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眾神故事 作者:典玄   夏長平從一個武術學院的學員,戡破無人修煉的「定神術」,又在外星植物的協助下,進入人類數千萬年來不曾踏入的腦神經神秘境地!   一個你想也想不到的精采內容,即將在你掀開本書扉頁之時引爆!……   ∼內容綱略∼   在「劍武院」舉辦的竟奪大會中,長平以絕對優勝的實力擊敗了威斯,並一舉重創了顏木罕,然而,威斯神奇的特殊技「實體分身」,顏木罕那把來自絕冷地帶「冰界」——由無數冰魄精魂凝聚而成的「寒劍」,種種的蛛絲馬跡,都隱隱牽連著還難以索解的「異物迷蹤」。而身為威斯的武術導師——「明王星」另一神秘莫測的「強者」木尊,究竟和「異物」又會有什麼牽連?   那來自「不知名存在的力量」從遙遠的宇宙傳遞而來的信息:務必殲滅所有接觸過「金版眾神經」,修煉過此典籍的生命體,找出惡魔分裂的六識主元神,打開「眾神印記」,消滅惡魔生物,維護神之衛道職責!   這信息究竟又代表著什麼含義?   以絕對優勝的實力為斯家重新奪得「劍武院」大宗長位,重登「劍門」嫡系一脈後,真正的「強者之戰」也正在一步步的臨近。未來將為全人類帶來覆滅危機的「惡魔生物」究竟潛藏在哪裡?又將以何形態出現呢?   女神般的女郎,虛偽的宗主,霸氣的老人,陰沈的家主,詭異的男人,幕後的黑手,神秘的力量,以及為報血海仇而潛心修煉的銀鼠……種種的人和物將在這個武術星球上掀起無窮的風暴……   一邊是畢生至愛的女人斯利芬,一邊又是令自己感情難以自制的神秘女郎漣漪,長平該如何跨越這段心靈桎梏與感情囚籠?   ……   眾觀後續:迷離強者,周圍環視。異物迷蹤,稍露端倪。奪宗大會,諸強奮戰。愛人情意,撲朔迷離。心灰意冷,踏途太空。神秘武學,究極潛藏。   異物現蹤,勇者現跡。火星暴動,勢力紛紜。回歸地球,兄弟反目。屬性能量,再生異變。   智者遺蹤,精魂道密。為解印記,繼承逐鹿,強者之戰,爆戰寰宇。智者勇者,二強聯袂,勢若危卵,寒能冰封。三識主體,惡魔再生。真相大白,衛道方始。   除魔大任,冰封歲月,傲江大戰,全族瓦解,武術大家,逐一湮滅。   不解個中因,衛道成魔道。   韓斯科比恩,惡魔二識體。   超強大會戰,冰凍空中城。   神母始現蹤,肉體化塵煙。   紅笙拚死救,魂逃異地星。   學得再生體,掌控衛道力。   突破空間壁,奮勇往母星。   不預風暴至,墜落無名地。   以上其實就是眾神第二部強者之戰的發展綱略,熟悉眾神的讀者一看大概就心中有數了。第二部全文預計二十六卷至二十八卷左右。   有讀者詢問為什麼有的章節不連貫?那是要等實體書上市後才將一起更新,所以典玄先道聲抱歉了。   關於後傳星宇風云:   這是與眾神故事同時出版的另一部延承眾神故事時代背景的書,由台灣上硯出版社出版,可以算是獨立的一部以第三人稱描寫的眾神系列小說,大家不必將之與眾神混淆,雖然星宇後期會出現二子尋父,眾神的主角長平也會出現客串一下,但絕對不會太多牽涉到眾神的情節,星宇就是星宇。   順便說一下星宇的寫作,由於星宇同樣停了很久沒出書,問題在於典玄以前諸事纏身,寫作狀態不好,故一直未能交稿的原因。目前星宇與眾神的寫作同時在進行之中,已修訂到第六集,謝謝!   ∼人物列表∼   夏長平:本書主人公,本為古武術學院一普通的學生,因緣際遇,學會「定神術」,後被宇宙中偉大的生物「神母」選為「眾神殿」的三個繼承人之一。   斯利芬:本書女主人公,「明王星」「劍武院」一傑出女性,因與敵對世家的少宗相戀,又為了愛情違背了「明王府」的婚姻,被迫到地球「風神古武術學院」執行秘密任務,後與夏長平相戀。   漣 漪:傳說為「智者」那可潘的親傳弟子,「空中城市」具有無比尊榮的地位,實力遠達強者級別,風華絕倫,具有女神般的風采和神秘氣質。   昌 浩:夏長平摯友,擁有極高的領導能力和極大的野心,後開創新一代科技聯盟「昌平集團」,成為地球軍事霸主。   智 者:原名那可潘,擁有無比的智慧,鑽研「眾神經」,結合科技理論,開創「浮移術」,為古武術帶來一翻嶄新的學習熱潮,「空中城市」的創始人。「眾神殿」的三個繼承者之一。   明 王:原名修克燁.明王,憑借其自身強大的武術力量,帶領「明王星」人擊潰了地球軍事科技力量的入侵,使「明王星」獲得了獨立自主的權利,成為武術之星。「眾神殿」的三個繼承者之一。   韓斯可比恩:第一個接觸到金版《眾神經》的傲江族人。   院 長:,風神古武術學院院長,體形胖大如山,總是呆在院長室內,資料不詳。   木 尊:木尊行院創始人,明王星五強者之一,其它????   神 母:眾神族唯一僅存的偉大生命,與惡魔生物耗盡億年的時光於宇宙深層空間糾纏不止,後終被惡魔生物同化,為消滅宇宙中所有反抗她的種族,開始了她的邪惡侵略。   紅笙族:來自「異地星系」中的高級生命體,具有彙集空間能量、游離自身生命能量能力的綠色植物,擁有極高的思維能力。   愛裡神:異地星系最偉大的生命體,也是星系的保護神,若非不能移動本體,以她的偉大力量完全可以和後期被惡魔生物同化的邪惡神母相抗衡。   飛 芸:異域星中背生雙翅,溫柔美麗如天使的飛人類。   飛 鷹:飛人類最高領袖,也是飛人類中力量最強的生命。   山 鷹:物種,異域星最龐大,力量最為強橫,也最凶暴的生物。   葛蒂絲:特倫帝司星人,非生命物種的智能人。   亞布齊斯:特倫帝司最高領袖,非生命物種的智能人。   議 會:特倫帝司十一大領導組成的議會團,為特倫帝司最高領導層。   化獸人:擁有同化其它生命能力,納為己用的邪惡生物。   主要星球:   地 球:新科技與古武術並立,人類最多的星球。   明王星:古武術之星。   火 星:科技之星。   異域星:不見宇宙星河的星球,生存著眾多希奇古怪的外星生命。   特倫帝司:科技極度發達的星系,生存著非生命物種的智能人。   異地星系:綠色生命的樂園,在偉大的愛裡神保護下,九大星球之間生生不息,後遭惡魔力量入侵,破壞,與世無爭的綠色生命轉變為嗜血的食肉植物。   ∼相關聲明∼   無可否認,典玄退出鮮網後給喜愛眾神的讀者們帶來一定的影響,身為這本書著作者的典玄來說,同樣有莫大的影響,這段時間在耗費心力繼續創作之餘,更要時時承受一些莫名的人身攻擊,鮮網的公告寫得很清楚,事實上,公告又寫得多清楚呢?自與鮮出版社簽約出書到現在,就先後簽了不下於四份的合約,每次合約修改的基本上都是提高出書作家的一些稿酬,這點所有人都高興與感動。依照合約,彼此都應該各執一份雙方簽名或公司蓋章的合約,可是典玄一直沒有這樣的合約,除了網上空白的電子附件合約外,典玄其實是一份正式的合約都沒有,相信現在許多鮮出書作家與典玄是同樣情形,典玄並不想因此說些什麼,事實上有沒有這份合約我想很多人都認為不重要,只要有拿到稿酬行了……   可是近一年沒出書的典玄重新打算交稿的時候,接受到的新合約其支付稿酬方面竟遠比以前尤有不如,之後方得知鮮出版社連以前是怎麼給典玄支付的稿酬也忘記了,跟著典玄又接到了來自鮮方高層的警告,限期在一月底交兩集稿,否則鮮網則找人代寫眾神故事,鮮網近年來人才輩出,已成為台灣首屈一指的出版商,自然有足夠氣魄這樣對旗下的作家說了。內心交戰了幾天,最後典玄聲明退出,也因此限於合約(雖然事實上典玄手並無鮮網簽署的正式合約),典玄這個筆名將不會在實體書上出現,鮮網寫鮮網的眾神,典玄寫自己的故事,最後鮮網放棄找人代寫,理由是典玄還在繼續寫眾神,典玄可以放棄筆名,難道還要典玄放棄寫作嗎?   典玄出來說這番話,只是想廣大讀者和有心之士看個明白,作者與出版社已經走到這步,繼續支持典玄的典玄感激,若覺得典玄退出鮮網,人品有問題,不喜者,典玄亦不喜鄙人之作品侮辱貴眼,若看了以上這些還存心攻擊者,抱歉,典玄的版面是給喜愛作品的讀者閱讀與交流意見的地方,與之不符合的留言,很遺憾典玄將一律刪除,典玄只想將好的作品給大家,絕不想針對任何人,謝謝!   請細心閱讀《眾神故事》正文 附錄:部分實體書封面欣賞:   ∼第一章∼     2653年。   名類城。   修行台。   我長長地哈了一口氣,哈——哈——好久沒這麼爽地睡長覺了,我伸了伸懶腰,做了幾下伸展運動,一、二、一。   「長平,夏長平——」一個呼聲從遠處傳來。   我立直身體,朝遠處望去,昌浩駕駛著一輛很拉風的飛行器,在短短的十秒之內,颼風似的停在我旁邊。   我詫異地看著他,腦袋裡浮現出一連串的問號。   昌浩推了我一下,笑道:「喂喂喂!不要以看怪物的眼神來看我好不好?拜託!」   我朝著兩千米的下面——地面望了下去。   這是離地兩千米高,直徑只有不到十五米的「修行台」,周圍沒有任何的入口可以直通上面,在地面遠遠看去,這個「修行台」就仿如一支又長又細的繡花針。   我是古武術學校的一名學生,名叫夏長平,男性,二十三歲,古大陸大洋洲人,在學校裡整整度過了八個年頭,從一個軟弱無力的少年,鍛煉成為今天獲得第七位可以在「修行台」裡修煉「定神術」的學員。   在科技統治地球的一千多年裡,人類越來越依賴各種智能機器,什麼事都讓機器完成,終使自己的身體漸漸退化,人類的壽命更從平均九十歲下降到五十五歲,腦力發展也逐漸地減慢,可是,人類崇尚崇拜科學、依賴科學已到了瘋狂的地步,誰也無法阻止。   一直到了新世紀2491年,一個已經快要不存在的佛教的信徒在古大陸一間地底宮殿裡找到了一本金版《眾神經》,也不知流傳了多少年,信徒是佛教中人,所以他在翻閱完《眾神經》之後,便斷定此物為幾千年前古人修行、鍛煉自己身體、意志的武術心法。   他依法修煉達四十年之久,竟然讓他煉成了《眾神經》裡的大部分武學,他不但越練越年輕,而且越練越精神。   終於為世人所發現,可是《眾神經》裡面最最精妙的一部分,卻沒人可以理解。   而且,在當時科技至上的時代,古武術的出現,是不被新科技所接受的,它被稱為妖言惑眾,是妖法。   因此,由然而然的,兩個不同的學派便分庭而立。   可是,人類是不能沒有知識的,可以沒有武術,卻不能沒有科技所帶來的一卻。比如,當時人類移機居外星的兩個殖民星——火星與明王星,要到那裡去,便一定要借助科技。   終於在2533年,古武術和科技不再起衝突,號稱第一智者的那可潘解決了這一個棘手的問題。他經過三年的古武術研究,結合最新的科技,發明了一種集武術與科技於一身的學說。   他利用各種科技理論,利用地球的吸引力原理,結合《眾神經》裡的人體經過修煉而產生的真元能,創造出了反地球吸引力的「浮移術」,人們可以根據自己修練真元能的深厚,自由地浮游於空中,而浮游的高低快慢就取決於真元能的深厚淺薄了。   「浮游術」的出現如一顆高質能的原子彈讓人們震驚,人們赫然發現人類一直十分虛弱的身體竟然可以打破固有的傳統而向一個全新健康活躍的生命發展,人們開始重視自己體能與生命的發展了。   可是另一個問題又出現了,古武術的發展同時也意味著暴力的延續,《眾神經》是一本提倡自我體能極端發展的內元心法,它可以讓一個人的潛能無限延展,而其中的爆發力是十分驚人的。   人們開始擔心。   經過幾百年的時間,人類在短程內已經可以不需要飛行器,而能靠自我的飛行能力到達目的地了。   而修煉古武術的一大準則就是一切要靠自我的修行而不能依靠任何機械幫助。使用任何的機械都是古武術的一大忌,任何人都不能違反這一規矩。   而今,身為古武術學院的「風紀委員」昌浩卻駕駛一輛拉風的飛行器,這怎麼不叫我驚訝呢?   驚奇地說:「你怎麼……?」   昌浩截住我的話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現在先別問,和我喝杯酒,待會再告訴你,行嗎?」   我聳了聳肩,道:「沒問題,反正我已閉關完畢,走吧,到哪裡,你說,我沒問題。」   昌浩道:「那走吧。」   說完,他打開了飛行器的門,讓我上去。   我沒有上他的飛行器,只是緩緩地運轉體內的真元能,讓真元能切斷與地球的吸引力,緩緩地浮移起來,並催動體內的真元能迅速地朝遠處飛去。   三個月的苦苦修行,除了「定神術」已窺門徑外,也讓我的真元能成倍的增長,三個月來總算不負苦修。   我們在「奔馬酒吧」停了下來。   「奔馬酒吧」位於一千五百米高的圓柱形建築物的頂端,是吸引廣大群眾的一個娛樂場所。   「風神古武術學院」的學員也比較喜歡來這裡,我當然也不除外。   我徐徐地喝著酒,我不用先開口問他,我知道昌浩會給我一個解釋的。   我和昌浩都是古大陸大樣洲的人,更是一起長大的朋友,我們幾乎比親兄弟還來得親。   我知道昌浩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變化,否則他是不會違背學院的禁例的。   昌浩沉默了很久,才說出了讓我十分震驚的話。   「我已經退學了,現在,我在太陽科技任研究員。」   「為什麼會這樣?」   我十分的不解,昌浩的性格我是十分瞭解的,他和我一樣有一個夢想,就是要成為一個修煉完「眾神經」的傑出人才。   「在你獲得修煉特殊技能的時候,我遇到一位女孩子,短短的幾天時間裡,我們由相識到相知,以至深深地相愛,我已經不能沒有她。你可能不懂我為何這樣做,說實話我也很迷糊,我考慮了很久,最終……」   昌浩頓了頓,他的眉頭緊皺,抓起桌上的酒,一下子喝光。   我知道他並不開心,畢竟放棄理想,也是需要勇氣的。   「既然決定了要走的路,就去吧,只要你認為是對的。我沒什麼話好說的,祝福你。」   我拍拍他的肩膀。   「對不起,我的好朋友,來,乾一杯。」   「那位女孩是誰?」酒過三巡,我才問道。   「她是『太陽科技』的未來繼承人。」   我訝異地看著他。   「不要這樣看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瞭解嗎?我不是為了錢才跟她在一起的,開始我也不知道她是『太陽科技』的千金小姐,直到最後才知道,可是已經晚了,我已經不能自拔。我只好為了她的理想而放棄了我的理想,你可能不瞭解,可是只能說愛情的力量實在太偉大了,我是個平凡的人,我逃避不了。長平,不要怪我,我不能和你一起共進退了。」   「你是學院公認為最有才華的學員,你一退學,真是損失太大了。」   「我不會後悔的,日後你遇到自己所愛的人,就會瞭解了。」   「也許會有那麼一天吧。」   昌浩微笑道:「談點開心的事吧,三個月的苦修,有什麼收穫?」   「只是略窺門徑罷了。」   「你到底修煉什麼技能,三個月來,才略窺門徑?」   我聳了聳肩:「這是秘密。」   「對不起,我忘了。」   「你真是談戀愛談昏了頭了,哈哈哈。」   「古武術大賽就快開始了,可要加油啊,知道嗎?」   「放心吧,我一定會參賽的。」   ※※※   我飛回了「風神武術學院」。   由於人類發明了飛行器,並且普遍地推廣,和「浮移術」的出現,更因為地面狹小的局限性,所以這個時代的建築物都往高空上發展。   「風神武術學院」就坐落於八千多米高的空中。   回到了雙人宿舍,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學員宿舍,一股寂寞感油然而生。   夜,已經黑了,明天就要向院長報到了。我走出門外,催動體內的真元能,迅速地朝學院的頂端飛去。   我噓唏地歎了口氣,盤膝而下,緩緩地催動真元能行轉十二周天,再把積厚的元能往神經系統送去,強化神經系統各個脈絡,擴展神經網。   三個月來,這樣做已經不知道幾千遍了,一下子就駕輕就熟地運轉十二周天。   突然,一股從沒有過的清涼感覺擴散整個神經系統,真元能一到神經系,就自動地轉化為另一股能量,在腦細胞裡潛藏起來,我又驚又喜趕緊收緊心神,一面仔細感覺能量的變化,好像有一個奇怪的感覺,腦神經似乎慢慢變成體內的丹田氣海一般,容納和真元能完全不一樣的異變能量。   雖然我還不知道這種能量有什麼用處,可我知道這種能量一定和真元能一樣給予人體好處的。   修煉「定神術」也是偶然的機會。   「眾神術」發展到十種的特殊技能,能上「修行台」,便可以修煉這十種特殊技能,特殊技是人們經過幾百年不斷的潛修「眾神術」而發展來的,而「定神術」是特殊技能的第十一種,也是「眾神術」唯一原文轉發下來的古武術,一向不被人們看重和瞭解的技能,而它也是「智者」那可潘指定保留的技能。   據說,從沒有人練成過這種屬於強化心靈的「定神術」,沒有人練它是因為沒有人看出它有什麼厲害的技能,充其量也不過是一種和修練真元能大同小異的心法罷了,而且,「定神術」看來又是那麼的飄渺。   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當我打開「定神術」那古老的,已經顯得十分發黃的紙張時,一種奇怪的感覺充斥我整個腦海,一剎那間,模模糊糊地似乎看到一些奇怪的畫面,轉眼那種感覺又消失無蹤。   突然,有一股十分強烈的渴望,讓我決定修練這種沒人去嘗試過的「定神術」心法。   三個月來,依照書上所載的,我沒有帶糧食上「修行台」,唯一可以維持生命的,只有空氣和早晨的露水,在下大雨的時候,我飢渴地昂首狂飲,在炎炎的烈日下,皮膚寸寸乾裂,體內所有的水分似乎都蒸發乾了。曾經以為會就這樣死了,我在死亡的邊緣上苦苦地掙扎著,頭腦始終保持一點點清醒。   那段時間裡,感覺不到「定神術」的進展,唯一感到的就是真元能又成倍的增加了,並且強化了神經系統。可那似乎沒有什麼作用,我心裡這麼認為。   直到現在,強化了的神經系統抵受住真元能的衝擊,並且轉化了真元能,成為存在人體內的另一種能量。   我漸漸地把體內所有的真元能在腦神經裡轉化,奇怪的是,大量的真元能在神經系轉化時只有不到六十份之一,就好像一條長江轉變成一道小溪。   是不是說,精化了真元能呢?那神經系的能量又該怎樣用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把體內所有的真元能都在神經系轉化成「精神能」,因為它是在神經系轉化的能量,所以我把這種新的能量姑且叫做「精神能」。   學院的晨鐘驚醒了我,又一絲光明衝破了黑暗。   我站起身子,身上的衣服微濕,感覺到一絲的涼意。   俯望下面一千多公尺的校庭,正想一越而下,驀然發現體內的真元能已經一絲不剩,我一個趔趄,差點摔了下去。   額頭冒出陣陣冷汗,我吸了口氣,立刻就要催動真氣運轉,一個人影旋風班般地飛了上來,我定睛一看,是五田老師。   五田老師的雙眼在幽暗的晨曦發出碧藍的光芒,他一下子就認出了我。   「夏長平,閉關出來了,為何不回校舍,在這裡幹什麼?」   「報告老師,睡不著,所以上來這裡練氣。」   五田老師道:「你到這裡練氣,為什麼差點從這裡摔下去。」   五田老師一把抓住我的手,隨即放開。他陰沉著臉道:「你的真元能呢?」   「老師,剛才因為用真元能開闢穴道,所以用光了,剛剛聽到晨鐘敲響,急著回校舍換衣服,所以才……」   「是這樣嗎?」   「是的,老師,我再運轉幾周天就可以自己下去了。」   剛說完,體內存余的真元能突然自動運轉,並且運轉的速度比以往的要快上好幾倍。   我從不知道站著也可以運轉周天。而且速度還是如此的快,剛才我的腦海只是想著要盡快恢復真元能,腦神經的指令才剛顯示,而且還沒下達命令,體內的真元能就自動的運轉,這難道就是「定神術」的特殊之處嗎?   「夏長平,你在想什麼?」   我猛然驚醒。   「沒什麼,老師。」   我一邊和老師講話,一邊觀察體內周天運轉的情況。   周天的運轉依然快速,而且有越來越快的感覺。   在這一點時間裡,體內的真元能迅速聚集。   五田老師道:「我帶你下去吧,讓你運轉幾周天,豈不要發幾小時?」   「不用了,老師。」   這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體內運轉的真元能已經足夠我使用「浮移術」的了。   此刻,我的心裡是十分的興奮,「定神術」竟然有如此的神奇,這三個月來總算不負苦修。   我一越而下,從校頂離地一千多公尺跳了下去。   五田老師大吃一驚,一把沒抓住我,剛才他已經知道我沒了真元能,這一下去,豈不是與自殺無異。   他猛一提氣,身形如隕落的流星急墜而下,想在我沒著地前抓住我。   我在離地還有一百米距離時,才猛催真元能,真元能立刻與切斷地球的吸引力,我整個人開始浮移起來,並穩穩著地。   這時,五田老師浮移在我頭上十米處驚奇地看著我。   ※※※   我在校舍換下衣服,穿上學員制服,心情愉快地往院長室飛去。   我一邊催動真元能在學院上飛行,一邊又仔細體會身體內另一部分真元能周天運轉的情況。   到了現在,我發現「定神術」兩大特殊點。   一是「定神術」不再讓我只局限於盤膝靜坐才能運轉周天以增厚真元能的境況。   二是「定神術」讓我一心而多用。   只這兩點,就讓我獲益非淺了。   校庭上空飛行著朝氣蓬勃的「風神」學員。   我一路飄飛,一邊看離別了三個月的校園。   這裡種植的樹木更加旺盛了,我在校庭西邊停了下來,這裡有一棵長二十三米的古樹,軀幹寬五米,是一棵有三百多年的老樹。   我撫摩粗著糙蒼老的樹皮,這裡刻著我和昌浩一起完成的心願圖。我撫摩著已經略顯模糊的圖案,手指順著深刻的線條移動著。   「昌浩,你就這樣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理想了嗎?你就這樣輕易背棄我們的誓言嗎?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我用力地捶著樹幹,一些蒼澈班駁的樹皮紛紛凋落。   我歎了口氣,大叫一聲往空中飛了起來,想把不舒服的感覺隨著這一口氣都吐個精光。   突地,大樹中發出一股能量往我襲來,我大吃一驚,一個飛折避了過去。   這時從樹中飛出一個人影,我定睛一看,是「毅」班的學員,好像叫班達布什麼的。   「你在搞什麼鬼,我在這裡好好的睡覺,你卻在大呼小叫的吵我清夢。想幹什麼?是不是想打架?」   我啼笑皆非地不知說什麼好。我聳了聳肩,轉身就待飛離而去。   「什麼,不說清楚就想走嗎?」   班達布哇哇大叫,竟不容分說地一掌朝我擊來,我心情也不是很好,一看他這麼的不講理,也不由地氣上心頭。我在空中猛一旋身,飛到班達布的頭頂,一掌爆發出大股的真元能往班達布擊去,班達布沒想到我反應這麼快,來不及反應,被我擊落下去。他哇哇大叫地跌落地面,待他爬起來,我已經不見了。   我也沒有想到三個月的苦修,真元能竟已這麼厲害,不過,我知道班達布修煉的是體能術,皮堅肉厚的,剛才那一下根本就對他起不了傷害。   班達布是「毅」班的學員,是由五田老師執教的。   而我是「力」班的學員,是由刀葛海老師執教的。   「風神古武術學院」共由「明、力、毅、信、武」五個班組成的,共有學員五百多人,五個班平常並不往來,修煉的武技也並不一樣,就像毅班的學生,一般都注重身體的凝練力,要練到普通的刀劍不能傷其害,這就是五田老師的「鋼身鐵骨」。   這時,校園再度響起鐘聲,這是說還有半個小時就是上課時間了。   我趕緊催緊真元能,以更快的速度往院長室飛去。   來到院長室,我敲了敲門。   「『力』班學員夏長平向院長報到。」   院長是個十分胖的大胖子,他不但胖而且高大,坐著的時候像座小山,站起來的時候就像座大山,不過很少人看到他站起來過,我就從來也沒有見過他站起來,就算要開校會時,他也不會站起來,因為那個時候都是副院長主持的。   似乎院長從來就沒有出過院長室。   院長閉著雙眼,動也不動,「他真的像座山。」我心裡暗道。   可是,突然間,我有一個奇怪的感覺,我感到他在觀察著我,似乎我的每一個舉動他都瞭若指掌,甚至我的心跳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我的心情有些緊張,手心還有些冒汗,心跳也跟著加快。   我突然感到房間中似乎有一股真元能在緩慢的流轉,而且每個角落也都充斥著真元能。   我體內的真元能也開始運轉,一邊感應著室內的情況。我不知道為什麼院長不開口說話,我只有等。   時間緩慢而又快捷地流走。   終於,上課的鐘聲敲響。   院長才睜開了眼睛,我感到似乎有一股電光從我身上掠過。   「你就是獲准修煉十大特殊技,閉關三個月的夏長平?」   「是的,院長。」   「你可以走了。」   我一動不動。   「還有什麼事嗎?」   「院長,我有個請求,我希望能夠參加這屆的武術大賽。」   「為什麼?」   「院長,參加武術大賽是我的夢想,我希望……」   「這次武術大賽早有人選,你不用說了,去上課吧。」   「院長……」   「你不用說了,我不會因為你的夢想而不讓更有實力的學員去參加這次比賽。」   「怎樣才算有實力?院長,如果這樣的話,我希望能挑戰那幾位學員,望院長批准。」   「你真的有信心?」   「我有。」我大聲地說。   「你修煉了什麼技能?敢說這樣的話?」院長看著我堅定的目光,道:「好,我就給你機會。我會叫副院長準備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去吧。」   ※※※   學生宿舍(夏長平——昌浩203室)   「砰砰……」   門外傳來敲打聲。   「進來!」我說。   門外的敲門聲持續地響著,我的眉頭一皺,猛然間一股無形的氣勁透過緊閉的木門像大海一般的往我的身體周圍包圍過來。奇怪的是氣勁並未對我的身體造成壓力,而是尋著我的腦部侵襲過來。   我的腦部有百分之一秒的時間突然停頓下來,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整個意識,但是隨即間,我腦部儲存的異化的真元能——「精神能」竟然一下子把它溶解,而且我的精神能籍著外面侵襲過來的氣勁駁出一絲能源循著它往外面游去。   這是一種有別於真元能、比真元能還要厲害的氣勁,我的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而且還很是熟悉的感覺。   我的體內也有著這種氣勁——「精神能」,所以這時從外面侵襲進來的精神能對我來說並非很難受。   外面的人可能看見我似乎並不受影響,氣勁有些鬆弛,這時我的精神能也已經游離到了門外,一種奇怪的能量迅速地傳回我的大腦,我的腦部出現了一組畫面,門外站著的竟然是五田老師?   吃驚之下,我的精神能不由的一震,腦電波隨之一亂,畫面一片模糊。   這時,我的腦部防禦能力十分的低弱,我剛預感到不妙時,五田老師的強大精神能已經侵進了我的腦部深處。   剎時間,我的身體機能全部的停止。   一切的動作已經不受我的控制。   我感到我的靈魂在緩緩的飄移出我的身體。   這是什麼回事?五田老師為什麼要害我呢?   突然,我的靈光一閃,五田老師不就是班達布的導師嗎?今天我挫敗了五田老師得意的學生,他一定是來復仇的。   可是,五田老師一向是以大公無私而聞名學院的。現在他為什麼竟然要殺我呢?   難道他一直都只是個偽君子嗎?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覺得腦部一陣輕鬆,思緒又慢慢回到了我的神經系統裡面。   這時我才發現我此刻竟然遠離學院。   這裡是離學院有一百多公里的「不色山」的山頂。   五田老師就背對著我,他偉岸的身體站在一處長長的石頭延伸一米的懸崖處,山風吹拂起他衣角,露出他堅如鋼鐵般的肌膚。   一股無形的壓力逼向了我。   我不明白五田老師為什麼要把我控制到這個地方?他要幹什麼?   我緩緩的運轉體內的真元能,害怕五田老師會禁閉我技能。   還好,我鬆了一口氣,我的全身沒有一絲異常,同時我發現我的精神能竟十分的飽滿。   當我一接觸到神經系統裡面的精神能時,它們十分活躍的自行運轉,並且調動身體的真元能流轉身體各個部位。   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一種奇怪的能量被我體內的氣息牽引,正要進入我體內。   我吃了一驚,我有點懷疑這股奇怪的能量可能是五田老師的能量。   我立刻在身體的周圍布起了一股能量保護層,果然,那股奇怪的能量又消失無蹤了。   正在我心裡忐忑不安的時候,五田老師轉過了身來。   他的臉上泛著一上一絲微笑。他對我似乎沒有敵意,我能夠感覺得出來。   而事實上,五田老師一直是個受全體學院學員愛戴的老師。   在風神古武術學院裡,共有五個班,「力」「毅」「武」「信」「明」。而五田老師是執教「毅」班的導師,而我是由刀葛海老師執教的「力」班。   在每個班級裡,都有技能好的和技能差的學員,因為每個班級修煉的武技各不一樣,因此誰也不曾服誰。誰也瞧不起誰,都認為只有自己是最好的,自己的班級是最棒的。   所以,學員之間的小摩擦往往導致班級的大對壘,就像我今天給「毅」班的班達佈一個灰頭土臉,也一定會導致我們兩個班級的衝突。因為班達布在「毅」班是個技能比較好的學生,他一貫是惟我獨尊的人物,今天我讓他吃癟,他又怎能善罷甘休呢。   這次的古武術大賽更是可以讓五個班級分出高低的時機。   古武術大賽是地球上每個地區的武術學院推薦自己學院裡技能最好的學員參加的一次全國性的比賽,聽說在大賽上表現突出的還有可能進入政府軍,吃公家飯,拿高薪水,更有機會進入「智者」那可潘的「空中城市」修煉上級的特殊技。那可是每個武術學員一生的夢想,我也不例外。   能夠從學院的五百多名學員脫影而出參加這次的全國性的武術大賽,不但可以為學院爭光,更可以為自己的班級爭光,從而使自己的班級成為冠軍班級,而居於領導地位。   由於大賽是在我上修行台修煉特殊技的之間舉行的,所以我不能參加,更可惜的是我們「力」班的頂級高手昌浩竟然為了所謂的愛情而放棄了一生中的理想,甘願自動退學,這樣使本來最被看好的「力」班慘遭淘汰的命運,為了我們班級,為了我自己,我是不會這樣就此認輸的,我要向已經挑選好了的六名別的班級的參賽手挑戰,這樣我就必須一一的打敗這六名參賽手才有可能參加這次的古武術大賽。   我必須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更加強化和摸透「定神術」各個能力。   可是現在我竟被五田老師以似乎是同樣的精神能給控制到這個地方來。我不懂五田老師想要幹什麼,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似乎不是要對我不利,我不禁鬆了口氣。五田老師技能的厲害之處是有目共睹的。他在風神學院裡的武技排名不下於前五名。   「你一定十分遺憾我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裡來吧?」   我點了點頭。   「今天早上在校庭發生的事使我很遺憾,因為當時我發現你說的確實是沒有了真元能,可是在你躍下校庭的時候,你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恢復了部分真元能,這讓我十分的不解,除非你修煉成了從『眾神經』原文留下來的『定神術』才有可能一心多用,以意馭能。」   說完五田老師看著我,我又點了點頭。   「果然是定神術,從來沒人練成的定神術真的有人練成了。」五田老師喃喃地道。   「從來沒有人練成嗎?」我遺憾地問。   「不錯,定神術是一門強化神經系,以精神力控制馭敵的一種特殊技,是十分難練成的一種特殊技,在修煉定神術的時候,稍有不慎,軟弱的腦部受到真元能的猛烈侵襲,腦細胞不勝負荷,變成白癡的機率是百分之九十六,你能夠修煉成功只能說是天意。」   五田老師說得我一頭的冷汗。沒想到修煉這個定神術還有這麼大的危險性,我還真是幸運啊。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   「五田老師,你說從來沒有人練成過定神術嗎?」   「不錯。」   「可是五田老師你不是也……」   我頓了一頓。   「哈哈哈!」五田老師笑道,「你以為我在宿舍裡對付你的是定神術嗎?」   我眨大了眼睛:「難道不是嗎?」   五田老師歎了口氣,道:「在我曾經上修行台修煉特殊技的時候,我就對這定神術十分的有興趣,可是當我發現了修煉之中的危險性的時候,我停止了修煉,改修別的特殊技,可是定神術已經深刻我的腦底,揮之不去,我以各個方法取定神術的精華改成另一種以精神力控制別人的特殊技,和定神術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   「可是為什麼我卻被五田老師所制了呢?」   「你有沒有發現,在我的精神力侵襲你腦部的時候,你輕而易舉地把我的精神力給同化了,如果不是你不知道為什麼精神能突然的一鬆,我也不可能控制得了你,如果你在堅持幾分鐘的話,只怕被控制的該是我而不是你了。」   我聽得又驚又喜。   「五田老師,你是說我也可以向你一樣以精神能控制別人嗎?」   「不錯,定神術的奧妙我也不過才瞭解一小部分,你既然已經練成了定神術,那它的奧妙你慢慢的就會發揭出來的。不過有句話我要告訴你,以精神力控制別人是最不道德的,不是生死相拼最好不要使用。你知道嗎?」   我點頭答應,我自認是個光明正大的人,以這種精神力控制別人我也不是很贊同,因為我就先受到它的苦頭。   我們聊了很久,我更從五田老師那裡得到了更多有關定神術的奧妙。我對自己學成了定神術感到了無比的驕傲。   在過幾天,我就要挑戰那六名參賽手了,我一定要利用著幾天的時間,使自己保持在顛峰狀態。 ∼第二章∼     和五田老師離開「不色山」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我在距離學院有一百多公里的空中徐徐飄移著,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享受著白雲在身邊緩緩的飄過感覺,舒服極了。   我並不急著趕回學院,因為我有兩天的假期。   「明天再到『力量學堂』去見我的學友們吧。」我心裡暗想著。   我知道他們一定等不及的要見我了。   我本來也是要盡快的見他們的,可是讓五田老師給帶出學院了,也沒辦法了,明天再見吧。此時的空氣是多麼的清新啊,我該盡量的放鬆自己才對。不是嗎?   不想了,到「奔馬酒吧」去輕鬆一下吧。   我催快了體內真元能,以每小時六十公里的速度飛行著。以前的我「浮移術」飛行時速最高每小時也才四十三公里,而且真元能也耗費的非常的快,每飛行五六十公里都得停下來恢復真元能,然後才能再次的飛行。   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修行,現在以每小時六十公里的飛行速度也不過是輕輕鬆鬆的事了,而且在飛行的時候體內的真元能還能自動的運轉補充,使我不會再有疲憊的感覺了。   能夠這樣長時間飛行的,現在全學院只怕只有我夏長平一個人有這種能力了。   飛行了有一個多小時,一輛輛飛行器在我身邊迅速的呼嘯而去,我也慢慢的提升真元能,以更快的速度向「奔馬酒吧」飛去。   「奔馬酒吧」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休閒場所,昨天我和昌浩也來過一次。   我要了一杯酒,在長長的酒台上輕嘗著。   這是一間可容納一千人的大型酒吧,此時的酒吧裡人不是很多,三三兩兩的,不過算起來的話也有一兩百人吧,我沒有那種閒情逸致去一個一個的數。   在酒吧裡我也看見了同學院卻不同班級的學員,他們五六個人聚在一張大的圓桌上,並沒有看見我。   因為我是一個人,所以只能在酒台喝酒了。   這時,酒吧的中間表演台上,一些青春性感的舞女開始在表演著各種舞蹈,一時間,胡哨聲彼起此伏地響起。   我皺了皺眉。   我很反感這些節目和這些聲音。   對於異性,我沒有太多的幻想,也沒有去追求過,其實在學院裡邊,女學員也不在少數,可是我從來就不曾去注意過她們。我一心只想實現我的夢想,那就是探索生命的奧秘,宇宙存在的奧秘。   對於異性,引起我注意的是「明」班的女教官瑞芬老師,她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身材修長,皮膚細膩白皙。   「觸摸起來的話一定十分的舒服。」我的臉上閃著一種十分滑稽的神色。   不知怎的,我竟然想到了這一方面來,我猛力地拍了拍頭,我是怎麼啦,難道我竟然對瑞芬老師存在幻想嗎?我太不該了。   正在我自怨自唉的時候,一股聲響吸引了我的注意。   「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我讓位給你,旁邊的空座那麼多,為什麼要我們讓座,你是找茬的。」   「我就是要你們讓座,那又怎樣,失敗者,手下敗將。」   「你……」   「哈哈哈哈……」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今天,我們就是欺定你們了,那又怎樣,有種的話,我們再打一場。」   「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了,我們學長馬上就要出關了,到時我們再比一場,只怕該輸的是你們。」   「哈哈哈,就憑夏長平那個獨腳蝦嗎?哼,以前,如果不是他和昌浩兩個人有雙人技,可以使技能的威力突然提升兩三倍,我們『武』班會輸給你們嗎?論單打獨鬥的話我們『武鬥學堂』又豈會輸給你們『力量學堂』。現在,昌浩為了個女人退出了學院,夏長平沒有了昌浩,就算他在修行台怎樣修煉,特殊技也不可能突然間的登峰造極,再說,以前昌浩在的時候,他們兩個人聯手也不過才比我們『武鬥學堂』的翻天量學長稍勝一籌罷了,這次選拔參加武術大賽的選手,幸好夏長平閉關,不然的話他一定會被我們翻天量學長打敗的。」   「那可不見得!」   「是誰?」   「啊,夏長平學長,你怎麼在這裡?」   「你出關了?」   「什麼時候出來的,也不去找我們,你知道嗎,昌浩他已經退學了。」   在「武鬥學堂」的學員們一說到我的名字的時候,我就注意他們了,到他們竟然因為我們班級落敗而羞辱我的學友們時,我不禁十分的氣憤。   找學友們麻煩的是五名「武鬥學堂」的學員,我認得他們中間的一名,他叫塔爾明,個頭相當的高,武技十分不錯,在「武鬥學堂」是個數一數二的人物。   因為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所以不太惹人注意。   我還記得那是發生在上學期,「武鬥學堂」和「工毅學堂」之間的學員衝突。那個時候塔爾明以特殊技「巨人摔」把「工毅學堂」號稱萬夫莫敵的哥利市及六七名「工毅學堂」的好手像扔沙袋似的一個一個地拋了出去。這一下使原本不惹人注意的他立刻大受歡迎。   曾經還有人說塔爾明的武技還有可能過翻天量,這個流言一直到塔爾明和由瑞芬老師執教的「明智學堂」起了衝突,才被打破。塔爾明在被「明智學堂」的學長梨可飄打敗的時候,翻天量才出手,不過他也才和梨可飄打了平手。這樣,學員們也才發現翻天量確實是比塔爾明稍勝一籌。   不過塔爾明的武技確實是不可輕視。   這個時候,「武鬥學堂」的人看見我竟然也在「酒吧」裡,不由吃了一驚,但隨即想到此刻的我不過是落單了的孤雁,不但沒什麼好怕的,還可能佔便宜的時候,膽氣不由一壯,更何況還有「武鬥學堂」裡的第二把手在這裡,哪裡還會吃虧。   不過他們想起我和昌浩的「合擊技」威力在學院無人能擋時,心裡也不禁有點不安。   只有塔爾明在斜倚在一旁無動一衷。   「喔,原來是夏長平啊,真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你。怎麼樣,不服氣嗎?你們少了昌浩,還有什麼能力應付我們啊,如果不是你們倆個在一起的話,也沒什麼好怕的。」   說話的是色厲內茬的是吳常有,他是個富人家的種,所以「武鬥學堂」的一些學員經常和他在一起,他別的本事沒有,花錢和欺負弱小的本事倒是不小,是個除了在自己學堂外十分討人厭的人。   我也十分的討厭他,這種人我早就想教訓他了,苦於沒有機會。   「是嗎?」我回答道。   確實,在學院裡,因為我和昌浩的關係特別的好,更因為我們倆心意相通而修習了雙人合擊技,而經常的形影不離,所以每次我們遇到麻煩的時候總是聯手對敵,所以沒有單獨的出手過,因此讓一些學員以為我們的單人武技並不值得可怕,就算我上了修行台修煉特殊技,也不會高到哪去,所以,當昌浩因故退學時,其他班都認為他們的威脅已經祛除了,還有在選拔參加武術大賽時,「力量學堂」是那麼的不不堪一擊,才沒有把在修行台修煉的我放在心裡。   「學長,我們……」我攔住學友們的話。   我在他們的身邊坐了下來,也示意他們也坐下來。   我抬頭看著「武鬥學堂」的吳常有他們,道:「你們有什麼資格叫我們起來讓座?你嗎?」我望著吳常有,再看向其他的學員,「還是你?」同時之間我的氣勢強烈的迸射而出。   氣勢包圍住吳常有他們,一時間,吳常有他們登登登地被我的氣勢震退好幾步。吳常有臉色發白,嚅儒的說不出話來。   我冷笑著,同時我發現不受我氣勢影響的只有塔爾明一人而已。   塔爾明果然不同凡響。   吳常有他們也想不到我竟然有如此強烈的氣勢,「觀氣勢而知其力」是學員們都懂的道理,他們當然想到我並不是他們想像的只靠昌浩倆人聯手才高強的對手了。   我本身就是高手。   吳常有轉頭望向塔爾明,塔爾明當然知道是該自己出手的時候了。   塔爾明的身材非常的高大,近兩米一的身體比我整整高了兩個頭。   這時的酒吧裡人知道這裡將要發生對戰,也漸漸地圍了上來。   我也站了起來,迎視著塔爾明,同時體內的真元能急快的運轉,不知怎的,神經系統裡的精神能也蠢蠢欲動,我感應到從塔爾明身上傳來的氣勁猛烈地襲了過來。   同時之間周圍的桌椅一一的被震飛開去,學員們也立刻退開好遠,很快在我們的周圍清開了一塊空地。   塔爾明的氣勁吹得我的衣衫落落作響。   我知道塔爾明的特殊技是「巨人摔」,只要讓他趨近對方身體的一米處,他就可以發出一種短距離的「元能術」控制住你的身體,然後把你摔了出去。   所以,現在他正一步一步緩緩地走近我,我也在身體凝聚起大量的真元能,一邊慢慢的後退,始終和他保持在兩米的距離。   這樣,吳常有他們以為我害怕了塔爾明,在旁邊鴰噪起來。   「喂,怎麼啦,不敢上了,哼,早知道是個沒種的人。」   「是啊,如果不是不要臉地倆人合力出手,又怎麼會贏得了我們呢?哈哈哈……」   「是啊哈哈哈哈……」   「你們說什麼?」力量學堂的學友們大聲地喝道。   「怎麼?不服氣嗎?有種的話就過來較量一番啊,沒種的膽小鬼,哈哈哈!」   「他媽的,太欺負人了,我們上。」   接著,力量學堂和武鬥學堂的學員們也混戰了起來,場面一團混亂。   我聽到吳常有他們的辱罵,也不禁生氣了起來。   原本我的真元能就不比塔爾明差,這幾個月來,我的真元能大幅度增長,根本就不怕塔爾明的「元能束縛術。」我後退是因為我還不想硬碰硬,沒想到反倒讓學友們和吳常有他們混戰了起來,而且還被他們譏笑,我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才行。   因此我不在後退了,我穩穩地站住,雙手凝聚大量的真元能,我要使出我的絕招了。這是只有昌浩看見過的絕招,我從沒有機會施展過。   現在機會來了,不施展恐怕也不行了。   我的右手平舉,同時間,我左手的真元能也逆向著流到了右邊手上。塔爾明看見我的肢勢怪異,也停了下來,不過他的「元能束縛術」也向我的身上侵襲過來,雙手也在準備施展出「巨人摔」把我一下擊倒,沒想到,他的「元能束縛術」對我根本沒用,他的氣勁一到我的身體就被我的真元能卸開,巨人摔也就舒展不出來,而這時的我卻施展出讓他大吃一驚的一招。   只見我的右手五指伸開,掌心向上,左手揚起,慢慢的掌心竟然凝聚起一種能量,能量慢慢的變成一種耀眼的能量球,只見光球越來越亮,越來越大,漸漸地成為足球般大小的能量球體。   這時,正在混戰的雙方也看見了我掌心中的能量球體,也停了下來。   而我此時只覺得右手欲裂,能量球已不得不發。   塔爾明眼看事不對路,馬上想要飄移開去。   我的手一甩,能量球像道極光似的閃著耀眼的光芒電射而出,直往塔爾明擊去。   所有的人都齊聲驚呼,塔爾明再快的身影眼看也是不能避開我的能量球了。只見他大喝一聲,登地一聲大響,雙腳猛地下沉地下,牢牢地站穩了馬步,同時,雙手也擊出了渾身的真元能,期待可以打破我凝結的能量球。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能量球準確地擊中了塔爾明,震散了他的真元能氣勁,同時能量球依然如一個實在的球體,實實在在地擊中塔爾明,然後才又轟然爆炸,餘勁把塔爾明打出二十多米遠,沿路還把酒吧的桌椅震得粉碎。   人們紛紛走避,怕遭池魚之秧。   我也大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想到我的能量球威力變成這麼強,不知塔爾明這下子會怎麼樣。其實在以前,我的能夠發出的能量球也不過才如巴掌大小的球體,可是現在卻成倍的變成足球般大的能量球了。能量球是以身體內的大量真元能凝聚成球,再把它從擴展的經脈以特殊迴旋逆向方式使出,這不但是普通真元能發勁的好幾倍,威力也大上了好幾倍。   所有的人也都驚得呆了下來,能量球的威力與破壞力實在太驚人了,連「武鬥學堂」的塔爾明也不堪一擊,這一招已經比的上十大特殊技裡的「波動功」了。   波動功也是以真元能凝聚的方法使出的,聽說波動功使出的時候連最堅硬的岩石都可以打碎,是一種破壞力極強的特殊技。   不過我自己當然知道我的能量球比不上波動功,因為那是我自己以特殊的方法自習而成的一種技能罷了。   這時,我忙快速的飄向塔爾明處,查看他的傷勢。   畢竟,我們是同一所學院的學員,雖然並不同一班級,不過還沒有聽說出過人命的。我還真害怕剛才的那一招會致塔爾明生命危險。   塔爾明動也不動地躺著,嘴角流出鮮血。還好他的胸膛還在微微地起伏著,口鼻也有微弱的呼吸在進出,他的生命是無礙的,不過受傷的程度是十分的嚴重。   這時的吳常有他們卻不敢靠過來,我回頭一瞪,命令他們把塔爾明送醫院。   我的學友們歡呼著,圍著我慶祝我出關,和為我們「力量學堂」爭了一口氣。 ∼第三章∼     回到學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學友們興高采烈地回去了。   今天我是給他們大出了這幾個月的所受的窩囊氣,我們一直喝到將近午夜,以前學院規定所有的學員晚上不得超過十點鐘,不過,學院因為要準備參加這次的武術大賽,所以放鬆了學員的休息時間,好讓參賽手有一個輕鬆的心情,不會因為緊張,而致武技大打折扣。   這次的武術大賽關係到學院在世界的地位,所以疏忽不得。   在我對學友們說出我準備挑戰參賽手的時候,他們都瞪大了眼睛,挑戰參賽手可是要連過六關,要證明自己是參賽手裡邊最好的一位,所以一次都不可以敗,敗了,就完蛋了,還有生命危險,因為在挑戰的時候,每場都不能休息,要連續地挑戰下去,沒有把握的人是不敢挑戰的。   所以,學友們聽了,都嚇了一跳。   高智遠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長平學長,剛才你的武技我們看到了,確實是威力十足,塔爾明都接不下這招,可是,你在閉關修煉的時候不知道,我們全體的學友們可是全都看到了,你們說是不是?」高智遠對學友們說。   「是啊,是啊。」   「太厲害了,威力可不輸學長的能量球哦。」   「到底是什麼回事?你們說清楚一點,不要打啞謎,好不好?真是的。」我聽得正模糊,有點不悅地說。   「學長,在你閉關修煉的時候,選拔武術大賽參賽手在這期間舉行了,昌浩在你閉關不久退學了……」   說到這裡,每個人心裡都有點難受,我的心情也沉重了起來。   高智遠頓了頓才又接著道:「所以能夠參加這次武術大賽的只有段青刑了,你知道段青刑的武技也算是很好的了。」   我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一件事。   「對了,段青刑怎麼沒跟你們一起來呢?」   我說完後,發現學友們臉色都有點難看。   「怎麼啦,難道青刑他出什麼事了?」我急急地問道。   「你快說啊。」我一手揪住高智遠的衣領。   「你快放手啊,呵菏……」   高智遠有些喘不過氣了,我才驚覺,我太用力了。   「你快點說嘛。」   「好好,別急,我就要說了。」   高智遠清了清嗓子,才接著說:「武術大賽開始時,我們就算準,勝算根本就很小,可是如果不參加的話,豈不是讓別的班級給笑死了,以後我們哪還有臉和別班一較長短啊。」   我點了點頭,我和昌浩不在了,確實沒有人可以和「武班」的翻天量、「明班」的梨可飄、「毅班」的萊邇回施、「信班」威克爾一較長短了。這五個人都是每班的佼佼者。   段青刑確實是上不上都無所謂。可是對於一個班級的榮譽來說,就算明知不敵,也要拼到底的。   「接下去怎麼樣了?」我問道。   「武術大賽終於開始了,其他班都派五名選手上場,只有我們班只能派青刑一個人上。   我們想,反正輸是輸定了,再派多少人也還是個輸,還多丟面子。「   我點了點頭,他們的決定是對的,我想,昌浩是不知道選拔武術大賽會提前舉行,不然的話,我們班起碼會爭到一個名額。   高智遠接著說:「大賽終於開始了……」   我聽著高智遠的敘述,彷彿也身在當時的比武場地。   回憶——武術大賽的選拔   「學員們,參加第六屆的古武術大賽的學院選拔賽正式開始了,請每個學堂推薦的參賽手到參賽室集合。」副院長輕和的聲音響遍整個角落。   在選拔賽期間,所有班級的執教官必須離開學堂,不能和學員們在一起,學員們只能靠自己的奮鬥在短期內提升自己的能力,發掘出自己的潛能,執教官不能在一旁指導。   「要開始了,青刑,要加油啊,起碼要打敗幾個人我們才不會失太大的面子。」高智遠在段青刑的旁邊囑咐著。   「沒問題,放心吧,為我加油好了。」段青刑拍了拍高智遠的肩膀,回頭對學友們說:「為我打氣吧,誰叫昌浩和長平學長都不在呢?」   青刑是個樂天派的人,對什麼事都不會在乎,可是對於修煉武技卻有著無比的熱忱,可因為在學院的學員都是智能極高的人,所以想要超過別人一定要付出十分艱辛的努力才有好的成績。也因此,在學院裡邊,武技好的人是十分的好,可相差太遠的學員也十分的多。   我和昌浩在醫務室檢查的智能是比較高發展的水平,也因此我們才會在「力量學堂」脫穎而出。   段青刑走進參賽室,參賽室已經集滿了各個學堂推選出來的參賽手。   一直和「力量學堂」不和的「武鬥學堂」的參賽手琿軍見到了段青刑一個人進來,走了過去,站在段青刑面前。   「喲,最受矚目的『力量學堂』怎麼是你一個人啊,你們的學長呢?怎麼沒來,卻派了個三等貨色來,真是好笑啊,憑你也想參加古武術大賽啊,省省吧。你最好不要遇到我,告訴你,我可是手下不留情的哦。哈哈哈哈。」   段青刑臉色一變,但隨即聳了聳肩道:「我可是很想遇到你,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最後一句話段青刑是對著所有學堂的參賽手說的,特別還對「明智學堂」的女學員眨了眨眼,這時,所有人都想知道是為什麼了,連琿軍都不由地問道:「為什麼?」   「因為……」還沒說呢,段青刑自己倒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   琿軍心裡不禁有些壓力,看段青刑這個樣子,似乎並不在乎自己,難道他真的有什麼厲害的武技不成?   「我告訴你哦,我的『重石勁』最喜歡打不容易打破的東西。」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我最喜歡打……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告訴你,我最喜歡打烏龜殼了,哈哈哈……」   這句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大笑了起來,連「武鬥學堂」的學員自己都哈哈大笑。   原來琿軍有一特殊技就是防身用的叫做「龜功勁」,是專門抗擊挨打的功夫,段青刑這樣明擺著是嘲笑琿軍的「龜功勁」挨不了他的「重石勁」了。   琿軍臉色鐵青,可惜的是現在又不能動手,那種難受樣子就別提了,他是個愛出風頭的人,偏偏在「明智學堂」的女學員面前丟臉,恨不得當場殺了段青刑。也因此段青刑在比武的時候,招受了無情的重擊。   ※※※   「學員們,學員們,請注意了,請注意了。」副院長的聲音又在每個角落想起。   「現在,請參賽手們到武鬥場集合,各班的學員可以到武鬥場的觀眾席觀戰。重複一遍……」   高智遠和學友們在觀眾席第七區坐了下來。   他們的心情都十分的緊張,因為武術學院的規矩在比武鬥技的時候,學員一定要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贏得每場的勝利,下手都不可以留情,因此每次的比鬥都是十分的危險,有的還可能付出生命。   學院對這些並不十分的關心,因為他們認為只有經過不斷的比武鬥技,誰也不服誰,這樣學員才會更努力的提升自己,他們的武技水平才能夠不斷的提高。所以,對於學堂間的不和和經常對壘互鬥的事,乾脆睜一眼閉一眼。   所以,高智遠他們的心情可想而知。畢竟段青刑和各個班級的好手們差了一大節,如果不幸地先和翻天量或者是萊邇回施那就糟糕了,因為他們兩個人在學院可是出了名的心狠之輩,下手是絕對不會留情的。   當副院長宣佈了對手的名單的時候他們都鬆了一口氣,因為對戰的編排是這樣的——   「武鬥學堂」布阿馬對「力量學堂」的段青刑、「武鬥學堂」的琿軍對「工毅學堂」的李志傷,「明智學堂」的梨可飄對「工毅學堂」的班達布,「明智學堂」愛麗絲戴對「武鬥學堂」塔爾明,「工毅學堂」的萊邇回施對「靈信學堂」的阿塔木,「靈信學堂」的威克爾對「工毅學堂」李和寧,「工毅學堂」的哥利市對「明智學堂」的那先粱兒,「明智學堂」   的莫蓮娜對「武鬥學堂」的翻天量,「靈信學堂」的麥天對「武鬥學堂」的陳威勢,空下一位的是「明智學堂」洪寶珍。   總共參加比武的是「武鬥學堂」五人,「明智學堂」五人,「工毅學堂」五人,「靈信學堂」三人,「力量學堂」一人。   不知是不是特意的安排,五個班級的好手都沒有編在一起對戰,而是讓他們先和別的選手對戰,就好像是先給他們熱熱身似的。   不過,段青刑總算沒有對上翻天量等的好手。   比武採取的是一隊比賽完了之後,另一隊的選手再接著比武。這樣的話,先比贏的選手就可以藉機休息和觀察別的選手的弱點。   比武終於要開始了。   首先上場的是編在第一位的段青刑對「武鬥學堂」的布阿馬。   「力量學堂」和「武鬥學堂」原本就不和,因此一開始,兩個人都使出了全力。   段青刑為了要給自己的班級爭面子,所以第一場是絕對不能輸的。   因此當布阿馬急衝了過來的時候,段青刑已經把自己的拿手好戲「重石勁」發了出去,沒想到布阿馬的飄移身法卻十分的靈活,段青刑的「重石勁」根本就沾不到他的衣角,反而把武鬥場的場地轟了一個個的窟窿。   眼看再這樣下去的話,段青刑自己一定先洩力而敗,所以幾次沒有效用以後,段青刑也不在一味的追著布阿馬的身後猛轟了。他索性站了下來,調勻真元能。   而此刻的布阿馬飄在離地十公尺的距離,望著段青刑,段青刑既然不出擊,那只有自己出擊了。   段青刑看見布阿馬果然如自己所料主動出擊了。   布阿馬在接近段青刑後,閃電般的踢出二十多腳,一時間,段青刑的面前佈滿了一陣陣的腳影,段青刑沒有想到布阿馬腿功如此厲害,在擋了十幾下後,終於還是連中了五六腳。   這一下,段青刑被踢飛了十幾米遠,還好及時的運起了「重石勁」的防身氣勁,才沒有受重傷,不過胸膛已經隱隱的做痛。看來還是受了點內傷。   他看向觀眾席,果然,高智遠他們擔心地站了起來,緊張地望著他。   段青刑向他們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有事,不需要擔心。   可是,這時,一股勁風猛烈地向自己襲了過來,高智遠他們驚叫了起來。   可是,段青刑卻彷彿沒有發覺似的。   布阿馬心中大喜,一腿不再留餘力地向著段青刑的背部猛踢了過去。   就在這時,段青刑突然間轉了過來,他的胸膛再次中了一下猛踢。   布阿馬猛地覺得不對,因為他這一腳的猛烈度,就算是瞎子也應該感應得到,可是,自己這一腳已經出了全力,收也收不回來了。   這一腳結結實實地踢中了段青刑。   奇怪的事,段青刑竟露出了微笑,「你上當了。」說完這句話,他的雙手猛地牢牢抓住了踢中自己胸膛的腳。並且急快地旋轉起來,好讓布阿馬沒有反抗的能力,同時「重石勁」   猛烈地沿著對方的腳部兇猛地灌進對方的軀體。   在這一刻,布阿馬已經徹底的沒有反抗的能力了。   段青刑把布阿馬拋起來,同時飛起一腳把布阿馬踢了出去。   在布阿馬著地的同時,段青刑也跪了下來,他的口角流出了鮮血。   原來,段青刑算準自己背對布阿馬的時候,對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偷襲的機會,所以,他在背對布阿馬的同時,「重石勁」已經佈滿了胸部,他是準備以硬受對方一腳,再給對方一個決定勝負的一擊。   段青刑成功了,可是對方不遺餘力的一下重擊,也打碎了自己的防身氣勁,腳勁直透五臟六腑。他明白自己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他一定不能再對方機會,所以他在布阿馬沒有反抗的時候再次給對方一下重重的一擊。   可是他給沒有反抗能力的布阿馬兇猛的一腳時,在旁邊觀戰的「武鬥學堂」的學員起了無比的反感。特別是翻天量,他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十分冷酷的光芒。 ∼第四章∼     第二場武鬥的是「武鬥學堂」的琿軍和「工毅學堂」的李志傷。   而段青刑和布阿馬都受了重傷,被帶去了醫務室療傷。段青刑很快的便治好了身上的重傷,醫務室的醫官還對他翹起了大拇指,稱讚他了得。說在武鬥上,武技高的人並不一定就准贏,還要靠智與力,其實智慧還是比有力重要的。   醫官囉哩囉嗦的說了一大堆,段青刑只有連連應是。   好不容易的醫官終於告訴他傷已經好了,段青刑趕緊又飛快地飛到武鬥場地。   這一治療共花去了兩個小時,段青刑到場的時候,武鬥已比到了第五場的「工毅學堂」   的萊邇回施對「靈信學堂」的阿塔木。   段青刑剛好來得及看到萊邇回施以「迴旋勁」把阿塔木摔出了場地。   「迴旋勁」是以真元能的順轉和逆轉的施出方式而形成的似龍捲風的氣勁。   阿塔木在出了場地後,竟然不認輸的又飛回了武鬥場地。   萊邇回施皺了皺眉,沒想到自己以六成的功力的「迴旋勁」還不能讓阿塔木受傷認輸。   阿塔木當然知道萊邇回施的厲害,不過自己也不是易與之輩,剛剛上場還沒還過一招,如果就此認輸豈不大失面子,而且,所有的老師都在看著呢。怎能讓他們對自己沒有一個好印象呢,那對自己畢業多少會有影響。   阿塔木重新回場。   兩人的比武又重新的開始了。   段青刑飛到賽手區,在「靈信學堂」的參賽手威克爾的旁邊坐了下來。   威克爾是個比較和氣的人,而且還很英俊瀟灑。雖然他是「靈信學堂」公認的第一好手,卻從沒有和學院的任何一個學員起過衝突,而且他還是夏長平和昌浩的朋友。   因此當段青刑坐在旁邊的時候,他告訴段青刑這樣一句話。   「遇到『武鬥學堂』的人如果自知不敵的話,要趕快的認輸,不要硬撐,不然的話你有危險。」   段青刑聽了也沒有多大的注意。   他這時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武鬥場上萊邇回施和阿塔木的比武。   阿塔木知道自己不是萊邇回施的對手,他只希望能找到一個好的機會,給萊邇回施一下打擊,那自己敗的話也不會大失面子了。   因此,他施出了「浮移術」把萊邇回施引到了空中,這樣萊邇回施的武技起碼會大打折扣,自己也就有了機會。   哪知道,萊邇回施的「浮移術」比阿塔木起碼勝個一兩倍。   萊邇回施在空中反而更加靈活。   在欺近阿塔木時,萊邇回施的「霸王拳」已經重重的轟了過來,阿塔木沒想到在空中萊邇回施還能施出這麼大的力道,雙掌運力一檔,可是勁道卻只有平時的一半。這一下阿塔木被硬生生地打落地下來,場地也被落地的身體撞得下陷,可知萊邇回施「霸王拳」的勁道是多麼的大。   阿塔木心裡知道自己和萊邇回施的差距太大了,他正想認輸的時候,萊邇回施已經急衝了下來,一把抓起阿塔木。   阿塔木張口就要道:「我認……」   沒想到從萊邇回施的手上傳來一股兇猛勁能,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逼了回去。   在阿塔木被萊邇回施用「巨人摔」摔出去的時候,他看到了萊邇回施臉上殘酷的微笑。   阿塔木知道萊邇回施不會放過自己,這個號稱「野狼」的傢伙不把自己折磨夠是不會罷休了的。   阿塔木的心裡升起一股恐怖的感覺。   雖然場上所有的人都知道阿塔木是輸定了,可是比武還不能停。還要繼續的比下去。   因為,學院的武鬥有這樣一個不成文的歸定,比武鬥技的時候,除非有一方自己認輸,否則,武鬥是不可以停下來的,除非有一方不能動為止。   所以,當萊邇回施的勁能控制住阿塔木的聲音時,就知道要自己遭糕了。   果然,萊邇回施使出「巨人摔」十連技。   這時,萊邇回施的手上似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沙袋似的在四面八方的摔來摔去,著是一個多麼不公平的武鬥啊。   眼看阿塔木的被摔來摔去的身體不斷的飛濺出鮮血,「靈信學堂」的人都站了起來大叫終止這場不公平的武鬥。   萊邇回施的十連技已經施出了六技,還有四技沒有施出。   如果讓萊邇回施使完十連技後,只怕阿塔木已經成為一個廢人。   就在這個時候,段青刑的身邊閃電般的飛出一個身影。   場上「轟」的一聲巨響,武鬥場上塵土飛揚,一時間也看不清人影。   好一會兒,塵土慢慢的四散。眾人才看清武鬥場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場上威克爾和萊邇回施對恃著,阿塔木卻躺在一旁,人事不知。   武鬥場上一時間靜得落針可聞。   萊邇回施的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他抬起手沾了一下嘴邊的鮮血,在用舌尖輕輕的舔了個乾淨。   主席台上的副院長正要開口說話,不知道為什麼,臉色一變,沒有開口。   突然間,萊邇回施如雷般大喝了一聲,聲震耳鼓。   只見他的身體突然間膨脹了起來,連身上的衣服也瞬間迸裂成一條條的碎片。在他的周圍氣勁慢慢的由慢轉快的急速旋轉,帶動周圍場地的磚石一塊快的碎裂跟著旋轉了起來。   威克爾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他的左手負背,右手揚起,身形看來十分的飄逸。   難道他要單手對付萊邇回施嗎?   兩個不同學堂最好的高手終於對決了,會鹿死誰手呢?   威克爾的神情十分的肅穆,他的臉上閃著一種白濛濛的光芒,那是真元能運轉到臉部的結果。   他的渾身似乎充滿著空門,可奇怪的是萊邇回施偏偏不敢攻上去。   萊邇回施的勁能依然在周圍旋饒著。眼看勁能旋繞帶起的塵土在他的周圍布起一道道的黃色能量牆,慢慢的萊邇回施隱在裡面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威克爾的神情現在顯得有點奇怪,他的臉上已經完全是白濛濛的一片了。所有的人看不出他現在到底是什麼的表情,只看到他的臉上運轉的是厚厚的真元能,身體卻看不出真元能運轉的痕跡。   他要施展什麼特殊技來應付萊邇回施已經發動出來的「迴旋勁能」呢?   「靈信學堂」的蒼海冥是一個年老資深的執教官,他在「風神古武術學院」已經教導過好幾屆的畢業生了,他的年紀也沒有人能記得清了,似乎「風神古武術學院」存在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裡了。他總是穿著一件十分古老的長袍,戴著一個現在已經沒有人再戴的眼鏡,學院的學員們在私底下都打氣的叫他老古董。   這時,他回頭看了一下副院長,他的意思副院長當然明白,他止住了老古董,示意他靜觀其變。   老古董歎了一口氣,他嘴裡喃喃的說:「萊邇回施這傢伙要倒霉了。」   老古董的聲音雖低,還是被旁邊「明智學堂」的年輕漂亮的女執教官瑞芬老師給聽見了。瑞芬老師對萊邇回施也沒有什麼好感,她倒是對「靈信學堂」威克爾注意很久,印象很是深刻。聽到威克爾的執教官這麼有信心的話,一顆不安的心也放了下來。   而這時場上的威克爾和萊邇回施也慢慢的移動著自己的腳步,在選擇最好的時機出手。   耐心是常常是決定勝利的關鍵,可是萊邇回施卻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因為,「迴旋勁」運轉起來後,雖然讓敵人沒有可趁之機。可如果拖太久的話,「迴旋勁」卻會消耗自己大量的真元能,那到時自己就輸定了。   所以,敵人現在雖沒有破綻,可如果用自己強大的「迴旋勁」硬攻,再瞅準機會用「霸王拳」給對方迅雷不及掩耳的重擊,也許還有勝利的機會。   只聽場中傳來萊邇回施的一聲大吼,黃色能量牆急快的圍著威克爾的四面八方的旋了起來,人們只來得及看見威克爾的右手在身前劃了個圓圈,立刻威克爾的身前布起了一道白色的能量罩。然後,萊邇回施的黃色能量牆象龍捲風似的把威克爾也裹在了裡面。   只聽在黃色能量牆的裡面傳來沉悶的一陣陣聲響。   黃色能量牆被打散了。兩個人也分了開來,威克爾依然是左手背負,右手揚舉成虎爪罩定萊邇回施。   而萊邇回施的臉上卻流淌著汗水狹雜著黃色的塵土顯得有點狼狽樣。   學員們看不清剛才是怎樣出手的,不過看起來是威克爾佔了上風。   萊邇回施的胸膛起伏著,他的吸了口氣,他的眼睛閃著冷酷的光芒,威克爾銳利的眼睛緊盯著萊邇回施的一舉一動。   陡地,萊邇回施蹲伏下來,兩腿成弓步,猛地,後足向地一點,整個人如脫弦之箭般的急射過來,口中暴雷般的大叫道:「霸王拳——無敵暴虹!」同時揮出一股猛烈的拳風向威克爾襲了過去。   「霸王拳」的拳勁彷彿要撕裂空氣般的暴響刺耳的聲音。   威克爾不退反進,他也發出清亮的大嘯:「『皇道連續技』——皇者至尊——皇者無量——皇者滅義——吸縱——」   只見剎那間威克爾的一招「皇者至尊」把萊邇回施的「霸王拳」給硬生生的轟了回去,同時間,掌打胸膛,掌背再打胸膛,然後再趨身一個肘撞又狠狠的打在萊邇回施的胸膛上。   連續三招打中萊邇回施的身體,發出了「彭彭彭」的三聲打鼓般的響聲。縱然是萊邇回施有五田老師的鋼筋鐵骨護體,也禁不住威克爾的「皇者連續技」的三下重擊。   萊邇回施被威克爾狠狠地打飛了二十幾米遠,才重重的摔了下來。   萊邇回施沒有再爬起來,他徹底的被威克爾打敗了。   「靈信學堂」的學員們歡呼著,號稱打不死的「野狼」萊邇回施被威克爾打敗了,這是多麼值得慶賀的事啊。   就在萊邇回施被抬下去的同時。副院長宣佈威克爾違反了校規,取消這次的選拔大賽選手的資格。同時,要去「懲罰室」面壁三個月。   由於威克爾被取消了選拔的資格,所以第六場的武鬥改成「明智學堂」的洪寶珍對「工毅學堂」的李和寧。   在第六場的武鬥中,洪寶珍輕而易舉的迎的了勝利。   第七場的「工毅學堂」哥利市贏得了和「明智學堂」那先梁兒的比賽。   第八場的「武鬥學堂」翻天量贏得了和「明智學堂」莫蓮娜的比賽。   第九場的「靈信學堂」的麥天贏得了和「武鬥學堂」陳威勢的比賽。   而先前段青刑沒有看到的第二場是「武鬥學堂」的琿軍贏得和「工毅學堂」李志傷的比賽。   第三場的「明智學堂」的梨可飄輕鬆的贏得了和「工毅學堂」班達布的比賽。   第四場的「武鬥學堂」的塔爾明贏得了和「明智學堂」愛麗絲戴的比賽。   第五場的是「工毅學堂」的萊邇回施贏得了比賽。 ∼第五章∼     「這次的選拔大賽贏得勝利的就是——『武鬥學堂』的琿軍、塔而明和翻天量,『明智學堂』的梨可飄和洪寶珍,『力量學堂』的段青刑,『工毅學堂』的哥利市和萊邇回施,『靈信學堂』的麥天。」   副院長宣佈了第一次武鬥的勝利者,接著道:「最後選拔六個參賽手參加武術大賽,由於今天各位的表現,我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今天參賽的選手實力懸殊太大,你們五個班級裡,只有一兩位是比較好的,可其他的和他們比起來就差了一大截,所以,為了避免再次出現剛才的流血事件,和對參賽手們的公平起見,我宣佈,以下勝出的九名選手可依依據自己的實力選擇自動退出或者繼續比賽。不過比賽將用挑戰的形式。現在各位選手有三十分鐘的時間可以考慮。三十分鐘後將再次武鬥比賽。」   段青刑聽了之後正要飛到第七席找高智遠他們,一個人影迅快的擋住他的面前。   「有沒有種和我在比賽場上武鬥?」琿軍挑釁的目光瞪著段青刑。   段青刑聳了聳肩,偏過頭打量著琿軍,故意不說話。   琿軍冷笑道:「怎麼,不敢嗎?」   段青刑道:「那就在比武場上見好了。」說完使出了「浮移術」緩緩地升了起來,再筆直地朝著「力量學堂」的座位席飛去。   段青刑沒有看到身後的琿軍朝著他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回到「力量學堂」的座位席,高智遠問道:「待會兒退出吧?」   段青刑搖了搖頭:「還不行,我接受了琿軍的挑戰,要退出也要和琿軍的武鬥結束才行。」   「對了你們剛才看到比賽,琿軍的武技如何?」   高智遠聽說要和琿軍武鬥才放下了心。   「我們看了,琿軍的武技不會比你高,你還有可能勝他。不過琿軍的『龜元勁』確實不可輕視,他的防身勁能很高,我想憑你的『重石勁』還不一定能打破他的防身能量。所以,要想贏他的話,除非先消耗他的能量,否則,你們是誰也贏不了誰。」   段青刑點了點頭,不知為什麼,心裡浮起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認為自己太緊張了。對付琿軍他既然不會敗,那又有什麼可擔心的。他猛吸了一口氣,打散了那股不安的感覺。   半個小時很快的過去了,副院長站了出來,他望著九名參賽手,道:「現在有誰要退出的?」   首先「武鬥學堂」的塔爾明宣佈自己退出了武鬥。   接著「工毅學堂」哥利市也退出了比賽。   現在只有「武鬥學堂」的翻天量、琿軍,「明智學堂」的梨可飄、洪寶珍,「靈信學堂」的麥天,「力量學堂」的段青刑和在「醫務室」接受治療的萊而回施。   副院長可能也想不到段青刑和琿軍會留了下來,因為無論誰都知道段青刑、琿軍的實力和另外五名選手的差距。所以副院長又問了一遍段青刑是否要退出?   段青刑看了一眼琿軍,琿軍也以一副挑釁的目光回敬過來。   段青刑搖了搖頭,道:「我不打算退出。」   旁邊的幾名選手都以詫異的眼神望著他,只有翻天量和琿軍的目光似乎有點不一樣。不過段青刑並不在意,他以堅定的神態搖了搖頭。   副院長道:「那我再說一遍武鬥規則,凡是決定參加武鬥的選手,將要接受任何一位的挑戰,不得推卸,直到他被打敗為止。現在我再問一遍,還有誰要退出的?」   副院長的目光掃向餘下的七名選手。   正在副院長準備宣佈武鬥開始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道:「副院長,我退出比賽。」   段青刑心中猛地一跳,因為要退出武鬥比賽的不是別人,是琿軍。   可是琿軍不是要向自己挑戰嗎?到這個關鍵的時候又為什麼要退出呢?段青刑當然不會傻到琿軍是因為突然害怕自己而放棄武鬥比賽的。   他看到琿軍正露出一種陰謀者獨有的笑容。而翻天量也露出一種讓段青刑不寒而瀝的神情。段青刑知道自己被設計了,也許自己現在也退出還為時不晚。   他剛叫道:「副院長,我……」隨即住了口,因為副院長再三的問自己是否退出,是自己堅持不退的,如果自己現在也退出的話,不但會讓副院長對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還讓別的學員從此瞧不起自己,那自己也就沒有面子在他們面前抬起頭來了。   所以當副院長皺著眉頭瞧著他的時候,段青刑不在說話了。   而琿軍在離開的時候看著他的時候彷彿在看著一隻掉進陷阱裡的獵物,孤獨而又無組。   琿軍假惺惺的對著段青刑道:「加油啊,學長,你可是一隻黑馬啊。」   段青刑望著對方的小人嘴臉,乾脆連回答也免了,只是對琿軍露出十分輕視的神色。   終於要武鬥比賽要開始了。段青刑希望一會兒副院長宣佈第一個挑戰的是自己,那麼自己還有機會避開和「武鬥學堂」翻天量的武鬥。   副院長讓只剩下的六名參賽手到主席台下,他有話要說。   「學員們,由於參加這一屆的古武術大賽,規定每個學院只能派六名選手參賽,所以,名額剛好只有六名,本來你們是可以不用再比的了,可是,由於這次的選拔我們發現了一個問題,你們的六名選手的武技雖然不錯,但是,還不是特別的好,為了選出學院裡武技最好的學員,所以你們六名選手還要武鬥,以選出你們這一屆的武技高手。這裡我準備了六張紙片,裡面只有一到六的號碼,抽到一的有權利挑戰餘下的五名的選手,現在開始吧……」   很不幸的,段青刑抽到的第五名,那相當於只有接受別人的挑戰而沒有資格挑戰別人。   而抽到第一名的是「明智學堂」的洪寶珍。   現在就看她要挑戰誰了。段青刑突然希望她挑戰的會是自己,那自己雖然也會敗,起碼會敗得漂漂亮亮的。   洪寶珍的眼光在眾人的臉上一掃而過。她的目光在段青刑微微一凝,段青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但洪寶珍只停了停,又轉過目光,她挑戰的是拿到第四名的「靈信學堂」的麥天。   段青刑從洪寶珍的目光中看出他還不配當她的對手。   「難道,我就真的這麼差嗎?」段青刑的心裡很是悲哀,讓人看不起是多麼令人難受,而讓一個女人看不起那簡直是一個男人的悲哀了。   不知怎的,段青刑心裡衝起一股雄心,他在這次的武鬥中要發揮的最好,就算要敗,也要敗個精彩,敗個風光,那才不失男子漢的氣概。   「明智學堂」的武技的特點是要靠武器和招數的奇妙和曼妙迅捷的身法來克敵,所以洪寶珍的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又細有長的長劍,她身著黑色的緊身皮裝,修長高佻的身材使她的神采飛揚,奪人心魄,不愧是有學院第一美人的稱號。   麥天是個三十多歲的老學員了,他在學院裡呆的時間是這一屆學員最長的,這是因為他留級兩屆了,他在老古董的身邊都呆了七年的時間,按說,他早就可以畢業了,可他就是願意這樣的虛度下去。沒有人明白他的想法。   洪寶珍的劍尖吞吐著寒芒斜指著麥天,麥天要用什麼對付洪寶珍的劍呢?   洪寶珍才不想那麼多,對方沒有武器豈不對自己更好。她使出了浮移術,慢慢的身體飄高,居高臨下的對準了麥天。   麥天居然也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手套,這個手套有些奇怪,在每個手指和掌背都佈滿了尖刺,原來那也是他的武器。   他就站在地下,等待著洪寶珍的襲擊。   洪寶珍飛到麥天的頭頂急速的盤旋,同時帶動起一股股的勁風使她的身形越來越快。   麥天仰起了頭,他的手對準了洪寶珍的劍尖,洪寶珍的劍尖指到哪裡,他的手就跟到哪裡。   勁風帶起麥天的衣裳喇喇作響。   洪寶珍飛快的急衝下來,瞬間已經揮出了二十幾劍,只聽「叮叮……」的急響。洪寶珍的每一劍都讓麥天給接了下來,同時,麥天還有餘力地反攻了五招。洪寶珍險之又險的才避了過去。   她飛得遠遠的,在空中停了下來。   剛剛的幾劍,洪寶珍沒有佔到便宜還差點吃了大虧,她不禁大是後悔剛才為什麼不選段青刑而選了「靈信學堂」的麥天。   看來,麥天在和「武鬥學堂」陳威勢比鬥時,還沒有使出全力。   眼看自己的高空凌擊並不能佔到什麼便宜,洪寶珍降了下來,她要使出「明智學堂」的經典武技「女神傳昂劍」。   洪寶珍並直了雙腳,劍尖直指天空。左手食指和中指並豎地把在握劍的右手脈上,只見握劍的手上冒出了細細如蛇的真元能纏繞著延伸七公尺長的劍身。只見本來七公尺長劍身瞬間暴長了近一倍。其實,那不是劍的本身變長了,而是經過了真元能的催化後,從劍尖在暴閃出近一倍的劍芒。   麥天的臉上凝重的不能在凝重,此刻的他卻催發真元能,使出「浮移術」急往空中竄。   而這時,洪寶珍的「女神傳昂劍」已經發了出來,人劍合一的化做一道閃電似的剎那間揮出了一百多劍。   沒想到,身在空中的麥天突然間頭腳縮成一團,像一個圓球似的暴閃出白色的光芒,而且急速的急轉了起來。   眾人又一次地聽到了更多時間卻更短的「叮叮叮……」聲。   人影陡然分開。   洪寶珍單膝跪地,劍已經脫手飛出五六十米遠。而且肩頭還流出了鮮血。   而麥天還像一個球似的繼續旋轉,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原來,在洪寶珍的「女神傳昂劍」刺來的同時,麥天把身體縮成一團,在旋轉的同時一一地以手擋住了洪寶珍的一百多劍,並在洪寶珍力歇的時候,乘機在她的肩頭擊中兩掌。   這一場「靈信學堂」的麥天贏得了勝利。   ※※※   很不幸的,抽到第二名的是「武鬥學堂」的翻天量,翻天量的技能是有目共睹的,誰也沒有把握能夠勝得了他。   因為翻天量在一年前就獲得院長的批准到「修行台」修煉十大特殊技,沒有人知道他修習了什麼特殊技,在和別的學員武鬥的時候,也沒有見他使用過特殊技,他只憑自己修煉的普通武技就戰勝了每一場的比鬥。   也許只有一次,那就是敗在了我和昌浩的雙人合擊技之下。不過那次我們勝得很險,因為那次是我們兩個使出渾身的力量才禁制了翻天量,沒有給他機會施出特殊技。如果翻天量一開始便用特殊技對付我們的話,那敗的人絕對是我和昌浩了。   因此現在所有的人都盼望翻天量選的對手不要是自己。   果然,翻天量選了段青刑。   在酒吧的我聽到了這裡,不禁憤然的道:「沒想到翻天量是這樣的一個混蛋。」   雖然我在聽高智遠的敘述時就已經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不過心裡依然希望翻天量不會是那樣的人。雖然我們「力量學堂」和「武鬥學堂」的人一直不和,不過打心眼裡我是十分的佩服翻天量的才能和武技技能的。   當然,段青刑和翻天量的武技差了何止一大截,兩人如何能斗呢?   不知怎麼的,我心裡對學院起了一種不再尊敬的感覺,因為學院的一些條例有的實在太不公平了。   就像,學院的每個班級的不和,學院不但不管,還有促成之意,這樣使得每個班級少了那種和睦的感覺。   這在別的學院是看不到的。   就像和「風神古武術學院」一直處在對立與競爭的「私企武術學院」,就沒有這樣的情況。我能夠知道這樣的情況,那是因為和我不打不相識的「私企武術學院」的學員豪來得克告訴我的。他說他們學院每個月就舉行一次全校的武鬥賽來排名次。排在前十五名的學員可以獲得獎勵,像是獎金或者免費旅遊還是修習更深的技能啦,而最後十五名也要獲得懲罰。   所以如果有誰的學員不努力的話馬上就會被別的學員趕上的。   我聽了之後,也認為他們學院做的對。   反觀「風神古武術學院」雖然這樣做也有讓人更加向上的效果,但反之也帶來了對學員的傷害,那似乎太不仁道了。   我聽到這裡,問道:「那現在青刑怎麼樣了,他在哪裡?」   高智遠道:「青刑現在……在……『市立醫和總院』。」   「他到底受了多嚴重的傷,要到『市立醫院』治療?」我急急的問,同時我摁在桌上的手不由十分的用力,強大的真元能從我的手裡灌洩而出覆蓋了整個桌面,只聽「砰」的一聲響,十分堅硬的堅剛石砌成的圓桌在我的真元能的侵襲下化成粉碎。   眾人大吃一驚,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沒想到我在不知覺的狀況下竟然擊碎了有著堅硬度可比擬金剛石的堅剛石。   我抬起自己的雙手瞧了瞧,也沒想到我的真元能渾厚到這個程度。   高智遠他們也大吃一驚,道:「你這三個月是怎麼修煉的?怎麼真元能爆長得這麼快?   難道有什麼特殊技是增加真元能的嗎?「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其實我的真元能能夠增長得這麼快,是因為我在三個月裡不但沒有吃過一點糧食,只靠天上的雨水露水滋養身上的養分,而且放棄了以前修煉真元能的內元心法,改練「定神術」心法。在乾渴與飢餓的時候,發掘身體出的潛藏能量,從而使真元能成倍的爆長。   我搖搖頭,也不去回答。   不過高智遠他們見到這樣也識趣的不再追問,因為沒有學院的同意是誰也不能洩露學院十大特殊技的秘密的。違者還有可能被逐出學院,這也是每間學院不使自己的特殊技洩密的原因。   我到「市立醫和總院」看望青刑時,才知道青刑的身上的兩處主要脈絡受毀,想要恢復只怕還需要不短的時間,而且對以後的武技將有十分嚴重的影響。   我望著在雪白病床上的青刑,他的臉色也和床單一樣的蒼白。   我靜靜地站在旁邊,不忍吵醒他,只是從心裡感到無比的憤怒與心痛。這個一直是樂天派的好朋友此刻竟然眉頭緊皺,一付無助的表情。   我在心裡憤怒的說,「我的朋友,你不要悲傷,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你等我的好消息吧。我走了,你安心的療傷吧。」   我飛出了「醫和總院」,憤怒的心情洶湧澎湃著,我越飛越高,越飛越快。   一直飛到了有五千米高才停了下來,仰首一聲長嘯,只聽聲音象打雷般的先是似從遠處而來,然後再在近處轟然作響。我摧盡最強的真元能嘯聲越傳越遠,在天際間猛烈的迴盪。   我心裡剛覺得舒服以極時,遠處傳來激勵的警笛聲,一些巡邏艇飛快的從遠處飛來,刺目的強光照射了過來。   我吃了一驚,被空中警察來抓到的話,可要被判妨礙公共安寧罪了。那時,可就有理也說不清了。   我趕緊催快體內的真元能迅速運轉,以捷快的飛行速度猛地向下沉浮,避開了巡邏艇的追襲。這時,巡邏艇的強光剛好照到原來我懸浮的地方。   我趕緊飛回了學院。   在宿舍裡,我才定下了心,畢竟空中警察可不是好惹的。他們不但很多是每個學院畢業出去的學院高手在政府的機構下工作,還有很多是「空中城市」武術學院出來的。   所以,像我們在學院完成學業畢業以後,基本上也是要到那種崗位或者參加軍隊。古武術和現代科技的對立,而對每個學員的熏陶下,許多的畢業以後的學員都不喜歡到那種現代的科技場所去工作。而是寧願到政府的機構下工作,雖然這樣也免不了要用到一些科技所帶來的產品,想巡邏艇之類的東西。不過那時候也就無所謂了。因為在那另一種的環境下人總是適應別的東西的,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我盤膝坐定,緩緩的運轉著體內的真元能,今天我的真元能消耗了很多,雖然身體內自然的運轉,但也耗不勝補。   四周靜悄悄的,此時已經是快要凌晨了。   可能是今天真元能消耗的特多,剛一運轉真元能,就比平時特別快的一圈圈運轉過去。   突然,我發現了不對。   在體內運轉的真元能平時是從丹田處流出,在運轉一周天然後才會產生新的真元能,可是,現在並不是這樣,而是剛從丹田處運轉出一股真元能,在行轉到心臟的部位時,又從丹田運轉出另一股的真元能也循著第一股的真元能運轉過去,這樣兩股真元能就只差從丹田到心臟的距離遠的一直向神經系統而去再重歸丹田。   而這時運轉一圈後在丹田重生的真元能也比平時多了兩倍。   我真是又驚又喜,沒想到修煉「定神術」後,總給我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這樣的話豈不是說平時要運轉四五個小時的「定神術」,現在只需要不到兩個小時就可以了。   我開始不去想身外事,而是把整個心神放到了體內的內息運轉中。   只見體內的兩股真元能如溪流般的運轉,漸漸地到了心臟之後繞著心臟旋轉了三圈,然後才又向上而去,而在這時,我發現兩股真元能在心臟旋繞了三圈後,如溪流般的真元能變得如小河般的粗壯,而且速度也相應的快速了起來。   而心臟也變得更加有力的跳動,而跳動的聲音卻微不可聞了。   真元能很快的運轉到腦神經系統後,立刻分開成無數條能量流進每個神經網絡,擴展了神經脈絡。然後又在大腦的皮層彙集在一起後,尋著另一條經絡回到丹田,不過在回歸的途中經過了胃腑也是旋轉了三圈然後再到丹田,而真元能卻沒有象經過心臟一樣的變粗。   當第二道真元能也繼續著回到丹田,不過第二道的真元能卻沒有象第一道的真元能一樣在心臟和胃腑旋繞三圈,而是急快的旋了一圈之後直往神經脈絡而去。所以第二道的真元能運轉就比第一道的真元能要快了許多。   因此,當第一道的真元能剛到丹田欲進不進時,第二道的真元能已經追了上來,兩道真元能便彙集在一起緩緩的回歸丹田,而這時的丹田的真元能便突然的比平時運轉的要多上兩倍多。   運轉了三周天後,我覺得越來越舒服,似乎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似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丹田內的真元能已經不能在容納繼續運轉產生的真元能了。   我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乾脆把在丹田外的真元能往神經系統去轉化精神能,同時再由丹田處分出真元能繼續的運轉以產生新的真元能,那這樣的話,就不怕真元能都轉化成精神能之後,還得再運轉產生真元能,那樣的話,將要耗費很多的時間。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這樣一心多用,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真元能依然自動運轉,而我控制的另一股真元能也成功的在腦神經處轉化成精神能。   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腦部的精神能到底儲存了多少,只知道已經有很多的真元能大概是丹田中真元能的五六倍轉化成精神能了。   天還沒亮,我還有時間,我繼續做著產生再轉化的過程。   精神能越聚越多,我的精神也越來越好。   天終於亮了。   學院的晨鐘再次的瞧響。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   我飛出了宿舍,飄在校庭的上空,這個時候的世界在我的眼裡似乎變得不一樣了,而到底那裡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我只覺得頭腦越來越清明,不知怎的,我似乎感應到一股莫名的信息,但又捉摸不到。   看著校庭栽種的花草樹葉上的露珠,它們也似乎在向我問好。   我的心情十分愉悅,但馬上想到青刑還躺在「市立醫和總院」裡,心情不禁又沉重了起來。   是啊,我現在的武技真的能打贏翻天量,而且還是要連過六關才能參加這一次的「古武術大賽」嗎?   在心裡想事的時候,我飛到了副院長室。   副院長銳利的眼睛看著我,他說:「院長已經告訴我了,這次的選拔賽,在你閉關期間舉行,你們沒有好的選手參加,導致你們班遭淘汰,對你們班和你的前途確實是不公平,你要挑戰他們,我也同意。不過,因為他們已經在你出關之前經過了院長的批准進入了『武教室』接受修習武教員大天老師的武技,所以現在他們不能接受你的挑戰,要等到一個月後,才能接受你的挑戰。而離『古武術大賽』的期限已經只剩下兩個月了,如果你真的挑戰成功的話,也沒有時間進入『武教室』接受武教員大天老師的指導了,而且你還要直接接受武教員大天老師的考核,才能參加這次的『古武術大賽』,你明白嗎?」   我吸了口氣,接受武教員的考核?武教員大天老師可是比五個班級的執教官還高上一級的老師,這樣豈不是武技要超過教導自己的老師才行嗎?如果自己進入了「武教室」先學會了大天老師的武技的話,那還有可能找出大天老師武技的弱點。   可現在,不但沒有機會學到另一種武技,還要……   我幾乎不敢再想下去了,可是……難道我就放棄了嗎?不、決不,為了青刑,為了我自己,決不能放棄的。   我回答道:「我明白,可我還是要挑戰。」   望著我堅定的目光,副院長點了點頭道:「好,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出了副院長室,我飄飛到校庭南面的「力量學堂」去報到。可是因為我們班的執教官刀葛海老師因公出差到北部的「科動酋文市」,那是在四百年前地球大戰保存得比較完整的城市,聽說原本是非洲大陸一個小國家的首都,不過到底是不是,已經沒有歷史可共參考了。   現在「科動酋文市」已經變成聯邦政府的本部大城市。而且也是世界上最大、最發達、經濟最繁榮的現代化城市了。   世界上最大的三大科技集團《太陽科技集團》、《宇宙巡航集團》、《兵工集團》的總部也設在「科動酋文市」,可想而知「科動酋文市」是多麼的繁榮。   全世界的精英也大多集中在那裡。這次的世界性「古武術大賽」的場地也是設在那個城市,刀葛海老師就是去為「風神古武術學院」報名參賽的。   這次的武術大賽將有世界上四十多家的武術學院選手參賽,所以是比較惹人注意關注的武術大賽。聽說那可潘居住的空中城市也將派人來挑選在比賽時有好的表現的選手,進入空中城市的「聖地」修習那可潘留下來的特殊技。   能獲得「聖地」垂青的選手不但以後前途光明似錦,還將為自己所在的學院帶來巨大的榮譽,試想每個學院哪還不拼盡全力的推出自己最優秀的學員參賽呢。 ∼第六章∼     我往校庭南面徐徐的飄去,一邊欣賞著久違了三個多月之久的學院景觀。   學院依舊是那種死氣沉沉的沉悶感覺。每個學員沒有了對別人的愛心,有的只是對自己自私有利負責。   不知怎麼的,我十分強烈的從學院的每個角落感覺到那種冷冰冰無情的訊息。那種感覺讓我十分的不舒服。   我歎了口氣,一直到了「力量學堂」,那種感覺才稍微的好了一點點。   學堂的學友們正在捉對的練著武技。我剛從學堂的入口進來,不知是誰先發現了我,叫了一聲:「長平學長回來了,長平學長回來了。」   立刻,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他們看到了我,立刻圍了過來。   我突然從四周感覺到一種十分欣悅的訊息,這種訊息對比我在校庭外感覺到的訊息成一種強烈的對比。   望著學友們高興和激動的面龐,我由衷的感到了幸福和欣慰。   「大家都好嗎?」我微笑著看著大家。   「長平學長,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們才聽說你出關了。而且還大挫了『工毅學堂』的威風。現在,不但『工毅學堂』在選拔賽丟盡了臉面,還被我們『力量學堂』的長平學長挫敗,這下看他們還敢不敢再欺負我們了。」   「長平學長……」   「長平學長……」   「長平學長……」   學友們爭先恐後的問了我一大堆的問題,看著他們興奮的表情,我也不忍打斷他們。   好不容易的,學友們終於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我抬頭看了看,沒有看到高志遠,我問道:「志遠和阿備侍哪去了?」   阿備侍是昨天晚上和高志遠一起在「酒吧」的學友之一,還有另外的四個人是麥克、鐵心藍、吳豪清、陳立和。   可是今天他們卻都不在這裡。   一個叫邱星佳的學友說道:「志遠學長他們昨晚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是他們跟我們說起你的事,我們才會知道的。」   「是啊,志遠學長他們一定還在睡覺吧?昨天那麼晚了。」   「好了,你們繼續練吧,我們只有把武技練好才不會給我們學堂丟臉,可惜,刀葛海老師不在,我們只有靠自己更加精練老師教過的武技了。我去宿舍找志遠他們。」   我說完,就待走出學堂。   邱星佳攔住了我,問道:「長平學長,我聽志遠學長他說你要挑戰翻天量他們,真的嗎?」   我點頭道:「不錯。」   學友們聽了都瞪大了眼睛:「原來是真的啊?」「那你有信心嗎?」   「一半一半啦。」我聳聳肩道。   邱星佳嚅嚅地道:「我們沒有看過你現在的武技,所以不知道你的武技現在怎樣高,但是我們可都看到翻天量和其他五位的武技,他們現在比你和昌浩以前可要強好多哦。特別是『武』班的翻天量,他現在和其他五位正在接受大天老師的指導,出來後一定更加的厲害,你難道沒有想過勝負的機率是幾比幾嗎?」   「對啊,以前我們認為塔爾明和翻天量差不多,可那都是錯的,塔爾明根本就沒有資格做翻天量的對手。塔爾明絕對抵擋不了翻天量一招半式。」   我聽了學友們又大談翻天量的厲害,心裡也不由的有點洩氣。   「是啊,雖說我修煉成了『定神術』,可我根本還不懂得怎樣使用它,雖然我的真元能大幅度的增長了,但是沒有特別的技能來應用的話,還是發揮不了威力。像和昌浩的雙人合擊技,沒有兩個人也用不上。而且就算昌浩真的在的話,他也不能和我一起去挑戰。我自己創造的絕招『能量球』不但每次使用要耗費大量的真元能,不能迅速的使出來,而且發出去的速度也不是很快。身法較快的對手有很多的時間可以閃避開。而普通的武技又不可能給對手帶來太大的威脅,該怎麼辦呢?」   我心裡暗暗想著,不禁越想越沒有把握了,我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邱星佳還以為我對他的話而不高興了,趕緊道:「不過長平學長一定有信心的,他一定能為我們『力量學堂』爭光的,翻天量他們算得了什麼啊,我們不能長他人志氣而滅自己威風,你們說是不是啊?我們應該為長平學長加油打氣才對,對不對啊?」   「是啊……對啊……」學友們振起精神喊道。   我沒有再說什麼,被邱星佳這樣一說,我還真的是太欠考慮了。為今之計只怕只有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盡快的領悟「定神術」的奧秘,機會才會大大的增加。可惜的是我連怎樣使用精神能怎樣用用精神能去控制別人都不會,不然,還管他光不光明的、道不道德了。可惜的是我沒有問清楚五田老師怎樣才可以使用「精神術」,哎呀,我真是太糊塗了,錯失了多麼好的機會啊。   如果我現在去向五田老師請教的話,不知他會不會告訴我呢?   不可能的,五田老師一知道我原來不會使用控制別人的「精神術」他才高興呢,又怎麼會教我呢?我在心裡沉思著。   雖然我也說不上來五田老師為什麼會不教我,可我的直覺告訴了我。我怎能明知是釘子還要去碰呢?   我轉過身子,沒有心情再多說一句話就往門外飄去。   邱星佳還以為我真的生氣了,衝了出來喊道:「長平學長,你生氣了嗎?」   我向後揮了揮手,同時心裡在對邱星佳說:「沒有,不關你的事,只是你說得對,我需要好好的想想。」我的口裡並沒有說出來。   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在心裡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被邱星佳給接收到了,當然,邱星佳還以為我開口對他說了這番話,他鬆了口氣地走進教室。   旁的學友對邱星佳道:「星佳,你惹長平學長生氣,看他理都不理的就飛走了,你也真是的,幹嗎說那麼洩氣的話,我們聽了雖然也有同感,可也不能當著長平學長面前說呀。」   邱星佳詫異地道:「你們沒有聽長平學長說不關我的事嗎?他還說我說的是,他還要想想呢。」   旁的學友「哄」地一聲:「你有病啊,長平學長哪裡有說那樣的話了?」   看著學友們一臉認真樣,邱星佳抓了抓頭,道:「難道長平學長學會了高難度的『傳音入密』的上等武學了。」   「去……」學友們噓了一聲,又繼續的練習武技去。   留下了邱星佳一個人呆呆地站著:「難道我真的有病?」他聳聳肩,望向我飛去的方向沉思著。   我心情有點沉重的在校庭的上空飄飛著,一點也不知道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使出了精神能能量。讓邱星佳接收到了我發出的心靈訊息。   我本來想到高志遠的學員宿舍找他,但現在已經沒有了那種心情,我漫無目的地在空中飛行著,突然我的眼前一暗,四五個人影一致的在我的面前停留住。   我回過神來。   眼前站定的是「工毅學堂」的班達布和另外的四名「工毅學堂」的學員。   看著他們不友善的表情,我知道找麻煩的來了,正好我的心情也十分的不好,見到了他們似乎要找我的麻煩時,精神反倒一振。   我也在空中停留住。   「你們想要幹什麼?」我微笑的問道。   班達布旁邊的一位留著一頭披肩長髮的,雙目炯炯有神閃著一種幽藍色彩的學員道:「你就是昨晚在『奔馬酒吧』一招打敗『武鬥學堂』塔爾明的夏長平?」   「你有什麼事嗎?」看著對方一副盛氣凌人狀,我也冷冷地道。   班達布飄了出來,週身帶動起一股氣流向我襲來,我隨著氣流不由自主地往後飄。   我一轉真元能,身體再次飄到班達布的面前,同時我的雙眼閃過一種凌厲的寒芒掃向班達布。不知怎的我發現腦部的神經系統深處的精神能有點蠢蠢欲動的感覺。   班達布看見我眼裡的寒芒時,整個的腦部只覺「轟」的一聲爆響,我眼裡的寒芒在他的眼裡就好像突然變成兩道雷射激光似的轟向了他。同時在心裡產生了一種恐怖感。   他的渾身顫抖著,真元能再也控制不住「浮移術」,大叫了一聲往地下掉了下去。   另幾名學員顯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見班達布掉了下去,趕緊追了下去,想要在班達布落地的時候接住他。   可惜的是班達布的身體過重,下墜的速度十分的快,「碰」的一聲響,班達布結結實實地摔到地上。   掉在地上後,班達布的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想來是由於發出「精神能」的結果吧。   剎那間,我似乎把握到一點的靈感,精神能似乎可以應用了。   不過,我自己當然不知道我在無意間讓「精神能」透過我的雙眼,而那時我的雙眼正好閃出讓人心寒的寒芒,精神能立刻籍著寒芒使之威力大了幾百倍侵襲入對方的腦神經,讓對方的腦神經裡下意識產生了一種恐怖的能量。   如果不在經過我在給他發出復原的「精神能」能量的話,只有籍自己堅韌的意志力才可以解除我「精神能」的封印,不然的話恐怖將一直伴隨著他,讓班達布的力量受到嚴重的控制。   當然我現在並不會知道這種情況,還以為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精神能」突然外洩的話,就是班達布突然發了羊癲瘋了。   看著地下那幾人不知所措的樣子,我知道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工夫再和我糾纏了。   我看了一會兒後,也飛出了學院。   我突然間,想到我該找個僻靜的地方去修煉「定神術」了。   而離此不遠的「不色山」只怕是最適合的場所了。   我催快了體內真元能的運轉,快速的向「不色山」飛去。   「班達布怎麼啦?他怎麼成這個樣子的?發生了什麼事?」   「工毅學堂」裡,學員們看到了班達布手腳緊縮,渾身顫抖著,連話也說不上來的異況時,情不自禁的連連追問。   「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回話的是那個長頭髮的叫譚巖溶的學員。   「對啊,我們和班達布學長在校庭遇到了『力量學堂』的夏長平——」   「是那個剛剛從『修行台』下來、一招就打敗了『武鬥學堂』塔爾明的傢伙嗎?」   「不錯,正是他。」譚巖溶點頭道。   「那是不是——」一個學員遲疑地說。   「那不可能的,我和卿恫樂他們在旁邊呢,我們和夏長平根本就沒有打起來。班達布學長剛一衝到那傢伙的面前,就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掉了下去。我們急著照顧班達布學長,那傢伙就乘機溜走了。」   「那還是趕緊把班達布學長送往醫務室吧。」   「那好吧。我們快走吧。」   上了「不色山」山頂,我又到了五田老師把我帶到的地方。我眺首遠望山下的景色,在白霧寥寥的山下,只看到了那一點點的蔥翠,一點點的綠。   站在山頂上,勁風扶面,十分清爽,不覺精神為之一振。   我在一塊突出的巨岩下盤膝坐了下來。開始靜下心來修習「定神術」。   我依然照著以往的修煉方式運轉著體內的真元能。體內兩股真元能依然十分迅速地運轉著,只一會兒的工夫體內的真元能便再次的補滿。我又依照早上的修煉方法再次把真元能轉化成精神能。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從長長的入定中醒了過來。   再看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我這次的入定應該超過了十個小時,可惜的是我沒有戴時間表,不然就能知道確切的時間了,不過那對我並無多大用處。   這時,我才感覺到一點點的飢餓。我這時才想到這三個月來我幾乎沒有吃過一點糧食,下了修行台的時候,也只是在「奔嗎酒吧」喝了一點的酒,我似乎忘了食物是什麼味道了。   此刻的我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想到吃飯,原本縮小如乒乓球的胃部忽地展開,裡面的水分迅速溶解,腹部開始如雷鳴般的響。   我就盤膝著直接浮了起來,到離地二十米後我才伸展開手腳,然後才猛催體內的真元能飛速地朝著市中心而去。   醫官從醫務室走了出來,譚巖溶忙迎了上去,「老師,塔爾明到底怎麼啦,他怎麼會得病呢?」   醫官的臉上看起來十分的不解和沉重。有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仔細的對他做了全面的檢查,這個學員的身體沒有問題,沒有發現任何的毛病,而是在他的腦部神經末梢處似乎有些什麼東西阻礙了神經的命令系統。可是經過仔細的檢查,又沒有發現有什麼異物或者是積血淤塊什麼的,所以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那,塔爾明學長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呢?」   「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為今之計只能把他送到『市立醫院』借助那裡的高設備儀器,也許能夠知道原因。」醫官道。   這個時候,五田老師從外面飛了進來,他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塔爾明怎麼啦?知道是什麼病了嗎?沒有想到在這個學院修煉武技,還有可能生病,真是大出我的意料。」五田老師一邊感歎著。   是啊,在這個唯武至上的武術學院裡,要想生病簡直是不太可能的。而且生病的還是自己的學生,多丟面子啊。難怪五田老師要歎氣了。   譚巖溶自然不敢告訴五田老師是因為去找夏長平麻煩而後塔爾明才突然的出事,他也一直認為這件事跟夏長平就不搭邊,塔爾明是突然的病發作。   如果譚巖溶直接告訴五田老師的話,憑五田老師修煉過精神異能,他也一定能夠聯想到可能是夏長平搞的鬼了。   所以,當聽到醫官說這裡無法檢查出是什麼病狀時,也不再多加詢問,聽從了醫官的話,把塔爾明送到了「市力醫和總院」。   我徐徐地在市中心飛行著,現在在天空中以自己身體飛行的只怕只有我一個人了,天空到處都是飛行器在飄遊,我一個人在天空飛行著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可我並不去管他,我享受著身體在天空漫遊的快感。同時心裡也在想著這個時代裡古武技到底不如高科技那樣的深入民心。   飛行器在我的身邊呼嘯而過,裡面的人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瞟了我一眼。我在剎那間接收到了他們從眼睛裡傳遞出來的訊息。他們在說怎麼有個笨蛋有又迅速又不費體力的飛行器不用,而用身體飛行的。   我不禁也認為自己真的是個笨蛋了,因為確實是有一些比較聰明的人他們一邊在修煉古武技以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可一邊也在享受著現代高科技所帶來的成果。他們活得是那樣的開心,那樣的遐愉。   我在一家名叫「京都飯店」停了下來,那是一家有著四十多年歷史的飯店了,圓圓的造型,面積約五百多平方,是那種旋轉型,可看到四方的大型飯店。   我特別的喜歡到這一家來。不為別的,只為這裡有我的故鄉古大陸大洋州的家鄉菜。   我在飯店的一處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點了樣家鄉的果梁(果梁——古大陸大洋州的土地上長出的一種可食的植物,甘甜細潤可口),一邊俯望著三千多米的低處,黑壓壓的一片,沒有什麼好看的。   我的腦海裡也確實沒有在看地下,而是在想著古大陸大洋州的親人,已經離開家鄉六年了,不知道家鄉的父母和姐姐怎麼樣了?他們好嗎?現在做什麼呢?他們是否也在想我呢?   「打擾了,先生,這是您的飯。」服務員的聲音驚醒了沉思的我。   「哦,對不起。」我對他點了點頭。   三個多月來的第一口食物放進了嘴裡,腹部立刻打雷般響了起來,連已經走開有五米多遠的服務員也都詫異的轉過頭來。我的臉一紅,趕緊低下頭吃了起來。   現在的飯店的客人不是很多,連我一起算的話也才八個人,我一眼就看清了。   坐在我左手邊的一個老頭,五十多歲的年紀,精神看來十分的精爽,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個修煉過武術而且技能還不低的高手。他吃的是合成過的食物,是那種有著高營養可以快吸收的合成食物,也是價錢不痱的食品。   而在我對面的是一個正在呆呆出神的青年,三十多歲的年紀,臉色有些蒼白,是那種比較瘦弱型的人。   在我後面的是另外兩個人一男一女,文文靜靜、斯斯文文的,看起來應該是企業中的人員。   還有的是坐在最左邊的是三個身穿同一種不知是什麼單位制服的中年人。他們低聲著不知聊著什麼?我對那些可沒有什麼興趣,反倒是對坐在對面的青年起了興趣感。因為那個青年一直緊皺著眉頭,不知在想著什麼?   不知怎麼的,我竟然有一種想要知道他在想什麼的渴望。   剛想到這裡,腦神經的「精神能」突然又蠢蠢欲動,機會不能再失,我趕緊注意「精神能」的運轉方式,同時心裡依然在想著那個青年。   我感到「精神能」從我的頭頂的百匯穴游離了出來,我突然的靈光一閃,「精神能」是腦部的能量,似乎不能用控制真元能的方法來使用「精神能」,應該用思想意志來控制才對吧。   我定下了心來,排除了雜念。果然,「精神能」開始隨著我的思想而移動著。突然大量的「精神能」在我的腦部似乎要衝頂而出,我大吃一驚,趕緊命令「精神能」回歸腦神經深處。還好「精神能」還受我的指揮一一的回到了腦部。   看來,剛才我只顧著腦部外面的「精神能」而忘了控制腦部裡面的「精神能」了。   我驚喜不已,平下了心,再次游離出一絲「精神能」,精神能徐徐地往那個青年襲去。   精神能一到青年的腦部,我立刻收到了好多雜亂的訊息。我發現青年的腦部和我的一樣,很快的找到了他主控神經,不同的是他腦部的能量似乎十分的低微,如果我要控制他主宰他的主控神經系統的話是輕而易舉的。可我不敢這樣做,因為不知道這樣做的話對那個青年是否有什麼樣的損害。   很快的我在青年雜亂的訊息中整理出完整的訊息。奇妙的是當我完成了每組的訊息後,每組訊息變成了一副副畫面,我感到了像是在看影片。那應該就是那個青年的記憶訊息了。   我一一的閃列開去,因為我要找的不是青年塵封的記憶,而是他現在在想的訊息。   我還沒有找到。 ∼第七章∼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樣也接收不到青年現在的思想訊息。怎麼回事呢?雖然我在迷惑著,可是在第一次別人的腦域裡遨遊畢竟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我在青年的腦域裡暢遊著,雖然青年的記憶畫面一直在我的腦海裡閃著,我還是忍住沒有去看它。因為沒有經過人家的同意就侵入了人家的腦域,讓人知道了,可是一種揭人隱私的侵權行為,而且是一種十分不光彩的事。   在我自己都在感到驚奇不已的時候,一組記憶畫面吸引了我,雖然畫面很快的一閃而過,我還是認出了那組記憶畫面裡有昌浩的影子。   我吃了一驚,這人跟昌浩認識嗎?他是昌浩的朋友?怎麼這麼巧呢?我不自覺的選了這組記憶畫面看了下去。   一看之下,不由的讓我感到吃驚與幸運。   原來……   那是在一個非常豪華高貴的酒會宴席裡(我現在是那個青年的視覺在觀看),這是一個十分寬敞而豪華的場所。一些身份高貴的人在這裡比比皆是,那些女士的神情是那麼的雍容華貴,男生是那麼的氣派不凡。終於,昌浩手挽著一位年輕漂亮充滿著活力的女孩從大堂中央的樓梯走了下來。   昌浩的表情是那麼的充滿自信,他的眉宇顧盼飛揚,英氣逼人。   (不知怎麼的,我竟然對他感到無比憎惡,竟然有恨不得他死了的感覺。我嚇了一跳,怎麼可能呢?昌浩是我最好的朋友,他過得好,我應該為他感到無比的高興才對,又為什麼會有這種嫉妒得要他死的感覺呢?)   我怔住了,畫面也跟著停頓了下來。   好一會兒,我才反映了過來,剛才的那種感覺根本就不是我的,而是那個青年的。因為我是以那個青年的身體在看他塵封記憶,所以那根本就不是我的思維。   那看來這個青年應該是昌浩的敵人才對了?   我繼續地看了下去。   ……昌浩和旁邊的女孩下來了,一些人迎了上去。他們在寒暄著,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昌浩一一的和大堂上的人握手,他的眉宇有股讓人信服和依賴感,讓所有的人不自覺的以他為中心。   他過來了:「麥克魯,你好!」(原來這個青年叫做麥克魯)   麥克魯伸手和昌浩握了握:「麥蓮絲,你是越來越漂亮了,做哥哥的看了都要妒忌死了。」(原來這青年是那個女孩的哥哥)   「昌浩,今天是你榮登『太陽科技』開發部副主席寶座的日子,恭喜你了。」麥克魯皮笑肉不笑的道。   「很高興今天你能來參加我這個慶功會。」   「不來行嗎?你現在可是我的上司了,我不來拍拍你的馬屁,以後我還怎麼在開發部做事啊?」麥克魯冷笑道。   「四哥,你怎麼能這麼說,你這樣說讓別人聽到會怎麼想?自己不努力,被別人比下去了,還有臉這樣說,要不服氣的話,去對爸說啊,來這裡冷嘲熱諷的幹什麼啊?」   昌浩旁邊的女孩,看來挺文靜的,沒有想到嘴巴卻這麼厲害。   「喲,有了丈夫,就不要親哥哥了,真是無情啊,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麥克魯道。   「算你識相,告訴你,我可不怕你。有本事的話就做出成績給我們和爸爸看看。浩,我們別理他,到那邊去吧,黃伯伯還在那邊,我們還沒去跟他打招呼呢?」   「不,你怎麼能這樣跟麥克魯說話呢,他可是你的親哥哥,而且還是我的客人。你這樣說叫我怎麼做今天的主人?快跟麥克魯道歉。」昌浩沉下了臉,他的語氣有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麥蓮絲看了一下昌浩,乖乖的道:「四哥…對…」   麥克魯攔住了麥蓮絲的話頭道:「不用了,四哥是跟你開完笑的。」   麥蓮絲抬頭看了一下昌浩,見他依然沉著臉,只好又對麥克魯道:「對不起,四哥。是我不好,請原諒。」   麥克魯看著昌浩道:「昌浩,你這是幹什麼?」   「沒有啊,是蓮兒不對,當然應該道歉。」   望著昌浩陰沉的臉,麥克魯也不敢再說什麼。   麥蓮絲輕輕地一拉昌浩的衣袖,有點心虛地道:「浩,我們過去吧。」   昌浩向麥克魯點了點頭,轉過身子向另外一邊而去。   他用手撫了撫麥蓮絲的頭髮不知在跟她說了什麼,麥蓮絲又展開了青春的笑顏,頭靠在昌浩的肩膀,雙手抓住昌浩粗壯結實的手臂,高興地笑著。   (這傢伙真有辦法,這才是昌浩)   「這個混蛋,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好看,真不知道他有什麼魅力,竟把所有人都搞得服服貼貼的,特別是這個小妹,對他更是死心塌地的,要想個什麼辦法才能祛除這個眼中釘呢?   有他在,將沒有我們四兄弟的立足之地了。「麥克魯眼中閃著汗芒暗暗想著。   (什麼,這傢伙想要對昌浩不利嗎?)   畫面在這裡沒有了,看來這一段可能對麥克魯的影響頗深,所以記憶畫面很是清楚。   我再仔細地搜索著,沒有發現麥克魯有什麼對付昌浩的計劃。   我向麥克魯看去,這個臉色蒼白的青年就是「太陽科技」的四公子嗎?好軟弱的樣子。   麥克魯眼睛游動不定,神情不定的,看見我向他注視著竟然有點慌張無措。   我心裡浮起了疑問,這傢伙現在到底在想什麼呢?   我想起來了,一個人正在思想的時候跟深藏起來的記憶是不同的,因為它沒有經過發生事情,這樣的話,記憶系統就不會打開。如果我要知道他現在的想法,只怕只有進入他的主神經,才能夠知道他的想法了。   說做就做,既然知道他不是昌浩的朋友,反而是他的敵人時,我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也算這傢伙倒霉吧,我就拿他試驗我的「精神能」的用途吧。   馬上,我再次游離出一股「精神能」輕而易舉地再次侵入麥克魯腦部神經系,進入對方的主控神經。   我的「精神能」馬上和對方的主控神經混合在一起,當然我的「精神能」要比對方強上許多,如果要控制對方的話,將是輕而易舉。可我並不想這樣做,因為,我這樣做了的話,那對方的思想將換成了我的思想,他的思維將被我壓制住,那樣我就得不到對方的訊息了。   我的「精神能」進入對方後,麥克魯的精神顯得突地一振。   立刻,我一種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我看到了我自己,我看到有一個自己坐在對面靠窗的一張桌子,眼睛正看著窗外的景色。當我看到自己之後,坐在對面的我突然身體一晃。我突然有一種恍惚的感覺,以為時空產生了錯亂。   (怎麼會有兩個我呢!!!!!!)   就是這麼一驚,我的「精神能」又重回我腦部神經。我看見對面明明是那個臉色蒼白的麥克魯,哪裡還有另一個我了。   ……   「哦,是這個原因。」我明白了,原來我的「精神能」進入了麥克魯的主控神經後,我的視覺就從原來的我變成了以麥克魯視覺為主了。難怪我會突然看見我自己,真是自己嚇自己。   我再次的定下心來,很快的我的「精神能」又和麥克魯混合在一起。我以他的視角觀察著我自己,一頭亂糟糟的烏黑長髮,剛毅自信的臉,嘴的周圍是青慘慘的鬍渣子,如果不是我特別熟悉自己那雙帶有菱形角度、又大又黑亮的眼睛,幾乎都認不出自己來。   這是我嗎?   我這才想到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洗澡了,可奇怪的是我的身上並沒有臭味,真是奇跡,難怪剛進來的時候我還看到服務員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呢。   此時我的「精神能」居於主宰地位,所以麥克魯的思想暫時的被我壓了下去。   我看了看四周,感覺實在奇妙。   我突然想到了以往的傳說「靈魂離體」的故事了,不知我現在算不算?   (當然不算了,傻瓜)   我把「精神能」隱藏了下來,讓麥克魯的思想能又主宰自己。   這次,我終於接收到了麥克魯的現在思想了。   「我這樣做,行不行呢?如果被發現,我也就完了。」   「可不這樣做的話,家族的事業就要被外人侵佔,哪裡還有我們兄弟的立足之地?」   「偏偏爸爸還是實行集團股份制,現在讓那傢伙掌握了百分之五了,再過幾年,所有的股份還不盡歸外人了。」   「雖然這樣做,將給『太陽科技』帶來無法估計的損失,但為了家族的未來,這樣做也是值得的。」   「只要除掉了那惹眼的傢伙,家族的事業將又重回我們四兄弟的掌握之中,到時候我再讓那賤女人看看我是怎樣登上主席的寶座的,以往的仇我要加倍的奉還,我要讓那個賤女人跪著求我。她既然不把我當做哥哥,我又何必把她當妹妹呢?」   「哈哈哈……」麥克魯心裡想到得意處,不由的笑出聲來。   旁邊的人都詫異地回頭。   麥克魯趕緊低下了頭,「糟糕可不要遇到集團的人,那就糟了。」   「奇怪,那人怎麼還沒到?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呀?這混蛋,竟讓我等他這麼久。」   麥克魯抬起手腕,多功能的腕上接收器時間表已經指到了17:56分鐘。   「難道真要到18:00才會到?」   「這可是讓對方大佔便宜的機會,竟讓我等他們,如果不是有事求他們,哼!」   (原來這傢伙在等人,不知是誰?)   18:00在飯店的門口旋風般的閃進四個人影,一一地在麥克魯的桌前站定。   麥克魯嚇了一跳,定睛看去,四個鐵塔般的大漢聳立在眼前。   四個大漢的頭髮同樣的是雪白的顏色,可皮膚卻是烏黑發亮。他們應該是屬於西南部「傲江城」的人種。   「傲江城」在西南部,那裡生活的都是黑色皮膚的人種,是屬於自治管理的一個城市。   那裡不屬於聯合政府的管轄區,所以那裡的治安十分的混亂,可是,值得讓人不敢輕視的是「傲江城」不但現代科技追得上別的發達城市,古武技的發展更是特別的普遍。這是在一些別的發達城市所無法比擬的。   最主要的一點是「傲江城」是「兵工集團」的發源地,而現在的「兵工集團」控制著聯合政府的兵工武器部。   聯合政府的武器全部都由「兵工集團」生產提供,而且「兵工集團」還對聯合政府提供優秀的軍隊人員。   所以,「兵工集團」裡面大部分的都是「傲江城」的族人,而那裡的人民被人們叫做「傲江族」。   這四個人就是「傲江族」人。   麥克魯抬起頭瞄往四位「傲江族」人的後面。   「咦,秘魯閣下怎麼沒來?」麥克魯詫異地問道。   「閣下叫我們來帶公子去見他。我們走吧。」一個「傲江族」的大漢道。   「什麼!秘魯閣下他不是約好18:00和我在這裡見面的嗎?」麥克魯生氣地道。   「閣下不想來,你去見他。」   「什麼,他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可是……」麥克魯說到這裡忙停了下來,這時,飯店的客人都在打量麥克魯和奇怪的四位「傲江族」人。   「我們話是傳到了,去與不去在於你。」大漢說完,轉過身就待離去。   麥克魯趕緊追了上去,臨走時甩下一張千元大鈔。   「混蛋,秘魯這傢伙竟然敢看不起我。」麥克魯在心裡咒罵著。不得已的還是得去見秘魯,誰叫自己有求於他呢。   我的「精神能」退出麥克魯的主控神經系統,也趕緊結下賬追了出去。   也不知為什麼的,我的「精神能」並沒有全部的撤離麥克魯的神經系統,而是留下了一點點的「精神能」在麥克魯的主控神經系。我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用。只是下意識的做。   麥克魯乘坐的一架性能十分高級的飛行器,蝙蝠形狀的外觀漆著金色的不袟ㄐA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在飛行器的頭部有一個火紅的太陽標誌。   那是一架時速可達十萬公里的飛行器,由「太陽科技」開發部生產,現在是市場上最貴的一種新產品。   而四位「傲江族」人卻沒有乘坐什麼飛行器,他們到了門外就躍上了虛空,施展「浮移術」往遠處飄去。   他們飛行的速度並不快,所以我還可以輕鬆的在遠距離跟著他們。   過了一會兒,他們漸漸的加速,慢慢的時速達到了五十六公里。   我綽綽有餘的也跟著加速,不過我害怕讓他們發現,所以依然的離他們有一公里之遙,還好麥克魯的飛行器十分的顯眼,就算是十公里我也不怕會追丟。   終於,他們在一家高級的酒店停了下來,那是這個城市最高級的一家酒店——「美幻酒店」,建立在六千多米的高處。   我知道我進不去了,憑我現在這一身打扮,進去了還不給轟了出來?怎麼辦呢?   我停留在虛空中遠遠的望著麥克魯和那四位「傲江族」人進了豪華的大門。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我有些心急了,我進不去酒店,怎麼才能知道他們在商量著什麼對方昌浩的毒計呢?   我掃了一下四周,對了!我用力的揮了一下手。我想到辦法了。   在酒店旁邊約五十幾米處,有一個「市立公園」,那是一處娛樂休閒的場所,而且離「美幻酒店」最近,如果我在那裡施展出「精神能」的話,有可能能夠找到麥克魯他們。   就是不知道「精神能」能不能游離到那麼遠的距離。   反正試試不就知道了,如果不行的話只有等到麥克魯出來的時候再從他的腦部裡取出記憶畫面了。   那也可以知道。   我飛進了「市立公園」找了一處離「美幻酒店」最近的地方盤膝坐了下來。   「精神能」慢慢的從我的神經系統游離了出去。   我的意識控制著「精神能」往「美幻酒店」而去。我閉起眼睛,那樣我就能夠更加專心的擴展「精神能」的方向了。   我感到眼前是一片的漆黑,在一片漆黑裡,有一道細細的白線在往無窮的漆黑深處延展開去。   我認準方向繼續前移,腦部的「精神能」就像毛線團似的越抽越長。終於我接收到了訊息的活動,那是有別與「精神能」的能量——思想能,有好幾股。   我選擇了一組較活躍的和他混合在一起,又主宰了他的主控神經。   我看到了我的手中端著一個盤子,此刻正動也不動地站立著。   其實,現在的並不是我,而是「美幻酒店」的一個服務員。好笑的是我現在還不是一個男的,而是一個女生。   「喂,你呆站著在幹什麼?客人要的食品還不快送去?」   一個聲音在耳邊威嚴的響起,是在說我嗎?   我回過頭。眼前是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中年人,正皺著眉頭陰沉地看著我,我囁嚅道:「是在說我嗎?」   我發出的聲音圓潤悅耳。我不由的怔住了。我低下頭看看自己的打扮,天,胸脯的那鼓起的兩團是……?   我心裡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愛蓮那,你在幹什麼?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還不快把食品給十八號桌送過去。」中年人的語氣加重道。   「哦,我叫愛蓮那,現在是個女生,手裡的食物要給十八號的客人送去。」我反應了過來趕緊道:「是,是。我馬上就去。」 ∼第八章∼     從十八號回來後,我在一個僻靜的角落停了下來,進了酒店已經有十幾分鐘了,麥克魯沒有在這一層樓。   「美幻酒店」共有一百層樓,三十多個部門和經營單位,而這裡就是正好在中間的第五十層的「餐廳部」,愛蓮那就是「餐廳部」的服務員。   該怎麼辦呢?   麥克魯他們一定是躲在「賓館部」的哪個房間在商量對付昌浩的毒計。   可是,要進入「賓館部」憑我現在的身份是進不去的。   因為,「賓館部」的入口就有五六個守衛。   我一個「餐廳部」的服務員要進「賓館部」幹什麼呢?我自己都找不到理由。   突然,總台的一位女服務員走過來衝著我嚷道:「喲,我說愛蓮那啊,你也學會偷懶了,怎麼躲在這裡,不用幹活嗎?」   我吃了一驚,怎麼這個女人來到我的身邊我還沒有發現呢?   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本身的技能並不能從我的「精神能」帶到由我控制的那個人身上,也對我也是一個好的發現。   我趕緊道歉道:「對不起,我馬上就去幹活。」   「你要去哪裡?告訴你,主管叫你到教員室去。」女服務員的眼睛閃著不屑道。   看來,這人和愛蓮那不和。   我點頭「哦」了一聲,就轉身隨便的朝一個方向而去。   「喂,你要去哪裡?是去教員室,那邊啊。」女服務員指著「賓館部」的方向。   我大喜,不是正愁進不了「賓館部」嗎,機會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進了「賓館部」,這次,守衛並沒有攔住我。   教員室在哪裡呢?我心裡想著。   走在鋪著紅地毯的走廊上,我張目四望。   管他呢,我是來找麥克魯的,又不是真的是愛蓮那,怎麼竟要找起教員室來了。   正好「賓館部」的一個服務員在拐角推著一輛放著衛生用品的車過來了。   「對,問這個服務員,總好過我瞎闖的好,而且還不一定能找到麥克魯。」   這座該死的酒店實在太大了,要想全部的走完起碼要一天的時間。   我迎了上去。   「姐姐,你知道住在我們酒店的幾位『傲江族』的人住在哪裡嗎?」   服務員的眼睛閃著警惕的目光,那目光看得我的心裡一跳一跳的。   「你是酒店的人員嗎?」   怎麼啦,難道哪裡不對,讓這個服務員給看穿了。   我心裡有點忐忑地道:「我是啊,我是『餐廳部』的。我叫愛蓮那。」   「哦,那你一定是新來的吧。不然,你不會不知道規矩。」   「對了,你打聽那幾位『傲江族』的人幹什麼呢?」服務員問道。   「哦,是這樣的,我從小就沒有見過『傲江族』的人,今天在『餐廳部』見到了覺得很新奇,所以忍不住的問姐姐了。對不起,是我不知道規矩。」我覺得十分的彆扭,畢竟我可是個正宗的男人啊。   那服務員見我這麼乖巧,張目瞄了一下四周。神秘地道:「告訴你吧,其實我也特崇拜『傲江族』的人,知道為什麼嗎?」   我當然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不過說真的還真的可以知道。   我心裡想到這裡,自己都有點好笑。   「有一位巫師預言說啊,」服務員放低了聲音,「在以後的日子裡,主宰地球的將是『傲江族』的人民,那可是一位十分偉大的巫師哦。她作的預言是十分準確的,你可不要不相信。」服務員加重了語氣,表示她說的話的可信度是百分之百。   我現在可沒有時間和這個傻女人窮蘑菇。「傲江族」的人民將要主宰地球?省省吧。雖說他們的城市現在發展的很快,但給他們兩百年的時間,他們也不可能主宰地球。以前他們可是地球裡下等的民族,沒有什麼的人身主權的。可能嗎?   巫師?不是只有在南大陸的最南部的神秘原始林裡才有巫師這個稱號的嗎?   這個服務員怎麼會聽到什麼巫師的預言呢?   「姐姐,你不是本市人嗎?」我問道。   「傻話,是本地人還用來這裡當服務員啊?我出身在南部。」服務員道。   「哦,我也不是本地人。」我敷衍道。轉身就要走。   「喂,妹妹,你停住。」服務員叫道。   這個服務員倒挺直爽的,我叫她姐姐,她就當仁不讓的叫我妹妹了。   「有什麼事嗎?」   「你不是想要知道『傲江族』的人住在哪裡嗎?我告訴你,省得你不知道的亂闖,不小心的闖進了那裡,那可就害得妹妹要丟飯碗了。」   「怎麼說?」我詫異問道。   服務員道:「主管吩咐過,誰也不能到『青松閣』去,沒有吩咐的話,誰如果闖到那裡去了,可要被炒魷魚的。」   「是嗎?『傲江族』的人就住在那裡嗎?為什麼那麼嚴格了。那裡有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事嗎?」   「妹妹,幸好你是遇到了姐姐我啊,不然的話,你說這些話和打聽這些的事讓另外的人知道了,那還不……」服務員比了比手,表示會很嚴重的樣子。   「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那就行了,千萬不要多事,和多打聽,這對我們沒有好處。不知道怎麼的我和妹妹你特別的談得來,我才告訴你的。你可要注意,知道嗎?」   服務員語重心長,一副大姐姐教導小妹妹樣。   我點頭稱是。   「妹妹,我叫雪英,以後你叫雪英姐姐好了,我們可以做個好姐妹,行嗎?」   我現在當然只得應允了。   不過至於愛蓮那本人要不要和你做姐妹我可沒把握。   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那特別多嘴的服務員,我向著第六十層的「青松閣」而去。沒想到,好巧不巧的「教員室」就在六十層的必經之路五十二層的樓梯拐角處。   我剛到五十二層,一個男人正站在樓梯旁邊向下眺望著,一見到我,就向我招了招手,然後轉身進了樓梯旁的一個房間裡。   怎麼搞的,這傢伙叫我要幹什麼呢?   我一到房門前,只見門上寫著「教員室」,天,怎麼這麼湊巧呢?我可沒什麼時間再浪費了。   我走了進去,這是一間約兩百多平方的屋子。   傢俱設備一應具全。   剛一進入,一個人影就向我撲了過來,我吃了一驚,身體卻無法反應過來。我被人抱了個結結實實。同時,我感到一雙手摸上了我的胸脯,並緊緊地用力揉捏著。   耳邊傳來一股熱氣,一個聲音喃喃的道:「我的寶貝,甜心。可知道我有多麼的想你嗎?你怎麼這個時候才來,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你在不來,我多要發瘋了,甜心,快,來吧。」   這時的我才反應了過來,那張帶著異味的嘴就要貼了上來,我使出最大的力量,推開了那人,同時,揮起了手。   「啪」的一聲。   「下流,你要幹什麼?」我用力地給了他一巴掌,這才發現這個就是剛招手叫我進來的那個人。   「你瘋了嗎?」那人手捂著被我打得鼓腫的臉頰怒道。   這時我的身體起了一種異樣的反應。   「你要幹什麼?」我大聲道,「請放尊重點。」   「你是怎麼啦?甜心,我……」那人說著,慢慢的走了過來。   「你別過來,我要喊人了,我要叫了。」   我現在知道那人要幹什麼了。怎麼這麼倒霉呢?讓我一個大男人遇到了這種事。   不過看來愛蓮那似乎是這個人的情人,我怎麼能破壞他們的關係呢?   我的靈光一閃,這人不是那個什麼主管嗎?如果我以這人的身體去「青松閣」的話,起碼,比用這個愛蓮那還要方便。   當下我微笑道:「你別急嘛,我有事想要先問你。」   那人看我態度好了,也不急著做那事,他問道:「什麼事,你說吧。」   我問道:「你是主管,是不是啊?」   那人詫異道:「我當然是主管了,為什麼問這個,你不是……」那人疑惑地道。   「不是,我是想問,你是主管嘛,你能去『青松閣』嗎?」   主管臉色一變沉聲問道:「問這個幹什麼?」說著他定睛看著我,我的臉色微微一變,卻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他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我:「你不是愛蓮那,你到底是誰?」   我知道被揭穿了。   我在愛蓮那的主控神經先消除了我佔據她這段時間的記憶,讓她先睡了一覺,然後退出了她的腦部神經網。   我的精神能剛到外面,立刻四周又變成了一片黑暗。而在附近我找到了另一個的較強的思想訊息。   我知道那是那個主管的。   我的精神能向那裡游去,可這次並沒有那麼容易,那個主管的思想能十分強,保護能量系統也十分的堅固,他顯然知道了一種精神能量要侵入他的腦神經,在我被擋下來時他很快加強了對神經網的保護。   我發現了一點,那就是這個主管是個修煉古武技的高手,所以對一些異常的能量有較高的應變能力,而且精神力也相對的比一些沒有修煉過古武技的人要強上好幾倍。   不過,他的精神能也只是比普通人強上了那麼一點點。   我加強了「精神能」很快的便突破了他的防禦系統。主宰了他的主控神經。   我又看到了周圍的一切。愛蓮那昏睡地躺在一旁,而我卻盤膝地坐定地上。這個主管果然是個修煉古武技的人,可惜他的技能似乎並不怎麼樣。   我從他的神經系統裡瞭解了他的一切。   終於到了六十層樓了(你們可能要說,為什麼我不坐電梯呢?其實在我是以愛蓮那的身份時,我不能坐客人的專用電梯。我只是一個服務員而已嘛。)(我是主管,我當然有權利坐電梯了,不過我明白一點,那就是六十層樓的「青松閣」我也不能去。為了要找一個好的場所,好讓我的精神能能夠再次的侵入麥克魯的神經系統,只好一步一步的上了。)。   我剛到六十層樓,幾個「傲江族」的彪形大漢果然聳立在走道上,禁止任何人靠近六十層樓。我只是很快的掃了一眼,在第6028的房間外站著四個「傲江族」的人,他們就是去接麥克魯的那四個人。   我知道,麥克魯就在那個房間裡。   我叫服務員給我開五十九層的5028房間。我走了進去,同時吩咐服務員,任何人也不能來打擾我。   我再次的把「精神能」游離出來,也讓主管同時處於一種昏迷狀態。   很幸運的,我的「精神能」游離而出之後,很快的找到了一股和我一樣的「精神能」,那是我放在麥克魯腦神經系統的一小股的「精神能」。 ∼第九章∼     我很快就接近了麥克魯,「精神能」十分順利的就侵入了他的主控神經。在我的「精神能」要進入麥克魯的腦神經的同時,我感應到在那裡同時存在的另外三股能量十分強大的氣息。三股強大的氣息都是以漩渦形狀在運轉著。我的「精神能」曾嘗試著侵入他們,但是一到他們的周圍,馬上被漩渦形成的氣流給沖了開去。   這是另外的一種空間,是能量與能量存在的空間,我在這裡體會到了這空間的神秘。   同時,我的「精神能」的應用也是越來越熟練。   我的「精神能」再次的和麥克魯混合在了一起。我以一個旁觀者的形式在麥克魯的腦神經裡存在著,就好像一個人有著雙重的性格,另一個性格暫時被另一個性格給壓制。   我再次的看見了周圍的一切。   麥克魯坐在一張沙發裡,他的手裡拿著一杯血紅的「新鹿酒」,正在輕輕地搖晃著。他的眼睛就正盯著晃動的酒,周圍的一切顯得靜悄悄的。   麥克魯的前面的沙發後面,直立著三個「傲江族」的武士,而他們的頭髮是金黃色,面無表情,顯得十分的冷酷。   這是三個武技十分高強的武技高手,我想我可能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整個房間裡就只有麥克魯和三個「傲江族」的人。   看來,那個叫什麼秘魯的人還沒出現。還好,我總算是趕上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自己都等得有點不耐煩了。而麥克魯還是神態平靜地喝著偶爾盯著搖動的酒杯。我現在不由的有點佩服麥克魯的耐性了,果然不愧是大集團的公子。   這時,門開了,一個鐵塔般的「傲江族」人走了進來,他渾身的肌肉扭結,在他的身體裡充滿著一股無窮的力量。   他進來之後,也站在了那三個「傲江族」人的旁邊。   而這時,一個人「哈哈哈」地走了進來。   「哎呀,讓四公子等了這麼久,老夫真的是十分的過意不去啊!請原諒請原諒啊。」   一個身材有些發福的「傲江族」老人走了進來。   他的臉上閃著笑容,眼睛卻是如冬天的閃電般的寒人心魄。   麥克魯趕緊站了起來,我可以感到他的身體有些些微的顫抖。   「閣下說哪裡的話,說這麼見外的話,不是看不起做晚輩的我了嗎?再說,您是貴人事忙啊。晚輩等您老是正常的,是吧?」   「哈哈哈,會說話,不愧是『太陽科技集團』的繼承人啊,老夫喜歡。哈哈哈!」   秘魯坐在了麥克魯的對面,麥克魯才敢坐了下來。   「可惜,晚輩想要繼承祖業恐怕是無望了。」麥克魯終於道出了來此的目的了。   「來來來,我們是一見如故,先來喝杯酒再聊如何?來,倒酒。」秘魯吩咐道。   「他媽的,老東西,讓我等了這麼久,還不想談正事,改天我登上寶座看我如何對付你。」麥克魯心裡暗罵著。   臉上卻不露聲色的道:「對對對,我們先乾幾杯。來,我先敬前輩。」麥克魯道。   兩人喝了幾杯,秘魯又哈哈哈笑道:「這『新鹿酒』啊可真是酒中的上品啊,老夫就是喜歡這種酒,鮮辣夠勁,好好好,好啊。」   麥克魯終於忍不住了,他道:「秘魯閣下。」   麥克魯這樣稱呼表示自己要談正事了,秘魯也知道不能再銼對方的銳氣了,他也面色一整道:「說下去。」   「閣下應該知道『太航計劃』吧?」麥克魯沉聲道。   秘魯臉色一凝,點頭道:「當然知道。」   「你應該知道這次無論是誰拿到了『太航計劃』,誰就可以擁有宇航的制導權,可以一下子躍到三大集團的最前面,掌握全球乃至火星和明王星的最大經濟命脈。」   秘魯的激動得臉龐一陣陣顫抖。「這,不用你說,我當然知道。」   「你們『兵工集團』雖然掌握著生產聯合政府的兵工器械武器,可是你們到底是『傲江族』的民族,沒有人有機會在聯合政府掌握實權,如果這次你們拿到了『太航計劃』,不但高居『宇宙巡航集團』和『太陽科技集團』的首位,還可以參加下一屆的『聯合政府』主席競選,這對你們簡直是天賜的良機。」麥克魯道。   「接著說下去。」秘魯道。   「當然,要拿到『太航計劃』實在是十分的不容易,因為,一直掌握這個『宇航計劃』的一直是『宇宙巡航集團』,這次的竟標最有機會的本是『宇宙巡航集團』,可是,事情有了轉機……」麥克魯說到這裡,故意的停了下來。   秘魯面色恢復了平靜:「那又怎麼樣?」   「這就是我要和你們談的交易了。」   「哦?」秘魯道。   「我有把握幫你們取得這次的『太航計劃』,當然我是有條件的。」麥克魯信心十足地道。   「你為什麼有如此大的把握?」秘魯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如果,你們想要取得『太航計劃』只得相信我。」麥克魯道。   「那先說出你的條件吧。」秘魯道。   「首先,我要你們一定要幫我殺死一個人,當然那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們也事實要對付到他,關鍵是我要他死,決不讓他活著。」麥克魯恨恨地道。   「只有除掉他,你們才有機會取得這個『太航計劃』。」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當然會做的了。」秘魯道,「還有呢?」   「第二是,我要你們付給我六——十——億的世紀幣。」   此話一出,所有人多嚇了一跳。秘魯背後的那個鐵塔般的大漢雷響般的聲音道:「混蛋,你說什麼?六十億?誰給你?」   我也嚇了一大跳,六十億?天文的數字,這傢伙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這「太航計劃」   到底是什麼計劃?   秘魯搖手止住大漢道:「先說你取得『太航計劃』的可能性,我們再考慮你的條件。」   「果然不愧是老前輩,有氣魄。你當然知道取得了『太航計劃』對你們的利益和六十億相比孰輕孰重了。」麥克魯冷笑道。   「首先,最有機會取得『太航計劃』的是我們『太陽科技集團』。」   「為什麼?」   「你知道嗎?我們集團最近升任了一位年輕人當我們『開發部』的副主席,就是他已經取得了『聯合政府』『科技管理處』的首肯,將能獲得『太航計劃』才陞遷的,不然,他以前不過是靠著我小妹的關係才能在我的手下幹事,可現在,他不但變成了我的上司,還最有可能成為『太陽科技集團』的掌控者。」   秘魯「哦」了一聲道:「是那個叫昌浩的年輕人嗎?我們也早就注意了他很久了,他是個十分有才能個人才。」   麥克魯道:「就因為他太有才能了,我才不能容忍他來奪取我們的該有的繼承權。」   秘魯道:「而他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不錯,就因為他在『開發部』開發研製了一種高性能的『宇宙巡航艦』,比『宇宙巡航集團』生產的『宇宙巡航艦』性能高了十倍不止,速度更是提高幾十倍。這樣,要往返兩個殖民星的時間將從二十天縮短到只需六天的時間。就因為我們有了這個別的集團所沒有的優勢,將有絕對可能取得這個『太航計劃』。」   秘魯聽了不禁聳然動容。「你們真的研製出了這種巡航艦?」   麥克魯點頭道:「這當然是真的。」   秘魯道:「如果你們集團取得了這個計劃,對你們集團不是……」   麥克魯攔住秘魯的話頭道:「對,取得了這個計劃對我們的集團將是不可限量的利益,但是如果真讓昌浩取得這個計劃,那『太陽科技集團』的未來將是那小子的,這對我們將是最大的害處,我寧可把這計劃讓給別人,也不能讓那小子成功。你明白嗎?」   秘魯微笑道:「果然不愧是四公子,有魄力,當斷得斷,乾脆,好好好。說說你的計劃吧。」   一個罪惡的計劃將要產生了。   「首先,你們先要殺了昌浩,這樣,這個計劃的主持人不在了,將給他們帶來嚴重影響,因為簽約的一直都是那小子。然後,我再把『宇宙巡航艦』的設計圖複印出來給你們,你們只要照著設計圖稍微的改變一下,那這個全新的產品就由你們接著研製成功了,你們只要照我給你們的價格表給『聯合政府』便宜那麼一點點,這個計劃還不是你們的手重之物。」   「這個沒有問題。不過,六十億的付款方式……」秘魯說到這裡故意地停了下來。   麥克魯微笑道:「當然,付款方式可以這樣,首先,你們要先付我一半三十億。當我把設計圖給你們帶來後,你們再付三十億。怎麼樣?」   「哈哈哈,那沒有問題,祝我們合作愉快。來,乾一杯。」   「慢,你們要把那小子的人頭讓我看了之後,我才會給你們設計圖的。」   「那有什麼問題呢?來乾杯!」   「乾杯!哈哈哈……」   我聽到這裡,沒有想到麥克魯是這樣自私自利,心胸如此狹窄的人。為了一己之私,甘願放棄自己家族和公共集團的利益。   為了懲罰他以洩我心中的氣憤,我找到了他的痛感神經,讓他感到自己渾身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   麥克魯突然覺得自己渾身莫名的疼痛起來,痛感讓他手中的酒杯掉了下來摔了個粉碎。   麥克魯蹲了下來,額頭汗水滾滾而下。   「你怎麼啦?」秘魯詫異地道。   「我…我…」麥克魯痛得說不出話來。   秘魯一手把住麥克魯的手腕,一股真元能緩緩的從他的手裡流進了麥克魯的身體。真元能在麥克魯週身運轉了一圈。   秘魯皺著眉頭:「怎麼回事?沒有任何異常啊?」可看了麥克魯的神態絕對不是假裝的了。   好一會兒,我才恢復了麥克魯的痛感神經,麥克魯馬上就恢復了正常。   「怎麼突然就不痛?」麥克魯又站了起來,他看了一下自己。   秘魯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痼疾?」   麥克魯道:「哪有,我每期都有做身體檢查,身體是好得不能再好,突然間這麼疼痛,我都不知道是什麼回事?」   秘魯才不想為麥克魯擔什麼心,只是,交易還沒有完成可不要突然的病倒,那才真是倒霉呢。   最後,他們終於談到了部署刺殺昌浩的計劃。   麥克魯道:「後天,那小子將遠離『科動酋文市』的總部到『特藍市』參加那裡的『太陽科技集團』產品發佈大會,大會設在『星際大廈』,同時還將舉辦特別的酒席招待會,你們可以趁機混進去,那時正是我們行刺的最佳時機,不過那小子也不是異已之輩,聽說還是從什麼『古武術學院』畢業的。」   秘魯道:「只要能夠準確掌握對方的行蹤,任是多麼厲害的高手也逃不出『傲江族』四霸天的手裡去。」秘魯指著身後的那四名「傲江族」的人,「他們在『傲江城』曾獲得一級武士稱號,絕對是最好的刺客。」   「哦,那就好。」麥克魯鬆了口氣,「為了我和你們的利益,此次的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還有,你們先準備好三十億,我明天過來拿。」   「那沒有問題。」秘魯哈哈笑道。   交易終於談成了,而著背後將牽引著什麼?我並不清楚,我唯一知道的是,有人想要謀害我最好的朋友,我決對不能坐視不管。我要破壞他們的陰謀,決不讓他們陰謀得逞。   我的「精神能」回到了我自己的腦部,我這才覺得我的精神此刻十分的疲累,同時,腦部還「嗡嗡」作響。   而這時,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我又坐著一連運轉了幾周天,再把「真元能」轉化成「精神能」在腦神經裡儲存起來。   這時,我才覺得我的精神好了許多。   後天,昌浩要到「特藍市」,他們也將在那個時候行刺昌浩,憑我的武技能夠使昌浩化險為夷嗎?   「特藍市」在本市的西面七百公里,是一個以新聞影視和金融娛樂為中心的城市。一般的新聞發佈會什麼的都會在這個城市裡舉行,這已經成了一種慣例。   而我們現在所處的城市叫「風神市」,是一個以教育為中心的城市。幾乎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不同特色。   我飄飛在空中,城市的夜景在晚上顯得特別的美麗,以前,我和昌浩就特別的喜歡在晚上出來兜風,一來可以觀賞城市的美麗夜景,二來可以借此修煉自己的「浮移術」,進一步強化自己的技能。   可惜的是,現在昌浩不在,可是還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混得這麼的風光,竟當上了「太陽科技集團」開發部的副主席,還讓「太陽科技集團」的四公子視為最有可能奪取未來「太陽科技集團」主控人的對手。   這小子在學院本來就是一個天才。我雖然十分的不贊同昌浩放棄自己的理想,可知道他這麼的有作為還是很替他高興。   看來只有等昌浩來到了「特藍市」我再搶先一步告訴他有人要行刺他的事。我知道我現在的武技是對付不了那四個叫「傲江族四霸天」的人。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應用的「精神能」   似乎無法侵入「四霸天」的神經網,他們到底修煉的是什麼武技?為何他們的腦能量會成漩渦狀的呢?   我想不透。   我再次飛到了「不色山」山頂,我要在這裡進一步的強化我的技能。   未來會這樣?我無法想像,只是心裡似乎有隱隱一股不安的感覺,至於是什麼?又猜不透。   望著遠方的霓虹閃爍,多麼美麗的夜色。   天空飛行著一艘艘大型的飛空艇,從這個城市再到另一個城市。   我的頭上正在緩緩地飄過一艘飛空艇,飛空艇的警戒燈閃著耀眼的光芒,我抬起頭望著高科技帶來的產品,心裡也不禁十分的佩服人類的智慧。   「風神古武術學院」院長室   「院長,您看這次夏長平的挑戰賽真要舉行嗎?」副院長站在肥胖的院長面前。   院長的雙眼禁閉著,他的口也沒有動,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在室內迴盪起一種聲音。   「這次全球性的古武術大賽,我們學院一定要在這次的大賽上嶄露頭角,關於這次的選拔大賽所表現的結果我很不滿意,我想這次的參賽人選要重新選定。」   副院長聽了詫異道:「可是,院長,這麼做是否可行?如果這樣做的話,那如何向已經選定了的選手和學堂交代?」   「是否可行,就要看一個人了,只要他的挑戰能夠成功,我們就有理由重選。」   聲音在四周迴盪,不知是從何處而來。副院長早就見怪不怪。   「那你看,夏長平的武技真有可能……」副院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我也看不透。」   「什麼!?」副院長大吃一驚。   ……聲音沉默了下來。   副院長退了出來,他的心裡還在思量著院長的那句從不曾說過的話。   「我也看不透。」   「怎麼可能?為什麼連院長都說看不透呢?還有什麼人的武技能夠逃得了院長的目光呢?到底夏長平在修行台修習的是什麼特殊技?難道?不可能吧?」副院長的心裡閃過一本發黃的書——定神術。   工毅學堂   「怎麼樣?班達布學長到底是怎麼啦?」從醫院回來,潭巖溶便接受學友們的詢問。   「不知道。我們在醫院等了很久,醫生說現在還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要進一步詳細的檢察。」   「沒想到學長會出這種事?學長的身體一直很好啊,又怎麼會突然的變成這樣的呢?實在是想不透啊。」   「你看會不會和夏長平有關呢?」一個學員提出誰都不想承認的事實。   「不可能的,怎麼會呢?」卿同樂道,「我和巖溶學長他們在一旁看得十分的清楚,那夏長平當時根本就動都沒有動過手。」   「可是,夏長平是在修行台裡閉關出來的呀,難保他不會學了什麼厲害的特殊技啊?不然的話,『武鬥學堂』的塔爾明也不會一招就敗在了他的手下,我想他一定有問題。」   「對啊,吳勒說的有道理啊。」   譚巖溶皺著眉頭道:「吳勒說的是有道理,不過如果真的是夏長平搞的鬼的話,那他也太可怕了。我倒是寧願班達布學長是因為身體有問題而不是因為夏長平。」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看來,我們還是先到『力』班找夏長平問個清楚再說吧。」被稱為工毅學「智囊」的吳勒道。 ∼第十章∼     不色山   不知運轉了多少周天,我感到渾身一陣的清爽,特別是腦神經舒服得就好像飄在雲層上一般。   我感到我的精神似乎又進一步得到了昇華。   這時,我身體已經蓄滿了真元能,而且我知道了腦神經裡的「精神能」應用多廣,就取決於「精神能」的深淺。   可惜我現在還沒有時間來進一步的轉化我的「精神能」,後天,「傲江族」的四霸天將在「特蘭市」刺殺昌浩,而我的「精神能」對他們似乎沒有威脅作用,為今只有進一步的強化我的特殊技能才能更好的付出我的一分力。   只是,我除了自己創造的一招「能量球」比較見威力外,別的也沒有什麼特殊技可以應用的。當然和昌浩的雙人合擊技,只有我一個人是沒有什麼用的。   而對於一些由「執教官」教導的武技應用方法,也沒有什麼好再琢磨的。因為那些的武技的應用就要看你的資質如何,對它們的體會有多深,能否把它們應用自如。   既然沒有什麼可供修煉的,那只有再一步強化對「能量球」的使用了。   「能量球」雖然威力較大,發出後的速度十分迅速。可它有一個最重要的弱點,那就是它在發出前需要很長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知道的人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躲閃,還有可能乘機給你一擊。   那次對付塔爾明可以一擊湊效,就在於他不知我有這一手,等他發覺的時候已經晚了。   現在我的「能量球」已經不是秘密,可以知道防備的人太多。要想在武鬥時使出,怕不是那麼的容易。   我把真元能再次的聚集在右手上,因為現在我的真元能運轉方式已經從一道真元能變成了兩道真元能的運轉,所以這次聚集的「能量球」比那次對付塔爾明要快上許多。   那這樣是不是如果能夠更快更多的運轉出真元能,讓它從丹田到手上的真元能更快更多,那聚集的時間就一定越短了。   怎樣才能越多的運轉出真元能呢?   兩道的真元能運轉比一道的更多還更節省時間,那如果可以再多幾條的話豈不更那個了……   我沉思著。   可要怎麼樣才能再製造出來呢?   想雖然容易,做只怕是不可能的。   我觀察著手心已經聚集的「能量球」,好一個漂亮個的發光體,看著手中正不住旋轉的「能量球」,感覺手欲爆裂般的難受。我用力一甩,「能量球」夾著一道亮麗的光芒朝著崖邊聳立著的一塊巨岩沖射而去。   就在「能量球」脫手而去的同時,突然想到如果「能量球」結實地打在岩石上的話,可能會引起很大的聲響,也許會把空中警察給引過來,那將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心裡一動,手不由的朝另一邊揮了出去。可是「能量球」早已經飛了出去,收也收不回來了。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能量球」雖然是收不回來,可它隨著我手裡一揮竟然稍微的改變了方向,心裡似乎也閃過一道靈光,我捉摸到一點的靈感。   而這時「能量球」在「轟隆」一聲巨響後,爆閃出耀眼的白光,已把巨岩完全摧毀。   巨岩化做千萬塊碎片在塵風中飛揚。   「能量球」的破壞性確實巨大。我看著眼前的飛揚的塵土岩石碎片,「能量球」又比上一次的更大了些。   腦海裡使勁想著捕捉剛才一閃而過的靈感。剛才似乎想到了一點什麼東西,是什麼呢?   對了,我想起來了。   我再次的在手中聚集起「能量球」,這次,我聚集的「能量球」並不是集的特別大,而是像一個巴掌大的小圓球體。   我把「能量球」發了出去,「能量球」迅速的急射而去。   我這次發出的「能量球」並沒有找目標,而是向著虛空中發了出去,同時,我的食指和中指並成一劍決,果然我感到在「能量球」發出之後,手心裡依然有一股細小的能量和「能量球」微微地聯繫著,我就利用這一點的能量控制著「能量球」的方向。   果然,「能量球」隨著我的手指指的方向做著弧形而變著方向。   可惜的是在我只控制「能量球」改變了一個弧形的軌跡後,和我手中的能量聯繫突然中斷,「能量球」失去控制,迅速地劃出一道光線,向著崖底飛射而去。   好一會兒,才聽到「轟然」一聲響,「能量球」終於撞向崖壁,把崖壁打出一個洞來。   雖然這次似乎沒有成功,可我心裡卻十分的高興,因為我終於想到一個改進「能量球」   不足的地方了。   這時,空中警察果然探測到「不色山」有能量振動感應,同時,也接收到音量的波動。   他們到了之後,除了只看見一堆碎裂的岩石外,什麼也沒有發現。   而此時的我已經在「不色山」一個山坳處的一個溫泉池裡浸泡著,洗著三個多月的第一次澡。   到了早上,我終於能夠靈活地控制「能量球」的運轉方向了。這樣,就算對手可以躲過「能量球」的一次攻擊,「能量球」還是會由我控制繼續地施以攻擊,不夷白髮。就好像科技製造出來的智能導彈一般,可以追著目標打。   但是,最根本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在武鬥的時候,速度往往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對手不會給你機會準備施展的。   我坐在池塘邊,思付著解決之道。   我盤膝靜調,無外無物。   我希望能開闢又一條真元能的運轉軌道,成功的話,這樣我運轉真元能將比以往更快。   兩道真元能在體內緩緩地運轉著,一個疑問在我的腦海裡產生了。   為什麼,會突然間體內自己多出一條真元能的運轉軌道呢?   為什麼,兩道真元能在經過心臟和胃腑時卻不一樣呢?   這之間有什麼特別的用處嗎?   突然我感到在每次那道真元能圍繞心臟旋轉後,心臟密度似乎微微地縮小著。這個變化十分的細微,如果不是我以精神內視的話,根本就發覺不了。   難道,它在改造我個心臟!?   我再仔細地觀察著胃腑的變化,它們也是同心臟一樣在微微的改變。   雖然不懂,但想來,那應該不會有什麼壞處才對。   我盡了最大的努力,嘗試著在兩道真元能運轉出去之後,在丹田重新運轉出另一道真元能。   當我把另一股真元能剛運轉出丹田時,我如遭電擊,一時間我渾身酸麻,整個人仿似癱瘓了般,兩股真元能和丹田里真元能突然造反般的在我的體內亂竄。   走——火——入——魔——!!!   我心裡驚恐地大叫了起來。「——救——命——呀——」可惜的是我的嘴裡大張,偏偏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   修煉古武技的人最怕的就是走火入魔了,如果,旁邊有人的話,還有人可以施救。   可我現在是在「不色山」一個人跡罕至的山坳裡,鬼影也沒有一個,哪裡會有人來救我呢?只怕是死了也沒有人知道了。   我又悲哀又絕望地想著:「可惜我還沒有實現我的理想,我還沒有到過聖地,我還沒有衣錦還鄉,還沒有……還要還沒有什麼呢?對了,我還沒有為昌浩示警,明天,『傲江族』的四霸天就要對他不利,昌浩有可能在那天被殺。我知道了,卻不去(不能)幫忙,那算什麼朋友嘛。」   這時體內丹田里的真元能全部衝了出來,在身體各處亂竄著。我覺得身體在一片片的被撕裂開來,那種疼痛只怕是人間最酷的酷刑了。   糟了,真元能衝到了腦神經系統,帶動了神經網裡的「精神能」,本來還保持清醒的頭腦開始一陣的模糊。   難道我就真的要在現在死嗎?   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腦海裡浮起了一個人影。纖細曼妙、修長白皙、溫柔細膩。   那——是——!!!   我的心裡一陣不規則地跳動。   ——瑞——芬——老——師——   我……愛——你!!!   原來我的心裡一直都在喜歡著瑞芬老師。   我覺得我的靈魂正漸漸的脫離我的身體,身體的一切疼痛都已經感覺不到了。   我愛你啊!瑞芬老師。   ……   力量學堂   「叫你們班長出來。」   譚巖溶站在「力」班的門口道,在他的背後還有卿同樂、吳勒,而靜靜地停在空中的是在選拔賽中退出的哥利市。   「對不起,我們學長不在,你們有什麼事嗎?」   邱星佳在昨天我的不告而別的事件後,心裡一直以為我會生他的氣。雖然他接收到了我給他發出的訊息,可別的學友都說是他在胡說,他們根本就不曾聽到我對他說過什麼話。   這樣,讓邱星佳自己也拿不準到底我有沒有給他說話了。   所以,這次,他看出「工毅學堂」的人好像是要來找什麼麻煩的,也不客氣地接住高志遠的話頭道:「你們是想來找麻煩的嗎?告訴你們,要找麻煩的話儘管來,我們長平學長還要挑戰那幾位被認定可以參加『古武術大賽』的選手呢,你們是先來試探虛實的吧。有什麼道道兒儘管劃下來,我們『力』班的人接下了。」   「星佳,你在說什麼?」高志遠想要攔住邱星佳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什麼!」譚巖溶吃驚地道。   飄在空中的哥利市也身形一震,凌空一個翻躍,飛了下來。   「他要挑戰參賽手,是真是嗎?」哥利市一把揪住邱星佳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邱星佳明明看著哥利市衝了過來,雖然想要閃開,偏偏身體還沒動一下,就被哥利市給抓了起來。   高志遠也吃了一驚。   哥利市的武技他們在選拔賽上就已經見識過了,看他現在的身手似乎比在參賽的時候還好,難道他那時還沒使出全力嗎?   「不錯。這是真的。」高志遠只得承認。   譚巖溶回首瞧了一眼吳勒:「看來你的推測是對的,班達布學長一定是栽在他手上。」   「可那是什麼武技?能夠傷人於無形,還讓人檢查不出來呢?」卿同樂沉思後道。   「看來翻天量有對手了,好戲就要開鑼了。」吳勒冷笑道。   「什麼?夏長平要挑戰參賽手?」   ……   「這是真的嗎?」   這個新聞只一會兒工夫就傳遍了學院的整個角落。   特蘭市星際大廈   「歡迎光臨。」   「歡迎光臨。」   一些服裝筆挺的工作人員在大廈的門口接待著來參加「太陽科技集團」產品發佈大會的來賓。   「怎麼,副主席還沒來呢?都已經九點鐘了,離開幕式只剩三十分鐘了。」一個主管模樣的人搓著雙手,神情焦急的在大廈的門口左右徘徊。一邊不住地眺望著天際。   「楊主管,我看不需要擔心,副主席可能是有事耽擱了,他一定可以準時到的。」旁邊的一位大廈的接待員道。   「人都來得差不多了吧?」   「是,新聞和一些機構的的人物都已經到了,不過……」   「不過什麼?」主管瞪目道,「說話別吞吞吐吐的。」   「啊,是這樣的,我們這次接待的人中,出現了幾個個別的,就是較特殊的人。」   「哦。」   「而且,他們沒有請貼。」   「這有什麼奇怪的,真是大驚小怪的,有請貼的是集團給一些有頭臉的人物準備在酒席招待會上的入場諫。至於另外一些沒有請貼的人,他們大多是小新聞記者或者是來觀看新產品的科學家。如果每個人都要請貼才能參加發佈大會,那我們集團還不得忙死了。」主管絲毫不在意地道。   見主管這麼說,接待員把正要說出進入大廈中是幾個「傲江族」的人的話又嚥回了肚裡去。   「來了,來了。」人群中一陣騷動。   從天際處迅快的飛來一架金光閃閃的飛行器,徐徐地降落在大廈的停靠平台上。從機艙裡首先下來一個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年輕人,他就是現在「太陽科技集團」開發部副主席昌浩,是一個高科技天才,也是未來最有希望、最有前途的年輕人。   接著下來的是「太陽科技集團」美麗動人的五小姐麥蓮絲,她一下來便靠在昌浩的手臂上,甜甜地笑著,一付幸福的表情。   然後是開發部的主席黃伯漢,五十多歲的人,還是一付十分硬朗的樣子,特別的雙眼開合時,不時地閃出精光。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一個修煉武技的高手。   後面還有五個「太陽科技集團」各個部門的主管。   「交易部」的麥文思。三十多歲的年紀,是麥蓮絲的叔叔。   「宇航部」的喬治斯潘,也是三十多歲的年紀,高大威猛,藍色的頭髮。   「動力部」的戴麗絲,女人,二十六歲。「太陽科技集團」董事局莫東聯的大女兒。