤兒院憤怒的一群人終於等到了這個時刻,儘管不見了阿雅,他們依舊高叫著,拾起手邊一切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爭先恐後的向亞立特衝了過去。 求生的本能迫使亞立特強迫自己忘記曾經在孤兒院那僅有的一段好回憶,驟然身邊升起幾十道碗口粗細的水柱,四面八方呼嘯著向湧來的人群中擊去,剎那間十幾人應聲倒地,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儘管亞立特的異體「露」是一個自然系的強力異體,但此刻精神力幾乎接近透支邊緣的亞立特已經幾乎無力去控制它了,更談不上去用它殺人。眼看著被擊倒的人一個一個的站起來,自己的攻擊效果越來越弱,亞立特幾乎想放棄了。 如果不是刺骨的寒風將被濺濕的人群的衣服凍結並影響了他們的動作,只怕亞立特早已倒在這些人的棍棒之下了。 但最終亞立特還是徹底的耗乾了他的精神力,毫無反抗能力的倒在了雪地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惱羞成怒的人群慢慢接近,這一剎那,他似乎看到了死神在不遠處向他招手。 就在他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之際,忽然感覺到一隻溫暖的手將自己抱了起來,緊隨著似乎有個人帶著他快速的跳出了人群的包圍。 亞立特睜開眼,卻發現抱著他的是一個黑頭髮的中年男子,黑的眼睛和黃的皮膚表明了他的亞裔血統,平凡的面容中卻散發著一種讓人信服和信賴的氣質。亞立特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亞裔血統的人,不免好奇得多看了幾眼,一時間甚至忘記去思考這個人是敵是友。 大概是見到有人接近了亞立特,阿雅也從牆壁中退了出來,警惕的注視著這個中年男人。 一根鐵棍夾帶著呼嘯的風聲被投擲了出來,直接砸向他們,卻被這個中年男人單手接住了,丟在了地上。 「這兩個孩子是魔鬼的化身,麻煩您讓開,我們不想傷及無辜!」一直沉默的老院長拄著枴杖從人群的後面站了出來,顯然他相對還算冷靜一些。 中年男人靜靜的看了看憤怒的人群,看了啃破的孤兒院,忽然用流利的英語問道:「您好,我叫風在天,是個中國人,來國沒有多久,有什麼做錯的還希望您多擔待……請問這裡是孤兒院,對嗎?」 「是的。」老院長點點頭。 「那這麼說,如果有人肯來這裡領養孩子,你們是不會拒絕了?」 「是的,這是做善事,孩子們和我們都會感謝這些好心人的。」雖然不清楚眼前這個中國人到底要對他說些什麼,但出於禮節,老院長還是如實的回答著。 中年男人笑了笑,將亞立特放了下來,阿雅立刻跑過來扶住了幾乎無法自己站穩的亞立特,躲在了中年男人的身後。 「那請問如果我要在你們這裡領養孩子的話,需要有什麼手續呢?」中年男人似乎漫不經心的問道。 院長搖搖頭道:「本來是需要到警察局去辦理領養登記的,但這裡是貧民區,這裡的警察局根本就不管這些事情,而且對於這些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孩子來說,有人肯領養他們,能給他們一頓飽飯吃就已經是他們的福氣了,至於孤兒院方面,如果您覺得剩下的這些孩子可憐,那麼盡您的能力捐少量的錢,我們大家都會感謝您,上帝也會保佑您的……」 「謝謝,我是無神論者,我不信上帝的……」中年男人微笑著很禮貌的點了一下頭,從上衣口袋裡面掏出了錢包,從裡面拿出一些錢,捲成筒狀扔到了老院長的腳下,轉身一手一個抱起了亞立特和阿雅,回頭道:「這兩個孩子我帶走了,那些一共是五千元,我身上只帶了這麼多,先拿去修修你們的窗戶,順便給其他孩子們添些暖耗衣服,以後我每個月會定期寄給你們一些錢的……」 老院長無法置信的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錢查了查,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這麼長時間以來還是第一次一次收到這麼多的捐助,但他卻又不無擔心的問道:「上帝讚您……可有件事情我要提醒您,這兩個孩子是魔鬼的化身,難道您就不怕他們會……」 「沒關係,我能感覺到,他們都是好孩子……」 既然有人肯出錢帶走亞立特和阿雅這兩個大家認為是不祥之人,孤兒院的老院長當然不會執意堅持反對的意見,即便是對方不肯出錢,能將亞立特兩人帶走他們也是千恩萬謝了。 就這樣,沒有任何人的阻攔,眾人目送著三人消失在了風雪中。 …… 「亞立特?你在想什麼?雖然你說話讓我覺得有些煩,但忽然之間你不說話我還覺得挺無聊的……」 見亞立特一直低頭沉思,約可的一張大臉從旁邊湊了過去,把亞立特嚇了一跳。 「沒,我只是忽然想起了教皇大人當初將我和阿雅從孤兒院救出的那段回憶,所以發了一會愣……」亞立特急忙解釋著,不然以約可的格很可能會杜撰出一些亂七八糟的理由強加在自己頭上。 「哎呀呀!你還真是個感恩圖報的情中人,那麼許久的事情你居然還時刻記得……」約可故作驚訝的大呼小叫著,走到電梯前按下了下樓的按鍵,「即便當初真的是有同情的成分在裡面,但咱們的教皇大人多少還是有些私心,很大程度上還是要利用你們多一些……這麼多年你和阿雅也幫他做了不少的事情了,已經足夠報答他當初對你的恩惠了,用不著總將這麼點事情時刻記在腦子裡吧?」 亞立特皺了一下眉頭,斜眼疑惑的看著一臉輕鬆的約可,問道:「你這是在挑撥離間嗎?」 「嘿嘿,這話引起的後果可大可小,千萬別栽贓我,我就是隨便說說……」約可似乎什麼也沒發生的仰頭乾笑了幾下。 亞立特撇撇嘴,抬頭看了一眼頭頂顯示電梯所在樓層的數字,毫不在意的搖搖頭。他和約可相處也有幾年了,知道約可這個人說話的習慣很奇怪,有時聽著像開玩笑的語氣,但實際很認真;但有時很嚴肅的時候,卻是在開玩笑……總之,猜測約可話裡面的含義是件很難的事情,如果他不肯明說,那麼還是不要去猜,不然為此死掉的腦細胞都能炒出一盤菜來。 「我是個孤兒,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除了我的阿雅以外,就是教皇大人了,儘管是開玩笑,但我不希望你詆毀我對他的尊敬。」 「嘿嘿,都說了只是開玩笑,你別這麼認真的跟我說話,我很不習慣你這張嚴肅的臉……哦?電梯到了,先上電梯再說,你的教皇大人等著我們的報告呢……」隨著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了,約可嬉皮笑臉的拉著亞立特衝了進去,按下了按鍵關上了門。 隨著腳下感覺一輕,電梯開始下降,亞立特忽然發現約可不時的用奇怪的眼神的瞄自己,一被發現就馬上裝作看天棚吹口哨的樣子,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亞立特終於被看煩了,一把將約可揪了過來,氣沖沖的問道:「你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瞄我你想幹什麼?找打了是不是?」 「嘿嘿,被發現了啊……別這麼大火氣啊,我可不想跟你打,畢竟我是個和平主義者,再說真打起來我也不一定能打過你,我可不想自討苦抄…」約可厚著臉皮拽開了亞立特揪著他的手,笑瞇瞇的拍拍亞立特的肩膀,故作親密狀問道:「我剛才只是在想,既然你說教皇大人和阿雅都是你最親近的人,那麼如果有一天他們兩人忽然站在對立的角度,那麼作為中間人的你,到底會偏向哪一方呢?」 「我……」亞立特沒想到約可的問題居然是這個,一件他從來沒想過的事,結果頓時卡住了。 「嘿嘿,我就是隨口一問,別那麼在意……哦,這麼快窘了,快走吧,免得去晚了你的教皇大人給你小鞋穿……」 約可再次用聽起儡可恨的笑聲打斷了亞立特的思緒,也不管亞立特願不願意,抓著他的手腕將他拖出了電梯。 第十五集 第四章 去向 「約可,你說教皇大人這次這麼急的叫我們回來是為了什麼事情?」亞立特一邊向會議室走著,一邊詢問似的問著約可,「不過這次教皇大人的確這道命令發的夠急的,如果不是我們先前已經完成了確認工作,只怕回來又要因為完不成任務被訓斥了……」 「喂,老兄……」約可似笑非笑的斜眼看著他,頗有嘲諷意味的搖著頭,說道:「你先搞清楚,這次去日本,一直忙著做任務確認的人是我好不好?你不是一下飛機就跑去收集AV的光碟了嗎?還說什麼機會難得……怎麼這個時候開始往自己身上攬功勞了?」 「我……我只是覺得,難得去一趟以情業著稱的日本,不帶回點紀念品有些可惜了,而且,我對你還是很相信的,你一個人也是可以光榮圓滿的完成組織上交給你的任務,並且事實已經證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不是嗎?」亞立特儘管硬著頭皮強詞奪理的返著,但還是因為心虛而顯得結結巴澳。 「是嗎?」約可故作驚訝的拖著長音,大眼瞪小眼的圍著亞立特轉了一圈,不至於否的笑笑,再沒說什麼。 亞立特被約可那詭異的一笑搞得有些心裡沒底,急忙岔開話題問道:「對了,教皇大人這次派我們核實的是什麼事情?看他在咱們臨行的時候那麼叮囑,似乎這件事情對他很重要,我跟著教皇大人這麼多年,很少見他對什麼事情這樣認真過……你不是一向以狗頭軍師自居,加上這次的聯繫人也是你,你該知道一些吧?」 「軍師就軍師,麻煩你把狗頭兩個字去掉……」約可和亞立特在一起相處時間也不短,深知他雖然好加嘴巴臭以外,倒是沒什麼壞心眼,所以也對他的話沒太在意,「本來這次你跟著我就會知道任務的內容是什麼,誰讓你把任務全推給我?現在卻來問我……」 「我……我不是收集紀念品去了嗎?順便再買些土產帶回來給大家分分,去一趟總不能空手回闌是?」這次亞立特的理由倒是很充分。 「難得你這個雄荷爾蒙過剩的小子還能想到這些,真當自己是去出國觀光啊?」約可有些哭笑不得,無奈的歎氣道:「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吧,免得一會兒教皇大人問起的時候你什麼都不知道……」 「夠兄弟!我的紀念品裡面你隨便選!」亞立特激動的差點去抱約可。 「免了,我已經老了,心如止水,沒你那麼大的火氣……」 藉著路上短暫的時間,約可跟亞立特大概的講了一下這次任務的行程和內容。 雖然神邸從某種程度上已經是一個暗殺組織,但它的旗下還是有許多隱蔽的產業,負責這些產業的名義上都是各地的成功人士,但實際他們只是神邸扶持起來,用以掩人耳目的傀儡,真正的幕後老闆都是風在天,而這些產業每年也要以各種隱蔽的名義將大量資金存入專門的帳戶,用以神邸各部門的各項開銷。 這次風在天派遣約可和亞立特到日本是去會見一個人,就是一直以生意夥伴身份有些往來的緋雨株氏會社的社長緋雨正村。一直以來,出於風在天本人的一些原因,所有和神邸旗下產業合作的企業中,從來沒有日本的企業,但緋雨株式會社卻是第一個由風在天本人點頭破例合作的日本企業。當然,這裡面的緣由也只蛹可才知道,他是一直跟在風在天身邊的神邸成員,當初風在天與緋雨正村正式談合作的時候他也是唯一在場的神邸成員,雖然那次談判的內容名義上是神邸方面提供資金,由緋雨株式會社方面提供技術開發一些工業和民用高級產品,但事實上,這次真正要開發的技術是克隆人體的精神植入,計劃代號——「還神」。 所謂克隆人體的精神植入,是指利用死去的人的細胞或基因重新克隆出一個和過去一樣全新的生命體,再在這個生命體成心時候強行植入原來的精神體,以保持過去的記憶以及相關的信息,近似於神話故事中的「借屍還魂」,只不過這個「屍」是一個克隆體罷了。 如果這個研究可以成功,那麼將死去的人復活將不再是個夢想,而且只要重複利用這個技術,更相當於擁有永恆的生命。 不過一直以來,國際上是明令止任何國家和個人進行克隆人體及其相關研究的,因為這會造成倫理和社會等一系列的問題,所以只有有人進行這項研究,勢必會導致整個國際上的出面干涉,更搞不好會爆發戰爭。但神邸是屬於暗世界的組織,是完全脫離世界政府管轄的,有足夠的資金和實力去支持這項試驗,所以儘管研究過程中多次出現了信息外露等突發狀況,但最後的結果全部被神邸派出的人將知情人員抹殺了。 為了這個完全可以改變歷史的試驗,神邸可以說是下足了本錢,而這一系列的動作的最終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喲復活上一代的神,也就是風在天的子——上鈴蘭。 雖然就個人觀點而言,約可覺得搞出這麼大動作只是為了復活一個人,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但跟隨風在天這麼多年,約可也深知風在天的脾氣以及他對他子的一往情深,倒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幾年前,日本方面傳來消息,說是經過了幾次試驗的失敗後,雖然無法繼抄來本體所擁有的能力,但也算是基本成功的克隆出了兩個試驗體,並且分別注入了兩個不同的精神體,但兩個試驗體甦醒後,儘管繼承了精神體原主人的格特徵,但卻完全喪失了曾經與其相關的記憶,無論利用催眠或是其他方式引導都無濟於事。於是他們只好為兩個試驗體捏造了假的身世,並以普通人的身份在日本生活,喲觀察試驗體是否會突然覺醒。 而這次風在天派遣約可和亞立特去日本的任務就是確認那兩個試驗體是否還有覺醒過去記憶的可能。 「這麼說教皇大人派遣我們只是去查看那兩個試驗體的狀況?我還以為要我們去殺什麼人呢……」亞立特頗為失望的歎了口氣,由於風在天一心復活子的事情已經是神邸高層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倒是沒覺得太意外,「不過這次我覺得教皇大人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了,如果那試驗體出了狀況,自然會有日本方面報告的,幹嘛非要我們大老遠的跑過去呢?」 「你是殺星照命啊?怎麼只會想到殺人?大概是教皇大人自始至終就沒有完全相信過日本方面吧……」約可托著下巴十分肯定的分析著,「這種事情,不經過他相信的人確認他是不會相信的,畢竟他不得到確切的信息是不會死心,不死心就不能下決心進行另一個計劃。」 「另一個計劃?」約可說得有點快,亞立特被他一番繞口令似的句子給說糊塗了,撓頭道:「教皇大人還有別的計劃嗎?」 「也是最近才決定的,我想這次這麼急叫我們回來就是通知這件事情吧?」約可笑呵呵的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停止的動作,向前使了個眼道:「反正你很快就能見到你的教皇大人了,有什麼問題問他好了……快到會議室了,我不能說了,被教皇大人聽到又該說我像雞婆了……」 亞立特見即使再逼問約可,也問不出什麼,索也安靜的閉上了嘴。兩人一起穿過空無一人的走廊,逕直來到位於這棟大廈地下三層的秘密會議室。 這個會議室說穿了,只不過是神邸將這棟大廈的最底層包下荔,用一個大房間改建了,除了做了一些隔音處理外,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機關,畢竟幾乎沒有人能在神邸高層人員的會議上進行聽而不被發現,除非是極為少見的特殊系感知型異體能力者才可能作到,不過如果這類能力者真的想要探察會議內容的話,即使有機關也是無濟於事的。類似的秘密會議室在神邸的產業中還有很多,作為一個暗世界的殺手組織,即便是很少有人能夠威脅到他們,但時常更換集合地點已經成為了他們的一種習慣,所以每次會議以前都是臨時用特殊的聯絡方式臨時通知的。 推開會議室的大門,亞立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跳了一步,因為他忽然發現會議室裡橢圓型會議桌前第一眼見到的幾個人居然一個都不認識,要不是約可微笑著將他按住,搞不好他已經一個水球丟過去了。 「別激動,這些應該是神邸十二星的其他成員,因為隸屬於其他的部門,所以你沒有見過。」約可倒是見多識廣。 「哎?這些人?」亞立特的水球頓時散了一地,心有餘悸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神邸被人連窩給端了呢……」 「亞立特和約可,你們回來了?進來找個位置坐吧。」坐在正中位置上的風在天毫不在意的向兩個人揮手示意著。 約可毫不猶豫的走到風在天左側的座位上坐下,那是他的作為智囊級人物的專屬位置,也是對他貢獻的一種肯定。 亞立特由於這次任務開了小差,一見到風在天就有些心虛,所以也沒敢多說廢話,灰溜溜的坐回了和約可隔著一個位置的自己專屬座位上,大眼瞪小眼的四下打量著坐在會議桌邊的這些人。 坐在約可對面的是神邸的元老級人物,金牛星蒼加,那個一臉凶相的大個子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顯眼的;自己身邊的位置是阿雅的,現在空著;阿雅的對面位置是近期才顯露身份,據說還是教皇大人親生兒的中國風葉的位置,不過也是空的。 其餘的座位上坐了幾個身穿黑長袍的人,除了可以看出大概的身形外,倒是炕到相貌,全都被那黑袍的帽宗擋得嚴嚴實實的。雖然亞立特有些鬱悶,但倒也無可奈何,因為這是神邸的規矩,除了像亞立特和約可這樣對內執行部的成員以外,對外任務部和暗殺部的成員都是止公開身份的,即便是神邸的內部的人員之間也是不行的,這也是為了防止成員資料外洩而導致一些任務的難以執行。 不過會議桌的座位並沒有坐滿,似乎還有四五個座位空著,看來所謂的神邸十二星今天似乎是無法到齊了,不過這已經是人最多的一次會議了。 風在天見約可和亞立特坐好後,向四周掃了幾眼,微微點點頭道:「看來除了因為特殊任務無法趕來的幾人外,大家都到齊了,那麼就準備進入今天會議的正題……」 「等等,教皇大人!」亞立特覺得有些意外,急忙站起來中斷了風在天的話,「阿雅哪去了?您不是答應過我不讓阿雅外出執行任何任務的嗎?」 「你坐下。」風在天不在意的擺了一下手,他很瞭解亞立特那心直口快的脾氣,而且也知道他一向很疼阿雅這個,所以也沒責怪他的冒失,「阿雅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跑來跑去沒有閒著的時候,我答應過你不給她安排任何任務,但我不能整天什麼都不做的替你看著她啊,誰知道這個丫頭現在又跑到哪裡瘋去了……」 「可是……」 亞立特還想說下去,卻被一旁的約可的拉住了,約可笑嘻嘻的轉頭向風在天請示道:「教皇大人,既然亞立特這麼擔心阿雅的去向,您不介意我為他占卜一下,讓他好安心的聽您說話吧?」 風在天點了一下頭,約可彎下腰,從會議桌下面的櫃子裡取出了一張世界地圖平鋪在桌子上,在亞立特疑惑的目光注視下拿過一張紙,撕下了一個小紙條,神神秘秘的在上面寫了些什麼,然後團成了一個小紙團,很鄭重的遞給了亞立特。 「拿著,站在我這裡向上拋。」約可煞有其事的說道。 亞立特不解的皺了一下眉,但還是按照約可說的將紙團向上拋去,紙團上升到空中最高點後,又以優的自由落體姿勢掉落在那張世界地圖上,滾了兩下,停止了。 「紙團停的位置就是你阿雅現在所在的位置,或許有誤差,但肯定不會超過一千五百公里的範圍……」約可拍著亞立特的肩膀向桌面上努努下巴。 「靠,你耍我啊?」亞立特抓著約可的領子,幾乎想上去咬死他,但最後還是放開了手,哼了一聲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算了,我早就該知道你不可信,反正阿雅又不是小孩子了,有危險的事情她應該是不會去做的……」 「呵呵,但願她也能向你這麼想……」約可似乎頗有深意的瞇起眼睛搖晃著腦袋。 風在天倒是沒在意約可和亞立特兩人的對話,只是向前看了一眼約可鋪在桌面上那張世界地圖,立刻皺了一下眉,但是卻沒表示什麼。 因為那張紙團停留的位置,正好是中國東北部的T市。 風在天看了亞立特一眼,亞立特倒也老實的不再和約可糾纏了,見下面安靜下來,風在天點點頭,清了一下嗓子道:「相信大家一定會覺得奇怪,我們神邸的對內執行部、對外任務部和暗殺部向來都是按照部門的不同分開進行會議的,但這次卻破例聚在了一起,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這是因為,這次我有個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們……約可!」 風在天停下來向約可做了個手勢,約可也不知道從身上哪裡掏出了幾份薄薄的文件,端在手裡笑嘻嘻的一份一份丟了出去,幾份文件飛過空中,準確無誤的落在了眾人面前。 這時風在天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塊不大的紅石頭,放在桌面上用手指輕輕一彈,紅的石頭沿著光滑的桌面輕輕的滑到了會議桌的正中心,轉了幾個圈後停了下來。 「這塊石頭叫做破冥石,雖然從名稱上看,它是一塊石頭,但它的成分然屬於任何的礦物,而是由一種很單一的能量組成的,某種程度上和我們的異體的存在方式很接近。我這裡僅僅只有一塊,根據我們神邸的可靠,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五塊類似的石頭,它們分別是藍的招靈石,紫的定幻石,黃的塑原石,綠的化虛石和白的同心石,而你們的任務就是要用盡可能短的時間,動用任何手段,將這些石頭盡數拿到手……」 「教皇大人,這些資料我已經大概看過了,上面對這些石頭的狀倒是描述得很詳細,但有沒有它們的具體下落呢?」 亞立特的斜對面忽然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儘管說著不是很標準的中文,但那聲音中充滿了帶著異國風情的無窮惑力,聽得亞立特全身發癢頭皮發麻,只覺得一股沸騰的血液直往頭上衝,差點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去窺那黑帽簷下面的面孔了。 斜對面說話的人似乎發覺到了亞立特的激動,微微抬了一下頭,帽簷下面露出了兩片水潤的紅唇,對著亞立特嫣然一笑,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喂喂,約可,你總跟著教皇大人你知道得多,難道說我們神邸十二星裡面除了阿雅和風葉以外,還有其他的嗎?」亞立特將椅子往約可旁邊湊了湊,用手肘狠狠撞了一下約可的胳膊,壓低聲音興奮的問道。 「啥?」約可似乎在裝傻。 「少來這套,我就是問你,你知不知道我斜對面那個的事情?見過沒有?長得怎麼樣?多大年齡?三圍多少?」亞立特瞪著眼睛用兩根手指掐著約可的大腿逼問著,約可一時沒閃開,疼得眼淚差點流下來了。 「你不應復神邸,應該去警察局當戶籍調查員……」約可好不容易掰開了亞立特的手,皺著眉頭揉著自己的腿,漫不經心的向亞立特所說的方向瞟了一眼,悠悠道:「唉?你是問對外任務部魔羯星的萊莉啊?我以前跟著教皇去馬來西亞度假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次正在任務中的她,她是那裡的本土人,長得的確非常漂亮迷人,特別是論起那種舉手投足間的風情來,即便是風葉和你阿雅都差得遠了……」 「哎?這麼說咱們神邸的第一就是這個萊莉了?」亞立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臉興奮的雙眼閃動著星星。 「你……你不是想打她的主意吧?還真是個衝動少年啊……她可不是一般人啊,作為朋友我勸你還是別去招惹她,免得到時候你哭都找不著調……」約可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似乎有什麼話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這個萊莉是那種眼高於頂,很難接近的人嗎?」亞立特不解的追問道。 「這倒不是,相反,她是那種很容易接近,而且很黏人的人……」約可苦著臉,似乎回憶起了什麼,輕輕歎了口氣道:「不過她這個人很特殊了,總之信我的話就不要去招惹她,做普通朋友還可以,但不要來往過密……」 亞立特覺得約可吞吞吐吐,似乎那個萊莉還有什沒可告人的秘密他不肯說,剛想再問下去,卻見風在天盯著他們兩個咳嗽了幾聲,他立刻坐得四平八穩,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風在天向萊莉的方向點了一下頭,翻了翻自己面前那份明顯厚於其他人的那份文件,慢慢說道:「如果已經有了具體的下落,我也就不用招集你們來開這個會了。這六塊石頭的來歷很神秘,最早的記載是在中國的神話傳說中,相傳著六塊石頭是當初中國的造人之神媧為了補天而練成的。當然,這只是神話,這只能說明,第一,這六塊石頭已經流失在外很久了;第二,這六塊石頭每塊都有很強的能量。這兩點是你們在尋正程中需要注意的……」 「教皇大人,這些和神話扯上關係的石頭要我們去怎麼尋找呢?總不能每個人給配一名考古學家吧?」坐在幾乎是最末尾的一個身材滾圓的黑衣人發出了憨聲憨氣的疑問。 「問得好,雖然有些大海撈針的嫌疑,但我也並不是讓你們去漫無目的的找……」 風在天忽然伸出手來,掌心直對桌面中心的破冥石,一陣強大的波動從風在天身上散發出來,整個空間中充滿了變化不定的精神波,忽然桌面上的破冥石發出了如同鮮血般的刺眼紅光芒,將整個會議室照得通明。 「這六塊石頭雖然個不同,但卻有一個通,當遇到一定量持續的精神波影響的時候,就會發出對應的光芒,並且也產生與之抗衡的精神波,有了這個特,相信它們並不難被我們發現。」風在天停止了精神波的擴散,紅光立刻消失,破冥石又恢復成了普通的樣子,「而且這些石頭還有一個共通的特,就是很容易和普通人的精神波動發生共鳴和融和,而對已經擁有異能者無效,這炯致了發現他們的普通人都會產生與之相對應的異能,所以你們將搜索範圍確定在世界各地的異能者身上就一定會有線索,不過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普通人得到石頭後所產生的異能有可能足夠跟你們抗衡,千萬不要大意和輕敵……」 風在天見解釋過後,再也沒有人發出疑問,便點頭道:「既然大家都沒有疑問,那麼便回各自原來的位置上去,這個任務作為長期任務與神邸交給你們的現行任務同時執行,一切以這個任務為先,如果遇到與之相牴觸的地方,一切為這個任務讓路!另外,在座的有幾個人的原任務臨時做了些變動,相關通知會後我會用原來的方式發給你們……好了,散會吧!約可留一下,我有事……」 在座的幾名黑衣人同時站了起來,陸續的離開了會議室,亞立特見風在天沒指名叫自己留下,生怕他會反悔,一溜煙的跑掉了,剩下的金牛星蒼加起身將桌面上的文件收拾起來,帶出去銷毀了。會議室裡面只留下了風在天和約可。 「辛苦你們了,這次的行程有些遠,日本方面的消息如何?」風在天站起身,走到約可身邊低頭問道。 約可急忙站起身,一五一十的回答道:「兩個試驗體的狀況我已經確認過了,看起來的確沒有任何過去的記憶,經過我的探察,試驗體就像喝了中國神話中所謂讓人忘記前生的『孟婆湯』一般,大腦中也沒有任何潛在的記憶,也就是說完全沒有後天覺醒的可能。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強行植入精神體的試驗體會徹底失去曾經的記憶,但我然得不肯定的告訴您,您投資『還神』試驗徹底失敗了……」 風在天微笑著點點頭,拍了一下約可的肩膀道:「這都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畢竟如果復活一個人可以這麼簡單的話,只怕歷史上早有先例了,畢竟讓死人復活是在各國的神話中都被一致稱為『神都無法涉足的』,更何況我還不是神……」 「教皇大人,我只能為您做這些,真的很抱歉……」約可低頭歉意道。 「既然是這樣,那麼告訴日本方面,這次的試驗就此結束,銷毀一切試驗數據及相關資料……」風在天忽然停了一下,想了一會兒,吩咐道:「至於試驗體,既然沒有任何過去的記憶,就讓這兩個試驗體以現在的身份生活下去吧,已經創造出的生命我不想再抹殺了……」 「教皇大人能有這種想法很讓人欣慰……」約可臉上掛著習慣的微笑讚歎著,接著將臉湊到風在天耳邊,低聲說道:「教皇大人,雖然這次日本之行相當的順利,而且緋雨正村方面也非常合作,但儘管是我的直覺,可我始終覺得,這些日本人並不可靠,而且總感覺他們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我擔心會對我們不利……」 風在天聽了以後不屑的笑了笑,走了幾步,忽然將手按在桌面的世界地圖上,雙眼凝視著手下的日本島位置,冷笑道:「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完全相信過他們,不過你倒是不用擔心他們會搞什麼小動作,我想緋雨正村再沒有腦子,也不敢打我們神邸的主意,他應各白,只要我想,我甚至可以讓日本這個彈丸之地在地圖上徹底消失!」 約可抬頭看了風在天一眼,歎氣搖了搖頭,看來風在天似乎並沒有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但這也是在他意料之內的,畢竟就連一向直覺敏銳的他都不知道這次他到底擔心會發生的事情是什麼,只是覺得心底裡有一絲異常的不安罷了。 「對了,阿雅是去中國了,是吧?」風在天忽然換了個話題問道。 約可點點頭,回答道:「是的,至少占卜的結果是這樣的,雖然一般人的行蹤很難確定,但神邸十二星的所有人我都可以占卜到他們的準確位置,這是您知道的……我想阿雅這丫頭大概是去為您打理中國那邊神邸旗下產業的事情了,畢竟這幾年這些事情都是由阿雅來處理的,連我都不得不承認,這個任的小丫頭對凡是和金錢能扯上關係的事情都很有天分……」 「你的話我相信,但我不認為過多的接觸這些事情會對她好,要知道,和她打交道的那些人有時比我們神邸的人還要黑暗,我最近在想我把這些事情交給她是不是我做錯了……」風在天似乎頗為感慨的歎了口氣。 「要不……我去一趟中國,把那丫頭帶回來吧?」約可忽然說道。 第十五集 第五章 面試 「二位請坐吧,先喝點水,我馬上叫人去通知我們宋經理過來。」 我和趙楠按照剛才那個中年人所指的路找到了廣告部,但那個胖胖的宋經理不在,接待我們的是一個看起來比我們大不了多少,自稱是他的秘書的文靜孩。 趙楠一見到年輕孩立刻來了精神,圍著那個孩一口一個「」叫得那個親熱,反倒把我扔在一邊,好像當我不存在一樣。這個有異沒人的小子,我看著他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屁股就特別想踹上一腳,但一想到可能還要面試,暫時先忍了…… 趙楠這一去跟孩搭訕,我的前面立刻失去了遮擋,廣告部裡面不乏許多年輕男,見到我們進來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紛紛向我們這邊投來火辣熾熱的目光,而且我的耳邊還能聽到他們在竊竊私語,似乎在評論著什麼。 我坐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第一次發覺被人矚目也是一件很鬱悶的事情。 但這裡的人和樓下大廳遇到的不同,他們似乎多少都對我現在的容貌有一定免疫力,大概以欣贍眼光看過幾眼後就回頭各自忙自己的工作去了,看起來我似乎並不是他們評論過的第一個。 老天啊,我剛被看過這麼幾眼就已經頭皮發麻了,我真的開始後悔答應管這件事情了…… 我正在那裡心中抓狂的時候,忽然廣告部的門開了,一個帶著眼鏡身穿一身肥大西裝的胖男人走了進來,胸前還掛著個金的標牌,上面的名字沒看清,下面的「部門經理」四個字倒是異常清楚,想必就是這裡的負責人了。 「啊,我的秘書已經跟我說了,你就是雪落介紹過來代替她應聘我們廣告模特的人吧,歡迎歡迎……」這個宋經理滿臉堆笑,挺著個大肚子晃了過來,雙眼放著精光就來握我的手,我一時躲也不是,握也不是。 「哈哈,客氣客氣,宋經理你真是太客氣,幾天不見你居然還是那麼神采奕奕啊!」趙楠忽然詭異的一個閃身衝到我的面前,笑嘻嘻的一把握住胖男人的手,像許久不見的老朋友見面一樣用力的搖著,我甚至能看到對方臉上的肥肉被搖晃的不斷抖動。 哎?我剛才還看趙楠在那邊理都不理我的跟那個小秘書搭訕,什麼時候又跑回來了?還真是神出鬼沒…… 這個宋經理一看到是趙楠,立刻下意識的摀住了自己的肚子,身體向後縮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很不自然。這是典心恐洩綜合症反應,被趙楠整過的人多少都會出現這種反應,這個男人並不是我見過第一個有這種反應的人。 「哈哈……你……你也來了啊?」宋經理滿頭是汗的陪著笑臉,用力的將手抽回,拉開門道:「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你們跟我來吧,我們的設計師隨後就過來。」 我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裡,立刻起身走出門去,趙楠厚著臉皮跟那個小秘書要了電話號碼後也樂顛顛的跟了出來。 跟著宋經理穿過走廊,來到一間似乎是攝影室的大房間,我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抬眼看著這個足有我兩倍體積的胖子。 「你們在這裡等一下啊,我去看看我們的設計師和攝影師來了沒有……」大概是見到趙楠有些不舒服,這個胖男人似乎想找借口溜掉。 我向趙楠使了個眼,趙楠從後面張開雙臂堵住了門口,又將胖男人逼了回去。 見他有些慌張,我不緊不慢的示意他坐下,悠悠的問道:「宋經理,我做事的風格是先小人後君子,相信你對我們來的主要目的心知肚明,所以咱們當著明人不說暗話,照片鶴片在哪?」 「這……這位,我想我曾經說過,這些東西我會在拍攝結束後全部交還的,這也是我和雪落商談好的交換條件,我相信雪落應該跟你說過,不信的話,這位先生也可以作證……」胖子指了一下趙楠,他雖然有點心虛,但嘴卻依然很硬。 看樣子不到拍攝結束他是不會鬆口了,即便再逼他大概也無濟於事,於是我點頭道:「也好,既然說好了是交換,那麼為了表示我們這邊的誠意,你叫相關人員盡快過來吧,我沒有多少時間陪你們在這裡耗著……」 胖男人一見我們這邊鬆了口,立刻鬆了口氣,換上一副職業的笑容,從隨身帶的公文包裡面拿出一份合同遞到我的面前,說道:「既然這樣,咱們雙方是不是將合同簽一下?這份合同我已經將各項都按照雪落的標準填好了,你只要核對一下,在後面簽上你的名字就算生效了。」 我拿過來大致的翻了一下,合同的內容倒是沒有什麼大的出入,而且他們給的待遇也的確是相當人,可惜他們找錯了人,如果是趙楠的話,只怕不用任何手段他也會哭著喊著要來了。 我笑了一下,將合同合好又遞了回去。 胖男人愣了一下,托了托鼻樑上的眼鏡,疑惑道:「怎麼?是合同上有什沒滿意的地方還是你反悔了?」 「不,我沒反悔,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我搖頭打消了他的顧慮,平靜的說道:「我只是要你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拿回雪落在你們這裡的東西,而不是為了你們出的錢來的,也不想和你們長期合作下去,所以這個合同也沒有必要簽。」 「這樣啊……」胖男人沒想到我會這麼說,眼珠轉了轉,不知道心裡在打什麼主意,最後點頭道:「也好,那我去叫我們的設計師和攝影師來,你先準備一下吧!」 「準備?需要準備什麼嗎?」我一頭霧水的問道。 「哦?你不知道嗎?我以為你們專業學校出來的都知道面試的步驟……」胖男人倒是沒想到我會發問,他指了一下房間一側的一扇門,解世:「就是讓你把衣服換了,方便我們的相關人員測量你的三圍以及評定你的身材條件……那邊是我們的樣其,裡面有更衣室,你可以去選擇合適你身材的內衣換上。」 胖男人說完便一臉興奮的出去了,大概在幻想自己因為這件事而升職加薪時候的情景。 房間裡面只剩下了我和趙楠。 趙楠見那胖子一出去,立刻趴到門上聽了聽動靜,接著跑過來,拉開樣其的門,比我還靠前的衝了進去,在大堆的樣棲前四處東摸西看,抓著各式各樣胸罩,一臉陶醉的樣子。 「你變態啊!你這麼急著進來幹什麼?」我氣沖沖的一把奪過他手上的胸罩,狠狠的給了他一腳,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起來沒什麼事情,我倒是臉熱得要命。 「嘿嘿,第一次見到這麼壯觀的場面,身體不由自主的就……嘿嘿……」趙楠拍了拍手,恬不知恥的得意笑著。 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什麼德行我閉著眼睛都能說得出來,他要是能一本正經得如同正人君子一般倒是讓我覺得詫異,好在沒什麼沒什麼其他人在場,不然我肯定先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了,我要脫衣服了。」我向趙楠努了努嘴。 「嗯,脫吧。」趙楠紋絲不動,表情好像當初我們兩個一起進公共澡堂那麼自然。 「我……我是讓你出去……」我咬牙切齒的向他舉起了拳頭。 「哎?讓我出去?」趙楠的表情似乎頗為驚訝,好像我不是在跟他說話似的,「也好,那我得準備一下……」 哎?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換衣服他準備什麼? 趙楠也不說話,爬上爬下的好像在四周尋找著什麼,忽然我感到他的身體中散發出了使用異體時候才會出現的波動,而且很明顯的我能感覺到他的異體正在進行分體。 我詫異了,自打我知道趙楠有異體能力以來,這小子一向都是以同體狀態下使用能力的,我就從來沒見過他異體的真身,這次他居然在這個時候與異體分體,但畢竟機會難得,好奇心驅使我開啟自己異體的雙瞳,倒是要看看趙楠這小子在搞什麼飛機。 剛看過去第一眼我就後悔了,只見趙楠的身體中不斷有發著淡綠微光的黏液諄明半透明物體湧出,沿著他的身體成片成片的向下慢慢流淌著,這些像感冒時候流出的鼻涕一般的不明物體在趙楠的腳下匯聚著,最後形成了一個軟綿綿沒有固定形狀的果凍一般的東西,很像RPG遊戲中經常淪為主角煉炮灰的史萊姆。 總之我發誓,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噁心的異體就非趙楠的異體「菌」莫屬了。 趙楠左右看看,從地上抱起那一大陀被成為異體的東西,隨手放在了樣品室的窗台上,那陀「史萊姆」在窄窄的窗台上晃了晃,啪嘰一聲滾落在了地上。趙楠沉默了一會兒,再次抱起那陀東西,用力向上一拋,偌大的「史萊姆」就像一塊口糖一般沾在了棚頂上。 「嗯,就這樣吧。」 趙楠很得意的拍了拍手,轉身剛要走,忽然身後再次啪嘰一聲,那陀「史萊姆」再次摔在了地上,淒慘的蠕動著。 「沒用的東西……」趙楠指著地上的「史萊姆」怒罵著,我清楚的看到趙楠的頭上有條青筋在抖來抖去。 「你……你到底在做什麼啊?」我無語了,現在的我完全不理解他的行為模式和動機。 「嗯,是這樣的。」趙楠將那陀「史萊姆」踢翻到了一邊,轉身面向我很嚴肅的說道:「那個胖子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會兒要來的設計師跟攝影師肯定也一肚子腸子,留你一個弱子在這裡面對三個心懷叵測的男人,作為你最好的死黨的我怎麼能放心得下,假如真的出了事情,讓我有什麼面目去見江東父老……」 接著趙楠隨手一指地上那妄在滾來滾去無法翻身的「史萊姆」,雙手抓著我的肩膀大義凜然道:「所以我想到了一個方法可以保你平安,你來看,這就是我的異體『菌』的本體,的確,這個傢伙看起來胖胖的,而且沒有任何攻擊能力,甚至就連移動都得要人抱著才能走,但你不要就此小看了這個傢伙,它可是擁有一項連你的異體『絲』和『幻』都沒有的才能……」 「哦?那……那是什麼?」不知為何,我居然緊張起來。 趙楠得意道:「你知道,異體能離開本體的距離都是有限的,就像你的異體只能在你身邊兩米範圍內活動,但我的『菌』的最大活動範圍可以達到幾十公里,而且通過雙瞳我還可以遠程看到它能見到的一切,絕對是觀敵略陣窺把風的必備首選……你看,現在我把它放在這裡,一旦有人對你不軌,我不管當時身在何方都會第一時間發覺,這樣我就可以馬上過來救你……」 「靠,說了半天你放這個東西還是喲看我換衣服的!!滾吧!」我怒火中燒,一腳一個將趙楠和他那陀「史萊姆」踢出了樣其,接著重重的關上了門。 剛要脫衣服,卻見門縫下面有一團黏乎乎的綠東西拚命往裡擠著,我上去狠狠的踩了一腳,外面傳來趙楠的一聲慘叫,那團東西快速的退了回去,再也沒出現。 趙楠天生就這副德行,跟他計較的心思我早在幾年前就被磨沒了,估計他被我這一腳踩得不輕,應該不會再跑來看了。也不知道設計師和攝影師什麼時候到,我還是抓緊時間換衣服比較好。 我三下五除二的脫去了外衣,硬著頭皮在樣其的貨架上挑選起了內衣。 手指觸碰著這些由各式布料做成的柔軟內衣,儘管一再安慰自己這件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還是覺得頭皮發麻,額角不住的向外冒冷汗,好像自己在做什麼虧心事一樣。 我想起來了,記得十三歲胸部開始發育的時候,我就曾經帶她去內衣店買過胸罩,那時基本都是在選,而且也有店員幫忙,儘管這樣,我呆在那裡還是坐立不安,更可恨的還有一群同樣來買胸罩的大媽大嬸不時的看我並竊竊私語,搞得我當時差點想扔下奪門而逃,估計我現在對用品的過敏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毛病。 可既然已經答應了趙楠要幫雪落這個忙,不管再怎麼牴觸也要趕鴨子上架了。 我強忍著心臟的陣陣抽搐感,用手在堆積如山的大量內衣中翻找著,儘管現在我是的外形,但出於心底裡殘存那點身為男人的自尊,還是不由自主的將我翻到的凡是跟「感、通透、惑」等詞沾得上邊的內衣款式統統丟到一邊,最後翻出一套我勉強可以接受的中規中矩式樣的黑內衣。 我大概的在自己身上比了一下,還不錯,大小正合適,要知道幻的身體可是擁有傲人的D罩杯的胸部,想找一件合適的內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將它穿在身上了,內褲倒是沒什麼問題就穿好了,可穿胸罩的時候我卻發現我遇到了一個對我來說天大的難題——我扣不上後面的扣子。 天殺的!要不是我找不到合適的前開扣的胸罩,我也不會在這裡遭這份罪受!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胸罩這種東西,居然設計了這麼難的穿戴方式,簡直就是瑜珈的一種另類修煉法…… 忽然發現,儘管現在有了一副看似的軀體,但我的身體似乎還依舊保留著男身體固有的僵硬,就算我使勁吃奶的力氣,似乎依舊無法從身後將兩根帶子扣在一起。 試驗了十幾次,累得我氣喘吁吁,汗都下來了,那兩條不聽話的帶子依舊示威似的在後面垂著…… 我徹底絕望了!我放棄了……要不就這麼出去好了,光外洩總比累死強…… 「很難扣是嗎?我來幫你吧?」 忽然一個溫柔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我嚇了一跳,沒想到我太過全神貫注的跟那兩條帶子較勁,居然連屋子裡面什麼時候進來個人都沒有注意。 我下意識的猛然轉身,雙手護住了自己前胸,忽然發覺自己這個動作過於化傾向嚴重了,可出於現在的身份還不得不這麼做,真是矛盾的內外不一。 那個曾經給我們指過路的清麗中年人站在我的身後,靠著門雙手抱在胸前笑吟吟的看著我,我剛想問她為什麼會在這兒,忽然想起她似乎曾經說起過她是這裡的設計師。 「你……」儘管我現在的身體是,而且對方的年齡也足夠做我的母親,但近似於赤身的面對著一個人,我還是立刻感到有些臉上發燒,說話也結巴起來。 「別緊張,放鬆點,我在外面等了很久還不見你出來,這才進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中年人很和善的對我微笑,她的眼神讓我覺得好像一個母親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樣,感覺很溫暖,頓時讓我覺得似乎沒有那麼緊張了。 「謝謝……我……我扣不上後面的扣子……」我低著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因為我覺得說出這話的確很丟人,不管是以男的身份還是的身份。 「呵呵,你這孩子還真是坦白得可愛……」中年人笑了,但目光中儘是慈祥,她走過來低頭看了看我脫在一邊的衣服,遲疑了一下問道:「你不穿胸衣的?」 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穿那種東西?她的問題真的叫我很難回答…… 無奈之下我只能硬著頭皮點頭道:「是……是的,因為我總覺得穿上這東西很不舒服……」這個回答倒是我的真心話。 「呵呵,現在的孩子好像很流行不穿胸衣的,不過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啊,現在雖然仗著年輕有資本,但到老了胸部會下垂的……」她的手很輕柔的在我的前胸整理了一下,繞到我身後將我一直都沒搞定的扣子扣好,「我也有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兒,也很漂亮,不過身材可沒你這,可能是她天生身體不好的關係。記得她第一次穿胸衣的時候,也是喊著說穿著不舒服,好不容易勸她穿了,卻自己扣不上後面的扣子,當時她急得差點都哭了,最後也是我幫她扣好的,這種事情慢慢來會習慣的……」 「您……您都有那麼大的兒了?真的炕出來,您居然看起來這麼年輕……」我有些驚訝,這次可不是溜鬚拍馬阿諛奉承,而是我真的想像不到一個有我這麼大孩子的人還能看起來向三十多歲一樣年輕,也不知道是怎麼保養的。 「呵呵,你這孩子還真是會說話,都能把人捧到天上去了……」沒有那個人不喜歡聽別人說她年輕,更何況這話也不是無的放矢,她不覺的還是喜形於,「我都是老太婆了,再年輕也比不過你們啊,看看你這嫩滑的皮膚,是個人看了都會嫉妒……」 「呵呵,還好,哎……那個……」我可沒有心思和她互相吹捧下去,盡早將這次的事情辦完好走人,可剛打算跟她說,撒然發現不知道該稱呼她什麼,她進來這麼久還沒有問她姓什麼,這的確不太禮貌。 她看我說話卡住了,似乎也發覺到了我在想什麼,馬上自我介紹道:「呵呵,忘了說,我姓藍,藍的藍,你叫我藍阿姨就可以了。」 「哦,藍阿姨……」出於禮貌,儘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還是拿出我最迷人的笑容,甜甜的叫了一聲。 等等!她……姓藍?這個姓氏倒是不太多見,她還說有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兒,還天生身體不好?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呢? 對了,我想起來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以前梁雪冰曾經無意之中說起過,好像她的媽媽就是姓藍,是個設計師。難怪趙楠說看著這個中年人這麼眼熟,現在看起來,眉眼之間的確和梁雪冰長得很相似,特別是那挺直的鼻樑,簡直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不會這麼巧吧?居然讓我在這裡遇到了梁雪冰的媽媽?還是這裡的總設計師? 人生啊……有時還真是充滿了傳奇彩啊…… 算了,遇上就遇上吧,反正她也不可能知道我是誰,至少知道她是梁雪冰的媽媽,我在這裡也算有一個可以信得過的人可以依靠。 「嗯,好了,雖然這個款式舊了點,但是卻是個經典款式,而且穿在你身上更是尤其的耀眼出眾,連我這個設計者都想不到這款內衣還能穿出這種效果來……」藍阿姨讓我轉了好幾個圈,用恨不得吃了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好幾遍,最後拉著我的手由衷讚歎道:「聽說你沒有簽約,只是替朋友來的,一想到你這次拍完廣告就要走,我還真是有點捨不得……你這身體還真是個寶貝,別走了,乾脆留下吧……」 「藍……藍阿姨,我想……外面的攝影師也已經等急了,我們還是出去吧,何況只穿內衣在這裡會讓我覺得有點冷……」雖說無視一般溫差的我倒是不可能因為少穿幾件衣服就覺典,但身上的雞皮疙瘩可不是假的,藍阿姨的那種發現新大陸似的眼神實在太嚇人了,我總有種隨時會被她賣了的感覺。 好在她倒是沒再勸我什麼,只是笑呵呵的帶著我出了樣其,看樣子相當興奮和期待。 外面的大房間裡此刻已經准蓖緒,一個留著長髮和小鬍子的攝影師在調試著一台相機,兩個助手模樣的人將輔助燈光之類的道具搬來搬去的全部安置妥當。見到我從裡面出來,只有那兩個助手微微愣了一下,雙眼不時的向我瞄上幾眼,而那個小鬍子攝影師倒是蠻有定力,那眼神似乎在看某種物體,而不當我是個人。 當然,這還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就要數蹲在一邊角落裡的趙楠那小子,看到我出來居確了一下牙就算對我笑了下,很不屑的上下打量我後失落的搖搖頭,那意思好像再說「也不過如此」一般。 我也沒時間理他,只是站在鏡頭前盡可能的調整了一下心情,任由後進來的兩個化妝師在我的臉上和身上擺弄著。說句實話,長這麼大,除了曾經拍學生證需要的一寸照片外,我還真沒在這麼多燈光下拍過什麼照片,不免有些緊張,汗水將粉底弄了好幾次,害的那兩個化妝師每隔一會兒就要跑上來為我補妝,攝影師手上的工作不由得一停再停。 最後那個小鬍子攝影師似乎有些煩了,將相機往一邊一放,去走廊吸煙了。趙楠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我,也跟著走了出去,估計又是蹭煙抽去了。 我早已被這又換衣服又擺姿勢的工作累得筋疲力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著氣,看來模特這行還真不是好當的。 藍阿姨從一旁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我的旁邊,拿過一瓶水打開後遞給了我,關切的問道:「累壞了吧?我能看出你根本就是個非專業的,這種專業這麼強的工作還真是難為你了,要不是我們的上級主管過於挑剔,其實像這種模特倒也不難找。」 「藍阿姨,不瞞你說,我這次答應這件事完全就是上了外面那個方塊臉小子的套了,這根本就是趕鴨子上架嘛!這麼一會兒工夫照的照片可能比我這十幾年照過的照片加一起都多了,真是累死我了……」我不顧形象的窩在椅子上大口喝著水,不斷向她無可奈何的訴著苦。 「呵呵,是嗎?可你看起來比剛才還精神呢,一點都不像累的樣子,好像倒是挺興奮的……」藍阿姨不住的掩口輕笑著,好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說起來我越來越覺得你這孩子還真是與眾不同,儘管遇事有些靦腆,還特別愛臉紅緊張,但格和說話的語氣就跟男孩子一樣,從闌顧忌什麼……」 「哈哈,這……這也算優點嗎?」我自嘲似的笑了幾聲,還真是搞不懂,孩子有些男化就是與眾不同,或者叫灑脫;而男生只要有一點化就被叫做娘娘腔,更有甚者會被叫做變態。 似乎雪落就經常用後面的方式稱呼我,我總覺得我挺冤的。 「你這麼像男孩子,平時一定很喜歡運動吧?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發現了,畢竟有這麼健康的膚孩子在現在已經很少見了,現在的孩X天拚命的給自己抹各種防曬霜,生怕自己曬黑一點兒,就更別提戶外運動了。」藍阿姨拉著我的手,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忽然感慨道:「我的兒小時候也很喜歡在外面玩的,經常將自己曬得跟你現在差不多,我當時還罵過她,可直到後來,她被檢查出來患有一種先天的疾病,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毫不顧忌的出去玩了,哪怕是稍微運動量大一些都會暈倒,從那以後她就很少出門了,也白了好多,但我從此我就很少見她笑了……其實漂亮不漂亮都不是很重要,只要健健康康的就比什麼都強了……」 說到這裡,大概是觸動了她這輩子最難受的心事,藍阿姨的眼中不出現了閃動的淚光。我很瞭解梁雪冰的狀況,也能理解作為梁雪冰母親的藍阿姨的心情,知道自己的孩子得了絕症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病魔一點點蠶食自己孩子的身體,無可奈何的等待著白髮人送黑髮人。 「藍阿姨您也別太難過了,事情總是會有轉機的,或許很快您兒的病就可以找到方法醫治的……」儘管連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還是不得不出言安慰這個傷心的母親。 「謝謝你安慰我,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這種先天的疾病來源於她的體質,是不可能通過藥物或者手術改變的,根本就是絕症……」藍阿姨茫然的搖著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嘴角掛起了一絲笑意,輕輕道:「不過她自己倒是很堅強,雖然不怎麼說話,但她一向都很樂觀,而且我最近還發現了一個秘密,呵呵……」 「啊?」我下意識的啊了一聲,可能是被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不正常反應嚇到了,倒是沒太注意她說什麼。 「我發現她好像戀愛了,喜歡的人好像是他們班上的一個男孩子。」藍阿姨故作神秘的低聲道。 我一口水沒嚥下去,當場嗆了。 第十五集 第六章 恐嚇 她……她是在說我吧?估計也不可能有別人…… 雖然梁雪冰喜歡我已經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實,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快連她媽媽都知道了,搞不好可能連我叫什麼都清楚了,還真是個關心兒的好媽媽啊………。 「你怎麼了?沒事吧?」藍阿姨急忙掏出紙巾幫我擦乾了我身上的水痕,關心道:「慢點喝,又沒有人跟你搶,急什麼啊……」 「嘿嘿,不好意思,一個不小心就……」我尷尬的撓了撓頭,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出我現在的臉很紅,「我想這些事情,您的兒應該不會主動跟您說吧?您是怎麼知道的呢?」 「哪有當母親的不知道自己孩子的心事的呢?我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過,一看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了,畢竟第一次戀愛,什麼都寫在臉上。而且我還看到她經常的……」說道這裡,藍阿姨的眼睛轉了一下,忽然停住了,掩嘴笑道:「呵呵,你看我這嘴,一打開就收不住,這事是我兒的,還是不要到處說了。」 懂得去愛別人也是孩子長大的一種標緻,身為母親看到孩子的成長而感到高興也是人之常情,她要是不興奮我倒是會覺得奇怪。 「對了,外面那個不會是你的男朋友吧?」藍阿姨忽然話題轉向了我。 「啥?您說他?您覺得可能嗎?您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了,趙楠他不過就是我一個死黨……」不用看我也知道在說誰,立刻將頭拚命的搖著,這件事要是不否認,我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呵呵,難怪,剛才我就覺得不像,因為你們兩個人對視時候的眼神一點情意都沒有,反倒像仇人似的,真搞不懂現在你們這些孩子的關係……」 「呵呵,總之我們的關係很複雜,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我倒是不得不佩服這個藍阿姨的觀察能力,趙楠和我對視時候的眼神的確經常像對方欠自己幾千塊錢似的,這種眼神的交流在死黨中倒是不多見。 「趙楠……對了,我剛才聽你說他叫趙楠?」藍阿姨好像想到了些什麼,忽然反問我。 我一下想到,既然她這麼關心梁雪冰的事,那麼一定知道班上一些和梁雪冰關係不錯的人的名字,趙楠整天這麼活躍的圍著梁雪冰跟一隻蒼蠅似的,梁雪冰不可能不在家裡提起過趙楠這個名字,所以藍阿姨聽到我叫出琅會有此一問。 「嘿……是,是啊……」知道自己說溜了嘴,我只好硬著頭皮說了實話,我知道,就算我不承認,回到家只要她一問梁雪冰,也會知道外面的人是趙楠,畢竟那張方塊臉太有標誌了。 「那……你們是不是有個朋友叫風忍,現在在第一高中讀高二?」 我就猜到了她下一句會問這個,再次硬著頭皮點點頭,故作驚訝道:「呀,難道你就是梁雪冰的媽媽?我曾經聽風忍提起過梁雪冰的事情……」 「哦?他跟你提起過我們家小冰?那麼他知道小冰喜歡他的事情嗎?」這件事情藍阿姨不好去直接問梁雪冰,好不容易找到個知情人,不免心急的追問著。 「他……可能不知道吧……也可能知道吧……總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有些吞吞吐吐,畢竟這種問題叫我很難回答,我總不能很坦白的直接告訴她,那天梁雪冰身穿感睡衣將我壓在上跟我告白的事情吧?那樣天知道她會不會直接殺了我…… 「這是什麼答案啊?你不是風忍的嗎?」她似乎不死心。 「哎?你怎麼知道我是……」我話到嘴邊就收住了,想想也清楚,認識趙楠,熟悉風忍,而且我也曾經對那個宋經理說過我那個「風幻兒」的假名,聰明人稍微推理一下就會有這個結論,雖然不是事實,但也差不多了,「是,我是他一個,但他也不可能將這種事情跟我說啊?」 「這倒也是,不好意思,為難你了。」藍阿姨歉意的笑了笑,接著忽然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心裡很矛盾,既希望這個男孩子知道我們家小冰對他的心意,但又不希望他知道對我們家小冰作出任何的回應,有時我都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去跟我們家小冰說……」 「這話從何說起啊?按理說,你作為梁雪冰的媽媽,好像不應該鼓勵她現在去談戀愛的,不是嗎?」我皺著眉頭不解道。 「我看你這孩子很好,而且也算是小冰的朋友,所以也不怕跟你說,這些事情你們孩子知道就好了,千萬不要再說給別人,特別是你哥哥還有外面那個趙楠……」藍阿姨再三叮囑我後,輕輕搖頭惋惜道:「相信你也應該知道了,我們家小冰身體不好,但你可能不知道,最近她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最近剛剛檢查過身體,醫生說她可能只有最後一個月的命了,而且這還是樂觀估計……」 「啊?不是吧?」我大吃一驚,雖然知道梁雪冰已經時日無多,但沒想到這個消息這麼突然,不知為什麼,心中有些慌張。 「事實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可埋怨的。小冰這孩子既然已經注定了生命要比別人短暫,我這個做母親唯一能做的也只於自己的能力範圍內滿足她的一切要求,讓她走禱有任何遺憾,又怎麼可能忍心去剝奪這孩子初戀的權利呢?畢竟這也可能是她的最後一次了……」藍阿姨儘管再如何裝作堅強,但想到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即將永遠的離開她,還是忍不住潸然淚下,「其實我很想這個男孩知道小冰對她的心意,即便這個男孩對小冰不是真心的,但只要他肯陪著小冰度過這孩子最後的這點時光,讓她毫無遺憾的在幸福中離開,我也就安心了……可我又覺得我這個想法很自私,自己的兒只有一個月的命,卻還希望這個男孩子可以真心的待她,但小冰在她最幸福的日子中離開,剩下的那個男孩子卻會留下一生的陰影,或許小冰的死會成為束縛他情感一輩子的羈絆,那樣對這個男孩祖的太殘忍了……」 想不到梁雪冰的媽媽心地這,即便是面對自己孩子的生死,還第一時間為別人考慮,我甚至有些不忍心再欺騙她了,差點一衝動決我的身份……但我還是忍住了,因為說了她也不會信。 「那……您問過梁雪冰本人的想法嗎?」 「不知道,她再三告訴我不要將她的檢查結果通知學校的,可能她也在猶豫吧……」藍阿姨搖搖頭,無可奈何道:「這種事情只能隨緣,不一定非要有個準確的結果,其實初戀的朦朧也是一種值得懷念的。」 「哦……」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去安慰這個傷心的母親了,只能茫然的點點頭。 「行了,不說這些難過的事情了。」藍阿姨結果我手中的瓶子,看看手錶站了起來,「叫化妝師給你補妝,繼續拍攝,還有幾十個款式等著你呢……」 「……」 拍攝工作進行了很久,我也漸漸熟悉了其中的過程,擺出的姿勢也越來越到位了,但由於剛才藍阿姨那一番話,我整個人一直處在一種沌的狀態下,腦子裡面亂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儘管這樣,那個小鬍子攝影師居然似乎對我的表現倒是很滿意,說是我臉上那種聖潔而茫然的表情很專業。 對此我很是無語。 中午簡單的在攝影室吃了一些在外面叫的外賣後,在我的要求之下,小鬍子攝影師再次開工,因為基本上算是已經輕車熟路,加上我作為一個男人相對旺盛的精力,基本中途沒休息的堅持到了全部拍攝完成,原本預計需要下午五點才能結束的拍攝,居然提前兩個小時完成了。 「的確很不錯,這次這組照片相信是我拍攝的最好的一組,你的先天條件很好,希望有機會下次合作!」小鬍子攝影師滿頭是汗,帶著滿意的笑容跟我握過了手後急匆匆離開了,雖然脾氣不是太好,但是我倒是蠻欣賞他這種投身藝術的精神的。 化妝師也走了,外面的幾個攝影助手將燈光之類的道具搬回原本的位置,我也走進樣其換上了自己的衣服,順便要了幾張濕巾將自己臉上的妝擦乾淨,我還是比較喜歡這種臉上清爽通透的感覺。 處理好這一切剛一走出樣其的門,似乎早就在外面等著我的趙楠頭上頂著他的「史萊姆」,鼻孔中堵了兩團手紙急忙迎了上來,大大咧咧拍著我的肩膀道:「不錯,小樣的,擺的幾個姿勢看著也算人模狗樣,這次你可風光了,搞不好以後滿大街都是你的照,我剛才忽然發現你挺有拍片的天份的,如果你肯讓我當你的經紀人我保證你紅……要不現在先給我簽個名吧?」 我懶得跟他磨牙拌嘴,打量了他幾眼,最後眼神停在了他的鼻子上,奇怪道:「你不是對我現在的身體提不起興趣嗎?怎麼還流鼻血了?」 「這是踩的!被你踩的!!!你還好意思問?今天你救著出血請我吃大餐補償吧!」趙楠氣哼哼的轉過頭裝作不跟我說話的樣子,頭上的「史萊姆」大概是沒站穩,啪嘰一聲又摔在了地上。 我知道他的嘴根本不可能閒著超過半小時,不然他會被自己活活憋死,倒是不用擔心他不理我,所以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忽然後面有人輕輕拍了我一下,我回身一看,是藍阿姨站在我身後,手裡還提著一大包東西。 「幻兒,看你穿著我設計的內衣那麼漂亮,我自己也對我的設計變得更有信心了,謝謝你……」藍阿姨笑著拉著我的手,將那一大包東西交給了我,「雖然說你這次是自己不要任何報酬的,但你也不會空手回去的,這些都是你剛才試穿過的內衣,現在都是屬於你的了,這是我們業內的一貫規矩。怎麼樣?一下子得到這麼多漂亮的內衣是不是很開心?」 「啊?……是,開心,開心得不得了,哈哈……」也不知道誰定的這種狗屁規矩,我要這些有什麼用啊,可我還不能當著藍阿姨的面表現出來,只能尷尬的隨聲附和著。 趙楠從我身邊走過,似乎很好心的將那包很重的內衣提袋接過去扛在肩上,又轉身走回了我的身後,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很陰險的笑了一下,扔下了很讓我有立刻揍他一頓衝動的兩個字。 「虛偽……」 靠?說我虛偽?我這也是不得已,我沒他那種不良癖好,不可能表現得那麼興奮…… 對了,說到報酬我忽然想到,我們這次來得主要事情是為了雪落的那些照片鶴版來的,這一天下來被拍攝和換裝之類的瑣事搞得腦袋都大了,差點把這個最重要的事情忘了。想到這裡,我叫藍阿姨去將那個胖胖的宋經理單獨叫來,說是有事情要單獨跟他談,藍阿姨點點頭出去了。 我看了看手錶,已經下午三點半了,急忙跑到窗邊拉開窗簾向樓下張望著。 「喂,內衣人,你看什麼呢?」趙楠也好奇的將頭湊了過來,但他卻什麼也沒看到。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問作神秘狀,這可是我安排的一齣好戲,提前通知就沒意思了。 「哼,還跟我玩保密,你真當你自己是保密局的啊?」趙楠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舉了一下手上的大口袋問道:「這些東西你打算怎麼處理啊?你還真是走運,這麼多名牌新款內衣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你看,大部分都是未推出款式……」 「你還挺瞭解的啊,可我要這些也沒用,只能帶回去一把火燒了……」我不以為然道。 「別介啊……你這暴殄天物不知節約的傢伙,這麼做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會有報應的……」趙楠很緊張的將那一包內衣護在懷裡,一臉認真的跟我胡扯著,「你不要給我好了……」 「你要這些幹什麼?」 「胸衣帶回去當眼罩,內褲帶回去當戰利品向朋友炫耀,哈哈……」「你當你是金魚啊?帶那麼大眼罩……!!」 「……」 正和趙楠有一句沒一句的拌嘴玩,忽然房門一開,一個帶著眼鏡胖胖的頭探了進來。 「宋經理,來了?進來吧……我還以為我不說找你你就不來了呢?」我很悠然的找了張椅子坐下,同時也示意他坐下說。 「呵呵,哪裡哪裡,幻兒,我代表我們公司謝謝你的合作,剛才我已經看過上午拍的部分樣片了,同時給我們老總上傳了幾張,他表示很滿意……」說著話,宋經理吃力的扭動著自己肥胖的身軀,從身旁的公文包裡面掏出一個大信封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打開翻了翻,發現裡面居然都是清一的百元大鈔,厚厚的一大摞,看樣子著實不少,可卻沒有照片鶴片的影子,不皺起了眉頭。 「你這是幹嘛?」我又將信封丟給了他。 「是這樣的,經過我們研究決定,即便你不簽合約,我們一樣要付給你報酬,因為這是你應得的。」宋經理一臉媚笑的將錢又遞了回來。 見我不動聲,趙楠忽然從旁邊一把將信封接了過去,點頭笑道:「謝了,我是她臨時經紀人,我幫她收著好了……」 宋經理見趙楠將錢收了起來,臉上立刻泛起了笑容,起身拽了拽自己的衣角,似乎要走的樣子。 「宋經理,做人要厚道,還記得我在答應拍攝之前說過什麼嗎?雪落的照片鶴片在哪裡?」我一把拉住他的肩膀又將他拽了回來,可能是用力大了點,差點將他拉倒在地上。 「呃……照片鶴片……呵呵,對了,我答應過還你們雪落的照片鶴片的,你看我這一忙就把這事給忘了……」宋經理乾笑了幾聲,磨磨蹭蹭的轉身從公文包裡面掏出了另外一個信封交給了我。 我打開向裡面看了一下,的確是一摞照片和一卷底片,但至於是不是雪落的那些就不得而知了。低頭看了一會兒,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檢查,畢竟這是雪落那丫頭的,我想她也不希望過多的人見過這些照片,當然也包括我在內。 「哈哈,這下都齊了……幻兒,你看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走了?」宋經理點頭哈腰的夾著公文包就要閃人,我立即使了個眼,趙楠一個閃身堵在了門口。 從他一進來我就看出他的眼神閃爍,說話總是留著半截,故意不提照片的事情,想故意拖延,很顯然根本就沒有打算交還的誠意。如果沒估計錯的話,即便我手上的真是雪落的照片鶴片,但他那裡肯定還有備份,他這種人不會這麼輕易就鬆口的,畢竟雪落本身對他來說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宋經理,做人要坦率一些,我知道你這種人沒那麼容易放過雪落的,我希望你還是識相點,把所有的備份都交出來,免得大家都不好看……」問作語氣輕鬆的說道。 「大,姑奶奶,我哪裡還有什麼備份啊?不是都給你了嗎?你不要為難我了,真的沒有了……」 這個胖子的嘴倒是很硬,看來真的是打算打死也不承認了,其實這些我叢楠對我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所以我也做了相應的準備,本來以為會用不上的,但現在看來還真是不得不出這個下策了。 我低頭看了看手錶,接著起身向窗外看了一眼,向這個嘴硬的胖子笑了笑,隨即揮手道:「趙楠,咱們不嚇唬宋經理了,咱們兩個送他出去吧,看他這一頭汗急的……」 趙楠歪歪頭,不解的向我投來了一個詢問的眼神,我示意他沒事的點點頭,趙楠這才聳聳肩,無可奈何的替宋經理打開了門。 宋經理長出了一口氣,擦擦頭上的汗,指著我們陪笑道:「呵呵,幻兒還真是愛開玩笑,居然嚇唬我……改天我請你們……」 說著他晃動著肥胖的身軀走了出去,可剛出去沒幾步,忽然又匆匆忙忙的退了回來,臉發青嘴唇發白,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哎?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急著現在就打算請我們吃飯吧?」趙楠頗為奇怪的問道。 宋經理拚命的搖著頭,嘴唇哆嗦著問:「怎……怎麼外面……這麼多人?」 「哎?」趙楠有些詫異的將身子探了出去向走廊一邊看了看,很快回身拚命的向我擠眼睛。 「擠什麼,在使勁眼珠子都擠出來了,走吧,收拾一下,咱們把宋經理送出去……」我向趙楠勾了勾手指,很是肆無忌憚的搭起了宋經理的肩膀。 儘管宋經理全身顫抖如篩糠一般,但始終是架不住我和趙楠兩人的力氣,最後還是將他帶了出了門去。 「嘿嘿,你看我帶來的……哎?怎麼……」 剛走出大門正要指點一番,忽然間外面的場面將我也嚇了一跳。只見外面的走廊兩側整整齊齊的站著兩排人,每隔一米就有一個,全部一身筆挺的黑西裝,頭上還扣著一頂黑的小簷禮帽,黑的皮鞋在燈光下閃著光,整個一副上世紀初上海灘黑社會的標準裝束。沿著走廊向前看去,大廳裡面更是站了四十幾個同樣裝束的人,整齊的排成了三排站在靠牆的一側,在他們的前方放了一張大廳裡面的沙發,上面坐著一個身著西裝,外面還披著一件黑風衣的男人,此刻正翹著二郎腿億沙發上大口的抽著雪茄,滿頭是汗的不斷用一個白的手帕擦著臉,身旁還有一個小弟拿著扇子不斷的給他扇著涼風。 這個叼著雪茄的男人就是黑虎幫的老大聶雲虎,儘管他特地用發蠟將頭髮全梳到了腦後,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去酒吧那天,我讓酒吧裡面的黑虎幫幹部幫我轉個紙條給聶雲虎,讓他今天這個時候拍幾個手下給我充充場面,免得這個宋經理不合作而已,但沒想到這個無厘頭的老大居然給我搞了這麼大的場面,儘管夠排場,卻有些讓我哭笑不得。 我抓著宋經理的手也不覺嚇得鬆開了,這個胖子閃電般的躲倒了我和趙楠身後。 「這……這個變態是誰?他搞什麼啊?」趙楠想笑又不敢笑的向我使著眼。 聶雲虎顯然看到了我,向身旁的小弟做了個手勢,起身將那件大風衣抖落在沙發上,一臉微笑的大步來到我面前,向我微微點頭道:「幻兒,我一接到風忍兄弟的傳信便立刻趕來了,還算及時吧?他們有沒有欺負你?要不要我替你把他們擺平?」 這傢伙說得像真事似的,這的表演天分不演戲真是可惜。 我強忍著笑意,煞有其事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臉發白的宋經理,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倒是沒什麼人敢欺負我,可是好像有個胖子不是很合作,拿了我的東西結果卻忘記了放在哪裡……」 「哎……等……等一下,我想起來了,我的確還有一份備份忘在了保險櫃裡,我馬上去拿……」這胖子倒是個懂得見風使舵的聰明人,一見勢頭不好,立刻連滾帶爬的衝進自己的辦公室,不一會兒拿出一份同樣的信封戰戰兢兢的交給了我。 看來這招還真是管用,儘管這次的戲做的有些假,但效果卻已經遠遠超乎我的預計了。 「宋經理,謝謝你把東西還給我,聰明人一般都會長命的,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有深意的衝他嫵媚一笑,接著向聶雲虎點頭道:「好了,聶老大,咱們走吧,耽誤人家辦公就不好了,你們站在這裡那還有客人敢進來啊……」 聶雲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衝我點頭微笑了一下,立刻招呼著自己的手下上了電梯,至於餘下的輩分比較的手下就只好辛苦的從樓梯下去了。 一上電梯我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捂著肚子笑道:「聶老大,不過就是讓你幫忙充充場面,你怎麼搞得像斧頭幫搶地盤似的?」 「嘿嘿,沒辦法,誰讓我也是有事求風忍兄弟呢?他的有事我不可能不管,要不風忍兄弟他一賭氣撒手不管我的事情了,到時候我找誰哭去啊?」聶雲虎笑呵呵的脫下自己身上的西裝交給了一旁的小弟,扯下領帶拽了拽衣領,忽然問道:「怎麼樣?這身打扮很像樣吧?這次我為了給風忍兄弟面子可是下了血本了,大價錢連趕製了這批衣服,要不說人靠衣服馬靠鞍,一看長相二看穿,換上衣服這氣勢整個就起來了,看來以後我出席一些大場面也真要準備些面子工程了……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熱……」 「這大夏天的你穿這麼多衣服能不熱嗎!」我真是對他無語了,真不知道像他這樣的人是怎麼能當上黑虎幫的龍頭老大的。 不過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對我隨便通知他的一件事情這麼重視,而且還這麼用心的去做,這的確是我始料未及的,雖然他的做法有些讓人哭笑不得,但忽然發現他這種輕輕鬆鬆當大哥的作風有事還是挺可愛的。 至少現在我覺得這個人雖然鬼點子多了點,但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我剛想對聶雲虎的這次幫忙表示感謝的時候,忽然一旁的趙楠「咦」了一聲,緊接著我猛然間感到似乎附近有一陣若有若無的精神波動在空中飄散,這股精神波動很有規律,完全是受到一定控制的,而且絕對強於普通人能夠擁有的最大上限,顯然附近應該有個異能者在使用某種能力。 我立刻抬頭看了一下,電梯顯示的數字正好是「7」,這樣說起來,剛才感到波動的那個樓層應該是八層。 到底是什麼人會在這裡使用異能呢?這裡不過只是一棟辦公大樓,所在的也都不過是一些經營各種項目的公司,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出現異能者呢? 轉念之間已經到了一層,聶雲虎走下了電梯,很是關心的向我問道:「現在你們要去哪裡?我們的車子在外面,要不要我送你們一程?」 我搖頭婉言謝絕了他的好意,聶雲虎笑了笑,倒是也沒堅持,帶著自己的手下浩浩蕩蕩的出了一樓的大廳。大廳裡面的人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個個驚恐的看著我和趙楠,好像在口社會的同夥一樣。 「哈哈,還真是威風,要不咱們兩個也進黑社會得了?」趙楠頗為興奮的鼓動著我。 「算了吧你,你以為那是什地方啊?」我整理了一下在電梯裡擠亂的衣服,逕直走向了前台,並回頭向趙楠問道:「剛才在八樓的時候你好像咦了一聲,是不是你也發覺到那陣其他異能者的波動了?」 「哎?有嗎?我那時只是好像聽到電梯裡似乎有人放屁,所以才咦了一聲……」趙楠聽我這麼說倒是頗為驚訝。 第十五集 第七章 名片 「對了,我差點忘了一件事情,,你先幫我拿著這個,我還得回去一趟。」 剛要走出大門口的時候,趙楠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將裝著內衣的大口袋不由分說塞給了我,轉身又匆匆忙忙跑了回去。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到底回去幹什麼,電梯的門已經關上了。 大概是有什麼東西忘在上面了吧?反正我倒是不必擔心他的安全,即便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這傢伙的逃命本事也是一流的。我隨即走到一樓共享大廳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將沉重的口袋放在一邊,很耐心的等著他下來。 大概是剛才黑虎幫出現的那一幕給人的印象太深了,儘管這個不大的休息區坐了不少人,但我一坐下後居然全都換了座位,最近的離我也有五米以上,好像怕我隨時會跳起來拿刀砍人一樣。 我從口袋裡面找出剛才那胖子拿給我的備份照片鶴片,跟原來的大概對照了一下,厚度差不多,看來他應該是全部拿出來了。他這種人是最膽小怕事的了,雖然我和趙楠對他沒什麼威懾力,但他不至於笨到為了這些東西去得罪黑社會,就算真的還有其他備份估計他也會很小心的將其銷毀了,這點倒是不用擔心。 現在要做的就是去雪家,見到雪落將這些東西交給她,這次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 一想到再也不會有人逼著我穿這些式內衣,我的全身頓感陣陣輕鬆,也顧不得顧忌形象,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倒在了沙發上,舒展著我因為連續拍攝而疲憊的身體。 有人說慵懶的倦怠人看起來會有一種別樣的風情,雖然我不知道我現在看起來是什麼樣子的,但從周圍不斷飆升的回頭率來看,現在的我肯定是很引人注目。記得當初我跟雪她們一起上街的時候,雪差不多也有這麼高的回頭率,而且不怕死不信邪的狂蜂浪蝶可是著實不少。 但現在的我儘管也這樣,倒是沒有出現有人敢來搭訕的情況,雖然我不喜歡有人來搭訕,但是趙楠這小子上去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我很是無聊,忽然覺得哪怕有個人過來隨便跟我說說話也是不錯的。 指望現在大廳裡的人是不可能了,從他們的表情就能看出,儘管他們似乎有這個心,但是沒那個膽。我不覺的將目光投向了大門口,沒想到門口的感應門一開,還真的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好一頭漂亮的金長髮!沒想到進來的居然是個外國人…… 這個外國人是個男子,看起來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給人最直觀的印象應該就是那一頭披肩的垂直金髮,既便是子都未必會有這麼漂亮的頭髮,更何況他還是個男人,不覺的我居然還多看了幾眼。相貌放在西方應該算是很英俊,但我一向對外國人的長相不予評價,畢竟東西方的審觀差異太大。這人一身很休閒的夏裝看起儡舒服,不過和這裡其他人的職業裝明顯的格格不入,看起闌像是這裡某公司的職員,更不像是來這裡談生意的客商,硬說像的話,倒像是哪個跟旅行團走散的遊客。 大概是我橫在沙發上目標太明顯的緣故吧,這個人很明顯是看到了我,奇怪的是他的臉上出現的表情居然不是我想像中驚的神情,而是皺著眉頭愣了一下,並且最讓我不解的是他居然揮著手向我走了過來。 外國人搭訕也用不著這麼自來熟吧?怎麼搞得好像認識了多久似的…… 我忽然間緊張起來,倒不是因為看到他向我走了過來,而是因為我的英語口語和聽力從我開始學起的時候似乎就沒有一次及格過…… 「HI,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怎麼你也在這兒?」他走到我面前低頭笑瞇瞇的問道。 「I『msorry……I……Idon』t……哎?你會說中文啊?」我把心中準備好應對的話都說了一半了,才發現他說出的居然是絕對的普通話,而且好像比我這個帶著點東北方言的還標準,最可恨的是還土不土洋不洋的引用了一句古詩。 他看到我的反應好像有些詫異,我起身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疑惑道:「這位先生,我們好像不認識啊?」 他若有所思的皺著眉頭好一會兒,忽然眉頭舒展,向我綻放了一個很陽光的笑容道:「呵呵,是不認識……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沒辦法,認識太多的後果就是看到經常會覺墊熟……」 我眨眨眼睛,半天沒想到該說什麼,我一直以為這種話只有趙楠才能恬不知恥的信手拈來,沒想到今天居然活生生又見到了一個,還是進口版本的…… 「看來先生你到中國已經很久了啊,難怪你中文說得這……」出於對外友人的禮貌,我還是象徵的跟他客套了一下。 「哈哈,這倒不是,我一直在國生活的,今天剛到的這裡……」他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很隨耗笑道:「主要是因為我有個喜歡說中文不喜歡說英語的頂頭上司,結果幾年下來我也就成了半個中國人,哈哈……」 「是這樣啊,還真是難為你了……相信你還有事吧,我也還要等個人,他估計快回來了。」我不認為我跟這種人能有什麼共同話題,也沒什麼興趣跟他再說下去,很含蓄的下了逐客令。 看來他還不是一般的中國通,馬上就明白了我話裡面的意思,向我笑笑說了一句「擁會再見面的」後,轉身離開了。 我重新坐回沙發上,忽然發現地上似乎有一張黃的小卡片,上面還有字,似乎是一張名片。我將它揀起來,前後看了看,這張名片看起來大概是剛才那個外國人掉的,做名片的紙張很不錯,印刷也很好,但似乎文字簡單了點,背面什麼也沒有,只有正面有用中英文兩種文字印上的名字:約可·羅伊。 名字的下面依舊有中英文兩種文字,字小了兩號,寫著:占卜師。 占卜師?好像就是外國算卦的吧?同是一種職業,在這裡就只能擺個地攤立個幡,搞不好還當宣傳封建迷信的典型給抓起來教育幾天;沒想到在外國居然冠以占卜師的名頭堂而皇之的出國給人算卦,居然還有名片? 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看來有些事情不放在不同的角度去想還真的很難理解。 不過我最為奇怪的是,雖然是名片,但除了名字和職業以外,上面居然找不到任何的聯繫方式,似乎這張名片只是喲告訴別人他的身份的,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這樣一張如同廢紙一般的東西對我一點用也不可能有,我隨手將它團成一團丟在了一旁的紙簍裡面。 「喂,,扔什麼呢?該不會我上去這麼一會兒就有人給你寫情書了吧?我還真是同情這個男不分的倒霉蛋……」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身後再次想起了趙楠那小子怪異的聲調。 「別跟我廢話,時間不早了,我們趕快回去吧,免得雪擔心……」我將那一口袋內衣推給了趙楠,自己快步走出了大門。 「唉,一口一個雪,我看這次你能答應幫忙也十有是因為她而不是看我的面子,這麼多年的死黨還不如一個認的,真是讓我傷心……」趙楠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裝模作樣的假裝抹著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很明顯是話裡有話。 我白了他一眼,反問道:「忘了問你,你剛才上去幹什麼了?」 「嘿嘿,我也保密。」 趙楠忽然詭異的一笑,瞇起眼睛搖搖頭。 「切!」我才懶得追問他的事情,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沒什麼正經事情,搞不好又是看到了哪個上去問人家的電話號碼了。 我倆到了路口,我伸伸手,一輛出租車閃動著指示燈停靠了過來。 「我個人認為你攔出租車不應該伸手,應該伸出你那潔白的大腿,典心撼塢式攔車免費傳授你……」趙楠笑嘻嘻的將那一大包內衣扔到了後座上,接著將我送進去後關上了車門。 「你不走?」我搖下車窗詫異的問道,很明顯他沒有上車的意思。 趙楠看了看手錶,從口袋裡面掏出一顆煙點燃叼在嘴裡,看著天空緩緩說道:「我還有正經的事情要辦,你先回去吧。」 我也沒有問趙楠要去幹什麼,畢竟他有他自己的自由。重新關上了車窗,給將雪家的地址說給了司機,出租車隨即發動駛出了路口。 …… 「是的……是的……謝謝伯父的關心,我沒有事情……至於雪櫻的事情,我覺得伯父您也不要把她逼得太緊了,畢竟這件事情涉及到她終身的幸福,還是給她點時間吧,您以知道她平時就喜歡玩,可能一時還不能接受……而且我先辦了我父親的喪事,接著又是我弟弟,這個時候談我的婚事也的確不是時候,還是向後拖一段時間吧……恩,好的,伯父再見!」 電話裡傳來了掛機後的盲音,司徒明隨手掛上了電話,向後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剛才的這個電話是雪櫻的父親打來的,雖然名義上是問候一下剛剛失去親人的司徒明,但司徒明聽得出來弦外之音是問他打算什麼時候辦雪櫻和他的婚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雪櫻的父親會忽然急著問起這件事情,但司徒明現在的腦子裡面卻是一片混亂,也不想去想這些事情,只能敷衍的回答應付一下。 說心裡話,司徒明真的很喜歡雪櫻,也很想娶雪櫻做他未來的子,並不是因為雪櫻的身後有一個有一定財力的雪氏集團,而是因為和雪櫻相處的這段時間裡,他從雪櫻身上看到了天真、善良、頑皮、溫柔等等一系列很難從一個生活在優越條件家庭下孩身上找到的各種優點,而且雪櫻還是司徒明認識的人當中最漂亮最有氣質的一個,他怎麼可能不動心?而且這段時間自己的家庭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他更想盡快身邊能有一個人可以陪伴他,陪他一起度過這段痛苦的日子。 但不知道為什麼,司徒明發現這段時間雪櫻開始有意識的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了,有時甚至好像只是在面對著一個普通朋友,打電話約她甚至當面找她都會被她以各種理由推辭,似乎在故意躲著自己。 司徒明和雪櫻的婚約是雙方的父親當面訂下的,雖然有些,但以他們這種大家族來說,最重視的就是承諾,所以她和雪櫻的婚事是早晚的事。可司徒明一直從心底裡很牴觸這種獨斷專行的做法,他其實完全可以什麼都不做,等適當的日期直接迎娶雪櫻過門就可以了,但他還是從繁忙的工作中抽出大量的時間去約雪櫻,送各種禮物給她,只是希望雪櫻可以以一個全心全意愛他的人的身份嫁給自己,而不是利益婚姻的犧牲品。但儘管不想承認,但司徒明還是可以感覺到,現在的雪櫻心中一定有另外的一個人,而且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人很可能是救過自己又殺死過自己弟弟的風忍。 司徒明很矛盾,他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應該堅持這門婚事,還是應該主動放棄。如果堅持,他怕心不屬於他的雪櫻會恨自己一輩子;可他一想到要主動放棄,腦海中馬上就會浮現出雪櫻的恬面孔,心中就會陣陣抽痛。 人很容易去瞭解別人,但最難瞭解的卻是自己真正的內心。現在的司徒明只能強迫自己暫時不去想這件事情,將原定的婚期不斷的向後推遲,希望能出現奇跡令雪櫻回心轉意,儘管這個希望近似於渺茫。 辦公室的門忽然響了兩聲,一個年輕的秘書走了進來,站在門口恭敬的說道:「司徒先生,外面有一個人想見您,但是沒嬰約,請問……」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現在很煩,誰也不想見,讓他先預約,改天再說。」司徒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可……可這個人說如果您不見他,他會讓我們公司在一之間破產倒閉,還讓您自己看著辦……」秘書的聲音越說越小,到後來的幾個字都幾乎聽不清了。 司徒明坐直了身子,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到底是誰這麼大的口氣?司徒家的合作夥伴和商業對手也沒有哪一家敢誇口讓我們一破產的啊……」 秘書緊張的盯著司徒明的表情,生怕他會大發雷霆。 「那個人長得什麼樣子?男的的?」 「不……不清楚,他穿著一件風衣,將自己罩得嚴嚴實實的,炕清長什麼樣子,只是能看到他不是很高,可能是個的……」秘書唯唯諾諾的解釋著。 「算了,你去讓她進來吧。」司徒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似乎打算會見一下這個張狂的訪客。 秘書出去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如同秘書描述的身穿白長風衣的人走了進來。她進荔隨手關上了門,逕直走到司徒明辦公桌前正對著他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隨手脫去了風衣搭在了司徒明的辦公桌上。 一頭金的長髮如瀑布一般散落,一張略帶稚氣但眼中卻閃動著調皮神采白人孩的面孔出現在司徒明的面前。司徒明頓時愣了一下,仔細的回想自己認識的外國客商,但卻怎麼也記不起來認識這樣一個看起來也不過只有十六七歲的孩子。 「請問……」 「不用問,你不認識我,我也不會告訴你我的名字……」金髮孩一口將司徒明剛問了一半的話堵了回去,她雖然看起來明顯不是這個國家的人,但卻說著相當地道的中文,而且聲音很動聽,「我知道你叫司徒明,是這極司的大少爺,你父親司徒遠星不久前死了,而且聽說你弟弟司徒梟最近也死了,我擔心司徒家的產業會出現什麼動盪,所以特地跑過來看看。」 「你認識家父?」司徒明有些驚訝,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父親應富有哪個朋友的兒有這麼大,而且聽她的口氣似乎還對他們公司的事情瞭如指掌,「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違反規則了,我說過你沒有必要知道……」金髮孩拿出一面小鏡子對鏡攏了攏頭髮,心不在焉的看看四周問道:「你父親司徒遠星臨死的時候沒有交給你什麼東西或是說過什麼話嗎?」 司徒明大驚失,沒想到這個神秘的金髮孩居然連這些隱秘的事情都能一語道破,他隱約已經能察覺到這個孩的真正身份了。 「難道……你就是我父親說的……神?」 司徒明急忙從自己的抽屜裡面拿出司徒遠星臨時之前交給他保管的那個小盒子放在桌子上,雙手也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恐懼而有些顫抖。金髮孩斜眼看了看他,淡淡一笑,將盒子挖手中,只聽到輕微的一點響動,盒子上方的蓋子砰的一下向上翻起。「我不是神,只是代言人而已,你知道你歸誣就可以了。」金髮孩將盒子放在桌子上又推了回去。 司徒明疑惑的接過盒子,忽然驚訝的發現這個外表沒有任何縫隙的盒子裡面居然有一把小小的鎖,難怪自己研究了好久都沒能打開,原來這個盒子是只能從裡面開啟的。盒子裡面還有一枚銀的指環,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只是指環的內側似乎有一行不知道用什麼文字刻上去的小字。 司徒明從裡面拿出那枚指環,疑惑的看著面前的這個金髮孩,他已經知道了這個孩絕對不是普通人,但然知道她把盒子還給他究竟代表什麼。 「這個指環你帶上吧,帶上以後你才是司徒企業的真正接手人,當初你父親也是帶著這枚指環的……」金髮孩起身走到司徒梟的旁邊看了看他的桌面,忽然拿起桌上的一個放有雪櫻照片的相框看了一眼,搖搖頭道:「為了一個人連客人都不見,我真不知道該不該將這麼大個企業讓你管… …」 這句話刺痛了司徒明的傷心處,他立刻低頭沉默了。 「算了,我就是隨便說說,我能理解那種愛一個人痛徹心扉的感覺,只要以後你別讓我看到這個企業被你一手毀掉就行了,否則我會在有這個趨勢以前將你替換掉的,到時候不要說這個人,只怕你什麼都沒有了……」金髮孩擺弄著手中的相框,異常冷酷的看著司徒明,「不要懷疑我說的話,否則你就會比你的老爸司徒遠星的下場還慘。」 司徒明歎了一口氣,點點頭,忽然問道:「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我父親的死是怎麼回事?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值得你們把他逼得自殺?」 金髮孩放下了相框,毫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是司徒遠星自己想得太多了,的確他將我交給他的事情辦砸了,但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畢竟我要對付的人不是那幾個笨蛋殺手能應付得了的,所以我也沒打算怪你父親,怎麼知道他膽租麼小,居然自己自殺了,你說這能怪我嗎?」 「不要這麼說我父親,他是怕連累我很弟才選擇這條路的!」司徒明有些情緒激動,如果不是司徒遠星曾經一再叮囑過他不要跟神對立,他可能會馬上讓這個不速之客離開,「好,就算我父親的死是個意外,那麼我能不能知道到底是什麼任務失敗才逼得我父親選自殺這條路呢?」 「為神做事切記一點,要想活得久一些,少問問題多做事。」金髮孩微笑著坐在了司徒明原來的座位上,拿過身旁的一個記事本隨意的翻了翻,忽然問道:「難得我這次來,也算給你這個新的接手人一點優待吧,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出面幫你完成的嗎?」 司徒明愣了一下,猶豫可好一會兒,最後狠心咬牙道:「有!我想為我弟弟報仇,儘管我知道是他不對,但我還是不能接受殺我弟弟的人逍遙法外,但他和你們一樣是暗世界的人,而且還有政府部門出面保護他,我根本無從下手………。」 「你是說那個叫風忍的男孩子吧?」金髮孩平靜的反問道,不管司徒明說什麼,她似乎都能馬上知道比司徒明更為詳細的資料,「這次你的動機似乎不純啊?只怕為你弟弟報仇只是你潛意識裡對他不滿的一個借口吧?」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司徒明捏緊拳頭,皺著眉盯著一臉悠閒的金髮孩。 「既然說了是潛意識,你當然可能不會察覺,憎恨一個人但然能對他怎麼樣的時候,人是會找很多借口為自己的報復行為開脫的,就像你現在一樣……」金髮孩撇撇嘴,指了指桌面上的相框,笑道:「只怕你找這麼多借口的真正原因在這裡吧?你不甘心,但又拋不下自己的自尊,明知道對方的心可能不在你身上,卻又幻想著對方會回心轉意,心中的哀傷找不到合適的突破口發洩,為弟弟報仇便成了你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和我倒是挺像的,你的心我可以感覺得到,愛一個人是自私的,即使作出任何事情都不算過分。」 「我不管你在說什麼,我只希望你們能出面幫我報仇,作為回報,我會用這個公司給你們創造出最大的利潤的。」既然已經說出了口,司徒明這次是下定了決心。 金髮孩眨了眨眼睛,起身走了兩步,歎氣道:「說起來風忍這個人還跟我們扯得上一點關係,你這樣說讓我很難辦啊……其實現在即使你不出手,他也已經在某個人的追殺中了,估計也活不過多久,但他倒是一個早晚要除掉的障礙,或許我倒是可以滿足你這個要求,但至於能不能殺掉他並且會帶來什皿果,那就要你自己承擔了……」 說著金髮孩在司徒明不解的目光中從容的拿起桌面上的一支筆,飛快的在筆記本上寫了一個地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過一段時間應該是這個城市黑虎幫和天龍會兩大黑幫比鬥爭奪地盤的日子,按慣例是兩方面各出一個代表,根據比鬥的輸贏決定賭注的歸屬,而這場比鬥的規則是生死決,就是說只有一方死掉了才算輸。具我這邊得到的信息,風忍出於某種原因,已經答應了幫黑虎幫出戰,你們公司一直支持的天龍會這次根本沒有勝算。不過這次比鬥倒是你復仇的最好機會,你按照我寫的地址去找一個人,這個人是一個不屬於任何組織的暗世界流浪殺手,以他的能力對付風忍應該有足夠的勝算,相信你會得償所願的……」金髮孩很有深意的笑了一下,將筆記本丟給了司徒明,起身拿起風衣走向門口,忽然轉頭補充一句:「記得帶好錢,那傢伙可是認錢不認人的。」 司徒明茫然的站在原地,看著門口消失的背影,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般。猛然間他清醒過來,翻開了筆記本,拿起電話撥通了外面秘書的分機。 「喂,麻煩你現在馬上去給我定一張機票,當然是越早越好,是飛往……」 …… 阿雅穿好了那件白的風衣,微微了笑了笑,似乎對這次的行程很是滿意。剛想去按電梯的開關,忽然發現身旁不知何時居然多了一個人。 「阿雅,你這個小丫頭不地道啊!來中國玩也不通知我一聲,一起走也好有個伴啊……」約可的一張大臉帶著看起儡賤的笑容出現在她的面前。 「約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你什麼時候到的?來了多久了?」阿雅驚訝的發出一連串的疑問,聽得約可不住的皺眉。 「阿雅,我可是帶著教皇大人和你哥哥亞立特的全部囑托踏上這次尋找你的行程的,拜託你別一副這裡不歡迎你的表情好不好?」約可撇著嘴表示著強烈的抗議,「不過說起來我來了也有好一會兒了,一直蹲在門口聽你和那個司徒什麼明的在聊天,看你們挺有共同話題的,就沒忍心進去打擾你們,嘿嘿……」 「這麼說……你在外面什麼都聽見了?」阿雅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全身立刻有殺氣開始瀰漫,如果她安排司徒明找殺手去殺風忍的事情洩漏的話,她今後的麻煩就大了。 所以哪怕約可現在承認聽到了一點,她都會當即出手將約可殺掉以免走漏風聲。 「嘿嘿,別……先別那麼大的殺氣,的確,我是聽到了,而且就我個人認為,你這麼做的確有些讓我無法理解,但我不是個好事之人,我做人的風格一貫都是獨善其身,作為一個占卜師的職業操守就是明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也不能去阻止,因為這一切都是命運使然,儘管風忍這個人和咱們教皇大人的關係非同小可,但你真的把他暗算死了也只能怪他倒霉,你說是不?」約可笑嘻嘻的按住了阿雅的雙手,阿雅忽然驚訝的發現自己全身的力量像消失了一般,根本無法發動任何異能,忽然變得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 「你……你不是不懂得戰鬥嗎?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阿雅驚恐的盯著約可,忽然發現約可那習慣的笑臉居然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怕。 「呵呵,怕了?嚇唬你的……」約可瞇起眼睛,伸手刮了一下阿雅的鼻樑,「我只是要你明白,我只是一個命運的旁觀者,我不會去改變別人的命運,也不想讓別人來改變我的命運……好了,教皇大人和你哥哥都很擔心你,玩夠了就回去吧,我先走了,跟你坐一個飛機我會沒有安全感的……」 說完這番話,約可拍拍屁股溜進了剛剛到達的電梯,哼著小曲關上了門,顯然是離開了。 「約可·羅伊,你究竟是什麼人……」阿雅不甘心的垂下了頭。 第十五集 第八章 冰美人 「雪,我回來了!快給我開門!」 我吃力的提著裝滿內衣的口袋不停的按著門鈴,明明可以感覺到裡面有人,但卻遲遲沒有人來開門。難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事情了? 「別喊了,來了。」 就在我打算用影化從門縫裡擠進去的時候,裡面傳來了雪落的聲音,腳步聲到了門口停了一下,似乎她在透過門鏡看我,緊接著門鎖響了一下,門被打開了。 雪落的身上只包著一條大巾出現在我的面前,被熱氣熏得白裡泛紅的皮膚掛著閃閃發亮的水滴,不由得讓人聯想起剛剛洗過的水蜜桃,有一種看上去很想咬一口的感覺。頭髮上還不斷向下滴著水,兩條白皙修長的腿幾乎全部露在巾下面,燈光映照下發著人的潔白光暈,樣子說不出的人,看起來應該是正在洗澡的時候匆匆忙忙出來給我開的門。 「你……你怎麼穿著這個樣子就敢出來開門?快進去!」看到雪落這副酥胸半的模樣,我頓時緊張的漲紅了臉,將眼睛轉向了一邊。 「這有什麼關係,不是除了你就沒別人了嗎?難道我還怕你把我吃了啊?」雪落毫不在意的吃吃笑著,毫不知情的她還真是把我當了同類了,她向門外看了看,奇怪的問道:「趙楠呢?你們兩個那麼早就出去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當時看你和雪睡得正,沒忍心打擾你們。趙楠他說他有事不來了,讓我將這個交給你……」我從身上掏出了那裝著照片鶴片的兩個信封遞到了雪落面前,說道:「我和趙楠都沒有看,也不知道那個胖子有沒有騙我們,不過我們動用了點非常手段,估計他也不敢這麼做。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檢查一下吧。」 雪落張大眼睛看了我半天,接過照片隨手扔進了臥室的上,說道:「算了,不看了,看了就生氣。」 「哦,也好,過一會兒把這些東西燒了吧,免得再惹麻煩……」我勸道。 「不過……」雪落走過來拉住了我的手,「真的很謝謝你能幫我這個忙,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一向喲打我的手忽然拇握我的手,我還真是一時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尷尬的笑了笑抽回了自己的手,搖頭道:「其實也沒什麼了,反正我也沒損失什麼,不過你倒是應該謝謝趙楠,他可是為了你的事情出了不少力,有時間請他吃頓飯吧,這傢伙平生兩大喜好就是和食,不過前一條你是做不到了……」 「說起來我還真是欠他不少了……」雪落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自語道,忽然她發現了我手中提著的裝內衣的大口袋,好奇的在裡面翻了翻,興奮的問道:「居然有這麼多新款式的胸衣啊?這些都是你的了?真是幸福……」 「不,這……這是趙楠寄放在這兒的行李,說是改天來拿……」 「……」 我四下望了望,發現屋子裡沒有雪的蹤影,而且似乎門口也沒看到雪昨天穿的那雙鞋子,於是詢問道:「雪落,雪去哪了?」 「哦,她被姑父打電話叫出去了,可能是有什麼事情吧……對了,她臨走的時候還跟我說,她可能會很晚回來,讓我等你們回來以後帶你們出去吃飯,不用等她了……」雪落的聲音從室裡面傳了出來。 我這才想起昨天晚上我接過一個雪父親給她打的電話,看來是真的找雪有事情,不過雪的父親給我的感覺非常嚴厲,而且甚至有些可怕,雪昨天還喝了那麼多的酒,今天看來是鐵定被狠狠教訓了。 看來今天是不可能看到雪了,我也沒什麼興趣跟雪落一起吃飯,於是跟雪落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雪落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也沒有挽留。 離開了雪家,我直接坐了輛出租車回了醫院,這時天已經黑了,我回到病房的時候正好趕上風葉跟葉舞嵐兩人在吃晚飯。這兩個人的格倒是很像,都是沉默寡言的個,兩個人只是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靜靜的吃著,也不交談,甚至連看對方一眼都不看,搞得病房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差點以為屋子裡面沒有人。 「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回來呢?怎麼樣,玩得開心嗎?」風葉一見到我,臉上立刻綻放出迷人的笑容,放下自己的碗筷便迎了上來。 我哭笑不得的搖搖頭,無奈道:「沒什玩的,要不是為了幫雪落的忙,我打死也不做這件事,反正也不會有下次了……對了,我還沒吃飯呢。」 「沒事,我去給你買,你的病號服在上,你去解除同步把衣服換上吧,免得時間長了穿幫……」風葉笑著摸了一下我的臉,「而且,我看你這個樣子也有點怪怪的,兩天沒見到你原來的模樣,還真的有點想呢,呵呵……好了,你換衣服吧,我出去給你買晚餐了,等我啊!」 風葉張開雙臂緊緊抱了我一下,興沖沖的跑出了房門,似乎我晚上能回來讓她很是興奮,她大概以為我今天晚上還不會回來吧? 葉舞嵐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只是放下自己的碗筷,到一旁給我搬了把椅子放在餐桌前。在她搬椅子的時候,我無意中看到她的胳膊上似乎有幾道血痕,似乎是劃傷的,不過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應富什麼大事了。 我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摸摸她的頭,勸道:「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跟著很多和我一樣大的孩子玩捉迷藏,逮蛐蛐什麼的,你不過就是十一歲,沒有必要想得太多,你不需要守護任何人,更不需要守護我,如果可以,開開心心的做一個普通的小孩子不好嗎?」 「不好。」葉舞嵐固執的搖著頭,很認真的看著我說道:「您就是我現在存在的理由,除此以外,我想不到任何理由讓我這個全部族人都被殺死的倖存者還有必要繼續活在這個世上,所噎…」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我發覺葉舞嵐的固執完全是一代一代遺傳下來的,根深蒂固到了不可動搖的程度,跟她說話簡直就和跟一塊石頭說話沒多大區別,我根本就是自討苦吃,「總之,以後別那麼拚命就是了……」 葉舞嵐儘管習慣的說了一聲「知道了」,但我知道她根本還是在堅持自己的原則。 吃過了晚飯,風葉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不時的回頭看看我,而葉舞嵐閉著眼睛盤腿坐在她和風葉的那張上,似乎進行這某種冥想類的修煉。 我也有些無聊,走過去坐到風葉的旁邊,風葉抬眼看看我,身體向一邊移動了一點,給我讓出了一個位置,接著將一條腿很隨意的搭在了我的腿上。 「吃不吃蘋果?」風葉將一個蘋果削好了皮,切成了兩半,一半叼在自己嘴裡,另一半遞到了我的面前。 「不了,剛才吃的已經不少了,有些吃不下。」我笑著拍拍自己吃的微微漲起的肚子搖頭謝絕了,風葉倒是沒堅持,不以為然的將手收了回去。 我忽然看到地上的蘋果皮的形狀似乎有些奇怪,彎下腰揀起來一看,從第一刀開始,整個蘋果的皮呈一個均勻的旋轉下來,一直到最後的末端才結束,削下的皮居然是連成一個完整的螺旋,很明顯是一刀下來的,中間根本就沒斷過。 「很好看。」我讚歎道,儘管知道以風葉的能力,將蘋果皮切成這樣是很容易的事情,只不過不太明白她怎麼會這麼有閒情雅致削這種樣式的果皮。 「謝謝。」風葉將果皮從我手中接了過去,隨手丟在了一旁的垃圾簍裡,盯著手中的蘋果,似乎自言自語道:「一直以來都有這樣一個傳說,如果在削蘋果的時候心中不斷的許願,假如最後蘋果皮不斷,那麼這個願望就一定能實現。這種事情對我來說一向很簡單,像這樣的蘋果我削了也不下幾千個了,但願望沒一個能實現的,可即使這樣,我還是習慣的在削蘋果的時候會繼續許願,是不是很傻?」 「不會啊,許願不過就是讓自己的心中有一個可以寄托的希望,沒有人會認為抱有希望的人傻的。」我轉過臉對風葉笑了笑,風葉經常會說出一些聽起儡傷感的話,我已經習慣的在這個時候開導她,「這麼說,你剛才也許願了?許的什麼願望能說給我聽聽嗎?」 「我祈求上天讓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朋友。」風葉盯著半個蘋果,淡淡的說道。 「啊?」 「呵呵,逗你玩的,你還真的相信啊?」風葉看我詫異得半天合不上嘴的尷尬表情,噗哧一下笑了,用手指點了一下我的額頭,笑道:「不過我以前我還真的有些擔心,假如有一天你找到了自己的喜歡的人,跟她在一起以後,會不會再也不能讓我留在你身邊?如果你的喜歡的人她不喜歡我跟著你怎麼辦……但最近我想清楚了,我這個擔心似乎是多餘了,有時最複雜的事情卻有最簡單的解決辦法,不是嗎?」 我抓了抓頭,風葉的前半句我倒是大概聽明白了,但後半句總覺得好像隱含著什麼意思,但又似乎只是隨便說說。 不過風葉這個話題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就是可能只剩下一個月生命的梁雪冰,畢竟梁雪冰很值得人同情,而且對我也很好,我真的不忍心讓她這麼早的消玉隕,就算無法恢復正常,哪怕讓她在延長一點剩下的時間也是好的。我知道風葉似乎以前自修的課程中讀過醫學,而且她在神邸接觸的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尖端的科技,我想或許可以從她的身上問出一些端倪。 「,我想問你一件事情。」猶豫了一下,我開了口。 「問吧。」風葉對我的事情一向很認真,隨手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屋子裡安靜了下來。 「你知道有一種先天的疾病,潛伏期大概是十年,很難在人的幼年時期查出來,而一旦發作就是中晚期,患病者會全身變得異常虛弱,怕累,怕熱,還怕冷,經常有昏厥的可能,而且壽命會急劇縮短……」 「先天遺傳血管萎縮症,這種先天的遺傳疾病發現於上世寄英國,一九五二年的冬天,一名當地少忽然間在回家的路上暴斃,當時的趕到的醫生僅憑表面現象判定這名少是被凍死的,而事後有一名醫生提出了置疑,因為當時的少身上穿著厚重的衣物是完全可以抵禦冬季的寒冷,而且根據目擊證人證明,這名少是在行進過程中忽然倒下死亡的,完全不符合凍死的特徵。但最後這名醫生的疑問還是被壓了下去。而後的幾十年,世界各地陸續發生相似病例,經過一些專家一系列的努力,終於掌握了大量有關這種病症的資料,這種病也被命名。」 還沒等我說完,風葉忽然開口接了下去,看起來她不但知道這種病,而且還很瞭解,「最明顯的表現特徵是因為表皮的毛細血管萎縮而導致的皮膚奇白,體表溫度明顯低於常人,而隨著症狀的進一步加劇,全身的動脈和靜脈血管全部不同程度的萎縮,身體器也會由於長期供血不足而產生功能衰退,最後因為心臟無法正常工作而導致全身血液凝結而死……由於這種症狀只遺傳給,患病者經常是在十五到二十歲之間,並且多發於寒冷地區或是冬天,所以還有一個別稱叫做『冰人』症。」 風葉就像信手拈來一樣將這個病症的前後始末流利的一一道來,我頓時傻眼了,眨了半天眼睛才忽然由衷讚歎道:「哇!∼∼,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麼複雜冷僻的病症你居然也記得這麼清楚……」 風葉摸摸我的頭,淡淡笑道:「經過精神體直接記憶的資料是永遠不會消失的,記這些東西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是知道的。」 「嗯,恩,我知道,絲的這個能力我知道。」我興奮的點著頭,追問道:「既然你這麼瞭解這個病,那麼一定知道這個病的治療方法了?」 「沒有治療方法,是絕症。」風葉很平靜的答道。 「啥?」我當即感到似乎有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了下來。 風葉將她的腿從我的腿上抬了下來,身體向我這邊挪了一下,盯著我說道:「你一開口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問這個,而且應該是為你那個叫梁雪冰的同學問的,其實當初我剛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她得的是這種病了,如果有辦法治療的話,我早就告訴她了……」 「不需要完全治好,只要能延長她生命的方法都沒有嗎?」我還是不死心。 「你對她的關心好像多了一點兒,不是有點喜歡她吧?不過說起來,這個小姑娘雖然話不多,但是長得倒是不錯,而且好像也對你有那麼一點意思……」風葉似笑非笑的將臉湊過來,我甚至能感覺到她呼出的氣吹在我的臉上,不由得向後移了一點,「其實這種病並不是不能醫治,只是她已經錯過了醫治的最佳時機,如果她能提前五年,在剛剛發病的時候用特定的藥物進行治療,並定期配合現在最先進的血管擴張機進行輔助治療,這種病大約兩年也能差不多完全治好。只能說她生不逢時,這種治療法是去年才研究出來的……」 「那她現在治療不行嗎?」 風葉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解世:「現在她的身體機能已經受損到了相當的程度,強行用藥只會令症狀加劇,而且這時做血管擴張治療也只會令她脆弱的血管瞬間爆裂而已……你的提議就是讓她自殺。」 「這麼說是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等死了?」我頓時沮喪了起來,那種燃起希望但又瞬間破滅的感覺令我很失落。 「她雖然什麼都不能做,但是你能。」風葉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站了起來,走到我身後按著我的雙肩,輕柔道:「我看得出你很關心她,雖然未必是喜歡,但依舊可以為她做一些你能做到的事情。你知道一個知道自己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人最怕的是什麼?」 「是什麼?」 「她最怕的是自己還有很多的遺憾留在這個世界上。」 已經深了,我躺在上,總是能想起風葉對我說的那些話,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看看身旁另一張上的風葉和葉舞嵐睡得正熟,我穿上鞋子輕手輕腳的下了。 今晚沒勇亮,但卻因而可以看到滿天的星斗,說起來似乎已經很淨有這樣認真的仰望過星空了。以前每到夏天,我經常會去我住的樓頂看星星,如果幸運的話還會看到流星。雖然有人說對著流星許願很靈,但我卻一次也沒成功過,因為剛想許願的瞬間,流星就僅僅只剩下殘留在眼底的一道痕跡了。 也許世界上的事情都是這樣,如果沒有把握住眼前,那密多事情如流星般轉瞬即逝,再也無法挽回,只於心中留下遺憾了。 如果這樣想的話,我想我或許能多少體會到風葉對我說的那句話的含義了。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的我在睡夢中聽到一陣的電話鈴聲,也不知道是哪個人這沒開眼這麼早就打電話給我。 鬱悶的在枕頭邊摸了半天,終於抓到了手機,往耳朵上一扣,趙楠這個賤人的聲音立刻從聽筒中飄了出來:「姿勢不對,起來重睡……」 「你給我去死,大清早的就給我打電話,要是不給我說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我保證你今天吃不了兜著走!」我有些抓狂,隨手就要掛電話。 「等等,先別掛,你覺得我給你打電話可能沒有事情嗎?」趙楠急忙解釋著,他說話的語氣正經了不少,看來似乎真的是有事。 我揉揉眼睛坐了起來,立刻清醒了不少,問道:「行了,我起來了,你說吧。」 「現在是七點三十分,給你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八點三十分以前要準時趕到雪家,進門什麼都先別幹,馬上打開電視,將頻道轉成T市電視台……哦,忘了說,記得一定把雪落拉過去看……」 「哎?為什麼?你上電視了?」我有些迷惑不解。 「別問這麼多,我還有事,先走了,記得趕快去……」趙楠急急忙忙扔下一句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又再搞什麼鬼,但既然他這麼說了,我還不能不幫他這個忙。於是我下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再次同步後換好了衣服。 風葉端著早餐走了進來,看到我已經穿戴整齊,愣了一下問道:「你要出去?」 「嗯,趙楠找我有急事,,我不能吃早餐了,你和葉舞嵐吃吧,我盡快回來。」 我匆匆忙忙的跑出了醫院,找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雪家。醫院離雪家至少半個小時的路程,加上我洗漱穿衣服用去的時間,緊趕慢趕我總算是在八點二十的時候氣喘吁吁的衝到了雪家的門口。 「開門,我是小……我是幻兒,有急事!」被趙楠這小子催得差點一走嘴又說漏了自己的身份,好在我及時改口。 我一陣急促的按門鈴,好一會兒才聽到裡面有動靜,門鎖響了一下,門開了,雪落睡眼惺忪的抱著個枕頭迷迷糊糊的看著我。 「是你啊……怎麼這麼早?我還以為是趙楠來拿他的行李了呢……」 「反正也差不多了,倒是真和這個小子有點關係……」我一把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客廳,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找到了趙楠說的頻道,「你看看吧,雖然我也不知道趙楠到底在搞什麼。」 雪落看起來似乎昨天晚上沒睡好,這麼早被我叫起來,我相信她肯定和剛才被趙楠吵醒的我一樣鬱悶。不過她礙於面子倒是沒有像我那樣抓狂,只是億沙發上疑惑的盯了我一眼,迷迷糊糊的看著電視。 現在是新聞時間,電視畫面上都是一些什麼領導視察某廠或是今年農業形勢一片大好之類不突癢的報道,也不知道趙楠為什麼這麼早叫我們來就是看這個。 忽然畫面一轉,一棟很眼熟的大樓出現在畫面上,我立刻認出了這棟是市中心的保險公司大樓。因為這是市裡唯一一棟樓上有一個時鐘的大樓,每到整點的時候,那棟大鐘的報時聲響都會傳得很遠,也快成了這個城市的一個特有標誌了。 「現在是臨時插播的特別現場報道,在今天上午八點整的時候,本台忽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是市中心的保險大樓的鐘樓上面有一名男子打算跳樓。本台現在已經趕到現場為您做詳細的報道,現場此刻已經聚集了相當多的圍觀群眾,110和120部門也已經相繼感到,正在與跳樓者交涉。根據知情人提供的資料,這名男子系本市一名……交涉結果已經出來了,令人吃驚的是,根據跳樓者敘述,他並不是要跳樓,只是昨天裡似乎被人打暈,再次醒來就發現全身的在鐘樓上面了。根據現場的專家分析,這名男子似乎並無精神問題,這樣說來這次的事件是一起惡意的……」 我忽然感到眼皮一陣狂跳,隱約開始察覺到這應該就是趙楠讓我們看的東西了,畢竟將人的衣服爆掉是趙楠的拿手絕活,這次事情明擺著是他搞出來的。 不過唯一讓我不解的是,他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去做這麼一件事情呢? 身旁的雪落忽然冷笑一聲,隨手關上了電視,看了我一眼,輕聲說了句:「謝謝。」「哎?謝什麼?」我有些迷糊。 「這個混蛋就是當初和我交往的那個男人,也就是拍那些照片賣給宋經理的人。」雪落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頓時明白了,原來趙楠昨天特地跑回去就是去要那個男人的地址,晚上不跟我一起回來說是有正經事情要辦,原來就是跑去綁人了。 沒想到趙楠居然對雪落的事情這麼上心,這件事情居然管得這麼徹底,雖然做法有些讓人哭笑不得,但的確這種方法要比用暴力解決強很多,那個人也算得到相應的懲罰了。 「這些是趙楠做的嗎?」雪落好像也發覺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他昨天說有正經事情做原來是指這個,看來他對你的事情還是蠻在意的。」我笑了笑。 「……他真是多餘。」 雪落沉默了一會兒,毫無表情的丟下了一句話,抱著枕頭回屋了。 第十六集 第一章 孩的心事似乎還真的是很難猜測,趙楠為雪落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我還以為雪落會好一陣感動呢,沒想到最後居然只得到了「多餘」二字的評價,我想如果趙楠要是知道了一定鬱悶死了。 想想這裡也應富有我什麼事情了,看這情況雪落也不可能打算請我吃早飯。我個人認為我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總不能等人家來趕才走,於是起身就要往外走。 就在我轉身的瞬間,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我還以為是雪落良心發現跑出來請我吃飯,沒想到稍微仔細一看原來是雪。 雪此刻只穿了一件絲綢的吊帶睡裙,感的粉頸和鎖骨暴露無遺,豐滿的雙峰將睡裙的前胸高高隆起,V心領口正中一道深深的乳溝當即畢現,配上裙下擺內兩條的修長腿前後交錯著,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抵擋的惑力。 雖然以前雪也經常跟我開一些限制級的玩笑,但那時至少還算衣著整齊,可這次和已往不一樣,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雪胸前那兩個若隱若現的小凸點,很明顯至少上半身裡面是絕對真空的,這種火爆打扮令我差點當場。 雪是沒注意自己穿的什麼就出來了還是故意這樣穿給我看的,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只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先找一杯涼水,然後默念著「空即是,即是空」的大口大口喝下去,不然我要瘋掉了。 「你來了?雪落怎麼了?剛才一回屋就躲在被子裡面的哭,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雪億客廳的門邊看著我。 「哎?雪落……她哭了?那估計應富什麼事情,過一會兒或許就好了。」這個狀況還真是讓我意外,我還以為她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呢,可能是她剛才不願讓我看見她哭吧?孩的心思還真是很難懂…… 雪不解的歪歪頭,攏了一下頭髮走過來坐到了我旁邊,立刻雪白豐潤的雙峰差不多有一半的面積出現在我的眼前,近距離觀贍效果十分震撼,貌似還會抖動。我緊張的渾身直冒冷汗,視線不知道到底該往哪裡放,只要是面對著雪,不管如何收斂視線,目光總是會被不由自主的向下吸去,似乎根本就無法控制。 我只得身體向一旁移了一下,面紅耳赤的盯著自己的腳尖,盡力不去想雪現在的樣子。 「你不敢看我?我現在這樣子很感嗎?」雪慵懶的向沙發上一倚,抬起腳尖碰了碰我的小腿。 「……感過頭就是暴露了,雪,你多少也考慮一下我的心裡承受能力,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你這樣有勾引未成年人犯罪的傾向……」我嚥了口唾沫將臉扭到了一牛 雪似乎笑了一下,伸出一隻手搭在我的胳膊上推了推我,用一種很惑的聲調小聲說道:「喂,法律上明確規定,過十六歲就已經算成年人了。既然已經成年了,就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這裡是我家,我穿什麼樣都是正常的,至於你會不會犯罪,那是你的事情,不是嗎?幹嘛非要將你的過失推到人家頭上……呵呵,不過……你真的想犯罪嗎?」 「哎?別……別亂說,我沒……沒那個意思,我只是……」雖然知道雪還是習慣的拿我這個弱點開玩笑,但我的嘴還是不爭氣的結巴起來。 「唉……真沒意思,每次一逗你你都會這麼緊張,難道就不能有一次自然大方一點的嗎?每次都搞得好像我是男人你才是人一樣……」 雪頗為失望的撅起了嘴,聽語氣好像有些生氣。 「對不起……雪我……」 「又說對不起,似乎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總是在說對不起,明明知道會做錯,與其事後道歉,為什沒去盡力不犯錯呢?」雪歎了一口氣,從一旁拿過一件外衣披在了身上,很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雪今天的情緒似乎有些反常,平時的雪是不會因為這些跟我發脾氣的,儘管這次的脾氣也不算太大。 我轉過臉來看著她,發現她的臉上似乎還有化妝的痕跡,但並不完整,看起來應該是昨天的妝,這樣說來,她昨天晚上應該是帶著妝睡的。再仔細的看了看,忽然發現雪的雙眼有些浮腫,眼圈周圍的粉底也有抹的痕跡,似乎應該是昨天睡前哭過。昨天聽雪落說只有雪的父親晚上正她,難道是因為被父親訓斥才會變得這樣心情不好的嗎? 「昨天晚上哭了?」我試探著問道。 「沒……就算有也不用你管。」她忽然像小孩子一般生起了氣。 雪低頭不語,氣氛忽然變得很僵,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時候似乎說什麼都不太合適。我想了想,起身去衛生間拿了一條毛巾,放在熱水中弄濕,用力擰了一下,拿著它走到雪面前遞了過去。 「敷一下,眼睛就會看起來沒那麼腫了。」她不肯接,我將熱毛巾硬塞在她手裡,蹲在她面前輕聲道:「以後就算說謊也要說得像樣點,眼睛腫得跟金魚似的還說自己沒哭?」 「討厭!你才像金魚呢!」雪到底還是忍不住笑了,一把將毛巾搶了過懶著眼睛,嘴裡還不住念叨著:「哼,這麼容易就被你哄好了,我還真是不甘心,下次就沒這麼簡單了,到時候就算你跪下來流著眼淚求我我也不會理你……」 阿彌陀佛!總算是風平浪靜了,看來以後如果發現勢頭不對,我還是早點走,免得像這次似的自己主動往槍口上撞。 我見雪的情緒好些了,小心翼翼的試著問道:「昨天回來得很晚吧?我晚上十點打電話的時候還是雪落接的呢,那時你還沒回來,和伯父聊了很久嗎?」 一談到這個話題,雪的眼神明顯的黯淡了下來,似乎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是昨天裡兩點鐘從家裡跑出來的,回來這裡已經快四點了,到現在只睡了四個小時。」 「那麼急著從家裡回來,伯父罵你了?是不是因為那天我們喝酒的事情?」我問道,其實即使雪不回答,她臉上的淚痕也能說明一切。 「有這一部分原因,還有一些原因你不知道,總之我是和我們家老頭子吵架了,他還打了我一巴掌,雖然並不是很重,但這是他第一次打我,所以我一氣之下就跑了回來……」雪有些茫然,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的臉頰,雖然上面已經什蜜跡都沒有了。說起來雪也是他們家的獨生,從小就受著千金般的待遇,就從她一個人來T市她父母給她買了這麼大的房子讓她自己住就可以看出他們對這個掌上明珠的關心程度,想必雪從小到大都沒受過半點委屈,難怪會這樣雪會這樣嫉恨她父親打她的這一巴掌了。 「我想伯父雖然固執了一點,但是也應該有他的理由,至少從出發點來說也是為了你好,父倆沒有隔仇,聽我的話,等伯父氣消了,回去跟他倒個歉,我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這種時候也只能做好好先生出言勸慰著,不管是誰的錯,我總不能在人家父關係上煽風點火。 也不知道我這句話又觸碰到了雪那根敏感的神經,雪再次輕咬貝齒怒目相向:「你還說這種話,人家要不是……算了,把你家的鑰匙拇,快點!」 第十六集 第二章 雪忽然轉了個話題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手還是下意識的從口袋裡面掏出了我和風葉住的那棟房子的鑰匙,我想大概是我以前總是被雪呼廊去,潛意識裡已經形成一種奴的條件反射了,想想還真是悲哀。 「這……這個就是了,不過雪你要我家門鑰匙幹什麼?」我沒頭沒腦的問道。 「幹什麼?我去打劫,難不成你以為人家去給你收拾屋子?」雪哼了一聲,似乎很得意的將鑰匙沒收了。 我想了半天也沒搞懂雪要我住的地方的鑰匙幹什麼,但反正我暫時還要住在醫院,風葉也陪在我身邊,家裡除了一隻小貓和一名定期去打掃的家政服務員大嬸以外也沒什麼其他生物了,而且我暫時也用不上,所以也沒再問,索由她去了。 見我這樣乖乖的聽話,雪的心情似乎好了一點,馬上恢復了她原有的大大咧咧的本,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道:「算了,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本賜你早飯一頓,記得以前我說過等你出院要親自下廚的,一直都沒機會,就今天好了……」說著快步走進廚房熟練的紮起了圍裙。 「哎?我們不是買著吃嗎?」我忽然感覺到心在抽動,相信嘗過雪廚藝的人聽到這話都會有這種莫明的恐慌和深深的絕望。 雪高高在上,眼中閃著寒光,一手黃瓜一手菜刀的探出頭來看著我,皺眉道:「怎麼?你這個小東西臉上那是什麼表情?有什麼意見嗎?」 「沒……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雪會親自為我下廚,有點莫明的感動……」我幾乎是含著眼淚抓著衣角內心呼喊掙扎著又說了一句假話,因為我擔心說真話的後果會導致雪的手中只剩下黃瓜。 人似乎天生就對甜言蜜語有著超強的抵抗力,哪怕這些話虛假得根本沒人相信也無所謂,只要她們愛聽,而且有時這些話要比送她們多少貴重的禮物更加來得有效。 雪顯然也不例外,中了我這記糖衣炮彈後,她很滿意的點點頭,提著黃瓜和菜刀又跑回了廚房,緊接著傳來了切菜板被毆打的聲音,不堪入耳。 這時房門一開,雪落穿著睡衣從裡面走了出來,直接進了衛生間,在裡面折騰了好一陣,頭上包著個毛巾走了出來,頭髮上還在滴著水,看樣子是洗過了。可能是雪落成心不想讓我知道她剛才哭過,所以臉收拾得很乾淨,倒是一點都炕出哭過的痕跡。 看到這樣,我也就沒多說話,全當作不知道這件事,免得這丫頭面子上掛不住會抓狂。 雪落出荔看了一眼鬱悶的坐在沙發上的我,又向戰況慘烈的廚房裡面掃了一眼,似乎很不解的抓了一下頭,好像在想什麼,但最後還是搖搖頭進屋吹頭髮去了。 很快早飯上桌了,說句良心話,雪做的食物賣相的確是強差人意,特別是那盤據說是她精心之作的肉片炒黃瓜的造型更是天下難找,看著這些似乎是醬油放過度的還在冒著熱氣的黑破碎狀物體,我總覺得這盤東西不是用鍋炒出來的,而是用炸彈炸出來的。 我的手拿著筷子顫抖著緩緩向這盤不明物體伸去,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在雪滿意的笑臉中戰戰兢兢的夾起了一塊。 不過有些東西的確是不能看表面的,雖然雪這次做的東西不能算是很好吃,但也並不難吃,而且吃起來味道還是蠻特別的。 「好吃吧?」雪見我吃得差不多了,笑瞇瞇的問道。 「恩……味道很特別……」我真心讚歎的點點頭,至少對於雪這個很少自己下廚的大來說,能做成這樣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事情了,最起碼沒被毒死,「不過為什麼雪落不來吃呢?她不會在減肥吧?」 「她從闌吃我做的東西,因為她也說我做的東西味道很特別。」雪無奈道。 「……」 我無語了,中國的語言還真是意義豐富啊…… 吃過了早飯,雪將桌上的碗筷全部摞起來丟到了水池裡,我這才注意到廚房的牆上貼著一張雪和雪落簽署的「家務值日輪流表」,雪落今天當班,看樣子那些髒碗似乎是留給雪落洗的。 吃飽的我很滿足的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坐在椅子上有點懶得動。雪看了看我,也搬了把椅子反放在我面前,她跨坐在椅子上,雙手抓著椅背面對著我,什麼也不說,只是看著我的笑。 「笑啥笑,吃飽了犯困天經地義……」我裝作很厲害的樣子甩出了一句趙楠經常引用的名眩 雪更是笑調害了,好一陣才抹乾眼角笑出的眼淚,看了看四周,小聲的問道:「雪落在房間裡聽不到,小忍我問你,你說我這麼努力,有資格做個好子嗎?」 我的心頓時沉了一下,雪居然會問這個,大概是因為和司徒明的婚期快到了吧?難怪一向懶得下廚房的她居然會破天荒的跟雪落學了做菜,看來為了當一個合格的子還真是努力啊…… 說起來我也只是聽說他們兩家訂下的婚期快到了,至於具體是哪天我還真的沒有問起過。其實有幾次機會我都想問的,但每次話將要出口,卻總是被一陣莫名其妙的煩躁感頂了回去,似乎我本身並不希望看到雪嫁給司徒明這個結果。可雪日記中的照片後面寫得也很明白了,雪很愛司徒明,而且司徒明這個人也跟雪很配,我的確不應該有那種不希望雪出嫁的自私想法。 或許我內心始終還是個小孩子吧,對屬於自己的曾經始終想抓在手中不肯放手,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雪她有自己的選擇,我也希望雪能有一份屬於自己終身的幸福,我想我不應該再有這些和雪婚事背道而馳的想法了,應該放下自己的自私,真心的去祝福雪才叮 想到這裡,我儘管還是有些難過,但心中卻有了少許坦然,我想我應該可以接受這個事實了。 「說句實話呢,雪你的廚藝實在是不撫維,味道一般,賣相也差,但做菜最重要的講究一個『心』字,只要你有這份希望吃到你菜的人幸福的真心,這盤菜就比什麼山珍海味都要可口了……不過再說句實話,雪你的菜也只是勉強到吃不死人的程度,要憑這個水平就想做個合格的子倒是差了那麼一點點……」說實話的後果是嚴重的,眼看著雪的俏臉多雲轉陰,指甲都開始摳到皮質的椅背中去了,我急忙在暴風驟雨還沒有來臨之前改了口:「不過呢……雪你人又漂亮,身材又好,格活潑,舉止得體,待人接物,禮貌大方,孝順父母,對人友善,熱愛祖國,尊敬師長,團結同學,嚴守校規,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打住,你扯哪去了……」雪越聽越不對,急忙在我還沒有走題之前叫停。 呼!也不知道怎麼一著急居然把趙楠經常哄班上同學那些話溜出來了,被這小子毒害太深,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了他這個墨,我這原本赤的都變黑了…… 「總之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我對雪你的敬仰猶如……錯了,我認為雪你這些優點已經足夠彌補你燒菜不好的這個缺點了,更何況你又有心,又肯學,相信以後一定會是個合格的好子的。」我抹著心虛的冷汗總算擺平了眼前的危機,特別是雪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很明顯的露出了開心的笑顏。 第十六集 第三章 「你說得這麼痛快,人家哪知道是你的真心話還是哄人家開心的啊?」雪不知何時居然變得向個小孩一樣,紅著臉一口一個『人家』的叫著,我聽得有點頭皮發麻。 怪不得人家說戀愛中的人是執著而瘋狂的,我今天還真是見到實例了…… 「我說的話句句都是發自肺腑的,不然讓我千刀萬剮,可以了吧?」我信誓旦旦的立起了三根手指。 人就是麻煩,非要發誓才肯相信,好在刀子砍不死我,不必擔心應誓。 這一招果然有效,雪立刻臉多暈轉晴,撥開雲霧見青天的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雙手抓住我的肩膀忽然問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覺得我很好了?」 「千真萬確,好得不得了。」反正已經拍了,這個馬屁就拍到底。 雪含笑盯著我的眼睛好一會兒,似乎在確認我是否說謊,我當然裝出一副理所當然的純情眼神回視過去。終於雪似乎相信了,忽然說道:「既然你覺得我這,你趕快娶我吧,免得下手晚了就闌及了。」 哎?這話以前也聽過,我的第一反映就是雪又在拿我開玩笑了。既然已經可以肯定了雪早晚是要出嫁的,我聽到這話倒是沒以前那麼尷尬了,居然破天荒的第一次順著雪的話回擊了過去。 「好啊,如果雪你現在和司徒明退婚的話,我肯定娶你。」問意裝作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 雪臉上的笑容忽然有點僵硬,愣了一下問道:「你說真的?」 「真的啊!我發誓。」我再次立起右手的三根手指點頭笑了笑,反正已經是開玩笑了,索堅持到底,反正雪和司徒明的婚期都定了,還能怕我開玩笑的話嗎? 我這話一出口,雪立刻不說話了,只是盯著我看,忽然站起身將椅子搬回了原來的位置,轉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我隱約間看到她轉身的時候似乎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居然是害羞?難道是我玩笑開得太過火讓雪覺得不好意思了? 對了,人的心理是不能去猜的,我又差點犯了相同的錯誤了。 也不知道雪到底在幹什麼,我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她出來,我看了看表,我出來也有很久了,自己也該回去了,我答應過風葉不回去太晚的,主要是怕她擔心。 看著雪的房門緊閉,我敲了橋,對著裡面說我要走了,房門半天沒開,裡面也沒什麼動靜。 我索只好自己出門了,反正我也算是打過招呼了。 就在我剛穿好鞋子要出門的時候,忽然雪的房間門開了一道縫隙,雪從裡面探出頭來,對我立起了三根手指,笑著對我喊道:「喂!我等著你哦!」 天啊,她還沒完沒了了,這個玩笑沒那笑吧…… 告別了雪,我匆匆的往回趕。下了電梯剛一出樓門口,忽然感到一陣掌風從身後襲來,我沒想到會忽然在這裡受到襲擊,也闌及去看到底是什麼人對我出手,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下一沉,手臂曲肘猛然向後頂去,瞬間感到手肘結結實實的撞到了物體的觸感。 只聽哎呦一聲,身後的人捂著肚子蹲了下去,貌似很難過的哼哼著。 「小忍,你個挨千刀的……我好心好意來這裡找你,不過就是跟你打個招呼,你打我幹什麼……」這個虛弱的聲音似乎很耳熟,好像是趙楠那小子才會發出的聲音。 回身低頭一看,居然還真的是趙楠臉赤紅的蹲在地上,面前還有一小灘炕出是什麼的混亂嘔吐物,此刻散發著刺鼻的酸臭氣味,幾隻蒼蠅興奮的圍繞在附近嗡嗡著。 「哎?我打的?……好像真是的哦……」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肘,的確,剛才我完全是下意識的條件反射才會反擊的,所以直到打了人還半天沒反應過來,「不過你怎麼跟個幽靈似的站在我的後面,一點聲音也沒有,我還以為什麼人襲我,你這樣挨打也是活該……」 趙楠蹲在地上吐了好一會兒,扶著牆根艱難的站了起來,鬱悶道:「好,我說不過你,這次算我倒霉,下次跟你打招呼一定離你遠遠的,或者提前放一掛鞭炮通知你一聲……」 我白了他一眼,用胳膊撞了他一下,問道:「喂,你還能不能走?用不用我背你?」 「免了,我能走,雖然我倒是想讓你背我,但我可不想在路上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好像我是個吃人軟飯的似的……」讓我想像不到的是趙楠居然拒絕了這麼惑的待遇,我差點以為他今天吃錯藥了。 「既然沒事就走吧。」我抬腿走了幾步,忽然發現趙楠似乎沒有跟上來,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趙楠正戀戀不捨的看著那一小堆嘔吐物,那哀怨的眼神傳出了無比留戀的目光。 他……他該不會想把這些吐出來的東西再吃了吧?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冒出來,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的早飯,李記的皮蛋瘦肉粥……早上排了半個小時的隊才買到的。」儘管現在他的胳膊被我拉著,他還是一步三回頭的向後望去。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是我的錯,我請你吃早飯還不行嗎?」我怕了他了,看來我不賠他點什麼他隨時可能會忽然撲回去。 「還有午飯。」 「……」 就算為了補償趙楠的早飯,我和趙楠來到了位於城南的很有名的李記粥店。這家店的各種粥熬得味道都很不錯,只看趙楠剛才盯著嘔吐物戀戀不捨的眼神也可見一斑,所以來這裡喝粥的人也非常的多,趕上吃飯的高峰期經常會排起長長的隊,即便這樣還會經常出現買不到的情況,可見這家店的生意有多紅火。 但等我們到這裡的時候已經過了吃早飯的時間了,店裡的客人明顯少了很多,所以也見不到那長長的隊伍了。 趙楠拿過我的錢包很興奮的衝到前台,高叫著:「一份皮蛋瘦肉粥打包!」 很快一份快餐盒裝著的粥到了趙楠的手裡,趙楠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其實我知道,他吃到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還是其次,出現這種表情的主要原因是因為買東西的錢不是自己的。 「現在要去哪?」我跟著趙楠走出了粥店,隨即問道。 「啊……你看這鳥語陽光明媚的日子,難道你就不想在這繁華的城市中走走嗎?一路上看看來往的,尋找一下咱倆過去的影子……」趙楠大口的喝著粥,含含糊糊的提議著,「當然,主要是為了消化一下脹滿的肚子,還等著你請的午飯呢……」 「還吃!怎麼沒撐死你呢!」我氣得一頭的煙。 但趙楠的提議前一半還算有可取之處,今天天氣很好,而且還是休息日,的確是一個散步的好日子。我自從前天被允許以同步狀態出醫院後,就被趙楠拉著忙雪落的事情,一直也沒有空閒的時間出來走走,難得今天還有趙楠陪著,倒是真的應該好好散散心,這陣子住在醫院實在是把我悶得心裡都長草了。 我們兩個過了幾個街口,直接走上了T市最繁華的商業區主道,這裡是T市各路商家最集中的地方,也是以前我們兩個散步最喜歡來的地方之一。一走上這條街道,周圍往來的人立刻明顯多了起來,兩邊的商舖也趁著這個黃金假日賣力的打著各種促銷的廣告,一片嚶而繁華的景象。 第十六集 第四章 和趙楠不同的是,他喜歡熱鬧的地方是因為會有很多養眼的可供觀賞;而我僅僅只是不喜歡冷清而已,人多的地方會讓我覺得很安心。 趙楠一走上這條街就拿出了他那寶貝似的袖珍數碼相機,兩隻小眼睛四處亂轉尋找著目標。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路都走了快一半了,趙楠居然一下快門都沒有按,如果是在以前,只怕早都已經哭著喊著說電池沒電了。 「哎……我後悔了……」趙楠沒頭沒腦的嘀咕了一句。 「什麼?」我看了他一眼。 「你在身邊,我就會不自覺的用路過的跟你比較,結果出現嚴重的審偏差了……」趙楠有些沮喪。 「這關我屁事啊?你怎麼這也扯到我身上……」 眼見拍已經無望,趙楠索將相機收起,好像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似的慫拉著腦袋慢吞吞的在我身後走著。這是他拍不到的固有反應,過一會兒就會自己好轉,所以我也沒管他,任由他在後面跟著。 忽然一陣警笛的聲音似乎從遠處傳來,而且越來越近,似乎有很多輛警車正在向這個方向駛來。 我向聲音的方向回頭望去,卻見這條商業步行街上的人群忽然全部散到了兩側,路口止車輛通行的護欄門已經被打開,幾輛不同型號的警車正火速向我們這邊開了過來。 我也習慣的退到一旁,撒然發現趙楠居然對向他駛來的警車毫無察覺,還在路中間心不在焉的慢吞吞向前走著,絲毫不理會為首警車的喇叭聲。這個白癡!我一個箭步衝過去,直接抓著趙楠的領子奔到了路的另一端,將趙楠丟在地上,自己在一旁心有餘悸的喘著氣。 「你發呆也要分個時候啊大哥!雖然我知道你死不了,但我可不想拖著一個血淋淋的你回去……」我發洩似的踢了趙楠兩腳。 「哦?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注意……」趙楠摸著腦袋傻笑著,那個笑容看起來令我有一種想再扁他一頓的衝動,「對於你這次救英雄的行為,我在考慮我是不是要以身相許……」 我知道他天生就喜歡嘴上佔點小便宜,也懶澱了。倒是這些警車引起了我的注意,在我的印象裡面很少見到一次出動這麼多警車的,除非是發生了什麼人命大案才有可能。 眼看著最後一輛警車轉了一個彎拐進了街盡頭的一條小巷裡面,街上的人群才重新恢復了流動,商業街上再次恢復了不久前的喧嘩。 趙楠拍拍褲子上的土站了起來,撞了我一下笑嘻嘻說道:「小忍,我剛才好像看到第三輛車裡面坐著咱們的老熟人,他都出馬了,看樣租次的案子不小哦,有興趣去看看嗎?」 「你是說張葉玄也在其中嗎?怎麼會驚動到他呢,看來還真是有些蹊蹺……」我手托著下巴猶豫著,畢竟我這個樣子並不是以前的我,似乎不適合出現在那樣被限制人員身份進出的案件現場。 「不用擔心你的身份問題,有我在就能帶你進去,我想小玄子怎麼也得賣我個面子不是?」趙楠每次說道「小玄子」三個字都會出奇的得意,似乎張葉玄很怕他似的。 但他有一點還是說對了,趙楠的確有這個權利帶我進入現場,並且除了張葉玄外沒人敢盤問,而張葉玄卻恰恰是最頭疼和趙楠說話的,想必也不會去問我的來歷。 想到這裡,我點點頭,跟趙楠一起追了上去。 案發的地點就在步行街盡頭一條小巷的最深處,這裡是過去的老城區,因為很快就要拆遷,所以這裡的住戶並不多,加上這裡一到裡也沒有路燈,所以也是這個城市中犯罪比較多發的一個區域。 當我和趙楠趕到這裡的時候,現場已經被警察用黃的隔離帶封鎖了,外面似乎還有一些其他車輛,很多貌似記者的人手裡舉著攝像機跟照相機,拚命的想往裡面擠,而幾輛警車停在了巷子的入口附近組成了臨時的屏障,由數名警察把守著,嚴嫌人等靠近現場。 「乖乖,什麼案子要搞這麼大場面啊?該不會市長那胖老頭讓人給掛了吧?難道是因為被人給報復了?」趙楠故作驚訝的打著哈哈,對他來說,只要不死自己的家人朋友,就沒什麼可擔心的,所以也不在乎用這麼沉重的話題開玩笑。 「人家又沒得罪你,別亂說話……」 我和趙楠向那些警察把守的入口處走去,沒想到剛到人群的外圍就無法接近了,這些記者們實在是太敬業了,居然將那麼大一個巷子口擠得水洩不通,別說過一個人了,就是現在插根針進去估計都擠彎了。 「喂,這位大哥,裡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你們都擠在這兒啊?」見一時進不去,趙楠拽了拽最外圈的一個扛著攝像機的男人衣角問道。 這個男人回頭看了趙楠一眼,皺了一下眉頭,居然沒理趙楠,繼續忙著往裡擠。 趙楠碰了一鼻子灰,滿臉的怨氣,忽然將衣服袖子捋了上去,手邊的精神場開始出現扭曲,看他的眼神似乎要含恨出手。 我急忙拉住了趙楠,想了想,把趙楠拉到了身後,伸手拽了拽這個男人的胳膊,故意閃動著雙眼,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問道:「這位哥哥,裡面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圍在這裡啊?我很好奇,可我炕到裡面,又沒有人肯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男人大概還以為是趙楠,皺起眉頭剛要發火,忽然和我對視了一下,頓時雙眼一亮,頃刻咧開了他的大嘴,擺出一副很關切的樣子說道:「看樣子你不是我們新聞界的人員,這裡面據說死了三個人,沒什看的,會嚇到你的。你要是好奇的話,那邊是我們的新聞車,你去那裡等我一會兒,等我拍到了以後給你看,我的技術可是一流的,很快就可噎…」 看樣租些人似乎都只是知道一個大概的情況,並沒有人親自進入過現場,既然問出了這些,那麼這個男人的利用價值也到此為止了。 「唉……人才啊!你還真是有當人妖的天份……」見我退了出來,趙楠立刻跑上來冷嘲熱諷。 我不在意的笑笑,聳聳肩做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向人群中努了一下嘴,說道:「大概狀況我倒是問出來了,可咱們怎麼進去呢?看這樣租群人不拿到裡面的資料是不會散的,要不我們回去吧,反正這些事情也與我們無關。」 「我有辦法。」 趙楠忽然露出了一個很詭異的笑容,將已經空了的快餐盒隨手丟在空中,看著他大步流星的像人群中走去,我忽然一瞬間感覺到即將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趙楠的身影剎那間穿過人群的縫隙,如同一陣微風吹過又再次吹回,兩隻手就在這瞬間輕輕的拂過扛著攝像機男人的胸前,輕到根本就沒有人察覺,甚至包括那個男人本人。 丟在空中的快餐盒轉了幾個圈,慢慢的落在了地上,伴隨著著微乎其微的響聲,剎那間無數蘑菇如朵般繽紛綻放,四濺飛起爆落滿地。 又……又是這招!我流#8226;蘑菇爆…… 緊接著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聲音突然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可了不得了!有人奔了!」 儘管我對此舉已經無話可說,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對趙楠來說,落井下石已經是一種境界了。 第十六集 第五章 或許放在以各種解放著稱的某些國家來說,奔並不算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充其量也只是一些頭腦發熱的人突發奇想玩的一種行為藝術罷了。但在這座城市裡,奔還真稱得上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出現,儘管這位當事人是非自願的。 擁有敏感新聞嗅覺的記者們頓時意識到了這條新聞的震撼絕對不亞於裡面發生的命案,而且單論其茶餘飯後的八卦娛樂程度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更況且裡面的情況暫時還不明,警方會不會最終接受他們的採訪還是個未知數,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憑空掉下來的新聞線索,至少就算這次的命案無法採訪,自己也不會空手而歸。 剎那間一股人流浩浩蕩蕩的向著被趙楠爆光的可憐攝影師衝了過去,無數的閃光燈和鏡頭瞬間造就了一位「脫星」。 不知所措的那位男攝影師一臉茫然的對著鏡頭,估計腦子已經暫時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了。 「狠了點吧?」我無奈的看了趙楠一眼。 「可我只會這招。」趙楠居然也很無奈。 不管怎樣,我倆總算藉著著這次混亂讓出的一條通路跑到了被警察封鎖的巷口,不出我所料,我們剛一接近就被看守的幾個警察攔住了。 「這裡已經被封鎖了,如果你們是這裡的住戶,麻煩你們等我們執行完公務再進入;如果是記者,這次的事件暫時還不打算接受媒體的採訪……」一個看起儡面生的年輕警很和氣的給我們解釋著。 趙楠四下看了看,掛著一副諂媚的笑容迎了上去,搓著手問道:「這位,你新來的吧?」 「你……你怎麼知道?」年輕的警格外的詫異,心中肯定在懷疑是不是以前見過趙楠。 「很明顯,老警察才不會向你這樣溫聲細語的耐心給人解釋,最多也就是說一句『這裡不能進,回去」也就完事了,只有新警察才會做出像你剛才做的那麼可愛的事情……「趙楠的臉上出現了無賴的笑容,搖頭晃腦道:」更何況,如果是老警察也不可能不認識你面前這個敢在你們局長茶杯裡面放瀉藥的我啊?趙楠,聽說過沒?「 「沒……」這個年輕警一時沒搞清趙楠的來路,茫然的搖搖頭。 忽然旁邊走過來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男警察在這個年輕警的耳邊低語了間,大概是認出了趙楠的身份,警聽到後顯得有些慌張,儘管眼神中有些疑惑,但還是急忙讓開路放我們過去了。 自從司徒明被黑虎幫叛徒伏擊的那次事件發生起,T市的警局很多參與那次行動的人都知道了我和趙楠兩人的身份特殊,雖然沒有什麼職位,但即便是他們的局長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所以在這裡有人能認出趙楠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甚至不用出示什麼證件。 我倆按照一個警察的指示,轉了幾個彎,來到了位於小巷某處的案發現場,此刻這裡已經控制了現場的秩序,被黃警戒帶隔離的區域內,一名似乎是法醫的人正在檢驗著屍體,周圍兩個拿著相機的警察正緊張忙碌的拍攝著案發現場的照片。我跟趙楠鑽進了警戒帶內部的區域,一個警察剛想上來阻攔,但一看到趙楠,立刻又退了回去,就連身後從來沒有見過的我也沒有進行盤問。 趙楠有些得意,招招手把那個警察叫了過來,問道:「這位大哥,看來你認識我啊……能跟我說說這裡是什麼情況嗎?」 「是這樣的,就是不久前,我們警局的報警台接到了這裡一戶居民的報警電話,說是早上出門的時候,在巷子一端不經常有人走的小路上發現了三具男屍。我們一聽到這個情況便立刻趕到了這裡,其他的情況目前還不清楚,只是能確認這三個被害人早已死亡。」這個警察倒是很老實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全部。 看樣子似乎只是一起普通的殺人案,大概是T市近年來殺人案已經很少見了,所以這次才會這麼重視吧,看來我倒是有些過於敏感了。 我覺得有些無聊,貼著現場的外圈一側走了幾步,無意中向現場中心的三具屍體上看了一眼,忽然發覺這三個人的衣著打扮似乎在哪裡見過。我急忙看了看他們的面孔,雖然有兩個人臉上部分染上了血我炕出全部的樣子,但其中一個臉上沒有血的人我卻認了出來,這個人居然就是前天在酒吧擾我的小痞子之一,這樣看來,另外兩個應該就是他那兩個同伴了。 他們三個怎麼會在這裡被殺的?雖然那天黑虎幫的人因為我跟這三個人有了點小衝突,但是黑虎幫還不至於為了那麼一點事情就會去殺人,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你認識這三個人?」趙楠好像看出了我臉上的疑惑。 「這三個人前天晚上在酒吧擾過我,當時你趴在地上睡得跟死豬似的,不然你也能認出來。」我回答道。 「該不會是你殺的吧?」趙楠故作驚訝的斜眼看著我,忽然很誇張的跳到一邊,裝作害怕的樣子說道:「你這個人太可怕了,變成人以後居然連心腸也變成最毒的人心了,我惦你遠點,不然哪天你從背後給我一下我都沒防備……」 「再亂說我真的給你一下……」我用手在趙楠面前比劃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我直覺上總覺得這三個人的死因有些蹊蹺,搞不好甚至還能多少跟我扯上點關係,這樣說或許有些太無端猜測了,但我真的有這種感覺。 我四下看了看,忽然見到檢查屍體的那個法醫模樣的人站了起來,轉身向對面的一個人走去,而那個人恰恰就是張葉玄,看樣子是已經有了驗屍結果了。 我看了趙楠一眼,趙楠立刻心神領會,晃晃悠悠的向張葉玄走了過去。 我也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後,因為我不太想這樣面對張葉玄,他很聰明,難保不會看出什麼破綻而認出我的身份,所以我盡可能的低著頭,用垂下的長髮遮擋住部分面孔。 趙楠走路的方式實在是很特殊,張葉玄儘管忙於手上的事情沒去特地注意周圍的人,但還是憑著眼睛的餘光發現了趙楠,或者說,趙楠這麼走路根本就是要讓張葉玄看到他。 「你怎麼來了?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也沒什玩的,別妨礙我做事。」 張葉玄當即對趙楠下了逐客令,接著眼睛掃了趙楠身後的我一眼,倒是沒什麼特殊反應,緊接著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嘿嘿,沒事,我就是來看看,你忙你的,我不會打擾你的。」趙楠笑嘻嘻的向前靠了靠,掏出一顆煙抽了起來。 可能是不清楚趙楠的身份,法醫模樣的人詢問似的看了看張葉玄,在張葉玄示意他不用顧忌之後,法醫模樣的人才拿過一份記錄講解起來。 「被害人一共三名,年齡大概在十八到二十二之間,全部為男。根據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死亡時間應該是前天間八點到昨天凌晨四點之間,他們的死因非常奇怪,有兩名男子身上的五處要害上有傷口,兩人居然傷口的位置完全相同,雖然似乎是被很薄的利器刺入後留下的,但體內卻沒留下利器的殘片,有這種薄度的利器雖然可以刺入人體但不可能不被肌肉組織的收縮折斷的……而另一名男子的死因倒是容易解釋,他全身只有前胸有兩處致命傷,似乎是被什麼鈍器插入前胸致死,但奇怪的是,傷口周圍居然沒有一滴血,甚至傷口裡面都沒有淤積的血液存在,好像被瞬間抽乾了一樣……」 第十六集 第六章 「哈哈,他一定是走路不小心摔到環衛大嬸用的吸塵器上了,想不到現在的環衛工作也這麼現代化了……」趙楠在一旁很無聊的說著不疼不癢的風涼話,張葉玄瞪了他一眼,沒再理他。 這時一名負責勘察現場的警察走過來,敬了個禮後說道:「隊長,我們在距離死者不遠處發現了打鬥的痕跡,但是在死者的身上似乎並沒有因為打鬥造成的淤傷或是擦傷,我們懷疑罪犯在逃離現場的時候曾經跟人發生過衝突,或許找到這個人就能的到罪犯的線索。」 張葉玄沉思了一下,跟著那個負責勘察的警察走到了發現打鬥痕跡的位置,地面上的腳印很凌亂,已經炕出什麼了,但一旁的牆上卻有兩道明顯的劃痕,似乎是被某種巨大的利器劃出的。在這面牆的對面不遠處是一間破舊的平房,看樣子已經廢棄很久了,露著紅磚的外牆上用白的漆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而在這個白拆字的上面卻濺上了許多大大小小圓形的血跡,在白的底映襯下格外的刺眼。 張葉玄伸出手摸了一下這些已經乾涸的血跡,忽然發現血跡的中心位置似乎有一片人心空白,於是叫了幾個警察輪流站過去比了一下。 「看來這個印記是打鬥的其中一人留下的,身高應該在一米八以上,估計是一名男……對了,叫人把牆上的血液化驗一下,看看是不是屬於死者的。」張葉玄叫過一個警察進行著相關的記錄。 接著張葉玄又走到了那兩處劃痕的位置,忽然好像察覺了什麼,伸出右手貼在劃痕上面,閉起了眼睛。 「……這是……精神力的殘留波動,難道又是能力者?」 負責記錄的那名警察走過來,憂心的問道:「隊長,這次的案子死者死因很蹊蹺啊,我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這麼死的人,而且僅僅憑著現在的線索根本說明不了什麼,搞不好又是一起無頭案……」 張葉玄看了這個警察一眼,低頭似乎在想什麼,忽然轉身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風忍的是不是現在在醫院?」張葉玄忽然問趙楠。 「哎?好像吧?」趙楠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 這個時候他忽然提風葉幹什麼?難道他認為這次的殺人事件與風葉有關係?的確,如果單憑其中兩人身上那細長的傷口來看,就算是我也會認為那是黑芒劍造成的傷口,而且這三個人當天晚上也擾過我,風葉也的確有出手的理由……可問題是當時風葉並不在場,而且在我印象裡,她還沒有殘忍到只為這麼一點理由就去殺人,如果風葉真是這樣的人的話,只怕當初司徒梟就不會是死在我手上了。 「不……不可能是風葉做的,她當時根本就不在現場!」我心中一緊張,也顧不得會引起張葉玄注意,急忙替風葉辯解著。 我這突如其來的插嘴,張葉玄立刻將目光集眾了我的身上,當他看清我的臉時,瞬間整個人呆住了,喃喃道:「是你……不對,你不是……」 如果我沒想錯的話,張葉玄第一眼一定將我當成絲了,畢竟我和張葉玄第一次見面就是以同步後絲的形態,而且當時還耍過張葉玄,想必他印象頗深。而幻雖然和絲是雙生,相貌上差別雖然不大,但氣質上的差別已經可以讓人一眼分出來了,當然也瞞不過張葉玄的眼睛。 「什麼是不是的?」趙楠跑出厘話,看樣子是想給我解圍。 張葉玄一把把趙楠撥到一邊,走到我面前追問道:「你是不是有個或者,跟你長得差不多,能告訴我她在哪嗎?我一直在找她……」 看著張葉玄急迫深情的眼神,我忽然心裡涼了半截,壞了!張葉玄該不會還惦記著當初他在北京時候遇到的我呢吧?哦,準確的說,他惦記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異體絲。 事情都已經隔了這麼久了,我還以為他能忘了那段經歷呢,沒想到居然發生了最壞的事情,我很明顯的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愛意的火……很不幸,張葉玄好像絲了。 可要我怎麼跟他解釋這件事情,絲只是我的一個異體,是現實中不可能存在的孩,就好像畫中人一樣永遠是可望不可及的。 我心中忽然有些愧疚,當初如果我不和張葉玄開那個玩笑,或許張葉玄也不會對絲有那麼深的印象。今天的結果都是我當時的貪玩造成的,我有必要讓張葉玄對絲的事情死心,沉迷下去對他是沒有好處的。 長突如短痛,我咬咬牙,也顧不得張葉玄會有什麼反應,看著他很冰冷的說道:「你不要找了,我明確的告訴你,你要找的那個人就是我,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不能告訴你我為什猛現在不一樣,但總之,我告訴你,你不許我!」 「真的是你?可為什麼?」張葉玄依然固執得不肯放棄。 「好!你不是問為什麼嗎?我告訴你,因為我是風葉,是殺死你的人,我不喜歡你,你也不可能去愛一個仇人的……」 我想我已經徹底擊中了張葉玄最脆弱的情感底線,張葉玄心中最大的芥蒂就是他的死,他放棄了做一個平常人的權利進入國家安全部特別組,也只是為了利用特別組所擁有的特權來調查殺他的兇手,他如果真的了自己仇人的,那麼就意味著他要放棄為他報仇,那麼他以前所做的一切將全部化為泡影。 「老大,你這招狠了點吧?還真是夠絕情絕義的……」趙楠走過來低聲嘟囔了一句。 絕情絕義嗎?反正也無所謂了,從我得知風葉是殺死張葉玄的兇手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跟張葉玄過去建立起來的那點微乎其微的友情早晚將因為這件事情徹底決裂,我現在所做的事情也只不過是將時間提前了些而已。 張葉玄下意識的緊緊咬著嘴唇,看了我半天說道:「我……不能相信。」 「固執,我知道你很聰明,所以希望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不相信嗎?好,我證明給你看!」我忽然伸手拉住張葉玄,用力一帶將他拽出了人群,推上了一輛警車,緊接著我發動了車子,「跟我走,今天我會讓你徹底死心!事到如今我想我也沒有必要瞞你了!你會知道這裡面的一切……」 「哎,等等我……」趙楠一路狂奔,終於趕在我將車子開動前從後面開著的車窗魚躍進去。 車子駛上公路後,一路向北駛去,漸漸已經行駛出了市區,但我已經沒有停止的跡象,我知道現在不比以前,我今天既然決定向張葉玄徹底攤牌,那麼我離市區越遠越好,這樣才能有效的離開武靈使的監視範圍。 大約一個小時後,我一個轉彎將車開下了公路,也沒鎖車子直接走了出去,我想應富有哪個小膽子大到敢警車的地步。張葉玄和趙楠也相繼下了車。 這裡已經離市區很遠了,而且也不是什麼主要線路,很少有車粹裡經過,路的兩邊都是一些小山包,上面零零星星的長著不是很茂盛的小樹,差不多可以稱之為荒山野嶺了。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張葉玄身處這種環境下立刻變掉感起來,警惕的問道。 「張葉玄,我已經不打算再瞞你了,你過去見到的和剛才見到的,都是我,風忍!」我猛然轉身解除了附著在我身上的同步狀態,原本的面孔立刻出現在張葉玄的面前。 第十六集 第七章 值得慶幸的是,今天我穿了一套紫的運動裝而不是昨天的裝。 「是你?!」 張葉玄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一瞬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憤怒、哀傷、疑惑等各種複雜的情緒,這也是我預料之中的。但是他很快便冷靜下來,不管怎麼說,張葉玄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很快便想通了裡面的前因後果,根本不需要我多費口舌解釋。 「我知道我的能力很奇怪,在這裡我也不想多解釋什麼,我只想跟你道個歉,隱瞞了你那麼久……」我很誠心誠意的說道。 「你……帶我來只是為了說這些?」張葉玄沉著臉,厭惡的看了我一眼,甩手道:「不必了!」 我可以瞭解他現在的心情,所以並不介意他的舉動,我從衣服內側的口袋裡面拿出了那份一直沒有機會交給他的樂譜,打開後遞道張葉玄的面前,說道:「我這次把你帶到這裡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把這份你的遺物交給你,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一直沒來得及找機會給你……」 張葉玄聽說是她的遺物,馬上從我手中搶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上面那鮮紅的血跡,頓時雙眼含著淚光,雙手顫抖著在紙上輕輕撫摸著。 我知道他這是睹物思人,現在的心裡肯定非常痛苦,可我然能出言安慰他,畢竟我是風葉的弟弟,無論說什麼只會直接刺激到他敏感的神經。 「我要殺了她!!」張葉玄忽然瞪著血紅的眼睛轉身就走,我瞬間一道影化閃身到他的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張葉玄,我知道你這麼淨對風葉出手是因為我的關係,我很感謝你……」我站在張葉玄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氣,堅定的看著他說道:「雖然我知道風葉殺了你是她的錯,但她也是受命而為。就如同你愛你一樣,我也愛風葉,她是個好,即便她以前有任何的不對,都不影響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很早以前我就已經想到了有這麼一天,我們的關係會因為我們親人的仇恨而決裂,你的所有仇恨儘管衝著我來,不要去找風葉,一旦逼她出手,你根本留不下這條命的。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所以我不想看著你去送死……」 張葉玄的臉大變,冷笑一聲道:「你在憐憫我嗎?你這麼肯定我就會可能死在你手上?」 「這和憐憫沒有關係,我知道那只會侮辱你的自尊,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曾經是朋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我……這次只是想盡一個做弟弟的職責而已……」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靜靜的說道:「張葉玄,我知道我這麼做對你很不公平,很自私,但我真的不得不告訴你,你贏不了風葉的,我知道我這麼說你不肯相信,只有讓你輸在我的手上,你就會知道你的能力要想勝過我們的異體可能是你一生都無法達到的目標……」 「你的意思是?」張葉玄似乎察覺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 「我要和你決鬥,我想過了,儘管很殘忍,但粉碎你無謂的自尊總比看著你死在我的手上要好……因為,你輸定了!」 「何苦呢?你們這又是何苦呢?唉……冤冤相報何時了啊!」趙楠愁眉苦臉的感歎著,儘管這樣,他並不上來阻攔,因為他瞭解我,也知道張葉玄的脾氣,這次的決鬥是在所難免的了。 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原因,以他的能力根本就無法阻攔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 張葉玄閉著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似乎在盡力平定自己的情緒,猛然睜眼吼道:「我現在叫你馬上讓開,不然就算我沒你這個朋友!」 「朋友嗎?」我看著遠處自嘲似的笑了笑,搖頭道:「從知道了我和你的事情以後,我們就不可能再坐回以前的朋友了,既然不是朋友,你就沒有必要這樣對我……從現在起,你要記得,我是你仇人的弟弟,除非你能殺了我,不然我不會讓你動風葉一根汗毛,想粹裡過,只有把我打敗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我以我的血立為誓言!」 我攥緊左拳平舉到張葉玄的面前,指尖突出的黑芒劍尖端刺破了我的掌心,鮮紅的血液頓時從傷口湧出,溢滿指縫,最後一滴一滴的磁葉玄眼前滴落,深深的滲入土中。 趙楠咂了一下嘴,急忙跑過來要給我止血,卻被我制止了。 人生有時面臨的抉擇真的會讓人很痛苦,親情和友情同時放在我的面前,而我只能選擇其一,我心中的傷痛遠遠要大於我此刻手心傳來的痛楚。或許是一種自虐,我看著手中的血緩緩的流滿整個手掌,才覺得心中對張葉玄的那種愧疚少了一點。 「你……你從來就不是我張葉玄的朋友,你沒這個資格!!」張葉玄憤怒的緊咬著牙關,手指的骨節捏得咯咯作響,猛然揮起一拳重重得打在我的臉上,我整個身體瞬間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我從地上爬起來,摸了一下微微腫起的臉,心中好受了許多,這一拳下去,我和他以前的那點友情就算是徹底一刀兩斷了,從此刻起,我們兩個就是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明明是風葉殺了人家的,卻只是因為自己不想失去風葉就不許人家報仇,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他好,我想這世界上真的很難找到像我這麼虛偽的人了。 不得不承認,幻有一句話是對的,她是由我心中的自私陰暗一面產生的,如果我的內心深處沒有那麼多的陰暗的話,幻根本不可能覺醒,也可以說,我以前的正直善良都是狗屁,一切優點都是做給別人看的,或許我從骨子裡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偽君子。 的確,我只是一個打著正義旗號的小人而已,一個可以為了救一人而將私憤發洩在幾十人身上並殺了他們的屠夫,我的確沒有資格去做誰的朋友。 或許張葉玄現在已經認清我的本質了吧?這樣也好,至少他一會兒出手的時候不會那麼多的顧忌。 手上的傷口不是很深,再加上剛才那一摔沾了些泥土,血液在傷口附近凝成了一片,倒是不再向外流了。 我雙手自然下垂,體內的精神力沿著手指向下延伸,兩道薄刃狀的黑芒透指而出,斜斜的垂在我的兩邊,我的身形晃動了一下,一道黑影瞬間消失於原地,隨著兩道黑芒閃過,不遠處的一顆碗口粗細的小樹被了斬成了數段,七零八落的散在了地上。 「正如你看到的,我主要的進攻能力就是手中的黑芒劍,我的雙手都可以使用,最長延伸可以達到一米五,黑芒劍有實體,有效傷害程度可以切割五厘米以下厚度的鋼材,高於這個強度的物體可以防禦;我的身體以及周邊五厘米範圍內的物質可以在我的意念控制下進行分解,並可以在十米範圍內進協樣重組,由於是高速移動,所以有時會有殘像,另外,一切實體攻擊都對我無效……」 張葉玄的眼神中微微有些震撼,但他不是一個容易把情緒表露在臉上的人,所以這種眼神祇是一閃即逝。他漠不關心的看了地上的木樁幾眼,冷笑一聲問道:「你跟我說這些是在提醒我嗎?」 我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因為你太瞭解你了,所以我只是想讓這次的決鬥公平些,也是為了讓你知道你和我風葉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第十六集 第八章 張葉玄沒淤說話,或許是我的話語嚴重的刺激了他的自尊,他慢慢的摘下了左手的手套丟在地上,一道藍的電光在他的指尖產生,迅速繞著他的手掌旋轉起來,並不時發出輕微的辟啪聲。 這場屬於我和張葉玄的戰鬥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我將黑芒平舉了一下示意他可以儘管攻過來。面對著張葉玄左手閃爍的電光也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儘管我可以不用在意他詭異的拳腳功夫對我的威脅,但我的影化卻抵擋不住他那上萬伏高壓的電能,一旦被他擊中,後果不堪設想。 張葉玄一聲冷笑,猛一弓身,閃電般向我衝來,同時雙拳連續向我猛烈擊出,雨點一般的傾瀉而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張葉玄這樣如街頭一般的打法,他居然完全放棄使用他一直以來使用的家傳武功,一時之間我所有對他武功的瞭解似乎都沒了用出,被加著藍電光的雨點般的拳風逼得迅速後退,瞬間一個影化閃到了張葉玄身後,並快速的退了兩步。 張葉玄聽聲辨位迅速發現了身後的我,向前衝了一步猛然轉身站穩,冷笑道:「瞭解了吧?我不會對你的坦白而領情……其實有的時候,過多的瞭解一個人反而會成為決鬥中的另一種束縛。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張葉玄,你其實根本不瞭解現在的我!」 我終於明白了,張葉玄之所以用這種街頭打法,完全是因為他知道在我面前,一切精妙招式能起到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唯一可以利用的就只有他左手的強力電流,所以他選擇了最直接最效率的打法。 反而是我自認為對他的瞭解讓我自己亂了陣腳,看來我必須將張葉玄當成一個陌生的敵人來對待了,儘管我的能力極大的局限了他的攻擊方式,但他那超高智商的頭腦才是他真正可怕的武器。 我自嘲似的笑了一下,瞬間單手一道黑芒閃出,我的身形快速向張葉玄接近,長長的黑芒揮出一道無懈可擊的劍網。面對著我的黑芒劍,沒有任何武器的張葉玄顯得格外被動,除了被我逼得連連後退之外,根本沒有反擊之力,儘管他幾次想用自己的左拳去迎我的黑芒劍,但始終還是沒有這麼做,因為他很聰明,這樣的結果儘管會可能導致我被擊昏,但他自己的左手很可能就會被切斷,換做任何人都不會做這麼衝動的決定。 雖然我此刻憑著黑芒之利佔盡上風,但如果論實戰經驗和招式,我還是和張葉玄相差很遠,儘管張葉玄看似在危險的劍光中左躲右閃,但從他從容不迫的表情中我能感覺到,就算我這樣再砍上半小時,也未必能傷到張葉玄,而且他顯然是在尋找違擊中的漏洞,我並不善於近身 戰,一旦目前的攻勢出現任何的紕漏,都可能導致我瞬間被張葉玄擊倒。 看來我此刻只能出奇招速戰速決了。 想到這裡,我連續快砍了十幾劍逼張葉玄退遠幾步後,忽然快速向後退了一步,身體猛然沉了下去,一道黑芒直指張葉玄,整個人如同離 弦之箭一般向他刺去。張葉玄大概沒想到我可以將身體瞬間提升到這個速度,微微詫異了一下,但這一點詫異並不足以讓他身手產生任何的遲 鈍,身體頓時向右傾去,同時一個急旋,電光火石之間閃開了我這急速的一刺,並抓住這個機會迅速一記左直拳直擊我大敞的左肋漏洞。 「哼,儘管我承認你的能力真的讓我很頭疼,但你沉不住氣的格還是最終會將你的弱點暴露出來,你輸了!」張葉玄嘴角掛起一絲殘忍的冷笑。 他的左拳擊出了,但卻空空蕩蕩的,彷彿擊在空氣中一般,我還在向前疾馳的身體在他剛剛接觸到我的瞬間忽然破裂了,化成無數黑灰般 的影子瞬間散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流風黑芒劍-雙殺!」 張葉玄的右側驟然立起一道黑影,一道閃動的黑芒如同一條黑的毒蛇一般急速向他襲來,他沒想到剛才擊中的居然只是一道殘像,現在 他的身體由於慣的緣故,想迴避這次的襲擊似乎已經不可能了,他就在黑芒劍的尖端即將到達自己的眼前時忽然閉起了眼睛,似乎在等待著 死亡的降臨。 我看著他那副不甘心的表情,心中微微悸動了一下,眨眼之間收起了即將刺入他肩頭的黑芒劍,只是和他擦身而過的時候。用手掌的側面 輕輕在他的後背敲了一下。 畢竟從頭到尾我都沒想過要傷害張葉玄,只是希望他可以放棄對風葉的報復而已,儘管我知道這似乎是不可能的。 我收住了腳,慢慢轉過身來,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吧,已經有結果了,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你連我都不可能贏,怎麼可能是風葉的 對手,她的能力只怕比我還高上十幾倍……」 十幾倍這個數目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誇張,但我卻知道風葉的異體和我的不一樣,是擁有異體領域的,按照金煉曾經的說法,有異體領域 的力量不是單純提升異體能力那麼簡單的。 張葉玄的神情似乎有些恍惚,看起來似乎受了很大打擊,我很瞭解他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很難原諒自己的失敗,特別是還敗給了自己 仇人的弟弟,這更是讓他難以接受的。 「算了,小玄子,這件事情我稼中間也不好評論你們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但既然輸了也別太執著了,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 至少小忍有一點說得不錯,風葉大是不可能站在那裡讓你殺的,你去了只會是送死,別和自己過不去!」趙楠掐滅了手中的煙頭站起身來打 著圓場。 「呵……哈哈……哈哈……」張葉玄聽了趙楠的話忽然大笑起來,笑聲中透著無限的詭異。 趙楠嚇得急忙跑了回來,在我耳邊嘀咕了一句:「小心點,小玄子好像精神不正常了……」 我有些緊張的看著張葉玄的一舉一動,我雖然不知道張葉玄為什麼會忽然發笑,但我卻隱約的感覺到張葉玄身上傳來的氣息開始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似乎原本散發的波動忽然改變了頻率,我不清楚這代表什麼,但我卻隱約的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安,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張葉玄,你真的沒事吧?」我有些擔憂的問道,其實我知道我已經沒有任何資格為他擔憂了。 「沒……沒事,我只是覺得你和我都天真得可笑……」張葉玄止住了那詭異的狂笑,臉上的表情沉靜得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明明已經說好了要決一勝負,卻還像朋友似的互相謙讓和保留,淨做一些婆婆媽媽的事情……」 張葉玄似乎話中還隱含著什麼,但很明顯,他眼中似乎重新燃起了鬥志。 「你還不死心?依舊要比下去嗎?」我有些無奈,我真的不想再和他打下去了,因為無論勝負如何,這都不應該是一場發生在我和他之間 的戰鬥。 「當然,哼哼,為什沒?」張葉玄冷冷的笑了一聲,脫下外套扔到了一邊,「風忍,你不要以為你真的贏了我,剛才不過只是錫於仁慈了,但我現在已經想通了,我對你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如果今天真的不小心失手殺了你,也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 張葉玄很明顯的情緒高漲起來,但他這股自信到底是哪裡來的?他剛才對我手下留情了?為什麼我沒有發覺呢?難道說他還有什麼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 第十六集 第九章 張葉玄的精神力波動再次活躍起來,閃爍的藍電光重新出現在他的左手上,一切如常。忽然間張葉玄手中呈團狀分佈的電光居然沿著張葉玄的手迅速的向下延伸,轉眼之間一條長達兩米多的電光帶出現在張葉玄的手中。 怎麼可能?如果將電流以電弧方式迅速擊出我知道張葉玄是可以辦到的,但像這樣持續保持著壓狀態的電光帶他究竟是怎麼做的?我無法相信他可以天才到讓電以固定的形態出現,這可不是只靠天才就能做到的…… 「很意外吧,風忍?說起來也要感謝你,自從認識你以後,我才有了很重的危機感,也開始尋找自己能力上和你的差距,終於被我找到了原因……我之所以和你戰鬥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些彆扭,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的作戰風格始終是近戰,而你總是喜歡跟對手保持一定的距離再出手,你真的很聰明,一旦拉開了距離,我就覺得有心無力了……「 我是這樣?我有些汗顏,如果不是張葉玄忽然說起,我還真的沒有認真思考過我戰鬥的風格,說起來我好像一直都是憑著直覺去戰鬥的,似乎沒他說的那麼有心計…… 張葉玄抖了一下手中閃爍著電火的帶狀電流,這道閃動的藍光如同毒蛇一般瞬間翹起。張葉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感歎道:「我一直是以你為假想敵來練習這條雷蛇鞭的,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成了它的第一個敵人……「 雷蛇鞭?難道它不是單純由電流形成的嗎? 我凝神仔細向張葉玄的左手中看去,果然發現張葉玄的五指之間似乎纏繞著幾道鞋帶般粗細的線,外露部分因為過盛的藍光讓我無法 看清,上面纏繞在手腕上並向袖口中延伸,似乎並不只外表顯現的那點長度。雖然不清楚是什媚料製成的,但有兩點可以肯定:第一,這條鞭子的材料一定導電;第二,這條鞭子的重量絕對不輕。 看著這條藍光閃閃的鞭子,我忽然發覺這次的決鬥變得棘手了,我似乎真的太低估張葉玄了,如果我不全力以赴,只怕這次不光我會倒下,甚至還會陪上命。 「好……我明白了,我想我現在也沒有資本去手下留情了,我會讓你看到我真正的實力……」 我的雙手指尖驟然壓出兩道長長的黑芒,全神貫注的戒備著在張葉玄手中揮動的那條雷蛇鞭,面對著長達兩米多而且還有伸展餘地的長鞭,我原本持有武器的距離優勢立刻蕩然無存,而且我的形勢居然變得非常被動。 我發現我似乎不可能用黑芒劍直接去和張葉玄的雷蛇鞭接觸,黑芒劍是我本身精神體的延伸,一旦接觸到張葉玄的鞭子,我勢必會遭到同等量的電擊,而且對方的武器是軟武器,根本無法招架,能做的防禦也只有躲閃。 現在我唯一的機會似乎只有利用我的影化速度優勢來尋找機會,給予張葉玄徹底的一擊。 張葉玄冷笑一聲,手中的長鞭驟然抖出,閃動的藍光瞬間向我呼嘯襲來,因電流而灼熱的空氣頃刻湧到我面前,我絲毫不敢怠慢,身體化為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原地。 六道殘影忽然憑空湧出,以六個不同的方位將張葉玄圍在了中心,六道風聲驟起,鋒銳的黑芒破空而至,以不同角度陸續向張葉玄刺來。 儘管知道其中五個是高速移動留下的殘像,張葉玄也不敢去碰運氣,猛然收回了擊出的雷蛇鞭,身形急旋,一道螺旋心電光防禦網將他的身體全方位的保護起來,黑的影子陸續撞到電光交織的網上,破裂消失了。 「六個……全部是殘像?」張葉玄頓時警惕起來。 忽然一陣強烈的殺氣從下方湧起,張葉玄猛然低頭,發現整個腳下已經被一片巨大的黑影子所覆蓋,這源曰斷的殺意就是從腳下的這片影子中湧出的。 「流風黑芒劍。針刺林!」 黑的影子中剎那間掀起了滔天的波瀾,巨大的圓錐宗芒沖天而起,張葉玄沒想到攻擊會從地面襲來,儘管盡力躲避,措手不及之下胸口還是生生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鮮血頓時湧了出來。張葉玄頓時感到一陣鑽心的痛楚從胸口傳遍全身,但眼見著腳下接二連三的追著他的步履不斷突起巨大的黑芒,他只能不斷的向後快速的疾退,時間的緊迫使他根本無法進行任何的反擊,儘管他知道只要將手中的雷蛇鞭擊中腳下波動傳出的中心位置就可以贏得這場決鬥,但他也很清楚,只要自己的身形此刻稍微的停頓,腳下的黑芒瞬間就會從他的體內穿透。 他心中知道對手這次真的不會再手下留情,贏得這場決鬥的代價就是付出生命,但這場決鬥對象並不是他要找的仇人,他的這條命還要留下來親手去復仇,所以他現在根本不可能做這樣的選擇。 一連躲過十幾道突起的黑芒,張葉玄已經退到了黑影的邊緣,黑芒的跟進速度似乎也慢了下來。 就在張葉玄剛剛一步躍出黑影的外沿,正想喘口氣的時候,忽然黑影中心的波動驟然突變,一陣不安湧上張葉玄的心頭,猛然間原本已經停止湧出的黑芒在這股波動下暴漲數倍,還如同鹿角一般在黑芒的主幹上激射出無數的分叉,四面八方的襲向正巧滯留在外沿空中的張葉玄。 他的身體在空中根本無法作出任何的躲避動作,甚至連反擊都已經闌及了,大量的黑尖刺湧來,他瞬間感到了黑芒刺入他身體各處皮膚的巨大疼痛。 難道……真的就這樣失敗了嗎……會被殺死嗎…… 就在張葉玄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的時候,忽然間一道粉的身影瞬間穿過荊棘般的黑芒林旁,迅速帶過張葉玄一個跳躍向外躍去,但黑芒如同有眼睛一般,迅速緊隨著暴漲,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尾隨而去。 眼看就要將兩人同時刺穿的時候,一道藍的身影也沿著同樣的軌跡劃過黑芒林的上空,這道身影經過的時候似乎輕輕的踏了其中的黑芒一下,頃刻間整個黑芒林忽然停止了動作,頂端上方開始結晶,大量透明的晶狀體沿著黑芒向下迅速延伸生長著,直到到達三分之一的地方終於停止了。 陽光下晶體的無數截面映射著七彩的光芒,為詭異的黑芒林罩上一層閃耀的樹冠,看上去珠光寶氣,甚為華麗異常。 「哎?這是怎麼回事?」趙楠叼著煙卷愣了一會兒,向張葉玄的方向看去。此刻的張葉玄手中的電光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一條炕出是什媚料的銀帶子垂在外面,衣服上面被黑芒劃出的傷口已經無法數清,所有的傷口都在向外留著血,將整身衣服幾乎完全染紅。儘管他雙目微張,口鼻之中還有氣息,但看上去也幾乎成了半死之人了。 而在他的身旁扶著他,不讓他倒下的,卻是一名從未見過的少,而在這個少的身旁,還默默的站著一位藍衣少年。很顯然剛才那個率先衝上去將張葉玄拖出黑芒劍的攻擊範圍的就是那名孩,而阻止了黑芒林追擊的人應該就是那名少年。 趙楠有些驚訝,當時那種情形出手去救張葉玄的危險程度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只要動作稍有遲緩就可能會跟張葉玄現在的結果一樣。趙楠怎麼也沒搞懂,這個孩到底跟張葉玄什麼關係?為什麼會不顧自己的命要去冒危險救下張葉玄?而那個少年顯然是跟孩一路的,而且還能力不俗的樣子,他們究竟是什麼來頭呢? 第十六集 第十章 這名少看起來應該也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個子嬌小,長著一張稚氣十足的娃娃臉,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尤為顯眼,剛剛垂及肩膀的頭髮很自然的披散著,靠左側的一方斜斜的紮了一個小辮子,上面還繫著兩個金的小鈴鐺。一身帶有白蕾絲邊的粉的短裙裝,肩上還斜挎著一個帶有卡通兔圖案的手編的小包,手腕上帶著好多圈各種顏的手環,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街邊的時尚孩,透著說不出的可愛。 如果不是她現在的表情好像要吃人的樣子,趙楠可能還會將她的年齡再估計小一些,畢竟這麼幼稚的孩怎麼看怎麼像初中生。 另一個少年看起來倒是成熟得多,一副普通的面孔透著平靜的神情,一身樣式很常見的牛仔短裝令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和一般人無二,這種人在學校中隨便一抓都能抓出一大把,和孩站在一起更加不顯眼,但他身上散發的氣勢卻是身旁的孩無法比擬的,那是一種讓人覺得空氣都似乎瞬間凝結的強大壓迫感。 「這位想必是『菌』異體的趙楠前輩了,我們是新組建『龍翼』部隊成員,我身邊的是編號0513的極蓮,我是編號0233的晶昀,我們被派遣到張葉玄前輩手下見習,今天剛剛到T市,聽說其他人說張葉玄前輩向這個方向過來了,我們一路尋找來到了這裡,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有異能者襲擊嗎?需要幫助嗎?」 藍衣少年不卑不亢的問話讓趙楠有些不知所措,但至少趙楠終於知道了這兩個人並非敵人,於是聳聳肩,歎了一口氣道:「兩位帥哥,你們剛剛來,不瞭解情況,而且我也一時很難跟你們說清楚,總之還是救小玄子要緊……」趙楠一掂一掂的跑到張葉玄身邊,那個孩下意識的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張葉玄,一副很緊張的樣子,趙楠奇怪的看了看她,又向後看了看張葉玄,站起來搖頭道:「算了,你們還是打電話叫救護車吧,小玄子身上的傷口太多了,我救不了他,就算勉強救下了他,衛計也失血過多掛了,我可不想一命換一命……不過還夯有什麼致命傷,應該問題不大……「 這個叫極蓮的孩聽說張葉玄不會有生命危險,頓時鬆了一口氣,慌慌張張的去找自己的手機,目光不時的向張葉玄的臉上掃去,眼 神中儘是擔憂,但還有一點點的興奮。而身邊那個叫晶昀的藍衣少年,只是淡淡看了孩一眼,便仰頭看著天空不言不語。 而趙楠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忽然好像猜到了些什麼,但又不敢確定。忽然他想起還有一個被忘記的人,急忙驚呼一聲向矗立在一旁的黑芒林跑去。 「喂喂!你沒死吧?沒死就說句話!」 趙楠來到黑芒林邊大聲嚷嚷著,本來想用腳踢來著,但一想到張葉玄的慘狀,猶豫了再三,從地上揀了一塊小石頭,遠遠跑開後丟了過去。 石頭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撞在了黑芒林頂端的結晶上,反彈了幾下,掉落在地上。 一片寂靜。 忽然黑芒林的頂端結晶部分發出巨大的碎裂聲,這些透明的晶體瞬間出現無數道不規則的裂痕,裂痕沿著晶體連接的縫隙迅速擴散,原本反射著七彩光暈的結晶頃刻間變得渾濁一片。很快這些裂痕一直蔓延到了整個結晶,這塊頂在黑芒林尖端的巨大晶體瞬間破碎了,數不清的大小碎塊紛紛落下,將荒涼的地表鋪滿了璀璨。 矗立的黑芒就如同它瞬間出現時那樣,再次瞬間消失了。地面上方圓十米範圍的黑影也開始收攏,向中間匯聚著,漸漸從中心湧起一個人型,我彷彿從土壤裡面生長出來一般的出現。 「你沒死啊,我看著黑芒都結晶了,還擔心你出什麼事情了呢……」趙楠蹲在我的面前似乎鬆了一口氣,剛想再抽一支煙,忽然煙從手指中掉落,他的目光投向我的身後,詫異道:「那……那是什麼?」 我的身後有東西嗎? 我回頭向自己的身後看去,卻見一道黑的影子在我身後迅速凝結著,地面上殘餘的黑影迅速的沿著這道影子與地面的連接快速的聚攏,漸漸成型,延伸出頭與四肢,並不斷精細著輪廓,就如同雕刻一件藝術品一樣。轉瞬之間,一個優的體展現在我的身後,就在成心那一刻張開了麗的瞳孔,輕盈的漂浮起來。 露的表面泛著黑珍珠般的光澤,幾乎完無缺的腰腹曲線以及修長纖的雙腿,飄動的秀髮下那雙充滿惑的猶如深潭之水的雙眼……這一切的一切是那樣的熟悉,但又讓我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幻!她居然再次出現了! 一旁的趙楠是第一次見到幻的本體,立刻熱血上湧,狂噴著鼻血倒了下去,渾身抽搐著用顫抖的雙手在口袋中摸著面巾紙。儘管只是精神體,但全的幻給人的視覺衝擊還是相當大的。 或許是已經習慣了幻這樣的全華麗出場,我心中倒是沒有了當初那種臉紅心跳的異樣,卻多了一份許久不見的親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無論是絲還是幻,她們不僅僅只是我的異體,更是一直守護著我的親人。 「幻,你還是出現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我痛苦的臉上多少露出了些欣慰的笑容。 「我可以把你這句話理解為你很想念我嗎?還真是難得,我一直以為絲在你心裡占的份量會多一些……」幻的嘴唇並沒有動,她的聲 音直接傳到我的心中,語氣依舊是那麼平靜,無論何時,聽到幻的聲音總是給我一種很踏實的感覺,「你還是覺醒了,你掩蓋在善良枷鎖下的自私之心,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你會發覺在這個世界上,你的善良並不能去拯救你要守護一切的心……「 我被幻的話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內心,無比痛苦的低下了頭,自言自語道:「我一直都很討厭外表道貌岸然但內心卻無比陰暗的人,沒想到我自己居然也是這樣的人,我卻一直都沒有發覺……幻,我是不是很虛偽……「 「自私並不是一種錯,屬於你的沒有人有權利去剝奪,不是嗎?每個人都會有自私之心,就如同每個人都會有善念一樣,不同的只是善念沒有底線而自私卻有不同的底線。我只是一個精神體,無法體會所謂的仇恨,但我可以體會那種無力守護夢想的痛苦,就如同你的對手張葉玄得知無法擊敗風葉的痛苦一樣,如果你真的允許他去找風葉尋仇,無論結果如何,我想都不是你想看到的,你所做的只不過是不想讓自己去過後自責罷了……「 幻圍繞著我的身體前後轉了個圈,最後停在我的面前,低下頭看著我的眼睛,儘管她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我卻意外的感覺到她此刻傳來心情,居然是……心疼?! 「謝謝。」 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說這兩個字,或許是因為幻的話讓我的心不再那麼沉重。 趙楠終於找到了兩張面巾紙,捲成卷如同兩根象牙一般堵在了鼻孔中,一個翻身爬了起來,瞟了我一眼,無奈道:「小忍,下次麻煩你的異體再出現之前跟我打個招呼,再多來幾次會要我的命的……」 第十六集 第十一章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幻會出現的,她已經消失很久了……」我向張葉玄那邊看了看,見到張葉玄渾身是血的模樣,不忍的將頭扭了過來,向趙楠問道:「張葉玄的傷勢怎麼樣?」 「你出手傷的你問我?」趙楠撇了撇嘴。 「我不知道,應該是幻做的,我在那一瞬間並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 我並不是在說謊,儘管當時的我和張葉玄完全在以命相搏,但如果幻不忽然覺醒,我根本用不出威力那麼大的招式,而且最後那幾秒鐘我的腦中一片空白,這是異體忽然覺醒時候的正常現象,所以我根本就無法控制那時的進攻。 「應富事,傷口都是小傷口,之所以昏厥完全是因為帶傷強行大幅度使用異能所致,他的電能跟我們的異體不同,帶傷使用會對身體造成相應的傷害的……」趙楠是經常受傷的人,對這方面倒是有相當的瞭解。 我點了點頭,還好張葉玄不會有什麼命危險,不然我可能真的會自責一輩子。 「叫救護車了嗎?」 「叫了吧?」趙楠用眼神向一旁的三人掃了一眼,努嘴道:「那邊那個小鈴鐺MM似乎很關心小玄子的樣子,不可能不打電話叫救護車的,你可以不用擔心。我可以跟你打賭,她現在絕對比我們擔心小玄子要多……」 看我似乎不懂的樣子,趙楠又將頭探到我耳邊,深深秘密的補充道:「那個鈴鐺MM似乎很喜歡小玄子,而身邊那個……對,就是那個穿藍衣服的男生又似乎暗戀鈴鐺MM,真是複雜的三角關係,唉……」 我皺了皺眉頭,向那邊看了一眼,不解道:「你怎麼知道那麼清楚?」 「哈哈,我是誰啊?我就是人稱一束梨壓海棠察言觀洞先機玉面飛龍小諸葛的……」趙楠再次得意的全身抖了起來。 「好了,諸葛楠先生,我們走吧,這裡似乎不歡迎我們了……」我拽了拽趙楠的衣角,趙楠立刻閉上嘴,很知趣的跟著我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不許走!」 忽然一聲嬌吒,粉裙孩驟然躍起,抖手之間銀光呼嘯飛來,四把鋒利的飛刀轉瞬抵達我的面前。 我沒有想到會這個孩會忽然發難,下意識的剛想向旁邊躲去,忽然眼前黑影一閃,一直漂浮在我身後的幻剎那間擋在了我的身前,單手連揮之下,四道黑芒的痕跡在她身前虛空劃過,四把飛刀頃刻被擊散,落在地上。 「黑芒劍攻擊……極蓮,這個應該是風忍前輩,不是敵人,別衝動……」藍衣少年似乎很清楚我的身份,急忙出言去阻止那名粉裙孩。 「我不管他是誰,傷害了葉玄前輩的人就是我極蓮的敵人,就算回去會受到處分我也要給葉玄前輩報仇!」 看來趙楠的猜測沒有錯,這個看起儡可愛的孩果然對張葉玄暗含情愫,不然也不會不顧一切的向我出手,看來我今天想離開似乎沒那麼容易了。 我下意識的向孩的旁邊看了看,其實我最顧忌的還是那名藍衣少年,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是第一個能使我的黑芒劍停止進攻的人。雖然我不知道當時結在黑芒上的晶體是什麼,但我卻知道這個少年使用的卻是異體的能力,而且還很強。如果這兩個人聯手向我進攻的話,我未必會有多少勝算,即便趙楠不會看著我遭到圍攻,但他卻也幫不上多大的忙。 除非用趙楠獨有的最無恥的招式「蘑菇爆」或許可以阻止他們的出手,不過那樣做的話,我們之間的仇可就結大了。 不過那名少年只是用很無奈的眼神看著粉裙少向我衝來,並不住的搖頭歎氣,身體卻一動也不動,似乎並沒有一起出手的打算。但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對粉裙少的擔憂之,想必如果粉裙少有任何的意外,他都會第一個衝過來。 既然這個藍衣少年沒有出手的意思,我倒是安心了不少。這個孩雖然有些蠻橫,但是出發點倒是情有可原,再加上她似乎還是國防部下屬的部門成員,我也沒有打算對她下多重的手,只要讓她知難而退不再擾我就是了。 想到這裡,我也無心戀戰,毫不在意的向停車的位置走去。 粉裙少沒想到我連理都不理她,氣得臉都變了,猛然跳起抖手又是四把飛刀。已經是第二次遭到同樣的攻擊了,雖然我不得不承認這個看上去不大的孩的飛刀水平的確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但她用的是很普通樣式的飛刀,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裝置,所以都是直線攻擊,只要她一出手,我就能瞬間判斷她接下來的攻擊軌跡,即便沒有幻的自我防禦,我一樣有把握閃開或是將這些飛刀擊落。 正如我預計的那樣,四把飛刀飛到我身後的時候再次被幻一一打落。因為我沒想和這個孩結仇,所以並沒有將她的飛刀斬斷。 趙楠倒是已經搶先一步進了車子裡,一屁股坐在了駕駛的座位上,從車窗裡面探出頭來無奈的向我身後喊道:「你這個小鈴鐺倒是挺執著的,不過別費力氣了,你打不過他的,還是在這裡照顧好小玄子等著救護車到吧……」 「閉嘴!我不跟方塊臉的人說話,你好歹也是葉玄前輩的朋友,居然看著葉玄前輩受傷也不救他!我鄙視你!!」粉裙孩憤怒的沖趙楠回應著。 「呸!你個小丫頭你知道什麼你就鄙視我?我要是攔得了他們我能不攔嗎?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趙楠最恨別人拿他的臉形做文章,面紅耳赤的返著。 粉裙孩隨手摘下身上背的帶有卡通兔圖案的小包丟給一旁的藍衣少年,逕直向我衝來,說道:「風忍前輩,我在龍翼的秘密檔案裡面見過你,也知道你的異體能力不是一般的強,而且可以說,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龍翼部隊,我一直都很尊敬你,但這次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的,任何力量都不是絕對的,我未必不能勝過你!」 忽然間我感到粉裙少的身上傳出了很強的精神波動,並在逐漸擴散,這種波動我很熟悉,是異體進行分體時候才會出現的波動,沒想到她居然也是異體能力者!加上藍衣少年,居然有兩個異體能力者出現在我的面前,這個「龍翼」部隊到底是什每隊?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的異體能力者呢? 儘管我心中瞬間閃過很多的疑問,但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要專心應戰,異體能力者可不是普通的能力者那樣容易對付的。 我立刻打開雙瞳,身形迅速後退,專心向粉裙少那邊看去,果然在她的身後有一團灰白的精神體光團在迅速聚集,轉眼之間猶如放射狀在孩的身後展開,形成一面巨大的扇型,扇心頁面上有很多碎裂一般的透明紋理,連接著許多乒乓球大小的空洞,每個空洞的中心都有一個閃爍的光團在旋轉。 但奇怪的是這些光團的顏和她異體本身的顏完全不同,一共有兩種顏,一種是紅,一種是藍,均勻的嵌在那個巨大扇面的空洞中,遠遠看去猶如孔雀尾羽的巨大屏風一般,煞是華麗。 儘管有心裡準備,但我還是不愣了一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彩的異體出現,我一直以為異體都是以單存在的,今天還真是長了見識。 第十六集 第十二章 「今天我極蓮一定要給葉玄前輩討個公道,叫吧!」 粉裙少嬌吒一聲躍上空中,右手揮動間一顆藍的光球被她從身後的異體吸到了指尖,在她的纖纖玉指上不斷的快速旋轉著。猛然間一聲彈指破空的響聲傳來,那顆閃爍的藍光球以極快的速度向我飛來。 雖然孩使用的力度是相同的,但因為這個光球是精神體的關係,速度卻要比剛才的飛刀快得多,眨眼之間已經飛到了我的身前。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光球,我感覺不到它帶出的風壓,說明這個光球和我的黑芒劍不同,不是實體類的精神體。但我又感覺不到它上面傳來的能量感,一點危險的氣息都察覺不到,如果不是我眼睛可以看到,根本就沒辦法憑其他感覺察覺它的存在。 沒有實體又沒有能量感的精神體理論上講是沒有任何危險的,但我然認為這個叫極蓮的孩發出這個光球只是喲嚇唬我,那樣似乎就太多餘了。因為這個光球實在是太詭異了,我不想去冒險和它硬碰,轉念之間我選擇了最保險的方式——影化。 就在藍光球即將接觸到我身體的一瞬間,我的身體瞬間化為了一道黑影。 