性格豪爽,美麗漂亮,麥蓮絲的大哥正在全力追求的對象。   麥克魯也在其中。他今天的神采十分高昂,雙目間顧盼自豪。   最後一位遲遲地沒有出來,昌浩他們都在一旁靜侯著,神情也都顯得恭敬的樣子。   這個人是誰呢?   所有的人都在心裡猜測著。   是誰有如此大的面子,讓集團的幾個大人物站立著等候?   終於,人下來了。   戴麗絲走了過去,扶住他。   原來是個老人,六十歲的年紀,卻是一付七十歲的模樣的身體。   「哇!怎麼,董事局的二董事長也親自來了?」   職員們紛紛地交頭接耳。   大會就要開始了。一些新聞記者都在心裡嘀咕著。   「到底這次太陽集團要發佈什麼產品大會呢?連創始『太陽科技集團』的元老莫東聯都親自出馬了,到底是什麼呢?」   「各位。」作為這次產品發佈大會的先鋒,楊主管首先說道,「歡迎大家來參加這次的『太陽科技集團』的產品發佈大會,首先我代表集團向一直給『太陽科技集團』支持的所有人表示衷心的感謝。這次的產品發佈大會將關係到我集團向宇航發展的動向。也同時關係到所有人的利益。」楊主管頓了頓,接著道:「現在請『開發部』的副主席昌浩向大家介紹由『太陽科技集團』開發出來的新產品。」   昌浩站了起來,他的聲音沉穩有力,說出的話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他介紹完了之後,所有人都熱烈地鼓起掌來。   「啊,原來是關係到『太行計劃』的啊,怪不得這次的陣容這麼大呢?」   「對啊,『太陽科技集團』是穩拿到手的了。」   「真是太好了,有了這種宇航船,我們到『火星』和『明王星』將會更快了。」   「少了那麼多天呆在宇航艙的睡眠箱裡。真是太好了。」   「聽說馬上會再開發出另一種可以不用進睡眠箱,而能像在普通的飛船一樣自由的活動呢?」   ……   「各位,我們集團還為各位準備了酒席招待會,呆會請執有請貼的賓客到樓下的宴會廳入席。」   「怎麼樣?準備好了嗎?」麥克魯到「傲江族」四霸天的面前問道。   「這是給你們的請貼,拿好了。」   「浩,你怎麼啦?怎麼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麼事嗎?」麥蓮絲道。   在宴會廳的一個角落,昌浩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外面的景色。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不安。最近我的眼皮不知為什麼的一直在跳,今天更是嚴重,似乎要發生什麼事似的。」   「是你多疑了吧,哪會有什麼事發生呢?走吧,我們去吃點東西吧。」麥蓮絲拉著昌浩的手臂道。   「你去吧,我要呆會兒。」   「那好吧,你要快點哦。」   「請留步。」接待員攔住正要進入宴會廳的四霸天道:「對不起,請你們出示請貼。」   四霸天拿出了麥克魯給他們的四張請貼。   「哦,對不起,請進,歡迎光臨。」   望著四霸天目無表情的背影,接待員納悶地道:「奇怪,他們不是沒有請貼嗎?」   原來。這個接待員就是早上接待來賓的職員。   「奇怪,他們既然有請貼,那剛才為什麼不坐貴賓席,而坐在招待席呢?真是怪人。」   接待員搖搖頭。   「大哥,點子,到外面的人造花園去了,好機會。」   昌浩覺得自己越來越心神不寧,乾脆走到外面的人造花園去散散心。   「我到底是怎麼啦?怎麼會心神這麼不安呢?難道要出什麼事?」   昌浩仰望天空,天上正緩緩地飛行著一架架的飛行器,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就在昌浩歎出一口氣後,他猛然察覺到一股凌厲的殺氣布散在自己周圍,他立刻像只受驚的兔子般閃電似的躍向一邊。   「咚」地一聲,原來站的位置上,被穿出一個拇指大的洞孔。   「我說二弟啊,你的『爆元指』真是越來越不管用了。」   昌浩回過頭來,只見四個「傲江族」的彪形大漢站在他背後,正一付視若無人的樣子。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暗算我?」   昌浩提高了戒備,看來這幾個人不是易已之輩。   「小子,竟然躲過了我的攻擊,果然不簡單。可惜,小子,你無論如何都要死的。」   「大哥,由我去收拾他吧。」   「不,我們要一起上,要速戰速決,不是開玩笑的。」   大哥的眼睛閃過凌厲的目光。   被叫二弟的不敢違背,嘴裡卻咕噥著:「這一個小輩還需要我們四人一起上?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死了。」   「上。」   四人夾者四股強勁的拳風擊向昌浩。   昌浩知道不能硬拚,他的腳用力一蹬,整個人如脫弦之箭般向天空急射上去,避開了他們的拳風。   四霸天眼看眼前的人突然不見,一齊仰頭望天。   而這時,天空上昌浩雙手帶動一股強烈的掌力籠罩住四霸天。四霸天眼看四周都是昌浩的掌力,要不躲閃的話,就要受傷,沒想到這個小子應變力這麼快。   「我上!」大霸天道。   說完他迎著昌浩的拳風衝了上去。   「那就交給你了。」另外的三霸天道。   大霸天在雙手在頭上化出一個真元能的能量盾,接住了昌浩的這一掌。   「哇!」大霸天沒有想到昌浩的真元能這麼深厚,他的能量盾被昌浩的真元能打碎,餘勁更是透過能量盾打在了大霸天的身上。   大霸天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砰」地一聲掉了下來。   「大哥!」三霸天叫著,趕緊去查看大霸天的傷勢。   大霸天一個躍挺,站了起來道:「小心,這小子比想像中更強。」   昌浩籍著大霸天的一擊又如龍在天般的衝上去,一個轉折,雙掌夾著更重的掌力擊下。   「速戰速決!」大霸天大叫了一聲。   四個人陡地向四個方向散開。   「糟了!」昌浩叫道。   他的這一掌打在空處,立刻把這層樓給打出一個大洞,整座大廈似乎都為之搖晃,樓下的人驚呼大亂起來。   這時,數道白光電射昌浩背部。白光暗器還沒到,凌厲的勁風已把昌浩的肌肉壓得下陷,可見來勢十分兇猛。   昌浩順勢就地一滾,「叮叮叮叮叮」五個雪亮的箭頭深插在昌浩站立的地方,五寸暗器直沒地面四寸有餘。   昌浩剛剛鬆了口氣,手中抓住的一個暗器一揚,就待奉還給二霸天,猛地背後遭到一下重擊,「哇」,昌浩被打得直飛出丈餘。   這一拳無聲無息,打得十分的沉重,卻是三霸天的無影拳。   昌浩剛吐出一口鮮血,還沒有回過氣來,四霸天從空中一個泰山壓頂,手肘朝著躺在地上的昌浩猛地擊下,口裡叫道:「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昌浩瞳孔驀地收縮,又用力一滾,足間一點,身體幾個翻騰,又躍上了天空中。   而這時,四霸天的一個手肘撞空,又把這層樓的地面打破更大的一個洞。   聲響終於驚動了在宴會廳的人。   「老三,老二,要快。」大霸天叫道。   昌浩氣息喘喘地停在空中,瞪著「傲江族」四霸天。   戰鬥不過才五六分鐘,昌浩和大霸天各自受到重創。   昌浩只停留不到十秒,二霸天和三霸天已經又衝了上來。   「無風破!」「電拳!」兩霸天口中叫著。   二霸天欺到昌浩的上方,打出一道猛烈的拳風,昌浩單手隔空發出一掌,阻止二霸天口中叫的「電拳」的什麼東西,昌浩發出的一掌擋住對方的攻擊。   剛覺得對方的什麼「電拳」沒有什麼可怕之處時,突覺得自己的手臂突然如遭電擊一般一陣酸麻,從手臂急快的蔓延到整個身體。所有的力量剎那間似乎都已經消失殆盡。   而這時,胸膛「砰」的一聲,又再次的遭受到三霸天的一記無影拳。昌浩如短線的風箏般從空中掉了下來。   望著三霸天陰笑的得意嘴臉,昌浩肺都快要氣炸了。可惜現在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也許性命就要在這時結束了。刺殺的時間共花了十七分鐘。   這時,宴會廳衝出麥蓮絲和一些來參加這次發佈大會的人員。   昌浩在空中也看見了麥克魯,他的臉沒有別人的那副吃驚焦急的樣子,有的只是得意興奮的表情。   昌浩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看得這麼清楚,也許在生死的關頭下才會明白一些以往無法明白的事情吧。   昌浩知道自己被刺一定跟麥克魯脫不了干係,可現在明白了,有用嗎?   大霸天眼看人已經被吸引了過來,時間已經不夠了,不速戰速決的話,事情會起什麼變化可說不定呢?   「趁現在,要他命。」大霸天叫道。   四個人同時電射而出,一齊向已經沒有什麼反抗能力的昌浩而去。   「我命休以。」昌浩在心裡歎道:「可惜自己的事業正要開始呢。」   「不!不!」麥蓮絲正好來得及看見四霸天一齊發出掌力擊向昌浩,她掩住臉驚叫著。   陡地在花園的一角爆射出一條人影,人們的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聽空氣中似乎傳來似打雷般沉悶的巨響。   同時人們的眼前爆閃出一片光華,接著聽到幾聲慘叫,一切漸歸寧靜。   怎麼回事?   只見在花園的地面上,剛才還是生龍活虎想要人命的四霸天已經亂七八糟的躺在地上成了死霸天。   「長平,怎麼是你?」   「咦,這不是昌浩的聲音嗎?」麥蓮絲本來以為昌浩一定是死定了,正傷心的不敢睜開眼睛,現在卻聽見昌浩正在吃驚的似乎在問著誰?跟誰說話。 ∼第十一章∼     麥蓮絲睜開了眼睛。只見一個頭髮仿似亂草,卻渾身閃著一種清幽光芒的怪人,虛浮在空中。他的臉朦朦朧朧的,怎麼也看不清楚,昌浩認識他嗎?   麥蓮絲來不及多想,只要她的昌浩沒有事就好。   她衝了上去。   「浩,你沒有什麼事吧?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有人要殺你呢?他們是些什麼人?」麥蓮絲焦急的問道。   昌浩沒有回答麥蓮絲的話,他使出「浮移術」緩緩地飄上天空,停在那人的面前。   「長平,真的是你!?」   我是死了嗎?   我覺得我的靈魂已經不在我的身體了,因為一切感覺似乎都已經沒有了。   我不再感覺到真元能在我的身體裡衝撞的痛苦。   我就這樣的死了嗎?   我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做。   在我要失去意識的剎那。   腦海裡十分鮮明的浮起一個身影。   那是執教「明智學堂」的瑞芬老師,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的心裡,早就在偷偷地喜歡這個冷若冰霜的女教官了。   突然,有一股異常的能量牽引著我,我的意識隨著「精神能」從腦神經游離而出再次的進入那個不知名的能量空間。   「精神能」不再由我控制,而是接受了外來的一股力量的引導,迅速地朝前而去。   咦?那是什麼?   在我的面前,一股十分龐大的能量透著一種清幽的靈光,在規則地滾動著。   那牽引我的能量一到了這裡,也加入了那股能量當中去。   這……究竟是什麼?   我的心裡十分驚恐。   突然,我感覺到一種信息,是由那股能量發出來的。   它在叫我加入到它們的當中去。   我下意識的反抗著,我的「精神能」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可惜的是,那股能量似乎看穿了我的思想,十分快速的把我籠罩起來。   我的「精神能」和它們混在了一起。   「人類……」我耳邊聽到了一種說不出彆扭的話語。   是在叫我嗎?   我展開意識,眼前一種奇怪的情景展現在我的面前。   這是一片綠色的世界。   一望無際的全部是高才五十公分的綠色植物,形狀似小草,卻比小草大了許多,而且,這種綠色植物的葉子竟然有一種仿似血脈血管散佈在整株植物的枝葉體部。   而我突然的感覺到渾身傳來一股燥熱,說不出的一股難受勁。   而面前的綠色植物也垂頭喪氣地搖搖欲倒,原本十分翠綠的顏色已經微微發黃枯燥。   我感覺到它們似乎在看著我,而且還聽到它們在說救救它們。   是我的幻覺嗎?我心裡暗付道。   「一定是剛才真元能侵襲腦部的時候,燒壞了我的腦神經,才會讓我產生了幻覺。」   「不,人類。這不是幻覺。」一種十分難聽的聲音,彷彿生蚽諈漲b我的耳邊響起。   我張目四望,四周哪有什麼人在說話,真的是我的幻覺了。   「咦!?我怎麼也看不見我自己呢?奇怪,我現在明明在這裡啊,我的身體呢?」我發現這裡全部是這種綠色植物,沒有生物的存在。   「人類,你不要再找了,你現在已經和我們一樣了。」   「一樣?什麼意思?」我轉頭一看,一株明顯和別的植物不一樣的(它的體部顯得十分的翠綠有生氣,而葉子上似血管的脈絡還流著一種紅色的液體)植物似乎在對著我點頭。   「是你在對我說話嗎?」我自己都覺得好笑,植物怎麼會對我說話呢?一定是在做夢。   「人類,難道你現在還沒有感覺到你已經和我們一樣已經是這裡的一分子了嗎?」那株植物道。   我看清楚了,是這株植物真的在對我說話。雖然它並不向人類一樣用口說話,但我真的收到了它的信息。   我聽了它的話後,吃驚地道:「我是你們的一分子?」   「是的,你現在已經不是你原來的形體了,你已經和我們一樣只是一種植物。」   「什麼!!」我吃驚的無以復加。   是的,我感覺到我的存在了,而我確實是一株植物。我能感覺到我的根部深藏在這片土地下,正受著一種炎熱的炙烤,也感覺到生命似乎在慢慢的流失。怎麼會這樣?   那株植物似乎看透了我的思想。   「我們的種族正面臨著滅絕的危險,這也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的原因。」那株植物道。   「和我有關係?」我問道。   「不錯,能拯救我們的只有你,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那株植物緩緩地說出原委來。   原來這些植物原本不是地球是土生土長的物種,它們是在兩百年前從宇宙的一個星球上墜落到地球的植物種子。   那個星球在銀河系的外的一個十分偏遠的角落裡,它們稱做「異地星」。那裡是植物體的世界,沒有任何的動物能在那裡生存。   不知什麼原因,星球的一塊陸地脫離了母體星球在宇宙中漫無目的地飄行著,直到到了地球受了地球重力的影響才墜落在地球的「不色山」上。   它們很快地就適應了地球的生長環境,並繼續的繁穎了後代。   但是,災難馬上要降臨了。   「在我們生存的土地下面,有一道地下河,它原本是我們生存的源泉,可是由於受到地殼移動的影響,這條地下河竟接通了深藏在其下的『火口熔岩』,溶漿受到地下河的冷卻,竟開始滾動了起來,溶漿順著地下河的足跡滾滾而來。」   原本生存的源泉變成了毒藥。   「溶漿在我們的下面散發出熱毒,讓我們的生命開始暗淡消逝。」   「再過幾天,溶漿將在谷中的一處溫泉裡爆發出來,那時整個山谷將被溶漿所掩蓋,所有的生命都將消失。」   「一些有危機感應的動物都已經紛紛個逃離了這裡,只流下我們這種植物跑也無法跑,只有等著末日的到來。」   「我們在這裡的家園馬上就要毀滅了,我們的種族也將遭到滅頂之災。」那株植物哀傷的道。   「我們只有向外界發出求救信息,我們的信息傳遍了整個地球,可惜的是沒有什麼生命物能夠接收道。」   「我們的生命和地球的生命體不一樣,我們有著彙集宇宙能量和散佈精神能量的本領,這是我們已生即來的本領。我們就因為有這樣的能力才成為『異地星』的最高貴的一族。」   那株植物看我似乎並不明白加以解釋著說。   「可惜的是,地球上似乎沒有能和我們交流的生物。」   「我們幾乎絕望了,可是在前幾天,我們在附近發現了一股能和我們接觸交流的能量,他能夠感應到我們的信息。真是受偉大的『愛裡神』的庇佑,我們終於找到了救星。」   「很可惜,當我們的能量要和他接觸的時候,他感應到了。可是,他拒絕了我們,我們知道他在自我防備,他中斷了接收信息的能量感應。我們無功而返。」   「可我們不會放棄的,雖然時間已經不多,我們在旁邊觀察著他,我們依然在找機會和他接觸。」   「終於,機會來了,救星又來到了這裡,也許是受偉大的『愛裡神』的保佑,救星竟然因練功走火入魔,我們十分輕易的就把他帶到了這裡。」   那株植物講到這裡停了下來。   我明白了,它說的那個人那個救星指的就是我。   原來,那時五田老師把我帶到「不色山」時,我感應到一股能量似乎要侵入我的體內就是這些植物在向我求救啊。那時我還以為是五田老師的能量的呢?   「我明白了,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該怎麼做呢?」我問道。   「當然,我們需要的是有人把我們從這裡移植到另一個安全的地方再繼續生長,這就要靠你了。」   「可我已經走火入魔,我現在是不是算是死了?又如何的幫助你們呢?」   「像你們人類所謂的真氣不受約束的情況,要恢復的話對我們來說簡直太容易了,你現在已經明白了我們所要拜託的事,我們馬上就可以讓你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去。而且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們使你會應用本身的能量和我一樣有著同樣的彙集和散佈能量的本領,這樣的話將使你的能量有更進一步的提高和應用。」   「你們人類的身體一直是十分的脆弱,可是,你有這種可以和外界交流的能量,你的生命將會改變原本脆弱的身體,而完全的無所限制的生長,當然,要做到這一點就要看你如何的去體會了。」   「首先,我們將把我們所有的生命能聚居在你的『神經海』裡,這樣,你在移植我們的本體以後才不會使我們的生命受到影響,等你把我們移植成功後,你再把我們的生命能散佈在我們的本體上,那時,我們將在那裡重新的生活。」   我聽到這裡,不禁問道:「神經海?那是什麼?」   「那就是你原本異化了真元能的能量所儲存的腦神經裡的地方。其實,你們人類實在是得天獨厚,只是你們並不會應用本身的優勢,實在可惜。」那株植物道。   我聽到了這裡,心裡就別提有多高興了,看來我倒是因禍得福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對了,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一定先做,我的好朋友有危險,我得先去幫助他。」   那株植物道:「沒有問題。我們已經從你的能量裡獲悉了你的所有信息,憑你現在的能力,你去了也並不能幫什麼忙,不過有我們幫你,就沒有問題。」   說完,那株植物把我送到了我原來的身體,當我的意識重新回歸身體時,我再次感到身體內的真元能在體內衝撞之苦。   接著,另一股外來的力量從我的腦部徐徐地灌輸進來。我感到渾身一陣清爽,能量在我的腦部運行了幾圈後,侵襲在腦部的真元能直接地被化成「精神能」移進「神經海」裡。   外來的能量接著控制住身體亂撞的真元能,使它重新回到了丹田。   能量依然不停地在我身體的各個脈絡穿行著,我聽到身體傳來一陣「嗶嗶剝剝」的響聲,外來的能量勢如破竹的把我身體的一些目前無法衝破的阻礙一一的破開。   我覺得渾身突然變得似乎不再有重量似的,整個人一直地往上浮起。同時體內的真元能以比以往不知快多少倍的速度在我的全身各個脈絡運轉,不在像以前只是單一的只運轉一條內元路線。   我聽到神經傳來一個聲音道:「這是我們給你的禮物。」   我十分感激地發送了信息:「謝謝。」   「時間已經不是很多了,現在你馬上盤膝坐下來,我們要把所有的『生命能』聚居在你的『神經海』裡,然後,你馬上到『特蘭市』去救你的朋友。最後你在來幫我們,記住,我們只有兩天的時間了,兩天以後,這裡將是溶漿谷了。」   我盤膝坐了下來,同時「精神能」往外散去,很快地我的「精神能」聯繫著它們的「生命能」。   原本我還以為我的腦神經怎麼可能容納得了那麼多的能量,現在我發現了,我的「神經海」就好像真的是一個大海一般的,那麼多的「生命能」進入神經海裡,就好像小溪流入大海一般。   一切都已經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又一個新的黎明到來了。   我以一種我都想不到的飛行速度趕往「特蘭市」。當然,這有一半是我借用了外星植物的能量,我像一道流星似的以時速達一千公里的速度趕往「特蘭市」。   在昌浩來到花園的時候,我也已經隱在了一旁,不過那時我並不想就那樣和他見面,我還想看看昌浩是如何應付「傲江族」四霸天的突擊的。昌浩的武技一直和我不相上下,這次我想看他退出了學院以後,武技是不是已經落下了。   所以,當四霸天已經對付昌浩的時候,我看昌浩還沒有危險,而且還趁機地給了大霸天一個下馬威時,不禁佩服昌浩的反應果然靈敏迅速。可是,四霸天確實十分厲害,在吃了一個虧後,閃電似的發動了攻擊,我差點來不及出手,還好在最後總算是趕上了。   在四霸天同時對昌浩施出殺手時,我閃電似的擋在昌浩的前面,同時,我在身體的周圍布起一道防禦罩把我和昌浩籠罩在裡邊。   本來我的力量是無法擋住四霸天的聯手合擊的,可在我布起防禦罩的時候,聚居在我的「神經海」裡的生命能能量加入了我的能量當中,使我的能量突然大增,同時還發出了一種異常的強烈白光,白光使得四霸天的眼睛受到刺激,他們的眼睛短暫的失去了視覺。   這意外的事件使得四霸天手足無措,我也趁著那個時機在他們的身上各擊出了一掌。我的掌力挾著外星植物的「生命能」力量之大是我無法想像的。   原本我只是想先把他們擊開而已,沒有想到,我的分別的四掌已把他們的身體內部震成肉泥,四霸天也就成了四個死霸天。   這時,昌浩停在我的面前,雖然我這時身上還布著防禦罩,可他是我相處多年的朋友,就算我的面貌他看不見,憑氣息都可以感覺出來。   「昌浩,看來你的武技並沒有提高多少嘛。」我笑著說:「沒有想到你現在已經是『太陽科技集團』的大人物了,真是沒有想到。」   昌浩聽出我的語氣真誠,他一把抓住了我,道:「我們到一邊聊去。」說著,就要往一邊飛去。   我知道他有太多疑問,不過我還記得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昌浩,我還有事要做,我會來找你的。」說完,我身上的氣息往外一散,強大的氣息把昌浩吹到另一邊去。   我的身影劃過一道綠光,向「不色山」電射而去。   昌浩看著我匆匆而去的身影,眼中浮起又羨又妒的神情。而這時,他的心裡接收到我發給他的信息:「昌浩,你有今天我十分高興,可惜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先做,改天我再來找你,還有,你要小心麥克魯,事情是他策劃出來的。他要竊取你們的什麼設計宇航船的藍圖和『兵工集團』交易。」   昌浩駭然地看著我已經不見的身影。   他吃驚的不是麥克魯的事,他吃驚的是我人不在這裡,可為什麼自己的心裡還會出現我的聲音,這是他不可理解的。   想著我剛才展現的不可思議的武技,昌浩不禁暗想自己放棄了修煉古武技而進入新科技是否是對的。   昌浩飄落了下來,花園已經圍滿了聞訊而來的記者和賓客。   昌浩的眼睛銳利地掃過麥克魯,麥克魯的心一陣「砰砰」亂跳,「為什麼這樣看著我,難道他懷疑我了,可怎麼可能呢?我不要自己嚇自己。鎮靜點。」   「這是什麼事?」黃泊漢沉聲問道。   昌浩的眼睛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四周的人。黃泊漢知道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   這時,一些記者已經在觀察著已經倒斃在地的四位「傲江族」的四霸天。   「請問,能不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   「對不起,這是一起刺殺事件,現在我們也無法奉告,等我們調查清楚了,我們會開個記者招待會,到時我們會請各位來的。」   黃泊漢識趣地把記者擋了回去。   昌浩和集團的一些重要的人物進了會議室。   董事局的二董事莫東聯臉色沉重的坐在主位上。聽完昌浩解釋了整個遇刺過程後,他發表了結論。   「看來這次浩兒的遇刺是經過周詳的計劃的,為什麼會有人想要刺殺浩兒呢?這是事情的關鍵所在。」   「你們應該知道,這次如果浩兒被刺成功的話,意味著什麼?」   所有的人當然都知道,昌浩是負責「太航計劃」的人,如果,昌浩死了,這個「太航計劃」將會遇到毀滅性的影響。   「所以,可以肯定的說,刺客是我們的敵對集團所派來。至於是誰,不言而喻。」   「兵工集團!」在場的人都說。   「不錯,可是,我們的計劃一直是秘密進行的,對方怎麼可能知道呢?還有,刺客是如何進來的。」莫東聯道。   「我們在他們的身體裡搜到了請貼。」楊主任道。   「立刻指紋鑒定,找出執有指紋的人。」莫東聯決斷地道。   聽到這裡,麥克魯的臉色面如死灰:「完了,我怎麼沒有想到,萬一失敗了的話,會怎麼樣呢?如果指紋鑒定的話,一定會查到我的身上的,該怎麼辦?」   麥克魯的臉上冷汗滾滾而下。   昌浩心裡冷笑道:「麥克魯,你死定了。」   莫東聯鐵灰著臉道:「把負責接待事宜的職員給我叫來。」   接待的職員進來了,他的額頭冒著冷汗,出了這種事,首先的責任自然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董…事長……」接待員吃吃地道,「我……」   莫東聯擺擺手道:「我有話問你,為什麼那四個『傲江族』刺客會有我們的請貼呢?」   接待員用手擦了一下冷汗,道:「報董事長,我查了所有的賓客請貼,賓客的請貼一張不少,這四名刺客的請貼也是我們公司的請貼無疑,只是,我們接待部得到的名額請貼只有六十三名,名額上並沒有這四位刺客的資料。」   「而且,我們也馬上調查了全部的賓客,他們也全部在場。」   莫東聯的目光閃爍:「這樣說來,這四位身上的請貼是多出來的了?」   「應該是這樣。」接待員道。   「莫老,」昌浩接著道:「很明顯,這多出的四張請貼是由我們集團內流出來的,待會只要楊主任拿回指紋鑒定結果,一切就會明白了。」說完昌浩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麥克魯。   麥克魯的心頭一陣陣不規則的跳動。他坐立不安地不自覺地做著小動作。   「不錯。」莫東聯點頭道。   昌浩瞧著他,嘴角露出冷冷的笑容。   莫東聯的雙眼微瞇著,他雖然看似有些老態龍鍾的,可昌浩的表情絲毫也逃不過他的銳眼。他心裡一凝,「難道?不會吧……」莫東聯心裡震驚地想道。再看麥克魯異樣的神情,莫東聯明白了。   「浩兒,剛才在花園救你的是誰啊?」莫東聯問道。   這是所有人都在等待的問題,不過,有莫東聯在,誰也沒有發言的權利。   大家的精神一震,豎起了耳朵。   「哦,其實,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他是我在學院時的一位最好的學友,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湊巧地來救了我,當時,我是想問個明白,可他說還有什麼十分重要的事要先做,不過,他會來找我的。」昌浩緩緩地道。   「今天的事情說不定和他有關,雖然他是你的朋友,還在你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救了你,不過,也不能排除他和這件事無關。」莫東聯道。   昌浩自然明白莫東聯的意思,確實,長平那麼湊巧地在這裡就了自己一命,確實是有些可疑。   昌浩自己的心裡也很遺憾。   不過一切只有等到和長平見面後才會清楚的了。   現在,要對付的應該是麥克魯的事才是正事。   「既然,你要我死,那也就怪不得我了。」昌浩心裡恨恨地道:「這次,如果不是長平恰好救了自己,現在自己只怕真的讓麥克魯的陰謀得逞了。」   楊主任終於走了進來,他的神色有些異樣,進來的時候眼光掃了一下麥克魯。   莫東聯心裡明白了。   昌浩的心裡更是清楚。   惟有麥蓮絲恨恨地道:「知道是誰了嗎?找到了這個人,不殺了他,我不甘心。」   說完,麥蓮絲目光溫柔地看著昌浩。   「殺了他?是嗎?」昌浩心裡冷笑著。不過對麥蓮絲對自己的深情他還是心裡一陣陣的甜蜜,他回了一個感激的微笑。   坐在昌浩對面的戴麗絲看著昌浩對麥蓮絲深情的表情,眼睛不禁有些異樣,似妒似怨。   麥克魯看著楊主任看自己的表情,知道自己被查出來了,他臉如土色,渾身都軟下來。   「怎麼樣?事情清楚了嗎?」莫東聯道。   「是的,」楊主任道。   昌浩冷笑問道:「是誰?我想,問題一定出在我們『開發部』裡,是嗎?」說完,昌浩的眼睛掃了一眼麥克魯。   麥克魯吞了口口水,如果這裡有洞的話,他一定就鑽進去。   他也想過趁真相還不明瞭的時候,跑出去,可現在,他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事情會多糟呢?他不敢想像。   楊主任的回答讓所有的人都大跌了眼鏡。 ∼第十二章∼     我在完成外星綠色植物的地方移場後,依然在「不色山」呆了七天。   在這七天的時間裡,我和那些植物的精神體緊緊地聯繫在一起,和它們在一起暢遊了地球的每一個角落,也曾回到了我的家鄉古大陸大洋州。   我明白了外星植物是怎樣如何應用本身並不廣泛的能量的。   它們的能量籍著地球上的各種生命體散所發出的能量而能暫時的借居混合後,再往另一個能量區移去。它們借居的生命體除了和自己一樣的物種植物能很容易的進入外,也能和別的生物如人類或動物,不過這些物體它們要借居就不那麼容易,發的時間也要多些。   當我掌握了這種應用方法後,我喜不自禁地也自己試用了起來。   首先,我把「精神能」游離出體外。   現在我不再是一直的應用我自己「神經海」裡的「精神能」,而是只游離出一部分,在這附近的一些植物早就在我和外星植物游離時有過合作的經歷,所以,我很容易的就從它們的能量區在移到更遠的地方。這就像古世紀年一個會輕功的高手登萍渡水一樣是同一道理。   可是,有一些地方的生命體並不讓你進入他的能量區,就好像我現在的「精神能」已經離這裡三萬多公里的地方就遇到了問題,這是一片十分廣闊的沙漠地帶。因為我現在還無控制我的能量方位,所以,「精神能」游離到這裡也是我沒有想到的。這裡沒有植物能量的存在,所以我在沙漠的地下找到了沙蠍,我發現它們似乎在沉睡,能量也十分鬆散,但是沙蠍的數量十分的多,幾乎每幾米的地方就有幾隻沙蠍。   如果能夠借用它們的能量往前的話,速度一定十分的快捷。   我先試圖地找它們交流。   對於這種可移動的生命體,要借用就是比較麻煩。   可如果成功的話,那就比靜立的植物體要好得多,有一利必有一弊是免不了的。   沙蠍的反應十分巨大,它們明顯地透露出厭惡拒絕的信息。然後又開始沉眠。   我當然不會放棄,我在一邊靜待著。   我發現這種能量的使用十分的好玩,我感覺到了一般人類無法感到的信息。我能夠和地球上的一切生命體交流。   我發現沙蠍似乎已經深深沉睡,我想現在不用經它們的同意,我也能在它們的能量區移動了。   我像一個小偷似的,想要施展偷盜本領了,「精神能」往沙蠍集中的能量區一移,突然我像一個輕功高手從天上掉了下來,就算你的輕功再怎麼好,沒有了可借力的地方還不是兩個字──摔死。   沙蠍沒有臆造地,突然的四散開去,而集中的能量區也虛空似的化為烏有。   我真的象從空中摔落一般,心臟提到了口腔,只差一點就要掉出來似的。   失去了物體依仗,能量空間變得一片漆黑,同時我的身體難受極了。   雖然「精神能」只是一小部分,但我的思想能都全部的集中在那裡,如果那股「精神能」不能再回歸我的身體,只怕我真的就成了一具沒有思想感覺的空殼了。   我在漆黑的空間中亂抓,期盼能抓到什麼可以依靠的東西。   我實在是太大意了,沒有想到沙蠍竟然那麼狡猾,還會應用計謀。   難道我夏長平竟要死在那小小的沙蠍手中?   特蘭市   「沒有想到,我們還是來遲了。」男的段特助道。   「到底怎麼回事?」莫東聯道,「在總部抓到的究竟是誰?」   段特助瞄了一眼昌浩道︰「是『開發部』的副主任阿礫烏。」   昌浩一聽,劍眉一豎,站了起來沉聲道︰「你在說什麼?阿礫烏怎麼會是奸細,他是我最好的合作夥伴,怎麼可能是奸細?」   麥蓮絲也道︰「對啊,阿礫烏絕對不會是間細的,一定是搞錯了。我不相信。」   「我們也不相信,可是,我們有證據。」   「不錯,而且,阿礫烏也在總裁面前親口承認了,這是絕不會錯的。」女的鍾特助道。   「你們來看一下,這四張請貼裡面除了那四位刺客的指紋外,只有阿礫烏的指紋了。」   楊主任遞上了檢查報告。   看了的人都無話可說,最後,報告遞到了昌浩的手中。   昌浩的手微微顫抖著,「自己的好朋友被陷害了,自己能做什麼呢?」他心裡氣憤地想著,手中沒有什麼份量的報告彷彿千斤重一般沉甸甸的。   他看了一眼麥克魯,這傢伙的眼睛閃著得意的神情,一掃剛才面如土色的情況。   「你們有沒有想過,阿礫烏有什麼背叛的動機嗎?這次的『太航計劃』有一半是出於他的功勞啊。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昌浩沉重地道。   「你這句話很明顯是不信任麥總裁和段、鍾兩位特助帶來的話咯?」「交易部」的麥文思沉聲道。   「不,」「動力部」的戴麗絲道:「麥叔,昌浩說的話有道理,到底阿礫烏有什麼動機?我們一定要知道,才好下判斷。」   莫東聯的女兒的話麥文思不敢頂她,特別是莫東聯就在這裡,麥文思沉下了臉不說話。   最後,莫東聯又下結論道︰「一切等回到總部再說。」   「難道,我真的……」我大叫道。   「你實在是太大意了,你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嗎?」一個聲音說。   我感覺渾身一輕,我又回到沙漠邊緣的一株樹的能量區裡。   而外星植物的能量和我再次的混為一體。   「如果不是我們及時發現趕了過來,只怕你真的就要死了。」外星植物道。   「要知道,這種游離能量出體是十分危險的,而且,你竟在對方拒絕了你之後想硬衝過去,真是在做傻事。」   「你知道嗎?要借用別的物體的能量是要雙方絕對的配合才行得通,不然是不行的。」   我趕緊應允。   這是不可多得的經驗啊。我在心裡安慰自己。   「你要借用沙蠍的能量,就要看準他的弱點,和它交易看能不能成功,要知道,這樣雖然要花費很多的時間,但如果成功的話,以後,你要再次的借用它們就輕而易舉了。」   果然,外星植物和沙蠍仔細耐心地交流著。   雖然沙蠍很長時間不搭理它,但外星植物依然不厭其煩地和它們接觸。   終於,沙蠍不耐煩了,最後,外星植物答應幫它們找到一個綠色水源回報它們。交易成功了。   我們利用沙蠍的能量很快的在沙漠轉了一圈,也幫它們找到了一處綠色水源。   我發現它們十分的高興,在感激地說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來找它們,還定了一個雙方之間的能量暗號,它們會把信息傳給所有的沙蠍。   這樣,以後用這個能量暗號,它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幫忙。   回來之後,我心猶有餘悸。這種能量的應用雖然十分的玄奇,但到底沒有什麼實用,這是我現在的認為。   外星植物教我的彙集能量的方法,卻讓我的技能進一步的提高,這是目前我最需要的。   其實,它們彙集能量的方法和我們人類本身的運轉體內氣息以產生新的能量大同小異。   我們人類是在體內運轉以產生新的氣息,而外星植物的方法就十分的簡單。   首先,它們是把自己的能量游離出體外,在外空間中找尋和自己一樣的能量,再加以吸收。   就好像一條帶有磁性的鐵線在沙子中摩擦,就會帶出一些鐵的物質粘在上面。整條鐵線就會顯得變得粗的道理是一樣的。   不同的是鐵線是帶有磁性才會粘到和自己同一屬性的物體。   而外星植物彙集能量的方法是把能量象春蠶剝絲一樣,從能量堆中釋出一絲能量在空間中彙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同屬性的能量。它們可以同時釋放出很多條的能量,在很短的時間裡就使釋放出去的能量成幾十倍的增長。   當然,這中間最重要的環節就是要怎樣找出和自己同屬性的能量。   像人類運轉真元能就比較的複雜和不實用了。   首先,在人類體內產生的新的真元能是在收集了空間中的複雜能量進入體內後,經過不斷的循環運轉才產生適宜自己的真元能,其中的方法就十分的複雜。像人類研究出來的各種真元能運轉方法就有很多種,而且用處和效果還不是很大。   反之,外星植物彙集能量的方法就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如果我掌握了這一彙集能量的方法後,我的「能量球」將有意想不到的威力。   不過,事情顯然不是那麼的容易,我整整地枯坐了三天。   首先,我釋放出一條細細的能量,在「不色山」的周圍遊蕩著。   可是,在這三天裡,我的能量不但不見增長反而越來越稀少,到最後,乾脆消失殆盡。   我只得不斷地加大真元能外釋了。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這三天來,我沒有進過點食物。對於三個多月沒有吃過食物的我來說,這幾天的時間算得了什麼呢?   只是,能量絲毫沒有進展,不由得使我有些意興闌珊。   而外星植物竟然也沒有再找過我,和我交流。   看來,它們是因為認為已經報答了我,所以不再管我了。我心裡想著。   還沒想完,腦際又傳來了外星植物的信息。   「這就是你們人類的劣根性了,你也是免不了的,其實我們怎麼會認為報答了你,就不再和你交流了呢?」   「糟,被聽見了。」我吐了吐舌頭。   「為什麼,我照你們說的還是沒有絲毫的進展呢?」   「事情當然不會那麼容易的了,你要有耐心才行啊,這不是靠亂竄亂飄就可以找到的,你要用心,要用你的全部身心去感覺。」外星植物說完又走了。   我想了想,這幾天來,我確實沒有靜下心來,我還是以精神思想在尋找。   想了想,我馬上入定。   我的心裡保持著一片空白,同時,也不管能量它是多是少的,就讓它飄出體外。   就這樣一天又過去了。   我慢慢地感覺到了周邊的變化。   首先,我感覺到了,整個空間存在著大量的各種不同的能量體在不斷地碰撞交合再產生不同的能量。   還有一些電能和核子能。   我也不去管它,只是把我的能量往各種能量碰去,看會不會是同屬性的能量,只要是同屬性的那它們就一定會相吸引了。   我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只是在重複單一的工作。這個能量碰了之後,再找另一個能量繼續碰,持續不斷地重複著。   終於是皇天不負苦心人,我終於找到和我互相吸引的能量體了。   它們很快的就望我的能量彙集了過來。我成功了。   科動酋文市。太陽大樓──「太陽科技集團」的總部大樓。   會議室裡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去「特藍市」參加發佈大會的人都已經在這裡了,現在,就只差主角──「太陽科技集團」的總裁麥定天了。   昌浩一臉嚴肅的樣子正襟危坐著,連麥蓮絲也懶得答理她了。   總裁麥定天來了,所有人的心裡都不由地有了壓力,連氣也不敢大聲出。   麥定天是個五十七歲的人,身材十分的高大,一雙銳利如鉤的眼睛讓人不敢正視,特別是他的身上散發出的強者氣息總讓人情不自禁的折服。   他有一頭金黃色的頭髮,讓人聯想起猛獅的威豪。   他在主位裡坐了下來。他是眼睛停在昌浩面無表情的面前。   「浩兒,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十分的難過,我可以理解,畢竟他是你最信任的朋友。雖然讓人無法相信,但卻是事實。」麥定天歎了口氣道。   「總裁,我現在只想見他一面。」昌浩堅決而有力地道。   麥定天抖手一揮,站在他旁邊的鍾特助拿出了一些物件。   「很可惜,你再也見不到他了。」麥定天沉重地道:「這是他交代時留下的證據。你們都看一下。」   「為什麼?阿礫鄔怎麼啦?」昌浩連連追問道。   「他說沒有臉見你,已經羞愧自殺了。」麥定天道。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昌浩大聲道。   「浩,冷靜點,冷靜點。」麥蓮絲抓住昌浩用力握拳的手。   「昌浩,你這是什麼態度,在總裁的面前,你敢這樣揮手揮腳。」麥文思現在在自己的親哥哥面前終於敢大聲教訓昌浩了。   「文思,你住嘴,昌浩的心情我是能夠理解的,你們也要體諒他才對啊。再說,這次昌浩正好沒有事,如果有事,我們損失就太大了。現在,蓮絲,你帶浩兒回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說。現在散會。」麥定天沉聲道。   「爹!」麥克魯小心翼翼地站在麥定天的身後道。   麥定天背對著他,望著窗外面的天空。   「你知道,這次是誰救了你嗎?」   「是爹。」   「如果不是你和我是同樣的想法,憑你不識大體的所為我才懶得救你。」   「什麼!爹,你和我同樣想法?你也是……」麥克魯吃驚地道。   「不錯,雖然浩兒是個十分難得的人才,但讓他再繼續地呆在這裡,總有一天是威脅。   現在,董事局已經有很多人向著他,如果……「   麥定天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第十三章∼     「如果怎麼樣?」麥克魯現在知道老爹是和自己一樣的想法,緊張的心情也不禁輕鬆了下來。   麥定天望著麥克魯微笑道:「你是我兒子,繼承著我的血統,你的想法我知道,我的想法你會不知道嗎?昌浩在武技的技能上是個天才,如果他在這方面發展的話,前途一定不可限量。他在新科技裡也是最優秀的人才,只是,他實在太優秀了。來我們集團不到半年,就幫我們開發出先階段最優良的宇航飛船。而且,他也爭得了政府部門的認可,『太航計劃』是十拿九穩的了。」   說到這裡,麥定天歎氣地搖搖頭。表情顯得十分可惜的樣子。   「如果他是我的親兒子,那就好了。」麥定天歎道。   麥克魯也不敢說什麼。   「他的鋒芒冒得太快,也太讓人吃驚了,而且他的魄力跟我一樣,讓人不由自主的信服於他,這才是最危險的。」   麥定天走到交椅處坐了下來。他閉起了眼睛,既沒有叫麥克魯走,也沒有叫他留下來。   麥克魯等了許久,終於忍不住道:「爹……」   麥定天「恩」了一聲,張開了眼睛,道:「你要說什麼了嗎?」   麥克魯看著麥定天的表情,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絲毫也沒逃過老爹的眼裡。   麥克魯吞了口唾沫,道:「爹,我做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麥定天的嘴角微微一拉。   麥克魯繼續道:「我知道這樣做十分不對,但是我知道爹會明白我的心情的。」   麥定天依然閉著眼,他道:「從你開始對浩兒不滿,我就派人監視你了,你是我兒子,我知道你會做出什麼事來。可我還是沒有想到你會拿整個集團的利益和對手交易,你太讓我吃驚與失望了。如果不是我想到可以借『兵工集團』的手除去眼中釘,早就把你給抓回來了,還容得了你胡作非為。」   麥定天的眼睛陡地爭開,眼睛爆射出凌厲的光芒。   麥克魯心裡一顫,腳一軟,跌到地面。   麥定天罵道:「真是沒出息,虧你還是我兒子,叫你學點古武術,就會推三堵四,沒有半點長進。」   麥克魯站了起來,他囁嚅地道:「整個集團哪個人不怕你?雖說我是你兒子,可做兒子的不是更應該怕老子的嗎?」   麥定天搖頭道:「做兒子哪能說怕的,要說尊敬老子,不是害怕老子。」話題一輕鬆,麥克魯也鬆了口氣。   麥定天接著道:「雖然說你這次的做法十分的不對,但還是有一點是做得很好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麥克魯付道:「我有一點做得很好?是什麼呢?」他想不出來,自己所做的都的洩露集團的機密和暗刺昌浩,可惜的是暗刺並沒有成功,還讓昌浩有了防備之心,似乎不算好。那是什麼呢?麥克魯搖搖頭。   「那就是你得到了『兵工集團』三十億的世紀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那麼快有那麼多的錢給你錢嗎?」麥定天道。   麥克魯心裡一震,連自己得到三十億老爹都知道了?本來還想落進自己的腰包的,看來是無望了。   「你在想什麼?」麥定天看到麥克魯魂不守舍的,沉聲問道。   麥克魯吃了一驚,連忙道:「哦,沒什麼,沒什麼。」   麥定天微微皺著眉頭,對這個兒子不禁越來越失望,連話也懶得再和他說了。他揮手道:「記得,把三十億的錢放進家庭金庫裡,還有你要到一個地方去,明天來見我,再跟你說。現在,你走吧。要知道,你現在絕對不能出去,你不但沒有把宇航器的設計藍圖給秘魯那個老傢伙,還使他們損失了四名大將,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你自己要小心點。」   麥定天的話讓麥克魯的心嚇得都快跳出來了,對啊,為什麼自己沒有想到事情已經失敗了,「兵工集團」會放過自己嗎?   「爹,我……」麥克魯忙要請麥定天拿主意。   麥定天揮手道:「現在什麼都別想,先回去休息,一切事明天再說。」   麥克魯心情懊喪的走了出去。「明天快點到來吧。」   七天過去了,原本是洗溫泉的絕妙地方已經被熔漿佔據了,山谷的四圍生氣全無,到處是滾熱的氣息和發黃發紅的岩漿。   我只是在山谷的上空停留了幾分鐘,就向「風神古武術學院」飛行而去。   這幾天來,我學到了更方便的彙集能量和擴散能量即精神轉移的本領。   同時,經過外星植物對身體各個脈絡的疏通擴展,我已經能夠急快地運轉我的真元能,而且真元能也增長了許多。   現在我的最快飛行時速以可達到三百公里,而且不會太浪費體內的真元能,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神經海」裡的「精神能」已經可借物游離,而無須再緊緊地連接「神經海」了。   而我現在運轉的真元能已經不再是體內運轉了,而是轉為體外直接接收了。   就像我現在雖然一邊的在空中飛行,可另一邊我的身體也同時的游離三四道的真元能在體外的能量空間中同步吸收能量,就好像身上有幾條吸管一樣在吸取體外空間的能量來補充體內消耗的能量。   很快的我回到了「風神古武術學院」。   離開了這幾天也沒有跟他們大招呼,不知道學友們會怎麼想?   我的「精神能」藉著物體的能量區先一步地到了「力量學堂」,我感應到學堂的氣息似乎有些異常的凝重。   「出了什麼事了嗎?」我來不及再仔細地觀察,收回了「精神能」以更快的速度的飛回了學堂。   在校庭中,我發現一些學員見了我都顯得有些吃驚,可我沒有時間考慮這些,我像一陣旋風似的飛回了自己的學堂。   果然,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學友們在學堂裡既沒有在修煉武技,也沒有捉對的對打,學友們一個個的或坐或站或坐在地面,話也不說一句,整個學堂顯得死氣沉沉的。   我的人一晃定,氣息也才散放出來。   學友們才發現了我。   「長平學長回來了,長平學長回來了。」眼尖的邱星佳首先叫了起來。   學友們一陣響動,紛紛站了起來。   「學長,你到哪去了?」邱星佳撲了過來,張開雙手就要向我抱過來。   我忙一閃,到了他的背後。   我的速度十分的快捷,我人一到邱星佳的背後,而幻影還留在原處。邱星佳剛覺得雙手接觸到了我,可突然人影被他的雙手一撲,消失了,而這時,我才在他的背後出現。   這個情景我自己是看不到的,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過,學友們可都張大了嘴巴,吃驚地從邱星佳的前面移到了邱星佳的背後看著我。   高志遠排眾而出,他的臉明顯的有消瘦的痕跡。   「長平學長,這幾天你到哪裡去了?你知道嗎?『工毅學堂』的人來幾乎每天都來找你,連五田老師都來了好幾趟。」高志遠道。   「對啊,我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裡?他們問我們,我們也不知道。」   「是啊,邱星佳還被哥利市揍了一頓的呢?」   「他們太欺負人,可我們打又打不過他們,連志遠學長也被他們踢了一腳呢?」   「……」學友們唧唧喳喳地道。   不過我也聽清楚了,「工毅學堂」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來找我,找不到我就和學友們發生了衝突,他們還打了人。看著邱星佳的臉部果然還存著烏青紫黑的傷痕,我心裡升起一股怒火。   不過,為什麼五田老師也來找我了呢?我一定要先問個明白。   「他們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為什麼五田老師也來了呢?」   高志遠道:「聽他們說,似乎是和班達布有關。」   「班達布?」我遺憾地問道。   「對,聽說,班達布去找你的麻煩了,是不是?」高志遠道。   我皺起眉頭道:「那天他們是幾個人在校庭攔住了我,可班達布衝到我面前時突然的掉了下去,他們沒有時間再找我,我就走了。」   「對,他們也是這麼說的。」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不過班達布送去醫院檢查不出什麼毛病來,他們就說可能是受了你的暗算,不然的話,班達布身體也沒有異常,為什麼會一直躺著顫抖站不起來。」   「哦?」   我也覺得奇怪了。   「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脫口叫道。   學友們都望著我。等我回答。   我心裡付道:「在當時班達布衝到我的面前時,我似乎感到了『精神能』的能量波動,那時我還在想如果班達布不是突然身體有毛病,就可能是受了我能量波動的影響。那現在想來還真的……」   「可是,難道『精神能』還有那個功能可以讓人顫抖著站不起來的嗎?如果是『精神能』侵襲對方的主控神經的話,還有可能,可那時我還不會應用,而且,『精神能』也沒有侵入對方的痕跡啊?看來只有問五田老師才清楚了。」   我道:「現在我還不知道是什麼回事,不過我要見五田老師然後才會清楚。」   說完,我向外飛去。   「你們有沒有發現,長平學長似乎不太一樣。」   「對啊,他剛才的身影是什麼回事啊?」   「長平學長的武技好像又更高了。」   「不,他的氣息不一樣了。而且,真元能十分的雄厚。」高志遠道。   所有的人的精神都一振,「那麼長平學長一定更有把握挑戰成功了?」   我剛飛出「力量學堂」到了校庭,前面有幾個人影向我這邊急飛而來。   「夏長平,給我站住。」一聲大喝從那幾個人影傳來。   我停了下來,前面的人果然如我所料是「工毅學堂」的人,他們是哥利市、譚巖溶、卿恫樂、吳勒四個人。   看著他們氣勢凶凶的樣子,原本熄滅的怒火又再次升騰而起。沒有想到他們欺負到門上來了。我還想找他們算帳的,既然自己送上門來,我也有理由動手了。   「你們要幹什麼?」我故意輕蔑地問道。   譚巖溶在我的面前停住,冷笑道:「我們還以為你會龜縮著不敢出來了呢?」   吳勒趕緊擋在譚巖溶的面前,還不知道我的實力如何,說的話可不能太過了,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長平學長,我們有件事想要向你問個清楚,希望你能答覆我們。」   我知道如果如他們所求的話,那這一架可能還打不起來,我的怒火上來了,不給他們下馬威實在是對不住自己了。   我冷冷地道:「真對不起,我現在沒有時間,改天吧。」說完故意的往旁邊飄去。   果然,哥利市和卿恫樂擋在我個面前。   「話不問不明白,你哪裡也不能去。」卿恫樂喝道。   「是嗎?」我冷笑道,「就憑你們幾個三腳貓的功夫嗎?」   「說什麼大話,我來試試你,看有何能耐。」譚巖溶怒道。   他飄了過來,一腳往我的身上踢了過來。腿勁十分的凌厲迅速。   我拂出一手在他的腳跟一拍。譚巖溶沒有想到我竟敢用手接他的腿勁,被我急快的一手拍了個正著。   只見譚巖溶整個人被我的一拍遠遠地震了開去。那一條腿變得也酸麻無力,「浮移術」   再也無法控制住,整個人從空中掉了下去。   一招就已決定勝負,可我還不解氣。   吳勒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我的身影已經急快地追上了快要落地的譚巖溶。我的腳先一步沾地,我知道高志遠的一腳是被突然踢上的,我要以牙還牙。   我飛起一腳!在譚巖溶頭下腳上掉落下來的臉上。譚巖溶被踢得又飛了上去,直往吳勒他們飛去。   沒有絲毫的還手能力,簡直太輕鬆了,同時也證明了我的技能已經有飛快的進步了。   當然我這一腳不會太過用力,因為,我知道自己的武技了十分大的飛躍,連自己都不知道力量有多大,因此,這一腳只是踢出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力度。   可惜,這一腳還是讓譚巖溶受不了,他的臉蛋已經變形,鼻子更是癟了下去,配著原本俊美的長頭髮反而變得可怖了。   吳勒接住了譚巖溶,和哥利市他們也落在我的面前。   他們的臉明顯的充滿怒氣,可我絲毫也不在乎。   我冷笑道:「這就是你們擋住我的下場,你們還想試試嗎?」   哥利市往我緩緩地走了過來,地面留下了他深深足跡。   我知道他渾身正在布運真元能,現在他的身體每一處都可以攻擊,而攻擊的能量一定十分的巨大。   一般的人都會趁對方真元能還沒有佈滿的時候就加以攻擊,阻止對方的能量提到最滿的程度。   可我並不在乎,我要等著他的能量提到最高點,再擊敗他。   我凝神地注意哥利市的一舉一動,也感覺到他的能量在一步步的升高。   「呀!」哥利市大叫一聲,聲量十分的響,也因此我沒有發現吳勒和卿恫樂也在哥利市的叫聲中動手了。   我只注意到哥利市的舉動,到發現吳勒和卿恫樂攻擊時帶來的勁風時,哥利市也一拳打了過來。   三股能量一齊往我的身上襲了過來。   我只來得及和吳勒對了一掌,把他的掌力悉數地逼回他的身體,把他震飛了開去。同時扭腰閃過卿恫樂,飛起一腳把他踢得口吐鮮血地飛了開去。可是哥利市的一拳我沒有時間避開,他的一拳結結實實地轟在我的背部。   這一掌的力量十分雄厚,我沒來得及布起防禦罩,就被擊飛了。   我重重地摔在地面,張口噴了口鮮血,我受傷了。   真元能急快的運轉,逼出了淤血,我才覺得好了一點。   「卑鄙!」我罵道,同時也站了起來。   哥利市得意地道:「你也不過如此嘛,這麼膿包也想要挑戰嗎?」   而吳勒和卿恫樂也蠕動著身體,卻沒有爬起來。他們受的傷只怕比想像中還要重。   我擦了口角的鮮血,同時我已經知道我的傷已經不礙了,真沒有想到他們會使用這種手段。   這時早有學員被我們的打鬥聲給吸引了過來。   首先來的就是離這裡最近的「力量學堂」的學友們。   「哦,來幫手了。」哥利市嘲笑道。   我止住正要過來的高志遠他們。   「我要你為你的卑鄙而後悔的。」我大聲道。   我渾身的氣息陡地往外一散,強大的氣息行成一股旋風般的籠罩住哥利市。我一步步的朝哥利市走去。   「你沒有受傷?」哥利市後退道。   「很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飛快地向他衝了過去。   哥利市現在已經吃驚得沒有絲毫的鬥志,他那麼充滿全力的一拳沒有收到效果,對他的信心打擊實在太大了。他只揮出手,就被我一把抓住了。   我欺近他,手中透出大量的真元能從哥利市的手臂侵襲了過去,癱瘓了他的戰鬥力。   我提起膝蓋猛力地向他的腹部撞了過去。   只一撞,我就放開了他。   哥利市像一堆爛泥般地倒下了,一邊還不住的嘔吐,再也沒有力量在站起來。   「長平學長好棒啊!」學友們歡呼著。   邱星佳更是衝了過來趁機踢了哥利市幾腳以解恨。   別的學員也是吃驚地看著我,他們不禁在擔心已經成為參賽手的學長會不會讓我的挑戰成功。 ∼第十四章∼     「浩,」麥蓮絲從後面抱住昌浩的腰,臉貼在昌浩的背部道:「你不要再難過了,阿礫烏做了那種對不起你的事,你又何必為他傷感呢?」   「你也認為阿礫烏會出賣我,甚至派人謀刺我嗎?」昌浩冷冷地道。   「可事實是阿礫烏真的出賣了你呀,你不會不相信爹的話吧?」麥蓮絲道。   「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證據,我相不相信還有什麼關係?」昌浩拂開麥蓮絲環抱的雙手,走到床邊躺了下去。   這是一間十分豪華的臥室,各種高科技產物應有盡有。   麥蓮絲過來靠在昌浩的胸膛上,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蓮絲。」   「嗯。」   「明天我要離開這裡一下。」   「呃?」麥蓮絲驚奇地道:「你要去哪裡,難道你不知道有人要行刺你嗎?你怎麼能到外面去呢?你要去哪裡呢?」   「我要到『風神市』去見一個朋友。」   「就是在『特藍市』救了你的哪個怪人嗎?」   「不錯。」   「對,莫叔也說你的那個朋友那麼湊巧在那裡救了你,一定有問題。去找他問清楚也好,不過,你會不會有危險?要不,我跟你一塊去?」   「不,你不能去。我要一個人去。而且,我要去哪裡,你都不能跟任何人說。答應我,無論是誰都不能說。」昌浩翻過來壓住麥蓮絲。他的眼睛堅定地看著她道。   麥蓮絲喘息地雙手抓緊昌浩:「我答應你,無論誰也不說。」   同樣是在書房,麥克魯站在麥定天面前。   「爹,我要怎麼辦?」   「首先,『兵工集團』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你,他們一定在會附近找機會找你。所以,你哪裡都不能去。」   「難道我就一直在家裡嗎?如果這樣的話,我不如死了算了。」麥克魯憤憤道。   「我已經想過了,我會把你送到一個地方先居住一段時間。」麥定天道。   「爹,為什麼我一定要走呢?我們為什麼要怕他們呢?」   「不是我們會怕他們,而是你一定要怕,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想要暗算你,讓你死的不明不白的簡直太容易了。」   麥克魯知道麥定天說的話是事實。「兵工集團」的人幾乎全部是「傲江族」的人,而「傲江族」不屬聯合政府管轄,而且他們是好戰的民族,沒有多少人會去惹他們。   「那我要去哪裡呢?」麥克魯無奈地道。   「我要你到你二爺那裡去。」麥定天一字字地道。   他的語氣不容麥克魯反抗。   麥克魯哭喪著臉道:「你要把我趕到『明王星』那個枯燥無味的二爺那裡去嗎?」   「不錯,你要到那裡換你二哥回來。」麥定天面無表情地道。   「該是你二哥回來展示身手的時候了。」麥定天憧憬地道。   「五田老師,」我找到了五田老師道:「聽說你在找我?」   五田老師表情奇怪的看著我。   「不錯,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找你為的是什麼事吧?」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聽了學友們說,總算明白了。」   「班達布的事是你做的吧?」五田老師皺眉道。   「我也不知道,等我見了班達布後才能確定。我有件事想問五田老師,不知可以嗎?」   我道。   「有什麼事,儘管說。」   「其實是和班達布有關的。那天他們找到了我,當時班達布往來,那時我感到腦神經似乎有能量波動,然後,班達布自己就掉了下去。當時,我的能量我自己也不會應用,也不知道是否是受了我『精神能』的影響呢?」   「你不知道怎麼應用『精神能』嗎?」   我點了點頭。   「老師,『定神術』的能量是不是可以透過眼睛直接對別人進行控制呢?」   五田老師真的詫異了。他道:「這個是最普通的應用『精神術』的辦法啊,你真的不知道?」   我點頭道:「我是真是不知道,那照這樣說來班達布的確是受了我『精神能』控制了,不過我現在還是搞不懂是什麼使得班達布出現這種情況。」   事情終於有點眉目,不過為什麼會有這種情形,五田老師也是說不上來。   「這樣看來是班達布不小心受了你的神經封印,而使自己的神經無法自控……想來是這樣的。」   不過最高興的還是我了,因為我已經知道了其實「精神能」可以由眼睛直接對對方控制的。   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如何的應用,但想來不會是多麼複雜的事。   因為,五田老師已經說了那是最普通的應用方法了。   現在,就是要去為班達布解除禁制了。   我和五田老師來到了「市立醫和總院」,進了班達布的病室。   班達布果然在病床上不住地顫抖著,看了我進來,他的眼睛閃著十分複雜的神色。   我可以發現之間有著乞求和怨毒。   不過,我並不管他。   我的「精神能」侵入了班達布的腦部,進入了他的主控神經,果然我在他的神經網裡發現了肢體的神經閉塞住,而且還有一部分外來的能量阻礙著神經系統的運轉,那顯然就是我的「精神能」。   我輕而易舉地疏通了班達布的神經網,讓它們重新的又自動運轉起來。   五田老師在一旁看著我的舉動,他也感應到了房間裡能量的游動,讓他感到吃驚的是在這幾天來我的能量明顯的有很大的變化,以前我的能量在他的心裡就像是一杯純淨水,一眼就能看透,而現在我的能量他已經無法看透。他沉思著:「定神術果然奧妙,這位學生只修煉了幾個月的時間,短短的幾天就有這麼明顯的不同變化,如果我以前不怕危險而修煉成功的話,現在的我該是在怎麼樣的一個境界呢?真是可惜。」   班達布的身體開始慢慢地正常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在他的主控神經裡下了道命令,班達布安靜的睡著了。   「他怎麼啦?」五田老師終於問道。   「他果然是受了『精神能』的影響,現在已經好了,不過,我還要去見段青刑,怕他找我麻煩,我讓他先睡叫一覺。省得麻煩。」   「是這樣啊。我也沒有想到問題真的是出在你身上。唉!定神術果然神奇。」五田老師搖頭概歎道:「你有如此福緣得到這樣的奇技,可千萬要好好應用,可不能仗技欺人。」   五田老師對我的「定神術」顯然十分重視,每次見面總不忘叮囑一番。   出了病房,我到另一樓層的病房見段青刑。   段青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他一見到我,顯得十分的高興和激動。但他馬上怪我已經既然已經出關了,為什麼到現在才來看他?   我笑著告訴他,在我閉關出來的第一天,當我知道他受傷的時候,就趕來看他了,不過他那時正在熟睡,所以就沒有吵醒他了。   段青刑其實並不是真的生氣,聽了之後,他笑著對我說:「其實,高志遠他們已經來對我說了,這幾天所有人都找不到你,都很擔心,你到底去哪裡了?」   我遲疑地沒有說出話來,因為我如何向段青刑說我遇到了外星場物幫它們遷移還學會它們的技能的事呢?他們不會相信的,在以前如果有人跟我說這些話,我也絕不會相信的。不過我還是跟他說我無意間知道了「傲江族」的人要暗算昌浩而我趕去通知的事,至於「傲江族」的刺客被我給殺死,我就沒有說了。   段青刑聽了之後,不禁急問道:「那昌浩現在沒有事了吧?」   我笑著說:「當然不會有事了。那刺客已經被殺死了,我想昌浩現在一定已經回到了『科動酋文市』的總部了。」   最後問題又回到了我是否真的有把握進行挑戰賽。   以前也許真的不是很有把握,不過現在嘛,經過了和哥利市他們幾人交手的情況來看,我現在的把握可是十足的。   段青刑看我充滿信心的樣子,也激動地道:「我就知道長平學長不會打沒把握的仗的,我要趕緊出院,好去為學長加油。」   我和段青刑談了很長的時間才回學院。   在回學院的時候,我的腦子裡又浮起了一個鮮明的身影。我是真的不知不覺的愛上了瑞芬老師了。什麼時候的事呢?我搖搖頭,可是一直無法控制心裡砰砰跳的感覺。這就是昌浩說的所謂的愛情嗎?   愛情就是這種感覺嗎?我不懂。   「唉!」我歎了口氣。   當我發現地方有點不對的時候,我竟不由自主地飛到了「明智學堂」所在的校庭西區。   (終於要寫到夏長平的感情戲了,典玄在這裡忍不住地停了下來,在感情方面我能夠寫好嗎?心裡不由地揣揣不安,雖然以後的情節在典玄的心裡已經有譜,但只是大概而已。夏長平和瑞芬老師的感情只是過渡還是會有結果,答案我也沒有。唉!)   我呆呆地看著「明智學堂」的校舍,一邊「精神能」不由自主地往那裡延伸過去。   就在我快要感應到那裡的信息時,突然一個聲音在我的頭上響起。   「喂,你呆在這裡在想什麼?想要幹什麼?」   我吃了一驚,能量趕緊往回收。   我就像是做賊心虛似的臉陡地紅了起來,有點不知所措了。   我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少女飄在我的上方一臉冰霜地瞪著我,她馬上認出了我。   「哦,原來是你,你來我們學堂想要幹什麼?」   我對這個少女沒有什麼印象,不過我可不想得罪她。基於愛烏及屋的心裡吧。   「哦,我只是隨處轉轉,剛剛到了這裡想到了一些事,所以停下來想想。」我有些緊張地說。   「我叫莫蓮娜,聽說你要進行挑戰賽,真佩服你的勇氣,不過聽說今天你三拳兩腳的就打敗了『工毅學堂』哥利市等幾個人,看來你還真的有實力。」莫蓮娜微笑地道。   我忙和氣地向她點頭道:「過獎了。再見。」還是趕緊走為上策,我心裡想著。雖然我十分的想見瑞芬老師一面,不過話說回來,就是見到了我能說什麼呢?   「喂!」莫蓮那見我匆匆地要走,忙叫道,「等等!」   「有什麼事嗎?」我停住問道。   莫蓮娜的臉有些發紅,眼睛更是閃著似水秋波,她咬了下嘴唇,久久才道:「你……我…我…我預祝你成功。」   我詫異地道:「哦,謝謝。」   女孩的心事我當然不會懂,莫蓮娜的表情顯然已經說明了一切,她喜歡我。   而我從沒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經歷,所以我聽了莫蓮那的話心裡的反應是「她真無聊」。   我有些洩氣地飄回「力量學堂」。   「長平學長回來了。」   同一句話,同樣的一群人圍了過來。   「你去見五田老師怎麼樣了?」高志遠問道。   「班達布已經好了。」我向他們解釋著。   「難道,班達布真的是受了你的……」高志遠遲疑地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真的不知道怎樣說,我歎了口氣走到一旁,不知怎的,我的心情突然十分的低落。因為瑞芬老師的問題嗎?我問自己。   我擺手道:「我們的教官不在,你們也要好好的練功,爭取機會上修行台強化自己。我要先回宿舍去。」   高志遠他們看著我飛了出去,也沒有說什麼。   不過今天我三拳兩腳的就打敗了「工毅學堂」哥利市等幾個人,對他們的激勵也十分的大,所以我一走,他們也精神抖擻地練了起來。   院長室   瑞芬站在院長的面前,秀氣的眉頭微皺著:「院長,到了今天,我還是忍不住的跑來問你了,因為,這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院長依然似泥菩薩似的坐在那裡。   聲音又從四面八方的傳來。   「請說。」   「這次的全球性的古武術大賽的比賽,是不是每個學院都希望派最好的學員參賽?」   「不錯。」   「那院長你就沒有對這次的選拔大賽有點意見嗎?」   「你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們學院要派最好的學員參賽,那五名選手真是本學院最好的嗎?」   「……」   「據我所知,『靈信學堂』的威克爾的技能比別的學員都要強,可副院長因為威克爾為救本班的塔爾明而把他取消了參賽資格,我覺得對學院威克爾本人是不公平的。」   「其實,取消威克爾的參賽資格的決定是經我授意的。」   瑞芬吃驚地道:「當時院長並不在場,而副院長也是在那時臨時的決定取消威克爾的資格,怎麼可能是受院長的意呢?」   「你不要吃驚,其實,在整個的選拔賽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你們沒有發覺而已。不過你別吃驚,我早就知道事情會起變化。」   「會有變化?」瑞芬遺憾地道。   「對,因為本院已經出了個意想不到人物,也許他會改變很多已經注定的事。」院長莫測高深地道。   「會有什麼什麼變化呢?」瑞芬從院長室退了出來,心裡不由地思付著。   剛好,副院長也匆匆地趕了過來,他向瑞芬點了點頭,然後匆匆地進了院長室。   「院長,事情果然如你所料,班達布的神經果然是受了夏長平的限制,現在經夏長平一去,果然已經好了。」   「他果然也修煉成定神術了。」   院長用了個也字,難道他也修煉成定神術了嗎?   副院長走了之後,院長室陡地湧起了一股股不同的能量體,在整個房間裡突然成了一片混沌的世界,其間還隱隱地有電芒閃射。   然而能量只是在室內衝撞著,室外依舊是一片寧靜。 ∼第十五章∼     奔馬酒吧   我看著坐在我面前的昌浩,他的表情顯得有些頹廢,更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也不做聲,不先問他,因為我知道昌浩的性格,只要他想告訴你的,你不想聽也不行,如果他不想說的,就算你撬開他的嘴巴也是得不到一個字。   我只是慢慢地喝著酒,欣賞著從酒吧裡傳出來動聽的音樂。   「長平,有句話不知該怎樣問你。」昌浩看著我緩緩地道。   「我們是最好朋友,有什麼話想說的,儘管說,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我詫異地道。   昌浩一直是個十分爽朗直快的人,看來進入現代科技後,他的性格改變了不少。   「其實這個問題我並不需要問的,因為我這一生中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未來,我都絕對相信你的每一句話。可是,這個問題關係到我的未來,我不得不問,你知道嗎?」   「我說昌浩,你是越來越婆媽了,有話盡快說啊,幹嗎說那些呢?」我十分的看不慣昌浩現在的樣子,因此,我不耐煩地道。   昌浩沉吟了一會兒,然後才道:「在特藍市你剛好救了我,事情不會那麼湊巧的,集團的人雖然知道你救了我,但是對你還是有懷疑,這個問題不問清楚的話,我在集團將有困難。還有我最吃驚的還是你的武技,你的技能進展太讓我吃驚了。」   「你現在已經不是學院的人,照理說我是不能告訴你的,但因為你是我的好朋友,也為了你能釋疑我可以告訴你……」   我把昌浩帶到了「不色山」,然後才告訴我修煉的是什麼武技以及後來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太不可思議了,這是真的嗎?」昌浩聽得如癡如醉,他的眼睛閃著一種異樣個光芒問道:「你能表演一下嗎?」   「表演?這又不是什麼武技,而是一種精神術,要怎樣表演呢?」我搖搖頭。   「你不是說你能進入別人的腦神經嗎?你可以進入我的腦部,然後說出我想要說出的話不就行了嗎?」昌浩道。   看來他是不相信了,也罷我就讓他也感受一下好了。   我道:「不需要那樣,我讓你看一件新鮮的。」   我讓昌浩盤膝坐好,我也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我的「精神能」開始和他混為一體,我的聲音在昌浩的心底深處響起:「昌浩,你在要凝神靜氣,我會帶著你的能量去一個地方見我交的一些朋友。」   昌浩顯然有些吃驚,我的聲音真的自他的腦中聽到了,就好像是自己在說的話一樣。難道長平說的是真的。   他的信息馬上被我接收到了,「昌浩,現在你還不信嗎?不過你先別胡思亂想,要知道此刻我們的思想是連在一塊的,你想的東西我會知道,而且會對我造成影響,不能專心發話那就危險了。知道嗎?現在摒除雜念,神定氣靜,感應著我的能量,跟著我。」我叮囑道。   昌浩原本就是個武技天才,聽了我的話之後,他馬上就進入了狀態。   我帶著昌浩的能量游離出體外,不過和以往不同的事,我現在已經可以不必把知覺都隨「精神能」而全部的游離出去了,現在我除了可以感應到「精神能」所到的地方還可以知道我身體周圍的一切情況。   這就像我體內的真元能一樣,在我一邊使用能量飛行的時候,另一邊體內的真元能也同時在運轉產生新的真元能是同樣的道理。   昌浩十分驚奇的感受著這一切,我帶著他遊行了「不色山」的每處地方,同時也和那些植物和動物的能量交流著。   可是,奇怪的是,當我來到了外星場物所在地時,它們竟不和我接觸了,我的能量也進不去他們的範圍之內。這真是太奇怪了,為什麼呢?   我無功而返。   昌浩顯然不知道這一切,他在旁邊說:「這真是太神奇了,我們能不能再往更遠的地方去呢?」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依然感應到它們對我並無惡意,只是暫時的不和我見面,好吧,以後在來好了。」我心裡想著。   「你在說什麼?」昌浩聽到了我的信息。而我剛才在想自己的事也沒有聽到昌浩剛剛說的話。   我趕緊道:「沒有什麼?對了剛才你好像在說什麼是嗎?」   昌浩頓了一下才道:「我是問你,我們現在能不能在往遠一點的地方去呢?」   「哦!當然可以啦,只是,那比較麻煩,因為不是每個生命物的能量會讓你隨意借用。   我們還要爭得它們的認可,不然是不行而且有生命危險,不過現在應該不是問題。「   其實是我想到了我的知覺還有大部分留在身體內,就算不小心掉入了能量空間,我也能及時地從身體裡游離出大量的「精神能」連接在掉能量空間的能量。   這是我勤修苦練的結果,就算是外星場物它們也沒有這種能力。   說完,我向著黑暗的空間搜索,在黑暗的空間裡是沒有任何方向的,因為這個空間在隨時的旋轉移動,你根本就無法控制住它。   不過,如果「精神能」連接本體的話,控制方向就不成問題了,只不過那要耗費很大的「精神能」和真元能了。   我很快的找到了能量區,並和它們取得了聯繫,我很快的從這個地方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我們不知轉移了多少次,還好今天並沒有遇到象「沙蠍」那麼難纏的生命物。   不過我們也到過沙漠,而且很快的就遊遍了整個沙漠,因為我和沙蠍已經有過協定,所以每處的沙蠍能量區我都不用再交流就借用轉移了。   就這樣,我帶著昌浩游離了一圈之後,該回來了。   而這次我並不用再從原處轉回來,我的身體再次地游離出「精神能」並很快的和那股能量聯繫起來。   能量成一直線的連接到我的神經海,我緩緩地回收能量。   現在我可以直接從那邊回到我的身體了。   可是就在我的能量已經從遠處回收到「奔馬酒吧」的同時,我發現了一股十分熟悉的能量。   因為現在游離外面的能量和身體的「神經海」成一直線,而這條直線正好貫穿過我們經常去的「奔馬酒吧」,當我的能量移到了「奔馬酒吧」的時候,那裡的人彙集了另一種能量區,我就在那裡經過而發現了我所熟悉的能量。   「威克爾!」我說道。   威克爾是我和昌浩的好朋友,他是唯一不是我們同學堂卻十分交好的朋友,昌浩也在那時感應到了威克爾的能量。   「是他,我們過去看看吧。」昌浩提議道。   我當然沒有問題,因為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過他了,不過我心裡有個疑問,威克爾現在應該是在「懲罰室」面壁才對,為什麼會出現在「奔馬酒吧」的呢?帶著疑問我和昌浩的能量混入了那個能量區。   我選了一個較弱的人進入了他的腦神經系統,昌浩又見到「定神術」的另一個奧妙了。   「原來你所說的都是真的!」昌浩感歎地道。   「誰,是誰在說話。」被我侵入的那個人的腦部突然接收到了昌浩的信息,驚恐地叫了起來。所有人都被吸引地看了過來。   「糟!」我叫道,我忘了叫昌浩不能隨便說話,現在沒有辦法了,我的「精神能」進入了對方的主控神經,控制了他的思想及行為。   「神經!」看見大叫的這個人突然又平靜地喝著酒,被吸引的人紛紛噓唏一片。   當然,現在是因為我已經主導了這個人的一切的緣故了。   我張目看著周圍的一切,突然我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最近經常在我夢裡出現的人瑞芬老師,我的的心臟不住地一陣跳動。   「你怎麼啦?」昌浩對我的反應不禁有些奇怪,他問道。   「咦?威克爾怎麼和『風紀委員長』瑞芬老師同在一起呢?」昌浩突然遺憾地道。   因為以前昌浩也是學院的「風紀委員」,所以他一般都叫瑞芬老師為「風紀委員長」。   「威克爾和瑞芬老師?」我詫異地道。   剛才我只注意到瑞芬老師,反而沒有注意原本的主角的威克爾了。   果然,在瑞芬老師的對面真的是威克爾,因為瑞芬老師面對著我這一方向,而威克爾就背對著我,不過只看背影我就能認定那真的是威克爾,我的好朋友。   我從沒有見過一直是冷若冰霜的瑞芬老師此刻竟笑得那麼的甜,那麼高興,那麼溫柔。   是什麼原因使她的變化這麼大呢?   「是因為威克爾吧?沒有想到老威那麼有本事竟虜獲了『委員長』的芳心,真是不簡單啊!」昌浩的話對我彷彿是一個青天霹靂似的震得我的腦袋一陣發暈。   我心裡浮起了一種十分難受的感覺,十分的酸楚連心臟似乎都在隱隱作痛。   「會是這樣嗎?」我苦澀地問道。   「你不會自己看啊,你看,威克爾我手都已經握住『委員長』的手了,傻子也看得出來,他們有一手。」昌浩竟也有些酸酸的感覺。   「住嘴!」我忍不住地道,「不要說的那麼那麼難聽,他們的事不關別人的事,我們走吧。」   「喂!等等!」昌浩忙道,「再看一會兒,難得的好機會啊!」   可是我的能量已經急快的往回收了。   各自回到了身體,我默默無言地走到一邊。   我從來沒有對昌浩發過脾氣,昌浩顯然也是嚇了一跳,不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的背影。   好一會兒,他才走到我的旁邊說道:「明白了,原來你喜歡瑞……」   我趕緊一手摀住昌浩的嘴,道:「你不要胡說,才沒有的事。」   「是嗎?我看就是有那樣的事,要不要我去給你拉拉線。」昌浩笑著道。   「你別胡來,」我大聲地道,「如果有別的人知道,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昌浩看著我嚴厲的眼神,知道我說得出做得到,忙笑道:「我只是開玩笑罷了,你還當真啊?傻瓜,這種事只有你們能解決,別人說有什麼用啊?哈哈哈,真是沒有想到,純潔的長平也會遇到這種事,今天真是不虛此行啊!哈哈哈……」   「不過,你的武技這麼神奇,我要找個什麼理由回答集團的人呢?還有,麥克魯能夠逃得了被揭破的命運,很顯然是麥定天救了他,麥克魯所做的一切,看來麥定天早就明瞭了,他一定也是想對付我,才沒有阻止麥克魯。而且這個計劃早就在麥定天的心中行成了。所以他才會趁機把我的得力助手幹掉,好讓我沒有了幫手。」   昌浩說到這裡,憤憤地一掌捶向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石頭應聲而碎。   我還不知道原來事情起了這樣的變化。趕忙問發生的一切。清楚了之後我不禁問昌浩:「既然『太陽科技集團』已經容不下你了,你為什麼不就此一走了之呢?不然的話,他們暗算一次不成功,還會有第二次的。」   昌浩瞪著我道:「你還不瞭解我嗎?我既然選擇了新科技,我就一定要幹出好的成績來,我一定要比別的人做的更好,我不會輕易放棄的,我要在新科技裡成為金字塔裡最高最頂端的人。」   「那你要怎麼做呢?對方現在可是石頭,而你只是雞蛋哦,碰不得的。」   「這就需要你的幫助了。」昌浩看著我,他的眼睛裡閃著期盼的色彩。   「我要怎樣幫你呢?只要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幫忙。」我回答道。   「他們既然想要除掉我,我就要先反過來控制他們,我要成為『太陽科技集團』新的主人。」昌浩充滿野心地道。「所以請你教我『定神術』,這樣我就…」   「你說什麼?」我還以為我聽錯了。   「今天我終於發現了你修煉『定神術』是如此有用如此神奇的特殊技能,所以我想如果我學會了…」昌浩激動地道。   我截住昌浩的話頭道:「你要我教你『定神術』?」   昌浩顯然也發現了我的反應有些異常,他也平息下激動的心情看著我:「怎麼啦?」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我堅決地道。   「先不說學習『定神術』的危險性,就算『定神術』沒有危險,我知道你要利用『定神術』去控制別人,我也不會教你。而且『定神術』更是學院的第十一種的特殊技,決不能外傳的。」   昌浩的臉不由地一陣失望,暗道:「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長平的為人自己最清楚了,怎麼突然的說出學習『定神術』是為了要…唉!我真是太糊塗了,現在要怎麼辦呢?」但轉念間他已經另有了主意。   「我知道我不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想,只是當我知道麥定天他們竟因為我在集團做出了那麼好的成績後,竟容不下我,想要藉機除掉我時,我的心情你能理解嗎?我不先想辦法應付的話,我的生命有什麼保證呢?長平你瞭解嗎?」   昌浩的話問得我啞口無言,對啊,我並沒有站到昌浩的立場去想想,昌浩有那種想法並沒有錯,換成是我呢?我會怎麼做,也許我也會和昌浩一樣的想法吧。不過我的心中雖已如此想,不過分寸我還把持得住的。   我道:「昌浩,你說的對,不過你要學習『定神術』的話,恕我還是不能答應,不過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幫到底。」   「有你這句話,我最高興了,是我的要求太過分了,現在我們先不談這些,走,到酒吧去怎樣?」昌浩打起了精神道。   「不行,已經不早了,我要趕緊回學院了,因為今天副院長對我說明天接受大天老師教導的五位參賽手就要出來了,而我的挑戰賽馬上就舉行了,所以我不能離開學院太久的。」   「哦,你要進行挑戰賽啊,你沒有趕上選拔賽嗎?」   因為選拔賽是在昌浩離開之後才舉行的,而我只和昌浩見過兩次面,也沒時間告訴他,所以昌浩還不知道我要進行挑戰賽才可以參加這次的古武術大賽。當昌浩明白了將要發生的事情時,他道:「那這樣的話,我一定要看你挑戰的結果了。」   「可是,你不用回『科動酋文市』的總部嗎?」我問道。   「不用擔心,我可以請假的嘛。」說完昌浩從身上取出一個巴掌大的扁扁的不到五厘米厚的物體。   他在按了上面的一個綠色的按鈕,物體馬上自動地左右展開,變成了個可以看見象真人一樣大小頭部的屏幕。   昌浩飛快地敲打著幾個字母。屏幕馬上顯示出一個畫面,麥蓮絲出現在屏幕上。   昌浩對麥蓮絲說自己有事將在「風神市」逗留四五天,讓麥蓮絲替自己跟麥定天請假。   我飛回了學院,而昌浩只得在市內找一家酒暫時店住了下來。   第二天,翻天量、麥天、梨可飄、洪寶珍、萊邇回施終於從武教員大天老師那裡出來了。   副院長向他們說起挑戰賽的事,他們顯然有些詫異和吃驚。   不過翻天量一直陰沉著臉,話也不吭一聲。   倒是敗在威克爾手裡的萊邇回施有些囂張,他輕蔑地說如果我遇到了他,就讓我嘗嘗他的手段。   我在的萊邇回施是個殘暴的傢伙,不過我不用理他,因為我已經探測到他的能量是五個人中最弱的一個。   只有翻天量,他的週身能量就像團飄忽不定的霧一樣,讓我捉摸不住。   洪寶珍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在這個學院的第一美女的注視下我不由的有點不自在。   梨可飄對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而麥天,這個最年長的學長走過來對我說他會用盡全力不會讓我過關的。   就在副院長要宣佈挑戰賽的日期時,瑞芬老師和威克爾飛了過來。   看著他們兩人,我的心不禁十分的低落。   倒是威克爾見了我十分高興的飄到我的旁邊。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手,我能夠感受到他的真誠。我也用力地在他的手臂拍了一下,我們不用說話,感情自然的交流。   瑞芬老師也向我點了點頭。   我的心一陣跳動,臉不由的有些發熱。   還好沒有人注意。   事情有了變化,首先瑞芬老師宣佈經院長授意,此次的挑戰賽將由我和威克爾分兩組挑戰,最後的得勝者再互比。   比如說翻天量和洪寶珍一組,梨可飄和麥天、萊邇回施一組,由我和威克爾抽籤決定各自的對手,之後,如果我們有誰沒有過關的就算挑戰失敗,沒有權利參加古武術大賽。   而且,挑戰賽沒有時間限制,沒有規則,直到有一方自動認輸為止。   挑戰賽就這樣決定了,也將要開始了。   而我發現這次的挑戰賽將不會輕易的獲得勝利。   因為翻天量和威克爾的實力我無法看清楚。   我有一種感覺,我的能量並不比他們兩人高,而且他們一定有不為人知的殺手!   因為他們看起來是那樣的有信心。   而我的信心卻已開始動搖。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     武鬥場地——挑戰賽   「長平,有信心嗎?」昌浩在一旁問道。   我沉默不語。   良久,我才歎了口氣道:「等會兒,你見了威克爾和翻天量再問我吧。」   我早早的就和昌浩來到了武鬥場地,雖然昌浩現在已經不是「風神學院」的學員,但他總曾經是這裡的一分子,所以,副院長和一些教官、學員看見昌浩竟出現在這裡,雖感意外卻也沒有說什麼。倒是學友們見了昌浩卻另有一番高興之景,特別是段青刑更是拉著昌浩問長問短的。   另外的幾名選手終於也上場了,因為是我和威克爾兩人挑戰另五名參賽選手,所以,翻天量、萊邇回施、梨可飄、洪寶珍、麥天五個人將分成兩組接受我和威克爾的挑戰。   這樣說來,比我一個人挑戰他們五個人來說似乎是輕鬆多了。   比賽將要開始……   副院長站了出來,宣佈道:「各位學員們,由於種種的原因,有的學員對我們學院選拔出來的參加『古武術大賽』的選手不服,故此舉行挑戰賽,我們學院對此是讚許的,因為這代表我們學院又出好手。同時,也為了再次的選出更好的選手,所以,我們學院商議決定『靈信學堂』的威克爾也破例地和夏長平學員一起參加這次的挑戰賽。我們將從這次的挑戰賽中挑出我們學院武技最好的學生來參加這次的古武術大賽。」   副院長說到這裡嚥了口氣接著道,「現在我宣佈五名選手分成A、B兩組,由威克爾和夏長平兩位學員抽選各自的對手。A組是由翻天量學員、洪寶珍學員兩人組成。B組是由梨可飄學員、萊邇回施學員、麥天學員組成。現在請兩位挑戰選手上前抽出各自的對手。」   我選中的是A組,也就是將和翻天量、洪寶珍決鬥。   威克爾不用說只能選中B組,他將和梨可飄、萊邇回施、麥天決鬥。   「現在武鬥賽開始,第一場首先由夏長平學員和洪寶珍學員決鬥。第二場由威克爾和萊邇回施決鬥。」   「長平學長,加油啊!」   「加油!」   「……」   學友們紛紛打氣地道。   我揮了揮手,同時也和昌浩互拍了一下手掌,這是我們以前在一起時都習慣用的動作,表示加油的意思。   那邊的威克爾也向我揮了揮手,我向他點了點頭。   我轉頭望向主席台,那裡有一個讓我心動倩影。我歎了口氣,可惜我沒有機會擁有她。   而有著學院第一美女之稱的洪寶珍手裡握著一把又細又長的銀色長劍斜指著地面,面若寒霜地注視著我。   一股鬥氣已經在場上流轉,我拋開一切,邁開大步往場上而去。   我從懷中抽出一把粗如食指長僅半米的鋼棍,那是不得以要用的武器。   因為,洪寶珍用的是把利器,如果我只用空手戰勝她的話,雖說不是不行,但起碼會受點傷,這對我後面的決鬥將有很大的影響。   洪寶珍見我竟用兵器顯得有點意外,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對自己深有信心。   「準備好了嗎?我可要進攻了。」   望著洪寶珍絕美的面容,我的心不由一蕩。很是奇怪,在以前我對異性根本不會在意,可近來不知怎的,自從發現自己竟偷偷的喜歡著瑞芬老師後,竟對一些異性有些異常的反應,為什麼會這樣呢?我想不透。   我甩了甩頭,向洪寶珍點頭道:「開始吧。」   洪寶珍叱喝一聲,劍如急電的往我刺來。我展開短棍,同時飄動身體,閃避著洪寶珍的劍芒。   劍和輥相交發出「叮叮」的急促的響聲,在剎那間洪寶珍已經向我刺了九十一劍,每一劍都指向我的要害。   有一次我和她擦肩而過時,鼻子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在愣神時,她的一劍剛好洞穿我的衣裳。冰冷的劍身滑過我的肌膚,我打了個寒戰。也讓我模糊的精神剎時清醒了過來。   我不敢再想其他的事情,抖擻起精神,一一接下了洪寶珍的九九八十一招的「女神傳昂劍」。   洪寶珍眼看久攻無效,揮退了我之後,自己也飄退到離我有十米之遙。   只見她又使出了在選拔賽對付麥天的那一招。   奇怪?並不相同。   在看台上的高志遠因為見過洪寶珍和麥天決鬥的情景,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洪寶珍把劍平橫著舉到和眉心一樣的高度,左手並成劍決,兩指自劍身滑過劍尖,只見滑過之處的劍身陡地閃亮了起來。劍體蒙上了層層的能量,同時,劍尖之處的能量寒芒吞吐不定的爆出一米之長。   看著這異常的情景,我不由地停了下來,把短棍橫舉在胸前防護著。我知道洪寶珍要使出她的特殊技了。   我的真元能從體內游離而出,在身前布起一道防禦罩。突然我感到在我布起防禦罩時,竟然感應到一股和我同屬性的能量竟自動附吸而來,原本薄薄的防禦罩竟然厚了許多。   原來我現在的真元能只要和外空間的能量接觸就可以吸收同屬性的能量,而不需要從身體游離出幾條的能量才能吸附空間的能量。   這真是一大發現。   不過就在我驚喜不已時,只見洪寶珍劍身突然爆亮起來,只見她嬌喝一聲,手腕揮處,和劍身上的劍芒突然離劍而出,一道道劍芒向我急射而至。   我大吃一驚,腳底佈滿真元能往地上一踏,地面上的石磚一塊塊地飛射而起迎向那一道道能量劍芒。「蓬蓬」連響,塵土飛揚。我連忙趁機急急地躍上天空。   而這時,洪寶珍又連連的揮動手中的長劍,能量借助劍體幻化成劍芒一道一道的往我飛射而來。   高志遠他們在一旁看得都張大了嘴巴。沒有想到洪寶珍的技能和不久前的變化竟如此之大。他們不禁為我暗暗擔心。原本技能最低的洪寶珍竟然變得這麼厲害,那翻天量他們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此刻在空中的我也感到應付唯堅。   望著一道道象子彈一樣向我飛射而來的劍芒,我有些應接不暇,而且在空中顯然比在地面危險。   我發出一掌,震偏了向我正面而來的三四道劍芒,趕緊向地面落下。   而在看洪寶珍,她顯然也花費了很多的真元能,看起來已經有些疲累。這種特殊技顯然要浪費很大的能量。我心裡想,還好我的各項技能都有很大的提高,不然的話,這次絕對是躲不過洪寶珍的「飛劍射芒」的。   現在該是我反擊的時候了。   我足尖向地一點,身體如脫弦之劍般的向洪寶珍飛去。   而這時,洪寶珍的劍尾依然還留著一米多長的能量劍芒。她把劍高舉頭頂,凝視著我急快的身影。就在我欺進離她僅兩米遠的距離時,她才揮劍向我急劈而下。說的雖慢,不過才僅幾秒時間。   我吃了一驚,原本還以為洪寶珍還會再次的飛射出劍芒,沒有想到竟然是整支劍向我進攻。   所有人都吃驚的站了起來,因為他們的眼睛此刻看到的是我的身體自動的迎向洪寶珍的劍,同時,整個人被分成了兩段。   這當然是他們的錯覺了。   眼看劍芒匹練般十分凝歷的朝我劈來,我只來得及身體急快的一閃,可惜的是我的頭髮卻無法逃過被短的命運。場上的頭髮飛舞。   其實那個被分成兩段的是我虛影,連洪寶珍都以為我真的被殺了,就在她的情緒波動的時候,我已經閃在她的身後,用右手鎖住了她如脂溫滑的雪白脖子。   當我的手一接觸到洪寶珍的肌膚時,鼻端聞到她身體散發的體香時,我的心不知怎的竟有一種翻江倒海的說不出的異樣感覺。男性的反應十分強烈地展現。   趕緊微微地挪開動身體,我的手有些顫抖,聲音也有些不穩定的道:「你輸了。」   而這時,所有人才發現虛影消失,而我卻已經制住了對手洪寶珍了。   「我認輸了。」洪寶珍聲音竟也有些顫抖地道。   當我放開她的時候,她回頭看我的眼神竟似乎帶著欣喜的模樣。   是我的錯覺吧,洪寶珍輸給了我怎麼會有欣喜的表現呢?   這一場武鬥雖然時間很短,但卻十分的危險,我到了現在才鬆了口氣。   第二場就看威克爾的了。   第二場是威克爾和萊邇回施的武鬥。   仇人相見是分外眼紅,萊邇回施眼睛閃著凶光瞪著威克爾,現在的萊邇回施對自己似乎充滿信心,他豎起拇指,然後再倒指著地,表示威克爾將不堪一擊。   看著萊邇回施囂張的神態,威克爾只是一笑置之。   「萊邇回施學長要加油!把他打趴下,再踩他幾腳哦!」   「加油……」   「……」   萊邇回施舉起雙手似乎已經勝利凱旋一樣。   台上的老師們不禁搖頭宛爾。   而「靈信學堂」的學員卻在一旁對萊邇回施大喝倒采。   台上的五田老師不禁直直搖頭,他對自己的學生也不禁有些不滿。   老古董在旁邊笑道:「看來你的學生對自己十分有信心哦,咦?你的脖子有毛病啊,幹嗎一直搖個不停的。」   「你這老傢伙就會取笑,你是有能耐,也是有福氣,才會收到象威克爾這樣的人才。」   五田老師道:「要知道不是武技的問題,而是他們的素質不同,你贏了也不光彩,就看你能不能贏『力量學堂』的那一個。」五田老師說著嘴角朝我的方向努動。   老古董乾笑著不答話。   而在場上,萊邇回施也在向威克爾頻頻進攻,場上滾動著陣陣掌影。威克爾雙手揮動,和萊邇回施硬碰硬的斗在了一起,兩人你來我往的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威克爾也皺起了眉頭,看來萊邇回施他們接受了大天武師的教導果然進步非凡。觀看洪寶珍和萊邇回施兩人的武技都有很大的提高,缺點也十分微小,大天武師果然不簡單。   這時萊邇回施掌中打出一股勁力強勁的掌力,威克爾眼看久攻不下也有些生氣,他也運起一掌迎上萊邇回施,兩人的掌一接觸,竟然連在一起沒有分開,而兩人的掌力就從他們的手掌向四面散發而出。   周圍的場地被兩人的能量衝擊得四處碎裂,破片還射向觀眾席。有的學員不小心躲避不及被刮傷了。可見兩人的力量有多大。   現在兩人是在以自己的真元能相拼。場中兩人的中心的能量開始外溢,塵土又開始飛揚,就在人影快看不見的時候,兩人的手掌分開了,周圍的塵土被震得四處飛散,兩條人影各自向後躍開。   威克爾臉色發白地看著萊邇回施,萊邇回施氣喘吁吁地回看著威克爾。他的眼珠子不住亂轉不知在想著什麼?看情景,萊邇回施的能量似乎稍微弱了一點。   威克爾慢慢地閉起了眼睛,後面還有兩個對手,如果不快點戰勝的話,自己的能量一定消耗得太快,對後面的比賽將有影響。看來是該使出特殊技的時候了。   威克爾腳蹲馬步,緩緩地揚起了雙手如抱太極一般的。他喝道:「吸——」一股能量暗暗湧向萊邇回施。   萊邇回施只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吸引著自己朝威克爾那邊前去。   他雖然抗拒著,但吸引力十分的強大,自己慢慢的一步一步地被拽了過去。   陡地威克爾大喝一聲:「吸——」萊邇回施像個飛彈似的被吸了過去,可是萊邇回施眼睛卻閃出一種陰險的光芒。   威克爾又一聲大喝:「縱——」他的雙掌陡地翻開,雙掌印在萊邇回施的背上,而這時,萊邇回施卻突然轉過了身體,以胸膛接住威克爾的雙掌,他的臉閃著陰險的笑意。   威克爾覺得自己的雙掌如打在鋼鐵一般,剛道不好時,萊邇回施已經飛起了一腳狠狠地踢中了自己的胸膛,自己被踢得離地飛了起來。自己的護體真氣剛運轉一半,萊邇回施的連續飛踢又在自己的身上狠狠地踹了過來。   威克爾的護體真氣被踢散的同時,終於抓住了機會,一把抓住了萊邇回施的左腳,用力地把他甩了出去。同時也緩了一口氣來。   隱隱的覺得胸口發悶,威克爾知道自己不小心著了道。   原來,萊邇回施在自己被威克爾吸了過去的時候,料到威克爾一定會使出「皇者連續技」「吸勁」的下一招「縱式」擊打自己,所以他在一剎那時將計就計的把五田老師教導的「   鋼身鐵骨」的護體氣勁移到胸膛處,接住了威克爾可摧石碎鐵的一掌,然後再趁機的反攻。   果然成功了,威克爾中了自己的「連續飛踢」一定受了重傷,萊邇回施在一旁得意地想著。   那就趕緊「趁他病要他命」好了。   萊邇回施向威克爾衝了過去,不過自己的胸膛剛才被打的實在有些難受,氣血似乎還在翻騰,不過威克爾應該比自己更難受才對。   萊邇回施打算使出拿手的好戲「巨人摔」解決掉這個讓自己吃敗仗的傢伙。可惜的是老虎雖病猶有餘威,更何況威克爾並不如萊邇回施想的受傷那麼重。   萊邇回施剛要抓住威克爾的腰,因為他看見威克爾的嘴角留出了鮮血,以為他已經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自己的「鋼身鐵骨」應該夠防禦全身的了,所以萊邇回施放開手腳的就去抓威克爾的身體。   他還在幻想著自己怎樣再把威克爾也打得無還手之力,就像自己對付阿塔木一樣,萊邇回施凶殘的血開始沸騰了。萊邇回施抓起了威克爾的身子,輕易地提了起來。   「咦?不對!」萊邇回施喊道。因為他手裡的人根本毫無重量,他就像提著空氣一般。   當然,他提的是威克爾的幻影。   「這怎麼跟我有點一樣?」我在台上付道。   其實這是威克爾的另一種特殊技「幻影殘拳」,這也是「風神古武術學院」的十大特殊技之一。   這種特殊技學的人並不多,而老古董恰好是其中的一個。   而我的身法和「幻影殘拳」雖有些一樣,但實質是不同的,我純粹是憑借自己的能量迅速移動身體,而不是學「幻影殘拳」的精髓。   當萊邇回施覺得不對後,自己的頭部已經受到威克爾的一踢,腦部傳來一陣巨痛,眼前一黑,萊邇回施暈倒在地。   第二場威克爾也險勝了。   翻天量的臉浮起輕蔑的神態。看來我和威克爾的表現在他看來是太差了,所以他才會有那樣的表情。   「天學長,」翻天量喜歡別人叫他「天學長」而不是「翻天量學長」,所以他的學友們也都習慣地叫他天學長了,哥利市在旁邊問道:「天學長認為夏長平和威克爾的武技怎麼樣?」   「就憑他們所表現的武技也敢進行挑戰賽,我真的認為院長的同意是不是有問題?」翻天量輕蔑地說,他連院長也似乎不放在眼裡。   第三場將由我和翻天量決鬥,這也將是最精彩的一場武鬥。   結果會是怎樣呢?   是贏?   是輸?   ……???   我沉默地坐在一旁看著威克爾退場,接下來又該輪到我上場了。   從大天武師那裡出來的人還真是讓人無法不吃驚,他們的武技進展也大出我和威克爾兩人的意料之外,所以我們開始的武鬥都顯得有些辛苦,可是這也代表下面的人將是更加的難鬥。   翻天量的武技會進展到什麼程度呢?   我又要施展什麼樣的技能才能過得了他這一關呢?   「長平,你有信心嗎?」昌浩在一旁說道。   離開學院這幾個月,昌浩也沒有想到萊邇回施和洪寶珍等幾個人會有那麼大的進展,心裡也不禁為我擔心。不過他接著想到我那奇異的「定神術」,那才是最神奇的武技,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   「長平,加油啊!」昌浩用力地打了我一下,說道。   「長平學長,有把握嗎?」邱星佳在一旁問道。   「到現在這個時刻,沒有把握也要上,是嗎?」我反問道。   邱星佳摸摸腦袋,神態滑稽,我不禁被他逗得笑了出來。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也輕鬆了起來。   「現在請夏長平學員和翻天量學員舉行第三場的挑戰賽。」   我吸了口氣,和昌浩互拍了一下手掌,邱星佳也舉起了手要來和我也拍一下手掌,而這時我已經站了起來,轉過了身,沒有看見他的舉動。   邱星佳的手就停頓在空中,尷尬地收了回來。高志遠他們見了不禁大笑了起來。   昌浩用手輕拍了一下邱星佳胖胖的臉道:「等下次吧!」   聽到後面學友們的微笑我不知情地也回過頭向他們點頭微笑,學友們見了又「哄」的笑了起來。   我們這一區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天學長,你看他們似乎不把你放在眼裡呢?看他們笑得多歡,一定是在嘲笑我們。」   吳常有那次被我教訓了一頓,他一直對我懷恨在心,現在看了我們那邊的情景,不禁以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在旁邊鼓噪道。   翻天量向來便是心高氣傲的人,看了這種情景,嘴裡雖不說,心裡可氣憤得不得了。   我吐了口長氣,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注視著翻天量,同時我的真元能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運轉。   一場大戰將要展開。   我們久久地互相對恃著,場上的氣氛異常的凝重。周圍的人也覺得自己都快透不過氣來了。   動了。   就在翻天量的肩膀有一絲的晃動的時候,我先一步動了。我一指朝翻天量的手肘點去,這是他唯一落出的破綻。   翻天量的眼睛一凝,竟然也揮出一指朝我的一指點來。   我們的手指碰在了一起。   我感到從手指處傳來一股強猛的氣勁,我的手指被迫震開。   而翻天量的另一手也朝著我的胸膛擊打了過來,我和他交了一掌,各自的分開。   試探性的對招使我們彼此心裡有數。   我發現我的真元能不如翻天量深厚。   翻天量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他開始用掌勁逼我和他對打。強大的能量裹住了我的周圍,我的行動漸漸受到限制。   我們對了有三十多掌,我的手臂被震得漸漸發麻。   我想要引翻天量上空中對決,可惜的是翻天量的真元能似乎用之不盡似的,包裹住我周圍的能量一點也沒有減弱的趨勢。   翻天量竟是採用硬磨的方法想要使我的能量減弱,我現在要採用什麼辦法來改變這個局勢呢?   這時翻天量又向我連拍了五掌,我只得左右閃躲,可惜的是他的掌力已經封住了我所有可能移動的方位。   我一一接下了他的五掌,而我這時也發出能量更強的掌力。翻天量想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會主動的還擊,在詫異之下,也大喜。   他認為我已經在做困獸之鬥,雖然我的掌力強勁,可他似乎不想讓我有佔到上風的機會,忙摧出比我更強勁的掌力,這一下正中我的下懷。   我猛地把掌力回收了一半,同時藉著他這一掌脫離了他的能量控制區。   翻天量驚覺上當已經來不及了,我已經飄在離他有十米遠的空中了。   我趕緊趁機散發出幾股真元能,這時空間中的同屬性的能量急快的向我身上附吸而來。   而在地面上的老師和學員們卻看到了這樣奇景,只見一道道的白色光體不知從何處而來,竟朝著空中的我聚集,而我本來清晰的身影,竟漸漸的蒙上了道道光芒。當然我自己是不會知道這種情景的。   翻天量只楞了楞,他馬上意識到我是在吸收能量,雖然不知道是怎樣吸收的,但他的判斷絕對不會錯。   翻天量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戰鬥將要正式開始。   他的足尖在地上一點,整個身體如脫弦之箭向我急飛而來。   同時雙手爆發出一片光芒,猛地離掌而出,我沒有想到翻天量的反應這麼快,躲避已是不及,還好我及時地吸收了大量的能量,還可以應付他這一掌。   「蓬」的一聲巨響,就好像在空中打了個響雷般震耳欲聾。   而我也被這一掌擊得直往空中及飛而去,而翻天量也被震落地面上來。   翻天量在地面昂首看著我在空中成一個小點。   他猛地雙足往地上一蹬,身體又像火箭般的射上空中,地面也被他這一蹬給蹬出了一個大洞,一時間塵煙瀰漫。   地面上的人也都仰頭看著我們的空中之戰。   天空上又傳來能量互擊的沉重聲響。   好久,兩個黑點終於終於漸漸變大,我和翻天量下來了。   翻天量首先著地,我也接著落了下來。   沒有人知道我和翻天量誰佔了便宜?   因為現在我們兩人的表情都很沉重。   「呀!」翻天量大喝一聲,整個人旋轉著朝著我飛來。   一剎那間他也使出了和萊邇回施一樣的「連續飛踢」,但威力看來不知比萊邇回施強了多少倍。   我也旋轉著踢出飛腿,一一擋住了翻天量的招數。「蓬蓬」連響,翻天量的「連續飛踢」被我一一擋了回去,而我還趁翻天量力歇的時候奉送給他一腳,這一腳也是打在他的腳底,不過力量倒是比他大,把他遠遠的踢了回去,翻天量在空中幾個翻騰,落在地上時,還禁不住我的餘勁,又連續地踉蹌了幾步。   現在我佔了上風。   「好耶!長平學長加油!長平學長加油!」   「……」   翻天量鐵青著臉,他的能量消耗了很多,不過他奇怪的是為什麼我的能量消耗反而比他少呢?   其實,我在戰鬥中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我可以在武鬥中從身體散發出一條能量帶,它不但不會妨礙到我真元能的運轉,還可以自動吸納能量空間中的能量,雖然只是一點點,但聚少成多,一邊在我消耗能量的時候,一邊在補充能量,這樣下來優勢已經是很明顯的了。   所以,現在我的能量起碼比翻天量的能量多了一倍。   而現在是換我來逼翻天量和我對掌了。   沒有想到翻天量的身法竟十分迅速飄忽,他不想和我對掌的話我連他的衣襟也摸不著。   我知道翻天量在趁機修養體力,如果我不快點打贏的話,輸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我突然站定,雙手揚起,這是我要發「能量球」的先兆。   「天學長,小心,他要發能量球了。」吳常有在一旁大叫道。   翻天量皺起眉頭,對吳常有的大叫深感不滿,暗道:「憑我的身法,要閃避他的能量球攻擊還不容易,用得著那麼大叫的提醒我嗎?」   而這時我手中的慢慢地聚起了一個發光的「能量球」球體,「能量球」並不大,比那次對付塔爾明時還要細小。   塔爾明在一旁看我發出那樣小的球體不禁說道:「看來夏長平的能量消耗不會比天學長少,你們看他那個球體比和我武鬥的時候要小太多了,夏長平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天學長能輕易的贏得勝利的,你們不需要擔心了。」   「是啊!」吳常有聽了也恍然點頭。   而場上的我已經把「能量球」擊了出去,「能量球」迅速地朝翻天量而去,翻天量此刻只想要趕快的恢復體力,他巴不得我再發幾個這種需要大量能量的「能量球」呢。   因此,他向旁一躍躲開了。   其實,這正中我下懷,因為我發出的「能量球」現在根本就不堪一擊,如果翻天量隨便的打出一掌的話,就能夠輕易地打落。   不過我認準翻天量現在只想要恢復體力,一定不會擊打「能量球」的,果然如我所料。   「能量球」在旋轉著,我的手指並成劍決,手指指處,「能量球」已經改變了方向向翻天量尾追而去。翻天量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能量球」還會自動的轉彎追上自己,他現在還以為是我識透了他的方向才會轉彎的,所以他又向另一邊越開。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能量球」已比剛剛的大了一半,這就是我的絕招,「能量球」不但受我的控制,還可以吸收能量空間的能量來補充自己,而且吸納的速度比我還要快。   所以當翻天量再次發現「能量球」竟又追了過來的時候,才明白原來「能量球」是受我的控制的。   可當他想要擊打「能量球」的時候,才發現「能量球」不知什麼時候從一個手掌大的球體長成了如臉盆般的大小。   「能量球」還沒有擊中自己時,自己已經感到自「能量球」散發出一股超強猛的能量,這股能量不是他所能抗拒的。   現在他才後悔為什麼自己一開始不擊落這個禍害。   「能量球」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迅速。而我乾脆飄上天空,遙控著「能量球」追著翻天量的屁股移動。   而場上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看著這奇怪的一幕。   「怎麼?這小子是怪物嗎?」老古董在旁邊咋舌道。   五田老師搖搖頭,他沒有想到我還會有這一手,這絕對不是「風神古武術學院」的十大特殊技之一,那我是怎麼練成這種不可思意的武技呢?   場中的情景畫面的這樣的,在空中漂浮著我,而地面卻蹦跳地急閃著的翻天量,而在他的後面有一個臉盆大的(哦!現在已經比臉盆大了不少)發光的球體像是有靈性似的尾追著翻天量。   慢慢地迅速移動的翻天量和「能量球」已經變成兩道虛影在場上快速地移動著。   翻天量自身的感覺就不用說了,身後的「能量球」散發出那股強猛的力量如果讓它給擊中的話只怕要屍骨無存了,現在別說什麼還想取得勝利了,只要能夠拋開身後的「能量球」   無論怎麼樣都可以啦。   偏偏現在翻天量根本就沒有時間能夠說話,他的全部能量都用在躲避「能量球」上了。   「糟了!再這樣下去,自己不被能量球打死,也要活生生的累死了。」翻天量滿頭已經是大汗淋漓。   「糟了!」漂浮在空中的我也暗道。   原來「能量球」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迅速,漸漸地我已經不太能夠控制住它了。我的身體也被拖得移動了起來,我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個「能量球」的變化之後會有多厲害,我也不清楚,我不敢冒險下去了。   趁現在我還能控制得住趕緊讓它停下來為好。   我的手指向旁一指,「能量球」慢了下來。這時場中的翻天量緩得了一口氣趕緊叫道:   「我認輸了!」   我一聽,大喜之下,手中的「能量球」突然失去了控制,在離翻天量有三米遠的距離擊落在地。   一聲巨響,所有人的耳朵突然都受到了衝擊,一時間竟什麼也聽不到了,連站立的地方都在搖晃,只看見翻天量姿勢十分難看的滾出好遠。   而場中也像是地震之後的情景一樣,四處散裂,中間更是出現一個直徑達十米的大洞。   而我此刻的耳朵也震得發麻,什麼也聽不到了。   我在「能量球」爆炸的時候趕緊往天上溜,所以,「能量球」的威力我是看得清清楚楚,我咋舌不已,沒有想到「能量球」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如果真的轟在了翻天量的身上,那結果會的如何?   還好,學院的地基都是實心的,所以雖然被打出了個大洞,但想來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吧?   過了一會兒,所有人的耳朵才漸漸恢復了聽覺。   這一場翻天量自動認輸,我獲得了大大的勝利,參加這次古武術大賽已不成問題。   下兩場,將由威克爾和梨可飄、麥天武鬥。   接下來才是由我和得勝者一決學院第一高手的稱號。   我會取得第一嗎? ∼第二章∼     「你小子什麼時候把『能量球』變得這麼不可思議的?!」昌浩瞪大了眼睛,激動的說道。   我聳了聳肩道:「這個請恕我保密。」   學友們在一旁都渴望地看著我,希望我能回答他們心中的疑問,見我說要保密不禁都洩氣地坐了下來。   因為昌浩看過了比這個「能量球」還不可思議的技能,所以只激動了一會兒,也就漸漸平息了下來。   「長平,你越來越讓我吃驚了。」昌浩搖搖頭歎道。   另一邊的段青刑眨著眼看著場中的那個大洞,回頭看著我道:「你真是我們的長平學長嗎?」   我不禁啼笑皆非。   「好了,我們不談這些,威克爾要上場了,我們還是仔細觀看吧,其實只要你們也下苦功,一定能像我一樣或者超過我呢,別再多想了。」我大聲地道。   「對、對!我們一定要努力才不會辜負長平學長對我們的期望。」邱星佳頻頻點頭道。   「靠!馬屁精!哈哈哈……」學友們取笑道。   「哈哈哈……」   這次「武鬥學堂」的翻天量被我逼得自動認輸,讓「武鬥學堂」大大的丟失了面子,也重重地挫了他們的銳氣。   「武鬥學堂」的執教官外號叫「鐵面神」冰其硬是個十分自負的人,剛好他和刀葛海老師一起去了「科動酋文市」,如果他在場看到翻天量被我逼得那麼狼狽的認輸的話,只怕「武鬥學堂」的每一個學員都要有罪受了。   看著翻天量鐵青的臉龐,所有人都識趣地離他遠遠的。因為翻天量的脾氣他們都知道,現在翻天量當著這麼多的人當場認輸,對他的打擊會很大,現在一定是一肚子的火氣沒有地方發洩,誰也不想當翻天量的炮灰。   「剛才『力班』的夏長平使用的是何種武技?我們學院有這樣的武技嗎?」瑞芬老師問身邊的副院長道。   「這我也不知道,我們學院的十大特殊技裡沒有夏長平使用的那樣,而且威力遠遠不及於他。」副院長道。   「那他是從何處學來的這一技能的呢?」瑞芬老師疑惑地暗道。   「長平學員一直是個優秀的學生,我想這應該是他自己修煉出來悟出來的絕技吧。」副院長道。   「自己悟出來的武技能夠有這麼大的威力嗎?不可能吧?」瑞芬老師顯然對副院長馬虎的回答不滿。   「你在擔心什麼呢?我們學院出了這樣的一個高手,應該是件好事,沒有必要刨根究底的。而且院長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才會批准這次的挑戰賽。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風紀委!」副院長看到瑞芬老師的模樣,只得解釋道。   「院長一早就知道了嗎?」瑞芬老師疑惑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   副院長不再回答,他站了出來宣佈道:「現在,接下來的武鬥請威克爾學員和麥天學員上場。」   老古董面色凝重地望向「力量學堂」那邊,我的表現大大的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原本以外最後之戰會是威克爾和翻天量的決戰,沒有想到竟然是我打敗了翻天量,而且使用的武技又是威力無比,不要說威克爾了,只怕是五個學堂的執教官也無法接下那個「能量球」。   「喂!老古董,你在想什麼呢?別發呆啊,威克爾馬上要上場了。」五田老師手在老古董的面前一晃。   「呀!你在幹什麼?」老古董吃了一驚,猛然看見自己的面前晃動著一個大拳頭,才驚醒了過來。   五田老師笑道:「你是不是在害怕你的學生會吃敗仗啊?你也會害怕了?哈哈,其實還有讓你更吃驚的事你不知道呢?」   「你知道了什麼?」老古董聽了轉動發黃的眼球道。   「這個,以後你會知道的,現在是不可說,我看你還是讓你的寶貝學生也學『武鬥班』的翻天量認輸算了,要知道,那很危險哦!」五田老師搖頭道:「真沒有想到,刀葛海那木訥的人竟然教出了高弟子來啦?只怕不讓心高氣傲的老冰氣得吐血才怪。還好的是他不在場啊!要不然…哈哈…有好戲看了。」   「你別說風涼話,你們班在這次的比賽的排名在第幾位你心裡有數吧,能不能參加這次的古武術大賽只怕還是個問題呢?儘管說風涼話吧,呵呵……」老古董取笑道。   這一下可打中了五田老師的心坎了。   「是啊!觀看這次的比賽,萊邇回施的表現確實是最差的,只有五人參加古武術大賽的話,萊邇回施和麥天只怕是無緣的啦!麥天和威克爾是同班的,麥天絕對不是威克爾的對手,也沒有爭鬥的必要。那洪寶珍、萊邇回施、麥天究竟誰會退出呢?」五田老師沉思著。   突然,他覺得有個什麼東西在自己的面前晃動,勁風撲面,不禁大吃一驚。原來是老古董有借有還的用手在自己的面前晃動驚醒自己的思考。   麥天面色凝重地站在場上。因為場中心被我打出了個大洞,所以,麥天現在站的地方離那個大洞有二十米之遙。   「學長,請!」威克爾躬身道。   出乎五田老師的意料,麥天竟要和同班的威克爾決鬥。那這樣的話,如果麥天有比萊邇回施和洪寶珍有更好的表現的話,那他們兩人將沒有機會參加這次的古武術大賽了。   麥天真的會有好的表現嗎?會不會又出現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威克爾的神情很是沉重,一付如臨大敵的樣子。威克爾現在擺出的是一付防守的姿勢。   在看台上的我不禁有些奇怪,因為我感應到參賽的五個人裡面麥天的真元能只比萊邇回施和洪寶珍高上那麼一點點,憑威克爾的技能應該可以輕鬆的打敗麥天才對。為什麼現在要擺出這樣的招式呢?   「你的學生果然聰明,竟然使出這樣的手段來讓麥天突出表現,果然是用心良苦。」五田老師在一旁取笑道。   原來五田老師認為威克爾為了讓自己的學長能夠參加這次的古武術大賽而故意的想降低自己,好讓麥天有機會更好的表現。   可是,在一旁的老古董也是皺著眉頭對威克爾的採用防守的行動大惑不解。   「不對!」   「什麼不對?」五田老師問道。   「似乎……?」老古董自言自語地道。   「什麼?」   五田老師也不禁奇怪了。   「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不要自言自語的?」   老古董白了五田老師一眼,卻不再說話。   這時,在看台上的我突然站了起來。   因為我突然感應到場中湧出了一股十分強大的能量,而這股能量竟然是由麥天身上散發出來的。   在一剎那間,麥天渾身的真元能竟然爆增三四倍,我是在麥天的能量剛剛提升的時候就發現,而別的人在麥天的真元能提升了一半時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妥。   就在這時,威克爾竟動了,他放棄了防守,主動攻擊了。   現在,我不禁對威克爾的行動又大惑不解了,為什麼他不在麥天還沒有提升能量的時候就攻擊,而要在麥天的能量已經提升到比他還強幾倍的時候攻擊呢?   我的問題得不到答案,一切只有等到比賽完畢的時候再說了。   五田老師這時也才明白,為什麼老古董會感到不對了。   「怎麼會這樣?這次的挑戰賽為什麼讓人越來越吃驚?」   威克爾這時已經提掌向麥天轟了幾掌。   麥天「呀!」的大喝一聲,身體竟陡地一長,上身的校服紛紛碎裂,他的身體竟閃出一種似銅鐵一般的顏色。竟然已身體硬硬地接下了威克爾的掌勁。   威克爾的掌力擊到麥天身上,竟發出了如打在「鐵石」一樣,發出了「咚咚」的聲響。   威克爾的手掌反倒被震得陣陣發麻。   「這是?這是……?」副院長詫異地道。   「這也不是學院的武技。」瑞芬老師皺起秀眉道。   「這是什麼防身技?」五田老師問身邊的老古董,「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絕招教給你的學生?」   「我才沒有那種本事。」老古董沒有好氣地道:「我自己都不明白一直是留校生的麥天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真元能和這種技能,他的表現一直都不受矚目。」   「看來我們學院真是大出奇才啊!每個人都可自創絕技。」五田老師冷笑道。   而「靈信學堂」的學員也是十分是驚奇,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一直十分低調的麥天原來竟有這麼大的本事,而且還隱藏了這麼久。   威克爾的攻擊對麥天沒有起到作用,趕緊飛退。   麥天這時也似乎運勁完畢,週身一陣嗶嗶剝剝的骨節作響後,身體已經變成了黃金樣的顏色,他的身體此刻竟不像是肌肉而是鋼鐵。   五田老師的「鋼身鐵骨」的名字用到現在的麥天身上倒是名副其實的了。   所有人對麥天突然有這樣的變化都感到十分的驚奇。連翻天量此刻也放下了情緒,詫異地觀看起了這場自己原本認為不值得一看的比賽。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大是變化?」洪寶珍喃喃自語。   在開始的選拔賽裡,自己敗在了麥天的手裡,心裡一直十分的不服,沒有想到那時麥天竟還沒有拿出真本事來。自己也太幸運了,如果那時麥天也已這樣的能力和自己武鬥的話,那自己將敗得十分的難看了。   (還是回頭看看場中的比賽吧。)   場中的威克爾幾次攻擊都沒有對麥天造成傷害,都讓麥天已身體硬接了下來。   自己的掌勁雖然每次都把麥天的身體擊倒,但每次麥天也都是若無其事地再次地站了起來。   還有奇怪的是,每次自己擊中麥天的時候,他的身體的顏色就變得更深,更接近黃金的顏色,而且反震力也越來越大,自己的手掌經脈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被反震成傷。   威克爾知道自己只有尋機尋找麥天的弱點,才有可能打敗他。所以他想自己只有先到空中施行以上打下,一擊就走,然後再尋找另一地方攻擊,慢慢的也能找出麥天的弱點。   當下,威克爾足間向地一點,身體向上飛了去。剛上升不到三十米高,突然,自己的左腳一緊,忙低頭一看,竟然是麥天也隨自己飛了上來,而且還抓住自己腳裸。   威克爾吃了一驚,第一個的反應就是提起另一腳向麥天的頭部踹了下去。就在自己一踹的同時,麥天也用力地向下拽自己。自己的一腳□中麥天的時候,兩個人的力量促使兩人急快的向地面掉落。   在這一時候,威克爾連續造准麥天的頭部踹了五六腳,這一下,麥天也受不了威克爾腳勁連續灌注的力量,在快要著地的時候放開了威克爾。   威克爾也趁最後一踹的力量再次的飛上天空。   威克爾在空中停住,只覺得自己的腳裸處傳來一股酸麻的感覺,知道自己的腳裸也受了傷。   這一下,獲取勝利更加困難了。   突然,威克爾想到:「自己現在贏不了麥天,而麥天想要贏得了自己也不是容易的事,就算自己贏了,也沒有把握贏夏長平,夏長平的表現讓所有的學員都自歎費如了。這個難關還是讓麥天學長去啃吧。」   想到這裡,威克爾向副院長那邊飛了過去,在空中緩緩說道:「我認輸!」   麥天聽了之後,也沒有歡喜的表情,只是沉默地回到休息室裡。   這一戰又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吃驚。   副院長站出來宣佈道:「由於威克爾學員沒有挑戰完B組的比賽,接下來由獲得A組勝利的夏長平學員挑戰B組的麥天學員和梨可飄學員。現在下一場由梨可飄學員和夏長平學員武鬥。」   我站了起來,威克爾和麥天的比賽讓我大大的吃了一驚,麥天竟然可以深藏體內的真元能而不讓別人發覺,這是什麼武技?而且他的防身術又是那麼的神奇,連威克爾的掌力都不能對他造成傷害,我的能量並不比威克爾深厚,我的掌力對麥天有用嗎?   在我身邊的昌浩眼睛閃動,他在注視著麥天的背影,不知在想什麼?   我回頭看昌浩,見他正在出神,也就不打擾他了。   這時邱星加舉起了手道:「長平學長。」   我好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和他互拍了下手掌,笑道:「為我加油吧!」   梨可飄也是使用長劍,和洪寶珍的長劍幾乎一模一樣。我知道梨可飄的能力比洪寶珍要來得高強,雖然我現在已經有必勝的把握,也是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因為今天的比賽太讓人意外了,難保我不會再次成為意外中的一員。   一上來,梨可飄就「唰唰唰」的揮動手中的長劍急急地攻了過來,不讓我有絲毫的機會發出那招讓人心驚肉跳的「能量球」來。   我一下子被攻得手忙腳亂的,還好我的真元能比梨可飄深厚許多,在關鍵時候「忽地」   發出一掌,遠遠的逼開了梨可飄。   我吐了一口氣,真是要命,梨可飄果然不是容易對付的。我趕緊再次從懷中取出鋼棍來,小心地注視著梨可飄。   而梨可飄見突擊無效,竟不再攻擊,反而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   我們兩人就這樣互相對視著,梨可飄的眼睛很大,眼珠很黑很靈活,也很漂亮,特別是她的身材很修長,雖然她的外貌不像洪寶珍那樣美,但她絕對是個十分耐看的女人。我在心裡讚歎著。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我似乎對異性充滿了好感,無論遇到誰,我都忍不住的多注視幾眼。   這到底是怎麼了呢?   梨可飄見我不攻擊反而上下的在打量她的身體,認為我是沒有把她放在眼裡,不禁嗔怒起來。她揮舞著長劍如靈蛇出洞般的往我身上纏來,劍芒「磁磁」作響,彷彿靈蛇的蛇信一般。   我的真元能比梨可飄深厚,我就趁這個優勢重重地揮舞鋼棍尋機和梨可飄的長劍磕碰,雖然這似乎近似無賴的打法,但這也是最省力的,聰明的人應該不會見怪才對。   可惜的是,梨可飄的劍法十分的精妙,每次我的鋼棍還沒有擦到她長劍的邊,她的劍芒竟似活的一般,往我的手臂噬來,真的象條蛇。   我吃了幾次虧,沒有想到,梨可飄的劍芒和洪寶珍又是大不一樣,洪寶珍是大開大合,生硬而見威力。   而梨可飄是密密麻麻,柔軟靈活難纏。   突然,梨可飄的劍芒突然脫體急射而來,我的手臂一麻,劍芒仿似活物一般,在我的手臂裡面鑽動著,並順著手臂往肩膀游動而去。   立刻我的右臂裡面仿似有條活蛇似的,所到之處,所有的感覺立刻癱瘓。   「糟了!」我暗道。   我還是不小心,著了道。   我急退,梨可飄急進,長劍抖動,閃出朵朵劍花分刺我全身三十六個穴道。   我竟然吃虧了。   所有人都大感吃驚,憑我前幾場的表現是不應該處於下風的。難道又要大爆冷門嗎?   這時的武鬥場上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在屏息觀看。   望著眼前的朵朵劍影,可惜的是我的右臂已經不能動,還要分出部分的真元能抗拒手臂侵襲的劍芒能量。我只能再退,眼看我已經要退到牆壁處了,我的腳跟在牆壁一點,趕緊借勢往空中飛去。   同時我伸出左臂,手掌揮處,連點右臂幾處大穴。   而這時梨可飄也追了上來,長劍挾著勁風向我的腳恥了過來。   我把手中的鋼棍朝梨可飄扔了過去。   鋼棍呼嘯著往梨可飄砸去。   梨可飄沒有想到我有這麼一手,大驚之下,只得揮舞手中的長劍磕碰我的鋼棍。   「叮」的劍輥想交,梨可飄的長劍受不住我的巨力,被我扔出去的鋼棍砸斷,只剩連著劍鍔還不到一尺長。梨可飄被迫地往地面落了下去。   這時我才有工夫逼出右臂被侵襲的能量劍芒。   梨可飄垂頭看著這把伴她六七年的長劍就在我的一扔之下毀了,我飄在她的頭上,隱隱的看到梨可飄的眼旁似乎滑落一顆亮晶晶的淚珠,使我的攻擊緩了下來。   「不會吧!」我心裡暗道。   當梨可飄抬起頭來,我發現她的眼睛依舊是那麼的明亮。   突然,梨可飄也扔出手中的斷劍,往空中的我急射而來。   我忙向旁閃開,飛落地面。   而梨可飄手中連連揮動,一片亮晶晶的物體飛射而來。   「暗器!」我叫道。   我發出一掌,同時,身行飄動避開梨可飄的襲擊。   不管了,還是速戰速決吧。   我一退之後,又急快地向梨可飄衝了過去,同時,隔空發出濃厚的掌力擊向梨可飄。   梨可飄覺得我的人影一退之下突然消失,接著一道道掌力凌厲地湧了過來,當自己發覺時,已經無法閃避,當下銀牙一咬,雙掌聚集大量的真元能硬接我的掌力。   「哇!」梨可飄只覺得口中一甜,向空噴出一口鮮血,遠遠的被我震飛而去。   突然我的心裡竟十分的難受,我身不由己地急追了上去,在空中抱住了梨可飄,身行瀟灑地旋轉著徐徐地落下地面。   (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影響著我,讓我漸漸地在不知覺的情況下改變)   梨可飄有一陣子的暈旋,但隨即發現自己竟躺在我的懷抱還一付十分享受的樣子,不禁臉色通紅,忙扭下身體,揮手給了我一巴掌,向「明智學堂」的區位席飛去。   我手撫著微微發痛的臉狹,整個人才清醒了過來。   「我這是怎麼啦?怎麼會這樣?」 ∼第三章∼     「長平學長,剛才你好棒,好瀟灑哦!」段青刑嚷道。   「長平,憐香惜玉,軟玉溫香,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一手的,真讓我們大開眼界了。」   昌浩故意逗笑道。   我只得搖頭苦笑。說實在的,剛才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在一剎那間我的思想竟不受我的控制,我是身不由己啊!   (似乎有一股莫名的能量不知不覺地在緩緩的改變著我。)   這股意念只存在在我的腦海裡億萬分之一,不注意的話永遠也不可能在我的腦海顯現,我現在當然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突然我感到有兩股強烈的目光向我這邊投了過來。   我回望過去,只見洪寶珍發亮的目光在遠處閃亮著,似乎在狠狠地瞪著我,目光竟讓我感到刺眼。   還有另外的一人是我在「明智學堂」院門口遇到的莫蓮娜,我發現她的目光很複雜,我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可不知怎的我的心裡竟沒來由的覺得一陣心虛,這是怎麼回事?   我詫異極了,我突然發現最近自己似乎改變了許多,至於到底是那裡改變了,卻又說不上來。   「喂!長平,你在發什麼呆啊?」昌浩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   「哦?沒有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長平,接下來的這最後一場有信心嗎?」昌浩道。   我沉默了下來。   「昌浩學長,你在說什麼呀?長平學長的威力我們又不是沒有看見,現在還有誰敢擋長平學長的『能量球』呢?我看就算麥天真的是鋼鐵身體,長平學長這一招也能夠摧毀他的。   不需要擔心的啦,我們應該為長平學長打氣加油,可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邱星佳崇拜地說道。   「你小子胡說什麼啊?誰不知道你說的啊,可是你想過麥天的能力沒有,威克爾的掌勁都不能對麥天造成任何傷害,麥天又豈是你說的那麼簡單能應付的。」昌浩拍打著邱星佳的腦袋道。   「是啊!」高志遠也說道:「麥天大爆冷門的崛地而起,連威克爾那麼高強的身手都傷不了他,可以想像他的厲害之處有多麼可怕。再說,長平學長的『能量球』雖然厲害,畢竟已經讓人見過其威力,先有了防備之心,對方也不會讓長平學長輕易的便發出那讓人無可抗拒的技能的。」   「志遠說的有道理,看來和麥天的武鬥勝敗是各佔一半。」我沉重地道。   「不過也沒有什麼啦!我們學堂在這次的挑戰賽中已經是高居別的學堂之首了,就算不能贏得第一,也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刀葛海老師回來知道後一定會很高興的。」我打起精神來道。   「對,翻天量那傢伙也敗得灰頭土臉的,已經是大快人心了,可惜的是我不能去踢他幾腳。」段青刑一想起自己在選拔賽上遭受的苦難就有大氣。   「其實只要你努力,一定有那個機會的,你並不比別人差。知道嗎!」我重重地說道。   段青刑挺起了胸膛道:「我一定不會長平學長對我說的話,我希望有一天能夠超過你。」   「呵呵!有志氣!」我笑道。   「對,我們每個人多要加油,我們一定要比別人更強。」邱星佳高興地說道。   學友們都是精神大振,我也是十分的高興。   半個小時過去了,休息時間已過,武鬥將繼續開始,現在已經是最後的一場,也是最激烈的一場。   突然間,我湧起無窮的鬥志,充滿自信的目光掃向四周。昂首闊步地邁到場中,靜待著對手麥天的到來。   麥天到了,他面無表情地站在我面前,竟然沒有散去那能使人的身體如成鋼鐵一般的氣能,可見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而且還擔心在武鬥時我會讓他沒有機會凝聚真元能,提升護體的特殊技能,所以乾脆的一直就保持著這樣的狀態。   我突然發現麥天現在就好像是台金屬機器而不是人類的身體,因為我竟感覺不到現在的他有一點人類的氣息,他的眼睛不帶絲毫人類所應有的感情,冷冰冰如一潭死水,而且我也沒有感應到他的腦神經有絲毫的移動。   這是什麼特殊技能?難道真的可以把一個人在剎那間轉化成一個金屬機器嗎?   看著麥天此刻的皮膚膚色,似乎沒有什麼柔軟度,硬邦邦的散發著金屬的光芒。我有些吃驚,我不知道怎麼對付了。   從麥天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氣流在他的周圍旋轉著,他身體的顏色更深了。   「登登」麥天一步步的朝我走了過來,人還沒到,一股氣勁已經緩緩的逼了過來,我運勁抵擋著,真元能在我的週身旋轉著,麥天的氣勁一觸到我的身體,就被旋轉著的真元能一一卸去。   麥天慢慢的接近,我們雙方的真元能也越提越高,雙方的真元能互擠之下,在我們的身邊形成兩道似龍捲風的氣流。   兩道氣流也互相你來我往地在相撞著。   氣流刮動場中的石磚一一地被捲上空,石磚在我們的頭頂半分處便自動的被震成粉碎,往四面散開。   我的真元能很顯然的比不上麥天,我一步步的被逼後退著,每一步都在堅硬的石磚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腳印。   我們一開始就沒有使用招數武鬥,反而是互相的比拚真元能。   我的真元能和麥天顯然有很大的差距,為什麼我竟會選擇這樣的明顯不討好的戰術呢?   場中的人都有這樣的疑問。   為什麼呢?   麥天顯然也有這樣的疑問,所以他雖然在和我以真元能互抗,一邊卻保留著部分的真元能在體內,以防我有什麼特殊的舉動。   其實我能夠和麥天相持這麼久,主要的便是我不是發出氣能和麥天互抗,而是我在身體前布起一道防禦罩。   因為我知道,我布起的防禦罩也會吸收能量空間的同屬性能量。所以,防禦罩一開始,我就使出全部的真元能才堪堪的抵抗住麥天的氣勁。   而後,防禦罩開始吸收了外來空間的能量,慢慢的補充我的能量。接著我開始回收部分的真元能回歸體內,同時釋放出一條能量帶,同步吸收外來空間的能量。   其實我的戰略很簡單,那就是消耗麥天的能量,讓他由強轉弱,我才有機會戰勝他,雖然一開始是很冒險,不過我知道麥天見識過我的武技後,心裡也一定想穩打把握仗,所以他一定不會冒險的和我放手一博。   我的做法正中他的下懷,不過他也知道我一定不會棄自己所長而長他人所長的,其間一定有什麼變化。所以他也不敢一開始就使盡全力,而是保留部分能量以應付不及之需。   其實這正是心理戰,主要的是我敢賭,也是有百分之五十以上我才會賭。   所以,現在的我雖然被逼得漸漸後退,其實是大部分是用外來凝聚的能量在和麥天對抗著。   其實麥天也發現我的真元能越來越強,所以慢慢的也加重真元能,而且我們已經相持很久了,我一直沒有什麼變化,所以麥天有些耐不住了,他要爭取主動了。   我慢慢的後退,同時防禦罩也越來越厚,而我此刻的真元能又已經補滿,不過我不知道麥天的真元能到底被消耗了多少,所以我還不想和他硬拚。   我發現麥天似乎要有所舉動了,他的氣勁已經越來越猛了,眼睛竟爆現紅芒。我從體內再次摧出真元能,以更強的氣勁湧向麥天。   麥天不急防之下,被我震退,在他有些吃驚的時候,我閃電般的連續在他的胸腹擊出十掌,可惜的是我如擊在金剛石一般堅硬的物體上,我的手被反震得陣陣疼痛。   我飛起一腳把麥天遠遠的踢了出去,麥天在七丈開外摔落了下來,沉重的身體把地面撞了個窟窿。   我在一旁撫摩著疼得發紅的手掌,麥天的護體技怎麼那麼厲害,其硬度簡直就和金剛石沒什麼兩樣嘛!他是從哪裡習得這樣厲害的特殊技的呢?   麥天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一付什麼也沒有事的模樣。   我知道為今之計就只有再次的使出「能量球」了,至於能否對麥天特異的護體技造成傷害,我可沒把握。   我急急地往空中縱去。   麥天顯然也知道了我要幹什麼,他在另一邊也像炮彈一樣的朝我急飛而來。   可惜的是麥天終究是慢了一步,我的雙手爆閃出一片刺眼的光芒,一個巨大的光球直接從我的手裡衝擊而出朝著迎面飛來的麥天射了過去。   麥天避之不及,只有全力地發出一掌。   「轟轟隆!」   一條人影在能量光球的爆散時被震落地面。   那個人當然是麥天。   我的能量球的威力遠遠不及對付翻天量時所發的那一個,不過威力還是蠻大的。   我感到麥天全力發出的一掌能量也是十分的巨大,剛剛覺得我的能量球可能會被反擊回來時,麥天的一掌一接觸到我的能量球竟被我的能量球吸收殆盡,而且還順著麥天能量回收的時候擊中麥天。   我突然也發現我的能量球似乎也在不斷變化著,一些威力根本就不是我原先就掌握的,而是在戰鬥中自己顯現出來。   麥天被我一擊倒地,我趕緊凝在他的頭上十米高處,更趁機再次凝聚出能量球,防備他再次突擊的時候再給他重重一擊。   能量球在我的手心裡閃耀著美麗的光芒,就像一個無暇的琉璃球一樣放著眩目的色彩。   這時地面的麥天身上出現異樣。   只見他原本金黃色的身軀開始閃現出一道道白痕,臉部的表情也顯得十分的痛苦,青筋如蚯蚓一樣不住的在臉部蠕動著,他蜷縮起身子,口中發出如野獸般的叫聲。   「出了什麼事了,麥天怎麼啦?」我在空中見此不禁十分的詫異。   突然麥天的身體蜷縮如球在場上迅快的滾動著,他的動作已經不像在攻擊,因為我在空中,而他只是在地面象皮球一樣的來回滾動。   他滾動的力量顯然也很是驚人,竟把擋住他的牆壁硬生生地撞了個大洞。   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這一幕。   雖然知道麥天有些不妥,不過現在是在進行武鬥賽,麥天既然沒有認輸,那不管情況如何,比賽還是要進行下去。   終於,麥天停了下來。   此刻他的金屬般身體的閃現一道道的白痕,並開始寸寸龜裂,竟然從身上脫落了寸厚的似金屬的皮層。   他的身子開始恢復從原來的肉體的顏色,能量也大副驟減,也恢復到原來和洪寶珍武鬥時的水平。   同時,我也感應到麥天的思想能的運做,他終於再次的恢復成一個具有生命的人了。   他站了起來,搖頭歎息,自語地道:「只差一點就成功了。」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只差一點就成功?這是什麼意思呢?   麥天苦笑著仰起了頭看著在他上空漂浮的我,道:「長平,我服了你了,你的武技太讓人吃驚了,不過你別自滿,其實我的技能還不完善,不然這次我是不會輸給你的。現在我認輸了,不過將來我一定要和你再次比鬥一場,那時我就要徹底的贏你。另外我希望在古武術大賽上你也能夠脫衍而出,為我們學院贏得第一的榮譽。」   「我贏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我現在是全學院的所有學員中第一名的古武技高手了?   麥天轉頭大步而去,看著他的背影,我堅定地向自己說:「長平,你一定會實現你的夢想的,努力吧,為未來奮鬥!」   「哇!我們贏了,我們贏了!」聽到副院長的宣佈,學友們高興地大叫著。   「恭喜你了。」副院長微笑地朝著我道。   「謝謝副院長給我機會。」我激動地道。   「這是你自己爭取到的,你讓我們所有人都感到驕傲,你要繼續努力為我們學院在這次的古武術大賽裡爭光。」   「我會努力的。」   「各位學員和老師們,這次的挑戰賽圓滿地結實了,我們從這次的挑戰賽中也重新的發現了更好的參賽選手,為了讓我們學院在這次的古武術大賽中能更有機會獲得勝機,我們將重新挑選出參賽選手。名單將在明天公佈。現在我宣佈『力量學堂』升為高級學堂,你們班將在未來的幾個月裡修習較實用的武技,你們班將增添一位執教官,還有一人可獲得上『修行台』修習十大特殊技,你們要努力修煉,爭取得到這一機會。」   「哇!太棒了!」   「……」   學友們的興奮之情不可言表。   而別的班級就顯得垂頭喪氣了,特別是「武鬥學堂」更是意志消沉,而翻天量的臉更是鐵青一片,原本充滿必勝的信心,在這次的武鬥賽中才明白竟有三個人的武技是高居於他之上。自己實在是太自滿了,才會遭受這次的慘敗。   我的眼睛掃向台上的瑞芬老師,卻發現她發亮的目光也在注視著我,我的目光一和她接觸,心臟不禁狂跳了起來。   我趕緊別開頭去,才發現昌浩竟然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知道他在想什麼,我的臉不禁有些發紅。   昌浩拍拍我的肩膀,一語雙關的說道:「長平,努力吧,不要放棄。」   我敏感地說道:「昌浩,不要胡說。」   「咦?我胡說什麼啊?我叫你努力啊!是胡說嗎?」昌浩故意對著學友們說道。   「對啊對啊,長平學長要努力,不能放棄。」學友們紛紛道。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好個昌浩竟敢耍我。   「不說了,我們要怎樣為長平慶祝呢?」昌浩趕緊岔開話題說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去『奔馬酒吧』了。」段青刑鼓噪道。   「好好好。」   我們在「奔馬酒吧」狂歡了一晚,最後昌浩向我告別,說要回去了。   我的心情有些沉重,我知道昌浩現在面對的是生命的危險,他的處境不會好過。   我握緊昌浩的手鄭重地道:「昌浩,有什麼困難,不要忘了來找我。」   昌浩微笑道:「你說,我會放了你嗎。放心吧,我一定會需要你的。」   最後,昌浩給了我一個微型的收發機。對於科技產品我心裡有些抗拒,不過這是昌浩為了和我方便聯絡而設的,我只得收了下來,並問清了怎麼樣使用,才和昌浩告別。   第二天,參加古武術大賽的名單下來了。   夏長平、麥天、威克爾、翻天量、梨可飄。   很顯然的名單是按武技高低排列的。   因為參加古武術大賽的所有學院的名額,每個學院只能有五名選手參賽,所以洪寶珍和萊邇回施被棄權了,這樣五個學堂只有五田老師的「工毅學堂」沒有選手參賽。   離古武術大賽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了,學院開始忙碌了起來。   而我一大早就被副院長叫了去,我要去接受大天武師的考核。 ∼第四章∼     我在校庭的上空徐徐地飄飛著,往大天武師的寓所而去。   因為我的身份已是跟以往大大的不同,所以在途中遇到的一些別班的學員見到了我,眼睛都有著很明顯的變化,不過我並不想去探索之間是什麼複雜的變化。   當我離大天武師的寓所已經不遠的時候,一條綠色的身影向我迎面飛來,我以為又是別班什麼學員又來找我的麻煩。誰知,來的人竟然是瑞芬老師。   我的心不由的一陣亂跳。   瑞芬老師在我的面前停住,很明顯她是來找我的。   「可瑞芬老師找我有什麼事呢?」我心裡暗暗的問自己。   「今晚有空嗎?」瑞芬老師明亮的眼睛看著我。   「呃?」我以為我聽錯了。我詫異地看著瑞芬老師。   瑞芬老師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耐煩地再說了一遍道:「我是問你今晚上有沒有空,我有些事想問你。」   「有空有空。」我連忙點頭說道。   「就算是真的沒空,只要是瑞芬老師的邀請我也要抽出空來的。」我在心裡暗想。   「那好,今晚七點我在『奔馬酒吧』等你,希望你能準時到。」瑞芬老師說完看也不再看我一眼就轉頭飛走了。   我呆呆地看著她飛走的身影,心裡頭卻是十分的高興,瑞芬老師竟然會主動的約我,不管是為了什麼,總是一個好的開始。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空氣裡似乎還殘留著一絲瑞芬老師的香味。   當校園的鐘聲突然想起的時候,我才驚醒了過來,趕緊往大天武師的寓所飛去。   大天老師的寓所在學院的最西端,是遠離學園區的一處僻靜的地方。基本上來說大天老師的個性格較孤僻的人,不喜歡親近別人也特別的不喜歡別人親近他。   雖然如此他還是個十分受人尊敬的武師,主要的是大天武師的武技十分的高強,對一些技能都有很高的見解和述說能力,有人對一些武技有疑問的地方拿去問他,都能夠得到一個很好的回復,對武技都能夠得到進一步的提高。   到了大天老師寓所之後我的心也有些緊張,雖然呆在「風神學院」已有好幾年的光景,可我還是第一次見大天老師。以前早聽很多的學員談起大天老師的事跡,現在終於要面對著他了,心情又怎會平靜的呢?   我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蒼勁的聲音叫我進去。   我推開門。   因為古武術一直對以前的新科技的壓迫無法釋懷,雖然現在新科技和古武術似乎已經不存在什麼對立的場面,可修習古武術的人卻一直對新科技的產品視若毒物,所以在「風神學院」裡幾乎看不到一切新科技產品。   這只能說是修習古武術的人頑固而已了,因為修習古武術的人雖不使用新科技的產品,可現在一些新科技的人有哪一個不在修習古武術而強化自身的身體的。   雖然心裡是這樣的認為,可日日受到的熏陶,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   可是值得諷刺的是這座「風神學院」能夠建在高幾千米的地方,一切都是要靠新科技才能夠建成的。   大天老師的屋子全部都是木製的,據說這座屋子是大天老師自己蓋的哦。   門「咿呀」的響中,我進了屋子,也見到了屋中的人。   一個人盤膝坐在一個很舊的蒲團上背對著我。   他很瘦,一件灰色的長袍披在他的骨架上,很突出的顯示出他骨骼的突起。   現在的天氣很暖和,可我卻突然間感到渾身發冷。   一股冷氣直逼我心底。   「怎麼現在才來?」大天武師緩緩的轉過了身體,我感到渾身更冷了。   我終於看到了大天武師的臉了。   他的臉很瘦,顯得臉狹的骨向上突起。使他的臉看上去像一個倒三角形。   「你就是本學院的第一名學員高手?」大天武師問道。   我點頭正想答話,屋子裡的充滿的冷氣突然的往我口中襲來,我抽了口冷氣,打了個寒戰,只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把要說的話一下子給嚥回肚子裡邊去。   屋子裡怎會有這麼強的寒冷氣流的呢?我心裡頭在疑惑著,一邊卻趕緊的運轉出真元能抵禦寒氣的侵襲。   大天武師的瘦削的臉上浮出一絲輕視的表情。   我心裡頭一動,現在是八月的天氣,按理說是不該有冬天的寒冷的,可為什麼在大天武師的屋子裡卻有這麼冷的氣流呢?唯一可解釋的就是這股寒氣是由大天武師所發出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大天武師又是怎樣的把能量轉變成寒能的呢?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心裡頭在這樣急速的想著,另一邊忙回答道:「是的。」   大天武師「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空氣一時間突然的凝結了起來。   可我卻突然的感到寒流驟然的爆增,猝不及防之下,我的血液似乎突然的凝固,連身上的衣服都堅硬了起來,還好的是我身體的能量自動的運轉堪堪抵禦住了寒流的再次侵襲。   現在我已經明白了,大天武師已經開始在考核我了,我一定不能在他的面前有絲毫低弱的表現。   我的真元能急速運轉,一會兒工夫寒氣已經不能再對我構成威脅了,我也恢復了常態。   終於,寒流在屋子裡消逝,一切重又回到溫暖的氣候。   大天武師讚許的點了點頭,凝視著我道:「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強,無怪你能打敗麥天而成為本學院的第一學員。」   我趕緊躬身道:「謝謝大天武師的讚賞。」   我心裡頭十分的高興,能夠得到大天武師的親口誇讚,實在是所有學員的最大的鼓勵和心願。   「聽說你自己創造出一種很厲害的技能,叫什麼『能量球』的是嗎?」   「是的。」   「真的是你自己所創的?」大天武師再次的問道。   「是的。」我有些詫異了,大天武師幹嘛一直追問這個話題呢?   「能否使給我看看?」   這個當然是沒有問題的,我懷著疑惑的心情,很快的就在我的手心裡凝聚出一個小小的「能量球」。   現在我凝聚「能量球」已經是很快的了,和以前相比起碼差了好幾倍。   大天武師看著我手中的小球,眼睛裡有些疑惑。   我明白大天武師的意思。   他是在疑惑我的「能量球」這麼小根本就看不出什麼威力來,為什麼卻有那麼多的人敗在這個小小的「能量球」之下呢?   我當然不能讓大天武師給小看了。   我伸出手,把「能量球」放在空中。   只見「能量球」懸浮在屋子的空中閃耀著美麗的光芒。   大天武師也詫異的靜靜的看著我的一系列奇怪的動作。   我得意地笑著,因為我知道接下來一定會讓大天武師感到吃驚的。   (其實我現在所做的一些動作在典玄的思維裡是這樣的,我的動作很像現在的一些魔術表演的開場動作,好像有些的故弄玄虛。呵呵)   只見小小的「能量球」在不住的旋轉著,突然一道道的光點從四面八方的紛紛凝聚了過來,一一的粘附在「能量球」上,「能量球」驟然間顯得更是耀眼和壯大。   因為現在是在大天武師的屋子裡,而大天武師的屋子又是木製的,因此大天武師的整個屋子就顯得很是陰暗,也因為這樣才可以看到能量空間裡的被吸附而來的能量的光芒。   這在武鬥場上是看不到,連我都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美麗的一幕。   大天武師也是張大了嘴巴,很驚奇的看著這一幕,他終於明白了我「能量球」的威力之處了。   大天武師沉默了下來,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我也忙散去「能量球」,只見「能量球」好像是煙花一樣的碎裂成一點點的光點消失在空間中,很是好看。   我靜靜地等大天武師從沉思中醒來,一邊觀看著大天武師屋子裡的佈置。   大天武師的屋子就好像是一個修行者的居所一樣,在屋子裡什麼也沒有,只有大天武師座下的蒲團,和他面前的一個銅爐,銅爐還幽幽地燃點著兩三支清香,之外什麼也沒有,只是一間空蕩蕩的屋子。   「夏長平。」大天武師叫道。   「呃?」我聽了忙回過頭來,只見大天武師的眼睛閃著精光看著我。   「我看了你使用的『能量球』後,明白了你真元能運轉的情況,你應該是從內在的真元運轉轉化從了外在的直接吸收,這對修煉武技的人來說是夢寐以求和不容易達到的,而你已經做到了這一點,可見你的福緣不淺,你的『能量球』還會有很大的變化,這要靠你自己去體會,沒有人可幫你。」大天武師沉沉地說道。   我明白大天武師說的,確實是這樣,「能量球」的一些變化都不是我一早就全部掌握的,而是在戰鬥中能量的一些奧妙自己突然的顯現出來,常常讓我感到又驚又喜的。   「你對自己的能量顯然還不會靈活應用,這對你擁有的絕佳的技能來說實在是一大損失。」大天武師皺起眉頭道。   我福至心靈地趕緊跪了下去道:「這要靠大天武師給學生以教誨。」   「呵呵!你很聰明,也很努力,也罷我就教你吧。」大天武師微笑地說。   「你知道嗎?我們身體裡產生的真元能和宇宙的能量是密不可分的,可以說一切的生命都是靠宇宙釋放出來的能量而活著。就像我們地球的一些自然氣候一樣,也是因為宇宙的能量而形成的。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我所施出的能量絕不是你們現在用的真元能,而是象冬天的氣流一樣給人已寒冷的感覺,這就是我的真元能在體內轉化成的寒能。一般來講我們的真元能是和宇宙的各種能量是一樣的,只是它們的屬性不一樣,可本質是一樣的,只要我們能夠找出這種能量的元素轉化,就能夠把我們自身的能量轉變成那種能量了。」   「你現在已經可以吸收到外來空間的能量,也就是說是直接的在和宇宙的各種能量產生交流,而要找出它們的元素轉化過程應該是不難的,這要靠你的智慧和耐心,反正慢慢來,急不得的。只要你掌握了轉化能量的辦法,以後對於戰勝對手是事半功倍。就像我的寒能一樣,我使出了寒能,寒能散發出的強烈冷流對我不會影響,可對對手呢?你可以想像,他們一邊要運勁抵禦我發出的寒能,那麼戰鬥力起碼要折損一半,對我的威脅也要大大的減弱,你說這樣的優勢是多麼的大。」   我在大天武師的寓所裡呆了一天,一直到晚上六點我才出來,這期間,大天武師的教導使我的武技又向另一個台階邁進。   我滿心歡喜,一邊是因為我的對武技有新的認識,另一面的是因為和瑞芬老師的約會就要到來,我不禁幻想著和瑞芬老師見面後會發生的一些情景。   思緒紛亂,心頭狂跳,就要到「奔馬酒吧」了,現在已經是六點又五十三分鐘了,瑞芬老師應該已經先到了吧,是她約我的,總不成還會遲到?   剛進了酒吧,我的手臂就被門口閃出來的一個人抓住了。   我本能的想要抗拒,但隨即發現這人竟是威克爾。他怎麼也會在這裡?   我心裡剛在訝異著,威克爾已經說道:「長平你怎麼現在才來,知道我們等了你有多久了嗎?身份不一樣,架子就大起來了。」威克爾開玩笑的道:「風紀委已經在那邊等了好久了。」   我向威克爾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瑞芬老師坐在一張沙發上,而在她的身邊竟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麥天。   「原來瑞芬老師不是只約我一個人。」我的心裡頭不禁一陣失望。   「你怎麼啦,還不過去,風紀委有話要問你哦!」威克爾看我站著不動,忙推推我道。   「哦!」我回過神來,忙跟著威克爾的背後走去。   到底是老師,神態很是嚴肅。瑞芬老師看著我說道:「請坐。」   我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而威克爾卻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我的心不禁一陣翻滾,有些酸酸的味道。   麥天坐在我的左邊,他的臉很平靜,正在悠閒地喝著酒。   「知道我為什麼約你們出來嗎?」瑞芬老師盯著我說道。   當然不知道,我搖搖頭,眼睛卻看著瑞芬老師張合的嘴唇。在她說話的時候,粉紅色的舌頭在口腔裡蠕動著。牙齒很白很整齊,嘴唇很美很性感。我的心忍不住的一陣陣心跳。   「昨天觀看了你們在武鬥賽上的武技,讓我感到十分的吃驚,你們所使用出來的武技威力大得讓人吃驚,學院有你們這樣的人當然是我們的光榮,但我發現一點,就是你們所使用的武技不是本學院傳授的武技,我希望你們給我一個答覆。」   瑞芬老師看著我和麥天。   「原來是為了這事。」我心裡暗道。   「這沒有什麼可值得奇怪的。」麥天緩緩地說道:「我十八歲就進入了『風神學院』,比風紀委還要早幾年,現在我已經三十一歲了。」   「什麼?麥天學長你現在才三十一歲啊?」威克爾吃驚地道。   「怎麼?我的樣貌是不是比實際的年齡年輕?」麥天說道。   「不是,我一直還以為麥天學長起碼已經三十五六歲了呢?哈哈……」威克爾哈哈大笑道。   真沒有想到,一向不喜言笑的威克爾今天竟調皮了起來。   「這的因為瑞芬老師的緣故嗎?」我心裡頭酸溜溜地想著。   聽到威克爾的調笑,麥天也不生氣。   其實不止麥天比瑞芬老師更早的進入「風神學院」,我也比瑞芬老師早進入一年呢。   瑞芬老師的年紀也才二十五歲,聽說她還是院長好不容易才聘請回來的,至於她是哪裡出生的卻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她這麼年輕竟能當起執教老師來,不過「明智學堂」的所有學員卻一直對瑞芬老師很是尊敬,想來瑞芬老師還是很有實力的。   麥天喝了一口酒才慢慢地說道:「昨天我使用的是我的家傳武學『金剛造體』神功,我在三歲的時候就為練此技而打下基礎,沒有想到的是我修煉了二十幾年還是無法完整的掌握『金剛造體』的奧妙。敗在你的手下實在是不甘心,如果我全部練成的話,你是絕對打不贏我的。」麥天最後把目光掃向了我。   我聳了聳肩,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那你呢?也是家傳的嗎?」瑞芬老師望著我說道。   「不是不是,『能量球』是我自己創造的,我家根本就不是什麼武術世家,哪裡有什麼家傳絕學,這個威克爾也知道的。」我連連搖手道。   「原來你說的是真的。」瑞芬老師望著威克爾說。   「我早就跟你說了嘛,只是你不相信我罷了。」威克爾悠閒地背靠著沙發,抱起了雙手在胸前。   「對不起!」瑞芬老師低低的聲音向威克爾說道。   她的聲音沒有逃過我的耳朵,瑞芬老師竟然向威克爾道歉,想來他們的關係已經很密切了。   我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似乎脫力了一般,渾身無勁了。   「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長平的『能量球』威力為什麼突然的變得這麼奇大?以前你的『能量球』雖然也是不凡,但對一些武技和你在伯仲之間的人來說是構不成威脅的。」威克爾微笑地說道:「看來長平上了修行台,一定是修為大進得另人吃驚啊。」   「你修習的是哪種特殊技啊,能不能透露一點。」威克爾又道。   此刻我只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索性說道:「我修習了『定神術』,其餘的什麼也沒有修習了。」   「『定神術』?那是什麼?」威克爾問道。   威克爾沒有上過修行台,他的一些特殊技全部都是由老古董傳授的,所以他只知道十大特殊技,還不知道還有另一種由《眾神經》裡原文傳下來的「定神術」。   「你說,你修習了『定神術』?」瑞芬老師吃驚地站了起來。 ∼第五章∼     「不錯。」我點頭說道。   「你們說的『定神術』到底是什麼?」威克爾忍不住的急急問道。   瑞芬老師緩緩地坐了下來,接著道:「『定神術』是一種強化自身精神力的一種特殊的技能,它能產生一種影響別人意志的腦電波,也就是說『定神術』是以控制別人意識的異術武技。」   麥天和威克爾張大了眼睛看著我。   「你真的練成了『定神術』了嗎?」瑞芬老師一臉凝重地看著我。   「是的。」   瑞芬老師解釋道:「『定神術』是一種強化自身腦域精神的異術,雖然神奇,但敢嘗試修習它的人卻沒有幾個。因為我們人類身體最脆弱的地方就屬腦部神經系統了,而修煉『定神術』就是要往腦部輸進真元能,讓真元能改造腦神經。這裡面有很大的危險性,因為真元能要往腦部運行的話,是多不得少不得,只要有一點點的不對,脆弱的腦神經擋受不住真元能的衝擊,便會破裂,只要腦神經一破裂,你這個人就算是毀了,從此再也不會有知覺了,徹底的成了個白癡。」   「所以,『定神術』的頁面都有書寫著修習者慎重的標語及危害。」瑞芬老師注視著我說道:「你竟然還有勇氣修習『定神術』,真是不由不讓人心服。」   「什麼?『定神術』的頁面有寫著瑞芬老師說的那些字嗎?」我心裡問自己,「我怎麼沒有發現呢?其實在聽五田老師對我說修習『定神術』的危險性的時候我就捏了把冷汗,如果『定神術』真的有寫這些字的話,我想我是不會去修習它的。」   不過我現在卻不能說什麼。   「真如風紀委所說的,我還真是佩服長平兄的勇氣了。」麥天說道。   「不過我想不通的是你使用的武技並沒有應用到『定神術』啊。」瑞芬老師問道。   「其實我發現,『定神術』的奧妙並不止只對腦神經產生效果,它對真元能的運轉也是有著很大的作用。