但讓我想像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我影化的瞬間,我身體化為的黑影居然被那個藍的光球擊中了左肩的位置,那一瞬間並沒有任何被擊中的疼痛感,也沒有任何的不適,甚至一點輕微的感覺都沒有。可忽然間那個藍的光球似乎嵌入了我的肩膀,緊接著我感到一陣巨大的吸力從我身後傳來,不……或許應該說,那股吸力是從我左肩的光球傳出的,居然可以帶動我影化後毫無實體的身體快速的向後飛去。 啪的一聲,我的身體撞在了身後車子的車身上,瞬間恢復了實體形態。 我試著起身,卻發現左肩已經牢牢的貼在了車身上,根本無法動彈,似乎那個藍的小球有很強的吸引力,甚至可以吸附精神體。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個藍的小球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了,因為它根本就沒有任何攻擊力,但卻能很有效的限制對手的移動。 看來我真的是太大意了。 粉裙孩極蓮見我被固定在了車身上,雙手瞬間亮出八把飛刀,冷笑道:「風忍前輩,對不起了,我知道你只是吃了不瞭解我異體能力的虧,但我不會給你機會……不過你放心,我雖然有些恨你,但不會要你的命,只是要你體會一下葉玄前輩現在的痛苦……」 這個孩對張葉玄好得還真是沒話說,但有些事情似乎被她想得太簡單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極蓮是吧?雖然我承認我的確算是輸了,但你如果以為只憑那些飛刀就可以傷到我,似乎有些太天真了,難道你忘了我的身體會影化的嗎?一切物理攻擊是對我無效的……」 她忽然笑了,雙手的飛刀互相撞擊了幾下,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是,風忍前輩的影化能力在我們龍翼部隊裡面是很出名的,很多攻擊系異體的師兄師都坦然承認如果遇到風忍前輩的話,只有認輸的份,他們誰也沒辦法去傷到一個根本沒有實體的人。不過我想我卻可噎…」 「你這麼肯定?你的武器似乎只有飛刀……」我有些無法相信,但她似乎不像在說假話。 「的確,我的飛刀很普通,真的傷不到風忍前輩你,我承認……」或許是因為擊敗了我的緣故,這個小孩極蓮顯得心情好了許多,嘴角總是輕輕上揚著,「但我的飛刀可以傷到你身後的車啊,風忍前輩你的影化持續時間也不過就是幾秒中,在不能移動的情況下,如果你實體化的時候車身上多插了幾把飛刀,你說會怎樣呢?」 「……會嵌在我的身體裡,一樣會受傷流血,如果不小心是在要害部位的話,我會直接死亡。」我沉默了一下如實的回答道。 忽然發覺這個看似幼稚天真的孩真的很心思細密,我這幾乎無敵的影化能力居然會在她的精心策劃下變成一個致命的弱點,而且真的很要命。 「所以我希望風忍前輩你一會兒不要亂動,不然傷到要害就很麻煩了,我真的不會要你的命的,你要相信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最後一句話聽起來似乎有些搞笑。 極蓮又看了一眼趙楠,很中肯的囑咐道:「趙楠前輩你也別想著開車幫風忍前輩躲過去,很危險的,一點偏差就會要命的……」 趙楠探出頭來看了我一眼,吐舌頭小聲道:「這丫頭還真是厲害,她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小忍,這下你陰溝裡面翻船了吧?別怪兄弟不幫你了,你要是一會兒真的受傷了,我會酌情給你捐點血的……」 我沒好氣的白了趙楠一眼,轉頭歎了一口氣道:「極蓮,如果你真的認為這樣能傷到我的話,那就儘管發出飛刀吧!雖然我現在不能躲閃,但你也未必能傷得了我……」 「是嗎?那試試棵了!」 極蓮嘴角掛起一絲從容的微笑,驟然之間八把飛刀在空中拖出八道銀的光線直奔我的四肢飛來,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她攻擊的位置都不是要害,只是想讓我受傷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間讓我想起了曾經在馬戲團看的飛刀表演,不同的是現在被固定在靶子上的是我。 我無可奈何將臉扭向了一邊,我知道只要有幻在,這種攻勢的飛刀根本不能奈何我。果然,在八聲幾乎連在一起的金屬撞擊聲過後,極蓮發出的飛刀再次被四散擊飛。 幻已經從我的身後飄到了身前,靜靜的懸浮在我的面前,準備迎接下一輪的攻擊。 「我都說過了,沒有用的。」我看著這個執著的孩無奈道。 「哼哼,風忍前輩,如果我極蓮真的只有這點本事,是不可能進入龍翼部隊的,如果你因為我是孩子就小看我,你會吃大虧的!」 極蓮冷笑一聲,雙手交叉於胸前,忽然身後的扇狀異體上有八個紅的光球瞬間被吸附到了她的指尖。在極蓮纖細的手指很靈活的連彈之下,八個紅的光球飛快的向我這邊飛來。 難道她又要故伎重演?不對啊,我已經被固定住了,她的確沒有必要浪費這個力氣把我再固定一遍了,難道她還有別的目的? 很快我便發現,這八個紅的光球射出目的並不是我這裡,而是在中途便四散分開了。我猛然間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急忙抬頭四下望去,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是,這八個紅的光球的真正目標是剛才被擊飛的八把飛刀! 這些紅的光球接觸到飛刀時就如同我剛才那樣,迅速的被嵌在了飛刀中。剎那間那八把在空中做著自由落體的飛刀彷彿注入了生命一般,立刻調轉刀頭,憑空之間急速向我飛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極蓮利用那些紅的光球在遠程操控這些飛刀嗎?不對啊,要是那樣她一開始就應該將這些紅的光球附著在飛刀上,那樣效果不是更好嗎? 轉念之間,原本被擊飛四散的飛刀陸續的已經從四面八方飛至,盡職盡責守護著我的幻再次揮動著黑芒劍將其擊飛。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些飛刀這次並沒有擊飛很遠,只是稍微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後,立刻像剛才一樣調轉刀頭再次襲來,就如同由極蓮發出的那樣。而且更為可怕的是,極蓮發出的飛刀因為空氣阻力的關係速度是隨著距離的增加而減慢的,而這些飛刀如同施了魔法一般,居然在飛行中似乎不斷的自己加速! 第十六集 第十三章∼第十四章 不遠處的極蓮很輕鬆的站在那裡,似乎在看著我如何應對,看樣子她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些飛刀上,這就說明她根本沒有操控這些飛刀。 為什麼會這樣?如果說這些飛刀沒有被極蓮操控,那麼它們為什麼會像長眼睛一般不斷的向違擊呢?難道那些紅的光球會自動尋找周邊的生命體攻擊?可趙楠就在我身邊的車子裡,它們然攻擊趙楠,難道說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它們? 對了!如果這樣說的話,我身上唯一可能吸引它們的就是極蓮最初擊眾我左肩上的那個藍光球了。 幻又一次將不斷飛來的飛刀擊飛,在我的仔細觀察下終於證明了我的判斷,這些飛刀果然是全部飛向我左肩的方向的。也就是說,這些紅的光球全部是被藍光球吸引來的,或者說是它們根本就是在相互吸引,只不過是因為我和車子的質量太大,所以才感覺好像是飛刀都在被我吸引一樣。 「原來是這樣啊,利用兩種光球的相互吸引,即便是我不被固定在車上,也逃不出飛刀的跟蹤追殺……」我有點鬱悶的歎了口氣,搖頭道:「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懂蝶用本闌強的能力去製造自己的優勢……但只可惜我已經察覺到你這個能力的缺點了,這場戰鬥我們兩個誰會贏似乎不能過早下定論了!」 我這話絕對不是虛張聲勢,雖然我被定在這裡無法移動,但我卻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我左肩那個藍的光球中的波動在慢慢減弱,只要再過一段時間,這個光球應該就會消失,到那時我不但可以恢復移動,而且現在如同蒼蠅一般圍著我的飛刀也會瞬間失去目標,這場戰鬥的結局也就決定了。 「不愧是執行過多次任務的前輩,這麼快就找到了突破口,的確,我的異體叫做『極』,就是我名字中的第一個字,如同磁鐵的南極與北極一樣,我異體產生的紅藍兩光球有相互吸引的效果,而且產生的吸引力之強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擺脫的,唯一一個缺點就是持續效果只有幾分鐘,儘管我也很無奈,但世間萬物都不可能是完的,也不能強求……」極蓮如數家珍一般的說著自己的事情,坦白得十分徹底,畢竟已經被我看透的秘密就沒有必要在保留,「我知道只要時間一到,我根本不可能再是風忍前輩的對手,所以我必須爭取前輩身上效果消失前的最後這一點時間了……」 看著面前的幻將那些不知疲倦的飛刀不斷擊飛,我無奈的笑了一下,反問道:「你真的那麼有把握突破我異體的自我防禦嗎?」 極蓮很可愛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和她很不相配的冷峻神情,不是很大的雙手中驟然出現了十幾把飛刀,呈兩個扇面一樣攥在胸前,十幾個紅的光球在飛刀的尖端旋轉閃爍著,令這些鋒利的刀刃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 「我很想試試,前輩的異體究竟可以同時抵擋多少把我的飛刀呢?」 我的心中不一驚,這個極蓮還真是個作風凌厲的孩子,對對手出手沒有任何的猶豫,的確是部隊才有的作風。 看來我唯一的希望就寄挖幻的自我防禦可以抵擋住這個孩的攻擊,只要能堅持到這個藍光球消失,這場戰鬥的結果就可以決定了。 可看樣租個孩是不可能給我任何機會了,眼見她將手中的飛刀瞬間如天散一般的拋向空中,根本就不用考慮要不要瞄準我這個目標,這些飛刀在藍光球的吸引下呼嘯著從四面八方向我襲來,猶如一道道銀的流星組成的流星雨,將我籠罩其中。 這十幾把飛刀一加入,我立刻感覺到幻的壓力在逐漸增大。雖然這些飛刀都是以直線攻擊,而且目標確定,很容易將其攔截擊飛,但無奈這些飛刀被擊飛後的位置不盡相同,幾乎封鎖了所有的角度,再加上忽然之間又多出了近兩倍的數量,應付起來就更加困難了。 我更不敢將這些飛刀斬斷破壞,因為斬斷的飛刀碎片將比完整的飛刀對我的威脅更大。 面對著這二十多把在空中飛舞的飛刀,我感覺到幻的自我防禦機能已經到了極限,因為已經開始有零星的幾把飛刀突破了幻揮舞出幾乎密不透風的黑芒劍網飛到了我的面前,看來我似乎堅持不到藍光球消失的那個時刻,幻的自我防禦體系就要崩潰了。 我唯一可以活動的右手吐出了一道黑芒,瞬間將那幾把漏網的飛刀擊散,現在我能做的只有和極蓮搶時間了。 極蓮皺著眉頭,又是幾把帶著閃耀紅光球的飛刀在手中魔術般的出現,冷冷道:「風忍前輩的實力真的比我預想的要高很多,但我能看出你已經到了極限了,我就不相信你能接得住我最後的這些飛刀!」 說話間,這幾把要命的飛刀從極蓮的手中拋出,再空中旋轉了幾圈後,也加入了已經很混亂的戰團,閃電般的直奔我襲來。 飛刀!又是飛刀!這個叫極蓮的丫頭到底在哪裡裝了那麼多飛刀啊?! 雖然聽她的語氣,這似乎是最後的一批飛刀了,但現在的情況明眼人一看就清楚了,用不著這麼一堆飛刀,只要再多一把,我的防禦就會被徹底破壞掉,根本不可能撐到她的能力效果消失的那一刻。 一把飛刀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我受傷的瞬間,疼痛會絕對會影響到幻的動作,屆時將會有更多的飛刀突破防禦網,那麼多飛刀同時擊在一個位置上,我這個肩膀就算不殘也要好久不能動了。 好狠毒的小丫頭!我從一開始就體諒她只是因為為張葉玄報仇的衝動而根本沒向她出手,要不然以她的能力,我只需要幾秒中就可以結束這場無謂的戰鬥,沒想到她居然會這樣瘋狂的出手,根本就是在以命相搏! 忽然左肩一陣透骨的疼痛襲來,一把銀的飛刀赫然插在了我的左肩之上,薄薄的刀身已經沒入了體內三分之一,鮮血濺滿了刀身,也染紅了我的肩膀。 幻的動作因為我的受傷立刻出現了不大不小的破綻,六七把飛刀頓時突破了黑芒劍的防禦網直奔我飛來。我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已經完全不聽我的控制了,幻也根本闌及回防,那樣只會放更多的飛刀進入,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飛刀在我的視線紙變越大。 「我流#8226;蘑菇盾!!」 忽然間一隻褐的蘑菇從我的傷口處產生,柔軟的白菌絲將我整個包了起來,緊接著一片巨大的蘑菇傘瞬間張開,褐的傘蓋在陽光下迅速變硬,轉眼間形成了一面猶如木板一般堅硬的盾牌。 幾聲輕微的聲響透過柔軟的菌絲傳進了我的耳朵,那幾把飛刀似乎牢牢的釘在了蘑菇傘上,忽然我感到身體一輕,整個人從車身上滑了下來,緊接著外面傳來了叮叮噹噹飛刀落地的聲音,看來應該是那個藍的光球消失了。 陣陣力量不斷的從傷口處沿著白的菌絲不斷流出,看起來這個保護著我的巨大蘑菇一定是靠我身體的能量來維持的,從我的傷口吸取養分闌斷成長。這個趙楠在搞什麼?明明看到我受傷了還這麼做,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不過我也不能說他什麼,如果不是這樣,我想我可能比現在還要慘。 不管怎麼說我總算是挺了過去,我也受了傷,極蓮的飛刀也用光了,想必也不可能在繼續跟我糾纏下去了。 因為蘑菇是從我的傷口長出來的,所以血已經不流了,但動的時候還是很疼。四周很安靜,我靜靜的躺在如同蠶繭一般的柔軟菌絲包圍中,陽光穿過半透明的外壁一片柔和,周圍很亮,我仰面可以看到藍的天空,幾隻飛鳥,還可以很清楚看著在外面漂浮著的幻。 或許是托趙楠的福,在這個封閉的空間中我居然尋找到了難得的安逸。心情忽然變得很輕鬆,似乎世界完全與我隔絕,一切紛爭都與我無關。 如果可以,我幾乎想留在裡面再也不要出來。 猛然間我的心似乎抽搐了一下,跳得很厲害,胸口陣陣發漲,好像有另外的什麼東西想從體內漲破我的身體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呼吸對我來說居然變得這樣的艱難,儘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也無法帶走那陣陣襲來的窒息感,意識也漸漸還是模糊,近在咫尺的幻的背影也變成了一團漆黑的殘像…… 但有一種感覺卻越來越強烈,那就是不知為什麼會出現,彷彿焚燒著我全身不斷湧動的憤怒之火! …… 趙楠打開車門跳了出來,看著極蓮將落下的飛刀一把一把的從地上揀起來,仔細的擦乾淨收好,不有些唏噓,蹲下身子去拽插在腳下那巨大蘑菇傘蓋上的飛刀,沒想到居然還插得很緊,逼得趙楠手腳並用才將那些飛刀一把一把的拽了出來。 「喂,小丫頭,還給你!」趙楠毫無姿勢的將飛刀亂七八糟的丟了過去,飛刀在極蓮腳下叮叮噹噹的落了一地,「你讓我再次體會到了『最毒人心』這句千古名言,幸好你用的只是飛刀,要是手槍的話,我這跟木板似的蘑菇盾還不得打得跟蓮蓬似的……」 極蓮將所有的飛刀都收好後,冷冷的看了趙楠一眼,說道:「趙楠前輩,你還是插手了,這件事我會記得的……」 「呀!小丫頭,你這是什麼口氣?威脅我是不是?我還怕你不成,來啊!來咬我啊!」趙楠很囂張的晃動著腦袋向極蓮叫著。 極蓮理都沒理他,將目光投向了地上那根大得不像樣子的褐傘蓋的蘑菇,她也聽說過趙楠的古怪能力其中之一就是可以產生蘑菇,但卻沒有想過在她印象中只能喲食用的蘑菇居然還可以這麼用,而且還用得這麼誇張。 而且最關鍵的是,極蓮發現無論是風忍還是趙楠,他們的能力跟她在龍翼部隊的檔案庫中瞭解到的並不完全相同,或許是檔案庫的資料太舊了,現在她遇到的兩人,絕對要比資料上記載的要強得多。若不是這場戰鬥是她自己勝利了,可能現在倒在那裡的就是她,想一想都覺得有些後怕。 她忽然想到了張葉玄,急忙回頭看了一眼。見到張葉玄靜靜的躺在那裡,血似乎也不怎麼流了,臉柔和了許多,似乎恢復了不少,她這才安心下來。 極蓮這時才想起還有一個生死不明的人她沒有問,一臉歉意道:「對了,趙楠前輩,風忍前輩不要緊吧?我承認剛才的我是衝動了點,真的很對不起!」 沒想到極蓮會忽然來這麼一手,趙楠驚訝的差點把下巴都掉下來,用眼睛上下打量了極蓮幾眼,問道:「你……你這丫頭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啊?這算什麼?打一個巴掌給個甜棗嗎?」 「我是就事論事,我雖然還是有些恨風忍前輩,但我承認剛才我的舉動很任,而且風忍前輩也一直在讓我,不然也不會受傷。我應該向他道歉,不知道風忍前輩他的傷勢要不要緊……」這時的極蓮倒是顯得很誠懇。 「應富事吧?不過就是挨了一刀……」趙楠雙手插在褲兜裡面圍著地上的大蘑菇走了一圈,但卻炕到裡面的情形,最後只能拿腳踢了幾下傘蓋的位置,叫道:「喂,小忍,起了!趕快出來別裝死……」 蘑菇傘蓋在趙楠的皮鞋撞擊下發出了幾聲木頭一般的彭彭聲,但卻沒有其他的任何動靜。 再踢踢,依舊是一片死寂。 趙楠的瞳孔逐漸放大,頭機械式的一點點扭向極蓮,面部抽搐神情惶恐結結巴巴問道:「你……你的刀上不會有毒吧?」 「不……不,怎麼可能!我從闌用帶毒的飛刀的……」極蓮驚惶失措的解釋著,看著眼前的蘑菇裡面毫無動靜,她也慌了神。 趙楠用懷疑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極蓮,那傳達出的信息明顯就是認為極蓮在說謊,極蓮想解詩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畢竟事實擺在眼前,就算解釋趙楠也未必會信。她越想越委屈,眼圈一紅,開始有淚光在裡面打起了轉轉。 「跟你開玩笑的……」趙楠慢吞吞道,隨即掏出一顆煙點燃吸了一口,「到底是小丫頭,隨便嚇唬你一下頸真了?也不知道國防部的人是怎麼想的,就這點智商也敢放心的讓你出來混啊……聽哥哥一句話,地球是危險的,快回你的火星去吧!」 一邊說著話,趙楠還貌似語重心長的向極蓮揮揮手,極蓮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要不是強壓著怒火,肯定一把飛刀就拋出去了。 趙楠毫不在意的笑著,悠閒的蹲在地上吐了一口煙,抬起頭對極蓮說道:「丫頭,你退後點,我把小忍弄出來看看怎麼回事……」 雖然極蓮不知道趙楠讓她退後是為什麼,但還是照著他的話去做了,向後退了幾米。 趙楠將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剩下半根頭朝下戳在土裡弄滅了,接著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捅了捅面前那株巨型蘑菇的外沿。瞬間蘑菇的顏開始變淡,原本堅硬的傘蓋也逐漸變得柔軟起來,局部還出現了菌絲的形態,似乎在逆生長。 忽然一陣寒意充斥了趙楠的全身,他下意識的迅速滑開好遠,雖然他說不清為什麼會作出這樣的舉動,但直覺告訴他,有一個很大的危險即將降臨。 「趙楠前輩,怎麼了?」極蓮見趙楠神慌張,急忙問道。 話剛剛出口,她立刻感到一陣可怕的精神波動撲面襲來,巨大的壓力幾乎讓她有一種想逃跑的衝動。這股波動很明顯可以感覺到是從包裹著風忍的蘑菇中傳出的,但溶明顯不屬於風忍,風忍的波動是一種綿延不斷的波動感,傳出的時候有一種很柔軟的感覺;而眼前傳來的波動是一種很凌厲的強烈波動,極蓮甚至可以感到這股波動經過自己的異體時,異體傳來的陣陣灼熱感,似乎有熾熱的空氣流過皮膚那般難受。 最讓極蓮感到恐懼的是,這股波動很明顯的傳出了一股殺意,帶著對自己怨恨的無盡殺意! 忽然間眼前的巨大蘑菇被巨大的力量從內部炸裂,無數白的碎片猶如飛雪一般散佈滿天,爆炸產生的氣流將這些碎片盡數吹向極蓮的方向。儘管這些蘑菇的碎片已經很柔軟,但快速飛動的碎片擊打在皮膚上還是出奇的疼痛,極蓮下意識的將雙臂擋在身前,阻擋著這些飛來的碎片。 就在極蓮阻擋這些碎片的瞬間,一道黑影從爆炸的源頭猛然竄出,一道長長的黑芒急速向極蓮的咽喉處刺去。 「危險!還不快跑!」趙楠在一旁著急的大聲叫著。 「什麼?」 極蓮猛然間聽到趙楠的喊聲愣了一下,但立刻從自己兩臂的縫隙間見到了一道凌厲的黑芒之刃刺到了自己的面前。突然的變故立刻令極蓮措手不及,即便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她,在這種情況下也是根本無法躲開這致命的一劍了。 第十六集 第十五章∼第十六章 極蓮的臉上剎那間出現了驚恐的神,但她現在除了等待死神的降臨以外,似乎已經沒有其他道路可以選了。 就在她閉起眼睛準備放棄的時候,忽然自己的身體猛然被人撞開了,緊接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傳進她的耳朵。 極蓮立刻回過神,從地上坐起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自己原來的位置已經被和自己一起來的晶昀所替代,此刻的他面前立起了一面巨大的水晶牆,牆的中心已經被黑芒劍擊出一道深深的裂痕,而晶昀的雙手正向外大量湧出晶體不斷的增加著面前水晶牆的厚度。如果不是水晶牆的厚度已經遠遠超過黑芒劍的長度的話,只怕晶昀的身體已經被黑芒劍貫穿了。 而刺出這致命一劍的人恰恰就是剛才中了極蓮一刀的風忍,此刻他左肩上的傷口雖然還有痕跡,但居然已經癒合了,那柄飛刀也不見了。 更加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此刻的風忍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極為可怕的氣息,被風吹的狂亂的頭髮使整個人看起來猶如一頭狂暴的野獸一般,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風忍前輩,我為極蓮剛才任的行為向你道歉,她並不是有意要傷到你的,希望你能原諒她……」藍衣少年晶昀替極蓮求著情。 但很快他便發現自己的說辭似乎並不起到任何效果,眼前的風忍好像完全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一樣,另一隻手上也出現了黑芒,一併刺入了水晶牆中。整個牆體的裂縫瞬間擴大了,不斷有晶體的碎片從縫隙中掉落,儘管晶昀不斷修補著水晶牆,但在黑芒的侵蝕下,已然控制不住了水晶牆破裂的趨勢。 「傷了我好不容易蕩的身體就要我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個人,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當她的刀第一次染上我身體中的血液時,她就應該懂得這一切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不想和你糾纏,你讓開!」 晶昀聽到對方的話語愣了一下,雖然聲音沒有變,但晶昀的直覺告訴他,面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風忍本人。 「不管你是誰,也不管極蓮做錯了什麼,我是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就算要我殺了你,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晶昀猛然加大了雙手的力量,水晶之牆驟然暴漲,「水晶封印!」 忽然間水晶牆被黑芒劍刺出的裂縫中開始出現了無數細小的晶體,將黑芒劍牢牢的嵌在了縫隙之間,這些晶體如同有生命一般不斷的生長蔓延著,眨眼之間已經沿著黑芒劍爬滿了風忍的手臂,並迅速增大,將整個手臂猶如琥珀一般嵌入其中,緊接著開始向肩膀和頸部蔓延。按照這些晶體增長的速度計算,只要再有三分鐘,這些晶體將會將整個人的身體包裹起來,裡面的人就會因為窒息而死亡。 「啊∼∼!!!都……都瘋了嗎!你們這是幹什麼,會出人命的!」 趙楠立刻看出了問題的嚴重,大叫著衝了過來,試圖出手阻止晶昀。但就在他剛剛接近晶昀身邊的時候,忽然腳下有光線閃爍,趙楠心中一驚,急忙向後急退,就在他剛剛的腳下位置,一排一人多高的水晶稜柱呼嘯竄出,緊貼著他的前胸劃了過去,嚇得他一身的冷汗。再想從其他位置繞過時,四周接二連三的驟然立起同樣的稜柱將他圍起,稜柱的尖端頂在一處,猶如一個籠子一般將他封在了裡面。 「趙楠前輩,怕是要委屈你一下了,暫時先在這個水晶牢籠裡面安靜一會兒吧!」晶昀臉上毫無表情,頭也不轉一下的說道。 「靠!和我玩非法拘……」趙楠不有些光火,立刻運起一掌向面前的水晶稜柱擊去,這一掌中含著腐蝕菌的能力,看樣子是決定破籠而出。 啪! 一陣屁大的白煙叢楠掌下的水晶稜柱表面冒出,瞬間被一陣風吹散了。 沉默……等待……寂靜…… 趙楠的五漸漸皺在了一起,抬起手看了看,水晶稜柱上似乎只留下了一層淺淺的手印痕跡。 「啊∼∼!我忘記了,水晶的主要成分也和玻璃差不多,腐蝕菌沒有用的!!這可怎麼辦啊?」趙楠頓時有些抓狂,撓著頭在水晶稜柱圍成的不大空間中跑來跑去。 晶昀見已經將趙楠牢牢困住,便沉下心來一心對付面前的風忍。 閃耀著七彩光暈的晶體已經沿著黑芒劍和雙臂延伸到了前胸,眼看就要到了腰際,上面也已經蔓延到了嘴唇。這個時候身前一直喲阻擋著黑芒劍的巨大水晶牆似乎就顯得多餘了,在晶昀的意念催動下,水晶牆轟然倒塌,化為閃亮的塵埃散去了。 由於同樣是異體能力的攻擊,晶昀並不擔心對方使用影化脫身,因為影化只對非異體能力的物理攻擊有絕對迴避作用,就如同極蓮的異體「極」可以無視影化而將風忍固定在車子上一樣,而面對他異體「晶」的自然系屬攻擊更是根本無效的,已經被晶體覆蓋的身體部分已經被完全封住了影化的能力,如果這時對方強行影化逃離的話,結果只有身體的四分五裂。 「風忍前輩,對不起,為了極蓮,我無從選擇,如果你要恨就恨我一個人好了!」 晶昀將自己的能力發揮到了極限,無數晶體瞬間猶如飢餓的白蟻一般瘋狂的吞噬著風忍的身體,很快所有的晶體完全合攏,一尊如同琥珀一般的巨型水晶石矗立在他的面前。 極蓮跑過來,拽著晶昀的胳膊,驚慌的望了一眼那塊巨大的水晶,央求道:「晶昀,你這是在殺人啊!回去會被處分的,快解封風忍前輩吧,應該還來得及……」 「他出來你會死的,我沒有把握可以再次將他封住。」晶昀很堅決的拒絕了極蓮。 但他說的的確是實話,自然系的異體雖然能力極為強大,但使用時候消耗的精神力也非常的可觀,經過這一番艱苦的戰鬥,晶昀真的已經沒有餘力再去使用第二次同樣的招式了。 一陣碎裂聲過後,趙楠周圍的水晶稜柱轟然倒塌,隨即消散。 趙楠立刻衝過來,抓著晶昀的衣領拚命的搖著,憤怒的大嚷著:「你這個喜歡把活人做成琥珀供自己玩弄欣賞以滿足自己不良嗜好心理的變態殺人犯,老子跟你拼了……」 「趙楠前輩,現在不是怪晶昀的時候,他這個人很固執,不會聽你的話的。咱們還是先想想怎麼把風忍前輩救出來吧,不然過不了多久,被封在裡面的他就該窒息而死了!因缺氧造成的腦死亡是根本無法救活的……」極蓮急忙拉開了怒氣衝天的趙楠。 趙楠不甘心的狠狠沖晶昀呸了一口後,慌慌張張的跑到封著風忍的水晶巨石前。 「怎麼救?」 「不清楚,應該先把水晶想辦法弄開吧?」 「行!我來!」 趙楠撥開極蓮,身形退後一步,雙手於面前一合,一朵烏黑的蘑菇雌心中間的縫隙擠了出來,頃刻間長成一株一米多高的大蘑菇,頂端黑炭般的圓桶狀傘蓋猶如木樁一般堅硬,看起來著實有不少份量。 啊∼∼呀!!趙楠雙眼佈滿了血絲,大吼一聲,輪圓了蘑菇照著水晶巨石的頂端狠狠的錘了下去。 喀嚓一聲,蘑菇柄斷裂了,烏黑的蘑菇傘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摔落在趙楠身後的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巨石絲毫無損,連一個白印都沒有。 「媽的,換個大的我就不信我砸不開它!」 趙楠咬牙切齒的咒罵著,捲起了自己的衣袖,蹲下身子,兩手狠狠的拍在了地上。剎那間一株與剛才一模一樣的蘑菇叢楠手下升起,不斷生長壯大著,終於在頂端傘蓋如同水缸般大小時,因下端承受不足自身的重量轟然倒地。 趙楠再次大吼一聲,雙手抓住蘑菇柄,額頭上青筋暴起,面部因充血漲得通紅,使盡全身力氣猛然向上一提! 「啊∼!!起……靠,太沉了,舉不起來!」趙楠無可奈何的隨手將紋絲不動的蘑菇放手一邊,點了一根煙,「……想別的辦法吧!你覺得祈禱上帝怎麼樣?」 極蓮在一旁詫異的張著嘴,半天都沒合上,她覺得她的大腦已經無法去理解趙楠的行為模式了。 趙楠也不等極蓮回話,便自己站到了水晶前面,兩隻手搭在了光滑如鏡的表面上,似乎自言自語道:「小忍,你也看到了,不要怪我,我已經盡力了,現在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如果你心裡能夠放得下我這個兄弟,能放得下你風葉,能放得下雪和還有一切你身邊的人的話,那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不再強求你了……」 「大概已經因為缺氧昏迷了吧,你的話他是聽不見的,不過現在的他已經失去戰鬥力了,趙楠前輩你讓一下,我把風忍前輩放出來……」 晶昀本身也並沒有要殺人的想法,心中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走過去打算消除封著風忍的水晶。就在他的手剛要接觸到那塊水晶巨石的時候,忽然間水晶巨石猛烈的晃動了一下,裡面的風忍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在裡面充滿怨恨的盯著外面的晶昀。 晶昀心中一驚,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眼前的情景讓他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不單單是因為第一次有人在被完全密封的水晶中還能堅持這麼久,更是因為他看到裡面風忍那雙盯著他的眼中那雙黑的瞳孔已經變成了一雙如野獸般帶著邪氣的血紅瞳孔! 水晶巨石開始猛烈的晃動著,裡面的風忍身體表面出現了向外突起的青筋,整個人看上去出奇的恐怖,很明顯想要靠力量漲裂水晶。但晶昀的水晶封印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撼動的,且不說水晶本身的強度,但是憑人被封在裡面毫無活動空間,既缺氧又用不上力這一點,裡面封著的人即使有野獸般的力量也是不可能從裡面破壁而出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晶昀心中卻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似乎感覺到有一個可怕的危險即將降臨,而且這個危險的來源就是此刻被封印在水晶中的風忍。 「冥動六道,無念無想,黑焰泛起,紅蓮湮滅,天地星辰,為我而動,天火焚野,萬物為塵,無為火,無為新生……」 陣陣如同遙遠天際傳來一般的吟誦聲若有若無的飄起,風忍那詭異的灼熱波動再次活躍起來,空間中游離的無數能量似乎都在一瞬間向水晶石周圍聚攏,一切都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不安。 「這……這是什麼?好像是某種咒文……趙楠前輩,你跟風忍前輩在一起最久,你知道這是什麼咒文嗎?」連反應最慢的極蓮都已經察覺到這陣吟誦帶來的不安氣氛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好遠。 「不清楚,我從來沒有見過小忍他使用過這樣的咒文……」趙楠也有些驚惶失措了,潛意識裡面感到的危險告訴他應該躲開,但他卻無法就這樣丟下風忍不顧,一時間一向主意頗多的他也進退兩難。 水晶中傳出陣陣異常的波動,裡面風忍的左手再次出現了籐蔓一般的黑斑紋,斑紋如同有生命般迅速向上攀爬著,瞬間化為一道道黑的火舌燃燒起來,所到之處觸及的衣物盡數焚燬。頃刻間詭異的黑火焰將風忍的全身圍繞,在水晶那狹小的空隙中猛烈的燃燒著,巨大的水晶頓時變得灼熱起來,周圍被波及的熾熱空氣讓水晶斷面折射的七彩光芒看起來絢爛無比。 晶昀心中頓時一驚,雖然他不知道水晶裡面的黑火焰到底是什麼,但他卻可以看出自己的水晶封印已經無法承受這樣的燒灼,已然有即將爆裂的跡象。一旦讓憤怒中的風忍從裡面脫出,不單是自己和極蓮,只怕一旁的趙楠都會受到已經失去理智的風忍的威脅。 此刻的他也顧不得許多,立刻衝上前去試圖加固水晶封印,但雙手剛剛觸及水晶的外表面,一陣刺骨的燒灼感差點令他疼得昏過去,猛然收回了手,但手掌已經燙得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泡,這樣子的雙手已經無法再進行封印了。 「不行了,我已經無法控制住水晶的崩壞速度,極蓮你和趙楠前輩先走吧!」在豎立起大量水晶稜柱圍住封著風忍的水晶石後,晶昀向極蓮大叫道。 「可……」極蓮忽然看到了在一旁昏迷中的張葉玄,咬了咬牙,跑過去背起張葉玄迅速的上了自己來時開來的車子。 雖然極蓮示意趙楠趕快上車,但趙楠死活都不肯離開,極蓮只有帶著張葉玄獨自離開。 「喂,那個小丫頭已經走遠了,你還不快跑?」趙楠看起來倒是沒有一點危機感,古里古怪的站在晶昀身邊嘮叨著,「這裡交給我就好了,我想雖然小忍似乎已經失去意識了,但對我還未必會出殺手,再怎麼說我也是他幾年的死黨,他多少還能有點印象……」 「可……已經闌及了。」晶昀轉過臉苦笑了一下,臉上全是汗水。 話剛剛說完,晶昀面前的水晶巨石驟然炸裂,一道黑的火柱直衝雲霄,瞬間將炸裂產生的水晶碎塊盡數燒成了灰燼,爆炸的氣流將這些灰塵混雜著地上濺起的砂土一齊拋向空中,頃刻間灰濛濛的煙塵籠罩了方圓十幾米的範圍。 氣流產生的衝擊將晶昀震倒在地上,滾了幾下,當他翻身立起的時候,周圍已經被煙塵充斥,除了頭上還能隱約看到一輪圓盤似的太陽外,幾乎連自己伸出的手都已經炕到了。 這種低視野下對自己是非常不利的,晶昀瞬間想向後退去,但剛才的翻滾已經令他失去了方向,他現在根本無法判斷那邊才是脫出煙塵範圍的最近出路,情急之下只得隨便認一個方向一口氣向外衝去。 他剛剛跑了幾步,猛然間一陣強烈的殺氣忽然出現在自己的右側,緊接著一道黑芒從一旁的煙霧中毒蛇一般的瞬間竄出,直奔他的咽喉。這一劍實在來得毫無徵兆,晶昀已經不可能去躲閃,乾脆一咬牙,一支尖端鋒利的水晶刺雌中急突而出,對準黑芒的尖端迎了上去,索來個兩敗俱傷。 水晶刺的尖端一瞬間迎上了黑芒劍,黑芒的濺出的火加著水晶破碎的晶體殘片立刻飛散開來,在煙霧中迸射出絢爛如禮般的光芒。雙方都是用盡全力的向對方攻擊,一時間黑芒劍嵌入水晶刺的裂縫也動彈不得。 儘管看起來是勢均力敵的僵持著,但晶昀很清楚,自己的水晶根本沒有抵擋黑芒劍的強度,眼看這裂縫一點點的向自己這一方延伸,如果不想個其他辦法脫身,自己被黑芒刺穿也不過就是個時間問題。 脫身的辦法只有兩種,一種是靠可能還在附近的趙楠進行解圍,但這麼的能見度,自己能不能堅持到趙楠找到自己還是個未知數;而另一種就是完全賭自己的運氣了。 第十六集 第十七章∼第十八章 現在風忍和自己僵持在三米的範圍之內,而這已經完全是在自己的異體能力範圍裡了,雖然炕到對方的身體,但憑借黑芒劍上傳來的力道,晶昀還是完全可以準確判斷對方本體所在位置的,只要利用剛才封住趙楠行動的水晶稜柱從地面襲,即便不成功,也可以藉著對方躲閃的時候迅速脫身。 但這個方案最危險之處在於,當分心發動水晶稜柱的時候,手上的維持著水晶刺的精神力勢必會被分散而導致水晶刺強度降低,現在黑芒劍的尖端離自己的掌心不到一米,這短短的距離能否堅持到襲順利成功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晶昀本身並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但在這種情況下,然得不孤注一擲了。 晶昀立刻提起十二分精神,催動著自己剩餘的那點精神力,迅速聚集在自己右側,將目標點對準了黑芒劍伸出的濃濃煙塵中,準備發動這最後的一擊。 忽然煙塵中不知哪裡伸出了一隻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想去掙脫,沒想到這隻手卻越抓越緊。不但如此,晶昀還驚恐的發現,自己的精神力似乎被莫名其妙的控制住了,根本無法繼續釋放,就連手中的水晶刺也在得不到精神力維持後迅速碎裂消失了。 但更為詭異的是,他的水晶刺消失的同時,刺來的黑芒劍也不見了蹤影。 他儘管心中滿是疑惑,但卻渾身使不出任何力氣,似乎手腕上的那只神秘的手將他的力量也瞬間抽乾了。忽然間那隻手上有力量傳來,抓著晶昀猛然向外一帶,晶昀根本無法反抗,頃刻間被那隻手拖著一陣狂奔,轉眼間被帶出了煙塵的範圍。 明媚的陽光宣洩在身上,空氣頓時變得清新起來,晶昀在煙塵中儘管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還是被嗆滇水直流,好不容易出來,也顧不得考慮發生了什麼,先大口的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樣子十分狼狽。反正不管那隻手的主人是敵是友,晶昀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去自衛了,心中倒是坦然。 等呼吸夠了,那隻手也鬆開了,晶昀一屁股坐在地上,抬頭看去,卻見一個一頭金長髮的外籍男子笑瞇瞇的看著他,他的另一隻手扶著一個人,看樣子應該是風忍,但不知道為什麼卻已經失去知覺處於昏迷狀態。周圍沒有看到其他人,說明剛才那隻手的主人應該就是他,風忍的昏迷也應該是他做的手腳。 「來,擦擦臉吧。」金髮青年似乎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遞過來一個手帕,「自我介紹一下,我郊可#8226;羅伊,是來這裡旅遊的,呵呵……年輕人不要總打架,火氣那麼大幹什麼,生氣是會犯嗔戒的,呵呵……」 晶昀愣了一下,一是驚訝於這個外國青年的中文說得如此只流利標準,簡直就如同土生土長的中國人一樣;二是沒想到他的第一句話居然很有無厘頭的搞笑風格。但至少晶昀可以感覺到對方似乎沒有惡意,不過遞過來的手帕晶昀還是搖頭謝絕了。 「對了,差點忘了還有一個人,呵呵,你等一下……」金髮青年笑了一下,轉頭向漸漸被風吹淡的煙塵中喊道:「喂!阿雅!你找到人沒?」 煙塵中一個人影晃了一下,一個十五六歲的漂亮金髮孩用手捂著頭,從煙塵中灰頭土臉的跑了出來,到約可身邊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給了約可一腳,咒罵道:「你個死約可,他們的死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要救你去救不就好了,幹什麼非要拉上我?你看看,不光沒找到不說,頭還撞到樹上了……」 阿雅將捂著額頭的手移開,一片紅腫呈現出來。 「是你非要跟著我的,自己回國不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你還怪我……」約可忍著笑,向煙塵中看了看,奇怪道:「這妙的視線你沒找到人倒是不奇怪,可怎麼會撞到樹呢?這一帶都是荒地,除了一些雜草外,根本沒有任何高大的植物啊……」 「哼,當我騙你不成,我按你說的位置剛衝進去,就一頭撞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有樹幹還有樹冠,雖然看得不清楚,但形總明顯是樹啊!」阿雅怒氣沖沖的搶過約可的手帕擦著臉上的灰塵,隨手向身後一指。 煙塵漸漸落下,一陣突如其來的清風吹散了最後一點朦朧,一株碩大的……碩大的蘑菇出現在了阿雅手指的方向,在耀眼的陽光下傲然挺立著。 「來來,我是一株蘑菇,菇菇菇菇菇……」大蘑菇忽然唱起歌來,向前跳了兩下,啪嘰一聲摔倒在地上。 「……」阿雅全身僵直,手在顫抖。 蘑菇梗的中心位置忽然掉了一塊,裡面露出了一張看起來四四方方趙楠的臉,兩隻不大的眼睛左右轉了轉,看到已經沒有危險,哎呀一聲撕裂蘑菇跳了出來,那株巨大的蘑菇也隨即消散得無影無蹤。 「呵呵,還真是個活躍的孩子。」約可終於忍不住笑了,阿雅又在一旁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晶昀恢復了一些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他很想知道面前這對男子和孩來歷,但他很清楚的知道這兩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特別是這名看上去很和氣的金髮男子,能力詭異,而且是遠遠超過自己的,在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以前,自己沒有必要找不必要的麻煩。而且現在晶昀本身已經到了極限無力戰鬥了,繼續留下來也沒有任何用處。 「對不起,謝謝你的出手相救,我想我該走了,我很擔心我的朋友……」晶昀向約可點了點頭,算是表示謝意。 因為金髮男子看起來對風忍沒有任何敵意,加上趙楠又在這裡,所以晶昀並不擔心風忍的安全,而且說實話,他也沒有必要去擔心一個非親非故的人。 約可沒有阻止他,看著晶昀上了那輛張葉玄的警車,隨之遠去了。 「我們走吧。」約可將昏迷的風忍背起,轉身向停在遠處路邊的一輛黑汽車走去。 趙楠三步並作兩步跟了上來,詫異道:「哎?你們認識小忍嗎?要帶他去哪?」 「當然是去找風葉啊!」 約可很坦然的笑了笑,趙楠立刻迷糊了。 阿雅甩了甩滿是塵土的頭髮,用手帕將頭髮紮成一個馬尾束在腦後,搖頭道:「你去吧,我不想見風葉。」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約可倒是一點都不意外,拍了拍身旁趙楠的肩膀,示意他先上車,隨後轉頭很認真的叮囑道:「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攔車的時候要小心……」 「沒事,這裡沒有人能把我怎麼樣的……」阿雅似乎有點煩。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的意思是說,攔車的時候小心點,別把人家車弄壞了……」 「不用你操心……」 …… T市第一人民醫院的特護病房中,風葉正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本小說靜靜的讀著,手邊的茶已經完全涼了也渾然不知,似乎已經完全投入進了書中的情節,不知不覺,似乎有點淚光在眼中閃過。 忽然門外似乎有人橋,風葉皺了一下眉頭,將書頁折了一下,起身走過去將門打開。門剛剛打開一道縫隙,一張滿臉堆笑的臉便擠了進來,一頭長長的金髮把風葉嚇了一跳。 「約可,你來這裡幹什麼?我並沒有接到任何執行任務的通知,更何況……你是知道的,現在就算是有任務我也不會走開的,你回去吧!」 說著風葉就要關門,約可半個身子擠進來一把頂住了門,陪笑道:「葉,你怎麼還是這個脾氣,總是主觀的將別人的好意一棒子打扁之後丟進臭水溝,最起碼聽我把話說完再敢我走啊……難道憑著我倆的交情,我連一句話也不能說嗎?」約可說完還可憐巴澳擠出幾滴眼淚表示著抗議。 「你這已經不止一句話了,不過我可以聽你解釋,如果是下來給我任務的,那麼就免開尊口吧,免得我不給你台階下……」風葉鬆開了推著門的手,向後走了兩步,冷冷道:「我再補充一句,雖然比起神邸的其他成員,我並不討厭你,但你也不要單方面的和我談什麼交情,你要知道,只要教皇一句話,我一樣會殺你……」 「呵呵,怎麼一見面就要打要殺的,多煞風景啊!別說,這個病房的環境還挺不錯的,早知道我這次來就不住賓館,直接住醫院好了……」約可晃晃噹噹的走了進來,四下大量了一番,大為讚歎一番後,忽然將視線移到了風葉臉上,愣了一下,詫異道:「呀……我沒看錯吧?一向只有一副表情示人的風葉大居然還會流眼淚,真是難得啊……」 話還沒說完,一道黑芒頂住了約可的咽喉,風葉恨恨的看著約可,沉聲道:「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沒時間和你敘家常,有事就說,沒事別來煩我!」 「呵呵,我還以為你當了幾天能變溫柔一點呢,沒想到還是老樣子,一點都不可愛……」約可用手輕輕將黑芒的尖端推開,笑著對著門外喊道:「喂,蘑菇小子,還不快點進來,你家風葉大要是發飆了我可擋不住啊!」 「來了,來了,我背著比我還沉的人我能走多快啊!喊什麼!」趙楠一臉怨氣的背著昏迷的風忍走了進來,將風忍往病上一放,累得蹲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風葉頓時一驚,顧不得其他,立刻衝到病前將手搭在了風忍的胸前,面凝重不斷的探察著風忍身體中的生命波動。 「別那麼擔心,這個孩子不過就是過度燃燒精神力,導致體能透支而已,你看你緊張得跟什麼似的……」約可倒是不在意的做到沙發上,拿起風葉剛才放下的書慢慢的翻看著。 「我要累死了,回家睡覺去了。」趙楠疲憊不堪的站起來打了個招呼搖搖晃晃的出了門。 風葉仔細檢查過後,確認的確沒有大礙,倒是鬆了一口氣。她將風忍的身體在上放好,輕輕蓋上了被子,轉過身去沉著臉問道:「小忍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要告訴我是你做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第一個會懷疑我,很可惜我是個和平主義者,任何爭鬥與我無關,我更不會去欺負一個小孩子,就算我再無恥,我好歹也算個紳士……」約可放下手中的書,回頭向風葉很有風度的笑了一下,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我來這裡接阿雅回神邸,路上正好遇到了你弟弟,我看他開著車出了市區,我一時好奇,就跟了上去,結果看到他在和一個男孩打鬥,後來打贏了,對方又來了兩個幫手……本來這些小孩子打架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懶得管,不過就是覺得好玩躲在一邊看,後來沒想到你弟弟他居然……呵呵,當然,你弟弟嘛,變成什麼樣都是不奇怪的,但阿雅告訴我,對方兩個人的身份很有來歷,雖然我知道你是不可能會怕誰,但如果你弟弟真的錯手殺了其中任何一個人的話,只怕今後的日子會很不好過,你也知道,我是個和平主義者,最不願意見到殺人的事情,所以就跑去拉架了,再後來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 風葉的臉緩和了很多,在邊坐下來問道:「你剛才說的和小忍打鬥的三個人都是誰?他們都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小忍會和他們發生的衝突?別跟我說你不知道,身邊跟著阿雅是不可能有不知道的事情的……」 「呵呵,被你發覺了……沒辦法,神邸掌握信息最多的兩個人湊到一起,再說什麼也不知道會被人笑掉大牙的……」約可大概是覺得扭著頭跟風葉說話不方便,索拽了把椅子坐在了風葉對面,「最初和你弟弟起爭執的男孩叫張葉玄,據阿雅說,她查過張葉玄的記錄,他有個親生曾經被你在一次任務中殺死,所以我想可能他們的爭滯你有關,不過詳細情況,你倒是可以問那個很活躍的蘑菇小子……」 「張葉玄嗎?嗯……這個人我知道,不過他很弱,我並不在意他……」風葉默默點頭道。 約可眉毛挑了一下,臉上掛起了很古怪的笑容,說道:「我當時離他們很遠,他們說什麼倒是沒全聽到,不過我倒是聽到了你這個弟弟說了一些關於你的話……」 「是嗎?他說我什麼?」風葉的手下意識的抖了一下,眼神中出現了少見的慌張。 「第一次見你這麼緊張,你很在意他對你的看法嗎?呵呵,還真是個有戀弟情節的……」約可很誇張的捂著嘴竊笑著,樣子有些可恨。 「別廢話,不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風葉惱羞成怒的揮起了手。 「就如同你愛你一樣,我也愛風葉,她是個好,即便她以前有任何的不對,都不影響她在我心中的位置……」約可很嚴肅的複述著,甚至連語氣也學得惟妙惟肖,說完立刻恢復了那看起儡無聊的笑臉,長吁短歎道:「還真是感人肺腑的真情告白啊……」 風葉頓時全身一震,手無力的落下了,頭慢慢的低垂,長髮掩蓋了她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轉過頭看著病上的風忍,伸出手在他的臉上輕柔的撫摸著,許久不語。 「那……另外兩個人是誰?」 約可等了好久都沒見風葉說話,這忽然的一句倒把他嚇了一跳,撓了撓頭,想了一下回答道:「一個看起勞阿雅一樣大的小孩叫極蓮,另一個男孩叫晶昀,兩個人和你我一樣,都是異體能力者。孩是特殊系異體,擁有如同磁鐵兩極一般的古怪能力,可以任意選擇的將兩個物體強行吸附在一起;而那個男孩是能力很強的自然系異體,可以利用精神力產生水晶……當然,這些還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們是屬於這個國賤防部隸屬下的龍翼部隊成員!」 風葉抬起頭,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搖頭道:「第一次聽說這個部隊,難道是我以前一直沒注意嗎?」 「根據阿雅的機密資料,這個龍翼部隊是近期才成立的,具體職能還不明,成員數也是個未知,不過似乎不是很多。但讓人擔憂的是,種種跡象表明,這個部隊的所有成員都是異體能力者,儘管異體能力者也有能力的高低不同,但假如哪個國家擁有一隻完全服從命令的異體能力者組成的部隊,勢必會對暗世界的結構造成不小的破壞。不過好在他們還是隸屬於國家,一個國家的領導者只會用這只部隊來維護他的統制,而不會去毫無意義的對暗世界開刀,所以這個部隊的存在對我們倒是威脅不大……」 「奇怪……」風葉聽了約可的解釋後緊鎖眉頭托起了下巴,思索了一會兒,問道:「他們怎麼可能短時間內聚集起這麼多的異體能力者呢?而且要想讓這些能力者完全的服從命令也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這個消息有些不可思議啊……」 第十六集 第十九章∼第二十章 約可很神秘的笑了一下,站起來,來回走了兩步,忽然道:「雖然阿雅並沒有查出關於這個部隊來歷的任何線索,但她卻意外的查到兩件很有趣的絕密檔案,你有興趣聽嗎?」 風葉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我發現你的廢話真的是很多……」 「呵呵,你看讓你這麼誇我多不好意思啊!那我還是說了吧……」約可厚著臉皮訕笑著,樣子很不認真的說道:「第一個檔案的信息,是阿雅在搜索這個國家的戶籍檔案的時候,發現檔案庫裡面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千個空檔,這些來自各地的空檔可不是失蹤人口的那種被註銷的檔案,而是被人為從原本的資料庫裡面徹底的刪去了,阿雅無法恢復它們,乳到了這些檔案基本都是來自於各孤兒院或是收容所,很可能這些被人為刪除的檔巴是這些孤兒或是流浪兒的。」 「那另一個呢?」 「呵呵,這第二個你肯定感興趣,是關於你弟弟的。」約可的臉上又露出了那古怪的笑容,兩條眉毛有節奏的挑動著,「你弟弟因為一些原因,現在隸屬於這個國賤防部特別組,這個你是知道的。而阿雅在國防部的機密檔案裡面搜索到了一份你弟弟的體檢報告,與之相關的還有一份能力分析報告,而阿雅又同時在龍翼部隊的研究部檔案裡面發現了相同的東西,還真的是個有趣的巧合啊,你說呢?」 風葉微微吃了一驚,沉思了一下,咬著嘴唇不是很肯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龍翼部隊的成員完全是被後天激發出異體能力的人組成的,而他們在徹底研究了小忍的一系列資料後已經掌握了激發異體能力的方法?如果是這樣,那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這相當於擁有了比原子彈更為強大而且隱蔽的武器……」 約可很不在意的擺擺手,搖頭道:「未必,你也別把這件事情想得太嚴重了,異體能力者的成因你是知道的,這種雙精神體的人類並不多見,而要想激發出異體更是難上加難,一旦稍有不慎或是本人意志力出現偏差,都有可能在覺醒瞬間被異體吞噬。儘管不知道這個龍翼部隊的具體成員數,單單是看一千個人裡面才成功那麼少量,就知道這次試驗的代價相當大,我想他們在研究出穩妥的激發方式以前,是不會再去擴大龍翼部隊的規模了……」 「或許吧,不過這一切都與我無關,只要小忍沒事,就算他們研究成功後把地球推平又能怎麼樣……」風葉回頭看著病上的風忍,淡淡的說道。 約可似乎早就知道風葉會說出這種話來,很理所當然的笑了一下,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起身道:「時間快到了,我還要去趕飛機,去晚了阿雅那丫頭又該用腳踢我了,萬一她要是一生氣在飛機上給我搞點什麼樣出來,我有幾條命也不夠她這丫頭折騰的……而你就安心在這裡陪著你的小忍當一個幸福的小人吧,呵呵……」 風葉的臉忽然紅了一下,急忙將頭扭了過去。 「對了,有一件事情差點忘了說,」約可本來都已經出去一半的身子又探了回來,眼睛瞟向了一邊的沙發,「那本名為《惡魔的天使》的小說我覺得很適合你,主角和你很像……」 …… 光,很刺眼的光。 睜眼看到了熟悉的棚頂,我在醫院,頭上的那片雪白我已經見過無數次了,即便沒有任何的特徵,我也可以認出來。 我怎麼回醫院了?我努力回想了一下,最後的記憶似乎停留在我被趙楠用蘑菇包了起來,之後我就似乎睡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或許是趙楠把我弄回來的吧。 胸口有些發悶,呼吸很吃力,似乎有很重的東西壓在我的胸口上一樣。 我試圖起身,努力之下居然沒起來,低頭一顆發現一個孩伏在我的胸口上似乎在睡覺。儘管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她的大部分面孔,但我知道她是一定是風葉,她不管什麼時候,身上都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百合,就像天生的一樣。 我以前曾經問過她,身上的味為什麼會那麼特別,她說因為她用的水是特別定制的,全世界也只有她一個人用。我那時還曾經開玩笑說,也好,假如有一天我的眼睛炕見了,我憑著味道也能找到你。 雖然我眼睛炕見的可能很低,但我很多時候似乎真的都是憑味道提前察覺風葉到我身邊的,不過造成這種現象的罪魁首是因為風葉走賂乎聽不到聲音。 我這一動雖然幅度不是很大,但風葉一向對輕微的聲響很敏感,立刻坐了起來,攏了一下散亂的頭髮看著我,驚喜道:「你醒了?餓嗎?想吃點什麼?」 「餓?不會啊,我記得我是才吃過飯啊……」我看風葉的表情有些不解,向外看了看,忽然問道:「今天星期幾?」 「星期三,你不會以為還是星期二吧?你已經睡了一天了……」風葉表情悠悠的埋怨道。 星期三?我怎麼睡了這麼久?即便是我受傷也不可以這麼貪睡啊,還真是奇怪…… 「誰把我送回來的?趙楠嗎?」我問道。 「嗯,」風葉點點頭,扶著我從上坐了起來,「還有我以前的一個朋友約可,從國來這邊辦點事情,恰好遇到你們,順勢就把昏迷的你帶回來了……」 「國來的……約可……」這些字眼讓我想起了我那天在內衣公司樓下遇到的那個金髮青年,忽然詫異道:「約可#8226;羅伊?就是那個外國算卦的?」 「算卦的?」風葉愣了一下,忽然倒在我身上大笑了起來,「呵呵,算卦的……你還真能聯想,說得倒是挺形象的,他的主業還真的就是算兀不過你怎麼會認識他的?」 「原來你們是朋友啊,難怪那天他見到同步後的我便好像很熟悉的過來打招呼,我還以為他是過來搭訕的……」於是我將那日遇到約可的前前後後都給風葉講了一遍。 「是這樣啊,那我就明白了……」 風葉坐在邊,將身子億我的腿上,頭靠在我的肚子上,仰著臉跟我說話。她的手一直抓著我的衣襟,好像怕我跑掉似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風葉今天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但又說不好哪裡不對,總之是那一種讓我一跟她對視心裡就會發慌的眼神。 「對了,我怎麼會睡那麼久的,我不過就是肩膀上挨了一刀而已,不至於要睡一天啊……」我盡力找著話題分散著注意力。 「你肩膀受傷了?我怎麼沒注意到?快躺下,讓我看看!」風葉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緊張的就去解我的上衣扣子。 「哎?別……沒事的,真的沒事……」 雖然風葉是我,但就這樣被她強行脫去衣服還是讓我覺得有些難堪,我有意的左躲右閃,紅著臉拚命抵擋著。風葉似乎覺得這樣很有趣似的,居然一個翻身坐到了我的腿上,笑吟吟的強行去抓我那單薄的病號服。 幸好我還算有些氣力,死死的抓著衣襟不鬆手,風葉也一時不能奈何我,可忽然風葉的身後一團白光螺旋式閃現,她的異體絲出現在了風葉的上空,兩隻半透如白玉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分開兩邊按在牆上,胸前立刻空門大開。 雙拳難敵四手啊!沒想到這種事情絲也會出來做風葉的幫兇,還真是世風日下啊…… 一瞬間我看著帶著燦爛笑容雙手抓著我衣襟的風葉,忽然有一種自己成為待宰羔羊的感覺。 忽然房門啪的一聲被推開了,風葉沒想到這時還會有人進來,手下意識的抖了一下,但她的手勁實在是太大了,只聽吱嘎一聲,單薄的病號服前襟被生生的撕開,脫落的扣子掉了一,還有一顆彈了幾下,滾到了門口來人的腳下。 雪落張著大嘴兩眼睜得跟小燈籠似的看著我們這邊,好像想說什麼又被堵回去了一樣,臉憋得通紅。 「你……你們在幹什麼呢……」好半天她才艱難的擠出了這句話。 哎?對了,絲和幻不同,是不可見心異體,雪落當然炕到現在的狀況,再加上我高舉著雙手,風葉騎在我的腿上撕著我的衣服……這種種曖昧的畫面聯繫在一起,她該不會以為風葉要對我做些什麼吧? 「哎……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誤會!」絲的手早已鬆開,我急忙拉了一下衣服手忙腳亂的解釋著。 風葉看了我一眼,轉過頭對雪落沉下臉說道:「我們在做什麼還需要向你匯報嗎?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嗎,我在幫小忍脫衣服……」 嗚嗚,這是在解釋嗎?這話的引申意義實在太多了,還不如不說…… 「,我好像有點餓了,你去給我買點東西吃吧!」看著雪落臉發青,風葉也開始多雲轉陰,我怕她們兩個再吵起來,急忙找個話題支開了風葉。 風葉疑惑的看了看我,點點頭,轉過身狠狠的看了雪落一眼,出了房間。 火藥杭火線終於分開了,這個病房看來暫時是安全了,我下從櫃子裡找出一件新的病號服換上,把撕爛的那件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接著轉過身來問道:「今天吹得什麼風啊,你怎麼來了呢?」 「哼,我為什麼就不能來啊,我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呆著無聊,我又不知道去哪了,一天都沒回來,我就來看看她有沒有被你拐走……」雪落一邊說一邊四處看,連櫃子裡面都不放過,好像我真的藏了一個人似的。 「我還以為是你知道我受傷後良心發現來看我了呢……」我很坦然的坐在上看著她折騰。 「哼……你這種人我巴不得你死了才好了,舉國歡慶,我也就靜心了……」雪落嘀嘀咕咕的返著。 「你最後說雪怎麼的?」她說話聲音不大,我聽得有點不清楚。 「沒什麼……」雪落吐了一下舌頭,忽然轉話題問道:「對了,我沒有來過你這裡,她能去哪呢?我看她的衣櫥裡少了幾件衣服,該不會是離家出走了吧?」 「哎?怎麼可能?她沒有給你留什麼字條嗎?」我詫異道,不過雪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既然帶了衣服,就說明是有準備的出門,倒是不用擔心安全。 雪落想了一下,答道:「字條沒有,不過她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說是借住在一個朋友的家裡,暫時不回來住了,讓我別找她。」 我忽然想起雪曾經向我要過我家的房門鑰匙,該不會是住到我家去了吧?按照雪落的說法,倒是很有這種可能。 「既然雪這麼說,那你也別找了,她這個人挺任的,就算你找到了她也未必回去……不過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心中還有有些疑惑。 「大概是因為她和姑夫那天的吵架吧?或許我她想一個人靜靜,其實她也很難的……」 雪落說完這句話,忽然很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異樣,好像在埋怨我什麼似的,我頓時有種後背發冷的感覺。一時間被她的那個奇怪眼神盯得忘了下面要說的話,雪落也不再說什麼,一時間屋子裡面倒是安靜了下來,氣氛緩和了不少。 雪落大概也覺得無趣,在屋子裡漫無目的的晃著,忽然發現沙發上放著一本很精緻的小說,隨手拿了起來,看了一下封面便愣住了,轉過臉來皺著眉頭咬著嘴唇看著我,那一瞬間的感覺好像不認識我了一樣。 就這樣上下打量了我很久,忽然丟下一句「你居然還有這種心裡傾向,真是變態」,接著不由分說,開門揚長而去。 怎麼又說我變態?好像從她嘴裡就沒聽過說我一句好的,而這次更是莫名其妙。 雪落走後,我很疑惑的走過去撿起那本雪落丟下的小說,好像她是因為見到這本書才罵我的。這本書應該是風葉的書,結果卻被認為是我在看,面對這個誤會我的確是很冤。 解釋是不可能了,因為人都已經走了,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雪落為什麼會看到這本書就罵我變態。這是一本名為《惡魔的天使》的小說,單從封面上來看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我還以為會有什麼忌的畫面能讓雪落如此激動呢。 但這卻另我更加好奇了,我一頁一頁的翻了下去,儘管是一目十行的大體瀏覽,我還是明白了裡面的大致內容。這個故事講的是一對親兄,從小因為父母的離異而分開,各自懷有對兒時對方最好的記憶,當成年後再次見面時,那個卻在不經意間了自己的哥哥,事後經歷了種種心裡上掙扎和外界帶來的磨難,兩個真心相愛的兄終於衝破世俗阻礙生活在了一起。 這……這書的內容還真是超出一般想像啊!看來雪落也一定看過這本書,不然不可能只看一眼書名就罵我變態了,想必是對裡面的內容很瞭解了。不過我倒是覺得她似乎有些大驚小怪了,不過就是一本小說而已,比這本寫得還誇張的不也比比皆是嗎,有必要這麼認真嗎?就像趙楠經常窩在家裡看一樣,也不能就說他有嚴重的犯罪心裡傾向啊…… 不過在我的印象裡,風葉似乎不怎麼看小說的,更不會錢去買一本帶回來看,這個倒是一件讓我很費解的事情。 不知不覺中我的手翻到了最後一頁,忽然發現上面有一行用圓珠筆寫的藍的字跡,字體娟秀,很明顯是風葉的字。 「真的可能嗎?」 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讀後感?也未免太少了點,居然只有五個字和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句話是風葉覺得這本書完全是作者不切實際的空想才寫出的這幾個字嗎?可為什麼我總覺得好像在影射著什麼,難道……難道是暗指我和風葉的關係嗎? 我怎麼會有這個想法?未免太邪惡了……畢竟這不過就是風葉碰巧買來的一本小說,碰巧裡面的情節和我們兩個很像,碰巧風葉又在最後寫了這麼模稜兩可的一行字,我才會碰巧產生這樣的錯覺的。 哈哈,對,碰巧,一定是這樣的。 不過,這碰巧未免也太多了…… 可除此之外我真的無法去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了,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但不知從何時起,風葉的種種行為似乎已經超越了作為一個該涉及的範疇了,難道這也能用巧合來解釋嗎? 「可……我有一點不想當你的了……」 對了,曾幾何時,風葉似乎很有深意的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那時我並沒有多想,只以為是風葉的一句玩笑話,但現在看起來,那時的那句話似乎就是風葉的真情表露,雖然是試探的看我的反應,但那個眼神絕對不是在說笑那麼簡單! 我的了我嗎?怎麼會這樣?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我還可以繼續糊里糊塗的過日子,可現在已經知道了,要我怎麼去面對風葉?一旦再遇到類似的問題,要我如何去回答?繼續裝糊塗下去嗎? 「覺得怎麼樣?」不知何時風葉已經站在了我的身邊,端著一個裝著食物的托盤,表情平淡的問道。 第十六集 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二章 大概是我太專著想這些事情了,連那麼明顯的飯菜味都沒有聞到,結果被無聲無息接近的風葉嚇了一跳,本來心裡荊心,手一抖,書差點從手中掉下去,手忙腳亂的才勉強接住。 「什……什麼怎麼樣?」我臉紅脖子粗的吞吞吐吐道,也不知道風葉這句話倒是是指什麼。 「我是問你覺得這本書怎麼樣?你不是一直在看嗎?我走過來你都沒有發覺……」風葉用很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好像還沒發覺我內心的想法,大概是她沒有想到我會看得那麼快,「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哈……我看得太入神了,你來了嚇我一跳,現在心臟還撲通撲通的呢……」我臉上尷尬的笑了笑,慌慌張張的將書合好放到一旁,岔開話題道:「對了,,不過就是去買吃的,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風葉倒是沒懷疑我的異常舉動,將托盤放在桌子上,說道:「我去了很久嗎?好像和平時差不多的時間啊?才這麼一會兒工夫你就想我了?」說完,還閃動著漂亮的雙眸衝我眨了眨眼。 果……果然有問題,哪有對弟弟這樣的,這很明顯的就是在放電嘛! 不過除了眼波流動,風葉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舉動,忽然轉話題說道:「對了,我剛才給你買東西回來的時候,因為醫院就診的人多,我便走了另外一條路,經過一間特護病房的時候,發現外面有兩名警察守在那裡,我就向裡面看了一眼,你那個朋友張葉玄正在裡面治療,看樣子還沒有甦醒,你要去看看他嗎?」 「我……」我猶豫了許久,艱難道:「已經和他不是朋友了。」 風葉的眼圈微微一紅,急忙低下頭,扭過頭去,不讓我看到她的臉,低聲道:「傻瓜,他要報仇就讓他直揭我好了,你硬撐著做什麼……」 「對不起……」我默默的吃著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一時間房間裡面只能聽到陶瓷餐具碰撞發出的輕微撞擊聲和我咀嚼的聲音,風葉一反常態的沒於吃飯的時候盯著我看,只是扭著臉低著頭,好像受了什麼委屈一樣。 氣氛有些沉重,雖然我試圖講點有趣的笑話打開一下沉悶的氣氛,但我還沒有達到趙楠那種千篇文章隨手拈來的境界,張了幾下嘴,卻沒蹦出一個字。 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趙楠總是大段大段的往下背笑話了,原來就是為了應付兩人同時無語的尷尬場面的。 「小忍……」風葉倒是忽然開了口,「我在你心裡真的是個好嗎?」 「啊?是啊……」 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風葉要問什麼,原來是問這個,大概是趙楠把我跟張葉玄對決前的話告訴風葉了吧。 「你很愛我嗎?」風葉又問了一句。 「呃……是……是啊……」風葉這個問法有問題,我只能強迫自己不往複雜了想。 風葉忽然間抬起了頭看著我的眼睛,已往讓我感到異常溫暖的幽幽眼神這次卻讓我有種如坐針氈的異常感,她輕輕咬著嘴唇,神情有些猶豫,許久,問出了一句可能是我最怕聽到的一句話。 「那麼……我……在你心裡只是一個好嗎?」 啊……果然,這個才是她真正要問的話!之前那些不過就是為這句話不顯得唐突而鋪的墊腳石而已。 看來我的猜測一點錯都沒有,風葉她居然真的對我動了感情,可……可這是為什麼呢?因為我是他的弟弟?因為我是她唯一信任的人?可……可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要我怎麼去回答啊? 風葉可不比其他人,她是個自尊心很強但又內心很脆弱的孩,雖然和她相處時間並不算很長,但我溶瞭解她對我的那種異常執著。那是一種近似於病態的寵愛,我似乎就是她還能擁有人世間情感的唯一救命稻草,除了我以外,她從不對任何人有冷漠以外的神情,她的世界中只能容納下我一個人。風葉即便再強,心理上也還是個普通的孩子,她需要的一切人世間情感都只能從我這裡汲取,過去她只是在我這裡找尋她嚮往的親情,但現在滿足了親的她卻開始試圖在我這裡找尋愛情……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沒有權利去指責她的貪婪,指責她漸漸擴張的。我知道風葉很可憐,她不過就是在期望一個普通孩租個年紀應有的東西而已,要求並不苛刻,只不過選錯了對象而已。 可我也明白,她也是無從選擇。 看著風葉擔憂而又期盼的清澈目光,我真的很難想像這是我的孿生在對我隱晦的告白,她的眼神中居然沒有一點雜質,簡直就是一個青澀的少在對自己的心上人表露心跡,好像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們兩個人的實際關係。 那個沉重的「是」字幾次差點從我的口中掙扎而出,但我的嘴唇卻如同粘合在一起一樣難以啟開,儘管我無法看見,但我卻知道,只要這個字一但出口,風葉那顆如玻璃般脆弱的心將徹底碎裂,我對自己說過要保護好風葉的,當然也包括她的心。 「算了,吃飯吧,看你為難的,我給你時間讓你考慮……」風葉臉扭到了一邊,似乎是生氣了,但我卻感覺不到她的情緒有任何的幽怨,反倒是似乎有些欣喜的感覺。 我……我好像還沒回答什麼呢?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是我臉上的表情能代表什麼嗎?我當時的表情應該是五皺在一起跟包子似的,這能看出什麼啊…… 孩子還真是奇怪的生物體……不過這樣也好,這個問題不管答案是肯定或是否定,都不是最好的結果,反而沒有答案倒是我希望的。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急忙幾口吃完了剩下的食物,起身就向外走。 「你去哪?」正在收拾碗筷的風葉急忙喊住了我,擔心的說道:「你身體的虛脫症狀剛好一點就往外跑,小心以後我不讓你外出……你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我只是想去看看張葉玄怎麼樣了,在醫院裡面很安全的,你不用擔心。另外你也知道張葉玄對你的還是很有敵意,如果讓他見到你會讓我很難做,本身我跟他現在就已經很難說話了,要是再加上你,只怕連病房門都不能讓我進了。」我有些猶豫的解世。 風葉一向很明理,其實這些話即便不說她也明白,只不過是習慣陪在我身邊罷了。 得到風葉的許可,我推開病房門走了出去。 其實按理說我不應該去看張葉玄的,畢竟昨天昨天已經跟他徹底的撕破了最後的友情,我的自私也讓我沒有臉面再去探望他了,無論以什麼樣的身份。可我總覺得不去看看他有些良心不安,儘管是在無意識狀態下出手傷的他,但將他傷成那個樣子也的確過意不去。 轉了幾個彎,沿著另外的一條通路來到了另一片特護病房區,離很遠就看到有間病房有兩個警察守在門口,神情有些倦怠,看起來似乎是守了一的樣子。不用想,這間病房裡面肯定就是張葉玄了,除了他以外,應富有需要調動警察站崗的病人。 「站住,這裡不能進!」 還沒等我接近門口,其中一個警察就向我發出了嚴厲警告。這兩個警察看起來面孔很生,不知道是新人還是從其他地方剛調來了,但肯定不認識我,不然也不會將我攔在外面。 我的證件不在身上,一時間也沒法證明我的身份,而我是來俊人的,又不能硬闖。 就在我無計可施打算就這樣灰溜溜回去的時候,忽然病房的門開了,裡面走出一個人來,是昨天我見到的那個名叫晶昀的少年。此刻的他換了一身衣服,但依舊是藍調的,頭上用杉纏了兩圈,身上也有很多塗了藥水的小傷口,還有一些嚴重的地方貼了膠布,整個人看上去有種一副大病出愈的頹廢感,要不是風葉說裡面躺著的是張葉玄,我甚至會以為這個病房原本住著的是他。 他是退著身子出來的,一回身便和我來了個對臉,我對他客氣的笑了一下,他卻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部,手舉了一半又慢慢放下,一臉警惕的表情,好像很怕我的樣子。 「風忍前輩,你……怎麼來了?是你本人嗎?」晶昀上下打量了我半天,似乎鬆了一口氣,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我詫異的看了看他,不解道:「你這是怎麼了?一天不見就變成這樣了,出門摔了?但這傷口未免也太多了點……我其實就是想來看看張葉玄怎麼樣了,沒別的……」 「你……不記得了啊?也好……」 晶昀淡淡的笑了笑,視線隨之轉向房間內,這個笑容看上去很苦澀,我也隨著他的視線向房間裡面看去,只見和昨天相同打扮的極蓮靜靜的守在張葉玄的前,一臉焦急的等待著張葉玄的甦醒。 我雖然不清楚他話裡面的意思,但卻沒有太在意,轉過頭問道:「張葉玄的情況怎麼樣?你們從昨天起一直守在這裡嗎?還真是辛苦你們了。」 「葉玄前輩的傷勢倒是沒什麼大礙,不過就是精神力透支加上一定程度的反噬,另外還有少量失血,目前只是昏迷,相信很快可以醒……趙楠前輩昨天路過的時候,把葉玄前輩的傷口做了處理,都已經癒合了,甚至連疤也沒留下,你不用擔心了……」晶昀歎了一口氣,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惆悵,黯然道:「我倒是沒什麼,只是極蓮她從昨天起一直守著葉玄前輩不肯離開,一直到現在,東西也沒怎麼吃,就是喝了點水,我……有些擔心她……」 難怪趙楠說晶昀喜歡極蓮,就連我這麼遲鈍的人都能看出晶昀對極蓮的情意了,可惜那個叫極蓮的小丫頭似乎一點都沒發覺,難道這就是當事者迷的關係嗎? 「你很喜歡她吧?有沒有對她提起過?」話一出口,我就發現我好像多管閒事了。 晶昀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一笑,說道:「她喜歡的人是葉玄前輩,當初在龍翼的時候,第一次看到機密檔案裡葉玄前輩照片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初戀了……有些事情是不能強求的,我和她是一個孤兒院長大的,我從五歲的時候就已經認識極蓮了,她的所有事情都瞞不過我,要是可以的話,我們兩個早就在一起了。但我們的關係卻一直像兄一樣,她從來沒有對我產生過一絲超越這種關係的情感,或許是因為我們太熟悉對方了吧?雖然很多時候我都強迫自己只把極蓮當看待,但我發現我根本做不到,感情這東西一旦陷進去就很難自拔,也或許是我太執著了……對不起,讓風忍前輩聽了這麼多無關緊要的話。」 「沒事的,畢竟這些話又不能對極蓮講,找個人說出來心裡會舒服些……」在這一點上我還是很理解他的,儘管我不清楚對一個人癡情會是什麼心情,但我倒是很同情他,「對了,剛才我聽你說你們兩個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那怎麼會進龍翼部隊的呢?」 「我剛才有說孤兒院嗎?對不起,我……我還有事,得回警局一下。」 我不知道我這句話哪裡問錯了,晶昀的臉變了一下,似乎很緊張,找了個借口走掉了。 他肯定說了他和極蓮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看他那言不由衷的緊張樣子,似乎好像是失口說漏出來的,想必這和龍翼部隊有很大的關聯,難道這裡面還有什沒可告人的秘密嗎?不過我似乎不大可能會再和龍翼的成員打交道,畢竟我們細分之下還是屬於兩個部門的,部門之間的機密我倒是不怎麼感興趣。 「喂,看天氣好像要下雨了,小心傷口淋了雨……」 我向著晶昀喊著,或許我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多餘,但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安慰他了。明明知道自己愛的人心裡沒有自己,但然能自拔的感覺很痛苦吧,晶昀寞落的背影在長長的走廊中顯得無限的淒涼。 不知道為什麼,晶昀最後臨走時望向病房的那個眼神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是風葉,她的眼中會時而出現這樣的神情,過去我還一直以為是她覺得跟我在一起的生活寂寞無趣,原來這麼久以來我都錯了。 一想到風葉,我原本向回走的腳步忽然停住了,我發現我似乎不敢去面對她那種帶著企盼的眼神,我不能給她任何肯定或是否定的回答,我似乎只能逃避。 一瞬間,我忽然感覺原本和風葉親密無間的距離居然一下子變得這樣遙遠,更是猶如一根連著炸彈的導火索一樣,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到。 可我能就這樣一輩子躲著風葉嗎? 我猶豫了,腳步不自覺的向自己所在病房相反的方向走去,兩眼茫然的望著棚頂,沉入自己的思考而對周圍的狀況渾然不察。 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忽然一旁的樓梯處一道綠的人影晃了一下,似乎是躲閃不及,我立刻感到一個人的腦袋撞到了我的肚子上。雖然這一撞並不是很疼,但產生的衝力卻奇大,再加上我沒有絲毫的防備,當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那個撞我的人也在我摔倒的時候被我的腳絆了一下,砸在了我的身上。 「對不起,主人,你沒事吧?都是嵐不好,沒注意主人走過來……」我的身上一輕,一雙柔軟的小手從身後扶起了我。 聽聲音就知道是葉舞嵐了,也幸好是她,換了別人,這一撞受傷的就不是肚子而是門牙了,要是再算上被我絆倒那一砸,衛計這剛恢復的身體也就差不多又散架了。 「沒事,我在想一些事情,沒注意到周圍,不怪你。」 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這才發現面前的葉舞嵐渾身髒兮兮的,頭髮也被汗水打濕貼在額頭上,原本很可愛的小臉上面居然都是塵土,還被流下的汗珠沖刷出許多道灰黑的痕跡,手上更是盡數烏黑,最誇張的還是頭髮,居然亂蓬蓬的向外支著,好像被炸彈炸了一樣。 「你……你去小煤窯挖煤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我有些心疼的用袖子給她擦著臉上的汗水,犧牲了兩個袖子的潔白才勉強把她的臉擦出本來。 其實就是她不說,我也知道她這個小傢伙肯定有是跑去修煉了。雖然她的確身負著一族人的血仇,但我然想讓她這一生都陷入復仇的泥潭紙陷越深,我想她爺爺臨終前將她交付與我,讓我帶她離開日本,也是希望她能像一個普通孩子一樣過平凡的生活。 本來將她交給欣欣代為照顧,就是讓她做一個普通的小孩,結果欣欣這麼一走,葉舞嵐又成了沒人能管的野丫頭,而且我最失策的是居然經常把她跟風葉放在一起,風葉她哪會照顧孩子啊,按她的作風,不出幾年肯定把葉舞嵐帶成第二個風葉。 想想都可怕,看樣子等夏季過去,學校都開學了,就該安排葉舞嵐上學了,不能跟著風葉這銘鬧下去了。 第十六集 第二十三章∼第二十四章 我正想著這些,手上然知不覺加大了力度,擦到葉舞嵐額頭的時候,忽然她哎呦一聲叫了出來,我急忙將手移開,卻發現她左側額頭腫起了好大一塊青紫,還有微量的血跡滲出。 我嚇了一跳,問道:「怎麼會這樣?」 葉舞嵐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著,眼神無比單純的看著我說道:「今天第一次成功用出土遁術,可沒想到剛遁出幾米就撞到地下水管上了,嘿嘿……」 「你還笑?你應該慶幸你沒有撞到地下電纜上……」我輕聲埋怨著她的不小心,但心中卻覺得這個小孩倒是單純得可愛,也可能是因為她從小就生活在深山中,很少接觸外界的緣故吧。 細看之下,她身上似乎還有一些淤傷和擦傷,看這個樣子得先去帶她處理一下傷口,於是我拉著她的手向外科的處置室走去。葉舞嵐很欣然的拽著我,一蹦一跳的跟在後面,似乎還陶醉在土遁術成功的喜悅中。 因為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醫院裡不能外出,沒事就在醫院裡面晃悠,所以倒是對醫院的各科室所在格外的熟悉。外科處置室可能是醫院裡面工作頻率最高科室,大概也是為了方便病人,位置就設在一進醫院大門不算太遠的位置,方便對一些外傷病人做應急處理。 但對於我們這種住在住院部的病人來說,外科處置室的位置就似乎遠了點。 我拉著葉舞嵐走了大概十分鐘,總算來到了目的地。裡面似乎沒什謾人,醫生都很輕閒,很快便幫葉舞嵐清廈了傷口,塗了一些藥,這就算完成了。 當我拉著葉舞嵐走出外科處置室大門的時候,忽然一聲悶雷,走廊窗子的玻璃上出現了雨滴的痕跡,陰了好久的天終於下起雨來。 「主人,我們回去吧,好不好?」葉舞嵐似乎聽著外面雨點敲擊著玻璃窗的聲音,似乎有些害怕,用力的抓著我的手,半個身子躲在了我的身後。 「你害怕下雨?」我有點詫異,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葉舞嵐怕的東西。 「嗯……以前我在山上修行,結果忽然下起大雨,我一個不小心滑下了山崖,差點摔死,還摔斷了一條腿。我當時勉強爬進一個山敦身,天氣很冷,又沒有吃的,直到第三天雨停了爺爺他們才找到了我,那時我發著高燒已經快死過去了……從那以後,我就很怕聽到下雨的聲音,一看到下雨就會讓我想起那又黑又冷的山洞,那是我呆過的最可怕的地方了……」葉舞嵐的手有點冷,眼神中儘是對這段回憶的恐懼。 她那個時候似乎應該年齡不大,估計就算是現在我,在那種環境下自己呆上三天都會覺得可怕,更何況還是在生死的邊緣掙扎。據說小時候留下的心裡陰影都是在潛意識裡,是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看來她今生都要生活在這個陰影之中了。 看著她可憐的模樣,我抽出手將她摟在身邊,安慰道:「沒事的,有我在,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在你身上的,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相信我。」 葉舞嵐愣了一下,抬起頭很感激的看著我,用力的點了點頭。 「讓一下,讓一下,急診!」 就在我和葉舞嵐剛剛走出沒多遠的時候,忽然迎面推過一張急救,好幾個護士圍著向前趕時間,為首的一個不斷的驅散路人讓開一條通路。 我也拉著葉舞嵐很自然的讓到了一邊,可就在這張急救推過我面前的一瞬間我看清了上面病人的面孔,不愣住了,面立刻變得慘白,因為急救上閃過的那張毫無血的面孔居然是梁雪冰!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身邊又過去了一個我熟悉的身影,是梁雪冰的媽媽,我在她們公司的時候跟她打過交道,那時不是以現在的身份,但我是不會看錯的。按理說她知道梁雪冰喜歡我的事情,也應該認得我的樣子,可能是太過擔憂,再加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梁雪冰身上,居然經過的身邊都沒有察覺。 「那個以前經常來看主人你的,想不到這麼快就……」葉舞嵐有些感歎。 「別胡說!」 我打斷了她的話,葉舞嵐很委屈的看了看我,不再說話了。 怎麼會這樣?雖然我知道以梁雪冰的病症,早晚會是有這麼一天的,但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快。 我也顧不得葉舞嵐了,放下她的手,緊跟著他們追了過去。 我親眼看著急救被護士們簇擁著推進了急救室,緊接著門上面的燈亮了起來。梁雪冰的媽媽滿是擔憂的站在急救室的門前,原本年輕的臉看起來居然顯得蒼老了許多,不安的氣氛籠罩在周圍,她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祈禱著裡面自己兒的平安。 她實在是太過專注裡面的動靜了,甚至我走到了她的身後她都沒有察覺我的存在。 「藍阿姨,梁雪冰出事了嗎?很嚴重嗎?」我很小心的問道。 「啊?」她這才發現了站在身後的我,可能是因為雨天光線暗的關係,她辨認了片刻才看清我的樣子,愣了一下,臉上瞬間閃過許多種複雜的表情,「你……是風忍吧?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見到你本人……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姓藍的?」 「哎?其實……」我這才想起我知道她姓藍完全是因為那次變成幻的樣子才知道的,居然一下說溜了嘴,只好含糊道:「以前梁雪冰提過一次,我看您跟梁雪冰長得那麼像,所以就推測您可能是她的媽媽,沒想到還真的蒙對了……」 「你這孩子還蠻有心的……」藍阿姨歎了一口氣,倒是沒有深究什麼,嘴上雖然是在誇獎我,但卻聽不出任何誇獎的語氣了,「我們家小冰可能不行了吧,你來得也巧,或許還能趕上見她最後一面……」說罷,藍阿姨忽然掩面哭了起來。 「哎……藍阿姨,您先別哭,現在人不還在裡面搶救呢嗎?現在還沒有結果呢,別這麼悲觀……」我笨嘴拙舌的勸著她,但似乎不見任何明顯效果,「您先跟我說說,到底梁雪冰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藍阿姨哭了好一會兒,稍微好了一點,嗚咽道:「今天我難得休息在家,本來打算帶著她出去買點東西,本來還好好的,就在我正化妝收拾的時候,忽然小冰搖搖晃晃的來到我房間門口,剛說一句『媽媽,我轟」接著……接著就……「沒等說完全句,她又不停的哭了起來。 看來真的是風葉所說的那個「冰人」症狀出現了,本來這個症狀一般都是在冬季才會發作的,大概是因為今天要下雨而導致的低氣溫,才會使這個症狀提前了。 可即便知道原因,我畢竟不是醫生,而且對於這個連風葉都說是絕症的病症,我也不可能有什的辦法,只能陪著藍阿姨等在這裡聽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外面的天氣依舊陰沉,大雨滂沱,那盞急救室門上的紅燈在昏暗的走廊中也顯得格外的刺眼。 「風忍……」忽然間藍阿姨低聲呼喚著我,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說道:「阿姨求你一件事情可以嗎?」 「什麼?」雖然我已經能隱約感覺到藍阿姨下面的話,但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藍阿姨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咬了咬嘴唇,開口道:「如果我們家小冰還能搶回一些時間的話,你……你可以放下其他的事情,陪在她身邊嗎?不需要你很久,只要過了今天就好……」 對於梁雪冰,我一直都有一種莫明的愧疚,可能是源於她的生命縮短是我的過失造成的,也可能是源於我一直對那天看過她的身體而心存歉意,或者還有其他我都說不好的原因。所以在藍阿姨沒有說出這句話之前,我就已經決定了,不管她的要求是什麼,我都答應她。 「嗯,可以的,反正我暫時也離不開這個醫院……」我很肯定的點點頭,在看到藍阿姨勉強露出的一點笑容後,我有些不解的問道:「不過我有一點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藍阿姨你說,只需要過了今天就可以,難道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今天……是我們家小冰的十八歲生日。」藍阿姨眼睛看向急救室大門,輕輕說道。 天哪!今天居然是梁雪冰的生日?偏偏她又是在這個時候發病……難道這一切都是已經安排好的嗎?要是這樣,梁雪冰的命運未免也太可憐了。 就在這時,急救室上方的紅燈忽然滅了,大門一開,梁雪冰被醫生和護士們再次推了出來,藍阿姨立刻跑了過去焦急的問道:「我們家小冰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 「送來得很及時,經過搶救已經脫離危險了,過一段時間就可以醒了。」一位醫生模樣的人看著護士將梁雪冰推走後,轉過身向我們問道:「哪位是病人家屬,我有事情要說……」 「我……」藍阿姨應了一聲,見醫生看著我有些疑問,補充道:「沒有關係,醫生你儘管說好了,其實我兒的病也不是什麼了……」 「那好吧,我就直說了,這種病症是很少見的遺傳疾病,雖然現在已經有治療的方法,但你的兒已經是晚期了,已經不可能醫好了。」醫生停了一下,看了看藍阿姨,低聲道:「還是盡快準備後事吧,這種病症隨時都可能會死,而且你兒的狀況更糟,最多也只能維持活三天了……這段時間最好還是住院觀察,也方便及時急救,不然可能今天都過不去。」 藍阿姨就算在怎麼有心裡準備,聞聽這個噩耗,還是頓時站立不穩,幾乎倒了下去。 我在旁邊一把將她扶住,對醫生說道:「醫生,我們住院觀察,麻煩將我的朋友送去特護病房。」 「嗯,我會去安排的,麻煩你們去辦一下住院手續,順便交一下押金。」說完,那名醫生離開了。 我扶著六神無主的藍阿姨來到了辦理住院手續的窗口前,值班護士很利索的辦好了一切相關手續,就差交納住院的費用了。 「對不起,我匆忙之間沒帶那麼多錢,可不可以等我回去拿……」 藍阿姨似乎面有難,我這才想起前一陣子因為梁雪冰父親的病已經光了他們家所有的積蓄,當然還包括我借給梁雪冰那筆錢。儘管住院的押金在我看闌是很多,但現在她們家應該是很難拿出這筆錢了,只怕藍阿姨借口回去取,也不過是去找人借罷了。 唉∼∼!還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家人,既然人家這麼難,我不可能不去幫一下…… 「算了,這麼大的雨就不要來回跑了,我先幫您把錢墊上,您省下時間多陪陪梁雪冰吧……」說著,我伸手向自己的上衣內側口袋摸去。 ……沉默。 我一摸之下才想起我是穿病號服出來的,根本就沒有把錢夾帶在身上。可話已經出口不能收回,眼看著裡面伸手要錢的小護士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我頓時覺得好一陣尷尬。 忽然一個我熟悉的錢夾伸到了我的面前,是我的錢夾,緊接著一股淡淡的百合氣隨之飄來,我的心頭頓時一熱。 「,謝謝你。」 我輕輕說道,但沒有回頭,因為我根本不用去驗證身後人的身份。 「和我客氣什麼,是葉舞嵐跑回去告訴我這件事情的,我想你可能用得到它,就把它隨手帶出來了。」她的手輕輕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很溫柔的說道。 拿出了錢夾裡面的信用卡劃過了帳,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轉身向風葉拜託道:「,能麻煩你照顧一下藍阿姨嗎?我出去有點事情,很快就回來……」 「喂!還在下雨,你要幹什麼去啊?」風葉不解的問道。 「很重要的事情!」 說罷,也沒等風葉表態,將錢夾塞在懷裡,一溜小跑向外跑去。 …… 天空依舊陰沉,時而響過一片低沉的雷聲,發出如同鐵球滾過石板路一樣令人心煩的聲音,偌大的雨滴就像倒豆子一樣猛烈的向下砸著,激起地面無數的水。雪落躲在一家已經關門店舖的屋簷下面,無奈的望著屋簷下流成無數條線的水簾,蹲下身子擰著自己被雨水打濕的褲腳。 「唉,早知道會下雨,出門就該帶一把雨傘,或者剛才在醫院裡多等一會兒就好了……」 左右看了一下自己的上衣,雪落多少還是有些慶幸,幸好趕在大雨落下前找到了一個避雨的場所,不然自己肯定被澆成落湯雞了。不過即使這樣,自己單薄的上衣還是被雨水打濕了多半,濕乎乎的貼在皮膚上十分難受,但自己總不能在大街上就這麼把上衣脫下來擰乾,也只好任由它就這麼濕著,暗自咒罵著這該死的天氣。 「這可怎麼辦呢?看這樣租雨一時也停不了,我還是打個電話找個人來接我好了……」想到這裡,雪落就去摸放在褲子後面口袋裡的手機。 雪落的手剛剛擰過褲腳,上面都是水,結果掏手機的時候打了個滑,手機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的弧線向外飛去,落在雪落面前不遠的一個水坑裡,激起一陣漣漪。 啊…… 最後的希望也成了泡影,雪落呆呆的站在原地看了水坑裡面的手機好久,終於死心了,慢慢的蹲了下來,雙手摟著膝蓋抱成一團。眼看著原本人頭攢動的街上漸漸變典冷清清,自己卻被這該死的大雨隔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心裡越想越委屈,不眼圈一紅,眼淚奪眶而出。 「嗚嗚……爸爸……媽媽……堂……我想回家,我轟……還很餓……嗚嗚,我好可憐……」 忽然雪落的視線中出現了兩條腿,是兩條露的大腿,光著腳丫子踩在已經積成一片小水潭的路面上。緊接著一隻手垂下來撿起了雪落掉落的手機,隨手甩了甩,伸手遞給了雪落。 雪落一瞬間感覺自己彷彿遇到了傳說中的救星,立刻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微笑著抬起頭伸手去接手機……可就在她剛剛抬頭和對方對視了一眼後,整個人瞬間崩潰了,似乎整個世界離她而去。 「唉,一邊哭一邊喊著自己可憐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丫頭也算是哭得有創意了……」趙楠笑嘻嘻的站在雪落的面前不鹹不淡的說著風涼話,臉上露出格外新奇和興奮的神,還不時的沖雪落抖兩下眉毛,樣子很是得意。 趙楠一身的短打扮,褲腿早已被他高高的捲過了膝蓋,一雙鞋被他用兩條繫在一起的鞋帶掛在了胸前,打扮說不出的奇怪。最奇怪的還是他手中拿的那把傘,當然,前提是如果那東西還可以稱之為傘的話,因為雪落不管怎麼看都像自己曾經吃過的榛蘑,就是要大上幾十號。 雪落也搞不清上輩子到底欠了趙楠什麼,每次自己最糗的時候趙楠通常都會在場,即使不在場也會忽然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好像注定了要被他看笑話一樣。 雪落現在的感覺恨不墊前有個地縫一頭扎進去,然後再也不出來了。 第十七集 第一章∼第二章 「你來幹什麼?!又來看我笑話的是不是!」雪落惱羞成怒道。 「錯!我只是無意經過這裡,本來打算去看小忍有沒有醒,沒想到遠遠就聽到了你鬼哭狼嚎的哭聲,我這人見不得別人哭,所以過來看看,還以為能來了英雄救什麼的,沒想到居然是你,說實話我有點失望……」趙楠故意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搖搖頭,接著轉身作出要走的架勢。 「喂!回來,你怎麼又走了?」雪落著急的大叫道。 「不是你不想看到我的嗎?我留下來幹什麼?那我不成了賤人了嗎?再說你臉上又沒有……」趙楠嘟囔了一句,很不情願的轉過身來。 雪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出一隻手,示意讓趙楠拉她起來。 「嗯,挺白的……」趙楠看了雪落伸出的手一眼就把頭轉向了別處,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雪落氣得直咬牙,但自尊心卻也讓她根本無法開口求趙楠,索再也不去求他。雪落自己猛然起身,卻因為蹲得時間太長,忽然覺得一陣眩暈,身體晃悠了一下,一腳踏出台階熱了個空,腳踝媚一疼,全身一軟向前栽了過去。 雪落驚叫一聲,下意識的閉起眼睛,胳膊微曲於胸前保護著自己的身體,但片刻後一陣有彈的觸覺傳來,似乎自己沒有摔在地面上。雪落睜眼卻看見一隻胳膊橫著架在自己的胳膊下面,身旁的趙楠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你個死趙楠!非得看我出醜你才開心是不是?這下你滿意了?你還攔著我幹嘛,讓我摔下去你不是又可以看我的笑話了嗎?!」雪落叢楠的胳膊裡掙扎了起來,對著趙楠的胸口就是一拳。雖然這一拳出手很重,但不知為什麼,雪落中途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輕輕的捶在了趙楠的胸前。 「話雖是這麼說,可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摔在這麼大一片水坑裡。你看這麼深的水坑,裡面的水又這麼髒,你要是啪嚓一聲摔進去,我可捨不得……」趙楠看著雪落面露驚異之,眨眨眼睛很紳士的一笑,露出牙齒道:「捨不得我這身衣服,這可是新衣服呢,要是被你濺起的泥點子弄髒,那可就……」 「去死吧!」雪落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沒想到趙楠居然是這個理由,頓時怒火中燒,毫不客氣的一腳踢了過去。 趙楠笑嘻嘻的剛要躲閃,雪落卻哎呦一聲蹲了下去,手捂著右腳的腳踝,臉上露出痛苦的神。 「腳扭了?哈哈哈∼∼!遭報應了吧?讓你這個野蠻丫頭整天對我大呼小叫的……」趙楠得意的哼哼著,但身體卻蹲下來,歪著頭看了看,說道:「嗯……扭得還挺嚴重的,看這樣子一時還好不了……」 「你這下滿意?你去死吧,我死在這裡也不要你管!」雪落氣呼呼的一把推開了他。 趙楠保持著原姿勢滑出幾米,又樂顛顛的拿著那支大榛蘑跑了回來,低頭看了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的雪落,皺了一下眉,背對著雪落蹲了下來。 「真是怕了你了,上來吧,雪落大,我背你走。」 雪落愣了一下,問道:「你這算什麼?」 「算我求你。」 雪落看著趙楠不算寬闊的後背,嘴唇不自覺的輕咬著,遲疑了一小會兒,最後還是將身體伏了上去。 「喏,幫我拿著傘。」趙楠背著雪落起身,隨手將榛蘑的柄交到雪落手裡,左右看了看問道:「這麼大的雨,出租車都快被人叫光了,看來只能先背著你走一段路了……不過我很奇怪,你怎麼會連傘都不拿就跑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會下雨的啊!天氣預報說是晚上才會下雨的……」雪落返道。 「網上已經把氣象台評為繼新聞節目之後最不可信的節目的,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沒想到你居然還這麼笨,人家都說胸大無腦,你這麼小的胸居然也沒有……」趙楠似乎很惋惜的歎了口氣。 「你又想死了!」雪落很不淑的大聲呼喝著,但這次倒是沒有打趙楠。 趙楠倒是很乖巧的話題一轉,問道:「你是想去找雪吧?」 「你怎麼知道的?」雪落頓時忘了剛才趙楠說她胸小的事。 「嘿嘿,因為我知道雪已經不在家裡住了,你這丫頭肯定忙著找她,我知道雪現在在哪裡?想知道嗎?」趙楠回過頭陰陰的笑了笑,用下巴努了努自己的上衣口袋,道:「來,丫頭,給哥點顆煙就帶你去……」 雪落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確實想知道雪櫻的所在,無奈下只好按趙楠的話去做,伸手向趙楠的上衣口袋摸去。 「左邊點……不對,下面點……哈哈哈,你別撓我癢癢啊,哈哈哈哈……」 啪! 趙楠的臉上多了一個鞋印,是雪落抓著掛在趙楠胸前的鞋子拍上去的。 「哪那麼多話!老實呆著!」雪落大聲喝道,趙楠立刻沒動靜了。 雪落伸手抓出一包煙,從中抽出一顆塞到趙楠嘴裡,又去摸打火機,很快便找到了一個金屬質感的冰涼物體,隨手掏了出來。 雪落忽然發現這個打火機很眼熟,猛然記起這是她曾經為了感謝趙楠曾經在吳語雯的生日宴會上救她一命而四謝禮,因為雪落平時贈送別人的禮物實在太多了,所以早就把趙楠的這個東西給忘了。 「你一直帶著這個打火機?這又不是什麼太值錢的,我還以為你早就換了呢……」雪落歎了一口氣,輕聲問道,這件事她的確是有些意外了。 「這可是拿我的命換來的啊,當然和我的命一樣珍貴,你這樣說實在太傷我心了……」趙楠回頭向雪落扮哥鬼臉,輕鬆道:「再說,這也是有生以來有孩子第一次正式的送我禮物,很有紀念意義,所以我打算多留在身上一段時間……」 「怎麼?從來沒有孩子送過你禮物?不會吧?你從來沒有過朋友嗎?」雪落眼中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神,在她的印象裡,趙楠這種人即使再不濟,也不可能從來沒交過友。 趙楠騰出一隻手來拿過雪落手中的打火機,點燃嘴上的煙,媚吸了一口道:「其實還真的有一個,我喜歡她很久,也努力追過她,她後來也答應我了,但……沒過幾天就分手了,她跟我說我這個人還是做朋友好一些,不適合做男朋友……」 「僅僅就是這個原因她就離開你了?」雪落追問道。 趙楠微微回頭斜了她一眼,皺著眉頭道:「我發現你這個丫頭真的很八婆啊,以後去做八卦報紙娛樂版記者吧……其實我也知道事情不可能就是那麼簡單,後來我聽她一個朋友說,是因為頭天晚上,一個她一直暗戀的男生忽然向她表白了……」 「難怪啊,我覺得事情不能這麼簡單。」雪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樣說起來,就是那個生不對了,既然已經答應了你,怎麼能就這麼見異思遷呢?」 趙楠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張大眼睛詫異的看著雪落,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外星來客。 「我的大,你沒搞錯吧?你當這個世界是什麼?童話故事嗎?就算是童話故事,我這樣的怎麼看也不可能是裡面的王子啊?你有見過長著方塊臉的王子嗎……人家身高比我高,長得也比我好,學習優秀體育萬能,做人有風度,家中雖然不是很有錢,但也算是小富,這些條件跟我放在一起,你說實話,只要是個正常人她會選誰?」 「選那個男生。」雪落被激動的趙楠嚇得脫口而出。 「你……你真直接,我讓你說實話你就真說,就不會委婉點嗎?」 「……」 趙楠一臉蒼涼的吐了一口煙圈,繼續背著雪落向前走去,慢悠悠道:「其實即使你這麼說,我也不會生氣,畢竟這都是實話。說實在的,我這個人真的沒什麼優點,即便是跟她在一起的時候,能給她的只有一顆真心而已,我又不能承諾給她什麼,她那麼漂亮確實也沒有必要委屈自己跟我在一起。能有一個更好的而且她也喜歡的人照顧她,我也替她高興,畢竟我知道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感覺才是幸福的……」 雪落詫異了,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整天看起來對什麼事情都不正經對待,說話油腔滑調,喜歡佔便宜孩照片的趙楠,居然是一個用情這麼深的人,估計以前的趙楠肯定和現在不一樣,看他的樣子,那場失敗的戀情對他的確造成過相當大的打擊,可能自今心中還有傷痕。 或許他現在看起來每天都很開心的樣子就是對自己傷痕的一種掩飾,因為他不想讓別人為他擔心。 雪落想想自己也曾經死心塌地的愛過一個人,但到頭來居然對方根本沒把她的感情當作一回事,甚至還對自己做出那麼多不如的事情來,頓時覺得跟趙楠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心中對趙楠的那點怨氣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她很漂亮嗎?跟我比起來哪個更漂亮一些?」雪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閩然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來,她潛意識裡忽然有強烈的競爭感。 「哎?這個……」趙楠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嘿嘿一笑,搖頭道:「我拒絕回答,沒有可比。」 「不行!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沒有可比?難道她會比我還漂亮?我不信!不說清楚你就別想走……」雪落大叫著捶打著趙楠的後背,見沒效果,乾脆用胳膊勒著趙楠的脖子,勒得趙楠直翻白眼。 「停!停!好了,我怕了你這丫頭了,我說還不行嗎?」趙楠急忙求饒,雪落這才不甘心的停下來,趙楠急忙深吸幾口氣,臉上頓時舒展開來,說道:「其實說實話呢,要是按照正常的方法來品論,你無論是相貌,身材,氣質或是家世,甚至每個細節在我看來都已經很完了,這個就憑你上街時候的回頭率也能統計出來……但我和她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麼久的感情是有額外加分的,而且你們兩個跟我的關係又不一樣,當然沒有可比……不過話又說回來,她要是再長得像你一樣漂亮,估計我更沒戲了……」 「哼,不管你這些話是不是出自真心的,本姑娘今天放過你,算你會說話!」雪落趴在趙楠背上得意的晃悠著兩條腿,好像打了一個大勝仗似的,心中更是有種說不出的甜甜感覺。 前面忽然有車燈閃了一下,趙楠揮了揮手,一輛出租車緩緩停在他們面前。 「下來吧,上車,我們去小忍家。」趙楠將雪落放下來接過了蘑菇傘,替她打開了車門。 雪落答應了一聲,很痛快的跳了下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離開趙楠後背的一瞬間,身體裡面有種什麼東西被抽走了的感覺,胸口感覺有些發冷,好像失去了些什麼,很討厭的一種感覺充斥著全身。 雪落也說不好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有些寞落的看了自己伏過多時的後背一眼,咬了一下嘴唇,鑽進了車子裡。 「對了,我們為什麼要去風忍家啊?風忍和他不都是在醫院嗎?他們家應富有人啊……」等趙楠一坐上來,雪落便迫不及待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趙楠瞇起眼睛上下打量了雪落幾眼,最後將目光停在了雪落被雨水打濕的前胸上,雪落低頭一看,才發現被水打濕的薄薄外衣居然將裡面胸罩的顏透了出來,連紋都看得一清二楚,頓時臉上發燒,急忙護住了自己的前胸。 「是啊,他們家有人我幹嘛要帶你去啊?」趙楠瞇瞇的對著雪落擠了擠眼睛。 「啊∼∼!!讓我下車!你這個,我打死你!」雪落拚命掙扎著,劈頭蓋臉的對著趙楠一頓粉拳。 「好了,別打了,你這智商也太低了吧?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趙楠隨手抓住雪落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無奈道:「我不是答應帶你去找雪嗎?她現在就住在小忍家裡,我也是昨天晚上碰巧遇到她才知道的。你還真的以為我會對你這種未發育起來的平板身材有什麼企圖嗎?白癡……」 「你才白癡!我恨死你了!你這個方塊臉的!我要是現在手上有把刀就馬上砍了你……」雪落頓時抓狂,好不容易對趙楠建立起的那點好感瞬間消失了。 趙楠毫不在意的笑笑,伸手掏出個亮晶晶的東西遞了過來。 「你不是要刀嗎?這裡有一把,拿去!」 「這是啥?」雪落愣了一下問道。 「指甲刀……」 「……」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出租車行駛了近一個小時才到達了目的地。趙楠交過了車錢,第一個開門跳了出去,抖手又是一隻大蘑菇立了起來,接著才將雪落拉了出來。 「不用你拉我,我能走!」雪落氣鼓鼓的甩開趙楠的手,一蹦一跳的跟在趙楠身後。 雪落氣鼓鼓的甩開趙楠的手,一蹦一跳的跟在趙楠身後。趙楠倒是一點也不介意,隨手將手中的蘑菇傘遞給雪落,自己又撐起了一柄相同的走在雪落旁邊。 雪落也不理趙楠,自己四下張望著,她沒有想到風忍的家會是住在這裡,因為她很瞭解,這裡是這個城市房價最高的一片別墅區,而且還是限量發售,還不是有錢就能夠買到的,所以能住在這裡的基本都是一些大公司的老闆或是一些政府員,可風忍無論如何看起來也不像很有錢人家出來的樣子,到像是一個過慣了苦日子的窮小子。 至少有一個論據可以證明她的觀點,沒有哪個出身富裕家庭的孩子會自己動手燒菜,更何況還燒得那麼專業,一看就是自己燒過五年以上的。但眼前的事實然得不讓她越來越迷茫,忽然她發覺似乎風忍這個人要比自己想像中神秘得多。 兩人來到一間別墅的院牆外面停住了腳步,趙楠隨手按動了門鈴,不一會兒,門口的對講器裡傳來了雪櫻的聲音:「誰呀!是小忍嗎?」 「嘿嘿,雪,很不幸,我是趙楠,你失望不?」趙楠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對講器裡沉默了片刻,估計雪櫻正在哭笑不得。過了一會兒,門鎖啪的響了一聲,大門被屋子裡面的遙控開關打開了。 「別愣著了,進來吧,裡面沒狗……」趙楠拽了拽正在發呆的雪落。 雪落這才回過神來,詫異的拽了拽趙楠問道:「你確定你沒有走錯?風忍家有這麼有錢嗎?這種別墅就連蚊夫也未必能買得到,他家是幹什麼的?」 趙楠奇怪的回頭看看她,說道:「我說他全家都是恐怖分子你信嗎?」 「不信。」雪落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反正我是這麼理解的,你要是想知道的話,為什沒去問問小忍本人呢?」趙楠露出了邪邪的笑容,哼著小曲進了院子。 第十七集 第三章∼第四章 雪落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一瘸一拐的跟著走了進去。還沒等兩個人到門口,別墅的門開了,雪櫻拿著撐著一把雨傘迎了出來。 雪櫻看到趙楠身後的雪落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趙楠會把她帶來,緊接著就注意到了雪落那微微腫起的腳踝,急忙上前扶住了雪落,緊張道:「落落,你怎麼來了?你的腳怎麼腫成這樣了?」 「他!他!都是他!都是趙楠欺負我,,你得幫我報仇!」雪落終於見到親人了,不由分說的開始告趙楠的黑狀。 看著趙楠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雪櫻心中也有了個大概,攙扶著雪落道:「這個過一會兒再說,外面雨大,先進屋吧。」 一進屋,雪櫻就仍給趙楠一條大毛巾,讓他把身上的水擦乾淨,接著帶著雪落進了一間臥室。趙楠拿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接著全身抖了一下,衣服上的水珠辟里啪啦落了一地,一層幾乎不可見的透明光亮的滑滑菌在衣服表面迅速消散,全身上下倒是沒有弄濕一點。 趙楠經常來這裡,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將毛巾丟到一邊進了客廳,一頭紮在沙發裡,拿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咕嚕∼! 似乎有什麼東西滾過玻璃的聲音傳進趙楠的耳朵,趙楠扭頭一看,是風忍家的那只紅藍眼的異種小黑貓正蹲在玻璃茶几上,爪子下面按著一個很漂亮的玻璃球在茶几的上面滾來滾去,發出輕微的咕嚕聲。 「來,小黑,好久不見,讓哥哥抱抱!」趙楠笑嘻嘻的對著小貓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雖然這隻小貓一直沒有來得及起名字,但趙楠每次見到都會臨時想一個名字來稱呼它,比如翠、旺才之類,這次的還算是正常。 啪! 小黑貓斜眼看了趙楠一眼,忽然揮了一下爪子將一直按著的玻璃球拍飛,正砸在趙楠的腦門上,趙楠立刻收回爪子按著腦門,皺著眉頭在沙發上痛苦的滾來滾去。 「趙楠,你怎麼了,才一會兒工夫就大呼小叫的……」房間門開了,雪櫻扶著雪落走出來奇怪的問道。 「雪……這隻貓怎麼還會彈玻璃球啊?我怎沒知道……哎呦!」趙楠好不容易坐了起來,摸了一下額頭被札的地方,已經微微紅腫了。 雪櫻扶著已經換上乾爽衣服的雪落在沙發上坐下,回頭看了一眼正志高氣昂盯著趙楠的小黑貓,笑道:「你是說小啊,這小傢伙很聰明的,也很可愛,你是不是得罪它了?」 「小?這貓什麼時候有名字了?」趙楠奇怪的撓撓頭。 「我昨天剛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叫它什,就隨便試了幾個,發現它對其他名字都排斥,只有對小這個名字有反應,估計它以前就是叫這個名字吧……」雪櫻笑了笑,伸手去摸小黑貓的頭,小黑貓卻緊張的向後退了好遠,叫了一聲跑進裡面的房間了,「小忍養的這隻小貓挺特別的,不讓任何人碰它,而且還不許我進小忍的房間,不過它倒是每天都在小忍的上睡覺,大概是當自己的窩了……」 「嗯,都是被小忍慣壞了,我每次來都能看到那隻貓粘在小忍身上跟長在一起似的……」趙楠如雞啄米一般快速點著頭。 正說著話,忽然又一陣堅硬物體在地面上滾動的聲音傳來,趙楠循聲望去,卻見那隻小黑貓又出現在了臥室的門口,爪子下面不停的撥弄著一塊奇怪的紫石頭,但那塊紫的石頭似乎很圓滑的樣子,總是無法按住,在地板上不停的滑來滑去。 「哎呀,又來?」趙楠下意識的雙手交叉護住了額頭。 雪櫻看到趙楠的窘態呵呵一笑,對著小黑貓走了過去,小黑貓歪歪頭,向一旁跳開了。雪櫻蹲下身子撿起了那塊紫的石頭,小黑貓對著雪櫻叫了幾聲,似乎在抗議雪櫻拿走了它的東西。 「什麼東西?」雪落很好奇,想起身拇看,但右腳剛一使勁就是一陣疼痛,頓時又坐了回去。 「你腳上剛塗上藥,別亂動。」雪櫻急忙跑過來按住了雪落。 雪落急忙從雪櫻手裡拿過那塊石頭,好奇的前後看了看,除了上面有一些很古怪似乎是人為畫上去的紋外,這塊紫的石頭怎麼看都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唉,我還以為是什東西,風忍這傢伙怎麼什麼破爛都往家裡揀啊……」雪落不免有些失望,隨手將那塊石頭放回了雪櫻的手中。 雪櫻摸摸雪落的頭髮,笑了一下,剛想說話,忽然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雪櫻隨手把那塊紫的石頭塞到自己的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忽然她的臉變了一下,拿著手機似乎想放下,但又很猶豫,最後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小櫻!你到底在哪?給你家裡打電話也沒人接,派人過去接你你又不在,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爸爸!」電話裡面一個男人的聲音近似於吼了出來。 雪櫻看了看趙楠和雪落,捂著話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這才說道:「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去哪裡還要隨時跟家裡匯報嗎?」 「你這是什麼話?我要不是擔心你我才懶得管你的事情!」電話那面又是一聲怒吼。 「對不起,爸爸,我只是最近心裡有點煩,所以想一個人靜靜,我在我朋友家借住,您就不要費力的找我了,我暫時還不想回家……」雪櫻做了個深呼吸,低聲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自己清淨,你知不知道再過一段時間就是你和司徒明的婚期,你現在還在外面瘋跑,成什麼樣子!現在馬上給我回來,你媽媽也在等著你呢……」 雪櫻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鼓起勇氣緩緩道:「爸爸,可不可以先把婚期壓後,我……我覺得決定得太倉促了,我想再考慮一下,行嗎?」 「什麼?」電話那邊一聲怒吼,雪櫻差點把手機掉到地上,「這件事情我早就已經決定了,你還考慮什麼?你和司徒明不是相處得挺好的嗎?再說我早就把你婚禮的請帖派人送給朋友了,他們都會準時牢加,你這個時候說婚期壓後,你讓我的臉往哪裡放?總之是絕對不行!你必須盡快給我回家!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提前準備呢!」 「爸爸,你就不能……」雪櫻還想做一下最後的努力。 「不能!你要是敢不回來,你就別認我這個爸爸!」 電話瞬間被掛斷了,再也沒有給雪櫻分辯的機會,雪櫻茫然的看著手機屏幕,無力的靠在牆邊,許久,忽然拿起電話狠狠的摔在地上。 不知何時,雪落居然無聲無息的站在了雪櫻的身邊,神情擔憂的看著她。 「,剛才是姑父的電話吧?讓你回家準備和明哥哥的婚禮是嗎?」 「小孩子家別管這麼多事情……」雪櫻輕輕擦了一下眼角的淚光,將身子背向了雪落。 雪落默默的走過去,撿起雪櫻的手機,看了看來電記錄,接著隨手將手機放到一旁,拉過雪櫻坐到上,輕聲問道:「,你難道還心裡放不下那個風忍嗎?可你應該知道,只要有姑父在,他是不可能答應你和風忍那樣的人在一起的,而且你和明哥哥的婚事早就定下了,是不能更改的,姑父是個很要面子的人,你根本沒有選擇的……」 「落落,可是你應該知道,我對司徒明並沒有什麼感覺,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也只是為了不想讓我爸爸臉上不好看,但要讓我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這未免太強人所難了……」雪櫻對著雪落倒是很坦白。 雪落歎了一口氣,搖頭道:「現在最關鍵的問題不是娶你的人是不是你愛的人,而是你愛的人他會愛你甚至娶你嗎?」 雪櫻被雪落的這番話問住了,默默低下頭,久淨有說話。因為她知道,雪落的問題恰恰真的是最關鍵的所在,她從來都是一廂情願的心中愛著風忍,表面上也會有意無意的顯露出來,但她卻從來沒有發覺到風忍有一點點對她的愛意,似乎一直都是把她當作一個來看待。 雖然是這樣,但風忍每每將她從危險中救出的時候,他的眼神卻讓雪櫻的判斷瞬間動搖,因為那種擔心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弟弟擔心那麼簡單,就是這種眼神,讓雪櫻也搞不懂自己在風忍的心中究竟是個什麼位置。 「我……我不知道,我雖然經常去暗示他來追求我,但這個笨小子根本就不是能夠接受暗示的人……」雪櫻失望的喃喃道。 「這個真的很難說啊,其實堂你也應該知道,自己愛的人未必一定會愛自己,雖然堂你的條件真的是非常好,如果換了別人肯定是死纏著你不放的,就更別提你現在這樣的倒追了……」雪落拍了拍雪櫻的手,忽然伸出兩個手指道:「但對於風忍這個人就不好說了,第一,你們兩個之間有五歲的年齡差距啊,雖然堂你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但事實就是事實,是改變不了的,風忍他會一個大自己五歲的你嗎?第二,雖然堂你絕對有漂亮的本錢,但風忍那個傢伙身邊的也不佔少數啊,堂你這個優勢幾乎就根本不算什麼優勢了……」 見雪櫻被自己說禱有返之力,雪落長出一口氣繼續道:「雖然我比堂你小,但我總覺得,與其找一個自己不愛但對方愛自己的人嫁了,總比找一個自己愛但對方不愛自己的人痛苦要好,至少比起那個態度模糊的風忍,明哥哥愛你是有目共睹的,你何苦不但要逆姑父的意願,傷明哥哥的心,又為難自己呢?」 雪櫻緊緊咬著嘴唇,不知不覺的抓緊了單,眉頭緊皺,似乎在雪落的話中掙扎著。忽然她猛然站起來,穿上外套開門向外跑去。 「喂!,你去哪啊?」雪落單腿一跳一跳的追了出去,但她那手上的腿無論如何也無法追上雪櫻的步伐,轉眼雪櫻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雨中了。 看著趙楠正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吃著葡萄,雪落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摘下腳上的拖鞋就砸了過去。 「就知道吃!吃死你好了!我就這麼跑出去了,你倒是追一下啊!這麼大的雨,她一個人出去也不知道幹什麼,我不放心!」 「她不是拿著雨傘呢嗎?」趙楠無所謂的斜眼看著雪落。 「我說的不是這個!她現在有點情緒激動,我不知道她怎麼了,萬一出事了我沒法跟蚊父交代!」雪落一跳一跳的來到趙楠面前搶下葡萄,拍著趙楠的腦袋道:「你趕快去把我追回來,不然你什麼也別吃了!」 趙楠抬起頭很無辜的看著雪落,兩手一攤道:「你這丫頭真是多餘,難道你還炕出雪的心思嗎?她很冷靜的,她不過就是去向當事人討說法去了,不管得到什麼樣的答案,她都會回來的,你等著就是了……」說罷,又把葡萄搶了回去。 「你是說我去找風忍了?她要當面問清楚嗎?」雪落驚訝道,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奇怪的看著趙楠問道:「我和我的談話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聽了?」 「嘿嘿,天際不可洩漏,你個小丫頭怎麼可能知道我那浩瀚如海的智慧是多麼的深不可測……」 趙楠沒淤理雪落,只是笑嘻嘻的看了一眼遠處貼在房間門板上那一大陀雪落根本炕見的「史萊姆」,他的異體「菌」。 …… 雖然還是下午,但陰雨連綿的天氣卻讓天空顯得更加黯淡了,即便手錶的指針很明顯的顯示著是下午四點,但昏暗的光線卻讓人疑心已經是傍晚了。雨很明顯的小了許多,但這種細雨反而預示著這場雨並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停下來的,街上的人流和車流相對剛下雨那會兒已經多了一些,但依舊行匆匆。 醫院就在眼前,我快速跑進醫院的門庭,在收起雨傘的瞬間解除了我身上的異體同步狀態,甩了甩有點濕的頭髮,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到我後急匆匆的進了醫院的大門。 梁雪冰的生命也快到了盡頭,說起來我真的欠她很多,可我想不到什麼可以報答的方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好好慶祝這個可能是她生命中的最後一個生日。當然,我也不是第一次給別人慶祝生日了,記得以前每次過生日都是我去準備東西的,所以倒也算是輕車熟路。 「鮮、生日蛋糕……」我一邊走,一邊低頭回想著剛才置辦的東西,「哦,還有一樣,差點給忘記了。」 我摸了摸口袋裡面放著的小盒子,還好,沒有跑丟。 盒子裡面是我送梁雪冰的生日禮物,說實在的,為了想這個禮物,我真的想得頭都快炸了,因為我發覺我根本就不知道梁雪冰喜歡什麼,也可能是因為我根本不瞭解她,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去自己想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雖然說禮物這東西就是傳達祝福者的心意,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不自覺的又把盒子拿出來想看看。就在我剛剛拿出盒子的時候,沒留神前面的路,一頭撞到了一個人身上,我這一撞的力氣並不小,但沒想到那個人卻連晃都沒晃,我卻摔了個四腳朝天,連裝禮物的盒子也給甩飛了。 「你沒事吧?真是對不起,我擋到你的路了……」一個很溫耗男人聲音響起,接著一隻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手上拿著我裝禮物的小盒子,「這個是你的吧,小心點,別再弄丟了。」 「謝謝……」 我雙手一撐地面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接過了盒子,正要道謝,可剛抬頭看清眼前人的面貌卻愣住了,後面的話在嗓子眼裡晃了好久都沒有出來。 面前這個人居然是我那日在酒吧裡面遇到的那個面蒼白的中年男人! 「大叔,你怎麼在這裡?」我不自覺的問了一句,但話一出口就發覺說錯了話,因為這個人不可能認識我這個本來的樣子,於是急忙掩飾道:「我是說,這裡的房間已經被廢棄很久了,你看,還釘了木板貼了封條,你是不是找不到要找的科室了?我可以帶你去……」 我頓時為我的機智而感到慶幸,因為這個男人面前的的房間確實荒廢了,以前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我上下樓經常路過這裡,所以知道得很清楚。 這個中年男人看到我的樣子後,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古怪神,但隨即溫豪:「謝謝你了,我並沒有找錯,我不是來俊的,只是想來看看這個曾經有我回憶的地方。」 「這裡?不就是兩間空屋子嗎?」我疑惑的皺了一下眉頭,總覺得這個男人好像知道點什麼。 第十七集 第五章∼第六章 「這裡在十八年前並不是現在這樣荒廢著,這裡兩個房間本來是都是接生室,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才給封起來的。」中年男人苦笑了一下,眼神中又出現了那天晚上的蒼涼,指著其中一個房間說道:「我的子就是在這個房間給我生下一對雙胞胎兒的,但結果她們三個同時死在了這個房間,我每年都要過來看看,就好像掃墓一樣……」 我點點頭,這個中年男人那天在酒吧對我說起過他和他子的事情,所以我也沒淤深問下去。只是沒有想到這兩個房間居然是以前的接生室,我還以為是倉庫呢。 「哦,是這樣啊……」我將盒子塞在了口袋裡,對著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叔,是這樣,我還有事要辦,如果你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哎,請等一下……」中年男人忽然叫住了我,很誠懇道:「我的子在臨死的時候跟我說過,她在住院時曾經把給我們孩子起好的名字裝在一個罈子裡,埋在了一個叫洗心亭的小亭子下面,我不知道那是哪裡,能麻煩你帶我去找一下嗎?」 洗心亭?聽著有些耳熟……哦,我想起來了,那是在醫院東邊後山那片樹林的一個很小的涼亭,正好建在一個突出的邊緣。亭子周圍種的都是楓樹,每年到秋天的時候都是一片火紅,而且在那裡還可以遠眺半個城市的景,令人頓時心曠神怡,據說洗心亭這個名字也是這麼來的。 記得小學的時候有幾次組織全班游的時候,的確去過那個洗心亭,雖然事隔多年,那條路我還是認識的,只是現在天下著雨,山上的路可能會很不好走,我有點擔心會無法及時趕回來給梁雪冰過生日。 但不管怎麼說,這個大叔的遭遇也確實讓人同情,而且在酒吧那天也曾經幫過我,於情於理我也得幫這個忙。好在生日蛋糕和鮮都是讓人先私我的病房的,梁雪冰又住在醫院裡,稍微晚一點應該不礙事。 「呃……那好吧,不過我的時間有點緊,麻煩大叔你走快一點。」我拿起雨傘走在了前面。 中年男人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輕聲道:「那謝謝你了。」 從醫院的後門出去就可以直通後山,因為這裡經常有病人來晨練和散步,所以一直到山腳下的路都是被整修過的,卻也不難走。只是一路上這個大叔跟在我身後一直默不作聲,搞得氣氛有點壓抑,但想到可能是因為想起往事心情不好,所以我也沒去叨擾他。 很快我們兩人來到了山腳下,粹裡開始,就再也沒有平坦的水泥路面可以走了。放眼望去,茂密的樹林間一條隱藏在雜草從中的羊腸小路若隱若現,小路被雨水沖刷暴露著地皮的本,不時有小石子沿著小路的溝塹滾下來,落在腳邊,看上去異常難走。 我單手拿著雨傘,為難的撓了撓頭,不過已經答應了要帶這位大叔去,就不能中途毀約了,只好硬著頭皮踩著泥濘的小路上了山。 「大叔,忘了問你了,你貴姓啊?」我忽然想起我還沒有問過對方的姓氏,按理說這是很不禮貌的。 「我姓雲。」 他倒是回答很簡單,沒有其他多餘的,這讓我打算和他攀談以打開尷尬氣氛的計劃再次破產。 我不是一個善於交流的人,搜腸刮肚沒淤找到合適的話題,只好一聲不吭的在前面帶著路。可能是由於心急的關係,我的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許多,但身後的那個中年男人卻始終跟我保持著固定的距離跟在後面,絲毫沒有被落下的跡象,甚至連呼吸都像在走平地一樣均勻悠長。 但我並沒有注意這些,一心只是在腦海中不斷回憶著當初曾經走過的道路,努力在被雨水沖刷的變了樣的樹林間尋覓著。終於,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後,一個稍微有些陳舊的古典式小涼亭出現在遠處,涼亭正上方的牌匾赫然三個金大字——洗心亭。 「好了,雲大叔,終於到了這裡了。」我伸手抹了一把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的水珠,回頭興奮道:「我們趕快找出你子留下的東西,然後我好帶你下山,天快黑了,太晚了我可能也沒法找到回去的路了。」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扔下雨傘跑到了涼亭旁邊,在一儈亭子最近的楓樹下面蹲了下來,忽然用手挖起了地上的土。我走過去幫他撐著傘,看著他飛快的挖著,大量的泥土被拋到一邊,轉眼間一個黑的小陶瓷罈子出現在了挖出的坑中。 「大叔,就是這個罈子吧?我有件事情有點不明白,為什麼你的子十八年前留下的東西,你要到現在才來拿呢?知道這個亭子的人非常多,你不可能問不到啊……」我站在他的身後不解的問道。 「當初她得知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一對雙胞胎兒的時候,開心得像小孩子一樣,她對我說,孩子的名字由她來起。她說第一個出生的兒,就是她生命中的太陽,溫暖,善良,純潔,溫柔得如同天上的雲;第二個出生的兒,就是她生命中的月亮,嬌,明淨,活潑,聰明得好似空的星……過了很久,她忽然對我說,她已經起好了兒的名字,將它們藏在了一個地方,等孩子出生之後,讓我去把它們找出來……」中年男人站起身,用袖子將小罈子擦乾淨,接著從我手裡接過他的雨傘,「但十八年前的那天,她走了,帶著我們的兩個兒一起走了……從那時起,我決定要為她們報仇,但我找不到機會,我也沒有臉面去面對為我而死的子,更沒有勇氣去面對我那兩個還不知道名字的孩子,現在我終於等到機會了,所以我來把罈子挖出來,告訴她們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她們……」 「報仇?」我眨了眨眼睛,我記得他曾經說過,報仇是很難的事情,不然也不會等了十八年,可現在怎閩然改口了? 「是的,我終於找到了可以報仇的機會……」中年男人將罈子放到了一邊的樹下,將雨傘罩在罈子上,整個人淋在雨裡,慘淡的一笑,說道:「一直沒有跟你說,我早就拋棄了我以前的姓名,現在只有一個代號,就是血煉!」 血煉?! 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緊張道:「你……就是那個一直尋找我的武靈使?」 「是的,很意外是吧?」血煉蒼白的臉上掛上了一絲苦笑,緩緩道:「我是一個武靈使,其實我和你並沒有任何仇恨,我也不想殺什麼人,但為了報我子和孩子的血仇,我需要你的異體煉一把武器。儘管我不知道這把武器會是什麼,但我目前能找到的最好人選就是你,而且我的仇人現在是處於最弱的階段,錯過這個時期,我的報仇將再也沒有任何希望,所以我無從選擇……你是一個好孩子,心地很善良,對陌生人連一點戒備心理都沒有,這麼輕易就跟我到這裡來了,如果我可以選擇,我真的不想對你下手,可惜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無法盡如人意的……」 我默然了,沒想到追殺我的武靈使居然一直就在我的身邊,還和我打過數次交道,要不是當初以同步的狀態出現,我只怕早已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此刻對方已經站在我的面前,這場始終要面對的戰鬥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了。 面對著對方散發出的巨大壓迫感,我的心中不知為何倒是坦然了許多,一道黑芒透掌而出,遙指前方的血煉。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會逃避的,我已經不想再活在別人的保護之中了,告對的始終要自己去面對,來吧!」 楓樹在風雨中飄搖著,樹葉發出淒厲的摩擦聲,陣陣寒意不斷衝擊著我的心頭。雨傘從我的手中滑落,被風吹遠,密集的雨點頓時無情的打在我的臉上和身上,浸濕了我每一寸衣衫。 又一道黑芒從我另一隻手瞬間透出,就在片刻之間,我已然劃出兩道凌厲的劍光以最快的速度向血煉擊去。因為我知道,我跟他的實力相差實在是太懸殊了,只有出其不意的先下手才能找回一些主動。 但血煉卻比我想像中的要厲害更多,儘管不見他還手,可他只是很從容的慢慢向後退著,並不斷輕微的晃動著身體,居然輕描淡寫的將我盡全力攻出的劍光全部閃開,甚至我連他的一點衣角都沒有沾到。 「作為攻擊系異體的能力者,你的自身戰鬥力實在太差了,你能活到現在,若不是你的對手太弱,就是你的運氣太好了……」血煉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忽然厲聲道:「我今天讓你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戰鬥!」 血煉的猛然向後躍起,瞬間離開了我黑芒劍的攻擊範圍,雙手握拳,指甲深深的陷進了掌心,鮮紅的血液沿著握拳的掌紋流了下來,滴落在地面上,大片紅頓時散開。 「水行-血龍咒!」 血煉的雙手驟然一合,地面上被他的血染紅的雨水瞬間匯攏在一處沖天而起,在血煉的面前凝成一條巨大的紅水龍,張牙舞爪的向我撲來。我猛然一驚,沒有想到他和金煉不同,居然不是近身肉搏的攻擊方式,而且啟動這樣大的咒術居然根本不用咒語,速度快得驚人,或許這是跟他滴入自己的血有關係。我因為有過對極蓮那場戰鬥吃虧的經歷,我不敢再盲目的堅信我異體影化的避閃能力,只得雙手兩道黑芒合為一處,高速旋轉對著水龍迎了上去。 「流風黑芒劍-風車之旋!」 高速舞動的黑芒形成的漩渦瞬間和水龍撞在了一起,飛散的水如同由下了一場大雨一般,巨大的衝力從我的雙手傳來,震得我胳膊一陣酸麻,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幾步。 「攻擊系異體的本命招式之一嗎?可惜如果你自身能力再強一些,是絕對可以衝破我的血龍咒的,但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血煉揮手之間,四條紅的水龍再次升起,在他的上空盤旋了一圈後呼嘯向我衝來,我驟然向後退去,水龍忽然分四個方向徹底封鎖了我的退路,轟然撞在了一起,我的身體頓時化為無數黑的殘影消散了。 血煉愣了一下,但立刻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從自己的腳下快速向上透出。 「流風黑芒劍-針刺林!」 泥濘的地面上一片黑影迅速擴大,無數鋒銳的黑芒尖刺接二連三的從地表竄出,從下至上向血煉刺去,帶起片片飛濺的水。陡然突變之下,血煉卻依舊從容不迫,手掌中滴出的血混合著落下的雨水瞬間凝成一把水劍,對準最先到來的黑芒尖端猛然刺了下去。 水劍並沒有太高的強度,和黑芒相撞後立刻飛濺消散開,但血煉卻藉著這個撞擊的反衝力一躍而起,雙手掌中鮮血各自在左右兩邊劃出兩條半圓心血線,落在地面,兩道紅的水線迅速合圍成一個圓包圍了我的四周。 「水行-血縛咒!」 忽然間這條包圍著我的圓形血線中心的地面瞬間變得通紅,如同浸滿了鮮血一般,雖然我不知道這道紅的水線究竟是什麼東西,但直覺告訴我,血煉的招式根本就沒有我能接下的,還是躲閃為妙。頸我正要退開,腳下地面沉積的雨水忽然向上湧起,瞬間沒過我的腳踝,我忽然發現我的兩隻腳居然被固定在了地面上,全然不能移動。 該死!怎麼又是固定這一類的能力,我似乎最近總是吃這一類能力的暗虧。我試著用黑芒劍去斬開纏繞著我腳踝的紅雨水,但黑芒毫無阻礙的從水中通過,卻根本無法斬斷。 「沒有用的,這是專門喲束縛異體能力者的咒術,你的能力是破壞不了它的……」血煉忽然停止了攻擊,遠遠的站在我的對面,我清楚的看到他手上的血慢慢的滲入了皮膚,連傷口都完全消失了,「我戰鬥的原則是,即便面對最弱小的敵人,我也會盡全力去與之戰鬥。一是表示對對手的尊重,二是我不允許自己輕視任何一個敵人……我會選擇今天和你決鬥並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因為今天是雨天,而我是使用水行咒術的武靈使,面對可以成倍發揮能力的我,你是不可能有任何機會的,即便是你來也救不了你……」 地表紅的雨水如同纏人的毒蛇一般,沿著我的腳踝迅速的纏繞了上來,牢牢的束縛住了我全身的四肢,我的全身似乎只剩下眼睛和嘴巴還可以自由活動了,這個樣子別說是反擊了,就是逃跑都是不可能的,看起來我和血煉的實力差距真的如同他說的那樣大。 不過我倒是很慶幸,至少風葉不在旁邊,我真的不希望看到再有人因為我而受傷甚至死亡。 「雲大叔,我承認我打不過你了,但在我臨死之前,你能答應我兩個條件嗎?」其實死對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恐怖的事情了,但有些事情不解決還是會有遺憾。 血煉看了看我,點頭道:「只要我能做到。」 「我口袋裡面那個小盒子,裡面是送給我一個住在三號特護病房朋友的生日禮物,她今天過生日,也可能是最後一個生日了,我希望你能在我死後,把這個盒子悄悄的放在她的頭……」看血煉沒有拒絕,我鬆了一口氣,繼續道:「還有一件事,我希望你永遠不要讓我知道是誰殺了我,我不想讓她一輩子都活在復仇的陰影裡,我還是比較喜歡她做個普通的孩……」 血煉閉起眼睛歎了一口氣,再張開眼時,眼神卻依舊冰冷無情,低聲道:「我明白了,這兩個條件我都答應你,你可以沒有遺憾了……你不用緊張,異體的煉化是沒有任何痛苦的,如果你害怕的話,可以閉上眼睛,只要幾秒鐘就好了……」 我苦笑了一下,拒絕了他的好意,說道:「算了,我還不至於膽小到那個程度,反正也是要死,我最起碼也得看看自己是怎麼死的,要不然我死得多冤枉啊……」 大概是沒有想到我這個快要死的人還有心情說俏皮話吧,血煉的臉上居然露出了很難得的一點笑意。他的右手食指指尖忽然溢出了一滴鮮血,手指在空中憑空快速划動著,血液在空中拖出長長的血線後居然詭異的懸浮在空中,隨著他手指的划動,大量血線交錯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古體的「煉」字。 「水行-武靈血煉咒!」 在血煉的隨手一揮之下,這個碗口大的「煉」字快速旋轉成了一團血的光團,以極快的速度呼嘯向我飛來,我根本無法躲閃,眼睜睜看著這個紅的「煉」字擊中了我的胸口,剎那間沒入了我的體內。 第十七集 第07∼08章(文字) 第七章∼第八章 頓時整個世界似乎安靜下來,我無法聽到風吹樹搖的沙沙聲,也無法聽到雨打地面的聲響,但我卻可以很清楚的聽到我身體內部的任何響動,血液的流淌,肌肉的摩擦,腸胃的蠕動,彷彿我的整個靈魂和身體已經完全被剝離了這個世界一般。 忽然間我的胸口好像點燃了一把火一般劇烈的燃燒起來,那種感覺雖然熾熱但並不痛楚,我的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蠢蠢動,好像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在將它緩緩拉出。忽然間那個閃著血紅光芒的「煉」字再次出現在我的胸口,慢慢的脫離著我的身體,一團黑影正緩緩的被它拉拽著,儘管有抗阻的力量,但依舊抵擋不住被剝離的趨勢。 我眼睜睜看著這團黑影漸漸脫離我的身體,我清楚的知道,這個就是換有成心本體,那上面傳來的陣陣熟悉的波動是我再熟悉不過的。異體和本體是共生關係,只要一方受到傷害,另一方也會同時受到對應的傷害,也就是說一旦幻和我完全脫離,那麼我的生命也就此結束了。 儘管我已經完全放棄了生存的,但人類潛意識裡面的求生本能卻令我下意識的試圖掙扎。就在我這心念一動之間,幻的波動驟然增強,瞬間面前黑影閃動,幻那玲瓏起伏的本體成型於我的前方,但她的身體卻是蜷縮在一起,似乎胸前那個血的「煉」字讓她覺得很痛苦,她的雙臂緊緊的環著我的脖頸,就連我的身體都可以感覺到那股將她拖出的巨大拉力。 我本來還不明白,為什麼我明明已經放棄了抵抗,心中還會有那種異常留戀的感覺出現?現在我終於明白,這種感覺根本就不是我的情緒,而是幻不願離去的情緒影響了我,才會令我產生這種感覺。 「算了,幻,你離開我吧!少一點掙扎還能少一點痛苦,反正結果已經是注定的,你別在堅持了……」我有些傷感的規勸著依舊不肯放手的幻,有這麼一個有自我意識的異體還的確很煩惱,連死都沒辦法死得痛快。 幻似乎愣了一下,但手臂仍然沒有放開,忽然一個她的聲音傳了進來,問道:「你真的這麼想?難道你對生命就一點不留戀嗎?」 「留戀?」我苦笑了一下,微微歎了一口氣道:「我當然還是很留戀的,但我忽然發覺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各種麻煩,表面上看著自己好像很強,但到最後總是要靠別人的保護和照顧才能苟且活下來,這樣的存在方式還有什麼意義嗎?既然不能給身邊的人幸福,最起碼還可以不給她們添麻煩吧……其實說起來,這段時間我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但還是很感謝這麼長時間來你的照顧,不過以後你可以很輕鬆了,那個大叔很強的,你至少再也不用跟著我這個笨蛋總被打得身體四處飛散了……」 「你……你為什麼要覺得對不起我?我不過就是你的異體,一個寄生在你體內的額外精神體而已啊?」幻忽然張大了眼睛,很少擁有表情的臉上居然出現了微微詫異的神。 「哎?這個……」幻的反應讓我有些意外,我沒想到她居然還會反問我問題,我微微笑了一下,說道:「可能是因為你經常和我說話的關係吧……反正我倒是從來沒覺得你是我體內額外的什麼,你就是你,說實話,要是沒有了你,我也會不習慣的……」 「你……你這個笨蛋,難道你總是為別人考慮,就不會為自己想想嗎……」 忽然我的心中被一陣哀傷的情緒充斥,我發現幻閉起了眼睛,一顆黑的晶瑩珠子從眼角滾落,沿著她光滑的臉頰流到下顎,又瞬間融入體內。 幻在哭嗎?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我真的無法相信作為異體的幻居然會流眼淚,這難道就是異體有自我意識的額外產物嗎?的確,有了自我意識,就會擁有自己的思想,那麼擁有自己的情緒也並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既然當初絲也曾經笑過,那麼幻為什麼就不能哭呢? 「董…對不起……」我還是那樣見到孩子流淚就會不知所措,即便幻只是我的異體但也不會例外。 「笨蛋……要死就一起死好了,即便成為游離體存在也沒有關係!」幻忽然鬆開了環著我脖頸的胳膊,身體在空中旋轉了一圈浮了起來,背對著我舒展開身體擋在了我的面前。 「別,幻,你別這樣……你沒有必要跟著我變成游離精神體啊!」 我很想阻止她,但我發現幻此刻的自我意識已經強到令我無法控制她做任何事情的程度了,甚至連心靈的溝通都被阻隔了。我很想阻止她做傻事,但我的全身被血煉的血縛咒困著,根本就連一根手指都不能動,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毫無用出的喊叫了。 「笨蛋……」幻似乎歎了一口氣,但卻沒有回頭,「這是你說的,沒有我,你會不習慣的……」 就在幻打開身體那一剎那,胸口的那個血「煉」字忽然發出了刺眼的紅光,將周圍的景物籠罩了一片血紅的顏,茂密的楓樹林頓時如同到了深秋一般,甚至映紅了頭頂的半邊天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突如其來的紅光是什麼?難道幻已經被煉化了嗎? 紅光僅僅維持了幾秒中就漸漸黯淡了下去,忽然我感覺全身一鬆,血煉的血縛咒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失去了效力,但我的身體卻瞬間變得出奇的虛弱,搖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幻似乎也虛弱不堪,漂浮在空中的身體一頭栽了下來,落在了我的身上,值得慶幸的是她只是精神體,並沒有什麼重量。她的胸口那個血的「煉」字依舊在發著紅光,但卻已經很微弱了,僅僅幾秒的時間,這個血字便消失在了幻的胸前。 「武靈血煉咒居然會失效?為什麼會這樣?而且異體居然會有意識的維護本體,這怎麼可能……」 血煉雖然被剛才那耀眼的紅光晃得遮住了眼睛,但溶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咒術的失敗,他詫異的看著我懷裡的幻,忽然好像發覺了什麼,急忙快步走了過來。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下意識的向後挪了一下身體,忽然我的腰間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刮到了一下,一個紅的東西滾了出來,低頭一看,居然是血煉當初在酒吧送給我的那塊玉珮一般的東西。 那塊紅的石頭一直滾到了血煉的腳邊才停了下來,血煉抬了抬手指,那塊石頭憑空飛到了他的手中,他顯然認了出來,詫異道:「這塊石頭你是怎麼得到的?」 「是你親手送我的。」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在隱瞞了,於是坦然道:「還記得那天你在酒吧遇到的那個孩嗎?那個就是我,我的異體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叫做同步,可以將本體和異體的外貌調換,那天你見到的就是我和我的異體幻同步後的模樣……」 血煉愣了一下,眼中瞬間閃過迷茫之,快速上前翻過了我懷中幻的身體,當他看清幻的面孔時,駭然得將手中的玉珮都掉落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像?難道……」 血煉忽然發瘋似的跑到了楓樹下,一掌劈碎了罈子,裡面飄出了一張已經發黃的紙,他抓在手中看了許久,臉上儘是無法置信的表情,眼睛更是佈滿血絲紅得嚇人。 「居然是這樣,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武靈血煉咒會失效了……居然真的是同一族脈……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血煉靜了下來,安靜得如同一尊雕塑一般,目光呆幟望著天空,任憑雨水打落在他的臉上,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在流淚,但我能感覺到他身上傳出的那股無邊的哀傷。忽然血煉仰天長嘯一聲,一道水龍卷從地面急旋而起,瞬間圍繞了他的全身,當這道龍卷再次落下的時候,我的面前再也不見了血煉的蹤影,周圍也感覺不到了血煉的氣息。 他走了?真的就這麼走了?明明我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他為什沒殺我就這麼走掉了呢? 忽然我的懷中的幻動了一下,我以為她恢復了意識,面前黑影瞬間消散,幻的身體還原為未成型體重新回到了我的體內沉睡過去了。一切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開始,又這麼莫名其妙的結束,就好像做夢一樣,卻沒有人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雖然生與死我已經看得很淡了,但既然留下了這條命,我還是要好好的活下去。 血煉送給我的那塊玉珮剛才被他掉落在了我的腳邊,我想了想,還是隨手揀起來揣在了懷裡,不管怎麼說,將別人四東西隨便丟掉都不太好。 正要起身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地面的水坑裡有一張紙,雖然已經被水浸濕,但還是可以分辨出這張應該就是血煉從罈子裡面拿出的那張。紙是背面對著我的,隱約有幾個字被水浸得透了過來,我記得血煉是看了這張紙以後才變得有些不正常的,難道這張紙上除了名字以外還寫了什麼嗎? 好奇心驅使著我去翻動著那張紙,由於紙已經年代久遠,加上又被水浸過,早已變得脆弱不堪,我小心翼翼的弄了半天才好不容易翻了過來。但當我看到紙上字的時候,頓時驚呆了,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紙上並沒有別的,真的只有兩個名字,兩個雖然普通但對我來說絕對震撼的名字——一個是雲絲絲,而另一個是雲幻幻! 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我的異體絲和幻居然是血煉的雙胞胎兒? 沒錯,仔細回想一下,當初血煉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跟我說過,幻的樣子很像他過世的子,當時還給我看過照片的。而風葉也曾經告訴過我,異體的形成是因為人在出生的時候,體內被吸附進了額外的精神體而產生的。如果做個假設,假設我和風葉出生的時候,剛好是血煉的兩個兒死亡的時候,那密有可能她們剛剛形成的精神體被吸附在我和風葉的體內,從而形成了現在的絲和幻。 我和風葉都是十八年前在這家醫院裡面出生的,而血煉的兒也是十八年前在這家醫院裡面死去的,也就是說,這個假設是成立的。 這樣說起來的話,血煉也肯定是發覺到了幻曾經是他兒的精神體才會變得有點不正常而離開的,而並不是因為其他原因而放過的我。 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得如此複雜,而且我潛意識裡面總有一種感覺,十八年前發生的事情肯定不止現在知道我所知道的這麼多,否則那兩間原本的接生室也不會自今還被木板和封條封著,這說明還有很多的秘密依舊被封存著。 或許我應該找個機會去解開這個秘密,或許我會得知很多我現在依舊不知道而且風葉也不肯說的身世的真相。 看天也不早了,再不下山衛計久在山上過了。我艱難的站了起來,試著走了幾步,雖然有些虛弱,但應該還是有走下山的力氣。雨依舊不見轉小的趨勢,山上的小路更加泥濘難走,我從樹林中隨手折了一根樹枝充當枴杖,艱難的在昏暗的林間跋涉著,終於趕在天黑以前回到了醫院。 「,我終於活著回來了,能再看到你真好……」 我砰的一聲推開了房門,一眼看到目瞪口呆看著我的風葉,我差點鼻子一酸哭出來。本來血煉要殺我的時候還沒那麼強烈的感覺,但見到了風葉我才發覺,我心裡還是放不下她。 「主人,你去哪了?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你也去小煤窯挖煤了?」忽然一旁遞過來一條乾毛巾,葉舞嵐一臉天真的眨著圓圓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我。 這話聽著耳熟啊……相同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還真是諷刺,看來我以後教訓她的時候得注意一點自己的言談了,她模仿能力太強…… 風葉急忙走過來,拿過葉舞嵐手中的毛巾給我仔細的擦著臉,當看到我的身上並沒有傷痕時才放了心,說道:「你出去的時候不是帶傘了嗎?怎麼會搞成這樣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沒什麼,只是一不小心滑了一跤,跌到了一個水溝裡,你也知道我是旱鴨子啊,那一瞬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結果撲騰了半天才發現,水剛沒過我的膝蓋……」我並不想讓風葉知道我遇到了血煉,還差點死在他手裡,所以隨口編了個謊話。 也可能是我還不善於說謊的關係,我的臉似乎紅了一下,風葉也似乎察覺到了一點,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半天,忽然歎了一口氣,摸摸我的頭道:「傻瓜……不管怎麼樣,回來就好。」 我又東拉西扯的隨便和風葉閒聊了間,轉頭進了衛生間將原本滿是泥水的髒衣服都換了下來扔到了一邊,接著沖了一個熱水澡換好風葉放在門口的乾淨衣服走了出來。 「呼∼∼!還是穿著乾淨衣服舒服……」我甩了甩頭髮上的水,無意中看到頭的桌子上面放著一束,驚訝道:「哎?這麼快就把訂的送來了?那生日蛋糕呢?」 風葉看了我一眼,隨手指了一下我的身後道:「就在那裡,已經到了很久了……想不到只是一個同學的生日就讓你這麼用心,你都從來沒有問過我的生日……」 說著風葉居然轉過身去輕輕撅起了嘴,我還是第一次見她和我耍起小子,難道是因為她在嫉妒梁雪冰嗎? 「你的生日?……啊……不是還沒到嗎?我們兩個是一天生的啊,我似乎沒有必要問吧?」我倒是很巧妙的回答了她的置疑,不過說實話,要是不風葉不提這件事情,我只怕連自己的生日都給忘了,想想還真是慚愧啊。 「也叮」風葉咬著手指眨了眨眼睛,似乎也在奇怪自己為什麼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我有點擔心風葉再忽然想到什麼來為難我,急忙拿起鮮和生日蛋糕,擺出要走的樣子說道:「,我去給梁雪冰過生日,你和小嵐也來吧!人多熱鬧一點……」 「好啊,嵐還沒有吃過生日蛋糕呢,我去……」葉舞嵐立刻歡呼雀躍,就差直接撲到我身上了。 「你不能去。」風葉只一句話葉舞嵐就蔫了,委屈的看了我一眼離開了,風葉走過來幫我整了整衣領,看著我輕聲道:「剛才梁雪冰的媽媽已經離開了,她說希望你能單獨陪梁雪冰過這個生日,我因為不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沒有說什麼。現在你回來了,這個生日你要怎麼給她過由你決定……」 我看著低頭默默的想了一會兒,忽然決定道:「我想……我們就按照藍阿姨她的意思去做吧……」 第十七集 第九章∼第十章 風葉點點頭,幽幽的看了看我,接過我手中的,說道:「我明白了,我送你到門口吧。」 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儘管走廊裡面亮著燈,但糟糕的天氣已經讓人感覺無比的壓抑,空氣中瀰漫著雨天特有的潮濕味道,被微風吹在臉上,不覺讓人有些不舒服。 「小忍……」風葉本來一直默默的走在我身後,撒然間開了口。 「什麼?」我回頭看了一眼。 風葉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病房,低聲道:「已經到了,我想我就送你到這裡了。」 我笑了一下,接過風葉手中的,正要往裡走的時候,忽然胳膊被風葉拽住了。 「你喜歡梁雪冰嗎?還是對她只是同情?」風葉忽然問了我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我……我也不知道。」我苦笑著搖搖頭,「喜歡一個人應該是什麼樣的?我從闌知道該用什麼標準去衡量自己是否喜歡一個人。趙楠曾經跟我說過,喜歡一個人就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會有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會覺得自己忽然變笨,會變得和平時不一樣……可我似乎不管見到任何孩子都會有類似感覺,總不能說我都喜歡她們吧?」 「你和趙楠不是同一類人,他的衡量標準並不適合你……」風葉忽然頓了一下,抬起頭望著我的雙眼,從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很深的含義,「當你一個人的時候,心裡總會很惦記她;當你看到她的時候,就會覺得很安心;當她默默為你做什麼事的時候,你會很希望她幸福……你的心中有這樣一個人嗎?」 「哎?這個是衡量我的標準嗎?這樣說起來還真的好像有……等我想想……」 風葉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的心中忽然觸動了一下,因為在我的印象中的確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但我卻從來沒有仔細去尋正,風葉這一番話卻極大的調動了我的好奇。 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會惦記誰……看到誰我會很安心……我最希望誰幸福……這三個問題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盤旋著,篩選著我心中的許多人物影像。 隨著大量的影像被逐一排出,一個一直潛藏在深處的影像浮出了水面。 啊?怎麼會是……風葉? 難道說我潛意識裡面最喜歡的孩是風葉嗎?的確,我現在不管去哪裡都是會第一個想到風葉現在在做什麼,有她在身邊我就會很安心,風葉總是默默的為我做著一切,我一直很希望她可以像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找到自己的幸福…… 可……可問題她是我的,我的孿生啊?我為什麼會喜歡上我的呢?難道我真的如同趙楠所說,是一個有戀情結的人嗎? 「心中有答案了,是嗎?那個人是誰?」風葉的鵝力一向很強。 「不……沒,沒有呢,我有點亂,暫時理不出頭緒……」我慌張的掩飾著,低著頭不敢去正視風葉那雙清澈毫無雜質的眼睛。 「真心是無法掩飾的,你最大的優點就是單純,最大的缺點也是單純……」 風葉忽然笑了,如同普通的孩子那樣發自內心的笑,如同天中綻放的百合一樣絢爛,我還是第一次發覺風葉的笑容居然是那樣的,和她平時那張冰冷的面孔形成了明顯的奉。 似乎風葉那雙清澈的眼睛已經看穿了我內心的想法,我的心中一陣慌亂,急忙道:「不知道梁雪冰醒了沒有,我該去了,,你也回去吧……」 「等一下,」風葉再次不依不饒的叫住了我,身子湊到我面前,俏麗的面孔離我的臉甚至不到二十公分,她忽然一語驚人道:「你吻我一下。」 「啊?」我做夢也沒想到風葉會提這個要求,頓時思維短路,呆呆的張著嘴站在原地。 還沒等我這個感歎詞發出一半,忽然間風葉兩片柔軟而溫暖的嘴唇含住了我的嘴巴,並輕輕吮吸著,臉上的表情就好像一個舔食蜜糖的小孩一樣興奮和甜蜜。我此刻已經吃驚得合不上眼睛,卻看到風葉居然也睜著她漂亮的雙眼看著我,還有些調皮的向我眨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刷在我的眼臉下面,有點癢癢的感覺。 許久,直到我因為忘記了呼吸而憋墊紅耳赤的時候,終於想起了我應該推開面前的風葉。 「啊……啊……,你在做什麼……你怎麼可噎…我……」我頓時語無倫次,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一切實在是太意外了,太意外了。 「忽然想,就這麼做了。」風葉的表情很理直氣壯,她輕輕用舌尖舔著嘴唇,似乎有些不甘心的喃喃道:「你這應該不是初吻了,我好像有點吃虧……不過算了,誰讓你是我弟弟呢?好好給梁雪冰過生日吧!我回去了……」說罷轉身迅速跑開了,看樣子她的緊張居然一點也不比我少,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逃得那麼慌張。 這……這算什麼事啊?我的思維已經被風葉攪好好似一灘漿糊,不過有一件事我還算記得,就是我要去給梁雪冰過生日,至於風葉的事,只要不出原則的問題,就一切隨她去吧。 來到房間門口,我敲了橋,裡面傳來了梁雪冰的聲音:「誰呀,進來吧。」 推開門,正巧和剛剛坐起來的梁雪冰對視在一起,梁雪冰大概沒有想到進來的人會是我,愣了一下,接著看到了我手中的鮮喊糕,隨即臉一紅,又縮回了被子裡。 「對不起,我以為是我媽媽……」梁雪冰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哦,藍阿姨她臨時有事出去了,好像說是今天不能來陪你。她對我說今天是你生日,我就自作主張來給你過個生日,希望你別介意……」我將蛋糕放在了桌子上,隨手拿過一個瓶把插了進去。 「怎麼會,就是有些麻煩你了,還要冒著大雨給我準備這麼多東西……」梁雪冰接過瓶聞了一下,將它放在自己的頭櫃子上,微笑道:「說起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好不容易過個生日,居然還讓你陪我在醫院裡面過,不過話說回來,你還真的是很守信用呢……」 「哎?守信用?這話怎麼說……」我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呵呵,你忘了嗎?」梁雪冰的笑聲如銀鈴般悅耳,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剛從死神手中搶回來的人,她的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說道:「你可是曾經答應過我,如果我快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你會來醫院陪我,直到我徹底的閉上眼睛……難道你真的不記得了?我可還是記憶猶新呢!」 「別亂說,哪有哪個人要死的之前還有你這麼精神的!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別說什麼死不死的!」儘管我知道真相,但我還是不忍心承認這個事實。 「哎?我可是一個死字都沒說啊,從頭到尾把死掛在嘴邊的好像是你啊!」梁雪冰抓著被角很調皮的向我吐了吐舌頭,笑了好一會兒,忽然神情寞落了下來,輕聲道:「還是很感謝你到現在還想方設法瞞著我,其實我比任何人都瞭解自己的身體,而且我也從我媽媽的口中得到證實了,我不過最多還能活三天。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至少上天還給我三天讓我去有足夠的時間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想不到她早已得知了自己的檢查結果,我卻還很可笑的試圖掩飾,一時間覺得有些尷尬,站在那裡不知道說什。 梁雪冰從邊拿過一個外套罩在身上,已然從被子裡面鑽了出來,坐在頭微笑著看著我,用手指輕輕的敲打著自己的臉頰,自言自語道:「唉∼∼!現在才發現,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也不知道三天時間能不能做完……不過做人不能太過貪心,挑重要的事情做幾件就好了,可惜我這個身體似乎力不從心呢……」 我這才緩過神來,信誓旦旦保證道:「你還有什麼願望儘管說出來,我會盡一切所能幫你實現,好嗎?」經歷過血煉那件事以後,我也能夠體會到梁雪冰現在心中那種對這個世界好多事情不捨的心情,而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真的什麼願望都可以嗎?」梁雪冰故意擺出一副驚喜的神情衝我挑逗似的眨眨眼睛。 「當……當然,不過我只是說盡我所能,我也不是什麼都能做到的……」我總覺得她這個表情很曖昧,還是提前說清楚一點好,免得再發生類似曾經在我家出現的那種內衣惑事件。 「好吧,大丈夫一言九鼎,雖然我是小子,但我也不會有意的難為你,我只要你在我臨死前幫我完成三個願望就可以,怎麼樣?」梁雪冰坐在上抱著枕頭饒有興趣的期待著我的答覆。 既然梁雪冰都這樣說了,我便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可梁雪冰忽然把她的右手伸到我面前,翹起了一根小指道:「勾一下手指吧!免得你毀約,這樣我也能記住你曾經欠我三個願望……」 又不是小孩子,居然還要勾手指?不過這個時候也只能她說什麼是什麼了…… 我也苦笑著伸出右手象徵的跟她勾了一下,接著問道:「那麼你說出你的這三個願望吧!」 梁雪冰愣了一下,眨著眼睛看了我半天,說道:「我還沒想到,你先等等,等想到了我再告訴你。」 「……」 既然已經答應了她,我的心中倒是也坦然,至於她什麼時候說,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我拿過生日蛋糕,拆開了盒子,正要把生日蠟燭一根一根插上去的時候,梁雪冰忽然拽著我的手制止了我,說道:「停,停一下,我看看……」 「看什麼?」我有點奇怪的看著她。 「梁雪冰十八歲生日快樂……就這麼幾個字啊?」梁雪冰放開了我的手,似乎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你會寫點什麼別的呢,我以前的生日蛋糕上面也都是這麼幾個字……」 「哈,這樣啊……其實我倒是想在上面寫一篇關於慶祝你生日的祝賀詞,但無奈地方太小了,就刪掉了三萬多個字,只留下這幾個精華……不滿意嗎?」 我笑著將手上的蠟燭一根一根的插在了蛋糕的上面,一共十八根,代表著她十八年的麗光陰。燈光滅了,燭光閃動,梁雪冰麗的面龐在跳動的火苗映照下也出現了一絲難得的紅潤之,看起來格外的嬌媚動人。 「許願,吹蠟燭吧!」 梁雪冰笑著搖搖頭,指了指我道:「願望不都在你那裡嗎?我還要跟誰許願呢?去拿刀來切蛋糕吧!」 我答應了一聲,回身拿過了蛋糕刀,將蛋糕切下兩個三角心小塊。本來是打算和風葉她們一起給梁雪冰過生日的,沒想到最後只有我們兩個人,這個五人份的蛋糕就顯得有些大了。 我將蛋糕放在碟子裡遞給梁雪冰,梁雪冰看了看卻沒有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愛吃?」我問道,說起來我還真的不知道梁雪冰喜歡吃什麼樣的蛋糕,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第一個願望我想到了……」梁雪冰眼含笑意的看著我忽然說道,我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要說第一個願望,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居然有些緊張,「我要你餵我吃蛋糕。」 我差點一頭栽到蛋糕裡,想不到梁雪冰的第一個願望居然是這個,真搞不懂孩子的心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那麼難得的願望居然就這樣好像開玩笑似的隨口就說了一個,這……這也能稱之為臨死前的願望嗎? 「怎麼了?好像這件事情你很容易做到啊?難道想毀約?」梁雪冰沉著臉在我面前晃了晃右手的小指,示意我們兩個是有過約定的。 「不……倒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就算這個願望不是征服世界之類的大願望,也不會只是喂蛋糕這麼簡單吧?你該不會是跟我開玩笑?」我急忙解世。 梁雪冰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好久,忽然歎了一口氣,淡淡笑了一下,道:「風忍,你還是那麼笨啊,難怪你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朋友……其實孩子從來都不會有什密大的願望,只要一點小小的幸福她們就會很滿足了,這就是為什麼從小事上的關心比從大事上的照顧更容易讓孩子感動的原因。」 「哦?是這樣嗎?」說實話,我還真的不是很瞭解孩子的心理,不然也不會總是面對孩子焦頭爛額了。 「唉∼∼!真是頭疼,作為你的好朋友,我真的有點為你擔心了,還第一次見到你這麼遲鈍的人……」梁雪冰無奈的按著額頭,用手指點著我的胸口說道:「以後你要記得,如果你對人家沒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就別有意無意的對人家那……當然,我現在才知道,你那些看似很細心的舉動完全是一種長期養成的習慣,不過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她們很容易誤會你對她們有好感的。一個孩是運,兩個以上就是劫了,你還是小心點好……」 我目瞪口呆的聽著梁雪冰喋喋不休的教育著我,沒想到她居然把我看得這麼透徹,我的事情居然說得全中,就連趙楠都未必能說出這麼一針見血得話來,我真是對她另眼相看了。 「呵呵,很佩服我吧?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從小到大有名的才呢……」梁雪冰得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我手中的碟子,道:「快點,別發呆,快餵我吃蛋糕,不然你就是說話不算數,不是男人………」 不是男人?這頂大帽子可著實不小啊,為了一塊蛋糕頂上這個帽子可是不值得……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一手端著碟子一手拿著小叉子,很仔細的將蛋糕分成小塊餵給梁雪冰吃,梁雪冰坐在我面前,閉著眼睛悠然的小口咀嚼著我喂的蛋糕,一臉很享受的樣子。那是很典心剝削階級面對廣大勞動人民才會有的洋洋得意的神態,我一瞬間感覺自己被打回了萬惡的舊社會。 經過十幾分鐘的不懈努力,面前這塊不大的蛋糕終於被梁雪冰消滅掉了,她意猶未盡的咂咂嘴道:「被人喂感覺就是好,除了我的爸爸媽媽,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三個餵過我吃東西的人,覺得很榮幸吧?只可惜我以後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 「這麼喜歡被人喂,那下輩子做個小貓或是小狗吧,保證天天有人餵你……」我笑道。 梁雪冰假裝考慮了一下,也笑道:「也好啊,不過我肯定跑到你家賴著不走,讓你養我,還是讓你天天餵我,要不我就餓死給你看……」 今天的梁雪冰話出奇的多,心情也似乎非常好,或許是因為人知道自己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都會顯露出一個和已往不同的自己。很顯然,梁雪冰的這另外一個她很開朗,很討人喜歡,或許這個才是本來的她。 「對了,還沒給你生日禮物呢……」我忽然魔術般的亮出了窩藏已久的小盒子,神神秘秘道:「猜猜是什麼?」 第十七集 第十一章∼第十二章 雨,依舊那麼大。 雪櫻撐著傘焦急的站在路邊,忽然一輛亮著「空車」字樣的出租車行駛了過來,雪櫻急忙揮了揮手,車子閃動著轉向燈停在了她面前。 「,請問去哪裡?」一上車,司機就很禮貌的問了一句。 「嗯……對了,是醫院,T市第一人民醫院……」雪櫻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司機倒是一個精明人,似乎看出了些什麼,沒淤說話,直接開動了車子。 雪櫻被雪落的話說得心裡有些亂,亂到現在她無法去自己決定什麼,她迫切得希望現在可以見到風忍,得到他的一個保證,哪怕只是空頭保證,才能讓她有足夠的信念堅持自己的原則。 雪櫻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本來想提前給風忍打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現在過去找他,卻發現自己忘記了帶手機。雪櫻看了看窗外陰沉的天氣,暗自祈禱著風忍能夠留在醫院裡不要出去。 雪櫻的心中此刻真的忐忑不安,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一邊是自己一心深愛著的風忍,一邊是自己父親的壓力和深愛著自己的司徒明的企盼,她必須從中選擇一方,也就是她必須在自己的真心和司徒明的真愛之中作出最後的選擇。過去她不願去面對這件事,選擇了逃避和推脫,如今她只覺得周圍的壓力之大,只怕是再也無法拖下去了。 她此刻已經不求其他,只要能得到風忍親口說出他很喜歡她,她就有足夠的決心去推掉和司徒明的婚約,甚至不惜跟她的父親鬧翻。如果得到相反的答案的話……她不敢去想,她無法想像如果風忍說出從來沒有喜歡過她時,她自己會怎麼樣。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緩緩停在了醫院的門口,雪櫻深吸了一口氣,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付錢下車。 由於天氣不好的關係,再加上已經是晚間,醫院裡面的人並不多,走廊裡面也顯得空空蕩蕩的。雪櫻知道小忍的病房在什麼位置,所以並沒於大廳多做停留,逕直向裡面走去。 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迎面下來一個小孩,看到雪櫻愣了一下,雪櫻也認出了這個小孩是一直跟在風忍身邊的那個叫葉舞嵐的孩子,急忙叫住她問道:「小嵐,小忍他在房間裡嗎?我找他有事情。」 「主人不在自己的房間裡,」葉舞嵐用不是很流利的中文回答道,看到雪櫻露出失望的神情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知道他在哪,粹裡上去向右轉,大概再走二十米的三號特護病房,主人和一個在裡面……」 「真的?謝謝了,小嵐,我真的愛死你了!」 雪櫻抱起葉舞嵐開心的轉了一個圈,狠狠的親了葉舞嵐的臉蛋一口,將她放下後飛快的跑上了樓。 按照葉舞嵐的指點,雪櫻很快就找到了三號特護病房,正想推門進去,忽然想起這裡並不是風忍的病房,而且又不知道裡面的另外一個人是誰,就這樣貿然的闖進去似乎有些不禮貌,最起碼也得先敲橋再進。 雪櫻的手剛剛抬起,正要敲下的時候,忽然裡面傳出一聲孩輕微的叫聲,聲調聽起來有點痛苦,雪櫻不覺得心頭一緊。緊接著聽到了裡面有說話聲傳出,雪櫻下意識的停住了。儘管她知道這樣聽是很不禮貌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腳卻遲遲不肯移動半部,好奇心趨勢她聽了下去。 「很疼啊,你怎麼那麼笨啊?輕一點,慢慢來……」一個年輕孩子的聲音埋怨道,雪櫻聽這個聲音似乎有些耳熟,忽然記起似乎是風忍一個同學的聲音。 「喂,多擔待點,我可是第一次啊,再說不是你非要讓我這麼做的嗎?現在就是流了點血而已,你別叫那麼大聲好不好?忍著點吧……」一個男孩子的聲音隨即傳出,雪櫻立刻聽出這是風忍的聲音。 「哼,第一次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是第一次讓男孩子……哎呦,你在做什麼?捅錯地方了,笨死了!」 「那麼小的洞我怎麼可能看得清?要不你自己來……」 裡面到底在做什麼?難道他們在……雪櫻立刻臉變得蒼白,整個人差點崩潰了。她當時差點衝動的想直接推門衝進去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她殘存的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這麼做,不管風忍是如何選擇的,她都沒有權利去左右他的決定。 或許雪落的話是對的,不管怎麼說,年齡的差距始終是一條很難逾越的障礙,如果是自己比風忍小五歲還沒什麼,偏偏是對方比自己小,這在傳統觀念裡面很難被接受吧。不管怎麼說,現在跟風忍在一起的孩她也曾經見過,無論從相貌或是身材都一點不比她差,而且最關鍵的,她和風忍走在以前才像是一對,而自己和風忍在一起時,怎麼看都像是個帶著弟弟散步。 「果然還是我太一廂情願了,可……算了,只要他覺得幸福,我還有什說的呢?」雪櫻淒慘的苦笑了一下,茫然的轉身離開了病房門口,踉踉蹌蹌的向樓梯走去。一顆紫的小石頭在她轉身之際從她的口袋中滑落,在地上滾了幾下,停在了牆角。 出了醫院,雪櫻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來的,雨傘被她丟在了醫院門口,似乎就這樣迎著大雨一步一步的走回來。 不知何時,雨停了,但這之前已經完全打透了她全身的衣衫,長長的秀髮此刻也跟水草一般凌亂的貼在自己的頭上,寒冷的風吹過,雪櫻不打了幾個冷戰,地上自己的影子看起來是那樣的落魄,就像一隻被人遺棄的貓。 遠遠的望見風忍家窗子裡傳出的燈光,雪櫻停住了腳步,儘管她知道雪落和趙楠都在那裡等著她回去,但她然想走過去,因為那裡永遠不可能是她的家。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流淚,臉上的雨水已經混淆了她的視線,萬家燈火在她的眼中瞬間變為了一個個的光點,溫暖而又遙不可及的光點。 忽然面前光亮的車燈閃了幾下,一輛黑的轎車停在了雪櫻的面前,車門開了,一個身穿灰西裝,看起來大概五十多歲的男人從裡面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他沉著臉,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只是走到雪櫻身邊,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了雪櫻身上,默默的站在雪櫻的面前。 雪櫻抬起頭看了這個男人一眼,緩緩的將頭靠在了男人的胸前,輕輕道:「爸爸,帶我回家吧……」 …… 不知何時葉舞嵐詭異的出現在雪櫻原來站的病房的門口,眨著圓圓的大眼睛不解的看著雪櫻離開的方向,似乎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雪櫻不進門就要離開。 不過很快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理解後,搖了搖頭,走過去撿起了那塊紫的小石頭。忽然她似乎發現了什麼,眼中儘是奇異的神,在仔細檢查了幾遍以後,忽然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很小心的將那塊紫的小石頭裝進了自己的隨身小口袋裡。 葉舞嵐滿意的點點頭,轉身正要離開,忽然又一聲孩的輕聲尖叫從病房裡面傳出,葉舞嵐不解的皺起眉頭,敲了橋,探頭問道:「主人,你們在幹什麼啊?很吵……」 「啊?吵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我在讓風忍幫我戴他送我的耳環,不過他可真是夠笨的……」梁雪冰托著耳邊的長髮不好意思的對著葉舞嵐歉意的笑了笑。 「……」葉舞嵐無語中。 她眨眨眼睛,搖頭就要關門,我急忙叫住了她,指著桌上道:「小嵐,那裡有生日蛋糕,你不是沒吃過嗎?帶回去和風葉一起吃吧……」 葉舞嵐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神,一蹦一跳的來到桌前,好奇的圍著缺了一塊的蛋糕轉了一圈,忽然伸出手指沾了一點上面的奶油放進嘴裡吸吮著。 「這就是傳說中的生日蛋糕?」葉舞嵐拽出手指皺起了鼻子。 「是啊,有問題?」我不解的看看她。 「不好抄…算了,我拿過去給風葉吧。」葉舞嵐端起蛋糕走了出去,嘴裡還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梁雪冰看到葉舞嵐苦著臉的樣子,噗哧一聲笑了,拽了拽我,道:「這個小孩是你什麼人啊?這麼可愛,而且說話的語氣和聲調也和我們這裡的人不太一樣,你該不會是拐帶未成年小孩了吧?」 「呸呸,別亂說,這個葉舞嵐是她爺爺臨死前托付給我照顧的,她不是這個國家的人,而且也沒過過城市裡面的生活,所以比一般的孩子看上去單純很多……」我隨口解釋著,我知道梁雪冰不過就是在開玩笑,所以也沒多說。 「不管怎麼說,謝謝你四耳環,很漂亮,我沒想到你還會送我生日禮物……」梁雪冰站了起來,很開心的走到鏡子前面照了照,「雖然我打了耳洞,但很少帶耳環的,你也知道我以前不喜歡化妝打扮,不過現在無所謂了,因為我想體會一下做人的感覺……」 看我愣了一下,梁雪冰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急忙補充了一句:「我是說化妝打扮,記得第一次在學校見到你那個漂亮的時候,我就總覺得和她差點什麼,現在才知道,原來我化妝打扮以後也不比她差的,你說呢?」 「你是說雪?」我本來第一反應是風葉,但後琅想起她見雪要比風葉早,「你們兩個不一樣的,你還是原來的樣子適合你,至於化妝嘛……淡淡一點兒就好了,畢竟雪那種成熟的感覺是你現在這個年齡不可能有的……」 梁雪冰停住了,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忽然說道:「其實你那個雪對你真的不錯,或許……呵呵,算了,我不該操心這麼多。對了,我想到第二個願望了!」 我本來還想追問她到底想說什麼,一聽她說這話,立刻話題被岔了過去,問道:「那是什麼?」 梁雪冰笑著不回答,走到窗前推開了窗子,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潮濕的空氣,將手伸出窗外,回頭興奮道:「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我第二個願望就是讓你陪我去樓頂看星星!」 我再次栽倒,無奈道:「梁大,就算是雨停了,可天上還是烏雲密佈,你讓我去哪裡給你找星星來看啊?或許看動物園的猩猩還能辦得到……」 「只要心裡有,就可以看得到。」 梁雪冰穿好外套,很開心的抓著我的手,拉著我跑出了房間。 我們沿著樓梯來到了頂樓,卻發現通往天台的鐵門被一把大鎖給鎖死了,看梁雪冰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我走過去,抓住那把鎖用手指悄悄劃了一下,一道黑芒閃過,鐵鎖的鐵圈應聲斷裂,我隨手一推,門被打開了。 「唉?不是鎖著的嗎?怎麼說開就開了?」梁雪冰很不解的走過籬看,我急忙將那把已經被破壞的鎖頭從一旁的窗戶扔出去了。 「是啊,我也奇怪呢……哈,我明白了,這是神跡!連上天都要滿足你的願望……」我不想讓梁雪冰知道我和一般人不一樣,畢竟我怕她一時接受不了,所以開始信口瞎扯。 「……有那麼玄嗎?」看來梁雪冰是不信,不過她倒是沒有深究,直接走上了天台。 我也跟著她走了上去,晚的風很冷,我能看出梁雪冰的身體在瑟瑟發抖,我有些擔心這麼冷的天氣會讓她的病情再次復發,於是抬頭看了看天空,說道:「剛下過雨很冷,還是回去吧,等一會兒星星出來了我再陪你看,好嗎?」 梁雪冰似乎有些生氣的看了我一眼,固執的搖搖頭,顯然是不同意。我拿她沒辦法,倒是想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但忽然發現自己只穿了一層,脫了之後光著膀子看起來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正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梁雪冰忽然走到我身邊向我身體上靠了靠,我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下意識的想躲開,卻被她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襟。 「別動,我沒別的意思,就想這麼靠一會兒……」梁雪冰回過頭對我笑了笑,輕輕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抬頭看著天空,「果然不冷了,還和以前一樣,這種感覺還真是懷念啊……還記得嗎,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一次因為天氣很熱,我有些不舒服,你讓我往你身邊坐一點,就好像有魔法一樣,我頓時就不再覺得熱了。那時我雖然不喜歡你這個人,但卻開始留戀在你身邊的那種感覺……」 「剛認識的時候?呵呵,雖然離現在不過一年多左右,不過感覺好像很久遠了……」我這話倒是有感而發,這一年我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感覺好像過了幾年似的。 梁雪冰歎了一口氣,搖頭道:「可我卻覺得過得太快了,似乎想做的事情什麼都沒做,就要開始給自己準備葬禮了,還是很不甘心啊……」 「你還想做什麼嗎?」我低頭看了看她。 「想做你朋友,想跟你一起重新回到學校,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度過那黑的七月,一起去同一所大學,一起畢業,找一份喜歡的工作,等你向我求婚……呵呵,或許應該是我要你娶我,等結婚後辭掉工作,在家做一個好子,再給你生一個可愛的寶寶……這樣我就基本滿足了。」梁雪冰的目光中閃爍著憧憬的神,忽然她摸了一下我的額頭,詫異道:「你……怎麼這麼燙?發燒了?該不會是著涼了吧?」 「沒……只是你的願望有點……怎麼裡面都是我……」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對我這樣大膽的表白,而緊張得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完成我嘴邊的句子。 「啊?對不起,我又有點情不自了,本來說好了不在對你有任何想法的,沒想到一不小心還是說出來了……不好意思,別介意,頸我隨便說說好了!」梁雪冰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調皮的向我吐了吐舌頭。 梁雪冰張著她特有的充滿霧氣的大眼睛望著我,她的臉近在咫尺,蒼白而柔弱,那眼神似乎在從我的眼睛中尋找著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猛然悸動了一下,一股從來未曾有過的情緒充斥了心頭,忽然間我抱住了梁雪冰,對著她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梁雪冰似乎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下意識的輕輕掙扎了一下,雙手緊緊抓住了我的衣襟,將它們攥出了無數的褶皺。她的嘴唇依舊是那麼冰冷卻又柔軟,帶著她特有的味道,在我的口中激烈的回應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梁雪冰的身體漸漸癱軟了下去,緊抓我衣襟的雙手也緩緩放開,垂落在兩牛 「梁雪冰,我……」我忽然不知該如何去解釋我這個冒失的舉動,這實在是對她的一種很無禮的侵犯。 「不……不用解釋,我明白,一時衝動嘛……呼……呼……我這的孩站在面前,不衝動你就不是正常男人了,可以理解……」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梁雪冰也滿臉通紅緊張得要死,捂著胸口將臉扭過去不停的喘著氣,「不過……你對我這樣沒關係,因為我瞭解你……但以後別無緣無故對別的孩這樣,她們會誤解的……」 第十七集 第十三章 「不,梁雪冰,其實我……」我開始發覺剛才那一吻絕對不是衝動那麼簡單,即便是現在,我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依舊存在於我的胸口,彷彿整個心都要跳出來一樣。 或許我在那一瞬間真的開始接受了梁雪冰,開始了她? 「不,不,你什麼也別說,從現在開始,你的所有感覺都是錯的……」梁雪冰慌亂的推開了我,胸口因緊張而上下起伏著,「我只是你的好朋友,你別多想……就像我上次忽然想吻你一樣,只不過就是忽然想,沒有別的什矛義,我相信你剛才也沒有別的意思,對吧?」 「是……是吧?」被梁雪冰這一陣搶白,連我都開始不確定心中真正的感覺了。 雖然我現在還無法確定我這第一個主動的吻代表的是一時的衝動還是真的對梁雪冰動了心,但我卻可以從她的表情看出她是在極力的逃避剛才的事情,為剛才的意外事件找著借口來安慰自己,儘管這些借口有些牽強。 我知道她不是不想接受,而是不敢接受,因為她現在只有三天的生命,她接受我以後會給我帶去她離開這個世界的陰影,她也怕因為接受了我而令她更加留戀這個世界,更加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我能夠理解那種離開這個世界前忽然心中有了牽掛的陣痛感,我不能為了自己那還不能確定的情感而去在梁雪冰保護得很好的心上敲出一道裂痕,或許,保持現在這種模稜兩可的關係才是對她最好的。 「對不起,我剛才的確是太衝動了,不過那也是你的臉離我太近了,很明顯就是你在勾引我嘛……」我微微笑了笑,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掩飾我心中的酸楚。 「哎呀?我一直認為你這個人很老實,今天才知道,你居然還會得便宜賣乖!呵呵,找打……」 梁雪冰緊張的神情慢慢舒緩下來,眼底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激,顯然她一瞬間明白了我為什麼會忽然改口,她也樂於偽裝糊塗。 忽然間我們兩人似乎都各懷心思的說著也許根本不是自己心裡想說的話,盡力給對方一副無所謂的笑臉,就這樣聊了很久,直到天上的雲層散開,真的看到了星星。 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發現一直靠在我身邊的梁雪冰居然睡著了,我不忍心叫醒她,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來,下樓送回了病房。 將她放在上,蓋好了被子,我走出病房輕輕帶上了門。心裡有點亂,卻又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亂,在走廊裡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中居然又走到了通往天台的那個鐵門那裡。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上去,扶著欄杆站在樓邊上,帶著水氣的風吹拂著我的臉,呼吸著雨後清爽的空氣讓我覺得舒服了許多。 忽然我感覺到有人從我身後走了過來,我猛然一轉身,發現葉舞嵐穿著一身鵝黃胸前帶著一隻小熊的可愛睡衣站在我的身後,毫無表情的盯著我看。 「小嵐,你怎麼來了?」按理說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睡覺去了,所以我有點奇怪。 葉舞嵐走過來,一躍蹲在了欄杆上,看了我一會兒說道:「忽然醒了,發現主人你沒回房間,就出來看看,看到你在這裡,就順便問問主人你什麼時候回去……」 「不知道啊,回去也是睡不著……」我胳膊拄在欄杆上,望著遠處的天空,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在想那個生病的的事情嗎?風葉都說那個活不過三天了,反正人總是要死的,何必還操多餘的心呢?」葉舞嵐說話很不顧忌,但我知道她這些都是好不掩飾的真心話,也只有她這個小孩子才會這樣安慰我。 我摸了摸她的頭,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你現在還太小,或許無法明白我的心情,眼看著自己身邊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那種心情是你現在還無法體會的……」 葉舞嵐兩手托著臉蛋,張著圓圓的大眼睛疑惑的看著我,似乎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兒,搖頭道:「嘻然還是不能理解主人你現在的感覺,但有一點聽明白了,主人你不想讓那個死,是嗎?」 「是的,可是已經不可能了……」我忽然發現葉舞嵐的面有異,我立刻心中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問道:「你會這麼問,難道你有辦法嗎?」 雖然葉舞嵐還只是個孩子,但她畢竟是葉舞流一派現在的唯一繼承者,他們一派似乎有很多很奇妙的忍術,就像當初尋找雪行蹤時候使用的地犬追蹤陣,那是我們異體能力者根本無法做到的,或許真的會有什麼特殊的忍術可以救活梁雪冰。 葉舞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什麼。過了許久才忽然說道:「主人,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以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為了救那個生病的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嗎?哪怕是要你的一隻手臂?」 「一隻手臂?」我頓了一下,但卻沒有太多猶豫,立即回答道:「如果能救回梁雪冰的命的話,這個代價根本就不值一提……」 葉舞嵐的眼神瞬間黯淡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嵐明白了……嵐的確有辦法可以救那個生病的……」 「真的?」我沒想到會得到這個意外的消息,高興得一下子把葉舞嵐從欄杆上抱了起來,高高舉起轉了一圈,興奮道:「到底是什麼辦法?要不然我們現在就過去吧,梁雪冰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主人,你先把我放下,這樣嵐很難說話……」葉舞嵐很為難的央求道。 「呵呵,不好意思,我太興奮了……」我小心翼翼的蹲下來將葉舞嵐放在地上,拍拍她的頭道:「好了,你現在說吧。」 「其實我並不能直接將那個的病治好,但可以用一種間接的辦法……記得風葉曾經說過,這種病如果發現得早的話,是以現在的醫療手段是可以治療的……」葉舞嵐蹲了下來,抽出她的小太刀在地上畫了一個逆時針旋轉的尖頭,道:「只要可以將這個的身體回到剛剛發病的最初,我想應該就有治療的希望了。」 「啊?不是吧?你是說時間逆轉?怎麼可能?葉舞流還有這麼恐怖的忍術嗎?」我驚訝得差點把下巴都掉下來,要知道時間倒流可是全世界科學家都在追求的夢想之一啊。 「不……主人你誤會了,不是時間倒流,假如真的是時間倒流,那麼回到當初那沒有治療條件的過去對這個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葉舞嵐很認真的在地上又畫了幾個符號和箭頭,慢慢解世:「雖然根據葉舞流的秘傳忍術的記載,的確有一種被稱為『虛空逆流陣』的陣法可以令時間有選擇的任意倒流,但嵐所說的並不是這種陣法,而是由這種陣法簡化出來的『雙生回魂陣』,這種陣法並不會波及到陣外的時間,也不會改變被施術者的年齡和外貌,但卻可以將被施術者的身體活逆轉任意時間,基本病或傷得多重得人都會被瞬間從鬼門關拉回來,恢復到指定年齡時候的身體狀態……」 根據葉舞嵐的圖形和解釋,我倒是聽明白了,不覺驚歎道:「還有這麼厲害的陣法嗎?葉舞流的忍術居然這麼神奇……」 第十七集 第十四章 葉舞嵐抬頭看了看我,搖頭道:「不,其實葉舞流的秘術並不是我們族人所創的,它的具體來源就連我爺爺都說不清楚,根據我們族內口頭留下的傳說,好像是很久以前我們葉舞流初代首領在你們中國境內的一個洞穴的石壁裡面發現的,同時記載著還有一些很高深的咒術,於是我們初代首領就用隨身帶的一個卷軸記錄了下來,後來經過每一代族人的修改,終於形成了現在的葉舞流忍術。」 「啊?這……這不就是嗎?」 「只是取得方式不同而已,在我們忍者的思維裡沒有這個概念……」葉舞嵐一臉認真的解世。 我笑了笑,倒是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跟她爭論很久以前的事情,於是話題一轉道:「現在我明白你說的了,那麼什麼時候可以去用這個陣將梁雪冰的身體活逆轉呢?要知道,她的生命只有三天了,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葉舞嵐搖了搖頭,露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說道:「主人,嵐真的不想讓你失望,雖然嵐的確可以使用這個陣法,但現在卻無能為力……」 「為什麼?你剛才不是說可以嗎?」我詫異的追問道。 「這個陣法的確很容易開啟,但維持它運轉的不是列陣者本身,而是兩塊主陣石。葉舞流的忍術大部分都被我們族人修改過,但只有這破空逆流陣以及其衍生出來的幾個陣法沒有被改過,主人你知道為什麼嗎?是因為這些陣法無一例外的需要一種叫做主陣石的特殊石頭,而我們葉舞流內根本就沒有這種石頭,也不知道去哪裡找……」葉舞嵐面露歉意的低下了頭,似乎不敢看我。 我頹然的靠在欄杆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想到讓我興奮了半天的希望到頭來卻是一場泡影。半晌,我緩緩問道:「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還要告訴我這件事呢?」 葉舞嵐這才抬起頭小聲的解世:「其實這兩塊主陣石的其中一塊我已經在無意中找到了,現在只差另外一塊,雖然希望渺茫,也比沒有希望得好……而且……而且嵐也不想看到主人為了那個的病這樣煩惱……」 望著葉舞嵐那純真而又真誠的眼睛,我心中不由得一陣感動,微笑著摸了一下她的頭髮,說道:「謝謝了,你說得對,哪怕有渺茫的希望也總比沒希望要好……你告訴我另一塊石頭的事情吧,我立刻去著手調查,或許會有線索,畢竟我們還有三天的時間,不能放棄任何希望……」 葉舞嵐點點頭,稍微回憶了一下,說道:「其實這也是我在我們葉舞流的秘傳忍術卷軸中看到的部分記載,並不完全……我們要找的主陣石叫做塑原石,大小和外形沒有記載,只是說明是一塊黃的石頭,上面有不明的咒文,會令擁有者產生不明能力。」 「就這些?」我看葉舞嵐閉上嘴巴看著我,我才反應過來她已經說完了。 葉舞嵐很肯定的點點頭道:「是啊,只有這些。」 天啊!就這點資料叫我怎麼找啊,這無異於是大海撈針一樣,難道讓我將全世界黃的石頭都翻個遍嗎? 或許只有最後一句還有點用處,但這個世界上的異能者大多行事都很隱秘,調查起來非常困難,而且即便是我能查到所有異能者的資料,可我依舊無法判斷哪個人才是這個塑原石的持有者,又或許這個塑原石根本就沒被人拿到,那我不是白忙? 葉舞嵐口中渺茫的希望果然出奇的渺茫,或許她根本就不該給我這個希望。 我正在沮喪的時候,葉舞嵐忽然好像發現了什麼,一個閃身擋在了我身前,對著通往樓下的出口處喝道:「誰在那裡?快出來!」 「呼銳的小姑娘,這麼小就有這的鵝力,看來是那種修行咒術很有天分的孩子……」一個瘦高的人影慢慢從樓梯走了上來,逐漸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聽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直到看到這個人的輪廓才驚覺,原來來的這個人居然是今天差點殺掉我的血煉!可他為什麼會再次出現?難道他又忽然想來殺我了? 一道黑芒橫於前胸,我警惕的關注了血煉的一舉一動,畢竟現在雨已經停了,血煉的能力也相對的打了折扣,我或許還有和他周旋的可能。而且這裡離病房也很近,一旦戰鬥開始,風葉也會很容易察覺,所以我並不十分擔心。 「風忍是嗎?我這次並不是來殺你的,說實話,我現在心裡有點亂,相信你也應該看到我子的那張字條了,也能明白這裡面的來龍去脈……被練成武器的異體是永遠無法成為游離體重新輪迴的,我現在真的無法對自己兒的精神體下手,我需要冷靜一段時間去思考,所以這段時間你和我並不是敵人,你可以放心……」血煉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他的眼神給人的感覺很誠懇,並不像是在說假話,而且以他的實力,沒有必要對我說假話來騙我上當。 葉舞嵐輕輕撞了我一下,問道:「主人,這個是誰?」 「現在看來……就算是一個朋友吧……」我緩緩的收回了黑芒劍,與血煉遙遙相對,鬆了一口氣道:「雲大叔,既然你不是來殺我的,那麼這麼晚了還來這裡,能給個解釋嗎?」 「沒什麼,只是想看看我兒的精神體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別誤會,我不是來看你,不過看到你這麼精神,我想應富有事情了,我先走了……」 說著血煉轉身就要離開,我忽然想到剛才葉舞嵐所說塑原石的事情,血煉畢竟也屬於異能者,而且作為武靈使這麼多年也肯定見多識廣,或許可以從他身上打聽到一些線索。 於是我急忙叫住了他,問道:「雲大叔,我跟你打聽一件事,你聽說過一塊叫做塑原石的石頭嗎?據說是塊黃的石頭,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塑原石?」血煉忽然停住了腳步,猛然回頭盯著我上下打量著,似乎是知道些什麼,半晌才慢慢問道:「你找塑原石幹什麼?」 我一聽血煉的語氣就能肯定他一定知道塑原石的事情,沒想到這麼渺茫的事情居然也讓我瞎貓碰死耗子給碰上了,看來今天的運氣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或許這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她現在只剩下三天的命了,需要塑原石來救命。如果雲大叔你知道塑原石在哪裡的話,希望你能告訴我,我在這裡替我那個朋友謝謝你了!」說著我很恭敬的給血煉鞠了一躬。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雖然我兒的精神體在你的體內,但並不等於你就真的是我什麼人……」血煉向前走了幾步,低頭俯視著我,頓時讓我覺得有些氣餒。 「可我真的很著急救人的,如果您知道,請您務必告訴我,求求您了!」我急得連對他的稱呼都改了。 血煉不語,只是看著我,好一會兒忽然問道:「你要救的是什麼人?」 「我的一個朋友,一個孩子。」我坦然相告。 「你很喜歡她嗎?……算了,我看我問得多餘,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血煉走到我身旁靠著欄杆,緩緩道:「其實我並不知道塑原石的具體所在,但我知道誰可能知道塑原石的具體位置……」 第十七集 第十五章∼第十六章 聽血煉的口氣就知道他肯幫忙了,我驚喜道:「那個人是誰?現在在哪,我去找他……」 「金煉……」血煉看了我一眼,繼續道:「你要找的塑原石本來就是金行武靈使歷代傳下來的試練石之一,也只有作為金行武靈使傳承者的金煉才有可能知道它目前的具體所在……不過我只是說有可能,因為武靈使傳承已經很多年了,經歷了多場戰亂,很多試練石都已經陸續流失了,我也不敢保證金煉他肯定知道……」 金煉?不就是那個整天喊著自己是處男的傢伙嗎?沒想到我要找的塑原石居然是和他有關係的東西,還真的讓我感到意外。不過多少也算跟他打過一些交道,既然是去問他,總比問一個不認識的人要好說話一些。 「那現在金煉在哪裡雲大叔你知道嗎?」我問道。 「他本來在這個城市的,但最近似乎消失了,據說是上大學報道去了,但具體是哪個學校我並不知道……」血煉臉上的表情平淡,似乎對金煉並不是很在意,「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塑原石不過就是一塊金行武靈使出師前的試練石而已,難道還能喲救人嗎?」 「似乎是這樣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既然有這個希望總是要試試才好,不是嗎?」 「哼……這和我無關,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聲,即使找到了塑原石也不一定是那拿的,不然就不會被當作試練石了……」 血煉的話中似乎還隱含著什麼別的含義,我正待追問,他撒然大步了離開了天台,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主人,現在怎麼辦?」葉舞嵐見我發呆,拽了拽我的衣角。 「你去睡覺吧,其他的事情來由我安排。」 既然已經得知了這麼多情況,接下來的事情就相對容易得多了,一系列的計劃開始在我的腦海中成型了。 葉舞嵐沒有說什麼,很聽話的離開了。我拿出手機撥通了趙楠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忽然被掛斷了,看來他應該是還在睡覺,我又打了幾遍,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電話裡面傳來趙楠那半死不活的聲音:「喂,你幹嘛啊……睡覺呢,有什麼事情明天早上再說不行嗎……我了啊……」 「喂,趙楠,你先別掛,我問你一件事情,你知道金煉的真名是什麼嗎?他在哪個學校上學的?」 「啊?那個賤人?你等等……」電話那邊的趙楠頓時清醒了,我聽到響了幾聲,他似乎坐了起來,「我記起來了,他曾經跟我說過,他叫金玉川,好像是在凌山武術學校上學,不過好像他升大學了……你問這個幹什麼?是不是他也惹到你頭上你要帶人滅了這廝?算我一個,我這就穿衣服……丫的,還反了他了……」 「別,你先別衝動,我就是問問,我找他有事……」趙楠的反應有點讓我哭笑不得,雖然我是知道他和金煉的確有點小過節,但血煉最後的話讓我有些擔心,或許這次去找塑原石真的需要有人幫忙,於是對趙楠說道:「好了,你先睡覺吧,不過別關機,我一會兒可能還有事找你。」 掛上了趙楠的電話,我想了一下,撥通了T市警察局總部的報警電話,因為現在已經是凌晨了,我不知道那個部門還有人留守,所以只好撥了這個二十四小時都會有人接聽的電話。 「喂,我不是報警的,我是風忍,我問一下,現在你們這裡的總負責人是誰?你叫他聽電話……」 「喂,風忍前輩嗎?你有事嗎?」電話那邊居然傳來了晶昀的聲音。 我沒有想到接電話的居然會是他,想不到他還留在警察局,因為向晶昀這類異能者都是屬於上級部門直接管轄的,即使是下到底層來,也是不用按照一般人員那樣值班的,而他現在卻留在警局裡面,只怕還是在為了極蓮的事情而用工作麻痺自己。 不過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我和他們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所以也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緒。我將金煉的名字和學校告訴了晶昀,不出一會兒工夫,晶昀便從網上的高考錄取名單上幫我查到了錄取金煉的大學,甚至詳細到哪個系哪個專業。 看了看記錄在手機備忘錄上面的地址,D市,沒想到金煉居然會去那麼遠的地方上大學,我還以為他會上本市的大學。記得當初他說如果我出醫院的話,他可能會在血煉之前殺掉我,可按這個T市跟D市之間的路程計算,他根本就不可能在第一時間趕回來,也就是說,他把我給騙我。 我不由得一陣鬱悶,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事的時候,我撥通了機場的電話,定了兩張最快去D市的機票,是今天早上六點起飛的,無意外的話七點可以到達D市。接著我又給趙楠打了個電話,通知他今天五點的時候在機場等我,趙楠聽說是去D市,也沒問去做什麼,很興奮的就答應了下來。 其實按理說我應該叫上風葉一起去,她見識比我多,能力也比我強,她和我一起去會對我幫助很大。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卻有些不敢和風葉單獨在一起,我不知道我在擔心什麼,或許是風葉那突如其來的一個吻讓我有些不敢面對她。 離開了天台,在走廊裡面無意中遇到了一個巡查病房的小護士,我從她那裡要了一張紙,給風葉寫了一張留言條,說明自己會出去一下,三天之內一定回來,接著悄悄的從房間下面的門縫裡面塞了進去。 做好這一切後,我沒於醫院裡面停留,直接出了醫院,叫了一輛停在路邊的出租車,直奔位於郊區的T市機場。 雖然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了,但機場的大廳裡面卻一點也炕出裡的冷清,偌大的機場依舊如白天一般迎來送往著各地的旅客。我穿過大廳直奔服務台,出示了身份證並付了錢,工作人員很客氣的將兩張飛往D市的機票遞給了我,並很熱心的提醒我去哪裡候機。 謝過了工作人員後,一轉身卻意外的看到趙楠在我身後悄悄的伸出兩隻手似乎想嚇唬我一下,被我發的他表情有點尷尬,舉起的手向後伸去,撓了撓頭,乾笑道:「嘿嘿,想不到我會這麼早到吧?我一聽你說去D市我就急忙穿上衣服跑出來了,這幾天我無聊死了,正好去散散心……」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發現他背了很大一個登山包,頭上歪戴著太陽帽,胸前掛著那個從闌離身的袖珍數碼相機,一臉興奮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像是要出去旅遊的架勢。 「你……你搞什麼?真當是去旅遊觀光了?」我無奈的按著額頭,搖頭道:「算了,也怪我沒說清楚,我們去D市是去辦一件要緊事,必須在三天之內趕回來,不是去玩的,你沒有必要帶這麼多東西。」 「啊?這樣啊……害得我白高興了一場,算了,能出門就好……」趙楠雖然有點失望,但並不是很在意。 由於時間還早,我們兩個進入候機大廳找個位置坐了下來,我大致的將梁雪冰的病情和我要去D市找金煉問塑原石下落的事情給趙楠說了一遍。可能是我的語言表達能力一般,看趙楠的表情似乎沒太聽懂,不過他倒是滿不在乎的表示到了那裡只跟著我走,只管吃喝玩樂,一切聽我的指使,沒有必要一定要理解我到底在作什麼。 趙楠正聽我說話聽翟迷糊糊的時候,忽然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睜大眼睛向四周望去,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終於,他的腦袋在幾乎旋轉了加在一起快有七百二十度的時候停下了,目光呆幟向他左手邊十點鐘方向望去,眼神中流露出很複雜的神,但很快便低下頭將身子扭了過來,背對著剛才看的方向,似乎那裡有什麼他不願看到的。 我很少見到趙楠有這種表情,於是好奇的向他剛才注視的方向望去,卻看到一個孩正向一名機場的工作人員詢問著什麼,周圍沒有其他人,看來趙楠剛才看的應該就是那名孩了。 要知道,趙楠一向都是見到就死盯著人家直到對方落荒而逃為止,怎麼這次居然轉了? 我不免更加好奇了,遠遠的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孩。對方目測大概有一米六多一些,身材雖然不是那種凸凹有致,也算是嬌小可愛,不算太長的頭髮在後面紮了兩個兩寸多長的小辮子,看起來有點幼稚,相貌很清秀,不過也只能算是中等偏上。或許別人看的話評價會稍微再高一些,但我只能給出這樣的評價了,大概是看風葉時間長了養成的審偏差。 不過這種稍微有些姿的孩並不少見啊,怎麼趙楠好像很詫異而且很不想見到她的樣子呢?難道說趙楠認識她? 「喂,你幹什麼躲起來啊?看到就躲,這似乎不是你的風格啊……」我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將臉湊過去低聲問道:「你好像認識她吧?誰啊?你怎麼這麼怕見她啊?」 趙楠半天沒吭聲,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我告訴他那個孩離開了,他才將頭抬起來,長出了一口氣。 「你……你不是欠她錢吧?難道她是放高利貸的?」在我印象裡,就算是放高利貸的也不至於把趙楠嚇成這樣。 「是月月。」趙楠低聲道。 「啊?哪個月月?」趙楠認識的生可不是能以兩位數計算的,我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就是那個跟我從小長大,我追了她三年,在答應和我交往的第二天又跟我分手的許月月……」趙楠歎了一口氣,隨手又掏出一根煙點燃叼在嘴裡,煙霧徐徐上飄,趙楠的臉顯得有些頹然,「真是意外,我沒有想到她會在這裡出現……不過我和她已經沒什麼了,也倒是無所謂。」 從打我認識趙楠開始,這個孩就經常在趙楠的口中提到,所以對於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我還是很瞭解的,簡單一句話概括,就是「落有意,流水無情」,這件事也可以說是趙楠心中一塊最大的傷疤了。雖然他嘴上總是逞強說無所謂,但臉上的表情很難讓人相信他早已不在乎了對方。 我拍了拍趙楠的肩膀,說道:「剛才我似乎聽那個許月月口中提到了D市,好像她的目的地也是那裡,算時間搞不好還和我們是同一架飛機,要不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沒事,我只不過就是怕她見到我會覺得尷尬而已,只要不讓她看到我就可以了……」趙楠撥開了我的手,又恢復了他招牌式的壞笑。 「可飛機艙只有那麼大一點,她怎麼可能炕到你?」 「沒關係,我自然有辦法……」趙楠得意的晃蕩著腦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 飛機已經開始降落了,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正好是七點鐘,很準時。 機艙內的空用甜的聲音提醒著機艙內的旅客已經到達了目的地D市,我也用胳膊肘撞醒了在一旁睡得直流口水的趙楠,小聲叫道:「喂,別睡了,到地方了。」 趙楠迷迷糊糊的坐直了身子,將鼻樑上的太陽鏡向上托了一下,含含糊糊的哼了一聲,倒頭又睡了過去。 一看到他那模樣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說是有辦法讓那個許月月無法發現他,我還以為他打算用變菌溜進機艙呢,沒想到他居然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了一副口罩和一副太陽鏡帶在臉上,腦袋上的太陽帽帽簷壓得的,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了機艙。 的確,這個樣子的他真的沒有被那個許月月認出來,不過機艙內的空倒是一直緊張的盯著我們兩個,八成把我們當劫機犯了。 飛機漸漸停住了,艙內的旅客陸續的開始下機,直到機艙內的人都快走光了,我一腳踹醒了趙楠,不由分說將他拖下了飛機。從機艙的行李傳送帶上拽過了趙楠的登山包,我拖著趙楠上了一輛機場外的出租車,和司機說清了我們要去的目的地,出租車隨即駛出了機場。 「沒有看到月月,大概她走了吧……」趙楠似乎有些戀戀不捨的從後車窗看著逐漸遠去的機場,感慨道:「自從她因為搬家轉學後,我就再沒有了她的消息,想不到還能再遇到她,也不知道她來D市做什麼……」 「好了,你就別在那裡發了,不是說無所謂了嗎?」我拿出了一張在機場隨手買的D市地圖在面前展開,說道:「看路程我們大概四十分鐘後就能到金煉……哦,應該叫金玉川他所在的東華大學,我知道你和他有點小過節,不過這次的事情事關人命,我希望你能忍著點,別和他再鬧起來……」 「好了,我知道了,這次就算他當街把我再爆光成耶穌第二次我也不會有任何反應的,你放心吧……」趙楠望著窗外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我知道趙楠現在肯定還在想著剛才見到的孩許月月,也就沒再煩他,收起地圖轉過臉向車窗外看去。 D市是一個緊靠海邊的城市,清晨的空氣中總是能聞到一股海水特有的鹹腥味道,濕潤的空氣吹在身上倒是很舒服,不會像T市的空氣那樣好像要把人全身的水分都抽乾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已經不像剛才那樣灰濛濛的了,東邊也露出了半輪太陽,將整個城市從晚的沉睡中喚醒。 我們乘坐的出租車轉了一個彎進入了市區,街上的車輛和行人瞬間多了起來,四處可見忙碌的身影,道路的兩旁都是林裡的高樓大廈,各的餐館酒店以及琳琅滿目的商場,處處顯示著這座沿海城市與眾不同的繁華。 「唉,金煉這小子還真是會選地方上學,雖然那東華大學只是個三流大學,但所在的城市倒是個一流的城市,我看我以後也考慮來這裡上大學好了……」趙楠一進市區終於不再心不在焉了,立刻恢復本,從車窗裡面伸出數碼相機很有精神的搶拍著沿路的貌子。 我轉過臉看著趙楠的後背,好奇的問道:「你好像很熟悉這個城市啊,難道你以前來過嗎?」 「沒,不過我的外祖父以前在這裡當過幾年兵,退休後經常來這裡故地重遊,回去後拿著照片給我講一些見聞,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外祖父說起這裡有一座五龍山,山上的溫泉很有名,據說那水都是神水哦,包治百病的,也算是個療養聖地了……我長這麼大還沒泡過露天溫泉呢,據說男都是在一起混哦……」趙楠轉過身,兩眼迸射出燦爛的星星光點。 「你……你其實最嚮往的是你最後這句吧?」我無奈的撓了撓臉,還以為趙楠見到那個許月月後會萎靡不振好久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恢復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這次我們不是來泡溫泉的,還是先找到金煉再說。」 正說著話,忽然一片很華的建築群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中,前面的出租車司機忽然開口道:「前面你們能看到的那些樓所劃出的範圍就都是東華大學的範圍了,準備下車吧……」 第十七集 第十七章 乖弓…這就是東華大學嗎?未免也太大了吧?放眼望去,這附近的所有建築幾乎都是東華大學的範圍,遠處被樹木的綠包圍著的隱約間還可以看到更多的樓群,估計要是開車環繞一周最少也要半個小時。 司機從後視鏡裡面看到了我臉上的驚訝神情,很好心的解世:「第一次來這裡的學生都會被這所大學的規模嚇一跳的,雖然東華大學在全國的大學裡面也只是算個三流大學,但它卻建在了一個富裕的沿海城市,D市就這麼一所高等學校,本著吸引人才的理念,市政府這些年來沒少往東華大學投錢,所以這所大學的硬件設施比起北京的那些著名高校來說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你們看那邊那些高吊塔的位置,那就是正在建設中的室內游泳館還有一些其他附屬設施……」 「大哥,你對這裡的瞭解程度快可以當導遊了,不要告訴我那是你的第二職業……」趙楠扒著副駕駛座位的靠背開始刨根問底。 出租車司機憨厚的一笑,答道:「我們這裡是個有名的旅遊城市,來這裡的遊客很多,他們有什沒明白第一個往往找的不是警察,而是我們出租司機,時間長了,我們都能當半個導遊用,不少人還能說上很多外語呢,呵呵……看樣子你們是第一次來D市,這裡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像海邊場,五龍山的溫泉,聽說最近好像還新開發了一個什麼洞來著,但還沒建設好,不過按已往政府的開發進度,也不過就是幾個月的事情……對了,你們是這一屆東華大學的大一新生嗎?」 這個出租車司機很健談,我也不想做過多的解釋,於是胡亂的應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出租車在東華大學的大門口停下了,我和趙楠先後下了車,那個熱心的司機給我們指點了去新生報道處的路,臨走前還給我留了一張名片,讓我需要用車的時候就打上面的電話。 「真是奢侈啊……」趙楠背著巨大的登山包站在我前面仰望著崗巖建成的壯觀校門搖頭晃腦的發了一通感慨。 我從後面推了他一把,快步向校門裡面走去,並說道:「剛才我已經問過了,學生的具體安排都是由新生報道處統一安排的,我們得去那裡才能問出金煉的所在,聽說這幾天是大一新生的軍訓時間,所有新生都在各處的操場上軍訓,估計金煉應富有離開這所學校……」 「軍訓?對了,現在的大學每年開學都要給新生搞這個,說穿了,就是給這些高中上來的搗蛋鬼們來個下馬威……」趙楠跟著我走在綠蔭環繞的小路上,不時的拿起相機一下過往的校園,倒是悠哉游哉,「哎……新生報道處,小忍,我們到了啊。」 趙楠的相機鏡頭對著一棟看起來有點像個小禮堂的淡綠二層建築,這裡的草坪上面立著一個很大的牌子,上面寫著「新生報道處」。透過玻璃窗向裡面看去,裡面的人並不多,大概是因為已經過了新生報道的高峰期的關係。 「請問你們是來報道的新生嗎?哪個系的?帶錄取通知書了嗎?」裡面有一個學生模樣的孩子見我們在門口徘徊,走出儡客氣的問道。 「不,我們只是來找一個朋友,能麻煩你給查一下嗎?中文系一班的金玉川。」 「哦,好的,你等一下。」那個孩子示意我們進去等待,接著走到裡面去查檔案了。 趙楠在旁邊捅了捅我,疑惑道:「怎麼那個賤人居然是中文系的啊,我一直以為他會是體育系的……」 我也不能理解,所以沒回答趙楠這個問題。那個孩子很快便出來了,告訴我中文系一班現在應該在五號樓前面的操場上軍訓,錫去就能看到。 謝過了那個孩,我一回身,卻發現趙楠居然消失了,正當我打算給趙楠打電話的時候,一個孩子從我身邊插身而過,很禮貌的問我身後的那個孩道:「學,能幫我查一下外語系三般的蘇丁在哪裡軍訓嗎?」 好熟悉的聲音……我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嬌小的背影,居然是許月月!沒想到她的目的地居然也是這裡,我立刻明白了趙楠為什麼會忽然消失了。 很快許月月也查到了要找的人,道過了謝離開了。 一旁的草叢動了幾下,一身翠綠的趙楠猶猶豫豫的探出了頭,四下看了幾眼,見我身邊已經沒人了,鬆了一口氣跳了出來,解除了身上的變菌,垂頭喪氣道:「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到她,不過我終於知道了她為什麼會來這裡了,果然是來找那個人的,想不到他也在這個學校……」 「誰?你是說剛才許月月提到的那個蘇丁?」我隱約記得似乎是這個很奇怪的名字,聽起爛像書釘一樣。 趙楠頹然的歎了一口氣,拉著我從另一條路離開,慢慢說道:「就是那個可以稱之為我曾經的情敵的人,月月一直喜歡的那個男生,他叫蘇丁,聽說是因為他爸爸姓蘇他媽媽姓丁才會有的這個名字,據說他的父親是省裡的一個什麼員,她母親也是政府部門的人員,家裡很有權勢……他比月月大兩屆,我一直以為按照他家的勢力,他會去北京上學的,沒想到居然會來D市的東華大學……」 趙楠的表情很複雜,可以看出他的內心事實上很矛盾,一方面希望許月月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得到幸福,另一方面卻又嫉妒這個叫蘇丁的男生,很希望他們兩個可以分開。 「算了,剛才我聽裡面那個孩說,外語系和中文系不在一個操場軍訓,你至少不必擔心會再次見到許月月……」我安慰他道。 說話間我們來到了所謂的五號樓,這是一棟很大的白教學樓,前方有一個橢圓心大操場,很多身穿迷彩服的學生正整齊的排著方隊在烈日下筆挺的站著標準的軍姿,迷彩帽下面的張張面孔都被頭頂的烈日曬的呈現著古銅,滿臉的汗水看上去個個憔悴不堪。 看來這裡就是金煉所在的中文繫了,不過這裡看上去有上千的學生,我很難粹些人裡面找到金煉,無奈之下我只得臨時打斷了他們的軍訓。這裡負責帶中文系出操的是本地部隊的一個班,他們的班長是個三年的老兵,我們說明來意後,他們的班長堅持說上面有紀律,軍訓期間不得探訪,說什麼也不肯通融,沒有辦法之下我只得將他拉到一邊,出示了我那國安部頒發的特別證件,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讓他們去叫人了。 這一招果然管用,這個小班長說話的態度立刻緩和了許多,急忙派人下去找人。很快派下去的那個士兵回來了,說是金玉川這個人並不在方隊裡面,查過病假記錄,據說是因為訓練中途休克,被送回寢室休息了。 我啞然了,趙楠更是詫異得半天張著嘴沒說出話來,離開了操場範圍後,許久趙楠才自言自語道:「不是吧?那個賤人比我體格都好,區區一個軍訓就能休克?肯定是騙人的……我看我們也不用去他寢室找了,此刻他指不定在哪裡逍遙呢……」 我也覺得這件事很難理解,直到按照金煉的同學所指示的找到金煉所在的寢室,果然發覺寢室的大門緊鎖,裡面根本就不見金煉的影子,我們撲了個空。 可是,金煉他現在到底會在哪裡呢? 第十七集 第十八章 從金煉所在的寢室樓走出來,我和趙楠都有點頹然,滿心希望卻沒有找到人,這種事情無論是誰遇到了心裡都會不舒服,更何況我們還是急著回去救人。忽然我和趙楠不知道是誰的肚子發出了一聲很悠長的咕嚕聲,我倆對視了一眼,這才想起一直都急著趕路,直到現在連早餐都沒有吃上。 「都怪那個賤人,害得咱們連飯都沒辦法抄…來,先拿這個墊墊肚子吧!」趙楠一邊詛咒著金煉,一邊從背後的登山包裡面掏出一小包餅乾遞了過來,「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帶這麼個大包了吧?出門就要有出門的樣子,有備無患才是王道!」 「好了,就算你有先見之明……」我有點煩躁的岔開了他的話題,轉而問道:「你說金煉假裝休克逃避軍訓是為了什麼?按理說這種強度的軍訓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沒有理由冒著被處分的危險而去裝病啊……你說,假如你是金煉,你逃開了軍訓後會去哪呢?」 「我要是金……呸!我要是那個賤人我就去自殺!」趙楠咬牙切齒道,看起來他依舊嫉恨著那次的慘敗。 「別鬧了,我問你正經的事情呢,因為我覺得金煉和你的思維方式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你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相似……」趙楠舉著袖珍數碼相機四處的比照著,不時的抓拍瞬間經過的孩子,慢悠悠道:「不過既然你問了我也不駁你的面子,如果我是他,就會趁著這個本屆新生都集眾操場上的絕佳時機,好好的調查一下各系的分佈,如果可以拍到照片加以比對那就更好不過了……」 「呵呵,可……可能嗎?」他的回答果然很有他強烈的個人風格,我開始懷疑我是否問錯了人。 不知不覺我們兩個走到了另外一個看起來更大一些的操場前,這裡在接受軍訓的新生們似乎比中文系的人數更多一些,不過然知道是那個系的。我們到的時候正巧剛剛聽到他們的教宣佈了臨時解散命令,這些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新生們立刻癱軟下來,互相拉扯著尋找可以乘涼的樹蔭去休息了。 我正想叫上趙楠離開這裡,忽然趙楠大叫一聲「有,給我把風」,緊接著一個魚躍滾進了身旁草坪的灌木叢中,瞬間兩聲慘叫同時響起,身旁的灌木叢晃動了一下,兩個頭上沾滿了樹葉的腦袋相繼竄出,各自捂著後腦拚命的揉著,嘴裡還罵罵咧咧的各自尋找著罪魁首。 最先露頭的是趙楠,我對他那方塊腦袋再熟悉不過了,剛露個頭頂我就認出來了,而第二個……居然是我們苦苦尋找的金煉? 沒想到他居然會躲在灌木叢裡面,而且還是被趙楠給砸出來的,這樣說起來他和趙楠之間也算是有種很特殊的緣分了。很快他們兩個的目光對視到了一起,頓時迸射出仇恨的火,同時大叫一聲「居然是你」後相繼躍出,怒目相叮 「你這賤人沒事躲在灌木叢裡面幹什麼?定是想做那雞鳴狗盜之事……」 「我好不容易找到個好角度進行著崇高的攝影藝術,我怎麼知道你這個方塊腦袋會一頭撞過來……」 「呸!就說!找那麼多借口也掩飾不了的事實,沒見過你這麼虛偽的人……拍了多少了,讓我看看……」 「剛要拍就被你撞了一頭,那的角度就……哎,那個又轉過來了,我閃先……」 「哪個哪個?是不是頭髮用紅頭繩綁了一個長馬尾,一笑起來有兩個酒窩那個……機會難得,快,你快拍,我給你把風……」 「好,幫我看著,一會兒照片用連接線傳給你……」 他們兩個的對話越聽越讓我的覺得汗顏,這麼一會兒工夫居然只因為這共同的習慣,從不共戴天的仇人演變成了一個戰壕裡面的戰友,看來我很難理解他們兩個的思維模式。 工作終於在兩人近乎於專業的配合下勝利的完成了,兩人禮貌的握了握手,對視的雙眼互相放射出了友情的光輝,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你們兩個怎麼會來D市的?」金煉用專用的連接線和趙楠交換著各自的珍藏,斜眼看了看我問道:「你這個樣子就敢出來,不怕血煉殺了你?」 「我已經和血煉交過手了,但他沒有殺我。」我大致的將和血煉的遭遇過程說了一遍,但卻沒有提幻和絲的事情,因為我覺得這是血煉的,我應當尊重一下。 「那就奇怪了,或許是你命大吧……」金煉疑惑的看了看我,顯然他還是沒明白血煉為什麼會放過我,但他能看出我的確沒說假話。 照片傳輸完了,我們三個也找了一個樹蔭下面坐了下來,我見時機成熟,立刻向金煉表明了來意:「這次我們來這裡就是來找你的,因為血煉告訴我,只有你才可能知道塑原石的下落,我們現在很需要它,希望你能告訴我們。」 「塑原石啊……你們要那塊石頭幹什麼?」金煉表示著疑惑,但口氣中溶顯然是知道塑原石的所在。 「救人!」我急忙道,接著大致將梁雪冰的病情講了一下,「我現在需要塑原石去救我那個朋友的命,我們只有不到三天的時間,希望你能幫我們……」 金煉坐在那裡沉思了一會兒,忽然道:「你說的話我還是沒辦法完全相信,我們每一代金行武靈使出師前都要經過特定試練石的試練來驗證自己的修行成果,塑原石是我們金行武靈使的試練石之一,我的師父的確提起過,可雖說是那塊古時候傳下來的石頭有些奇怪,但我真的沒有聽說過它還可以救人的……」 我有點急了,抓住金煉的胳膊道:「相不相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盡快找到塑原石,不然我朋友的命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好了,我知道了,」金煉撥開了我的手,眼睛轉了幾下,忽然道:「試練石的所在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們,反正那石頭也不是你們說拿就能拿到的,不過,我沒有道理平白無故的幫助你們啊,除非你也能幫我一個忙……」 「丫的,找你幫忙是看得起你,你居然還跟我們講條件……」趙楠頓時有點火大。 「沒事,他的話也有一定道理……」我拉住了正在捋袖子要衝上去的趙楠,衝著金煉點頭道:「什麼事情你說吧,無論什麼我都答應你。」 「好,這可是你說的!」金煉忽然露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我忽然有種要被暗算的感覺,他隨手指了一下遠處的樹蔭下面,說道:「看到那邊樹蔭下面正中間的那個紅頭繩綁馬尾的有酒窩的漂亮孩沒有?我要你們兩個去幫我問清楚她的名字,聯繫電話,然後約她中午一起吃飯,當然是以我的名義……這三條缺一不可,就這樣,去吧!」說完將臉扭了過去,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啊?小忍,你說他是不是在耍你啊?不想說就算了,居然提了一個這麼稀奇古怪的要求,算什麼啊?」趙楠跟在我身後很不服氣的嘟囔著,不時的回頭用眼角白著金煉。 我搖搖頭,不以為然道:「無所謂了,現在我們是有求於人,更何況雖然他的這個要求有點奇怪,但並不是很過分,總比讓你奔操場一圈容易接受吧?」 趙楠無可奈何的聳聳肩,一聲不吭的跟在我後面。頸我們馬上要接近那個孩子的時候,忽然一個身材高大的新生模樣的男生從一旁先一步走到了那個孩面前,彎下身子似乎也在向那個孩發出邀請。 我身旁的趙楠忽然眼中露出了驚異的目光,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低聲喃喃道:「我現在寧願金煉開出的條件是奔操場一圈……」 第十七集 第十九章 「哎?這個男生你認識嗎?」我發覺到他的目光有異,忽然聯繫起到達D市後的見聞,恍然道:「難道這個男生就是你那個情敵蘇丁?」 趙楠拽低了太陽帽,苦笑道:「假想敵……假想敵而已,其實是我認識他,但他並不認識我。」 雖然說這個蘇丁並不認識趙楠,但我忽然想到剛才的許月月曾經打聽過蘇丁的所在,這樣說起來,很可能一會兒會找到這裡來,趙楠似乎很怕見到許月月,或許這裡的事情還是應該讓他迴避一下。 我看了趙楠一眼,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找金煉,這裡的事情我自己處理。趙楠也很聰明,馬上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很感激的點了一下頭走開了。不過他並沒有走遠,只是在不遠處一棵大樹的陰影下坐了下來。 我向孩所在的位置快步走了過去,那個叫蘇丁的男生一直是被對著我,將那個孩嚴嚴實實的擋在身前,我站在他後面好一會兒也不見他有移動的趨勢,只顧著和那個孩攀談。 那個馬尾辮的漂亮孩似乎有些靦腆,只是低著頭很禮貌的用簡短的詞語回答著蘇丁的問題,但已經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她有些不想再和他說話了。而這個蘇丁似乎對搭訕很有經驗,總是用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岔開孩帶有暗示要離開的話語,並拐彎抹角的試圖盤問孩的姓名和聯繫方式。 雖然類似搭訕我曾經多次在趙楠身上見過,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蘇丁的搭訕方式要比趙楠有風度得多,難怪那個許月月會……哎呀,跑題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金煉交代的事情盡快辦完。 看著眼前這個蘇丁囉哩囉嗦的半天也沒有要結束的意思,我不想再等下去了,直接拍了拍他的後背。他發覺有人拍他,剛一起身就被我一個閃身搶先擠到前面,用後背將他頂到了一牛 我拿出國安部發給我的特殊證件在孩的面前快速晃了一下,隨手掏出隨身攜帶的電話本和筆,一臉嚴肅道:「對不起,前些天貴校發生一起殺人案,我們懷疑和貴校剛剛入學的某位學生有關,我們警局需要調查一些資料,希望你能合作一下!報出姓名,年齡,籍貫,家庭住址,還有你的常用電話號碼……」 沒辦法,要論搭訕,我面對剛才那位蘇丁的手法只能甘拜下風,要是再用同樣的手法,衛計就算天黑也沒法粹個孩的口中套出半個有用的字來,情急之下只能用這種連蒙帶騙的卑鄙手段了。 「啊?我……我叫杜欣,二十歲,家住D市,外語系韓國語專業一班,我的手機號是13855596421,我……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一般人面對突如其來的盤問多少都會緊張,孩子更是天生的膽子小,被我這個假冒警察一嚇居然毫不保留全招了,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分辨能力,我看我要是趁火打劫追問三圍估計也能問得出。 「呃……杜欣……」我嘴裡叼著筆帽認認真真的把這些套出來的資料記到了電話本上,完畢後對她歉意的笑笑:「別緊張,我不是警察,我是受一個朋友的委託來問一下……對了,我那個朋友希望能和你中午一起吃個飯……」 「你……你……」孩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剛才是在騙她,氣得嘴唇有點哆嗦,好一會兒,忽然噗哧一笑,道:「我從小到大遇到的搭訕也有上百次,還沒有一個人能第一次就從我嘴裡套出我的名字虹話呢……你這個人很特別,你也是新生嗎?哪個系的?我想我可以破例考慮一下你的邀請……」 孩對我微微一笑,再次展現了她那很有標誌的兩個小酒窩,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對不起,希望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我剛剛高二,我真的只是幫朋友傳話而已……你看,我的朋友就在那……哎?人跑哪去了?」 我為了證明自己的無辜,抬手向金煉剛才所在的位置指去,但卻發現原本那棵樹下早已空空蕩蕩,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更別提金煉了,也不知道他是因為害羞躲起來了還是根本就是在耍我。我忽然覺得自己的頭上在不斷的冒冷汗,心想這次誤會可大了,暗自將金煉在心裡罵了個遍。 「喂,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們學校的,是我先邀請她的,你忽然鑽進厘一腳算什麼啊?」忽然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衣領,一陣大力將我向後帶了一個踉蹌。 我退了幾小步後站穩,卻見眼前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我的前方,面前的這個人就是趙楠口中經常提起的蘇丁,也是出於對這個趙楠都念念不忘的情敵的好奇,我上下的仔細打量了他一番。 這個蘇丁長得很高,看起來有一米八五左右的樣子,相貌並不是很帥的那種,但看起來卻有一種陽光男孩的感覺,雖然身上穿得和其他學生一樣的統一迷彩裝,但舉手投足之間卻有意無意的散發出一種高傲之氣,是那種長期生活在優勢環境下才會養成的氣質。 我很不喜歡他看人的眼神,可能是因為他那種對任何人都不屑一顧的神態,也或許是因為他那出類拔菽身高,他看人的時候總是那種俯視的眼神,迫使別人不得不仰起頭去和他對視。 「對不起,我不想和你討論什麼先後的問題,總之我有我的理由,我今天中午必須請到杜欣,就算是她不肯去,我綁也要把她綁去……」我毫不示弱的向前踏了一步,抬頭冷冷的看著滿臉不屑的蘇丁道:「蘇丁,我知道你是有朋友的人,既然已經和一個孩在一起了,就要對人家認真,如果她知道你在外面這樣的話,她會很傷心的……」 蘇丁沒有想到我會一口說破他的名字,更沒想到我連他以前的事情都知道,斜眼看了一旁的杜欣一眼,見杜欣好奇的睜著大眼睛關注著事態的發展,他的臉瞬間變了好幾次,最後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用很輕鬆的口吻回答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以前是曾經有過朋友,但那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這難道也妨礙我邀請她了嗎?」 「哼,是嗎?」我不以為然的輕輕一笑,眼神投向他的身後,努努嘴道:「那你看看你身後來的是誰?別跟我說只是你一個老鄉,我可不相信哪個老鄉會好心到千里迢迢坐飛機來這裡看你……」 蘇丁聽了我的話,下意識的轉頭向後看去,正巧看到了正往這邊走來的許月月,頓時臉突變,大概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而許月月也看到了人高馬大的蘇丁,立刻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快步向這邊跑了過來。 「蘇丁,沒想到我會來吧?是不是很驚喜啊?這兩個人是誰啊?你朋友嗎?怎沒給我介紹一下?」許月月興奮跑到蘇丁身邊,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卻被他向後一步讓開了。 「對不起,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一會兒再聊……」蘇丁有些不自然的向後退了一步,回頭招呼著許月月道:「你來一下,我們去那邊說。」 人始終是很敏感的動物,許月月立刻便察覺了蘇丁神態的不自然,她看了一眼地上坐著的杜欣,遲疑了一下問道:「有什沒能在這裡說的嗎?」 第十七集 第二十章 蘇丁看了身旁地上的杜欣一眼,見杜欣一臉不解的看著他們,頓時有點惱,一把拉住許月月,低聲喝道:「月月,別鬧,跟錫來。」 「不,我就不!蘇丁,有什麼話你就在這裡跟我說清楚!」許月月很明顯的覺察到了不對,也耍起了小脾氣。 遠處的趙楠躲在灌木叢中向我做了個手勢,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我沒辦法回答,索不理他,灌木叢動了動,忽然一陀只有我才看得到的淡青半透明果凍狀物體呈一條拋物線被投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了我的腳邊。 蘇丁見拉許月月不動,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氣忽然道:「我們兩個已經分手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麼?我說過的,我並不喜歡你這種類心孩,你還是回去吧,我不會再接受你的……」 「分……分手?我們什麼時候分手了?」許月月有些吃驚,敏感的她很快便明白了蘇丁這麼說的用意,立刻臉變得慘白,「蘇丁……你……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才剛剛過了幾天,難道你忘了那天在我家你對我說過的話了嗎?要不是你那麼說,我怎麼會……」 說到這里許月月忽然停住了,兩眼噙著淚水,緊咬下唇,兩隻手很不自然的向下拽著衣角。 我能感覺到許月月此刻的情緒很激動,但她的激動中居然還有一絲害羞,我有點不解,側過臉看了看一旁的杜欣,發現她居然紅著臉很驚訝的看著許月月,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杜欣忽然站了起來,將紅的頭繩拽開,甩了甩烏黑的長髮,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這些都是個人,我想我該迴避一下……」說著就要離開。 「杜欣你別走!我一會兒有話跟你說!」蘇丁猛然抓住杜欣的手腕往回一拉,硬是將杜欣拽了回來,轉過頭對許月月大聲道:「我已經說過,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你不要在纏著我了!」 我冷眼看了看蘇丁,居然有些佩服這個人,因為趙楠的關係,我明明知道他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但我卻絲毫感覺不到他的情緒波動有任何混亂的跡象,看來說謊能說到他這麼鎮定自若也是需要天分的。 「蘇丁,我……我上個星期連我自己都給了你,你居然說分手就跟我分手了,你不是說會永遠愛我的嗎?」許月月緊緊的抓著蘇丁的胳膊,一激動也顧不得許多了,居然連自己最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許月月的情緒波動為什麼會有些異樣了。 遠處的灌木叢晃動了一下,趙楠似乎有些忍不住了,但他這時出來絕對會讓許月月尷尬,甚至可能以後和趙楠連朋友都做不成。我趁人不注意,狠狠的踩了趙楠的異體「菌」一腳,他的異體和本體的感覺系統是相連的,我這一腳下去就見「菌」和灌木叢同時抖了一下,接著就再也不動了。 蘇丁板著臉用力的甩開了許月月的手,冷笑道:「你不要造謠好不好,我什麼時候說過那樣的話?你在認識我之前不是整天跟一個叫趙楠的小子黏在一起嗎?只怕這些都是他對你說的吧……」 我再也忍不住了,向前一步走到蘇丁面前,猛然對著他的臉狠狠的揮出一拳,蘇丁悶哼一聲向後退了好幾步,血沿著鼻子和嘴角流了下來,但卻沒有倒。 本來這裡大吵大嚷的就吸引了周圍好多學生的目光,這下一見動手打架,這些好事的大學新生們全都圍了過來,將我們四個人圍在當中。杜欣很吃驚的看著我,眼神中露出疑惑的神,許月月有些慌了,急忙攔在了我和蘇丁之間,張開雙臂將他擋在身後。 「喂,你……為什麼要打人……我們兩個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的……」很顯然,她看著我還在流血的拳頭,心中也有些懼怕。 「我並不是想管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不管他多麼卑鄙無恥或是再對你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只要是你心甘情願,別人都沒什說的……」我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拳頭上流出的血,指著她身後的蘇丁冷冷說道:「他怎麼造謠都無所謂,但他永遠都別想把沒有的錯都推在趙楠身上,剛才這一拳就是給他的教訓……」 「你……認識趙楠?」許月月頓時瞳孔放大,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點點頭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原來是那個小子的朋友,好,算你有種,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蘇丁抹了抹臉上的血,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轉身擠出了人群。許月月眼神很複雜的看了看我,似乎想問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轉身去追蘇丁了。 其他的學生見這場架最終沒有打起來,也一哄而散,只剩下了我和杜欣。 「你的手流血了,我帶你去醫務室吧……」看她的眼神似乎對我剛才那一拳頗為讚賞,居然毫不顧忌的來抓我的胳膊。 我身體微微一側躲開了她的手,我可不想讓她再誤會什麼了,很禮貌的點頭道:「不必了,只是不小心打到他牙上劃破了一層皮而已,我自己可以處理的。」 杜欣不在意的笑笑,露出兩個很可愛的酒窩,饒有興趣道:「你……剛才那一下打得好狠啊!你經常用拳頭打人嗎?那怎麼還會自己受傷呢?」 「我很少用拳頭打人的,受傷也不奇怪……」 或許會有誤解,但我說的倒是實話,一直以來我都是用黑芒劍砍來砍去的,雙手看起來白白嫩嫩的,稍微受點劃傷就流血了。 「那你……」 看她好像對我很感興趣,我有點不自在,急忙打斷她道:「記得中午會有人邀請你吃午飯,我還有事,有機會再見吧。」 說完我急忙抓起身旁地上還在蠕動的「菌」飛快逃走了。 跟著趙楠離開了外語系的操場,看趙楠的心情有些鬱悶,我也不好再提許月月的事情,只能陪在他旁邊慢慢的走著。 回想剛才的事情,未免有些感歎,世間感情的事情還真是奇怪,就拿那個許月月來說,明明對她最好的趙楠就在她身邊,她卻死心塌地的跟著那個公子蘇丁,而趙楠明明很喜歡許月月,但卻還是為了許月月寧願放棄自己的感情。 「算了,每個人之間都有固定的緣分,或許是你和許月月的緣分不夠,別再為她的事情鬱悶了……」我拍著趙楠的肩膀安慰道。 趙楠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看我,似乎很不在意的搖搖頭,說道:「這種事情你不需要勸我,其實你不明白,月月她即便是跟了這個三心二意的蘇丁,但未必不是幸福的……我知道你可能不懂,假如讓你選擇,一個你愛但不愛你的人和一個愛你但你不愛的人,你會做什麼樣的選擇呢?就是這樣,蘇丁就是月月的答案,而月月就是我的答案。你以後也會遇到這樣的選擇的,那時你就明白我現在的感覺了……」 趙楠的話似乎觸動了我心底的什麼東西,但我然清楚到底是什麼,只是覺得或許這是我一直想弄清楚的事情。 就在我沉思著趙楠那番話的時候,忽然金煉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笑呵呵的一搭我的肩膀,問道:「剛才遠遠的看你和那個酒窩有說有笑的,得手了吧?拇吧……」說著另外一隻手平攤在了我的面前。 「你還好意思說!你就那麼跑了,把我一個人晾在那裡,人家孩還以為是我要……我掐死你算了!」我一看到他就想起剛才隨手一指那尷尬的場面,咬牙切齒的抓著他的領子用力搖晃著。 「你……你要是不想知道塑原石的下落……儘管……儘管掐死我吧……」金煉翻著白眼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第十七集 第二十一章 金煉一句話擊中了我的要害,我不得不將手鬆開,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氣,從電話本上撕下那張記錄著杜欣資料的那頁紙遞過去,道:「你要的所有東西都在這裡了,中午的時候你就打這個電話,不過我不能保證她肯定會接受邀請,一切看你的造化了,我只能做到這些了。」 「夠了,這就夠了,嘿嘿……」金煉訕笑著接過那頁紙,小心翼翼的收好,忽然轉頭問道:「我聽趙楠說,你們兩個還沒有吃飯,要去吃點飯嗎?我請客……」 我立刻搖頭道:「不必了,我還著急去找塑原石救人,你還是先告訴我塑原石的所在吧。」 「呵呵,不急於這一時,聽我的話沒錯,你要是想找到塑原石的話,還是好好的去吃上一頓,不然或許這兩天都沒得吃了……」金煉很神秘的一笑,拉著我和趙楠向校園深處走去。 金煉帶我們來的地方是這所大學的一個食堂,這裡很大,一千多平米的面積分佈著近百張巨大的圓桌,由於大部分新生都在軍訓,裡面只有三三兩兩假期沒有回家或是提前返校的高年級學生在這裡吃著不知是早餐還是午材飯。 金煉拉著我們來到靠著門口的一個角落坐下,自己跑去給我們買東西吃,不一會兒的工夫,桌子上擺了四五盤熱氣騰騰的菜。 「吃吧,這可能是你們找塑原石以前最後一頓像樣的飯菜了,雖然大學食堂的伙食一向不好,但勉強還可以抄…」金煉笑呵呵的給我們分著米飯。 「你怎沒吃?難道……這裡面有毒?你太卑鄙了,想毒死我們?」趙楠斜眼看著金煉,一副不相信他的表情。 「我在這裡的身份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不是武靈使,再說毒死你們對我又沒有好處……」金煉向趙楠丟了個愛吃不吃的眼神,盛了一碗米飯遞給了我,「我一會兒可是佳人蛹,現在怎麼可能會陪你們兩個大老爺們兒吃飯,那多煞風景啊……」 我向趙楠使了個眼,阻止了他繼續和金煉無謂的磨牙,轉頭向金煉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塑原石的所在了吧?為什麼你一定要我們先吃飯呢?」 「其實我選擇來D市讀大學,並不是因為D市有多,這所大學有多,而是因為我在成為金行武靈使之前,最後的三年都是在這裡度過的,對這裡有很深的感情……」金煉看了看我和趙楠,清清嗓子繼續道:「正如你所知道的,塑原石是我們金行武靈使的試練石,它其實一直被我的傳承師放在五龍山的一個巖洞裡,後來我繼承了金煉的稱號,我的傳承師完成了使命就四處旅遊去了,我們修煉的那個巖洞也就被廢棄了,後來在一次大雨造成的山體滑坡中,巖洞的入口就被掩埋住了,再也進不去了……」 「入口被封了?那麼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進去了嗎?」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當然有,要是沒法進入豈不成了我騙你了……」金煉很得意的晃著頭,「那是在我進入五龍山巖洞修行的第二年,當時巖洞裡面有一個溫泉,那是我和我的師父洗澡的地方,有一次我為了逃避修煉,閉氣躲入了那個溫泉,卻意外的發現溫泉的下面有一個洞,我好奇的游進去,當我再次浮出水面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在山上的一個露天溫泉裡面了……」 我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是說現在唯一的通路就是水底?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個露天溫泉在哪裡?」 「呵呵,那還用記嗎,誰不知道五龍山的露天溫泉就只有半山腰那一個……」金煉很猖狂的笑著,好像在笑我們很無知的樣子,「不過有句話我得提前提醒你們一下,我師父說,塑原石是一顆很奇怪的石頭,異能者拿到會有很強烈的反噬,不過你們異體能力者拿到然會有事,但我師父一再叮囑,千萬不要讓普通人拿到,特別是心術不正者,否則可能會有很大的麻煩……所以我只是希望你們可以在救人之後,將塑原石重新放回巖洞封存,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麻煩?你師父說過是普通人拿到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我對金煉再三叮囑的這句話有些顧慮。 「不知道,總之你們小心就是,不過我並不擔心,我不信會有什麼普通人能從你們手裡拿到塑原石。」金煉很放心的笑著從我的手中接過D市的地圖,用筆標出我們要去的露天溫泉的位置,還很細心的寫上了需要乘車的路線,全部弄好後重新將地圖交還給我。 說起來金煉給人的感覺一點都不像是個很厲害的武靈使,倒更像一個平凡的大學生多一些,無論何時看到他,都是一副輕鬆自我的樣子,似乎世間的一切煩惱都與他無關,我有點羨慕他,不知什麼時候我也可以安心的做回我自己,但我知道,肯定不是現在。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金煉提前離開了,說是去安排一下和佳人的首次約會。我和趙楠吃過了飯,並沒於學校裡面停留,直接出了學校叫上一部出租車直奔五龍山。 五龍山的溫泉在這裡似乎十分的有名,出租車司機幾乎沒有聽我把地名說完就發動了車子,一路上我看到不少車身印有「五龍山」字樣的旅遊大巴在路上來來往往,甚至還看到了不少外國的遊客,想必也是慕名而來。 「喂喂,司機大哥,聽說五龍山的露天溫泉是男混是嗎?」趙楠扒著副駕駛座位的靠背一臉興奮的向司機詢問著,看來還是對混念念不忘。 「呵呵,那是很久以前還沒有開發時候的事情了,現在雖然溫泉場是同一個,但中間卻用木板牆隔著呢……」司機不笑道。 「哦,這樣啊……」趙楠失望的坐了回去,無聊的擺弄著手中的相機。 忽然出租車猛然一減速,車子迅速向一旁轉了個彎,突如其來的緩衝讓我們同時向前晃了一下,趙楠更是險些將手中的相機甩出去,不惱道:「司機大哥,你幹什麼啊?怎麼突然減速了?」 「前方好像有車子的輪胎陷入溝裡面了,路被堵了半邊……」 我順著司機指的方向向前方看去,果然見到一輛中心中巴車陷在路邊,車身半斜,一個輪子在路邊的排水溝邊緣不停的打著空轉,車上的不少旅客都跑下來幫忙推車,但車身還是紋絲不動。 出門遇上這種事情也只能認倒霉,我有些慶幸自己是坐出租車了。我們的車子在拋錨的中巴車旁緩緩駛過,就在兩車交錯的剎那,我忽然看到一個粉紅衣衫的長髮子背影從那輛車子中走出,但還沒等看清樣子,我們的車子便超過去了。 那個背影異常的妖嬈,在我的印象裡面,除了幻和絲的背影,還沒有哪個人類的子會有如此曲線玲瓏的背影,我不免好奇的向後又多看了一眼,正如我預計的那樣,那個子沒有看到,但我卻意外的發現那輛車子居然奇跡般的再次開到了公路上,似乎是被眾人推上來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那個背影好像有些問題,卻又說不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看什麼呢?」趙楠看我一直向後看,也好奇的跟著向後看去,但他顯然根本沒發現什麼。 「沒……沒什麼。」 第十七集 第二十二章 或許是我精神過於緊張了,雖然說金煉一再對我說塑原石對我們這種異體能力者不會有任何的排斥反應,但血煉那句「即使找到了塑原石也不一定是那拿」的話卻始終在我腦海中徘徊,我還是覺得血煉的話似乎另有其他的深意。 車子行駛了約半個小時,遠遠看到一片綿延起伏的山峰,雖然並不巍峨雄偉,但滿山的蒼松翠柏,古樹奇石,看起來也別有一番景致。半山腰處有一片很龐大的仿古建築群座落,紅牆綠瓦在參天巨樹的映襯下也格外的搶眼,整個的建築四周不時的冒出隱隱的霧氣,彷彿仙境一般。 司機指著前方告訴我們,那座山就是D市有名的五龍山了,而山腰那座建築就是開發後的溫泉度假村。 由於出租車不能上山,我們在山腳下下了車。 面前是一座巨大的山門,上面用金的草書題了「五龍山」三個大字,大量的遊客正摩肩接踵的沿著青石台階向上攀登著,不時還可以看到由舉著三角型小旗的導遊帶領的旅行團經過。山門前更是熱鬧非凡,平坦寬大的山門廣場上有秩序的擺放著很多的攤位,許多小商販們不斷的向過往的旅客推銷著本地的特紀念品,有些攤位上更是兜售著本地的特小吃,炊煙裊裊,氣四溢。 「喂,吃不吃?」剛剛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趙楠忽然從不遠處的人群裡面擠出來,將一串山楂糖葫蘆遞到我面前。 「大夏天的你買它幹什麼?你自己吃吧。」我看了一眼,也沒接過去。 趙楠有點鬱悶,很不捨的將糖葫蘆扔到一旁的垃圾箱裡,道:「我怎麼知道,我剛才看到他們的攤子上寫著是『麗糕』,我尋思著這東西沒吃過,得嘗嘗,沒想到買琅知道,就是糖葫蘆,問了才知道,地方叫法不同……」 「算了,我們不是來觀光了,趕快去溫泉找入口,梁雪冰還等著塑原石救命呢。」 台階很長,我和趙楠走了接近一個小時,終於來到了位於半山腰的那片建築群,抬頭就看到有一塊黑的木質牌匾上面幾個金的大字「五龍山溫泉度假村」,旁邊還有個題字的落款,我隨便掃了一眼,似乎並不是什麼書法家的字,所以也沒往心裡去。 直到跟隨著游磕人流走進去後我才發現,雖然這個溫泉度假村外表看起來古古,但內部卻完全是現代化結構,而且很是富麗堂皇,儼然一座星級賓館的構架。 雖然金煉拍著胸脯保證巖洞的入口就在溫泉下面,但他卻無法確定洞口的具體位置,我也不敢保證去了就馬上會找到,所以打算去定個房間住下來,然後再去慢慢找。 穿過了出售各種紀念品和日雜用品的前廳,我和趙楠沿著光澤的理石路面走進了正中心最高的那棟青灰建築。在裡面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外面那種古樸的風格,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奢華的景象。 我們來到前台,此刻這裡圍了不少遊客,似乎都是在定房間的,前台的幾名工作人員正忙的不可開交。 我擠了上去,敲了敲前台的理石檯面,說道:「麻煩給我一個雙人標準間,謝謝。」 「對不起,現在是旅遊旺季,大部分客房都住滿了,現在只剩下了3310和3311兩間豪華套房,每天的價格是八千人民幣……」忽然接待我的服務生手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起了電話,過了一會兒,歉意道:「對不起,其中的3311套房已經被預定了,現在只剩下最後一間3310房間,您看……」 「行了,就這個吧。」我急忙點頭答應了下來,再不表態只怕這僅有的房間都被人訂了。 服務生接過我的身份證去辦理入住手續了,趙楠斜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我,不住的搖頭歎氣,好像從來沒見過我似的。 「一天就是八千,大哥,你真有錢……說實話,我真羨慕你有風葉這麼個有錢的,不過我更羨慕梁雪冰,你居然為了她這麼拚命……」趙楠長吁短歎的發著奇怪的聲調。 「別在那冷嘲熱諷的,要是你也就剩三天的命,別說是一天八千,就是一天八萬我給給你出!」我笑著給了他一拳。 「呸!我以前算過命,我的命長著呢,怎麼可能就剩三天的命……」趙楠不以為然的撅起了嘴,搖頭晃腦道:「不過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你也不用這麼浪費,直接把錢給我,讓我在死以前可以想吃點什麼就吃點什麼,這樣就算死我這輩子也值了……」 「……」 接過了服務生遞過來的房卡,我和趙楠按照指示穿過了大堂,沿著樓梯上到了這棟建築的三層,詢問過服務台之後,由一個服務生帶我們找到了我們的3310號房間。 剛一開房間的門,趙楠便大呼小叫的衝了進去,將巨大的登山包往地上一扔,一個飛撲躍到了上,身子在柔軟的上彈了幾下,鼻孔中發出很舒服的哼聲。在上流連了幾秒中後,又一個翻身跳了下來,很好奇的這摸摸那看看,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神情。 「哇……哇……我發誓這是我有生以來住過的最好的地方了,小忍,我決定以後堅決的追隨著你,跟著你真是有好處啊,啊哈哈∼∼!」 雖然我也對這個豪華套房的環境相當震撼,但可能是我和風葉所住的那間別墅本身就很豪華的關係,這裡對我造成的視覺衝擊並不是很大,但對於至今還和家人擠在一套一百多平房子裡的趙楠來說,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情有可原的,雖然我知道他很大一部分的驚訝是裝出來的。 趙楠將這間套房的裡裡外外都檢查了個遍,興奮之餘拉開了窗簾,發現外面還有一個陽台,立刻興沖沖的跑了上去。我倒是沒有他那種輕鬆的興致,來到邊拿起電話打給服務台,準備詢問一下關於露天場的事情。 「哇∼∼!哇!!小忍!小忍!你猜我剛才……看到了什麼?真是……真是……」我剛剛詢問完放下電話,忽然陽台的門一開,趙楠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比劃著,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你哇什麼啊?不是看到ET了吧?怎麼興奮成這樣啊?」反正他一向這樣,我倒是沒怎麼在意。 「ET算什麼?我跟你說我剛才看到一個耶!就在隔壁房間的陽台上看到的……」趙楠也不管我樂不樂意,將我拉到了陽台上,但我並沒有看到他口中所謂的那個。 「大概回去了吧,這裡住的都是各地的遊客,你看到什麼人都不會稀奇啊……」我不以為然的走了回去。 趙楠失望的向隔壁的陽台上望了一眼,戀戀不捨的走回房間,很嚴肅的搖頭道:「不一樣,剛才那個雖然我只看到一個側臉,但我敢打包票,她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甚至可以和你的異體同步狀態媲,而且最關鍵的是,她似乎還是個混血哦,很有風情的那種……」 「哦?那麼漂亮嗎?」不知為什麼,我忽然想起路上見過的那個粉紅短衫的長髮背影。 忽然房間的門響了幾聲,一個服務生將兩張露天溫泉的入場卷送了上來。 「好了,別想你那隔壁的混血了,」我走到門口拿過了服務生留下的票,回身道:「該辦正事了,去露天溫泉。」 第十七集 第二十三章∼第二十四章 由於我們不是真的要去泡溫泉,所以也沒什準備的,十分鐘後,我們兩個來到了位於度假村後方樹林裡面的露天溫泉。這個溫泉要比想像中的大很多,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小一點的湖了,四周被翠綠的闊葉林環繞著,頗有一種幽靜祥耗感覺。 從更衣室出來,圍著巾著上身走在平整的木板路上,望著抬頭可見的山峰,忽然有一種和大自然融為一體的感覺,這種感覺很親切,彷彿我天生就屬於這裡一樣。 忽然一個陌生的場景在我腦中閃過,一個幽暗的石室對面有一面刻有古怪劃痕的牆壁,一個子的身影站在牆壁的前面用手輕輕的撫摸著牆壁上的刻痕。 「喂,小忍,你怎麼了?」趙楠見我不動了,奇怪的推了推我。 我瞬間粹古怪的記憶中驚醒,看了看一臉狐疑的趙楠,搖頭道:「沒事,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裡很熟悉。」 「都是山嘛!我們T市也有山啊,全國的山都是這樣,除了石頭就是樹,難免會有熟悉的感覺,呵呵……」趙楠見我沒事,大大咧咧的將巾搭在肩上一路奔在前。 趙楠的話也有道理,我不可能來過這裡的,難道是我一時的錯覺?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那瞬間閃過的記憶中出現的子背影似乎在哪裡見過,卻又完全想不起來。 既然想不出,索不去想了,我跟著趙楠一路來到了溫泉的邊緣。 此刻雖然是中午客流的低谷期,但溫泉裡面還是有不少的人,我小心翼翼的摸索著下了水。剛剛進水,立刻一股熱流湧遍全身各個角落,從渾身的毛孔散發出來,說不出的舒坦,看來這個溫泉的神水之名倒也不是憑空杜撰的。 趙楠更是舒服的呈一個大字型漂在我的身後,躺在水面上哼哼著蕩的小調,滿臉的迷離之。 我來之前聽過這個溫泉的介紹,這個天然溫泉的結構很特別,雖然面積很大,但下面很平坦,各處的水都不是很深,最深的位置也不過兩米多一點。據金煉告訴我進入巖洞的入口就位於溫泉中心附近的一塊大岩石的下方,很容易找。 我拽了拽趙楠,趙楠一個翻身跟著我向溫泉的中心游去。大概對趙楠講清楚洞口的位置後,我猛吸一口氣潛入水中,開始在所有可疑的石頭附近摸索著。我發現我想得有些簡單了,因為溫泉內的能見度極低,僅僅靠手上的觸覺想找到那個僅僅可以通過一人的洞口似乎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很快我就覺得剛剛的那一口氣不夠用了,不得不重新露出水面換氣。 起身後卻沒有發現趙楠,我以為是他的閉氣時間比我長,於是等了他一會兒,沒想到足足有五分鐘也沒見他露頭,環顧四周更是不見他的蹤影。 壞了!他該不會卡在哪個石頭縫裡出不來,被活活淹死了吧? 我深吸一口氣正打算再次潛入去尋找趙楠,撒然發現一個褐的小蘑菇從我的身旁的水面漂過,這個小蘑菇雖然和普通的蘑菇沒多大區別,但卻有很特別的一個特徵,就是蘑菇傘的上方有一個手指粗細的深窟窿,看起來十分詭異。 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抓住小蘑菇用拇指按住了中心的那個窟窿,不多時蘑菇周圍的水面開始冒泡泡,片刻,一張漲紅的方塊臉大吼一聲從水底竄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個死小忍,你想憋死我啊!」 「誰讓你半天都不上來,我還以為你被淹死了……」我毫不客氣的返他,等他氣喘勻後,我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有沒有找到那個洞口?」 趙楠搖頭道:「這附近的石頭下面我都查了個遍,似乎沒有發覺金煉所說的那個洞口,該不會讓人給堵了吧?」 「不可能,那個洞口在溫泉下,不可能有人去水中堵一個毫不起眼的洞,金煉說得那麼信誓旦旦,看起來也不像在騙我們,而且他也沒有必要……難道……」 我托著下巴四處張望著,忽然發現一片很長的木板牆立在遠處。我忽然想起來時出租車司機曾經說起過,這裡過去是男混的溫泉,開發後中間被木板隔了起來,也就是說,我現在在尋找的只是溫泉一半的中心,而真正的中心應該是在木板牆的附近。 見溫泉中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我擔心再晚就不好找了,於是拉著趙楠一指遠處的木板牆道:「走,我們去那邊。」 「……窺?」趙楠鼻孔放大噴著粗氣。 「窺你個頭啊窺!別總用你的行為標準稜量我,我是懷疑洞口在那附近,咱們兩個去那邊找!」說著話,我慢慢摸索著走了過去,趙楠也緊跟著過來了。 隨著越來越接近木板牆,牆另一面也漸漸可以聽到子的交談和嘻笑聲,儘管炕到,但著身子聽著這些聲音卻更是讓人容易對另一側的畫面產生各種的遐想,也不知道是溫泉的熱度所致還是本身的原因,我頓時覺得臉上滾燙,身後的趙楠更是氣如牛喘,全身處於極度亢奮狀態。 冷靜!一定要冷靜!我深吸了一口氣,平定了一下心情,回頭對趙楠道:「洞口可能就在著附近的石頭下面,仔細找一下。」 趙楠應了一聲,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那朵褐的小蘑菇再次從水中飄起,我隨後也跟著潛了下去。 經過幾次的上浮下潛,我和趙楠兩個人仍然一無所獲,別說能出入一個人的洞口,就連能塞進個手指的窟窿都沒找到一個。 「上當了!金煉那個賤人!等我去滅了他……」趙楠頓時怒火中燒,向手心啐了一口就要往外衝。 「等一下,先別衝動……」 我一把拽回了吹鬍子瞪眼的趙楠,重新觀察了一下這附近的地形。我並不認為金煉的話有假,畢竟這個溫泉的中心地帶是由身旁的這個木板牆所格開的,也就是說,我們兩個尋找的範圍並不完全,至少還有一半的範圍沒有正。 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另一半的範圍是在木板牆的對面。 闖入池的後果是慘痛的,一想到這裡我就不由得想起上次誤闖池被雪落狠狠的砸了一木盆,至今對那次慘絕人寰的毆打記憶猶新,不由得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隱隱作痛的後模 不過這次是為了救梁雪冰的命,也不能顧忌那麼多了,反正又不是真的去窺,只要不被發現就可以了。 想到這裡我回頭跟趙楠說道:「現在只剩下木板牆的另一側沒有查過了,一會兒我們過去查,你記得,雖然我們不是去窺的,但千萬別被人發現了,不然不會有人聽我們解誓……」 「好了,這些不用你教,我趙楠窺什麼時候被發現過啊……」趙楠不以為然的哼著小調,臉上露出了期待的神情,我不由得對他此去的目的深感懷疑。 不管怎麼說,思想政治工作算是做完了,我的滿懷著正義之心不斷驅散著心中的罪惡綱次潛入了水底,在能見度極的情況下向木板牆方向摸去。 很快我的手接觸到了堅硬的物體,想必已經到達了木板牆的下方,我仔細看去,卻發現木板牆的下方完全是被手指粗細的鋼條完全封閉的,每根鋼條之間的間隔大概只有二十厘米,根本無法過人。 這個狀況並不在我的預料中,我原本以為下面是通的,或許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人潛入對面進行窺而專門準備的吧。 想到這裡,我不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悠然自得叼著長長的蘑菇柄緊跟著我的趙楠,他對我眨眨眼睛,指了指自己鼓鼓的腮幫向我撅起了嘴,做了一個問我要不要來點氧氣的手勢,頓時把我噁心個半死,一口氣沒上李點嗆水,急忙再次浮出水面。 「趙楠,你再敢噁心我我就掐死你!」我對跟著浮出水面的趙楠怒斥道。 「嘿嘿,我無聊嘛,開個玩笑,你別那麼沒幽默感好不好?」趙楠笑嘻嘻的不以為然,捅捅我問道:「下面似乎被鋼條封著,要不要我用腐蝕菌溶它幾根,好讓咱們過去?」 腐蝕菌?我可是見識過趙楠那變態能力的厲害,雖然溶它幾根鋼條是沒有任何問題,但誰知道那東西會不會隨水漂流,即便對人的皮膚沒有任何影響,但萬一把附近的巾都一起無差別給溶了,傻子也能看出水中有異了。 「算了,不敢勞煩你老人家,我還是用黑芒劍去慢慢割吧……」 趙楠聳聳肩,一副不識好人心的眼神看著我,倒是沒有堅持。 我沒理他,直接潛下水,摸到了木板牆下方的隔離鋼條,一道黑芒從指尖中透出,手起劍落,兩根手指粗的鋼條被我上下貼根斬斷,露出一個半米多寬的缺口,足夠一人自由進出。我將斬斷的鋼條放在一邊,拽了一下身後的趙楠,自己率先潛了進去。 儘管木板牆兩側的水底並沒有任何的不同,但就在我雙腳踏入的一瞬間,我頓時感覺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我知道,知道我微微一露頭,定是滿眼的光。儘管水下的能見度依舊很低,但我不敢四處亂看,生怕見到一些我不該看到的東西,於是我只是貼著溫泉中心的巨石下部慢慢摸索著,認真的尋找著金煉口中提到的巖洞入口。 我一個石頭一個石頭的耐心尋找著,卻依舊沒有發現洞口的蹤影,不知不覺中我渾然不知我已經離開了原本的潛入地點很遠了,甚至身後的趙楠都跟丟了也沒有察覺。 漸漸我覺得自己的氧氣已經快用盡了,正準備回去換一口氣,忽然卻發現自己身旁的巨石下面似乎露出了一個黝黑的洞口,洞口呈圓形,大約有半米多寬,我摸了一下,石頭的一旁還有並排的三道深深的劃痕,那是一個「川」字,是當年金煉為了標記這個洞口而留下的。 沒有錯了!就是這個,只要按照金煉的說法,只要粹個洞口進去,裡面是一條很寬,而且沒有任何岔路的水道,大約十分鐘就可以游到他當初修煉所在的巖洞溫泉。 忽然一陣胸悶眩暈的感覺襲來,我這才發現,剛才因為發現洞口光顧著高興了,居然忘記自己該換氣了,現在已然氧氣用盡,全身的各種不適感覺也隨之襲來。我這時才發覺到自己已經迷失了方向,視野之內已經不見來時候的那個缺口,而當我想去尋找趙楠從他那裡借一下那可笑的蘑菇吸管換氣的時候,卻發現趙楠也消失不見了。 我這個人本來是不會游泳的,也是在北京特訓的時候勉強學會了一點,但並不熟練,所以潛意識裡面還是有一些怕水,忽然間遇到這種情況便立刻慌亂起來,再加上一不小心喝了一大口味道古怪的溫泉水,嗆得將肺中殘餘的那一點氣體全吐出去了。 不行了!我得換氣,不然我非得淹死在這裡,那我死得可就太冤枉了…… 如同所有溺水的人一樣,慌亂中我手腳掙扎著,並試圖調整著體內混亂的波動進行異體同步,但內心的慌張加上水內暗波的干擾讓我根本無法找準異體的波動頻率,最後求生的念頭指使著我也顧不得許多,猛然抓住身旁的石頭向下一按,藉著反作用力探出頭來。 呼∼哈!!劫後餘生的我貪婪的呼吸著外面的氧氣,並不住咳嗽著,樣子很是狼狽。 忽然感到似乎有哪裡不妥,雙眼向前透過濕漉漉的頭髮卻看到兩團半球一樣東西很眼熟。隨手抹了一把臉,繼續向上看去,卻看到一張無比精緻的麗人的俏臉面對著我,朱紅的小嘴微微張著,似乎有點詫異,如刷子一樣的長睫毛眨了眨,和我對視了一會兒,忽然臉上露出了一種很奇特的笑容。 我這才發覺我現在並不是異體同步狀態,但讓我驚訝的是,我面前這個人卻沒有如我想像中的一樣尖叫,倒好像覺得很有趣一樣的上下打量著我看,儘管我除了頭以外全身都泡在水下面,但還是被她那種的眼神看得一陣頭皮發麻。 不過我倒是很感謝她沒有尖叫出來,不然我現在肯定被拖去保衛科寫檢查了。 我很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在嘴邊豎起一根手指,示意她不要出聲,她很合作的點點頭,也對我報以一笑,眼睛彎彎如同月牙兒般麗。 我正打算再次潛水沿著原來的通路游回去的時候,卻發現遠處的木板牆那裡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多了好幾個人在那邊嬉戲,我頓時傻眼了。 忽然我身旁的那名子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丟出一條很大的巾將我從頭上一直蓋到膝蓋,拉著我從人少的位置出了溫泉,並從一個偏僻的角落迅速離開了溫泉的範圍。她拉著我在溫泉周圍的林間穿梭著,終於在一塊巨石和木板牆交接的位置停住了腳步,用手在巨石下的一團草叢中輕輕一撥,立刻露出了一個足可以通過一個人的窟窿。 「粹裡過去就可以回到男池那邊了……」她輕輕推了我一下,示意我粹個窟窿鑽過去。 她為什麼會這麼幫我?而且她怎麼會知道這裡有個洞呢?雖然我心中不免有些覺得怪異,但又不好出言相問,只得說了一聲謝謝,低頭從那個窟窿鑽了過去。 當我正要快步離開的時候,忽然身後的那團草叢響了幾下,我一回頭,卻見那個子從草叢裡面將頭探了過來,如同月牙兒般瞇了一下眼睛微笑道:「喂,我叫萊莉,有機會找我玩啊!」 我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一下,飛快的逃跑了。本來這件事情被她撞見就已經是很丟臉的事情了,她居然還像沒事人似的留下這麼一句話,真不知道她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口氣跑回更衣室,回想剛才的過程,雖然有些離奇,卻更加好笑,不過不管怎麼說,那個洞口算是找到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找機會潛進去了。 我穿好了衣服,看了一眼趙楠鎖著的衣箱,想必他還在溫泉那邊樂不思蜀呢,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來,不過我是沒有辦法進去通知他了,一切只能靠他自己聽天由命了。 …… 與此同時,在溫泉那邊,一朵褐的小蘑菇依舊在水面上努力的漂著,顏有些變暗了,似乎已經被溫泉水滾得半熟了,甚至還隱約發著一點清燉蘑菇的清。 兩個孩子抓著巾靠在一塊岩石上面靜靜的享受著溫泉帶來的舒適,卻絲毫沒有人發覺到那朵半熟的蘑菇已經飄到了她們的身牛 「哎?怎像有東西碰到了我的屁股,難道著水裡還有魚嗎?哎呦,又碰了一下……」一個孩紅著臉微微蹲下了身子,但瞬間胸部卻碰到了一個滑滑的東西,孩頓時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這裡是溫泉,怎麼可能有魚?」另一個短髮孩膽子比較大向前走了兩步,忽然感覺道自己的胸前也被什麼滑滑的東西撞了一下,似乎還被咬了一口。 孩面前漂過的小蘑菇下方有陣陣殷紅的血水散開,忽然小蘑菇瞬間沉入水底,一片巨大的黑三角形不明物體浮上,劃開一道水紋急匆匆潛入水底消失不見。 「啊∼!鯊魚啊!!……」 第十八集 第一章∼第二章 穿好衣服走出更衣室,我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出了溫泉休息大廳。 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已經快接近下午一點,或許是因為泡溫泉太消耗體力的關係,居然覺得有點餓。向大廳裡面看了看,然見趙楠出來,也不知道該不該在這裡等他,或者還是直接回房間。 忽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個異常動聽的聲音從我身後傳入耳中:「喂,你還在等你那個窺的同夥嗎?他似乎在裡面玩得很開心,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出來的……」 我聽這個聲音異常耳熟,回頭便看到剛才自稱萊莉的那個子笑吟吟的站在我的身後,眼睛笑成兩道彎看著我的臉。 「你……你怎麼也出來了?」因為被她逮到我進入池的糗事,我看到她便出奇的緊張,有種想溜的感覺。 「怎麼?不行嗎?還是說你看到我心虛啊?」萊莉雙手上舉伸了個懶腰,得意的看我一眼道:「我剛才想了一下,就這麼放走你有點吃虧,不管怎麼說你也多少看到我的胸了,不能就這麼便宜你了,我得要回點利息……」 「啊?你要怎麼樣?」看著她有點狡詐的笑容,我不知為什麼,第一想到的居然是「以身相許」四個字,八成是小說看多了。 萊莉雙手插著褲袋,忽然將裡面的襯布拽出來,露出潔白的貝齒笑道:「出來忘了帶錢,你請我吃午餐吧,不然我就去告發你窺,還有你那個同夥。怎麼樣,很合理吧?」 我愕然了,她這是的敲詐!但這個敲詐未免也太溫柔了一點,居然只是一頓飯這麼簡單,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溫柔一刀?雖然請她吃頓午材要求並不過分,而且很容易辦到,但這麼簡單的條件卻讓我更加覺得不安,總覺得她笑容的背後隱藏著什麼。 這只是我的直覺,但看她的笑意裡面似乎並不摻雜著什麼其他,也或許是我太多慮了。 「好……吧。」 儘管我拉了個長聲,但還是答應了她,一半是因為真的需要用這頓午餐來堵住她的嘴,另一半原因是我對她這個人開始有些好奇,也想試探一下她接近我是否有什麼其他目的。 這個溫泉度假村的中餐廳在距離溫泉不算太遠的一棟二層仿古建築裡面,是萊莉提出要來那裡的,她說她一直很喜歡吃中餐,這次出來能吃到地道的中國菜她覺得很興奮。 她興致勃勃的走在我的前面,不時的轉身問我一些關於古建築的問題,我發現她的背影很眼熟,這個曲線傲人的萊莉似乎就是我在路上見到的那個粉紅短衫的長髮子,只不過此刻她將頭髮用一個白的髮夾盤在腦後,看起來略有不同而已。 這個自稱萊莉的子身材很高,甚至比我認識最高的孩雪還要高上幾公分,皮膚並不像周圍可以見到的子那麼白,而是呈現很健康的蜜,而且表面很有光澤,似乎是天生的,除了同步以後的絲和幻外,我還真的沒見過什麼人居然有這的皮膚。黑瞳黑髮的特徵很像是中國人,但她的鼻樑卻比一般中國孩要高一點,上眼皮位置也是凹進去的,將眉弓很有立體感的突出出來,倒是很典心西方人特徵,但最讓人意外的就是她的身材,纖細的腰肢,渾圓的,微微翹起的豐臀再配上絕對黃金比例的修長,既有東方的那種精巧柔,又有西方的那種丰韻野,真是把兩種不同風格的感統一到了一個極致的境地。 不得不承認,她很漂亮,而且漂亮得足以致命,就連我認為可以與之媲的我的異體同步狀態和她比起來,也缺少那麼一點異域的風情。儘管只差那麼一點,但勝負立見分曉。 但或許是因為她那近似於非人類的麗,卻讓我無法判斷她的實際年齡,而我又不能直接去問她,畢竟問一個陌生子的年齡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以至於我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稱謂來稱呼她。 她說話的聲音很動聽,總是有意無意的帶著一點甜膩膩的感覺,但聽起愧不討厭。吐字很清楚,不過細聽之下似乎有一點口音,而且很奇怪的是居然很像我們T市的口音,但因為只是偶爾帶出一點,我並不能確定。 忽然記起趙楠曾經說在房間隔壁的陽台上見過一個混血的,我想十有可能就是她了,雖然這裡的遊客中不乏有混血的子存在,但能稱之為的似乎真的只有萊莉一個人了。 要是這樣的話,這個子就更讓我覺得不解了。她跟著我來的路上並沒有打過任何電話,顯然說明她只是自己一個人,這樣一個漂亮的單身子既然住得起我隔壁那天價的豪華套房,沒有理由非要我請她吃午飯啊?雖然她說是因為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但這裡理由卻太牽強了,畢竟以她的條件,只要她肯點頭,即便是不需要看她的身體,我想這裡也會有大把的人為能邀請她共進午餐而搶破頭的。 就這樣,我帶著滿腹狐疑進了溫泉度假村的中餐廳。 坐在裝修精緻的餐廳裡,我將菜單遞給了萊莉,她笑著看了我一眼,一副吃定我的樣子,毫不客氣的點了整整十二個菜後,將菜單交給了服務員拿走。 「剛才來的路上,你一直在看我,是吧?」萊莉坐在我對面,雙手托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我只是有些奇怪你的血統而已,對了,你是哪裡人?」我有點緊張,因為我發現對面的這個子似乎很聰明。 「別那麼緊張,我並不是身後有眼睛,只不過隨便猜猜而已,畢竟走在我身後的人沒有一個不看我的,我只想看看你的反應……」萊莉輕輕掩嘴,眼睛又笑成了兩個彎,「我的血統很複雜的,外祖父是德國人,外祖母意大利人,我母親是出生在法國,和一名來自中國的男子也就是我的父親結合,在馬來西亞生下的我,其實說起來,我體內還是中國的血統多一些,你看我眼睛和頭髮的顏也能感覺到吧?」 她將頭後面的白髮夾取下來稼衣領上,還有些濕漉漉的頭髮很隨意的披散下來,斜斜的搭在一側的肩上,頓時整個人更增添了幾分嫵媚。 由於她的眼神中總是有意無意的透出對我很感興趣的目光,我有點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好將目光的焦點放到了她的額頭上,據說這樣依舊可以讓對方覺得你在看她的眼睛而又不會讓你覺得緊張。 「原來是你父親的緣故啊,難怪你的中國話說得那麼流利了,要知道,漢語是世界上最難學的語種之一了……」對我的問話,她似乎出人意料的坦白,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呵呵,這次你倒是猜錯了……」萊莉輕輕的搖了一下頭,微笑道:「我父親其實很少說漢語的,我並不是跟他學的,只不過是因為我現在生活的地方都是說漢語的人,時間長就會說了……」 「哦,是這樣,我能問個冒昧的問題嗎?你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像對我很感興趣呢?要知道,我只是我們這個國家的一名普通高中生而已……」我不想浪費時間說些不突癢的話了,索開門見山。 「呵呵,普通高中生?說謊可不是好孩子哦,難道你風葉沒有教過你嗎?」萊莉忽然笑得很甜,甜到我覺得心驚肉跳。 風葉!她居然提到了風葉?難怪她看我的眼神一直都是怪怪的,而且剛才在池那邊還出手幫我,原來她居然是認識風葉的。可風葉的身份一向都是保密的,無意知道的人都會被她滅口,這個萊莉居然知道風葉,這樣說起來的話,難道她是…… 「你……是神邸的人嗎?」我冷靜的低聲問道。 「呵呵,還真是個反應很快的男孩,這樣就聯想到我的身份了,」萊莉笑得很不淑,斜斜得靠在椅子上,胸前的衣衫下面可以很明顯的看到波濤洶湧般的顫動,「不錯啊,我就是魔羯星萊莉,我和你都是神邸的人,而且還都是對外任務部的同僚,一起執行過幾次很類似的任務,每次她都是讓我負責做工作,她來動手,我被她利用得很可憐啊,有好幾次都是我差點的時候她才出手,還其名曰時機成熟,害得我一跟她分在一起做任務就提心吊膽的……呵呵,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你風葉的,就是她對我的態度一直不是很好,幾次和她說話都被很傷人的拒絕了……」 「呵呵,那抱歉了,我她這個人格就是這樣,很少和除我以外的人說話的,真是對不起了……」我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想不到在這裡居然會意外的遇上神邸的人,而且還和風葉看起來關係很好的樣子,我之前對萊莉的疑慮頓時解開了,面對她也輕鬆了不少。萊莉這個人雖然漂亮,但並沒有什麼架子,格很開朗,說話也沒什麼顧忌,倒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而且她說話的風格很有趣,有些像男人一樣大大咧咧的,配上她那嬌媚的外表和甜的聲音,感覺倒是異常另類。 剛才我們點的菜都上來了,萊莉也笑得差不多了,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問道:「我記得風葉說過,你叫風忍,倒是很有趣的名字……你怎麼會獨自出現在這裡呢?我聽阿雅說,風葉似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啊?呵呵,難不成就因為她把你看得太嚴了,你的得不到發洩,跑到這裡來窺?」 「不,不是這樣。」我頓時臉一紅,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是窺,但被萊莉看到卻是事實,也算是有口難辯,「我只是在水下找一個洞口而已,因為在男池那邊找不到,才跑到池這邊的,至於不小心看到你,那只是個意外。」 萊莉疑惑的眨眨眼睛,皺眉道:「洞口?什麼洞口?是不是當時我身旁石頭下方的那個洞?」 我頓時一愣,沒想到她早已察覺,這樣說起來她會停在那裡就不是個巧合了。我點頭道:「是的,我要找的就是那個洞,不過你怎麼會知道呢?」 「呵呵,我的皮膚很敏感的,可以感覺到那附近的水流和別處不同,那是有洞穴暗流的徵兆啊……」萊莉輕輕的用手指背面劃過自己那吹彈可破的臉蛋,極具人味的惑動作立刻引來了不少鄰桌男人噴飯,筷子更是辟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我的臉似笑非笑的抽動了幾下,這個時候我不知道到底該露出什麼表情。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這個萊莉真的是風情萬種的尤物,但我面對她總是有一種說不出哪裡不對的感覺,不管她的眼神如何勾人,舉手投足如何嫵媚,身材曲線如何惑,我居然可以完全做到心如止水般的面對她,這種不正常現象或許只能解釋為我對她這個人有天生的排斥力。 「說起來,你這麼努力的找那個洞口,甚至不惜……跑到池這邊籬,是不是要找什麼東西啊?」萊莉歪著頭嘴裡含著筷子的尖端,面前十二道菜式已然被她消滅大半。 「是一顆叫做塑原石的石頭。」因為我對萊莉這個人印象很好,再加上她和風葉的關係,所以我倒是沒有保留,「因為我一個朋友生命垂危,需要拿塑原石用一下來救命,畢竟救人如救火嘛,所以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塑原石……」萊莉微微垂著雙目,含著筷子默默念叨著,好半天皺了一下眉,道:「沒聽說過……」 「呵呵,我也是第一次聽說的。」我看她基本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於是叫過服務生結了帳,起身道:「很高興能認識你,我回去後會和我提起今天的事情的……時候不早了,我還得回去找我朋友,準備一下進洞的事情。」 萊莉對我甜甜的笑了一下就算是道別了,我隨後快步離開了餐廳,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剛一走到房間門口,就看到趙楠一臉茫然的蹲在門口叼著一根煙卷髮呆,但奇怪的是煙卷居然是未點燃的。我走到他旁邊他居然也渾然不覺,直到他推了他一下,他恍然站了起來,嘴裡的煙卷也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喂,你幹什麼發呆啊?……哎?你真的去窺了?」我這才注意到他的雙眼儘是紅血絲,兩個鼻孔堵了兩團衛生紙,根部鮮紅,看樣子著實受了不小的刺激。 「何止啊……」趙楠張著大嘴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感歎的長出一口氣,忽然道:「白白的,軟軟的,圓圓的,上面還有一個小櫻桃,我剛看見,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它居然自己動了,一下子撞進我嘴裡,我鼻孔一熱,當場就血流成河了……」 「啊?不是吧?」 「幸好我立刻在水面上豎起魚翅蘑菇,偽裝成鯊魚逃走了……」對此趙楠倒是十分得意。 「溫泉鯊魚嗎?也只有你才能做出這麼有突破的創意了……」我真不知道是該誇他還是該教訓他。 還好趙楠對無意咬到孩的事情並不太在意,興奮的狀態僅僅持續了十幾分鐘就開始躺在上喊餓。被趙楠這麼一叫,我也開始有點餓了,我雖然和萊莉一起吃的午飯,但說實話,我其實並沒有吃到多少,那個萊莉的胃口大得嚇人,一個人居然可以吃掉十二道菜,真不知道這麼大的胃口是怎麼保持那的身材的,難不成她肚裡有蟲? 我走到邊拿起電話撥通了服務台,讓他們做好兩份食物私我們房間裡來。他們的服務的確很有效率,不一會兒工夫便私了我們房間裡,接著被我和趙楠風捲財般消滅。 吃飽了就要準備辦正事,我拿出紙和筆,仔細的畫出了洞口所在位置的地形圖,正打算和趙楠一起研究一下下一步的行動,忽然門口又響起了橋聲。 我因為畫圖沒時間,趙楠便起身去開門。緊接著我聽到趙楠一聲尖叫,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急忙扔下筆衝到門口,卻發現趙楠如石像一般抓著門把手呆立不動,雙眼凸出瞪著門口。 萊莉一身清涼的打扮億門口,看到我出來嫵媚一笑,兩眼彎彎道:「帶上你的朋友來我的房間,我有東西給你們看。」說完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趙楠呆滯了好一會兒,眼睛都不眨的瞪著我,很明顯他無法理解我是如何會和萊莉扯上關係的。半晌,他的目光慢慢移到了隔壁的房門,無法置信的從牙縫裡面擠出了兩個音節。 「3……3P?」 「P你個頭啊!她和我風葉是一起的,所以才認識我,你別亂說話,小心她砍了你……」我當頭給了他一個暴栗,不由分說拽著胳膊將他拖進了萊莉的房間。 第十八集 第三章 因為都是豪華套間,所以萊莉的房間裝飾風格和佈置跟我們那個房間是完全一樣的,進了屋子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只是看到角處有一個粉紅的小背包,沙發上斜七歪八的丟著幾件衣服,其中有一件就是我在車上曾經見到過的那件粉紅短衫。 萊莉示意我們隨便坐,然後向櫃子走去,這時忽然手機響起,萊莉拿起電話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走出房間去接電話了。 我雖然有些奇怪萊莉為什麼要出去接電話,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點,萊莉也當然會有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所以我也沒有介意。倒是趙楠剛見萊莉出門就跳起來,一陣風似的衝到門口,將耳朵緊緊貼在門板上,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好一會兒,趙楠站直了身子,垂頭喪氣的走回來道:「不行,她走得太遠了,根本聽不到,我懷疑她去別的樓層接電話了……真是個奇怪的人,接個電話也跑那麼遠,難不成是私會情人去了?」 「別那麼八婆,人家接誰的電話你那覓心幹什麼?看你這一臉的怨念,好像捉姦未遂的男友似的……」我很不在意的白了他一眼。 「可不能這麼說,雖然說這個萊莉似乎真的和風葉大有些關係,但我還是覺得這個人有點奇怪,神神秘秘的就忽然出現在這裡,會不會有詐啊?」趙楠皺著臉苦苦的思索著。 我眨眨眼,雖然這個萊莉出現得是有些突然,但據風葉所說,他們神邸十二星只有執行任務的時候才會臨時招回,其他時間基本都是放假狀態,而這個萊莉的格似乎很喜歡玩,這裡又是國內很有名的旅遊區,可能真的只是來玩而碰巧遇到的,也許是趙楠多慮了。 「別這麼說,至少目前她接近我沒有任何動機啊,如果真的有詐,她至少也得是圖謀些什麼吧?難道你認為她會是圖謀你的『』?」我以開玩笑的口吻回應著趙楠,「別想那麼多了,別把別人想得都那麼壞……」 趙楠不甘心的搖頭歎道:「如果是別人,或許我不會多想,但這個人就……不要被惑得失去了判斷力啊,小忍!曾經有古人的話為證,行走江湖要當心人,特別是漂亮人,人越是漂亮,就越會騙人……」 「我啥時候被迷惑了?」我有點哭笑不得,「你那句話又是哪個古人說的啊?」 「明教教主張無忌她媽的臨終遺眩」 「……」 趙楠捋著下巴上零零星星的幾根軟須,翻著白眼想了一會兒,忽然眼睛一亮,急忙跑到角,打來那個粉紅的背包裡裡外外的仔細檢查起來。 「別這樣,亂翻別人東西只怕不妥吧?」我急忙出言阻止,並轉頭擔心的看了一眼門口,生怕這個時候萊莉會突然回來。 趙楠立起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示意我不要出聲,接著手腳麻利的將背包裡面的東西快速的掏出來放在上,檢查一遍後又飛快的按原樣放了回去。我有些驚訝於趙楠這一系列動作的手腳之快,動作之嫻熟,看樣子類似事情應富少幹過。 趙楠掏出東西的時候,我出於好奇也看了看,背包裡面除了護照和機票以外,都是一些人身上很平常的東西,如手帕,紙巾什麼的,還有少量的化妝品,似乎這個萊莉並不怎麼熱衷於化妝,只是帶了簡單的一點護膚霜和唇膏,雖然也有眼影之類,但似乎還從來沒有用過。不愛化妝的人倒是有,但不愛化妝的真的不多見,不過萊莉這個人就不好說了,她的確有這個素面朝天的資本……當然,還有一點,她似乎很懶,從她扔了一沙發亂七八糟的衣服上就可以看出這一點了。 不過這樣看起來,檢查背包的結果的確是一無所獲,怎麼看這個萊莉也只是出來旅遊的,雖然沒有帶過多的衣物,但我知道那是因為她會現用現買,最後把不喜歡的衣服全扔掉,因為風葉出門也經常是這樣的。 「怎麼樣?我說了吧,你還是太多疑了,很明顯人家就是出來旅遊碰巧路過的……」我有些得意的看著趙楠。 「或許吧,雖然表面看起來的確沒什麼大問題,但為什麼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呢?」趙楠坐在我對面苦起了臉。 「不對勁?」 「嗯,根據我多年來看人隨身物品的經驗來看,這個萊莉的背包雖然表面看起來無異常,但我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但一時還想不起來……總之是肯定缺少一樣很重要的東西!」趙楠說得斬釘截鐵,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異常嚴肅認真。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趙楠的感覺了,但看他苦苦思索的模樣,我又覺得他似乎過分緊張了,為了緩解一下由於趙楠一驚一咋造成的緊張氣氛,我拿起遙控器隨手打開了電視機。 轉了幾個頻道,忽然電視畫面上出現了一個穿紫體操服的孩子蹦蹦跳跳的畫面,又是廣告!我正要換頻道,趙楠忽然按住我的手,猛拍腦門恍然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這個!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的背包裡面少點東西了,是衛生巾!就是衛生巾!」 我差點當場吐血栽倒。 「你沒有搞錯吧?這個也值得你大呼小叫的?也許人家還沒到日子呢?」我臉有些發熱,不管怎麼說,談論別人的這種生理週期問題始終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即便是背後談論。 「哼哼,不要小看這個細節……」趙楠皺著鼻子,理直氣壯的挺胸道:「根據我多年來看人隨身物品的經驗,人對這種貼身物品是很挑剔的,一般只選用特定牌子的產品,而且大部分時候都會在背包裡放上一個衛生巾以備不時之需,最差也的準備個護墊什麼的,特別是出來旅遊的人,她哪能肯定突然來的時候身旁會有商店,準備得當然要更是仔細,怎麼可能會遺漏這個重要物品呢?」 趙楠的這番話雖然聽起來有點無恥,但仔細分析一下居然也算是合情合理。我皺起眉頭想了一下,看看趙楠問道:「那……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當然……這……這也說明不了什麼……」趙楠頓時蔫了下來,剛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 「……」 房間門響了一下,萊莉推開門走了進來,見我們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她,調皮的伸伸舌頭,歉意道:「久等了,臨時接個私人電話。」 「沒事的,萊莉。」可能是因為剛才未經允許翻過了萊莉背包的緣故,我看到她看我忽然有些心虛。 萊莉聽到我的話怔了一下,臉稍微有點奇怪,但很快又重新恢復了原狀,對我甜甜一笑,道:「呵呵,直接叫我萊莉就好了,我喜歡別人直解麼叫我……」 「不好吧?不管怎麼說你似乎也比我大一些……對了,我是怎麼叫你的?」既然我和風葉是孿生,按她的方法叫總是沒有錯。 「她?」萊莉的表情似乎有些尷尬,看起來有點想笑但又好像有點想哭,「她對我的稱呼……很……別緻,還是算了吧。」 「哦……」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想有機會一定要問問風葉她跟萊莉是怎麼回事,因為每次萊莉提到風葉的時候都會給人一種很無奈的感覺,「那……你叫我們來房間裡面是要看什麼呢?」 第十八集 第四章∼第五章 萊莉露出白白的牙齒嫣然一笑,轉身從櫃子裡面翻出了三個方方正正的黑小箱子丟到了上,隨手打開其中一個,一套很迷你的潛水裝備顯現在我的眼前,雖然沒有那黑漆漆的潛水服和長長的蛙蹼,但其他比如潛水鏡和微型氧氣瓶等還是一應俱全的,而且這樣精巧的潛水設備倒是很適合我們這種短途的行動。 「萊莉,謝謝你了,我們正需要這樣的東西。這東西很難弄吧,雖然說你和我有交情,但讓你破費還是不好意思……」我對她表示了由衷的感謝。 「呵呵,沒什麼的,這裡靠近海邊,所以潛水的人很多,出租出售這種東西的店多得是,隨便打個電話人家就給送來了,倒是不怎麼麻煩……至於錢嘛,哈哈,其實我還欠風葉一些錢,所噎…」萊莉撓頭調皮的吐吐舌頭,長長的睫毛上下翻動著,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一旁的趙楠卻皺著眉頭,斜眼看了看萊莉,忽然問道:「為什麼是三套?我和小忍兩套就足夠了,難道你也要跟我們去?」 「怎麼?不行嗎?」萊莉也皺皺眉,一手叉腰一手撓頭,反問趙楠道。 趙楠想了想,沒表示什麼,倒是將目光投向了我,那意思是一切都聽我的決定,他是無所謂。萊莉也不是一般人,立刻讀出了趙楠眼神中的意思,隨即將身子靠了過來,一邊用她那柔軟豐滿的胸部有意無意的蹭著我的胳膊,一邊將臉幾乎貼到我耳邊輕聲央求著:「怎麼樣,我一個人來這裡玩很無聊啊,帶我去吧,好不好嘛∼!嗯?」 隨著她最後著一聲甜到掉渣的顫音出口,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如見洪水猛獸般避閃到一邊,無奈的點點頭。萊莉頓時面露喜,隨即皺著鼻子撅著小嘴挑釁似的用右手中指向趙楠豎起了國際通用手勢。 趙楠叉著雙臂,很不屑的將臉扭向一邊,裝作沒看見。 我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也不知為什麼,趙楠似乎對這個萊莉很有敵意,這倒是個讓人意外的事實,要知道趙楠一向對是最沒有抵抗力的,或許也只能解釋為如同我一般對萊莉有天生的免疫力。不過為什麼我和趙楠會同時對足以傾國傾城的萊莉會有如此的牴觸感呢?而縱觀我們遇到的其他人卻無一不癡迷於萊莉的,這樣說起來的確是有些詭異了。 說起來我同意萊莉和我們一同前往巖洞去尋找塑原石也不只是因為她那消魂蝕骨的央求讓人無法招架,而是有其他的原因。一方面是我們和萊莉純粹是偶然遇到,而且萊莉也沒有讓我感覺到任何的異常,所以不可能對我們的計劃有什麼影響,再加上她還這樣熱心的幫助我們,我的確沒有理由拒絕她那好奇的請求;另一方面,雖然萊莉直到現在也沒有顯露出自己的任何過人之處,但既然能和風葉多次一同執行任務,那麼神邸魔羯星的名頭也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無論是能力和經驗方面,相信肯定要比我和趙楠要強很多,這次的潛入行動我們得到的資料很少,路上也不知會不會有什麼其他危險,能夠有她相隨勢必會大大增如此次行動的成功概率。 既然有了萊莉的加入,我必然要徵求一下她的意見,畢竟她類似的經驗要比我豐富得多。 我說出了我的想法後,萊莉略微想了一下,拿起我畫的簡易地圖看了幾眼,說道:「既然你那個朋友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洞口的所在,那麼我們就只能在溫泉中人最少的時候進行,一般這種溫泉一天中只有三餐時間和晚人為最少,既然趕時間,那麼我們可以選擇晚飯的時候進行,這個時間段剛剛合適,人不多,而且天也已經轉暗,很難有人發現……」 接著萊莉很仔細的將我們三人各自的接近洞口路線做了詳細的安排,而且對中途可能會發生的意外也做了許多的假設並一一作出應對方案,很耐心的給我們講解起來。到底是神邸對外任務部的專業殺手,她所做的安排比我這個外行要合理許多,我開始暗自慶幸自己作出瘸莉加入的決定了。 確認完這次行動計劃後,看看時間不過才過去了一個小時,距離我們制訂的潛入時間還有數個小時之久,我們三人圍坐在萊莉房間的上,然知道該做些什麼。 我本來就不善於言談,也無法打開現在這沉靜的局面,而很善於交際的趙楠和萊莉兩人卻相互之間充滿了濃重的火藥味,兩人誰也不屑於開口說話,不過這樣也好,因為我相信只要他們一開口,這股瀰漫的火藥味會直接升級為戰爭狀態,那時我稼中間就會很為難了。 萊莉和趙楠對視了一會兒,忽然用兩根手指從胸口深深的乳溝中夾出一副耳機,很悠閒的閉眼聽起了音樂,不在理他。意外目睹了這一過程的趙楠頓時兩眼發直,身體晃了晃,最後狠狠的抹了一把躍躍出的鼻血,拉起我的手腕就向外走。 「走,小忍,咱們買點紀念品去!」趙楠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面巾紙撕成兩半,各自捲成卷塞入兩個鼻孔。 「紀念品?」我被他拖得一個踉蹌,當然我能看出他是不願跟萊莉呆在一起。 「是啊,反正還有時間,我剛才旅遊地圖,這個山下有個商業街,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D市,總得帶點紀念品回去啊……」趙楠即使找借口也說得振振有辭。 但就這樣扔下萊莉一個人似乎不大好,我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萊莉,萊莉卻從頭的背包裡面拿出一個紅的錢夾塞在屁股後面的口袋裡,大大咧咧的從另一側搭住我的肩膀,回敬趙楠一個挑釁的眼神,懶洋洋道:「這個提議好啊,我也想買點紀念品帶回去,正好,一起吧……」 趙楠齜牙咧嘴的向我遞了幾個很難理解的眼神,雖然我知道他是讓我回絕萊莉,但畢竟已經是同伴了,這樣的話我真的很難出口,索裝傻不去理趙楠。萊莉很得意的看著趙楠吃癟的樣子,笑呵呵的走在前面,趙楠也不甘落後的追了上去,志高氣昂的和萊莉並肩走著。 盛夏午後的陽光遠比正午的要毒,暴曬了一天的大地也最大限度的散發著熾熱的暑氣,空氣中瀰漫著焦灼的味道,遠處的景物更是被地面的熱氣扭曲得不成樣子。樹林中的夏蟬歇斯底里的叫著,路上的遊客汗如雨下,都盡可能的躲在路邊那小得可憐的樹蔭下迴避著陽光,無可奈何的大口喝著早已不再清涼的飲料。 趙楠和萊莉鬥氣似的走在路的中央,我只能跟在他們的後面。我們三人都是異體能力者,外界的氣溫對我們的影響很是微小,儘管走在完全在烈日暴曬下的路中心,除了覺得陽光有些刺眼,皮膚表面有些燙以外,倒也不會有平常人那樣辛苦,只是路上遊人那異樣的目光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但執著於鬥法的趙楠萊莉二人倒是絲毫不顧忌這些。 我很想將他們兩個勸到路邊的人流中,但卻又不知該怎麼開這個口,正在我為難的時候,遠處開來一長長的車隊,沿著路中心向這邊駛來,我急忙將面前的兩人拽到一旁的路邊,以便讓出中心的道路。 隨著車輪的碾壓,路上揚起了滾滾的塵土,我和萊莉幾乎是同時的摀住了口鼻,趙楠的半張臉也附住了奇怪的蘑菇,估計是過濾灰塵用的。 車隊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我很清楚的看到了車子後面運的都是一些很重心機械,但然知道這些機械具體是喲做什麼的,不過這裡既然是有名的旅遊勝地,想必是喲開發新的旅遊景區的,所以倒也並不在意。 長長的車隊浩浩蕩蕩的開往了溫泉度假村的後山方向,人群又重新恢復了流動,趙楠和萊莉這才發現自己不覺間居然擠到了一起,各自鄙視了對方一下後左右分到了我的兩邊,再也不看對方。 五龍山上其實是有纜車連著山上和山下的,山上的纜車乘坐站就在溫泉度假村東面不遠的地方,乘坐纜車下去就可以直接到達五龍山很有名的那條五龍商業街,這是萊莉告訴我的,我原本還奇怪為什麼明明萊莉一直在我們後面,卻比我們先到達度假村訂了房間,搞了半天是坐纜車上去的。都怪當初我們對五龍山不瞭解,結果直接讓出租車司機停在了正門,害得自己白白爬了一個小時的陡峭台階,想想還真是冤枉。 雖然現在是一天中最炎熱的時間段,但乘坐纜車上下山的遊客卻絡繹不絕,讓人不由得感歎這個風景度假區的無窮魅力。我們三人買了票,排了五分鐘左右的隊,終於坐上了纜車。雖然在纜車內沒有人說話,但由於都心醉於看窗外的風景,倒是沒有產生那種火藥般的氣息,我也難得有了片刻的安靜。 十多分鐘後,我們乘坐的纜車終於到了山腳下的纜車站,我們三人陸續的下了纜車從大門走了出去,頓時一片一眼望不到頭的古古的繁華商業街展現在我們面前,車水馬龍,熱鬧非凡,趙楠似乎忘記了還在和萊莉鬥氣,歡呼一聲衝了出去。 我看著趙楠在街頭竄來跳去的背影,無奈的對萊莉笑了笑,說道:「趙楠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可能對你有些誤會,但他從來都沒有什麼壞心眼,我可以保證,希望你別再跟他這樣鬥氣下去了……」 萊莉手豬著髮梢,抿嘴一笑,說道:「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見的人快比你吃的飯都多了,難道還炕出這個方塊臉是什麼樣的人嗎?我就是覺得他挺好玩的,逗逗他玩而已,放心了,就算和他不算朋友,但也不是敵人啊,你還擔心我會把他怎麼樣嗎?」 我仔細想想,如果萊莉真的討厭趙楠的話,大不了甩手走人不再管我們的事情,的確沒有必要繼續跟著我們,我似乎還真的是有些多餘擔心了。 忽然一陣刺耳的汽車喇叭聲由遠及近,一輛銀灰的越野吉普車從商業街的另一側駛來,雖然這條街是允許車輛行駛的,但如此囂張的按喇叭還是不覺讓人心生厭惡。我下意識的向那輛車看了一眼,雖然由於陽光的反射關係炕到駕駛員是什麼人,但卻看到了車前方那一排相同數字的車牌。 一般來說,這種使用這種車牌的人不是當地的極有錢的主兒,也得是有一定勢力的高,這種人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即使是開車也不例外。雖然我很厭惡這樣的人,但對方只是除了按喇叭有點刺耳以外,倒是並沒有做什麼其他出格的事情,我又不是交警,也不想去管這個閒事。 街兩側的人流聽到喇叭聲主動的給這輛車讓出了一條通道,我和萊莉也向一旁躲了躲。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哪個大人沒有棵,從我們這邊的人群裡忽然跑出了一個看起來只有四五歲大的小男孩,搖搖晃晃的向路對面跑去,那輛越野吉普的駕駛員也沒料到會發生這個意外,甚至忘了踩剎車,儘管車速不是很快,但也對一個四五歲的小孩來說也足以致命了。 眼看著再有幾秒肘場悲劇就要發生,忽然我感覺到身邊的萊莉猛然一抓我的肩膀,萊莉拖出淡淡的人影帶出一陣狂風瞬間向路中央的小孩子衝去,就在吉普車撞到小孩子那一瞬間伸出一隻手飛快的推了吉普車的車頭一下,另一隻胳膊抱起孩子藉著一推的反作用力迅速滑向路對面,將孩子攬在懷裡借勢滾了兩圈後站了起來,她整個動作如釁流水般一氣呵成,除了頭髮和衣服因滾翻有些凌亂外,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那輛車卻沒有停,沿著這條路一直駛出了人們的視線。儘管人們都很譴責這個沒有良心的駕駛者,但畢竟這事的責任並不在那輛車,再者大鉀心被救下的那個孩子更多一些,倒是沒有人去管那輛早已不知去向的車,漸漸聚攏在了萊莉和那個被救下的小孩的周圍。 我也擠到了萊莉的身邊,趙楠也不知道在哪裡鑽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似乎是哪個店做廣告免費發的氣球,他一臉疑惑的捅了我一下,問道:「剛才我聽到這邊很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萊莉從一輛車前救了一個小孩,已經沒事了。」我盡量說得輕描淡寫,免得趙楠借題發揮繼續和萊莉鬥法。 趙楠不可思議的看看我,又看看萊莉,似乎很難相信這件事情。 其實在那一瞬間,本來我是想去救那個孩子的,但萊莉卻比我的反應快了一步,雖然之間只相差不到零點幾秒,但很明顯她出去救人那一瞬間沒有絲毫的猶豫,幾乎是一種本能驅使她衝出的,我不由得對這個神秘的萊莉欽佩了許多,不管她在別人眼裡是什麼樣的人,但我覺得,能毫不猶豫去救一個孩子的人不可能是個壞人。 萊莉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很多人圍住了,她只是蹲在地上很仔細的檢查了懷裡的孩子身上有沒有傷口,接著用手輕輕的擦了擦孩子滿是塵土的小臉,隨架溫柔的摸摸孩子的頭將他抱了起來。 小孩子受到突如其來的驚嚇哭個不停,萊莉左右看看,一把把趙楠手中的氣球搶了過來,輕輕塞到小孩子的手中,哄道:「小弟弟,別哭了,我帶你去找你爸爸媽媽吧……」 趙楠張著大嘴,驚訝的看著萊莉,嘴裡喃喃著「我的氣球」字樣,我也頓時覺得有些意外,自從我第一眼見到萊莉,她在我的印象裡無論是衣著打扮,還是行為舉止,都是一副十足的新新人類的樣子,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她和溫柔可人之類的好詞彙相關聯,可此刻她的很多不經意的舉動,卻讓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耀眼的母光輝,要不是年齡不對,我差點以為這個孩子是她親生的。 「對不起,大家讓一下,那是我的孩子……」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慌慌張張的擠進了人群,看樣貌果真和男孩很相似,看來真的是孩子的父親,「我剛才去買東西,沒想到孩子居然自己跑丟了,真是給大家添麻煩了。」 「你是這孩子的父親?」 萊莉看著面前這名男子,她的臉忽然沉了下來,我頓時心中一驚,因為我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上一股凌厲的氣息在不停上湧,是殺氣!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萊莉發出的殺氣,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萊莉會有如此的憤怒,但我卻知道,按這樣發展下去,萊莉可能會瞬間孺前這個男子變成死人。 第十八集 第六章∼第七章 那個中年男人此刻正驚於萊莉的容貌,對萊莉的情緒變化渾然不察,就在我正想將男人勸走的時候,忽然萊莉懷中的小男孩掙扎了一下,向男人伸出了肉呼呼的小手,奶聲奶氣喊道:「爸爸,抱抱……」 不知為何,萊莉一聽到這個孩子的聲音,全身充斥的殺氣漸漸消失得無影無蹤,神情瞬間黯淡了下去,但轉眼又恢復了常態,如果不是我能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她表情的這個細微差別還真的很難察覺。 萊莉將小男孩放在了地上,看著小男孩重新回來自己父親的身邊,狠狠的瞪了那個男人一眼,訓斥道:「你這個當父親的是怎麼當的?你知不知道這麼小的小孩子是需要父母細心看護的?你知道當他發現自己的父母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心裡會有多害怕嗎?你走吧,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男人平白無故挨了萊莉一頓臭罵,但無奈於萊莉救了自己孩子的命,而且又是一個嬌滴滴的,他倒是不好返什麼,只能陪了幾個乾笑,灰溜溜的帶著小男孩離開了。 見到也沒什麼熱鬧可以看了,除了一些還留戀於萊莉貌的男人們以外,其他的人全都陸續散去了。 我自從見到萊莉,她給我的感覺都是那種自始至終臉上掛著甜死人的微笑,對人一團和氣,對任何挑釁都不太介意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生這麼大的氣,如果當時不是那個小男孩在場,只怕那個男人已經當場橫屍了。我不認為僅僅只是因為那個男人沒有棵孩子就會惹萊莉發這麼大的火,只怕這件事另迎因,只是看萊莉的表情似乎很隱晦,我也不好直接去問。 萊莉看著小男孩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轉過身卻發現我詫異的盯著她看,她眨眨眼睛,似乎明白了我心中的疑惑,吐吐舌頭不好意思道:「我剛才是不是太凶了?嚇到你們了吧?」 「何止啊,簡直就是母大蟲下凡啊!料想當初陳近南的九天十地菩薩搖頭怕怕霹靂金光雷電掌也沒有你剛才那一吼威力大……」趙楠唯恐天下不亂的補充著,並得意的看著萊莉。 沒想到萊莉這次居然沒有回擊趙楠,只是低頭苦笑了一下,輕聲道:「那個孩子讓我想起了我的身世,所以有點情緒失控了,我其實很少這樣的,今天居然意外被你們見到了……」 「沒……沒事,佛爺還有三分土,偶爾發火也是無傷大雅的……」這個時候我也只能順著她的話安慰一下,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說法了。 其實我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身世會讓她如此介懷,但又怕再次勾起她心酸的往事,只得將好奇心壓下了。 萊莉對我笑了笑,雙手舉過頭頂伸了個懶腰,臉上又重新恢復了已往的輕鬆。 我們三人再次融入到了逛街的人流中,成為了其中的一員。我這次並不是來旅遊的,所以並沒有打算真的買什麼紀念品回去,只是陪著趙楠和萊莉兩人慢慢的逛街來熬時間,而趙楠倒真是拿這次出行當旅遊了,見到喜歡的東西就買來,不光給自己買,還給自己的家人和親戚之類的帶了一堆,很快兩隻手便提了幾個大口袋,居然還讓我幫忙拿了一個,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萊莉倒是很輕閒,一路走在我們前面,吸引著來往遊人百分百的目光,不少膽大的遊客還提出一起合影留念的請求,對此萊莉倒是毫不介意,笑嘻嘻的一口應了下來,而拍照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向來以攝影高手自居的趙楠身上,直到第十五個遊人提出要和萊莉合影的請求後,趙楠終於大吼一聲「老子他媽的不幹了」,隨即揚長而去。 看來這個萊莉還是在逗趙楠玩,我還以為他們兩個之間可以暫時緩和一下呢,看來是我太一廂情願了。 我們走到一家服裝店門口的時候,萊莉忽然停住了,向櫥窗裡面看了看,忽然轉頭問道:「我要去買幾件衣服,你們是要在門口等我呢?還是進去等我?」 「進去等!我要進去等!」被大包小裹壓得苦不堪言的趙楠急匆匆的搶先喊道,他早已發覺自己跟這個萊莉實在是斗不起了,索不再惹萊莉。 即便我沒有拿趙楠那麼重的東西,我也多少覺得有些累了,何況人試衣服跟化妝一樣,都是一件費心費時的事情,還是在裡面坐著等比較明智,於是我也隨聲附和著進了那家服裝店。 這家店的服裝雖然品牌不算很有名,但設計倒是很時尚前衛,特別是在彩方面異常的麗。我自從在萊莉的房間裡面見過她扔了一沙發的衣服後就已經發現,萊莉對服飾的品味很特別,很喜歡誇張的彩和造型,雖然追求另類但並不讓人難以接受。正因為是這樣,即便是有姿可以和她媲的拙在她身邊,也絕對不會有她那麼顯眼,或許這就是她的特別魅力所在。 萊莉挑了幾件合心的衣服,跟坐在休息區的我打了一聲招呼便鑽進了更衣室。 趙楠借這個難得的喘息之際靠在我身上昏昏睡,我雖然沒有什麼倦意,但卻也覺得有些無聊,只好呆呆的看著門口來往的遊人出神。 忽然外面傳來了汽車的發動機聲,似乎一輛車子停在了這家店的門口,我下意識的透過落地玻璃窗向外面看了一眼,卻意外的看到剛才那輛銀灰的越野吉普車,而從車上下來的兩個人更是讓我意外,一個是和我發生過衝突的蘇丁,另一個居然是趙楠最怕見到的許月月! 我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們,蘇丁倒還好說,但許月月如果看到趙楠在這裡,不知她會有什麼感想。我急忙捅醒了趙楠,指了指正在向我們這邊走來的兩人,趙楠本來還迷迷糊糊,一看到許月月立刻清醒過來,下意識的就想溜,但這家店只有一個門,沒有後門,他根本無從逃走,而且時間也已經不容許了,因為兩人已經看見了坐在店正中的我和趙楠。 蘇丁看到我立刻變得臉有些難看,又看了看我身旁的趙楠,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一把摟住身旁的許月月走到我們面前,冷笑道:「兩位,還真是巧啊?這樣也能遇到,是我的運氣太差還是你們運氣太好呢?」 對於蘇丁這個典心紈褲子弟,不知為什麼總是讓我聯想起司徒梟,雖然他還沒有壞到司徒梟那種程度。 因為有許月月在,我怕無意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索不去理睬一旁挑釁的蘇丁,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趙楠。趙楠見到許月月後,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了,咬了幾次嘴唇,似乎想說話卻沒有說出,而許月月卻有些疑惑,大概是在想為什麼趙楠會在這裡出現。 「月月,你……還和他在一起嗎?」趙楠猶猶豫豫的總算說了一句話,然復已往的神采飛揚。 「是啊……雖然剛才有了點小矛盾,但我已經原諒他了。」許月月面對趙楠娶沒有任何的不自然,一臉甜蜜的靠在蘇丁身上,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這個朋友想必都和你說了吧?」 趙楠麻木的點點頭,怨毒的盯了蘇丁一眼,似乎想揭穿他的真面目,但看著許月月一臉幸福的笑容,想說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你和你這個朋友一起來的?」許月月的口氣中有些奇怪,好像和我一起來犯法似的,我不覺的斜眼盯了她一眼,不過她並沒有看我。 「是啊,我們來這裡找一個朋友,順便來五龍山走走……」趙楠慘淡的笑笑,能看得出他很勉強。 「我聽我們以前的同學說,你似乎還是自己一個人,怎沒找個朋友啊?眼光不要太高了……」 我聽了這話頓時愣了一下,心想這許月月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雖然我知道她這也是出於關心對趙楠的一問,但她難道不知道趙楠心裡還是惦念著她嗎?真不知道她這個孩子是太單純,還是故意這麼說,好在自己男朋友面前證明自己已經和趙楠劃清界限。如果是後者,那麼這個孩未免做得太過分了。 「哼,只怕不是他眼光高,是人家眼光高炕上他吧?不過我說趙楠,也真的為難你了,如果我是月月,也肯定不會選擇你的,怕晚上會做惡夢啊,哈哈……」蘇丁忽然得意的插嘴狂笑道,許月月頓時有些尷尬,拽了拽蘇丁的衣角,低下頭去不敢看趙楠的臉。 我忽然有些後悔,後悔為什麼在操場上那一拳沒直接將蘇丁打進醫院,這樣也可以省得在這裡聽他的冷言冷語。我身形剛剛想動,趙楠卻一把拽住了我,搖頭示意我不要插手這件事。我知道他是不想讓許月月傷心為難,也是怕無意中傷到她,只好不甘心的歎了口氣,索來個眼不見為靜。 忽然面前的蘇丁似乎看到了什麼,整個人都呆住了,滿臉不可思議的神。他身旁的許月月也顯得吃驚不小,不停的眨著眼睛看著趙楠,嘴巴微微張著,似乎想問什麼然知該怎麼說。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下意識的隨著他們的眼神向趙楠看去,卻看到一頭冷汗全身僵硬的趙楠正被兩條滑嫩的胳膊摟過脖頸,一雙纖纖玉手在他的臉上輕輕划動著,頓時把我嚇了一跳。 繼續向後顆看到,不知何時從更衣室裡面出來的萊莉正用一種很曖昧的姿勢叢楠的身後摟著他,一臉嫵媚的笑意在趙楠臉側耳語,其情景十分詭異,要不是親眼看見,我幾乎懷疑萊莉是被鬼上身了。 「楠楠,這兩個人是誰啊?你朋友嗎?怎沒給我介紹一下?」也不知道這個萊莉到底在搞什麼鬼,居然很親密的挽起趙楠,走到了蘇丁和許月月的面前。 但他們兩個這一起身我卻發現一件事情,不知何時,原本身高我和趙楠都要高出一些的萊莉撒然矮了趙楠半頭,而且身形也保持著原有的黃金比例縮水了許多,甚至連相貌也不再有那種成熟妖的感覺,看起來倒像是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就如同傳說中的返老還童般神奇。 「這……這位是……」許月月震撼於萊莉那攝人的貌,連剛說出的話都不敢確認了。 「我叫萊莉,是楠楠的朋友,馬來西亞人,因為我父親在這邊做投資,所以移民到了這裡,我聽楠楠叫你月月,想必你是他很好的朋友了,我們家楠楠平時有些調皮不懂事,想必以前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先在這裡謝謝你了……」萊莉很熱情的拉著許月月的手,閃動著大眼睛一臉認真的說道:「其實我最感謝的是你正因為當初有你一直在我們家楠楠身邊,才打消了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對他的企圖,現在才能把這的楠楠留給我啊……」 說完還很得意的在矮她半頭的許月月面前微微挺了挺胸,即便縮水後也足有B罩杯的堅挺胸部幾乎頂到了許月月的臉上。許月月頓時一陣頹然,雖然我不太清楚為什麼孩租麼在意自己胸部的尺寸,但我卻能看出,許月月的自信心似乎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是萊莉在更衣室裡面聽到了蘇丁對趙楠的挖苦,又發覺我們兩個因為一些原因無法返,這才走出來演了一出讓人大跌眼鏡的鬧劇。不得不佩服她的確有表演的天分,那種現任友見到男友的前任友能夠表現出的帶著少許醋意的傲慢情緒被她演得活靈活現,相比之下,趙楠此刻的反應就太差勁了,很顯然是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不過那副呆瓜一般的木訥表情倒是勉強可以理解為稼兩任友之間的尷尬,卻也炕出多大破綻。 蘇丁詫異的嘴裡幾乎能裝下一個雞蛋,似乎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將萊莉這樣的和趙楠這種人聯繫在一起,但事實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此刻的他卻再也說不出任何諷刺挖苦的話了,萊莉的貌和氣質足以堵住任何人的嘴,面對著萊莉這種境界的完,即便是最挑剔的人到來也照樣會碰得灰頭土臉而去。 「一朵鮮擦在牛糞上……」蘇丁自己討了個沒趣,還碰了一鼻子灰,忿忿的咒罵一句後轉身離開了。 許月月見蘇丁一走,頓時也有點慌了,急急忙忙的和我們告了個別,轉身追蘇丁去了。 「唉,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啊……」萊莉好像看笑話似的拍著趙楠的肩膀,說道:「這個孩太天真幼稚了,你不是她心中的那個王子,等她明白了童話和現實的區別後,只怕已經傷得千瘡百孔了,那時她只會躲在自己心靈的小窩裡面自己舔著傷口,你的希望太渺茫了,還是換個目標吧……」 「少來,好像你很瞭解我們的事情似的……」趙楠撅著嘴甩開了萊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不過他和萊莉說話的語氣卻緩和了很多。 「呵呵,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這種事情旁觀者是最清楚的。」萊莉意味深長的看了趙楠一眼,轉身將手中的衣服交給導購員道:「把這幾件衣服幫我包好,對了,讓這個方塊臉付錢。」 「啥?憑什麼讓我給錢啊?」趙楠惱火道。 「呵呵,總不能讓我白幫你吧?多少得收回點利息……」萊莉露出了調皮的笑意,的敲詐再次出現,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儘管千萬個不願意,但在萊莉的威逼之下,趙楠還是怏怏的去一旁交錢了,時而還可以聽到他討價還價的聲音。 「為什麼要幫趙楠呢?這次事情本勞你一點關係也沒有的啊?」我看了看身旁的萊莉,接著趙楠不在的機會問道,「而且趙楠對你還一直很有敵意,你也是知道的,即使這樣也不介意嗎?」 「儘管只是臨時的,但我們是同伴啊!」萊莉的表情出奇的坦然,她看了一眼在收款處心疼的查錢的趙楠背影,轉過頭笑了一下,「同伴就是需要相互扶持的人,任何時候都不能拋棄同伴,這裡面不光包括生命,也包括尊嚴……這……也是我父親從小就教導我的。」 萊莉的話頓時讓我一怔,我沒有想到她這種看起來玩世不恭的處世態度居然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而且仔細回想她這一路上的各種舉動,讓我越發的覺得她的確是個很難得的好孩。 但不知為什麼,她提到同伴的時候,眼神中卻似乎有一點寞落的神情,那目光一閃即逝,我也無法判斷是否是自己看錯。 拿起裝衣服的口袋出了店門,一臉鬱悶的趙楠氣哼哼的一路走在前面,也不跟我們說話,似乎還在為自己的錢包心疼。我和萊莉走在後面,我挨著她身邊走的時候卻無意中發現,不知何時,萊莉的身材和樣貌又重新恢復到了我剛開始見到她時的樣子,居然沒有絲毫的預兆。 「你……怎麼……」我皺著眉頭,不解的上下打量著她,「難道是你的能力嗎?」 第十八集 第八章 「呵呵,你觀察得好仔細啊,我還以為你只注意剛才那兩個人,不會注意到我呢……」萊莉嫵媚的甩了一下頭髮,向我這邊拋了個媚眼,我臉紅了一下,假裝沒看見。 「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雖然可能不是很禮貌,但我很想知道你的實際年齡……」我用眼角悄悄的掃了萊莉一眼,似乎她並沒有生氣或是猶豫之類的表情,似乎年齡不是她的忌。 萊莉嘴角揚起,垂眼看看我,反問道:「你看我能有多大?」 「不知道,本來以為你怎麼也有二十五六了,但你這麼一變來變去,我也不知道哪個才是你真正的樣子了……」我只能實話實說。 萊莉不以為然的一笑,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有什麼問題嗎?」我皺了皺眉。 「我的異體叫做『軀』,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在何時覺醒的,似乎很早就跟在我的身邊,一點點的改變著我……」萊莉忽然將她纖細的手掌伸到我的面前,原本蜜的皮膚驟然變得晶瑩潔白,在陽光下閃耀著玉石般的潤澤,幾秒後再次恢復了原狀,「正如你看到的,我異體的能力就是任意改變本體的構造,可以隨時激活身體的各處細胞組織,肆意的更改肌肉骨骼皮膚的狀態,只要我願意,我可以變成任何人的樣子,只不過這個能力唯一的缺點就是只能改變已有器,對已經失去的器是無法再生的……」 我詫異的轉頭盯著她那精緻玲瓏的面孔,遲疑道:「那……這是你原本的樣子嗎?」 「這個?」萊莉眨眨眼睛,很隨意的攤開手臂轉了個圈,搖頭微笑道:「不是,其實我早就忘了我以前的樣子了,似乎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現在你看到的我是被我的能力改造過的樣子,這可是我這些年不斷調整修改的成果,至少我認為我現在這個軀體已經完到這個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不是嗎?……至於年齡,對我來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只要我的能力還在,我可以選擇我喜歡的任意年齡,所有人夢寐以求的長生我雖然做不到,但不老卻完全可以做到,很不錯的能力吧?」 「哦……」我隨意的應了一聲,眼睛然時的上下打量著萊莉,心想她始終對年齡含含糊糊的,該不會已經是個老太婆了吧?想到這裡,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萊莉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噗哧一笑,道:「我沒你想像得那麼老,我不說只不過是我不想去計算我的年齡而已,因為我不想再回憶過去。」 她的笑容略微有些僵硬,似乎每次一提及往事或是過去之類字眼的時候,她都會出現短暫的這種表情,似乎有一個極為可怕的回憶讓她極力去逃避。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卻知道萊莉那短暫的笑容很苦,只怕她的心晝已有了一道永遠也抹不平的傷口。 她不想提及,我也無法勸慰,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不要再觸及她這個。 …… 火紅的落日漸漸沒入了地平線,只剩下一抹晚霞掛在西邊的天空。 我和趙楠匆匆的吃了一些東西,按照約定的時間提前了十分鐘來到了溫泉場的入口。遠遠就看到了身材高挑的萊莉站在一旁的樹下,似乎早已等候多時了,反倒是我們遲到了。 萊莉微笑著向我們招招手,打量了一下我們倆,問道:「東西都拿了嗎?」 我舉了一下被巾包好的潛水用具,這種東西當然不能外露,還是調處理比較好。 「既然都準備好了,一會兒各自進去後在木板牆交接的位置集合,我們一起潛入洞口。」萊莉再次囑咐了一遍後,拿起自己的小包進了池的門。 我和趙楠對視了一眼,也隨即走進了男池。 現在是晚飯時間,正如萊莉所說的那樣,偌大的露天溫泉中幾乎沒有人在其中,微涼的晚風吹過,水面的上方飄動著朦朧的水氣,在昏暗的幕下看起來格外的縹緲。 我和趙楠先後下了水,一直游到木板牆的交接處,輕輕敲了三下木板牆,這是我們約定好的暗號。片刻對面也傳來了三下敲擊聲,我和趙楠立刻帶好潛水用具潛入水中,沿著木板牆白天被我損壞的缺口游了進去。 剛一進入池那邊就被人抓住了胳膊,猛然一股大力將我從水中拽了出來,緊接著趙楠也被拽出了水面。我差點以為是被人發現了,仔細一顆發現是萊莉干的。 「喂,你幹什麼啊?想嚇死我們啊?」趙楠低聲怒吼著,慌亂中他似乎喝了幾口水,嗆得不停的咳耍 「別緊張,這邊沒有人。」萊莉很好心的幫趙楠拍著後背,轉過臉來對我說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忘了問你,裡面的通路你那個朋友對你說起過嗎?有沒有什麼危險?」 「這個他沒說起過,只是說沒有岔路,一直游窘了。」 「哦……這樣啊,那為了以防萬一,你們這兩隻小菜鳥就跟在我後面吧,有什麼危險我罩著你們。」萊莉笑著拍拍胸向我們豎起了大拇指,接著拉下潛水鏡,一個優雅的姿勢潛入水下,翻起一片水。 「菜鳥?」 趙楠向我疑問的眨眨眼,我無奈的笑笑,隨即跟隨萊莉一同潛入水下。 天已經很暗了,水下的能見度幾乎為零,我們打開隨身的小型水下探照燈才勉強可以看到身前三四米的距離,好在我們可以通過自身的波動確定相互之間的位置和距離,倒是不用擔心走散。 很快我們找到了巨石下方的洞口所在,萊莉第一個游了進去,隨即趙楠搶先一步,緊隨其後游了進去。就在我剛想跟著趙楠身後游進去的時候,前面的趙楠忽然又退了出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奇怪的看著他。他指了指洞口,雙手的拇指和食指相對,比劃了一個倒三角形,看我還是不懂,乾脆拽了一下潛水鏡,一片殷紅頓時在他面前瀰漫開來。 我暴汗,搞了半天他是說想讓我先進去,他跟在萊莉身後會看到她的底褲,脆弱的鼻腔血管會受不了這種火爆的刺激而大量流鼻血。 我倒是也沒和他爭什麼,點點頭,直接游進了洞口。 洞口裡面很窄,僅僅只能通過一個人而已,進入後才發覺再也不能像在外面那樣四肢自由的划水,想要前進只能靠雙手扒著兩側的石壁移動,幸好兩側的石壁並不很滑,上面還有一些突起的部位,很容易抓住,所以行進速度並不比游泳慢多少。 就這樣大約向前行進了幾分鐘後,狹窄的通道漸漸寬敞了起來,忽然前方的萊莉用水下探照燈向後晃了兩圈,擺動著雙臂向上方游去。我料想是她發現了什麼,也如法炮製通知了身後的趙楠,隨即沿著萊莉剛才的軌跡游了上去。 儘管有水下探照燈的照明,可見之處依舊還是漆黑一片,不知自身身處何處,至少我已經完全的失去了方向感,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跟著前方的萊莉而已。忽然前方的萊莉似乎停住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隨即游了上去。 猛然間我的頭居然露出了水面,詫異的向前方看去,也同樣露著一個頭的萊莉微笑著看著我。我用探照燈向四下照了照,發覺自己似乎身處一個很大的巖洞裡面,但探照燈的照明範圍實在太小了,無法看清這裡的全貌。 第十八集 第九章∼第十章 「這裡是哪?」 「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我們現在是在五龍山的山腹中,」萊莉將潛水鏡推到了頭頂,也拿起探照燈四下照照,詫異道:「根據我的經驗來看,似乎這個洞穴和我們剛才來的那個通路都不是天然形成的,似乎是有人有意在這裡建造的,而且已經有相當長的年頭了。」 「嗯,我聽我朋友說,這是他曾經住過的一個巖洞,而我們現在的所在就是當初他洗澡的地方……不過按他所說,這裡應該有通路啊,怎麼連個門都炕到?」我剛才就已經發現,這裡似乎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巖洞,並沒有發現任何通路,當然也可能是我沒有看到,畢竟這個探照燈的照明範圍實在是太小了。 身邊一陣水翻騰,趙楠也露出了水面,待他看清周圍的環境後,不由得感歎道:「金煉那小子當初就是在這個破地方修行?難道他是古墓派的傳人嗎……」 萊莉向我們這邊游了過來,停在我們兩個面前,問道:「現在怎麼辦,這個巖洞要比預計的大很多,我們分頭去找入口嗎?」 「哼哼,笨人……」趙楠不屑的搖晃著手指,齜牙道:「你這個主意可以說是最笨的方法了,這麼大的巖洞,難道你想讓我們找一天嗎?」 「哼,在這種照明不足的條件下,難道你能有什辦法嗎?」萊莉很不服氣的返道。 「我向來都是為這種時刻而生的,今天就給你們見識一下我最新開發的能力……」趙楠故作帥氣的甩了甩頭,神秘的向遠處游了游,深沉的舉起了一隻手,道:「黑給了我一雙漆黑的眼睛,而我卻用它來尋找洞口……閃亮吧!螢光菇!」 一支發著淡綠光芒的小蘑菇叢楠手中驟然升起,如一盞節日的小綵燈一般忽明忽暗的閃爍不定,水面上同時映出它的倒影,而趙楠高舉著它,臉上的表情嚴肅且堅定,形成了一副相當搞笑的畫面。 不知為什麼,此刻的趙楠讓我聯想起了自由神像,唯一不同的就是火炬換成了蘑菇。 萊莉早已笑得栽倒在水中,手拍著水面激起無數的水,好半天才緩過氣,忍俊不道:「趙楠,我真的服了你了,當初在神邸的資料上就聽說你沒多大能力,但卻以出奇的搞笑著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你弄這麼一個還沒蠟燭亮的蘑菇有什麼實際作用嗎?不要告訴我它會帶著我們去找入口?」 「NO!NO!不要以為我只是以搞笑人物的身份出現的,我只是在正式發動能力之前,讓你們看清楚我用的到底是什麼,而接下來……」趙楠以最常用的「狗爬」泳姿撲騰到距離他最近的一處石壁旁邊,猛然雙手張開拍在上面,「我流-螢光之壁!」 趙楠手掌下面開始有星星點點的螢光在閃爍,猶如閃光的籐蔓一般沿著石壁的縫隙迅速向外擴張著,轉眼間偌大的一個巖洞居然佈滿了這些螢光點,並清晰的顯示著巖洞石壁的紋理,看起來如同許多抽像的巖畫一般詭異而麗。 「哇∼!好漂亮……」萊莉驚訝的看著四周如繁星般閃爍的光點,不雙手合在一起感歎道:「先不說你這能力的實用價值,至少單論噱頭,恐怕把我們神邸十二星的能力加一起也沒你的樣多,上天果然是公平的,也算是彌補你能力的不足吧?」 「你……你是變相的在說我的能力是華而不實嗎?」趙楠皺著眉頭齜著牙,似乎很不服氣,「現在你們看到的僅僅只是個開始,接下來……螢光之壁——開!」 趙楠大喝一聲,雙掌再次猛擊石壁,身形藉著反作用力向後滑出數米,而從他剛才擊出的位置開始,巖壁石縫紋理中的光點開始迅速擴大生長,無數剛才見過的那種螢光菇陸續如雨後筍般的露出頭來,如一盞盞綵燈一般牢牢的長在巖洞的石壁上,頓時整個巖洞籠罩了一片柔耗綠光,藉著水面的反射更是波光粼粼,如同仙境一般。 「好了,這下亮堂了,開始找入口吧。」趙楠很得意的拍拍手游了回來。 我吃驚的望著遍佈巖洞閃著點點螢光的蘑菇,想不到趙楠的能力已經被他開發到如此地步了。雖然他的異體能力並不適合戰鬥,但如果單從對任何惡劣環境的適應來看,可能再也無人能出其右了,相信即使將他丟到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他最終都能活著站在我面前,頑強的生命力有時反而是一種更可怕的力量。 「你們快看,入口在這邊!」 忽然萊莉的喊聲將我從沉思中驚醒,抬眼看去,遠處的萊莉正用力的向我們擺著手,她的身旁是一個很大的平台,平台的另一側有一個黑黑的洞口,看樣子那個就是通往金煉所說巖洞的入口了。 我們三人陸續爬上了平台,將潛水設備脫下來扔在了地上,畢竟離開水後帶著這些東西不太方便,還是放在原地比較好。除下這些東西的時候,我發現趙楠眼神慌亂,總是不時的捏鼻子,這才注意到一旁已經輕裝處理的萊莉居然只穿了一身淡綠有白碎圖案的比基尼,全身感的曲線一覽無餘,豐碩的胸前一道深深的乳溝更是在我們面前不時的晃動著,讓人浮想聯翩。 「萊莉,你的打扮……」我紅著臉輕聲提醒道,說實話,儘管我的反應不會像趙楠那麼大,但這麼火辣感的軀體總是在面前晃,我的眼前也有點眩暈的感覺。 「打扮?」萊莉奇怪的看了一遍自己全身,笑道:「怎麼了?好像沒有什沒妥啊,潛水當然要穿泳裝了,難道我還能帶著白天穿的衣服出來嗎?不現實啊……再說你們兩個不也是一樣的打扮嗎?」 的確,我和趙楠也只穿了白天時候買的兩條黑泳褲而已。其實萊莉的話本來也沒什沒對,只是她未免太低估了自己身體的惑力,這樣下去,不等找到塑原石,估計趙楠久一路流血而亡,含恨客死他鄉。 萊莉看了看我,又看了炕停皺著眉頭捏鼻子的趙楠,噗哧一聲笑了,接著從胸前的乳溝中拽出一條淡綠幾乎和泳裝相同紋的絲巾圍在腰上,形成了一條別緻的小短裙,儘管圓潤修長的大腿依舊露在外面,但對眼睛的刺激已經小很多了。 「阿彌陀佛,幸好幸好,不然再看下去就要長針眼了……」趙楠雙手在水中沾濕拍了拍臉,心有餘悸道。 見他們兩人都已經將潛水器具除下,我便先一步向洞口走去。雖然我是赤著腳,但這個巖洞的地面顯然是被人為的休整過,加上常年的水氣侵蝕,表面平整且有一些微小的凹坑,走在上面很舒服,而且也不會打滑,倒是不用擔心腳下被硌到。 「哎,等一下!」萊莉見我向洞口走去,忽然叫了起來。 我愣了一下,回頭向她看去,但並沒有停止前進。就在我轉頭的瞬間,忽然腳下的石板猛然一沉,我想收腳卻已經闌及了,身體一個踉蹌向前栽去,讓我意外的是腳下的石板僅僅下沉了不到十厘米的距離就停住了,我不鬆了一口氣,但緊接著腳下卻傳來咯登一聲響動,似乎是什麼機關開啟的聲音。 機關?這裡居然還有機關?為什麼金煉沒有說起過呢? 心念閃動間,一塊沉重的巨石從天而降,對著我的頭頂便砸了下來。 「快閃開!」 萊莉和趙楠幾乎同時喊出來,兩人更是一同向我這裡衝過來,但無論如何兩人的速度也沒有巨石下落的速度快,只聽一聲巨響,那塊巨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地上,頓時整個洞窟一陣劇烈的顫動,更有不少碎石被震落下來。 兩人跑到巨石下停住了腳步,對視了一眼,幾乎是同時蹲在地上往石頭的底下看,接著兩人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一道黑影迅速在他們兩個的身後聚攏,片刻凝成人型,我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重新出現在巖洞中。幸好幻的影化能力是不怕任何物理攻擊的,不然這一塊石頭就讓我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喂,你們看什麼呢?」我皺著眉頭從後面拍了兩人的肩膀問道。 「看血。」趙楠心有餘悸的回頭看著我,說道:「如果石頭下面有血,那就說明你掛了;如果沒有,那就是你跑出來了……不過你這個接近不死身的怪物倒是很難有什麼東西能弄死你,我似乎白擔心了。」 萊莉也回頭笑笑,看樣子和趙楠是同一個說法。 想不到這個巖洞裡面居然還會有機關,看來巖洞過去的主人是不想讓外人有機會接近這個巖杜設下的,既然我們剛到這裡就遇到了機關,看來以後的路上要小心了。 趙楠伸手推了推落下的那塊巨石,居然紋絲不動,他回頭問道:「這塊石頭怎麼辦?它正好把入口堵住了,要不我用腐蝕菌把它溶了吧,幸好不是難溶的崗巖,不過我需要一些時間……」 看樣子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我點頭同意了趙楠的提議,他摩拳擦掌正待動手之際,一旁的萊莉走到巨石旁邊,兩隻手隨隨便便一抓便將巨石舉過頭頂,漫不經心的將其隨手拋進身後的水潭裡。 足有上百公斤的巨石沉入水底,激起了滔天的巨浪,身上剛剛有些干的我再次被澆成了落湯雞。但這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我和趙楠雙眼如銅鈴一般呆呆的看著一臉輕鬆的萊莉,整個人張著大嘴幾乎成了石化狀態。 這……這還是人類的力量嗎?我和趙楠加在一起也不可能舉起來的石頭到了萊莉手中居然跟玩氣球似的,而且萊莉還是一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子,這個事實著實讓我們兩個空有一身還算有稜角肌肉線條的男人汗顏。 萊莉從我們兩人中間穿過,走進了洞口,回頭向如呆瓜一般表情的我們二人笑道:「行了,別發呆了,不過就是一塊小石頭而已,但論本體力量的話,神邸所有人加一起也沒我一半力量大,所以你們兩個也不用自卑,畢竟我的能力就是任意改變本體狀態,對付這種程度的石頭,只要略微改變一下肌肉結構就一切OK了……」 趙楠撇著嘴嘖嘖兩聲,上下大量了萊莉幾眼,一臉羨慕道:「那……那你變個G罩杯的給我看看,我長這麼大還沒看過G罩杯是多大呢……」 「……你別無聊。」萊莉白了他一眼。 這個巖洞雖然似乎很大,裡面是由大大小小的許多巖洞連接而成的,其間怪石林立,看上去倒是十分壯觀。藉著趙楠四處種植的螢光菇,我們這一路上有充足的照明,路程倒是並不難行,儘管裡面的洞口很多,但路卻是異常的好找,因為所有的通路都是由一條人工開鑿的平整石板路連接的,只要沿著這條路走就不會有錯。 儘管路上也遇到了一些機關,但可能是由於環境條件限制,並沒有什麼厲害的機關,無非也就是落石陷坑之類,對付一些普通人還有效,但對於我們三人來說,那根本都是如同玩具一般的東西,倒是並沒有對我們產生多大的影響。到後來甚至連這些普通的機關都沒有了,不知為什麼,我居然覺得過於順利的路程有些無聊。 也不知道走了幾個巖洞,我居然聽到了微弱的流水聲,隨著行進的加快,耳邊的水聲也越來越響,很快我們來到了水聲的源頭,一個不算太大的巖洞。 趙楠再次將石壁種了一些螢光菇照亮了這個不大的巖洞,我這才發現這個洞穴似乎是在巖洞的石壁上強行開鑿出來的。石洞裡面有一些打磨得很平整的大小石台,根據它們各自的高度大體可以判斷出這裡應該是一間臥室,一旁有一個兩米見方的水池,剛才聽到水聲應該就是由這個水池裡面發出來的。 趙楠好奇的將手伸進水池中摸了摸,又拿著探照燈向裡面照了照,忽然驚喜的叫道:「哎?水居然是涼的!而且好像還有魚……」 「那有什麼奇怪,很多山中都會有水脈的,只不過這座以溫泉著名的五龍山中有冷水水脈稍微有點讓人意外而已,但也不用那麼驚奇吧……」萊莉給得意的趙楠潑著冷水。 趙楠沒好氣的瞪了萊莉一眼,捧起一些水洗洗臉,看了看流水的出口,忽然問道:「你們說這個水脈通向哪裡呢?」 「山裡唄!」萊莉毫不在意的拍拍石壁,笑道:「想知道你可以用你的能力溶出一條通路去盡頭看看啊!」 我沒有理會他們兩個之間的鬥嘴,藉著螢光菇發出的柔和光線向四周看了一下,這個巖盯沒有其他的洞口了,似乎是一間盡頭的石室。金煉曾經對我說過,塑原石是放在他們所住的石室當中的一個石盒裡面的,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這裡了。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趕快在這附近找找有沒有放著一塊黃石頭的石盒……」 我的話居然還真的有效,兩人倒是停止了爭吵,四處的找起了連樣子都不知道的石盒。因為石室本身不大,再加上沒什麼東西,找起東西來倒是很方便,不一會兒的工夫趙楠首先喊了起來,聲音中帶著異常的興奮。 「我找到石盒了!」 想不到趙楠居然第一個找到了石盒,我聽到她的呼喊後立刻跑了過去,只見趙楠的面前擺著一個圓滾滾的青大石,石頭的質地似乎和洞裡的其他石頭不同,仔細查看下才發現圍著石頭的四周有一道很細的縫隙,將這塊石頭從中間一分為二,手指放在上方輕輕用力之下似乎可以將這塊石頭上面的部分推動。 我一直以為石盒會是四四方方的一個大盒子,想不到居然是這麼一塊石頭挖成的,看來還是被常識誤導了,也真是為難了趙楠,居然能發現這麼個不起眼的東西。 「小忍,你說塑原石真的就在這個石盒裡面嗎?會不會一開盒子跳出個眼鏡蛇或王八之類的東西嚇我一跳?」趙楠蹲在石盒旁,雙手扶著石盒的蓋子,背對著我很興奮的問道。 「不會吧?這個石盒似乎也放了很久了,密封得這,應該不會有什麼東西爬進去……再說你不是自稱百毒不侵嗎?」 「話雖這麼說,但一旦被咬到臉,我可就破了相……」 「放心了,就算你的修復菌修富好,我出錢讓你去韓國做整容……」 「……」 就在我和趙楠因為找到石盒而歡天喜地的時候,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一直沒作聲的萊莉卻無聲無息的走到了我們兩人的身後,雙眼盯著趙楠面前的石盒,緊咬雙唇,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似乎在做著劇烈的心裡鬥爭,最終她只是猶豫了片刻,還是緩緩的向我們的腦後伸出了雙手。 第十八集 第十一章 趙楠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揭開了盒蓋,兩束探照燈的光柱一同向盒內照去,但盒子裡面卻出奇的乾淨,別說是塑原石,就是一粒沙子都炕到。 空的?怎麼可能會是空的?難道不是這個石盒嗎? 萊莉也頓時一驚,剛剛伸出的兩隻手又悄悄的縮了回去。 「奇怪啊,應富有錯啊,我已經檢查過周圍所有的地方了,石盒只有這一個,難道又是金煉那小子在騙我們嗎?」趙楠托著下巴,恨恨的說道。 「不可能,他沒有理由,我們和他那點小過節已經消除了,就算他還在嫉恨並想要報仇,也不會用這裡來暗算咱們,畢竟這裡的機關實在太簡單了,還不如直接說在塑原石國五角大樓裡面不是更方便,保證咱們九死一生……」其實我也第一時間懷疑過是金煉的消息錯誤,但始終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 萊莉一直沉思不語,低著頭在洞裡來回走著,忽然她很輕微的嗯了一聲,接著蹲下身子,從腳下撿起了一個有微弱閃光的東西,拿在手中看了看,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 「什麼東西?」我走過去問道。 萊莉伸出手,我將那個東西接了過來,入手感覺很輕很涼,藉著探照燈的光線,卻發現居然是一個很精緻的金屬胸牌,上面印著四個字「東華大學」。 這個東西我今天在東華大學正在軍訓的新生身上見過,是東華大學的校徽。這個校徽是東華大學學生身份的憑證,帶上這個校徽就可以很方便的進出校門,今天正是因為我和趙楠沒這東西,在門口的時候還了幾分鐘時間添了一個所謂的什麼訪殼記表。 而且每一屆學生的校徽底是不同的,這個校徽的底是藍,和今天見到的那些軍訓那些學生身上的校徽底是一樣的,很顯然是一個新生的校徽。 奇怪,這裡怎麼會出現東華大學的校徽呢? 我拿著探照燈向地面照了照,卻意外的發現地上似乎有一些不太清晰的鞋印,而我們三人都是赤腳的,這很明顯說明或許在不久之前,這個洞穴曾經有人來過,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東華大學的一個新生。 我把這個情況跟趙楠和萊莉說出後,萊莉默不作聲的低頭沉思著,趙楠卻在洞裡有些鬱悶的走來走去。發生這種事情真的很出人意料,我也沒有想到,這下原本滿心的歡喜立刻被煩悶的情緒所取代。 趙楠一屁股坐在了身旁的石凳上,臉有點發青,說道:「說實話,塑原石沒找到還不算什麼大事,不知道為什麼,我從剛才開始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而且似乎還是跟塑原石有關。」 雖然趙楠對此類事情的第六感一向很準,但此刻對我來說,丟失了塑原石確是眼前最大的事情了,找不到塑原石就無法救回梁雪冰的命,所以對趙楠的話並沒有往心裡去。 倒是從剛才就一直默不作聲的萊莉忽然開了口:「從剛才我就在想一件事情,既然有可能是在我們之前,這個洞穴曾經有人來過,並拿走了塑原石……那麼,這個人是從哪裡進來的呢?我們進來的那個入口以及一路上的機關並沒有觸動的痕跡,除非這個洞還有另外一個入口。」 「這個洞曾經是有一個洞口的,據說是幾年前的一次山體滑坡被掩蓋住了,再也沒有人能進去,除此以外就沒有其他的通路了,除非……」 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我們在去東華大學的路上,出租車司機曾經提起過,說是五龍山上最近發現了一個洞穴,難道就是指這個洞?如果在聯繫起今天看到的那個運載機械的車隊,相信十有原本的那個洞口已經被打開了,這樣說來有人能進入也就不奇怪了。 我將我的推斷說出,還抱有一點懷疑態度的趙楠跑出去說是探探路,幾分鐘後,他帶回了一個確切的消息,的確在另一條路上發現了開發這個巖洞的工程隊,因為是晚停工的關係,只有一個人在那裡看守車輛和器械,倒是不用擔心會進來發現我們。 這樣就可以完全肯定了我的推斷,想必那塊塑原石已經被先來一步的人拿走了,而且這個人很可能還是東華大學的學生,看起來只能再次去東華大學尋找了,儘管希望出奇的渺茫。 「這算什麼事兒啊!害的老子白跑了一趟,如果我知道是誰拿了,一定暴了他全身的衣服再喀嚓了他的小……」 趙楠有氣沒地方出,四處看了看,最後狠狠的踢了那個空石盒一腳。 萊莉聽了趙楠的話臉有點蒼白,緊緊咬著嘴唇,似乎有些不對勁。我正想問她到底怎麼了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機關的響聲,趙楠面前的那個石壁驟然開啟了一道縫隙,一條黝黑的通道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趙楠被這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滑出好遠,張著嘴巴詫異道:「搞什麼啊,又是機關?這個破地方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怎麼還搞得跟秦始皇陵似的……」 我拿著探照燈向通道裡面照了一下,只見一條坡度不是很大的石台階一直向下延伸著,有限的光亮根本照不到盡頭,卻也不知道這通道的盡頭到底有什麼。 趙楠也湊熱鬧似的擠過來向裡面照了照,斜眼看看我問道:「要下去看看嗎?」 「不了,我們是來找塑原石的,不是來探險的……更何況這裡面的情況不明,貿然下去我怕會有危險。」我非常堅定的否決了趙楠的提議,這個時候還是盡可能不要節外生枝好。 就在我打算走出這個巖洞的時候,萊莉忽然拉住了我的胳膊,閉著眼睛,似乎在感覺著什麼,半晌忽然道:「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一股奇怪的波動粹條通道的下方傳出來?」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萊莉為什麼會這麼說,因為我根本什麼也沒有感覺到。但看著萊莉說得那麼認真,我又重新走到洞口,閉起眼睛用心的去感覺空間中的波動變化。 果然,在被我們三人波動充斥的空間中,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綿長波動遊蕩在空間中,而且這絲波動的來源就是在那條神秘通道的深處。 萊莉從我身邊走了過去,進入通道下了兩級台階,轉頭道:「這股波動有點異常,我想下去看看,麻煩你們兩個等我一會兒,如果半個小時內我還沒出來,你們就不用等我了……」 「行,你安心的去吧,要是你真的沒出來,以後逢年過節我會給你的牌位燒幾柱的,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趙楠按慣例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萊莉若無其事的笑笑,轉身就往下走。 「喂,你等一下……」我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叫住了萊莉,幾步跑到她旁邊,回身對趙楠說道:「你留在這裡接應我們,我和萊莉下去看看。」 儘管趙楠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一口答應下來。 一切安排好後,回身卻發現萊莉眼神異樣的看著我,我眨眨眼道:「怎麼了?」 「這件事情是我臨時提出的私人要求,你為什閩然要幫我呢?」萊莉的眼神帶著少許的疑惑。 「啊……我只是覺得,我們畢竟是三個人一起來的,什麼理由也不能丟下你一個人不管……」其實我只是憑直覺作出的這個決定,忽然讓我說理由,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還有,你不是也說過,因為我們現在是同伴啊……」 「同伴……」萊莉愣了一下,似乎有點懷疑的盯著我的眼睛反覆呢喃著這兩個字,半晌忽然笑了一下,「你真是可愛,我剛才差點一衝動想吻你了,不過你現在說這話還是太早了,或許以後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第十八集 第12章∼第13章 看著萊莉帶著笑意的眼神,我忽然覺得有少許尷尬,微微點了下頭,率先向洞中走去。 因為我近似於不死身的影化能力,我倒是並不擔心突如其來的什麼危險,只是不時的回頭看看身後的萊莉。她似乎很謹慎,無論做什麼都 是小心翼翼的,相比之下我似乎倒像是來旅遊的。 萊莉見我回頭看她,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我的想法,笑道:「沒有辦法了,長時間養成的職業習慣,畢竟我沒有你和你那麼超自然 的能力,又沒外面那個小蘑菇的超強再生力,所以做事自然小心……不過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可是神邸中任務失誤率最的人哦, 很厲害吧?」 萊莉的話我倒是很贊同,畢竟我吃過太多馬虎大意的虧了,歸根結底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任何能力都不是絕對的,如果我以前能有萊莉 一半的謹慎,可能就不至於遭受這麼多的挫敗了。 台階一直延續著,這條通路似乎很長,儘管是在山中開鑿,但在通道中卻能感覺到很通常的空氣流通,很顯然這條通路並不是死胡同,至少也有許多通風口。 漫長的台階大約走了有十幾分鐘,忽然通路盡頭似乎有微光發出,我隨即關閉了探照燈證實了這個發現,而且空間中的那股波動也越來越 明顯了,很顯然我們已經快要到達這條通路的盡頭。 我正待將這個發現告訴萊莉,撒然聽到了輕微的一聲異常響動,緊接著熟悉的機關觸動聲再次在通道中響起。該死!怎麼又是陰魂不散 的機關?居然在一點徵兆都沒有的情況下就被觸動了,我甚至不知道究竟是我和萊莉誰引發的。 我們的身後驟然一聲巨響,我還沒來得及回頭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便聽到萊莉喊了一聲「不好,回路被封死了!」,緊接著震耳聾的 轟鳴聲接連不斷的從身後傳來,似乎有很多道石門落下,封住了我們回去的道路。 我還沒等回過神來,忽然身後一道人影迅速接近,萊莉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一把將我身體托起,順勢稼腋下,就如同夾著一件貨物一樣沿著階梯飛奔而下。我恰巧是頭衝著後面,有幸見到了一幕驚心動魄的情景,身後的階梯上方每隔四五米就有一道近一米厚的石門快速落下,速 度快得匪夷所思。 有幾次甚至差一點就砸到我的頭上,這時我便更有幸見識到了萊莉那非人類的爆發力,幾乎是在短短零點幾秒中時間內便帶著我衝下了還 有十多米長的台階,估計影化的速度也不過如此,可我的影化還有那麻煩的十米範圍限制,萊莉估計最少也能保持這個速度幾百米。恐怖的力 量和速度,配合上她那人的外表,要是誰和她為敵的話,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神邸還真是個可怕的組織,像萊莉這種人居然有十二個之多,難怪能在暗世界範圍內排名第一,各國政府談之變卻又不敢去動它。 隨著一個前滾翻,我和萊莉算是安全接觸到平地了,儘管樣子有些狼狽。最後一道石門已然在我們身後落下,砸在石階上濺起無數的火 星,在黑暗的通道裡面格外的顯眼。 這一路下來估計有二十幾道石門落下,看來通路被徹底的封死了。 萊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走過去用力推了一下身後的石門,石門的後方正好被台階卡住,這可不是力氣大就能推動的。萊莉又試著向上 推,但石門的表面很平整,沒有什麼可以借力的地方,也只有無功而返。 「別忙了,還是安心的在這裡等著吧,一會兒趙楠不見咱們上去就會來救咱們的,相信這二十幾道石門應該難不倒他,只是需要些時間來 溶掉它們而已。」我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四處打量著自己現在所處的空間,對萊莉說道:「還是趁著這段時間,去查查那股異常波動的來源 吧,畢竟這才是你冒險下來的主要目的。」 萊莉倒也贊同我的說法,不再和石門較勁了,走過來開始查看起整個空間來。 這個空間似乎是一間密閉的石室,空空蕩蕩沒有任何東西,我拿著探照燈四處照了照,發現有一處的牆壁很奇怪,周圍的牆壁都很毛糙, 只有那一處格外的光滑,而且澤也與其他的地方不一樣。 我有些好奇,便向前走近,才發覺這面牆壁其實並不完全平坦,在光滑的石面上似乎有很多凹陷的地方,或深或淺,如同一副詭異的圖畫 一般佈滿了整個牆壁,看樣子應該是人為刻上去的。我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撫摸這面牆壁上的劃痕,忽然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從我的指尖傳來, 那個曾經出現過的撫摸牆壁的子背影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中,那面牆壁和我現在所觸及的牆壁似乎就是同一個!一瞬間我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似乎有什麼記憶快速閃過,但又完全記不起,只覺得體內有一股熱流在全身不停的遊走,隨著這股熱流運轉 的變快,我的左臂又開始隱約的有些陣痛了。 剛才閃過的應該是曾經被我吞噬的白狐的記憶,難道說她也曾經來過這裡嗎? 「你怎麼了?好像有點不舒服?」萊莉看我似乎有些異樣,走上前很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有點暈……」我搖搖頭。 「哦,沒事就好。」萊莉半信半疑的應了一聲,無意中向我臉上看了一眼,忽然詫異得張大了眼睛,彷彿看見什沒可思議的事情。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我疑惑道。 「你……你的眼睛怎麼會變成血紅的?」萊莉伸出手,輕輕觸摸了一下我的眼臉,我下意識的眨了一下眼睛,「血紅的瞳孔可是妖族 特有的顏,我可不相信你是妖族……」 血紅的瞳孔?是的,我的確曾經在鏡子中見到過幾次,但那都是很短暫的一閃即逝,我還以為只是錯覺,看來真是殘留的白狐精神體在 作祟,也不知道對我來說是福還是。 「這個我也很難跟你解釋,這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解釋清楚的,總之我還是我,你倒是不用擔心……」我轉過臉不去看萊莉,因為我有點不 習慣她一直盯著我的眼睛看的表情,好像要挖出來研究一樣,有點恐怖。 萊莉似乎也並不在意,隨手摸了摸石壁,問道:「剛才我就看你對著這石壁發呆,上面這些這麼抽像的畫是什麼東西?」 「這些劃痕不是畫,是字,而且應該是沒有任何的記載的一種特殊的文字。儘管我不知道是為什麼,雖然我不認識這些字,但我卻能看懂 這些字的意思……」我撫摸著石壁上面的劃痕說道。 從一見到這面石壁開始,我就覺得我的體內似乎在發生著什麼變化,似乎一直被壓制的最深處的白狐精神體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激發了出來,不斷的和我的身體發生著融和,整個過程明顯到我本人甚至都能察覺自己體內的變化,一種很微妙但又並不難過的改變。 我不知道這變化意味著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白狐的精神體似乎已經完全和我融為一體,因為我的體內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以前的那種 排斥感了。 萊莉聽說我能看懂後,似乎對這面神秘的石壁出奇的感興趣,追問道:「這面石壁上寫了什麼?能給我唸唸嗎?」 「這段文字是很久以前,一個武靈使留下的絕筆……」我藉著探照燈的燈光一行一行的讀著這些文字,心中卻莫名其妙的湧起一絲哀傷的 情緒,似乎很久以前就認識寫這段文字的人一樣,「上面寫著,武靈門在最為鼎盛的時期,發生了一次大的紛爭,偌大的武靈門因為修煉方式 的不同,分為了煉石和煉器兩派,都各自以正宗自居,兩派門人更是經常發生內鬥,互有傷亡。練石一派雖然在威力上明顯優於煉器一派,更 可利用煉石所屬的五行之力驅動更大威力的陣法和咒術,但無奈煉石過程極難掌握,稍有不慎便會血噴而亡,長此以往,練石一派人才凋零, 逐步被武靈門的煉器一派排擠在外,而後甚至被公然除名……」 「武靈使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但還是第一次聽說他們還有練石一派,看來這個派別消失得時間真的夠長的……」萊莉若有所思的喃喃 自語道。 「想必這個人就是練石一派的最後傳人吧?不然也不會寫下這種絕筆……」我一邊回應著她的話,一邊撫摸著石壁繼續看下去,其實我也 很想知道這個人到底和白狐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白狐的記憶中會有這面石壁,「此人是本是一名孤兒,原本只是武靈門下的一名小徒,但卻天 賦五行奇脈,體內對占陰陽,被他的師父發現後將所學頃囊相授與他,很快便在所有門徒裡面出類拔萃,但很快便發生了練石一派被除名的事 情,他的師父更是被煉器一派之人害死,屍身甚至都化為了飛灰。他衝刺立志復仇,為此用了十年時間,走遍大江南北,經歷了無數的生死, ` 終於找到了五名五行單脈的武靈和一名陰陽雙脈的武靈,煉出了六塊武靈石,分別取名為破冥、招靈、定幻、塑原、化虛、同心,這六塊武靈 石不但功效非凡,組成陣法更有毀天滅地的威力。他回去以後隱瞞身份,聯合了許多對武靈門不滿的門派,一同滅了武靈門,事後他的用意被其他門派發覺,他隱居的洞穴也遭到了圍攻,那場惡戰之下,他令其他門派損失慘重,但無奈對方人多勢眾,他深受重傷被迫退進了秘洞來躲 避,想想自己心願已了,心中別無牽掛,於是用武靈石組成傳送之陣,將多年來陪伴自己身邊的雪狐傳走,自己則因為驅動陣法耗盡力量油盡燈枯而死。」 _「完了?」萊莉詫異的看著我,似乎有點不甘心的搖搖頭,感慨道:「居然還是個陌路英雄,看起來就像武俠小說一樣……」 「不,前面這些只是生平,後面還有一些……」我的探照燈不知為什閩然沒電了,於是瘸莉在後面幫我照著,「他後面是留給後來者的一些話,如果有人無意進了這個洞,希望可以安葬他的屍體,便可以自行選擇是否拜他為師,屍體旁邊有他畢生所學之術,即便不想繼承他 的衣缽,能進來即使擁,他留下的武靈石同樣可以助入洞之人瞬間成為一流高手。只是武靈石各具五行之力,只有脈象相合之人才能駕馭, 同時具備五行之脈的人千年難得一遇,平常人只能具備一種脈象而已……哎,這下面還有一行小字,似乎似乎是臨時想起後刻上去的……」 「嗯?寫的是什麼?」 「同心石為陰陽同體之石,本無定態,乃是在我之力迫使下勉強成型,我型消神散後,同心石也會自行散去,如未見同心石,勿奇……」 最後一句話我倒是看明白了,似乎就是說,如果進洞來的人發現六塊石頭少了一塊,也不要覺得奇怪,本來那石頭就沒辦法長久維持固定 形態的。值得慶幸的是,幸好我要找的不是同心石,不然那可是徹底沒希望了。 這樣說起來,我體內的白狐應該就是這個人提到的雪狐了,難怪我會看懂這些匪夷所思的古怪文字。 我從萊莉手中借過探照燈,四下照了照,洞裡面乾乾淨淨的,看樣子應該很久以前就有人來過了,而且帶走了洞裡的一切,不然也不會將 那些石頭流落在外面。可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我們一直感覺到的奇怪波動是什麼東西傳出來的呢? 萊莉在這個不大的空間中似乎很隨意的走著,忽然皺了皺眉頭,蹲下來輕輕撥著地上的土,好像發現了什麼。我急忙走過去給她照著亮, 隨著地面上的土一層一層被撥開,一塊灰不溜秋的小石頭出現在土坑裡面。 我和萊莉面面相睽,看來那股奇怪的波動就是由這塊不起眼的石頭發出的。 「這是什麼?」 我隨手從土坑裡面拿起了那塊灰的石頭,卻見上面刻著一行很小的字「少年時煉成第一塊武靈石,至死不知何用」。 我頓時汗然,搞了半天居然是一個沒什麼力量的殘次品,早知道這樣就沒什麼下來的必要了。 我見萊莉很好奇的樣子,便將那塊石頭挖手心中,伸到她的面前。她皺著眉頭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門道,便伸出手來拿這塊石頭。就在她的手指接觸到石頭表面那一剎那,忽然我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雌中的石頭內傳來,彷彿要把我的整個靈魂都吸進去一樣。而對 面的萊莉也顯得有些驚慌,似乎遇到了相同的狀況,拚命的想將手從石頭上拿下來,但這塊神秘的石頭卻像黏合劑一般,將我們兩人的手牢牢 的粘在了一起,無論如何也甩不下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塊石頭到底是什麼東西?」萊莉惶恐道。 「不知道,明明上面寫著沒有任何作用的,怎麼會……」 不對!上面是寫著至死不知何用,並沒有說一點作用也沒有,只是沒有發覺而已,難道說這塊石頭只有兩人同時接觸的時候才會發生作用 嗎? 如果我這個推論是正確的話,那麼現在一定是這塊石頭的能力啟動了,可然知道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麼,實在是福難料。忽然掌心的石頭上傳來一陣巨大的吸力,彷彿將我整個人都抽空了一般,我眼前一黑,順勢向前一倒,隨即人世不醒。 水聲,似乎是海浪,還伴隨著海鳥的鳴叫。 我這是在哪裡? 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好大的船艙,四處堆積著貨物和木桶,用粗粗的纜繩固定在一起,隨著船身的擺動微微搖晃著,看起來應該是一個 船底的貨艙。 忽然似乎聽到有人在哭,很低微的抽泣聲。 我這才發現在一堆木桶的旁邊,有一個大約六七歲的瘦弱小男孩坐在那裡,他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繩子捆住,細嫩的皮膚已經被粗糙的麻繩 磨得又紅又腫,看樣子是綁了很多天了。我很想去將繩子解開,但一抓之下才發現我根本抓不到任何實體,這才想起我剛才昏過去了,現在應該是在做夢。但這究竟是個什麼夢 呢?似乎真實得出奇,而且面前的這個小男孩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忽然艙頂的蓋子被掀開,一個一臉鬍子的大漢從梯子上面走了下來,緊接著身後還跟下來一個身材矮小的猥瑣男人。兩人來到那個男孩的 面前,猥瑣男人斜眼了地上的男孩一眼,接著和那個大漢用一種奇怪的語言爭論著什麼,最後那個猥瑣男人拿出了一疊鈔票給了大漢,大漢雙眼放出貪婪的目光,臉上也咧開了笑容。 第十八集 第十四章 猥瑣男人一步一步向小男孩走去,如同欣賞一件貨物一般上下打量著他,不時的還伸出手來在他身上捏上幾下,我甚至懷疑他是否有某方面的不良興趣。 小男孩惶恐的縮成一團,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不停的掉眼淚。 緊接著那個猥瑣男人又對那個大漢說了寫什麼,那個大漢點點頭,一把將小男孩抗在肩頭,跟著猥瑣男人出了船艙。 我也緊跟著追了上去,衝出船艙的蓋子,第一眼看到的是海邊的一座繁華的城鎮和來往忙碌的異國人。到處都是異國的文字,我然認得上面都寫得什麼,但憑印象判斷,這裡應該是東南亞的某個國家,我曾經在電視上見到過他們的一些風土人情,和這裡很接近。 兩人帶著小男孩離開了船,我剛要追上去,忽然眼前的景物漸漸扭曲了,在我眼前化為無數碎片消散,我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撒然聽到了一聲讓我毛骨悚然的慘叫聲,似乎是那個小男孩的聲音。 周圍暗了下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我茫然的站在黑暗當中,不知這個古怪的夢何時會醒來。 不知何時,我的耳邊開始出現了若有若無的人語聲,這些聲音越來越大,漸漸形成了一片吵鬧的嚶聲。忽然周圍亮起無數盞眩目的燈光,一齊向我這邊照來,所有的光柱投在我的身上,我不由得下意識伸出胳膊擋了一下。 周圍驟然亮了起來,我這才發現我似乎身處在一個如同馬戲團一般的巨大帳篷中,現在站的位置卻恰好是中心圓形舞台之上,四周的觀眾席都是異常興奮的人,似乎在等待著什戲的出場。 我知道,他們等的不可能是我,這是夢境,他們是不會看到我的存在的,我只是一個局外人。 身後傳來劃軌的響動,身後一塊大紅的幕布驟然拉開,一群身材高挑濃妝抹的子身著極為感暴露的服裝緩緩上場,頭上和身後那呈扇面形狀展開的彩羽毛倒是讓我覺得有幾分眼熟,當其中一人於舞台中央唱起歌來的時候,那略微易於尋常子的微啞嗓音頓時讓我想起了中國古代皇城中的一種特有職業。 我愕然了,雖然我不敢斷定這個夢境是在泰國,但我相信我此刻看到的一定是讓泰國這個東南亞國家聞名世界的人造第三類人——人妖。 猛然間想起進入黑暗前那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頓時全身毛骨悚然。 儘管只是夢境,我卻想繼續停留在一片鶯歌燕舞的舞台上,下意識的向後台退去,卻無意間見到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坐在後台的一個大箱子上,兩眼茫然的看著外面的舞台,毫無生氣,如同死人一般的眼神。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孩,烏黑的長髮很柔順的垂在肩上,白皙晶瑩的皮膚彷彿可以擠出水來,近似於完的臉龐上挺直的鼻樑和小巧的嘴唇形成一副人的畫面,只是不符合她這個年齡階段那憂鬱的眼神破壞了整體的和諧感,不然她整個人簡直就如同唯主義畫家精心畫出的作品一般。 忽然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吹亂了她的長髮,她隨手將頭髮攏到一側,露出了整個臉頰。我頓時驚呆了,儘管長大了不少,模樣也變秀了許多,但我卻依然可以認出,這個小孩子就是我最初在夢境中船艙內遇到的那個小男孩! 我此刻心中無比震撼,已經不知道現在到底該稱之為「他」還是「她」了,很顯然,她此刻已經和舞台上那些妖的舞者成了同一類人。 也許只是因為她的年齡還不夠,所以只能在後台看著,早晚有一天,她將長大,成為那些人其中的一員,這只是個時間問題。 華麗而妖異的表演還在繼續,但那個小孩子卻似乎炕下去了,她雙手輕輕一撐跳下了箱子,動作輕盈的如同一隻劃過水面的燕子。 忽然一道血紅如同液體般的微光物體從她後背噴出,在她的頭頂上空旋轉成為一個巨大的漩渦,如同血液般粘稠鮮紅的物質無規律的扭動著,轉瞬形成了一個有著人型上半身形狀的巨大異體。 整個異體如同一個被剝去表皮的人一般全身暴露著複雜突兀的肌體組織,只有一隻水晶一般的圓形眼睛的腦部後方卻生長著兩隻微彎的尖角,而異體的下半身卻是如同一條長長的蛇身,蜿蜒盤踞在那個小孩子的身上,看起來就如同一隻巨大的附身魔鬼。 這個小孩子怎麼會有異體?憑這股熟悉的波動感,難道說這個孩子就是小時候的萊莉嗎? 我正待走過去想看清楚,忽然那種異樣的空間扭曲再次出現,周圍的光亮驟然退去,空間仲次陷入一片黑暗,我的意識也隨著這片黑暗的蔓延開始模糊,變得昏昏沉沉。 ……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感到似乎有人在拍我的臉,雖然我沒有感覺到很疼,但卻聽到了很響的辟啪聲,可以說,我不是被疼醒的,而是被耳光的聲音吵醒的。睜眼卻見到趙楠蹲在我的身邊,盡心盡力的左右開弓抽著我的耳光,打得我兩眼直冒星星。 我一把推開他坐了起來,恢復了意識後的我立刻感覺到了兩頰火燒火燎的疼痛,伸手一摸,卻發現自己的臉已經腫起老高,看樣自楠這小子為了叫醒我還真是下了「真才實料」,不過手可夠黑的,總覺得好像有公報私仇的嫌疑。 「呀!殺人啊你?再打下去就被你活活打死了,你這是救人還是殺人啊……」我痛苦的捂著臉頰抱怨著。 趙楠聽到我埋怨,居然還理直氣壯道:「我怕你就這麼死過去,為了救醒你,當然要下重手了,我剛才就想,要是你再不醒,我就只好犧牲一下,給你做人工呼吸了……」 「人工呼吸?免了吧,除非你嫌我死得不夠快,不夠徹底……」一看到趙楠那張撅起的大嘴,我就不由得一陣反胃,實在不敢去想人工呼吸的後果。 趙楠不以為然的訕笑了兩聲,從我身旁走過,蹲在昏迷的萊莉旁邊,伸手就去捏她的嘴。 「你……你在幹嘛?」我愣了一下。 「我要救人啊,在做人工呼吸。」趙楠回答得很從容。 「為什沒像救我一樣把她拍醒?或者叫她幾聲也好啊……」我十分疑惑。 趙楠眨眨眼睛,半晌無語,佔便宜小伎倆被我洞悉的他有些尷尬,最後絞盡腦汁想了一個答覆我的理由。 「我……我不打人。」 「啊?那你就忍心對我下這麼重的手?」 「……」 就在我和趙楠爭論的時候,萊莉忽然一個翻身從地上坐了起來,倒是把旁邊的趙楠嚇了一跳,也不在跟我說話了,兩眼直勾勾的看著萊莉,好像在看一具詐屍的屍體一樣。 「你們兩個在吵什麼,剛醒過來就聽到你們大吵大嚷的……」萊莉皺起了眉頭。 「嘿嘿,沒什麼……」趙楠壞壞的笑了兩聲,雙手合在一起搓了搓,一臉賤相道:「我剛才在質問小忍,你們兩個被隔絕在這個密閉的小屋裡面,有沒有一時把持不住,背著我做了一些有關人類生計的大事,要不然我怎麼一進來就見到你們雙雙倒在一起昏過去了呢?想必當時的戰況是十分激烈吧?」 萊莉倒是沒有返,只是嫣然一笑,眼波流動,反問道:「你說呢?」 第十八集 第15章∼第16章 「啊??難道……難道你們真的……」趙楠故作惶恐的跳到一邊,張著大嘴將手指全伸到嘴裡,一臉驚喜的來回打量著我們兩個,目光很是曖昧。 我揮手拍了趙楠後腦勺一巴掌,恨恨道:「行了,別發揮你那過剩的想像力了,人都昏過去了還能幹什麼?」為了報剛才趙楠摑我耳光的仇,我這一巴掌拍得相當用力,趙楠捂著後腦嗷嗷怪叫著「好心沒好報」,蹲到牆角假裝抹眼淚去了。 我迫切想知道我剛才滴境是怎麼回事,目光轉而向萊莉投去,卻見到萊莉也有點疑惑的盯著我看,似乎心裡也有什麼疑問。 忽然想到了造成我們兩個昏迷的罪魁首,那塊灰的小石頭,我攤開手,卻沒有什麼發現,那塊石頭似乎不翼而飛。 「那塊石頭呢?你看見了嗎?」我抬起臉問萊莉。 「你說的似乎是這個吧?」萊莉走過來伸出了右手,掌心中握著一捧灰的粉末,「剛才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那塊石頭已經自己碎掉了,也不知是無法承受我們兩人的精神力還是根本就是一次的東西。不過可以肯定,這堆粉末已經沒用了……」 我本想好好研究一下那塊奇怪的石頭,想不到已經碎了,不免覺得有點可惜。萊莉笑笑,將手掌側過來,粉末瞬間漏了下去,賀表的塵土融為一體。 趙楠見我們兩人半天沒人理他,不甘心的起身走過厘嘴道:「喂,你們兩個要在這裡呆到什麼時候,該出去了吧?」 「知道了,我們回去吧。」萊莉抓著我的手腕向外走去,趙楠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們兩人,一蹦一跳的跟在後面。 穿過被趙楠溶出許多大洞的石門,我們按照原路回到了我們來時的水潭,穿好放在那裡的潛水裝備沿著那條秘密通道重新回到了溫泉場。 當我們從水中鑽出的時候,已經時滿天星斗的晚,溫泉裡面靜悄悄的,見不到一個人影。我和趙楠告別了萊莉返回男池,從更衣室裡面穿好衣服出荔,我看了一下手錶,已然已經是裡十一點了,也就是說,我們在巖洞裡面停留了五個小時了。 一連腐蝕穿了二十多道石門的趙楠似乎精神力消耗十分嚴重,精神萎靡的一直嘟囔著很睏,我陪他回房後,他連衣服都沒脫,一頭栽在上打起了鼾,被我推了幾次都沒醒。幫他脫了衣服和鞋子,並蓋好被子,我也在另一張上躺下,兩眼盯著棚頂,輾轉糞卻沒有一絲睏意,乾脆重新穿好衣服下了。 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那枚揀到的東華大學的校徽,腦子裡十分混亂。雖然知道現在塑原石就在這屆大一新生的其中一人手中,但一屆學生沒有上萬也有幾千,那麼多人要我如何去查啊? 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已經過了凌晨,也就是說,梁雪冰的三天期限只剩下兩天了。我真的能在這兩天之內找到拿走塑原石的這個人嗎? 我的心中一陣煩悶,胸口如同壓了一塊巨石一般沉重,心煩意亂之下起身走到了陽台,想吹吹風舒緩一下混亂的心情。 回手關好陽台的門,趙楠的鼾聲小了許多,我胳膊肘搭在陽台的欄杆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滿天的星星,卻意外的回想起臨行那天的裡,我也是和梁雪冰在天台上看星星的,而且那也是她生日的第二個願望。 這樣說起來我似乎還欠她一個願望呢,如果這次找不到塑原石,只怕我便永遠也聽不到她的第三個願望了。 我轉了個身,後背靠在陽台的欄杆上,樓下的路燈照在我身上,面前的牆壁映出了我的影子。忽然影子晃動了一下,迅速向中心凝結,隨即幻的形態從我面前的影子中浮起,在我面前的上空低頭看著我。 「幻,你怎麼出來了?」雖然有些驚訝,但這個時候能有人陪我,我的心情還是多少好了一點,儘管幻只是我的異體。 「你心情太亂,我在裡面覺得很吵。」幻說話還是那樣直接。 「對不起……」 「沒必要,作為你的異體,無論你的心情如何變化,我都要無條件的承受你的喜怒哀樂,你開心的時候我的世界就會有陽光,你悲傷的時候我的世界就會下雨……雖然對於晴天還是下雨,我也沒有什麼特殊討厭的,但我不喜歡吵吵鬧鬧的聲音……」幻的整個身體被罩在我的影子裡面,儘管近在咫尺,我卻炕清她此刻的表情。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的煩心會給你帶來這麼大困擾……對了,你平時在我身體中都是怎麼度過的?」 「睡覺,有時也會做夢,直到你將我喚醒或是被惡夢嚇醒……你一遇到危險我就會做惡夢……」不知為什麼,幻今天看起來似乎也有些不太一樣,但我卻沒有看出問題出在哪裡,只是通過我們之間的感應產生了這種感覺,「對了,你很擔心梁雪冰嗎?你的心裡總是默念著她的名字,已經很多次了……」 對於幻,我根本無法隱瞞什麼,只好默默的點頭承認。 「生死有命,她本身已經到了極限,即便真的死了也是注定的事情,你也沒有必要自責什麼,所以根本不用這麼心煩……」幻的身形慢慢下沉,雙腳接觸到地面,再次融入了我的影子,「而且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強行續命只怕你會失去更多,或許現在放棄還來得及多陪她幾天,讓她可以沒有任何遺憾的離開……」 放棄嗎?真不知道為什麼幻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苦笑著搖搖頭,看著幻在我眼前慢慢消失。 一旁傳來低微的輕笑聲,我轉頭卻看見萊莉在隔壁的陽台上扶著欄杆正向這邊看著,也不知道在那邊多久了。 「果然和風葉的異體是一模一樣啊,還是那麼漂亮,其實我現在這個身體很多地方也是參考風葉的異體改造的呢……」萊莉托著下巴嬌笑著。 「你還沒睡?」其實我也知道這句話問得多餘,但我實在不善言談,此刻只能想到這麼一句。 「呵呵,你還真是沒情趣啊,你應該說,長漫漫,無心睡眠,我原以為只有我睡不著,沒想到萊莉你也睡不著啊……好像那句經典台詞是這樣說的吧?」萊莉居然和我玩起了無厘頭,但我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很是冷場。 「算了,你沒睡也好,我正好有事要找你談……」 我雙手一撐欄杆,整個人頓時躍上空中,身形驟然化為一道黑影,瞬間出現在萊莉的身後。萊莉笑瞇瞇的從一旁拽過兩把小椅子,面對面放好,示意我坐下談。 「你現在因為找不到塑原石心裡很煩吧?想找我聊聊?」 萊莉坐在我對面,半倚著身子翹著一條腿,此刻的她只穿了一件黑薄紗的低胸睡裙,裡面黑的蕾絲內衣清晰可見,在朦朧的下惹人遐想。 「不……也不僅僅是為了這件事……」我剛看了她幾眼就有點臉熱了,將目光移向一旁,低聲道:「你能去換件衣服嗎?這樣我不太容易和你說話……」 萊莉很得意的看看自己,笑了笑,但並沒有任何要起身的意向,反而嬌嗔道:「只要心裡無鬼,何必在意我此刻穿的什麼呢?在巖洞裡面我穿得比現在還少,你不是也沒多大反應嗎?看來你的定力修為還差得遠呢……」 「那時因為環境不同,這裡的環境比巖洞裡面更容易產生曖昧的氣氛,孤男寡的,你多少也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我試著又看了她一眼,卻撞見她頗有挑逗意味的眼神,急忙又將頭扭了回去。 「呵呵,男人總是喜歡為自己那不堅定的意志找各種借口,如果你我真的在今天晚上發生了些什麼,你會不會在起之後說這些都是月亮惹的啊?呵呵,好像今天沒勇亮啊……」萊莉的笑聲顯得更加曖昧。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被她擾亂的內心,不能讓自己在她面前就亂了分寸。 「我不認為你說的笑話很好笑,不過我不是來跟你探討這個話題的,還是說正經事吧。」 我一臉正的看著萊莉的眼睛,她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聳聳肩,表示無所謂,示意我說下去。 「雖然我的確為塑原石的事情心煩,但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放棄的。我找你只是想瞭解一下關於在巖洞裡面那塊灰石頭的事情,因為趙楠在場,我一直不好開口,現在他睡了,正好我們有機會談談……」 「那塊石頭?不是碎了嗎?還有什談的?」萊莉有些迷惑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那塊石頭雖然是碎了,但在我們昏過去的時候,我卻做了一個夢,我不知道這個夢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是關於一個被拐賣的小男孩的夢……」 我如實的將我所夢到的一一道來,並的用餘光查看萊莉的表情變化。果然萊莉剛聽到的時候全身一震,緊接著臉越來越蒼白,還沒等我講完,她忽然大聲道:「好了,別說了,我承認,你看到的那個小男孩就是我,那個夢就是我以前的親身經歷!我早就知道我的別是瞞不過同樣有異體的你們的,你現在也不用疑惑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就是一個人妖!」 萊莉坐在椅子上緊縮著身體,雙手抱在胸口,全身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著,嘴唇蒼白得嚇人,原本很有神采的眼睛此刻也驟然黯然無光,整個人都好像瞬間蒼老了一般。 「董…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萊莉這麼頹廢的樣子,心中不免對自己衝動的行為有些抱歉。 「算了,反正這些事情就是你現在不知道,你回去以後,風葉還是會告訴你的。」萊莉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坐直了身子,用手向後攏了一下頭髮,「其實這件事情在神邸也不是什麼特殊的秘密了,因為都是事實,我也不能去在意其他人對我的看法,只是不願有人在我面前提起那段痛苦的回憶而已……」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會替你保守這個秘密的……」我眨眨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她,像她這種生理心理上的雙重痛苦似乎不是可以用語言來安慰的,「我只是不清楚,如果夢境中的都是真的,那麼小時候就已經覺醒了異體的你,為什麼還會……」 後面的話我沒有說出口,萊莉卻明白了我的意思,無奈的笑笑,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母親就去世了,那時我不懂事,整天哭著要找媽媽,爸爸說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我也就相信了。直到有一天,忽然出現一個陌生人,說可以帶我去找我媽媽,我便跟著他上了一艘船……之後的事情,大部分你都看到了,我也就沒什說的了。我的異體是在我十歲那年覺醒的,在這之前,我只是被當作傭人一般的使喚,正是因為『軀』的覺醒,導致了我的相貌和身材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那個班主見我有發展潛質,對我的待遇也漸漸好了起來,正是這樣,我雖然很恨他,但卻一直沒有殺他……」 我想不到萊莉的身世居然是這麼淒苦,難怪白天她會對那個差點出車的小男孩的父親那樣的怒斥,大概是聯想到自己的身世了吧? 「那你為什麼一直沒有想過要離開那裡呢?」 萊莉苦笑道:「那時我沒有接受過什麼教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自己的家在哪裡,我能去哪?而且外面的世界對於那時的我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我根本沒有勇氣去獨自面董…直到我十六歲那年的第一次登台表演,被教皇大人,就是你的父親發現,便跟那個班主錢將我買去。那個班主當時數錢的樣子讓我覺得很噁心,那天晚上,我跟教皇大人請了個假,原路返回將那個班主殺了……那是我第一次殺人,不知為什麼,看著地上被我肢解的還在蠕動的屍體,我居然沒有害怕,反而覺得心中有一絲說不出的快感,或許是積壓了太久的怨念所致吧?」 萊莉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似乎對當年那段往事記憶猶新,那種異常興奮的神態讓我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那……之後你就一直跟在我父親身邊?沒有想過去找你的家人嗎?」 「我早已不再去想這件事情了,我已經忘記了我以前的模樣,即便是真的找到了我的父親,只怕他也認不出現在的我了。失去了我的他或許早已再婚了,說不定我這時還有個弟弟或是了,我何苦要出現去干擾他那早已平靜下來的生活呢?更何況,我不想他看到我這樣一個殘缺的身體……」 萊莉始終是萊莉,儘管作為神邸的一個殺手,但心腸讓得不輸於任何人,讓她這樣好的心靈去承受這麼大的苦難,上天未免有些太殘忍了。 萊莉起身站了起來,走到欄杆旁邊仰望著空,背對我道:「心裡的話說出荔果然會舒服很多,不管你以後會怎樣看我這個人,總之,很謝謝你能安靜的聽我在這裡訴苦……」 「沒……沒什麼,我這個人做不了什麼大事,但聽人說說心裡話對我來說還不是一件難事……」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萊莉臉上的憂鬱之早已消失,回身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拽了拽睡裙的胸口,大片光澤的前胸頓時暴露在我的面前,兩個飽滿圓潤的小兔子失去了文胸的束縛頓時跳了出來,在我眼前晃出一片讓人眼暈的波濤。我愣了一下,瞬間一陣熱血上湧,似乎有兩道溫熱的液體沿著鼻孔噴了出來。我急忙摀住鼻子將頭轉向一邊,但心臟卻跳得亂七八糟的,暗罵萊莉總是出其不意搞這種突然襲擊。 「你怎麼還會有這種反應啊?知道我身份後還能保持這種反應的你還是第一個……」萊莉走過來蹲在我面前,眼神似乎異常的不解。 「我都這樣了你就別說風涼話了,趕快給我找點紙……」我借過萊莉遞過的紙巾,手忙腳亂的堵住了鼻孔,白了她一眼道:「不管你真實身份如何,你在我印象裡面一直是孩子,就算你本人不介意,但行為舉止多少也得檢點一些啊……」 「你一直是這麼認為的?我還以為你會……」萊莉愣了一下,隨即甜甜的笑了,大大咧咧的拍了我一下肩膀,豪爽道:「行,就衝你這句話,我以後會如你所願做個比人還人的人給你看的……」 我對萊莉的這番豪言壯語表示嗤之以鼻,萊莉毫不介意的笑著,右手輕輕的掩在嘴上。無意之中掃過萊莉的手,卻發現在她右手的無名指上有一枚樣式很古老銀的戒指。 第十八集 第十七章 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只有結婚的人才會在無名指上帶那種婚戒款式的戒指,根據萊莉的話推算,萊莉今年最多也不過二十六歲,而且似乎 沒有提及過任何有關結婚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帶著一枚婚戒呢? 萊莉見我的目光在她的手指上停滯了很久,她低頭看了看,恍然笑道:「這個啊……不用緊張,我沒結婚,你還有希望……」 「呸,誰說要娶你了,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我紅著臉返道,「我就是有點好奇而已,為什麼白天的時候沒見到你帶著這枚戒 指?」 「這枚戒指不是我的,是我去世的母親的,這是她和我父親當年的結婚戒指,我母親死後,我便的將它藏在身上,一直保留到今 天……」萊莉將戒指小心的退了下來,遞到我面前,「我每天晚上都會帶著它睡覺,就如同母親在我身邊一樣。」 我接過萊莉手中的戒指,拿在手中看了一下,這枚戒指很普通,紋雖然別緻但款式卻已經很古舊了,只是被萊莉保養得很好,事隔這麼 多年,居然看起來還和新的一樣。隨手翻動了一下戒指,卻發現內圈裡刻著兩個字母「X&L」。 「那是我父母的名字首字母。」萊莉從我手中拿回戒指重新帶回無名指,接著看了看天空,忽然問道:「很深了,你還不去睡覺嗎?明 天你不是還要去東華大學找塑原石嗎?休息不好可是不行的哦……」 「對於找塑原石,現在的我一點頭緒都沒有,根本睡不著,不然也不會站在這裡跟你聊天了……」對此萊莉的提議我表示出了無奈。 萊莉拍拍我的肩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我這麼晚沒有睡就是正在幫你查這件事,估計很快就要有眉目了,有神邸任務失誤率 最的我幫你,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還是早點去睡吧……」 萊莉在幫我查這件事嗎?我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向萊莉的房間裡面看去,房間裡面沒有開燈,只有一台筆記本電腦的屏幕發出有些刺眼的 光。筆記本電腦的樣子很眼熟,我記得風葉也有一台,既然萊莉也有,估計是神邸組織裡面專用的。的確,畢竟我通過風葉得知,神邸的網已經延伸到幾乎無處不在的變態地步,如果她幫我查這件事的話,或許真的可以在明天早上前 有所眉目。 可能是出於一種好奇,也可能是心中還是有一絲不安,我想了一會兒,忽然對萊莉開口道:「我可以去看看嗎?」 萊莉眨眼看看我,笑著點點頭,拉開陽台的門走進了房間,我也隨後跟了進去。 之後的近一小時時間裡,我坐在邊,萊莉則一直坐在房間內寫字檯前,用一種我不認識的文字和一個網名是「AYA」的人在對話,頁面 上不時閃過幾個貌似D市某處的一些圖片和附帶說明文字,但我然知道這些和塑原石有什麼關係。 我記得以前也見過AYA這個名字,當時是在風葉的電子郵箱裡面,不過那些信件風葉連看都沒看就被刪除了。想必這個叫AYA的人就是神 邸主管聯絡跟的人,可以有條不紊的掌握這麼大的網,看來還真是個不簡單的人。 屋子裡面有些安靜,只能聽到萊莉敲擊(bbs.94r.同步更新)鍵盤的聲音,我有點無聊,隨口問道:「這個叫AYA的人是你們神邸的人員之一嗎?」 萊莉忽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噗哧一聲笑了,背對著我道:「不,她就是整個網,我們神邸所有的機密資料來源都是從她那裡獲得 的,可以說她就是個天才兒童……不過天才兒童的脾氣都不好,如果哪天你見到她,盡可能別惹她,否則後果會很嚴重哦,到時候別說我沒警 告過你……」 「啊?不是吧?會怎麼樣?」我有點愕然。 「有一次她一個同學出言調戲她,她當時倒是沒什麼反應,事後在全國警署的數據庫裡面偽造了一份通緝令,那個倒霉蛋被無緣無故的在 監獄裡關了一年……」 我頓時汗然,看來這個叫AYA的整人功夫和趙楠有得一拼啊。 「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阿雅了,我們(bbs.94r.同步更新)在這邊等消息就可以了。」 萊莉忽然轉過了身子,起身坐到我旁邊,伸了個懶腰倒在上,帶起一陣濃郁的玫瑰氣。我看著再也沒有任何動靜的屏幕,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擔心得最多的還是怕沒有任何消息,如果這件事連神邸的網都沒有頭緒的話, 怕就算我去查也是無濟於事了。 萊莉忽然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光著腳丫下地,從櫃子裡面找出了一條白的大巾,轉身看看我,嫵媚一笑道:「閒著也是閒著,趁著這 個工夫洗個澡,你要一起來嗎?」 「逗我玩很有意思是吧?別和我開這種限制級的玩笑,懶澱你……」我倒在上白了她一眼,撇撇嘴。 「你還真是個無趣的小子,跟你一樣……不過我可沒跟你開玩笑,說真的呢,要不要一起來,我真的不介意的……」萊莉漂亮的眼睛 一閃一閃的,臉上的表情卻果真是異常的認真,笑得更是近似詭異般的惑。 我將頭扭了過去,假裝沒看見。萊莉很無聊的撅著嘴聳聳肩膀,獨自進了室,很快裡面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不知為什麼,這個場景卻讓我想起了雪,那時我也是和她在賓館的同一個房間裡,她也是用洗澡的事情來故意惑我,然後看我手足無 的樣子。想想那時的我還真的是臉薄得很,如果是現在的話,或許我還會順著她的話說兩句,最少也不會向當初那麼尷尬了。 想想好像很淨有見到過雪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雖然明知道這麼晚打電話很不禮貌,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拿起了邊的電話。 電話通了,但許久才有人接聽,我剛說了一句「是我」,電話那邊立刻傳來了雪落怒氣沖沖的聲音:「你這個混蛋還知道打電話來啊?我 已經不在這裡了,被蚊父接回家了,以後也不用這個電話了,你不要再打來了!」 我被罵得莫名其妙,愣了一下隨即問道:「為什麼?到底怎麼了?」 「我還想知道為什麼呢?可我她就是不肯說,十有就是你欺負她了,虧我對你還那,你這個混蛋去死吧!」 我本想仔細問明情況,但雪落那邊卻掛了電話,我再撥過去,卻傳來了「用戶已關機」的提示。雪落的態度雖然一直對我不友善,但這次 卻意外凶調害,可我最近連雪的面都沒見到過,就這麼挨罵未免也太冤了,看來我回去以後得找個機會當面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我上了電話,轉頭撒然看到掩埋在黑暗中的臥室門口探出一個腦袋,濕漉漉的長髮向下垂著,還在不停的滴著水,藉著微弱光線閃動的漆黑瞳孔似乎正盯著我看。 我當時被嚇得差點從上掉下來,片刻反應過來是正在洗澡的萊莉,頓時怒道:「萊莉,你玩什沒好,當自己是午凶鈴啊?嚇死人是 要償命的!」 「呵呵,害怕了?你膽子還真是小啊,要是你的話,只怕早就一飛刀丟過來了……」萊莉捂著嘴笑得很得意,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我聽到你打電話了,當然是無意的,怎麼,和你的小情人吵架了?」 「少來,我連朋友都沒有,哪來得小情人……」我沒好氣的頂了她一句,「對了,你不好好洗澡,跑出闌會就是為了聽我電話吧?」 第十八集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呵呵,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幹嘛對你的那麼感興趣啊?別把人家想得那沒堪……」萊莉撥了一下貼在額前的濕發,忽然認真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想問問你……你有沒有自己割過腕?」 「……你……你當我白癡啊?好端端的自己割腕幹什麼?」我氣得直翻白眼。 「哦……是嗎?那就奇怪了……」萊莉居然也皺起眉頭,眼睛向上翻了翻,微微搖頭道:「其實忘了跟你說,我昏迷的時候也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你在一個好像是醫院裡面的地方,自己割破了手腕,目光呆幟看著,任憑血液流淌……因為你夢到過我以前的事情,我以為這個也是你過去的事情……」 我不解的搖搖頭,表示絕對沒有過這件事。 萊莉「哦」了一聲縮回頭去,片刻又忽然探頭道:「雖然你說沒有這件事,但那塊石腿然能探知我的往事,那麼這個關於你的夢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或許是你還沒有發生的未來的事情……我建議你還是提前防備著點,憑我的直覺判斷,似乎這個夢是跟你的血液有關,但詳細的我就說不清了,你或許盡早檢查一下比較好……」說完萊莉再次將頭縮了回去。 那塊不起眼的石頭能探知過去和預知未來嗎?根據這兩個夢來判斷,萊莉剛才的話的確很符合邏輯,只是她說問題似乎出在我的血上……這是指什麼?真的值得相信嗎? 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依舊沒有任何改變,我聽著室裡面傳出的隱約水聲,躺在上翻來覆去的思索著萊莉剛才的話,可能是因為今天有些累,迷迷糊糊居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睡夢中似乎有人將一條毯子蓋在了我的身上,接著躺在了我旁邊,可能是覺得不太舒服,我還下意識的向一旁挪了挪位置。 我似乎做了一個夢,夢中我見到風葉站在我的面前,如往日一般帶著幸福的眼神看著我,拉住我的手對我說,小忍,你娶我好嗎?我不要再做你的了……我很慌張,下意識的甩掉了她的手,風葉的眼神漸漸暗了下來,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忽然問了一句,假如我不是你呢?你會娶我嗎? 風葉的背影漸漸遠去了,我沒有追上,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 很奇怪的夢……是我最近太緊張了嗎?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陣近似於瘋狂的砸門聲吵醒,迷迷糊糊的坐起來,下開了門。 「可不得了了,萊莉我跟你說,小忍不見了……小忍……小忍?」門外站著目瞪口呆的趙楠,身體還保持著僵硬的砸門姿勢,表情異常的奇怪。 「哎?你怎麼在外面?什麼叫我不見了?……」我皺著眉頭揉揉眼睛,不解的看著趙楠。 「哎?你怎麼還來反問我,應該是我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吧?」趙楠伸著脖子向屋裡看了看,頓時驚訝的上下打量了我好半天,曖昧的一笑:「嘿嘿,我現在明白什麼叫真人不露相了,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回屋等你……拜拜!」說完一溜小跑進了旁邊的房門。 回屋等我?我這才忽然記起昨天晚上我似乎是在萊莉的房間裡面睡著的,難道趙楠以為我跟萊莉發生了什麼嗎?……當然,按趙楠的思維方式不可能不認為我們之間沒發生什麼,看起來也沒必要和他解釋了,解釋不清。 不知何時,萊莉從我身後走了過來,伸個懶腰,抓了幾下散亂的頭髮,慵懶問道:「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很舒服吧?」 「哦……還好……」我回頭看了一眼,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呵呵,你是舒服了,害得我一晚上沒睡好,你看這件事怎麼解決啊?」萊莉似乎很有深意的向我眨眨眼睛,我臉上的汗當時就下來了。 