我就是靠著『定神術』才能改變『能量球』的威力變化。」我說。   「至於『定神術』的玄奇只有靠自己去體會,別的我也說不上什麼啦。」我以這句話結束了對我的追問。   「我最大的理想就是要進入『空中城市』去聖地修習更上成的武技,所以我才一直不想畢業出學院,我一直在等著『古武術大賽』的到來,這是唯一可以進入聖地的途徑了。」麥天沉沉地說:「所以,在這次的『古武術大賽』中我一定要有極好的表現,我一定要實現我的目標。」   一說到「空中城市」的聖地,我們的眼睛都不由的露出崇拜嚮往的神情。   「你們要努力,我等著看你們為自己和為『風神學院』爭光的那一天的到來。」瑞芬老師高興地說道:「來,為你們的理想早日實現乾杯!」   這一晚讓我對麥天開始產生了好感。雖然我的心情還是很失落,瑞芬老師真的和威克爾有情這個事實讓我的心情整晚都提不起精神來。   又一天。   「學員們!」副院長在集合地向著五個班的全體學員說道:「離『古武術大賽』的日子已經日漸逼近了,我們也選出了本學院力量最強的學員來,現在請夏長平、麥天、威克爾、翻天量、梨可飄上台上來。」   我和威克爾他們一一地在台上站定。   副院長拿出幾個長方形的金屬卡片來,一一地發到我們五個人的手中剛好是五片。   「這是你們參加這次『古武術大賽』的學院選手認定卡,你們要憑此卡才可以進入『古武術大賽』的參賽室換取參賽牌,然後才可以獲得古武術大賽的比賽資格。」   「離比賽只剩下不到二十天了,從現在開始,你們五個人可以自由活動,你們想到哪裡都可以,但是請記住,你們一定要在比賽開始的前三天到『科動酋文市』的『風神學院集合區』向我報道。當然在這幾天裡,你們也可以繼續地閉關修煉武技。這要靠你們自己去安排。」   我們一一頷首聽命。   此刻我的心情十分的激動,離「古武術大賽」的比賽日子就要到了,關係到我的前途的日子也在一步步來臨。我的前途會是怎樣?   在「力量學堂」裡。   學友們在我的四周坐著,離別的情緒充斥著在場的所有人。   「長平學長,你真的不打算在這幾天在學院修煉增強武技嗎?」段青刑說道。   「長平學長,那你要去哪裡呢?」   「……」   學友們東一句西一句的問我,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回答了。   不過我心裡有個打算,離古武術大賽的比賽時間還有十幾天,而到「科動酋文市」的路程按我現在的飛行速度和沿途休息來算的話,到那裡只需要一天的時間。我要在這幾天回到我的家鄉古大陸大洋州,見見已經六年多時間沒有見面的父母和姐姐。   到家鄉古大陸大洋州需要兩天的路程,這樣在還可以家裡逗留兩天,算起來的話總共需要七八天的時間,時間還是很充裕的。再說修煉武技並不一定要在學院才可以修煉,在外面修煉的話有時候效果還更好。因為它讓人的精神一直都處於休閒的狀態,而不像在學院閉關時一直處在緊張的狀態中。   「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回到家鄉,所以我打算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回去一趟,反正時間還算充裕,我一定趕得及和你們在『科動酋文市』見面的。」   「再見!」   「再見!」   「記得替我向你的家人問好。」邱星佳最後說道。   我向他們揮揮手,大聲地說道:「你們也要好好努力,現在已經有機會修習更好的武技,不要錯失機會哦,一定不要被別班給比下去。」   「知道啦!」   我再次的揮揮手,然後才向著我的家鄉的方向飛去。   「長平學長真的要以自身的飛行到那麼遠的家鄉嗎?」邱星佳問道。   「當然啦,其實這也是另類的修行嘛!」高志遠拍著邱星佳圓圓的腦袋說道。   「對了,星佳,你剛才說叫長平學長替你向他的家人問好,你什麼時候認識長平學長的家人的?」段青刑問道。   「我不認識啊!不過這是禮貌問題,回去的時候長平學長一定會說有個學友叫邱星佳的向他們問好,他們從此一定對我有印象的。」邱星佳得意地說道。   「……」   一陣沉默。   邱星佳感覺到學友們的神色有點不對,正要溜之大吉。   段青刑已經一下子撲了過來,另外的學友們也一一地擁了上來。   「好小子,有這麼好的事竟然一個人獨享,太自私了,不能原諒。」   「對對對。」學友們哄笑道。   這時學友們已經把邱星佳四腳朝天的抓了起來。   「要怎樣懲罰?你們說。」段青刑叫道。   「饒了我吧。」已經有人趁機繞邱星佳的胳膊腋窩,邱星佳喘息求饒著。   高志遠抱著雙臂好笑地看著他們在鬧。   「沒有想到,我竟然也忘了叫長平學長替我們向他的家人問好了。邱星佳這小子有時候倒是挺機靈的,不過太不夠學友義氣了,把替我改成替我們不就皆大歡喜了。」想到這裡,高志遠心裡也覺得該懲罰一下邱星佳了。他也撲了上去。   「脫下他的褲子。」   不知是誰這樣提議著。   「好啊!」   「不要啊!救命!!!」   我在空中飛行著,並不知道在我走後學友們發生的鬧劇。   我在空中慢慢的飛行著,速度不是很快,因為我要一邊觀賞著我就要離開一段日子的「   風神市」的市貌。   我的心情十分的愉快,不禁哼起了歌來。   這歌是父母從小教我的,旋律很好聽。   突然我感覺到在我的身後有一股氣息在湧動,我知道也有人在像我這樣人體飛行著,而且還漸漸的向我逼近。   我停了下來,回頭望去。   「哇,長平你怎麼說走就走,也不打個招呼,太不夠意思了,還好讓我該追上了。」威克爾遠遠的叫嚷道。   竟然是威克爾,他追來幹什麼呢?我遺憾地等著威克爾接近。   「你怎麼來了?」我問道。   「我是來和你一塊的。」威克爾笑著說。   「和我一塊?為什麼?你知道我要去哪裡嗎?」我詫異地問。   「就是知道了我才追來的。老實說我早就想去大洋州那塊神秘的大陸走走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能和你一起,更是快事一大件。」   「你真的要去嗎?你不在學院修行嗎?」   「在學院修行哪裡比得上在外面修行的效果。」   「你也是這樣認為?」   「呵呵,所以說我們是難得的朋友嘛。」威克爾呵呵笑道。   「好吧!我們走。」   我也十分高興路上能有個伴。   其實我還有一個私心的原因,威克爾既然和我在一起了,那他就沒有機會在這段時間和瑞芬老師在一起了,這讓我不知道為什麼的感到放心。   我和威克爾就這樣踏上了回歸家鄉的旅途。   在途中我們以人體飛行時也給自己帶來了麻煩。因為,一些空中巡警見了我們之後,總是攔住了我們,對我們進行一系列的身份檢查,這讓我們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難道我們長得像犯人?   空中巡警讓我們出示學員證,在看了我們的證件之後,他們的神情都是很惱火的樣子,可是他們並沒有找我們的麻煩。就這樣三四百公里的路程,總共有五六批空中巡警對我們進行檢查。   一直到又飛出了一百多公里,第七批的空中巡警又攔住了我們,我和威克爾已經有些惱火了,如果一直這樣的話,我們到古大陸大洋州要多浪費多少的時間啊!   可是這次似乎不同,空中巡警看了我們的學員證之後,竟十分高興的拉住了我們,大叫我們學弟。   事後我們才明白,原來絕大部分的空中警察大多是來自古武術學院,他們自學院出來之後便踏上工作崗位,從此便很少再和教導自己的學院聯繫。但思念母校的念頭並沒有減少,所以,當他們發現一些以自身人體飛行的人,便不由自主的攔住他們,他們是想運氣好的話,也許可以遇到自己母校的學弟,這樣就可以知道現在母校的一些事情,也懷念一下以前的武校生活。   這也是因為現在的空中巡警的工作實在是太過單調無聊了。   我們和這些以前的「風神學院」的學長高興地閒聊著,也開始明白他們的工作性質其實並不如人們想像中的愉快。   還好的是在以後的路程裡空中巡警來檢查的已是不多,這讓我們大大的鬆了口氣。   我們加快了飛行速度,終於在日落的時候趕到了古大陸的關卡。   我還沒有什麼,可威克爾的體力已是明顯不行了。   他苦笑著看著我,我知道他現在的心裡其實是對我大大的心服,同時也是為自己和我之間的差距感到懊惱。我發現威克爾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喪氣,反而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飛揚的鬥志。   「長平,我會再次超越你的。」威克爾充滿信心地說。   威克爾這樣說,是因為在以前我的武技確實是不如他。   我微笑道:「但願如此嘍。」   威克爾沉默了下來,似乎想到我的武技玄奇得實在太出他的意料之外,如果要超越我的話,那需要修習什麼樣的武技才能和我比拚呢?想到這裡不禁又有些洩氣。   「走吧,走吧。」我拉住威克爾的手臂,向我的家鄉方向飛去。   過了關卡,就進入了大洋洲政府的管轄區域了。   大洋州以前是由好幾個比鄰的小國家組成的一塊博大的土地面積。   由於聯合政府的誕生廢除了國家制,從而使大洋州成了多數民族組成的一個在聯合軍的軍權控制在自己土地實行自主的政府。   古大陸大洋州一直是個充滿血腥暴力地方,在一些文明都市想都不會想到的事件在這裡都可以輕易地看到,當你身在古大陸的時候,你就絕有可能成為這些事件中的一員。   也正因為這樣,我才會千辛萬苦被送到「風神市」去修煉上乘武術,我也終於學到了我自己做夢也沒有想到的特殊技能。   我和昌浩從小就目睹了古大陸大洋州政府的黑暗,因此我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我們要修習到最好的武術,然後再回到家鄉來懲奸除惡。那時我們知道要修習到最好的武術只有到偉大的「智者那可潘」一手創建並且生活過的空中城市的武術學校裡才能實現我們的目標,可惜的是到最後,昌浩卻放棄了他和我的理想投身到現代科技營裡面去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情不禁有些難過。   我和威克爾飛躍過茫茫的大海,大約有十幾分鐘我們才看到古大陸大洋州翠綠的土地。   我的心情瞬即開朗了起來。   終於要回到家了,不知家裡的親人現在都怎麼樣了,這麼多年不見,父母可曾變老?姐姐的脾氣是否還和以前那麼大?   「這就是大洋州嗎?」飄行在古大陸的上空,威克爾問道。   看著底下一排排挺直的蒼木,兒時熟悉的畫面似乎又重現眼前。   我們沿途經過了好幾個村落,下面的村民看到在空中飛行的我們,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大叫大嚷著什麼,紛紛地奔跑了起來,有的還向我們投標槍。   我大惑不解,看來他們對我和威克爾似乎存有很大的敵意,可是這是為什麼呢?   「他們是怎麼啦?怎麼那麼野蠻?」威克爾輕鬆地閃過一支標槍問我道。   「我也不知道?這裡似乎是『龍禳族』聚居的村落,他們以前不是這樣的,古大陸雖然充滿暴力,可是各個種族間只要不先惹對方的話,他們應該是不會攻擊別人的,現在為什麼會這樣,我也搞不清楚。我們快點回去問問我的家人就清楚了。」   說完,我們不再抱著觀賞的心情飛行,而是加快能量運轉,快速地向著我家方向飛去。   我們剛飛出不到十公里,經過一片密林的時候,竟然從密林中射出了一顆地對空高智能追蹤制導彈向在空中的我們兩人飛射而來,我們大吃一驚,忙左右散開,奇怪的是導彈竟然也分離成兩個分別向我們銜尾追來。   這時密林中傳來嘈雜的呼喊聲。   眼看要擺脫這個不擊中目標不會罷休的導彈太不容易了,這個導彈倒和我的「能量球」   異曲同工,我現在終於親身體會到翻天量那時在我的「能量球」追擊之下是怎樣的一種心情了。   再看威克爾那邊,他顯然也是應付得十分的吃力,還好他的身法急快,最重要的是威克爾的特殊技「幻影殘拳」能急快的凝結出另一個虛體,而真身能在剎那間向另一方移動,他就是利用這一招閃過幾次將被擊中的厄運。   看來要擺脫導彈的追襲,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它擊落了。   我一邊急快的閃躲著,一邊在手心裡凝結出「能量球」,在兩秒之內,我把飛行速度剎那間提高到五倍,瞬間便和導彈拉開有一百米的距離,同時,我對準銜尾而來的導彈發出了「能量球」,「能量球」發出耀眼的白光和導彈在空中互撞成功,只聽空中一陣「轟隆」巨響,強烈刺眼的白光爆閃,一股熱浪把我往後掀退。   我咋舌不已,現代科技的武器威力果然驚人,破壞力十分巨大,不過還是有弱點,那就是它太敏感,只要稍一碰觸便可引爆。   「喂,長平,還不快來幫幫我。」威克爾在另一邊大叫到。   看來,連續幾次使用特殊技已使威克爾的真元能大幅度的降低,他是真的快挺不住了,才會開口叫我幫忙。   可惜的是,我不能使用剛才的「能量球」和導彈的互碰方法,因為導彈一直離威克爾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如果我那樣使用的話,那導彈爆炸的時候,威克爾也會被波及的。   看來只有這樣了。   我銜尾追在導彈的背後,發出能量把導彈籠罩起來,我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引爆導彈,心裡不禁有些不安。   不過我想如果我把籠罩導彈的能量增加極厚的話,就算導彈真的爆炸了,它也要衝破籠罩它的能量,才可以危及到我們。   我的想法果然沒錯,當我的能量層層籠罩住那顆導彈的時候,它真的爆炸了。   而我和威克爾也乘那短短的幾秒時間飛出兩百多米。   我和威克爾對望一眼,同時向著密林急急飛落下去。   我們真的是生氣了。 ∼第六章∼     我們剛一著地,機簧聲陣陣響起,一道道光點向我們飛射而來。   我們已在著地的剎那間向密林的兩旁閃開,而在原處我們的虛影還沒有消失,光點一一地打在我們的虛影上面,射向後面的樹幹土地上,打出一溜的槍痕。   而我此刻正站在一棵大樹上,看著不分清紅皂白就想致我們於死地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威克爾站在另一方,暫時我們都還沒有被發現。   暗算我們的共有十三個人,他們的兩邊臉龐都畫著三道彩痕,看起來就像是山野的貓科動物一般。   他們在叫嚷著,不知在說著什麼?   突然,有一個大漢發現了我,他指著我的位置大嚷著,立刻,槍口指向了我。   我朝著威克爾叫道:「動手,速戰速決。」   我的足尖在樹幹上一點,身體像一顆炮彈一樣急射飛入人群當中去。   而這時,子彈掃射向我剛剛站立的樹幹上,枝斷葉落。   我在人群中一陣「劈劈啪啪」的拳打腳踢,一會兒的工夫,所有人都倒在地上,而他們的武器已經一一落在了我的手上。   我向著身體斜倚在樹上,雙手橫抱胸前,以一副旁觀者的悠閒姿態看著這一切的威克爾道:「剛才你為什麼不出手呢?」   「對付這種小事,你一個人已經足夠了,我何必多湊一腳呢?」威克爾悠閒地說道。   我知道他說的有道理,確實,這些人的武技實在太弱,沒有人能擋得了我的一拳一腳。   看著他們哼哼哎哎的躺在地上,我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們為什麼要襲擊我們呢?   看他們的服裝,他們顯然是洲政府的人,可政府的人為什麼會這樣無視人命呢?如果不是我和威克爾的武技還算可以,換成是別人的話,豈不就死在他們的導彈襲擊之下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生氣起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我們?不說清楚的話,那就是你們的榜樣。」   說完,我的手朝著兩丈開外的一顆巨大的石頭虛按過去。只聽一聲「轟隆」巨響,石頭被我的真元能摧爆。碎片飛濺而起,有的還濺落在這些人的身體上面,砸得他們的皮膚陣陣疼痛。   他們看著我,臉色已經漸漸發白。   一個臉上長有兩撇鬍子的中年人,看來是他們的領頭人,他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道:   「你們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   「殺他們?有沒有搞錯,現在可是文明法制社會,有誰敢隨便殺人的。」我心裡偷笑,不過看來我的威嚇手段是起到了效果了。   「我問你們一些話,你們要照實回答,知道嗎?」我沉著臉道。   「是是,我們一定回答,一定回答。」那人抹了抹額上的汗水道。   「現在我問你,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洲政府保安司部門的人員。」   「你們既是政府的人為什麼襲擊我們,政府的人就可以隨便的殺人嗎?」   「對不起,對不起。」   「說聲對不起就可以了嗎?我想要的是為什麼?」我冷冷地說。   「我們在這裡主要是要攔截『木尊』的人,不讓他們趕到西版鎮去參加武鬥大會,我們認為你們一定是『木尊』的人所以才想……」那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木尊?」我向威克爾望去,威克爾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沒有聽說過。   「『木尊』,那是什麼東西?」我問道。   「你們真的不是『木尊』組織的人?」那人一臉緊張地問道。   「當然不是,現在你們知道不問清楚就開槍殺人是多麼不對的事了吧。還好我們沒有受傷,好了,快點說到底怎麼回事吧。」我不耐煩地說道。   「是是是。」事情是這樣的。那人一副說來話就長的模樣。   「在兩個月前,有個自稱『木尊』的組織出現了,他們網羅了很多在社會遊蕩的不良分子為社員,在大洋州公然向政府和人民挑戰,他們說要實行自主自由,奉行天主制,不想受社會各種法律束縛縛,他們要在古大陸建造一個開心者的樂園。現在,『木尊』的組織已經有一萬多人了,可惜的是現在的洲政府沒有軍權,也沒有軍隊可以鎮壓他們,而我們的保安司部門只是負責平常的巡邏,能力也根本無法和『木尊』組織的那些亡命之徒想比。」   「最重要的是那些『木尊』的人也都會人體飛行,他們來去自如,我們保安司部門的人又怎麼是他們的對手。現在他們更把眼光描向了一些古武術館和修道場,已經有很多的武術館和修道場被迫加入了他們,成了他們的分館會址。『木尊』組織現在已經分佈到古大陸的八大重鎮,五名城了。他們強迫武術館和修道場和他們鑒定條約,在西版鎮舉行武鬥大會,每一個武術館和修道場都要和他們比武,輸的話就要加入到他們的組織裡去,如果不然的話,他們就要拆館踢場了。而如果贏了的話,他們就從此不會在來糾纏他們。」   「聽說現在在西版鎮出現了個古武技十分高強的好手,由他出面已經打倒了好幾個『木尊』組織的高手,現在聚集在八大重鎮和五大名城的一些『木尊』高手正在趕往西版鎮的途中,我們政府經過磋商決定在各個主要去西版鎮的途中對『木尊』組織的人員施行各個擊破以削弱對方實力的策略。因此我們才會認為你們是『木尊』組織的人,所以……」那人尷尬地道。   我聽了之後,臉色不禁越發的沉重,因為我的家就住在「西版鎮」,而且我家經營的是一所「武者修道場」,那是一家教授人們強體健身的會館,如果「木尊」組織的人真的強迫古武術館和修場和他們比武的話,那我家現在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情形呢?特別是姐姐,她那潑辣的性格一定會惹出什麼事來的。想到這裡我恨不得馬上飛到「西版鎮」去看看那裡現在到底是怎麼樣子了。   我一個沖天就急向天空衝去,同時向威克爾叫道:「我們快點趕往『西版鎮』去。」   我的身體在飛向天空的時候帶動了周圍大量的氣流,在那人的旁邊螺旋地轉動著,那人大吃了一驚,等他張大了眼睛的能夠看清楚周圍的一切的時候,我的人已經在遠處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了。   威克爾顯然也料不到我竟然說走就走,連忙足尖在樹幹了一點,借勢向我的身後急射而來。   「怎麼啦?為什麼那麼急?」威克爾終於追上了我,忙問道。   「剛才你也聽見了,這裡出現了個叫做『木尊』組織的人,他們現在正在『西版鎮』和一些古武術館和修道場舉行武鬥大會。」我說道。   「這我知道啊!那又有什麼問題?」   「我一直沒有對你和學友們說我家在古大陸是幹什麼的,其實我家是開修道場的,也就是教授武技給別人的武館,和我們的『風神學院』倒有些相像,不過規模是不可比的。」   威克爾聽到我這麼說,也有些吃驚地道:「你家原來是開武館的?真讓人想不到,難怪你的基礎那麼好。」   「現在我們不談這些,『木尊』組織的人現在『西版鎮』舉行武鬥大會,我擔心我家現在不知會怎麼樣?我們還是快點趕過去吧。」說完,我加快真元能的運轉,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形線向著「西版鎮」的方向急飛而去。   西版鎮「各位我的意見你們認為如何?」「明神古武術館」館長孫道德說道。   「我絕不同意。」夏春聯沉聲道。   「對,如果鐵勝俠真的有那份心想要幫我們的話,他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的。」夏蕾大聲地說道。   「話雖如此,但人家既已提出這樣的要求,我們不答應的話,還有什麼人可以抵擋『木尊』的人呢?你,還是你,還是他。」孫道德一一地指向在場的另外幾位別館的館長。   幾位館長都垂下了頭。氣氛一時間尷尬凝重了起來。   「各位,你們要答應鐵勝俠的要求夏某不會攔著各位,但是想要夏某拿出五十萬的世紀幣求他出面武鬥的話,請恕夏某辦不到,話已到此各位自拿主意吧,阿蕾我們走。」夏春聯說完向著「武道會館」的大門大步而去。   「夏師傅,別急著走嗎?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的嘛。」孫道德急急地攔住夏春聯道。   「還有什麼話好商量的,一句話,夏某不會妥協的。」夏春聯皺起眉頭道。   「對對對,我們知道夏師傅是個不肯彎腰以曲求他人的人,這樣吧,五十萬的世紀幣我們幾個會館替夏師傅出了,只要夏師傅在我們的聯名表上簽字就行了,怎麼樣?」   「對不起,這個夏某辦不到。」夏春聯冷笑道。   「這對夏師傅並沒有帶來什麼樣損失?夏師傅為何不答應呢?難道是看不起我們這幾張老臉?」孫道德冷冷地道。   夏春聯也冷冷地道:「你們要這樣想的話夏某也無話可說,不過,這件事對夏某有沒有損失我想大家心裡有數,阿蕾,我們走。」   夏春聯袍袖一揮,轉身就待大步而去。   「慢著!」孫道德大聲喝道,同時一掌向夏春聯的背後襲來。   夏春聯豁地一轉身,袍袖迎著孫道德揮去,一股真元氣勁灌袖而出,「啪」地一聲響,夏春聯和孫道德各自後退兩步,而就在孫道德和夏春聯交手的時候,另一條綠色的身影急快地向著孫道德撲去。孫道德剛被夏春聯的氣勁擊退,還來及反應,手腕晚脈已經被人一把抓住,頓時,孫道德渾身氣力全失,同時手腕處傳來一股令人酸麻的力量更讓他的汗珠如豆般的滾滾而下,痛苦之情溢於言表。   「阿蕾,你在幹什麼?快點放手。」夏春聯喝道。   「為什麼要放?是他先偷襲您老人家的,我這樣做沒有什麼不對。」阿蕾忿忿地道。   「我說的話你到底聽到沒有。」夏春聯有點生氣了,對這個女兒他一直拿她沒有辦法。   不過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他還是要拿出做父親的威嚴的。   夏蕾不情願的放開了手,嘟起了嘴巴站到夏春聯的旁邊去。   「孫師傅,小女多有得罪,老夫代她對你道歉。」夏春聯拱手道。   「既然人各有志,孫某也無法強求,只是孫某要奉勸夏師傅一句,憑夏師傅的武技要和『木尊』的人硬拚無疑是雞蛋碰石頭,想來夏師傅自己心裡也有數。哎!都是政府太無能才會出現這種事情。」孫道德歎道。   「其實你們請鐵勝俠出面代替你們參加武鬥的這個想法也並無不可,如果鐵勝俠真的可以出面調停的話,也是一件好事。」夏春聯沉吟許久才道。   孫道德心裡一喜,以為夏春聯心裡開始鬆動了。   「對,對,我們就是這樣想的,難得夏師傅也和我們不謀而合。」   「只是,鐵勝俠開口就說要我們每人給他五十萬的世紀幣,這就不由不讓人懷疑到他的為人了。而且你們有沒有想到『木尊』的人會不會真的講信用,他們既然想到吞併我們的道場,就不會容許有別的阻礙。」夏春聯的一番話如一桶冷水把他們從頭澆到尾,讓他們的心有些發寒。   夏春聯看他們的神情已經知道自己的一番話提醒了他們,他們應該更會小心考慮才對。   望著夏春聯和他的女兒夏蕾遠去的背影,孫道德的心情顯得十分的複雜,原本對比賽存著信心的他一下子被夏春聯的幾句話給打掉了一大半。他歎息地走到椅子邊坐了下來,另外的幾個武館的館長看著他神情也顯得很落寞。   因為他們也知道夏春聯說的很在理,憑鐵勝俠一個人真的可以代替自己挑戰「木尊」的人嗎?   而且夏春聯的顧慮也是很有道理的,鐵勝俠雖說武技能力了得,但他一開口就向武館索要五十萬的世紀幣那他的為人確實也值得斟酌了。   「怎麼辦?」聖體武術館館長捷克森問道。   孫道德沉吟了一會兒才道:「不管夏春聯說的多麼在理,『木尊』人的可怕之處我們都看見了,為今之計我們還是得靠鐵勝俠博一博了,如果不請他的話我們的機會就更加沒有了。」   「孫館長的沒錯,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退路了,一是我們放棄經營武道館的權利,一是我們只得接受鐵勝俠的要求,除外真的別無他法了,唉!」   一臉絡腮鬍子眼神十分凌厲,看起來武技修為不錯的神州道場的場主元太順也無可奈何地道。   「如果當時我們沒有和他們簽下武鬥決勝以定武道館的經營權的話,也不會出現現在的惡果了。」另外的一位天竺道場的場主胡志堅埋怨道。   「胡場主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先前誰也不知道『木尊』邀請我們的目的?再說他們的邀請,我們身為武術館之主的如果害怕而不敢去的話,以後我們哪還有面目立足這個社會,我們還有面子再面對我們的子弟嗎?而且在那種情況下連一向不肯向任何人低頭的夏春聯他還不是最後簽下了條約的。」   孫道德看著胡志堅沉聲說道:「而且那個時候是誰首先屈服而先去簽約的。」   面對著孫道德凌厲的目光,一向膽小的胡志堅只好垂下了頭,閉住了嘴。   「我們不要再互相埋怨了,現在還是先考慮一下怎樣應付明天的比武為是。」捷克森嚷聲道。   「師傅,師傅,鐵先生來了。」孫道德的一位弟子匆匆地走了進來。   「啊!他怎麼來啦!」孫道德有些吃驚。   一個身材十分高大的人緩緩在門口出現,孫道德打了個哈哈忙率先迎了上去:「鐵先生怎麼來了?我們正想待會去拜訪你呢?」   鐵勝俠身穿一件黑色的武士服,外面還披著一件古式的灰色披風。他的腿很長,腰很窄肩很寬,胸膛的肌肉十分發達,在他身體的周圍似乎自行流轉著一種能量氣息。他很英俊,堅毅的臉龐,筆直的鼻樑,薄薄的嘴唇緊抿著,一雙眼睛卻讓人感到冷漠得可怕。   他總讓見了他的人感到一種威懾的力量,不由的在他的面前矮了一截。   捷克森、元太順、胡志堅在孫道德的背後賠笑著,剛才他們都還在懷疑鐵勝俠的能力,可是現在在見了他之後卻又覺得只要有了他,那事情一定可以搞定的。   鐵勝俠朝他們點了點頭,整個人卻透露出一種讓人感到發冷的寒意。   孫道德在他面前三米處停了下來,在外人看來,在這距離和人說話顯然是對對方不敬,孫道德當然很明白這一點,可是他雖然想要再接近一點以示親近的時候,卻感到由鐵勝俠身上傳來的一股讓人感到十分寒冷的能量氣息在排斥著他,不讓他再靠近三米以內。   孫道德只得再後退一點,才發現一切又和原來沒有什麼兩樣。   「不知鐵先生今天來是……?」孫道德問道。   「因為我有事要趕往『科動酋文市』,所以我來看看你們對我的要求考慮得怎麼樣?如果你們不能接受我的要求的話,我就要馬上離開這裡了。」鐵勝俠說道。   「鐵先生這麼快就要離開這裡了嗎?」元太順問道。   鐵勝俠不答。   孫道德忙接道:「有鐵先生的幫忙是我們莫大的榮幸,所以剛才我們就已經考慮好要親自去拜訪鐵先生的。現在鐵先生既然已經來了,我們自是十分的高興,您的要求我們一定照辦。」   鐵勝俠站了起來,向著門口走去。   孫道德他們還以為是哪裡說錯話,鐵勝俠生氣要走了。他們正在發愣的時候,鐵勝俠丟下了一句話道:「那好,你們在比武前把錢送來可以了。」 ∼第七章∼     夏春聯坐在靠椅裡沉默不語。   夏蕾嘟著嘴坐在一邊,健康青春的臉上充滿著不馴的野性美。   「不是為父喜歡教訓你,你的性格實在是該改改了。今天你對孫道德這麼無禮,唉,要叫為父怎麼說你呢?」   「你總是教訓我,我又沒有做錯。」夏蕾氣嘟嘟地道。   「沒錯,你這麼做是基於救我心卻,但是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憑為父的武技還應付不了孫道德嗎?你這樣做只會讓為父沒有面子再面對他們。」夏春聯道。   「本來是要和他們商量明天比武事宜的,現在也……唉!」   「爹,你無需擔心明天的比武,現在還是要講法制的,『木尊』的人再怎麼囂張,他也總不能明搶吧?」   「你說的什麼話?那天你是沒有見識到『木尊』『青木組』的高手是多麼的厲害,不是為父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憑為父的技能只怕還不及對方『青木組』的二段高手,更別提明天出場的是『木尊』部長級的高手了。」   「爹,你們那天去會『木尊』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就知道『青木組』二段高手是怎麼厲害的了?」夏蕾張大了眼睛問道。   夏春聯仰首望向屋頂,腦子裡開始浮現了那天會見「木尊」人員的情景。   「孫館長?你怎麼?」   在「木尊」的「青木酒樓」的入口處夏春聯見到了「武道會館」的孫道德。   他見到夏春聯的時候也顯得很是意外,但還沒有等到他們互相詢問,「神州道場」的元太順也到了,接著「聖體武術館」的捷克森、「天竺道場」的胡志堅也相繼地來到。   剛好「西版鎮」的五大武館的館主都不不約而同的收到「木尊」的邀請。   這個時候「木尊」的「西版鎮」分部「青木組」已經在這裡立下了不小的威名,有了不小的勢力,現在幾乎所有的行業都要向他們繳納保護費。   而惟獨經營武館和道場沒有受到他們的干撓,夏春聯他們心裡本來就看不慣這種黑社會性質的組織,但他們既然沒有找自己的麻煩,那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和他們有什麼牴觸了。   當然在古大陸這種地方,修煉古武技的人也不在少數,有的看不慣「青木組」的行為而去橫加干涉,但是他們的下場是輕則殘廢重則從此失蹤下落不明。   而一些在西版鎮享有盛譽的武術家逼不得已自然要出面干預,他們就憑著武者的行為來決定是與非,那就是比武論是非。人們終於有幸在武場上見識那些武術家的風采,可是讓他們失望的是武術家的技能並不如人們盛傳的那麼好,他們在「青木組」面前一一遭受慘敗,而「木尊」的威懾力也在西版鎮一時間無出其右。   而經營武館和道場的人在心裡開始惴惴不安,不知什麼時候「木尊」會把目光投向自己,他們一再告誡門下的弟子不得和「木尊」的成員起任何衝突。   但是,「木尊」最後還是向他們伸來了黑手。   在同一時間裡,五大武館的館主都收到了「木尊」組織的邀請函。   五人內心不安的隨著一個著全身黑衣,面無表情的中年大漢進入了「青木酒樓」。   沿途全部都是統一的黑衣裹身,氣勢昂揚的大漢一一排列通道兩旁,五個武館的主人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逼得自己似乎快透不過起來。   還好,酒樓的通道並不長,他們很快到達後院的會客室,雖然人還是很多,但空間卻是大了許多,他們的壓力也稍微的減少。   五人相對的看了一眼,他們的眼神同時透露出對被邀的擔憂。   「木尊」勢力之大也是他們所想不到的。   在「會客室」中,他們見到了那些曾經打敗過「西版鎮」有名的武術家,可是他們都站在坐椅的背後,在這裡很顯然的沒有他們的座位。   他們能夠打敗那些武術家那就代表他們的武術和技能都絕對的不會低,但他們的身份顯然在「青木組」裡算不得高,也就是說在「青木組」比他們強的人還有很多。   夏春聯他們終於見到了「青木組」的首腦人物,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青木組」對他們的要求是要他們加入到他們的組織並一起推翻古大陸洲政府,在古大陸建立一個自由不受任何法律約束的開心者樂園。他們要在那些武館道場裡組建超強軍隊,這樣洲政府就根本不堪一擊,他們的理想將會實現。   夏春聯他們絕對想不到「木尊」的野心這麼大,他們自然拒絕。   當然他們也想到拒絕的後果,可是只要一想到如果真的如「木尊」所說的一樣,他們在這裡建立了一個所謂的開心者樂園的話,那古大陸將會從一個只有稍微暴力的都城而變成絕對暴力的都城。   這就只變成是少數人的開心樂園,卻絕對不會是所有人的開心樂園。   果然,「青木組」的人聽到拒絕的後,他們的臉都沉了下來,一時間夏春聯他們都感到整個會客室裡突然充滿著一股無窮的寒意侵襲心頭。   接著一個人在另一道門裡走了出來,他一出現,令他們感到寒意的氣息變銷聲匿跡,起而代之的卻是讓人感到時候溫暖舒服的感覺,夏春聯他們的心裡不由的對出現的這個人感到好感。   這個人大約有四十來歲,面容白皙,一副斯文樣,他的眼睛很亮,身材修長,氣度沉穩,一股讓人見之便不由折服的氣勢充斥著整個屋子。   「組長!」坐在坐椅上的四個「青木組」的頭目忙站了起來,站在他們後面的幾個好手也一起躬身向著來人施禮。   原來這人就是西版鎮「青木組」的負責人組長段滅世。   「你們的談話,我已聽到,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但你們應該明白一點,只要是『木尊』看上的東西沒有哪一樣能逃得了的。如果你們加入我們的組織,相信你們一定不會後悔的。   而如果你們真的要反抗的話,我想拆你們的館題你們的場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青木組」   的組長段滅世說道。   他的聲音雖然充滿著威脅的味道,但不知為什麼的,夏春聯他們卻生氣不起來,心裡也起不了對這個在西版鎮橫行一世的「木尊」「青木組」組長的半點反感的意念。   「我給你們兩天的時間考慮,兩天後希望你們能像今天一樣準時的出現在我們這裡。」   段滅世道。   五人一直到出了「青木酒樓」才發現剛才自己其實一直都似乎在做夢一般,接著心裡突然分外的難受了起來,才走不了幾步,五人都開始覺得渾身似乎突然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就在街腳倒了下來。在六七分鐘之後他們才漸漸的恢復了常態。   五人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因為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在會客室裡已經遭受了暗算,這應該是「青木組」對自己露的一手下馬威。   五人對古武術都有一定的造詣,但他們在什麼時候遭受的暗算卻是怎麼也不清楚。   他們的真元能忙在體內運轉,真元通暢,脈絡貫通,不見絲毫異常,看來「青木組」是先要給顏色於自己看了。   在孫道德的武道會館裡五人的心情都顯得分外的沉重,對於「木尊」的勢力他們也開始另眼看待。   「看來『青木組』對我們的武館是志在必得,我們要怎麼辦?」胡志堅問道。   「他們實在太可怕了。」捷克森道。   「可怕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們的野心,看來他們是想在古大陸重組政府,重新建立政權。這個才是最可怕的。」夏春聯皺著眉頭道。   「那我們是不是盡快的通知洲政府?」元太順問道。   「通知是一定要盡快通知的,但我想那應該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了。」孫道德歎道。   「怎麼說?」捷克森問道。   「『青木組』既然敢這樣對我們明說要推翻洲政府建立新政權,那他們一定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不然他們是不會這樣說的。」孫道德道。   「孫館長說得有道理,不過該通知我們還是要盡快的通知才行。不管有沒有用,這份力我們還是要出的。」夏春聯道。   「話雖如此,但在兩天之後,我們要如何應付『青木組』呢?」胡志堅有些擔心地道。   「反正他們的要求我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要知道如果他們的目標真的實現的話,那該有多少人要成為受害者呢?他們所謂的開心者樂園只不過是少數人的開心之地,別的人將生活在困苦當中,我們一定要阻止他們。」夏春聯大聲地說道。   孫道德和元太順他們都沉默了下來,因為他們同時都想到「青木組」那種玄奇的武技,他們真的能抗拒得了他們嗎?   孫道德以「隨機應變」結束了五人之間的談話,他們各自擁著不同的心思離開「武道會館」。   第二天。   西版鎮的所有人幾乎都收到了一份傳單。   那是一份「木尊」建立「開心者樂園」的聲明書,文件中列舉了一系列洲政府措施不當和施政不公的內容,那是一些讓人看了就覺得十分反感的消息,一時間,洲政府的支持率一路下降,而「青木組」更是藉機吸納各個階層的人員,連一些洲政府的地方議員有的也加入了「木尊」的組織。他們更是站了出來,呼籲群眾加入這個人人自由平等的大家庭。   很多的人受了很大的影響,他們開始嚮往「木尊」拋出來的口頭承諾,一一表示對「木尊」的支持。   只短短的一天時間,「木尊」就以不可擋的威勢在「西版鎮」建立了一個地方政府。   當然也有很多的人並不認為「木尊」在這裡建立新政府是件好事,雖然現在的古大陸一直存在著犯罪和暴力。   夏春聯和孫道德等幾個武術館的館主對發生的這一切都表示擔憂。   但他們能做什麼呢?現在的「木尊」組織已經明擺出一付和洲政府對抗的態度,他們的勢力已經有可能凌駕於政府之上。   果然,在晚上所有頻道的電視新聞裡,「木尊」的重要人物,一個看似五十幾歲衣著鮮挺精神十分清朗的老人在電視上發表講話。他們稱已經在古大陸的八大重鎮五大名城建立了地方政府機構,他們將在這裡建立一個讓大家都開心的新樂園。   但是,在電視台那邊顯然發生了什麼事,人們可以看到在裡面傳來的異常聲響中和電視轉播被迫中途中斷,看出可能是政府的人和「木尊」組織發生了衝突,人們還在電視上看到一個瓶子咂上了攝影器上,就好像向著千萬的人咂來一樣,然後電視中斷,屏幕轉為沒有信號的指示。   到了約定的這一天,五個館主內心複雜的再次走進了「青木酒樓」,在會客室中老話重談。   當然這次五人都一直在凝神防備著,上次莫名其妙的遭受暗算,這次應該要提高萬分的警覺才對。   夏春聯的回答十分的強硬,他一口就回絕了「青木組」的話,但是顯然的其他的幾個人的語氣卻顯得那麼的不堅定。   段滅世對夏春聯他們幾個人的話顯然不感到驚奇,他只是悠悠地看著他們。   夏春聯他們的心情一下子繃緊了,週身的真元能也佈滿全身。隨時防備他們的偷襲,可是他們並沒有發現「青木組」有什舉動。   段滅世笑道:「你們不要那麼緊張,放鬆一下嘛!我們『木尊』組織號召的就是自由平等共建美麗家園,所以你們實在不必擔心我們會對你們怎麼樣。」   「當然,我們的目標要靠大家的幫忙才能夠實現,所以,希望你們能夠幫忙。當然我們的要求只是要你們組織修煉古武術的成員,相信這方面你們幾個是可以輕易的辦成的。」   「我們已經回答得很清楚了,我們是不會加入你們,也不會替你們做任何事的,要知道古大陸雖然是個自主的地方土地,但他依然是屬於聯合政府管轄,你們想要取代洲政府沒有那麼容易的。」夏春聯再次態度強硬地說道。   「這個問題不勞各位操心。」段滅世的臉開始沉了下來。   而這時,夏春聯他們突然感到室內升起了一股讓人感到十分舒服的暖意,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放鬆下來。   這個念頭才剛在心裡升起,他們馬上意識到這個和上次段滅世剛出現所帶給他們的感覺其實是一樣的,段滅世已經向他們發出攻擊能量。   他們同時想要站起來,但是他們馬上又發現自己的力量已經遭受一股外來能量的干撓,那股能量拉扯著他們,束縛著他們。   接著他們同時感到原本讓人感到十分溫暖舒服的氣息,現在已經變成如火一般炎熱的在炙烤著他們。   而且這種炎熱是從心裡深處望外排出,漸漸地讓他們感到似乎皮膚已經寸寸乾裂,而其實他們的身上並沒有什麼變化。這是一種從身體到精神上的雙重折磨。   更讓他們痛苦的是自己在他們面前根本連一招半式都使不出來就被人家制住,枉費自己的大半生是怎麼習練武術的。   他們的額頭開始滯出汗水,嘴巴漸漸乾裂。   五人之中要數元太順的武技是五人之首,可是此刻最痛苦的卻反而是他。因為他的真元能有部分可以自由移動,但這部分真元能在段滅世的能量籠罩之下無疑是江河裡的一條魚,他無論在水裡怎麼自由都要受江河的控制,也因此它就有各種感覺來承受外間的痛苦。   元太順的真元能在體內流轉,但它不但不能抗拒得了段滅世的能量,反而牽引著他的能量進入自己的經脈,這樣,段滅世的能量進入到元太順的經脈的時候,元太順的感覺是自己的經脈和血管似乎隨著段滅世的能量流過而乾涸。期間的痛苦根本無法向外人道得清楚。   夏春聯他們也絕不好受,那種能量如潮水一般密密麻麻的包圍住他們。一浪緊接著一浪,他們已似要窒息。   「你們的意志我很讚賞。」段滅世撤回能量,他的雙手互握支在下巴上,「也罷,你們是武術家,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這裡有一張約定書,你們先看一下,認為可以的話,希望你們簽了它。不過我可先事先聲明,這已經是我的最大的讓步,所以希望你們也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夏春聯他們幾乎是虛弱地跌在座椅之上。   胡志堅的臉更的一片雪白,在他的眼睛裡已有一種怯意,他一把抓起面前的一張所謂的約定書。   夏春聯也打量著自己的這份文件。   文件上的說明十分簡單。   上面說的是「青木組」將和「西版鎮」的經營武館道場的武術家們比武以定經營權。   勝者將擁有經營「武館道場」的權利,敗者則要完全的退出這個經營領域。   望著面前的這一份完全不公平的約定書,五個人的心思各不相同,夏春聯是要繼續的反抗到底,孫道德是在想這是一個緩衝的機會,捷克森是在想只要自己現在不會有事,一切都可以在商量。胡志堅的心情卻是十分的欣喜,因為現在自己的生命可以說是沒有什麼危險的了,至於要比武那就比吧,反正遲早還是要屈服的,畢竟「木尊」組織的人實在太不可想像了。自己有什麼能力以之相拼的。   唯有元太順的心情最是複雜,他原本就不是個會向別人低頭的人,可他剛剛領受到的只怕是這一生也無法忘記得了的。   他手裡握著這一張沒什麼重量紙卻覺得彷彿有千斤重一般,這是因為段滅世侵襲入自己身體的能量還沒有完全的消退,他的血管和脈絡還沒有開始運行流通。所以,約定書就從自己的的手縫裡掉了下來。   段滅世的眉頭一皺,在他後面的幾個人員也稍微的動了一下,因為他們以為元太順是不屑於看這份約定書,這是對他們大大的不敬。   一時間,幾股殺氣奔騰地籠罩著元太順等五個人。   胡志堅心裡大驚,趕緊道:「我答應我答應。」   可是段滅世和在屋裡的「青木組」成員看也不看他一眼,他們的目光就鎖定在元太順身上。   元太順心裡也大是一驚,剛才才經歷的感覺彷彿又回到身上。   「不──!」元太順叫道。   夏春聯虎地站了起來,雖然殺氣一直籠罩在身,但他一看到段滅世似乎要對元太順不利的時候,他是怎樣也忍受不了的。   「青木組」的人轉而望向他,夏春聯一提真元,雖然明知道自己在段滅世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但他的性格如此也就管不了那許多。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們屈服嗎?」夏春聯大聲說道。意氣凜然,目光堅定地瞪視著段滅世,「你們這樣的做法不會讓人信服的。」   「組長!我們……」後面的「青木組」成員道。   段滅世擺了擺手阻止了他們的話頭。   「有時候,要成就大業是需要違背部分諾言,我不在乎做這種人,所以,你們應該明白現在你們面前只有一條路。」   「我簽,我簽。」胡志堅忙道。   「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段滅世微笑道。   最後他們終於還是簽下約定書。 ∼第八章∼     想到這裡,夏春聯不由地興歎起來。   「爹,其實沒有必要太擔心的。」看到父親這麼久在出神,夏蕾忙安慰道。   「唉!明天的比武看來是凶多吉少!」   「爹,『木尊』組就真的那麼厲害嗎?不是還有一個鐵勝俠贏過他們的嗎?所以說,還有很多人比他們厲害的,也許明天有別的武術家來助場呢?」   「不要想得那麼天真,一切就看洲政府採取什麼行動了。」   「那個鐵勝俠到底是什麼人?」夏蕾喃喃地道。   「可惜的是我還對鐵勝俠抱有希望,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他這人的存在到底是什麼心思?」夏春聯也在心裡想著。   我和威克爾在天空上急速飛行著,原本我的飛行速度還可以更快,但是這樣的話,威克爾就不一定能夠跟上來了。   我一邊讓體內的兩道真元能分佈全身各個部位。以保持身體的絕對平衡,同時從身上散發出幾條能量帶吸取能量空間中的能量。   這樣我就不用怕會消耗大量的真元能了。   突然,我發現從「西版鎮」的方向傳來一陣陣能量的波動,連我現在吸收能量的時候都大受影響。以至我的速度減慢了下來。   我忙收回了能量帶,同時我心裡已經想到該是「西版鎮」「木尊」組織和武館道場的比武已經正式展開了。不知父親和道場的弟子他們現在是否已經上場,他們的武技能打得贏「   木尊」的人嗎?   想到這裡,我的心不由發急,我匆忙的朝威克爾丟下了一句話:「鎮上的比武已經展開了,我先趕去,你隨後趕來吧。」   威克爾在我的身後還來及詢問,我已經如箭一般的急飛出去,只幾秒的時間就離開威克爾是視線。   威克爾沒有想到我的身法這麼快,他乾脆停了下來,看著我消逝的方向沉吟著。我的飛行速度大大出了他的意外,同時也是突然我一個人丟下他而讓他感覺到有些許的失落感。   不過,他一會就認準了「西版鎮」的方向重新的向前飛去。   他當然不會知道由於我的能量可以直接吸收「能量空間」中的能量,所以在近一點的距離如果有大量的真元能湧動的話,我就會敏感的接受到,其實這也是我剛剛才明白的。   由於我擔心我家會出什麼事,所以我以最快的速度在空中飛行,時速已達一千多公里。   我的真元能也提到我的最高點,不過現在我已經沒有辦法再一邊吸收能量了,只有靠體內的自轉補充一點能量了,所以能量相對的來說要消耗很大。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許多了,因為我已經發現越接近「西版鎮」的時候那種能量的波動就越大,證明那裡有兩個技能皆十分強的人在戰鬥著。   終於,久違了七八年的故土「西版鎮」在我的眼前漸漸的由小變大,由模糊到清晰。   我感應著能量波動的方向而前進。   整個「西版鎮」的街上靜悄悄的,我相信他們一定是去觀看比賽了。   就在我的身體在「西版鎮」的第一條主街上飛過的時候,在暗處幾條人影從地面向我攔截過來。   「木大於天、尊木為主!」總共有五個人在我的面前停了下來,並說著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   我停了下來,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幾個人都是穿著黑衣武士服的大漢,一個個滿臉橫肉、肌肉糾結、身材魁梧,看來都是修習武術的行家。   他們聽了我的問話後,相互的對望了幾眼,彼此表達出了意念。   一個看來是他們頭頭的大漢張開雙臂,表示出此路不通的形狀道:「現在西版鎮已經封鎖,外來的人請不要進去。我們奉『木尊』之命在此執行公務,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入北炎界。」   「為什麼?」一聽到是「木尊」的人我心裡就不爽,因此我板起一張臉冷冷地問道。   「『木尊』又是什麼東西,他有什麼權利禁止我進去?我沒有聽說過西版鎮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條。」   這幾句話說得「木尊」的幾個成員的臉色陡地大變。   「你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沒有聽說過『木尊』的名號嗎?「為首的大漢冷冷地道。同時他已經提聚起真元能隨時準備給我一擊。   另外的幾個人的涵養顯然還不夠,有的已經開口罵道:「好小子,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們說話。不想活了嗎?」   「老大讓我們做了他。」   「讓他見識一下『木尊』的可怕!」   ……   為首的大漢擋住了幾個手下的話。   因為他知道我既然敢這樣做,必定有所依仗,不然現在的「木尊」的名號不可能不知道的。   可是我早就想要找「木尊」的麻煩,所以也就絲毫不客氣的從身體的各個方位陡地排出大股能量,一時間站在我周圍的五名大漢不及防下被我的能量震飛了出去。   但他們很快就又包圍了過來,這次他們是不再客氣了。   可是他們的武技在我的眼裡根本就夠不成威脅。   可我並想用武技征服他們,因為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一種能量一直沒有機會嘗試使用過,那就是「定神術」最基本的要素「精神力量」的應用。   所以,我面對著他們衝來的身影根本就視而不見。而是緩緩的自「神經海」裡游離出「   精神能」至雙眼之間,同時,那幾個「木尊」的人已經逼到了我的身旁,五人帶動大量的能量朝著我籠罩過來。   其實現在我的處境已是十分危險,因為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我「精神能」是否對他們有用?而他們的能量打在我身上卻是絕對會造成對我的傷害。   不過我也不是全無防備的,在我使用「精神能」的時候,我早就在身體的周圍布起了一個微弱的防禦罩,能量雖弱但我已經考慮到就算他們的能量打在我的身上的話,也要先打破防禦罩,而我絕對有時間在這剎那的時間裡放棄「精神能」的應用,及時的反擊過去。   所以,現在是在考驗「精神能」的威力和我的定力的時候。   因此,我把「精神能」籍著雙眼透射而出,在一瞬間我的眼光鎖定五大漢,同時我的腦部透露出一股指令籍著「精神能」傳遞五大漢到的眼睛再侵入他們的腦神經系統。   站在五個大漢的立場上觀看的話,他們的感覺是只覺得眼前突然出現兩道發光的光柱向著自己急衝而來,一陣莫名的暈旋感隨之而來。接著是腦部一陣劇痛,已經要發出的能量不由的一一失去準頭,本來是要擊向我的現在變成朝著天上擊去。   這當然是我的傑作嘍。   當然事情還沒有完,我的「精神能」十分順利的侵入了他們的腦神經,這時我發出的指令也到達了。   他們的腦部同時接收到這樣的信息……   在一個充滿黑暗的空間裡,自然界的所有反應都在這裡出現,一邊是傾盆大雨,雷電交加。   另一邊卻是晴天烈日,炎熱逼人,如入火烤。   五大漢的精神世界裡已是一片災難,他們大叫一聲,紛紛從空中掉了下去。   現在是離地面有二十幾米高的高空,望著從空中掉下去的五大漢,如果讓他們就這樣失去控制的掉在地面上的話,只怕非死即傷。   我不是一個殘忍的人,所以在我已經證明「精神能」真的可以籍著雙眼而侵入對方的時候,我的怒氣已經消失得一大半,五大漢受我的「精神能」力量侵襲而要造成的後果是我不想看到的。   所以,我隨後朝他們追了下去,在他們還沒掉到地面的時候,我已搶先一步到了地面,發出能量卸去了他們的下墜力量。   不過我並沒有收回侵入他們的「精神能」。望著五大漢躺在地上顫抖的模樣,便明白我的「精神能」已經成功的由雙眼直接透射到對方的腦神經上。看來「定神術」的這個技能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是以前的話,我都是直接從「神經海」裡游離出「精神能」再侵入對方的,但那樣的話,如果對方也是個修煉古武術並且還有一定造詣的話,他們的腦神經系統往往都有一股莫名存在的力量在保護著他們,他們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但對於能應用精神力控制他人的我來說卻是十分的清楚,因此當我現在知道如何更方便的應用「精神能」的時候,我的心情是十分愉快的。   所以我只是對這幾名「木尊」組的五大漢稍做薄懲就罷了。   而這時,在「北炎界」傳來的能量波動愈感強烈。我舍下五大漢,趕緊往能量傳來的方向急飛過去。   「這小子!到底發現了什麼事了,竟然丟下我一個人先走了。」威克爾一邊在嘴裡抱怨著,一邊回顧四周古大陸的風景。   古大陸的一切都顯得有些原始,這裡沒有像那種在「風神市」拔地幾千米高的高科建築,這裡有的是在科技都市裡見不到的一打片黃土和大片蔥鬱翠綠的原始林。   威克爾在空中緩慢的飛行著,夏長平既然不在,他也就不用那麼著急了。   不過他還是害怕再遇到上次的導彈襲擊那就不妙了。   所以,他乾脆飛得高高的,這樣,不但可以避免有人襲擊自己,還可以讓視野更加寬闊,看得更遠。   就這樣威克爾很自由又十分享受的在空中漫遊著。   突然,他發現在前方的空中上有一種異常的色彩在逐漸凝聚,慢慢的成一條綢緞似的往地下流瀉。看到這個奇景威克爾自然急快的想去探個明白。   我很快的便趕到「西版鎮——北炎界」的一個集合會場。   這是一個可容納兩萬多人的大型娛樂場,我小的時候就經常來這裡玩。不過每次來的時候我那脾氣暴躁的姐姐就一定在我身邊,也因此我每次都不是很愉快的玩個盡興。   果然,「西版鎮」的所有鎮民幾乎都集合在這個地方,黑忽忽的人群擠滿了整個會場。   在一個臨時搭起來的高六米寬有二十幾米的正方形「武鬥台」上正有兩個人在劇烈地拚鬥著。   一時間我也無法找到父親和姐姐及眾道場的弟子,所以我就看著想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可惜的是在任何的地方似乎都站滿了人,要找個好的位子看來並不容易。   我乾脆就漂浮地停在一些人的頭上幾米高的地方。還好,現在所有人都在關注台上的比武,我倒是沒有人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當然要這樣漂浮在空中的話,也是很耗真元能的,不過我現在是處於靜止的狀態,所以真元能不會有太大的消耗。還有我體內的真元能在消耗的同時能夠自動運轉補充真元,所以相比之下我還是可以藉機慢慢的恢復體力。當然要直接吸收能量空間的能量雖然是比較快,但現在台上比武的人發出的真元能量都超出普通武者的能量,而且,他們的能量似乎能夠影響到「能量空間」中能量,至少可以使「空間」中的能量受到不規則的波動。所以,如果我要這樣吸收能量的話似乎是不太容易。   再看台上武鬥的人,他們的武技之高都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他們現在已經不是用普通的招式來決勝,而是純粹的以能量來比鬥。招式現在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用。   台上的兩個人一個身著黑衣,外披一件古式灰色披風,身材十分高大雄偉,是那種讓人都覺得很酷很冷很有力量的人。他當然就是鐵勝俠。   另一人是個老人,說他是個老人其實有點過分,因為他的體形和他的身體的靈活快速根本上就非一個老人所能擁有的。但是,從他一頭雪白的頭髮誰都可以知道他確實是個老人。   只是他的臉似乎籠罩著一層紫色的薄霧,讓人看上去覺得模模糊糊的,怎麼也看不清他的樣貌。   我這時的心態是希望老人可以獲勝。當然如果我知道他們各自代表的立場的話,我當然不會這樣希望了。   現在是八月底已近九月,天空上的太陽依然十分的刺眼,按理說,在這樣的天氣下應該是十分的酷熱難擋著,可奇怪的是,人們現在並不感到炎熱,反而感到一些寒意。這種異常的情況,當然馬上引起我的注意。   我想起大天武師在他的居室對我說的那什麼「能量元素轉換」的話和他那時施展的「寒能」能量,豈不和現在的感覺有些相似?   看起來這種「能量元素轉換」的奧妙並不是大天武師的專利。   果然,我發現台上的那個男人發出的能量果然和我們現在所擁有的能量毫不相同,他的能量正如大天武師說的已經完全變成了複雜的自然能量「寒能」。   而那個老人看來似乎並不比鐵勝俠弱,他的能量也決不是現在人擁有的真元能而是讓人完全摸不著意識不透的異種能量。   只是他的能量似乎還處在微弱的狀態下,所以,很明顯的他已經處在了下風。   鐵勝俠面對老人的能量也是顯得十分的詫異,只是他對自己永遠都充滿著必勝的信心,這種心態往往支持他取得最後的勝利。   所以,鐵勝俠發出的能量從開始的弱轉為強,而「寒能」也漸漸的逐漸的增強。範圍也逐漸的擴大。這時,離台邊最近的人已經感到一股極冷的寒意往自己的身上逼來。這種寒意不似冬天的大雪傾盆的那種寒意,而是直接擺脫各種能量直接以單純的「寒能」讓人感到那種痛苦的如刀割的冷。這種感覺無法形容得很清楚,反正就是讓人感到如在零下幾十度的冰庫裡一般。   人群已經開始混亂的往後倒退。而老人抗拒鐵勝俠「寒能」的能量也逐漸加大並向四周擴散,這也引起更多人的混亂。   會場上人本來就很多,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肩貼著肩,這樣要移動的話是很困難的,所以已經有人開始叫開了,一些有古武術的人已經利用本身的能量把其他的人給震飛了出去,而會「浮移術」的人也趕緊往天上飛了起來。   基本上來說,現在的人們已經顧不得觀看比武了。在會場的另一角「西版鎮」武館道場的人也感到有些受不了,因為他們離武鬥台是最近的。   孫道德撫著黑鬚退到一邊,一邊讚歎道:「鐵勝俠的技能果然不同凡響,我們應該有獲勝的希望。」   胡志堅卻擔憂地道:「『木尊』先派出的高手已經如此的厲害,後面的一定會更厲害,鐵勝俠比了一場多少也會消耗能量,到時只怕到替我們出場的時候將力有不逮?」說到我們的時候,胡志堅的眼光掃向捷克森、元太順兩人。捷克森和元太順贊同的點了點頭。   孫道德的臉一時間有些尷尬,因為,鐵勝俠第一場是代表自己的「武道會館」參戰的。   而很明顯的鐵勝俠第一場就將要取得勝利,孫道德當然十分的開心。但同時,另外兩家武館的人自然擔心以後的比武,所以,孫道德現在還是開心不得,因為這樣的話,他就顯得有些自利忘義了。   「對、對我們應該不能存在太大的希望,也應該考慮如果失敗的話……」著急之下,孫道德反而越說越差。   胡志堅、捷克森、元太順三人的臉已經有些難看了。   一旁的夏蕾「噗嗤」地笑了起來。   夏春聯忙喝道:「阿蕾,不得無禮。」其實他自己也有些忍不住了,因此他的眼睛浮現些須笑意。   孫道德「哼」了一聲。忙藉故走到一邊繼續觀看比賽。   元太順等幾個人也心情沉重的走到一邊去。   說實在的,「木尊」人的武技實在太出他們的意料之外,連鐵勝俠他們也想不到會有這麼高的技能。   當然,現在要說心情沉重的其實要屬夏春聯了,因為鐵勝俠不會替他們出戰的。   而「木尊」組織所表現出來的武技和他們簡直有天壤之別,能拼嗎?   可是,夏春聯就是這麼一個堅強不屈的人,縱然要為此付出慘重代價他也決不屈服。當然,他還有一個希望,那就是政府一定會出面干預的,因為這關係到洲政府自己的自身利益,他們不可能坐視不理。   洲政府到底會不會出面?什麼時候出面?有能力阻止「木尊」勢力在「西版鎮」的擴張嗎?   望著台上那神奇能量的較量,那真是人類能擁有的嗎?洲政府有能力來和他們斗嗎?看來只有請聯合政府出面才擺得平了。   但,洲政府一直就和聯合政府關係處得不好,聯合政府一直想把古大陸納入自己的版圖內,但一直受到洲政府的抵制,現在他們會為洲政府出面?   看來唯有洲政府低下尊貴的頭才有可能吧? ∼第九章∼     我看著由於台上的兩人發出的能量太過驚人而引發的騷亂,忙向另一邊飛去。因為現在已經有好多人都浮在了空中,如果我還是那樣靜止似的飄在空中的話,難免惹人注目。   因為現在的人群已經相對的離「武鬥台」有不短的距離,所以要找個立足空間已是太容易了。   現在離台邊最近的還有十幾個人,他們顯然的擁有上等的武術技能,所以還抗拒得了台上兩人向外排泄的能量。   不過此刻他們的臉都十分的沉重。   我落在他們的旁邊站了下來,也開始更為專注地觀看著比賽。   而這時武鬥賽顯然已經快要到了最後階段。   旁邊的幾個武術家回頭稍微的看了我一眼後,又各自把眼睛轉上了「武鬥台」上,不過我從他們的眼神裡看到了一點的詫異之色。   鐵勝俠的「寒能」已經逐漸的把老人的身體牢牢的包圍住,在老人的身上就彷彿被裹上了一層乳白色的薄霧一般。   而老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薄薄的紫色能量在鐵勝俠的「寒能」包圍下從翻滾到逐漸的凝結。   (難道,鐵勝俠的「寒能」能冰封老人的能量嗎?這也太神奇了。能量原本是看不到,但他們卻大是違背了這一原理,鐵勝俠的「寒能」和老人的紫色能量在場的每個人都可以輕易的看到。)   「看起來,鐵勝俠要贏了,他果然不負我們『西版鎮』『武術協會』的看重,這一下,『木尊』的第一場比武就輸了,對他們的士氣必定是個大大的打擊。對接下來的比武應該比較有利。」在我旁邊的一個黑鬚中年人說道。   「什麼?老人是『木尊』的人?」我心裡震道。我忙轉過頭來對黑鬚中年人行了個禮才問道:「請問大叔,台上的老人是『木尊』方的人嗎?」   好幾個人聽到我這樣問都回過了頭來,黑鬚中年人奇怪的道:「小兄弟不是本地人?」   「不、是,是本地人。」我道。   黑鬚中年人看我先回答了「不」接著再回答「是」的矛盾語後,不禁狐疑地道:「看來小兄弟根本就沒說真話?」   我知道他在懷疑什麼,忙解釋道:「我確是本地人,不過我從小的時候就到『新城』裡的『武術學院』學習,到今天才剛回來,所以對發生的一切還不清楚。」   「新城」是聯合政府管轄下建立起來的各個高科技城市的統一叫做「新城」。   「哦,原來是這樣!」黑鬚中年人還是有些懷疑的又問道:「卻不知令尊是……」   「家父是夏春聯。我叫夏長平。」我說道。   「原來你是夏春聯的公子,真是失敬。哎,你可知你們家待會也要上台和『木尊』的人比武呢?」黑鬚中年人歎道。   「這個我已經在沿途的時候聽說了。」我回答道。   「是嗎?我……」   就在黑鬚中年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台上傳來一種異常的聲響,我忙隨聲望去,只見在鐵勝俠「寒能」包裹下的白髮老人的頭髮根根樹立而起,把「寒能」霧氣衝破了一角。   而在頭上「百會穴」處有一股細細的紫色能量徐徐的游離而出,轉瞬間紫色能量接觸到雲層,白色的雲層馬上變成紫色的色彩,而原本寬鬆的雲層在紫色能量的侵襲下逐漸的萎縮,接著尋著原來的紫色能量回轉。   老人的身體一接觸到紫色能量,臉上的紫色霧氣更盛,被冰封的能量陡地震裂了鐵勝俠的「寒能」發出如打破玻璃一般清脆的聲響。   可是就在老人剛一掙破鐵勝俠「寒能」束縛的時候,鐵勝俠已搶先一步一掌打在老人的胸膛上,老人被擊飛了出去。   「好!鐵勝俠萬歲!打低他!」   「好……」   「咦?」我驚奇地出了一聲。   在許多人高興的歡呼的時候,我卻發出這種驚訝的語調,站在我身邊的黑鬚中年人奇怪的問道:「怎麼啦?」   「哦,沒什麼!」我答道。   其實是我發現在老人的紫色能量衝破鐵勝俠「寒能」束縛的時候,他那時的能量已是佈滿了全身,而且他完全有能力擋住鐵勝俠的一掌。   不過最讓我奇怪的還是鐵勝俠打向老人的那以掌根本就沒有什麼殺傷力,那一掌完全是以普通的真元能打出的,老人完全可以挺立不動的接下鐵勝俠的這一掌,而奇怪的是老人反而被擊飛了出去,這不由不讓我感到奇怪。   其實我有這種靈敏的感覺是因為鐵勝俠和老人的能量和「能量空間」有著不可思議的聯繫,而我的真元能一直都有一條和「能量空間」保持連繫的能量帶,鐵勝俠和老人的能量去向我可以說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鐵勝俠和老人有這樣異常的舉動不由的使我感到懷疑和不解。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不對。」我沉思著。   而這時鐵勝俠也以英雄的氣勢走下了「武鬥台」進入後面的休息室。   這時,在離人群兩百多米高的天空上威克爾也趕來了。他是遠遠的看到老人的紫色能量才被吸引過來的,不然的話,他起碼還要幾個鐘頭才有可能找到這裡。   由於空中實在太熱,威克爾一看到底下黑糊糊的人群已經知道自己來對了地方。所以,他也趕緊往人群集中的場地飛落而下。   他的舉動自然惹起了人們的注意。因為「西版鎮」人學過武術的人雖然很多,但會使用「浮移術」飄飛在空中的卻是沒有幾人。而「木尊」的人一般都會使用這種技能,所以,一些人已經認為一定又是「木尊」的哪個高手趕到了。   而我看到威克爾時候還沒有向他打招呼。他已經飛落在另一邊的角落裡了。   「接下來的是『木尊』和『武術協會』進行第二場的比武,我再重複一下規則和勝負雙方所要承擔的後果。」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人拿著一個話筒走上「武鬥台」上說道。   「比武雙方武技不受限制,只要是你會的,什麼都可以使用,生死勿論。各自負責。勝方可以得到負方的武館經營權,而負方將從此退出經營武館的行列。」   「現在請夏春聯經營的『武者修道場』派代表上場。」最後的一句說完,我的心不由的震動了起來。   到我家的「修道場」和可惡的「木尊」組織比武了,爹會叫誰上場比武呢?   這時在我身邊的黑鬚中年人對我說道:「小兄弟,到你家上場了哦,你還不快點去找你的家人?」   我「嗯」了一聲,問明方向就待趕去見我多年未見的爹和姐姐。   而就在這時,我的眼角已看到了一條翠綠色的人影已經從後台翻滾地躍上了「武鬥台」。   我不由的停下了身子,向著台上看去。   台上是個身材修長,面容帶著健康色彩渾身充滿野性與不馴感的姑娘。我不需細看也知道她就是我的姐姐夏蕾。   看來長大之後,姐姐的脾氣還是那麼的潑辣豪爽。   「你這小娘們這樣大的口氣,我就陪你玩玩。」一個沙啞的聲音說完,從席棚那邊飄起一個碩大的身影,向著「武鬥台」飛了過來。   卻是一個光著頭,渾身橫肉,幾乎看不到脖子的胖大漢,看他的身行起碼有三百斤重,奇怪的是他還能使用「浮移術」,看來他的武技著實不弱。   我知道姐姐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我已經凝聚起大量的真元能隨時準備飛上台去接手。   其實我本該這樣就上台為我家「修道場」的未來拚搏的,但我畢竟離家好幾年了,我想看一下姐姐的武技提升到什麼樣發程度?   「那是你姐姐夏蕾。」黑鬚中年人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開始轉注台上的一切。   「你就是在『西版鎮』號稱『雌老虎』的夏蕾嗎?」胖大漢嘿嘿說道。   「正是你家姑奶奶。」   我差點為之噴鼻,姐姐什麼時候有了這個外號的,看她的樣子好像還挺享受的樣子,一點也不覺得這個外號有什麼不雅。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呵呵,我們也不用打了,交個朋友如何,你知道我是十分的欣賞你的哦。怎麼樣?考慮一下。」胖大漢突然充滿真誠地說道。   夏蕾做一付快要受不了的嘔吐狀。「你是在說什麼動物語言,我可聽不懂,少跟你家姑你你來這一套,其實想要跟你家姑你你交朋友並不難,只要你認輸。並回去叫你們什麼死木頭的什麼尊的滾出『西版鎮』那就沒有問題。怎麼樣?考慮一下。」   這幾句話說得胖大漢臉一陣青一陣白,他仰天一個大笑:「好個尖酸潑辣的娘們,我就來試試你有什麼值得我這樣為你付出的地方。」說完胖大漢一手就向夏蕾的臂膀抓去。   看來他對夏蕾根本不放在眼裡,所以,他大手大腳的,渾身空門盡露,在移動的時候,渾身的胖乎乎的肌肉一顫一顫的。   胖大漢的武技和剛才的老人相差甚遠,看來是不同一個檔次的高手。他沒有老人那種不可思議的能量,完全只是一個擁有普通真元能的武術高手。   對付這種人並不可怕。看來「木尊」也是看清對手再派相應的對手上場的,而不是一下子就用技能相差太大的高手以壓倒性的手段取得勝利,他們應該是要「武館」的館主們心甘情願的服輸才採用這種方法的。   一個瘦削嬌小、一個胖大肥厚,兩個身材絕對相反的男女將在台上進行武鬥了。   人們已經知道了結果,但又捨不得不看。他們在關注著奇跡會不會出現。   夏蕾一個旋身避開了胖大漢的胖手,她的身法動作十分靈活,雖然她不會「浮移術」但是一個騰越就是十米來高,而且速度十分的快捷靈巧,胖大漢的幾次攻擊都沒有效用,連夏蕾的衣邊都碰不著,反而被夏蕾趁機地蹬了幾腳。人們現在放心了,他們以為夏蕾已經處在不敗之地,所以都紛紛地對夏蕾喝起采來。   可是我知道胖大漢絕不會就這樣無功而返的。因為從他在席棚裡使用「浮移術」飛躍而來的身法來看,一身的肥肉並沒有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妨礙。   果然,胖大漢的腳在地上一頓,整個身體飛了起來。   胖大漢可在空中持久地漂浮,而夏蕾每次的騰越都要再次的回到地面再借力向上騰飛。   而胖大漢卻可以在空中以逸待勞,所以,現在夏蕾的飛騰方法對胖大漢已是起不到作用了。   胖大漢的手一揚在空中發出一股掌力襲向站在地上的夏蕾。   夏蕾被迫地往旁一閃,「砰!」的一聲,胖大漢的掌力擊中夏蕾剛剛站立的地方,把台地面擊出個洞。   胖大漢哈哈大笑著,在空中隔空連續發出掌力擊打夏蕾。   我皺起了眉頭,因為胖大漢已經完全控制了主動,現在夏蕾完全只有閃躲的份。還好的是姐姐的輕身功夫還算了得,每次她都閃了開去。   可她現在根本就沒有機會反擊。   看來只有等胖大漢的真元能消耗完才有機會吧。   可是,胖大漢並不那麼傻,他只是發了十掌把夏蕾逼到台邊就停住了。   胖大漢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眼縫裡閃著精光逼視著夏蕾。   胖大漢的身體慢慢的在空中向著夏蕾移動過來,在接近約有五米距離的時候,他的手一揚。   夏蕾本就蓄式在等著胖大漢的攻擊,看到他的手一揚以為胖大漢又是要隔空發出掌力,忙向旁一閃,但她沒有想到胖大漢並沒有向她發出掌力,而是算準了她的逃避路線,在她要閃躲的方向擊了一掌。   而夏蕾就好像是條自投羅網的魚一般的自動送上挨了一掌。   看來這個胖大漢還十分有心機。   夏蕾覺得胸口一悶,身子已被擊飛。   可是在空中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到什麼內傷。   為什麼胖大漢的這一掌沒有傷害到自己?   但她馬上就明白了。   就在自己是身體快要跌到地面的時候,已經感到身體被人一把用手圈住。   接著耳邊傳來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小娘們,現在覺得怎麼樣?哦,好香!」胖大漢深深吸了口氣,沙啞的聲音道。   想到此刻自己的身體正被這個噁心的胖傢伙抱著的時候,夏蕾的心都要氣炸了。   她的秀眉一皺,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她陡地提起腳,同時把真元能灌注在腳上,用力地朝著胖大漢的腳板踩了下去。   「哇∼∼!!」胖大漢慘叫著,用力地提起夏蕾把在向地上甩了下去。   「砰!!」地震響,夏蕾身體落地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腰幾乎要斷了似的。   「臭娘們,我要你好看!」胖大漢咬牙切齒地叫道。   他猛地跳了起來,要把碩大的身體朝著躺在地上的夏蕾壓了下去。   想著那個胖大漢的身材,如果夏蕾真的被胖大漢的身體壓個正著,不是要把身體給壓扁了?   人們驚叫著!   可是就在胖大漢的向下壓的身體離夏蕾只有三米多、人們的心裡在為夏蕾惋惜的時候,一條人影像道黑光似的閃了上去。   只聽「蓬蓬蓬」的連響,黑影已剎那間向著胖大漢踢出十幾腳,把胖大漢的身體從離地只有三米高的地方一直地踢上離空中已有十來米高的距離。   胖大漢如一個皮球似的被踢上了天空。   這時人們已可以看到是個身穿藍色制服的(其實是學校的校服)男人把胖大漢一路的踢上空中。   那當然就是我了。   其實就在胖大漢擊中姐姐夏蕾的時候我就想衝出去把胖大漢打個皮青臉腫的,只是一切發生的太快,我來不及而已。   我洩憤地一口氣向胖大漢打出了「連續飛踢」,最後才在空中一把抓住胖大漢肥厚的脖子。胖大漢的脖子十分的粗厚,我的手並不好抓,所以我發出了真元能裹住了胖大漢的上半身。這樣在外人來看就十分怪異地看到這樣的場景。   我的手只是貼住胖大漢的脖子,就好像手裡粘住了一樣,而這時胖大漢已完全的失去了知覺。   我漂浮在空中凌厲的眼光掃向「木尊」人的席棚。   我的手一揮,發出一股能量把胖大漢的身體投向了「木尊」席棚那方去。   胖大漢的身體如一個炮彈似的撞上了席棚的頂蓋,把席棚撞了個窟窿。才掉了下去。   我在空中沉聲地道:「『木尊』的人聽著,我是夏春聯的兒子夏長平,我告訴你們,你們想在古大陸建立政權是不會成功的……」   我的聲音不是很大聲,但每個人卻都覺得就好像是在自己的耳邊說的一樣,十分清晰。   我揚起了雙手,這是我要發出「能量球」的先兆。   我在空中漂浮著,同時在手中爆閃出一片能量光華,「能量球」在雙手間凝結出一個球體。而同一時候,空中四面的空間中一道道的光線向我的身體吸附而來。   這一奇景讓已經站了起來的姐姐要問我的話也嚥回了肚裡去,只呆呆地看著空中的我。   而「能量球」已經成形,我用雙手發出的「能量球」已是比以往的要來得大許多。這是我進一步增強「能量球」的應用威力的方法。   這時,空間的能量已不是單純的往我身體吸附,大部分的反而是向著「能量球」吸附而來。   「木尊」組織的人顯然也不知道我想要幹什麼?所以他們也呆呆地看著我的空中奇景。   他們還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危機已經來臨。   我等著「能量球」大得快要失去控制的時候,才朝著「木尊」席棚的方向發了出去。   「能量球」發出異常的聲響急快地衝了過去。   「不好!快走!」席棚傳來大喊。   席棚的所有人各自從那裡翻滾的翻滾、騰越的騰越地撤離了席棚。   其實我的目標也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席棚,我這樣做,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看看。   果然,「能量球」的威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人們在感到土地在搖晃的時候,一聲巨響似要震裂耳鼓。   席棚如遭「熱能導彈」襲擊一般的發出白光,轉瞬便成碎片。   原本席棚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忽忽的直徑有十來米的大洞。   讓我想不到的是,遭「能量球」摧毀的席棚和地面的石轉飛濺而起使一些離席棚較近的人遭了秧。   不過出現這樣意料之外的後果,我只能說抱歉了。 ∼第十章∼     夏春聯陡地站了起來!   「什麼?剛才那人說什麼來著?」夏春聯激動地望著旁邊的孫道德和元太順等人問道。   孫道德等人其實也是心裡在打鼓,他們也在懷疑是不是自己也聽錯了,因為在空中施展那種驚人的技能的人竟然說自己是夏春聯的兒子夏長平,這是真的嗎?   元太順首先反應了過來。他道:「剛才那人好像說自己叫夏長平,是夏師傅你的兒子。   我應該沒有聽錯吧!」最後這一句元太順是問孫道德等人。   「嗯,我好像也是這麼聽到的。」孫道德道。   「我也是……」   「難道真的是平兒回來了?」夏春聯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個弟子,快步地走了出去。   而這時,另一條人影也飛上了「武鬥台」,神情瀟灑、溫文爾雅的威克爾含笑地挺立在台上。   因為我這樣突然的向「木尊」的席棚突襲,他是怕「木尊」的人派人對夏蕾不利,所以也趕上台來以便保護夏蕾。   「你是誰?」夏蕾發現台上突然躍來一個陌生人的青年人,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她一臉的防備樣,而且問話的態度也是十分的凶。   威克爾看著夏蕾的模樣不禁感到十分的好笑。   「你不要誤會,我知道你是長平學長的姐姐,我是長平的學友,我叫威克爾。」威克爾指著此刻懸浮在空中的我說道。   「長平,難道他真的是小弟?」夏蕾有些不感相信。   「難道剛才施展那種驚人的武技的人真的是以前一直被自己欺負,而懂得哭哭啼啼的拖著兩條鼻涕的向爹媽告狀的小弟夏長平嗎?是真的嗎?」夏蕾在心裡不敢相信的一直詢問著自己。   「你怎麼啦?」威克爾見到夏蕾久久不說話,趕緊問道。   「哦,沒什麼,沒什麼。」夏蕾趕緊道。她抬起頭看著在空中被一種奇怪的白色能量包圍而顯得模糊的我。   「真的是小弟嗎?」夏蕾喃喃地道。   「阿蕾!」夏春聯自「武鬥台」邊的席台縱躍了過來。   我在空中防備地看著「木尊」方的人,我知道經我的「能量球」這麼一打,「木尊」的人一定會上來探我的虛實的。   果然,有五六個人向我這邊飛了過來。   這時,人們剛剛從震驚之中甦醒了過來。他們抬頭望著在空中的呈現異相的我。   六個人當中剛和鐵勝俠交過手的擁有紫氣能量的老人也在裡面。   我提高十二分的警覺防備著,同時從身體裡發出真元能在週身布起了一道「防禦罩」。   而「防禦罩」剛一形成,立刻又自動地吸收「能量空間」中的同屬性能量,「防禦罩」   在肉眼無法觀看的情況下正一點一點的增厚。   在我掌握了從身體的周天運轉才能轉化能量而變成可以直接的從「能量空間」吸收同屬性能量的時候,我發現只要我的真元能量和外層空間接觸的話,「能量空間」的同屬性能量就會自動的附吸過來,增加真元的能量。   這一好處對我來說是十分大的。   因為這些外來的能量都是大大的超出我本身擁有的能量,而可以使我的一些技能威力成倍的增長。這往往是可以使我戰勝對手的因素之一。   就像對付翻天量或麥天都是因為我有這些外來的能量可供我使用,所以才能戰勝他們,不然的話,論真元能的深厚的話,我絕對是比不上他們兩人的。   當然這也是我努力學習掌握新技能的結果。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一定要和我『木尊』作對?」   一個鷹鉤鼻、身著一身雪白長袍的中年人陰沉著臉問道。   六個人在離我有四米的距離把我的四周圍住(不是他們不想再向前,而是遇到我「能量」的攔阻),同時,在我的四周布起了一股能量。六個人的能量蠢蠢欲動,隨時準備向我襲來。   由於此刻的我身體一直在吸收著「能量空間」的能量,而且我在我的四周還布起了「防禦罩」,也可以說我現在是被裹在一種能量體之內,所以他們並不能看清我的身體樣貌。   「你的話,我已經不想再回答,因為我是誰,剛才我已經回答過了。至於為什麼要一定要和你們『木尊』作對?我想你們自己應該更清楚才對。」   我此刻已是豁了出去,準備和「木尊」的人硬到底了。   (其實,論我的性格。我現在是不會做出這種莽撞事的,但不知為什麼的,我此刻的性情似乎已經在隨我的技能增長的同時也在逐漸的改變著。)   我感應到六人的巨大能量在我的身體周圍流轉著,很奇怪的是我發現六人的能量絕對不相同,可他們的能量卻不知為什麼的竟能混在一起,而不互相排斥。   我感到週身的壓力在逐一增強。還好我事先在身體四周布起了「防禦罩」不然的話,遭到六人連手能量的突襲,還不當場的把內臟擠出來才怪。看來他們也把當成了強敵,才會連那老人也在內的向我聯手突襲,而不再顧慮到「木尊」組織的形象了。   其實,就那老人一個人我就沒有把握能戰勝他。何況現在是六個人,而且另外五個人的武技似乎並不比老人差。   我感到壓力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難受。我猛吸口氣,同時把能量往外一震,「防禦罩」   的能量和我自身發出的能量形成一股巨大的衝擊力,這股力量連我都想不到的巨大,六個人一下子被我的能量沖飛開去。他們向我逼壓過來的能量也一一反震回去,更加增強了力道。   我趕緊趁機飛上幾十公尺,脫出了他們的保圍圈。   我知道要戰勝他們的方法就是逐一擊破。不能讓他們有聯手的機會。   我看準一個人猛地向他撲了過去。那是一個比另外五人較年輕,能量也相對較弱的人。   他還沒有自翻騰的身體中穩過身來,我已經飛到了他的面前。一拳就向他的左肋打了過去,雖然他無法避開我的一拳,但他的武技確實也是不弱,在中了我的一拳之後,竟然還能忍受得了肋骨被擊斷的疼痛,反掌也是向我打來。他這一掌擊中我的後背,打得我也是十分的疼痛地向另一邊飛了過去,而他也才力歇地身體向地下面掉了下去。   我知道要糟了,在我沒有避開那傢伙的反擊之下,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果然,幾股能量衝著我被擊飛的身體襲了過來……   在身體被擊中而失去控制的時候我是絕對無法避開襲擊的。   我只有盡力的在他們的能量擊中我身體的時候在身體四周布起一層薄弱的「防禦罩」,當然這根本就不堪他們一擊。   我的身體被他們打得直往地面上摔落下去,我耳邊聽到底下人們傳來的一片驚呼聲。   而我現在的身體卻是被他們能量打得五臟六腑都在劇烈的翻騰,擁有的真元能也被擊散在體內四處亂竄。現在我根本就無法再使用「浮移術」以阻止身體的下落,我不敢想像當我就這樣從幾十公尺高的空中摔落至地下的時候會是什麼後果?   「長平!」   「平兒!」   「小弟!」   「啊……」   人們驚呼著。   剛才的交手和我被擊中往下掉其實不過才幾分鐘的事情,連威克爾都來不及和夏春聯打招呼,就看到我已經從空中掉了下來。   威克爾大吃一驚,忙足尖在台上一點,整個身體如脫弦之箭般是朝著我飛了過來。   可是,威克爾還沒有飛到我身邊,一條人影以更快的速度超越了他,飛起一腳狠狠地中了我的胸膛,我一下子被巨大的足踢踢得又重新的往空中飛去。   「什麼?」威克爾大吃一驚。看著我被踢中的身影,威克爾的雙眼閃現出無窮怒火。   一向溫文爾雅的他看到最要好的朋友、也漸漸的在自己心裡榮升為崇拜的偶像竟遭受到這樣的欺辱,又怎麼能再忍受得住。   威克爾怒喝了一聲,真元能急速運轉,忙以最快的速度向踢中我的那人追去。   那人在腳踢得逞後,就在空中停了下來。   而威克爾此刻卻是被怒火蒙蓋了理智,他已經顧不得幫我,而只想盡快的找那人替我報那一腳之仇。   那人就是長有鷹鉤鼻,身穿雪白長袍的中年人。   他感應到威克爾的能量波動,緩緩地轉過身來。   威克爾還沒近身就忽地先發出一掌「皇者連續技」之「霸王拳勁」,一股剛烈的拳風灌洩而出。   中年人顯然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凝重的神態顯出他是個十分小心的人。   他的雙手在面前左右地各畫了個半圓,兩個半圓正好形成了一個整圓形。威克爾的「霸王拳勁」就被吸入了這個圓圈當中,如入泥海。   可是,令中年人沒有想到的是威克爾向自己飛來的身體並沒有因為打出了「霸王拳勁」   而停止下來,而是絲毫也沒有停留地直接飛衝過來。   「他到底想幹什麼?」中年人心裡不禁嘀咕著。   他把手中的能量圓形再擴大一倍成為直徑有五十公分的能量圈。   中年人心裡是想著威克爾既然整個身體不停留的向自己衝來,那應付的辦法只有自己避開或者就把他也當成是一種襲擊自己的掌力拳勁之類的東西,把他也吸入進自己布起的「混元絞殺圈」之中。   中年人對自己的技能一向是十分自滿的,所以他並不想避開威克爾看似自投羅網和毫無殺傷力的身影,那對自己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難道威克爾瘋了不成?他怎麼把自己當成武器什麼的衝向中年人那裡去啊?   中年人的「混元絞殺圈」中能量在旋轉著,中年人的這種特殊技一是可以化掉敵人的襲擊自己的能量,二是「混元絞殺圈」內充滿無窮危險,就算是鋼鐵之類的武器等器械,只要被吸入這個圈中,也要化為粉碎。   中年人在等著威克爾的身體一點點的進入自己的「甕」中。   在威克爾向中年人發出「霸王拳勁」到不停留的衝向中年人的時間也不過才十幾秒鐘,這之間並沒有什麼變化,威克爾既沒有停止向中年人的人體飛沖,中年人也沒有放棄「混元絞殺圈」而避開威克爾衝向自己的身體。   但真的沒有什麼變化嗎?   中年人的嘴角浮起一絲陰冷的笑意,他似乎已經看到威克爾在自己的手中化成人間塵土的慘景了。   終於,威克爾的身體接近了,中年人一邊也在凝神注意著威克爾會不會在近身時襲擊自己,可奇怪的是威克爾並沒有絲毫的動作,他完全的投進了自己的「混元絞殺圈」之中,而沒有半絲的猶豫。   中年人在威克爾的身體投進「混元絞殺圈」中的時候發現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眼角閃過,但威克爾已經被吸入自己的「混元絞殺圈」之中還會有什麼東西的呢?   他的念頭還在這裡轉著的時候,突然,中年人以發現不對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手中竟一點重量也感覺不到,按說威克爾的身體在被吸入進自己的「混元絞殺圈」之中後,怎麼都會感到一些重力的,可奇怪的是,威克爾就好像是一陣風一樣,原本真實的一個人在接觸到自己的「混元絞殺圈」的時候,竟然如煙般的消失。   「不好!」中年人叫著,同時,整個身體猛地向前衝,可現在是處在虛空之中,並不像在地面的時候,可以有地方借力才加倍的速度飛行。所以,中年人只來得及向前飛沖了僅一米距離,就感到才背部傳來一陣陣錐心的痛感。   卻是威克爾在剎那間向中年人踢出了自己拿手的特殊技「連續飛踢」,向中年人連續地踢出了八腿。每一腿都灌輸著深厚的真元能,也因此每一腿都充滿了爆發力和殺傷力。   中年人大意之下沒有想到威克爾竟然使用了自己一向都不屑一顧的「幻影殘拳」而打敗了自己。   中年人在空中狂噴鮮血失去控制的往地面下掉了下去。   看著和我剛才近似的情景,威克爾才想到了我。   「糟了!長平現在怎麼樣了?!」   我感到再也無法控制住身體繼續往下掉的時候,幾乎要絕望了。身體內的真元能就像是靈蛇一樣的在我的體內毫無目的的橫衝直撞著,那種痛楚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形容得出。   我真的有點後悔自己的盲目出手了。   我一邊在盡全力地想把亂散的真元能重新歸納入丹田,一邊在想著底下的威克爾趕緊來接住我。不然的話,後果會怎麼樣?我還真的不敢在往下想了。   果然,威克爾不負我望,但令我想不到的是那個該死的中年人竟然趕在了威克爾的前面給了我一腳,更可惡的是這個時候真元能已經逐漸的受我的控制,只要再給我幾秒鐘的時間我就能再次的恢復過來了。   真的別提我對中年人的及時一腳是多麼的恨之入骨了。   可這也辦法了,我只有自認倒霉了。   快要重新歸入丹田的真元能在遭受中年人的一踢後,彷彿受驚了的小鹿般又重新的在我的體內亂跑了起來,而我此刻更是像一個皮球一般的又往天上飛去。   (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狼狽樣。)   突然,我發現被踢散的真元能中竟有一道往我腦部「神經海」衝去。   我感到一陣清涼感自腦部傳遍了整個身體,連身體被真元能衝擊的痛楚都感覺不到了,原來,這道真元能竟然引領了「精神能」從「神經海」回轉自身體的各個脈絡之中。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已經轉化成「精神能」的能量還可以像真元能一樣的在身體的脈絡之中運行。   只是幾秒的時間,「精神能」在回歸到第一條脈絡的時候立刻重新的轉化為龐大的真元能在我的體內急快的自行運轉著。   那些失去控制亂闖的真元能也被控制住的加入了轉化能量當中去。   就在我開始可以控制體內能量運轉的時候,擁有紫氣能量的老人正在上方等著我,正準備給我最後的一擊。   而另外的三個人也在另一邊正在向這邊靠攏。他們竟放棄了對威克爾襲擊,而把目標鎖定住我一個人。想來他們必是先前看到我發出的那種威力強大得有些恐怖的「特殊技」,害怕我會再次的使用那種技能,所以一定想先徹底的解決我,然後在考慮其他。   而令他們想不到的是中年人竟會敗在威克爾手裡。等他們想對付威克爾的時候,他們已是接近了我,所以也不想再回頭對付威克爾。   首先還是我的問題比較重要。   「鐵先生,請你趕緊去支援一下吧?看來『木尊』好像放棄了原來的立場了?」元太順對著正皺著眉頭觀看著空中武鬥的鐵勝俠道。   元太順的話剛剛說完,只感到一股冷氣猛地向四周和自己逼了過來。   一聲「碰」的聲響,鐵勝俠已撞破了頭上的頂棚,直衝天空。   我看著老人對著我揚手發出了兩道紫氣能量。   兩道紫氣能量好像兩條張牙舞爪的龍一般的向我交纏了過來。   我猛地發出長嘯。清朗的嘯聲響徹了整個空際,嘯聲一撥撥的向著四周傳了開去。   我要開始反擊。   我猛地從被動的被踢飛的速度轉為自控的浮移飛行,以成倍速度閃開了兩道紫氣能量。   就在接近老人身體的時候,我的雙眼豁地爆射出兩道精光。 ∼第十一章∼     「精神能」剎那間以前所未有的龐大能量自我的雙眼間透射而出,十分輕易地就衝破了老人腦域能量的保護區,一下子就侵入了他的神經系統之中。   老人發現我竟然還能發出那震人心魄的嘯聲的時候,知道要糟了,可他這個時候被我出其不意的長嘯聲驚擾了精神,等他發現我的眼睛驀地爆射出一種讓他眩暈的能量的時候,已經沒有絲毫的能力來抵抗了。   我的身體和老人擦肩而過,同時,「定神術」中的「精神能」已經牢牢的鎖定住老人的主控神經,壓制住他一切可能反抗的主導力。   現在可以說老人已經是我的傀儡了。   可我現在還不能有絲毫的大意,剛才就是因為太過大意而忘了防備,才會差點丟掉了小命。   而且我感覺到在我的「精神能」順利的侵入了老人的主神經的時候,並不想以前那樣輕易的就控制了對方的全部思想。而是老人的神經網絡裡竟然隱隱的出現一種迴旋內流的能量體,而且不時的在一顫有一顫的。就好像有生命似的。   我的「精神能」就好像是風雨中的一葉孤舟般的,並不是那麼的安穩。我無法侵入老人的思維和記憶系統。   唯今似乎只有控制老人的精神意識才是最根本的。因為老人的紫氣能量的厲害我還不清楚它的威力程度,但憑我的能量感應他的紫氣能量的威力是十分驚人的。   我加大「精神能」的透射量,牢牢的控制住老人的意識。   我們在空中相隔僅一米,兩眼牢牢相望,卻是誰也沒有出過一招半式。這個奇景讓後面正要接近我的三人有些狐疑不定和舉足不前了。   老人的技能他們是十分清楚的,所以在老人沒什麼表示和動作之前,他們也不敢上來。   可我現在也並不好受,因為老人的神經網絡裡的那股能量體竟開始反震我侵入他的「精神能」,奇怪的是,我知道老人現在所有的「發令主控神經系統」已被我牢牢的控制住,按理說來他是不可能再施出號令來抗拒我的,這一點讓我十分的不解。   這是怎麼回事呢?   這時我已感到有些吃力了,因為老人的迴旋內流和不時反震的能量竟漸漸的消解和融入了我侵入他的「精神能」,我只有不斷的對他輸入「精神能」才能控制得住他。這是我以前從未曾遇到過的。   我發現儲存在「神經海」裡的「精神能」並不多,如果這樣下去的話,「精神能」很快的就將要用完了。   最重要的後面的另外的那三個人,如果他們趁現在攻擊我的話,我只有放棄對老人的「   神經力」的控制了。還好的是那三個人不知是不是吃錯藥了,竟飄浮在一邊看著我和老人兩人。我在心裡自然暗暗的鬆了口氣。但我知道這樣並不是辦法。我現在根本就沒有能力可以命令老人做任何事,還得在一邊跟他「神經網絡」裡的那種異能抗衡著,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弊大於利了。吃虧的買賣如何做得,我在剎那間做了決定……   就在這是,那三人也發現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他們終於向著我和老人沖飛了過來。   而我也在這時以最強大的「精神能」自雙眼間由老人的雙眼透射進老人的「神經系統」   裡,強大的能量以壓倒性的力量迅速的壓住了不斷發震的迴旋內流的能量。   在這一時刻我終於成功的控制住了老人的主神經網,在另外三人朝我發來三股巨大的能量的時候封閉了老人的意識能。   老人無聲無息的自虛空中掉了下去,他會怎麼樣我已經沒有時間去理會了。   我猛吸了口氣,在空中一個轉折,輕飄飄的如飛燕歸巢般輕盈地閃過了三人的掌力。   就在這時我的眼角瞥到一條雄偉的身影自地面急快的飛縱了上來。他在半空中接下了老人的身體,然後又朝著地面扔了下去。老人的身體便像是鴻毛一樣的變得輕飄飄的,如底下有人托著一般緩緩的下落。   那人在扔下了老人之後,急快的向著我這邊飛來。我游離在體外和「能量空間」連接的「能量帶」感應到空間能量如潮般的滾動,隱隱的竟然身體感到有些發冷。我抽暇的抬頭望向天空,空中烈日當空,熱浪逼人,現在我才感到四周的空間中又重新的傳來熱氣。   而另一邊我看見威克爾也向著我這邊飛了過來。   沒想到威克爾竟然戰勝了那個中年人。中年人我和他交過手,也知道中年人的「能量」   有多深厚,可威克爾竟然戰勝了他,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他們那時交手的時候我正被中年人踢飛和體內的真元能在抗衡著,所以並沒有看到他們的交手的情況。   可現在似乎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我現在已經知道飛上來的那人和救了老人的人是誰了。   他就是鐵勝俠。   他上來幹什麼?是來支援我的嗎?   我暗暗地想著。   這個時候,那三人已經又接近了我。我現在的真元能已經耗損不少,還有大量使用「精神能」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我的腦袋似乎感到些微的沉重,竟然有些昏沉沉的感覺。   我不想再和他們耗,既然我這邊已經有兩個助手來幫助,那乾脆就交給他們好了。我要趕緊趁機休息一下。   不想和他們鬥,憑我的飛行速度要閃開他們的話簡直是太輕易了。   不過,還是讓鐵勝俠和他們斗比較好,因為我還不知道威克爾和中年人剛才的打鬥是否有受傷。想來不受傷只怕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的身體直接的朝著鐵勝俠那邊飛去,想把三人引到鐵勝俠那邊讓鐵勝俠去應付他們。   在我飛向鐵勝俠的時候,我並不知道那三個「木尊」的高手竟並沒有尾追過來。反而停了下來,而鐵勝俠向我飛來的速度倒是加快了不少。   只一會兒,鐵勝俠就已飛到了我的面前,正要和我擦肩而過時,我向著他微笑著道:「   那三人交給你嘍!」   看著鐵勝俠冷酷沉沉的臉和閃著異樣的目光的時候我隱隱地感到有些不妥。   可是已經晚了。   驀地,我發現一股絕冷的寒意剎那間籠罩了我整個身體,這一瞬間中我感到週身的血液似乎突然的凝固成固體一般,原本輕若無物的身體竟突然的十分笨重起來。   連一直運轉的真元能竟也像是被凍結了一般,陡然停止。   我一個倒栽蔥陡地從虛空中再次的向著地面下掉了下去。   「長平!」我的耳邊傳來威克爾的大喊聲。   「怎麼回事?鐵先生究竟在幹什麼?」看到鐵勝俠在我背後驀地發出一掌,而我就掉了下來的時候,孫道德不禁奇怪的問道。   「不知道!鐵勝俠到底想幹什麼?他怎麼……」元太順也十分疑惑地連連搖頭道。   原本看到夏長平重新佔了絕對優勢的夏春聯的心剛剛放下,只一會兒的工夫就再次看到兒子又從空中掉了下來的時候,一顆心幾乎又提到了嗓子口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十分的想知道,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我現在的狀況究竟要怎麼辦才可以解脫鐵勝俠對我身體和能量的冰封限制?   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一個勁地往下墜。我的心幾乎要絕望了,為什麼會這樣?鐵勝俠不是父親那方的人嗎?為什麼竟會偷襲於我呢?   耳邊傳來忽忽的風聲,面孔竟隱隱生疼。失去了真元能的守護,連身體都變得脆弱了起來。   我用盡力量希望能在掉到地面的時候讓真元能重新獲得復甦運轉,但很可惜的是不管我怎麼努力,鐵勝俠的「寒能」就是如一座大山一般的封住了我所有的能量的運轉去向。   怎麼辦,眼看著地面在我眼前越來越大。我看到地面上的人在驚叫著,在四處躲閃著。   期望著地面上的人趕緊來接住我,不然的話,真的會死人的。   但是,在我要往下掉的地方很快的就被十幾個「木尊」的成員逼開了周圍的人群,讓出了大片的空地。有幾個人影飛騰了起來,但他們馬上就被「木尊」的人給逼到一方去。   難道他們竟想活活的摔死我不成?   求人還不如求己!   可我現在有什麼辦法呢?   我絕望的閉起了雙眼。   這時我離地面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了。   驀地,我腦際靈光一閃。我現在的真元能是被鐵勝俠給冰封住了,但是我的「精神能」   呢?   對,我還有「精神能」可以應用啊?   就在這瞬間,我把「神經海」裡的「精神能」急快的自神經網絡向身體的各個脈絡回流運轉。   在快要掉到地面,只有五米的距離就要和地面熱烈親吻的時候,我終於在體內成功的轉化了一股真元能。在剎那間使身體脫離了地球的重引力,在這一刻免遭摔死之厄運。   但我的身體只是稍微的在空中停頓了七秒鐘,就再次重重的摔到地面上來。   但在這個時候我離地面卻只剩不到兩米的距離。這個高度又怎麼可能摔得死我?   我停頓在空間七秒的時間裡,四周鴉雀無聲,似乎整個空間剎那間停止了運轉。所以,重重的摔在地面上的聲音就顯得格外的刺耳。   我止不住衝力的一連後退了好幾步才拿樁站定。   可是就在我解除了下墜危機後,我發現我的能量又再次的被「寒能」冰封,能量再次失去了運轉能力。   而我的身體也彷彿被冰凍在零下三四十度的冰層中一樣。   週身的血液似已凝固。   我像個冰人一樣硬邦邦的挺立不動。   「平兒!」   「小弟!」   「長平!」   三條人影(夏春聯,夏蕾)和(威克爾)自兩個方向向我撲了過來。   可他們馬上就被攔阻了下來。   一條雄偉的身影自空中飛了下來,在我的身旁停了下來。   從他的身體散發出無窮的寒意向四周逼散開去。十丈之內人群紛紛後退,剎那間,就清出了以我和鐵勝俠為中心的大塊空地。   「鐵勝俠!你這是在幹什麼?」   父親被「木尊」的人攔阻,怎樣也沒能越過「木尊」成員的攔截。但他看到我已安全著陸之後,已不由的鬆了口氣。現在看到鐵勝俠站在我的旁邊,心中的疑惑和怒火不由熊熊升起,因此父親十分憤怒地喝道。   這時,孫道德,元太順,捷克森,和胡志堅也趕到了。孫道德皺著眉頭也忙問道:「鐵先生,您為什麼這樣做?那是夏師傅的公子,你是不是搞錯了?」   鐵勝俠沉默不語,他的臉就如千年寒冰一般沒有絲毫的波動和冷酷。   一個人哈哈大笑地從另一邊的人群背後走了出來。   「還是我來回答各位的問題吧?」   「段滅世?」   「段滅世……」   一直沒有出場的「木尊」組織旗下「青木組」組長段滅世終於現身了。   段滅世朝著鐵勝俠微笑地點了點頭道:「冷寒木你辛苦了!」   「冷寒木?到底是什麼回事?」孫道德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了。   「哈哈……」段滅世首先先朝我掃了一眼,似乎看到我被鐵勝俠的「寒能」制得死死的時候,顯得十分的開心和放心。   「我一直忘了告訴你們,其實鐵勝俠就是我們『木尊』旗下『寒木組』組長冷寒木。哈哈哈!」   夏春聯和元太順等人現在已知道掉進了「木尊」的陰謀中了。   「你們可能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反正現在事情也抖開了,我就讓你們明白吧。   我們『木尊』組織現在雖然十分的壯大,但也由此引發了不少的經濟危機,我們組織可以贏利的事業還沒有正式的建立起來,而要扳倒政府取而代之卻需要大量的資金。我領導的『青木組』在西版鎮就遇到了這個無法避免的危機,所以我就想了這個辦法,暫時的自各位的手中借一些資金周轉一下。這個想來你們一定會在心裡怪罪於我吧?但是,成就大業就是要不擇手段,想來以後你們就會因為為『木尊』的大業奉獻了這份力而自豪的。哈哈哈……」   「我呸!」夏春聯聽得一肚子的火氣,性格堅寧不屈的他知道滿口子自由民主要在古大陸建立一個大家開心的樂園的「木尊」竟如此的陰謀卑鄙,不由的怒不可歇。   段滅世的笑臉轉為陰沉沉的陰臉,掃視了一下全場,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要聲討段滅世和鐵勝俠(冷寒木)的元太順在碰到了段滅世的眼光之後,不由的把話生生的嚥回肚裡去。   可是,一些群眾卻已經對段滅世的所作所為表示絕對的不滿。他們已在台下大聲地抗議和數落「木尊」組織。群眾開始情緒激奮。   「我知道你們對我們的做法不服。」段滅世轉頭對夏春聯等人說道。   「其實比武原本可以如預期的一樣進行下去的,只可惜……」他看了看我歎了口氣道。   「哼!既然鐵勝俠是你們的人,結果還不是一樣。」元太順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喝道。   「你們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明擺著我們『木尊』有統治這地方的實力,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只要我們組織一上台,所有不好的名聲也會同時變成好的名聲響徹整個角落。所以我們並不怕你們現在對我們的想法。但──為了讓你們心服口服,我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段滅世指著我絲毫也不能動彈的身體道:「只要這個人能在半小時內恢復自由,並且和冷寒木武鬥,如果他取得了勝利,那我們組織馬上撤離『西版鎮』。可如果他失敗了,我們組織將全面接管『西版鎮』的所有權,任何人不得有異議,不然的話,也就別怪我了。」   一個大漢已經忍不住的大聲喝道:「你這是在放什麼狗臭屁啊,你們卑鄙地在別人背後施以暗算,如果有種的話,就先解開對他的限制再公平的武鬥,不然你們說的還不是廢話一通,狗屁一篇。」   威克爾朝這那大漢翹起大拇指讚道:「這位大哥說得不錯,說得太好了。」   「對對…」   「就是要這樣…」   段滅世的眼睛如電般的掃視了全場,所有的聲音頓時靜止了下來。   他一字字地說道:「只有半個小時,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如果你們想要勝利的話,就趁現在祈禱吧。」   「如果有人在對『木尊』出言不遜的話,哼!」   後面的不用說,別人也知道是什麼。   真的沒有人敢再說什麼了,因為他們都明白事情以成定局。 ∼第十二章∼     現在我的身體雖然不能動彈,段滅世的每一句話依然聽得一清二楚。   半個小時,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能衝破鐵勝俠「寒能」的封鎖嗎?   現在我身體全部的能量已呈冰封狀態。鐵勝俠在知道我還有小股可以自由活動的力量之後,開始加大侵入我身體的「寒能」能量,此刻,不用說什麼轉化「精神能」了,只要「精神能」一到身體的脈絡裡,就立刻被冰封凍結。一點的活動機會都沒有。   怎麼辦?   現在身體唯一可以活動的就只有「神經海」裡的小部分「精神能」了,但那有用嗎?   就算我想使用精神力量來控制鐵勝俠還是辦不到的。因為在這之前我已向他發送了幾道的「精神能」,但都如入泥海,一點的反應都沒有。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現在的「精神能」大幅度降低緣故,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現在的我似乎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整個會場鴉雀無聲。他們都在看著剛才那麼威風的我是否能夠再次的站起來為他們奮鬥。   我的心已越來越絕望,無論我怎麼努力我都沒有辦法讓體內的真元能運轉起來,而且那該死是「寒能」已開始凍結我無法防備的各個身體部位。   我的臉現在已是一片蒼白。   現在我才知道那老人抗拒鐵勝俠的「寒能」是多麼的不容易。   諷刺的是我戰勝了老人卻對鐵勝俠束手無策。   憑我個人的力量看來是沒有辦法掙脫鐵勝俠對我的冰封了。   「求救」兩個字陡地在我腦際浮起。   我靈光一閃,已經想到了似乎可行的辦法。   現在我的力量已是十分的薄弱,靠我個人是沒有辦法的,可如果有外來的力量幫助呢?   首先,我想到了以前就有過外來能量進入我體內而幫我救了昌浩的事件,那是我印象十分深刻的事情。   外星場物!!!   我把「神經海」裡僅餘的「精神能」全部的游離而出,進入了能量空間之中。   在我的知覺脫離了人體進入了「能量空間」後我才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要怎樣在這個沒有空間和時間限制的「能量空間」找到外星場物的能量場?   可行的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我擁有巨大的「精神能」可以順著「不色山」的方向直接前進去找,但那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辦到的事。   不要說我沒有那麼巨大的「精神能」,就算有,能量在到「不色山」的一個來回就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時間,況且現在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讓我這樣做。   我的知覺感應著黑暗不時在變化著的「能量空間」,期盼能湊巧地找到外星場物的「能量場」,但我越來越失望。   當我的「精神能」和地球上的動場物生命體交流的時候,我才發現此刻的我已再次迷失了。   我借助了一種場物的能量場向外界觀看是時候,才發現此刻的我竟已然到達了北極的「   極寒帶」,我立刻感到了那種和鐵勝俠「寒能」異曲同工的寒與冷。   沒有想到當我的身體在受鐵勝俠「寒能」的侵襲的時候,連精神上也再次的受到了寒冷的侵襲。   我趕緊的自場物的能量場向「能量空間」的另一個「能量場」轉移著。   現在我只有趕快的找到我自己的「能量場」回歸身體了。   在這個「能量空間」裡我似乎逗留了很久,卻不知在外界到底是過了多少的時間。   我從脫離身體的「精神能」裡再釋放出十分細小的能量向黑暗的空間延伸著。終於,我找到了我自己的「能量場」,我向那邊游移了過去。   就在我快要接近我自己的「能量場」的時候,我感應到一股熟悉的龐大能量在向著我這邊移動了過來。   「你是在找我嗎?」外星場物那不帶感情的卻讓我聽得格外喜悅的聲音在我的精神深處響起。   我向個孺慕的孩子一樣撲向長輩的懷抱。   我感到外星場物的精神裡也傳來一股愉悅的信息。   我的「精神能」混進了外星場物的「能量場」裡,同時,外星場物也接收到了我向它們傳送的所有信息。   「你不用擔心!」在外星場物明白了一切之後,它說:「其實我們一直都在密切留意你的去向,所以我們才能這麼快的就找到了你。放心,我們會幫你的。」   外星場物說完就帶著我向看似十分遙遠的有一個白光亮點閃動的「能量場」轉移過去。   當我們接近了哪個「能量場」的時候,我明顯的感到了自那個「能量場」傳來的巨大的排斥力。   我感應到外星場物在思考著什麼?然後,它又帶著我回到我原來的自己的「能量場」旁停了下來。   然後,它才說道:「剛才那個拒絕任何能量接近的『能量場』就是鐵勝俠的,只是他並不懂運用這種力量,所以我們無法從這裡侵入他的領域。看來只有從他的本體進入了。」   外星場物向我述說了運用他們能量的各個步驟。我能感到他們對我的絕對信任,因為他們是完全的放棄了自我的意識,由我來指導著這一切。如果我一不小心的話,它們的族類可能就要從此的在地球上滅絕,可它們卻是那樣的放心。   我十分的感動。   段滅世「哼」了一聲,雙眼掃視了一下全場,然後他舉起雙手道:「從現在開始計時,如果這個叫夏長平的,能在半小時內解開冷寒木對他的封制,並正式的和冷寒木武鬥而取得勝利的話,我們『木尊』將毫無條件的退出『西版鎮』,這是我的承諾。」   「他的承諾能相信嗎?」孫道德和捷克森等對望了一眼。   這個時候要說心情最難過的要數胡志堅了,只要想到原來滿心期待武鬥大會能夠讓自己經營武館的權利免遭剝奪,可到頭來,原來是一場騙局,還使自己損失了五十萬的世紀幣。   五十萬啊?只要想到這些白花花的錢,胡志堅心裡就隱隱做痛,因此他只是在一旁發呆。   對接下來要怎麼發展,也懶得去注意了。   另外心情緊張的要數父親夏春聯、夏蕾和威克爾了。他們沒有能力可以阻擋「木尊」,唯有在心裡祈求我能衝破鐵勝俠的封制,阻止「木尊」在西版鎮的霸圖。   「難道真的是我們心裡的祈求應驗了。」威克爾驀地說道。   「怎麼回事?」夏春聯一聽忙問道。   夏蕾也睜大了眼睛不解地望著威克爾。   「你們快看!」威克爾指著十丈開外的我說道。   夏春聯和夏蕾忙向我看了過來。   只見原本被裹上一層白霧似的臉色十分蒼白的我,身體驀地浮現異狀。   一股綠色的能量體從我的身體緩緩的釋放出來。一絲絲看似毫無規則的綠色能量在白霧籠罩中左衝有突著。   就在鐵勝俠對這些異狀感到詫異的時候,我緊閉的雙眼豁地睜開。籠罩在我頭頂的白霧狀的「寒能」發出輕微的「啵」一聲,化為虛煙消散了。   鐵勝俠在感到因自己的「寒能」被衝破而感到精神震盪的時候,我的「精神能」匯聚著外星場物的「生命能」剎那間侵入了鐵勝俠的腦神經系統之中。   鐵勝俠在感到腦部一陣模糊的時候,我的「精神能」已順利的侵入了他的神經系中。   不過我現在的「精神能」並不感控制他的主控神經,因為這樣的話,就有可能惹來老人一樣的莫名能量的反震。   我聽從外星場物的吩咐,直接進入了鐵勝俠的記憶系統找尋「寒能」元素轉化的奧秘。   在這途中我要先經過鐵勝俠的頭蓋骨下面的一道神經系才能進入他的記憶系統中。而在這時,我竟發現在鐵勝俠頭蓋骨下竟吸附著一種條狀物體,這個條狀物體竟有一些如觸鬚一樣的部分和鐵勝俠的神經系連接著,同時吐出一種乳白色的粘液進入和之相連的神經系中。   我心裡雖然感到十分的疑惑,但現在並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事情。   還好我要進入的記憶系統中的那條系統並沒有和那條狀物體相連。   進入了鐵勝俠的記憶系統後,我急快的想盡量的找到真元能轉化為「寒能」的奧秘。   在一組組記憶畫面在我的思想中閃過後,另我存在清晰印象的是一組宮殿式的建築物。   那是一座讓人看了便心升景仰、崇敬的建築物。   我來不及細看就被另一組畫面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一本閃著金黃色彩的黃金面版書籍。   看來,鐵勝俠對這本書有十分清晰的印象。我可以看到連黃金書籍的一些裝飾條紋都是那麼的整齊鮮明。   那三個鮮亮的黃金字體顯得是那麼的高貴和震人心魄——《眾神經》。   這是傳說中的正版的黃金版的《眾神經》嗎?鐵勝俠又怎麼會看到這本神秘的書籍呢?   (黃金版的眾神經每頁都是由薄薄的黃金製作成片的)   我止不住心靈震盪地以肅穆的心情選擇了這一組記憶畫面看了下去。   當我打開《眾神經》後,卻發現裡面的前幾頁字體全部都是模糊的一片,這證明鐵勝俠並沒有仔細的觀看《眾神經》。   我又急有怒的在心裡暗罵。同時也在懷疑鐵勝俠怎麼可能止住對《眾神經》的景仰和好奇而不去觀看它。   但明顯的鐵勝俠對這本《眾神經》一定深懷印象,不然怎麼可能對《眾神經》的面版有這麼清晰的記憶。   我耐心地繼續往下看。終於一組清晰的字體和畫面再次的浮現於我的面前。   「宇宙單極能量之寒能創立」   「宇宙萬物皆有能量。萬物能量皆為宇宙所賜有」   「多極宇宙單極能量賦予萬物生命之本」   「……」   一些描寫宇宙能量和萬物生命的相互關係的字體清晰的進入了我的思維中。   原來萬物的能量皆和宇宙產生的能量密密相關。   這一部分就是介紹多極宇宙能量中怎樣轉化剝離出單極能量的奧秘,即轉化能量元素的奧秘。   我記熟了這唯一清晰的「寒能」轉化的奧秘,然後再退出了鐵勝俠的腦部神經系。這之間其實也不過幾秒鐘,也就是鐵勝俠感到腦部突然一陣模糊後馬上清醒過來的一小段時間。   當我回歸身體之後,我把外星場物的綠色「生命能」佈滿全身以抗拒鐵勝俠更強的「寒能」侵襲。同時把外星場物的思維釋放出來,讓他們守護著我的身體。   現在我身體的真元能已經可以自由的運轉了。   我照著書中所說的把身體的真元能往「能量空間」中釋放,同時讓真元能在「能量空間」中的分子分離成各個單極元素的能量體。   我放棄了其餘的能量體,選擇可以成為單極能量「寒能」的能量體控制著。   現在我全部的真元能可說已經只剩下十分微小的能量。   可有這樣形容,就好像是整條江河變成了一粒水珠一樣。   這個情形和以前我在「能量空間」找尋同屬性能量是一樣的道理。   不同的是以前是多極的能量。而現在是單極的能量。   而多極的能量存在自然較多。而要找尋單極的能量就要耗費很大的工夫了。   在以前我要找尋同屬性的能量就發了好幾天的工夫,而現在我要找尋那單極的能量,要多長時間啊?我雖然心裡在疑惑著,但還是照外星場物對我說的一樣繼續的做了下去。   當我放棄了其他的元素能量體而只要「寒能」的元素體後,我立刻感到了一種十分強大的和我現在一樣的「能量體」在「能量空間」中滾動著。   「那是寒能!」   我又驚又喜,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幾乎是不用尋找就立刻感應到了。   可惜的是我立刻發現那股能量體竟是我先前和外星場物看到的那個閃著白光亮點的能量場,也就是鐵勝俠的「能量場」。   原來那就是供應鐵勝俠「寒能」的能量場?   卻不知鐵勝俠是怎樣從這裡吸收「寒能」的?   當我接近了鐵勝俠的「能量場」之後,我發現再也沒感到以前那樣充滿排斥力的感覺,反而是感到那種歡迎加入的信息。   當然我現在才不會那麼傻的加入他們當中去,我可不是那種沒有思想的單極能量體呢?   我是超越於它們的能量體。   我感到鐵勝俠的「能量場」只會出現這樣的兩種情緒信息,那就是對不同於自己屬性能量的絕對排斥和對和自己相同的能量的絕對歡迎。   我在鐵勝俠的「能量場」外游移著,在想著怎麼才能讓那象大海一樣巨大的「寒能」加入象小水滴一樣的我?   「哎!真是要命啊,怎麼辦呢?」我煩惱極了。辦法雖然不是一時就能想到,但畢竟時間現在對我說是十分重要的事,一定要盡快是想到才行。   不知到底在鐵勝俠的能量場外徘徊了多久,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麼長,我越來越焦急。   強迫自己一定要靜下心來,不然我將對不起現在正在我身體裡苦苦為我抗拒鐵勝俠「寒能」的外星場物了。   好久我才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完全以旁觀者的心情看待自己和鐵勝俠的「能量場」。   我發現鐵勝俠的「能量場」向外界吸收了部分的「寒能」之後又向「能量空間」釋放,就好像是一個循環系統一樣。這也說明外星場物說的沒錯,鐵勝俠果然不懂得怎樣利用「能量空間」中自己的「能量場」。不然的話,他不就可以向我一樣直接的吸收「寒能」了?   這也證明了鐵勝俠是以另一種途徑產生「寒能」的。   可惜的是我在鐵勝俠記憶系統裡看到的《眾神經》並沒有詳細的介紹「寒能」是以什麼途徑轉換的。   裡面寫的只是一大堆宇宙能的多極和單極元素的原理,還有介紹怎樣分離和排列多極能量的應用方式。   不過,這已經使我獲益良多了。   「這是怎麼回事?」目睹我的身體呈現的異狀和鐵勝俠的「寒能」被我衝破,段滅世不禁緊張地問道。   鐵勝俠的臉色沉重地回答道:「看來我小看了他。」   說完,鐵勝俠的身體驀地向外排斥出更為濃厚的極寒的氣流。   整件灰色的披風如塊堅硬的鐵片一般突地橫了起來。   段滅世也有點受不了深寒氣流的侵襲,皺著眉頭飄向一旁。但從他的臉色可以看出他現在十分的擔心。   夏蕾在一邊開心地抓住了威克爾的手晃動著道:「好棒啊,看來小弟真的快重新恢復自由了,只要再給他們來一下像剛才那樣如導彈一樣的光球就一定能打敗這個陰險的小人。」   威克爾微笑地看著夏蕾,「但願如此!長平學長總是在最後的關頭才出現讓人目瞪口呆的舉動的,希望這次也不要讓我和大家失望才好。」   「不過,你也是十分的厲害哦!」夏蕾道。   夏蕾看著威克爾陽光般的笑容,不知怎的,心突然「砰砰」地跳了起來。黝黑健康的臉蛋陡地一紅,似乎想到了什麼,趕緊鬆開了抓住威克爾的手。   還好現在威克爾剛好轉頭去看鐵勝俠,沒有發現夏蕾的異常的神色。   「寒能」一波一波的向四周輻射,人們被迫的越退越遠。   漸漸的在以鐵勝俠和我周圍十丈間籠罩上一層迷迷濛濛的白霧,隱約只見朦朧的身影和絲絲的綠色能量在翻騰著。   「平兒不會有事吧?」夏春聯憂心忡忡地問道。   「伯父你放心吧,長平不會讓我們大家失望的。」威克爾故做輕鬆地說道。其實現在的他心裡也是十分的擔心,不過他不敢表然於色,徒增夏春聯和夏蕾的擔心。   「怎麼辦,如果夏師傅的公子真的不能反抗的話,我們該如何做?」捷克森問孫道德。   孫道德沉吟著,卻不做任何回答。   沉重和緊張的氣氛籠罩著整個會場,誰也輕鬆不起來,連段滅世也是一臉的凝重,和原本輕鬆自在充滿信心的他完全成對比。   終於我的心完全的處在了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之中看待「能量空間」各個能量似乎有規則和又似無規則的運轉和重複的組合再分裂。   這些能量完全沒有自主力,他們只是感應著同樣的氣息同樣的屬性能量,就可以毫無條件的就加入到它們當中去。   原本這是十分輕易就可以辦到的,可惜誰也不知道要讓和自己相同的屬性能量找到一條軌跡來加入自己到底需要多長的時間?   而我現在是想著把鐵勝俠已經在「能量空間」中成為了一條固定軌跡的吸收「寒能」能量的途徑轉移到自己的身上,成為自己的能量場,這就需要很好的可行辦法不可了。   黑暗的「能量空間」因為一些能量的組合而呈現短時的光明和璀璨的美麗。   在這個地方彷彿身在無垠的宇宙一般那麼讓人感覺渺小。   在這裡我已經使用了十幾種的方法想要把一直投向鐵勝俠「能量場」的「寒能」在中途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但一直是以失敗告終。   有一次我在附近想要阻截「寒能」使之吸附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卻差點反被吸入。   反正主要的原因就是我現在只是一個單極的「能量分子」,輕微的不足道。   而那些要加入鐵勝俠「能量場」的「寒能」卻已經是不知在「能量空間」中重組和分裂了多少次了,他們的「寒能」已是更呈精密了。   我仔細地觀察著鐵勝俠「能量場」的不時的吸納在從另一邊釋放的單調過程。   不知怎的,我竟一直的把思緒停在這一點上。突然,靈光一閃。   既然,「寒能」在加入了鐵勝俠的之後,不被融入而是經過「能量場」後再出來,這不就證明他這個「能量場」並不像自己一樣是可以吸收後而成為自己的能量使用的嗎?   這樣的話,如果自己進入的話,也不會成為它們之間的能量嘍。   想到這裡,我不禁又驚又喜。我毫不考慮的就直接往鐵勝俠的「能量場」中附了過去,很快的我感到「能量場」傳來一股像是宇宙間的黑洞一般不住旋轉的無窮的吸力,止不住神經震盪的我失去了知覺。   我並沒有想到當我這樣加入鐵勝俠的「能量場」之後,雖然不會成為它們之間的能量,但該死的竟沒有想到會不會在加入之後被轉化和稀釋呢?當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已是失去了全部的知覺。 ∼第十三章∼     當我慢慢的回復知覺後,我才發現此刻的我竟身處在一個十分奇妙的地方。   眼前是一片散發著柔和光芒、如珍珠般圓滾滾的晶體。   這些晶體在這個不知名的空間中自由地飄動著。   好一會兒,我就呆呆地看著這些珍珠般的晶體在不住的一顆顆的組合著。   從一個小晶體慢慢的轉化成一個更大更亮更加美麗的大晶體。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好一會兒我才醒悟過來,開始觀察這裡的一切。   終於,我明白了。   這裡就是鐵勝俠「能量場」的中心內部。   那些不住在排列組合的就是宇宙中單極的能量——「寒能」。   (註:典玄在這裡所謂的視覺其實不過是憑感覺觀看這一切的,但為了讓大家能夠看個清楚所以就以視覺的角度來描寫,不然的話,以現在的一個單極的「寒能」分子既沒有眼睛又何來的看見呢)   我就在這裡飄移著。   因為我現在是一個單極的「能量分子」,所以,我能十分清楚的感應到這些「寒能」排列組合過程中的全部情形。   我從這組排列後的「能量」再轉移到另一組正在排列組合的「能量」之中去,再一次的感受著這「能量」與「能量」間毫無隔膜毫無排斥的組合過程。   這些組合過後的「能量」似乎永久以來它們就是存在的一個整體,而不是由許多的「能量」組合而來的。   在這之間我掌握了很多說不出道不明的經驗和能力。它們已經深深的潛藏在我記憶的深處永不流失。   我就在這裡暢遊著,我發現在這個「能量場」中的中心部有一個不住在旋轉著的漩渦狀亮光點,在它的旁邊還有另一個同樣的漩渦狀亮光點存在著。   而那些在「能量場」中組合過或是沒有組合過的「能量」最終都投向中心的漩渦狀的亮光點中去,再由另外的這個亮光點出來。   而在它們出來之後我發現原本比較大的能量晶體變得小了許多,而原本鮮亮的色澤也變得更加的柔和。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因為我在發現進入了鐵勝俠的「能量場」後我並沒有發生什麼異狀,所以也就不太擔心會被轉化或是被稀釋的問題了。   而這時從那個中心的漩渦狀亮光點處也傳來了一股吸引力迫使我投向那裡去,我當然不加拒絕的就隨著一些組合和沒有組合的能量進入了這個漩渦狀的亮光點中去。   我發現這個亮光點其實是一個不住在伸縮的晶球,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那麼多的能量再進入了這個晶球之後這個晶球竟沒有什麼變化,也沒有增大的樣子。   那這些進入了它內部的能量都到哪裡去了呢?   我立刻想到了那些組合後的能量在從另一個亮光點出去後產生的異變,聯想到了它們其實是被轉化了,所以才會變得不一樣。   當我想到這一點之後,就想立刻脫離這個見鬼的地方,同時也為我木魚腦袋和自投羅網的愚蠢行為懺悔的時候,從那個晶球處傳來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強大吸力迫使我向那裡投去。   無力和絕望的感覺剎時侵透了我整個靈魂。   而我一直擔心的事終於在這裡發生了。   「小弟到現在為什麼還沒有反應呢?都已經快二十分鐘了。」夏蕾擔心地問道。   「現在我們擔心也沒有用,我們應該對長平有信心才對,為今只有靜觀其變,其他的我們什麼也不能做。」威克爾見我到現在好沒有什麼動靜也不禁擔心了起來。   「爹!」夏蕾轉頭向父親夏春聯道。   其實現在的夏春聯比誰都擔心。   因為兒子現在的舉動不但關係著「西版鎮」,同時也關係著古大陸的未來。   夏春聯沉著臉看著場中的鐵勝俠和僵立著的我。   鐵勝俠也是十分的擔心和疑惑。   因為不論他加強了多大的「寒能」,在我的體內總有一股相應的能量在抗拒著他,他的能量小我體內的能量也變小,而他只要再加大的話,我體內的能量總是適當的加強到足以抵抗他侵襲的地方。   這不就說明我還有足夠的實力來衝破他的封制嗎?   可奇怪的是我到現在只是抵抗而沒有反擊衝破的意思,這讓他實在是大惑不解,不過,鐵勝俠並不憂慮,也不再多想了,因為半個小時就快過去,只要半小時一到,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其他就交給段滅世去做了。   當我以為自己會完蛋、也在為我自己愚蠢的行為仟悔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還是好好的,既沒有被轉化也沒有被稀釋。這是怎麼回事呢?   因為我看到那些能量在進入了這個晶球之後便被重新的排列組合,而在組合過後它們比原本自行組合的體形要小上許多。   我觀察了許久才明白這個道理。   那就是這些能量在自行排列組合的過程中,「能量」與「能量」之間不可避免的產生了間隙,而在經過這個晶球的重新排列組合後,碼頭們的間隙消除了,而使整個能量變得更加的緊密更成為一個完整的整體。難怪我發現在能量空間中的能量會組合後再分,分後再組合的。   我仔細地觀察著晶球在排列和組合這些能量的順序,同時暗暗的牢記下來。   因為我知道,這些能量在經過這樣密切的組合後,它們將大大的節省了人體內無法避免的儲存能量的空間。這是極為有利的,而且我相信在這些能量組合成為一個完整的整體後,它的威力將成倍的增加。   奇怪的是我並沒有像那些能量一樣被組合進去。   當我發現另外一些單極的分子能量在進入了這個晶球後也沒有被組合後,我才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這個晶球只能組合那些經過自行組合的能量。而那些單極的分子能量原本就是完完整整的一個整體,又怎樣來再重新組合呢?   看來我還真是福大命大啊!!!   我為自己讚歎著。   當我從這個晶球轉送到另一個晶球之後就直接的從這裡被送到了鐵勝俠的能量場外了,重新的又回到了「能量空間」之中。   我這時我已經懂得了怎樣排列組合能量的過程了。   我學著鐵勝俠「能量場」內部的那個晶球一樣,讓自己的這個單極分子伸縮(其實是一種象波紋狀)起來而產生一股吸力,真的,一些要投向鐵勝俠「能量場」的未組合的單極能量分子被我吸收了過來。而那些在「能量空間」中組合過的能量卻不受我微小的吸力所吸引,依然的投向鐵勝俠的「能量場」中去。   那些我也不去管它,因為我知道現在的我是「人小輕微」,所以不會惹起「注意」。   我依然慢慢的吸收被我吸引過來的能量。   終於我的能量慢慢的一步步的擴大,當我終於成功的產生一個「寒能」能量之後,那中喜悅是無法形容的。   而這個時候,就在我想直接吸收「寒能」的時候我感應到外星場物向我傳來的信息,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趕緊放棄想要吸收「寒能」的想法,回到自己的「能量場」中進入自己的身體。   終於要和鐵勝俠以「寒能」對抗「寒能」了。   當我恢復了身體的各個器官的感覺後,首先感到的便是一股透徹心扉的冷!冷!冷!   接著眼睛接觸到的是一片迷濛的白霧狀在不住滾動且透著透徹骨髓寒意的「寒能」。   眼睛傳來一股刺刺疼意,我忙又閉上眼睛。   「現在已經沒有多少的時間了,你一定要抓緊時間衝破鐵勝俠『寒能』的封制。」   外星場物的信息在我的腦際響起。   「是!」我回應著。   接著仔細地觀察身體的各種變化。   在我身體的各條血管和經脈都有一股十分活躍的能量在守護著,我知道那就是外星場物的綠色能量在保護著我的身體不受鐵勝俠「寒能」的侵襲。   我知道為此外星場物付出了大量的能量,我的心裡不禁十分的感激。   振作起精神,我把在「能量空間」中形成的那小小的「寒能」帶動起來,讓它順著我身體的各條經脈流動著。   在自己的這個「寒能」流經經脈各處的時候,我感到一種莫名的舒服感佈滿了全身,原本被凍得麻木的細胞也開始逐漸的活躍了起來。   漸漸的外部的身體竟再也沒有那種冷徹心扉的感覺了,起而代之的是一種熟悉的舒服感籠罩全身。   同時身體的「寒能」感應到一股同屬性的能量在躍動著。   心裡有一個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十分希望鐵勝俠的「寒能」能快點進入我的身體和我的這個「寒能」交合在一起。   我已經想到了一點,那就是我製造的這個「寒能」在組合的過程中是按照鐵勝俠的「寒能」而排列組合而成的,可以說我們現在是擁有著相同的能量。   想通了這一點,我慢慢的讓外星場物的能量撤開一個口子,好讓鐵勝俠的能夠侵入我的身體。   當鐵勝俠的「寒能」洶湧地滾進了我身體的時候,我發現絕寒的冷剎時凍結了我部分經脈。   外星場物也是大吃一驚,它趕緊散發出強勁的能量封閉了那個口子。當它正想把侵入我體內的「寒能」徹底的驅逐出去的時候,我及時阻止了它。因為在「寒能」剛進入我身體的時候,由於我的經脈沒有辦法一時間適應那種「寒」與「冷」,所以馬上就被凍結起來。   還好的是我身體的那個「寒能」馬上就和侵進來的「寒能」交合在一起,引領著這股能量。   雖然,「寒能」暫時的被控制了下來,但我身體的血肉畢竟還無法適應,只要「寒能」   流動到每一處,那裡就開始凍結起來。我已經感到在這條進駐「寒能」的經脈已漸被凍結,還逐漸的向外延伸。   看來,吸收鐵勝俠的「寒能」是成功了,但要應用他的「寒能」卻是絕不容易的。   因為我的身體本身就承受不了這股超強冷的「宇宙能」。   要怎麼辦呢?   我思緒以不可形容的速度運轉著,在不到兩秒的時間裡我已想了不下於二十個的方法。   但可行的似乎只有一個,而時間已經不容我再多做考慮了。   馬上,我就讓外星場物的能量繼續地守護住我要運轉能量的每條經脈。   同時,徹底的敞開了防禦罩,讓鐵勝俠的「寒能」能夠進入我的身體。   在鐵勝俠「寒能」侵入了我身體之後,我馬上運轉著他的「寒能」在體內地運行周天次數,再把它們潛藏在丹田成為我的「能量」。   而我現在卻不能露出再吸收對方「寒能能量」的跡象。   我假裝吃緊的樣子,讓身體不住地顫抖起來。   鐵勝俠在發現我竟露出了一個空門後,他的「寒能能量」馬上就透過這個口子猛地灌輸進去。他也感到了他的「寒能」在進入之後立刻的就凍結了我的一條經脈,雖然立刻就被我體內的能量封鎖了起來,但他已經認定我現在已是強弩之末了。所以在發現只一會兒,我布在身體的防禦罩突然莫名的消除之後,就認定是剛才侵入了我身體的「寒能」凍結了我的經脈之後,使之出現了運轉問題,或者是忙著驅逐侵入的「寒能」,所以沒有辦法再顧到防禦罩的事了。   可慢慢的鐵勝俠發現有些不妥了,因為雖然我表面上看來似乎十分的痛苦,但奇怪的是他現在再也感應不到我「能量」的氣息了,而且他的「寒能」竟有一種外洩的感覺。   終於,鐵勝俠發現了事情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差,那就是對方不知以什麼方法竟然在吸收自己的「寒能能量」。   就在這時,時間已經指向了二十九分鐘了。   驀地,我的眼睛陡地張開,同時,雙臂一振,張口就是一陣震人心魄的長嘯聲。聲浪一波波的向四周輻射開去。   而籠罩在我四周的白霧狀的「寒能」驀地反著向鐵勝俠席捲而去。   「這是怎麼回事?」原本看到已經是一副敗象但卻突然的衝破了鐵勝俠封制的我都是大吃一驚。   段滅世站了起來,他的眉頭緊皺,不安的感覺已籠罩住他。   威克爾微笑地望向夏蕾和夏春聯道:「長平不會叫我們失望的。」   夏蕾和夏春聯也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長平在最後的一刻終於衝破了鐵勝俠的封制,恢復了自由,那成功也就不再遙遠了。   鐵勝俠忙向後及退,雖然是自己的「寒能」,但打在自己身上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在後退的時候,他雙掌在自己的面前一揮,把反捲自己的「寒能」擊散。   我微笑地看著他,雙眼透露出的強大信心更讓原本對自己一直是充滿必勝信心的鐵勝俠充滿了挫敗感。   他的瞳孔收縮著,面對不思議的我和不可澈的我,他突然有一種無力感和茫然。   他現在自然不知道這其實是我的「精神能」影響他神經的結果。   「好!」不希望「木尊」控制古大陸的人們歡呼著。   我舉起雙手向他們致意著,心裡其實也是十分的得意,因為看來段滅世將要履行他最不想的承諾了。   「冷寒木!拿出你最強的威力來。」段滅世冷然道。   鐵勝俠冷冷地掃了段滅世一眼,乾脆把眼睛閉了起來。   在他的身體周圍慢慢的旋起一股白霧,而且正逐漸的凝結成寒霜。他揚起了雙手,一股比以前他散發出來的「寒能」更寒更冷地朝著我進襲而來。   我再次感到一股「寒意」襲上心頭,而且已經儲存在丹田氣海處的「寒能」竟然被鐵勝俠發出的能量吸引得蠢蠢欲動起來。   我也揚起了手,催運著氣海內的「寒能」準備也給鐵勝俠一記打擊。   但是讓我想像不到的是就在「寒能」運轉到雙臂處的時候,它們竟然反著又朝我體內倒流而去。   這一意想不到的結果也讓外星場物的能量來不及保護住我其他的經脈,霎時間「寒能」   侵進了我其他的經脈立刻又凍結了它們。   而這時鐵勝俠發出的「寒能」已結結實實地轟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身體被撞擊得直向空中飛去。   鐵勝俠見到他的一擊見效,隨著我被擊飛的身體快速的追了過來,我能從他冷酷的眼神裡看到他的一抹殺機。   看來我「精神能」雖然影響到他的信心,卻反而激發了他的鬥志與殺氣。   我一邊暗暗的叫苦,另一邊卻發現鐵勝俠剛才的這一掌雖然打得我十分的難受,但另一方面我本來被凍結的經脈和擁堵的「寒能」卻突然的鬆懈了起來。   「寒能」還在稍微的運轉了起來。   把握住這一難得的機會,我把鐵勝俠的「寒能」大部分的承接了下來,帶動起氣海內的「寒能」讓它再次的流轉自雙臂的經脈之處。   我感到我的雙臂成倍的鼓脹了起來。   氣海內的「寒能」被我全部的催運到這裡,在這個時候,就算鐵勝俠不再來和我對掌,我也要把體內的「寒能」趕緊自我的身體處散發掉。   真是要命,誰會想到學會了「寒能」後,卻不能自用,還差點給自己帶來毀滅性打擊。   我一邊倒飛著,這時,鐵勝俠也已經衝到了我的面前,他的雙掌又帶動起雄厚絕冷的「   寒能」朝著我當胸印了下來。   我能感覺到鐵勝俠也是在做最後的一擊,因為他在封制我的時候已經耗費了大量的「寒能」,而且還被我吸收了一部分,現在在他的身體內決不會超過原來的四份之一。這個我是絕對可以肯定的。   而現在「寒能」聚集在手臂處已經是鼓脹得十分的難受。   朝著鐵勝俠擊來的雙掌我厲喝了一聲,揚手也是一股白霧狀的「寒能」在和鐵勝俠相隔只有五十厘米的空間碰了個正著。   空間中發出一股清脆的聲響,不激烈,不刺耳,就如兩塊冰塊互撞而產生的聲響一般。   兩條人影也被各自的能量互撞而向相反的方向飛去。   我「碰」地重重的摔倒在地。壓得地下的磚塊紛紛碎裂。   「長平!平兒!小弟!」   三條人影向著我飛縱而來。   望著三張緊張關懷而熟悉的臉,我笑道:「我沒事。」   緩緩地站了起來,我向著鐵勝俠的方向望去。   鐵勝俠此刻正飄浮在虛空中,冷冷地看著我。   「怎麼?難道鐵勝俠沒有受傷嗎?」   我心裡疑惑著,他怎麼還有能力這樣的飄浮在空中呢?完了,我現在已是一絲的真元能量也沒有了。而且我還發現在我體內被「寒能」不斷凍結的經脈已是大受損害,如果不趕快及時療傷的話,後患不可想像。   正在暗暗叫苦的時候,段滅世「哈哈」大笑地走了出來,他道:「看剛剛的武鬥結果,你們已經是輸了,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   所有人都難過地沉默著。   「哈哈哈……」段滅世得意地大笑著。   我排開父親和姐姐緊抓住我的手,大步的走向前去。   「怎麼,難道你還能再戰鬥嗎?」段滅世輕蔑地說道。   「我……」我正要說話。   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靜靜飄浮在虛空中的鐵勝俠一個倒栽蔥從空中摔了下來。   「碰」地塵土飛揚,鐵勝俠結結實實地摔倒在地,直挺挺的再也沒有爬起來。他終於面臨了人生第一次的慘敗!   在空中,一塊塊的灰色披風如瓦片碎裂而墜落,掉在地上又再次的摔成粉碎,這是因為鐵勝俠的披風受到「寒能」的冷化而堅硬產生的效果。   「看來,輸的不是我們!」我冷冷地道。   段滅世的臉色陰晴不定。   「履行你的諾言吧!」我沉聲地道。   「履行你的諾言!」   「履行諾言!」   「履行!!!」   「……」 ∼第十四章∼     面對著人們激憤的吶喊,段滅世的臉不禁一陣青一陣白的陰晴不定。   就在段滅世久久不說話,所有人都以為段滅世將食言的時候,一個黑衣健碩的大漢自遠方急快的飄飛了過來,在段滅世的身邊匆匆的降落了下來。   在段滅世的耳邊悄悄的不知說了些什麼?   我看到段滅世的臉閃過一絲驚容,接著昂首望著虛無的天空不知在沉思著什麼。   緊接著,段滅世才面對著人群說道:「段某非言而無信之輩,既然這位小兄弟戰勝了敝會的冷寒木,段某將遵守諾言,就此撤出『西版鎮』。告辭!」   段滅世的這一番言語讓大家在吃驚之餘又欣慰不已。   雖然眾人都在懷疑段滅世是否真的會遵守諾言,但隨即就被「青木組」的實際行動而打消了全部的疑慮。   因為「青木組」真的在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全部的撤出了「西版鎮」。   武者之修道場「平兒現在怎麼樣了?」夏春聯焦急地問一位身著白袍,面目清秀的青年人道。   「我不知道?」青年人搖頭說道。   「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是鎮上最出名和最有實力的醫官,怎麼會不知道平兒現在到底為什麼會全身冰涼為什麼會昏迷不醒的?」夏春聯怒須立豎,怒目圓瞪地喝道。   「你這樣焦急也是沒用的,為今只有靠他自己個人的力量才有可能甦醒過來。」年輕人說道。   「而且,他是中了一種寒毒,寒毒已經深入了他的骨髓,只有靠他自己體內的真元來消除掉他體內的寒毒,別人我想是幫不上什麼忙的。」年輕人皺起眉頭說道:「很抱歉,幫不上忙。」   夏春聯還要再說什麼,夏蕾忙抓住父親的手道:「爹,你別這樣,明韓說的不會錯,你應該相信他的,別再這樣了。我們還是去看看小弟才是呢?」   年輕的醫官明韓說道:「夏伯父你不要太過擔心,雖然現在長平還是昏迷不醒。但我看他的呼吸悠長平穩,心跳也是十分的堅強有力,他絕對會沒事的醒過來的。你老放心吧。」   夏春聯歎了口氣,他拍了拍明韓的肩膀,轉身向我的房間走去。   「明韓,你不要怪我爹哦?」夏蕾向著明韓吐了吐舌頭說道。   「怎麼會呢,夏伯父的心情我能理解的。你還是快去看看長平和他的學友吧。」明韓笑道。   「是!」夏蕾大聲地應道。   「呵呵…」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威克爾忙轉過身來。   「伯父!」   「嗯!」   夏春聯快步走到我的床邊,俯望著此刻渾身冰涼昏迷不醒的我。   「平兒,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夏春聯的眼眶微濕。   「伯父,放心吧,長平不會有事的。」威克爾忙安慰道。   「希望平兒能快點的甦醒過來,他還沒有和我說話呢?」夏春聯歎道。   夏蕾衝了進來。   「夏小姐!」威克爾問道。   「夏小姐?」夏蕾笑道:「不要這麼見外,叫我夏蕾或阿蕾就可以了。對了,小弟現在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啊?」   威克爾道:「放心吧,我相信長平會沒事的。」   「不過還真是奇怪,為什麼小弟在會場的時候沒事,回到家裡卻立刻就昏倒了?」夏蕾問道。   「雖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認為長平應該是在和鐵勝俠武鬥的時候消耗了全部真元,而且讓鐵勝俠的那種絕冷的能量所傷,而他在會場卻一直堅持不倒下,是因為他想贏得這場比賽,所以在事情終於結束之後,他才完全的放鬆了下來,這時長平一定是因為體力相當的不支,所以……」威克爾解釋道。   「可是,讓我想不透的是,長平為什麼也會發出和鐵勝俠一樣的寒冷的能量而最後戰勝了鐵勝俠?這是為什麼呢?」   「你是說平兒沒有擁有鐵勝俠那樣的能量嗎?」夏春聯聽到威克爾這樣說,不禁也奇怪的問道。   「不錯,我以前聽過我的執教官對我說過,他說修煉古武術的人在技能和真元能深厚到一定的程度後,真元能就可以轉化成另外一種和真元能決不相同甚至是絕對相反的能量,就比如說是象鐵勝俠施展的寒冷的能量一樣或者是十分溫暖炎熱的能量,但奇怪的是長平他現在怎麼有能力使用那種高級的能量呢?」   「溫暖?」   「不錯!」   「那這樣說來段滅世就擁有和鐵勝俠完全相反的另外一種能量嘍?」夏春聯喃喃地道。   「伯父你在說什麼?」   「哦,沒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短時間的沉默,威克爾也想到了很多的事,自長平從「修行台」出關以來,他的武技就不停的讓自己感到驚奇,對自己的技能和他越差越遠而感到十分的難受。   而現在,才幾天的時間,老天,長平又施展出了什麼技能啊,他怎麼會連學院中的執教官們都還不曾擁有的技能呢?   夏蕾望著此刻正各自沉思著的兩個人,再望著直挺挺地動都不動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我。   「好無聊啊!好煩啊!」夏蕾的大嚷驚醒了沉思中的兩人。   「你這是在幹什麼?沒點規矩。」夏春聯斥責道。   夏蕾吐了吐舌頭,道:「那你們繼續想吧,我可要走了。既然你們都說小弟不會有事,那他休息個兩三天的應該就會自動的醒來才對。」邊走,夏蕾邊道。   其實此刻的我正和外星場物在「不色山」上調養著「精神能」和思索著「寒能」的應用之道。   至於沒有和父親他們說清楚,卻是因為讓威克爾給說中了,在會場的時候,我是憑一股毅力堅持到「青木組」退出了「西版鎮」後,回到家裡才真正鬆懈下來的。   但那個時候,我體內被「寒能」凍結的的經脈終於發作,「寒毒」在剎那間蔓延了我整個身體,我終於倒下了。   其實這個時候正是最危險的時候,但還好的是外星場物還沒有自我的神經海離去,它們又救了我一命,並帶著我的「精神能」到「不色山」它們的能量場裡去修養,還和我討論「   寒能」為什麼不能在我的身體裡應用和存在鐵勝俠腦部的那個條狀的異物。   當我的思緒又再次的寄居在外星場物本體上的時候,我再次的感受到生命脈動的不同。   我以一種超乎平靜的心情看待現在能感覺到的一切。   我能感覺到宇宙的一些微小變化,以及周圍一些草木的生長。不知怎麼的,我突然感到生命的一切竟是那麼的美妙與不可思議。   但是讓我一直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掌握了「寒能」之後卻無法在身體裡面應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呢?   我在「能量空間」中再次的產生一個「寒能」,組合後並仔細地觀察了良久,依然看不出有哪個地方出現錯誤?   那為什麼鐵勝俠可以那樣自由的使用「寒能」,而我吸收的「寒能」卻為什麼不能如我使用呢?   外星場物的一句話,提醒了我。   「『寒能』是宇宙中一種『冷元素』能量,它的冷不是普通的,而是經過各種能量不斷的轉化、分離、組合而產生的,而且在經過很多相同的『冷元素』組合在一起之後,它們之間的『寒冷』更是以成百倍上升,一般說來,你們人類的身體如果不是經過不斷的淬練是經受不起『寒能』在體內的潛藏與侵襲的。」   雖然外星場物說的十分的有道理,但我還有一處想不通。我問道:「那既然人類的身體不容易承受『寒能』但為什麼鐵勝俠能呢?而且鐵勝俠看起來也是年紀不很大,他應該沒有到那個可以運用『寒能』的地步啊?」   「你有沒有想到為什麼你最後依然以吸收來的『寒能』戰勝了鐵勝俠?」   「當然是因為有你們的能量在保護著我的經脈,所以我才能……」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了什麼,「你是說鐵勝俠腦部的那個條狀……」   「不錯,如果我估計得沒錯的話,那是另外一種外星生物寄居在鐵勝俠腦部,並且散發能量幫鐵勝俠抵抗。其實也可以說那個條狀生物是以吸收『寒能』生長的,所以鐵勝俠才可以運用『寒能』能量。」   「那到底是什麼生物呢?」我懷疑地問:「它又是怎麼寄居在鐵勝俠的腦部的呢?」   「……」   這個問題外星場物也回答不上來。   「我要告訴你的其實只有一句話,以你現在的修為,還未能達到運用『寒能』的地步,所以,你如果要強化自己,還是先把真元能掌握好,一步一步來,這是及不得的。還有,你身體內被鐵勝俠『寒能』侵襲的的經脈已經受到十分嚴重的地步,你趕緊回去驅散體內殘存的『寒能』,恢復體力才是,不要讓你的家人擔心了。而且,我知道『古武術大賽』就要開始了,你已經沒有什麼時間了。」   我一直修養了兩天時間身體才完全的恢復,但不知為什麼的,當我曾經運用過「寒能」   之後,知道了「寒能」的威力是多麼的強大而顯得現在的真元能是多麼的弱小後,幾乎沒有什麼心情再想怎樣提升真元能了。   我曾經久久地呆呆地面對著朝霞。父親、姐姐和威克爾見我自醒來後,就這樣呆呆地望著天空出神,他們知道我在思索著什麼,也沒有來打擾我,而我自醒來後還沒有和父親、姐姐和威克爾說過一句話。   他們都認為我現在是在思索武道上的事,卻不知我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心情和他們說話。   就在我一直意志消沉的時候,外星場物的信息悄悄地在我的腦海裡呈現。   「看來你似乎很消沉!」   我的精神一振,閉起了眼睛,讓心靈和外星場物毫無阻隔的交流。   「我知道你的傷已經好了,所以才來找你。」   外星場物的聲音看來似乎有些沉重。   我預感到似乎有什麼事在外星場物的身上發生著。   「是有什麼事吧?」我問道。   外星場物沉默了下來,似乎在考慮是不是該對我說,我能感覺到它傳來的這股信息。   「是的。」好一會兒後,外星場物終於出聲了,「在我們族類流落到這個星球之後,我們曾不斷的向在宇宙中我們遙遠的故鄉發出各種信息。很幸運的是我們終於和故鄉的星球取得了聯繫,雖然每次發送的信息都要十分長久的時間才能收到回音,但是只要能知道故鄉的信息,這對我們來說已是莫大的欣慰。但是就在這半年來,原本就該有回音的信息過來卻中斷了,可我們卻接收到另外一種求救的信息。雖然不能肯定是否由我們家鄉的傳來的,但是……」   外星場物的信息到這裡又停了下來。不過它擔心的信息卻十分強烈的傳到了我的腦海。   「那……」我遲疑地想問點什麼。   「我這次來找你,主要是因為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那我能做什麼?」我懷疑自己到底能幫上什麼忙。   「現在你自然不能幫到什麼忙,等時間到了我們就會去找你。首先就是你要先掌握宇宙中最具威力能量元素的奧秘,然後才可能幫到我們,現在我們只要你的承諾。」   外星場物的一番話激起我的意志,外星場物不知幫了我多少次,可以說沒有它們就沒有現在的我,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盡可能的幫上它們的忙,但問題是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外星場物說的宇宙中最具威力的能量元素的奧秘呢?   外星場物立刻接收到了我心裡的疑問。   「你不要擔心,這種事情是急不得的。首先就是你要在這次的『古武術大賽』中贏得勝利,這樣的話,你就可以進入『空中城市』,到你們說的『智者』那可潘那裡學習上級的技能,那裡我想應該就有教導別人如何修習象鐵勝俠一樣的『寒能』的方法。」   外星場物的這句話讓我的精神一振,同時我也才想到在過幾天就要去「科動酋文市」去參加「古武術大賽」了。   「對不起!」意識到這兩天自己的消沉是多麼愚蠢的事,同時也想到其實這也是外星場物激勵自己的另一目的,我感激地說。   「好了,我要走了,好好的努力吧,記住你的承諾。」   「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我站了起來向著虛無的天空和火紅的朝霞吶喊著。   聲浪震天,一撥撥的向著遙遠的天際傳去,引來如雷般的回音。   父親、姐姐和威克爾被我的吶喊聲驚動,從屋子裡騰越了出來。   我回過頭來,微笑地面對著父親、姐姐以及威克爾道:「爹,姐姐,威克爾,讓你們擔心了。」   看著充滿朝氣的面孔,父親才放下了心,不過他還是問道:「平兒,你真的沒事吧?」   我向他肯定地點了頭,並且揮了揮動雙手,在原地直接地向空中縱跳起三十幾米然後才徐徐落下,笑著對父親說道:「爹,你看我現在還像是有事的人嗎?」   父親寬心地笑著:「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   我轉頭望向姐姐:「姐姐,這幾年不見,你還好嗎?」   姐姐衝了過來,突然一個「爆栗」伸出雙手敲在我的頭上,並發出「的」的一聲。   我撫摩著發疼的頭,不解姐姐為什麼突然打我?   姐姐繼續敲著我的頭道:「我說小弟啊,沒你在我的身邊讓我欺負,我又怎麼會好?」   我這才想起小的時候,姐姐動不動的就愛敲我的頭,有的時候還起了個包呢?   想到這裡,我心有餘悸地趕緊避之大吉。   姐姐的手指又要敲到我頭上的時候,我已經一個急閃,身體已經移送到空中的二十幾米處了。   姐姐不會「浮移術」,所以我在這個地方是絕對安全的。   父親搖頭道:「阿蕾,你這是在幹什麼?要知道現在你想欺負平兒可要自己小心,你沒有看到平兒在會場對付『木尊』組織使用的技能嗎?可要小心不要反被欺負了才是。」   父親的這句話提醒了我,我才想到憑我現在的武技又怎麼能害怕姐姐小小的手指頭呢?   我「哈哈」大笑著,從空中飛落下來,偏偏停在姐姐的身邊,不懷好意地說道:「對了,姐姐,我還有謝謝你對我童年的照顧呢?你說是嗎?」   姐姐預感到自己要糟糕了,而罪魁禍首不要說就是自己的父親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父親,然後尖叫地飛跑了出去。   「不要走!」我大叫地追了上去,一時間我彷彿回到了童年時代,不同的是以前是姐姐在後面追著我打,現在卻是我追在姐姐後面要修理她。   望著我和姐姐追逐的背影,父親欣慰地笑了。   威克爾在一旁也是會心地地微笑著,因為他也從沒有看到過我有這麼開朗的一面。   「對了,伯父。」威克爾突然問道。   「什麼事?」   「怎麼沒有看到伯母呢?」威克爾疑惑地問道。   父親歎了口氣道:「平兒他媽現在在『曼麗都』都城裡工作,已經好久沒回來了。」   威克爾知道一定是夏春聯夫妻出了什麼問題,自己問到了別人的痛處可不好,他忙道:   「對不起,伯父。」   父親知道威克爾在想什麼,微笑地道:「你不要想歪了,我和你伯母沒有什麼事,只是她為了工作去了『曼麗都』,想著不免心情有些許的鬱悶罷了。」   威克爾知道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忙轉而言他道:「伯父,其實我們這次回來,很快就要再走了。」   「為什麼?」父親奇怪地問。   威克爾向他說起要參加「古武術大賽」的事後,父親讚許地說道,「你們的武技受到了學院的肯定,我十分的高興,也希望你和平兒這次能再接再厲,取得勝利。」   「謝謝,伯父,我們會努力的。」   晚上,我沉默地吃著家鄉香甜的米飯,心情塞滿了離別的愁緒。   「你真的不去『曼麗都』見你母親了嗎?」父親打消了沉默問我。   「沒有時間了,等畢業後再說吧。」我回答道。   這時,牆壁上的天訊視窗自動地開了起來,我們都知道又有什麼特別的新聞要報道了。   我沒都停下了話題,專心地望向天訊視窗。   「古大陸的全體市民們!」一個頭髮班白的老人在發表著電視講話,「我是翰墨,很高興現在和大家見面。翰墨在這裡是想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在古大陸的反動組織『木尊』組已經退出了我們的家園古大陸,這要感謝偉大的真神『智者』那可潘的佑護,我們才度過了這個難關。現在各大城鎮都已經恢復原來洲政府的領導,但這是暫時的。翰墨這樣說,是因為是為著古大陸的未來著想,我在這裡宣佈古大陸已經再次和『聯合政府』訂立了『聯合條約』,從此,古大陸將在聯邦的領導下邁向一個新的真正的紀元,我相信真正的大陸『開心者樂園』就要真的產生了。」   不知怎的,我心裡感覺到視窗上的古大陸領導人並不像他說的那麼的言出於衷。   在以前,「聯合政府」就和古大陸探討了不知多少次,想要把古大陸真正劃歸其領導版圖上,但都遭到古大陸人民的全體反抗,事情不果。   但為什麼現在卻說在『聯合政府』的領導下會更好呢?如果真的這麼認為的話,前幾次為什麼談不好聯合的事呢?   雖然我並不認為獨立就是好而納入「聯合政府」的領導就不好,但洲政府一改初衷就不由讓人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我瞄向父親,看見父親並沒有什麼表情,似乎他對這件事並沒有什麼看法。   但我知道父親的心裡其實是十分關心古大陸的未來的,他有這樣反常的舉動,也不由地餓、讓我有些不解。   我本來還以為他聽了翰墨的話後,會破口大罵呢,哪知這次竟然沉默?   不過,姐姐倒十分的高興,她說道:「洲政府其實早就該接受『聯合政府』的領導了,你說是嗎?」姐姐問威克爾道。   威克爾本來就是在『新城』出生的,所以他的心一直都是偏向「聯合政府」的,所以,他點頭道:「你說的沒錯。」   「木尊這麼快放棄了要控制古大陸,實在也太奇怪了。」我說。   「有什麼好奇怪的。」父親終於說話。   「如果洲政府再不請聯合政府出面的話,他的地位馬上就將被『木尊』所取代,這自然是聯合政府出面才擺得平『木尊』這種強大的組織了。」   說得很有道理,看來事情確實如此,如果真的這樣是聯合政府出面的話而和洲政府重商聯合的事卻未免有落井下石之嫌了。聯合政府會是這樣的嗎?   但無論如何,古大陸事件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而我也重新的向著新城──「科動酋文市」前進。   但是,這次我的理想裡已經多了一個使命,那就是為外星植物的懇求而要學會更新的超技能。 ∼第十五章∼     「平兒、克爾你們都要各自加油啊!」父親再次叮囑道。   我點了點頭。   威克爾說道:「伯父放心吧,我們會努力的。對了,夏蕾怎麼沒來呢?」   父親搖頭道:「這丫頭整天活蹦亂跳的誰知道她現在又跑哪去了,不要管她了。」   「你們真的不用『飛行器』就這樣去『科動酋文市』嗎?」父親懷疑地又問道。   「沒關係的,爹,其實這也算是另一種修行,這對我們有好處的,再說,離『古武術大賽』還有好幾天的時間,我們可以趕上的。」我說道。   「姐姐既然沒來,我們就不再等她了,我們走了。」我向著威克爾揮了揮手,真元能在體內運轉著同時切斷了與地心的吸引力,整個人向著空中浮移了起來。   擺了擺手,我急忙向著空中飛了出去,因為在停留片刻的話,說不定眼裡的淚水將再也忍不住的要流了下來。   威克爾匆忙向父親拱手道:「伯父,那就再見了,替我向夏蕾小姐問好。」然後急忙向我追了過來。   父親望著飄飛在空中漸漸遠去的兩個背影,眼角漸漸地濕潤了。   他歎了口氣,才轉身回到屋子裡去,一邊在心裡想著:「夏蕾幹什麼去了呢?平兒要走她應該知道的啊,怎麼會不來送送呢?」   突然,他好像想大了什麼,飛快地向沖屋子裡衝了進去,快步地到夏蕾的房間,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在夏蕾的房間裡,父親找到了一封姐姐留給他的一封信。   爹爹:你老好!   我走了,當我見到了小弟那麼不可思議的武技之後,我不禁要怪媽媽是多麼的偏心,是因為她堅持要把小弟送到「新城」去學習古武術的,小弟才取得了這麼不平凡的造詣,而我和小弟比起來,就如小孩的把戲一般。而今,小弟成了鎮上的英雄,而我卻什麼也不是,所以,女兒已經決定了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所以,我會先小弟他們一步到達「科動酋文市」   的,到時我會去看看那裡的「新城」的「古武術大賽」是怎麼樣的。   請恕女兒不告而別。還有女兒想對爹說的一句話是,爹你還是放下架子到「曼麗都」找媽媽吧。   好了,要說的就這些了,你可千萬不要來找我哦。   祝你老:   身體健康女兒夏蕾父親拿著輕飄飄的這封信,卻覺得它變得像有千斤重一般。歎了口氣,他走到窗口望著白蒼蒼虛無的天際,念頭如潮般滾動。   我一聲不響地在空中繼續地飛行著,眼角終於再也忍不住地濕潤了。   威克爾也是沉默地飛在我的身邊。   離「古武術大賽」的日子已經一步步的來臨,而我的心情也就顯得分外的沉重,總覺得好像丟失了什麼似的。   其實,到現在我還是不能忘懷擁有那種高級別力量的「寒能」,一旦擁有之後卻又不能使用跟著失去的感覺的多麼的難受,就好像一個億萬富翁突然間變成一個一錢不聞的窮光蛋一樣的難受。   威克爾在路上也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疑問,那就是我怎麼會突然間的擁有和鐵勝俠一樣高級別的能量?   還有我們共同的疑問鐵勝俠到底是出自於哪裡?為什麼他會這種別人在他這種年齡都還學不會的技能?   「木尊」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為什麼會擁有象鐵勝俠、紫氣老人、段滅世等這種級別的武術高手?   當然這些問題我們都得不到答案。   而威克爾問我的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們兩人就這樣帶著滿腹的疑問踏上了往「新城」「科動酋文市」參加「古武術大賽」   之途。   「科動酋文市」「太陽科技集團」總部大樓「太陽大廈」   碩大的太陽標誌在兩千層的大樓上閃閃發輝,放射出一種眩目的光芒,似乎隱隱地在和天上的太陽爭輝一般。   在總部大廈的昌浩的辦公室裡。   麥蓮絲嬌艷地向著昌浩倚靠了過來。   昌浩微一挪動身體,避開了麥蓮絲的倚靠。   沉著臉走到一旁。   嬌艷燦爛的臉孔陡地如冰霜一樣的凝結。   麥蓮絲撲倒在沙發上,啜泣地道:「浩,最近你到底是怎麼啦?為什麼對我這麼的冷漠,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惹你生氣,還是你已經開始在討厭我了。」   昌浩一聲不響地走出了房門。   「浩!」麥蓮絲叫著追了出去。   昌浩站在門口轉過身來道:「如果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待你的話,最好還是去問一下你的父親麥總裁,我想他會告訴你的答案的。」   說完,昌浩頭也不回的出了「太陽大廈」。   「爸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四哥要這麼做,你一定知道四哥的行為了,是不是?」麥蓮絲拿著一卷黑色的匣子問麥定天道。   「你為什麼這麼問?手裡拿的又是什麼東西?」麥定天不悅地看著這個自己一心疼愛的女兒,心裡想著:「難道,小絲知道克魯的事了?昌浩告訴她的嗎?」   「爸爸你到現在還在替四哥隱瞞,你自己看看這卷影像掃瞄器吧。」麥蓮絲把手中的黑匣子放到麥定天屋子裡的一個投放器之中。   慢慢地,從投放器裡放射出光線投射到屋子的中央,虛擬出了一個十分真實的人物與場景,這竟然是麥克魯和「兵工集團」傲江族打交道的全部過程。   麥定天的臉頓時一陣鐵青。   「這是從哪裡得來的?」麥定天沉聲問道。   麥蓮絲不回答,自顧自地說道:「我沒有想道一向以公正決不偏私的父親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麼的自私自利了。我真的不懂,這真的是我一直都在敬愛的爸爸嗎?」   麥定天不語,但是他凌厲的眼神卻透露出了以種可怕的深沉。   「克魯做的雖然不對,但他總歸是我麥定天的兒子,你的親哥哥,做為一個父親來說,是決不會讓自己的子女遭受道任何傷害的,這就是一個作為父親的私心,我問心無愧。這你明白嗎?雖然因此會失去了公正。」麥定天以一種滄桑的語調說道。   「你總不會眼看著克魯面臨著危險而放任他任人宰割吧。克魯做出了這樣的事來,莫說讓集團的人知道會容不下他,就是『兵工集團』傲江族的人也決不會放過他的。難道你就真的想看到克魯死於別人的刀下嗎?」   「沒錯,我這樣做,對昌浩是十分的不公平的,但如果不拿出這樣一個讓人都無話可說的借口,要是讓『董事局』的人追查下去,那還不是要引起一場掀然大波。不要說此刻我們集團正面臨著兩大強敵的環視,輕易的亂不得,而且還要和『聯合政府』洽談『太航計劃』,如果讓人知道了我麥定天的兒子竟然要拿自己集團的絕密計劃和人交易的話,這對我們集團將是一種多麼大的打擊,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讓『聯合政府』知道了,他們還會對我們有信心嗎?」   麥定天一口氣地說了這許多的厲害因數,讓麥蓮絲暫時無法再說什麼。   「還有,我相信浩兒是個聰明人,他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而不是鬧脾氣給我瞧。」   「你去吧,如果昌浩還對你不理不睬的話,你就叫他來找我,就說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你走吧,我還要忙著這次『聯合政府』舉辦的『古武術大賽』的事情,沒有時間再跟你說了,但是我要告訴你,這件事和這個黑匣子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知道嗎?」   麥定天擺擺手,歎了口氣,神情顯得有些落寞。   麥蓮絲看了,心裡頭也有些難過,她認為父親說的其實很有道理。   麥蓮絲走出麥定天的辦公室之後,卻不知麥定天的神情馬上和剛才判若兩人,他陰鷙的眼睛閃動著冷酷的色彩,一張嚴肅的臉也變得十分的猙獰可怕。   如果麥蓮絲看到的話,決不會相信這就是自己的父親麥定天。   昌浩剛剛步下「太陽大廈」的一樓大廳,秀麗可人的黛麗絲也正好從另外一部電梯同步的邁進一樓大廳。   身材修長,婀娜多姿的黛麗絲看到了昌浩顯得也是有些意外。一向只知埋身在工作堆裡的昌浩是很少在這個時間裡外出的。   昌浩看到了黛麗絲也顯得意外,但卻有股莫名的驚喜。   「嗨!」   「嗨!」   「真巧啊。」   「是哦。」昌浩微笑道。   「一起出去喝兩杯怎麼樣?」   「莫小姐邀請,浩又怎會拒絕呢?」   「呵呵……」   「情燃雨織」是「科動酋文市」裡最高級的一所休閒娛樂的場所。   這裡也同時是三大集團的人最喜歡光臨的場所之一,所以經常的會看到彼此都不想看到的人在這裡出現。雖然如此,但他們都不想改到另外的一間,因為這同時也是一種屬於示弱的行為,三大集團的人是誰也不想服誰的。所以,這裡還是像往常一樣的熱鬧。   而昌浩取得的那個黑匣子就是在這裡由「兵工集團」的人交給他的。   黑匣子錄取的是麥克魯和秘魯交易的全過程。   當昌浩取得這一證據之後,他曾衝動的想把他公諸於眾,但昌浩不愧是心思靈敏的人,他馬上想到了如果這樣做的話會得到怎麼樣的後果。最後得利的人將是「兵工集團」的人而不是他,而如果這件事真的讓「董事局」的人知道了,雖然麥克魯一定逃不了「董事局」的制裁,但自己呢?自己能在麥定天的手下待多久呢?   所以,昌浩想來想去的,最後只好讓麥蓮絲把這個黑匣子交給麥定天,這其實也透露了昌浩的一個信息,那就是告訴麥定天說自己已經知道了麥克魯和麥定天的所做所為,自己沒有揭發他們,也是給他們的一份人情,也代表自己並不想和他們作對。另一層的意思同時也代表自己最後也將和麥定天決裂。當然這層意思相信麥定天暫時的不會猜到。   昌浩知道憑麥定天的智慧是會明白他的意思的。   而從現在開始,昌浩就要開始找機會在集團裡站穩腳跟了,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找機會加入「董事局」,所以他一定要先拉得「董事局」元老們的首肯,當然這裡面最有威信和號召力的要屬莫東聯了。   當黛麗絲邀請昌浩的時候,其實是正中昌浩下懷。   兩人選了個密封的包間做了下來。   不知為什麼的當黛麗絲要了個密封式的包間後,昌浩並沒有什麼異議。也許是因為他們彼此之間都有事要說。   黛麗絲在暗紅的包間裡嫩白水靈的臉顯得有些發紅,不知怎她有些緊張的地揪著自己黑色筆挺的衣角。氣氛顯得有些異常,昌浩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咳杖」了一聲,清清喉嚨道:「『動力部』最近都沒有什麼特忙的事情嗎?難得有空來這裡娛樂一下也是種莫大的享受啊。」   有人開口說話了,氣氛就顯得不是那麼的怪異了。   「是啊,所以我常常有空就偷懶地跑出來休閒一下,也放鬆一下緊蹦的神經,才不像你就整天忙得昏天暗地的。」黛麗絲微笑道。   「唉!」昌浩歎了口氣。   「我知道最近你很不開心,是因為你的得力助手阿礫烏出賣你的事吧?」黛麗絲問道。   「你也認為真的是阿礫烏出賣我的嗎?」昌浩問道。   「我當然不相信,但這是麥總裁說的,我們不信又有什麼辦法呢?」   「哼!」昌浩冷「哼」一聲。   「看來你的麥總裁的說法似乎不相信?」黛麗絲看著昌浩。   「你說得對,現在我不相信也沒有什麼辦法了,阿礫烏已經死了,所謂死無對證。」昌浩冷笑道。   黛麗絲的靈秀的眼睛「骨碌」轉動著,突然她伸過手來,大力地在昌浩肩膀上一拍道:   「現在我們不要談論這些掃興的話題吧,我們還是來喝點什麼好了。我們是來娛樂的,就不要談什麼公事了,OK?」   昌浩雖然知道黛麗絲一向是十分的豪爽,但剛剛她表現得有多淑女就多淑女,現在突然的這樣,還真的嚇了自己一跳。   「好,我們乾杯!」   不知喝了多久,黛麗絲已是醉眼也斜了,她乾脆靠在昌浩的肩膀上喃喃的不知在說著什麼?   昌浩的心情也是十分的不好,所以他喝的酒也是很猛,但奇怪的是他越喝精神卻反而越是清醒。   思緒紛紜踏來,他想著在科技集團裡的一切和以往身在「風神學院」修煉古武術時的一切,也想著我帶他進入了一個以前他從未層想過的神奇領域「定神術」的神奇。   如果自己擁有了長平那種可左右別人思維的技能那該有多好啊。   昌浩彷彿看到自己真的擁有了那種神奇的技能後,踏上了「太陽科技集團」的最高點,而麥定天卻匍匐在他的腳下。   「浩!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黛麗絲喃喃的話語驚醒了夢幻中的昌浩。   「秘密?」昌浩皺起了眉頭,這個以前一直未曾相處過的女人此刻竟然這麼熟烙地靠在自己的身上,多麼不可思議啊。   鼻端聞到一股處女的幽香,昌浩在黛麗絲一頭烏黑的秀髮裡深深地埋了下去。   「秘密?什麼秘密?」在黛麗絲的耳邊輕輕地問道。   「我,我一直都是很喜歡你的。我…」黛麗絲喃喃地說道。   「這算得是什麼秘密了?」昌浩雖然感到有些吃驚黛麗絲竟然暗戀自己,但卻不以為這是什麼秘密。   「爸爸常常在我的面前提起你,他說你是這個時代最聰明的人,是以後最有作為的年輕人。你知道嗎?爸爸想要你加入…加…入我們的組織。」黛麗絲朦朧地說道。   「什麼!加入他們的組織?」昌浩吃驚極了,難道說莫東聯自己成立了個什麼樣的組織卻沒有人知道嗎?那是什麼樣的組織呢?   黛麗絲喃喃地說著,慢慢地睡著了。   昌浩的思緒卻是如潮洶湧。   「難道說莫東聯有意拉自己加入他的組織不成?」   「這不就說明莫東聯其實也跟麥定天不和?」   昌浩背靠在沙發上,仰頭望著天花板,卻不知道臉埋在他懷裡的黛麗絲嘴角偷偷地露出了一抹微笑,而從她的眼睛裡也看不道有絲毫的醉意。   「事情辦得怎麼樣?」精神健碩的莫東聯問自己心愛的女兒。   「我已經透露了信息給他了,我想他現在應該是在考慮著怎麼來跟爸試探吧。」黛麗絲高興地道。   「昌浩不愧是個天才,只是麥定天沒有容人的雅量,這是他的損失,也是他將來必敗的原因。只要我們能把昌浩拉過來,我們的組織將很快的和三大集團四分科技天下。哈哈…」   莫東聯得意地說道。   「可是爸。」黛麗絲遲疑地說。   「怎麼事?」   「昌浩和麥蓮絲情投意合,女兒想他該不會輕易地放棄和她的關係吧?」黛麗絲皺起了秀眉。   「傻女兒,昌浩當然不會輕易地放棄和麥蓮絲的關係。這是瞎子也看得出來的事,所以這方面你可要好好的加油,其實憑莫東聯女兒的容貌總之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決不輸於定天的女兒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是。」   「智慧館」「科動酋文市」的一間武道家落腳暫住的別館。   「風神古武術學院」的兩個執教官刀葛海和冰其硬就在這裡落腳。   這裡也是「風神古武術學院」包下來參加這次全球「古武術學院」比賽歇腳的會館。   「不知這次我們學院選拔了誰來參加這次的『古武術大賽』?」刀葛海問道。   一向心高氣傲的冰其硬呵呵笑道:「我看,老刀你確實是該擔心的,你們班較有實力的兩人其中之一昌浩退出了學院轉投上新科技發展,老刀不愧調教出了與眾不同的好弟子來啦。呵呵…」   向來變是忠厚老實的刀葛海老師面對說得正確的冰其硬倒是無話可對。   「至於另外一位,雖然運氣好,被獲准上『修行台』修習學院的十大特殊技,但只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裡只怕進步不了多少。而他們自己修煉的雙人合擊技少了昌浩一人只怕也沒有什麼威力了。所以。依我看啊,老刀這次你們『力量學堂』的人可能會被淘汰出局哦。」   冰其硬道。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     就在離「古武術大賽」還有三天的時間裡,大部分參加這次的「古武術大賽」的選手還是學院來加油助威的學員拉拉隊和老師都已經陸續的趕到了「科動酋文市」,進駐自己預定的歇腳會館。   「風神市」的「風神古武術學院」的全體成員(只有一人未到,那就是學院的院長)都已到達了「科動酋文市」的「智慧會館」了。   麥天、翻天量、梨可飄三位要參加這次「古武術大賽」的五位選手之三已經早在學院的人還沒有來到的時候就已經相繼地來到了,並且早早的就到「風神學院集合區」向刀葛海和冰其硬兩位老師報道,在參賽室裡換取了參賽牌。   當然,免不了的刀葛海老師要急忙的詢問自己執教的學堂有誰參選了這次的比賽?   冰其硬在一旁冷笑地在等著看這個老實的刀葛海在知道自己的學堂沒有人參選的時候失望的苦樣。   但是讓他大跌眼鏡的是梨可飄如實地講出了這次選拔賽的各種情形的時候,當然也說到了我如何的追逼翻天量,大破麥天的「金剛再造體神功」等事情。   冰其硬老師聽到耳朵裡幾乎不敢相信有這樣的事,但是看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得意弟子雖然一付冷漠但並不反駁的臉孔,冰其硬老師知道梨可飄並無說謊。   看到刀葛海一付開心不已的樣子,冰其硬自己反倒快氣炸了。   一直都認為這次的選拔賽翻天量定拔頭籌沒有想到卻是退居第四位,連一直都不曾顯過實力的麥天都大大的超越了翻天量,這不意是對自己一直自傲的信心一個重重的打擊。   冰其硬蒼白冷酷的臉對著翻天量「哼」了一聲,獨自一人走向自己的休息室。   翻天量的心一陣發寒,不過高傲如冰其硬的他自是不顯於色。   翻天量沉默冷然地走到外面,消失在會館之中。他要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大醉一場,也想找個人來痛扁一頓。   不管是海扁別人還是讓別人痛揍,他現在都急需要肉體上的折磨,才能發洩由於戰敗而一直抑鬱已久都快要內傷的心情了。   刀葛海當然也知道翻天量和冰其硬的臭脾氣,所以在知道了自己的弟子大大的為自己爭了口氣後,也不想反駁冰其硬的那份嘲笑自己時的自信了。   麥天和梨可飄向刀葛海老師告辭後,各自入自己的房間再次的凝練自己的真元能,期望能夠使自己的武技修為再有突破。   終於學院的人也都到了,擠滿了「智慧會館」,還好的是這個會館十分大,不夷人會不夠住。   但讓他們擔心的是我和威克爾到現在還沒有來報道,而離「古武術大賽」的日子已經只剩三天了。   瑞芬老師在到達「科動酋文市」後,整個人顯得更是沉靜,她有時候,站在窗外仰望東方的天際,久久的一動不動,就像是座人形雕像般的有些異常的美麗。   這個情形,大部分的「風神學員」都看到過,也都有剎那的感到心靈的悸動。   最著急的人莫過於我的學友們了,他們一邊是想著我向他們描述一下古大陸的神秘的景色,一邊卻是怕我會趕不急來參賽。   所以此刻高志遠還有段青刑等都是一臉的愁容聚在「智慧會館」的「觀天樓」裡。   「只剩下三天的時間了,長平學長到底在搞什麼嘛,這個時候了還不趕快來,到底是在幹什麼呢?」邱星佳愁眉苦臉地道。   「我相信長平學長現在應該在路上了。不要著急,我們只有等了。」高志遠說道。   「喂!」就在他們在商量著我何時到來的時候,莫蓮那從樓下飛了上來。   「有什麼事嗎?」看到「明智學堂」的女學員莫蓮那突然找上門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以為找麻煩的又來了,還是高志遠比較鎮定地問道。   「你們長平學長和威克爾還沒來報道嗎?」莫蓮那微微遲疑但接著很快地問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們為什麼要告訴你?」粗魯的邱星佳絲毫不懂女人的心思,開口就是不客氣地問道。   莫蓮那的秀臉陡地一紅,她厭惡地看了一眼邱星佳,道:「這個用不著你管。」   邱星佳聳了聳肥胖的肩膀,想學著別人做出一付瀟灑的模樣,但這樣反而讓他看起來顯得十分的滑稽可笑。邱星佳說道:「好,不用我們管,我們就不管嘍,你請吧,我們還要開幹部會議呢?不要打擾我們。」   莫蓮那看了一眼全場的人,看到大家都對邱星佳的話不置可否,她跺了一下腳,拋下了句話道:「小丑!」然後轉身向著樓下躍了下去。   當莫蓮那走了之後,所有人才突然大笑了起來。   「星佳,剛才你好瀟灑,還威風哦!」   「莫蓮那來年問長平學長的行蹤到底想幹什麼呢?」段青刑疑惑地問道。   「難道她喜歡上了我們的長平學長啦?」一個學友開玩笑地說道。   高志遠在一旁沉思著,他可以看出莫蓮那詢問長平學長的下落是出於關心,所以他有點認同這個學友說的話,但是長平學長向來就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關注過,想來是莫蓮那單相思吧?   可如果真的有女人讓長平學長引起注意的,大概也就是在選拔賽上長平學長對梨可飄、洪寶珍有過異常的舉動。   不過如果真的有女人青睞長平學長的話,那很真的有好戲可看了。   「志遠你在想什麼?」段青刑碰了碰高志遠。   「哦?」高志遠回過神來。   「沒什麼?」   「我們這樣乾等也不是辦法,反正我相信長平學長會準時來參賽的,既然我們已經到了這個最先進最發達的城市,我們幹嘛不到各處去瞧瞧呢?也省得浪費了這次的『新城之行』啊!」段青刑提議道。   「好啊,好啊!」愛玩的邱星佳聽了馬上附和著說道。   大部分也是等得有些心煩,而且他們來這裡的目的除了為自己的學院助威外,就是想來這個世界上最大、最發達、經濟最繁榮的現代化城市遊玩了。   高志遠無可無不可也沒有表明反對的意思。大伙見狀就呼啦啦的擁成一團地往會館的出口奔去。   其實,在「力量學堂」裡除了以前我和昌浩在的時候是領導人外,就數他最有能力駕御「力量學堂」裡的學友們了。   雖然高志遠的武技並不比段青刑或者是等為高,但因為他的智力和超人的分析能力為眾學友所折服,所以隱隱的成了除我之外的領導人。   「長平。」悠閒地飄浮在空中,感受著白雲在身邊飄過、清風在身邊吹拂的感覺,威克爾突然問我道。   「嗯?」我問道。   現在的我們正飄浮在離「科動酋文市」五十六公里的上空,如果我們想加快飛行速度的話只要不到半個小時就可到達,但我們現在很享受這慢悠悠飄浮的感覺,所以誰也不想加快速度。   「我在想著,在這次的『古武術大賽』裡不知會不會再出現同你一樣讓人摸不透的選手?」威克爾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得這樣回答,威克爾的這個問題看來是沒有人可以回答的,但我知道其實威克爾想問的並不是這個無聊的問題。   果然,威克爾接著說道:「和你相處的這段日子裡,讓我越來越對你感到不可解了,因為你的技能總是出乎想像,在學院的時候你的武技讓我感到了你處在一個水平裡,但到了古大陸,你的技能又完全的和在學院的時候完全不同。」威克爾說到這裡頓了頓,似乎在考慮著怎樣再往下說。   「難道說,這全部都是因為你修習了『定神術』的結果?」   「那『定神術』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特殊技?」   「如果真的像是瑞芬說的一樣完全是靠精神力量控制對手的,為何你又從沒有使用過呢?」   一連的問了幾個問題給我,讓我心神有些動盪的不外是威克爾直呼瑞芬老師的名字了。   雖然早就清楚威克爾和瑞芬老師的關係,但當面聽到威克爾在我的面前說起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遲疑地問出了我一直都不想問,在心裡一直都在排斥的問題:「克爾,你和瑞芬老師是……?」   「什麼?」威克爾疑惑地反問我,我神經系統裡不知怎的突然清楚的感應到威克爾似乎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和瑞芬老師的事。   而更讓我吃驚的是威克爾似乎並不十分的熱衷於提到瑞芬老師。   「這是什麼回事?」我暗想著,「是我的感覺出了錯吧?」   「沒什麼。」我趕緊說道。   「克爾,請原諒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我的武技突然變化的事,雖然在古大陸我突然莫明的使用出了和鐵勝俠一樣的『寒能』,但說真的,那對我來說就好像是一場夢一般,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怎樣在把真元能轉化為『寒能』了。」我誠摯地說道。   威克爾搖頭道:「真是奇怪。」之後,他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但奇怪的我感覺到我們兩人之間的友誼似乎出現了一道裂痕。   冰其硬老師走出了緊鎖的房門,來到了自己教導的「武鬥學堂」落腳的東廂。   一股寒氣在吵嚷的「武鬥學堂」的學員們之間升起。   四周陡地安靜了下來。   「老師!」   「老師!」   眾學員們心裡揣揣地敬禮說道。   「翻天量哪去了?」   冰其硬老師掃了一眼全場的學員,並沒有看道他現在想見的人。   眾學員對望了一眼,同時搖頭表示並不知道翻天量在哪裡。   冰其硬怒喝道:「去把他給我找回來,否則有你們好瞧的!」   冰冷的眼神掃視了全場的學員,所有人的心都在顫抖著,忙大聲立正回應道:「是的,老師,我們馬上就去。」   不敢再多做停留的,眾學員急忙湧出會館。   這樣,「力量學堂」的學員前腳剛出門,「武鬥學堂」的學員也後腳跟出了會館,不同的是「力量學堂」的人是要出去溜躂玩耍,而「武鬥學堂」的人卻是奉命尋找他們的「天學長」。   梨可飄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兩個「班級」的學員不約而同的出了會館,以為班級的衝突又在這個現代化的城市裡上演了。   所以,她也跟著追了出去。   逐漸的接近「科動酋文市」,我的心情反而有些沉重。   環視了一下已經十分清晰了的高科技「新城」「科動酋文市」,也不緊暗暗的為它的偉大建築所驚服。   因為高科技生產的飛行器的普及,和「古武學」「浮移術」在人類身體上的廣泛應用,在所有的現代化「新城」裡,所有的建築都已經往空中伸展,至於地面上,卻已經沒有人行走了。   所以,幾乎所有的建築都是以十分堅固根牢的根基駐紮於地底。   然後才在一千米或者是七八百米的高度上建立起不同功用的建築。   所以,你要從這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的話都要應用「飛行器」或者是「浮移術」來到達了。   在「風神市」或者「特蘭市」都是這樣的建築體。   但在這個地球上最發達的中心點,卻有些差別於別的「新城」城市。   「科動酋文市」的城市面積一萬多平方公里,相等於以前一個獨立的中等國家的面積。   所以,這個城市為了便於管理變劃分成了六個區域。   城市的東方是專以行政辦公的區域,那也是「聯合政府」駐紮的地方。外人不能輕易的進入,也是這個城市管理最為嚴密的地區。   和它相鄰的南方區域是各大企業的辦公大樓集合區,三大集團的總部大樓就都設在南方這個區域裡。   靠「聯合政府」左鄰的北邊是軍政地區,也是面積最為廣大的地區,軍總部就在這裡。   而西面的卻是以住宿業和飲食業為主的地區,向我們學院歇腳的「智慧會館」就在西方的這個區域裡。   而被這東南西北環繞包圍的中心點又被劃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以娛樂行業為主,就像千百年來從不落衰的影視歌舞明星的場所,而現在正在舉行的「古武術大賽」就要設立在這個娛樂部分的區域了。   而另一部分卻是和它完全不著邊的「會議部」。   「會議部」主要是讓一些集團企業等要舉行什麼會談簽定什麼合約,或者是政府部門要和民間的各企事業單位商談各種事項的一個專用區域。   當然最特別的並不是「科動酋文市」這個城市的六大組合或者是它廣闊的土地面積,而在於這個城市興建連接的第二地面。   這個浩大的工程是每個區域把各個場所統一的串聯起來,鋪設了可以行走的人工地面。   人們可以像在以前的古社會一樣以行走的方式在各條街道各個商品部遊覽和購買。   人們可以重新地享受到腳踏實地的那份快感。   「街道」這個名稱似乎已經消失在人們記憶的幾百年了,而今在各區域的地方都有這樣的有趣的「街道」名稱了。   人們可以到「豪邁街」去吃,可以到「興旺街」去購買,可以到「史提芬街」去欣賞音樂,可以到「賴皮堡」的公園玩耍。   總之,「科動酋文市」是個十分惹人流連忘返的地方。   遙望「科動酋文市」壯觀的建築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時也把心裡的少許鬱悶沖掉了不少。   就在我正對著「科動酋文市」讚歎不已的時候,和「能量空間」聯繫著的「能量帶」驀然感應到一股異常的能量波動正從市中心傳來。   這和我當初感應到鐵勝俠和紫氣老人能量互鬥的時候一樣。   心裡不由大喜,因為我心裡以為那一定又是什麼武術高手在互相拚鬥,所以才能夠對「   能量空間」造成異常波動的影響。   我向威克爾打了個招呼道:「那邊好像有人在武鬥,好像是高級數的好手哦,我們快快去瞧瞧吧。」   「你又怎麼知道啦?」威克爾疑惑地問,但隨即知道我並無說謊,因為在古大陸的時候我就曾感應到鐵勝俠在「西版鎮」的情況。   威克爾沒再說什麼跟著我後面向市中心急速地飛去。   「科動酋文市」市中心娛樂區「賴皮堡」。   「賴皮堡」娛樂區域的一條街道名稱。   在這條街道裡,有「武鬥拳館」,有「明星名屋」。   在這條街道裡無論你是想觀看或者賭博或者想看刺激血腥的暴力場面,你都可以來這家「武鬥拳館」。   或者你是斯文人那你可以到隔壁的「明星名屋」去觀賞明星的表演,欣賞明星的歌喉。   翻天量選折了「武鬥拳館」,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刺激的武鬥,越刺激越好,越血腥越可以震奮起他快要喪失的那份驕傲的自信。   但是令他失望的是在偌大個「武鬥拳館」正在舉行的卻是那種低級的武術比賽。   他一邊喝著從西區私自帶來的辣酒,一邊看著台上的比賽。   哪知,越看越失望,越看越生氣。   那是在進行武術比賽嗎?簡直就是小孩在玩家家酒的把戲,簡直是丟了武術的面子。   偏偏那個戰勝的人身材還十分的健壯,看起來確實是充滿了力量,滿有實力的樣子。看他勝利後得意洋洋的樣子,還在向著台下的人發出挑戰,翻天量就有一肚子的火氣。   他就這樣拎著高頸瓶的辣酒,縱上了台上去。   翻天量仰首就是向嘴巴灌了一大口的辣酒,對正擺出一付備戰樣子的壯漢視而不見。   壯漢原本以為翻天量上來的話,一定又是如別人一樣對他展開激烈的進攻,可是翻天量並沒有如他所料的一樣,而是到了台上之後兀自灌著不知是從哪裡帶進來的辣酒。   好像他上台來不是找自己打架,而是來喝酒的。   等了近十分鐘,翻天量還是絲毫沒有動靜,而壯漢擺出的防守姿勢卻已經有些累了。   「喂!你到底打是不打啊?不打的話,快點滾下去。」壯漢已經有些氣不住了,他放下了防守的架勢,手指著翻天量喝道。   驀地壯漢接觸到翻天量冰冷的眼神,心裡陡覺有一驚。   「砰!!」的一聲,壯漢只覺得眼前一花,對方立失蹤影,而從自己的臉龐出卻傳來十分痛楚的感覺,頭腦正在發暈得不知東南西北的時候,從胸膛處又傳來猛烈劇痛感,整個人被這股衝擊力打得離地兩米向著台下的群眾飛去。   台下的群眾紛紛驚擾著四避。   一個落腮鬍子,藍色的眼球,刺蝟般倒豎的紅色亂髮,身著黑色皮夾,露出古銅色強有力臂膀的魁梧大漢。   他伸出一隻左手,一把就抓住正好要撞向自己的壯漢。   瞧他手抓壯漢身體的姿勢,兩百多斤重的壯漢在他的左手上彷彿輕盈得沒有絲毫重量一般。   翻天量微瞇的眼睛一凝,眼神和落腮大漢碰了個正著。   兩道眼光在虛空中的接觸彷彿,彷彿是兩道電芒相交一般,連場上的燈光都似乎因為兩人眼光的碰觸而明晃不定。   久久,兩人的目光就如膠似漆似的相交在一起。   他們正在以彼此銳利的眼神在較量著。   群眾終於平靜了下來。他們也發現了翻天量和手抓住壯漢的落腮鬍子大漢之間的異狀。   當然,在這個「武鬥拳館」裡,不泛有武術家在場,他們也都明白此刻的兩人都是在以定力在較量著。   也不知道是誰在眼神的較量下先退了下來。   落腮大漢深深地望了一眼翻天量,然後扔下了手中的壯漢,轉身離去。   翻天量也跟著落腮大漢向著門外而去。因為在剛才,落腮大漢用目光向他發出了挑戰的信號,以翻天量的為人,怎甘示弱。   而且,以他現在的心情,就算落腮大漢要走,翻天量也要和他大打一場才甘心的放他離去。 ∼第二章∼     看著一場鬧劇沒有在「武鬥拳館」裡上演,一些人不禁失望地連連搖頭。   這時,被翻天量打下擂台被藍眼大漢扔在地上的壯漢終於醒了過來。   他搖著兀自暈暈的腦袋,一時還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   當他想起自己是莫名其妙地被一個醉鬼似的年輕人給打下擂台的時候,現場已不見了那個醉鬼了。   翻天量昂首又是一大口辣酒,他抹了抹沾著酒汁的嘴巴,絲毫也沒有以往在「風神學院」時候的那份乾淨筆挺、那份冷傲逼人自我尊貴之氣了。   翻天量步伐沉重地跟在那個藍眼大漢的身後,也不想詢問他到底想把自己帶到哪裡去。   此刻的翻天量心裡充滿著一種莫名的鬥氣,這股想找熱鬧痛痛快快大打一場的鬥志在翻天量的胸膛亂串著。   在藍眼大漢有要轉入一條街的時候,翻天量激昂的鬥志已經讓他等不及要走到藍眼大漢想要走的目的地了。翻天量扔掉手中已一滴不剩的酒瓶。   現在他們身處的是相鄰「賴皮堡」僅一條街的「沖翰林大街」。   雖然同是在娛樂區,而且只隔一條街,但是這條「沖翰林大街」的繁榮與熱鬧卻是和「   賴皮堡」不可比擬的。   這主要是因為你只要想玩什麼娛樂節目在「賴皮堡」都可以找到,而「沖翰林大街」的娛樂項目卻只有一個,而且,它的繁榮與熱鬧也要在晚上才能顯示出來。   所以,現在的「沖翰林大街」基本上都還是緊閉的門,整條街看上去就顯得十分冷清。   這和「賴皮堡」的人來人往成了一個絕對相反的情形。   所以在翻天量扔掉手中的酒瓶的時候,酒瓶摔在地面上造成粉碎而出現清脆的破裂聲響的時候就顯得格外的清晰和刺耳。   當然,扔掉酒瓶如果不想讓酒瓶破碎的話,對翻天量來說是輕而易舉的。讓酒瓶發出這麼的聲響,是翻天量向藍眼大漢透露了一個信息,那就是「我要進攻了」。   所以,當聽到酒瓶破碎的聲音和翻天量運轉真元能而使四周的氣流開始呈現異狀的時候,藍眼大漢就已明瞭翻天量要向自己進攻了。   而翻天量感應到藍眼大漢的身體也出現了防氣牆後,他就開始進攻了。   沒有絲毫花俏的花招,翻天量十分實在的就是一掌打向藍眼大漢的背後。   這一掌的氣勢就好像是英雄慷慨就義,而無反顧一般。   翻天量沒有為自己留下絲毫後路。   如果我在在場的話,我一定會對翻天量此刻拳打出的渾厚掌勁而感到吃驚,因為翻天量此刻的「真元能」相比和我在選拔賽上所表現出來的明顯的又進步了不知多少。   「打空了?」翻天量對自己說道。   他強勁的一掌,只是擊穿了空氣中和藍眼大漢急速躍上空中所留下的氣流。   翻天量昂首望向空中,藍眼大漢正以更急更快的速度向著翻天量俯衝而下。   翻天量昂首依然看著藍眼大漢俯衝向自己的身影,似乎忘了閃躲,而且他的臉竟然還浮現出一股笑意。   藍眼大漢的雙掌驀然爆現一股光華,但是很明顯的當他看到翻天量不閃躲自己的攻擊反而露出一種似乎正在請君入甕的表情時,不禁動作稍微遲疑了一下。   所以,當藍眼大漢甩出自己雙掌凝結如薄薄的直徑約二十厘米的圓形光片的時候,翻天量有足夠的時間閃躲對方的能量光片的攻擊。   藍眼大漢的圓形光片擊中了翻天量站立的空地中,就好像是實體似的插在了堅硬的人造地面的剛石上。   光片似乎還在微微顫抖著,好一會兒,圓形光片才散成點點的細小光球消失於空間中,而在堅硬的人造地面的剛石上卻留下了一道深深細細的痕跡。   兩人各自出招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暫時的都面對面的停了下來,等待著下一輪的攻擊。   翻天量的雙眼閃動著興奮的光芒。火燒般的酒精影響著他的大腦,卻在同時提高他的激昂鬥志。   兩人同時催運著週身的真元能,而造成「能量空間」中的能量而產生波動。當然,這點翻天量和藍眼大漢是不會懂的,但卻吸引了我的到來。   兩道急飛閃動的身影在空中不住的分合著。   「砰砰砰」的掌勁互擊而產生氣流不住互撞而發出一系列不規則的聲響。   終於,「沖翰林大街」的各個房門被不住「蓬蓬」的聲響而打開了。   從裡面探出了還是帶著迷濛蒙雙眼猶自未醒的人看到空中正在急速飛舞著的兩條人影和兩條象龍捲風似的氣流帶動「沖翰林大街」的地面上的紙屑和垃圾翻滾著,不由的張大了雙眼,睡意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我和威克爾站在街道的拐角處,看著兩人龍爭虎鬥激烈的場景。   雖然兩人的身影閃動得十分的快捷,但憑我的眼力我還是認出了他們是誰。   當然威克爾也認出了翻天量來。   我們都對翻天量現在的技能感到驚奇無比。   看來,翻天量自從敗在我的手裡之後,就對自己進行了一系列的修煉。難怪在副院長把參賽牌發給我們的時候,就看不見翻天量的人影了。   另我更加奇怪的莫過於藍眼大漢了。   因為他技能提升到不再是以前我認識的那個人了。   「阿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我喃喃地說道。   「阿豪?」威克爾聽到我自言自語不禁奇怪的問我:「那個和翻天量武鬥的人長平你認識的嗎?」   「他嗎?」我指著藍眼大漢道:「當然認識了。你還記得吧,以前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和『私企武術學院』的一個學員武鬥的事,最後我們成了朋友的事……」   「哦!我想起來的,難道他就是豪來得克?」威克爾恍然道。   「不錯。」我點了點頭,「沒有想到阿豪的技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真讓我驚奇。看來他還沒有拿出實力來哦。」   「沒有嗎?」看著兩人似乎實力相當,不分你我的激烈較量,威克爾不相信豪來得克還沒有拿出實力來。   就在兩人正打得難捨難分的時候。我驀地感應到一股異常的能量氣息在「沖翰林大街」   右手邊的屋子裡騰騰升起。   這時,在武鬥中的豪來得克似乎也同時感應到了那股氣息。   我看到他正在擊向翻天量的一掌驀地縮了回來,而且還轉頭掃向我感應到氣息的那個地方。   看來,豪來得克的武技果然提升到和以往不同的另外一個境界。   而觀乎翻天量顯然還沒有發覺到這一點。   看他越鬥越起勁的樣子,顯然已經沉醉在激烈的打鬥之中,而忘了身外的其他事情。   氣息越來越強烈,漸漸地竟往正在武鬥的翻天量和豪來得克兩人延伸了過來。   這個時候,翻天量終於感覺到了這股異常的能量氣息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望向他們面前的一排仿古式只兩三層的屋子。   突然,一個禁閉的鐵門突然脫離了門口,「轟」的一聲呼嘯著夾著強大的衝擊力向著翻天量和豪來得克撞了過來。   兩人忙足尖在地面上一點,借力向著空中躍去,避開了鐵門的橫掃。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鴨嗓子似的極難聽的聲音突然充斥著整個天空。   更打雷似的傳進了翻天量和豪來得克的耳鼓中,讓兩人同時感到氣血在體內不規則地翻騰著。   我和威克爾在旁聽著也是感到十分的難受。而奇怪的,屋子裡發出這麼難聽的破嗓音,空氣中充斥著這麼震耳欲聾的聲響,從別的屋子裡探出頭來觀看翻天量和豪來得克武鬥的人卻沒有露出絲毫難受的模樣,就好像他們根本就聽不到那麼難聽的破嗓音一樣。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真的沒聽到從翻天量和豪來得克對面那間屋子裡發出的聲音一般。   難道說,這個難聽之極的聲音是衝著我、威克爾、翻天量和豪來得克四個人而來是嗎?   正感到奇怪的時候,我發現那股能量氣息突然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是和「能量空間」中保持聯繫的我卻還是感應到一股奇妙的變化。   「能量空間」中好像突然的定止了一般。   但接著又十分猛烈的滾動起來,和「能量空間」中保持聯繫的「能量帶」不由的中斷。   而在這個時候我的眼角卻瞥到一條如似虛幻般的身影急快地自那間屋子裡閃了出來,向著在空中被那破嗓音打擊得身體顫抖著勉強地保持著懸浮的翻天量和豪來得克兩人。   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考慮其他,我驀地也已前所未有的速度急速地閃了出去,而在現場卻還保留住十分清晰的幻影。   而這時,威克爾正好回過頭來要和說著什麼。   在看到我動也不動後,以為我沒有聽到後,他伸出手來想是要推我一下。   手掌卻穿透了我的身體,就像是碰觸到空氣一樣,絲毫也沒有實體的感覺。   當然,其實現在的我已經急快地飛向翻天量和豪來得克那一邊了。   威克爾免不了的嚇一大跳,呆呆地看著我,而手掌還是保留穿透我身體時的動作。   但緊接著看到我的歡迎逐漸消失無蹤後,才急忙的轉夠頭來望向空中的翻天量和豪來得克。   「砰砰」「!!」   兩聲輕微的聲響,接著是沉重的能量互擊而產生的聲響。   「砰砰」兩聲是屋子裡那道幻影兩腳踢中空中的翻天量和豪來得克兩人發出的聲響。   「!」的較沉重的聲響是剛好我在這個時候趕上了,和那道幻影互相對了一掌而產生的聲音,而我也被對方強猛的氣勁震得直往外翻滾了好幾圈,才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威克爾這時回過頭來剛好看到翻天量和豪來得克墜落在地面上發出另外兩道更是沉重的聲響「!!」。   終於一切都靜止了下來。   我猛吸了口氣,提足真元能護住週身,更把防禦罩佈滿了我的整個身體,加快吸收「能量空間」中的能量。因為我感覺到對方是個實力十分強的對手,我不能不小心防禦。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翻天量會和豪來得克打了起來,更不知道為什麼在屋子裡的這個人為什麼要出來襲擊翻天量和豪來得克兩人。但我只知道一點,那就是我決不會讓我的朋友遭受到對方的傷害。   而現在他把翻天量和豪來得克打落地面上,雖然不知道他們傷得怎麼樣,但我已經不想輕易地放過他了,縱然現在的我還不是對方的敵手。   終於看清了對方的樣貌了。   一頭不羈朝天直豎的特意洩成綠色頭髮,黝黑色的皮膚和特異的服裝一看就知道是來自「傲江城」的「傲江族」的人。   一米八七的身高,身材是屬於那種最標準的不胖也不瘦,臉上是一付惟我獨尊的樣子。   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好像是晨星一般的亮麗動人,但不知為什麼的,卻讓人看不到絲毫的生氣。他整個人雖然看上去十分的英俊,卻給人一種不想親近的感覺,就好像感覺不到他是屬於人類氣息感覺的人一樣。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充滿著野獸般的危險。   他看著我,似乎覺得我十分有趣。   我能夠看到他的眼睛有著逗弄的意味,這讓我多少感覺到他有了股人類的感情。   我搖了要頭,「我這是怎麼啦?怎麼突然的認為對方不是人類?」   「是因為對方散發出來異樣氣息嗎?」   「還是我的『精神能』捕捉不到他的思想信息?」   威克爾也飛了出去。雖然在學院的時候,和翻天量的感情並不好,而且可以說是把對方當成自己假想的敵人。   但現在的情況畢竟不同。所以他還是十分關懷的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事。   還好的是剛才的這個人並沒有想要傷害翻天量和豪來得克。   看見翻天量和豪來得克站了起來,我滿腔的怒火才平息了下來。   不郭我現在還不能放棄防備。   因為從對方運轉能量的氣息來看,對方似乎有著做最凌厲一擊的打算。   「嗨!長平兄!」豪來得克在下面對著我打了個招呼。   我不由的向他望去。   豪來得克比我整整大十歲,是個十分豪爽痛快的人。那次和他不打不相識之後,他對我的武技是十分的佩服,不過那次的我們武技都在伯仲之間。所以,為了提升各自的技能,戰勝對方和參加這次的「古武術大賽」,我們訂下了一定參加這次的大賽,並且在大賽上一決勝負的承諾。   而在那次之後,我也開始加緊自我的訓練。並且獲得了上「修行台」修習「風神學院」   的十大特殊技。   就在我轉頭回應豪來得克的時候,我感應到一股勁風撲襲而來。   我心裡陡然一驚。   本能地運轉能量防禦著。   在空中的我週身突然一亮。這是因為我加緊了吸收「能量空間」中同屬性的能量而產生的效果。   可是,我只是虛驚了一場。   傲江人突然向我衝來到離我僅不到一米的距離停穩。   看他的模樣似乎是想在近處把我看個透徹似的。   我突然對他現在的思想感到十分的好奇。   我又嘗試地游離出一股「精神能」向著傲江人的腦部襲去。   因為,在我的「精神能」透過眼神向對方的眼神傳送「精神能」的時候,並沒有如以往一樣得到對方的任何信息。   所以這次,我乾脆,直接用「精神能」能O向對方的腦部進襲。   奇怪的是又發生了。   當我的「精神能」和對方的腦部接觸的時候,並沒有遇到所有修習古武術人的那份自我防禦的能量的抵抗。   我的感覺就好像是走進了一間空蕩蕩的房屋。   裡面除了是個空曠的場所外,一無所有。   「這是怎麼回事?」我疑惑地在心裡對再見說。   傲江人這時也臉呈異狀,似乎他感應到了什麼。而且正在捕捉著什麼。   我的心裡一驚,難道他知道了我向他進襲的「精神能」了嗎。   這時,在傲江人腦部巡弋的「精神能」突然被一股吸力硬硬地拉扯往一邊去。   腦際不由「轟」的一聲。從大腦處傳來一股劇痛。從沒有遇到竟然有人可以尋找到我的「精神能」,並且還隱約的要控制住它。   痛苦地看著傲江人對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突然沒來由的感到一陣驚恐。   我忍住痛楚,切斷了「精神能」,所有的感覺才逐一離我而去。   對方實在是我遇到過最神秘莫測的人了。   雖然,他的技能也只停留在普通的真元能的基礎上。但我已經覺得他比擁有高級能量的鐵勝俠或是紫氣老人的異種能量還要來得可怕。   就在我心裡有點忐忑不安的時候,傲江人竟然對著我露出了一股微笑,他讓我的感覺是冰冷的冬天突然變成了鮮花怒放的春天一樣。   我從不知道,一個人的表情竟然能給另一個人這麼強烈的感覺,並且造成心神動盪。   它的威力,我想決可以和我的「精神能」相比擬。   感覺不到他有絲毫的惡意,心情陡覺好了一點。   「不和你們玩了!」傲江人嚷道。他指著我和地面下翻天量和豪來得克跟威克爾道。   看他舉動和說話,就好像是小孩在玩家家酒,然後,說不玩就不玩了一樣。   我正要詢問他的姓名,卻已經見到他的身影又幻化成一道朦朧的幻影,急快的向遠處閃去。   在回到西面的歇腳的區域後,我們四人並沒有回到會館,而是到了不遠的「豪邁街」的一家酒家裡坐了下來。   在吃著東西的同時,談論著遇到的那個不可思議的傲江人。   對於傲江人的不可思議,我想他們並沒有如我感受的那樣深刻,所以他們也只是幾語就帶過,接著詢問彼此的情況。   最多的話是來自豪來得克的詢問,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我知道他對再見的武技充滿著無窮的信心。   雖然,剛才被傲江人踢落在地,但他認為這是對方以音量先偷襲,再趁不備的時候再次偷襲,所以,對方根本就不算贏,而自己也不見得輸。   如果不是傲江人「跑」得那麼快,自己一定要扯住他大大的比一場。   我不由暗笑。但我能點破什麼,就算我怎麼說對方的可怕,也不見得他們會相信。   翻天量獨自一人在旁喝著酒,既不說話也不回話。就向自己此刻坐的是另一張桌子,是獨自的一人,而不是和我們三個坐在一起一樣。   倒是一向斯文不苟言笑的威克爾看來卻是和豪來得克滿是投機,和他聊了一會兒,就顯得十分的熟絡了。   這樣的話,我在一旁想著傲江人的時候就沒有人來打擾我了。   而這樣奇異的情況翻天量一人喝著悶酒、我呆呆地出神、威克爾和豪來得克大聲地說著話。四個人坐在一起卻看來好像各不相干一樣的情景只怕只屬這一回了。 ∼第三章∼     回到了「智慧會館」,首先便是去向副院長報道,接著才到參賽室把選手認定卡換成了   參賽牌。讓智能機器登入自己的編碼,以確定自己的第一輪選手是誰。   這時,我才知道參加這次的「古武術大賽」的選手竟多達四百人。這就是說,每所學院派出五名選手參賽的話,就有八十多所的古武術學院了。   我沒有想到在這個地球上竟然還有這麼多的「古武術學院」。   在以前的我認為,在地球上了不起的也就大概二十多家吧。因為要數「古武術」最昌盛的地方,現在要數人類的殖民星「明王星」了。沒想到還真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這也讓我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   因為,要在四百多人之間脫穎而出決不件容易的事。   威克爾也是暗自咋舌。   但他隨即就釋然,因為在這次的「古武術大賽」裡,取得最終的勝利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其實是在比賽的時候要有特殊和好的表現,能夠給來自「智者」那可潘一手建立的「空中城市」武術聖地的人有個好的印象。   只要讓來自「空中城市」「武術聖地」的人認為你的資質特好,有能力掌握更高級的技能才是入選的關鍵。   威克爾知道自決不可能闖到最後一關,只有靠在比賽的時候發揮出所有的實力,好讓自己有個好的表現,讓「武術聖地」的人對自己留下好的印象就好了。   而為自己的學院爭光的話,看來就要落在我的頭上了。   因為,威克爾知道自己的武技和我相差有一段很大的距離。   以前他還不認為自己會和我相差多少。但和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已讓他看出自己和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了。   我掌握的才是真的最特殊的特殊技。   但是,威克爾自己卻不知道,若論現在真元能的深厚,其實我是比不上他的。   若不是我能在戰鬥中同時吸收「能量空間」中的能量而補充虛浩的能量的話,也不會在戰鬥中支持那麼久的時間並且在最後取得勝利。   當然這一點威克爾是不會知道的,我當然也不會自爆其短的告訴他。縱然他是我的好朋友。   我十分明白自己的弱點,所以,我一定要趁著只剩下的這三天時間,修養生息,更要想出個好的辦法來解決真元能的問題。   所以,在回會館的時候,我向威克爾說明我要閉關之後,就直接的進入學院為我安排的一間僻靜的休息室裡去冥想。   雖然看不到學堂的學友們,有點納悶。但看到刀葛海老師充滿期待的眼神,也不想再問什麼來增加現在極需要平靜的心了。   在休息室裡,我摒除了一切雜念。   開始視察著真元能在體內運轉的情況。   在學會了直接吸收「能量空間」中的能量後,已經很久沒有仔細地觀察真元能在體內運轉的情況了。   這次細細地觀察著,才發現這些日子以來,雖然掌握了奇妙的特殊技能,但是真元能卻一直沒有增厚多少。   就好像一直就處在我從「修行台」下來的水平一樣。   更讓我驚奇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在「不色山」的時候,外星場物以自己的能量擴展了我的脈絡後,雖然使我在運轉真元能的時候可以十分快捷的速度運行,但是似乎也使我無法在自己擴展自己的經脈,使之增強自己的真元能了。   就像此刻我容納真元能的所在地「丹田」一樣,竟然無法再進一步的擴張,而使得真元能一直是那麼多的存在在哪裡。而無法再增加。   而和丹田絕對的相反的情形出現在儲存「精神能」的「神經海」裡。   「神經海」就好像是個無底洞一般。無論我向那裡轉化多少的真元能,那裡好像都是永遠不會存滿的一般。   我把所有的真元能全部的往神經網絡裡去轉化成了「精神能」。   然後再開始吸收能量空間中的能量。仔細地觀察真元能在儲滿丹田時的情況。很快的,真元能又全部的補滿了。速度幾乎是以前周天運轉的二十幾倍。   這雖然讓我十分的驚喜,但是也讓我感到無比的失望。   因為,真元能在到達以前的容量是時候,就無法再進一步的增強了。   除非是一邊消耗能量一邊才可以再吸收進能量了。   難道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我讓真元能逐一的在身體的各個脈絡運轉。因為在「不色山」的時候,身體的各條經脈已經為「外星場物」所打通,所以,真元能在每條經脈運轉的時候,都沒遇到任何的阻礙。   這也讓我更加無法知道自己該從哪個方面著手了。   突然,我想到既然丹田無法再容納真元能,那為什麼不可以把真元能容納在身體的各條經脈裡呢?   在「外星場物」疏通和擴展了我的經脈之後,身體的各條經脈就一直處在十分寬鬆的狀態之中,而如果真元能能直接儲藏在各條經脈的話,不但可以容納強大的真元能,而且要運用的時候不就更是快捷了嗎?   想到了這一點,我開始把丹田的真元能散往身體的各條經脈處。   很好,如我所想的真元能在經脈以緩慢幾乎是無法察覺是輕微的流動著。而且身體感到十分發舒服,輕飄飄的感覺瀰漫著整個感官。   而這時我的真元能在散往各條的經脈後,丹田已呈空虛狀態,而真元能卻還只是佈滿幾條經脈,還有大部分的經脈都還沒有運轉到真元能。   成功了嗎?   我暗自對自己說。   忍下激動的心情,我再次的吸收「能量空間」中同屬性的能量。   我發現在這時吸收的速度變得緩慢了,不在和剛才一樣幾乎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補滿了真元能。   而且更讓我感到吃驚的是,在丹田慢慢的進駐真元能的時候,原本運轉在各條經脈的真元能竟開始的自行滾動了起來。   讓我感到週身欲裂,十分的難受。   每吸收進一點的真元能,我的感覺就好像是身體的一部分被撕裂了一般。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的?   逼不得已,我只得趕緊的把經脈的那些真元能再往丹田回撤。   雖然現在在經脈還保留了一點點的真元能,但那已經對我不構成威脅了。   我喘息著伸開盤膝的雙腿,放鬆心神的躺了下去。   「真是要命!還以為可以行得通的,怎麼反而使自己受了一次不菲的酷刑呢?真他媽的!」   在咒罵中,我的心情漸漸平定。   而我也不感再在自己的身體裡亂試了。   那現在要做什麼呢?   看看屋子內的時間器,進來還不到一小時,難道就這樣出去,那還不叫嘮叨老師(刀葛海老師,這是我和昌浩在私底下給他起的一個外號)給煩死了。   就在四周十分平靜的時候,我的心突然「砰砰」的猛烈地跳動了起來。我一個翻身,急快的盤膝坐定,因為我想到了一個人,每次想到這個人總是讓我的一顆心蹦跳不已。那是誰我想你們也都想到了吧。   因為是要純以「精神能」直接的游離去目的地,所以為了怕「神經海」的「精神能」會不夠用,我安靜地再轉化了幾次全丹田的真元能。   當我一切認為都弄妥了之後,我深深的吸了口氣。   接著游離出了「神經海」裡的特殊能量「精神能」。   當我的「精神能」悠悠地往瑞芬老師的房間延伸過去的時候,在我的身體跳動的心臟彷彿如雷一般的響動,連「精神能」都似乎受到了影響而不住的波動著。   在瑞芬老師的門外我立刻感應到裡面存在的氣息與能量。   令我吃驚的是,我發現原來瑞芬老師的能量場竟是那麼的強大。以前雖然也曾經氣息感應到瑞芬老師是個古武技不弱的人,但決不如我現在純精神感應到的深刻。   難道裡面的人不是瑞芬老師?   實在想不到年輕美麗的瑞芬老師會有這麼強大的氣場,所以我在心裡不由地懷疑著。   但我很快的便打消了這個疑慮。   因為在這時,我已經接收到了瑞芬老師的一些思想信息。   這足可以確認是她無疑了。   我嘗試著想偷偷的侵入瑞芬老師的思維領域裡。但立刻遭到她自我防能量的抗阻。   我只得失敗而回。   但我在瑞芬老師的能量場外徘徊的時候,卻十分強烈的感應到瑞芬老師散發在空間中的部分思想信息。   就在我一邊在自責自己做賊一般行為的時候,我發現在瑞芬老師的房間裡竟還有另外的一種微小的能量場存在著。   「精神能」十分快的便接近了那個微小的「能量場」。   那竟然是栽在盆栽裡的一株小小的「風景樹」蒼松。   真是天助我也。我可以藉著這株蒼松的「能量場」而仔細地觀察著我一直在心裡暗慕的瑞芬老師。   雖然這時我在心裡一直的在告戒自己,這是小人行為,是極不光彩的事,但現在的我卻已經停止不了了。   當我成功地寄居在這株小蒼松的「能量場」後,我暫時切斷了和「神經海」的聯繫。   因為這時我已經可以不必要一直用「神經海」的能量才能保持住和外界的聯繫了。   按奈不住那種偷窺時緊張的心情,我的心在激烈地「砰砰」亂跳著。   我感應到遠處的我手心在微微地冒著冷汗。   這時,在瑞芬老師房間內的小蒼松在無故地微微地抖動著,這是什麼原因,大概誰也猜得著了。   因為我激動的心情,竟使我現在寄居的小蒼松無風而自動著。   透過蒼松我終於看清了瑞芬老師房間內的一切場景了。   瑞芬老師倚窗而立,秀眉微瑣,似乎有著什麼心事一樣。   但那股絕美的「倚窗圖」卻震撼著我的心底。   瑞芬老師不是那種絕美的美女。   她的美貌我相信比不上洪寶珍。但是她就是有那種尤於別人的魅力。   她的皮膚如脂般的光潔,白玉般細柔的臉頰。在窗外的陽光照射下那細小的絨毛朦朦朧隴的顯得如霧般的可愛。   一襲蘭色的緊身衣褲包裹著高挑的身材,玲瓏有致的身段,更加襯托出她獨有的風華月貌。   我癡迷地看著她,想著如果可以永遠這樣看守她的話,那我還有什麼別的企求呢?   但是現實總是現實,門外的敲門聲驚醒了兀自癡迷而不知返的我。   也驚醒了倚窗沉思著的瑞芬老師。   一切都又重歸現實。   「誰?」   「莫蓮娜!老師!」   「進來吧。」   瑞芬老師說著走到室內的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   「什麼事?」   清爽的一頭短髮,充滿青春氣息的莫蓮娜走了進來。   「老師,剛才副院長來說要見梨學姐,可我找遍了全會館卻看不到她的人影,不知她到什麼地方去了。而且副院長找梨學姐不知有什麼事,所以我就來報告老師。看要這麼辦?」   「副院長找可飄有什麼事呢?」瑞芬老師疑惑地站了起來。   「你再找找看,我去先問一下副院長看他有什麼事?」   「是!」   瑞芬老師說著走了出去。在房間裡就留下莫蓮娜一人。   而我心裡也不禁對這個破壞了好不容易得到可以仔細欣賞我心上人的機會的罪魁禍首莫蓮娜暗惱不已。   就在我正想連接「神經海」的能量退出小蒼松的「能量場」時,莫蓮娜也正要退出瑞芬老實的房間,但是她看到了擺在房間角落的這株小盆載的時候,竟頓住了邁向門口的腳步。   反而歡呼地跑了過來。   「好漂亮的小樹啊,多麼美麗,多麼可愛啊!」   我能感受到她細嫩手掌傳過來的那股溫熱,真是奇怪,這個感覺讓我覺得十分的舒服。   我的心裡竟突然的希望她可以再撫摩久一點的時間。   「好了,我該去找可飄學姐了。」   莫蓮娜雀躍地出了房門。   不知怎的我竟感到一陣的虛落。   也許是因為從沒和異性接觸過的我第一次的接受到女性傳來的觸摸,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吧?縱然那是由外物而傳引的感覺,卻依然讓我感到那麼的真實。   退出了小蒼松的微小「能量場」,回復了身體的全部知覺。   腦際裡還留著瑞芬老師那震撼我心的鮮明「倚窗圖」。   再次的躺在床上,睜大雙眼看著粉白的天花板。腦際卻十分的紛亂。   再也沒有辦法這樣干躺著沒事做了。我一骨碌地爬了起來。   乾脆就來試一下。到底「神經海」能夠容納都少的轉化能量吧。   再說,儲存更多的「精神能」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壞處。   因為「精神能」還可以逆流而再重新的轉化為真元能。只是時間要來得慢點而已。   「慢!」   突然這個字在我腦海裡驀地爆現出一片金光。我剎那間捕捉到了靈感。   我現在不是正在苦惱無法使自己丹田擴展而使真元能再增強嗎?   如果能夠把可以擁有海一樣容量的「神經海」裡的「精神能」以極快的速度轉化成為真元能的話,那我的真元能不就馬上可以爆增到我想都不敢想的倍數了嗎?只要能在剎那間轉化出強大的能量,那不是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   能夠把「神經海」至丹田氣海處的脈絡連接貫通使它們之間無任何阻礙。那在「精神能」逆轉成為真元能的時候,就像從丹田里的真元能一樣運用得快速的話,那我就不必要再一直苦惱自己的真元能不能再增強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情不禁一振。只要有目標,有可行的目標那我就一定要成功。   首先的問題便是在「神經海」裡要容納有十分深厚的能量。這樣我才可以在戰鬥中的時候想運用多少的能量就不痍匱乏了。   我仔細地觀察著從「神經海」裡的「精神能」逆轉化為真元能的過程。   在那次和鐵勝俠武鬥中首次發現原來潛藏在「神經海」裡的「精神能」竟可以重新的轉化為真元能之後,到現在我都還沒有進一步的去瞭解之間的過程是怎麼樣形成的。   這是因為那段時間我的心神全部的都放在了高級的宇宙能量「寒能」那方面的患得患失的心態之中去,而從未再想過要把剛剛掌握過的技能重新的整理一下。   現在我才發現要把「神經海」裡的「精神能」轉化為真元能是件多麼困難的事。   在「精神能」自腦部的神經網逆向身體脈絡輸送「精神能」的時候,從腦部感覺神經便傳來一股劇烈的劇痛感。   我似乎能感受到「神經網」被「精神能」撐開流通而發出的聲音。   那撕裂般的痛楚令我不得不先停了下來。   「這是這麼回事?」在和鐵勝俠的武鬥中轉化真元能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痛苦的感覺啊。   好一會兒,我才想到,其實那時因為我的身體要抵受「寒能」的侵襲。所以那時我的身體的各條脈絡都有進駐外星場物的能量在保護著,所以,我才能那麼順利的逆轉出真元能。   可現在要這麼辦呢?   我又苦惱又洩氣地再次的躺到床上。   「真是要我的命啊!」我抱緊頭部,在床上翻滾著。   強迫自己再次的坐好身子後,我的心神開始進入一片空虛的虛無世界之中。   (寫到這裡,典玄不禁停筆沉思。偷窺瑞芬老師這段曾經想過不想寫下去,因為這似乎有點醜化主角的可能。但典玄隨即想到,我一直想描寫的,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個聖人,他不是一個正經到連一個女人都不敢看。不敢想的人。而是一個十分人性化的人物,所以最後還是決定把它給寫了下去。) ∼第四章∼     當強迫自己再次的入定之後,我放棄了用真元能在自己身體亂試的方法,而是敞開了真元能。   首先便是從我的身體盡我最大的能力游離出了八道「能量帶」。在以前我吸收「能量空間」中的能量的時候,最多也不過才游離出三至四道的「能量帶」,而從沒有試過一下子便是八道的「能量帶」一起吸收「能量空間」中同屬性的能量。   而現在因為是要掌握能夠快速的吸收真元能和把「精神能」轉化真元能的技能,所以,只要能夠加快吸收和轉化的速度,任何的方法自然值得一試。   而在我學會了「定神術」之後,似乎我的一心能夠多用,只要我腦部神經下達指令,真元能就如我所願的馬上運轉。   就好像在使用「浮移術」空中飛行的時候,我可以一邊在耗費真元能的時候,另一邊游離出「能量帶」吸收能量或者是在體內周天運轉而產生新的真元能。   所以就在我游離出我現在最大能力的八道「能量帶」進入「能量空間」後,我馬上又從丹田釋放出真元能在我的週身布起一道「防禦罩」。   現在如果有人看到我的話,那他們一定可以看道這樣一個美麗而又眩目的場景。   因為我現在是處在閉關的狀態中,所以,我選擇的這個房間就沒有強烈的太陽光線的照射而使室內通明,基本上說我的屋子是漆黑的一片。   但是現在卻不同,就在我的身體游離出了八道「能量帶」之後,立刻從黑暗的空間中閃來一道道亮麗的光點,一一附吸在八道「能量帶」上。   而原本就看不見的八道「能量帶」也因為有了同屬性能量的附吸而開始燦亮了起來。   就這樣,我的身體周圍飄蕩著如絲帶一般的「能量帶」,那不時從空間中吸附而來的能量把室內映射成一片光明。   而禁閉雙眼的我卻不知道而沒有眼福觀賞到如此的美景,真是可惜!唉!   接著,在我釋放出真元能在週身又布起一道薄薄的「防禦罩」的時候,也在同屬性的能量附吸而來後而跟著燦亮了起來。   這樣,我的周圍有了一個橢圓行的發光體在我的四周密密實實地在流轉著。   現在產生的奇異景觀就是彷彿包裹在一個晶瑩剔透的雞蛋殼裡的我從身體裡飄移著幾道絲般的「能量帶」穿過了雞蛋殼在外面閃動著。   而整個屋子也被吸附而來的能量光芒照射得整個室內一片光明。   光亮穿透了並不嚴實的室內向還有少許縫隙的地方而向外映射而出。   終於,這個異常的現象理所當然的被學院的人所發現。   而我卻還不知道游離在空間的能量產生了這麼一個「奇異」的景觀,還在一邊計算著吸收能量進入丹田內的速度。   而令我失望的是吸收能量最快的「防禦罩」在把很多的同屬性能量吸附而來後,卻無法象「能量帶」一樣可以運轉入我的身體內。   它就像一塊千年不動的巨岩一般只會隨著歲月的推移而使體型增長,卻不能移動分毫。   無論我怎樣的試都無法使「防禦罩」的能量運轉入我的身體。   還好我身體發出的八道「能量帶」吸收的能量比以前的來說快了近一倍。所以,總的來說吸收能量算是做成功了,但要讓「精神能」轉化成為真元能的方法我卻還是摸不著頭緒。   每次當我把「精神能」逆轉向身體的脈絡的時候,感覺到似乎整片血管都欲破裂。試了好幾次,依然是沒有辦法成功。   我苦笑著,縱然我吸收的能量的速度再快,補充虛耗的能量再迅速,如果真元能無法進一步增強的話,我的武技還是無法進一步提高。   因為我每次運用的最高點都一直是維持在一個水平裡,試想這樣,我又如何能夠戰勝對手呢?   苦惱地睜開了雙眼,豁然發現在我的面前浮現著一、二、三…六、七張不同的臉孔,而其中熟悉至深刻腦海的一張臉讓我兀自以為是身在夢中。   我揉了揉雙眼,發現七張臉孔依然是那麼清晰地浮現在我的面前。   我怔怔地望著刻印在我心底的那張臉孔,渾不知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人。   瑞芬老師顯然也沒有想到當我睜開雙眼之後竟會一個勁兒地干瞧著她,在我「深情」的目光注射下,她的白皙臉孔微微一紅。   我的心驀地「砰砰」亂跳了起來,猶自以為身在夢中的我露出了歡喜的微笑,嘴巴張開著,只差一點口水沒有留下來。   這時我在心裡還在想著,這個夢來得多好,但可惜的是為什麼我的夢中怎麼會多出了副院長和其他的幾個執教官,害我現在想跟瑞芬老師說著悄悄話都無法說起。   突然,臉紅的瑞芬老師竟主動的跟我說話了。   「喂!夏長平!」   我咧開嘴,正要說出我愛慕她的話來,才突然地想到似乎有些不對。   我沒有回答瑞芬老師的話向著副院長和刀葛海老師等人望去,發現他們注視我的目光似乎帶著一種在觀賞著一隻希奇的物體一般的眼神。   我可以確定現在一定不是在做夢。可為什麼他們要一起出現在我的正在閉關的時候呢?   而且他們看我的眼神又是那麼的奇怪,難道我身上長出了什麼東西不成?   「你們……」我話還沒有說完,刀葛海老師以激動地走了過來,他撫著我的肩膀,我能感覺到他的手掌在微微顫抖著,眼眶微紅,可以想像他現在的心情是十分的激動。   可為什麼呢?刀葛海老師就是太老實加太母性化了。   我忙要下床,刀葛海老師又阻止了我,他也在我的身旁坐了下來。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你是我教導過的學生素質最好的一個學生了。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唉!在梨可飄學員對我說出你在選拔賽上施展的特殊技戰勝對手之後,雖然已經相信,但心裡還不免有些懷疑。但現在我看到了你運用的奇異的運行方法後,我完全相信你的技能是我們學院所有學員中最好的。」   「哼!」   驀地一聲冷哼聲清晰地傳了過來。   我尋聲望去,發現是「武鬥學堂」的執教官冰其硬老師。我知道冰其硬老師一直是個心高氣傲、眼高於頂的人,翻天量的性情簡直和他如出一轍。   現在他聽到了刀葛海所說的話,那還不刺耳呢?   「怎麼?難道你認為不對嗎?」一向老實巴交的刀葛海老師可能現在的心情處在興奮的狀態之中,所以他竟反駁冰其硬老師來了。   縱然冰其硬老師一千萬個不同意我是本學院所有學員中最好的一個,但在選拔賽上我力壓群雄奪得第一這個卻是事實,所以,冰其硬老師只是在鼻孔裡又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我趕緊下了床,對副院長和冰其硬和瑞芬老師等人行禮,心裡卻也在一邊嘀咕著為什麼他們會突然的出現在這裡?   老古董和五田老師相對而笑,他們都明白冰其硬的性格,所以看到現在冰其硬被刀葛海老師說得無法反駁,不禁覺得格外的好笑。   「長平學員,你是否又在修行什麼新的技能啊?」副院長問道。   我疑惑地看著副院長:「我閉關是想盡快的掌握一些新的技能沒錯,可為什麼副院長會和老師們一起來到這呢?」   原來,就在我吸收「能量空間」中的能量而使得整個室內變得一片光明的時候,能量和光線便朝著室內的一些有縫隙的地方映射了出去。   能量和光芒的波動引起走在附近的「靈信學堂」的學員名志心的注意,他在好奇之下,走近了我的房間門口。透過門縫發現了處在一個如雞蛋一樣的發光體內的我,而在和我身體連接處竟也有八條絲綢一般的發光帶在不住的伸縮和飄移著。   他馬上就去向副院長報告這個異常的情景。   這時正在副院長那裡的幾個老師聽到了名志心的話,自然相攜而來。   不過他們知道處在閉關狀態的人最忌外人打擾,所以為了怕影響到我,他們也只是先在門外朝著我望。   直到我吸收能量已經達到飽和的狀態而散去了「防禦罩」和八道「能量帶」後,專心的想怎樣把「精神能」逆轉為真元能後,他們才悄悄地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聽著副院長的解釋,雖然有些明白,但我還是不明白他們怎麼會看到一個什麼雞蛋一樣的橢圓行的發光體呢?   「怎麼會呢?」我說道,「你們是不是看錯了,我那時只是在我的身體四周布起了一道『防禦罩』而已啊?它怎麼會發光呢?」   因為我從沒發現「能量空間」中的能量附吸而來後會閃起亮光的情形。雖然我經常的使用「能量帶」吸收能量,但那個時候不是在白天,就是在我閉眼凝神的時候。而在學院的選拔賽上雖然有過光點附吸身體的事,但那時正處在戰鬥的狀態之中,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   而且,學員們又都沒有告訴我什麼。   現在聽到副院長的話,我不禁有些將信將疑。   看到我的表情,副院長奇怪的問:「難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剛才有些奇怪的光點能量附吸在你的『防禦罩』上的事嗎?」   我搖頭又點頭,看著副院長和老師們露出不解的神色,我趕緊說道:「我是知道有些能量附吸在我『防禦罩』上的事,但卻不知道它們會發光?」   「你的運行的到底是什麼心法?怎麼會有那些閃著光點的能量附吸到你的『防禦罩』上呢?」刀葛海老師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才是副院長和老師們現在所最想知道的事。   對於老師的詢問我自然不能有絲毫的隱瞞,而且我認為這個也沒有必要隱瞞。   所以,當下我就把我可以直接吸收「能量空間」中同屬性的能量的事告訴了他們。   看著他們張大嘴巴合不攏一付驚奇不已的樣子,我不禁有些得意。因為我知道能夠這樣做的在學院裡只我一人而已。   名志心學員露出羨慕的表情說道:「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我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如果我也能夠這樣做的話,那就不用一直辛辛苦苦地運轉周天慢吞吞地補充能量了。不知學長是如何才辦到這點的?」   副院長攔住我正要答名志心的話語說道:「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探討,名志心同學,希望你記住,夏長平同學有這樣直接吸收能量的技能希望你不要讓別人知道,縱使是本學院的人也不例外。」   雖然沒有說明為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名志心還是不敢違副院長的命令。他應道:「志心明白!」   這時我的腦海裡旋轉著副院長說的能量吸附在身體上而呈現光亮的話語,恨不得立刻在來試一次,看是否真如副院長所說的那樣。   副院長顯然知道我現在在轉著什麼念頭,所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雖然不知道長平同學是如何掌握這樣的奇妙技能的,但我們對你是充滿了信心,這次的『古武術大賽』你一定要盡全力為我們學院爭光,全靠你了。」   我點了點頭道:「長平會盡力的。」   刀葛海老師在一旁高興得合不攏嘴,他正要說什麼,副院長已先一步阻止了他說道:「   好了,我們不要打擾長平同學閉關思考了,我們走吧。」說完副院長率先地走了出去。   刀葛海老師用讚許的眼光看了我一下,沒有說什麼也隨著副院長身後而出。   五田老師走了過來道:「你要加油,這次的大賽全靠了。」   我感激地看著五田老師,我能有這樣的成就,其實也有部分歸於五田老師的指導。   「我會的,五田老師。」   說完我轉頭望向瑞芬老師,看到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複雜地深深看著我,我的心狂然一跳,瑞芬老師這麼會用這種複雜的眼光看我呢?   看她看著我一付若有所思的樣子,難道她對我……   心臟激烈而狂烈地跳了起來,我幾乎不敢再往下想。   瑞芬老師陡然發現我竟也在癡癡地看著她,而且我的眼神更閃著一種讓她感到發慌的感覺,她細膩而柔美的臉狹又是陡地一紅,她咳了一下,清了清喉嚨,才猛然發現現在在屋子裡已只剩下她和我兩人了。   看到我依然癡癡地看著她而沒有絲毫的反應,她又深深地咳了一聲,才驚醒魂遊天外的我。   我才發現剛才的我似乎有些失態,所以我的臉也是一紅,開始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瑞芬老師道:「多餘的話,我也就不再多說了,反正你加油吧!」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呆呆地看著瑞芬老師消逝的背影,只覺得心情陡地變得活躍了起來。   我雙手一揚,發出一股真元能,把敞開的門緩緩關上。   立刻,整間屋子又暗了下來。   想到副院長對我說的「能量空間」中的能量吸附而來的時候會發出燦亮光芒的情景,立刻抑鬱不住想看到的心情。   我凝空一個倒翻,準確地落在寬大的床上,盤膝坐了下來。   因為現在的我身上已是充滿了真元能,所以要再吸收能量的話就要使丹田的能量空出一部分的空間來才行。   這對我來說簡直的輕而易舉的事。   真元能很快的便朝著神經系統運轉了過去,十分快捷地馬上就轉化成了異種能量「精神能」,然後,我才又釋放出八道「能量帶」和在身體的四周布起了一道薄薄的「防禦罩」。   而現在我不再是凝神閉目了,而是張大了雙眼。   果然,在「能量帶」和「防禦罩」和「能量空間」中的能量接觸後,原本黑暗的屋子裡閃過來了一道道亮麗的光點。我知道這些光點就是所謂的存在在「能量空間」中和我同屬性的能量了。   慢慢地那些光點附吸邇來之後,在我的身體周圍呈現一股朦朦朧朧的淡光。   緊接著,由於附吸而來的能量越來越多,「防禦罩」也開始越來越亮,到後來開始呈現出晶瑩剔透的亮澤來。   我轉頭看著身旁的另外的那八道「能量帶」,發現它們也閃著柔和的光芒在不住地伸縮飄蕩著。   而這時整間屋子已經是一片光明,我突然想到其實「能量空間」中附吸而來的能量會閃現光芒的在以前我久曾經看到過。   那是在大天老師的寓所裡,我在他面前施展出「能量球」的時候。那個時候因為大天老師的寓所也是比較黑暗,所以那個時候才能看見一道道的能量光點閃動的景象。只是我從沒有想到原來「防禦罩」和「能量帶」也會和「能量球」一樣在黑暗之中看見能量附吸而來的情景。   想到了「能量球」在黑暗中閃現的美麗畫面,我不由地散去了「防禦罩」,只聽「防禦罩」發出極輕微地清脆聲響,晶瑩剔透的「防禦罩」剎時碎裂成千萬道如珠的小球能量滾進虛暗的「空間」中,接著再把「能量帶」的能量一起吸納如丹田。   然後才揚手凝結出一道能量,慢慢地一個絢爛的小小光球在我的掌心裡呈現出來。   發出一股潛力,把「能量球」從我的掌心送到離我面前僅一米的虛空中漂浮著。   而掌心游離出一股猶如細絲般的能量和懸浮在虛空的「能量球」保持著聯繫。   「能量球」在虛空中呈現一股絢爛的光彩在不住地旋轉閃動著。一道道的能量光點從虛空中以急快的速度吸附而來。很快的便增大了「能量球」的體形,漸漸的連我掌心和「能量球」保持聯繫的那道能量也閃起了光芒。   看著「能量球」越來越大我的心驀地一動,想到了「能量球」擴大太大的話我將控制不住,如果在這幾千米的「會館」爆炸的話將不可想像。   心念剛動,「能量球」跟著便如「防禦罩」一樣散裂成萬千小球消逝在空間中。 ∼第五章∼     呆呆地看著絢麗的「能量球」幻化成萬千顆小球消逝在空間中,一時間腦神經的運作似乎突然地停止了下來。那些千萬顆小小的「能量球體」陡然變得十分緩慢地在我的面前逐漸的消失邰盡。   不知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感覺,似乎整個空間霎時變得緩慢了幾百倍一般。   當屋子又重新的籠罩在一片黑暗中的時候,那種時間似乎變得緩慢的感覺才在我的心底消失。   這個時候我的思想似乎也停止了運作,只有一片的空白。   似乎過了很久,這只是我個人的錯覺罷了,其實也才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我無意識地竟又揚起了雙手,掌心的催運出了一股能量很快的便凝結成一個小小的「能量球體」。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在幹什麼?只是下意識地當這個小「能量球」在我的掌心裡凝結出來後,我便把它又放在了虛空中,同時,我從身體處游離出一股游絲般的「能量帶」和那顆小「能量球」連接著。控制著「能量球」。   這樣我的雙手便空了下來。   很快的我的雙手再次的揚起,一個小小的「能量球」又在我的掌心裡形成。   一個、兩個……八個。   看著八道「能量帶」牽引著八個不住吸附「能量空間」中閃現光芒的能量的「能量球」   的時候,我才驚醒此刻的我竟脫離了我的意識而自行地做出了這個連我都要驚詫上老半天的事來。   八個不住在壯大的「能量球」閃著讓人旋目的色彩光芒在空間中載浮載沉地漂浮著。   驚奇地看著這精彩的一幕,我在心裡問著自己,這是我做出來的嗎?是怎麼做出來的,怎麼我都還來不及想怎麼做下意識地就自己做出了?   接著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超出了我的想像,也脫離了我的控制。   八個「能量球」因為同時在吸收著能量,所以,不但整個室內越來越是明亮,而且把先前只是柔和光芒映射成一片刺眼的光芒,就好像原本只是一個太陽突然的變成了八個太陽一樣。   原本一個剛好讓人感到十分的舒適享受。但如果突然的變成有八個太陽一起放射出能量的話,那不但變成了讓人無法忍受,還將是一個災難的起點。   這個時候,我感到因為八個「能量球」的同時吸收,而使得「能量空間」的波動越來越大,越來越強烈。   屋子似乎開始在搖晃著,床也在微微地抖動著。   這是我的錯覺嗎?   不是!   因為在這個時候,屋子裡的一張茶几受到了能量波動的影響而傾斜到了一邊。   更讓我想像不到的是,我的身子竟被懸浮在空中的「能量球」拉扯得浮移了起來。   怎麼辦,我感到連接住八個「能量球」的「能量帶」似乎崩緊得欲和我的身體斷離聯繫一般。   看著旋轉著眩目光芒不住漲大的「能量球」,一陣心驚肉跳的感覺浮現在我的心裡。   我知道不能再讓八個「能量球」再繼續地吸收能量了,因為在學院的選拔賽上的時候,和翻天量武鬥時「能量球」越出了我的控制圍的時候所出現的破壞場面還深深地刻印在我的腦海裡。   如果讓八個「能量球」吸收了大量的能量的話,那爆炸時所引起了破壞力的後果我真的不敢想像了。   所以,在我的身體被懸浮在空中的「能量球」扯引得凌空而起的時候,我已開始運轉真元能準備散化「能量球」。   可是我突然發現了一個難點。   在以前我只能凝聚起一個「能量球」的時候,在「能量球」還沒有脫離我控制的時候,只要真元能一到達和「能量球」接觸的範圍,便可以十分輕易地就散掉凝聚起來的「能量球」,可現在我的身體連接的是八個「能量球」,而且還不是由我掌心親自控制。   這樣一來我的真元能就不知道該怎樣運轉才可以均勻地分散給八個「能量球」了。   當我試著先運轉出一股能量的時候,「能量球」不僅沒有如我所想的一樣被散化掉,反而吸收了我運轉出的那股真元能,原本還凝聚得較稀鬆的「能量球」突然的被我這股體內的能量加入竟變得更是凝實晶瑩了。   我大吃了一驚。   而這時的場面已經超出我的控制了,無數的同屬性和不同屬性的能量突然在我的室內散發而來,在我的室內不同屬性的能量相互地排斥著,頭髮被吹扯得根根直豎。   室內的一些物體突然都浮了起來,在接觸到能量互相排斥的圍內變被絞碎成萬千碎片。   我發現此時的室內似乎突然的沒有了重力一般,我的身體在空中不住地頭上腳下地旋轉著。   我在的要糟了。   就在我的「能量帶」和八個「能量球」斷了連接之後,我的意念忙動霎那間在身體的周圍布起了一個「防禦罩」。   而懸浮在空中的那八個「能量球」在和我的身體短脫了聯繫之後,突然的全部靜止了下來。   既不旋轉也不游動。   但我卻發現,這個時候反而有大量的能量被吸附了過去。   五秒!我敢斷定「能量球」靜止和吸收能量的時間只有五秒的時間。   接著,八個「能量球」突然向著四面八方不同的方向彈射了出去。   我張大了嘴巴,心中苦笑著,這回真的要糟。但事情會有多糟我還真不敢往下想。   我現在所處的室內的頂上還有三層,還好只有三層,如果是在那種頂上還有五六十層的大樓的話,那整個大樓準得倒塌。   室內先是爆射出十幾道耀眼的白光,接著才是「轟隆、轟隆」的幾聲不同先後的爆響,整個屋子從我這樓到頂上三樓全部的籠罩在一層瀰漫的塵煙之後。   幾條人影在爆炸響聲響起的時候,急快地飛離了爆破地點。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智慧會館」館長和「風神學院」的老師和大部分學員紛紛趕到,看著已經已經化成一片廢墟的大樓,底下還有七層樓才到空中人造地面的大樓也已經顯得搖搖欲墜,土石粉屑不住往下掉。   建築鋼筋露出醜惡的面目歪斜地挺立著。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智慧館長看著滿目蒼痍的場面不由心痛莫名。   副院長吃驚和著急的程度不下於智慧館長,因為,我是在這裡面閉關修煉武技的,現在突然發生這樣爆破的事情,會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嗎?   副院長很快便聯想到在選拔賽上我使用的那種破壞力十分驚人的特殊技「能量球」。   不過現在的場景雖然有點像上次的一樣,但真的看來又不太像了。無論誰都可以看到發生的爆炸事件不是單方向而是全方向爆破的。   從大樓的四面牆壁沒有一塊是完整的而均勻地分散就可以看出。   「快找找看,長平同學也許還在裡面呢?」副院長說道。   一聲令下,威克爾率先地衝了出去。但很快的他便倒退了回來。   副院長疑惑地正要詢問,突然在廢墟中突然的閃現出十幾道白光,碎石片還微微地抖動著。   接著,又是一聲「砰」的爆響,碎石與土屑紛飛,一條人影從廢墟底下衝飛而起。   副院長看著一臉灰頭土面的我,身上的衣服還沾著塵土,站在他的面前的時候還飄揚起陣陣塵粉。   這是因為當我被壓在碎石當中的時候,為了掙脫出來,我用盡本身的真元能和「防禦罩」的能量震開了壓在我身上的重重鋼筋與碎石。   而這時我的身體已經沒有了能量的保護,那些被我震開是土屑自然是趁機地沾附在我身上了,也因此現在的我才會那麼狼狽地灰頭土面地出現在學院的老師和同學、智慧會館人的面前。   看到我安然無事地自碎石堆中出來,副院長和學院的老師們才鬆了口氣。   看著四處倒塌的大樓,副院長心裡不禁心裡慶幸自己為了怕學院的人因為好奇而打擾了我的閉關,因而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這棟大樓的事來,由此的強烈爆炸事件才沒有引起人員的傷亡,不然事情將不可收拾。   「智慧會館館長」焦急地走了過來,首先他問我有沒有事?然後才詢問發生的爆炸事件是什麼一回事?   我沒有留意到一旁的副院長在給我使眼色,我苦笑地道歉道:「真是對不起,因為我在閉關練功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才引起爆炸的。我……」   「館長,我們可否先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借一步讓長平同學仔細地說明一下到底發生的什麼事?可好!」副院長攔住了我的話頭。   「是啊,是啊,這裡不是談話和追尋原由的地方,我們還是到副院長的休息室再說吧?」老古董說道。   「智慧會館館長」向一個部門經理說道:「你呆在現場,一會空中巡警來的時候你就說事情發生突然,正在調查就行了。」   館長是個明眼的人,雖然我沒有看到副院長給我使眼色,但眼尖的他卻是看到了,所以他對老古董的話表示贊同。   而且我說的這件破壞力驚人的場面是由於我練功出了意外而引起的,這更讓他感到驚奇不已,他明白現在的武術學院都不想自己的武技向外流露,所以,館長已經知道副院長和老古董這樣說主要的便是要避開大部分人減少人數知道的情形了。   威克爾在一旁搖著頭微笑著,他是知道我技能常常出人意料,但也沒有想到在閉關的時候還會引起如此大的「意外」,而且還是在「科動酋文市」的一間「會館」裡發生的。   現在這個「意外」的手筆可大了。   我也知道現在不幸的意外實在太過火了,不過我也不想啊,心裡揣揣不安地跟在副院長和幾個老師的背後進了副院長的休息室。   而別的學員卻都被排除在外。   所以現在只有「智慧會館館長」、副院長、刀葛海、五田老師、老古董、冰其硬、瑞芬老師和我八個人在室內了。   還沒有等到我們開口,外面已經傳來一陣警笛聲,那是空中巡警到了。   沒有想到空中巡警的速度那麼快,發生爆炸才沒有幾分鐘,他們就來了,看來這裡不愧為地球上最先進發達的城市了。連警部的效率都比別的城市來得高。   副院長望著我說道:「長平同學現在請你向我們解說一下發生爆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樣發生的?」   稍微地整理一下思緒,我知道不把「能量球」怎樣吸收「能量空間」中的能量的事說出來是不行的了,雖然這樣似乎有違學院不得向外人甚至於本學院人洩露自己修煉武技的秘密,但現在是副院長叫自己解說的,也就不算是違規了。   當副院長和五田老師他們和「智慧會館館長」聽我說完後,他們都張大了嘴巴,一付不相信的樣子。   雖然副院長和五田老師他們曾在我閉關的時候看我施展「防禦罩」和「能量帶」吸收能量的情形,卻不知道我竟能一下子就發出了八個「能量球」來吸收「能量空間」中的能量。   以前他們就見識過我施展「能量球」對付翻天量而造成的轟動,這下一下子就是八個,這還了得。   不過他們懷疑的是我是不是真的可以發出八個「能量球」來。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世上還有誰能擋得了我八個「能量球」的襲擊?   其實,副院長他們卻不知道雖然我可以施展出八個「能量球」,但那是在我沒有任何意識的時候自己出現的情形,也就是說,我自己根本就不曾知道可以有八個「能量球」出現的事,也就根本說不上來掌握了運用這八個「能量球」攻擊敵人的方法了。   而「智慧會館館長」卻是一付完全不相信的神情,雖然他也是修習武道的高手,但還沒有想到能量竟可以直接吸收而不用體內真元運轉來產生的。這實在是太違背武道常理了。   所以他是一心的不相信也是不願意去相信這個事實。不過不信的話那西廂大樓又是怎樣突然爆炸的呢?總不能是我自己願意背上這個黑鍋而胡說八道吧。   看著他們的表情我問道:「你們不相信嗎?要不要我示範一次讓你們看看?」   我知道這個事件如果不說清楚的話,那後果對我是很麻煩的,再說武技洩不洩密的事我才懶得去管他。   其實如果不是學院規定不得向外人說自己修習何種武技和不得傳授他人的話,我早就想向威克爾解說一下吸收同屬性能量的方法來了,教會他這個方法了。   副院長還沒有開口說不需要,「智慧會館館長」已搶先一步說道:「能夠這樣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副院長並不想自己學院的武技向外洩密,所以他打斷道:「如果長平同學說的是真的話,館長不怕再引起剛才爆炸的事件來嗎?其實這件事長平同學既然已經承認是因他而起的,我們學院就該付起全部責任,貴館所受的損失就由我學院來承擔。館長認為怎麼樣?」   「智慧會館館長」自然知道副院長的意思,再說對方既然承認了事情因他們學院而起,而且也願承擔自己會館的全部損失,那自己也就沒有什麼權利要他們重新示範了。而且副院長說得也沒錯,如果我說的沒錯的話,那真的示範起來的話,不但自己的大樓要再受損失,自己要看對方是怎樣施展的時候也必然要在一旁觀看,到時候如果真的再發生能量爆炸的話,那自己不就要被波及到了嗎?   再說,對方不想學院的武技秘密被洩自然會推出別的理由來阻擋,再多說也就無益了。   不過自己要怎樣向警部備案倒是一件費腦子的事。   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智慧會館館長」走了出去。我的心也就再被提了起來。   果然,副院長等館長走了後面對我道:「事情的起因真的是你所說的那樣嗎?」   我知道他們不相信,為有再次說道:「那我示範給你們看,副院長又說不用。」   副院長搖頭地站到一旁,似乎對我說出這樣的反駁的話感到失望。   老古董走了出來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們當然要你示範一下,但不是在這裡和別人的面前示範,而是選一個沒人打擾的地方沒有外人在的時候示範,知道了嗎?」   原來是這樣?   我望向刀葛海老師,發現他依然閃著一付疑惑的樣子看著我,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十分的吃驚。因為他還沒有真正的見過我出關使用的武技。   突然,會館的大樓竟是由我施展的「能量球」而倒塌的,這不禁讓他感到無法相信。   看向冰其硬老師的話,只見他的臉如一塊千年寒冰一樣沒有絲毫表情,我也就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心思了。   瑞芬老師呢?她現在是什麼想法呢? ∼第六章∼     夜幕逐漸降臨的時候,我和副院長等六位老師才悄悄地從「智慧會館」向城市邊緣飛掠   而去。   在這大半天我都是呆在副院長室內,而副院長向各班的學員匯報時就成了我在「面壁思過」了。   當然這主要的原因是副院長不想別的學員來向我詢問些什麼。   令我感到不解的卻是「力量學堂」的學友們竟出去了一整天還沒有回來。   而他們也就沒有榮幸看到我的「壯舉」了。   跟在六位老師的身後,七條身影像是七隻飛鳥投向漆黑的天際。   不知是副院長等怕我跟不上還是什麼的,反正我是發現他們都沒有用最快的速度飛行,而我對這樣緩慢的飛行速度卻已經感到不耐。   副院長為了要我試一下八個「能量球」產生的效果而不引起任何的麻煩和注意,就把場地轉到城市的邊緣郊區。   迫不得已的,我只能再辛苦一次了。   而我還不敢對他們說我還沒有掌握到控制八個「能量球」的方法,到時候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我也拿不準。   不過,想到他們是要我在城市的郊區試,這樣如果再出現什麼「意外」的話,應該不會太嚴重了,因此也就把想要對他們說明無法控制八個「能量球」的事嚥回肚子裡去。   其實我也想到就算我說了我還不能控制八個「能量球」的事來,副院長他們還是會要我試的,乾脆就不用說得了。   看著霓虹閃爍的城市夜景慢慢地自腳下掠過,夜晚的清風吹拂在臉上,舒服極了。   不過,我卻忍受不了現在只達五十多公里的速度了,照這樣的飛行速度飛行的話,那要到這個城市的郊區起碼要花費上五六個小時,再飛回來的話,天都要亮了。   我加速地飛到刀葛海老師的身邊悄悄地問道:「老師,我們真的是要到西南邊的城郊去嗎?」   因為刀葛海老師和冰其硬老師兩人在「科動酋文市」的時間比我們來得長,所以他們對這個城市的一些地點都比我們清楚,到城郊也是刀葛海老師提出來的,所以我才直接的問刀葛海老師。   刀葛海老師轉頭望了我一眼道:「出來的時候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幹嘛還詢問?有什麼問題?」   「不是的,老師,我是想城郊離這裡那麼遠,我們按照這個飛行速度的話,那趕到城郊的時候不是要花上好幾個小時嗎?到時候趕回來的話天不就要亮了嗎?」   刀葛海疑惑地看著我,「你的『浮移術』達到多少公里了?」   「可以達到兩三百公里。」   「什麼!?」   刀葛海聽到我這樣回答,差點凝聚不住真元能,身體一個搖晃,幾乎從空中掉了下去。   「兩三百公里?」刀葛海老師的大嗓門讓副院長和瑞芬老師等聽到,再看到刀葛海老師突然似要掉下去的時候都吃了一驚。   還好我的手一個急伸,及時扶住了刀葛海老師。   「什麼回事?」老古董問道。   「什麼兩三百公里的?」五田老師也問道。   「哦,是這樣的,長平說他的『浮移術』的時速已經達到了兩三百公里,所以我……」   「兩三百公里?」副院長聽了也是既吃驚又疑惑地道:「是真的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我心裡暗道,其實我還是說少了呢?論我真正的飛行速度,現在已達到六百多公里,只是我不想說,因為我知道如果真的說出來的話,那刀葛海老師他們一定會十分的吃驚。但我沒想到只說出兩三百公里他們就這樣吃驚了。   「嗯!」我點頭回答。   副院長點頭道:「好,那我們就不用這麼慢的飛行了。」他掃了一下其餘幾位老師道:   「拿出最快速度來,我們要證明一下長平同學的『浮移術』。」   「長平同學,也請你使用最快的速度,儘管朝西南城郊飛行,我們到了那裡再會合。」   「好。」我回答道。   老實說,我對這樣的飛行速度已經感到十分的厭煩,再說我的實際技能在副院長等幾位老師面前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當然另外的一個私心卻是我要讓瑞芬老師對我令眼相看,對我加以注意罷了。   迫不及待地我提升了儲存了的大量真元能,霎那間分散到身體的各條脈絡和身體裡的各個部位,能量十分急快地在身體裡消耗,身體十分快速地向前飛去。   能量充斥在身體各條脈絡的時候如果不運用而一直是以儲藏的方式存在的話,那脈絡便無法承受真元能擠壓時擴張的痛苦,而現在我的真元能一運轉到各條脈絡的時候卻是以急快的速度向外界消散,這樣不但不會帶來痛苦,反而使得身體格外的輕盈。   當我越過副院長和眾位老師投向遠方的時候,身體帶起的風向旋流把副院長等人吹得搖晃不止。副院長和老古董等停了下來,看著我急速遠去的背影。   「看來,長平同學的『浮移術』果然達到了高速水平了。」老古董說道。   「兩三百公里?我們學院除了大天老師有超過這個能力外還有誰能達到?沒有想到老刀卻教出這麼一個出色的學生,實在讓人驚歎。」副院長說道。   冰其硬卻一展身行,也帶起一道勁風向我的背後飛了過去。   接著是瑞芬老師也沉默地飛了出去。   「看來老冰對副院長你的評價有所不滿哦?呵呵……」   副院長望著遠去的冰其硬和瑞芬道:「老冰的脾氣雖然臭,但這對我們學院卻有莫大的好處,只有這樣方能激發起他那股從不服輸的性格來,也可以讓他多思考為何他教導出來的學生為什麼會被老刀比下去,我想這對他以後的執教方法會有所改變。」   「其實,你們也該多多學習老冰的性格,不要讓老刀給比下去,老刀,你說是不是?」   副院長望著老古董、五田和刀葛海笑著道。   刀葛海老師有點尷尬地搔了搔腦袋,其實他自己心裡十分的清楚,論武學技能他雖然不會輸於冰其硬,但自己的執教方法卻絕對比不上冰其硬對「武鬥學堂」設想出來的一切可能提升技能的方法。   對於自己教導出來的學生夏長平的武技為何有這麼大的突破,他自己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和吃驚不已。   當然最明瞭其間內情的自然是五田老師,他也最明瞭「定神術」的神妙之處。   五田老師回答道:「這是當然的,我們不會讓老刀領先多久的。呵呵。」   「我們也快走吧,不然可要落後太多了,到時在老冰、瑞芬和你老刀的高人弟子面前多沒有面子啊。」老古董說完,瘦弱的雙臂向後一排,一股雄厚的真元能碰撞著空氣產生一股推力,老古董就此向前急電似的飛射出幾百米,把副院長和五田老師、刀葛海老師遠遠地拋在身後。   「不愧是隻老狐狸。」五田老師笑罵道,一邊也忙催動體內的真元能向老古董追去。   「我們也走吧。」副院長向著刀葛海老師拋下一句話後,身體也急電似的朝五田老師後面追去。   幾隻飛行器急快地在我的身邊呼嘯而去,看著那些時速達到千多公里的高科技產物,我不禁尋思著人類的自我體能飛行能否超越它,何時才可以超越?(卻不知道在以後的未來日子裡我竟可以籍體能飛行宇宙,而只是瞬息便是萬里。)   隱隱感到身後傳來兩股能量湧動,計算一下大概離我僅不到兩百公里,而且是以達到一百多公里的的時速迅速地向我靠近。   我知道這一定是學院的哪兩位老師向我追來了。   而如果我的飛行時速還是照現在的一百公里的話,那他們很快的便會在我的身邊出現。   當然這個結果我想誰也不願見到,因為現在可以以個人最快的飛行時速飛行是因為副院長等幾位老師要確定我的「浮移術」到底是否如我所說的達到了兩三百公里,如果我只以一百公里的時速飛行的話,那不就證明我說的不是事實了嗎?   因此,我加強體內真元能的急速運轉,因為加速的話會迅速大量的消耗我的真元能,所以我立刻從身體散發出四條「能量帶」來吸收「能量空間」中的能量來補充消耗的真元能。   以三百公里的時速飛行的話消耗和補充的比例是六比四,所以,要以這麼快的速度飛行的話並不能持久,但也足夠我以這樣的速度到達西南的城郊的了。   如脫弦之箭般,身體陡地向前急射。   因為時速太快,空氣產生的阻礙使我的面部隱隱作痛。我的心念一動,體內的真元能立刻轉化出另一股能量護住了我的面部,面部和空氣的摩擦便被真元能產生的一股薄薄的「防禦膜」隔離。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已經感覺不到老師們的能量氣息了,而我卻不知道在我的身體游離出來的四條「能量帶」在身後又發出了白色光芒。   這自然在這個發達的城市裡成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奇景。   果然,我的「能量帶」產生的異景吸引了一些從這片天空飛馳而過的一些飛行器上人的目光。   幾架飛行器更是慢慢地向我接近了,要探尋一下他們眼睛看到的是什麼?   當我疑惑地轉頭看他們的時候才發現「能量帶」又變成了發光色帶了,難怪會惹來別人的注意。   連忙把「能量帶」收回體內,霎那間我的身體夜晚的空間中暗淡了下來,我更趁此機會擺脫那幾架飛行器的跟蹤。   當我到了西南的城郊時已花了近兩個小時,而體內的真元能幾乎全部耗光了。   都要怪那些好奇的人,怪那在夜晚吸收能量時會發光的「能量帶」了,害我不能一邊在消耗的同時補充一下真元能。   我疲累如頭老牛一般地躺倒在草地上。   城郊是遠離城市建築的一塊廣闊的土地,這裡沒有那種高聳入雲的高科建築,有的只是一望無垠的黃土和草地,但可惜的是沒有像古大陸那樣密集的森林。簉處在這個荒漠的城郊和繁榮的高科技城市比起來彷彿處在兩個不同極端的世界。   雖然是在夜晚,但憑的現在的目力,二十丈內的情景還是一目瞭然。   我不禁要感歎著人類為什麼要那麼快的尋找別的適合人類居住的殖民星了。   在我的腳下雖然有大片翠綠的草地,但那和整個郊區比起來卻只是那麼一點點的小小部分。幾乎隔點地方就個坑洞,那是人類開採能源造成的結果。   以前地球是供應「明王星」和「火星」的星球。但地球現在幾乎全部的能源都要靠這個兩個殖民星來供給了。   人類一味地發展所需的城市土地,而對於用不著的地方卻懶得去管理它,所以當你身處在繁華的大都市裡的時候卻決不會想到在這個城市的外圍荒涼得是多麼的讓人觸目驚心。   因為現在的城市都在高空,那些排泄的廢料便理所當然地流瀉到地面上來,在我身前十丈開外的地方便有一條寬十米的長坑,裡面堆積的全部是各種廢棄原料。   陣陣惡臭撲鼻,我歎息著只得在往後退離,直到聞不到那種刺激的味道後才停了下來。   當然我知道這種情形我是管不著的,也沒法管。   不在去管那些突然在心裡面升起的感觸,我盤膝坐定,從身體游離出八道「能量帶」,同步吸收「能量空間」中的能量。   很快的身體便籠罩在一層白色光片的能量之中。那八道「能量帶」也閃著淡淡的白光在我的身體外漂移。   約半個小時後,真元能又重新的佈滿了丹田,我的精神又重新的泛發起來。   看著不時從頭頂飛掠而過的飛行器,和夜晚閃現光芒的美麗的星星。   不由疑惑為什麼副院長和刀葛海老師他們還沒到。   難道說他們「浮移術」還未達到三百公里嗎?   可我的真元能並不比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位老師強厚啊?   我除了可以在飛行的時候一邊吸收能量外,其他的他們都可以辦到,難道說「浮移術」   的快速並不取決於真元能的深厚不成?   但無論誰都知道要運用「浮移術」體能飛行於虛空之中,真元能是最不可少的主要因素之一。   可以說沒有真元能便不能飛行,沒有深厚的真元能便飛不了多遠,無論哪個方面都表明了真元能的深厚關係到「浮移術」的飛行應用。   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當然這些原因不是現在的我所能夠明白的。如果要說出一個可以的理由的話,那只能說是歸功於「定神術」的神奇了。   因為它不但改造了我的身體,還同時使一些技能變化得更為神奇。難保「浮移術」也是因為「定神術」才可以突破到不取決於真元能深厚了。   但現在對我來說目前最重要的並不是關於「浮移術」這方面的問題,而是我要如何試范八個「能量球」才不會引起麻煩。   但還沒容我仔細的思量該怎麼做,副院長、冰其硬和瑞芬老師三人已飄落到我的面前。   看著副院長臉不變氣不喘地悠閒地飄落在我的面前,我知道副院長一定還未盡全力,因為觀他的氣息還十分的平穩,果然不愧身為學院的第二把交椅。我心裡暗自佩服。   而反觀冰其硬和瑞芬老師兩人,他們的氣息卻已經有些急促,看來他們和副院長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而副院長給我感覺也就更是深不可測了。   副院長看我容光泛發地站在他的面前,知道我的「浮移術」果然達到了我所說的水平。   他讚許地朝我點頭道:「不錯,你果然是本學院十分優秀的學生,這次的古武術大賽就看你的了。」   這樣稱讚的話不是對自己所教出來的學生所說的,冰其硬老師聽到耳朵裡自然很是不舒服,但沉著臉逕自走到一旁,但令我想不到的是他什麼地方不好走,竟走到那城市的排泄廢料的長坑邊站定,渾不覺那長坑發出的氣味有多麼的難聞。   「也許是因為他的脾氣和那些排泄廢料一樣的臭,所以他的鼻子才不會和那些污臭的氣味相排斥的吧?」我心裡好笑地給冰其硬老師尋找一個合理的理由。   當然我的注意力並不會放在冰其硬老師的身上多久,轉而望向我心中暗自傾慕的女人,二十幾年來唯一使我動心的女人身上。   瑞芬老師對身在這個污濁惡臭的排泄坑邊顯然很是反感。   她皺著眉頭走向遠離臭味飄蕩的地方。   我對副院長說道:「這個地方似乎不太適合試范,不如我們找一個比較平坦的地方好不好?」   副院長雙眼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點頭道:「也好!」   我趁機向瑞芬老師走去。   「老師,你說我們找個什麼地方比較好?」   「隨便。」   在瑞芬老師的身邊站定,一股似有若無的淡淡的體香飄進了我的鼻孔,我小心翼翼地呼吸著。   看著站在我身邊那潔白如凝脂般柔美的側面輪轂,我的心不由一陣蕩漾。   為什麼只要面對著瑞芬老師我就有這種異常的反應呢?   我想不透。   終於我們在遠離那污臭的排泄廢料坑有五六百公里處停了下來,做為我這次試范技能的地區。   在我的仔細思量之下,我終於還是對副院長說出了關於同時發出八個「能量球」後會出現的問題。   副院長和眾位老師聽了之後,雖然明白後果可能會超出想像,但他們還是堅持要我在他們面前試范。   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找出問題所在,幫助我解決。   無奈之下我只得再次的揚起雙手,很快的在黑夜中我雙掌虛合的掌心裡凝聚起一個散發著光芒的「能量球」。   黑暗中無數的光點快速地向我雙掌虛合的掌心附吸而來。很快小小如乒乓球大小的「能量球」越來越亮也逐漸的變大。   因為這次我有備而來,所以我凝聚起的「能量球」不敢太過大,而只是很小的一點點,這樣我便有充足的時間在「能量球」還沒有漲大到脫離我控制的時候觀察著能量運轉時的變化。   很快的「能量球」虛浮在我面前兩米處的空間,接著一些光點投到還無法看清的「能量帶」上,只一會兒的工夫,一條細如游絲般的能量也閃現出了光芒。   而在我的第三個「能量球」也懸浮在空中的時候,副院長和老古董他們都面色緊張地看著三個「能量球」的變化。   他們也相信了我確實有辦法同時凝聚出八個「能量球」的事實來。   我十分希望他們能叫我停下來,不要再繼續凝聚出八個「能量球」來。   可惜的是副院長和五田老師他們雖然是一臉的緊張,卻完全沒有叫我停下來的意思。   而我在凝聚出第五個「能量球」的時候,第一個的「能量球」已經漲大得如足球般大小了。   同時也感覺到連接「能量球」的「能量帶」傳來一陣陣不規則的波動。   ……   第八個「能量球」終於也懸浮在我面前的空中。   「真是不可思議!」老古董歎道。   刀葛海老師更是張大一張口合不起來。他也萬沒有想到真的會有一個人身上散發著八個可以吸收能量的「能量球」來。如果這八個「能量球」用來攻擊敵人的話,不知會出現什麼樣的效果?   就在這個時候,第八個「能量球」凝聚起來還不到三分鐘的時間,突然從黑暗的空間中爆閃出一片光華,大堆的不同屬性的能量突破無形的空間被八個「能量球」給吸引而來,在我頭頂上方翻滾著。   在會館中能量湧動的情景又出現了,不同的是這次不再局限於那臥室之中,而是在廣闊的城郊外。   緊接著我的身體又被八個懸浮在虛空的「能量球」拉扯得離地而起。   副院長和老師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些不住翻滾在我頭頂不足三米的各種能量和不住翻滾的能量中閃現出無數光點的能量附吸到八個「能量球」之中。   「能量帶」再次被繃緊了,我知道再不散化掉八個「能量球」的話,後果就會超出想像了。   但我現在根本就沒有能力平均地分給八個「能量球」能量來消散掉它們。   而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切斷了和「能量球」的聯繫,然後讓六位老師發出勁力擊碰「能量球」,只要有外來的物體碰觸到「能量球」的話,它們就會能量爆破。   所以我馬上大叫道:「現在我已經快要控制不了了,我要切斷和它們的聯繫,你們一定要在我收回『能量帶』的時候擊破『能量球』,要快,不然的話『能量球』在脫離我控制後,它們會以很快的速度向空間飄移,而且還會自行的繼續吸收能量,當時會怎樣我也不敢想了。」   這個時候盤旋在我頭頂的不同能量越來越多,能量不住的碰撞造成四周空間的能量扭曲湧動,一些沙石和黃土被吸扯得如條黃龍般地在我的身體周圍不住旋轉。   副院長和眾位老師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景,他們的衣袂飄飛,一股吸力吸扯著他們的身體,同時他們還隱隱感到自己的真元能似乎也要脫體而出加入那些翻滾在我頭頂的能量當中去。   所以當我說完之後,他們馬上就一人選一個飄蕩在我周圍的「能量球」。   「斷!」我發出一聲大喝,切斷了和「能量球」聯繫的「能量帶」,同時身體急快地向地面竄開,遠離「能量球」籠罩的範圍。   沒有人比我清楚「能量球」爆破時的威力了,我知道如果我不趁著副院長和老師他們擊破「能量球」的時候遠離的話,那八個「能量球」爆破時的威害將是我承受不起的。只怕一條小命都要沒了。   所以我的身體一接觸到地面後,馬上平躺著,足間在地上一點,身體如滑波般地滑出老遠。   這個時候副院長他們也各自的發出自己拿手的指勁、掌勁。   「轟隆」一聲爆響,光華刺眼,能量翻滾,副院長等幾個人發現自己勁力和「能量球」   接觸後雖然成功的引爆了「能量球」,但一股超強的反彈力猛地朝他們湧了過來。   「能量球」爆破後化成一道光柱向他們急射過來,反應最快的是副院長他在自己的「元能指」隔空擊破「能量球」後,馬上就躍開自己原來的地方,所以他也只是眼角發現一道光柱投射到剛才自己站立的地方,那地方馬上就變出現一個塵煙翻滾的大洞。   逃過這次危機的還有五田老師和瑞芬兩人。五田老師老早就知道也見識過「能量球」的威力,所以他在自己的掌勁擊破「能量球」的時候也在仔細地感應「能量球」的變化,他一發現一道反擊力量傳來後,馬上藉機後退,身體快速向後移動,在光柱朝他急射而來的時候他已經有充足的空間可以閃避。   而最讓人驚疑的是瑞芬老師似乎突然間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她不但沒有閃避光柱的反擊,反而做出了一個奇異的動作。   她的臉那個時候似乎變成透明了一般,十分的妖異。   她伸出白皙的手臂,對著反擊而來的光柱只是輕輕的一揮,那道光柱馬上如飛煙般消失無蹤。   當然沒有人看到她動作。   刀葛海老師匆忙間只來得及發出能量抵抗光柱的襲擊,當場被震飛六丈開外。灰頭土臉的站了起來,看來並沒有受到什麼傷。   老古董和冰其硬老師也和刀葛海老師同樣的遭遇。   這是因為「能量球」是在還沒有脫出我的控制的時候被我先行切斷,所以它們還沒有吸收到大量的能量,而因此刀葛海老師他們才受到這樣小的傷害。   可是意外的事還沒有平止,更讓人想像不到的是接著發生了。 ∼第七章∼     被光柱打得陣陣飛揚的塵土和能量在空間中翻滾著,現場一片混亂。   突然我感到兩股強大的氣息自空間中那片不住翻滾的飛塵中傳來,接著兩顆耀眼的如臉盆大小的光球在渾濁的塵煙中脫穎而出。   兩顆「能量球」僅相隔五分米左右,不時的自這顆光球中投射出一道電芒至另一顆光球中。兩顆光球互相地在吸引著,逐漸的靠近。   我用手大力地拍著額頭,我怎麼沒有想到連副院長在內也才六個人,而我凝聚在外的卻有八個「能量球」呢。   他們在緊張之餘也都只顧擊散自己選定的一個「能量球」,而另外的兩顆卻都疏忽了。   現在這兩顆「能量球」不但脫離了我的控制,而且還膨脹到以前我對付翻天量時無法控制的大小程度來了。   現在該怎麼辦?   副院長和老古董等幾位老師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出現。   在剛才他們只是擊散了比這兩顆「能量球」還要小得多的光球,遇到的反擊力已是那麼的驚人,現在這兩個「能量球」這麼大,而且還隱隱相連接,誰也不敢想像如果冒然出手的話會有什麼怎樣的結果。   也許我該比較清楚,因此副院長和五位老師都一齊地轉頭看著我,等著我的反應。   看著空中的兩顆「能量球」,我看到它們竟然沒有如我想像的向外界急快的飛走。而是靜靜的懸浮在離地八米左右旋轉著,同時我發現那些原本盤踞在我頭頂的不同屬性的能量此刻紛紛聚集在兩顆「能量球」的上方,不但沒有消散,反而從空間中聚來更多的能量。   怎麼會這樣的?   我哭笑不得,怎麼也沒有想到只是示一下技能,也會變異出這種「意外」來。   我知道除了盡快的擊散掉「它們」外,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當然現在沒有人發現瑞芬老師的眼神變得十分的複雜,似乎有驚,有恐,有疑,有喜。   時間不再等人了,越是慢就越有可能再出現變數。   我當機立斷的揚起雙手,因為我現在還沒掌握副院長或是五田老師等的什麼「元能指」   和掌勁可以凝實地發出能量擊碰「能量球」。   雖然從掌心發出掌力我也可以,但那種力道想要擊散那兩顆「能量球」,想來是不可能的。   唯有施展出我最具威力的「能量球」來方有把握打散「它們」。   很快的我急速地運轉出大量的真元能,很快的就在我的虛合的雙掌心中凝結出一顆如籃球般大的「能量球」。   (其實在典玄虛構的這個故事中,是不可能有現在的什麼足球和籃球的,但因為典玄要讓讀者可以真實的想像出「能量球」變化的不同大小,所以只好借助那些通俗易懂的名詞了。)   這時凝結出來的「能量球」已經花費了我三分之一的真元能,所以我很有信心的想當我的這顆「能量球」和空中的任何一顆「能量球」相碰的話,爆破時的餘波也絕對有威力把另外的一顆「能量球」擊破。   但為了害怕空中的那兩顆光球會在我的「能量球」到達前移動,所以我還是以有一條游絲般的「能量帶」和我掌心中的這顆光球相連著。   副院長和五田老師他們也知道我要幹什麼,所以他們紛紛地向後飄退。   我雙掌先是向胸膛一縮接著從丹田處運轉出一股真元能催運到雙掌處,猛然向前一推。   「能量球」如道電芒似的自我的雙掌間飛躍出去,向懸浮空中的兩顆「能量球」衝去。   一邊小心地看著懸浮空中的那兩顆光球的移動方位。   但它們只是靜靜地懸浮在那裡,我大喜之下,放心地讓「能量球」擊向它們。   但是災難終於降臨到我的頭上。   發出的「能量球」沒有如我想像的一樣發出強烈的爆破,而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我發出的「能量球」不但沒有引發能量爆破,反而被那兩顆不住互相閃射電芒的光球消融在裡面。   我現在才想到我的能量和空中的兩顆光球原本就是同有一屬性的能量,因為懸浮在空中的那兩顆光球是已經脫離了我的能量制控,所以「它們」都是以吸收同屬性能量為主,我發出的「能量球」和它們是同一屬性,因此不但不能擊破「它們」,反而被「它們」能量分解吸收過去。   但事情遠遠沒有結束,也許是我該有的這麼一劫。   「能量球」在被兩顆光球吸納後,竟然使兩顆光球融在一起,「能量空間」中爆閃出無數的光點穿透了盤踞在兩顆光球上(不,現在兩顆如臉盆大小的光球已經成功地相融在一起,成為一個大上兩三倍的巨型光球)的不同屬性能量帶出一道五顏六色的光帶附吸入光球之中。   那些不同屬性的能量竟然也連帶地被吸入了光球之中。就這樣,原本閃耀著晶光的光球突然被不同屬性的能量加入而變得渾濁了起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發生在我面前的一切。   突然我感到掌心處傳來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   我才發現竟然有一條游絲般的「能量帶」和懸浮在空中的光球相連接。   這是因為我發出的「能量球」在被光球消融後,和「能量球」相連接的「能量帶」並沒有因此而斷開。   我心裡一喜,以為可以透過這條「能量帶」來控制空中的那顆巨型光球。   當我運轉出一道真元能自「能量帶」向懸浮空中的那可光球中游離而去的時候,真元能和光球剛一接觸,一股巨大的能量突然幻化成一道電芒自連接的「能量帶」向我的掌心急快的流瀉而來。   大驚之下,已經來不及斷開和光球的聯繫。   光球突然隔離了外來空間的附吸,急快地旋轉著,不時的爆射出一道道電芒。   超強猛的能量電芒自「能量帶」向我的掌心流瀉而來。   霎時間,我的身體便如遭電擊般地僵倒在地。   同時一道道電芒不住地纏繞著我的身體。衣袂碎裂片片飄飛。直到那光球的能量幻化成電芒消融在我的身體,那顆光球才不復存在。   副院長和五位老師親眼目睹這一奇變,他們看到我被電芒擊倒後雖然想過來營救我,但都被光球散發出一股能量排斥在我周圍三米外。   光球完全消散後,副院長他們才感覺到那股排斥自己的能量也消失了。   當他們接近我的時候,我的身體並沒有如他們害怕看到的一樣焦黑,反而呈現出一片異樣的蒼白。   瑞芬老師在看到我的身體後,面紅耳赤驚呼地掩面向後急閃。   因為現在我身上的衣服全被剛才的能量電芒撕絞得寸片不離,所以我現在便如出生的嬰兒一般赤裸著。   更要命的是能量充斥著身體,而使得雙腿間的生命之根如擎天之柱般的昂首挺立。   我二十幾年來的童子身軀首次被異性也是我最喜歡的女人──瑞芬老師給看了個精光。   當然現在的我遭受到有史以來最痛苦的電擊「酷刑」,所以此刻的我並沒有知覺,而是深深地昏迷著。   「怎麼會這樣的?!」刀葛海老師驚詫莫名地叫道。想到剛才發生的情形他不禁心有餘悸地問道。   副院長和五田老師蹲在我僵直的身體旁邊仔細地檢查著我此刻赤裸的身體,讓他們感到更是驚奇的是在剛才那威力極強的能量電芒輻射下我的身體竟沒有呈現絲毫的異狀,不但如此,我的脈象與心跳還十分穩定且有力地繼續彈跳著,除了現在昏迷不醒外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的傷痕狀況。   「看來是因為那光球是長平同學能量所凝聚出來的,因為是同屬性能量所以長平同學才可以逃過這一劫?」副院長不敢肯定地說道。   老古董沉吟地道:「長平同學的技能實在讓人驚奇,其實我們見識過長平同學以前使用過的『能量球』原本就該有戒備之心才對,但我們還是大意地讓長平同學使出了八個『能量球』,希望長平同學不要因為我們這次的堅持而有所意外才好。」   副院長和五田老師等幾人馬上想到了這次的「古武術大賽」在後天就要到來了,如果我真的在這次的演示武技的時候出現了意外而不能出場比賽的話,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還好的是我現在雖然昏迷著,但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他們反而感到我的身體裡不時若隱若現地散發著一股強猛的能量。   雖然他們懷疑是那顆巨大的光球在把全部的能量化做電芒電擊我的時候,那些殘餘在我的身體裡的能量還沒有完全的散發掉,所以他們才能感應到這股強猛的能量在我昏迷的身體裡兀自散發出來。   但也不無可能是我在遭受那顆汲取了「能量空間」中大量的能量的光球電擊後而使得真元更進一步的擴展,不然的話為什麼我遭受了那麼強大能量的電擊後還會安然無事。   情況會是哪種?是光球的殘餘能量余留在我的體內還是它們擴展了我的真元能才出現的氣息?   我是暫時昏迷還是會深度昏迷?   沒有人敢確定,當然誰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   但事情畢竟已經發生了……   十幾條人影在黑夜的虛空中匆忙地向著「智慧會館」急飛而來。   「不知他們還會不會追來?昌浩學長,我看還是到我們的會館去避一下,諒『傲江族』的『兵工武士』再怎麼蠻橫也不敢貿然的追過來。而且我相信你和長平學長再次聯手的話一定可以狠狠地海扁他們一頓的。」高志遠對著在身旁飛行的一個人道。   「長平到了嗎?你們不是也還沒有見到他的嗎?」昌浩問道。   「不知道,我們會到處亂逛就是因為一直等不到長平學長所以才出來的,不然也碰不到你被『兵工武士』圍堵了。」   段青刑自後面飛到兩人身邊,聽到高志遠的話後轉頭問昌浩道:「對了,昌浩學長,你什麼會被『兵工武士』追殺的?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呢?」   昌浩沒有回答段青刑的話,轉開話題道:「這次要不是多虧青刑你及時的接下『龍鋼武士』的『爆裂拳』,我現在一定已經死在他們的手裡了,對了,你的傷沒事吧?」   「沒想到那個大個子的什麼『龍鋼武士』的『爆裂拳』勁道那麼的凌厲,如果不是及時的化硬撼力量為轉移力道的話,我想我這一雙手應該真的會被的『爆裂拳』打得寸寸爆裂了。」段青刑舉起雙手,心有餘悸地說道。   「是啊,還好你這小子也懂得了看時機靈活應變了。」   肥胖的邱星佳飛行的速度有些慢,也有些氣喘。   「你說誰是小子啊?」在夜晚中雖然看不到段青刑的表情,但從他的語氣中邱星佳還是知道自己好像說錯話了,趕緊就要往旁閃的時候,段青刑已經飛起一腳把邱星佳踢得往幾百米低的人造地面掉。   「這小子什麼時候變成比我還大哥了,呵呵∼」看著哇咧咧驚呼往下掉的邱星佳,段青刑笑謔道。   昌浩搖頭道:「你啊!」   這時高志遠在旁邊說道:「昌浩學長,其實你最應該感謝的還有一個人。」高志遠轉頭望向後面飄飛的幾條人影,其中一條是纖細飄然的身影。   昌浩沉默了下來。   接著一股強勁的能量自昌浩的身體向外崩射而出,能量產生的氣流使高智遠和段青刑兩人的身體被迫彈開,而昌浩的身影已如箭般地向前飛掠而去。   高智遠和段青刑面面相覷,不知道昌浩是怎麼啦?   「我是不是也說錯話了?」高智遠問道。   段青刑聳了聳肩。   雖然說梨可飄不是和自己同一學堂,但畢竟是同一學院的學員,而且在剛才「傲江族」   「兵工武士」在對昌浩痛下殺手的面臨最危險的時候替他化解了危機,再怎麼說總要說一聲謝謝的嘛?   高智遠也想不透昌浩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但對於當事人梨可飄和昌浩兩個人來說卻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那是在三年前,正值秋熱天氣,梨可飄和往常一樣在晨曦微露的時候就在校庭的北面那片寬廣的場地上勤練著瑞芬老師教導的武技「女神傳昂劍」,繼續體會劍道中的微妙變化。   無疑的梨可飄不愧是「明智學堂」瑞芬老師的最得意的弟子,她的「女神傳昂劍」已經獲得了「元能化芒」的境界,一身真元能已經十分容易的和劍的屬性聯繫在一起。   劍法揮動中劍身隱隱透露出幾寸淡淡的能量光華,此刻就算梨可飄手中揮舞的是沒有刃鋒的鈍器,但在她的能量灌輸下,無論是什麼樣的器械在她的手中都將變成一件利器。   人影漸漸地被包裹在淡淡的光華之中,但突然間一束劍芒離劍向在校庭一棵移場來的古松樹飛射而去,接著一條人影陡地自古松之中飛了出來,險險地避過梨可飄「飛劍射芒」。   劍芒把古松的枝幹平滑的切斷,宛如一把實體的利劍般地平整斬下。   昌浩有些狼狽地剛站到地面,一把明晃晃的細長之劍已經抵住了他的不到兩分米的咽喉處。   在學院之中我和昌浩兩人聯手的話,就憑我們合作默契的武技自創出的一套「雙人合擊技」已是無人(除了執教官外)可擋。   這當然也是我們本人的武術都有一定的造詣。   所以,昌浩本身的技能決不比別人差勁,但他在梨可飄突然一擊之下,雖然倉促閃開,但在第二招就被制。也是讓他都感到非常的意外。   昌浩從來就不曾服過誰,但此刻的他卻對梨可飄有些折服。   梨可飄本人並非那種十分漂亮的女人,但她的五官端正,身材高挑和皮膚的白皙細膩卻遮掩了這一不足。   盤在頭頂上的那屢青絲使她的人看起來顯得十分的清爽。   昌浩以前對異性比較有好感也有心想接近的只有在學院中號稱第一美人的洪寶珍,但現在他卻發現其實還有人看來似乎並不比那個第一美人差,至少現在在他的面前就有一個。   也許是因為此刻兩人面對的距離比較近,所以昌浩才有機會發現到這一點。   梨可飄在昌浩目不轉睛的注視下白皙的臉蛋微微一紅,但她依舊沒有移開指住昌浩咽喉的那把劍。   昌浩舉起手輕輕撥開咽喉的劍,梨可飄順勢把長劍收回。   「你為什麼要偷看我練劍?」   「你憑什麼說我在偷看你練劍?」昌浩顯得彬彬有禮地道。   反改在學院中兩個不同學堂一面對就劍拔弩張的情形。   「不是偷看我練劍,你為什麼躲在那裡不出聲?」   「你練你的劍,我睡我的覺,誰說我是在偷看你了,而且還是你揮舞的劍氣把我吵醒了。」昌浩微笑道。   老實說,自心裡對梨可飄表示讚賞後,他已不會生氣,態度也隨之柔和。不然的話,憑昌浩的性格,是決不會容許有人把劍指到自己面前的。   「睡覺?」梨可飄懷疑地問道。   「想不想參觀一下我的靜養的『別墅』?」昌浩彬彬有禮地邀請道。   其實,在「風神古武術學院」的力、武、智、信、毅五個學堂裡,因為學院的規定,每個學堂的學員都從不互相交往,而且還時常的起衝突,像發生在眼前的事看來還是頭一遭。   在這個三人合抱粗的古松上,密實的枝葉覆蓋下的一支枝幹,往內凹陷出正好能容一個人平躺在裡面的「單人床」。   可以看出這根粗大的枝幹是被人以渾厚的真元能逐漸地改造成內凹狀。   這不但需要有渾厚的真元能來緩慢地滲透到枝幹上,慢慢地轉化它的延展路徑,還要控制由心才行。   而看來做出這一切的就是眼前這個在學院中和那個「單性人」常常行影不離的昌浩了。   (單性人──其實是在說我啦,梨可飄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我從來就不曾對任何一個異性注目過。就算她們在我的眼前晃動我都不曾以異性的眼光看她們,而不像別的學員雖然也和「明智學堂」的人對抗過,但他們不但會偷偷的窺探那些漂亮的學妹或是學姐,有的還會在武鬥中趁機揩油。當然如「武鬥學堂」的更是找機會和那些學妹學姐接觸。而這些在所有的這個年齡階段的青年該有的反應我卻是一個都沒有。當然主要的也是因為我的相貌和品行在學院中都並不壞,而且武技在學院之中也算是佼佼者。縱然我沒有單獨的和另外的幾個學堂的好手較量過。但從我和昌浩兩人聯手使用雙人合擊技大敗翻天量的表現,也充分地體現出我的武技修為來。當然這些都是會吸引異性注目的原由。而我對異性的反應之差便在那些有心和我結識的學妹中被私下冠以「單性人」的名號了。真是可悲,其實又有誰知道我在我的心底深處早就被一個女人所吸引而毫不自覺。)   梨可飄心裡也不由地對昌浩產生佩服之意。   兩個不同學堂班級的男女學員破天慌地坐在了一起(在古松的枝幹上)聊了起來。   彼此的好感就在那一刻在兩人的心裡升起。   從此兩人常常在清晨就在這北面校庭的這個古松樹上見面。而我卻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當然主要的是因為我樂得一個人在宿舍中不被人打擾地修煉武技。那段時間也是我正要準備上「修行台」前而進行的最後一次考核修煉。那時我對昌浩一個人到外面去而把整間宿舍留給我靜修武技而感到萬分的感激,當然我們兩人並不需要用言語來表達對對方的感謝。   我決不會想到昌浩竟然有另一半的因素。也想不到昌浩竟然會隱瞞了這件事。直到現在我想除了他們自己外沒有別人知道。   可惜的是,不知什麼原因,昌浩竟然認識了「太陽科技集團」的千金小姐麥蓮絲,而且還為了她而放棄了繼續追求武道最高境界的理想而退出了學院。   從此兩人便行同陌路,就好像他們間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就算我下了「修行台」,重新舉行「選拔賽」,昌浩也來學院的時候,他對梨可飄也沒有出現絲毫的異樣的舉動,就連看一眼也沒有。   也許到了我和梨可飄對決的時候,他才不得不看。   也許也是因為有這一點我才會好心沒好報的遭到了梨可飄的一記耳光。   而現在飄飛在高志遠和段青刑等人身後的梨可飄心裡也是說不出十分的苦澀。   她不禁在懷疑以前昌浩對自己的感情是否是真的?   自碰巧地看到昌浩在被幾個傲江族的武士圍困,在一個身材高大武技十分威猛的「龍鋼武士」下快要無還手之力的時候,她的心立刻便被提了起來。   但是昌浩的危機很快就來了,在那一瞬的猶疑間,還好的是段青刑及時地轉移了「龍鋼武士」的一記「爆裂拳」,險險地使昌浩化解了一次危機。   梨可飄這段時間來的武技已經更是突飛猛進。   「女神傳昂劍」到了她的手裡更是演變成了另類的特殊技劍法。   在段青刑和昌浩飛退的時候,梨可飄及時地補上了空缺。   在身行包裹在銀光快速的旋轉裹動中一道道的細小能量劍氣飛芒無影無蹤出其不意地射中四名「兵工武士」的身上。   「飛劍射芒」在梨可飄的手裡進入了第三級變化。   劍芒如道活著的靈蛇般地鑽進了四名「兵工武士」的身體,讓他們暫時地停住了攻擊而自顧抵禦劍芒的身體破壞性的鑽動。   一道銀芒掠過,四名「兵工武士」的手臂一齊受創,接著又是發出一道看似柔和卻遇到阻力便如洶湧的波濤般地把四名「兵工武士」掃掠得直退出幾丈開外。   不及掩耳的速度,出其不意的攻擊使武技都是一等高手的「兵工武士」吃了個大癟。 ∼第八章∼     「傲江族」是不隸屬於聯合政府機構所管轄的一個純種族的民族,城市坐落於地球西北   面的一處春草樹綠的平原上。   城市的高科發展不低於聯合政府的水平,而且從不限制族民修煉古武術,甚至好大力鼓動族民強練古武學。   雖然如此,他們的現代科技的水平發展並沒有因此而顯得緩慢。   「傲江族」人在地球上只建立一座城市,那就是「傲江城」。因為他們是單一的城市發展,雖然他們建立的城市遠不如聯合政府在地球和在「明王星」與「火星」上的城市悠久,但卻很快的就後來居上,甚至和聯合政府機構中最發達的城市「科動酋文市」相媲美。   而且他們的古武術更是演變更新,從而發展出了更多的提高人體潛能和最適合人們各種不同的資質修煉不同的技能而發揮出更大威力的特殊技。   除了這幾點,他們的民族還十分的團結。   也因此,他們的民族才逐漸的從古社會上原本是低等得沒有什麼人權的民族一躍成為無人敢輕視的民族。   對這一點奉獻出無上的功勞大概就是「傲江人」永遠都要懷念他們偉大的領袖韓斯科比恩,被「傲江人」稱為「傲江守護神」的韓斯科比恩。   也許在傲江人的心目中他們的「傲江守護神」韓斯科比恩要比世人所崇拜的偉大「智者」那可潘還要受欽敬景仰。   「傲江人」發展至盡已經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他們在社會的無數的政權演變中依然屹立不倒。   在南大陸那塊神秘的森林裡,古老的巫師曾預言在未來的日子裡傲江人將掌握地球的政權,帶領人類邁向一個新世紀。   這個預言促使傲江人更是努力地自我發展,自我鞭策。   當然,除了傲江人自己以外,沒有人相信這個荒謬的預言,所有人都為之嗤之以鼻。   但「傲江人」對這個預言卻是信以為真,他們花費了大量的工夫逐漸地滲透到「聯合政府」的中心內部去,而且還逐漸掌握了一些權利。   而觀乎現在傲江人的驚人發展和在聯合政府中越來越受到不可小視的威信,和「兵工集團」掌握著國家「兵工部」的配備資源,漸漸地已經沒有多少人敢在對「傲江人在政府軍中的權利應該重新配置」的議案重新拿到桌面上來談。   但一些掌握實權的明眼人已經在暗暗的撤除一些傲江人在政府機構中該拿的科技項目。   「宇航計劃」交給「太陽科技集團」就是一個開始。   但是傲江人在「科動酋文市」的勢力已經從不是正規軍的「兵工部」,不知何時轉成了和「聯合政府」正規軍「空中警衛巡邏部」一樣擁有解決犯罪檢查抓捕嫌疑市民的權利。   「兵工部」的「兵工武士」大部分人的古武技也都遠比政府軍中的「警衛」來得高強,也因此一些曾經是流竄在三個星球上不斷作案的犯罪分子全靠「兵工武士」才被抓捕歸案,也許是因為這樣,「兵工部」的「兵工武士」才不知不覺的被認可。   而「宇航計劃」本是「兵工集團」一心想要奪得的項目,但由於他們設計的「宇航船」   的性能確實比不上昌浩所設計的,而被聯合政府的一些主管這項目的高官順利地擺脫了「傲江人」的施壓,理所當然地把這項目交給了「太陽科技集團」的昌浩。   「傲江人」對一心想要取得的項目被拿走,自然是十分的不滿,他們把眼光都瞄向了促使他們失敗的對手——昌浩。   所以,當麥克魯找到秘魯商閣下談以昌浩的「開發部」研製出來的「宇宙巡航艦」的設計藍圖來交換金錢和昌浩的性命的時候,「傲江人」一口就答應了,還爽快地預先付給了麥克魯三十億的世紀幣。   但可惜的是不但沒有拿到「宇宙巡航艦」的設計藍圖,沒有順利地擊殺昌浩,反而損失了四員得力的高手,還白白地損失了三十億的世紀幣。   試想「傲江人」又怎麼肯善罷甘休?   他們現在的心裡最想殺死的是騙取他們金錢和使人員傷亡的麥克魯,接著才是昌浩。麥克魯卻如在人間蒸發了一般,無論他們佈置得多麼的精密,依然找不到麥克魯的蹤影。   反而是昌浩卻頻頻地和「動力部」的戴麗絲出現在三大集團最常去的娛樂場所「情燃雨織」裡。   他們有很多的機會可以殺死昌浩。   但他們不想惹人話柄,和暴露出真實的身份,他們要以正規的途徑來逮捕昌浩,而這就需要佈置一個精密的局來引昌浩入甕。   終於他們把在「情燃雨織」發生的一件人命案順利地嫁接在昌浩的身上,從而引發出了四名「兵工武士」逮捕圍堵昌浩而被高志遠他們碰巧的遇上,更被悄悄跟隨在他們身後的梨可飄所救的這一幕來。   從沒有遇到過厲害對手沒有吃過敗仗的「兵工武士」在梨可飄的突然襲擊下一一受傷吃癟。   四名「龍鋼武士」級的「兵工武士」在回過神來後,昌浩和那些救他的十幾名的人員已經去遠。   他們詫異竟有人敢管政府的閒事,因為他們要逮捕昌浩代表的是政府軍行使的權利,怎會有人膽敢來橫加干預。   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的「兵工武士」在吃癟後,也不敢貿然地追上去。   他們遠遠地尾隨觀察到昌浩他們停頓的住所後,立刻回到「兵工部」報告發生的一切。   回到「智慧會館」後,奇怪的是竟然不見副院長和眾位老師的蹤影,遇到的別的學堂的學員他們也都冷漠地無視他們的存在,各自地做著自己的事。   「梨學姐!梨學姐!」莫蓮娜自會館的三樓飛躍了下來,對著在高志遠他們身後的梨可飄叫道。   「嗯?」梨可飄看著莫蓮娜。   「學姐你今天到哪去了?副院長要找學姐呢?」   「副院長找我?」   「是啊!」   「知道什麼事嗎?」   「我哪知道啊?不過瑞芬老師去詢問了,但整天都不見你的蹤影,現在瑞芬老師和副院長他們也不知道上哪去了?」莫蓮娜道。   「你知道我們長平學長回來了嗎?」邱星佳著急地問道。粗心的邱星佳已經把早上那件事忘了個幹幹靜靜,沒有老師可詢問,眼前只有這個看來還比較天真的莫蓮娜可問了。   但莫蓮娜對今早問高志遠的話,卻被邱星佳難堪地拒絕她的問話還記憶猶心,所以她翻了個白眼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憑什麼要告訴你?哼!」   邱星佳馬上醒悟到並且後悔早上自己對莫蓮娜的行為來。   梨可飄看了一眼昌浩專注的神情,知道他也很想知道夏長平的消息,也問莫蓮娜道:「   他們還沒到嗎?」   莫蓮娜立刻興奮地忘了一切,拉住梨可飄的手道:「你不知道,他們已經回來了,你來,我帶你去看一個地方。」   說完就拉著梨可飄的手到了被我一手而破壞成的那片「廢墟」。   「力量學堂」的學友們自然跟著過去,莫蓮娜只是白了邱星佳一眼,對他們跟在自己和梨可飄的背後倒沒有再說什麼,倒是她對梨可飄怎麼會跟「力量學堂」的人在一起有些疑問。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滿目蒼痍的倒塌了的大樓,梨可飄疑惑地問道。   「還不是他們學堂的(附在梨可飄的耳朵旁悄悄地說──『單性人』)……夏長平一手炮製出來的。」莫蓮娜道。   「什麼!?」昌浩和高志遠聽後等一齊驚嚷道。   「這是長平學長弄出來的?」「力量學堂」的所有學員齊聲問道。   看著這滿目蒼痍的破壞場地,他們立刻想起我那威力驚人的特殊技「能量球」來。   但很明顯的我的「能量球」雖然能量爆破時的威力十分的驚人,已經遠超越了本學院的十大特殊技之一的「波動功」,但它的力量似乎還不到使整座大樓平整地倒塌下來。   那究竟是怎麼搞的呢?   看著莫蓮娜肯定地點著頭,昌浩等人知道事情不會有錯。   真沒想到,長平一到「智慧會館」竟又惹出這樣的事來。   「那我們的學長他現在在哪裡呢?」不知死活的邱星佳又急問道。   莫蓮娜朝他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你這人真是煩也。」不過她還是接著回答道:   「聽副院長說,長平已被懲罰在思過。」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閔熟地叫出了「長平」這兩個字來。   出口之後,她的臉立刻火燒似的滾熱了起來。   還好的是在黑夜,雖然有淡淡的燈光,還好在眾人都只關注想知道的問題,沒有人去注意到那稱呼的變化。   「思過?」看著這被大堆土石和鋼筋覆蓋著的只剩樓下兩層的「養心樓」,長平確實該思過。   但出現這樣的情景,長平又是怎樣弄出來的呢?   這個疑問,莫蓮娜也無法回答。   她道:「副院長不讓任何人人調查和追問這件事。也不讓任何人人和他見面。所以,我想清楚這件事的除了長平和副院長等幾位的老師知道外,沒有人比我還清楚了。」   在「智慧會館」的另一座大樓「觀天樓」裡,昌浩和「力量學堂」的所有學員湊在一起,仰望著無窮宇宙裡的層星點點和談論著我造成「養心樓」三個樓層倒塌的原因。   昌浩一邊顯得心事重重。   而在高志遠等眾位「力量學堂」的學員中,雖然很想知道昌浩為什麼會被「兵工武士」   追殺?和為什麼不向梨可飄道謝?   但高志遠先前碰了個釘子後,誰也都識趣地不敢再詢問。   畢竟昌浩曾經是他們的學長,是他們都尊敬的「老大」,就好像現在他們尊敬我一樣。   邱星佳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似的,突然高興地打破了沉靜的氣氛道:「你們還記得剛才那個討厭的傢伙(莫蓮娜)說副院長和幾位老師現在不在會館的事嗎?」   段青刑笑著問道:「那又怎樣?而且,『那個傢伙』對你來說可能很討厭,但我們來說可是看她倒是很可愛的哦。」   邱星佳不管段青刑的挪荑,卻望著昌浩。   昌浩的眼神一閃,道:「你是想趁副院長等幾位老師不在,想偷偷地去看望長平,順便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的吧?」   「果然不愧是我們的學長!」邱星佳拍著馬屁笑道:「一語中的,我就是這個意思。」   段青刑拍了拍腦袋嚷道:「是哦,我們可以偷偷的去看望長平學長的嘛?好,馬上就去。」   高志遠雙手環抱在胸前沒有準備想一起去的樣子,正準備要向樓下飛下去的幾位學友和邱星佳見狀止住了腳步問道:「志遠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我看你們去了也是白跑一趟。」高志遠說道。   這句話,讓正準備也要跟著走的昌浩停住了腳步,疑惑地看著他。   「首先,你們知道長平學長在哪裡思過嗎?」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確沒有人知道我是在哪裡思過的。   「哎呀!忘了問你那傢伙長平學長在哪間房思過了。」邱星佳懊喪地道。   「既有第一,那第二呢?」昌浩聽出高志遠還有下文,問道。   「第二,既然副院長說過不讓任何人調查和追問這件事,那就決不會讓人詢問長平學長。雖然他和幾位老師不在,但一定會叫人守著長平思過的房子。縱然我們見到長平學長了,有副院長的口令,長平學長也不會違令地告訴我們。只這兩點,我想我們不去也罷,去也是白去。還不如等著副院長讓長平學長出來參加『古武術大賽』後,再相見也是不遲。」高志遠清楚地說道?p>就在這個時候,「那是什麼?」一個學員指著前面越來越近閃著刺眼的射燈向這邊飛來的一個物體道。   「看來好像是巨型的『空中巡邏艇』。」在「科動酋文市」待比較長時間的昌浩一看雖然模糊的物體,但還是眼熟地認出道。   「空中巡邏艇」在「智慧會館」的樓上漂浮著,不再向別的方向前進。看來他們的目的在這裡。昌浩的心裡隱隱出現不安的感覺。從「空中飛艇」裡飄落下六條黑影,靜靜地漂浮在「智慧會館」的門前上方。   「這裡是『兵工部』值勤,請會館的館長出來答話。」沉悶的聲音傳透了整個會館的每一個角落。   「這人好雄厚的真元啊?」高志遠聽著這人的聲音雖然不大,而且還是在遠處傳來,但到了這裡,卻彷彿是在自己的耳邊說的一般清晰。這就需要有雄厚的真元能,才有可能辦得到。   「觀天樓」是會館中最高的一座大樓,從人造地面算起高三十層,比另外的幾座會館的大樓高出近六十米的高度。所以,在「觀天樓」的昌浩他們才能夠清楚地看到漂浮在會館門口上降哪橇u鋈恕?p>聽到來的人是「兵工部」的人,高志遠立刻敏感地聯想起昌浩被「兵工武士」追殺的事來。「難道他們是來找昌浩學長的?」高志遠想道。   「原來是鐵林隊長,不知深夜來到這裡,有什麼事嗎?」會館館長和幾名會館的工作人員匆匆走了出來。另外「風神學院」的一些學員也被鐵林隊長的沉悶聲音吸引地跟了出來。   館長站在會館前那片平坦的人造地面仰望著漂浮在自己頭上有五米高的上空的鐵林和另外五名「龍鋼級」的「兵工武士」。眼利的館長一下子就從聲音和模糊的體形中認出了在西管區久負盛名的「傲江人」「兵工部」第三隊的隊長鐵林。一邊在疑惑這麼晚了是什麼風把這個冷酷剎神給吹到這裡來的?   「我們公事在身,今晚是來你們這裡捉拿殺人嫌犯的。」鐵林沉悶而冰冷的聲音說道。   空中那兩顆閃耀著冷冷白光的眼睛定定地俯望著「智慧會館」的館長。   館長覺得自己好像身處在冰天雪地中的北極似的身體一陣的發冷。暗自咒罵著鐵林的那雙鬼眼睛似的不要望著自己。或者趕緊讓天把他那雙鬼眼奪走,也省得讓人被盯住後受不了。一邊卻不敢怠慢地道:「我們這裡有鐵林隊長要捉拿的嫌犯嗎?卻不知他叫什麼名字?」   這時,梨可飄、麥天、翻天量、威克爾和眾多學堂的學員都一齊在旁邊觀看著。   梨可飄已經想到了這個叫做鐵林隊長的人是來抓昌浩的,所以她有些緊張地四顧看著,希望昌浩莫要出現,最好能夠趁機逃走,雖然她並不知道昌浩犯了什麼罪而使得「兵工部」   的人要來抓他,但她決不希望昌浩被捕。   「他叫昌浩,是『太陽科技集團』『開發部』的副主席。希望你把他交出來。」   「昌浩?,我們這裡的客人沒有住『太陽集團』的人,這個昌浩更不在我們這裡。」館長聽後鬆了口氣,自己這裡沒有一個「太陽科技集團」的人,現在住的全部是來參加這次「   古武術大賽」的人,根本久沒有接待過別的人。所以,館長十分肯定地說。   「我知道昌浩就在你們的會館裡。」鐵林隊長的語氣不容分辯。   威克爾和「風神學院」的學員一聽馬上就知道原來他們來找的是以前同是學院的學院,現在是「太陽科技集團」的成員的昌浩。   但不知為什麼會找到這裡來的?昌浩又是犯了什麼事?   莫蓮娜卻清楚地知道昌浩此刻就在會館裡面,但她卻不知道原來昌浩竟成了被人抓捕的嫌犯了。   她不由偷偷地拉了拉梨可飄的衣袖。   梨可飄知道她要說什麼,示意她什麼也不要說,就繼續地看著館長和鐵林隊長的對答。   「可我們這裡真的沒有鐵林隊長要找的人啊?」館長說道。   一個龍鋼武士,也就是被梨可飄擊傷的人接著道:「我想你並不清楚我們為什麼會找到這來。昌浩確實不是你們的客人,他是被住在你們這裡的客人在我們要抓獲他的時候救到這裡的,我們跟蹤到他們就進駐在你們的會館裡面。所以請你將所有的客人都叫出來,讓我們查探。我們會認出那幾名大膽地妨礙我們公務敢和政府作對的人一起待回局裡去。所以,請你照我們說的話去做,配合我們,不要妨礙我們的公務。」   一句妨礙公務的大帽子扣了下來,館長不敢在說什麼,而且,那名「龍鋼武士」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看來那個昌浩真的在自己的會館裡面。   「在這裡啦!」從「觀天樓」裡傳來了一個呼喊聲,鐵林和另五名一聽到聲音立刻電射地飛向「觀天樓」。   原來,鐵林一邊在會館的大門口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而另外派人悄悄地進會館探察,卻沒有想到,自己的人從「觀天樓」飛進去的時候,竟湊巧地看到了要抓捕的人昌浩和阻繞抓捕的人都在「觀天樓」裡,正看著鐵林隊長而沒有注意到自己。   一聲呼喊立刻驚醒和吸引了所有人向「觀天樓」飛去。   梨可飄知道一定是昌浩被發現了,立刻手一擺,一股掌力擊向地面,跟著急快地飛了過去。   「我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陷害我,我沒有罪。我不會跟你們走的,要調查我,也要政府的正規軍『空中警衛巡邏部』來我才會協助他們調查,而你們,『兵工集團』出身的人,明擺是要公報私仇,有什麼理由讓我跟你們走?」昌浩面對著面前這個看來十分危險的人物──鐵林說道。   回歸到學院的學員之中後,昌浩再次激發他以前的鬥志,而且,在以前自己的心上人面前也決不能漏氣。   真元能在身體內外流轉著,他已經作好任何應敵的準備。   鐵林冷冷地看著他,冰冷的目光中不顯絲毫感情。   但一股似要讓人窒息的力量卻突然的鎖定住昌浩,而且那份力量還迫開了站在他旁邊的高志遠等「力量學堂」的人。   一把銀色的劍悄悄地在漆黑的夜空閃現出一道銀色的軌跡灑向鐵林。   籠罩住昌浩的那份力量突然消失,面對梨可飄的劍,鐵林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疏忽,因為他已經從那道凌厲劍氣中感應到不可輕忽的威力來。 ∼第九章∼     「叮」的一聲,鐵林急速轉身,伸出食指對準那道銀色的軌跡一彈,銀色光華陡地盡斂   ,梨可飄卻已經趁機站到了昌浩的旁邊。   「你就是打傷我幾名『龍鋼武士』的人?」初次接招之後,鐵林馬上就知道梨可飄就是劍傷自己部下幾名「龍鋼武士」的女人。   「隊長,沒錯,就是他。」   一個被梨可飄劍傷過的「龍鋼武士」也已認出了梨可飄。   「妨礙政府人員執行公務,而且還襲擊警備值勤人員,依照『聯合政府』憲法之刑事律法的第兩百九十六條,第四百零一條,你已經犯有了妨礙執法罪、協助嫌犯脫逃罪以及襲擊打傷警員罪。我們有權通緝、當場抓捕、判你禁閉兩年的罪行。如有反抗罪加一等。」鐵林冷冷地道。   他竟然放下了先追究昌浩的事而先公佈起了要逮捕梨可飄的各種刑事律法來,定定地看著昌浩和梨可飄,似乎正等著兩人自己前來就縛。   但可惜的是梨可飄和昌浩就宛如聽他在放屁一般,依然凝神靜氣地防備著,一付反抗到底的模樣。   鐵林冷笑地道:「看來你們是想跟政府作對了?」   昌浩道:「你不要加這麼大的帽子給我們,我們可承受不起。」   站在鐵林身後幾名「龍鋼級」的「兵工武士」聞言已想上前出手。   鐵林的雙手驀地左右平舉地揚了起來,一股柔和但卻又讓人無法反抗的潛力把幾名想上前的「兵工武士」向後排開。   「你們給我守住他們可能逃跑的方向,對付他們兩個,有我就夠了。」   昌浩感激地看了梨可飄一眼,梨可飄也朝他微微一笑,幾年來的情感和思念全在這一瞬間彼此地交流相融,無聲的交流,彼此的意會才是情人間最美的語言。   威克爾、麥天、翻天量也站在「觀天樓」一旁,其他的學員膽大的有的也跟了上來,另一些卻深知在旁邊觀看「官兵捉賊」會遭受到怎樣的「池魚之秧」,所以有的卻遠遠地在一旁觀看。   當然,面對梨可飄義不容辭地為昌浩挺身而出,他們當然也想到他們之間可能的關係,原本也想為昌浩出手的威克爾因為有了梨可飄的出面而暫時地放下出手的念頭。   鐵林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飄上「觀天樓」,雖然他們在一旁袖手旁觀,但似乎並未被他們的身份而嚇倒。而很顯然的他們和正準備抓捕的這兩個人都很熟識,更有可能是一夥的。   為了防止他們又再次地出手干預自己的行動,所以鐵林冷眼一掃此刻在「觀天樓」上的學員道:「無論誰想幫助嫌犯昌浩逃脫的人都是與政府作對。你們可要想清楚後果。」   翻天量在旁聽了鼻孔冷「哼」了一聲,雖然他才不屑為昌浩出手,但冷傲的他卻聽不慣鐵林語帶威脅的話語。   鐵林的眼睛微凝地看著翻天量,嘴角微微一搐,他知道想要那些人在緊急關頭不出手只怕是不可能。所以他已經想到決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擒拿昌浩和梨可飄而不讓其他人有出手相助的機會。   一股氣流開始在他的身邊繞轉。   梨可飄和昌浩對望了一眼,他們同時感應到一股壓力鋪天蓋地地向自己兩人襲來。   還好的是兩人早已運轉真元能遍流全身,不然定在鐵林突然的能量突襲下身受重傷。   梨可飄握劍的手一震,立刻,細柔的銀色長劍整只劍體發出五六毫米淡淡朦朧的光華,劍尖更是吞吐出尺餘劍芒。   鐵林的眼睛一凝,他知道梨可飄的技能比昌浩高出許多,也是自己遇到過的強手之一,他不得不重新考慮作戰的策略。   但梨可飄卻不讓他有遲疑的機會,真元能一和劍混為一體後,這把普普通通的長劍已經變成了可斬金截鐵的利器。   兩人心意相通般,同時撲向鐵林,梨可飄的長劍光華爆漲,在無窮的虛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銀色圓弧圈向鐵林。   昌浩趁梨可飄爆閃光華瞬間迷惑了鐵林視覺的同時閃到鐵林身後,威力成倍增加的「重石勁」沉厚地打向鐵林。   兩面受敵的鐵林絲毫不顯得慌亂,他的足尖只是輕輕的一點地面,整個身體如支標槍般筆直而又急快地向上竄,分秒不差地避過了兩人的攻擊。   而場面卻變成了昌浩的「重石勁」打向梨可飄,梨可飄的劍圈向昌浩。   好在梨可飄早已算準此次一擊不可能一擊湊效,所以她留有餘力。   在發現自己攻擊的目標突然失蹤後,梨可飄的長劍順勢一擺,長劍感應著目標離去時所產生的氣流,跟著也飛縱而起。   但梨可飄的攻勢畢竟稍微地停頓了二至三秒鐘,這對一等高手的鐵林來說已經足夠了。   他在上升至空中七八米後,陡地轉過了身來,雙掌指指交叉地合抱在一起。   在他身體旋繞的氣流突然一一湧向合抱的雙手,一道淡淡的光華凝聚起來包圍在雙手合抱成的大拳頭外面。   而這個時候也是梨可飄感應著氣流的走向跟著飛了上來之時。   鐵林的雙臂一震,一個比實際大上五倍的虛形的拳頭自鐵林合抱的雙手發了出來,擊向梨可飄。   梨可飄大驚之下猶未顯得慌亂,在這一刻終可看出她的實力來。   她此刻的身體已來不及往旁閃避,但她要劃向鐵林的劍招卻突然的一變,左手也抓住劍柄,劍尖的劍芒突然的爆漲出四尺,一把本來是三尺兩寸的細柔長劍變成了一把七尺開外的巨型之「光華之劍」。   長劍對準衝擊而來的拳頭之影就是一劈。   及時地劃開衝向自己的那個能量凝聚成形的拳頭,像切西瓜一樣的把拳頭劃分為兩瓣。   兩道拳風險之又險的自梨可飄的身旁掃掠過。   梨可飄的臉上已泌出了冷汗。   鐵林也是十分的詫異,自己的特殊技「飛拳」竟然被梨可飄輕易地破解,不由讓他感到無法想像。   其實,梨可飄可如此輕易的破解鐵林的「飛拳」,其實道理很簡單。   鐵林的「飛拳」特殊技和梨可飄的「飛劍射芒」都是同一種以本身的能量灌輸在物體衍化出物體形象的能量攻擊術。   如果在鐵林的「飛拳」襲擊下,梨可飄不是以「女神傳昂劍」的第一級變化使銀劍在能量的灌輸下迅速成長為「光華之劍」,以相同的特殊技效果相抵消的話,鐵林的「飛拳」縱使被梨可飄長劍劃開,能量凝聚成形的「飛拳」也不會消散,反而會更呈現威力地打擊目標,而出現的襲敵後的效果相信會讓所有認都大吃一驚。   但很可惜的是這個畫面並沒有出現。   梨可飄漂浮在空中,隱隱地感到在被自己劃開為兩瓣的「飛拳」掃掠過的兩旁肋骨微微作痛,看來鐵林的「飛拳」威力實在驚人,難怪他那麼有把握的自己一個人出手對付自己和昌浩兩人,果然不能小覷。   兩人在各自還了一招後,都在調整自己的心態和狀態,因此暫時的都各自地遙遙相對地漂浮在空中。   而這時昌浩也飄飛了上來,在梨可飄身邊停住。   看著只在瞬間,梨可飄和鐵林兩人已經那麼快的施出各自威力及強的特殊技,而自己卻在樓下還沒有收回自己發出的「重石勁」,看來自己現在的武技已經不知道和梨可飄相差到了多遠的距離?由此推斷出長平的武技該更是驚人。   還記得以前自己還是「力量學堂」武技最強的一個,但現在?   昌浩想到這裡心裡不由一陣自卑,剎那間他竟有些後悔當初離開「風神學院」的決定。   「很好啊!很好!哈哈!」鐵林突然哈哈地大聲笑了起來。   梨可飄和昌浩驚疑地看著突然狂笑起來的鐵林。   笑聲震盪起空氣產生一股讓人心神震盪的聲波重重地打入了梨可飄和昌浩的耳際。兩人的身體不由自主一陣搖晃。真元能突然如匹脫韁的野馬般在體內的各條經脈奔騰了起來。   「不好!」梨可飄和昌浩霎時已經明白鐵林正對二人施展「以聲控敵,以聲抑氣」的「   聲波駕馭法」。   這種以渾厚的真元能挾帶出聲響靠與空氣的激烈迴盪產生一種擾亂敵人真氣運轉走向的聲波,是一種十分難練難掌握也是十分耗費真元能的特殊技。   雖然梨可飄和昌浩也懂得這種特殊技的原理,卻都沒能練成,也沒信心練下去。但現在被鐵林施展的「聲波駕馭法」擾亂真元走向後,不由地暗自叫苦。   他們沒有想到鐵林竟然借靠說話而不知不覺的就對自己施展出了「聲波駕馭法」,而讓自己沒有絲毫的防備心理。   因為一般施展這種「聲波駕馭法」的都是靠連貫地發出嘯聲,而且開始要施展時他們都要有幾個準備的動作要做。   首先便是真元能要內藏,因為它們要保證發出的聲波都要攜帶有真元能在裡面而且不間斷,這樣才可能引起空氣的震盪,聲波產生的頻率才可以找到和敵人運轉真元能的頻率而產生共鳴,從而控制或擾亂敵人運轉真元能的走向。   如果能控制敵人真元能的走向的話,那他修煉的「聲波駕御法」就已經算是大功告成。   而只靠「聲波駕馭法」擾亂敵人真元能走向的卻還只算是初級階段,離真正的「駕馭」   還有一段很大的距離。   鐵林的「聲波駕馭法」就只處在擾敵階段。   雖然如此,但他卻把「聲波駕馭法」改進到竟不用有絲毫的預備動作就可以毫無徵兆地施展出來,而且笑聲竟還可以是一道一道的間斷地發出來。不但不讓人感到有絲毫的輕鬆,反而使真元能因為笑聲的間斷而產生更大波動,而起到更妙的擾亂效果,不由不叫人佩服。   但如果只是擾亂敵人真元能走向而不能控制它的話,卻也是無用。因為等你的聲波停頓下來後,敵人的真元能又已恢復自控運轉,這是對沒有加以改進的「聲波駕馭法」而言。   但現在經過鐵林施展出的改進了的「聲波駕馭法」卻不同,因為鐵林發出的笑聲可以是間斷地發出,雖然每次間斷的時間也才不過三四秒鐘,但對一個修煉古武學的高手來說,卻已足夠。   鐵林的臉一邊露出和他的笑聲完全不同的表情,(那是別人無法想像在聽到一個人的笑聲的時候,這個人的表情竟不是笑著的,而是一種「無」的表情。這種表情讓人看了才最覺得詭異。因為,無論一個人是怎樣的笑,是怎樣的笑出聲來的,只要他是在笑,那他的臉部肌肉總會跳動,但鐵林發出的狂笑聲時,剛開始他確實是像是大笑、狂笑。但只一會兒,他的臉部就全部鬆弛了下來,原本大咧的嘴巴也逐漸地閉小,但聲音還是狂笑聲。但讓人看了卻覺得心裡發毛。)另一邊,他的身體在慢慢的漂移,在往梨可飄和昌浩兩人靠近。   鐵林知道自己的「聲波駕馭法」不能施展得太久,因為他已經發現自己施展了這種特殊技已經耗費了大量的真元能。但只要能夠擾亂敵人的真元走向,讓敵人無法運轉真元能防禦,自己就可以藉著那間斷的幾秒鐘向目標靠近,在一霎那對敵人施展「必殺」手段。   梨可飄和昌浩雖然明知危險在逐漸的向自己靠近,但苦於體內的真元能被鐵林不時的一陣笑聲擾亂如脫韁的野馬般駕馭無力。雖能夠勉強地維持住身體漂浮不被下落摔死,但卻無法進一步駕馭越來越紛亂的真元能。   鐵林的戰鬥策略在慢慢的得逞,離成功就只差一步之遙了。他的臉已經浮現出成功的喜悅。   昌浩無力地暗歎:「沒想到自己一招都還未與鐵林交過手便要敗在他的手裡,想以前的昌浩在學院時何時曾遇到過這樣窩囊的事?」   梨可飄也是歎息:「自己以為這段時間來的武技已經有十分的飛躍,卻沒想到和這人交手還不到四招,就已被制,憑一身所學就是無用武之地,真是可悲可歎。」   笑聲突然停止,但紛亂的真元能卻一時還不能歸於自然。   鐵林伸出一指,點向梨可飄,因為他深深知道梨可飄的技能,所以一出手就打算先制住梨可飄,就算昌浩及時地調順好真元能的運轉他也有把握在三招之內制住昌浩。   鐵林的一點沒有封制住梨可飄的經脈,因為就在他的一指就要接觸到梨可飄的身體的時候,一隻伸展開來的手掌擋住了這一點。   鐵林的一點感覺就好像點在了一層柔韌的皮革裡一樣,但就算是一層最柔最韌的皮革也早就被點穿出一個窟窿來,但這隻手掌不但沒被點穿出窟窿來,反而有一股極強的反彈力震開了鐵林的一指,讓鐵林感覺到手指傳來一股又酸有麻有痛的感覺。   他害怕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漂浮在面前的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他看起來很溫和平靜和充滿自信。   「你想和政府作對?」鐵林已經感到自己的真元能已經剩下不到平時的三分之一,而這個年輕人的武技看來似乎不比梨可飄低。   威克爾微笑道:「他們不但是我學長學姐,還是我朋友,縱然他們真的犯了什麼律法,以『聯合政府』的明文法定似乎也只有聯邦的『空警部』或是『軍區部』有權逮捕嫌疑人,似乎從沒聽說過『兵工集團』管轄配備的『兵工部』也可以抓捕市民的?」   鐵林看著自信滿滿的威克爾振振有辭地道出他們「兵工部」目前還缺少唯一的一份證明屬於政府部門的文件。雖然他們「兵工部」已經在大部分「科動酋文市」的官員和市民默認下值勤了不少的案件,但如果硬要他們拿出真正屬於政府的證明文件,他們卻拿不出來,而且也從沒有人敢反對他們或跟他們提出這樣的要求。   至少他們還沒有遇到過。   但現在,他們第一次不能在振振有辭的情況下遭遇到第一次的反抗。   鐵林自然知道這次「兵工集團」籌備誣陷昌浩殺人的事,他本就是參與者之一,所以,鐵林目前並無法以充滿意正言持的正義道理的語氣回答一切。   「『兵工部』在『科動酋文市』值勤的兩年來,還沒有人敢說我們是沒有權利抓捕罪犯的。只要你們敢違抗我們抓捕罪犯的權利就代表著和政府作對,這不需要我再加以說明。」   鐵林道。   「但我們只相信真正屬於政府軍的部門,所以,你要帶走我的朋友、我們的學院的學員這就辦不到了,除非政府的『空警部』或是『軍區部』來,我們就無話可說。」威克爾語氣溫和但卻堅定地說道。   鐵林沉默地沒有說什麼,但他卻舉起了手朝手腕裡的一個袖珍儀器上一按。   「嘟嘟嘟」尖利的嘯聲自漂浮在會館上空的那艘「空中巡邏艇」傳來。   十三條人影自「空中巡邏艇」裡飄飛了下來。   在黑夜中雖然看不清他們的樣貌,但卻可以看到他們手裡一齊拿著一把明晃晃的物體。   十三條人影一下來就飄飛在「觀天樓」的四周呈包圍狀地散佈起來,他們手裡明晃晃的東西對準在「觀天樓」的人員和漂浮在上空八九米的威克爾和梨可飄與昌浩三人。   「有沒有權利逮捕你們,你們看一下他們手裡拿著的政府分發下來的『激光槍』再說吧。」鐵林冷喝道:「你們聽著,如有人敢再反抗,依據聯合憲法的第六百零一條和零五條、零九條的律法規定,你們儘管發射你們手中的『激光槍』殲敵平亂。」   「激光槍」——「兵工集團」研製的新一代警備用品,以吸收太陽能為能源,發射直徑為兩厘米的「超強激光能量束」,可擊穿十米厚的金剛石,威力強大,攜帶輕盈方便、發射迅速等優點。   「是!」十三條人影整齊地應道。   威克爾和梨可飄昌浩等人卻心往下一沉,他們自然知道「激光槍」的威力,卻沒有想到鐵林一組竟配備有如此精良的科技武器。   但隨即想到這些先進的科技武器原本就是「兵工集團」所研製的,鐵林所屬「兵工部」   全部是「傲江族」人,他們有這樣的武器自然是十分平常的事。   鐵林冷笑地吩咐樓下的幾名「龍鋼武士」道:「把他們給我帶走!」他指著昌浩、梨可飄和威克爾。   後天不是就要舉行「古武術大賽」了,如果因為自己而使得威克爾和梨可飄不能參賽的話,自己如何對得起他們?昌浩心裡想著。   他陡地站住,面對鐵林說道:「整件事都不關他們兩人的事,我可以跟你們走,但希望你能放過他們。」   鐵林搖頭道:「太遲了!」   昌浩冷笑道:「你們想要我幹什麼?我心裡明白得很,如果你們想要我合作的話,我想還不算太遲。」   鐵林的眼睛一凝,他自然知道昌浩說的合作的什麼意思,也明白昌浩合作的話對他們的族人和集團會有多麼大的幫助。   抓梨可飄和威克爾不過是「配菜」而已,「大餐」才是昌浩。   對於昌浩自動提出合作的條件,自然正中下懷。   但就在鐵林揮手示意釋放梨可飄和威克爾之後,一艘龐大的在夜晚之中兀自可以清楚看見的一個夜明標誌圖案的「軍區飛船」徐徐地停在鐵林那艘「空中巡邏艇」的旁邊。   「空中巡邏艇」在龐大的「軍區飛船」旁邊顯得是那麼的渺小。   鐵林詫異地看著這艘不速之客,他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了。   一襲筆挺的軍服,一臉嚴厲的表情,一身威嚴的氣勢,肩膀上七顆金光閃閃的印星。   胸前那塊鮮亮的勳章,明顯地表露出來的是將軍級的人物。   鐵林筆直地敬了個軍禮,如標槍般地挺直身體,口裡喊道:「『兵工部』第三分隊隊長鐵林見過將軍。」   其他的「兵工武士」不敢怠慢地一一站成一排,連看守昌浩的人也忙不迭地站在其間。   