「我……我好像沒做什麼吧?」不過我記得的確有人昨天晚上睡在我旁邊了,所以問這話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 「呵呵……心虛了吧?」萊莉一陣毫無顧忌的狂笑,拍著我肩膀抹著笑出的眼淚道:「你睡得那麼死,能做出什麼啊?你也太容易相信別人的話了……你應該學學你,理直氣壯的說一句『就算做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滾一邊去,別煩我……』這樣看起琅比較有型。」 我頓時汗然,看來風葉曾經對萊莉的態度相當的差,但萊莉談起這些居然還眉飛舞的異常興奮,難不成她有喜好被虐傾向? 萊莉見我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無所謂的笑笑,補充道:「不過昨天晚上我真的沒睡好,本來洗完澡後看你睡在上,怕你著涼,給你蓋了條毯子。本來想去沙發上睡的,可你卻抓著我的睡衣不肯鬆手,沒辦法就只好在你旁邊擠了一,睡得我是腰酸背痛腿抽筋……」 「董…對不起,我可能是睡迷糊了……」 「呵呵,沒事,要不是睡你旁邊,我還聽不到那麼大的秘密呢……」萊莉掩嘴看著晤異的笑著,「想不到風葉居然有這種情結,這下她終於有小把柄被我抓住了,呵呵……」 我……我昨天晚上做夢的時候難道說夢話了嗎?不對啊,我記得我沒有說夢話的習慣啊?可萊莉那古怪的笑容分明就是在說,我什麼都聽到了…… 萊莉看著一臉鬱悶的我,笑了一會兒後,恢復了常態,拿起她的筆記本電腦,拽著我去了我的房間,一腳踹醒了似乎在睡回籠覺的趙楠,接著跪坐在上,打開了筆記本電模 「塑原石的去向已經調查得有眉目了,而且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次的嫌疑對像居然是你們認識的一個人……」 萊莉隨手點開了一個圖片,一個看起來一臉陽光的帥氣男生的照片出現在屏幕上,我和趙楠不約而同的瞪大了眼睛,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就是趙楠的前任情敵蘇丁! 「怎麼會是他?這個線索不會有錯嗎?」趙楠的表情倒是異常認真。 「任何事情都會有錯誤的幾率,但我能做到的只是找到最大的可能,現在塑原石在這個蘇丁手中的幾率大概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幾率已經很高了……」萊莉又點開了一張圖片,上面是一些人物和建築,「根據神邸方面的資料,這個巖洞是幾個月前被D市政府發現的,被命名為五龍洞,由於這個洞還沒有對外開放,所以能進這個洞的只有政府部門和開發商的相關人員,而根據我們的調查,蘇丁的父親恰好就是這個市的市長,而他的舅舅便是承包五龍洞開發項目的開發商,在加上我們昨天也曾經在五龍山下商業街遇到過他,所以他拿走塑原石的幾率是最高的……」 「難道不能是去尋寶的小賊嗎?」趙楠卻意外的再次發問。 「那裡又不是什麼古墓,沒有什麼賊會光顧的……」我從口袋裡拿出了那枚東華大學的校徽放在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別忘了還有這個,這樣看起來,蘇丁的確是嫌疑最大的,我們收拾一下,這就去東華大學找蘇丁。」 趙楠拿起校徽看了一會兒,一句話也沒說的去收拾行李了。 其實我知道趙楠再三的想為蘇丁開脫,很大程度上是不想再見到蘇丁身邊的許月月,而且也是怕一旦和蘇丁發生了衝突,許月月稼中間會讓他為難。 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即便是真的在過程中發生衝突,為了救梁雪冰,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第十八集 第19章 第19章 我是抱定的不管怎樣也要拿到塑原石的決心的,所以直接退了房間。但萊莉居然也一起退了房間,這一點讓我有些不解,我一直以為她還得再玩一段時間再走。不過儘管不明白為什麼,但因為這並不關我的事,所以也沒有詢問。 可能是由於趙楠滿懷心事不願說話,少了他的氣氛異常沉悶,我們就這樣一路無語的到了東華大學。 萊莉似乎對這個學校有一種莫明的親切感,跟在我們旁邊到處張望著,顯得有些興奮,不時還對一些不明白的地方詢問著,但我們卻沒有人能回答她。時間一久,她也沒有那齜十實男酥鋁恕?br> 可能是由於萊莉的關係,我們走在路上的注目度破天荒的出奇高,而且甚至很多人駐足觀看,大有合圍之勢。可能是由於發現了這一點,萊莉不覺間改變了自己的樣貌,變成了一個其貌不揚的孩模樣,走在我們身邊倒也沒那麼扎眼了。 就在我們沿著路去蘇丁所在的操場時,在一棟樓的拐角,卻意外的遇到了慌慌張張跑來的許月月,由於沒想到我們會在拐角出現,她一個收腳不及,直接向我撞了過來。萊莉第一時間對這個變化作出了反應,媚一推旁邊的趙楠,趙楠一個踉蹌撞開了我,而許月月正好撞在底盤還沒站穩的趙楠身上,兩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丫的,萊莉你是不是無聊啊,這種危險時刻推我當替死鬼……」趙楠捂著似乎磕腫的後腦勺咒罵著萊莉,用力一起身,但由於身上壓著一個人,最終還是沒能起來。 「對不起……哎,趙楠?」許月月倒是很意外的發現了自己身下的人的樣子。 「……」 趙楠本來還想拉出萊莉的歷代親人罵上一遍,但卻在看到許月月那張驚訝的面孔瞬間僵直了,直到許月月起身站好後,他依舊躺在地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猶如一隻仰面僵死的小強。 「你跑這麼急,出了什麼事情嗎?」在我的印象裡,許月月似乎是一直跟著蘇丁的,可很顯然,這次蘇丁不在他身邊。 許月遠了一下,看清了我後焦急道:「蘇丁不見了,昨天我們從五龍山回荔,他接了一個電話,說要離開一下,接著就走了,直到今天我來學校找他,卻發現他根本沒來……」 萊莉忽然插話問道:「昨天蘇丁有沒有帶你去五龍山的一個巖洞?」 「啊……有啊,他說帶我去一個好地方玩,接著就帶我去了一個還在開發的山洞,出來的時候還發現他的校徽弄丟了……怎麼了?」許月月下意識的回答道。 「沒什麼。」萊莉笑笑,向旁邊的我使了一個眼。 我看出萊莉是想讓我將許月月支開,畢竟這件事情讓她這樣的不知情者牽扯進來有些危險,我從地上拉起還在僵直的趙楠,拍醒了他說道:「趙楠,你帶許月月先去吃點東西,我們去幫忙找蘇丁,如果有了消息會通知你們的。」 其實趙楠也能聽出我是想支開他,儘管他很為難和許月月在一起,但他也不想許月月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 看著趙楠帶許月月走後,我回頭看看萊莉,問道:「看來你的判斷是正確的,但蘇丁不在學校,這麼大的D市,似乎線索又斷了……」 萊莉不在意的歪了一下頭,很自信的拍拍我肩膀道:「每個人都是有固定的習慣的,所以線索是不可能斷的,你放心好了,會找到蘇丁的……」 「謝謝,不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似乎我和你相處得並不融洽,如果只是因為認識我,這個理由似乎也太牽強了……」我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的,主要原因當然是有的,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然你一定會很吃驚……」萊莉微微一笑,忽然向我丟了個飛眼,「不過另外有個原因倒是可以告訴你,因為我個人挺喜歡你……」 「啊?」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盡可能的和萊莉拉開一定距離。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就是覺得和你在一起挺有趣的,沒什麼其他意思……」萊莉笑嘻嘻的按了一下我的頭,眼波流動咬著手指道:「再說我也不敢跟風葉去爭啊,和她搶東西會死的,我才不找那個麻煩……呵呵,斷的弟戀,很淒嘛……」 「……」 看來嘻然是說夢話了,而且好像還說得很清楚,但願萊莉別到處亂講,不然不光是她,我也死定了,風葉發火是很可怕的事情。 為了加快尋找的過程,我們再次動用了神邸的網,本想用蘇丁的手機籬他現在的方位,但遺憾的是他沒有開機。但卻在通訊公司的數據庫裡面查到了昨天晚上給蘇丁打電話的人的號碼,似乎是蘇丁的一個朋友,經過聯繫,那個人與蘇丁在酒吧鬼混了一晚後,蘇丁說要去睡覺,便獨自離開了,不過據這個人說,今天晚上蘇丁一定會在一家酒吧出現,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每星期這個時候都是如此,從來沒有例外過。 「搞定了,吃過飯找個地方去睡一覺,晚上去拿塑原石。」萊莉似乎很疲憊的伸了個懶腰,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 「哎?可我朋友的命只有兩天了,怎麼還能睡覺?」我不覺的怔了一下。 「你也說了,不是還有兩天嗎?不管時間怎麼緊迫,自己不能先亂了陣腳,再說現在蘇丁下落不明,難道你想靠自己找遍D市嗎?」萊莉走過來將我推進了出租車,隨手帶上了車門,「這種情況下能做的只有保存自己的實力,養精蓄銳後在關鍵時刻出擊,而且我嬰感,今晚肯定有一番苦戰……」 「哎?為什麼?」我不解的看著她。 「你不知道塑原石會讓普通人獲得足以匹敵我們異體能力者的力量嗎?沒有哪個普通人會放棄這種突如其來的超乎尋常力量的……」 是的,我的惹得金煉也曾經強調過普通人拿到塑原石後的危險,看來今晚這個D市不會太平了。 …… 很少能感覺到白天的時光是如此的漫長,躺在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也不知旁邊的萊莉怎麼可能會安穩的睡了整整一下午,我甚至懷疑她背著我吃了安眠藥。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我再也躺不下去了,走到萊莉的邊用力敲著頭,將迷迷糊糊的萊莉從上叫了起來。 「你幹嘛啊?時間還早,睡眠不足對人家的皮膚不好……」萊莉坐在上揉著眼睛向我抱怨著。 「行了,你已經夠漂亮了,你又不嫁人,皮膚差點也不影響大局,今天過後你睡死過去我也不會管你的,趕快起來吧!」我迫不及待的再次催促著,經過短暫的相處,萊莉的脾氣多少我也瞭解了一些,脾氣出奇的溫和,和她開一些過分的玩笑她也不會有什麼反應的。 萊莉白了我一眼,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懶洋洋的爬下了,接著一聲不吭的開始換衣服,一點也不避諱我還在場這件事。我也沒心思去看她那光外洩的更衣圖,很自覺的退出了房間。 大約也就是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收拾整齊的萊莉異常閃耀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對於這一點我還是蠻欣賞她,她的裝扮速度出奇的快,絕對不會出現那種磨磨蹭蹭一個小時出不了門的情況。 第十八集 第20章∼第21章 「我們是去搶東西,你打扮這麼漂亮怎像去相親一樣?」我皺著眉頭看著上下煥然一新的萊莉。 「呵呵,別拿我和你那不解風情的相比,我出來怎麼說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代表著神邸形象的,怎麼能那麼隨便呢?」萊莉甩了一下頭髮,單手扶門擺了一個封面上經常出現的經典「S」造型,頓時豐乳翹臀盡收眼底。 我不屑的撇撇嘴,倒是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無聊的辯論,但有一個事實已經在我腦中根深蒂固,萊莉儘管不是個百分之百的人,但在打扮自己方面卻有著不輸於任何人對這方面的執著。 我忽然想起了一天都沒有消息的趙楠,拿出手機看了看,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未接電話或是短信,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大概此刻正和許月月尷尬的相處著吧?估計他此刻早就把我從頭到腳罵了不知多少遍了,但我的確不希望許月月參與到今晚的事中來,所以也只好委屈趙楠一下了。 出了我們臨時休息的賓館後,在路邊叫了一輛出租車,我和萊莉直接趕往蘇丁朋友口中提到的那個酒吧。 一路上萊莉卻出奇的跟我沒什麼話說,一直輕輕咬著手指,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本來我以為她是在考慮一會兒可能遇到的突發情況,但卻意外的發現她似乎有意無意的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不時的掃我幾眼,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直到下了車,萊莉忽然叫住了四處尋找酒吧的我,站在我面前很認真的說道:「其實……你的本太容易相信別人了,雖然我倒是挺喜歡你這種人的,但有句話我有必要再叮囑你一下,即使不需要懷疑任何人,但也不能過分的相信任何人,畢竟欺騙是人類的天。」 「哦?謝謝……」我愣了愣,不知道她為什麼又莫名其妙的說出這番話,但卻隱約覺得她的話似乎另有深意。 萊莉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忽然撇嘴搖搖頭,微微一笑,轉過身去道:「你那眼神很明顯就是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算了,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其實風葉是個失敗的,她錯就錯在一直將你圍攏在她的臂膀中,任何事情都不讓你去單獨面對,她根本不明白,不被踢出巢穴的雛鷹到最後只能算是個頭大一點的雞而已,這樣的你是永遠成長不起來的……」 「哦,或許吧……但風葉的心我能理解,其實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做鷹的,畢竟要承受太多的傷痕,不是嗎?有時在地上無憂無慮散步的雞才是最幸福的,即便它們的世界只有柵欄圍成的一圈……」我微笑著否定了她的說法,「其實,我也一樣,對我來說,這樣就已經很滿足了,畢竟我的世界很小,我只想守住我眼前的這點幸福,至於其他的奢求對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 萊莉沉思了片刻,瞇起眼睛拍拍我肩膀,笑道:「也對,如果當初我也這麼想,只去守住眼前的一點幸福,也就沒有今天這麼多的事情了……算了,反正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我們走吧!」 望著萊莉窈窕的身影在我眼前輕輕搖動著逐漸遠去,我的心中卻多了一絲從闌曾有過的疑惑,記得趙楠曾經說起過,如果一個人對你說了一些你聽起來似懂非懂的話,那沒是她發覺了你什麼事情,就是她怕你發覺了她的什麼事情,但不要試圖去直接問她,人天生就是只喜歡給人暗示,但死也不肯把話說清楚的動物。 雖然趙楠的這番話似乎跟此刻的情景倒是能對上號,但能不能把萊莉的思維歸為人來思考還是個很麻煩的問題。 D市是不可以隨便停車的,出租車只是將我們放在了一條街的路口。剛一踏上這條街,我就能感覺到這裡的氣氛明顯的不同,並不是很長的一條街上到處都是七彩閃耀的霓虹燈招牌,四處可見的酒吧和總會門前不斷的出現糜醉的男,更可以不時的見到濃妝抹的妙齡子斜斜的億路邊,這一切的一切令整個一條街都籠罩在一種古怪的曖昧氣氛中。 我對D市一點都不熟悉,只能茫然的看著周圍燈紅酒綠的街,萊莉在我前面毫不猶豫的向前走著,對路的熟悉彷彿她以前來過這裡一般。 就在我一個意外發愣的時候,忽然我的肩膀被從後面伸出的一隻手搭住了,而且還似乎微微用力向後拉了一下。 搶……搶劫? 不知是不是出於來到一個陌生地方的習慣敏感,當我下意識的作出了第一判斷後,身體也條件反射般的作出了反應,猛然抓住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右臂屈肘就要向後頂出。但在我的手指剛搭上對方手背的時候就立刻感覺到不對,猛然收回了即將攻出的右肘,回身看到一個留著長長卷髮,身穿黑吊帶長裙的妖媚子,左手兩指夾著一顆很細的煙,對我嬌笑著。 「小帥哥,自己一個人嗎?」子眼波流動,似乎出於某種目的開始向我搭訕,雖然她的話很是中聽,但我的第一反映確是後背冒冷汗。 萊莉不知何時又返了回來,微笑著將我拉到她旁邊,整個身子靠了過來,客氣的對那個妖媚子說道:「不好意思,這個生意我接了,你去別處找吧……」 那個子盯著萊莉的臉,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似乎不甘心的聳聳肩,甩了一下頭髮轉身離開了。 萊莉拉了我一把,古怪的笑笑,再次向遠處走去。 「萊莉,你剛才那個笑容很……詭異啊,」我皺著眉頭趕了上去,有些疑惑的問道:「你說的生意難道是指……?」 「呵呵,看來你只是單純,還沒有到傻的程度……」萊莉望了一下四周的建築,回頭笑道:「這條街是D市有名的紅燈區,沒有伴的陪伴,你這種單身男子走在這裡很危險的……也不知道我剛才算不算是多管閒事,如果壞了你的好事,你可別怪我啊,呵呵……」 我的臉頓時火燒火燎的,急忙低頭道:「別亂說,我怎麼可能……」 萊莉掩嘴竊笑,瞇眼擺了個很可愛的表情,得意道:「也對,神邸的資料上說,你至今還是個處男,想必不會那麼沒定力……不過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考慮幫你,你也不算虧……」說完還若有其事的衝我挑挑眉毛,我頓時一陣惡寒,雙臂抱在一起搓了搓異軍突起的雞皮疙瘩。 萊莉見我如此表情,雙手向後攏了一下頭髮,略帶苦澀的笑笑,倒也沒再說什麼。 因為這條街並不長,招牌也很明顯,我們很快便看到了要找的那家名為「今」的酒吧。這家酒吧位於街的盡頭,外表看起來也並不引人注意,但從外面已經被佔滿的停車位便可以看出這家酒吧的生意興隆程度。 而且讓我有些興奮的是,蘇丁的那輛銀灰越野吉普車居然也停在酒吧的門口。 萊莉顯然也認得那輛車,逕直走了過去,將手輕輕的放在車的前蓋上,思索片刻回頭對我說道:「發動機已經徹底涼透了,看來蘇丁進酒吧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想不到他居然比我們估算蕩得要早,不過應該還沒有離開……」 「沒走就好,我們進去吧。」說著我抬腿就往酒吧門口走去,萊莉卻一把把我拉住了。 「別衝動,等我把話說完。」萊莉的表情異常的嚴肅,臉湊過來低聲道:「剛才我檢查發動機的時候,在車廂裡面感受到了一股很強的波動,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蘇丁拿到的塑原石。」 我愣了一下,問道:「你是說塑原石在車裡?」 「不,」萊莉搖搖頭,兩道秀眉皺在一起,「雖然這股波動很強,但只是飄散在空間中的殘留波動,並沒喲頭,所以我相信塑原石一定還在蘇丁身上。但現在有個很嚴重的問題是,這股殘留的波動已經很強了,我不敢想像真正的塑原石會有多大力量,說不定我們兩個原來實在低估了這塊石頭了……」 萊莉的話的確有道理,接近了車以後,我也能察覺到那股殘留的強大波動圍繞在車的周圍。如果僅僅按照殘留波動的量來推斷,只怕引發了塑原石力量的蘇丁的能力已經不在我和萊莉任何一人之下,而且塑原石能力方式的不明更是讓這次事件的結局難以預測。 「萊莉,你說蘇丁現在覺察到自己的能力了嗎?」我忽然想到了這個很關鍵的問題,如果蘇丁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不是普通人,那麼我們還是可以很輕易的拿到塑原石的。 「不知道。」萊莉的回答倒是異常乾脆,「但一切要按最壞情況做打算,能力者之間的戰鬥不是肉搏拼體力,往往一個疏忽就再也起不來了……」 這一點我比任何人都要瞭解,我因為疏忽大意吃了無數次的虧,而至今還是改不了這個毛病,也不知道是對方的手段太狡猾,還是我根本就不長記。不過這次既然有萊莉提醒,我還是小心點好。 萊莉挽著我的胳膊,擺出一副很親密的樣子進了酒吧。本來我還是很不習慣她這個樣子的,但據萊莉說,這種地方如果是單身男的話,免不了要受到不必要的擾,不利於我們辦事。不管怎麼說,她說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我也只好任由她擺佈了。 酒吧裡面人很多,光線雖然不是很暗,但卻被五顏六的燈光搞得很亂,看上去有些讓人覺得頭暈。雖然觀察全場的最好位置是一旁的吧檯,但那個位置實在是太明顯了,於是我在一個離門口很近的沙發坐了下來。 萊莉不知何時端了兩杯炕出原本什麼顏的雞尾酒走過來,坐到了我身邊,伸手把其中一杯遞到我面前。 「這是什麼?」我下意識的接了過來,卻沒有喝。 「本人的獨家調配的『紅顏』,除了在我這裡以外,你在別處可喝不到啊!還不感謝我……」萊莉得意的舉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一臉的享受。 「我……我不喝酒的。」我放下酒杯搖搖頭。 「真是乖孩子,不過你放心,你那杯是果汁調成的,沒酒精……」萊莉意猶未盡的繼續慫恿著我。 她的熱情實在讓我招架不住,我只好像征的喝了一小口,哪知這杯不知什麼兌成的飲料剛一進嘴裡,一股說不出的酸澀立刻湧了上來,我的眼淚當時就下來了。 「哈哈……你還真是聽話啊,讓你喝你就真喝啊?」萊莉壞壞的掩嘴竊笑著,看著我一把一把的抹著被酸下來的眼淚,好一會兒從後面掏出一個銀的罐子,將兩杯酒倒在一起,搖了搖後分別倒出了兩杯,「我剛才那杯才是『紅顏』,你那杯叫『水』,它們是要混在一起喝的,不然一個太甜膩,一個太酸澀,你其實剛才只要仔細看看,就會發現這兩杯的顏是不一樣的……」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沒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舌頭實在被酸的說不出話來。真搞不懂萊莉怎麼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跟我開這種無聊的玩笑,難道她一點都緊張不起來嗎? 好一會兒,萊莉似乎笑夠了,身體向後一仰靠在沙發靠背上,長長出了一口氣道:「早就跟你提醒過,不要太相信身邊的人了……幸好我剛才給你的只是雞尾酒,如果是毒藥呢?你也喝嗎?」 「不知道……」我鬱悶的搖頭看看她,無奈道:「不過我相信你不會。」 萊莉低下頭將頭轉向一邊,鼻孔中發出一聲輕笑,不置於否。因為她經常做一些我無法理解的表情,所以我也沒多想什麼。 正當我端著酒杯琢磨著這回這杯會不會又是在騙我的時候,忽然萊莉用肩膀撞了我一下,低聲在我耳邊道:「蘇丁出現了!」 我猛然一驚,果然,還沒等見到人,就隱約感覺到一股和他車廂內相同但卻又強得多的波動從酒吧裡間的方向一的傳來,中間還加著蘇丁自身被塑原石擴大的精神波動,兩股波動攪在一起,在他毫無知覺的狀態下瀰漫了整個的空間。 片刻後,蘇丁的身影出現在了酒吧裡外間的交接拐角處,身旁還倚著一個異常妖的紅衣子,不住的與蘇丁調笑著,表情神態異常曖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到蘇丁的剎那間,酒吧中的燈光似乎不易察覺的閃了一下,當然,也有可能是電壓不穩造成的。 「別盯著他看,用雙瞳去看,精神力強的人會察覺到別人注視他的目光的。」萊莉身體偏了一下,擋住了我看蘇丁的視線,「不知道你有沒有察覺,蘇丁的狀態有些奇怪,他無法控制精神力的外溢現象倒是無可厚非的,畢竟這不是一個新手可以做到的,但你有沒有察覺他的精神波動有些不和諧?」 我點頭道:「是的,他的本體波動和塑原石發出的波動頻率有些差別,但似乎這攪亂在一起的兩股波動鰓生了比原來總和還高的力量,很奇怪的現象……」 「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不知道是因為剛剛得到能力無法控制,還是根本就是必然現象。我希望你一會兒先別急於出手,觀察清楚再說,現在以他的力量來看,如果他已經懂得控制的話,一擊就可以擊散你……」 萊莉的臉異常凝重,我也可以感覺到蘇丁身上發出的極有壓迫感的波動,知道這次的事情絕對不能兒戲,於是很嚴肅的點點頭。 眼見蘇丁俯身在身旁子耳邊說了些什麼,子嬌笑幾聲,撒嬌似的輕輕捶了蘇丁胸口幾拳,接著挽著蘇丁的胳膊向門口處走來。 「蘇丁,我昨天逛街的時候看到你了,本來想跟你打招呼的,但看到有個小跟在你身邊,怕掃了你的興就沒過去,那個是不是你朋友啊?你來找我就不怕她吃醋嗎?」 「不過就是朋友,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以後的老婆我根本無從選擇,那也是我家裡人給安排好了的,此刻不玩以後就沒機會了……」 「你這麼到處沾惹草,你老爸就不管你嗎?呵呵,小心打你屁股……」 「反正我答應他以後的路任由他安排,他也就只能對我現在的作為睜一眼閉一眼了,他是不會打我屁股的,不過一會兒我可要打你的屁股……」 蘇丁和那子的聲音越來越近,在雙瞳中也可以看到兩人已經離我們所在的位置不足幾米,眼看就要經過我們身邊。 忽然我的右臂有點癢,我下意識的用左手抓了一下,手腕卻無意之中刮到了放在一旁的那個裝著「紅顏水」的酒杯,玻璃酒杯翻倒在地上,雖然沒有碎,卻也發出了不小的響聲。 最要命的是,有一部分濺起的酒水恰好落在了蘇丁的褲腳上,酒杯在地上滾了幾圈,也停到了他的腳邊。 第十八集 第22章∼第23章 壞了,關鍵時候怎麼總是會出現這種差錯? 眼看蘇丁低頭看了一下腳邊的杯子和被弄髒的褲腳,接著臉微微有些難看的向這邊看了過來,我正好是面對著蘇丁的方向坐著,只要他稍微一低頭就可以看到我的樣子。 忽然一雙白皙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前的萊莉一下子將我推倒在沙發上,整個人瞬間壓在了我的身上,長髮自然的下垂在我臉的兩側,俏麗的面孔僅僅離我只有幾公分的距離,我甚至可以很明顯的聽到她輕微的呼吸聲。 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掙了一下,萊莉的一根手指卻壓在了我的嘴唇上,小聲道:"別出聲,你也不想這個時候被蘇丁看到吧?那就陪我演一齣戲…… "什……什麼戲?"我心中隱約似乎猜到了一些,結結巴巴問道。 "當然是熱吻嘍。"萊莉俏皮的眨眨眼睛,向我撅了撅她那水潤閃亮的嘴唇,我第一反映是急忙抽出一隻手來摀住自己的嘴。 萊莉見我緊張成這樣,無所謂的笑笑,卻也沒有真的上來吻我,但她那火熱感的身體卻如同一條蛇一般壓在我身上快速的扭動起來,口中還發出足以以假亂真的接吻嘖嘖聲和呻吟聲,更要命的是她居然抓著我空閒的另外一隻手按在了她那波濤洶湧的胸前,自己主動在我手掌上磨蹭著。異常消魂蝕骨的柔軟觸覺陣陣傳來,我的腦中一陣間歇短路,居然下半身不自覺的起了生理反應。 天哪,萊莉明明只是個……我怎麼會有這種反應?難道我的取向出問題了嗎? 萊莉似乎發覺了我身體的這個變化,很意外的"咦"了一聲,看我的眼神中居然出現了一絲古怪的笑意,我頓時臉上一陣發燒,索閉起眼睛強迫自己什麼都不去想。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個柔軟的觸覺在我的臉頰上面輕輕啄了一下,萊莉那甜膩膩的聲音輕輕傳入我的耳朵:"你還真是可愛……可以了,蘇丁離開了,趕快起來吧,看你那痛苦的表情好像是我強暴你了似的…… 我聞言睜眼一看,果然蘇丁和那子已經離開了酒吧,但憑他身上散發的波動判斷,應鴿我們並不遠。 我拽了拽被萊莉揉皺了衣服,起身正要追出去,萊莉卻擋在我面前不肯讓開,笑道:"急什麼,他那種連波動都收斂不住的菜鳥能力者你還怕我們跟丟了不成?他的波動還沒有移動,顯然他還停在門口,你就這麼貿然出去,豈不是白白辜負了我剛才的一番好意……對了,剛才的感覺很消魂吧?要不要再來一次?"說完,萊莉還挑逗似的撅了撅嘴。 我的臉紅了一下,將眼神移到了一邊,喃喃道:"你……你這個妖精…… 萊莉詫異了一下,忽然笑道:"呀,你也這麼叫我啊,真是難得,其實你風葉也是這樣叫我的……不過還是你的稱呼我比較喜歡,因為風葉她總是比你多一個字,她叫我死妖精…… 我對此表示無語,萊莉自嘲似的笑笑,忽然好像發覺了什麼,匆匆道:"蘇丁的波動開始移動了,我們快走。 不得不承認萊莉的感知能力要高上我許多,我也是等她說完才發現蘇丁的波動開始傭離的趨勢,急忙起身隨著萊莉追了出去。當我匆匆趕到門口的時候,恰好見到蘇丁那輛銀的越野吉普車剛剛轉入了街的拐角。 萊莉向我使了一個眼,忽然消失在了我的面前,儘管我沒有看到她的身影,但憑著她故意散發的波動,我可以感覺到她沿著路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去,而且居然選擇的路線是附近的樓頂。 我瞬間影化出現在最近的路燈頂端,憑著連續影化在道路一旁的路燈上拖出無數淡淡的殘像,快速的尾隨著萊莉的波動也追趕了上去。 大約追出了二十分鐘左右,我忽然感覺到前方萊莉的波動驟然停止了,我不免有點詫異,接連幾次影化移動後來到了萊莉停止的位置,一棟寫字樓的樓頂天台。 萊莉正蹲在天台的邊緣向下張望著,感覺到我的接近,回身向我招招手,示意我也過去向下看。我好奇的走過去蹲下,卻看到蘇丁的那輛車恰好停在下面,而前方和後方的道路被十幾輛摩托車堵住,十幾個帶著頭盔炕清臉面的人將蘇丁的車子圍在當中,摩托車的車燈將汽車週身照得通明。 此類場景我見得多得都快沒感覺了,八成是蘇丁那小子在哪裡得罪了什麼人,結果路上被人給堵了。以蘇丁那種狂妄的格來看,這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 萊莉忽然拉了我一下,低聲道:"這裡視角不好,我們下去看。"說罷從一旁的側面一躍而下,我也跟著跳了下去。 我們兩人躲在樓的側面拐角,正好可以從蘇丁那輛車的前方看到整個空場,此刻蘇丁已經從車子裡面走了下來,而那個紅衣子卻戰戰兢兢的留在車裡。 蘇丁似乎在和這群人為首之人爭辯什麼,但由於摩托車發動機聲音太大,我根本無法聽清。抬頭看上方的萊莉,卻發現她倒是豎著耳朵很仔細的聽著=77中文=,似乎能分辨出對方的對話。 "雙方的爭執似乎都是因為車上那名子,看表情蘇丁似乎有點慌,但卻抬出了他那當市長的老爹,可對方似乎並不買帳,而且也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份,很顯然這次他們是要徹底費了蘇丁……"萊莉一邊看著事態的發展,一邊小聲說給我聽。 "你……能聽見他們說什麼?"我對此倒是很意外。 萊莉輕輕敲了一下我的頭,說道:"笨,我這是讀唇語,你也會這個技能。 唇語?難怪風葉經常在我跟別人說話的時候盯著我看,原來是懂得唇語…… "這群人出現得倒是及時,正好也省去了我額外安排的對蘇丁的試探,一會兒這些人肯定會襲擊蘇丁,正好可以看看蘇丁的能力覺醒程度……"萊莉縮回頭蹲在我的旁邊,一臉輕鬆的靠在牆壁上。 我頓時一愣,雖然萊莉的話倒是有一定道理,但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問道:"蘇丁的能力如果覺醒了還好,如果沒有覺醒,豈不是會被這些人打死? "打死就打死唄!畢竟這些仇怨都是他自己引起的,在做出一件事情的時候,就要明白以後會為這件事情可能引發的一切後果負責……"萊莉悠閒的看著天上的星星,淡淡道:"如果他被打死了,我們直接從他的屍體上揀走塑原石豈不是更省事?也免去直接和他發生不必要衝突的麻煩…… "你……你這種想法真陰暗…… "不好意思,習慣了。 "……" 雖然萊莉的話顯得有些殘酷,但我早已不是以前那個對任何人都盡可能妥協的我,我很明白她這番話的含義。如果可以認識到自己行為的錯誤並有悔過之心,那麼所犯的過錯並不是不可饒恕的,但很顯然,蘇丁早已被自己的優越感和傲慢蒙蔽了心靈,即便受到不公正的懲罰,也只能是自食惡果。 遠處傳來了在發動機轟鳴掩蓋下的隱約棍棒撞擊聲音,大概是雙方的衝突已經正式開始了。儘管只和蘇丁非正式的交手一次,而且也只是單方面打了他一拳,可憑直覺去判斷,蘇丁雖然身體很強健,但並不懂得任何搏擊之術,或許這也和他的身份有一定關係。 儘管可以聽到蘇丁被打的悶哼聲,但蘇丁體內散發的波動卻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儘管強大卻無所作為,顯然是蘇丁還沒有發覺並控制這股可怕的力量。隨著蘇丁的悶哼聲越來越弱,我不由得開始懷疑坐視不理這個決定是不是太過分了,心中的信念也不有些動搖了。 萊莉看著我臉上複雜的表情變化,不由得歎了口氣,無奈的捂著額頭,忽然道:"你和風葉真不像是親弟,你的心居然這麼容易就軟了。算了,再過一分鐘,如果他們再不停手的話,我們就去制止他們,可以了吧?……哎,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這個傻瓜傳染了,我居然也能作出這麼心軟的決定來,真不符合我的風格,這事回去千萬別跟風葉說啊,不然肯定會被她嘲笑的…… 我感激的笑了一下,正要說話,撒然感到蘇丁那一直沒有什麼變化的波動瞬間暴漲了一下,一陣如同燒烤發出的哧哧聲音過後,幾個詭異的光點從我視線的餘光中劃過,漸漸消失於空。 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探頭向蘇丁的方向看去,卻見蘇丁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血,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還沒有明白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 而圍著蘇丁的那群人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很顯然已經完全死了,更為詭異的是,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個焦黑通透的洞,而其中的似乎被某種極強的能量燃燒殆盡,只有傷口處散發著焦糊的味道。 "塑原石的力量到底還是覺醒了!"萊莉緩緩站了起來,向那邊看了一眼道:"值得慶幸的是,打頭陣的不是我們…… 雖然她的這句話頗有一些幸災樂的意味,但我知道她說這番話的心情確是心有餘悸的,而且我也不得不佩服她行事的謹慎,假如不是用那群突然出現的人去試探的話,只怕此刻胸前開洞躺在地上的就是我們兩個。 "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甚至沒有看清蘇丁是如何將這些人處理掉的……只是隱約見到有很亮的光線閃了一下……"我看著地上逐漸冰冷的屍體,不由得暗自為這些倒霉娶不無辜的人惋惜。 "很亮的光線……?"萊莉略微沉思了一下,忽然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說道:"沒關係,既然知道了他的能力覺醒了,一切小心就好,我們現在趁著他還不能熟練控制自己的能力時,把塑原石搶過來吧!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也的確沒什麼可猶豫的,我點點頭,先萊莉一步驟然化為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原地。 當我和萊莉幾乎是憑空出現在蘇丁面前的時候,蘇丁微微吃了一驚,但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早已從突然覺醒能力的震撼中冷靜下來了。如同當初剛剛覺醒異能的我一樣,神情中顯得異常的興奮。 "喂,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車上的紅衣捉戰兢兢的放下了車窗,卻被萊莉瞬間一掌擊暈,這時並不需要多餘的知情者。 "你們是……趙楠那小子的朋友?這些人是你們雇來解決我的嗎?"經過辨認,蘇丁還是認出了我們,大概是發覺了自己此刻的能力的關係,他的語氣中透著一股比已往更甚的狂傲。 "不好意思,我想你誤會了……"萊莉露出了習慣的嫵媚微笑,用右手食指頂著下巴搖頭道:"我想我不得不對你澄清兩點,第一,儘管你這個人並不討人喜歡,但我們還沒有墮落到需要僱人來解決你的地步;第二,就算我們需要僱人,也不會雇這種擋不了你一擊的廢物,你別太自作多情了……" 見蘇丁露出微微疑惑的神情,我上前一步說道:"蘇丁,雖然我們可能有些過節,但我並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只是想找你要一樣東西,就是在五龍山巖洞中你拿走的那塊黃的石頭……" "石頭?"蘇丁怔了一下,想了想,忽然解開自己的衣領,卻見如彈珠大小的塑原石被當作吊墜用一根黑的皮繩繫在了蘇丁的脖頸上,在蘇丁精神波動的催動下閃著微弱的黃光,"你說的就是這塊石頭嗎?我還奇怪為什麼我會忽然能發出那種古怪的光球,原來是這塊石頭的關係,看來這塊石頭還是個寶貝……" "是的,儘管如此,我還是希望你將它交給……不,借給我,我需要用它去救我一個朋友的命。等救完人以後,我會將它還給你的……" 雖然塑原石的能量很大,但對我這樣的異體能力者並不會產生任何的作用,所以我也沒有什麼打算據為己有的想法。至於蘇丁之後會用塑原石做什麼事情,那就不關我的事情了,不管他為惡還是為善。 蘇丁聽了我的話後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微微一笑,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想從我這裡騙走這塊石頭?畢竟這麼強大的力量任何人都會動心的……" "我想你誤會了,或許你會覺得擁有這樣的力量很不錯,但對我來說,超乎常人的力量能帶給自己的更多時候是沉重的負擔……"我低頭苦笑了一下,想起自己長久以來的種種,"這些事情你現在是不可能懂的。" 蘇丁露出了蔑視的表情,輕輕哼了一聲,隨手就去拉車門,說道:"不管你是借也好,還是騙也好,總之我是不會將這塊石頭交給你的……還有你那一拳之仇,我早晚也會跟你算帳的,不過今天我心情好,麻煩你們把路讓開……" 說著話,蘇丁鑽進了車裡,將那個昏迷的紅衣子推到一旁,一踩油門直接對著我們衝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向一旁躲閃,卻無意中見到萊莉忽然伸出一直手,一把按在蘇丁那輛車的車頭上,輕輕一提將車的前半部分拉離了地面,車子的前輪憑空飛速的轉著,再也無法前進半部。 "年輕人,做事太衝動了,一點都不懂得給自己留後路……"萊莉帶著微笑似乎很惋惜,轉過麗然對我說道:"麻煩你讓這輛車那煩人的發動機聲停下來吧…… 看到萊莉向車前端的上方瞄了一眼,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瞬間一個翻身躍上了車子的前蓋,雙手掌心驟然伸出兩道黑芒,對著自己腳下的車前蓋狠狠的插了進去,隨後雙臂一分,車前蓋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裂痕。一股帶著汽油味的嗆人黑煙從裂痕中瞬間湧出,發動機的聲音漸漸停止了。 萊莉笑笑,向我豎起了拇指,另一隻手隨手一推,將車子輕輕推離了我們面前。 車門開了,蘇丁懊惱的從車上走下來,看了看被徹底破壞的發動機,又看了看面前不遠處的我和萊莉,沉聲道:"你們兩個原來也不是普通人……不過我今天思緒有點亂,不想和你們糾纏,麻煩你們讓開,不然我真的對你們不客氣了…… "呵呵,這話說的還真是冠冕堂皇啊……"萊莉輕輕的拍著手,慢慢向蘇丁走去,"其實你是忽然發現我們兩人是異能者,無法判斷敵我雙方的實力,才被迫妥協用以拖延時間的吧……我可不會像我身邊的小弟弟那騙,既然你不肯主動交出塑原石,那麼我也只好跟你動武了!" 話剛出口,萊莉以鬼魅般的速度瞬間衝到了蘇丁的身後,正要攻擊的時候,忽然間蘇丁的身邊憑空出現了三四個或大或小的黃光球,將他保護在正中,光球發出刺眼的光芒,並向外延伸著一圈環狀的藍光暈。 這些光球我似乎在哪裡見過,難道是……球狀閃電? 第十八集 第24章-第25章 是的,我以前曾經在一些科學雜誌上見到過關於球狀閃電的一些文字和圖片介紹,從外觀上來判斷應該是和蘇丁身旁的黃光球非常相似的,而且從那些屍體傷口的狀態來看,也確實符合被球狀閃電擊中的特徵。 洞中的神秘石壁也曾經提到過,塑原石是屬於五行中金屬石,原本就是控制雷電的,所以此刻蘇丁身邊會出現這類能力卻也並不奇怪,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是球狀閃電。 球狀閃電是最為詭異的一種閃電構成形式,而且威力相當驚人,更可怕的是很難預知它的行進路線,據說似乎還會隨著氣流對行動的物體進行有選擇的跟蹤,總之是一種很難對付的自然現象。 但這種在自然界都很少出現的現象居然有意識的被人為製造出來,此刻我們的麻煩只怕就更大了。 萊莉猛然間見到面前出現這些光球,似乎也立即認出了它的真身,臉上頓時出現了驚慌詫異的表情,也顧不得襲擊蘇丁,立刻止住身形全力向後退去。幾個黃光球立刻如同有生命一般的順著萊莉後退帶動的氣流緊緊的尾隨了上去,如鬼魅一般和萊莉始終保持著最初的距離,迫使萊莉不得不保持著此刻的速度滿場跑著,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我看了一眼一副輕蔑笑容的蘇丁,瞬間影化閃到萊莉的面前,雙手黑芒劍對準追來的光球快速刺出,在黑芒劍的尖端沒入光球中心的瞬間,光球驟然發出刺眼的光亮,隨後爆炸,如煙般四濺的火將我的外衣燒出許多的小洞,但值得慶幸的是身體並沒有受傷。 「沒事吧?」 我轉過臉問萊莉,還沒等聽到萊莉回答的時候,忽然覺得一股帶著巨大震動的灼熱感瞬間從雙手的掌心沿著胳膊湧入體內,在身體中橫衝直撞,胸口如同被大錘狠狠砸了一下一般難受,兩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但還是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一道黑影從我身後瞬間閃出,幻張開雙臂扶住了我的身體,傳聲道:「不要太冒失,黑芒劍畢竟屬於具象化實體精神力,與你本人的精神是聯繫在一起的,火焰、雷電、冰凍之類的屬攻擊是會通過黑芒劍對你的精神力造成一定打擊的,雖然身體不會有多大損傷,但精神力受損嚴重是會變成白癡的……」 我站穩了身體,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用思維向幻傳聲道:「可你的攻擊都是利用黑芒劍直接攻擊,要避開那些有隨氣流追蹤能力的球狀閃電幾乎是不可能不發生碰撞的啊……」 「用影化能力倒是可以完全避閃那些閃電,畢竟影化不會帶動氣流……但唯一麻煩的事情是你不能作出任何的攻擊……」幻在我的身後浮起,沉思了一下忽然自言自語道:「居然被逼成這樣,要是完全體就好了……」 「完全體?」我回頭看著幻。 「沒……沒什麼,畢竟這時說這種話很不現實,抱歉……」幻的眼睛不再看我。 萊莉雖然從我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我在和幻對話,但她卻無法聽到我們通過思維直接傳輸的言語,不皺了皺眉,猛然向上舉起了右手,頓時一股極強的精神力波動充斥全場,閃著血紅微光的巨大異體「軀」如同鬼神一般出現在了萊莉的身後,面目猙獰的用唯一的獨眼惡狠狠的盯著不遠處的蘇丁。 蘇丁呆呆的看著我們兩人身後的異體,半晌才恢復常態,雙手一擺,數十個大小不一的黃球狀閃電帶著輕微的嗡嗡聲在他面前飛速旋轉著懸浮在空中,將他身邊的空間徹底的封鎖。 蘇丁透過球狀閃電的間隙對我們冷笑道:「托你們的福,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的異能者,既然我有幸成為其中的一員,我並不想和你們發生衝突,如果可以,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的,但如果你們執意要奪走我的力量,那麼我也只好出手殺人了……反正我已經殺了這麼多了,也不在乎多你們兩個……」 「呵呵,你這麼個剛剛覺醒能力的菜鳥小子口氣還不小,這麼容易就被你殺掉,我萊莉豈不成了神邸裡面混飯吃的……」萊莉的臉上忽然露出了很堅定的神情,隨手從袖口撕下一段布條,將腦後的長髮紮成一束馬尾,上前踏了一步,擺出了一副準備應戰的架勢。 我怕她過分衝動,急忙拉了她一下,小聲道:「你和我的能力對付他的球狀閃電都很吃虧,最好別輕舉妄動……」 「沒事,我殺過的人比你吃過的豬還多,問題不大……」 「你……你這個比喻讓我有點反胃……」 萊莉無所謂的笑笑,忽然湊到我身邊,神秘的小聲道:「其實我也很頭疼對付這些有附加屬的自然系能力,雖然蘇丁的力量的確很強,但我們依舊是有勝算,畢竟他只是剛剛覺醒,還只是單純的靠肉眼去判斷敵人的方位,根本不懂得如何用波動去感知,要不是那些球狀閃電有隨氣流的追蹤能力,只怕他剛才就已經倒下了……」 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問道:「你的意思是?」 「那些球狀閃電是無意識的,只會盲目的跟著攻擊者,一會兒我先攻擊,帶走周圍所有的球狀閃電,你就可以抓住那蘇丁失去防衛的一瞬間將他殺掉……這可是生死之戰,你可千萬不能再手軟,不然出現任何紕漏都會導致蘇丁的反擊,那時你我都可能會死……」萊莉似乎怕我出手會猶豫,再三的叮囑著。 儘管我並不想這樣,但我卻知道我這次真的不能不這麼做了,於是心情沉重的點點頭,緊接著忽然想到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急忙問道:「即便我將蘇丁殺掉了,那些球狀閃電仍然不可能消失,那你怎麼辦?」 萊莉似乎沒有想到我會有此一問,眨眨眼睛,忽然嫵媚一笑,用手指尖輕輕托起我的下巴,說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聽天由命嘍,我想那些球狀閃電總不可能在空氣中存在一個小時以上吧?大不了拖著它們長跑唄……不過你這句話可以理解為你在關心我嗎?」 我看著她那頗有挑逗意味的眼神,後背一陣暴寒,伸手撥開她的手指,扭過臉無奈道:「拜託你有點緊張氣氛好不好,現在可不是有空開玩笑的時候……」 「呵呵,薄情寡義的人啊,這麼說話會傷了我這顆玻璃般易碎的心的……」 「……」 蘇丁從表情上看似乎比我們還憂心忡忡,畢竟他要面對的是兩名能力不明的異能者,儘管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能力要比對方強一些,但畢竟自己還不懂得如何運用,而且人數上也是佔了絕對的劣勢。 「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我最後再說一遍,如果你們不放棄的話,我真的會殺了你們……」蘇丁的語氣裡面透著一點慌亂,顯然從未經歷過異能者之間戰鬥的他開始有些心裡負擔了。 「你急什麼啊,我們只是再研究一會兒是讓你死得痛快點還是慢慢折磨你,我們說話時間越長,你就能多活一會兒,難道不值得慶幸嗎?」萊莉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慢慢向蘇丁走去,身後那兩米多高的血紅異體令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一股異常恐怖的壓迫感。 我不回頭看了一看身後安安靜靜浮在空中的幻,怎麼看也不像那種能給人帶來壓迫感的樣子,加上我這個看起來就很軟弱的本體模樣,怎麼看都覺得好欺負…… 「不必羨慕他人,擺在明處的獅爪並不可怕,隱藏在暗處的毒牙才是最可怕的。」幻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儘管我知道她是能感受到我思維的,但還是有點鬱悶,一種被他人窺心靈的感覺。 萊莉的身形終於在接近蘇丁五米之內的時候動了,她飛快的在蘇丁的身邊繞了一圈,帶動的氣流將所有的球狀閃電拖動起來,迅速的尾隨著萊莉離開了蘇丁身邊。大大小小的球狀閃電排著長隊如同聽話的孩子一般跟著萊莉繞圈跑著,情景看起來居然有些搞笑。 「別傻看了,快出手!」萊莉見我不動,雙手圍成筒狀向我喊著。 我立刻反應過來,瞬間一個影化出現在了蘇丁的身前,一道黑芒雌心湧出,抖手向蘇丁的眉心刺去。即便蘇丁此刻擁有了塑原石帶給他的強大精神力,但依舊是原本那樣並無改變,毫無實戰經驗的他沒想到我會這麼快速的對他出手,頓時驚恐萬分,身體卻已經無法避閃,長長的黑芒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穿透了他的額頭,從後腦急突而出。 我不怔了一下,沒有想到殺蘇丁居然這樣的輕而易舉,甚至他連一點還手的跡象都沒有。 蘇丁的身體被黑芒劍貫穿後似乎僵直了,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蘇丁驚恐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我,透出一種對死亡恐懼的神,扭曲的面孔看起來猙獰可怖。即便不是第一次殺人,但與一個死不瞑目的人這樣對視也讓我很不舒服,甚至忘記了將黑芒劍從蘇丁的頭上拔出,心中被一種深深的愧疚感所佔滿。 為了救梁雪冰而殺一個本不至於死的無辜之人真的值得嗎?同樣都是生命,只是因為和我不相關,我就可以毫不顧忌的剝奪其生存的權利嗎? 「已經做了就不要後悔和自責,這是多餘的……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任何的平等和正義,只有強弱才是真理……」幻的聲音再次很是時候的從身後傳來,類似說辭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或許吧……其實你不說我也明白,即便此刻他罪不至死,但真的等到有罪惡進行懲戒的時候,或許那時就已經無法彌補了,當初沒有盡早殺掉司徒梟就是我最失敗的一個教訓……」我搖頭歎了一口氣,「儘管這樣,就算給我再多的理由,讓我殺人還是很難逃脫心靈上的罪惡感……」 「你我本是一體,我當然瞭解,」幻似乎微微點點頭,看了一眼還在奔跑中的萊莉,忽然道:「或許剛才那個比喻很不恰當,但我覺得此刻放在你身上比較適合……殺一個人與殺一頭豬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嗎?」 我沒想到幻居然會再次提起萊莉那句看似玩笑的比喻,頓時愣住了,細想之下卻又是一驚。 的確,都是手起刀落的結束一條生命,唯一不同的是,殺死同樣為人的同類就是犯罪,而殺豬卻只是為了再其身上索求維持人類自身生命所需要的食物。如果只是殺一頭豬,我會有罪惡感嗎?那麼我為了拿到塑原石而殺了蘇丁,又何必強加給自己一個莫明的罪惡感呢? 雖然似乎有些牽強,但我總算是心中安然了一些,默默向幻道:「謝謝了。」 「不必,從你覺醒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經不需要用人類的各種規矩去約束自己了,一切隨心就好,很累的活著或許還不如死了舒坦,不是嗎?」幻歪歪頭,居然擺出一副說教的姿勢,我有些無語了。 黑芒劍收起,蘇丁的屍身依舊像一尊塑像一樣僵立著。忽然我發覺似乎哪裡不對,蘇丁的生命波動似乎並沒有任何消失的跡象,而且他被吾穿的眉心處居然一點血都沒有……準確的說,甚至連傷口都沒有! 「不對!蘇丁似乎還沒有死,而且似乎又有什麼能力被迫覺醒了!」 幻快速飄到了我的身前,雙掌瞬間變換為六道黑芒,對著蘇丁那毫無反映的身體如同飛一般華麗的連續斬了幾十劍,鋒利的黑芒毫無阻塞的劃過蘇丁的身體,卻一點實體的感覺都沒有,彷彿面前的蘇丁就只是個影子。 忽然蘇丁那呆幟眼睛眨了一下,兩眼瞳孔忽然放出金的光芒,嘴角上出現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我真的會死呢!看來上天還是眷戀著我的……」 驟然間我面前的蘇丁全身放出巨大的波動氣息,周圍的空氣中立刻出現了一股焦灼的味道,蘇丁的全身如同那些球狀閃電一般開始出現許多道藍的光環,皮膚表面也出現了耀眼的黃光,整個人似乎都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球狀閃電。 這……這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潛意識裡面的危險感讓我猛然退後,有些慌亂的看著全身變化不定的蘇丁。 還在滿場繞圈跑的萊莉也發現了這個突變,瞬間似乎想起了什麼,頓時大驚失,隨手抓起兩輛停在一邊的摩托車,一輛砸向身後那些緊緊追趕她的球狀閃電,另一輛則呼嘯著向波動強度還在不斷上升的蘇丁投去。 「快離開那裡,蘇丁新覺醒的能力可能是閃電化,和你的影化能力很相似,但在卻是一種有攻擊的穿梭方式!」 閃電化?和我的影化相似嗎? 我還沒等完全理解萊莉這句話含義的時候,兩輛摩托車已經分別和球狀閃電還有蘇丁相撞,兩聲轟鳴過後,場地中心發生了巨大的爆炸。一旁樓體的下層玻璃被爆炸發出的衝擊波震裂震碎了大半,不大的空場四處散落著炸碎的摩托車零件,各自燃燒並瀰漫著滾滾的黑煙。 在爆炸的瞬間,我已經用影化逃離了爆炸可能波及的範圍,停在了靠近五樓的一個窗台上。向下張望,滿場的黑煙很嚴重的影響了我的視線,我無法判斷萊莉的位置,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跑出爆炸的範圍,只好暗自祈禱她沒有受傷。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萊莉砸向蘇丁的摩托車和剛才的巨大爆炸並沒有對蘇丁造成任何的實質傷害,雖然無法判斷蘇丁的位置和此刻的情形,但蘇丁那股強大得幾乎有些變態的異常波動依舊存在,而且已經完全籠罩了方圓數百米的範圍。 正在我努力觀察,試圖看清下面情況的時候,忽然濃煙中一點耀眼的光亮一閃,一股強大的波動瞬間壓迫而至,在我幾乎沒有一丁點時間作出反應的情況下,蘇丁那雙帶著邪惡笑意的金瞳孔已經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一道閃耀的黃閃電瞬間貫穿我的身體,隨即將我身後的窗子擊得粉碎,在玻璃碎片與木屑的加中,我的身體四散為無數的黑影殘片散落在空中,片刻凝聚後從空中墜落了下來。 影化對物理傷害的絕對優勢讓我在落地時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但剛才那身體被貫穿時隨之而來的巨大電壓幾乎讓我的肢體完全的麻痺,儘管試圖起身,但我發現勉強站立似乎還不如趴在地上,至少肌肉組織不會產生更大的疼痛感。 儘管面對敵人趴在地上看起儡無能,但這時盡快恢復活動能力似乎比面子和尊嚴更重要。 蘇丁從窗口的破洞中走出,眼神冷酷的俯視著地面上的我,此刻的他早已被自己突然擁有的能力所控制,無限的擴大了人格中的陰暗一面。 「真是無聊,我本來還有些顧忌你們兩人的實力,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麼容易就被擊倒了……可惜我不是什麼善男信,既然你們放棄了當初我對你們的勸告,那麼今天我是不會活著讓你們離開的!」 第19集 第01章-第02章 異體第十九集第01章-第02章風上忍 蘇丁的身體再次放出刺眼的黃光芒,整個人頃刻化為一團黃的光球躍上空中,懸浮片刻後瞬間向我再次襲來,頓時一股無形的壓力幾乎令我無法起身,顯然這次蘇丁是真的打算對我一擊必殺。 忽然身邊一陣狂風湧動,一隻柔軟而有力的手不知從何處伸出,抓住我的衣領飛快的帶我脫離了原地,我知道這個人一定是萊莉,也只有她才會有這麼快的速度,不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萊莉娶沒有看我,一臉凝重的神,身後的異體「軀」的雙手居然抓著一根又長又粗的黑灰鐵管,鐵管的一頭分出幾個枝杈,上面還 有幾盞白的燈……等等,這好像是路燈?難怪剛才我就覺得光線有些暗,原來是萊莉把路燈給拆了…… 萊莉拖著我猛然衝出蘇丁的攻擊範圍,身後的異體揮手將沉重的路燈向上擲出,路燈如同一支標槍一般對著俯衝而下的蘇丁呼嘯而去,與蘇丁化為的黃光球相撞後瞬間從其中穿過,轟的一聲釘在了旁邊的樓體上,擊下了無數的碎石。 蘇丁化為的光球毫無偏差的擊在了我剛剛趴過的地面上,頃刻間塵土飛揚,地表瞬間出現了一個直徑足有一米多的深坑,蘇丁安然無恙的站在深坑的正中,臉上露出一種很難以琢磨的詭異笑容。 萊莉急速飛奔到一個被落下的碎石和濃煙掩蓋的角落,將我放在地上,緊緊的盯著蘇丁,忽然道:「他好像有些失去理智了,忽然得到足以毀天滅地力量後難以自已出現的必然結果……」 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儘管全身還是疼突已,但已經不像剛才那樣無法自由活動了,這也可能是因為蘇丁對我造成的只是屬傷害而沒有直接攻擊到我本體的關係。 「現在我們好像走上絕路了,你引以為傲的攻擊力已經無法對蘇丁造成任何傷害,而且甚至不能直接觸碰他,甚至連我的影化都已經抵禦不了蘇丁的穿梭攻擊,他身上那股電能實在是太強了,即便或許張葉玄在還可能有得一拼……」 「張葉玄?」「哦,一個你不認識的人,現在說他太不現實……」我忽然想起萊莉根本不認識張葉玄,而且現在最關鍵的是如何去打倒蘇丁,指望其他人都是很不切實際的想法。 「是嗎?」萊莉似笑非笑的眨眨眼睛,手指在額頭上敲了敲道:「你太小看我了,其實我知道你說的那個人的,不過僅僅是知道而已… …不說他了,在蘇丁還沒有進行下一輪攻擊前先想辦法解決他吧,畢竟現在的我們太被動了……」 的確,如果錯過了今晚,我們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蘇丁,而且那樣我之前的一切努力也付諸東流了,只有趁著此刻蘇丁還不能完全的使用能力之前解決掉他,拿走塑原石。不過話說回來,還不能完全控制能力的蘇丁就已經如此,如果真的等到他熟練掌握了一切能力後,只怕很難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可先不說蘇丁隨手可得的球狀閃電的詭異,單單是那如同我影化一樣有著物理攻擊無視能力的閃電化穿梭能力就已經讓我們束手無策,穿梭時候帶出的和球狀閃電一般的強大電流更是讓人無法觸及,根本就是個不能打不能碰的刺蝟。 要說唯一一個缺點就是他的閃電化穿梭能力完全是直線的,倒是很容易預測軌跡,而且穿梭的時候似乎他控制不好距離,經常撞到物體才會停下來……不過細說起來,這似乎也不算什麼弱點。 天啊!到底該怎麼辦啊!我幾乎有些抓狂了…… 「其實當初我遇到風葉的時候也有過你現在這種感覺……」萊莉看了我一眼,很是漫不經心的慢悠悠說道。 「哦?」我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充滿希望的盯著萊莉,聽口氣似乎她有辦法,「那你和風葉的決鬥是怎麼處理的?」 「我認輸了,她天生就克制我的能力,沒什麼可打的,這個時候還是理智點好……」 「……」 很顯然,蘇丁還是習慣於用肉眼去尋找我和萊莉的藏身位置,場地的滾滾濃煙和飛揚的塵土極大的影響了蘇丁的視線,再加上我們所處的位置實在隱蔽,蘇丁一時還難以發現。終於他有些不耐煩了,身邊再次出現了更多的球狀閃電,揮手之下,幾十顆閃耀著黃光芒的球狀閃電向四周旋轉飄出,每每觸及到物體後都會發出爆炸的轟鳴聲,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焦糊味道,周圍頃刻間已經成了一片火海。很顯然他是想將我們逼出來,可被蘇丁這麼無差別的一折騰,周圍的能見度更低了,儘管我們這邊沒逾到球狀閃電的波及,但熊熊的大火還是蔓延到了我們這裡,雖然身邊的可燃物並不多,可熾熱的火焰還是讓人有種透不過氣來的灼燒感。 眼看蘇丁的身邊再次出現了大量的球狀閃電,很顯然是要再次實施相同的攻擊。周圍不管是路燈還是建築早已被上次那輪攻擊炸得千瘡百孔,再來一輪只怕這裡就成廢墟了,那時就是想藏也藏不住了。 「喂,總這麼呆著也不是辦法,這個時候我們多少應該做點什麼吧?」我焦急的轉頭向一旁似乎很悠哉的萊莉說道。 「是啊,這麼熱的時候要是有冰糕吃就好了……」 「……我不是說這個。」 真搞不懂她是搞不清現在的狀況還是根本就撒手不想管這件事了,居然能說出那麼無厘頭的一句話來。 我有些無語了,看闌能指望她了,既然想不出合適的辦法,那麼也只好出去硬拚了,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在今天晚上拿到塑原石。 「你們還不出來嗎?」蘇丁雙眼放出金的光芒,向四周大聲的呼喝著,一隻手緩緩舉向空中,「既然你們不打算出來了,那麼就讓我將你們埋葬在這裡吧!」 幾十顆球狀閃電發出嗡嗡的響聲快速旋轉著四散飄去,蘇丁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微笑,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初次戰鬥的勝利即將到來。猛然間頭頂傳來一聲明顯的斷裂聲,蘇丁猛然一抬頭,樓頂上方的那塊巨大的廣告牌轟然而下,原本固定在樓體上的鋼架似乎被鋒利的利刃完全切斷。 蘇丁冷笑一聲,在廣告牌砸向他的一剎那,驟然化為一道電光沖天而起,突破廣告牌的中心躍上空中,而下面那些四散的球狀閃電卻無疑倖免的被扣在廣告牌下面,發生了一連串的爆炸,頓時一片烏煙瘴氣。 隨著我的身形從地面的黑影中湧起,蘇丁也輕飄飄的落在了早已炸得坑坑窪窪的地面上,我們兩人都沒說話,就這樣對峙著,尋找著可以對對方一擊必殺的機會。遠處傳來了隱約的警笛聲,聽節奏似乎是消防車出動了,不過也難怪,這一連串的爆炸引起了這麼大的火,消防車此時不琅是怪事。 蘇丁的臉微微側了一下,似乎也聆聽到了消防車的警笛聲,淡淡道:「看來今天似乎就要到這裡了,我想你們也不想有更多的目擊者見到你們吧……」說著轉身似乎要離開。 「雖然從主觀上講,我的確不希望太多的人見到我,但和你不同的是,我的存在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即便是媒體爆光,我的身份還是會被國家安全部掩飾過去,所以我並不是很在意這些,「我今天是要不惜一切代價要將你留下的!」 「哦?那再添幾條冤魂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我的身形迅速四散開來,幾道殘像瞬間將蘇丁包圍在中心,所有的殘像同時揮動著黑芒劍一同向蘇丁的週身上下刺去。蘇丁微微愣了一下,身邊瞬間出現十幾個新生的球狀閃電,分別以各種不同方向封鎖了我所有殘像的進攻,並快速旋轉著撞向我的幾道殘像。 殘像畢竟只是殘像,接觸到球狀閃電的瞬間頓時消失了,球狀閃電毫無阻攔的撞到周圍的障礙物上炸開了,除了飛散的煙塵,場地仲也不見一個人影。 「這些沒有一個是本人?難道……」 就在蘇丁猛然一怔的時候,地面的影子中猛然升起一道黑影,一道鋒利的黑芒自下而上劃過他的身體,黑影中伸出一隻手瞬間向他的胸口抓來。 這已經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破解他能力的方式了,既然不能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害,那麼就只能出其不意去直接將塑原石搶下來了。 儘管蘇丁身上發出的強烈電流讓我幾乎麻痺到無法靈活的行動,但執著的意念還是讓我向著電流最強點的塑原石不斷接近,就在我的手馬上要接觸到塑原石的時候,我的手撒然被抓住了。 「真的讓我意外,你很聰明,要不是我身上的電能讓你的動作變得遲緩僵硬了許多,這塊石頭可能就真的被你搶到了……可惜還是差一點啊……」我頓時一驚,再想從蘇丁手中抽回手腕卻發現早已被他牢牢的抓住了,正當我打算影化來迴避的時候,蘇丁的雙眼頃刻間金光四射,全身驟然發出肉眼可見的極強電流,頓時強烈的震顫感湧遍全身,四肢和內臟更是出奇的痛楚,連手腳都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 眼見我越來越虛弱,蘇丁哼了一聲,面前一個光球迅速旋轉增大,一顆籃球大小的球狀閃電閃耀著黃光出現在我的面前。蘇丁猛然一腳將我踢飛,球狀閃電感受到我帶動的氣流立刻尾隨而來。 奪目的光球越來越近,我努力試圖再次影化逃脫,但肢體的麻痺卻讓我暫時無法自如的控制我的能力,甚至想揮出一劍都做不到。焦急之下我猛然一口鮮血噴出,無力的跪坐在地上。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幾乎震得我兩耳失去聽覺,眼前一片令雙眼刺痛的白光,我下意識的抬起雙臂擋住了臉,幾乎被撕裂的痛楚傳遍了整個身體,那一瞬間我甚至寧願這個身體不是我的。學習論壇http://bbs.bbs.fhuo.com/ http://bbs.bbs.fhuo.com/ 還是被擊中了嗎?可……我的意識為什麼還這麼清醒? 我的手指似乎觸碰到了什麼,很光滑的觸感,如同表面有水流淌過的玉石一般。抬眼卻猛然發現幻的身軀以和我一樣的姿勢擋在了我的身前,兩臂交叉作出了防禦的姿態,只是……只是兩隻柔的手臂卻在剛才的爆炸中消失,一側的肩頭也出現了碗口大小的缺口。 「幻!……對不起,又連累你為我擋了一下……」我又一次讓幻為了救我而受傷,心中頓時一陣劇痛,一道血線再次從嘴角流了下來。 「不用這樣,只要你這個本體不受傷,我破損的肢體就可以再生,而且我也不會感到痛苦,你不必這樣介懷……倒是你該想想如何保全自己,本體死亡我也會很麻煩的……」 幻殘留雙臂的末端忽然湧起如同泡沫一般的黑影,瞬間兩段如以往一般完的手臂果然重新出現,連肩頭的缺口也彌補好了,只是她的身形似乎變小了一些,居然如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一般。 看到換有事,我多少安心了一點,但遭受了連番打擊的身體早已不聽使喚,如果不是幻有自主意識,只怕連她都叫不出來了,更談不上反擊了。忽然火場外面響起了清晰的消防車警笛聲音,透過濃煙隱約見到遠處開來十幾輛紅的消防車,片刻如傾盆大雨一般的水從天而降,水火相遇,頓時給整個現場蒙上了一層水氣。 「喂,裡面是不是有人?」外圍傳來了人的喊話聲,似乎還有一些身穿防火服的消防員走進了火場。 蘇丁本來向我這邊走來,撒然停住,皺了皺眉,對我說道:「有不相干的人來干擾我們了,我不想有人知道我的秘密,也只好委屈他們了……你不要急,我馬上回來解決你,趁這短暫的瞬間最後看一眼天上的星星吧,前提是你能看得到的話……」 看著蘇丁那如寒冰一般的眼神,眼見著蘇丁的那道光芒消失在濃煙中,四周開始接二連三的出現震耳聾的爆炸聲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我知道這次終究還是有無辜的人要為此犧牲了,不過我此刻恐怕連自己都很難保全,也沒有心思再去顧忌別人了。 不過這時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一直沒有出現的萊莉再做什麼? 濃煙中忽然飛出一顆球狀閃電,似乎是蘇丁無差別亂射的一顆流彈,可此刻卻偏偏不巧直奔著我飛了過來。因為周圍的煙實在是太濃,我發現它的時候已經到了面前,似乎除了再次硬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一團灰的東西猛然間不知從哪裡飛出,不偏不倚撞在向我飛來的球狀閃電上,爆炸激起了無數的碎石,似乎那團東西是一塊石頭。我隨即向石頭飛來的方向看去,隱約見火光煙塵中一個人影慢慢的顯露出來。 「萊……萊莉?是你嗎?你去哪了?」我這時不免像見到救星一般有些狂喜。 但……濃煙和火光中出現的不是萊莉那如魔鬼般人的窈窕身姿,而是一張臉上帶著如畜牧場中奶牛一般黑白紋蘑菇口罩的方塊臉。學習論壇http://bbs.bbs.fhuo.com/ http://bbs.bbs.fhuo.com/ 「你果然和那個小妖精有一腿……居然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她,真是傷死我的中國心了……」趙楠捂著臉做哭無淚狀,假惺惺的轉身就要離開,「真是難為我還擔心你來這麼危險的地方找你……算了,我走,成全你們……」 我頓時哭笑不得,不管多嚴肅的場合,每次見到趙楠總會讓我有種緊張不起來的感覺,方才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擔憂情緒頓時再也找不到了。「……別開玩笑,趕快來扶我一把。」 趙楠當然不會真的扔下我不管,將我扶到了一個火勢燒不到的地方,還立起了一棵與周圍顏相近的蘑菇作為掩體,將我倆擋在裡面。 一切安頓好後,我這才問道:「你怎麼來了,許月月呢?」 「你們兩個走後,我陪著她四處轉,後來她說累了,我看天晚了,就把她送回了她住的賓館。本來她也是留我在那裡坐坐的,但咱是正人君子啊,怎可孤男寡共處一室,結果我就找個借口跑了……」趙楠的臉微微紅了一下,想必其中可能還另有隱情,他忽然轉話題道:「剛才我出了賓館就預感有危險,再看到這麼多消防車急匆匆的趕向這邊就搭順風車過來了,才剛剛接近就感覺到你們那強的亂七八糟的散亂波動,沒想到你居然被人打得那靡……對了,萊莉呢?那個纏人的小妖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是啊,我也在奇怪這件事,本來她一直很熱心的幫我,可蘇丁覺醒後撒然撂攤子不知哪裡去了……」 不知何時,外面的聲響停止了,天空中也不見了那噴灑進來的水,四周瀰漫著一種詭異的死亡氣息。蘇丁從火光中走出,來到我原來的位置,見我不在微微吃了一驚,四下張望了一下,卻也不再尋找。 第19集 第03∼04章 忽然濃煙中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一個人影從煙霧中踉踉蹌蹌的走了出來,居然是蘇丁車上那名被萊莉打昏的紅衣子。此刻她衣衫有 些凌亂,身上也被濃煙熏得烏黑不堪,眼神迷惑顯然還搞不清現在的狀況。 她看到站在那裡的蘇丁後,眼中露出驚喜,跑過去撲到蘇丁懷裡道:「蘇丁,這裡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大的火啊?我好怕,你快帶我出 去好不好?」 蘇丁微微愣了一下,張開雙臂將紅衣子抱在懷裡,一隻手摸了摸子的長髮,眼神中露出一種奇怪的溫柔目光,道:「不要怕,我會帶 你出去的……去一個絕對安詳的地方!」 他的雙眼瞬間放出金的光芒,子剎那間一驚,伸手就去抓蘇丁脖子上的塑原石,忽然一顆偌大的球狀閃電從塑原石的位置旋轉而出, 頓時護住了蘇丁的前胸。眼看塑原石近在咫尺,但扯下它就意味著可能要犧牲一條手臂,子還是放棄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退後。 驟然間子面前一道黃的光線一閃,子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蘇丁背對著站在了她的身後。 子吐了一口血,緩緩抬起了頭,想不到出現的卻是一直不見蹤影的萊莉的面孔。 「我想我應該誇獎你,居然……能認出我這麼完的改裝……我甚至確認了那個人身上的疤痕和痣,連化妝和水的味道也是分毫 不差的,看來我真的低估你了……」 蘇丁低頭看了一眼,頓時一怔,半晌忽然喃喃道:「……原來你的能力是變化容貌啊,難怪……」 「難道……你沒有認出來我的改裝?那你怎麼……難道……」萊莉忽然一副恍然的樣子。 「是的,即便真的是她本人也好,今天的我根本就沒打算在這裡留下活口……」蘇丁的臉上出現了無比燦爛的笑容,但看起來卻充滿著 一樣的邪惡感。 萊莉艱難的掙扎著站了起來,身後瞬間出現了那巨大的血紅異體,但看起來卻是那樣的萎靡不振,很顯然,她的傷痛已經讓她達到了極 限。蘇丁緩緩轉過身,手中托起一顆帶著藍光環的球狀閃電,冷冷道:「那麼我就送你上路吧,雖然可惜了你那的容貌……」 眼看萊莉就要死於蘇丁的手下,我頓時心中一急,下意識的就去使用影化能力,但一陣幾乎撕裂身軀的劇痛令我幾乎昏厥過去,想不到我 的傷居然一點也不比萊莉的輕,只怕我此刻已經沒於戰的能力了。 「不要勉強,你這是精神力大傷導致的受損,除非精神力恢復,否則是不能勉強再用影化能力的……」幻浮在我的身旁慢悠悠道。 「可我不能看著萊莉就這麼去死啊,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她救出去,畢竟找塑原石這件事本勞她不相干的,是我把她牽扯進來的……」 「你是本體,我無法干涉你的決定,只要你能動就去吧……」 「……」 我頹然了,因為我知道此刻的我根本無法做到。歎了一口氣,下意識的轉頭去看身邊的趙楠……趙楠?哎?趙楠怎沒見了? 難道…… 蘇丁手中的球狀閃電發出嗡嗡的響聲並不停旋轉著,耀眼的光芒映著萊莉那的面龐,在濃煙和火光的襯托下更顯露出一種異樣的 感。蘇丁不免有些看癡了,片刻才猛然醒悟到兩人的敵對關係,眼神剎那間冷了下來,緩緩的托起了手中的球狀閃電。 作者:94r點2006-5-701:27回復此發血— 2文字版異體第19集第03-04章同步幻劍更新bbs.94r. 「讓一讓,讓一讓,兩碗熱湯麵,小心燙著……」 忽然一個人影飛快的喊著奇怪的話從濃煙中衝了出來,可能是因為聽到那句話產生的條件反射,蘇丁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緊接著才猛 然反應過來,但已經晚了,那個人影已經瞬間將萊莉從地上劫走。 「混蛋!究竟是誰在搞鬼?!」發現自己被戲耍的蘇丁有些惱羞成怒。 「不好意思,是我……」帶著黑白紋蘑菇口罩的趙楠晃晃悠悠的從蘇丁的身後繞了出來。「你是……」蘇丁頓時皺起了眉頭。 趙楠拉下了臉上扣著的半片蘑菇,揮手扇了扇周圍的煙塵,笑嘻嘻道:「蘇丁,才一天工夫不見,你居然不認識我了嗎?你也太調皮了, 玩火玩電都是很危險的……」 蘇丁見到是趙楠,居然冷靜了下來,輕蔑一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方塊臉的趙楠,你是真的搞不清狀況還是想出來送死,難道 你沒看到你那兩個朋友的下場嗎?你這麼個普通人……」 「等一下,我更正你一個錯誤,」趙楠掏出一顆煙在身旁燃燒的火堆中點燃,吸了一口,一臉舒坦的表情,悠然道:「我是個人,但並不 普通,或許我很弱,或許我來真的可能是送死,但今天我一定要和你打……」 「為什麼?因為許月月?因為你那兩個朋友?要為他們報仇嗎?」蘇丁緩緩的在身前放出更多的球狀閃電,盯著趙楠道。 「沒你想像的那麼複雜……」趙楠輕飄飄的吐了一個煙圈,將煙頭在腳下,「只是忽然想知道踩你的臉是什麼感覺而已……」 蘇丁的臉頓時有些變,低吼一聲「找死!」,隨即十餘顆球狀閃電迅速擊向趙楠的所在,趙楠雙手插著褲兜,猛然一踏腳,身形驟然向 後一旁滑去,十幾顆閃電也尾隨著迅速轉彎。 趙楠初次和蘇丁交手,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有此變化,微微一驚,雙腳點地頓時向後躍去,原本位置的腳下忽然出現大量白網狀的菌絲, 剎那間菌絲迅速集結,瘋狂生長成一片大大小小如同樹木般粗細的蘑菇矗 球狀閃電紛紛扎進蘑菇叢中,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起,蘑菇焦糊的碎片被爆炸帶動的氣流四處亂飛,空氣中頓時散發著一股烤蘑菇的 氣。 「蘑菇?怎麼會是蘑菇?」蘇丁露出疑惑的目光,臉都幾乎皺在了一起。 一道黑影從一旁的煙霧中竄出,瞬間出現在蘇丁身後,趙楠的臉露出,笑道:「是蘑菇有什麼問題嗎?今天我就為你破例開一回蘑菇全 宴!」蘇丁頓時一驚,一顆球狀閃電隨心生成向身後的趙楠擊去,趙楠瞬間張開一株巨大的蘑菇傘與之相撞,近距離爆炸的氣流將二人吹飛,趙 楠的身影再次沒入了濃煙中。 知道了趙楠也是能力者,蘇丁立刻在身邊佈滿了球狀閃電,全神戒備著神出鬼沒的趙楠。雖然他還並不完全清楚趙楠的能力,但他卻發現 了一點,趙楠的能力可以抵擋並引爆他的球狀閃電,在完全的防備之下,根本無法傷到趙楠的本體。 「我流。蘑菇飛鏢!」 忽然煙霧中飛出無數如同鐵錐般鋒利的尖頭蘑菇雨,在措不及防之下,面積極大的球狀閃電陣迅速被引爆,剎那間連鎖爆炸產生的轟鳴聲 響徹天空,場地之內飛砂走石昏天黑地,四處瀰漫著如同沙暴一般的煙塵。 一道金光從煙塵中沖天而起,滿身塵土的蘇丁瞬間躍上了空中,此刻的他的衣衫破爛不堪,顯然剛才突如其來的爆炸逼得他異常狼狽。 「混蛋,居然又被耍弄了!」 蘇丁的額頭出現了憤怒的青筋,隨手抓住身旁樓體突出的窗台向下俯視,在充滿煙塵的場地中尋找著趙楠的蹤影。 忽然一個黑的影子從煙霧中急突而出,對著蘇丁衝了過來,蘇丁闌及辨別,下意識的一顆球狀閃電札去,頓時眼前散開一片黃黏 呼呼的液體,劈頭蓋臉的淋了他一身,瞬間一股惡臭的氣味熏得他幾乎昏厥過去。 一株平頂的巨大蘑菇從煙塵中迅速升起,瞬間停止在蘇丁身後,趙楠從頂端一躍而下,對著蘇丁疾衝而去。 作者:94r點2006-5-701:27回復此發血— 3文字版異體第19集第03-04章同步幻劍更新bbs.94r. 「你這種人本來就不該擁有什麼能力的,還是交出塑原石吧……我流。蘑菇爆!」 「混蛋!我不可能認輸的!」 蘇丁的身影驟然化為一道金的光柱在空中一閃,一旁的樓體隨著一聲轟鳴被瞬間貫穿,那株巨大蘑菇的平頂也被光柱擊碎,只留下一個 光禿禿的桿。 一個人影落下來,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隨即一個金的光球也飄落下來,赫然是被折磨的如同乞丐般落魄的蘇丁,不過儘管上身的衣 衫已經盡毀,頭上身上也沾著狗屎菇留下的噁心黏液,但他脖頸上的塑原石依舊閃著黃的微光,從他那充滿血絲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至今 還沒逾受到什麼實質的傷害。 儘管蘇丁被能力古怪的趙楠戲耍得如同猴子一樣,但不得不承認,此刻的蘇丁根本就是一個攻擊力超強且有不死之身的怪物,集合我們三 人都沒有任何勝算。 難怪金煉一再告誡塑原石不要被普通人得到,難道這就是他所說的塑原石的恐怖之處嗎? 趙楠的右手捂著左肩從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臉上出現了異常痛苦的表情,他的左臂已經完全不見了,只留下了左肩那焦黑的斷口,但值 得慶幸的是,焦灼的傷口反而止住了血。 「當初我就跟小忍說起過,我很討厭他那種一碰就散的變態影化能力,想不到居然讓我碰到了一個比他還變態的……真是煩人……」 趙楠自言自語的嘀咕著,拽下左肩被燒焦的衣袖吼,右手在褲兜裡面不知掏著什麼。 蘇丁冷笑一聲,道:「上天既然給了我這麼無敵的力量,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的……你……你在掏什麼?現在什麼東西都救不了你 了!你斷了一隻胳膊的人還打算做些什麼嗎?」 趙楠咧嘴一笑,從褲兜裡面拿出了手,忽然向前攤開手掌,一把折疊式的小水果刀赫然出現。隨即將其用牙齒咬住拽開,反手持在手中。 「這可以理解為是你的垂死掙扎嗎?」 蘇丁很輕蔑的看著趙楠不知所謂的舉動,他似乎很有興趣想知道趙楠到底想做什麼,所以一直沒有打算出手的跡象。 「說起來還真是謝謝你一直等著我做完這些事情,作為感謝,我就讓你見見我的其他能力吧!」趙楠嘿嘿訕笑著,猛然將刀尖迅速刺入左 肩的傷口,頓時鮮血沿著刀身流淌了下來。 蘇丁頓時一愣,幾乎認為趙楠因為對他的恐懼而變得不正常了,但忽然間他發現被鮮血浸染的傷口組織居然在迅速變換著顏,並以一種詭異的速度迅速的癒合著,在瞬間完成著需要幾年時間甚至都不可能完成的再生過程。 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一條嶄新的左臂重新出現在趙楠的肩膀上,除了膚有些淺以外幾乎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原來你也是另外一種形式的不死之身啊,難怪你失去一條胳膊後居然一點情緒變化都沒有……」蘇丁儘管眼神中出現驚異之,但這 並不足以對他構成實質的威脅,所以他似乎並不在意,「你的能力我已經看過了,可我並不認為完整的你和缺少一條胳膊的你會有多大的區 別……」 趙楠不屑的笑笑,上下打量了蘇丁幾眼,臉上忽然露出一種很邪惡的表情,說道:「你以為我剛才犧牲了一條胳膊僅僅就只是為了去搶你 的塑原石嗎?我還不至於笨到用那麼大的犧牲去做一件幾乎九死一生的事情……」 蘇丁看著趙楠有恃無恐的玩著小刀,頓時一愣,問道:「那你是為了什麼?」 趙楠斜斜的掃了他一眼,淡淡道:「難道你就真的什麼也感覺不到嗎?我不妨給你說得清楚點,你不覺得你體內似乎多了一個精神波動的 存在嗎?」 「什……什麼意思?你對我做了什麼?」蘇丁的臉頓時如寒冰一般,畢竟他還不會感知任何的波動。 作者:94r點2006-5-701:27回復此發血— 4文字版異體第19集第03-04章同步幻劍更新bbs.94r. 「這個能力叫做寄生,這是我最後的壓箱底本事了,你還是第一個逼我使用的人……現在我的異體在你的體內,從此刻起,你就是和我 分擔痛楚的共同體……」 趙楠陰陰的笑了一聲,手中的水果刀緩緩在自己的胸口劃過,頓時一道血線沿著劃痕流了下來。 蘇丁沒明白趙楠此舉的意義所在,正打算一擊解決趙楠,撒然覺得胸口一疼,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前居然憑空出現了一條和趙楠胸前一 摸一樣的劃痕,微微向外翻捲的傷口緩緩的向外流著暗紅的血液。 「怎麼……會這樣?難道你這個能力是針對我們雙方……」蘇丁頓時似乎明白了一些,大驚失的退後了幾步,畢竟他也怕死,「你 這個瘋子,難道就打算這樣跟我同歸於盡嗎?」趙楠再次悠然的掏出一顆煙點上,抽了一口,蹲在地上很是悠閒的看著因為自己抽煙而莫名其妙不住咳嗽的蘇丁,淡淡一笑道:「很遺 憾,我畢竟是一個人,我也怕死,所以我當然不會傻到跟你去同歸於盡,就算要同歸於盡也得找個好看的不是?」 「那你……」蘇丁試圖為自己的傷口止血,但卻沒有什麼效果。 「很遺憾的告訴你,雖然我的能力很弱,但我的能力很變態……」 趙楠笑嘻嘻的起身露出了胸口,那道傷痕早已復原,連一條痕跡也沒留下。隨即趙楠再次拿起刀,連續在左臂和左腿上又添了兩條不深的 傷口,蘇丁同樣的位置頓時鮮血淋漓。 「混蛋,我跟你拼了!」 蘇丁怒吼著,手中猛然出現一顆巨大的球狀閃電,趙楠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晃蕩著小刀道:「來砸我吧,反正你這麼做也只能讓自己死得 更快而已,搞不好還是缺胳膊斷腿的沒有全屍……」 儘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蘇丁到底還是沒有擊出那顆球狀閃電,憤然道:「你也不殺我,到底要怎樣?」 「要你胸前那顆塑原石。」趙楠終於說出了正題,「至於你嘛……我本來也沒有殺你的打算,你倒是不用那麼擔心,不過如果你不肯給 的話,我也就只好從你的屍體上揀了……」 蘇丁目光呆幟看著胸前發著微光的塑原石,表情陰晴不定,情緒似乎極為混亂。 很顯然他一方面捨不得塑原石那強大的力量,而另一方面又不想自己死在這裡,兩種矛盾對立的決定在他的腦海中激烈的碰撞著,他眼中 的血絲也越來越多,額頭青筋暴露,幾乎接近崩潰的邊緣。 突然他發瘋似的猛然向面前的球狀閃電撞去,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蘇丁渾身的衣物均被炸的粉碎,但強大的電流卻絲毫沒有傷害到蘇 丁的身體。突然不遠處的趙楠卻頓時臉慘白,渾身痙攣一般抽搐了幾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沉默了好一會兒後猛然一口鮮血噴了一地。「糟了,他的電能居然會對我的異體造成損傷?看闌能再玩了……」 趙楠立刻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抱定拚死的決心舉起水果刀狠狠的刺向自己的心臟。而蘇丁看到趙楠吐血,也瞬間明白了其中的奧妙,眼 中頓時露出驚喜之,驟然身邊出現十幾顆球狀閃電,不由分說的撲了上去。 第19集 第05章∼第06章 驚心動魄的巨大爆炸聲接二連三的響起,爆炸激起的氣流在場地中激盪著,無數碎石和物體的殘片瞬間被吹得滿天飛舞,整個大地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我勉強支起了身體,試圖去看清場內的狀況,但無處不在的濃煙和塵土已經徹底封鎖了我的視線,根本炕到任何東西,但我卻可以憑著場內傳出的波動感知到,趙楠和蘇丁兩人的波動都沒有消失,說明兩個人都還活著。 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戲劇的變化,看似絕對克制蘇丁的趙楠居然也會反過來被蘇丁克制,難道塑原石的力量就可怕到如此的地步嗎? 此刻我心中擔心趙楠,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暗自祈禱趙楠的最後一擊可以擊倒蘇丁,否則……後果真的無法想像。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漫天的煙塵也逐漸變淡了,場地的中心逐漸出現了兩個互相對峙的人影,蘇丁和趙楠雙雙站在場地中央,猶如兩尊雕塑一般僵立不動,而且兩人居然出人意料的都保持了相同的姿勢——雙手捂著胸口。 忽然,趙楠張開了雙眼,額角漸漸出現了暴露的青筋,似乎在強忍著什麼,臉漲成了醬紫,終於還是沒有忍住,一口鮮血在面前噴出一片血霧,猛然向後倒在了地上。 "真是可惜,就差那麼一點的……"蘇丁也緩緩張開了雙眼,他的眉頭微微皺在一起,兩手的指縫中有鮮血緩緩溢出,顯然也受了不小的傷害。 趙楠也失敗了嗎? 眼看著趙楠那團如果凍一般的異體"菌"無力的從蘇丁體內滑出,被一腳踢到遠處,我幾乎不敢相信我自己所看到的。難道說只是因為一個蘇丁,就要讓我們三人命喪於此嗎? 蘇丁並沒有急於解決已經失去意識的趙楠,而是緩緩的坐了下來,儘管趙楠噴了他一身的血無意的幫他恢復了胸前的傷口,但大量的失血還是讓他多少感覺有些無力。他似乎打算先恢復些體力再來解決我們,反正他並不擔心我們會逃走,畢竟此刻的我們已經沒有了這種可能。 儘管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死亡的威脅了,心中雖然不並不恐懼,但我然甘心。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趙楠,還有那不知在何處生死畏的萊莉,心中頓時一陣的愧疚,他們都是被我牽扯進來的,原本他們完全可以不喲趟這混水的。 難道……就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等死了嗎? "其實辦法或許還是有的,只是……"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幻意外的開了口,可話說到一半撒然停住了,似乎極為不願意提起。 "有辦法?什麼辦法?你快說啊!"我頓時急了,絲毫沒注意我的語氣甚至有些重。 幻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但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太危險了,作為你的異體,我不能容許自己的本體去冒這個險,更何況……""馬上就快要死了,有什麼冒險不冒險的?!只要有辦法,就算要我的命,只要能救下萊莉和趙楠就好,我不想因為我再讓我的朋友陷入危險了!""可……問題是這個辦法即便是能打倒蘇丁救下你的朋友,但很可能會讓他們陷入一場更大的危機中去,即便這樣,你也要決定這麼做嗎?"幻的目光中透出一絲不情願,似乎很不贊同我用這個方法,"其實現在你還有個選擇,我可以用解體的方式為你釋放一些精神力,足夠你逃離這裡,而代價只是你在一段時間內無法使用能力……與其被全滅,至少還可以選擇保全自己,不好嗎?"靠解體獲得備用的精神力來逃脫?記得當初在和不肯透露身份的風葉的戰鬥中,幻也這樣做過,可……我真的能扔下為幫我而負傷的趙楠和萊莉獨自逃生嗎? "或許你說的是當前這種情況下能作出的最好打算,但……這樣做的代價不僅僅只是一段時間不能使用能力那麼簡單,還有趙楠和萊莉兩人的命和我的良心,這麼自私的事情我做不到,與其一輩子生活在自責裡面,不如和他們一起死了的好……"輝茫的看看我,沉默了一會兒,微微點點頭,道:"這麼說你還是決定選擇那最危險的方法了?""是的!"我眼神堅定,沒有半點的猶豫。 "異體本來也不能違背本體的意志,你既然這麼決定了,我還能說什麼呢?"幻似乎有些哀怨的看了我一眼,緩緩的自上而下沒入我的身體,"我說過,你的身體是因為精神力受損導致的機能無法正常運轉,只要能得到精神力的補充,你那基本毫無損傷的身體依舊可以戰鬥的,我現在要釋放你隱藏的精神力,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希望你耐心等待,畢竟兩個異體封印的力量現在單靠我一個解開還是有些吃力……""隱藏的精神力?我還有這種力量嗎?"我不免詫異了,我還是第一次得知我還有隱藏的力量。 "你和風葉相比,你覺得誰更強一些?"幻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腦中。 我不啞然失笑,道:"當然是我,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錯!你們兩人的異體是完全一樣的,除非是她開啟了異體領域,否則你們單從異體的力量上而言,根本也是完全一樣的……""可……很明顯我的確比我要強很多……"幻似乎輕歎了一聲,沉默片刻道:"不知你有沒有發覺到,你儘管很努力的去鍛煉自己,但你的力量卻詠來越弱的趨勢?"我默然無語,因為幻說中了我一直以來最為不解的心事。 "那是因為你體內有著另外的一股很強的精神力存在,為了不讓它反噬你的身體,你的精神力大部分都用於封印著這股力量,隨著絲的消失,我不得不分出大部分力量來用於維持這個封印,所以你才會經常感到能力減弱的……"我頓時一怔,心中豁然似乎明白了,急忙問道:"你說的是曾經吞噬掉的白狐的力量嗎?""不是的,白狐其實已經被徹底吞噬了,連意識也所剩無幾,只剩下些許本能意識無法消散,怎麼可能還有什麼力量?"幻的聲音有些疲憊,似乎解開那個所謂的封印對她造成的消耗很大,"其實……那是定幻石的力量,也是這次喲對付塑原石的最後希望。"定幻石的力量?難道我以前偶爾出現那突如其來的黑火焰就是定幻石的力量?我一直以為是白狐對我進行的同化,害的我白白擔心了許久,我不鬆了一口氣。 "可……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了,如果不是你執意堅持,我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同意釋放這股力量的,這力量太過強大,而且會在使用的時候燃燒你的精神力來維持,長時間使用很有可能導致我的消散,而且……"幻忽然言又止,猶豫了半天,緩緩道:"而且這股力量裡面還有白狐的本能意識混雜著,你的意識很可能會受其影響而被控制,那時再次封印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消失這種事情我並不介意,和絲一樣,早就有為你消散的覺悟,只是擔心你……"我的心頭頓時一熱,微微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了,我不會被其他的意識控制的,一切結束後,我還是我……請你解開封印吧!"換有回答,但我可以感覺到她已經默許了我的請求,儘管和絲比起來,幻的思考方式總是那麼自私,但她所做的卻一切都是為了我,儘管我就是她。 我的體內猛然間似乎有什麼東西碎裂了,一股熱流沿著我體內如同血液一般流淌到了身體的每個部分,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瞬間注入了我的全身,並在我的體內不斷的跳躍著,隨著這股力量的流淌,彷彿全身被點燃一般的熾熱感湧遍全身。 驟然間我感到那股力量在我的胸前迅速集結著,不斷旋轉在我體內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的中心如同有一顆太陽一般不斷的在迅速升溫。我的胸口內不斷有膨漳感覺湧出,幾乎不能呼吸,全身開始充斥著一種幾乎要被炸裂的感覺。 "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我好難受,好像要死了一樣……"我艱難的喘著粗氣,緊緊的抓著胸口,前胸的皮膚甚至被我抓出了幾道深深的血痕。 但……幻卻沒有任何的回音,我的話語也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難道是釋放力量的時候出了什麼問題嗎?我不會就這樣死了吧……胸口的膨脹感令我已經無法呼吸,幾乎窒息的我下意識的伸出手去亂抓,儘管我知道什麼也抓不到。 忽然我卻看到我的左手臂上再次出現了那如同籐蔓一般的黑紋身,沿著手臂爬滿了我的前胸,胸口那不斷升溫的灼熱膨脹感也順著這些紋身的紋理迅速的釋放著,但釋放的速度始終還是比不過積聚的速度,終於,我的腦海中瞬間一聲轟鳴,整個身軀似乎驟然炸裂了。 一道粗壯的黑火柱隨著一聲轟鳴沖天而起,灼熱的氣息瞬間燃燒了幾米之內一切可以燃燒的物體,原本已有轉小趨勢的火勢再次被點燃,不同的是,這次所燃燒的火焰卻是詭異的黑。 或許這一瞬間只有零點幾秒,也或許隔了很久,我眼前的那片空白終於被清晰的畫面所取代,身邊的一切看得居然是那麼的清晰,甚至可以感覺到每一束火苗的跳動。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一種感覺,彷彿整個世界都為我而新生。 "幻,你還在嗎?這……就是你為我所解開的力量嗎?"我如同孩子得到新玩具一般的感受著體內不斷竄動的力量,手指輕輕在黑的火焰上劃過,沒有任何灼燒的觸覺,卻感覺異常的溫暖。 忽然我的身後一道黑的火焰驟然竄起,全身湧動著如同火苗般躍動流光的幻以完全的大小出現在了我的身後,失去的力量似乎已經得到的完全的修補,而且不同的是,她那已往如黑絲綢般飄動的長髮此刻卻如一簇火焰般燃燒著,隨著幻身體的上下浮動而隨之優雅的飄舞,詭異而麗。 "盡快……在你還能守住自己的意識以前……"幻的聲音很輕,似乎這幾個字已經用盡了她的全力,之後便再也沒有了任何話語,如同我見過的其他異體一般淪為一尊沒有任何意識表現的傀儡。 "謝謝,我知道了……"我揮手一道劍光將趙楠用以做掩飾的蘑菇一分為二,巨大的蘑菇瞬間燃起黑焰並化為了灰燼而消散,我的身形驟然化為一片黑的火光席捲到了蘇丁身前。 蘇丁立刻感覺到一陣灼熱的氣息傳來,猛然張開眼,瞬間一道金光一閃退後了十幾米,已經恢復神采的金瞳孔警惕的和我遙遙相對,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你……是誰?"他忽然問道。 我不愣了一下,看著蘇丁臉上疑惑的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不轉頭向一旁看了看,一片已經碎了半邊的玻璃上倒映著我不是很清晰的面容,那一張血紅的瞳孔下有著妖異之氣的俊秀面容。 釋放力量的結果會導致我的容貌也發生變化嗎?這件事幻倒是沒有說起過,或許是她也不知道吧……不過這些並不重要了,現在我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以最快的速度將蘇丁殺掉,拿到塑原石。 "我在問你,你倒是是誰?"蘇丁很明顯有些不安,即便他的能力再強,之前那一番車輪戰般的消耗已經讓他有些疲憊了,此刻面對著來歷不明的我,很自然的會心生膽怯。 "有必要知道這些嗎?反正你我之間的這場戰鬥是不可避免的了。"我一邊淡淡的回答著他,一邊將趙楠抱起,放到了一個盡可能遠離戰場的地方,隨即走了回來。 蘇丁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咒罵道:"要車輪戰嗎?真是卑鄙……""生死之戰怎麼會有卑鄙之說……"我無所謂的笑笑,一種不知因何而生的高傲情緒充斥在我的心頭,"生死之戰就是要在公平的外表下尋找不公平的機會,活下去並殺掉對方才是真理,我想你也是這麼想的吧?"蘇丁的臉變了變,哼了一聲,道:"看來這場戰鬥也是不可避免的了,想不到我第一次擁有異能就這麼的不順利,也好,那你也去死吧!"驟然間十幾顆巨大的球狀閃電出現在蘇丁身前,隨即向我呼嘯而來,隨著旋轉居然詠來越大的勢頭。 我闌及多想什麼,下意識的伸出雙手,儘管我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會作出這個動作。忽然六團黑的火焰在我的雙手周圍憑空燃起,化為六道黑的火柱向迎面而來的球狀閃電旋轉衝去,在與前方球狀閃電相撞後迅速炸裂成更多的黑火團,瞬間引爆了所有向我襲來的球狀閃電。 一道黃的光柱從爆炸激起的煙塵中瞬間衝出,逕直向我而來,已然接近我的面前。 我不一愣,居然又是這一招,既然躲閃下去不是辦法,索跟他硬碰硬好了,想到這裡我的身體驟然化為一道黑焰平地而起,鋪天蓋地向他席捲而去。 蘇丁化成的閃電和我化成的黑焰瞬間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一道加著電光的巨大火柱驟然升騰,整個空地上空迴盪著久久不散的轟鳴聲和爆炸聲,剎那間詭異的黑焰虹光照亮了D市的半邊空,方圓幾公里的範圍內都能看到這道近百米高的火柱。 空地旁的底層房屋早已被衝撞造成的爆炸摧毀,那棟頗高的寫字樓也終於承受不足屢次爆炸的摧殘,隨著接二連三的轟鳴聲崩塌了半邊,整個空場瞬間被掩埋在一片碎石瓦礫之中。 如同沙塵暴一般的塵土被爆炸吹滿了天空,周圍變得灰濛濛一片,上空也紛紛落下了浮塵。原本不大的空地此刻已經成了一片徹底的廢墟,甚至連原本熊熊的火勢也被徹底的掩埋在這片廢墟之下了,這裡終於再次恢復了晚那肅殺的寂靜。 一團詭異的黑火焰忽然從石礫的夾縫中憑空燃起,我的身影隨著火光的熄滅而漸漸浮現在廢墟之上,身體晃了晃,一道血線還是慢慢的從我的嘴角溢出。 "看來唯一取勝的方法果然只能是硬碰硬啊,不過似乎他傷得比我重多了……這大概就是那塊石板上所說的,雖然力量相同,但金屬的塑原石注定是要被火屬的定幻石克制吧……"我抹了抹嘴角的血線,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說起來我這個勝利還真是有些取巧呢……"廢墟下有光透了出來,忽然一處爆炸聲響起,渾身是血的蘇丁搖搖晃晃的從廢墟下面走了出來,走了幾步後,終於還是支持不住跪在了地上,看樣子似乎已經沒有能力再戰了。 幻的長髮漸漸恢復了常態,逐漸沒入了我的體內,我體內那股異樣的力量也如潮水一般漸漸退去了,失去了精神力支撐的我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還好,我還能動,重新進行封印的幻似乎給我留下了些活動的力量。 就在我打算休息片刻再去拿下蘇丁身上的塑原石的時候,忽然心頭一驚,因為我感覺到一個很強的精神波動持有者正在迅速的向我們這裡接近! 第19集 第07章-第08章 我的心頭猛然一緊,沒想到在這個最後時刻居然還會出現能力者,可來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隨著那股波動的快速接近,一個身著東華大學校服的熟悉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居然是金煉。 我不鬆了一口氣,雖然金煉這個人的行事有點古怪,但和我們並不是敵人,至少我們不會有什麼命危險。 金煉跳上廢墟,向四周的搏斷壁看了看,感慨道:「破壞得還真是誇張,很淨有見到這瞇破的戰場了……」隨即向我走了過來。 我吃力的站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道:「還不是因為你們那變態的塑原石,我們三個差點連命都沒了……」 「三個?除了你和方塊臉外還有別人嗎?」金煉畢竟不知道萊莉的事情,詫異道。 「還有一個朋友,差一點就被全滅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向昏迷不醒的蘇丁走了過去,「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至少我們還活著。」 金煉無所謂的笑了一下,見我蹲下身來去拿蘇丁身上的塑原石,急忙喊道:「等一下!」 我頓時一愣,儘管我不知道金煉為什麼要阻止我,但他還是喊晚了,塑原石已經被我從蘇丁的胸前拽了下來。 就在塑原石離開蘇丁的剎那間,蘇丁的身體開始不自覺的抽搐起來,肢體開始枯萎,皮膚迅速的變換著顏,漸漸的出現了恐怖的褶皺,頭髮也變得白,整個人彷彿乾枯了一般,幾乎成了一個垂暮的老人。 金煉急忙躍了過來,蹲下身子將手指伸到蘇丁的鼻下,半晌,長出一口氣道:「還好,至少還有一口氣,應該死不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震驚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向一旁的金煉問道:「這……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為什麼蘇丁會變成這樣?」 「我沒有告訴過你,塑原石在使用的時候是會大量燃燒使用者的精神力的,當精神力燃燒盡了以後,塑原石就會開始燃燒使用者的生命力……」金煉看著蒼老的蘇丁歎了口氣,起身道:「而且他的精神力跟塑原石根本就不同步,按照我們武靈使的說法,他根本就不是金脈之人,塑原石對他身體造成的反噬只會更大。幸好已經被打倒了,不然可能連命都沒了……」 「你的意思是說,即便是我不打倒他,只要在等上一段時間,他就會突然死亡嗎?」我忽然醒悟道。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我頓時有些鬱悶了,早知道是這樣,我們只要的跟在蘇丁身後,等著他突然死亡後拿走塑原石就不用有現在這麼大的犧牲了。不過… …我剛才打倒蘇丁使用的卻是定幻石的力量,這麼說起來,豈不是也要消耗我的生命力嗎? 「目前還沒有這個危險,定幻石的力量最先燃燒的是你的精神力,未燃盡以前是不會對生命力造成威脅的……」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過……這次是破例,以後我不希望再動用這股力量,我無法保證我每次都能時候將它封印,我不想拿你的生命冒險……」 「你在想什麼?」金煉看我發呆,輕輕推了我一下。 「沒……沒什麼。」我搖搖頭,轉頭向金煉道:「趙楠好像受了很重的傷,麻煩你送他去醫院,等他醒了讓他自己回去就好了。我去找另外一個朋友,然後我要趕時間回去救人……」 金煉看了一眼遠處的趙楠,點點頭道:「好吧,救人要緊,你去吧。」說完,走過去架起趙楠迅速的遠去了。 他們兩人走後,我立刻開始在周圍尋找萊莉的下落,可讓我奇怪的是,儘管我找遍了這片已經成為廢墟的空場的所有地方,卻沒有任何萊莉的蹤影,彷彿她整個人在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難道剛才爆炸的時候被埋在廢墟下面了?」我托著下巴尋思著,不過這個推斷的可能並不大,儘管萊莉被趙楠救走的時候受了傷,但以她的力量,就算被壓在廢墟下面,也是絕對可以自己出來的。 正當我努力的思索著剛才是否遺漏了什麼位置的時候,忽然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淡淡的百合瞬間瀰漫,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溫柔的從身後傳來。 「小忍,我終於找到你了……」 風……風葉?這麼熟悉的感覺,除了風葉以外,我想不出再會有哪個人給我這麼熟悉的感覺了。 我詫異的猛然轉身,果然見到風葉一臉憂傷的站在我的身後,風吹動著她的長髮,雙眼迷離的看著我,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你……你怎麼來了?」我有些不敢看風葉,心裡有些虛。 「我怕你出事……不管怎麼樣,沒事就好,下次不要再瞞著我獨自出來了……」風葉心疼的用手幫我擦乾淨臉上的塵土,忽然看到了我手中的塑原石,問道:「你獨自出來就是為了找這個嗎?」 「是啊,雖然差點連命都沒了,不過還是拿到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將塑原石交到風葉手中,著急道:「,先不說這些了,你先拿著塑原石回去讓葉舞嵐救梁雪冰,我還得去找萊莉……」 風葉看著塑原石頓時一愣,忽然抬頭道:「萊莉?你找那個不男不的死妖精做什麼?她死不了的。不過那種連自己喜歡男都搞不清的人,你還是少和她來往吧,她那黏人的功夫……不想了,想想我都頭疼……」 「可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覺得不找到萊莉我心裡不踏實,畢竟我們多少也做了幾天的朋友。 「那要找你自己找吧,我不想見她,我先回去了,你找到後盡快回來吧……」風葉的語氣中似乎有些生氣,雖然我不清楚她為什麼那麼討厭萊莉,可沒想到剛走了幾步風葉居然又折返回來,盯著我忽然問道:「你……不是喜歡上她了吧?」 「啊?」我頓時被驚了一頭汗,驚惶失措的搖頭解世:「不……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她這次幫了我很大的忙,不管怎麼樣,我不能就這樣丟下她不管……而且,我希望你以後也能對萊莉好一點,其實萊莉經常說起你的好的,她其實也很可憐的……」 風葉的身體微微頓了一下,兩眼放出異樣的光芒盯著我,問道:「你是在同情她?你知不知道萊莉以前對我……總之這個人你還是不要去理睬她,不然你早晚有一天會和我一樣討厭她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說道:「萊莉的格確實有些奇怪,但也是情有可原的,她不過也就是希望大家能像普通人一樣對待她而已……」 「可她不男不的……」 「可我覺得她是個很漂亮的孩子,何必一定要在意人家的過去呢?!」 風葉全身一震,手中的塑原石差點滑落在,兩眼漸漸蒙上了一層霧氣,似乎有什麼亮晶晶的東西在眼圈裡面打轉。 我頓時有些慌了,也不知道我說錯了什麼,結結巴襖:「……你怎麼……你是不是怪我大聲跟你爭吵了?」 風葉默默轉過身去,向前走了幾步,忽然停住腳步,回手拋來一樣東西。我下意識的伸手接住,居然是被一張紙包著的塑原石。 我愣住了,向前追了幾步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要過來,我不知我會不會隨時反悔!」風葉幾個跳躍瞬間立在了一片破損的圍牆立柱上,猛然轉身,飄逸光澤的長髮下出現了猶如畫中人般完的萊莉的面容,「趕快拿著塑原石去救人吧,一切結束後將塑原石按照紙上的地幟過去……」 「萊莉?為……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變成風葉的樣子騙我?」我抓著手中的塑原石,瞬間回憶起這幾天來的種種情景,猛然間好像明白了些什麼,頓時心如刀絞,「你……難道一直這麼幫我就是為了我手中的塑原石嗎?你……從一開始就在利用我,我還天真的以為你和我是朋友……」 萊莉優雅的站在牆頭,微微側過了身體,仰面道:「其中的緣由很難跟你解釋了,我知道我這樣利用你你會很難過,可我也是有苦衷的,如果可以選擇,我當然不會放棄你這個唯一當我是朋友的人……不管你怎麼想,怎麼看我,總之你要記住我的話,救人之後立刻將塑原石寄出,否則會有更大的麻煩找上你,我……不想看到你的屍體……」 說完這番話,萊莉的身影驟然消失在牆頭之上。 剎那間我又明白了一件事,萊莉她剛才根本就沒有受多重的傷,如果不是趙楠的突然殺出,只怕萊莉已經出其不意的將塑原石拿到手了。想不到她把我們所有人都騙了,尤其是我,被騙得最慘。 我苦笑了一下,打開包著塑原石的那張紙,上面是用英文寫的一個地址,寄出城市是國紐約。 「她說的苦汁…應該就是神邸吧。」 或許真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很幸運的趕上了當晚飛往T市的飛機。 我大概是太累了,就在飛機的座位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直到漂亮的空用甜的聲音將我從睡夢中喚醒,我才發覺飛機已經開始在T市的機場跑道上降落了。 由於沒什麼行李,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直接出了機場大門。 剛一出門我就愣住了,一輛頗為眼熟的紅法拉力跑車就停在機場的大門口,風葉斜倚著車門站在那裡看著我,葉舞嵐百無聊賴的躺在車的頂棚上,看到我出琅翻身跳下來。 我幾步跑了過去,頗為心虛的打了聲招呼:「,你怎麼來了,還知道我做這趟飛機?」 「我不知道……」風葉淡淡笑了笑,略帶哀怨的眼神掃了我一眼,隨手打開了車門。 我不解的看著她,葉舞嵐卻在一旁拉拉了我的衣襟,將我拽彎腰在我耳邊小聲耳語道:「風葉在這裡已經等了主人一整天了。」 我頓時一驚,望著風葉略帶疲憊的背影,我走上前歉意道:「,對不起,我……」 一隻手輕輕的按在我的嘴上,阻止了我繼續說下去,風葉轉過臉對我微笑道:「什麼也不要說了,回來就好……」 在我的記憶裡,風葉對我的縱容已經到了無法用常理去推斷的地步,似乎從闌會去生我的氣,似乎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在她的容忍範圍之內,就好像沒有任何底線。 而越是這樣,我面對風葉時候的那種愧疚感就會越重,又是甚至壓得我透不過氣來。 「……我這次擅自離開,你不罵我嗎?」其實我覺得,如果風葉生我的氣,我或許會好受一些。 「為什麼要罵你,你不是知道錯了嗎?」風葉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 面對這樣的風葉,我不知該說些什麼,隨手將塑原石交給了葉舞嵐,讓她小心收好。 風葉發動了車子,快速的駛出了機場,開上公路向醫院方向駛去。 「,梁雪冰怎麼樣了?」畢竟今天已經是最後的期限了,我不知還能不能來得及。 「恩……還好吧,畢竟這個病症即使死去,也不會向其他病症那麼痛苦,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畢竟你已經盡力了……」 風葉的臉上不帶一絲感情,我根本沒法判斷梁雪冰現在的狀況,不將目光投向葉舞嵐。 葉舞嵐在後排正拿著塑原石來回翻看,見我回頭看她,擺擺手道:「主人不用擔心,那位儘管虛弱禱了知覺,但應該還能活過今天晚上,可以救回來的。」 見葉舞嵐說得這麼輕鬆,我也不覺的鬆了一口氣,開車的風葉看了我一眼,漸漸加大了油門提高了車速。 一路無語,我們趕到了醫院,一進病房便看到了已經在靠呼吸機維持呼吸的梁雪冰,此刻她的臉蒼白得嚇人,即便跟她還有一段的距離也能隱約感受到她身上散發的冰冷之氣。 藍阿姨正坐在病邊拉著梁雪冰的一隻手,臉上全是淚痕,見我們進來急忙站起身來,焦急道:「你可回來了,聽你說,你去找治療我們小冰的病的方法了,怎麼樣,找到了嗎?」 @我點點頭,安慰了藍阿姨間,回身看了看葉舞嵐,葉舞嵐向我做了一個「請出」的手勢,我轉頭向藍阿姨說道:「我們要給梁雪冰治療了,不能被人打擾,藍阿姨你先出去吧,不要讓其他人進來……」 藍阿姨顯然有些猶豫,但又怕錯過了治療的時機,只好戀戀不捨的看了病上的梁雪冰最後幾眼,轉身出去鎖上了房門。 「可以開始了,畫陣吧!」我向葉舞嵐點點頭。 「我知道主人會著急,所以已經提前將雙生回魂陣畫好了,只要放入兩塊主陣石就可以發動了。」葉舞嵐指了指地面,我透過雙瞳才發現圍繞著病的四周有一個直徑約四米的圓形結界陣,複雜的紋幾乎將整個房間的地面都佈滿了,四處可以看到葉舞嵐遺留下來的那細細的精神力線。 沒想到這個陣居然這麼複雜,完全不同於已往我看到葉舞嵐使用過的任何一個陣法,幸好她提前布下了,否則光是畫陣我看最少也要兩個小時以上了。 葉舞嵐將我交給她的塑原石小心翼翼的放在梁雪冰病左側陣法中的一個圓形圖案中,半邊陣法頓時發出了黃的光芒,地面上的紋理甚至被這道光映照得連肉眼都可以看見了。 一旁的風葉隨手將屋子裡所有的窗簾全部拉上,以免外面看到這件病房裡的異象。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塑原石瞬間注入的力量,病上的梁雪冰居然輕輕的哼了一聲,但卻沒有甦醒的跡象。葉舞嵐向上看了一眼,隨即走到的另一邊,從自己隨身的小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塊讓我頗為眼熟的紫小石頭。 定幻石?沒有錯,這的的確確是我以前在白狐身上揀到的那塊定幻石,因為覺禱什麼用就被我放在家中了,怎麼會忽然跑到葉舞嵐那裡?難道她說的另一塊主陣石就是定幻石嗎? 隨著葉舞嵐將定幻石放入了與塑原石相對的另一個圓形圖案中,整個陣法的另一側也瞬間發出了暗紫的光芒,兩種光芒的接連處開始出現了融和,整個圓形陣法內的紋理瞬間被兩種不同的光芒所覆蓋,房間中頓時瀰漫起一股混雜的強大波動感。 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由光線顏造成的,儘管波動上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我卻總覺得好像紫的光芒看起來要比黃的光芒暗了一些,也或許只是我多心了? 「所有人立刻離開雙生回魂陣範圍內,主陣石已經注入,我馬上就要發動陣法了,身體機能倒流開始!」 第19集 第09章∼第10章 見我和風葉退出了範圍,葉舞嵐隨即立於梁雪冰的頭,雙掌合在一處,雙目緊閉,口中唸唸有詞似乎在讀著什麼咒文。瞬間她的全身 散發出一道道純白的精神力線,驟然準確無誤的連接於地面圖案中的各個交叉點,整個圖形居然憑空離開地面一尺快速的圍繞著病旋轉起 來,不斷交替閃爍著黃或紫的光芒。 「塑原石……定幻石……還有那破冥石……怎麼……他們要幹什麼呢?」 發動的開始,身邊的風葉就一直皺著眉頭盯著陣內的兩塊石頭發呆,口中似乎嘀咕著什麼,我轉頭疑惑道:「,你在說什 麼?」 「不……沒什麼,只是想起以前一件事情而已,不用擔心……」 儘管風葉嘴上這麼說,但我很明顯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似乎很在意塑原和定幻兩塊石頭,我忽然想起萊莉的事情,她也是想拿走塑 原石的,難道說神邸一直在找巖洞石壁上所提到的那些石頭嗎?(bbs.94r.同步更新) 可風葉的表情很明顯只是疑惑,並不像萊莉表現得那麼迫切和興奮,難道說她不知道神邸也在找這些石頭嗎?可風葉作為神邸的十二星 之一,如果神邸有這樣的決定,怎麼可能不通知風葉呢? 正在我左想右想也想不通的時候,忽然感到陣法內的波動開始混亂,立於頭的葉舞嵐忽然身形搖晃了一下,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臉 蒼白的不停喘氣,看起來十分吃力。 「小嵐,你怎麼了?要不要緊?」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又不敢貿然的闖入陣法之內,只能站在外面焦急的詢問著。 「我不要緊……」葉舞嵐嬌小的身影再次站了起來,儘管看起來有些勉強,「按理來說是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不知道為什麼,我 在陣中總是覺得陣兩邊的力量不平衡,有向一方倒的傾向,或許是我修行不夠吧?我再試虱…」說罷再次跳上了頭。 隨著葉舞嵐再次念動咒文,圓形陣圖仲次光芒大作,但卻更加的混亂不堪,我甚至能感覺到空間中瀰漫的波動似乎隨時都有崩潰的跡象。忽然梁雪冰身邊儀器的紅燈亮了起來,急促的警報聲快速響起,記錄身體狀態的屏幕上各種數據毫無規律的迅速變換著,上的梁雪冰 也開始出現了痛苦的神,身體居然出現了輕微的掙扎狀態。(bbs.94r.同步更新) 外面傳來了混亂的腳步聲和嚶聲,似乎是值班醫生聽到警報趕了過來,外面的藍阿姨也不停的敲著門哭得不成樣子。 「真吵,我去把他們趕走。」風葉皺了皺眉頭,瞬間消失在我旁邊,很快門外便沒有了聲音。 也不知道風葉用了什麼辦法讓那些人閉嘴,要不是能感覺到他們的波動,我差點以為風葉把他們都殺了……這種事情她是能做出來 的,我的擔心一點都不多餘。 「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沒有做錯的……」葉舞嵐此刻的臉也一點不比梁雪冰好到哪去,幾乎完全就是靠著意志力支持在那 裡。 「小嵐,不行就別勉強了!」我用近似於命令的口吻喊著,但葉舞嵐這次卻沒有向已往那樣聽話,執意繼續驅動著陣法運轉。 忽然她雙手的手勢變換了一下,口中的口訣驟然改變,陣內的紫光芒頓時放出耀眼的光,葉舞嵐的全身剎那間被紫光環繞,頭上紮起 的短短馬尾飄散開來,全身如同有火焰一般的燃燒著。(bbs.94r.同步更新) 「小嵐,你在做什麼?!快停下!」儘管我不知道葉舞嵐是怎麼做到的,但我能感覺到,她現在根本就是在透支釋放她的全部精神力。 「主人,其實嵐一直沒有告訴你,使用這個陣的人是必須用自己的精神力去平衡這個陣中兩種力量的差異的,嵐當初在告訴主人這個陣 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個覺悟,只不過……沒想到兩股力量的差異居然會差這麼多……」葉舞嵐緩緩的轉過身,紫光芒映照的臉龐上露 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嵐不知這次之後還能不能見到主人,有句可能對我來說是很不敬的話,但此刻不說可能就沒機會說了……其實,與 其說是主人,嵐更希望有你這麼一個哥哥……」 我驟然一陣心痛,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原來當初葉舞嵐對我說的「犧牲一條手臂」的覺悟居然是指她自己,我為什麼當初沒有察覺? 為了救一個人難道要我再犧牲身邊一個人的生命嗎?不行,即便救不了梁雪冰,我也不能看著葉舞嵐在我眼前死去了!「主人,沒有用的,現在你將嵐帶出去,嵐和這位都會死,嵐知道主人很喜歡這個,以後好好疼她……嵐也會很開心的… …」葉舞嵐的一番話立刻阻止了我。(bbs.94r.同步更新) 我娃自己的愚笨,但此刻我卻什麼也做不了,重重的一拳擊在地上,鮮血頓時順著拳面上傷口流著下來,但即便是痛楚也無法減輕我 此刻的愧疚。 手上的鮮血沿著地面流淌著,漸漸擴散到了陣圖的邊緣,在我的血液接觸到最外沿線條的剎那,整個陣中的紫光芒驟然大漲,瞬間變 得與另一側的黃光芒足以抗衡。葉舞嵐緊鎖的眉頭頓時一鬆,臉上的顏也似乎好看了一些。 對了!我明白了! (bbs.94r.同步更新) 幻曾經對我說過,我體內的那股力量是白狐吸收了部分定幻石的力量而產生的,可能正是因為這樣才導致了現在定幻石的力量不足,引 起了雙生回魂陣兩側的力量不均。從我血液剛才對陣法造成的影響來看,我是完全可以用體內的力量來改變陣內的平衡的,這樣減輕了壓力 的葉舞嵐就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我衝到病一側定幻石的旁邊,蹲下身子,雙手放於上方,一道黑影瞬間浮現於我的身後,幻輕飄飄搖頭道:「你又想解開封印使用那 股力量嗎?先放下會被控制意識這一點不說,單是可能會燃燒你的生命力這一點我就是不會允許的……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一道黑芒被我自己架到了脖子上,我堅定道:「就算燃燒生命也好,我不想眼睜睜看著小嵐就這麼為我救人而死去,你不肯開啟封印不 就是不想我死嗎?可你要是不開啟,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幻沉默了片刻,似乎歎了口氣,忽然道:「我可能還是第一個被本體用生命威脅的異體,或許值得慶祝吧?……好了,我知道了,我 會按你說的去做的。」 「對不起,讓你為難了。」我緩緩放下了黑芒,歉意道。(bbs.94r.同步更新) 「對了……忘了跟你說,你的黑芒是傷不到自己的,下次別用這(bbs.94r.同步更新)麼搞笑的方法來威脅我了……」幻歪歪頭,似乎在笑,我忽然有種臉紅的感覺。 空中漂浮的幻的長髮瞬間如火焰般燃燒,詭異的黑焰隱約浮動在我的周圍,體內再次出現了那股強大熾熱的力量,定幻石的力量。 我手掌之下的定幻石立刻感覺到這本和它同源的力量,從而產生了共鳴,小小的石頭驟然發出刺眼的強光,幾乎照亮了整個房間。隨著 定幻石這邊的波動以強大的勢頭向另一邊壓去,塑原石也被引導著加強了力量的輸出,整個空間中瀰漫的兩股波動終於產生了平衡,互相纏 繞著圍著陣法的圓圈開始有規律的轉動。 儀器的紅燈不知何時熄滅了,警報聲也隨之消失,屏幕上的各項數據也逐漸趨於正常。梁雪冰的身體不在掙扎,臉上也出現了平耗表 情,而且更是出現了難得一見的紅潤,皮膚上甚至出現了嬰兒一般的粉嫩光澤之。 隨著陣法中光芒的逐漸黯淡,兩股波動逐漸消散,一切也恢復了原狀,如果不是儀器上顯示著梁雪冰一切正常的數據,我甚至會以為根 本什麼都沒有發生。 幻也不知何時回到了體內重新壓制了我的力量,忽然看到葉舞嵐的身形在頭晃了一下,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接住了她向後倒下的身體。 「小嵐,你怎麼樣?不要嚇我?」我焦急的呼喚著。(bbs.94r.同步更新) 「嵐……不要緊的……」葉舞嵐半張著眼睛,略帶蒼白的臉上出現了欣然的笑意,微微喘氣道:「主人的懷裡很舒服……嵐想起 我的哥哥,他生前也經常這樣抱著我的……多抱我一會兒好嗎?」 「嗯,你想躺多久都可以,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 看起來葉舞嵐似乎出了虛弱外沒什麼大礙,我緊縮的心頭也不放鬆了一些。看著葉舞嵐沉沉的睡了過去,我抱著她將地上的兩塊石頭 撿起,接著從裡面將病房的門打開了。 (bbs.94r.同步更新) 「藍阿姨,梁雪冰應該暫時沒事了,你進來看看她吧……」 梁雪冰的母親聽到我這番話立刻喜出望外,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淚痕便踉踉蹌蹌的衝了進來,看到病上呼吸均勻的梁雪冰神情安詳,忍不住撲到頭喜極而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向外探了一下頭,卻見風葉用一把槍頂著一個醫生的頭,那個醫生臉發青,身後的幾名醫護人員也是連大氣也不敢喘。 我頓時汗顏,風葉居然是用這種辦法阻止了他們闖入的,還真是符合她的風格。 風葉聽到我的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我懷中的葉舞嵐,問道:「結束了嗎?」 「已經可以了,,把槍放下把,看把這位醫生嚇得……」我不免覺得有些好笑,騰出一隻手將風葉手中的槍拿了下來,在手指上轉 了幾圈,盡量和顏悅的安慰那醫生道:「不好意思,我不過就是情急之下和大家開個玩笑,其實這槍是她從以列帶回來的仿真打火 機紀念品而已,不信你們看……」 (bbs.94r.同步更新) 砰! 一塊天板從棚頂掉了上來,上面赫然一個小拇指粗細的深洞還在冒著輕煙,我一頭冷汗的盯著棚頂,半晌無語。 「上次那個丟掉了,這次的是真槍……」 風葉在一旁吹了一下槍口,從全身僵直的我手中將槍拿了回去,鎮定自若的表情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身旁的醫生臉一青到底,晃了幾下,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bbs.94r.同步更新) 「快救人啊!他昏過去了……」 原本危險的事情居然就在最後這近似於鬧劇的情形下結束了。 我不長出一口氣,抱著葉舞嵐走回了病房,見她睡得很沉,擔心她這樣會不舒服,便輕輕的將她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一隻手在背後輕輕拍拍我,我回頭一看是風葉,她歪歪頭,向病那邊掃了一眼,道:「她的媽媽有話要對你說。」 我點點頭走過去,藍阿姨剛好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微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用什麼方法治好我們家小冰的病的,但我知道 我們家已經欠你的太多的,儘管可能一輩子也報答不了,但還是要謝謝你們……」 「別這麼說,梁雪冰是個好孩,我也只是做了我所能做到的……」 一旁的風葉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忽然走到一邊拿出紙筆不知道在寫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忽然走過來,打斷我們說道:「先別忙著感謝什 麼,她的病症只是暫時控制住了,還需要進一步治療才能完全康復……這個地址你拿著,我會盡快安排你們出國的事情,到了紐約按這個 地址找一個郊可的人,他會安排你兒的一切治療的,還有這些錢,應該足夠支付治療費了,不夠就向那個郊可的要,他會算在我的帳 上的……」 (bbs.94r.同步更新) 說著風葉將一張折好的紙和一張國際通用信用卡遞了過來。 藍阿姨頓時一愣,急忙推脫道:「我們家小冰的病已經破費你們不少了,怎再要你們的錢,我們會自己想辦法的,這錢你還是… …」 「相同的話我不想說兩遍,如果你不想讓你兒死的話,就趕快拿著!現在去辦出院手續!」風葉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一身的殺氣頓時 讓人不寒而慄,「你兒這點搶救時間是我弟弟獄換來的,對我來說,我弟弟的命是多少錢也買不到的,你並不是在同情你們,只是不想 讓我弟弟的努力白費……」(bbs.94r.同步更新) 藍阿姨下意識的點點頭,伸手將字條和信用卡接了過去,感激的向我們鞠了一躬,快步離開了房間。 我斜眼看了看剛剛平定了心情的風葉,撓頭道:「,你剛才好好勸她就好了,何必嚇藍阿姨呢?人家也只是不好意思再麻煩我們而 已……」 「誰嚇她了?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風葉向我微笑,淡淡說道:「你現在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失去什麼也不想失去你,只要 你好好的,我什麼都可以捨棄的……對於你來說,那我呢?」「啊?……我……」 很明顯風葉的這句話含義並沒有那麼單純,我一時慌了,不知該怎麼回答,我不想違背自己的真實想法,卻也不想傷害到她。 就在這時,身後沙發上的葉舞嵐忽然很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我頓時一驚,回頭看去,卻見她的全身皮膚發紅,額角隱約滲出了細汗,眉 緊鎖,身體不住的抽搐著。 「小嵐,你怎麼了?」我急忙跑到她身邊,將她上身托起,手背放到了她額頭上,「好燙,難道是剛才力量使用過度留下的後遺症嗎? ,快幫忙叫醫生!」 風葉歎歎氣,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瞬間化為一道黑影消失在我的身後。 不多久,一名醫生帶著幾名護士匆匆的趕過來,將葉舞嵐抱去檢查室做了一番詳細的檢查。我不放心,也跟著趕了過去,風葉也如已往 一樣如影隨形。 很快檢查結果出來了,看著主治醫師眉頭舒展卻又面露疑惑,實在搞不懂他的表情,可又怕打擾了他思索而不敢去出聲詢問。 終於,在臉對臉沉寂了十分鐘後,我終於爆發了。(bbs.94r.同步更新) 「醫生,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這樣會急死人的!」 醫生抬眼看了看我,沉思了片刻,示意我坐下,說道:「你先別急,首先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一點,病人沒有大礙,也沒有生命危險… …」 我聽到這話,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頓時落了實地,下意識的長出一口氣。 「不過呢……」不過?怎麼還有「不過」?我恨說話大喘氣的醫生!……我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那名醫生清了清嗓,壓低聲音道:「只是病人的症狀有些特殊,我從來沒於任何記載中見過這種病症,她的身體機能雖然一切正常, 但新陳代謝和細胞更新速度卻出奇的快,我們無法阻止,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給她打特製的營養液,以防她高速的新陳代謝導致的營養不良… …至於這個病症什麼時候能停止,那我們就無法得知了……」 「謝謝,我知道了。麻煩你們將她轉到三號隔壁的病房,這樣也方便我們照顧……」 「哦。這個可以的。」 醫生應了一聲,轉頭讓一個護士去辦理了。 第19集 第11∼12章(文字) 出了檢查室的門,風葉停住腳步,低頭看著我的手,我縮手毫不在意的笑笑,道:「沒事的,只是擦破了一層表皮而已……」 風葉托起我的手仔細看了看,似乎鬆了一口氣,抬頭問道:「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這裡就是醫院,我自己去找人處理吧……儘管葉舞嵐現在的病情還不穩定,但有一件事情還需要你去做,就是關於安排梁雪冰出國治療的事情……」 風葉點點頭,轉身走了幾步,忽然停住了,回頭叮囑道:「我很快就回來,別忘了處理你的手。」 風葉離開後,我自己沿著走廊下來樓,走到了外科處置室,找裡面值班的醫生將我手上的傷口清洗了一下,上了一些藥水後包紮了起來。 看著手上還殘留著的點點血跡,我忽然想起了萊莉曾經跟我提到的一件事情,就是那個我在醫院裡面割破手腕的夢。想到萊莉在塑原石事情上的所作所為,我又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的那個所謂的夢,誰知道那些話是不是也在騙我。 算了,不去想了,還是回去吧。 回去的路正好經過化驗室的門口,聞著熟悉的藥水味道,萊莉說那番話時候的認真表情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裡。她……需要騙我這些嗎?這似乎和塑原石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僅僅只是做個驗血的檢查而已,又並不是很麻煩……最終,萊莉的話還是佔了上風,我在化驗室的門口停留了十分鐘後,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驗血的過程並不複雜,稍等片刻結果就出來了,血型A,其他各項指標也均無異常,這和我以前體檢時候的驗血結果沒有一點差別。我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被騙之後我的疑心病似乎重了,大概萊莉就是隨便說著玩的,怎麼可能會真的預知什麼未來? 化驗單被我撕碎,隨手扔在了門口的紙簍裡面。 轉身正要回去的時候,隨身的手機在口袋裡面不安分的抖動起來,來電顯示的號碼是一個很陌生的手機號,而且還是外地的。由於醫院內的信號接收很差,我跑到走廊盡頭的陽台上面才接通了電話,裡面的聲音有點吵,似乎周圍有很多的人。 「小忍嗎?我是趙楠,很意外吧?跟你說,我又精神百倍的活過來了,早上還能一柱擎天呢……」 「哦,那的確值得祝賀了……」說實話,我對他這時打電話倒是有些意外,但對他那蟑螂般的頑強生命力可是一點都不奇怪,「既然身體已經好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啊?」 「今天裡的飛機,大概明天早上能到……小忍,我跟你說,金煉那個賤人似乎已經搞定了杜欣那個,兩人現在甜甜蜜蜜,居然就把我扔在醫院不管了,出院手續還是我自己去辦的……」趙楠頗為不滿的抱怨著。 「人家能把你私醫院,沒把你暴屍荒野就該謝天謝地了,別那麼多抱怨了……對了,那天走得急,也沒有顧及善後,現在D術麼樣了,估計已經亂做一團了吧?」 「哼哼,何止亂作一團啊,簡直就是……等等,賣報紙的,對,就是叫你呢!給我來一份今天的報紙……哎?這本寫真集我也要了……」趙楠在那邊拿著電話囉哩囉嗦的跟一個小報販講了半天的價,我真不知他怎麼想的,為了講價耽誤的電話費至少也是他講下價格的十倍了,「嗯,好了,主要是發生的事情太多,我得看著報紙才記得住……我給你讀讀頭版標題啊!《新開發五龍洞內驚現奇種菌類,洞中螢光照壁疑為仙境》,嘿嘿,聽到沒?這是說我呢?」 「別廢話,我要聽的不是這個……」對著不分輕重緩急的趙楠,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哦,難得上一次報紙……那聽這個,《我市某新建寫字樓昨無故發生爆炸,有目擊者透露曾見百米火柱》,不過下面他們給出的解釋是煤氣管道洩漏造成的爆炸,我發現政府只要一有不明爆炸就把屎盆子往煤氣公司頭上扣,還真是冤……」趙楠嘩啦嘩啦的翻著報紙,繼續說道:「不過這條消息上面只是寫了爆炸造成了數人死亡,但沒有寫蘇丁的事情,似乎被刻意的掩蓋了過去……不過那傢伙居然變成了老頭子,也算是生不如死了……」 接著趙楠不厭其煩的給我讀著一些關於這次事件造成的各種動,我也沒怎麼注意聽,倒是意外的想起了在D市和雪落通的那番電話,忽然打斷趙楠問道:「趙楠,你知道雪落的電話號碼嗎?」「那個野蠻?有倒是有,不過你找她幹什麼?」趙楠似乎有些奇怪。 「別問那麼多,我當然有事。」 趙楠倒是當真沒再問什麼,告訴了我雪落的手機號後,又寒暄了間沒用的話便掛斷了電話。 想到上次雪落對我那憤怒的態度,有些怕雪落認識我的手機號碼不接我的電話,於是在醫院裡面找了一部公用電話給她撥了過去 「喂,我是雪落,你找哪位?」電話通了,一端傳來雪落慵懶的聲音,似乎還沒有起。 「我……我是風忍,你先別急著掛電話,聽我把話說完……」 電話那邊靜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掛斷,雪落的聲音冷冷道:「有事就快說吧,我還要睡覺。」 「我只是想問問雪去哪裡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要問的就是這個?」雪落哼了一聲,沒好氣道:「你算是我什麼人啊?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情?不過看在已往的面子上,既然你問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現在很好,能吃能睡,而且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結婚?下個月?!」我居然失態的大叫了起來。 儘管我知道雪跟司徒明已經訂婚的事情,但卻沒有想過會是這麼快,快到讓我覺得有些倉促,而且不知為什麼,我心頭居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那種酸酸的感覺一直滲入了我內心的最深處 我難道不希望雪結婚嗎?不應該是這樣的,可為什麼會有這種難過的感覺呢? 「啊∼!我的耳朵……你喊什麼?我結婚不結婚關你屁事?而且結婚後她就會和我夫去國外定居了,你也沒可能見到她了……」雪落的語氣越來越冷,「你還有別的事情嗎?沒事我就要掛電話了。」雪落的痛罵讓我頓時清醒,是啊,雪結婚對她來說也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既然能尋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也應該祝福她,怎麼能這麼的不捨呢……可她居然要出國定居,也就是說我可能以後真的再也見不到她了……我忽然問道:「雪落,雪現在在哪?」 「你……你問這個幹什麼?」雪落被我突然這一問嚇了一跳。 「我……想見見雪……」 電話另一端沉默了一會兒,半晌雪落道:「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結婚前的她需要清淨自己的心情等待做新娘的那一刻,你沒可能見到她的,不用問了……」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我拿著電話愣了一下,還沒等反應過來下一步該做什麼,電話響起,雪落居然給我打了過來。 「對了,忘了告訴你,今天是我最後一次用這個電話號碼,一會兒我就會永遠關機,你不要再找我問任何事情了 電話那邊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後便再也沒有了動靜,似乎雪落將手機摔碎了。 雪落使用的手機我見過,質量很好的那種,能將那的手機一下摔碎也真是為難了她,不過……有必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嗎? 本來這件事也並沒有什麼,但我卻總覺得哪裡似乎有些不對勁。雪突然之間的消失,雪落莫名其妙的憤怒,婚期毫無預兆的來臨……這一切似乎都有些太不合情合理了,可我卻說不出問題出在哪裡。 這一切似乎只有見到雪本人才能瞭解清楚了,可至少我現在瞭解了一點,就是從雪落那裡是不可能知道雪的消息了,以她的脾氣就算我此刻用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會說出半個字的。 或許現在唯一能知道雪下落的也只剩下一個人了,唯一的一個。……中午炎熱的天氣令街上的行人少了許多,藉著午休時間,大多數人都躲在路邊的快碴裡面喝著冷飲開著冷氣,享受著難得的一點涼爽。 抬眼望了望面前的灰大廈,忽然想起了當初幫雪落拿回照的事情,頓時不自覺的有些尷尬。儘管沒有人能認出現在的我,我還是低著頭快步的走進了大門,生怕被人多看幾眼。 電梯的數字停止在了八樓的位置,我走出了電梯門,拐彎見到了一個接待台,背景牆上一行字:司徒實業股份有限公司。這裡應該就是司徒明家的公司了,現在能知道雪所在的也只有即將成為新郎的司徒明瞭。 接待台後的接待見我走過來,一臉職業的微笑問道:「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找司徒明。」我如實奉告,沒有任何的客套和修飾。 「您是我們董事長的……客戶?朋友?親戚?」年輕的接待似乎有些疑惑,大概是因為我自呼司徒明本名的關係。 「現在可能什麼都不算吧?」我自嘲似的笑笑,畢竟硬要扯上個關係的話,只怕就是仇人,還是殺弟之仇。 接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微笑著翻了一下手邊的記錄,抬頭問道:「請問您嬰約嗎?」 我無奈的搖搖頭,接待頓時笑容有點僵硬了,但依舊保持著平耗語氣道:「那就不好意思了,沒嬰約是不能讓您見我們董事長的。」 「那我要是一定要見呢?我真的有急事,麻煩你告訴我司徒明在哪裡……」我心裡有點煩,手也不自覺的拍在了接待台上。 「那……那就不好意思了,先生,我們也是有規定的……當然,您要是一定要堅持的話……」接待臉上的笑容不自然的抖了一下,溫柔的指指後面道:「或許……你可以考慮和我們的保衛部負責人龐大巨先生談談……」我下意識的回頭,頓時看到一堵牆……是猶如一堵牆一樣的人,沒有一根頭髮的頭頂上有一道淡紅的疤痕,面目猙獰的帶著四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站在我的身後,身上深藍的制服和臂章上的「保安」二字明顯的亮出了他們的身份。 見到我回頭,猶如健先生一般的保衛部部長向我露出一個閃亮的笑容,捏著拳頭帶著四個手下向我作出了各種疑心為健動作的造型……我開始有些懷疑司徒明這個保安部的第二職業是搞健的。 看了半天的健表演,實在沒發覺他們有什麼下一步的動作,有些無語的我歎了一口氣,也沒打什麼招呼便直接向裡面走去 「哎?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沒知趣啊?難道一定要我們把你抓著扔出去才肯走嗎?」對於我的無視,身後頓時傳來的滾雷般的怒吼 幾道勁風快速向我的背後襲來,很顯然是見我不聽勸告,幾名保安開始出手了,打算將我強行拖走。但這種程度的襲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我輕笑一聲,在幾隻大手抓住我的那一刻,瞬間化為一道黑影消散於空間中,隨即憑空出現在他們背後的棚頂,一躍而下的剎那向他們的後脖頸連連擊出數掌。五名肌肉男晃了晃,轟然倒下,如疊羅漢一般疊起高高的一堆。 接待目睹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切,看著我的眼神頓時有點慌,臉上也沒有了那職業的笑容,下意識的就去抓接待台上的電話。 我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她旁邊,她似乎有些惶恐,手中一抖便將電話掉在了檯面上,結結巴襖:「你……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還是跟剛才一樣,想問問司徒明在哪裡,能告訴我嗎?」可能是因為剛剛打了一架,心情似乎好了許多,我的臉上也出現了些笑容。 不過這個笑容在那位接待看來可能更顯得邪惡,儘管有些猶豫,但人畢竟還是膽小,她還是交代了實情:「董事長就在……最裡面左轉的那間辦公室。」 我對她歉意的笑了一下,向裡面走了幾步,見她似乎想拿電話又再眼看我,不免覺得好笑,一個轉身又走了回來。「你……你又要幹什麼?」她似乎更加驚恐,更誇張的是居然用雙手護住了前胸,好像當我是某種群居行野獸一樣。 我拿過電話撥了個號碼,隨手將電話遞給她,笑道:「你不是在猶豫報不報警嗎?我撥的這個是市警局局長的私人電話,今天他在家休息,你倒是可以直接跟他說,比打110效率多了……」 說完,我便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按照那位接待所指,我很快找到了司徒明的辦公室。剛剛走到門口我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我感覺到司徒明的辦公室裡面有兩個人,一個很普通的波動應該是司徒明本人,而另外一個人的波動雖然表面看起儡普通,但我卻能感覺到他是在刻意隱藏的,很明顯這個人是一個會用精神力的能力者,而且絕對不是菜鳥。 司徒家怎麼會有能力者出現?不會是保鏢之類的吧?但如果真的有這種保鏢,當初的司徒梟只怕就沒那麼簡單被我殺掉了……正當我沉思的片刻,司徒明的聲音從裡面隱約傳來,似乎在和誰打電話。 「舅舅啊,您放心吧,我很好,儘管我家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了……恩,有事情我會和您說的……哦?俊英表弟要來這裡上大學嗎?……好的,有事就讓他來找我好了……對了,近期我要結婚了,可能很忙,如果俊英表弟找不到我就讓他給我打電話好了……恩,就這樣吧,請帖我已經發出給您了,一定要牢加我的婚禮啊,再見。」 裡面靜了下來,似乎司徒明掛上了電話,聽剛才他的說法,看來這次他和雪結婚已經是公告天下的事情了,果然雪落沒有騙我 「門外的小子,你打算在那裡站到什麼時候,沒人告訴過你,聽別人電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想進就進來吧!」 一個頗為渾厚的中年人聲音從屋裡面傳出來,這種帶著男特有磁魅力的聲音似乎應該就是房間裡另外那個能力者發出的,看來他也早已發覺到了我的存在,只是現在才說破而已。 既來之則安之,我推門走了進去,站在門口淡淡道:「可隨便打斷別人的談話也是不禮貌的……對不起,打擾了。」司徒明沒有想到進來的居然會是我,頓時愣了半天,按了半天桌上接待台的接聽鍵卻也沒有任何回音,便下意識的去看身邊的那個人。 我也好奇的隨著司徒明的目光看了過去,正好和那個人對視在一起,頓時一愣,不露出驚訝的神。 第19集 第13∼14章 好漂亮的一個人! 不是我大驚小怪,而是我真的認為,一個人如果俊到一定的程度,就只能用漂亮來形容了,更何況這個人居然還是個男人! 沒錯!我這次敢擔保,我看到的的確是一個男人,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男人。此人有著比司徒明還高一點點的偉岸身材,肩膀很寬, 身形略微顯得有些消瘦,一張俊清秀的典型男子面孔讓人炕出他的實際年齡,我原本猜想可能只有二十六七歲,但此人臉上那不經意間 流過的滄桑感和烏黑長髮間幾縷白的間雜卻讓我自己推翻了自己的判斷。 如果僅僅是容貌還不至於讓我詫異到這種地步,最關鍵的是他全身有意無意的散發出的那種飄然的氣質,就連我一向認為可以稱得上是人 中精英的司徒明站在一旁也頓時相形見絀了。 不過要說唯一中不足的是,從和我說話的一開始,這個人便閉著眼睛,眼角的兩側各有一道淡淡的傷疤,似乎眼睛是炕見的。正是這 個小小的瑕疵才讓我有了一種他還是人類的真實感,不然我肯定會疑心他和萊莉可能為同一種人。 當然,我說指的是變化形態的能力,而不是缺少某種象徵別的東西。 儘管眼睛炕見,他卻似乎發現我在盯著他看,將臉扭了過去用側面對著我。我頓時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了,尷尬的咳嗽一聲來作為掩飾。 「請問你強行來我這裡做什麼?要知道我這裡並不歡迎你,不過看在你和我未婚雪櫻是朋友的面子上,我今天也不為難你,你還是走 吧……」司徒明的臉很難看,我想如果不是因為最近忙於籌備婚禮的事情,他可能會更早的下逐客令了。 但既然來了,沒有結果之前我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會走的。 我四下看了看,拽了一把椅子在他的辦公桌面前坐了下來,客氣道:「我知道你不歡迎我,但我這裡闌是來跟你清算我們之間的過節 的,我只是想知道,我雪現在在哪裡?」司徒明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我在結婚前見見她難道不可以嗎?」 「或許換一個人就可噎…」司徒明坐直身子冷冷道:「但是偏偏只有你不行!什麼也不要說了,趁著我還沒有對你動武的打算,你走 吧!我不想我的未婚和我的仇人來往那麼密切……」 司徒明將椅子轉了一圈,後背相對不在看我,我頓時怒道:「為什麼?我不相信雪會突然之間連我也不肯見!消失得那麼突然,而且婚 期決定得也那麼突然,肯定是你從眾搞什麼鬼!司徒明,我一直還認為你算是一個不錯的人,想不到你居然也這麼卑鄙無恥,比你弟弟也好 不到哪去!」 啪的一聲,司徒明手中的一支筆被折成了兩段,他緩緩的站起來轉過身,眼中儘是仇恨的怒火。 「風忍!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不要以為我怕了你,我只不過是不想破壞雪櫻答應嫁給我而帶來的好心情而已!我明確的告訴你,雪櫻在這 段期間不見外人不是我要求的,而是她自己說想靜下心來學一些當子應該做的事情;而婚期也不是什麼突然的事情,這原本就是我們兩家決 定好了的,只不過是你不知道而已!……這些我原本都沒有必要對你說,我和雪櫻兩人的婚事不管怎麼辦,那都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即使是 作者:94r點2006-5-1215:29回復此發血— 2文字版異體第19集第13-14章同步幻劍更新bbs.94r. 最後在我們的婚禮上,我們也不會想看到你的!我不妨再對你說明白一點,不想請你參加我們的婚禮是雪櫻說的,而不是我說的……」 「不可能的!就算是結婚,怎麼可能誰也不見?就算是不見不相干的人,雪也不可能連我也不見的!你告訴我,雪在哪裡,我要問問 她是怎麼回事……」面對司徒明這番話的打擊,我有些歇斯底里,下意識的隔著辦公桌抓住了司徒明的衣襟。 司徒明一把將我用力推坐在椅子上,整理了一下衣襟,冷冷道:「你以為你是誰?雪櫻憑什麼就一定要見你?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喜歡在 外面玩的孩子了,她就要成為我的子,希望你以後不要在擾她……蕭念蘭,麻煩你幫我送客吧,這件事情的錢我會另算的!」 那個一直在一旁沒有吭聲的俊男人應了一聲,向前走了幾步擋在了我和司徒明的中間,向我托起手掌示意我盡快離開。 但沒有問出雪下落的我怎麼可能會就這麼離開,既然司徒明對我動了強硬手段,那麼我今天也不會那麼客氣了!反正這段時間我也明白 了一個道理,一味的忍讓並試圖兩全其是根本不現實的,該出手的時候久出手!我從椅子上一躍而起,連續擊出幾拳,快速的向那個男人的面門攻去。男人儘管眼睛炕見,反應卻出奇的敏銳,僅僅只用了一隻手便輕 描淡寫的擋住了我所有的進攻,另外一隻手卻詭異的從下方攻出,結結實實的擊中了我的肚子。 儘管這一攻擊十分突然,但心裡有所準備的我還是在感到疼痛的瞬間影化了自己身體,黑的影子迅速在空間中消散,片刻匯聚於那名男 子的身後,我的右手驟然伸出長長的黑芒,由上自下斜斜的瞬間劃了下去。 黑芒接觸到男人後背的剎那,我出於習慣還是猶豫了。這個男人跟我無冤無仇,聽語氣也只是受司徒明的僱傭而已,只要讓他知難而退就 好了,沒有必要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畢竟黑芒劍造成的切口實在太整齊,就連縫合起來都很難止住血,太深的傷口無疑會要了他的命。 想到這裡,我手中的黑芒瞬間縮短了許多,這樣即便是劃過也不過就是造成淺淺的皮外傷,不會有什麼命之憂。可當那個男人彎腰閃過 令黑芒劍劃空的瞬間,我發現我錯了,我似乎太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實力,他一點也不比我遇到的任何一名能力者要遜。 男人的身形迅速旋轉,左腳一記快速猛烈的後旋狠狠的踢在我的後背上,儘管瞬間的影化讓我減去了大半的作用力,但那有力的一腳還是 讓我的內臟頓時感到一陣輕微的震盪。隨著身體的再次成型,我撒然發現自己的視線範圍內不見了男人的蹤影,就在我發愣片刻的時候,背 後一陣勁風突然襲來,我在不備之下還是中了那男人的一拳。 影化這個能力並不是無敵的,它只對足以致命或是絕對損傷的攻擊有著無法比擬的防護措施,而對於非致命的襲卻是無可奈何,這或許 也是我很少有人知道的一個弱點。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似乎我面前的這個人卻知道。 我的身形在一擊之下驟然飛出,猛然撞在了一旁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我的身體和無數閃著亮光的玻璃殘片一齊 飛向了外面的天空。 仰望著天空中白雲飄過,我瞬間意識到,這個俊的男人絕對不簡單,單從他那麼明確知道我異體的弱點和不凡的身手來看,只怕是風葉 到來也勉強只能和他打個平手,看來我不能和他糾纏下去了,不然最後失敗的很可能就是我! 想到這裡我在空中猛然轉了個身,身體化為一道黑影消失於玻璃的殘片中,轉瞬之間再次立於司徒明的辦公室內。轉頭看了看露出一個破 碎空洞的窗戶,不免有些鬱悶。「身手不錯,可惜你不是我的對手,繼續打下去對你和對我都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你還是自己走吧……」那個男人依舊站在司徒明的辦 作者:94r點2006-5-1215:29回復此發血— 3文字版異體第19集第13-14章同步幻劍更新bbs.94r. 公桌前,卻似乎沒有什麼再出手的意思。 這個男人的話很理智,儘管他比我強,但要想徹底阻止我接近司徒明除非是殺了我,可我卻偏偏是那種最不容易殺死的那種人,這樣打下 去只怕天黑也分不出什麼結果。 其實我也不想再糾纏下去,畢竟我不是個無賴,但我不得知雪的下落卻非常不甘心。看著那個男人身後的司徒明,我忽然有了主意,猛 然身體拖出四五道殘像,揮動著黑芒劍向面前的那個男人刺去。 男人並不驚慌,從容的站在原地將我造出殘像逐一擊散,接著轉過身來,面對著身後道:「可以了吧,你也鬧夠了,我承認在你的影化能 力之下,我的確沒有能力阻止你接近我的事主,但你認為這樣就能得到你要的消息嗎?」 一道黑芒從司徒明的脖頸旁架起,我的身影從司徒明的背後閃出,歎一口氣道:「真是對不住了,本來這種威脅人質的事情我也是不願意 做的,但我今天然得不這麼做了……我並不想傷害這裡的任何人,只是想知道雪在哪裡而已,只要告訴我,我不用你們說也會立刻離開 這裡的……」 司徒明沒有料到我會忽然出現在他身後並威脅他,微微一驚,怒道:「我說過不會告訴就是不會告訴你的,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雪櫻現 在不想見任何人!」 「我不信,我必須找雪當面問清楚。」我依舊固執的堅持著。 「年輕人,堅持自己的信念固然是好的,太執著帶來的卻只會是痛苦,我奉勸你一句,有時勇於放棄反而是件好事,無論是對你自己還是 他人……」俊秀的男人輕歎道,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再次浮現了難以理解的滄桑。 「抱歉,我這個人有時很固執的……」我將黑芒劍向上舉了舉,對準司徒明的手臂威脅道:「不要認為我不敢下手,司徒明,如果你再 不肯告訴我雪在哪裡,我真的會砍掉你這隻手臂的!」 司徒明臉鐵青,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居然索閉起眼睛一句話也不說。那個俊男人見我猶豫,竟然也沒有什麼出手阻止的意思,雙手抱在一起,忽然輕笑道:「沒有關係,要砍就砍下去吧,還沒有人能在我 蕭念蘭的身邊殺掉我的僱主呢……你如果能做到,我去幫你找你想見的人……」 原本我還有些猶豫,畢竟司徒明也是雪的未婚夫,傷害了他就無疑傷害了雪的幸福,但此刻司徒明的不合作令我怒火中燒,那名為蕭 念蘭的不明能力者的一番話更是極大的刺激了我,我頓時腦袋一熱,咬牙狠狠的將黑芒劍斬落下去。 瞬間一股強大的波動從一旁的蕭念蘭身上瀰漫開來,在我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卻眼睜睜的看著手中的黑芒劍從司徒明的手腕處穿 了過去,沒有血液的飛濺,也沒有斷落的殘肢,卻有一種貌似切割金屬的感覺從我手中的黑芒劍上傳來。 猛然一聲吱嘎的聲響,牆角的金屬文件櫃上忽然出現一道長長的劃痕,文件櫃的頂端部分沿著被切開的斜口向下滑落,轟然一聲砸在了地 上,裡面同樣被切成兩半的文件紙頁頓時飛散空中,飄落一地。 我頓時一驚,抬眼向蕭念蘭看去,卻見到一個閃著藍微光的巨大立方體浮在他身後的空中,立方體的表面可以清晰的看到或橫或豎的幾 道深深裂紋,呈九十度角互相縱橫交錯著,並不時的向各個方向轉動著,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巨大的魔方。 是異體!這種波動的頻率感我再熟悉不過了,沒想到這個蕭念蘭居然也是異體能力者! 蕭念蘭的臉上露出些許笑容,淡淡側了側身道:「很驚訝吧,我和你一樣是異體能力者,我不妨再告訴你,我的異體叫做『移』,可以將 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任何形式的攻擊轉移空間,所以有我在的情況下,你是不可能傷害道我所指定的任何一個人的,你這種程度的威脅對我來說 是沒有用的。不過很遺憾的是,我這個異體是沒有任何攻擊能力的異體,所以我無法強行讓你離開這裡……現在我的事主要出去了,如果你 作者:94r點2006-5-1215:29回復此發血— 4文字版異體第19集第13-14章同步幻劍更新bbs.94r. 不怕無聊堅持留在這裡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午飯時間到了,我想這裡不會管你的那一份吧……」 司徒明轉過頭恨恨的看了我一眼,一把推開了我,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畢竟我的攻擊已經對他無法造成任何的威脅了。 蕭念蘭客氣的對我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身後的異體瞬間消散,他微微頷首向我點了一下頭,跟在司徒明的身後也要退去。 「等等,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和司徒明在一起?」我在他的腳剛踏出門口的一刻叫住他問道。 「司徒明?他是我的事主,當然是錢雇我我才會來的,至於僱傭我的目的,這是事主的私人機密,我不能說,這是我們殺手界的行規……」蕭念蘭的談吐始終那麼優雅,與其說是個殺手,我覺得他更像是一個貴族,「我知道你對我和你一樣是異體能力者很詫異,我不妨再告訴 你一件更讓你詫異的事情,我原本是神邸的巨蟹星,不過很久以前我已經徹底和那裡斷絕了關係……」 巨蟹星?這個蕭念蘭居然會是神邸的十二星之一?那他怎麼可能會成為流浪殺手和司徒明攪在一起呢?這件事實在是太讓我感到驚訝了。 「這麼說,你肯定認識風葉了?」我問道。 「風葉?當然認識……」蕭念蘭的臉上居然露出了親切的笑意,似乎什麼回憶令他無限的眷戀,「在她很小的時候我就認識,是個漂亮 堅強的孩子,就是被她父親教典冰冰的,沒有一點孩子應有的可愛……」 我下意識的點點頭,對於這一點我們兩個之間還是有共鳴的。 「抱歉,已經脫離了神邸的我不該對你說這些好像談家常的話的,看在和風葉相識的份上,我不妨說些我覺得應該說的話,儘管被她父親 所欺騙著,但風葉對你看得很重,好好對她,那個孩子很可憐,給予她一切你所能給予的……」門外傳來了司徒明的召喚聲,蕭念蘭歉意的 點頭道:「不好意思,我不能再說了,我相信我們還會見面的,那時希望能看到更強的你。」 說完,蕭念蘭那長髮飄飄的身影轉身離開了房間,一片狼藉的辦公室內只留下我一個人孤單的站在那裡回味著剛才他所說的話。 …… 從司徒明的公司回到醫院,卻意外的發現梁雪冰已經被她的媽媽接走了,只有風葉一個人留在那間空空的病房中等著我回來。 見我出現在門口,風葉起身走過來遞給了我一封信,說道:「這是梁雪冰的母親讓我交給你的。」 我接過打開看了一下,只是一封滿是感激話語的感謝信而已,此刻我沒什麼心情看下去,便隨手放在了一邊。 風葉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似乎發覺到了我心情不是很好,走過來關切道:「不用擔心,梁雪冰的病不會有大礙了,國那邊我已經讓約可 安排過了,相信一兩個月的治療期過後,梁雪冰就會和正常人一樣了……」我知道風葉是誤會了,頓時搖頭道:「,我心煩的不是這件事。」 第19集 第15章∼第16章 風葉不解的看著我,顯然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卻也沒有發問,可能是怕我更煩。 「對了,,你認識一個叫蕭念蘭的人吧?」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尋找個話題和風葉談了起來,其實也是因為自己的一點好奇。 風葉微微詫異了一下,但還是點頭道:「認識,他是以前神邸的巨蟹星,和父親是同一輩的人,據說還曾經是並肩作戰的夥伴,不過和父親之間的關係看起來然像傳聞中的那麼友好,似乎有什麼間隙……不過這個人卻是個很好的人,對我一直也很好,只是不知為什麼在幾年前忽然無聲無息的退出了神邸,再也沒有回來過……怎麼了,你為什閩然問起這個了?」 「我今天見過他了。」我坦然交代道。 「蕭念蘭?你在哪見到他的?」風葉的神情有些詫異,身體也不自覺的向前探了一下。 「司徒明的辦公室,現在蕭念蘭受雇於司徒明,然知道司徒明僱傭他的原因是什麼……」 於是我將我在司徒明辦公室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說給了風葉,不過中間省去了和蕭念蘭那毫無結果的打鬥,畢竟我們雙方互無損傷,說了也是徒增擔心。 風葉聽我說完,頓時托著下巴沉思了起來,在地上來回踱步,自語道:「蕭念蘭離開神邸後成為流浪殺手這件事我倒是清楚,但據說他行蹤不定,就連我們內部的人也很難找到他,司徒明怎麼可能會找到他來僱傭呢?」 「或許……就像武俠小說中那種意外遇到高人之類的偶遇吧?」我倒是不在意他們之間的僱傭關係,毫不在意的猜測著。 風葉看了看我,長出一口氣道:「也只能這麼理解了,我只是覺得,如果沒有大事,司徒明不會僱傭像蕭念蘭這個級別的殺手,所以我有些擔心,但既然你平安的從他們那裡回來了,我就放心了,至於他們要殺別的什麼人就跟我沒關係了。」早就想到了風葉會說此類的話,我理所當然的笑笑,又一次想到了即將結婚的雪,心中頓時無緣無故的一緊,臉也微微變了變。 風葉很快便發覺了我的異樣,急忙走過來蹲在我面前,額頭輕輕貼在我的額頭上,疑惑道:「怎麼了,也不發燒了,小忍你很難受嗎?」 我的臉和風葉的臉距離極近的面對著,我甚至可以感覺到風葉那均勻的呼吸,眼睛無意識的下瞄正好看到風葉那張薄而粉嫩的雙唇,頓時想起了不久以前的那個意外的吻,臉瞬間紅到了脖根,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唾沫。 我將目光扭向一旁道:「沒……沒什麼,不用擔心的。」 風葉似乎也注意到了我那一瞬間的目光和事後的緊張,忽然間她的臉也變得通紅,目光中掠過一絲慌亂的神,隨即似乎怕被我發現似的將眼神看向腳尖。 「你……你還在意嗎?」許久,風葉忽然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什麼?」我下意識的反問了一聲,但馬上明白了風葉在問什麼,吞吞吐吐道:「我……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風葉的眼神有些幽怨,似乎不滿意我那模稜兩可的答案。 「可……我真的不知道,說不在意那是騙人的,畢竟你是我;可說在意那也不對,還是因為你是我啊……」我做了個深呼吸,平定了一下慌亂的情緒,舔舔嘴唇道:「那麼突然的一個吻,包含的東西太多了……」 「是啊,的確包含了太多了……」風葉釋然的淡淡笑了笑,微微側過了頭。 我們兩人面對面靜靜的坐著,各自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很淨淤說什麼,一股古怪的氣氛在我們之間瀰漫著。 我試圖打破這種沉悶的尷尬氣氛,伸伸胳膊站了起來,說道:「,不知道小嵐的情況好轉沒有,我們去看看吧,這間病房也已經空了,順便退了吧……」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哎……」 風葉似乎剛剛從那種氣氛下驚醒,見我要走,下意識的伸出手來去拽我的胳膊。誰知一抓之下卻抓住了我的衣襟,由於用力過大造成的反作用力,我毫無防備的向後仰去,隨著習慣的扭轉身體,我似乎隱約聽到哪裡卡吧的一聲輕微聲響,當我再試圖作出其他反應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撲倒在風葉的身上了。 意外!這是個意外! 儘管我很想解釋一下,但隨著淡淡的百合從身下的風葉處陣陣飄出,她身體那特有的富有彈的柔軟感覺不斷的衝擊著我皮膚表面的觸覺神經,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而且全身的力量也在這時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幾次想撐起身體都沒有做到。 風葉的臉微微有些紅,看著我一臉焦急緊張的樣子,垂目淡淡道:「你……你想說是意外吧?我知道的……」 見風葉幫我說出了我要說的話,頓時鬆了一口氣,四肢的力量也似乎瞬間找回來了,雙手從風葉的肩頭上方穿過,按著沙發的邊緣試圖撐起自己的身體,畢竟這樣看上去實在不妥。 風葉的雙手一直護在胸前,在我下落的時候被我壓在了胸口下,此時起身卻意外的被風葉拽住了前襟。我愣了一下,風葉的眼睛似乎逃避似的看向一邊,用弱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不要……就這樣一會兒……好嗎?」 「可……」 我頓時有些猶豫,儘管我知道這樣下去是非常不對的,而且還可能會讓風葉在感情方面泥足深陷,但看著她那乞求的神情,我卻無法說出半個不字。 最終我還是妥協了,或許我的天生就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儘管知道手中的是毒酒,見到快要渴死的人還是會給她喝,即便知道她過不了多久就會毒發身亡,但我只想看到她片刻的滿足。做一個人難,做個好人更是很難。或許世間的事情本身就沒有什麼對或錯,既然知道最終的結果會是悲劇,我所能做的也只有盡可能延長中間的過「哎……」 風葉似乎剛剛從那種氣氛下驚醒,見我要走,下意識的伸出手來去拽我的胳膊。誰知一抓之下卻抓住了我的衣襟,由於用力過大造成的反作用力,我毫無防備的向後仰去,隨著習慣的扭轉身體,我似乎隱約聽到哪裡卡吧的一聲輕微聲響,當我再試圖作出其他反應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撲倒在風葉的身上了。 意外!這是個意外! 儘管我很想解釋一下,但隨著淡淡的百合從身下的風葉處陣陣飄出,她身體那特有的富有彈的柔軟感覺不斷的衝擊著我皮膚表面的觸覺神經,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而且全身的力量也在這時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幾次想撐起身體都沒有做到。 風葉的臉微微有些紅,看著我一臉焦急緊張的樣子,垂目淡淡道:「你……你想說是意外吧?我知道的……」 見風葉幫我說出了我要說的話,頓時鬆了一口氣,四肢的力量也似乎瞬間找回來了,雙手從風葉的肩頭上方穿過,按著沙發的邊緣試圖撐起自己的身體,畢竟這樣看上去實在不妥。 風葉的雙手一直護在胸前,在我下落的時候被我壓在了胸口下,此時起身卻意外的被風葉拽住了前襟。我愣了一下,風葉的眼睛似乎逃避似的看向一邊,用弱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不要……就這樣一會兒……好嗎?」 「可……」 我頓時有些猶豫,儘管我知道這樣下去是非常不對的,而且還可能會讓風葉在感情方面泥足深陷,但看著她那乞求的神情,我卻無法說出半個不字。 最終我還是妥協了,或許我的天生就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儘管知道手中的是毒酒,見到快要渴死的人還是會給她喝,即便知道她過不了多久就會毒發身亡,但我只想看到她片刻的滿足。做一個人難,做個好人更是很難。或許世間的事情本身就沒有什麼對或錯,既然知道最終的結果會是悲劇,我所能做的也只有盡可能延長中間的過「哎……」 風葉似乎剛剛從那種氣氛下驚醒,見我要走,下意識的伸出手來去拽我的胳膊。誰知一抓之下卻抓住了我的衣襟,由於用力過大造成的反作用力,我毫無防備的向後仰去,隨著習慣的扭轉身體,我似乎隱約聽到哪裡卡吧的一聲輕微聲響,當我再試圖作出其他反應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撲倒在風葉的身上了。 意外!這是個意外! 儘管我很想解釋一下,但隨著淡淡的百合從身下的風葉處陣陣飄出,她身體那特有的富有彈的柔軟感覺不斷的衝擊著我皮膚表面的觸覺神經,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而且全身的力量也在這時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幾次想撐起身體都沒有做到。 風葉的臉微微有些紅,看著我一臉焦急緊張的樣子,垂目淡淡道:「你……你想說是意外吧?我知道的……」 見風葉幫我說出了我要說的話,頓時鬆了一口氣,四肢的力量也似乎瞬間找回來了,雙手從風葉的肩頭上方穿過,按著沙發的邊緣試圖撐起自己的身體,畢竟這樣看上去實在不妥。 風葉的雙手一直護在胸前,在我下落的時候被我壓在了胸口下,此時起身卻意外的被風葉拽住了前襟。我愣了一下,風葉的眼睛似乎逃避似的看向一邊,用弱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不要……就這樣一會兒……好嗎?」 「可……」 我頓時有些猶豫,儘管我知道這樣下去是非常不對的,而且還可能會讓風葉在感情方面泥足深陷,但看著她那乞求的神情,我卻無法說出半個不字。 最終我還是妥協了,或許我的天生就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儘管知道手中的是毒酒,見到快要渴死的人還是會給她喝,即便知道她過不了多久就會毒發身亡,但我只想看到她片刻的滿足。做一個人難,做個好人更是很難。或許世間的事情本身就沒有什麼對或錯,既然知道最終的結果會是悲劇,我所能做的也只有盡可能延長中間的過程,無限期。 就這樣,我用胳膊半撐著身體,和風葉面對面的對視著,兩個人各自心有所想卻一句話以不說,時間在這種曖昧的氣氛下一點一滴的流淌著。 但以這種古怪的自私支撐著身體無疑是很消耗體力的,很快我的額頭便出現了隱約的汗滴,雙臂的肌肉也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而這一切也自然逃不過風葉那敏銳的眼睛。 「對不起,很累吧,其實你……可以把雙手放下來的……不要緊的……」 風葉用手輕輕擦去我額頭和鼻尖的汗滴,微微紅著臉示意我放下手臂,伏在她的身上。那嬌羞的眼神,緊張而關切的話語,拒還迎的動作,哪裡還向以前那個冷靜果敢的風葉,十足變成一個初戀中的小孩,全身散發著一種致命的惑力。 不行!我從闌認為我的定力能達到柳下惠的程度,孤男寡,共處一間無人打擾的空室之內,這樣下去難保不會犯錯……要是其他人問題還不大,可對方是風葉,我的,這可是萬萬不可的!天打雷劈啊! 風葉似乎發覺到我眼神中的慌亂,似乎怕我會忽然離開一樣一把摟住了我的脖子,驚慌道:「別走……小忍你聽我說,我不知道這樣是對還是錯,但我很清楚我內心的感覺,我怕我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勇氣去說了……」 「,你……你要說什麼?要不……改天吧……」我極力裝作鎮定,但依舊掩飾不住自己的慌亂,我真的不想讓最壞的結果現在發生,如果可以讓我選擇,我寧願永遠聽不到。 「小忍,我或許是個壞,但我真的……真的是你了……」 我的腦中頓時轟的一聲,雙臂頓時失去了最後一點力量而垂了下去,身子最終還是壓在了風葉的身上。 說了,那句最不該由風葉說出來的話還是被她說出來了,可……這要我如何去回答呢?風葉臉潮紅,有意的用雙臂抱緊了我,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我那茫然的臉。 「說出來果然好受了許多……我不要你什麼回答,我要的只是……」 說著話,風葉的手忽然從身後按在了我的後腦上,她的頭微微抬起,兩片溫熱的嘴唇再次扣在了我的嘴上,小巧而靈活的舌猶如一條泥鰍滑入我的口中,和我那僵硬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頓時發出了嘖嘖的吮吸聲。 風葉那俏麗的面孔上帶著滿足的神情就停留在我的眼前,那熟悉的麗讓我心亂,我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幾乎蹦出了胸口。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不可以! 我一狠心,猛然推開了風葉,迅速起身離開了沙發,不住的喘著氣。風葉攏了一下散亂的秀髮,半億沙發上,默默的看著自己的腳尖。 「我知道我是不能和你在一起的,所以我從來也沒有奢求過什麼……」風葉無比哀怨的看著我的背影,幽幽道:「我要的只是你的一個吻而已,這也是在你的底線中唯一能給予我的,難道你就真的這麼吝嗇嗎?只是單純的吻而已,即便我是你的……」 「可……我知道這個吻並不是那麼單純……可能一時很難接受吧?我……需要一點時間想一想……」說著我轉過身就要離開,這時還是一個人冷靜一下比較好。 「小忍!」風葉再次叫住了我,從沙發上爬過來拽住了我的衣角,哀傷道:「你……不要我了嗎?你不可以走,你不許不要我……不許……」 「我……」我還是猶豫了。 很少見到這麼傷心的風葉,她的每次傷心似乎都是因為我,彷彿我注定了是她命中的剋星。 作為一個,風葉真的對我很好,我想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比風葉更好的了,一切都是那麼為我著想。說起來她那一個吻的要求並不過分,而且在這個時代也並不意味著什麼更多的含義,只是這份變了質的感情,真的很難接受罷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畢竟風葉並沒有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短暫的心結也就瞬間解開了。精神放鬆之下,忽然一陣劇痛從我的右腳腳踝傳來,我這才想起剛才撲到的瞬間聽到的輕微一聲卡吧聲貌似就從那裡傳出的,頓時一個不穩倒在了沙發上。 「你……不走了?肯原諒我了嗎?」風葉撲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走……走不了了……」我尷尬的撓撓頭,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的腳踝,「剛才把腳崴了……」 風葉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我高高腫起的腳踝,忽然噗哧一聲笑了,伸出手去檢查了一下,搖搖頭道:「好像很嚴重啊,看來得去處理一下了,幸好這裡就是醫院……」 說完後,風葉跳下了沙發走到我面前,背對著我蹲了下來,道:「上來吧。」 「干………幹什麼?」我下意識的向後躲了一下,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風葉的這句話容易產生歧義。 「背你去處置室啊……難道你想自己單腿跳著過去?」 「可是……不好吧?」我倒不是擔心自己把風葉壓壞了,她的力氣比我還大,不會有這個可能,只是作為一個男人,卻要讓一個弱子背著自己,看上去實在有些不合適……不過,風葉應該不算是弱子吧? 最終在半推半就之下,我還是乖乖的趴在了風葉的背上,任由風葉背著我向處置室走去。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一路上我們兩人的回頭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所有路過之人都投來驚異的目光,還有人竊竊私語著什麼,這次人可丟大了……我最終還是不好意思了,在風葉的耳邊低聲道:「,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也可以走的。」「害臊了?」風葉面帶笑意的微微回頭看著我,搖搖頭道:「其實不必在意別人怎麼看就是了……其實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改變不了的是,我是你,我想照顧你。」 伏在風葉單薄的後背上,任由她長長的秀髮左右搖擺劃過我的臉頰,心中忽然湧起一種又酸又苦的感覺,我想剛才風葉看著我的時候,心中的感覺也應該是這樣的吧?那一瞬間我忽然很希望風葉她不是我的……但事實始終是事實。 幸福,對於風葉而言,或許永遠都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由於我的腳傷行動不方便,風葉帶我去了處置室後又借了一架輪椅,我個人認為有些小題大做了,一下將我推進了殘疾人士的行列,不過在風葉所說「不讓我推就讓我背」的威脅下,毫無立場的我再次妥協了。 下午的時候接到了梁雪冰媽媽在機場打來的一個電話,電話很簡單,就是說她們就要做飛機去國治療了,向我告別並對我再次表示感謝而已。 之後便再也沒有什麼事情,一下午的時光就在波瀾不驚中度過了。 因為葉舞嵐的病情還沒有穩定,我和風葉裡便睡在了葉舞嵐的病房中。儘管是特護病房,陪護卻只有一個,雖然風葉一再表示睡在一起無所謂的,但想到今天中午的那番驚心動魄,我還是心有餘悸,態度堅決的抱著一被子團在了沙發上。風葉知道其值由,也就沒在勉強。 裡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輕微的呼喚聲,頓時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四下張望著。 風葉還在熟睡,口含指尖面露微笑,似乎在做著什麼夢,嘴裡還不時的發出嘖嘖的聲音,難不成……我背後一陣寒風吹過,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緊了緊被子。 但很明顯那輕微的呼喚聲並不是風葉發出來,我不由得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聽,撒然發覺那聲音居然是從葉舞嵐的病上傳來。難道是葉舞嵐醒了?我頓時沒有了睡意,拉開被子下了沙發,鞋子也沒有穿,輕手輕腳的來到了葉舞嵐的邊。 果然,病上的葉舞嵐已經恢復了神智,張開邊的小手輕輕的叫著我,不過從她雙眼微睜的狀態看來,她此刻的身體還是很虛弱。不過醫生曾經說過,只要是她恢復了神智,她就算是脫離危險了,這的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主人……嵐很累,那位的身體恢復了嗎……」 葉舞嵐的聲音很小,以至於我不得不將耳朵貼到她的嘴邊才能聽到。 「梁雪冰已經沒事了,現在應該在國接受治療,大概兩三個月就能看到她了……」我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示意她閉起眼睛好好休息,「你下次不可以再那沒聽話了,這次真的讓我很擔心,不過醫生說你已經沒危險了,好好休息吧……」 「知道了,嵐以後會很聽話的,會做個好孩子……」葉舞嵐剛剛恢復血的臉上露出了可愛的微笑,忽然說道:「主人,你知道嗎? 你在抱著我的時候很像我的哥哥,嵐有個任一點的請求,主人能再抱我一會兒嗎?等我睡著了就可噎…」 第19集 第17∼18章 我愣了一下,第一時間居然想到了今天下午的風葉,她似乎也是做過類似的懇求。但看著葉舞嵐毫無雜質的目光,我頓時釋然了,葉舞嵐還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從小在深山中隱居的她比一般的孩子心裡年齡更是要小上一些,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之下堅強的生活了這麼久,忽然有了一點想家人的情感也是人之常情。 因為她總是以一副大人的口氣去說話,以至於我差點忘了她還是一個孩子,看來是我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我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點頭道:「好吧,我就在這裡陪著你,你乖乖的休息,等病好了我就帶你回家,給你做你喜歡吃的燒魚……」 葉舞嵐的眼神中瞬間閃過驚喜的神,對我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閉起眼睛安安靜靜的睡過去了。我則躺在她的旁邊,斜斜的靠著頭,一隻手輕輕搭在她的肩頭,閉著眼睛迷糊著。 很快葉舞嵐的呼吸變得平和悠長,顯然已經熟睡了過去。 不是我自吹自擂,儘管我在情感問題上處理的是一塌糊塗,但在對付小孩子方面,我可是比很多專業學校畢業的幼師還要專業,這大概都得歸功於當年照顧所得到的寶貴經驗。 說到,因為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似乎已經很淨有去看她了,真的希望她能夠早日醒來,司徒梟已經被我殺了,再也不會有人讓她想起那段傷痛的回憶了。 不知是我太勞累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忽然間我覺得眼皮出奇的重,昏昏沉沉的便在葉舞嵐的病上睡了過去。 我再次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夢中的場景似乎在哪裡見過,我忽然記起,這個似乎就是我以前夢到的那間大屋。我在大屋內緩緩的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不知為什麼,我忽然有一種就在裡面的直覺,下意識的伸手推開了門。 門開啟的瞬間,空間瞬間倒退,周圍只有一片空蕩蕩的白。一個烏黑長髮白睡裙的孩在遠處背對著我坐在地上,從背影看去好像真的是,此刻她正在那裡擺弄著幾塊水晶般的東西,光澤的表面時而有人影浮動。 我慢慢的走進,孩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但卻沒有回頭,一個讓我懷念的熟悉聲音從她口中傳出:「小忍哥哥,是你來了吧?我知道在這裡肯定能等到你的……」 「?」儘管我的語氣充滿了疑問,但我的心中卻已經徹底肯定,這個孩一定就是,我對她的熟悉就如同熟悉我自己一般,絕對不可能認錯。 回過頭對我笑了笑,笑容燦爛如同曾經開過滿山的杜鵑,那久違了的笑容。 我也走過去蹲了下來,好奇的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裡是你的心,」隨即指了指面前浮動著的幾塊水晶般的晶狀體,「我在看停留在你心中的人……」 我很是不解她的話,詫異的向她手所指的晶狀體看去,這是三塊很大的水晶,光滑的表面如鏡子一般映射著人影,但不是我和,最大的一塊上面的人是雪櫻,其次的一塊是梁雪冰,三塊中最小的一塊居然是風葉。 但這三塊水晶的狀態卻各不相同,雪櫻的那一塊出現了少許的裂痕,梁雪冰那塊似乎被一層薄薄的霧所包圍,而風葉的那一塊居然是黑的,還有不斷增大的趨勢。 這就是我的內心嗎?那麼這帶著人影的水晶代表著什麼呢? 盯著風葉的那塊看了好半天,指著她問我:「小忍哥哥,這個孩子是誰?」 「她叫風葉,是我的。」我記憶裡似乎沒有見過風葉,所以特地解釋了一下。 「有點印象,似乎趙楠那傢伙說過的……」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揮揮手,三塊水晶漸漸消失於周圍無邊的白當中。 「怎沒看了?」我有些奇怪的問道,畢竟我還沒有搞懂其中的含義。 站起身,搖搖頭,淡淡道:「有什麼可看的,又沒有我……」她的表情有些冷,似乎在生氣,大概在氣我這麼久都沒有想過她吧? 見她背對著我緩緩離去,我急忙問道:「,你要去哪?好不容易見面,你這麼快就要走嗎?」 停住了腳步,回頭淡淡道:「小忍哥哥,不要著急,我已經沉睡夠了,我想我應該醒了……連同另外一個我……」 的眼睛向無邊的白中看去,麗的瞳孔閃動著無限的詭異。我也驚異的向四周看去,卻什麼也炕到,再回頭,已經不見了。 眼前驟然間什麼景都消失了,漆黑一團,耳中隱約聽到窗外似乎傳來幾聲貓叫,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周圍一片寂靜……應該還是晚上吧?真不知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一個夢。 隱約感到我的身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好像還有一團輕軟的東西甩到了我的臉上,我迷迷糊糊抓起來便扔了出去。隨即我翻了個身,繼續昏昏沉沉的接著睡。 ……第二天清晨,一陣急促的橋聲將我從睡夢中吵醒,我懊惱的揉揉眼睛,翻身坐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一大早的來砸房門,還砸得跟敲鑼似的,我忽然很有一種想抓起拖鞋扔過去的衝動,但因為沒有找到拖鞋而導致計劃無限期擱淺了。 大概是太淨人開門的緣故,房門被人一腳踹開,趙楠背著一個大包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進門後先看了看因為吵醒夢而一臉殺氣盯著他看的風葉,假裝沒看見過去了;接著一眼看到了同樣表情的我,滿臉堆笑的跑了過來。 「小忍,我回來了,你開心不?我跟你說啊,我這次可是帶了很多土特產回來哦,還有……」趙楠在我面前眉飛舞的說著,忽然間無意向我的身後瞄了一眼,頓時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一臉驚喜、驚訝加驚恐的混合型複雜表情,已經不是用見鬼可以形容了。 「怎麼了?」我奇怪的皺了皺眉,伸出五根手指在他瞪得如燈泡一般的眼前晃了晃。 「你……你這個……趁我不在的時候你還是做了……太不公平了……」趙楠淚流滿面的咬著自己的衣角,一臉怨念的蹲到旁邊的牆角用手指在地上畫著圈圈。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有點哭笑不得,也不知趙楠為什麼會這樣神經兮兮的,於是下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趙楠故作惶恐的向旁邊一躲,一手立掌放在嘴邊,一手不知從那裡抽出一個小浮塵在我面前揮舞著,口中念叨著「退散……退散……」。 我無語了,也不知趙楠到底在搞什麼鬼,於是轉頭向趙楠剛才盯著的方向看去。目光落下的那一剎那間我驚呆了,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許久動彈不得。 昨躺過的病之上,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安詳的躺在病上,披散的長髮下露出一張清純可愛的面孔,微微褶皺的被子下面露出一條修長白皙的腿,露在外的肩頭和一條玉臂異常的晃眼,毫無防備的睡姿更是惹人遐想。 更為誇張的是,我無意中看到邊的地上有一團淡青的東西,如果我的視覺沒出現錯誤的話,那應該是人的胸罩……似乎就是我天睡夢中扔掉的那團柔軟的東西。 我……我不會真的做了什麼吧?我頓時一頭冷汗,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身上。 還好,衣褲均還健在,儘管有些凌亂,但紐扣拉鏈完好無損,應該是沒有被脫下過……我頓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用手擦著滿頭的冷汗。 排除了自己的嫌疑後,我立刻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上的這個孩到底是誰啊?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問題的話,昨天晚上在病上的還是那個小小的葉舞嵐,如果中途房間中進來其他的人,即便是我不曾察覺,一向敏感的風葉也不可能察覺不到啊?難道……我向前湊了兩步,趴在邊仔細端詳了一下上那個神秘孩的相貌,果然發覺和葉舞嵐出奇的相似,儘管看起來長大了不少,但神態間那種可愛的感覺卻是一點也沒有變。 我頓時明白了,一定是昨天使用雙生回魂陣被兩塊石頭造成的反噬,如同當初的蘇丁那樣被消耗了部分生命力,唯一的區別只是消耗得比較少而已。 犧牲了葉舞嵐四五年的生命力,而換來了梁雪冰存活下去的希望,單單從數字角度上去看,似乎還賺了不少,幾乎換了十倍以上的年頭。 可是,人的生命真的可以這樣去算嗎?即便是為了救梁雪冰,這種犧牲對於葉舞嵐來說也是不公平的。 我忽然心中對葉舞嵐產生一股愧疚感,幽幽的長歎了一口氣。 哪知這一聲長歎似乎吵醒了葉舞嵐,她猛然間睜開了眼睛,好奇的向周圍看了看,接著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來回搖擺了一下,頓時開心的從上翻身坐了起來,興奮的大叫著:「主人,你看,嵐已經完全好了,你答應過嵐今天回家吃燒魚的!」 一直掛在她身上的被子就在她翻身的瞬間脫落到腰部,一絲不掛的少上半身帶著幽幽的體毫無保留的呈現在我們眼前,我和趙楠頓時驚呆當場,眼前晃動著一片人的波濤。 「奇怪,好像還有哪裡不對勁……」葉舞嵐皺起了眉頭,很認真的低挽查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很嚴肅的捏了捏自己胸前的兩團凸起物,抬頭疑惑道:「好像重了不少……有點累。」 我一頭栽倒,趙楠僵直的將小浮塵掉在地上,捂著鼻孔血流不止。 一旁的風葉再也炕下去了,走過來一手一個將我們丟出了房間,讓我們兩人在外面喝了半天的西北風後,才很客氣的請我們兩個進去。 此刻的葉舞嵐已經是衣著整齊了,超常成長後的葉舞嵐看起來也只有一米六左右的高度,儘管身材很是嬌小,但很明顯以前的衣服卻是不能再穿了,所以現在穿的似乎都是風葉的衣服,不過看起闌是很合身,有點大。「這……這算什麼,慶祝我回來而變的戲法嗎?」鼻孔堵著兩團紙的趙楠撓了半天的頭也沒有搞懂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還沒等說話,葉舞嵐卻搶先一步,手指頂著下巴一臉憧憬的說道:「我想肯定是天上的神聽到了嵐想長大的祈禱,就讓嵐一之間長大了……」 趙楠立刻對葉舞嵐的說法嗤之以鼻,表示決不相信。 我皺了皺眉頭,看著葉舞嵐一臉虔誠的樣子,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將事實的真相說出來,或許是不忍心打破她的麗幻想吧?畢竟有些事情或許不知道比知道了更好。 出於謹慎考慮,我叫來了醫生對葉舞嵐的身體狀況進行了一次全面的檢查,得出的結果讓我放心了不少,她體內的一切機能均已經正常,只是停留在了十五六歲大小的水平上。 既然葉舞嵐已經沒有事情了,也就沒有必要再住在醫院裡了,風葉下樓去為葉舞嵐辦理出院手續,留下我和葉舞嵐在屋子裡收拾我們的東西,趙楠則在一旁的窗口拿著數碼相機拍著過往的。 大概是因為終於可以回家的關係,葉舞嵐此刻的心情非常的好,話也比已往多了很多。儘管她說話的那種故作成熟的幼稚還和已往沒什麼兩樣,但我卻總覺得異常的彆扭,可能是我還無法從容的去面對她那沒有任何過程突然長大的身體。 就在我們兩個將隨身物品快整理完的時候,蹲在窗台上的趙楠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咦,轉過頭來說道:「小忍,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你一個老熟人……」 「什麼老熟人?」我皺起眉頭,沒好氣道:「麻煩你說清楚點,你口中的老熟人這三個字的含義太過廣泛了,我怎麼知道你指的是誰?」 趙楠眨眨眼睛,噗哧一聲笑道:「就是那個大夏天也要穿著西裝皮鞋充場面的那個瘋子……」 我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誰,說道:「你說的是聶雲虎嗎?」 趙楠從窗台上跳了下來,將數碼相機裝在了口袋裡,笑嘻嘻道:「好像是這個名字吧,我也不是很在意他叫什麼,不過我對他這個人的個倒是很欣賞,至少……很搞笑……」 「那種個如果可以稱之為正常的話,我相信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才會欣賞了,反正你們是同一類人……」 我不以為然的回應著,心中卻暗自疑惑,聶雲虎在這個時候來醫院來做什麼? 想想似乎也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來俊,而另一種可能就是為了我曾經答應過他的那件事情了。 沒過多久,外面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聽起來大概有十幾個人向這邊走了過來。腳步聲最終停在了門口,門響了幾聲,許久不見的聶雲虎獨自從外面笑吟吟的走了進來。 我看了他一眼,繼續收拾著我的東西,隨口問道:「聶大幫主,來這裡做什麼啊?病了?或是得知我今天出院,來替我接風嗎?」 「嘿嘿,路過,一時尿急,來醫院借個廁所,順便來看看你……」 我頓時為之氣絕,這麼怪異的理由也只有他才說得出了,而且還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對他這種人我實在是沒什麼脾氣了,無奈的指指一邊的衛生間,說道:「廁所在那裡,趕快去吧,別影響了你某個部位的正常功能……」 「承蒙您惦記著,我去去就來……」聶雲虎訕笑著倒退進了衛生間,裡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排水聲。 不一會兒,聶雲虎帶著滿足的表情一臉舒暢的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接著點燃了一顆煙什麼也不說的看著我。 我知道他是肯定有話要對我說,但既然他不肯先開口,我也懶得問他,於是扭過臉去假裝沒看見。 「大哥,給顆煙頂一下。」趙楠居然嬉皮笑臉的蹲在一旁跟聶雲虎低聲下氣的要起了煙,我差點氣得吐血,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窮瘋了。 聶雲虎笑著將整包煙都扔給了趙楠,看著趙楠蹲到一邊吞雲吐霧,聶雲虎對我笑道:「你這個小兄弟挺有趣的,很有個,我喜歡。」 「你們兩個還真是一種人啊,連說辭都好像剛串過供一樣……」我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抖了幾下,一攤手道:「你喜歡就把他帶走好了,這傢伙很好養,只需要和雞肉燉土豆就能拉攏住他,不過提醒你一下,別給他吃蘑菇,不然他會掀桌子的……」 「別把我說得那沒堪……」趙楠蹲在一旁不服的叫喚著。 「說笑了,你們這樣的奇人異士是尊大佛,豈是我們黑虎幫這樣的小廟能供得起的?能臨時抱一抱佛腳,沾一些佛蔭我就燒高了……」聶雲虎托了托鼻樑上的眼鏡,頗有深意的笑道。 我也隨之一笑,淡淡道:「話倒是很含蓄,不過這就是你來的目的吧?」 第19集 第19∼20章 「呵呵,風兄弟還真是快人快語,我當著明人不說暗話,這次我來就是為了我們那一紙合約的事情,我想風忍兄弟應該不會不記得了吧?」聶雲虎的笑容看起儡壞。 其實他就是不說我也猜到了,於是點頭道:「你放心,即使那只是在你威脅下簽的不平等條約,我也不會失信的,不過只是個地下擂台而已,我還不至於膽怯……」 聶雲虎乾笑了幾聲,擺擺手道:「哪裡的話,怎麼能是不平等條約?我這可完全是等價交換,只不過實際利益要在一切結束後才能得到……」 鬼才會相信聶雲虎那沒有邊際的話,我不屑的笑笑。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利益會讓我動心了,所以能不能得到什麼也是無所謂的事情,我並不在意。 門口一陣動,似乎有慘叫聲傳出,片刻後門響了一下,風葉拿著辦好的出院手續走了進來。 「門口那群笨蛋是誰帶來的?」風葉皺著眉頭虎著臉問道,看樣子外面的人已經凶多吉少了。 「不才那是小弟的手下……這位大如何稱呼啊?」可能是懾於風葉的魄力,聶雲虎一臉謙卑的擅自改了稱呼。 風葉徑直走了過去,將聶雲虎撂在一邊,我急忙出來打圓場道:「這位是我風葉,不是外人……」 「小忍,一切都準備好了,可以回家了。」風葉見我還在和聶雲虎說話,站在一旁提醒道。 我點點頭,轉頭向聶雲虎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們要出院回家了……既然難得遇到,就麻煩你用車載我們一程吧,我們這麼多人,車子可能坐不下……」 「好說,好說,正好我們的事情可以去你家裡談。」聶雲虎急忙點頭應承著,手腳麻利的幫我們提著大包小包,跟著我們走出了病房。 十幾輛高檔轎車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的從醫院開上了公路,引得無數路人紛紛側目觀看,議論猜測著,或許在印象裡只有婚車的車隊才有這種氣勢……但很顯然,這不可能是婚車車隊。 我坐在風葉所開的紅跑車裡面,看著身後那一輛接一輛的黑虎幫的車,越想越不對勁,忽然叫停,跳下車滓到了後面車隊中坐著的聶雲虎,要他將這長長的車隊減少幾輛。 「我怎麼說也是黑社會啊,少了小弟是要被人的砍的……」聶雲虎一驚一咋的如是答覆著我。 「就算真的有人砍你,你就指望這群傷殘人士保護你嗎?」我指著無一不包著杉繃帶的小弟們返著。 當然,這都是風葉手下留情的產物,還有兩個曾經對風葉叫囂的,據說現在被包成木乃伊躺在醫院的傷殘病房裡。 聶雲虎無言以對,想想有我們在他也不可能遇到什麼危險,便揮手讓一些無關人等散去了,只留下了兩輛車。一輛裝著他、趙楠和葉舞嵐,另一輛裝著兩個小弟和我們的行李……那兩個小弟其實也原本不用留的,或許聶雲虎只是不想在搬行李的時候再充當力工的角。 現在只剩下三輛車,行駛在路上果然沒有那麼刺眼了。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將車窗玻璃放下來看著窗外一棟棟從眼前掠過的高樓大廈,有些心不在焉,總覺得似乎有什密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記了。 忽然路邊一個綠郵筒在我眼前快速的掠了過去,我猛然間記起,萊莉曾經給了我一個地址,要我在用完之後將塑原石寄過去,說是不然會有很麻煩的事情發生。 說起來我不是一個容易被人威脅的人,但我卻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儘管塑原石所顯現出來的力量非常驚人,但我卻沒有想把它佔有的。對於我來說,這種東西根本就是個燙手的山芋,為了這種我根本用不上的東西若惹來一身的麻煩,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更何況,儘管萊莉為了得到塑原石曾經欺騙了我,但在最後還是將塑原石給了我,說起來我也算欠她一份人情,就衝著這份人情,我也得把塑原石還給她。想到這裡,我再次叫了停車,打開車門對風葉道:「,你和他們先回家,我突然想起一點事情,辦完之後很快就會回來,給我一個小時時間。」 「你有你的自由,不用什麼事情都和我匯報,只要知道回家,無論多久我都會等著你的……」風葉也打開車門走了出去,探頭對我說道:「你開這輛車去吧,來回還能方便點……」 我一愣,問道:「那……你呢?」 風葉毫不在意的笑了一下,指了指身後,轉身進了放行李的那輛車,車廂內突然發出淒厲的慘叫,車門一開,一個倒霉蛋被一腳踹了出來。 我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乾笑了幾聲,看來風葉的事情根本不用我蕾心,我還是多餘了。 離開了他們我直接開車去了郵局,按照萊莉所給的地址將塑原石包成包裹寄了出去,由於擔心有人無意之眾碰到塑原石造成像蘇丁那樣的事件,我用了五個紙箱將塑原石一層一層的封好,最後在外面又釘了個木箱,就差一點考慮再套一個集裝箱了。 由於塑原石看起來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所以沒費什麼周折就通過了檢查,我不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萊莉的這份人情也算了還上了。 借過了服務人員遞給我的包裹存根憑條,正打算離去,忽然間我口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來卻看到一個沒有見過的電話號碼。 「喂,我是風忍,您哪位?」不管如何,我還是接通了。 「您好,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是您任的主治醫師,是您給我這個號碼讓我有事情通知您的……現在我告訴您一個天大的喜訊,您就在剛才突然甦醒過來了,現在正吵著要見您……」 「什麼?醒了?」我頓時驚喜異常,差點把手中的存根憑條扔出去,「好的,您讓她等一下,我馬上就趕過去!」 難道說昨天晚上的那個夢是真的?為什麼夢裡的說她很快將要醒來,結果今天居然真的清醒了?這難道只是個巧合嗎? 不過我已經顧不得再想這些了,放下手機,頂著周圍人投來的驚異目光,我欣喜若狂的衝出郵局大門,發動了車子一陣風似的趕到了醫院。路上一共闖了多少個紅燈我已經記不得了,隱約記得身後的交通一片混亂。 將車子停在醫院的停車場後,我一路狂奔衝到了的病房,媚推開門,正看到靜靜的坐在病邊上望著門口發呆。她第一眼看到我,眼角邊立刻兩道清淚流了下來,下向前走了幾步,猛然間撲到了我的懷裡。 「小忍哥哥,我終於等到你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麼了,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樣……我很害怕,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好,好,我不會離開的,我這不是來接你回家的嗎?」我憐惜的抱著她,撫摸著她的長髮,昏迷期間她的頭髮長了不少,皮膚也因為很少見陽光而變白了,看起來更加婷婷玉立……只是稍微有點瘦了。 將頭埋在我的懷裡,微微點了一下,就這樣許久不肯放手。