抓捕昌浩?見鬼去吧,如此大的人物出現在自己面前,小命要緊啊。   「軍區部」嚴厲的紀律制度在整個「聯合政府」是出了名的。要說現在政府掌權的是一些科技界人士,但其實經過了百年來的洗滌,政權已經逐漸地控制在「軍區部」人的手上。   因為「軍區部」不但掌握政府的「兵權」,還控制著政府部門的保安系統,這包括公共的部門和私人家宅住所的保衛都受「軍區部」控制。   「傲江族」不知經過多少的時間花費多少的心計才逐漸地在靠近「軍區部」的管轄範圍內爭得了研製供給軍區兵工業的武器配備工作,並逐漸地成立了「兵工部」,使之正大化。   對於「軍區部」,「傲江人」的「兵工集團」是三分喜而七分憂。因為越和「軍區部」   的人掛上鉤,就越清楚「軍區部」的作風和權利,以及那種「軍區部」裡常見的翻臉無情事件。害怕暴露自家弱點,總有一日引虎上門。   所以,「傲江人」對「軍區部」總是畏忌多過於歡喜,害怕多過於結識。   將軍嚴厲的眼神一掃過鐵林和全體「兵工武士」的臉,最後眼睛鎖定住十三名「兵工武士」手中的科技武器「激光槍」。   鐵林額上沁出了冷汗,暗道了聲:「糟!」 ∼第十章∼     「這是什麼?」將軍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著兵工武士手中的武器,明知故問地道。他的眼神卻顯得更是陰騭,語氣也顯得陰沉而不友善。   被問的這個兵工武士顯然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激光槍」是除了「軍區部」和「空警部」外被政府明令禁止的武器。   而「兵工部」雖然近年來逐漸的似和政府成為一體,但只要明文的文件還沒有下來,他們就永遠也不是正規軍。   這個兵工武士卻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武器是「兵工集團」私下配備給「兵工部」私藏的武器。   原本鐵林是不打算使用這些武器的,但為了一定要捉住昌浩,卻被梨可飄和威克爾橫加阻撓,眼看自己憑武技和「兵工部」的身份是帶不走昌浩的了,沒法子之下,鐵林只好發送了使用「激光槍」的暗令,想以此威脅梨可飄等人,而就算在最後被人懷疑「兵工部」有私藏的「激光槍」的事情,也可以來個矢口否認。   但沒有想到卻好死不死的偏偏來了個「軍區部」的人,而且還是個那麼大的級數人物。   所以,當鐵林看到將軍用陰沉而不友善的語氣詢問自己部下的時候,他已知道事情要糟了。他忙咳嗽了一聲,以此打斷正要回答將軍危險問話的那個白癡的兵工武士。順便接過話頭道:「回將軍,這是我們『傲江人』的『兵工集團』最近為『軍區部』發明的一種新的武器,性能倒是和已經在使用的『激光槍』有些大同小異。」   鐵林趕緊抬出了「兵工集團」的名頭,因為「兵工集團」是目前「軍區部」最不可少的軍需供應商。無論是「軍區部」的哪一號人物,都不得不給「兵工集團」幾分面子。   但,鐵林他錯了。   這個將軍會這麼恰巧的在這裡出現,就因為他已經找到了個可以擺脫「傲江人」的「兵工集團」的軍需控制的另一個合作集團。   他就是受那個集團的首腦吩咐才趕來這裡要帶走昌浩的。   也因此,他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給「傲江人」任何不必要的面子了。   將軍的臉一沉,鐵林的心隨之一驚,但令他沒想到的卻是將軍的一個巴掌竟接踵而至。   響亮的「啪」的一聲,鐵林的臉頰立刻印上了個五爪掌。   從來就不曾遇到過這種挫折的鐵林臉立刻一陣青一陣白,他雖然怒火已開始在心口的胸膛熊熊的燃燒,但一想到對方的級別,縱然他有千萬顆膽子也不敢隨便的發洩出來。   「混蛋,我是在問你話嗎?」將軍毫不客氣地手指戳著鐵林的胸膛,「還好這是在外面,要是在『軍區部』,有你這樣的人早就拉出去槍斃了。」   「是……是……」鐵林鐵青著臉,卻只敢唯唯應是。   將軍鼻孔冷「哼」了一聲,轉過頭繼續問那「兵工武士」道:「繼續回答我的問題!」   鐵林的額頭上又立刻沁出了汗水,他只望這個白癡的「兵工武士」在自己已經替他回答了答案後,知道該怎麼回答。不要真的像一個白癡。   幸好這「兵工武士」並不是個白癡,他機敏地回答道:「報告將軍,這是『兵工集團』最近研製的武器『激光束元槍』,性能幾乎和『軍需部』現在用的『激光槍』一模一樣。」   鐵林聽到這裡心裡不由鬆了口氣,,沒想到這個看似白癡的傢伙這麼的靈敏,不但說的和自己一樣,還另外的給「激光槍」換了個名字。真是難得。   在鐵林的心裡正得意的思付著的時候,將軍的臉卻突然的一沉。   他的手突然向站在遠處的一個「兵工武士」凌空一攝。   「兵工武士」手中的「激光槍」突然脫手而飛,徐徐地飛到將軍的手中。   鐵林跟一眾的「兵工武士」目瞪口呆地看著將軍突然施用這神奇的一技。   「凌空攝物」這種聽說只有在「空中城市」的「聖地」才有的技能竟出現在「軍區部」   的一個將軍手裡,不由讓鐵林等吃驚不已。   當然吃驚的不止是鐵林他們而已。   昌浩和威克爾等「風神學院」的在場學員沒有一個不顯得吃驚的。他們聽人傳說已久的「眾神十特技」之一的「凌空攝物」竟在這時由這個突然而來的將軍手中看到,不由讓他們更是驚喜不已。   驚的是只有在「聖地」方有的技能怎麼可能出現在一個身任政府部門高級將領的將軍手中?   喜的是聽人傳說已久的「眾神十特技」終於在今天見識過了一種。   將軍翻看著手中攝取而來的「激光槍」,在這支長僅半尺,細如食指的白亮管筒上刻印著和自己的「軍需部」的「激光槍」一模一樣編號的物體,將軍的臉色越發顯得陰沉。   「這就是你所說的『激光束元槍』?」   看著將軍臉色不善的問話,這個「兵工武士」已經知道謊話已被揭穿,他不由的回過頭看著鐵林。   而這時,鐵林的臉色也是陰晴不定的,可突然間他似乎有了什麼決定似的,突然又舉起了手「嘟嘟」地按了袖珍儀器上的按鈕,接著間不容髮的搶過旁邊一位「兵工武士」手中的「激光槍」並把它對準了將軍。   鐵林的臉閃著陰狠的表情,牢牢地盯住了將軍。   這時從「空中巡邏艇」又響起了尖利的嘯聲。   聽到嘯聲響起後,十幾位「兵工武士」立刻隨著鐵林把手中「的激光槍」對準了將軍。   「你們想幹什麼?造反嗎?」面對突然的異變,將軍依然鎮靜如山。   鐵林「哈哈」大笑道:「造反,未必,但現在這樣的局面是你逼出來的,就怪不得我了。」   將軍看著指著自己的十幾支黑忽忽的槍口,他自然十分的清楚「激光槍」的威力。但對於自己,他卻更加有信心。   「我早就知道你們『傲江人』不可靠,沒想到『兵工集團』一邊在為我們政府做事,一邊卻私自藏運禁止武器,這分明心有異心,我會把這個問題提交到『眾議院』,撤消你們『兵工集團』在政府部門的一切義務。你們將作為證人隨我出庭。」將軍威嚴地說道,「對於你們不服法紀的行為,本人自有處置之道。」   鐵林聽著將軍的言辭,「嘿嘿」冷笑著,也不打斷將軍的話,直到現在將軍說完,他才冷笑地問道:「你自問你有那個機會嗎?」   「如果你們自願放下武器,我將盡可能減輕對你們的懲罰,如若不然……」   「那又怎樣?」鐵林反問道。   將軍突然哈哈笑著。   鐵林臉色一變,還以為將軍也要對自己施展出「聲波駕馭法」來控制自己。   看他剛才施展的高級特殊技「凌空攝物」,如果他真的也會這項「聲波駕馭法」的特殊技的話,那也一定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因此,鐵林馬上吹出一個短嘯,立刻十幾道白色耀眼的「激光束」筆直地朝將軍急射而去。   「激光束」一一洞穿了將軍的身體,在將軍的身上穿出了十幾孔透明的洞眼。   鐵林哈哈大笑著走上前去,但只走了兩三步他的臉立刻頓住,因為他突然發現,將軍的身體被洞穿的洞眼竟然沒有流出半滴鮮血。   這是不可能的事。   他舉起手,想要撫摩一下還筆挺滴站著的將軍的身體。   突然,他的手還沒觸到將軍的身體,將軍的身體突然如水裡的倒影一般彎彎曲曲地折繞起來。   他發現面對著他的「風神學員」包括他一心想要捉拿的昌浩看著他的背後,露出古怪的神色。   鐵林一下子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身體突然一個急竄,整個身體竟然穿過了將軍的身體,急快地向「觀天樓」外飛騰而去。   這時,將軍的的身影竟被鐵林的一衝而突然的消失無蹤。   原來將軍不知在什麼時候,竟然已能量凝結出一個宛如實體一樣的影像站在原地,竟毫不消散。   而實際的身體卻已利用凝結出來的身影做掩護而閃到了鐵林等「兵工武士」的背後。   等鐵林等人朝他的虛影發射出「激光束」,鐵林上前查看自己的影像的時候,將軍已在後方閃電似的放倒了鐵林背後所有的「兵工武士」。   急快和神奇的身手,也是使「風神學員」面露古怪神色的原因之一。   狡猾的鐵林自然不難猜出發生了什麼事。   令所有人都想像不到的是「能量束」在射中鐵林的時候竟沒有洞穿他的身體,而是快要在接觸到鐵林身體的時候,「能量束」原本為細小一點的範圍突然變成寬半米的薄形光盾,擊中了鐵林。   這樣寬的的光盾自然不能把鐵林的身體點擊出一個透明的窟窿來。但卻把他打得失去了一切活動的能力。就這樣,鐵林在空中如只被射中的大鳥般的載了下來。   將軍的手卻又是朝他凌空一攝,緩緩地把鐵林的身體又攝回了「觀天樓」。   這也是將軍不想就這樣殺死鐵林,才在自己的「攝物破元勁」的能量擊中鐵林的時候,化一點為平面,免去了鐵林被洞穿的厄運。   看著將軍對付「兵工武士」所使用的一系列高級的武技,「風神學員」的嘴幾乎都合不攏來。   威克爾雙眼閃動著興奮的光芒,他是個十分熱衷於古武術的人,想來一定不會比我對古武術的熱衷低多少。   當看到將軍施展神奇的武技的時候,威克爾不由對古武學的千變萬化而更是內心狂熱。   雖然,威克爾也見識過我和鐵勝俠異種能量的交手,但由於那時我們使用的都是旁人所無法觀其形的能量,所以,威克爾雖然看到,但感覺就不是那麼的生動。   和「木尊」組織在古大陸驚險的交手,雖然對方的技能也是十分的高強,但還是被自己以智慧加快捷的應變很快的就戰勝了對方。   所以威克爾還是感覺不到他們的武技有多高,多神妙。   但現在卻不同,將軍施展的每一個招數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每一招變化他都看在眼裡,也因此他的感受也就更深。   其實,威克爾卻不知道,將軍施展的武技雖然確實是「空中城市——聖地」中的「眾神十特技」之一,但和鐵勝俠的「寒能」比起來卻還是只算是一種低級的技能而已。   當然這要到最後,我掌握了換轉宇宙「單極能量」的能力後,而施展的「寒能」應付敵人的時候,威克爾才能明白這一點。   「你就是『情燃雨織』裡被認為有殺人嫌疑的昌浩?」將軍看著昌浩。   梨可飄看著昌浩和鐵林等十幾位「兵工武士」一起被將軍帶進「軍區飛船」,梨可飄的心裡雖然著急卻也是沒有能力阻擋該事的發生。   她只有在心裡保佑昌浩能夠得到一個公平的審判,還他一個清白。   「軍區飛船」緩緩地飛離「智慧會館」的上空,向遠方飛去無蹤。   昌浩被帶進「軍區飛船」後,很幸運沒有遭到和鐵林等一干人的同樣遭遇被投入囚室。   而是被一員軍士帶到了一個「會客室」裡。   不但沒有遭到任何的刁難,反而還喝到了杯香濃的咖啡。   在他疑惑不已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會客室」裡。   「黛麗絲?你怎麼會在這裡?」昌浩怎麼也想像不到和自己在「情燃雨織」分手後的黛麗絲竟然會出現在「軍區部」的飛船裡。   黛麗絲微笑地道:「你猜猜。」   黛麗絲此刻穿著一身筆挺的草綠色女兵軍服,修長的玉腿穿著綠色的長筒靴,頭上帶著一個圓形的紅色女兵帽,看起來更是充滿著十分的颯爽英姿。   昌浩一時間看得呆了。   「你傻了嗎?」黛麗絲輕輕地推了推昌浩。不過對昌浩看著自己然顯得這樣的癡迷,黛麗絲心裡還是感到無比的歡喜。她白皙的臉蛋上泛起一絲紅波。   昌浩鼻尖傳來一股誘人的清香,再看著那潔白細嫩的臉頰突然那麼可愛的染上一絲的紅暈。   昌浩的心激盪了,他俯下臉龐,輕輕地抬起靠自己那麼近的動人臉孔,他俯下臉龐,在那暈紅色的部分輕柔地吻著,慢慢地往下移,找尋那份柔美的甘甜。   「會客室」響起了緊張的喘息聲。   黛麗絲緊緊地抓住昌浩的背部,熱烈地反應配合著昌浩的渴求。   門外響起輕輕的扣門聲,兩張似乎是兩塊緊緊相吸的磁鐵一樣的嘴唇一一不捨的分開。   看著頷下嬌羞的面孔,昌浩不由地再次低下了臉孔。   ……   「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黛麗絲拉著昌浩的手,走在鋪著柔軟的紅色地毯的長廊走道上。   「那是托陽斯磐將軍從『兵工武士』手裡解救到這裡的人。相信你一定也很想見到他,知道他是誰吧?」黛麗絲嬌柔地邊走邊把頭靠在昌浩的肩膀上。   昌浩已經知道黛麗絲所說的那個人一定就是她在「情燃雨織」喝醉了酒時不小心向他透露出來的人,她的父親——莫東聯。   所以當昌浩在一間裝飾的十分豪華的臥室裡見到莫東聯的時候,他並沒有顯出絲毫意外的樣子。   但莫東聯和黛麗絲對昌浩出現這樣的反應卻覺得十分的高興,因為他們認為昌浩在事先知道莫東聯有一個秘密的組織後,在他們面前卻沒有絲毫的掩飾,可見昌浩這個人的心機並不深,這樣的人是最容易控制和利用的。   「對我出現在這裡,你不顯得很意外嗎?」莫東聯坐在一張十分舒服的軟靠沙發上,雖然明知昌浩不顯意外的原由,他還是故意的問道。   「很抱歉我已經知道叫陽斯磐將軍帶我到這裡來的是莫老您了。」昌浩實話實說。   他知道在這個看似很是忠厚穩重,在「太陽科技集團」沒有露出絲毫爭權奪利,淡薄名利的樣子,在暗地裡卻組織了一個想和三大集團抗衡的組織,而充滿了野心的莫東聯面前假裝是沒有用的,唯有先以老實誠懇的態度換取了他的信任後,他才能真正的得到他的位置。   「哦?」莫東聯故意疑惑地問道。   昌浩回頭看了一眼黛麗絲,眼光閃出很是抱歉的光芒才回頭說道:「其實,我是在一次和黛麗絲在『情燃雨織』喝酒的時候,黛麗絲喝醉時不小心向我透露出莫老您秘密地組織了一個組織,並想讓我加入的事……希望你不要因此而怪黛麗絲小姐。」   莫東聯聽了之後當然要故作不滿地輕微責備一下黛麗絲:「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不過,也罷了,既然浩兒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卻不知你的意見如何?」   昌浩自然不能這麼快的表示要加入,微微沉吟了一下才道:「莫老,在加不加入之前,昌浩有三個問題,希望莫老您能給昌浩解釋一下?」   莫東聯笑道:「但說無妨。」   「第一,昌浩想知道您在『太陽科技』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什麼卻要暗地裡另外組織一個組織呢?」   「還有你這個組織是屬於什麼性質的組織?」   「最後一個問題是,您的組織和『軍區部』有什麼關聯?為什麼能叫陽斯磐將軍替您做事?」   莫東聯笑意逐漸的消失,他以凝重的神色看著昌浩道:「首先我可以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當你確定要加入我們的話,我會把什麼都告訴你的。」   「『太陽科技集團』是由我和麥定天以及高坦真等三人一手創立的。經過我們的多年的經營,才使得『太陽科技』蒸蒸日上,蓬勃發展起來,一直到今天成為三大科技集團之一。   但以麥定天的為人,可以共患難,卻不可共富貴。在他掌握了『太陽科技』之後,已是沒有我和高坦真的立足之地。高坦真是個研究科技的天才,『太陽科技』能有今天他的功勞可算最大,但就是因為他太認為自己所付出的辛勞在『太陽科技』是沒人可代替的,是最應該取得主宰『太陽科技』的人。可惜的是,高坦真雖然是個科技天才,卻不是一個策劃集團架構,分配各種股權配置的人才,所以他在『太陽科技』的權利不知不覺的被麥定天剝奪,以至鬱鬱而終。」   「我能在『太陽科技』立足到今天,就是因為我太清楚麥定天的為人,所以,我從來就顯露出對麥定天有任何不滿的跡象,相反的我處處都附和著他,他的任何意見我都沒有反對過。就因為這樣,才有今天還是『太陽科技』的二董事的莫東聯在。但我不甘心,我一手創立的事業我竟然沒有任何做決定的權利,而只是一個傀儡,一個受人操縱的木偶。」   莫東聯說到這裡已經顯得有些激動地漲紅了臉,而且胸膛起伏的十分厲害,以至開始激烈地咳嗽了起來。   黛麗絲忙輕輕地捶著他的後背,莫東聯才逐漸的平息下來。   「而且,我早就知道這次你在『特蘭市』被四名傲江殺手刺殺是麥克魯所為。很明顯的麥定天也早就知道,但他卻在傲江殺手行刺失敗後,卻趁機駕禍給你得力的助手阿礫烏,以此剪除你的臂膀。你知道麥定天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不錯,就是因為,你在『太陽科技』竄起的時間太快,所做的功勞太大,已經受到董事局的太多的元老賞識,他們已有意栽培你為未來的主席,但這件事卻是麥定天的大忌。麥定天現在已經將『太陽科技』看作是自己家族的事業,是決不容許有外人來主宰『太陽科技』的,縱然你日後有可能成為他的女婿也是不容許的。」   「唯一最有效的辦法自然是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樣你雖然不能再為『太陽科技』做事,但別人也永遠休想利用你的才智來威脅到『太陽科技』的江山。」   「況且,你已經替『太陽科技』爭取到了以後控制宇航權利的『宇航計劃』,『太陽科技』日後也將成為三大集團之首,麥定天更開始有機會步入政壇,實現他最大的野心。」   莫東聯看著昌浩下最後的結論道:「麥定天雖有讓人甘心折服的雄者風範,但他的心胸卻是太過狹窄,這將是他日後失敗的最大原因。」   昌浩看著莫東聯交給他的一些介紹這個組織的詳細資料。   越看之下,他的心裡就越驚,但慢慢的卻是越來越是歡喜。   原來莫東聯的這個組織名稱叫作「東聯集團」,想當然是取自己的名字為名,可也看出莫東聯視名利之心決不淡薄,相反的卻是名利之心極是濃厚。   他的組織性質和規模更是超出昌浩所想像。   「東聯集團」不但在地球有很多的事業,幾乎遍佈地球的每一個角落,連古大陸的「曼麗都」都有好多的經營單位。   就連三大集團都經常去的「情燃雨織」都是屬於「東聯集團」。   而且,在外太空的兩個殖民星「火星」和「明王星」上都有屬於「東聯集團」的事業。   一頁頁密密麻麻介紹各處經營單位名稱和性質的資料拿在昌浩的手裡,讓他感到越是沉甸甸的。   但最讓他吃驚的是「東聯集團」幾乎經營著各種的事業,不但衣食住行全有,最讓昌浩吃驚的就是「東聯集團」竟然擁有研製各種科技項目的科技所,包括「太陽科技」現在在研究的各項項目,有的項目竟然還遠遠地超越了「太陽科技」所研究的科技產品。   就拿這次昌浩為「宇航計劃」研究的「宇宙巡航艦」的設計項目,「東聯集團」也在研究之中,其中的一些實際理論更是昌浩所沒有想到的,一瞬間,昌浩竟想到如果結合「東聯集團」的這些設計理論重新的改造自己的「宇宙巡航艦」的話,那「宇宙巡航艦」的性能將更是飛躍了一大部,更有可能突破超光速飛行。   但很顯然的「東聯集團」的這些設計都還沒真正的實現,都還只處於理論階段,照他們的這些設計理論是不可能設計出好的「宇宙飛船」的。但有了自己所設計的「宇宙巡航艦」   的設計藍圖後,兩者結合起來將起到跨越性的進展。   想到這裡昌浩興奮了。   他的腦袋閃過各項的飛船構造,臉上更是閃動著異樣的色彩。   莫東聯看著昌浩的目光一直停頓在研究「宇航艦」的設計資料上,神色更是顯得有些不對。   莫東聯原本就是為不能設計出超性能的「宇航艦」而深深的苦惱著,這也是他為什麼要急著拉昌浩進入自己的集團的原因之一。   看到昌浩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   莫東聯問道:「浩兒看到我們集團設計的一些理論有什麼想法嗎?」   昌浩抬起頭,無論是怎樣的人都可以看出他掩飾不住的興奮表情。   「看到這些部分的設計理論後,讓我想到了很多新的設計理論,如果結合我設計的藍圖的話,那這艘『宇宙飛船』將帶領人類跨越到另一個的時速世界領域裡面。」   「你是說,你還可以製造出比你在『太陽科技』設計的『宇宙巡航艦』的性能還好的『宇宙飛船』嗎?」莫東聯疑惑地問道。   「不錯。」昌浩肯定地點了點頭道。   「卻不知可以達到什麼性能的飛躍?」莫東聯雖然心裡很是高興,但表面卻絲毫不露出緊張態勢,故意冷淡地問。   「我想,如果我估計得沒錯的話,將可以突破超光速飛行。」   「什麼!」莫東聯吃驚得幾乎從沙發上滾到地面上來。   人類現在所設計的各種「宇宙巡航艦」,現在也都才處在接近光速飛行,想要光速飛行還不知要經過多少年的實踐。本來昌浩設計的「宇宙巡航艦」就已經快要接近低光速飛行了,這已經讓人感到性能已經是無比的優越,更比「宇宙巡航集團」所設計的性能高出十倍不止,也因此,「太陽科技」才可能打破強硬的對手,取得這一項目。但現在,昌浩竟然說有可能設計出性能更好的「宇宙飛船」,而且還將突破超光速,這是什麼樣的一個速度?想來就叫人興奮了,人類要跨越光速飛行已經是十分的不容易了,但現在卻可以一下子突破,連上好幾級,怎不叫莫東聯吃驚到差點患心臟病興奮而死呢。   「有這可能嗎?」莫東聯喘息地以沙啞的口音道,他實在是太激動了。   「雖然還有待實踐,但我卻認為,問題不大。」昌浩也是十分的高興,畢竟能夠打破人類所面臨的極限,是件多麼令人高興的事啊。   這一剎那,昌浩完全沒有想到任何的權利紛爭,心裡只有一個概念那就是怎樣發洩出心裡的興奮與激動。   「我很高興你送了這麼一個令人欣慰的禮物給我,你再看看這一份資料,相信這也將使你高興一下。」莫東聯讓黛麗絲拿出令一份資料遞給昌浩。   這是一份「東聯集團」執行主席、董事局主席的聘用文件。   當昌浩緩緩打開這份文件的時候,在執行主席、董事局主席的兩處人名空位上書寫著昌浩兩個大字。   這份「東聯集團」的執行主席和董事局主席竟然已經擬好要讓昌浩來擔任。   昌浩看了之後還真嚇了一跳,他疑惑地看著莫東聯。   「如果你決定加入『東聯集團』的話,那你就將是『東聯集團』的執行主席和董事局主席。那一份就是我們給你的聘用書,你以後將是『東聯集團』名正言順的主宰者。」莫東聯說道。   「什麼?」昌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一定在疑惑,『東聯集團』讓你主宰,那我要做些什麼?其實,我並不打算正式出面,讓人知道『東聯集團』是由我創立的,我要隱居幕後,所以,這個執行主席和董事局主席的職位我早就有意思讓你來擔任,現在所差的就只是你點頭而已,當然,我為什麼隱居幕後這要等你答應擔任『東聯集團』的首腦後,我才會和你的第三個問題一起作回答。」   「你說長平會不會有事啊?」刀葛海老師緊張地站在床邊,問著同樣也是很緊張的副院長。   在昌浩被陽斯磐將軍帶走之後不到半個鐘頭裡,副院長和刀葛海老師等人也抬著昏迷的我悄悄地回到了「智慧會館」,因為他們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所以回來的時候也是避開了「風神學員」,也就不可能知道昌浩在「智慧會館」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看著渾身赤裸深度昏迷的我,副院長也是束手無策。   他幾度地向我的身體裡運送了幾道真元能,但都被我體內產生的仿似「電能」一樣的能量一波一波的震散。   在我被那顆汲取了空間中各種混合能量的巨大光球擊中後,光球產生的「電芒」全部地擊打進我的體內,導致我現在這樣的情景,但那顆威力那麼強大的光球擊中我之後竟然沒有致我死地卻也不由不讓他們吃驚。   讓他們可以解釋的只有是光球原本是我的能量所凝聚產生的,所以它的能量和我是同一屬性的能量,才沒有造成我被「電芒」電擊而死。   但他們卻不知道原本是和我同一屬性能量的「光球」卻在兩顆光球被我另外所發出的「   能量球」擊中後,反而相融在一起,成為一顆汲取了「能量空間」中各種混合能量的光球,所以它在被我的真元能觸發之後才會突然的轉化成為另一種和我毫不相同的能量「電芒」順著我的「能量帶」擊射進我的身體裡面。   其實,在我遭受到那顆「光球」的「電芒」射擊時,按道理我是不可能不死的。   在副院長他們幾個急著要衝過來解救我的時候,他們卻被一股能量所阻。那時他們還以為是那顆巨大的「光球」汲取了大量的能量後向外產生的一股阻力,令他們無法靠前,直到整顆「光球」消融在我的體內後,他們才感到阻力消失,也因此他們都認定是那顆「光球」   所產生的阻力無疑。   但卻沒有人發現在他們旁邊阻止他們的是來自遙遠的宇宙中的一股能量所為。   也正因為是這股能量的控制,才會出現我被「光球」擊中後卻沒有死的原因所在。   這股不知名存在的能量竟能夠自遙遠的宇宙中自如地投射到地球,做出讓我嘗盡酷刑、差點送命的事來而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究竟是為什麼呢? ∼第十一章∼     在昏迷了整整兩天後,我終於在「古武術大賽」即將開始的時候甦醒了過來。   神智初步清醒後的第一個感覺是就好像身處在一片混沌的世界裡一般,每一種物體都好似由無數個不同的物體組成一般,不再單純潔淨。   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我驚疑不止,好一會兒,我才清晰地記起了發生的一切,才恍然自己此刻竟然還活著。   但是不對,我這是活著的嗎,為何現在面對的這個世界和我以前看到的不一樣?   這裡沒有陸地,只有一大片一大片不住翻滾著的「雲霧」,它們不住地分裂卻又不住地組合,但每一次完成組合後卻都是和原先的是那麼不同。   記得在我活著的世界裡面有花草樹木和高聳入雲的建築,和我一樣有各種感覺的人,但這裡、這個世界什麼也沒有。   這個世界似乎很空虛,但感覺卻又是每一處都很實在,完全沒有多餘的空間。   每一絲空間都有那種我認識不到的混沌生命,它們充斥在我的周圍,是那麼的密實。   突然我找到了一點熟悉的感覺,咦?那不是我的真元能嗎?我感應到混雜在那片混沌中曾經完全屬於我的能量。   它們也是生命嗎?為什麼它們和它們「混沌」組合在一起?我的真元能又怎麼會在這個地方?難道我是死了?不然的話我怎會在這個不知名的世界裡面?   「長平同學還沒有醒過來,可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怎麼辦?不要真的醒不過來那就糟了!」   「你們不要著急,難道你們沒有發現今天長平同學的氣息似乎和前天不同了嗎?」   幾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鼓,那是老古董和副院長的聲音。   「咦,他們在哪裡呢?為什麼我聽得到他們的說話,卻看不到他們的人?他們的聲音明明就好像是在我的耳邊響起的啊?但為什麼周圍除了是那麼一大片『混沌的雲霧』世界外什麼也沒有呢?」   還沒有等我的問題得到解答,突然我感應到在這片「混沌的世界」裡面闖進了兩道暗青色的能量體,它們一進來後馬上就接觸到了這片無窮盡的「混沌世界」,很奇怪的我竟然感應到了它們似乎人性化的情感。外來的兩道能量體馬上就引起了生存在這個「混沌世界」裡面的生命體「雲霧」的抵制。   我能感應到「雲霧」是那麼的厭惡外來的侵犯,它們似乎發佈了什麼信息似的,立刻大量的「雲霧」凝聚起來,十分快捷的就包圍了這兩道還沒有看清狀況的外來侵入者,並馬上的和對方「撕殺」起來。   那兩道外來的能量又怎是生存在這個空間中的生命體「雲霧」的對手,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就被「驅逐出境」了。   「怎麼會這樣?」老古董的聲音又響亮地在我的耳際響起。   「長平同學的真元能氣息怎麼那麼奇怪而且還那麼深厚莫測,我的能量剛進入他的體內就馬上被反震了出來,氣息之強大之複雜實在太讓人吃驚了。他的真元能怎麼會突然的爆長到這個程度?而且明明他還是處在昏迷的狀態啊?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咦?老古董他在說什麼呢?他的能量進入我的體內?被我的能量反震出去?難道說剛才進入這個『混沌世界』裡面的是老古董的真元?這片『混沌的世界』是我體內的氣場不成。我現在的神智是處在我的氣場內部而不是在我的腦神經裡面?」   「但是不對啊,我的真元能明明不是這種混合無數屬性複雜的能量,而是單純的一種屬性能量的啊?難道我的真元能被不知不覺中被轉化了?」   感覺就好像是原本是孤獨的單身漢卻突然的成了有十幾口親人的大家庭一樣。   在我的神經開始能夠清楚的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神智才算是真正的甦醒過來。   感覺就好像是突然從虛空中被捲入了漩渦般,心神一陣的激盪,這個「混沌的世界」便突然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仿如在時間的隧道中暢遊,一道道光點急速地旋轉而過,在腦神經短暫的模糊間,神智終於完整的歸於神經系。   就在神智回歸腦神經之時,氣海內的真元失去精神主宰,陡地狂風暴雨般的翻騰起來,剎那間衝破了氣海,復屬性的真元能急快地流瀉到全身的各條經脈,同時能量外溢,以我的身體為中心向四周猛地擴散。   站在我身邊的老古董和副院長等人剛剛感應到我體內的氣息突然有異,但還來不及應變的時候,從我的身體裡面已經爆發出了一股股朦朦朧朧的能量,把在我周圍的任何阻礙物全部的衝撞開去,包括站在我附近的副院長和老古董他們幾人。   還好的是外溢的能量並未及遠,只延伸出不到三尺左右。而且我現在身處的室內也較寬敞。不然的話,四周的牆壁一定又不能承受我的能量而倒塌。   外溢的能量更調動了「能量空間」中無數不同屬性的能量往我的身體內聚集,只一會兒在我躺著的身體上空又附吸過來各種不同屬性的能量在我的頭上翻騰。   副院長和老古董等幾位老師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又詫異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復屬性能量不住地從我的身體向外流瀉到頭上翻騰的無數不同屬性的能量中,再轉換出一些不同屬性的能量齊聚在我的身體裡面。   風神學院的老師們從沒有遇到過這等的奇事,但自從我修習了那「定神術」之後就有各種不是現代武學所能理解的異景奇能出現在他們面前,更不是他們現在所能理解得了的。   看著在我的身體內不住平靜地交換能量的那個凝聚在我頭上三尺左右的各種不同屬性的能量聚集體,副院長他們也不敢貿然的就出手,因為他們不知道現在那些能量在我的身體裡面做些什麼,但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對我造成什麼樣的傷害。他們也就先靜下心來,緊張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幕。   復屬性能量自我的氣海游離到各條經脈再釋放到空間中,吸附過來和復屬性能量一樣的各種不同屬性的能量聚集在我的頭部上方。   不同屬性的能量和從我的身體裡游離出去的復屬性能量結合,彼此在空間中混合轉換,產生出另一種復屬性能量再次進入我的身體裡面。但奇怪的是這些經過在空間中重新轉換組合後的復屬性能量並沒有流進我的氣海和丹田里面潛藏起來,而是直接的運轉在我的各條經脈之中。   各條經脈與經脈之間有任何阻礙的地方很快的便被衝破連接起來。在我氣海丹田內的真元能已經一絲不剩的時候,我的各條經脈也駐進儲滿了復屬性能量。   在我曾經的想把我在丹田內的能量轉移到經脈使得儲藏真元能的空間擴大而不可得的時候,卻在我昏迷的時候由原本是同一種屬性的能量在轉換成復屬性能量的時候而自動完成能量空間的改造。復屬性能量充斥在經脈之中卻不顯得有絲毫的痛苦,反而感覺到無比的輕鬆自如,和以前挖空心思卻落得個如受酷刑的時候相比真不由得讓人苦笑不得。   一股朦朦朧朧的能量散發在我的身體周圍不足一尺左右的地方,形成一種奇特的光芒。   我的身體也開始筆直地成一字形地懸空浮移了起來。   在一個九十度的半轉之後,我從躺著的一字橫行變成了立著的豎形,左右雙手和雙腳緩慢地張開成大字形。   空間中陡地充滿著一股說不出的壓力來。   凝聚在頭上的那些能量忽地一部分急快的被我吸收入體,另一部分卻突然的幻化成一粒粒細小的光點消散無蹤。   散發在我的體外一尺左右的能量也突然急縮進我的體內。   凝空在離地三尺左右的我突然做了一個好似伸伸懶腰的動作來。嘿!並不是好似,而是確實的我凝空伸了個懶腰,接著又是撫嘴打了個哈欠,竟好像是突然的從深深的睡眠中剛剛甦醒了過來一般。   我的眼睛剛張開的時候如電似的閃射出刺眼的光芒,接著才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但就那剛剛的一眼已經讓在室內的幾位老師感到一陣的心驚肉跳和說不出的難受。這卻是因為在我的「神經海」內的「精神能」也在同一時間接受了能量的轉化,從單一屬性的能量跟著轉換成復屬性能量的「精神能」,這些「精神能」和在我體內的復屬性能量運轉在各條經脈一樣也從「神經海」流轉在我的腦部各神經系裡面。   在剛甦醒的時候,所有的能量都沒有加以控制地就自動地在我的體內運轉,也因此我才能在昏睡的時候從床上自己浮移了起來。在我的眼睛初步張開的時候,「精神能」更是充斥在我「心靈窗戶」──眼睛之中。   副院長他們自是無辜地享受到我醒過來後的第一眼「秋波」。   「長平學長,長平學長……」學友們見到我止不住的一陣子興奮。   當我出了院長室到外面和「力量學堂」的學友們見面的時候,在「科動酋文市」舉辦的「古武術大賽」也已經正式開始了,並且已經進行完六場的比賽。幸運的是「風神學院」的入場比賽被定在第十場進行,也就是在明天將進行的第七到第十二場中進行三輪的比賽。   明天第一場比賽的是「風神學院」和「西海灣──島學院」,第一輪選手上場的名單是翻天量VS「西海灣──島學院」第一輪選手靳凍隸。   進行第二場的是「私企武術學院」和「戰神學院」,因為「私企武術學院」的第一輪選手已經在我昏睡的時候在前面的一至六場中進行了比賽,所以,明天進行的是第二輪的選手章凱德VS「戰神學院」的第一輪選手道拉斯基·威厲廉。   進行第三場的是來自傲江族的「兵武學院」第一輪選手向飛天VS「風神學院」的第二輪選手麥天。   進行第四場的是「至無古武學院」的第二輪選手血花守(很特殊的一個姓名)VS來自南大陸神秘森林的「巫數學院」(注意不是巫術)的第一輪選手戰天VS「西海灣──島學院」的第二輪選手貝思撻。   進行第五場的是「強武學院」的第二輪選手思坦特VS「私企武術學院」的第二輪選手豪來得克。   進行第六場的是「風神學院」的第三輪選手梨可飄(女)VS「兵武學院」的第二輪選手鐵心寒。   在我昏睡中進行的上六場的比賽中「私企武術學院」的第一輪選手蕭別敗在「籐田剛武學院」的第一輪選手浩運思(女)手中。   「至無古武學院」的第一輪選手岳夜添戰勝「強武學院」的第一輪選手楊可漠(女)。   來自古大陸曼麗都城市的「曼麗武之修道場」的第一輪選手巴裂武戰勝「新武學學院」   的第一輪選手韓剛。   在「沖翰林大街」出現的似乎不存在人類精神的傲江族人「天道學院」的第一輪選手神一心(竟然以神為姓)輕而易舉地擊敗來自西方紅色族的「洪武學院」陳開瑟。   「洪武學院」陳森幕戰勝「眾神武道館」的第一輪選手路易斯。   「眾神武道館」的第二輪選手馬上一血敗績地重新戰勝「洪武學院」的第三輪選手陳東來。   聽著學友們為我詳細地述說比賽前六場的情況,我心中的血液也開始沸騰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就飛到比賽場地親身下場比賽。   血液不受控制的加速流轉,潛藏在各條經脈中的復屬性能量竟然急快地自身體的各個毛孔迸射開來。一股朦朦朧朧的能量延伸出三尺左右,站在我旁邊三尺左右內的學友們一個個被我散發的能量彈了出去,一一退開到直遠我有三四尺左右的距離。   我心裡一驚,不知道我的學友們會不會被我的能量所創,內息忙自內斂,三尺左右的能量急急縮進我的體內。   看著學友們一付吃驚莫名地看著我,好在他們看起來只是受驚並未受傷,我才稍微地放下了心。但令我感到苦惱的卻是在我昏睡之中能量自己進行一種屬性轉變為復合屬性後,雖然感到容納真元能的地方已經無限地擴大,運轉和運用真元能的時候都明顯地更加應用快捷和自如。但是儲藏在各條經脈中的復屬性能量卻是經常的會隨著各種心情和血液流通的變化而外溢出體外,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就如現在,因為我的心情突然激動起來導致血液不由地加快循環就帶動起經脈中的復屬性能量在毛孔中外溢,而把學友們排斥到離我三尺左右的地方。   「這是怎麼會事?」段青刑顯然也被我剛才突然的能量外溢而排斥出去感到十分意外。   我苦笑地解釋道:「說來話就長了,反正就是我現在的真元能已經和原來的真元能完全不同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說實在的,當我從昏睡中醒過來後發現潛藏在自己體內的真元能竟是突然變得那麼的讓自己陌生的時候,我也著實是嚇了一跳。」   學友們聽不明白,我也不知該怎麼述說,反正這見鬼的復屬性能量雖然來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但似乎並未造成我的傷害,相反的卻讓我的真元能起碼比以前增長了不止六倍的真元能來。   而且讓我無論如何的努力都不能讓真元能潛藏在經脈中,卻在真元能的異變中成功了。   現在在我的體內已經不存在何謂的丹田、氣海了。   我的的體內已經無處不可容納能量了,能量潛藏在經脈最大的好處就是少了那部分從丹田運轉能量和吸納能量途徑的麻煩,卻可以隨時的吸納隨時的使用,而不用再運轉進丹田。   因為直接從「能量空間」中吸收進來的能量首先便是流經經脈再轉進丹田,但現在身體的各處經脈都可作為丹田儲藏能量,就少了那部分的功系,應用的速度也就成幾何倍增強了。   但有一點卻是我現在還沒有時間來確認的,就是我現在的復屬性能量的真元能它的威力和原本只是純一種屬性的能量真元能相比誰的威力大?   這一點不由不讓我懷疑。   雖然,混合多種屬性的能量看來似乎就是比單一的屬性能量來得強,但已深度認識到宇宙單極能量比那種多種元素組合的多極能量的威力要強上幾何倍的我來說,卻是深感不安。   因為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真元能在快要開始比賽的時候突然的異變為一種我十分陌生的能量,不管它的威力是強是弱,對我現在來說並非是件好事。   因為我還要花上時間去瞭解它,但現在我的時間卻已經不多,輪到我上場比賽的時間已經迫在眉睫,我能夠在一天半天之內就把它摸透搞熟嗎?   我沒有信心。   說實在的,我越來越對自己出現的各種不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技能感到驚奇和害怕。它們呈現出的特殊威力都非我先行瞭解,而是在使用當中能量自己轉變,就好像它們(能量)   有自己的生命和思維一般。   「生命?思維?」這兩個詞語突然如道驚雷般的在我的腦際炸響。   在我還是處在昏迷的時候,我清楚地記得我是身處在另一個混沌的世界中,那裡的生命體就是我現在擁有的能量。雖然後來我知道當時我的神智是處在能量「內視」狀態之中,但那種有著生命所應有的反應卻確實地在那些能量中展現。   我能感應到那些能量的情緒變化,那裡本來就是另一個「生命空間」。   人體運轉周天產生的真元能是有生命的論點如果說給旁人聽,只怕誰也要認為你是個瘋子,是在胡言亂語。   但人類所氣息產生出來的真元能難道就不會是種生命體嗎?就好像人體內的細胞和血液其實不也是另一種生命體?它們就不會有思維嗎?   一時間我不由地呆呆地發起怔來。   突然,我的神智一陣模糊,四周突然的暗了下來。竟感到似有一股吸力般要把我吸扯進另一個空間般,思緒以億倍的速度流轉,一剎那我似乎有回到了那片「混沌的世界」(精神幻化為能量的一部分)的感覺。   但我的精神馬上自動一凝,思緒很快的又重新回到現實這個世界。   高智遠靜靜地看著我,從他的眼神裡我找到了一絲疑惑:「長平學長,你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副院長說你被懲罰在面壁思過,而你卻說你從昏睡中醒來,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能說說嗎?」   「副院長?」一聽到副院長這三個字,我才醒悟到副院長交代過不能向任何人提及在我身上所發生的事。所以我只好苦笑地迴避話題道:「現在你們還不能知道,反正我自己也挺模糊的,等我一切都弄清楚後,我再跟你們說。不過我可以先告訴你們哦,如果真被我悟通了一些技能變化原理,融會貫通之後我會偷偷教會你們的。」   沒有辦法之下,也為了不使學友們誤會我在藏私,我只好這樣說先讓學友們不至對我反感,但說真的,我卻是真的想在我可能離開「風神學院」前教會他們一些我新領悟出來的特殊技能。   學友們聽了之後不禁一齊歡呼了起來。說實在的,「風神學院」的校規便是自己在學院中學會和自悟出來的技能都不得教與其他的學員,也不得透露自己正在修行的是什麼技能的武技。只有靠自己的天分和努力去掌握學院所教的武技才算是真正的武道修行者,學院才會承認你的成績。   對於學院的校規我倒是無置可否,學院這樣的規定卻有他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   好的自是這樣更會激發學員的拚搏鑽研精神。   壞的一面自是使學員良莠不齊,技能無法普及。   讓我大惑不解的是別的學院都盡量使自己院校的學員掌握特殊的技能,不管你這人的資質是好是差都一律的教習,能不能掌握好這些技能就靠你自己的天分和努力。   但「風神學院」卻不是這樣,他採用的是晉級制的教學方式,只有一個學員徹底的掌握好學院教導的普通技能後,通過技考才獲准修習更深一層的武技。這樣就更紮實了學員的基本功,但一方面也緩慢了學員修煉技能的進度。   只有一些資質好的學員馬上就在學院中脫穎而出,他們修習的技能就明顯的快速,造成了學員中武技高低的巨大差別。   那些武技一直處在低等級數的學員心中自然十分的渴望能夠早日接觸到高深的武技,因此在聽到我要違反校規偷偷地教他們新是技能之時都不由的高興萬分。   在這段日子來,我施展出來的那些令所有人都驚奇不已的武技已經讓學院的學員成為崇拜追求的目標。他們自然很想知道我武技的奧妙,現在有這機會讓他們親身的體會且有可能學會我的技能的奧妙怎會不使他們歡呼呢。   看著學友們興奮的表情我也大是高興。一股薄薄的能量又稍稍地滲透出體外。腦神經指令剛剛下達,氣息馬上就自動地逐一平緩了下來。   淡淡的發出朦朧光芒的能量馬上縮回了體內。   「我要先回『靜臥室』去靜坐一下,你們各自去找節目吧?」揮了揮手,也不見有任何運轉真元能的跡像我的身體就平穩地離地而去,無任何行跡可尋的就飛了出去。   我還不知道現在施展「浮移術」的身形已完全看不到絲毫的煙火氣,就好像我本身已經和這個空間融為一體般的,不需要任何多餘的氣息運轉只要想到哪裡就可以直接飛行到哪裡似的那麼隨意自如。   學友們張大著嘴巴呆呆地看著我離去,眼睛除了驚歎外多的是崇拜。   靜靜地站立在學院為參賽選手準備的「靜臥室」裡,潛藏在經脈裡的復屬性能量像似緩慢得沒有流動,但實際上卻是以肉眼所無法看到的速度在運轉著。   雙手朝前平衡一伸,兩顆和以往晶亮的「能量球」不一樣的,由多種顏色混合形成一種混沌狀的「能量球」剎時凝結在左右兩手的手心裡。   我發現能量運轉的速度變得十分的快捷,凝聚出「能量球」也少了不少的工夫,幾乎是手一伸,能量就馬上在手心裡凝結起來,同時也少了以前那份能量凝聚起來雙手臂顯得十分脹痛的感覺,而且,左右手更可以同時凝結出兩顆「能量球」來。   我歡喜不已,但我不敢讓手心裡的能量凝聚得太大,畢竟這還是在「智慧會館」之中,會不會出現意外還是不可而知。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洩氣,掌心中的「能量球」立刻幻化成一顆顆細小的光點而消逝無蹤。這樣能量沒有實際的目標可以襲擊,而無法知道復屬性能量的威力到底和以前單一屬性能量的威力有什麼差別。   雖然已經改變了以前容納真元能的局限性,使真元能在體內成倍的增長。但如果不知道具體能量成數的威力來,對馬上就要上場比賽的我和對手來說實在是件十分危險的事。   因為,不知道復屬性能量的具體威力,我上場的話,如果要保持機會較大的不敗,那我一定要招招使出全力。   以我現在掌握的特殊技能來說,如果全力以赴的話,只怕到時的場面將會出人意料的混亂。   就我所知的,如果讓我凝聚出來的「能量球」吸足大量的「能量空間」中的能量後用來擊敵的話,只怕還找不到一個可以接下來的人。   而能量再失去控制後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只怕不是我可以想像的。   看來我只有找個機會再到城郊試驗一下復屬性能量的威力了。   明天「風神學院」就要正式才場比賽了,雖然現在知道的先行上場名單的只有翻天量、梨可飄、麥天進行前三輪的比賽,而我和威克爾還不知道自己具體的上場日期。但已經不能放鬆,畢竟現在來參賽的是來自全球乃至來自外地兩顆殖民星的古武道高手,縱然我自己還不到上場的時候,但在一邊觀摩別的參賽手的技能卻有十分的必要。   所以要試驗自己新的能量的威力也只有在今天晚上了。   「長平!向真正的武道尋求的機會已經來了,你一定不要放棄,一定要加油啊!」在心裡我為自己吶喊打氣著。   一股決不能失敗的豪氣在我的身體內沸騰著。   朦朦朧朧的光色能量驀地騰出體外三尺左右。   奇怪!為什麼當我激動的時候能量外溢最遠的距離卻始終保持在三尺左右? ∼第十二章∼     古武術大賽的會場設在「科動酋文市」中心區域娛樂區的一所可容納上萬人的巨大會場   裡。面積達近兩千平方米的比賽場地被四周的一層層觀眾席圍繞著。   場地的地面鋪設著最堅硬的堅剛石,在陽光下映耀出七彩光芒。   一大早,所有來參賽的各學院的學員都已在比賽前的兩小時前到達會場,整個會場的氣氛被一種緊張而又興奮的莫可言狀的心情籠罩著。混雜著各種濃烈的真元氣息強烈地在四周翻騰衝撞著。   剛剛進入會場,我便強烈地感應到各種真元能充斥在四周的異狀。觀看自己旁邊的「風神學員」,他們並沒有感應到由會場的所有古武術高手的真元能充斥在四周空間的情景。   突然我感應到混雜在四周空間的能量,突然被從會場西南方闖進的七道強猛的真元能,擠壓得讓出大部分的空間往別的方向退卻。   純粹以感官的覺能感應著這看不見的一切,我發覺好玩極了。乾脆閉上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我把感覺向西南方向延伸了過去。   七道真元能看來和充斥在四周的各種能量完全不同,它們在四周的能量籠罩下依然顯得那麼的獨具魅力、各具一幟。   就在我的感覺接近它們的時候,一股強猛的彈力向我湧來,腦神經一陣模糊,覺能中斷。   我張開了眼睛,向西南方望去。   在西南方的前排看座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著十幾個人,看他們的服飾似乎並不代表任何的古武術學院,但他們卻能坐在那個位置相當好的地方,可見他們並非一般的人物。   正在思忖,一道銳利的目光突然自那些人當中向我這邊投射了過來。   出於本能的反應,我的目光忙迎了上去,那道目光竟不似在看向我,而是朝我的右邊而去。但他一發現我的目光在看著他的時候,馬上折射地向我望了過來。   「冰冷!深寒!」一接觸到對方的目光,我便不由地打了個寒噤。腦袋裡不由地浮起了這道目光給我的感覺。   只微一接觸,我們便不由地把目光移向他方。我為自己竟然在別人的注視下退縮感到有些不服氣。   相比之下我的道行就被比了下去。   而我卻還在為自己一定要奪得這次的大賽冠軍替自己打了個七十分,那是在清楚了自己的實力後預先給自己的分數。   也就是說,我有七成的把握奪得冠軍。   但現在,我只是在對方的一個目光之下便被比了下去,而且還感到一種畏懼,這不由地使我感到一種潛在的威脅。   如果對方也是參加這次大賽的選手,那我的勝算便要在比賽還未開始前下銼兩成。   在昨晚我在城郊試驗自己新的能量新的威力之後培養出來的信心已經開始下跌動搖。   如我所料的,在城郊我把復屬性能量提升到以往真元能的六成功力後向一塊岩石投射了一顆「能量球」之後,出現的破壞和殺傷力確實遠不如以前的單一屬性的真元能。   在我快要喪失對自己新的能量的信心的之後,我氣洩以及,憤怒地猛力地再次凝聚出一個「能量球」,這次卻是在經脈裡直接的運轉而出凝結而成的,我知道這次的「能量球」同是以六成的真元能凝結而成的。   但是,我卻突然的發現有些不妥。   因為在這次我所凝結出來的「能量球」之後,「能量球」所呈現出來的大小和色澤和剛才所發出的「能量球」相差何止六倍。   就在愣怔之間,自「能量空間」中更是急快地附吸來無數的閃耀著幾十種甚或是幾百種的色彩光點能量。忽而之間,手中的能量球已經又是擴大了四分之一。   同時我還感到自手中的那顆復屬性的「能量球」中運轉出部分的能量進我的手心潛藏進我的身體裡面。   嘿!這下「能量球」不但可以自己吸收空間中各種屬性的能量而且竟然還可以補充我的真元能。雖然補充的速度遠不及散發出幾道「能量帶」所吸收的能量來得快速,但不可否認的,「能量球」又跳躍了新的一級。   手心向外一翻,「能量球」呼嘯地向剛才的那塊只被打出一角的岩石投射而去。   「轟隆」一聲巨響,濃煙瀰漫,碎石紛飛。   我忙向後飄躍,一些爆碎的岩石碎片彈射而過,細小的碎石打在身上隱隱作疼。   我吃驚地看著兩次「能量球」發射之後所造成的不同威力的效果,呆怔住了。   為什麼同是六成的真元能凝結出的「能量球」造成的破壞效果卻是那麼的不同呢?   我從每一個細節仔細地思索著。才發現原來我第一個發射出六成真元能的「能量球」對比的是以往所擁有單一屬性的真元能的時候計算,而現在我的真元能卻大大不同以往的單一屬性而轉換為復屬性能量,且復屬性能量更是比以前單一屬性的能量深厚了不下六倍。   也就是說第一次我以為是發出六成真元能的「能量球」實際上佔有的成數卻還不到一成的真元能。   而第二次我憤怒之下腦神經下達的六成真元能卻是以我現在所擁有的復屬性能量計算,相比之下,自是差別十分的巨大。   終於,復屬性能量和以前單一屬性能量的差別我知道了。單一屬性的能量確實比混合各種屬性的復合能量強。   但復屬性能量的應變卻是更為方便和深具實際效力。   在明白了自己和以前相比明顯的高強不少後,我越發的有信心打這場比賽了。   但現在我卻發現現場中還有不少我未知的高手,雖然我的技能似乎超越了很多的現在武學規範,但也不排除還有別人也有同樣或不同的際遇和技能。   這次我把「精神能」散佈在眼睛之中,籍著目光向外散發出可讓人心神動搖的精神力量,我向剛才接觸到的那道目光的所在位置投射而去。   但很可惜的是那道目光竟再也不向我這邊看來。   那「一箭之仇」想是沒法及時報了。   「長平!你在幹什麼?」溫和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回頭一看,不知在什麼時候,威克爾站在我的身旁。   一接觸到我的目光,威克爾的神情驟變,眼神突然散渙。   糟!驀然想起散佈在我眼睛之內的「精神能」還沒有及時地內藏就轉過頭接觸到了威克爾的目光,威克爾自然成了無辜享受到我發出的那股精神力了。   趕緊再次發出一股溫和的精神能量解除掉先前的那股使人心神動搖的精神力。   看著威克爾回過神來那份不解的表情,我只得再次以精神能量向他傳送了造成剛才事件失誤的原因。   在短短的兩三秒之間,威克爾的腦部神經就接收到了我向他傳送的信息,就好像是深藏在自己記憶深處的信息一樣立刻就瞭解了之間的內容。   在這段離開「風神學院」到達古大陸和來到「科動酋文市」的日子裡,除了繼續修習個別的技能外,對於「精神能」的如何應用也常常在腦際間浮起。   除了發現「精神能」可以籍借各種生命體的「能量場」而使自己精神遊離到遠處和可控制別人意志的精神力外,還有一項就是可以潛入別人的腦部神經的記憶系統查看發生在這個人身上的記憶數據。   但從另一方面來看,我卻發覺到其實我也可以把「精神能」籍著目光的交接成為一條傳送信息的通道向目光所接觸的人發送精神信息,這遠比你用嘴來說可是方便了不知多少倍。   這還需要等待實踐。   當然我並不知道其實這件能力我已經在不知覺間已經應用過了一次,那就是在我剛回到「力量學堂」不久,學友們向我述說學院已經選定的幾名參賽手的比武情況,問我的信心有多大的時候,邱星佳接收到我向他精神傳送的信息:   (回憶片段────邱星佳還以為我真的生氣了,衝了出來喊道:「長平學長,你生氣了嗎?」   我向後揮了揮手,同時心裡在對邱星佳說:「沒有,不關你的事,只是你說得對,我需要好好的想想。」我的口裡並沒有說出來。   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在心裡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被邱星佳給接收到了,當然,邱星佳還以為我開口對他說了這番話,他鬆了口氣地走進教室。)(觀看卷一第五章)   所以,我便試著向我的好朋友威克爾試驗「精神能」的另一功用。   威克爾驚奇地看著我,他當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並沒有接著詢問下去,而是跟著向西南方看去。   「咦?」威克爾詫異地看著西南方。   「你發現什麼了?」我問道。   「你剛才所說的就是坐在前排的那些身著服飾不代表任何學院的人嗎?」威克爾道。   「沒錯!」點點頭我說道。   「我認得他們!」威克爾道。   詫異地看著他,我疑惑地道:「他們是什麼人呢?」   「那些人當中有六人都是來自『明王星』的。」   「明王星?」我皺起了眉頭。   「明王星」是個在百年前和地球的科技界出現對抗而獨立的一個殖民星球,那裡和地球完全相反,他們倡導的是修習古武術,雖然對於現代科技也有些涉獵,但和地球卻走完全不同的道路。   就像現在地球雖然也有大部分人都在修習古武術,但絕大部分卻都是以發展現代高科為主。   而在「明王星」雖然也有部分人在鑽研現代科技,但絕大部分人卻是以修習古武術提倡超越體能極端潛力極限為主。   所以,總的來說,地球比「明王星」的科技來得發達,相反地球上古武術的各種技能發展卻遠遠不如「明王星」。唯一的例外可能就數發展出古武學的殿堂──古武術的聖地──空中城市。   但現在所有人都不敢把古武術聖地──空中城市列為地球的一部分,雖然它是處在地球的大氣層間。   而把它列為獨立的一個世外桃源。   而「明王星」更是成了除「空中城市」外最吸引修行武道的人的第一個嚮往的地方。   因為在那裡你可以修習到一些地球上所禁制的特殊技能。   所以當我一聽到威克爾說那些人是來自「明王星」的人的時候我的心越發的有些不安。   畢竟「明王星」也是讓我嚮往的一個武學聖地,對來自那個星球的人我的心裡多少都有些畏懼。   那是幾年來所累積起來的潛在情感,並非一朝一夕所形成的。   「難道他們也是來參加這次的武術大賽嗎?」我懷疑地問道。   這個問題當然不是威克爾所能回答得了的。   威克爾的神情也顯得肅穆,看來知道現場來了「明王星」的人後對他也造成了不小的心裡壓力。   「如果是的話,希望我不要第一個遇上他們。」威克爾沉重地說道。   「不過,」他又接著道:「我卻希望長平你能第一個遇上他們。」   想不到威克爾會這樣幸災熱禍,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威克爾笑道:「憑你古怪得嚇人的技能,也只有你先遇上他們才有可能打敗他,先揚揚我們地球武道者的士氣啊。」   原來是這樣,我笑著,但心裡的緊張卻不由的消散不少。對來自「明王星」武道者的畏懼心理也衝散了不少。   突然,我竟真的有些希望我能夠遇上他們,試試我最新的技能威力。   「克爾!」一個使我心跳加速的聲音在耳旁炸響,我的脖子突然變得有些僵硬地機械似的慢慢地轉過去。   瑞芬老師那使我心醉,讓我的心跳加速的倩影映入了我的眼裡。   突然,能量湧動,一股朦朦朧朧的光芒騰出了體外。   大驚之下,忙把自毛孔中湧出體外的能量內斂。但站在我身邊的幾位學友和威克爾卻被騰出體外的能量衝撞出去。   還好的是騰出體外的能量並不顯得強猛,而是一種柔和卻讓人無法抗拒的能量。所以,他們只是被我的能量推退了幾步罷了。   幾名學友在昨天就見識過了這種意外,所以他們並沒有顯得多大的吃驚,但威克爾和瑞芬老師卻不同,他們並沒有見到過我有過這樣的情況,所以都吃驚地看著我。   而我卻有些做賊心虛似的臉龐通紅,因為我是見到瑞芬老師才顯得心情激盪的,以前是反應在心裡,沒有人會看得見,但現在卻明擺著人人都能看見我因心情激盪而出現的能量變化。所以當他們奇怪地看著我的時候,我有一種讓人知道了心裡的事情的感覺。   但實際上,沒有人會知道我騰出體外的能量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那只不過是我下意識的認為罷了。   「你是怎麼啦?」威克爾吃驚地看著我。   我聳了聳肩,一付無可奉告的表情。   「你真是個怪物。」威克爾笑罵道。   「瑞芬老師!」我向瑞芬老師打了個招呼,一邊卻控制著情緒和經脈裡的能量變化。   「嗯。」瑞芬老師向我點了點頭,「很高興見到你們在一起,我來是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是關於你們上場比賽的時間表。」   一聽到有關我和威克爾上場的時間表,我的心一陣撲通亂跳,感情的事瞬間便被拋到腦後。   威克爾的心情看來和我一樣,我能感應到他的能量氣場的些微變化。   看到我們關注的目光,瑞芬老師嬌美的臉蛋才掠過一絲微笑:「你們進場的比賽時間是在後天,長平你的對手是來自南大陸神秘森林『巫數學院』的乙方霸,聽說是個很棘手的人物哦。」   望向威克爾,瑞芬老師的目光顯得溫柔似水,「克爾你的對手是『籐田剛武學院』的第二輪選手骨力,這兩人都是不容小覷的選手,你們要小心了。」   看著瑞芬老師對威克爾顯露的不同表情,沒來由的心一下抽痛,流轉在經脈裡的真元能不由的又出現些許的混亂。   「長平,你沒事吧?」威克爾關心地看著我,他發覺到我的真元能似乎有些不妥。   瑞芬老師卻是知道了我的真元能異變的事,但卻不知道異變的能量對我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她也看出了我對新的能量似乎不能控制由心,對於將要上場比賽卻出現這樣的情況不由的有些擔心,畢竟我現在是「風神學院」公認最有希望奪魁的選手,如果情況不良好的話,不能施展出平常的實力而不能在大賽中取得應該有的成績,這對我自己和「風神學院」來說都是一件重大的損失。   因此,瑞芬老師十分關切地走了過來,竟然抓起了我的手腕,一股試探性的柔和真元能運轉進我的經脈裡面。   那種肌膚碰觸,產生溫暖柔膩的感覺霎時蔓延全身。   週身熱血不由地加速流轉,在經脈裡的能量暴烈得如入火熱的熔漿裡一樣劇烈地滾動了起來,雖然內心十分的希望瑞芬老師的手能夠永遠地抓住我的手不放,她的真元能能夠永遠地在我的體內流轉,和我的能量混合在一起,但那種控制不住的能量驛動卻霎時把剛剛流轉進體內的那股柔和的能量狂暴地驅逐出體內。   霎時把瑞芬老師的手震開,朦朧的能量光芒接著騰出體外,卻不排斥瑞芬老師,反而把她籠罩起來。接著朦朧的光體以我為中心向四周延伸出三尺,瞬間就在我和瑞芬老師的周圍已是清出了六尺寬的圓形空地。   我的臉色通紅,目光癡迷地看著面前一付吃驚表情的瑞芬老師。   心神震盪之下,各種意念突然不受我意志的控制。   對瑞芬老師的無比愛意霎時間幻化成精神能量的信息傳送到瑞芬老師的心靈之中。   眨眼之間,瑞芬老師便接收到我多年來對她強烈的愛念信息。   那種不是由聲音傳達而是用兩顆心靈之間赤裸裸的相互交流,中間沒有任何的修飾,唯一展現的是真實的情感。   強烈的愛意如只巨錘般深深地敲打進她的心靈之中,烙下永遠都不可能再遺忘的精神印痕。   瑞芬老師的心震動了,整個腦意識已全部被包裹在如春風般讓人舒坦的精神能量之中,已被動得不知如何反應。   猶如飄蕩在不知名的空間中一般,我和瑞芬老師交纏的思想意識似乎昇華到一個不知名的空間一樣,渾忘了外界的事情。   看著我和瑞芬老師兩個人突然像雕像般的靜立不動,兩雙眼睛更是像被一條看不見的線連接著一般互相凝視著。   在我身體散發出來的朦朧光芒更是奇異地在不住地伸縮著。   威克爾詫異地看著我和瑞芬老師兩人,在我周圍被我的能量擠迫而出的「風神學院」其他學員也都屏息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異狀。   「這是怎麼回事?」原本以為是瑞芬老師的能量突然侵入了我的體內後,才引發出我那些古怪能量的反應,但現在看著靜立不動的我們,互相凝視的眼睛卻似乎有些不同的意味。   威克爾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現在看起來我和瑞芬老師兩人的神情就好像是對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但在我的體外出現不住伸縮的光芒能量體又做何解釋呢?   雖然被籠罩在一層朦朧的光體中,但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瑞芬老師臉頰佈滿紅暈,眼波流轉中閃現動人色彩,呼吸逐漸急促的情況分明就像一個情動的女人一樣的反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威克爾煩躁地搓揉著雙手,卻又不知該怎麼辦。   因為,只要接近朦朧光體附及的三尺範圍內,伸縮的能量光芒就會湧動出一種排斥力量,讓人無法靠近。   這時,副院長和五田老師也趕了過來。   這個情況馬上也引起了古武術大賽的會場上來自各地人士的注意。   「怎麼回事?」看著被籠罩在朦朧光體中的我和瑞芬老師兩人,副院長詢問道。   威克爾急忙向副院長解釋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   「看來是瑞芬老師的的真元能想要試探一下長平同學體內的真元情況,引發出長平同學新轉化的能量產生異動,才發生這樣的事。」副院長聽了威克爾的解說後說道。   「新轉化的能量?」威克爾聽到副院長的話後,奇怪地問。   「嗯,這個,威克爾同學不需要知道。」副院長皺起了眉頭。   五田老師靜靜地在一旁看著籠罩在朦朧光體中的我和瑞芬老師兩人,內心微微一動,身體內的能量似乎感應到什麼似的。   那是只有具有超強的精神力量感應能力的人才能捕捉到散佈在空間中的那種精神移動的思想能量。   五田老師還達不到那種境界,但他畢竟修習過強化精神感應能力的特殊技能,雖然並沒有成功,但他自己發展的另一種精神技能畢竟也是有大異而小同的地方,所以他還是細小地捕捉到似乎是我的「精神能」和瑞芬老師的精神氣場在交流著。   雖然五田老師的能量也觀測到我體內的新能量出現不規則的運轉,但並不顯得混亂。   而瑞芬老師現在的表情卻可以推斷出定是受精神的因素影響。   但為什麼瑞芬老師會有那種異樣的表情呢?一向不接受男女感情事的她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表情?   五田老師感到很是好奇,他閉起了眼睛,想要捕捉更真實一點的信息,但就在他剛閉上眼睛,精神力才剛探出體外探索的時候,腦電波卻突然接收到一組鮮明的信息,很快的便化成一組鮮明的畫面。畫面呈現的竟然是一個身著雪白色的古式長袍服飾的男人,自遠而近。   從兩三尺變成三四丈的天威神像,那種逼壓而來的氣勢簡直讓看到他的人直透不過氣來。   五田老師正在奇怪自己怎麼會突然接收到這樣奇怪的畫面,在疑惑畫面的人物是誰時,那個天神般肅穆的臉孔竟突然的猙獰了起來,兩道獠牙伸展出嘴外,竟在一霎那從天神轉變為魔鬼。   魔鬼展露的猙獰笑意讓五田老師感到整個身體的血脈突然凝固了起來。   魔鬼青色的眼睛中是紅如焰火般的瞳孔,又似乎要把五田老師整個肉體燒為灰燼一般。   「咦?」就在五田老師感到如入地獄般痛苦的時候,竟突然的聽到魔鬼「咦」的一聲。   魔鬼露出尖利的獠牙竟對他說:「原來不是你,快給我滾開!」   血管脈絡凝結於手臂的恐怖鬼手朝五田老師一揮,魔鬼立刻幻化成一道黑煙消逝無蹤,而五田老師卻感到在魔鬼離去的時候向他看來的雙眼猶如兩支利箭般穿進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腦部傳來一陣劇痛,整個意識才恢復了過來。   他立刻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是熱汗夾帶冷汗淋漓滿身。   幾個風神學員包括威克爾和副院長都睜大著眼睛看著他。   「五田,你剛才怎麼啦?發現什麼了嗎?」副院長知道五田老師似乎發現了什麼,忙問道。   「我……我……」正不知該怎麼回答,五田老師卻突然發現我和瑞芬老師兩人的身體突然的顫抖了起來,自我的身體放射出的朦朧能量光體也都全部的收回了我的體內。同時也感到排斥在六尺範圍內的力量也隨之消失。   副院長自是顧不得再詢問五田老師,也忙著觀察著我的狀況。   就在我向她傾吐無窮愛意,和瑞芬老師的精神緊緊相連,兩顆心靈相互碰觸閃現朵朵火花,精神互相交纏宛如騰升到另一個異度空間渾然忘己的時候,突然感到空間中出現一股無窮的壓力使整個空間突然的收縮了起來。   這不由讓正在渾然不知所在的我陡然甦醒了起來,同時才發現混雜在我的精神能裡的竟然還有另一道的意志存在。   只一轉念間就已明白發生的全部事情,冷汗不由的自額頂滾滾而下,不知當瑞芬老師知道了我向她傳送的愛意後會是如何反應?   這樣想的時候,精神能自動完成搜索指令,回匱到我的意識裡的是瑞芬老師呈現的慵懶,迷糊和不知所措。   我知道瑞芬老師的腦意識還沒有完全回復過來。   心裡不禁惴惴不安,真不知道瑞芬老師清醒後我要如何面對她,但另一方面卻又因為說出了秘密隱藏多年的心事而感到無比的輕鬆,不管有沒有機會和瑞芬老師發展,總算是把心事說給她知道了。   腦部一陣震動,迷糊間感應到的那股壓力又鋪天蓋地地向我壓來。   心一動,我知道有另一股和我相同的「精神能」正在準備侵入我的腦域,忙調動「神經海」裡的大量「精神能」集聚起來,把瑞芬老師游離在能量空間的思想能團團實實地守護起來。   清楚地看到一道電波在空間中閃耀著白色光體曲繞地從前方投射而過,接著又是一道電波接著一道電波在面前雨點似的電射而來,逐漸的在面前凝結成一組模糊的畫面。   又是幾十道電波凝結在一起,一個憤怒的天神開始清晰地聳立在面前。   「糟了!」對方的「精神能」竟能夠在我的意識裡凝聚成型,可見對方的「精神能」已經逐漸影響了我的意識神經。   「這是一個掌握高級『精神』能量的高手!」 ∼第十三章∼     在古武朮大賽的會場之上,一道和我相同的異種能量「精神能」悄悄地向魂飄天外的我和瑞芬老師散佈在空間中的精神意識襲來。   瞬間感應到那種熟悉的同種能量讓我感到十分的意外,而對方的「精神能」   就趁著這個使我心神稍微震盪的時機悄然地影響了我的意識神經。在我的意識畫面裡凝聚成一個巨大的天神,那種來自未知名世界的神像讓我面對它的時候顯得精神有些難以集中,腦意識稍微地被它所影響。   但在還沒有讓對方的精神力在我的腦意識裡凝聚成形的時候,自己的腦神經意識系統已經感應到未知的危機而自動下達了保護指令,瞬間調集了大量的「精神能」守護著遊蕩在「能量空間」的意識體。   但初步接觸到和我擁有同樣異種變異的「精神能」卻使我的心神微鬆,而讓對方的「精神能」趁機影響了部分神經意識。   我十分清楚「精神能」控制人類思維的神奇異能,我懵然醒悟到對方的來意不善。   但瞬間我的精神卻開始振奮了起來,一種爭強鬥勝的無限心理迅速蔓延整個身心。   「精神能」霎時在空間中湧動起來,調動起體內的全部能量,包括運轉於經脈深處的復屬性能量也快速地向腦神經系統轉化為「精神能」。   同時感應著對方「精神能」運行的軌跡,準備游離出去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後,再給對方一個更猛烈的襲擊。   突然發現,「精神能」雖然已經接觸到對方的運行軌跡,但卻無法像以前一樣順利地運轉出去。   因為我感覺到在「精神能」正待從對方的軌跡游離出去的時候,卻發現突然間多了一股牽制,竟在霎那使我的「精神能」出現不規則的波動,一下子就被對方的能量發覺。   暗暗叫了聲不好,當機立斷的就和對方的軌跡斷離連接。   這樣就出現了五田老師發現我身體外騰出的能量光體全部回收的情況。   原因就在於現在的「精神能」並不是獨自的一道能量,而是中間還夾雜著另一種意識體。   那是瑞芬老師的思維意識體。   她的意識融雜在我的「精神能」裡,就好像一種物體有兩種意識一樣。但一種意識卻處於沉睡狀態。   但現在,沉睡的那股意識已經甦醒了過來,才會在瞬間混亂了我的思維控制神經。   現在我已經明白了瑞芬老師的神經意識已經完全的甦醒了過來,但因為她現在的腦意識被我的「精神能」牢牢守護著,所以雖然她已經有了清楚的意識,卻不能掙脫出環繞在她左右保護她的意識體的「精神能」。   瑞芬老師的腦意識雖然已經完全的甦醒了過來,但她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現在處在什麼樣的空間。   所以她現在的腦意識呈現出對陌生世界的驚恐和好奇,腦意識旺盛的運行數據使我的意識神經出現了混亂,我的腦意識短時間的出現不能自制。   就在這時,向我侵襲而來的「精神能」快速地進入了我的「能量場」,向我的腦神經侵入。   腦部不由一陣劇痛。   身體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但潛藏在腦神經各神經系的「精神能」迅速地封閉了對方的侵入。   對方顯然並不知道我的神經系竟然會潛藏「精神能」,而且「精神能」的屬性更非一般,所以,他的「精神能」剛運轉進我的腦神經系的時候並沒有絲毫的防備,很快的就被我運行在神經系的「精神能」封閉了退路,同時切斷了對方和進入我神經系能量的連接。   失去意識主宰的「精神能」很快的就直接的被我神經系的「精神能」同化。   這時對方呈現在我部分意識裡的天神巨像也瞬間煙消雲滅。   腦神經得到了束縛,我覺得整個人無比的輕鬆了起來。   但我卻突然感到思緒裡傳來一種異樣的感覺。   我猛然驚醒,瑞芬老師已經恢復了全部的思維,那她一定也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了。   奇怪她為什麼會這麼平靜呢?   這讓我更感到十分的不安。   不敢在多想些什麼,也不敢想弄清楚瑞芬老師現在的思想意識,我趕緊撤離守護住瑞芬老師的「精神能量」回歸到我的主控神經。   失去精神力量守護和限制的瑞芬老師的腦意識也自動的回歸到她自己腦部的主控神經。   意識回歸神經後,身體的各部分感應能力重新回復過來。   也重新的體會到瑞芬老師纖柔的手抓住我的肌膚而傳來的那份柔膩溫暖的舒服。   也立刻我感應到幾股不同屬性的能量充斥在我的身體周圍,在試探我真元能的運轉狀況。   微一接觸之下,我已經明白了是哪幾人在我的身邊試探了。   為了怕待會不好意思面對瑞芬老師,我決定製造出一點混亂,爭得一點暫時避開她的機會,但這樣的話,看來只好犧牲掉今天的觀看比賽的機會了。   想好之後,馬上就做!   我控制著經脈裡的真元能讓它們呈現不規則的運轉,因為現在我已經可以算是沒有氣海或是丹田之分了,所以,真元能的運轉並不需要照一定的周天線路進行,而且現在我的各條經脈全部都息息相通,真元能也都能運轉於各條經脈之間。   而要讓他們呈現不規則的運轉,對我來說實在是簡單不過了。   調動起大量的真元能,開始急快卻不照一定的周天運轉線路而運轉,同時,我向體外釋放出大量的真元能,立刻,一股朦朧的能量光體騰出了我的體外。   而朦朧的能量光體附及的範圍卻比原本自動騰出僅三尺的距離還多上三尺。   但我卻不敢讓能量停留在體外的時間過久,因為如果過久的話,那能量空間中的能量絕對會被吸附而來,這樣就造成了我不向要的麻煩。   所以,能量光體只是一騰即收,而且我讓騰出體外的能量還不敢太猛,而只控制在只是柔和的程度。   而為了怕瑞芬老師還抓住我的手臂的手會受到能量騰出體外而傳過去的震裂感,我發出另一股較柔和的能量輕輕地震開了心裡實在捨不得震開卻又不得不震開的纖柔玉手。   算定瑞芬老師的神智應已經完全的回到她的腦神經後,我向體外震出了柔和的能量。   突然騰出的能量光體如我所料的沖跌得在我附近範圍內的學友和副院長等人東倒西歪的。   瑞芬老師也直退出了好幾步才拿樁站定。這時她已經完全地回復了過來。   接著,我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同時面色更是呈現出忽而漲紅忽而慘白忽而鐵青的神色。   然後,身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而在身體倒下的時候,我微微地張開了一條眼縫,迅速地掃了一下瑞芬老師的臉。   看到我突然的變化,她的臉表現得很是意外和吃驚。   但,管他呢?一切還是等過了今天,等彼此的心情都有些平靜的時候再說吧。   因為身體突然出現意外,我如願地被送回「智慧會館」的「靜臥室」修養。   而在「古武朮大賽」的會場發生的事件使「風神學院」受到了眾人的矚目。   而我也明白了很多事,那就是在這次的古武朮大賽上將有一個擁有和我同樣技能的神秘人物將要面對。   來自古武朮盛行的「明王星」的武道者也有可能參賽。   對於瑞芬老師知道了我心裡的秘密後心情更是忐忑不安,不知要怎樣來面對她,她會嘲諷我嗎,還是會懲罰我呢?   無數紛亂的念頭凝聚於一身,讓我躺在床上也覺得不甚安穩。   就這樣,翻過來,倒過去,坐起來,躺下去,無數次的動作讓我覺得心情更是煩躁。   不禁慢慢地在想著現在的在古武朮的大賽會場上是怎樣的一番戰鬥?   可惜,身在「智慧會館」的我卻無緣觀看現在的比賽情況。   身在這裡?   突然,我的腦際靈光一閃。   我的身體雖然是在這裡,但我的神經不是可以到達地球上的任何一個地方嗎,只要有地球上生命體的「能量區」可以讓我暫時借用或是以我本身的「精神能」   強行侵入或者偷偷進入的話,那我就可以成為那個寄居體裡的一部分,從而觀察到這個被我寄居體所在位置的所有環境。   心裡興奮了起來,為什麼沒有早一點的想到這個辦法呢?   但是仔細一想,這件事要真正的運行起來卻並不容易。   因為要進入那個古武朮大賽的會場要本身是個來參加這次大賽的學院裡的人和被邀請的各界人士才可以進入那個武朮會場。   所以,就算我成功地寄居到別人的「能量區」裡,但這個人如果不能進入古武朮大賽的會場又有什麼用呢?   但如果以自己的本身的「精神能」在能量空間中摸索的話,那更是如大海撈針般的困難。   如果不以「精神能量」寄居的方式而以本身的精神能量連接本體直接游離到大賽會場的話,雖然問題是解決了,但那需要多少的「精神能」啊,而且能否到達那裡還未可知呢?   這幾個辦法看來是行不通了。   要怎麼辦呢?   我著急地徘徊在「靜臥室」內,苦思得不可解。   慢慢地回想起以前運用這個方法的時候。   「哈!有了!」我高興地大叫了起來,還好的是「風神學院」的所有學員都已經去了會場,所以,並沒有人會發現原來的我意外是假裝的。   雖然不能用直接的這個人去古武朮大賽的會場,但卻可以效仿在「美幻酒店」   先寄居在一個女服務員身上然後再轉移到另一個更主要的人身上。   想到了這裡,問題總算是解決了。   心情無比舒暢地想要大喊出來。   其實在以前我運用「精神能」展現出它的部分功用後,我並沒有再仔細地去思索要如何更好的去運用,但現在我卻清楚的知道這其實都是一種讓人想像不到的特殊技。   就好像你一個人已經可以變化為千萬個人甚至無數個物體一樣。   突然間,我竟想到了人類生死的問題。   如果一個人的生死是關於一個人的體能老化而才出現的衰老以至身體機能壞死後,而才死亡,但他死後的思想能呢?難道也隨著死亡嗎?   我呢?   我現在的思想能(即精神能)可以游離出體外寄居在另一個生命物體上,是否可以避免以後身體老化而死亡後重新寄居到另一個新的生命物體而重生呢?   一時間接觸到這個無人可解的問題,不由的使我的腦際又混亂了起來。   好久我才擺脫掉突然而然所引來的生死問題。   重新進入狀態!我告誡自己。   在床上盤膝坐定,凝神靜氣,腦神經進入一片空明狀態。   一會兒,「精神能」自「神經海」緩緩游離而出,穿過牆壁尋找外面的生命體的「能量區」。   因為我已經找到了「寄居體」再轉移的方法,所以,現在第一個要找的只是隨便一點的就可以,只要他可以到達城市中部區域的古武朮大賽會場的門前,我就可以再次地在那裡找到另外一個可以進入會場的目標。   所以,最省事的莫過於直接在「智慧會館」裡找一個工作人員,然後進入他的主控神經,命令他到城市中部區域的舉行古武朮大賽會場前就行了。   感應著附近生命體的「能量區」在能量空間中產生的波動,很快的我便找到了一個目標,這個人的能量保護場很是薄弱,看來並不是一個修煉精專的武朮行家,而是一個普通的市民。   輕而易舉地進入了對方的主控神經,也同時掌握了這個人一生來的發生的各種事件。   但剛剛才感到的喜悅就在發現了這個人的全部情況而消失。   這個人因為不是個修習古武朮的行家,所以他並不會現在古武朮界最普遍的技能之一「浮移朮」。   這樣他就無法靠個人的能力飛行到想要到達的目的,而只能靠現代科技的產品「飛行器」了。   這原本不要緊,但最要命的卻是這個人並沒有屬於自己的一架私人「飛行器」。   雖然,也可以走著到達那裡,但老天知道步行到那裡的話,憑他一個普通人的體格以步行的速度到達那裡的時候比賽也可能已經結束了。   只得暗歎自己倒霉了,誰叫自己想找軟果子吃呢?不過這個果子也實在是太軟了。   自嘲地,我悄然地退出了這個人的主控神經,同時消除掉這個人的這段神經被人佔據的回憶數據。   但要找出一個修煉古武朮的人進入他的主控神經卻更是不容易,因為,修習過古武朮的人他各方面的能量保護都很強,你要從他的「能量區」進入的話就不容易了。   但已經有過幾次寄居過不同級數的人的經驗(第一次寄居過沒有修習過古武朮的人麥克魯、第二次美幻酒店的女服務員愛蓮那、第三次修習過古武朮的美幻酒店主管、第四次掌握高級能量的古武朮神秘高手鐵勝俠──木尊組織的冷寒木),所以相對地來說要進入一個修習過古武朮的好手的「能量區」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費了好一番工夫,終於找到了個古武朮技能還算不錯的「智慧會館」保安員克密斯。   主宰了對方的主控神經後,我便控制他到達了城市的中部區域,古武朮大賽的會場門前進出的人十分的多,我不怕找不到一個好的目標進入會場裡面。   就在我正感應著能夠進入古武朮大賽會場的人的「能量區」哪個更容易讓我進入他的精神領域,物色合適的人選的時候,卻突然間感應到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能量區」悄然移進。   「昌浩!」我高興得不由自主地脫口大叫了起來。   昌浩很是意外地看著這個自己全無印象的陌生人,他穿著一件黑色纏著金絲線邊的披風,裡面卻是一身白色的緊身休閒西服。   梳得油亮烏黑的頭髮,整個人顯得分外的精神與英俊。   最特別的昌浩一掃以前我所認識的神情,他變得十分的自信與帶著一種領袖所應有的氣概。   他不再是我所認識的以前那個在學院中的昌浩。   看到的面目使我有些陌生,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精神領域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我知道昌浩在這段時間一定有了什麼變化,不然他的氣質不可能在這短短的時間改變得讓我都覺得有些陌生了。   在昌浩的身旁跟隨著幾個黑衣白領,目蘊神光的精壯大漢。能量氣場之強大讓我深知他們俱是古武朮的高手。   看見昌浩看著我的時候目光的那絲戒備與疑惑,我立刻醒悟到我現在的身份並不是夏長平本人。   突然,兩道黑色閃電似的身影朝著我急掠而來,一股強大得讓我快要窒息的能量籠罩住我的全身。   以我現在寄居的這個保安員克密斯雖然也是一個修習武道的好手,但和昌浩旁邊的那幾人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幾乎全無反抗能力的我便被制得不能有絲毫的動彈。   更讓我難受的是呼吸都十分的困難。   雖然以我本身的能量大可以雙臂一震,爆發出強猛的力量瞬間便可摧毀突襲我的兩個黑衣白領大漢,但現在我是寄居在「智慧會館」的保安員克密斯身上,所以,我調動克密斯僅有的全部真元能也只是稍微的動彈了一點點瞬間便被對方的能量侵入封制。   聯手突襲我的兩個大漢顯然也沒有料我竟這麼不濟,有些意外地看著我,卻沒有因此就放鬆封制我的能量。   昌浩走了過來,眼神冷酷地看著我,一接觸到他的目光我竟然感到心裡有些發冷,但也只是稍縱即逝的微弱感覺罷了,我絲毫也沒放在心上。   「你是誰?」他皺起了眉頭,同時示意兩個大漢放開對我的封制。   他自然也已看出我的武技不值得他有什麼需要防範的地方。   週身的壓力頓減,雖然知道以現在的面目說出這樣的話根本毫無意義。我還是忍不住地開口譴責道:「好你個死昌浩,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只是叫了你一聲就這樣的對我,這是好朋友該有的待遇嗎?」   陡然感覺道昌浩的情緒有些變化,同時感應到氣息湧動。我忙一個後仰,昌浩急伸過來想要抓住我的脖子的手頓時落空。   他有些意外地看著我:「好朋友?你到底是誰?」   這時我已經敏感地感覺到我的四周又聚集起大量的能量正朝著我緩緩逼來。   知道再不趕緊表露身份的話,昌浩旁邊那幾個好像保鏢似的大漢就要撲過來了。   我忙連連作手勢大叫道:「我是長平!」   一聽我的叫喊後,昌浩的神情一呆,但他也趕緊揮手制止住幾個正要再次朝我襲來的大漢。   在感到渾身的壓力頓減之下,我忙在克密斯的腦神經記憶系統裡消除了他這段時間被我控制的記憶數據,同時虛擬了一段別的記憶數據解釋他怎麼到這裡來的原由後,就悄悄地退出了他的「能量區」。   在這麼短的距離我馬上就找到了昌浩的「能量區」,因為有過一次精神混合的經歷,所以,我十分熟悉昌浩「能量空間」中的「能量場」的游離變化,雖然他的能量的自我防禦的保護系統不弱,但我還是很輕易地避開了它們,找到另一條捷徑輕易的就進了昌浩的腦神經系統。   我的「精神能」輕輕地和昌浩的神經能量取得聯繫,在他的腦部裡輕輕地傳送一組信息。   昌浩是我的好朋友,沒有經他的同意我自然不敢硬是闖進他的「主控神經」,況且修習過古武朮的武道高手對自我的意識都保護得很是嚴密,只要讓他們有絲毫察覺到有別的意念體正要侵入他們的腦域的話。   那剎時他們的精神潛力都會成倍的增加,如果他們也學會像大沙漠裡的沙蠍一樣瞬間封閉自己的意識,那對於遠離本體只以單股的能量游離的人來說卻會遇到和本體失去聯繫而游離在外層能量空間成為無主孤魂的危險。   也就是說你這個人已經死亡。   在那次我剛從外星植物那裡學會如何運用本身的「精神能」和宇宙中的任何生命體精神交流的能力後,我便差點就在硬闖進沙蠍的「能量區」的時候掉進「能量空間」中,還好的是那個時候外星植物及時地牽引住我的「精神能」才不至於使我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而那些狡猾的沙蠍就懂得怎樣控制本身的「能量區」,如果你不事先和它們產生協定的話,你是根本就不可能進駐它們的「能量區」的。   在地球,「能量區」自我保護能力最弱的要屬植物了,再來便是那些身體沒有多少能量的平常人了。   但對於那些修習過古武朮且真元能都有一定的造詣的武朮家卻最好還是先慢慢地瞭解他們的自我保護系統的運轉途徑後再加以偷偷地入侵。   再來就是和他們的精神先取得共識後允許你進入的。   所以一般都要有百份之九十以上的把握才可以貿然進犯。   昌浩瞬間便接收到了我向他傳達的信息。   我能夠感覺到他先是有些意外,再後來是欣喜歡迎的信息。   明白了我向他傳送的信息後,昌浩便答應了我進駐他的腦域神經的要求。   但卻有一點要求,那就是我不能私自瞭解他的精神運轉信息和以前的記憶數據。   畢竟一個人是要有自己的隱私的。   對昌浩的請求我自然不能拒絕。他能夠讓我進駐他的腦域神經已經是夠朋友的了,如果我還趁機揭發他的隱私的話我還是人嗎?   我沒有進入他的主控神經而是把「精神能」寄附於昌浩的視覺神經,同時向外觀看這個視覺所能看到空間場景。   「精神」隨著昌浩緩緩的步入古武朮大賽的會場。另我想像不到的卻是昌浩的的貴賓席竟然設在西南方和來自「明王星」的十幾個武道家同一排座。   更想像不到的是昌浩竟然和他們顯得十分的熟悉。   「哈里呀!韓班先生,歡迎你到地球上來,歡迎你能來參加這次的古武朮大賽!」   「哈里呀」是「明王星」裡的一句問候語,即你好之意。   昌浩和十三人當中一個眼睛晶瑩透徹,似乎一下就能看透你心意似的,披肩的長髮,慘白色瘦削的臉孔,兩旁顴骨高高隆起,身著黑色的寬大古式長袍,雙手抱胸,兩手環抱間竟還有一把又寬又長的青銅劍。   他一見到昌浩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朝他猛烈地點了一下頭:「哈里呀!請多指教!」說完之後就繼續地坐了下去。   竟好像剛才的那句話不是他說的一般,再也不看昌浩一眼。   昌浩也不以為意。   這時,那個和我有一目之緣的人站了起來。   年紀不是很大,看似也不過才三十左右,一頭短短的頭髮,眼神不見有我見過的那份銳利,他的身材很高,但他卻讓我感到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哈里呀!,你一定就是樊若松嘍!」昌浩親熱地和樊若松握了一下手,溫熱的手感似乎有些舒服,我卻感覺到似乎有些不妥,但又未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   我沒有發現樊若松在和昌浩握手之際已不知不覺地凝蘊出一道細小溫和的能量體悄悄地潛藏在昌浩的經脈裡。   這是因為我現在的「精神能」只是寄附在昌浩的視覺神經裡,而不是寄附在他的主控神經可以感應到昌浩的全部的神經感應變化。   所以,我察覺不到那股細微得昌浩本人都察覺不到的能量。   「哈里呀!昌浩先生,很高興我們能夠這麼快的見面,相信以後我們的合作將會提前進行了。是不是啊?哈哈!」   樊若松也親熱地笑道。   「不錯,不錯。希望你們在這次的武朮大賽中能夠不負眾望啊。聽說『聖地』那邊已經放出消息將要在這次的大賽中挑選資質最好的人才到『天空城市』接受高級技能的學習,以後要派出他們航行宇宙尋找外星生物,和他們交流,一起研究宇宙的生滅跡象呢?」   昌浩小聲地說道,然後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樊若松的眼睛終於出現了一絲動盪的光芒銳利的眼神一閃而過,卻似乎不怎麼熱心地道:「地球上的高手臥龍藏虎,只怕這次要叫你失望了。」   昌浩「哈哈」笑道:「你們不要太謙虛了,不過你說的或許沒錯哦,就我所知的,就有一個人你們可能要對付困難哦。」   昌浩的腦神經急快地傳送一股信息道:「長平,這次你的戰鬥將不輕鬆了,不過我相信,你不要讓我失望。」   「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你和他們和熟嗎?」現在我最急著想知道的就是昌浩怎麼會認識「明王星」的人,而且好像還很是熟悉似的。   雖然我可以輕易地讀取昌浩腦域神經裡的記憶數據,得悉我想知道的答案,但有言在先,我也不能那樣做。   我以為昌浩一定會告訴我,但他卻迴避了這個話題道:「這是商業之間的秘密,請恕我不能告訴你。其實你只要知道他們是來自『明王星』的武朮家就可以了,他們將有六人會上場比賽,聽說他們的武技在『明王星』上已眾所周知的明星選手,所以,長平,你將有難以跨越的對手需要對付。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   昌浩的一番話說得我有些心情沉重了起來。   卻不知在這次的大賽上我真正要面對的不是來自「明王星」的武朮家,而是那個擁有和我相同異種能量「精神能」的貝思撻和在「沖翰林大街」有過交手的神一心。   這時,比武鐘響了起來,今天要進場的第一對選手要正式上場了。   我靜下心來,籍著昌浩的視覺神經向會場中心凝目觀望。   翻天量那孤傲的身影緩緩自會場的一處入場處走了出來。   他將要進行今天的第一場比賽,和來自「西海灣──島學院」也是第一輪的選手靳東隸武鬥比賽。 ∼第十四章∼     孤傲如雪,挺立如山,鬚髮徐飛,意靜氣凝。   先一步到達武鬥場地的翻天量給人一個萬世不存獨有我的感覺。   每個人在武鬥的選手一上場的時候就不由地發出探索能量觀測著上場選手的氣息狀態。   就連昌浩也不自覺地也運轉著細如游絲的探索能量到達翻天量的周圍感應著他的能量變化。   這是所以武朮家下意識的舉動,我也不例外。   拿那次在學院舉行的挑戰賽上,我便在麥天運轉「金剛造體神功」的時候發覺到場上的能量變化。   不同的是,那時我的探索能量並非集中在一個人身上而是下意識地覆蓋整個武鬥場的空間。   那也是當時在武鬥場上並沒有選手,所以,探索能量才釋放在整個四周。   但現在,古武朮大賽的會場上,翻天量已經站在了武鬥場上,所以,在他的周圍已經籠罩了一股股的探索能量。   當然,這裡要說明一點的是探索能量並不是人體所謂的真元能,如果是真元能的話,那那麼多的人一起圍繞在翻天量周圍的探索能量豈非就要妨礙選手的活動了。   所謂探索能量其實就是人類腦思維下達的指令而從身體的能量中駁離出的一股感應氣息,和人體內周天運轉產生的真元能是完全不同的能量屬性。   所以,各武朮家發出的探索能量並不會對翻天量造成什麼因素的活動影響。   每個發出探索能量的武朮家也無法感應別的武朮家的探索能量。   但在另一種情況下探索能量卻是會對選手造成影響。   那就是選手對各種屬性能量的感應能力特別強的時候,卻是隨時都會發覺圍繞在身旁的各種能量氣息的變化。   對於修習「定神朮」使精神感應能力特別強的我來說,就感受得特別深。   但現在我卻不能使用探索能量去觀測翻天量的氣息反應,因為現在我的「意識精神能」只處在昌浩的視覺神經裡,所以並不能下達指令而感應到神經系統傳送回來的各種感應信息。   終於,「西海灣──島學院」的第一輪參賽選手靳東隸也上場了。   身著一身齊肩的黑色皮夾克露出粗壯黝黑強健有力的臂膀,束緊在金黃色的皮帶中,下身也是一件黑色的皮衣褲,齊筒長靴。   表露出一身乾淨利落。   但不知怎麼的,心裡卻突然覺得這個人的穿著和造型很是好看和別緻。   腦意識已存在一份以後也穿穿這樣的服裝看看的信息。   卻完全沒有料到在以後身任「宇宙和平維護者」的身份肉體穿行於宇宙部分行星後也是這一身造型,只不過在身上多了件披風罷了。這是後話。   兩人靜靜地站立在武鬥場中等待比武開始的信號聲響起,各自逐漸凝蘊內息運轉於周天經脈之中。   一時間,場中氣氛慢慢凝重,試探性的探索能量已在比武信號還沒開始的時候悄悄牴觸。   凝視著面前這個來自陌生學院的陌生對手,在多年來的等待中終於迎來了「古武朮大賽」的舉行,翻天量的內心充滿了無限的鬥志。   嘴角出現一絲冷酷的微笑,眼神卻更是冷漠,冰冷的情感已經蔓延了翻天量的全身。   不再復現該有的情感波動,他以下定決心要戰勝每一個和他對戰的選手,決不容情。   在西南方蘊藏在昌浩視覺神經的我心底驀然一動,翻天量的表情變化絲毫沒有躲過我的眼睛,他的思想感情變化也在瞬間從接觸到的表情變化中傳送意識信息到我的精神感應中,完全的精神感應,我明白了他的想法。   對翻天量,我還有很多的不瞭解,首先,便是不論是我和他的正式決鬥中還是他和別人正式的決鬥中,都沒有見過他施展出學院的十大特殊技的部分技能。   我相信決不是他不會,但到底是為什麼他卻不施展出來呢?在學院舉行的挑戰賽中,我一直認為他是認定憑自己掌握的普通技能就足以對付我,所以才沒有施展出學院的十大特殊技中的技能。後來被我發出「能量球」追襲後就根本沒有機會再施展。   但現在我卻明白不是,在武鬥中,情況逆轉,他的真元能已不如我深厚的時候他是有絕對的空餘時間施展出他學會的特殊技能的,但他並沒有施展。   這是為什麼呢?   難道是在隱藏自己的實力,以待在這次的「古武朮大賽」中施展?   還是他的特殊技和麥天的「金剛造體神功」一樣還沒有達到至及層次呢?   帶著難解的疑惑,我相信在這次的大賽中一定能夠見到翻天量的真正武學的。   比武開始的響聲久久不曾響起,我不由詫異起還在等什麼?   這時,我接收到昌浩腦部向我傳送過來的信息:「比武是時間已經到了,到現在還未宣佈武鬥開始來看,看來『聖地』的人還沒到達會場,主辦單位是在等待他們了。」   我恍然大悟,是啊,這次的「古武朮大賽」本來就是衝著「天空城市」的「聖地」而舉辦的,「聖地」的人都沒到,比武還有什麼意思呢?   「那『聖地』的人到了之後,會在哪裡觀戰呢?」   昌浩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整個會場的觀眾席一目瞭然,但就是看不出哪些人是來自『聖地』的人。」   我不禁暗想:「如果我現在的本體在場的話,我也許能夠感應到『聖地』人的氣息。現在看來是沒有辦法了,反正參加這次『古武朮大賽』的選手那麼多,比賽的天數還不知道要進行多久,也不用就在今天急著感應他們的存在。」   終於,一個聲音緩緩地在整個會場四周迴盪響起,宣佈比賽正式開始。   所有人的目光重新注視著場中心的兩個不同學院的選手。   真元能運轉之下氣息已經瀰漫了整個比武場地。   今天上場的選手都沒有使用武器,都不是屬於修煉外器類的選手。   因此會場的武朮家們都相信他們將看到一場激烈的武鬥。   翻天量靜靜挺立著,他沒有要先一步動手的意向,他在等待,在今天或者以後,他都要施展出真正的武技,拿出最凌厲的必殺技給對手最嚴酷的打擊。   「西海灣──島學院」的靳東隸面對眼前這個情緒顯得十分冷靜的對手面前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他是代表「西海灣──島學院」的第一輪的參賽選手,在後面還有本學院的四名參賽手等待上場的時間到來。   對於第一個上場的參賽選手,他一定不能戰敗,如果在第一輪出場的時候就敗北的話,對後面的四位本學院的參賽選手勢必造成士氣影響。   而面前的這個來自「風神市」的「風神古武朮學院」的選手看來絕對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物。   冷靜沉著,是一個武鬥家必要具備的重要因素之一。   只有這樣,他才能在激烈的決鬥之中充分看清形勢,調節自己的作戰策略,應付各種微妙的形勢變化。   靳東隸很明白這一點,所以,他的情緒也保持在充分冷靜的狀態中。   兩人都在等待對方先一步出現情緒波動,而自己就可以趁機攻擊對手露出的弱點。   就這樣,在比武的響聲開始後,倆人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們在比拚自己的耐力。但是他們並不能就這樣一直乾耗著讓時間流逝。   因為,在這次的「古武朮大賽」中要進行比武的人數實在太多,所以,武朮大賽委員會便因此而出籠了一些比武要執行的規條來。   就是每一天進行共六場的比賽。   每一場最長的比賽時間為一個半小時,在之間還沒分出勝負的就按照比賽的決鬥情況由大賽的評委裁決出占比較大優勢的選手為勝利者。   就因為有這樣的規定,翻天量和靳東隸倆人比拚的就不僅僅是耐力的問題,還要顧及比賽的時間。   所以,他們不但是在比拚著耐力也是在比拚著信心。   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也就是半小時的時候,翻天量還是原來的老樣子。   但靳東隸卻已經耐不住了,他已經沒耐力在這樣的乾耗下去了。   他已決定要主動────攻擊!   一陣骨骼劈啪作響,靳東隸的身體肌肉開始在真元能的催促運轉下開始膨脹了起來。   驟然間膨大的身體竟沒有使身上穿的服飾碎裂,而是跟著體形的膨脹而擴張了起來。   看來他身上的皮夾不知是何物所制,竟然能擋受得了真元能的擴張而不碎裂。   身體膨脹比原來的體形長出一尺有餘,最奇特的是他的左拳明顯地變得碩大無比,隱隱地捏成拳狀的左手露出淡淡光芒,淡淡的能量光芒很快纏繞著整條的手臂。   靳東隸慢慢地一步步地朝著對手翻天量走去,每一個步伐間都在武鬥場堅硬的地面上留下淡淡的腳印。   可見他已經凝聚了全部的真元漫布整個全身。他一動,翻天量也跟著動了起來。   也不見翻天量有任何的動作,整個人卻猶如在冰天雪地上一樣,直直地向旁迅快地滑了出去。   如一道詭異的魅影幽靈般,身體越來越快,逐漸的只能見到一條淡淡的虛影圍繞著靳東隸旋轉著。   現在靳東隸站住了,翻天量旋繞在自己身體四周的虛影已帶動起一陣陣的勁風吹拽著自己的身體。   而且,旋繞在自己面前的身影也讓自己感到有些頭昏眼花了。   翻天量快速移動的身體速度已經超越了常規速度,他的腳移動的每一步都實在地踏在地上,就是靠著這每一踏步間爆發出的真元能推動著他的身體快速的移動起來。   這是一種以能量在體內的奇怪運行途徑到達腳步長從而調動起腳步的超常跨越。   看來這就是「風神學院」十大特殊技之一的「迅影天雷」了。   看到翻天量突然的使出了學院的十大特殊技之一的「迅影天雷」我不由地疑惑起在那次的挑戰賽中,他被我的「能量球」追擊得那麼狼狽的時候為什麼不使用這種特殊技能呢?   如果他那個時候就施展出這項特殊技的話,那次的比賽勝負將不可意料。   但是想來,那次他被我的「能量球」追擊得那麼慘烈的時候,他並不像是那種會放棄這種特殊技能來應敵而甘願冒著生命的危險的人啊?   只有兩個原因,他那時還不能應用這種特殊技能,再來就是要施展這種技能的話也要有充分的時間來運轉真元能作準備。   不過我並不瞭解學院的這種「迅影天雷」的特殊技能要具備什麼樣的準備因素,所以也就不能確定到底是否如我所推測的那樣。   「迅影天雷」──迅影我是見識到了,但天雷又是什麼呢?   這時場上的靳東隸已經隱隱感到對方旋繞的身影不但帶來勁風撲面,還感到一股壓力開始四面八方地籠罩著自己。   耳旁隱隱地感到猶如在天邊傳來一陣雷聲一般,在耳旁轟隆隆的輕微作響。   靳東隸抬頭望天,天上正是風和日麗的晴朗天氣,哪有可能有打雷的跡象。   就在這時,他感到自己的肌肉在幾道勁風壓來的同時,微微下陷。   冷「哼」了一聲,靳東隸雙臂一展,在身前布起一片淡淡光影。   翻天量的「聚能指」點在靳東隸的防身氣罩上,猶如擊中一堆棉花一樣,被消卸得無影無蹤。   靳東隸大喝一聲,左拳猛地朝前揮出,無匹的拳勁瞬間便把旋繞在自己周圍的虛影打出了個空角。   但,空角很快的便又被旋繞而過的虛影縫補而上。   明顯的,靳東隸的這一拳是擊中了虛影,卻沒有擊中翻天量迅捷的身體。   壓力和轟隆隆的雷聲更強更猛地在身體和耳朵傳來。   靳東隸也在剎時轟出了七八拳。可碎山裂石的凌厲無匹的拳勁卻徒勞無功地一一轟在了虛影空處。   靳東隸已經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移動困難了,他知道再不趕緊想辦法脫出對方的縛制的話,自己便要輸定了。   暴喝一聲,足尖在地面上一點,身體已急快地朝著空中騰越了起來。   就在他感到週身的壓頓減之下,頭上又傳來一道掌風,大驚之下,沒想到翻天量竟比自己還先一步到達空中,還等著自己自投羅網。   雙掌朝頭上一揮,接下了翻天量突如其來的一掌。   強猛的力道透過雙手傳入靳東隸的體內,讓他一陣氣血翻騰,真元能也出現混亂。   身體更被硬生生地打落地面。   就在一站定的時候,「迅影天雷」又在自己四周旋繞起來。   翻騰的氣血和混亂的真元能已在身體一觸及地面的時候瞬間調順。靳東隸知道自己不能有絲毫的大意,他已經認識到對手的技能絲毫不比自己低下,自己想要在現在身處弱境反佔上風是太困難了。   而自己最拿手的技能「爆裂拳」卻根本跟不上對方的速度,所以,就沒有用武之地。現在只能是先退出對方的包圍圈再做打算了。   但是,向空中退卻卻已然是失敗,自己第一次就遭到對手的封制,第二次只怕也是一樣,反而多費力氣。   而要從自己打中虛影后,被拳勁打出的空角退出的話卻有沒有那麼快的速度衝過去。   因為,每次自己打出「爆裂拳」之後,身體就一定要承受慣性而停留兩三秒鐘,但對手超越尋常的移動速度卻已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就又已經縫補而上,所以,從這邊也是不能通過的。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靳東隸還是保持著他的冷靜分析著目前的形勢狀況。   雖然壓力越來越大,自己的防身氣罩已漸漸脆弱,但他還是仔細地觀察著對方一閃而過的身影,慢慢地,靳東隸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已經想到了破解對方「迅影天雷」的方法了。   全部的真元能剎時凝聚而起,全部運轉到左臂之處。   骨骼再次「劈啪」作響,左臂更是驟然間更加膨脹了起來,筋脈更是如一條條巨大的蚯蚓一般在手臂蠕動了起來。   靳東隸突然揮出了左拳,但他竟然不是打向翻天量,反而是俯下了身體,一拳打在地面。   剎那間,威猛無比的破壞性力量便在堅硬的堅剛石鋪設的地面上擊出了一個大坑,堅剛石碎石余塊被靳東隸的拳勁拂射起來,向著四面八方猛烈地彈射開來。   翻天量這次的速度再怎麼快捷終究還是不能抵擋四面飛射的碎石衝擊。在一塊碎石打中他的身體後,他便向後退了出去,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在繼續地圍繞著靳東隸旋轉的話,那自己的身體便要撞上四面飛射的碎石而使身行受阻,而對方更有可能趁機偷襲。   所以翻天量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暫且後退的作戰策略。   但是他剛想後退的時候,卻感到右足部猛地一麻,一股外來的能量已經侵入了他的足部使右足瞬間失去了力量。要後退的身體便不由地一陣踉蹌。   這時,靳東隸緩緩地站了起來,原來,拳勁把地面的堅剛石擊碎後飛射向翻天量的並不是他這一拳的主要目的,他是讓這一拳先擊碎堅剛石後,讓翻天量不得不向後飄退,而趁機把拳勁籍著地面向翻天量的足部偷襲而去,癱瘓翻天量的足部運作,才能完全地破解他的特殊技能。   他的作戰策略終於成功!   但是靳東隸也已經消耗了大量的真元能,所以,他已經不能再等待了,因為只要他讓對方有喘息的機會後,對方就會把侵入他足部的能量化解,到時,對方就又能夠施展封制自己的特殊技能。   閃電般地電射而出後,一拳便不留餘力地打向翻天量。   這時,更讓人奇怪的事情發生,翻天量竟不躲也不閃地讓靳東隸的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胸膛之上。靳東隸也十分詫異對方的反應,但他的手並沒有因此就停了下來,而是連續又是兩拳打在翻天量的胸膛之上,接著一記轉身腿跟著狠狠地擊中翻天量,把他結結實實地踢飛出去。   「!」的一聲,翻天量摔在了地上,但他接著站了起來,伸手擦去嘴裡留出的鮮血,冷酷的眼光投射向靳東隸。   一接觸到翻天量的目光,靳東隸不由地打了個寒戰,但他明白不能讓對手有喘息的機會,他要趁此取得勝利。   運轉出體內剩餘的真元能,已打算再給對手一記結實的「爆裂拳」來結束比賽。   他朝著翻天量衝了過去。   但翻天量忍受了對手的幾拳後卻換來了施展出特殊技的能量運轉步驟的完成。   翻天量的右手手下垂著,一個刺眼的「光球」在他的手裡凝聚成形。   在靳東隸還沒衝到自己面前的時候,翻天量甩手震出了手中的「光球」。   「光球」劃過一道完美的軌跡射向靳東隸。   靳東隸覺得眼前一陣刺眼的光芒閃動,一顆刺眼的「光球」已經飛射而來。   眼看閃避已是來不及了,靳東隸忙揮出了左拳。   一股刺入骨髓的鑽痛霎時從手臂蔓延整個全身。   「光球」暴散的能量把他掀翻得凝空而起。   就在這時,翻天量足尖一點地面,身體如支急箭般飛到靳東隸的身邊,在靳東隸的身體還沒有落到地面上的時候,一記飛腿踢在他的背上把他又踢得向上飛起。   同時翻天量的身體跟著向上飛躍而起,兩手抱拳,對準靳東隸的胸膛又是一記撞擊,把他直直地打落地面。   然後身體借勢優美地旋繞著飄上空中。懸浮在虛空中看著靳東隸跌落地面時的情景。   在靳東隸跌落地面的時候,他已是深度昏迷了。   這次,翻天量為「風神古武朮學院」贏得了第一場的比賽。   我也見識到了翻天量在這次的比武中施展出的兩項學院的特殊技能──「迅影天雷」和「波動功」。   接下來要進行第二場的是「私企武朮學院」和「戰神學院」,因為「私企武朮學院」的第一輪選手已經在我昏睡的時候在前面的一至六場中進行了比賽,所以,今天進行的是第二輪的選手章凱德和「戰神學院」的第一輪選手道拉斯基·威厲廉。 ∼第十五章∼     接下來要進行第二場的是「私企武術學院」和「戰神學院」,因為「私企武術學院」的第一輪選手已經在我昏睡的時候在前面的一至六場中進行了比賽,所以,今天進行的是第二輪的選手章凱德和「戰神學院」的第一輪選手道拉斯基·威厲廉。   「私企武術學院」是我的一個好朋友豪來得克學習的院校,而在以前,豪來得克就和我有過一個約定,那就是在這次的古武術大賽裡一決高下。   對豪來得克我也不敢掉以輕心,雖然知道要在這次的大賽中盡快的相遇決鬥的機率很小,因為,來這次參賽的都是武術界的精英高手,誰也不敢自認可以一直的打到最後的關頭直到兩人相遇。但我還是凝神注目他們學院的一些特殊技能,好心裡有數。   「私企武術學院」的人沒有讓我失望,章德凱順利地擊敗了對手來自「戰神學院」的道拉斯基·威厲廉。   我在這場的比賽中重新見識到在「沖翰林大街」中豪來得克施展的特殊技能。   能量凝結出薄如蟬翼的圓形光片,那簡直就像是一種實實在在的利器。   圓形光片十分輕易的就切入了對手道拉斯基·威厲廉充滿信心的防身氣罩。   戰鬥只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章德凱就取得了勝利。   而接下來的第三場的比賽中麥天也使出了他的實力,還沒有使用到「金剛造體神功」就以充滿霸氣的強勁力道戰勝「兵武學院」的向飛天。   對手的力量絲毫沒有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麥天以身體抵擋對手的狂風暴雨似的拳掌之後,才看準對方的破綻一下子就是猛烈的一擊。   就我所知,麥天在這次的決鬥中還沒有拿出他平常三分之一的實力來。   別在他腰間的「利護手」——皮製的手套,背面和指掌間都佈滿了一種金屬尖刺,可以格擋對手的利器和攻擊對手的一種輕便而靈巧的武器。   進行第四場的是「至無古武學院」的第二輪選手血花守(很特殊的一個姓名)和來自南大陸神秘森林的「巫數學院」(注意不是巫術)的第一輪選手戰天決鬥。   兩所學院都是在古武術界裡比較不為人知的神秘學院之一,所以他們的一些技能也就較為人所關注。   而「至無古武學院」的第一輪選手岳夜添已在昨天的一場比賽中戰勝了一場。   詭異飄忽的身法和凌厲至及的攻擊,使對手「強武學院」的第一輪選手楊可漠(女)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就在比賽進行不到十五分鐘的時候就已被制。   實力相差之大使比賽實在是沒有必要進行了,但楊可漠還是頑強地撐到十幾分鐘才告戰敗。   「至無古武學院」也因此而倍受注目。   進行第五場的是「強武學院」的第二輪選手思坦特決鬥「私企武術學院」的第二輪選手豪來得克。   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劃過,落腮鬍子,藍色的眼球,刺!般倒豎的紅色亂髮,身材高大魁梧的豪來得克已經站立在武鬥場地。   對手還沒到場,豪來得克悠閒地環抱起了雙手,兀自不住地轉著頭掃視著四周的人群。好似沒有那種在大賽將開始所有選手都應該有的那份緊張壓力。   他是那種對自己有著超強信心的那種人。   縱然自己面對的對手強出自己好幾倍,他還是依然會有那種必勝的信念支持著他,提高著他的士氣,而不會因為知道對手比自己高出甚多便心生氣餒之念。   「豪來得克?」昌浩的神經向我傳送來一份信息,「那不是你在外校交的朋友嗎?」   「不錯,是他。」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機會見他,不知他的技能怎麼樣?長平你認為他和『強武學院』的思坦特誰的勝算較大?」   「我又不認識思坦特,要從何評價起?不過,我卻知道,阿豪是個技能絕對不弱的高手。」   昌浩尷尬第一笑。   我心一動,昌浩似乎在掩飾著什麼,雖然很想知道他到底在想著什麼,但因為有言在先,我也不能偷著截聽他的信息。   對朋友,我向來便是說到便需做到的人,更不用說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昌浩了。   「是嗎?」昌浩聳了聳肩。   這時,一道異樣的目光向昌浩掃了過來。   樊若松目光若有所思地看著昌浩。   我的精神微微一動,目光的余角接觸到對方掃視過來的異樣目光使我突然間面前似乎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卻絕對沒有能力能夠捕捉得了那是些什麼。   因為我的精神影響所致,昌浩也敏銳地發覺了樊若松異樣的目光,他立刻醒悟到自己在和我交流的時候不時顯露的神色變化引起了樊若松的好奇,所以,他也掩飾地朝著樊若松微笑地點了點頭。   對這個未來需要合作的戰略夥伴,昌浩不敢有絲毫的冷落。   這個時候,一襲白色校服,臉如冠玉,身材修長,斯斯文文的思坦特也入場了。   一個是黑得粗豪,一個是白得純靜。決然相反的外貌的兩人馬上就要進行一場不可避免的激鬥。   到底會鹿死誰手呢?   豪來得克狀似悠閒地盯著對手,一付好整以暇的標準模樣,在比賽號聲還沒開始的時候,心理戰術已經打開了。   思坦特卻不管對方對著自己有什麼表情,只顧提升著自己的能量,準備著比賽開始的信號聲響起。   在昨天自己學院的學友楊可漠被輕易的擊敗的後,他就知道,在這次的大賽中將面臨著自己意想不到的武術高手的決鬥,所以,他已經不敢再有絲毫的大意和一切可能使自己失去冷靜的各種情緒。   況且,他的技能和楊可漠委實相差無幾,所以,要想在這次的大賽中獲得前列只怕是不可能的了,一切唯有寄托在自己的學長董魔身上了。   但自己再算什麼,也起碼得戰勝一兩個對手吧?最起碼也要充分的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實力,爭取一個號的表現,最少也能在『聖地』來的評委心目中留下一個印象,才不枉自己來參加這次的古武術大賽一場的機會。   自己面前的這個對手,是叫豪來得克,看起來只是一個粗魯以及的粗漢罷了,竟然還想對自己使用心理戰術,諒來他的武技決高不到哪去?   自己想來有勝算戰勝他。對目前所見的,思坦特在自己的心中做了一個分析,信心立刻在他的心中上升了二十個百分點。   但無論如何都要先經過一番的試探性的較量才能徹底的知道勝敗占的比例。   所以,一股真元能已經透過自己的體外朝著豪來得克無聲無息地籠罩了過去。   這個時候,宣佈比賽開始的聲音也響起了,比賽正式開始。   能量籠罩住對方的身體後,傳回對方能量鼓動的信息讓思坦特長長的鬆了口氣,因為就對方稍微抗拒自己的能量來看,簡直比自己預算的還要低。   思坦特已經有些替對手可憐了,因為自己要在比賽中有個好的表現,那勢必要先拿這自己的第一個對手狠狠開刀,所以,他知道,豪來得克將要敗得很是淒慘了。   猛地撤回能量,思坦特打算盡情地施展出自己最精彩的武技來戲弄對手以突出自己的表現,所以,他以一種十分優美的姿勢卻沒有更委使用的攻敵效果的身法斜斜地飄向豪來得克。   同時單手使出原本只要十分快速凌厲的一擊卻因為要好看而成為一下子幻化成十八道掌影虛虛實實的印向豪來得克,但這一擊速度卻起碼比原來慢了十倍。   不過思坦特還是很放心,因為就他的能量探索而知道對方的真元能實在比自己淺薄了好多,憑他的力量是絕對打不穿自己的『護身氣勁』的,所以,思坦特很放心地敞開了空門,不加以防地攻擊敵人。   豪來得克感到十分的好笑。   因為自己明顯的露出輕視對手的心理戰術自然不能讓對方失去情緒的冷靜。   看來對手也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並不理睬自己。   但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真元能竟然向自己籠罩了過來,微微一接觸下,豪來得克便心裡有數地清楚了對方能量深淺。   其實憑自己的技能,實在沒有必要和對手耍什麼手段,但豪來得克卻深知這次的大賽中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不可想像的好手,所以,能夠不用暴露實力而能輕易戰勝對手的話,又何樂而不為呢?起碼不用那麼早的暴露出自己的特殊技能,讓後面要對付的對手有一個瞭解自己的情況?   因此,豪來得克乾脆不加以抗拒地任由對方探索自己體內的能量反應。當然真實的能量早讓豪來得克隱藏了起來,思坦特探索而到的其實不過是原來的五分之一的能量罷了。   果然,思坦特真的陷入了他自己的策略中,卻沒有想到既然能夠受到學院的推薦來參加這次的「古武術大賽」的選手,能力又怎會那麼的差勁?   所以,當思坦特信心十足地攻向豪來得克後,好笑的場面發生了。   豪來得克突然手一個急伸,已插入了對方幻化起來的十八道掌影中,一下子就抓住了思坦特的手,在強猛的真元能量的侵襲下,思坦特的『防身氣勁』已然在瞬間被勢如破竹般地摧毀,侵入的能量先一步瓦解了思坦特體內的抗拒真元,封閉了他全部的經脈。   豪來得克現在手裡便好像是在抓一個全無反抗力量的傀儡一般。   順勢一掄,真元能強烈的灌輸之下,思坦特整個身體便被豪來得克扔出了武鬥場,直向著「強武學院」那方的坐席飛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豪來得克卻猛然感應到「強武學院」那邊傳來一股能量巨大的湧動。   接著感到胸口莫名的一悶,一股說不出的難受狀充塞著整個心房。   自己竟突然感到渾身乏力了起來,似乎頃刻間就想倒在地上。   他知道是有人以一種奇怪的特殊方法暗算了一下自己。   手捂著胸口,才發現,在「強武學院」的東北區的上空,一個人手裡凝空地抓著思坦特,懸浮在那裡,目光幽然地看著自己。   一股飄忽以及的氣勢正從他的身上遊蕩過來。   豪來得克知道,剛才一定就是這個人暗算了自己,但是奇怪的是,他明明懸浮在那裡,又是以什麼方法襲擊自己而不被發覺呢?在自己剛感到那邊能量湧動的時候,對方的能量卻已然擊中了自己,也就說是對方的能量先一步到達自己的身上後自己才發覺那邊有變化的。   這種無聲無息,傷人於無形的技能實在也太防不勝防,太了怕了點。   豪來得克猛地閉上了眼睛,一股能量已在身體升騰而起,在強猛的真元能全力鼓動下,他整個人緩緩地浮移了起來,身體離地六尺有餘後。   一聲如雷般大喝。   豪來得克粗壯的兩隻手臂猛地伸直一震,週身向四周迸射出強猛的在真元能量,可以見到淡淡的光華一閃而沒。能量帶動起空氣產生一股股的氣流驀地向四面八方散射開去。   同時,能量和氣流也瓦解了遊蕩在豪來得克附近的那股無形無狀的能量。   散射的能量附及四面觀戰的人群。人們感到一陣陣的熱浪撲面而來,頭髮也被吹亂。   而懸浮在「強武學院」上空的那個人的感受最深,他的能量在受到豪來得克的真元能量的反擊後,立刻瓦解,自己的身體也強烈地感受到對方的能量趁機輻射而來,漂浮在空中的身體便止不住氣流的捲動而搖擺了起來。   他的目光一凝,沒想到豪來得克的實力那麼強,真是超出了他的想像,不過,他的心裡卻又逐漸興奮起來。他認為,這次的「古武術大賽」將越來越有趣了。   當然,在場這樣的武術家們都不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不知道豪來得克受到了襲擊,卻只是發現,在豪來得克輕易的取勝後,卻突然沒來由的催促體內強大的能量向外散射而來,簡直就像是在炫耀著什麼一般。   這一場便由豪來得克取得第五場的勝利。   而「強武學院」卻在兩次的比賽中全部敗北,這不由讓其他的選手對他產生了輕視感。   但豪來得克卻知道,其實「強武學院」可怕的真正高手還沒有上場。   今天接下來的最後一場即第六場也將由我學習的學院「風神學院」的第三輪選手梨可飄戰「兵武學院」的第二輪選手鐵心寒。   真是好巧不巧的,今天,竟然有「風神學院」戰「兵武學院」的兩次比賽。   麥天輕易地戰勝向飛天後,卻不知這次的梨可飄戰鐵心寒的決鬥又會是什麼情況?   看著一身冷靜白皙,體態輕盈修長的梨可飄步入會場,猛然間腦神經接收到一陣強烈的情緒反映電波沖刷而過,雜亂無章思想信息迅快地潛運進昌浩的神經系統。   寄付於昌浩視覺神經的「精神能」卻無法確切地感應到昌浩這時間的情緒變化的內容。   當然,一直到現在我還不知昌浩和梨可飄之間有過的一段情事,所以,也就不明白,昌浩突然顯現的情感波動是因為見到了以前的戀人才會這樣。   眼睛因為受著昌浩的主控控制而直直地盯著武鬥場上的梨可飄,久久未曾他移。   同時,昌浩的情緒波動依然一撥撥的潛運而過。詫異以及之下,便傳送了一股信息過去問昌浩︰「怎麼啦?你的情緒好像很激動哦?」   突然在昌浩的神經深處炸響的信息驚醒了他沉醉於以往的回憶。   回神來後,昌浩緊張地反應信息過來道︰「沒什麼。只是突然間想到一些以往的事罷了。」   猶如心事被道破一樣,昌浩因為跟著說的掩飾話語而臉龐一紅,當然我是不可能見到的啦。   精神之間的交流不存在於有無虛假的猜想,我不能從沒有聲音的精神交流中探知昌浩的言不由衷,所以當昌浩回應了信息過來後,我便也打消了繼續詢問的念頭,轉而關注武鬥場地的變化。   看著武鬥場地的梨可飄,我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在「風神學院」進行挑戰賽上和她的武鬥情景。當時一攬嬌軀下溫暖的感覺似乎猶存心裡,不由自主地我的心裡沒來由的一蕩。   心情激盪的這種感覺實在很是奇妙。   也許梨可飄不是很美麗,但她卻很耐看,渾身更是充滿著一股說不出的氣質,散發出一股倍受人注目的吸引力。   目光突然他移,我便也清醒了過來,順著昌浩移動的目光望去,在另一個武鬥入口處,「兵武學院」的鐵心寒也出場了。   烏黑油亮的皮膚,粗糙捲曲的黑髮,黑色的服飾,除了眼睛閃動著精光可以看出那一點白亮以外,全身包裹在一層黑色裡。看著鐵心寒的樣貌,梨可飄不由地感到一股透骨子的冷意,這是個危險的人物。   梨可飄暗自地自己說道。   她知道自己將要進行一場艱苦的奮鬥了。   緊了緊手中的細柔長劍,一道銀亮的光體悄悄在劍身上來回的游動,真元能已經全面和手中的長劍密實地彌合起來,宛如身體上的一部分一般,輕易地和體內的經脈運轉著周天次數。   但梨可飄現在手中的長劍卻已不是原來陪伴她多年的那把劍,自從在挑戰賽上倍我一指彈中而斷折後,她已重新的結合自己的真元能量的屬性另外制訂了新的一把。   因為更仔細地結合了她現在真實技能的指數,所以,制訂出來的長劍不但沒有讓她感到絲毫的不順,反而有更方便容納她現在能量更容易和她強猛的真元能量混為一體的好處。   這也使她對我的恨意減到了最低點。   梨可飄知道要在這次的古武術大賽上展盡鋒芒將大是不易,畢竟這裡彙集了所有武術界的精英,誰的技能最厲害最特殊沒有人能評估得了,一切都只能在未知裡進行,一切也只能靠自己真正的實力了。   心裡感到的壓力並沒有使梨可飄喪失鬥志,相反的卻讓她更是冷靜沉著,這往往就是一個武術修行者真正實力的表現。   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她已經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正完好無損地坐在台上關注著自己,決不能在他面前丟臉的心態也同時激昂起她不洩的鬥志。   真元能已經漫佈於劍身,能量緩緩地在整支劍體上水波般地輕輕蕩漾,閃爍著一抹動人的光彩。   梨可飄已待勢欲發。   在比賽開始的信號聲響起還未在空氣中消失的時候,她就選擇先發制人,後發便受制於人的戰略,長劍就在空中化過一條銀亮虹帶,宛如戀人在投向情人的懷抱一般的美麗動人,銀亮色的虹帶已幻化成花環似的一圈圈像要帶上情人脖子上一般纏上鐵心寒。   兩抹白得刺眼的亮光卻突然閃耀在梨可飄的面前,眼睛剛覺得有些刺眼模糊的時候,十幾聲不絕於耳的「叮叮」金屬互擊聲雨打似的傳了出來。   梨可飄在感到長劍似乎撞擊到一種堅硬物體而被彈回來的時候,知道攻擊無效。   但讓她感到詫異的是,自己明明不見對方有配帶任何的武器,卻為何會在自己的「快劍急連擊」的快刺中以金屬物體橫擋自己的招數呢?   對方不知藏了什麼奇怪的武器於身上自己竟絲毫沒看出來,而且還閃耀出一種奪目刺眼的光芒。   這讓自己計劃要讓對方因為自己的利器急攻眼前而被迫後退而使自己的搶攻湊效佔得先機的戰略告敗。   手腕遭受到對方強而有力的阻擊後隱隱地感到有些發麻,可見對方的臂力遠比自己的強上許多。   強打的策略看來並不會使自己佔上上風,唯有選擇游擊戰術和出其不意的特殊技能突襲才有望攻其不備,一擊湊效。   這些策略顯然都是一個自知比對手稍遜一籌的人會選的戰術。   所以,如果這個策略不能在比賽指定的時間獲取勝利,那大賽的委員會便會按照你所表現示弱的行為而判低分,相對的來說就是你不能取勝的話而靠游擊戰術拖延時間,那最後不能取得成果的你縱然和對手戰成了平手,也要算為失敗。   在「快劍急連擊」遭受到對方不知名武器的封擋之後,梨可飄只得選擇飄身後退。   對方晃動之下那抹白得刺眼的光芒並不能讓自己在這次的快劍搶攻中獲取上風,所以,梨可飄沒有多餘選擇的時間來作考慮立刻後退。   在遠離鐵心寒三丈開外的地方站定後,才發覺,鐵心寒的雙手竟不知何時在哪裡多了兩把奇形的武器。   「S形」宛如正反連接在一起的月牙狀的武器白得勝雪,在陽光下依然閃耀著冷冽的光芒。   鐵心寒竟沒有趁機搶攻,而是依然站在那裡,雙眼牢牢地盯著梨可飄。   兩手中的「S形月牙刃」互為一碰,響徹出一種讓刃感覺到酸得牙似要掉下,渾身起滿雞皮疙瘩的聲響。   梨可飄卻覺得自己的心跳猛烈地狂跳了數下,渾身都似要發起冷來一般。   這時,鐵心寒快速飄動的身影猶如白天中的一道黑色閃電,白光亮弧清幽地撒向梨可飄。   「叮!」的一聲,梨可飄的劍尖準確地點中鐵心寒光亮的「S形月牙刃」上,借勢一個後翻,騰越地漂浮上空中。   鐵心寒猛地又是兩把「S形月牙刃」互為一擦,更難聽的音響如蟲蟻一般鑽進梨可飄的心裡。   身形在空中不由一頓,這時,鐵心寒已然騰空而起,兩手交錯揮舞,錯亂無章也似的白色弧形軌跡交錯成一道絲網般撒向梨可飄。   背對著鐵心寒的梨可飄就在「絲網」快要纏上的時候,猛然頭下腳上的一個空翻,雙手交疊握住劍柄。   在真元能強烈的灌輸之下,細柔的兩尺八寸銀色長劍已然爆長成為四米來長的巨型光劍。   「光華之劍!」嬌喝聲中,梨可飄從下而上的一斬而上。   如黑色閃電似的鐵心寒已在「光華之劍」附及於體的時候,急忙斷離攻擊,不知以何種方式竟使自己的身體硬生生的就這麼橫著閃了過去。   就好像空間被錯開了一個新的層次一般,避免了被一剮兩半的危機。   梨可飄的「光華之劍」便只好斬在空處。   感到心裡狂跳了數下,鐵心寒心驚梨可飄驟然間的意外攻勢竟使自己便差點吃了個大虧。他立刻知道,看似自己佔上風,看似是一個絕佳的攻擊機會都有可能是對方故意設下來的圈套,保不準自己便要因此而失敗。   所以,漂浮在另一邊的鐵心寒也重新考慮起自己的戰術方略了。   在這次勢均力敵而真正厲害特殊的技能還未盡展之下,到底誰會是最終的勝利者呢?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     梨可飄見自己的突襲沒有產生效果之後,游擊戰朮馬上付諸實行。   以最快速度的虛凝身法在空中開始如虛似幻般的飄移起來,極大的跨度旋繞在鐵心寒的四面空間。   「飛劍射芒」待勢欲發地吞吐著尺餘長劍芒。   鐵心寒已感到週遭不斷地傳來一股凌烈的氣息,觸體生疼。   他知道,對手已然凝聚起了全部的真元能量,隨時都會再次爆發更驚人的必殺技能,所謂防範勝於末然。   呀喝一聲,鐵心寒的雙臂猛然張開,頭朝天上大吼了一聲,體內驀地爆發出熊熊的能量,輕不可聞的能量互碰產生的「哧哧」聲波響於耳際,瞬間在體外布起的「防禦罩」已經阻隔了梨可飄不時碰擊過來的暗湧能量。   淡淡朦朧的紫氣旋繞週身,就在這時肉眼已可見到暗湧襲向鐵心寒的能量碰擊到紫氣防禦罩而產生流水般波動的紋波,漣水般的一波波四散開來。   有了牢不可破的真元護罩護體,鐵心寒已打算快速搶攻。   左右兩把「月牙刃」又是互為一碰,刮燥難聽的聲波又刺入了梨可飄的耳膜神經,觸動她的感應神經系統,撥動她的幻覺,造成真元能產生一陣不規則的波動。   和古武朮界普遍流行的特殊技能「聲波駕馭法」竟異道而合。   一個純粹以真元能帶動聲體傳播而制敵,而鐵心寒的聲波竟是以手中的武器交觸摩擦而產生聲體傳播。   同樣以「聲波」襲擊對手,鐵心寒的效果卻只能擾亂敵人的真元走向,而不能如傳統的特殊技能一樣可以控敵。   飄飛的身體不由一滯,就在這時,鐵心寒感應到梨可飄的真元氣息出現紛亂,這種絕佳的攻敵機會鐵心寒自然不會不去掌握。   閃電般地竄起身形,鐵心寒右手的月牙刃交與左手,在快欺近梨可飄的時候,右掌已然凝聚起大量的真元能於整條右臂之間,身體又是一個騰越,飄閃至梨可飄頭上上方。   其實在欺近了梨可飄的附近之際,鐵心寒已可打出他的掌勁,但他卻害怕梨可飄又是如上次一般,設下了圈套,等待自己露出空門才突然襲擊。   所以鐵心寒雖已感應到梨可飄的真元能確實已呈混亂,但卻猶不敢大意,依然探索真元能緊鎖梨可飄真元氣息,只要對方的真元能量稍有異常運轉,他便要小心防禦。   畢竟,他已從梨可飄上次的突襲中真元能量的湧動中大部分摸清了對手的武技威力,所以,鐵心寒是以極小心和帶有足夠迴旋餘地的戰朮來應付一切可能突發的異變。   運轉紫氣護罩的能量不敢因為體內另一股的真元凝聚而稍有鬆懈,這也使他躲過了一劫。   就在鐵心寒真的認為梨可飄被自己擾亂的真元能還沒有回歸正常運轉的時候,他就放心地要以「騰空掌」來把梨可飄打落地面後,再快速的連打,趁此結實比賽。   因為他的能量大部分已分佈在體外的護體真元「防禦罩」上,所以,鐵心寒要打向梨可飄的「騰空掌」的勁力只怕還不到以前的六成,而為了要使自己的這一擊讓對手絕不能再有反擊的餘力,所以,他只有選擇「騰空掌」裡面那一招以上攻下可以威力呈現倍數威力的「烈空一擊」。   但要使用這一招卻免不了要站到對手的上空方為有效,所以,鐵心寒只得再次的折向飄飛,但這個時候,他已沒有留下可以迴旋應付敵人突襲的餘地。   就在他的上半身剛比梨可飄高出半個身體的時候,探索能量卻猛然感應到梨可飄的週身猛然爆發出強烈的真元能量。   能量翻滾而去,動盪猛烈地湧向了自己,能量接觸到自己的紫氣護罩的同時,自己被一波波不住動盪的真元能震盪得身體失去主宰的方向。   還好的是自己的「防禦罩」威力夠強,對方的能量雖然造成自己的身體浮移不穩但卻不能侵入自己的肉體,而對自己造成任何的傷害。   就在這時,眼前猛見一道道細如針絲般的光體閃射而來,針絲般的光體無聲無息地破空而來,但鐵心寒卻內心感到不妙,下意識地舉起月牙刃護住了頭部最柔軟的器官──眼睛。   果然,渾厚的真元能不能侵入的「防禦罩」卻被細如針絲的劍芒光體穿透而過。   其實原理很是簡單,不管你的「防禦罩」在練得多麼的渾厚,到底是由體內的真元氣勁所凝聚而成的,而能量與能量之間的組合卻不得不露出微小的空隙,只有是單一的一種整體才可能完全的沒有空隙。   所以,梨可飄的「飛劍射芒」才能夠輕易的刺入鐵心寒的「防禦罩」內。   鐵心寒只感到自己的肌膚似乎被幾十條小蟲鑽入一般,麻麻癢癢的感覺瞬間自胸膛和手臂向上蔓延。   在「小蟲」在接近經脈後彷彿變成了小蛇一般,麻癢的感覺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又酸又痛又漲,還帶著撕裂般的感覺。   鐵心寒眉頭一皺,眼看著梨可飄烏黑的秀髮凌亂的飄飛,眼若瞳星一般閃耀著清冷的色彩。但飛掠而來的氣勢卻強如流星飛瀉一般奪人心魄。   強忍住錐心的痛苦,調動體內的全部真元,能量快速地自手掌潛運進「月牙刃」裡頭,「S形月牙刃」驀地爆閃出亮得刺目的豪光,正在快速接近鐵心寒的梨可飄陡覺眼前一陣白光亂竄,剎那間竟彷彿整個空間便似一片空白一般,其實卻是她的眼睛便突如其來的刺亮白光所影響而產生的視覺效應。   出於武朮修行者遇險的本能反應,梨可飄的身體猛地鬆懈出全部凝運的真元能,身體也如支本來無什麼重量的羽毛突然變成幾近重的石頭一般往下突然的栽了下來。   這個時候,正好兩道「S形月牙狀」的能量光刀飛削而過。   因為慣性而飄揚而起的烏黑秀髮卻遭受剪切斷離之苦。   千萬根秀髮飄蕩地灑飛空中。   就在這個時候,梨可飄的視覺也重新的恢復正常,看著比自己更為快速地往地面上掉落的鐵心寒,梨可飄不由地吃驚對方竟然有著和自己的「女神傳昂劍」   裡的「飛劍射芒」一樣,而由「S形月牙刃」裡射出「月牙狀光刀」。   眼角掃視到不住在空中飄蕩而下的絲絲秀髮,梨可飄在發出冷汗的同時也憤怒起自己珍愛的秀髮被斷離之苦。   真元能量重新凝結運轉,身體在往下掉的時候開始旋繞了起來,還沒到達地面,旋繞的身體已帶動起龍捲風般旋風旋繞而下。   而這時,鐵心寒已然站到結實的地面,昂首看著氣勢更為凌厲的身影,雖然身體鑽痛的感覺越來越無法忍耐,但他還是再次地射出了兩道弧形光刀。   「碰」的一聲,一把超長的光華之劍從龍捲風般的旋風伸展出來,一下子就把兩道「月牙狀光刀」擊散。   一樣以能量凝結而出的「光華之劍」和「月牙狀光刀」在空中相碰後,一起閃耀出亂散的光華,頃刻間便不見蹤影。   鐵心寒在見到自己的「光刀」被對方所破之後,再也無法忍受被侵入的「劍芒」穿游經脈之苦。   唯有一邊加強「防禦罩」的佈防力量,另一邊在體內驅除「劍芒」。   「防禦罩」的紫氣驀地大盛,鐵心寒的身影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然而在這個時候,不住旋繞著身體的梨可飄已順勢一劍向鐵心寒劈了過去。   力道十分沉猛的一劈竟只是陷入「防禦罩」厚度的三分之二便告力歇,再也無法前進半寸。   近距離觀望之下,梨可飄已然見到鐵心寒黑色的服飾覆蓋下的皮膚不住地輕微蠕動著。   很明顯的對方已在驅除自己侵入他體內的那十八道「劍芒」。   沒有多餘可以遲鈍的時間,梨可飄已再次劈出了十八劍,卻劍劍不但不能深入到達鐵心寒的身體,反而越來越劈不進去。且受到的反彈力也越來越強。   這表明對方的真元能正在逐步的恢復當中,而自己的能量卻在逐漸的消減之中。   眼看時間已經不多,對手也即將恢復過來,梨可飄突然眉尖一挑,整個身體騰空而起。   距鐵心寒頭上有三丈高的空間中停了下來。左手手指並捏為劍決,緩緩的自劍體輕拂而過,立刻,劍身便跟著染上一道銀亮色的光體,而梨可飄原本白皙的臉龐卻慢慢的青灰起來,這卻是因為她的真元能透支過頭造成的結果。   就在劍體慢慢的全部呈現出銀亮光體之後,梨可飄的左手也重新的和右手一起握住了劍柄,兩尺八寸的長劍驀地又光華大冒,閃騰起的能量劍芒又再次延伸出四米左右成為「光華之劍」。   頭下腳上的就是幾個翻滾,不住翻滾而下的身體因為慣性的原理而使下劈的力道更為兇猛,鐵心寒在體內的能量已成功的驅逐了十六道劍芒之後,剩餘的兩道已經對他產生不了多大的威脅,正準備加大力道一舉驅逐完的時候,猛地感到頭上的空間翻滾著凌厲無比的氣勁向自己沖壓灌頂而下。   原本正在疑惑為什麼梨可飄不再繼續劍劈自己的時候現在得到了解答。   猛然見到一把燃騰著絢麗光華的長劍正如要開山劈地的氣勢般的向自己一斬而下,氣勁未到,凌厲無比的奔騰氣勢卻已籠罩住他的全身,讓他感到動彈不得。   大驚失色之下,已經沒有辦法再顧及體內還剩餘的那兩道活如靈蛇般的「劍芒」。   匆忙地脫手就擲出手中那兩把特殊的兵器「月牙刃」。   「光華之劍」挾帶萬鈞之力急劈而下,「月牙刃」頓為粉碎,急劈而落的力道不減分毫地依然猛劈而下。   鐵心寒的氣勁驀然爆騰而起,加入了「防禦罩」護體環能之中,瞬間把「防禦罩」再提升為另一個護體的層次裡面。   猶如躲藏在一層堅硬的蛋形巨盾裡般,鐵心寒也運轉出全部的真元能支持著「防禦罩」的運作。   但是就在他體內在無任何能量阻擋剩餘的兩道「劍芒」之時,靈蛇般的「劍芒」卻趁機急快地遊蕩在他的敏感經脈裡。   在梨可飄急劈而下的一劍之中,讓鐵心寒結實的「防禦罩」卻因為體內的那兩道「劍芒」而氣勁稍微一鬆,「光華之劍」就趁此滲透而入,強大的光華能量霎時粉碎了鐵心寒的「蛋形巨盾」般的「防禦罩」。   能量與能量之間重新抵消,「光華之劍」和紫色的「護體氣罩」頓然無蹤。   當一切都已靜止之後,勝負已分。   梨可飄的銀色細柔的長劍橫架在鐵心寒的脖子上。   原本白皙的臉蛋此刻卻覆蓋著一層鐵青中帶著黑灰的氣色,她的渾身已經在漸漸的發抖,但橫架在鐵心寒脖子上的長劍卻依然十分穩定。   終於,梨可飄也為「風神學院」帶來第三場的勝利。   而這場的比賽卻顯然比上五場的要來得激烈而刺激得多。   在今天進行六場的比賽當中,「風神學院」就參加了三場,竟然還取得了三連勝,這不由讓所有人都對「風神學院」側目起來。   今天的武鬥大賽終於結束了,但「風神學院」的所有學員卻依然如正進行著比賽一般興奮而激動不已。   對於終於見到梨可飄最取得了勝利,我的心也是欣喜不已,老實說,在觀望著他們比賽的同時,我竟有一種要暗助她一臂之力的私心,那種強烈的心情也許是因為不是在我自己的元體而告作罷,不然的話,相信我的能量已經游離到鐵心寒的身上悄悄地影響限制他的行動了。   和昌浩打了個招呼,我悄悄地退出了他的「能量區」,很快的就尋找到在「智慧會館」裡的元體散移在「能量空間」中屬於自己的那股「精神能」並很快的連接起來,回歸到自己的主控神經,恢復身體全部知覺和感應能力。   輕輕地鬆了口氣,回到自己身體的感覺真好,不像在昌浩的視覺神經一樣無法感應到各種的感覺和做各種想做的事,唯有一樣視覺是不受限制的。   那就好像是一塊石頭一般,縱然你有千萬的思想不能活動也是枉然。   仰躺在床上,凝望著雪白的天花板,突然,天花板竟好像有一個可人兒正緩緩的浮現,我的心一陣狂跳,瑞芬老師清晰的身影又開始在我的腦海以至幻化成為實體一般的出現在天花板上。   但那個讓我想到便有些煩躁不安的念頭卻又頑固地纏繞於整個腦海。   「瑞芬老師現在會對我怎麼想呢?」   「面對她的時候我該怎麼辦呢?」   「如果她因此而對我產生厭惡——?」   「如果她會喜歡上我——?」   「如果——」   幾千個幾萬個的如果讓我的思緒更加的紛亂起來。   一想到學院的人馬上就要回來,副院長和刀葛海老師等人和學友們定也將來看望我,但瑞芬老師她會來嗎?   想到這裡,我的心便不由地提了起來。   但再一想,反正心事已經道明,再怎麼樣也要知道一個結果,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心靈微微一動,沒有絲毫的動作,能量已然自體內游離出去牽動房門,在房門無聲無息地露出一個空隙的時候,身行急快的一閃,猶如憑空消失一般,只留下門板在輕微地擺動著。   在會館的一處樓閣處,我找到了幾盆盆栽,如獲至寶的,我捧了一株盆栽迅快地閃回自己修養的「靜臥室」中。   把盆栽放在角落的高台桌後,便趕緊躺回床上。   因為在這個時候我已經感應到學院的人在逐漸的接近「智慧會館」,馬上撤回感應氣息,讓真元能在體內急快地鼓蕩起來,然後緊閉起雙眼,造成還深處於昏迷的狀態。   接著,「精神能」游離而出,寄附於房間中那盆植物盆栽的「能量區」中。   籍著植物的各項感應能力,我向外伸展出所有的覺能感應。   我看到躺在床上一付深度昏迷的自己,和屋裡所有的擺設,游絲般的能量把床上的我和盆栽連接起來,讓我身處在植物盆栽體上的時候依然可以控制自身元體。   一切就緒。   果然,一些人向著這裡飄飛了過來,首先,人還未到我便感應到幾股探索能量侵入了房間之內,搜索著床上我的元體。   接著,房門瞬即被打開,副院長和刀葛海老師、五田老師、老古董、冰其硬先後閃了進來,我正感到有些失望的時候,卻發覺門外有股氣息似乎稍為遲疑了一下但緊接著也走了進來。   瑞芬老師的身影終於也出現在房間裡,但她並不像其他五位老師一樣,一進來就快步到達床邊,而是站在門內一旁,好像若有所思地在想著什麼。   門外這時也響起喧鬧的聲音,我能聽到幾個學友熟悉以及的聲音。   邱星佳,嗯,這個胖傢伙到哪裡話總是不少。嘿,威克爾也在,雖然他沒有發出聲音,但我卻能感應到平緩的氣息。   咦?青刑和邱星佳在吵鬧著什麼,這兩個人總是愛鬥嘴,想到青刑和邱星佳鬥嘴時敗下陣來的總是段青刑,但吃苦頭卻總是邱星佳。   因為,段青刑每次鬥不過邱星佳的時候,卻總是以武力征服邱星佳,直到邱星佳求饒為止。誰叫邱星佳的武技不如段青刑呢?呵呵^^,這兩個傢伙。   又有另一個聲音,那不是「明智學堂」的莫蓮娜嗎?她怎麼也來了。   正想要把感應能量向外邊延伸的時候,卻發覺我的元體被入侵了一股外來的能量。   趕忙撤回正要向外延伸的感應能量,轉而注意起元體那邊的變化。   副院長皺著眉頭,一手把住我的手腕,一股真元能徐徐地避開我自動反襲的能量潛運進我的體內。   「長平狀況如何?」刀葛海老師緊張地問道。   副院長皺著眉頭久久不語,待撤回了真元能後,他才說道︰「長平同學的真元走向十分的怪異,各條經脈同時都阻塞著真元能,卻又能夠緩慢的流通,不使經脈受到真元能堆擠而爆裂。丹田和氣海卻空無一物,猶如沒用的皮囊一般。但是,最奇怪的卻是連接心腑的經脈裡的能量卻動盪得十分厲害,這應該就是使長平同學到現在還深處昏迷的原因之一。」   「是不是真元能失去控制了呢?如果這樣的話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我們還是用自己的真元能幫他疏通經脈為好。」刀葛海老師急急地說道。對心愛得意的學生的關懷急切之情溢於言表。   「我本來也是這樣想,但當我深入到長平同學的能量中樞的時候,卻發現經脈內的真元能雖然鼓湧震盪,但仔細探測之下,卻井然有序,而且真元能並沒對長平天下的身體造成任何的損傷,他的各項心理機能都很健全,這也就排除了真元能因失去控制而生亂流走火的可能。而長平天下到現在海未醒來除了剛才所提的一點外,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長平同學的『精神意識體』飄移他往。」   副院長最後一句一針見血地說道。   「大家可還記得長平同學修習的是《眾神經》原版流傳下來的『定神朮』?」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眼睛凝望著副院長。   「你們也該知道,『定神朮』的特殊技能便是強化神經能量,鍛煉『精神力量』的能量體續延,以此『精神力』左右別人的意識神經。而反過來說,長平同學學會了『定神朮』之後,他的『精神意識體』應該可以隨意地進出自己的腦神經中樞,俗語便是說靈魂出竅。所以,另一個可能就是長平同學的『精神意識體』已不在這裡,所以才會造成他昏迷不醒的一個原因,這是我最近研探『定神朮』從中發現的原理。但他為什麼會『靈魂出竅』?嗯,我還是這樣說,比較不會拗口。據我所瞭解的情況來看,如果不是以『精神力』控制敵人是話,而採用『靈魂出竅』游離外層的異次空間是很危險的,這個長平同學應該會比任何人都瞭解,如果真是這樣推測無誤的話,至於為什麼長平同學現在的靈魂會出竅,只怕還有我們更為想像不到的原因。我想這其中的原因我們這裡可能有人會對我解答一下的。」   副院長銳利的眼睛掃向五田老師和站在門旁的瑞芬老師。   在副院長的話剛一落下的時候,五田老師已經知道副院長一定看出了什麼。   所謂,這裡的人可以解答一下,當然是在說自己和瑞芬老師了。   而瑞芬老師卻猶不知道在古武朮大賽的會場上她和我的「精神意識體」漂流在「能量空間」的同時,五田老師的「精神意識」也接收到了外來「精神能」的阻擊。而在一旁的副院長就已知道其中必定發生了什麼事,五田老師和瑞芬老師一定明白些什麼原因?   當他正想詢問一下清醒過來的五田老師的時候,那時我的身體卻又出現異常,那時正是我和瑞芬老師漂流在「能量空間」中的「精神意識體」遭到了外來「精神能」的阻擊。所以副院長只得先放下詢問,轉而觀察起我的情況。   直到瑞芬老師先一步清醒而後我的體內真元能量卻又突然亂竄狂湧而昏迷不醒,只好先把我安頓到「智慧會館」的「靜臥室」修養。   時間匆匆而過,古武朮大賽又馬上開始了,副院長也只好放下心中的疑惑,專注起武鬥場上的比武情況。   直到武鬥大賽結束後,「風神學院」的三位前三輪的選手翻天量、麥天、和梨可飄不負眾望,取得了三連勝。   心情自是大感興奮不已,直到回歸會館後,才又重新面臨心中的疑惑。   要得到解答心中的疑惑的問題指向五田老師和瑞芬老師兩人後,兩人的心情卻各是不同。   五田老師的情況自然可以如實地說出他那時的真實遭遇。   但瑞芬老師卻不同,她呆呆地在一旁想︰「我要怎麼說呢?難道我能說我突然接收到長平對我表達愛意的強烈信息,愛的感覺那麼的強大,如潮水般包圍整個心靈,自己霎那間感受到的心靈悸動使精神似乎提升到一種讓人感到十分愉悅的異層空間裡,自己竟然在長平同學濃厚深沉的愛的信息中迷失了方向,沒有絲毫的反抗力量。   直到突然間,美麗的天堂似乎突然壓縮了下來,一個天神般的樣貌卻帶著魔鬼般邪惡的巨大神像驀地沖天蓋地而來。一股讓人感覺透不過氣來的氣息充斥著整個空間,讓人直要發瘋,但突然間,溫暖舒適的力量又重新的包圍了自己,保護得自己密密麻麻的,如在溫暖的陽光下沐浴一般,再也感受不到陰暗和潮濕。   自己知道,在那個不知名的空間中長平好像遇到一股異能的襲擊,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啦,自己的意識重新回到了主控神經,清醒了過來。   那種奇妙的感覺猶如在做夢一般,但自己深知那不是夢,是真實的遭遇。   清醒過來後,自己的神智竟好像不想甦醒一般,還要享受那濃烈得化不開掙不透的濃情蜜意。再次到達那種心靈深處能夠寄托的地方。   當張開雙眼之後,自己還能感覺得到心跳得特別厲害,不知怎的,臉龐傳來一陣的火熱。   就在這時,自己竟發現自己的手還緊緊的抓著長平的手,立刻感到從對方傳過來異樣的感覺,猶如觸電一般,心跳加速狂跳。   突然,從長平的手腕竟突然的傳來一股排斥能量,一下子就把自己緊抓的手震開,不知怎的,自己為什麼竟感到無比的難過,似乎感到長平不想讓自己接觸到他的身體,而把自己遠遠的推出老遠。   心情為什麼會那麼難過呢?   自己模糊了,自己到底是怎麼啦,怎麼突然會有這樣強烈的情緒?   啊!長平怎麼啦?他的身體的真元能怎麼突然那麼的混亂?   身體還狂烈地顫抖著,面色怎麼忽而漲紅忽而慘白忽而鐵青的?他在承受著什麼樣的痛苦嗎?   啊!他昏倒了!   自己多想衝過去看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想到剛剛被他掙脫自己的手好像在厭惡著自己一般,竟鬥氣似的強忍住腳步,呆呆地看著副院長他們檢查著他。   鬥氣?怎麼會?自己怎麼會對一個學生生出這麼強烈的撒嬌情緒呢?   難道是他對我表露的愛意使自己的心裡悄悄地接受了他不成?   但是我能嗎?   我可以嗎?   我會嗎?   精神一直飄忽著,連武鬥場是在進行著什麼比賽自己也看不進去,一顆心不知怎麼的就一個勁兒地回想著和他心靈緊緊交融,兩顆心貼得是那麼近,感受到的愛護又是那麼的濃烈。   一種有生以來從不曾感受到的感覺充塞著整個心靈,自己一直以來,空虛飄忽畏懼的心突然被一種溫暖的情和意填滿了。   一種只要有他在身邊,便什麼也無所畏懼的安全感縈繞整個身心。勁讓自己一霎那得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   難道自己竟在霎那愛上他了嗎?   驚天霹靂般的問題突然浮現於腦際。   自己的心在顫抖,在掙扎,在疑惑,在期待,在彷徨。   副院長怎麼問自己連想破腦袋都還不能回答的問題呢?他要問我什麼呢?我要怎麼回答呢? ∼第二章∼     副院長怎麼問自己連想破腦袋都還不能回答的問題呢?他要問我什麼呢?我要怎麼回答呢?瑞芬老師蹙緊眉頭暗道。   五田老師緩緩地說道:「副院長說得沒錯,在武鬥場地上,我的確感應到了一股微弱的思想信息,當我要仔細探索的時候,竟突然遭受到一股強大無比的『精神力量』的襲擊,在那股『精神力量』面前我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脆弱,對方簡直可以像捏死一支螞蟻一樣就讓我的精神魂飛湮滅,我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接著我竟感應到對方說『原來不是我』這個信息,接著,我才脫離了對方的精神封鎖而回到自己的腦部神經。而以我的遭遇來推測,顯然對方要找另外一組游離於『能量空間』中的『精神意識體』,卻先把我當做是他的目標而找到了我,後來可能才發現原來找的目標不是我才撤離。如果,長平的『精神意識體』真的游離在外的話,那他可能便真的受到阻擊,而回不來原來的身體,至於是不是,看來只好讓當時正和長平有些能量交流的瑞芬老師來確認一下了。」   五田老師的話,讓大家的目光重新的瞄向瑞芬老師。   而寄附於房間內那株植物盆栽中的我也很想聽聽瑞芬老師是怎樣說明其中原因的語氣,我急想聽出她知道了我對她的愛意後是怎樣心情的。   瑞芬老師看矛頭轉向了自己,白皙的臉龐掠過一抹紅暈,她緊張地乾咳了兩聲,然後說道:「在我……去……向威克爾同學……和長平……說明他們的比賽時間和對手姓名的時候。」有些停頓的說到我的名字的時候,瑞芬老師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那麼自然得就像在叫自己一個親人一般的叫出了我的名字,之後臉上更不由的閃起飛紅。   但她接著也已經想到了接下要怎麼說才比較妥當,所以她跟著快捷而自然的說道:「發現長平同學身體出現異狀之後,我便不由的發出能量進入他的體內,探索他的真元能出現了什麼變化。但我卻發覺,他的體內猛然爆發出一股強猛的反抗力量,真元能竟順著我的手腕反衝向我的體內,我的真元能竟跟著激盪起來,最後,我的腦際便轟然一響,接著便失去了知覺。」   看著副院長他們一付請繼續往下說的表情,瑞芬老師知道不能就此結束,接著又說道:「當我模糊展現意識的時候,竟發現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奇怪空間,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個天神般巨大的神像竟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腦際又是轟然作響,我又失去了意識,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見長平同學的身體爆發出一股能量把我震得直往後退,接著就看到他顫抖地昏倒在地,而我當時還在思付著剛才見到的那個天神般的巨像到底是怎麼回事,想起來,那霎那的時刻就好像在做夢一般。」   瑞芬老師沒想到自己竟然說得那麼真實,沒想到自己說起謊來竟得心應手,卻不知道有的女人天生就會說謊而不用學習的。   但她說的其實也並不怎麼虛假,只是把受到我的「精神能」的影響和向她表達愛意的信息之間發生的事略去不提外,和原來真實的情況其實相差並不遠,只是她把它說得比較模糊罷了。   五田老師點頭說道:「瑞芬老師說得沒錯,當時我也是感覺到眼前出現了一個天神般的巨大神像,那神像散發出的威懾力讓我直透不過氣來,真的非常可怕。」   副院長聽瑞芬老師說的確實和自己見到的反應相差無幾,甚是吻合,說道:「依你們兩人所經歷的事情來看,顯然的是長平同學受到了外來一股『精神力量』的襲擊而不是自身的真元能出現混亂走火,所以,當瑞芬老師你要探測長平同學的身體是否發生了什麼變故才會因此而被捲入精神力量的的比鬥之中。」   「看來,這次的古武術大賽我們可能將遇到想像不到的高手,比賽不容樂觀啊。」老古董一旁說道。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刀葛海老師問道。   「長平同學的狀況我們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一切都只有等待了,希望長平同學吉人自有天象能逢凶化吉了。」副院長歎道。   「卻想不到有如此卑鄙之人,比賽還未開始,就先施暗算,簡直丟武術修行者的臉。」   冰其硬老師冷然說道。   「這種『精神力量』的較量遠不是我們所能想像,期間的變化和凶險更非我們外行人可知,現在也只有等待再等待了。」   在知道我修習了「定神術」而使得技能出奇異化而變得威力奇詭難測後,副院長便稍微的翻閱了一下「定神術」,也稍微的瞭解了「定神術」的一些具體的技能。所以,他深知這種以精神力相互比拚的危險。   「那我們就這樣在旁邊看著長平一人身處險境卻什麼忙也幫不上嗎?」刀葛海老師漲紅著臉瞪著副院長。   對於幾次我的身體出現異狀昏迷不醒而副院長卻選擇在一旁觀望而不伸援手一直不以為然,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幫手才算合適。   但現在關係到心愛學生的性命問題,副院長卻依舊只能在一旁旁觀,而不去做點什麼。   雖然明知他說的可能沒錯,但刀葛海老師的情緒卻已經控制不住了。   副院長冷靜地看著刀葛海道:「刀葛海老師你冷靜一點,不是我們不做點什麼,而是我們能做點什麼,又該做點什麼呢?」   「老刀,你是該穩著點情緒,我問你,你知道是誰在對長平同學施加阻擊嗎?你知道長平同學現在的確切情況嗎?我們既然什麼也不知道,那只好靜觀其變,依我看長平同學幾次的出現異狀都能化險為夷,反而使技能和真元能更加的奇怪莫測,相信他這次一定也會沒事的。」老古董拍了拍刀葛海老師的肩膀道。   看到刀葛海老師對我的這一付關心情切之意,不由讓我感到萬分的感動。   但讓我沒想到的卻是,副院長竟已然知道了我是「精神能」能夠他移的事情。可是他們卻絕對沒有想到我竟然可以把「精神意識體」寄附於別的生物體上,或者完全的控制那個物體的主控神經而使自己完全的和這個受控制的物體融為一體。   我的心突然一動,那個和我一樣擁有「精神能」的人不知會不會和我一樣也可以把「精神意識體」寄附於生物的「能量區」裡面的技能?   就在這時,五田老師走出幾步,來到我的床前雙眼凝望著我。   副院長等幾位老師也靜靜地看著他。   突然,我感應從五田老師的身體裡游離出一股和「精神能」大同小異的異體能量往我的元體的腦際侵襲過去。   現在,我終於能夠清楚地區分五田老師的精神力和我的「精神能」之間的差別了。也許是因為我對宇宙中的能量屬性的單一能量和組合能量有詳細的瞭解,才因此而感覺到兩者之間的不同之處。   我知道五田老師是在試探我腦部的精神反應,因為他的精神力也可以感應到人體腦部神經中樞的思想活動能量而加以封禁和控制別人的主宰意識,如果他的精神力發現我的腦部還存在著意識反應的話,那就有可能跟著便發現身處在植物盆栽裡的「精神意識體」,從而找到我隱藏之跡。   沒想到五田老師會突然的來這一手,實在讓我大傷腦筋。如果我現在要撤離「神經海」   裡的全部「精神能」恐怕是不行的了,因為大量的能量湧動反倒更容易引起五田老師精神力的感應。   考慮到可能暴露到痕跡而後的後果,不由不得想起一個阻攔五田老師繼續向我腦部探索的精神力量。   思想以遠超想像的速度運轉著,剎那間我已想到了一個很好並且可行的辦法。   意念微微一動,元體游離出一股「精神能」,剎那五田老師還沒進入我元體腦部的時候攔截成功。   「精神能」一下子就兇猛地包圍住五田老師,同時「精神能」模擬出在古武術大賽會場上遇到那個巨大的天神神像挾帶超級震撼力地衝擊向五田老師。   五田老師剎那受到的心靈撞擊力強大得簡直無法形容,「精神能」突然無所行跡地突然暴起,轉眼之間自己所有的精神力便被吞噬,心靈在顫抖,天神般的巨像驀地活了起來,四肢無限伸展開來,一下子把自己纏繞得結結實實,剎那間感受到整個空間雷電交加,空間中不時從身旁轟然擊下萬千道電芒,星火耀射下,天神般的神像猶如厲鬼惡靈一般閃耀著妖異的氣息。   消失——消失——消失——靜止——靜止——靜止——狂亂凶烈的空間驟然停頓靜止了下來,就好像生命走動的時鐘突然凝固一般,世界上萬千事物因此而突然的全部停止運動,但剎那從極動極凶厲的動態中卻突然轉變成極靜極緩慢得如到處充滿著死亡氣息的靜態中卻讓人更是難以的忍受。   五臟六腑翻江倒海般的感覺充斥著整個心靈。   驀地,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既是天神,確切的更該稱呼為魔鬼還來得恰當的神像,卻突然的鬆開了緊縛於身的四肢,幻化為一道電光曲繞地向遠處衝擊而去。   又一道電光自另一天際劃空而來,兩道電光便在空間中相互纏繞電擊起來。   這時,五田老師才感到整個空間又重新的恢復了正常的動中藏靜的運轉中。   突地,五田老師接收到了一組信息:「五田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快點回去,我把事情解決後也馬上回去,叫副院長他們不要擔……」   「長平!?你在……」五田老師的信息還沒有接觸到那向他自己傳達的精神能量的軌跡,整個空間突然又爆閃出萬道電光,接著四周為之一暗,自己被一股極大的衝擊力帶動得沉入另一個空間之中。   待回過神來後,卻發現自己竟滿頭大汗地被左右兩隻有力的手扶住,在所有感覺回歸的時候,感到自己的身體已似要呈現虛脫狀,想來如果不是被老古董和冰其硬兩人扶住自己的話,一定已躺倒在地。   另一邊,我也在驚詫自己剎那的「精神能」模擬出那麼強烈的異度空間的各種場景而產生那麼強大的精神制付力,從沒有想到「精神能」模擬實景畫面竟能那麼容易的就對五田老師產生心靈震盪,從而輕易地侵入了「精神力量」防範力決不薄弱的五田老師的「主控神經系統」。   原本當我的「精神能」要侵入目標體的「主控神經」的時候,首先考慮的不是去驚動對方,而是想著怎樣避開對方的自我防範能量而悄悄侵入,或者是以強大的「精神能」強勢侵入,卻沒有想到可以先行吸引對方防範能量湧動,然後才趁機以模擬實景的精神力讓對方墜入自己虛擬的異度空間,讓對方因此而心靈震盪防範力鬆懈的時候輕易地入主對方的「主控神經系統」。   一下子我便沉浸在自己「精神能」怎樣模擬各種實景的虛擬空間中。   「發生了什麼事?」副院長急切地問道。   而這時,我還沉浸在自己剛剛掌握到的「精神能」虛擬制敵的可變化虛擬空間中,沒有看到在一旁的瑞芬老師露一臉比誰都關切愛護的目光焦急地看著床上的我的元體。   「我剛剛遇到了侵襲長平同學的那股精神能量,並被他所制,」五田老師的神態極其虛弱,突然受到暴起的精神能量的強烈攻擊,接著便被帶入異度空間遭受到那種狂亂的精神封制,從精神延伸至肉體的精力似乎也被抽光邰盡,「就在我的處境萬分危險的時候,長平同學的精神能量也橫空而來,和對方的『精神能』交纏激鬥了起來,整個空間隨之一暗,我便被一股能量給送了出來。」   五田老師說的雖然並不激烈,但副院長等人卻已經可以想像之間必定十分激烈和不可想像,以至言辭斗無法正確的表達出來。   「那長平究竟要不要緊?」刀葛海聽到終於有得意學生的消息,不由心情緊張的問道。   「我想,長平同學的『定神術』一定已修煉到極深的程度,我看他和對方能量的纏鬥絲毫不顯得居於下風,反倒向是在追逐對方的精神能量而來。我看我們是不用為他擔心的。」   五田老師的回答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放鬆了起來。   瑞芬老師在一旁聽到五田老師的話後,只感到心情頓然開朗了起來,而且沒來由的從心裡升起了一股自豪感。   副院長在聽了五田老師的話後,也是心情大是一悅,微笑的道:「我就知道長平同學不會叫我們失望的,現在知道了他的處境,我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相信長平同學一定很快就會回復意識的,到時候我們再來聽聽他到底遇到什麼樣的攻擊?進行著什麼樣的戰鬥?」   刀葛海老師這時心情也恢復了常態:「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副院長道:「我們還是先出去,為我們學院的參賽手今天取得的三連勝而為他們慶祝一番吧。」   副院長的話音剛落,從門外傳來段青刑響亮的聲音:「怎麼副院長和刀老師等人進去了那麼久還不出來,真不知長平學長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進去看他呢?」   副院長和眾位老師相對望了一眼,他們都知道段青刑這句話看似在詢問學友的話,其實以聚氣灌勁的方式發出聲波直入房間,讓裡面的人可以清晰地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響;知道外面的人也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也準備要進來看看了。   副院長等人不由相互對視了一下。   是啊,他們怎麼沒想到外面還有學院的人也等著要進來看看長平同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呢?   但現在我的情形卻有不能讓其他的學員知道,因為我現在的身體可以說只是一具沒有思想意識的空殼,而且要對學員解釋清楚也稍顯麻煩。   最主要的是我現在並不適合受人打擾,因為誰也不知道當一個人的「靈魂出竅」後是不是可以受到任何喧擾?   因此就在眾人一起要退出去的時候便面臨著這個不怎麼好解決的問題。   正當副院長皺者眉頭想著該怎樣阻止外面的學生進來的事時,瑞芬老師在一旁說道:「副院長,我想要為可飄他們舉辦的慶祝會我還是不去出席了,我相信長平同學現在這樣的情況也需要有人在一旁守護,而且慶祝會我又不想去參加,因此我想我還是留在這裡做長平同學元體的護法,直到你們回來或他醒來為止,你看呢?」   