她以前也經常這樣撒嬌的,在加上這麼淨有見到我的思念,我也就任由她這麼抱著了。 不過的那句「很長很長的夢」卻引起了我的注意,似乎在昏迷的這段期間,我時常會做一些稀奇古怪但又似乎預示著什麼的夢,而且這些夢裡卻無一例外的會出現,難道說這些夢真的耗昏迷有關嗎? 想到這裡,我向她問道:「,你還記得你做的都是些什麼夢嗎?」 猶豫了片刻,喃喃道:「我……我忘記了。」 看著她那茫然的眼神,我知道她並沒有說假話,她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她的任何事情我都瞭解得一清二楚,而且她也沒有理由騙我。 儘管有些詭異,但那些也只是夢而已,不記得就不記得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這樣抱了很久,我見根本沒淤放手的意思,只好動用已往的各種絕招,哄著她才漸漸放開了手。藉著這個工夫,我安頓好,走出病房去見了她的主治醫師。其實見主治醫師的目的只是想問問還有沒淤住院的必要,而得到的答覆是,的檢查結果已經和常人沒什麼區別,本來這次昏迷也只是她心理上的自我封閉造成的,身體上根本就沒什麼大礙,只是長時間的沒有進食,身體可能會有些虛,慢慢調理就可以了。 「謝謝你了醫生,我這就去辦理出院手續,一會兒就帶我回家。」出了醫生辦公室的門,我回過身對醫生感激道。 「這倒不必,本來這些也是我們的本職工作。」醫生很客氣的回應著,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還是要提醒你的,在你住院的這期間內,有幾次裡,我們的儀器忽然檢測到她的腦波出現了異常,甚至干擾了周邊的儀器無法正常工作,我們幾個專家一起研究也沒有得出什麼結論,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什謾症的前兆,建議你以後如果發現她的身體出現什麼異常,一定要盡早過來檢查,免得耽誤了病情……」 我頓時一愣,幾乎忘記了回話。裡?怎麼又是裡?難道這也和那些奇怪的夢境有關嗎?身上到底出了什麼事? 下樓辦了出院手續,帶著滿腹狐疑走回了的病房,已經穿戴整齊的等在那裡了,頭髮還是和已往一樣簡單的紮了個馬尾,衣服則還是昏迷以前穿的那件,頓時讓我找到了還沒有昏迷以前的那種鄰家小的感覺。 也好,一切就如以前,頸作只是一場夢,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吧。 本來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東西,索就直接帶著下了樓,來到了停車場。見我打開了那輛紅法拉力跑車的車門頓時怔了一下,我看著她那一副無法置信的表情,笑道:「傻丫頭,你沒看錯,快進來吧,我帶你去看我的新家……」 「新……新家?」疑惑的眨眨眼睛,皺著臉詫異道:「小忍哥哥……你……你……你不要告訴我你結婚了吧?……不然哪來的新家?」 我頓時為之氣絕,輕輕拍了一下的額頭,笑道:「傻丫頭,你的小腦袋裡面到底在想什麼呢?我才多大啊,結什麼婚啊?………。 反正這個一時也說不清楚,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也是小孩子心,倒是沒有置疑我的話,歡呼一聲跳上了車子副駕駛的座位,坐穩後好奇的摸摸這看看那,就好像找到了一件新玩具那麼興奮。「我敢打賭,我的那些同學中也沒有人坐過這的車子,真是太帥了!小忍哥哥,等我身體養好了,你一定要開著這輛車子送我上學放學啊!嘿嘿,肯定把她們羨慕死了……」 見這麼開心,我的心裡也安心了不少,微笑著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樑,道:「好了,你從小就是小公主一個,你的話我怎麼能不聽? 你說怎樣就怎樣了!」 「耶!我就知道小忍哥哥最疼我了!」歡呼一聲撲上來摟住了我的胳膊。 「好了,別鬧了……我要開車了……」 正在打鬧的時候,的動作忽然停住了,隨即將臉貼近,皺著眉頭似乎在四周聞著什麼。 「這……座位有一股水的味道,有人坐過這裡,對吧?」忽然睜大眼睛,帶著疑問神情古怪的看著我。 「你……你的鼻子什麼時候這麼靈了?和趙楠已經有得一拼了……」我頓時一頭冷汗,我知道的脾氣,要是不解釋清楚,搞不好她會當場跳車,於是慌慌張張的解世:「這輛車子本來也不是我的,而是我的,當然會有水的味道……」 張大了嘴,翻著眼睛喃喃道:「?我怎沒記得小忍哥哥你有什麼?你不是沒什麼親戚的嗎?」 「呵呵,很久以前失散的,最近才相認,還是雙胞胎呢……不過是長得不像的那種雙胞胎。」 「哦?真的啊?那我豈不是也要叫她了?忽然這樣,人家有點難為情了……」雙手托著臉不好意思的轉過身,但瞬間我卻意外的看到她的雙眼做星星放射狀。 她……她到底在想什麼啊? 不過看來弟這層關係還是很管用的,再聽我提到風葉時的態度好了很多,真不知她要是知道了風葉昨天對我說的那番話會做何想法……大概會天崩地裂吧? 我剛剛發動了車子,忽然間臉一遍,抓住我拿車鑰匙的手,緊張道:「小忍哥哥,好像有個人向這邊走過來了,應該是來找你的,是不是要找你的麻煩?」 看到的眼睛緊張的看著我,我頓時一愣,先不說這附近沒有什麼其他人,就算是有,可連看都沒看怎麼會知道,而且還是知道來找我的? 似乎察覺到我眼神中的疑惑,驚惶失措道:「小忍哥哥,你別問我為什麼知道這些,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個感覺……雖然這個人心中沒有恨意,但我卻能感覺他很不友好……要不……要不我們趕快離開吧!我有點害怕……」 儘管我很想看看來的人是誰,但看到的臉有些發白,我也不想再多事,發動了車子緩緩的駛出了停車位。 忽然間車後一股波動襲來,車尾輕輕一顫,似乎什麼東西掛在了上面,頓時車子被一股無形的大力拉著緩緩的向後退著,如果不是我將油門一踩到底,估計車尾就要和停車場的牆壁做一次親密接觸了。 有這種能力的人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誰了。 我安慰了一下,接著打開車窗探出頭去,大喊道:「極蓮,你出來吧!有什麼事情就儘管說,留人也不要用這種方法,我還在車上,傷了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在我心裡本來就是敵人,我也從來沒有打算放過你,你用不著這麼威脅我……」 一身粉衣裙的極蓮驟然出現在牆頭上,單手揮了一下,紅藍兩圓球分別從我的車尾和牆壁中收回她的異體,接著一躍而下,面無表情的立於我的車後。 失去了力量拉拽的車子猛然向前衝去,我猛踩剎車才算安全停住,但內臟卻被晃得七葷八素的,一旁的臉更是難看,差點嘔了出來。 「小忍哥哥,這個孩是誰啊?怎麼這麼凶?」面蒼白的拽拽我的胳膊,擔心道:「你還是別出去了。」「沒事。」 我打開車門走出去,來到極蓮面前,毫不畏懼的和她對視著,平靜的問道:「你攔住我不會又是為了替張葉玄討公道吧?那樣的話麻煩你換個日子,今天我不想和你打……」 「別用你們特別組的做事方式稜量我們龍翼的人,我們是不會因私費公的……」極蓮冷冷的看著我,「我只不過是接到上級命令,來向你核查一件事情。」 第19集 第21章∼第22章T 第19集 第二十三章∼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三章∼第二十四章 看著聶雲虎滿眼蒼涼的樣子,我心中不免生出些許同情。儘管聶雲虎這個人是個黑社會的大哥,但憑心而論,這個人的心眼並不壞,而且似乎還是一個很有良心的人,只是有時喜歡對人使一些沒多大惡意的小手段而已。 仔細想想,他不但一點黑社會的那種煞氣都沒有,反而還有些可愛。 此刻他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也足以證明他的走投無路。他畢竟還是一幫之主,即便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也不能隨隨便便的甩手走人;我不敢說我就一定能幫他贏了這次比鬥,但至少勝算很大,而如果我不管這件事,他或許真的必死無疑吧? 而且對於我而言,這種和普通人比鬥的地下擂台幾乎是沒有任何危險的,倒也不必太介意什麼,除了浪費一點時間而已。 我想到這裡,友善的笑一笑,長出一口氣道:「好了,誰說過我要反悔了,頸去玩好了!別擺出那麼一副慷慨就義的臭臉來,看著就讓人心酸……不過殺人的事情我可能做不出,我只負責把人打倒,至於怎麼處置,你們出人處理吧!」 聶雲虎也看出這是我的底線了,倒也沒進一步要求,只是連聲道謝。 我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問道:「既然是三對三比鬥,而且不能重複上場,那麼另外兩場的人選你定了嗎?」 「這件事情我也有些發愁……」聶雲虎猶豫了片刻,看了看我說道:「天龍會這次的突然加注讓我產生了懷疑,於是我便派人去打探,似乎天龍會這次的更改規則和籌碼都是由暗地裡支持他們的司徒家族企業指使的,但目的似乎並不僅僅只是為了吞掉我們黑虎幫,而且更讓我意外的是,聽說他們不知如何得知我請到了你這樣的人來幫我比賽,他們專門針對你也找來一個有很強異能的人……並不是說我不相信風忍兄弟你的實力,但這次的事情過於撲朔迷離,吉凶難料啊,或許我們應該再找一些人來助陣,畢竟自身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司徒家的人在背後支持?難怪了,這麼說我所見到的巨蟹星蕭念蘭應該就是司徒明雇來替天龍會出賽的那個異能者了。為了這麼場原本不大的爭鬥下這麼大的本錢,看來司徒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難道是因為知道我要替黑虎幫出賽,而決定在這個機會找人為他弟弟司徒梟報仇嗎? 我心裡基本已經肯定了這次更改規則的真正原因,看來這次比賽也不過就是個借口,我即便是拒絕出賽也是沒有用的。既然司徒明已經有為他弟弟報仇的打算,那麼早晚會讓蕭念蘭找上門來,我能躲一時也是躲不了許久了,還不如借這個機會盡早了斷了,免得日後像蒼蠅一樣叮著我不放。 雖然蕭念蘭的異體能力很詭異,實力似乎也很強,但我在釋放定幻石在我體內殘留力量的時候也未必會比他弱,所以還是勝算很大的。 我更加堅定了這次出賽的決心,嚴肅道:「他們請來的那個人我見過一次,的確很強,不過你們倒是不用擔心我,只是下兩場的人好好找一下就可以了,畢竟就算我贏了也只有一場……」 「唉,哪有那麼容易啊,雖然我手下還有幾個算是武藝高強的手下可以出賽,但對方的手下實力也不弱啊,基本就是半斤八兩的狀態,很難找到像風忍兄弟這種有絕對壓倒力量的人了……」聶雲虎不住的唉聲歎氣道。 「你們把我當空氣,無視我的存在嗎?難道我就不能頂一個人的名額?」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趙楠終於奮起了,張牙舞爪的叫囂著。 趙楠?我看了他一眼,低頭想了想。也好,從蘇丁那一戰看來,趙楠的實力還是很強的,應該出不了什麼危險,讓他加入也就多了一份勝算。 這樣只要黑虎幫再找出一個人就可以出賽了,如果我能有幸能贏了蕭念蘭的話,或許這個人將會完全成為一個擺設,做做樣子就好。 我點頭答應了趙楠的出戰請求,起身對聶雲虎道:「好了,有了我和趙楠,你再找一個人就算是定下了這次出戰的人員名單了,下面是時間賀點問題……」 我剛說到這裡,忽然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風葉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聶雲虎,看樣子似乎聽到了我們剛才說的話。 「,你怎麼來了?」我急忙迎了過去。 「我也要去,和小忍一起。」風葉沒有回答我,只是盯著聶雲虎。 「為……為什麼?那裡只是普通的地下擂台,並不怎麼危險的,你沒有必要去的……」我焦急的解釋著。 「不為什麼。」 對於風葉能主動要求加入這次比鬥,作為當事人的聶雲虎自然是求之不得,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生怕風葉會反悔似的。 「連風葉大都出場了,我還是第一次跟著這麼華麗的陣容去出陣,真是不枉此生了……」趙楠撇撇嘴,手插褲帶吹了一聲口哨。 最終我還是阻止不了固執的風葉,她儘管對我千依百順,但涉及到我安全的問題上卻從闌肯妥協,我也只好無聲的默許了。 可不知為什麼我就是不太想讓風葉過去,而且說不出什麼原因。如果非要一個原因的話,那麼就是不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 也或許只是錫於擔心風葉。 「不管怎麼樣,我代表黑虎幫感謝大家的支持,等贏了以後我會報答你們的……」聶雲虎感激得差點沒流出眼淚來,緊緊的抓著我的手道:「這次比賽的地點定於天龍會在省會S市的總部,時間定於一個月後,你們好好休息,比賽之前我會派人來接你們的……另外,你們這段時間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我會無條件滿足你們……」 「現在就有一個。」風葉抬手示意道。 「好的,請講。」 「你很煩,我要你馬上離開我家。」 「……」 最終聶雲虎還是含著感激的淚水灰溜溜的被風葉趕走了,不過臨行前怕我們忘記了比賽的安排,給我們將比賽的時間地點寫在了一張紙上。 隨著聶雲虎的離去,趙楠也沒什麼在留下的心思,和我道別後,搭了聶雲虎的順風車回家了。 沒了趙楠的存在,屋子裡頓時顯得有些安靜,我靜靜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電視劇,但不知為什麼卻一點也炕下去,索關了電視仰面躺在了沙發上閉起了眼睛。 忽然感覺似乎有人走過來坐到了我身邊,我睜眼一看,是葉舞嵐。 「有事嗎?」我問道,一般來說,葉舞嵐在沒事的情況下是不會主動出現在我面前的,除非我召喚她。 葉舞嵐點點頭,看了一眼風葉的房間道:「風葉讓嵐來通知主人一聲,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兒要上街。」 「上街?為什麼?」我愣了一下,剛從醫院回來還沒有好好休息,風葉怎麼會這麼時候提出這種要求呢? 「因為主人的出院了,也要住在這裡,雖然我們這裡有空的房間,但卻沒有她必須的日常用品和衣物,這些都是需要添置的,不然今天晚上就只能委屈她睡沙發了……」 「哦,是這樣啊,風葉想得可真仔細,是我粗心了……」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不光是這個……主人你看……」 葉舞嵐搖搖頭,忽然隨手將身上穿的那件風葉借給她的淡綠連衣裙的肩帶向下拽了拽,頓時鬆垮的肩帶從兩肩一直脫落到前胸,一道深深的乳溝立刻出現在我的眼皮下面,甚至能隱約聞到由上面傳來的陣陣體。 「你……你這是幹什麼?」我頓時漲紅了臉,急忙將臉扭向了一邊,「快……快穿上……」 「哦……」葉舞嵐毫無反應的應了一聲,將肩帶重新拉了上去,看臉就好像剛才脫衣服的不是她一樣,「嵐只是想說,嵐因為突然長大,以前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風葉的衣服我穿著也不合適,也需要去買一些。」 「我……我知道了,下次你只要說出來就可以了,不必讓我看什麼……」 儘管我盡可能將這次事件想像成一次意外事故,但每當看到葉舞嵐用那純真無邪的眼神看著我,我就會想起剛才那飽滿胸部中間的深溝,面紅耳赤的久久不能自已。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那時因為葉舞嵐不過就是個十二歲的小孩子,就算無意看到倒是也不會產生什沒良反應,可現在……看來有必要教葉舞嵐一些孩子必要的羞恥心了,不然早晚會被她刺激死的。 我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葉舞嵐那滾圓的前胸處,貌似比一般孩發育得還好,難道是因為醫院輸的那些特製營養液嗎?那些到底是什麼啊?不會是催熟劑吧…… 正在我納悶的時候,忽然聽到身邊一聲貓叫,我一側臉,不知何時抱著小黑貓站到了我的身旁,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我,接著又看了看葉舞嵐,忽然一臉壞笑的問道:「小忍哥哥,剛才你在盯著哪裡看啊?」 「我……我……」 被當場抓了個正著,即使我沒別的什麼想法,此刻也是有口難辯了。 「主人在看嵐的胸,是吧?雖然還是感覺有點重,但嵐會努力適應的,主人不必為嵐擔心……」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葉舞嵐一臉無邪的笑了一下,居然還補了一句,看著那越來越陰沉的臉,我忽然發覺葉舞嵐的確很有火上澆幽潛質,而且還澆得你一點脾氣都沒有。 忽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又看了看葉舞嵐,伸出手壘狠掐了我胳膊一把,重重的哼了一聲走開了。 讓我意外的是她居然沒向以前那樣爆發,難道昏迷之後轉了? 「怎麼了?」風葉從屋子裡面走出來,恰好怨氣沖天的從她身旁插件而過。 我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的脾氣我很瞭解,從小就是這樣,原本我還去哄哄,後來發現就算放著不管也很快會好,大概這已經是她的一種習慣舉動了吧? 轉頭看風葉,忽然發現她的打扮似乎和已往不同,今天風葉再也沒有穿得那麼正統嚴謹,上身穿了一件粉印的無袖短體恤,下身穿了一條灰的牛仔小熱褲,將纖纖細腰和修長腿全部露在了外面,臉上打了粉的淡妝,帶了一對環形的大耳環,頭髮在腦後高高豎起用一條粉的髮帶綁著,看上去出奇的感惑。 似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打扮的風葉,雖然從上到下倒是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但看上去卻總覺得有些不習慣,或許是因為在我的印象中,風葉本人就是這副裝扮的最大不妥。 不過越想越覺得頭大,怎像今天我身邊的這幾個人突然都轉了呢?難道是天地異變的前兆? 風葉敏感的發覺到了我眼神中的疑惑,臉微微一紅,輕輕問道:「看起儡奇怪?」 「也不是,只是有一點不適應,不過不用擔心什麼,你這的身材,穿什麼都很漂亮的……」 孩子都是有自尊心的,即便自己炕慣也要誇,據說這是每個好男人必備的德之一。 好男人的德果然奏效,風葉很自然的流露出不勝歡喜的神。 「不過我只是很奇怪,你為什閩然想起來改變自己的裝扮了呢?這似乎不是你的風格……」我歪歪頭,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喂,小忍哥哥,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我先出去了啊!」似乎心情已經復原,突然叫嚷著開門走了出去。 風葉看了一眼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我,咬著嘴唇搖搖頭,低頭微微一笑:「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聳聳肩,無所謂的笑笑,倒也不再追問什麼,逕直走出了屋子。 由於我們四個人已經超出了風葉那輛跑車所能載人的限制,於是出門叫了一輛出租車將我們載到了T市最繁華的商業步行街。 先給選了一套合適的上用品,寫了一個地址讓商家直接私我們的住處,接著我們轉戰去給葉舞嵐和買衣服和日用品。 原本在選上用品的時候還沒精打采的似乎很累的樣子,但一聽說買衣服便立刻來了精神,挽著我的胳膊拖著我興致勃勃的向前走著,不厭其煩的將路邊的店逐一進入,一件一件的試穿著,還熱心的幫葉舞嵐選著合適的衣服,根本炕出哪裡還像大病初癒的樣子了。 逛街果然是刺激人最好的興奮劑。 相比之下我就比較討厭逛街,似乎每次出來逛街,我都會無一例外淪落為拎包的力工角,飽受著上的無情摧殘。 不過有一點說起來還是很享受的,不管是風葉,,或是疑為被催熟的葉舞嵐,居然全是一等一的,一同並排走在路上無疑是這條步行街上最亮麗的一道風景,從而使我那小小的虛榮心也因為這一點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儘管我目前的身份只是一個力工。 當然,當買了第一件衣服的時候,我又多了一個提款機的身份。 由於我對於挑選式服裝並不在行,也不想剝奪購物的快感,一路上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跟在後面提包結帳而已。 等待她們試衣服的時候,我無意中掏了一下褲兜,卻碰到一張紙,是聶雲虎寫的那張寫明比鬥日期賀點的紙。可能是出於無聊,我掏出來又看了一遍,撒然想起S市似乎就是雪的家所在的城市,這也是以前曾經和雪一起坐火車去過S市時候得知的。 雪現在不在T市,雪落說是雪在整理心情,或許現在應該在她自己的家中吧?不管怎麼說,這個地點是最大的可能。 但遺憾的是,我並不知道雪的家在哪裡,她從來沒有對我說起過。 「想什麼呢?還在想一個月後那場比鬥?」風葉忽然站在我身邊,看著我手中那張紙問道。 「不,儘管那場比鬥要面對蕭念蘭,但我並不是很在意……」我對風葉露出個安心的笑容,將那張紙重新折好收起來,「我只是忽然想起雪的家就在那個S市而已……」 「雪?哦,是雪櫻啊……你對她的稱呼總讓我反應不過來,」風葉點點頭,若有所思道:「是的,我知道她家在S市,起初我見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托阿雅調查過雪櫻的全部資料的。」 我一愣,頓時記起風葉以前的確說起過這些事情,頓時驚喜道:「,那你一定知道雪家的地址了?快告訴我,我正想去找她……」 風葉眉頭皺起道:「她不在這裡了嗎?……的確,好像很淨有給你打電話了……」 第20集 第一章∼第二章 第一章∼第二章 「可能是因為快結婚的關係吧?雪落告訴我的,雪下個月就要和司徒明結婚了……我想她結婚以後肯定沒有什麼機會在出現吧,所以想在這之前去見她一面……」 風葉遲疑了一下,歪歪頭自言自語道:「雪櫻要結婚了?怎麼可能,我明明和她約定……難道……」 「什麼?什麼約定?」我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以後你會知道的。」 風葉似乎和雪之間有什麼事情在刻意隱瞞著我,雖然我很好奇,但也瞭解風葉的脾氣,卻也沒有繼續追問。 風葉從收款台那裡借了紙和筆,想了一下後寫了一些東西遞給了我,我下意識的接過來問道:「這是什麼?」 「雪櫻家的地址,你過去跟她說,不許她嫁給司徒明。」風葉很認真的表情,似乎不像在開玩笑。 我哭笑不得的問道:「為什麼啊?即使是這件事情發生的突然了一些,但我們好像沒有什麼理由要阻止雪追求她自己的幸福吧?」 「理由?我不清楚,其實我也很想知道理由……」風葉將筆還回去,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淡淡道:「你去問雪櫻,嫁給司徒明真的是她追求的幸福嗎?」 我頓時一怔,風葉這話是怎麼意思?難道雪並不想嫁給司徒明嗎?可風葉似乎和雪關係很一般,她怎麼會知道這種孩子心底那麼隱秘的事情呢?難道說,雪這次的突然出嫁真的是另迎因,雪是有苦衷的? 可,即使這樣,我又能做什麼呢?難道真的要去找到雪,對她說,讓她不要嫁給司徒明嗎? 我沒有理由,也不知道原因。 對了,有了地址就可以找到雪,問清楚原因就可以阻止她嫁給司徒明瞭。 可……我這樣做會不會耽誤了雪一生的幸福呢?按趙楠的話說,人最終還是要找一個對自己好的男人托付一生的。儘管我此刻對司徒明很牴觸,但不得不承認,我實在想不到比司徒明更關心雪,對雪更好的男人了。 風葉看出了我的猶豫,搖頭道:「事情在沒有結果以前,沒有人知道它最終是對還是錯,猶豫只會讓一切成為不可扭轉的過去……至少雪櫻還有機會選擇自己的未來,不像我,未來早已被某人注定了……」 說完後,風葉似乎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風葉的很多話和動作我都很難理解,也無法猜到她所謂的未來早已注定是指什麼,但她的話卻讓我最終下來去找雪問清楚原因的決心,於是那個地址也被我仔細的收了起來。 在步行街中逛了好大一個圈,眼看著日頭漸漸偏西,的購物心理終於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興高采烈的拉著滿手口袋的我悠閒的往回走著。 葉舞嵐很乖,分擔了自己所購買的那一部分衣服的重量,提著幾個小手提袋靜靜走在我的另一邊。 儘管已經是下午,但夏季炎熱的氣溫卻是將大地烤成了一個幾乎恆久熾熱的烤爐,不斷有暑氣從地表向上散發著,甚至透過鞋底直達腳掌。我和風葉作為異體能力者有著維持本身最適合溫度的能力,相對還沒覺得怎樣,而已經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了,連葉舞嵐也漸漸露出了疲憊的表情。 「休息一下吧。」我指著路邊冷飲店架在太陽傘下的座位提議道。 風葉從逛街開始就沒表示過什麼意見,直接向其中的一張桌子走去,以如同沙漠中的倖存者看到綠洲一樣雙眼放光的衝了過去。 一杯冷飲下肚以後,因炎熱而漲紅的臉終於緩和了下來,懶洋洋的靠在椅子靠背上,一隻腳搭在我的腿上,享受著太陽傘下的那點蔭涼。 葉舞嵐坐在我的對面靜靜的喝著自己的那杯冰果汁,但她那個位置由於太陽的偏移而有一半是露在太陽傘陰影外面的,所以還是不斷有汗珠從臉上滾落下來。 「那裡很熱吧,小嵐,來我這裡坐吧。」 我歉意的站起身來,試圖將座位跟葉舞嵐調換一下,起身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葉舞嵐的前胸處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薄薄的布料緊緊的貼在葉舞嵐那豐滿滾圓的胸部上,甚至還能隱約的看到兩顆粉的小凸起。 對了,逛了這麼久,忘了帶她們買胸衣了! 我頓時呆住了,再次無法控制的想起了近期幾次見到的葉舞嵐胸前那片光,臉頓時紅到了脖根。 大腿傳來一陣劇痛將我瞬間從無邊的聯想中喚醒,低頭一看,正叼著吸管斜著眼睛陰沉沉的看著我,搭在我腿上的那隻腳上的鞋子不知何時已經脫掉了,兩根腳趾正牢牢的夾著我腿上的肉用力的擰著。 這丫頭什麼時候學會的用腳趾頭掐人?還真是防不勝防…… 「小忍哥哥,你……你變壞了,哼!」 放下杯子氣哼哼的站起來,拉起葉舞嵐向不遠處的一家內衣店走了過去。一臉疑惑的葉舞嵐看了看,又回頭看了看我,似乎沒搞懂出了什麼問題。 只要在就不可避免的出現這種情況,我無可奈何的笑笑,提著口袋追了上去,風葉結過帳也不聲不響的跟在後面。 說起來試內衣要比試其他的衣服麻煩得多,她們兩個進試衣間很久也沒有出來得跡象,貌似還要很長的時間。店中放眼望去都是子,作為其中唯一的一名異類,我有些尷尬,索將東西寄放在收款處,自己走出了店門。 由於擔心她們買完內衣出荔找不到我,我並沒有走出多遠,只是在附近的店面中轉了轉。不知不覺中,我走到了一家禮品屋,店的一角放著一台很大的機器,外面有一個簾子擋了上半部分,周圍貼著很多印著人像照片的貼紙。 這似乎就是近期很風行一時的大頭貼機吧?雖然我聽別人說起過,但親眼見到還真的是第一次,出於好奇便走過去看了看。 「我們這台是最新的機型,除了自己可以選擇背景圖案外,還可以在照片上自己寫字或是畫圖,只要在這個觸摸屏上用手指滑動就可以完成……」看起來三十幾歲的店老闆見我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不遺餘力的介紹著。 我歉意的笑了笑,搖頭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看一眼,我沒有一個人拍照的習慣。」 「那和我一起拍一張吧。」 一隻手搭在我的後上,熟悉的百合再次傳來。 我詫異的回頭看著風葉,驚訝道:「你怎麼來了,她們兩個買完了嗎?」 「沒,我看你不見了,就出來找你,結果就找到這裡了……」風葉攏了一下頭髮,指著那台大頭貼機微笑道:「說起來除了被趙楠,我幾乎從來沒有照過照片,介意和我一起嗎?」 店老闆見風葉有這個意向,立刻連聲附和勸著。我也點點頭,畢竟說起來我甚至沒有一張和風葉的合影,這張大頭貼頸是第一張吧。 我們兩人站在屏幕前,風葉挑選了半天,選了一個百合圍成一圈的背景,拉著我站好。說起來可能是由於第一次和風葉正式合影,居然有些緊張,看著屏幕裡面那個表情僵硬的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合影該有的感覺。 「就這樣拍吧。」我最終還是放棄了找回陽光笑臉的念頭,無奈道。 「等一下……」 風葉忽然用手指在屏幕上我們兩人之間畫了一顆小小的紅心,隨手按了拍攝按鈕,白光閃過,喀嚓一聲,我們兩個就被定格在了這個永久的時刻。 一版整整十六張一摸一樣的貼紙很快便出來了,億我身旁的風葉卻笑得很甜,配上背景那滿屏的百合更是襯出了她的清麗,彷彿整個人融入了畫中一般。 相比之下我的表情就很呆了,有點像衰神附體的感覺,那一瞬間我忽然有種想把自己的臉打上馬賽克的衝動。 風葉借來了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將十六張貼紙一一剪下,將其中十五張遞給了我,自己拿了一支筆在剩下的那一張背面寫了些什皿小心的收好。 「寫什麼呢?」我好奇的將頭湊過去,依舊是沒有看到。 「呵呵,不告訴你。」風葉吐了吐舌頭,調皮的笑了笑。 我聳聳肩,撇嘴表示無所謂的走過去付錢。店老闆一邊找零錢一邊笑道:「年輕人,你朋友長得這麼漂亮,你真是好福氣啊,好好一定要好好對人家啊……不過仔細看起來,你們兩個似乎還很有夫像呢……」 「哎?您誤會了……其實那不是夫像……只是……」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那麼驚惶失措的解釋給一個陌生人聽,風葉卻笑著一把將我的胳膊挽住,笑瞇瞇的將我拖出了那家店……是拖出去的,而不是拉或是其他。 「陌生人而已,何必解釋呢?更何況……我很喜歡他剛才說的話,即使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風葉拖著我停在內衣店門口淡淡笑道。 「明知道不可能,何必欺騙自己呢?……」我擔憂的看了風葉一眼,看來她在畸形的情感泥潭紙陷越深了,我開始懷疑自己這樣妥協她是不是真的為了她好。 「如果欺騙可以讓自己幸福的話,我寧願自己一輩子活在欺騙當中。」 風葉的話讓我無話可說,我忽然發現我居然沒有足夠的理由去返她的這句話,難道我也認為她這句話是正確的嗎? 「小忍,你知道嗎?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聽到你對我說一句:我愛你。」風葉眼含笑意望向遠處,微風吹動長髮看起來格外的飄逸迷人,「只要能聽到你說一句,我想即使要我現在去死我也會毫不猶豫的……」 我默然無語,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風葉無所謂的笑笑,一副料定會是這樣的神情。 隨著和葉舞嵐的買東西出來,我和風葉再也閉口不談剛才的話題,整理好今天購買的東西,坐上出租車趕在天黑以前回到了家。 之後的幾天過得還算相對平靜,只不過是經常有意無意的監視著我在家中的一舉一動,特別是在葉舞嵐在房間中的時候,而對於風葉她娶不在意。葉舞嵐卻又是一個反應很遲鈍的小孩子,時常出現一些容易被誤會的情況,我的身上自然就少不了被手指頭關照過的痕跡,搞得我狼狽不堪。 由於大病初癒還需要調理修養,她的學校方面我並沒有通知醒轉的消息,這樣也免除了再請假的麻煩。等她身體完全康復了,就可以再次重新回到學校了,也免得現在總是在家和我胡攪蠻纏。 按理說一個月後就要有一場事關生死的戰鬥,我此時應該在家中靜養或是進一步修煉一下自己的能力,但我卻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每當我精神想集中的時候,都會不經意的想起風葉對我說的那句話。 「你去問雪櫻,嫁給司徒明真的是她追求的幸福嗎?」 不行,儘管我不清楚我為什麼總是惦記著雪結婚的這件事,但我知道這樣下去我根本無法修煉什麼,心已經徹底亂了。 風葉似乎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終於在一天早飯後,將我單獨叫到她的房間裡,遞給我一張機票。機票是今天飛往S市的,很明顯是讓我去找雪問個明白,解開我心亂的結。 「你儘管去吧,你那邊我會幫你解誓,這個你不必擔心……如果見到雪櫻,記得一定要問她那句話,我想知道答案。」風葉將已經收拾好替換衣物的背包遞給了我,不厭其煩的囑咐著。 就著樣,風葉開車將我私了機場,一直到我坐上了飛機,在空中消失成了一個點。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停在了S市的機場跑道上。 我下了飛機第一件事是給風葉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本來我是不可能會出什麼事情的,打電話報平安只是我的一個習慣而已。風葉接了電話雖然沒說什麼,但留在家的卻鬧著也要過過來找雪,我費勁口舌才將她勸住,還不得不答應她下次再去S市一定帶著她的條件。 掛了電話,從行李處領回我的背包背在身上,轉身的時候在我身旁有一黑衣裙的中年與我擦肩而過,我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撒然發覺這個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但我敢肯定我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而且我在S市也沒有什麼認識的人。 不過那個人很快便消失在了湧往出口的人流中,我也沒於意,背著背包也向出口處走去。 由於我對S市並不熟悉,出了機場大門我便找到一輛出租車,停下來向出租司機詢問著風葉寫給我的那個地址。不知道是那裡太偏僻還是距離太遠,我一連問了幾個司機他們居然都說不知道這個地址。 就在我鬱悶的時候,忽然身旁急匆匆跑過一名男子,插身而過將我撞得轉了一個圈,飛快的跳上一輛遠處開來的摩托車向南邊奔去。我遲疑了一下,似乎覺得這個場景好像在什麼電影裡面見過,很快便看到有兩個貌似巡警的人氣喘吁吁的向這邊跑來,大聲招呼著過往的行人幫忙抓搶匪。 果然是搶劫啊……我四下看了看,居然沒有一個人肯於站出來管這件事,就連離得最近的出租司機也假裝沒看見,不肯發動車子追上去,任憑兩名劫匪越逃越遠。 儘管我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搶了什麼東西,但這種事情既然被我看到了我就不能不管了。 我隨手將背包放在地上,無聲無息的化為一道黑影消失在一輛車的陰影中。我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忽隱忽現的在道路一旁的路燈頂端快速穿梭追趕著,片刻便趕到了他們的前方,一躍而下落在了路中心,張開雙臂示意他們停車。 可惜他們似乎並不買我的帳,反而再次加速了。看來我也沒有必要做什猛平解決了,驟然對著他們的車頭面對面衝了過去,在距離我還有十米的地方猛然躍向空中,對準駕駛者的頭盔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兩股力量相對產生的強大作用力瞬間起了作用,駕駛員連同那個坐在後面的劫匪一同飛了出去,翻了幾個跟頭栽到了路邊的溝裡,摩托車也失去了平衡帶著火劃出好遠,最終撞在路邊的石台上冒起了濃煙。 我瞬間化為一道黑影安全的下落回地面,皺著臉揉了揉震得發麻的腳踝,一溜小跑到了路邊的排水溝邊。兩名劫匪已經昏迷不能行動,看起來似乎還有骨折的跡象,但似乎並不危急生命。 不遠處的灌木叢中有一個褐的式手提包,似乎就是劫匪搶來的東西,我走過去揀了起來。 一輛警車響著刺耳的警笛追了過來,車子一個剎車停在我面前,剛才見到的那兩名警察打開車門從車子上跑了下來。兩人看到冒煙的摩托車和昏迷在排水溝中的劫匪頓時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拿著對講機報告了一下情況,接著向我走了過來。 第20集 第03章∼第04章 見其中一名警察正要開口,我立刻伸手制止了他,將那個揀來的手提包交到他手中,說道:"什麼也不要問,我只是一個見義勇為者,我沒時間跟你們回去做筆錄或是接受什蒙訪,你們頸是那兩個劫匪出車好了……"那名警察被我一陣搶白,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我立刻轉身向機場方向跑去。不是我裝酷,而是……我的背包還在那邊地上放著呢!除了一些衣服,裡面可是還裝著錢包和手機的。 不幸還是降臨在了我的頭上。趕到機場廣場後,看著空空蕩蕩的地面,我頹然的蹲在了地上。 沒……沒了…… 難怪沒有人見義勇為,後果居然是這麼的淒慘。幫別人拿回了包,自己的包卻被人拿走了,雖然裡面沒有多少現金,但我現在身上卻是分文沒有啊!連手機也在包裡,想聯繫風葉都沒辦法了。 沒有錢,聯繫不上家人,腦海中頓時出現衣衫襤褸的我飢寒交迫的走在寒風中的景象。 難道……我就這樣客死他鄉了嗎? 出於不甘心的潛意識,我隨手摸了摸口袋,盼望著能出現奇跡,在身上找出一些以前忘在口袋裡面的零錢,哪怕只夠打一分鐘的長途電話。 摸遍全身各個角落,甚至連鞋墊底下都沒有放過,還是連一毛錢都沒有發現。 帶著我好希望的夢幻泡泡終於在陽光下破滅了。 不!希望還沒有完全消失,至少我還有雪家的地址,只要找到了雪,我就不用背負那悲慘的命運了。 但……我拿著字條看了看,再次沮喪了,問了那麼多人都不知道,這個希望也很渺茫啊…… 正在我心煩意亂的時候,忽然身後響起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是剛才那輛警車。 難道又是要找我去做筆錄嗎?真是夠煩的。我正愁一肚子怨氣沒地方發洩,見剛才被我搶白的那個警察率先下車走過來,我再次在他開口前搶白道:"我說你們煩不煩啊,我都說了沒時間跟你們回去做筆錄,見義勇為也這麼麻煩嗎?你們有這麼空閒的時間,為什沒好好去管管這附近的治安,幹嘛非和錫不去……"那名警察似乎有話要說,但被我一頓訓斥全堵了回去,抓耳撓腮似乎沒搞懂我怎閩然發這麼大火。 埋怨了一陣,也算發洩夠了,忽然想到這個警察或許還可以幫我的忙,於是將臉緩和了一下,客氣道:"不好意思,剛才心裡煩就說了些不好聽的話,這位大哥,能借我手機打個電話嗎?"那名警察沒想到我前後態度變化這麼快,愣了一下,道:"不好意思,我的手機剛剛沒電,我們巡邏都是用對講機的。"早不沒電晚不沒電,偏偏在我要用的時候沒電?難道說今天就是我的倒霉日?儘管我能看出他說的是真話,但還是止不住肚子裡的火往上冒。 忽然一隻乳白的手機遞到了我面前,一個溫和柔的聲音從身旁傳來:"不介意的話,就用我這個吧。"我聞聲望去,見一人微笑著站於我的身旁,看樣子似乎是坐著那輛警車過來了,赫然就是在機場行李處插身而過的那名中年。此刻這麼近的站在我面前,我才有機會仔細的打量她。 這名人中等偏高的身材,穿著一身看起來就很高檔的黑裙裝,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一股優雅的氣質,看樣子應該是出身豪門家的太太。憑著對她身上傳來的波動感覺的判斷,她的年齡大概有四十多歲了,但似乎保養得很好,至少外表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模樣,相貌端莊嫻熟,想必年輕時候一定很漂亮,而且最關鍵的,我越看她越面熟,卻想不起我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吳顧自己想事情,居然就那麼呆呆的看著她。她有些尷尬,輕輕咳嗽了一聲,我這才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失禮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急忙將目光轉向別處。 這時我才注意到這名人的手中拿的居然是我剛才從劫匪手中拿回的那個手提包,原來她就是失主。 一旁的警察急忙上來對我解世:"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找你回去做筆錄的,只是這位太太聽說是你幫忙捉住了劫匪,讓我帶她來向你表示一下謝意,現在我要回去寫報告了,你們聊……"說罷,那名警察開車遠去了。 那名人目送著警車離開後,轉頭向我微微一笑,說道:"事情就是像剛才的警說的那樣,我聽說搶我包的那個劫匪是被一個人見義勇為擒住的,就想來表示一下感謝,只是……""只是沒想到這個見義勇為的人居然這麼小,而且瘦小枯乾,讓您很是意外?"我不以為然的笑笑,見她似乎猶豫了一下,索將她後面要說的話替她說了。 她頓時愣住了,很快也笑道:"呵呵,是啊,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只有這麼大,看起來比我的孩子還小四五歲呢……我原本還在想,這個見義勇為的人應該是那種,身高八尺,頭大如斗,眼若銅鈴,拳頭有碗口那麼大的壯漢呢……""您……您大概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吧?""呵呵,不說這個了,我記得剛才你說你要用手機的……"中年人再次將那乳白的手機遞過來,感激的說道:"你先用吧,打多久都沒關係。""哎?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小心把身上的錢和手機都丟了,給家裡打電話求救而已,一分鐘就好了……"這種事情還是解釋一下得好,免得讓人家誤會我有心佔便宜。 見那個人並沒於意我的話,我也不再解釋,隨手撥了風葉的電話,令我奇怪的是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接,似乎風葉沒有將電話帶在身上,可風葉這個時候她能去哪呢?我又隨手撥了趙楠的電話,沒想到趙楠居然關了機,看來是徹底將我一個人扔下了。 我合上手機,將它重新還給面前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家裡沒人,不知道都去哪了,真是麻煩您了,要不您有事就先走吧……對了,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什麼?"人眨眨眼睛看著我。 "沒……沒什麼……"其實我是想說,我現在身上分文沒有,能不能借我點錢救急,但這種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會有一種勒索人家的感覺。我不想讓她誤會我幫她拿回被搶的包是另有所圖,所以猶豫了半天,還是沒能張開這個口。 但我那言不由衷的舉動再笨的人也能看出是怎麼回事了,那人見我尷尬的漲紅了臉,噗哧一笑,從提包裡面拿出一個錢包,從裡面查也沒查的抽出一小摞錢來,遞到我面前。T "你這孩子也真是的,為了幫我把自己的東西都丟了,還有什沒好意思開口的,拿著吧。"說著就把錢塞到了我手裡。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並不是想要您的錢才幫您,只是……"我下意識的推了推脫了幾下,但忽然想到自己這個時候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要面子久客死他鄉,只好違心的收了下來,說道:"要不這樣吧,這錢頸是我跟您借的,您給我寫個地址,等我到家後再把錢寄還給您。""這點錢算得了什麼啊?真是沒見過你這麼又固執又要面子的孩子……"人儘管並不在意什麼,但還是拿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快速的寫了一個地址撕給了我,"這點錢你什麼時候還都沒關係,如果你有時間的話,不妨來我家坐坐……""那怎意思打擾呢……"我雙手接過了那張寫著地址的字條,無意中掃了一眼,頓時愣住了,幾乎不敢相信世間還能出現這麼巧的事情。 沒想到這名人寫給我的地址居然跟風葉寫給我的雪家的地址一模一樣! 難怪我覺得她怎麼看怎麼面熟,現在仔細想想,她應該就是雪的母親了,雪和她至少長得有七分像。 "怎麼了?我這個地址哪裡寫錯了嗎?"人發覺到了我臉上的驚訝之,疑惑的問道。 "不……不是的,"我急忙將風葉寫給我的那張字條展開在她面前,解世:"我只是沒有想到我找的地方居然就是您家,真是太巧了,這樣就不用我費力的去找了……"沒想到在看到我那張字條以後,人臉上居然出現了惶恐的神,全身顫抖著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手提包也失手落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難道……難道是他找來了嗎?可都這麼多年了……""哎?阿姨您怎麼了?"我沒搞懂她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古怪的反應,一時也沒敢貿然接近。 "不對,我太過敏了,年齡對不上……"人強打精神仔細看了看我,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驚訝道:"你……你是不是叫風忍?"我微微一怔,沒想到雪櫻的媽媽居然認識我,隨即點頭道:"是的,阿姨,我的確是風忍,我這次是來這裡找雪的。您……認識我?""以前曾經見過雪櫻帶回來的照片,不過照片上的你是那種短短的髮型,不像現在這麼長,所以一時沒認出來。"人平定了一下剛才不安的情緒,歉意的笑了笑,說道:"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扁扁幾天前的確回家了,不過現在並不在家中,已經出去幾天了,說是心煩隨便走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不過既然你來了,不妨跟我回去坐坐,或許她晚上就回來了………""這樣也好,那就打擾了。"我禮貌的點了一下頭,"不過……扁扁是誰啊?""啊?我剛才說了嗎?"人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把什麼秘密說溜了嘴,不好意思道:"扁扁就是雪櫻的另外一個小名了,因為我總是這麼叫她,所以一時就……說起來還這個名字還有些來歷,那時雪櫻大概十五六歲,雖然個子長得很高,但胸部卻發育得很晚,眼看著周圍的同學胸前一個個都挺起來了,雪櫻就總是問我-為什麼只有我沒有啊?是不是我一輩子都這麼扁扁的了?-我那時就覺得她特別可愛,存心想逗她玩,就說-可能吧,要不以後就叫你扁扁吧!-就這樣,扁扁就成了我家雪櫻另外一個小名了,不過只有我才這麼叫的,呵呵……你可別跟她說我告訴你的啊,不然她非抓狂了不可……"我頓時暴汗,臉上不自然的笑了笑,看來雪那愛捉弄人的小惡魔本不是天生,搞了半天是遺傳啊?還真是炕出雪櫻媽媽這麼高貴大方的一個人,居然也這麼喜歡捉弄人,想必雪小時候肯定沒少被捉弄,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一輛黑的轎車從遠處駛來,緩緩的停在了我們面前。 一個炕出是司機還是保鏢的年輕男子從車上走下來,來到人面前,必恭必敬說道:"夫人,由於路上堵車,繞路過來晚了一點時間,真是對不起!請問沒出什麼事情吧?""出了一點小事,不過已經解決了。"人看了我一眼,隨即轉過頭微笑著對那名男子道:"這邊這位是家裡的客人,帶我們回去吧。"那名男子看了我一眼,並沒有任何疑惑,隨手打開車門請我們上車。 坐在車子上,看著後窗外的機場大樓漸漸遠去,我想起一件事情,正要發問,撒然發現聊了這麼長時間我還不知道雪櫻的媽媽到底姓什麼,連稱呼起來都很難。 "我姓文,文月姬,或許你會覺得這個名字很奇怪,這是我母親給我起的名字,我母親是韓國人,說起來雪櫻的血統裡也有四分之一的韓國血統。"很顯然,這位人是個很聰明的人,總是能從我的表情猜到我下面想問什麼,"按照輩分,你可以叫我文阿姨或月姬阿姨,我個人比較傾向第二種,因為聽著很親切,還不至於和其他同姓的人混淆……""哦,好的,月姬阿姨……"我點點頭,拿出風葉給我寫的那張地址,不解的問道:"我只是覺得很奇怪,既然地址沒有錯,為什麼我無論問哪個出租車司機,他們都說不知道這個地方呢?按理說出租車司機應該是對城市最瞭解的人群啊……""呵呵,原來你要問這件事情啊……"文月姬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拍著額頭道:"真是不好意思,年紀一大就有點糊塗了,忘了告訴你,我們家的地址似乎只有郵遞員才找得到。因為我們家很少來客人嘛,即使有人來訪也都是開著自己的車來,幾乎就沒來過坐出租車的,甚至我們那裡都不過出租車,所以自然也不會有出租車司機知道……"我無語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莽人聽聞卻又合情合理的解釋,雪的家還真是另類啊…… 車子行駛了大約兩個小時後,終於在一片綠樹環繞的圍牆外停住了。我下了車,看了看四周,放眼望去一片綠,到處都是樹木和草地,遠處還有一條小河流過,空氣中瀰漫著陣陣青草的芬,聞起來就讓人神清氣爽。與其說是住宅,其實這裡給我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小公園。 "我們進去吧,一會兒你可能看到雪櫻的爸爸,他這個人有些古板,不過還算是個不錯的人,你不用害怕。"文月姬好像是在囑咐我似的說道。 或許她要是不說我還沒覺得怎麼樣,但她這一說,我反而心中有些莫明的不安起來。也不知道雪櫻的父親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要是和雪櫻的媽媽一樣隨和就好了。 進入了自動開啟的大門,穿過一條由木板鋪成的林間小路,我終於見到了雪的家。 不過說實話,雪的家著實讓我覺得有些意外,在圍牆外的時候,看著猶如小公園一般的佔地面積,我還以為裡面會是那種幾十間屋子的大房子呢!沒想到居然只是一間佔地面積很小的三層小別墅。儘管這棟別墅從外表看起來就知道造價不菲,但這麼小的一間房子建在這裡,總覺得就像擺滿漢全席的桌子上只放了一盤鹹菜那沒和諧。 不過儘管這樣,有一點我得承認,這裡的環境真的很不錯。自從我進來的那一刻起,外界城市的那種喧囂緊張感便立刻遠去了,心中充斥著一片寧靜安詳的感覺,讓人覺得非常舒服。 我們兩人走到屋子前,房門沒有鎖,文月姬輕輕一推就開了,喊了幾聲,但屋子裡面沒有人回話,靜悄悄的。 我靜下心來感知了一下,發覺這棟房子內除了我和文月姬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存在,不過在房子的另一側不遠處,似乎有一個人的波動,此刻正靜靜的停在那裡。 第20集 第05章∼第06章 見文月姬正要打算上樓,我急忙叫住她,道:「月姬阿姨,似乎屋子後面有人在那裡,不知是不是雪叔叔。」 「哎?是嗎?在屋子後面?」文月姬聽了我的話有些意外,眼睛轉了轉,奇怪的看看我,倒是沒有問我為什麼會知道,自言自語道:「難道又是去釣魚了?」 「釣魚?」我愣了一下,不過這附近既然有小河,那麼雪的父親釣魚也沒什麼奇怪的。 「呵呵,是啊,我家老頭子想事情的時候就喜歡拿著魚桿坐在屋後的魚塘邊釣魚,可能他現在又在想事情吧……」文月姬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重新帶上了門,前面引路道:「走吧,我們去後面看看。」 不知為什麼,一想到馬上要見到雪的爸爸,心中就開始忐忑不安,如果可以自由選擇,我肯定選擇不見。可不管怎麼說,一會兒還要在人家中叨擾一段時間,不見見主人打個招呼似乎禮節上說不過去。 不過就是見一個長輩,注意禮貌就好了,也沒什怕的。我盡可能的找出各種理由來安慰自己,鼓足勇氣跟著文月姬走到了別墅的後面。 別墅的後面有一片小園,不遠處有一個似乎是人工開鑿的魚塘,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坐在魚塘邊的小凳子上,手中拿著魚桿,全神貫注的盯著水面上的魚漂。 「果然在這裡啊,大概又是在心煩吧……」文月姬有些擔憂的輕歎一聲,隨即對我說道:「我去給你們做午飯,你去和你雪叔叔打個招呼吧,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你要是不跟他說話,他可能一直都炕到你。」 說完,文月姬帶著鼓勵的眼神衝我擺擺手,示意錫去,接著自己從後門進屋了。 儘管還是有些緊張,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早晚都是要見的,不如趁現在留個好印象。想到這裡我盡量平靜的走了過去,直到走到那個男人身邊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儘管只能看到雪櫻父親的一個個側臉,但我卻意外的發現他很蒼老,不管是體內的波動感覺還是外貌,都毫無疑問的顯示著他應該是一個六十歲以上的長者了。如果不是月姬阿姨告訴我這是雪的父親,我甚至會認為這是雪的爺爺。 想想那麼年輕的月姬阿姨,在看看眼前這個男人,感覺上總是有些奇怪。但即使是老夫少也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和我無關,我此刻還是要注意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為好。 「雪叔叔,你好!」我盡可能用一個自認為很陽光的笑容打了個招呼。 他居然沒有轉頭,只是看了水中我的倒影一眼,淡淡說道:「月姬應富有你這麼小的朋友,你是小櫻的朋友吧?可惜她不在家……」 「是的,這個月姬阿姨對我說過,不過她說或許雪可能晚上會回來,我想在這裡等到晚上,不會多打擾的……」因為對方一直沒有看著我的眼睛說話,我的心情放鬆了很多,說話也流暢了不少。 不過雪的父親並沒有回我的話,只是全神貫注的看著水面,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被撂在那裡,想說話然知道下面該說什麼,不說話又覺得有些尷尬,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只好在一旁找了一塊乾淨的石頭坐在上面,呆呆的和雪的父親一起看著水面。 靜坐發呆其實是我的長項,我有過頭腦一片空白髮呆兩小時的記錄。儘管風葉稱這種白癡似的舉動為冥想,據說還可以提高精神力,但我始終覺得這無聊的行為沒什麼實質的作用……唯一的一個作用就是可以在極度空虛的時候打發多餘的時間。 此刻這個長項終於派上了用場。 也不知就這樣過了多久,雪的父親動了一下,忽然抬手遞給我一根魚桿,依舊沒有轉頭的問道:「釣魚嗎?」 我這才從茫然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歉意的搖搖頭道:「不了,我從小就對這種鍛煉耐心的活動有點牴觸。」 「其實我並不是喜歡釣魚,只不過是釣魚會讓我想起很多以前的好回憶而已……」雪的父親忽然坐直了身子,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這個時候月姬應該開始做午餐了,麻煩你過去跟她說,我沒什麼胃口,就不要帶我的那一份了,免鄧費。」 我坐在他身邊一直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好不容易得到一個離開的理由,立刻如釋重負似的答應一聲,起身走回了屋子裡面。 紮著圍裙的文月姬正在廚房裡面纖,看到我進來趕忙走了出來。我將剛才雪父親要我傳的話一個字不差的說了一遍,文月姬似乎想到了什麼,有點慌張的跑到客廳的古董架旁,打開了上面的一個小盒子,瞬間臉上閃過一絲幽怨之。 「月姬阿姨,出了什麼事情嗎?」我也跟了過去,遠遠的就看到她手中拿著的是一個黑的首飾盒,不過裡面確是空的。 「沒什麼,我差點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雲生他是不會吃飯的,一年之中只有這一天……既然他不吃,我們兩個吃好了。」文月姬重新放好了首飾盒,對我笑笑走進了廚房。 不過我能看出她這是強顏歡笑,似乎在刻意隱瞞著什麼事情。 「雪叔叔他信什麼教嗎?難道今天是齋戒日?」我有些好奇,或許是因為對方是雪父親的關係。 「不,不是的,只不過……今天是她前的忌日。」文月姬勉強的笑了一下。 前……前?難不成這個月姬阿姨是雪的繼母?不對,兩人長得那麼像,雪櫻肯定是月姬阿姨親生的…… 「別胡思亂想,他的前很久以前就去世了。當年不顧家人的反對,二十四歲的我嫁給了曾經結過婚,而且還足足大了我十五歲的他,第二年就有了雪櫻……」文月姬抹了一下眼角,似乎有淚流下,「我知道他一直對我很好,也很愛我和孩子,可即使這樣,經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忘不了以前的兒。每到一年中的這個時候,他都會戴著和他前結婚時候戴的婚戒去水塘邊發呆,整天不吃不喝的……」 「兒?這麼說雪應該還有個哥哥了?」我發覺到了她話中的一處疑點。 「是的,只不過這個孩子我也只是聽雲生說起過,並沒有見到過,據說是很久以前走丟了,至今生死不明……每當他說起這些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他心中對那個孩子的愧疚,我有時真的很怕,怕那個孩子會有一天出現在我們面前,儘管我都不知道怕什麼……也可能是怕他的到來會搶走雲生對我和我們孩子的那份愛吧?」 我不清楚為什麼月姬阿姨會對我說這些,但我有些同情她,儘管這樣然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她。 「不好意思,不知不覺就流眼淚了。人家說,知道懷念亡的再婚男人才是羽任感的好男人,我已經很知足了……」文月姬將臉上的淚痕抹乾,再次恢復了已往和藹的笑容,說道:「難得今天有客人來,我就多燒一些菜來慶祝一下吧!」 看到月姬阿姨在廚房裡面忙著,我也不好意思坐在客廳裡等著吃閒飯,乾脆也進了廚房去給月姬阿姨幫忙。既然是月姬阿姨說要親自下廚,我就擅自作主在一旁按照她的要求將所有的菜全部切成規定的形狀,分別放到相應的盤子裡面 對於切菜,我可以算是輕車熟路了。原本這就對我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在加上也曾經刻意鍛煉過使用黑芒劍的速度和精準度,使用起菜刀更是不在話下。刀光劍影之間,一盤盤與要求分毫不差的菜被我切了出來,甚至連我自己都驚歎於這日益見長的刀功。 文月姬的臉上也明顯的表露出驚訝的神,端起其中一盤仔細看了看,忽然問道:「你是不是經常下廚做東西吃啊?這刀法也太嫻熟了………」 「嗯,以前我自己一個人生活的時候練出來的,不過現在不怎麼動手了,我把這些事情都包下來了,而且她做的東西也比我做的要好吃很多。」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如實回答道。 「呵呵,還真是讓人意外啊!我們家扁扁所有的男朋友裡面,你應該是最特別的一個了,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有男孩子會下廚的……」文月姬掩口笑著,上下打量著我,看得我有些不知所措,「呵呵,你不要誤會啊,我不是在笑你,只是這個事實讓我覺得有點新鮮,要知道,就連我們家扁扁也是最近才學會自己做東西吃的,就這樣還讓我覺得很驚喜呢……」 雪嗎?這個我當然知道,畢竟我還有幸成為了她做的食物的首批「試毒」人員。 「沒辦法啊,生活所迫,我母親死於難產,父親又不知去向,不自己照顧自己我就活不到現在了。」說起自己的身世,我頗有一些無奈,儘管現在從風葉那裡得知自己的父親就是神邸的教皇,但在我心裡,他始終建立不起一個父親的樣子來。 「是這樣啊,還真是可憐,你的遭遇有些像雪櫻那個生死不明的哥哥……」文月姬憐惜的摸了摸我的頭,那一瞬間給我的感覺很一個母親在看自己的孩子,「以後沒有事情的話就經常來家裡玩吧,就把這裡當成你的家一樣……只不過,可能你再來的時候,我們家扁扁就不在了。」 「不在?是因為雪就要出嫁的關係嗎?」我很快便猜到了文月姬為什麼會這樣說,追問道:「月姬阿姨,其實這次我來就是想見見雪,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閩然這麼急著要結婚呢?」 「其實婚期很久以前就定下來了,而且比現在這個日子還要早,只不過是扁扁她一拖再拖的一直到了現在……」文月姬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我問道:「不過,扁扁她為什麼突然要結婚難道你不清楚嗎?她沒跟我說,但我一直以為你會瞭解一些。」 我頓時有些莫名其妙,不解道:「怎麼可能,我要是瞭解就不會跑到這裡來了,而且雪要結婚這件事她也沒通知我,甚至也沒給我請帖,要不是雪落,我至今還不知道呢……她到底是怎麼了?」 文月姬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我許久,半晌垂頭歎氣道:「還真是個小孩子,該說你單純好呢,還是反應遲鈍好呢?……不過這樣也好,本來我也覺得挺不現實的。」 「哎?」我有點迷糊,不明白她那模稜兩可的話是什矛義,但隱約又好像明白點什麼。 兩個人的效率自然要比一個人快,片刻工夫,簡單的幾樣可口小菜被文月姬擺上了桌子。因為雪的父親雪雲生有話留下,所以這頓飯只有我和月姬阿姨兩個人吃,儘管這樣,桌子上還是被擺了三副碗筷。 吃飯的時候,我不時的向門口看上幾眼,很希望能看到雪忽然回來,但結果總是令人失望的。 「小忍……我知道我們家扁扁都是這樣叫你的,我也這樣叫吧。」忽然坐在對面的文月姬開了口,「你覺得……司徒明這個孩子怎麼樣?我知道你還是見過他幾次的,所以我想聽聽你的評價。」 我淡然的笑笑,心想:何止是見過幾次啊,我們兩人現在的關係可是劍拔弩張,根本就是仇人了。 儘管關係緊張,我卻沒有想詆毀他的念頭,只是如實憑著自己的感覺回答道:「這個人還不錯啊,家世,人才,相貌,各方面都是很優秀的,就是在他父親很弟死後變得有些陰沉,但對雪還是很好的,這一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 「那……你覺得我們家扁扁嫁給他會幸福嗎?」文月姬繼續問道。 我聽了這話不由得心頭一緊,筷子險些掉在地上。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每次聽到有關雪結婚的相關話語就會有這種難受的感覺,難道我的心底裡還是不想讓雪出嫁嗎? 文月姬見我沒有回答,看了看我微微顫抖的手,沉思了片刻,忽然問道:「小忍,我問你一句話,你如實回答我,你喜歡我們家扁扁,是嗎?」 我心中頓時一驚,猶豫了片刻,喃喃道:「我……我不知道。」 「呵呵,你這答案我一點都不奇怪,我向你這麼大的時候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思……」文月姬很和藹的向我笑笑,隨手夾了一個雞腿放在我碗裡,「反正這裡除了我們兩個也沒有別人,我不妨告訴你,我們家扁扁很喜歡你……你明白嗎?不是普通的那種弟弟之間的喜歡。」 「啊?」 我猶如被一道閃電擊中一樣震驚當場,雪真的是喜歡我嗎?難怪趙楠總是說雪看我的眼神一點也不普通,可我為什麼一點都沒察覺呢?這麼說當初雪說讓我娶她也不是什麼玩笑話了? 文月姬似乎早就料到我會有這種反應,也不說什麼,只是微笑著看著我,直到我漸漸清醒過來,才繼續道:「其實呢,即便不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上講,僅僅作為一個人,我是很能體會我們家扁扁現在心裡的那種矛盾的。一方面是自己喜歡的人,另一方面是喜歡自己的人,很難作出決斷啊……或許這應該就是她說要出去走走的原因了。」 「我……我真的沒看出來。」 「你只是逃避現實罷了,我們家扁扁是什麼樣的孩子我心裡最清楚,不可能有男孩子見了不喜歡的,只是你潛意識裡面出於一些原因不想承認而已……雖然我不清楚那是什麼原因。」 我默然的看著文月姬,此刻我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她的話徹底的揭穿了我心底的最後一道偽裝,我終於暴露在了自己的真心面前,原來我是喜歡雪的,所以才會不想讓她結婚,只不過一直以來我都違心的不肯承認罷了。 _「可即使是已經挑明了你們雙方的心意,我覺得你們還是這樣保持現狀得好。畢竟你也很清楚,和你自己比起來,司徒明更適合我們家扁扁,不是嗎?」文月姬有些愧疚的看著我,感歎道:「其實我知道,我的話會讓你覺得心裡很難受,但我然得不這麼說。即便忽略你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可你至今還不瞭解你的真心,當你長大了,我們家扁扁年華不再,當有更合適你的孩子出現,你還會一心一意的對她好嗎?」 「我……我真的不知道,或許您的話是對的,即便我說我是真心喜歡上了雪,也會真心對她好,無憑無據無法證明,只怕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苦笑了一下放下了碗筷站了起來,此刻我根本就沒什麼心情再吃下去了。 我記起了我那個詭異的夢境,代表著我真心的那三塊水晶,我可以面對我的真心知道自己喜歡雪,但梁雪冰呢?還有那我根本無法想像為什麼會在我心中的風葉呢?我的心有多大,能夠同時裝下這麼多的孩子,這本身對雪來說就是不公平的。 或許,我此刻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退出,才是對雪最大的祝福。 第20集 第07章∼第08章 文月姬見我有走的意思,急忙問道:"你要走嗎?也不急於這一時啊,或許我們家扁扁很快就會回來了。"我搖搖頭,既然知道了這些,我想我來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再停留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即便是見到了雪也只會徒增尷尬而已。 "那……好吧。"文月姬也很清楚我此刻心中的感受,也不便強留,轉身從客廳拿了一張請帖走回來遞給了我,微笑道:"不管怎樣,你也是我們家扁扁的好朋友,也救過她好多次,於情於理都是該請你去參加婚禮的。""哦……謝謝。"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下來。 就在這時,忽然屋子的後門開了,雪雲生拿著魚桿從外面走了進來,文月姬急忙迎了上去,接過他手中的魚桿問道:"雲生,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再釣了嗎?""下雨了,不想淋濕你昨天為我廈的衣服。"雪雲生帶著皺紋的臉上露出了少許笑容,轉頭打量了我幾眼,問道:"小朋友要走嗎?不等小櫻了?"我搖搖頭,禮貌的說道:"不了,家裡還有事,不多打擾了,謝謝款待。""那好吧,一會兒讓司機送你走,我也就不留你了。"說著走過來向我伸出了手,我遲疑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他是要和我握手,急忙將手握了上去。 握手的瞬間,我忽然看到他的右手無名指上有一個銀的東西在閃光,應該是一枚戒指,而且看起來還非常的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我猶豫了一下,但最終好奇心還是佔了上風,向雪雲生請求道:"雪叔叔,你能讓我看一下這個戒指嗎?""這個?"雪雲生愣了一下,但還是摘了下來,"這是我和前的婚戒,看樣子你好像對它很感興趣?""只是覺得很別緻漂亮,想看一下,如果不方便就算了。"畢竟這是對方很寶貴的東西,我並不指望他會讓我看。 但他還是將戒指遞給了我,微微笑道:"這戒指本是一對的,樣式是我和前親自設計的,全世界也只有這麼一對,當然別緻了……不過,現在就只剩下這一個了。"我倒是沒怎麼注意他的話,只是拿著戒指內外的看了看,思考著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就在我翻動戒指的時候,忽然我的目光停留在了戒指的內圈壁上,臉上出現了詫異的神。 因為我在戒指的內壁上赫然見到了一個熟悉的刻印, 沒有錯了!我記起來了,這個戒滯是我在五龍山遇到萊莉的時候,在她手上帶著的那個戒指! 萊莉說過,這個戒指是她母親的遺物,是她父母結婚的婚戒,而內壁上面的X&L就是她父母名字首字母的縮寫。 這麼說起來,雪的首字耐是X,難道說雪的父親雪雲生就是萊莉失散多年的父親嗎?記得文月姬對我說起過,雪雲生以前有一個去世的前和一個失散的兒子,這一點完全符合對萊莉身世的描述,而且此刻戒滯在他的手上,他的萊莉生父身份已經是無容置疑的了。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巧,萊莉找了多年都沒有下落的生父,居然鬼使神差的被我無意之中遇到了,而且還是雪的父親。 雪雲生見我面露詫異,似乎明白了什麼,忽然激動的抓住我的肩膀,問道:"你……你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個戒指?這個戒指是一直被我以前那個孩子收藏在身上的,難道說你見過他?他在哪?現在還好不好?為什沒來找我?"儘管我理解他此刻激動的心情,但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我有些頭暈,一旁的文月姬急忙拉住了雪雲生,說道:"雲生,你先冷靜點,別嚇壞了這孩子,有問題可以慢慢問嘛,實在不行讓他今天留在這裡,你想問什麼都可噎…""哦,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雪雲生也意識到了自己舉動的不妥,歉意的鬆開了手。 "沒事的,我能理解雪叔叔現在的心情,只是……"我還是有些猶豫了,畢竟這件事情我並沒有得到萊莉的同意,也不知道該不該將萊莉的事情全說出來,"這個戒指我的塞過,說起來帶著戒指的那個人也應該是您的孩子,但我只是不方便透露她的事情,希望您能理解,不過有什麼話我或許可以幫您轉達。"說著我將戒指還給了他。a "他……他還好嗎?我知道他肯定還在恨我,不肯來見我吧……"雪雲生頹然道。 "她……還算好吧?"說實話,我也不敢肯定萊莉的狀況好還是不好,畢竟她幼年時候的經歷實在很可憐,直到現在還有些許陰影,"不過她也曾經跟我提起過您,她說以前曾經有些恨您,但她現在大了,漸漸明白了很多事情,也知道這裡面也有她自己的過錯,所以並不那麼嫉恨了……但出於一些原因,她可能不想跟您見面,所以希望您也不要問我她在哪裡,這會讓我很為難的。""我明白,知道他平安我就很滿足了,至於他肯不肯見我都沒關係。不管怎樣,謝謝你。"雪雲生慘然的笑笑,轉身上樓了。 目送雪雲生上樓後,文月姬轉過身來看看我,忽然用一種哀求的語氣說道:"小忍,雖然我有些不敢見那個孩子,但我看得出雲生他很想見那個孩子,你能讓他來這裡看看嗎?哪怕讓他們見上一面也好……"我為難的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或許萊莉並不是不想見她的親生父親,只是她現在這種特殊的身份是無法面對雪雲生的,那樣只會加重雪雲生對萊莉的內疚感,與其這樣,還不如雙方不見得好。 "我想,或許還是問問她本人的意見比較好吧?"我無奈的提議道。 "也好。"文月姬沒淤苦苦哀求,只是打電話叫來司機囑咐了間,接著拿著雨傘將我私了門口上了車。 車子開動了,趴在後車窗看著陰沉沉的天空下漸漸遠去的圍牆,一種莫明的失落感湧上心頭。我知道,原本還有個機會可以阻止雪和司徒明的婚事,但我放棄了。至少我認為這是對雪最負責的做法了。 趙楠曾經告訴我,和自己愛的人戀愛,和愛自己的人結婚,這是每個人的夢想。我發覺得太晚,已經無法實現雪夢想的前一半了,但雪還有一半沒有實現,她可以實現的。 不知不覺車子行駛到了機場,司機很客氣的向我道別後駕車離開了。我有些茫然的走在機場的大廳裡,卻意外的遇到了上午曾經打過交道的那個警察,他見到我後有些驚喜,並告訴我,我的背包現在失物招領處寄存著,據說是一個好心人揀到私那裡的。 不過失而復得的背包並沒有讓我感覺到多少的喜悅,情緒一片消沉,或許只能讓時間去沖淡這一切吧。 心情低落的我居然忘了給風葉打電話通知她我會提前回去,直到飛機起飛後我才想起,但飛機上是止使用手機的,我隨手將手機關了機。 飛行的時間是短暫的,特別是在人有心事的時候更是會感覺時光飛逝。不知不覺飛機已經降落在了T市機場的跑道上。 下了飛機,渾渾噩噩的走出了機場大廳,這才注意到外面下了很大的雨,天更是陰沉得嚇人,就如同我此刻的心情一般。原本我是應該做出租車回去的,但不知為什麼,我此刻心中卻特別的想見風葉,猶豫了片刻後從背包裡面掏出了手機。 手還沒有來得及放在開機的鍵上,忽然潛意識感到了一陣危險,緊接著一個似曾相識的波動迅速接近著,轉眼間到了我的身後。我隨手將手機塞到背包裡,猛然轉身,頓時愣了一下,但卻放鬆了不少。 一個面蒼白的瘦高男人站在我的身後毫無表情的看著我,是血煉。 "是你?你來得正好,謝謝你給我的信息,我朋友的病已經得到緩解了,我正想謝謝你呢……"我微笑著向他伸出了手。 但他卻沒有回應,只是看了看我的手,淡淡說道:"你不覺得你似乎太放鬆了嗎?在我面前你居然一點防備都沒有,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為什麼你要殺我?你要殺的話,上次就已經殺了,不是嗎?"我毫不在意的收回了手,聳聳肩。 血煉哼了一聲,冷冷道:"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上次我不殺你不代表這次我就不殺你……"我仔細的看了看他的眼神,似乎充滿著殺意,聽語氣也不像是在開玩笑,頓時警惕道:"你在這裡出現難道就是在等我?""是的,上次因為你異體和我的特殊關係,我還無法接受,所以放過了你。但我後來想通了,如果不是十八年前的那段往事,我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成為他人的附屬精神體?所以,我要用我兒所煉成的武器去為她們和她們的母親報仇,也許當初放過你就是個錯誤,不過這次你是跑不掉了!"幾滴鮮紅的血液不知不覺中沿著血煉的指尖滴落在地面的積水當中,迅速的消散開來,猛然間我們兩人的外圍的積水快速的圍繞著我們旋轉起來,猶如巨大的海潮向四周擴散,瞬間形成了一個高大的水幕包圍圈將我們與外界徹底隔離了。 由於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在這個範圍內還沒反應過來的行人和車輛頃刻間被這道湍急的水幕捲起甩出,儘管我炕到水幕外面的景象,但卻可以隱約聽見隆隆的水聲當中加著車體與路面碰撞的聲音和無辜路人受傷的哀嚎聲。 我驚叫道:"血煉,你瘋了嗎?你不過就是想要我的異體和我的命,幹嘛要捲進這麼多無辜的人來?"面前的血煉的眼神冰冷德如同一塊千年寒冰,幾乎沒有了一絲人類的生氣,用令人不寒而慄的語氣冷冷道:"無辜者?只有自認為博愛的人口中才會出現這個詞語,從我決定復仇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不再重要,人我都可以捨棄,還在乎什麼無辜者嗎?"金煉曾經的一句話語忽然從我的腦海中浮現,"你不會瞭解,單論戰鬥,被復仇支配的血煉根本就是個瘋子……",我想此刻我終於體會到了這一點,血煉仇恨思想的極端。 "你不要妄想粹裡逃出去,即便是你的能力也是逃不出這道水幕屏障的,硬闖只會讓你死得更快!"血煉指尖的血滴不時的落在地面的積水中,和雨水融和在一起,瞬間立起幾道血紅的水龍,張牙舞爪的向我撲來,"水行·血龍咒!"我曾經和血煉有過一次交手,自然也知道他所使用的咒文的威力,而且今天這種雨天更是會令他的能力成倍的上漲,我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但面對著一心要用我異體煉劍的血煉和他身後那急旋的水幕,我根本就無路可退,想活命也只有拚死一戰,至少此刻的我再也不比以前,我還有最後的秘密武器——我體內殘留的定幻石的力量。 雖然幻一再的警告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用這股力量,它會侵蝕我的意識繼而燃燒我的生命,但此刻命攸關,恐怕我也不得不使出這猶如雙面刃般的殺手鑭了。 幻的身影瞬間出現在我的身後,從容不迫的舞動起黑芒劍網,將幾道水龍一一擊散,巨大的反作用力讓我的身形快速向後退去,轉眼間到了水幕的邊緣。 "雖然你的能力並沒有多大的提高,但從你的眼神和動作中,已經炕到以前的那種猶豫了,或許我該更認真一些才對得起你這麼努力的戰鬥……"血煉似乎頗為讚許的感歎著,但手上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動作,"水行·九龍血縛咒!"地面的積水與天空中落下的雨水迅速的在血煉手中匯聚著,一顆巨大的水球在他的手中瞬間生成,隨著此起彼伏的破空聲響起,一道道水線從水球中接踵竄出,在空中幻化成九條水龍,和空氣摩擦發出刺耳的長嘯以各種詭異的角度向我襲來。 這個咒文我還是第一次見血煉用,所以不敢貿然的出手迎擊,只是一味的避閃。但九條水龍在血煉的精神操控下在我的周圍不斷攻擊著我的死角,如果不是影化的能力可以瞬間移位,我只怕已經被擊中多次了。 但這樣下去始終不是辦法,我終於試探的向其中一條水龍刺出一劍,哪知黑芒劍鋒剛剛觸及水龍身體的時候,這條水龍瞬間貼著黑芒劍沿著胳膊纏繞上來,完全的封住了我這條胳膊的動作。 又是束縛效果的咒文!看來我不使出最後的殺手鑭就只能等著被九條水龍將我的全身一一封住,那時我就真的再也沒有任何勝出的可能了。 已經不能在猶豫了,我一個影化閃到一旁,向身後的幻傳音道:"現在的情況不用我說你也瞭解,我想你這次不會再阻止我了吧?"幻居然似乎在笑,悠悠道:"那是當然,除此以外,你還有其他的辦法嗎?畢竟你還沒有領悟異體領域的力量,現在解除定幻石的黑焰之力當然是最好的辦法……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全力出手,速戰速決!"我無奈的苦笑道:"這似乎不是我能說了算的吧?"換有回答,長髮瞬間化為一道黑焰燃燒於身後,我的雙眼瞳孔瞬間變得血紅,那股灼熱而強大的力量在我的胸中不斷釋放著,零星的黑焰若隱若現的飄動在我的周圍,華麗而詭異。 被水龍封住的手臂上頃刻燃起熊熊的黑焰,一陣哧哧作響,水氣升騰,剎那間那條水龍化為一道白煙消散在空中。眼見剩餘八條水龍緊緊追隨著從四面八方襲來,我的雙手指尖瞬間黑芒暴漲,身體急旋在四周舞動起密不透風的劍光。 "流風黑芒劍·陀螺!"八條水龍轟然撞於我的劍光當中,驟然間黑芒劍鋒燃起詭異的黑火焰,隨著劍光的急旋舞動成一簇螺旋的火團,水龍被絞在一起瞬間四分五裂,被灼燒著化為白的水氣蒸發於空氣中。 血煉迅速退後一步,看著圍繞著我週身的黑焰,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驚道:"這……這是傳說中火行武靈使才能操控的黑焰冥火,怎麼可能出現在你的身上?"我微微一笑,迅速停止身形,雙手置於胸前迅速聚集著身邊的火焰,說道:"這個我也一時對你說不清,但這樣看起來,今天你想殺我似乎沒那麼容易了……很抱歉,我沒有過多的時間與你糾纏,如果必須要有一個人死,那麼我不希望是我!"一團巨大的黑火焰逐漸在我的手間生成,瞬間化為一道火柱對準血煉的位置疾衝而去,火柱周邊極高的熱度頃刻間將經過的瀝青路面燒出一道深深的長溝,瀰漫著焦臭味道的空氣也將周圍的景物扭曲得不成樣子。 第20集 第09∼10章 儘管我打心底裡並不想殺死血煉,但這一擊我並沒有任何的手下留情。因為我知道,即便是此刻的我,以未必能再短時間之內打敗血煉,所以心晝已盤算好,就算血煉躲開這一擊,我的最終目的也只是將這四周的水幕屏障打出個用於逃離的缺口而已。 血煉似乎也深知這黑焰的威力不可小窺,在這道火柱未接近自己以前迅速閃開,我原本的目標也不是血煉,見他閃開後更是毫無顧忌的加大力量驅使著黑焰向水幕屏障衝去。 漆黑如墨的黑焰瞬間撞在了急旋流動的水幕上,水火永遠是不能相容的兩種狀態,黑焰和水幕如黑白兩條巨龍一般絞在一起,扭打撕咬著,發出哧哧的聲響,如大霧一般的水氣頓時瀰漫了整個四周。 但血煉的水幕屏障要比我想像中的難對付,儘管這第一擊的確將水幕屏障破出了一個洞,但旋轉流動的水幕瞬間便將這個洞修補起來,重新恢復了原樣。 數道勁風從我身後襲來,我立刻警覺,轉身揮手一劍掃出,黑芒劍拖著跳動的黑火焰在空中劃出一道黑的火牆,噗噗幾聲響,血煉的攻擊頃刻化為潔白的水氣消散於這漫天的大霧中。 如果血煉的所有攻擊方式都是依賴於水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就對喂不成多大的威脅了。水火相遇永遠都是強勢的一方徹底取勝,至少單從力量上來講,我現在是強勢,儘管只是定幻石的部分力量,也是他無法比擬的強悍。 但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幻再三的告誡我的,這種力量絕對不能長時間使用。我知道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僅僅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我就能感覺到我一成以上的精神力在迅速被消耗掉,按照這個速度計算,我每次使用這力量絕對不能超過十分鐘,否則就會重蹈蘇丁的覆轍。 想想蘇丁那張滿是皺紋乾枯的臉,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 看來這場戰鬥的過程只能是速戰速決了。我的雙手在空中隨意的劃出一道曲線,在我手掌經過之處,十幾顆黑火團陸續燃起,頃刻四射飛散爆炸於水幕之內,阻擋視線的白霧氣隨著黑的火星散落漸漸消失於爆炸產生的高溫之中,周圍又重新恢復了清晰可見的視線。 血煉立於水幕的一角,雙手托著手肘望向我這邊,瞇著眼睛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時間緊迫,我當然不會錯過任何機會,黑的火焰再次憑空出現在我的四周,我的身體化為一道殘影拖著熾熱的火線向血煉疾衝,呼嘯著一劍猛然刺去。一道銀白晶瑩的水線從地面立起,瞬間化為一道水龍卷將血煉包圍其中,我毫不停幟身形與水龍卷撞在一起,水四濺蒸發,我的劍下卻沒有了血煉的蹤影。 「你能操控黑焰冥火真的很讓我意外,但你的能力還不足以運用其三成的威力,更何況我恰好是專門克制火行咒術的水行武靈使,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講,你能活著離開的幾率都不大……」 血煉的聲音從四周傳來,我這才發現他居然身處水幕中,隨著水幕中的水流在不斷圍繞著我旋轉,以至於我只能看到他留下的一道黑影。 不得不承認,血煉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而且戰鬥經驗也比我豐富,看來想找機會逃掉是不可能了,想活命久放下一切顧忌拚死一戰。 抱定了魚死網破的信念,我的雙手交於一處,將力量的輸出提到了最高,一道兩米多長黑芒從手中激射而出,頃刻間燃起奪目的黑焰,空氣也因這股熾熱而彷彿燃燒起來。 我冷笑一聲,大聲道:「哼!你就那麼有信心能留下我的命嗎?那你就試試好了!」 手中燃燒的黑芒劍划動出華麗的火光猛然刺入急速旋轉的水幕屏障,頃刻間水火交融升騰起沖天的水氣,湍急的水流沿著黑芒劍傳來巨大的壓力,我的手幾乎都要抓不住那因水流而抖動的黑芒。 我咬緊牙關,大喝一聲猛然拖動黑芒劍逆著水流橫向斬去,黑芒拖起一道長長的黑火焰在水幕中劇烈的燃燒著,和水流發生著激烈的碰撞,剎那間高聳的旋轉水幕居然被我切成了上下兩層。 無法在隱藏於水幕中的血煉頃刻間躍上空中,手腕上散落下瓣似的血點,手臂舞動,那些血點跟著他的手指在空中詭異的交叉成十幾團血紅的符咒圖形。 「這樣小打小鬧的對你我來說都沒什麼意義,那麼就讓你試試我的全力攻擊吧!水行·血龍之海!」 隨著那十幾團血紅符咒消散,周圍的水幕猶如漲潮的大浪一般鋪天蓋地的瘋狂上漲,轉眼間將原本通透的上空完全的掩蓋,將我封在了一個絕對封閉的空間中。半球心水幕開啟出現扭曲起伏的波紋,周圍充斥著一種加著水流聲的古怪響聲,彷彿有什麼東西要掙扎著從水幕中衝出。 突然間在水幕的正上方隨著一個波紋的扭曲,一條巨大的水龍破水而出,呼嘯著自上而下向我襲來。隨著這條水龍的湧起,在水幕半球心內壁上,數不清的波紋蠢蠢動著,一條條的水龍接二連三的衝出水幕向我撲來。剎那間整個空間四處都是水龍那白的身影,無處不在的向四面八方橫衝直撞。 我雙手揮動著黑芒巨劍在空中拖出一道道火光,頃刻間擊碎了十幾條向我襲來的水龍,但空間內的水龍卻絲毫不見減少,反而詠來越多的跡象,而血煉就在水幕的上空透過水幕看著下面被水龍逼登狽不堪的我,絲毫沒有下來的意思。這樣下去就算我可以擋住所有水龍的攻擊,可能留給我對付血煉的時間然多了。 反正這樣拖下去也是一死,還不如索賭上一把,或許這也是我唯一取勝的希望了。 想到這裡我立刻有了打算,隨手擊碎我身前的幾條水龍,猛然間身形化為一道黑影拖起黑的火線對準水幕上方的血煉急速躍起,一道火柱立於地面呼嘯向他襲去。 血煉似乎早就料定我會有此一擊,雙手猛然合於一處,頃刻間水幕內所有水龍穿梭躍入水幕,扭曲的波紋聚集於水幕的頂端,瞬間一條前所未有的龐大水龍於水幕上方從天而降,結結實實的迎撞在我向他襲去的黑火柱之上,一剎那爆發出巨大的聲響。 如濃煙般滾滾瀰漫的水氣中加著鋪天蓋地的水揚向空中,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減速,停止,隨之成為另一場雨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 水幕依然,但火光不再。半球心水幕逐漸恢復成了原來的形狀,血煉飄落在地上,微微晃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少許疲憊之,似乎剛才那一擊也費了他不少的力量。他看著手捂胸口跪坐在地上的我,淡淡的說道:「你應該覺得驕傲,作為你這個年紀,能跟我戰鬥到這種地步,已經很出乎我的意料了……相信你自己也知道,你是不可能贏我的,還是不要掙扎,只要不掙扎就沒有任何的痛苦……」 我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只是緩緩的站了起來。但我卻再也沒有動,因為幾道血紅的水線沿著我的腳邊慢慢爬上了我的四肢,將我牢牢的控制在了原地。 血煉的指尖滲出了點點鮮血,在空中快速拖動出一道道的血線,那個熟悉的古體煉字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不過不同的是這次是兩個煉字重疊在了一起。 「水行·武靈血煉雙陣!」 眼見著兩個閃著紅光的煉字急速飛旋,離我越來越近,我的雙眼頓時紅光一閃,一道黑的火焰燃燒了我的全身,束縛著我四肢的紅水線剎那間消散。 我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一切都在我的計劃當中,儘管我剛才和血煉那硬碰硬的一擊已經消耗了我八成以上的精神力,但最終為得就是金煉現在出手得一瞬間,只有這一瞬間我才能找到他的破綻。 我搜刮了自己剩餘的所有精神力集眾一點,瞬間一團熾熱的黑焰火團在我面前暴漲,一道黑的火柱如一頭失控的野獸,頃刻間吞噬掉了那兩個紅光閃耀的煉字,呼嘯著向血煉本人衝去。 火柱轟然的撞在了血煉的身上,卻激起了無數的水化為白煙消散空中,沒想到我擊中的只是一道水柱而不是血煉,帶著我全力一擊的火柱並沒有因為水柱的阻礙減弱多少,繼續以迅媚勢頭向不遠處的水幕擊去。 熾熱的黑焰與水幕再次相撞,湍急的水幕壁上再次出現破損,火柱沿著打開的洞口奪路而出。 我正待尋找血煉的蹤影,卻猛然間透過水幕上剛剛擊出的缺口看到對面的路上跑來一個我異常熟悉的人,是!此刻的她一手拿著雨傘一手抱著家中的那隻小黑貓,正急匆匆的向這邊趕來。 糟了!這道火柱居然對著的方向,我不由得顧不上血煉到底在什麼位置,衝著外面的焦急的大喊:「,趕快躲開!」 顯然沒有想到會突然遇到狀況,猛然抬頭看到迎面而來的黑焰,頓時嚇呆了,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黑焰已經完全離開了水幕的阻擋透出了,缺口也被後來湧上的水流瞬間封堵起來,再也炕到外面的狀況。猛然間聽到外面隱約傳來的一聲尖叫,我的心臟頓時一揪,幾乎昏倒在地上。 死了嗎?是我親手殺了她?我無法置信的望著自己的雙手。 「你馬上就要死了,還有閒心理會其他人的生死嗎?」 忽然血煉冷冷的話語在我的身後響起,隨即一股和剛才相同的煉字氣息急速向我身後襲來。 「混蛋!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根本不會死,我今天要你為她償命!」 我歇斯底里的喊叫著轉身撲了上去,的死亡讓我陷入一種瘋狂的狀態,在我的眼裡再也炕到血煉或是其他,一切會動的物體我都要去消滅,徹底的毀滅! 一道漆黑的火柱沖天而起,瞬間充斥了整個水幕內的空間,火焰的外圍和水幕激烈的碰撞摩擦著,發出哧哧的聲響,水幕在水氣的蒸發下逐漸減緩變薄,直至最後消散。 火柱漸漸黯淡下去,消失了,我身後的幻也恢復了已往的狀態,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量一般消失在了我的身後。 周圍原本的路面、台階、壇、路燈……一切的一晴已在剛才的黑火光下燃燒殆盡,留下的只有一個遍地焦土的圓形巨大深坑。 血煉站在我的面前,上身衣衫盡毀,他的右手手指卻深深的插在了我的胸口,沒有一滴的鮮血溢出,有的……只是一個血紅的煉字。我的身體被血煉的胳膊高高舉起,腳尖也離開了地面,全身使不上一點力氣,只有用雙手的指甲在血煉的胳膊上抓出一道道血痕,牙齒也緊緊的咬在了血煉的手腕上,一道血線沿著我的嘴角緩緩的向下滴著,也不知道那流的到底是我的血還是他的。 血煉的表情依然,似乎在宣告著我最後抵抗的失敗。 他的另外一隻手猛然掐在我的脖子上,右手在我體內似乎抓住了什麼緩緩的向外抽著,我使盡最後一點力量張開眼,卻隱約看見一點黑緩緩的從我的胸口被拖出。 是幻嗎?我聽不到她的聲音。 可為什猛我平時看到的她不一樣呢?難道……是因為我要死了的緣故嗎? 不知為什麼,我的胸口彷彿有什麼東西燃燒起來,那股灼熱的感覺讓我幾乎透不過氣來。猛然間一團黑的火焰在我胸前再次燃起,沿著血煉的手瞬間蔓延了他整個的右臂。 血煉頓時大驚失,顧不得從我胸前拉出了一點的幻,快速的放手跳開。水氣瀰漫之下,右臂的火焰逐漸熄滅,儘管右臂紅腫,但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致命傷害。 「這……這是定幻石力量的反噬?怎麼會……難道只能放棄了嗎?不……應該還有一個人選……」 血煉不甘心的看著因為鬆手而摔在地上的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雙手撐在地上,努力想爬起來,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我努力的翻了一個身,讓自己的臉面向著天空,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動作。 雨不停的下著,地面的積水沿著沖刷泥土形成的水溝緩緩的流淌,在我身處的深坑中央匯聚,逐漸形成了一個小水塘。我全身浸泡在水裡,可以感覺到隨著雨水的降落,我身旁的水位在緩緩的上漲,不多時候就已經有沒過我耳根的趨勢了。 可笑……沒有被血煉殺死的我即將面對的難道是被淹死的命運嗎?早知道這樣,剛才那一擊就應該輕一點,那樣身下的坑或許會小一些。 忽然似乎有腳步聲在我身邊響起,似乎有什麼人踏著水走了過來。 「小忍哥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這裡刮颱風嗎?」 隨著一個毛茸茸的物體跳到了我的胸口,我的身體被來人從水坑中扶了起來,迷迷糊糊的睜眼看了一下,似乎是那張熟悉而清純的臉。 「……我對不起你,你是來帶我一起走的吧?」 「……小忍哥哥,你在說什銘話啊?看清楚,我是啊!」?好像真的是啊……可……剛才她不是死在我失手的黑焰之下了嗎? 還沒等我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忽然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 「,你不要走!」 我猛然間睜開眼睛,滿頭是汗的喘著粗氣。 雪白的牆壁,黑的掛鐘,黃的薄紗窗簾……周圍的一切很明顯的顯示著,我現在是在自己的房間。做夢?難道我和血煉的那場戰鬥只是一場夢嗎? 忽然間一陣肌肉的劇痛傳遍了全身,這是精神力透支導致的後遺症之一,這說明我不久以前的確是跟人戰鬥過,這麼說那場戰鬥並不是夢??對了,怎麼樣了?我記得我最後的確是看到了,難道她還沒有死? 房間的門就在這時響了一聲,一身白衣裙的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個大毛巾擦著散開的長髮,如綢緞般的秀髮在燈光下閃著點點光澤,似乎剛剛洗過的樣子。 她一進來就看到上睜開眼睛的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驚喜的跑過來,一下子撲到我身上,含著眼淚道:「小忍哥哥,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哎呀!是誰呀?壓死我了!」還沒等我說話,一個尖銳的聲音從我蓋的被子下面大叫了起來。 嚇了一跳,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隨手掀起了被子。穿著黃小熊睡衣的葉舞嵐迷迷糊糊的揉著腦袋從被子裡面鑽了出來,一臉怨氣的盯著,似乎在責怪不該打擾她睡覺。 第20集 第11∼12章 第十一章∼第十二章 「葉舞嵐!你……你怎麼在這裡?還在小忍哥哥的被子裡面睡覺?我剛才洗澡之前還看到你在自己的房間裡睡覺呢……」氣得幾乎抓狂了,上去一把抓住葉舞嵐就往下拖,但被葉舞嵐靈活的翻身閃開了。 「你不過就是主人的,嵐幹嘛要回答你的問題啊?」葉舞嵐依舊是小孩子脾氣,不服氣的衝著吐著舌頭做著鬼臉,一把抱住我的身體道:「不過告訴你也沒關係,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嵐以前一個人做惡夢睡不著的時候,嵐都是這樣抱著主人睡的,這也是主人允許過的,風葉也知道,不信你問?」 隨著葉舞嵐理直氣壯的將目光投向了我,那幾乎可以將人點燃眼神也轉了過來,氣沖沖的指著葉舞嵐問道:「小忍哥哥,你趕快告訴我,這個小精說的話都是她自己編出來!你快說啊!」 「啊?」我愣了一下,不知這事該如何開口。 以前葉舞嵐因為葉舞流被滅族的事情經常做惡夢,我看她可憐,也就默許了她有時在我身邊睡的要求,畢竟我是她唯一相信的人,而且她那時才只有十二歲。 可現在……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葉舞嵐那睡衣下比同齡人豐滿了許多的胸部,口乾舌燥的嚥了一口唾沫。這種情況下我能說什麼?是葉舞嵐轉變以後才醒的,就算我告訴她真相,她能信嗎?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這樣還不如什麼都別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到這裡,對的質問,我表示了無聲的沉默,臉扭到一邊裝作看風景。 葉舞嵐躺在我旁邊,一手撐著身體,一手撫著因加速生長而長及臀部的秀髮,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得意洋洋的看著面呈豬肝的。 「你……你們……氣死我啦!」氣急敗壞的將手中的大毛巾狠狠的拋在我的臉上,摔門而出。 整個房間都在顫動,棚頂似乎有土掉下來。 看著不以為然目送著離開的葉舞嵐,我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慢慢坐直了身子,將葉舞嵐抱著我的胳膊移開,點著她光潔的額頭道:「你呀!以前小的時候還挺老實的,怎麼現在大了反而還調皮了?那邊我一會兒還得費力去解釋……你記得,以後不要這樣了。」 「這樣?主人是指什麼?」葉舞嵐坐在我邊似乎有些疑惑。 「啊……就是這樣。」我很誇張的抓著枕頭做了一個抱著睡覺的姿勢,隨後告誡著她:「你現在的身體不一樣了,不可以再隨隨便便鑽到我被子裡來睡了,明白了嗎?」 葉舞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問道:「主人,這……是命令嗎?」 「啊?不……這不是什麼命令,我只是說這樣不好,你看的反應就明白了,」畢竟葉舞嵐心理年齡還小,我拿出十二分的耐心來教導著她,「雖然以前那樣是不要緊的,但現在你的身體已經不是個十二歲的小孩子了,你現在是個大姑娘了,在這樣隨便鑽到我這樣成年男子的被子裡面會被人指責的,明白嗎?」 葉舞嵐茫然的搖搖頭,怯生生道:「可……風葉似乎也沒指責過嵐啊……」 「她……例外。」 我無語的按著額頭,忽然間我才發現身邊除了以外,似乎沒一個有正常思維模式的人,甚至包括趙楠。 葉舞嵐似懂非懂的點了一下頭,慢慢下了,走到了房間門口,轉頭似乎很不情願道:「既然這是主人的意願,嵐會盡力去做的。」隨即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我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儘管我能看出葉舞嵐的不情願,但這種事情她還是需要早點適應的,或許時間長了,習慣了就好了。 在上休息實在有些無聊,我下意識的拉開了邊寫字檯的抽屜,把手伸進去摸了一下,我記得以前我放在裡面有幾本書,正好可以拇打發時間。摸來摸去卻鬼使神差的摸到了一本厚厚的冊子,也沒考慮是什麼,我便隨手拽了出來。 這是一本相冊,上面有一層薄薄的浮塵,似乎很久都沒有碰過了。 我吹了一下上面的塵土,用手擦了一下,一頁一頁的開始翻看,儘管只是一本相冊,但喲打發時間也聊勝於無。 其實我這個人不是一個喜歡照相的人,所以自己單獨生活以前除了辦學生證用的一寸免冠照片以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留影,所有照片都是從我獨自生活後開始的。當然這其實很大程度上歸功於趙楠,他那喜歡的習慣讓我無意之中留下了不少的往日回憶,雖然我大多是作為他時無意被拍進去的背景而存在的。 不過那時他用的還是他家一個很老型號的國產相機。 隨著照片一頁一頁的翻過,我讓我記起了很多以前那簡單而有溫馨的生活,做飯中的我、打掃房間中的我、洗衣中的我、入廁中的……是進入其中打掃廁所的我。當時趙楠那無處不在的幾乎到了讓我惱火的地步,不過現在想想,能留下這些照片還都是因為趙楠,儘管他每次將我拍進去後都痛哭流涕著要拆膠卷。 回憶著往事,我的笑容掛在臉上,不知不覺間,相冊也已經翻了一大半了。忽然間,當我隨手翻動下一頁的時候,一張兩人的合影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的笑容瞬間僵硬,心臟也猛然揪在一起。 那是一年前剛剛認識雪不久,去S市時候留下的唯一一張合影,記得那還是從龍首山回來的時候,雪硬拉著我拍的。照片上的她抓著我的胳膊靠在我身邊,眼睛沒有看著相機的鏡頭卻在看著我,笑得很甜,很開心。 現在想想我還真是個笨蛋,我一直以為這張照片上的雪是沒有準備好才會那樣看著我的,現在我才明白,是她本來就想那樣的看著我,不然不會有那樣的眼神……不過現在明白卻已經晚了。 心情瞬間低落到了極點,我再也沒有心思看下去,隨手合上了相冊扔到了一邊。 用力拍了拍臉,試圖用疼痛來讓自己清醒一下。 雪就快要嫁人了,我不能再想這些事情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即便我在這以前知道,難道真的就能像雪說的那樣去娶她嗎?我承認雪真的在我內心中佔了很大的位置,但我能確定那就是所謂的愛嗎?即便那真的是愛,我能給雪什麼幸福嗎? 「小忍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邊,很擔憂的看著一臉頹然的我。 大概是我太自責了吧,居然連的腳步聲都沒有聽到。我搖搖頭道:「沒事的,不用擔心……你來有什麼事情嗎?」 看了我半天也沒看出什沒妥,鬆了口氣,從身後拿出了一樣東西,是那張文月姬給我的雪婚禮的請帖。 「這是我在你的背包裡面發現的,被雨水打得有些濕了,我就用熨斗熨了一下……小忍哥哥,雪櫻要結婚了嗎?新郎是誰?」 「一個叫司徒明的人,他們很相配的。」 我苦笑了一下,忽然發現每當我提到這件事,心中依舊是說不出的酸楚,我想這種情緒應該就是嫉妒。 看著不解的看著那張請帖,我不想再談及此事,便將它拿了過來,隨手放在了一牛 「不談這個了,我正有些事情想問你,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忽然出現在機場附近的?」 「今天?」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了我在問什麼,解世:「是這樣的,今天你給風葉打過電話後,大約又過了一會兒,風葉忽然想起她寫的那個地址可能你找不到,又給你打電話。可這次卻是另外一個男生接的,說是揀到了你的包,風葉很凶的對那個人吼了一陣,因為擔心你出事就趕飛機去S市找你了。之後大約過了半天的時間,風葉忽然給我打電話,說是問過了雪櫻的媽媽,你做飛機回來了。我看外面下了那麼大的雨,就算好時間抱著小去接你的。就是這樣……」 聽著一口氣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完,我才大概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但有一件事情我卻一直沒搞懂,我明明看到那團黑焰向的位置過去了,為什麼現在卻看起爛像一點事情沒有呢? 「不過……」有些很難理解又有些可憐的看著我,「沒想到小忍哥哥居然被捲到那龍捲風裡面去了,還夯有事,真是嚇死……不過我們這裡又不是沿海,怎麼會有龍捲風呢?」 「或許是意外吧?」 看來是什麼也沒有發覺,既然這樣就索任由她如何去理解好了,反正她知道了真相也是無濟於事的。 傍晚時分,風葉風塵僕頗趕回來了,聽著添油加醋的訴說著今天的那道龍捲風有多麼多麼的大,疑惑的看了看躺在上的我。我不太想讓風葉知道這件事情,於是蓋著被子裝睡,風葉在我身邊停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儘管是裝睡,但身體的疲乏還是讓我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而當我醒來的時候,風葉已經在樓下將晚飯做好。 可能是下午的事情造成了對葉舞嵐的敵視,飯桌上堅決不肯跟葉舞嵐相鄰而坐,又不肯坐對面。但無奈四個人的坐法,不是相鄰就是對面,我實在想不出什法子,索隨便吃了幾口便回了房間,任由她們兩個鬧騰去了。 我剛剛躺在上,房門一開,風葉走了進來,見屋子裡面黑漆漆的,便隨手開了燈。 「心情不好?」風葉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有點,不過不要緊。」我笑了笑,示意自己真的很好,「,你去忙吧,我沒事。」 風葉似乎看出了我有些不敢見她,反而沒有了離開的意思,微笑道:「我也沒事啊,那兩個小東西因為鬧事,現在正被我罰著刷碗呢,我就空閒下來了。」 風葉見我不回話,也沒太在意,忽然看到一旁桌面上的請帖,拿起來問道:「見到雪櫻了嗎?」 「沒……」我頹然的垂下了頭。 「為什麼?」 「不為什麼,這次結婚的事情是雪本人提出的,任何人都沒有權力去阻止她去尋求自己的幸福……我想,我們也不要管了。」儘管很不情願,但我這番話確實出自真心的。 風葉看著頹廢不振的我,許淨有說話,最終搖搖頭轉身就要離開。 看著風葉的背影,我忽然間感到心中一陣的空虛,似乎整個世界都在離去。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我下意識的拉住了風葉的手,低著頭猶豫了一下,說出了一句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的話。 「,不要走,今天晚上在這裡陪著我可以嗎?」 風葉的全身猛然一震,我能感覺到她的手在發抖,甚至可以通過指尖敏感的察覺到她的脈搏在飛快的跳動,手心中間也逐漸滲出了汗水。 天啊!我到底在說什麼啊!儘管我沒有別的什麼意思,但這句話聽起來確實是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值得慶幸的是喜歡造謠的趙楠並不在這裡。 我頓時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瞬間觸電似的鬆開了抓著風葉的手,緊張的喃喃道:「董…對不起。」 風葉緩緩的收回了手,摸了一下被我抓過的地方,靜靜的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了。 我不知道她當時是在用一種什麼樣的眼神在看著我,因為我不敢抬頭。 …… 靜靜的一個人坐在上發呆,也不知何時外面的雨停了,掛鐘的時針停在了十二點的位置上,不知不覺居然已經過了四個小時了。 儘管我沒有任何的睏意,但依舊在上躺好強迫自己睡下,正在我翻來覆去在上尋找著睡魔的時候,忽然房間門緩緩的開了。 一身黑絲製睡裙的風葉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腳步輕得如同飄進來的一樣。 「小忍,你睡了嗎?」她輕聲的試探著問道。 她……她想幹什麼?我頓時趴在上沒敢動,瞇著眼睛看著輕手輕腳向我這邊走來的風葉。 最終她停在了我的邊,將臉輕輕貼在了我的胸口,片刻忽然微笑道:「不要裝睡了,你的心跳已經把你出賣了……」 沒辦法,我只好睜眼坐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問道:「,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來陪你。」 風葉輕描淡寫的回答著,將被子往裡面推了推,也坐在了上,和我並肩坐著。 儘管我不知道風葉為什麼會這麼晚才過來,但讓我更意外的是她居然將我那句不知所謂的話當了真……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她才會那麼重視我說的每一句話。 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沒想到剛剛平靜一些的心情又被風葉的突然出現給攪亂了。 不過風葉卻先開了口:「就這麼讓雪櫻嫁給司徒明,你真的想好了?你不會現在還不知道雪櫻對你的感情吧?」 我搖搖頭道:「不,我知道,儘管是現在才知道……但我覺得月姬阿姨的話是對的,比較起來,司徒明才是那個能帶給雪幸福的人……」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即便親眼看著雪櫻出嫁你也不介意?」風葉盯著我的眼睛追問,似乎要看出我的言不由鄭 「其實……心裡還是有些介意的,不過或許那只是捨不得的感覺吧,未必就是愛。」對於風葉,我心裡的感覺的確沒有必要隱瞞,「……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懦弱,很沒有用?」 風葉看著我,淡淡的搖了搖頭,摸了摸我的臉,兩隻胳膊輕輕的將我抱在懷裡。我下意識的動了一下,撒然發覺風葉的懷抱真的很暖,讓我覺得很溫馨,有些留戀這種感覺,也就沒再做什麼掙扎。 「即便別人都這麼認為,我也不會這樣覺得的……或許你這個人的責任感太強了,做事總是先去想著後果和責任,你永遠不明白孩子心裡真正想的是什麼……」 我抬頭望著天棚,風葉的話讓我無話可說。 風葉忽然將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在我耳邊輕輕道:「其實這件事情也並不都是你的錯,或許按照俗話來說,你們兩個是沒緣分吧?雪櫻這個孩子很不錯,可惜格有一處跟你一樣,對自己的感情不直率,總是不停的給人暗示,希望對方能明白,只可惜……」 「可惜我是一塊木頭是嗎?」我自嘲似的笑笑。 「你連木頭都不算,你根本就是個石頭。」風葉也笑了,但抱著我的手臂卻更緊了一些,「如果當初她肯再直接一些,主動一些,或許現在就不是這個結果了……不過或許也要感謝她,她讓我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我下意識的覺得她的話中似乎另有含義。 「如果對象是你,單靠等待是得不到任何的結果的,所噎…」風葉忽然一個翻身雙腿岔開坐在我的身上,胳膊環住我的脖子,將額頭頂在我的額頭上,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說,我要做你的子……真真正正的子。」 第20集 第十三章∼第十四章 「啊……,你……你不要嚇我……」此刻我不知不覺後背全是汗,寧願自己剛才只是聽錯。 「嚇你幹什麼?我說的是真的。」風葉那富有彈的身體靠在了我的前胸上,雙臂環著我的脖子,在我耳邊輕聲一字一句道:「我真的決定了,我要做你的子,好不好?」 我的身體在不自覺的顫抖,結結巴襖:「可……可我們是弟啊……」 「我不介意。」風葉淡淡道,雙手捧著我的臉慢慢的吻了下來。 「不……真的不行的……」我惶恐的看著風葉惑的嘴唇一點點接近,想要躲閃卻掙扎不開風葉的環抱,心急之下一道影化離開,轉瞬間站在了邊,「,不管怎麼樣,我們是弟啊,我想你一定是把那份親情和愛搞混了,你怎麼能你的弟弟呢?」 風葉一下撲了個空,在上轉了個身,幽怨的望著我道:「我為什沒能自己的弟弟?儘管我以前沒有愛過任何人,但我很清楚我真的愛你……你總是拒絕我,總是說不可以,那除了因為我們是弟,你能給出另外一個阻止我愛你的理由嗎?」 「我……」 看著風葉那淚水幾乎奪眶而出的眼睛,我遲疑了,一陣似曾相識的熟悉心痛感撕扯著我的心。是的,除了因為我們是弟,我真的沒法給風葉另外一個拒絕她的理由了,但僅僅只是這一條,便將我們兩人完全的劃清了界限,永遠與愛情無緣。 風葉見我默不作聲,撐起身體下走到我身前,輕輕抓住我的雙手,說道:「小忍,你告訴我,如果我不是你的,你會不會愛我,接受我?」 我頓時全身一震,有這種可能嗎?憑心而論,風葉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孩,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那樣的盡善盡,最關鍵的,無論我做什麼,她都會在我身邊默默的支持著我,關心著我,我可以肯定,除了風葉以外,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對我這了。 儘管我可能喜歡雪,也對梁雪冰的癡心抱有一絲好感,但如果讓我選擇希望跟誰在一起的話,我或許真的會選擇風葉,如果她不是我……我這時才發覺我已經習慣了有風葉在身邊的日子,不知不覺中,風葉也開始佔據了我的心。 可……她為什麼偏偏是我的啊! 「我……不知道,……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我痛苦的將臉扭過去不再看她,儘管我已經知道了答案,我然想給風葉一個無謂的希望。 風葉輕搖著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然問道:「假如我不是你,假如一個月後要結婚的人是我而不是雪櫻,你會阻止我嗎?」 我轉過臉看著風葉那幽怨而又充滿期待的眼睛,心中作著激烈的鬥爭,其實我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我然能說,但也不想傷害到風葉,只有低頭不語。 可惜我忽略了一點,對於我的心思,風葉是可以猜的,而且一向猜得很準。 「你肯定會去阻止我的,對嗎?」風葉笑得很燦爛,眼神中稍微帶著一絲得意,輕撫著我的臉道:「其實你對我,心裡早就有了答案,歪歪書屋論壇只是由於你心中那個解不開的心結而不肯說,對吧?」 在風葉敏銳的鵝力下,我幾乎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只有以無聲的沉默來表示。 忽然風葉托著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扭了過來,我這時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風葉穿的那件黑的絲質睡裙已經脫落在地上,在我面前的她只穿著一套黑的蕾絲邊的內衣。 在窗外透進的月下,風葉露在外面的皮膚異常的潔白耀眼,渾身閃動著玉石一般的光澤,淡淡光線下的軀體一半籠罩在陰影中,更加顯現了她那曲線必露的完身材。秀髮飄散,風葉的臉上出現了少見的一抹嬌羞,但眼神卻異常的堅定。 我臉上頓時一陣發燙,急忙低下頭道:「,你這是幹什麼?把衣服穿上吧……」 「沒有關係,這本來就是要給你看的。」風葉輕笑著,向前走了幾步,幾乎貼到了我的身上,托起我的臉問道:「你告訴我,我的身體漂亮嗎?」 儘管我閉上了眼睛,剛才那震撼的一幕卻久久停留在腦海裡無法抹去,越是不想去想,它反而不斷的在我的眼前顯現,如同纏身的惡魔一般。 儘管和風葉在一起這麼久的時間,向這樣幾乎毫無保留的看到風葉的身體還是第一次。不得不承認,風葉真的很,她的身體不同於已往我見到的那些孩的那種異常圓潤的感覺,而是一種很健康的曲線。可能是由於她以前的職業,她的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多餘的贅肉,每到兩個關節或是肌肉的連接處時卻又出現一道曲線將原本突兀的聯繫順應下來,沒有一點稜角分明的感覺,配上這異常感的黑蕾絲內衣,此刻的風葉全身都散發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惑魅力。 「說啊,我的身體是不是很漂亮?」風葉不失時機的追問著我,我緊閉雙眼茫然的點點頭。 我能感覺到風葉那充滿彈而又堅挺的胸部在我的前胸不斷來回蹭冷去,她的雙臂從我的腋下環過,雙手指尖輕輕摩梭著我的後背,一陣陣觸電般的感覺刺激著我隨時可能崩潰的神經。 「現在開始什麼都不要想,忘掉別人的眼光,忘掉規矩的束縛,忘掉已往所有的不快,只憑著你內心真正的感覺,那就是,你愛我……」風葉一口含住我的耳垂,在我耳邊吐氣如蘭道:「不要猶豫,今晚我的身體就是你的……」 隨著風葉那溫熱的雙唇狠狠的吻在了我的嘴上,我那原本就不牢固的理智大堤瞬間崩塌了,我不知是因為風葉那近似於催眠的話語還是我的真正情感表露,我只知道我真的很喜歡風葉,我已經失去了雪,我不能在這樣失去風葉了! 此刻,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我已經不想再去想任何的事情,太多的陰影壓在我的心頭了,我累了,真的很累了……或許,我真的需要一個我愛而且愛我的人的懷抱,哪怕這個人是我的。 我猛然間抱緊了風葉,將她那柔軟且富有彈的火熱身軀最大可能的向我貼近,近似於瘋狂的吻著她那白玉一般的脖頸和肩頭,手掌在她堅挺的胸部和光滑的後背上毫不客氣的遊走著。風葉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如此激烈的反應,身體不自覺的扭動著,連連發出嬌喘聲,最後全身酥軟了下來,不自覺的向後倒去。 失去中心的我和風葉倒在了上,我重重的壓在了她的上面,風葉忍不住輕輕發出一聲嬌哼,隨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她那如黑珍珠一般的雙眼深情的盯著我,長長的睫毛不時的煽動著,長時間的深吻致使她漲紅了面孔,胸口也不斷上下起伏著,卻更憑添了幾分嬌羞人之。 可能是被我壓得有些不舒服,風葉下意識的動了動,卻無意中頂到了我那因生理反應而肅然起立的下身,頓時全身一顫,臉漲得如同火紅的山茶,咬著嘴唇將臉扭向一邊,嬌嗔道:「你……原來也是這麼壞……」 我的臉微微紅了一下,有些遲疑,風葉撒然抓住我的手,將它慢慢拉到胸前。她的小手指輕輕在黑的蕾絲胸衣中間勾了一下,隨著黑芒微閃,緊緊束縛著風葉胸部的胸衣向兩邊崩落,翹挺的如兩隻脫離了籠子的小白兔一樣跳了出來。月光下一片帶著兩個粉紅凸點的潔白晃得我有些眼,口乾舌燥的我下意識的嚥了一下唾沫,卻發覺自己的手已經被風葉拉著落在了她柔軟的上。 「你是這輩子第一個見到過我身體的男人,從今天起,不管你怎麼認為,我就是你的人,你不可以拋下我,不管發生什麼……」風葉盡可能用平靜的語氣說著,歪歪書屋論壇但劇烈的心跳卻掩飾不住她此刻內心的緊張。 儘管我已經不想去想任何的事情,但長時間的習慣還是讓我猶豫了一下,輕聲道:「,我……」 風葉的手輕輕掩在我的嘴上,微笑著搖頭示意我不要說話,接著將我的頭抱在了胸前,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她的手很溫柔,如同撫摸著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一樣,捨不得下一點力氣,生怕會弄壞了。 「什麼也不要想,就像剛才那樣,好好的愛我……」 風葉那如同催眠一般的話語彷彿帶著無比的魔力逐漸滲透著我的心,我整個人似乎完全沒有了思維,剩下的只有殘存的本能。我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將風葉重重的壓在自己的身下,在她的身上肆無忌憚的扭動著,如同一個飢餓的嬰兒一般蹂躪吮吸著她那因興奮而堅挺的,bbs.yy05.com與此同時也不忘對另外一隻同樣伸出我的魔爪。 身下的風葉雙眼迷離,嘴裡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呻吟聲,也隨著我的節奏扭動著感而火熱的軀體。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我的後背,不斷的撕扯著,灰的睡衣上衣在她的撕扯下片片剝落。 不知何時,風葉的渾身變得滾燙,瘋狂而焦急的捧著我的臉迫不及待道:「我……我想要……好弟弟,愛我吧,給我……」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平日裡那個帶著寒冰般殺氣的風葉居然會在上有這麼與外在不相稱的表現,簡直就如同一個飢渴的蕩。她激烈的反應和露骨的話語如一隻調皮的小貓一般抓撓著我的心,我頓時抱起緊緊摟著我的風葉橫放在上,不顧一切的與之糾纏在了一起。 我親吻著風葉的身體,手也不安分的向下遊走著,滑過風葉那結實而平坦的小腹,逐漸接近了平常人難以企及的最神秘三角帶。 但就在我的手剛剛觸及到蕾絲內褲邊緣的時候,輕微的布料觸覺讓我觸電一般的縮回了手,消失已久的理智似乎突然間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腦中,迫使我停住了我接下來的動作。 雖然我承認我的內心真的了風葉,但……我這樣真的是對的嗎? 身下的風葉頓時察覺到了我動作的停滯,平定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托著我的臉龐,似乎是在安慰道:「怎麼了?害怕了嗎?沒關係的,你不會疼的……」 不知為什麼,風葉的這番話和她那認真的表情忽然讓我有種想笑的衝動,因為在我印象裡,這番話似乎都是在發生類似狀況之前,男人對人說出喲安撫其慌亂內心的話,此刻風葉和我卻處在了一個完全相反的角狀態下。 最終我還是與此刻氣氛不和諧的笑了出來,風葉有些迷惑,不解的向我眨著眼睛。 「你……笑什麼?」 「好像你搶了我應該說的台詞了。」 風葉眼睛轉了一下,似乎也想起了剛才的話,噗哧一聲笑了,隨之摟住我的脖子,輕輕親了一下的我的臉頰,不好意思的拖著長音撒嬌道:「好了∼!不要笑了,都是我的錯,下次注意…… 我們……繼續好嗎?「 可能是想起剛才自己的表現覺得害羞,風葉的最後幾個字幾乎被她生生又嚥了回去,我也是勉強才聽到幾個含糊的音節的。 但此刻已經恢復了些理智的我已經意識到,這已經是最後的底線,即便我真的是愛風葉的,但我們兩人之間始終還是有著一條無法逾越的血緣鴻溝……相同的血,將我們兩人拉得那麼近,同時卻又阻隔得那麼遠。 我長出了一口氣,一個翻身坐了起來,輕輕道:「對不起,,我想我還是做不到……」 風葉的臉上忍不住出現了失望的神,將臉靠在我的胸前,緊緊的抱著我的身體乞求道:「為……。為什麼?你還是在意我是你……」 「似乎是這樣的。」我歎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我覺得我對不起風葉,真的。 風葉直起身子,坐在了我的面前盯著我的眼睛,道:「那……你可以把我當成雪櫻,當成你能接受的任何孩子……只要一次,一次就好,以後你就不會有這種心裡障礙了……」 或許風葉說的是事實,但我根本做不到,風葉始終是風葉,即便想像成其他人她也是她自己。 我再次搖了搖頭,風葉的臉頓時變得蒼白,歪歪書屋論壇緊緊咬著嘴唇,身體慢慢萎靡了下去,頹然的倒在了我的身上,胳膊也無力的從我身體兩側滑落。 「知道嗎……其實我現在真的很想恨你,讓我你卻又不敢給我幸福,但我也做不到,我居然連恨你都做不到……」風葉的手指在我的胸口輕輕的劃著,似乎在做著無力的抗爭,「就如同我無法恨你一樣,你也無法跨越我們之間最後的障礙,,或許我也不該說你的優柔寡斷吧……對不起……」 風葉默默的起身,彎腰撿起了地上那件黑的絲質睡裙,緩緩套在身上,回頭無比哀怨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忽然問道:「小忍,我最後問你個問題,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愛我嗎?」 「我……我……」我下意識的又想去逃避,但視線與風葉那哀怨且企盼的眼神相遇,我心中頓時一緊,下定決心咬牙點了點頭。 風葉笑了,燦爛如同盛開的百合,之前憂鬱的神也一掃而光。她將地上散落的我睡衣的碎片撿起,連同她那劃開的胸衣一同扔進了垃圾桶,接著走到邊坐了下來,斜著身子倒在我懷裡。 「儘管不是你親口說出,我親耳聽到,但也算是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案,至於什麼時候接受我,那只是個時間問題了……」 「……你不要太一廂情願的樂觀估計了……」我無可奈何的適量潑著冷水來制止風葉的無限遐想,但看她的表情似乎作用不大。 風葉笑著瞪了我一眼,用力點了一下我的額頭,嬌嗔道:「我不管,你已經看過我的身體了,就要像一個男人一樣負起責任來,我可以答應你以後不再向今天這樣引你,但你注定了是我的丈夫,發生什麼也不能更改……哪怕你以後再想娶別的孩,也得告訴她,我是你的子,她只能當小的,年紀比我大也只能當小的……」 「啊?還有小的?你這是什麼思維模式啊?」我皺著眉頭無可奈何的看著她。 風葉嫣然一笑,抱著我捏了捏我的臉,淡淡道:「傻瓜,現在這是在家裡,在外面你怎麼能說我是你的子,所以你可以再找一個來當你名義上的子啊……對於我們呢,她如果能接受的話,我會好好對她;她要是不接受,就休了她再找,直到找到能接受我們的為止,你說好不好?」 「……」我無語了。 說實話,我忽然覺得我現在倒像是在陪風葉玩小時候經常玩的過家家遊戲,bbs.yy05.com或許風葉本來就沒有奢求過要做我真正意義上的子,她所想要的只是一個心理上的安慰和寄托罷了。 第20集 第十五∼十六章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我似乎並不需要太在意什麼,只要不再發生類似今晚的事情,我想風葉的要求似乎也並不是很難接受。因為我想給風葉幸福,哪怕這個幸福是虛假的幻像,哪怕她是我的。 風葉見我似乎默許了,開心得一下子將我推倒在上,向上拉了拉被子,挑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窩在我的臂彎裡,一隻手輕輕搭在我的胸口,閉眼道:「好了,什麼也不要說了,我們睡覺吧。」 「我……我們?」我全身僵硬的斜眼看著她,聽口氣似乎某人今晚想霸佔我的鋪。 「怎麼?有問題嗎?」風葉沒有睜眼,枕著我的胳膊一臉幸福的喃喃道:「第一次這麼睡,想不到還挺舒服的,難怪葉舞嵐那個小傢伙總是喜歡和你擠在一起……不過你記住,從今天起,你右邊的這個位置就是我的了,不許給別人睡,葉舞嵐她想睡讓她睡另一邊……當然,我指的是在那邊沒有人睡之前。」 我不苦笑,想不到一向對我溫順的風葉居然也會提一些奇怪而且無理的要求,或許這根本就是人的天吧? 「好了,我知道了,不光這邊留給你,另外一邊也留給你,你喜歡在哪邊都好……」我頗有些哭笑不得,為了陪風葉這麼鬧下去,我都做好孤獨一生的打算了,畢竟有她在,有誰那麼想不開肯嫁給我啊? 不過能跟風葉像現在這樣過一輩子似乎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如果真的讓我去找,我或許還真的找不到比風葉更好的孩,畢竟風葉實在是太優秀了。 天啊!我到底在想什麼啊?不管怎麼說,風葉還是我的,我有這個念頭實在是太邪惡了…… 風葉倒是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將我的胳膊往她身上拉了拉,用手指在我胸口畫著圈,嬌嗔道:「我要那邊的位置做什麼?我有這一邊就足夠了,那一邊我說過要留給你以後的子的,我又不想霸佔你……其實我還是個很講理的人。」 我無語了,講理?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其實已經很不講理了…… 看著風葉安安靜靜的躺在我的旁邊,似乎真的沒有打算回房的意思,我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任由她就這樣睡下了。 風葉身上傳出的淡淡百合氣和特有的彈觸感不斷刺激著我的感,這種情況下我只有強迫自己睡覺不去想身邊的她,後來乾脆動用最古老的方法強迫自己睡眠,就是——數綿羊。 當第六千五百七十八隻綿羊晃動著雪白而肥胖的身軀從我眼前消失後,我忽然發現我似乎更精神了,證據就是我居然能清楚的記住第多少只跳過眼前的綿羊是公的還是母的,這不能不說是一件詭異的事情。 睜開眼,忽然覺得胳膊有些麻,想動一下卻又怕吵醒身邊的風葉,正在猶豫的時候,撒然發現臂彎中的風葉居然睜著烏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的臉,頓時把我嚇了一身的冷汗。 「……你幹什麼?還不睡?就算不睡也不用這麼看我啊?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我撫著跳得亂七八糟的胸口心有餘悸道。 「老公……我睡不著,你給我講個故事吧……」風葉帶著期盼的眼神,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甜膩聲音撒嬌道。 「啥……啥?!你剛才叫我什麼?」要不是風葉壓著我的胳膊,我差點從上滾下去。 「叫你老公啊,有什麼奇怪的,都說了我是你子,當然要這麼叫了……」風葉用手豬著自己的髮梢,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我,歪歪書屋論壇似乎覺得是我太大驚小怪了,「當然,這是我和你之間的稱呼,沒有人在的時候,我就這麼叫你;有人的時候,你還叫我……」 我嚇得臉都青了,這是哪跟哪啊?也不知道風葉到底是怎麼想的,關係也太亂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看著風葉幸福的眼神,我再次妥協了,反正一個稱呼而已,即便叫了也改變不了什麼。不過不知為什麼,我心中卻有一點小小的興奮,或許是我的邪惡念頭再次萌芽。 「好不好嘛∼!我要聽故事,我要聽故事!老公,你快給我講……」風葉居然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一面,如同一個小孩子似的抓著我的身子不停的搖晃撒嬌。 「好了,好了……我講,我講還不行嗎?輕點,你那麼大手勁我的肋骨都快被你勒斷了……」疼得齜牙咧嘴的我連連告饒,開始搜腸刮肚的將我那少得可憐的故事給風葉講出來,「從前,有一座城堡,裡面住著一位麗的公主……」 「白雪公主吧?不聽這個……換一個吧,老公……」 「好……從前,有一個孩,母親死了,父親又娶了一個子,並帶來了兩個兒……」 「幻娘吧?開頭太悲傷了,我不聽……再換一個吧,老公……」 「沒……沒了,我就會這麼兩個完整的。」 「哦……那還是白雪公主吧。」 「……」 說句實話,我對於講故事這種技術含量很高的工作並不在行,加上很長時間沒有看過這個故事,甚至還忘了不少很重要的情節,自然也是講的漏洞百出……不過至少還記得救下白雪公主的是七個小矮人,而不是八個。 從風葉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她對這個故事要比我瞭解詳細得多,但她卻似乎並不在意我剛才講的到底是什麼,只是嘴角帶著微笑看著我有一段沒一段的講完這個故事,看起來她似乎更在意我講故事時候的表情。 終於,一個故事艱難的講完了,我長出了一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風葉在我臂彎裡面伸了個懶腰,輕輕發出一聲嚶嚀,忽然感慨道:「撒嬌的感覺真好,難怪那麼多孩子都喜歡被人寵……」 我愕然了,原來風葉這突然的轉變只是想嘗試一下做普通孩子的感受,看來是我粗心了。風葉一直以來給我的感覺都是很強悍的孩,幾乎忘了不管再怎麼強,她始終還是個孩子,始終還是希望別人關心她,疼她的。 「不過呢……我不想和其他孩子一樣,僅僅一次,一次就夠了,我要是也撒嬌的話,你會很頭疼的……是不是啊?老公?」風葉翻動了一下身體,趴在我的胸口眨著大眼睛問道。 「啊?啊……」我有點心不在焉,但風葉只是笑笑,並沒有生氣。 她從闌會生我的氣,以前不會,我知道以後也不會。 因為她是風葉,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 …… 清晨的陽光剛剛照進臥室的窗戶,我便被一陣急促的橋聲驚醒,似乎是扯著嗓子在外面叫著門。 「起了,小忍哥哥,起了!」歪歪書屋論壇 啊?早晨了嗎?天啊,居然這麼快窘早晨了,要知道,我可是被風葉折騰了大半才睡著的啊。當然,所謂的「折騰」是指風葉拉著我給她反反覆覆的講了大半的故事,而不是什麼其他的體力活動。 風葉?對了,風葉呢? 我猛然低頭,卻發現風葉還很甜的睡在我的身邊,居然一點也沒有被那驚天動地的砸門聲吵醒,這對於一向警惕很高的她來說還真算是一次史無前例的意外了。 我急忙搖醒了她,她揉揉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窗外,bbs.yy05.com毫不顧忌的伸了個懶腰,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迷迷糊糊下道:「天亮了啊?居然一點都沒發覺,都怪你懷裡太舒服了……我要走了啊,老公,一會兒見……」 說完,風葉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我以為她要開門,頓時嚇得半死,要知道現在正站在門口,要是看到風葉就這樣從我房間裡面出去,本來疑心就重的她還不得把房子掀了? 誰知風葉在門口停了一下,瞬間一道黑影沿著地面消失於門縫之中,波動遠去,似乎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害得我虛驚一場。 想想昨天荒唐的一,自己都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情,雖然我也不知道我這麼做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但此刻的我卻似乎只能這樣。 的叫門聲越來越響,頗有驚天動地的趨勢,為了保證我的房門不會需要過早更換新的,我急忙跳下打開了門。 「小忍哥哥,你開門未免也太慢了吧?擔心死我了,我差點以為你煤氣中毒了……」 帶著埋怨的口吻站在門口,用疑惑的眼神掃視了屋子裡一圈,未發現任何異樣後漸漸將目光轉到了我的臉上,頓時愣了一下,似乎發現了什麼。 壞了,難道有唇印?我開始後悔起來太急沒先照照鏡子,現在只好趕快想理由希望能瞞過了。 「小忍哥哥,你……」皺著眉頭指了指我的臉,「你怎麼這麼重的黑眼圈啊?昨天晚上沒睡好?幹什麼了?」 呼∼!原來只是問這個啊……我不鬆了一口氣。 「我說我講了一的故事你信嗎?」我說了實話,但卻覺得似乎這個真實的答案有些好笑。 「當然不信,」迷惑的搖搖頭,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圍著我前後轉了一圈,調皮的笑道:「如果小忍哥哥你說你晚上尋問柳去了,我或許會信,因為你一身的水味……」 我頓時心中一驚,這丫頭的嗅覺居然已經靈敏到這種地步了,難道我和風葉的事情被她發現了嗎? 「呵呵,小忍哥哥看你嚇的,我就是隨便說說,我當然能聞出這是你身上的那種味道,不光是你身上,這間房子裡面都是這種味道,」捂著肚子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就算你身上的重了一點,但那是你,我還能真的以為你們能發生什沒成?小忍哥哥你真是笨死了……」 唉,我能說什麼,我總不能告訴,其實她猜對了,昨天晚上除了不該發生的,剩下的都發生了吧? 洗漱完畢穿好衣服下了樓,風葉依舊和已往一樣將早餐準備好了,見我下來微微一笑,對我擠了一下右眼,我知道那是在提醒我不要忘記我承諾過的事情。 不過還好,吃飯的時候,風葉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歪歪書屋論壇看起來依舊是那個關心照顧我的。但不知為什麼,卻總用一種很奇特的眼神看著我們兩個,就像發現了什麼似的。 「有人來了,好像是趙楠,」正吃著飯,忽然站了起來,說道:「我去開門。」 我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橋聲,聽這個節奏似乎真的是趙楠。 自從甦醒後就變得有些古怪,雖然習慣和格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直覺和感觀卻似乎變掉銳了,而且似乎還詠來越強的趨勢。出於習慣,我對這種情況的第一反映是認為她也有異能或是異體覺醒了,但的體內的波動依舊和正常人的沒什麼兩樣,似乎又沒有那個可能。 憑心而論,我還是希望僅僅只是感覺便敏銳而已,異能者雖然強大,但總是被迫背負上太多的命運,我不想她也要承擔這一切。 開門走回來繼續吃飯,外面的趙楠換了鞋子也蹦蹦跳跳的跑進屋子裡,一副風滿面的神,似乎遇到了什事。 「昨天你的電話沒開機,你去哪了?奔出服務區了?」我叼著筷子沒好氣的問道,還是對昨天丟包後沒找到趙楠有些耿耿於懷。 「嘿嘿,你昨天找我了啊?」趙楠似乎沒吃飯,厚著臉皮拿了副碗筷坐到了我旁邊,訕笑道:「蘇丁那傢伙死了,許月月不知道怎麼得到了這個消息,哭得不得了,我作為一個高尚的人,純粹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看在我們兩人之間也曾經建立起過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友誼的份上,和她單獨出去安慰她一下,免得她想不開去見我們的偉大革命導師……」 「嘿嘿,看你那一臉心虛的表情,只怕不僅僅是為了無產階級革命友誼吧?難道想死灰復燃?」憑著我和趙楠在一起多年對他的瞭解,一眼便看透了他的罪惡目的,「放棄吧,那個許月月並不適合你,你不是試試選別人,比如雪落那丫頭就挺適合你……」 「算了吧,不要說我,你怎沒發展一下雪櫻呢?」趙楠不服氣的返著。 但他的這句話觸及了我心中最痛的地方,我默然了,風葉在飯桌下狠狠的踢了趙楠一腳,趙楠立刻抱頭鼠竄。 「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原來出事了……」趙楠從我的表情中似乎猜到了一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忽然轉了個話題道:「對了,小忍,我昨天在路上意外的遇到了市警局的張局長了,隨便和他聊了間,得知一件事情,很讓我意外,張葉玄、極蓮和晶昀居然突然接到命令被調回北京了……」 「這有什麼奇怪,反正他們來這裡也不過就是做一段時間的見習,順便還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現在他們有任務了,自然就被叫回去了。」我不以為然道,對於我來說,他們走了是最好的,免得張葉玄哪天不死心再找上門來。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你想想,就算他們那邊有任務,叫上極蓮和晶昀兩個人也就夠了,還叫上那個被你打得半死不活的張葉玄幹什麼?他現在那種狀況,去了能有什麼用嗎?」 經過趙楠這麼一說,我也開始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古怪,但他們的這次調動似乎並不觸及到我們的利益,即便是有些異常,倒也不用太在意。 吃過了早飯,趙楠靠在椅子上打著飽嗝,風葉進屋換了一身黑的衣褲走出來,轉了轉手中的車鑰匙道:「小忍,我們走了,該訓練了。」 「哎?帶上我啊,風葉大……」趙楠一溜小跑的追了上去。 因為下個月的那場比鬥是抽籤決定對手的,風葉一直擔心我會遇到巨蟹星蕭念蘭,儘管按照風葉的說法,蕭念蘭的能力主要是以防守為主,攻擊並不足以畏懼,但畢竟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的風葉並不是很瞭解蕭念蘭的底細,所以還是打算集中訓練我一下。 為了這次比鬥,做東的黑虎幫自然也要大出血,bbs.yy05.com為了配合我們訓練,聶雲虎將他們管轄下的一個工廠場地空出來讓我們使用,雖然環境不怎,但周圍沒什麼住戶,而且深牆大院,倒也沒有什麼人打擾。 車子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我們到了黑虎幫為我們準備的那個場地的大門,此刻正有十幾個黑虎幫的成員在那裡把守著,戒備森嚴。 「,你上次不是說,現在已經沒什麼可教我的了嗎?怎麼突然之間還要來這?」我有些迷惑不解。 「其實還是有一個的,我一直在猶豫到底教不教你,但現在還是決定了……」風葉停止了發動機,轉頭看看我,「我怕今天不教你,以後就沒什麼機會了……」 「是什麼?」聽風葉語氣似乎很嚴重,我不免有些吃驚。 「異體領域。」 第20集 第17章∼第18章T 第20集 第19章∼第20章 作者風上忍 儘管風葉的神態和語氣沒有什沒對,但我還是能察覺到這個電話肯定有問題,因為風葉從來沒有什麼私人電話,而且也從來沒有過接電話還要迴避我的時候,這一切都太反常了。 「風葉大有點反常,是吧?」趙楠跳了幾下,蹲在我身邊看著風葉消失的位置問道。 我點點頭,看闌止我有這樣的感覺。 「那……」趙楠故意拉長了音,嬉皮笑臉道:「你想不想知道風葉在給誰打電話,居然這麼神秘……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幫你去探探消息。」 「別無聊,就算我再好奇,那畢竟是風葉的,如果可以讓我知道的話,她肯定會告訴我的。既然她迴避了,就一定有她的原因……所以我不想知道。」說完,我狠狠的白了趙楠一眼。 「好心沒好報啊……算了,你不去我去,到時候你跪下來哭著求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趙楠示威似的衝我抬頭翻起了鼻孔,接著一溜小跑也消失在了工廠廠房的拐角處。 就在我百無聊賴的坐在地上看著天上飄過的白雲發呆的時候,趙楠急匆匆的從遠處跑了回來,一屁股坐到我旁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被發現了?」我有些幸災樂的問道。 「切!就憑著我的實力,你覺得我可能那麼容易就被發現嗎?」趙楠不以為然的猛搖著頭,得意道:「我只是怕被發現,所以就早點回來了……」 我隨意的笑笑,沒再說什麼。 趙楠似乎有些坐不住,不時的看看我,最終忍不住問道:「你就不想問點什麼嗎?」 「不想。」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我知道趙楠肯定聽到了什麼,按他的格,如果不說出來絕對會憋得半死的,所以沒有必要問他,等著他自己說就好了。 「你不想聽我偏要說,嘿嘿。」趙楠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風葉接電話的語氣道:「我並不是懷疑你占卜的結果,我的老師也曾經對我說起過……但……只有這一個方法了嗎?我真的捨不得……可……好吧,我知道了,我有這個覺悟……我只希望你能在這之後記得答應過我的事情,讓他……」 「讓他什麼?」我見趙楠停住了,急忙追問道。 「沒……沒有了,我怕風葉大發現我,就聽了這麼一點就跑回來了。」趙楠也顯得有些失望。 本身聽風葉的電話內容已經是不對的了,所以我並不再追究趙楠為什麼沒繼續聽下去。從她提到占卜這一點看,打來電話的很可能是那個天秤星約可,畢竟只有他才擁有那神棍般的職業,但風葉這些模稜兩可的話究竟代表著什麼呢?風葉和約可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約定呢? 這些疑問似乎只有問風葉本人才能得知,但既然這個電話要背著我接,那就說明她不想讓我知道,所以問了也是白問。 「你有沒有想過,她是打算殺掉你成為完整體呢?」 忽然幻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怔了一下,猛然間記起幻的確曾經對我說過,向我和風葉這樣擁有被分割成不完整精神體異體的人是無法長時間存活的,唯一的希望就是殺掉另一方成為完整體,難道幻的意思是風葉讓約可占卜自己還剩下的壽命,打算殺掉我成為完整體嗎? 「是這樣的,與其兩個人一同死去,倒不如犧牲一個來保全另一個,這就是雙生異體能力者從出生就注定的宿命。反正要成為完全體的方式只有其中一個親手殺掉另一個,所以會發生這種事情我並不覺得奇怪……」幻的聲音停頓了片刻,用一種慫恿的語氣輕聲道:「反正這種事情早晚會發生,我還是主張你先動手比較好……」 我默然無語,我想我根本做不到。如果風葉真的是要殺掉我成為完全體的話,或許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抗,畢竟如果讓我去選擇,我一個人死總要比兩個人一起死要好。 但……風葉真的會殺了我嗎? 曾經對我那的風葉,曾經是千依百順一切為了我的風葉,曾經執意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並要做我子的風葉……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都是假的嗎? 忽然趙楠狠狠撞了我一下,我從沉思中回過神,卻發現風葉帶著淡淡的微笑站在我面前,彎下身來問道:「怎麼,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沒……沒有什麼,就是有些無聊,發一會兒呆……」我不想讓風葉看出我的不妥,岔開話題道:「剛才是誰的電話?」 「沒什麼,一個任務通知,被我推掉了。」 看著風葉波瀾不驚的表情,我的心猛然一疼,我知道她在說謊,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對我說謊……要知道,她以前是從闌騙我的。 或許她真的是要殺我吧,儘管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風葉察覺到了我的細微情緒變化,關切的問道:「小忍……你怎麼了?臉似乎不太好……」 「沒什麼……有點不舒服,我想回去休息一下,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我起身頹然的獨自向大門處走去,只留下了一臉不解的趙楠和風葉。 … 那天從訓練場回來以後,我便心事重重的,總是借口自己不舒服,有意無意的迴避著風葉。風葉也能看出我的不妥,多次詢問我的狀況,但都被我委婉的拒絕了。 我能看出風葉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感情,我從來沒懷疑過她是真的在關心我的身體,而且我也瞭解只能有一個存活是我們兩人之間無奈的命運……但,我還是很難接受風葉對我的刻意隱瞞,這成了我心中一道始終無法解開的結。 不知從何時起,風葉似乎也意識到了我是在有意的迴避著她,從此還是一如既往每天做飯洗衣,將整個屋X理得乾淨整齊,但溶少再來詢問我什麼了。 但我卻從不時跑到我房間中的葉舞嵐那裡聽說,風葉經常在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站在我房間的門口輕聲的歎氣,許久才會離開。 或許風葉也很為難吧,即便這是不可避免的宿命,但對方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無論如何也是很難狠心下手的……就如同我得知這件事時候的心情一樣。 想到這裡,我的心中那道心結也不鬆動了一些。 不知不覺之間,二十多天時間過去了,和聶雲虎約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終於在有一天,樓下傳來了很嚶的汽車發動機聲響,黑虎幫那浩浩蕩蕩的車隊停在了屋子的外圍,整個將這間不大的別墅包圍了起來。 片刻,一身如白領精英人士打扮的聶雲虎出現在了屋子的大門口,去開門的葉舞嵐很客氣的將他請進了客廳,隨後上樓通知了我。 我走下緩緩走下樓梯,看到聶雲虎坐在沙發上正看著今天的報紙,似乎沒注意到我的出現,便打招呼道:「聶大幫主,我發現你這個人倒是很守時啊!現在離約定的日子還有三天,怎麼這麼早就來接我們了?」 聶雲虎聞聲急忙放下報紙,起身笑道:「遵守時間和承諾可是混江湖的基本規矩,我要是不這樣,怎麼管理這麼多的手下啊……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們三個準備好了嗎?怎麼沒看到你那個搞笑的小兄弟?」 「趙楠?他現在大概正在安撫某個脆弱的心靈吧?」我不在意的笑笑,隨手拿起手機,「沒事,給他發個短信,保證一小時內到達。」 聶雲虎點點頭道:「嗯,這樣也好,順便告訴他,我們馬上就要動身去S市,至於午飯,到了S市我請客……」 「我想你這麼多的話,就數最後一句對他能有點吸引力。」我笑著將聶雲虎的話給趙楠發了過去,很快便得到了他的回信,告知二十分鐘內趕到。 趙楠的事情辦妥後,聶雲虎掃了我兩眼,小心翼翼問道:「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我點點頭,示意他不用擔心,畢竟司徒明那邊除了有一個蕭念蘭需要顧忌一下,其他的並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人,也就是說即便蕭念蘭那場輸了,我們也是穩贏兩場的。 聶雲虎歎了一口氣,頗為擔憂道:「但願吧……」 「對了,有這次對戰的名單嗎?」我向聶雲虎問道,儘管知道不可避免,但還是想知道蕭念蘭會安排在第幾場出戰。 聶雲虎將雙手一攤,無奈道:「沒,雙方的人員都是保密的,不過我們這次是作為客場出賽,倒是有針對他們的隊員選擇出場順序的優待…(…」 我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這邊的人員安排倒是可以有的放矢,不會處於被動。想到這裡,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一旁的風葉,卻發現她一直在沉思,似乎根本沒聽聶雲虎剛才的話。 「小忍哥哥,你們要去S市?」居然也聽到了樓下的響動,正洗著頭髮的她用大毛巾包著頭從樓上慌慌張張的跑了下來,撲到我身上撒嬌道:「我不管,你上次答應過我,再去S市也要帶我去的,你不許說話不算數!」 「可……這次並不是去玩,,不要鬧了好不好?下次吧……」我盡可能用溫耗語氣去勸導著放棄。 「不聽,不聽,小忍哥哥到哪我就要到哪!」很孩子氣的捂起了耳朵。 我求助似的看了看正在笑的聶雲虎,他點點頭道:「小孩子都是這樣,她想去就讓她一起吧,反正這次去的又不是什麼危險的地方,即便是兩個幫會的對立,但也不會對比賽的隨行人員造成什麼傷害的……」 看著可憐巴澳乞求目光,我還是妥協了,畢竟將一個人留在家裡我也不是很放心。得到我默許的顧不得還在滴水的長髮,扔下毛巾興奮的上樓收拾隨身物品去了。 既然也隨行了,我索對一直在角落裡默不作聲的葉舞嵐也點頭道:「小嵐,你也一起來吧,免得一個人在家寂寞。」 十五分鐘後,隨著趙楠很遵守時間的出現在屋子的門口,我們一行人坐上黑虎幫的車出發了。 目標,S市。 …… 到達S市的時間比我們預計得晚了一個小時,在坐車穿過S市市區,到達這次隱秘比賽安排的酒店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這次他們雙方包下的是棟二十幾層的四星級酒店,負責接待這次比賽雙方的領導人物和選手,當然也少不了兩個幫會各自帶來的上百號手下……儘管這些人這次除了吶喊助威壯氣勢撐門面之外什麼作用也派不上。 可能是擔心雙方的手下年輕氣盛容易起衝突,主辦方有意的將雙方住的位置很明確的劃分開了,上面的房間安排給黑虎幫的人,下面的歸天龍會,而在兩個幫會交界的樓層都安排了很多各自的手下,嚴格的制止雙方小弟發生衝突。 由於我們屬於參賽者,也享受了特殊的待遇,被安排在了黑虎幫範圍內的最好的房間,而且因為怕影響我們休息,我們所在的這一層除了我們以外並沒有其他的人。 本來的安排是一個人一個房間,但實際上只有風葉一個人單獨住了一間。指名點姓要和葉舞嵐住在一個房間裡,說是方便監視;而我跟趙楠住在了一個房間裡,因為我自從來到這裡就莫名其妙的心慌,心裡很不踏實,總覺得似乎有什沒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或許是你對這次比賽太緊張了吧?即便比賽的勝出條件是一方死亡,你這個打不死的小強還擔心什麼嗎?」趙楠聽了我的訴說,躺在上如是的安慰著我。 「或許吧……自從來到這裡,我的這種不祥的感覺確實是越來越強烈了,你應該能理解那種心頭陣陣寒意的感覺……」我還是始終不能釋懷。 「我當然理解,但我只是有些奇怪,按理說對於直覺,你這個人一向都是很遲鈍的,為什麼這次在我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你卻先有了感覺呢?」 看著趙楠坐在上不解的摸著下巴,我也有些疑惑,我從闌對趙楠的直覺準確產生懷疑,難道我的這種不祥的感覺只是錯覺嗎?( 可能是因為坐了太長時間的汽車,趙楠似乎有些疲憊,沒跟我說上間話便迷迷糊糊的倒在上跟周公下棋去了。我無奈的拉過被子幫他蓋在身上,在房間裡面無所事事的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走出了房間。 雖然黑虎幫和天龍會雙方都在各自的樓層戒了嚴,但因為我是參賽者的身份特殊,所以是可以在整個酒店的任何區域範圍內自由活動的。而且也不用擔心有人會找參賽者的麻煩,因為按規定,傷害對方的參賽者是要受到嚴厲懲罰的。 我沒有乘坐電梯,只是沿著樓梯一層一層的向下走著,腦子裡面一片空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神情恍惚之間,也不知道自己下了幾層,但一個男人熟悉的聲音卻將我從恍惚中驚醒。我頓時停住了腳步,在我下面一層的樓梯間內,似乎有一個人在打電話,而且這個男人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 是司徒明。 他是天龍會背後的支持者,這次比賽的資金也基本都是他出的,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我一點也不奇怪,但我此刻我並不想和他見面,所以立刻轉身回返。 就在我剛要離開的時候,卻聽到司徒明的低聲驚呼:「什麼?雪櫻不見了?」 一聽到「雪櫻」兩個字,我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豎起耳朵打算將司徒明的話繼續聽下去。 「伯母你先別著急,或許雪櫻還和以前一樣自己出去散心了,畢竟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會照顧好自己的……是,我知道,還有一個星期就要舉行婚禮了,這個時候她出去的確讓人不放心……她能去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我會派人盡力去找的,相信我,雪櫻不會有事的……恩,就這樣吧……」 司徒明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了,似乎已經離開了樓梯間,大概是派人去找雪了吧? 還有七天就是雪的婚期了,想不到這個時候雪依舊不能釋懷,難道是因為她的心裡還有我的關係嗎?可……選擇嫁給司徒明也的確是她自己的決定啊…… 我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索不去再想,對於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再想什麼也是於事無補的,只會徒增煩惱。 轉身上樓剛剛走了幾步,卻發現我面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是蕭念蘭。他察覺到我發現了他,俊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友善的笑容,主動的給我讓開了一條路。 「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就在你停下來聽的時候,因為我有保護甕主的職責,所以對於一切潛在的危險都要密切的監視其一舉一動的……」蕭念蘭的臉上露出了理所當然的神態,「因為你除了聽以外,並沒有任何不利於甕主的舉動,所以我並沒有打擾你……」 第20集 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二章 他一口一個「聽」說得我有些臉紅,急忙從他身邊閃過向樓上跑去。 「其實我個人認為,你從旁邊出去,坐電梯上樓比較快。」蕭念蘭站在原地面帶笑意抬頭看著我,「另外,幫我向風葉那孩子帶個好,出於現在的敵對關係,我不能親自去看她了,只希望比賽的時候我對戰的不會是她……」 我停了一下,低頭看了看下方的蕭念蘭,思索片刻道:「我代我謝謝你的好意,你的話我會轉告的,不過出戰的順序還是要再定的,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要求和你交手……」 蕭念蘭很優雅的向我擺了擺手,轉身走了幾步,忽然轉頭道:「其實……我倒是寧願風葉和我交手,至少她的危險會小一些……呵呵,不說了,比賽那天還會看到的。」 說罷,蕭念蘭那挺拔偉岸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間的拐角處。 回到了我房間所在的樓層,出了電梯剛拐了個彎,卻看到風葉獨自一個人站在我房間的門口,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走過去停在她的身後,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你……有事嗎?」 風葉聽到我的聲音頓時全身一震,回過身面對著我,眼神中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慌亂,搖頭道:「沒……我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有些悶,所以出來走走,正巧路過這裡。」 「哦……」我能看出風葉在極力掩飾什麼,但有些事情還是裝作不知道得好,「……剛才我遇到蕭念蘭了,他讓我幫他向你問好,還說希望比賽的時候和他對戰的不會是你……」 「哦……我知道了。」風葉看著我的臉,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我忽然發覺面對著風葉似乎無話可說,尷尬的站了一會兒,說道:「要是沒事的話,我回去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說著我的手向房間的門把手抓去。 「哎,等……等一下。」風葉的手忽然抓住了我伸出的手腕,哀求似的看著我,眼神幽怨得讓人心碎,「小忍……你……再多陪我一會兒好嗎?我怕……」 怕?我詫異的停住了身體,緩緩的回過頭。風葉也會有怕的時候嗎?她怕的是什麼?難道…… 「……你怕以後再也見不到我,是嗎?」我終於橫下心來,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我……」風葉的話剛出口一半,立刻頓住了,「我……只是怕這次比賽你會出什麼意外……」 我的心頓時沉了,想不到風葉到這個時候還是在對我說謊,難道說出真相真的是那麼難的事情嗎?她還打算騙我到什麼時候? 「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我們這邊是佔絕對優勢的,畢竟對方那邊只有蕭念蘭一個人有一定實力……」我平淡的說道,風葉的態度已經讓我徹底寒心了。 「不……不只是蕭念蘭……」風葉說了一半卻再次停住了。 「什麼?」 「沒……沒什麼了。」風葉的神有些頹然,幽幽道:「你……今晚的時間可以留給我嗎?」 「為什麼?以後不是還有很多時間嗎?」我靜靜的看著她的臉,她卻眼神閃爍的垂下了頭,不敢跟我對視。 「是……是啊,以後真的還有很多時間,可能是我太心急了吧……」風葉伸出手輕輕在眼角處劃了一下,抬起頭恢復了往日的笑顏,「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多陪我一會兒,頸是我一個任的請求好了……」 「能給我一個理由嗎?我想聽你真正的理由。」不管怎麼樣,我還是不肯放棄最後一點讓風葉說出真相的希望,或許是我始終想保持風葉在我心中那個完的形象。 「沒……真的沒什麼,只不過你這段時間都忙於訓練,很少有時間和我單獨在一起了……」 風葉的回答已經徹底的擊碎了我心證留的最後一點希望。 「我有點累了,這件事情還是等比賽結束了再說吧。」 我冷冷的拒絕了她,看著她臉漸漸變得蒼白,我的心也隨之不住的滴血,很疼。真的很想上去抱住她,問她為什沒肯對我說真話,難道這麼久的弟之情還比不過那殘忍的宿命?但我還是忍住了,艱難的挪動著腳步向房間的門口走去。 「老公!學習園地首發」 風葉那哀傷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我頓時回憶起不久前那個的晚,回憶起我們長久以來的點點滴滴,止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還有什麼事情嗎?」我沒有回頭,我不敢讓風葉看到我的淚水。 「沒……好好休息,注意身體……」風葉的聲音似乎有些嗚咽,或許是在哭,但我然敢回頭去確認,「我愛你……」 我恨我自己,為什麼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居然就這樣如行屍走肉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扔下風葉一個人在那長長的走廊裡孤單的站著。 不久前還在熟睡的趙楠不知何時已經醒了,見我走進來,立刻從上翻下跑過來,剛要說話,卻愣住了,看了我半天,詫異道:「呀?小忍,你哭了?」 「少廢話,哭就哭唄,那麼大驚小怪幹什麼?」心煩意亂的我也不願理他,逕直走進洗手間洗去臉上的淚痕。學習園地首發 趙楠碰了一鼻子灰,娶不氣餒,倚著洗手間的門看著我,說道:「雖然說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但我始終覺得,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整天哭哭啼啼弄得跟文藝青年似的,看起來還是挺彆扭的……來吧,有什麼煩心事跟哥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呢?」 我拿過毛巾將臉擦乾,靜靜的站了一會兒,趙楠用詢問的眼神盯著我的雙眼,一副要刨根問底的架勢。或許趙楠的話是對的,有些事情不是我一個人煩心就能解決的,即便是趙楠不能幫上什麼忙,說出來也會讓我的心裡舒服一些。 於是我走回臥室,和趙楠面對面坐下來將叢楠聽電話開始引發的一系列事件始末都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包括幻曾經對我說過的那些話。 聽完我的敘述,趙楠也皺起了眉頭,摸著下巴上那零零星星的幾根鬍子似乎在努力思考著什麼,半晌忽然道:「的確,連我也很難相信一向對你那的風葉回作出這樣的決定,但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風葉跟你的想法一樣,也是想犧牲自己成全你呢?」 「我也曾經想過這個假設,畢竟風葉一直以來都是很疼我的……但有一個細節你可能沒注意到,我們兩人的宿命是只有親手殺了對方才能解除,只有這樣才能將自己的異體變為完整體,自殺或是被別人殺死都是沒有用的……」 「哦,原來還有這麼一說啊?難怪風葉會在電話裡面問『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嗎』,這樣看來她也並不希望你死……」趙楠似乎也有些煩躁,掏出了打火機,接著摸了半天卻沒摸到煙,只得作罷,「其實我覺得,既然這已經是注定的學習園地首發命運,不妨放開一點,反正已經這樣了,你何必還於意風葉是不是對你說實話呢?畢竟她也只是想跟你過一下這最後的短暫快樂時光,這也是人之常情……」 趙楠的話讓我一直以來的心結解開了大半,心頭也不像已往那樣如壓了塊巨石那樣沉重了,我歎了一口氣道:「謝謝了,其實我也只是有點想不通,風葉為什麼要對我說謊,畢竟我已經多次暗示她可以說實話了。」 「傻小忍……」趙楠轉著手中的打火機,另一隻手向我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噘嘴搖頭道:「其實風葉大很偉大啊,我們來換位思考一下,不管用什麼方式,是你親手殺了風葉,那麼你會怎麼樣?一定會內疚一輩子……而風葉也是同樣,她寧願將這份內疚自己背起,也不願讓你痛苦,這該是多麼偉大的情操啊!」 儘管趙楠說得慷慨激昂,但我總覺得這個解釋有些牽強,但至少有一點我明白了,就是這件事情最終不管出現什麼結果,都只能怪造化弄人,並不關風葉什麼事情。 她也只不過是個最終的受害者而已。 想到剛才對風葉的態度,頓時覺得無比內疚,或許應該去當面跟風葉道歉,不管她最終會不會對我說實話,在最後這點短暫的時間裡,我想和她留下最後一點好的回憶。 和趙楠打了一聲招呼,我離開了房間經過走廊來到了風葉房間的門口,猶豫了片刻,輕輕的敲了橋。房間內許淨有動靜,我推開門走進去,裡裡外外查看了一圈,發現風葉並沒於房間裡。 可這個時候,風葉她能去哪呢?學習園地首發 出了風葉的房間,我站在走廊裡努力的思索著,這時從電梯處走出兩個黑虎幫的成員,他們是負責巡查各樓層治安的人,或許他們那裡會有風葉的消息。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兩個人告訴我,他們剛才的確看到過風葉,不過她並不是自己一個人,而是和一個很高很瘦的男人在一起,兩人一同出了酒店的大門。 「男人?風葉還認識,難道是蕭念蘭?」我愣了一下,馬上追問道:「他們兩個往哪個方向去了?」 「我們看這他們兩人是往南邊去了,因為他們都是步行,所以估計不會走很遠,或許是去那邊的酒吧一條街了吧?畢竟那邊除了那條街以外,也沒什麼可以聊天說話的地方……」其中一名黑虎幫成員如實回答道。 「知道了,謝謝你們。」 我轉身跑上了電梯,身後一名黑虎幫成員勸住了我,緊張道:「那條街還是歸天龍會管轄的,可能會很亂,要不要我叫一些人跟著?」 「謝謝,我想沒有必要。」在兩人擔憂的目光中,我緩緩的關上了電梯的門。 出了酒店的大門,守在外面的黑虎幫成員迎了上來,謝絕了他們要開車送我的好意,我獨自一人按照他們指給我的路線沿著公路向南邊跑去。 風葉他們的速度似乎比我預計得要快,一路上都沒有見到他們的身影。 十幾分鐘後,穿過了一條馬路,我找到了黑虎幫成員口中提到的那酒吧一條街。 這裡雖然處於城郊,但因為S市的幾家星級酒店都座落在這附近,所以往來於這裡的形形的人也就特別的多。對於生活貧乏的郊區,酒吧也就成了這些人間消磨時間的最好去處,在加上能住星級酒店之人基本都為揮金如土之輩,也就極大的促進了這些酒吧的發展,一來二去,這裡居然成了S市最大的酒吧一條街,繁華程度不亞於市中心,更成了S市的一條獨特風景線。 抬頭看了看剛剛偏西的太陽,很顯然這裡還沒有到標準的營業時間,儘管各家酒吧均掛出了營業中的招牌,但整條街卻炕出任何活力,顯得死氣沉沉。 街上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匆匆經過的過路者,我看了看四周,逕直向街口的一家酒吧大門處走去。 「你好,請問你剛才有沒有見過一個很漂亮的孩子跟一個很高很帥但眼睛卻是盲的中年男人經過這裡?」我很客氣的向那家酒吧門口的服務生詢問著,如果風葉他們真的粹裡經過,那麼肯定會有人看見。 「漂亮的孩子?」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的服務生用一種很猥瑣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有一種在看同道中人的神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幾乎S市一半以上的漂亮孩都會出現在這裡,你要我怎麼回答你啊……反學習園地首發正要找漂亮孩子的話,你來得不是時候,等晚上來比較好。而且我跟你說,這幾天晚上這裡出現了一個非常漂亮的極品,每天裡準時出現,誰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一出現就只是一個人坐在吧檯上喝悶酒,從闌理任何人的搭訕,很多人都碰了壁,也因此得了個稱號叫『午冰』,還有很多人打賭看誰能先搞定她……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不妨……」 「呵呵,謝謝你的好意,我沒什麼興趣……」 看來他也把我當成一般來這裡尋歡的人了,我隨手塞給了他一張百元鈔票,這時候能讓他閉嘴的最好方法就是給他些小費了……儘管他並沒有給我什麼有用的信息。 一拿到小費,對方立刻對我眉開眼笑,點頭哈腰道:「儘管我不知道您要找誰,但我會幫您留意一下的……對了,剛才聽兩個客人進來時候無意中說起,似乎有一個長得很帥的盲眼人進了這條街中部的『黑鈴蘭』酒吧,您不妨過去看看……說實話,我也覺得奇怪,我們這裡怎麼會有盲人來呢?」 長得很帥的盲人?我想符合這個條件的普天之下也只有蕭念蘭了。儘管盲了雙眼,但作為異體能力者,他依舊還是可以靠雙瞳的能力毫無阻礙的看清身邊的一切。 再次給了那個服務生一些小費,我快步向這條街的深處走去,學習園地首發大約走了五六十米的距離,我便清楚的看到我左手邊那掛著「黑鈴蘭」霓虹招牌的酒吧木質大門。 推開酒吧的大門,一個似乎剛剛睡醒的服務生哈欠連天的走了過來,我左右看了看,正對面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在吧檯處背對著我坐著,正是我要找的蕭念蘭。 我走過去坐到了他旁邊,他似乎發現了我,轉過臉對我笑了笑,招呼著調酒師給我上了一杯我從來沒聽過名字的酒……當然,這並不代表這種酒很稀有,畢竟幾乎從闌喝酒的我很多酒的名字我都沒聽過。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我風葉呢?」我將酒杯推到一旁,向四周看了看,出了零星幾個顧客以外,我似乎沒有看到風葉,甚至連個人都沒有看到。 「你?我不知道。」蕭念蘭端起自己面前的高腳杯,輕輕晃了晃裡面紅的液體,淡淡道:「我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並沒有遇到過風葉,不知你的問題從何說起啊?」 「你……自己一個人來的?」我頓時皺起了眉頭,看他的表情並不像是在說謊,而且他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這位先生真的是一個人來的,而且已經來了很久了。」吧檯裡面的調酒師也來作證,我就不得不相信了。學習園地首發 可黑虎幫的人明明說看到風葉和一個男人向這個方向來了,難道那個人不是蕭念蘭,而是另有其人嗎? 看來我真的是找錯了人,於是對蕭念蘭歉意的笑了笑,點頭道:「不好意思,看來是我找錯了,我以為風葉跟著的那個人是你……」 蕭念蘭毫不在意的擺擺手道:「呵呵,沒關係,畢竟你不知道,除非是她主動來找我,不然我是不會去找她的,畢竟我還是有些不敢見她……學習園地首發」 「不敢見風葉?為什麼?」我頓時一愣。 蕭念蘭搖了搖頭,慢慢的喝完了自己杯中的酒,仰天長歎了一口氣。 第20集 第23章∼第24章 "因為她長得太像你們的母親了,儘管不想再去想,但總是會想起已往的那些傷心往事……""我們的母親?"我迷惑的看著她,似乎隱約能察覺一些他話中的隱含意思。 "是啊,估計風葉沒跟你提起吧,很久以前,我和你們的父親風在天還是情敵呢,呵呵……可惜最後還是他贏得了你母親的心。"蕭念蘭的臉上洋溢著很溫馨的笑意,似乎在回憶這當初那段好的時光,"其實,我以前叫做蕭念的,你們母親死後,我才改成的這個名字,並離開了神邸……因為那裡已經沒有我要守護的人了。"想不到這個蕭念蘭和我父母之間還有這麼一段往事,我不免對他產生了些親切感,微微笑道:"但你似乎並不害怕看到我,不是嗎?"蕭念蘭也笑了,點頭道:"是啊,可能是因為你長得並不像你母親吧……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也覺得有些奇怪,同樣是雙胞胎,為什麼長得就不像呢?要知道,這種情況的出現幾率實在是太小了……""小不代表沒有……"我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象徵的喝了一點,歉意道:"謝謝你的款待,我還要去找風葉,你繼續吧。"告別了蕭念蘭之後,我又沿著這條街找了幾家酒吧,但都沒有見到風葉跟那個神秘男人,似乎兩人根本就沒有來這裡,黑虎幫成員給我推測似乎是錯誤的。 我試著撥了一下風葉的手機,電話裡傳來了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這種情況下只有回酒店等風葉自己回來了。 但直到我們在酒店吃過了晚飯,也依舊沒有等到風葉的出現。 我有些心神不寧,趙楠在一旁一個勁的安慰我,說是可能風葉有什麼其他事情耽擱了,或許明天早上一起就能看到她了。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好在我相信風葉即便單獨一人也不可能出什麼事情。 吃過晚飯回房間的時候,經過酒店的一個包間,正巧一名服務端著托盤開門進屋,我無意識的向裡面看了一眼,卻意外的看到了司徒明,他的身邊坐著蕭念蘭,對面還有一個白頭髮的老人跟一個精壯青年。 他們當時正巧舉杯,而且門片刻便關上了,所以似乎並沒有人注意到我……但我不知道蕭念蘭有沒有看到我,畢竟他用雙瞳看人是察覺不到他的視線目標的。 "在看什麼?"從剛才吃飯的時候就一直在我身旁的聶雲虎湊過來問道。 "沒什麼,看到了司徒明……"我轉頭看了他一眼,從他臉上的表情看來似乎他也看到了裡面的人,"想必除了司徒明以外,另外的三個人就是這次參賽的選手了?""不,那個老頭是天龍會的老大,另外那個年輕男人才是……"聶雲虎似乎很瞭解他們的成員。 "奇怪……他們一方怎麼只出現了兩個人呢?"趙楠摸著下巴上的軟須有些納悶。 "不可能,雙方都應該是三個人,可能他們另外一個人還沒有出現,打算出其不意作為秘密武器吧?"聶雲虎皺著眉頭分析道:"雖然說我們這邊的實力已經很強了,但看前幾天天龍會那老頭勝券在握的樣子,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不得不防啊……"趙楠和聶雲虎如臨大敵一般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著,我的心思全在風葉身上,也不想理會他們討論的話題,獨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上看著天棚發呆的時候,忽然房門慢慢的開了,一個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難道是天龍會那邊的人來襲?我頓時警覺,雖然雙方一再聲名比賽期間止襲擊參賽選手,但就聶雲虎給我提供的以往資料來看,這種卑鄙的事件還是時有發生的。 我立刻翻身背對著門口,將被子向上拉起,假裝睡了過去,仔細的聽著來人的一舉一動。 來人似乎很小心,生怕弄出一點聲音,慢慢的走到了邊,站了片刻,一下子向上撲了上來。就在這剎那間,我瞬間影化脫離了被子,迅速在來人的身後凝聚成形,一把抓住了此人的胳膊。 "哎呀!小忍哥哥,你弄疼我了……快放手,一點也不好玩……"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聲音從上響起。 原來是,大概是想趁著我睡覺嚇我一下吧?以前倒是也發生過此類的事情,可自從來到這以後,我的神經似乎太緊張了,居然忘記了的這個惡習。 我鬆開了手,看著撅著小嘴揉手腕的,無奈道:",下次不要這樣了,這裡不是在家,四處都很危險的,剛才我還以為是郁進來了呢……""哼,小忍哥哥偏心,剛才自己出去玩都不帶上我,我還以為到S市來能好好玩幾天呢,結果就把人鉀在房間裡,哪都不帶人家去,悶得都快長蘑菇了……""我……我這裡來是有正經事情要辦,不是來玩的,等事情辦完了再陪你玩好不好?"每次一撒嬌,我就只有耐心哄的份,或許已經是長時間養成的一種習慣了。 "好吧,我知道小忍哥哥答應的事情都是能做到的。"坐在邊上,手豬著頭髮眨著眼睛看著我,好一會兒忽然問道:"小忍哥哥,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這個問題我很早以前就想問了,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你,還有趙楠和風葉,甚至包括葉舞嵐,你們都不是普通人吧?""是的。"我知道以的敏銳鵝力,這些事情是根本瞞不住的,索還是告訴她比較好。 "哦,那我就明白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拽拽衣襟站了起來,"小忍哥哥,那我回房間了。""啊?就這麼走了?你一點也不驚訝,不想問為什麼嗎?"我很是詫異她知道這件事情居然還會表現得這麼冷靜,無法理解她此刻的想法。 "呵呵,那有什麼關係嗎?反正小忍哥哥還是小忍哥哥,要說唯一一點不一樣,就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會比以前更有安全感了,這不是很好嗎?"調皮的衝我扮個鬼臉,打開房門回頭道:"而且我也知道,有時候那種突如其來的力量是自己無法解誓,所以我也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不過……我真的很開心,謝謝你!"突然跑過來翹起腳尖在我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掩嘴笑著跑出了房間。 奇怪……知道了我和別人不一樣,的反應怎麼這麼特殊?當初雪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還臉變了變呢……再說,就算開心,也未免開心過頭了吧? 一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很早就醒了,準確的說,我幾乎一都沒睡好,一閉上眼就不斷的做惡夢,裡幾次被嚇醒,那心驚肉跳的感覺讓我徹難免。 身上的睡衣已經被汗水打濕,貼在身上粘粘的感覺很不舒服,我起將睡衣脫下扔在一邊,走進室打開了噴頭,讓清涼的水洗去一身的汗漬。 隱約間聽到我頭的手機響起了悅耳的鈴聲,我頓時意識到是風葉打來的電話,因為這個鈴聲是我為她的號碼專門設置的。嗡不得擦乾身上的水滴,一腳踹開室的門,飛奔至前抓起了電話。 "喂,,你在哪?我很擔心你……""哦……"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接著傳來風葉的聲音,"沒事的,小忍,我很好,臨時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出來沒跟你打招呼,讓你擔心了……"",對不起,昨天都是我不好……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見你……""是嗎……"風葉似乎微微的笑了笑,"我的事情還沒有辦完,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不過不用擔心,我比賽那天會到場的……好了,不說了,你好好休息吧……""哎?等……"還沒等我說完,風葉便急匆匆斷了電話,任憑我再怎麼打也撥不通了。 可能風葉真的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要處理吧,我倒是並不在意她會不會牢尖次的比賽,只要知道她平安無事我就已經很安心了。 放下電話的同時,我終於放下了這顆懸掛了一天的心。 大概是我剛才打電話的聲音吵醒了趙楠,他迷迷糊糊的從被子裡露出頭看,看了看外面剛剛亮的天空,又看了看我,疑惑道:"你怎麼也奔了?不過記得把水擦乾,免得感冒……對了,昨天聶雲虎說,今天如果我們有興趣的話,他可以帶我們去個好地方玩玩,你去嗎?""什地方?"我從室拿過一條大毛巾,一邊擦著身子一邊問道。 "嘿嘿……嘿嘿……"趙楠不知怎麼突然來了精神,一下子坐起來,一臉蕩的表情看著我,"好地方當然就是好地方了,不過不能帶和葉舞嵐過去……"我的眼皮跳了幾下,再傻的人這時也能明白趙楠說的地方是指哪裡了,沒想到聶雲虎在比賽之前還安排了這麼一出節目,大概是想拉攏人心吧? "免了,要去你去吧,我昨天答應過,要陪她出去玩一天的……""呵呵,我只是好奇,想去見見所謂的場所是什麼樣的。不過你放心,我會守住我的最後一條底褲的……"趙楠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證著。 "你失不關我什麼事情?反正後天就比賽了,你留下點體力就行……"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陪著在S市玩了一整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了,最後硬是趴在我背上被我背回房間的,一沾到便馬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回到房間正看到趙楠在擺弄他那台數碼相機,看他精神百倍的樣子,似乎真是是守住了最後的防線,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他一見我回來,立刻跑過來要給我看他今天的收穫,我可沒興趣看他收集的那些照片,一頭倒在上睡了過去。 為了保存比賽的體力,第三天並沒有安排任何的活動,除了吃飯,我們一整天都沒有出房間半步,只有和葉舞嵐因為無聊跑過來找我們打了一會兒牌。 風葉自從那個電話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電話,手機也依舊關機,我試著打了很多次,都是同樣的結果,看來想在比賽以前見到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又是一個安靜的晚過去了,比賽的那天終於到來了。 吃過了早飯,聶雲虎派人來通知我們下樓乘車送我們去比賽場地。因為這次比賽很危險,所以我並不打算帶一同前往,但沒想到下樓才發現,和葉舞嵐居然已經坐到了聶雲虎的車上,一臉得意的看著我,似乎早就料到了我不會帶上她。 面對如此難纏的小丫頭,我也只能無話可說的妥協了,暗自讓聶雲虎派手下照顧好她們,畢竟還有葉舞嵐在,我想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人到齊後,黑虎幫的車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坐在車上,我忽然想起剛才吃飯的時候似乎沒有看到司徒明出現,於是向前排的聶雲虎詢問道:"對了,剛才怎麼沒看到司徒明,而且天龍會的人也似乎少了很多?""司徒明他也只是天龍會的一個後台而已,主要就是提供資金,所以不出現在比賽現場也是很正常的……"聶雲虎轉過頭來,擺了一個讓我安心的手勢,道:"再說你沒看最近的報紙嗎?上面已經刊登著四天後司徒明要和雪飛集團的千金舉行婚禮的消息,我想這個時候,作為準新郎的他肯定有好多事情要忙吧?呵呵,還真是羨慕他啊,能娶到那麼漂亮的老婆……"是啊,這幾天只顧著擔心風葉和比賽的事情,幾乎忘了幾天後雪就要嫁人了,也不知道雪現在回家沒有,大概已經在準備當一個漂亮新娘了吧…… 我用力的搖搖頭,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但聶雲虎然知道我和雪櫻還是司徒明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依舊很興奮的將這件事情如八卦新聞一般的談論著,不時發出陣陣笑聲。 趙楠看了看緊咬嘴唇的我,想了一下,一顆大蘑菇扣在了聶雲虎的腦袋上,接著靠在靠背上若無其事的和憤怒的聶雲虎打著嘴架,倒是沒人再提那婚禮的事情了。 隨著一路吵吵鬧鬧,黑虎幫的車隊終於來到了這次比賽的地點,一個看起來規模很大的私人健身俱樂部。 我們到達的時候,這個看起儡大規模的健身俱樂部已經掛出了停業三天的牌子,四周的門口也由天龍會和黑虎幫的成員分別嚴密的把守著,所有進出人員的身份都是要嚴格盤查的,以防記者之類的人混入。 我跟著聶雲虎一行人從右側的一個入口進去,負責看守的黑虎幫成員很恭敬的為我們帶著路,頓時讓我感受到了那前呼後擁的優越感。 經過窗口的時候,我無意中向停車場的位置看了一下,卻發現有很多百萬級的名車停在這間私人健身俱樂部的停車場內,並有專人看守著,似乎並不屬於黑虎幫或天龍會任意一方……至少我不認為這兩個幫會富裕到連普通成員也會開這的車。 "不用奇怪,雖然說這比賽是我們黑虎幫和天龍會解決內部紛爭的,但畢竟這也是在打地下黑拳,肯定會吸引一些尋求刺激的富商或是高來這裡看拳,同時也會下很重的賭注來買自己認為強的選手的輸贏……不管輸贏,我們雙方都是能得到一筆很可觀的撫恤金,或許你覺得我們這樣很無恥,但對於有死傷的一方,總比連撫恤金都得不到要好吧?"聶雲虎很是無奈的對我解世。 我並不在意他所說的這些事情,因為這次比賽之後,我的一切都和他們黑虎幫沒有任何瓜葛,甚至他們是存在還是滅亡對我來說都是無所謂的。畢竟我自己本身已經很迷茫了,也沒有閒心再去管其他的事情是不是符合所謂的道德準則。 繞過了幾條走廊,經過一道嚴格把守的暗門,我們一行人來到了這次比賽的場地,一個位於這間健身俱樂部下面的地下都場。 從外表還真的很難猜到這棟建築的下面居然還有這麼大的空間,呈同心圓放射狀分佈座位將整個場地圍起,中央留出了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面積的擂台。擂台的四周被防彈玻璃圍成的透明幕牆所阻隔著,頭頂幾十盞巨大的聚光燈集中投射在擂台上,無論在都場任何位置的座位上都可以看清擂台上面的一舉一動。 都場的一側上方有很多封閉的小房間,似乎是這裡的貴賓包廂,因為上面用的都是單向反射玻璃,所以儘管我打開雙瞳,也只能隱約看到不時有人影在裡面晃一下。 可能是因為我們的級別還夠不上貴賓,、葉舞嵐連同黑虎幫一行人被安排在了一側的普通座位上,而我和趙楠被負責接待的一位漂亮子帶到了專門的選手休息室去休息,等待著比賽開始的通知。 第20集 第25章∼第26章 休息室的門關上了,整個房間中頓時安靜下來,除了牆上掛鐘指針輕微的滴答走動聲外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響。趙楠靜靜的在休息長凳上坐了一會兒,起身拿出不久前聶雲虎塞給他的鑰匙打開了更衣櫃,淅淅唰唰的換上了比賽專用服裝。 「嘿嘿,雖然這條短褲的腰圍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但外面這件帶罩頭的披風看起來還是蠻拉風的,等比賽結束去找聶雲虎把這個披風要過來……」趙楠此刻打扮得向一個沒帶拳套得職業拳擊手,在我面前跳來跳去的展示著一件背後印有一隻斑斕猛虎的黑披風,見我半天沒反應,湊過來道:「估計快到出場時間了,你不換衣服嗎?」 「不了,我就不換了,太難看了……」我插著手搖了搖頭,「比賽規定上也寫了,允許任何形式不帶武器的著裝……」 「哦?有這條嗎?我怎麼沒看到……」趙楠疑惑的撓撓頭,頓了一下,看了看我問道:「你看起儡沒精神啊,還在擔心風葉?那位大不是說今天一定到場了嗎,那還擔心什麼?你應該比我瞭解風葉的時間觀念的……」 「說得也是……」我茫然的點點頭,但他的話並沒有讓我心中寬慰多少。 趙楠也能看出我心中的煩悶,倒是再也沒說什麼,靠著更衣櫃抽起了煙。 第一顆煙剛剛熄滅,還來得及點燃第二顆的時候,忽然休息室的門響了兩聲,剛才帶我們來這裡的那名子的聲音在門外詢問道:「請問您二位準備好了嗎?比賽很快開始,聶先生說,如果準備好就可以出去了,他會在前面等你們。」 「來了來了,麻煩去告訴他,我們馬上到……」對漂亮子說話,趙楠的嘴一向很甜。 我被趙楠拽著走出了選手休息室,沿著走廊裡面的指示路標重新回到了地下都場中,聶雲虎一行人正坐在一側前排的位置上,見我們出來立刻舉起手示意我們過去。 在防彈玻璃幕牆圍繞的擂台上,一組表演質的比賽剛剛結束,雙方選手各自下場。隨著一聲響亮的鑼聲,擂台一側的小門一開,一個身披紅罩頭披風的男人走上了擂台,頓時天龍會一側響起了震天的呼喝聲。 印著金磐龍的披風脫落,天龍會的第一名出賽者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是蕭念蘭。 儘管聶雲虎只是個普通人,但還是從氣勢上感覺到了蕭念蘭的強悍,立刻將帶著詢問的目光投向我和趙楠。 我一把按下了躍躍試的趙楠,站起身沉聲道:「第一場我來吧,畢竟這個人我和他交過手,多少也有些經驗……」 趙楠聳聳肩,表示無所謂怎樣。我向一旁憂心忡忡的露出個安心的笑容,將外套脫下扔給葉舞嵐,轉身在接待的指引下上了擂台。 隨著我的出現,黑虎幫一邊也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吶喊助威聲。黑虎幫和天龍會的氣勢鬥得旗鼓相當,不時的雙方隊伍中還能聽到互相漫罵攻擊的聲音,場面頓時有些失控,直到雙方的幹部出面維持才算勉強平息下來。 蕭念蘭微微偏了一下頭,似乎向我來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微微笑道:「風葉似乎沒來,你還沒找到她嗎?」 「沒,不過這場比賽由我來就可以了,沒有必要一定要風葉出賽。」我也向天龍會的席位上看了一眼,淡淡道:「你們那邊不也只有兩個人嗎,我們雙方是一樣的。」 「那是我們的第三位出賽者,第二位因為某些原因還沒有到,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人很強,或許你遇到我還算是你的幸運……」蕭念蘭將臉轉了過來,緩緩的向我伸出了手,「來吧,反正是生死定勝負的,不用手軟,讓我看看風在天的兒子究竟能到他父親什麼程度!」 隨著蕭念蘭話音落下,他背後瞬間出現如巨大魔方般的異體「移」,整個異體出現後如細胞一般迅速分裂著並逐漸擴大,片刻間形成了一個幾乎和擂台同樣大小的巨大立方體,將我們二人完全籠罩在其中。 透過雙瞳看著身邊如網格般不時閃亮的精神力軌跡,我忽然隱約意識到了蕭念蘭到底在做什麼,無比詫異道:「這……這是你的異體領域?」 「呵呵,好見識,看來風葉有教過你,」蕭念蘭向後撥了一下額前垂下的長髮,「不錯,這的確是我的異體領域。」 由於風葉不久前曾經給我演示過異體領域,我深知異體領域的恐怖,不免立刻暗自加強了戒備。但蕭念蘭的領域範圍已經佈滿了整個擂台,我根本是無處可躲,畢竟跳出擂台就算自動認輸。 「還不動手嗎?看來你和風葉在一起倒是學會了她的謹慎……」蕭念蘭靜靜的站在我對面的不遠處,向我做了一個「請動手」的手勢。 儘管我之前猜測蕭念蘭可能會使用到異體領域,但卻沒有想到他居然開場就打開了領域,這就意味著他早已下了決心要贏得這場比賽,甚至是殺掉自己的對手。 現在我成了他的對手,不知道是我的幸運還是不幸。 「知道了,既然你盡了全力,我也不會對你手軟的,儘管我認為你不是個壞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向前走了幾步,猛然間腳下發力,身體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蕭念蘭疾衝過去,雙手合起一道長長的黑芒,呼嘯著自下而上從蕭念蘭的腳底挑上。 面對我凌厲的攻勢,蕭念蘭只是微微一笑,居然沒有任何躲閃的直接迎合了我的攻擊,整道黑芒毫無阻礙的劃過他的體表,在空中拖出一道細長的黑殘像。 贏了?我頓時遲疑了一下,但立刻意識到蕭念蘭的這個舉動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忽然間蕭念蘭的整個領域的波動活躍起來,閃耀著藍微光的精神線在空間中穿梭著,迅速變換著自己的位置,整個方形的空間內似乎在微微發生著扭曲。 身後猛然一聲斷裂的聲響,我頓時跳開回頭望去,卻見身後擂台一角連接著圍欄繩子的柱子由一條整齊的裂縫從中間被分成了兩半,看那光滑沒有一點瑕疵的斷面,很顯然這是我剛才那一擊的傑作。 果然還是這樣,蕭念蘭能有恃無恐的去硬接我這一擊,是因為他的異體能力可以將我的任何攻擊移走,這也就意味著我的所有攻擊對他將是無效的。 自己無法攻擊敵人,這在任何的決鬥中都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忽然一聲清脆的銅鑼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擂台下方一個似乎裁判模樣的人做著暫停的手勢,大聲的問我們是否需要將擂台修補一下。 「我想不必了,我們之間的比鬥根本就不需要這些多餘的東西。」 蕭念蘭向裁判搖了搖頭,伸出手很隨意的一揮,領域中的精神線再次快速穿梭轉移,隨著空間內的再次微微扭曲,剩餘的三根台柱也從中心橫向逐一的轟然斷裂,圍著擂台的繩索散落在四周,頓時擂台成為了一個普通的平台。 我的全身為之一震,我清楚的看到其中一根台柱斷裂的那片光滑截面一點不亞於我黑芒劍造成的,而且這一切是在我完全不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發生的。如果剛才蕭念蘭針對的不是那三根柱子,而是我的話,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可……蕭念蘭的異體不是沒有攻擊能力嗎? 「很意外吧?你之所以一直這麼鎮定大概是因為我說過,我的異體沒有任何的攻擊能力,但很不幸,我的異體領域卻是有很強攻擊的能力……」蕭念蘭慢慢收回了手,空間中的藍精神線漸漸安靜下來,「在領域中,我不但能移動空間,移走所有對我的傷害,而且我可以將領域空間分隔中的物體也同時移動,一旦一個物體同時被我移去兩個空間,自然也就會發生肢解現象……現在只是幾根台柱,下面的目標就是你了!」 隨著蕭念蘭手臂的抬起,空間中的精神線再次閃耀,我身旁的空間開始出現了輕微的扭曲。我頓時一驚,急忙向一旁跳去,但左側的手臂卻猛然一痛,整個左前臂瞬間如黑煙霧般脫落消散,隨即再次在我左側聚集成型。 「襲是很卑鄙的……」我輕咬著嘴唇,腦子裡不停盤算著要如何對付這個沒法進行任何攻擊的蕭念蘭。 「我不認為這是襲,只不過是你無法看清的違擊而已。」蕭念蘭優雅的笑著,再次向我抬起了手。 這次我學乖了,沒等空間出現扭曲之前迅速欺身上前,雙手拖著黑芒劍在空中胡亂揮舞著,試圖有一劍可以劃到蕭念蘭的身體,哪怕僅僅只是皮外傷。 但不斷出現在擂台上那深深的劃痕卻清楚的告訴我,我所有的攻擊全部落空了。 忽然間我的腰間猛然一痛,整個身體如同被兩股大力將要拉開一樣,頓時下意識的影化消散避過了被肢解的危險。當我再次出現在擂台上,撒然看到蕭念蘭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忽然向身旁隨便揮了一拳。 我頓時愣了一下,還沒明白他這個詭異舉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忽然感到一個重擊砸在了我的右臉上,剛剛成心身體猛然被擊飛,在空中旋轉了一圈摔在了地面上。 「不要以為你可以影化我就拿你沒辦法,只要你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就可以將我的任意攻擊轉移給你……」蕭念蘭摸了一下剛才揮出的拳頭,緩步走到我身邊,低頭看著我道:「你只能怪你選錯了對手,儘管我不想殺人,但比賽的規矩就是這樣,你必須得死!」 蕭念蘭對著趴在地上的我猛然踏出一腳,我的後背猛然黑影閃現,幻瞬間出現在我的身旁,雙臂交叉直接封住了蕭念蘭這一腳,反手向蕭念蘭的腳底刺出一道黑芒。蕭念蘭藉著一踏之力迅速跳開,並在空中一連踢了三腳,頓時我的小腹如遭雷擊,整個身體滾了幾圈翻下了擂台。 儘管有幻的阻擋我沒有摔傷,但蕭念蘭剛才的幾腳震得我內臟一頓翻騰,臉蒼白的再次站起,卻發現我的雙腳已經開始搖晃了。 場下頓時開始議論紛紛,想必是開始猜測這場比賽的勝負,大概不少人都為這次的結果下了重注來賭這次最後的勝利者。 生死決鬥是沒有裁判讀數的,雖然可以認輸,但認輸就意味著主動放棄自己的生命,沒有人會做這麼傻的事情,我也不例外。 由於我已經離開了蕭念蘭領域的範圍,他瞬間收起了領域,絲毫不理會天龍會一方叫囂的喊殺聲,走到擂台邊高高在上對我說道:「我沒想到你弱得讓我失望……比賽沒有時間限制,你可以休息夠了再來,我會在擂台上等你。」 看著蕭念蘭的表情,我一瞬間明白了,我之所以剛才會一直被動挨打就是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全力出手,而蕭念蘭卻真的抱定要殺死我的決心,這大概就是我和他之間此刻的最大差距。 「謝謝你的好意,我想不必了。」我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小腹,一個翻身上了擂台,面對蕭念蘭道:「我想我明白了,現在是真正的生死之戰,兩個人只能有一個最後留在擂台上,剛才我卻遲疑了,這次不會了,哪怕我沒有一點贏你的希望……我想,比賽可以繼續了。」 蕭念蘭面對著我,似乎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笑道:「很好的眼神,我想這次就算殺了你我也不會失望了。」 「不可以!不可以在打下去了!」 忽然間一個孩的聲音在身後大聲的喊叫著,我和蕭念蘭都同時一愣,一齊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圍著擂台四周的防彈玻璃幕牆外,一個面容秀的孩正在我身後不遠處敲著玻璃叫喊著,一臉焦急擔憂的神,居然是。 第二十一集 第01章 由於風葉不久前曾經給我演示過異體領域,我深知異體領域的恐怖,不免立刻暗自加強了戒備。但蕭念蘭的領域範圍已經佈滿了整個擂台,我根本是無處可躲,畢竟跳出擂台就算自動認輸。 「還不動手嗎?看來你和風葉在一起倒是學會了她的謹慎……」蕭念蘭靜靜的站在我對面的不遠處,向我做了一個「請動手」的手勢。 儘管我之前猜測蕭念蘭可能會使用到異體領域,但卻沒有想到他居然開場就打開了領域,這就意味著他早已下了決心要贏得這場比賽,甚至是殺掉自己的對手。 現在我成了他的對手,不知道是我的幸運還是不幸。 「知道了,既然你盡了全力,我也不會對你手軟的,儘管我認為你不是個壞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向前走了幾步,猛然間腳下發力,身體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蕭念蘭疾衝過去,雙手合起一道長長的黑芒,呼嘯著自下而上從蕭念蘭的腳底挑上。 面對我凌厲的攻勢,蕭念蘭只是微微一笑,居然沒有任何躲閃的直接迎合了我的攻擊,整道黑芒毫無阻礙的劃過他的體表,在空中拖出一道細長的黑殘像。 贏了?我頓時遲疑了一下,但立刻意識到蕭念蘭的這個舉動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忽然間蕭念蘭的整個領域的波動活躍起來,閃耀著藍微光的精神線在空間中穿梭著,迅速變換著自己的位置,整個方形的空間內似乎在微微發生著扭曲。 身後猛然一聲斷裂的聲響,我頓時跳開回頭望去,卻見身後擂台一角連接著圍欄繩子的柱子由一條整齊的裂縫從中間被分成了兩半,看那光滑沒有一點瑕疵的斷面,很顯然這是我剛才那一擊的傑作。 果然還是這樣,蕭念蘭能有恃無恐的去硬接我這一擊,是因為他的異體能力可以將我的任何攻擊移走,這也就意味著我的所有攻擊對他將是無效的。 自己無法攻擊敵人,這在任何的決鬥中都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忽然一聲清脆的銅鑼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擂台下方一個似乎裁判模樣的人做著暫停的手勢,大聲的問我們是否需要將擂台修補一下。 「我想不必了,我們之間的比鬥根本就不需要這些多餘的東西。」 蕭念蘭向裁判搖了搖頭,伸出手很隨意的一揮,領域中的精神線再次快速穿梭轉移,隨著空間內的再次微微扭曲,剩餘的三根台柱也從中心橫向逐一的轟然斷裂,圍著擂台的繩索散落在四周,頓時擂台成為了一個普通的平台。 我的全身為之一震,我清楚的看到其中一根台柱斷裂的那片光滑截面一點不亞於我黑芒劍造成的,而且這一切是在我完全不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發生的。如果剛才蕭念蘭針對的不是那三根柱子,而是我的話,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可……蕭念蘭的異體不是沒有攻擊能力嗎? 「很意外吧?你之所以一直這麼鎮定大概是因為我說過,我的異體沒有任何的攻擊能力,但很不幸,我的異體領域卻是有很強攻擊的能力……」蕭念蘭慢慢收回了手,空間中的藍精神線漸漸安靜下來,「在領域中,我不但能移動空間,移走所有對我的傷害,而且我可以將領域空間分隔中的物體也同時移動,一旦一個物體同時被我移去兩個空間,自然也就會發生肢解現象……現在只是幾根台柱,下面的目標就是你了!」 隨著蕭念蘭手臂的抬起,空間中的精神線再次閃耀,我身旁的空間開始出現了輕微的扭曲。我頓時一驚,急忙向一旁跳去,但左側的手臂卻猛然一痛,整個左前臂瞬間如黑煙霧般脫落消散,隨即再次在我左側聚集成型。 「襲是很卑鄙的……」我輕咬著嘴唇,腦子裡不停盤算著要如何對付這個沒法進行任何攻擊的蕭念蘭。 「我不認為這是襲,只不過是你無法看清的違擊而已。」蕭念蘭優雅的笑著,再次向我抬起了手。 這次我學乖了,沒等空間出現扭曲之前迅速欺身上前,雙手拖著黑芒劍在空中胡亂揮舞著,試圖有一劍可以劃到蕭念蘭的身體,哪怕僅僅只是皮外傷。 但不斷出現在擂台上那深深的劃痕卻清楚的告訴我,我所有的攻擊全部落空了。 忽然間我的腰間猛然一痛,整個身體如同被兩股大力將要拉開一樣,頓時下意識的影化消散避過了被肢解的危險。當我再次出現在擂台上,撒然看到蕭念蘭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忽然向身旁隨便揮了一拳。 我頓時愣了一下,還沒明白他這個詭異舉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忽然感到一個重擊砸在了我的右臉上,剛剛成心身體猛然被擊飛,在空中旋轉了一圈摔在了地面上。 「不要以為你可以影化我就拿你沒辦法,只要你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就可以將我的任意攻擊轉移給你……」蕭念蘭摸了一下剛才揮出的拳頭,緩步走到我身邊,低頭看著我道:「你只能怪你選錯了對手,儘管我不想殺人,但比賽的規矩就是這樣,你必須得死!」 蕭念蘭對著趴在地上的我猛然踏出一腳,我的後背猛然黑影閃現,幻瞬間出現在我的身旁,雙臂交叉直接封住了蕭念蘭這一腳,反手向蕭念蘭的腳底刺出一道黑芒。蕭念蘭藉著一踏之力迅速跳開,並在空中一連踢了三腳,頓時我的小腹如遭雷擊,整個身體滾了幾圈翻下了擂台。 儘管有幻的阻擋我沒有摔傷,但蕭念蘭剛才的幾腳震得我內臟一頓翻騰,臉蒼白的再次站起,卻發現我的雙腳已經開始搖晃了。 場下頓時開始議論紛紛,想必是開始猜測這場比賽的勝負,大概不少人都為這次的結果下了重注來賭這次最後的勝利者。 生死決鬥是沒有裁判讀數的,雖然可以認輸,但認輸就意味著主動放棄自己的生命,沒有人會做這麼傻的事情,我也不例外。 由於我已經離開了蕭念蘭領域的範圍,他瞬間收起了領域,絲毫不理會天龍會一方叫囂的喊殺聲,走到擂台邊高高在上對我說道:「我沒想到你弱得讓我失望……比賽沒有時間限制,你可以休息夠了再來,我會在擂台上等你。」 看著蕭念蘭的表情,我一瞬間明白了,我之所以剛才會一直被動挨打就是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全力出手,而蕭念蘭卻真的抱定要殺死我的決心,這大概就是我和他之間此刻的最大差距。 「謝謝你的好意,我想不必了。」我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小腹,一個翻身上了擂台,面對蕭念蘭道:「我想我明白了,現在是真正的生死之戰,兩個人只能有一個最後留在擂台上,剛才我卻遲疑了,這次不會了,哪怕我沒有一點贏你的希望……我想,比賽可以繼續了。」 蕭念蘭面對著我,似乎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笑道:「很好的眼神,我想這次就算殺了你我也不會失望了。」 「不可以!不可以在打下去了!」 忽然間一個孩的聲音在身後大聲的喊叫著,我和蕭念蘭都同時一愣,一齊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圍著擂台四周的防彈玻璃幕牆外,一個面容秀的孩正在我身後不遠處敲著玻璃叫喊著,一臉焦急擔憂的神,居然是。 第二十一集 第02章 怎麼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了?趙楠怎麼沒棵她? 我向前排趙楠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想到趙楠居然流著口水在座位上睡著了。這個該死的! 外圍的用力敲打著玻璃,滿頭是汗的大聲叫喊著,幾名身穿制服的賽場工作人員跑過來想將她從防彈玻璃圍牆外拉開,卻被不知哪裡來的蠻力掙脫了,再次跑回來繼續著苦苦的哀求。 那幾名工作人員再次想拉開的時候,忽然間空間中藍的精神線範圍向外猛然膨脹,的身邊藍光一閃,再看過去卻發現居然出現在了玻璃圍牆之內,就在擂台的下方。 我知道這是蕭念蘭做的,不解的向他看了一眼,蕭念蘭的臉上帶著無法理解的笑意,轉身道:「一個優秀的男人是不應該讓喜歡自己的的人擔心的,即使你做不到,不妨趁現在交代一下遺言,我等你。」 或許蕭念蘭這也是一種變相的好意,但輕蔑的口氣讓我無法對他產生任何的感激,或許現在在他的眼裡我就如同一隻螞蟻一般弱小。 我轉身走到擂台邊,蹲下身子看著擂台下方的,安慰道:「,你回去吧,放心,我沒事的,回去等我好不好?」 「你騙我,不可能沒有事的!」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淚止不住在眼眶中打轉,「小忍哥哥,你為什沒早點告訴我這次是這麼危險的比賽?你不可能是這個人的對手的,你們兩個的差距根本不是一點而已,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上,怎麼可能贏?」 我頓時一愣,看著嚴肅且鄭重的神情,很顯然她是真的能看出我和蕭念蘭之間的實力差,可她這麼一個外行人是怎麼做到的呢? 我搖了搖頭,對著苦笑了一下,道:「說實話,我也有點後悔答應了這件事,但人這一輩子不是什麼事情都會按照自己的選擇去走的,不是嗎?」 「可……小忍哥哥,這個人真的會殺了你的,我能感覺到!」的手抓得更緊了。 我沉默了,閉上眼不再看,停頓片刻後回頭對蕭念蘭說道:「謝謝你等了我這麼久,現在我已經說完了,能麻煩你將她送出去嗎?」 蕭念蘭微笑著抬了抬手,身邊的空間開始扭曲並微微閃著淡藍的光芒,也發覺到了周圍空間的異常,驚惶失措的抓緊了我的手腕,並努力掙扎著,看起來非常不願意離開這裡。 最終藍光再次一閃,被移出了擂台的範圍,無助的扶著玻璃圍牆看著我,不久後被遠處趕過來的聶雲虎強行扛走了。 不知為什麼,身後的蕭念蘭卻輕輕的「咦」了一聲,皺著眉頭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怎麼了,可以繼續了嗎?」我回身向前走了幾步問道。 「沒什麼,可能是我多心了……繼續吧,我想這次不會有人打擾了。」 蕭念蘭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頭微微向旁邊偏了一下,似乎在盯著我身後的看。 我不知道蕭念蘭剛才到底發覺了什麼,但此刻的我卻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雜念,面對著如此實力懸殊的對手,我也只能拿出我最後的一張王牌了。 我微微扭頭向一旁台下的裁判問道:「麻煩問一下,你們這些玻璃圍牆除了防彈,還防火嗎?」 裁判頓時一怔,似乎沒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問,但還是下意識的點頭回答道:「這些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玻璃,可以承受一定時間的高溫,不過估計不能超過二十分鐘……你有什麼特殊需要嗎?」 「沒,就是問問……你趁現在快點出去吧,不然我也沒法保證你的命安全。」我向台下的裁判指了指出口的方向,看著他驚惶失措的跑出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聲自語道:「不需要那麼久,我也只有十分鐘的時間而已……」 蕭念蘭一直靜靜的在對面等著我做完這一切後,才微微的向前走了一步,詢問似的淡淡道:「看你的表情似乎做了什密重要的決定,很可怕的表情……」 「可怕?有嗎?一直以來別人都說我是很面善的,屬於人畜無害的那種類型……」我將身上的外套慢慢脫下,隨手拋向空中,一簇黑的火焰瞬間從外套表面燃起,片刻後熄滅,只留下了少量的黑粉末緩緩飄落,「從現在開始,或許才是真正可怕的開始!」 隨著雙眼瞳孔轉變為鮮血一樣的通紅,一團詭異的黑焰瞬間從我的腳下燃遍我的全身,將我的整個人沐在一片火光之中,整個擂台當中的空氣轉眼間因灼熱產生了視覺上的扭曲,我腳下擂台表面的覆蓋物也頃刻被燒燬,露出了粗糙的石質基層。 隨著黑焰的蔓延,觀眾席上頓時一片混亂。即便玻璃圍牆將黑焰阻擋在了擂台範圍內,但在圍牆周圍的十幾米範圍內還是能夠感覺到那令人窒息的熱浪,前排席位上一些桌布甚至自行燃燒起來。黑虎幫和天龍會雙方顯然也沒嬰料到中途會發生這樣的意外,除了安排滅火以外,開始有秩序的組織自己的手下撤離,只留下了一些似乎高層幹部模樣的人員在最後幾排熱浪影響較小的座位上觀察著賽程的發展。 蕭念蘭的眉頭微微挑動一下,似乎也頗為動容,隨手揮散了身旁的煙霧,靜靜道:「原來這就是你有恃無恐的原因,的確黑焰冥火一直是死亡的象徵,但只有擁有千年寒冰般冷酷之心的人才能使用至極至,你心中的牽掛太多,根本發揮不出這黑焰的真正力量!」 「就算只有一半的力量可以用,能不能打倒你也要試過以後才知道!」 我大吼一聲,數道黑的火柱如出洞的長蛇般接二連三的向蕭念蘭飛去,在因灼熱而扭曲的視線中劃出一道道黑的軌跡。蕭念蘭再也不像剛才那樣輕描淡寫的應戰,而是皺緊了眉頭,快速向後倒退,雙手很有節奏的在空中划動著,嘴角微動,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就在前方的火柱即將到達現蕭念蘭身前的時候,忽然間在他身前閃過密密麻麻的藍精神線痕跡,先前的幾道火柱瞬間沒於藍精神線組成的平面網格中,緊接著藍光一現,消失的黑火柱再次出現,卻是和剛才相反的方向,迎面撞在了後面飛來的幾道火柱上,絢爛的黑火四濺消散後,一切歸於平靜。 「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我還以為能夠控制黑焰的你可以讓我認真一點呢,結果還是讓我失望……」蕭念蘭搖頭歎了一口氣,依舊靜靜的站在原地。 「未必吧?」 我冷笑一聲,一個黑的火球以詭異的角度在空中劃了一圈,從蕭念蘭身後的死角徑直向他的後心位置擊去。 剛才我就已經發覺,儘管蕭念蘭可以同時移動很多的空間,但奇怪的是當我同時從多個角度進攻的時候,他就顯禱法向以前那樣從容應對,而且不斷向後退,從闌讓自己的身後受到攻擊。這個現象只能用一點解釋,那就是他的背後就是他無法顧忌到的死角! 蕭念蘭一瞬間也似乎發覺到了身後的火球,臉上頓時出現了無法置信的表情,下意識的想要躲閃,但快速襲來的火球已經結結實實的撞到了他的後背。 就在這剎那間,我忽然看到蕭念蘭的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意,我頓時一愣,馬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卻猛然間後背一陣灼燒的劇痛,一顆黑的火球從我的前方穿胸而出,撞在天棚上方,發出一聲輕微的爆炸聲。 第二十一集 第03章 我的眼前頓時一片白光閃爍,這是精神力透支的前兆。原本使用黑焰就已經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而這個時候受到致命傷害而自行影化防禦的身體更是需要大量的精神力去修補,以至於可以使用黑焰的時間急劇的縮短,根本就無法支撐理論上的十分鐘。 儘管我靠意念苦苦的支撐著,身體還是如同不是自己的一樣緩緩的沉了下去,無聲無息的躺在了有些灼熱的擂台上。周圍的黑火焰如同魔法般的瞬間熄滅了,我的視線也隨之變得澄清,再也沒有那片駭人的血紅。 我身體側躺的方向炕到蕭念蘭,但貼著地面的耳朵卻可以清晰的聽到他那逐漸接近的輕微腳步聲,一直走到我的身後,停住了。 「死了嗎?」蕭念蘭不知是不是在開玩笑一樣問道。 「好像……還沒,是不是很……失望?」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有多餘的力氣和他說這種無聊的笑話,大概是面臨死亡之前的一種極端反應吧? 蕭念蘭輕輕的笑著,似乎覺得我這個回答很有趣,片刻停止後問道:「被我殺死前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輕輕哼了一聲,艱難道:「現在說什沒都是闌及了嗎……不過我只是有些奇怪,你不是很愛我的親生母親嗎?為什麼還要為難我和風葉?甚至不惜殺了我?」 蕭念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做著什麼選擇,片刻後淡淡道:「有些事情並不是知道得越清楚越好,當你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可能帶給你的是一生的愧疚和痛苦……我說得太多了,該送你上路了。」 蕭念蘭的話音一落,我的身邊開始顯現出密密麻麻的藍精神線軌跡,似乎蕭念蘭將整個領域內的精神線全部集眾了我的身體周圍,只要他的能力一發動,我絲毫不懷疑我會當場死亡,畢竟即便是擁有影化之身的我也無法恢復碎成肉餡狀的身體。 「住……住手!不許你傷害小忍哥哥!」忽然一個孩的熟悉聲音隔著圍牆響起,儘管不大卻聽得異常清楚。 是!即使不去用心分辨,我也能判斷出這個聽了十幾年得熟悉聲音的主人。儘管這樣,我還是抬眼向玻璃圍牆外看去,不知何時再次出現在了正對著我方向的圍牆外圍,有些惶恐的盯著正待向我出手的蕭念蘭,嬌弱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眼神儘管恐懼卻帶著一絲堅毅。 「咦?」蕭念蘭顯然沒想到這時還會有人過來阻攔,頓時停止了對領域的操控,臉頗為複雜的向那邊注視了一會兒,淡淡微笑道:「年幼無知的愛還真是偉大啊,居然連對死亡的恐懼都可以忽略,那眼神倒是很像過去的我……」 蕭念蘭將手向的方向伸出,微微勾了一下手指,藍的領域空間迅速膨脹,將包含其中,藍光一閃之下,再次進入了擂台的範圍,正好停在蕭念蘭的面前。 沒料到蕭念蘭會再次將她移進來,微微愣了一下,當發現蕭念蘭就在眼前的時候,驚惶失措的迅速向後退了幾步,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我,立刻好像決定了什麼,張開雙臂擋住了我。 「你……你不要再過來,不然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的聲音帶著顫抖越來越小,似乎根本對蕭念蘭造成不了任何的威懾作用。 我可以感覺到心中的恐懼,頓時有些著急,努力掙扎著試圖重新站起來,但精神力的嚴重損耗帶來的副作用要比我想像中的嚴重,現在的我除了說話的力氣外,連動根手指都很難,即便真的站起來,也無法保護不受任何傷害。 「蕭念蘭,你不要傷害她,請你把她送出去,你的目標也只有我一個!」 蕭念蘭並沒有回復我的話,只是輕聲的笑著,慢慢向我這邊走進,向淡淡道:「小姑娘,我能瞭解你現在的感受,也知道你很喜歡他。說實話,我很佩服你的膽量,所以我也不會傷害你,現在你也算見了他最後一面,能麻煩你讓開嗎?萬一不小心傷害到你,我也很困擾的……」 隨著蕭念蘭的逼近,終於抵擋不住內心的恐懼,兩腿一軟摔坐在地上,後背和我緊緊的貼靠著,我甚至能感覺到她全身那不時的輕微顫抖。 蕭念蘭沉默了一會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藍的精神線迅速排列,將我和完全包圍其中,看樣子不打算再手下留情了。 「,你快離開我身邊!蕭念蘭,你不是說不會傷害她的嗎?!」我焦急的大喊著。 「你還小,還根本不明白人的心,對於這個孩來說,這時和你一起死反而是她的另外一種幸福……我說禱錯吧,小姑娘?」蕭念蘭微微彎下身子注視著地上蜷縮成一團惶恐不安的。 的身體猛然一震,突然間不再顫抖,似乎被蕭念蘭說中了什麼,整個人安靜了下來。 「看來我真的猜中了……」蕭念蘭輕輕一笑,向後退了一步,整個領域的精神線迅速填滿了他身前的空間,隨著他手臂的輕微擺動開始向我和這邊收縮聚攏。 該死!我死了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再連累上?偏偏這個時候我然能動,哪怕能將推出這個範圍也好…… 「不……我……我不想死,我要活著……我要和小忍哥哥一起活著!」 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瞬間居然站了起來,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壓迫感頃刻瀰漫了整個空間,甚至迫使蕭念蘭原本已經聚集的領域精神線向外擴張了不少,再也無法向我們這裡移動半分。 我無法回頭,但藉著對面光滑的玻璃圍牆的反光,我隱約的看見那嬌弱的身影週身似乎籠罩上一層淡淡的銀光芒,似乎是什麼東西在發光,隨著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壓迫感而不斷的閃爍。 「這……這是……神之紋?你果然不是普通的孩,難怪剛才……」蕭念蘭的聲音儘管依舊平和,但卻能聽出內心那無比震撼的恐懼,似乎在一瞬間,剛才的形勢被完全逆轉了過來。 神?就是風葉經常提到的神嗎?難道這就是最近似乎變得異常敏銳的原因?可……為什麼會是呢? 紮著馬尾的髮帶終於承受不住這股異常強大的壓力而斷裂,烏黑的長髮披散開,無風自動,擂台上的空氣都似乎因身上這股瞬間覺醒的力量而凝固,四處充斥著令人窒息的感覺。 一步一步平靜的走到蕭念蘭的面前,雙手輕盈握住蕭念蘭那似乎僵硬無法收回的右手,那畫面彷彿是在接見一位凱旋歸來的英雄,小嘴微微開啟,聲音柔好如同天的微風,但她的話語卻是令人感到徹底的冰冷。 「想要傷害小忍哥哥和我的人……都去死吧……」 的話音剛落,一直籠罩著整個擂台的藍異體領域瞬間崩塌,無數圍繞在四周的精神線如同劣質的琴弦一般一根根迅速斷裂,外圍如同被敲擊過的玻璃一般出現了無數的裂痕,轉眼間碎裂成無數的碎片消散在空間中。 想不到將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蕭念蘭的領域居然就在這一句話之下輕易的毀掉了,這種力量簡直就是壓倒的,這……就是所謂的神的力量嗎? 第二十一集 第04章 我迫切的想知道我的身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隨著身前發出的銀光芒的減弱,玻璃圍牆上面反射的影像漸漸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終於什麼也炕到了。 結束了?蕭念蘭怎麼樣了?我的心中充滿了無數的疑問,卻無法親眼去看個究竟。 「這……這是……鈴蘭?真的是你嗎?要和我一起走嗎?真的?……可為什麼….…為……」 忽然我的身後傳來了蕭念蘭驚惶失措的聲音,聽語氣似乎他看到了什麼熟悉的景象,緊接著是撲通一聲身體倒地的聲音,蕭念蘭的生命波動在瞬間的混亂後徹底的消失了。 他……死了?蕭念蘭居然就這樣死了?是被殺掉的嗎? 隨著蕭念蘭的死亡,台下震驚片刻頓時一片混亂,四處可聞黑虎幫一邊的歡呼聲和天龍會那歇斯底里的叫罵聲,甚至有部分衝動者發生了一些局部的小衝突。 我躺在地上,茫然的看著台下發生的一切,在我的身邊又一個生命徹徹底底的消失了,卻有人為此歡呼雀躍,讓人無法理解。 忽然發覺我似乎越來越不明白這些人的想法,也開始無法理解這次爭鬥的意義。真的如聶雲虎所說,為了大多數人的生命而去犧牲少數人的生命嗎?可這一切最終換來的會是什麼呢?無論最終哪一方的勝利,他們會瞭解死去之人的悲哀嗎? 連接圍牆的通道門打開了,數名醫護人員圍過來,將我抬上了一副擔架,匆匆的就要離開擂台。離開的那一瞬間,微微回復了氣力的我清楚的看到了跪坐在地上那空洞的眼神和已經斷氣的蕭念蘭那帶著笑容七竅流血的臉。 這一切發生得都是那麼突然,出人意料。 「等一下……我沒有事,把我放下來。」我向抬著我的醫護人員做了個手勢,他們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我輕輕的放在了地面上。 我勉強坐直了身體,身上的傷口已經恢復,失去的精神力也隨之開始慢慢的得到了補充,我將手輕輕搭在的肩膀上,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聽到了我的聲音,終於有了些許知覺,身體微微動了一下,慢慢抬起頭看著我,一臉迷惑的茫然道:「小忍哥哥……我究竟是怎麼了……」 我正要給她解釋,忽然間她的視線落在了身旁不遠處蕭念蘭的屍體上,猛然似乎想起了什麼,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刺耳尖叫,拚命搖著頭,眼神惶恐的向後退著,口中喃喃道:「是我殺了人嗎?不……不是我殺的,這個人不是我殺的……」 「,你聽我說,這不是你的錯……等等,你去哪?」 可受了刺激的根本聽不到我的呼喊,尖叫一聲飛快的沿著通道跑了出去。 儘管不是第一次了,但親眼看著自己殺人的那種恐懼和罪惡感我還是知道的,更何況本身就是個心理很脆弱的孩子。我擔心她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會做什麼傻事,於是努力站了起來,掙扎著就要去追趕,剛剛跑出幾步,卻看到一個人影橫抱著昏迷的出現在了通道的門口處。 「!」我腳下一個不穩猛然摔倒。 「不用擔心,我只是看她情緒不穩定,於是讓她睡過去了……」抱著的人影漸漸接近了。 「你是……?」我這才發現此刻抱著的人居然是消失了幾天的風葉。 風葉此刻依舊是那樣如同冰雪一般的麗,熟悉的一身黑衣配上垂直披在肩上的長髮就如同我第一次見到她時那樣驚。儘管風葉全身如以往一般整齊,但不知為什麼,她此刻卻給我一種風塵僕頗感覺,神情中似乎還帶著一點點的疲憊。 風葉將交給一旁的醫護人員抬了下去,走到我身邊扶起了我,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蕭念蘭屍體,並沒有出現任何不妥的表情,只是輕輕歎道:「看來約可說禱錯,蕭念蘭的死也是注定的命運了,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真的讓人意外……」 「,你剛才都看到了?」 「嗯,儘管趕來得有些晚,但蕭念蘭死前的那一幕我還是看到了。看來有些事情還是逃不過宿命啊……」風葉搖頭淡淡的一笑,架著我向通道處走去,「正如約可說的那樣,蕭念蘭的命運是『生於神之眼,死於神之眼』,儘管有些悲哀,但對他本人來說,應該不曾感到遺憾……你看,他死的時候也是笑著的,大概最後見到了他最想見的人了吧……」 「神之眼?」我微微一愣,不解的看著風葉,「你說他最想見的人是?」 風葉輕輕一笑,轉臉對我說道:「我沒說過嗎?蕭念蘭第一次覺醒異體是因為我們母親年輕時一次遇險的時候對他投去了求助的一眼而引發的,他也是那是我們的母親的……約可說,蕭念蘭是幸運的,夢之神的死亡永遠都是幸福而甜的……」 「夢之神?約可是說?」 「是啊。」走出場外的風葉將我放到了黑虎幫席位上一處為我預留的座位上,起身道:「所起來我還有點羨慕蕭念蘭,如果可以,我也想死在手裡,一直以來都是在做惡夢,很想知道我最後的夢是什麼樣的……」 「……」 「沒事,我就是隨便說說……」風葉手搭在我的肩上笑了笑,轉臉看了一下上方懸掛的計時牌,略微沉思一下道:「看來該我出場了,你就在這裡等著我吧。」 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目送著風葉的背影漸漸走遠。直到接近通道入口馬上就要進入的時候,風葉忽然轉過身向我笑了一下,她的嘴唇在動,似乎在說什麼話,但因為太遠實在是聽不到。 「我什麼你……但願什麼……不要……」耳邊傳來似乎是趙楠的聲音。 我轉頭一看,果然是趙楠雙手扒在我的椅背上,懶洋洋的將頭往上一搭,哈欠連天的在我耳邊嘟囔著,看樣子好像還沒睡醒。 「你說什麼呢?」 「我在讀風葉大的唇語啊,我不是解拭很清楚了嗎?嘿嘿,這是和搭訕的必兵活,我可是苦練了很久呢……」趙楠白了我一眼,見風葉已經消失於通道口後便坐直了身體。 「那也叫清楚?看來你這方面的天賦低下啊,就那幾個字還不如不說……」 「……」 擂台上蕭念蘭的屍體早已被抬了下去,由於剛才的比賽造成的破壞,舉辦方宣佈將下一場比賽延遲一個小時,許多工作人員快速的維修著我剛才造成的破壞,儘管無法達到嶄新的水準,但維修後的擂台至少看上去比最初平整許多了。 儘管剛才的比賽蕭念蘭是被打倒的,但由於天龍會一邊也無法證明這一點,所以也只有判定我們這一方獲勝。 隨著一聲比賽開始的銅鑼聲,似乎已經準備了很久的風葉從擂台一邊走了出來,而天龍會一邊也有一位身著長長披風之人於通道處走出。由於有帽宗著頭,我並不能看清天龍會出場之人的長相,感覺上應該是一個身高很高的男人。 裁判示意比賽已經可以進行,奇怪的是風葉和那個人都沒有任何動作,卻看到擂台上的風葉似乎在遙遙對那個男人說些什麼。 「你和我都……這選擇的代價,只是……不要忘記……答應……事情……」 身後的趙楠又開始炫耀起了他那半吊子的唇語,聽了他那殘缺不全的翻譯,我更是一頭的霧水,但卻隱約覺得這次的事情有點蹊蹺,卻又說不好哪裡出了問題。 第二十一集 第05章 根據趙楠的話分析,天龍會一邊的這個人似乎和風葉約定過什麼事情,可風葉怎麼會認識天龍會那邊的人呢?還有就是他們到底約定了什麼事情呢? 正在我納悶的時候,忽然看到連接天龍會一邊擂台和賽場的通道大門處跑出一人,慌慌張張的向天龍會席位上跑去,向著那裡大聲的喊著:「不好了,我們請來的那個第二個出場的人在休息室被人殺掉了!」 我猛然一驚,他們的二號被人殺了?可現在擂台上……那擂台上面站著的究竟是什麼人?! 大概是察覺到了台下天龍會一邊的動,擂台上的神秘人也終於開始有所舉動了。他的手臂猛然抬起,一道細長的血線沿著指尖緩緩流淌,隨著手指的划動,一個巨大的古體「煉」字懸浮於身前,閃耀著詭異的血紅光芒。 不好!這個人是…… 我頓時驚覺,顧不得全身仍然處於虛脫狀態,一躍而起向擂台處跑去,向著裡面的風葉大聲的喊著:「,危險,這個人是血煉!你快躲開!」 台上的風葉慢慢的轉過頭看著我,忽然露出了一個如以往般甜的微笑,無所謂的向我搖了搖頭。 難道……難道風葉一早就知道在她面前的人就是血煉?難怪風葉會在擂台上和對方說話……可他們約定的到底是什麼?難道是…… 「水行-武靈血煉陣!」 當我猛然醒悟到風葉剛才那個笑容的含義的時候,帶著血紅煉字的血煉的手已經完全的沒入了風葉的胸口,沒有絲毫的阻擋或是躲閃。那一剎那間,彷彿整個世界的時間都凝固了,我呆呆的站著,怎麼也無法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一切。 是夢嗎?風葉就這樣輕易的被殺了?居然沒有一點的反抗……我……我不相信…… 溫熱而鮮紅的血漸漸殷紅了胸前的衣衫,沿著血煉的手臂流淌,滴落,在兩人的腳下逐漸匯聚成了一個血的鏡面。風葉垂著頭,艱難的喘息著,長長的秀髮末梢已和胸口開始乾涸的血粘在了一起,地面的血跡映著她的臉,憔悴而蒼白。 「混蛋!把風葉還給我!」 我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如同發瘋一般的向擂台的玻璃圍牆處衝去,此刻的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衝進去殺掉血煉,救出風葉!但這個虛弱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再一次的影化,在撞上厚厚的玻璃圍牆後被結結實實的彈了回來,五臟六腑一片翻騰,急火攻心的我頓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擂台上的風葉掙扎著轉過了頭,緩緩的向我抬起了手,似乎想來拉起我,但最終還是垂了下去。 一瞬間我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猛然抬起頭,卻看到血煉的手正慢慢的從風葉的胸口處抽出。不……不僅僅是他的手,他的手中似乎還抓著一個如黑的晶瑩的梭狀物體,直到他將手完全抽出後,我才驚異的發覺,他手中抓著的居然是一把異常精華麗的黑劍柄! 是劍?這難道就是血煉一直追尋的異體煉成的劍嗎? 被遮住半張臉的血煉嘴角微微翹起,一瞬間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狹長的劍身猛然從風葉的體內抽出,頓時風葉的胸前鮮血飛濺,殘破的身體緩緩的向後倒了下去。 紅的血跡逐漸在她的身後擴散,風葉整個人如同躺在一朵麗而猙獰的巨大紅朵上。 「得到了……我終於得到了……」 擂台上的血煉高舉著那柄還帶著血的黑水晶般長劍,如風葉一樣麗的劍身映出他那引興奮而開始有些變得扭曲而恐怖的臉。忽然間他連笑幾聲,一躍向玻璃圍牆衝去,手中長劍拖出長長的黑劍光,面前的玻璃圍牆沿著劃痕瞬間斷裂,血煉那幾乎炕清的身形一連砍翻了幾人,轉眼間消失在了賽場的出口處。 「!!」 嗡不得去追逃走的血煉,從地上爬起,順著血煉剛才在圍牆上切出的缺口跳了進去,跌跌撞撞的跑到風葉身邊,一把將風葉抱在懷裡,聲音嘶啞的叫喊著:「人呢!快來人啊!叫醫生!救救我!」 趙楠也驚惶失措的跑了過來,看到風葉渾身是血的樣子,急忙劃破手腕用自己的血來給風葉封住傷口,但任憑趙楠滴多少的血上去,風葉的傷口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一點癒合的跡象也沒有。 眼看趙楠有些臉發青嘴唇發白,我急忙按住了他手上的傷口,搖了一下頭。 「沒有用的……已經沒有了生命力的我……你是治不好的……」風葉發乾的嘴唇艱難的吐出了微弱的聲音,「我……想和小忍單獨……說說話……」 見趙楠晃晃悠悠的離去,我抱著風葉失聲道:「,這到底是為什麼啊?為什麼你不躲閃?你不是早就知道對方是血煉嗎?」 「傻……傻瓜,我就是……因為知道啊……」風葉咳嗽了幾聲,很艱難的把手放在了我的臉上,輕輕撫摸著,「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如果……我不死在你……手裡,你就沒辦法……活下去,可……我知道,你是不可能狠下……心殺我的,我就只好用這個……方法讓你完整的……活下去……」 「怎麼可能?你以為這樣我就能變得完整嗎?,你好傻……」我緊緊的抱著風葉,眼淚止不住的一顆一顆掉落,在沾滿鮮血的臉上滑出兩道長長的淚痕。 「別……哭,滴在我的……傷口上……很疼……心裡也會……很疼……」風葉安慰似的看著我艱難的微笑,那笑容讓我感到一種胸口被撕裂的痛楚,「我……問過約可的……儘管不情願……他還是告訴了我……讓你不用親手……殺我也能……完整的方法……」 在我詫異的目光下,風葉慢慢的將手從我臉上移開,猛然間插入自己的胸口的傷處,強忍著疼痛一點點的將手向外抽出,在她的手中居然也握著一個劍柄,和剛才那把一摸一樣的劍柄,但這次是白的,如玉石一般晶瑩光澤的顏。 勉強將劍柄完全的拉出的風葉雙手輕輕握在了剛剛露出一點的劍刃末端,用很眷戀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道:「從今以後……就把它當成……我一直陪在……你身邊……」 話音剛落,風葉突然用最後一點殘存的力量猛然將劍身向外一拽,在鮮血的飛濺下,一柄華的白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形的軌跡,斜斜的插在了地面上,瞬間響起了短暫的悲鳴聲。 風葉的手沉了下去,頭也緩緩的靠在了我的胸口。 「∼∼!!」 匆匆趕來的醫護人員從我的手中將風葉接過,放在擔架上迅速的抬出了賽場。我緩緩的站起身,目光呆幟看著面前的這柄長劍,劍身閃耀著潔白的光暈,這是絲的身體的顏,也是風葉讓給我的生命。 我拔起幾乎和我等高卻沒有任何重量感覺的長劍,緊緊的抱在胸前,一陣熟悉的淡淡百合瀰漫在我的四周,沖淡了濃重的血腥氣味,這是風葉的味道。 風葉就這樣離開了我嗎?不,不會的……我要去醫院,我要在風葉身邊,我不相信她無法救活! 我猛然從悲痛中清醒,提著那柄白的長劍向外追了出去,趙楠似乎察覺了我的意圖,不知從哪裡摸了把車鑰匙丟給了我,歎著氣目送我離開了會場。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不會有事吧?」聶雲虎走到趙楠旁邊,似乎很歉意的低下了頭。 趙楠拿眼角掃了一眼聶雲虎,撇了撇嘴,哼了一聲道:「騙子,跟我就不喲這套了,你早就知道肯定會發生這種事,只不過是不能確定會發生在誰身上罷了……」 聶雲虎被趙楠說破了真實的想法,有些尷尬道:「唉∼∼!每個人都是有難處的,不是嗎?」 趙楠沒再說話,蹲在座位上吸了支煙,接著跳下座位向擂台處走去。 第二十一集 第06章 醫院急救室的燈亮著,我帶著僅有的一點點希望木然的坐在走廊的長凳上,儘管知道不可能,我還是希望上天可以賜給我一個奇跡。 或許這個想法很可笑吧,連所謂的神都在自己的身邊都沒有得到過任何的眷顧,還能期望什麼上天的奇跡呢? 忽然急救室的門開了,一個護士模樣的人從裡面快步走出來。我的心頓時一緊,抬頭看到上方的燈卻沒有熄滅,頓時安心了不少,這至少說明風葉還在搶救。 「請問誰是裡面的病人家屬,病人的血型很特殊,再加上大量的失血,我們醫院的備用血漿已經用光了,病人非常危險,需要輸血……」 我猛然站起,撥開陪同而來的黑虎幫手下眾人,衝到那個護士面前焦急的大聲道:「用我的血吧!我是裡面病人的弟弟!我的血應該可以!」 「弟弟?」護士顯然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我幾眼,似乎無法相信我這個和風葉相似點並不多的人的話,但最終還是點了一下頭,招呼我道:「好吧,你跟我來,做個簡單的檢查,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使用,我們院方也正在從臨近的醫院調集血源……」 跟著護士去做了個血樣採集後,我坐立不安的在走廊外轉著圈,儘管我知道只需要幾分鐘就可以得到結果,但這幾分鐘對我來說就如同幾年一樣的漫長。 尾隨而來的葉舞嵐憂心忡忡的站在我旁邊勸說道:「主人,休息一下吧,你的臉也不是很好,嵐有些擔心你的身體。」 我停住了腳步,向她苦笑了一下搖搖頭。的確,我維持此刻的身體很吃力,甚至一坐下都有昏睡過去的可能,但風葉會成為現在這樣,完全都是我的錯,我如果不親眼看到風葉脫離危險,根本就無法安心的去休息。 門聲響了一下,剛才的那個護士走了出來,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搖頭道:「真的是抱歉,你的血型無法和病人匹配,不能使用。」 「什麼?怎麼可能?」 我最怕聽到的結果還是發生了,我眼前一黑,差點栽倒下去,身旁的葉舞嵐一個箭步衝過來架住了我,將我扶到了牆邊的長椅上。 「真的是很抱歉,不僅僅是這樣,你和你的血型完全的不同,恕我直言,那根本就是兩個毫無關係人的血型,我想或許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也許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是你的親……」護士歉意的點了一下頭,轉身道:「血源方面我們會再想辦法,但恐怕……希望你有一定的心裡準備。」 護士說完這番話匆匆的離開了,我頹然的坐在那裡,無助的用雙手抱緊了頭。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會說我和風葉居然沒有一點血緣關係?那為什麼風葉會說我是她的弟弟?難道這一切都是騙我的? 葉舞嵐在我身邊站了片刻,轉身走進了旁邊的驗血室,很快走出來將一張化驗單放在我的腿邊,蹲下來輕聲道:「主人,我剛才問過了,風葉的血型是O型,你的血型是A型,醫生說至少從表面上看,這根本不是有很近血源關係的人的血型。」 血…… 我猛然回想起當初萊莉曾經說起過的夢,那時她就提醒過我未來的什麼事情或許會和我的血有關,難道就是指這件事?沒錯,當初我居然傻乎乎的只去驗了自己的血,如果我能多問一句風葉的血型,或許今天的一切將發生徹底的改變。 「主人,其實……嵐從一開始就覺得,風葉真的不像你的親,只是因為你們兩人的異體完全相同,所以嵐才沒淤懷疑過,看來是嵐錯了……」 我抬頭看著一臉歉意的葉舞嵐,無力的擺了擺手,這本來就不是她的錯,而且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看來蕭念蘭似乎早就察覺到了我和風葉的真正關係,不然他不會說出「有些事情並不是知道得越清楚越好,當你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可能帶給你的是一生的愧疚和痛苦」這樣的話來,很顯然他很瞭解我和風葉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且似乎不止一次的提示過我。 但現在他已經死了,我也不可能得知這件隱瞞了我十幾年事情的真相了。 不過,現在風葉命懸一線,即使知道了真相又能怎麼樣呢? 當我在葉舞嵐的攙扶下重新回到急救室的門前時,忽然發現門上的燈已經熄滅了,走廊上的黑虎幫眾人看到我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似乎在刻意迴避我的目光。 難道……風葉已經…… 我突然尖叫一聲,甩開身邊扶著我的葉舞嵐,一連撞倒幾人發瘋似的衝進了急救室。 「對不起,先生,你不能進來,病人的遺體我們會盡快處理讓你們家屬見到的……」一個醫師助手模樣的人急忙跑過來拉住了我。 我此刻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一腳踢開了他,一直提在我手中的那把白長劍隨手翻轉,一劍斬斷了身旁的一根鋼架,瞪著充滿血絲的雙眼惡狠狠道:「我只說一遍,我要見我,不想死的都給析!」 急救室裡面的醫生和護士頓時被我凶神惡煞般的模樣嚇住了,看了看我手中閃著幽幽寒光的白長劍,不約而同的奪門而逃。慌亂之中碰翻了不少的手術器具,急救室內一片狼藉。 我靜靜的站在手術台前,已經停止了呼吸的風葉就像睡著了一樣,臉上依舊掛著甜的笑容,或許真的如同她所希望的那樣,在她死前做過一個很長很的夢吧。 「……我不知道還應不應該這樣稱呼你,但在我記憶裡面你很喜歡我這樣叫你。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似乎你和我都被騙了很久,我們沒有一點血緣關係,我不是你真正的弟弟……聽了這話相信你該很開心吧?我一直拒絕你的唯一理由現在也終於不成立了,可你卻聽不到了……」我彎下身子,用手很仔細的將她臉上早已乾涸的血跡擦乾淨,輕輕的吻了一下她那冰冷的嘴唇,「我愛你,真的很愛你,你能聽到嗎……」 手中的白長劍輕輕的發著鳴響,眼前閃過我和風葉一起經歷過的種種,從她第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和我一起生活,一直到她最後倒在我的面前,如同電影一般瞬間在我腦海中浮現。 風葉死了……真的死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場毫無意義的比賽!如果沒有這場比賽,我不可能察覺不到對方是血煉的!我將長劍僅僅的反抓在手中,雙眼佈滿血絲,血液似乎一瞬間似乎倒流,不斷衝撞著我已經無法理智的頭模 我要讓他們為風葉的死付出代價!我要徹底毀了這場讓我失去風葉的比賽! 「主人,你要去哪?」 在外面一直守候的葉舞嵐見我疲憊不堪的從裡面走出來,敏感的察覺到我全身不斷湧動的殺意,頗為擔憂的詢問著,但我卻沒有回答她,拖著沉重的腳步向大門口走去,最終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裡。 第二十一集 第07章 與此同時,在凌亂不堪的急救室一個角落,一名金髮男子忽然詭異的憑空出現,彷彿剛才就一直在那裡一樣。 「你還是最終做了這樣的選擇啊,葉。」金髮男子似乎有些惋惜的走到手術台前,低頭望著風葉安靜的面龐不住的歎氣,「似乎他已經發覺到了你們兩人身世秘密的一部分,此刻的心情大概很混亂吧……唉,未來一片混沌,你這個選擇真不知道會帶來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是一個救世主呢?還是一個殺神呢?」 金髮男子低頭沉默了一會兒,轉身打算離開,忽然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然一驚,轉身將右手輕輕搭在風葉的額前,隨著手指的緩緩抬起,一顆微小且閃爍不定的光球從風葉的額頭滲出,詭異的懸浮於手術台的上方。 金髮男子愣了一會兒,似乎有些無可奈何的撓撓頭,手中忽然憑空出現一張金的塔羅牌,牌面上一個麗的天使在吹著彎曲的號角。隨著金髮男子持牌的手靈巧的一劃,那顆微小的光球瞬間被吸附在了塔羅牌的中心,牌面忽然出現橫豎排列的幾條斷痕,自動的向內折起,轉眼間一個金的小方盒出現在了金髮男子的手中。 「唉∼∼!果然,我似乎也是多餘,何苦呢……」 …… 記不清闖過多少的紅燈,只記得我是一路將油門踩到底將車開回了比賽的會場的。 隨著一腳剎車,車子嘎然停在了會場的門前,我提著白長劍從車中走了出來,冰冷的眼神四下掃了一圈,逕直向大門處走去。 「先生,您不能將車停在這裡,如果您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幫您把車……」 一個侍應模樣的人從一旁跑來,還沒等話說完就被我反手用長劍側面擊昏在地,我想我會留他這一條命可能是我殘存的最後一點理智了。 身旁不遠處的停車場內依舊停滿了各式的車輛,看來似乎還沒有人離開,或許此刻正在慶祝某一方的勝利吧? 如果說風葉的死是因為血煉,那麼其根源卻根本就是這些人那無聊的私。如果不同樣失去,那麼這些人永遠也不會懂失去最重要之人的悲哀。 白的長劍忽然被我高高的拋棄,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動,在空中短暫滯空後準確無誤的下落,筆直的插在了停車場的正中心地面上。潔白無暇的劍身突然詭異的出現無數道裂紋,整把長劍瞬間從劍柄處裂散,化為無數纖細潔白的長絲四射飛散,撒網般將整個停車場內的所有車輛完全覆蓋纏繞,如同網住的一條條的魚。 「這樣之後能活下來多少呢?祈禱吧……」我低聲喃喃著,似乎即將發生的血雨腥風完全和我無關。 道道白的長絲驟然收縮,整個車場上空頓時響起鋼鐵被擠壓斷裂的聲響,尖銳且刺耳。隨著裹滿車身的長絲漸漸收緊,所有車輛開始出現劃痕並漸漸加深,諸如兩側後視鏡之類突出部分更是早已掉落滿地。 頃刻間滿場的豪車變成了一堆殘破的廢鐵,被拖得橫七豎八的堆在一處。 我微微抬了抬手,已經恢復了原心長劍射出一束飄帶般的絲纏繞在我的手上,隨著我的拉動,白的長劍從地面抽出,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我輕輕撫摸著長劍,最後望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停車場,轉身走向了大門。 剛剛走到大門口,門撒然開了,匆匆忙忙走出一人,正和我撞了個碰頭,我手中長劍抬手向對方脖頸上劃去。對方猛然一驚,忽然向後一個誇張的彎腰,身體詭異的從一旁向前劃出好遠,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哎?小忍?你怎麼回來了,?風葉大她……」 沒想到出來的這個人居然會是趙楠,我的腳步微微停了片刻,回頭冷冷的盯了趙楠一眼,轉身走進了大門。 趙楠從來沒有見過我如此凶狠的眼神,頓時全身一顫,馬上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急忙掏出手機撥通了聶雲虎的電話。 喂?聶老虎嗎?你別管我怎麼叫你……我跟你說,殺星回來了,帶著你們的人快跑吧!晚了一個也活不了了,現在小忍已經紅眼了,沒有人能阻止他了……」 隨著我一腳踢開了地下賽場的入口大門,滿場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盯住了我,似乎在詫異我的歸來。 擂台上橫著一個巨大的灰蘑菇,靠近蘑菇傘蓋方的空洞內露出了一張人臉,滿臉漲紅的掙扎著,喘著粗氣似乎想從裡面出來,但能做到的僅僅只是讓那巨大的蘑菇棺材可笑的滿場滾動而已。 原來趙楠並沒有對手殺掉,只是將其行動封住了,難怪隔了這麼久比賽都沒有散場……也好,我就用這些人的血來祭慰風葉在天上的靈魂吧! 我在全場詫異的目光下跳過玻璃圍牆上那個缺口走上擂台,來到了趙楠用蘑菇封住的天龍會第三位選手面前,絲毫不理會一旁裁判的叫喊,猛然提起長劍對著蘑菇的正中心狠狠的刺了下去。 裡面的人一聲慘叫,蘑菇於長劍的連接處漸漸泛起一片殷紅,隨著我將長劍緩緩抽出,血滴沿著長劍淌落,面前之人全身躊躇了幾下,再也不動了。 一旁的裁判慌慌張張跑上來,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地上的屍體,無奈道:「先生,您並不是這場比賽的選手,是無權殺掉他的,您這樣做我只能判天龍會一方勝了……」 他的話還沒等說完,一道白光閃過,他的脖子上瞬間出現一條血線,他的頭不可思議的睜著眼睛滾落在地上,身體卻還筆直的站在那裡,似乎無法相信自己的死亡。 台下頓時一片震驚,不滿的叫囂聲亂七八糟的吵嚷著,圍牆的缺口處更是衝上來十幾個天龍會一方的手下,一齊掏出槍來指著我。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明明現在是我們天龍會一邊贏了,你是不是不服氣!」 「勝負能如何,能把風葉還給我嗎……」我甩了甩長劍上的血滴,輕輕推倒了裁判那僵直的屍體。 我冰冷的眼神盯著這些人,提著長劍一步一步的向他們走去,全身散發著恐怖的殺意。這些人即便只是普通人,也能感受到此刻面前傳來的陣陣壓迫感,臉發青的不斷向後退著,甚至有人拿槍的手在顫抖。 砰! 終於有人承受不足心中的恐懼而開了槍,隨著槍聲飄散,看到面前場景的人全都驚呆了。 在我的面前無端的出現了一張圓形放射狀的網,將我整個人完全的擋在後面,網的一端正是從我手中這柄長劍的劍身處發出的,整把白的長劍此刻流動著溫潤的白光。剛才的那顆子彈被我面前的這張網擋住了,準確的說是卡住了,無數道絲的高密度交叉牢牢的將這顆子彈嵌在了網的表面。儘管藉著慣,這顆子彈仍然向前飛了一小段距離,但最終還是在我的胸口前無力的停止了,快速的被彈了出去,掉落在地面上發出連續清脆的撞擊聲。 我面前的網忽然分散出十幾束粗細不等的白長絲,閃電般的迅速纏繞在台上天龍會一群人的全身各處,隨著絲的收緊,每個人身上都出現了深淺不同的血痕,因疼痛哀嚎著蜷縮成一團,手槍也紛紛掉落在地上。 我提著長劍走過這些滿地翻滾之人的身邊,從缺口跳出,冷冷的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手中長劍一揮,猛然間白的長絲迅速收起,台上頓時傳來十幾聲淒厲的慘叫,半邊擂台瞬間噴起了漫天的血霧,被肢解的殘破軀體統統罩上了恐怖的血,還有部分在噁心的蠕動著。 「不好,黑虎幫的人不知什麼時候都撤離了,看來他要一個人掀了我們的天龍會……快,快認大先走!」 終於有發現我意圖的人喊了起來,但一切都已經晚。今天我要血洗這裡,為死去的風葉進行一場華麗的血祭。 第二十一集 第08章 槍聲接連不斷的響起,子彈擊在擂台的玻璃圍牆上發出清晰的迴響,我將白長劍橫於胸前,俯身如同影魅般快速衝至會場的前排,沿著通路一直向前奔去。手中的白長劍隨著我手臂的揮動不斷四方射出千百條幾乎細不可見的長絲,這些絲如同把把鋒利的刀刃一般,凡是撞到這些長絲的人毫無例外的身上出現或深或淺的割傷,更有人在奔命的旺下瞬間被交錯的長絲肢解。 整個會場頃刻間呈現出一片修羅地獄般的景象,四方映入眼簾的都是慘淡的血,斷裂的肢體,傷者無助的哀嚎……四散的人群互相踐踏著,爭先恐後的向賽場的各出口處湧去,再也沒有人向我開槍,或許這時比起打倒我,還是保全他們自己的生命更為重要。 慌亂的人群中,我看到了接近緊急出口的位置,一群天龍會的人正保護著一個老者,推開擁擠的眾人,艱難緩慢的向出口處移動著。那個老者正是當初當初聶雲虎給我指過的天龍會的首領,也是這次比賽的主辦者,一切事件的策劃者。 瞬間所有的長絲重新集眾我的手中化成白長劍,藉著一束向上拋出的長絲,我一躍蕩到了那名老者的面前,劍光一閃,他身前的幾名保鏢瞬間倒了下去。 其他幾名保鏢如同見到鬼了一般,再也顧不上那名老者的呼喊,一連開槍擊倒攔路的人,各自爭相逃命去了。 「等……等等,你的死完全是個意外,殺你的人還殺了我們的人呢!所以說我們的敵人是一樣的……我們可以合作,我們天龍會會幫你找出那個兇手,交給你處置,除此之外,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怎麼樣?」 老者滿是皺紋的臉因恐懼而扭曲著,泛著青白,渾濁的眼球不住的向四周遊離,似乎在尋找著逃跑的機會。忽然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然間推倒身邊的一人,連滾帶爬的向緊急出口處奔去,並不住的將身旁之人拽倒企圖阻止我的追趕。 忽然他似乎被什麼力量拉住了,幾圈幾乎細不可見的白長絲緊緊的纏繞住了他的脖子,深深的嵌入了他的皮肉,阻斷了他的呼吸。他猛然跪在了地上,臉漲得青紫,雙手手指艱難的摳住脖子上的長絲做著徒濫掙扎。 「血煉我自然會找,但你也不會放過,帶著你的那些手下去黃泉路上跟風葉道歉吧……」 帶著血滴的幾道長絲猛然收回,天龍會首領老者的屍體筆直的倒了下去,再也沒有了動靜。 我以為殺掉這些人會讓我的心裡好受一些,但我發現殺掉的人越多,反而越是無法消散我對風葉死亡的那種深深的愧疚和遺憾,沒有任何的變化,哪怕是一點點。 能逃的人都已經逃走了,只剩下了遍地的屍體。看著如同煉獄一般的賽場,我忽然感到瞬間的眩暈,藉著白長劍的支撐勉強維持住了這個搖搖墜的身體,一陣空虛無助的情緒充斥了我的心頭。 不知何時趕來的葉舞嵐走到了我的身後,輕輕的從一旁扶住了我,安慰道:「主人,已經夠了,幾乎半個天龍會都被你毀了,現在你即使殺再多的人,風葉也不可能活過來的。」 我垂下頭,任憑葉舞嵐攙扶著我向前走著,默然不語。此刻的我什麼也不想說,只想讓自己忘記曾經的一切。 乘電梯重新返回地面,原本整潔的大廳在人們的爭相奔逃下變得凌亂不堪,四處可見被撞翻的盆之類擺設。快到門口的時候,隱約聽到外面傳來許多汽車的引擎聲響,窗口處還能看到紅藍兩的燈光閃爍,似乎在慌亂中有人報了警。 葉舞嵐放下我,貼著牆壁小心的向窗外看了一眼,問道:「主人,外面大約有三十多名警察和十幾輛警車,剛才似乎還有兩隊防暴部隊的車輛開了過來。目前他們似乎還沒有要衝進來的舉動,大概擔心裡面有人質吧……」 我向外看了一眼,無力的擺擺手道:「小嵐,你出去吧,即便你現在的樣子比實際年齡大些,但始終還是個孩子,只要你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他們不會為難你的……出去吧!」 葉舞嵐對我一向惟命是從,將隨身的小太刀藏好後,慢慢向出口走去。 快到走廊拐角的時候,忽然轉身停住,手很不自然的拽著衣角,雙目微垂低聲問道:「主人,嵐知道現在跟在你身邊只會成為你的累贅,可……主人你以後會去哪?會回家嗎?」 「家?」我忽然張大了眼睛,腦海中瞬間閃過風葉倒在我面前的景象,沉沉的低下了頭,雙手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道:「以前,我從來就沒有過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直到風葉的出現,我才算有了真正的家人,可現在風葉死了,我還有什麼家可回嗎?剩下的不過只是一間充滿著悲傷回憶的空房子……」 「嵐雖然小,但也能理解主人你現在的感覺,即便相處時間不長,但嵐一直覺得主人是個很好的人,就像嵐的哥哥一樣,嵐其實已經將主人你當成嵐唯一的親人了……所以,不管怎樣,嵐還是會在家裡等著主人你回來的。」 我早已麻木的臉上艱難的露出了一點點笑容,望著窗外道:「或許吧,我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而且我還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等一切都解決了我會回去的……」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說,此刻的我心亂如麻,連自己都不清楚下面到底要做什麼,所以也只能給葉舞嵐這樣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葉舞嵐停留片刻,向我深深鞠了一躬後離開了。 冷靜下來想想,我剛才真的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即便我殺掉的都是天龍會一方的人,但當時會場上還有服務生和會場嚮導之類無辜的人,雖然我沒有親手殺他們,但慌亂中被誤傷或踩踏而死的也不佔少數,對於這些人我忽然有種深深的愧疚感。即便我有著合法的殺人許可權,但這次殺掉的也未免太多了,而且我也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我想這次就算是國防部出面也無法壓下我這屠城一般的行徑了。 我還有很多不解的事情等著我去確認,所以我並不想此刻和下面的警察再發生衝突,於是沿著樓梯走到頂層的天台,迅速擊倒了剛剛爬上樓頂的幾名警察後,藉著白長劍射出的長絲,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附近的樓宇中。 第二十一集 第09章 半邊猜悄悄爬上天空,隨著紛亂如潮的下班人群漸漸散去,幕也隨之降臨。 將幾乎被染成全紅的外套脫掉丟在了我一直藏身的樓頂,身上衣物沾染的血跡早已乾涸,凝結成了黑紫的硬塊,褶皺部位還粘連在一起,隱約還可以聞到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道。 忽然發現我的內衣上面居然也染了大片的血跡,在這種幾乎全城戒嚴的情況下被人看到肯定會很麻煩,而我現在又不能公然上街去買衣服,無奈之下只好選擇臨時做一回賊了。 藉著幕的掩護,我悄悄潛入了一片看起來有些年頭的住宅小區,選了一家沒有亮燈的房間,如以往一般藉著白長劍射出的絲無聲無息的爬了上去,在窗口處確認房間內無人後,打開窗子跳進了房間。 看邊像框中的照片和傢俱擺設的嶄新程度的話,這裡住的似乎是一對剛剛結婚的新婚夫。牆上的日曆上劃著一些圈,上面還寫了些備忘錄,看樣子大概是因為兩人度蜜月去了所以才家中無人。 我頓時安心了不少,雖然感受不到什麼逃亡的緊張,但折騰了一天都沒怎好吃東西的我終於也開始感到肚子餓了。很難想像那麼多人死在我面前後我還能有胃口吃東西,但我現在卻是的的確確的感覺到餓,或許對我來說,從骨子裡面牴觸的殺人實際上已經麻木了吧? 大概是因為出去旅行的原因,房間中的冰箱中基本都是空的,不過卻意外的翻出一包還未開封的餅乾,接著找杯子從水龍頭那裡隨便接了些清水,勉強算是對付了一頓簡陋的晚餐。 身上的血衣已經不能再穿了,我去室將全身洗淨後,從櫃子裡面翻出了一套和我身形比較適合的普通衣服穿在了身上。洗後全身頓時湧起舒適的感覺,久違的疲倦感也隨之而來,我將白的長劍放在身邊,不知不覺倒在臥室的上睡了過去。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無法記得剛才做過什麼夢,但我卻是一身冷汗從夢境中驚醒的,看了看身邊的白長劍安好的擺在那裡,下意識的將它抱在懷裡,一陣溫馨的感覺佈滿全身,慌亂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邊的電子時鐘顯示著時間——10:00,似乎已深。 我不知此刻的我到底該做什麼,第一次發覺我居然是這樣沒主見的一個人,似乎以前的所有事情都是走人家已經給我安排好的路,當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居然失去了一切目標。 為風葉報仇嗎? 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的血煉是不可能再回來找我的,沒有國安部的幫忙,我靠自己找到血煉的可能幾乎為零,但我在這裡殺了那麼多的人,即便都是黑社會,我想輿論的壓力也會讓國安部容不下我吧?那樣就更別提幫我尋找血煉了。 不,還有一個組織可以幫我找到血煉!就是「神邸」!我想如果我可以找到那個自稱占卜師的約可,或許就可以找到血煉的行蹤,甚至可以進一步得知我和風葉沒有血緣關係的真正秘密。 對了,記得風葉曾經在教我異體領域的時候接過一個電話,儘管當時趙楠聽得不完全,但還是大概可以猜出給風葉打電話的人應該就是約可,這樣說的話,風葉的手機裡面應該還保存著當時的電話號碼! 我提著長劍悄悄潛回了我們當初入住的那家酒店,儘管此刻外面還停著一些警車,但卻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守備森嚴,大概是所有人員都出動搜索而導致的警力不足吧? 憑著從白長劍上重新獲得的絲的能力,我沿著樓的外部絲毫不引人注意的悄悄來到了風葉的房間,恰好看到葉舞嵐正坐在上背對著我。我一個翻身跳近了屋子,警覺的葉舞嵐猛然從上跳下,轉身一見是我,立刻衝過來摀住了我的嘴,示意我不要發出任何聲響。 半晌,聽聞門外沒有什麼動靜,葉舞嵐拉起了窗簾,鬆了一口氣,立刻撲到我的懷裡道:「主人,嵐真的好擔心,嵐以為主人你再也不回來了……」 我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長髮,雙手抓著她的雙肩將她輕輕推開,說道:「我回來也只是暫時的,因為我要來拿風葉留下的一些東西……對了,風葉她的屍身怎麼樣了?還有,她沒事吧?那些警察沒有難為你們吧?」 葉舞嵐搖頭道:「主人離開後,風葉的身體被送至太平間保存起來了,有黑虎幫的人留守,估計也不會有事。被送去醫院後也很快恢復了意識,但似乎忘記了她曾經殺過人的事情,吵著要見主人,但由於虛脫下不了,目前也由黑虎幫派人照顧著……至於嵐,嵐出去後就立刻被保護起來了,除了問了一些裡面的情況外,並沒有人為難嵐,只是嵐有些擔心主人會不會被他們抓住……」 聽到她們都沒事,我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落了地,只要警方不為難,在有聶雲虎的保護下,我想應該不會出什麼危險。儘管事情有一半是因聶雲虎而起,但看在他在事情發生後對我身邊的人盡力照顧的份上,就不再追究他的責任了,說到底他也是身不由己。 我又安慰了葉舞嵐間,轉身開始從風葉的行李裡面尋找風葉的手機,因為我記得她被送去醫院的時候是沒有帶手機的,很可能她的手機還在這些行李裡面。 可能是因為罪犯明確的關係,警方似乎並沒有動過風葉的東西,風葉的行李還是像剛來的時候那樣整整齊齊的放在一個大皮箱裡。風葉放東西都很有規矩,很快我便在風葉的皮箱側面一個夾層裡找到了她的手機,儘管風葉的手機經常更換,我還是認出了面前的這款就是她那天接約可電話使用過的。 遺憾的是儘管我努力查找,在風葉的手機上並沒有找到約可的電話號碼,甚至沒有那天的通話記錄,看來是風葉為了保密將其刪除了。 滿心的希望瞬間灰飛煙滅,我頹然坐在了上,單手無力的撐著沿,似乎一瞬間世界都變得昏暗不堪。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我坐下的瞬間被我碰落在地上,我下意識的揀了起來,是風葉隨身的錢夾。打開錢夾,一眼就看到了一排貼著密碼的信用卡,看來風葉早就想到了自己的死,去比賽場地之前,把所有的東西都留在了這裡。 打開錢夾的時候意外的掉落了一張紙片似的東西,我隨手接住,卻發現手中的東西居然是我和風葉的唯一一張合影,就是我們兩人一起拍的那張大頭帖。看到滿是百合的背景中風葉那張毫無保留的笑臉,我不由得一陣心痛。 呆呆的望著手中的大頭帖出神了一陣,回憶著當時風葉的一顰一笑,忽然想起她曾經很神秘的在這張她自己保留的唯一合影後面寫過什麼,急忙將大頭帖翻了過來。 「弟弟,原諒我的任,明知道是錯可還是愛了,其實真的希望我會是你一輩子的幸福,但似乎不太可能。所以,答應我,永遠忘了我,去尋找你自己的幸福。——愛得很心痛的葉」 這一句話,幾乎抽空了我全身的血液,剎那間似乎整個世界都在碎裂。 第二十一集 第10章 我垂著頭,半晌不語,葉舞嵐似乎有些擔心,走過來蹲在我面前,將手放在了我的手上。 「主人……」顯然她不知道該怎樣來安慰人。 「沒事,我只是有些恨我自己而已。」我將那張大頭帖稼了我的錢夾裡,小心翼翼的放好,起身對葉舞嵐道:「我想我該走了,小嵐,麻煩你幫我照顧好,儘管她比你大,但某些時候,她卻更像個小孩子……」 葉舞嵐點點頭,默然目送著我從窗口離開。 躲過酒店外駐守的警察的視線,我悄然無聲的離開了酒店的範圍。昏暗的月下,我坐在公路邊的護欄上,望著偶爾駛過身邊的車輛,茫然不知所從。一陣激烈的舞曲音樂聲由遠及近,幾輛載人的摩托車從我身旁疾馳而過,車上的男高聲歡笑著,逐漸消失在我的視線盡頭。 他們的笑聲更加劇了我內心的寂寞感,我跳下護欄,下意識的向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走去,當一片燈紅酒綠霍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才頓時意識到,我居然來到了當初尋找風葉時遇到蕭念蘭的那條酒吧街上。 晚正是這條街繁華喧囂的時候,七彩的霓虹下繁多的人群在這裡停留著,消耗著寂寞而又漫長的晚。我茫然的走在這條長長的街上,或許這裡的喧鬧可以暫時沖淡我心中的空虛,但周圍人群的歡鬧對我沒有絲毫的影響,我如同走在另一個空間中一般幾乎感受不到任何的歡愉。 「你看……那邊那個人,手中拿著好長的一把劍,好漂亮,是裝飾品吧?」 「不好說,我聽我一個當警察的朋友說,今天似乎發生了一起很惡的殺人案,據說兇手似乎就是拿著一把長劍殺了近百人的,由於事件太惡劣,這條消息還對外封鎖了呢……搞不好那個人或許就是……」 「呀∼∼!討厭,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怎麼可能有人用一把劍就殺了那麼多人……」 「呵呵,說得也是,又不是武俠小說,其實我那個朋友也只是聽說……再說,如果真的是殺人犯,這個時候早就逃走了,怎麼可能還在本地停留呢?」 不遠處似乎是情侶關係的一男一很小聲的對著我手中的長劍指指點點,我下意識的將長劍抱在胸前背對著他們,閃身躲進了一個拐角的陰暗處。 他們說禱錯,現在警方肯定在全城搜查我的行蹤,以我現在的能力,在警方眼皮底下逃離這個城市是非常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我為什麼現在還在這個城市徘徊呢?難道我心中還是有什麼割捨不下的嗎? 「哎?你在這裡幹什麼?」身後似乎有人發現了我。 我心中猛然一驚,手中的長劍忽然改變自己的形態,變為無數道白長絲漩渦般飛旋,瞬間纏繞在我的左臂上,彷彿一條光潔的絲質護臂一般。 「你……是你?」我轉身發現居然是幾天前尋找風葉的時候,提供給我蕭念蘭的那個酒吧服務生。 「哈,果然是你啊,客人。」年輕的服務生眉毛一挑一挑的,似乎異常興奮,大概還記得我曾經給過的小費,「剛才我就覺得你的背影眼熟,跑過來一看果然是客人你,怎麼樣,今天有興趣來酒吧玩了嗎?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我曾經跟你提過的那個『午冰』的會在今晚出現哦……」 「對不起,謝謝你的好意,我對你說的實在沒什麼興趣……」說實話,我似乎有些招架不住這個熱情過度的服務生。 「都沒興趣,難道你是……」對方忽然投來了一個很曖昧的眼神,手指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寫的「G」。 「不……不要做多餘的想像,我只是沒心情而已。」我有些哭笑不得。 服務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幾眼,忽然歎了口氣,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拍拍我肩膀道:「兄弟,看你那苦瓜臉我就知道了,失戀了吧?沒事,這種事經歷多了就好了,以我的經驗,這個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喝酒,當你喝醉了自然就把什麼都忘了,說不定還能意外的發生一段新的開始……」 「哎?可……可是我不會喝酒……」 「沒事啦!沒有人天生就會喝的……喝過一次你就會喜歡上了……」 這個熱心過度的服務生搭著我的肩膀,半推半灸將我帶進了他所工作的那家酒吧,和吧檯的人打了聲招呼,笑著離開了。 喝酒?或許他的話沒有錯,喝酒的確可以麻痺自己,暫時忘記心中的痛苦,儘管酒醒之後依舊會很痛。 但今晚,我真的很想好好的醉一次,唯一放縱自己的一次,我想風葉也會原諒我吧? 「客人似乎是第一次來,要喝點什麼?」吧檯對面的調酒師笑著問道。 「酒,隨便什麼酒,不會很難喝,但很容易醉的那種……」我不知道會不會有這種酒,或許我無意中給調酒師出了個不小的難題吧。 「要加冰嗎?」看調酒師那職業的笑容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我並不是提出這種要求的第一個人。 「好……好的,一點點就可以了。」 調酒師熟練的調了一杯不知名稱的酒推到了我的面前,我端起來聞了一下,皺著眉頭輕輕抿了一口,酒精的味道被一股甜甜的感覺掩蓋住了,舌尖微微傳來麻痺的觸覺,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難喝。 我一口氣喝光了整杯的酒,將酒杯推回去道:「麻煩再來一杯吧。」 「喝得太快會醉得很快的。」調酒師似乎很隨意的說著,不知道是不是在說給我聽。 「喝酒……不就是來買醉的嗎?」我苦笑了一下,再次接過了調酒師推來的酒杯。 「也未必,客人應該知道什麼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或許。」 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早已感覺不出味道的酒,我的頭開始有了昏昏沉沉的感覺,我眼中的世界在酒精的麻痺下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調酒師的那句「醉翁之意不在酒」似乎真的很有道理,在酒吧中,真正來買醉的也不過就是那麼有限的幾個人,形單影隻的坐在一個不易被人發現的角落,一杯一杯的喝著根本不知為何要喝的酒。而大部分的人不過只是象徵的端著酒杯,在空虛的晚尋找著眼中溢出同樣空虛的人。 所有人的墮落、頹廢都與我無關,我只想喝著我面前的酒,直到我如爛泥一般的倒在吧檯上,徹底的與這個殘酷的世界隔離。 我也不知我究竟喝了多少杯酒,至少我知道,我似乎很難再抓住酒杯了,眼前所有人的面孔都變得模糊一片,連身旁人發出的聲音都變了聲調,似乎這就是醉吧。 酒吧大門上懸掛的風鈴發出幾聲清脆的聲響,似乎又有人走了進來。不知為什麼,我似乎感覺周圍的人們都不約而同的暫時屏住了呼吸,似乎連一直嚶的噪音也瞬間小了許多。 我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迷迷糊糊的抬了一下頭向門口處看去。似乎一名輪廓嬌好的子走了進來,儘管炕清她的臉,但僅憑著殘留的直覺也能感覺到對方一定是一個絕對的人,只是身上傳來的氣氛有些陰鬱。 「果然又出現了。」 吧檯對面的調酒師向門口處隨意瞟了一眼,隨手調好了一杯酒放在了一旁,似乎早就預料到某人的出現。 不過一切與我無關,我將頭埋在吧檯上,繼續感受著這短暫的忘記一切的感覺。 一陣高跟鞋的響聲漸漸接近,最終在我旁邊停了下來,似乎那個人坐在了我旁邊的位置上,指甲輕輕敲擊了吧檯兩下,對對面的調酒師說道:「今天是我最後一天來這裡了,麻煩你,還是老樣子。」 第二十一集 第11章 「OK,早就準備好了。」調酒師笑著將早已調好的酒推了過去,有意無意的向子問道:「以後不再來了?為什麼?你等的人等到了?」 子將杯中的酒慢慢喝光,低垂著雙目搖了搖頭,將空酒杯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調酒師用詢問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酒杯,子擺擺手,示意不再喝了,接著單手拄著下巴坐在吧檯前,眼神寂寞的望著酒杯中晶瑩的冰塊,並不時用手擺弄幾下。 「,可以請你喝一杯嗎?」一位帶著眼鏡看起來文氣十足的男人端著酒杯走過儡客氣向子問道。 「又是這句台詞,一點創意都沒有……」子輕輕嘟囔了一句,斜斜的看了那男人一眼,轉過臉去假裝沒聽見。 那男人的臉一陣尷尬,但顯然是個中老手,並不就此放棄,毫不介意的笑笑,接著開始倚著吧檯自我推銷一般與子聊了起來,儘管一直只有他一個人說話。 那男人站的位置正好位於我和那名子之間,儘管因為醉意,我聽不清他後面到底說了些什麼,但他那囉哩囉嗦的聲音如一隻惱人的蒼蠅一般在我的耳邊飛來飛去,讓我好不容易上來的那點睏意頓時消散。 「煩死了,泡妞的滾一邊去!」我猛然坐直了身子,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大聲吼著。 那男人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轉身看到我的臉後鬆了口氣,微微低下頭,輕蔑的看著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小孩子也來學人家喝酒,這間酒吧現在也開始允許小孩子進來了嗎?真是墮落了……」 他的話還沒等說完,忽然下顎骨猛然一痛,我一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接著一腳將他踹了出去。那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左臉頰微微腫起,嘴角處流出了一絲血跡。 沒有了那男人的阻擋,一旁的子無意的向我這邊看了一眼,忽然張大了雙眼,下意識的摀住了自己的嘴。 看廊醉也不完全是一件好事,至少我此刻知道,這樣會很大程度的消耗我的體力。僅僅隨便給了那個男人一點教訓,我居然就已經喘得不成樣子了,而且那個男人還能很快的站起來,看來這種狀態下的我根本使不出多少力氣。 那男人看了那個子一眼,似乎覺得丟了面子,從地上爬起以後惱羞成怒的衝過來,隨手抓起吧檯上的一個酒瓶就向我砸來。反射神經已經被麻痺的我根本無法躲閃,眼看著一個模糊的酒瓶影像在我眼前越來越大,我下意識的舉起左臂擋了一下。 酒瓶碎裂了,玻璃的殘片頓時在空中飛散四濺,似乎還有一些殘留的酒水濺在了我的臉上,沿著我的臉頰緩緩向下流著。 那男人沒有做下一步的攻擊,而是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自己拿著殘破酒瓶的右手。幾十束白的絲從我被酒瓶缺口劃破的袖子中射出,不但擋住了鋒利的酒瓶缺口的進一步向前,並迅速沿著男人的手臂緊緊的纏繞上去,不斷向上蔓延著,瞬間繞到了男人的脖子上,漸漸收緊勒出了道道血痕。 「不要!」身旁的子忽然抓住我的胳膊驚慌的叫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那叫聲如同有魔力一般,我心中猛然一鬆,纏繞著男人的長絲頃刻間全部收起,一切恢復原狀,就像從來沒發生過什麼。 那男人愣了片刻,忽然大叫一聲奪門而逃。 「世界清淨了,不要再來打擾我。」 活動了一下,醉意似乎越來越濃,我的眼皮開始變得異常沉重,身體也不聽使喚的向後倒了下去,整個人歪歪扭扭的倒在吧檯上睡了過去。 恍惚中似乎一雙柔軟的手扶起了我,吃力的將我的胳膊架了起來,似乎是一直在我身旁的那個子,因為她的身上傳來一種很好聞的味道。不知為什麼,雖然無法分辨,但這種味道讓我有種很熟悉很安心的感覺,於是想也沒想便將身體靠了過去。 「,你這是……」吧檯的調酒師很詫異的望著眼前子的奇怪舉動。 「你不需要管,這些錢算是賠償你們的損失。」 子從錢夾裡面掏出了一疊鈔票,數也沒數一下丟在了吧檯上,在眾人的注視下架著我一步一步離開了酒吧。 一陣清涼的風吹散了我少許醉意,耳邊傳來了汽車的發動機聲,微微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了一輛車的後排座位上,身上還披著一件子的上裝。轉過頭看到駕駛的位置上一個模糊子的背影,似乎是在酒吧裡遇到的那個,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帶我走,但直覺告訴我,她應富有什麼惡意。 「你……要帶我……去哪?」還在麻痺中的舌頭似乎不太容易控制。 「找個地方住下,睡在酒吧會著涼的,真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要這麼折磨自己……算了,我也沒資格說別人……」 子抬手調了一下後視鏡,看了我一眼後似乎長長歎了口氣。 半夢半醒中不知睡了多久,我被那個子搖醒,再次被架起走進了一家酒店。子在前台開了個房間後,將我扶上了電梯,一直到開門進了房間,似乎筋疲力盡的她將如同死魚一般的我丟在上,一屁股坐在邊不住的喘氣。 「臭小子,真是折騰死人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居然喝了這麼多……」 子嚼著小嘴嘟囔了一會兒,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轉身走進了室。 窗簾沒有拉起,黯淡的月光毫無阻礙的透過玻璃照進房間,整個房間的一切只能依稀的見到輪廓,一切是那樣的寧靜安祥。在不斷隱約傳出的充滿曖昧氣氛的室水聲中,我抓著枕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忽然感覺到有人在邊靜靜的注視著我,一雙溫暖而柔軟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慢慢下滑,小心翼翼的將我身上的衣服慢慢褪去,一切的感覺是那樣的溫馨熟悉。 「來,把胳膊抬一下,把衣服脫了會舒服一點……」 是風葉嗎?這種從心底溢出的溫暖感覺…… 我的眼淚不知不覺潤濕了眼角,下意識的一把抓住輕輕撫慰著我的手,猛然向內一帶,將邊之人緊緊摟在了懷裡,任憑對方如何掙扎也不肯鬆手。 「,不要再離開我了,你不要我了嗎?我愛你!」 我懷中本來還在掙扎的柔軟軀體瞬間僵硬了,似乎在微微顫抖,慢慢的將頭伏在了我的胸口上,溫順得像一隻小貓。 就這樣,靜靜的,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間我感到兩片溫暖而濕潤的嘴唇漸漸沿著我的脖頸向上滑動,最終落在了我的嘴唇上,一片滑的尖舌艱澀的撬開我的牙關無聲無息的滑了進來,靈巧的挑動著我的舌尖。 我的如同被她的動作打開了全身的開關,身體開始變得燥熱無比,猛然將懷中這個動人的軀體壓在身下,粗暴的撕拽著她的衣服。身下的她全身一震,雙手用力似乎想將我推開,但卻根本無法推動此刻早已失去理智的我,最後乾脆放棄了反抗,雙臂張開緊緊的抱住了我,雙手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我的後背。 鑽心的疼痛讓我忽然睜開了眼睛,在黯淡的月下,模糊視線中的麗雙眼含著淚水,凝脂般白皙的軀體在昏暗的房間中流動著令人窒息的光澤,足以讓人忘記一切,只剩下作為人類的最原始的本能。 我不顧一切的在這具聖潔的上粗暴的聳動著,時而發出低沉的吼聲,不知是痛苦還是愉悅的呻吟聲在耳邊迴盪著,我的心靈彷彿瞬間迷失在了另一個空間。 最終隨著通電般的巨大快感充斥著我的全身,我的身體無力的垂了下去,一雙手艱難的將我推了下去,輕輕的摟住了我的頭撫摸著,一顆冰涼的淚珠滴落在我的臉上。 「很痛苦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抱歉,因為小忍實在不擅長描寫諸如這章的這種情節,再加上書站對涉及H的情結有嚴格的尺度限制,所以小忍再三思考,刪除了幾百字可能會顯得露骨的描畜,終於艱難的將這章發上來了。 大家現在可以敲鑼打鼓放鞭炮的慶祝小忍終於脫離處男大軍的行列了,第一次,還是霸王硬上弓,可喜可賀。 至於小忍的破身對象是誰,我想智商60以上的應該都能猜到吧? 好了,不說了,等待下一章吧,近期的情節很是波瀾起伏啊,敬請期待…… 第二十一集 第12章 清晨那略微有些刺眼的陽光將我從睡夢中喚醒,睜眼見到的是一個從未見到過的棚頂乎燈,這才發覺自己躺在了一張陌生的上。 我這是在哪裡? 試圖起身,剛剛清醒了意識的我不由得感到一陣彷彿裂開般的頭痛,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宿醉」後遺症吧?看來昨晚喝得實在是太多了。 昨晚……等等,我是怎麼會到這裡來的?對了,這裡似乎是一家酒店的客房,我記得似乎是那個坐在我身旁的子將我私這裡的。我急忙四下尋找,但房間中一切都整整齊齊,好像對方早已離開,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忽然發現我右手邊的頭上有兩顆藥片,一杯水,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似乎是那個子留下的。 「把藥吃了,頭痛會輕一些,衣服我已經送去洗了,需要的話直接打電話叫他們送來就可以了。」 衣服?我遲疑了一下,放下紙條掀起被子,目光慢慢向下移去。為什麼?我居然沒穿衣服?難道是那個人幫我脫的?等等,這是什麼? 忽然發現我身下的單中央似乎有一小片紅的血跡,可我似乎並沒有哪裡受傷,怎麼會有血跡呢?我有些不解的四下看了看,忽然發現不遠處的沙發上搭著一條似乎被撕開了幾道缺口的巾,一瞬間昨晚我那粗暴的行為和身下子含淚的眼睛在我的腦海中閃了一下,隨即再次變得模糊不清。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的第一次……落紅? 托著下巴坐在上,後背一陣無端的暴寒,半邊臉開始慢慢發青,這樣想想,貌似我昨做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難怪趙楠總是說,酒能亂,一喝就亂。沒想到我喝醉了居然也做出這種般的行為,竟輕易的奪去了一個子的貞潔。道歉嗎?我想這種事情就算是道歉也是於事無補的吧?看來也只好任憑人家處置了。 可……昨的那個子究竟是誰呢? 我將那兩片藥吞了下去,拿著子留下的紙條努力回想著。可我昨天晚上實在是醉得太厲害了,視覺和聽覺當時都嚴重的模糊,根本回想不起一點那個子的相貌或是聲音,只是覺得和她接觸的瞬間總是會覺得很安心。 打電話至服務台讓他們將廈的衣服送了上來,順便問了一下那名子的消息,但服務人員已經換班,並沒有任何的線索。 我叫了一份早餐,在房間中一直等到了中午,那子也沒有跟我聯繫,樓下很安靜,似乎她也沒有報警。那子居然在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後卻銷聲匿跡了,我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乾脆離開了酒店,去昨相遇的那個酒吧去問個究竟。 我不知道我此刻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神秘的子,或許是因為那熟悉的安心崗做怪,也或許是因為內心對奪去她寶貴第一次的那種愧疚感吧。 出了酒店,我坐上一輛停在門口的出租車駛向那條酒吧街。 儘管昨天發生了那麼嚴重的殺人事件,但白天的城市卻一片寧靜祥和,警車的活動也恢復了正常,好像解除了全城的戒嚴狀態,似乎有關部門刻意對外隱瞞了此事。 但越是寧靜就越顯得可怕,我隱約覺得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結束,更大的風暴還在後面等著我。 「您的目的地到了,請您按計價器顯示的金額付費並索取發票,拿好您的隨身物品,感謝您乘坐……」 一陣清晰的電子提示音將我的注意力從車窗外拉回,司機正神情古怪的看著我,我尷尬的撓撓頭,趕忙付了車費下了車。 中午的酒吧生意冷清,進門只看到了昨天那個調酒師在吧檯後面無聊的整理著酒瓶,整個酒吧中居然沒有一個顧客。 他一看到我,立刻愣了一下,顯然已經認出了我,立刻笑著打招呼道:「今天來得好早啊!昨晚怎麼樣?昨晚你走之後,好多人都來問我你到底對那個『午冰』說了什麼,居然那麼輕易就……呵呵,儘管你是第一次來,但你現在是這裡的風雲人物了,很多人都對你感興趣哦!」 「還……還好吧。」我頓時想起了昨天那個的晚,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不等調酒師繼續說話,立刻問道:「我這次來就是想問你一下,昨天帶我走的那個子你認識嗎?」 「這個要我怎麼說呢……」調酒師似乎有些為難的撓著臉,攤手道:「說不認識吧,她這段時間經常裡來我們這裡喝酒,而且還聊過間;說認識吧,我根本不知道她其他的事情,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不少人也總是以為我和她聊過就來問我她的情況,對此我也很為難。不過……昨天她把你帶走了,難道你不認識她嗎?」 「喝得太多了,看東西都模糊,根本沒看清。」我無奈的搖著頭,接著問道:「那個子的樣子你還記得嗎?」 「那種程度的是個男人就會多看幾眼,怎麼可能會不記得?」調酒師頗為得意的翻了翻眼睛,努力的描述起來:「黑的長髮,身材一級好,因為炕到她腳下的鞋子,所以沒辦法確認她的身高。臉長得很漂亮,很麗的那種,因為化妝的關係無法確定她的實際年齡,但應該不是很大……」 「沒了?」 「沒了。」 「你這算什麼啊?符合這些標準的人在這個城市完全可以找出三百個以上,就沒有點什麼特點嗎?」我幾乎抓狂了,要不是玻璃檯面的吧檯,我能將指甲都摳進去。 「抱歉,即使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在這裡晚上那麼暗的光線下,所有來這裡的人看起來都是差不多的,我也無能為力……」調酒師倒是顯得很無辜。 我無語了,似乎錫高的估計了這個調酒師的語言形容能力,看來想找到這個帶著熟悉氣息的神秘子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就在我轉身將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身後的調酒師叫住了我,說道:「如果你想找她,可以試試今天晚上過來這裡,雖然她昨天說以後可能不會再來了,但有些事情也說不好,畢竟這也是最後的一點希望。」 「謝謝了,我想我晚上會來的。」 我揮了一下手臂,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酒吧的大門。 此刻已經是下午,我站在酒吧街的街口,神茫然的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麼。現在的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失蹤的血煉,奪回那把黑劍並殺了他為風葉報仇,可沒有任何來源的我根本毫無頭緒。 「HI∼!小弟弟,想什麼呢?」忽然有人從後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個甜得發膩的子聲音刺激著我的耳膜。 「呀∼!」 全神貫注的我頓時嚇了一跳,一下子向前猛竄一步,緊張的回頭看著身後的人。在我剛才站的位置處,一個身材玲瓏有致的高挑子笑吟吟的站在那裡,陽光下閃耀著迷人光澤的金長髮很隨意的披散著,帶著異國風情的俏麗面容中流露著頗為挑逗的俏皮神態。 我愣了一下,頓時頭皮一陣發麻,幾乎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了幾個字:「萊莉,怎麼會是你?」 ※※※ 佩服,還真是猜什麼的都有啊,看來你們的確沒有什麼推理能力,就不難為你們了。 給你們個提示,注意下面這句話:「,不要再離開我了,你不要我了嗎?我愛你!」 我懷中本來還在掙扎的柔軟軀體瞬間僵硬了,似乎在微微顫抖,慢慢的將頭伏在了我的胸口上,溫順得像一隻小貓。 棟」這個稱謂敏感的人會是誰呢?很簡單的道理嘛…… 第二十一集 13節 「呵呵,看你嚇的,怎麼就不能是我啊?前幾天人家突發奇把頭髮改成金了,好看嗎?沒認出來吧?想想人家好不容易找到的你,別對人家這麼凶嘛∼!」 萊莉一手輕掩著嘴嗤嗄笑著,另一隻胳膊大大咧咧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幾乎是夾住了我的脖子。原本就很高的她居然還穿了一雙足有八公分的高跟鞋,這種懸殊的身高差直接導致了我的半邊臉正好貼在了她那堅挺飽滿的胸部上,隨著走路的節奏的擺動,萊莉那令人羨的胸部左右晃動著,不斷撞擊著我的臉。 「快停下你那白癡似的行為,我的臉都被你抽腫了!」我拽著她的胳膊死命掙扎著。 萊莉終於停住腳步鬆開了胳膊,低頭奇怪的看著捂著半邊臉的我,噗哧一笑,白了我一眼道:「這麼久不見,你居然還是那沒解風情啊?你剛才沒有看到路邊有多少男人向你投來嫉妒得足以殺死人的目光呢!」 「我倒是寧願被他們的目光殺死……」我嘟囔了一句,毫不客氣的回瞪了萊莉一眼。 萊莉毫不在意的伸了一下小蠻腰,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絲毫不知悔改道:「抱歉,我以為你喜歡,既然你不喜歡,那我讓它小一點好了。」 說著萊莉將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輕輕揉了一下,巨大的胸部轉眼間恢復了第一次見面時的尺寸,儘管還是不小,但看起來已經不會覺得很誇張了。 「你……你那是充氣的嗎?算了,話說回來,你又來這裡做什麼?」我沒好氣的上下打量了她幾眼,「你不會是來做奶媽的吧?」 「呵呵……我喜歡你的幽默感。」 萊莉沒有形象的拍著我的後背大笑著,胸前一片湧動的波濤,我又感到了無數光線在向我們這裡集中,急忙拉著萊莉閃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好了,不要開玩笑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不相信你又是來旅遊的……」其實萊莉的出現著實讓我激動了一下,畢竟能找到萊莉就意味著可以和神邸的網取得聯繫了。 萊莉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很認真的對我說道:「不錯,我這次來這裡的確有任務,而且我也不瞞著你,我這次就是針對你來的。」 「我?」 「是的,我不是跟你說過,塑原石使用過後已經要送回神邸,不然你會有很大的麻煩……」 「等等,你說什麼?難道你們沒有接到塑原石嗎?」我皺著眉頭詫異的盯著她的眼睛,看她的表情並不是在開玩笑,「可……可塑原石在我使用過後已經按照你給的地幟出去了,而且還是加急的快件,怎麼可能……」 「如果我拿到了塑原石還會來找你嗎?為了躲著教皇大人的盤問,我自從回去後就沒敢見他,都躲著他好久了。我並不是不相信你,我也是無可奈何才來這裡找你問個究竟的。」萊莉顯得很誠懇,我頓時沉思了起來。 是了,我想起來了,在我寄出塑原石後,軍方所屬的「龍翼」成員極蓮曾經找我追討過塑原石,說是軍方已經密切注意到了塑原石的存在。如果是他們發現塑原石不在我身上的話,很有可能會調查我之前的一切活動,那麼絕對會注意到我向外寄出的那個包裹,再以軍方的權利進行扣壓,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我的推論正確的話,只怕塑原石此刻應該在軍方的手中,或許正在那個秘密基地進行著研究。 萊莉看我苦思著,略微失望道:「真的不在你手上?」 「大概在軍方手中吧。畢竟上次那麼大的事件,軍方早就注意到了塑原石了,也曾經派人討要過。」我原原本本的向她講了一遍她離開後發生的那些事情。 「原來是這樣。」萊莉點點頭,纖纖玉指敲擊著嘴唇,略微沉思了一下道:「如果範圍可以縮小到這種程度,我倒是有辦法查到塑原石的大概位置,只是這回要潛入的地方只怕不那麼容易進出了……」 既然誤會已經解釋清楚,我也不想再談這件事情,急忙切入正題:「萊莉,你有辦法查到武靈使血煉的行蹤嗎?」 「武靈使?抱歉,因為教皇大人一再告誡,沒有他的命令,是止和武靈使發生直接衝突的,畢竟武靈使對我們來說是絕對的剋星,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所以中一切關於武靈使的行蹤基本都是絕對保密的,不要說你不是神邸的人,就算你是,也是不會查到的,畢竟作為神邸網終端的阿雅那丫頭對教皇大人可是惟命是從的……」 「那……那約可呢?我記得風葉說過,約可的占卜也可以娛一個人的行蹤的……」我絕對不會放棄任何的希望。 「約可……」萊莉似乎有些為難,攤了攤手道:「約可這個人倒是看起儡好說話,但風葉對他的行蹤比較瞭解啊,你為什沒找風葉反而來找我呢?」 「風葉她……死了。」我痛苦的咬著嘴唇,盡量不讓眼淚流出來。 萊莉愣住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惜,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輕聲道:「可憐的孩子……好吧,我答應你,不過隨便讓外人聯繫神邸的高層人員我是有風險的,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儘管說吧。」事到如今,為了能給殺掉血煉給風葉報仇,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幫我拿回塑原石。」 萊莉說得很輕鬆,但卻用眼睛直直的盯著我看,像是要看出什麼。我略微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成交,只要知道了塑原石的具體位置,我就去幫你拿回。」 「嗯,比起風葉來,我還是比較喜歡你,至少不會讓我總有那種莫名的挫折感,」萊莉笑吟吟的再次勾住了我的肩膀,揉著我的頭髮道:「不過為了防止我找不到你,這幾天我就要跟著你了,作為你犯下過失給我帶來麻煩的懲罰,我吃飯、住宿、逛街購物的費用都由你出,即刻生效,不許有異議。」 「啥?」 萊莉不等我反對,便向我露出一個團錦簇的燦爛笑容,拉著我快步離開了酒吧街。 我腦子裡忽然想起了什麼,頓時一陣寒意從後背湧起,結結巴澳試探問道:「萊莉,你……你什麼時候到的S市?」 「三天前,怎麼了?」萊莉輕咬著自己的指甲睜大眼睛看著我,故作天真的樣子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昨天晚上把喝醉的我私酒店的那個人不會是你吧?」我緊緊的盯著萊莉的嘴唇,心中生怕聽到她說出肯定的答案。 「什麼人?的嗎?」萊莉大眼瞪小眼的倒是不像在說謊。 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下來,看來那個人不是萊莉,只怕是另有其人。如果是這個萊莉的話,我想我肯定此刻是哭無淚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萊莉的表情似乎恍然大悟,忽然掩著嘴笑了起來,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了我幾眼,說道:「難怪我找到你昨晚住過的房間時,會在上看到那點血跡,原闌是你的血啊……呵呵,安心啦!儘管我可以做到,但我不是那種無聊到非要給自己生成一個毫無意義的處膜的人啦!」 「這種話題你也能這麼輕鬆的說出口,真是佩服你……」 第二十一集 第14章 S市最大的第一人民醫院的六層。 此刻在走廊盡頭的一間病房內,一名身穿白衣裙的麗少站在窗口,心不在焉的望著窗外漸漸下落的夕陽出神,嬌的容顏流露出淡淡的一絲寞落。 病房外隱約傳來對話的聲音,緊接著門開了,一名與她年紀相仿的可愛孩走了進來,手中還提著一包零食,關號後徑直走到白衣孩的身後,隨即坐在了病上。 一隻黑的小貓從下探出頭,連躍幾下跳到了她的肩膀上,孩親熱的用指尖撓著小黑貓的脖子。 「要吃薯片嗎?」葉舞嵐打開一包薯片向窗口的舉了舉。 「不吃,沒心情。」沒有回頭,依舊保持著凝望窗外的姿勢,「對了,小忍哥哥對你說過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主人只是說事情一結束就回來,但沒有說具體的事情和時間。」葉舞嵐的語氣很平靜,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麼擔心,「主人叫我們回家等他。」 「哦。」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再也沒說話。 「抱歉,職責所在,我們不能讓你們進去。」 忽然病房的門外發生了一陣動,門外負責保護安全的黑虎幫成員似乎在和什麼人發生著爭執,隨即傳來了兩聲重物撞擊門的聲音,好像有人倒了下去。 葉舞嵐警覺起來,頓時扔下薯片擋在了的身前。 病房的門響了兩聲後被人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兩男一,三人的年紀看起來都不大,但全身卻散發著極強的壓迫感,明顯可以看出不是普通人。葉舞嵐愣了一下,因為為首的男子她認識,正是許久不見的張葉玄。 「是你?」葉舞嵐略微鬆了一口氣。 張葉玄冷酷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詫異,儘管他看著葉舞嵐似乎有些眼熟,但卻無論如何也沒能和幾個月前的那個小孩聯繫在一起,他索將視線扭轉,停在了的身上。 「你好,我知道你是風忍的。不知你對我還有沒有印象,我是張葉玄,我身後的是極蓮和晶昀。」張葉玄慣例的介紹著自己身後的兩人,隨即轉入正題:「我們現在在尋找風忍,請問你有他的線索嗎?」 會過頭掃了三人一眼,又將頭轉了回去,背對著他們平靜的說道:「如果我知道小忍哥哥在哪的話,只怕你們根本也不可能在這裡找到我了,不是嗎?」 極蓮對這種不合作的態度很不滿,伸手就向自己的身後摸去,似乎要給一個下馬威。張葉玄伸出手阻止了極蓮的動作,隨脊充道:「我們只是需要你們提供一些線索而已,這次的事件影響很大,國安部內部對此很重視,所以我要盡快帶風忍回去,不然就會按照叛逃處理。」 沉默了半晌,最後擺了一下手道:「你們走吧,即使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的。因為你們在說謊,我聽得到你們的心……另外,不要想對我用強,抓我做餌是不理智的做法,除非你們三個不想活著回去。」 說話的聲音很輕柔,就像在和張葉玄拉家常一般,但張葉玄卻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因為他能感覺到,一瞬間在他的腦海中印上了一幅恐怖的畫面,一幅他們三人橫屍當場的慘狀。 「知道了,那我們走了,如果你能見到風忍,麻煩你告訴他,要他好自為之。」 極蓮詫異的看著張葉玄,她搞不懂為什麼張葉玄就這樣輕易的改變了最初來時定下的計劃,急忙擋住了即將離開的張葉玄,大聲道:「為什麼?就這麼放過她了?我們的原計劃不是……」 「我是隊長,我羽任將你們活著帶回去。」 張葉玄的話語很簡短,說完從兩人的中間穿了過去。極蓮不甘心的望了的背影一眼,轉身跟在張葉玄和晶昀身後離開了。 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雙眼黯淡的仰面望著天邊的紅雲,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混亂的地步,小忍哥哥真的能安然回來嗎?」 …… 「呵呵,就這麼幾天就墮落了,我以前還真不知道你喜歡這種地方。」 萊莉翹著那看起來比一般人都修長的大腿,端著酒杯瞇起眼睛笑吟吟的看著我,彷彿在重新審視著我這個人。 「不,說實話,如果不是心煩,我不會喜歡這種亂得幾乎讓頭都要炸裂的地方,我今天必須在這裡等個人……」其實我沒有必要對她解釋什麼的,但下意識間還是做了。 現在時間是裡十點,地點是我遇到那個神秘子的酒吧,在查詢血煉的下落之前,我還有一份恩情要還……或許說是孽債才叮儘管我只是想一個人在這裡靜靜的等待,但好事的萊莉卻閒極無聊的一定要跟來,反正也不影響我什麼,也就隨她去了。 萊莉很不優雅的億吧檯上,手指交替著敲著酒杯的邊緣,一隻鞋不知什麼時候踢掉了,腳趾微曲在我的小腿上劃著,隨著陣陣麻癢的感覺傳來,吧檯內的調酒師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用一種很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 「如果你無聊的話,酒吧裡還有很多人,沒有必要只針對我一個吧?我想這裡有很多人願意無償的陪你的,甚至倒搭也可噎…」我也甩掉鞋,一腳踢開了她的腳丫,白了她一眼道:「如果你努努力,說不定這幾天的飯錢還能賺回來。」 「呵呵,無情的男人。」萊莉假裝抹著眼淚,但嘴角卻掛著笑意,「其實有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儘管我不是個真正的人,但人的心理我多少還是明白一些的,既然那個人在那之後並沒有追究你什麼,我想你也等不到她了……畢竟突然間被一個男人奪走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任憑有什麼理由也是會耿耿於懷的。」 「或許吧,其實我多少也明白這個道理,也可能來這裡等她只是為了自己的心安。」 我長歎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面的水。這次我學乖了,沒淤喝酒,畢竟我是個很容易醉的人,如果再發生什麼事情就真的不好處理了,特別是這次我身邊的人還是萊莉。我倒不是對她有什麼偏見,但始終心裡還是對她的身世有所芥蒂。 說到萊莉的身世,我忽然想到了我在雪家見到她父親的那個戒指,那個和萊莉所帶的一模一樣的戒指。 「萊莉,你……還帶著那枚戒指嗎?」我垂下眼睛看著她的手。 萊莉微微有些詫異,但還是揚了一下手,將那個銀的戒指亮在我面前,說道:「這是我母親的遺物,我一向都是戴在身上的,怎麼了?」 我微微猶豫了一下,停頓片刻說道:「其實……我見過另外一隻。」 萊莉的手一抖,酒杯差點從手中滑落下來,她驚惶失措的看著我,一時間居然顯得六神無主。 「你……你不是在騙我吧?儘管我承認我一直在欺負你,但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其實我也很猶豫,但我覺得如何處理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有義務告訴你。」 於是我將我如何去的雪櫻家中,如何見到她的父親,又如何發覺到那枚戒指的過程很詳細的對萊莉解釋了一遍。不過我刻意忽略了一些和雪櫻有關的事情,也許是我有意識的在迴避這件事情吧。 第二十一集 第15章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 萊莉說完這句話就沉默了,一瞬間收起了笑容,獨自一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臉上的神情很複雜,也很難理解。我知道她需要整理自己的思緒,也沒淤打擾她,離開吧檯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座位坐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萊莉的事情提到了雪櫻,剛剛才平定了一點的心緒又突然像丟進了石子的水面一樣泛起了波瀾。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明天就是雪櫻和司徒明的婚期,儘管因為風葉的死,我有些怨恨司徒明,但我還是放過了他,不單是因為我已經殺了他的弟弟司徒梟,更多的是因為他將是未來成為雪丈夫的人,我不能就這樣毀掉雪一輩子的幸福。 現在才發覺,除了風葉以外,雪真的在我的心裡佔了很大的一塊位置,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愛,可笑的是當我真正發覺它的時候,雪已經再也不可能屬於我了。 越想越覺得心亂如麻,索栽倒在椅子的靠背上,閉起眼睛讓嚶的人聲和樂曲漸漸淡去。 月依然,燈光紛亂,又是一個看似寧靜的晚。 我不知為什麼我會在這麼混亂的環境下沉沉睡去,但當我醒來的時候,酒吧裡卻已經只有寥寥數人了。幾線淡淡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透了進來,看樣子已經是又一天的早晨了。 「你醒了?再不醒我的腿都沒知覺了……」 萊莉睡眼朦朧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這才發現我此刻睡在一張很長的沙發上,而腦袋下面居然墊的是萊莉那柔軟的大腿,身上還披著一件原本穿在她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我好像以這種樣子睡了很久了。 「我怎麼睡在這裡了……」我揉揉眼睛坐了起來,也許是我睡得太死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你不記得了?你這個無情的男人……」萊莉再次咬著衣角假裝哭泣,狠狠的一把拍在我的頭上,帶哭腔道:「昨晚你就那樣,然後又那樣的爬到人家身上,現在居然裝作什麼都不記得了,太無情了……我恨你!」 「別開玩笑了,我昨晚睡得跟死豬似的,還能哪樣啊?」我一副無奈的表情,起身活動了一下,隨手將她的衣服丟給了她。 「無聊,死板,一點情趣都沒有,不和你說了,我去洗洗臉。」萊莉撇了撇嘴,向我嘟著臉,將衣服搭在肩上走進了洗手間。 我笑了,忽然發覺萊莉有時還是蠻可愛的,或許不是真正的人是她唯一的遺憾,大概是上天不允許世間存在絕對的完吧,否則她真的可能會是個完的人。 我揉了揉臉部因睡眠而變得僵硬的肌肉,起身走向吧檯。吧檯的調酒師似乎忙碌了一,但精神依舊很好,見錫來立刻露出了詭異的微笑,向我擠著眼睛說道:「那個是朋友嗎?雖然看起來似乎比你大一些,但真的很不錯,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妖媚氣質的人還能對人那麼體貼的。昨晚你睡著後,是她把你抬到沙發上的,而且從那時起就一直沒離開過位置……真是羨慕啊。」 「可惜你猜錯了,她不過就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我乾笑了幾聲,向洗手間處望了一眼,叉開話題道:「對了,現在幾點了?」 「九點整。」調酒師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答道。 我下意識的在自己的手錶上再次印證了時間,果然已經是九點了。我記得月姬阿姨給我的請帖上寫著雪婚禮的時間應該是今天上午的十點,舉行結婚儀式的地方是在市內的一個大教堂,這樣算起來,雪所坐的婚車現在應該已經出發在去教堂的路上了。 說實話,我此刻很想去參加雪的婚禮,哪怕只是的去看上一眼,畢竟這有可能是我能見雪的最後一面了。但理智告訴我不能這麼做,相信雪決定嫁給司徒明也是自己下了很大決心的,我的出現很可能會再次動搖雪的心緒,我不想擾亂她作為人這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刻。 儘管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但此刻只能默默的祝福雪得到幸福,這才是對我倆最好的解決方式。 「你好像有心事,要喝點東西嗎?我請你好了。」面前這個調酒師的直覺倒是很敏銳。 我搖著頭苦笑著婉言謝絕,頓了一下若有所感道:「我的一個朋友今天結婚,直到前些日子,我才知道她喜歡我,但我卻已經無法給她什麼了。人似乎總是失去了才會發覺曾經擁有的珍貴,不單單是她,還有我的……」 「哦?友嫁人了,新郎然是我,儘管很俗套但溶常見的橋段……」 儘管語氣有些調侃,但這個調酒師卻似乎有些同情的意味,正當他搜腸刮肚的尋找著合適又不會過於刺激的話語來安慰我的時候,忽然間酒吧的大門被人狠狠的一腳給踹開了,外面風風火火衝進一個孩子。 當看清來人的面容時,調酒師似乎愣了一下,我也頓時呆住了,揉了揉眼睛確認沒看錯後才發現,來的人居然是許久不見的雪落。 此刻的雪落的長髮盤起,臉上畫著淡淡的彩裝,一身白紗儼然是伴娘的打扮。這樣的裝束突然出現在早晨的酒吧內怎麼看都顯得不倫不類,頓時所有人的焦點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沒有人能搞懂她到底是來做什麼,包括我在內。 她站在門口向內張望了一下,片刻便發現了停留在吧檯邊的我,突然瞪起了眼睛,提著裙子怒氣沖沖的走到了我面前。 「雪落,你這是……」 還沒等我的話說完,只見雪落冷笑一聲,忽然間揚起了右手,頓時我眼前一片金星,兩側的臉頰也火辣辣的。我這才意識到,剛才在措不及防之下居然挨了她兩個耳光。 我一時間莫名其妙,看雪落還沒有停下的意思,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疑惑的問道:「雪落,你這是幹什麼?怎麼什麼都不說,一上來就打人?」 雪落用力掙了幾下,見掙脫不開,頓時又是牙咬又是腳踹,嘴裡不依不饒道:「我打你又怎麼樣?打你兩個耳光都是輕的,我現在殺了你都不解恨!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居然還像沒事人似的,你知道我得背負多重的責任嗎?你們這些臭男人,放開我!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我迷惑的看著罵得氣喘吁吁的雪落,掙脫了我的她惡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抓著裙角踉踉蹌蹌的跑出了酒吧,最後還不忘將門摔得砰砰作響。 不知何時,萊莉居然站在了我的身後,很顯然她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她搭著我的肩膀,用怪異的眼神對著我笑道:「哎呀,看真是炕出來啊,看剛才那孩子如此的歇斯底里,簡直就是把你當她的仇人一樣,殺父之仇奪之恨也不過如此吧?難道你對人家做過什麼的事情了?還真是個種子,呵呵……」 「亂說什麼,我也不知道她今天這是抽什麼瘋,再說,像她這種整天像吃火藥了似的孩,我怎麼可能招惹她?如果讓我選擇,我寧願招惹你也不會招惹她的……」我理直氣壯的解釋著,就差指天發誓了。 「呵呵,被你這麼說,我的心情還真是複雜……」萊莉的笑容有點尷尬。 第二十一集 第16章 我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不好意思的對萊莉歉意的笑了一下,萊莉卻無所謂的聳聳肩,看樣子並沒有放在心上。 突然一旁的調酒師似乎恍然的大叫道:「我想起來了,難怪剛才的孩看著那麼眼熟,她和上次扶著你離開的那個孩子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就是年齡小了些,這樣看起來你們應該認識的。」 我頓時心中咯登一聲,一股涼氣從腳下直衝頭頂。雪!難道上次扶著我離開酒吧的那個子就是雪嗎?我早該想到的,一個不認識的人怎麼可能會對我那!難怪我恍惚間會有那種熟悉的溫暖感覺,這樣的話也能解釋為什麼在我做出了那種事情以後,對方不但沒有任何的反應,還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我。而且直到最後,雪也沒有讓我知道她的身份,大概是怕我內疚和自責吧? 此刻的我真恨不得讓雪落再狠狠抽自己兩個耳光,我居然在喝醉的時候就那樣糊里糊塗的毀了雪的清白,而且偏偏還是在她即將結婚的前一刻,給她造成了一生都不可磨滅的傷痕。 我知道司徒明的確很愛雪,或許他不是那種有處情結的男人,但他卻是恨我的,如果他知道雪的第一次是給了我的話,他還會一心一意的對雪好嗎? 天啊!我究竟做了些什麼? 我頓時腦袋像裂開了一般嗡嗡作響,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萊莉在一旁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安慰似的撥開了我的手,輕聲細語道:「看闌用等了,你已經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是嗎?」 「是的,我現在才知道,我犯了一個不可彌補的錯誤。她今天就要結婚了……另外說一句,她也是你同父異母的。」我頹然的抓著自己的頭髮,眼睛裡都是紅的血絲。 萊莉靜靜的看著我,沉默了片刻,忽然抓起我的手腕就向外走,我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萊莉回身狠狠的打了我一記耳光,我頓時呆了。 「對不起,或許我該和你好好談的,但時間已經闌及了。」萊莉的眼神中帶著歉意,手指輕輕的觸及著我紅腫的臉頰,「既然我那個她能這麼對你,就說明她是真的愛你的。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不能嫁給自己最愛的人,既然你已經知道錯了,那麼就不要再錯下去,不要裝作很偉大的想當然怎樣,當面面對她,聽聽她的選擇……」 萊莉的表情很認真,話語也很誠懇,甚至令我有一種她在求我的錯覺。 「我想……我能瞭解你的意思,謝謝你。」 我感激的向萊莉望了一眼,轉身衝出了酒吧大門。 萊莉看著搖擺不定的酒吧大門,俏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但神情中卻出現了少許寞落。片刻她坐到了吧檯前,敲了敲檯面,示意給她來一杯酒。 「呵呵,心萌動嗎?對方不過就是個小孩子而已,還是說你就是有這種嗜好?」調酒師只是笑看著萊莉然動手。 萊莉對著調酒師嫣然一笑,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指尖向調酒師的咽喉戳去,奇怪的是調酒師居然淡然一笑,身形恍惚的飄開了,輕描淡寫的躲過了萊莉那迅媚一擊。 「呵呵,客人,雖然我不介意和打交道,但對於並不屬於人範疇的你,我還是會敬而遠之的……」調酒師很有深意的向萊莉挑了挑眉毛。 「約可,我一直沒有揭穿你是給你面子,你不要得寸進尺。」萊莉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調酒師愣了一下,對萊莉擠了擠眼睛,訕笑道:「呵呵,原來早就被發現了啊,我還以為我掩飾得很好呢?」 「掩飾?就憑你那半吊子的化妝術嗎?你真的以為帶個假髮拍點粉底再穿個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或許你瞞得過別人,但你不要忘了,若論變裝,我可是連指紋都能模仿的絕對變裝,和你那種破綻百出的化妝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萊莉不屑的哼了一聲,托著下巴懶洋洋的問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我現在有事要求風忍幫忙,麻煩你在事情沒結束以前,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不然我窘教皇大人那裡去告狀,說你妨礙我找塑原石的任務……」 「呵呵,好大的一頂帽子,我可擔待不起啊……」化妝成調酒師的約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悠閒的晃著腦袋笑道:「放心,在他沒幫你拿到塑原石之前,我是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我現在沒時間管這件事情,因為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得將一個老朋友找個妥善的地方安置……」 萊莉似乎有些無法置信的打量了約可幾眼,失笑道:「不會吧,在我印象裡,你可是個什麼事情都懶得管的男人,什麼時候這麼熱心起來了?」 「唉,沒辦法,打賭輸了,不得不答應人家的條件,不管怎麼說我還算是個信守承諾的人。」約可見萊莉似乎不信,自嘲似的歪歪頭,撇嘴道:「看在你似乎很需要風忍幫忙的份上,賣你個人情好了,現在的風忍應該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你不妨讓他去查一查他出生的那家醫院的歷年新生嬰兒資料,我相信他會很感激你的。」 萊莉皺著眉頭斜眼看著約可,大概搞不清約可何時居然變得如此大方,半晌才猶猶豫豫的問道:「以前就算人家求你你可是都不說半句的,今天怎麼……你……你不是看上我了吧?」 看著萊莉窘迫的樣子,約可不由得哈哈大笑,拍著吧檯抹著眼淚道:「怎麼可能?你這樣的尤物,寡人可是無福消受啊,哈哈……」 「混蛋,擠兌我就算了,還跟我拽那半吊子的古文,去死吧!」 萊莉抓起手邊的一個空杯子砸向了約可,氣鼓鼓的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呵呵,居然還真的越來越像人了呢,或許再過一段時間,連我都會把持不住了……」約可抓著萊莉丟過來的空酒杯在手中轉了個圈,忽然向裡面的一個中年男人大聲的喊道:「老闆,我要辭職,能不能把這幾天的工錢給我結算一下?」 「什麼?剛干了三天就辭職?還想要工錢?」 「老闆,出來混的不容易,不要這麼嘛∼!最多我把剛才和我說話的那個的手機號給你,怎麼樣?要她三圍的尺寸另加二百……」 「恩……讓我考慮一下。」 …… 教堂專門為新人準備的休息室中,雪櫻正安靜的坐在一面梳妝鏡前,目光黯淡的看著鏡中那個麗得彷彿不是自己的漂亮新娘,鏡中的子儘管憂鬱,但潔白的婚紗卻依舊襯托出了人這個最麗的時刻,也預示著即將到來的不可更改的命運。 休息室的門外有些喧囂,似乎有不少親朋好友甚至是她根本叫不上名字的父母的朋友為了見證她這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而紛紛從各地趕來。每個人的語氣中都洋溢著虛偽的喜悅,畢竟任何人都知道,即便有真愛,雪家和司徒家的結合更多的還是出於利益上的關係,但這在這種大家族式的企業中已經是個司空見慣的事實了,沒有人會出來指責什麼,或許還會有不少人羨慕自己的運氣。 但絕對不會有人站出來問一問自己的真正意願,即便有人這麼想也是不會這麼做的,畢竟誰也不會去刻意破壞這個看似完的婚禮。 第二十一集 第17章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無論如何外表如何的倔強,自己始終還是無法改變這最終的結局的,從出生在這個家庭的第一天起,自己就很清楚自己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 雪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微微起身去拿婚禮上將要使用的束,忽然下身傳來的輕微撕裂般的疼痛令她微微皺起了眉頭,不自覺的想起了一天前的那個既期盼又心痛的狂風驟雨般的晚。 雪櫻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什麼樣的,她搖了搖頭,努力想去忘記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但越是想忘記,卻偏偏記得越清晰,甚至清晰到每一個細節。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明明可以,卻沒有推開壓倒自己的風忍,而且自己甚至如同飢渴的人一般去拚命的迎合著他,忘乎所以到連自己的指甲將他後背抓出道道血痕都渾然不知。 伴隨著痛苦而又帶著少許甜蜜的回憶,雪櫻不自覺的羞紅了臉,輕輕咬著嘴唇,無意識的拽著手中束上的瓣。 忽然間身後大門砰的一聲巨響,雪櫻頓時嚇得容失,束差點從手上掉了下來,回頭一顆發現是剛才一直不見的雪落,如小兔一般跳了不停的心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雪落隨手關好了門,不自覺的將雪櫻從頭看到腳,最後目光停留在了雪櫻的腳邊,疑惑道:「,你這是幹什麼?如果覺得束的太多,我可以找人幫你重新扎一下,沒必要這樣摧殘它們吧?「 雪櫻愣了一下,不解的沿著雪落的視線向自己的腳下看去,卻發現此刻的腳邊已經堆滿了瓣,而手中的束卻只剩下了可憐的十幾根禿枝,垂頭喪氣的被自己抓在手裡。 「啊?我……我剛才在想事情,不自覺的就……」雪櫻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最近也只有對著雪落她才能露出一些少有的真實笑容。 「算了,幸好這裡還準備了幾束備用的。」雪落似乎察覺到了雪櫻神情的不自然,頓時一切瞭然於心,一邊整理著備用束,一邊貌似不經意的說道:「我知道你肯定要問我剛才去哪了,其實剛才我去了那家酒吧了。」 雪櫻頓時心中一緊,卻又有些期盼,猶猶豫豫的問道:「你……去那裡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見那個不負責任的混蛋。」雪落恨得咬牙切齒,凶神惡煞般的揮舞著拳頭,十分解氣道:「我不但見到了他,我還狠狠的抽了他兩個耳光,要不是怕趕不及回來當你的伴娘,我肯定抽得他滿地找牙!」 「你這是何必呢?當時他只是喝醉了,而且也沒有認出來我,你這樣不是讓他很難堪嗎?」雪櫻對雪落這個衝動的行為也只能報以苦笑。 雪落立刻叉著腰,很不服氣的指著雪櫻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只知道為那個混蛋著想!沒錯,我就是要讓他知道你為他做了多大的犧牲,讓他內疚痛苦一輩子!我最炕起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了!,你就是太相信那些臭男人了,我最近要去一個唱片公司面試了,一旦被選中就恐怕不能跟在你身邊了,你可不能總是被別人欺負……」 「那只是意外,和他無關的。」雪櫻見雪落還要返,指了指牆上的時鐘,長歎道:「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時間到了,讓我安安靜靜的把這個婚禮結束可以嗎?你總不想讓這個只有我倆知道的秘密搞得滿城風雨吧?」 雪落頓時沒了詞,乖乖的閉上了嘴。 掛鐘的時針準確的指在了十點的位置上,雪櫻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緒,平靜的拿起雪落遞來的束走出了休息室。 數以百計的賓客此刻已經在教堂的大廳裡面等候多時了。在悠揚的婚禮進行曲中,雪櫻的臉上掛著機械似的笑容,挽著一臉喜氣的司徒明款款向教堂前的神父走去,腳步輕盈得如同是在跳舞,高貴雅致的氣質頓時引得在場賓客一致讚歎。 雪櫻一邊沿著長長的紅地毯向前走著,一邊忐忑不安的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坐滿賓磕席位,當確認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之時,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漸漸轉入當空的陽光透過天頂的弧形玻璃窗傾瀉在教台上,神父微禿的前額居然也在瀑布般的光線下閃耀著貌似神聖的反光,一切都看起來是那樣的自然和諧。 當雪櫻和司徒明二人走到神父近前的時候,婚禮進行曲陡然停止,神父伸出手示意大家肅靜,接著捧起一本聖經,神莊重的例行著已經演練過無數次的程序。 「司徒明先生,你願意娶你面前的這位雪櫻讓她做你的子嗎?無論她富裕或貧窮;無論她身處順境或是逆境;無論她健康或是傷殘,你願意嗎?」 「我願意!」司徒明的臉上泛著興奮的紅光,看了雪櫻一眼,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神父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向下看了一眼眾位期待結果的賓客,接著轉向了雪櫻。 「雪櫻,你願意嫁給你面前的這位司徒明先生讓他做你的丈夫嗎?無論他富裕或貧窮;無論他身處順境或是逆境;無論他健康或是傷殘,你願意嗎?」 「我……我……」雪櫻緊緊的咬著嘴唇,下意識的看了看面前一臉期待的司徒明,又向下看了看自己嚴厲的父親和無奈的母親,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輕輕道:「我……願意。」 神父笑了笑,或許他將雪櫻這片刻的猶豫看成了孩子結婚前常有的羞澀和緊張。 「雙方都已經宣誓完畢,那麼在座的人對這兩個人的結合有沒有什麼異議呢?如果沒有,我將宣佈這對有情人的結合正式生效……」 長久以來,這句話不過也就是例行公事,既然已經走到這裡的男,根本不會有人提出什麼異議的,所以神父很自信的等了片刻,救著時間一到,便宣佈兩人的結合。 這時外面似乎傳來少許動的聲響,眾賓客紛紛回頭,但教堂大門緊閉,炕到外面的情景。司徒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雖然他也不清楚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為了這次期待已久的婚禮可是著實做了不少的準備,在保安方面甚至僱傭了市內最好的保安公司,所有成員均是退役特警,倒是根本不用擔心一般的宵小來這裡搗亂。 可不知為什麼,儘管這樣,聽到外面的嚶聲時,司徒明的心還是猛然的顫了一下,似乎總覺得有什沒好的事情要發生。 嚶聲很快便靜了下來,教堂的大門沒有開啟,就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司徒明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用眼神示意神父快些向下進行,神父立刻心神領會,放下聖經高聲道:「既然都沒有異議,那麼我宣佈,從此刻開始,司徒明先生和雪櫻……」 神父的話剛剛說到一半,忽然感覺到上方有一片陰影遮住了那道給他帶來神聖氣息的陽光,心中正暗自埋怨可能是哪片不合時宜出現的烏雲的時候,頓時感覺一陣冰冷的寒意自上而下襲來,下意識的抬頭卻見到一個在光線下晶瑩閃爍的白物體正急速向自己接近! 隨著輕微的一聲響動,一把華麗鋒銳的白長劍穿透了厚厚的聖經,牢牢的釘在了木質的教台上,狹長的劍身輕微的顫動著,發出微不可聞類似哭泣般的哀鳴。 第二十一集 第十八章 幾縷鬢角的髮絲在眼前飄落,臉青白的神父一屁股坐在地上,皺得像包子一般的臉上汗如雨下。 天頂的弧形玻璃窗突然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無數玻璃碎片應聲而落,在碎片如星光般閃耀的間雜中,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影隨之墜下,在陽光照耀的巨大十字架前如同從天而降的神使般飄逸出塵。 隨著身影的迅速下墜,教台上的白長劍驟然向四周放射狀發散出無數道雪白的長絲,縱橫交錯間將教台周圍如同一張巨大的傘蓋一般籠罩起來,玻璃的碎片沿著傘蓋光滑的表面滑落在四周的地面上,發出一陣如同下雨般刺耳的聲響。 長絲迅速收起為一個平整且柔軟的圓墊置於長劍劍柄的頂端,使我穩穩的落在了上面。一時間我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居高臨下的瞬間,我見到了各式各樣的眼神,有疑惑的,有驚訝的,有幸災樂的,有慌亂不堪的……台下就我的出現開始議論紛紛,更是不約而同的最終將視線落到了雪櫻和司徒明的身上。 聽到大廳內的異動,外面頓時衝進來十幾個黑衣保鏢,正要動手擒我的時候,卻被雪櫻給喝退了。 「小忍……你……怎麼……來了?」雪仰頭看著我,眼中儘是無法置信的神,慌亂卻又加著一份欣喜。 「我忘了帶請帖,任憑我怎麼說,門口的保安都不讓我進來,雪你的婚禮上我又不能打進來,只好走捷徑了。」我輕輕躍到地面上,回手拔出已經恢復原心長劍背在身後,抬頭看了看似乎有些漏風的天頂,歉意道:「對不起,玻璃的錢我會賠的。」 雪微笑著搖搖頭,一旁的司徒明卻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但最終還是沒有發作,保持著慣有的紳士風度客氣道:「這樣說起來是我們這邊的無禮了,這裡的損失我會負責,而且也向你表示道歉,那麼是不是可以請你去下面的座位坐下,安靜的見證我和小櫻的婚禮,並真心的祝福我們,稍後會有招待宴會,你也留下來一併參加吧。」 「我來這裡不是參加婚禮的,我只想問雪間話而已。」我無視司徒明那冷漠的好意,逕直向雪面前走去。 司徒明猛然擋在了我的面前,厲聲道:「你是來搗亂的嗎?」 「如果你這樣認為的話也無所謂,我記得剛才某人曾經問過,對你們兩人結合有異議的人可以說出來……」我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身後地上瑟瑟發抖的神父,微微笑道:「我沒有說錯吧?神父?」 神父似乎還沒有從惶恐中緩過神來,聽到我這樣問他,慌亂的點了點頭。 司徒明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氣,狠狠的盯了那個神父一眼,咬牙冷笑道:「好吧,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我倒要看看現在的你還能做什麼,總不會將我連同在座的這些人一起殺了吧?」 現場的形勢突然發生了如此戲劇的變化,再愚笨的人也隱約猜到了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頓時整個大廳變得鴉雀無聲,幾乎所有人都豎起耳朵,抱著棵戲的心態靜觀事情的發展。 我不自覺的向下看了一眼,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雪的母親文月姬阿姨,儘管我答應過放棄雪的,但現在看來卻是不可能了,我始終還是做不出背棄自己良心的事情。 我來到雪的近前,雪似乎有些羞赧,眼神遊離的不敢看我,微垂著雙目小聲道:「真是抱歉,雪落那丫頭就是太衝動了,打疼你了吧?其實你能來這裡看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至於前天的事情,那只是場意外,你不必太過介意。」 我沒有接她的話,眼神轉向窗外淡淡道:「雪,還記得風葉嗎?那個一直對我很好的……她在幾天前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我儘管殺過很多的人,但只有這一次,我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死亡帶來的悲傷,那種無法抑止的痛苦不斷從心底蔓延……」 雪櫻頓時全身一震,抬起頭看著我,毫不避嫌的拉住了我的手,憐惜道:「風葉是個很好的孩,居然……這麼說,你那天喝醉就是因為要忘記心中的苦悶嗎?」 「是的,但有些事情越是想忘記卻偏偏越要浮現……」提到風葉,我的臉上立刻泛起了悲傷,如果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恐怕我的淚水早已奪眶而出,「按風葉的話說,這是宿命中決定了的事情,但至少有一點,風葉用她的生命讓我懂得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未來的一切都是不可知的,無論你此刻有千般的理由,也無法阻止未來的悔恨,所以只要被自己的真心認可就可以去做,至少現在曾經幸福過……」 「是啊,可有時不是事事都盡如人願的……」雪櫻微微垂頭感悟道。 我抬眼掃視了在場驚愕的眾人一遍,最後將目光停在了雪的臉上,在她詫異的瞬間,我猛然一把將雪橫抱在懷中,背後長劍的向上射出數道長絲,我抱著雪的身形頃刻間上升於大廳的半空中,靜靜的停留在背景那巨大的十字架前,形成一副神聖而又透著些許詭異的畫面。 雪被我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懸於半空的她卻也不敢亂動,下意識的雙臂摟緊了我的脖子,將頭緊緊的靠在我的肩上。手中的束從空中墜下,散落的瓣如落葉般飄散在了空中。 親友團那邊頓時炸了鍋一般,已經深入瞭解我底細的司徒明儘管不驚訝,但此刻卻是怒火中燒,指著空中的我大聲吼道:「風忍,快放下雪櫻!你究竟要怎麼樣?」 我沒有理睬下面氣急敗壞的司徒明,只是低頭看著懷中滿面通紅的雪櫻,認真的盯著她閃動的大眼睛說道:「雪,我承認我以前真的很笨,無論你怎樣的對我暗示,我都不開竅,或許是我不敢去想,無論如何也不敢去接受你對我的這份意外的感情……直到不久前,我還是想當然的認為自己的決定很偉大,但某人的巴掌打醒了我,我想無論你如何選擇,我都應復聽聽你內心真實的想法。我承認,我或許不能給你什麼,也暫時不能娶你,甚至還會經常讓你擔驚受怕,但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真心的對你一天……對不起,雪,儘管我知道有些遲了,但如果現在我說我愛你,你還會回到我身邊嗎?」 雪櫻的雙眼一紅,眼淚開始在眼圈中打轉,她微微低下頭,迴避了我那灼熱的目光,喃喃道:「小忍,我能在最後聽到你說這些話真的很感動,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已經二十三歲了,或許還算年輕,但卻整整大了你五歲。人都是很介意自己的年齡的,紅顏易老,當你漸漸長大到可以娶我的時候,我已經人老珠黃,即便你真的娶我並依舊愛我,那麼我問你,年輕的你會愛這樣的我多久呢?」 我默然了片刻,很鄭重的在她眼前伸出了一根手指,雪櫻愣了一下,迷惑不解的看著我。 「一天。」我微微笑了笑,忽然抱緊了雪輕盈柔軟的身體,一字一句道:「直到你不再愛我的那一天。」 雪櫻的眼淚頓時如傾瀉的洪水一般氾濫,一手摟著我的脖子,一手不停的捶打著我的前胸,喜極而泣道:「死小忍,壞小忍,你現在才說算什麼?害得人家難過了這麼久!我才不跟你走呢,恨死你了!」 第二十一集 第19章 我此刻已然知道了雪最後的選擇,寞落的心底總算有了一絲慰寄,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任憑她在我懷裡撒嬌。而下面身為伴娘的雪落蕊異得張著嘴巴半天沒合上,大大的眼睛差點從眼眶裡面掉了出來。 司徒明的帥臉已經漲成了豬肝,也不知道是因為雪櫻的突然改變,還是因為賓磕竊竊私語,他有些氣急敗壞的拍著自己的額頭,咬牙道:「已經鬧夠了吧?你們當我不存在嗎?小櫻,不要玩了,伯父伯母都看著呢,你真的認為這樣一個小孩子的話可以相信嗎?不要拿自己的終生幸福開玩笑……」 雪櫻在我的懷中微微轉身,向下看了司徒明片刻,又看了看我,歉意道:「司徒明,其實就像小忍說的那樣,未來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我也不敢肯定我的選擇會給我帶來一輩子的幸福,但至少我知道,我此刻是幸福的……司徒明,你是個好男人,但我一直以來只能把你當成一個哥哥一樣看待,怎麼也無法讓自己你。真的很抱歉,其實早就應該跟你坦白的,我的猶豫讓我們渾渾噩噩的走到了這一步,幸好也僅僅只走到了這一步……」 司徒明看著雪櫻堅定的表情,這才意識到雪櫻這次是真的下了無法動搖的決心,立刻不顧形象的大叫道:「小櫻,你瘋了嗎?現在這裡所有的人是牢加我們的婚禮的,你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以後讓伯父伯母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 「對不起,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雪櫻搖著頭,閉氣眼睛不再去看司徒明,「如果你愛我,那麼就尊重我的選擇,我相信我母親會理解我,至於我父親……」 雪櫻向賓客席的位置望了一眼,正好迎上了自己父親憤怒的目光,身體微微一顫,將臉埋在了我的懷裡,抓緊我胸前的衣襟輕聲道:「小忍,我已經放棄一切了,帶我走吧,無論去哪裡……」 我知道雪說出這句話需要下定多大的決心,也知道她從此放棄了多少東西,頓時心中一陣感動,當著眾人的面毫不顧忌的對著雪櫻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下去。白的長絲瞬間收緊,帶著相擁而吻的我和雪櫻二人徐徐的上升,片刻從破開的天頂迅速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外。 司徒明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全身一顫,踉踉蹌蹌的差點坐在地上,滿心歡喜的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個結局,一時間居然雙唇顫抖著不知該做些什麼,還是雪落無奈的將他扶到一邊坐了下來,笨嘴拙舌的安慰開導著他。 新娘逃婚了,賓客們全然不知所措,還是雪櫻的父親雪雲生立刻回過神來,憤怒的起身向門口那十幾個保鏢高聲喝罵道:「你們還在那裡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那個不孝給我抓回來!」說罷居然氣得不住的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僱主既然下達了命令,十幾個保鏢立刻行動起來,一窩蜂似的向教堂的大門衝去。 忽然間教堂的大門處閃現出一個人的身影,抓起為首的一個彪形大漢隨手丟了出去,頓時砸倒一排的保鏢。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快速的在不斷衝過來的保鏢中穿梭著,左拳右掌,靈活準確的將這些保鏢瞬間一一擊倒,僅僅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十幾個引以為傲的精英保鏢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 從保鏢的傷勢上可以看出此人下手很有分寸,這些保鏢大部分只是昏迷,少數幾人則是關節脫臼,但沒有一人受到致命的傷害,很顯然對方並不想下殺手。 而最讓人吃驚的是,直到這個人影站定,眾人才發現這個瞬間秒殺十幾個彪形大漢的人居然是一個子,一個到連在場的人看了都會怦然心動的妖金髮子。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追了,即便真的追上了,你們認為你們中間有人能阻止得了他嗎?」 雪雲生定了定神,緩步走到萊莉的面前,上下打量了萊莉幾眼,不知為何老臉有些發燙,急忙沉聲道:「你為什麼要阻止我?你是剛才那個男孩的朋友嗎?」 「就算是吧。」萊莉似乎有些調皮的眨眨眼睛,眼睛卻一直盯著雪雲生那滿是皺紋的臉,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解拭太複雜可能你也聽不懂,但我還是認為你不該去趟這趟混水……已經這麼大年紀了,何必再這麼大的火氣,安享晚年不好嗎?」 「可……可他劫走的是我的兒!」 雪雲生看著一副悠然自得模樣的萊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儘管伸手可及,但他卻始終不敢強行推開萊莉,準確的說應該是不好意思下手。 萊莉盯著他的眼睛,纖纖玉指在他眼前晃動著,長吁短歎道:「就因為是你的兒,你才更應該尊重她自己的選擇,讓她去尋找自己想要的幸福,不是嗎?」 雪雲生被眼前這個多管閒事的萊莉激怒了,大聲吼道:「你是什麼人,我們家的事情憑什麼要你來告訴我怎麼做?!」 萊莉向前走了幾步,幾乎面對面的站在雪雲生面前,雙眼直視著雪雲生的臉,全身顫抖著咬緊了嘴唇。雪雲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但心底卻莫名其妙的湧出一股熟悉親切的感覺,也茫然的和她對視著,久久不語。 許久,萊莉的手輕輕按住了嘴唇,有意識的在雪雲生的眼前晃了晃蔥白似的手指,一道熟悉的銀光射入了雪雲生的視線,頓時讓他呆若木雞,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幾乎停止了思維。 「你……你怎麼……」 「你已經讓你的一個孩子永遠的失去了幸福,那麼相同的錯誤還是不要再犯第二次了……」萊莉深深的望了雪雲生最後一眼,哀怨的轉身向教堂的大門走去。 「等等,」雪雲生無法置信的張大了眼睛,出聲叫住了萊莉,「你難道就是……」 「不,我不是,你認錯人了,那個戒指的主人早已經死了。」萊莉沒有回頭,繼續慢慢向前走著,金的長髮隨風飄擺,「我叫萊莉,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無親無故,不要問我什麼,以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 萊莉高挑俏麗的背影漸漸遠去了,雪雲生滿目蒼涼的歎了一口氣,轉身向自己的子文月姬擺擺手,示意她盡快遣散在座的賓朋。文月姬的應變能力非常好,說了間冠冕堂皇了客套話後,眾人相繼散去,整個教堂的大廳裡頓時變得一片寂靜,原本的婚禮殿堂此刻卻像一個靈堂般死氣沉沉。 雪落還在苦口婆心的勸導著司徒明,看樣租件事對司徒明造成了不小的打擊,整個人似乎都在瞬間蒼老了。 雪雲生在文月姬的攙扶下走到了司徒明的面前,揮揮手道:「司徒明,算了,你和小櫻已經不可能了,你還年輕,會找到更合適你的人……就這樣,大家散了吧。」 雪雲生和文月姬在僕人的跟隨下離開了,司徒明卻沒有動,依舊靜靜的坐在那裡,雪落有些擔心司徒明會想不開,也執意不肯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日頭已漸漸升上頭頂,忽然教堂的大門一開,一個頂著草帽,穿著拖鞋,全身短打扮的人跑了進來。雪落愣了一下,倒是認出了這個人的那張世間少有的方塊臉,頓時撇了撇嘴。 匆匆趕來的趙楠見教田面只有雪落和司徒明兩人,嚇了一跳,眼珠骨碌碌的轉了幾圈,打量了一下這個一片狼藉的會場,忽然一本正經的向雪落問道:「難道剛才這裡有野豬或是河馬跑過去了嗎?」 雪落白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哦……那就是小忍來過了。」趙楠摸著下巴上的軟須,翻著白眼自語道:「看來還是來晚了一步,真不知道回去怎麼跟那丫頭交代……」 ※※※ 小忍的電腦又出問題了,開機就死機,重裝之後瀏覽器還不好使,開瀏覽器也死機,可憐的機器死去活來十幾次才把稿子發上來,鬱悶,難道最近出什麼新病毒了嗎? 第二十一集 第二十章 風在我耳邊輕柔的拂過,我也不知道抱著雪在這座城市的上空蕩了多遠,眼見下方的人流和車輛漸漸多了起來,我找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降了下來,將雪輕輕的放在了地上。 儘管一直都是在我懷中,但雪還是有些氣喘吁吁,不知是因緊張還是興奮而漲紅的臉頰此刻看起來如紅蘋果一般嬌滴,更是為原本就貌的雪櫻憑添了幾分姿。 我看了看四周無人,轉身對雪櫻說道:「雪,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雪櫻似乎還沉浸在和我一起逃離婚禮會場的喜悅中,居然連我去哪裡也沒問俱了頭。 片刻後,我提著幾個口袋再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套嶄新的衣服遞給了她,說道:「雪,雖然我知道我沒有你的眼光好,或許這身衣服買得很難看,但我想總比你現在穿著婚紗要強一些……」 「你還是那麼細心啊,我都差點忘了自己還穿著這件扎眼的婚紗了。不過只要是你送我的,我就喜歡……」 雪櫻忽然捧著我的臉狠狠的親了一口,毫不顧忌的開始在我面前解開了婚紗的拉鏈,我頓時莫名的臉一紅,急忙轉過身去,但心臟卻如同揣了隻兔子一般跳了不停。 「小忍?轉過來看一眼嘛!機會難得哦∼!」雪櫻在我背後挑逗似的召喚著我,銀鈴般的笑聲搞得我浮想聯翩,「明明都已經是男人了,居然還這麼拘束,說起來你又不是沒看過我的……」 「那天我喝多了,根本沒印象!」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返。 「沒印象不等於沒看過,難道你想賴掉那天晚上你的行徑?呵呵,其實現在不是正好嗎?可以回顧一下啊!」 雪櫻意猶未盡的笑著不斷拿話挑逗我,我自知做了虧心事,也沒什麼可返的,索裝作沒聽到。 過了一小會兒,她似乎換好了衣服,我轉過身卻見她正將原來的婚紗團成一團,塞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垃圾桶內。我下意識的想出言阻止,卻又覺得不妥,就在我一愣神的時候,雪櫻卻站到了我面前,奇怪的用手指在我眼前晃了幾下,問道:「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就是忽然覺得那麼漂亮的一件婚紗丟掉了怪可惜的。」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雪櫻笑著挽住了我的胳膊,拉著我向外走去,「不管那件婚紗再怎麼漂亮,但那不是真正屬於我的那件,真正屬於我的那件就要等著你給我穿上了,你可是答應過的!」 看著雪櫻那帶著無比信任的幸福笑容,我不由得又茫然起來,儘管我知道我會盡力,但她的等待真的會等來我帶給她幸福的那一天嗎? 「小忍,你又怎麼了?你這是跟朋友逛街的態度嗎?怎麼總是走神啊?難道我就那麼沒有吸引力嗎?」有人說看來戀愛中的人是遲鈍的,但從雪櫻看來這種說法一點根據也沒有,至少她一而再的發現了我的心不在焉,並嚴厲的加以訓斥。 「對不起,雪。」我歉意的笑笑,下意識的撓撓頭,「我只是再想,今後你該怎麼辦呢?」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手有腳難道還不能養活自己?」雪櫻似乎很好笑的拍了一下我的頭,正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忽然不知從我倆誰的肚子裡飄來了不雅的咕嚕聲,雪櫻忍不住大笑起來,摟著我的脖子道:「先不說這個,你是不是該發揚一下你的紳士風度,請我這個飢腸轆轆的小子的吃上一頓呢?」 我正待回話,忽然又一隻胳膊從另一側也勾住了我的脖子,萊莉那嗲得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在我耳邊飄來蕩去:「人家也是小子,人家現在也飢腸轆轆,你這個紳士就連人家的那份也一塊請了吧……」 「呀呀!」我大叫一聲,如見鬼一般竄出好遠,回頭詫異道:「萊莉,你什麼時候跟過來的?你不要總是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好不好?很嚇人的!」 萊莉用小指挖著耳朵,嚼著口糖嘿嘿笑道:「這樣出現比較有神秘感……不說這個,剛才要不是我在後面幫你們攔著保鏢,恐怕你們這對小情人也不會逃得那麼順利,就憑這一點,讓你請我吃午飯還很吃虧嗎?」 雪櫻疑惑的看著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的萊莉,萊莉那妖異的貌頓時令她產生了很強烈的敵意,她下意識的站到我身邊抓緊了我的胳膊,彷彿怕萊莉將我搶走一般。 萊莉冰雪聰明,自然看出了雪櫻這個下意識動作裡面的含義,古靈精怪的她故意扭動著感的臀部走到雪櫻近前,瞇著眼睛俯視著僅僅比她低上少許的雪櫻,伸手托起雪櫻的下巴嘖嘖道:「放心啦,我是不會和你搶男人的,不用緊張,我對小孩子不感興趣……」 我明知道萊莉就是在逗雪櫻玩,但看著雪櫻幾乎放出高壓電的眼神,我只能無奈的站出來拉開她們倆,和聲細語道:「兩位,何必呢?都是一家人,別傷了和氣……」 「一家人?」 雪櫻愣了一下,我頓時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正待解釋,萊莉卻搭著雪櫻的肩膀很認真的語重心長道:「其實……我是你同父異母的,而和這個小子只是一般意義上的工作關係,儘管彼此也算互相瞭解到『我知道他長短他知道我深淺』的程度,但其實並不是像你想像中的那樣,所以你不要誤解……」 「萊莉,你存心找事是不是?你那話已經很讓人誤解了!」我氣急敗壞的有些抓狂。 奇怪的是雪櫻居然只是笑了笑,並沒淤追問什麼,看萊莉的眼神中居然還多了一些親切感,或許她是真正的猜到了萊莉的真實身份。 午飯後,萊莉提議讓暫時沒有著落的雪櫻先在酒店住下,接著趁雪櫻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將我神神秘秘的叫了出來,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我跟著萊莉一直來到酒店外的一片河邊樹林,我停住腳步,打量了一下四周,疑惑道:「你把我帶到這裡幹什麼?不會要把我賣了吧?」 「我說是想先姦後殺你信嗎?」萊莉向後攏了攏長髮,笑得異常嫵媚。 「免了,你還是找別人吧,我相信只要你振臂一呼,肯定有人爭先恐後的來赴死的,何苦一定要為難我呢?」我雙手一攤,擺出一副愛說不說的樣子道:「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走了,你繼續在這裡找你的姦殺對象吧,做事利落點,別被警察逮著……」 萊莉一把拉住了就要轉身離去的我,無奈道:「好了,都別貧了,我有正經事情告訴你……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你和風葉很有可能不是親弟,那你想知道你的身世嗎?」 我頓時一驚,轉身抓住萊莉的手腕,焦急的問道:「難道你知道我的身世?」 萊莉倒被我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片刻搖頭無奈道:「我倒是不知道,但我得到確切的消息,在你出生的那家醫院裡,應該還有你的出生記錄,只要你去查一下,或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我知道萊莉不會在這件事上騙我,於是向她道了聲謝,卻沒再說什麼。 萊莉似乎有些奇怪,忽然問道:「可能我不該問,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第二十一集 第21章 「我能有什麼打算,」我苦笑了一下,「幫你拿到塑原石以後,搞清我的身世,找血煉為風葉報仇並拿回風葉的遺物,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再以後我只希望都是一些平平常常的日子,那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倒是很容易知足,沒有野心的人一般都會長壽的。」萊莉似乎很讚許我的處世態度,點頭道:「塑原石的具體下落還沒有查到,趁這個空檔,我可以去陪你查你的身世,怎麼樣?」 我點點頭,忽然想到以後很可能會忙上很長一段時間,現在有必要去和雪櫻打個招呼,於是回到了酒店中雪櫻的房間。 推門見到雪櫻正在卸妝,見我進來立刻跑過來親熱的勾住我的脖子,頂著我的額頭撒嬌道:「怎麼了?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啊?」 人的直覺果然很敏銳,我也不想瞞她,於是將我要去調查自己的身世的事情對她講了一遍,順便還提及了塑原石和血煉的事情,但對於神邸和萊莉的事情我還是刻意的隱瞞了下來,畢竟我不想有什沒好的事情牽連到她身上。 我原以為她會很不開心或是很擔憂,沒想到她聽我說完居然沒有一點表情變化,只是掛在我的脖子上,眨著眼睛看著我。我疑惑的皺著眉頭問道:「雪,你的反應讓我心裡很沒底,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唉,我能怎麼樣,雖然我也很擔心你,但你難道會因為我的擔心而放棄這些事情嗎?我擔心還不是白擔心……」雪櫻理所當然似的撫摸著我的頭,無可奈何道:「我是個好人,好人就不會阻止自己的男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會讓他為自己擔心……難道你希望我像那些小孩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嗎?別開玩笑了,七年前我就不這麼幹了……」 我啞然了,想不到雪櫻居然理智到令人感到可怕的地步,真不知道我算不算是撿到了寶。 雪櫻見我半天沒說出話來,似乎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冷靜了,頓編圻暌恍Γ{磻泃騧咦蠊唭熒~耐壬希融抪~囊鋁歟捎獑a乃檔潰骸拔抑皇歉齪芷脹□娜耍拷捧w乙舶鋝簧夏閌裁疵Γ修垠菗馫陛憎d恪N銥吹貿隼忱蛘飧鋈撕懿患虻ュt撣倌\鬩裁皇裁炊褚猓鹵鬅蛚{聿呶乙埠芊判摹?…總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你回來,不管是一個月還是一年,我的電話號碼是不會變的,二十四小時開機等著你的消息,好嗎?」 雪櫻關懷備至的話語令我心頭頓時一熱,我下意識的緊緊抓住了她的手,她向我報以溫馨的笑容,讓我在次感受到她那獨有的溫柔,一時間我居然有些捨不惦開了。 突然雪櫻猛然推開我站了起來,伸個懶腰後將我拽到了門口,笑道:「好了,談話時間已過,本姑娘要睡覺了,你該出去了!」 「啊?」 我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對我下了逐客令,一時搞不清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只得詫異的站在她的房門口望著她。 「看什麼看?我說我要睡覺了,難不成你還想跟我一起不成?休想!就算你已經佔有過我,但從現在開始,在沒娶我之前,你休想爬上我的……」雪櫻倚著門框,調皮的向我吐了一下舌頭,扮著鬼臉道:「當然,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爬那個萊莉的啊,只要我炕到就可噎…」 「你……你當我飢不擇食嗎?」 …… 第二天一早,我告別了雪櫻,和萊莉乘車返回了T市。 當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飢腸轆轆的我和萊莉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乘車直奔T市第一人民醫院,那就是我出生的地方。 醫院歷年來的出生記錄都在檔案室中保管著,而檔案室並不是什麼對外過分保密的地方,我只是稍微提及了我的身份,便得到了可以自由查看歷年出生記錄的許可。我出生那年的新生嬰兒並不多,但奇怪的是我找遍了當年的出生記錄也沒有找到一個和我有關係的記錄。我疑心是記錯了出生年份,但我和萊莉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查遍了有關年份的記錄,還是依舊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我並不認為萊莉的有誤,如果這是個錯誤的話,那麼我至少應該能找到我出生的那張記錄。但我明明是在這裡出生的,卻找不到任何我出生在這裡的證據,這反而讓我的身世顯得更加撲朔迷離。 「真是奇怪,按理說不會有誤啊?難道是有人可以將你的出生記錄藏起來了不成?」萊莉將那些翻亂的記錄重新排好,托著下巴也似乎很疑惑。 我沒有說話,視線卻無意中落到了一份這所醫院很久以前下達的臨時文件上,上面寫著:從今日起,分娩室因惡件暫時封鎖,暫時由急救室代替其功能,新的分娩室建設中,擇日開放。 而落款的日期則是我出生那年的五月份,正好是我生日的後一個月。 萊莉也注意到了我盯著的那份文件,走過去拿起來仔細看了看,轉頭問道:「看你的樣子,是覺得這封閉的分娩室和你消失的出生記錄有關,是嗎?」 「是啊,你不覺得事情太巧合了嗎?而且我也很好奇,這文件中所提到的惡件究竟是什麼呢?」我的直覺告訴我,已經抓到了我身世的一絲線索,只要沿著這條線索走下去,就能查出我身世的真相。 「嗯,的確有點蹊蹺。」萊莉點頭表示贊同,將文件收起後說道:「那我去幫你查一下你出生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件好了,我想就算其他地方沒有記錄,神邸的資料庫裡也應該能找到相關的報道的。」 「那就麻煩你了,」我轉身向外面走去,「我去看看那被封閉起來的分娩室。」 萊莉嫣然一笑,秋波流轉向我飛了個媚眼道:「別這麼見外,咱們倆什麼關係啊……」 「我……我不記得和你有什麼關係吧?」 「呵呵,無情的男人……」 從資料室出來,沿著樓梯下到了一樓,走了沒多遠便看到了那兩間被木板封起來的房間,這就應該是那文件中提到的分娩室了。這邊基本上是死路,所以很少有人經過,加上房間荒廢了很久,所以感覺異常的冷清。 忽然想起梁雪冰生日那天,曾經在這裡遇到了血煉,那時的他也是在這裡看著這兩個房間發呆,據說他的子和兒也是被人殺死在其中的一間屋子裡面的,而他的那對雙胞胎兒居然陰差陽錯的成了我和風葉的異體。這樣看起來,風葉被血煉所殺或許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命運,或許一條無形的關係線早已將我們三人牢牢的繫在了一起。 看看四下無人,我在門口影化後,沿著其中一個房間的縫隙鑽了進去。 儘管被木板封著門窗,但只是象徵的封住了,木板間的縫隙很大,足夠讓充足的陽光投射進來,所以整個房間中並不暗,也沒有空置了十幾年房間的那種陰冷感覺。房間中顯然早已被清理過,空空蕩蕩的;牆壁很白,似乎在封閉以前被重新粉刷過;地面雖然免不了有一層浮土,但看起來似乎也在封閉前被認真的打掃過。 第二十一集 第22章 我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地面,忽然似乎發現了些什麼,用腳在地面上蹭了幾下,一些黯淡的痕跡顯露了出來,看起來似乎是年代久遠的血痕。我立刻四下都檢查了一下,發現房間內的各處幾乎都有或多或少這樣的血痕,雖然作為分娩室,地面上免不了濺上一些血跡,但像這樣大面積的血跡就未免有些太異常了。 這間屋子沒什麼太大發現,我離開後又進入了隔壁的那個房間。 這個房間要比剛才的房間大上許多,並且也和剛才的房間一樣被清理過,乾淨而空曠,而且這間屋子也和剛才那間屋子一樣,四處都有血跡,而且似乎比剛才那間更多。但我一進來卻馬上在心裡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很熟悉這裡。 我在房間中慢慢的踱步,四下尋找著讓我生成這種熟悉感覺的來源。在我走到房間一側靠中心的位置的時候,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畫面和眼前的情景完全重合。我頓時一驚,沒錯,就是這裡,我那段被封印的出生記憶顯示的畫面就是這裡! 這個發現令我瞬間欣喜若狂,但僅僅片刻又安靜了下來。 因為我意識到,只是這樣似乎對調查我的身世沒多大的幫助,僅僅只是找到了我的出生位置而已,這根本解釋不了什麼。再看下去也沒什麼發現,我直接影化離開了房間。 離開那裡沒走多遠,便看到萊莉倚著一根柱子,目光迷離,風情萬種的向我招手示意錫去。我頓時打了個寒戰,假裝沒看見,逕直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喂喂,你不等我了?我有新發現你不聽嗎?」萊莉見我不理她,不甘心的追了出來。 「晚飯時間到了,有什麼事情吃飯的時候再說。」我低頭看了一下手錶,忽然停住身形,轉頭皺眉道:「另外,麻煩姑娘你在外面檢點一點,你本身已經夠招蜂引蝶的了,那過於開放式的作風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某種和屠夫一個系統的特殊職業……」 「屠夫?」萊莉眨眨眼睛,頓時心裡悟到了我的所指,笑得枝亂顫道:「你是指買肉為生的吧?呵呵,嘻然喜歡你的幽默感……」 我懶澱這個整天神經兮兮的瘋子,直接走進了就近的一家小餐館,找了一個安靜的單間坐了下來。 點過了菜,萊莉也笑夠了,立刻換了一副很嚴肅的面孔對我說道:「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是真的查到了一些事情,我想應該和你的身世有關。」 我知道萊莉不會拿這種事情跟我開玩笑,於是點頭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我查過了你們本地的報紙,發現你出生的那個月份有一則關於那所醫院的事件報道,說是醫院的分娩室發生了無故的爆炸,多名醫護人員遇難,而時間恰好是在你出生的那一天。」 我微微一愣,返道:「不可能啊,我剛剛看過那兩間分娩室,根本就沒有爆炸產生的痕跡。」 萊莉笑了一下,點頭道:「是啊,那則報道的語言很隱諱,顯然沒有報道真實的情況,恐怕事件的真相被這裡的警方和政府用強制手段掩蓋了,而我們看到的,只是他們放出的一個煙幕彈而已。」 「是啊,惡件的出現是會影響地方的政績的,哪個敢如實說出來啊。」 「就是因為這樣,我特地聯入了神邸專門的網,居然找到了當時警方的一份案件筆錄,上面記載了你出生那日醫院中的真實情況,我已經打印出來了。」說著萊莉又從她胸口深深的乳溝中拽出了幾張折得很整齊的紙遞給了我。 我接過紙卻沒有打開,只是皺著眉頭用奇怪的眼神盯著萊莉。 「看什麼?難道你忽然發現我很好,然後就看上我了?」萊莉立刻故意作出一幅自我陶醉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像我這種成熟的,果然就是你這種小男生的殺手……」 「不,我對你沒什麼興趣,」我皺著眉頭疑惑的盯著她胸前的那道深溝,疑惑道:「我只是奇怪,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天起,你似乎什麼東西都是從胸口那裡掏出來的,你那裡究竟有多深啊,居然能放下那麼多的東西……」 「哎呀,你個小鬼!我還以為你在想什麼,沒想到居然一直在研究人家的胸部……」萊莉捂著臉誇張的嬌笑著,忽然抓住我的手向自己胸前一按,瞇著眼睛道:「想知道多深,把手放進去不就知道了?」 萊莉的胸很軟,摸上去和真正子的觸覺一般無二,論柔軟度函甚至還要好上一些。即便是這樣,一種附著在皮膚上的古怪顆粒感還是從我的腳底一直湧上頭頂,我如同摸到了仙人球一般瞬間收回了手,但那可怕的噩夢般的觸覺居然在我的手掌上久久盤繞,揮之不去。 萊莉似乎陰謀得逞般的掩嘴竊笑,我只得將注意力集眾萊莉交給我的那張紙上,努力去忽略掉剛才那深刻的記憶。 這份筆錄並不是很長,看起來似乎是被萊莉節選過的,都是些最關鍵的內容。 被詢問者似乎是那家醫院的一名護士實習生,那天她正好經過分娩室外的走廊,忽然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高個子男人從一號分娩室跑了出去,很急,似乎在追什麼人。因為這種類似的情景經常會在醫院中見到,所以她也沒怎麼在意。 後來她見到一個大肚子孕很痛苦的被推進二號分娩室,似乎像是難產,她的丈夫是一個很有氣質的青年男人,她似乎還聽到醫生說是雙胞胎什麼的。就在前一批人剛剛進去後,突然又有一個孕被其丈夫送了過來,因為已經沒有多餘的分娩室來接生,只好臨時在比較大的二號分娩室臨時隔出一個區域來搶救這個孕。 事後過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出來,甚至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了,當再有人去那兩間分娩室的時候,卻發現所有的人都被殺了,特別是二號分娩室的人,死狀詭異,慘不忍睹。 而經過檢驗屍體並對照記錄後卻發現,並不是所有人都死了,一號分娩室的丈夫,二號分娩室先進來的那個丈夫和她的兒,都神秘的消失了。 而更讓人不解的是,二號分娩室最後進來的那個孕腹中的嬰兒居然也神秘的消失了。 由於這件事情過於蹊蹺,調查也許久也沒有什麼結果,迫於上級的壓力,最後也只有不了了之了,而所有的證據和證詞能保密的就保密,能銷毀的就銷毀,從此再也沒有人提起過。 「奇怪,為什麼會多出一個人呢?可事後為什麼又少了一個人呢?」 我重新看了一遍這份筆錄,始終有一個問題讓我迷惑不解。如果這份筆錄是真實的,那麼結合我的記憶和血煉曾經的口述,就可以判斷出,一號分娩室中跑出的那個男人就是血煉本人,當時他應該是去追殺他子的兇手,而一號分娩室裡面的人應該都是那個神秘兇手殺掉的;而二號分娩室中的那個丈夫應該就是風葉的父親風在天了,那子自然就是風葉的母親,而且雙胞胎這個信息看來也是準確的了,但第三個孕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無論在我的記憶裡還是風葉的回憶中都不曾提到過這個人呢? 而且,為什麼最後檢查現場的時候會少一個嬰兒呢?總不會是憑空消失了吧? 第二十一集 第23章 不知為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最後無端消失的那個嬰兒就是我身世的線索,只要搞清楚那個嬰兒的去向,我的真正身世就會水落石出。 當我從沉思轉到現實中來,卻發現萊莉已經將我們點的菜掃蕩得所剩無幾了,一邊打著飽嗝一邊很沒風度的用牙籤剔著牙,光溜溜的腳丫也不知什麼時候踩在了我的椅子上,絲毫不介意自己裙擺下方可能會發生的空門大開。 我用筷子戳了戳幾乎只剩下菜湯的盤底,可憐的幾片菜葉漂了上來,頓時讓我想起了被舊社會的地主老財壓迫,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的廣大勞苦大眾經常喝的那種野菜湯。 「萊莉,你吃得也太誇張了!也不說給我留點,你就不怕吃胖了沒人要?!」我氣急敗壞的拍著桌子。 「可……可人家餓嘛∼!」萊莉眼淚汪汪的咬著衣角抽泣著,不知道的肯定會以為是我把菜都吃光了,「再說,吃胖了也不怕,只要把多餘的脂肪移上來就可以了。」說罷,萊莉還生怕我不相信似的雙手托了一下她那壯觀的胸部,我頓時感到似乎有兩個皮球在我面前顫動著。 和她看來是沒什麼道理可以講了,我只好又自己單點了一些。 萊莉在我吃飯的時候一直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我,儘管她的容貌的確很養眼,但有個人總是盯著你吃飯還是很不舒服的,至少有時會擔心一不小心被對方看到外露的鼻毛或是嘴裡的蛀牙之類,於是我索端著碗背對著她,心中不免有些懊惱。 「現在你的身世也調查過了,下面就該幫我找回失去的塑原石了吧?」萊莉忽然嗲聲嗲氣的問道。 「可我還是不清楚我自己的身世,這裡面還有太多的疑團沒有解開,如果可以,我想見見你們的教皇,作為那個事件的當事人,他肯定會知道這其中的一切吧?」 萊莉聽到我的話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立刻叉著腰大叫道:「不行,這個絕對不行!教皇大人不是誰想見都可以見的,除非他突然想見你,不然不但你會毫不留情的被他身邊的守護星殺掉,就連帶你去見他的我也難逃制裁……好不容易才覺得活著很好玩,我可不想陪著你白白送死。」 「不行就算了,幹嘛那麼大聲,真是個無情的人……」 「你不要學我的話……」 …… 幕降臨,忙了一下午的我們匆匆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原本我是打算回家的,但一方面有些擔心見到和風葉一起生活過的痕跡會睹物思人;另一方面我不知道她們有沒有回家,我知道的脾氣,她可不會向雪櫻那說話,說不定會哭鬧著不讓我離開,我現在可不想找這個麻煩。 傍晚時分,正當我全身著躲在室裡洗澡的時候,忽然房門一響,緊接著室的門被緩緩拉開一條縫隙,我嚇得急忙關了水龍頭,緊張的抓起巾擋在前面。 萊莉的頭慢慢從門口的縫隙探了進來,看到我抓著巾的窘迫樣子,頓時噗哧笑道:「你緊張什麼,處男之身都破了,難道還擔心我襲你不成?翰,出來啦,人家有重要的事情對你說,我在上等著你哦……」說完還向我拋了個媚眼。 「什麼重要事情?要是什麼表白之類的就免談吧……」我死活不信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到我的上去說。 「臭吧你!對你還用表白啊,我要是想,就直接霸王硬上弓了,對自己未來的夫下手,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萊莉笑著縮頭關上了門,在門外說道:「趕快穿好衣服出來,小心別來個光乍洩,那吃了虧就別怨我了……」 我滿腹狐疑的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卻見萊莉正嘴裡叼著個冰淇淋,側臥在上擺弄著她那台銀的筆記本電模 她顯然也剛剛洗過澡,還有些潮濕的金卷髮全部被攏在一側向下自然的垂著,嬌滴的臉蛋在明亮的頭燈下透著一絲粉嫩,狹長而明亮的雙眼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屏幕,粉紅的舌尖不時在嘴邊轉上一圈來清掃著冰淇淋的殘留痕跡,嘟嘟的薄嘴唇閃著星星點點的光暈,看上去分外人。我這才發現她居然只穿了一件剛剛過臀部的鵝黃吊帶睡裙,豐滿的胸部在低胸款式的睡裙映襯下呼之出,那不知裝了多少東西的乳溝依舊清晰可見,短短的裙擺下兩條潔白如玉的長腿交錯著橫在上,不時的交換一下位置,整個人遠遠看去居然就像一個居家小生一般的可愛。 我下意識的吞了一下口水,想不到我居然還能受到這個妖的惑,看來以後果然還是要小心她。 「被惑了吧?」萊莉忽然一個翻身,笑吟吟的仰面看著我,那表情很明顯就是在說她剛剛是故意做給我看的,「我還以為你對我已經很有免疫力了呢,沒想到還是……呵呵,不過你已經是不錯的了,至少沒有雙眼放光呼嘯著撲上來。」 「我沒有那種行生物的習,拜託別用趙楠的標準去衡量我。」 萊莉不以為然的笑笑,示意我坐到邊,指著電腦屏幕上一個不是很清晰的建築照片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的照片嗎?」 我彎下身子,仔細的辨認了一下這張不是很清晰的鳥瞰照片,疑惑道:「這個應該是衛星照片吧?雖然我沒有見過這棟建築,但看這樓房頂部的飛簷風格,這倒是在北京附近的建築中很常見,特別是在十年前據說是風靡一時。」 「呵呵,你知道得還滿多的……」萊莉趴在上,熟練的敲擊著鍵盤,一張張各處的衛星照片陸續的顯示在屏幕上,「這就是我要讓你看的東西,這些照片是阿雅通過間諜衛星搜集到的北京西北方六十公里的一處秘密研究設施,據調查這裡目前規軍方管轄,研究項目不明,但種種跡象表明,我們要找的塑原石有可能就被存放在這處研究設施的某處,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查探一下。」 「可能?」我眨著眼睛,不解的看著萊莉,歪頭道:「那就是不能肯定塑原石一定在這裡了?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會認為塑原石在這裡,今天下午不是還沒有什麼嗎?」 「這也是靠阿雅篩選後的資料分析的,」萊莉隨手點開了一片白茫茫貌似衛星雲圖的東西,指著其中很大的一個藍光點解世:「根據氣象衛星的監測報告,近期這個區域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雷擊都擊落在這個點上,這就說明很有可能是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雲層中的雷電,而吸引雷電卻恰恰是塑原石的特……至少我不認為有什麼研究會無聊到把那麼巨大能量的雷擊都吸引到一個地方,除非那些研究人員不想要命了……」 「也是……」我也覺黨莉的話很有道理,不免仔細看了看那些照片,感歎道:「真是可憐,好像樓都炸黑了……」 「那……那是煙囪……」 「……」 萊莉後來又說了些什麼我也沒聽進去,只是懶洋洋的躺在舒服的上望著天棚發呆。萊莉見我也沒心思聽,後面那些不重要的內容索也忽略了過去,把筆記本電腦放在一邊,直接爬到我旁邊的位置,和我保持同樣的姿勢雙手放在後腦看著天棚。 第二十一集 第二十四章 一個活生的大人就躺在我的身邊,而且伸手可及,我不知為什麼有些緊張,儘管我們兩個都很安靜,但這過分安靜的氣氛卻顯得有些詭異和曖昧了。 「萊莉,明天我們就過去調查嗎?」還是我率先打破了這種令人尷尬的氣氛。 「嗯,是啊。」 「呵……今晚的月亮似乎很圓啊。」 「嗯,是啊。」 「好……好像有點過分安靜了,不是嗎?」 「嗯,是啊。」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似乎萊莉根本就沒在聽我說話,每次都用那令人氣惱的「三字經」來敷衍我。本來我只是想暗示她趕快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的,但這種情況下我似乎沒法開口。 正當我難過的體驗著這種尷尬的寧靜的時候,忽然隔壁傳來一聲人尖銳的呻吟聲,那聲音非常有特點,用小時候學過的課文「那聲音婉轉悠揚,好似一根鋼絲拋入天際」來形容更是再恰當不過。 看來隔壁似乎在做一些有關國計民生的大事,我明知道沒有猜錯,然由得為我第一時間冒出這種的念頭而感到羞愧。忽然墊的彈簧一動,我以為萊莉要做什麼,下意識的向一旁躲去,誰知卻看見萊莉很興奮的跪在頭,將耳朵伏在牆上,神采飛揚的打著手勢示意我也去聽牆角。 我不由得一陣暴寒,這種變態的行為我原以為只於趙楠身上才能見到,沒想到今天居然在萊莉身上也見識到了。可能真的如趙楠說的那樣,你覺得變態是因為你見得太少,多看一些,看著看著也就習慣了。 「萊莉,你這是何必呢?這樣對人家很不尊重的。」我坐在一旁苦口婆心的規勸著她,希望她能回頭是岸。 萊莉倒是不以為然的返道:「有什麼嘛!既然他們敢做,那麼就肯定不怕別人聽到,我要是不聽一下豈不是讓他們覺得很失望?」 我歪頭張大眼睛,用無法置信的目光看著理直氣壯的她,看來我有必要重新審視一下她這個人了,她的歪理邪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已經達到了可以和趙楠相媲的程度。如果說她是雪櫻的,我倒寧願相信她是那個趙楠的,除了沒有方塊臉之外,不少地方還是挺像的,包括氣死人的口才和那感的水蛇腰。 根本沒有道理可講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我也不想陪著她一起聽這個牆角,於是自己拽過被子躺了下來,閉氣眼睛開始睡覺。誰知隔壁那惱人的呻吟聲居然像耳邊的蚊子一樣,此起彼伏久久不絕於耳,這樣下去我非做夢不可。 我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正待砸牆示意他們小點聲音,一旁的萊莉撒然對著牆發出了足以媲專業配音演員的呻吟和喘息聲,而且萊莉那甜又帶著一些黏膩的音聲響更是一浪高過一浪,瞬間便壓過了對面的聲音。 我一瞬間頭皮發炸,差點從上掉下來,哭笑不得的扒著邊問道:「萊莉,你在搞什麼啊?」 「哦,我看他們好像打擾到你睡覺了,你這個人心太好,我怕你不忍心,所以我幫你反擊他們……」萊莉很認真的把我按在枕頭上,幫我蓋好被子,一本正經道:「你先睡吧,我一個人就足夠讓對面那個老男人感到無地自容的了……」 「……」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在那樣的一片混亂中睡過去的,反正隱約記黨莉似乎在那邊沒有動靜後還堅持與其對峙了許久。第二天清晨,一大早我就被萊莉的橋聲吵醒,開門就看到精力十足的她躍到我的上,叉著腰指揮著我去洗臉刷牙。 「昨晚你睡那麼晚,今天居然還能這麼精神,真是佩服你那過人的精力,人精力太好會嫁不出去的,就憑你昨晚那麼折騰,是個男人就會對你敬而遠之……」我叼著牙刷從衛生間裡探出頭來,看著她在房間中來來去去的檢查著出發前的隨身用品。 「充實的人生就是要在不斷尋找樂趣中度過,不然豈不是太無聊了?」萊莉頭也不扭一下的返著我,「別那麼多廢話,趕快收拾好去吃飯,我們一會兒還要趕飛機的。」 退過了房間,我和萊莉就在這家酒店的餐廳裡面隨便點了些早餐。 吃飯的時候,我卻意外的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在盯著我看,我回頭一看,卻是一個沒有見過的肥胖禿頂中年人,看到我回頭看他急忙低下了頭。我微微愣了一下,也想不起以前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但很明顯這個人一直在看我,目光中雖然沒有什麼危險的信號,但卻讓人感覺非常奇怪。 「你在看什麼,怎沒吃東西?」萊莉叼著一片麵包看了我一眼,繼續翻她手上的報紙。 我向前探了探身子,低聲道:「身後的那個人剛才一直在看我,不知道是不是追蹤我的警察。」 「哦,那個人啊,你很熟的,就是昨晚隔壁的那位中年大叔。」萊莉的眼睛一直盯著報紙,眼皮都沒抬一下,「我昨晚從十一點一直叫到凌晨三點半,他則是十一點半就停了,現在不看你我才會覺得奇怪。」 「……」對於這樣小題大做的萊莉,我是徹底的無語了。 「不過……」萊莉忽然壓低了聲音,儘管沒有抬眼,手指卻用報紙擋著向身後指了指,說道:「似乎真的是有人在跟蹤我們,你看看你認識那邊那三個人嗎?從我們吃早餐開始,他們似乎已經盯了我們很久了。」 我快速的向萊莉所指的方向瞟了一眼,果然見到不遠處角落的一張餐桌上坐著兩男一,兩個男人背對著我們,高大的椅背擋住了他們的後背,只能看到兩個後腦;而另外的那個似乎是個不大的孩子,穿著一身橙的連衣裙,頭上戴著一頂寬簷的草帽,帽簷壓得的,似乎在透過帽簷上的空隙向我們這邊窺著什麼。 異能者的直覺一向比一般人要敏銳,儘管沒有確切的看到什麼,但我已經能夠確認那三個人的確是在監視我們了。確切的說應該是在監視我,恐怕這三個人是為了我在S市屠場的那件事情而來的,大概是因為有萊莉這個不明身份的人在身邊才遲遲沒敢現身。 「看來是我被人家盯上了。」我歉意的笑了笑,繼續吃我的早餐。 「想不到你居然還挺受歡迎的……」萊莉合上了報紙,調笑似的雙手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方框,將我框在其中,忽然問道:「我和風葉以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曾經遇到過這樣的盯梢,你知道我們是怎麼甩掉那些跟屁蟲的嗎?就是這樣……」說著萊莉用右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但瞬間食指和拇指對接的地方快速的張合了一下。 我頓時笑了,忽然發現萊莉跟在身邊真的很可靠,就像曾經的風葉那樣。 第二十二集 第01章(血戰).LH 萊莉的波動漸漸變得強大,猛然間萊莉與她自己的異體「軀」融合了,漂浮在空中,萊莉的血紅的眼睛緊緊地盯住她的目標——我,冰冷的殺氣開始在空間中瀰漫。 萊莉的身邊瞬間出現了一個紅球狀屏障,不斷地向四周迅速擴大著,終於在遍佈方圓十米範圍大小的時候停止了。 我置身於裡面彷彿有與世隔絕的感覺。 「奇怪了,萊莉怎沒見?」我正四處地搜索萊莉的身影。 「不用找了,我你後面。」 我急忙轉過身看,但剛轉了一半,猛然間感覺到後背一陣衝擊來的劇痛感,啪的一聲,悟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 不行,萊莉的速度快得驚人,比我的幻快多了近乎於光速,再加上她改變了肌肉組織所帶來的變態力量,我那單薄的肉身估計頂不了幾下的。 「起來吧,難道你真的如此不堪一擊?」整個屏障裡充斥著萊莉帶有嘲笑語氣的聲音。 緊緊地握住散發著白光芒的長劍,插在草地上,勉強支撐起我整個身軀,我鬆了鬆脊樑骨,儘管沒有什麼大礙了,但那裡還有一點隱隱作痛。 現在我置身萊莉的空間裡,時時刻刻都處於被動,最重要的就是防守了,「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記得是某位名人說的,看來今天派得上用場了。 「現在的情況不用我說你也瞭解,我想你這次不會再阻止我了吧?」向身後的幻傳音道。 幻點了點頭,悠悠地說道:「這是唯一的方法,也是必勝的方法了,完整體後,不但絲的能力得以恢復,並且我的能力也提高了很多,再加上定幻石的黑焰之力, 應富有什麼問題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速戰速決。」 「我盡力而為吧。」 幻長髮瞬間化為一道黑焰燃燒於身後,我的雙眼瞳孔瞬間變得血紅,那股灼熱而強大的力量在我的胸中不斷釋放著,零星的黑焰若隱若現的飄動在我的周圍,華麗而詭異。 隨著我手臂的黑焰蔓延,以致手中的白長劍顏竟也發生了變化,變成了恐怖的淡黑。 忽然後面傳來一股強烈的殺氣,我瞬間一道影化閃到遠處,正當我以為可以鬆口氣時,萊莉突然間出現在我面前,一個拳頭朝我胸口砸來。 我下意識地用劍柄一擋,發出砰的一聲,強大的後坐力使我後退了幾步。 「擋得不錯,劍還挺堅硬的哦。」萊莉晃了晃手掌笑著對我說道,「可惜我的異體領域的能力時間有限,現在沒空跟你玩了。」萊莉馬上收起了笑容。 猛然間萊莉向我跑來,像風一樣,不,比風更快。 「流風黑芒劍·針刺林!」 剎那間在我前面兩道長長的黑芒尖刺以不同的方向破土而出,突然一陣風吹的感覺,萊莉為了躲開黑芒尖,瞬間停了下來。 萊莉的速度快得很,肉眼跟本炕清楚,要擊中她的話,唯一就是要讓她停下來,哪怕只有一秒。 現在機會來了! 流風黑芒劍·十字斬!!」 鋒利的黑芒劍直逼向萊莉,萊莉用力一躍,輕鬆地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正當萊莉為自己的身手暗暗自喜時,我早已一道影化來到她的下方,淡黑的劍上燃燒起一團黑焰。 萊莉看著劍馬上要砍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卻無能為力,畢竟自己不會飛。 看著因地心吸力而急速下降的萊莉,時間緊迫,我將手中的長劍對著萊莉一揮,劃出一道麗的黑弧線。 劍夾帶著黑火焰準確地砍在萊莉的背部。 「啊!」萊莉撕心裂肺的一聲尖叫,響遍整個屏障 忽然,萊莉的空間消失了,我就好像剛從另外一個世界回來一樣,看來異體領域的能量被她用光了。 看看地上的萊莉正在拚命地掙扎著,但是黑焰早已經蔓延到她全身了 我很想救她,但是我卻茫然了,現在一切都太遲了。 片刻,地上只剩下一堆灰燼,微風吹過,只留出一個戒指 第二十二集 第02章 隨著時間的推移,前方的樹木和草叢也越來越茂密,路也越來越難走,甚至還能不時的見到一些野兔山雞之類的小動物出沒,更有甚者,我居然還撞到了一條蛇,看來我們兩人已經進入這片森林很深的地方了。 我越走心裡越沒底,萊莉明明說有辦法離開這個城市,而且還說得信心十足的樣子,現在卻帶我在這深山老林裡面轉悠,而且還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原以為她是要帶我徒步穿過這片偌大面積的森林離開S市範圍,說起來這倒也是個掩人耳目的好方法,但直到剛剛我才想到一個問題,我們兩個可是一點食物都沒帶!雖然我不知道這片小有名氣的國家自然森林保護區的面積具體有大,但僅僅憑感覺,那也不是我倆憑著自己的雙腳在一個月時間內能走出去的。 「喂,萊莉,你要是再不給我解釋一下,我可真的不走了……」我終於沉不住氣了,腳下的速度也開始放慢,「你已經帶著我跑了三個小時了,我可沒有你那的體力,要不是我能用影化的能力取巧,估計一個小時的時候我就累趴了……」 前面的萊莉停下了腳步,四下看了看,忽然跳到一棵樹上,用手摸了摸樹幹,回頭向我興奮的說道:「好了,別抱怨了,粹個方向出去,再向前五百米就能離開S市了。」 隨著萊莉一馬當先的衝出我的視野,我將信將疑的跳上她剛才停留的樹杈,看到她撫摸過的地方居然有一個器刻出的特殊記號,看記號的新舊程度,似乎是在幾天前刻的,難道她那個時候就想到了可能會遇到現在這種被通緝的狀況? 前方隱隱傳來萊莉的呼喊,嗡不得多想,跳下地面趕了上去。 向前跑了大概五分鐘的樣子,忽然前方豁然開朗,一片在這種密林中難得一見的空曠平地出現在我的面前。萊莉正笑吟吟的站在空地的中心,她的身後還停著一架釉彩帆布掩蓋得嚴嚴實實的龐然大物,看來這就是我們離開這裡的關鍵了。 「這……這是……直升機吧?」我就算沒看到過裡面,只是單看大致的形狀也能猜到一二了。 「呵呵,現在不發牢了吧,人家現在怎麼可能騙你呢……」 萊莉將直升機上面的迷彩帆布扯下,打開艙門坐了進去,直升機巨大的螺旋槳葉片開始徐徐轉動,四周頓時揚起一陣強烈的颶風。 「喂,別發愣了,再不上來,我可就要自己走了,你就一個人留在這裡喂野豬吧!」坐在駕駛位置上的萊莉向著我大喊道。 我可不敢保證萊莉這個妖精是不是真的能幹出這種事情來,急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去,撲進直升機裡面。直升機的艙門自動關起,偌大的機身晃晃悠悠的升上了空中,又晃晃悠悠的向著西南方駛去。 「喂,萊莉,你能不能讓這直升機穩一點,我到現在還沒成功的站起來過呢!」我趴在地上使勁的敲著萊莉座位的後背抗議著。 「安靜點,人家剛學會開直升機,你站不起來就趴在那裡好了,不穩算什麼,飛機不掉下來就萬事大吉,你還要求那麼多……」 「……我……我現在想留下來喂野豬行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一路上的祈禱起了作用,經過了幾個小時的顛簸,萊莉這個速成班出來的駕駛員終於有驚無險的控制著直升機安全著陸了。 機艙門一開,不堪忍受的我立刻跳下去,衝到一個角落扶著牆壁大吐特吐起來。 萊莉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很好心似的幫我拍著後背,嘴上然滿意道:「至於嗎?人家不就是把飛機開得晃了一點點,你看你把昨天的晚飯都吐出來了,還能看出吃的是什麼……」 「你……你那叫晃了一點點?你該慶幸我沒把自己的腸子都吐出來……」自己肚子裡面的存貨也吐得差不多了,我終於感覺好了一點,強打精神直起身子問道:「對了,我剛才沒顧得上問,我們現在是在哪裡?」 「北京外圍的一處經濟開發區,我們現在所在的是我負責的一處神邸秘密產業,對外是一家正常運營的從事電子產品生產的外資企業,但在我們有任務的時候,也經常充當在這個區域的聯絡點……」萊莉活動了一下坐得有些發酸得手腳,一副慵懶的神態倚著牆,「對了,說起來你那個情敵,就是差點成為我夫的那個司徒明,他家的公司也是我們神邸的一處秘密產業,我也是這幾天無意中翻找神邸旗下產業名單的時候看到他的照片的。說實話,知道這件事後倒是把我嚇了一跳,神邸所屬的大部分產業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由阿雅那個小丫頭打理的,這丫頭沒什麼人情味,還很護短,得罪她管理的公司的大小黑幫都被她滅了好幾百了……」 雖然我沒見過阿雅這個人,但卻經常聽到她的一些事情,以前的風葉、約可都提起過,現在的萊莉也這麼說,我不有些好奇問道:「阿雅這個人實力很強嗎?怎麼似乎你們神邸的人都很顧忌她?」 「實力倒是不強,真要是面對面打起來,十個她也不是你的對手,」萊莉乾笑了幾聲,神情古怪道:「可這丫頭最擅長的是背地裡面算計人,配合上她那超高的智商和她那融合的能力,真是讓人防不勝防。記得約可有一次曾經嘲笑過她沒人味,她居然一怒之下給約可羅列了大量殺人、搶劫、洩漏國家機密、猥褻幼等莫須有的罪名,偽造了一份特級通緝令發到了世界各個國家安全部的數據庫裡,整整一個月,約可連家門都出不去,最後求爺爺告奶奶似的跟她道歉了一個星期,那丫頭才不情願的把那份通緝令刪除了……」 最後萊莉還似乎很好心的補充了一句:「如果真的有一天,你需要和她打交道,切忌兩點,一是不要說她的壞話,二是不要說教皇大人的壞話。當然你最好還是祈禱沒有那麼一天……」 萊莉說的前一點我還能理解,當我問起後一點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萊莉卻笑而不答,而且讓我感到脊背發寒的是,她的笑容居然很曖昧。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身後傳來了汽車的發動機聲,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我們這邊奔來,從紛亂的步伐聲判斷至少有五個人以上。 「萊莉,剛才聽下面的人說,一架直升機停在了後面的停機坪上,我還以為是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您,屬下已經備好了車子,請問是去酒店還是現在就去會議室?」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國籍男人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離我們兩米左右的位置,他的身後還跟著四個看起來應該是保鏢模樣的人。聽他對萊莉說話的口氣,想必他就是這極司的傀儡負責人,但以他那五十多歲的年紀,居然對萊莉這樣的年輕子低聲下氣的說話,看起來還真是讓人有些不適應。 萊莉似乎經常應付這種場合的樣子,隨意的揮了揮手,語氣懶散道:「你不用害怕什麼,我這次闌是來檢查公司的,所以會議室就不用去了,酒店也免了,你就在公司裡準備兩間客房就可以了,另外沒有我的吩咐,不要有人來打擾我。」 那名男子向後吩咐了間,一名保鏢離開了,接著向一旁退讓了幾步,躬身道:「那麼先請萊莉上車,屬下這就帶您去給您安排的客房。」 萊莉哼了一聲,回手拉著我的手腕向車裡走去,那名男人隨即也跟了過來。 第二十二集 第03章 「萊莉,請恕屬下冒昧,您身邊的這位客人屬下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知該如何稱呼?」車子剛剛發動,坐在前排的那名男子忽然問起了我的身份。 「什麼客人,他是教皇大人的公子,一句話就可以讓你捲鋪蓋回家!說話注意點,要是這幾天怠慢了,你以後也不用在這裡幹了,我也保不了你。」 「原來是少爺,屬下有眼無珠……」 在萊莉的怒斥下,那名男人誠惶誠恐的向我道歉,並說了一大堆的好話來恭維我,滿天飛的馬屁讓我有些找不著北,無可奈何下向萊莉使了個眼,萊莉心神領會,立刻制止了他,並不再讓他跟我們一起,將他趕到後面的車上去了。 那男人一走,我立刻鬆了一口氣,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的恭維吹捧,儘管這種飄飄然的感覺很受用,但對我來說,還是不適應的感覺多了些。 一旁的萊莉笑笑,拍著我的肩膀解世:「對待比自己有權勢的人,大多數的人都是這樣的,別讓他們虛偽的贊蒙蔽了你的雙眼就可以,其實這個人除了馬屁多了點,其他方面還是很有本事的,在我手下,光靠馬屁可是坐不到這個位置的。」 「這個我知道,只是他那一口一個『少爺』讓我聽著好像那種電視裡經常出現的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似的……」我搖了搖頭,也不再去計較這些無關緊要的稱謂,反問道:「說起來,剛才一下飛機,你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對人那麼凶,不是吃錯藥了吧?」 「有嗎?」萊莉托著下巴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忽然掩嘴輕笑道:「人家本來就是這樣的啊,對你的那種態度才是特殊情況,怕是你搞混了吧?」 我頓時無語,說起來我還真不知道萊莉平時的樣子,畢竟大部分時候我都是和她單獨在一起的。 由於我們的住處是在廠區內部,所以在路程上並沒有費我們太長的時間。 像這樣大心公司一般都有接待外來人員專用的客房,客房的位置是在廠區後面一棟辦公樓的頂樓,儘管只有五層的高度,但由於周圍空曠,視野溶好。雖然內部的佈置不是很華麗,但卻也簡單實用,可能是不長住人的關係,很多東西看起來還是很新,給人的感覺也很舒服。 要說唯一的缺點,就是窗外太空曠了,沒什麼風景可看,不過我又不是來旅遊的,沒有必要要求那麼多。 安頓下荔,我能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給雪櫻打了一個電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單的報個平安。雪櫻依舊向以前一樣叮囑我多注意身體,一切小心,另外告訴我,她近期會搬到朋友家去住,而且她朋友還給她介紹了一份不錯的工作。 儘管她的口氣很輕鬆,但我還是多少有些愧疚,僅僅幾天前,她還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現在卻要跟著我吃這麼多的苦,我已經虧欠她太多了。 可能是不想我太擔心,雪櫻最後隨便說了間就掛了電話。我忽然很想盡快趕回去,於是起身出門來到萊莉房間的門口,想問問她下面的行程安排。 「我在洗澡,沒辦法給你開門,雖然門鎖著,但只要你想進,應該擋不住你……」門裡面傳來萊莉的聲音,儘管我不知道她是怎麼發覺我在門口的。 我搖搖頭,敲了一下門道:「你忙吧,我一會兒再來。」 「真的不進來?我現在可是什麼都沒穿……」萊莉似乎對戲弄我這件事樂不知疲。 我沒理她,轉身正要離開,卻迎面碰上了剛才那個滿嘴馬屁的男人。 「啊……」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來找萊莉的,我正打算告訴他萊莉暫時不方便開門,卻發現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一直都沒有問起過他的姓名。 「屬下姓范,少爺,萊莉現在在房間裡嗎?」這個人察言觀的本事果然很強,居然能看出我是在為什麼事情為難,看來萊莉的話一點都不假,這個人很有點本事。 我點點頭道:「范先生啊……她在,不過暫時不方便開門,你有什麼事情嗎?」 面前的范先生略微遲疑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 「當然,如果不方便和我說的話,那等她出來直接和她說吧。」我當然能看出他猶豫什麼,畢竟對於他來說,我還只是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信不過我也是正常的。 沒想到我的這句話卻讓他驚恐異常,驚惶失措的解世:「少爺,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沒有任何信不過少爺的,只是……」 我也確實不想聽他解釋,反正我對他要說什芒不是很感興趣,下面的話也沒聽便轉身回了房間。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只用巾裹著身體的萊莉端著兩杯熱咖啡進了我的房間,隨手遞給我一杯後坐在了上。 我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皺眉道:「又穿這麼一點就進來,你怎沒全脫了呢?」嘴上是這麼說,但我已經對她這種舉動習以為常了。 「我沒帶替換衣服嘛!已經叫人去買了,不過還沒趕回來,你就先對付著看一下,不是很有看頭嘛!」萊莉喝了一口咖啡,故意似的將裹著胸口的巾拽了拽,笑道:「仔細想想,全脫的提議不錯……」 我撇撇嘴,轉話題道:「剛才那個姓范的人找你,你見到了嗎?」 「嗯,是我叫他過來的。」萊莉將咖啡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很認真的坐在我對面,說道:「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讓他派人監視那處秘密研究基地的外圍,剛才他就是來向我匯報監視結果的。」 我眨眨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這處基地的外表看起來是駐紮在這裡的一個部隊,從每天出操的人數和營房數量上看,常駐的士兵大約有一千人左右,均配有槍支,而且從士兵的端槍姿勢來看,肯定不是空槍,這說明這個基地裡面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他們守衛的。」 說著話,萊莉照舊從胸前拽出一張折疊好的簡易地圖展開在上,俯身指著地圖對我講解道:「這個基地基本成一個標準的正方形,四周圍牆高三米,上面還有一米高的電網,不過這些我們可以無視它。圍牆的四周有小隊士兵巡邏,但並不密集,這個基地有東南西北四個大門,守衛不是很森嚴,但監視系統很多。根據近期的士兵巡邏狀況來看,這個基地的東南角和西北角的巡邏時間最為密集,人員也是最多,我們要找的目標肯定就在這附近。」 我皺著眉頭思索著,手指不斷敲打著地圖,疑惑道:「為什麼是兩個點,塑原石不可能有兩個啊,這樣要我們怎麼找?」 「範圍都已經縮小到這個地步了,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兩個地方都去看一下,總是能碰上的……」 不得不承認,萊莉的方法雖然很笨,但也很有效,而且這也是唯一最快的方法了。 研究過了一些具體的細節後,萊莉拿打火機燒燬了簡易地圖,起身道:「今天就先休息一下,明天白天如果閒禱事你可以出去走走,不過別玩得太累,晚上還要行動的。」 「你把我支出去了,那你幹什麼?」我疑惑道。 「我去挑兩身行衣,做賊就要有做賊的樣子嘛,免得人家笑話神邸一點都不專業……」 「……」 第二十二集 第04章 次日清晨,隔壁萊莉的房間果然人影皆無,大概真的去選什麼行衣了。 本來我是打算吃過早飯後在這裡等她回來的,但這個廠區雖然大,但人員並不是很多,加上地處偏僻,呆久了的確有些感到氣悶,我終於明白萊莉說讓我出去走走並不是隨便說說而已,想必這種感覺她也是親身經歷過的。 萊莉說過,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昨天那位范先生,一切的要求他都會滿足的,包括合理的和不合理的。 雖然我至今也沒想出,什麼樣的要求才是不合理的。 看來萊莉臨走的時候肯定嚴格交代過,我僅僅只是一個電話,不出五分鐘的時間,昨天那位范先生便氣喘吁吁的出現在了我房間的門口,垂手等待著我的指示。 「少爺,請問突然叫屬下來有什麼吩咐嗎?」 「別那麼嚴肅,我又不是萊莉,我很好說話的,你這樣讓我有點尷尬……」我盡可能的想讓氣氛平常一點,但看對方的表情似乎收效不大,「我在這裡有些無聊,能不能準備一輛車,在叫個對這裡熟悉一些的司機,我想出去轉轉,順便買點東西。」 「好的,萊莉以前也經常逛街的,所以有專門的車子,屬下這就去準備,請少爺稍等。」 說著話,范先生退了出去。 這個范先生的辦事效率還真是沒得說,前腳剛出去不到三分鐘,我屁股還沒等坐熱,就隱約聽到樓下汽車開近的聲音了。 因為不需要帶什麼東西,我直接跑下了樓,樓門前的空場上已經停了三輛車子,一輛金的和兩輛黑的,具體車型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卻見到車前五六個保鏢打扮的男子垂手站立著。 范先生一見我出現,立刻一溜小跑的趕過來,擦著滿頭的汗水道:「少爺,車子我已經讓司機開過來了,因為公司裡面還有其他的事務,屬下就不能陪同了。司機雖然不是本地人,但確是我們這裡最好的司機,對這附近以及市區的環境也很熟悉,您想去哪裡儘管吩咐他好了。此外,屬下還另派了屬下直屬的保鏢來維護少爺的安全,儘管屬下知道,身為神邸的大少爺,這種地方是不可能有能傷害到您的人存在的,但現在社會不太平,萬一遇到幾個不長眼的混混,也不值得少爺動您的尊手,有這些保鏢也好替您打發這些人,而且這樣也對萊莉算是有所交代,希望少爺不要為難屬下……」 本來我還想著找個什麼借口讓他把這些保鏢都給撤了,畢竟招搖不是我的風格,但沒想到這個姓范的還真是能說,馬屁猛拍之下居然把我要說的話全都堵死了,最後還搬出萊莉來壓我,我的確已經是沒什麼可說的了。 「少爺要是沒什麼其他的吩咐,那就請上車吧,如果萊莉回來了,屬下會第一時間通知您……」范先生向後退了兩步,恭恭敬敬的親自拉開了車門送我上車。 那些礙眼的保鏢讓開後我才注意到,我面前的這款金的車子居然是我所認識為數不多車心勞斯萊斯,雖然說不出具體的型號,但經典的車身和牌子我還是認識的。金的勞斯萊斯,萊莉從哪弄的啊?不過以她的格居然會坐這種車,還真是夠惡趣味…… 或許萊莉是在故意整我吧?一輛金的勞斯萊斯也就算了,後面還跟著兩輛黑的奔馳,這哪裡是逛街,整個一個巡街…… 「少爺,請問您要去哪裡?」坐在駕駛位置上一直炕清臉的司機在我坐穩後詢問著。 我有氣無力的擺擺手:「隨便吧,我也沒有什麼具體想去的地方,不過就是想出來透透氣,你頸是帶我兜風好了。」 司機沒淤問,很嫻熟的發動了車子,車子在後面兩輛黑奔馳的護送下異常平穩的使出了廠區的大門,沿著清淨的公路飛快的向市區行駛著。 車廂內只有我和司機兩個人,氣氛有些沉悶,當我試圖和他交談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司機異常的死板,開口「少爺」閉口「屬下」,雖然對我的問題都是很認真的回答,但其他的確是多一個字都不說了。間話下來,我也就沒了什麼問問題的興趣,於是讓他開了車載CD放起了音樂。 大約過了有一個小時,路上的車輛和行人漸漸增多,周圍的街道也明顯的繁華起來,看樣子已經進入了北京的市區。我雖然在北京呆過一段不短的時間,但由於並不怎麼出門,再加上北京實在是太大,所以我對道路和場所並不是很瞭解,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附近是什麼地方,於是向前面的司機問道:「我們現在走到哪裡了?」 「這裡是文華西路,因為北京的主道路經常賭車,再加上少爺並沒有具體的目的地,所以屬下一直在走一些不知名的小路,如果少爺不喜歡,屬下就換一條路走。」 「不必了,遇到賭車我也心煩。」我向前看了看,指著前面一個有頗多人進出的路口問道:「那是什麼地方?怎麼那麼多人?」 「我記得那裡是一家軍區醫院,忘記什麼名字了,不過那裡的醫療水平不錯,很多外地人也特地去那裡就診,所以進出的人很多……少爺想過去看看嗎?」 「我去那幹什麼?我就是問問,直接開過去就是了……」這個司機心眼直得讓我有些鬱悶,相比之下,那個八面玲瓏的范先生倒是顯得可愛多了。 可能是因為前方路口的指示燈快要轉換顏的關係,車子明顯的加速了許多,大概想在變為紅燈以前開過前面的路口。就在剛剛駛過路口的時候,從路旁的那家醫院大門口忽然衝出了一輛自行車,騎車之人七扭八拐的一下子摔倒在路旁,自行車也藉著慣滑到了路中央,正好位於我所乘坐的車輛前方。 吱嘎∼! 司機一個急剎車,車輪在與地面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後終於停在住了,強大的慣硬是將我從後面的座位上甩了下來。車子是停下了,但前面車頭處傳來輕微的一聲響動,似乎某個部分和自行車撞到了一起。 「少爺,你沒事吧?」 「沒事。」就算知道是因為摔壞了我他不好交代,但對於他能先問起我的狀況,我還是挺感動的,先前對他不是很好的印象也一掃而空。 「對不起,屬下事先沒有注意到旁邊會衝出一輛自行車……」 「這不關你的事情,沒事的。」我從車廂的地面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對了,沒有撞到人吧?」 「沒有,騎車的人摔在路邊了,只有車子甩了出來,不過車前方的側燈似乎破裂了。」司機從後視鏡裡面看了礦面兩輛黑奔馳車中走出的保鏢,阻止了正要開車門的我,「少爺,您不需要出去,這些事情那些保鏢會處理的,這種民事糾紛即使您出去了也解決不了,說不定還會變得更複雜。」 司機的話顯然不是一點道理沒有,我也就沒再堅持,但卻一直坐在車窗的前方看著外面的事態發展。 「喂,我早就和你說了,你的病剛好,不要逞強騎車,你就是不聽!摔壞了身子只怕又得住院了,難道你住了半年多的醫院還沒住夠啊?」一個手中拎著水壺臉盆等住院用品的卷髮孩子從醫院的大門內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看起來倒是很關心摔倒的這個人。 第二十二集 第05章 我這才注意到外面摔倒在路邊的是一個看起勞我差不多大的身穿藍衣的孩子,可能是由於長期住院的關係,感覺很白淨,身體有些瘦弱,烏黑的長髮簡單的綁成一束斜斜的搭在左側的肩膀上,看起來帶著少許的文靜。或許相貌也算中上,但這幾天一直和萊莉相處的我也最多只能給她個普普通通的評價,就算是和雪櫻、相比也遜太多,甚至還沒有後面追上來的那個孩漂亮。可不知道為什麼,在她抬起頭的一瞬間,她的眼神中似乎閃過了什麼,一種讓我很熟悉卻又說不出來的東西。 或許是同情心在作祟吧,看來以前的經常住院似乎讓我對住過院的人多少都產生了一些同情,畢竟這個孩子我怎麼想也是第一次見到。 「哎呀,摔死我了,死小涵,你怎沒告訴我你這個車的車閘是壞的?」地上的孩起身後只顧著和後面追來的孩說話,卻對我們這邊的受害者不聞不問,還真是個搞不清輕重的人。 「我還沒來得及說你就已經衝出去了,別什麼事情都推在我身上,不然等回去我可要向你爸爸媽媽告狀了……」後面卷髮孩跑過來將水壺等物放在了地上,檢查了摔倒孩身上的傷勢,確定無大礙後,這才注意到我這邊這輛側燈被撞壞的可憐車子,頓時大叫道:「天啊,你看你幹了些什麼?那是勞斯萊斯,把咱們兩個賣了不夠陪人家這車的啊!你……你……你看著辦吧!從小到大都是你惹我填坑,今天你這坑可挖大了,你自己填吧……」 看起來這對孩子應該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看到她們互相埋怨的情景,我不自覺的笑出聲來。我以前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景,自然也能明白她們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但難得這麼久才碰上了覺得很有趣的事情,自然不能這麼快就出面阻止。我不由得玩心大起,趴著車窗看起好戲來。 仔細想想,我此刻的心態還真是卑劣。 果然如司機所說,此刻後面兩輛奔馳車中的六個保鏢已經從車裡走了出來,頗有氣勢的來到那兩個孩面前,我忽然發現這個場景似乎有些眼熟,也不知道是隨規定保鏢都要穿統一制式的黑西裝的,現在搞得這些保鏢的打扮居然虹影中那種黑社會的感覺差不多,說不定已經有人開始以為我們這邊就是黑社會了。 看來那兩個被蒙在鼓裡的孩似乎也是這麼認為的,本來就是他們有錯在先,現在在六個彪形大漢面前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勁唯唯諾諾的點頭應承著。 「小姑娘,我們已經很客氣了,這件事情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是你們先衝出來的,現在先不說我們這邊車裡的人有沒有事情,最起碼我們被損壞的車燈得賠給我們吧?」儘管出面交涉的保鏢語氣有點重,但說話倒是有板有眼,看樣子已經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了。 