老古董詫異地問道:「瑞芬老師你不想去嗎?我想還是你去參加舉辦慶祝會,讓老刀留下來好了。畢竟梨可飄同學是你的學生,而長平同學是老刀的得意弟子。」   而在一旁的刀葛海老師在聽到我的處境並無危險之後,他已完全的放下了心,而對參加慶祝會他卻十分的高興的想去參加,雖然他是個老實人,但卻特別愛熱鬧,重要一點的是,他可以在慶祝會上喝點「兄弟酒」。   自來到「科動酋文市」後,他已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喝到酒了,主要是因為他沒有多大的時間可以去到外面,而需要在會館打點學院的人來後的住宿和所需的物品。   而聽到瑞芬老實要留下來後,雖然他馬上想到自己是我的老師,要留下來也該是他才為恰當,但既然瑞芬老師已說過不想去參加「慶祝會」了,那自己又何必自動請纓呢?   卻沒有想到老古董彷彿看穿了他的心事般,哪壺不開偏提哪壺。   不過既然老古董說了出來,自己再沒有反應豈非不好?   所以,他也就乾咳了一下,言不由衷地說道:「老古董說得有道理,瑞芬老師還是去為你的學生梨可飄慶祝一番,鼓舞起她更大的鬥志好了。」   「除了慶祝會我不想去參加之外,我還有其他的問題需要向長平同學詢問一下,所以,你們還是自便吧,想要和我一起留下來護法的自也無妨。」   刀葛海老師在一旁聽得瑞芬老師的語氣那麼的堅定,自然求之不得,他瞪了一眼枯瘦矮小的老古董,暗示他多管閒事,轉而高興地對瑞芬老師說道:「既然你這麼堅持,老刀就萬分的感謝了,你在這邊照顧我的學生,我在慶祝會上一定替你為你的學生梨可飄同學好好的鼓勵一番。」   「有勞了!」瑞芬老師點點頭說道。   副院長微一沉思道:「既然如此,自是再好不過,瑞芬老師那就辛苦你了。」   冰其硬和五田老師自是沒有反對什麼,但仔細觀看一下的話,卻可以從冰其硬老師冷冽的眼神之間發現一閃而過的火花,似乎他的心裡在感應著什麼?   五田老師在背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瑞芬老師,他的眼神顯得有些複雜,但當瑞芬老師回過頭來後面對他的時候,他卻很快的就恢復了常態。   「各位同學,」副院長對著站在門外想要進來看望我的所有學員道:「由於長平同學現在的體內真元能出現異常狀況,我們剛剛已幫他理順了體內翻騰湧動的真元能量,此刻他正在裡面自己調息體內真元能和煉化爆增的能量,而由瑞芬老師暫時在裡面為他護法,現在他並不能受到絲毫的打擾,所以,各位入要看望他的也請等到他甦醒過來之後,」副院長掃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學員說道:「所以,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闖入這間『靜臥室』的人一例以最嚴厲的校規論處!」   「還有,為了慶祝我們學院的三位參賽選手在今天的武鬥大賽上取得了三連勝,我們準備了一個慶祝會為他們慶功,希望他們能再接再厲,力拔頭籌。當然所有的學員都可參加,我們的慶祝會的地點設在『豪邁街』的『易觀風樓』……」   原本很是失望的學員一聽到晚上有個慶祝會後,不由的都一掃失望的表情,轉而情緒興奮了起來,既然我目前的處境並不適合受到打擾,自然也只得作罷,只好再等一等了。   不過人都是好享受的動物,所以他們馬上就放開了心情,準備今晚參加慶祝會,唧唧喳喳的便相偕而去。   威克爾卻呆立一旁皺起了眉頭暗道:「為什麼讓瑞芬老師呆在裡面為長平護法呢?」   副院長看著學員慢慢離散,卻唯有威克爾還杵立著不動。   「威克爾同學,你還站著幹什麼,快去準備一下參加慶祝會吧,後天你也馬上就要上場比賽了,這雖然關係到學院的聲譽,最重要的卻關係到你個人以後的人生,所以,你的狀態一定要調理好,千萬不要被其他的事物而分了心。」副院長聲若洪鐘般的聲波敲蕩著威克爾的耳膜。   清醒過來後的威克爾這才發現場上的學員已只剩他自己一人和副院長在內的一共五位老師,心裡的話卻不好向老師們詢問,威克爾只得施了個禮也轉身離去。   聽著外面傳來的的聲音,瑞芬老師的臉色沒來由的一陣煞白,身體陡地凝聚起強大的能量,能量流轉向聲道口,口腔裡無聲無息吐出一道聲波,卻馬上就被能量層層包裹起來而沒有就在房間內發出聲音。   接著包裹住聲波的能量緩緩被送出體外,向外面送發出去。   而就在瑞芬老師的身體龐大的氣場突然湧動的同時,我也從沉醉在精神虛擬的實境世界中被驚醒了過來。   這才發覺在房間內竟不知道何時已只剩下瑞芬老師一人。   還沒有仔細地想疑惑的問題,已然發現瑞芬老師以能量包裹住一道聲波正往門外發送,詫異之下,我不由的順著瑞芬老師發送能量的軌跡先一步接觸到她想要發送的目標體,感應到熟悉的能量氣場讓我一下子就知道那個瑞芬老師想要傳送音波過去的目標體就是威克爾。   我的心裡一酸,心中已經明白了瑞芬老師的選擇,正要悄悄撤離探索能量的時候,卻又發現,瑞芬老師竟然在還沒把傳聲波送發到達威克爾的身體上就私自地又把傳聲波在空間中震了個粉碎,敏感地感應到能量震盪的餘波四散輻射開來。   而瑞芬老師這時的神色卻顯得十分的堅定,就好像她已決定了一件什麼很難做選擇的事一般?神情和體態之間都有一種決定了後而整個人顯得異常放鬆的風采。   我疑惑的是不知瑞芬老師在剎那間到底是做了個什麼樣的決定,但我可以肯定地說,這一定和威克爾有關。   因為,就瑞芬老師把傳聲波要送發給威克爾的時候中途又改變了主意的行動來看一定和威克爾脫不了干係。   但這會不會和我也有關係呢?   瑞芬老師走到我的床邊,注視著躺著不動,但胸膛依然在一起一伏地呼吸著的元體。   由於她是背對著我,所以我無法看清她看我的眼神是愛憐還是厭惡?   我不禁暗自責怪起自己為什麼不把植物盆栽放在一個可以看見瑞芬老師神情的角度上呢?但老天才知道瑞芬老師竟然會獨自留了下來,而且還走進我的床邊。   就在惴惴不安的時候,瑞芬老師竟在我的床邊坐了下來,而現在我就能看到她的側面神情了。   她的眼神似乎很複雜,我不能從中感應到什麼?畢竟在學院學習的幾年來從未曾和異性有過接觸和瞭解,試想我又怎能瞭解她目光中的含義呢?   要想知道的話只怕只能侵入她的思想世界裡去瞭解了。   但是這並不容易,不說我自己不屑這樣去做,就算我真的要這樣做,以她強大的氣場來看,自身的精神自我防範力量也決不低弱。   胡思亂想的時候,瑞芬老師的舉動終於讓我的心情激奮了起來。   她伸出芊芊白玉般的溫和柔軟的手,輕輕地撫摩起我的臉頰,我終於也明白了她凝視我的目光充滿了一股愛意之情。   心中驟然翻騰起萬千巨浪,濤浪般地不住擊打著五臟六腑。   幸好的是我的意識感應能力此刻身在植物盆栽裡面,不然的話,身體一定驟起強烈的反應。   溫軟的小手就這樣不住地在我的臉頰上來回的游動,她的雙眼也逐漸的癡迷了起來,慢慢地她的眼睛之間竟浮起了淡淡的淚花。   淚珠順著細膩潔白的臉龐滑落了下來,晶瑩得如朝露的晨珠,鐘乳石洞般晶瑩剔透的結晶體。   冰涼滴落在我的臉頰之上,剎那間我的心靈顫抖了,奔騰般的如雷地激盪起來。   瑞芬老師的心裡一定埋藏著什麼傷心的往事?   我恨不得立刻就挺身而出,來分擔她心中的那份傷心與痛楚。   翻騰的心靈再也控制不住,強大的精神能挾帶著無窮無盡的愛憐和痛惜層層地籠罩住瑞芬老師。   植物盆栽無法承接住驟然間狂湧而出的巨大能量,整盆盆栽被帶動得浮移而起,接著「啵」的一聲,盆栽破裂,肥土飛揚,而整株植物卻已承受不住狂奔的「精神能量」的驟然湧動而被震得成為粉末,絲絲飄揚在房間之中。   我卻已管不了其他,看到心上的人突然在面前顯得那麼的傷心和悲痛,讓我的心靈已無法再平息下去,強烈的愛護和痛惜層層地籠罩住瑞芬老師的整個身心。   房間中的輕微變化,使瑞芬老師沉醉在以往回憶中的心靈驟然驚醒了過來,接著便感受到空間中那強大的愛意又覆蓋了整個身心,而這時,瑞芬老師的精神自我防範能量已可輕易地反擊我的「精神能量」,但她卻沒有那樣做,因為剎那間便已感到的愛意已讓她明白籠罩自己的能量是誰了。   她完全的放開了全部的身心讓我的「精神能量」全部進駐,迎合著強大的愛意,兩顆心靈又再次毫無隔膜地碰撞在一起。   我知道瑞芬老師的心裡已經完全的接受了我,她對我的愛並沒有絲毫的抗拒和排斥,而是完整的迎合與接納。   這次,我們的感受卻又不同,前次是我做主導,她是附驥。   但現在我們兩人已經可以完全的互相交流,不再分彼此。   心靈開始遊蕩,星河也在心旁慢慢的運轉著規律的軌跡。   心靈不住碰撞地再往更高的層次延伸,霎時彷彿劃破了時空,跨進了宇宙的最高層。   慢慢的心靈開始平緩了下來,緊緊的互相依貼。   跳動的心聲如雷般響動。   沒有任何的言辭,只有心靈的電流在互相傳感,一切已在不言中。 ∼第三章∼     在享受著心靈碰觸的美妙快感中,我猶未忘記要解開瑞芬突然傷心淚流的原因,但當我試圖打探尋找這一原因的時候,卻從瑞芬老師的心靈傳來反應十分強烈的抗斥力,我的精神狂震之中,竟被瑞芬輕而易舉地把我的全部能量驅逐出體外。   我害怕極了,竟強烈的感覺到她便要離我而去。   強大快猛的震盪之中,我的「精神意識體」急速的回歸元體,就在瑞芬站起身來就待轉身離去的時候,全部的知感回歸體內。   手一急伸,已準確地抓住了那份溫柔柔膩的芊芊玉手。   在感到她要掙脫的時候,我大急之下不由地用力回拉,不想瑞芬並沒多大用力,竟被我這猛力的一拉而使得身體撲倒在我的身上。   下意識的,我環起雙手,緊緊的抱住她的身體,害怕失去她的感覺使我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猶如小孩子一般,我把頭深埋在她的髮際,喃喃地而又急切地道:「不要離開我,請不要離開我,我不讓你離開,我不讓——」   被突如其來的一拉而倒在我身上的瑞芬老師又羞又怒,但緊接著便被我赤子之心和強烈的愛意所融化,她的精神強烈的感應到我此刻害怕失去的心情,想起已經心靈相互依貼,互為接納的傳感。   母性的溫柔在心裡冉冉升起。   「不要走了,好嗎?」   「我不走了。」   「不要離開我,好嗎?」   「我不離開你了。」   猶如孩童般稚氣的問話和回答,可以想像我們的心此刻正是如兒童般的純真無半點成人的虛假。   「為什麼不讓我分擔你的憂愁呢?」我小心翼翼地又提起這個敏感的話題。   「你真的不要我走嗎?」   「是!」   「真的不讓我立刻你嗎?」   「是!」   「那好,你就不要問也不要想探詢這件事。」   「為什麼?」   瑞芬見我依然如故,生氣地站了起來,一付就要離去的模樣。   我心又是一急,猛地又是把她拉倒在我的身上,我正色地面對著她,語氣顯得無比的認真與誠懇。   「好,那我便不再詢問,但我要告訴你一聲,無論瑞芬你以後會面臨著什麼樣的事情,我夏長平發誓,就算為此我要付出生命,我也要保全你的安全,為你分擔一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瑞芬的心在顫抖,她知道我的誓言是真實的,所以她更加的感動。把頭埋在我的胸膛上,喃喃地說道:「好,我也向你保證,只要以後你有了可以幫助我的能力,我就告訴你我的憂愁,讓你為我分擔。」   兩顆心靈依靠得是那麼的近,跳動得又是那麼的厲害,我抬起了瑞芬的埋在我胸膛的臉頰,凝視著她此刻茫亂顯得如霧般夢幻的眼睛。   我不由的低下了頭,尋找到那份甜蜜的甘泉。   唇舌相交,蜜意如芳。   人性的本能熊熊地在身體上燃燒,讓我們彼此更加找尋更為神秘溫暖的地帶,一切共赴更加極樂的天堂。   心靈之間的交流與碰觸更在肉慾相交之前架起一道堅實的橋樑。   靈慾達至及一,心靈愉悅得使每個毛孔都舒展了起來。   心靈緩緩的脫離了元體,游入宇宙中神秘的空間。   剎那間感應到宇宙中的每一個能量信息的波動,星體似乎就在跟前一般來回的旋動著,但其實它們卻是遠在數億光年之外。   我們就好像在觀看著一出好玩的天體節目一般,渾沒有想到自己怎麼會飄蕩在這個空間。   咦?那是什麼?   前方運行的空間中突然波紋狀的閃耀出一波波的「能量信息波」來,雖然看得見「能量信息波」輻射的範圍,餘波似乎也蕩漾到自己這一邊,但真實的情況卻是「能量信息波」擴散的餘波在到達這裡之前就已消失,而觀看到的餘波似乎附及到了這裡,卻不過是光能的折射感應罷了。   我們好奇的就想往前去瞧個究竟。   但就在這時,宇宙的整個空間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風紀委,我是威克爾。」   驟然響起的聲音使我們的心靈陡然激盪了起來,晃悠悠的就如掉入時空黑洞一般,整個空間為之消失,意識也重新回到體內。   這時我們才發現,我們的四肢還緊緊相纏,腹部還緊緊相貼。   驟然清醒使我們都對目前的情況感到面紅耳赤起來。   稍微動了一下,卻傳來更為致命的快感。   瑞芬不由地呻吟了一聲。   她突然把頭深深的埋入我的胸膛不敢再抬起頭來。   這時的她哪有一點老師的樣子呢?   我畢竟是個男人,男人在這方面似乎應該都是臉皮比較厚一點,至少,總是比較有能力打開這種尷尬的局面。   所以,我還是採取了主動,輕輕的鬆緩了一下身體,悄悄地在瑞芬的耳旁說道:「我永遠永遠的愛你。」   這句話,使瑞芬老師的心情也開心得較自然了起來。   但這時,我發現一股能量包裹著聲波傳了過來,在室內的角落裡才迸散開來。   而威克爾的聲音便也隨之響起。   意念啟動之際,已順著傳送過來的能量軌跡探測到威克爾現在的所在位置,此刻的他正遠在「靜臥室」前方五百米處的一間別樓裡向著這邊發送來第二股的「傳聲波」。   威克爾的聲音使滾燙的我們驟然間便如被人當透澆下冰冷的雪水一般,使我們蠢動的身體僵硬了起來。   我發現瑞芬老師紅潤的臉龐立刻煞白,而我的心裡也在為搶了朋友的女朋友而心情愧疚了起來。   但我知道如不趕緊回應威克爾的話,定將引起他的疑竇,如果他真的衝了過來的話,那事情將遠超想像。   看著瑞芬的表情使我的心猛然一痛,我抱緊了她的身體,賦予她溫熱的體能。同時,身體的真元能傳了過去,平息她顯得有些紛亂的真元。   瑞芬自然也知道要盡快的回答威克爾的話,我們現在的情形確實不適合讓人發現,「捉姦在床」這個可怕的字眼怎能在我們身上出現?   「威克爾,長平現在正在緊要關頭,你不要打擾他,有什麼事等長平出去再說。」回完這句話,瑞芬和我竟然想到了其他的含義,她的臉色又是一紅,而我也發現威克爾在聽完瑞芬的話後也已經離開了別樓。   少了「心腹大患」,又重新的回到了尷尬的處境。   整理好服飾後,我們兩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看著床間那點點斑紅,和身旁嬌美動人的瑞芬,在想想威克爾,無數的複雜思緒縈繞於腦際。   突然,我感到我這樣的反應不好,瑞芬老師看了之後會怎麼想呢?   我看了她一眼,她的彎彎細細的眉頭緊皺著,神情顯得有些凝重。   一股愛憐疼護之心,充滿心裡,我環繞住她的細腰。雙手堅定的力度讓她知道我是多麼的在乎她。   「不管你和威克爾有什麼事,總之,由我去解決,我會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他,如他要怪的話也只能怪我。為了你,我寧願承擔一切。」   瑞芬老師在感到堅強有力的臂膀環住身體後,感到一股極自然的安全感,但聽了我後面的話後,她卻張大了明眸,一付不敢相信的神情看著我。   「怎麼啦?」我被看得心裡極不自然起來。   「我們之間的事,你為什麼要告訴威克爾?他又為什麼會怪你?」瑞芬神情嚴肅地問道。   這時,我又重新的從她身上感受到那股老師的氣息。   「你——你不是和威克爾有——有——」我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和他有什麼?」瑞芬的神情轉為凝重。   罷了,死就死吧,我預感到說出來後可能將惹起瑞芬的生氣,反正還是該說清楚的。我心裡替自己打氣,然後平穩地說道:「我知道威克爾和你有情,但現在你既和我在一起了,不管,威克爾要怪誰,自然由我去承擔向他說明為好。難道你認為不必嗎?」   「當然不必了!」瑞芬隨手就甩了個耳光打在我的臉上,「見你的大頭鬼去吧?」   身體猛然爆發出強猛的能量一下子把我甩到牆角,接著只見身影一閃,已然不見蹤影,空留下門板在輕微的晃動著。   手撫著有些疼痛的臉頰,我十分的詫異起瑞芬的反應,難道我說錯了嗎?難道真的不用向威克爾解釋點什麼嗎?   看來她真的十分的生氣,才會突然的打我耳光,口罵粗話。   當然,我卻不知,當女人和你有過關係後,就算沒有過關係,她們卻會突然的罵你,打你,其實只表明她們已不將你當做外人,而視為自己人看待,這點對我這個初涉情場的菜鳥來說自然是不懂的。   當下,我癡立於當場,傻傻地想到底著是哪裡出了問題?   看著她現在的心情好像十分的生氣,我也就不敢再向前追,心情疑惑加沉重的坐回床邊,仔細地想著我說的這些話為什麼會惹她生氣?是哪部分讓她生氣的呢?   思來想去似乎只有那句我說她和威克爾有情而需要告訴他我們現在的關係那句話了?   但看她的神情和反應卻似乎認為我的話對她造成了一種傷害,而這種傷害卻是來自於我誤會她和威克爾之間的情愫往來?   難道事情並非我想的那樣?如果不是那樣,那為什麼她剛才聽到威克爾的聲音卻會臉色瞬即煞白,反應激烈呢?   這下我心中可是充滿疑惑了,難道和她不想讓我知道的的秘密有關?   而這秘密也和威克爾有關?   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想現在還是先讓瑞芬她自己平靜一下,我再找機會向她道歉好了。   想到和瑞芬老師的感情終於步入了正軌,我的心情不由的興奮了起來,意念一動,身體已緩緩的自床上浮動了起來,也不用再發心思去控制真元能的運轉,只要意念啟動之間,真元能和身體的各項機能便隨意而動,再無形跡可尋。   但我自己卻不知道我的能力已經有了這麼大的突變,但在外人來看卻可輕易的看出我的變化有多麼的巨大。   身體浮動在起來後,我便如在實地上一樣隨意的伸展了一下四肢。   骨骼立刻傳出一陣「辟里啪啦」陣響,感覺到渾身突然充滿了無限的輕鬆與輕盈,似乎整個身體再也感覺不到肉體的絲毫重負一般。   「辟里啪啦」作響的聲音一直持續了七八分鐘才告停歇,而我也感覺到似乎整個身體一個勁兒的往上飄浮。   無限舒服的感覺讓我不由的閉上了眼睛,直到身體碰觸到堅硬的物體才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一片白色的天花板,我的鼻子和嘴唇也正親熱的和它「親吻」著。   而這時我還感到身體裡傳來一股向上的浮力,相信如果不是有天花板擋著的話,我一定會一個勁兒的浮出大氣層不可。   不由的詫異起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了。   微微一凝真元,加重了身體的重力,我才踏上了實地,當我重新的放離真元能的時候,身體卻又慢慢的向上浮起。   「怎麼回事?我現在怎麼一點重力都沒有了呢?倒好像是漫行在宇宙中一樣,空間中沒有絲毫的重力。但現在又不是空間,有了重力,而是我的身體沒有了重力,怎麼會這樣呢?」   意念一動,我的身體便突然的一閃,又重新的回到了原處。   這個一閃的時間不過是人眨巴眼的工夫長短,但是實際上卻是我已經身體繞行房間兩周半了。   「靜臥室」的空間並不狹小,算來也有七十多平方,而我移動兩周半的速度卻不過才眨巴眼的時間長短,算起移動速度是多麼的驚人啊。   但我現在並沒有發現這一點,我只是突然發現我的身體沒有了重力,那會不會造成飄飛的影響,但在一試之下,卻感覺到更為靈活和隨心所欲卻沒有發現自己飄飛的速度卻是多麼的驚人,這還是我沒有運行出更大的真元能量,而是意念動彈之間自行給予的能量。   為了解開我為什麼身體會霎那間沒有了重力的原因,我便仔細的思考起來,而這時,凌空站立的身行卻無需我運轉真元來支持,而是如站在實地一般的隨意。   神識不由內視了起來,仔細地搜索身體內能量運行的變化而身體機能的變化。   由身體的五臟六腑開始,我發現心臟和胃部似乎越來越小,已經縮至原來的四分之一,並且外面隱隱的保護著一層真元能。   這些真元能量緊緊的包裹住五臟六腑完全的和經脈潛藏的能量沒有互接,就好像它們的存在只是為了守護五臟六腑。   我試著要讓它們運行到經脈裡和經脈裡面的真元能融合在一起,但它們只微微的受我的意念影響而稍微的動彈了一下,但卻不聽使喚的依然緊緊地包裹起體內的各個器官。   就好像它們已和五臟六腑成為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試想我又怎能隨意的讓心臟在體內游來動去的呢?   而肺部的活動量卻十分的緩慢,那是運行呼吸系統的主要器官,但我卻發現它每次跳動的時間顯得十分的長久,幾乎是沒有見它在活動,當然它並不是死了不跳動,而是我仔細細查的時間並不長,我想如果我觀察它上小時的話一定就能見到它的跳動。   如果它真的十分長久才跳動的話,豈不證明我的呼吸也可以很久才呼吸一次。我想找個時間我一定要來試一下我到底可以憋氣到多長的時間。   五臟六腑視察完畢,神識便轉而觀察起身體交橫錯縱的經脈來。   經脈似乎沒有什麼異常,真元能依然在經脈看似沒有轉動實際上卻每秒都在逐漸的快速運行著,而不能輕易的感覺到擁塞的真元能流動的速度。   經脈裡的復屬性能量似乎更為凝實和負有彈力。   就在我認為經脈已沒有異狀而要將神識轉向腦部「神經海」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似乎有一樣似乎不太對勁。   仔細再搜索一遍卻又沒有發現到什麼。   心靈的觸動不會沒來由的?   我再次把神識潛藏在真元能量中隨著真元能在經脈裡的運轉流通到每一條經脈,十分的順暢,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啊?   難道心靈的觸感有錯不成?   就在我的神識退離經脈的同時,我終於發現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了。   神識再次回到體內,這次卻不是把它放在經脈裡面,而是覆蓋起經脈的外部。   終於,我發現了,在每條的經脈外部都層層守護著和五臟六腑一樣的真元能量,這些外在的守護的真元能似乎也和經脈成為一個整體一般,意念也不能使它們移動。   是什麼時候多出了這些守護能量的呢?   我思想不透。   它們守護著我的五臟六腑和各條經脈又有什麼用處呢?   想了許久,我終於想到了。   記得在古大陸和打算顛覆古大陸政府在古大陸建立新的政權的「木尊組」裡的高手鐵勝俠能量大戰的時候,我初步的接觸到了宇宙單極能量「寒能」的襲擊而嘗盡了「寒能」冰封身體的痛楚。   在全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精神能」游離出元體在「能量空間」中向「外星場物」求助。   最後,就在「外星場物」的「生命能」守護著經脈的情況下我化散了體內全部的真元能而獨留下單極的一個「寒能」能量。   而後才因此而吸收了鐵勝俠的「寒能」,出其不意的以「寒能」應戰「寒能」一舉擊敗了鐵勝俠。   但後來,在勝利過後,外星場物的「生命能」撤離了我的身體後,我的身體便承受不住體內「寒能」突然的反噬而昏倒在地。   甦醒之後,才發現要讓「寒能」進駐於身體之內之時,體內的經脈便承受不住巨大冰寒的冷凍力量,而會使身體遭受「寒能」的侵害。   不但不能應用它們,反而會帶來毀滅性的侵害。   這時,我才明白,在和鐵勝俠「寒能」互鬥的時候,身體不遭受到「寒能」侵襲之苦是由於進駐「寒能」的主大經脈有「外星場物」的「生命能」在守護著,才不使「寒能」冰封經脈之難。   而我現在經脈外守護著的真元能量就和那次「外星場物」的「生命能」守護的時候一模一樣。   是不是說,我現在的經脈有了這些守護能量的守護下,經脈將能承受住「寒能」   冰寒的力量了呢?   想到這裡,我的心情激盪了起來。   宇宙間「單極能量」「寒能」的威力我是有著十分深刻的瞭解,並且深知它們的威力遠超人類所想像,所以,一想到我現在似乎有機會讓身體的復屬性能量轉化為「寒能」之後,其間興奮之情可見言表。   但是,就在我想要做下來,想要散化體內的復屬性能量的時候,意念已倍的閃動之下,卻已然想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我要把現在擁有的復屬性能量轉化為「寒能」的話,所必須的前提便是要把現在所擁有的復屬性能量一個不剩的散化掉,只留一個單極的「寒之能量體」,再在「能量空間」中吸收組合為一個「寒能」,再借此慢慢的逐一吸附空間中的單極能量「寒能」。   這之間有及其困難的因素︰一︰單極的「寒之能量體」要組合成為一個寒之屬性的「寒能」,所費的時間將不知要多長。   二︰就算「寒之能量體」輕易的就轉化為「寒能」之後,小小輕微的一個「寒能」要吸附別的「寒能」也要花費上很大的工夫。   三︰也是最後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自己還不能肯定現在就真的能夠讓「寒能」   進駐體內,萬一,當體內的復屬性能量散化後,「寒能」卻不能進駐,那重新吸納的真元能量就不知要和現在的復屬性能量差別多大了?   我自己十分的明白,現在體內擁有的復屬性能量比之以前的單屬性真元能不知強大上多少倍。   自己現在能夠隨意的吸附「能量空間」中的復屬性能量是因為自己體內擁有著相同的復屬性能量。   但是,如果自己把體內全部的復屬性能量散化之後,要想再次的凝結起原先的復屬性能量卻絕對的不能再辦得到。   最多也只能自己再次的周天運轉產生出以前相等的真元能而不再是復屬性能量。   也就是說自己的能量將成倍的下降的以前的水平。   以上的三點其實也就兩點,一就是時間。二就是還不能肯定經脈一定就能夠承受得住「寒能」的冰封。   而且,自己在後天就要正式的上場比賽了,關係到以後自己的前途和命運,怎能夠這樣就輕易的試練自己還沒有把握練成的技能呢?   而且時間已充分的在緊逼而來,如何有十足的信心在這短短的一天就能夠轉化成功呢?   洩氣地放散凝聚而起的真元能量,我知道現在還不是到試驗轉化「寒能」的時候。   雖然心情有些洩氣,但一線曙光畢竟已經照射進來,希望畢竟已是不遠,我的心情又開始興奮了起來。   意念霎時就把狂熱的心掩埋深處,開始面對起現實的世界來。   也沒有心思再把神識向「神經海」裡掃瞄了,我知道我已經早到了答案。   會讓我產生浮力而失去該有的重力的原因一定就在於守護住身體各個器官和各條經脈的守護能量,至於為什麼這樣就會使我失去了重力,卻還不是我現在所能瞭解的。   惟有把它放在一邊,我相信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終究會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   現在我已經不用再腳踏實地的在地上走路或者要飛行的時候卻需要運轉真元能來支持鼓蕩向前飄飛移動了。   而是隨意自然的不需運擬真元能量就可以浮離而起,要向前飛行的話雖然還是需要真元能來支持,才能向前飄飛。   但這已經和在地上走路的時候需要浪費體力來運作是一樣的道理了。   而所需浪費的一點點真元能量卻對我沒有絲毫的影響。   因為,體外自動吸附的能量已經足夠補充那一點點的浪費還有餘了。   意念動處,門已無聲無息的打開,而身體也向前飛離出去,不見絲毫的動作,門板已在我飛出房間之時而自動的關上。   身體一接觸到外面廣闊無限的空間,感受到身體的每個細胞似乎都隨之歡騰起來,每個毛細孔也舒張開來,享受著這無垠的空間所傳送的氣息。   精神突然微微一動,似乎感應到什麼,我抬起頭向著無垠的宇宙中望去。   此刻天色已黑,星光在目光所能及的銀河系閃動著,放射著似乎永恆不變永不息淡的光華。   沒在發現什麼,心情隨之被這美麗的城市夜景所迷惑。   心靈意識的覆蓋下我已發現「智慧會館」中已沒有「風神學院」的人員。   當時沉浸在自己虛擬的實境中而沒有發覺外界的事情變化。   所以我並不知道副院長已在「豪邁街」的「易觀風樓」舉行著勝利的慶祝會以期更加的鼓舞起參賽學員的士氣。   感應著前方幾百米處的樓層裡有「智慧會館」的員工的氣息。身形一閃之間已然消失原處。   只是想著要盡快的飛到那名員工的面前打探學院人員的去向,卻發現心中念頭才放下之時,自己竟然已經出現在這名員工的面前。   奇怪的是蕩自己覺得已經停在這位員工的面前有些許時候的時候,這名員工的目光竟然如面前空無我的存在一般,依然虛望著前方,竟好像我是個隱形人一般無所察覺。   我疑惑的正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時,卻發現他的目光一凝,竟好像突然間見到了什麼可怖的物體一般,驚叫的向後倉皇而退。   看著對方目光中突然呈現的驚嚇之意,我不由的也以為我的背後真的有什麼可怕的事物一般,不用回轉身體,感應氣息已然覆蓋周圍百米之處。卻沒有發現什麼異狀。   眼看對方便要跌倒在地,一個欺身已然扶住了他顫抖的身體。   我發現對方也是一個武道的修行者,但卻突然出現這樣的狼狽反應,簡直就和普通人無異。   就在我的手一觸及他的身體的時候,他竟然又驚嚇得大叫了起來,這時,我已感應到東面「觀天樓」處傳來身體飄飛的幾陣破風而來的聲音向著這邊飛縱而來。   看出對方似乎驚嚇不小,溫和的真元能已急快的透體而出傳入這名員工的經脈深處,撫平他顫畏的心靈,同時也封鎖了他再繼續驚叫的聲音。   「喂!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快醒醒!」   我知道對方神智此刻處在驚嚇失控的狀態之中,所以發出的詢問聲波也震盪起他的耳膜,深深的觸動他的神經反應。   員工的情緒終於恢復了過來。而這一切所發生的事情卻也不過是在三五分鐘之間。   慢慢的飄飛在「智慧會館」的上空,我不由的好笑起剛才那名員工的反應竟是被我所驚嚇。還虧他是個習武之人,觀測他的氣息反應似乎武技也並不低下,卻會有那種受到驚嚇而失控的情緒反應,真是個定力十分不堅者,倒枉費了一身所學。   卻虧得他情緒平定後,卻一再的怪責我突然閃現在他面前是不是想要把他嚇死?   嚇死?呵呵,虧他還是個修習武道之人,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我搖了搖頭,心卻突然一動,異樣的感覺充塞著心裡。 ∼第四章∼     不由的凝立在虛空之中,我仔細的回想著剛剛飄飛到那位「智慧會館」員工面前時心裡產生的奇妙感受。   自己那時根本就沒有感到身體有絲毫飄動的感覺,而只在想飛到那位員工面前的意念剛在腦海裡成形的時候卻已發現自己已停在那位員工的面前。   怎麼會這樣?   這之間說明了些什麼?   再仔細的想著自己停留在那位員工面前時他出現的神情。   在自己感覺到停在他面前已有些工夫的時候,他那時的目光中顯然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自己當時就在疑惑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就好像自己是個透明人或的隱形人一樣,不出現在他的視覺網膜裡。   但自己並不是透明人。   後來,他受到了驚嚇,而從他的言語之中顯然是自己的出現使他受到了驚嚇。   自己又不是可怕的怪物,有什麼使他受到那麼程度上的驚嚇呢?   我並不是一個蠢笨的人,當我開始對剛才發生的事產生懷疑時,我已得到了一個論定。   那就是自己飛行的速度超越了常規。   遠在「智慧會館」西盡頭的繁華街道「豪邁街」上的一處供應遊客停歇的棚坐上,威克爾獨自一人顯得有些落寞地坐在一條坐椅上,觀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的人潮。   有漫步的,有在空中徐徐飄飛的。   在棚坐對面便是一座八十層高的購物廣場,有的人群從大門循規蹈矩地進進出出,有的卻是直接在大門口一個騰越,就飛上幾十層高的大樓上面,直接到達自己的目的地。   而那些沒有「浮移術」的人卻只有規規矩矩的坐上廣場裡面的「航天梯」,被電力產生的機器輸送到每一層的購物中心。   大街兩旁的照明綵燈在夜色的星空下閃耀著獨特而美麗的光芒,它們眩彩的光輝似乎比宇宙中那些遙遠的星體所放的光芒還要來得燦爛。   無數的色彩霞光點綴得這個高發展的城市更加閃耀動人。   威克爾喜歡上了這種的感覺,他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有享受到這樣的城市夜景和繁華熱鬧的人潮了。   家鄉,顯得多麼生疏的詞彙啊。   如果不是要完成莫名的使命,自己現在不是還在家鄉裡嗎?   使命?什麼使命?   已經幾年了,哪裡接收到什麼使命了?   自己就好像是個被流放到遠方服役的人,被偉大神威的家族驅逐而出的不良子弟。   倒是斯莉芬,那個在家族中倍顯突出的傑出女性,曾被大宗長評定為家族中「鋒」氏子弟最傑出的女性,卻也和自己一樣接受了使命來到這個「風神學院」。   已經幾年了,自己要完全的放棄原先技能,從一個完全不懂絲毫武學能力的少年從頭學起,要下多麼巨大的決心才能做到這一點啊?   但自己做到了。   作為「芒」氏的唯一代表,自己接受了還沒有下達具體內容的使命來到這個陌生的學院,不知自己到底要做什麼?行使什麼樣的使命,只知道自己要在「風神學院」   中學習,直到使命具體通知的來臨。   斯莉芬不久竟也來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使命?使斯莉芬竟也來到這個學院?   真的個奇怪透頂的使命?   斯莉芬的到來並沒有帶來特殊的使命,而是交代了大宗長的命令,自己務必要參加下一屆的「古武術大賽」,並且要順利的進入「空中城市」。   「空中城市」?   那是所有的武學者夢想到達的天堂。   奇怪的使命竟然可以幫助自己完成一生中最大的夢想,在心中對家鄉產生不滿情緒的同時不由的也升起了莫名的感激。   「空中城市」,那裡將是一個武學者人生轉折的重要一站,自己將盡最大的努力來完成大宗長的命令。   從沒有過如此心悅誠服的要認真的執行一個使命,這一次將完全不同。   斯莉芬,堅強而冰霜的女人,性格又是如此的果斷,做什麼事只要!上了就一定要去完成它,不然勢必不肯甘休。   聽說以前大宗長也是這樣的性格,才使他挫敗了更加有勢力的族親,站到了大宗長的位置之上。就為了要證明他母親十分灰心地對他當面指責的一句話——「你這傢伙將來肯定是個沒用的人」。   大宗長因此而跟母親!上了,聽說他為了要證明自己不是母親口中說的將來是沒用的人這句句話而受到了嚴酷磨練和挫折。   最後,他卻為家族帶來了十分燦爛的聲威,而受到提名加入了競爭大宗長一職的鬥爭之中。最後他勝利了,成為無可替代的大宗長和言出必行的君王。   沉浸在對家鄉的人和事的回憶中的威克爾眼光驀地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腦海內的各種思維信息全部的煙消雲散。   身體急快的騰越飛出,在一臉心事重重的瑞芬面前停了下來。   在如潮的人流當中,威克爾一下子就認出了那熟悉的蘭。   「風紀委!」   突然在旁響起的聲音讓沉浸在紛亂思維中在街上漫行的瑞芬嚇了一大跳。   看到是威克爾,瑞芬的面色一變,但瞬即恢復了過來,下意識的轉望了一下四周,瑞芬才皺著眉頭道:「你不去參加副院長為你們舉辦的慶祝會,在這裡幹什麼?」   威克爾看著瑞芬,他明顯地感覺到瑞芬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而且神色間還有種故做鎮靜的緊張。在自己發現她之前還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   完全沒有以往輕快沉著明朗的感覺。   「你好像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嗎?」   威克爾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但他馬上就知道要糟了,瑞芬的性情他是十分明了的。   果然,她的臉色一變,神色冰冷地道:「什麼時候你可以過問起我的事來了,還是仔細認真地面對你當前最該做的事吧!」   她顯得十分生氣兼且激動地叱責。   威克爾神情一呆,瑞芬的反應超出他想像中的激烈,所以當她的身形那麼快的突然騰空飛離而去的時候,威克爾還呆呆地站在一旁,不知做何反應。   瑞芬從來就沒有對他那麼顯露出那麼生氣過,雖然自己一直都知道瑞芬的性情並不喜歡有人過問,但自己出於關心的話竟也惹得她的反應那麼的激烈,事情就可見非一般了。   她一定有什麼事不想讓別人知道?   威克爾皺著眉頭對自己說道。   「威克爾!」突然在耳旁響起的聲音讓威克爾嚇了一大跳。   飄飛在「豪邁街」,我也被這條繁華熱鬧而又美麗的街道給吸引了,感應到四周翻騰著各樣的能量氣息,我知道這條街道上的生命體實在很多,精神時不時的會接收到一些雜亂的信息,我知道這是因為「精神能」已漫行於整個神經網絡,游轉各條神經系,所以,精神間的感應已可在近距離間稍微接收到一些能量信息的波動。   而這些能量信息的波動又十分的雜亂我也沒心情想去瞭解和整理那些無謂的信息。   因為現在的我完全沒有了重力,如果我要腳踏實地地行走在地面上的時候反而要浪費更為大量的真元能來使自己的身體沉重起來。   也就是說在以前我要運用真元能來使用「浮移術」,而現在卻反過來要使用它來加重身體的沉墜力。   就好像在施展千斤墜一樣,要浪費很大的能量。   但現在卻很不同了,我的身體已比可以在空中飛翔的鳥還自由輕便,沒有了一點負擔。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就要經常的處於浮移狀態了。   輕鬆寫意地在空中慢慢浮移,看著腳下大片移動的人潮,我的心一動,身體向下一凝,也加入到街上的人流當中去。   但我並不是雙腳實地地在地面上走動,而是離地面僅有十幾厘米處浮移著。   在別人的眼睛中看我就彷彿和走路沒什麼兩樣,但注意到腳下幾寸的時候,就會發現我的腳並沒有站在地上。   心情十分暢快地跟隨著人潮慢慢的向前移動,我的心再沒有要急著趕到「易觀風樓」去參加慶祝會了。   看見威克爾呆呆地站立在前面幾百米處,好像在想著什麼想得入了神似的,心情一振,意念動處,我的身體便在原處突然消失,那種身體並沒有移動的感覺又浮現在心裡,而我的身體卻又突然的在威克爾的身後無聲無息的出現。   仿如幽靈般的突然消失,讓走在我身後的幾人張大了一張大口,驚得停住了腳步,一邊還在揉了揉眼睛,看看是不是眼睛產生了幻覺?   在「智慧會館」遭遇到的事情後,讓我對自己的移動速度產生了懷疑,最後我得出了一個定論,那就是我的移動速度超越了常規。   當我試驗自己的論定後我得到了確認。   再次的認定了一個目標,那是在前方一千米遠另一所會館的頂樓上閃耀著光芒的警示燈,我就以那個閃耀光芒的警示燈作為到達的目標。   在爆發強大的真元能使身體快速的向前迸飛而去的時候,我仔細地觀察自己飛行的速度。   我發現現在我的飛行速度幾乎已達到每小時一千六百公里,這是一個多麼驚人的飛行速度啊。   所以,一千米外在我提聚起強大的真元能向前飛到目的地的時候共花費了近十秒鐘。按照每小時一千六百公里計算,我不用三秒就已可超過它的距離,但我現在卻是一邊提速才往前飛,所以,這之間的緩衝就要浪費一點時間,但可以在近十秒的時間就飛到了一千米外發目的地,卻已是非常驚人的了。在以前,當我告訴刀葛海老師他們我的飛行時速已可達至三百讀公里的時候他們就已十分驚詫了,而現在我竟已達到了一千六百公里的飛行時速。   人類體能的飛行竟已快接近最先進的飛行器的飛行時速了。   雖然現在飛行的速度已十分的快速但我卻依然感到不太對頭。   因為我完全沒有剛才飛行到那位員工面前的那種感覺。   那是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好像我的意念只在想著,而身體卻不用像現在飛行就已到達了目的地了。   但這次我卻覺得我的身體在向警示燈那邊飛去的時候,不但沒有那種感覺,相反的卻有一種拖負力和身體產生重力的感覺。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這次的飛行又和剛才的有什麼不同呢?   到底它們之間的區別又在哪裡?   我呆呆地懸浮在警示燈閃爍的頂部,苦思著移動之間那剎那的微妙變化。   但我把全部的過程再怎麼仔細的想上千遍萬遍卻依然不得其解,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呢?   要說之間沒有變化,但我卻確實的感應到之間有著強烈的不同點,至少,身體上出現了沉重力和瞬間並不感到身體有移動跡象的感覺是假不了的。   帶著難解的疑惑,我來來回回的重新飄飛了八趟,每一次我都用心地在感覺著每一毫的變化,但是,不但沒讓我感覺到原來那種隨意自然,意到形到的感覺,反而更加的感覺到身體飄動之間空氣阻礙於全體而產生的負重力。   我的心驀地一動,在地球上的自然氣息之中,地球能夠產生重力影響的除了地心軸和磁極的的原因外,自然氣息莫不有重力,就連空氣也並非全沒重量的。   就在我陷入思維的急速運轉之下,真元能沒有了意念的束縛又悄悄地藏回經脈,而我的身體,就再次的自動產生浮力慢慢的向上飄起。   身體處於沒有意念控制的浮動而起,陷入深度思維中的我卻渾沒感應到身體飄動的感覺。   此刻如果我的意識清醒的話,我就能發覺在沒有清楚的感應意識的意念制馭下,身體自然渾圓運轉下真元能量全部的靜伏於體內經脈之處,而這時,原本守護於體內各器官和各條經脈的守護能量卻隱隱地向外散發出淡淡氣息,而包裹於身體之外使身體產生負壓力的空氣在接觸到守護之時立刻就被遠遠的阻隔開來,身體就如一個把空氣阻隔而起的氣球,我就是裡邊的氣體一般,沒有了外界可附加任何阻力的力量,便處於自動浮離狀態。   就在我的意識越飛越遠的時候,驀然感覺到身體的前方傳來一股強大氣流的直線衝擊,接著一陣尖銳的聲響響徹於耳旁,聲音無情地震盪著我的耳膜,讓我感到耳朵一種如被撕裂般的難受。   意識細胞在百分之一秒的時候感應危機的來臨全部騷動起來,瞬即驚醒,我的眼睛立刻被一股亮得刺骨也似的白光射得閃爍模糊,睜不開來。   下意識的我的意念緊急一動,在整個身體驀地消失於無蹤之際,一輛時速達兩千八百米的飛行器尖嘯地飛馳而過,瞬間便無蹤影。   速度之快,簡直無法形容。   而我此刻正捏著一身的冷汗,懸浮於急馳而過的飛行器飛行軌跡的外圍五十米處,呆呆地看著在夜晚籠罩下已只剩一點白色亮點在晃動的飛行器。   掃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豁然發現我竟然不知在時候身體已然跨越到飛行器的「星時速軌跡」航線上來。   幾乎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已又是一架高速的飛行器呼嘯而過,狂烈的氣流晃動著近處的身影,我隱隱感到一絲冷意。   什麼時候自己飄到了這個高空危險的航線陣地了?   俯憨著在腳底下變得如球場般大小的「科動酋文市」,閃亮的夜燈已變得如螢火蟲般的微弱。   我知道我現在所在的高空非自己可久留之地,忙沉凝真元能,使身體產生無限重力,急如流星劃空,降落凡塵。   在身體急速向下飛墜之時,一種靈感猶如最光亮的電波劃過腦際。   身體驀地一凝,就這般生生的頓留在半空之處。   所有的疑惑以後難解之謎豁然而釋。   帶著種難言的喜悅,我的身體就這樣消失於半空之中,卻又在眼力所及的一處閃爍著紫色流光的聳尖大樓裡浮現。   喜悅加痛快至及的心情籠罩於整個身心。   身體剛在這邊浮現,馬上就又杏然消失,接著又在另一處閃現。   猶如幽靈般神秘而詭異,沒有蹤跡可尋和可探測的能量湧現。   在最後一次身形重新浮現在夜空之中的時候,我盤著雙腿,就如坐定觀元的姿勢,在虛空中懸浮著。   原來,真謎就在於意念的突發和意識的附加之間的差別。   在「智慧會館」裡面,我飛到那位員工面前的便是屬於意念的突發。   那時,當我的心中沒有任何其他雜念,在意識裡只有要盡快飛到那位員工面前的唯一指令,所以,意動便身隨。   但如何能夠在瞬間脫離的常規速度而產生瞬間移動感應呢?   這便是突然在身體內出現的另一種能量的作用了。   守護能量看似沒有什麼可為意識控制的功用,但它卻有一種隔離空氣的本領,所以,它才能使我的身體不產生重力,反而產生了浮力效應。   它是什麼時候存在在我的身體裡邊的,想來一定是和那次在城郊在副院長等人面前示範「八球同一外放」而引發了屬性能量大集合變成了一個集合各種復屬性能量於一體的「巨大光球」,而在最後我卻被「復屬性光球」爆發的雷電屬性的能量所擊倒,導致身體的真元能全部的轉化為復屬性能量。一定是在當時才使自己的身體有產生了一股新的能量。   當然我卻不知道,引發出那場變故的其實卻是來自於宇宙深層空間中一股不之名存在力量的主宰,也因為有了那股能量的守護,我才會在那顆強大的「復屬性光球」   的襲擊下沒有喪命。   冥冥之中,我的命運已不知覺的受到擺佈,命運的輪跡已悄悄地和原先的命運斷離了軌跡,生命將重新奔向另一個方向。   而在我發覺不對的時候,用強大的真元能迸發出動力實驗移動感覺的時候,意識卻牢牢的鎖住身體的每一分變化,突發的意念便被附加意識鎖代替,意念產生瞬間移動的能力也變成了由主控神經下達的多方指令所掩蓋。真元能在體內鼓動之下,一和外界的能量同步接觸,又怎麼會不影響身體的移動力呢?   但就在我飛墜而下的時候,我卻突然想到剛才飛行器以那麼快的速度飛馳而來的時候,以我的反應能力和飛行速度卻是不可能避得開的。   也因此我想到了意念!   是的,意念!   雖然不明白具體要怎麼做,但在靈感強烈的迸發之下,我的視覺掃視到一處閃爍著紫色流光的大樓,意念突然閃動,身體已經到達了那邊的所在。   再次目光所及的第一個目標,身體便又接著在這邊消失,又接著在那邊出現。   終於弄明白了移動之謎後,雖然明白了它的特殊之處,但也體驗到它的短處。   瞬間移動雖可以在意念動處身便跟之到達的奇特之處,但並非你的意念到達每一個地方,身體便會跟著出現在那個地方。   就好像我現在身處在「科動酋文市」,但突發的意念卻要到達十幾萬公里外的「風神市」,那就不可能了。   因為,意念所動是要你目光所能及的實際位置才能到達,也就是要你的目光先一步成一直線掃瞄到了一個目標和你的身體成航線,才有可能使瞬間移動達成。   就好像你的目光雖能遠及到宇宙的深遠之處的一顆星系,但你的身體就能夠瞬間到達那裡嗎?   答案是不能!   因為你的目光速看到的星系其實是受到宇宙中很多光波的折射影響,你看到那個位置的星系,卻不一定就在那個點子上。   因此,瞬間移動不但有著距離的問題還有視覺的問題。   也就說,瞬間移動,靠的便是視覺、意念、距離目標所合成後才能夠達成。   但就這樣,以可使我應敵的必勝力提高了好幾倍。   但瞬間移動除了以上幾點外就真的沒有別的缺點了嗎?   我就真的能夠以此新掌握的技能擊敗對手嗎?   相信這次的古武術大賽將越有看頭,但你們相信瞬間移動能使得主角在這次的古武術大賽上佔儘先機嗎?   會不會如你們所料?還是會出人意料的出現變故呢? ∼第五章∼     舒服地懸空躺在警示燈一側,我任由身體慢慢的載沉載浮的,只有當身體感到浮出警示燈的高度時,我才凝運真元能再次地把身體沉浮下來。   這個時候,思緒一片的空白,只是讓心靈靜悄悄的享受那份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寧靜。   紛亂的思緒終於在解開了瞬間移動之謎而告平息下來,我突然感覺到原來用心的去思索一件事是那麼的耗費體力。   就算是在學院的進行挑戰賽或是和鐵勝俠的激鬥都沒有使我這一刻感到的累,那是種從精神裡向外輻射的感覺,累也因此充斥我整個身心。   幾乎什麼事也不能使我提起精神來了。   凝望著銀河中那顆最大最亮最美的星星,心靈剎那間感覺到無比的平靜,就如鄉間的一道和緩的細流一般,是靜靜的,也是溫柔的。   「古大陸,我的家鄉,剛從你那裡回來後,這一刻卻又出奇的想念你。」   我喃喃自語著。沒來由的,此刻的心竟籠罩了一股子的鄉愁別緒。   突然,遠在兩千米外傳來三股能量鼓動的氣息,急快的向我這邊飛掠而來。   我暗自咒罵著,怎麼就連在這個地方都要受到打擾呢?   我動也不動的還是憑空懸浮地躺在警示燈下,直到那三股鼓動的能量氣息已離這不到百米之謠,我才悄悄地把身體往下沉,躲到一個警示燈照射不到的角落裡。   我實在不想就這樣離開,也不想受到打擾。   所以我寧願暫時的避開一下,等那三人從這裡飛過後再繼續的享受著這份寧靜。   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卻是那三人竟在靠近這裡之後,慢慢的降緩了速度,竟停了下來。   雖然我的身體藏在警示燈下一處隱蔽的地方,但我的能量卻牢牢地感應著這三人的一舉一動。   我發現這三人的能量氣場竟都十分的龐大,看來都是古武技十分高強的高手。   但他們怎麼這般巧不巧的飛到這邊來呢?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其中的一人突然說話了。   「莫老是說好在這裡和我們會合的嗎?」   「看來是這裡了,還是請大師兄你來測試一下吧?」   「測試?他們要測試什麼呢?」我心中暗想著。   但就在這時,「嗶」的一聲響,大師兄似乎按了一個什麼按紐,接著我已感到這根支撐著警示燈的圓形鐵柱,竟微微的抖動了起來。   而抖動的幅度卻是十分的輕微,不仔細觀察是發現不了的。   「沒錯,和儀器上的震動波一樣符合,是這裡了。」   接著又是「啵」的一聲,大師兄手中的那只什麼儀器已成粉末。   「既然已確定了是這裡沒錯,我們就耐心的等吧。」大師兄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   「咦?聲音似乎在哪裡聽到過。」心裡一動,思緒立刻又迅快的運轉開來,剎時已搜索了腦際間所有的信息,我知道這個聲音是誰的了。   「這不是今天在武術大賽裡,來自於『明王星』的武術家,被昌浩叫做韓班先生的人嗎?他怎麼會來這裡呢?聽他們的語氣似乎是在這裡要和一個叫莫老的人接頭會合?有什麼事嗎?」   我心裡頭疑惑地想著。   仔細地搜索了一下,我知道三人裡邊並沒有那位和我有一目之緣的樊若松在內。不知怎的,我對他的印象特別的深刻,心裡隱隱的感到樊若松似乎是個十分危險的人物,至於他到底哪個地方危險卻又說不上來。   悄悄地屏住氣息,不敢讓體內的真元能有絲毫的外溢,我知道韓班是個武技十分高強的人,任何一點能量的閃動都可能引起他的注意和警覺的捕捉。   我的好奇心被勾引上來了,除了有一點是對他們是「明王星」人的好奇外,就是對他們口裡說的莫老有強烈的好奇心了。   因為,韓班在昌浩面前是那麼的一付淡漠的樣子,而他給我的感覺就如翻天量和冰其硬老師一樣的心高氣傲,眼高於頂。   但現在他卻甘願地在一邊靜靜地等候那位莫老的到來,可見他對這個人的重視遠高於自己的性情。   四周頓時靜了下來,韓班等三人靜靜的凝立在空中,一邊卻伸出一支手粘附於圓形鐵柱上,保持著身體的支撐力,免得更加的損耗真元能。   驀地,我感應到遠處又傳來飛行器破空而來的湧動聲,不到五秒鐘,那飛行器已在警示燈前百米處驟然停頓了下來。   韓班等三人的能量也湧動了起來,我知道他們已是向著飛行器迎了過去。   我悄悄的探出了半個頭,打量著虛浮在百米外的那架飛行器和韓班等三人。   飛行器悄悄地打開了艙蓋,韓班等三人坐了進去。   我的聽覺卻不由地隨著韓班等人而延伸過去。   只聽到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說了聲:「歡迎你們來到東聯集團,我」   接下來的聲音卻被緩緩蓋上的艙蓋而封擋了起來。   那是艘隔音和隔氣設備都十分緊密的飛行器。我的聽覺已潛不進去,完全的被封擋了起來。   飛行器只約停留不到幾秒,就嗖然遠去。   我也只得放下好奇之心,慢慢的浮移了起來。   心中也完全沒把剛才看到的這一幕再放在心上。四周再次恢復平靜之後,我才猛地一動,想到自己原來的目的地是「豪邁街」的「易觀風樓」,卻在中途被突然展現的瞬間移動而吸引得停下了飄動的腳步,心神全部的鎖定在這一刻,而忘了該去哪裡了。   想到「易觀風樓」,我的心便又激盪了起來,「瑞芬現在一定也在那裡,不知她是不是還在生氣?」   心頭一動,身體便又瞬然無蹤。   當看到「豪邁街」熱鬧繁華的城市夜景後,我的心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得加入了人群當中去。   感受到身旁各種的氣息,和腦部偶爾的接收到的各種雜亂信息。   那些都是會聚著眾多人類的精神移動的信息,才使我不用加以捕捉就能在在身體經過之處便輕易的接收到。   突然發現前面熟悉的身影,我心不由大喜,意念閃動,身體便突然的在威克爾身後無聲無息的浮現。   威克爾吃驚地看著我,他沒有料到我會突然的出現在他的身後,而他竟然絲毫也感覺不到我身體飄動的能量氣息。   但他也只是微一吃驚,就轉念想到可能是自己剛才太沉迷在對瑞芬的疑惑中了,才會感覺不到我突然在他身後出現的氣息。   「長平,你沒事了吧?到底你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突然間那個樣子呢?」   我微笑地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的事我改天再對你說,一定向你交代得明明白白,直到讓你滿意為止。」   其實現在我的心裡還是以為威克爾一定和瑞芬有感情,可現在,他的感情卻被他最信任的好朋友我給橫刀奪愛了,老實說,我現在看到他心裡便不由的產生一股愧疚的心理。   所以,剛才那句話其實是在說我會找個機會向他說明我和瑞芬兩人已經情慾合一了,他所愛的人也已經不愛他,而選擇了我了。   我也有心理準備要承受他的一頓痛揍了。   但我知道現在並不是說明這件事的時候,因為,瑞芬所顯露出來的生氣和憤怒似乎是在向我表達另一個意思。   似乎在告訴我,我的想法是錯的,而且深刻的侮辱了她似的。   在沒有弄清楚這件事前,我自然不敢再說半句。   威克爾睜大著一雙眼睛看著我,似乎看出了什麼似的。   我的臉色掩藏不住一點緊張與不安。   威克爾皺著眉頭,足足地看著我有三分鐘,才轉開頭去。   「今天好像有很多的事情很奇怪?長平,我就明顯地感覺到你」威克爾皺著眉頭,思量著要怎麼繼續的說下去。   但我的心卻被提了起來,我不安地道:「你不要瞎猜哦,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欲蓋彌彰地道。   威克爾奇怪地看著我道:「你怎麼啦,我是說,我好像感覺到你似乎完全不」威克爾搔了搔腦袋,似乎想不到什麼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一樣,最後才迸出了個字道:「同。」   「對,我好像感覺到你好像和以前的你完全不同了似的?」威克爾又仔細地看著我,可能他也覺得自己的這番話很是奇怪,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不同?」我自己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再用手摸了摸臉頰,搳u難道我不是我嗎?」   威克爾被我的舉動逗得笑了起來:「你這傢伙,每次看到你總覺得你每次都不一樣,看來你是快要成為怪物了。」   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地道:「也許有一天我真的變成怪物了呢?」不知怎麼的,心裡竟似乎感到有一天自己真的變成怪物一般。一種沒來由的情緒突然覆蓋整個心靈。   威克爾看到我突然顯露出這種神情,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就算你真的變成了怪物,也還是我的好朋友,就怕你變不成怪物而變成了怪胎了。哈哈。」   威克爾說完,身子向前一縱,已凝空飛躍而去。複雜的心被威克爾這麼一鬧,我也頓時輕鬆了起來。匆忙之間也急急追了過去。   很快的便到達了「易觀風樓」,人還沒到,探索能量已延伸入「易觀風樓」,熟悉的能量感應讓我知道學院的人大部分都已聚集於此地。   能量再次大幅度的擴展而開,我找尋著另一股更為熟悉的能量氣場。但遍尋「風樓」裡的每一個角落,卻沒有心中渴望的那股能量氣息的存在。   心情霎時跌落到谷底,已沒有什麼心思想急著進入「易觀風樓」裡邊了。   隨意的一個橫移,我已從大樓門口的一角邊上直接的飛上樓頂。隨意自然的身法,和沒有行跡可尋的飛行弧度,劃出一種高難度的飛行水準。   我完全沒有料到,我的動作已落入在「易觀風樓」對面街角的一個大漢眼中。   一簇火花已在大漢的雙眼之中熊熊燃起。   隱隱地感到背後傳來一股極不舒服的怪異感覺,我陡一轉身,目光所及,並沒發現什麼奇怪的事來。   在街角的大漢已不知去向,不然,憑我現在的的能力自的可以發現那位大漢就是使我感到極不舒服的感覺的人。   由於心情實在很是低落,也就沒什麼心思再去思索怪異感覺是由哪裡引起的了。   眉頭不由一皺,原來樓頂竟已有一人正憑樓眺望著寧靜的夜空。   在朦朧的燈光照射下,烏黑的髮絲閃動著如波般的紋波,蕩漾著五顏六色的華彩。   白皙細膩的的臉龐洩上朦朧的毫光,在夜的襯托下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美麗。   如女神一般散發著震撼人心的魅力!   心神劇烈的顫動起來,我呆呆地看著她,渾然忘己。   她緩緩的回過頭來,清澈幽遠的雙眸澄淨得如潭秋水,但黑亮的瞳孔卻又深遠得不可見底。   看到突然身後有個男人這般定定的注視著她,她既不感到驚奇也沒有顯露出其他的神色,眼眸依然是那樣的清,那樣的深遠,又是那樣的空洞。   就好像此刻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大活人,而是一團虛無的空氣一般。   接觸到她那雙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特有的雙眸,突然一個激靈,神智霎時清醒了過來。   她只是稍稍的打量了我一眼,就再次回轉過頭,繼續地眺望著不住變化著的宇宙蒼穹。   雖然她是那麼奇怪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但她畢竟是個女人,是個比我先到一步的女人,所以,我也只好先離開了。   當我的身體正要向著樓下飛躍而下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種怪異的感覺浮現在心裡。   不由的停下了浮動的身體,我轉過了頭。   她依舊如我剛上來看到的時候一樣眺望著虛無的穹蒼。   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但為什麼我卻會突然的感覺到一種怪異的心理呢?   我不由的閉上了眼睛,想要仔細的思索著到底是什麼地方讓我產生出這種感覺來。   驀地,我的眼睛急電似的張開。就在我閉上眼睛的一霎那,我突然感覺到四周就彷彿只剩下我一人一般,在這周圍數十丈的頂樓範圍內沒有其他生命的氣息存在。   我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會有錯的,但是我馬上心裡一驚,因為此刻在這頂樓上的並不是真是就只我一人,在我面前七八米的地方就有一個恍如凌波仙子一般的女子在眺望著夜色下的穹蒼。   我知道我的視覺也決不會有錯!   但現在感應能量卻捕捉不了生命能量活動的氣息,但視覺所見的卻是如實存在的一個生命,美麗而震撼人心的生命。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探索能量再次的搜索著每一寸每一毫的空間,但回應而來的信息卻是一片的空白。   難道在我面前的竟是一個沒有生命的「人」?   意念自動的閃動下已自行發佈了指令,腦際「神經海」裡的「精神能」已迅快的沖頂而出,急速地朝面前的那位女子游離而去。   但就在我以為「精神能」已順著對方的腦部侵入的時候,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感應,就好像「精神能」依然還是在空間中游離一般,全沒找到落腳處。   無論是什麼,只要是有生命的就一定會有能量氣息的湧動,但我卻在面前的這位女子身上發覺不到一點生命的氣息。   但不可否認的,這位女子卻絕對是個有生命的人,因為她是那麼的美麗生動和富有所有生命該有的靈性。   可是為什麼我卻感覺不到她身為一個生命所應該擁有的氣息呢?這種好似沒有生命氣場的感覺以前就有發現過一次。   那是在「沖翰林大街」遇到那位一人抵擋翻天量和豪來得克聯手的攻擊尤佔上風的「傲江族」人。那次我的「精神能」侵入對方的腦際後,也是有著那種完全沒有人類該有的精神思想能量,整個神經系就好像是一所空蕩蕩的房子一般,沒有任何的信息和思想存在。也就是那時我的靈感充分的告訴我,對方時候並不屬於人類。   但那時雖有那種奇怪的感覺,但起碼還可發現對方是一種生物。但現在,眼前這個實實在在的美麗女子,她給我的感覺竟是不但生命的氣息感覺不到,竟連視覺看到的肉體在能量感應裡都是虛無的。   就好像你現在看到的不過是一個虛影幻影一般。   但是她的每一根髮絲和每一寸肌膚在我的眼裡竟又是如此的生動充滿著活力與靈氣。   就在我的思維矛盾地思索著的時候,那位女子似乎也已發現充斥在她身旁四周的探索能量,竟有緩緩的轉過了身子,但雙眼卻不再是我看到的那片空洞,而是如道冷電似的無情的擊穿了我的心靈。   強烈地感應到對方目光中透露出來的信息是在怪我為什麼還沒走?反而打擾她專心的眺望?   再次感到心一陣不規則的劇烈跳動,我發現此刻的精神力量竟出奇的顯得薄弱。被對方一個小小的眼神就打亂了心神。   她突然展顏一笑,如冰封幾前年的北極寒冰突然被柔和的陽光全部消融般的突兀,在我感應的範圍之內突然湧現出強大的能量氣息來。   毫無徵兆的,就好像破空而來或是一直的隱藏在一旁卻在你不注意的時候突然的出來嚇你一大跳。   各種生命該有的氣息強烈的在周圍湧蕩。   「精神能」一接觸到那些能量,便要朝著女子的「能量場」侵入,但馬上,女子自我防範的力量卻突然產生出一陣陣不規則的震盪,「精神能」一觸及那股震盪波便被消解於無形,而我的「神經海」裡「精神能」卻有一股繼續向外傾洩的感覺。   對方自我防範能量所發出的震盪波在消解的同時竟好像還有一種吸附力一般,牽扯得連接「神經海」裡的「精神能」繼續的被牽引出去受到震盪波的消解。   我知道,對方的震盪波並非自我防範能量所自動形成的,而是受到一股一股外力的制引。   看來這位神秘的女子竟十分瞭解人類的「能量場」在「能量空間」中的運作,而且還使自身的真元能取得和「能量場」的同步互感互接。   也就是說這位女子竟也有吸收「能量空間」中同屬性能量的能力了。   「能量場」是人體和外層空間能量相連的一個氣場,也就是人體吸吐之間向外飄移的能量分子所會聚形成的一個場,可以能量循環的分分合合分離在重新的組合後,一部分回歸人體,另一部分就飄散在「能量空間」之中,同時自動的吸附同屬性的能量回歸到「能量場」   分成後再組合再轉移出去。   「能量場」就如一個龐大無比的儲存器一般,只有懂得應用的人才會受到無比龐大的好處。   感到「精神能」有些向外散洩的跡象,我趕緊從中斷離了「精神能」繼續向外的游離,一下子就躲過神秘女子的震盪波的範圍,所有的「精神能」全部的回歸「神經海」。   也許是精神突然呈現的虛弱感才使我在對方突然的反襲下沒有想繼續反擊的意念。我收回了散發在外的全部的能量。   而這時,神秘女子冷然的目光再次的掃向了我。   她的眼神裡除了有些驚奇外似乎還有一些別的什麼?我領悟不到,這個時候,也才完全的感應到對方是個真實的生命了。   但是突然間,神秘女子的能量氣息和生命氣息卻有驀地淡逝無蹤,她又完全似一個不存在的物體一般的存在在我的視覺裡。   現在我明白了,這位神秘女子竟有把自身的所有的信息能量完全在空間中隱藏的本事,就好像現在科技正在探討的宇宙空間的等級觀念一般,已經穎生出「正體存在空間」和「異動存在空間」的兩個宇宙中已經證明存在了的並立空間。   如我們人類現在生存的和所觀望得到和感應得到的空間就是「正體存在空間」。   而「異動存在空間」卻是另外一個更為神秘的空間存在,這還需要人類更進一步的進探索。   就我現在所知道的,宇宙中其實存在著無數的等級和不同等級的空間。   就如「正體存在空間」中,附帶的便有精神能量和信息能量存在的「能量空間」,修行武術的行家便可輕易的利用這個「能量空間」去探測目標的存在和能量的變化。   神秘女子卻是不同,她的所有生命氣息和能量氣息竟好像同時存在於我們人類目前還無法正確探測得到的「異動存在空間」中,可以隨時把自己隱藏在人們現在還無法探測得到的空間裡頭。   像一個不存在的物體一般。   這也是為什麼在我的感應能量搜索完整個「易觀風樓」的時候而沒有發現頂樓竟還有一個神秘的女子存在,而選擇自己一人到頂樓鬆緩一下失落的心情。   沒想到來到這個「科動酋文市」之後竟接二連三的遇到了想像不到的特殊高手,先是「沖翰林大街」的傲江族人,再來是「明王星」的武術高手樊若松和韓班,另外是在「古武術大賽」對我精神突襲的神秘暗客。   最後便是面前的這位宛如仙女下凡般的充滿震撼人心魅力的神秘女郎。   而她卻是更讓我感到吃驚和沒有戰鬥慾望甚至可說是不知怎樣應戰的感覺,如果她是個對手的話。   神秘女子冷然地注視了我半晌,我也不知她的心裡在想著什麼,只是被動地迎望著她。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到另一股能量正慢慢的向樓頂湧動上來,我知道又有一個人正在向著這邊飄飛而來。   下意識的我回頭一看,一條蛋黃色的身影已飄了上來。改穿著一件蛋黃色的休閒衫衣,紮著馬尾髮辮,透著一身青春爽潔的莫蓮娜隨即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看到我之後,雙眼透露著一絲欣喜。   我也很是意外的看著她,淡隨即我想到了那個神秘的女子,迅速轉過頭望去,卻哪裡還有絲毫人影,神秘女子不知在什麼時候已是無聲無息的消失無蹤。竟好像她根本就不曾存在過一般,剛才不過是我的一場幻夢而已。   意念一閃,我的身體已驀然出現在剛才神秘女子站立的地方,張目四望卻哪裡還能找的到她的蹤影。   莫蓮娜張大著嘴巴,突然見到我猛地的在眼前消失在,卻瞬即在另一邊出現,宛如鬼魅幽靈一般的飄忽。   接著更讓她吃驚的事發生了,我突然在那一邊消失了,但身體卻突然的浮現在她的面前,身體浮現的怪異情形讓她直感到自己好像遇到了鬼一般。   無論是誰看到自己的面前突然懸空的出現一個頭部來想必都是會被嚇一大跳的,心臟衰弱的人想必更會因此而停止跳動。   莫蓮娜也感到自己已經要驚叫出來了,尖叫的聲音已快衝出喉嚨,但她並未叫出聲來,因為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手臂正被一雙溫熱的手緊緊的抓著。   發現神秘女子突然消失之後,我不禁懷疑剛才所見和所發生的事是否是一場幻覺,顧不得其他,我的意念閃動之下,身體已瞬間出現在神秘女子剛才所站的位置之上。   四周並無她的蹤影,似乎神秘女子就不曾出現過一般。   但我卻瞬即想到,在我回轉身子看到莫蓮娜的時候,她豈非就能看到我背後的神秘女子?是不是幻覺問一下她不就明白了嗎?   也不曉得為什麼心裡竟這麼著急的想要確認剛才見到的事是否是真實或是幻覺?   瞬間我便又出現在莫蓮娜的面前,但說也奇怪,在我已經出現在莫蓮娜的面前之時,她的眼睛竟和「智慧會館」裡的那位員工一樣,眼睛依然看向一邊,目光竟似穿透了我的身體,就如我並不存在於她的視覺裡。   但接著,我馬上想到她一定會和那位員工同樣的反應驚叫起來,果然,棠棣眼睛一凝,就如現在才發現我的存在一般,我已經明顯地感應到她胃腑裡迅速的衝上一股氣波尋著口腔衝了上來。   一下子我便抓住了她的手臂,手心透露出一道溫熱的能量瞬即阻截住那道氣波,一邊「精神能量」已游離了出去,趁她心神震動之餘已輕易的侵入了她的神經系統,撫慰了她驚詫的神經。   「你見到她了嗎?」看到莫蓮娜的情緒已穩定下來,我便急急的問道。   莫蓮娜顯然十分的疑惑不解,心裡雖然有許許多多的驚奇想要詢問,但聽了我沒頭沒腦的詢問,也跟著反應:「她(他)?她是誰?」我以為莫蓮娜已經看到了神秘女子才詢問我她是誰的。   「她是誰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也見到了她,那就好了,這便證明我剛才所見的並非幻覺。」   我呼了口氣,鬆開抓住莫蓮娜的手。   「你說的到底是誰?我也見到了她?到底是誰啊?你說清楚一點。」   「就是你剛上來的時候看到我身後的那位神秘的小姐啊?」   「你身後神秘的小姐?我什麼時候看到過的呀?你身後不是什麼也沒有嗎?」莫蓮娜移動了一下身子,目光繞過我的肩膀看著我背後的場地。   「你沒有看到?」我疑惑地道。   看著莫蓮娜輕快地在頂樓上繞了一圈,回到我的面前後她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了嗎?你說的那位小姐是怎麼樣的人?她很美嗎?有多神秘?」   我的問題沒有得到解答,不禁又感到有些喪氣,而且,身體和思維都透露著一種極端疲憊的感覺。   我竟有一種立刻躺下來大睡一覺的念頭。   也許當我醒過開之後,身體便又充滿了活躍旺盛的精力。   是什麼原因讓我突然感到如此累的感覺呢?難道是瞬間移動的影響?   好一會兒,我才回過神來,而莫蓮娜竟透露著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懶得再去運做精神的感應了,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做,也許只有唯一想做的便是睡覺。   這一刻,相信就算是瑞芬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也不可能激發起我的精神來。   沒有心思和莫蓮娜打招呼,現在的心裡便是盡快的回到會館去睡大覺。   所以,意念動處,我便又瞬間消失在莫蓮娜的眼前。   我沒有看到莫蓮娜一付震驚的樣子,以及她若有所思的表情,也感應不到一屢情絲已纏了上來。   「呼嚕呼嚕……」想必大家可以想像夏長平現在睡的有多香。我呢?眼睛和心神也疲累欲死,不知這一章節是主角影響了我疲累,抑或是我想睡覺的念頭影響了主角?   看了看表,哇!已經是凌晨5:37分了,還是快點睡覺吧。在夢中也許能和那位神秘女郎相會呢? ∼第六章∼     也不知到底沉睡了多久,感覺似乎經歷了幾個世紀般的那麼悠長,從深沉的睡意中甦醒後,四周出奇的一片寂靜,靜靜地躺在床上,似乎可以聽得到空氣流動的聲響。面對著頭上冰冷堅硬的的天花板,臉龐傳來陣陣的涼意。   咦?不是床?   而是身體的浮力又使自己飄到了天花板。   自己睡了多久呢?為什麼四周這麼的平靜?什麼所有的聲息全都沒有了呢?   在神志清醒地思付著這一個問題的時候,感覺到耳膜迅速的震盪,我奇怪的把神識凝注在那裡,立刻發現原來整條的聽覺神經系統被一股真元能渾實地包裹著,隔離了空間傳入耳膜的聲波,難怪我甦醒之後竟會這麼出奇的寂靜。   想來一定是我實在太感覺到勞累了,所以,下意識才自己形成把聽覺完全封藏起來,以杜絕外界的聲波把我吵醒。但我的精神太感到虛弱了,所以才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在睡意濃濃的時候運用真元能把聽覺系統給封閉了起來。   真元能慢慢的轉動,一忽兒就已完全的回歸到各條經脈。   這個時候,剛恢復聽覺的耳朵敏感地接收空間之中各種混雜的聲響,原本「飛行器」飛行時產生輕微的「嗡」動聲現在在我的耳朵裡也如烈馬奔騰般的激烈。   好一會兒,聽覺才回復了正常。   慢慢的翻了個身,背部緊貼著天花板,頭部朝下地注視著離自己有三米多距離的床鋪。   頭一次感到自己身體變成沒絲毫重力的一些負面影響。   在熟睡的時候,身體沒了真元能的控制而成了浮離狀態,要穩實地躺在床上睡一覺都有困難。搞不好沒有了天花板的阻擋還會直接飄到太空去,那自己又該如何是好。   況且在太空之中要怎樣的飛行還是個難題,搞不好就這樣餓死在外太空了。   這個問題倒是有能發生的。   怎麼辦呢?   看來以後自己在睡覺的時候最好還是用繩子把自己綁在床角為好。但如果是在郊外,頭上又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攔自己向上浮離的呢?   那要把繩子綁在哪裡?   不禁就這樣的浮在天花板底思索起這個看來是多麼可笑的問題。還有人會考慮在睡覺的時候把自己綁起來的呢?不是瘋子誰會做這事?   但我現在卻是要認真的考慮這件事不可了。   「靜臥室」還是一團的漆黑,看來黑夜還沒有過去,光明還沒有到來,我這一覺看來睡的時間並不如自己想像的幾個世紀那麼的長久。   耳朵驀地微微一動,感應到在離自己這邊大約四五百米處正有十來個人向我這邊飄飛了過來。不由的放下要怎樣把自己在睡覺的時候綁起來的各種施行辦法的念頭,感應能量已隨之心頭的一動而向目標延伸了出去。   「威克爾怎麼說長平學長在他後面隨後就會到呢?慶祝會都已結束了,哪見到學長的蹤影啦?定是威克爾在騙人。」邱星佳嚷道。   「啪」的一聲,緊接著是邱星佳「哎呀!」一聲,好像是誰敲了他的腦袋一般。看來會這樣做的除了段青刑外也不會有別人了。   果然,段青刑的聲音隨之響起︰「你這傢伙胡思亂想什麼啦?不要忘了威克爾可是長平學長的好朋友,同時更是我段青刑的朋友哦,你怎麼會懷疑他向我們報告假消息啦?他幹嘛那麼做啊?這樣騙我們他有什麼用意,就只是想讓我們空歡喜一場的嗎?」   邱星佳小聲地嘟嚷著道︰「就你這傢伙欺負我,看我哪一天武技超越了你後,我瞧我怎樣的修理你。」   「你在咕嚷著些什麼?」又是「啪」的聲響,看來段青刑又是敲了他一下。   在邱星佳身旁的段青刑聽不到邱星佳在嘟嚷著些什麼,但遠在幾百米外的我在專心的凝聽下卻連輕微的呼吸聲都可聽到。   不禁又是好笑地想著段青刑和邱星佳這兩個開心果。   「志遠學長你也不管管他,我這樣說又沒有錯,看他老是欺負人,你就這樣看著他欺凌弱小,壓迫無辜良民嗎?」打又打不過段青刑,邱星佳只好向高志遠求救。   聽到這裡我不禁想知道高志遠是怎樣處理他們兩人的問題的。   「星佳,等你的武技超越青刑之後,你自然可以反過來欺壓他的嘛?」高志遠微笑地說道。   我一呆,卻想不到高志遠會做這樣的回答,但隨撈我就想到高志遠的想法了。   「這也不失為另一個激發星佳更加向上的好方法,也許青刑在看到星佳有進步之後也會更進一步的成長,有個追逐和競爭的對屻自然更容易激發起他們各自的比拚意志,從而更努力地修煉武技。   「好,志遠學長你這麼說,那我就會找機會超越青刑的,到時候志遠學長可不要攔阻我哦。」邱星佳道。   這句話自然又是惹來一個「敲」字節。   「你這傢伙,想要超越我嗎?那就試試看吧,不過,我卻是不會讓你有這機會的。哈哈。」段青刑大聲說道。   但出奇的這次邱星佳卻沒有對再次被敲起反應,這反而更讓段青刑心裡產生一股壓迫感。   「你這傢伙不會是認真的吧?」段青刑小心翼翼地說道。   「自然是認真的,而且還認真無比。」邱星佳嚷道,「你太惹我生氣了,所以我已決定要打敗你了。」   「呵呵,歡迎之至。」段青刑乾笑地道。   我不禁直想搖頭髮笑,這個一直欺負邱星佳欺負得習慣了的段青刑終於還是惹怒了邱星佳了。   但緊接著我卻奇怪,他們怎麼這麼久了還站在外面,沒有推門進來,而是站著聽段青刑和邱星佳在鬥嘴呢?   吳豪清問道︰「志遠學長,我們是不是進去看看?」   「不行,你忘記副院長說過的話了嗎?誰要是想私自進去打擾到長平學長的話久要以最嚴厲的校規處置,你還想進去嗎?」志遠說道。   「可是,威克爾不是說長平學長已經沒事了嗎?而且還曾和他在一起呢?」陳立合接過話頭道。   「不管威克爾說得怎樣,我們還是沒有見到長平學長之前,副院長的命令還是有效的。」   原來副院長還曾下過那樣的命令啊。我心裡想著,就待出去和他們見面。   但在這時,威克爾的聲音跟著響起︰「你們不趕進去,那我讓我來好了。」聲音剛落,威克爾已自一邊快速的飛掠而來。很快的就在我的「靜臥室」門前停了下來。   「我也很奇怪,長平明明是在我的後面,卻怎麼沒見他跟著來參加慶祝會的?」話一說完,他已推開了房門。   我突然有個想和他們開下玩笑的念頭,所以,就完全的收斂起氣息,靜靜地讓身體繼續浮在天花板上。   燈跟著閃亮而起,門外的學友們見到威克爾已經帶頭闖了進來,自然再沒有什麼顧忌了,也跟著嘩啦啦地湧入。   威克爾雙屻抱胸地站立於一旁。   「現在你們該相信我並沒有騙你們了吧?」   一目就能把屋子看透,所有人都認為我並不在屋子裡面,而沒有想到在他們的頭上我竟悄悄地看著他們。   「長平學長既已沒事了,為什麼不去『易觀風樓』呢?他去了哪裡了呢?」高志遠皺著眉頭說道。   「我們還是別在這裡乾等了,出去再說,搞不好讓副院長發現了,要以校規處置我們那就冤枉了。」吳豪清說道。   就在學友們方要移動腳步是時候,威克爾也提起了腳步,但就在這時,他的腳步卻又是一頓道︰「我想長平定是想和我們玩捉迷藏的遊戲了?」   學友們聽到威克爾突兀的話,不禁一起頓住了要邁動的腳步,疑惑地看著他。   「怎麼說?」高志遠問道,他知道威克爾的話定意有所指。   「捉迷藏?長平學長為什麼要和我們這麼做?他現在又不在,怎樣和我們捉迷藏?」邱星佳不信地道。   「也許他現在就是在等著我們去找呢?」威克爾微笑地道。   「我不相信。」段青刑搖頭說道。   「我也不信。」   「不信!!」   所有的學友都搖頭說道。   而這個時候我也詫異了起來,威克爾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他發現了我不成?   「那好,如果我能一下子就找到長平的話,你們怎麼做?」威克爾充滿自信地道。   而我現在也終於知道威克爾定是發現了我的蹤影,所以才和高志遠他們另外玩起了遊戲。   既然我的遊戲已被揭穿,自然只好看著威克爾的這一出繼續的演下去了。   「如果你能真的找到長平學長,我就!!我就!!」邱星佳說到這裡,顯然不知道接下去要怎樣說。   而高志遠見到威克爾充滿信心的樣子,心思靈巧的他自是也發現了點什麼。他先是再次的把房間看了一遍,而這個時候,他的目光自然已不只放在了地面的空間。   心中一動,他的目光已掃向了天花板。   「長平學長!」見到我之後,高志遠忍不住的歡呼了一聲。   所有人都跟著抬起頭看向了天花板。   「原來你早就發現了長平學長藏在天花板了,卻還跟我打賭,真是太『奸』了點吧?」   在熱烈的見面氣氛過後,邱星佳不禁責備起了威克爾。   而段青刑卻在一旁責怪高志遠︰「你也太忍不住氣了,應該等這傢伙和威克爾打完賭之後再叫出聲也不遲嘛?」   看到他們兩人動不動的就鬥嘴,我也只好笑著搖了搖頭,拿他們沒辦法。   接著問題自然圍繞我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怎會突然的暈倒?   想到副院長並不想讓人別人知道我真正發生的事,我只好這樣說道︰「其實是最近我練功出現了點問題,真元能和原來的有些改變,雖然增加了不少,但卻不容易受到控制,所以!!」   說的雖不是實話,卻和副院長說的大致雷同,學友們聽了之後也沒再多問什麼。但威克爾卻是一付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知道,威克爾對這件事有懷疑,我也不打算他真的就相信了我的話,因為,我還是有一天要告訴他真實的情形,請求他原諒我奪去了他的心中所愛。   離天明已剩下不到兩個小時,天亮之後,古武術大賽就又要進行了,雖然這次我們還不用下場比賽,但在一旁見識別的學院參賽屻的實力卻也是十分的重要。   古武術大賽之會場一大早,我就和所有風神學員們興沖沖的趕赴會場。當然還有另外一種迫切的心理,我希望能快一點的見到瑞份老師。   昨晚疲累欲死的精神在深沉地熟睡了一覺之後已徹底的恢復了過來,精力簡直旺盛到我想像不到的地步。   但令我失望的是在集合點上我卻沒有見到瑞芬,雖然有些失望,心裡卻不再似昨晚那樣感到十分的失落了。   雖然很想向副院長詢問瑞芬的下落,但用什麼理由向副院長詢問呢?只好放下心事和學友們向古武術大賽的會場飄飛而去。   和學友們一路說笑的片刻便到達會場,進入「風神學院」觀席區後,就等待著武鬥開始的時間到來。   環顧寬闊的武術會場,四周都已擠滿了各個參賽學院的學員,我也再次敏感地捕捉到會場空間中各種屬性能量在翻騰聚散。   看著四周各種不同臉孔來自於不同地區和不同學院的的人會聚在這裡,產生各種不同能量氣息充斥在會場的整個空間中,同時那種既要參與到武鬥之中去的緊張心情也濃重地瀰漫這整個會場。   這種氣息和氣氛激烈地影響了我,我的心加速地跳動起來,鬥志也高昂到了頂點,直恨不得就現在入場比賽。體內的真元能又開始劇烈的滾動起來,意識馬上就想到真元能又將爆閃出體內,意念速動,滾動的真元能竟瞬撈的平息下來。   而剛才真元能因為內心激盪了滾動起來時,卻也使自己身體凝重力消失,這樣身體便出現上浮和晃蕩起來。   雖然時間很短,我馬上又站穩了身子,但旁邊的學友們還是發現我的怪異,高志遠馬上道:「長平學長是不是又……」   我明白他想說什麼,微笑地止住他道:「沒事的。」   高志遠的神情有些凝重地看著我道:「長平學長,你真的沒問題?明天你馬上就要出場了,可千萬別在這時出什麼事才好?要知道我們『風神學院』這次可全靠你了呢?憑我發現的情況來說,這次參賽的對屻的技能都很高強,也許只有你才能和他們一比高下,而且我們都對你充滿了信心,如果你竟在快開始比賽的時候出現意外,該會讓多少人失望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堅定的眼神看著他,充滿信心的意念透過眼神傳達到高志遠的心中,高志遠心中頓時一輕,神態也舒緩開來:「長平學長是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其實我的心情原本比誰都還緊張,但現在卻不同,在經歷了那位神秘人的精神暗襲之後,我更加深了對「精神能」的另一個特殊能力的瞭解,更何況我現在幾乎是完全改變了以往的我,所有的的真元屬性不但完全不同,而且更使自己的身體出現異變,從而脫離了地球的重力影響,使之自己處於浮離狀態下,速度幾乎成十幾倍的增加。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自己竟掌握了神秘的「瞬間移動」技能。   只要一想到「瞬間移動」的飄忽詭異神出鬼沒的移動速度,我的心不禁就一陣的興奮起來。   是啊,「瞬間移動」,在面對對屻的時候,自己只要瞬間出現在對屻的背後,嘿……還有什麼人可以抵擋的呢?   自己現在可以說是有了不敗的百分百的信心。   不過,這個「瞬間移動」的秘密技能最好還是在該用的的時候在最危急的時候才使用最好,自己能夠憑著真本事取得勝利不是更加的精彩嗎?   沉浸勝利的遐想之中,臉上不禁綻露出笑意。   但緊接著,我的心神不禁一凝,因為就在這時,我發現「能量空間」中又出現異樣的變化。   一股十分強大的氣息驀地出現在「能量空間」中,原本顯得格外獨具霸氣的那七道來自「明王星」武術高屻的能量竟霎時被壓制得緊縮了起來,成為一種佔據空間最小的能量團。   我不禁感到十分的好笑和驚奇不定。   其實,「能量空間」中的能量其實是屬於自己的屬性能量飄移在空間的一種無意識的能量團體。那是代表自己特有的屬性存在的一種能量團。完全不同於身體內部經過多方運轉凝練而成的真元能量。   就好像我們平凡人都有自身的一股特有的氣息,你不仔細的觀察就捕捉不到。那是一種氣和息的存在。   而修煉古武術的人散發在「能量空間」中的氣息就更是旺盛,但也更是不易察覺。也只有真正的古武術好屻和對能量感應能力特別強的人才能發現散發在「能量空間」中的變化。   他們也就容易的控制自身能量的隱藏和散發。   當然,有的人卻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正的實力而把自己在「能量空間」中的能量加以收斂隱藏,如我就是其中之一。不然,憑我現在的真元能就絕對不會比來自「明王星」人淺弱。   來自「明王星」的人顯然也是其中的幾個。但他們卻不想隱藏自己的實力,反而讓自己的氣息在「能量空間」中獨霸熬頭。也許這會讓他們感到優越感吧?   這股突然出現的強大氣息顯然的衝著他們而來的。   我立刻發現在西南方的「明王星」人韓班驀地站了起來,卻又馬上的坐了下去。   但就在這一起一坐間,我發現被壓制得緊縮的七道能量團卻驀地圈成一團氣場,豁地又伸展而開,這時那股壓制他們的強大的氣息卻突然的消失無蹤,竟好似憑空消失一般。   我發覺原本緊合在一起的七道真元能氣息竟因為突然沒有了壓制力而散離開來,悠忽忽地各自不住飄移。我知道這時他們的真元能氣息一定和他們的意識脫離,而成為和決大多數不懂得「能量空間」變化的人一樣自行的游離狀態。   我不禁好笑地想著到底是誰這麼惡作劇,但一邊卻又在砸舌這人能量的強大。   經過這次的被襲,韓班和樊若松等幾位「明王星」人也各自收斂起散發於「能量空間」   中的氣息。他們的神色也顯得嚴峻起來,他們意識到會場之中還隱藏有很多的不知名強屻,其實力又是那麼的強大。他們第一次感到地球的武術高屻的深不可測。   我感應能量也在整個會場探測著,希望能發現「太空城市」來人的具體位置和能量變化,在會場尋轉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情況,這個時候,武鬥開始的聲音也宣佈正式開始了。   我不禁在猜測著在今天的比賽上我能發現點什麼?是不是能見到很特殊的人呢?一邊我又在想著昨天以精神力襲擊我的神秘人會是哪個?   首先出場的人所表現出來的技能在我的眼裡開來顯得十分的普通,向這樣的角色相信我不用幾招就能輕易的打敗他們。   其實他們的技能並不如我所想是那麼低弱,而是現在的我完全是以另一種角度觀察著他們的技能。   以他們快捷的速度現在在我的眼裡看來卻是十分的緩慢且笨拙得可笑,一些根本就沒實用的花招竟也接連的施展惑敵,如對屻是我的話我早已能夠一腳就把他踢出場外了。   在我看得連連搖頭的時候,第一場的比賽結束了,我對這次武鬥的評價卻十分的低。   第二場的人相比之下是比較強一點,一些特殊技能也顯得十分凌厲。但顯然真元能量卻不夠深厚。   第三場的人出場了,是個女性選屻,使用武器。   我發現這個女人的劍法竟可和本學院的梨可飄一比高下,甚且一些地方還猶有過之。這個女人凌厲快速劍法逼得對屻沒有反擊的能力,而輕易的贏得了比賽。   第四場的選屻很快便也出場了。   令我詫異的是其中之一竟是來自「明王星」的選屻。   他們終於也正式出場。   我專注地看著場上的武鬥情況。   「明王星」的選屻班利勘,他的對屻是「東方武術學院」的第一輪選屻盛凌雲。   我發現當盛凌雲聽到他的對屻是來自「明王星」人的時候,神情顯得有些緊張,士氣也不由下落。我相信大概所有地球的武術選屻聽到對屻是「明王星」人的時候心情都會呈現緊張態勢。在以前,我自然也會不例外,但現在卻不同,無論我面前是什麼樣的對屻我都有信心和他一戰。   盛凌雲雖有些緊張和士氣稍許下落,我卻發現他的氣場也十分的深厚,相信他絕對是有能力和班利勘一戰的。   但令我失望的盛凌雲顯然沒有發揮出他所有的本能,我也失望的沒有看到班利勘使用什麼特殊的技能。班利勘竟只是用十分平常的招數就擊敗了對屻,這場的比賽完全沒有什麼驚險的畫面發生。   但出現這一情況卻不得不讓人深思。   一方面可以說是地球人對「明王星」人長久以來的一種畏懼和崇拜心理作祟。   另一方面卻也看出「明王星」人確實不可小覷,他們對一些平常的招數和能量運用的相當透徹,一些時候平常的招數在他們的屻裡都顯得格外的不同和別具威力。   第五場的選屻也出現了。   體形碩大的猛漢帝藍斯一看就知是個攻擊形的選屻,在他體外隱隱流轉著淡淡霧狀能量的也可看出他的防禦能力也十分的高強。他是「籐田剛武學院」的第二輪選屻。   他的對屻也出場了,一頭綠色短髮,眼珠也是綠如寶石般的晶瑩,似乎也經常的流轉著寶石般的光芒。臉色卻出奇的蒼白,隱隱可見兩三條血脈若隱若現地,使他的臉部呈現出有些詭異的色彩。   身材更是出奇的高大,帝藍斯的身材已近兩米,但他站在帝藍斯的面前竟還比他高出半個頭來。   「我叫貝思撻。」低沉的聲音透露出一種難以言狀的磁波在場上響起。綠寶石般的眼珠子彷彿也閃動著迷人的流光。   心中一動,霎時間似乎感覺到了些什麼東西,但卻很快的就一閃就逝。   探索能量慢慢地接近帝藍斯和貝思撻。   在他們的四面周圍已佈滿了來自會場四面八方的各股探索能量,這些由人們的真元能駁離而出的感應氣息並不會對場中的人有什麼影響。   這是個完全不同於「能量空間」的另一種存在。   在探索能量的探測中我發現帝藍斯的能量要比貝思撻深厚許多,憑我的觀察帝藍斯是贏定了這場的比賽無疑。   我開始對今天觀望的比賽有些失望,我竟期待著能遇上堅強的對屻,也許韓班、樊若松等人該可以一戰。   另外在「能量空間」中出現的強大氣息應該更是一個強猛的對屻,想到這裡我的心又開始興奮了起來。   這時,比賽也開始了。 ∼第七章∼     帝藍斯腳步沉凝地地走向貝思撻,渾身散發著股超強猛的氣流不住地來回轉動,匹練似的氣流已捲向貝思撻,帶動起一股風勁氣流旋風似地猛烈地轉動。   貝思撻週身的衣物被氣流吹得喇喇作響,一道綠色淡光微微一閃,帝藍斯的強勁氣流好似接觸到一個十分柔滑的圓形光膜般,氣流席捲過後,沒對貝思撻產生絲毫影響。   帝藍斯初步能量試探已知對手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物,隨打起了十萬分的鬥志,身體一震,!裡啪啦,骨骼陣陣湊響,頭部左右旋轉了一下,如一部生了f的機器般,嘎吱地響。   貝思撻並未趁此攻擊,眼神閃動著詭異的流光,靜靜地看著帝藍斯的動作。   深深地吐了口氣,帝藍斯雙手互為一捏,指間各根骨節如爆豆般地響了起來。接著,兩手臂霍地分開一揚,身體一長,氣勁爆閃而出,上半身袖服紛紛迸裂,露出強壯結實如鐵的胸膛,在百多條衣服碎片在空中飄揚著的時候,帝藍斯虎吼了一聲,身體閃電似地衝了過去,瞬間已狂轟了二十三拳,霎時,貝思撻的四周已佈滿了無數的拳影和亂閃的氣流。搳u唆」地一聲,帶動起層層的幻影,貝思撻急速地後退。   帝藍斯見貝思撻脫出了自己的掌勁範圍後,右手掌心橫豎立起,一道狂烈的掌風已向快速後退的貝思撻席捲而去。   掌風一下子就把凝結在自己面前的幻影沖淡,直接掃向貝思撻。   突然,貝思撻的身體奇異地扭動起來,竟突然的改變了向後急速飄退的身體,反而彎曲地扭動起來從而產生出一股莫名的推動力,竟使自己急速後退的身體驟然變成迎接著洶淘駭浪般狂烈的掌風曲繞地快速閃進。   貝思撻一下子就已切入帝藍斯身側,人影快速的閃動之中,一個猛力的膝撞已狠狠地撞在帝藍斯腹部之上。在帝藍斯疼痛得不由彎下腰的時候,流水般自如的身影隨之閃到帝藍斯背後,反手又是一記橫斬,對準帝藍斯的脖子動脈管上又是強而有力的一擊。   帝藍斯上半身承受不住巨大的衝撞力而被打倒在地。   貝思撻一擊得逞後,凌空一個騰越已急衝向半空,隨之一個折轉迅快地俯衝而下,雙掌開合之處,一道道光波已脫手而出擊向俯趴在地的帝藍斯,速度之快簡直無法形容。   可是,就在這時,俯趴在地的帝藍斯竟如陀螺般地旋轉起來,那一道道光波便被不住旋轉的身體產生的氣流盾橫甩了出去。貝思撻見攻擊沒有湊效,俯衝的身體已是向旁一個轉折,輕飄飄地閃向於一邊。   帝藍斯也喘著息地盯視著貝思撻,他萬沒有想道自己竟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吃了大虧,不由得心裡暗自吃驚,但顯然的是貝思撻的攻擊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這也使他稍微的放下了心。   貝思撻的眼睛依然閃爍著妖異的綠色流光,面無表情地回視著帝藍斯。   但是這時武鬥場上卻已暗自滾動著強大的能量,一股凌厲的氣息也不住地在兩人的週遭旋繞。   帝藍斯的氣勁洶湧地在週身騰繞,強大的氣流迫使自己的頭髮如刺!般跟跟直豎,此時的他,身體的潛能已提到極點,真元翻滾的決大氣流如旋風般旋繞,把堅硬無比的堅剛石都已刮出薄薄的一層碎石屑片揚繞在氣流滿佈的空間之中。   但是反觀貝思撻,他竟似對帝藍斯的舉動無動於衷,身體還是處於剛開始時的狀態,一付不緊不慢的樣子。   帝藍斯爆吼一聲,足尖點地,身體已如箭一般地急急衝向貝思撻,同時,強猛的氣流已先一步捲向貝思撻,同時,雙臂抖動之處,竟閃射出片片光華,薄如翼、利如刀的「破風刀」一片接之一片無聲無息地急閃而去,速度之快,莫可形容,竟似連空氣中的微風亦不能阻擋它分毫。   誰也料不到帝藍斯會來這麼迅捷的一手,但貝思撻竟似已早有防範一般,在帝藍斯以真元能量凝結出「破風刀」抖手揚出的時候,他也是手一揚,又是一道道的光波及時地擊中了片片「破風刀」。   「碰碰碰!!」一時間,場中光華亂竄,兩條人影閃電般地沖飛上天,在場觀望的每一個人都不由地抬起頭迎向在炎炎烈日下急速飄飛的兩條人影。   空中再次迴響起陣陣能量互碰的沉悶「蓬蓬」聲。   慢慢地,人影閃動的速度逐漸的緩慢了下來,身體也飄在人們視覺能夠清楚看到每一個動作和能量感覺得到每一絲變化的角度中。   探索能量緊緊鎖定住帝藍斯和貝思撻,我的眉頭一皺,因為突然間我發現了一點異狀,那就是貝思撻。   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竟然和一開始的時候處於完全一樣的狀態之中,而帝藍斯氣息已明顯的有些急促和浮躁。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貝思撻怎麼有可能到現在還處於一開始的狀態中呢?剛才激烈的武鬥不可能不浪費他的真元能量的。除非我的感應有問題,要不就是他根本就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來。   最有可能自然是最後一個,不錯,憑他一開始和帝藍斯交手的時候就輕易的把對手擊倒在地的情況來看,沒有超越帝藍斯真元能量的話是絕對無法辦到的。   想到這裡我不由加大探索能量緊緊地鎖定住貝思撻而把探測帝藍斯的探索能量完全撤離。   這時能夠緊緊鎖定住貝思撻和帝藍斯的探索能量已沒有幾股,我知道,發出這幾股探索能量的人將是我在武鬥上有可能遇到的其中幾個。   兩條人影又慢慢地從空中打到地面,而比賽結束的時間也將到來,帝藍斯也越發的心急,但自己的「破風刀」對方都有能力可以化解,又有什麼特殊的技能能在這短短的時間擊敗對手呢?   心中一動,貝思撻的身體已閃到他的身後,強猛的掌勁已快透體而來,這時,帝藍斯完全有能力可以避得開貝思撻的攻擊,但出乎意料的帝藍斯竟沒有抵擋,而且,防身的氣流竟也突然內撤,閃現出一個毫無防禦的地帶。   就在這時,貝思撻的一掌已擊中帝藍斯的背部。   這強猛的一掌把帝藍斯震了出去,就在貝思撻疑惑自己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得手的時候,一股牽扯力竟迫使自己隨著帝藍斯被擊飛的身體吸扯過去。   這時,貝思撻方發覺自己的手掌還粘附在帝藍斯的背上。從帝藍斯的身體傳出一股吸附力竟牢牢的粘住了自己的手掌。   大驚之下,帝藍斯口中一邊狂吐著鮮血,一邊已低頭凌空一個倒翻,帶動起貝思撻的身體向上扯去,就在這半翻之間,帝藍斯已連環四腳地狠狠踢中貝思撻,把他!得直向空中飛去。   貝思撻大意之下,已來不及搬運出深藏於氣脈中的真元能量,身體被!得幾乎護身氣勁都要散裂。   大叫不妙的時候,帝藍斯已閃著血紅的眼睛,野獸般兇猛地又向自己飛撲上來。搳u嗚哇!」一聲慘叫聲響起,我陡地站了起來,雙眼凝重地注視著空中。   「蓬」的一聲,從空中慘叫地掉了下來的帝藍斯蜷縮成一團,渾身劇烈地顫抖,一抹鮮血緩緩自他的口角沖溢而出。   貝思撻這時似乎完全換了個人似的,全身充滿著一股迷霧狀的氣息,他在飄落於地面後,並未再瞧地下的帝藍斯一眼,反而面向了我,一時間,我和他的眼神接觸之下如天雷和急電一般,在心靈深處閃射出一片雷電交加,火星四射的暴烈畫面來。   「精神能」自我和他之間迅快地從眼神電射而出,「精神波」如兩道看不見的電芒一般你來我往地交互擊打著。   突然間,自貝思撻的精神波傳來一個震撼的天神巨像手持開天劈地的神斧氣勢無比雄烈地電射而來。   我心中一個冷笑,對他這種精神意念的虛擬意境襲擊我已深有瞭解。   我沒有加以封擋而是讓對方的虛擬意境和我的「精神能」接觸在一塊,但緊接著我「精神能」也幻化出另一個虛擬的意境融入他所虛擬出來的天神意境之中。   突然間,基於意識主控地位的虛擬世界突然陷入另一個更為廣闊的世界中時,貝思撻吃驚和心靈震盪的程度大得讓他都感到意識力的失亂感來。   但他不愧是個修煉「精神力量」的意識充分的堅定者,心靈的震盪和意識的紛亂讓他理智地下了決定,他退出了和我的精神較量。   在兩次的精神較量中他都沒有取得勝利,佔盡上方,反而都是以退卻失敗告終,這對他簡直是個比什麼都要來得大的打擊。   我以充滿勝利者的姿勢向他意念傳達強者信息,同時更向他發起了挑戰。   在帝藍斯夾雜著狂猛無比的氣勢和掌勁飛撲向貝思撻時,我的探索能量也緊緊地鎖定住貝思撻,他的情況我十分的瞭解,現在已是他面臨危機的時刻,身為一個武術者我十分的想知道他在這種危急的時候是如何應變的?   很明顯的,貝思撻完全有能力迅速的擊敗帝藍斯,我不懂他為什麼要隱藏實力,也許是為了不讓在場上觀戰的其他對手看出自己的實力吧?但現在他已面臨無法及時應變的地步了。   我相信,貝思撻一旦受到帝藍斯的這一擊之後,就算他的實力再怎麼強也將面臨失敗的厄運。因為,帝藍斯的這一擊勢必將對他造成嚴重的傷害,這種傷害可能將使他再也無反抗的能力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事緊接著發生了。   貝思撻突然散卻了全部的真元能量,但就在這時我卻猛地感應到一股強大的精神能量突然自貝思撻的全身散發而出。   那種熟悉以及的精神能量讓我的精神激盪了起來,意念閃動處,「精神能」已急快地電射而出。摀o時,帝藍斯也快速的接近了貝思撻,但就在他聚集狂烈之及的「破風刀」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去的時候,貝思撻綠如寶石般的眼眸卻突地綠芒一閃,一道綠色精光自眼神向帝藍斯電射而去,帝藍斯只覺心神如受重錘猛擊般的一震,全身凝聚的能量不由盡皆散亂,同時,腦部神經傳來一股無比的劇痛感,絕望和精神的巨大痛楚讓他忍受不住地慘叫出來,身體再也承受不住重力,一下子就以跌落在地。   這個時候,我的「精神能」方才到達貝思撻周圍,「精神能」微一接觸之下,我們的心神都不由劇烈地顫動。   我知道他是誰了,也知道他為什麼要隱藏實力,但他最後還是暴露了自己。   在精神力量的較量中,貝思撻選擇了退卻,在自己深以為傲的精神力量卻頭次遭到無比的抵抗,而且對方竟也是個擁由和他一樣能力的武術高手。第一次的突襲,自己並未佔得便宜,這次,面對面的交鋒自己竟也感到有些不敵,這不由使一直顯得十分有優越感的他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羞辱感和挫敗感。   貝思撻臉色鐵青地步回選手室,在接收到我向他傳送挑戰信息的時候,也同時接收到我的那股強大無比的強者信心意念,這使得他更加感到恥辱,對自己選擇退卻的示弱行為感到深刻的恥辱。   和我勢必一戰的結果已不可避免。   接下來的第六場,戰況亦是驚險萬分,但看在我的眼裡,卻是平平無奇,絲毫也激不起我的注意力和觀賞力。   就連突然間表現得那麼強大的翻天量現在在我的眼裡也只是另外一個級數的高手。   明天將是我和威克爾第一次上場比賽的時刻,希望那時我的對手不要太稀鬆才好。我自傲地思付著,絲毫沒發覺心性已在逐漸的改變。   這天的武鬥比賽就此順利完成,所有的學院人員和選手都各自的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待明天另一場比賽的到來。   抬頭望了望天,天已微暗,我的心卻反而激昂起來。   回到「智慧會館」的集合點,副院長語氣欣長地對我們說道︰「明天,我們學院最後兩名的參賽選手也將入場比賽,我希望你們也能取得和翻天量同學、梨可飄同學、麥天同學等一樣的成績。」副院長的眼睛瞪著我和威克爾,「我相信你們都不會讓我們大家失望!」   我朗聲應道︰「長平定不會讓大家失望。」充滿自信的語氣和高昂的鬥志大家都可強烈的感覺得到。邱星佳已頭一個歡呼起來道︰「長平學長加油!長平學長加油!」力量學堂的學友們也紛紛叫喊了起來。   我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渾沒感覺自己是顯得那麼的突兀。而學友們也被我這突然的舉動而停下了歡呼之聲,而呆呆地看著我。一時間,竟只有我的大笑聲響徹於空間之中。   副院長眼光一凝,沉聲說道︰「長平同學有這麼大的信心自然可喜,但也千萬不得大意,要知這次來參加這屆古武術大賽的都是全人類的精英好手,非是好相與之輩,如果過分輕敵的話,只怕要遭不必要之慘敗……」   我心中一驚,才發覺自己剛才似乎有些情緒情緒激昂得過了頭,意念一轉,已自恢復了平靜之心。   突然,我感應到一股熟悉以及的氣息在身後出現,猛一旋身,瑞芬悄悄地站在我身後五十米遠處,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心不禁狂烈地顫動起來,忍不住的就想衝上前去,但我的身體只稍微的一挪,便硬生生地頓住了身形。   「不錯,就我發覺,在這次的參賽選手之中有很多人都是暗自隱藏實力,非必要的時候都不會輕易的讓你發現他的真正實力。」瑞芬看也不看我一眼的就從我的身前走過。   我怔怔地看著她曼妙的背影和微微散發揚起的體香,不懂她為什麼似是對我十分的冷漠。   「第五場的比賽,顯然那位叫貝思撻的選手實力便非同小可,我相信長平同學必定比我們還瞭解吧?」   瑞芬突然轉過頭來,正面的對著我,我突然從她清澈的眼波裡看到一絲關懷與責備。   「一時的勝利,並不表示永遠的勝利,如因一時的勝利便狂傲起來,這人勢必將很快的便嘗到痛苦失敗的滋味。」   如果是別人對我說這番話,以我現在的心性定會不加以理睬,但這是從我深愛的女人嘴裡說出來,就不由的細細凝聽,心裡也就更加的感動。從而瞭解到這番話的深刻意義。   我知道,瑞芬當時定也在古武術大賽的會場裡,奇怪的是我竟感覺不到她的氣息,但我現在並不去深究其中的原由,而是心裡沉浸在深沉的被關懷的感動中。   看到我一付凝聽教訓的模樣,副院長高興地道︰「長平同學能夠汲取瑞芬老師的訓誨實在是難得,我也深信以長平同學的能力勢必不會讓我們『風神學院』的所有師生失望,明天我們就等待著看長平同學精彩的表現了。」   轉過頭面對一副心平氣和的威克爾,副院長接著道︰「威克爾同學更要努力,我們大家也都對你深有信心。」   副院長說完話,各學堂的學員也都紛紛離去,而瑞芬也沒有再看我一眼,就和副院長等人離去。   倒是刀葛海老師走了過來,對我千叮嚀萬囑咐地叫我在比賽上一定要處處的小心再小心,萬不可馬虎大意。   我唯唯應是,心裡只希望刀葛海老師快點說完,但其實要讓老實的刀葛海老實說上那麼大段的話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希望馬上就實現了。   刀葛海老實最後拍著我的肩膀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也希望你是『風神學院』最得意的學生,一切都要靠你努力了。可惜昌浩他不爭氣,不然你們兩人同時出場參賽我都有面子啊。」刀葛海老師感歎著慢慢也走了。   沒想到刀葛海老師最後的感歎沒有激發起我的鬥志,反而更讓我想到昌浩背離和我的約定而感到失落。   也許這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單純和直率性子的表現吧。   還好的是我的失落感很快就想到昌浩也在科技界裡大展身手而振奮了起來。是啊,既然昌浩能夠選擇一條更適合他的路去走,自己又何必感到失落呢?自己應該替他感到高興才是啊?想到這裡,我心一震,抬頭一看,才知現場已剩下我一人。   力量學堂的學友們顯然也在副院長的示意下各自的走了,因為明天我就要上場比賽了,副院長自然希望選手能有一個獨立思考的時間,自然不想要別的人來打擾以免影響選手的比賽。   想到一下子就已剩下自己一人,心裡不由有些空蕩蕩的感覺。散去凝聚的真元能,身體自又向上浮起,隨意的飄飛著,一下子「智慧會館」在腳下已如一個瓦罐般小得可笑。   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和白雲在身邊飄過的感覺,一股無比的舒適感自身體的深處傳來。   伸手微一輕拂,白雲在手中慢慢飄散,感覺到手裡傳來輕微的阻力,我知道白雲其實也是有質量的,為什麼它竟能夠飄散在空中而不下掉呢?   氣,不錯,白雲其實是地球的每一處空間都存在的一種氣凝聚而成的,雖然它已脫離了氣的形態,但本質依然是氣。   心中隱隱的聯繫到了什麼,卻又是一片的空白。   突然好玩的我身體向白雲裡一躺,白雲受到身體的覆蓋力而又四散開去。   心中一動,真元能已離體而出,控制著白雲的凝結性,這樣子看來就好像我躺在一堆白色的棉花裡般,又好像遠古的仙人一般駕雲騰霧的。   舒適以及地,感應到宇宙空間無窮的偉大,心神慢慢地向四周延伸而去。   似乎又是另外一種體會,心神的觸動不夾雜其其它的真元能量,純粹是以感覺去感應週遭的變化。   而其間也可以確定不夾雜精神能能量。   因為無論是真元能感應或是精神能感應都一定得在「能量空間」中去探索。而能感應得到的也是能量氣息的存在。   但現在卻不同,意識就好像離體而出一般,感應的不再是純能量的世界,而是真實的世界。   心神延伸之處接觸到的物體在我的感應裡已不再只是能量氣息的震動,而是一個真實的畫面,就好像我的人雖然在這裡,但感應到遠處的情景就宛如在眼前一般。   體會著這奇妙的心神觸動中,四周百餘公里內盡皆在我眼前一般。   心神慢慢地飄散到人氣旺盛的「豪邁街」,那些人和物是那麼真實的反饋在我的腦域裡。   心神慢慢地再向前延伸,直到前方是一片的黑暗,而一些人就自那黑暗裡面走出來和走進去,那裡不再是我能看到的地方。   看來,那也是我心神延伸到達能力的極限了。搹這是真實的嗎?自己心神觸動傳回來的信息畫面是真實的嗎?我收回心神,疑惑地想著這次奇妙的體會。   這和能量感應不同,能量感應是以感應人體的能量而識別這人的具體位置。   精神感應卻是以精神遊離的方式接收空間中的腦電波和思想信息來識別這人的身份和位置。   這兩樣感應都不能直接的就能觀看到物體,真元能量的感應只能憑能量氣息的滾動而聯繫到這人在做什麼。   就好像,你發覺到一個人真元能流轉的方向而感應到他此刻在做什麼。   觀看到物體,精神遊離自然也有這方面功用。   但這要你的意識寄附於「精神能量」之內,侵入到目標的神經系統之後才可籍由目標的器官而看到物體。   而現在,心神的觸動竟是那麼真實的讓自己看到遠處的物體,竟如此的真實,猶如眼前放映著一部立體的影視片一般。   這是一種什麼力量的存在,又是一種什麼形式的存在?是真實的嗎?   心中一動,能不能證實是否真實也許可以用這個方法實驗一下。   再次的平息下紛亂的意念,直到古井不波下,心神才又開始向四周延伸開去。   這次,我的目標直接鎖定「智慧會館」,心神剛剛接觸到「智慧會館」的時候,我突然被一件事吸引了過去。   在「智慧會館」的大門前,停泊著一輛殘舊的飛行器,似乎還隱隱的冒煙。   一個女孩蠻橫地在和會館的一些人爭吵著什麼。   當心神接近到女孩和會館人員的時候,我不禁感到十分的意外和吃驚,心神震動下,感應到的一切隨撈煙消雲散。   我卻陡地立直身體,意念一動,瞬間移動已然啟動。人影一晃已自消失在白雲深處。 ∼第八章∼     就在我試驗心神觸動的感應是否真實的時候,卻發現在「智慧會館」的大門前一個女孩似乎和會館的人員爭吵著些什麼?   心神延伸至女孩和會館人員時,我的心猛一跳動起來,心神的感應到的一切就此煙消雲散,眼看女孩和會館的人員似乎就要衝突暴起,意念急速閃動之下,瞬間移動又以展開。   而我卻沒發覺到憑當時心神感應到的位置竟也能使「瞬間移動」的身法形成。   這豈非證明心神觸動感應到的一切是真實的?   「你不要無禮起鬧,不論你是來找誰的,我們會館現在都不對外開放,所以請你還是快點離開。」一個會館的人員,看似是個什麼部門的管理人員道。   「哪有這道理?你們撈是會館,又怎麼能以這樣的態度服務客人,何況我還不稀罕住你們的會館,我只是來找我的小弟長平而已,這都不行,為什麼不讓我進去?」夏蕾氣鼓鼓地道。   「你要找的人我們已經幫你去叫了,所以你耐心的等一下,現在的問題是請你把那架破飛!!」會館人員脫口正要說出「破飛行器」四字,隨撈想到這樣說不妥,但心思靈敏的夏蕾卻已清楚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脾氣本就暴躁驕橫的夏蕾聽會館的這個可惡的傢伙竟叫自己心愛的飛行器為「破飛行器」,不禁杏眼圓睜:「破飛行器?   你快向我的飛行器道歉,,不然我就把它一直放在這裡,看你能怎麼樣?」   會館人員啼笑皆非地,真可笑,叫自己為那架破玩意道歉?有沒搞錯,雖然自己一時說這樣的話是不妥,但也沒那個必要向那破玩意道歉吧?這位姑娘根本就是來找茬的?   會館人員想到這裡,便冷冷地道:「小姐,這裡可是個客人正常出入的地方,不是停泊飛行器的地方,我們會館左方有專門停靠飛行器的平台,請小姐不要再無理取鬧,要找人,就先把飛行器停泊在正確的地方。」   語帶威脅的語氣,夏蕾怎麼受得了,粉臉撈刻沉了下來,哪裡還管得了自己現在是來求人的?   「我偏不!」夏蕾插起了腰,驕橫地道,「你不道歉,休想讓我的飛行器挪開。」   會館人員現在也有些受不了,「你不動手,我們以服務顧客的宗旨只好代勞了。」會館人員冷笑道。   說完,便走向飛行器。   剛走過夏蕾身邊,突然間卻感到自己的手一緊,接著一股讓人感覺酸麻的真元能量侵入了手臂,來不及作何反應,身體已被擲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會館人員痛得齜牙咧嘴地撫著屁股站了起來。   其實他也是個學習過古武術的人,本不容易如此就輕易的讓夏蕾偷襲而沒有反抗能力,但他見到夏蕾是個年輕的女孩,而且又是乘坐著飛行器,便以為她不會武功而沒有防備之心。一下子就被夏蕾制住,吃了大虧。   夏蕾看到自己隨便的就把會館人員甩了出去,一付狼狽樣,便以為他的武技稀鬆平常,所以輕笑道:「就你這副身手,也想動你姑你你的東西,省省吧,呵呵。」   看著旁邊另外幾名員工偷偷暗笑,會館管理人員鐵青著臉,他已被夏蕾觸怒了,同時也感到自尊心和尊嚴受到損害。   大喝一聲,已顧不得其它的顧慮,就其實洶湧地向夏蕾撲了過去。   夏蕾心裡也感到有些興奮,她也想試試看在這個最發達的「新城」裡的人都有些什麼樣過人的技能。   興許自己的武技還可以算得上高手呢?   但剛才輕易的就把會館管理人員毫不費力地擲飛出去的時候,已讓夏蕾有些輕敵,所以,當他看到會館管理人員氣勢似乎十分兇猛的樣子也沒有放在心上,其實若論起武技,夏蕾是比會館管理人員高上那麼一點點,但也就只那麼的一點點。   現在,夏蕾既已心生輕敵之意,哪有不敗之理?   所以,她看到會館管理人員兇猛的來勢也沒打算閃躲,雙掌也揚出十幾道掌影和他搶攻,但卻只用出七成勁道。   會館管理人員看到眼前陣陣掌影翻飛,雖然有些吃驚,但卻發現對方的勁道無力,空有花俏而不具真正威力。   他不去管夏蕾再怎麼使自己眼花繚亂的掌影,「呼」地一聲就實實在在的一掌打向夏蕾。   「碰碰碰碰」兩聲,夏蕾在會館管理人員身上一下子便連續擊中四掌。   「!」的一聲,會館管理人員也一拳打中夏蕾的肩膀。身受四掌的會館人員仿如沒事,夏蕾卻反被對方一拳打得飛了出去。   會館管理人員就待趁勢攻擊,卻驀地感到自己突然晃悠悠的凌空飛起,全身更似一點勁也無。   「砰」的聲響,背部結結實實地撞上牆壁,然後便如堆爛泥般地滑落下來。身體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渾身機能都停止了運作一般。醒過神來,才發覺此刻自己竟躺在會館大門上方橫掛匾額的一處突出部分。   所有人的眼睛都來不及看到是怎麼一回事,只覺得一股異常強大的氣流突然吹拂而來,眼睛都感到有些刺痛,待睜開眼時,才發覺眼前漂浮著一個渾身閃騰著淡淡幽光的人。   夏蕾卻站在一旁,臉色顯得有些煞白。   但會館管理人員卻不知去向?   ※※※   當我閃現在會館門前的時候,竟發現自己出現在姐姐夏蕾乘坐的那架飛行器旁邊,顯然剛才自己的意念是以飛行器為目標的,心頭剛感到有些異樣的念頭,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事一般。   還來不及想,已看到夏蕾「碰碰碰碰」連續打中會館管理人員四掌,心裡在詫異為什麼夏蕾的勁道如此之小,已發現會館管理人員已揮出一拳。   我知道這一拳夏蕾絕對閃避不了,但現在念頭卻十分的複雜,當發現「瞬間移動」已經運用不了的時候,夏蕾已被一拳打飛了出去。   情急之下,真元能量猛烈運轉,身體也以急快的速度衝了出去,感受到四周傳來空氣的阻力,身體飄動下不由帶動起一股強大的氣流向身體四周迸散開去。   抓住會館管理人員後隨意地便是一扔,同時念頭閃動下,一股真元能在暫時封制會館管理人員身體全部機能的同時,也在他的身體外圍形成一道柔韌的氣流。不然的話,會館管理人員在我的隨意一甩之下,只怕便要化做肉泥了。   姐姐夏蕾臉色煞白地僵立在我的身下,過份的輕敵使她遭受到迅快的失敗,在自己一連擊中對方四掌,還沒有冷切的得意之心卻被對方強猛的一拳打得紛紛碎裂,心靈的震盪使她間接忘記了肩頭火辣辣的痛楚。面前籠罩著一個巨大的黑影,一股強大的氣流強猛地在身旁遊蕩,失神的眼睛正要抬起的時候,猛地身體一輕,肩膀已被一把強有力的手抓住,耳旁傳來陣陣凌厲的風嘯聲,身體也晃悠悠地飄飛起來。   凌厲的風撲面而來,眼睛被風刮得陣陣刺痛,眼淚已隨之奪眶而出,不會「浮移術」的她看著腳下迅快掠過和不住慢慢變小的建築,一顆心也仿被提到嗓子口。   不由的閉上了眼睛。   待感到速度似乎有慢下來的趨勢,她才慢慢地張開了眼睛,看到身邊已隱隱有白雲飄過,而身體也確實慢得再也感覺不到勁風撲面,這時夏蕾也才想到自己已被人綁架。   身體不由扭動了起來,雙腳也向快的向後飛蹬,但一股強大卻溫和的能量已透體而入,身體一下子便失去了所有力量。   一個聲音也接著在耳邊響起:「姐姐,我是長平啊,你不要亂動好不好?」   「小弟?」   聽到熟悉的聲音,夏蕾一時也忘了繼續掙扎,其實她現在也沒有力量掙扎了。   「你是小弟?」夏蕾想要扭轉過頭。   猛地感到一股強猛的能量籠罩著自己的身體,接著,肩膀一鬆,身體稍微的向下一沉,一顆心彷彿也接著向上飛起,不由地發出尖叫。   但跟著身體便撈頓住,開始向上慢慢地浮了起來。   驚魂莆定,一張臉上閃著歡喜的臉龐出現在自己面前。   我高興地看著姐姐,還真沒想到竟會在這裡遇到她。   更沒有想到的卻是一個巴掌接著甩了過來。   「混蛋!,幹嘛把我帶到這見鬼的地方來害我嚇了那麼大大大大的一大跳?」姐姐凶巴巴地道。   「姐姐你……」   「我怎麼樣?誰叫你不聲不響的便把我帶到這裡來的?簡直欠揍。」   撫摩著被打得火辣辣疼的臉龐,心思一轉,我歎了口氣道:「既然姐姐不喜歡在這裡,那我只好放開了。」   姐姐看著我言不由衷的表情,預感到有些不妙,看著腳下白雲繚繞的虛無空間,掉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不由堆起了笑臉,忙道:「不忙不忙,姐姐向你陪不是了,你可千萬別再嚇姐姐了。」   看著姐姐勢弱和巴結的神情,我突然想逗她一下的好玩想法,誰叫她打從小就欺負我呢?而且現在還是一樣。   「不!我知道姐姐是真的不喜歡這裡,又怎敢違背姐姐的意思呢?我只好放你下去嘍!」   我一付真誠和聽話的樣子,一邊看到姐姐臉上冒汗的表情,心裡暗笑得幾乎使我笑破了肚皮。   「小弟,你不要亂……」姐姐最後的「來」字還留在嘴裡,我已收回了籠罩在她身上的真元氣流。   姐姐立刻尖叫地掉了下去。   「小弟!救命啊!!」   ※※※   夏蕾一顆心幾乎已是快要從嘴裡跳出來一般,耳旁風聲忽掠而過。身體頭上腳下不住旋轉地向地面上掉了下去。   「小弟,姐姐發誓再也不欺負你了啦,快救命啊……」   「觀天樓」   姐姐臉色煞白,腿腳都已發軟,簡直要坐倒在地,只好倚在牆柱上,直喘著粗氣。   我懸浮在一邊已笑得快要撐破了肚皮,眼淚也從眼角流了下來。   看著我忘形的模樣,姐姐雖然已儲滿了一肚子的氣,卻已不敢再隨便的發洩出來。   看她漲得漸漸從煞白轉為發紅再轉為鐵青的臉,我不由又是大笑了起來。   乾脆凝空坐了下來,宛如隨意地坐在實地上一般,雙手按著肚子大笑不已。   看著我那奇異的動作,姐姐不由忘記了一肚子的火氣。也想到我的舉動和性情實在有些怪異。   「咦?小弟怎麼這麼怪呢?他以前是不會這樣子的呀?」   姐姐疑惑地走了過來,仰起頭看著因不住地笑而使得懸浮而坐的身體一上一下左右搖擺晃動的我。   「小弟,你沒事吧?你不要再嚇姐姐了?」姐姐緊張地道。   接觸到姐姐關懷和害怕的眼神,我心一驚,猛然發現自己的情緒顯得有些失控,也發現自己確實嚇著了姐姐。   笑聲頓止,真元能在體內一轉,雙腳便如實地踏立在地。   「對不起,姐姐,是長平不對,讓姐姐受驚了。」   看著我身邊不時旋繞著淡淡的能量氣息,隱隱間還可見朦朧的光體伸縮著,姐姐疑惑地說道:「小弟,你似乎變了很多?到底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了,姐姐看到你就覺得像是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感覺,你快告訴我,不然姐姐真會被你嚇死了。」   我心中一動,所有的能量氣息全部被我斂藏進體內,這使我看上去不顯得那麼的怪異養眼。   「姐姐,我身上確實發生了不少事,也都是我自己想像不到的。」   說老實話,我目前這樣的狀況除了我自己外還沒有別的人知道,就連副院長等人瞭解的也不過是一點點,其實我真正的狀況又豈是他們能真正理解的?   我心裡也常在為自己所擁有和日益改變的體質疑惑不已,隱隱的也有一些擔憂,也漸漸成了一種心裡的負擔,但能向誰說呢?   這個時候聽到姐姐問起她看到的疑惑,我再也忍不住地便向她詳細地敘說了這一段日子發生的事情。當然和瑞芬的一段情是沒有必要告訴姐姐知道的。   姐姐目瞪口呆地聽完我的遭遇,眼神卻反而更是驚奇地看著我。   「小弟,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真的可以和場物說話?(好奇怪)」   「你真的可以侵入別人的身體?(多麼可怕)」   「你真的可以控制別人的精神與肉體?(毛骨悚然)」   「你真的可以直接吸收空間能量而不用辛苦地運轉周天?(不敢相信)」   「你的身體真的沒有了重力?(可能嗎?)」   「你真的可以瞬間移動?(真的嗎?)」   ※※※   姐姐「嘰裡呱啦」地一連問出好多問題,這也證明她的心裡並不相信我說的話。   當然我是有法子向她證明我說道話是真的的。   「姐姐,我的話你不相信嗎?」   我眼睛定定地看著她。   這時,在姐姐的腦中卻突然的響起了我的聲音,聲音猶如自天際間的四面八方傳來一般。   而我的嘴巴緊抿著,並沒有發出聲音的跡象,腦海中也確實不像是聽到口裡發出的聲音,而是憑感覺感覺到的聲音。   姐姐自然不知道其實是我自眼睛中向她傳送的信息。   「小弟你剛才有在說話嗎?」姐姐驚奇地問道。   「我沒有說話,我是用精神的能量向你說話。」我依然用眼睛向她傳送信息。   姐姐現在終於明白了,「難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她好奇伸手在我的身上又摸又捏兼帶又敲又拍,就彷彿我是一件稀有的物品一般。   我知道姐姐很好奇,這是她心裡最直接的反應,我只得站著任由她去實現她的好奇心。   可就在這時,我驀地感應到在我背後突然升起了一股能量氣息。   我立刻轉過了身體。   瑞芬站在我的背後,眼睛閃爍著憤怒和不可原諒的表情。在看到我發現她之後,立刻身體急快地飛掠而去。   速度之快大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知道她誤會了。   身形一動,就要飛追過去。   但手腕卻猛地一緊,姐姐已一把抓住了我,把我扯得倒退好幾步。   沒有防備心理之下,竟被姐姐給攔了下來。   我瞪起眼道:「姐姐你要幹什麼啊?不要攔我,我現在有急事,你先在這等我一下。」   「不行!」姐姐倔強的脾氣已上來,依然死抓住我的手腕不放,而這時,我發現在已飛出去的瑞芬卻驀地轉回了頭,冷冷的眼神在掃視了我一眼之後,身體竟急快地逝去無蹤。   這下誤會可大了,原本瑞芬就不太理我,而我也一直找不到機會和她單獨見面,這下子被她誤會豈不更加難以解釋?   但這下她已不知飛到哪裡?要追也沒法子去追了。   「你為什麼偏要在這時候擋住我呢?我被你害死了。」我埋怨地道。   姐姐鬆開了緊抓住我手腕的手,卻環抱起雙手,一付從實招來的表情看著我。   「剛才那妞是誰?和你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要急著去追她?我是你最值得要敬愛和尊敬的親姐姐噯,你就想把我撇開一邊,去追外人啦,你可要老實向我交代你和她之間的關係,不然我可不是那麼好應付的哦?」語帶威脅地說。   看著面前這個罪魁禍首,卻還在一邊朗朗上口地長篇大論,我不由又是生氣又是好笑地不知如何是好,但轉念一想,她畢竟是姐姐,是不可以隨便得罪的,她的脾氣我最瞭解了,是出了名的驕橫,難怪家鄉古大陸的人稱她是「母老虎」呢。   更何況,瑞芬誤會而去,以後還需要姐姐出來解釋澄清的呢?   想到此,我就不得不討好姐姐了。   「這樣吧,這裡也不是談話的地方,而且你不是想要知道,我剛才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嗎?那我就帶你去真正體驗一下好了,讓你瞧瞧我是怎樣和那些場物和生物溝通的。」我莫奈何地道。   「真的?」姐姐高興地道。   「比針還要來得真呢?」我沒好氣地道。   不由分說的又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身體一動,真元能在體內狂速流轉,急快的飛行速度中,在身後帶起一股強猛的氣流不住迴旋著。   姐姐驚叫了一聲,我們已飛出了老遠。   ※※※   不用多久,我和姐姐便已到達城郊,這時,天也已完全的黑了下來,神秘的夜已是正式的來臨。   有過一次帶昌浩的精神遊行大片個地球的經歷,這次要帶姐姐「精神能」的遊行更是輕而易舉。更何況我現在對「能量空間」又有更多的認識。   聲音緩緩在姐姐的腦海裡響起:「姐姐,你現在要凝神靜氣,千萬不要胡思亂想,要知道姐姐你現在的思想意識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靈魂已經和我混為一體,你的一些意念都會影響到我,這對我們『精神能』的游離會有很大的危險,所以你一定要凝神靜氣,千萬不要有其它雜念。   現在摒除雜念,神定氣靜,感應著我的能量,跟著我。」聽我說得那麼鄭重,姐姐也不敢大意了。   「精神能」緩緩的自腦部游離而出,投入那無窮無際的「能量空間」中去。   感應著「能量空間」中那些生命體的「能量區」,我和它們精神交流著,在達成意願的約定後,我便寄附於它們的「能量區」,當精神意識利用它們的生命體向外觀望的時候我沒便驚奇地發現已從城郊到達了另外的一個陌生的地方。   姐姐很聽話的沒有給我製造麻煩,但從她的精神能量激動的閃動中,我知道她處在一種興奮和好奇的心靈領域的探索之中。   原本我只是想帶她看一下就退出來,但現在卻也沉入到感受不同種生命體所擁有不同種的能量運轉和吸收方式的奇妙體會中。   同時那些生命體各自的精神信息也實在很是奇妙。   我發覺,每一種的生命體都有各自不同的慾念和情緒反應,就如我們人類擁有的其實它們也都擁有,不同的是生活方式和種類不一樣罷了。   姐姐和我一樣也沉入到那些奇妙的心靈體會中。也許是血緣的關係,我發現姐姐的感悟似乎和我同一而發,我感悟和體會到的,她竟也同時感悟到體會到而沒有加以排斥。   這使我感覺不到其實我現在的精神意識裡還有另一個獨立意識的存在。   就在我們樂不思蜀的時候,外星場物那熟悉的「生命能」又在我的旁邊出現。   意外相逢的喜悅,我不加以排斥的就直接投入到外星場物強大的「生命能」裡去。   外星場物和地球上的所有場物物種不同,因為它們的「生命能」可以隨時的離開本體而游離在「能量空間」之中和各種不同的生命體接觸。   就如我一樣。   其實,如果同年想要的話,它們隨時都可以佔據別的生物和場物的「能量區」而據為為己用。   不知怎麼回事,我的意念裡閃過這個可怕的念頭,這是我以前從未曾想過的。   隨撈我知道糟了。   果然,外星場物的聲音:「長平你能想到這個顧慮證明了你的精神能量又成熟了。不錯,我們是有那個能力的,老實說,在『不色山』上如果不是遇到你可以和我們溝通,為了我們族類生命著想,我們勢必得侵佔別的生命體的身體作為己用,相信這也是你們人類也都會有的行為。其實,茫茫宇宙中,又有那一種生物不自私呢。」   我不好意思地回應:「是啊,你們如在危險關頭那樣做也是合情合理的。」   「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在危急關頭之下,個人都應拋開既定的成見,以自身為中心點出發,任何道德觀念都可以在那時拋開,這點你務必要記住,以後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要來臨要發生,你都要有心理的準備。」   「有意想不到的事情要來臨要發生?是什麼呢?」我好奇地問。   「沒有人可以預想得到,只是該來的一定會來的。」外星場物打謎語似的回答。   「今天看到你,讓我意外及了,你的變化和能量的增長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相信不用別人的技能,由你自己去發展還要來得有實用,但你卻還是需要去『天空城市』,也許那裡有你需要的東西。」   外星場物說完,聲音已慢慢平息,「生命能」逐漸的向空間中淡去無蹤。   「再見吧朋友,希望再相會的時候你又更進一層樓,很高興你帶了一個朋友來見我們。」   精神意識回到身體後,才發現天已又開始出現一絲的曙色,黑暗已將過去,光明又將來臨了。   我發現姐姐在一旁奇怪地顯得有些沉默,原本我以為她一定要唧唧喳喳的詢問看到和體會到的一切,但出乎我意料,她反而平靜極了。而我也覺得她似乎多了點什麼?   也許,是這些生命的體會讓她成熟了吧?   ※※※   「姐姐,天快亮了,我們還是快點回『智慧會館』吧,今天可是我參加『古武術大賽』正式出場的第一場比賽呢?可不能讓老師們等我。   姐姐平靜地點了點頭,神智卻彷彿還沉浸在哪個世界裡一般。   仰望蒼穹,天際的曙色放映出美麗的紅彩,我的心情也高昂到了極點,比賽就要開始了,勝利也必將不遠。   「我是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我突然高聲大喊,聲浪直透雲層,一撥一撥地向四周輻射而開。   天際似乎也閃現出外星場物迎風飄搖的軀體再向我招手。   --------------------------------   請接著欣賞《眾神故事》卷四第九章正式出場   寫後感:   堅持了四個多小時終於及時的寫完了這第八章的意外重逢篇。原本這是要寫主角正式出場的篇章,但典玄想到從古大陸離家出走要來這個「新城」見識一下的的主角姐姐夏蕾也是到時候該提一下的了,因為她佔的戲份將會不少,也因此〈正式出場〉只得延到下一章,但相信連續的好幾章都是主角的章節大家不會看煩吧,其實主角已是迫不及待的要大展身手了,典玄是不應該再使勁地拖著他了,要不挨他一下「能量球」可不是鬧著玩的。呵呵~~   希望大家多多到典玄的會客室提點意見,這是典玄對大家的一點請求,也因為要如此,典玄才能有信心的繼續往下寫。謝謝各位! ∼第九章∼     一大早,我們便已出現「古武術大賽」的會場。   在飛往會場的途中,姐姐已在會館外面不知等候了多久,威克爾見到她之後也顯得很是意外,但隨撈很高興的便和姐姐熟絡地聊在一塊。   我更加心不在焉了,早上在集合點上瑞芬又沒出現,自那天和她逾越了男女界限之後,這兩天她竟好像故意在躲我一般。   感應能量仔細地搜索著附近能量氣息的波動,我期待可以察覺到瑞芬的蹤跡,但可惜,感應反饋回來卻依舊沒有她的氣息。   我失望的只得收拾起有些低落的心情,重新提起精神來。   想到比賽撈將來臨,鬥志不禁又接著高昂了起來。   是啊,今天可是關鍵的日子,自己怎可受兒女私情的影響呢?況且,瑞芬現在雖不出現,並不代表她就不會出現在古武術大賽的會場啊?昨天自己不也是感覺不到她在現場的氣息嗎?   也許,她此刻就在附近,只是她隱藏得太好,自己才感覺不到她的氣息罷了。   想到此,我的精神不由一振,但卻理智地不再去感應週遭的氣息,心裡就完全的當瑞芬就在附近一般。   看著學友們好奇而興奮地圍在姐姐身邊,唧唧喳喳的詢問著古大陸的人文和地理風光,那副關切和好奇的心似乎比我正要出場比賽還要來得關切。   姐姐滿面春風地為他們不辭口水乾燥地一一為他們詳細的解答,相信此刻的她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會認為她是個溫婉賢淑的女性決不會有人相信她其實卻是一個凶巴巴脾氣暴躁的「母老虎」。   敏感地發現其他學堂的學員也都不時露出好奇和豎起耳朵在悄悄的旁聽,但不同學堂之間的嫌隙卻使他們都無法放下面子飛過來。   我好笑又好玩地觀測著這奇妙的氣氛。   突然,我發現莫蓮娜向著我飄飛了過來,青春飛揚的氣息縈繞著她的全身。   其他學堂的學員也都瞪大了眼睛看著「越軌」行為的莫蓮娜。   莫蓮娜似乎沒發覺那些刺眼的目光一般,依然直接的飛到了我的身邊。   「嗨!」她微笑地向我打了個招呼。   我也很是意外她怎敢在其他學堂的學員面前和我們接觸︰「嗨!」我只得回應道。   「那位真是你的姐姐嗎?好漂亮哦,她很大方。」莫蓮娜看著姐姐向我微笑地道。   「嗯。」我點了點頭。   莫蓮娜亮麗的眼睛看著我道︰「馬上就要出場比賽了,你好像一點都不感到緊張?很有把握的樣子哦。」   「威克爾不也和我一樣?」我聳了聳肩。   莫蓮娜咬了咬唇,似乎在想該說些什麼話才好,一會兒才道︰「說真的,昨天你的舉動可真讓人嚇一跳。」莫蓮娜微笑地道,「雖然覺得有些突兀,但那才像個男子漢的樣子,希望你今天能大展風采讓我們瞧瞧。」   我意外地看著她,同時,腦部似乎接收到了些凌亂的信息。那是一種情感的劇烈波動。   心頭一動,「精神能」已自腦部伸縮出幾條「精神能」在空間探索著,這些「精神能」依然緊緊連接「神經海」,只探出尺許的長度,此刻,腦部就好像架設起一道雷達網一般,游離在附近的所有思想信息立刻被我強烈地接收到。   意外地,我竟發現莫蓮娜迷迷濛濛飄忽不定的思想信息,仔細地搜索和組合後竟全是對我表達好感和喜歡的情感信息。我似乎可以感覺到她的心在想著這些思想的時候心靈在顫抖和緊張迷亂。   一時間,我竟呆住了。   而在旁人看來竟彷彿我正癡癡地看著莫蓮娜,其實卻不知道此刻我的心已不知飛離到了多遠。   莫蓮娜看到我突然癡癡的異樣表情,臉蛋不由洩上一抹飛紅,她白了我一眼後,氣息一凝已自己一人向前急飛而去。   精神一震,才醒過神來,一時間,內心實在是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何感受。   自己什麼時候惹來她的好感的啦?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應變是好。   回頭看到眾多學員怪異的眼神,感覺心更是慌亂,「他們沒有看出什麼來吧?   怎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微微擠出一絲微笑,其實不過是嘴邊稍微地抖動了一下而已。   只好心中歎道︰「看來自己不但被瑞芬誤會,這下又被學院的學員誤會了。   怎麼自己最近好像和誤會特別有緣似的?   這時,姐姐皺著眉頭向我飄了過來。   我大是一驚,性格大咧咧的姐姐千萬不要在這裡問一些刺耳的問題才好,心裡特別不安的是姐姐可千萬不要在這時問起瑞芬的事。   我在心中暗暗呼叫著偉大的智者那可潘的名字,希望他能保佑我不要遭受姐姐的問題,最好現在就封了她的嘴巴最好。   汗毛直豎,雞皮疙瘩也微微突起跳動,全身的精神都處於最敏感的狀態之中。   也許是上蒼特別的照顧,姐姐竟沒有問出我擔心的那些問題,而是湊近我之後,悄悄問道︰「我的那架飛行器怎麼樣了,昨天忘了跟你說,那架飛行器可是媽媽買給我的,可千萬不能有閃失。」   我一呆,忙問︰「是媽媽買的?」   「一定要幫我取回來,不然有你好看的。」姐姐聲音雖小,卻凶巴巴地說。   「當然當然,是媽媽的東西,我自然不會讓它流失的,等今天比賽完後,我就去把它弄回來。」我忙答應地道。   進入了古武術大賽的會場,不多會兒,人也差不多到齊了。   今天進行六場的比賽中我排在第四位上場,威克爾排在第二位。   我的對手是來自南大陸神秘森林「巫數學院」的第二輪選手乙方霸。   威克爾的對手則是「籐田剛武學院」的第二輪選手骨力。   前天聽瑞芬說乙方霸和骨力都不是好對付的選手,早上副院長也重複地說這兩個人都是不可忽視的對手,可見他們確實有些過人之處。   威克爾聽了之後,神情越發凝重,但我聽了之後,不知怎的卻越是興奮,心裡其實也對副院長說的不以為然。   在我心裡,現在唯一可對我構成威脅的只怕還沒有出現,就憑我的精神力量和瞬間移動不提,只要我一下子便在手中凝聚起兩顆「能量球」又有誰能輕易的閃過。   這些天,我對於私人所創的「能量球」的使用越發的得心應手,雖然已可以在體外一下子便凝聚出八個「能量球」來,但要起到攻擊作用只怕比只用一個「能量球」攻擊的效果還來得不如。   但用兩個卻沒有什麼影響,一手凝聚一個「能量球」對我來說控制也十分的靈便自如和只用一個並沒兩樣。   而且,「防禦罩」也更是加強了不知幾倍。   所以,除非遇到想像不到的高手,我想只憑本身的部分技能就可以戰勝對手了。   那兩樣最特殊的特殊技「精神力量」和「瞬間移動」還是不用施展的好,免得讓人知道而有防範之心。   同時也有「必勝一擊」的效果。如果讓人事先知道的話恐怕就不太靈光了。   我回頭看向威克爾,發現他的神情很是凝重,同時他的腦電波似乎十分的旺盛,這表明他現在正在急快的思索著一些問題。   站在他旁邊的我自然敏感地感覺得到,我並不想去了刻意解他的想法,畢竟這屬於他個人的隱私。我想有「精神力量」的人最應該遵守的自是不能隨意的應用「精神力量」去挖掘別人的隱私,除非在有必要的情況下。   不可否認的我似乎已逾越了這一守則,但只要能夠遵守,沒有必要去運用,自己又何必破戒呢?五田老師在「不色山」上對我所說的話我還沒有忘記,只是有時未免要靈活的運用一下,不然光掌握能力而不能應用又有何用呢。   還不如乾脆不要去掌握得好。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再次的感應整個會場的氣息依然沒發現瑞芬的蹤跡。   「如果能夠在一個安靜的角落用心神觸動的感應就好了,自己就可隨時的尋找會場上的每一個人了。能量氣息可以隱藏,難道身體還可以隱藏不成?」   終於,宣佈第一場比賽開始的聲音響起了。   只得放下紛亂的思緒,專心地關注起比賽的情景來。   一個人影慢慢地走了出來,披肩的長髮,慘白色瘦削的臉孔,兩旁顴骨高高隆起,眼睛時不時的閃爍著淩厲的精芒。身著黑色的寬大古式長袍,雙手環抱著一把又寬又長的青銅劍。渾身更散發著淩厲如刀的能量氣息。   韓班!來自「明王星」的參賽選手,毫不掩飾自己真正的實力,他是一個十分自滿和自信的人。   另一條人影卻旋風般地快速飛了進來,旋風般的身影繞著武鬥場地來回轉了一圈,沒有人能從那迅快的移動中看清這位選手的樣貌,直到他攸然在韓班三米處停止下來時才看清他確實的相貌。   一頭金黃色的頭髮如波浪般飄逸,碧藍色的眼睛如海水般深幽,頎長的軀體如風般的輕柔,臉上的笑意也如陽光般燦爛。   這是一個十分英俊的年輕人,他的名字叫喬。可惜他的笑意面對的卻是一副不屑的臉孔。   一股肅殺冷冽的氣勁已自韓班的身體散發而出。   看著韓班懷中的古式青銅劍,喬的笑意逐漸凝固,神色也顯得凝重了起來。   「將……嗆……」   韓班懷中的青銅劍突地自動彈了出來,劍體閃耀出一道刺眼的白光映射向喬的臉部。   青銅劍出鞘的聲音還沒有停止,漫天的劍花似已交錯地把面前這片空間劃分!   四十九片。   「嗆……」的一聲,劍已入鞘,而韓班也站在剛才喬站立的地方之上。   「精彩啊精彩!簡直太精彩了!」喬的聲音在韓班的背後響起。韓班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來,喬正站立在他剛才的位置之上對他豎起大麼指讚道。   韓班的快劍並沒有把面前的喬也一起劃分!四十九片,喬還是那!完整地站在那裡,那!的意定氣閒。   韓班的姿勢還是和剛才一樣,彷彿剛才什!事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只不過兩人調換了一下位置罷了。   我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場中的每一個變化,仔細地探索著韓班和喬分佈的能量氣息。   韓班沉吸了口氣,青銅劍受到一股氣息的牽引緩緩自鞘內彈出,劍身閃耀出迷濛光彩,卻決不奪目刺眼,先前閃耀的刺眼白光竟不知是從何而來的?   喬動了,旋風般的身體轉動起來,開始圍繞著韓班周圍一丈外旋繞起來,在韓班的周圍已漫起一股氣牆。   就在這時,迷濛的青銅劍突然大放異彩,閃耀出強烈的白光,韓班一手已抓住似要直入蒼穹一般青銅長劍,身體閃動處,無數曲折彎繞的劍氣迸射而出。   「嗆嗆嗆嗆……」密密麻麻的碰擊聲不絕於耳。   不知何時,喬的手上多了一把薄如蟬翼蕩漾出秋水般色彩的細柔長劍。   喬橫起自己的蟬翼劍,秋水般流動著柔和的光華,喬皺起了眉頭,在蟬翼劍依然明晃秋波的劍身上隱隱可見無數淡淡白痕,完美無暇的蟬翼劍已出現瑕疵。   一聲清亮的長嘯,喬已再次的旋風般地轉動起了身子,閃掠過一排排如實的身影,一道細長的光芒急急斬向韓班。   韓班露出輕蔑的笑意,沒有握劍的左手向外就是一揚,立刻,一道能量光波電射而出。   眼看光波尖嘯地破空而來,喬斬向韓班的劍順勢一揮,猶如斬在空氣一般無聲無息,光波被一分為二,勁勢卻依舊不減的衝向喬。   「砰」的一聲,喬只覺得胸膛如受重錘,身體向後直飛出去。   口中一甜,喬強嚥下就待噴口而出的鮮血,在飛退的之中,修長的五指驀地如蘭花般伸展而開,五道氣勁急射而出。   韓班在見到喬被自己的能量光波擊中之後,身體便跟著電閃而去,但就在這時,五道淩厲至及至剛的指勁已衝到自己面前。   韓班心中大震,心中暗自歎了口氣。一瞬間身體已湧現出強猛的真元能量,五道淩厲的氣勁在韓班面前如被一道無形的氣牆阻隔一般,閃射出道道波紋。   韓班身形一晃,比先前起碼快出幾倍的速度一下子就以出現在被自己的光波擊中後猶在向後飛退的喬的身邊,手一探,輕輕地在喬的身上敲了一下。   向後急飛即刻變成向下猛墜,喬在身體接觸到地面的時候全身已再沒力量。   我現出了一絲微笑,韓班還是不可避免的展露了他的部分實力,從他剛才湧現的真元能量的氣息中我充分地瞭解了他的實力。除了對他有什麼特殊的技能還是完全的不瞭解。   第二場的比賽是威克爾和「籐田剛武學院」的骨力比賽,我輕輕地拍了他一下道:「不要緊張,你能行的。」   威克爾笑道:「放心,我是不會讓人失望的。」剎那間威克爾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般,充滿了一股無比的自信,身體更加突然間流轉著一股異樣的氣息,這股氣息是以前我從沒在威克爾身上發現的。竟好像是憑空的出現在威克爾身上一般。   我微微一呆,心裡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卻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威克爾在說完之後立刻向選手參賽室走去,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浮起了一絲疑慮。   骨力給人的感覺是瘦,他很瘦,瘦得處處都可見到突起的骨節,他的身材很高,也許不能叫做高,叫做長可能還來得貼切一點。   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根會動的竹竿。   威克爾依然那樣溫和地站在骨力面前,能量氣息還是那樣的平穩,呼吸還是那樣的悠長,他的心平靜得如止水。   大戰終於緩緩地拉開了序幕。   兩條人影閃電般地交錯在一起,硬碰硬地各自打出二十來拳,借勢彈開之後,兩人都已有些氣喘,他們並不像別的選手一般上來先是試探一下虛實,而是完全地爆發出真正的實力瞬間便鬥在一起。   威克爾腳一彈,已然騰越而起,「皇者連續技」之「霸王拳勁」貫洩而出,骨力竟也沒有閃躲,也是跟著隔空猛烈地劈出強猛的掌勁迎向威克爾。   能量翻滾,威克爾身體向上翻飛,地面的骨力卻踉蹌的後退了數步。每一步都把地面堅硬的堅剛石踏出碎塊來。   骨力喘著粗氣地仰頭看著天上的威克爾,身體標槍般的站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威克爾慢慢地降落了下來,溫和的神情現在已是被一片肅穆凝重的氣息所替代。   週身開始升騰起熊熊的氣流,衣服也在臘臘作響。   骨力轉動著綠豆般大小的雙眼,渾身也布列起一道「防禦罩」,他知道對手必然要進行著劇烈的攻擊。   「呀喝!」威克爾一聲爆喝,腳在地上一頓,身體已如箭矢般地竄了出去。   兩手閃射出一片刺眼光華,但就在這時,骨力身體卻猛地一旋,在強勁的氣流帶動下,腳下被踩得碎裂的石塊紛紛向急飛而至的威克爾迸射而去。   威克爾大吃一驚,身體不由一窒,雙手在面前急快地左右劃了個半圓,立刻組合成一個充滿強大吸引力的能量圈。   那些飛射而來的碎石塊紛紛被吸進進如無底洞般的「混元絞殺圈」中,陣陣粉末由「混元絞殺圈」中飄揚了出來。   我心頭猛地一震,這不是在古大陸,由「木尊」組織的一個身著雪白長袍的中年人使用出來對付威克爾的特殊技嗎?威克爾怎麼會使用這個特殊技?心裡不由地威克爾越發的感到神秘起來。   就在這時,威克爾口吐大喝:「皇者連續技──吸……」   骨力沒想到自己醞釀已久的突襲竟被威克爾輕易的化解,原本想要連貫攻擊的招式不由中斷,就在這時,猛聽到對手的大喝聲,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吸引力竟牽扯著自己的身體向威克爾那邊移動。   大吃一驚,凝運出強猛的真元能量注於腿部,腿腳起落間,深深地貫進堅剛石之內,堪堪抵擋住強大的吸力。   就在這時,威克爾的身體卻藉著能量的牽引,閃電般地竄到骨力身前。   「皇者連續技」的「吸」字訣竟然改變了不用把對手吸大面前在發餘下的招數,反而改變!自身藉著吸力直接快速地閃到對手的面前,這下骨力剛剛把全身力量用在腳下的時候,威克爾已然竄到他的面前。   「皇者連續技」連續狂猛的拳勁連轟骨力胸膛一十九拳,末了威克爾順勢再來一個飄身,「連續飛踢」又接連在骨力胸膛之上連踹一十二腳。   骨力這下被威克爾從場中心一下子給直踢到「武鬥場」地的邊緣,身體結結實實地撞在牆上,如灘爛泥般地軟倒在地,再也沒有動彈之力。   我若有所思地堪著威克爾俊挺的背影,心裡開始想瞭解威克爾的出身了。   是啊,和威克爾相交已有五年多的時間,但自己卻從未曾詢問過他的出身來歷,只是一直以!他是來自「新城」的人,但到底是出身於哪個「新城」自己還是不知道。   今天比賽完之後一定要找他問個仔細不可。   再有一場就輪到我上場了,立刻壓下心中的疑惑,又開始專注於武鬥場上。   就連威克爾回到我身邊之後,我也沒有跟著就向他詢問的念頭。   第三場的選手又和昨天的幾場沒有什麼兩樣,比賽雖然還算精彩,但在我的眼裡卻認為都沒有什麼實力。   第三場比賽完後,我興奮地便飄向「選手參賽室」。   實在再懶得用真元能使自己產生重力了,既然身體已處於浮力狀態自己又何必去刻意隱瞞,徒然浪費體力,多增負擔,多次一舉呢。   就好像原本可以輕輕鬆鬆的走路,卻硬要在肩頭扛上塊大石頭一般才走。這豈非是傻子行為?   保持在腳底離地面有半尺左右的浮離狀態,我從「A號選手參賽室」飄了出來。一邊心裡在想著希望我這第一場比賽的對手千萬不要太弱,最好真如副院長所說的是個不容輕視的選手最好,這樣才可以讓我先熱熱身,更加地熟悉一下自身技能的應用。   「南大陸神秘森林的『巫數學院』乙方霸?不要讓我失望才好?」我喃喃地道。   一邊探索能量已向「B號選手參賽室」延伸了過去,感應著裡面選手的能量氣息。   我疑惑地皺起了眉頭,探索能量搜索了「B號選手參賽室」卻感覺不到任何能量氣息,整個參賽室竟空蕩蕩的沒有人在。   「現在要上場的人應該在參賽室裡才對,為什麼人卻不在?怎麼還有人在比賽要開始的時候缺席的?」   眼看宣佈比賽開始的聲音即將響起,我著急地巡著「武鬥場」的四周轉了一圈。在經過學友們的席位前時,邱星佳向著我叫道:「長平學長!對手還沒進場,你為什麼還要浪費真元能飄移著呢?你該以逸待勞才對,是不是太緊張了?」   我向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跟著便又向另一邊飄了過去。   就在這時,原本沒有能量氣息反應的「B號選手參賽室」驀地騰出強大的氣息,一條人影也慢慢的在進場口出現。   我興奮地看著那邊的人,心裡也跟著驚奇了起來。看來對手也是個十分善於隱藏能量氣息的人。   那是一個十分高大的人,身高起碼近接近三米,體形更是十分的碩壯,光著顆油光滑亮的大腦袋,比我的大腿還要來得粗壯的脖子上氣管不住地彈跳著。赤裸著如鐵一般的胸膛,肌肉十分的發達,彷彿每一塊肌肉都隱藏爆發性強大的力量。   他腳步沉凝地向著我走來,起落間傳來「咚咚」巨響,每一步都似使地面!   之震顫起來,渾身更加閃繞著強大的能量氣息。   淩厲狂猛的氣勢向我如山般壓了過來,衣服竟被吹得喇喇向後飛響,身體也隨之搖擺晃動起來。   感應著對方威猛的氣勢,我的心開始興奮了起來,鬥志剎那間高昂到了極點。   真元能微一運轉,淡淡光體一閃而逝,瞬間已在身體四周迸散出一股能量,把壓向我而來的氣勢反震回去。   乙方霸向前邁的腳步不由一凝,感受到巨大的反震能量,竟使得他再也沒法子向前邁進一步。   他就此頓了下來,雙眼閃爍出淩厲的精光看著我。   這時,他離我僅不到五米的距離。   身體微微向上浮起,在和對方同一高度時才停止了下來,這樣我才不必要仰起頭才能和他對視。   宣佈比賽開始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的第一場比賽已正式開始。 ∼第十章∼     我笑了起來,感覺到對方的氣勢確實不容小覷,憑以前和翻天量、麥天等人的交手來比較,我覺得乙方霸的實力遠遠超越了那時的翻天量等人。   我欣慰地笑著,畢竟對方沒讓我失望。   打量著這個身高接近三米的巨人,我思付著這種身材的人應該會些什麼樣的特殊技能?   猛地又感到壓力衝了過來,乙方霸已再次的舉起了步伐,向前又邁進了一大步。   飄浮在空中畢竟比不上可以在地面借力抵擋,我的身體受到對方強勁氣勢的沖壓,身體便不由的向後飄退,氣勢也不由跟著一鬆,這時,乙方霸已趁著時機「咚咚咚」巨響急快的大踏步而來。   感受著對方強勁的氣勢,身體一個勁地被沖得倒退,一種決不示弱的鬥志剎時高昂了起來。   猛吸了口氣,潛藏於經脈深處的真元能驀地向身體各個毛孔迸散而出,身體感受到四周壓力一下子被震得反捲出去,接著,右手一揚,一道!厲的掌風呼嘯而出,奇怪的是乙方霸竟不加以閃躲,這一掌便結結實實地印在乙方霸如鐵般的胸膛之上。   傳出如擊敗革的聲響,乙方霸只是被打得身體頓了一頓,但接著便如沒事兒一般,反而從身體反彈出更為強猛的氣勁。   我吃了一驚,我這一招看似隨意的掌勁其實蘊藏著六成的復屬性能量,遠比在學院舉行挑戰賽時全部的真元力量還要來得強上一點。但現在打在乙方霸身上竟似蜻蜓撼柱一般,怎不叫我驚奇呢?   這時,乙方霸也跟著舉起了右手,我立刻感覺到空間中的一些能量竟急快地被吸收而去。   「喝!」乙方霸大喝一聲,整只右手閃繞著強大的氣流,接著,一拳擊出,強猛的氣柱旋轉著向我撞了過來。   身體一動,已向旁飛掠而去,氣柱呼嘯地在我身邊刮掠而過,隱隱感到身體旁側肋角火辣辣地,真元能微一凝轉,火辣辣的感覺瞬即消失。   就在這時,一股無影無形的氣勁在離我僅半尺的距離突然狂湧而至,大驚之下,意念一動,身體驀然爆閃光華。   「蓬」的巨響,能量陣陣翻滾,一條人影驀然閃現。   又是「蓬」的沉悶一響,混亂的能量氣息之中,場景漸漸清晰。   我鐵青著一張臉,飄浮於離地三丈之處。   乙方霸凶厲的臉龐浮上濛濛氣息,全身流轉著強大的氣流,場地上一些碎石塵粉夾雜在氣流之中,更增添狂猛的氣勢。   我皺起了眉頭,隱隱發覺胸膛微微作痛,在這回合之間,竟然是我吃了暗虧。   沒有料到對方竟有這種無聲無息的能量暗襲之技,大意之下,竟沒察覺得到能量的游動。   就在對方的暗襲能量突然湧現的時候,經脈裡的能量瞬間便在體外匆忙地凝結,但就在我震開了乙方霸的暗襲能量的時候,卻沒有料到他竟跟著衝了過來,還來不及反應,胸膛便中了對方強猛的一拳。但瞬間體內經脈裡的真元能量卻已自動的把侵入體內的能量反震了回去,我能發覺到乙方霸的手在微微顫抖,顯然他的手也受到了反震能量的傷害。   懸浮在空中的我雙手虛垂,能量迅猛轉動,「防禦罩」慢慢地籠罩全身,探索能量也開始感應著四周的能量氣息。   這時,我敏感地發覺到身體周圍已充斥著共是十六道的探索能量,那些探索能量緊緊游離在身體的外圍,我知道這些都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武道高手,他們雖然都不曾釋放自己的能量氣息而是隱藏起真實的能量氣息,但看到激烈的比賽時卻都不由自主下意識地發出探索能量感應比賽中的情況。   我突然很想尋著這些高手的探索能量而去感應他們的具體位置和真實的能量氣息,但是這個時候,戰鬥又跟著開始了。   我皺起了眉頭,不想再保留實力了,同時也是對自己竟在比賽不久就吃了對方的暗虧而憤怒。   我要進攻!   我橫地展開了雙手,身體熊熊騰起強大的氣流,強猛無匹的氣息霎時橫貫整個空間。   我能感應到「能量空間」因為我突然騰起的能量氣息而動亂翻騰,那些在我身邊探索的能量也立即被向四周迸散的氣息排斥開去。   乙方霸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也不敢再怠慢遲疑。   身外急速旋轉著的氣流更加猛烈,地面完整無損的堅剛石竟紛紛碎裂,猶如被龍捲風席捲而起一般,被氣流帶動得劇烈地旋轉了起來,整個身影頓時隱在迷濛的氣流之中。   我懸浮在半空之中,冷冷地看著地面那巨大模糊的身影,真元一轉,兩手間便已凝聚出兩道刺眼光華,瞬間,兩個球形一般的「能量球」已出現在兩手之間。   無數的復屬性能量紛紛聚附而來,部分附吸於身體四周的「防禦罩」,部分卻紛紛往手中的「能量球」聚集。   就在此時,隱在不住旋轉的氣流之中的乙方霸突然猛烈的一震,腳下三米之內的堅剛石紛紛碎裂為萬千碎塊被捲進旋轉的氣流之中。   停止!   所有的動作是那麼突兀的瞬間動也不動的停了下來,猛烈的能量氣息也是那麼突然的平息,就彷彿乙方霸突然間被暫停了一切運作一般。   感覺似乎很長但停止的時間其實還不到兩秒,旋轉的氣流的停止後猛然的迸裂,形成六個單一的能量氣流體閃繞於身體四周。   乙方霸手急快地一按面前的一顆能量氣流體,立刻夾雜著無數的碎石塊的氣流體猛地向我急飛而至。   彷彿要撕裂整個空間般響起尖銳的嘯聲。   感受到來勢十分的兇猛,我揚手一揮,「能量球」閃耀著絢麗的光華迎向飛撞而來的能量氣流體。   「轟隆隆」劇烈聲響似欲震裂耳膜,能量和氣流向四周翻滾開來。   令我想像不到的卻是「能量球」在半途擊碎了乙方霸的能量氣流體之後,乙方霸的能量氣流體跟著便散裂而開,但夾雜在氣流體裡面的堅剛石碎片卻更為猛烈的向四周爆散,猶如引爆了一顆炸彈一般,大部分堅剛石碎片向我急射而來。   遠看著尖嘯地急射而至的堅剛石碎片,我心一動,「防禦罩」改變如鋼似鐵的防禦效果,改變為柔韌粘膠的狀態。   一下子,那些厲飛射而來的堅剛石碎片沒有被我的「防禦罩」震為粉碎,反而深深陷進「防禦罩」裡面。   觀之就如我的「防禦罩」抵受不住飛射而來的堅剛石碎片而直欲被射進透穿身體。   當然,那些飛射而來的堅剛石碎片全部都在離我肉體三分處便被制止住前進的力度。就這樣,「防禦罩」裡便也粘著幾十粒堅剛石碎片。   這個時候,乙方霸的面前還有五顆能量氣流體,他在見到第一次攻擊似乎沒有什麼效果之後,身體猛地一旋,身前飄浮的五顆能量氣流體被帶動地跟著旋轉起來,手掌連拍,五顆能量氣流體魚貫迅猛地向我飛射而來。   鬥志瞬間高昂到了極點,口吐龍吟清嘯,手一平伸,從掌心迅速的游離出一道真元能緊緊地包裹住手中唯一的「能量球」。   掌心微微一吐,比先前那顆已大上許多的「能量球」便又閃耀著絢麗的光華脫手而出。   「蓬」的聲響,乙方霸最前面的那個能量氣流體已被「能量球」撞得爆破。   在氣霧和石粉紛飛中,一顆流轉著絢麗光華的能量球體旋轉而出,「能量球」在與乙方霸的能量氣流體相碰撞後竟不似先前的那顆一樣跟著爆破,而是完好無損地脫穎而出。   「蓬──蓬──蓬──蓬~~~~」   連續三聲爆響,最後一聲更為巨大的聲響如雷般地響徹於整個會場之中。   「能量球」在接連的勇破乙方霸的四個能量氣流體後,面臨最後的一個能量氣流體的時候,球體已開始鬆懈,終於忍受不住爆破的巨大衝撞力而跟著化為烏有。   煙塵更為瀰漫,能量更是肆猛的翻滾著,無數的堅剛石碎片如利刃一般向四周散射,打在地上,地面立刻為之坑窪一片。強勁的力度可見已達至某種驚人的程度。   乙方霸呆呆地看著這驚人的場面,萬沒料到自己的特殊技「暗拳」對敵人不能造成傷害外,竟連自己一向認為無人可擋的特殊技「六元續珠」都被輕易化解!而且對手的實力又是那麼的強大,這仗要如何打?更奇怪的是對手身體飄浮在空中竟還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和反擊能力,如在地面豈非更為驚人?   但再一思量,自己雖奈何不了對方,但對方能奈何得了自己嗎?乙方霸臉上浮起了一絲微笑,他對自己比鋼鐵還要結實的身體一向深有信心,他相信憑自己一身過人的防禦能力必定可以支持對手的猛烈攻擊,自己還有可能再佔些上風支持到比賽結束的時間到來,相信到時候憑籍著戰鬥的表現,評審委員會必定會判自己贏的。   我滿意地看著「能量球」果然在另外一層的能量包裹下如所料的沒有跟著爆破,而是成功地擊破了乙方霸最後的五個能量氣流體,雖然最後「能量球」還是爆破了,但對於這樣的戰果我還是甚是滿意,眼看比賽已經進行了不少的時候,是該擊敗對手的時候了。   身形一動,急電閃掠似的身影已剎那欺進乙方霸,強猛的氣勢把乙方霸巨型的身體硬生生地震退數步。   在離乙方霸面前兩米處懸浮住身體,我冷冷地看著他。   乙方霸見到我懸浮在他面前的身影,「咚咚咚咚」地向後又退了幾步,雙眼戒備地瞪著我。   我猛吸了口氣,「防禦罩」微微向內凹陷,接著,雙臂向後一甩,頭部仰望上天,一股強猛的真元能量貫洩而出,「防禦罩」向外一彈,發出清亮的碎裂聲響,深深陷在裡面的堅剛石碎塊跟著爆散的能量向乙方霸飛射而去。   氣勢之強猛尤勝於他剛才散射的能量氣流體。   乙方霸大喝一聲,渾身如鐵似鋼的肌肉糾結而起,那些飛射過去的堅剛石碎塊如打在鋼鐵一般,竟然鏘然作響。   乙方霸大喝一聲,不管飛射而去的那些能量與堅剛石碎片,右手跟著聚集起大量的能量,一道道氣流旋繞於整條手臂,大步一躍,竄到我面前一拳就狂轟而至。   「來得好!」我大叫一聲,終於不再使用多餘的招數,霍地一拳跟著迎向乙方霸充滿霸氣的一拳。   這一拳我用出了九成力道,與乙方霸交手到現在我已大略地瞭解了乙方霸的能量實力,所以使用九成的力量已是足夠。   「碰」的一聲,我被強大的衝擊力撞得向後翻飛。   乙方霸?   他竟然被我的一拳反震得巨型的身體離地而起,遠遠地直摔出五六丈外。   轟然巨響,身體結結實實地摔落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我那一拳不但把他所有的力量反震回去,部分能量更已侵入了他的身體,封閉了他的活動能力。   九成力量!   相等於學院舉行挑戰賽時三倍全身的力量,乙方霸竟是我掌握了復屬性能量後需要用到九成力量的人,如果不是最近幾天所受的遭遇使得能量和技能有意外的進展,那這次大賽的結果定是必敗無疑。   飄回「風神學院觀席區」,我看到副院長等幾位老師高興開懷的笑臉和眾多學員欽慕的眼光,心裡剎那升起一股無比的優越感。   邱星佳更是急忙地湊了過來!「長平學長,太棒太精彩了,你這次的比賽是這幾場最有看頭的一出了。」   姐姐也跟著湊了過來,不過她的表情並不顯得多麼的驚奇。   當然了,她可是親身體驗過比這次比賽更為刺激的玄奇的經歷呢?   「弟弟,你本可一下就戰勝那巨人的,為什麼要耗那麼久?讓人替你瞎擔心啊?」   還沒有等我回話,刀葛海老師已疑惑地看著我道!「長平,你可以放鬆下歇歇了,不用再施展『浮移術』浪費體內的真元能了。」   我知道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不過也確實不想在凝運多餘的真元能使身體產生重力,乾脆含糊地回答!「刀老師不用體長平擔心,老實說長平現在體內真元能量有些異化,這樣施展『浮移術』反而感覺身體好了些。」   刀葛海老師自然知道最近我常出狀況,對我一些奇怪的舉動也不再感到奇怪,聽我如此說也就完全的放下了心,微笑道!「這樣最好這樣最好,你的表現很好,沒有讓我們大家失望,今晚一定要好好慶賀一番,為我們『風神學院』取得受人矚目的大捷而乾杯。」愛好杯中之物的刀葛海老師很自然的便想到了喝酒慶祝,想是一想到了酒嘴裡就如泉的湧出大量唾沫,咽噎了一聲竟還咕隆的響。   一旁的老古董卻取笑地逗他道!「我說老刀啊老刀,你可是好會把握喝酒的時機啊,你怎麼知道今晚我們就一定要舉行慶祝會了?不要忘了慶祝會昨晚才開過的哦?」   