「大哥,我……我們沒有錢啊……放過我們好不好?」那個後來趕來的孩子兩隻大眼睛可憐巴澳閃動著,還是習慣的為前面那位填起了坑。 她面前的保鏢沒想到她能來這麼一句,眉毛不易察覺的顫了一下,無奈道:「現在是你在為難我啊,我們也是盡職盡責,不然回去老闆是要炒我們魷魚的……炒魷魚你知道嗎?」 「啊,我不愛吃那東西……不不,我是說,可你為難我們這麼兩個小孩不是也沒有用嗎?你看我們兩個這樣子,哪裡像能賠得起你們車子的人啊?」填坑的孩子果然伶牙俐齒,相比之下,那個闖的就窘迫多了。 「那……這裡有電話,你叫你們的父母來吧。」說著保鏢將身上帶的手機遞了過去。 兩個孩子嚇得當時臉就變了,卷髮孩幾乎是帶著哭腔哀求道:「被家裡人知道會打死我們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你們這不是把我們兩個孩子往絕路上逼嗎?」 我坐在車裡眨眨眼睛,心道這個孩子怎麼還忽然反咬一口啊?這語氣的感覺好像是我們在逼良為娼似的。眼看周圍看熱鬧的越聚越多,我要是再不出面,只怕過一會兒就會被這個卷髮孩整個把輿論導向全拉到她那邊了。 我打開車門走了出去,立刻感覺到周圍圍觀的人群立刻投來了火辣辣的目光,還有不少人低聲議論,大概真的以為我是哪家不學無術的二世祖吃飽了撐的出來兜風,馬上我就察覺到似乎人們的同情心開始從我這個受害方向肇事方轉移。 我真的覺得我挺冤枉的,這車又不是我的,說不定還得我自己掏錢賠給萊莉……不過現在是騎虎難下,本來我的原意也沒打算讓她們賠,事到如今不妨再多做個好人算了。 幾個保鏢看我走下了車,立刻不在說話,恭敬的讓到一旁垂手站立著。 察覺到我這輛車上有人走下來,兩個孩立刻緊張起來,居然下意識的將手緊緊的拉在了一起,直到看清我和她們年紀差不多的時候才勉強鬆了一口氣,神上似乎安心不少。 「少爺,您怎麼出來了,屬下會盡快解決這件事情的,您還是先回去吧……」 看為首的保鏢神惶恐,我微笑點頭示意他沒有事,接著走到那兩個孩面前,彎腰撿起了她們放在地上的東西,盡可能擺出一副和善的表情遞了過去,問道:「剛才沒摔傷吧?要不要去檢查一下,這裡就是醫院,也挺方便的,萬一留下什皿遺症就不好,不是嗎?」 兩個孩似乎沒想到我居然最先說的是這些話,剛剛編排好返的話似乎都派不上了用場,憋了半天滿臉通紅的問道:「你……不是讓我們賠錢的?」 「呵呵,就算我也讓你們賠,你們不是也不打算賠嗎?」 「你……你少瞧不起人,誰說我們不打算賠,只是……只是我們暫時賠不起而已……」那個卷髮孩很明顯也知道自己理虧,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幾乎羞愧得都要把頭埋到地裡去了。 我只是笑笑,沒返她,仔細的看了看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那個孩子。果然,不知為什麼,這個孩子身上有著一種讓我覺得很熟悉的感覺,而且絕對不是什麼錯覺,完全是一種直覺。 我忽然對這個孩很好奇,正苦於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和她搭話,正好看到車前面摔得仰面朝天的那輛自行車,頓時腦子中閃過一個念頭。 我走過去扶起那輛自行車,接著招手叫過一個保鏢,將自行車交給了他,並低聲對他吩咐了間,那個保鏢扛著自行車走了回去,將車子塞進了後面奔馳車的後備箱裡面。 卷髮孩一看就急了,剛要衝過去阻攔就被兩個保鏢擋住了,她跑過來衝著我大叫道:「你……你要對我的車做什麼?我那車賣了也不夠賠你的車啊?」 「你也知道啊?」問作驚訝的看著她,淡淡笑道:「既然知道,那你還緊張什麼啊?」 「你不懂,那車雖然對你來說不值什麼錢,但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此刻的卷髮孩倒是理直氣壯起來。 「哦,這我倒是看出來。」我看了看四周密密麻麻的圍觀人群,對旁邊的保鏢道:「讓他們都散了吧,事情已經結束了,沒什看的了。」 第二十二集 第06章 接著我回身打開車門,對兩個孩說道:「兩位大,請上車吧,難不成你們還想像猴子一樣留在這裡給人們參觀嗎?」 「你……你有什麼企圖?」這下倒是兩個孩一起緊張了。 我不笑了,指著後面那輛自行車道:「你們那破車子已經摔壞了,連推著走都不可能,難不成你們二位誰有那麼大力氣能抗回去?賠錢你們又不肯賠,還牙尖嘴利的,我也說不過你們,只能認倒霉的做一回好人,把你們兩個孤苦無助的弱子親自送回去了……難不成我還能真的看著你們在這裡坐地為難不成?」 卷髮孩疑惑的盯著我看了半天,一把拉起身邊正在猶豫的孩子走進了車裡,嘟囔道:「上車就上車,我還怕你把我們賣了不成?」 沒想到這麼簡單就中招了,這個孩還真是夠衝動的,現在的我要是真的想賣她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她們把這個社會的治安想得太好吧? 也或許是我這個人的長相實在是公認的人畜無害…… 人群陸續的散了,耽誤了片刻的車子再次行駛在了路上,此刻車廂內再也不是只有我和那悶葫蘆司機,還多了兩個牙尖嘴利的「弱子」。 「兩位,家住哪裡啊?」 藍衣孩剛要說話,卷髮孩卻搶先一步摀住了她的嘴,插話道:「說到底還是要找我們家長賠你的車子,差點上了你的當,幸好本姑娘聰明,哼,我就是不告訴你……」 我不苦笑道:「我看起來有那麼卑劣了?」 「有!」卷髮孩倒是斬釘截鐵。 或許剛才坐在車裡看戲倒是有少許的卑劣,但她剛才的話要是她不說我還真是沒想過。 我實在拿這個自作聰明的卷髮孩沒什麼辦法了,只得打蛇順桿上威脅道:「兩位要是不說也可以,那我既然不知道你們住在哪裡,只能隨便把你們私哪裡去了……司機,范先生販賣人口嗎?」 「我們公司沒這個業務,不過范總認識的黑道人物中似乎有做這行的,輸出地基本在北歐和東南亞,您看可以嗎?」 我不啞然,我不過就是想嚇嚇這兩個孩子,沒想到這個司機還真會順著我的話說,也不知道他是在配合我還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不過最起碼的威懾效果倒是起到了,兩個孩差點嚇得就要開門跳車,但車門已經被鎖死,任憑她們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最後只得乖乖的坐在那裡,剛才的囂張氣焰被打壓下去不少。 卷髮孩深吸了一口氣,很認真的說道:「我……我認輸,既然不小心上了你的賊車,我也認命了,你對我怎麼樣都可以,但別為難葉兒,她可是個正經人家的好孩……」 聽她這話的意思怎像把我當了…… 「她叫葉兒?」我指著那個默不作聲的藍衣孩問道,沒想到就連名字也讓我感到那麼親切,我不由得對這個孩更加好奇了,「她姓什麼?不會姓風吧?」 我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她那一瞬間眼中閃過的神采我以前在風葉的眼中看過,才會對這個陌生的孩產生這種莫明的親切感。 「不,我姓柳,柳葉兒。」自從上車,我總算是聽到了這個藍衣孩說了一句話,聲音細微得像蚊子叫似的,不過倒是很好聽。 我不鬆了一口氣,心中不免湧起一陣失落的感覺。猛然間醒悟過來,我這是怎麼了?居然開始在別的孩子身上尋找起風葉的影子來了,是因為風葉的死對我的打擊太大了嗎? 「喂喂喂!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我說了半天都不問我的名字,偏偏問一直不說話的她?」她的身旁貌似有人不太甘心,似乎還沒搞清自己的立場。 「因為她一直不說話我才問啊!我以為你說那麼多話怎麼也會把自己名字說出來,可你自己不說還能怪我嗎?」 「我……哼,算了,本姑娘還懶得告訴你呢。」 可能是我根本不適合裝惡人,還沒說間話,剛才這兩個孩子對我僅存的那點恐懼感一掃而空,居然還跟我拉起家常來了,看那卷髮孩的架勢似乎還要蹭我一頓午飯才肯走。我不叫苦不迭,因為一時的興起居然招惹了這麼一對姑奶奶,現在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正在我為她們不肯告訴我家裡地址的事情頭疼的時候,忽然從後面開過來一輛白的轎車,從右側追上勞我們齊頭並進的行駛著,並不時的按幾下喇叭。 司機提醒我道:「少爺,旁邊那輛似乎是萊莉的車。」 旁邊那輛車子駕駛座位旁邊的車窗降了下來,果然露出了萊莉那張妖氣沖天的笑臉,還擺弄著頭髮像我這邊拋著媚眼,身旁兩個不知情的孩頓時驚得呆若木雞,我則感到脊背陣陣發涼,冷汗直流。 儘管這樣,我還得硬著頭皮把車窗降下來,表情很不自然的向萊莉點了點頭,算是禮貌回應一下。 萊莉的視線從我一旁繞過落在了兩個孩身上,顯然愣了一下,片刻後噗哧一笑,衝我頗有深意的擠眼睛,嬌笑道:「呀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居然趁人家不在就出來泡小,真是太傷人家的心了,人家整天的投懷送抱你都視而不見,原來你是喜歡這種類心啊……」 「少扯淡,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麼的!一個意外而已……」儘管我知道和萊莉爭辯根本就是對牛彈琴,但還是下意識的和她爭得臉紅脖子粗的。 「呵呵,你急什麼啊?我又沒怪你什麼,那個小蘑菇楠的話怎麼說來著,對了,好像是『人不枉少年』是吧?」 「別拿他的標準衡量我……」 萊莉一陣沒有風度的狂笑,惹得路人紛紛側目,她看把我刺激得也差不多了,總算把臉嚴肅了下來,說道:「需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你記得早點回來,別玩得太晚。」 看我點頭,萊莉笑了笑,升起了車窗,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把車窗降了下來,衝著我大喊道:「和以前一樣,我回去後會在你房間的上等你的……」 臨走還不忘擺我一道,我差點被這個萊莉氣得吐白沫昏死過去。 第二十二集 第07章 萊莉的車開遠了,兩個如雕像一般僵在那的孩終於算是冰山解凍了,柳葉兒開始用疑惑的眼神上下重新打量著我,那個卷髮孩更是臉部很僵硬的抖了幾下,似乎笑得很勉強。 「你……你的朋友還真是漂亮得一塌糊塗,不過也還真是特別啊……」搞不懂卷髮孩是在贊還是貶低,此刻她的表情太不自然了,真的很難猜。 「她不是我朋友。」 「你?那你們的長相也差太多了……」 「你見過這麼跟弟弟說話的嗎?當然不是!」 「也不是朋友,也不是,看樣子更不像什麼長輩……」卷髮孩忽然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摸著臉蛋笑道:「呵呵,那關係肯定很曖昧了……」 我懶澱這個牙尖嘴利的卷髮孩,向前面的司機問道:「對了,這附近有什麼商場之類的地方嗎?我要買點東西。」 「這附近沒有,不過屬下這就帶您過去。」說著司機將車子調了頭,向我們來時候的方向開了回去。 其實我要買東西也是臨時起意的,剛才看到萊莉的時候,才忽然想到受她照顧這麼久以來一直都和她鬥嘴來著,也沒有認真的感謝過她,於情於理上都說不過去。不過要是突然之間一本正經的對她說些感謝的話,估計以她的格,我還沒等說到一半就笑趴下了,到時候更是尷尬。於是我臨時決定給她買一份禮物,這樣多少也算是表示過了。 想到這裡,我對正悠閒的看著車窗外風景的兩個孩說道:「一會兒你們陪我去選一件禮物,咱們的事情就算扯平,車燈也不用你們賠了,怎麼樣?」 「你有這?不會又有什麼鬼點子了吧?難不成你想搞那種我們挑完東西再轉送我們那種老掉牙的橋段?你當你是白馬王子啊?」一聽開口就知道又是那卷髮孩,每次都是柳葉兒剛點頭同意她就半路殺出來,這兩個人還真是絕配。 「第一,我坐車不騎馬;第二,我也不是王子;第三,那東西也不是要送你們的……你現在可以安心了吧?」我掰著手指一字一句的將卷髮孩的話一一頂了回去,這丫頭白了我一眼,倒再也沒什麼異議了。 車子駛過了十幾個路口後,前方終於看到了商業區,熙熙攘攘的人群迫使我們的車速不得不慢了下來,看情形如果再往前,只怕是寸步難行了。 我叫停了車子,對司機吩咐道:「剛才路過一個停車場,你把車子開到那邊等我吧,還有你身後那些保鏢,叫他們也等著,我是去買東西,不會出什麼問題,他們跟著很煞風景的。」 「少爺,我們不屬於一個部門,屬下沒辦法處理您對他們的命令,而且他們不跟著您是要被罰的,請不要為難他們了。屬下現在這就把車子停過去。」 不知道司機對那些保鏢說了些什麼,這次他們倒是沒有一齊出動,只是派了兩個人遠遠的跟著我們,不仔細看倒是不太明希我看既然影響不到我,也就索睜一眼閉一眼,倒是我身邊那兩個孩總是不時的看看身後的保鏢,不知道是不是打算伺機逃跑。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買禮物是要送給誰呢,這讓我們怎麼幫你選啊?」卷髮孩在商場裡面毫無目的的轉了半天後似乎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既然是讓我們幫你選,那對方肯定是人了,是剛才開車的那個嗎?」 我點點頭,想不到這個卷髮孩倒是很聰明,這麼快就猜到了我的意圖。 「送水吧。」很少說話的柳葉兒突然開了口,她指了指一邊的水專賣區說道:「她那種年齡和氣質的人送水是最合適的了,不像我們這麼大的孩,送個玩偶娃娃就可噎…」 看來我找她們兩個幫我選禮物的決定是正確的,果然還是人瞭解人,雖然萊莉只能算是半個人。 對於水的事情我一竅不通,也只好放手讓這兩個孩子去選了。面對著上百種綠綠的小玻璃瓶,卷髮孩顯然沒有了剛才在服裝區的耐心,剛挑了幾種就被熏暈了,自稱嗅覺失靈跑了回來,只剩下柳葉兒還在很耐心的一種一種的挑選著。 我看她挑選水的每個動作都異常嫻熟,不有些好奇的問旁邊的卷髮孩道:「她對水很有研究嗎?」 「她?葉兒嗎?我可不知道,我記得她從小到大都沒用過什麼水的,你還是別抱太大的希望……」卷髮孩坐在休息區的座位上歎了口氣,遠遠的看著忙碌不停的柳葉兒,似乎自言自語道:「不過,最近在葉兒身上發生了太多的奇跡了,先是醫生已經束手無策的病突然之間的痊癒,而後葉兒又經常會不時的冒出一些我以前從闌知道的舉動,雖然葉兒還是葉兒,但從小和她一起玩到大的我溶明顯的能感覺到她似乎和以前不同了,但我卻說不好哪裡有問題,也或許是我太敏感了……」 遠遠的看到柳葉兒拿著一瓶水跑了過來,卷髮孩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柳葉兒將手中一個精緻的小瓶子遞過來,說道:「因為種類實在太多了,所以我只挑選了一半左右,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喜歡不喜歡,但我個人認為這個是最好的了,你要聞一下嗎?」 「不必了,我聞什麼味都是差不多的,不然也不會讓你們幫我選了,就選它吧。」 我招手讓一旁的售貨員將這瓶看起來價格不扉的水包好,還沒等我有什麼動作,一直跟在我身後的一個保鏢已經搶先一步去刷卡了,看來這也是那個范先生安排的。 回到了停車場,遠遠的就看到司機和保鏢站在車旁等著我們,我回身對兩個孩說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們了,我還有事要先趕回去,我會讓人把你們送回家的。今天我承認是我一時覺得好玩把你們騙上車的,真是對不起了。」 說完,我讓人留下一輛奔馳車送她們兩個,接著轉身向自己的車上走去。 「喂,你就這麼走了算什麼啊?你還沒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呢?我覺得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最起碼也給我們留個電話號碼什麼的,不然以後怎麼找你啊?」身後傳來了那個卷髮孩的聲音。 「不必了,我不過就是在這裡停留一下,以後也沒什麼機會再見面了,不過如果還能再見到的話,我自然會告訴你們的。」 我頭也不回的坐上了車,漸漸遠離了兩個孩的視線範圍。 「哼,裝什麼神秘,我最討厭這種態度了。」卷髮孩氣哼哼的回過身,撒然發現柳葉兒的眼角有大顆的淚珠滾落,頓時嚇了一跳,驚叫道:「葉兒,你怎麼哭了?不至於吧?你不要告訴我你喜歡上他了?」 「不,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也沒有任何傷心的感覺,可看著他離開,眼裡的淚水就止不住的流出來……」柳葉兒不停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但似乎無濟於事。 卷髮孩撇撇嘴道:「你還真是奇怪,病雖然無緣無故的好了,但卻留下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後遺症,真不知道我該怎麼向你爸爸媽媽交代……」 柳葉兒的眼睛總算是不流淚了,長出一口氣道:「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我的病不是無緣無故好的,是……」 第二十二集 第08章 「是一個金長髮的巫師,突然出現在你的夢中,拿出一把金的牌讓你選,結果你選了一張上面有一個天使吹號角的牌,他就把你的病給治好了……」卷髮孩臉上的表情不屑一顧,伸出手指戳了戳柳葉兒的額頭,「你都對我說了不下五遍了,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啊,還用這種童話故事來蒙我,你要我相信至少也要拿出證據來。」 「我……我怎麼可能有證據……」柳葉兒有點急。 「比如說那個倒霉巫師有沒有給你留下些什麼?」 「好像只有一句話。」柳葉兒仔細回想了一下,喃喃道:「不必謝我,原來的柳葉兒已經死了,現在的柳葉兒也不再是柳葉兒……」 「你果然是腦袋燒糊塗了,不和你瞎扯了,回家,你爸爸媽媽該等急了。」 …… 當我回到駐地的時候,萊莉居然真的如她所說已經在上等我了,不過這次倒是衣衫整齊,僅僅只是坐在上而已。 「我們的少爺回來了?比我預想的要快嘛……」萊莉還不忘笑著說風涼話。 我懶澱她,直接走到邊,拿起放在一旁的兩個黑皮箱其中之一,放在上打開,果然見到裡面整齊的擺放著一套黑的服裝。這套服裝的布料很特殊,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想必這就是萊莉所說的行衣了。 「別小看這套衣服,這可是目前最先進科技製造的行衣了,除了宇航服以外,最貴的就數它了。這套衣服可以有效的吸收周圍的光線,讓穿著之人在間不容易被人察覺,而且布料之間即使摩擦也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響,最關鍵的是,它布料的特殊處理可以另大多數紅外線觸發裝置失靈,對我們這次任務有很大的幫助。此外,像什麼保暖防寒啦,耐火耐水啦之類的常見功能我就不一一列舉了,總之用一個字來形容,好東西!」 「……好東西,這不是三個字嗎?」 「別挑我的字眼,中文我還說不習慣,我比較擅長說泰語。」 看著萊莉拿著行衣誇誇其談的模樣,總是讓我想起那些電視購物上說得吐沫橫飛的推銷員,她不去當推銷還真是可惜,以她的資質,推銷一些用品肯定銷量暴漲。 萊莉抓住箱子裡面的衣服丟到我身上,說道:「穿上試試,看我給你選的尺碼對不叮」 「現在?這裡?不方便吧?」雖然明知道萊莉也不算是完全的人,但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方便什麼,穿這衣服又不需要你全脫,趕緊的,別耽誤我時間。」說著話,萊莉居然也打開另外一個箱子當著我的面換起了衣服,我臉一紅,急忙轉過身去。 這不知用什眉料做的衣服彈很好,雖然看起來比我的身材小了一號,但穿進去後並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而且各關節活動也很方便,的確如萊莉所說,是一件好東西。要說唯一的遺憾,就是這衣服居然是緊身樣式的,總是讓我聯想起芭蕾舞劇《天鵝湖》中那下身鼓鼓囊囊的王子殿下,萊莉穿還估計沒什麼問題,我一個大男人穿的確顯得有些變態了。 「行了,轉過來吧。」身後的萊莉似乎也換好了衣服。 我紅著臉,扭扭捏捏的轉過身,卻意外的發現萊莉身上穿的衣服居然和我的樣式有少許的不同。她除了緊身衣以外,居然還多了一個黑的馬甲和護臂護腿,雖然遮掩了她那傲人的身體曲線,但卻看上去威風不少,如同電影中的未來戰士一般。 不公平,我看起來怎麼都像漫畫中常見的內衣小…… 「萊莉,不對吧?這不符合你的風格啊,我記得你穿衣不一向都是曲線玲瓏嗎?你該不會和我的穿錯了吧?」我不甘心的叫喚著。 「沒,這件本來就是我的。」萊莉似乎知道我心裡的想法,笑著拍了一下我的頭,拽了拽身上那件馬甲道:「這馬甲還有護臂和護腿都是防彈用的,我和你不一樣,槍少一點還躲得過去,但要是有十挺自動步槍四面八方一齊開火,我本事再大也成漏勺了,當然要比你多一些防備……你要這些東西只會是累贅。」 想不到居然是這個原因,我一直都知道萊莉很強,但沒想到她居然也有這麼大的弱點。 萊莉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笑道:「就算我們是超人,但超人也是人,也一樣有弱點,別總是把自己想得太強,多做些準備,不然吃虧的還是自己。」 我差點忘記了,萊莉在神邸中是以謹慎出名的,可能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弱點比其他人的都大,所以才會養成這種小心翼翼的習慣的。而且事實證明,膽小的人活得時間都比別人長。 我忽然想起自己今天買的東西,急忙從口袋裡面掏出來,裝作不經意的放到了萊莉身牛看著萊莉詫異的表情,我莫名其妙的臉通紅,眼睛也看向了別處。 「這是什麼?」 「呃……反正不是炸彈。」 萊莉的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拿起裝水的小盒子掂了掂,笑容詭異的看著我,忽然道:「你還真是嘴硬,想謝我就直說嘛,還送什麼禮物,當我是十七八歲的小孩啊……」 「別廢話,不要拿回來。」 說著我漲紅臉伸手去搶她手中的盒子,萊莉一下子把盒子塞進了自己的胸口,將胸部挺得高高的,雙手叉腰挑釁道:「盒子就在這裡,有本事你來搶啊……」 當時,我的手距離她的胸部只有零點五公分,但三又三分之一秒後,我做了個決定,我又垂頭喪氣的把手縮了回來。 萊莉見計謀得逞,笑著搭著我的肩膀,從胸前又把盒子拿了出來,在手中掂著,說道:「你的死穴還真是明顯啊,不過動不動臉紅這個習慣倒是挺可愛的。說起來人家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收到禮物,怎麼能隨便被要回去呢……讓我來看看你給人家買了什麼……」說著萊莉快速的拆開了包裝。 「咦?是水?想不到你還挺有情趣的……」萊莉忽然看我的眼神變得頗為讚賞,接著稍微嗅了一下味道,卻意外的皺起了眉,「這個味道……你怎麼會選這個味道?」 「怎麼了?難道變質了?」萊莉鄭重其事的表情反倒把我嚇了一跳。 「這……這種近似百合的明明是風葉經常用的味道,連水的牌子都沒有錯……」 我頓時驚呆了,難道世界上還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 閃爍的星斗掛滿天空,無月的晚也顯得格外的寧靜。 凌晨三點,位於北京西北方郊區的第十八軍區研究所的執勤崗哨剛剛換班,兩道漆黑的人影就以近似於詭異的速度在執勤哨兵交接的剎那瞬間閃過了牆的拐角,潛伏在了一棵大樹龐大樹冠的陰影中。 「小忍,我說過的要注意的幾點你還記得嗎?」身材略微高一些的人影顯然就是萊莉。 「啊?哦……記得,沒發現塑原石前要隱藏好自己的行蹤,找到塑原石後,不管能不能拿到一擊即走,在敵我不明的狀況下不可戀戰……」萊莉身邊那個看起來有些瘦小的身影就是我了。 萊莉看出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現在還放不下風葉的事情,但我相信風葉她也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樣。那個孩的事情我已經去派人調查了,其實你不用那麼在意的,我相信這肯定只是個意外的巧合而已,那個孩要是真的和風葉有什麼關係,我們神邸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 對於幻劍的新版,小忍實在是有點迷糊,先是發不上去稿子,後又是不知道怎麼發公告,現在總算明白一點了,真是不容易。 相信大家也已經看到了,小忍的公眾版開始更新了,另外在頁面的最下方出現了一個「小忍贊助基金會」,呵呵,其實就是VIP了,全本按照公眾版的算法應該有24章,小忍的顯示器突然壞了,無奈之下臨時拉點贊助,大家有錢的就自澡一點,小忍的褲腰帶也就不得那麼緊了。 不過大家放心,公眾版還是一樣會快速解的,畢竟這本書也快結束了,小忍認為還是為下一本書拉人氣比較重要。 另外,再次感謝大家的支持,小忍今晚12點再來更新,閃先。 第二十二集 第09章 我點點頭,感激的看了萊莉一眼,我知道她做這些都是沒有任何個人目的的,她原本沒有理由需要去管我這些無關緊要的閒事,我也不能強求太多。 「萊莉,東南和西北角兩處設施,我們要先去哪個?」 萊莉四周看了一下,確認了我們大致所在的位置,說道:「西北角吧,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距離西北角近一些。那設施的樣子你還記得嗎?」 我回想了一下萊莉不久前給我看過的一組照片,點點頭。 「那好,兩個人一起目標太大,我們從現在起分開行動,在西北角設施前面集合。假如誰被意外發現了,馬上向相反的方向將巡邏的士兵引開,另一個人獨自執行這次任務。」 我向她做了個一切放心的手勢,接著我們兩個就在牆角下分開了。 說起來我也不是第一次進行這種潛入的行動了,再加上我的異體可以算是最適合的異體,所以看似戒備森嚴的外圍巡邏和高大的圍牆對我來說簡直就像走我們家後院一樣簡單,任憑誰也不會發現這黑漆漆的深中地面上還多了一道飛快移動的黑影。 前往西北角設施的路上探照燈很多,又大多是很寬的道路和操場,巡邏的士兵越靠近設施越是密集,直到我在距離那處三層小樓的設施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隱藏好後,才開始有些擔心萊莉能不能在這種戒備森嚴的防備下順利通過了。 但看目前巡邏的隊伍還算正常,四周也沒有什麼警報響起,這樣看來萊莉還是沒有被人發現。 忽然遠處隱約傳來散亂的腳步聲,我急忙隱藏好自己的身形,很快遠處出現了兩個人影,看樣子似乎是兩個剛剛被換下崗的士兵,正背著槍一臉疲憊的向我這邊走來。 「班長,你說我們有必要這麼天天巡邏嗎?這裡就算偏遠了一點,但怎麼說也是北京,難道還真的有什麼間諜敢來這裡什麼東西,那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我本來還以為安排在北京的部隊上能輕閒點呢,沒想到天天都要巡邏,早知道就讓家裡給我轉到地方上去了……」一個看起來似乎是剛入伍不久的新兵對著身旁的一個老兵抱怨著。 「別抱怨了,我們看守的可都是國家機密,萬一出了什妙錯,誰都擔待不起,辛苦點就辛苦點吧,畢竟我們部隊的待遇可比一般的部隊好多了……」老兵耐心的開導著他。 新兵似乎還是有些不甘心,嘟囔道:「國家機密?雖然前些日子用裝甲車押送過來的箱子裡面是不是國家機密我不知道,但那群孩子也算什麼機密嗎?我看過不了幾天,我們這裡都要成幼兒園了……」 新兵還沒等牢發完,老兵急忙一把把他的嘴摀住了,四下確認無人後才鬆開了手,狠狠訓道:「你個新兵蛋子不知死活,你就只管扛好你的槍,巡好你的邏就可以了,知道什麼叫從口出嗎?國家機密的事情也是你能隨便談的?」 那新兵似乎也知道自己說得有些過火了,下意識的吐了吐舌頭。 老兵又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對新兵說道:「有些話你聽了也頸沒聽見算了,我跟你說,你別覺得看守那些孩子冤枉,那些孩子任意一個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據說那可以說是咱們部隊中最精銳的成員了……」 「你是說那些小毛孩也是士兵?他們能比特種部隊還厲害?別開玩笑了……」 「我也是無意中聽到兩個首長是這麼說的,但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前些天我看到他們似乎因為什麼任務都被派遣出去了。好了,不能再說了,回去睡覺吧。」 兩個士兵漸漸走遠了,我從隱藏的樹後閃了出來,托著下巴分析著剛才那兩個士兵的對話。新兵提到過,前些日子用裝甲車押運過來的東西,從時間和萊莉給我的上來分析,那十有就是塑原石了,看來塑原石果然在這個基地裡面。 但他們提到的那些孩子是什麼人呢?居然和塑原石一樣被列為了國家機密,而且還被稱為最精銳的士兵……我的腦海中猛然閃過兩個人的影像,的確,我近期打過交道的人裡面,符合這幾個條件的也只有他們了。 難道說兩個士兵口中提到的孩子就是極蓮和晶昀所在的「龍翼」部隊?! 根據以前得到的資料,龍翼部隊清一的都是由極蓮和晶昀那樣的異體能力者所組成的,儘管人數不是很明確,但保守估計也有四十人左右,而且似乎如極蓮和晶昀這樣的異體能力在「龍翼」裡面還只能排在中下。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看來這裡就是「龍翼」所駐紮的地方了,幸好那個老兵說「龍翼」最近被派遣出去執行任務了,不然以我和萊莉兩個人的力量,要是真遇到了「龍翼」,只怕連突圍的希望都沒有了。 正在我暗自慶幸的時候,忽然我的肩膀被人猛然拍了一下,一雙胳膊從後面一下子摟住了我,萊莉的聲音在我耳邊小聲嬌笑道:「呀,你果然到得比人家早,和人家猜想得一點都不錯,讓人家獎勵你點什麼呢?一個吻好不好?」 我瞬間影化瘸莉撲了個空,看著萊莉似乎很委屈的看著我,我無奈道:「大,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再鬧一會兒天都亮了,還是趕快辦正事吧!對了,剛才你沒來的時候我無意中聽到了一點東西……」 接著我把剛才聽到的兩個士兵的對話以及我的推測都和萊莉講了一遍。 萊莉沉思了一會兒,忽然鬆了一口氣,笑道:「龍翼部隊的事情我們神邸也多少得到過一些零星的,雖然忽然多了一些強力的異體能力者的確很讓人頭疼,但值得慶幸的是,龍翼部隊說到底只是一些沒有實戰經驗的孩子而已,短時間內還是不足為懼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支神秘的龍翼部隊前些日子應該是被派遣到中俄邊境協助當地警方去消滅那裡猖獗活動的俄羅斯黑幫了,順便也是對他們的實戰訓練,呵呵,真同情那些鬼佬,只怕這次他們要元氣大傷了……」 看天已經不早,萊莉也沒再說多餘的話,帶著我繞過那棟三層小樓周圍的監視器後,無聲無息的從二樓的一扇窗子潛入了進去。 因為是深的緣故,整棟樓裡已經沒有任何的人員了。由於這裡研究的項目大多都屬於機密,所以周圍也根本炕到任何的監視器,只有一些紅外線觸發的報警器維持著這裡的警戒,這對我和萊莉的行動提供了極大的便利條件。 「小心一點,即使我們的衣服可以避過紅外線報警器,但什麼也不是百分百的,還是盡可能不要觸及那些紅外線比較穩妥,免得前功盡棄……」說著話,萊莉遞給我一副造型奇特的眼鏡,看來是喲確定紅外線位置的,我也再一次領教了萊莉的謹慎作風。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萊莉的身後,看著她俏麗的身影迅速的越過一道道紅外線組成的警報網,或是穿梭或是跳躍,萊莉的動作已經熟練到看起來近似華麗的地步,配上她此刻那不苟言笑的認真神情,我還是首次體會到她真正的魅力所在。 第二十二集 第10章 如果說以前我見過任務中的風葉是冰山般震懾人心的,那麼任務中的萊莉表現出的確實一種乾淨利落的野。也只有她們,才可能將一個個任務變得如同藝術一般的存在。 想想以前自己單獨執行的那些任務,不汗顏,要不是憑著自己的異體能力,只怕像貓一樣有九條命也搭進去了。 「呵呵,現在這個情景讓我想起了電影中常見的神和她的隨從……」跟著萊莉穿過走廊中的警報網來到了一樓,我為了緩和氣氛和萊莉打著哈哈,看來我還是有點不習慣一點笑容沒有的她,「對了,我們來一樓幹什麼?唉?這是……向下的樓梯?這不是一樓嗎,難道這裡還有地下室……」 我的面前是一個寬得近似於誇張的樓梯,我相信在這個樓梯上並排走上二十個人也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而且樓梯的每一級也有正常台階的兩個寬,雖然我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要建這麼龐大的樓梯,但單從樓梯上就可以想像出下面連接的地下設施的龐大。 「氣氛似乎有點奇怪,不過既然到了這裡,也不能猶豫了,走吧!」說著萊莉先我一步走了下去。 「這裡應該就是地下設施的緊急出口了,樓梯設計得這麼寬,想必萬一遇到特殊情況需要撤離,會有很多人同時湧出,門設計得這麼大也應該是相同的原因……」轉下樓梯,萊莉停在了一扇巨大的金屬門面前自言自語道。 面前的這扇金屬門看起來有些像金庫的大門,從觸覺上推斷應該有相當的重量和厚度,表面光滑,沒有任何可以抓的地方,想必不是靠人力來開啟的。 萊莉四下看了看,忽然走到金屬門左側,掀開了一處蓋板,下面赫然露出了一塊閃著微弱藍光的觸摸屏。萊莉毫不猶豫的將手按了上去,手掌下方的藍光微閃,一旁的紅燈忽然轉綠,沉重的金屬大門隨即緩緩敞開,露出了裡面幽深的通道。 「萊莉,你怎麼能打得開這扇門的?」如果不是我知道底細,我幾乎會認為萊莉以前就來過這裡。 「模擬相貌和指紋,這是我最擅長的能力,你應該知道的。」萊莉收回了手掌,重新蓋上了那個蓋板,又先一步走進通道,「這是緊急出口,只需要指紋就可以驗證,不會有什麼複雜的密碼和口令,當然很容易進入的。當然,這也只有我才做得到,不過採集這裡高層研究人員的指紋倒是費了我不少的事……」 看萊莉怪異的笑容就能猜到她肯定是用了什沒光彩的手段,我也沒好意思深問。 地下通道很寬敞,不過主要照明燈並沒有開啟,只有綠的應急燈亮著,另整個空間看起來籠罩著一絲詭異的氣氛。地下設施可能是為了建設方便,大部分都是金屬結構拼接而成的,需要隔斷的地方很多都用的是防彈玻璃,空間的四處充斥著各種不知明的儀器和設備,桌子上似乎還有很多驗算得出的數據報告書,一切令這裡看上去充滿了高科技的未來感。 由於地面也是金屬板拼成的,為了防止發出過大的聲音,我和萊莉不約而同的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這個地下研究設施要比我想像的深得多,直到我們繞過了看起來一切正常的前兩層,居然發現下面還有第三層的入口。第三層似乎是在更深的地下,並不像一層和二層之間那樣僅用金屬地板隔開,入口是一扇看起來比剛才那扇金屬門小一號的大門,上面掛著一個「機密重地,閒人免近」的牌子,不過這次卻沒有觸摸屏,而是一個長方形的鍵盤。 「是密碼開啟的門。」萊莉無可奈何的摸了摸金屬門的接口,轉頭對我說道:「我對破解密碼並不在行,看來只能到這裡了。不過你的影化能力是可以通過這個不完全密封的門的,我會在這裡等你,你一個人進去吧。」 雖然我對自己一個人執行下面的任務心中有些忐忑,但此刻的情況卻只能這樣。 萊莉的手忽然搭在我的肩上,一臉認真的說道:「一個人總有一天是要獨自面對世界的,相信自己,去吧。」 萊莉的話頓時讓我有些緊張的情緒平定下來,我向她露出一個一切包在我身上的表情後,身體化為一道黑影消失在了金屬門的縫隙之間。 門的後面一片漆黑,甚至連應急燈都沒有,憑感覺似乎我現在所處的是一條通道。我大約在門口站了一分鐘沒有動,直到雙眼適應了眼前的黑暗,才開始一點點的摸索前進。腳下的地板踏上去很結實,不會和剛才的金屬地板一樣發出很大的響動,走上去倒是很踏實。 大約向前走了幾十米,黑暗的盡頭隱約見到了一點點幽幽的綠光,儘管昏暗,但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卻異常的顯眼。 我慢慢走了過去,眼前赫然出現一個異常寬闊的地下大廳,看起來足足有一個足球場地那麼大。在大廳的四周連接著各種儀器,各式各樣的屏幕上數據依舊在閃爍變化著,看樣子應該還在工作。而大廳的中心位置,整齊的排列著近百個類似平放的金屬罐一樣的儀器,每個罐子的下方都有一個很大的屏幕,也一樣還在工作中,近百的屏幕看上去異常的壯觀,剛才我在黑暗的通道中見到的那點綠光應該就是這些屏幕所發出的光芒。 我隱約看到那些金屬罐前方僅有的一小塊玻璃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心中不免對這龐大的儀器陣列研究的東西有些好奇,於是走過去向其中一個罐子裡面看了一下。 這一看卻嚇了我一跳,這罐子裡面裝的居然是一個人! 我又看了看臨近的幾個罐子,的確,儘管有個別罐子已經空了,但大部分罐子裡面都有一個人。從玻璃窗下的面孔來看,這些人大部分還都是孩子,男孩孩都有,最大的也不過看起來比我大上兩三歲,而最小的看起來似乎只有七八歲。罐子下面的屏幕上顯示的數據看起來似乎是他們的生命狀態,絕大部分似乎已經很微弱了,還有一些似乎已經停止,只有極少數的數據還在艱難的跳動著。 這……這就是龍翼部隊的培養基地嗎?為什麼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實驗場一樣?儘管我以前就知道,異體的能力者即使覺醒,也大多數很快會被自己的異體吞噬,能存活下來得並不多,但那還僅僅只是聽說,此刻親眼看到這種大量數據顯示的現實,不感到觸目驚心,更為自己的僥倖存活感到暗自慶幸。 忽然一聲似乎是什麼開啟的響動嚇了我一跳,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見到右手邊不遠處一個罐子已經自行開啟了,但裡面卻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大概是儀器出錯了吧?即便是這樣認為,我還是下意識的走到那個罐子面前,卻意外的發現屏幕的一旁有一張小卡片,上面寫著「編號:0171,名稱:冰星,年齡:8歲,狀態:覺醒後觀察中」的字樣,四下看看,似乎所有的罐子上都有這樣的卡片,似乎是喲記載罐子裡面的人的個人資料的。 第二十二集 第11章 「是哥哥還是?你是來帶星兒出去的嗎?」忽然一個稚嫩的童音在我的身後響起,在這空曠的大廳中悠悠的迴盪著,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不毛骨悚然。 我猛然回身,只見我的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大小的小孩,一身似乎是睡衣的白衣衫在這無風的廳中微微擺動著,梳著一個很整齊娃娃頭,圓圓的小臉蛋微微有些嬰兒肥,一對烏黑滾圓的眼睛中好似閃爍著點點星光 但就是這樣一對異常漂亮的眼睛,目光卻直直的盯著我身後,沒有任何靈動的神采 「你……炕見嗎?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更加驗證了我心中的猜想。 「星兒的眼睛從生下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爸爸媽媽嫌星兒是累贅,就把星兒拋棄了,星兒一直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後來,一位叔叔把星兒和很多小朋友一起用車子帶到了這裡,那叔叔對星兒說,星兒只要在這裡好好的睡覺,等醒荔就可以和別的小朋友一樣看到有顏的世界……星兒很乖,一直在這裡睡覺,可為什麼星兒什麼也炕到呢?是那個叔叔在騙星兒嗎?」 小孩臉上的神情有些哀傷,身邊隱約出現了一些白的霧氣,看來她的確是異體能力者,而且異體似乎已經穩定了。 其實我知道,她提到的那個叔叔並沒有騙她,只不過是剛剛穩定下來的她還不會開啟異體的雙瞳能力,相信只要有人引導,很快她也可以看到這個大千世界。 「星兒?你是叫冰星嗎?今年八歲?」我聯想起了剛才看到的卡片,果然那個罐子不會無緣無故的開啟。 「是的,星兒本來沒有名字,是帶我們來的那位叔叔給我起的名字,他說星兒的眼睛很漂亮,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可惜星兒沒見過星星。」小孩心地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真的很難想像,就是這樣一個孩子,以後會被培養成只會盲目服從命令的戰士。 「星兒,我帶你離開這裡好嗎?留在這裡,以後的事情對你來說可能很殘酷,和我走吧。」 我不知為什麼會有這個舉動,大致可以歸結為所謂的同情心氾濫,我實在不忍心看到這樣單純的一個小孩子慢慢被催眠成一個只知道殺戮和服從的戰爭機器,儘管這本身就是他們誕生的目的。 「星兒不能走……」小孩摸索著來到我旁邊,拽了拽我的衣角,滿臉乞求道:「哥哥,幫星兒找找弟弟可以嗎?他叫火行,我們是在孤兒院認識的,他比星兒小一個月,今年也是八歲,既然星兒醒了,大概弟弟也醒了,弟弟的身體一直不好,星兒答應過要一直在他身邊保護他的……」 小孩的話頓時讓我的心中莫明的一痛,想不到這個孩年紀雖然小,韌風葉一樣是個好。如果他們只是普通的孩子,或許還可以期待那小小的幸福,但他們偏偏卻是異體能力攜帶者,只能希望以後等待他們兩個的不會是如同我和風葉那樣悲傷的宿命。 我沒有說什麼,蹲下身子將小冰星抱了起來,對照著標牌一個罐子一個罐子的找了下去,終於,在靠近邊緣的一個金屬罐中,找到了冰星要找的弟弟火行。 從玻璃窗看下去,裡面是一個長相很清秀的小男孩,和冰星放在一起還真是算一對金童玉。 「弟弟……他還好嗎?」小冰星抓著我肩膀的手似乎有些用力,看起儡緊張。 我看了一下屏幕上顯示的生命狀態,火行的生命跡像已經還在掙扎著,不過已經隱約可以看出趨於平穩的勢頭,於是安慰道:「他很好,不過還沒有醒過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或許一天,或許一個星期,很難說……」 「哦,謝謝哥哥。」小冰星的臉上難得洋溢起了笑容,一下子從我的懷中跳了下來,摸到火行所在的金屬罐前,攏了攏睡衣坐了下來,忽然對我說道:「哥哥你不用管我了,我在這裡等他,我答應過他要一直和他在一起的。」 因為風葉的關係,我很能理解小冰星此刻心中單純的想法,也知道任何勸阻都是無用的,只能將她一個人留在了那裡,自己按照原路重新退了回來。 我出來就看見萊莉正悠閒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托著下叭著我,我進去這麼長時間,卻從她的表情中炕出一點焦急的神,也不知是過於信任我還是根本就沒擔心過,不過這對我來說似乎並不重要。 「出來了?拿到了嗎?」萊莉倒是一句話直奔主題。 「沒,這裡面沒有塑原石,裡面是龍翼部隊的培育觀察室……」 「那你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在裡面和一個小孩子聊了一會兒,稍微耽誤了幾分鐘,不過我想應該不耽誤我們尋找下一個地點。」 「聊天?」萊莉不可思議的看了我半天,搖頭道:「真不知你到底在裡面做什麼,不過既然這裡沒有,那麼我們的目標就可以完全鎖定東南角的設施了,走吧!」 萊莉動作利落的站起來,沿著來時的原路快速的走了出去,由於剛才已經探索過路上沒有任何警報之類的設施,所以我們也毫無顧忌的加快的步伐,離開地下研究設施用的時間居然比來的時候快了一倍還多。 剛剛走上那寬闊的樓梯來到地面,我忽然間覺得哪裡似乎有些不對,身旁的萊莉也輕微的遲疑了一下。就在這剎那間,身旁的萊莉突然似乎被一股大力擊倒在地上,我正要上前去扶她,忽然感到身後被什麼東西輕微的擊中,頓時全身猛然一沉,四肢如同灌滿了鉛一樣壓得我直不起身來,越是掙扎,這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壓力越是沉重,我甚至聽到了骨骼不堪重負而發出的咯咯響聲,最終我還是和萊莉一樣趴在了地上。 「別用力掙扎,我們身上的壓力是會隨著我們掙扎的力度產生變化的,你越是用力,施加在你身上的壓力越大,反之你就能輕鬆些……」萊莉大聲的提醒著我,她身下的地面已經出現了少許的裂痕,想必她得到這個結論也是付出了相當的代價。 這種施加在我們身上壓力的波動感絕對不是什麼機關可以造成的,那一瞬間我就明白過來,我們被人伏擊了,而且對方還是個和我們相同的異體能力者。 「什麼人?現在還不出來嗎?」我大叫一聲,並四下注意著空曠的走廊。 天棚上方響過輕微的風聲,似乎有一道黑影以倒掛的姿勢貼著棚頂劃過,緊接著一個翻身躍下,在距離我們大約有十米的地方遠遠的望著我們。 「我是龍翼部隊編號0635的重明,今天負責巡查整個基地,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們現在已經被我的重力攻擊壓制了,不要試圖反抗,不然會壓碎你們的骨頭的……」 說話的是一個一身迷彩裝束的短髮少年,看起來大概只有十五六歲,相貌並不出眾,皮膚似乎還有些黝黑,不經意間看上去幾乎和外面那些巡邏的士兵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但他身上散發的陣陣波動卻明確的顯示著他異體能力者的身份。 在他的身後,隱約懸浮著一團紫的霧氣,霧氣的中心凝結著一團炕清形狀的實體,下方垂下一條粗大的鎖鏈,一個立方體的巨大重錘懸於鎖鏈的下方,並有節奏的左右擺動著,看起來那應該就是他所擁有的異體。 第二十二集 第11章 「是哥哥還是?你是來帶星兒出去的嗎?」忽然一個稚嫩的童音在我的身後響起,在這空曠的大廳中悠悠的迴盪著,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不毛骨悚然。 我猛然回身,只見我的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大小的小孩,一身似乎是睡衣的白衣衫在這無風的廳中微微擺動著,梳著一個很整齊娃娃頭,圓圓的小臉蛋微微有些嬰兒肥,一對烏黑滾圓的眼睛中好似閃爍著點點星光 但就是這樣一對異常漂亮的眼睛,目光卻直直的盯著我身後,沒有任何靈動的神采 「你……炕見嗎?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更加驗證了我心中的猜想。 「星兒的眼睛從生下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爸爸媽媽嫌星兒是累贅,就把星兒拋棄了,星兒一直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後來,一位叔叔把星兒和很多小朋友一起用車子帶到了這裡,那叔叔對星兒說,星兒只要在這裡好好的睡覺,等醒荔就可以和別的小朋友一樣看到有顏的世界……星兒很乖,一直在這裡睡覺,可為什麼星兒什麼也炕到呢?是那個叔叔在騙星兒嗎?」 小孩臉上的神情有些哀傷,身邊隱約出現了一些白的霧氣,看來她的確是異體能力者,而且異體似乎已經穩定了。 其實我知道,她提到的那個叔叔並沒有騙她,只不過是剛剛穩定下來的她還不會開啟異體的雙瞳能力,相信只要有人引導,很快她也可以看到這個大千世界。 「星兒?你是叫冰星嗎?今年八歲?」我聯想起了剛才看到的卡片,果然那個罐子不會無緣無故的開啟。 「是的,星兒本來沒有名字,是帶我們來的那位叔叔給我起的名字,他說星兒的眼睛很漂亮,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可惜星兒沒見過星星。」小孩心地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真的很難想像,就是這樣一個孩子,以後會被培養成只會盲目服從命令的戰士。 「星兒,我帶你離開這裡好嗎?留在這裡,以後的事情對你來說可能很殘酷,和我走吧。」 我不知為什麼會有這個舉動,大致可以歸結為所謂的同情心氾濫,我實在不忍心看到這樣單純的一個小孩子慢慢被催眠成一個只知道殺戮和服從的戰爭機器,儘管這本身就是他們誕生的目的。 「星兒不能走……」小孩摸索著來到我旁邊,拽了拽我的衣角,滿臉乞求道:「哥哥,幫星兒找找弟弟可以嗎?他叫火行,我們是在孤兒院認識的,他比星兒小一個月,今年也是八歲,既然星兒醒了,大概弟弟也醒了,弟弟的身體一直不好,星兒答應過要一直在他身邊保護他的……」 小孩的話頓時讓我的心中莫明的一痛,想不到這個孩年紀雖然小,韌風葉一樣是個好。如果他們只是普通的孩子,或許還可以期待那小小的幸福,但他們偏偏卻是異體能力攜帶者,只能希望以後等待他們兩個的不會是如同我和風葉那樣悲傷的宿命。 我沒有說什麼,蹲下身子將小冰星抱了起來,對照著標牌一個罐子一個罐子的找了下去,終於,在靠近邊緣的一個金屬罐中,找到了冰星要找的弟弟火行。 從玻璃窗看下去,裡面是一個長相很清秀的小男孩,和冰星放在一起還真是算一對金童玉。 「弟弟……他還好嗎?」小冰星抓著我肩膀的手似乎有些用力,看起儡緊張。 我看了一下屏幕上顯示的生命狀態,火行的生命跡像已經還在掙扎著,不過已經隱約可以看出趨於平穩的勢頭,於是安慰道:「他很好,不過還沒有醒過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或許一天,或許一個星期,很難說……」 「哦,謝謝哥哥。」小冰星的臉上難得洋溢起了笑容,一下子從我的懷中跳了下來,摸到火行所在的金屬罐前,攏了攏睡衣坐了下來,忽然對我說道:「哥哥你不用管我了,我在這裡等他,我答應過他要一直和他在一起的。」 因為風葉的關係,我很能理解小冰星此刻心中單純的想法,也知道任何勸阻都是無用的,只能將她一個人留在了那裡,自己按照原路重新退了回來。 我出來就看見萊莉正悠閒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托著下叭著我,我進去這麼長時間,卻從她的表情中炕出一點焦急的神,也不知是過於信任我還是根本就沒擔心過,不過這對我來說似乎並不重要。 「出來了?拿到了嗎?」萊莉倒是一句話直奔主題。 「沒,這裡面沒有塑原石,裡面是龍翼部隊的培育觀察室……」 「那你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在裡面和一個小孩子聊了一會兒,稍微耽誤了幾分鐘,不過我想應該不耽誤我們尋找下一個地點。」 「聊天?」萊莉不可思議的看了我半天,搖頭道:「真不知你到底在裡面做什麼,不過既然這裡沒有,那麼我們的目標就可以完全鎖定東南角的設施了,走吧!」 萊莉動作利落的站起來,沿著來時的原路快速的走了出去,由於剛才已經探索過路上沒有任何警報之類的設施,所以我們也毫無顧忌的加快的步伐,離開地下研究設施用的時間居然比來的時候快了一倍還多。 剛剛走上那寬闊的樓梯來到地面,我忽然間覺得哪裡似乎有些不對,身旁的萊莉也輕微的遲疑了一下。就在這剎那間,身旁的萊莉突然似乎被一股大力擊倒在地上,我正要上前去扶她,忽然感到身後被什麼東西輕微的擊中,頓時全身猛然一沉,四肢如同灌滿了鉛一樣壓得我直不起身來,越是掙扎,這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壓力越是沉重,我甚至聽到了骨骼不堪重負而發出的咯咯響聲,最終我還是和萊莉一樣趴在了地上。 「別用力掙扎,我們身上的壓力是會隨著我們掙扎的力度產生變化的,你越是用力,施加在你身上的壓力越大,反之你就能輕鬆些……」萊莉大聲的提醒著我,她身下的地面已經出現了少許的裂痕,想必她得到這個結論也是付出了相當的代價。 這種施加在我們身上壓力的波動感絕對不是什麼機關可以造成的,那一瞬間我就明白過來,我們被人伏擊了,而且對方還是個和我們相同的異體能力者。 「什麼人?現在還不出來嗎?」我大叫一聲,並四下注意著空曠的走廊。 天棚上方響過輕微的風聲,似乎有一道黑影以倒掛的姿勢貼著棚頂劃過,緊接著一個翻身躍下,在距離我們大約有十米的地方遠遠的望著我們。 「我是龍翼部隊編號0635的重明,今天負責巡查整個基地,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們現在已經被我的重力攻擊壓制了,不要試圖反抗,不然會壓碎你們的骨頭的……」 說話的是一個一身迷彩裝束的短髮少年,看起來大概只有十五六歲,相貌並不出眾,皮膚似乎還有些黝黑,不經意間看上去幾乎和外面那些巡邏的士兵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但他身上散發的陣陣波動卻明確的顯示著他異體能力者的身份。 在他的身後,隱約懸浮著一團紫的霧氣,霧氣的中心凝結著一團炕清形狀的實體,下方垂下一條粗大的鎖鏈,一個立方體的巨大重錘懸於鎖鏈的下方,並有節奏的左右擺動著,看起來那應該就是他所擁有的異體。 第二十二集 第12章 「原來是重力攻擊,嘻然還是討厭自然系的異體能力者,似乎他們任意一個都能壓得我抬不起頭來……」萊莉儘管不雅的趴在地上,但臉上的表情倒是出奇的悠閒,看起來根本不像被人家俘虜,倒像是在曬日光,「反正這個人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全交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剛遇到危險,萊莉就做起了甩手掌櫃,居然把一切都推給了我。不過我也知道她雖然看起來輕鬆,卻也真的是沒辦法,雖然她好歹也算是神邸的守護星之一,但歸根結底卻是基本戰鬥力最的那種,畢竟她擅長的還是偽裝。 那個叫重明的男孩看我們無聊的鬥著嘴,似乎沒有要回答他問題的意思,黝黑的臉不更陰沉了,冷冷道:「潛入我軍秘密研究設施,即使只是尋常的小,也足以判為意圖竊取國家機密了,即便你們不招認自己是間諜也可以,會有專門的人來審訊你們的……」 說話間,男孩伸手就去摸左肩處的對講機。 就在他注意力從我們身上轉移的一剎那,萊莉迅速向我使了個眼,我猛然抬起左臂的手腕,一束白的長帶瞬時從我的袖口竄出,在空中分散成數百道潔白的長絲,四面八方的向那個叫重明的男孩籠罩過去。 那個男孩剛剛察覺我們這邊似乎有所異動,但還沒等他來得及作出反應,數百道長絲已經將他結結實實的捆得如同端午節的粽子一般,站立不穩的他頓時摔在了地上。唯一站著的他現在也和我們一樣躺著了,看起來倒是很公平。 萊莉將臉側向了重明那邊,臉貼著地面懶洋洋道:「好了,現在大家終於可以平等說話了。你知道嗎?剛才那樣抬著眼皮看你還真是累呢,你這傢伙和我身後那小子一樣不懂得憐惜玉……」 「喂,別什麼事情都拿我說事……」我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提醒萊莉道:「別扯沒用的,趕快說正事。」 「哦,知道了。」萊莉白了我一眼,轉臉對重明嫣然一笑,說道:「現在你也算是我們的俘虜了,你的面前有兩條路可以選。第一呢,你解除我們身上的壓力束縛,我保證你不會少一根頭髮;第二呢,我身後那小子手一動,把你切個一百幾十塊,到時候我們一樣跑路,倒也省得麻煩你老人家了……你看呢?」 這個叫重明的男孩顯然已經覺醒很久了,完全可以察覺到此刻纏滿他全身的白長絲是由和我心意相通的精神力構成的,他的生命完全操控在我的心念之間,萊莉剛才那番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同樣是我們離開的結果,但他的結局卻會因選擇而不同,再笨的人也該知道怎麼選擇。 儘管能看出他的不甘心,但我們身上的重力束縛還是被解除了。萊莉從地上一個翻身跳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快步走到重明的面前,拉開胸口處的拉鏈,從裡面掏出了一條白半透明的繩子,動作極為熟練的將重明的手腳從他背後捆在了一起。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條繩子似乎罕初風葉捆住趙楠的繩子是一樣的,似乎是用什麼強化玻璃纖維製成的,重明應該感到慶幸,至少萊莉沒有像風葉那樣用襪子封他的嘴。 萊莉拿出一條膠布將他的嘴封好,看著重明無可奈何的眼神,接著拍拍他的臉笑道:「比較喜歡乖孩子,看你這麼聽話,就不為難你了。」說完,萊莉猛然一記掌刀敲在了他後頸上方,重明頓時昏了過去。 白的長絲重新回到我的手腕上,我看了看地上人世不醒的重明,忽然問道:「你居然沒殺他滅口,這是你一貫的做事風格嗎?」 「不,要是平常人也就殺了,但他是龍翼的人,我不想讓神邸遭到龍翼的大規模報復,儘管我們並不怕他們什麼,但現在還不是和他們結仇的時候……」萊莉說完溶有深意的看了看我,反問道:「我倒是很想問你,剛才你完全可以瞬間擊斃他,這樣也就不用我還大費周章的和他談判,為什麼你沒有?」 「大概……是同情吧?我不知道,至少我今天不想殺他……」說話間,我眼前總是不經意的掠過剛才在下面見過的小冰星那雙單純得如同星光般閃爍的眼睛。 萊莉看看我的臉,沒說什麼,拍拍我的肩膀,打開窗子跳了出去。 離開了西北角的研究設施,我們轉道開始向東南角進發,這次我們沒有分開行動,而路上的詢查哨崗和探照燈也並沒有對我們造成什麼實質的威脅,我們兩個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來到了東南角的研究設施前。 和西北角不同的是,東南角的研究設施是一棟高達七層的研究大樓,樓上不少的窗子似乎還亮著燈,裡面隱約有人影在其中忙碌著。而樓下則是燈火通明,不但主要入口都有成隊的士兵持槍把守著,外圍巡邏的哨兵更是密度到了誇張的程度,我甚至還遠遠看到樓前的廣場上停著四輛裝甲車,真可以算是守備森嚴了。 「這種警戒密度,看來塑原石十有就是在這棟樓的某個地方了,但現在連蒼蠅飛進去都是個難事,我們兩個大活人要怎麼進去?就算我的影化,每隔十米還得顯一次形呢,粹裡到樓前都能有幾百米了……」我目測著目標距離我們的距離,不犯起愁來。 「嗯,的確是個問題……對了,你能抱動我嗎?」萊莉忽然問道。 「哎?你……你又想幹什麼?」 「看你嚇的,我又不能吃了你……」萊莉撅著嘴,狠狠的敲了一下我的頭,指著目標大樓旁邊的一棟五層建築說道:「我是說,你可以以那棟樓作為踏板,用絲從那裡帶著我躍過去。」 我順著萊莉所指看去,的確那裡無論是方位還是環境都很適合作為跨越的踏板,但一想到要抱著萊莉過去,身上的雞皮疙瘩就有點不住的往下掉,倒不是我對她的身體有什麼牴觸,相反的,她身體的那種特殊柔軟還真的讓人覺得很舒服,但……話從她嘴裡說出來總覺得她像是有什麼企圖一樣。 「你……你為什沒自己跳過去,那點距離對你來說似乎並不難啊?」我似乎想逃避責任。 「我倒是能跳過去,可你知道要擺脫地心引力的影響躍那麼遠得用多大的力量嗎?我那一腳下去,樓板都踩塌了,到時候山崩地裂的,咱們還潛入個屁呀!一股腦都被打成漏勺了……」 在萊莉的據理力爭之下,我妥協了,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輕微的破空聲並沒有引起下方士兵多大的注意,身上黑的行衣也充分的將我和萊莉融入了這漆黑的空中,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著絲蕩過了十幾米的距離,一路攀爬到了樓頂。 我一邊小心翼翼的切割著天台通往樓內大門的鎖,一邊問萊莉:「進來是進來了,現在怎門能知道塑原石在哪裡?」 「反正看這架勢,有塑原石的地方肯定有重兵把守,早晚咱們也得暴露,那就用最快的辦法,一會兒直接抓一個這裡的研究人員來問一下,方便快捷……」萊莉的辦法總是不帶半點哨,有時直接得讓人無話可說。 輕微的一聲響,似乎很淨有用過的鐵門被我打開了,我和萊莉悄然無聲的沿著樓梯進入了這棟研究大樓 第二十二集 第13章 這棟大樓的內部結構倒是很簡單,每層基本都是一條走廊連著很多個實驗室,但就是因為這種簡單的結構,卻讓我和萊莉幾乎沒有地方可以隱藏。可能是因為裡加班的人並不多,所以我們一直下到了五層,才遇到了一個剛從廁所裡面方便出來的研究員模樣的人。 萊莉無聲無息的從他後面繞過去一把摀住了他的嘴,手指抵在了他的後腰上,低聲道:「別想喊人,不然我先殺了你。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只要你合作,我不會為難你……」 萊莉慢慢放開了手,那個研究員倒是十分鎮定,很冷靜的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幾天前你們用裝甲車押送過來的東西,現在在什麼地方?」 研究員沉默了,似乎在權衡該不該回答這個問題,萊莉哼了一聲道:「你不說只會給自己找麻煩,我知道那東西就在這棟樓中,我想找到也不過就是多點時間而已……」 「三層的臨時保險庫,因為近期在研究的關係,所以一直放在那裡,因為有重兵把守著,找到那裡並不是什麼難事。」 看這個研究員算是很合作,萊莉確實也沒難為他,一掌將他擊暈,塞進了樓梯下方的清潔工具箱裡。 沒有驚動四層五層的研究人員,我和萊莉悄然無聲的來到了三層,在樓梯的拐角,遠遠的就看到走廊的中心位置把守著許多的士兵,幾乎將半個走廊都站滿了。每個士兵都緊緊握著手中的槍,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在這種警戒下想要接近保險庫根本就是天方談一樣的事情。 「怎麼辦?守備太森嚴了……」我無可奈何的向身後的萊莉使著眼。 「看過《大話西遊》嗎?」萊莉忽然莫名其妙的問了我一句。 「看過……那和拿塑原石有什麼關係嗎?」萊莉曖昧的笑意讓我心裡越來越沒底。 「還記得唐僧對悟空是怎麼唱的嗎?背黑鍋我來,送死你去……」 「哎?」 我還沒等明白過來萊莉的意思,就被她從後面一腳踹了出去,將我完全暴露在了毫無隱蔽物的寬敞走廊之下。 「萊莉,你這個妖精,我恨你……」面對著幾十名士兵詫異的目光和黑洞洞的槍口,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我突然的出現,所有士兵的注意力立刻集眾了我的身上,所有人同一時間內都做了相同的動作,子彈上膛向我瞄準。一個隊長模樣的士兵向我大聲喊道:「你是什麼人?站在那裡不要動,放下所有的武器,將手舉過頭頂,慢慢走過來……」 我斜眼看了一下剛才萊莉所在的位置,果然這個妖已經不見了蹤影,我無奈的歎了口氣,交友不慎啊……但只能按照對方所說,將手舉過頭頂,小心翼翼的向他們走過去。 因為這緊身樣式的行衣的關係,我怎麼看身上也不像能藏下什麼武器,對方倒是沒有下令開槍的跡象。 就在這個時候,守備士兵的後排猛然傳來兩聲悶哼,兩名士兵瞬間倒在了地上。我知道是萊莉從另一側樓梯繞到了他們的後方,頓時也不再顧忌什麼,迅速向前方的士兵衝了過去。 這些士兵果然訓練有素,面對著突如其來的雙面夾擊,居然絲毫不見隊形的紊亂,還在隊長的指揮下迅速的分成了兩組,背對背分別面向我和萊莉。此刻的他們也似乎不打算抓什麼活口了,所有士兵就像子彈不錢一樣,槍聲在走廊內瘋狂的響成一片。 在雨點般密集的掃射下,不可避免的有十幾發子彈瞬間洞穿了我的身體,影化能力的自我防衛機制同時啟動,在幾十雙眼睛的面前,我的身體化為一道黑影蒸發在了空氣中,面向我的所有槍支都在剎那間失去了目標。 「不好,對方是異能者,龍翼的重明現在在哪裡?」對方的隊長倒是意外的見多識廣。 「不好意思,你們的重明是不會來了!他現在也是自身難保!」 我的身影片刻出現在了他們密集陣形的中心,白長劍從左臂迅速成型脫手而出,揮動之間砍翻幾名士兵,白長劍分裂成無數道長絲四散纏繞,如一張大網般籠罩在了所有人的上空。隨著網的收緊,幾十名士兵被緊緊的困在其中,再也沒有了反抗的能力,槍聲也慢慢靜了下去。 「樓下的士兵很快就會趕過來增援,你現在趕快去裡面把塑原石拿出來!」萊莉捂著左臂走了過來,右手的指尖隱約溢出了些許血跡。 「你……受傷了?不要緊吧?」不知為什麼,看到萊莉受傷,我有些意外的緊張。 「沒事,只是擦傷而已,沒有傷到筋骨。」萊莉狠狠的推了我一把,命令道:「別管我,如果不想讓我的傷白受的話,就趕快去把塑原石拿回來!」 說著話,萊莉一把抓住地上的那張大網,一口氣將幾十人舉起堵在了保險庫的門口搭成了一個人肉堡壘,抓起地上的兩支自動步槍守在了後面,在我沒有拿到塑原石以前盡可能的為我爭取時間。 聽著樓下隱約響起紛亂的腳步聲,我沒淤耽誤,一道黑芒切斷了保險庫的門鎖,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進去。 這個臨時保險庫似乎是由儲物室臨時改造的,裡面還放著一些沒來得及搬走的雜物,我一眼就看到了位於中心位置的灰保險櫃,再次用野蠻的手段打開了櫃門,無視周圍響起的刺耳警報,迅速拿出裡面的塑原石,確認無誤後塞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外面傳來了激烈的槍擊聲,似乎是因為那十幾個俘虜的關係,趕來增援的士兵有些投鼠忌器,而敢於衝鋒的士兵就成了萊莉練習槍法的最好活靶子。 我退回保險庫的門口時,萊莉正端著兩支自動步槍進行火力壓制,我從她的身旁閃過,低聲道:「已經得手了,我們撤退吧!」 萊莉點點頭,一口氣打光了槍裡所有的子彈,將手中的空槍往兩側一扔,大聲笑道:「今天本姑娘累了,不陪你們玩了!」說完,拉著我的胳膊一躍從一旁的窗戶破窗而出。 地上捆綁著幾十個士兵的大網迅速收起,化為一道白長帶重新回到我的左腕上,我反手抱住萊莉的纖腰,兩道長絲分別射向我們身後這棟樓的樓頂和不遠處的一座信號發射塔的塔身,隨著兩道絲分別的伸長收縮,我夾著萊莉沿著絲拉成的滑軌飛快的從下方部隊的上空掠過,在雨點般密集的子彈下安然的脫離了研究大樓的範圍。 從信號發射塔的金屬塔身上跳下,萊莉拍了拍我的臉,笑道:「真炕出,你還真有點做孤膽英雄的潛質,剛才抱著人家的腰從那些笨兵頭頂飛過的時候,人家差點對你傾心了呢……」 「別扯沒用的,鬼才相信你說的所謂實話。這麼危險的事情下次我可不陪你玩了,你找別人吧!」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從口袋裡掏出塑原石扔給了她,「喏,你要的東西,好好收著,再弄丟可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安了,安了,看你小氣的……」萊莉笑瞇瞇的將塑原石塞進了胸口,忽然豎起耳朵聽了片刻,表情嚴肅道:「我們現在還不在安全的範圍,似乎有追兵來了,我們得趕快離開!」 說話間,萊莉不由分說的拉起我向我們來時的方向奔去。 第二十二集 第14章 萊莉的速度很快,儘管我看得出她為了照顧我已經盡可能的放慢了許多,但一陣的狂奔還是讓我感到少許的脫力,相信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追兵還沒有追到我們,我就先被活活累死了。 萊莉回頭看了一下已經開始氣喘的我,忽然帶著我轉了個方向。我有些詫異,因為這個方向並不是離開這個研究基地該去的方向,反而是在向基地的縱深前進。但我並沒有出言詢問,我相信萊莉有她的理由。 片刻,我們的面前出現了一片空場,裡面停著大大小小的軍用車輛,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大心停車場。 我們剛一出現,立刻兩道探照燈的光線照射在我們身上,前方傳來哨兵的詢問聲:「什麼人?這裡是車場重地,再靠近我們就開槍了!」 「我找的就是這裡,本姑娘累了,借輛車用用!」說著話,萊莉閃電般的迅速衝了上去。 可能是因為大部分士兵都派去守衛研究大樓了,留守停車場的士兵並不多,所以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火力網,還沒等對面的一梭子子彈打完,萊莉一拳轟倒了停車場的鐵絲網大門,幾個闌及躲閃的哨兵頓時被壓在了下面。值班室中的士兵見勢不好,立刻用對講機緊急求援,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見一輛軍用卡車迎面向值班室飛來,瞬間將值班室砸塌了半邊,如果不是值班的士兵跑得快,只怕已經被活埋了。 僅僅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萊莉已經衝進停車場內,跳進一輛軍用吉普車,撞破鐵絲網的圍欄開了出來。車子在我的身邊插身而過,我瞬間跳上了車,萊莉一腳油門踩到底,以最大的速度沿著基地內的大路開了下去。 我回頭向被破壞得一片狼藉的停車場看了一眼,無奈道:「萊莉,你的手段也太野蠻了,搞得跟終結者似的,其實完全不用破壞得那麼厲害的,比如說你砸值班室的舉動就很多餘……」 「呵呵,我們又不是來逛遊樂園的,砸也就砸了,說到底,人家冒險搶車還不是為了你?人家全速衝刺的速度可比著破車快多了……」 車子強烈的顛簸著,近似於瘋狂的飆車似乎令萊莉很興奮,臉頰微微有些漲紅,還不時的大叫兩聲,我一點都沒看出她哪裡像是為了我才搶車的,明明是她自己覺得爽…… 大概是停車場的值班士兵已經上報了我們搶車的舉動,很快我們的後方便追來了十幾輛野戰吉普。由於前方總是不時的出現一些臨時路障,車速始終無法加快,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我甚至已經可以看到前排車輛裡面士兵的面孔了。 忽然十幾挺機槍從吉普車上架了起來,一齊對準了我們這輛幾乎被萊莉顛散架的車子。一聲令下,十幾支槍口瘋狂的噴著火舌,不斷有子彈在我們身邊飛過,車子的後部也漸漸出現了蜂窩的跡象。 我開始有些後悔,當初為什沒瘸莉搶一輛裝甲車…… 「真是討厭的蒼蠅,煩死了!」萊莉很不耐煩的猛然一個急轉彎,從胸前抓出一個手雷遞給我,道:「出門急,就帶這一個,先對付著用,炸他們個生活不能自理……」 「你……你不是說嗎?怎麼還帶這東西……」 「忽然想帶……」 「……」 一個手雷的作用始終還是有限的,儘管它已經炸翻了兩輛車子,也算是超常發揮了,但其餘的車子依舊死死的咬住我們不放,機槍的子彈也絲毫不見有打光的跡象。 說起來挨了這麼多槍,這破車居然還能開,這不能不說算是個奇跡。 按路程計算,我們現在已經接近了這軍事基地的邊緣,只要我們能成功衝出這裡,藉著外圍的地形和植被的掩護,這些追兵再想抓到我們根本就是難上加難。 忽然前方的路口出現了許多的車輛和士兵,十幾輛車堵在路口組成了一個簡易的封鎖線,車上的所有探照燈都對準我們這輛疾馳而來的車,與後面的追兵頓時形成了一個前後夾擊之勢。 「切!才這麼點人就想擋住我,看我怎麼衝過去!」 萊莉飆車飆紅了眼,一腳油門將馬力開到極限,車子的輪胎賀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叫聲,車身猛然向前一慫,衝出了十幾米後卻慢慢停住了。 「嘿,沒……沒油了……」萊莉不好意思的對我笑笑,身體慢慢滑到了座位下面。 真是破屋偏逢連雨!車子偏偏在這個時候沒油了…… 身後的追兵也在我們不遠處將車子停住了,大量的士兵將我們四散包圍起來,四面八方隨處可見黑洞洞的槍口。這個時候已經指望不上萊莉了,看她躲在車子裡面死活不露頭就知道她根本對付不了如此的包圍,現在也只能靠我見機行事了。 我跳下車子,舉起手轉了一圈,示意自己的手中沒有武器,接著向包圍我們的士兵中喊道:「誰是這裡的負責人,我要求和他直接面談!」 周圍的士兵沒有任何動靜,大約幾分鐘後,一個衣衫略微有些凌亂的中年人在幾名士兵的保護下從後方趕了過來,看樣子應該就是這裡的負責人。而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中年人居然就是被萊莉塞到清潔工具箱裡面的那個研究員! 要是早知道他在這裡地位這麼高,就直接把他帶出來做人質了,真是失策啊…… 那個研究員並沒有繼續向前,在士兵的保護圈中向我喊道:「你是那名子的同伴嗎?你知道你們現在是犯了竊取國家機密的罪嗎?趕快把塑原石交出來,爭取得到從寬處理……」 萊莉突然從車子中露了個頭,不服氣的喊道:「別睜著眼睛說瞎話,塑原石是怎麼被你們拿到的你們心裡比誰都清楚,那本來就不是你們的東西,現在還有臉和我們曉之大義?」說完又急忙把頭縮了回去。 被萊莉一頓搶白,那個研究員卻沒有絲毫的動容,反而鎮定的說道:「這一切都是上面的命令,我只是個研究員,我只能服從,我給你們一分鐘的考慮時間,一分鐘後,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對你們發動攻擊的。」 我看了看四周臉上毫無表情的士兵,長歎一口氣道:「你最好還是不要為難我們,我僅僅只想拿回塑原石而已,這裡的人我並不想傷害,我已經厭倦了看到血流成河的場景。僅僅為了一塊原本不屬於你們的石頭,就要搭上這麼多人的命,你真的忍心嗎?」 那研究員的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看著表,說道:「還有半分鐘。」 我知道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只有靜靜的等待著剩餘的三十秒一點一滴的流逝,輕微的指針聲在耳中已經成為了無數生命消散的倒計時。 「好,時間到,看你的樣子,似乎已經決定頑抗到底了。」研究員冷笑一聲,忽然舉起了手,大聲命令道:「所有部隊聽我口令,全部後退一百米待命!」 看著如同潮水般退去的士兵,我不愣了,他不是要奪回塑原石嗎?怎麼卻下令讓士兵撤退了? 第23集 第1章 清洗(文字整理版) 清俠華游輪的晚是喧鬧的,五彩繽紛的燈光在海面下方映著華麗的倒影,成為了這一望無際的海面上唯一的閃爍。船頭的甲板處按慣例舉行著每策劃晚都有的華麗酒會,到處可見穿著正式禮服的男互相用各種語言寒暄著,之間更是有漂亮的侍者端著放著酒杯的托盤穿梭其中,儼然一幅上層人士互相拉進關係的交流會模樣。從使用的語言上來看,這艘船上的這些膚各異的所謂貴賓們似乎世界各地,整個會場上至少使用著八種以上的語言,聽說為此神邸方面還為會場上還配了不少臨時的翻譯,人數也比預想的要多了很多。我百無聊賴的坐在酒會的一個角落,有些茫然的看著來往的人們。儘管我不想和這些人過多的接觸,但他們意外見到我的時候,都會多策劃多少少的走過勞我打個招呼,更有熱情者還試圖和我交談間,在沒有翻譯在場的情況下,這種狀況讓我頗為頭疼。我知道他們對我並不是真的熱情,完全是因為我衣服的領口上別著的那個鑲著紫寶石的型胸針。這是萊莉上船後給我的,並一再囑咐我要隨身帶著。雖然她沒具體說明這個胸針的意義,但她卻告訴我,有了這個我就能任意的支使這艘船上的所有侍者和保鏢,並可以免費使用船上的任何設施,甚至還可以在賭場預支一筆很大數額的籌碼。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整艘船中,我只在萊莉、亞立特和那個阿雅身上見到過這種胸針,而其他貴賓都只是白金或是黃金的相同款式胸針,再從他們對我策劃打招呼的客氣態度上看,顯然這個胸針代表的是神邸的身份。本來在來這個酒會前,萊莉倒是托人送來一套禮服的,但我沒有換上,所以此刻身著便裝的我在這個會場上倒是顯得與周圍的這些人有些格格不入了。不過這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即使和這些似乎各地的人沒有語言交流上的障礙,但互相間的陌生和年齡的差距也會讓我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話題。更何況,現在的我還沒有擺脫身處陌生地域的無歸屬感,就是那種坐立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有些茫然。這個時候我忽然很希望有一個我策劃熟悉的人可以在我身邊,但在這裡認識的人中,亞立特只算是說過間話,那個阿雅對我的態度更是出奇的惡劣,好像我從上輩子開始就欠她錢似的,真正算是熟悉的就只有萊莉一個人了。我在會場的人群中搜索了一下,恰好看到一身白禮服的亞立特正站在一群人中誇誇其談策劃,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從周圍少甚至是少那如狼似虎的目光中,就能看出他肯定是在吹噓自己。這個招數以前趙楠也經常使用,但周圍生的反應普遍是鄙夷,可沒有人家亞立特那麼受歡迎,既然口才一樣,我想這種差距大概就只能和臉形有關了。忽然發現亞立特旁不遠處,那個策劃金髮少阿雅也正忙於應付一些貌似貴公子模樣的男人們,似乎神邸的人在這艘船上出奇的受重視。我試著用相同的方法尋找了一下,果不其然,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察覺了萊莉的所在。這倒不是因為萊莉今晚的打扮有多麼的顯眼,恰恰相反,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樣式很傳統的黑晚禮服,和以前暴露感的打扮比起來,還確實是一反常態的調。可即使這樣,高挑的身材和完的外貌還是在人群中格外的顯眼,再加上紫寶石胸針顯示的神邸身份,所以無論她走到哪裡,哪裡都會成為眾多男人聚集的角落。而且和阿雅不一樣的是,萊莉身邊的男人從二十歲出頭,到五十歲開外,居然各年齡層和國籍的都有,不像阿雅身邊都是些歐人種的年輕人,這大概還得歸功於萊莉那中西結合的混血氣質吧?看到這裡,我也大概能夠猜到,這些所謂的貴賓應該都是神邸在世界各地的合作夥伴,這次的海洋之旅也不過就是神邸為了拉攏人心而舉辦的聯誼會而已。見唯一算是熟人的萊莉此刻大受歡迎,估計她也沒時間理我這個隱藏於角落的寂寞人,我索離開會場,向安靜的船尾方向走去。晚帶著少許腥鹹味道的海風輕輕吹拂這我的臉龐,濕潤並帶著少許涼爽,大概是所有的人都忙於船頭的酒會,此刻的船尾居然空無一人。扶著船邊的欄杆望著前方海平面上的月亮倒影,傾聽著海浪陣陣撞擊船舷的聲響,我心中終於找到了一絲最近難得一見的安逸平靜的感覺。「唉……」「唉……」正當我為這次前途渺茫的旅程歎了一口氣的時候,我居然幾乎是同時聽到了一聲和我一樣輕微的歎息,要不是面前是這空曠的大海,我幾乎以為我聽到了回音。我頓時一驚,沒想到看似空無一人的船尾除了我以外居然還有一個人,可如此空曠的甲板上居然沒看到對方,還真是見鬼了。我又四下查看了一下,只發現我不遠處的一個欄杆上纏繞了許多綠的籐蔓,另外的一端沿著船體向下延伸了下去。船上長青苔我多少還是能理解一點,但這又不是原始森林,怎麼可以繞了這麼多籐蔓沒人發覺呢?我將身體伏在欄杆上,將頭探出沿著籐蔓向下看去,讓我意外的是,這條籐蔓似乎相當的長,隨著船尾一直拖到了海面很遠的地方。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月光映在遠處的海面上顯得格外策劃皎潔,我這才發現原來在籐蔓的盡頭似乎還拖著一個直徑大約有四米多的圓盤型物體,隨著海上的波濤不斷起伏著。而更讓我意外的是,那個圓盤心物體上居然還有一個人,此刻正坐在圓盤的邊緣,一隻手在海水中輕輕的撥著,一朵朵白的蓮魔術般的在海水中出現,隨著波浪逐一飄向遠方的月光下。大概是對方也發現了站在籐蔓旁邊的我,那個人忽然站起身轉了過來,海風吹散了她的長髮,波光映照了她的身影,儘管我只能看到她的一個輪廓,但映襯著數百朵逐漸飄散的白睡蓮,月光下的這個玲瓏身影卻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詭異而麗的畫面。她走到了圓盤前連接的籐蔓旁邊抓住了末端,籐蔓在她手的位置突然斷開,失去了連接的圓盤隨策劃即飄走,而她卻在籐蔓的收縮下沿著船舷緩緩的升了上來,轉眼已經抓住了我旁邊的欄杆跳上了策劃甲板。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這是一個清秀而麗的孩,盡策劃管臉上沒有做任何的修飾,但卻出落得異常標緻,光澤柔嫩的皮膚更是找不到一點瑕疵,整個人如同一尊陶瓷娃娃一般完,一身白的薄紗晚裝更是讓我對她產生了一種幾乎不食人間煙火的錯覺。策劃在她身上我居然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經過刻意雕琢的痕跡策劃,彷彿她根本就是憑空出現在海面上的精靈一般。「你……上來了?」對於這樣一個突然出現的麗孩,我又有些語無倫次了,畢竟她的出現有些太意外了,不過也不能全怪我,我根本不可能想到船下面居然會有人。孩點點頭,她的眼睛沒有看我,手指在纏滿籐蔓的欄杆上劃過,所有的籐蔓應聲斷裂,隨即掉落在大海上飄走。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可能近期見到的能力者太多了,雖然發現面前的這個孩也策劃似乎是個能力者,我卻沒有什麼驚奇的感覺,畢竟在這艘船上,除了我、萊莉、亞立特和阿雅之外,不少賓磕隨行人員中我也發現過一些異能者的存在,儘管為數並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是作為一些重要賓磕保鏢。孩轉過身,看似不經意的打量了我幾眼,目光最後停留在了我領口的紫寶石胸針上,臉上露出了似策劃乎很意外的表情。她略微吃驚的神情讓我更加肯定了她可能和船上某位貴賓有關的推論,只是她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一個保鏢,如果是,那麼她也不是一個稱職的保鏢,至少我沒聽說過保鏢扔下僱主獨自跑到船尾來歎氣的。「你……對神邸的人很熟嗎?」我問道。孩的眼神就如同她的外表一樣單純無心機,從她的眼中見不到一絲塵世中間的雜質,和她說話很輕鬆,有時甚至給人一種和小孩子說話的感覺,所以我也難得的和她多說了間。孩搖搖頭,看樣子她似乎不太想談論神邸的話題,而且不知道是不喜歡說策劃話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她至今還沒有開口回答過我任何一句話,猶如一個人唱獨角戲一樣的我不免有些尷尬,有些手足無措。「呵呵,你好像不怎麼喜歡和外人說話……打擾到你,對不起。」面對這樣一個沉默無語的孩,再這樣說下去我恐怕自己會先瘋掉,於是找了個托詞就要離開,孩忽然有些著急,伸手想拉我卻中途又將手縮了回去,嘴巴張了張,卻只發出了「啊、啊」的簡單音節。我頓時吃了一驚,原來這個孩不是不喜歡和別人說話,而是根本不會說策劃話,但她似乎可以聽到別人的聲音,這才讓我產生了她不喜歡說話的錯覺。沒想到這樣一個如此出塵麗的孩居然是個啞巴,真不知該說上天是公平的還是不公的,不過我想無論是誰見到了都會覺得惋惜不已。孩看到我吃驚的表情後似乎變策劃得有些憂鬱,我以為是被我發現了缺陷後的自卑,急忙慌亂解世:「不要誤會,我只是有些意外,沒有任何炕起你的意思,自己的身體都是上天賜予的,根本沒得選,對吧?你看我這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孩眨眨眼睛,突然搖頭掏出了一個小本子,用筆在上面寫道:「別誤會,不是因為你的原因,因為剛才我忽然想到,再有三天我就十八歲了,有些不知所措而已。」孩寫得是標準的漢字,而且字跡如人一般清麗秀,很容易就看懂了,不過這算什麼理由啊?雖然我聽說過人一般都是很怕老的,但我不認為一個剛剛十八歲的孩就會開始擔心這個問題,這也未免太敏感了吧?孩似乎看出我誤會了,繼續在上面寫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父親很小的時候就告訴我,我有一個未婚夫,從我十八歲開始,我就會成為他的人……在這之前,我除了我父親和我的老師以外,幾乎就沒接觸過任何男人,也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再加上一個從小對我很好的最近剛剛去世,所以心裡有些亂……」「哦,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或許這個孩也和雪櫻一樣是出生在那種身不由己的豪門世家吧?這種從小指婚的事情在那種家庭倒是屢見不鮮,而且聽口氣,這個孩的家庭的規矩似乎比雪櫻家還要嚴格,策劃居然連男人都不讓她接觸,可比以前的封建大宅門了。「其實……我知道我不需要想那麼多的,我相信父親是為了我好,只是……有些莫明的心慌罷了。」孩繼續寫著。我皺了皺眉,沒想到這個孩被洗腦洗得還真是徹底,我忽然有些為她悲哀,試探問道:「你就沒有懷疑過你父親的做法是為了他自己?換句話說,你和你那策劃個沒有見過面的未婚夫,你認為策劃沒有真正的愛,你們真的能在一起嗎?」孩愣了一下,轉過臉來張大了眼睛疑惑了許久,忽然在本子上寫了四個字:「愛是什麼?」想不到到頭來居然被這個孩給我將了一下,這個幾千年來無數思想家和哲學家都沒討論明白的話題我怎麼可能給她解釋清楚?「這個……總之應該是兩個人在一起時候的一種特殊感覺……吧……」孩迷惑的搖了一下頭,忽然似乎發現了什麼似的向船頭方向看了一眼,快速在本子上寫下一行字,淡淡策劃笑了一下後將那頁紙撕下來塞到我手裡。還沒等我弄明白發生了什麼,忽然從孩的身旁飛起了鋪天蓋地的白蒲公英,如飛舞的鵝毛大雪般徹底的阻擋了我的視線,當蒲公英被海風吹散,這個精靈般的孩已經不見了蹤影。我很不解的展開了孩的留言,策劃上面寫著:「我該走了,我不想讓人看到我和你在說話,父親說我太單純,很容易被人騙,儘管我不認為你看起來像壞人……」我不啞然失笑,這個孩果然很單純,難道壞人能從相貌上分辨嗎?正要轉身往回走時,卻看到一身黑禮服的萊莉遠遠的走了過來,似乎是特地來找我的。「哎?我們的萬人迷怎麼能抽出策劃時間來找我啊?要是被那些狂蜂浪蝶發現了,我還不得被他們活吞了……」見到萊莉倒是讓我格外的親切,也開始有了和她開玩笑的心情。「少來,什麼萬人迷,不是也一直沒迷到你嗎?你可是徹底挫傷過我自信心的人,只要你一天不受我的惑,我在你面前就抬不起頭來……」「呵呵,沒那麼嚴重吧?」我迎著她走了過去,問道:「說吧,你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麼事了?」「聰明。 第23集 第2章 真實(文字整理版) 真實我頓時身子麻了半邊,撥開遮住眼睛的手,轉身沒好氣道:「萊莉,都一把年紀了,還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這幾天除了你之外,還可能有人來我這裡嘛?」「哎呀,我以為你只是說說,沒想到你真的沒找人陪你啊……」萊莉似乎在故作驚訝。我白了她一眼,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萊莉很有耐心的坐在房間裡面等著我,洗漱完畢後,我走出來問道策劃:「今天來這麼早,不會只是為了讓我猜你是誰的吧?」「呵呵,在你心裡,我已經無聊到那種程度了嗎?」萊莉坐在上很嫵媚的甩了甩似乎還水跡未乾的頭髮,將其中一縷在手指上繞了幾圈,望著我道:「還有一會兒就要靠岸了,我來帶你坐直升機直接去神邸的總部。」「為什麼?我們不和船一起靠岸嗎?我還以為這次可以親眼見見傳說中的自由神像呢……」聽到萊莉的話,我略微的有些失望。萊莉也無奈的笑笑,起身挽起我的胳膊,說道:「因為有一個神邸的例會,所以教皇大人特別通知我要在今天早上將你帶過去,自由神像什麼時候看都可以,可你要是現在不去,我就要成為傳說了……」來到停機坪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升出了海平面,溫暖的金撒滿了整艘游輪,海鳥追隨著船尾不斷歡叫著,看起來今天會有一個晴朗的早晨。直升機中除了駕駛員外只有我和萊莉兩個人,萊莉解釋說因為還有一些停船後的事務要處理,所以亞立特和阿雅他們會隨船靠岸,並不和我們一起走。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這次會見到約可嗎?他現在在不在神邸?」我問道,畢竟找到約可占卜血煉的下落才是我此行的最大目的。「或許吧,我也不知道,神邸的所有人中,只有他的行動規律是最難掌握的,也要看你的運氣了……」萊莉似乎也無法確定的露出了無奈的表情。隨著螺旋槳的不斷加速旋轉,在發動機的巨大轟鳴聲中,白的直升機緩緩升起,在巨大的鈴蘭號上空盤旋了一圈後,快速的駛向行進的前方。目的地,紐約。我不知為什麼,我忽然記起了這樣一句話:如果你愛一個人,那麼送他去紐約策劃,因為那裡是天堂;如果你恨一個人,那麼送他去紐約,因為那裡是地獄。對於我來說,未來的前方究竟會是天堂還是地獄呢……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經過了短暫的大約半個小時的飛行,我已經可以透過機艙的玻璃窗看到前方那如同水泥叢林般矗立的龐大都市了,也看到了最先迎接著我們的那尊被認為是國象徵的自由神像。清晨的城市似乎才剛剛從沉睡中醒來,但如城市血管的道路早已開始了一天的繁忙,直升機靈活的在水泥叢林的上空穿梭著,下方四處可見擁擠的車輛和人群,密集處還可以看到以為堵車而排起的長隊。儘管在上空看起來一切都是那樣的渺小,但鳥瞰的視角卻讓我更揀撼的領略到了這座世界上最繁華城市之一的巨大魅力。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轉過頭來向萊莉問道:「對了,我以前聽說剛到國的人都會有很強烈的時差反應,為什麼我沒有?」「你以為這三天的游輪之行只是讓你玩的嗎?」萊莉一臉壞策劃笑的反問道。難道讓我乘坐游輪是為了讓我倒時差?難怪這幾天我總是覺得時間有些怪怪的,雖然不知道這是誰的主意,但神邸處事還真是周全,連這麼細微的小事都想到了。「萊莉,你能告訴我,神邸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嗎?雖然我一直覺得我似乎知道了神邸的不少事情,但越是接近神邸,我發現我居然是對神邸一無所知,自從踏上鈴蘭號之後,這種不安的感覺一直如同陰影般一直籠罩著我……」「如果按照外人理解的話,現在的神邸應該算一個恐怖殺手組織吧?」萊莉的身體向後靠了靠,用很輕鬆的語氣說道:「神邸是由教皇大人一手創辦的,成員除了他收養的孤兒策劃和流浪兒外,還有一些懾服於教皇大人個人魅力而追隨其後的一些元老,如金牛星蒼加等人,不過聽說自從教皇大人為了復活子的事情變得處事異常極端後,很多元老級人物就脫離了神邸,銷聲匿跡了。為此,教皇大人也會尋找培養一些有潛質的孩子替補空缺的位置,以保證神策劃邸的正常運作。神邸除了自己經營一些產業作為備用資金和神邸成員個人財產外,也會暗中支持一些大企業並從中收取一定的好處,而主要的資金來源還是靠接受一些企業乃至國家政府的任務酬金來獲得的,為此,無論是竊取、暗殺、離間,甚至是直接發動戰爭都是神邸的任務範圍……」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我曾經聽風葉說起過她父親執意復活子的事情,沒想到一個男人真的策劃可以為自己愛的人做到這種地步,儘管方式有些極端,但我潛意識裡還是有些開始敬重這個傳說中的教皇策劃了。「這麼說,這些得到的資金都喲進行他的復活計劃了?那麼結果如何呢?」「顯而易見,如果復活計劃能成功,那麼就不會發生今天這麼多的事情了。死人復活這種事情,一直就被認為只有是神才能做到的事情,我可不認為單憑科技就能做到。但……怎麼說呢?就像我們的異體可以擁有常人無法匹敵的力量一樣,或許真的有什麼是我們仍然不知道,所以也不能武斷的說教策劃皇大人過於執著……」我默然了,回想著萊莉所說的每一句話,發現世界上的事情似乎真的策劃根本無法分清對與錯,只能說是所處的立場不同而已。風葉死後,我不也一心的想著殺掉血煉為風葉報仇嗎?如果這個策劃教皇真的可以復活他的子,那麼一樣可以復活風葉,對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儘管我是這樣的希望,可……死去的人真的可以復活嗎?我是不是也開始有些妄想了呢?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萊莉,總部到了,已經得到總部回復,準備降落。」駕駛員的匯報打斷了我的思緒,當我清醒過來時,發現直升機已經開始向一棟摩天大樓的上方停落了。儘管說是神邸的總部大樓,但從策劃外表看起來韌一般的建築沒什麼兩樣,除了相對高一點以外,在紐約這座高樓林立的城市中倒顯得並不怎麼起眼,就連調也是很保守的灰系,看起儡調。跟著萊莉下了飛機後,並沒有出現向去北京分部那樣有人前來迎接,唯一算是問候的就是萊莉接到的一個電話,說是教皇大人已經在頂樓的辦公室中等候多時了。由於是頂樓,所以並不需要坐電梯,下了樓梯後,萊莉帶我停在了一扇看起來有兩米多高的華麗木門前,按下了一旁的門鈴,很恭敬的說道:「教皇大人,我把風忍帶來了。」門鈴下方的音箱中傳來一個很沉穩的中年男聲:「讓他進來吧,你一路上辛苦了,可以去休息了。」「謝謝教皇大人的關心。」門的內側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似乎是門鎖自動開啟的聲音,大門也隱約的開啟了一道縫隙。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我的手緩緩放在了門把手上,我知道門的背後就是那個傳說中神邸的最高領袖,那個唯一知道我隱藏了十八年身世秘密的人。不知此刻的心情是激動還是忐忑,我的雙手開始不自覺的顫抖,手心中也全是汗水。萊莉從後面推了我一把,終於讓我邁出了艱難的第一步。說是辦公室,但裡面這個龐大的房間幾乎佔據了半個頂樓的面積,面前是整扇牆壁的巨大落地窗,而落地窗的前方卻只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儘管周圍裝飾得華麗非凡,還是掩飾不住那種空空蕩蕩的感覺。椅子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相貌出乎我意外的平凡,但神態中卻顯露著一股無形的威嚴,這唯一的一個人應該就是萊莉提到的教皇風在天了。他見我進荔,立刻向我招手示意過去。「風忍是吧?十八年沒見,你都長這麼大了……」他說話的語氣倒是很像一個和善的長輩。我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迫切情緒,直接衝到桌子前方,雙手按在桌上質問道:「我和風葉不是親弟,策劃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對不對?為什麼要對風葉隱瞞?為什麼我查不到我的身世?我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我的身世到底是怎麼樣的?」面對我這一連串的質問,風在天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慢慢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天空,緩緩說道:「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啊,我其實也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原本這樣做的目的只是想還給你一個正常幸福的人生,沒想到命運還是喜歡捉弄人……」我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盡可能平靜心情走上去問道:「既然已經承認了,那麼你現在可以回答我的這些問題嗎?」「可以,原本就是決定你來問的時候就將一切告訴你的。」風在天繼策劃續看著窗外,似乎開始回想以前似的說道:「十八年前,我的子鈴蘭懷孕了,是一對雙策劃胞胎嬰,臨產之前的一個月,我一直陪她住在醫院裡,就是那時,認識了住在一個病房的你的父母。而且巧合的是,你的母親策劃預產期居然和鈴蘭的十分接近,也就是那時,鈴蘭和你的母親成了很好的朋友,甚至還曾經笑著說,如果你母親生的是個男孩,就將其中一個兒嫁給他。後來終策劃於到了臨產的那天,卻出了我意想不到的意外,先是出現了難產的跡象,隨後鈴蘭由於疼痛的關係,身體產生了很強的自我防護意識,任何手術刀都無法割開她的皮膚,最後……最後……」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最後,在母親體內的風葉感應到自身的危險,異體覺醒破體而出,對嗎?」對於這個最後的結果,策劃無論是風葉提到的,還是我心中潛在的那段記憶,都是印象異常深刻。「不,不是風葉,是另外的一個。」「另外一個?」風在天的回答讓我很意外。「是的,我沒有想到我的孩子居然會吸附到已經半成心異體,覺醒後的異體由於無法受到本體有意識的約束,出現了無差別的攻擊狀態,僅僅幾秒中的時間,產房中除了可以保護自身的我和與其同血緣的嬰兒風葉以外,所有的人都死在了這場異體的意外暴走下。」如果面前的風在天所說都是實話的話,那麼那個所謂的吸附了半成心異體應該就是血煉的那兩個雙胞胎孩子了,這和我得到的的確是十分的吻合。只是沒想到那個人居然不是風葉,可憐的是風葉居然一直單方面認為是自己奪取了母親的生命。「那麼,我的身世又是怎麼回事?」我繼續問道。「為了防止風葉也出現這種情況,我封印了她可能覺醒的異體,但最先覺醒的那個孩子卻因為本體承受不住異體的反噬而夭折了。儘管這樣,可我卻發現產生的異體並沒有消散,而是進入了已經死去的你母親的體內,我這才意識到你母親體內的嬰兒依然活著,於是我將你取了出來,同時將吸附在你身上的異體進行了封印,這也是為什麼你會和風葉擁有相同異體的原因。」風在天回想起那時悲慘的情景,忍不住歎了口氣,沉默許久後繼續道:「你是無辜的,儘管這只是個意外,但造成你父母雙亡卻的確是我們全家的責任。我一直想補償,想還給你一個正常的人生,於是一直派人以你父親的名義照顧你的生活,本打算在你十八歲成年後偽造父親的死訊,再給你一筆可觀的遺產,順便安排好你今後的人生,我想這樣也算是對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母了……」對方說得條條在理,從他誠懇的語氣上倒是聽不出任何一點偽造的痕跡,但提到補償,我卻忍不住冷冷道:「謝謝了,我的人生我自己會走,不需要別人的安排,比起這些,我還是覺得知道真相更重要……」「呵呵,除了風葉以外,你還是第一個敢和我這樣說話的孩子,不過我不會怪你,這策劃只是我們的認知方式不同罷了。其實我不是沒想過告訴你真相,但如果在你沒發覺之前,我對你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你會相信嗎?」我立刻無語了,風在天最後一句話確實說到了實質問題,如果真的在我異體覺醒前對我說出這樣的身世來,只怕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哪怕是現在,我都不想相信這些都是真策劃正的身世。風在天走到我的身前,他高大的身材迫使我不得不抬起頭看著他,他忽然問道:「知道這些後,你恨我嗎?」我茫然的搖搖頭。「難道你就沒想過要給自己死去的父母報仇?」我猶豫了一下,再次搖頭道:「我連我父母的面都沒有見過,父母對於我來說可能比陌生人還陌生,就算這不是一場意外,我想我也找不到什麼報仇的理由……」稍微停策劃頓了片刻,我抬頭問道:「您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很冷血?」風在天臉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策劃像一個親切的長輩一樣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出現你這種想法的,別計較太多,一切不愉快的事情都會過去的。我聽萊莉說,你現在已經被秘密通緝了,那麼就留下來吧,代替風葉在這裡幫我。」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我……」我正想怎麼樣回答風在天的邀請,忽然門鈴聲響起,似乎是萊莉在門口說道:「教皇大人,神邸的人員已經到齊,會議可以開始了。」「知道了,我這就過去,你先將風忍帶過去吧。」風在天轉身走入了房間一側的一個暗門。看樣子現在是騎虎難下了,雖然我對神邸這個組織有些抵策劃觸,但仔細想想,現在我正在被通緝,而且又要尋找血煉,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神邸都是我目前最好的藏身之處。而且風在天這個人也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可怕,或許等一切結束後,我也可以申請策劃退出這個組織。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離開了那件空曠的辦公室,萊莉帶著我乘上了向下的電梯,見四下無人,萊莉左手搭著我的肩膀,將臉湊過來問道:「你答應了?」「什麼?」「別裝傻,教皇大人肯定要你加入神邸了,你答應了嗎?」萊莉似乎有點著急。「呃……就算是答應了吧。」策劃我當時的態度也的確是默認了。「呼……還好。」萊莉的表情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她如釋重負的樣子讓我不由得有些懷疑,但問起原因的時候她卻跟我東拉西扯,就是不肯往我的話題上拐,我也索不再問她了。電梯最後停在了二十五層,這裡已經不再像頂樓那麼空曠了,長長的走廊裡隨處可見嚴陣以待的保安人員。透過玻璃組成的隔斷牆,可以看到許多工作人員在各自的房間中忙碌著,怎麼看都感覺這裡不是神邸,更像一兼模巨大的跨國公司。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通過了數道檢查後,我跟著萊莉進入了一間圓形的會議室,似乎我們來得比較早,會議室中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這個會議室看起愧不是很大,中心放著一張環形的圓桌,圍著圓桌擺放著十三把皮椅,最引人注目的是每把皮椅背後的牆上都有一個金的星座符號,正好是黃道十二星座。正前方的皮椅背對的牆上然是符號,而是一個巨大的漢字——「神」!「這是我們神邸總部的高級會議策劃室,只有重大會議才會在這裡進行,看來這次教皇大人對你的到來可謂是非常重視啊!」萊莉的語氣中似乎有點嫉妒,但根據我對她的瞭解,她還不至於那麼小心眼,「教皇大人吩咐過,你先接替風葉原來的位置……」見萊莉走到魔羯星座符號前的皮椅上一本正經的坐好,我也坐到了雙子符號前面的座位上。雙手撫摸著柔軟的皮質扶手,想像著當初風葉也曾經策劃坐在同樣的座位上,我慢慢閉起了眼睛,眼淚不知不覺的沿著臉頰流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感到身旁有人拽我的衣服,我睜開眼,發現房間中不知何時已經坐了不少人,而身旁一個身穿貌似黑中世紀僧侶裝卻炕到面孔的人正在拽我的衣袖。他那身古怪的裝扮嚇了我一跳,我抬眼望去,發現萊莉也不知何時換上了那麼一身衣服,反而我在這個房間中成為了獨樹一幟的另類。一方淡綠的手帕遞了過來,在我面前擺了幾下,示意我將策劃臉上的淚痕擦掉。我沒有想到在神邸成員中除了萊莉還會有人能做出這麼有人情味的舉動,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溫暖,感激的接過手帕策劃說了聲「謝謝」,不管眼淚鼻涕的在臉上抹了個乾乾淨淨。手帕上傳來一陣撲面的清,我頓時一愣,沒想到我身旁這個人居然還是個人。看著被我折磨得皺皺巴澳手帕,我有點尷尬,隨手塞到了口袋裡,畢竟我總不能就這樣還給人家,還是等找機會洗乾淨了再說吧。有著「神」字標記的牆壁忽然開啟,一身正統西裝的風在天在金髮少阿雅的陪同下從暗門中走了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頓時起身,我也隨之起立。風在天在自己的座位坐好後略微點頭,擺手示意在場人坐下。「今天招集大家來其實是有幾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佈,大家知道我的習慣,我也不想耽誤大家太長的時間,所以我們長話短說。」風在天用平靜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在場的眾人,目光最後落在我的身上,但卻話題一轉道:「先說第一件事情,由於最近神邸在世界的合作夥伴越來越多,更有很多人藉著我們神邸的勢力為所為,對我們的聲譽影響很壞,甚至CIA和FBI已經明確的對我們展開了調查,所以我決定暫時停止增加合作夥伴,對目前的合作方進行全盤的清理。阿雅,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處理,由亞立特協助你,必要的時候可以調動神邸對內執行部的人員。」阿雅站在風在天的身旁應了一聲,目光向亞立特瞟去,亞立特臉上露出了一個「怎麼又是我」的倒霉表情,無可奈何的吹了一聲口哨。「接下來我要說第二件事情,昨天阿雅通過連接網絡意外的得到了一段監控錄像,現在放給大家看一下。」說話間,整個屋子的光線暗了下來,風在天背後的牆壁上出現策劃了一個巨大的投影畫面,畫面中顯示的背景似乎是一個保險庫之類的地方,透過保險庫內部許多玻璃罩,可以清楚的看到其中放置的各式珠寶首飾。儘管保險庫內並不明亮策劃,但首飾上鑲嵌的寶石反射出的光線卻在這種昏暗的環境策劃下顯得更加迷人炫目。慢慢的,畫面一角的一個玻璃罩中隱約發出了幽幽的藍光芒,如同大海中的波浪般慢慢向四周擴散,片刻將整個保險庫籠罩在一片瑰麗的藍背景下,監視器的畫面也同時受到干擾出現了黑白的條紋,並伴隨著輕微的噪音。畫面中的藍光芒僅僅持續了幾秒中,突然間保險庫內所有的光線全部暗了下去,一切恢復了原樣,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錄像結束,會議室重新亮起了燈,風在天敲了敲桌面,平靜道:「這段錄像是阿雅在法國巴黎的國家珠寶收藏館的監控錄像上截獲的,阿雅在截獲的同時已經用複製的畫面替換了這段錄像,所以相信目前只有我們神邸知道這件事情。」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風在天揮了揮手,身後的阿雅隨手將一件東西丟到了桌面上,燈光下頓時一片珠光寶氣,竟然是鑲著一顆眼球大小藍寶石的項鏈。「這件是剛才發光那件首飾的複製品,根據調查,這件首飾是1865年在打撈一艘海底沉船中發現的,具體來歷已經無法得知,而且我也不想去考究它。但根據我的直覺,這項鏈上的這顆寶石很可能就是我們要尋找的主陣石之一的招靈石。」「那麼,教皇大人,您是想現在策劃要我們對外任務部去將這個項鏈回來嗎?」萊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悠閒的畫著指甲,用慣有的慵懶聲音問道。風在天擺擺手,沉聲道:「目前對外任務部就只有你一個人了,成功率太低,而且我還不希望CIA和FBI察覺什麼,畢竟我們神邸的科研機構還需要神邸的產業去扶持,目前不適合明目張膽的做這些事情,以免被政府方面抓住把柄。所以暫時先不要輕舉妄策划動,有了合適的時機我會通知你的。」萊莉笑著聳聳肩,表示自己無所謂。「最後的這件事情,無論是對我們神邸而言還是對我個人而言,我認為都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風在天居然站了起來,在原地來回走了兩步,微笑道:「大家都知道,神邸自從成立以來,經歷了無數的艱辛考驗,主要成員也不復以前,只剩下了八個人,而元老級人物僅僅只剩下了金牛星蒼加一個,最近更是傳來了我親生兒風葉離開的噩耗,我們神邸可以說是實力下降到了有史以來的最點。不過,正如你們現在看到的,雙子星與處星的位置已經有了繼承者,從今天起,他們將正式成為我們神邸的成員!」風在天的目光向我這邊投射過來,我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沒想到我身旁那個給我遞手帕的人居然也和我一同站了起來,我這才注意到他身後的星座符號是處座,沒想到她居然也是新來的,看她那一身和眾人相同的裝策劃束,我還以為是神邸的舊人呢。風在天看了我一眼,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微笑,忽然說道:「難得今天所有的神邸成員都聚集在一起,我再宣佈一件和神邸無關的私事……」說話間他幾步走到我的近前,扶著我的肩膀大聲道:「說起來,這十八年我虧欠了風忍很多,我風在天是不喜歡虧欠別人的人,所以,我要補償給他。我現在宣佈,風忍從今天起就是我風在天的義子,不過大家也知道,這個身份在神邸也並不能真正的帶給他什麼實質的東西……那麼,下面我再宣佈一件事,我要將我的義飄飄許配給他,說起來這也是當初我子和他母親之間的約定……」「等……等一下!」我頓時頭大了一圈,我只是默認了我加入神邸,怎麼又忽然扯出這麼一件事情來?「你……有問題?」風在天的眼神頓時有些凌厲,盯得我心頭一寒。「我想……是不是哪裡搞錯了,這似乎不太合適吧……」我猶豫了一下,抱定豁出去的心理說道:「更何況,我已經決定以後要娶的人了……」風在天沒有說話,盯著我的臉看了好半天,阿雅從他身後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間,他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臉上再次露出那種長輩般的慈祥微笑,將我按回座位上說道:「你指的是那個叫雪櫻的孩子吧?放心,飄飄是不會干涉你們的,而且你記得,你現在是策劃神邸的人,世界上的一羌束都對你無效,只要你想,任何事情都可以去做。」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可……」我還想繼續爭辯,卻被我身旁那個神秘的處星用力的策劃拉了一下,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再繼續說下去。我又向萊莉的方向看了看,萊莉齜牙咧嘴的做著口型,好像是「找死啊」這策劃三個字,嚇得我後面的半句話也硬憋了回去。「就這樣吧,我累了,阿雅,跟我回去了。」風在天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牆壁的暗門之後,神邸的其他成員也開始陸續的離開了會議室,轉瞬間偌大的會議室中只剩下了我、萊莉,還有那個神秘的處星。 第23集 第3章 遺忘(文字整理版) 遺忘事態的發展已經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不知道這會不會對我今後的打算造成什麼影響,但此刻的我然知該如何去解決,不由得懊惱的狠狠砸了一下桌子。「何必這樣呢,我的大少爺?這種事情對於你們男人來說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啊,你沒看到教皇大人宣佈這件事情的時候,亞立特的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教皇大人的兒飄飄可是個難得的呢……」萊莉從桌面上爬過來,雙腿一策劃搭坐在了我的面前,一臉的壞笑。「或許對別人來說是這樣吧,但要我對一個素未蒙面的人……」忽然一張紙片遞到了我的面前,我頓時一愣,抬頭發現居然是那個神秘的處星遞過來,似曾相識的畫面頓時讓我想起了鈴蘭號船頭那個海上精靈般的孩,不詫異道:「你是……」對方摘下了那將面孔隱藏在陰影下的帽子,烏黑的長髮在空中飛揚,我印象中那個熟悉的面孔頓時出現在眼前,我驚訝得差點將手中的紙片掉在地上,想不到那個不會說話的孩居然就是策劃神邸的處星!孩指了指我手中的紙片,我這才從驚訝中緩過神來,低望紙片上面寫著:「不過就是個特殊一點的名分而已,何必那麼在意呢?」我搖頭苦笑了一下,我不想解釋,和這個連什麼是愛都不懂的孩只怕解式明年也解釋不明白我現在的苦惱。「唉∼!」孩不知為什麼歎了一口氣,轉身就要離開。「對了,謝謝你剛才提醒我,我策劃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急忙叫住了她。白蒲公英再次飛起,在孩消策劃失的位置,一張紙片緩緩飄下,我抓在手中看清後卻再次脫手,張大嘴巴手指著面前幸災樂的萊莉半天沒說出來話。紙片輕輕飄落,孩特有的娟秀字體現露在上面。「我就是飄飄。」……「好了,好了,人家知錯了還不行嗎?你沉著臉的樣子很可怕啊……」萊莉在後面快步追趕著我,再次使出了曾經百試百靈的「撒嬌」。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別理我,煩!」我這次再也沒給她好臉,腳下也加快了腳步。「何必呢?人家也不過就是想讓場面有些戲劇效果,這樣看起闌是很浪漫嗎?」「可現在已經出現喜劇效果了!」我的尷尬她當然覺得無所謂。萊莉的腳程始終還是我無法比擬的,轉眼就追到了我的近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用她那特有的甜得發膩的聲音央求道:「少爺,人家知道錯了,人家認罰還不成嗎?不管是皮鞭、蠟燭,還是別的什麼的,人家都依你,只要你不生氣就好……」說話間居然還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好像真的受了多大委屈一樣。「你少給我擺這張臭臉,什麼皮策劃鞭蠟燭的,我沒那特殊嗜好,你別往那上面瞎扯……」我現在看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策劃但甩了半天也沒把她從胳膊上甩掉,她居然向一塊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了上面,看樣子我不說原諒她她就不會放手了。「呵呵,多日不見,你們兩個的關係好像變得更親密了啊……」樓梯的拐角忽然閃出了一個人策劃,他隨手拉下黑長袍上的帽子,赫然是我要尋找的天秤星約可。「煞風景……」萊莉嘟囔了一句鬆開了手。約可看都沒看萊莉一眼,直接走到我面前,微笑道:「要和我走一走嗎?」我此行來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尋策劃找約可,既然他提出了邀請,我策劃毫不猶豫了點了點頭。約可貌似很親熱的搭住了我的肩膀,回頭白了一眼身後正要有所動作的萊莉,說道:「你就別跟著了,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少來,我是怕你把這麼純情的孩子給帶壞了……」「這話好像應該我對你說才對吧?」萊莉氣急敗壞的離開了,約可一臉得意的帶著我走進了向下的電梯。我剛要開口詢問血煉的事情,卻被約可擋了回去,他在我面前搖了搖手指,笑道:「現在還不行,雖然我並想操心你的復仇舉動,但現在然是最好的時機,等機會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電梯到達了一樓,約可帶著我出了神邸總部的大門,乘上了一輛白的汽車。「你這是要帶我去哪?」「你忘記了嗎?可是有人可沒有忘記你啊……」約可的笑容格外的神秘,「好了,先不提這個,反正一會兒你就能得到答案。說點其他的,你認為阿雅這個人怎麼樣?」我的眼前立刻呈現出鈴蘭號游輪上阿雅導演的血腥一幕,那冰冷的藍瞳孔讓我不寒而慄,下意識的說道:「給人的感覺有些陰冷,即使帶著笑容的時候也一樣。」「呵呵,你的感覺倒也不遲鈍,策劃但那不是她的全部,她溫暖燦爛的一面你雖然沒見過,我卻見過,」約可似乎有意的瞟了我一眼,嘴角翹起道:「那是當她和教皇大人獨處的時候。」「為什麼?」「大概是戀父情節……阿雅是一個忌妒心很重的人,你的出現似乎分割了教皇大人對她的寵愛和重視,說不定她會近期內對你下手。」約可又想了一下,補充道:「處星飄飄大概也在她的黑名單裡。」我頓時一愣,按約可的說法,發生這樣的事情倒是也不誤可能,我疑惑道:「迫害同樣是神邸的人,難道她不怕受到教皇的懲罰嗎?」「別忘了,那丫頭最擅長的就是處理,任何對她不利的證據她都會在第一時間毀掉。對這個瘋狂的丫頭來說,神邸的存在與否並不重要,只要最後能保全教皇大人,她就是毀滅世界也在所不惜……」「我並不是想懷疑你的話,可這有些讓我意外,為什麼她會這樣呢?而且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呢?」在異國的陌生感讓我對任何事情都處處小心。「呵呵,你整個一個十萬個為什麼寶寶,反正我該說的話都說了,你萬事小心就對了。」汽車最終停在了一家醫院的停車場中,約可的手中魔術般的出現了一張小卡片,抖手甩給了我,而他自己卻絲毫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去吧,我知道你不會說英語,不過你把這張卡片給醫院中任何一個護士看,她們都會帶你過去的。」我接過卡片看了一下,上面似乎是一個病房的地址,繼而問道:「那你呢?」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似乎管不著我去哪吧?」約可大笑了幾聲,白的汽車拖策劃著一溜白煙消失在了視線的盡頭。我被約可的舉動搞迷糊了,不過此刻我也只能按他說的去做了,不然我在這裡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約可的卡片上面似乎寫得很詳細,我只是隨便找到一個護士出示給她看,這個足足高了我半個頭的金髮郎很熱情的將我帶了過去,一路上還策劃不停的對我說著些什麼,可惜她似乎還沒有意識到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直到將我私一間病房的門口後,那名護士便離開了。站在病房門口,我下意識的抬起手想橋,但在無法確定病房中是什麼人的情況下卻又有些膽怯,忽然發現門似乎是虛掩著的,於是我微微推開一道門縫向裡面看去。哎?裡面這個人好眼熟……好策劃像是……梁雪冰?對了,我想起來了,因為治病的關係,我的確是曾經委託風葉安排梁雪冰來紐約這邊了,沒想到我居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坐在病上的梁雪冰此刻的面策劃看起儡紅潤,和她以往那種蒼白的感覺截然不同,很明顯是在這裡的治療有了顯著的效果,我也頓時安心了不少。梁雪冰在病上坐了一會兒,從一旁拿起了一本書,心不在焉的翻了幾頁後又丟了回去,忽然將右手抬起,對著豎策劃起的小指開始發呆。我正在門口小心翼翼窺的時候策劃,不知誰在身後撞了我一下,我頓時失去平衡,撞開門從門口撲了進去,踉踉蹌蹌的跑了幾步,勉強算是沒趴在地上。梁雪冰嚇了一跳,急忙將手背到了後面,等看清楚後驚訝道:「風忍,怎麼是你?」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這……這個……說來話長……」我並不想讓梁雪冰知道國安部目前對我的通緝,對於我和神邸的事情,梁雪冰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所以我只是說有事來紐約,順路來看看她。梁雪冰似乎並不在意我到來的原因,不過她看起來倒是很開心,從一旁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後很興奮的拉著我走出了病房。漫步在醫院後面公園的林間小路上,鳥兒時而從頭頂飛過,梁雪冰挨著我慢慢的向前走著,和我說著一些她到紐約後的趣事,不時的還發出歡快的笑聲,策劃一時間居然讓我產生了一種我依舊還在上學時候的錯覺。這種感覺很平靜,很祥和,我不想去打斷她,只想走在她身邊默默的感受著這在異國他鄉能感受到了短暫的安靜時光。「你……什麼時候回國?」梁雪冰忽然停下來問道,她的目光中有少許的忐忑。「不好說,也或許以後再也會不去了。」這一點我倒是沒有說謊。「哦……這樣啊。」梁雪冰的此刻的表情確實格外的難猜,炕出是失望還是欣喜。見梁雪冰默不作聲,我急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你的病痊癒了嗎?」「醫生說還有最後一個手術,很關鍵,如果成功了,我就算是完全康復了;如果失敗了,可能以前的所有治療都前功盡棄……」梁雪冰的臉上慢慢露出了一點憂傷,猛然間她抬起了頭,將右手的策劃小指伸了出來,「還記得嗎?我生日那天,你說要實現我三個願望,我只用了兩個,如果我這次手術成功了,你就實現我最後一個願望,可以嗎?」「手術成功後?其實……現在也可以的……」我這才明白她在病房中那個奇怪的舉動代表的意義,看起來我忘記了太多的事情了。「你是怕手術失敗吧?」梁雪冰攏了一下額角被風吹亂的碎發,淡淡笑了一下,「其實我也怕,所以,我要給自己留一個一定要成功的希望……」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我正要安慰她間,忽然幾簇白的蒲公英飄過眼前,我條件反射般的四下看了看,果然不知何時,那策劃個有著精靈般容貌的孩出現在了一旁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策劃。一張紙片隨蒲公英從天空中落下策劃,上面寫著:「對不起,打擾到你們了,父親大人有事找你,要你盡快和我回去。」「熟人嗎?」梁雪冰對飄飄的出現顯得有些震驚,會出現這種情況我一點都不意外,畢竟飄飄的氣質太特殊了,甚至有些不像是地球上的人。「也……也不是很熟,但我必須要離開了,改天再來看你。」跟隨著飄飄回到了神邸總部大樓,在一間普通的房間仲次見到了風在天,見我進來,他直接開門見山說道:「我想……你會許現在應該回國一趟。」我頓時一愣,為什麼這個時候忽然會讓我回國呢?我不認為在這個時候他會派我去執行什麼任務,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國內出什麼事策劃情了。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是國安部針對我有所舉動了嗎?」「你猜禱錯,這次中國國家安全部對你的事件非常的重視,雖然他們不能直接派大部隊到國來將你遣返,但在國內和你關係密切的人很可能會被他們秘密的軟起來,以達到逼你主動現身的目的,而且根據我們得到的策劃分析,他們很可能會在最近這幾天就採取行動。為了不讓你有後顧之憂,我想你應該親自回去一趟,神邸方面打算派策劃萊莉和飄飄協助你。」「知道了,我馬上就去。」沒想到國安部這麼快就有所行動策劃了,看來這次他們是打算不遺餘力的抓捕我了,但我相信他們之所以肯這麼大的力氣應該並不是因為我的叛逃,恐怕是因策劃為被我劫走的那塊塑原石。如果這樣想的話,那麼現在還帶著定幻石的葉舞嵐如果被他們察覺也會更加危險,看來這次我也策劃有必要將她們也一同帶到神邸了。如果只是葉舞嵐汗還好說,可我總覺得虧欠了雪櫻太多,自從我破壞了她和司徒明的婚禮後,我不但策劃沒有帶給她任何的幸福,現在還不斷的將她捲入危險之中,我真不知道回去後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她。回房間的路上,飄飄忽然又遞給了我一張紙片後離去了,我打開了紙片,見上面寫著:「我們這樣的人和普通人之間是不可能有幸福的,如果堅持不下去,就不要勉強自己和對方。雖然……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牴觸我,但我相信父親大人的安排,無論你如何,我都會去做我應該為你做的事情。」由於考慮到我還在被秘密通緝的關係,神邸方面秘密的給我偽造了一個身份,讓我們一行三人以旅行者的身份乘兩天後的民航客機回去。直到上飛機前,我終於見到了萊策劃莉的另外一樣本事,她不知用什麼手法將我的容貌完全改變,看著鏡中那個帥氣得一塌糊塗的策劃面孔,我開始擔心這可能比我原來的相貌還要引人注目。「別擔心,這是我用異體能力將你面部結構做了少許改動的效果,這主要就是為了應付中國民航方面的檢查而已。即使我不去管它,過一段時間後也會自然變回你原來的樣子,這種效果不是永久的,你放心好了。」萊莉捧著我的臉左右端詳著,似乎很滿意我現在的樣子。「不只是少許吧?我記得你不是說你討厭小白臉嗎?」不知為什麼,我還是對這副面孔感覺心裡沒底。「呵呵,那是特指亞立特的,你策劃當真了?」萊莉肆無忌憚的嬌笑著,惹得候機廳內大量火熱的目光向我方進行集中投射,對於這個不知收斂的傢伙,我只能躲到一邊裝作不認識。值得慶幸策劃的是這次隨我而來的另外一人,就是那個處星飄飄並不像萊莉那樣,她從一進候機廳就找了個座位坐在那裡看著一本書,除了眨眼和翻書頁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動作,和生怕別人炕到她的萊莉形成了明顯的奉。也可能是因為不能說話的關係,飄飄給人的感覺出奇的安靜,平好就像天的風。「喂!看傻了?你不是對人家挺牴觸的嗎?口是心非的傢伙……」萊莉從後面一下勒住我的脖子,看起儡曖昧的在我耳邊低聲說道。我頓時有些窘迫,微紅著臉說道:「不是的,我只是奇怪,為什麼風葉沒有提起過飄飄這個人呢?」「大概是因為飄飄當初還不算是神邸的正式成員吧?」萊莉似乎鬧夠策劃了,也找了個座位拉著我坐下,回憶道:「說起來,這個飄飄似乎是教皇大人從中國西部的一個什麼山裡揀策劃回來的,因為有異體能力的跡象,所以和風葉放在一起培養,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直到今天才接任神邸的位置……」似乎神邸裡面的每個成員的身世都很神秘,即使是萊莉也不知道太多的詳情,所以又和我東拉西扯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直到廣播中傳來了登機的通知。神邸方面給我們安排的自然是頭策劃等艙,萊莉還對我解釋說,如果策劃不是為了掩人耳目,神邸的一貫做法都是將整個飛機包下來或是用神邸的私人飛機,策劃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還要和這麼多人一同乘飛機。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其實我倒是覺得這樣沒什沒好,旅行總要有個旅行的樣子,如果真的就只有我們三個人,似乎就有些太冷清了。飄飄從上飛機的一開始就一直走在我和萊莉的前面,剛剛從半旋轉式的樓梯踏上位於上層的頭等艙,飄飄忽然停了一下,快速的寫了一張紙片遞給了身後的萊莉。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我將腦袋湊過去,見上面寫著:「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趟航班有哪裡不對勁,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有嗎?」萊莉倒是不懷疑飄飄的判斷,很迅速的將已經進入飛機的人員大量了一遍,笑道:「就算是有,也最多就是有劫機犯上了飛機,這似乎威脅不到我們吧?」飄飄不置與否的歎了口氣,倒是沒在發表什麼看法。找到位置坐好後,我看飄飄依舊在專心致志的看書,於是用手肘撞了一下身邊的萊莉,低聲問道:「你對飄飄說的話有懷疑嗎?」「不啊,我相信她說的是真的,畢竟她和風葉是一個老師培養出來的,對預知危險方面有著敏銳的鵝力。」「那你為什麼還那麼說?」「時間緊迫嘛,我知道你現在歸心似箭,就算前面有刀山火海,我也只能陪著你往前衝了,飄飄這個人哪點都好,就是太理了,她根本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只憑理的判斷就可以的,」萊莉煞有介事的衝我擠了擠眼睛,眉頭一挑道:「怎麼樣,位義氣吧?」我微微一笑,淡淡道:「但願如你所說,只是一夥劫機犯。」……飛離紐約機場已經一個多小時了策劃,飛機依舊在雲層上空平穩的運行著,機艙內似乎沒有什沒正常的情況出現。我也早已經排除了機上有劫機犯的可能,先不說萊莉那靈敏的鼻子沒有聞到任何火藥的氣味,就算是真的有,也早就過了該動手的時間了。不過越是這樣平靜,我的心紙是不安,因為我知道,如果這個危險不是劫機犯帶來的,那麼這個危險恐怕會更嚴重。面前機上的所有旅客都位於幾千英尺的高空,任何小小的危險都會被無限的放大,甚至導致機毀人亡。我忽然想起約可曾經提醒我要注意阿雅的話,急忙問身邊正吃著雙人份套材萊莉:「阿雅能遠程操控飛機上的設備嗎?」「阿雅?」萊莉用餐巾抹了抹嘴,略帶遲疑的說道:「她的能力是融合,雖然可以很容易的入侵電腦網絡,但是這飛機又不是遙控操作的,除非她本人在飛機上,不然除了無線電外,她什麼都控制不了。」萊莉的回答讓我安心了不少,這樣說來,除非阿雅抱定和我們同歸於盡的想法,不然她倒是不太可能在飛機上對我們出手。突然間機身猛烈的晃動了一下,正巧經過我身邊的一個空在這劇烈的震動下向我倒了過來,萊莉倒是手疾眼快的脫住了這名空的身體和飛出她手中的一副西捕叉,接著用一種滿腹狐疑的眼神看了看我。在那名空道歉離開後,我向萊莉攤了一下手,表示也不清楚這是不是策劃個意外,畢竟我不認為一副刀叉就能把我置於死地,倒是不必對剛才那個空的身份產生什麼懷疑。又過了片刻,我看到前面似乎有空中乘務人員進入了駕駛艙,我下意識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大約五分鐘後,廣播中傳來了飛機策劃出現少許故障的消息,並有空乘人員開始知道在座旅客一些必要的救急知識,機艙中出現了少許惶恐的氣氛。突然一聲高達百分貝以上的尖叫從下層經濟艙方向傳出,一個人尖銳的聲音不知道在叫喊著什麼,頓時引起了不小的動,負責頭等艙的一個空急忙開始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安慰在場的旅客。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蛇?航班上怎麼會有蛇?」萊莉顯然聽懂了剛才那個人的喊叫。「是誰帶來的寵物還是意外?」我也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萊莉迷惑的搖搖頭,說道:「一般來說,機場方面的安全檢查還是靠得住的,但什麼事情都不排除萬一的可能,靜觀其變吧……」飛機上的燈光忽然連閃幾下,整個機艙內的光線頃刻間暗了下去,似乎是主電源遭到了損毀繼而啟動了應急電源。恰恰在這時,駕駛艙內發出了一聲帶著驚恐的慘叫,緊接著似乎飛機的機身猛然傾斜,我整個人頓時感到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一側歪去。下層的經濟艙似乎發生了很嚴重的動,僅僅在飛機傾斜的片刻我就聽到了數十人的慘叫,男人的咒罵聲、人的尖叫聲、嬰兒的哭泣聲極為混亂的傳進了位於上層的頭等艙,儘管我聽不懂這些加著幾個國家語言的句子,但直覺還是讓我意識到這一定和剛才出現的蛇有關。萊莉的臉突然一變,低聲道:「這些人在說,該死,哪裡來的這麼多策劃的蛇……難道是……」「是什麼?」我看到一旁的飄飄也面凝重的放下了一直捧在手中的那本書,頓時意識到這應該就是飄飄預感到的那場危機。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萊莉快速的解開了安全帶,抓過剛才那個差點摔倒的空,厲聲問道:「你們飛機空運的貨物中策劃有沒有什麼生物體?」那名空臉蒼白,戰戰兢兢的回答著萊莉,一旁的飄飄看了看一臉迷惑的我,很快寫了一張紙策劃條遞了過來。「她說,飛機的貨艙中除了旅磕寵物以外,唯一還算生物體的就只有一批雞蛋了。」「那是蛇蛋!什麼雞蛋能貴重到要用空運!」萊莉丟下了那個瑟瑟發抖的空,咬牙切齒的走了回來,「果然策劃你想禱錯,我們被阿雅擺了一道!」「阿雅?不太可能吧?就算是她能將那些蛇蛋運進飛機,但剛出生的蛇也不可能造成這麼大的恐慌啊……」我還是有些想不通這些蛇的來歷。「剛出生的蛇?」萊莉冷笑一聲,忽然解開我的安全帶,抓住策劃我的手道:「你跟我來。」下方經濟艙內的嚶聲逐漸向機艙的前方接近了,似乎有人在輸導旅客向沒有出現蛇的機艙前半部轉移。此時此刻的空乘人員策劃已經忙成一團,倒是沒人阻止我和萊莉下入經濟艙。剛剛下了頭等艙和經濟艙連接的樓梯,就見大量的乘客紛紛向這邊湧來,還有一些人正在通道處用剛才震動時落下的行李堵住通道,以阻止蛇群的前進。憑著萊莉那非人類的力量,我們策劃逆著人群擠了過去,透過行李上方還沒有堵死的空間向機艙後方看去,上百條彩斑斕的蛇出現在了燈光昏暗的視野裡,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由於這些蛇出現得太突然,經濟艙內差不多有一半的乘客都在第一時間慘遭蛇吻,爬滿毒蛇的屍體因為蛇毒的關係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浮腫,露在外的皮膚更是泛著烏黑青紫之,慘不忍睹;即使逃出蛇群範圍的乘客,也有近十人被蛇咬傷,可能是因為蛇毒種類的問題,這些人還沒有立即死亡,但也有少數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昏迷狀態。這些蛇中,最短的也有一米五以上,很明顯全部都是成年蛇,策劃但為什麼那些蛇蛋會這麼快的變成成年蛇呢?「天蠍星艾藍,據說他擁有控制所有有毒生物的能力,這種事情也只有他才做得到了……」萊莉的眼中放射出仇恨的火焰。「你是說這些蛇現在是由那個天蠍星艾藍控制的?」我問道。「不,這裡應該已經脫離他能控制的範圍了,但他在離開這個範圍前,已經完成了所有蛇蛋的孵化和成長過程,並下達了攻擊所有生命體的指令,只怕這些蛇在殺死機艙內所有人之前,是不會停止攻擊的……」「為什麼那個天蠍星會攻擊我們?」我的印象中似乎並沒有得罪過這麼一個人。「那還用問,他肯定被阿雅收買了,在神邸的所有人中,他是唯一一個可以益打動的人,對於阿雅這個掌握著神邸財政的丫頭來說,這個人當然是最適合收買的目標。」見蛇群開始向前方行進,萊莉拉著我向頭等艙的方向跑去,「阿雅這丫頭很聰明,她知道這些蛇傷不了我們三個,策劃但她的主要目的應該是要這架飛機墜毀,如果沒估計錯的話,現在這架飛機已經沒有駕駛員了!」 第23集 第4章 蛇難(文字整理版) 蛇難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此刻命攸關,我也顧不得暴露身份了,先一步衝到了駕駛艙的門口,用半強迫的口氣威脅死死堵在門口不讓我進去的一個空打開駕駛艙的門。儘管她似乎對我說的中文一知半解,但從我的表情和手勢策劃上還是瞭解了我的意圖,無奈之下還是打開了駕駛艙的策劃門。密碼鎖操作的門一開,立刻兩條斑斕的毒蛇撲面竄起,我策劃一把拉開不知所措的空,一道黑芒將這兩條蛇攔腰截斷,後面趕上來的萊莉一手一個捏暴了飛來的蛇頭。顧不得擦掉濺在我臉上的蛇血,我已經先一步衝到了駕駛艙中,果然駕駛艙內也有幾十條從檢修通道爬進來的毒蛇,而駕駛和副駕駛倒在各自的座位上,似乎早已沒了呼吸。在我的黑芒劍橫掃之下,幾十條蛇紛紛被肢解了,萊莉搶先一步拖開駕駛員坐到了座位上,極為迅速的將飛機目前的飛行狀態調整平穩,接著打開無線電開始與機場方面聯繫。「該死,果然不出我所料,無線電通信已經被阿雅干擾了,根本無法和機場取得聯繫,看來只有靠我們自己了!」萊莉在座位上做了個深呼吸,強迫自己盡可能的平靜,「看來約可說禱錯,阿雅策劃這次真的是要致你和飄飄於死地策劃,而我恰恰是那個不幸的陪葬品……呵呵,好像有點冤啊……」如果說飛機墜毀後我還可能有一策劃線存活的希望的話,萊莉的能力即使再強也是必死無疑的,真沒想到這種時候她還能笑得出來,我真不得不佩服她的沉著冷靜。調整好飛機並啟動自動駕駛後,萊莉再次吩咐門口站著的空去外面處理乘客造成的混亂,早已有些六神無主的空也沒有了自己的主見,只能按照萊莉的話去做。已經死去的兩個駕駛員也被抬了出去,駕駛艙內轉眼間就只策劃剩下了我和萊莉兩個人。「現在的情況有兩點對我們有利,第一,這些蛇現在只是憑著艾藍最初下達的命令活動,沒有意外的話不會攻擊除了人策劃以外的東西,除非運氣特別差,否則飛機上的儀器倒是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第二,我有過一段不短的飛行經驗,至少可以讓這架飛機安全著陸……」萊莉說到這裡停住了,看了我一眼,忽然說道:「不過這都是建立在你留在這裡保護我的前策劃提下的,控制飛機時候我可不敢保證我會注意到那些神出鬼沒的毒蛇,我可是對那些爬來爬去的東西一點辦法也沒有。對了,你去把飄飄也叫進來,這樣我應該能保證我們可以順利抵達目的地……」「那……外面的乘客呢?」我策劃似乎隱約體會到她這番話的隱含意思。「別太天真了,你認為這小小的駕駛艙能容納外面那麼多的乘客嗎?你可以覺得我沒有人情味,但我的任務就是保證你們兩個菜鳥的安全,其他人的死活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萊莉的語氣出奇的強硬,說話的時候甚至連頭都沒有回。聽著外面乘客痛苦驚恐的叫喊,一想到此刻的災難都是由我給他們帶來的,我的心早已亂成了一團。望著萊莉在駕駛座位上忙碌的背影,我一咬牙,轉身走出了駕駛艙。「果然走了,對我還真是狠心呢……」萊莉的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重新回到了頭等艙的空間,發現這裡已經坐滿了人,被蛇咬傷的人也被策劃安置在一個角落,每個人都惶惶不安的緊盯著那堆滿行李的樓梯口,機艙內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情緒。臨時堆起來的行李並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下面的蛇群早晚是會爬上來的,但如果可以守住這個樓梯口一直堅持到飛機著陸的話,保住這些人的命倒不是沒有希望。「你要怎麼辦?」飄飄走過來遞了一張紙片。「現在唯一連接頭等艙的就是這個樓梯,我想把它破壞掉,或許這樣可以阻止蛇群的前進。」飄飄搖頭後繼續寫道:「這不是個好主意,破壞了這條主要通道只會讓蛇群尋找另外的通道,到時策劃候分散的蛇群比現在更難對付。」「上……上來了!」位於樓梯口看守行李的一個似乎策劃是中國籍男子發出了一聲驚呼,也顧不得他此刻的責任,連滾帶爬的逃了回來。頃刻間行李堆成的防護牆轟然倒下,一條碗口粗細的巨蟒游動了上來,後面還跟著密密麻麻的蛇群,人群中頓時傳出了恐怖的尖叫,更有幾個膽小的人當即昏了過去。此刻也只有我才能保證這些人的生命了,我當機立斷道:「飄飄,你去告訴那些人盡可能的向駕駛艙附近靠攏,我會阻止策劃這些蛇靠近那裡,快去!」飄飄用很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組織乘客撤離去了。見周圍的乘客已經遠離,我瞬間衝到了樓梯口附近,一劍將迎面撲來的蟒蛇從中心劈成了兩半,飛起一腳將血肉模糊的蛇身踹下了樓梯,巨大的蟒策劃蛇屍體瞬間便被下方蠕動的蛇群吞噬了。似乎那個天蠍星艾藍加快了這些蛇類的成長速度,我居然看到了樓梯下方出現了許多的蛇蛋,儘管蠕動的蛇擠破了不少,還有一些被同類吞食,但依舊有為數不少的小蛇破殼而出,並在極短的時間內成長為成年蛇。這種過程週而復始,飛機下方的經濟艙此刻已經徹底成為了一個蛇窟。大量的蛇吐著鮮紅的信沿著樓梯開始向上游動,我獨自守在樓梯口,雙手延伸出的黑芒不斷揮動著,在這密佈的蛇群中,即使不用如何瞄準,每揮一次也會有十幾條蛇被我斬斷,落下成為下方蛇群新的食物。即便是面對同類的屍體,這些蛇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恐懼,鮮血的味道策劃似乎更激起了它們的野,一時間上百條蛇爭先恐後的湧上了樓梯。無數道彩斑斕的影子向我撲來,我頃刻間險象環生,衝在前方的蛇群穿過如黑霧般影化的我的身體,瞬時被我身後放出的幻華麗的斬成了漫天的碎肉沫。 機艙內下起了紅的血雨,連幻那光滑如鏡的身體也被罩上了鮮紅的血,並緊貼著那玲瓏曼妙的策劃曲線滑落,在地板上流出一條血河。儘管我和幻舞出的劍網密不透風,但能籠罩住的範圍實在是有限,再加上長時間的高強度攻擊已經讓我開始有些體力不支,蛇類那特有的腥策劃臭氣味混雜著散發在空氣中的微策劃弱毒液更是讓我的意識出現了少許恍惚。僅僅在我停頓的剎那,幾十條毒蛇穿過我劍網的漏洞向身後的人群飛撲過去。人群發出了驚天的尖叫,我心道不好,立刻轉身回援,但由於機艙的空間實在太小,時間上已經闌及了。突然間,機艙的地面迅速蜿蜒升起無數道手指粗細的綠籐蔓,籐蔓之間盤旋交織著成了一張大策劃網,網上突然生出的鋒利尖刺當即將這些漏網的毒蛇穿了個透心涼。沒有死透的蛇掛在籐蔓上瘋狂的扭動著身體,但結果只能是使更多的尖刺刺策劃入。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一張寫著「回來防守」的紙片飄過眼前,我的頭腦頓時一清醒,瞬間如一道黑煙霧般穿過了滿是尖刺的籐蔓圍牆,一屁股坐在身旁的座策劃位上不住的喘氣,幻也慢慢消散在了的身邊。頭等艙內一片寂靜,突然間人群中爆發出驚天的歡呼,乘客間互相擁抱著,喜極而泣,更有幾個小孩子跑過來圍著我唧唧喳喳的說著我根本聽不懂的話。飄飄靜靜的走過來,摸了摸幾個小孩子的頭,指了指他們的父母,將他們勸開了。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他們說什麼?」我打起精神站了起來。「他們說,是超人,我們有救了……很愚昧的認知,似乎他們眼中的救世主都會被稱為超人。」飄飄似乎是故意的將救世主三個字寫大了一圈。「呵,他們信仰的救世主不是上帝嗎?」回頭看了看這些帶有明顯崇拜策劃眼神的乘客,我知道這場危機還沒有度過,走到那綠的籐蔓牆旁檢查了一下,問道:「這應該是你做的吧?能夠防禦外面的蛇群多久?」「雖然這些籐是我用能力強化過的,但外面那些蛇也有被強化的跡象,沒有了你在外面的斬殺,策劃對死亡毫不恐懼的它們隨時都可能在這道牆上衝出一個通道來。」我低頭沉思了一下,猛然抬頭問飄飄:「你現在能在這道牆上開一個洞嗎?」飄飄愣了一下,但還是點頭表示可能。我左手一抬,一把華的白長劍出現在我的手中,劍身忽然發出悠揚的長鳴,一層柔耗微光頓時浮現。飄飄的眼底掠過一絲哀傷,似乎策劃她知道這把劍的來歷,但依舊毫不遲疑的在籐蔓圍牆的正前方開出了足球大小的一個空洞。幾條毒蛇立刻張著血盆大口從開啟的空洞中撲了進來,飄飄的手臂突然延伸出大量的翠綠細籐,瞬間將這些毒蛇牢牢的絞在一處。籐身慢慢生長出鋒利的尖刺,隨著籐蔓的不斷變紅,幾條蛇終於停止了掙扎,籐蔓從飄飄的手臂脫落,掉在地上,頃刻間開滿了火紅的朵。飄飄向我使了個眼,我毫不遲策劃疑的將手中白長劍拋了出去,無數道白長絲頃刻間充滿了外部的空間,一股腥臭的味道從洞口衝了進來。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這股味道實在是太刺鼻了,我身策劃形晃了晃,差點吐了出來。飄飄重新關上了洞口,走到我跟前遞給了我一片葉子和一張紙片。「這葉子是抑止蛇毒的草藥,含在嘴裡你會舒服不少的,本來我早想給你的,但你衝出去太早了。」我將葉子接了過來,感激的沖飄飄笑了一下,飄飄還是那副毫無表情的神,轉過身去幫忙處置被蛇咬傷的乘客了。其實憑心而論,飄飄真的是個不錯的孩,純得像一滴毫無雜質的水滴,或許放眼整個世界也找不出第二個如此純淨的孩子了,當然,這也是神邸這種地方才能培養出的異類。但不知道為什麼,和飄飄這樣一個孩相處起來給我的感覺卻還甚至不如和萊莉相處時候自在,至少我可以毫不顧忌的和萊莉亂侃胡扯,甚至和萊莉對掐也不覺得什麼。但面對著飄飄,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總有一種天上飄的羽毛抓也抓不到的感覺,甚至有時會覺得和她多說一句話都是對她這種純淨的一種褻瀆。這種不真實感也或許這是我潛意識裡的一種自卑吧?想到萊莉,我這才記起現在萊莉還一個人留在駕駛艙內生死畏,我怎麼又把她給忘了?畢竟是策劃我當初毫不留情的將她一個人丟在那裡的,一旦出了什麼事情我可真的會內疚一輩子。當我心急火燎的衝進了駕駛室,眼前的情景頓時讓我呆住了。萊莉歪歪斜斜的倒在駕駛的座位上,圓潤的手臂沿著扶手垂了下來,指縫中不斷有鮮血向外流淌,而她本人已經聽不到了呼吸和心跳的聲音,在她的周圍堆滿了幾十條毒蛇的屍體,也早已經沒有了生機。「萊莉,你怎麼了?不要嚇我,睜開眼啊!求求你,睜開眼看看我!」我瘋一樣的衝到萊莉的身邊,抓住萊莉的手腕,她的手出奇的冰冷,也已經感受不到任何脈搏跳動的跡象。死了?萊莉她死了?是因為我沒有留在這裡保護她嗎?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雖然萊莉有時黏得讓人心煩,雖然有時也會將我耍得團團轉,雖然有時也會抓我的小辮子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但自從認識她以後,她一直都在直接或間接的幫助我,她策劃也是現在我在神邸唯一可以信任依靠的人,難道她也和風葉策劃一樣就這麼永遠的離我而去了嗎?還是說,我天生就背負著和我親近的人必定死去的被詛咒的命運?哀傷的淚水忍不住衝出了眼眶,我伸手慢慢的撫下萊莉那雙不瞑目的漂亮眼睛,低頭默默道:「萊莉,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啊哈哈哈∼!就這麼點事情你還真哭啊?說你是小孩子還真是一點也不冤……」已經「死去」多時的萊莉突然張開了雙眼,捂著肚子笑成了一團。看著萊莉那幸災樂的臉,我好半天才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怪叫一聲撲了上去掐住她的脖子,拚命搖晃道:「你這個惡習不改的傢伙,那麼喜歡裝死,我今天就成全了你!」「好了,人家道歉還不行嗎?其實我就是想看看在你心目中我能佔到多大的地位……」萊莉那纖細的脖頸此刻居然向石頭一般堅硬,我用盡力氣也沒掐進去半分,索放開了,反正這筆帳早晚會和她算的。「心也傷了,眼淚也流了,這下你滿意了?」我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不再理她。「你別這麼無情好不好?畢竟是你不管人家死活,將人家獨自留在這麼危策劃險的地方的……」萊莉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撅起了小嘴,忽然將外套向上撩起,指著右側的半截小蠻腰道:「再說,我可是真的被咬了。」果然,在萊莉那纖細腰肢側面的皮膚被咬穿了兩個小孔,雖然沒有泛出很嚴重的青紫,但也和周圍那健康的蜜皮膚出現了明顯的差,很明顯的中毒跡象。看到她真的受了傷,我的心仲次感到了陣陣的內疚,也再也說不出那些責難她的話,畢竟她真的盡力了。我蹲在她身邊檢查了她的傷口,抬頭問道:「毒液吸出來了嗎?」「你認為我自己的嘴能伸到我腰策劃的位置嗎?我可是一直在眼巴澳等人來救呢……」萊莉故意的將腰向我這邊挺了挺。我倒也沒想太多,毫不猶豫的對著萊莉的傷口吸起毒液來,可能是由於傷口的位置太特殊,在吸毒的過程中,萊莉笑個不停,亂顫的腰肢給我的工作帶來了不少的麻煩。毒液吸得差不多了,我將飄飄給我的那片葉子嚼爛塗在了萊莉的傷口上,接著撕下一塊布條纏住了她的腰。「真炕出,有時候你還挺可靠的。」萊莉低頭看我的眼神似乎故意帶著一點迷離。「別扯淡,好好開你的飛機。」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我起身在駕駛艙附近檢查一遍,以防止有蛇從其他的通道進入。駕駛艙的門一策劃開,飄飄從外面走了進來,她似乎很奇怪的盯著萊莉腰上的布條看了半天,萊莉急忙將外套放下來蓋住了傷口。「有事?」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我見飄飄進來還以為外面情況出現了什麼突變,但飄飄搖頭否認後留下一張字條又走了出去。「你上當了,她即使真的被蛇咬,本身也是能將毒液排出來的,她是故意要你用嘴吸的,你還真是實在……」「萊莉,你是不是解釋一下你中毒的事情……」我的怒火在駕駛艙內燃燒。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一個玩笑,哈哈,別……別那麼認真……」……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儘管飛機上的無線電始終沒有任何回音,但萊莉還策劃是熟練的將飛機停落在了目的地機場的跑道上。由於擔心不知情的工作人員也遭到毒蛇的襲擊,我瘸莉砸開了機艙的玻璃窗,將一塊用紅顏料寫著「SOS小心毒蛇」的白布丟了出去,也算是完成了最策劃後的善後工作。估計等救援人員來了以後,,肯定會對飛機上的事情進行調查,儘管我此刻依舊是改裝後的樣子,但我在對付策劃蛇群時候顯現的能力已經將我徹底的暴露了,難保不被倖存的乘況去,國安部方面肯定也會察覺的。我與萊莉、飄飄兩人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我趁著救援隊伍剛到來時候的混亂先行離開,由於萊莉和飄飄的身份暫時還沒有暴露的危險,她們同其他乘客一同離開,等事態穩定後我們再通過身上各自佩戴的衛星電話聯繫匯合。在衛生間裡脫下了沾滿蛇血的衣服,重新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後,我無聲無息的連續幾次影化一棟到了客機的外部。此刻這架客機的外部已經圍滿了趕來救援的人,策劃不光有警察、醫護人員、民航地勤人員,甚至還有消防人員。雖然我不知道這些身穿防火服的消防人員是來做什麼的,但看到他們手中拿著的一種奇怪工具,我才隱約意識到,他們可能是藍蛇的。不過絕對沒有人知道現在這架客機裡面的蛇究竟有多少,只怕天黑之前他們是捕不完了。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客機的艙門被打開了,上百條毒蛇從那狹小的艙門像下掛面一樣湧了出來,下方的救援隊頓時陷入一片混亂。由於醫護人員近在咫尺,我倒是不擔心會發生飛機上那樣的慘劇,於是藉著這場混亂悄悄的離開了機場。我們約好的見面地點是北京曾經住過的一家賓館,儘管是在國安部的眼皮底下活動,但越是危險的地方反而越顯得安全。在這家賓館足足等了三天,我才見到了姍姍來遲的萊莉和飄飄二人,沒想到她們居然晚了那麼久,我差點以為她們被國安部的人發現抓去了。「嘿,看你一臉焦急的樣子,難不成是想我了?」看萊莉的樣子似乎沒出什麼意外,而且她的心情好像還異常的不錯。「你怎麼那麼高興?揀到錢了?」「呵呵,差不多吧,發了一筆死策劃人財……」萊莉也不說清楚,笑吟吟的鑽進室洗澡去了。我極為疑惑的看著飄飄,飄飄拿策劃出紙筆向我解世,因為機上死去乘磕屍體大部分被蛇吞食消化,民航方面很難確定遇難的具體人數,於是就用了排除法,將所有不在倖存者名單內的人都列為遇難者,失蹤的我自然也是其中之一,而萊莉耽誤的這三天除了應付警察的盤問外,還意外的領取到了我的那份航空保險金。這種時候還能惦記著保險金,我已經對這個萊莉「良好的心理素質」無話可說了。由於這次的主要任務是將國內所策劃有和我相關的人員全部轉移,所以按照原定的計劃,我們三人將分成兩路進行。因為飄飄沒有見過任何人,所以她會和我一起去黑虎幫接回和葉舞嵐;而萊莉則去聯繫雪櫻,繼而將其單獨接回神邸。第二天一早,萊莉便告別我們獨自上路了,我和飄飄也乘上了一輛由神邸方面安排的汽車,准杯由高策劃速公路直達S市。就在我們乘坐的車子剛剛行駛不到半個小時的時候,司機忽然減緩了車速,回頭問道:「風忍少爺,前方的路被一群圍觀的人堵住了,我們是等他們散去再走還是走其他的路繞行?」我四下看了看,發現依舊沒有行駛出市區,於是叫司機將車停住,讓他下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人群可以盡快疏散的話,就不要繞行,畢竟繞行可能費更多的時間。很快司機帶回了消息,說是前方發生了命案,似乎有兩個男人被殺了,不過現場已經有警察在處理了,據說兇手根本就沒逃離現場。殺了人還不跑,現在還有這麼笨的殺人犯嗎?司機帶回的消息有些脫離我的策劃常識,不過既然有警察在處理,交通方面應該很快會恢復的。大約等了十分鐘,人群自動的讓開一條通道,一輛閃耀著警燈的警車離開現場從我們身邊向相反的方向駛去。現場的人群也逐漸散去一些了,甚至可以看到裡面正在維護現場的警察和車輛,堵塞了許久的交通開始逐漸恢復。突然一個孩從現場衝了出來,追著離去的警車大聲叫著:「你們別抓葉兒!她也是為了救我,要抓抓我吧!」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這個孩的聲音似乎以前在哪裡聽過,我從車窗向外看去,頓時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衝出來的孩居然是當初撞壞萊莉那輛勞斯萊斯的兩策劃個孩之一,就是自始至終我都不知道名字的那個孩子。如果是她,那麼她剛才喊道的葉兒難道就是一直和她在一起的柳葉兒?可……她怎麼會被當成殺人兇手呢?「熟人?不過你現在自己也在被秘密通緝,似乎不適合出面吧?」一旁的飄飄見我神異常,立刻用紙條提醒著我。的確,其實自從上次的事件結束後,我早就應該和這兩個孩子沒什麼瓜葛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儘管萊莉說對那個叫柳葉兒的孩的調查結果很平常,可我還是對她很在意。經過再三猶豫,我還是下了車,飄飄見勸阻無效,也跟了下來。不過出於小心考慮,我並沒有直接和那個孩見面,而是混在人群中仔細的觀察現場。救護車似乎還沒有趕到,現場還維持著原有的樣子,兩個死者的屍體還保持著原樣倒在路邊的人行道上,現場的警察在逐一的盤問著當時的目擊者。策劃工光榮、程序員可恥讓我意外的是,那兩個死者居然策劃沒有出血的跡象,這倒是一下子推翻了我原以為的持凶器誤殺的想法,可我又實在想不出柳葉兒那樣一策劃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能用什麼別的方法將兩個成年男子殺死,總不至於是下毒吧?那也太玄了點?我正要詢問飄飄的意見,卻發現策劃她不知何時跑到了人群前排距離死者最近的地方,看她皺著眉頭苦思的樣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你是察覺到什麼了嗎?」我一回到車上便迫不及待的詢問道。飄飄緊鎖眉頭,將筆桿咬了好一策劃會兒,猶猶豫豫寫道:「很奇怪,這兩個人確實是死於我老師自創的暗殺策劃折頸的手法,但這種手法我的老師只傳授了包括我在內的兩個人,他本人也不可能會來這裡啊!」「兩個人?那另一個是?」飄飄握筆的手顫了一下,搖搖頭,眼睛垂下去再也不說話了。是風葉!我猛然想到萊莉曾經對我說起的,從小飄飄就是和風葉一起培養的,那麼她們的老師當然也就是同一個!這樣說來,還同樣知道這個手法的人就只有風葉了!可……為什麼?如果說那個柳葉兒能選中風葉喜歡的水味道純屬巧合的話,那麼這件事情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它和巧合聯繫在一起了,難道說這個柳葉兒真的和風葉有什麼直接的聯繫嗎?「飄飄,你先回找地方等我一下,有件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才可以走。」我打開車門剛起身,卻被飄飄抓策劃住了衣角,她什麼話也不說,只是一直看著我。「那……好吧,你和我一起來吧。」 第23集 第5章 執念 我和飄飄在警察局的門前一直等到了接近黃昏的時候,才看到那個一直跟在柳葉兒身邊的孩抹著眼淚從裡面走出來。我一直等她走出了警察局的範圍,才快步追了上去,在她叫記程車前喊住了她。 「怎麼……是你?」孩顯然對我的出現很詫異,隨即又看了看我身後的飄飄,疑惑道:「這位是你朋友……未婚?」 「哎?你怎麼知道?」我順著孩的眼光才注意到身後的飄飄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張寫著「未婚」的紙片。 這個飄飄到底在想什麼啊?何必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強調自己的身份…… 孩勉強笑了笑,擦乾眼角說道:「好了,先不說這個,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瞭解一下今天的事情。」 「哦?你是說葉兒的事情?你……你能救她嗎?」孩的眼中突然出現了希望的光芒。 我點點頭,說道:「如果你說清楚的話,我想我或許還有辦法救她。」 這個孩聽我做了保證,於是原原本本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原來,今天她們兩個出來逛街乘公交車的時候,這個孩忽然感覺到身後有兩隻手在她的臀部上摸來摸去,於是她毫不客氣的回手給了她身後站著的兩個各自一個耳光。大概是因為公交車上人多,那兩個男子不好發作,結果在孩她們兩個下車的時候,那兩個男子也下了車,揚言要好好教訓她們兩個,而且其中一人也打了孩一個耳光。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柳葉兒的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快速繞到兩個男子的背後,勒住兩個男子的脖子用力一扭,兩個男子竟下沒氣了。 「柳葉兒以前懂得防身術之類的東西嗎?」 「她怎麼可能會那些?就算真的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學的,但她也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把兩個大男人殺了啊,這肯定是個意外!求求你,把葉兒救出來吧,你開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不能讓她今後的人生都毀了啊……」孩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好了,我知道了。」其實她不說我也得幫這個忙,畢竟柳葉兒身上還有很多疑問沒有查清楚,「我再問你一件事,柳葉兒似乎是經常和你在一起,你有沒有發覺現在的她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的地方?」孩想了半天,忽然一拍額頭說道:「要說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她出院後總是提到住院時候做的一個夢,說是一個拿著金塔羅牌的金髮魔術師治好了她的病,還說什麼莫名其妙的生啊死啊的……」 「拿金塔羅牌的金髮魔術師?」我心有所悟,回頭看了看飄飄,果然見她也舉起了「似乎和某人的形象很吻合」的紙片。 難道真的是約可在搞鬼?可這和風葉會有什麼直接的聯繫呢? 「對了,」孩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最近一段時間,葉兒做的東西變得非常好吃,但似乎總是有些精神恍惚,晚上睡覺有時還會說夢話,夢中似乎在喊一個人的名字……是……小忍,對,就是小忍!很奇怪的名字,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我的名字?奇怪,我明明沒告訴過她們我的名字,那個柳葉兒怎麼可能會叫出我的名字?難道真的是約可對她做了些什麼嗎? 飄飄見我一直發呆不說話,在背後悄悄拽了我一下,我這才緩過神,安慰那個孩道:「你先回去吧,柳葉兒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不要對任何人說起見過我的事情,否則我們的約定就算取消。」 孩安心的乘車離開後,飄飄帶著一絲疑惑的看著我,在紙上寫道:「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直揭到當事人,這樣才能知道真正的答案。」 飄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拽了一下我的衣袖,寫道:「如果對方和風葉沒有任何關係,那麼你還會救她嗎?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已經沒可能救人了。」 「或許吧,如果是那樣,就幫她找個最好的律師吧,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紐約,神邸總部。 在一間門口掛著「工作中,勿擾」牌子的房間內,阿雅正臉陰沉的盯著自己專用電腦的屏幕,而她對面的沙發上此刻正坐著一名看起來頗有貴族氣質的紅髮男子。 此人大約二十五六左右的模樣,一身紫的長風衣,相貌頗為化,左耳帶著一個螺旋心銀質耳環,最為特殊的是他的嘴唇居然也呈自然的青紫,看起來倒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樣。 「看你那張比我還慘白的臉,八成是失敗了吧?我不是早就說了,有魔羯星萊莉在,你的這個計劃成功率太低了……」 「閉嘴!我當然知道這些,但是我已經沒有時間了!」阿雅鐵青著臉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深吸了一口氣,半晌無語。 紅髮男子甩了甩微卷的頭髮,撇嘴道:「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你要我去對付同樣是神邸的人我也不會覺得怎樣,反正該得到的報酬我都得到了。不過,既然我們兩個現在也算是被拴在一條船上,有件讓我一直很好奇的事情我還是想問一下,當初你派人暗殺過雙子星風葉吧?如今又同時對新的雙子星等三人下手,你究竟在顧忌他們什麼?」 「天蠍星艾藍,你的報酬我不會少你一分,你只要用心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面對阿雅的怒斥,艾藍無所謂的笑笑,似乎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繼續道:「錢固然是好東西,但也要有命才好,就算這次事件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正我們兩個,但難保他們三個當事人回荔不進行報復……」 「這個你不用擔心,教皇大人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新的任務,他們不等回來就會被派去新的地方,而這期間,已經足夠幹掉那個風忍了!」 「哦∼!原來你的主要目標是那個新來的小子啊?」艾藍頓時來了興趣,一翻身站起走到阿雅對面,似笑非笑的盯著阿雅問道:「人家是新來的,舊恨的可能就排除了,那麼肯定是新仇了?對了,說起來你也算是教皇大人的義了,難道是因為嫉妒處星飄飄被教皇大人許給那個雙子星風忍?」 「閉上你的臭嘴!你再不在我面前消失,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銀行的戶頭清零?」 阿雅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砸了過去,天蠍星艾藍輕輕閃過,微微一笑,從容的離開了房間。 「何必那麼大火氣呢?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心裡的想法,有艾藍那樣的猜測也是正常的。」 「誰?」阿雅沒想到屋子裡面居然還有一個人,追尋聲音猛然轉身,卻發現不知何時天秤星約可坐在了自己原本坐的座位上,背對著自己悠然的將腿搭在了桌子上。 「很意外?我不過就是路過而已。」約可轉了個圈,臉上帶著神秘莫測的笑容,「不過我真的沒想到,一向精明的阿雅居然能想出這麼笨的計劃,看來那個風忍給你帶來的壓力還真是不小啊……」 「你……都聽到了?」阿雅下意識的又想滅口,但猛然想起自己以前對約可做過同樣的事情卻無效,索放棄了,「聽到又能怎麼樣?即使告到教皇大人那裡,你也沒有任何證據。」 「NO!」約可得意的搖著手指否定了阿雅,「我是一個占卜師,有些事情不需要聽,算也可以算到,更何況我根本也不想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因為太麻煩,一個未覺醒的神,一個未覺醒的滅神者,哪個也不是我能得罪起的,不是嗎?」 阿雅對約可如此的坦白有些驚訝,幾步走過去盯著約可,忽然道:「整個神邸我最炕透的就是你,任何人的資料我都能查到一些,偏偏只有你沒有任何資料,好像從天上掉下來土裡長出來的一樣。既然你也說我可能是下一任的神,那麼你告訴我,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 「我還知道你為什麼對風忍追殺得如此緊。」約可故意吊阿雅胃口似的拖了個長聲,「是因為你對滅神者專有的最高領域的恐懼吧?雖然你無法確定自己能不能覺醒神格,但這對你來說並不重要,畢竟你根本不在乎自己究竟會擁有什麼樣的身份,但你計劃中最大的障礙就是擁有近乎於無敵的最高領域的人。以前唯一一個擁有最高領域的雙魚星那個老頭,也就是風葉和飄飄的老師曾經說過,風葉的異體是唯一可能繼他之後達到最高領域的異體,而現在風葉死了,那麼風忍就成了你計劃中最大的障礙,不是嗎?」 阿雅出人意料的笑了,點頭道:「看來你已經全都知道了,這麼說我的計劃你也都知道了?」 約可搖搖頭,表情似乎很無奈道:「我只是占卜師,不是上帝,怎麼可能都知道?不過你的第一個計劃我倒是猜得差不多了,我知道當初風葉取得破冥石時候的報警器是你故意弄響的;風忍寄出的塑原石下落是你透露出去的……你不想讓教皇大人復活她的子,不過現實是殘酷的,即使你拚命的阻撓教皇大人收集主陣石,但如今加入了一個比教皇大人還需要主陣石力量的風忍,你的計劃肯定會破產。不過至於你的第二個計劃,我就無論如何也算不出來了……」 「還好,我還以為連第二個計劃都被你看穿了呢……」阿雅慘淡的笑了一下,很無力的靠在了牆上,「不過既然第一個計劃被你看穿了,我以後不會再阻撓教皇大人收集主陣石了,但風忍我還是要除去的……」 剛說到這裡,阿雅突然發覺自己的嗓子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約可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面前,尖銳的指尖緊緊的頂在了自己的喉嚨上。約可收起了往日一貫的無賴式笑容,異常冰冷的說道:「你把全世界人殺光我都不會管,但只有風忍不行,如果你不信邪的話,儘管對他下手,即便你覺醒了神格,我也能保證你會在出手前一秒死掉……」 空氣似乎在瞬間凝固了,許久,約可的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微笑,伸手按了一下阿雅的頭,轉身向房門走去。 「等……等一下!你既然不想管閒事,那為什麼還要管風忍的事情?」阿雅在他身後大叫著。 「因為……我感覺他可能會給我締造出一個完的世界來。」 …… 入時分,按照原定計劃,我和飄飄潛入了拘留柳葉兒的那所警察局。此刻早已下班多時,除了班人員守在各自的辦公室中沒有離開之外,偌大的警察局辦公樓中倒是格外的安靜。 留下飄飄在外面接應後,我影化了身體繞過外間昏昏睡的看守人員,直接進入了拘留間的牢房裡。 拘留間並不大,只有四間牢房而已,全部都是由鐵柵欄隔開的,所以裡面的情況一目瞭然,除了倒數第二間內的上蜷縮著一個人外,另外三間全部都是空的。不過這樣也好,免去了我還要掩人耳目的麻煩,為此飄飄在進來之前給了我一種奇怪的料,說是可以令人昏睡不醒兩個小時,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 毫無阻礙的穿過了牢房的欄杆,我正要叫醒上的柳葉兒,卻聽到了她低微的哭泣聲,口中似乎還隱約的喊著「小忍」。 真的是我的名字!那個和柳葉兒在一起的孩沒有說謊! 我輕輕拍醒了她,在她全身一顫的剎那間摀住了她的嘴,低聲道:「別出聲,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向你瞭解一些情況而已。」 柳葉兒被驚嚇得睡意全無,很順從的點著頭,當看清我的樣子後吃驚道:「怎麼是你?你怎麼進來的?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是冤枉的……」 「你先別著急,我來這裡也是為了理清事情的頭緒。」我盡可能安撫著她,轉而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柳葉兒迷惑的搖著頭,我有些失望,不甘心的繼續問道:「那你認識小忍這個人?」 「那……是誰啊?」 我徹底無語了,本人就站在眼前,她居然不認識……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嗎? 我一時沉默,心緒出奇的亂,本想來這裡尋找即將浮出水面的答案,沒想到一切都成了泡影。柳葉兒也不知道我為什閩然不說話了,她也坐在一旁不敢出聲。 浮雲散去,月光從牢房的窗口照了進來,落在我的身上,絲在我左手化為的護腕泛起了白的微光。 柳葉兒似乎有些好奇,下意識的伸出了手,就在她觸碰到我手腕的時候,絲忽然不受我控制的脫離了我的手腕,化為一道白的劍光直射柳葉兒的胸口。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根本闌及阻止,眼看著絲沒入了柳葉兒的胸口,柳葉兒甚至連叫聲都沒有發出來竟在了上。 但意想中的鮮血飛濺的場面並沒有出現,柳葉兒的身上開始泛起和絲一樣的白微光,這些光逐漸聚攏,在她的身體上空漸漸成型,居然是我許久未見的絲的本體形態。 或許是受到絲本體出現的共鳴感召,幻也不受我控制的出現在了我的身後,散發著強烈的波動以回應著突然出現的絲。 「好久不見了,小忍,我也沒想到真的會在見到你,或許真的要感謝約可一下了,可惜我能停留的時間卻沒那麼多了……」 絲忽然開口說話了,聲音和幻的一樣悅耳,但語氣中卻帶著出人意料的熟悉感,說起來這應該是我第一次聽到絲的聲音。 「她不是絲,她只是通過絲直接與你對話的一個個人意識。」幻在身後提醒著我。 「那你是誰?難道是……」我似乎隱約察覺到了一點。 「我是風葉,儘管現在只有一點殘留的思念,但我真的是風葉。」絲果然說出了我心中最想聽到的那個名字。 我此刻早已絲毫不懷疑與我對話的是風葉這件事的真實了,柳葉兒的種種反常舉動已經完全可以證明她的體內的確存在著風葉的意識。儘管我不知道風葉為什麼會以這種方式與我再見面,但能夠再次見到我最想見的人這已經足夠了,我不想再去追究其他。 「,你聽我說,我……」 「別忙,你先聽我說。」絲伸手阻止了我要擁抱她的衝動,輕聲道:「我現在只有一點殘存的意識,藉著我原本的異體才能再次和你說話,你的波動會衝散我的意識,所以我們不能接觸得太近,抱歉……」 「對不起。」其實能再次見到風葉對我來說已經很幸福了,也的確不需要奢求其他。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我還會見到你,或許是約可發覺了我還有話沒有對你說完才這麼做的吧?有時真的覺得他多此一舉,見到我不是再次揭你心裡的傷疤嗎……」 「,你有話要對我說?」 「是的,我知道你怪我就這麼突然扔下你,但我只是希望你以後會過得比我幸福而已。那個血煉,你也不要嫉恨他,其實是我求他這麼做的,所以我不希望你把仇恨算到他的身上,其實他也是個很苦命的人。答應我,不要找他報仇,好嗎?」 不找血煉報仇,那麼我到現在做的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可我並不想違背風葉的意願,還是忍著眼淚點了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其實我要對你說的只有一句話,是我在死之前突然領悟到的,有關異體最高領域的達成方法。雖然我並不希望你的生活充滿戰鬥,但我也知道,這種想法很不現實,作為異體的擁有者,戰鬥是根本無法避免的,我不在你身邊了,你只能靠自己保護自己,只有變得更強,我才能放心……」 「我不需要這些,我只要你能回來!」我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我壓抑了許久的感情,眼淚奪眶而出。 「別說傻話了,我已經死了,我從闌認為人死真的能復生,就連此刻我和你說話也只能算是異體擁有者優於常人的一個特權了,根本不能出現第二次。好了,現在你認真聽我說,有關異體最高領域的達成方法是『破滅等於新生』。儘管我也無法解釋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只能靠你自己領悟了。」 絲低頭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柳葉兒,轉頭向我說道:「這應該就是我的意識一直寄宿的那個人吧?說起來她如今的困境也是我間接造成的,你想辦法將她救出去吧,不然我總覺得對不起她。」 絲身上的光開始漸漸變得黯淡了,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風葉殘存的意識正在逐漸減弱。 「好了,儘管只剩下了意識,我也支持得很勉強了,很累,我最終還是惦開了。臨走前你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我心中頓時一緊,猶豫了片刻,還是將我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我剛剛從你父親那裡得知,我們不是親弟。」 絲的臉上炕出任何的表情,將頭輕輕的轉向了窗口的方向:「是嗎,真好……」 充滿了整個牢房的白微光終於消失了,只有一把失去了光澤的白長劍掉落在地上,我知道這次風葉真的走了,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生與死之間真的是永遠不可以拉進的距離嗎? 不,我不相信,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要讓風葉重新留在我的身邊,永遠…… … 第二天一早,我和飄飄乘坐神邸安排的車駛上了通往T市的高速公路。根據行程,大約要行駛八個半小時才能進入T市的市區範圍,所以飄飄提前在車上準備了足夠的食物和飲用水,看起來倒像是去郊遊。 因為昨晚的事情,我幾乎一都沒有合眼,耳邊總是迴響著風葉的最後那句話。 「是嗎,真好……」 雖然我至今無法理解她這句話到底是想說什麼,但我卻聽得出她語氣裡面包含的無奈不甘的放棄。如果早一些知道事情的真相,即便不能改變最後的結局,但或許我們兩個之間也不會有那麼多的誤解和悔恨。 「睡一會兒吧,你看起來似乎很疲倦,有什麼事情我會叫你的。」飄飄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提醒我了,可我此刻還是無法安睡。 「飄飄,你說人死可能會復生嗎?」我忽然沒頭沒腦的問道。 飄飄也愣了一下,神情古怪的看著我,但還是在紙上寫道:「我還以為只有義父會想這些,沒想到你怎麼也……是昨天遇到什麼了嗎?看你今天魂不守舍的樣子,很難看。」 「是嗎?或許只是失眠而已,你多慮了。」問作輕鬆的笑了笑。 「其實,我老師曾經說過,生和死不過都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所以死而復生也不是什麼天方談。但如果想把這個相對的結果變成絕對的結果,那卻是異常困難的,幾乎就是不可能,即便真的做到了,也要付出與之相等的代價,得不償失而已。」 「那是什麼意思?」我追問道。 飄飄搖著頭,表示她也不清楚,見我不在說話,她轉移話題道:「那個柳葉兒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讓神邸方面去找個最好的律師出面吧,在用錢上下打點一下,即便有目擊者,但誰也無法認定那兩個人肯定是死於柳葉兒之手,所以想得到無罪的結果對神邸來說也應該不是難事,對吧?」 柳葉兒最為風葉意識載體的使命已經完成,我也不想和她牽扯上太多的關係,這樣對她並不是一件好事,對此飄飄倒是也沒有異議。 儘管我在國內依舊被秘密通緝著,但由於我原有身份保密的關係,得到通緝令的僅限於一些重要部門的內部,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的出現還是有一定安全保障的。 在決定回到T市之前,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我T市家中的情況,反饋回來的消息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雖然我的家中此刻已經沒有人居住,但是外圍還是有不少的便衣特工人員秘密監視著。 連趙楠家似乎也被監視起來,趙楠更是被暫時停止了在國安部的工作,現在正在T市的一所高中惡補落下的功課,順便每天以和監視他的特工捉迷藏為樂。據說此高中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帶著墨鏡狂奔的男人,這已經成為這所高中的一景了。 因為受到我出逃事情的牽連,黑虎幫的勢力受到了不小的打擊,黑虎幫在警方的刻意打擊下已經轉入了地下,原本的地盤也被兩個新興的黑幫所取代。儘管我知道現在和葉舞嵐她們還在聶雲虎的照顧下,但卻沒有把握可以在T市找到她們,只能去原磊虎幫的秘密據點碰運氣了。 黃昏時分,我所乘坐的車輛終於到達了T市。 我讓司機按照我說的地址直接將車開到了位於市郊的一處原黑虎幫秘密據點前,但此刻這所不大的建築已經成了一家私人俱樂部。我擔心有警方在此監視,沒有做絲毫的停留便離開了。 剛駛上公路沒多久,飄飄忽然提醒我身後似乎跟上來一輛車,我立刻命令司機擺脫後面的車子,但那輛黑的轎車卻一直緊緊的咬住我們不放,還不停的按著喇叭示意我們停車。 我向飄飄使了個眼道:「讓他們停下來,不過別搞出人命。」 飄飄轉過了身,道路一旁的樹木忽然向中央瘋長,粗壯的枝幹片刻攔截在了我們與後方車輛的中間,繁茂的枝葉將跟蹤我們的黑轎車徹底的掩埋在下面,連車前燈的光亮都無法透出了。 「你和趙楠的能力倒是有點像,很好用的能力。」我讚歎道。 「趙楠?」 我這才想起飄飄並不認識趙楠,尷尬的笑笑,解世:「我一個好朋友,他的能力和你很像,不過他種出來的都是蘑菇,很符合他一貫的搞笑作風。」 飄飄毫不在意的點點頭,忽然好像察覺了什麼,指了一下我的身後,我透過後車窗,居然看到一個人從飄飄造出的樹叢中鑽了出來。 「喂,前面的是風忍兄弟嗎?我是聶雲虎,可找到你了!」此人揮著一件衣服大喊著。 「司機,停車!」 雖然我沒想到聶雲虎會這麼快出現,但眼前的確實是聶雲虎本人無疑。我下車快速跑過去將聶雲虎從車裡拽了出來,飄飄也隨手將覆蓋了半條公路的樹木恢復了原樣。 「你搞什麼?堂堂黑虎幫老大怎麼自己開車跑來了?」 據他自己說他早就猜到我早晚會回來將她們接走,所以一直派手下人在可能的地點輪流監視著,這才會在第一時間得知我到達的消息。 「唉∼!一言難盡啊!我這個老大現在已經名存實亡了……」聶雲虎哭喪著臉開始了長達半個小時之久的訴苦大會。 就如同我先前得到的那樣,現在黑虎幫的勢力已經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聶雲虎手下也僅有十幾個忠心的手下還跟在他的身邊,其他人都已經各自散去了。幸好聶雲虎還有幾個秘密的正當行業可以維持需要的開銷,不過以現在的狀況再想東山再起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其實我倒是沒有什麼埋怨你的意思,畢竟誰也想不到事情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不過過了一段這樣的輕閒日子,我忽然發現,其實原來那種打來殺去的日子也是挺無聊的,或許等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將所有的手下都遣散了,自己周遊世界去……」 「別扯沒用的,和葉舞嵐她們兩個現在怎麼樣了?」我已經看慣了聶雲虎那一驚一咋的說話方式,所以毫不客氣的直奔主題。 我話剛一出口,聶雲虎的眼淚唰就下來了,抓著我的衣角道:「我叫你老大了,你把那兩個小姑奶奶接走吧!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她……她們拆你家房了嗎?」 第23集 第6章 飛醋 聶雲虎目前的住處位於遠郊的一處小鎮,距離市區大約有幾十公里,作為黑虎幫的最後一處據點,這裡可謂是天高皇帝遠了。 據聶雲虎的介紹,他本人就是出生在這個叫做七里湍小鎮上。這裡的民風很淳樸,治安也出奇的好,所以當地的公安部門倒是很少詢查這裡,鎮子上只有一個派出所和兩個基本不用出動的民警,算是這裡唯一的治安部門。 公路只通到這個小鎮的外圍,所以自從進入鎮子內部開始,聶雲虎就不知道從那裡找了一輛牛車,以應付下面泥濘顛簸的路況。 說起來牛車這種原始的交通工具在我小時候和趙楠去他農村的親戚家玩的時候不只一次的坐過,此刻倒是沒太大反應。但飄飄也不知道是沒見過牛車還是對牛這種生物很好奇,居然直接坐到了牛背上,更奇怪的是牛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飄飄根本不存在一樣。 側坐在牛背上的恬靜,如果不是後面還拉著一輛髒兮兮的板車,看起來倒會是一道飄然若仙的風景。 看著聶雲虎手裡拿著個鞭子,我疑惑道:「你還會趕車?」 「會是會,不過看來似乎用不著我趕了。」聶雲虎向前努了努嘴。 前方的坐在牛背上的飄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鮮嫩的青草,懸在牛頭的前方不斷晃悠著,上當受騙的牛開始緩步前行,想要去夠眼前那把永遠在眼前一步的草。 原本淪為車把式的聶雲虎也因此得到了難得的輕閒,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望了前方樂在其中的飄飄許久,忽然歎氣道:「唉,這倒是讓我想起了我小的時候,每天清晨總會有一個放牛的孩在我家門口經過,青澀而難忘的初戀啊……」 「聶老大,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感懷這些啊?」我對此很不以為然。 「觸景生情吧?見笑了……」不知道是不是落日餘昴關係,聶雲虎的臉上居然出現了極為罕見的紅暈,似乎掩飾似的話題一轉道:「對了,雖然我不該管你私人的事情,但出於以往積累下的友情,我還是想問你一句,你又從哪拐來的這麼個啊?你上次留下那兩個小姑奶奶就夠讓我頭疼的了,特別是你那個叫的,要是被她看到,只怕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了……」 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我當然知道的脾氣有多任,更是早就察覺到了對我的心意。雖說我和飄飄的關係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很複雜,但至今為止,似乎並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發生,而且飄飄本人看起來似乎也並不關心這些,或許正如她所說,我和她之間所有的也僅僅只是個虛假的名分而已。 相信一向敏感的應該能夠看出我和飄飄的關係很清白,這個我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在聶雲虎的指引下,吱嘎作響的牛車七拐八拐的終於來到了他所謂的最後據點,擁有典型東北農村特的一個農家大院。 一個豬圈、兩個雞窩、三間大瓦房,門口還拴著一條看起來有些打蔫的土狗,遠遠望去,後面似乎還有一片菜地。借用一句經典台詞就是,這裡雖然稱不上是山清水秀,卻也別有一番風味。據聶雲虎透露,這裡居然還是他的祖產,原本打算金盆洗手的那天,就回來種種菜,養養豬,過過自給自足的輕閒日子,沒想到這處養老地居然陰差陽錯的成了最後的一處逃亡地。 「別攔著我,我感覺到小忍哥哥來了!都給析開!」 還沒等我下車,老遠就聽到了那帶著微怒氣勢的聲音,緊接著居然有兩個貌似聶雲虎手下的人從一間瓦房的大門口飛了出來,鼻血橫流。 聶雲虎聳聳肩,苦笑道:「你也看到了,這個小姑奶奶自從你走後脾氣就出奇的大,稍有不順心的事情就發火。最可怕的就是她根本不用動手,只要一眼,被看的人就像被十個大漢輪番扇了一通耳光一樣,口吐白沫昏迷不醒那都是家常便飯了。看到門口那只看起來有些癡呆的土狗沒有?據我手下說,那天那個小姑奶奶不知為什麼居然盯了它半個小時,到最後狗都抽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我只知道那神秘的力量很強,但沒想到居然會強到這種地步,看來還真是給聶雲虎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忽然聽到「喵」的叫聲,緊接著從牆頭跳過一個毛茸茸的黑團,沒想到小這一直也長不大的小黑貓也在這裡。不過不知為什麼,看到小黑貓的出現,門口那條土狗居然發出了極為驚恐的嚎叫,慌亂的掙扎了半天,突然倒在地上吐著白沫直接抽了過去。 這……這反應也太明顯了吧?這隻小貓到底對這條狗做了什麼…… 「小忍哥哥,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啊!我都要被某人欺負死了……」如以往一樣撲到我的懷裡開始告起了黑狀。 不過口中的這個某人…… 我下意識的看了聶雲虎一眼,聶雲虎的臉好像被塗料刷了一般變得煞白,急忙搖頭道:「這裡可沒我什麼事啊!你留下的兩個寶貝疙瘩我都恨不得把關二爺的牌位拆了直接供她們,怎麼敢得罪啊?」 那不用說,能讓有這麼大敵意的只有兩個人,趙楠目前還在陪國安部的人玩奔,剩下的也只有一直不屑於身份的葉舞嵐那個小丫頭了。 說起來我還以為她能和一起出現,於是左右看了看,似乎察覺了我的心思,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噘嘴道:「某人上山還沒回來,炕出你還挺掛念她的啊?」 「上山?」我隨即明白大概又是葉舞嵐一貫的修行,於是笑著捏了一下秀氣的小鼻子,說道:「不見了一個大活人,我當然要擔心了。不過,她到底還只是一個小孩子,你吃得哪門子飛醋啊?」 「小孩子?她哪裡小了?一起洗澡的時候我看她某些地方可一點也不小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說完自己的臉居然先紅了。 「自卑也沒辦法,這種事情是要講天分的。」 一臉疲憊的葉舞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牆頭,隨手一甩,一隻被五大綁的山雞從天而降,落在了的腳邊。沒有心裡準備,尖叫一聲抓緊了我的胳膊,她的胸前白光一見,頓時一地雞毛,原本活蹦亂跳的山雞直接挺屍了。 剛才那胸口前的光……難道就是蕭念蘭死前提過的「神之紋」嗎? 強烈的好奇心差點讓我一個衝動去直接解的衣服扣子了。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接受過黨和人民多年教育的大好青年,這麼的事情當然不會出手,不過還是忍不住向那日漸飽滿的胸脯上多瞄了幾眼……當然,我只是好奇,所以眼神還是很純潔的。 「小忍哥哥你看,某人整天就這麼氣我!要不是看著你的面子,我早就……還能讓她現在那麼囂張的站在這裡說話?」狠狠的跺著腳,雖然是向我撒嬌,但也確實是實話,如果不是手下留情,十個葉舞嵐也不夠看的。 我哄孩子似的拍了一下的頭,招呼著牆頭的葉舞嵐:「下來吧,你的出場已經很拉風了。」 葉舞嵐毫無徵兆的消失在了牆頭,又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就如同我經常使用的影化般鬼魅。許久不見,她的忍術似乎進步了許多,或許這也和她忽然瘋長的身體有很大程度的關係,至少體現在在力量和速度上。 儘管只有短短的一個月左右時間沒有見到葉舞嵐,但她確是這次最讓我感到意外和震驚的人。她似乎又成長了,已經幾乎完全接近了我此刻的身高,我居然不得不開始和她平視了。她的臉還是依舊帶著少許稚氣的可愛,但眼神卻凜冽了許多,因加速生長而生出來的長髮也被剪短,變成了前方有著整齊頭簾的齊耳短髮。原本還有些圓潤的身材居然因為她本身的拉長而變得曼妙異常,甚至可以說,此刻葉舞嵐的身材比起雪櫻那種天生的黃金比例也絲毫不遜,甚至還多了一些不同於那種玉潤珠圓的力量感。 而且即使隔著略微有些寬鬆的上衣也能看出,葉舞嵐現在的胸前還真是十分的……有料,連我這樣對人胸圍沒研究的都能看出至少在36D以上,難怪會對葉舞嵐的刺激耿耿於懷,人在這方面都是不肯認輸又不得不認輸的。 不過要說變化最大的,可能就是葉舞嵐的氣質,雖然她原本就不太喜歡和我以外的人說太多的話,但此刻這份安靜中似乎又多出了一分憂鬱,很難理解這樣一個年齡只有十幾歲的小孩子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麼憂鬱。 「主人,你回來了?」葉舞嵐的眼神看得我心裡一陣溫暖,那是一種完全信任和依靠的眼神。 我點點頭,伸手擦了一下掛在她臉上的塵土,衝她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此刻什麼話都是多餘的,一個笑容已經足夠了。 我正為我這個堪稱世紀經典的微笑而陶醉的時候,忽然臉上一疼,瞪著眼睛左右開弓的捏著我的臉,氣道:「太過分了,小忍哥哥見到我都沒認真笑一下,居然對這個小精這?!我不幹!從明天開始,什麼豐胸我吃什麼……」 「別,別衝動,其實我也不是很在乎大小….…啊,其實我根本就沒這個意思,這和大小沒關係……」 我想我已經接近胡言亂語了,從小到大我都對的胡鬧沒轍,更何況今天她是暴走。 「書上說,愛吃醋的人胸都很小,果然是這樣。」葉舞嵐撿起地上的山雞走過我身邊,面無表情的瞟了一眼。 拜託!應該是「胸襟很小」好不好!葉舞嵐也不知道是真的中文半吊子還是成心給我添亂。 「小忍哥哥,你別攔著我!今天我和她拼了!」粗線條的果然著道,我都快哭了,這兩個人難道是八字不合嗎? 忽然聽到似乎有人在輕聲暗笑,循聲望去,不遠處的飄飄居然舉起了「想不到你還有這個嗜好,看來我也不太合格」的紙片。 天啊!和葉舞嵐兩個小姑奶奶鬧得就夠熱鬧的了,飄飄怎麼還有煽風點火的愛好啊? 可能是為了給我接風,當晚的晚飯倒是很豐盛,十幾道菜居然稱得上是味俱全的上等之作,衛計即使我親自動手也不過如此。 而且,這菜中似乎還有一絲熟悉的味道,很像風葉當初做的味道。 「你請的廚師還真不錯。」我嘗了一口菜後向聶雲虎豎起大拇指。 「我什麼時候請廚師了?」 聶雲虎正跟我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飄飄端著最後的一道菜進來了,燉山雞的味立刻飄散得滿屋皆。難怪從進荔就一直沒看到飄飄的身影,原來一直在廚房幫廚,吳忙著哄暴走的了,居然沒注意到。 聶雲虎像幾百年沒吃過飯的餓死鬼一般快速的掃蕩著桌子上的食物,一臉感動的表情,我後琅知道,原來聶雲虎和他的手下居然沒有一個會做飯的,於是乎避難這些天的伙食工作就全交給了這裡唯一的兩個,葉舞嵐和。 葉舞嵐也就算了,雖然不會用鍋和鏟子之類的炊具,但至少還能架上火堆烤出些相對賣相不錯的烤肉之類;可輪到就慘了,做出來的東西還不如直接生吃,實在是對得起她曾經的「殺人廚師」的稱號。 「好了,今後你們的苦日子也到頭了,明天我就把她們帶走,很快也會給你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不過可能不能幫你恢復以前的勢力了。」飯後,我開始了和聶雲虎的長談。 「我早就說過了,我本人也並不喜歡打打殺殺的生活,能安全就可以了,也根本沒想過要重整黑虎幫,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強求不得的。」聶雲虎此刻倒是頗有些看破紅塵世俗事的神態,淡然道:「不過風忍兄弟你呢?我可是聽說你已經上了特級通緝名單,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世界這麼大,只要我身邊的人安全,哪裡都是可以待的。至於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今天只想今天的事情,管以後幹什麼,說不定明天外星人就打過來了。」這句話也算是半真半假,至少我還不能放心的將我在神邸的行蹤透露給他,這對他對我都會是個麻煩。 但聶雲虎也不是一般人物,多少也能猜到我此刻找到了一個有利的靠山,倒也沒說什麼,隨便扯了些不突癢的家常,看天漸黑便帶著手下離開了。 我們住的這間瓦房倒是典心東北農村建築,分南屋和北屋,中間是燒火做飯的廚房。每到冬天的時候,一般會在南屋一方的鍋灶下生火,除了做飯燒水外,而外的熱量通過幾乎佔半個房間的火炕散發出去用以取暖;而相對光照差一些的北屋一般用於儲存糧食和一些雜物,倒是很少住人。 聶雲虎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糧食要儲藏,所以北屋也收拾得很乾淨,用作客房之用。我將飄飄托付給了做事一絲不苟的葉舞嵐後,自己回到了略微有些清冷的北屋。 因為明天還要帶她們離開這裡,我很早就睡下了。 半的時候,我房間的門似乎被人小心的推開了,門軸發出了悠長而輕微的吱拗聲。我警覺的坐了起來,卻看到在嘴邊豎起手指,向我示意不要出聲,接著來到我邊如泥鰍如水般鑽進我的被子裡。 「有事?」 我習慣的裹緊了被子,以免向我這邊侵略,以前她在家的時候可沒少這麼做過,不得不防。好在被子很大,即使被我拽去一些也足夠蓋住我們兩人。 眼神閃爍,向我這邊擠了擠,頗為猶豫問道:「小忍哥哥,我現在的心情很亂,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迷茫過,你看這個……」說話間,將睡衣上方的兩個扣子解開,微微向下拉了一下,白皙的胸口處,半個手掌大小的怪異紋在月下發出悠悠的銀光,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神格覺醒的標誌,神之紋。 「我知道這代表很強的力量,但這力量為什麼會出現在我身上?我到底要做什麼?我以後會不會變得連自己也不認識自己?小忍哥哥你走得太匆忙,我根本就闌及問你什麼,這段時間我一直將這件事情壓在心裡,很難受,很恐懼,我能感覺到這股力量越來越強,強到隨時都能破體而出。要是你再不回來,我想我可能會瘋了……」 我能夠理解現在的驚惶失措,我當初得到力量的時候也曾經像她這樣迷失過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該用這種力量去做些什麼,無論是為別人,還是為自己。力量本身並沒有錯,錯的是它並不能給擁有者帶來真正的幸福,或許這力量可以得到金錢、權勢,但一旦踏上了這條超乎常人力量開啟的道路,那麼等待自己的只有一個又一個的危險,沒有平靜安逸的生活,哪來的幸福可眩 我並不想讓也走上我這樣的道路,此刻只能引導她,盡量以平耗心態去面叮 「,我給你講個故事好嗎?」我盯著她的眼睛。 點點頭,裹進被子靠進我的懷裡,記得小時候,她也是經常這樣在我懷裡聽故事的。 「說起來也不算是故事,或許和你現在的心情不同,我的能力是在一年多以前覺醒的,那時我居然還有些興奮,甚至認為自己應該用這上天賜予我的能力去做些什麼有益於社會的事情。可後來的事實證明了,沒有人可以真正的去做救世主,而且一旦陷入非常人的圈子,就再也很難走出來了……你的能力很強,強到世上可能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可以抵擋的程度,這種能力可能會引來多方面的窺伺,或許想加以利用,或許想毀滅它,這能力能給你帶來的不幸可能會比幸福要多得多。」 身體縮了一下,烏黑的眼睛顯得有些憂鬱,問道:「小忍哥哥,我有點怕,我不知道我以後該怎麼做,我……我以後只聽你一個人的話,好嗎?」 話題似乎被我說得有些沉重了,我正打算說些其他話題去緩和一下氣氛,卻聽到屋外那只有些蔫的土狗忽然狂叫起來,緊接著警惕的坐了起來,側著頭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大約有二十個人正在向我們這邊接近,速度很快,大約還有兩分鐘就能到達院子的外圍。儘管他們都似乎在刻意隱藏自己,我還是能察覺到一些……」 有人襲?難道是我這次回國的行蹤暴露了嗎?難道這次又是阿雅搞的鬼? 儘管我還沒有感應到什麼,但卻絲毫不敢大意,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衝到南屋叫起了還沒有入睡的飄飄和葉舞嵐。當我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我已經可以清楚的感應到,我們已經被包圍了,而且,從外面這些異於常人的波動上來看,我再次遇到了我最不想遇到的情況。 包圍我們的是軍方最秘密的殺手鑭「龍翼」部隊本隊。 「又是幾乎傾巢出動,他們還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我不苦笑,一次出動近三分之二的「龍翼」本隊成員,這已經足夠去剿滅一場上千人的叛亂了,喲對付我似乎有些大炮打蚊子的感覺。但與此同時我又可以理解軍方這次做出的這個決定,畢竟我是從「龍翼」的眼皮底下被人救走的,這無異於狠狠的扇了對方一記耳光,不將我捉住挽回這個面子,「龍翼」那個心高氣傲的隊長肯定一輩子心裡有個疙瘩。 看了看身邊已經穿戴整齊嚴陣以待的飄飄三人,長時間的戰鬥經歷讓我習慣的開始計算起敵我雙方的力量差距,結果很模糊,無論是戰是逃,成功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五十。 也就是說,一半成功一半失敗,這和不計算之前基本沒什麼區別。 對方的優勢在於人數,而且大量異體能力者的不明能力對我們這方來說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全軍覆沒;而我方的最大優勢就是已經覺醒了神格的,如果發揮得好,我方可能會擁有壓倒的優勢,但除了在我和蕭念蘭的對戰中使用過一次外,幾乎就再也沒有用過她的力量,沒有任何經驗的她能將力量發揮到什麼程度還是件很不好說的事情。 前方一片黯淡啊…… 「恩……試音,試音,」外面不知誰還帶了個擴音器,吱吱的噪音讓人一陣心煩,「親愛的風忍前輩,這裡是龍翼部隊編號9527在與您通話,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希望您放棄抵抗,將手放在……」 「滾一邊去!我們又不是警察,別做無聊的事情!」外面一個穿著土黃制服的人一腳將末音器的瘦小身影踹近了一旁的雞籠,頓時半雞叫。 我認出了這個穿著熟悉的土黃制服的男孩,正是「龍翼」本隊的隊長沙飛,看來這次又是他親自帶隊御駕親征了。 「風忍,我知道你在裡面。說真的,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敢回來,我也知道你回來的目的,為了自己最親的人不惜孤身犯險的精神實在是讓我欽佩,但你叛國的行為是不可饒恕的,如果你不想你身邊的人受到任何傷害的話,那麼馬上放棄抵抗出來跟我們回去,接受上面的最終裁決!」 沙飛的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裡卻字字落地有聲,即便在屋子裡面也聽得十分清楚。 可能是對方並不像一般的軍隊那樣荷槍實彈的裝備,甚至也沒有統一的制服,所以似乎對外面的陣勢沒有太大的恐慌,甚至臉上還有些不屑的表情。 這個不屑的表情讓我有些震驚,如果這個表情不是因為沙飛出言不遜引起的話,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龍翼」部隊的人在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威脅力! 如同神俯視地上的螻蟻一般,此刻的眼神居然讓我都產生了一絲莫明的恐慌。 「不到萬不得已,你最好不要出手,好嗎?」我用了一種近似於商量的語氣和說話,一方面我不希望她將那強大的力量保露出來引起軍方的注意;另一方面也擔心她控制不住力量造成意料不到的嚴重後果。 儘管「龍翼」部隊是來捉我的,但並不是要我的命,所以我也不想對他們下殺手。 「嗯,我說過,我以後都聽你的。」安靜了下來。 安靜了許久,外面的沙飛似乎有些不想這樣僵持下去了,體內波動驟然暴漲,一個龐大異體出現在了他的頭頂上空。 沙飛的異體體型出奇的龐大,僅僅是高度就足有五六米,外形看起來如同一隻擁有十二隻腳的巨型蜘蛛,一出現就立刻沉沒於地下,瞬間周圍的地表出現了如同沙飛異體那樣的淡淡金微光。 「地動!」 在沙飛的示意下,所有的龍翼成員很有默契的退出了院子的範圍,整個院子也就在這剎那劇烈的振蕩起來,玻璃窗發出嘩啦的響聲,牆壁甚至不堪重負出現了裂縫,外邊開始有大量的瓦片從屋頂掉落,整個屋子隨時都有倒塌的跡象。 「飄飄,你照顧好和小嵐,我們看起闌得不出去了!」 白長劍出現在手上,我大喝一聲破窗而出,長劍射出萬道長絲向沙飛籠罩了過去。一道厚實的土牆從於沙飛的面前立起,將所有的長絲悉數阻擋,並忽然化為無數沙塵,鋪天蓋地向我席捲而來。我的身影變得虛無飄渺,任由所有的沙塵穿過,並瞬間欺身沙飛近前,數道黑芒將沙飛逼退,隨即快速回到了飄飄三人身邊。 「流沙!」 沙飛居然依舊窮追猛打的發動著進攻,我腳下的土地頓時一軟,下方迅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流沙漩渦,身旁的飄飄三人也深陷在漩渦之中,已經沒及膝蓋。 我正待影化後去救她們,飄飄卻對我做了個安心的手勢,隨即下方一陣輕微的震動,兩坎似豆籐的巨大植物從流沙漩渦中茁壯而起,將我們四人用寬闊的葉片托了起來,並隨著流沙的下沉快速向上生長,始終將我們挖空中。 沙飛也意識到這樣的對耗力量沒有任何意義,隨手將地面恢復了原狀,待我們從葉片上降下,開始了又一輪的對峙。 「沙飛,你不覺的你這樣大動干戈的很擾民嗎?」 「這裡方圓五百米的居民已經被當地警方疏散了,我不覺得這樣有什麼。我還是那句話,以你現在的力量,或許可以打敗我,但你能從我們這麼多人這裡逃出去嗎?」沙飛自信得甚至有些狂傲。 我皺起了眉頭,細細品味著沙飛的話,片刻笑了。 「我說錯了嗎?」沙飛似乎有些不解。 「不,你的話沒有錯。但……你的話卻提醒了我,我現在的角是個逃犯,是個壞人,那麼就沒必要按照以往的思維去思考。或許打敗這麼多人不可能,但能打敗你就足夠了!」 我冷冷一笑,身影如鬼魅般瞬間向沙飛衝去,鋪天蓋地的沙塵從沙飛腳下席捲而起,沖天的沙浪將我前衝的身影阻隔,沙飛也迅速向後退卻。突然沙塵中消失了我的身影,一道黑芒隨即頂在了沙飛的後心上,白長劍被我插在腳邊,瞬間在我方面十米內編織起縱橫交錯的防禦網,將所有衝過來要救沙飛的人阻隔在外。 