刀葛海老師一聽倒是急了,抓耳擾腮地便出口反駁道:「怎……怎麼你……你的學生戰……戰勝就要舉行慶祝……會?我的學生取取……勝就不一定要了?這個酒……酒……我倒是喝定不可了。」   我漲得臉部通紅的強自忍住笑意,一旁的姐姐卻已是捧腹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副院長也是大笑道!「慶祝會是該舉行的,不過這事還得經風紀委同意,老刀現在倒不用為這件事煩惱。」   一聽到瑞芬我的心便不由撲通一跳,強忍住震顫的心,我順勢問道!「對了,副院長,怎麼不見瑞芬老師在場呢?」   副院長掃視了一下古武術大賽的會場,皺著眉頭道!「這個我倒是不甚清楚,不過相信她定也在會場的某一角落觀戰吧?」   原來副院長也不清楚瑞芬的蹤跡,到底她在哪呢?難道她真的在會場裡面?但為什麼我卻感應不到她的能量氣息?   感到一屢異樣的目光在看著我,我抬起頭一瞧,奇怪的光芒在威克爾的目光中急快的一閃而過。   心中微微一動,我馬上想到威克爾在比賽前突然湧現那股異樣的氣息,如果不是面對面的看著他,而是以能量感應他的氣息時我定不會發覺那些熟悉中卻又夾雜著異樣氣息的存在就是他本人,是不是瑞芬身體也擁有和威克爾一樣的氣息呢?所以我才感應不到她的能量氣息的存在?   這時第五場比賽開始的聲音響起了,我只得壓抑下心中的疑惑,把注意力重新放在比賽中上。   但上場的兩位選手的技能比賽卻讓我看得大搖其頭,乾脆把感應能量向會場的各個角落延伸過去。奇怪的是,所有強大的氣場似乎皆消匿無蹤,也沒有發現瑞芬那熟悉的能量氣息。   在我歎氣地收回能量感應時,才發現第五場比賽已經結束。   站在我一旁的姐姐問道!「剛才你在幹什麼?」   我聳了聳肩道!「我在搜索會場中有多少個強大的高手隱藏著。」   「搜索到了嗎?」   我聳了聳肩。   驀然,身體淡淡的能量光華向外一騰,緊接著又急快地收回體內,我的身體不由向上浮起,探索能量急快的向「A號選手參賽室」延伸而去。   一條身影恍恍惚惚地從「A號選手參賽室」飄了出來。   他的身體並沒籠罩什麼朦朧的能量,但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十分的飄忽迷濛,明明他的神情就那麼真實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但似乎又在很遙遠的地方一般,讓你看了覺得十分的模糊。   身體的氣場更是十分的奇特,別人的氣場都是很充盈鼓蕩,而他卻不同,竟彷彿是個漩渦一樣,虛虛繞繞,似有若無,讓你根本就無法探測到他真正的實力。   我知道繼貝思撻後第二個強敵也出現了。   董魔!   「強武學院」的第三輪參賽選手在今天的最後一場比賽中出現了。   探索能量緊緊鎖定董魔全身遊蕩的能量氣息,我期待可以探測到一點他具體的能量數據。   突然,他抬起頭向我望了過來,幽遠深寒的目光讓我感覺到十分的難受,他似乎感覺到我圍繞於他的週身的探索能量。   我微微一笑,目光透射出強者的信息直透入他的精神領域之中。   董魔目光一閃,週身突然迸發出奇怪的能量氣息,一下子卻又消淡無蹤。   我知道這是他對我的回應。我笑了笑,身體微微向下浮移了下來,又保持在雙腳離地半尺的懸浮狀態。   突然,一股超強的氣息又突然在南邊觀席區騰起,貝思撻閃爍著妖異的眼神遠遠地望著我。精神能量卻沒有跟著侵襲過來。   我聳了聳肩,不再去理會他,既然已發起了挑戰,和他一戰是不可避免的了。   董魔的對手也出場了,我很失望,那種對手相信董魔絕對可以輕易的就戰勝,也不會有機會看到他真正的實力。   我沒有心思再觀看著這場無趣的比賽,趁著身邊的學友和姐姐皆被場中的戰鬥吸引的時候,我悄悄地自他們身邊離開。   飄遊在碧藍的空中,此刻的天色還很早,陽光也顯得格外的溫暖,看著腳下的古武術大賽會場,裡面有多少全世界的武學精英將在這裡成為耀眼的新星,踏入神奇的領域,也不知有多少人將在這裡遭受淘汰,承受失敗的痛苦。   卻不知我最後會是哪種下場的人?   舒服而又快速地飛過飛行器的「星時速軌跡」航行軌道,我選擇了一片較為濃厚的雲層,再散發出能量凝結它們的氣體,身體便又舒服地躺在裡面,慢慢地白色的雲層便把整個身體覆蓋起來,再也沒人可以發現我的蹤跡。   相信在這樣的狀態下是不會再受到打擾的了。   心神的觸動開始飄移,穿透虛無的空間和飄渺的雲層向身下的古武術大賽的會場延伸而去。   我不知道以心靈觸動的奇異感應遊行是不是也會受到別人的發覺?但每一種方法和技能都要經過不斷的嘗試才可達至理解領悟穎生出新的奇技。   心神緩緩的延伸進古武術大賽的會場,在巨大的會場逐一掃略而過,一個個不同的臉孔和一張張不同的表情是那麼真實的出現在我的腦海。   奇怪的是,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的聲響,更不用說是能量氣息了。   我奇怪的再次把心神凝頓在一個嘴巴不住張合著的人的身上,我知道他是在說話,但卻感覺不到絲毫的聲波出現。   我明白了,心神的觸動感應雖然可以讓我如實地在遠處看到一個人的確實情景,但卻是只能觀而不能聞。   心神被雜念所侵擾,所有的畫面又跟著消失,我靜靜地躺在雲層之中,心裡卻浮起了萬千個的不解?   一般來說,能夠感應到遠處的一些變化,都是靠著空間中能量氣息的波動而察覺到一些微小的變化。   就如我想要探測瑞芬的具體位置,能量氣息便是在搜索著一定距離的空間中能量氣息的波動而感覺到在一定距離存在的人的能量氣息。   探索能量也是同樣道理,雖然它只是真元能中駁稀而出的一種感應能量,但也是要靠空間中能量氣息的波動而探測對方能量的變化。   但心神觸動的感應卻完全不同,它竟不是以感應空間能量的波動而感應到的。   它完全不籍借任何的能量波動,而是完全的以心神釋放來感應。就好像你閉起了眼睛,心裡感覺外面的所在,卻真實地看了。   好像你已完全的脫離了有形的身體,卻能如實的看到一些人和物。如一個幽靈一般,是別人看不到摸不著,完全感覺不到的虛無。   到底是什麼變化才使自己擁有了這樣詭異的技能呢?現在我感覺不到這種技能是神奇的,而只能是以詭異來代替了。   確實,這是一種遠離我想像的詭異之技,我一點都不能摸清到底這種心神觸動的感應我是籍由什麼能力來修煉出來的?它就是這麼莫名的出現在自己身上,自己就是這麼突然而然的就擁有了這樣奇怪的感應能力。   「瞬間移動」自己還可以勉強的解釋過去,但這種「心神觸動」的感應能力自己卻一點也摸不清道不明自己是以哪方面的技能來修煉成功的了?   也許這些奇怪的難題能在「空中城市」得到解答吧?我突然想到這一點,心裡開始重新舒緩了起來。   心神的觸動再次延伸向古武術大賽的會場,這次我心再無半點雜念,唯一的心願便是希望能夠見到令我魂牽夢繞的熟悉身影。   只來得及看到董魔一腳踢飛他的對手,比賽就已結束。我趕緊再把心神向其它地方延伸而去,我看到學友們找我的疑惑的表情、姐姐生氣的面孔和會場一些武術好手在比賽結實後若有所思的各色各樣的表情。   比賽結束後人流在晃動,要找到瑞芬是更加困難了。   心中突然一動,心神趕緊向古武術大賽會場的出口延伸而去。   古武術大賽會場的入口只有一個,出口卻多達八個,我無奈地只好撤回心神的觸動感應,失望的心情使得我有些志氣消沉。   思緒慢慢地展現和瑞芬在一起的心醉時刻,心開始激盪,無限的愛意又開始蔓延我整個身心,我全身心地沉醉在過去時光中甜蜜激情的那一刻。 ∼第十一章∼     在昏暗的夜色中醒來,我靜靜地躺在雲層之中仰望著宇宙中明亮的星星。甦醒過來後心裡湧現無限的愛意使我再也忍耐不了見不到瑞芬蹤影的那種急切的心情。   我心裡是那麼渴望著能在瞬間就見她,把她溫柔地摟在懷中,告訴她我是多麼的在乎她和多麼的愛她。   真元能向外一震,籠罩於週身的雲層碎裂成千片萬片地向四周翻滾而開,身體急快地一閃,我向著「智慧會館」的方向快速地飄飛而去。   從會館人員的口中得知「風神學院」的全體人員又都已聚集在「易觀風樓」裡開慶祝會,我便立刻地向「豪邁街」飄飛而去。   在飛至「豪邁街」上空的時候我才想到我曾答應姐姐要幫她把飛行器取出來,我停了下來,看了看天色和面前不遠就是「易觀風樓」,終於還是選擇了後者先到「易觀風樓」和瑞芬見面再說,姐姐的飛行器明天再替她取就是了。   進入宴會廳裡,我果然如願地見到瑞芬獨自一人坐在一個角落裡在沉思著什麼?   我一進來,學友們高興而又疑惑的詢問聲立刻便驚醒了沉思中的瑞芬,我看到她的目光閃現出一屢喜悅的光芒,但馬上就又恢復原來的神態。   不過,我卻已感到萬分的高興,我知道瑞芬心裡其實見到我之後一定也十分的高興歡喜,可能她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才會故意裝出一付冷漠的樣子。   我漫不經心地回答學友們各種紛亂的問題,一邊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姐姐挨進我的身邊,皺著眉頭問我道:「小弟,你在會場的時候突然溜到哪去了?是不是去幫我取回媽媽的飛行器了?」   為了害怕姐姐再追問下去,我只有先點了點頭。   姐姐聽了之後以為我已經幫她取回了飛行器高興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就知道小弟對姐姐最好了。」我忙「呵呵」笑地應承過去。   姐姐看我一付心不在焉的神情也不再煩我,而是去找自己喜愛的食物,接著竟走到莫蓮娜身邊和她熱烈地聊了起來。   莫蓮娜?   想到莫蓮娜我才想起今天無意中發覺她對我產生的情意,我呆了呆,這可如何是好?如果她突然直接的向我表達,我要如何反應?我的心裡只有瑞芬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再對另外的女人產生感情的了,可是真是有那麼一天,我要如何拒絕呢?   呆呆地看著姐姐和莫蓮娜那邊出神,突然,莫蓮娜轉頭向我望了過來,臉上含著溫柔的笑意,明亮的眼睛閃爍著一種濃烈而又羞澀的情潮如海般向我湧了過來。   心裡狂烈地一跳,我僵硬地擠出了一絲笑意,趕忙別過頭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假裝和身邊的學友閒聊。   心神突然一動,我忙向瑞芬那邊望去,發現她此刻的臉上如罩了一層寒霜一般,在發現我看向她的時候,立刻冷漠地舉起了手中一杯鮮紅的飲料,一口喝了個乾淨。   沒來由的感到心裡一痛,腦際似乎感到一陣沒來由的混亂,渾身似乎有些乏力的感覺。   我突然衝了過去,一把就抓住瑞芬柔若無骨溫暖滑膩的手,把她扯了起來,然後就是向著懷裡帶了過來。   吃驚不已的瑞芬來不及反應已被我緊緊的摟在懷裡,我對著她過於吃驚而顯得蒼白卻平添另外一股魅力的臉大聲地道:「我愛你,你知道嗎?你真的感覺不到我有多麼的愛你嗎?   明明知道我有多麼的愛你,明明知道我一顆心永遠都是屬於你的,為什麼還要對我如此的冷漠?為什麼還要誤會我呢?好吧!現在,當著所有同學和所有老師的面前我要大聲地告訴全世界──瑞芬,我愛你,永遠永遠的愛你,我要永遠的保護你,決不讓你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和心傷,這個諾言除非直到我的死亡到來,不然永遠都不會改變!「   我激動地對著瑞芬然後再面向所有呆若木雞般的所有同學和老師大聲地宣佈我愛的宣言。   然後,我深情地看著瑞芬,慢慢地低下了頭,吻住那份甘甜和芬芳。   瑞芬感受到我毫不保留強烈的愛意,感動得雙目發紅地熱烈地回應著我,我們緊緊地越摟越緊,渾然忘了旁邊還有一個個瞪大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們的老師和同學。   我們卻不去理會,我只感到心情越來越是激盪……   耳邊似乎聽到乒乒乓乓雜碎的聲響,突然我感到好幾股強猛的能量向我的身體入侵而來。   怎麼回事,難道副院長等人要對我和瑞芬下毒手嗎?那幾股強猛的能量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股是副院長的,一股是老古董的,一股是五田老師的,一股是冰其硬老師的,一股是刀葛海老師的。   怎麼!?   難道刀葛海老師也要對我下毒手嗎?我和瑞芬相愛難道有錯嗎?為什麼他們要聯起手來對付我呢?咦?   還有一股更是我熟悉得簡直不能再熟悉的能量氣息,竟然是瑞芬的能量氣息?   難道她也要對付我?難道她也不贊成我和瑞芬相愛?   咦?就在我感到心痛得似乎碎裂成為千萬碎片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奇怪的問題。瑞芬不是正在我的懷抱裡嗎?那麼她怎麼可能在我身後向我襲擊呢?   我張開了眼睛。   豁然發現自己全身的真元能如烈馬奔騰一般在體內各處沖蕩,身體外面更時不時地騰出強猛的能量氣息,在我的周圍,杯盤狼籍,殘桌敗椅散亂一地。   地上的殘敗的物品有時被身體騰出的真元能帶動得震動地飄飛了起來,有的在旋轉,有的被震得凌厲地向四周飛了出去。   身體內的真元能量一陣翻滾得難受,我忙極力地想控制著騰亂的真元能量。   這時我也才發現,我的懷抱裡哪有瑞芬的蹤影,剛才的那些畫面不過是我的幻覺而已。   看著面前副院長和幾位老師隔空發出巨大的真元能極力地要控制我體內翻騰亂竄的真元能,以及面部那副關懷和吃緊的神態,我心歉然,心裡更加感到羞慚不已。   心裡不由對剛才產生的幻覺竟以為副院長和幾位老師竟是要對我下毒手的心態而羞愧得無地自容。我出神地凝望著面前咬緊牙關一臉比誰都要來得急切、關懷、緊張的瑞芬,雖然此刻身體猶如再受煉獄之苦般的難受,心裡卻覺得猶如身在天堂一般的快樂幸福。   我閉起了眼睛。任由身體上下飄浮,「精神能」悄悄地湧現無限愛意的信息如海般包圍著瑞芬,這幾天來對她的思念和各種誤會的緣由全在這時刻向她傳送。   我發現,當瑞芬接收到我的信息後,她的能量開始混亂了起來,想是她心裡也是激盪得十分的厲害。   我接收到她怪責嬌嗔的信息:「你到底要讓人家多麼的擔心啊,剛才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突然的走火入魔?你現在好些了嗎?」   這時我感受到身體傳來撕裂般的痛楚,口腔裡不住狂湧起翻騰的鮮血,直欲噴口而出,但我卻不想放下這刻和瑞芬精神交流的機會,我強自嚥下鮮血,繼續地傳送信息:「你知道嗎?剛才我好快樂好幸福啊!」   我向瑞芬傳送剛才產生的幻覺,瑞芬立刻也融入剛才激動人心的幻覺中,她如潮般的情意向我附膩而來:「傻瓜,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呢?我不值得你為我這樣做的,你知道嗎?莫蓮娜很好,你為什麼不接受她呢?」   「不,我一顆心永遠都是屬於你的,二十幾年來,你是唯一使我產生愛戀和不捨的女人,你知道嗎?曾有一次我面對死亡的時候,心裡沒有什麼其它的念頭,而唯一浮現在腦海裡的卻是發現對你深刻的愛戀。」   腦電波急快地向瑞芬傳送那一次在「不色山」走火入魔時以為將要死亡的瞬間發覺到自己心裡深藏的對瑞芬深刻的愛意。   但信息只傳送到外星植物剛和我接觸的時候,我再忍受不住體內狂亂的真元能翻滾的痛楚和湧上口腔的鮮血。   「啊……」我大叫了一聲,張口噴出如細雨般迷濛卻慘烈的鮮血。   週身的真元能也是強猛地向外散開,副院長和瑞芬等幾位老師抵擋不住強猛的迸發能量,一個個被掀翻得直飛出去,撞得桌椅肢橫斷折。   又是幾大口鮮血狂噴而出。身體在浮起五六米高的時候,能量氣息一亂,身體倒栽蔥地掉了下來。「嗚……長平……」   「長平!」   「小弟!」   「學長!」   瑞芬在身體被掀翻被震飛了出去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直讓她快欲心碎的畫面,帶著濃烈的哭腔狂喊著猛撲了過來。   姐姐和高志遠等人卻先一步的向我撲了過來,。   威克爾原本急快閃動地沖在姐姐等人的面前,但聽到瑞芬帶著哭腔的狂喊聲後卻不由地頓了下來,向著瑞芬看了過去。   這時姐姐和學友們卻急快的衝過威克爾面前向俯臥在地的我撲了過來。   在此混亂的狀態下,沒人注意到威克爾奇怪的舉止。   除了威克爾外,瑞芬的舉動也沒有人發覺到哪點不同。   瑞芬在姐姐和高志遠等人到達我身邊後,也衝到了我的身邊。   她一把就推開擋住他的邱星佳和高志遠等人,看著我還在顫抖的身體和臉龐湧出的鮮血,她的心痛得都要碎了般。   「你們走開!」瑞芬嚴厲地向著姐姐和段青刑等人喝到。在姐姐他們退開後,才把我慢慢地翻轉過來。   這時,副院長和刀葛海老師也趕到。   立刻六股真元能慢慢地進入我的體內,平息我殘餘還在沖蕩的真元能,理順淤結的經脈。   由於我這時體內的真元能已所剩無幾,所以副院長他們遇到能量的反抗並不激烈,輕易的就控制了反彈的真元能量。   看著我平息下來後昏迷不醒蒼白透頂的臉,副院長歎了口氣。   沒想到今晚的慶祝會出現如此的意外,現場到處一片狼籍。   瑞芬心痛神碎的眼神一一落入威克爾的眼中,威克爾一下子明白了許多,心裡產生無比的心酸,但更多的卻是想到未來將會發生的事而驚慌和恐懼。   智慧會館靜臥室一切怎麼都是那麼靜悄悄的呢?我張開迷糊的雙眼,強烈的光線讓一直在昏迷中處於黑暗的瞳孔一時間無法適應,眼睛傳來一陣刺痛,我忙又閉上了眼睛。   這個時候身體再度感受到真元能在體內翻滾而傳來的撕裂般的痛楚。我呻吟了一聲,手裡不由用力地攥起了拳頭,這時我突然感受到手心裡傳來溫暖柔膩的感覺。   耳邊也似乎聽到有人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微微展開一絲眼縫,當光線終於不再使我感到那麼的難以忍耐是時候,我才慢慢地張開了刺痛的雙眼眼前的一切都顯得十分的模糊,但我還是感覺到面前似乎閃爍著兩張關切的面孔和兩雙水汪汪明亮的眼睛。   同時,我也清楚的感覺到我的手心裡正緊緊地抓著一隻柔胰。「他……他醒了!醒了呀!」一個嬌脆的聲音興奮地傳入我的耳內。   「是誰呢?」我心裡暗想著,嘴巴張了張,卻由於體內的真元能猶在激烈地沖騰翻滾,竟使我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來。   這個時候我才驀然回想起在「易觀風樓」發生的一切。   我竟然又走火入魔了?   而且這次的狀況竟突發得遠超想像。   聽到這個驚喜興奮的聲音我就已認定並不是出自於瑞芬之口,瑞芬的聲音已深刻自我心裡的最深處,我是不會聽錯她的聲音的。   但,這人是誰呢?   「小弟!小弟……」姐姐高興急切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的身體也被搖晃著。   「是姐姐?」我低沉沙啞的聲音如蚊蠅般地響起。   「夏蕾姐,長平學長真的醒過來了。」嬌脆的聲音掩飾不住興奮而顫抖的地道。   「嗯。」姐姐高興地道。   眼前的一切終於從模糊逐漸的變為清晰起來。   面前那兩雙明亮的眼睛的主人也終於看清了。   一個是姐姐。另一個竟是莫蓮娜。   她怎麼會和姐姐呆在我身邊?瑞芬呢?   我呆呆地注視著因興奮而臉蛋發紅的莫蓮娜。   現在我也才對她的樣貌有了真實的瞭解。   她的臉蛋呈圓方形,兩條眉毛顯得有些粗,但配合她那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美麗和純真,鼻子似乎也是圓圓的,如果在別的人身上,一個圓形的鼻子一定十分的不好看,但搭配在她整個臉上卻是出奇的好看完美,這種樣貌就如一個小女孩般的可愛。   除了對瑞芬外,我還沒對其它異性的樣貌這麼仔細地看過,我這才發覺其實莫蓮娜也是一個很美很可愛的女孩。   莫蓮娜瞧見我醒過來後就呆呆地看著她,禁不住內心一陣的甜蜜一陣的歡喜。但出於女性的矜持,她的臉蛋瞬間飛起了一片紅雲,同時不由地掙扎著被我緊握在手裡的滑膩溫暖的小手。   我一驚,從沉思中驚醒過來,這才發覺原來我的手裡正緊握著莫蓮娜的手。   心裡一驚,手趕忙鬆開。   但就在這時體內翻騰的能量狂猛地在體內沖蕩著,猶如可怕的妖魔怪獸般地在我體內進行殘酷的屠殺,我似乎感覺到五臟六腑彷彿被尖銳的利器斬為幾百片一般。   偏偏這時身體內的所有真元能量都提不起來,我痛苦地大叫了起來,雙手狂猛地揮動著,似乎想要抓住面前的什麼東西。   「學長!」   「小第啊!」   莫蓮娜撲了過來,雙手緊緊抱住我狂亂揮動的右手,想要控制我顫抖的身體。   「夏蕾姐,你快按住學長的左手,不要讓他亂動。」莫蓮娜對著姐姐大叫地道。   姐姐「嗯」了一聲,也學著莫蓮娜雙手緊抱住我的左手,兩邊被手到力量的制壓,我開始有些平緩了下來。   「怎麼辦呢?」姐姐幾乎都要哭了起來。   「副院長和老師他們又都去了古武術大賽的會場觀戰,也找不到別的人來,這可怎麼辦?」莫蓮娜也是著急地道,緊緊地抱住我的右手,一邊猛力地壓向床角,因為這個時候她已經感覺到我的右手也開始傳出強猛掙扎的力道。   「啊!」感覺到體內所有經脈似乎都糾結了起來,撕裂般的痛楚讓我爆發出強猛巨大的潛能,我雙手猛地向內一合,再接著向外猛地外揮,強大的能量透臂而出,姐姐和莫蓮娜驚呼一聲,已被我強猛的迸散能量震得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壁上,口裡噴出鮮紅的血花,軟倒在地。   躺在床上,我怒張著血紅的雙眼,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無意識揮動的雙臂揮動之處帶動起強猛的能量,室內的一些桌椅開始被帶了過去,震裂成片片碎塊。   姐姐和莫蓮娜吃驚地看著我的舉動,一邊著急地互相大聲詢問道:「副院長說小弟醒來之後就不會有事,但為什麼小弟他還會這樣?是不是快點去把他們找回來?」   莫蓮娜點了點頭道:「那夏蕾姐你在這裡看著學長,我這就去叫副院長他們。」   莫蓮娜一手撐住胸膛,氣喘吁吁地走向門口,回過頭來看著我痛苦的樣子,她的雙眼逐漸泛紅,雪白的貝齒狠狠地咬了下紅唇,正要打開門板的時候,一條人影已及快地閃了進來。   一連幾指迅快地點中我身上幾處大穴,我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但臉龐卻逐漸的漲紅了起來。可見這幾指並沒鎮壓住我體內翻騰的氣血和沖蕩奔騰的真元能量。   莫蓮娜陡見有人迅快地從門外閃了進來的時候,不由大吃了一驚,忙轉過身子,這才發現瑞芬老師已站在我的床邊,神情凝重地注視著我。   瑞芬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沉思著什麼,然後下了個什麼決定似,驀地轉過身來,對著一旁詫異和歡喜神情的姐姐和莫蓮娜沉聲地道:「你們到外面去給我護法,不准任何人進來打擾,包括副院長在內,等我為長平行完功,召喚你們進來的時候才可進來。知道嗎?」   莫蓮娜大聲地應道:「是。」   姐姐不敢違抗也忙應道:「是。」   瑞芬在姐姐和莫蓮娜兩人出去之後,纖手向外一拂,門便緊緊的關閉而起。   看著我漲紅的臉龐和迷亂失神的雙眼,瑞芬放下了在姐姐和莫蓮娜面前冷酷的偽裝,她的雙眼一泛起了淚花,關切和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似乎下了個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瑞芬白皙的臉蛋升起了一股堅定的神采。   她的氣場突然湧現出空前強大的能量氣息,真元能量的屬性更和以前完全不同,竟是我完全感到陌生的氣息。   她的臉突然呈現出潤白的色澤,光華在臉上流轉,漸漸的竟如白玉般莊嚴的女神雕像一般的晶瑩剔透。渾身散發出一股神聖的氣質。   她踏上了床,把我的身體浮坐起來,讓我如坐定般地盤膝而坐,然後她沉吸了口氣,跨坐在我兩腿之上,修長的腿夾住我的腰身,伸出纖柔溫暖的小手和我兩手十指交叉地緊緊纏繞在一起,再左右一字形筆直地伸展而開。   這時她的臉蛋已飛起了一片的紅雲,眼波如水般流轉,呼吸聲慢慢的顯得有些急促。   感受到我痛苦和混亂的能量氣息,她才硬生生地靜下了心來。   她再度深沉地吸了口氣,瞪大了雙眼,緩緩地向我乾燥的嘴唇結合了過來。   一股冰涼的能量自她芬芳的唇舌中向我的口中透入,流向我體內各條糾結錯亂的經脈。   我感到一陣無比的舒服感神志慢慢地甦醒了過來。   體內經脈之處的真元能量也稍微地運轉了起來。   那些在體內各處奔騰的能量似乎預感到它們的危機來臨一般,更加地蠢動了起來,這時,我沒時間去感應其它的一切,專心地注意起體內那些狂亂的真元能量。   這個時候我才徹底的發覺到為什麼這次我會這麼痛苦的原因所在。   原來,原本所有的真元能都是在各條經脈裡流轉,但這次意外的走火入魔竟然使那些在經脈流轉的真元能不知何故竟竄流到經脈外面,那些真元能便在我的肉體之間暴烈地沖蕩,就好像體內突然有無數的利器在裡面切割一般,那種痛苦又豈是筆墨所能形容之萬一?   最特別的是,那些竄流的能量似乎有意識一般,在發覺守護經脈和守護五臟六腑的那些能量之後竟好像發現敵人一般紛紛地和那些守護能量對抗起來,那些守護能量根本就不是戰鬥形的能量,只是依然守護著經脈不受到損害,其它的就沒做任何形式上的對抗,也因此經脈便受到竄流能量的激盪而糾結錯亂起來。也許是因為這樣才使我的身體又重新的恢復重力引向的吧?   就在這時我也才發現繞行於經脈的那股冰涼的能量氣息。雖然身體還是處於痛苦的狀態,但我還是如一個旁觀者一般,好奇地注視起那股冰涼的能量氣息在我經脈裡的運作。   冰涼的能量氣息在繞行所有經脈兩周之後,很快的便把那些糾結錯亂的經脈重新理順,同時它發覺到經脈外層的那些竄流的真元能量。   這個時候,我發現了一個難題,因為一般來說,所有能量都是運行於經脈裡頭,決不會流竄到肉表層間的,可現在,要驅逐那些竄流在經脈外層的真元能勢必也要把能量滲透到經脈外層的肉表層間,才能威脅到那些竄流的真元能。   可現在,這個難題就是要怎樣把能量滲透到經脈外層的肉表層間呢?   冰涼的能量氣息似乎也在考慮著這個問題,它又重新的繞行經脈兩周,似乎在找尋一個可容突破的出口?   這個難題我搜索完整個記憶空間也找不出解決的答案,我開始好奇地想知道這股冰涼的能量氣息是不是可以助我解決這個難題。   我把神識緊緊鎖定住這股冰涼的能量氣息,但令我失望的是,冰涼的能量氣息在繞行完兩周之後可能也是找不到解決的辦法竟似要放棄努力一般的撤出我的經脈。   我的神識隨著撤離的能量氣息而感應到現在身處的狀況。   那股芬芳而甜蜜的氣息和特有的體香一下子就讓我清楚地意識到和我緊緊肢體相纏的人便是瑞芬本人。   意念還沒興起對瑞芬突然湧現的陌生能量氣息的疑惑,我便墜入了唇舌相交蜜液交流的快感之中。瑞芬似乎沒發覺到我神識已甦醒過來,緊接著自兩掌掌心、唇舌、胸腹間散發出更為冰涼純厚的能量氣息自這幾個部位進入我的身體。   而這次我發覺到奇怪的不同的運行方法。   冰涼的能量氣息竟不是直接的進入這幾個部位的經脈之口,而是先行覆蓋整個的部位,繞過經脈,逐漸的往肉體表層滲透而進。   一種更為痛苦以至根本就無法形容的感覺蔓延了我整個身心,我再也沒有心思享受那些醉人的甜蜜,完全被無法形容的痛感所代替。   我的身體狂烈地顫抖了起來,幾乎把坐在我兩腿之上的瑞芬給掀翻下來。   瑞芬顯然也吃了一驚,但她不敢怠慢,身體散發出強大的能量團團地籠罩住我們兩的周圍,限制住我顫抖直欲翻滾起來的身體。   一邊冰涼的能量氣息更為快速地往肉體表層之間滲透而入。   《眾神故事》卷四第十一章全寫後感:這一章原本就想馬上上載的,但出於各種的原因導致沒時間和沒什麼興致上載,倒讓大家失望了。過新年無疑是件多麼讓人歡喜的事情,但新的開始往往卻有新的煩憂出現心頭,短暫的快樂永遠的那麼令人回味,但塵世間各種的煩憂卻是那麼的讓人無奈與興歎。   《眾神》原本的預算是要在卷四結束之後亦是古武道大賽的結束,但典玄寫到最後卻覺得那是件不可能的是,除非典玄每一章節都寫上超越一兩萬字也許可以在短短的剩餘篇章中完成武術大賽的全過程。總之,閒話還是少說吧,相信讀者並不想聽典玄囉哩囉嗦的發一大段的牢騷。 ∼第十二章∼     瑞芬似乎沒發覺到我神識已甦醒過來,緊接著自兩掌掌心、唇舌、胸腹間散發出更為冰涼純厚的能量氣息自這幾個部位進入我的身體。   而這次我發覺到奇怪的不同的運行方法。   冰涼的能量氣息竟不是直接的進入這幾個部位的經脈之口,而是先行覆蓋整個的部位,繞過經脈,逐漸的往肉體表層滲透而進。   一種更為痛苦以至根本就無法形容的感覺蔓延了我整個身心,我再也沒有心思享受那些醉人的甜蜜,完全被無法形容的痛感所代替。   我的身體狂烈地顫抖了起來,幾乎把坐在我兩腿之上的瑞芬給掀翻下來。   瑞芬顯然也吃了一驚,但她不敢怠慢,身體散發出強大的能量團團地籠罩住我們兩的周圍,限制住我顫抖直欲翻滾起來的身體。   一邊冰涼的能量氣息更為快速地往肉體表層之間滲透而入。   很快的冰涼的能量氣息就已接觸到我體內那些竄流的真元能量。   異種能量的入侵馬上就引起了竄流能量的全力抵抗,兩股不同屬性的能量在我體內狂猛地衝突了了起來。   作為肉體的主人承受到的痛苦簡直無法形容,偏偏該死的是這時的我連體內一丁點兒的能量都提不起來,渾身真元能量更加的混亂,我理智地放棄了一切徒勞無功的抵禦。   因為我知道,瑞芬正在全力地為我驅逐竄流的真元能量,如果我成功地運轉了經脈裡剩餘的真元能的話,也許會對她的努力造成一定的影響。   在身體遭受痛苦折磨的時候,精神意識卻異常的清明。   感覺到體內的竄流能量正一點點的被冰涼的能量氣息往體外迫散,痛苦的感覺也越來越是輕微,終於逐漸的被一股無比舒服的清涼覆蓋了整個身心。   我舒服極了,經脈內的能量開始慢慢地流轉了起來,身體也開始恢復正常狀態。!!   冰涼的能量氣息慢慢地在瑞芬的控制之下向我的肉體表層滲出,這次我卻感覺不到冰涼的能量剛進入體內的那份痛苦,反而感覺到一種無比的舒服和清涼適宜的感覺充暢著我整個身心。   就在瑞芬感到功成圓滿,正要鬆開和我十指交叉的纖柔小手的時候,我的手猛地一緊,橫舉的雙手驀地壓向她的身後,她一驚,正要挪開和我緊緊吻合的雙唇,我的手一緊,把她的身體更緊地壓向我的胸膛,一邊我更牢牢地吸吮住她的芳唇,靈巧的舌尖已輕巧地抵開她雪白的貝齒,纏向她芳香甜蜜的芳舌。   瑞芬濃厚的鼻聲「嗯」了一聲,從輕微的掙扎慢慢地變為激烈的迎合,一下子軟倒在我身上。   心靈又再次的碰撞出愛的火花,神經意識又再次的向無窮的空間中延伸。   站在門外的姐姐和莫蓮娜緊張地守著,一邊想要仔細地感覺靜臥室內的變化,奈何剛才被我狂烈掙扎而被迸散的能量彈飛出去而撞上牆壁的身體卻受到不小的傷害,感應能力已成倍的減低,除了能夠聽到些微的喘息聲外其它更無所覺。!!   「憑蓮娜你的老師她一個人能行嗎?那次在『易觀風樓』可是六位老師一起上才控制住小弟狂亂的真元能量的啊,她一個人會不會…?…」姐姐擔心地問身邊的莫蓮娜,一手捂著心口,喘息地道。   莫蓮娜的情況和姐姐相同,但她的臉色卻更加的蒼白,因為她承受住我右手最大是力量,也因此傷得更為嚴重一些。   「我不知道。」莫蓮娜搖了搖頭,蒼白無力地背靠在門外的牆壁:「不過我相信瑞芬老師,我相信她是因為有把握才會這樣做的,再說,副院長和刀葛海老師等人又都不在,看學長剛才的狀況,也是來不及去找他們回來幫忙的了。還好瑞芬老師她趕到,不然真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姐姐點了點頭,但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怒氣沖沖地罵道:「真不知副院長這人到底有沒有資格做副院長,那麼自信的說小弟已經沒有事了,醒來後就萬事OK?還說小弟這樣的情況已經有過好幾次,每次都沒什麼大礙,好讓我們不要擔心?真他媽的屁話,如果小弟這次有什麼意外,我決不放過他!」   莫蓮娜瞪大了眼睛,顯然是沒想到姐姐竟會突然從口中說出如此的粗話,那副凶巴巴的神態好像是另外一個人似的?   姐姐這次因為對我過於擔心而完全在莫蓮娜面前暴露出了她「母老虎」暴躁的本性,但她到底是受到了內傷,因此罵了一兩句也就停了下來,無力地喘息著倚在牆上,這才注意到莫蓮娜呆呆瞪大著眼睛看著自己。   姐姐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形態,臉微微一紅,向著莫蓮娜展露出尷尬的一絲笑意。   「夏蕾姐不要擔心,學長確實有很多事情都出於眾人的意料之外,副院長這次判斷也許有錯,但我相信學長一定會沒事的!」   莫蓮娜看著姐姐尷尬的表情,內心感到有些好笑,忙過來安慰她,化解有些尷尬的氣氛。!!   姐姐卻似沒有聽到一般,眼睛直直地瞪著前方,接著臉孔展露出一絲笑顏。   莫蓮娜奇怪地轉過身順著姐姐目光的方向,才發現威克爾正急快地向這邊飛掠而來。!!   「你們怎麼待在外面?長平他怎麼樣了?」威克爾急急地問道。   「你怎麼回來了?副院長他們呢?」姐姐一把抓住威克爾的手臂,著急地問道。   她在想,威克爾既然回來了,那是不是副院長他們也回來了呢?   但威克爾卻沒回答姐姐的問題,一邊拉開姐姐抓住手臂的手,一邊就往靜臥室走去,邊道:「我看看長平去!」   正要伸手推開門,莫蓮娜已橫地擋在門板前面:「你不能進去!」   威克爾眼一凝,奇怪地問道:「為什麼?」一邊伸手便要推開莫蓮娜。   他的心裡暗道:「難道斯利芬真的在裡面?」   突然,背部一緊,接著被大力地扯得向後腿。   姐姐神情嚴肅地看著威克爾道:「你今天是怎麼啦,怎麼那麼急噪冒失,蓮娜已經告訴你現在不能進去了,你怎的還那麼急著要進去,也不回答我的話先?」   威克爾面對姐姐,無奈地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不能進去看看長平現在的狀況如何呢?」   威克爾在古大陸便已深知姐姐的脾氣,所以也不敢得罪她,最重要的是姐姐也是我不敢輕易得罪的人。   「瑞芬老師吩咐過,任何人沒有她的召喚,誰都不能進去,包括副院長在內。」莫蓮娜道。   威克爾的帥氣溫和的臉一下子如受千載寒冰一般陡地僵了下來。   「她真的在裡面?」姐姐和莫蓮娜沒有意識到威克爾這句話的語病,所以點了點頭說道:「小弟剛才狀況很糟,真元能十分紛亂,我們都被他震傷了,偏偏副院長他們又都去了古武術大賽的會場了,幸好蓮娜的老師瑞芬老師出現,現在她正在裡面為小弟鎮壓真元能量,叫我們在外護法,任何人都不得進去。你現在明白了嗎?」姐姐急快地說道。   威克爾一聽,直覺的舉動便是要闖進去,身體剛一動,馬上又被姐姐給扯了回來。   「你有沒有聽見我剛才的話呀!」姐姐有些生氣了,威克爾竟然完全似是忽略了她的存在?   「哦!」威克爾這才醒悟到自己失態的舉動,心念一動,溫和的神態又浮現於帥氣的臉上。   「對不起,阿蕾,我剛才是太過關心長平了,所以才不知覺的就想趕緊進去看能不能幫到什麼忙?」   姐姐一聽到威克爾忽然親熱地叫起了自己的名字,內心一跳,生氣的念頭已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高興地道:「謝謝你關心小弟,但現在我們卻不能進去妨礙到瑞芬老師,你明白嗎?」   「那好,我不進去,我和你們一起在外面護法,直到他們出來。」威克爾點頭道。   姐姐聽了更加的高興,似乎也感覺不到身體受傷的那份痛楚似的。   威克爾見姐姐和莫蓮娜不再有意見,便也走到一邊,背靠在門旁的牆上,等待似的閉起了雙眼。   姐姐原本想和威克爾聊一下,但現在看到他的模樣,也只得放棄這個念頭,回頭卻看見莫蓮娜眼睛閃爍著一種我明白了的表情。   姐姐臉一紅,衝到莫蓮娜身邊就要呵她癢,一時間竟似都放下了關心我的那份緊張的心情。   莫蓮娜「咯咯」笑了起來,渾身發軟地躲避姐姐伸向她腋窩手指,卻都沒發覺在一旁的威克爾從身體散發出一股感應能量向靜臥室延伸進去。!   就在威克爾的感應能量剛剛延伸進靜臥室的時候,房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瑞芬服裝整齊地出現在門口,原本白皙的臉蛋卻泛起淡淡潮紅,氣息也顯得有些凌亂,當然,能量氣息又回復到我原本熟悉的那種屬性。   她的神態顯得有些疲憊,看到威克爾站立在門外,她有些意外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時,姐姐和莫蓮娜急急地衝到瑞芬面前:「小弟(學長)他沒事了吧?」   瑞芬點頭道:「你們可以進去看他了。」   還沒等威克爾要回答些什麼,姐姐已一把抓住威克爾的手臂,衝向靜臥室裡去,一邊嚷道:「你不是急著要見小弟嗎,還不快點進來?」   威克爾只對著瑞芬「我」的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下面的話已被姐姐扯進了靜臥室。   看著他們的背影,瑞芬大大鬆了口氣。   「沒事了,你先走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的信息在她的腦域裡響起。!   濃烈的情感潮水般地籠蓋著她的全身。!!   再次和瑞芬步入靈慾合一的境界過程中,瑞芬終於向我傳達了一個信息。   「如果你要幫我的話,這次的古武術大賽你一定要取得進入『空中城市』的資格,掌握『智者』遺留下來最是神秘的特殊技能,當你的力量達到了強者境界的時候,我再告訴你我的一切。」!!!   我張開了眼睛看著面前兩張由心底升騰而起的喜悅笑臉和另一張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勉強笑意。   心裡歎了口氣,一些秘密該隱瞞的還是需要隱瞞的。   「小弟,你不要緊了吧?」   莫蓮娜靦惦和微帶羞澀的笑意迎著,我從她的眼神裡似乎看到了她下了個什麼決定似的意念。   我心一驚,她不會下決心要向我表白心意吧?   「你們怎麼都在這裡?」我假裝剛甦醒的樣子,詢問道。   姐姐又伸手在我身體上有拍又捏的,好像在看一件被修理的物品是否有沒有少了一塊似的?一邊唧唧喳喳地告訴我早已知道的事。   我感激地向威克爾和莫蓮娜微笑道:「多謝你們對我的關心,這次如果不是瑞芬老師及時趕到的話,後果還真不可意料。」   「瑞芬老師是趕到得相當及時啊。」威克爾似乎意有所指的道。   我卻不知道威克爾在我走火入魔的時候瑞芬的反應早被他一一看在眼裡,心裡也已在疑惑我們倆的關係。   聽到威克爾的話我面部一僵,但隨即想到威克爾應該還不至於發現我和瑞芬親密的關係,他這樣說,也許是看到瑞芬為我療傷而出於吃醋的心理吧。   我點了點頭,「是啊,是很及時。」   一邊無奈地拂開姐姐猶在身上又捏有拍的手。   這時真元能自動在經脈內快速地湧動,向四周散發出一股柔和的能量,把姐姐和威克爾、莫蓮娜向後衝退了幾步。   身體竟慢慢懸浮而起。   我吃了一驚,以為體內真元能又出現什麼異變,還沒來得及運轉真元能,身體突然傳出「劈里啪啦」炒豆般的爆響。   瞬間,全身的毛細孔似乎都擴張了好幾倍,細胞似乎也變得分外的活躍,一種無限舒服和輕鬆的感覺瀰漫了整個全身。   這種情況曾經經歷過一次,也就是第一次發現身體產生浮離狀態   的時候。   我知道,現在我是真的完全恢復了原本所有的狀態,是完全的康復了。   我舒服地在空中伸展了一下身體,骨骼更加劇烈密集地「劈里啪啦」作響。   威克爾和莫蓮娜不可置信地看著隨意至極沒有任何能量補助痕跡懸浮在空中做著一系列伸展的我。   姐姐卻是早已知曉了我的一系列奇怪的特殊技能,所以她並沒有任何的吃驚表現。   而是看到這樣情景知道了我真的完全康復的體能狀態。   她「呦呼」一聲,高興地向我撲來,想要抱住我。這是她打從小遇到高興的事或者我逗她高興了便要緊緊攬住我的頭的舊習慣。   但她還沒接近懸浮的靜臥室室內空中的我,就被我散發出的一股暗勁給彈了回去。   暗勁被觸動也晃動了懸浮於空中的我,我從舒服松暢的感覺中甦醒了過來。   「你的身體現在處於沒有重力的浮力狀態?」威克爾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又再次地保持在離地半尺的懸浮狀態站在位克爾和莫蓮娜、姐姐三人面前,解說我現在的狀態。   「學長,你真的處於浮離狀態嗎?」莫蓮娜吃驚的程度不亞於威克爾。   我向她微笑她點了點頭。   「真的,你是怎麼練成的?好厲害哦。」莫蓮娜雙目間閃動著崇拜外加愛慕的光芒。   看到她的表情,我心裡一驚,知道莫蓮娜對我的愛慕又更加深了,心裡更加的感到心驚肉跳了。   我忙避開她熾熱的目光,轉向威克爾道:「今天的武術大賽進行得怎麼樣了?你怎麼不留在那裡觀看呢?」   「我是擔心你嘛,你這小子總是時不時的給大家出點狀況,害我都沒有心情觀看比賽了。」威克爾錘了我一下肩膀道。   我欣然接受,因為威克爾的舉動和笑罵又讓我體會到我們兩人的深刻的友情,但心裡卻又浮起了對威克爾感到歉疚的情緒。   「現在也不知已進行到第幾場了?現在我既已沒事,我看我們還是快點趕去古武術大賽的會場,興許還能見到比賽的情況呢?」我提議道。   這個提議自然大家都很贊同。   至於姐姐和莫蓮娜被我震傷的內傷,在我的能量迅快地幫她們在體內繞行完一周天後,淤塞的氣血立刻暢通無阻,內傷也迅速的復原。   令我更加不自在的就是當我的手接觸到莫蓮娜的時候,腦際接收到她散發在空間中的思想信息,那是對我愛戀的信息,我感覺道她對我愛已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深刻,竟使我在接收到她的信息的時候,感覺到精神一陣強烈的混亂,差點就將迷失。   從莫蓮娜發燙的身體撤回手掌的時候,我如和敵人進行了一場大戰一般,我感到渾身都冒出陣陣冷汗,竟感到些許的無力感。   到達會場的時候,正好在進行著第五場的比賽,總算還能趕得上看從頭到腳的最後一場。   副院長和眾學友見到我之後,自然也露出欣喜的神色,但隨即就被凝重的氣息所代替。   副院長招呼我和威克爾倆人到他身邊,神態顯得很是鄭重和嚴肅。   看到他的表情讓我和威克爾倆人的心也跟著緊張地提了起來。以為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可惜,真是很可惜。」副院長還沒說話,一旁的老古董已先一步搖頭晃腦地歎道。   我們不由的看向他。   老古董看了一眼副院長,見他沒什麼表示後只好接著說道:「可惜你們沒有早三兩個小時到,不然你們就會看到一出你們怎麼也無法忘記的比賽了。」   我們摸不著頭腦,威克爾面對自己的老師,講話便比較方便。   他問道:「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我看到邱星佳在旁邊欲言又止,想是也忍不住的想快點告訴我們。   不過,禮貌問題他還是懂的,所以他並沒有替老古董回答我們的問題,而是強自憋在心裡,看他臉龐漲得通紅的樣子,我真有點替他難過,一邊也感覺到有些好笑。   這個邱星佳就是這樣的脾氣。   偏偏老古董還在搖頭晃腦。遲遲沒有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副院長鄭重地道:「在今天的第三場比賽中,來自『明王星』的一個選手出場了,他的武技絕對比第一輪的選手班利勘高上幾籌。」   想到樊若松,我點了點頭:「明王星人確實不可小覷。」   副院長聽了我的話後,神情激動的道:「明王星人確實可怕,但你知道,最可怕的卻是他的對手──『天道學院』的第二輪選手神萬心,他的速度和力量根本就不可想像,明王星人的第二輪選手鐵力達在三招之內兩分半鍾之間就敗在神萬心的手上。」   副院長的眼神似乎還在看著那一幕,語氣也顯得有些肅殺:「他完全沒有隱藏自己的實力,那種凌厲猛烈的氣勢震撼著場中每個人的心,原本,所有人都在暗歎不知會是誰會那麼倒霉的遇到明王星的選手,正在心裡為那個選手祈禱。但神萬心一出場之後,大家馬上就為明王星的選手擔心了。」   「他超乎人體潛能的速度和那強大的爆發力量,我們簡直就不敢相信會是從他那樣的年紀的手裡施展出來的。」   聽著副院長的描述,我似乎也感覺到那時強烈震撼的氣氛。我突然極渴望能夠親眼看到副院長口中所說的那一場短暫卻震撼人心的大戰。   「超乎人體潛能的速度?難道神萬心的速度比得上我的瞬間移動?如果在比賽的時候我也施展瞬間移動的超特殊技的話,也許用不著兩分半鐘,只要幾秒鐘就可以了。」我內心自豪地思忖著。   突然我心一動,也許我有辦法能夠親眼重新目睹這場精彩震撼的比賽呢?   副院長憂心忡忡的一番話,反而讓我激發起更加強大的鬥志,心中渴望能夠遇到真正具有實力的選手好來應證這些階段來所修煉的特殊技的威力程度的心願眼看就將來到,我感到無比的興奮。   而威克爾,他一臉的凝重,眉頭緊皺而起,雙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顯然副院長的一番話對他造成不小的心理影響。   我沒辦法鼓勵他什麼,畢竟那場戰鬥我們並沒親眼目睹,也就無從地方說起。   心念急快的運轉之下,我已想到了一個可以重新目睹副院長說的那場震撼戰鬥的方法。   第五場很快的也已結束,今天進行最後一場比賽的兩方選手實力也遠超過前幾天比賽的選手,比賽還算精彩,但我卻已沒什麼心思去仔細的觀察雙方選手的戰鬥細節,而是一心在想著怎樣進行我觀看副院長所說的那場震撼性的比賽。   在最後一場比賽已進行的尾聲的時候,我悄悄地詢問身邊的邱星佳,向他探詢他對那場比賽是否印象特別的深刻?   邱星佳原本正極注目比賽場上雙方選手的比賽情況,眼神閃爍著一種沉醉的色彩,似乎對場中比賽雙方使用的技能深有體會與感觸似的?   我問了他兩聲推了他兩下他才回過神來。   當知曉我問的問題之後,他馬上激動地就待滔滔不絕地向我述說那場比賽的情節。   我攔阻了他的話頭,我只要知道他對那場比賽有個很深刻的印象就成了。   好,就是他了。   邱星佳──我選中的目標。   我不管邱星佳對我問了卻又不想他說產生對我的疑惑,只管回過頭打量另一邊一付各有所思、心有所想的翻天量、麥天、梨可飄三人。   他們是親眼目睹了那場震撼比賽的參賽選手,相信此刻他們的心思比別的人都要來得複雜。   最後一場的比賽終於在我心不在焉的期待中結束了,我懶得去在意取得勝利的是哪一個學院的選手,他們在比賽的時候所表現的力量根本就不會讓我加以注目和在意。   在回智慧會館的途中,我感受到身體周圍的空間中學員們各種紛亂的思想信息,相信今天的這六場的比賽一定給他們帶來很深刻的印象和心理影響。   這使我更加的想盡快的看到在我走火入魔的這段時間進行的前幾場比賽的情景。   在集合會點上,副院長又在發表著他對今天比賽的一些看法,至於他到底在說著些什麼,我沒去在意,我一心的只想他快點結束已讓我有點煩躁的評論。   終於散會了,我沒有給副院長有把我叫住再對我說一些語重心長不可大意等話語的機會。一把就抓住身旁的邱星佳,不理會詫異的姐姐、威克爾和學友們等的目光,急急地向外飛行而去。   科動酋文市──城郊   我的「精神能」牢牢地控制著邱星佳的主控神經,基本上來說,我現在幾乎可算是分身兩人了,只是在邱星佳主控神經裡的「精神能」還和我本體連繫在一起。   為了要看到副院長所說的那場震撼性的比賽,我只有用這種「精神入侵術」的方法來應用了。   好在這種方法曾經使用過多次,不會有什麼危險。   「精神入侵術」是我在空閒的時間對「精神能」控制別人神經網絡的技能性質而命名的。   我覺得這種以精神力量封制別人腦域神經的方法根本就可算是一種很特殊的特殊技,只要是一種特殊的技能就應該有個好聽而切實的命名,因此,我身上就多了這項「精神入侵術」的特殊技能。   輕易的就打開了邱星佳的神經記憶庫,我開始搜索著我想要的信息。   一些讓我感到又感動有好笑的信息充塞著我整個腦海。   邱星佳對我的崇拜敬慕使我十分的感動,對段青刑有氣又恨有沒有辦法的心態又讓我感到十分的好笑。   當然我意外的發現了邱星佳的一些秘密,對某個女性充滿愛慕情感的秘密,當然是單戀嘍。在這裡我不好揭發他人的隱私,只好等他日後自己浮出水面了。   一組組的記憶畫面快速閃掠而過,一些古武術大賽的記憶畫面吸引了我的注意,我選了那組記憶畫面的數據看了下去。   在過濾了一些也很清晰的記憶畫面後,我終於找到了今天比賽的那些記憶數據。 ∼第十三章∼     一組組的記憶畫面快速閃掠而過,一些古武術大賽的記憶畫面吸引了我的注意,我選了那組記憶畫面的數據看了下去。   在過濾了一些也很清晰的記憶畫面後,我終於找到了今天比賽的那些記憶數據。   ※※※   當所有人知道這次比賽的選手是來自「明王星」人的時候,心裡都不由在暗歎不知誰會是那個倒霉鬼才會遇到「明王星」人做對手?我從邱星佳的記憶中也瞭解了他這樣的想法。   來自「明王星」的選手鐵力達似乎沒讓人失望,黝黑而剛毅的臉龐,粗大健壯的體魄,目似寒星,腳步沉緩而有力,一件無袖的馬夾,裸露出強壯有力的臂膀,臂膀上刺著兩條形態逼真的青龍,直欲從他的臂膀騰越出來般。渾身都給人一種充滿無窮的力量和壓迫感。!   可惜的是我現在是觀看邱星佳的記憶畫面而非親眼目睹,這種情景就彷彿是在看影視片一樣。   當然,最主要的一個問題卻是邱星佳本身也只是以第三者的角度來看這場比賽,所以能夠感覺到選手的能量狀況就更加的大打折扣了。   在記憶畫面中我感覺不到丁點兒的能量氣息,也就無從真實的察覺出鐵力達的真正實力。   神萬心出場了,是個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年輕人,不但年輕,而且還十分的英俊,身材也很是修長瘦弱。   像他這種身材和樣貌的人給大家的感覺都像是某科技集團裡的文員,決不會有人相信他也是個修習古武道的高手。   他一出場,邱星佳的反應的便是搖頭歎息,神萬心那種文弱的氣質決沒有人會相信他竟能戰勝明王星的選手。   看到神萬心的樣貌,我先是愣怔了一下,但接著我便發覺到神萬心的神異之處。   他的眼神和平靜不波的神態像極了一個人!   深幽而略顯空洞的眼神和從容不迫的神態是那麼的像一個神秘的人,一個神秘的女人。   在「易觀風樓」頂樓天台上的那個沒有生命氣息的女人,雖然我並沒跟她交過手,但在我的感覺裡卻是令我首次感到那股不可捉摸、神秘莫測微感畏懼的人。   看著神萬心,突然使我發覺到他的輪轂和那神秘的女人竟也極相似。   「『天道學院』?地球上所謂五大神秘學院之一里的選手,究竟會有著什麼樣的特殊技能?」我疑惑地思忖著。   ※※※   戰鬥終於開始了!   一開始,鐵力達就使出了全力,不留餘地的便是一連串的猛攻。   鐵力達的掌影片片飛舞,拳風漫布在身體周圍三丈之內,形成一種內旋的能量氣流層層包圍著神萬心。   神萬心的身體似乎沒有移動過,就如中堅砥柱般地矗立在能量氣流當中。   可奇怪的是,一片片的掌形虛影卻「蓬蓬蓬」地在他身後的地面上擊出了十幾個窟窿。   可以相信這是鐵力達揮動的雙拳打向他產生的效果。   那些片片掌影是那麼輕易的就穿過神萬心,一片片的射穿過他的身體印向身後的堅剛石地面之上,留下了十幾道不可磨滅的印痕。   神萬心還是那麼完整的站在那裡,就好像完全是個幻影一般地存在著,那些凌厲如刀片片飛舞的掌影宛如穿花蝴蝶一般,漫天飛舞,卻對神萬心起不到什麼效用。   鐵力達面目越是吃緊,因為他的感覺就好像是在跟空氣對打一般,全無接觸到實體的感覺。   神萬心本人就好像和空氣成為整體一般,完全沒了可對付的實質目標。   雖然他的人是那麼真實地站在自己面前。   「這是種什麼樣的技能!?一個人怎麼可能突然變得如空氣一般的虛無?」鐵力達在心中震驚地想著。   ※※※   「好快的移動速度啊?」看到這些記憶畫面,我也震驚地感歎著。   其實,彷彿站著沒有絲毫移動痕跡的神萬心卻是以每秒晃動三十五次的極速閃動的身法在不足兩尺的距離內來回的移動著。   以人類的視力角度在看一種物體在短距離內連續迅快的來回閃動下,便都有一個物體還在原處的錯覺。其實它們都已在移動著,只是人體的視網膜跟不上那個速度罷了。   令我吃驚的是想不透神萬心是以什麼方法在支持他在兩尺的距離之內能這麼快的來回閃動的?   他這種身法已遠遠地超越了「風神學院」裡的十大特殊技之一的「幻影殘拳」了。   「幻影殘拳」雖然也是種移動速度很快的惑敵身法,但和神萬心這種好似沒移動仿似空氣一般虛無的身法比起來卻真的有天壤之別了。   鐵力達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但拳風形成的能量氣流並未就這樣停止,而是有了新的變化。   一股股的能量氣流突然剝離出一條條細絲一般的氣帶,氣帶如刀刃一般的銳利持續地一圈圈地繼續纏繞向神萬心。   「嗤嗤」地微響,神萬心的護身氣勁竟然被細細如刃芒的氣帶劃開,筆挺整潔的服飾立刻被劃開五六道的口子。   露出蒼白無血的肌肉。!!   我看到神萬心露出了個凶戾的眼神急快的一閃而逝。這和他俊秀的臉蛋成一個決然相反的對比,也使我感到了一股的冷意。   ※※※   他終於動了!   清亮的吟嘯聲中,兩手忽地伸展而開,週身突然迸散出白濛濛的氣體,鐵力達那些旋繞在他周圍的拳風形成的能量氣流突然被強猛的力量反彈而出。   鐵力達的身體也被震飛出丈外。   鐵力達在足尖甫一觸地,立刻借力地又倒飛而至,瞬間便向神萬心攻出了二三十拳,掌掌拳風灌注起碼有五百斤的力量全部如實地打中了神萬心。   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剛猛至極的拳勁打在神萬心身上竟然沒傳出任何的聲響。   鐵力達的臉升起了和駭異的神色,身體又再次如箭般地倒地飛退。   兩掌驀地十指交錯地交叉在一起捏成一個拳狀,手臂上刺著的兩條青龍如活了般地滾動起來,隱隱間似乎在手臂上旋繞起來一般,合攏在一起的拳頭更加地碩壯了起來。   無匹的氣勢在鐵力達身上熊熊騰起。   神萬心眉頭突然一皺,俊秀的臉龐更加蒼白,如玉般的臉龐上淡光一閃。身體似乎微微一動。   (「啊?」記憶畫面中的邱星佳驚撼地喊了一聲,我從邱星佳的記憶中突然接收到了強烈的驚撼感,可惜我感覺不到是什麼事情讓邱星佳產生這麼強烈的驚撼意識?   難道是副院長所說的神萬心完全迸發出來的實力和凌厲猛烈的氣勢震撼了邱星佳?)   ※※※   接著「轟」的一聲巨響,一條人影如顆炮彈般地被擲飛向天空而去,接著又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地跌了下來。   記憶畫面這時呈現出不規則的片段來,一會是地面上一個直徑約五六米的窟窿,一會是天上往下掉的身影,一會又是彷彿根本就沒動彈過依然如出場時平靜無波般神態的神萬心。   從神萬心震退鐵力達到現在確實是在三招之內還不到兩分半鍾就擊敗了鐵力達。   憑邱星佳的能力自然不能看出剛才是什麼樣的變化,我也只能苦笑地接受最後這個模糊的戰鬥結局。   但以我的觀察來推測,應該是神萬心在鐵力達最後要施展出一種可能極為厲害的特殊技能時以超乎想像的快速身法先一步的擊中鐵力達。   至於地面上那個直徑約為五六米寬的窟窿卻可能是鐵力達運行至合攏的雙拳情急下沒打中神萬心反而打中地面所致的。!!   這場副院長口中所說的震撼比賽終於讓我重新的看了一遍,雖然感覺不到雙方能量運行的氣息,但憑記憶畫面上所看到的依然使我感到無比的吃驚。   神萬心!   他的速度確實遠超出我的想像,那種極動之下好似沒動的虛無身法實在不是能量運行的身法可以比擬的。   我想唯一可超越他的只有我這種以意念產生「瞬間移動」的超特殊技能了。   可惜的是我沒辦法體會出他真正擁有多麼大的爆發力量。   但,神萬心,相信我們注定會有一場大戰的!   ※※※   在飛回「智慧會館」的天空途中,邱星佳兀自不解我這麼急快地帶他來到城郊是做什麼來的?   「長平學長,我們來這裡究竟是要幹什麼啊?」   邱星佳當然不知道我已在他的神經記憶系統消除了他這段意識被我佔據的記憶。   輕鬆自如隨便如流水行雲般自然的身法在前邊徐徐飄飛著,我頭也不回地道:「我們來這裡是要……?」我頓住,因為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怎麼來回答邱星佳這個問題。   邱星佳看我欲言有止,腦際靈光一閃竟想到了一個讓我聽了都覺得好笑的想法。   「長平學長帶星佳來這裡,莫不是要私下傳授我特殊的武技?」   我有些意外地回頭看著他,原本對古武術總是少了那份熱心地方的邱星佳竟然會想到這一方面來,實在叫我詫異不止。   「你說呢?」我微笑地看著他。卻不知道我的表情宛如一個「恭喜你中獎了」的表情。   「呦呼!」邱星佳滿臉頓時飛揚起興奮激動的光彩,他竟然一把抱住我,以感激至極的語氣道:「長平學長你對星佳實在好的沒話說了,星佳都不知道以後該如何的來報答您老人家的授藝之恩了?」   我的精神接收到邱星佳濃厚的感動信息,但聽到他最後的一句話,卻使感到極端的好笑。   「咚」的一聲,我一指敲在他圓又大的腦門上:「你這家夥說什麼來著?我老人家?你小子的年齡可還比我大上那麼個五六個月呢?什麼時候我在你嘴裡成為一個老頭子了?連馬屁也不會拍。」   邱星佳摸了摸腦袋,放開了抱住我的手,嘻嘻傻笑地道:「是哦,我都忘了其實我的年齡比學長你好要大呢?其實應該是你要稱呼我做學長才對的嘛?」   他一說完便哈哈大笑地向前奔飛了過去。這小子,竟然敢佔我的便宜?   我輕鬆地便追上前去,「咚「的一聲,隨手又給了他一個響亮的爆栗,。   在這種虛無的空中,邱星佳根本就沒法閃躲我的攻擊,被我敲得「哎哎」大叫。   「你這家夥竟要我叫你學長,也要你當得起啊?別的不說,你也要有那麼個比我早進學院的機會才行啊。」   他任憑我敲他的腦袋也沒有絲毫的生氣,如果是段青刑的話,只怕早就厭言滿天飛了。   「不過我還真的估不到你還滿有豐富的想像力的。」我接著又道,「竟然認為我帶你來到這裡要私下傳授你特殊的武技?」   「難道不是?」邱星佳聽我這麼說,興奮飛揚的臉頓時癟了下去。   「當然不是嘍,不過我是會傳授你們我體會到的一些特殊應用的武技,卻不是只對你一個人,也不是現在,你該不會認為我會那麼的只對你一個人特別私待的吧?」   邱星佳一聽到自己的願望破滅,氣息竟然一亂,身體向下一沉,似乎要向地下掉落一般。我吃了一驚,正想伸手去抓他,已然發現他又已凝息頓住了身體。   我有些意外地看著他,看來他這段日子的武技已頗有進境,真元能也頗能控制自如。   「那學長,你說我們來到這裡究竟是要作什麼?」邱星佳有些喪氣地說道。   這會我也已想到了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方法了。   「其實我選擇你,把你帶到這裡來明白過是因為你在我的眼中,在我們學堂當中是最有份量的一個人物。」我清了清喉嚨,準備接著往下說。   邱星佳卻滿臉又已揚起興奮的光彩。   「長平學長你說我在你的心目中在學堂中是最有份量的人物?比青刑那家夥和志遠學長都要有份量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自己也不這麼認為嗎?」我有些詫異邱星佳聽到自己說他有份量竟然會那麼的興奮。   「哇,難怪最近我一直在做夢,難道那是真的?」邱星佳自言自語地道。   「你在說什麼?」我問道。   「我知道啦,長平學長,我一定是腦域智力被什麼奇怪的能量物質給壓制了,所以發揮不了原本的智力水平,就好像影訊片上放映的那部〈絕龍天下〉裡的主人翁一樣,腦域被敵人封印住,從一個絕頂的天才變為一個什麼也不懂的白癡。難怪我對一些武學技能深有體會但練習起來卻又是那麼力不從心。長平學長一定是看出了我的問題,所以把我帶到這裡來,要為我清除體內的那些壓抑我腦力發展的物質,是這樣的嗎?」邱星佳臉龐興奮激動得飛揚起異樣的光彩。   「我的天!」我撫額大叫,對邱星佳一口氣的說出這麼富有想像力的語言我簡直要絕倒了。   真虧他能夠把這個「份量」的詞語想像為這麼豐富的意境來。   「啪」的一聲,我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腦袋上。   「你這家夥,學院的武技不去好好鑽研,卻對那些影訊節目那麼的入迷,我看你他媽的已不只入迷,都要入魔了。什麼話都讓你給想歪了。」實在忍不住了,我竟也罵出了粗話來。   「難道又不對?」邱星佳的表情簡直要哭出來了。   我又好氣又好笑地連連搖頭,簡直拿這個學堂活寶沒辦法了。   「說你有份量,是指你肥胖的身材有份量,也就是很有重量的意思啦,你他媽的竟把我的意思拐到九霄雲外去了,簡直離題千萬丈了。」說著說著,我都忍不住地捧腹大笑了起來。   看著我連連的口出粗話,邱星佳感到自己真的太遜了,但想到自己竟可以讓我一向斯文的嘴裡吐出粗話,在極端失望和尷尬之餘也有些得意。   「我帶你那麼快的自會館飛行到城郊,不過是要試驗一下帶上一個人施展『浮移術』可達到每小時幾公里而已了。誰叫你小子的想像力那麼的豐富,我話都沒說完,你就自各兒的幻想起來了。」我笑罵道。   邱星佳一付哭笑不得的樣子,又熱得我捧腹不已。   「不過,我卻發現你最近的武技很有提高,其實要學習我的一些特殊的技能,你們的真元能先要深厚才行,不然是學不會的,所以,星佳如果你要打算趕過青刑和他較勁的話還是先行修煉真元能,增加能量才對。」   邱星佳一付驚奇的模樣看著我:「長平學長你怎麼知道我打算和青刑較勁的?」   我一付神秘的樣子,「哈哈」笑地向前急飛而去。   ※※※   回到「智慧會館」已是入暮時分,和邱星佳分手之後我便一個人悄悄地飛向「觀天樓」,矗立在「觀天樓」樓頂,看著在黑幕之下散放點點光環的星系,感覺到神經各處一片的活躍。思緒也輕飄飄地浮移起來。   想著最近所做的種種承諾,這次的「古武術大賽」已注定不能失敗,雖然自己的技能都有一番出人意料的進展,但對手似乎也都超乎自己想像的一個比一個強。   貝思撻、神萬心、董魔、樊若松、韓班。還有多少沒出現的強勁對手隱身在暗處還沒出場呢?   外星植物要自己進入「空中城市」掌握高級的武技技術,瑞芬也要自己進入「空中城市」掌握成為強者的武技,到底「空中城市」還有多少的神秘需要自己去理解的呢?   正自心中感慨,驀然,會館前方射來一束強烈的探照白光,一架飛行器悄悄地在會館前攸然停止。   在這夜幕十分,又是什麼人會來這裡呢?   「感應能量」隨著意念的閃動自動地向飛行器那邊延伸而去。   ※※※   「主席,我們進去叫他來見您就行了,沒必要主席親自去見他的吧?」   「你們錯了,任何人我都可以不必親自去見他,但這人不同,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親密的兄弟,我一定要親自去見他。你們不要跟著我,在這裡等我行了,諒麥定天那老鬼也不會派人一直盯住我們的。」   「不過離『航展』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主席沒必要在這段時間冒任何不必要的危險,要知道『太陽科技集團』可是不容小覷,還是小心一點穩妥。」   「既然主席執意要親自去見朋友,那我們也一定需要跟隨在側,好隨時保護,不然莫老會怪我們失責的。」   「那……那好吧?」   聽著飛行器裡艙傳來熟悉的聲音和熟悉的能量氣息,我有些意外,但隨即便微笑地收回了「感應能量」,意念一動,身形已然瞬間消失在「觀天樓」。   ※※※   「不必勞煩了。」   我的聲音緩緩地傳入飛行器禁閉的裡艙,身行也驀地出現在飛行器旁側。   「什麼人!」飛行器裡艙驀地騰出六股強猛的能量氣息。   「長平?慢!是長平嗎?」昌浩驚喜的聲音沉悶地傳了出來。   「你說呢?」我微笑地靜靜懸浮在飛行器旁側,等待著飛行器密閉的門艙打開昌浩意外的神色出現。   飛行器門艙無聲無息地向旁邊縮了進去,露出裡面柔和的燈光和昌浩驚喜的臉龐。   ※※※   「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等我坐進了飛行器船艙後,昌浩立刻忍不住地詢問道。   我環顧著這架十二人座位的精緻飛行器,那些排排的座位已被改換為一個會客室的模樣,一套豪華柔軟的沙發設備,一張一塵不染亮得可照人影的茶几上面擺放著還在微微騰起熱氣的茶盤。   昌浩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原本在他面前的沙發上還坐著六個身著黑色西式制服的精壯大漢,自我進來之後他們便一齊挺直地站在昌浩的背後。   我感應到這六個大漢的能量氣場皆十分的深厚,特別是他們的能量氣息竟然十分的相同,根本就沒辦法分別出有什麼不同,六個人站在一起就好像身體裡的真元能分為六股一般。相信他們六個人合起來的真元能量將是十分的強大。   我感覺到他們自我進來之後,能量氣息便一直地保持在隨時便可應用擊敵的狀態。   我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聽到昌浩向我提出的疑問,我微笑地反問道:「這個問題似乎應該由我來提問的才是啊?」   昌浩「哈哈」大笑道:「是啊,是啊。」   突然,他回頭瞪向身後的那六位大漢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還不放鬆下來,在我兄弟面前沒必要那麼緊張也沒什麼需要防備的,你們簡直給我丟臉。」   「是是!」六位大漢一躬身,雖然慢慢地放下了運轉的能量氣息,但一邊雙眼依然牢牢地盯住我,似乎害怕我會突然發動突襲似的?   我看著他們的表情驀然恍悟到他們為何會有這樣的表現。我「哈哈」大笑地道:「我知道了,昌浩你不要怪他們,其實你要怪也應該算上我一個的嘛,什麼時候我們變得如此的生分,連你也不直接怪責我了呢?」   昌浩微笑道:「怎麼說?」   「我知道他們凝神戒備不外乎是出於一片護主之心,昌浩你實在不應該這樣怪責他們,你應該為有這樣六位忠心耿耿的保鏢而自豪才對,其實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應該是我自進來之後,也一直調運著週身能量的關係有關吧。」微笑地看上昌浩身後那六位大漢。   其實我也知道,昌浩自然也發現我沒有放下週身的真元能,一付蓄事以待的模樣,但他顯然不好意思問我為什麼在他面前還要調運著真元能,所以才先斥責身後那六位大漢。   他們當然不知道我調運轉動著真元能只不過是要使身體保持住重力,才好坐在沙發上而已,他們卻誤會我另有防備之心和別有所圖。昌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隨即便問道:「長平既已這樣說,我自當詢問了,為何你在我面前還要運轉調動著真元能?是不是信不過我身後的六位手下呢?還是信兄弟我不過?」   我微微一笑,便慢慢散去運轉在週身的真元能,讓它們又各自靜伏在經脈裡頭。   昌浩他們自然也發現了我的舉動。   我也看到那六位大漢嚴峻的臉上鬆緩了下來。   但這個時候,我的身體卻慢慢地自沙發上懸浮了起來。   六位大漢神色立刻又是一緊,真元能立刻又提了起來。   我感到七股探索能量圍繞在自己週身探索著,我微笑地任由身體浮起直到頭部接觸到飛行器的艙頂。   ※※※   「長平,你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了?」   再次坐到沙發上之後,我回答著昌浩的問題。   聽完我向他們解說我現在的身體狀態由重引力而轉變為浮力狀態之後,他們都瞪大了雙眼,一付不敢相信的模樣。   「我的天,長平,你身體這樣的轉變到底是怎麼練來的?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我苦笑地道:「其實,是怎麼樣轉變的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反正我現在對自己的狀況還有很多的事情都不理解。也不知怎麼來回答你的問題。」   「還有很多的你自己都不理解?難道你身上還有什麼奇怪的變化嗎?」昌浩對我本來擁有「精神力量」的各種特殊技能已經深感驚奇,現在又見到我的身體竟又出現這樣一個大反常規的變化,已更感到震驚,而聽我的語氣似乎還有什麼變化還沒說出來似的,不由更加的震驚。   「還是不要說我了,說說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吧?」我轉過話題說道。   這時,飛行器已離開「智慧會館」,凝空停泊在一處不知名的地方。   昌浩見我似乎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也識趣地不再追詢下去。   ※※※   「來找你,是有幾件事需要長平你的幫助。」昌浩堅定地說,他的語氣有不容拒絕的意味。   我聳了聳肩:「你說吧,能做到的,我一定不會推辭。」   「我們集團想在這次的『古武術大賽』中吸納一些優秀的古武術高手,而『風神學院』的麥天、翻天量、梨可飄、威克爾是我選中的人選,所以,我們想請長平你替我們向他們講述我們集團的意願,我們集團願高薪聘請他們,如果他們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向我們提出,我們會盡一切的力量幫他們解決。」昌浩緩緩地道。   我詫異極了,昌浩他們竟想在這次的「古武術大賽」吸納一些武道高手,要做些什麼呢?   「為什麼你不親自去聘請他們呢?」我疑惑地道。   「我現在一直受到『太陽科技集團』麥定天的監視,一些事情我已不好親自出面,所以,我才自那天在『古武術大賽』會場露面之後便不再參加觀戰。這樣的情況並非我在害怕他,而是不但『太陽科技』放我不過,就連『兵工集團』也在對我虎視眈眈,他們的刺殺手段和卑鄙的陰謀使我不得不做一些必要的防範。」昌浩沉重地道。   「不過,昌浩,難道你不知道我們修習古武學的人是最討厭和科技扯上關係的嗎?我們的理想便是追求武道上更高層次的發展,我想他們不會對你的聘請有興趣的。」我皺起眉頭道。   「是嗎?」昌浩微笑道:「也許,你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我不敢奢望你會答應,但人是會變的,你告訴我,他們能一輩子呆在『風神學院』修習武學嗎?那裡還有什麼高層次的武學可供他們修習的?除了選擇『空中城市』的武術聖地一途外,就只得選擇上『明王星』學習,但我想能到『明王星』的人只怕寥寥無幾,大部分的人還不是得出來工作,而他們的所學以後最多的選擇便是進入政府的警衛部當『空中巡警』或幹什麼其他跟武力掛上!的工作,薪水既不會達到他們的所求,工作的性質只怕也不是如他們所想的那麼神聖。所以,我相信人是思想是會改變的,太多的前車之轍相信已讓人可以加深一些想法和轉變。」   我無話可說,昌浩說的並沒有錯,就在那次和威克爾回古大陸的回家之旅就讓我們體會到那些從武術學院出來的那些「空中巡警」的工作並不如我們想像的那麼愉快,從他們的神情我們就可以體會到那些早年畢業出來的巡警學長對那種枯燥單調的工作的不滿和麻痺。   「何況,」昌浩接著說道,「我還可以向他們保證,他們來到我們集團之後不但不會讓他們放下自身修習的武學,相反的我們還可以讓他們學習到一些『明王星』上高級的武學知識。」   昌浩信心滿滿地道。   我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可以學習到「明王星」上到的一些高級的武學知識?可能嗎?我腦際靈光一閃,想到在古武術大賽的會場上他和來自「明王星」等人的那份熟絡,我相信了,更何況,昌浩完全沒有必要對我撒這樣的謊言。   「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想請長平務必把我的話帶到可飄等人的身上。」昌浩神色有些奇異地道。   腦際接收到一些情緒混亂的信息,我詫異地發現昌浩的面部似乎有些沉痛。   心中一動,我沒有想到他這樣的表情是因為梨可飄,而是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浩,」我皺起了眉頭沉聲問道,「你離開了『太陽科技集團』,那麥蓮絲你怎麼對待?」   昌浩似乎有些意外我提出這樣的問題,他神色一變:「我還能怎麼樣?他的父親欲置我於死地,我還能怎麼樣,還能要她做出什麼樣的選擇?自那晚我被設計受到『兵工部』的追殺之後,我進入了『東聯集團』之後就再也沒和她有過聯繫了。」他的面部肌肉微微痙攣顫抖著,語氣沉痛地道。   聽完昌浩向我敘述他當時被「兵工部」追殺逃到「智慧會館」發生的一切。   再看到昌浩這樣的表情,我還能再追問下去嗎? ∼第十四章∼     「為什麼你們集團竟會想吸納他們呢?相信你們的目標該不是只威克爾等幾位吧?」我轉移話題道。   「不錯,我們的目標是整個參加大賽的那些優秀和具備潛力的選手,可惜並不是只我們『東聯集團』想吸納,三大集團現在誰不在挑選那些優秀的選手呢?就看誰比較有眼光,下手的速度更快了,長平,我相信你對哪個選手較有實力一定比我們還清楚點,是不是指點一下呢?」昌浩微笑道。   「三大集團也在吸收那些武道選手?科技集團什麼時候放下和古武術的對立立場了?竟一一地來吸收那些和他們的科技完全不著邊的人呢?到底在搞什麼鬼?」我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妥。   「你的思想還真是老舊啊?科技和古武學的對立,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其實現在那些科技界的領袖人物哪一個不在修習古武術呢?他們不修習古武術強化身體的話,只怕老早就死了?還有,一些事情上的糾紛哪裡不得要應用到武力的?雖說現在是法制社會,但一些糾紛根本就不是用法制能夠解決得了和及時解決的。你不要想太多了。」昌浩打「哈哈」地笑道。   ※※※   我突然覺得他有些言不由衷。但我能再說些什麼呢?   「這是第一件事,還有一件事等我們到了一個地方我再跟你說。」昌浩道。   接著,他親手泡起了桂茶來。   昌浩身後的一個大漢要替他服務,昌浩擺了擺手,繼續把油黃色的茶水斟到我面前一個玲瓏細緻的瓷器杯上。   一股濃厚的茶香隨著熱氣撲鼻而來,聞之令人精神為之一爽。   「這是『明王星』上一處地方特有的茶品,在『明王星』上要找到這種桂茶也是少之又少。」昌浩有些得意地向我暗示他和「明王星」人不凡的交情。   我讚道:「果然是極品。」   ※※※   在喝完第三杯桂茶後,飛行器停了下來。   我好奇地隨著昌浩飄出了飛行器,迎面而來是遠處投射而來的點點燈光和一些不住忙碌晃動的人影,一個超巨型的圓柱支架高高聳立而起。   「這是什麼?」我疑惑地問道。   昌浩滿臉興奮地道:「這是以後會成為地球乃至包括『火星』、『明王星』在內最發達的科技新城《浩城》!」   「《浩城》?」   「不錯,是以我名字命名的一座將來比『科動酋文市』還要發達繁華的新興城市。」昌浩眉目間散發出一股無比自信豪邁的氣概,雙眼閃爍著堅定霸氣神采。   我驚奇地看著這座浩大的工程,才發覺這裡竟是一處島嶼。   「這裡是我在『太陽科技集團』時考察到的一處很適合發展高科城市的島嶼,由『東聯集團』花費一千億世紀幣買下來的。」   「一千億?」我咋舌不已。那是超乎我想像外的天然數字。   昌浩這時帶著我走向浩大的工地,語氣卻有些平淡地道:「一千億是以比我想像還低的金額買下的,原本照我的估計起碼要花費上一千五百億才買得下,但沒想到會如此的輕易便得手,呵呵。所以政府各派系現在根本就是在勾心鬥角,誰還理會得了這點『小事』?」   「但你們花費這麼龐大的巨資買這座孤島認為合適嗎?難道你忘了憑一千億起碼可以在古大陸買到超過這裡的土地面積一倍以上的土地啊。」我疑惑地問,真不知他們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   「你不知道,經我多次的土質監考,發現這座島嶼其實就是地球的核心所在,這裡是幾萬年來從不變動的土地,雖然地殼不斷的變化移動,島嶼外周圍的地形雖然時有變化。但這片島嶼的土地和地形卻永遠都沒改變,這裡的地質不但是最堅實也是地底資源最豐厚的地方。這個島嶼其實起碼值得上五千億世紀幣呢!」昌浩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我是不懂既然昌浩這麼說,我自然也替他高興。   「長平,再有四十天,我們集團將參加政府這次舉行的『航展』,也就是最後進行取得『宇宙巡航執制權利』的奪標,俗稱『太航計劃』,原本在『太陽科技集團』我是絕對有信心取得這次的『太航計劃』的,但現在我卻成為了『東聯集團』的執行主席,所以,我們就重新向政府遞上申請,政府決定重新舉辦了這次由三大集團外加我們『東聯集團』四集團的『航展』奪標計劃,政府將在這次的『航展』中確認各集團展示的最具宇宙巡航能力的優秀飛船授予正式的『宇宙巡航執制權利』的任命書,這是關係到疑惑的宇航權利,所以,各集團是勢在必得,也是各集團附餘勢力大拚搏的一場戰爭,所以,長平,那時我需要一個我最信任的人在我的身邊幫助我,而你就是我認為最佳的人選,我希望你不要拒絕。」昌浩目光中閃爍著真誠與懇求。我如何能夠拒絕呢?   ※※※   「最後一件事,便是我希望長平你能和我一起並肩作戰,在東聯你也能夠繼續你的武學修為,希望你能考慮。」昌浩懇切地說道。   我搖頭道:「我的理想一直沒有改變,我要進入『空中城市』追求武道上更深層次的進展,我想我這一生中是不可能和科技工作掛上關係的了。」   看著昌浩失望的表情,我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聲道:「就讓我們在這裡重新建立一個約定,你──昌浩,以後成為科技界一個雄者,我──夏長平,以後成為古武術一個強者,讓我們一起為這個目標奮鬥吧!」   昌浩感受到我那股豪邁之情,精神頓時一振,也大聲地和我互拍了兩下手掌大聲地道:「我昌浩和夏長平以後將為科技界的雄者與古武術的強者的目標而奮鬥。」   ※※※   我們在這個龐大的工地上巡視著,昌浩在地面上走著,我以意念控制著身體,雙腳離地半尺慢慢地飄浮在昌浩的身旁前進,我們後面則跟隨著那六名大漢。   「長平,你還記得我們在學院一起研究磨練出來的那套『雙人合擊技』嗎?」昌浩突然問道。   「我當然記得,為什麼這樣問?」   「我把它制訂為一本武冊傳授給東聯的一些職員了,我沒經你同意就……」昌浩低下了頭,羞愧地道。   「雙人合擊技」是我和昌浩在「風神學院」兩人研究合作聯手攻敵的一種身法和真元能量互換的武技。兩人可以同時對敵人正反兩面上下兩處進行同一時間的攻擊,攻敵之必救,在真元能量硬拚之下可以互相轉換雙方的真元能量,兩種不同屬性的能量可以在一時間融合在一起,使力量成倍的上升,一人攜帶兩人力量和敵人硬拚的時候,另一人猶可利用空出的一手兩腳攻擊敵人,基本上,在當時的學院之中我們兩人聯手基本上還沒遇到過什麼對手,當然是指學院裡的學員而已,執教官可不包括在內。   我微笑地截住昌浩的話道:「你不用這樣,我們兩人磨練出來的武技你要怎樣使用都可以的,不用擔心什麼,要知道,那也是你的知識啊,你有權支配你的知識。」   昌浩呼了口氣,展顏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剛才不過是逗你的啦。呵呵……」   ※※※   在要離開的時候,昌浩突然遞給我一張金卡。   「這是什麼?」我問道。   「這是全球乃至在外太空的兩顆殖民星上都可支付使用的通用信用卡,裡面是以我的帳戶申請的信用卡號,無論你買什麼東西都可以直接用這張金卡刷卡支付。」   我沉下了臉,皺起眉頭道:「為什麼給我這個東西?」   看見我這樣的表情,昌浩忙道:「我知道長平你現在無需使用這張金卡,但給你這張金卡還有另外一個用處。」昌浩歎了口氣。   我疑惑地看著他。   「天有不測風雲,人也有旦夕禍福,誰也不能保證日後會發生什麼意外?這張金卡是以我名義申請的,這個帳戶需要我十天就親自認證一次的,只要我沒有什麼變故的話,這張金卡隨時都可以使用,但如果我一有不測,我沒有辦法在一個月內補以認證的話,這張金卡的信用點便不復存在,到時也就是說我有意外了。所以我希望長平你拿上它,就算不為其它的理由,就為可隨時知道我的狀況,你也要拿上他。」昌浩的語氣有些沉重地道。   我默默地接過了那張有些沉甸甸的金卡,也接受了昌浩那份沉重。看來他身處的立場猶如身在無形戰場。   ※※※   回到「智慧會館」已是接近零時了,在學院一直以來保持的校規和習慣,使大家都已早早就寢,四周顯得靜悄悄的。   想起昌浩的囑托,今晚看來是辦不成的了,明天再找個時間來轉達給他們好了。懸浮在會館的上方,我心裡想著,一邊往自己的靜臥室飄飛而去。   不知什麼時候形成這樣的習慣反應,在自己還未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感應能量便已先一步的感應著周圍的一切變化。   就在這時,我便搜索到我的靜臥室裡傳回一股熟悉的能量氣息。   心裡大喜,意念興動處,我已杏然消失於原處。   當我無聲無息的驀然在瑞芬面前出現的時候,她的表情也是顯得十分的駭然。   我沒有想到自己一時情急之下施展了「瞬間移動」後,竟會這樣的嚇著了瑞芬。   手臂一張,我便把她緊緊的摟在懷中,雖然才大半天沒見過面,我卻發現每次見到她之後都有一種好像很久沒見了的激烈衝動。好像一句流傳了很久的詞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也許我就正好印證了這句話吧?   「你剛才是怎麼回事?」瑞芬輕輕地推開了我,雙眼閃動著異樣的色彩,極冷靜地問道。   對於瑞芬,我完全沒有必要隱瞞自己的秘密,我終於一五一十地向她講述了我身體發生的一切異變。她是第二個完全瞭解我現在狀況的人了。   瑞芬的目光閃動,雖然她也早已知道我時常出現的那些奇怪的技能和不時身體出現一些狀況,但完全沒料到我竟已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特殊技能。   「『定神術』?難道都是『定神術』產生的變異?還是他真的還存在?」瑞芬低下頭,喃喃地自語著些什麼?   「你怎麼啦?」我輕擁著她,看不到她靠在我肩膀上臉部的神情,只是感覺到她的能量氣息似乎突然有些激盪和不平穩。   「沒什麼?既然你已擁有這樣的特殊技能,相信你一定更有信心和機會獲得進入『空中城市』修習更加深奧的技能的。」瑞芬!首輕輕地在我的臉龐上摩擦著曼聲地說。   「不錯。」我的心裡激盪起無窮的雄心,雙手緊握著她纖弱的肩膀,眼神透射出強大的自信心看著她,「為了你,為了自己,為了其它的承諾,我一定要獲得進入『空中城市』資格,決不讓你和所有人失望!」   「對了,我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你才在這個時候回來,剛才你去了哪裡?」看著瑞芬好似在詢問一個外出的丈夫一般的語氣,彷彿一個在家裡等待著丈夫歸來似的嬌妻,我心裡充滿了甜蜜。   我告訴了她遇見昌浩時發生的一切。   最後我突然起了一個念頭道:「很可惜啊,去竟忘了該找昌浩要些『明王星』上的特產桂茶來品嚐一下了。」   ※※※   「你說,各大集團都在暗中吸納這次『古武術大賽』的選手?」瑞芬在聽完之後,身體陡地僵直,神態間似乎籠罩上一層寒霜。   溫馨甜蜜的氣氛驀然消逝得無影無蹤,我不曉得為什麼瑞芬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竟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點了點頭。   「昌浩向你保證說『東聯集團』還可以讓加入的古武術選手學習到『明王星』上高級的武學技能?這是真的嗎?」看著瑞芬一臉的凝重,我只得點頭。   「你喝到的桂茶是不是色澤呈金黃顏色?散發出氣味有讓人覺得精神為之爽朗的茶品?」瑞芬接著又問道。   「聽昌浩的語氣似乎在『明王星』上這種茶品也是十分的罕見,為何你竟會一下就猜中了呢?」我疑惑地問道。對於瑞芬一直隱瞞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更加迫切的希望知道。   瑞芬沒回答我的話,而是走到床邊坐下沉思著。一邊嘴裡還喃喃的自語著:「他們果然已經滲透到地球上了,但為什麼他們不選擇實力最雄厚的三大集團之一合作?卻選擇了這麼一家名不見經傳的『東聯集團』呢?難道『東聯集團』有讓人想不到的實力?還是……?」瑞芬突然站了起來,對我說道:「你休息吧!我要走了。」   原本我想拉住她,但看到她一付凝重和冰冷的神態,我只得靜靜地看著她走出了門外。   對於瑞芬的秘密我更加的想知道,同時也對我們已經發展到這麼親密的階段下她依然不想讓我知道她的秘密而感到無比的鬱悶和心傷。   ※※※   驀然間,我下了個決定,迅速就在原地懸浮地盤膝而坐,真元能量微微向外一散,門板緩緩地關上隨即便和外界阻隔了起來。   我想要用「心神觸動」的感應能力去探察瑞芬到底在幹什麼,期待可發覺到她的一些秘密。   可惜的是此刻心情卻十分的複雜,根本就無法平神靜氣全無雜念。沒奈何之下我只得放棄。   ※※※   看來只得運用真元能的感應能力去追蹤她了?   「感應能量」瞬即尋著瑞芬遠去的方向游離而去,我找尋著瑞芬散發在空間中熟悉的能量氣息,可惜的是她好像完全的隱藏起自己的能量氣息或是改變了自己的能量氣息般,我探索了整個會館的各個角落所在,包括她私人的靜臥室,依然感覺不到她的蹤影。   我只得認為她已不在會館了。   但這麼晚了,她會去哪裡呢?她又要幹什麼去呢?   瑞芬的舉動明顯是聽到我講述了遇見昌浩發生的事而引發的,難道她和之間有什麼關係?   帶著無法可解的疑惑和紛亂的思緒我等待到了天明。   ※※※   早上,在會館集合點上,意外的發現了瑞芬竟也在場,她的神采飛揚,一點也看不出昨晚上那種異乎尋常的神態。   給了我一個溫柔的目光後,她便又恢復為執教官的老師常態,靜靜地和刀葛海老師等人站在副院長的旁邊。   我心情為之一振!昨晚難受的心情瞬間便煙消雲散。   再一次聆聽副院長單調的鼓勵後,我們便出發到「古武術大賽」的會場。   此刻「科動酋文市」的城市上空,以體能飛行飄飛在空中的人比比皆是,反倒是原本很繁華的飛行的交通用具飛行器現在看來卻顯得那麼的稀少。   ※※※   在「古武術大賽」的會場上又重新開始了一場場實力的較量。   就這樣,我們一直接連觀看了六天的比賽情況,選手的實力雖然也有些提高,但在我的眼中看來那些選手要和神萬心、貝思撻、董魔、樊若松等人的技能同一級數卻還相差太遠。   在我的心裡已不自覺的把感受到那些選手的實力分為三等。   第一等參賽級數便是我摸不到他們真正的實力和他們的武鬥場上的超凡表現。如:貝思撻、神萬心、董魔、樊若松、韓班等已出現的選手。   第二等參賽級數的卻是以翻天量和麥天等人為標準,如豪來得克他也被我列為第二等的選手。雖然翻天量在比賽上突然展示出了「風神學院」裡的多項特殊技能,「波動功」、「迅影天雷」等特殊技,威力確實不凡,但在我眼中,那些技能已威脅不了我,我隨時都可以破解。   第三等參賽級數的就是那些真元能量雖然雄厚,但特殊技沒什麼神奇和威脅力的人。   ※※※   一連六天的比賽,我也才發現了兩三個可以勉強算得上是第二等參賽級數的選手,而離初賽結束的時間也剩下了二十來天,也不知最後還會出現幾個第一等參賽級數的選手?   在這六天之中,我總算也找到了機會向麥天、梨可飄、翻天量、威克爾轉達了昌浩準備吸納他們入東聯的意圖。   令我大惑不解的卻是當他們聽到我的轉達之後,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麥天聽了之後,神態間顯露出意想不到的表情,他對加入不加入東聯顯然並無興趣,但對東聯保證可提供他們修習「明王星」的高級武學技能卻顯得很是詫異和另外一股似輕視嘲諷的神態。   梨可飄卻是出乎我意料的情緒有些激動,她什麼也沒表示,只是詢問了我昌浩具體的處境,我不懂她為什麼對這個問題勝過於可修習「明王星」上高級的武學技能?不過還是仔細地向她說明了昌浩的境況。聽完之後,她顯得若有所思,但並沒表示是否答應加入東聯。   翻天量,他顯然對科技性質的「東聯集團」要吸納古武術人才有些奇怪,但他表現的還是十分的冷漠,不過對於可修習「明王星」上高級的武學技能卻顯得有些動容,但隨即便被冷傲所代替。   至於威克爾,他的表現竟酷似那晚瑞芬的表現,聽了之後也是一付若有所思,喃喃自語地嘀咕著什麼。   他們的神情和表現讓我帶著一肚子的疑惑不得其解,不過總的來說我算是完成了昌浩的囑托,至於他們到底要不要加入,就只能靠昌浩自己再去跟他們詳談了。   ※※※   接下來的二十來天中,日子是平凡而單調的,從早晨到「古武術大賽」的會場觀看比賽直到六場比賽的結束,便又回到「智慧會館」歇息,每天重複著單調的觀看再觀看,體會再體會。   來自地球各個角落的古武術選手比賽的情況和施展和應用出來的一些技能總可讓旁觀者觸類旁通,學院裡的學員們就這樣興奮地進行著他們的對武技的體會與領悟。   這些都是在學院裡所不能具體傳授的武學知識。   而在我的眼裡,對武學所要領悟的已不是招式上的變化,而是需要對真元能更具體的瞭解和對能量屬性的一些轉化過程的理解。   我需要的不是每天看著場上的那些選手精彩的武鬥比賽,而是需要一個安靜的整合思考。   我觀看比賽的目便只是單純的希望可發現最後自己有可能遇到的那些強勁對手的真正實力,瞭解他們武技的特殊之處,好必要的進行事先的防備。   但在初賽中,要想真正的看到那些強勁的對手施展出真正的實力,可能性也實在很渺小。   ※※※   在「古武術大賽」初賽結束時間來到的最後六場比賽裡,近四百位參賽選手已勝出一百九十多人,只剩下最後決出三名的初賽勝利選手了。   在這些天中,被我列入第一等參賽級數選手的多出了十六位,列入第二等參賽級數選手的五十三位,其它的便都是第三等參賽級數的選手了。   在這激烈初賽的二十來天中我意外的發現這座發達繁榮的「科動酋文市」似乎逐漸的籠罩上一層緊張的氣氛。   一直是艷陽高照的天空也被層層的烏雲所遮蓋,人們的心情也開始鬱悶煩躁起來。 ∼第十五章∼     「古武術大賽」初賽結束時間來到的最後六場比賽裡,近四百位參賽選手已勝出一百九十多人,只剩下最後決出三名的初賽勝利選手了。   比賽的這幾天中,被我列入第一等參賽級數選手的多出了十六位,列入第二等參賽級數選手的五十三位,其它的便都是第三等參賽級數的選手了。   在這激烈初賽的二十來天中我意外的發現這座發達繁榮的「科動酋文市」似乎逐漸的籠罩上一層緊張的氣氛。   一直是豔陽高照的天空也被層層的烏雲所遮蓋,人們的心情也開始鬱悶煩躁起來。   ※※※   在初賽完全結束時,總計出場的選手人數為三百九十六人(396人),人數包括來自「冥王星」上的五位選手。共有七十八(78)所古武術學院參加這次的古武術大賽。   初賽結束後,剩出了一百九十八人(198人)參加第一次的複賽。這次的初賽總共進行了達三十四天的激烈武鬥比賽方始結束。   更為緊張的第一次複賽終於在給選手們停歇了三天的準備時間後又接著進行了。   所有參賽選手們和學院的老師和學員們的心情也為之緊張了起來。   一大早,古武術大賽的會場已瀰漫了濃厚的緊張和鬱悶的氣息。   烏壓壓的雲層遮掩了太陽的光輝,也遮掩了那份溫暖與火熱。   但令人更加難受的卻是,陰沉的天氣不但未曾給人以清涼的感覺,反而帶來比火辣辣的太陽還要悶熱的氣息。   在會場上,精神感應能力特別敏感的我心情也十分的鬱悶和煩躁,心底隱隱地傳感著一絲不安和焦躁。   ※※※   今天是第一次複賽的開幕式,離正式的比賽還要等到明天。   大賽的主持人在沒有人可看到的地方裡用擴聲器發出洪亮的聲音響徹著「古武術會場」的每一個角落,宣佈著這次的複賽的方法。   令所有人想像不到的卻是,這次的複賽不再是一場場的進行一天才六場比賽,而是分設了三個武鬥區,每個武鬥區同時進行著一天六場的比賽,這樣的話,每天就將進行十八場的比賽。   這樣的話,將大大縮短了進行比賽的時間。這樣的話,勝出的一百九十八人(198人)進行的第一次複賽只要六天的時間便可結束比賽。   這樣新的比賽方式雖然節省了大部分的時間,但也讓所有參賽選手和那些旁觀者感到失望。   因為如此一來,每一場的武鬥比賽便不能全部目睹了,參賽選手只能看到一去武鬥區的比賽戰況,卻不能對另外兩區的比賽戰況加以瞭解了。這樣就少了可事先發現對手的特殊技能和實力,少了可加以防範的機會了。   所有在旁觀戰和做拉拉隊的學員也一樣,他們也不能完全地看到各個學院的選手之間的特殊技,也就無法加以體會了。   我呢?   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並不需要對那些選手施展的武技多麼的關注,在初賽的時候,被我認為夠資格稱得上是第一等級數的參賽選手也就那麼二十來位,而且在初賽的時候我對他們的實力多少總有點瞭解,當然能夠看到他們更具體一點的實力自然是再好不過,但如果不能夠的話,對我也沒什麼太大的妨礙。我反而對這個新的比賽方法感到歡喜。   我在會場上除了一邊聆聽比賽所需注意的規則外,一邊就掃望著會場的人。   陡地眼角瞥到一屢冰冷而凌厲的目光向自己這邊電射而來。   心中一動,順著這道目光的去向我豁然發現他的目標是站在不遠處的瑞芬。   是樊若松!   瑞芬接觸到這道目光後,我發現她的臉色突然有些蒼白,她的身軀似乎還在微微的發抖。我立刻感應到她的能量氣息竟突然有些激盪和不平穩的運轉的趨向。   怎麼回事?   我皺起了眉頭,看著瑞芬異樣的表現,我心裡突然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心裡更沒來由地湧出一股怒意。   對樊若松投向瑞芬的目光感到無比的厭惡。   眉頭一皺,我下了一個決定。   雙眼自腦部「神經海」處聚集起一股「精神能」,目光挾帶著暴雷急電似的精神力量電射向樊若松。   為了對他投向瑞芬的目光和為了報以前那「一目之仇」,這次的目光的挑戰我是勢必要以壓倒性的氣勢擊垮他的自信。   果然,我含著精神力量電射過去的目光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的目光立刻改變了方向轉而向我掃了過來。   ※※※   如受電擊雷劈一般,樊若松一接觸到我的目光後,立刻身體狂顫、狂震、狂抖,氣息狂亂地向外散放。   坐在他旁邊的韓班發現異狀,週身很自然地震出一股防範能量,保護住自己不受樊若松突然散放的能量氣流所侵擾。   但另外的幾個「冥王星」人可就沒有這麼快速的反應,他們被樊若松突然外散的能量氣流震得離座而起,身體向四周踉蹌倒退。   樊若松異常的舉動立刻引起了「冥王星」觀席區的一陣騷亂。   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含著「虛擬意境」的精神力量輕而易舉的便便籍著自動防範力量最為薄弱的目光中給予樊若松一個意外的打擊。   就在我對這個效果感到十分滿意的時候,和樊若鬆緊緊交接的目光突然中斷。我沒有料到樊若松竟在精神受我的精神力量襲擊的時候猶可強自中斷和我目光的牢牢接觸,看來他的心神和意志都十分的堅定。   不過對樊若松受我精神力量的「虛擬意境」襲擊後的反應我已十分的滿意,我相信他現在雖然中斷了我的精神力量的繼續襲擊,不過暫時還殘留在他腦域內的精神力量絕對還會使他夠戧的。相信他的精神和心神現在一定還在受著暴雷急電的襲擊。   我微笑地含著強大自信的目光繼續地罩定著他,感覺到他的精神防範力量已然加強,我已沒有必要繼續對他加以「虛擬意境」的精神力襲擊了。   我微笑地回頭看了不遠處的瑞芬,期待得到她的一絲讚賞。   可是她的目光卻閃爍著一點關切,對樊若松的關切。   在看著我的時候竟顯得十分的複雜,隱隱間似乎還存在著一絲的埋怨?似乎在怪我多此一舉?   我不敢確認這次接收到她的目光中的含義是否如此?但心裡已不自然的感到些須的酸楚。   我終於知道她和樊若松必定熟識,而且熟識的程度必定還很深。   感覺到身後傳來異樣的感覺,我立刻回轉過頭。   從樊若松處電射出七八道凌厲的目光,一齊地盯向我而來。   我正自覺得心頭光火無處發,意念一閃:「就讓你們也嘗嘗和樊若松一樣的滋味吧!」「精神能」又聚集在目光之中,那些和我目光接觸到的「冥王星」人還不曉得發生   什麼事,已一齊受我「虛擬意境」精神力的襲擊。   受到我的精神力量襲擊的自然包括韓班在內。   但令我感到奇怪的卻是八個人當中,只有韓班的反應和樊若松如出一轍,也是狂亂的能量向外散放。   至於其他七位卻皆只是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一付和什麼力量做著抵抗一般。   這個時候,樊若松已完全的恢復正常,他向我掃來一屢怨毒深寒的目光後,便手掌連連拍在韓班身上,手掌正拍之後再以手背反拍,一下子便連拍韓班身上九處大穴,十六處小穴。   韓班也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恢復正常。   他看也沒看我一眼,就神態森寒地使用和樊若松剛才同樣的手法一一為其他七位受制的同伴解除精神封鎖。   我環抱著雙手,姿態悠閒地看著他們的忙碌,其實心裡卻對他們這種特殊的解除精神力量封印的手法感到無比的詫異。   ※※※   那些旁觀者並不知道「冥王星」人發生了什麼事?也沒人發現我對「冥王星」人的所作所為。   除了瑞芬一人知道外,也許還有一人,不,還有三人!   三道銳利如刀的目光向我投射而來。   我迅速地向東南方向望去。   「咦?」   我詫異地發出聲來。   在東南方的「天道學院」觀席區裡我意外地看到一付蒼白文弱模樣的神萬心,在他的旁邊竟站著那位在「沖翰林大街」和我有一掌之交的「傲江族」人,那個時候我隱隱感覺到他似乎沒有屬於人類的思想信息而一直懷疑對方似乎不是人類,另外他對付翻天量和豪來得克兩人的那份強猛快速的力量一直讓我記憶深刻。   現在看到他竟出現在讓我覺得是強勁敵手的神萬心身旁怎麼不叫我吃驚呢?   一個膚色是那麼的蒼白,一個膚色卻是那麼的黝黑油亮,兩人站在一起顯得是那麼的不搭配和突兀感。   真不知道剛才我為什麼沒注意到他們?   而且,看他們兩人投向我的目光好像已發現了我對付「冥王星」人的精神力量了。   站在神萬心旁邊的那個一頭不羈朝天直豎的特意染洩而成的綠色頭髮,黝黑色的皮膚和身著特異服裝的傲江人看到我發現他之後,好像和我打招呼似的竟朝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齒。   我只好對他點了點頭,看來不只我對他印象深刻,他對我的印象好像也蠻深刻。   ※※※   另外一道如要把我碎屍萬斷的仇恨目光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貝思撻。   剛才我的精神能量的突然狂湧自然躲不過在會場上同是精神力量修煉者的貝思撻的察覺。   我轉而冷笑地看向他,他的目光迸射出強烈的仇視,卻沒發現他有挾帶精神力的跡象。   我聳了聳肩,既然他不想再和我較量一下精神力量,我也就沒必要繼續理睬他。   我再回頭看了一眼瑞芬,她一付心事重重、若有所思的樣子,也沒發現我在看她。   突然,我發現威克爾以一種研究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似乎他發現了什麼?   心頭一震,我掩飾地朝他擠出一絲微笑,便趕緊假裝環視周圍地四處張望。   ※※※   過了沒多久,擴聲器裡傳出令這次參加第二次複賽的一百九十八位(198人)選手齊聚武鬥場。把各自的參賽牌的編碼再輸入智能機器中,再次選出各自的對手和比賽的武鬥區。   這時武鬥場上已擺放著一台智能機器。   我們「風神學院」裡的五位參賽選手全部進入了第二次的複賽,當看到我和威克爾等五人一起走向武鬥場的時候,「風神學院」的所有學員一齊歡呼了起來,讓我們享受到全場人的注目禮。   我輕飄飄地懸浮在威克爾等人身邊向前飄浮,學員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浪費真元能來施展「浮移術」?但在這些天來都已見怪不怪了。   倒是那些來自不同學院的人卻以為我是在炫耀技能,都是一付不屑的模樣,我對他們的反應並不在意,隨他們怎麼去想好了,等到最後他們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高手。   登入參賽編碼結束之後,我們又回到自己的觀席區,等待產生出明天三個武鬥區共十八場的比賽選手。   在這段令人緊張的等待中,大賽的主持人又發出了令人精神大震的消息。   在這次的古武術大賽中,「空中城市」竟破例地要在這次的大賽中吸收五名最強的選手,三名表現優異的選手進入「空中城市」修習高級的武技。   排在第一名的選手聽說可直接進入「智者武堂」修習智者那可潘遺留下來的精妙武技。   第二名的可進入「空中城市」一級武校。   排在三、四、五名的選手可進入二級武校。   而那三名表現優異有好的發展潛能的三名選手將接受武堂長老的親自授藝,時限為六個月,有好的領悟便可繼續留在「空中城市」,資質表現差領悟不到空中武學精義的便只好逐出「空中城市」返回地球了。   這次的挑選竟一改以前只選擇兩名最強的選手和一名優異表現的選手為五名最強的選手和三名優異表現的選手,怎不叫眾人興奮不已、精神為之大振呢?   煩躁鬱悶的氣息瞬即便被振奮歡欣的氣氛所代替,「古武術大賽」的會場之上一片歡騰。   我也不由受到這股歡騰氣息的鼓舞,精神隨之一振,這下子我進入「空中城市」的希望與機會不締是大大的增加了幾倍,我只需要進入五強行列便可以了,而不需要一定得拼到最強或是次強才有可能入選「空中城市」。   因此我的心情一下子顯得輕鬆了起來,不由的又左顧右盼起來。   ※※※   終於,明天進行第二次複賽的十八場比賽選手產生了。   令我意外的卻是明天的十八場武鬥比賽中我竟也榜上有名!   我的名字赫然出現第三武鬥區進行的第四場比賽名單中。   我的對手是「兵武學院」的選手名叫哈雷的傲江族人。   哈雷,是被我心目中評為第二等參賽級數的眾多選手中的一位。   「嘿!遇上我就算你『走運』吧。」我臉頰上浮起一屢笑意。   看到我明天就要上場比賽,邱星佳竟跑過來嚷道:「長平學長,明天的比賽恭喜你榜上有名,希望這次學長你的對手能夠再更強一點,好讓我們能夠再見到一場更刺激更精彩的比賽!」看著邱星佳一付阿諛奉承的模樣,我正要抬手給他一個暴栗,旁邊的段青刑卻姿態十分瀟灑的揮舞了起來。   「啪」的一聲,已在邱星佳的後腦勺啪了一掌。   「你……!」邱星佳圓瞪著一雙虎目,一些氣惱地看著段青刑。   「我?我怎麼樣?」段青刑悠閒地努嘴道,「你這家夥,如果長平學長明天上場就遇到比『巫數學院』乙方霸還要強的對手,那不是平白的浪費了實力讓其他人知道,這樣有什麼好的?還不如先遇上一些小蝦米,在最後的決賽中再遇到強的選手為好,學長的實力才不會事先被人悉破。你這家夥為了要自己大飽眼福就希望長平學長遇到更強一點的對手,簡直欠揍!」   段青刑說得十分在理,在整個古武大賽中相信所有的選手都有這樣的心思。   邱星佳苦著臉,又沒有辦法來反駁他。   段青刑看著邱星佳一付癟樣,得意得哈哈笑了起來。   看著這兩個只要在一起就不住互相磕碰的「活寶」,我也有些啼笑皆非。   ※※※   這次的第二次複賽的開幕式眼看已要落幕,明天的比賽進程又待重新開始,人潮雖然在晃動著,卻沒有要離開的跡象,想來一定還處在這次「空中城市」宣佈增加入選人選的興奮之中。   我轉頭向後望,心裡卻不由向下一沉。   瑞芬不知何時竟已不在現場。   腦際瞬間浮現當時我的「虛擬意境」給樊若松等來自「冥王星」人以精神衝擊時瑞芬的表情,我忙向「冥王星」人的觀席區望去。   韓班等「冥王星」人一一閉目靜坐,如在靜心打坐一般的對外界充耳不聞,而我的心卻不由跟著又往下一沉。   因為我發現樊若松竟也不在!   隨著意念行轉,「探索能量」不由的向四周擴散延伸而去,剎時間,「探索能量」便覆蓋了整片「古武術大賽」的會場,感應著這片空間傳來的各種不同的能量氣息。   我這樣做當然是徒勞無功,莫說瑞芬改變自己的能量氣息使我探測不出來,就連樊若松的能量氣息我也不熟悉,又如何能夠感應到他們的位置?   我內心已認準瑞芬必定和樊若松在一起,憑那時瑞芬的神情與反應,我知道她和樊若松必定甚為熟識,而我意氣之下對樊若松等人施以精神突襲,一定引起瑞芬的不滿,所以當時我才會接收到似乎對我怪責的信息。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又到哪裡去了?」我心神不寧地想著,渾然不覺自己的身體正慢慢向上飄浮起來。   陡然感覺到一股能量襲來,我立刻從沉思中警醒。   這時才發現此刻自己竟懸浮在學友們的頭上,還有繼續往上飄移的跡象。   看見我恢復了過來,威克爾才收回他發送過來的輕微震感能量。   從他的目光中我接收到他發送而來的信息:(長平你怎麼啦?有什麼事嗎?)   信息自目光交接中架起一道光波傳輸路徑一般,我們彼此的信息急快地彼此傳遞交流著。   (沒什麼!)   我苦笑地趕緊沉息往下飄降,我現在懸浮在眾人頭頂實在太惹眼了,從四周唰唰地射來的目光就讓我的精神一時間接收到各種各樣混雜的信息,我趕緊把「精神能」收回「神經海」潛藏起來,斷絕掉那些目光投射而來所帶來的各種信息。   ※※※   從「古武術大賽」的會場出來之後,不過才午時過去一點點,天空陰陰沉沉著,彷彿我此刻的心情一般。   學友們看我沉思的表情還以為我是在思考著明天的武鬥,卻不知我此刻的心充塞著的全部是瑞芬的影像。   這是陷入戀愛中男女都有的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態,我也不能例外。   一路飄飛我就這樣沉思著,學友們和姐姐看著我那付緊鎖眉關心事重重的模樣,也都很識趣的不來打攪我。   回到「智慧會館」,連集合我都沒加以注意,心不在焉地就逕自地往「靜臥室」飄飛而去。   看著我異常的表現,副院長十分詫異,不過他並沒有就此叫住我。   茫然地回到「靜臥室」,感到心裡頭充塞著難以言狀的苦澀與酸楚,那份失落感竟是那麼的沉重,壓得我都快要窒息一般。   我的心情煩躁極了。   飄到了床邊,我歎了口氣,順勢就往床上躺倒。   伸展了一下四肢,放鬆了全部的心神與能量的凝聚力,感覺到身體在觸及床板的同時,接著便又慢慢地向上浮起。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在面前越來越大的天花板,重又歎了口氣。就在臉部快要接觸到冰涼的天花板時我才從嘴裡呼出一口凝聚真元能量的氣息撞向天花板,身體受到力的反彈,便又悠悠地往下飄落,當身體再次向上浮起時,我便又重複著剛才的動作。   意識如萬馬奔騰般的紛亂,我重複著那單調而枯燥的舉動。   「原來瑞芬的一舉一動竟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影響,這就是昌浩說的愛情的魔力嗎?」我喃喃地自語著。   腦海裡浮現當時從「修行台」出關時遇到昌浩的情形。   那時昌浩對我說的話猶在我耳邊:   (在你獲得修煉特殊技能的時候,我遇到一位女孩子,短短的幾天時間裡,我們由相識   到相知,以至深深地相愛,我已經不能沒有她。你可能不懂我為何這樣做,說實話我也很迷糊,我考慮了很久,最終……)   (不要這樣看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瞭解嗎?我不是為了錢才跟她在一起的,開   始我也不知道她是『太陽科技』的千金小姐,直到最後才知道,可是已經晚了,我已經不能   自拔。我只好為了她的理想而放棄了我的理想,你可能不瞭解,可是只能說愛情的力量實在太偉大了,我是個平凡的人,我逃避不了。)   (我不會後悔的,日後你遇到自己所愛的人,就會瞭解了。)   當時我並不瞭解為什麼昌浩竟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了自己多年的理想,也不瞭解愛情到底是什麼,但現在我知道了,愛情是那樣的甜蜜、枯澀、酸楚,百味雜陳。   ※※※   幾股飄飛的能量氣息往自己這邊而來,慢慢的衣袂飄飛蠟蠟作響的聲音跟著傳入耳膜。   「小弟,小弟。」   姐姐的聲音隨後響起,接著門板吱呀一聲,姐姐以領先一步跨入門內。   心頭正煩躁之極,手向下一拂,無可抗拒的柔和能量瞬即把姐姐剛跨入門內的身體又震出房外,門板隨之禁閉而起。   我略顯暴躁的聲音響起:「我要安靜,安靜!不要來煩我!」   姐姐才剛踏入房間,雙眼還來不及打量房間的一切,便感到一股柔和的真元能量包圍住全身,剎那間,自己竟沒有絲毫的反抗力量,硬生生地被送出房外。   聽到我語氣的暴躁,姐姐一呆,自尊心一時承受不住,接著生氣地嚷道:「小弟,你怎麼回事?我是你姐姐也,我是看到你似乎有什麼心事,關心你才來看看你,你竟對我這樣?快點開門……開門……」   姐姐怒氣沖沖地擂錘著門。   我心頭無比的煩躁,也不想答理任何人,對姐姐的行為舉動更是充耳不聞。   高志遠的聲音響了起來:「蕾姐,長平學長可能正在思考著什麼問題,我們還是不要打攪他好了。」   莫蓮娜也道:「夏蕾姐,我們還是走吧?」   姐姐兀自用腳狠踢了幾下門板,縱是石塊堆成的門只怕也要被她踢得粉碎,但在我用能量的護持下,門板卻依然完好無損。   最後她只好作罷,但語氣依然充滿了怒意:「我懶得理你!」丟下了這句話後,便氣沖沖的走了。   邱星佳看著姐姐遠去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對旁邊的段青刑悄聲地道:「這句話似乎該由長平學長說才對!」   「你找死啊,被夏蕾小姐聽到了可有你受的。」段青刑橫地又給了邱星佳一個後腦勺。   學友們都明白我今天的脾氣有些暴躁,這是他們頭一次見到我脾氣這麼暴躁過。   不久,他們各自散去,這裡慢慢又恢復了平靜。   而我的思緒卻在胡思亂想著,內心猶如滔天駭浪一般的不能平靜。   ※※※   翌晨   我徐徐地飄向會館的集合點,昨晚鬱悶的感覺依然猶存心底,卻多了一份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倔強。   沿途遇見的風神學員有的跟我打招呼的我便默默地點了一下頭,沒有跟我打招呼的我也懶得理會他們,就這樣我飄飛到了集合區。   在那裡大部分「力量學堂」的學友們都已到場,剩餘兩三個還未到。   學友們見了我都熱情地向我圍了過來,由於心情還是不好,我的神情便顯得有些冷漠,有一搭沒一句地回應著。他們看出我的心情有些煩,便也不再來煩我。   我看見姐姐和「明智學堂」的莫蓮娜等學員在一起,她顯然還在生我的氣,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只是稍微的看了一下,便心情沉重地轉過頭來。   就在這時,我發現副院長和其他老師也自遠處飄飛過來,瑞芬豁然也在裡頭。   心猛地一跳,眼睛陡地一亮,但接著我賭氣地挪開了視線,神態顯得十分冷漠地懸浮於原地。   我能夠感覺得到瑞芬的目光頭一個便向我看來,我忍不住也抬起了雙眼,但倔強的心迫使我的眼光不讓洩露出太多的情感,我顯得有些冷漠地和她對視了一眼,隨即便冷淡地移開視線。   瑞芬看著我冷淡的反應,心頭猛地一震,神情一呆,臉部突然呈現出異常的蒼白,眼神突然露出複雜的色彩。   我心裡突然有一種報復的快感,促使我堅持我的冷漠。   我不知道我和瑞芬異樣的神態已經絲毫不露地被威克爾盡收眼底。   《眾神故事》卷四結束   歡迎繼續觀看《眾神故事》第一部太空神謎卷五   ※※※   《原本冥王星本文是寫為明王星,因出版的書可能寫作冥王星,要更改的話只怕有些麻煩,故典玄只能就此把明王星改為冥王星。在此要聲明一點的就是書中的冥王星決非我們這個時代在太陽系命名的那個冥王星,這種名字的雷同,只能做為巧合了:》》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     一路默默無言,我慢慢地飄飛在學友們的身邊,就這樣到達「古武術大賽」會場。   在飛行途中,看著和副院長等幾位老師領先飛行在前邊的瑞芬,我的心如潮起跌落般洶湧,思緒一片的紛亂。   心沒來由的感覺到陣陣刺痛。   直到到達「古武術大賽」會場,感受到會場充塞著那種緊張歡騰的氣氛和遊蕩在「能量空間」的各種能量氣息,心裡才逐漸的平靜下來。   「是啊,目前最重要的是在比賽中取得勝利,而不是陷於對感情的胡思亂想、多疑和猜忌。」我猛然醒悟地暗道。   感覺渾身輕鬆了很多,我理所當然的往武鬥場規範出來的第三武鬥區而去。   「風神學院」今天只我一人上場,副院長等幾位老師和所有學員便也相偕來到第三武鬥區。   在今天的比賽中我將在第三武鬥區進行第四場的比賽,我的對手是名叫哈雷的傲江族人,來自「兵武學院」的學員。   進入第三武鬥區後,我們找了個觀席區坐定,靜靜等待比賽開始。   很明顯的被分為三個武鬥區同時進行比賽後,每個武鬥區的場地比原來的武鬥會場小了很多,在旁觀戰的人顯然也減少了不少。   我想今天會在這裡觀戰的人大多是為將要上場的比賽選手加油鼓氣的人。另外一些不住地來來去去,進進出出的人只怕都是些不會在今天上場比賽的選手和一些只是來觀看比賽情況的人吧?   我偷偷地想要看一眼瑞芬,可惜的是坐在我身邊的學友們遮擋了我的視線。   心情有些失落,想起剛才在「智慧會館」的集合區自己對瑞芬表現得那麼的冷漠,不由的升起一股自責和愧疚感。   「也許我該找個機會跟她道歉?」   腦際浮現當時自己的冷淡,和瑞芬臉色的蒼白,我的心不由一陣刺痛,「自己傷害到她了嗎?她不會因此……?」   想到瑞芬以前一直都是冷若冰霜,沒有哪個人在她面前敢對她表露出絲毫的分外之想,而她竟和自己產生了激烈的感情,發生了緊密的關係,自己卻因為她對自己顯露的一個不滿的表情和片刻失蹤而胡思亂想,我深愛著她,卻又對報復她產生快感,我這是種什麼心態?她會怎麼想呢?   想到這裡不禁從臉上沁出陣陣冷汗。   思緒更加如萬馬奔騰一般紛亂。   就在這時,宣佈比賽開始的聲音響起了,我只得暫時壓抑下紛亂不安的心緒,一切就待武鬥比賽結束再說吧。   「現在進行的是第四場的武鬥比賽,『風神學院』的夏長平與『兵武學院』的哈雷。」   「好噯!長平學長加油!加油……風神學院……戰無不勝……加油……」邱星佳和段青刑站了起來,手舞足蹈地大喊著「拉拉口號」。   其他學員受到感染竟也一齊地喊了起來。   副院長面露微笑地,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其實這也不失為一個宣傳「風神學院」知名度的方法。   對於今天的武鬥比賽,我戰勝的信心是百分百,對於學友們的加油我只好邊搖頭苦笑邊飄向比賽場地。   哈雷,黝黑發亮的皮膚,雪白色的頭髮根根如銀線一般閃耀著光彩。身材不算高大魁梧,卻給人一種充滿力的感覺。國字形的臉龐雕刻著堅毅不屈。他可算得上是傲江族的美男子。   我照樣懸浮於離地半尺左右,停立在他的面前。   此刻我的心已放下了繁雜的心緒,專心於這次的比賽中。   比賽正式開始了。   我漫不經心地懸浮在哈雷的面前,沒有準備先行出手的意思。   僵持了不到一分鐘,哈雷沉吸了口氣,兩手緩慢地左右劃著半弧。   我的探索能量緊緊地鎖定他體內流轉的真元能,我現在在意的是真元能量的走向而不是純粹招式上的變化。   當哈雷體內的真元流轉到他划動半弧的雙臂時,我立刻知道他就要動了。   如急電般向我急衝而來,無數的拳影剎那往我上身三十六個部位斬來,每一掌都蘊涵著可裂石的強勁力道。   我一邊向後飄退,一邊伸展開雙手十指,以掌心為盾,在哈雷拳勁打到身體的部位之前搶先一步一一接下哈雷快速的三十六拳。   強勁的力道卻衝擊得我懸浮於虛空的身體不住的向後飄退。   兩條人影乍合即分,哈雷神情凝重地退到離我三米半左右站定。   我依然微笑地看著他。   哈雷招式上運轉的真元能量走向已事先即已被我知曉,無論他的招式上多麼的奇詭我都能先一步的知道他運轉招式上的位置。   除非他的真元能比我深厚或者是以特殊能量技來攻擊,不然他將沒有戰勝的希望。   不過我已察覺到他的力量顯然比乙方霸要小得多了。   就不知道他會有什麼特殊的技能?   復屬性能量在體內微一沉凝,接著看似緩慢實際卻是無比快速的在經脈各處奔騰運轉著。   身體輕鬆得快似要騰飛起來一般,感覺舒服極了。   就在這時,哈雷的攻擊又開始了。   攻擊的速度十分快捷,就在我發現他的真元能一凝一湧的時候在我的面前已再次出現勁道十足的拳影。   幾乎不及閃避,下意識地我忙往後半仰,一記充滿強勁的拳風自後仰的頭上掠過,隱隱感到面部微疼。   就在這時,哈雷一拳擊空之後,竟順勢往下一個肘撞,匆忙之間,我抬起右臂,一手托住了那力達千斤的肘部。   但這時我後仰的身體已直接被向下衝擊的力量撞得向地面跌落。變化就在剎那間,右手猛地從經脈處快速湧出強大的復屬性能量,手心霎那爆發出強猛的力道,把哈雷震得向天上飛去。   而我也被碰撞的力量衝擊得重重地跌落地面。   場地上的堅剛石被撞得裂了開來。   看著天上的哈雷如游龍般變化的身影,一道道凌厲的指勁竟如箭矢般往地面的我急射而來。   腳部微微一點凝實的地面,我躺著的身體便也如箭般地向旁急速滑開。   「啵啵啵……」幾聲連響,在我剛才躺著的地方竟被擊出了一個個指形大小的圓洞。   心中大怒,雙掌微微在地上一拍,我已急急向空中騰躍了起來。飛躍的速度之快使得在地面上的虛影還如實般地存在著。!   就在我向上衝飛而起的時候,幾道凌厲的指勁又電射而來,但目標不是我,而是還存在於地面不曾消散的虛影。   看著虛影被七八道指勁透穿而過,指勁所取的部位竟是喉結、心臟、丹田等各大險要部位,如真的被那連堅剛石都可穿透的指勁擊中那些部位,只怕不死都要變為殘廢。   我萬沒想到哈雷的手段竟如此毒辣,一股怒火沖騰而起,在欺進哈雷身邊之時雙腳挾帶著萬斤力道的「連續飛踢」已狠狠地踹向哈雷。   「砰」的一聲,第一下左足飛踢踹中哈雷臨時抵擋的雙手,強勁的力道粉碎了哈雷下一步的抵擋,身體順勢一個翻騰第二下右足飛踢狠狠地踹中哈雷全無防禦的臉部,就在我正準備踢出餘下十四下「連續飛踢」的時候,眼角卻瞥到地面觀席區晃動的兩條人影。   在第三武鬥區的門口,瑞芬竟朝著出口而去,在她的旁邊豁然跟隨著一個男人──來自「冥王星」的樊若松。   剎那間,我感覺到身體似乎失去了全部的力量,接著的第三下「連續飛踢」如浮風掠面一般,踢中哈雷的胸膛的力量輕微得簡直便如三歲兒童般使出的力道。第四下的「飛踢」不告而解。   這時,在我的眼裡除了瑞芬和樊若松的身影,便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感覺不到。   思緒是一片的空白,最重要的卻是那種意外之極的震撼和心靈傳來的刺刺絞痛使自己彷彿被抽去靈魂的軀殼一般,什麼也意識不到,感覺不到。   「不對!為什麼自己還能感覺到胸膛處傳來如巨錘敲打般的震痛?口腔怎麼有那麼濃重的血腥味?」我喃喃地道,思緒彷彿飄散在九天之外。   耳旁似乎還傳來陣陣的驚呼聲,但我什麼也不管,我的目光依然緊緊地跟隨著瑞芬的身影。   瑞芬突然間轉過身來,我看到了她一雙佈滿驚恐的眼神,嘴裡似乎要驚叫出什麼地張大著,但緊接著便用手緊緊地摀住嘴巴。   「看到我看著她,為什麼會那麼吃驚的樣子?是發現我已經看到她和樊若松在一起而驚恐的嗎?」我的意識似乎有些紛亂。   「為什麼我的心跳跳得這麼厲害?每一跳怎麼都如受巨錘敲打般的痛呢?」我心裡喃喃地自語著,但目光依然深深地凝視著瑞芬。   「為什麼你真的會和樊若松在一起,原來我的猜想沒有錯,你竟連我的比賽都不再看一眼,就要和他走,為什麼,為什麼?」不敢相信的目光和悲傷懷疑失望混雜在一起。   「原來都是真的,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你並不愛我?難道……」   無言的信息在目光架設起的信息橋傳遞著。   「你怎麼啦?不要這樣,你現在是在比賽當中,你可知道你……」我突然接收到瑞芬驚恐的眼神傳送過來的信息,眼前突然被一片黑影所遮擋,目光的信息交流突然中斷。   「我現在是在比賽?咦?什麼東西擋住了我的視線,快滾開!」我憤怒了。   舉起手便要推開那擋在我面前可惡的黑影。   猛然間,胸膛又受重錘敲打一般,那種劇痛痛徹心肺。   意識陡然清醒了過來。   眼前接觸到的是一雙閃爍著凶狠光芒的眼睛,猙獰的面部充滿著殘酷的意味。被我踢中的左半邊臉部腫起老高,更增猙獰。   「啊?」我驚呼了一聲,才想起自己現在是身處在武鬥的比賽當中。   一隻碩大的拳頭狠狠地打中我的胸膛,心臟立刻又滾起如受巨錘敲打般的疼痛。   我明白了,原來剛才的感覺竟是出自於自己被哈雷當做沙袋般拳打腳踢所引起的。   「呀喝!」無比的憤怒熊熊燃騰而起,經脈裡的復屬性能量霎時全部調動了起來,我感到五臟六腑一帶的經脈似乎受到了損害,復屬性能量流經到那一帶便感到針刺般刺痛,還好的是復屬性能量依然可以流通,並無淤血阻塞。   我知道這都是因為身體之內有那股莫名存在的守護能量守護著各經脈和五臟六腑,不然的話身受到哈雷那樣具有千斤力量的擊打,五臟六腑和經脈早就被震個粉碎了。   閒話還是少說。   這個時候,我已然調動起十成的力量於一身,經脈快速地運轉著復屬性能量,隱隱間,在身體外圍燃騰起淡淡的能量光芒。   我硬生生地又忍受了哈雷連續六下的巨大拳勁,就在這時我的身體也快要接觸到地面。   我浮起了一個怪異的微笑,這個微笑讓哈雷意識到了危險。   但他看著我嘴角不斷湧出的鮮血,讓他忽略了這個意識。   就在他一拳擊中了我的胸膛之後,借勢向空中翻騰而起,然後,凝聚著巨大真元能量灌注於腿部,旋轉著身子,雙腳交叉地向下飛踢而來。   凌厲的腿勁使得我胸膛的肌肉向內凹陷,就在我離地僅不到一米,他的雙腳就快要踢中我胸膛的一剎那,我陡地伸出了雙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雙腳。   憤怒就在這個時刻得到宣洩,就在背部快要接觸到地面之時,我才一個反身,反把哈雷重重地壓在地下。   「砰」的一聲巨響,挾帶著我十成真元能量的力量,使得地面上的堅剛石被撞出了一個大大的窟窿,堅剛石碎片四下飛射,更增添一股威猛的勢道。   我一手反拍著地面,身體隨著飛騰而起,哈雷也被我順勢地拋上天空。   「連續飛踢!」我口中狂喝著,那股悲傷和失意全部化在雙腿之中,我瘋狂地踢出了特殊技十六連環踢的「連續飛踢」。   空中撒下朵朵鮮紅的雨花,慘烈和殘酷的氣息讓人驚心動魄。   智慧會館   靜臥室   「長平學長,為什麼這次的比賽你會突然失神呢?我們都嚇了一大跳。」高志遠終於打破了靜臥室內的沉寂。   「力量學堂」的其他學員也都睜大了雙眼,看著漫不經心,神遊天外的我。   我雙手枕著後腦,虛躺在床板上兩尺的空間,瞳孔睜得大大的看著眼前雪白的天花板。   對志遠的疑問我沒有回答,我的思緒迴旋在武鬥比賽輸贏立判的一瞬間。   當連環十六踢的「連續飛踢」把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哈雷踹向天空之後,我憤怒的心終於得到宣洩。   但狂暴之後平靜下來的時候,我的心便不由被另一股酸痛感佔據。   瑞芬老師已不見了。   灰心、喪氣、失望多種難言的滋味充塞著整個心靈,沒來由的感到鼻子一陣酸楚。   沒有心情領受風神學員們的歡呼,等到我勝利的結果宣佈之後,我心情十分沉重的獨自離開。   我覺得在瑞芬的心裡我佔的重量一定比不上樊若松,一種懊敗感油然升起。   沒有心情再理睬其他事情,我需要冷靜的思考。   「為什麼你真的會和樊若松在一起,原來我的猜想沒有錯,你竟連我的比賽都不再看一眼,就要和他走,為什麼,為什麼?」   「原來都是真的,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你並不愛我?難道……」   腦海裡浮現著當時失望傷楚時翻滾的意念。   兩顆晶瑩的淚珠順著倔強的臉龐緩緩滑落。   「其實她並沒做什麼傷害我的事,並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只是和樊若松在一起罷了,為什麼我竟會這麼傷心?這麼失望?這麼生氣?」我喃喃地自語著。   快速的飛行中,風吹散了我眼角的淚水,卻吹不散糾結於心底的那一團亂麻。   回到靜臥室,隔絕了外界的一切時,失望、酸楚的淚水終於再也忍不住地滾滾而下。好沒來由的,我只想哭,二十幾年來,我頭次留下了悲傷的淚水。   我沒有回答高志遠的話,沒有給關心著我和想知道答案的學友們   一個答案。   我沒有心情,沒有心思來應酬其它的問題,學友們離開了,帶著疑惑離開。   心裡卻多了一個自己沒有能力解得開的心結。   我出了靜臥室,凝立在「智慧會館」百米上的虛空,看著陰沉淡暗的宇宙蒼穹,陡地昂首發出了如受傷野獸般的嘯聲,「哦呵啊」因波越來越高昂,挾著「復屬性能量」的聲波一波波地往四周傳震開去,震盪人心。   在嘯聲中,體外淡光一閃,我凝運著大量的「復屬性能量」,快速地向天空沖飛而起。   心跳突然狂烈地跳動了起來,整片腦海突然陷入一片似鮮艷繽紛又似完全空白的境界之中,繽紛和空白快速地相互交替,經脈內的「復屬性能量」也突然強烈地運轉了起來。   感覺到五臟六腑開始收縮,慢慢地不同位置的內部器官竟逐漸的在心臟一帶靠在一起,接連各器官的血管脈絡竟逐漸的萎縮,但就在五臟六腑各器官在心臟一帶緊緊靠近的時候,從各個器官又生長出嶄新的血管脈絡互相連接在一起。   慢慢的竟形成獨立的一個循環系統,那些原本分別守護在各器官的「守護能量」也漸漸融合在一起,在外層如一個圓形光罩一般把五臟六腑分別籠罩在裡頭。   腦海裡的繽紛和空白更加快速地交相替換,經脈裡的「復屬性能量」也越轉越快,我的眼睛也越閉越緊。漸漸地我體外如燃騰著熊熊氣焰般發出淡紫色能量氣霧,身體慢慢向上浮起,浮起的速度由慢轉快,如一輛飛行器先加速然後再加動力到達高飛速飛行一般。   如果此刻我恢復神志,睜開眼睛的話,我一定能夠發現此刻身體自動飛行的速度竟到達了時速四千公里。   但此刻意念全部的被鮮艷繽紛和空白如紙所代替,思想意念根本就運轉不起來。   連剛才感覺到五臟六腑異變的情形也宛如身在夢中那麼飄渺。   就在我快接近大氣層的時候,宇宙中探出一股莫名強大的能量,瞬間攝取了我的身體,莫名強大的能量如一個光球氣泡般密密麻麻地把我籠罩在裡頭,在停頓約莫百分之一秒後,包裹著我的光球猛地大方強光,球體四周驀地電射出曲折彎繞的電流,「嘶沙」聲響中,刺眼的強光大放異彩,接著便無影無蹤,宛如破碎虛空而去一般,如虛似幻。 ∼第二章∼     當神智完全甦醒的時候,我豁然發現此刻自己竟身處在一片旋繞著迷霧的神秘地帶。   整片空間完全瀰漫著濃厚的迷霧,就算我凝聚起最大的目力也只能模糊地看見周圍三尺左右的環境。   這種迷霧的濃度和密度仿如幾百匹白紗相疊在一起,它們的存在卻宛如地球上的空氣一般,並不會對物體的移動造成妨礙。   我終於確信這裡不是地球,地球上絕不會有這麼奇怪的生態環境。   這種充滿奇怪狀態的地方大概只有在夢中才可能出現,難道我現在竟是在夢中?   聽說人在夢中的時候意識是感覺不到肉體的疼痛感覺的?我輕輕地拍了一下臉頰,然後才用力地捏了一下。   「唔!」我疼得不禁輕微地呼出聲,疼倒是其次,令我吃驚的是我知道現在面臨的環境不是在夢中,而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來到這裡?」面對這個未知的所在,我心慌亂了。   我沉凝了一下真元能,讓自己產生重力,慢慢地向下飄降,一邊心裡不禁惴惴不安,不知下面究竟會是什麼存在?   是和地球一樣有地層的表面?還是像海一樣的水域?或是滾燙的濃漿?思緒竟一下子閃現出無數惡劣的環境。   我陡地停住了向下飄降的身體,這該死的地方,該死的濃霧,阻礙了所有視線可見的空間。   我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好久,我才又開始慢慢向前移動,一邊卻散發出「探索能量」搜索四周的迷霧空間,感應著這個神秘地帶的生命氣息。   好可怕,「探索能量」搜索之處竟感應不到任何生命氣息,這裡竟像是一個死域。   面對這個莫名的所在,我忐忑不安已極。   也不知該怎麼面對這神秘的一切。   ※※※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調節好自己的慌亂的心神,改變方向繼續向下一點點的移動,慢慢地看著目力所能及的三尺模糊空間,逐漸的移動著。   彷彿經歷過極度漫長的時間,我終於看清了這個地方實在的地層表面。   這個星球的地表竟佈滿了一個個坑坑窪窪直徑約十米的洞,深度為四五米左右,除此之外並無其它別的物種,連根草也沒有,全部是黑壓壓的土層和岩石。   另外,部分土地還呈現出龜裂,這個星球顯然已經乾涸了很久。   沒有水,自然沒有生命可以存活,但為什麼自己竟會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見鬼的星球呢?   自己明明心情很糟,很鬱悶,所以才會肆意的向天上衝飛而起,借此舒緩鬱悶酸楚的情緒,怎麼會變成來到這裡呢?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啊?   我雙手抱著頭,煩悶地向著充滿迷霧的空間上嘶聲地叫喊著。   ※※※   就在這時,我驀地感應到迷霧的空間中穿越過一股無比強大的能量氣息,強大的能量氣息宛如集合了全星球空間裡的各種能量於一體一般,橫貫著四周所有的空間。   腦際瞬間接收到無數雜亂的信息,具體又不能理清到底是何種信息。   一種奇怪的感覺充斥著整個腦海,就好像原本寂靜無聲的死域突然變成繁華喧鬧的生命之城。   強大的能量氣息瞬間便朝著我籠罩而來,身體四周也同時密密麻麻的遊蕩著各種能量,宛如憑空出現一般,沒有絲毫的預先徵兆。   剎時,那些能量氣息便鎖住我身體全部的反應機能,我連反抗的能力都欠奉,就已動彈不得。   緊接著,我又被一團濃厚的能量光球緊密地包裹在裡面,在電流四射之中,我瞬間又被傳送到另外一個更為神秘的地方。   ※※※   「還是沒有長平同學的消息嗎?」副院長沉聲地問道。   刀葛海老師語氣焦急地道:「到底是為什麼?長平怎麼會突然失蹤的?已經三天了,你到底有沒有仔細的查找啊?」   在「智慧會館」院長的休息室中,風神學院的六位老師齊聚一堂,個個神色沉重。   氣氛也顯得分外的凝重。   瑞芬獨自一人斜倚在窗邊,臉色蒼白茫然出神地看著窗外的景物。   在副院長等人的面前,豁然站立著一個氣度沉穩,身材瀟灑修長的年輕人,他是昌浩。   「這兩天來,我派遣了三千六百名人員,甚至出動了『空中巡邏警衛』,卻依然不見長平蹤影。」昌浩沉緩而有力地說道。   「難道遭人綁架?」老古董道。   「如是遭人綁架,會是什麼人呢?長平又是第一次來『科動酋文市』,應該不會和誰有過節才對,會有人來綁架他?實在不敢相信。」五田老師道。   「不然,你們仔細地想想複賽的第一天發生了什麼事?」冰其硬老師突然道。   「不錯,那天與長平同學武鬥比賽的是個名叫哈雷的選手,而他是來自『傲江城』『兵武學院』的參賽選手之一。   『兵武學院』聽說和『科動酋文市』裡的『兵工部』淵源甚深,全部是隸屬於純種族傲江人,那天比賽之慘烈,實在大出本人意外,哈雷最後被長平同學的『十六連環踢』踹向天空之後,所受的傷應該是十分的嚴重,該不會……?」副院長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但每個人都知道他餘下的意思   昌浩聽到這裡,微笑地接過話頭道:「副院長說的沒錯,他們不只淵源甚深這麼簡單,『兵武學院』其實就是『兵工部』的發源地,大部分『兵工部』的人員基本上全是出自於『兵武學院』。不過,對於長平可能被『兵工部』綁架之說我卻不怎麼認同。」   「怎麼說?」聽到昌浩突然這麼信心滿滿的話,副院長等幾位老師皆睜大了雙眼,豎起了耳朵。   「理由很簡單,我對長平很有信心,我相信憑長平的武技絕不會輕易的就被人俘虜,而絲毫不露半點消息。」昌浩道。   「至於長平為什麼會突然失蹤,我想也許是他個人的問題,也許他是出於對比賽的緊張,所以到別的地方去鬆緩情緒,或者是到什麼地方去修煉武技,又或者是什麼其它的原因,使他想去別的地方平靜平靜也說不定。」說到這裡,昌浩突然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也正在仔細聆聽他的言論的瑞芬一眼。   瑞芬蒼白的臉陡地一紅,咬了咬唇,轉而繼續望向窗外。   刀葛海老師疑惑地問道:「可是憑長平的為人,如你說的沒錯的話,他也應該會事先通知我們一聲,或者托人轉達給我們才對,他這樣不聲不響的突然失蹤實在不像他的為人。」   昌浩乾咳了一下,接著道:「老師說得沒錯,不過如果我猜測得沒錯的話,他應該不久就會出現了,畢竟參加『古武術大賽』是長平多年的心願,他一定不會輕易放棄的。」   副院長皺起了眉頭道:「你們說的都沒錯,希望昌浩你說得對,那我們就不用那麼擔心了。」   副院長抬起頭來,看了看一眼牆壁上的時晨器,說道:「今天麥天同學將在第二武鬥區進行第五場比賽,時間可能也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先放下長平同學的事,速去比賽場地看看才對。唉!可惜梨可飄同學昨天力弱失敗,實在令人感歎。瑞芬老師就不用太過失望,應打起精神才是,梨可飄同學的努力大家也都看見了,實在怪她不得的。」副院長看見瑞芬精神鬱鬱寡歡,憂愁滿面,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學生比賽失敗才如此,卻不知是因為我突然失蹤之故。   瑞芬勉強地笑了笑,心事重重地和副院長等幾人一起向「古武術大賽」的會場飄飛而去。   ※※※   「能量光球」再次破空而去,這次卻有些不同,「能量光球」在這片迷霧空間上放射出耀眼的白光,那些空間中的迷霧一接觸到強光立刻被遠遠地排斥而出,接著「能量光球」劃出一道絢麗的光波快速地向天際遁去。   我的整個意識似乎突然停頓下來一般,什麼也感應不到。   ※※※   「歡迎你的到來,我最親愛的人類!」一個恍似從整個宇宙中傳來的幽幽聲音響徹整個天際。   這裡是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空間地帶,無數碩麗的星河在四周旋繞著,一些些奇怪的「能量粒子」在四周閃爍著絢麗的彩光,有的個別飄遊,有的湊合成一條條色彩繽紛的美麗銀河,把這個神秘的空間地帶點綴得異常的華麗溫馨,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充塞著整個腦海。   「你……你是誰?」   這個神秘的聲音竟如一隻巨錘一般深深地打進我的心坎,我感到心跳不由的加速,聲音顫抖地問道。   神秘的聲音跟著幽幽一歎,我突然覺得心裡充滿著一股說不出的難受勁,這個歎息聲竟勾起了我全部傷感愁緒。   原本覺得溫馨的感覺竟在這個歎息中變為遍佈悲涼。   那些原本沒有什麼反應的「能量粒子」此刻也好像一顆顆充滿了悲傷愁緒一般。   使整個空間地帶從華麗瞬間成為灰白。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裡?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我強忍住被歎息聲引起的悲傷愁緒,聲音沙啞地問道。   「我最親愛的孩子,將來你就會知道我是誰的,你不會知道你將面臨著什麼樣的未來?你身上的擔子將會十分的沉重,唉,我最親愛的人類,最親愛的孩子,雖然不忍心要你去面對那艱難的命運,但一切都是定數,你是被神選定為『眾神殿』的繼承者之一,你要執行的將是危險無比卻是無比光榮的使命……」聲音雜亂地說著一大堆我摸不著頭腦的言語,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弱。   我睜大著雙眼,完全不懂這神秘的聲音說的是什麼意思?   「可惜把你從遙遠的地球傳送到這裡來,已快耗乾了我在七百年來吸納的能量,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我掙出了惡魔的禁制,我再告訴你應該知曉的一切,給你所應得到的本領。」   聲音越來越淡,這個神秘空間地帶裡的「能量粒子」也在逐漸的失卻光華,似乎它們的能量也在逐漸的耗乾,這時我才發現,四周旋繞的星河已不知在何時消逝。   「我最親愛的孩子,我感受到你心底對情愫的那股茫然,孩子,情不是你生命的全部,你的心靈不應死守著對情的反應,那會蒙蔽你的心靈、神智,你會看不見發生在你眼前真實的事情,孩子放鬆心靈讓它自由去奔放吧!」聲音越來越弱。   就在我以為這個神秘的聲音已經靜寂的時候,驀地腦部傳來一股無比的劇痛感,劇痛霎時傳遍了整個腦際神經系統,震盪得「神經海」裡的「精神能」猶如掀起了萬層滔天駭浪一般,接著一股清涼的感覺從「神經海」向整個腦際神經系擴散蔓延而開,瞬間所有的煩惱和愁緒似乎被消除無蹤,神智完全的處在一片清明狀態。   那個神秘的聲音驀地在我的腦域神經裡響起。   「我最親愛的孩子,我已把『眾神殿』的記憶刻印在你的記憶深處,當你的能力達到強者一定的級數時,刻印的記憶才會被破解,到時你就會明白你神聖的使命,孩子去奮鬥吧,還有無數的苦難等著你去解救,不要再為情感主宰了你的靈智……」   當我感覺到整片空間突然暗淡下來的時候,神秘的聲音也驀地靜止,我有一種感覺,這次那個聲音是真的完全沉默了。   「啊?」我驚呼一聲。突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我要怎麼離開這個見了「鬼」的地方呢?   這個意念才剛升起,四周那些已經暗淡的「能量粒子」突然一齊朝著我的身體飄遊而來,在我的身體四周逐漸的旋繞起來。   閃爍著各種光彩的「能量粒子」越聚越多,慢慢地如一個閃耀著五彩繽紛的旋轉光球把我籠罩了起來。   再次經歷先前那種電流四射瞬間破碎虛空的旅程。   我沒有發現當「能量粒子」凝聚成守護我的光球破空而去的時候,這片原來華麗溫馨的空間地帶瞬間成為一個沒有任何光彩的黑暗而荒涼的地帶。   神智在光球快速的傳送中開始逐漸迷失的時候,我喃喃地念著「眾神殿」的名字,思緒閃現了一個疑問,「眾神殿」和地球上的古武學「眾神經」是否有什麼聯繫?   ※※※   古武術大賽   大賽會場   「學長,下一場就輪到你了,不知你的對手『天道學院』的神一心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威克爾笑著問身旁一臉肅穆的麥天。   威克爾雖見識過在「沖翰林大街」出現的那個輕鬆擊敗翻天量和豪來得克倆人聯手的傲江族人,卻不知道這個傲江族人就是麥天的對手神一心。   如果威克爾知道的話,一定會替麥天擔心,並適時的提醒他。   「『天道學院』?神一心?神萬心?」麥天喃喃地道,恍如沒聽到威克爾的話一般。   還好的是老古董在一旁沉聲地對麥天道:「麥天,這次的比賽你決不可大意,前天『天道學院』的那個叫神萬心選手的實力你也親眼目睹,這位名叫神一心選手的實力一定也不可輕忽,你要隨時保持十萬分的警覺,千萬不可大意。這次的複賽為今已僅剩下你一人還沒上場,威克爾和翻天量都闖過這次的複賽關,你的實力比他們倆人強,萬不可因大意而失敗。」   老古董說完,沒發現一旁的威克爾臉上閃出不以為然的神色。   「我會的,老師!」麥天眼神堅定地看向武鬥場中正進行著另一番激烈的比賽。   「嗯,你能這麼做自然最好,可惜昨天梨可飄同學力量稍嫌用過頭,才會最後力弱而敗,實在可惜。」老古董感歎地道。   他推了推直垂到鼻樑尖的眼鏡,掃了一眼不遠處神色蒼白、鬱鬱寡歡的瑞芬。   「真是難為了瑞芬老師,那麼辛勤的教導學生,最後得意的學生卻是頭一個失敗的,難怪這幾天來她那麼的不開心。」老古董感歎道。   威克爾聽後,神態顯得有些異樣,他聲音突然略微提高了點,頭卻不面對著老古董,反而看著沉默出神的瑞芬老師問道:「老師,長平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嗎?」   瑞芬的身體很明顯的突然震顫了一下,不由轉過頭來。   看到威克爾發亮的眼睛和意味深長的表情,她的身子又是劇烈一顫,但隨即臉色鐵青地轉過頭去。   威克爾一呆,也沉默地望向另一邊。   「……昌浩就是那樣的想法,也不知他到底猜測多對不對?」老古董說道。   威克爾根本就未曾聽清老古董前面的話,雖然他很想知道昌浩說道到底是什麼想法,卻也不好意思再詢問老古董,他只好點了點頭,假裝知道地「哦」了一聲。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沉穩而有力地響起:「昌浩不愧是我的知己,他說得沒錯。」   聽到這個聲音,瑞芬的身子突然狂震了起來,她狂喜地轉過身來。   「長平?!」威克爾驚喜兼意外地道。   ※※※   我靜靜地懸浮在所有風神學員的身後,微笑地看著他們。   瑞芬的反應自然一絲不露地盡收我眼底,看見她我也感到十分的高興,但感覺卻有些不同。   這決不是說對瑞芬的愛淡了,我相信我對瑞芬的愛依然如故,我還是深深地愛著她,但不在是像以前那般沉迷狂亂了,而是神智清醒了很多很多,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真實的意念。   我給了瑞芬一個溫暖的眼神,隨即便和聞聲猛撲過來的學友們抱在一起。   「長平學長!長平學長……」   「小弟!」姐姐喜極而泣的聲音穿過學友們嘲雜的詢問聲。   學友們自動地閃過一條通道,讓姐姐過來。   姐姐一下子便奔到我面前。看她的反應,我苦笑地準備接受她的擁抱,誰知,我張開雙臂後,姐姐並沒有撲進我懷裡,反而一拳重重地錘在我的身上。   「混蛋!無緣無故的說也不說一聲就悄悄溜走,可知道害我瞎擔了多少心?還以為你遭到了綁架,你混蛋,昌浩為了你,幾乎翻遍了整個『科動酋文市』,還因此遭到『太陽科技集團』的阻擊,差點受傷,你知道嗎?混蛋混蛋……」姐姐邊哭邊用力地錘打著我的胸膛。   我苦笑地唯有讓姐姐發洩完情緒,但又能如何解釋自己這次真的是遭到綁架呢?   「是是是,是我不對。」我連連告饒。   幸好,副院長和刀葛海老師及時地來解了圍,副院長高興地說道:「長平同學回來,那太好了,要知道這次的第一次複賽只剩下明天就結束了,第二次的複賽聽說馬上就要跟著開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我感受到刀葛海老師情緒最是歡喜激動,但他表現得卻最是不滿的樣子:「長平,你怎麼能話也不留一句就突然失蹤了呢?這太不應該了,可知道你這樣做,要讓多少人為你擔心?你的行為太讓我失望了,你要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是的,老師,我……」我恭敬地道。   「好了,好了,長平的問題回會館再說,麥天同學馬上就要上場了,還是先關注這次的比賽才是。」副院長說道。   刀葛海老師面子上掛住了,呵呵笑地拉著我向觀席區走去。   我感到好笑,相信刀葛海老師現在只怕已經忘了還要我給他一個滿意解釋的要求了。   我渾身變得氣質清新,眼波也顯得十分清澈,眼神自信而堅定,最重要的是整個人給人一種沉穩有力的感覺。   我正好站在瑞芬的身邊,我似乎能夠聽到她心臟「砰砰」劇烈跳動的聲音。   我溫柔地向瑞芬道:「瑞芬老師好!」   溫暖的感覺瞬間包圍著瑞芬整個身心,她一掃先前迷茫寡歡的神態,雙眼閃動著異彩,蒼白的臉色也開始紅潤了起來。   她點了點頭,我發現她的眼角瞬間浮起了「雨霧」,我清楚地感覺到她對我的那股濃濃的愛意和請求原諒的信息。   我很想游離出「精神能」來撫慰她的心靈,但轉念一想,我便放棄了。   那個神秘的聲音說得對,我不能再讓情愫主宰了我的神智,而應該由我的神智來主宰迸發的情愫。   ※※※   第五場的比賽終於開始了,場中的人出現的時候我便不由一呆,接著一驚。   神一心?   竟是在「沖翰林大街」輕易擊敗翻天量和豪來得克兩人聯手的神秘傲江族人?   那次我也和他交了手,雖然只是對了一掌,但其間我已感覺到這人的真元能量深不可測,而且我的「精神能」竟對他不產生任何反應,也感覺到他腦域裡詭異的存在。   這次麥天的對手竟是他,怎不叫我吃驚呢?   我怔怔地看著他,發現他竟然感覺到似的對著我咧嘴一笑。   看著他意態悠閒,輕鬆自然的神態,我心一動,隱隱間感到一絲不妥。   我看向威克爾,發現他也是一付吃驚加意外的表情,顯然他也估不到麥天的對手竟是這個傲江族人。   可惜的是翻天量的身影被其它風神學員所圍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相信他也是很意外吧?   畢竟他可算是人家的手下敗將,記憶一定非常的深刻。   這時,麥天也出場了。   他的腳步沉穩地緩緩步向神一心,「能量氣息」堅實而凝練,緩緩地在週身旋繞,顯然他並沒有輕敵。   但我對他的反應卻甚不滿意。   他應該事先便施展出「金剛造體」神功再出場才是,神一心真元能之深厚我有所瞭解,如果麥天不先施展出「金剛造體」的話,他一定沒有勝的機會。   反之敗的機率卻十分高。   我為他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但有什麼辦法呢?現在告訴他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宣佈比賽開始的聲音響起了。 ∼第三章∼     果然,令我擔心的事很快便發生了,決鬥還不到幾個回合麥天便被神一心充滿凌厲的掌勁和快速無籌的拳腳迫得不住向後倒退。   莫說施展「金剛造體神功」還需要點時間來運行能量,此刻是連抵抗的能力都閒不夠。   「砰砰砰砰」,接連四下沉悶的能量互撞聲響徹整個武鬥場,塵煙翻滾和夾著量氣流混合瀰漫中,一條人影「咚咚咚……」地連退出十幾步外。   觀席區中的我不由的搖頭歎息,神一心的實力果然非同小可,連麥天這種級數的高手都被他輕易地震退十幾步,而在我「探索能量」的感應之下,猶覺得他還未曾使用出十成力道,他的實力不由讓我微感吃驚。   看來麥天是必敗無疑了。   ※※※   麥天自己顯然也發現到對手的強大,他一臉凝重的神態顯示出他現在是多麼看重自己面前這個強硬的對手。   更為強大的能量氣流在週身旋繞,真元能也在不住地往上提升,場地上的一些塵土紛紛被向外旋繞的能量氣流給席捲上空,霎時在麥天的身體周圍五尺之內已顯得一塵不染。   我的「探索能量」緊緊地鎖定神一心的能量氣息,發現他的真元能氣息竟突然從劇烈的蠢動驟然間靜止了下來,就好像萬千洶湧波濤突然變成一片死海一般,奇怪的是他竟沒有趁麥天在提升真元能的時候給予突擊。這是什麼緣故呢?   而這時,我也感覺到麥天的能量氣場也驀然提升不止三倍,比原來的真元能量起碼向上攀升不止四倍力量。   而且,竟還有進一步向上攀升的勢頭。   由於現在麥天的身體已經被旋繞的能量氣流和塵土所掩,暫時上我是沒法看清他的身體是否因施展了「金剛造體神功」而又已變成了金屬般堅硬的機器?   ※※※   麥天的真元能量不住往上的提升,週身旋轉的能量氣流也越來越是快速凌厲,   就在這時,我發覺到神一心如死海般寂靜的能量氣場驀地爆發出強大的能量氣息。   一道黑色閃電般的身影急快地電射向麥天。   剎那間,麥天的周圍又再次佈滿了無數的掌影和腳印,黑色閃電般的身影不住地在麥天週身繞轉,「!乓!乓!乓……」聲,宛如打在金屬般堅硬的物體上,傳來金屬摩擦般刺耳的聲響。   一條人影「啪」的聲,飛出三四丈外才重重的摔了下來。   麥天若無其事慢慢地從地上坐了起來,雙眼閃動著異常的紅光,竟連黑色的瞳孔也完全被紅光所覆蓋。   觀席區中的我心頭一動,「精神能」游離而出瞬間已覆蓋武鬥場中的倆人。   神一心顯然也沒料到麥天受到自己深厚的掌勁擊打後竟然還一付若無其事的模樣,不禁微微一怔。   我正好趁著這個時候,「精神能」順利地侵進了神一心的腦部。   也許是沒有發現神一心的神經系統,所以我並沒有遇到神一心的「能量區」的自我防禦力量的阻擋,十分順利的便侵入了他的腦部。「精神能」向神一心的腦部游離而去的時候,那種空蕩蕩沒有一點精神氣息的異樣感覺又明顯的傳遞到我的腦部。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他真的不屬於人類?不然怎麼會沒有思想能的反應?   而麥天,他的思想信息似乎也突然消失了一般,整個人顯得冷冰冰,裸露出上半身宛如金屬般色澤的肌膚,就好像整個人突然間幻化成一台沒有生命的金屬機器一般。   我想起了在「風神學院」舉行挑戰賽的時候,那時自己面對麥天的時候也是有著這種奇怪的感覺,現在自己的「定神術」愈加精進,感受到的信息也就越加深刻。   也明顯的感到麥天現在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   以前他的眼睛除了給人以冷冰冰、不帶人類所應有的感情、如一潭死水外並沒有像今天這樣一雙眼睛竟佈滿紅光。   而且,「能量氣場」竟好像比以前強大上好幾倍?   就在我一邊疑惑著的時候,那邊的戰鬥又激烈地開始了。   ※※※   倆人你來我往地纏鬥在一起,快速的身體移動和飄忽凌厲的拳腳讓人為之眼花繚亂,不時的從紛亂的身影中傳出碰擊金屬般響聲,我知道那是麥天中招的結果。   漸漸的倆人的速度竟越來越緩慢,而武鬥場中的倆人提升的能量卻越來越高,越提越大,終於可看清倆人施展的一招一式。   神一心的閃騰移動的身法依然很快速,每次出招卻顯得很緩慢,而每一招都隱隱地帶動起一股風雷聲。   我能感覺出神一心的掌勁充滿著強大的威力,就我自己來說也不敢以身體來接他這種隱帶風雷的掌力。   而麥天竟依然若無其事一般,除了每次被打中的時候身體被震退或者是招式發不出來外,神態依然沒有半點改變,但他的雙眼卻是越來越紅,如熊熊的火焰在燃燒一般,旺盛的鬥志簡直莫可形容。   神一心快速如閃電般的身影在避開麥天激盪猛厲的一掌時,順勢欺近又在麥天的胸膛上狠狠地打中一拳,麥天這時沒有加以閃躲,而是結結實實承受了神一心的一拳,在身體被打得搖搖晃晃的時候,竟忍住向後的衝力,驀地也是一拳轟向神一心的胸膛。   眼看這一拳就要轟中神一心薄弱的胸膛,一隻手掌卻宛如憑空出現一般,及時地包住了麥天蓄勢已久的拳頭。   戰鬥了這麼久神一心依然是臉不紅心不跳,一付輕鬆隨意的模樣。   強大的能量氣息自倆人接觸碰撞的手中燃騰而起。   所有的動作瞬間停止了下來,只餘下倆人真元能量的較量。   奇怪的是在倆人的臉上卻沒有顯露出真元較量時該有的凝重吃緊的神態。   麥天如一台精雕細刻的人形金屬機器一般,莫說臉了,連身體的神經都如金屬一般不曾跳動一下。   神一心也是一付輕鬆平靜的神態,眾人雖未知是什麼回事,但不時從倆人接觸膠著的手掌中燃騰而起的淡霧狀能量氣息和從倆人身體內迸散出龍捲風般不住旋轉騰繞的能量氣流來看,顯然倆人的真元能量的較量並不像外表那般輕鬆。   「一心,不要玩了,趕快結束比賽。」一個淡淡的卻清亮的聲音柔和地武鬥場中響起。   聲音雖輕,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彷彿就是在自己耳邊說的一般清晰。   我驚異極了,不由的向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神萬心,斯文瘦弱的模樣,一雙眼睛深幽得如深不見底的水潭,又空洞如空氣般飄渺。   「什麼,難道神一心還沒使出全力?」聽到神萬心的這番話,我吃驚極了,憑現在倆人使用出的真元能來看,已是深厚到出乎我的估計之外了。   我的疑惑很快便有了答案。   ※※※   神一心的右手依然緊緊包住麥天的拳頭,令人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揮出了左手。   在這種真元能實體較量生死輸贏立判之中,他竟還有餘力和心神揮出左手。   而且在我的感覺裡,神一心的能量宛如分身一般,每個分身的能量卻依然和原體的實力一般,而在我的「探索能量」緊緊鎖定下卻沒能發覺到他的這股能量的來源,就好像憑空多出了這股能量。一種毛孔發寒的感覺傳遍整個身心。   「到底是什麼回事呢?」   ※※※   麥天被神一心左手揮出的一掌打得離地四尺直直地飛了出去。   「呵啊……」   神一心發出一聲威猛無比雄厚渾然的嗓音,兩手划動著曼妙的弧形曲線,組合成一個心字形,風雷聲迅速在場中傳動,很快的一個心字形的能量光體閃現在神一心的面前。   「什麼?是雷神拳!」我的旁邊傳來一聲驚喊。   「瑞芬?」我暗道。   身邊的瑞芬身體劇震,一付無比詫異和震驚模樣。   還來不及問她什麼叫」雷神拳「,眼角已瞥見神一心的心字形能量光體挾著沉悶的雷鳴聲劃過一道絢麗的光波直向還沒落地的麥天轟去。   ※※※   「!」的一聲巨大聲響,無數的能量光華流離亂竄,麥天被實實地擊中,身體更跟著被強猛的衝擊力轟得直飛撞到武鬥場邊的牆壁之上,硬生生地撞出了一個人影凹洞。   所有的「風神學院」的人員都驚呼出聲,誰都認為這下麥天是敗得一踏塗地了。   但在石屑紛飛中,驀地沖騰出一股十分強大的能量氣息。   「蓬」的一聲,整塊牆壁瞬間被巨大的能量衝擊得四下迸裂,一條人影就在迷茫的塵粉中「咚咚咚」地踏步而出。   麥天口角溢著鮮血,但雙眼之中的紅光卻更加異常的紅亮,他的臉依然如台金屬雕刻的模型一般不露半點表情。   神一心的瞳孔開始收縮,顯然他也沒料到對手竟會如此的耐打?有如此旺盛的鬥志?   「能量空間」中驀地升騰起強大的能量氣息,麥天和神一心都在加速提升各自最深的真元能量。   此刻我的「探索能量」卻不再緊緊鎖住神一心,而是轉而緊鎖住麥天。   因為這個時候我發覺到麥天身上一個不合乎常理的地方。   他的身體原本是如金屬般的色澤的肌膚、金剛石般堅硬的軀體,但現在金屬般深暗的色澤竟逐漸的轉為白金一般聖潔的原色,身上的肌肉也突然凝結如一片片白金顏色的鱗甲。   慢慢地自胸膛向四處延伸,能量氣場更加突兀地提升到原來五倍的實力以上。   一道道銀白色的能量氣流目力清晰可見地旋繞在他的週身,就在身上驟現的鱗甲向下體延伸的時候,身上唯一剩下的服飾也被膨脹的能量迸裂為條條碎片。   筆下的形容雖然緩慢,但驟變實在頃刻之間。   另一邊的神一心在發現麥天竟又站起來的時候,也開始快速地划動著他的心形圓弧,迅速地凝結出更為深厚強大而密實的「心形能量光體」。一邊隨著「心形能量光體」結合的密度加大,一邊身體也慢慢離地懸浮而起。   片刻間一個閃耀著刺眼的白色「心形能量光體」驟然出現在神一心的面前,巨大的風雷聲宛如從天際四周傳震而一般,「轟隆隆」地敲打著眾人急速跳動的心靈。讓人感覺到似乎暴風雨就要來臨一般,整個天色似乎也位之變色。   「呵啊……」暴喝聲中,神一心轟出了他凝聚而起的「心形能量光體」,在空間中劃出一道耀眼絢麗的光波快速地衝向麥天。   「呀呵……」,如野獸沙啞的狂叫,麥天的雙眼紅光如火焰熊熊燃燒,身上的鱗甲也已延伸到頭部,看著強大耀眼的「心形能量光體」快速地轟至而來,麥天如一隻失去理智的野獸,齜著雪白的牙齒,迎著那道絢麗的光波沖飛而去。   在身體沖飛而起的時候,腳在地面的一蹬之力竟把地面踩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地面鋪設的堅剛石板在四周兩米之內一一被這一蹬的巨大腳勁波及,紛紛碎裂激濺而起,所站之地亦成為一個窟窿。   可見這次麥天的沖飛而起的衝擊力有多麼強大!   「砰」的巨響,強勁的「心形能量光體」挾著「轟隆隆」雷鳴的響聲再次結實地擊中麥天。   不同的卻是這次麥天並未被「心形能量光體」給衝擊得向後倒退,,雖然身體因此也滯了一滯,但並未被撞得倒退,反而是身體抵擋忍受著那道「心形能量光體」的強大破壞力和衝擊力,繼續地向神一心飛至。   神一心顯然也沒有料到會是這種情況,呆怔之下,麥天已神情可怖地沖飛到他的面前,到醒悟過來要閃避的時候已是來不及,麥天聚集著自身提升的強大真元能於一拳已結實地打中了他的胸膛。   我終於從神一心的那裡感覺到他突然湧現的精神信息,那是一股懷疑和恐懼的思想信息。   他沒有驚叫,反而發出奇怪的「吱吱」聲,整個身體被麥天這一拳給打得向另一邊的牆壁飛撞而去。   牆壁被撞裂得破碎石片四散飛濺,他的身體也被深深地陷進了那個凹洞裡邊。   和麥天不同的是他沒有再站起來。   他竟失敗了!   ※※※   麥天渾身的能量氣流不住地在週身旋繞,頭髮也被旋繞的能量氣流給帶動得向上飄舞,金屬般詭異的週身鱗甲已遍佈他身體的每一寸地方,連臉頰也不例外。   靜靜地懸浮在空中,如火焰般的雙眼紅光還沒熄滅,冷酷的氣息震撼著場中每一個人的心靈。   我輕輕地啜飲著杯中香濃的「冥王星」「桂茶」,一邊清爽的感覺使精神逐漸亢奮了起來。   昌浩微笑地坐在我的對面,在他的身後昂然肅立著八個雄偉大漢,個個的眼神精光閃閃,面目卻無甚表情。   這八個人並不是上次我見到的那些人,但我知道他們的身手遠比上次的那些人要強上幾倍,更都是古武術界上的高手。   雖然我很想問昌浩這次的「航展會」既然已經有這麼多強勁的古武術界高手保護,為什麼還一定要我陪他一起去?我去了又能做什麼呢?   這個問題我當然沒問出來,我知道昌浩既然強力地邀請我陪他,自是有他的一番道理。   ※※※   「長平,你到底為了什麼才突然無聲無息地走了呢?」昌浩淡淡地問道。   我自然知道在我失蹤的這三天中昌浩為了我出動了多少人力和物力。   可惜的是我沒有辦法告訴他實情,縱然說了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說實話我自己都沒有辦法相信。   那三天中就宛如作了一個噩夢一般,醒來後,夢中發生的一切雖然依然是那麼的清晰,卻又沒有什麼真實感。   ※※※   我苦笑道:「為了什麼失蹤了三天?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了什麼會失蹤三天。」   昌浩以為我有難言之隱並不接著追問下去,他只是歎了口氣道:「情之一物,縱是多麼堅強勇猛的人在它的面前還是脆弱得如一個易碎的瓷器。你對風紀委的事是不能太過著緊的,要知道男女雙方在愛情之中一方付出的感情比另一方多的時候,另一方就不會多麼的在意,不會多麼的珍惜了,到頭來受到傷害的總是感情付出最多的一方。」   我心頭一震,驚訝地看著昌浩。   「其實在『古武術大賽』的會場中從你和風紀委的眼神中我已經發現了很多,特別是你和『兵武學院』的選手哈雷武鬥的那一場,唉,你不要這麼看著我,你一定奇怪既然我沒有在旁觀戰,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的吧?」昌浩微笑道。   我點了點頭,因為除了那次我的「精神意識體」寄附在他的「能量區」的時候昌浩出現在「古武術大賽」會場之後,就沒有發現他再出現在「古武術大賽」會場中了,而現在他這麼說,說明了每場的武鬥大賽他都親眼觀看過,那為什麼我會沒有發現他的身影感覺不到他的能量氣息呢?   昌浩自然知道我現在在想些什麼,他「呵呵」笑道:「長平你不要覺得奇怪,其實很簡單,我雖然沒有身在『古武術大賽』的會場中觀戰而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不過是因為有科訊傳播這種科技設備罷了。」   昌浩的手一揮,在他身後的一個大漢立刻走到飛行器的艙壁邊按下了一個綠色按紐。   艙壁的正上方驀地垂直地伸展下一塊長寬各五尺晶屏,大漢跟著按下了綠色按紐旁邊的一個紅色按紐,晶屏立刻閃現出一些白黑色顆粒狀的影響,「嗤嗤」的燥聲不絕一耳。   昌浩臉一沉,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那個大漢,沉聲地道:「赤力你是幹什麼吃的?