我抓住沙飛的衣領大喝道:「都別動!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會不會下這個殺手!」 第23集 第7章 癡心 T 第23集 第8章 轉戰 也不知過了多久,神秘的孩架著我步履蹣跚的走出了那遮天蔽日般黑霧的範圍,清涼的風吹得我頓時精神一振,收回了搭在孩肩膀上的手臂,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起了粗氣。 「暫時是安全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背對著她點點頭,脫下自己那破碎不堪的外套放在了身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不然大家都很尷尬。」 孩輕笑了一聲,倒是沒有拒絕,隨即身後傳來了沙沙的穿衣聲,讓人不聯想。 「你要保持那個姿勢多久?我已經穿好了,你轉過來吧,背對著說話果然很奇怪……」孩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側身跪坐在我的身邊。 我轉過頭去,一張既熟悉,又顯得有些陌生的麗側臉出現在我的眼前。這張側臉居然有九成像我的異體絲的模樣,但卻比絲多了一分生命的活力,如海水般幽藍的瞳孔在月下發出寶石般晶瑩的光澤,順直的長髮貼著身體的曲線自然的下垂在地面上,雪白的脖頸下露出了半個肩,一雙修長的腿搭在一起,在幽靜的下顯得格外的潔白耀眼。 「你……你是?」這張側臉似乎觸動了我內心深處的某個記憶,但卻遲遲不敢確認。 「變化太大,你不敢認我了嗎?」 孩微笑著,慢慢轉過了臉,一張完到極至的熟悉臉毆現出來,而最讓我吃驚的是,她的另外一隻眼睛居然不是藍,而是如血液一般的鮮紅! 「你……你是小?」 這特有的紅藍雙瞳孔只有我揀到的那只似乎永遠也長不大的小黑貓才有,難道眼前的孩真的就是那只看起來有些古怪的小貓嗎?這倒是可以解釋她出現的時候為什麼是狀態,可她怎麼看起勞我這麼熟悉呢? 如絲一般的容貌,紅藍的瞳孔,有點壞壞感覺的微笑…… 我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熟悉的名字,詫異道:「小……難怪……你是奈嗎?」 「答對了!」奈小孩子般的張開雙臂摟住了我的脖子,光滑的臉頰不斷在我的臉上蹭冷去,在我耳邊低聲道:「奈真開心,即使奈的相貌和聲音變了許多,風忍君居然還能認出我來……」 我心中暗汗不已,這可純屬僥倖,畢竟世界上藍瞳孔的人很多,紅瞳孔的可就她這麼一個,提示到這程度再猜不到就是傻子了。 真的沒有想到,自從在日本的一別後,奈居然以這種身份一直留在我的身邊,而我卻絲毫沒有察覺。不過這也不能怪我粗心,即便知道奈是妖的身份,但也無論如何想不到她會變成貓的樣子。 「好了,先別這樣,你先跟我說一下,你怎麼會變成貓的樣子?而且為什麼在我身邊卻一直不肯出現呢?」我拍拍奈的頭,抓著她的雙肩將她扶了起來。 「因為我是妖族啊,我們魔妖本來就不適合見光的,失去本體以後,我白天就只能以化身的形式存在,只有晚上才可以自由的使用能力化為原型。其實我也可以化身成其他的東西,但我覺膽很可愛啊!而且睡在你枕頭邊你也不會趕我走,很舒服……」奈瞇起了眼睛,將頭拱在我懷裡蹭了幾下,細聲道:「我很喜歡你摸我的頭髮,再摸摸……」 畢竟太長時間不見,我和奈之間還是有一種隱隱的陌生感,所以只得敷衍似的摸了幾下,轉話題問道:「那你的本體呢?」 「當初逃出組織的時候被追殺,沒辦法只好詐死,結果本體被他們給燒了,做得還真是絕。」奈不滿的撅起了嘴,神倒是很輕鬆,彷彿燒掉的本體和她無關一樣,「不過這樣也好,可以舒舒服服的被人養著過活,我還真的從來沒有過過這種混吃等死的悠閒日子,感覺挺好。」 「你的追求還真是出奇……」 奈不以為然的笑著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伸了個懶腰,抬頭看看天空,說道:「我們走吧,我是向著葉舞嵐她們離開的方向走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很快就能遇到來接應的人了。」 我的體力也恢復了一些,拄著白長劍站起身來,望著前方奈的背影忽然問道:「奈,你以後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 奈回過頭,疑惑的眨眨眼睛道:「這樣?你是說身份嗎?有吃有住我已經很滿意了,其實當只無憂無慮的小貓也沒什沒好,子非貓安知貓之樂?」 「真的是這樣嗎?」我彷彿要看穿她似的緊緊盯著她的雙眼,「那……為什麼你一定要留在我身邊?」 奈噗哧一笑,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我的額頭,說道:「臭吧你,誰說我是非要跟在你身邊了?我流浪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收留我,你不過就是碰巧把我收留了而已,不然你還以為我現在能在這裡和你說話?」 「哦,是這樣啊……」我多少顯得有些沮喪。 「不過,」奈低下頭,嘴角掛起一點似有似無的笑意,「你還真是有愛心呢,居然真的會收留我這樣誰都不要的流浪貓……」 不知為什麼,聽到奈這話我居然有些臉紅,尷尬的撓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看來我還是不習慣別人的誇獎。 「風忍君,你還記得當初我臨走前對你說的那番話嗎?」奈的問題讓我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 「似乎還記得一些,可……」我歎了一口氣,該說的始終還是要說的,「對不起,奈,我現在已經有朋友了。」http://bbs.qmzw.com http://bbs.qmzw.com 「我知道,我不希望風忍君誤會我的意思。奈只是妖,從來就沒有奢望過愛情,沒有奢望過名分,更不會去和人類之間追求什麼虛無縹緲的天長地久。風忍君有很多人照顧,不需要奈做料理,不需要奈洗衣服,奈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跟在風忍君的身邊,作為一隻寵物小貓,只要風忍君能在失落的時候摸摸奈的頭,奈就很滿足了……」 奈說得很認真,她深情的注視著我,時光彷彿一下子倒退到了當初奈離開我的那個晚,那時因為我的猶豫不決,最終也沒有說出那句「我愛你」。時過境遷,如今的奈依舊還是那個癡心的奈,而我然再是那個單純的小忍,我只怕再也背負不起奈的這份深情了。 我開口正要說話,奈將手指按在我的嘴唇上,在我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低聲道:「我聽到飛機的聲音了,看來他們來接你了,不要說出我的事情,好嗎?」 「那……我還能見到你現在的樣子嗎?」這話問得我好像一個剛初戀的小男生一樣,雖然我的確沒怎麼正式的戀愛過。 奈的眼睛再次瞇成了一條線,有點壞壞的笑道:「只要你不怕被你雪櫻發現的話,奈絕對會每天入準時出現在你枕邊,如何啊?」 我無語了,奈對我笑笑,再次化為了貓的模樣跳上了我的肩膀。 正如奈所說的那樣,一架黑的直升機在月下從東南方向駛來,我急忙將我的衣服點燃發出信號,直升機在我上空盤旋了一圈後向我投下了繩梯。 「你居然還活著?」萊莉將我拉上荔將我捏來捏去,似乎不太相信我存在的真實。 「是啊,也只有我還活著。」我此刻沒什麼心思和萊莉鬥嘴,走到後艙找個座位坐了下來。 萊莉似乎知道我情緒低落的原因,毫不在意的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別擔心飄飄,就是神邸的人死絕了她也未必會死,她別的能力我不敢說,但保命的技術是一流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估計回到神邸你就能見到她。」 「真的?」萊莉的話讓我振奮不少,此刻即便是謊話,我也寧願相信它是真的了。 可能是因為太累的關係,雪櫻和葉舞嵐已經在後艙睡著了,我也沒有叫醒她們,直接去看了的情況。 因為脫力而昏迷的已經醒轉了過來,身體方面除了虛弱基本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但蔓延到全身的銀神之紋卻沒有消退,而且似乎已經穩定了下來,在的皮膚表層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愛是小姑娘的天,自然對這滿身紋身般的紋理又哭又鬧,但這已經是個無法改變的事實,我只能安慰她說很漂亮。其實我這句話倒也並不虛偽,身上的神之紋雖然面積大了一點,但確是左右對稱的形狀,紋的樣式也很別緻,特別是在黑暗地方的時候,這些紋更是會泛起幽幽的柔光,讓整個人看起來充滿著一種神秘的感。 當然,我更知道,這些紋代表的不僅僅是,更是代表了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 我不知道此刻帶回到神邸是對是錯,但我沒有其他的選擇,因為此刻對於我來說沒有比神邸更安全的地方。 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直到我們的飛機一直飛到了公海海域,也沒有見到像上次一樣的飛行小隊進行攔截,我們的逃亡居然出奇的順利。 或許造成現在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對我們進行誅殺的龍翼部隊已經折損過半,其餘人員也傷勢嚴重,軍方已經無力再組織起能對我們造成傷害的有生力量,所以不得不眼睜睜的放我們離開。 而且,低估了我這邊現有力量的軍方應該已經開始重新對我進行評估了,在確定我會對他們造成威脅之前,暫時也不想和我的關係搞得太僵。畢竟已經沒有太多的龍翼候補隊員供他們損失了,都用在對付我這種人身上有些不值得。 經過數小時的快速飛行,在我們即將抵達紐約神邸總部的時候,通信器中忽然傳來了要我們直接飛往三十英里外神邸私人機場的命令。雖然不清楚這道命令究竟是誰發的,但本著以不變應萬變的思想,萊莉和我還是很認真的執行了這個命令。 隨著直升機在停機坪上的降落,一輛黑的加長林肯車從機場的跑道上駛了過來。隨著車門的開啟,水瓶星亞立特一身白的西裝從裡面走了出來,向萊莉極為紳士的點頭示意,接著說道:「你們在那邊的經歷教皇大人都已經知道了,辛苦了。從常理上說,這時候應該讓你們好好休息幾天,可現在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要你們去執行,只怕又要你們辛苦一趟了……這是教皇大人的手諭。」 說話間,亞立特從胸前口袋裡面掏出一封信鄭重的交給萊莉,萊莉面無表情的接過信快速看了一遍,隨手燒掉了。 「有任務?又要走嗎?」我抬頭看了看萊莉,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很不爽。 「是的,而且還有你一個。」 我頓時一愣,看樣子萊莉並不像在開玩笑,儘管我不知道這究竟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任務,但以我現在的身份卻沒辦法拒絕。 我回頭看了看正在下飛機的、雪櫻和葉舞嵐三人,心中實在放心不下她們的安全,畢竟我不在神邸,難保那個阿雅不對她們做出什沒利的舉動。可我現在又不得不離開,儘管知道可能所托非人,但還是硬著頭皮走到亞立特面前,懇求他在我不在的期間幫我好好照顧三人,並許諾事後答謝他。 亞立特倒是將胸脯拍得啪啪作響,再三保證在我回來以前絕對不會讓三人掉一根頭髮,但看著他那如狼似虎的蕩眼神,我開始有些擔心他會不會監守自盜了。 不過好在有在,如果亞立特真的敢做出什麼,也決計討不到什處。 和雪櫻、、葉舞嵐三人作了短暫的告別,看著她們乘坐的車子逐漸消失在我的視線盡頭,我才有些茫然的跟著萊莉上了一架神邸的小型客機。 看我有些心不在焉,萊莉將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撇嘴道:「行了,人家都走遠了還看,小小年紀什麼時候學會裝滄桑了?除了你那些們,難道你就不關心點別的?比如我……」 「我對你沒興趣……」我托著下巴嘟囔著,眼睛還是沒有離開窗外。 「你好像有心事哦,要不要享受一下萊莉私人心理診所的特殊服務呢?」萊莉笑瞇瞇的眨著眼睛,擺出一副嫵媚的表情, 我歎了一口氣,萊莉的鵝力果然出奇的敏銳,我現在的心中的確很混亂,一切都因為奈的出現。原本的奈早已被我塵封在了記憶的深處,我原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去觸碰這個好的回憶,但沒想到就在昨晚,奈再次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她的癡心再次撼動了我這顆軟弱的心。 如果依舊是在過去,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奈擁在懷裡,再也不讓她離開,可……如今我已經有了雪櫻,一個和奈同樣癡心的普通孩子,這也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割捨的另一份感情。這要我何去何從呢? 「萊莉,你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有兩個人都在你心裡佔了很重要的位置,而且根本無法比較,你該如何選擇呢?」 萊莉看了我半天,忽然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微笑,說道:「兩個人?不會啊!我心裡一直也只有一個人的位置,進來一個就會把原來的擠走,根本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別跟我開玩笑,嚴肅點,我這兒煩著呢!」我白了她一眼。 「好好,我嚴肅點。」萊莉倒是真的收起了笑容,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答巴是,不用選擇。」 「就這樣?」 「就這樣!」萊莉很肯定的點點頭,並不像在開玩笑。 我按了一下額頭,身體向後靠去,苦笑道:「這算什麼答案啊?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會同時喜歡兩個孩,而且都是喜歡得那麼深……」 「不止吧?」 「什麼?」 「沒……沒什麼。」萊莉轉臉吹起了口哨,又露出了那種可恨的幸災樂的表情,「其實我真的沒有耍你玩的意思,不用選擇就是最好的答案,從來沒有人要求你要在她們中間選擇其中之一,你又何苦為難自己呢?人類的愛本來就是可以分開很多份的,只要她們不計較,你即便和她們兩個同時在一起又有誰管你呢?」http://bbs.qmzw.com http://bbs.qmzw.com 我真的沒想到萊莉居然會是這個意思,當初的風葉也曾經揚言要我再找一個名義上的子,飄飄也毫不顧忌的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毫不掩飾我未婚的身份,看來這絕對不是偶然,似乎神邸的人對感情方面的事情處理都很草率。 「我知道你現在怎麼想,覺得我們對愛情這種神聖的感情態度很隨便是嗎?」萊莉拍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其實你錯了,其實我們對感情的態度很認真,只是常人無法理解罷了。」 「其實,真正的愛並不是兩個人山盟海誓長廂私守,只要能讓愛的人感到幸福,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就更別說形式這麼浮淺的東西。」萊莉抓住我的手,伸出手指在我的手心上畫了一顆心,輕輕道:「既然喜歡她,就要很認真的告訴她,如果你們的心是相通的,那麼你們久到了幸福。每個人都有愛人和被愛的權利,就算一百個人又有什沒可以,只要你是真心的……」 「你……你這話怎麼聽起來像是什麼真情告白啊?」 我笑了笑,雖然我還不能完全理解和接受萊莉這麼前衛的理念,但她的話的確將我的心結解開了不少,至少我此刻的心情不在憂鬱了。 「其實我倒是挺想告白的,但是已經被某人打擊怕了,呵呵。」萊莉雙手托起臉頰斜眼看著我。 「我不信,你又拿我當禮拜天過……」我撇了一下嘴。 「真的。」 萊莉眼神飄忽的看著自己的腳尖,淡淡吐出了這兩個字,接著起身離開了。 ……http://bbs.qmzw.com http://bbs.qmzw.com 我們這次的目的地是法國的首都巴黎,當我們到達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入時分了。 神邸方面這次並沒有向以往那樣派出專車來接我們,出機場後,我和萊莉只能像普通遊客那樣乘坐記程車去尋找合適的酒店入住。我實在不明白神邸為什麼要派我這樣一個菜鳥來這麼遙遠的國度執行任務,我連最基本的語言關都過不去,要不是萊莉能說一口流利的法語的話,我可能連公共廁所都找不到,就更別提住的地方了。 反正我在這裡是兩眼一抹黑,只能一切聽從萊莉的擺佈,稀里糊塗的上了一輛記程車,又稀里糊塗的和萊莉住進了一家豪華酒店,又稀里糊塗的被萊莉告知晚上要住同一個房間。 我唯一不糊塗的兩件事是,第一,這個酒店的招牌上是五顆星星;第二,萊莉要的房間有兩張。 進了房間,萊莉的第一件事是將衣服丟了一地,接著衝進了室;而我則獨自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毫無目的的向外望著。 第一次見到晚的浪漫之都,雖然不能像白天一樣看到整個城市的全貌,但被燈光描上輪廓的城市卻也更能顯現出一座大都市的繁華,遠處那著名的三百二十公尺高的艾菲爾鐵塔高聳,在燈光的流動中彷彿為整座城市注入了靈魂。 室門開了,萊莉用巾將自己豐滿的軀體簡單的包了一下就走了出來,開了一罐啤酒一口氣喝了大半,接著甩著的頭髮在我面前走過,拿起一旁的電話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萊莉走到我面前彎腰看著我,似乎還故意的將巾鬆了鬆。 「你要我有什麼反應?就算引我,也麻煩你換點新樣好不好,我對你的出圖早就麻木了。」我的眼睛看都不看她一眼,依舊盯著窗外。 萊莉倒是一點也不在意我的話,她將喝剩下的半罐啤酒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說道:「喝啤酒嗎?我剛才要了些法式大餐讓他們私房間裡,一會兒我們一邊吃一邊談這次任務的事情。」 「吃法國菜不是要喝紅酒嗎?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做這種煞風景的事情了?」我從窗外收回了視線,轉頭向正在吹頭髮的萊莉說道:「別等一會兒了,你現在就把任務說明了吧,既然是來巴黎,是不是和上次的那段保險庫錄像有關?我們這次是來拿那藍招靈石的吧?」 萊莉點點頭,關掉了吵人的吹風機,笑道:「這很容易猜啊,那個鑲著招靈石的項鏈是這屆巴黎珠寶展覽會的一件重要展品之一,我們確實是來拿它的。不過這次的任務稍微特殊一點,不是用,而是用騙。」 「騙?為什麼要用這種又費時又費力,成功率還不高的方法呢?這不符合神邸一貫的效率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原本可以不用這麼費力的,」萊莉又奇跡般的從胸口拽出了幾張薄薄的資料扔過來,「可現在的問題是這次大會居然僱傭了很棘手的保安人員,我們就不得不改變計劃了。」 我迷惑不解的接過了資料,剛翻開一頁就呆住了,第一頁上的人居然是原國防部十三研究所研究員許子午! 第23集 第二十四集(大結局) 我真沒有想到這個許子午的動作會這麼快,不久前還曾經用龍翼預備隊隊長職位惑我的他,如今居然真如他所說,將整個龍翼二隊帶出了國內,成為了國際僱傭兵,完全脫離了國家的控制。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叛逃事件接二連三的發生,上面才會如此震怒的對回國的我發出追殺令,讓龍翼本隊不惜一切代價擊殺我,也是為了給下面一個警示,沒想到紉敗而歸。 對於許子午這個人,我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好感,雖然我炕出他這個舉動是不是真心為龍翼二隊的這些孩子著想,但至少他將二隊帶出並接受僱傭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想到這些,我再次記起了那個雙眼失明的可愛小孩冰星,這次任務恐怕免不了和這個心地單純的如白紙一般的孩子再次相遇,上次已經傷了她,這次無論如何我真的不想再讓她受傷了。 幸撼莉的計劃只是用騙,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太大的正面衝突,不然只怕第一個反對的就是我了。 「怎麼了?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萊莉注意到我異樣的神情,有些疑惑的問道。 「嗯,以前被捕的時候和這個人打過一些交道,這個人雖然很普通,但他現在的手下都是龍翼預備隊的人,的確很棘手。」下面的資料我簡單的翻了一下,大多是我已經瞭解的一些事情,於是也沒了看下去的興趣,隨手放在了一邊。 「你是擔心那個曾經和我們交過手的孩子吧?」 對於萊莉一針見血的問題,我毫不掩飾的點點頭,問道:「不說這些了,反正無論於公於私,這次招靈石我是志在必得,說說你的計劃吧!」 「計劃很簡單,到時候我會用另外一個身份混入裡面,你在觀眾席接應,以防不測就可以,具體安排到時候我會在現場詳細告訴你的。」萊莉停了片刻,看著我忽然歎氣道:「不知道為什麼,你剛才說志在必得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你似乎變了很多。並不是說你處事變得果斷了不好,而是你的神態中有種很極端的東西在裡面,以前那種溫暖的眼神黯淡了許多……」 沒想到萊莉的直覺居然這麼敏銳,我淡淡一笑,並沒有返什麼。 一向能說會道的萊莉對我這種反應也一時沒了主意,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我倆之間居然出現了少有的冷場。 忽然響起了橋聲,酒店的服務人員已經將剛才預定的菜送過來了。就像急於擺脫這種尷尬的局面一樣,萊莉急忙跳起來,赤著腳就去開門。 「萊莉。」 萊莉愣了一下,回過身不解的望著我,不知道我什麼會忽然叫住她。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但,如果有一天,我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你還會在我身邊幫我嗎?」 萊莉嫣然一笑:「會的,哪怕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變成你的敵人……」 「你這麼信任我嗎?」我苦笑道。 「不,」萊莉眼睛眨了幾下,忽然壞壞笑道:「不過你死了就沒人肯被我耍著玩了。」 ……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天邊才剛剛有些發亮,時鐘的時間顯示在五點的時刻,但我卻沒有絲毫的睏意,我想大概這又是因為時差不同的關係。 在另一張上睡著的萊莉倒是睡得四平八穩,被子皺成一團斜斜的押在她的半邊身子上,頭髮散亂得像一團剛出水的海草,已經滾得不成心絲質睡裙裡面探出一條修長的白腿,歪歪斜斜的垂在邊,還隨著夢囈不時的勾勾腳趾。 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和萊莉同在一個房間裡面過,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見到了她這不知該如何形容的睡相,和她那夢幻般妖的外表天差地別的超級不雅睡相。如果她要是個人,倒是可以說她這是可愛的毫無心機;如果是男人,這副睡相也是理所當然,可問題她似乎兩者都占邊,所以看起來是出奇的彆扭。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萊莉似乎睡覺沒有打鼾的習慣。 「別……別這樣,人家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萊莉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夢話,翻身將被子踢到地上,臉微紅,雙手虛空抓了幾下,胸口不斷起伏,一副呼吸很困難的樣子。 她……她到底夢到了什麼?這反應未免也太奇怪了…… 我走過去撿起了被子,正要蓋回她身上的時候,萊莉忽然驚醒,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張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激烈的反應倒是把我嚇了一跳,舉著被子一時拿不準到底該不該給她蓋回去。 萊莉將散亂的頭髮用手向後抓了一下,原本還亂作一團的長髮居然神奇的重新恢復了原本梳理好的狀態。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了看站在邊不知所措的我,忽然有點緊張的問道:「剛才……你做什麼了嗎?」 「揀……揀被子了。」萊莉懷疑的眼神看得我一陣心慌,「你……你做夢了吧?」 「是啊,看來是我做夢了,嚇了我一跳……幸好不是真的,不然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萊莉瞟了我一眼,似乎鬆了一口氣,接著毫不避諱的當著我的面脫下睡裙走進了室,一邊放水一邊喊我把她隨身帶的替換衣物找出來放在室門口。 我一邊撿起她那丟得到處都是的衣服,一邊冷汗直流,她剛才那話的含義也太明顯了,天知道她怎麼會夢到我?不過我也算是第一次知道了原來被別人夢見也可以是這麼可怕的事情。 幸好只是夢,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雖然沒有計算時間,但萊莉這次洗澡費的時間明顯要比以往長很多,正當我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因為沒吃東西洗澡而導致低血糖昏迷的時候,萊莉倒是一身清爽的帶著一股風從室裡面走了出來。 出荔也沒像以往那樣先戲弄我一番,而是對著鏡子開始了不厭其煩的化妝工作,瓶瓶罐罐的擺了一桌子。 「奇怪,你今天怎麼轉了?我記得你以往也很少這麼認真的化妝啊?難道今天你蛹會?對方是男的還是的啊?」 或許人類天生都有一種很賤的基因在裡面,如此少見萊莉這麼化的一面,我居然很無聊開起了她的玩笑,大概我也反常了。 「任務需要。」萊莉似乎很認真,只很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萊莉的這個妝足足化了有一個多小時才算結束,我閒極無聊的時候在旁邊數了一下,那張光照人的臉上居然被裡裡外外的塗了七層,萊莉尚且如此,看來有人說人一生中大部分時間都喲打扮自己這話倒是一點也不假。 忙完了自己,萊莉又再次用手在我的臉上擺弄起來,不過這次倒是沒把我弄得那麼顯眼,只做成了一副很不起眼的普通面孔,看起來還比我的實際年齡大了一些。但萊莉臨出門的時候告訴我,一會兒最好不要說話,畢竟聲音她是沒辦法幫我改變的,萬一被許子午他們發覺,可能我們的計劃就要失敗了。 但我並沒有萊莉那麼擔心,畢竟聽過我聲音的只有許子午和冰星兩個人,只要避開他們兩個行動,應該不會有人發覺我的真正身份。 換句話說,即使他們發覺了我的真正身份,也未必會對我怎麼樣,畢竟他們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國家所屬的龍翼部隊了,也犯不著再來找我的麻煩,最多對我到來的目的產生些懷疑而已。 在酒店餐廳吃早材時候,萊莉匆匆吃了幾口便離開了,說是有事情要安排,讓我在原地等她,無論多久都不要離開。我也搞不懂萊莉的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但在這語言不通的異國他鄉,我也只能全聽她的指示,反正她倒是不可能把我給賣了。 直到我將桌上的東西全部吃完,萊莉也沒有出現,倒是有服務生慇勤的乃單詢問,看表情應該是問我還需要些什麼,但面對著密密麻麻爬在菜單上的扭曲文字,我實在是不知道都是什麼,只好笑著給了對方一些小費將他歡天喜地的打發走了。 酒店的餐廳裡面提供免費的報紙和雜誌供客人閱讀,雖然我並不認識法文,但看看上面的圖片也聊勝於無。就在我百無聊賴的翻到第三本雜誌的時候,一張幾乎佔了對開兩張頁面的巨幅照片吸引了我的視線。 這是似乎是一幅某種水的公告,倒不是我對這水有多感興趣,而是這公告畫面上的模特實在是眼熟,真的太眼熟……果然,如果將頭髮換成現在的金,根本就是早上化完那七層妝的萊莉! 難道她除了在神邸做殺手之外還有其他的工作不成? 書報價上的雜誌還有很多,我按著月份一本一本的快速翻看,果然不出所料,很多期雜誌上都有萊莉的種種身影,有些是公告,有些是T台上的照片,還有些甚至是和名人的合影! 這……這個萊莉的身份也太招風了吧?難道是我看錯了嗎? 「看什麼呢?臉都扭曲了……」一隻纖纖玉手從一旁將我手中的雜誌奪過,這個時候不用想也知道是萊莉回來了。 她倒是沒什麼別的變化,只是比離開前多帶了一副墨鏡,手裡還提了一個手提袋。 「我還當你看什麼呢,原來是這些啊,都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萊莉將墨鏡推到頭頂上,將雜誌重新丟給我後坐了下來。 「你好像很出名啊?可在這之前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再說,這似乎不符合你的身份吧?你就不怕有麻煩嗎?」我將雜誌都放了回去,示意服務生來買單。 「誰規定殺手就一定要隱藏在暗處了?你電影看多了吧?那些只是低級的殺手而已。相反的,我們神邸的很多人都有一個很顯眼的身份,這樣執行起任務甚至還會出奇的便利。我的第二身份就是模特,不過影響也僅限於歐洲等地,所以其他地方認識我的人並不多,你不知道也並不奇怪……」 萊莉和我說話的時候,身旁有幾位「國際友人」似乎認出了萊莉,自來熟似的打著招呼走了過來,又是索要簽名,又是合影,最後興高采烈的離開了。這一鬧騰,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萊莉這個異常顯眼的存在,在這些蠢蠢動的人群走過來之前,萊莉一個眼神示意我和她盡快離開了。 「時間差不多了,外面有一輛車是專門給你準備的,司機會帶你去任務所在地。另外,這名司機會說中文,可以為你當臨時翻譯,其他的就按我昨晚說的去做就可以了。」萊莉低頭看了看表,將手中的手提袋遞給我道:「這次的展覽會規模很大,邀請得都是些頭面人物和富翁,可以說是整個巴黎上層社會的聚會,你一會兒去車裡把這身衣服換了,另外這裡面還有請帖,迎賓人員會自動將你帶到相應的位置的。」 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即使萊莉不囑咐我,我也知道大概該怎麼去做。我打開手提袋看了看裡面純黑的禮服,忽然問道:「這次珠寶展覽會不是還有拍賣會嗎?為什沒錢競拍呢?神邸應該出得起這筆錢吧?」 「錢雖然不是問題,但那項鏈是非賣品。」萊莉淡淡的回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這個時候萊莉的身份已經不可能再和我一起行動了,我按照萊莉的安排乘車趕到了巴黎珠寶展覽會的現場。已經接近上午九點,再有不到半個小時,這次的展覽會就會準時開幕,此刻會場的外圍已經停了大量的汽車,許多衣著考究的男由統一服裝的接待人員迎進大門,而周圍也可以看到很多穿黑衣的保安人員緊張的巡視著,不時的用對講機報告著各自的情況。 儘管站在人群中,我還是有種與外界不合協的感覺,看來小市民出身的我再怎麼培養也不可能和所謂的上流社會完融合了,這大概就叫本難移吧? 我搖頭笑笑,掏出請帖正要出示,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我下意識的向一旁躲開,但還是被後面跑過來的人刮了一下手腕,剛掏出了請帖脫手掉在了地上。 一個穿著粉長裙的長髮孩提著裙角從我身邊擦身而過,儘管她似乎意識到撞了人,但急於趕路的她只是輕聲說了些什麼,聽語氣大概是道歉的話,下面卻沒停下腳步的快速向前跑去,只留下了一個長髮飄飄的背影。 孩那黑的長髮和嬌小的身材很明顯的顯示了她東方的血統,這在以歐洲人為主的會場中倒是一個很顯眼的存在。儘管對方有些冒失,但怎麼說也算半個同鄉,我倒也並沒有任何懊惱的感覺,甚至覺得有些親切。 那名孩最終跑到一名金髮男人的面前停下了,兩人似乎很親熱的在交談著什麼,男人很年輕,大概是一對情侶吧?可能是出於男人的習慣心理,我一直很想看一下這個孩的真正樣貌是不是也像背影一樣可愛,但那孩最終也沒有回過身來,而是和那名男人直接走入了會場。 天,我在想什麼?現在是在執行任務,我居然還能有心思看?難道我也被萊莉給傳染了嗎? 回過神正打算揀請帖,卻發現我的腳邊居然空無一物,算上我剛才發呆也不過就是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難道這裡的清潔工這麼有效率嗎? 「叔叔,你的東西掉了。」身後忽然有一隻小手拽了拽我的衣角。 我下意識的轉身說了聲「謝謝」,正要接過遞過來的請帖時,卻猛然意識到對方說的是中文。我低頭一看,一個穿著白公主裙的盲眼小孩正站在我的面前,居然是許久不見的小冰星! 我當時臉上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真是怕什麼見什麼,混在這麼多人裡面居然還能遇到冰星,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我倆擁分。 不過……冰星居然叫我「叔叔」,上次還是叫「哥哥」呢,看來萊莉把我的臉改得也夠老的,幸好是這樣,倒是不用擔心冰星會把我認出來。 我結果請帖,對冰星笑了笑,轉身匆匆離開。走遠後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見冰星向一個中年男人跑去,那個男人正是許子午。而他的右側還領著一個和冰星差不多大的紅衣小男孩,雖然印象不深,但從冰星對他的態度上來看,應該就是冰星的那個弟弟火行。 兩個孩子都在身邊,看來許子午對自己的安全還是格外的重視啊! 不過除了冰星和火行之外,我在外圍並沒有看到其他的龍翼預備隊成員,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全部安排在會場內部了。看來這次的任務要格外小心,一旦露出馬腳,只怕又要出現被龍翼圍攻的困境了。 許子午似乎也注意到了同樣黑髮黑眼的我,不過我此刻普通的相貌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隨便掃了幾眼就帶著冰星他們進了會場。 萊莉給我的請帖上的座位似乎和以往不一樣,這次再也不是頭等席或是包廂之類,而是和大多數觀眾擠在一起的普通座位。我知道這樣安排只是讓我的存在不那麼顯眼而已,倒是並不介意,更何況這個華麗的會場即使是普通座位也是相當舒適的,比起那些頭等席也不過就是相差了個地點優勢而已。 時間已經接近,會場此刻基本已經座無虛席,馬上這屆規模龐大的珠寶展示會即將開始,會場內的所有人似乎都有些翹首以待,不約而同的停止了交談和其他的舉動。 我借這個空檔很仔細的觀察了一遍這個會場,這個會場是一個完整的大廳,因為在建築的內部,所以並沒有窗戶。這裡除了正門和兩個旁門外,還有一個緊急出口,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其他可以進出的地方,這對安全防衛工作倒是提供了不少的方便。 會場的上方似乎有為數不少的監控設備,會場內還有許多和外部相同裝束的黑衣保安在巡視,沒有相應的證件或是請帖,怕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而我重點尋找龍翼預備隊成員所在的位置,一共六個人,會場內兩個,四個出入口各一個,因為都是十幾歲的少年,所以目標出奇的好找。 這些龍翼的預備隊不同於龍翼本隊,雖然我能大概感覺到他們部分人的能力甚至比龍翼本隊的成員要強,但戰鬥經驗並不是能力所能彌補的。許子午將他們帶出的太匆忙了,根本就沒有時間進行訓練或是實戰,或許這次他們的任務要是防衛一般人倒並不是很難,但對付萊莉這種神邸的老油條怕是不夠看了。 成為國際僱傭兵後的第一次任務就可能失敗,我只能對他們的極背的運氣感到惋惜。 此刻燈光已經集眾了前方的舞台上,一名衣著華麗的主持人走上台來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語,即便我聽不懂,但也知道按慣例是一些歡迎賀辭之類,表情麻木的跟著在場的所有人不時的鼓著掌。 直到主持人退場,我依舊沒有發現萊莉的蹤影,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麼。 音樂聲響起,會場的燈光頓時暗了下來,所有的光線都集中投射在了舞台上。隨著音樂的節奏,佩戴著華麗珠寶首飾的模特們陸續從後台走上來,盡情展示著所有的展品,在迷離的燈光效果下,整個舞台上一片珠光寶氣,折射著光怪陸離的華彩。 每上來一批模特,背景音樂中總是會出現主持人的聲音,口齒清晰的介紹著各個展品的編號、來歷、身價等資料,即便不懂法語,也可以通過會前發給每人的說明手冊瞭解得七七八八。 展示進行了大約二十分鐘時,忽然音樂的曲調一轉,整個舞台的燈光幾乎全部熄滅,只剩下了藍幽幽的背景燈光,一個身材窈窕的身影逐漸從台下升起,在背景光下投射出無比嬌好的曲線,完的身材不僅令在場的所有人倒吸一口氣。 我的心也終於沉了下來,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萊莉出場了。 瞬間,所有的聚光燈都集眾了萊莉的身上,萊莉身穿著一身深藍的晚禮服深情款款的緩步走上台前,惑的雙眼和迷人的微笑讓世人再次領略到了什麼叫做傾國傾城。高高挽起的髮髻露出她雪白修長的脖頸,胸前那鑲嵌著天藍寶石的項鏈在接二連三的閃光燈下如同點點星光般閃爍不停。 招靈石!原來萊莉就是這場展示押軸展品的佩帶者之一,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人毫無懷疑的直接接觸招靈石。 我不知道此刻的招靈石是否已經被萊莉調包,但不管台上的招靈石是真是假,萊莉也必須在會展結束才能離開,所以此刻還不能掉以輕心。之後的展品我也沒有了興趣,一刻不停的監視著所有龍翼二隊成員的動作。 四十分鐘的展示終於結束了,主持人再次走上了台前,開始了珠寶拍賣。手機震了幾下,萊莉發來短信,沒有任何文字,只用標點符號打出了一個笑臉,代表著招靈石已經毫無意外的到手。 此時我也沒有了再呆下去的必要,悄悄的起身離開了主會場。 會場外的廣場上,萊莉正站在一處噴泉邊上餵著鴿子,見到我出來迎上來笑道:「怎麼樣?我今天的出場你很意外吧?」 「你不會就是為了讓我意外才一直沒對我說詳細計劃的吧?」我皺了皺眉頭,萊莉總是喜歡沒有任何緊張感的做事情,很隨心所。 「有驚喜才有情趣嘛!我看你的反應不是很好嗎?」 萊莉不以為然的笑著,過來挽著我的胳膊就要離開,這時後面卻響起了一個男人的叫喊聲,似乎是在和我們打著招呼。 一個身材英挺的金髮青年從後面跑了過來,面帶微笑和萊莉攀談起來,萊莉保持著禮貌的笑容回應著,不時的看我幾眼。我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但卻注意到萊莉不經意間會皺一下眉頭,顯然並不想就此攀談下去,可卻似乎因為某些原因無法離開。 我發現我對這名金髮青年似乎有些印象,忽然想起他好像是我進入會場前那個沒有見到模樣的東方孩的男友。沒想到他居然會扔下自己的友追出勞萊莉搭訕,頓時心中一陣厭惡,毫不客氣的乾咳一聲,隨即拉了拉萊莉的胳膊。 萊莉對對方歉意的笑了一下,轉身挽著我離開了。 「你好像很討厭他啊?你也認識他嗎?」走出一段距離後,萊莉問我。 「他的友在進場前撞了我一下,所以也算認識一點,自己有友還出來找你搭訕,我對這種男人過頭的浪漫很不齒的……」 我將我遇到的事情和我的想法大致的和萊莉說了一遍,沒想到萊莉卻笑得前仰後合,拍著我的肩膀道:「你在想什麼啊?那個人是巴黎時裝界一個很有名的年輕設計師,他剛才只是對我剛才的表演表示稱讚,順便邀請我參加他下一次的時裝會,至於我皺眉,是因為我著急趕時間,可不是因為煩他……」 我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轉過臉去假裝什麼也沒發生。 「不過,你這麼討厭有人和我搭訕,是不是代表你在嫉妒呢?」萊莉倒是抓住這個話題不依不饒的追問。 「少來,我不過就是想提醒你任務第一,不要被帥哥迷惑而已……」 「那你臉紅什麼啊?」 「哪有?」 我來時乘坐的那輛車停在了廣場的外圍,司機見我和萊莉走出來,急忙打開車門恭候我們上車。可就在這時,會場方向響起了一陣亂哄哄的嚶聲,大量的保安從大門的方向湧出,遠遠望去如同一片黑的潮水。 「可能他們已經發現招靈石被掉包了,我們快走!」萊莉一把將我推進了車內,司機以最快的速度發動了汽車。 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了刺耳的聲響,車子拖著一股青煙魚貫而出,闌及扣好安全帶的我重重的摔在後座上,萊莉死死的抓住座位,情況比我也好不到哪去。後方接二連三的響起了槍聲,子彈打在車子的後窗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但這輛車子似乎經過防彈處理,普通的子彈根本無法射穿車身。 「接應我們的直升機和人員安排好了嗎?」我扣好安全帶問道。 「應富有問題吧?但前提是我們得先逃出巴黎市區,然後再向東南方向十五公里,所有的接應都在那裡!」 萊莉剛說完話,忽然右側的車窗外瞬間閃過一道黑影,緊接著一陣極度刺耳的聲響轟鳴而至,整個車體在這股巨大的聲音下猛烈的震動著,防彈玻璃也發出微弱的破裂聲,頃刻間四分五裂。 黑影終於停在了我們行駛的前方,兩名男孩出現在路面的正中,其中一名大約十六七歲的大眼睛男孩背上背著一個嬌小的孩子,孩子臉很難看,幾乎要吐出來,大概是不習慣對方剛才那種高速的移動。 「停車!」男孩將孩放下來,張開雙臂毫不畏懼的對著我們大喊著。 「別管他,直接衝過去!」萊莉大聲的命令著司機。 司機毫不猶豫的猛踩油門,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衝去。男孩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步,而剛才一直蹲在地上的嬌小孩撒然抬起頭,一道狹長的裂縫出現在我們車子與他們兩人之間,緊接著車子前方的路面突然向上捲起,闌及剎車的車身如過山車一般沿著路面向後拋去。 車子飛騰在空中時,萊莉一把扯斷安全帶,撞開車門撲了出去,我也影化離開了車廂,但整個車子卻墜落後頂部貼著地面劃出好遠,最後撞在一個壇上才停了下來。 駕駛室的前方車體已經嚴重變形,這樣看來司機生存的可能也微乎其微。 第2章灼炎 「萊莉,你沒事吧?」 萊莉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整理了一下髮型,神古怪道:「應富事吧?不過我的胸口被那騙來的破石頭硌了一下,有點疼,要不你幫我揉揉?」 「少來,誰叫你不管什麼都往那裡放!」看起來萊莉是沒有什麼事,不然也不會有閒心說笑。 轉眼間大量身穿黑衣的保安已經將我們兩人團團圍在道路的中央,而且後方依舊在不斷增援。前方的道路已經被剛才那個嬌小的孩完全破壞掉了,儘管此刻攔住我們的只有龍翼二隊的兩個成員,但以往的經驗告訴我,在沒有確認對方的完整能力前,貿然的突圍是很不明智的。 身邊的萊莉也沒有輕舉妄動,顯然她的想法也和我出奇的一致。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見得比強行突圍好多少,一旦等到許子午帶著龍翼二隊的成員全部趕荔,我們的處境只怕更加危險。 「萊莉,你能看出對方的異體類型嗎?」我向萊莉身邊靠攏低聲詢問著,這個時候只能指望萊莉長期任務積累下來的經驗了。 「不能,不過大致可以猜測一下,那名男孩最先追上我們的車子,接著才聽到他飛奔的聲音,大概是因為他的速度已經超過音速的關係,我認為他可能是個攻擊系的異體能力者;另外一個破壞了路面,並使路面嚴重捲曲變形,大概是自然系或特殊系的異體能力者,不過是自然系是不能改變物體的物理特的,而被捲曲的路面居然沒有因為形狀的改變而斷裂,所以那個孩是特殊系異體能力者的可能比較大,如果是這樣,那她的能力就很難猜了……」 萊莉縝密且合理的判斷讓我不僅向她豎起了大拇指,到底薑還是老的辣,能這麼快判斷對方屬的恐怕放眼神邸也只有萊莉這麼一個人了。 「我們不能等到許子午他們對我們合圍,這樣,那個攻擊系的男孩我去對付,你去制服那個孩好了,最好別傷害他們,他們也都是被利用的……」 「就你好心,這個時候你自己的安全都保證不了,還有心情同情敵人?」萊莉很無奈的扁扁嘴轉過身去,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我知道萊莉的埋怨不是沒有道理,作為即將生死相搏的敵人,任何一點點同情或是憐憫都可能會影響最終戰鬥的結果,更有可能會危及自己的生命,這是戰鬥的大忌。但我卻真的無論如何也無法真正的對這些被利用的孩子們全力出手,在他們的身上我彷彿看到了那個曾經的我,儘管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對還是錯。 轉念之間萊莉已經開始對那個特殊系的孩出手,孩很明顯沒有經歷過什麼像樣的實戰,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惶恐之,慌亂中爆發出極強的精神波動,以她為中心的路面突然呈放射狀斷裂,如海上的巨浪般高聳而起向萊莉撲面砸去。 面對如此大範圍的攻擊,萊莉避無可避,驟然加快自己前衝的速度,揮拳迎上了向下砸來的路面。萊莉的力量我是知道的,不要說這只有幾十公分厚的路面,即便是半米厚的青石板也能一擊粉碎。但萊莉這一擊並沒有出現路面碎裂的效果,整個路面居然像一塊嚼過的口糖一般凹了進去,萊莉一驚之下沒能及時反應,緊接著被後面陸續砸來的路面完全掩蓋。 「萊莉!」 我驚叫一聲,立刻回身去救,一道淡淡的身影鬼魅的出現在我的眼前,猛然一拳打在我的臉上,正是那個速度驚人的攻擊系男孩。儘管我及時的影化,但他的速度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最快反應,我在影化之前還是被他的攻擊波及到了。 就在我第一次影化繞過他的身體剛剛成心瞬間,那淡淡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我的身旁,瞬間在不同的方向快速踢出三腳,動作之快就如同有三個人一齊攻擊我一般。儘管我再次以影化逃脫,但我的前胸、左臂和下肋還是遭到了相當程度的打擊,差點讓我喘不上氣來。 「投降吧,在我的速度面前,任何攻擊都是沒有作用的!」男孩那淡淡的身影一直在我附近幽靈般遊蕩著,如同環繞立體聲般的發音讓我根本炕清他本體的真正位置。 「那也未必!」 一道黑影在我的身後湧動成型,幻被我完全的釋放了出來。可能是沒有想到我會釋放出自己的異體,男孩那淡淡的身影很明顯因為詫異而停滯了一下,僅僅就是這片刻,幻的右臂驟然化為一道黑芒直刺而去,但男孩的反應速度和運動速度實在快得驚人,幻的攻擊也僅僅只是劃傷了他右臂的表皮而已,根本沒造成任何實質傷害。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能傷到我,這次是我大意了,」男孩很明顯加快了自己得速度,我現在只能靠他散發的波動漓覺他的大概位置,僅憑肉眼已經完全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了,「你是風忍吧?許叔叔曾經說起過你和你的異體,雖然你現在的樣子和我們見到過的樣子不一樣,但你的異體是無法改變的。許叔叔說過,你也算是我們的前輩,本來我們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為什麼我們第一次任務你就要出來破壞?難道你不知道為了這次任務,我們付出多少努力做了多少的準備嗎?」 「看來你是誤會了,我也沒有想到這次居然會遇到你們,說實話,儘管我對許子午對你的所做的事情很不齒,但也不認為你們繼續留在龍翼是更好的選擇,所以我也從來沒想過要破壞你們的任務。這次只是一個意外,一個巧合,我希望你們放棄這次任務,至於放棄任務的違約金,我會雙倍付給你們……」 「閉嘴!我們不要你的施捨!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我們本來都是孤兒,是沒有人要的孩子,只有許叔叔才真正的對我們好,他教過我們,做人要想被人看得起,就要有自尊,要自食其力。所以,你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我今天一定會在這裡留下你!」 我的面前驟然湧來一股巨大的風壓,男孩那淡淡的身影閃電般的出現在我眼前,儘管幻在我的身邊揮起看似密不透風的黑芒劍幕,但在我根本炕到他任何動作的情況下,我的身體依舊接二連三的遭到連續的攻擊,他與空氣摩擦產生的高速聲波更是震得我幾乎吐血。 「投降吧!我並不想殺人……」他的語氣似乎開始有些無奈。 「不是不想,是不敢吧?」我趁他攻擊的空隙抹了抹嘴角的血漬,一絲笑意掛上嘴角:「或許你的能力真的很強,但僅憑這一點,你就已經輸了。」 白的長劍魔術般的出現在我的手中,無數長絲呈放射狀急速向四周的空間中散去,瞬間籠罩了以我為中心的方圓十幾米的範圍。高速移動的男孩頓時和我放出的漁網般的絲發生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儘管他一再的掙扎,但已經完全封閉了空間的絲還是毫不留情的將他捆了個結實,這回他終於跑不了了。 我走到他面前,慢慢抬起了手,他的眼神中有些絕望,閉眼道:「我輸了,你殺了我吧!」 「輸贏又能怎麼樣?你許叔叔沒有告訴過你嗎?無論什麼時候,生命都是最寶貴的……我要是想殺你,你剛才就在我絲結成的網中被你自己的速度割得四分五裂了,現在還能在這裡跟我裝硬漢嗎?」 男孩似乎還要爭辯什麼,我一掌敲暈了他,將絲重新收回,向另外的那個孩走去。 「你……你別過來……」孩顯然看到了剛才我和男孩的戰鬥,下意識的對我舉起了手。 「放了我朋友。」我步步緊逼。 「不……我這麼做會被罰的……」 孩下意識的向後退著,突然身旁的路面再次斷裂,翻轉著向我撲來。我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空中,一道黑芒從孩的身後繞過,架在她的脖子上,緊緊的抵住她的咽喉。 「二選一,被罰還是被殺?」 這個孩可沒有剛才那個男孩那樣堅持,稍微威脅一下就乖乖的放棄了抵抗。路面被一層層攤平,被捲在其中的萊莉也露了出來,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只是降低了所有的身體機能來維持生命,所以看起爛像在熟睡。 「醒醒,別睡了。」我一手挾持著孩,另外一手推著萊莉。 萊莉揉揉眼睛,翻身坐了起來,看看四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 「可惜了我這身衣服……」 「……」 因為我的手上有兩個人質,所以圍住我們的黑衣保安們並不敢擅自開槍,但也一直不肯撤退,只是和我們僵持著。 忽然我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勁,轉頭問道:「萊莉,當時會場內一共安排了六個許子午的人,怎麼只追來了兩個呢?」 「畢竟他不瞭解我們的真正目的,大概是怕中調虎離山之計才沒敢全派出來吧?」萊莉帶著那個作為人質的孩,慢慢向一邊靠攏,「時間拖久了可能會有變,我們突圍吧?」 我想了想,似乎這是目前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了,於是道:「好吧,我先衝出去吸引他們的火力,你跟在我後面,小心保護自己……」 「你這麼關心我?明明前些天還對人家那麼冷淡……」萊莉調笑道。 「少來,我是怕你受傷了我背不動你……」我一句話頂了回去。 「沒關係,我不會受傷的。」萊莉敲暈了作為人質的孩,騰出手來拍拍我的肩,一字一句道:「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也不會讓你背我,我會直接自盡的。」 萊莉的語氣和表情都很認真,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沉重話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結結巴襖:「怎……怎麼突然說這話……」 「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好。」 萊莉笑得出奇的輕鬆,彷彿剛才說自盡的不是她而是我一樣。 「走吧!」 萊莉使了個眼,向我發出了突圍的暗號,我的身形瞬間閃動,急速向黑衣保安人員最稀薄的位置衝去。我驟然的發難令在場保安慌亂起來,但經過嚴格訓練的他們很快便恢復了鎮定,一邊向我連續密集的開槍,一邊迅速向我這邊聚攏人手。 他們即使人再多,總數也是有限的,在阻止我的同時,另外一側明顯的出現了防禦上的漏洞。萊莉抓住這個機會,按照原計劃向另外一側突圍,冒著密集的子彈快速衝到了保安的人群當中。如果說遠距離的狙擊對萊莉還能造成一定威脅的話,那麼近距離的肉搏戰中,萊莉根本就是無敵的,保安人群中頓時慘叫連連,隨處可以聽到身體撞擊與骨骼斷裂的聲音,原本密集的人群頓時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行了,不要戀戰,我們趕快走!」萊莉衝出人群奪過一輛汽車向我這邊衝了過來。 因為不想傷太多的人,我幾乎根本就沒使出任何攻擊的招式,只是憑著影化在人群中穿梭,吸引著他們的火力,所以戰鬥一度演變成膠著狀態。見萊莉的車向我這邊衝來,我再也顧不得不傷人的想法,黑芒劍出手將十幾人手中的槍斬斷,在萊莉的車與我交錯的一剎那,快速影化進入了車廂。 萊莉開的車在人群中轉了一個大彎,一連刮倒了企圖攔住我們的幾個保安,猛然加大油門衝上了公路。身後接二連三的響起槍聲,汽車前後和兩側的玻璃窗被打出無數個孔洞,萊莉一腳將前方滿是裂痕的車窗踢碎,身體窩在座位上拚命的踩著油門。 我們的車子在公路上造成了相當嚴重的混亂,闌及躲閃的汽車紛紛撞在一起,路旁的行人尖叫著四處逃散,遠處開始隱約聽到警車警笛的聲音在接近。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場混亂,身後保安的車輛全部被遠遠的甩在後面,他們也輕易不敢在向我們開槍。 「真是意外,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他們發現項鏈被掉包了,神邸技術部的那個贗品明明做得很完啊,難道他們之中還有高人?」萊莉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向胸口摸去,將帶著招靈石的項鏈拉出來仔細打量著。 「拜託你認真開車,好不容易逃出來,我可不想再遇到車什麼的……」我毫不客氣的提醒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萊莉。 「安心了,我開過的車比你談過的朋友還多,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出……」萊莉後面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突然臉一變,大吼道:「跳車!」 我還沒來得及問是怎麼回事,萊莉已經撞開車門跳了出去,隨即一股熱浪從身後被擊碎的車窗外傳來,我的心中頓時湧起極度危險的訊號,也闌及回頭便瞬間跳出了車外。 就在我剛剛離開車廂的同時,一團橙的巨大火團頃刻間吞沒了我們原本乘坐的車子,燃燒的汽車在慣的作用下一直向前衝去,最終撞在了迎面趕來的一輛警車上,隨即發生了巨大的爆炸。 「該死,難道他們在市區內還敢用火箭炮嗎?」萊莉灰頭土臉的從被她撞翻的路邊座椅後走了出來,嘴裡咒罵著。 「不,應該不是火箭炮。」我比萊莉跳車稍微的晚上一點,所以對那團突如其來的火團看得很清楚,「那應該是一個巨心火團,絕不是火箭炮或者火焰噴射器那麼簡單,如果沒估計錯的話,很可能又有敵人追上來了。」 我的話音剛落,我們背後道路的盡頭快速的駛來一輛摩托車,在離我們還有五十米左右的時候,一個穿紅衣的小男孩從摩托車的後座上跳了下來,毫不慌亂的與我們對峙著。 是火行!沒想到許子午居然把他派來了,難道冰星也在附近嗎? 我急忙四下打量,卻似乎沒有看到冰星出現的跡象,下意識問道:「你沒來?」 火行沒想到我第一句居然會問這個,略微愣了一下,但還是回答道:「沒,我們兩個從闌一起執行任務。」 火行的話顯得有些奇怪,但忽然我卻明白過來,並不是許子午為了自己的安全沒有派冰星過來,而是冰星的能力和火行的能力剛好衝突,他們兩個如果一起出現,互相之間勢必會抵消一定的對方能力效果,遠沒有獨自一人的效果好。 所以我想也不必擔心與冰星碰面了,不但現在冰星不會來,即使再過一段時間,也未必會來。 可即便是這樣,我就真的能向這個叫火行的小男孩出手嗎?雖然我們並不熟悉,但他畢竟是冰星的弟弟,冰星最重要的人,如果傷了他,冰星一定會很傷心。可火行的能力似乎很強,甚至比當初的冰星還要強,如果不讓他受傷,想讓他失去戰鬥能力幾乎是不可能的。 萊莉見我一直猶豫不決,似乎沒有出手的意思,疑惑道:「熟人?」 「他叫火行,是冰星的弟弟。」我解世。 「不好出手,是嗎?」萊莉的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攤手搖頭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又同情心氾濫了,我最初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這樣,最後搞得自己差點連命都沒了。年輕人啊,以後你就會知道你現在的心態多麼錯誤……當然,前提是你還能有命等到以後。」 我不好說什麼,只能對萊莉歉意的笑笑。 「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現在的樣子。」萊莉的臉略微紅了一下,隨即正道:「別誤會,我只是想起過去的我,至少,你現在還擁有我曾經失去的東西。」 略微停了一下,萊莉忽然說道:「要不,讓我來吧,你帶著招靈石先離開。」 「不,還是一起吧。」我苦笑著搖頭拒絕了萊莉的提議,「即便同情,但告對的還是墊對,再說,我不能扔下你不管……」 話還沒等說完,我的嘴忽然被兩片溫熱水潤的東西含住了,當我發現萊莉那俏麗的面孔近在咫尺的時候,才瞬間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嘴裡嗚嗚的發不出什麼聲音,驚惶失措的一把將萊莉推開,滿臉漲紅的捂著胸口不住的喘著粗氣。 這……這個萊莉搞什麼,我的心臟都快從胸前蹦出來了,怎麼會這麼緊張…… 「謝謝,我不自覺就……」萊莉將頭髮向耳後攏了一下,調皮的吐吐舌頭,「以前和其他人一起執行任務,遇到類似情況的時候,都是各自跑路的……真是的,讓人家這麼感動……」 「哦……是嗎?」我有些頭皮發麻,也搞不清她說得是不是真話。 突然一個熾熱的火團撲面襲來,我和萊莉瞬間向兩側跳開,原本我們站立被一個半米多深的坑所取代,身高剛剛一米出頭的火行一臉鐵青的瞪著我們,向前伸出還沒有收回的手不住的抖著,似乎氣得不清。 「你……你們,當我不存在嗎?」 「呦,你要是不說,我還真差點忘了還有你這麼個小燈泡……沒辦法,你實在太小了,一不留神就沒看見。」儘管躲得很是狼狽,萊莉還是不忘在言語上刺激火行,可以歸結為惡習不改。 不知是不是玩火的人火氣都要比一般人的大,比起安靜的冰星,這個和冰星差不多大的火行可是出奇的沉不住氣,被萊莉惡毒的言語一激,立刻頭腦發熱似的對萊莉展開了大規模的狂轟濫炸。一時間無數籃球大小的火球接二連三的出現在火行的身前,隨著他那不大的小手指揮,如同墜落的流星般拖著長長的火尾向萊莉週身襲去。 「小孩子臉皮還真薄,隨便說說就生這麼大氣……要是那個小蘑菇在就好了,光憑一張破嘴就能贏了……」 萊莉身形迅速的在火球的空隙中穿插著,這種速度的攻勢對她來說還構不成太大威脅,但火球砸落在地上時頃刻如禮般爆裂,大量小的火團飛射四濺,即便動作再迅捷也不免多少會波及一點,應付起來也並不是那麼輕鬆。 原本我為了防止萊莉被趕上來的保安的流彈襲擊,一直在一側打發著絡繹不絕出現的黑衣保安,不知不覺中發現原本密集的槍聲似乎見小,甚至有些趕上來的保安忘記了開槍,一臉呆幟望著我身後出神。 我頓時一愣,回頭卻發現不知何時萊莉身上的衣服被燒成了「漁網裝」,嬌好白皙的肌膚大片的露出來,已經被燒成迷你裙的下擺隨著萊莉的大幅度動作不斷上下起伏,兩條修長的腿格外晃眼,裙下一條潔白的小褲褲若隱若現,眼看有走光的危險。 我一點也不奇怪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了,這種視覺上的刺激不亞於一場免費的,更何況萊莉的容貌和身材完全是頂級的。這種時候那些保安肯定心中期盼著火行能趕快將萊莉的衣服全燒光,而在燒光之前,是個正常男人估計也不忍心對萊莉開槍的。 萊莉那種近似於完的貌正是她最大的武器,這一點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懷疑過。 但任憑他們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快速擊倒身前的十幾名保安後,白長劍脫手而出,化為巨大的白大網由火行的上空籠罩下去。火行的反應異常的迅速,當察覺到絲結成的網出現在上空時,由他的腳下瞬間升起一道旋轉的巨大火柱,強大的衝力頓時將整張大網穿破,逼得我不得我收回白長劍,以免使用過度造成不必要的損傷。 在火行全力維持火柱的短暫時間,萊莉似乎很不甘心的要衝過去繼續攻擊火行,我衝過去一把拉出了火海中的萊莉,哭笑不得道:「再打下去,給你條毛巾就可以直接進澡堂子了,算了,還是我來吧。」 「什麼?」萊莉一時還沒有唇斗的狀況中反應過來,好半天才注意到自己的清涼打扮,卻撓撓頭毫不在意道:「就吧,又不是沒過,再說這不是很有看頭嗎?」 「拜託,你難道沒有的羞恥心嗎?」 「比起羞恥心來,我還是認為命比較重要……」 「……」 就在我和萊莉還沒探討出個結果的功夫,突然我感覺到火行的精神波動突然呈現出一種極度瘋狂的狀態。幾乎在這一瞬間,萊莉猛然將我推倒,緊接著眼前只剩下刺眼的橙,陣陣熱浪在我的上方滾滾而過,熾熱的空氣根本無法呼吸,似乎所有的氧氣都在這場爆炎地域中被抽走,沒有留下一絲一毫。 無法看到其他,視線範圍內都是火焰,即便是影化也無法逃出這種誇張範圍的大火,一瞬間我幾乎認為我將死在這裡。 但這場浩劫只持續的不到半分鐘便瞬間退去了,就如同它出現的那麼突然,週遭只剩下道路兩邊還在燃燒的樹木與焦灼的瀝青路面。 另外還有十殲沒來得及逃掉的保安的屍體。 「血……是血……媽媽……」 火行站在火場的正中,目光呆幟看著自己的手,黑的瞳孔不斷收縮著,手心處一抹暗紅的血跡,右側的臉頰上一個和血跡完全吻合的傷口正緩緩的向外溢著鮮血。 那個傷口似乎是剛才被絲刮到而造成的一個意外。 「見鬼,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按著額頭搖了搖因高溫而有些昏沉的腦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雖然還間雜著難聞的瀝青味道,但總比不能呼吸要好。 「我想……大概有六分熟吧……」 「什麼?」 「我啊……你沒聞到一股烤萊莉的味道嗎?」 萊莉有氣無力的聲音從我的胸前傳來,我這才注意到,萊莉居然一直趴在我的身上,可以說,是她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擋了大部分的火焰。 我急忙從萊莉的身下爬出,驚訝的發現自己除了頭髮燒焦外,居然沒有受一點傷。 而此刻萊莉的衣服已經被這場大火燃燒殆盡,原本光潔白皙的後背和腿部皮膚到處是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水泡,甚至波及了她的半側身體。她那一直引以為傲的長髮此刻也變成了一團捲曲焦灰的不明物體,再也不復往日的光彩。 「萊莉,你沒事吧?」我頗為心疼的想將萊莉扶起來,但她全身的傷口卻讓我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 「呵呵……你看像是沒事的樣子嗎?我建議你最好不要碰我,就讓我這麼呆著吧……」萊莉背對著我,很吃力的趴在地上擺著手。 「可……」 我忽然發現萊莉說話的時候一直將臉對著地面,瞬間腦中閃過一個不祥的念頭,蹲下來說道:「萊莉,把你的臉轉過來讓我看看!」 「……」萊莉突然安靜了,片刻後依舊保持著原有姿勢輕聲道:「好了,別鬧了,你又不是沒看過,先把敵人打發了,回去人家讓你看個夠,好嗎?」 萊莉那故作輕鬆的語氣更加驗證了我的推測,我厲聲道:「萊莉,是不是你的臉也被燒傷了?」 「沒……別管這個了,你不打敗火行,我們無法離開的。」 很明顯萊莉一再的想岔開這個話題,再傻的人也知道她一定是在隱瞞自己的傷勢,我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了句「對不起」,隨即雙手扶住了萊莉的頭。 「喂!你幹什麼!我要生氣了……」 任憑她如何呼喊,我還是沒有停下手,而且萊莉的傷似乎相當的嚴重,原本力大無窮的她此刻居然一點反抗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能任憑我將她的臉扭過來。 怎麼……怎麼會這樣?眼前的情景幾乎讓我摔坐在地上。 第3章風暴 「看到了……現在你滿意了……」兩行淚水從萊莉的眼角流出,無聲無息的滴落在地上。 我的確想到了萊莉的臉很可能會燒傷,但我萬萬沒有想到她的燒傷會那麼嚴重。萊莉整個右半張臉的已經面目全非,根本炕出一點完整的輪廓,而左臉的的臉頰和嘴唇以下部位也有相當程度的燒傷,大小不一的透明水泡覆蓋了大半張臉,看上去異常的恐怖。 這還是那張傾國傾城的完面龐嗎?只有僅剩下的完好左眼與眉宇之間還能依稀看出萊莉當初那輪奐的容顏,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像對自己容貌最為自信的萊莉居然會遭受這樣的災難。 「很醜……是吧?」萊莉將臉重新轉了回去,不再看我。 「不……」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此刻任何話語都不足以消除她心中的失落。 「你騙我……善意的謊言只在對方不知道的情況下才有效,你這樣很會讓人覺得虛偽的,雖然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萊莉看似不經意的話令我心中一陣莫名的酸楚,如果不是她為我擋住了這場大火,此刻躺在那裡無比醜陋的人將會是我。我知道容貌對於人來說意味著什麼,特別還是萊莉這種異於常人的貌。如今她失去了,為了救我而失去,我怎麼可能還會嫌棄她此刻的醜陋呢? 「不……」我脫下外套輕輕的蓋在了萊莉的後背上,遮住了她那滿目瘡痍的軀體,「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那個全世界最漂亮最迷人的萊莉。」 「呵∼!這麼俗這麼酸的對白你也能說得出口,現在三流的電視劇都不用這句話了……」萊莉抬起頭勉強笑了以下,似乎牽動了傷口般的皺起了眉頭,「好了,你去對付火行吧,難道你想讓我一直在這裡趴著?」 「那你好好休息,我打敗了火行就帶你離開這裡。」 「小心……我可沒辦法為你擋第二次了。一次已經烤得半熟了,再來一次就可以直接吃了,你還真是有口福……」萊莉似乎恢復了一些生氣,居然又有心情開起玩笑了,我差點開始懷疑剛才那兩行眼淚是真是假了。 我起身走向火行,此刻的火行似乎依舊沒有從那種恍惚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但然再望著手中的血跡了。大約是察覺了我的接近,火行的目光開始投射到我的身上,他的身邊再次開始有零星的火苗開始湧動。 「真的很抱歉,雖然因為冰星的關係,我並不想傷害你,但我還有重要的人等著我去救,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我回頭遠遠的望了一眼萊莉,身體瞬間化為一道黑影向火行奔去,白的長劍同時脫手,由相反的方向化為萬道長絲向火行罩去。可以說,我這次是勢在必得,所以完全是全力出手,根本沒有留任何餘地。 突然間火行的身邊毫無徵兆的燃起上百熾熱的火球,密密麻麻的籠罩了火行周圍幾米範圍的空間,就在我接近的瞬間突然炸裂,爆炸產生的強大氣浪加著碎裂的火球碎片鋪天蓋地的向四方擴散。 我沒想到火洶這種狀態下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力量,似乎他的能力受到某種刺激已經完全失控了。 我急忙收回了絲,轉瞬間在自己面前結成厚厚的防禦網,抵擋了這密不透風的攻擊。就在我還沒有緩過神的時候,火行的瞳孔驟然放大,口中不住的嘀咕著什麼,身邊驟然立起十餘道一人多高的火牆,火牆中似乎還有大量的火蛇飛舞穿梭,將他矮小的身形完全遮擋在其中。 這麼密集的火焰根本讓人無從下手,無論是幻的能力還是絲的能力在這種狀態下都無法起到任何作用,如今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使用我體內黑焰的力量,雖然這股力量過於霸道,但為了盡早帶萊莉出去治療,怕是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幻,如果開啟黑焰封印的話,剩餘力量可以支持多久?」我向後退了幾步,望著不斷擴大的火焰詢問著。 「時間最好控制在五分鐘之內,留點力氣喲跑路。」幻一如既往的為我著想。 「知道了,開始吧!」 幻黑的身體如盛開的朵般在我身後綻放,飄逸的黑長髮瞬間如火焰般燃起,晶瑩的身軀開始流動著華麗的光澤,一股強大而灼熱的力量開始充滿了我的全身,我的瞳孔也在剎那間如燃燒起來般變得血紅。 我的身邊驟然燃起毫不遜於火行的灼熱黑焰,在我有意識的控制之下逐漸在我的前方聚集,頃刻間一道數米高的火牆橫在我的面前。透過黑的火牆,火行發出的奪目火光似乎也開始變得不再那麼刺眼。 「既然都是火,那麼就只能硬拚了,試一試究竟是你的力量強還是我的力量強吧!」 黑的火牆在我的刻意驅動下如海浪般向著火行周圍的火圈呼嘯撲去,兩種顏的火焰相撞噴發出了沖天的雙火柱,橙的火焰似乎抵擋不住我發出的黑火焰,開始逐步的被黑焰吞噬瓦解著,漸漸出現敗退的跡象,一層一層開始向火焰的中心聚攏。 突然,就在我發出的黑焰即將接近黑焰中心火行身體的時候,火行發出的橙火焰驟然向內收縮,緊接著毫無預兆的暴起將消耗過半的黑焰瞬間吞噬,化為了更深顏的赤紅火焰,帶著極強的反撲之力瞬間吞沒了方圓幾十米的範圍。 我一道影化直奔萊莉的身旁,用盡全力在周圍凝聚起黑焰抵擋不斷侵蝕的赤紅火焰。 「這次真的要成烤萊莉了,全熟的那種……」萊莉居然還很有心情的說著冷笑話,如果不是相信會有奇跡出現,那麼就是已經認命了。 火行的火焰範圍毫無停止跡象的層層擴大,周圍的車輛和石質台階已經開始出現了融化的跡象。在這種極度酷熱之下,周邊的一切可燃物開始出現了自燃,火場的範圍不斷擴大,這一小段街區轉眼間成了一片火海。 按現在的情況看來,即便是火行撤去了力量,目前的火勢也足夠將我們二人燒死了。 我的黑焰怕是也撐不住太久了,一想到我力量耗盡的瞬間,我和萊莉就會被這場大火無情的吞沒,不苦笑道:「一輩子沒享受過什麼福利,臨死倒是能省一筆火化費了……看樣子沒什麼希望了,要不我們祈禱上帝吧?」 「你還不如祈禱巴黎消防署實際點……」萊莉很明顯要比我平靜得多,她用力撐起身體,向我這邊挪了挪,抱住我的腿,輕聲道:「要死怎麼著也得跟你死一塊,活著不能成一雙,死了也得做一對,免得到了下面你又躲得我遠遠的……」 如果是平常,我肯定不會在意她的這些話,畢竟萊莉說話真真假假的從來就沒準。但此刻不管是真是假,臨死前能聽到這麼讓人心頭一暖的話,對死亡的恐懼和不甘也頓時淡了不少,我也不打算再去追究這句話的真假了。 使用黑焰的力量異常的消耗精力,隨著身體的眩暈,我索坐在了地上,瘸莉將頭靠在我的肩上,忽然苦笑道:「萊莉,其實……我怎麼沒想到人生最後一刻陪在我身邊的居然是你,實在是很意外。如果是以前,我肯定很不甘心,但現在不會了,仔細想想,其實你也挺好的……」 「你確認你是在誇我嗎?」萊莉語氣似乎有些無可奈何。 「真的,萊莉,要是有下輩子,我肯定娶你做老婆,哪怕你的樣子比現在還……」我都不知道我這話到底是出於同情還是真心了,但我確實想說的就是這個。 萊莉用手抹了抹眼角,但並不見眼淚流下,看了我幾眼,突然失笑道:「看你說得這麼認真,我都不好意思再騙你了……」 說話間,萊莉忽然伸手抓住自己脖頸處的皮膚向上一揭,輕微的撕扯聲過後,一張和數小時前完全相同的嬌媚面龐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她晃著手中那塊疙疙瘩瘩的臉皮,忍俊不道:「我可以任意修復改造身體組織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毀容呢?你還真是好騙……」 「你……你……這麼說你燒傷也是假的了?」 「不……我真的燒傷了,至少剛才傷口還很疼……」萊莉忽然歎了口氣,伸手在我臉上輕輕撫過,我面部的肌肉隨之伸縮,重新恢復了原本的容貌,「反正也要死了,追究這些好像也沒必要了……至少臨時前讓我看看你原來的樣子,現在是看一眼少一眼了。對了,我還有個要求……」 「什麼?」其實這個時候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相信無論什麼要求我都能答應。 「臨死前讓我再抱你一下,不然我死不瞑目。」 「……有那麼嚴重嗎?」 這個要求要是很符合萊莉的一貫風格,但我卻覺得這個最後的要求異常的悲涼。 萊莉很吃力的站起身來,張開雙臂露出了一個很匪夷所思的笑容。我愣了一下,也站了起來。 「你閉上眼睛。」 我雖然不明白萊莉怎麼那麼多樣,但還是照著做了。 「如果真的有輪迴,我會在奈何橋上等著你,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哦……」 萊莉在我耳邊輕輕說著,突然從後面抓住我的雙臂將我高高舉起,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迅速將我高高拋起。我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完拋物線,越過火焰的範圍開始向下墜落。 失去了我黑焰的支撐,萊莉所在的位置頃刻間被赤紅的火焰吞噬。 這一切僅僅發生在閉眼睜眼的一瞬間。 「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好。」 我終於明白了萊莉抱我之前那個匪夷所思的笑容的含義,我原以為她的那句話只是個玩笑話,誰知她居然真的用自己的生命實現了她的承諾。 重重的摔在了火焰的外圍,毫無知覺的爬起來,茫然的望著不住跳動的赤紅火焰,想流淚,卻發現已經沒有眼淚可以流,還有什麼比悲哀的時候不能流淚更悲哀的嗎? 我到底在追尋什麼?追尋自己的身世,卻追尋得成了有家不能回的孤兒;口口聲聲要復活風葉,先是飄飄的生死不明,現在連萊莉也為了保護我而死…… 是不是追尋的越多,失去的越多?我繼續追尋下去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赤紅的火場中心突然間捲起一股颶風,加著煙塵片刻出現了一道接天的灰黑龍卷,這股突如其來的颶風在火場的中心轉了個圈,如有意識般的快速向我這邊移動,沿途的火勢瞬間被這股狂風壓了下去,如煉獄般的火場中居然奇跡般的出現了一條通道。 狂暴的風勢幾乎將我整個人掀翻,我下意識的用胳膊擋在了眼前,而這股颶風沒有繼續前進的跡象,居然停在了我前方十幾米的位置。 忽然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人在注視著我。我迎風勉強的抬起頭,脫離的火場的這道灰黑龍卷也在空氣中逐漸變得澄清,在距離地面幾十米的風暴中心,隱約可以看到一個粉紅的影子。 好熟悉的感覺…… 狂風突然間詭異的停止了,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失去了風力的支撐,被席捲上天的煙塵和雜物開始如降雨般紛紛下落,隨著這場奇異的「降雨」,一個粉紅的嬌小人影由上空飄然落下,停在了我的面前,在她的懷裡還抱著一具的軀體。 由於萊莉的軀體略顯高大,抱起來也似乎相當的吃力,甚至完全擋住了這個神秘人的面孔。 是萊莉!我也顧不得向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道謝,跑過去從對方的手中接過萊莉。謝天謝地,似乎還有一口氣,以萊莉那小強般的生命力應該死不了。 「很抱歉,我來晚了,我也沒有想到會遇到你,這個應該是你的朋友吧?」神秘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起來她也消耗了相當的力量,突然她抬起頭問道:「小忍哥哥,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小忍哥哥?令人懷念的稱呼……難道是…… 「欣欣?」 我終於認出了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了,居然真的是欣欣,可能是由於剛才過於擔心萊莉的事情才沒有注意到,能夠操縱這種程度的風的人也只有欣欣這麼一個人了。 「又見面了,小忍哥哥,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欣欣的臉略微紅了一下,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不自然的擺弄著手指。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其實我真的沒認出來,只是憑著能力猜出來的。 欣欣似乎沒有長高,還是如同我們剛見面時的那樣嬌小,但相貌中卻少了當初那種不經世事的稚氣,開始有了自己獨特的風韻。以前的她是基本不化妝的,如今也似乎學會打扮自己了,看來環境還真是能改變一個人啊。 忽然我發覺欣欣穿的這身粉紅的長裙似乎很眼熟,在欣欣疑惑的目光之下,前後左右的看了看,頓時想起似乎就是在珠寶展覽會入場前撞我的那個孩穿的,沒想到那個孩居然就是欣欣! 「小忍哥哥,你為什麼會來巴黎的?還遇上這麼危險的事情?聽說這次展覽的一個很貴重的珠寶被盜了,現在整個巴黎警方都在向這裡集結,這件事情和你們有關係嗎?」 「這件事情很難說一時半會說清楚的,現在我必須離開這裡了……」我將身上的襯衫脫下來蓋在昏迷不醒的萊莉身上,抱起萊莉對欣欣說道:「這裡很危險,你還是趕快離開吧,被別人看到你和我們有瓜葛就麻煩了。」 「沒事,我剛才看過了,這附近除了你們幾個外就沒什麼人了……還有我的朋友,不過他應該不會說出去的。」隨著欣欣手指的方向,那個有著數面之緣的金髮青年一處街邊噴泉後揮手跑了出來。 「欣欣,這裡太危險了,我的車子在那邊,叫上你的朋友我們一起離開吧。」很意外,他的中文說得還算標準,不知道是不是欣欣教他的。 我再次想起了當時欣欣和那個金髮青年很親密的樣子,心中略微有些黯然,下意識問道:「他好像對你很熟悉,似乎並不吃驚你的能力?」 「畢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記得他第一次撞見我使用能力的時候,也是大叫著『哦,神秘的東方!』樣子出奇的誇張……」欣欣說起往事也忍俊不,看起來真的和這個青年的關係非比尋常。 我很不自然的附和笑了一下,記黨莉曾經說起過,這個青年是時裝界很有名的一個年輕設計師,人雖然看起來冒失了一點,但樣子倒也帥氣,而且似乎對欣欣相當的有好感。儘管心中還是有些莫名的酸意,但我想這對欣欣來說可能是個最好的歸宿了。 把欣欣意外的牽扯進來已經是不應該了,就更不應該破壞她現有的生活,儘管欣欣此刻可以成為一個很強的外援,但我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對跑過來的那個青年說道:「車鑰匙給我,你帶著欣欣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頸沒見到過我們……」 金髮青年顯然也不想捲入這場莫名其妙的是非中來,二話不說就掏車鑰匙,欣欣卻先一步搶過鑰匙,對那個青年道:「艾倫,你先走吧,等我把我朋友送出巴黎再回來。」 「不行,你一個孩子很危險的,我也要留下來……」 「別廢話,快走!」 話還沒等他說完,一陣狂風將信誓旦旦的護使者捲上了天,天邊傳來了隱約的慘叫。 「他……不會有事吧?」欣欣這一手可把我嚇壞了,在我印象裡她可是個很乖的孩子。 「沒事,我很有分寸,他五百米外就會平穩落地了。」 「那……他怎麼叫得那靡?」 「他恐高。」 「……」 就在我們開車將要離開之際,突然空中出現了一絲異樣的光亮,我和欣欣同時察覺到危險,帶著萊莉迅速離開了汽車。就在我們離開車子的瞬間,幾十根碗口粗細的巨大冰錐從天而降,將車子對穿,牢牢的釘在了地面上。 乘坐著銀彎月型異體的小冰星漂浮在我們的上空,望著我略微有些遲疑,幾根同樣粗細的冰錐懸浮在她的身邊,遲遲不見出手。 「哥哥,為什麼會是你?」 「對不起……」 就這樣,我和冰星兩人默默對視著,許久誰也不知該如何出手。 「小忍哥哥,一會兒我來拖住她,你們盡快離開。」 身邊的欣欣突然展開自己的異體,四片淡黃的長翼浮現在她的後背,轉眼之間衝上天空。冰星沒想到自己的空中優勢會遭到威脅,身邊的幾根冰錐頃刻爆裂成無數小冰粒向空中的欣欣席捲,欣欣在自己身邊聚攏起極強的狂風,將所有的冰粒刮向空中,互相撞擊粉碎成更小的顆粒。 同為自然系的異體能力,戰鬥起來的場面幾乎無法用恐怖去形容。在冰星的作用能力下,周圍的氣溫迅速下降,隨著火徐成的余火的逐漸熄滅,地面上的積水開始出現了凍結,天空中鋪天蓋地的冰錐幾乎遮擋住了太陽,遠遠望去白茫茫一片。欣欣的周圍更是狂風肆虐,本身圍繞的龍卷周圍更是出現了數十道小心龍卷,狂風如同飢餓的野獸般吞噬著四處可見的冰錐,席捲著它們撞擊摧毀著周圍的樹木、房屋,將他們化為更多的碎片。 冰與風的戰鬥逐步升級,我的視野中已經完全失去了兩人的身影,整個街區如同遇到了暴風雪般,狂風加著被粉碎的冰粒四處飛揚著,幾十米之外幾乎不可見物。 「欣欣!冰星!」 我大叫著她們兩個的名字,但在這狂風怒吼的環境下,我的聲音根本無法傳出多遠,而且即便她們真的能聽到,此刻的她們怕是也無法收手了。 我知道我已經無力去阻止這場毫無意義卻又毀天滅地般的戰鬥,為了不辜負欣欣為我爭取的這點寶貴時間,我辨認了一下方向,抱起萊莉在厚厚的積雪中艱難的前進著。 砰! 一顆子彈幾乎是貼著我的額頭擦了過去,留下了一道火辣辣的傷痕。 在我右側街道的一個角落,許子午舉著手槍對著我,他單薄的衣物根本無法抵禦這場暴風雪的寒冷,雙手顫抖下最終還是將手槍掉在了地上。 「你毀了我的一切……我什麼都沒有了,這麼快就沒有了……」許子午的眼神空洞得可怕。 也難怪他會這麼衝動的對我做出這種不明智的攻擊行為,初次任務就這靡敗,只怕以後許子午都無法再在國際僱傭兵界立足了,而且這次任務的失敗賠償就已經讓許子午一無所有了。 失去了僱傭兵身份的保護,許子午勢必會再次面臨龍翼方面的制裁,我並不同情許子午,但我然想讓跟著他的那些孩子在重新成為龍翼的戰爭機器了,特別是冰星。 我蹲下身子在雪地上寫了一個電話號碼,起身對許子午說道:「三天後來紐約打這個電話,帶著冰星他們來我這裡吧,你的任務賠償金我們神邸給你出,但作為代價,你和你的人將成為我們神邸的下屬……條件就是這樣,你可以自己考慮。」 許子午默默的看著地上的電話號碼,再也沒有說話,我知道他也不會再阻攔我們,便帶著萊莉漸漸消失在風雪中。 在接應直升機的護送下,我帶著萊莉安全的抵達了神邸的紐約總部。 這次接機的人意外的多,除了水瓶星亞立特以外,居然還有天稱星約可、金牛星蒼加,還有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看起來像吸毒人員的紅髮男子。我曾經拜託亞立特照顧的和葉舞嵐也安然的出現在我面前,甚至還有上次回來就沒見到的雪櫻。 我看著醫療人員將昏迷中的萊莉抬下飛機送走,正要開口,卻在人群中察覺到一道冰冷的目光。 是阿雅!她居然也在這裡! 雖然我知道她對我的敵視,但在這麼多人面前我倒是不用擔心她會對我如何,於是頸沒看見她一般徑直走到了約可的面前。 「每次有人任務回來,你們都要列這麼大的陣勢迎接嗎?」 約可用力的拍了我肩膀一下,笑嘻嘻道:「這麼大陣勢也是神邸創建以來的頭一次,你看你多受重視!招靈石呢?讓我看看……」說著約可毫不客氣的在我身上摸了起來。 「住手,你這個變態……哎?你往哪摸?」 就在我和約可扭作一團的時候,蒼加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接了電話應了幾聲後,走過來拉開我和約可,對我說道:「教皇大人要見你,帶上招靈石跟我來。」 本來還想和雪櫻她們說說話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召見我,我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滿臉失望的雪櫻,苦笑後跟著蒼加離開了樓頂的停機坪。 依舊是那間巨大的辦公室,教皇風在天依舊在辦公桌後默默的望著窗外,唯一不同的是,辦公室的地面上多出了一個巨大的五芒星陣,無數的怪異符號遍佈其中,看上去詭異卻又壯觀。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風在天一直想實現的陣法——虛空逆流陣! 「來了?坐吧。」風在天緩緩轉過了身。 我看了一眼十幾米外的沙發,搖頭道:「不了,我就這麼站著吧。」 風在天毫不在意的笑笑,從身旁的抽屜中取出了兩個小盒子,裡面分別放著一塊紅的石頭和一塊黃的石頭。 我自覺的將身上帶的招靈石也放在了桌子上,風在天將項鏈與招靈石拆開,把玩著招靈石對我笑道:「現在再加上你身邊那個孩子帶的定幻石,主陣石就都齊了,我多年來的願望……不說這個了,你要我獎賞你什麼?」 風在天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我確實也沒什麼想要的,於是將許子午他們的事情說了一下,風在天毫不猶豫的將收容他們的事情答應下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問道:「主陣石應該是六塊才對,除去那已經不存在的同心石,現在這裡只有破冥、招靈、定幻、塑原四塊,應該還缺一塊綠的化虛石吧?」 「當然,不過同心石的替代品我們神邸的科技部已經研究出來了……」說到這裡,風在天的臉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隨即恢復了笑容道:「至於化虛石,其實一直就在我們神邸。」 風在天按了一下桌面上的一個按鈕,對著話筒說道:「讓她進來吧。」 大約一分鐘後,辦公室的大門開啟,一個身穿淡綠長裙的熟悉身影走進了這個偌大的空間,我幾乎不敢相信的揉了一下眼睛,居然是飄飄! 「飄飄,你沒出事?」 飄飄微笑著向我點了一下頭,接著走到風在天的身邊,從腰間摸出了一塊翠綠的吊墜交給了他。 「這個就是化虛石,當初我遇到飄飄的時候,她就一直戴在身上的,她的大部分能力都來源於這塊石頭。」風在天將現有的四塊石頭在他的辦公桌上逐一排開,接著說道:「她的異體名為『瓣』,是一種操控朵迷惑敵人的異體,現在以她固有的能力已經完全不能再執行什麼任務了……以後飄飄你就在神邸好好休息吧,試著做個普通人也好。」 對風在天的話,飄飄並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滿或是失望,只是在一張紙上寫道:「我想最近幾天回去看看我的老師。」 風在天的臉微微一變,語氣沉重道:「我一直沒敢對你說,其實,早在幾天前,你的老師雙魚星莫漢已經去世了。」 飄飄略微吃了一驚,但還是堅持道:「我想見見老師的遺體或是骨灰,拜祭一下。」 風在天的臉頓時變得很難看,微怒道:「雙魚星的葬禮近期我會安排的,現在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沒有我的傳喚不要來見我!」 飄飄詫異的看著風在天,手中的筆在本子上虛點了幾下,最終還是收起了它們退出了辦公室。 第4章浮出 「將約可和葉舞嵐叫進來。」 在風在天的命令下,兩人在片刻後也出現在了辦公室內。我瞭解風在天的意圖,於是讓葉舞嵐將她身上帶的定幻石拿了出來。葉舞嵐似乎有些不情願,但然敢違抗我的話,交出定幻石後獨自一人蹲在一旁生悶氣去了。 「果然是這樣,定幻石的力量很弱。」風在天將定幻石交給約可,同時對我說道:「將你的手伸出來。」 我遲疑了一下,不知道風在天到底要我做什麼,但還是下意識的伸出了右手。 一旁的約可忽然將掌心貼在了我的掌心處,緊接著一股極強的吸力從他的掌心傳來,我體內的力量開始沿著我的手臂不住的向外流失,我的身體幾乎是在瞬間癱軟了下去。 「你……你在做什麼?」我用力想將手掌從約可的掌中脫離,但我和他的兩隻手就像被萬能膠粘在一起一般紋絲不動。 葉舞嵐察覺到事態不對,衝過來試圖攻擊約可,一旁的風在天猛然將手舉起,葉舞嵐懸空停在了風在天面前不足半米處,四肢似乎被完全的固定在了空氣中。 「安靜一點,不會傷害到你的。」風在天的眼神看起來的確沒什麼惡意。 這種吸力大約持續了兩分鐘,約可另外一隻手中的定幻石猛然竄起一道一人多高的黑焰,隨即熄滅。約可掌中的吸力也隨之消失,我的全身頓時出現眩暈無力感,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風在天解開了葉舞嵐身上的束縛,她跑過來扶起了我,狠狠的瞪了約可一眼。 約可將定幻石交給風在天,毫不在意的回視葉舞嵐道:「別擔心,我只是把他身上黑焰的力量重新傳回定幻石中,雖然可能有些傷元氣,但至少他沒有了被黑焰侵蝕身體的危險……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別瞪眼睛啊!」 我憑著模糊的意識檢查了一下自己體內的狀況,果然如約可所說,體內所有定幻石的力量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對葉舞嵐點頭笑笑,示意她安心,隨即一陣突如其來的疲憊感讓我沉沉的睡了過去。 …… 三天後,在神邸大廈地下七層的一間巨大的房間內,阿雅正坐在一個如同蛋心坐艙內,她的肢體和髮絲一多半都融入了這個造型奇特的坐艙,而坐艙背後連接的足有十米高的巨大菱形金屬物體隨著坐艙外圍指示燈的閃爍正緩緩的旋轉著。 這裡就是神邸最機密的房間,只有阿雅和風在天兩人才有權進入的中央電腦控制室。阿雅身後那台菱形的巨大主機擁有著世界上最快的處理速度,神邸所有的和技術部門的模擬運算都是在這裡完成的,當然,也只有阿雅的能力才能百分之百的發燴台主機的全部機能。 中央電腦控制室的九層強化合金大門逐一開啟,阿雅毫無神采的雙眼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嘴上淡淡問道:「是教皇大人吧?我說過這幾天肯定會完成,您等急了?」 來人的確是風在天,他在阿雅面前的一個座位坐了下來,長歎一口氣道:「或許吧,這幾天我幾乎沒有好好的睡過一個完整的覺,閉上眼睛就是鈴蘭站在我的面前,十八年了,或許我真的等得太久了吧?」 阿雅很不自然的笑了笑,毫無神采的雙眼中露出一絲痛苦的神。 「同心石的代替品完成度有多少了?大概還需要多久可以完成?」 「現在完成度93%,原型還沒有完全消除,大約還需要一天的時間才可以全部完成。」隨著阿雅的話語,風在天身邊立起了十幾個大小不一的顯示器,各類數據和模擬圖像顯示在上面,「教皇大人,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雖然這同心石理論上是可以這麼製造的,但我們畢竟不是武靈使,我也無法保證製造出來的同心石就一定可以發揮作用……更何況,這個製造方法是約可那傢伙提供的,我始終無法相信他對您的忠誠。」 風在天一直盯著最大顯示器上顯示的培養皿中一團模糊的物體,許久歎了口氣,搖頭道:「不要說了,我已經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了,現在成功就在眼前,我是不會放棄的。」 「可是……萬一失敗了怎麼辦?我是指製造出來的同心石無法發揮作用……」 「那就再造一個,至少我們還有一個原料……儘管是最後一個。」 風在天語氣強硬的的阻止了還要進言的阿雅,接著起身隨便走了幾步,卻無意中看到了一塊屏幕中一組約可的任務記錄,疑惑道:「阿雅,你查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整理資料的時候無意中調出來的。」阿雅語氣平靜的將那塊屏幕關閉,「對了,教皇大人,我剛才通過監視器察覺神邸大廈附近似乎有很多便衣在監視,另外國當局方面似乎還和中國政府秘密接觸過,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商議內容,但似乎近期會對我們神邸下手……」 「不必理他們,反正同心石一完成,我就沒有其他的打算了,神邸是否存在對我來說也不是那麼重要了。只是……」 風在天似乎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搖頭離開了中央電腦控制室。 剛才立起的那幾塊顯示屏在機械臂的帶動下圍繞著阿雅旋轉了一圈,那塊最大的顯示屏最終停在了阿雅的面前。她的身體微微從坐艙中探出一些,雙眼略微恢復了些神采,她呆呆的望著培養皿中那團模糊的物體,不知不覺的探出了自己的雙手,而顯示屏中的培養皿上方也隨著阿雅的動作探出了兩隻機械臂,緩緩的向那團模糊的物體伸去。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做這種傻事。你應該知道,同心石的原料是很珍貴的,即使有備用的,你也不應該這樣浪費……壞孩子是要被打屁屁的。」 一個男子的聲音在阿雅的耳邊突然響起,阿雅猛然一驚,整個人頓時從坐艙中分離出來,原本伸向培養皿的兩條機械臂也因失去了指令重新歸回原位。 一名金髮男子吊兒郎當的坐在了風在天剛才坐過的座位上,一摞金的塔羅牌在他靈巧的手中不斷變幻著各種形狀,正是天稱星約可。 「你……你怎麼能進來這裡?」 也不能怪阿雅吃驚,這個中央電腦控制室是神邸最機密的房間,也是防衛設置最嚴密的房間,在沒有身份認證的情況下,任何形式的潛入或是強攻都無法進入房間的外圍,而且像約可現在這樣無聲無息的進入房間卻又不引起任何警報幾乎就是天方談。 「呵呵,我也不知道。吃飽了飯散散步,結果一不小心就溜躂到這裡了,我想,既然來了久和這裡的主人打聲招呼,沒想到一出聲就把你嚇到了,真是罪過……」約可東拉西扯的沒一句實話,阿雅卻拿他沒一點辦法。 「你到底要怎麼樣?」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約可大大咧咧的起身走了兩步,猛然一指阿雅道:「我說過不要對風忍做出任何形式的傷害,可你似乎沒有聽進去我的警告……」 「我只是要破壞同心石,這關風忍什麼事情?」 「哼,你已經完全失去了過去的那種冷靜,想不到你這天才少居然也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你好好想想,如果破壞了同心石,教皇下一步的命令會是什麼?」 阿雅愣了一下,片刻變得頹然了,看樣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她靜靜的看著約可,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殺機,猛然間她坐回了蛋心座艙,整個身體瞬間融入坐艙之內,一道厚厚的強化玻璃護壁覆蓋在坐艙的表面,整個坐艙快速退入了身後那巨大菱形主機的內部。 「一級防衛模式啟動……一級防衛模式啟動……」 周圍所有的顯示器上「危險」的字樣一排排閃過,房間的內壁瞬間落下無數的合金板將大門和所有的通風口全部封死,房間的天棚與地板中的機關開啟,數以百計的紅外線定位激光發射器探出,所有的目標全部鎖定在約可的身上。 約可的嘴角依舊帶著那調侃似的笑意,自言自語道:「看樣子是真的要和我動手了,不過就是我一個人,這個排場未免大了點吧?」 「不要廢話,我很早就想對付你了,只是苦於沒有機會。現在這裡是我的地盤,即使拼了被教皇大人責罰,今天我也要你死在這裡!」 阿雅憤怒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中迴盪著,紅外線定位激光發射器已經就緒,約可身上頓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紅光點。隨著輕微的響聲,上百的激光發射器幾乎是同時射出了耀眼的激光束,毫無死角的從各個方向射向約可。 瞬間約可的人影消失了,激光束打在約可留下的寬大袍子上冒出陣陣青煙。 「瞬間轉移?這就是你異體的能力嗎?」 約可的身形轉眼間出現在中央電腦的後方,阿雅迅速掉轉部分激光發射器的方向,重新鎖定目標。耀眼的激光束在這空曠的房間中交織成一片密集的網,約可悠閒自得的在網的空隙中如鬼魅般穿梭著,雖不見出手,但阿雅也一時間奈何他不得。 中央電腦控制室此刻已經被這場戰鬥毀得一片狼藉,除了主控電腦外,外圍沒有被合金板罩住的儀器與屏幕均被密集的激光束射穿,不時的冒著藍白的電火,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聞的焦灼味道。 約可一連踢斷了十幾個激光發射器,身體倒掛在激光發射器的底座上,一臉從容道:「其實一開始你就說錯了,我的能力與你和教皇大人的都不一樣,但對付你已經夠了!」 約可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張金的塔羅牌,塔羅牌浮空懸在他的雙手之間徐徐轉動,周圍露的電線接頭突然竄起密集的電弧向約可的手中聚集著,轉眼間形成一團刺眼的電光團。周圍的照明燈瞬間熄滅,只剩下中央主電腦還在備用電力下緩緩的旋轉著。 阿雅當然瞭解提供給中央電腦控制室的電力究竟有多大,見約可瞬間抽乾了所有的電力也大吃了一驚,約可的神秘和強悍已經到了她無法理解的地步,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充斥了她的全身。 「你……你不要亂來,你應該知道中央電腦破壞會對神邸造成什麼影響的……」 約可聽著阿雅略帶顫抖的聲音,嘴角露出了冰冷的笑意,身形猛然閃動來到巨大菱形主電腦上方,電光團轉到右手,左手向主電腦的表面伸去。主電腦的表面瞬間在約可手指的觸碰下出現了水波紋般的空間波動,他的手毫無阻礙的探了進去,隨即猛然向外一提。 蜷縮在電腦內部的阿雅突然感到一隻手如鐵鉗般牢牢的卡住了自己的脖子,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脫離了融合的狀態,身體被一股大力從電腦內部拉出,隨即被重重的按在了牆壁上。 「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我只是要給你這個不聽話的小姑娘一點教訓而已……」 那藍白的電光團不住跳躍著激烈的電火,約可那英俊卻帶著殘酷笑意的面容就近在咫尺。阿雅第一次覺得死亡距離自己是這麼的接近,想掙扎卻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想呼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整個空間此刻是如此的安靜,劇烈的心跳聲居然清晰得如此恐怖。 「不……不要……」阿雅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嘴巴張合著卻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猛然間她的心臟緊縮了一下,身體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開啟,緊接著一股未知的力量從心臟處湧向全身。剎那間阿雅碧藍的雙眼瞳孔放出金的光芒,秀的長髮無風自動,一道金的詭異紋從心臟處的皮膚表面漸漸浮起,逐漸佈滿全身。 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衝擊著約可的全身,約可下意識的抵擋了一下,卻依舊被這股力量狂暴的擊飛,一直撞到幾十米開外的合金板上。約可悶哼一聲噴了一口血霧,高大的身軀貼著合金板無力的滑了下來。 此刻的阿雅全身紋在黑暗的空間中散發著耀眼的金光,如同神降臨一般從空中緩緩飄落,金的瞳孔露出些許迷茫,呆呆的望著自己佈滿紋的雙手,一時間還無法接受自己得到這無比力量的事實。 備用電力終於被接續了,中央電腦控制室中重新恢復了照明。 「占卜師最大的不好就是永遠不能為自己占卜,如果可以為自己占卜,我也不會不知道自己今天會這麼倒霉,居然遇到了你神格覺醒……」約可抹著嘴角的血跡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右側身體隱隱溢出些許血跡,似乎肋骨斷了幾根。 阿雅也意識到了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但她見到仍然有力氣站立談笑的約可還是吃驚不小。她知道剛才那瀕死前爆發的力量究竟有多大,這股力量完全可以擊碎號稱「神邸最強防禦」的金牛星蒼加的異體「鎧」,可如今悉數打在約可身上居然只打斷了他的幾根肋骨,約可的實力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了。 這種實力只怕是教皇風在天也無法望其項背,有這樣能力的約可為什麼會甘心在神邸做一個小小的守護星呢?一直以來他的藏拙,難道他留在神邸有什麼陰謀不成? 無數的問題瞬間在阿雅的腦海中閃過,她的手緩緩舉起,沒有伸向眼前的約可,卻伸向了一旁的巨大菱形主機。觸碰瞬間,阿雅的手如一體般與主機完全融合,大量的數據進入了阿雅的腦中,阿雅金的瞳孔瞬間黯淡下來,不時閃過幾個模糊不清的畫面。 約可也藉著這個機會掏出一張金的塔羅牌貼在了還在流血的傷口上,柔耗白光忽明忽暗的閃爍著,他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不少。 阿雅的手猛然從主機中抽出,滿臉的震驚和不解,冷冷道:「我剛才整理了一下你從進入神邸以來所有的資料才注意到,所有涉及到虛空逆流陣的事情居然都和你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而其他的事件你居然一件都沒有參與……你對虛空逆流陣的熱情似乎比教皇大人還高,或許這才是你加入神邸的真正目的吧?」 約可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按著傷口慢慢站直身體道:「可能和你的想法有出入,我只不過就是想收集一下我曾經的東西而已。其實從某種程度上說,我的所作所為和你一直以來的願望並不衝突,甚至還間接的對你有所幫助,你和我沒有必要一定要在這裡爭得魚死網破。」 「我的願望?」阿雅陷入了短暫的回憶中,俏臉上飛起兩朵淡淡的紅雲,但片刻突然發瘋似的狂笑起來,說道:「是的,我是喜歡教皇大人,我做夢都想有朝一日我可以永遠陪在他身邊……但直到我覺醒神格的那一刻,我突然間也明白了一件事情,教皇大人的心早已經被上鈴蘭那個人給佔滿了,為了她教皇大人甚至親手毀掉自己一手創辦的神邸也在所不惜,無論虛空逆流陣能不能復活上鈴蘭,這輩子已經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走進他的心中了,我已經不抱有任何幻想了……」 「神格覺醒後人的智商也會提高嗎?」約可撓著頭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神情,拍手道:「作為看著你成長的長輩,我想我應該誇獎你,儘管你用了近十年時間總算相通了這一點,但也實在是很了不起了……」 「但……」阿雅似乎並不吃約可的這套,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我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一力承擔……而你,我還是要殺的!」 「為什麼啊?你就那棉我嗎?」約可故作無辜道。 「約可,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我直到現在還是炕透你這個人,你的來歷我更是一點頭緒也沒有……但有一點我還是明白的,只要虛空逆流陣完成,對你來說,教皇大人就已經失去了他利用的價值,以你的力量殺掉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怎麼就能認定我一定會殺他呢?儘管我能做到,但在神邸這麼防備森嚴的地方,殺他也是件很麻煩的事情,我最怕麻煩了……」約可的臉上依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幾張金的塔羅牌在手中時隱時現。 「虛空逆流陣只是個可以使用一次的陣法,陣法啟動後,所有的主陣石將全部消散,不是嗎?你要我怎麼相信你?」阿雅絲毫不畏懼的迎上約可的視線,身體上的神之紋開始閃爍,大量實質的能量開始在她身邊集結。 「不需要你相信……我一開始就是要殺他的,現在看來我還得買一送一了!」 約可的眼神瞬間變得如嚴冬般冷酷,全身發出滔天的殺意,手中的塔羅牌如金的彩蝶般繞著約可的四周飛速旋轉,隨著約可口中的低吟與手指虛空的滑動不斷變化著各種排列。約可的精神波動開始出現實質化的跡象,如滔天火焰般升騰在身體與塔羅牌的中間,隨著牌面的排列依次顯現出紅、藍、紫、黃、綠、黑、白七種不同的顏,每循環一次,這股實質化的精神波動能量便增加一倍,空間中的空氣為之震顫,片刻已與阿雅的能量出現勢均力敵的跡象。 房間內的合金板在這兩股毀天滅地的強大力量面前也無力承受,隨著力量範圍的不斷擴大,合金板牢固的連接開始崩壞,隨著變形、斷裂,開始逐漸出現脫落的跡象。 兩人的殺意已經到了極限,隨著兩股力量外圍的觸碰,兩道身影同時出手,幾乎在時間可以忽略不計的轉瞬交錯而過,兩股截然不同的能量碰撞掀起了驚天的風暴! …… 「從今天起,你右邊的這個位置就是我的了。」曾幾何時,風葉半威脅半撒嬌的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 而隨著我知覺的逐漸恢復,右臂的陣陣酸麻訊號不時的傳遞進我的大腦,重壓的感覺清晰的告訴我,此刻我右臂正被某沉重的物體壓著,而且已經很久了。 我終於憑著自己的意志睜開了眼睛,一個孩正躺在我的右臂上沉沉的睡著,散亂的長髮幾乎讓我產生了一種風葉還在我身邊的錯覺,儘管我知道那只能是我的幻想。 我試圖將麻痺的手臂從孩的頭下抽出,沒成功卻驚動了對方,原來是雪櫻。 「小忍,你總算醒了!嚇死我了,你知道嗎,你都已經睡了三天了……」雪櫻忍不住眼圈有些發紅,毫不顧忌的撲到了我的身上。 三天?我居然昏迷了那麼久?為什麼給我的感覺好像只是睡了三個小時一樣? 我四下看了看我所處的房間,從周圍的擺設看起來這裡像是一間普通的酒店客房,但窗外那熟悉的景卻提醒著我,我現在應該還是在神邸大廈中的某一處。 「要吃點什麼東西嗎?睡了三天想必已經很餓了吧?」雪櫻說話間削好了一個蘋果遞了過來。 我擺手示意我什麼也不想吃,雪櫻倒也沒堅持,轉身去洗手間拿了個熱毛巾給我讓我擦臉。 「雪,這幾天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嗎?」我簡單的擦了幾下,將毛巾遞了回去。 「不,這幾天大家輪流照看你的,只不過今天恰好輪到我而已。」 雪櫻將毛巾放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我,她的雙眼滿是淡淡的血絲,看起來這三天根本就沒有好好的睡過,不然也不會被我發現睡在我身邊了。 「謝謝你,雪。」我的心中一陣溫暖,只能緊緊將她的手抓在我的手中。 一向大方的雪不知為何突然變得出奇的羞澀,紅著臉將她的小手從我手中抽回,低頭擺弄著單。 「你怎麼…還說這話,你還把我當嗎?」 雪櫻話中的含義再明顯不過了,我和她四目相對,片刻後相視而笑,一股柔情蜜意充斥在心中,自然而然的張開雙臂將雪櫻抱在懷中。雪櫻再也沒有羞澀或是躲閃,主動的將身子依偎在我的懷中,輕輕撫摸著我的胸口,閉起眼睛和我一起感受著這許久不曾感受到的幸福。 「小忍,吻我一下好嗎?雖然你和我認識這麼久,但正式的吻似乎只有那麼一次呢!我想再感受一下當時的那種幸福……」雪櫻麗的臉龐在夕陽的映照下露出了期待的神。 我知道她指的是我破壞她和司徒明婚禮的那次深情一吻,可今時不同往日,那天是在緊張和衝動之下才毫不顧忌的吻下去的,如今突然這麼鄭重的提出來,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吻下去了。 讓雪櫻這麼一直閉眼索吻也不是辦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吻就吻吧。 就在我全身僵硬的如金魚般噘著嘴逐漸接近雪櫻的時候,房間的門一下子被推開了,抱著一束鮮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見到我和雪櫻這個怪異的姿勢,當場就愣在那裡。 束忽然從中心爆裂,瓣飛射如雪般飄落,緊接著房間內的物品開始震盪,如玻璃杯之類的東西開始出現了裂紋。雪櫻突然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胸口,房間內異常的精神波動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這已經不是她這個普通人能夠承受的範圍了。 我知道這是力量外溢的表現,現在的她根本無法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很容易被情緒左右,於是將雪櫻擋在身後,大喝一聲:「!你在幹什麼?快停下,難道你連雪也要殺嗎?」 身上的銀神之紋黯淡了,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望著我身後神情痛苦的雪櫻,手中沒有剩下一片瓣的束掉落。 「不……我不是有意的,可你們……是真的嗎?你告訴我,小忍哥哥?」惶恐的解釋著,眼神中卻帶著一絲期盼,似乎在期盼我告訴她眼前她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的心意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但告對的總是要面對的,繼續隱瞞下去只會將來對她的打擊更大。 「是真的,雪現在是我的朋友。」 的臉整個白了下去,無意識的搖著頭,向後退了幾步,口中喃喃不知說著什麼,片刻忽然抬頭大聲質道:「那我呢?小忍哥哥,我與你相處的時間最長,從小就和你一起長大,你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喜歡你,可為什麼最後會是她?我到底哪裡不如她?為什麼她行我就不行?難道我還不如這個大你五歲的老人嗎?」 「!你住口!」 的口無遮攔徹底激怒了我,她平時無論如何任我都可以縱容,但我然能容忍她就這樣當著我的面侮辱雪櫻。我的手在面前高高舉起,顫抖,卻遲遲沒有落下去。 「哥,你要打我……?」無法置信的看著停在她臉頰旁的手,眼淚先一步流滿了臉頰,「從小到大,無論我做過什麼錯事,你從來都沒捨得打過我,今天為了這個人,你居然要打我?」 剛剛恢復一些的雪櫻不忍見我耗關係僵下去,為難的拉了我一下,略帶歉意對說道:「,其實小忍只是一時衝動,你誤會他了。而且我和小忍……」 「閉嘴!我恨你!我恨你們所有人!」 大叫著摔門而去,房間略微震盪了幾下後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玻璃窗都滿是裂紋。 我歉意的拉著雪櫻的手,說道:「我以前什麼事情都讓著她順從她,她被我嬌慣壞了,對不起了。」 雪櫻強忍著眼淚,咬著嘴唇說道:「我不怪她,突然被我搶走了自己喜歡了十幾年的人,如果是我我也會受不了的,更何況她還只是個小姑娘。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這麼跑出去會有危險的,你去把她找回來吧。」 一隻紅藍雙瞳孔的黑小貓忽然出現在房間的門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離去的方向,咪咪的叫了幾聲後追出去了。 是奈,顯然她在房門外聽到了裡面發生的一切,這個時候即使追上也無濟於事,有奈跟著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太大的事情。 「她身邊有人在保護了,而且我想這裡也不會有什麼人能傷害到她,應富什麼大事。我想,還是讓她自己先冷靜一下吧,等她想通了我再去接她。」 雪櫻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強求,只能順從的點點頭。 點廣告!看新文!支持華夏! ︻┼◤刀砍潛水者!!! ●▄▄▄▄▄▄●●●●●●炮轟不點廣告的人!!! ▄▅▅▄▃▂ ◥☉▲☉▲☉▲☉▲☉▲☉▲◤ 鄙視看帖不回 鄙視不點廣告 [廣告] 變幻 華夏貢獻會員 UID2211 精華0 積分6088 帖子3524 威望6088點 現金2271元 貢獻值2595點 存款156000元 閱讀權限80 註冊2005-8-19 狀態離線#2發表於2007-4-622:22資料短消息 第5章替代 離開後,我和雪櫻都對此事有些介懷,也便沒了剛才那甜蜜的興致,只是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氣氛有些尷尬。 房門就在這時被推開了,一個全身白衣的長髮孩走進了房間,我一瞬間幾乎以為是回來了,不想卻是飄飄。 飄飄見房間裡只有我和雪櫻兩個人,眼神中略微有些驚奇,隨即對雪櫻笑了一下,掏出紙幣寫道:「我聽亞立特說,你是風忍的現任朋友?」 「是,是的,她是我朋友。」 我搶先幫雪櫻回答了飄飄的問題,下意識的將雪櫻拉到了我的身後,我想可能是的事情搞得我有些神經過敏了。 飄飄注意到了我這些細小的動作,毫不在意的笑笑,繼續寫道:「我叫飄飄,是風忍名義上的未婚,但我不會因此干涉你們的交往,你不需要太介意我和他的這層關係。現在我有些私人事情需要借你的男朋友用一下,能不能分些時間給我?」 雪櫻看著飄飄的字條,臉上保持著甜的微笑,手指卻在我背後狠狠的擰了一下,在我耳邊低聲道:「可以啊你,才多久不見,居然就找了個未婚來壓在我頭上,看回頭我怎麼收拾你!」 隨即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對飄飄說道:「沒事,要用就先拿去用吧,過後記得把我們家小忍還回來就行。」 雪櫻說話的時候故作親熱的摟著我的肩,還有意的將「我們家」三個字加重了音。以飄飄的精明怎麼可能聽不出話裡面的挑釁深意,很有深意的面帶笑容看了我一眼,向雪櫻點頭致謝後離開了房間。 我知道飄飄不會和一樣胡鬧,這樣處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不方便當著雪櫻的面說,可能還很重要,不然以她的格也不會來找我幫忙。 我正要走出去詢問,卻被雪櫻拉住了衣角,她漲紅了臉吞吞吐吐道:「我……我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可能只是剛才有些氣惱你從來沒跟我提起過……其實無論是還是剛才的飄飄,儘管我不是很願意,但我還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接受她們的。我在這幾天內想了很多,其實我早就發現你的心已經不可能完全屬於我一個人了,從幾個月前我第一次遇到萊莉的時候我就有這個感覺了……」 我差點一個跟頭栽倒,有種要往外吐血的感覺。雪櫻的觀察力到底是敏銳還是遲鈍我已經說不清了,至少我自己很清楚,我和、飄飄、奈,乃至是欣欣之間都或多或少的有那麼一點情感的糾葛。唯獨是那個萊莉,我對她可是一點想法也沒有,充其量算是個好一點的朋友而已,鬼才知道她怎麼會這樣認為。 「這……這個回頭再說吧。」我讓雪櫻回自己的房間等我,接著離開了房間大門。 飄飄正在走廊的一側靠著牆望著外面漸落的夕陽出神,見我走出來笑了笑,指了指房門的方向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我知道飄飄的意思,臉微紅道:「沒事,她人很好,不會多想的……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自從上次我回荔,我義父的態度就有些奇怪,似乎有意無意的在迴避我,而且這幾天每天都要去神邸大廈地下六層的研究室,我有一點不好的預感……」飄飄表情認真的寫道。 風在天這個人一向都很神秘,他的態度有些變化似乎也沒什奇怪的,但我始終欠飄飄一個很大的人情,於是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陪你去那個研究室看看?那裡戒備很森嚴嗎?」 「邊走邊說吧。」飄飄拉著我穿過走廊進入了電梯,隨手按下了地下二層的按鍵,「神邸的地下一共有七層,除了一層和二層是可以自由進出外,從三層開始,每一層的電梯都在不同的位置,四處都有人員巡邏把守,而且還有最先進的監控設施和報警設施。如果沒有特別的許可,即便是你和我這樣的身份,也是無法通過那裡的,只能潛入。」 「戒備那麼森嚴,下面有很重要的東西嗎?」 「神邸最先進的中央電腦主機和最先進的科研儀器全部集眾那裡,如果那裡被破壞了,神邸的系統、警衛系統以及多年來積累的重要數據將不復存在,神邸也會徹底破敗。」 我們很快來到了神邸大廈的地下二層,這裡看起來似乎是個巨大的地下倉庫,巨大的空間整齊的堆放著許多箱子,各種我炕懂的英文標記隨處可見。不過這一層並沒有過多的守衛,偶爾有幾個巡邏人員見到我們兩個的身份證明後也毫無懷疑的放行了。 等守衛離開後,我和飄飄繞過電梯入口直接由防火通道來到了地下三層。 三層明顯要比二層守衛森嚴得多,防火通道的入口處至少有兩組荷槍實彈的武裝小隊在把守,單獨巡邏人員之間遇到也要互相確認口令才可離開,否則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過去。 「把這個穿上,一會兒我出手後就盡快趕到C通道第三個房間,那裡沒有監視器,我們從那裡的通風管道下到四層。」 飄飄從身後一直帶著的一個背包中找出一套和警衛完全一樣的服裝遞給了我,我們兩個換過衣服後,她毫不掩飾的向通道入口處走了過去。 「停下,你是哪個部分的,口令!」把守入口的小隊將槍口對準了我們,小隊長遠遠的詢問著。 飄飄摘下帽子甩開了長長的秀髮,對著守衛嫣然一笑,忽然間她的全身綻放出無數純白的朵,隨即瓣散落,將整個入口籠罩在一片瑰麗的瓣雨中。所有的警衛神智出現了恍惚,身體牢牢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舉動,風飄過,所有人打了個冷戰般的恢復了清醒,飄飄卻已經不知所蹤。 「剛才我是不是看到過什麼?怎麼想不起來了呢?難道是我最近休息不好?」小隊長模樣的男子神情疲憊的按著太陽穴,看手下也一臉茫然的樣子,搖頭自言自語道:「看來我該休個長假了……不過這裡似乎突然變得很啊……」 我在遠處看得真真切切,想必這就是飄飄原本的異體「瓣」的能力,據說這個異體只有迷惑敵人神智的能力,並沒有其他任何戰鬥力,應該是屬於精神系異體能力。這種能力喲潛入這個到處都是普通人把守的神邸地下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為什麼還要拉上我呢?難道說她預感到這次可能還會遇到什麼其他的危險或是戰鬥? 飄飄作為風在天的義,也是神邸十二守護星之一,還需要如做賊般的進行潛入才能順利調查,這個風在天在這裡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為什麼連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也要防備呢? 雖然我的身體剛剛恢復還不適合做太大程度的活動,但僅僅只是潛入的話,我還是極為輕車熟路的。憑著影化那來無影去無蹤的優勢,我毫無懸念的躲過了十幾個巡邏小組的搜查,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飄飄指定的匯合地點。 接下來的過程基本大同小異,儘管下面幾層的防守一層比一層嚴密,但俗話說「家賊難防」,有著對神邸大廈結構瞭如指掌的飄飄引領,只是個時間問題,更何況我們本身的能力幾乎就是為潛入而生的。 大約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和飄飄成功的從一處通風口進入了神邸地下第六層的內部。其實原本應該整個路程並不需要多長時間,但神邸的地下通風設施內每個拐角都有防止潛入用的鐵欄,一根一根的割斷它們還不能發出任何聲響卻費了我大量的時間。 六層和上面幾層不太一樣,上面的幾層都是鋼筋混凝土結構的外壁,而六層的四周卻是光亮堅硬的金屬板,使這個環境看起來略顯陰森冰冷。中心有一條很長的走廊,遠遠望去一直可以看到盡頭的牆壁。走廊中有六七道金屬門,上面標記著數字,因為沒有任何玻璃窗之類的東西,所以無法得知每一扇門後究竟隱藏著什麼。 或許是因為六層的研究過於機密的關係,整個六層居然連一個巡邏的守衛都沒有,甚至走廊中連上面幾層隨處可見的監視器也不曾安裝,這使我提了好久的心總算是得到了片刻的舒緩。 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讓我剛放下的心又差點從嗓子眼蹦出來,隨聲看去,原來是飄飄不小心將通風口被我砍斷的鐵欄踢了下來。 看飄飄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我詫異道:「這麼大的聲音,即使這一層沒有任何警衛,你就不怕下面一層的人聽到嗎?」 飄飄擺手示意我安心,寫道:「不要緊,雖然下面被稱為地下七層,但實際上是九層,七層和八層完全是實心的,還經過隔音和防爆處理。別說是一根鐵條,就是你現在扔顆炸彈,除了這層的你我之外,上面和下面的人都是聽不到的。」 我不疑飄飄的解釋,但這個空曠安靜的空間卻讓我內心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似乎那裡有什沒對的地方。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其實我也注意到了,我們潛入得有些太順利了,以以往得經驗來看,太順利往往並不是什事。」飄飄顯然也從我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些端倪,憂慮道:「雖然有很多人巡邏,但下面的總體守衛據說還是由阿雅負責的。阿雅這個人很聰明,在她控制下的防衛系統不可能這麼薄弱的,而從今天的情況看起來,如果不是阿雅不在七層的中央電腦控制室,那麼就是她在故意放我們來這裡……」 「我認為你說的第二種情況可能很低。如果阿雅真的要對我們不利,完全可以在上面幾層動手,沒有必要一定要在這第六層。你也說過,這第六層都是神邸極為重要的研究設施,戰鬥起來必定有破壞,我想阿雅不可能不顧忌到這些……我想,大概第一種的可能大一些。不過,既然已經到這裡了,也就沒什顧忌的了。」 飄飄淡淡一笑,點頭認同了我的說法,左右四顧後,直接向四號金屬門走去。 外門只是很普通的密碼驗證鎖,飄飄似乎早久知了密碼,快速的在一旁的觸摸屏上敲入了二十幾組的四位數字字母組合後打開了門。可就在門開的一剎那,整個六層的照明燈連閃幾下驟然熄滅,空間中頓時一片黑暗。 我大吃一驚,以為飄飄觸動了什麼機關,憑著對路徑的記憶第一時間衝到飄飄身邊,一把抱住她向前滾了一圈衝進了鐵門內部,在腦袋不幸的與一處金屬物體碰撞在一起後停了下來。 「有埋伏?」我捂著被碰撞的額角警惕的四處打量,濕粘的液體慢慢沾滿了我的手心,似乎流了不少的血。 「不,似乎只是停電。」沒想到飄飄一直用的筆居然是光的,即便在黑暗中寫出的字也清晰可見。 普通的停電嗎?看來我這一頭的血流得有點冤…… 黑暗僅僅持續了短短的片刻,隨即淡綠的備用燈光接二連三的不斷亮起,整個空間重新恢復了照明,雖然光線黯淡,但已經足夠看清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大約有五百平方米左右的實驗室,除了其他實驗室中常見的一些電子儀器外,這個實驗室中最與眾不同的特徵就是架設著許多充滿不明液體的巨大玻璃罐,儘管空間巨大,但數量眾多的玻璃罐讓這個空間看起來十分擁擠。 昏暗的光線下,面前的幾個罐子裡面可以看到一些不知是什麼動物的什每位的肢體插滿管子在溶液中懸浮著,暴露的肌肉與血管看起來觸目驚心。似乎這裡是一個生物實驗室,難怪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不舒服的味道,是死亡的味道。 飄飄遞過一塊手帕,對著我的傷口努努嘴,示意我將血擦一擦。血液似乎已經凝結了,我搖頭道:「已經不礙事了,既然已經進來了,你要在這裡找什麼?」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種這裡一定有很重要的秘密的直覺。」飄飄似乎也是個很相信直覺的人。 「那沒辦法了,我們分頭找吧!有什麼發現就互相招呼一聲。」 雖然沒什麼確定的目標,但這個實驗室的隱秘還是勾起了我極大的好奇心。我沿著儀器中間的通道一直向右搜索,在每個罐子面前我都略微停留一下,光線的不足對我辨認罐內的物體造成了極大的困難。 既然是生物實驗室,罐內的物體即使分辨不出是什麼,也可以推斷出是某種生物,但總的說來,還是人體的器居多,後期的幾個罐子,居然出現了完整的人體。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放進罐子裡面的,但從微弱的生命活動跡象看來,這些人肯定還是活人。 活人試驗嗎?這個神邸表面看起來無論如何的道貌岸然,背地裡始終還是不可避免的涉及黑暗的一面。 其中一個罐子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個罐子的型號明顯與其他的不同,而且從周圍的跡象看來,這個罐子似乎是新搬來的。無的溶液中懸浮著一個年輕的子,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從皮膚的顏看似乎已經死去很久了。與其他人體不同的是,這個子的身上不但沒有接任何管子,而且還多了一件材質不明的銀長裙。 人體試驗品還需要穿衣服嗎?看來這個實驗品足夠算是與眾不同了。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子的不同,我停下腳步認真的端詳起來,這是一個很的人,即便沒有了生命,卻依舊保持著一種無形的氣度,完全可以想像出生前的高雅華貴,想必一定出生在什麼大戶人家。燈光下,子手背上忽然閃過一處反光的印記,細看之下發現子外表暴露的皮膚上都有一種古怪的亮藍紋,儘管已經褪得相當黯淡不清。 是神之紋!儘管紋不盡相同,但這絕對是神之紋! 頓時一個經常出現在風葉口中的名字浮現在我的腦海中——上鈴蘭,這就是風葉的母親,風在天一心要復活的子上鈴蘭! 這難道就是飄飄要找尋的秘密嗎? 我正要出聲招呼飄飄,這時卻聽到飄飄一聲輕微的叫聲,我心中一驚,直接影化穿過儀器中的夾縫直線衝了過去。 飄飄似乎沒有什麼損傷,但整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一個玻璃罐的前面,雙手捂著嘴,目光渙散,大顆的淚珠沿著臉頰不斷滾落。 前方玻璃罐中的情景令我也吃了一驚。在罐中懸浮著一名英俊男子軀體,嚴格的說起來,這並不是完整的軀體,這名男子只剩下了頭、頸和肩,其他部分已經完全消失。而更為特殊的是,連接著他僅剩肢體的卻是一黑一白兩股時隱時現的不明物質,黑白物質向下延伸,交錯融合,最終在罐底下方逐漸形成一塊灰白的塊狀物體。 「這……這究竟是什麼?」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情景,看起來飄飄似乎和罐內的男子有著很深的關係。 飄飄終於停止了哭泣,手部卻止不住在顫抖,歪歪扭扭的寫道:「這是我和風葉的老師,雙魚星莫漢,那黑白雙的就是他的異體。義父對我說他已經死了,可這微弱的生命跡象很明顯說明老師還活著,義父他到底在做什麼?老師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 同心石!幾乎是瞬間我就徹底明白了眼前的一切。 根據當初五龍山洞窟石壁中記載,虛空逆流陣非六塊主陣石集齊不能發動,而其餘五塊都是成型之石,只有同心石是最不穩定的形態,失去力量的控制就會自動消失,所以根本無法長時間保存下來,而同心石的製造原料就是擁有雙異體的人。難怪我交還招靈石的那天,風在天會對我說同心石已經有了替代品,大概在那時他就已經開始了同心石的製造,而這個雙魚星莫漢想必就是這次製造的犧牲品。 忽然一個念頭在我腦中閃過,我的背後頓時湧起陣陣冷氣,如果雙魚星莫漢不是雙異體的人,那麼會不會現在泡在罐子裡面的人就會是我? 以風在天不擇手段的格來看,這絕對不是不可能的。既然他連為他培養了風葉和飄飄的元老功臣都可以殺,我只不過是一個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將我殺掉泡進罐子也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或許正是因為需要我幫他尋找其他的石頭,我才躲過了一劫,而雙魚星莫漢就成了我的替死鬼。 自己最親近的人的被殺,自己最信任的人的欺騙,這一系列的打擊已經讓飄飄不知所措,她現在就像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的失落無助。如果是說其他孩子難過的時候還可以盡情的哭訴,飄飄無疑是最悲哀的,先天的缺陷讓她只能默默的流淚,默默的承受這一切。 「這大概就是他一直迴避你的原因,我們回去吧。」我摟著飄飄柔弱的肩膀,輕聲安慰著她,「你的老師已經無法救活了,我們現在還在神邸,我希望你能冷靜一點,不要將這種情緒帶回去。風在天因為這個秘密一直在迴避你,如果被他看出你知道了這一切,我不能保證他不會殺掉你,暫時也不要想著報仇,因為我們還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裡面的人是風葉,你還會對我說這些嗎?」飄飄幾乎是在我說話的同時寫下這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我不想你有事,現在的你已經沒有能力去與風在天抗衡了,更何況他的身邊還蛹可、亞立特、蒼加等人保護著他,你去只能是送死。我們這些人裡面只有才有能力做到這些,但她卻出走了。」說道這裡,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想不到我居然淪落到要依靠的地步。 飄飄沉默了片刻,表情沉重的點點頭。 「回去吧。」 …… 風在天站在神邸大廈頂層巨大的玻璃窗前注視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流,儘管近百米的距離令這些人看起闌比螞蟻大多少,但憑著長久以來的經驗,風在天還是粹些看起懶無分別的人當中找尋到了許多的不同。 「七十七、七十八、七十九……這次FBI與CIA的聯合行動還真的精銳盡出呢,恐怕一旦行動起來還會有更多的增援吧?」風在天的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在他眼裡,這些人的生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就看他願不願意拿走了,「你們選的時間真是不錯,我現在心情很好,沒有任何想殺人的,只要你們今天不行動……至於明天,我想明天我已經回到那個我初遇鈴蘭的年代了吧?真不知時間倒流是什麼樣子,現在的這個神邸還會依舊存在嗎?」 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響,高大的金牛星蒼加臉深沉的走了進來,恭敬的向風在天低頭匯報道:「教皇大人,警衛部在我們神邸大廈的附近發現了數量眾多的可疑人物,原本我打算聯合亞立特與艾藍將他們像以往那樣秘密清除,但卻意外的發現了他們中間居然混雜了大量的異體能力者,他們共通的特點都是亞裔人種,並且互相之間用中文交流。雖然這些能力者看起來年齡不大,但很明顯有軍人的氣質,看樣子受到過相當的磨練,即便不知道能力如何,但他們巨大的數量對我們已經造成了相當的威脅,您看……」 「異體能力者?大概這就是阿雅所說國當局與中國政府的秘密接觸結果吧……」風在天也略微有些驚愕,但經歷過眾多風浪的他轉瞬平靜如常,搖頭道:「在敵我情況不明下,我想他們不會貿然的闖入我們的總部,大概想包圍這裡,然後在我們的人員戊覺的情況下將離開大廈的人逐一逮捕吧?這幾天虛空逆流陣就要準備好了,還是不要多事,讓他們在外面喝冷風吧。」 金牛星蒼加一向對風在天惟命是從,沒有任何疑問的退了出去。 風在天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拉開了面前的抽屜,五隻顏各異的錦盒整齊的擺放在其中,他正要拿起其中一隻的時候,桌面上的通話器忽然亮起了綠的指示燈。 「教皇大人……您……能再來一下我這裡嗎?」 「阿雅?你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風在天對這個聲音非常熟悉,而且他很明顯聽出阿雅此刻似乎是相當虛弱,一陣不祥的感覺在他心中生成。 「中央電腦控制室……出現了一些意外……您最好親篆…」 阿雅的話沒有說完,通話器的線路卻被自動切斷了,許久再也沒有連接。風在天的臉頓時凝重了,他知道阿雅從闌會主動掛斷通話的連線,下面一定發生了連阿雅都處理不了的事情。自己所有的心血現在都在神邸的地下由阿雅一手掌管,他絕對不能允許阿雅在這個時候出任何的事情。於是他甚至顧不得整理抽屜,邁開大步急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就在他離開辦公室後不久,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個嬌小的人影推開半掩的門,悄悄摸到了風在天的辦公桌前。 通過程序複雜的指紋、虹膜、聲線、波動頻率等一系列的驗證,地下七層的九道強化合金閘門逐一緩緩升起。風在天心急如焚的快步衝進中央電腦控制室的內部,裡面一團漆黑,他大聲的呼喚著阿雅的名字,除了自己的回聲外沒有任何的應答。 忽然風在天的身後發出了閘門沉重的砸落聲,上百噸重的閘門依次下落造成的巨大震動波沿著地面與牆壁快速傳導著,空間內如同降臨了一場災難的地震。風在天冷靜的降低了自己的重心,努力平衡著自己的身體,隨即在身體周圍凝固了一層空氣以阻擋在震動中脫落的頂棚碎片。 震動始終是短暫的,就在風在天不知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空間中的照明燈全部亮起,從黑暗到光明的巨大奉一時讓風在天的眼睛無法適應,憑著經驗他迅速降低身體像一邊滾去,以防有人的襲。 「教皇大人……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您不必……那麼緊張。」一陣帶著咳嗽的虛弱聲音從房間的中心處飄來,是阿雅的聲音。 風在天謹慎的從一台電腦分機後面探出身體,眼前的一切不由得讓他震驚不已。堅固的中央電腦控制室猶如刮過一場颶風般支離破碎,所有的儀器已經完全成了碎片,堅固的合金板牆壁四處都是被撞擊出的深坑,最為堅固的菱形中央主機的一角不知被什麼力量徹底粉碎了,內部密密麻麻的電子元件不停向外冒著青煙,藍的電火不時從中閃過,似乎已經無法復原。 中央電腦控制室是神邸最重要的房間,特別是主機的外殼即便用對坦克導彈也未必能摧毀,如今卻被破壞成這個樣子,風在天實在無法想像短短的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內究竟在這裡發生過什麼。 「阿雅,你在哪?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風在天已經有些失去了冷靜。 第6章崩潰 「我在這裡……教皇大人。」 風在天隨著聲音終於在房間中部菱形主機下方的一個角落找到了阿雅,此時的阿雅已經虛弱無比。金的長髮散亂在四周,大量的乾涸的血跡將髮絲粘連在一起,原本紅潤的皮膚此刻因失血已經如白紙一般,佈滿全身的金紋已經黯淡到幾乎消失的地步。 「這是……神之紋?阿雅,究竟是誰將你傷到這個程度?是那個叫的孩嗎?」風在天的心中非常清楚神之紋所蘊含的力量,如果不是同樣擁有神之紋的人,想要將阿雅傷成這種程度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雅苦笑著搖搖頭:「如果是她,最差的結果也是兩敗俱傷……現在的我可是被人家打禱有一點還手之力,連我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能有如此強悍的人類存在,或許,他早已經不屬於人類了吧……」 「你說的究竟是誰?是誰能這麼輕易的就進入到戒備森嚴的中央電腦控制室來的?」 「不必追問了……有些事情或許還是永遠的不知道更好。」阿雅艱難的將身體移動到風在天的身邊,輕輕抱住他的腿,「我只想在我剩下的時間裡,和你一起靜靜的度過……以前,我總是覺得自己很年輕,以後的時間還很長,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抓住你的心……現在看來,現實已經沒有給我留下那麼多的時間了……教皇大人,我一直愛著你,原諒我的任,真的對不起……你的心我永遠無法得到,我能夠與你的人永遠在一起也就很滿足了……」 風在天頓時心中一驚,忽然意識到阿雅話中的含義非比尋常,甩開阿雅的胳膊奔向中央電腦控制室的唯一出口。不祥的預感終於變成了現實,無論風在天如何輸入密碼或是驗證信息,沉重的強化合金閘門紋絲不動,阿雅已經將這裡完全封閉了。 「教皇大人……沒有用的,合金閘門的鉸鏈已經被我斷開了,現在就是我自己也無法將它們連接在一起,通風口也已經全部封閉……這是中央電腦控制室的一級防禦狀態,是當初按照您的建議設置的,您應該知道沒有任何出路的……」 風在天重重的一拳擊在牆壁上,回身衝過去單只手抓住阿雅的衣領將她舉離地面,惡狠狠道:「阿雅,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一直像親生兒一樣對你,你居然害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阿雅沒有任何的掙扎,臉上卻露出了釋然的神情,深情的望著風在天的眼睛,滿是鮮血的手輕輕撫在他的臉上。 「我從來沒想當你的兒,我一直很努力,希望可以佔據你心中那個最重要的位置,很努力很努力,都是因為我愛你……可愛始終是自私的,這也是我最後的選擇……我自己知道,我的生命沒有多久了,甚至堅持不到這裡氧氣耗盡的時候。我死前會一直陪你說話,不會讓你寂寞,臨死的時候我也會親手殺了你,因為我不想讓你承受窒息的痛苦……」 「瘋了!你真的瘋了!」風在天憤怒的將阿雅摔在地上,巨大的衝擊令阿雅噴出一口鮮血,「我一定會出去的,蒼加他們發現我不在也會尋找我的,鈴蘭明天就可以復活,我不能死在這裡……」 風在天知道此刻煩躁也是無濟於事的,隨即逐漸冷靜下來,面對著大門安靜的坐下,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努力將自己的消耗降到極限以爭取外界的營救時間。 一隻淡金的人形異體浮現在他的身後,他的異體「凝」不斷吸收著有限的空氣進行壓縮,空間中的空氣源曰斷像風在天身邊流去,在他周圍很快形成了一圈極密的空氣圈,而外界的空氣卻已經稀薄到幾乎無法呼吸的程度。 氣壓的急劇變化導致阿雅的體內的血液爭相衝破傷口再次噴出,甚至嘴角、鼻孔、眼睛中都開始有鮮血溢出。她搖搖墜的站起身走向風在天,猛然撲到他的身上,從後面緊緊抱住了他,將頭貼在他寬闊的後背上,兩行鮮紅的血淚滑下,一絲甜蜜的笑容掛上嘴邊。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阿雅閉上了眼睛,這也是她的最後一句話。 整個空間中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警報,所有還沒有被損壞的屏幕上出現了「危險,請安全撤離」的字樣,這是神邸中央電腦控制室的最後一道防線,連風在天也不知其存在的最終防禦程式——自我毀滅! …… 我和飄飄重新回到了神邸大廈的地上部分,大概是因為受到的打擊太大,飄飄的意志一直很消沉,我知道這時讓她單獨冷靜一下要比我安慰有用得多,也就停止了對她的勸導。 剛回到我們所在的樓層,一出電梯就見到萊莉穿著一身卡通睡衣靠在對面的牆上盯著我們兩個,看樣子似乎一直在等我們。 「萊莉,你有事?」我有點心虛,擔心萊莉得知我們進入神邸的事情,但萊莉的樣子似乎有些茫然,並不像以往那種抓到人家把柄時那種得意洋洋的神情。 「嗯,我一直有些不安,剛才改變成普通人出外面看了一下,居然發現了很多便衣在神邸大廈周圍活動,甚至還看到了一些明顯有著異體能力的中國孩子……」 這個時候還能聚集起大量異體能力者的組織也只有龍翼了,我幾乎不用想都可以猜出來。 「是龍翼?他們到這裡來幹什麼?難道又是來抓我的?」 萊莉聳聳肩,憂心道:「誰知道呢?但我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剛才我去找教皇大人商量,卻發現他根本不在辦公室中,打他的電話也打不通,問神邸的其他人也說沒有見到……教皇大人不會無緣無故失蹤的,這其中一定有古怪。」 「或許吧……」 就在我和萊莉雙雙沉默的時候,忽然走廊中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隨即傳出的話語令整個大樓都處在一片恐慌混亂之中。 「注意!注意!神邸大廈自我毀滅系統已經啟動,請所有相關人員在三十分鐘內撤離!再重複一遍,請所有相關人員在三十分鐘內撤離!」 自爆系統嗎?神邸還真是什麼新鮮玩意兒都有啊…… 「會不會是外面那些人的陰謀或是什麼人的惡作劇?」飄飄也在警報中清醒過來。 萊莉略微沉思了一下,搖頭道:「我想……應該是真的,先不說神邸的警報系統能否有人侵入,就算是真的被侵入,阿雅也會在第一時間通知警報的真偽,現在阿雅沒有任何的消息,想必這個警報就是她發出的,這裡真的要爆炸了……」 「雪櫻、雪櫻還在屋子裡面,還有葉舞嵐……」 我焦急的就要往回跑,卻被萊莉一把拽回來,白了我一眼道:「你還真是個情種……亞立特他們也在那邊,雪櫻她們不會有事的,現在我們先下樓處理外面那些便衣和能力者,不然她們下來也會被拘捕的,她們現在也算和我們在一條船上……」 「我真後悔上了這條賊船……」 萊莉笑而不語,走到四五米外的一面牆壁前,揮拳敲碎了外牆,一處隱藏的電梯露了出來。 「上來吧,現在的其他的電梯肯定擠滿了人,我們還是坐這個下去快一點。」 我摸了摸碎裂的牆壁邊緣,疑惑道:「找神邸秘密通道的入口都是要拆牆的嗎?你們的設計也太奇怪了點……」 「不,只是我忘了開關在哪兒。」 「……」 神邸大廈的外圍此刻已經是一片混亂,國當局聯合龍翼對神邸的這次圍剿是建立在逐個擊破計劃之上的,可大廈中卻意外的一次湧出了上百人。外圍的便衣警察們對這個突發狀況快速做出了反應,迅速調集了上百兩警車和大量的警力圍堵了這一街區,範圍內的平民人員早已經疏散,由神邸大廈逃出的人無一例外的被外面等待的警察一一拘捕帶上了警車。 幾架軍用直升機出現在神邸大廈的上空,幾十名荷槍實彈的特種部隊隊員沿著繩索滑落到大廈的頂部天台,隨著天台大門被炸彈的強行破壞,對神邸內部的突擊行動宣告了正式的開始。 這大概是國當局近些年來最大規模的一次軍事行動,儘管大多數人還不清楚在神邸大廈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媒體對新聞事件的敏感還是令現場快速聚集了大量的記者與採訪車,甚至還有電視台出動了私人直升機在上空進行現場直播報道。這一系列的變化使原本就難以控制的局面更加混亂不堪,警察方面也開始無法控制洶湧的人流,神邸逃出的人開始有少量藉著混亂衝出了警方的包圍。 隨即由裝甲車運來的士兵果斷的開槍擊斃了神邸的出逃人員,現場的混亂場面也隨著槍聲的出現暫時壓制下來,上千名裝備著全自動武器的士兵接手了警察維持的包圍圈,在其內部迅速建立起了密不透風的防線。 神邸方面的人員基本已經逃淨,軍方的先遣小隊在前方集結,四十幾名特種部隊隊員分散在大門的兩側,隨著閃光彈與催淚瓦斯在內部的爆破,隊員們拉下防毒面具衝進了神邸的大門。 一道黑影從瓦斯形成的濃煙中衝了出來,一連撞飛了十幾名士兵,在激烈的槍聲中毫不留情的將進入大門範圍的士兵逐一的拋出,幾十名特種部隊隊員在短短的兩分鐘內全部被丟了出來,所有的人都被大力捏斷了喉管,無一存活。 一名全身覆蓋著黑鎧甲的人從濃煙中慢慢走出,如魔鬼般的身影震驚著在場的所有人。 「開槍!矩格殺!」 幾百支槍口不約而同的噴出了火舌,整個街區上空的槍聲幾乎壓過了一切的聲音。每分鐘近萬發的子彈也無法阻止這個黑魔鬼前進的腳步,轉眼間這個魔鬼已經衝進由士兵組成的外圍包圍圈,隨著黑身影的前行,大量被強行撕裂的斷肢飛舞在空中,鮮血如雨般覆蓋出一條血路。 「蒼加,你怎麼什麼時候出手都這麼血腥啊?做人還是華麗一點比較好!」 又一道白的人影隨即衝出,幾道水柱突然從士兵最密集的位置沖天而起,轉瞬間相互呼應圍繞旋轉成了一道不斷擴散的水龍卷,闌及逃生的士兵與警察紛紛被這道左突右撞的巨型漩渦席捲上天,又一條道路被打開了,與剛才的路不同的是,這條路相當的乾淨。 恐怖的水龍卷令所有人都唯恐躲閃不及,直到見它逐漸消失在街道的盡頭,所有的士兵與警察才算鬆了一口氣,奇怪的是亞立特居然也好像鬆了一口氣。 「好了,人我已經安全送走了,蒼加會按照安排送他們去神邸的秘密基地和我們匯合的。」亞立特回頭開始對對尾隨趕來的我們三人極力邀功,但不得不承認,他送人的方法還是相當聰明的,「當然,前提是我們還能夠活著離開這裡。現在的形勢很嚴峻,對方要將我們一網打盡,收起所有的同情心,我們殺出去吧!」 飄飄毫不遲疑的走了出去,迷離的白瓣頃刻間飄滿半邊天空,所有人都被這奇景吸引了注意力,轉瞬迷失在其中,維持了許久的槍聲終於停止了。 就在我們打算藉著這個機會衝出的時候,一聲刺耳的尖叫劃破了神邸大廈上空,所有被迷失的士兵都在這聲尖叫中清醒過來。滿天飛舞的白瓣全部破散消失,飄飄的身影出現在原地,單薄的身體晃了一下,猛然一口血噴出。 「是精神系的異體能力者,他們之中有精神系的異體能力者支援,力量比我還要強一些……」 幾輛警車由遠處急速飛來,十幾名身穿綠制服的少年從其中接二連三的跳下,他們的胸前全部別著一枚精緻的金徽章,那是「龍翼」的標誌。看來這就是飄飄說的對方的強援,龍翼部隊的本隊。 大概意識到我們這些人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對付的範圍,國當局的警察和士兵開始有秩序的開始撤退,只留下少量士兵留守現場。隨著現場人員的不斷減少,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的眼前,沙飛、蝶衣、極蓮、晶昀……還有我那些和我交過手然知道名字的成員。 甚至我在他們其中還看到了一個更為熟悉的身影——張葉玄! 「叫你們的人都停手,對他們而言,子彈是不能起到任何作用的,只會傷到更多無關的人!」張葉玄似乎是這次任務的總負責人,雖然我不認為他能代替沙飛指揮動龍翼本隊,但與方的交涉無疑是在靠他進行的。 「今天是什麼日子,最終大決戰嗎?怎猛我有仇的這點兒人都出現了?」我勉強提起精神和張葉玄打了個招呼,卻沒有得到任何理睬。 倒是極蓮第一個跳了出來,大聲道:「我們只是奉命來協助警方清除恐怖組織神邸的,並不是專門為你而來,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了!」 「不要多嘴。」張葉玄制止了極蓮的進一步挑釁,冷冷的看著我道:「我沒有想到你會在這裡,或許這就是命運,既然我們各自有各自要守護的信念,那麼這一戰就不可避免。說實話,我真的很想再次與你堂堂正正的一對一較量,但這裡不是擂台,而是戰場,在我們人數優勢這麼明顯的狀況下,我是不會做那麼愚蠢的決定的。儘管很遺憾,但當局對你們這些人是下了絕對誅殺令的,不會再有意外出現,這將會是你與我的最後一次見面。」 無數條五彩斑斕的毒蛇突然從天空中落下,張葉玄的雷蛇鞭急速在自己頭頂上空舞出一圈交錯的電網,凡是接近他身體的蛇全部被高壓電流瞬間擊成焦炭。但龍翼外圍的兩位成員卻在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下反應慢了半拍,被毒蛇咬傷的兩人僅僅三秒鐘的時間便全身倒地氣絕身亡。 地面瞬間破開無數道裂縫將地上蠕動的蛇吞沒,隨著裂縫的合攏,沙飛憤怒的大聲質問道:「是誰在暗算我們?出來!」 「什麼暗算啊?這裡是戰場,難道你自己還沒有這個覺悟嗎?難道我放蛇之前還先跟你打一聲招呼不成?」一頭紅卷髮的天蠍星艾藍從神邸大廈的四樓窗子一躍而下。 「居然還贏軍,我失算了。」張葉玄警惕的看著笑容總帶著邪氣的艾藍,手中的雷蛇鞭重新纏回了手腕,深吸一口氣道:「沙飛,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組織好你的隊員,全力擊殺面前的五人!」 沙飛被失去同伴的憤怒激紅了雙眼,催動自己的異體帶著數道揚起的沙塵全力向艾藍撲去,艾藍的操縱系能力面對沙飛的自然系能力應付起來相當的吃力,一時被沙飛牢牢的牽制再也無法增援他人。 飄飄受了很嚴重內傷,基本已經無法作戰,亞立特在周圍立起了一道半球形的水幕將他和飄飄包圍在其中,藉著水幕的防禦操縱著水流不斷將幾名龍翼隊員的攻擊一一抵擋下來,但隨時要分出精力來保護飄飄讓亞立特面對龍翼的攻擊卻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萊莉此刻也已經被龍翼的三名成員纏住無法脫身,我正要上前增援卻發現自己早已經被四人團團包圍,張葉玄、極蓮、晶昀與蝶衣。雖然神邸十二守護星的實力是相當強悍的,但面對龍翼此刻的「群狼戰術」也是無可奈何,或許我們的人數真的是太少了。 我曾經和張葉玄、極蓮、晶昀三人一同交過手,他們的實力我很清楚,能勝過他們純屬僥倖,如今又添了一個極為棘手的蝶衣,攻擊系、自然系、特殊系,五種異體能力他們居然佔了三種,這樣的戰鬥叫我怎麼打?根本就是毫無勝算。 「魚死網破吧。」 我默默的放出了異體幻,白長劍從我的左手中生成,在他們四人出手的瞬間向攻擊力最弱的極蓮衝去。這次並沒有向上次那樣輕易得手,有過經驗的極蓮瞬間在自己身前放出了四個藍的球狀精神體,隨即分裂成幾十個更小的個體,整齊的向我籠罩下來。極蓮的能力即使影化也無法避閃,我只能急速迴避,卻迎上了張葉玄與晶昀的聯合攻擊,影化的身體在無數水晶柱與電流的交錯下穿梭著,狼狽不堪的飛馳了幾十米才逃出了他們的攻擊圈。 「蝶衣,剛才那的機會你為什沒出手?」 剛剛逼退我的極蓮不解的質問著沒有絲毫動作的蝶衣,蝶衣從剛才就一直猶豫不決的站在原地,根本甚至連自己的異體都沒有招出。 「風忍前輩會死的,我當初欠他一個人情,我不能這麼做……」蝶衣咬著嘴唇喃喃道。 張葉玄沉默的看著蝶衣,搖頭扭開了臉,晶昀報以同情的目光,極蓮很憤怒的一把推開了蝶衣,說道:「算了,這裡不需要你,你可以走了,想想回去怎麼向上面解釋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吧!沒有你我們一樣可以完成任務……」 蝶衣歉意的向張葉玄微微欠身,轉身離開了。 其實蝶衣沒有必要放棄的,她應該很清楚,即便她不出手我今天也很難逃過這一劫,只是她的心地太好,不想愧對自己的良心吧。 「風忍,上次你對我做的事情,今天我一定全都要找回來!」極蓮殺氣騰騰的亮出了六把飛刀。 還沒等她出手,突然一棵粗樹樁般的物體破開極蓮腳下的地面沖天而起,頂端重重的撞在極蓮的下顎上,極蓮整個人如被拋出的垃圾袋一般飛出好遠,在地面上滾了幾圈後再也沒爬起來。 如樹樁般的物體頂端瞬間如朵般綻放,頂端的平台上一個單薄的人影在迎風抖動,木乃伊式的布條纏臉法讓人無法看清他的本來面目,反而令其身份更加神秘。 「你是誰?」張葉玄沉聲問道。 「正義的夥伴。」 「趙楠吧?」 「……」 蒙面人半天沒有吱聲,大概是被張葉玄說中了。 「我流——加強版群蘑亂舞!」 蒙面人突然轉身發難,單薄的身影極為詭異的磁葉玄與晶昀之間的狹小縫隙穿過,眨眼間七扭八拐的已經從其餘龍翼隊員身邊繞了一圈。一陣不祥的陰雲飄過,片刻的冷場後,突然所有的龍翼成員身上開始綻放出五顏六的各式蘑菇,隨即蘑菇不斷爆裂在空中,帶著刺激氣味的孢子霧開始瀰漫,措不及防的龍翼成員頓時鼻涕眼淚齊流。 萊莉等人也知道逃跑的機會出現,迅速從龍翼的包圍中從容而退,飛速向道路盡頭奔去。 「不要跑!」見辛苦圍困的目標要逃走,龍翼的一個孩子忍著眼淚追了出去。 「別動!」 張葉玄知道其中的利害,出聲的阻止卻依舊晚了一步,孩掛在身上的五彩蘑菇驟然裂成碎片,潔白無暇的軀體瞬間的暴露在了空氣中。 孩一聲尖叫蹲下了身子,雙手摟著膝蓋不停的哭泣。 「可怕的能力,雖然沒有任何殺傷力,但對人類造成的精神打擊甚至連很多精神系能力者都造成不了…」晶昀如化石般站在原地,背著一身蘑菇哭笑不得的感歎著,「葉玄前輩,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讓人送衣服,還能怎麼辦?難不成要我們龍翼集體奔嗎?我們出來是代表國家形象的!」張葉玄此刻恨趙楠恨得牙根都癢,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趙楠手肘到侮辱了,「他們跑不了多遠的,我們還有機會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現在派他們的人進去清理現場吧。」 …… 「昨天十八點左右,在警方的特別行動中,與一國際的恐怖組織發生了正面的衝突,在損失了多名警員後將大多數疑犯逮捕,但依舊有極少數量的該組織成員趁混亂逃脫。該組織在逃脫時引爆了埋藏在大廈深處的炸彈,周圍三百米範圍此刻已經化為一片廢墟。據警方發言人表示,在這場爆炸中,警方有大量人員遇難,目前已挖掘出八十餘具屍體……」 趙楠手持遙控器蹲在沙發上盯著電視裡面的新聞報道,嘴裡叼這一根沒有點燃的煙卷不住的嘟囔著:「騙子,抓的全是無關的人,有關的明明一個都沒抓著……」說完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我。 現在是從神邸大廈逃脫後的第二天,這裡是神邸設在一處深山裡的秘密基地,不但主體設在地下,而且周圍人煙稀少,一般人很難找到這裡。基地內的空間很大,基本生活設置一應俱全,食物的儲備也很豐富,還有必備的藥品,似乎本身就是作為避難所設置的,暫時看起來應該還是個安全之所。 目前這裡的情況並不樂觀,飄飄受了相當嚴重的內傷,雖然意識還清醒,但暫時只能躺在上靜養;金牛星蒼加說要尋找風在天的下落昨天就離開了,至今沒有跟我們聯繫;天蠍星艾藍獨自逃跑了,說是要去流亡天涯,叫我們不用管他;亞立特因為沒有阿雅的消息情緒極度低落,萊莉使出惑都無法讓他抬頭看一眼。 其他人也都處在一種近似於絕望的情緒下,只有一個趙楠還頑強的活著,而且是活蹦亂跳。 趙楠關掉了電視,從沙發上跳下來點了煙,疑惑道:「我一直沒搞懂,就算你們因為政府的圍攻出逃,但為什麼要炸樓啊?這似乎對你們沒什處……」 「小蘑菇,你要搞清楚,並不是我們要炸樓,相反的,我們神邸這些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所謂的自我毀滅系統,更不知道神邸下面還埋藏著一個威力那麼大的炸彈。」萊莉對昨天的爆炸也是無法解釋,至今還在調查原因。 「也對,我要是整天站在炸彈上也不會安心了。」趙楠摸著根本沒幾根鬍子的下巴作努力思考狀,「爆炸就是要毀滅了,毀滅什麼呢?神邸有什麼東西是需要毀滅掉的呢?」 「你煩不煩啊?早知道你這麼煩,昨天就應該在爆炸的時候先把你給人道毀滅了!」 「大,我遭你惹你了?我不也是幫你分析嗎?」趙楠和萊莉開始了好久都沒進行的鬥嘴。 同心石。 雖然我不知道這場爆炸是不是為了毀掉同心石,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同心石此刻已經不復存在了,就連其他的五塊主陣石也下落不明,說不定也在這場爆炸中毀於一旦了。 風在天一生的心血和追求,神邸、主陣石,全部都毀掉了,只留下了如同過街老鼠般躲在這裡的我們幾人,以後的路我究竟要如何走下去呢? 第7章終戰 趙楠與萊莉的爭吵讓我更加心煩意亂,我起身拿起外套向門口走去。 「小忍,你要去哪?現在外面很危險,很多人在搜捕我們呢!」萊莉從後面追上來拉住了我。 「沒事,我只是覺得這裡有些悶,想出去走走。現在是晚上,外面又都是樹林,誰還會在這個時候來這裡啊?就算真的有人,以我的能力也很容易逃脫的,你放心好了……」問作輕鬆的向萊莉點著頭,萊莉雖然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沒有阻攔。 「那你小心一點,不要想不開。雖然目前的形勢對我們很不利,但當初比這情況還嚴重的時期我也經歷過,相信我,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謝謝。」 月沉靜,秘密基地外濃密的樹林中四處飄散著淡淡的植物清,遠處的紐約市此刻已是燈火闌珊,一片寧靜祥耗景象。 秘密基地附近的道路很複雜,再加上晚難以辨認,我並沒有離開基地多遠,只是在五百米外找了一棵最高的樹躍到了最頂端,沉默不語的望著頭頂的一輪明月,整個人彷彿融入了空當中。 萊莉說,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但我卻真的炕到希望。 現在神邸已經四分五裂了,風在天、阿雅和約可三人下落不明,失去了這三個核心人物的神邸根本無法再凝聚到一起。失去了神邸保護的我們已經無法在光明正大的出現,即便可以憑著我們的能力一再逃過有關方面的追捕,但我們從此的生活將像這個晚一樣永遠籠罩在黑暗中。 我可以不在意,和葉舞嵐也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可雪櫻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難道也讓她這樣跟著我們長期的顛沛流離嗎?或許,當初我出現在司徒明的婚禮上就是個錯誤的決定,如果我沒有出現,現在的雪櫻應該很幸福吧?至少可以不必為我擔驚受怕。 所有的一切都原至於異體,如果沒有異體,不會有神邸、不會有十二守護星、不會有龍翼、也不會有武靈使和主陣石……難道背負著異體的人同時也要背負著一份相同份量的詛咒嗎? 大概是察覺到我心中異常的情緒波動,幻沿著樹枝成形在我的面前,一句話不說的與我對望著,眼底無限淒涼。 就在這時,樹林下方忽然聽到了撥動草叢的沙沙響聲,似乎有人走了過來。片刻後,一名金髮男子出現在我所在的樹下大約二十米處,月光下英俊的面龐清晰無比的映入我的視線,居然是從昨天起就一直失蹤的約可! 他在原地停了下來,全神貫注的似乎在感知著什麼,片刻後忽然笑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我想你一定已經找了我很久了吧?」 在說我嗎?慣思維差點讓我第一時間跳下去,但隨即出現的一個人卻讓我生生的止住了前傾的身形。 在約可身後不遠處的一棵樹後,一名臉蒼白的瘦高男人走了出來,一把黑的長劍背在他的背上,每向前一步都發出一聲沉重的喘息。 是血煉!他的模樣和背上那把黑的長劍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我終於找到你了,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改變了名字和形象一直躲在神邸,如果不是昨天我在神邸大廈的廢墟處察覺到五行兩極轟殺咒的殘餘跡象,我想找到你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血煉紅著眼緩緩摘下了背上的黑長劍,遙遙的指著約可,「天理循環終有報應,今天我就要你為我的兒償命!」 「怕是你搞錯了,我並不是躲在神邸,我從來沒想去躲任何人,我在神邸只是因為神邸有我需要做的事情。至於名字和外貌,很遺憾,因為活得時間太久,我早已經忘了自己原來的樣子和名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兩個人的對話幾乎將我弄糊塗了,血煉為什麼要找上約可?難道他們兩個原本就認識?血煉這麼重的殺氣,難道說約可就是他一直要尋找的殺害他兒的那個人?可那個人不是武靈使嗎?為什麼會是神邸的約可? 「這裡不適合算舊帳,我們換個地方。」 約可從容的向樹林深處疾馳,血煉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急於瞭解真相的我略微猶豫了一下,也悄悄的尾隨在他們身後。大概是他們兩個一直在互相提防對方襲的關係,居然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尾隨他們的我。 終於約可和血煉二人在林間一處樹木稀少的草地前停下了。血煉的殺氣不斷升騰,手中的黑長劍隨著揮動拖出無數條淡淡的有質殘影,他在尋找機會,只要約可略有鬆懈,黑的劍光將毫不猶豫的切過他的身體。 一摞金的塔羅牌出現在約可的掌中,隨即被碾成扇型,約可修長的手指逐一敲打著每張牌面,看也不看血煉一眼,說道:「血煉啊,以前你跟我那麼久,知不知道我最擅長的是什麼?」 「殺人。」血煉握著劍柄的手指漸漸有些發白,顯然他在恐懼,對約可的仇恨也無法抵擋對他的恐懼。 「不對,是占卜。」約可一張一張的將手中的牌抽出,浮空擺在自己的面前,每張牌都如同被粘合在空氣中一般隨著約可的擺弄在空中移動著位置,「但即便是這樣,我也有不能佔卜的人,第一個人就是我,大概這是占卜界不成文的規矩,自己是不可以去算自己的命運的,即便占卜出來,命運也會在結果出現的瞬間為之改變;另一個就是能力強到足以殺掉我的人,他的力量太強,已經足夠左右自己的命運,不是占卜可以預知的。除此之外,任何人的命運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血煉沉聲道。 約可淡淡一笑,將牌在空中打亂,說道:「反過來說,凡是我能佔卜出他命運的人都是不可能殺死我的……很不湊巧,我剛剛為你占卜了一下,牌面上說,你的壽命只能到今天了!」 血煉的臉大變,全身的殺氣為之一顫,對約可的恐懼另他有些失去了冷靜,在沒有判斷敵我雙方形勢的情況下已經貿然出手。指尖的鮮血虛空劃出巨大的符咒,周圍的草木瞬間被抽乾水分變得枯黃,上萬道鮮紅的水箭破開符咒帶著尖銳的呼嘯向約可飛去。 三張金的牌在約可面前急旋擴張,一張三角形的結界阻擋在約可的身前,悉數接下了所有的水箭。隨即約可再次飛出三張牌,一道電光從約可的掌中延出,將三張牌連成一條直線,一個熟悉的藍符咒隱隱浮現在牌面的中心。 「五雷冥動咒!」 牌面凝起的電光衝破了血煉的水箭,驟然分裂成幾十條粗壯的電蛇,熾熱的電光瞬間在枯黃的草坪上劃出一條條火線,如一張大網般向血煉籠罩過去。一道水牆將火線擋下,電流也被水牆引導入地,血煉在緊隨其後的電光衝破水牆前以飛身躍起,藉著樹枝的彈跳瞬間衝到約可身後,黑長劍揮動之下,百道黑芒縱橫交錯,徹底覆蓋了約可的上空,封死了他所有的逃生路線。 劍身深深的嵌入了約可的體內,鮮血四濺,但約可的臉上卻出現了殘酷的笑意。 血煉猛然胸前一痛,不知何時,約可修長的手指以插入了他的胸口,速度之快甚至連疼痛都沒有察覺。 「這把劍果然可以砍入你的身體,現在一命換一命,我死而無憾了……」血煉的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逐漸失去了氣息。 儘管我知道他也不過只是一個被仇恨控制失去了理智的可憐人,但依舊還是抹消不了我因為風葉之死對他產生的恨意,但現在他居然就這樣死了,這個突然的意外讓我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失落感。 約可的手穿破血煉的胸口,隨即將血煉冰冷的屍身一腳踢開,黑的長劍緩緩從身體中拔出,前後看了看,忽然抬頭喊道:「風太冷,還是下來說話吧,高處不勝寒啊,小心著涼。」 我頓時吃了一驚,原來約可早已經發現了樹上的我,大概是對付血煉的時候不想分心才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想想自己也真幼稚,約可連血煉這種高手都可以察覺到其存在,怎麼可能察覺不到我呢? 見我跳下樹,約可不以為然的自顧處理著那大得驚心動魄的傷口,自言自語道:「今年我犯太歲嗎?短短兩天我已經兩次見血了,天知道還有沒有第三次……」 儘管約可的傷口處依舊是血肉模糊一片,但我此刻的內心卻震驚無比。黑芒劍一向都是斬即斷的,而砍入約可的身體居然只深入了不到半米,難道他的身體是鐵打的嗎?更可怕的是,血煉剛才是從約可的左肩處自上而下斬的,斬痕已經完全經過了心臟,而約可卻還像沒事人一樣談笑風生,他難道是不死身嗎? 約可的傷口處已經不再流血,被分割的身體也連接在了一起,恢復速度完全可以比擬趙楠的修復菌。他望著目瞪口呆的我,笑道:「你現在是不是有很多話要問我?」 「是的,你身上太多的謎團已經讓我到了不得不懷疑你的地步。」不知什麼原因,雖然約可的笑容此刻依舊是那麼親切,但我卻似乎嗅到了極度危險的味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有這麼強的力量為什麼會甘心在風在天手下做事?你為什麼會使用五雷冥動咒?血煉要尋找的仇人真的是你嗎?」 「你猜呢?」約可的冷笑話半天沒在我這裡得到任何反應,自覺無趣,換了一副面孔淡然道:「其實你能想到這些問題,即便我不告訴你,你也能猜到一半了。的確,我就是殺掉血煉子的人,也是武靈使組織的創建者,再往前說甚至可以追溯到千年前,想必你也見到過我在五龍山石窟中刻下的那塊石壁了。五雷冥動咒本來就是我的招數,曾經在一次無聊的時候發到過網上,似乎被你學去了點皮毛。至於為什麼我會在風在天手下做事,大概是想看著親手製造的東西毀滅吧……順便說一句,風在天已經死了,但不是我殺的,是阿雅引爆了炸彈與他同歸於盡的。」 「我才發現你這個人很變態……」事以至此,我說話已經毫不客氣。 約可並不急於返我的話,似乎還默認似的點點頭,說道:「你在我的眼裡只是一個小孩子,根本無法理解那種可以存活千年的悲哀。我曾經努力修行,一心期盼著所謂的頂點,我做到了,可我得到了什麼?原來所謂的修行終點只是一具千年不死不滅的軀殼。在這漫長的時間裡,人世間的生離死別已經徹底磨滅了我的情感,我變得不會快樂,不會憤怒,不會痛苦,不會悲哀,有時我甚至覺得我只是一塊石頭。 在這漫長的時光裡,我做過好人,也做過惡人,當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將軍,也做過沿街流浪的乞丐。我不斷用各種方式去刺激著自己,只是想找到一點作為一個普通人的感覺。但漫長的生命麻木了我的感知,漸漸的,我只能沉默以對,不在沉默中變壞,就在沉默中變態,你會這樣看我我也一點都不奇怪。」 「你既然活得這麼累,幹嘛不自殺啊?」我或許真的無法理解不死不滅是什麼概念,但普通人羨慕都闌及的事情居然被約可說得淒慘無比,真的讓我無法理解。 約可沉默了片刻,突然將自己的手生生的插入了自己的頭部,指尖一直穿過頭顱露出在外,隨即拔出,傷口居然在瞬間消失不見。 「我不是沒有想過,遺憾的是,修行到我這個程度的人的已經成為了完全的實體式精神體,真正的不死不滅,任何人都無法殺死我,甚至連我自己都不能。」 見我搖頭表示不理解,約可解世:「打個比方,你能在沒有本體的情況下殺死一個異體嗎?就如同異體一樣,修行的終點就是完全由精神體取代,不死不滅,這就是好多人追求的白日飛昇。」 我望著約可身上的血跡,不解道:「可你還會受傷?」 「但不會疼,也不會死,哪怕被切成碎塊。」 我真的沒有想到約可居然會對我說出這麼多關於他的秘密,但對於他,我卻無法產生絲毫的同情心,心中甚至隱隱有些厭惡。 「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現在神邸已經毀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把風葉的黑劍還給我,我要回去了。」並不是我無情,約可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人在身邊始終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所以我絕不能讓他回到我們中間。 「我一直都對你很感興趣,甚至在暗處幫過你好多次,知道為什麼嗎?」約可把玩著黑的長劍,似乎並沒有要還給我的意思,「因為你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唯一一個無法占卜出你命運的人。想必你知道這代表什麼,怎麼樣,你不想試試能不能殺掉我嗎?」 「對不起,我沒興趣,我只想要回風葉的遺物。」我並不相信約可的這番話。 「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你再決定殺不殺我也不遲。」雖然我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但約可還是擋住了我的去路,「還記得風葉嗎?其實當初血煉的目標本來是你,而你是唯一可以給我希望的人,所以我當然得不惜任何代價保證你的安全,於是我製造了一個謊言,令她相信犧牲她就可以拯救你。其實風葉的犧牲我也覺得有些可惜,不過這也不能怪她,畢竟我所有的占卜從來沒有錯過……」 「夠了!」濃重的殺意由我的心中升騰激盪,瞬間釋放的精神波動以我為中心揚起狂暴的颶風,破碎的草葉飛揚,白的長劍自動提在我的手中,「風葉的死是我這輩子最為悔恨的事,就像我無法理解你的痛苦一樣,你也不可能理解我失去風葉的痛苦……你必須死,不是為了風葉,而是為了我自己……」 「來吧,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約可手中所有的塔羅牌盡出,在空中列出了十幾種符咒的暗紋,與我遙遙相對,蓄勢以待。幻隨著我的心念從我體內衝出,與影化後我的身形一起在約可身邊環繞出無數的殘影,鋒利的黑芒如巨浪般鋪天蓋地覆蓋了方圓十幾米內的每一寸角落,植物的葉片被我狂暴的攻擊繳成了漫天的碎片,隨即被上空激射的白長絲層層穿透。 飛騰的沙塵與葉片已讓我的眼前一片灰暗,我的心中只有一片血紅的殺意,身體如同一台殺戮機器一旦開動就再也無法停止。不知是約可的身體還是堅實的地面,劇烈的震盪感不斷衝擊著我揮動黑芒的手腕。不知斬了幾千次,我的指尖開始流血,手腕如同折斷般除了疼痛再也沒有其他的知覺。 「五行兩極轟殺咒!」 七道彩光接二連三的從滾滾煙塵中逐一飛出,接續撞擊在我交叉於胸前的雙臂上,清晰的骨骼碎裂聲傳進我的耳膜,撕心裂肺的劇痛由雙臂瞬間傳遍了全身。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攻勢,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白長劍重新恢復原型從空中墜落,筆直的插在我的身牛 我的右臂已經嚴重扭曲,看樣子至少有三處明顯的斷裂;左臂的狀況略微好一些,儘管劇痛無比,但勉強還可以抬起。 煙塵在風中逐漸被吹散,約可絲毫無損的站在我的面前,略帶失望的看著我,搖頭道:「我以為你會與眾不同,可你甚至不如血煉……難道我又錯了嗎?」 我昂頭怒視著他,與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瘋子根本沒什麼可說的。 約可緩緩的抬起了手中的黑長劍,似乎猶豫了許久後,猛然自上而下從我的頭頂斬落。 突然,黑的長劍停止了下落,完全停滯在我頭頂一寸處的上空,任憑約可青筋暴的向下壓制也無法撼動半分。約可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另一隻手虛空畫出一個符咒,暗光閃動下一股大力再次壓下,黑長劍開始一點點緩緩下落,我甚至已經感覺到了黑芒帶起的陣陣冷風。 卡嚓∼! 一道細小的裂紋出現在黑長劍的中心,隨即裂紋不住向四周擴散,隨著幾聲輕微的破碎聲,黑的長劍斷成了兩段,黑亮光澤的劍身頃刻間黯淡下來。 「寧願自行斷裂也不願傷害你,我終於知道風葉死前保護你的意念有多麼執著了……」約可撿起了長劍的前端,敲了兩下,嘲笑道:「可就算自行斷裂又有什麼用呢?失去了生命的異體難道還能再保護他第二次?」 突然約可抖手將長劍的前端部分刺入我右側的胸口,強烈的痛楚幾乎令我昏厥,隨剪吸漸漸變撣難,大量的鮮血從我胸口的傷口處不斷沿著斷劍流出,轉眼已在地上形成一片大攤的血跡。 「果然不能……那第三次呢?」 約可瘋狂的將手中的後半段對著我的心臟猛插下去,一道血柱瞬間噴湧而出,我整個人倒在了一片血海當中。 心臟劇烈的疼痛,可居然還在跳動,為什麼?難道我還沒有死嗎?為什麼我已經開始逐漸感覺不到傷口的存在?這充滿全身的溫暖感覺究竟是什麼? 不知為什麼,我居然下意識的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胸前的兩柄斷劍不斷吸收著我流出的鮮血,居然慢慢恢復了以往的光澤,隨即逐漸向我的體內推進,最終完全融入了我的胸口。 傷口在癒合,失去的力量重新流回我的身體,一股未知的暖流瞬間流遍全身,最終停留在我的胸口,沿著背部完全傳導進幻的體內。幻的身軀逐漸團在一起,一道更為烏黑的光澤不斷的在她的體內竄動,幻忽然發出一聲輕吟,兩隻黑的羽翼在她的背後完全展開,如同一位黑的天使漂浮在我的上空。 此刻的幻全身散發著全所未有的強力波動,隨著我心臟的頻率,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盪。 「這……就是風葉經常說的完整體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約可有些見獵心喜,再次恢復了鬥志,一道符咒再次由他手中劃出,試探的向我進行攻擊。 幻的羽翼驟然暴漲,無數羽毛將整個天空籠罩,黑的羽毛頃刻化為道道黑芒利刃,如暴雨般向約可集中墜下。狂轟亂雜的無差別攻擊將這塊不大的草地完全覆蓋在其中,加著草根的土塊四處紛飛,黑芒利刃一次又一次的將地面翻起,再也無法看出原來那鬱鬱蔥蔥的樣子。 「五行兩極轟殺咒!」 七彩光暴閃之下,所有的黑芒利刃全部破碎,幻的身形為之一震,重新收起了羽翼。草地的中心出現了一個深達半米的圓坑,約可衣衫襤褸的立於其中,看來剛才的那番攻擊讓他吃了不少的苦頭,臉上和身體甚至出現了幾處劃傷。 「這麼長時間,只有兩個人讓我這麼狼狽。第一個是風葉,在她的異體領域中我幾乎無法還手;第二個就是你,儘管你做得不錯,但沒有領域的你還是不足以對我造成威脅……」約可冷笑著一步一步從坑中走了出來。 領域?風葉的確對我說過,覺醒最高領域的關鍵就是「破滅等於新生」,可這究竟代表著什麼呢? 隨著約可的步步逼近,我下意識的退了半步,指尖卻無意中觸碰到了插在地上的白長劍。 我的異體一直也只有一半,現在幻成為了完整體,難道絲也可以?但我體內的絲已經消失很久了,即便加上風葉的絲,真的可以完整嗎?可究竟要怎麼做呢?難道還要重複剛才那個危險的過程嗎? 「破滅等於新生」,難道說這句話指的就是這個意思? 我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有時人生中始終還是需要冒些風險。 手中的白長劍猛然掉轉方向,劍尖對準我的腹部猛然刺了進去。鮮血再次沿著白長劍緩緩流出,劇烈的疼痛令我喘息不已,隨著大量的失血,我的視線開始模糊晃蕩,而插入腹部的長劍卻沒有絲毫的動靜。 難道是我錯了嗎?難道是我體內的絲已經消失,導致了我現在異體的無法完整? 鮮血不斷的從傷口溢出,我的意識開始模糊,終於,在我因無法支撐而跪倒在地上的時候,一個熟悉的波動在我體內跳動了一下。白的長劍慢慢沒入了我的體內,一雙潔白的羽翼由我的後背展開,一張久違的完容顏漸漸在我身後浮現,銀白閃亮的髮絲隨風飄擺,閃耀著白微光的軀體浮空升起,混合著幻所發出的波動展現出另一種令人心顫的氣勢。 「絲……」我的眼角濕潤了,艱難的伸出了唯一一隻可以移動的手。 絲與幻扇動著巨大的羽翼一左一右落在我的身邊,將手輕輕搭在我的後背上,一字一句道:「所謂的最高領域,其實就是雙異體才能完成的絕對領域。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交給我們吧……」 絲與幻的羽翼緩緩展開,兩端相接將約可圍繞在其中,空間中頃刻間飄滿了黑白兩的羽毛,絲與幻然見了蹤影。空中的星辰開始逐一消失,整個空間似乎被一片無形的灰暗所覆蓋,沒有聲音、沒有光,只有漫天飄舞的黑白雙羽毛。 「這就是你的異體領域嗎?果然和風葉的差別很大呢。可你覺得這樣就可以擋住我嗎?」 約可露出了極為自信的笑容,十幾張金的塔羅牌逐一飛向空中,雙手迅速虛空劃出符咒的痕跡。但令約可吃驚的是,不但所有的牌全部像廢紙一樣飄落,就連劃出的符咒也沒有了以往那種閃耀的暗光,似乎所有的精神力全部消失在這個詭異的空間中。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約可無法置信的再次抓起牌拋向空中,結果依舊沒有改變。 「知道什麼叫做最高領域嗎?在最高領域中,一切能力都會被歸零,從進入領域的那一刻起,你就只是一個普通人了……」 絲與幻的聲音一左一右在約可的身邊響起,如孿生般的嬌身形同時出現在領域的上空,黑白雙的羽毛在絲與幻的羽翼扇動下於空間中急速飛旋,鋒利的邊緣如一把把利刃飛快的切割著空間中的一切可見物體。 在約可的慘叫聲中,羽毛伴隨著鮮血上下飛舞,整個空間漸漸映出了些許鮮紅的顏。 第8章回歸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絲與幻收起了羽翼,依次消失在我的體內,幾乎被領域蕩平的空地中心只留下了幾乎是一個血人的約可。 不知為什麼,約可的傷口這次沒有任何恢復的跡象,反而他的身體顏居然在漸漸變淡,生命的跡象也越來越微弱。我不知在領域中絲與幻究竟對約可做了什麼,更無法想像究竟什麼樣的攻擊能將號稱不死不滅的約可徹底擊垮。 我注意到約可此刻的眼神有些黯淡無光,看來他被擊垮的似乎不僅僅是。或許從來沒有過的慘敗對他造成的打擊太大,一時間我甚至有些同情他。 「謝謝你。」 我愣了一下,怎麼也沒想到約可被我傷成這樣居然還能說這種客氣話,難道被我打傻了? 「你……你還好吧?」我遲疑道。 「快死了,挺好的。」 這句只有他才能說的話怎麼聽都有些可笑,但從他帶著一絲期待的眼神中我卻能看出他是認真的,死亡對於他來說或許一直都是奢侈的事情。 約可此刻也再沒有了殺意,我挪到他身邊坐了下來,忽然說道:「我有點後悔了。」 「為什麼?」 「不殺你對你來說應該更痛苦。」 約可笑了幾聲,隨即似乎牽動了傷勢劇烈的咳嗽起來,許久後他艱難的翻了一個身,望著滿是星斗的空,忽然問道:「其實,你的生命中依舊有一個希望的,你還可以選擇。」 「什麼?」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下意識的覺得約可的這句話中似乎是想告訴我什麼,當我轉過身正想仔細詢問時,卻發現約可的身體已經逐漸消失,只剩下一件支離破碎的血衣。 約可死了,但他娶不悲哀,至少千百年來他一直在期待著這個時刻。 …… 我找了幾根樹枝,用衣服簡單的將斷掉的右臂固定,沿著來時的路返回神邸的秘密基地。其實我曾經想將血煉與約可的那件血衣埋了,也算讓他們入土為安,但此刻的我的確沒這個能力,還是等回去把埋屍的事情交給趙楠吧。 當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秘密基地內一片寂靜,正當我輕手輕腳的想回自己的房間時,身旁的房門忽然開啟,一隻纖纖玉手伸出來將我拽了進去。 「打架了?」萊莉似乎因為我的傷有些生氣。 「算是吧,不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總之發生了很多事情,血煉死了、約可死了、風在天和阿雅也都死了。」 萊莉找出醫藥箱熟練的幫我把折斷的臂骨一一歸位,打好夾板後又去找繃帶,但對我所說的事情反而不是很關心。 「你……聽到這些不意外嗎?」我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我猜到了,給你看個東西。」萊莉從一旁拿過了一台筆記本電腦,「這是我拯救出來的一些神邸主電腦的資料備份,裡面恰好有阿雅留下的最終遺言,甚至寫了關於約可的身份和她要與教皇大人殉情的想法……」 我大致看了一下,阿雅雖然寫得有些亂,但溶詳細。照這樣看起來,神邸的崩潰是早就埋下了根,也不完全是約可的問題,讓約可完全背負這個罵名的確有些冤枉他了。 但這早已經不是我感興趣的事情了,我隨手合上了電腦探了口氣,黯然道:「萊莉,雖然你對我說,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但現在的我心裡真的很亂,真的,我炕到任何希望。」 萊莉顯然也明白我的想法,沉默片刻道:「要是約可還在,或許他的占卜能找到我們的希望,可惜……」 我忽然想起了約可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急忙道:「是的,約可死前的確對我說過,你的生命中依舊有一個希望的,你還可以選擇。可我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我想……約可說的可能是教皇大人一直在追尋的……」 「虛空逆流陣?」我和萊莉幾乎是同時說出了問題的答案。 沒錯,虛空逆流陣是傳說中可以讓時間逆轉的陣法,儘管從來沒有人試驗過,但這的確是現在唯一的希望。如果可以成功,不但可以完全扭轉我們現在的被動局面,甚至可以讓風葉復活,這不是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嗎? 可神邸大廈已經被炸毀了,想從那麼一堆殘磚廢瓦中找出那五塊石萬直就是大海撈針一樣困難,更何況那裡現在完全被軍方封鎖,想要進入無疑是自投羅網。 萊莉似乎也意識到尋找主陣石的困難,隨即低頭不語。 房間門輕輕被推開了,葉舞嵐向裡面探頭後走了進來,忽然從身後的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把彩的石頭放在桌子上,睜著大眼睛問道:「主人,你們是要找這個嗎?昨天我原本只是想回定幻石的,可看到那裡沒有人,就都給拿出來了。」 「小嵐,你太好了,我愛死你了!」 我興奮得有些忘乎所以,抱著葉舞嵐狠狠的在她圓圓的臉頰上親了兩口。葉舞嵐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被我親過的地方,忽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頓時紅著臉跑掉了。 「你現在連幼都不放過了,真是墮落啊……」萊莉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我,搖頭晃腦道:「不過你似乎高興得太早了,別忘了要想發動虛空逆流陣,還需要一塊同心石,你要到哪裡去找?」 「同心石已經毀在那次爆炸裡了。」我目光堅定的望著她,一字一句道:「現在只有一個辦法,用我自己來替代同心石。」 萊莉搖了搖頭,歎氣道:「你想過危險嗎?就算真的可以發動,進入虛空逆流陣後不會有人知道將發生什麼,也許可以時光倒流,也許……你再也回不來了。」 「現在的情況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啊。」問作輕鬆的把玩著五塊主陣石,「但為了雪櫻,為了飄飄,為了你和在這裡的其他人,我寧願試一下。」 萊莉默默的接過主陣石,無語的盯著我好久,點頭道:「我來畫陣,你去和其他人告個別吧。」 我走出萊莉的房間,站在大廳裡猶豫了很久,最後輕輕的推開了雪櫻的房門。雪櫻還在熟睡,我盡可能放輕腳步走到她的邊,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靜靜的注視了她片刻,最終轉身離開了。 「這麼快就回來了?你不會真的只是簡單打個招呼就回來了吧?」萊莉對我的效率有些驚訝。 「告別只會讓我對這裡更留戀,何必呢?」我苦笑道。 五主陣石被分別嵌在了巨大陣法的五個頂點,隨著每一塊主陣石的嵌入,巨大的圓形符陣開始發出相應彩的光華,五彩光沿著符陣的紋理如潮水般湧動著,游離的各式能量開始急速向中心聚集。符陣中心的空間開始出現了扭曲,逐漸撕裂,一道黑的裂縫出現在符陣正中,如同一張黑的巨口般不斷吸噬著空間中的物體。 「如果我沒成功,幫我照顧好大家。」我向緊緊抓著地板的萊莉笑了一下,毫不猶豫的跳進了漆黑的空間裂縫中。 …… 裂縫撕扯著我的身體,四處都是被扭曲的畫面。 在這些畫面中,我彷彿又見到了我這些年來走過的歷程。我看到了約可死前的笑容;我看到了神邸大廈崩塌的破敗;我看到了欣欣與冰星將暴風雪席捲了整個巴黎;我看到了我在龍翼的圍攻中苦苦掙扎;我看到了五龍山溫泉中趙楠裝鯊魚的狼狽不堪;我看到了奈在***時的極力追求…… 漸漸的,身體的疼痛令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記憶的畫面也開始支離破碎。 忽然空間中飄起黑白雙的羽毛,絲與幻在兩側張開雙翼將我圍在中間,替我抵擋著空間裂縫那恐怖的撕扯。記憶的畫面再次無比清晰的重組在一起,在我的眼前飛速的倒轉著,我如同手持著錄像機遙控般不斷倒退著往事,直到我發現這段記憶已經完全不屬於我。 無法在繼續後退,眼前只有一個光亮的出口。 我率先從空間裂縫中跳出來,絲與幻隨即消失在我的身後。 這裡似乎是一棟老式建築的走廊,潔白的牆壁下方塗著綠的牆裙,一塵不染的水泥地面似乎剛剛灑過水,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看著偶爾來往在其中的身穿病號服的人們,我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在一間醫院裡,似乎這就是我出生的那間醫院。 可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我不是想挽回風葉的生命嗎? 「急診,急診!請麻煩讓一下!」 幾名護士推著一位孕急匆匆的從我身邊跑過,緊隨其後的一位男子擦肩撞了我一下,也沒有顧得上道歉便心急如焚的追了上去。 風在天?我詫異的望著那名男子離去的背影,沒錯,真的是風在天!那剛才送走的孕應該就是上鈴蘭! 可……可……可我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按道理這個時候我還不曾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啊?虛空逆流陣居然將我送回了我出生前?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或許,虛空逆流的本義就是要將整個命運逆轉吧?」絲和幻自從完整後,思維都變得同步了。 逆轉命運嗎?那麼一切事件的起源…… 約可?!沒錯,造成這一系列蝴蝶效應的最終起源就是約可! 嗡不得周圍人看我的怪異眼光,以最快的速度沿著走廊向醫院的入口處跑去,終於在剛剛跑出門口的時候遠遠見到了我要找的人。儘管此刻的他是一副標準的黑髮黑眼的東方人形象,僅僅憑著孤傲的眼神和玩世不恭的神情我便一眼認出了他。 約可!十八年前的約可羅伊!!他真的出現,目標應該就是在這裡的血煉夫。 既然虛空逆流陣將我私著十八年前一切開始的地方,我就不會再讓這人間的悲劇再次重演! 我站在醫院的門口靜靜看著逐漸走進的約可,他也有些奇怪的看著我,似乎想了一會,兒,最終搖頭經過了我的身牛 「要去殺血煉嗎?」我冷冷道。 約可頓時全身一顫,轉過身疑惑的盯著我,淡淡道:「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目的?」 「因為十八年後,你死在了我手裡。」我如是回答。 約可皺了皺眉頭,顯然不能理解我的話,但攘不在意的笑道:「既然你那麼有信心,我就拿你當作今天的熱身戰好了。」 約可的手中魔術般的拉出了一排的黃紙符咒,在他還沒有催動咒文前,絲與幻已經在兩側雙雙展開巨大的羽翼,灰暗的領域再次籠罩在約可的上空。黑白雙的羽毛在絲與幻的雙翼扇動下在空間中飛速急旋著,鮮血濺滿了醫院門前的地面。 在約可的慘叫聲中,我轉過身去,因為我已經不忍心在看到約可第二次遭到這種殘酷的凌遲了。 雖然在時間上來說,這可能只是他的第一次。 這次出手是在人流出入頻繁的醫院大門口,見到這種情景,早就有人慌亂的去報警,更有膽小之人尖叫著直接昏倒。儘管這一切已經過於驚世駭俗,但我並不在意,因為我知道,過不了多久,我也將不能以現在的樣子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 「你說……我十八年後是死在你手裡的……現在我相信了。」約可笑了一下,再次艱難的翻過了身,他似乎很喜歡仰面躺著。 「但現在你沒有十八年後了。」我也笑了。 「謝謝。」 「不用,我已經是第二次聽你說這個詞了。」 約可的身體澤逐漸變淡,最終消失在了空氣中,而我又一次見證了約可的死。對於約可來說,死是一種最為奢侈的追求,我居然讓他奢侈了兩次,他在九泉之下也要感謝我吧? 我毫不顧忌周圍眾人驚恐的目光,重新回到了醫院內,憑著記憶找到了那十八年前的接生室。 遠遠的就可以聽到接生室內產痛苦的喊叫聲,想必這裡也有我的親生母親。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親生父母,一想到作為蝴蝶效應的源頭約可已經消失,也就意味著我將來可以在自己親生父母的關愛下成長,每每想到這些,我就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甚至迫不及待的現在就想見他們二老一面。 可越是接近接生室,我的呼吸就越困難,心臟緊緊的抽搐在一起,彷彿有一股巨大的壓力要將我整個人壓碎一樣。要見親生父母的信念支持著我,我步履艱難的走過這一段在平常人看愧不長的走廊,一隻手吃力的搭在了接生室的門上。 一聲人的尖叫從門內傳出,我的眼前頓時一黑,再也沒有了意識。 ……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刺眼的光亮將我的意識重新喚醒,緊接著聽到一聲我即高興又害怕的聲音。 「生了,恭喜了,是個男孩……不過怎沒會哭啊?怎麼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苦大仇深嗎?」 我出生了?我真的重新出生了,原來人類的出生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蝴蝶效應已經消失,我的父母雙親此刻都安全健在,想必在同一家醫院的風在天夫和血煉夫應該也已經安全生產了。我無聲無息的為他們抵消了整整十八年的災難,可惜他們根本不知道,也不可能來感謝我這個還沒有十斤重的小娃娃。 唉∼!虛空逆流陣雖然好,但副作用也是相當的明顯,被傳四人會帶著被傳送前的記憶,在未來的十八年內,我會認得我身邊的每一個人,熟悉他們的一切,可他們卻再也不認識我,將與我行同陌路。 人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面前,可你然知道我是誰。 或許世間萬事有得就必定有失吧? 血煉夫的安全生產,就意味著我和風葉將不再擁有異體,一想到今後自己將作為一個普通人來度過,習慣了絲與幻存在的我不免有些失落,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哎?你聽到沒有,這個孩子會歎氣?」 「你聽錯了吧?」 …… 即便日子再難熬,時間也依舊按照鐘錶指針的前進步伐馬不停蹄的不斷向前。 十七年,歲月如梭,光陰似箭。 我依舊是我,連名字都詭異的沒有發生任何更改,但我卻又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每每高中開學都會趕在夏季中最炎熱的一天,就好像老天成心和學生過不去,十七年前是如此,今天居然也是如此。 「那個在校門口樹下長凳上坐的生是誰啊?新生?」一個高年級的男生走了過來,問負責接待登記新生的一個男生。 「哦,是部長啊,那個是今年新生,叫梁雪冰,還是今年新生中的前十名之一呢!」 這個被稱為部長的男生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心中出現一個計劃,整理了一下髮型,以自認為最瀟灑的姿勢邁步向長凳走去。 校門口突然一陣動。 「閃開!!車子沒有閘!!!停不下!!他媽的,我明明出門前檢查過了,怎麼還和十七年前一樣……」 校門口擁擠的人群兵荒馬亂的閃開了一條道路,隨即一個騎著除了車鈴不響剩下哪都響的破28自行車的身影風風火火衝了過來。 但……人聲太嚶了,不是所有人都能聽見這個聲音的。 某位仁兄再次首當其衝,做了剎車擋板。 「啊∼!部長,你沒事吧!!」先看到這個情況的接待處學生們一片驚叫。 車子是停下了,但慣作用依舊不會消失,這位勇敢的騎士被拋出後猛然在空中一個前空翻,以一條優的拋物線軌跡劃向樹下坐著的梁雪冰。 一聲巨響把樹下的梁雪冰驚醒,睜眼就看見自己面前一個長相白淨的男生單膝蹲在地上,張大眼睛笑容燦爛的望著自己。 「你……你幹什麼?」這麼突然的出現一個奇怪的男生,作為一個生驚慌也是正常的,更何況這個男生的笑容實在是過於燦爛了。 但這個男生說的一句話更是讓她一頭霧水。 「梁雪冰,我知道你不認識我,但很快我們就會是同桌的。」 見梁雪冰一臉茫然的望著我,我得意的向他豎起了一個V字手勢,轉身向校門口跑去。 十七年,除了沒有異體以外,我的樣貌和上一世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我的親生父母待我很好,再也沒有了上一世要我自己獨立去打工的情況出現,而空閒下來的時間我總是獨自背起旅行包去深山修行,因為我知道未來的我還是要面臨很多困難,我已經無法在依靠絲和幻的力量,能夠依靠的只有我自己。 歷史似乎無法被輕易改變,就像我那突然失靈的自行車剎車一樣,雖然那個剎車幾乎就從來沒好使過。 但有的時候歷史也會出現意外…… 「老大,我來了……你說的在哪呢?」一張舉世無雙的方塊臉氣喘吁吁的騎著一輛嶄新的自行車追了上來,嘎的停到我旁邊坐在地上不走了。 歷史有時候真的很會開玩笑,上一世連二百分都到不了的趙楠居然能夠考入重點高中,八成可以歸結為這一世祖墳上冒青煙了。 但這傢伙喜歡看的格依舊沒有任何改變,就連和上一世同款的數碼相機都因為這次的成功中考而提前拿到手了。 「不在這兒,你進校門後往左看,最大那顆大樹的長凳……」 「!還是兩個!」還沒等我說完話,趙楠猶如見到了蜜的蒼蠅一般端著數碼相機一馬當先的衝向校門口。 兩個相貌完全相同的清秀孩不知何時同時出現在了校門口,儘管剪了齊耳的短髮,熟悉的樣貌神態還是讓我心中一緊。是風葉,雖然我不知道她們兩個到底那個是,但其中必定有我那上一世最愛的。 「喂,說你呢,你看什麼看啊?信不信我揍你!」 我的身體不知何時完全不受控制的走到了兩人的近前,毫不顧忌的目光令其中一個孩十分不爽,幾步上前突如其來的一拳擊出,我條件反射的抓住她的拳頭輕輕向後一帶,孩踉踉蹌蹌的衝出了好遠。 另外一名孩跑過去拉住了還要找我拚命的孩,歉意的向我點點頭。 「你是風葉吧?」我忽然笑了。 孩詫異的看著我,微微笑了一下算是默認,很快拽著另外那個吹鬍子瞪眼的野蠻離開了。 命運讓我們再次的相遇,但和其他人一樣,她再也不記得我曾經與她一起度過的每一段時光。 我搖搖頭,苦笑著自言自語道:「原來忘記一切並不痛苦,痛苦的是,你忘記了,我卻還記得。」 回頭卻看見趙楠目瞪口呆的盯著我,忽然豎起大拇指,搖頭佩服道:「酸,實在是酸!你都可以給白塔牌陳醋做公告了……」 「滾!」我笑罵著踢了他一腳。 無論風葉是否記得我,但至少我今生可以在她身邊默默的守護著她,就像前一世她對我一般。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歷史大篡改的日子,校門口處再次發生動,而且這一次的動規模比以往都要大。大量的人圍聚在一起,不時發出低聲的感歎,而且還是清一的男生。 「有情況!此等群狼聚集,必有出沒!我去探探道!」趙楠仗著身單體薄靈活的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很快一臉驚惶的跑回來,氣喘吁吁道:「老大,可了不得了,我看到神仙,而且居然還是一次兩個!你不去看看嗎?現在那邊都亂成一團了,還有人要簽名呢……」 有那麼誇張嗎?誰能有這麼大魅力啊? 我對這種事情一向不是很好奇,於是只是坐在原地沒有動,拿出隨身帶的可樂慢慢喝著。但眼見著人群緩慢的向這邊移動,隨即逐漸讓開一條通路,兩名光照人的靚麗在其中手挽著手一邊說笑著一邊四下張望。 這兩個孩的麗幾乎已經不屬於人間,明明是孿生,但相同的相貌卻誕生出兩種不同的氣質,一人清純甜,另一人麗婀娜。無論哪一人都足以傾國傾城,更何況兩人同時出現,殺傷力果然無與倫比。 待我看清她們的近貌時,我一口可樂噴了出來。 是絲和幻,血煉的孩子,十七年來我一直忘了把她們兩個當成人類給算上,大概是她們作為異體狀態的樣子在我心中根深蒂固了吧? 幻居然看到了我,更讓我意外的是她居然拉著絲走了過來,盯著我看了片刻,忽然掏出一塊手帕幫我把嘴邊的可樂擦掉了。 騙……騙人的吧?難道是她看我好欺負故意來逗我的? 我們三人頓時成為了人群中的焦點,議論、惋惜、哀歎、咒罵……人類能夠表現出的失望後的表現在這一時刻已經完全聚集在了我的周圍。我也拜幻所賜成為了眾矢之的,大量帶著家仇國恨般的殺傷目光完全將我洞穿。 大概是看到我坐立不安的尷尬表情有些不忍,絲將畫到身後,微白了一眼,嬌嗔道:「好了,開玩笑也要有個分寸,看把主人給嚇的……」 主人?真是又懷念又邪惡的稱呼…… 「你們真的還記得我?」我的思維已經短路。 幻和絲一邊一個忽然挽住我的胳膊,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將我拉走,低聲笑道:「你忘了嗎?虛空逆流陣會保留被傳送者的記憶,儘管我們兩個那是不是人類,但也是被傳送過來的啊……」 我笑了笑,忽然背後一陣寒意,趙楠不知何時紅著眼站在我的背後,抹著眼淚叫喚道:「畜生!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還是一拖二,居然還一直瞞著我!我和你拼了!」 雖然嘴上這冒,但卻調頭揮淚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典心口不對心。 「主人你在想什麼?」儘管已經成為普通人類,但還保留這原有記憶的幻依舊沒有改掉這個稱呼。 「我在想,一切真的都會重新開始嗎?」 絲凝望著遠方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幻輕輕將頭靠在我的肩上。 「那又有什麼關係嗎……」 …… ×××××××××××××××× 寫了將近三年的書終於在今天徹底結束,小忍敢拿腦袋擔保絕對不會出現續集、外傳、篇外篇之類烏七八糟的東東。 最後的結局出現的實在是很晚,距離上次截稿貌似過了兩個月?小忍也很為難,畢竟要在有限的字數中將所有的事情全部交代完,這對小忍的概括與填坑能力是個極大的考驗,小忍自認為將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過了,如果還是炕懂,那麼請去檢查視力或是智力,如果都沒問題,那麼恭喜你,你的電腦出問題了。 本書的結局或許有些出人意料,沒有一個準確的結局,但小忍認為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也希望大家可以在吃飽了沒事幹的時候暢想一下任何可能的結局,發上來共享一下心中邪惡的YY。 小忍的第二本作品已經開始填坑,具體內容請隨時注意小忍的主頁公告或幻劍的公告。 另外,小忍已經於2月27日正式領到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合法登記證書,友也在蓋上鋼印的瞬間轉職為老婆,從此小忍在法律上已經正式淪為家庭猛男,在公認的婚姻墳墓中享受愛情的甜蜜。 11月11日已經永久的告別了小忍的生活,祝各位也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我可以免費幫你們挖墳坑……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