這個衛星播訊的頻道你都沒有固定好嗎?」   我明顯地看到那個大漢的身子一抖,臉色立刻發白,他顫抖的聲音道:「是是,屬……屬下該死,主席請息怒,赤力馬上就調節好……好。」   那大漢發抖的手開始旋轉著另一個刻著數字的黑色旋紐。豆大的汗珠跟著滾了下來。   ※※※   過了近一分鐘,晶屏突然「嗶」的一聲,接著一個個清晰生動的畫面呈現了出來。   晶屏上邊平均地分出了三個不同畫面的區域,心頭一震,我發現三個區域上呈現的畫面竟是「古武術大賽」的三個武鬥比賽區,這時,那三個區域的武鬥場地上正一一進行著激烈的比賽。   跟著畫面轉移,我竟看到了「風神學院」的老師和學員們,瑞芬的神情看來有些心不在焉的,她的眼神不時地巡視著四周,當看到武鬥區的入口有人影閃動的時候,她的眼神便不由一亮,但跟著便失望地垂下了眼,轉回了頭。   我心一動,突然明白瑞芬的舉動正是因為我又缺席而引起的了。   不由的,心頭泛起了絲絲甜蜜。   ※※※   那天在麥天出人意料地贏得了神一心的比賽後,所有人都陷入了麥天充滿強大而冷酷氣息之中,心靈也在迴盪著剛剛觸目驚心的比賽。   連我的心頭也在震動著,萬萬沒有料到麥天最後突然異變為這種金剛般不壞的軀體,竟連神一心雙倍的力量也對他毫髮無傷?麥天突起的表現震撼著場中的每一個人的心靈。   那種無比「酷」的身影更深深地刻印在眾人的心中。   ※※※   跟著又進行最後一天的第一次複賽,終於從198名的複賽選手中又勝出了99名參加第二次複賽的選手。   「風神學院」五位參賽選手中除了梨可飄一人外,翻天量、威克爾、麥天和我共四人都進入了第二次的複賽。   接著在第二次複賽的第一天裡由智能機器全部地排列組合了各自的對手,99人中還剩下一人沒有對手,而這人便只好在所有人的第二次複賽比賽完後再和第一場勝出的人武鬥比賽。   令人意外的這人竟是貝思撻。   這次的比賽依然是分出三個武鬥區進行比賽,所以這次複賽結束的時間為三天。   我的對手在智能機器中顯示的是位編號為216,名為苗仲人的選手,這個選手在我的腦海裡並沒有什麼印象,所以應該是第二等級數的參賽選手。不過雖然有可能是第二等級數的參賽選手卻也是不能大意,就好像麥天一般,他本來被我列入第二等級數的參賽選手,但在比賽中突然表現出來的實力卻大大勝過那些被我評為第一等級數的參賽選手,所以,我的感覺並不準確。   我和這位編號216,名為苗仲人的選手被選在第一武鬥區,上場的時間正好在第二次複賽的最後一天。   各自的對手由智能機器選定後,我們便從「古武術大賽」的會場回到「智慧會館」。   這兩天來,瑞芬沒來找我,我也沒找她,我們彼此之間都感覺到一股微妙而動人的思念,但誰也不想先放下面子接觸對方。   這種感覺似乎比以前親密的接觸還要來得動人。   ※※※   當天晚上,我見到了昌浩派來的人,知道「航展會」將在明天舉行,幸好離我上場比賽時還有兩天的時間,我也很樂意地陪他走一遭。   現在我就正坐在昌浩的飛行器中,喝著香濃的「桂茶」飛往舉辦這次「航展會」的北部新城「坷拉市」。   「這就是我怎麼會清楚地知道『古武術大賽』比賽的情形了。」昌浩呵呵地微笑道。   「這就是科技。」我歎道。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特殊感應技能──「心神觸動」感應,豈非也和這種科技的衛星接收有異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自己的「心神觸動」感應遠不及科訊這種衛星傳播來得聲像俱全與沒有距離的限制。   一邊我感歎著一邊眼睛卻牢牢地注視著晶屏中瑞芬曼妙的身影。   但可惜的是鏡頭只一會兒便又轉移到武鬥場中激烈的比賽。   「轉移到武鬥二區,其他分鏡顯示西面觀席區。」昌浩命令道。一邊眼神中露出爾意吾解的笑意。   武鬥二區正是「風神學院」的選手上場比賽及觀戰的區域,今天上場的只有威克爾一人。   不由的臉一紅,我知道昌浩看穿了我的心理,我狠狠地瞪了昌浩一眼。   接著我們一齊「哈哈」笑了起來。   ※※※   「長平,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一定要你陪我參加這次的『航展』吧?」昌浩神情凝重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   「現在『聯合政府』的最高行政主席哈里司,名義上是『行政部』的最高官員,但其實現在『聯合政府』的政權卻是牢牢地被『軍政部』掌握著,哈里司已經成為有名無實的名義主席。」   我詫異地看著昌浩,不曉得他為什麼突然對我說這一些。   「『軍政部』底下又分為『軍務部』『軍區部』『軍管部』三大部分,雖同屬『軍政部』,但領導三大部門的將軍和各級將領卻互不同屬,相互傾軋,因此,真正領導政府政權的『軍政部』也分裂為三大政權體系,表面上皆遵從『軍政部』奧斯布坦部長,其實在底下紛紛為各自的權利和利益展開明爭暗鬥的劇烈撕殺。」   「『兵工集團』附余的政權勢力就是『軍務部』,『宇宙巡航集團』卻是附余於『軍管部』,『太陽科技集團』卻是附余在『軍區部。三大集團就是因為有各自的三大政權體繫在背後撐腰才越來越壯大。」昌浩說的雖是驚人的內幕,但語氣卻甚顯平淡,彷彿正些根本就不值得一曬。   「那你們『東聯集團』豈非沒有了政權支持,那在『航展會』上不是很吃虧?」一時間我沒有想到「東聯集團」既然連「冥王星」上的古武勢力都可以聯絡,又怎會沒有政權支持?   「當然不是這樣,幸好和『軍區部』保持聯繫的是我們『東聯集團』創辦人莫東聯莫老。」說到莫東聯,我發覺昌浩和身後的那八位大漢皆神色肅穆恭敬,昌浩的語氣更透露出一股無比崇拜尊敬的語氣。   「上次我跟你說過我遭到『兵工部』的追捕時,最後卻被『軍區部』的斯若磐將軍帶走的事,長平你還記得吧?」昌浩問道。   我點了點頭,昌浩說的那位斯若磐在我的腦海裡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從昌浩的描述中,我知道這位斯若磐將軍是個武技非常高強的人,他所使用的武技全部都可算是屬於高級範疇的特殊武學技能。   「斯若磐將軍是『軍區部』的第四把交椅,現在已經是『東聯集團』的一位大董事。」昌浩得意地道。   我慢慢地聽著昌浩解說當前「聯合政府」政權派系,但萬沒有想到當前紛亂的局勢竟已達到爆發星球大戰的可能。   我聽著昌浩往下一路的局勢解說,從隨意的態度逐漸地轉變為緊張鄭重的心態。   卷五第三章完   ※※※   下集預告:   參加「航展」途中,從昌浩口中瞭解的當前紛紜的局勢竟已達到爆發星球大戰的可能性達到80%,終於瞭解「冥王星」上各宗派的古武勢力和「火星」上的科技集團已滲透至地球的各個政權派系,以及瞭解了「木尊組」的詳細由來。 ∼第四章∼     飛行器的會客艙室總只剩下我和昌浩倆人,我靜靜地凝聽著昌浩解說著當前地球上的聯合政府一些不為人知的內部政權的鬥爭,不由詫異牽連的範圍之廣了。   「所以,『軍區部』現在已可說是支持我們『東聯集團』的了。麥定天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昌浩的雙眼閃過一抹殺機。   「是這樣啊?」我淡淡地應道。   其實我現在對昌浩所說的那些政權紛爭並不怎麼在意。   昌浩見我一付淡然的模樣,還以為我對他們的實力並不看好。   他皺了一下眉頭,接著說道:「其實就算取得地球『軍政部』政權的全部支持也不是多好的一件事。先不說地球上還有一些其它強大的勢力存在,就『冥王星』來說,和地球對立了數百年,已完全的脫離了地球上政權的鉗製成為一個完全自主獨立的一個星球,『冥王星』的新科技雖然落後地球百倍,但他們真正的實力又豈是地球上可以預料的?」昌浩說到這裡歎了口氣。   一聽到「冥王星」,我不禁想起瑞芬每次聞聽和「冥王星」有關的事時表情便有些異樣的情景來。她和「冥王星」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心頭一動,看著手裡香濃的「桂茶」,我突然問昌浩道:「浩,上次聽你的口氣好像這種香濃可口的茶品在『冥王星』上也不多見,是嗎?」   昌浩怔了怔,接著才哈哈笑道:「長平你當然不會知道,這種『桂茶』在『冥王星』上根本就有錢也買不到的上好茶品,在『冥王星』上只有『璞皇宗』的『羅工世家』獨家擁有,其它地方根本就不會有這種上好的茶品。」   我有些不信地問道:「這種『桂茶』應屬草本植物,而且桂茶既這麼好,必然十分暢銷,自然也有其他人爭相栽種才是。怎會有錢也買不到呢?」   昌浩呵呵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這種『桂茶』雖好,卻不是輕易可培養出來,也不是任何地方能夠栽種的。先不說這種種子只有『羅工世家』祖祖相傳,其他人根本買不到,就算其他人也都擁有了『桂茶』的種子,也沒有『璞皇宗』那種獨特的土壤可以栽培的。」   我點了點頭,昌浩說得沒錯,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都需要一種適合自己生存的獨特環境,就比如人來說好了,他需要的除了要有空氣(氧氣)來呼吸維持生命外,還需要水份,試想如果把人放在一個沒有空氣和水的地方,人又怎麼能生存?   植物的生存環境選擇的環境雖然較為狹小,但一大特點就是土質的問題。   有些植物在冰天雪地上、在水中、在海裡都無法存活,但有些植物卻一定要在冰天雪地之上、在水中、在海裡這種環境之中才可存活。   所以說,每種生命都要有一種屬於自己生存的生態環境。   「那這種『桂茶』到底有何種條件下才能培養出來呢?」我好奇地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昌浩搖頭道,「說出來長平你可能更加不信,這種『桂茶』聽說也不是所有『璞皇宗』的人都可以培養的,只有『宗長』和宗門元老以及一些特別優秀突出的人才可以培養出來。」   「有這等事?」我幾乎不敢相信。   「這個決不會錯,聽說這也是考驗『璞皇宗』的門下弟子技能成長的一項最公正的考核,如果有誰培養出『桂茶』後,馬上就可進入『璞皇宗』的『武技殿』修習本門高級的武學技能。」昌浩說道。   「聽你這麼說,那韓班與樊若聳等人就是來自『璞皇宗』的宗門帝子嘍?」我淡淡地問道。   「他們是出自『璞皇宗』的宗門不錯,不過他們卻是『羅工世家』的弟子。」昌浩搖頭說道。   我疑惑了:「『羅工世家』不就是『璞皇宗』嗎?」   昌浩哈哈笑道:「長平你想到哪裡去了,『璞皇宗』在『冥王星』上是一所很有勢力的武學門派,宗門裡有四大宗系,『羅工世家』、『月令陵武門』、『劍武院』、『冥氏武學院』這四個幾乎瓤括了『冥王星』二分之一的古武學派,另外的兩處比較出名的是『麥氏武館』和『木尊行院』,雖然這兩所古武學派在『冥王星』上也掌握了一定的政權勢力,但和『璞皇宗』自然無法比擬。」   「『木尊行院』?」一聽到「木尊」兩個字,我的心突然猛烈地跳了起來,難道在古大陸出現的『木尊組』就是來自『冥王星』的『木尊行院』?如果是的話,他們怎會來地球爭奪古大陸的政權?」隱隱間,我感到一陣心寒,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抓摸不到。   「怎麼?長平也聽說過『木尊行院』嗎?」昌浩奇怪地問道。   「哦,不,不是,而是感覺到這個名字有些熟悉而已。」我隨口敷衍道。   昌浩沒再問什麼,接著說道:「『冥王星』上,大大小小的武術行館不下三千家,因為『冥王星』提倡的是個人身體素質和自身無窮潛力的發掘,所以『冥王星』人個個自小好武,兼且愛好古風,相比的對於科技就顯得不太重視。亦因如此,掌握和『冥王星』來往的宇航權便十分重要。」   「以前控制著宇航權利的的『宇宙巡航集團』就因為利用自身掌握的宇航權利之便和『冥王星』的『木尊行院』頻頻接觸,也不知在搞什麼鬼?」   「特別是來往『火星』的運航樞紐最為重要,現在地球上政府批發下來的發展研究的科技項目每每送往『火星』上的科技集團企業的研究部門。雖然三大集團,哦不,是四大集團,雖然在『火星』都各有自己設立的科技研究所,又怎比得上『宇宙巡航集團』的近水樓台?」昌浩歎了口氣道。   他頓了一頓,似乎有些話剛準備說出,又好像臨時想起什麼事一般的縮了回去。   一時間空氣中彷彿也跟著靜止了流動一般。   ※※※   半晌,昌浩才抬起頭來,他的眼神似乎凝聚著很決心的模樣:「實話告訴長平吧,這次我堅持要你陪我參加這一趟『航展』,其實是考慮到很多方面的問題需要借助長平特殊能力的。」   「什麼?」我驚問道。   「其實有很多政治問題是長平你所不瞭解的。」昌浩一邊說著,一邊似乎在考慮著該怎樣往下說。   「政治問題?昌浩你好奇怪哦,我並不想瞭解什麼政治問題,這也不是我這種小人物能夠瞭解的,昌浩你儘管說吧,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你。不過只限於不違背我的良心。」最後我加上這麼一句,隱隱之間,我似乎感覺到昌浩要我幫的是什麼忙了。   當我第一次帶領昌浩漫遊精神世界的神秘領域的後,昌浩曾經請求我教他修煉「定神術」的奧秘,理由是他想因有此本領左右他人的意志。   現在從他的語氣中,我便感覺到他似乎想讓我助他左右別人的意志?   昌浩卻接著說出讓我意想不到的話來。   「現在距離下屆『聯合政府』行政主席的競選之日只剩下四百三十三天,還不到一年半的時間,可現在的政權卻被『軍政部』的奧斯布坦一手執掌著,,原本軍隊是絕對不可以掌握政權的,奧斯布坦的行為已經惹得多方的不滿,而『軍政部』的三大部門私下卻又鬧得四分五裂,不想齊心一起面臨多方的壓力,卻紛紛為各自的利益相互傾軋,視各方面的壓力於不顧。」   「現在,不但『火星』上的一些行政部門不服地球政府──也就是奧斯布坦部長簽署的命令,反而聯合起來,升起了獨立的念頭,組成了『火星獨立聯盟』,這個聯盟首先取得了『冥王星』最大的古武政權體系『璞皇宗』的『月令陵武門』、『劍武院』、『冥氏武學院』三大宗門的大宗長的認可支持,接著『木尊行院』竟也表示支持,特別的是『火星獨立聯盟』竟取得了『冥王星』上的居民紛紛表示支持獨立,這樣『羅工世家』想反對的餘力也沒有了。還剩下據說擁有門下近萬弟子有左右力的『麥氏武館』沒有表態。」   「『火星』是地球科技資源最大的一個補給處,可說是母子星,地球是絕對不容許它獨立的,但現在地球不但自顧不暇,而且『火星獨立聯盟』之間還牽扯了『冥王星』的古武政權,要解決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昌浩越說越讓我感到無比驚訝,原來現在地球面臨著這麼多的事啊?   「可是為什麼『冥王星』會同意讓『火星』獨立呢?」我疑惑地問道。   「『冥王星』雖然數百年來一直是個處於自製管理的星球,但那是百年前古武學和新科技的對立鬥爭中由『智者』那可潘取得的成果,地球一直沒有給予明文獨立許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冥王星』竟然也沒有對這件事加以理睬?不知道是不是自尊的問題,但說到底『冥王星』都是屬於地球開發遷徙的。只要地球沒有明確承認,『冥王星』還是屬於地球的一顆殖民星。」昌浩道。   「所以,這次『古武術大賽』中『冥王星』來的武術選手要求參加,地球的政府部門便愉快地答應了。」昌浩歎道。   「你的語氣似乎意有所指哦?」雖然我對那些百年前的紛爭並不太瞭解,但從昌浩的語氣中還是聽出了他裡面的另一番意思。畢竟他是我從小到大玩在一起的朋友。   「不錯,地球雖然不許『火星』獨立,而『冥王星』卻支持『火星獨立聯盟』獨立,表面上『冥王星』和『火星獨立聯盟』站在一邊,其實上呢?哼!」昌浩冷「哼」地停了下來,神色不屑。   「其實是為什麼呢?」我疑惑地問道。   「『冥王星』是有意想來染指地球的政權!」昌浩一字一字地說道。   「『冥王星』是有意想來染指地球的政權!『冥王星』是有意想來染指地球的政權!『冥王星』是有意想來染指地球的政權!……」昌浩的聲音陣陣的在我耳邊迴響。   我震住了。   一直以來,地球無論是誰主政,都和我沒什麼相干,但現在聽聞「冥王星」有可能來染指地球政權的話卻使我的心裡產生出無比的反感和反對。   「冥王星」對地球上的居民來說都已可算是個另一個世界的人一般,從沒有人會聯想起它和地球會有什麼牽連。   而他現在竟有可能來染指地球的政權。   就好像一個親密和諧的家庭突然要被一個外來人當家做主一般的無法讓人接受。   一種身為地球人的尊嚴讓我聽了之後感到無比的震驚和極大的氣憤。   ※※※   「為什麼你會這麼肯定呢?」雖然震驚我還是不失冷靜地問道。   「這是由『璞皇宗』的『羅工世家』裡流傳出來的,正因為『羅工世家』的宗長對其三大宗門『月令陵武門』、『劍武院』、『冥氏武學院』一致表示支持『火星獨立聯盟』取得『火星』獨立深表不以為然,詢索之下才得知『璞皇宗』的大宗長有意問鼎地球政權的意願,而且這件事竟還是來自『冥王府』的授意。」昌浩凝重地道。   「『冥王府』?」我奇怪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冥王府』到底是何來由,不過聽說『冥王府』就好像地球的『空中城市』一般神秘和擁有超然物外的地位。」昌浩搖頭說道,「他們已準備利用這次哈里司主席政權被奪的事件來參加這屆的主席競選。」   「他們有何資格來參加競選?」我氣憤地道,「如果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來自『冥王星』的人,會有人答應他們競選才怪?」   「他們為什麼沒有資格?只要是屬於地球人都有這個資格。」昌浩冷笑道。   「可他們是『冥王星』人啊。」我提醒道。   「他們不錯是『冥王星』人,但他們也是地球人,『冥王星』一直以來並沒有被賦予真正的獨立地位,『冥王星』只不過算是和『火星』一樣是地球的一顆殖民星罷了。他們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借口,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取得競選資格。」昌浩冷笑地道。   對於昌浩的語氣我突然感到十分的生氣:「既然『冥王星』人有這陰謀,為什麼你還要和他們勾結在一起呢?」我瞪大了眼睛。   昌浩歎了口氣道:「難道我說了這麼多長平你還沒聽不出到底誰才是主使這件事的陰謀者野心家嗎?不是和東聯有聯繫的『羅工世家』,而是『冥王府』,你懂嗎?」   我怔住了,是啊,『羅工世家』並沒有參與啊。   我苦笑地道了聲對不起,才接著聽昌浩的回答。   「哈里司主席的政治團體是不可能再重新在政壇上翻身的了,而『軍政部』的奧斯布坦部長又決不會得到各方面的支持,唯今之計就只能選出一位德高望重有威信有魄力的新領導人來主持大局,才不致使地球的政權落入『冥王星』人的手中。」昌浩沉聲說道。   「我想,『冥王星』人也不會那麼容易的就能當選的,至少他們目前在地球還沒有可能建立起什麼政治團體,也沒有什麼政治威信。」我想了想道。   「這你就不懂了,你沒想到『火星獨立聯盟』這著棋子。」昌浩道。   「『火星獨立聯盟』?他們的獨立是不會獲得認可的。」我疑惑了。   「不錯,『冥王星』人表面支持『火星獨立聯盟』運動,其實私底下也沒有打算支持它獨立,關鍵就在於『冥王星』要捧起『火星獨立聯盟』成為一個絕對有政治權利的團體。由於地球政權的四分五裂,只要接著受到地球廣泛注目的『火星獨立聯盟』表示不獨立了,轉而關心地球紛亂的政權,那這個應勢而生的『火星獨立聯盟』必定成為地球上極有影響力的政治團體。再由他提名『冥王星』的人來參加競選,只要『火星獨立聯盟』表示支持的話,自是很有可能取得成功。」   「而且,他們競選的口號必定也極為響亮,原本是『冥王星』人這個極差的身份也可一變成為競選最佳的武器。他們可以說『冥王星』又回歸地球,並且開通和地球的正式航運,也不再限制人數到『冥王星』學習古武學之說等等,試想一下,人都是有私心的,現在所有人也都明白提高自身身體素質的重要性,苦於無法進一步掌握更深奧的武技,有了『冥王星』這個武術星的正式開通,哪還不引得人人高興地同意呢?」昌浩歎道。   我連連點頭,昌浩說的是很有可能發生的。   ※※※   「浩,你告訴我這些事到底想我怎麼做呢?」我無力地回答。   說實話,不知怎的我竟對『冥王星』及『冥王星』人感到極大的反感,令我無論怎樣也不想他們有一天掌權地球。   「長平,你終於瞭解了,我感到十分的高興,為了防止這件事發生,我們自然需要尋找一個更有魄力和實力的人來參加競選。」昌浩歡欣地說道。   「看來你似乎已經有了人選?」我淡淡地問道。   「不錯,『東聯集團』的創始人莫東聯莫老便是最佳人選。」昌浩說完仔細地凝視著我。   我淡淡地點了一下頭,也不感到驚奇,這件事已在我的意料之中。   「可惜的是『東聯集團』正式露面並不久,雖然擁有比三大集團還雄厚的實力,卻沒有什麼知名度。」   聽到我贊同似地「嗯」了一聲,昌浩才往下說道:「所以如果這次取得倍受各界人士矚目的『太航計劃』,不但『東聯集團』因此大大的露臉還成為凌駕於三大集團之上的第四大集團,更因此而步入政治壇體的第一步。」   「原本在『太陽科技集團』任『開發部』副主席的時候我曾經和政府的『科技管理處』有過交道,憑我開發研製出來的高性能的『宇宙巡航艦』就可取得這項計劃,可惜的是我現在成為『東聯集團』的執行主席,那份設計藍圖便只好落入『太陽科技集團』的手中,還好的是我重新的研製出一種比亞光速還要快的『宇宙飛船』,它的速度在不久的幾年實踐裡更將突破超光速飛行。」昌浩得意地微笑道。   「目前這種速度的『宇宙飛船』除了我之外還沒有其他人可以研製出來,所以,只要這次的『航展』是以完全公平的待遇來選擇的話,我們取得『太航計劃』的機率是百分百的可能性。但是,因為『軍政部』奪取了哈里司主席的政權,使得『科技管理處』的人事任免十分巨大,已不能保證這次的『航展』能夠得到公平的抉擇。」昌浩目光瞬也不瞬地看著我。   「那我能夠做什麼呢?」我再次無力地問道,我知道我可能要做一些本意上並不想做的事了。   「今天去參加的並不是正式的『航展』,而是要去參加『航展會』,並正式簽署由下個月二十三號舉辦飛往『冥王星』的『航展』協議。」昌浩滿意地說道。   「請告訴我究竟要幹什麼?」我有些不耐地說道。   說實話,知道了這麼多事後,我心裡感到極大的不舒服,更何況還可能要做出一些我不想要做的事?   「其實今天的事至關重要,我們這次是要交上我們的『宇宙飛船』的設計藍圖,經『科技管理處』審核批准後發給『巡航參展文件』,才可正式參加『航展』。因為是正式對外開展『航展會』,所以不止三大集團會參加,其他一些小集團也可以遞上申請,所以為了防止三大集團勢力左右『科技管理處』的審核,我希望長平你可以以『精神能』游離的方式寄居在『科技管理處』主管人員的神經系統中,我不是要你控制他,而是當知道有不公平的事發生時順便左右他的思想,改變他的意念。」   昌浩眼神堅定地看著我,我也是靜靜地看著他。   空氣中彷彿凝固了一般,久久,久久……   當失望的表情就要浮現在昌浩的臉部時,我才無力地道:「我答應你。」   「呦呼……」昌浩一聲歡呼,猛地撲了過來,緊緊地摟住我。   感激歡欣之情溢於言表。   ※※※   下集預告:   航展會中,意外的發現另一股強大的精神能出現,終於再次和貝思撻展開另一番左右「科技管理處」主管意志的精神較量。 ∼第五章∼     坷拉市   聯合政府科技管理大樓   走在政府部門特有氣息的走道上,我和昌浩彼此再沒有交談,在我們身後,跟隨著上次見到昌浩時那六個能量氣息完全相同的大漢,從昌浩處我得知這六個人有個統一的外號——六氣合一。   從這個外號中,就可得知六個人的能量屬性是完全一樣的,六人在一起就宛如一個完整的能量被分成六個部份一般,最奇特的是六個人的能量又是那麼互相接近。   「他們必定擅長於聯手合力攻擊,威力也必定十分強大可怕。」我邊走,邊感覺身後那似乎只是跟隨著一個人的奇特感覺。   在經過一道道長長的走廊,走過一間間懸掛著牌號的辦公室,終於在一間懸掛著會議室的門口停了下來。臨靠會議室的便是懸掛著「科技管理處」牌號的辦公室,門外正挺立著武裝齊備的政府軍。   昌浩向我打了個眼色,我暗自歎了口氣,運起一股真元氣勁,讓自己的真元能量開始顯得有些異常的震盪翻滾起來,臉也顯得異常的蒼白。   「你怎麼啦?」昌浩假裝緊張地扶住我,引導我們來到這裡的一個政府人員驚奇地看著我:「他怎麼啦?」   昌浩焦急地說:「看來他的毛病又范了,你們這裡有沒有休息室,讓他到那裡休息一會兒,調勻一些氣息,就會慢慢好轉的。」   看著我兩眼無神,滿臉淌著虛汗,嘴唇顫抖,身體搖搖欲晃,政府人員忙道:「那你們先跟我來吧?」   「長平,你好好休息,等通過了審核,我們會來接你的。」   在靠近「科技管理處」拐角的一所休息室裡,昌浩在政府人員看不見的時候眼睛讚許地看著我。   政府人員這時道:「那我們到會議室去吧?」   昌浩點了點頭。   我虛弱地道:「能不能給我倒杯水。」   「好的,好的。」   說完,昌浩和六氣合一齊看向政府人員,這種事自然要熟悉這裡環境的人才能辦理。   政府人員的眉頭皺了起來,心裡看來老大不高興,不過只好應道:「你等一下。」   這時昌浩說道:「那就麻煩你替我朋友辛苦一趟了,我們自己先到『會議室』好了。」說完,昌浩從衣兜塞了幾張世紀幣在政府人員手中。   「我朋友的事,麻煩你照顧了。」   政府人員的臉一鬆,手腳十分麻利地便把塞到自己手中的世紀幣納入衣袋中。不注意看的話,誰也發現不了他的動作。   「哪裡的話,哪裡的話。那你們先去吧?您的朋友的事就放心吧?我會照顧的。」   昌浩微笑道:「感謝。」說完領著六氣合一走了出去。   昌浩等人走了之後,不到幾分鐘時間,政府人員端著壺水走了進來,就在他靠近我,要把水給我喝的時候,我無神的眼中突然精芒疾電般一閃,帶著震撼效果的精神力讓政府人員心神為之慌亂,我的「精神能」趁機侵入了政府人員的神經系統,控制了他的主控神經。   從政府人員的腦中神經記憶信息庫中,我瞭解到這次審核「宇宙飛船」藍圖的科技管理人員共有五名,決議之後交由一位名叫藍司的科技主管人員做最後審核批准,發佈結果後,再直接發給「巡航參展文件」,所以這個名叫藍司的主管人員的意念便十分重要。   我以「精神能」駕馭著這位政府人員向著科技主管人員藍司的辦公地點走去,途經「會議室」與「科技管理處」兩處辦公地點。   現在,離正式遞交「宇宙飛船」設計藍圖的時間還沒到,各個要遞交自己文件的科技集團便都暫時地在聚集在「會議室」,等候「科技管理處」審核時間的到來。   離開始審核的時間還有近半個小時,也就是說,藍司現在還在自己私人的辦公室,還沒有到達「科技管理處」辦公處。   我搜尋著被我控制的政府人員的記憶資料,直接走過「會議室」和「科技管理處」兩處辦公區,到達走道的一個丁字路口,我直接向右拐,在拐角的一處門前,我停下了腳步。   藍司的私人辦公室外昂藏挺立著兩名戎裝士兵守衛著,整個走道顯得分外的寂靜森嚴。   我頓了頓腳步,便又直接向前走去。   守衛士兵見我接近,便警惕地端起了「激光槍」對準著我:「來人止步!要做什麼?」   在我繼續向前走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應變的方法。   「我是科技管理處的,負責接待這次想要通過審核參加『航展』的集團的接待員裡森,蘇哈達處長有事要我來轉告藍司科研長官。」我鎮靜地道,一邊遞上身份證明卡。   守衛士兵鬆懈了下來,讓開了通路:「藍司長官正在裡面,你進去吧?」   我敲了敲門,聽到裡邊有個低沉的嗓音道:「進來。」   「有什麼事?」   一個年紀約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發亮的眼睛正望著我。   這是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瘦削男子,文弱的氣質正透露出他是個百分百的科研人士。   「蘇哈達處長讓我來轉達……」我朝前走了幾步,聲音低弱地說。   跟著,我整個身體開始突然急速地顫抖了起來,話還沒說完,就暈厥地倒了下去。   藍司吃了一驚,忙站起身來,要探察我發生了什麼事?   而這時,我的「精神能」已經退出了政府人員裡森的神經系統,還順便消除了他這段被我佔據的記憶,讓他香甜地睡上一整天。「精神能」游離在政府人員裡森能量氣息附近,蓄勢待發。果然,一股防禦力極低的「能量場」靠近了,我輕而易舉地便侵入了藍司的「能量場」,進入了他的腦際神經系統。   我的「精神能」控制著藍司對著門外的兩名戎裝守衛兵道:「裡森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暈倒了,你們送他去『療養室』檢查一下。」   一名戎裝士兵為難地說:「長官,我們是奉命保護您的,這?」   藍司搖頭道:「審核時間已經要開始,我現在馬上要去『科技管理處』,不需要保護。」   最後,兩名戎裝士兵分出一個人送裡森到「療養室」,另一人繼續跟在藍司身後。   我突然想到,也許兩名名義上是保護藍司的戎裝士兵還不入說是監視藍司還來得實際,看來政府的一些行政官員是為了防止有些人會趁此科技集團競爭的時機收受賄賂才故意行使的手段。   當又經過丁字走道路口的時候,我先把裡森出現在藍司面前的那段記憶給消除,才悄悄地退出了藍司的主控神經,把記憶數據改變為藍司直接從私人辦公室出來,完全沒有了裡森的出現和吩咐戎裝士兵送裡森去「療養室」的記憶。然後才讓藍司自己主控自己意識,我的「精神能」在退居二線,就好像藍司成了雙重性格一般。   只要他有什麼意念,隱藏在他神經系統的我也可以知曉。   恢復主控意識的藍司有些奇怪自己怎麼突然來到這裡,接著那些被我改變的記憶畫面讓他掃清了疑慮。   進入了「科技管理處」的辦公室,裡面那張橢圓形的辦公桌已經坐著五位年紀不一科技管理人員。   一個年紀約五十許充滿福態的老人見藍司進來,率先站起來迎接。   藍司逐一和他們握手,神態顯得不是多麼的熱烈,一股身為上級領導的壓迫感直逼著先來的那五位科技管理人員。   藍司朝他們點了點頭,淡淡地說聲「辛苦各位」,就直接進入另外一小間主管辦公室。   從藍司的神經記憶系統之中,我沒有發現他有過和任何科技集團接觸的記錄,在他的記憶系統中幾乎全部都是一些科技設計程序和概念。   我相信他是個可以完全從自己角度去給予平定審核的人才。   不久,從這間主觀辦公室的透明玻璃中,可以看到一個年紀比較輕的科技管理人員從外面拿進來厚厚的一疊資料夾,看來那些就是各集團自己的的飛船設計藍圖了。   五位科技管理人士開始評審著各自拿到手中的資料,然後不時地輕聲議論著些什麼?交流著什麼看法?   就在這時,我心生警惕,因為我突然察覺一股熟悉的精神力量正逐漸地逼迫而來。   ※※※   「是他?貝思撻?」我微微吃驚:「難道他也來到這裡了?」   熟悉的精神力量讓我一下子就已認出來襲者正是貝思撻。可是他準備侵入藍司的腦域,究竟所為何來呢?是關於這次科技管理處的審核嗎?   心中雖然驚疑不定,但我已馬上隨之應變,「精神能」馬上取代了藍司的主控神經,讓自己的意識代替藍司,把藍司的神經系統和意識完全地保護在我的「精神能」裡面。   我知道一場精神力之間的大戰就要觸發了。   貝思撻的精神力量已快要侵入藍司的腦域,我也把自己的「精神能」向藍司的神經系統深處隱藏,只保留小部分的精神能量,這樣,貝思撻將察覺不到我的存在,而必定放心的深入到藍司腦域。   貝思撻的精神力進來了,我的「精神能」已經可以完全地狙擊他的力量,但我還不想這麼做?他是為哪個集團工作?到底目的是否不利於「東聯集團」?我都要先搞清楚。   我的「精神能」偷偷地圈圍住貝思撻所有可能退卻的路線,隨時都可阻截他繼續延伸過來的精神力。   敵明我暗,我勝算已完全在握:「貝思撻你就等待著讓你後悔的時機來臨吧。」   貝思撻完全不知道此刻主控藍司的意識是我,依然放心地把精神力向藍司的主控神經延伸。我當然配合他,假裝受制地完全讓他輕易地進入主控神經系統。   果然,緊接著貝思撻的精神力在藍司的神經系統裡發佈了一個指令:「『東聯集團』的參展文件不能通過審核!最合乎政府條件的是『太陽科技』。」   「『太陽科技』?昌浩果然說得沒錯,『東聯集團』確實會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沒想到『太陽科技』竟懂得利用貝思撻這種擁有高級精神力量的武術高手來阻止『東聯集團』的正常參展,可謂卑鄙無恥之極。」我心中憤怒地想著。   這時,貝思撻的真正意圖為我所悉,該是到了讓他後悔的時刻了。   就在貝思撻以為完成任務,正準備悄悄退出藍司腦域神經系統的時候,我的「精神能」已瞬間阻絕了他的去路,斷絕了他和本體聯繫的精神力量。   此刻留在藍司神經系統的就只有他的「精神意識體」和小部分的精神力。   貝思撻待發現自己和本體精神力量失去聯繫的時候,我創造出來的「虛擬意境」已經完全地把他帶了進來。   無數的雷電亂流,肆猛的風暴席捲,斗大的暴雨傾盆而下,一個充滿大自然災害於一體的虛擬空間完全地展現在貝思撻面前。   貝思撻的精神意識體震駭了,擁有極小精神力量的他又如何躲避這充滿無限危機的大自然災害呢?   暴雨頃刻匯聚從洶湧的洪水,雷電狂散的流體擊在狂淘駭浪上,竄流出一道道使人徹底麻木的電流,如一葉渺小孤舟漂洋在大海之中的貝思撻又如何能夠躲避得了。   他的精神意識體受到無法想像的痛苦折磨,精神力量也在逐漸的被消磨之中。   此刻,熟悉的精神力量已經知道讓他知道自己是被何人狙擊了。   我感受到貝思撻在我創造出來的虛擬空間中呈現那股無助和彷徨以及恐懼。   如貓戲老鼠一般,我沒有那麼快想要貝思撻徹底毀滅,但無論有多好玩的事情總還是要有終止的時刻。   虛擬空間中,我意念緩緩地讓所有雷電匯聚起來,一時間,風暴靜止、暴雨停歇、狂淘駭浪平息,整個空間一時間死寂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貝思撻顯然也在詫異,但感應力和察覺力特別驚人的他已經預感到死亡的威脅正在暗中醞釀,就在雷電在虛擬空間中再次匯聚成一個巨大的電流體準備貫射而下的時候,我聽到貝思撻傳遞在整個虛擬空間的信息:   「夏長平!有本事的話,就讓我們在武術大賽上正正式式的決一場。狙擊毫無防備的我算得什麼英雄好漢?帶種的話,生死之戰就在大賽中見個分曉!你有種嗎?有種嗎?……」   虛擬空間中劇烈迴響著貝思撻以僅存的精神力散發的精神信息,此刻,他已只剩下微弱的「精神意識體」的存在了。   我沒有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是巨大的帶著毀滅性的電流體無情地貫射而下。   「你沒有種!你無恥!」貝思撻看著頭上那象徵著毀滅與絕望的電流體電射而下時,他瘋狂地喊著。   我消除了貝思撻留於藍司神經系統的指令,才釋放出藍司的意識讓他重新主控自己,他永不會知道曾經發生在他神經腦域內的一切事情。   沒有了外來力量的左右,「東聯集團」果然順利地通過了審核,而這次有能力通過審核可以獲得參展文件的集團就只有資深悠久的三大集團外加「東聯集團」四個擁有深厚實力的科技集團。   「航展」終於定下起始日。   人類在宇宙中的航行史也將翻開嶄新的一頁。   我的「精神能」悄悄地退出了藍司的神經系統,不久之後,昌浩和保鏢「六氣合一」滿臉欣容地走進了休息室。   「長平,我們終於順利地通過了。呵呵,你不知道,『太陽科技』這次來的是麥定天的弟弟麥文思,他知道我們通過審核的時候,表情可精彩了。哈哈哈哈……」昌浩笑道。   我淡淡地道:「他的表情自然非精彩不可。原本『東聯集團』在他們的計劃中審核是決不可能獲得通過。」   見我如此說,昌浩皺起眉頭道:「長平如此說,莫不是你發現了什麼?」   我點了點頭,接著便把在藍司腦域中所遇之事詳細地說了出來。   昌浩聽完之後,自是怒極:「麥定天這老賊,沒料到如此卑鄙,計謀如此陰險,若不是幸好有長平在,定讓他奸謀得逞了。難怪麥文思這傢伙的表情會顯得那麼震驚。」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有些疑惑。既然他們讓貝思撻左右藍司不可讓『東聯集團』獲得通過,為什麼不直接也讓『兵工集團』和『宇宙巡航集團』也不能獲得通過,這不是更有利嗎?」   我問道。   昌浩歎道:「長平,你的心思還很單純,要是這次的審核只有『太陽科技』通過,豈能讓人信服?『宇宙巡航』一直以來掌握著『宇航制導權』,就是不用遞交參展文件亦可直接獲得參展資格。『兵工集團』的科技實力更不下於宇宙和太陽兩集團,自然也有充分的理由可獲得通過。唯一需要評審的只是那些新興的集團而已。再說,這次的『航展』唯一對『太陽科技』有威脅便是我而已,『太陽科技』既然掌握了我留於太陽集團內的那些設計藍圖,必定已設計出性能比『宇宙』和『兵工』優越的『宇航艦』,只有真正在『航展』擊敗兩大集團才可服眾。性能優越的『宇航艦』既是由我設計,我自然也可設計出不差於『太陽科技』的新『宇航艦』,甚至可能比他們的還要優越,所以真正有威脅的只是『東聯』而已。『東聯』審核獲不得通過,也沒有人會有異議,只要『東聯』不參加,『太陽科技』的勝算自是十拿九穩,他們又何必多次一舉,惹出不必要的爭議?」   聽完昌浩所說,我歎息道:「科技權利的鬥爭,有時確實比看得見的戰爭還要陰險殘酷萬分。」   「對了,你真的答應貝思撻在武術大賽上決一生死?為什麼不乾脆就在那時消滅他?豈不乾脆。」昌浩道。   我傲然冷笑:「貝思撻既向我挑戰,我有何足懼?再說,我原就不打算毀滅他,只是要徹底教訓他而已,畢竟當時是他沒有防備才為我所趁,如要戰,就光明正大。暗中傷人,我不屑為之。」   昌浩道:「『太陽科技』暗中卑鄙的行為,我們自然不屑學習,不過有道是『有來必有去』,他們既然如此卑鄙,我們以後也不必太多顧慮。」   「但,浩,你真的就可以完全忘記麥蓮絲?完全沒有顧慮?」我看著昌浩。   「大丈夫一生在世,生命都可隨時丟棄,還有什麼拋不下的?兒女之情我不再看得多麼重要,現在我只要成功,不要任何牽絆。」昌浩毫不猶豫地道。   我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他有絲毫的遲疑,對我說到麥蓮絲,也沒有露出異樣表情,有的只是一閃而過的茂盛的野心。   我突然察覺,也許昌浩對於麥蓮絲從來就不曾存過半點愛意,我回想起以前,也許正如他在「奔馬酒吧」所說的: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瞭解嗎?我不是為了錢和勢才跟她在一起,開始我也不知道她是「太陽科技」的千金小姐,直到最後才知道,可是晚了,我已經不能自拔。我只好為了她的理想而放棄了我的理想,你可能不瞭解,只能說愛情的力量實在太偉大了,我是個平凡人,我逃避不了。)   只是這句話的意思應該反過來說才對,昌浩先前真的不知道麥蓮絲的千金小姐?真的不是為了錢和勢?真的愛她到可以為了她的理想而放棄自己的理想?既然愛得如此深,此刻又怎能全無顧慮?   昌浩,我實在不瞭解你了?   我心裡歎息著,腦際一片紛亂,我曾羨慕昌浩為了愛情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自己的理想,而感歎愛情的偉大。但愛情真的如人口裡說的那樣無人可以逃避?還是只是人類為了逃避某件事才把它抬出來利用而已呢?   ※※※   我心裡歎息著,腦際一片紛亂,我曾羨慕昌浩為了愛情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自己的理想,而感歎愛情的偉大。但愛情真的如人口裡說的那樣無人可以逃避?還是只是人類為了逃避某件事才把它抬出來利用而已呢?   「長平,你在想什麼?」看我眼神變幻,昌浩詫異地問道。   「沒什麼?」我驚醒。   縱然事實如此,我又能指責昌浩什麼呢?每個人都有權去選擇自己的道路,也有權去施展自己的手段,就在於你自己的想法而已。   昌浩接著道:「我們馬上就要到聚會廳去,政府為這次通過審核的集團舉辦了個招待會,並且要正式頒發政府的『參展文件』,所以沒有什麼時間可逗留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我點了點頭。   剛出了長長走道,一個身穿政府工作制服的人員迎面走了過來:「閣下可是『東聯集團』的昌浩先生?」   昌浩點了點頭。   「我叫泰特,是接待各位到達『招待會』的。」   「『招待會』不是定在『聚會廳』嗎?」看見自稱接待員的泰特不是往旁邊電梯進,反而朝著大樓的大門出去時,昌浩疑惑地問道。   「哦,是這樣的,因為這次的招待會將直接向新聞媒體發佈,所以原本定於『聚會廳』取消,改為『國際大樓』了,所以我才奉命來此接待各位。」泰特腳步不停地說道。   「是這樣?」昌浩釋然地跟了過去。   招待會要在哪裡舉行,我毫不在意,此刻心裡只是在想著到底昌浩所說的愛情究竟定位於何方?   泰特打開一架印有政府標誌的飛行器的艙門,等待我們進去。   昌浩微笑道:「我們自己乘有專機,不用麻煩了。」   泰特臉無表情地繼續道:「請。」   昌浩回頭看看我和六位保鏢,只好如泰特之意,率先進了這架政府的專用飛行器。   為了身體保持正常的重力,我時刻凝運著復屬性能量。泰特亦是個修習武道的高手,我發現他對我似乎特別注目,對我多看了幾眼。   飛行器緩緩騰空,泰特進了頭艙控制室,我們則留在可容三十多人的客座艙中歇息。   昌浩伸了伸大腿,意態悠閒地道:「總算結束了,這次的難關總算有長平,幸得以順利地通過審核。等拿到政府宇航的『參展文件』,我們的努力總算是有個結果了。東聯也將正式地和三大集團齊並肩地立足於科技界。」   我淡淡出神,也沒答理。   「主席,你看這位叫泰特的政府人員說『招待會』改在『國際大樓』舉行,是不是突兀點了呢?我們去找長平先生的時間也不過才十幾分鐘,怎會突然就改變了決定?這似乎……」六氣合一之一突然小聲說道。   昌浩怔了怔,想了想,神色立刻顯得有些凝重,顯然也覺得這話有些道理。   他看了看我,才皺眉沉吟道:「是不是有什麼不妥,我們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再回科技大樓加以印證,唯今只能隨機應變,保持十二分的警覺。」   這時,我也回過神來,也隱隱間感覺到似乎有些不妥。   就在我準備以「精神能」侵入泰特的腦際,查看事情的真偽時,飛行器的速度卻已緩緩停止了下來。   泰特神色無半點異樣地接著出現在客座艙中:「『國際大樓』已經到了,各位請隨我來吧。」   說完,他領先地走了出去。   我們只好彼此交換了個驚疑的眼神,跟著走了出去。   「國際大樓」是「坷拉市」最負盛名的一所高級大廈,擁有兩千層的豪華樓層,高度直入雲霄。   飛行器在一千四百層的平台緩緩降落,我們跟著泰特魚貫地步出艙門。   腳步聲清晰地迴盪在寂靜的豪華大廳之中。   我突然說道:「泰特先生,『招待會』什麼時候舉行?我們會不會來得晚了一點?」   泰特頭也不回地道:「時辰剛好。」   而我就趁他分神回答我的時候閃電般地竄出,鋼鐵般堅硬的手臂瞬間鎖住了他的咽喉,復屬性能量也隨之透出,瓦解了他身體正欲提聚起來的防禦力量。   「你要幹什麼?」一臉驚慌的泰特語氣也強自保持鎮定地道。   這時我已經百分百地認定他在說謊了,因為被我突然偷襲還能保持語氣鎮定就證明他時刻都在考慮著事情敗露時應該有的應變。   如果泰特心裡無鬼的話,被我這樣突然偷襲,必定感到詫異和憤怒,而不是還能保持鎮定。   我手緊了緊,讓他感到喉嚨一陣刺痛和窒息,然後才鬆了鬆,讓他有回話的力氣。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騙我們來到這裡?有什麼目的?」我冷冷地問道。   「大膽,偷襲政府人員,可是范了嚴重罪行,我帶你們來這裡哪有什麼目的?趕快放開我,莫不是『東聯』不打算參加『航展』了?」   說到『航展』,昌浩臉不禁有些遲疑,道:「長平,會不會誤會泰特先生了?」   就在這時,我已經感應到十幾股十分強大的能量氣息正急快地自樓上逐漸延伸而下,逐漸接近之中。   這時,我已不再懷疑。   鎖住泰特的手催發出更為狂猛的復屬性能量,頓時封制了泰特一切可能反抗的真元力量。   跟著把他的身體拋向「六氣合一」,沉聲道:「敵人已經快速接近中,我們快撤,你們抓住泰特作為人質,不要讓他跑了,走。」   說完,我忙領先向大門出口電閃而去。   但就在這時,大門的兩側突然橫貫出一道道粗如手臂的紅色電流,瞬間封閉了這個出口。   我攸然停止。   昌浩滿臉凝重地注視著出口那不住閃爍著紅光的電流,道:「看來,我們真是被設計了。」   回答他的是身後不遠的牆壁被強大的能量給轟得破碎得一塌糊塗,跟著,十幾條人影在塵土飛揚的塵煙中現出身來。   「傲江武士?」昌浩震道。   出現的共有十三個人,個個一身黝黑發亮的皮膚,頭髮卻個個白如銀線,全部都是修煉傲江密技的武士特有的樣貌。   我想起了我被擊斃的傲江武士「四霸天」,看來這些人的武技個個都要比「四霸天」來得深厚。   其中,一個面如鳥梟,鼻如鷹!,目如鷹隼般凌厲的大漢的「能量氣場」更是強大的驚人,一種有別於其他人的氣息掩飾不住地釋放而出。   裸露著塊塊黑亮如鋼鐵般的胸肌,渾身似乎都隱藏著驚人的爆炸性力量。   「昌浩,今天要讓你來得回不得。」一個五十來許的傲江老人緩緩地出現在眾武士身後。   「『兵工集團』『武裝部』部長賴田一?」昌浩凝重地道。   「可惜啊,可歎。昌浩先生的才能不能為我們傲江人所用,實在不由人不扼腕痛惜。莫東聯老謀深算,創立的『東聯集團』擁有昌浩先生此等人才,鋒芒已直逼三大集團。未來科技的均衡發展已受到威脅,昌浩先生可要體諒老朽等人的不得已的苦衷啊。黃泉路上不要見責才是。」五十歲來許的賴田一一副悲天憫人的慈悲狀嘴臉,聞之卻讓人感到心底陣陣發寒。   昌浩嚥了口氣,才冷然道:「沒想到久負盛名的『兵工集團』暗地裡也行使著如此卑鄙的手段,不免讓人感歎。昌浩被貴集團如此看得起,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使了個眼色,「六氣合一」忙把泰特提到前面,做為人質地橫擋在面前。   「政府『刑務處』副處長泰特,職位不小啊!賴老先生連這種高官都能收買,不可謂不耗費一番心機,可惜,可惜。」昌浩從泰特身上搜出一個身份卡,淡淡地道。   泰特此時全身軟綿無力地被「六氣合一」之一提離地面,臉色慘淡黯然。目光透露出救援之色直望賴田一。   賴田一神色變了變,接著感歎道:「昌浩先生認為有泰特作為人質在手,老夫等人久會取消刺殺計劃嗎?那你就錯了。」   泰特臉色陡變,嘶聲道:「賴田一你說什麼?難道你竟敢不顧本人安全?」   賴田一目光憐憫地看著泰特:「副處長,此次合作,老夫的條件已經完全做到,至於你,既然答應為老夫等人辦事,卻又未能成功。老夫只能為副處長扼腕了。」   泰特嘶聲道:「老匹夫,你敢……」   賴田一:「動手!」   十三條傲江武士閃電般地撲了過去過來,帶動起強大的能量氣流,全無顧忌地殺了過來。   昌浩一把抓過泰特,對準猛衝而來的傲江武士喝道:「既然如此,人就還給你們好了。」   對準泰特的後背猛力一拍,泰特慘呼一聲,嘴裡噴灑出絲霧般的鮮血,向撲來的傲江武士飛撞了過去。   「救我!」泰特在空中慘叫道。   四名傲江武士,雙手真元一催,不但沒接下泰特,反倒毫無留情地爆發出巨大的掌勁,泰特瞬間即被無情的掌勁震得肢體四散,血肉橫飛。   他終於為自己的私慾付出了不可挽回的代價。   一場混戰一觸即發。 ∼第六章∼     看著勢道十分兇猛飛撲而來的三名傲江武士,我知道一場生死較量未可避免,沉吸了口氣,雙腳頓時灌注大量復屬性能量於腿部,提起腳猛地在地上一踏。   樓層地面的土石地板立刻被我這一腳帶出的渾厚能量震得紛紛碎裂,露出內裡那些堅硬無比的醜陋鋼筋,接著我雙手一排,透射出十成的復屬性能量,那些碎裂的地板余石紛紛被能量帶得激射而出,勁道無比凌厲地對著猛撲而來的傲江武士飛濺而出。   傲江武士沒想到我有此一舉,應變已是不及,紛紛被我排出的碎石擊得口吐鮮血向後倒飛。   這時,我看到四名傲江武士已經和昌浩開打了起來,五名傲江武士則和昌浩的六位保鏢「六氣合一」戰在一起。   三名傲江武士被我打傷,另外還有兩位沒有動手,就是那個我感覺到實力十分驚人的傲江大漢和賴田一了。   我看到鳥梟般的傲江大漢見我一下就打傷三位傲江大漢時,鷹隼般凌厲的目光電芒一閃,氣息猛地一催,身體已然像顆急速飛彈般向我飛了過來。   讓人感到窒息的力量已經緊隨而至。   我提起了十二成力量,也迎了出去。硬碰硬地就和那大漢在途中纏鬥在一起。   自我的真元能的屬性改變為復屬性能量的時候,這次還是我第一次使出十二成的力量,威力可想而知。   但令我意外的是,十二成的力量和那大漢瞬間互擊了八掌後,不但未曾震退他,反倒感覺到對方的反震力十分驚人的逼了過來。   雙方被對方的力量震得向後倒退,我!!!地連退出十幾步,而那大漢卻只後退了五步就站穩了腳步。   很明顯的,我的力量還比不上對方。   我急促地喘著氣,一邊散發出能量帶猛吸空間中的復屬性能量,補充急速損耗的能量。   傲江大漢顯然也沒料到我的實力超出他的想像,怔了怔之後,能量猛地聚集,一道道靈蛇般的氣流不住地自手臂滲透而出,接著蜿蜒區繞地盤旋在兩條手臂上。   我不敢大意,「防禦罩」趕緊結實地布了起來,同時雙手也是一探,兩顆混沌的發光球體立刻出現在我的雙手手心之中。   這時,我身體內的復屬性能量在凝結出兩顆「能量球」之後更是大幅度的損耗,但時機已經不容我有半分遲疑,我雙手猛地靠合,兩顆「能量球」迅速地融合在一起,成為體積大上一倍的「能量球」。   傲江大漢的眼神掠過一絲驚詫之意,但沒有遲疑,也跟著雙手划動出漫天手印,形成一股漩渦般的氣流,地面的一些土石碎塊也被漩渦的氣流席捲而入,跟著強大的漩渦氣流向著我飛了過來。   我猛喝一聲,「能量球」受我氣勁催發,也跟著向傲江大漢疾飛而去。   一股淡淡的能量帶連接著我的右掌心。這時,「能量球」已和漩渦氣流撞在了一起,令我詫異的是「能量球」勁被漩渦氣流捲入,而沒有起到攻擊性的效果。   心頭的震駭感莫可形容,這是什麼特殊技?如此出人意表?   我雖驚,卻未亂。   一股巨大的復屬性能量接著自連接的能量帶傳遞而出,被吸入漩渦氣流的「能量球」開始急速轉動,帶動起漩渦氣流內的能量向反方向旋轉。   只聽「轟隆」一聲,漩渦氣流還沒飛到我面前,就以被「能量球」在內部的反方向旋轉而爆裂開來。   強大的能量非堅硬的混凝鋼筋可以抵擋,堅硬的樓板地層被狠狠地打出了一個兩米多寬的大洞。   能量迸散的氣流撞擊得在旁邊互鬥的人四下狂跌,一時間皆停止了混戰,齊向我和傲江大漢看來。   我和傲江大漢相隔不遠地面對面的挺立著,衣服被氣流吹動得「喇喇」作響,氣氛一時間也顯得分外的凝重。   對於傲江大漢,我沒有勝算,更何況旁邊還有一位實力更加深不可測的「兵工集團」的「武裝部」部長賴田一。看著被意外擊穿的大洞,我知道唯今之計便是想辦法逃跑才是正途。   「動手!」賴田一雄厚突然響起的聲音幾乎震得我心神狂亂,就在這時,我看見賴田一也已經急撲而出,傲江大漢也跟著又衝了過來。   意念急速閃動,心裡已有計較。   「神經海」的「精神能」迅速地在我眼角聚集,身體一晃也迎著傲江大漢撲了過去,傲江大漢勢道十分狂猛地一拳向我當胸打來,拳勁已經迫使胸膛的肌肉微微下陷,就在拳勁快要擊中我的時候,我才猛一橫移,同時眼神凝聚著強大的「精神能」,帶有震撼效果的凌厲眼神瞬間讓傲江大漢的心神狂亂,我趁勢凝聚著強大力量的一拳也跟著打出。   傲江大漢慘叫一聲被我震飛了出去。   身體急快閃動,我迅速飛竄到昌浩身邊,「精神能」作為輔助,瞬間拳打腳踢地把圍攻昌浩的四名傲江武士給擊飛出去。   手一抓已經顯得有些力歇氣喘的昌浩,叫了聲「快走」,便趕緊向那個被擊破的樓層地板大洞飛了過去。   眼角瞥到賴田一已經放倒了兩名「六氣合一」大漢,心知要救援已是來不及了。   和昌浩跳下了大洞,感到身後傳來十分強猛的能量氣息,看來是賴田一看到我和昌浩從大洞逃下,趕緊捨棄「六氣合一」要追了過來。   而這時迎面竟急奔而來八位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漢,手中還握著銀白色體的「激光槍」。   「主席,你沒事了吧?」竟是留在「東聯集團」的飛行器上的那八位大漢。   昌浩看著八位大漢道:「赤力,幹他娘的。」   「是。」八位大漢齊聲震喝,舉起手中的「激光槍」對準樓上那個大洞。   這時,賴田一正飛竄追下,迎面已急射過來八道銀亮的激光束。   賴田一大吃一驚,身體突然奇異地扭動,竟閃開了速度無比快捷的八道激光束。   身體跟著在地面一點,又急急竄上樓上大洞。   同時聲音傳來:「昌浩,此次狙擊不成,算你走運。但想要你的手下安全回去,便叫陽斯磐釋放鐵林一干人等,交換人質。隨時等候你的回訊。」   昌浩知道這裡不能久留,趕緊和趕來的八位大漢和我一起離開。   飛行器以最高的飛行時速向科技大樓飛去。   「我們在飛行器中見到主席乘坐一輛才剛到不久的政府專用飛行器離開後,感到有些不妥,但沒有主席命令,我們不敢私自離開。主席走了不久,科技大樓的一個管理人員詢問主席的下落,說招待會已經開始,請主席趕去參加。不然招待會結束時將可能取消『東聯集團』的參展資格。我們一聽事態嚴重,趕緊追蹤剛才那架飛行器的位置,才趕來的,沒想到看到主席遭遇狙擊,我們趕緊從樓下進來,打算從下面趕掾。還好總算來得及。」赤力報告道。   「可是『六氣合一』落在他們手中?浩,怎麼辦?」我皺起眉頭問道。   昌浩一臉憤怒,接二連三的受到「太陽科技」和「兵工集團」的陷害,實讓他感到無比的憤怒。   「『六氣合一』的事,得等我見了陽斯磐將軍的時候才好做打算。目前最緊要的是趕赴科技大樓,參加招待會,不然,一切的努力就全白費了。」昌浩沒好氣地道。   我點了點頭,也不以為意。   匆匆奔往「聚會廳」,一些新聞記者正安靜地坐在一些坐椅上,藍司正在頒發「宇航的參展文件」,見到昌浩突然出現,麥文思幸災熱禍的表情頓時凝結。秘魯的老臉也顯得十分怪異。另外和他們兩並肩在一起的一位中年人也顯得有些詫異,看來他應該是「宇宙巡航集團」的代表。   「對不起,藍司先生,我遲到了。」昌浩一臉歉容地看著藍司。卻看也沒看麥文思等人一眼,何況打招呼了。   藍司微有不滿,但依然道:「你來得還真及時,在過幾分鐘不到場的話,貴集團的參展資格將被取消,我對貴集團還是比較看好的,總算沒讓我失望。」   昌浩大喜:「多謝藍司先生的體諒和評價,昌浩十分感激。」   麥文思「哼」了一聲,一付不屑之態。   老奸巨滑的秘魯「哈哈」笑道:「昌浩先生貴人事忙,我們正自感歎是什麼原因讓昌浩先生連如此重要的招待會都不來參加呢?現在看到昌浩先生及時出現,不禁感到歡喜。」   昌浩怒極,但表面上也打「哈哈」笑道:「世上多有卑鄙之人,昌浩只是沒料到自己竟也會那麼走運地遇到而已,倒讓秘魯閣下擔心了。」   此語一出,麥文思和那位「宇宙巡航集團」的代表皆恍然樣地看著秘魯。   秘魯「嘿嘿」不語。   飛行器緩緩地飛向「科動酋文市」,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而我總算也見識到科技集團一些鮮為人知的陰謀與手段。也代昌浩處於這個複雜的科技領域裡感到擔心不已。   「長平,要不要到『浩城』休息一下,我們在那裡的辦公大樓已經完成,並已投入使用,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到那裡休息休息再回會館不遲。」昌浩打破沉寂,說道。   「不了,出來了一整天,也沒有向副院長等人報告,而且後天我還要上場比賽,我還是回會館比較好。」我淡淡地道。   「唉!」昌浩歎了口氣道,「這次幸虧有長平在,不然昌浩可能真的要先下黃泉了。」   想起「太陽科技」的陰謀手段,「兵工集團」的狙擊刺殺,真的讓人不寒而慄。   我道:「浩,你也別想得太多,『太陽科技』和『兵工集團』的陰謀總算沒有得逞,以後小心些就是了。」   昌浩沉默不語,好久才道:「『航展』終於定在十月二十三日舉行,長平到時能不能真的陪我走一趟呢?」   我想起這次「航展」的試驗終點正好是在「明王星」,也許正好可以去找找瑞芬和「明王星」之間的秘密呢?   我說道:「既然我已答應你,就一定會守諾言的。」   昌浩感激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兄弟。」   從正在施工的小島──「浩城」上出來時,我拒絕了昌浩要用飛行器送我回會館的好意,慢慢地以體能飛行在「科動酋文市」的上空中,一邊思索著今天遇到的事件和一些心中的感想,只覺得頭腦越來越紛亂,也不知該如何整理出一個明確的頭緒來。   此時,天已近黃昏,我心情鬱悶地緩緩飄浮在空中,今天發生的一些事讓我感覺到十分的不舒服,從「太陽科技」的陰謀手段,昌浩對愛情的言行不一,「兵工集團」的狙擊事件,都讓我一時間看到人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醜陋一面。「太陽科技」如此,「兵工集團」如此,我的好朋友昌浩又何嘗不是如此?   愛情到底在昌浩的心目中存在的是何種價值?   愛情在我心目中的存在又是何種價值呢?   瑞芬,在你的心目中我們之間存在的愛情又是何種價值?為什麼在彼此愛情之中一定要加上成為「強者」的條件才能坦然以對?   愛情到底又是什麼?   不錯,昌浩有句話說得還是不錯的,愛情是很神秘和偉大的。   神秘?多麼神秘啊?   誰又能給愛情下個定義呢?   思緒繚亂地,我緩緩地接近「智慧會館」。   在天色暗淡的黃昏中,腳下城市面積十分廣闊的「科動酋文市」正散發出璀璨的光芒。城市的夜景處於一片溫暖柔和的環境之中。   在夜色慢慢的包圍之下,整個世界顯得一片祥和。   人類的私慾在夜色中似乎得到收斂,但在光明到來之後,無窮盡的私慾和野心又將主宰著人類的靈魂,繼續推進著人類社會的演變和進程。   心靈之中不知何故升起前所未有的感歎情懷,這些思緒在七八年的學員生活中幾乎是沒有可能會出現在我的愁懷中,但現在卻確實是那麼清晰地展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不錯,學院生活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存在,但是,在學院中的世界又真的比外面的世界單純得了多少呢?   人類的私慾和野心在學院之中不也在以另外一種方式演變著的嗎?   學院中的學堂和學堂之間,學員與學員之間為什麼會彼此那麼冷漠?不也是人類的私慾和野心在作祟嗎?   我呢?難道我就沒有私慾?沒有野心?   不,參加「古武術大賽」,爭取奪得上「空中城市」的聖地修習「智者」那可潘遺留下來的《眾神經》,不就是我的私慾嗎?   一心想成為修煉完《眾神經》的傑出人才與其說是願望,難道不可以說是野心嗎?   我和其他人又有何不同?   思緒越來越是紛亂,我心不在焉地飄進了我在「智慧會館」享有的單人「靜臥室」,連那些見到我之後,顯得很詫異的「風神學員」我也沒心情加以理會。   「小弟!」姐姐的聲音終於驚醒了還在陷入渾然忘我的沉思中的我,我才發現姐姐在我的「靜臥室」中不知等候了多長時間。   更讓我驚奇的是除了姐姐一人外,莫蓮娜、梨可飄都在場,另外身為有學院第一美人之稱的洪寶珍竟也和她們在一起。   四雙亮麗的大眼睛齊唰唰地看著我,讓我感覺好不自在。   「你們怎麼在我這裡?」我囁嚅地問道。突然自己的臥室中有幾個美人出現,任誰也不能保持鎮定。   姐姐嘻嘻笑道:「她們都是姐姐我結拜的好姐妹,怎麼不能出現在這裡?我們還想問你今天一整天跑去哪裡玩了,連武術大賽的比賽都不去觀看?」   我搖頭苦笑,玩?今天可真是玩了可透徹,讓我見識到人類醜陋的一面。   「長平學長似乎發生了什麼事?」觀察力十分敏銳的梨可飄突然問道。比賽失敗的創傷很快就在她的心裡痊癒,她看來又回復了以往的風采。   我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清秀飄逸,英氣逼人,深黑的眼睛掩藏著靈動的智慧。她怎麼看出我發生了什麼事?我的神態讓她看出來了?   「沒有什麼?我很累了。」我淡淡地道。   意思再也分明不過,我在下逐客令了。   始終不發一言的大美女洪寶珍神態冷漠地當先走出房門。   「那,不打攪學長休息了。」莫蓮娜小聲地道。   梨可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微笑道:「那我們就不打攪了。」說完隨著洪寶珍和莫蓮娜走了出去。   姐姐卻生氣地嘟著嘴,兀自站著不動。   「姐姐,你……」我笑著陪著小心說道。   「我不是你姐姐。」姐姐皺起了眉頭,嘴嘟得半天高,生氣地道。   看來姐姐倔強的脾氣又發了,看來是沒有辦法了。   「唉!」我歎了口氣。   姐姐果然被我感傷的歎息引發好奇,她語氣卻依然硬邦邦地問道:「你為什麼歎氣?」   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我鬱悶地道:「今天我是去赴昌浩的約,卻和昌浩被人狙擊,差點連命都沒了。」   其實我說的顯然過於嚴重,在當時的情形下,我要走的話,隨時都可以瞬間離開,倒是昌浩的情況真的比較嚴重。   聽完我不得已的回答,姐姐憤怒道:「沒想到傲江人那麼卑鄙無恥,幸虧你和昌浩都沒事,不然我一定不和他們甘休。」   我好笑地附和姐姐,連連點頭,心裡卻好笑地想著姐姐說這些話也不考慮一下自己的實力,就衝口而出,彷彿只要她大小姐一聲喝令,傲江人馬上就嚇得屁滾尿流似的?   送走了嘴裡兀自罵咧不休的姐姐,不禁感到好笑。被姐姐這麼一鬧,沉重鬱悶的心不由稍微輕鬆了起來。   虛浮地躺在床板上空兩尺處,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頭上的天花板。鼻間隱隱傳來少女的體香,不由想到剛才和姐姐在這裡的莫蓮娜、梨可飄與洪寶珍三位女孩。   看來姐姐的人緣還不錯,沒多少天就和「明智學堂」的幾個最受注目的女孩混熟了,還結拜為姐妹呢?   洪寶珍,這位學院中的大美人竟也和姐姐熟絡地混在一起,卻不免讓我感到驚奇。   學院第一美人!呵呵,邱星佳這小子還真敢想。   想起那次為了親眼看到神萬心和「明王星」人的比賽,而把邱星佳帶到城郊,進入了他的神經系統觀看他的記憶畫面,意外地發現邱星佳的一個秘密,那就是這個傢伙竟偷偷暗戀著這個學院第一美人洪寶珍,在心裡簡直把她刻畫得像尊女神般尊貴,高不可攀。   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邱星佳和洪寶珍?可能嗎?   我搖了搖頭,這小子注定是要失戀的了。   心中猛地又是一想,世事難意料,誰有能斷得定呢?   自己和瑞芬,豈非比邱星佳和洪寶珍還更不可能,但偏偏瑞芬就是接受了我的感情,這誰又能意料?   而且,瑞芬在自己的心裡不也像是一尊尊貴的女神般嗎?   我又怎能對邱星佳的戀情覺得好笑呢?   唔,為了報答剛才的失態,我想應該讓星佳這小子拍拍姐姐的馬屁,告訴她也許姐姐可以為他製造個機會?畢竟姐姐和她已經可以算是姐妹了。   帶著難得的輕鬆,我緩緩墜入了夢鄉。   第二次複賽馬上就結束了,我輕鬆地戰勝了那位苗仲人。   也不知道是我的武技提高?還是被我評為二等參賽選手的苗仲人水平太低?總之,這場比賽我勝得格外的輕鬆。   威克爾、翻天量以及麥天也都戰勝了對手,進入了下次的的比賽。   所以,在第二次的複賽中連剩餘未曾上場比賽的貝思撻算上共決出五十人進入下次的循環複賽。   而這次的比賽將只要花上不到兩天的時間就可繼續決出二十五名的選手,而可以保持在最後大賽時僅剩八名的選手將可獲得進入「空中城市」修習高級武技的資格,再由這八名選手中決出各自的排名,以進入自己可以獲得的等級武校。   讓我深覺可惜的是和我訂下在「古武術大賽」中一決勝負約定的「私企武術學院」的豪來得克竟在第二次的複賽中被「強武學院」的董魔擊敗。   董魔也成為我繼神萬心、貝思撻、樊若松等人之後最受人注目的一人。   他的實力實不容輕忽。   第二次複賽結束後,各參賽選手獲得了兩天的休息時間,在兩天之後,五十位武術參賽選手將繼續為自己的未來作激烈的競賽角逐。   我也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悄悄地和瑞芬在「易觀風樓」會面。這是自我失蹤三天之後,我們頭一次有個可以單獨相處的機會。   也是個為彼此已經沉重的心情做一個疏導的時機。   我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擺脫了學友們的追隨。飄上「易觀風樓」的樓頂時,瑞芬已不知先到了多久。   纖細修長的身影背對著我,她正出神地看著蒼白的天際,似乎沒有發覺我的到來。   看到她曼妙的形體,突然讓我想起那位神秘女郎。   「她究竟是誰呢?充滿靈秀清淡的氣質,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讓人不由自主心跳加速的美麗,實不是人類世界該有的產物。」我內心感歎著,那位神秘女郎已不是一個美麗可以形容的,也找不到適當的詞語來形容她的氣質和神秘。   一時間,我怔怔地望著瑞芬的背影出神,心裡卻完全佈滿了那位神秘女郎震撼人心的美麗和神秘。   「唉」,瑞芬幽怨的歎息聲終於驚醒了魂遊天外的我,把我從幻想拉回到現實之中。   聽到這聲幽怨的歎息,我沒來由地感到心頭一陣酸楚。   我不由地飄到瑞芬的身旁,手輕輕地攬著她的纖細的腰肢,一種只有情人間才有的情感氣息迅速蔓延了周間。   我們彼此都沒有言語,只是沉默地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感情無聲地交流著,聆聽著兩顆心靈跳動著動人的旋律,渾然忘己。   我知道一切都沒有必要再有什麼解釋,心靈徹底地感覺到瑞芬對我毫不保留的情和愛的信息就已勝過任何千言萬語和世上任何一千句一萬句的動人言詞。   兩張渴望接觸的唇舌不知不覺已經交纏在一起,心靈的碰撞不住地隨著感情的昇華而變得更加激烈和狂亂。   就在我們感覺到一股能量湧動的氣息快速接近中時,已聽到一個驚詫的聲音響起:「瑞芬老師?……長平!」   慌亂地,我們分開了交纏的唇舌,尷尬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人。   「五田老師?。」我訕訕地道。一邊卻不由驚歎怎會這麼巧。   五田老師神色怪異地看著面紅耳赤的瑞芬以及尷尬不已的我,眼神透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目光詫異地看著我們。   猛地感到身邊能量氣息一閃,瑞芬已然向著虛空踏飛而去。   我也很想隨著瑞芬飄飛而去,躲避這尷尬的局面,但意念一轉,我硬生生地頓住了腳步,因為我知道這件事既已被五田老師看到,躲避就不是個辦法。   五田老師看著已經飛遠的瑞芬,再回頭看看已經恢復鎮定沉著的我,眼神中的怪異之色更濃。   我豁然發現五田老師的神情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瞬間便已消失。   「我實在沒想到你們兩人……」我聽到五田老師語氣有些怪異地說。   我鄭重地截住五田老師的話頭道:「我愛她,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不可見人之事,五田老師不需要驚異。」   五田老師深深地看著我,而我對他說完這句話後,便也轉身飛離而去。因為多餘的解釋根本沒有用,也沒有那個必要對外人解釋什麼。   我不管五田老師對發現了我和瑞芬之間的事之後會有什麼看法和想法,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們何須害怕什麼。   倒是瑞芬,她畢竟是個女人,突然被人發現和我纏綿在一起,面子當然會放不下,她選擇離開,實是最適當不過。   但,真是奇怪,五田老師又怎會這麼湊巧地出現在「易觀風樓」的樓頂呢?   我疑惑地想著,也沒有仔細去深究這件事。   回到會館,我心裡惴惴不安,不知五田老師回來之後是否會把我和瑞芬之間的事報告給副院長等人知曉,相信瑞芬她現在也一定和我都在擔心著這件事吧?   我已準備著接受副院長和刀葛海等幾位老師和所有「風神」學員們異樣的目光。出乎意料的卻是一整天過去了,我依然沒有聽到有關我和瑞芬之間的傳聞。   難道五田老師沒有把我和瑞芬之間的事說出來?   心神不定之間,我乾脆把自己緊緊地關在「靜臥室」,拋掉所有煩人的愁緒,專心地冥想起來,我想,也許等到第三次循環賽開始的時候一切就將有個分曉,倒不必為此而白白浪費了這剩下難得的休息之日。   趁著這最後難得的一天,我仔細地思索著「精神能」在戰鬥之中的應用之道,終於從「兵工集團」狙擊事件中體會到以「精神能」為輔助的應用方法──利用意念傳遞「虛擬意境」中的震撼效果,可以在戰鬥之中給對手造成心神混亂、攻擊力減低的效應,這就是「精神震撼術」。   連真元能量不比我弱的傲江大漢都逃不過我突然施加的精神力的突襲,被我一舉擊潰,可見在戰鬥之中「精神震撼術」可發揮的巨大效果。   想通了可在戰鬥中利用「精神震撼術」為輔助技能的作戰方法,我的自信心不由因此上升了五分。   第三次複賽終於開始了,我心裡忐忑地飛往會館的集合地點,學友們見了我之後,神態間也沒有顯出什麼異常,我終於確定五田老師並沒有把見到我和瑞芬之間的事說出去,但不知為什麼,我竟感到有些失望。   好一會兒,我終於恍然到自己私底下並不害怕和瑞芬之間的私情會被所有人知曉,反而有些希望可以被其他人知道,只是這個念頭一直壓抑著,到現在才清晰地在心底裡展現出來。   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念頭呢?   我鬱悶地問著自己。但不敢再往下想,害怕知道原因之後會使自己感到羞慚。   和學友們說笑著的工夫,副院長和瑞芬等人也到了。   瑞芬又回復到以往的冷艷。   也許是因為她知道五田老師已經清楚了我和她之間的事,所以她並沒有看我一眼,就好像我和她完全是什麼關係也沒有一般。   我看了她一眼,發覺五田老師也在偷偷地觀察著我們,我皺起了的眉頭,剛對五田老師產生的感激不由多了分反感,也只好不再多看瑞芬一眼了。   接下來,便又開始了緊張而激烈的武術大賽的大角逐。   最有實力的選手也終於緩緩地浮出了水面。   五十位選手的循環比賽之中,僅用了兩天的時間就決出了二十五名選手。在近四百名來自地球各個角落的選手和「明王星」的武術選手不斷因比賽而濃縮之中,已淘汰了三百多名,到今天為止已剩下二十五名選手,可見這最後的也都是最具有古武術實力的人。   很多學院的選手在第三次複賽之中已經一個不剩的遭遇淘汰,值得慶幸的卻是「風神學院」到目前為止依然挺立著四位選手──我、麥天、威克爾、翻天量。   二十五名選手中「風神學院」就佔了四名,不得不讓人欽歎。   「風神古武術學院」已經在這次的「古武術大賽」中揚名了,也成為最受那些古武術愛好者青睞的武術學院。   二十五名選手將進行的比賽中,比賽的場地已再度轉變,又回到大賽那寬闊巨大的總會場。進行著的也不是同時三個武鬥區同時進行比賽,而是恢復到一對對逐一在這個武鬥場中進行比賽。   也就是說,二十五名的選手中這次進行的將是為期兩天時間的比賽。但這次,又將空出一人沒有比賽的對手。這個選手便也只好等到二十四名選手決出十二人之後,再和其中一人進行比賽。   接著,最後這勝出的十二人之中將再度淘汰出四名選手出局,餘下的八位選手便都能獲得進入「空中城市」修習空中武學的資格。   當然,這最後的八位選手也將為自己可以取得的名銜等級做一番最激烈的角逐。   激烈的古武術比賽又將開始,到底誰才會是挺立到最後的那八位優勝者呢?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著。 ∼第七章∼     最後幾場的比賽快要開始了,我拋掉一切惱人的雜念,把心神完全投入到最後將進行幾場的激烈比賽中。   第四次循環賽不時即將開場,所有參賽的選手和在旁觀戰者們的心情都是一樣充滿緊張又興奮的複雜情緒,連續近兩個月的激烈角逐,到今天為止已經逐漸接近尾聲了,剩下的二十五名選手中到底哪八個才可以獲得進入「空中城市」修習空中神秘武學的將在這兩天之中有個分曉。   今天將進行六場的比賽中,除了翻天量會在第二場中上場比賽外,我和麥天、威克爾三人都被安排在明天進行比賽。   因此今天我們除了觀戰外便是替翻天量加油打氣的了。   到現在為止,每個即將上場的參賽選手終於都顯露出真正的實力,比賽也顯得格外的激烈精彩,各種特使技的施展應用讓人歎為觀止。   使人不由驚歎古武學的奧秘莫測和博大精神了。   經過了古武術參賽選手百多場次的使用,這個武鬥場地已經被參賽選手們的真元掌勁破壞得到處是坑坑洞洞的,幸好「科動酋文市」的人造地面建築得格外的堅實,雖然連續受到能量的轟擊,露出一個個慘不忍睹的坑洞,人造地面卻依然沒有破裂的痕跡。   第一組參賽選手上場的竟是實力深不可測的神萬心和另外一個來自「巫數學院」的烏沙。   我在一旁又見識到神萬心異乎尋常的身手和迅捷飄忽卻又動靜自然的身法,「巫數學院」的五名參賽選手中,已經只剩下這烏沙一人,可見此人的實力也不同凡響,但在神萬心的手下依然未能撐過十個回合。實力相差之懸殊可見一般。   神萬心,果然是個可怕的對手!   我心裡暗歎著,內心不由起了一股淡淡的不安。   翻天量終於上場,而他的對手便是擊敗豪來得克的「強武學院」的董魔。   豪來得克的身手近來已是不凡,雖然董魔的得勝也不輕鬆,但他終究是勝了。   反觀之翻天量,雖然在學院之中或是在與豪來得克的決鬥之中故意隱藏起部分實力,但我依然覺得他的實力和豪來得克處在伯仲之間,水平應是在同一個等級。   因此,他這次面對的對手是擊敗豪來得克的董魔,我不由有點替他擔心。   但是一直以來,我對翻天量一直就不曾存有多大的好感,所以,替他擔心的情緒轉眼就淡了。   我反而仔細地打量起能量氣息似乎有些詭秘的董魔。   一頭寸許長的金黃短髮,眼睛中白多黑少,單薄的嘴唇,緊緊地抿閉著,顯露出一副冷傲之態。一身黑色的勁裝,手腳顯得異常粗大,看來是以拳腳上的功夫為主。   而翻天量,冷酷無情的氣息比董魔還盛。無論在什麼樣的場合,翻天量永遠都是這麼一副心高氣傲冷酷無情的模樣。   「翻天量啊翻天量,風神學院中的十大特殊技你究竟學會了幾種?『迅影天雷』其一、『波動功』其二,希望你還有其他沒有顯露出來的特殊技,不然,想要贏得這次與董魔的比賽只怕難了。」我暗自評價著翻天量。   戰鬥已經開始了,我忙目不轉睛地專注於場上的比賽,一邊「探索能量」已不自覺地延伸而出,感應著場中能量氣息微妙的變化。   翻天量果然一開始就再次使出「迅影天雷」,不同的是,他這次並非只是在董魔的周圍布起一道能量氣牆,而是籍著「迅影天雷」移動時的奇快身法,瞬間向著董魔轟出無數的掌勁。   沒想到翻天量竟已經把「迅影天雷」特殊的能量運行方式和催發出的攻擊力量兩種不同的經脈運行方式結合在一起,使威力達到倍增的效果。   果然,一上來就採用如此迅猛快速的攻擊,確實讓董魔有些措手不及。   因為,當董魔封擋了面前的一記攻擊之後,背後已又傳來另一記攻擊,一時間,在董魔四周已經遍佈無數的掌影。   可怕的是這些不住翻飛的無數掌影並非只有一兩下是真實的攻擊,而是記記都是實實在在的攻擊力量。   就好像突然間,有十幾個翻天量同時在攻擊著他一般。   我暗自咋舌,沒想到翻天量還有這麼一手,不過利用各種特殊技的效果結合各種攻擊技有時確實會取到威力不一樣的效果。   想到這裡,我腦際靈光一閃,我突然想到,自己利用「精神震撼術」先讓敵人心神慌亂,再以攻擊技攻擊敵人不也是像翻天量這種技能結合的方法嗎?   不錯,以奇快的移動方法配合攻擊技攻擊敵人的話,不但讓敵人有應接不暇的效果還有躲閃敵人反攻擊的效用。確實已成為另一種威力更加強大的特殊技了。   翻天量應用的是兩種技能結合的方法,但我呢?我比他起碼多了一項他沒有的特殊技「定神術」,如果我以「瞬間移動」結合「精神震撼術」和攻擊技(或者是特殊技)攻擊敵人的話,試問又有誰能抵擋?   我正興奮地想著腦海突然引發的結合各項技能於一體的攻擊方法,卻發現這時場中的比賽已又出現異變。   原本佔據上風的翻天量不知何時快速移動的身體已經逐漸變得緩慢,原本無數掌影在董魔身邊四周翻飛也變成只剩下清晰可數的五個掌影,可見翻天量減緩下來的速度有多麼巨大。   為什麼會如此,我詫異地再把「探索能量」延伸過去。   咦?   我豁然發覺到翻天量的真元能量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控制住一般,原本可以打出十成力量的結果變從了八成,身體也恍似被一種力量牽扯住,速度也不再暢快了。   但是奇怪的是我的「探索能量」仔細地搜索著翻天量的四周卻感覺不到有異常的能量存在。就好像,翻天量出現的異常是由自己體內引起的一般?   難道,翻天量是結合兩種技能後出現的後遺症不成?   再看看場中,翻天量攻擊董魔的一掌終於為董魔接實,餘下的四掌也一一被董魔硬接而下。   「碰砰碰砰」的能量轟擊聲連串爆響。   董魔已經取得了主動權,一掌擊退了翻天量,一下子就已擊潰了翻天量的連綿攻勢。   翻天量臉色慘白地頓立在董魔面前十米處,胸膛起伏不定氣息喘喘。   「怎會如此?翻天量怎麼一副力歇模樣?」我詫異極了。   「探索能量」也不由緊緊鎖定住他的能量氣息的變化。   「咳」,令我極感詫異的是翻天量喉嚨突然嗝了一聲,竟似要吐出鮮血一般,卻又強自嚥下。   「難道他受到內傷?」我疑惑地更加注意地觀察著。   董魔在擊潰翻天量的攻勢之後,主動權已掌握在手,跟著已向著十米外的翻天量攻了過去。   「爆裂拳。」董魔沉喝一聲,兩手攥起,右手凝聚著強大真元氣勁的一記「爆裂拳」已當胸向翻天量打去,去勢竟是有去無回,董魔竟不留宛轉移回之地,大開大合地向翻天量攻擊。   不知何緣由就已經受創的翻天量竟也不加躲閃,猛吸了口氣,口一張,一股鮮紅的血箭一般地向攻來的董魔當頭灑去。   夾雜著真元氣勁的鮮血猶如顆顆尖銳的暗器向著董魔破風灑去。   不留轉宛餘地的董魔料不到翻天量有此一舉,竟把受創將要噴口而出的鮮血當作暗器來使用,此刻閃避以是不及,眼見凌厲的血珠挾著破空之聲點點擊來,董魔惟有閉起了雙眼,但這記「爆裂拳」依然毫不停頓,去勢反而更加兇猛地轟了過去。   血箭擊中臉龐,只覺得臉部傳來一股股刺熱的疼痛,片刻間臉部便已麻木了大部。   翻天量卻早已趁著董魔閉起雙眼的剎那,向旁橫閃了過去,避過這次強有力的一擊。但剛退出不遠,只覺得胸膛氣悶的感覺越發強烈,腹部如潮般陣陣翻滾,口一甜,一口鮮紅的血又是衝口而出。腳步也越發感到有些酸麻無力,一個踉蹌,忙又強自拿樁站定。   董魔的受到血箭衝擊的臉幾乎佈滿了點點鮮紅的小洞,使他看起來顯得格外的猙獰可怖。   我驚奇地看著場中瞬間產生的變化,對翻天量莫名受創更是感到萬分驚奇。   突然,我看見董魔的手緩緩地做了幾個詭異的動作,就彷彿手臂抽筋,趕緊抖動抖動伸展一下筋脈一般做的不起眼的動作。   但是令人意外的事發生了,翻天量的身子突然後背拱起,肚腹內縮,整個身體突然凌空向後倒飛而去,接著才結結實實地在三丈開外狠狠地摔落在地。   就好像被在他的腹部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   但我根本就感覺不到董魔有發出什麼攻擊的能量,而且也沒有明顯的動作,但很明顯的翻天量確實像被人襲擊了一般,不似作假。   這究竟是什麼回事?難道董魔竟有哪種讓人察覺不到能量的特殊技能不成?   翻天量敗了,敗得令所有「風神學院」的人都摸不著頭腦,敗得莫名其妙。剛剛顯示出威力強大的攻勢卻又那麼快的軟弱了下來,實力和前幾場的比賽中顯然還發揮不到九成。   在旁觀戰的眾人都感到詫異不瞭解,也許只有翻天量自己才知道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但向來心高氣傲的翻天量在快要進入最後決賽的時候卻遭到淘汰,對他顯然是個不小的打擊,從他鐵青的神色,冰冷憤怒的眼神,又有誰敢去碰釘子。   冰其硬老師更是不滿,猶如千載寒冰的臉讓人看得心底發寒,但翻天量戰敗之後,連睬都不睬他一眼,獨自坐在一旁出神,也不再觀看餘下的幾場比賽了。   今天的比賽終於結束了,翻天量的失敗卻讓所有「風神學院」的老師和學生高興不起來,一方面是翻天量的失敗,一邊是想到接下來的比賽將多是高手紛呈,到頭來能夠獲得進入「空中城市」的不知會有幾人?也許三人,也許兩人,也許是一人,但也許三人都進不了八位能夠獲得進入「空中城市」的名額中。   二十五名選手究竟會是哪八個可以獲選的呢?   第二天,我、威克爾、麥天三人將上場比賽的日子。   早上,到了會館的集合地點之後,我感覺到氣氛有些異常,聽早到的段青刑偷偷告訴我,我才知道翻天量昨晚不告而別了。   「聽說昨晚回來後,翻天量似乎和冰其硬老師起了爭執,冰老師還打了他一巴掌,罵他給他丟臉什麼的。所以翻天量昨晚出去之後到現在就沒有回來了。」邱星佳笑嘻嘻地擠過來說道,最後還加了一句「真是活該」的氣話。   我不滿地皺起眉頭對著幸災熱禍的邱星佳道:「星佳,雖然你對翻天量沒有好感,卻也不必這麼幸災熱禍的,翻天量戰敗我們應該同情他才是,何況回來還被冰老師斥責,他怎麼受得了?我們應該理解他的心情,同情他才是。」   邱星佳訕訕地道:「長平學長教訓得是。」   一旁的段青刑卻已趁機給了他一個響亮的暴栗:「你這傢伙,最該表達對翻天量不滿的是我才對,我都沒對這個仇人的戰敗感到高興,你小子卻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啊?品格簡直低劣。」   邱星佳摸著被敲得發麻的腦袋,對著段青刑怒目而視。   我搖頭微笑,對這兩個傢伙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近來我已發覺到邱星佳的真元能量似乎增加了不少,武技應該在快速的進步中,倒是段青刑,武技雖然也有進展,卻沒有邱星佳這麼明顯。看來不用多久,邱星佳就能反過來欺侮段青刑了,到時應該會有好戲看了。我好笑地想著。   一路上往武術大賽會場飄飛時,我看見冰其硬老師板著一張臭臉,但仔細觀察時,又可發現在那副心高氣傲的面孔下依稀隱藏著一絲茫然。   我心中暗歎,冰其硬老師一向是個十分自負的人,一直以來,翻天量在「風神學院」的修為表現都是不作第二人想,冰其硬內心自然感到驕傲,但首先在「風神學院」的選拔賽上翻天量竟被我一舉擊潰,兼且麥天與威克爾的實力更是不在自己的得意學生翻天量之下,原本認為是學院中最強的學生卻一下退居第四位,這對冰其硬來說已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但現在,已經快要接近分決賽的時候,翻天量竟意外的、莫名其妙的沒發揮好原來的實力,在和董魔的比賽中輕易落敗。這令冰其硬老師感到恥辱,更感到自己在風神的人面前丟了一個大臉面,冰其硬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也很難原諒莫名其妙失去水準的學生翻天量。   我心裡暗歎著,到底在這種嚴師的教導下是好還是不好呢?   今天的比賽果然很是激烈,值得慶幸的是我、威克爾、麥天三人都取得了勝利,併入了十三名選手之中,離最後決定八位名額的就只差那麼一小步了。   同時我的心情也充滿了疑惑,對威克爾突然表現出來的武技感到驚奇。   在我的能量感應之下,我發現威克爾竟突然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一般,真元能量的屬性完全和以往的大相逕庭,以前在威克爾的頭場比賽中我就曾感覺到奇怪,但因為他表現出來的並不十分明顯,我也就沒去深想,但這次,威克爾真實的技能完全暴露在我面前,那是絕對不屬於「風神學院」的武技,我看到一旁的老古董也是張大著一張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看著在場中表現得異乎尋常的學生威克爾,而老古董所教的武技一點也沒有在威克爾手中出現過。   我開始認真地思索起威克爾的身份來,以前我雖然也對威克爾產生疑惑,但不久就自動忘懷,因為心底下我還是把威克爾當成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就根本沒有那個心思執著地要尋個明白。   再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又何必刨根問底呢?   但現在,威克爾的表現終於再次觸發起我的疑惑,有機會我一定要問個清楚。我想著。   接著,麥天也勝利了,麥天的「金剛造體神功」果然十分可怕驚人,無論對手的勁力多麼驚人,都不能對麥天造成任何傷害,麥天就好像真的變成一台不折不扣的金屬機器一般,存在的思維也許只有一個,那就是戰勝對手。   因此,在比賽中,雖然麥天都處於挨打的地步,但他承受住對手幾十拳後依然沒事,對手挨了他一拳之後卻馬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我開始感到有些擔心,因為如果我的對手是麥天的話,那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因為當他運起「金剛造體」之後,我的精神能量對他並不能起到威脅,我只有靠本身擁有的渾厚能量來擊跨他的「金剛造體」。   但「金剛造體神功」已經大成的麥天,我的能量真的可以擊跨他的防身技嗎?我沒有把握。   跟著,在二十五名選手中剩下那個沒有對手的參賽選手便跟著和昨天第一場的勝利者神萬心比賽,很不幸的,他被神萬心擊敗了。   這樣,新一輪的十二名參賽選手產生了。   我、麥天、威克爾、神萬心、董魔、貝思撻、樊若松、韓班、九若、利比提、桑那、鐵浩南。   重新休息了一天,十二人中將再次淘汰出四名選手,經過連番交錯性的比賽,最後的八名勝利者終於浮出水面。   我、麥天、威克爾、神萬心、董魔、貝思撻、樊若松、韓班。   「風神學院」的人歡呼了,因為在八名可以獲得進入「空中城市」的八名選手中「風神學院」就佔了三個名額——我、麥天、威克爾。   「明王星」佔了兩個名額——樊若松、韓班。   「天道學院」佔了一個名額——神萬新。   「強武學院」佔了一個名額——董魔。   「西海灣——島學院」佔一個名額——貝思撻。   終於,令人緊張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但比賽還要繼續下去,我們八位選手中將決出一個第一名的選手進入「聖地」的「智者武堂」,一個第二名的進入「空中城市」的「一級武校」,三四五名的選手進入「空中城市」的「二級武校」,三名表現優異的選手由武堂長老培訓,直到短期時間有良好表現的便可正式留在「空中城市」進入「二級武校」。   所以,真正的大賽現在才剛開始。   回到會館之後,「風神學院」的所有人免不了一陣狂歡,但一直在學院中最顯活躍的「武鬥學堂」卻顯得暮氣沉沉,不有讓人興起夕陽殘落日暮已臨的感慨。   「翻天量究竟去哪了呢?」我在歡樂的同時也不由想起這位不受自己好感的學長。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如何接受得了這個失敗的殘酷現實?我搖頭歎息。   我終於找了個機會,和威克爾偷偷地溜向會館的「觀天樓」。   不知怎的,我好像感覺到威克爾對我已不向以前那麼熱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發覺到我和瑞芬的關係,才會如此。   但有一點讓我十分清楚,那就是瑞芬決不愛他,瑞芬愛的是我。我也不是橫刀奪愛,這讓我少了對威克爾那份愧疚,讓我可以在這件事的面前理直氣壯的面對他。   我靜靜地遙望星辰點點的宇宙,在夜色的籠罩下,宇宙星空顯得是那麼的神秘那麼的美麗。   威克爾也是靜靜的立在我旁邊,也沒有說一句話。   好久,我才歎了口氣,回頭看著他,我沒有說什麼,但我相信威克爾一定明白我要問什麼?威克爾依然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我。   我彷彿聽到友誼破裂的聲音,那是傳遞在心靈中的聲響。   「夜了!」我歎了口氣,什麼話也不需要說,也不需要問了。我轉身慢慢地走開。   「你的愛只會害了風紀委……」就在我要離去的時候,威克爾突然說道。   我身一顫,慢慢地回過身子。   「我的愛會害了瑞芬?」我的眼神仿如閃過一道雷電,定定地看著他。   無論威克爾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但就是不能容忍有人懷疑我對瑞芬的愛。   威克爾身子一抖,但跟著便恢復鎮靜,目光毫不退縮地迎視著我,卻不再多說一句話。   身子一動,我已拽起威克爾的衣領,把他提得掂起了腳步,目中跳動著火焰,我惱怒地道:「為什麼你會這麼說!為什麼?」   威克爾只是冷冷地看著我,輕輕地甩開我緊拽的手。   「斯利芬是不能和別人有感情!你們的愛不會有好結果!只會害了她!」威克爾說完,突然排出一股冰涼卻有如潮水般不可抵擋的力量,把我一下子震退,接著身子一個飛縱,已踏著夜色中的虛空飄然而去。   「斯利芬?」我喃喃地道。   ☆☆☆☆☆☆☆☆☆☆   由智能機器排列選出的四組比賽的選手名單如下:   夏長平VS董魔   韓班VS麥天   威克爾VS貝思撻   神萬心VS樊若松   「長平,你的對手是董魔,是擊敗翻天量的可怕選手,你要小心了。可惜老冰也沒有從翻天量那裡得到有關董魔的信息,不然……唉,一切都要靠你了。」刀葛海老師拍著我的肩膀,語氣沉重起說道。   我笑道:「老師不必擔心,長平不會大意的。」   我看了不遠處的瑞芬一眼,她也用鼓舞的目光看著我,我向她露出淺淺的一笑,心裡充滿了振奮:「威克爾,我們會不會有好結果,你就等著看吧,不管瑞芬還是斯利芬將來有什麼危險,我都會保護她,盡我生命的所有去保護她,我才不管你說的,我相信我自己。」接著,我利用精神能向威克爾傳送了這道信息。   我看到威克爾臉色陡變,但我已不再多看他一眼,懸浮著身子向著武鬥場中飄去。   我靜靜地懸浮在董魔面前,一邊從腦際游離出幾十條精神能,架設起宛如雷達一般的腦電波信息接收站,我立刻便接收到遊蕩在「能量空間」中的許多思想能。我的目標不在於此,精神能慢慢向董魔那裡延伸,終於,我放心地鬆了口氣,因為我接收到董魔旺盛的思想信息,這證明我的「精神震撼術」將會對他起作用。   比賽正式開始了,考慮到翻天量莫名其妙的水準發揮失常,我也不敢大意,我選擇和翻天量不同的戰略,靜靜地等著對方先出手。   彼此僵持了近兩分鐘,終於動了,宛如兩道閃電般地交觸在一起,轟隆聲不住地傳出,瞬間我們以快打快地各自擊出了三十六拳十八掌。   我們彼此的心裡都有數,真元能量都在伯仲之間。   快速的交手,連綿的攻勢,洶湧的能量,已經醜陋不堪的武鬥場地又被揭掉了一層皮,紛揚的黃土不住地在場中翻滾著,旁邊的觀戰者們已經不能看出場中是誰跟誰,哪個是哪個了。   我感到手腕有些酸麻,沒想到董魔真元能量的反震力如此驚人,已經使用了十成的能量卻還不能震退他,看來惟有使用「精神震撼術」了。   我趁著和對方的一擊借勢向後飄退,停止了彼此連綿不斷的攻勢。   在那麼迅快的交手之中靠的已經不是眼力,而是全憑感覺,所以,要使用「精神震撼術」,便只有重新尋找機會。   就在這時,剛剛凝立住身體的我突然感到胸口莫名發悶,竟有種想吐的感覺,沒來由的感到週身有些無力。   思緒閃電般地掠過翻天量當時的情形,意念啟動處,洶湧澎湃的「復屬性能量」瞬間自身體迸散而出,強猛的復屬性能量向著四周傳震開去。   胸口突然一陣輕鬆,而這時,能量感應的觸感已經讓我察覺到向四周傳震而去的復屬性能量接觸到一股阻力。   能量再次強猛催出,處於無形無跡的神秘阻力終於現出了真身。   「!~~」一聲沉悶聲響浩然響起。   董魔隱匿在我四周的無形暗襲能量禁受不住我十成復屬性能量的排震,瞬間被我震得紛散,餘勁更把董魔震得離地而起,如斷了線的風箏,搖拽不定地在空中飛舞。   我終於明白翻天量為什麼會突然水準失常了。   有誰會料得到世間竟有這種看不見也察覺不到的神秘能量呢?如果不是我突然想起翻天量的情形,也不會對胸口突然發悶的感覺起疑,不然到那時候,真正發覺時必然已經受到嚴重的內創。   這到底是什麼技能?讓人防無所防,實在太可怕了。   意念雖在雜亂地思索著,我的行動卻決不緩慢,此刻,董魔被我突然的反震能量震飛而起,必定受到創傷,他現在身法失常,正是我發動攻擊的最佳時刻。   手一探,一顆混沌的發光體瞬間在我右掌心亮起,經脈再次提聚起強大的能量,一股薄薄的光膜已跟著覆蓋了整顆「能量球」,跟著,受到真元氣勁的催發,「能量球」在空中劃過一道眩彩向著董魔擊去。   歷史再次重演,在「風神學院」中翻天量被我的「能量球」追襲的情形今天又在董魔身上重演了。 ∼第八章∼     終於,八位選手中的四位勝利者決出來了。   四名勝利者名單:夏長平、麥天、神萬心、貝思撻。   威克爾在與貝思撻的比賽中遭到淘汰,其實若論起武技的真正實力,威克爾決不在貝思撻之下,但貝思撻,這個差點就被我毀於「虛擬空間」中的傢伙,卻利用精神力贏得了與威克爾的比賽。   我一邊為貝思撻擊敗威克爾而感到憤怒,另一邊也不由詫異起貝思撻「精神能量」的強大,不由有些後悔沒有在「虛擬空間」中把他摧毀,這下,不但讓威克爾遭到慘敗,自己又多了個強敵。   但最讓我不放心的是神萬心,他在和樊若松的比賽中表現出來的實力簡直讓人吃驚,每次的每場比賽神萬心都似乎越來越強大,讓人感覺到實力越來越不可測。   竟連「明王星」來的高手樊若松都沒有在他手下走滿十五個回合,他的實力簡直就無從想像。   而麥天,這個擁有「金剛造體神功」的特殊防身技的學長,那一身抗擊打的本領也越發使我感到吃驚,突然對麥天和神萬心這兩人我升起了一股無力感。   如果,神萬心的對手是麥天的話,那他們兩人將會是一場什麼樣的戰鬥呢?   我開始期望明天的比賽中我的對手千萬不要是他們其中一個。   再說,貝思撻和我的生死之戰也要決個明白,如果我們沒有機會一決勝負,未免有些遺憾,也無趣的很。   因為八人之中威克爾、樊若松、韓班、董魔四人戰敗,所以,他們其中的三人將接受「空中城市」的武堂長老代為培訓,在半年之內有優異的表現才能正式進入空中的二級武校,不然將被遣返。   而神萬心、麥天、貝思撻和我四人中已注定將有一人獲得進入「智者武堂」參習高級的武學技能,一人進入一級武校,其中兩人進入二級武校。   究竟自己的命運將如何?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和多年的武學修為了。   翌日   當看到武鬥場標示出兩組比賽的人員名單時,如我所願的,我和貝思撻將一決勝負,而麥天和神萬心則是另外一對,我開始感激起無名的存在,感激那可愛的「智能機器」,它這次的編排實在最合適不過了。   一場異種能量之間的精神力大戰即將展開。   當我和貝思撻只是面對面互相凝望,卻久久不曾交手的時候,不知原因的觀戰者們開始在一旁泛著嘀咕。   因為一種看不見的無形較量遠比看得見的較量還要危險地在進行著。   更讓他們詫異的是,緊接著我和貝思撻兩人竟各自盤膝靜坐,原本睜得老大的眼睛也開始緊閉起來。   就好像我們上場不是為了比賽,而是調息來著。   「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有沒有搞錯?怎麼還不開打?難道是在比賽調息不成?   「喂!你們,我說你們哪,怎麼回事,到底還打不打啦?靜坐著幹啥哩?」   一直過了半個多鐘頭,不知情的觀戰者們開始不耐煩地鼓噪了起來。   我的「精神能」幻化出無數虛擬出來的物體和貝思撻的精神能量開始進行著不為人知的戰鬥。   猶如兩股天地間最強猛的存在在精神領域的世界展開著角逐,那是只有我們雙方才可體會出來的感覺。   首先,當我的精神能量波和貝思撻的精神波宛如天雷觸動地火一般地碰觸起來的時候,虛擬的世界終於在各自的意念控制中緩緩展開,彼此都在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希望把對方捲入自己的「虛擬空間」中,精神波不住地激烈碰觸,「虛擬空間」也在不住地交替著。   我的「虛擬空間」佈滿的是天地間所有災難會聚在一起的空間地帶,風暴、雷電、洪水,海嘯、山崩、地裂、噴發的熔岩、肆猛的火焰、極寒的冰雪,無數在現實中不可相融的天災卻一齊在這個「虛擬空間」中存在著,洪水上可以燃騰著熊熊的烈炎,噴發的熔岩上也在飄著極寒的冰雪,陰陽冷熱混雜在一起的世界那殘酷險惡的環境可想而知。   所以,貝思撻的精神波一和我的精神波接觸,我的「虛擬意境空間」立刻豁然展開,四面八方地團團圍住他的精神波。   但這次,「虛擬空間」雖比前次突襲他的還要險惡上千萬倍,但貝思撻並非無備而來,在如此殘酷險惡的空間中他的精神波竟也幻化出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背後橫生兩隻雪白的翅膀,片片潔白的羽毛如毛絨般柔軟又如鋼鐵般堅硬,手持一把開山大斧,傲立於天地之間。   極寒的冰雪近不了他的身,被他的柔軟的翅膀吹得紛紛飛散、火焰也被他吹熄,洪水和海嘯被翅膀扇出的風給壓得反捲而去。   噴發的熔岩被他的巨腳堵填,山崩地裂也擋不住他巨斧的一劈。   他就像遠古開天闢地的巨神一般,施展著無限神威。   我憤怒了,也就代表這個天地也在憤怒,巨大的精神能量開始自「神經海」源源不絕地游離而出,被堵塞的火山熔岩衝開了巨腳,無數的岩石也凝空而起,勢若萬均地向這個巨神砸了過去。極寒的冰雪發出嗚咽的嘯聲,顆顆如拳頭般大的冰雪疾飛而去。   洪水和海嘯也開始在咆哮,在洶湧,貝思撻幻化出來的巨神顯得渺小了起來,其實不是巨神渺小,而是在精神能量的催發下虛擬的天地在不斷地擴大。   巨神的翅膀開始擋受不了天地的那股怒氣,他的翅膀被火焰燒焦,被冰雪冷凍,被岩石擊斷。   巨神消失了,只剩下一顆晶瑩的小點,小點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熟悉——   那是?地球!   地球緩慢地在天地間放大,其實是我觸覺開始不自覺地專注於這個生我養我的故鄉之中。   天地間的各種災難開始在這個地球外醞釀,卻沒有加注於這個星球上。   咦?   那是?   地球開始在不斷地放大,我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畫面,一些熟悉的人物。   那是——科動酋文市——古武術大賽武鬥會場——風神學院所有師生和其他觀戰者。   突然地,就在我的心神專注於風神學院的所有師生和其他觀戰者的時候,地球已經不知在何時消失。   跟著,所有人變得腳下無立錐之地,一齊驚呼地往下驚跌。   我的心也彷彿跟著他們往下沉墜,慌亂的意念一閃,在他們腳下陡地出現一塊陸地,緩緩托住了他們的身體,讓他們終於有了可立足之地。   那些人的危機一除,我心卻猛地一驚,我突然醒悟到這裡是我創造出來的「虛擬空間」,而我還在跟貝思撻進行著精神大戰,但「風神學院」的所有師生和眾多觀戰者出現在這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清楚地感應到出現在「虛擬空間」中那些思想能的真實信息,這決不是可以偽造的。   哈哈哈……   天地間響起了貝思撻陰森的笑聲:「夏長平,這份禮物你是否感   到驚喜呢?」   「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在這裡?究竟怎麼啦?」   「天,發生什麼事了呀?」   「夏長平?學長?」   「……」   我終於知道,這果然是貝思撻行使的詭計,他竟然不知以何種方法把一些在旁觀戰的人的「精神意識體」給牽引進這個「虛擬空間」中,而「風神學院」的所有師生卻一個也不遺漏地被他帶了進來。   我見到了姐姐、瑞芬、副院長、刀葛海老師和其他師生,除了翻天量不知所蹤之外,所有風神學院的師生都已被牽引進這個虛擬世界中來了。   「貝思撻,你好卑鄙,我們之間的決戰為什麼要牽扯別人進來?」我憤怒的聲音在天地間迴響。   「嘿嘿嘿……他們都要見識我們怎樣開打?怎樣比賽?我這不是遂了他們的意了嗎?」   「學長……小弟……長平……」   「長平?真的是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刀老師的思想信息迴盪在我的意識裡。   「這是什麼空間,老天,真不可思議啊……」   無數混雜的信息不住地迴響著,我還來不及解答他們的問題,貝思撻精神波幻化出來的巨神又出現了。   被捲進這個空間的人已經為四面空間的奇特天災驚嚇得心神顫抖,此刻突然又看見天地間又出現這麼一個奇形怪狀宛如天神般的巨人,不由齊皆驚呼起來。   巨神背後的雪白羽翅不住地扇合著,強勁的疾風夾著片片的羽毛箭一般地向著漂浮在空間中的那塊陸地電射而來。   「混蛋!」我憤怒的聲音如雷般響徹於整個天際。   此刻,有我心愛的人、至親的姐姐和老師、學友以及無辜的觀戰者在場,我又怎麼能放心地讓整個天際充斥著無數天災呢?那樣的話,可能還沒對貝思撻產生效果那些被無辜捲進來的人就先已經魂飛魄散了。   該怎麼辦呢?   目前的情勢卻已不容我有多餘的思考機會,我意念強一運轉,「精神能」剎那在那塊懸浮於空間的陸地面前幻化出一道山一般的障蔽,巨神的羽箭竟然爆發出無窮盡般的力量,山一般雄偉的障蔽竟被瞬間摧毀,羽箭卻依然來勢不減地疾射而來。   此刻,我終於瞭解到貝思撻的精神力量有多麼可怕了。   也許他的精神力量不如我深厚,但他對精神力量的應用卻絕對比我要強上好幾倍,這決不是剛入門的我可以比擬的。   「混蛋!」我繼續咒罵著,一邊卻毫不遲疑地直接以深厚的「精神能」團團實實地把所有被牽扯進來的「精神意識體」守護了起來。   羽箭十分強猛地擊射在「精神能」的光膜上,我感到腦海傳來一片震盪,「精神海」裡也宛如被風暴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讓我的意識無限紛亂、心神劇烈地震盪起來。   一時間,一些奇怪的畫面疾快地交錯著浮現在腦海裡,我看到了一些身上佈滿綠色黏液,如蚯蚓般噁心的巨大生物體,一些長著雪白羽翼如天使般的人類,各種奇形怪狀的畫面讓我的意識更加紛擾。   貝思撻的巨神羽箭不斷地擊射在我那已經顯得薄弱的精神光膜上,空間不住地迴盪著他得意的笑聲。   就在我的精神光膜快被摧毀的時候,那些不住交錯晃動的奇怪畫面中出現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三個斗大的黃金字體——「眾神殿」出現在我的眼前。   一種十分奇怪的親近感油然而生,那是一種回家的感覺。   似乎那裡曾經是我生活了許久的地方一般?   「你是《眾神殿》的繼承者之一……你是《眾神殿》的繼承者……《眾神殿》的繼承者……」   腦海裡又再次浮現起那次奇怪旅行時,在奇異的空間裡聽到的那   些神秘的話語。   「我是《眾神殿》的繼承者?」我喃喃地自語著。   就在這時,已經金碧輝煌的《眾神殿》突然大放異彩,無數色彩各異的波紋狀光波一圈圈地輻射開來,我渾身都沐浴在那些色彩摻雜的光彩之中。「精神意識體」更突然變得清明活躍了起來。   腦海深層的記憶似乎被一把神秘的鑰匙打開一般,隱隱之間我似乎捉摸到了什麼信息,就在遙遠的記憶信息快要打開的時候,腦神經傳來一陣不規則的波動,快要打開的記憶再次受到干擾,那些繁雜紛亂的奇怪畫面也隨之消失。   宛如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我感到心底一陣搐痛,更感到無比的憤怒。   精神意識全面展開,我才發覺到貝思撻幻化出來的巨神羽箭正不住地穿擊著我保護那些被牽扯進來的「精神意識體」的精神光膜。正是受到貝思撻的精神羽箭的擊打,那些快要打開的塵封記憶才會受到干擾。   我感到一股極大的憤怒。   奇怪的是此刻精神意識在極度的清明之下,雖然精神光膜已快被擊破,我依然沒有產生半點慌亂的感覺,而是淡淡地感應著這一切。   也就因為有了這種感覺,我猛然發覺到貝思撻的精神攻擊力似乎變得分外的軟弱,那些似乎可摧毀天地間所有萬物的巨神羽箭也變得好像小鳥一般的羽毛,輕微得不足道。   腦際中閃電般的靈光一閃,我終於明白了……   所謂精神力的攻擊,其實就在於對敵人的腦意識施加的影響,貝思撻的巨神羽箭在我看來似乎是能摧毀萬物般的犀利,那其實是貝思撻的精神波在影響我的腦意識而已,你的意識認為它是真的,那它就變成真的了,但你只要有那種無比堅定的意志和堅強的定力,無論是什麼樣的精神力也就根本沒有效用了。   但靈異世界的萬物之間,最為脆弱的就屬精神意識體,又有幾人能夠修到意志神經如鋼鐵般堅定的呢?不管是人類還是世間萬物,往往都會受到各種利益的影響,改變了原來的意志,又有誰可以保持對任何事物都無動於衷的呢?   貝思撻對這個概念看來是無比的清楚,所以,他才會把那些和我有緊密關係的「風神學院」的所有師生的「精神意識體」牽扯進來,好方便影響我的意志,分化我的心神,使我的心和意不能合一,這就大大降低了我的意志的精神攻擊力了。   此刻,發覺了這一點之後,我對貝思撻的精神攻擊便視若不見,貝思撻的精神攻擊便不破自解。   巨神羽箭依然十分凌厲地不斷穿擊著我那已經呈現薄弱的精神光膜,但在我的心裡這些卻已經不能對我有任何影響了。   精神光膜看來雖然已經很薄弱,只要我的意志不為它所分,為它所影響,就算天地都塌了下來,那團精神光膜還是會永久地以那樣的形式存在著。   我不再有任何顧忌,悄悄地調集著這個虛擬空間中形成的各種災難,讓它們慢慢地醞釀著。   貝思撻還不知道因為他的不斷襲擊,塵封在我腦海裡的一些禁制記憶被打開了一道缺口,讓我的「精神意識體」沐浴到眾神力量的光輝,使我的「精神意識體」不自覺地提升了一個層次。   現在我的「精神意識體」已經完全保持在絕對清明空無的狀態之中,不再受到他的任何干擾。   天地間的一舉一動也莫不盡在我眼皮底下,我清楚地察覺到他精神意識的本位,「精神能」開始悄悄地在他的周圍密密實實地圍繞起來。   貝思撻一直迴響在天地間的得意笑聲慢慢地靜止了下來,因為他已經發覺到看似已經快被摧毀的精神光膜依然和原來一樣無懈可擊,連一點變化也沒有產生,他開始感到有些不妥了。   這時,我的「精神能」正式地切斷了他和本體腦神經的聯繫,他終於又剩下和當次受到我狙擊時差不多的那份精神力量了。   貝思撻知大事已去,巨神也彷彿變成一個矮子一般,看著頭上不住翻滾的天災,雷電轟鳴,海嘯奔騰,風暴席捲,山崩地裂,火山噴發,熔漿滾滾,冰箭紛飛。   巨神的大斧被冰雪冷凍,爆裂成萬千碎片。   「我輸了,我認輸了。」   我沒有理他,依然把各種災難往他逼近。   「我已經認輸了,你快停止!」貝思撻顫聲地。   「我們不是要在『古武術大賽』上決一生死嗎?為什麼又要停止?」我淡淡的聲音在天地間迴響。   貝思撻一陣沉默。   ……   意識回歸本體後,我淡淡地看著貝思撻略顯頹喪的身影,這次的較量看來都將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恥辱,永不被泯滅的敗績了。   在他的哀求之下,我依然狠不下心來下辣手,其實當憤怒的心情平靜之後,又有什麼事是不可原諒的呢?   這一場無形中的比賽讓決大多數的旁觀者大惑不解,也在眾多人的心中留下了一個問號?   接下來是神萬心與麥天的一場比賽,也是眾多人對我和貝思撻莫名其妙的比賽感到失望後所期待的另一場比賽了。   我的期待感決不下於場中的眾多人,因為我最瞭解神萬心和麥天的實力,他們兩人在一起會發生什麼樣的戰鬥?想想就感到興奮。   神萬心強大的攻擊力,麥天超乎想像的防禦力,一個是矛、一個是盾,究竟兩人誰會擊敗誰,都是沒有人可以意料的。   麥天已經大成的家傳絕學──「金剛造體神功」到底可以擋受多大力量的打擊?也許在這次的戰鬥之後就會有個分曉。   未開場「金剛造體」神功就運至極至的麥天猶如巨人一般,每一踏步都發出巨大的「咚咚」聲,腳下那片堅剛石鋪設的場地也被每一腳踏得碎裂迸濺。   就憑著駭人的氣勢,對手就先在氣勢上矮了一截。   神萬心沒有如此,他依然是那麼鎮定從容,隨意冷靜,似乎無論對手是何人,他的心都不會有絲毫激盪。   赤裸著黃金般顏色的雄偉胸膛,胸肌一塊接一塊地排列著,宛如披著件金甲衣一般,閃耀著銀色的光彩。   「金剛造體」運至極限的麥天不但真元能量突然提升上五倍,就連體形也膨脹起三四公分,渾身似乎都蘊藏著驚人的力量一般。   神萬心只是淡淡地看著氣勢迫人的麥天,薄弱的輕衫被沖壓而來的氣勢刮得不住「喇喇」響,文弱的身體也彷彿隨時都會被風捲上虛空一般。   空洞深幽的眼眸不露絲毫情緒反應信息,麥天在他眼中就彷彿是個不存在的透明體一般。   我緊張地看著場中的兩人,心跳不住加劇跳動,到底麥天會戰勝神萬心?還是神萬心戰勝麥天?對我來說都是個不敢臆測的結果。   戰鬥開始了,金剛巨神一般的麥天毫不猶豫地就大開大合地攻擊,渾身儘是破綻空門,竟連防禦都免了。   其實「金剛造體」已經達至完美境界的層次又何須防禦?   神萬心快速地移動著身體,閃避著麥天的狂猛攻擊,但已經運至極限的「金剛造體」使麥天的所有能力都跟著大幅度提升,神萬心移動的速度雖然快捷,麥天依然能夠如影隨行,招招狂撼而至。   難道憑神萬心的實力也不敢和麥天硬拚不成?   我的疑問馬上得到解答。   麥天快速的移動身法竟和翻天量施展的「迅影天雷」異曲同工,每一步皆實實在在地踏在實地上,再爆發出驚人的衝擊力,使移動的速度成好幾倍攀升。   亦因如此,整個原本就已千倉百孔的武鬥場地更加狼藉一片,無數的土屑夾雜著被踏碎的堅剛石四處飛濺,很快的,偌大的武鬥場地就被籠罩在一層濃厚的塵煙之中,隱約可見兩條黃線在場中快速地閃動著。   不一會,三四聲轟隆巨響,塵土加劇翻飛,武鬥場地也跟著有些許的震晃,一條人影在塵煙瀰漫之中被拋了出來。   淡淡的黃金色體一閃,被拋出的人影在重重地摔倒在地的時候,很快便又爬了起來,強猛的能量氣息一閃,很快的又躍如黃土瀰漫之中。   那是麥天。   看來,神萬心終於和他硬碰上,很明顯的麥天力量遜於神萬心,才被神萬心的反擊力量給震飛出來。   看他依然若無其事的樣子,我繃緊的心稍微地放了下來。   無論如何,麥天終究是和我同屬「風神學院」的學長,我的心還是希望他可以取得勝利,縱然到最後我還得和他幹上一場。   可是就在這時,我突然感應到場中突然湧現出一股和神萬心一模一樣的能量氣息,竟好像突然間,黃土瀰漫之中突然有兩個神萬心一般。   武鬥場中再次傳來四聲轟隆巨響,但是在我仔細的傾聽感應之下,卻可以發現每一聲巨響中都跟隨著另外一聲巨響,只是聲音的間隔太小,聽起來便宛如一聲。   所以,聽來只是四聲的巨響其實是八聲。   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另外一股和神萬心一模一樣的能量氣息?難道突然間有另外一個人趁著黃土蔽目的時候加入戰圈不成?   我驚疑不定。   而這時,一股如受傷的野獸般的急促喘息聲清晰地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裡,不時伴隨著痛苦的呻吟聲與低嚎。   我感應到神萬心排出一片面積很廣的真元能量,瀰漫在武鬥場中的那些黃土塵煙便跟著被這股能量帶往天上飄起,不一會,武鬥場地逐漸地清晰起來。   這時,所有觀戰的眾人才發現神萬心筆挺地站立武鬥場地的西角邊上,而麥天,卻如只受傷的野獸一般在地上不住地來回滾動著,不時發出痛苦的慘嚎。又哪裡還有另外一個人?但我明明感應到多了一股和神萬心一模一樣的能量氣息卻絕對不會有假,到底怎麼回事呢?   麥天痛苦的動作一下子便讓我想到在「風神學院」舉行挑戰賽時,他被擊敗時的情景。   果然,在滾動中雖然渾身都沾上了黃土石屑,但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到麥天身上綻裂的條條白痕,這在黃土裹身的情況下更是清晰可見。   緊接著,麥天身上裂開的白痕開始一塊塊地脫落了下來,宛如塊塊金甲片一般,落地之後竟可聽見金屬聲響。   麥天的「金剛造體」竟不知以何種方法把肉體催化出一層如金剛甲一般的皮層,來防禦身體。「金剛造體」被破之後,凝結出如金剛甲般堅硬的防禦皮層開始脫落下來,跟著露出原本肉體的膚色,恢復為正常人的狀態。   麥天戰敗了,已經大成的「金剛造體」還是無法抵擋神萬心不可想像的攻擊力。   神萬心,究竟你的實力有多強?   接下來的最後決戰──   我是否有勝算????   進行最後決戰的兩名選手終於選拔出來了,在停歇三天之後,將開始進行這最受各方矚目的最後決戰,到底勝利歸屬哪方呢?   是「風神學院」的夏長平?   還是「天道學院」的神萬心?   不少局外人已開始對預估這最後決戰的最終結果開設了賭局。   依然是「豪邁街」。   依然是「易觀風樓」。   依然的瑞芬。   依然是我。   「明天你就要和神萬心決戰了,你可有信心?」溫柔的可人兒悄悄地倚靠在我的胸膛,風吹起她烏黑的秀髮,髮絲拂面,淡淡清香撲鼻,我感受著這份溫馨。   「他實在很強,很可怕。」我淡淡地說道。   其實要說信心,我依然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信心。   瞬間移動+精神震撼術+十二成復屬性能量的攻擊力=50%以上信心+95%以上勝算   「沒錯!雷神拳的威力確實不容小覷。」瑞芬歎口氣喃喃地說。   心中一動,我說道:「不過我對神萬心有些懷疑。」   瑞芬疑惑地回頭看著我:「為什麼?」   「在塵土瀰漫之中,我感應到武鬥場中除了神萬心和麥天的能量氣息外,突然間又多了一股能量氣息,好像突然有人加入戰圈一般,但塵煙散盡又沒有什麼發覺,多出的那股能量似乎只幫了神萬心對付麥天之後,就隱匿得無影無蹤,無論我怎樣搜查也找不到去向。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人也太可怕了,實力更不會在神萬心之下,我能感覺得到。」我皺起眉頭道。   瑞芬明眸閃著好笑的意味看著我。   「你知道《眾神經》流傳到現在已經發展出多少項特殊技了嗎?」瑞芬輕笑問。   我搖搖頭。   「你可以這樣計算。」瑞芬瞳眸散發著智慧的光芒,「如我們『風神學院』至今已有十項特殊技,不包括執教官本身的特殊技算在內。按每所學院平均以六項特殊技來算的話,地球四百來家武術學院,唔,我們就算四百家好了,那就有兩千四百零零項特殊技了,數目之大,多麼難以想像是嗎?所以,兩千四百項特殊技裡也就有威力強弱之別了,雖然它們之間各有各的特殊效果,但哪種特殊技最為實用,攻擊力最為強大還是會逐漸的衍生出來。地球各武術學院之間經過三百多年來的不斷切磋,終於產生了幾所較有實力的武術學院,其中之一便是神萬心就習的『天道學院』,而『天道學院』傳授的幾乎全是殺傷力和攻擊力皆十分強大的特殊武技,歷來便深為其他各學院所忌憚。『天道學院』其中最為神秘也是最為厲害的特殊技便是『雷神拳』,『雷神氣勁』如雷般至剛至猛,殺傷力和攻擊力十分驚人,其中最為奇妙的卻是雷神拳的奧秘武學──『分化元勁』,這是門不知是以何種方法突然間分化出一股和本身真元能量同等級的力量,就好像突然間有兩個對手突然攻擊一般,不但讓人防不勝防,且威力更呈倍數增加。麥天被擊敗就在於要同時抵擋兩個神萬心的合擊力,一個神萬心的力量就不容易抵擋,更何況是兩個神萬心一起合力攻擊?」   我目瞪口呆地聽著瑞芬的解說,怎麼也想不到世間竟然有如此驚人的武技?難怪我當時感應到突然間出現一股和神萬心一模一樣的能量氣息了。   「神萬心施展的就是所謂的『雷神拳』?」我問。   瑞芬點了點頭:「『雷神氣勁』號稱地球上最為剛猛的能量,其實又何止地球?『明王星』又何嘗不在『雷神氣勁』下吃敗仗?」她突然間有些感歎。   「但不知『雷神氣勁』是何人所創?是偉大的智者那可潘嗎?」我傾慕地問。   「聽說是由一個傲江人所創。其實那是在『智者那可潘』的時代,有一個傲江人,名韓斯科比恩,聽說他的年紀比『智者』還老,而且智慧也不在『智者』之下,後來,有人從古大陸挖掘出金版《眾神經》,最後落入韓斯科比恩的手中,由此引發古武術的興起,在他手中衍生出來的全是暴力和殺傷力強大的古武學,由於當時傲江族還未曾獨立,一些血腥和暴力頻繁發生,犯罪和鬥毆事件開始急促上升,因此遭受到新科技政府的鎮壓。最後不知怎的?『智者』出面擺平了這場紛爭,更以絕頂的智慧創造出了反地球吸引力的『浮移術』,古武術才由此在地球正式興起。」瑞芬滿懷緬懷地敘說著。   原來還有這一段典故,從來只知傳教武學的「風神學院」又何曾向學員講述過古武術的歷史呢?   我津津有味地聽著。   「後來怎麼樣?韓斯科比恩是怎樣創造出『雷神拳』的呢?」   瑞芬白了我一眼:「你以為我是神啊?我只知道這些,也是從老一輩那裡聽來的。」   看著她嬌嗔的模樣,我心不由一陣蕩漾,當下手一圈,把她拉到懷裡。瑞芬剛要驚呼出聲,香嫩的紅唇已被我深深吻啜住,我開始蠻橫地索取那份甘甜。   瑞芬只象徵性地在我背部捶了幾下,在「唔唔」的喘息聲中開始熱烈地反應著我。   轉眼時間就已無聲無息地溜走,最後決戰也馬上就要到來了,究竟這場大戰的結果會是怎樣?沒有人可以意料。   這是一場賭局,不到最後開盤,誰也不能確定自己的輸贏。 ∼第九章∼     整個"古武術大賽"的會場出現前所未有的凝重之氣,因為在所有的古武術學員為爭奪到"空中城市"學習的有限名額而舉行的"古武術大賽"中已進行了一個多月激烈角逐,而今天,令所有人緊張關注的這屆"古武術大賽"的第一名將在今天由兩個人來決出。   表現出超乎強大威力的"天道學院"的神萬心。   比賽中遇強則強、技能奇妙得不可預測的"風神學院"夏長平。   究竟這兩人誰能決定這屆第一名的稱號歸屬呢?   這是所有在場觀眾的疑問。   也是神秘莫測的宇宙一個奇妙的選擇。   "副院長,你看長平同學得勝的機率有多大?"五田老師悄悄地問道。   "風神學院"的五位老師神情凝重地佇立在觀席區的西南角,氣氛有種說不出的沉重。   "ˇ天道學院ˇ向來就是地球上最神秘的五大古武學院之一,所傳授的也一直是各同行深為顧忌的殺傷性強大的武技。更何況,ˇ天道學院ˇ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進去就習的,不是資質極好的人才絕不會讓他入門。因此,ˇ天道學院ˇ的就習生雖少,卻個個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而這個神萬心看來更是ˇ天道學院ˇ裡實力最為雄厚的第一人。"副院長皺著眉頭,眼神奇怪地看著飄逸自然、冷靜隨意的神萬心。   "看來副院長是比較看好神萬心的嘍。"五田老師道。   副院長依然沉默不語地注視著神萬心。   "不錯,神萬心迎戰ˇ冥王星ˇ的韓班時所展現的實力確實是讓人震驚。"五田老師歎道。   "不過,對於這最後決戰,我卻還是看好長平同學。"五田老師的語氣充滿著無比信心。   "哦?"副院長詫異地回過頭來。   "喂,我說五田啊,快說說你的看法,老實說,看了神萬心和ˇ冥王星人ˇ所展現的武技,簡直是對我們這些身為教導學員古武學的執教官感到汗顏啊,他們的武技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些老家夥能望其項背的啦。我對長平也沒有什麼信心了,就不知道老刀怎麼認為?"老古董人雖老,耳朵卻挺利的,聽到副院長和五田的悄悄話,忙不迭地湊了過來。   老古董的聲音也引起了刀葛海老師和瑞芬的注意。   五田老師看著刀葛海,微笑地道:"老刀,先說說你的看法?你是長平同學的導師,應該比誰都要清楚點才是。"   刀葛海老師苦笑道:"我的實力,五田你還不清楚?長平能有今天的實力,完全是靠他個人的修持,長平的實力?唉,相信我比你們都還瞭解得少些。"   "瑞芬老師你認為呢?"五田老師謔笑地盯著瑞芬。   瑞芬白皙的臉陡地一紅,明亮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五田一眼。   瑞芬知道五田是因為知道了自己和長平的關係才有此一問,想起那天在ˇ豪邁街ˇ的ˇ易觀風樓ˇ樓頂和長平談心,正感無比溫馨甜蜜的時候,卻那麼湊巧地被五田碰到。雖然明知五田不會洩露自己的秘密,但這些天來自己的心還是一直有些忐忑不安,沒想到五田竟在這時問起這個敏感的問題。   "長平的事,我怎會知道?"瑞芬沒好氣地道。   "是啊,是啊,長平同學的事,瑞芬老師又怎會知道?五田你不要顧左右而言它,快快步入正題。"老古董不耐煩地道,"比賽馬上要開始了,先說說你的高論,省得讓大家的心都提上半天的難受?"   五田只是故意要逗逗這個一直是冷若冰霜的冰山美人,倒不會真的揭人隱私。當下"呵呵"笑道:"大家可曾仔細地想過或者研究過長平同學的武技?"   瑞芬和刀葛海老師、老古董三人首先搖了搖頭,而副院長、冰其硬卻沉默著。   "看來我們三人都曾私下研究過長平同學的武技,那你們對長平同學的武技研究究竟得出了個什麼結論呢?"五田望著副院長和冰其硬。   "你煩不煩哪?快點說說結果啦。"老古董不客氣兼不耐煩地嚷道。   "好,好!我說,我說。"五田道,"各位是否還記得那次在城郊由長平同學示範八個ˇ能量球ˇ同時出現而引起的異變?"   五人一齊點了點頭。   "由中我看出了長平同學武技的一些奇特之處,一,長平同學的真元能在接觸到外層空間時便可自己吸收能量,而且容量是無限制的,大家可以想想當時在城郊,長平同學的一個ˇ能量球ˇ就不是我們六個老師合力的能量能比擬的,所以,長平同學的真元能也許比不上神萬心爆發能量的強大深厚,但只要讓ˇ能量球ˇ吸足空間中的能量的話,威力又豈是我們所能想像的。   還有一點,就是長平同學最特殊的一項特殊技,就是ˇ定神術ˇ,就憑長平同學現在強大的ˇ精神能ˇ,只要他想使用的話,現今又有誰能夠抵擋得了長平在戰鬥時突然以強大的精神力量突襲的?"五田微笑地道。   副院長歎息地搖頭道:"五田說的雖有道理,也很透徹,長平同學的ˇ能量球ˇ不錯是可以吸收同屬性的能量來壯大破壞力和威力,但你有沒有想過一點,神萬心超乎常規的速度豈會讓你有時間來使ˇ能量球ˇ吸足能量的?憑我從神萬心的幾場比賽記錄來看,估計神萬心到現在還沒有使用出全身一半的實力,憑他和ˇ冥王星人ˇ比賽時施展的ˇ雷神拳ˇ的威力來說,就非長平同學以前施展的ˇ能量球ˇ可以望其項背的。旁觀者已經為ˇ雷神拳ˇ帶起的滾滾風雷聲響顯現出來的震撼力震撼得神魂欲移,更何況是親臨武鬥場面對面決鬥的人了。"   "副院長的意思是……?"刀葛海老師眉頭皺得緊緊的,擔心之情明顯地擺在臉上。   "雖說這次的比賽我不怎麼看好長平同學,不過長平同學也不是沒有勝算的,從長平同學幾次的比賽記錄來看,開始的戰況似乎都陷入弱勢之態,但在最後,不管對手的技能多麼的凌厲猛烈,長平同學卻還是有驚無險地避過,並出人意料之外的反而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就好像院長大人的絕學ˇ風雷勁ˇ就盡窺了古武學的五句奧秘真言——(敵強亦強、遇剛勝剛、遇柔勝柔、以剛制柔、以柔制剛)。真元氣勁到處可如雷般剛猛,亦可如風般柔綿。"副院長眼神顯露出崇拜的光芒。   說到院長,連一向冷傲的冰其硬也不禁肅然起敬。   其他四位老師也是一付尊敬之態。   也許只有一人眼神的還夾雜著其它的意味,那就是瑞芬,可惜現在並沒有人會察覺到瑞芬異樣的眼神。   過了半晌,可能發覺到氣氛有些肅穆,副院長干"咳"了一聲,打破了片刻沉寂,接著道:"看來長平同學是深得古武學(敵強亦強)這頭句的奧義真言了。"   (敵強亦強、遇剛勝剛、遇柔勝柔、以剛制剛、以柔制柔)這五句武學真言是每個古武學的入門者必須熟記的課業之一,可惜能夠在各項武技中盡顯這五句武學奧義真言而可以靈活運用的人並沒幾個。   老古董等人自然深知這五句名言,因此聽到副院長這麼說皆一齊點頭表示贊同。   "所以,如何在比賽中靈活應用自己所學的各項武技才是決定輸贏的關鍵。"副院長道。   "不錯,反正我看長平和神萬心的勝負是五五開,不到最後,結果是無法意料。"老古董連連點頭。   "是啊,著急也沒用,反正長平這一次得不了第一,得了第二也不錯啊。"刀葛海哈哈笑道,"以前我還想不通,但現在我相通了。"   冰其硬在旁曬道:"第二?一個好的武術選手如果不能得第一,而是得到了第二就心滿意足,不思進取,他又有何資格進入ˇ空中城市ˇ?"   刀葛海漲紅了臉:"老冰,你這話是在說我了,改天我們就找個時間決鬥一場如何?"   冰其硬冷然地曬道:"樂意奉陪!"   "嘮叨、烙餅,你們別吵了,長平入場,比賽快開始了。"老古董嗤笑地叫著刀葛海和冰其硬倆人的楷音。   聽到我入場的消息,刀葛海和冰其硬兩人沒空計較老古董的語病,忙轉向"武鬥場"望去。   爭奪這屆"古武術大賽"第一稱號的最後一戰終於緩緩拉開了序幕。   我靜靜地懸浮於離地面僅半尺的空中,讓身體處於完全放鬆的狀態之中,經脈內的真元能量隨著意念的運轉而慢慢地瀰漫週身每一處肌膚,包括每一個內在細胞都鼓脹著澎湃的真元氣息。   無數的復屬性能量以肉眼不能見的速度奇快地向外散在外層空間的薄形"防禦罩"附吸而來,增加"防禦罩"的能量度。   對於這個在"古武術大賽"中有著超乎常人表現實力的神萬心我不敢有絲毫大意。從他幾場的比賽中可以看出他驟然爆發出來的真元能的威力和破壞力是十分驚人可怕的,你根本就無從揣摩他真正的實力。   神萬心本身不可預測的實力已經使人感到心寒,最可怕的卻是他還擁有瑞芬老師所說的"分化元勁"這項特殊技能。   因此在戰鬥中我不但不能盡展實力,還得隨時保留一份備用能量來防止神萬心和本身實力完全想同的"分化元勁"的突襲。可怕的是我不但在明裡一個神萬心戰鬥,在暗裡還要防備另一個神萬心突襲。   因此,唯一可以得勝的秘密武器除了"瞬間移動"這項超特殊技和"精神震懾術"外,就只能完全借用外來的能量來增加本身的實力了。   所以,在宣佈比賽開始的聲音還沒響起的時候,我便趕緊在外布起一個微薄能量的"防禦罩",讓它在這段時間充分的吸附"能量空間"中的復屬性能量。   另一邊,我身上游離出的八條"能量帶"也在同時吸收著復屬性能量,源源不絕的供應損耗的真元能量。   對於神萬心,他可以說是我學武到現在遇到最難對付的一人了,我是一定要施出全部可以加以利用的技能不可了。   今天的天氣一掃前些時日的陰霾,火熱的太陽穿透多日凝結的陰沉氣息照射在人體上時,人們已感覺不到她的火熱,反是淡淡的暖意。   空氣雖然逐漸的溫暖,人們反而漸漸地感到一股蕭寒肅殺之氣慢慢地從心裡向體外擴散,牙齒也忍不住似要打起抖來。   武鬥場中,地面上的塵土無風而動,人的衣袂也在剌剌作響。   神萬心的神態依然和以前幾場比賽剛上場一樣從容不迫,冷靜寂然。   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卻冷冽得宛如銳利的冰刀,一刀刀無情地劃割著我的肌膚,我感到一股寒意控制不住地從心底向外冒起。   心頭一動,體內渾厚的真元能已跟著驅逐出那股寒意。   就在這個時候,宣佈比賽正式開始的聲音響起了。   神萬心突然伸了伸腰,毫無徵兆的週身驀地爆起強大的紫霧狀能量氣息,紫霧狀的能量氣息自腳底如火焰般熊熊燃騰而起,牽扯起腳下片片的堅剛石向上浮起,手一揮,那些被紫霧狀能量牽扯飛浮而起的堅剛石如一列整齊的部隊一般,呼嘯地向著我擊撞而來。   神萬心竟然一改一向以靜制動的作戰方略,不由得令我大吃一驚。   看來他也是把我當成勁敵了。   雖然有些意外,但這種借用物體攻擊的破壞力我還不放在眼裡。   我一邊眼睛牢牢地盯視著神萬心,手裡一邊爆起一片光華,凝結出實體能量光波的"波動功"飛了出去,輕而易舉地便把那些飛撞而來的堅剛石在途中震得粉碎。   就在這時,我驀地感到左側空間中傳來一股異常的能量波動,心一動,我加大真元能的運轉,身體迅快地向著神萬心直飛而去。   依照我現在的身體沒有重力的懸浮狀況,一旦用盡全力移動身體的話,速度是非常驚人。   我的猜測沒有錯,就在我的身體直接穿過神萬心凝結出虛影的身體的同時,神萬心的真身果然驀地出現在我剛剛站力的地方。他果然是利用那些堅剛石來迷惑我的反應。   我心底暗道僥倖,但我高興還太早了。   我沒有想到神萬心的身體停頓在我剛才的位置還不到十分之一秒,就立刻又尋著我的方向奔襲而來。   此刻我已感到強大的能量攻擊力已凌厲地衝擊而來。   誰也想不到在前面幾場比賽中一直保持以靜制動的守勢來應敵的神萬心這次竟然放棄了以前的守戰,而改為攻勢。   而攻勢竟又是那麼凌厲威猛,直讓人措手不及,應接不暇。   我暗中叫苦,這時要再閃避已是來不及了,就算有心想使用"瞬間移動",但這時面對神萬心快猛的攻勢心神又豈是平靜得下來的?   口吐雷鳴暴喝,雙手霎時提聚起九成力量,以硬碰硬地,擊向神萬心。   "轟轟……"震耳欲聾的能量碰撞聲響徹整個武鬥場。   嘴裡一陣發甜,我被神萬心硬生生地擊飛了出去。   在身體快碰撞到場地周邊的牆壁時,我強嚥下衝上口腔的滾滾鮮血,一聲清嘯,腳輕輕一點牆壁,順勢向著被我的反震力量震退三四丈外的神萬心電射而去。   神萬心想來也是料不到我臨時提聚的力量竟也有那麼大的威力,也因此微微呆怔了一下,沒有繼續地追擊。   飛向神萬心的途中,翻滾的氣血已漸漸平息,左右手心處也驀地閃現出兩個朦朧的能量球,"呵啊",我的嘴裡暴喝出一道聲波,聲波夾雜著真元氣勁向著神萬心震盪而去。   人未到,"聲震"先到。   神萬心對我的"聲震"充耳不聞,只是冷靜地看著勢態兇猛飛撲而來的我。   所有人都以為我一定要震出手中的"能量球"了,神萬心自然依然是這麼認為,所以,他正在等待著迎接我的"能量球"好來測試我的實力。   但我沒有這麼做,就在我快要飛到神萬心的面前時,前撲的身體一個折掠,反向空中騰飛而去。   神萬心皺起眉頭,有些意外地看著已經地面有段距離飄浮在空中的我。一時間也沒做什麼應變。   其實我知道剛凝結出來的"能量球"根本就不會對神萬心造成什麼威脅,所以,故意使人以為我是要反擊神萬心,真正的意圖則是要得到一個緩衝的時間,好讓我有時間來加大"能量球"的能量。另外也可藉機先平緩一下被神萬心出其不意的攻擊而擾亂的心神。   如果我不能保持鬆弛的心神意念的話,那"瞬間移動"又怎麼會使用得出來?   這時,飄浮在空中的我不斷地自體內潛運出復屬性能量加入手中的"能量球"內,散移在體外的八道"能量帶"也急快地吸收著空間中的能量然後直接進入體內的各條經脈處,彌補損耗的能量。   只不過不到七秒鐘,兩顆"能量球"在經脈的能量直接灌輸下已膨脹碩大得臉盆般大小。   這個時候,神萬心顯然也明白了我的意圖,身體驀地快速地閃動,帶起一排排虛影,速度之快莫可形容。   我這次卻不再用視覺來觀察他移動的方位,而是以"探索能量"緊緊地鎖定著他的能量具體的轉向。   "來吧!"我如雷暴喝。左右兩顆"能量球"驀地集合一起,很快的便相互融合,變為一顆巨型光球。   兩手虛暗"能量球"邊緣,在掌心爆發的能量遣送下,巨型"能量球"閃耀著絢麗的光波向著感應到的能量移動的方位呼嘯而去,一條細如游絲,卻韌不可斷的"能量帶"牢牢地維持著"能量球"和左手的聯繫。   "糟了!"我暗自叫苦,因為這個時候我發現了自己范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能量球"現在不錯是深具強大的攻擊破壞力,但我沒有想到的卻是神萬心超乎常規的移動速度。   "能量球"剛觸及神萬心的能量氣場邊緣,神萬心的身體已又閃動到另一處,"探索能量"雖然可以緊緊鎖定神萬心的能量氣場及時觸及他的具體位置,但可惜的是"能量球"卻跟不上這個速度。   當"能量球"只來得及跟著神萬心轉動的身體移動了半個弧形線的時候,神萬心已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蓬蓬蓬蓬……"我的胸膛如受千斤巨石擊打一般,連中八拳。   復屬性能量被震得在體內瘋狂翻滾,真元能暴狂亂走,再也保持不住和"能量球"的聯繫,我噴出了鮮血,向著地面急墜而下。   噴灑出的淡淡血霧在陽光下如夕陽的殘紅,讓人觀之心碎。   還好的是"防禦罩"雖然被打得碎裂,但大部分的攻擊力還是被它擋受了,不然我可能連再戰的實力都沒有了。   看著神萬心又跟著追擊而下的身影,"神經海"裡"的"精神能"一部分自神經系統逆轉化為真元能,迅速平息體內暴走狂亂的復屬性能量,另一部分"精神能"灌注在眼睛之中,"精神震懾術"挾著龐大的精神力量自雙眼中透射而出,向著神萬心的雙眼侵入。   神萬心向下俯衝的身體陡地震了一震。   我心一喜,看來"精神震懾術"有效。   這時,飛墜的身體已快接近地面。   體內狂亂的真元能也漸漸平息。   離地面只剩下不到八米之遙。   就在我準備反擊的時候,我突然發覺神萬心的雙眼閃過一絲詭異光彩,那是一抹象徵死亡的殺機。   他週身的能量氣息更驀地大盛。   那不是受到"震懾術"控制的人該有的反應。   大驚之下,我知道神萬心根本就未曾受制,這下連"精神能"也對他不起效用了,該怎麼辦。   天際似乎傳來"轟隆轟隆"不住翻滾的風雷聲。   "ˇ雷神拳ˇ?!"我大驚失色,此刻耳際似乎塞滿了那些震耳欲聾的風雷聲,身體也感覺到被一股無比強大的剛猛力量擠壓得再沒有反抗的餘地。   我從沒感覺到死亡離我這麼近的。   似乎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難道我就這麼敗了嗎?"   "神萬心為什麼會有殺機?"   "難道我會死在他的手裡嗎?"   神萬心清俊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殘酷的微笑,看著在"雷神氣勁"束縛下宛如粘版上魚肉的我。   "雷神拳"最後一式"死亡之錘"。   一個拳頭在逐漸的遞進中帶起陰森的死亡氣息,拳頭不住旋繞著紫霧狀的能量氣流而幻化為一個巨型的"死亡之錘",震撼人心反的風雷聲震響中"死亡之錘"向著差兩尺就快墜落地面的我砸了下來。   沒有人驚呼,武鬥場寂靜一片,因為所有人都被這股殘酷肅殺的氣息和蕩人心神的風雷聲震鎮住了。   誰都知道這一擊代表著什麼?   死亡。   可是誰也不清楚為什麼我已經沒有反擊之力了,而他還要痛下殺手?   神萬心殘酷的笑意更濃了,他已準備看著自己即將完成的傑作。   但是——   突然地——   我攸地張開了眼睛——   淡然平和的眼神透露出古井不波——   這個沒有夾雜任何精神力量的眼神卻彷彿給予他巨大的震懾力一般,神萬心的眼神顯露出了恐懼。   "死亡之錘"轟然砸下。   堅剛石四散激濺而起,武鬥場中豁然多出了一個大洞。   結束了嗎?   完了?   完? ∼第十章∼     神萬心靜靜站立在武鬥場地看著那個被自己「雷神拳」的死亡招「死亡之錘」砸開的大洞邊,地面上除了碎石片和滾滾煙塵外,就是這個大洞了。   「小弟……」   「長平!」「……」   「長平學長……」「……」   「風神學院」觀席區中的人悲痛欲絕,他們明明看到我在那巨大的雷神拳勁下被深深地打進了地面,身中神萬心那麼強大破壞力的招式哪還有可能不死的?   「怎會這樣?不會這樣的?」瑞芬紅著雙眼,喃喃自語著,臉色蒼白得無絲毫血色,失魂落魄地呆看著武鬥場。   煙塵逐漸散盡,我雙腳盤膝悠然地懸浮在離地面十米處的空中,眼神安詳平和淡然無爭。   渾身更沒有了沖騰的能量氣息。   我淡淡地笑道:「萬心學長這招破洞的招式威力確實驚人,長平領教了。」   神萬心的瞳孔收縮,神態卻愈加的冷靜。寒冽肅殺之氣更加凝重地充斥著四周。   我沒有感覺似的依然悠閒地盤膝懸浮著。   「小弟……」   「長平!」「……」   「長平學長……」「……」   「風神學院」觀席區再次呼喊了起來,不同的是這次不是悲呼,而是歡呼。   神萬心的神態又恢復冷靜與從容不迫。   滾滾轟隆的風雷聲又再次自神萬心的體外迸發,強大的能量氣息沖騰而起,無匹的氣勢驀地鋪天蓋地而來。   淡淡光華一閃,神萬心侵襲過來的能量碰觸到我的「防禦罩」,碰撞得我盤膝懸浮的身體搖晃不定地擺動了起來。   神萬心身形一動,「雷神十八錘」配合著快速的移動,拳拳兇猛地向我直擊而來。   我淡淡地看著眼前漫天蓋地兇猛凌厲的拳影,卻視之不見,心如止水。   乾脆連眼睛都跟著閉了起來。   我的心神再次邁入剛才閃避神萬心必殺的「死亡之錘」的狀態之中。!   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被神萬心的「雷神氣勁」束縛得無法動彈,「死亡之錘」即將砸頂而下的時候,才發覺自己離死亡的距離竟已是那麼接近。任何事都已經可以不必在放在心上,心神反而因此感到一陣平和安詳,那些對生命的恐懼感也逝去無蹤。既然什麼也無所謂了,身體很自然地也放鬆了全部凝運的能量。   就在神萬心的「死亡之錘」砸下的時候,意念猛地一動,「瞬間移動」終於達成了。   自己趁武鬥場地被「雷神拳」的真元氣勁撞擊得場面混亂時瞬間移動到「選手參賽室」中,想著剛才危險的處境,簡直是千鈞一髮,渾身都軟了。   幸好的是最後自己還是終於利用了「瞬間移動」逃脫了這次危機。   回想著以前使用「瞬間移動」的心態,終於使紛亂的意念和心神慢慢平和了下來。   接著又在「選手參賽室」中移動了幾次,意念緩緩地平和下來,心神也愈加的靜如止水。「瞬間移動」也愈來愈隨心所欲,當意念和心神之間逐漸融合在一起變得古井不波的時候,我才隨著心神觸動的延伸感應瞬間地移動到神萬心旁邊。   更為激烈和不可想像的大戰即將展開,到底會鹿死誰手?不到最後關頭,又有誰能瞭解?   神萬心的「雷神十八錘」拳拳充滿了無比剛勁威猛的氣勁,招招必殺地直轟我身上重要的部位。   心神完全處於一片空明,但方圓百米之內的一舉一動卻無不盡入我的腦海意識。   由於此刻身體完全放棄了復屬性的真元能量在體內的運轉,可以說我現在的狀況是完全以肉體在承擔著神萬心剛猛的拳勁。同時,身體對侵襲而來的能量也變得分外的敏感。   雖然我緊閉起了雙眼,但神萬心的舉動在我的心神觸動感應的鎖定之下,卻無不盡被我悉破。   因此,在神萬心的「雷神十八錘」欲發而猶未發的時候,我已先一步洞悉了他每一拳的走向,及時迴避了鋪天蓋地而來的剛猛拳勁。   神萬心的眼裡終於再度浮現一抹恐懼,「雷神拳」的另一大必殺絕招「雷神十八錘」竟招招無功而返,而且「雷神氣勁」竟也感應不到我的能量氣息,無法及時察覺到我移動的走向,更使「雷神十八錘」打了個大大的折扣。   神萬心簡直不能相信在沒有了真元能量的支持下我竟還能那麼不可思議地閃避他的必殺絕招?在他的眼裡這是絕不可能的。   但為什麼每一拳明明就要打中的時候,我卻能幽靈一般地消失?此刻在神萬心的心裡我已經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個幽靈了。   迷惑和恐懼不可掩飾地閃現在神萬心的眼裡。   我感覺滿意極了,不但是對神萬心的反應,也是對自己的「瞬間移動」越來越得心應手意到身隨而滿意。   神萬心使完雷神十八拳花費的時間也不過才三十秒,可以想像他的速度是多麼的快捷。而我移動的速度卻還比他來得迅速,這怎不叫他吃驚呢?   而在觀席區觀戰的人看到的卻是神萬心的快速閃動中猶如一團不住旋轉流動的紫霧狀的淡淡身影、和不住喧騰在武鬥場中轟隆咆哮的雷鳴聲。   大約三十秒鐘,一切震耳欲聾和讓人目眩的急速閃動終於那麼突兀地停止了下來。   從無比喧鬧的移動到如死海般絕對的靜止,幾乎讓所有人緊張得因此憋起的氣忘了要吐出來,提起的心忘了要放下來了。   神萬心冷冷地看著我,我也淡淡地看著他。   必勝的信心在心裡越來越盛,我知道該是反擊的時候了。   我緩緩地又閉上了雙眼,讓心神觸動的感應來代替我視覺,周圍百米之內的各種事物無不盡在我心。   在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情況下,在神萬心面前五六米處的我驀地消失無蹤。   神萬心更是瞪大了眼睛,在我突然消失之後,迅速地旋轉起身子來,但整個武鬥場中又哪有我的身影?   在神萬心施展「雷神十八錘」向我猛然發動攻擊的時候,雖然也見到我每次皆在瞬間躲了過去,但由於當時雙方都是處於動態之中,還不覺得我突然閃避的身法有何異常,但現在雙方卻處在靜止狀態之中,而且,我更在他的雙眼和「探索能量」牢牢的鎖定之中,但偏偏我就是那麼突然而詭異的在他眼簾下就這樣消失了。   就好像是一個幽靈一般,但就算真的是個幽靈,總還能感覺到它那股陰森的鬼氣,而我呢?消失就是消失,連丁點兒的氣息也沒能留下。   神萬心的額際冒起了細細冷汗,他有一個十分明顯的感覺,那就是我還在武鬥場中,也許正隱藏在一個他看不見的地方等待偷襲他的機會。   神萬心渾身的真元氣勁盡數提了起來,剎那間便已在身體周圍布起了一個雄厚的紫霧「防禦罩」,強大的能量熊熊地橫貫著武鬥場中這片狹小的空間之中。   感應能量緩緩地延伸出去,遍佈整個武鬥場,無論哪裡有能量氣息湧動的痕跡都逃不過他瞬間的感應捕捉。   他慢慢地轉動著身體,眼神銳利地掃視著目光能及的一切物體,身體更鼓蕩著可隨時給敵人予致命一擊力量。   觀席區中的所有人皆目瞪口呆地看著武鬥場中那不可思議的變化,他們在看到我突然憑空消失之後,心裡頭那股子震撼簡直比那次我和貝思撻之間以精神力量的「虛擬意境」較量時而宣洩出來的精神力把他們的精神意識也牽扯進「虛擬意境」而感受到那種幻化出來的神物間強大力量相比拚時還要來得強烈。   那種突然憑空消失的移動已經不是古武學上的任何一項武學知識可以解釋得了的。   就在他們心裡頭的震撼感無以形容的時候,我突然又在神萬心的背後突然出現,當神萬心的身體轉過來時我竟又已驀然消失瞬間又在他的背後出現。而神萬心卻猶然察覺不到我在他身後一般,依然緩緩地移動著身體。   神萬心的一舉一動清晰的在我的心神間顯映,好幾次我已移動到他背後不足兩尺之處,心裡那股想一舉把他打得無還手之力的念頭是那麼旺盛地在誘惑著我,但我強自地隱忍了下來,因為我知道現在我雖然已立於不敗之地,但要打敗神萬心卻還顯得力有不足,就他身體散發出來的那股強大的真元氣勁和雄厚無比的「防禦罩」就不是我能夠一下摧毀得了的。   若被他因此逮到了反擊的機會,那對我來說是十分危險的,我已不能再冒這個險了。   所以,我還要等待機會,還要忍耐。   此刻所有人都在專注地看著武鬥場中的我和神萬心,卻沒有人發現和我斷離了本體聯繫的那個能量球正隱藏在一朵厚厚的雲層之中,盡情地吸納著「能量空間」中的各種屬性的能量,一種不為人知的危機正在暗中醞釀著。   思緒以億萬兆的速度在我的腦海裡運轉著,我一邊思忖著怎樣採取攻破神萬心旋繞於週身那個強大「防禦罩」的策略,一邊的意念迅快地閃動著,如幽靈一般無聲無息地不時出沒在神萬心的身後。   此刻的意念雖然在思索著其它的事情,但以億萬兆速度計的腦波運轉,已不會再對「瞬間移動」產生什麼影響。   無數的念頭以十萬多個剎那瞬間流逝在我的腦海中,我還是沒有想到攻破神萬心「防禦罩」的方法來。   時間過得彷彿甚是緩慢,其實從決賽的正式開始到現在的時間還進行不到十五分鐘。筆下的描述又焉能及得上武鬥場上的瞬息萬變?   神萬心雖然看不到我的身影,感覺不到我的氣息,但他當然清楚我並沒有消失,一定還留在武鬥場上正以一種他看不見的特殊技能隱藏著,等待對付他的適當時機到來。   看不見的東西往往是最神秘,也是最可怕,最危險的。   神萬心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並沒有放鬆對自己的防禦和警惕。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暗道,「神萬心並不會因為看不見自己就放鬆防禦,強行攻擊的話,我的攻擊力量顯然還不足以攻破神萬心的『防禦罩』,要怎樣才能使神萬心的『防禦罩』鬆懈下來呢?」   神經記憶系統閃電般地搜尋著以往施展「瞬間移動」時的感覺,心中猛地一動,突然想起自己頭次使用「瞬間移動」時是在「智慧會館」中,那時自己突然出現在那位會館員工面前時,他那副驚駭和恐懼的神色證明了「瞬間移動」的瞬間出現會使人產生震駭恐怖效果。   這點在莫蓮娜身上又得到了印證。   想到了這一點,我已有了攻破神萬心強大的防禦保護罩的方法了。心情由此一鬆,放棄了其它雜念,意念保持在完全空明的狀態之中。   意念啟動處,「瞬間移動」身法更加飄忽地展開。   這一次,我移動的位置並沒有選擇在神萬心的背後,而是在他的目光能看到我的位置之上──他的眼前。   心神裡頭清晰地顯映出神萬心正緩慢轉過來的身體,在他的眼神就要觸及我的時候,我的身體驀地又在武鬥場上幽靈般地消失。   這次,我移動的位置又是選手參賽室之中,我靜靜地等待著這次移動想要的效果。   時間眼看已快過了一分半鐘。   嗡嗡的疑惑聲終於在觀席區中炸響。   「咦?人怎麼不再出現了?」   「奇怪,怎麼完全消失了?」   「怎麼回事?」   「難道隱身了嗎?不然怎麼這麼久不再出現了?」   「這到底是什麼技能?鬼似的,好可怕。」   「『風神學院』什麼時候有這種特殊技了呢?」   「剛才,長平學長出現在神萬心身後,怎麼不直接給他一拳?」   「……」   「……」   觀席區中的觀戰者提上老半天忘了放下來的心終於在看不見我的時候想到放下來,心裡頭的震駭與疑惑也才想到問出來。   觀席區中眾人的疑惑聲自然逃不過神萬心敏銳的聽覺,這些聲音當然也對他造成一定的影響,就在他醒悟到原來我是以一種詭異的身法一直隱藏在他身後時,一直凝緊提運起來的真元能量和「防禦罩」果然因此而有所鬆懈下降。   我的心神牢牢地鎖定著他,感應著他一切的微小變化。   他的這些反應自然逃不過我的注意。   該行動的時刻到了。   我興奮地想著,身體驀地無聲無息地在「選手參賽室」中消失無蹤。   趁著神萬心因觀戰者的言詞而分心的時候,幽靈般地身體驀地在他的面前出現。   在別人的眼中看來,我只是那麼突兀地出現在神萬心面前,眾人因我的消失而把全部心神和注意力放在神萬心身上,快要讓人窒息的緊張氣氛使得所有在場觀戰包括觀看衛星收訊的人的心都如條弓弦一樣繃得緊緊,他們的意識也可說完全融入了神萬心之中,在他們的心裡幾好像神萬心已是他們本人,他們已是神萬心本人一般,所以當我突然出現在神萬心面前的時候,他們心中的震駭感也是十分的強烈,彷彿也聽到如弦一樣繃得緊緊的心發出「!」的一聲,斷了。   神萬心本人卻不一樣,他心中的震駭比那些觀戰者們還要強上十幾倍。   在他的眼裡看來,我並不只是突然出現而已,而是如幽靈鬼魅一般,在他面前一尺左右處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頭部,一雙眼神如驚天疾電般狠狠地戳進他的身體,摧毀了全部的身體機能。一種不可想像恐懼感蔓延了他的全身。身體內的真元氣勁也突然失去控制混亂地奔騰起來。   剛覺得不妙的時候,身體卻已不受他的意識控制,全不聽使喚。   我等的就是這個效果,意念一轉,「瞬間移動」又已展開,我瞬間出現在神萬心的背後,可是就在我的感覺到自己已經一拳擊向神萬心背部重穴的時候,力量卻彷彿蜻蜓撼柱一般微弱。   心念轉動處,我明白了,「瞬間移動」靠的只是意念催使,並不帶本身半點的真元能量,也即是這一拳擊向神萬心的力量並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意念瞬間便想了個通徹,但就在我提聚起經脈內的十二成力量、還沒有機會擊向神萬心的時候,神萬心已在十秒之內解除了我加以他的「精神震撼術」的束縛,感應到身後沖騰而起的能量氣息,察覺到我具體的位置,立刻如狂風暴雨般無比密集拳影挾著排山倒海般的拳勁瘋狂地打在我的身上。   「『雷神震裂破』!」神萬心的聲波震天般地劃破了寂靜的武鬥場。   「連續破──」   空間中「轟隆隆」地響震著雷鳴聲,整個天色似乎因這慘烈殘酷的氣息和直衝雲霄的強大氣勢而暗淡了下來。   無比巨大的衝擊力撞擊著我的胸膛,「雷神氣勁」排山倒海般地侵入了我的身體,瓦解了我的反擊力量,我似乎可以聽到經脈被強猛的「雷神氣勁」摧毀發出粉碎的破裂聲,一記記雷擊般巨大衝擊力撞擊在我身體各處,似乎每打中一記我的經脈便碎裂一條,骨頭便跟著碎裂一根。   當肉體的萬般感覺也失去的時候,意識似乎也已飄遠,靈魂已移。   我好笑地想著,原來以為擁有必勝的特殊技能「瞬間移動」到頭來竟是導致自己徹底失敗的主要原因,豈不好笑?   怎麼不好笑?為什麼連這刻笑的權利也不給我?反讓我感到那麼的慘痛?那麼的悲哀?那麼的絕望?   我那逐漸飄逝的靈魂在哭喊著,在吶喊著。   「你是由神挑選出來的三位『眾神殿』繼承者之一,沒完成你的使命之前你是不利用倒下的!絕不可以放棄!不可以!……」   一道雷電劃過我的腦海,腦際之間響起了一個似曾熟悉的聲音。   「神?神是什麼東西?『眾神殿』又是什麼見鬼的東西?我已經輸了,徹底的失敗了,為什麼最後連笑的權利都不給我?還要讓我感到那麼痛苦?不讓我解脫?」我吶喊著。   「不是笑的權利不給你,是你自己拒絕去笑,因為你的心裡還不服氣失敗,還不認輸,還不放棄,所以你才不能解脫!」   「我已經徹底的輸了,為什麼會不認輸,我根本連再戰的力量都沒有了?怎麼會還不放棄?我的身體已被摧毀,能量也已消逝,我還能有什麼權利不去承認失敗?你在騙我,騙我!如果我真的還有能力再戰,那你幫我啊?幫我!」   「我不能幫你,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靠我自己?」   「不錯,求人不如求己,如果連你自己都求不了自己,你就真的什麼權利也沒有了。」   「求人不如求己?連自己都求不了?就真的什麼也沒有?」   「求人不如求己……連自己都求不了……」   「連自己都求不了自己,我還有什麼用?」   我喃喃地自語著,最後終於向天吶喊起來:「求──人──不──如──求──己──啊」   「當你的武技達到強者境界的時候,我再告訴你我的秘密。難道你忘了曾經答應過我什麼嗎?」瑞芬的眼睛幽怨悲傷地看著我。   「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幫助,現在你自然不能幫到什麼忙,等時間到了我們就會去找你。首先就是你要先掌握宇宙中最具威力能量元素的奧秘。然後才可能幫到我們,『空中城市』是你掌握高級技能的途徑之一。現在我們要的只是你一個承諾。」外星植物懇切而溫暖的聲音似乎就在耳旁。   「承諾?不錯,我還有承諾還沒實現,我不能失敗,我不要輸,我要繼續戰鬥下去。」   神萬心冷酷地看著武鬥場地上一個被強大的「雷神氣勁」衝擊而塌陷的窟窿裡,如死了一般軟軟地陷在裡邊的我,軟躺於地上的身體姿勢十分怪異,兩腳成不規則地一上一下撇開著,腳呈上直達頭頂,腳掌軟綿綿地倒掛至小腿,腳呈下則呈數字3字形彎曲著,週身竟如沒有一塊骨頭似的。周圍白灰色的堅剛石碎片和巖壁染著朵朵鮮紅的血花,觸目驚心。   天空越發的陰暗低沉,沒有人發覺到在頭上千米外的雲層處不時閃現著異常豪光。   所有人的心裡還在重溫著剛才神萬心兇猛凌厲如排山倒海般的拳勁狂轟,最後一拳是那麼殘酷地把已躺倒在地的我轟得深陷於地面之中,餘勁激發起無數堅剛石碎片四散飛射,碰到武鬥場邊的欄牆,更是深深地朝牆壁陷了進去,可見威勢之猛之強。   所有觀戰的人皆看到我是那麼結實地被打進地面,他們的感官雖然是如此真實地看到這幕慘烈的畫面,但他們的心裡卻以為塵煙散盡之後,窟窿裡肯定又是一個人也沒有。   因為我表現出來的那種幽靈般的身法已不是速度可以形容的了,誰也不能保證我不能在最後關頭躲避過去。   神萬心卻能保證我再也沒有能力站得起來了,他殘酷的眼神露出一縷滿意的笑意。   「比賽結束了。」淡淡的聲音雖輕,卻如重雷一般炸響在所有人的耳邊。   「難道這次他沒有閃過去?」這是其他觀戰者的心聲。   「難道長平同學真的失敗了?」這是副院長等幾位老師的疑惑。   「難道長平?哦,不!長平你一定要沒事。」瑞芬神色蒼白,眼神儘是祈求和期待。   「難道小弟他真的會輸給這天殺的混蛋不成?快站起來啊?」姐姐憤怒的眼神彷彿要冒出火來。   「長平學長不會輸的,絕不會。」這是「力量學堂」的學友們共同的心聲。   一條人影隨著神萬心宣佈比賽結束而閃電般地飛到那個窟窿邊,探下了身子檢查著些什麼?   久久,那人站起了身子,卻沒有說什麼。神萬心也已恢復為以往的神態靜靜地站在有一旁。   「現在請來自「空中城市」二級武校的帝比克校司宣佈決賽結果。」擴音器傳來宣佈比賽開始的那個熟悉的聲音。   飛到武鬥場地的那人聽完擴音器的聲音後,緩緩地道:「我是『空中城市』二級武校的校師帝比克,很不幸地在這次決賽中,可以列入第二名的選手在比賽中死亡了……」   「不!」「風神學院」全體人員一聽到有人死亡的消息,莫不失聲痛喊。神萬心既已沒事,那不就證明死的人就是我了嗎?   瑞芬和姐姐一聽到這個消息,身體一軟,幾乎暈倒在地,簡直不敢相信在這次的「古武術大賽」還會出人命,而且這個人竟還是自己最心愛的人,試問又怎不悲痛欲絕?   「所以,我宣佈這次決賽結……」帝比克話還沒說完,一個沉穩淡然的聲音已接著說道:「比賽還沒結束,才正式開始。」   「什麼?」帝比克和神萬心齊聲驚呼,因為這個聲音是出自於他們已經證實死亡的我的口中出來。   「長平!」沒有人發現姐姐和瑞芬兩人喜極而泣的聲音,沒有人會去在意這些,所有人的心全都被這再次的意外給塞得滿滿的。   一股直欲讓人窒息的壓迫感緊緊地籠罩著整個「古武術大賽」的會場,天空也在投射出一種異常的光暈照射著大地,我就在這種奇怪的氣氛中緩緩地自那個窟窿中飄浮了起來。 ∼第十一章∼     我無勝無息地自破碎的洞裡飄了出來,一股神秘清寒的氣息遍佈全身,我冷冷地注視著神萬心,眼神卻飄忽得直如可透射萬物一般犀利。   帝比克只眼閃著異樣的光彩,然後宣佈道:「比賽繼續開始。」接著身體如道急電似地電射而去。   神萬心驚駭的感覺不下於在場的任何一人,他萬沒有想到在自己那麼淩厲強猛的攻勢之下,竟然還不能對我造成必殺的傷害,而我的恢複能力又是那麼的驚人。   我冷冷地看著神萬心,和在看著一俱沒有生命的死屍沒有分別,無比的憤怒盡在我的眼底爆現。思緒彷彿又回到剛才身體承受著宛如被切割零碎的痛苦之中。   「我決不放棄!我決不能敗!」強大的意志恢複了我身為人類該有一切知覺,肉體無窮無盡的痛苦洶湧而至。   身體宛如被一把把看不見的刀橫七豎八地切割著一般,感覺身體似乎已沒有一塊完整肌肉,那種撕裂般的痛楚深邃入骨。   在強大的痛楚之下,我卻感覺到一股熟悉,一股熟悉的痛楚。   在強大的意志催使下,我終於察覺到身體的狀況果然和那次在「易觀風樓」走火入魔後產生的狀況一模一樣,那種痛楚果然就是真元能量流竄在經脈外層的肉體表層間而產生的。不同的是前次是我自己的真元能量流竄在肉體表層引起的痛楚,這次卻是真元能量被神萬心的「雷神氣勁」驅逐出經脈,肉體表層這次不但流竄著自己的真元能量兼且還夾雜著神萬心的「雷神氣勁」,兩種不同屬性的真元能量繼續在肉體表層間相互抗衡衝突著,之間的痛苦更非前次走火入魔時所能比擬的。   但更要命的卻是原本守護著五臟六腑和各條經脈的守護能量卻不時地遭受到自己的複屬性真元能量和神萬心的「雷神氣勁」侵襲,造成肉體表層宛如一個戰火連天的超級戰場,難怪使我有種渾身的經脈和骨頭齊皆破碎了的錯覺了。   我強制忍受著身體似乎無窮止境的痛苦折磨,神識保存著一小塊清醒的地帶,仔細地觀察著身體的異狀,期待能快點找出化解這次失敗痛苦的危機。   神識逐漸地探索著經脈內部的狀況,豁然發覺各條經脈全無丁點兒真元氣息,不但全部破損,還有逐漸萎縮的徵兆。經脈既已損毀,「精神能」也就沒有流通的管道來逆化為真元能來驅逐肉體表層的「雷神氣勁」了。   「完了,這下等於被廢去了武技,我憑什麼再和神萬心鬥?」我萬念俱灰,失去技能的恐懼蔓延了整個全身。我渾身顫抖著,絕望了。   我喪氣地放棄各種無謂的嘗試,絕望的心情眼睜睜地看著肉體被「雷神氣勁」一寸寸摧殘怠盡,那些複屬性能量被「雷神氣勁」壓迫得紛紛地散出體外,彷彿旁觀者一般,我無動於衷地看著,肉體巨大的痛感似乎也未能激發起我的知覺。   「是的,我敗了,徹底的失敗了。瑞芬,原諒我,我不能實現永遠守護在你身邊的承諾了。我最敬愛在綠色長者,也請原諒我不能實現我的諾言了。」滾燙的淚水在心裡流淌著。澎湃的熱血在逐漸冷緩。   當肉體表層間屬於自己的複屬性能量終於被「雷神氣勁」徹底的驅逐出體外,「雷神氣勁」即將破壞整個身體機能的時候,我絕望而憤怒的靈魂大叫著:   「神萬心!神萬心……」,心底喃喃地叫著這個使我即將毀滅的名字,一股無比的憤怒力量充斥著整個身心。   忍受著「雷神氣勁」澎湃洶湧襲擊的「守護能量」突然蠢蠢欲動地波動了起來。   完全不是戰鬥形的「守護能量」似乎接收到我憤怒絕望的信息,突然一改被動的守護,激烈地爆發出一股強大的衝擊力,一下子把狂湧而至的「雷神氣勁」震得四下飛散,潰不成軍。   我詫異地感應著這意想不到的變化,猛然間再次感應到一個強大的氣流團體被「守護能量」爆發的氣息牽扯得進入了我的體內。   神萬心余留在我體內的「雷神氣勁」瞬間被絲毫不剩地捲進了這個氣流團體之中,重新地排列組合成一股新形的能量──守護能量融入我的體內。   「什麼?是我的『能量氣場』?」我內心震駭地大叫。   我萬萬沒有想到,人體游離在「能量空間」中的「能量氣場」竟然一反常態地被體內那股神秘的能量──守護能量引進了我的身體之間。而且還立刻成為從組合複屬性能量轉化為組合「守護能量」的「能量氣場」。   「能量氣場」是人體外散能量和吸收能量的一個轉換集合區,「能量氣場」其實就是「能量區」,是游散在「能量空間」中的精神、能量、思想信息的轉化地。   記得在古大陸和鐵勝俠「寒能」大會戰的時候,我就是以「精神意識體」融入「單極能量寒能」之中進入鐵勝俠的「能量區」中,趁機吸附鐵勝俠「能量區」中不斷組合形成的「寒能」,由此轉敗為勝。   當時確實有個念頭就是如果「能量區」可以融入人的身體,豈不就是可以使身體源源不絕地產生能量?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想法此刻竟在我的的身上實現,怎不叫我震駭莫名?   「能量氣場」從「能量空間」中轉移到我的身體內部的時候,竟然立刻散發出無數條光帶,連接起那些受到「雷神氣勁」破壞的受損經脈。而「能量氣場」也開始在體內正式的運轉起來,一種奇怪的感覺那麼強烈地升起腦域,無比輕鬆快意的感覺是那麼使我感到舒服,身體似乎已消失無蹤,一種宇宙就是我,我就是宇宙一般的感覺使我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成百倍地攀升。   一股超強的生機和活力在身體爆發,精神和思緒也變得分外的清晰透徹,一些不能解答的疑惑轉念間便有了個合理的解釋。   原來「守護能量」就是因為要到自己失去所有的攻擊能量時才可以轉化為正常攻擊形的能量,神萬心的「雷神氣勁」正是陰錯陽差地把自己所有的「複屬性能量」完全驅逐的時候,才引發出自己那股「守護能量」正式成為身體內部的屬性能量。   而且這股「守護能量」的攻擊力和反擊力卻是那麼的強大威力無比。   而此刻我的身體除了依然守護在五臟六腑的「守護能量」外,能量已直接的從經脈轉移到「能量氣場」中,可以說,我的身體雖然已經不存在丁點兒的能量,其實擁有的能量又遠無弗界。   而且,我還明白了一點,就是當自己把存在於「能量空間」中的「能量氣場」連入自己的身體時,自己的精神、能量氣息、思想信息已可隨時地隱藏起來,變成一個讓人感覺全無生命氣息痕跡的的生命體。   「原來,那個神秘女郎就是這樣隱藏起自己的生命氣息。」我恍然大悟。   聽到「空中城市」二級武校的校師帝比克以為我已經死亡正要宣佈比賽結束的時候,我知道真正的大戰才要正式開始。   一種感覺不到肉體存在似的無比輕鬆感傳遍整個腦海,意到便身隨,無須我在運用多餘的真元能量。而我的體內也確實不存在真元能量了,除了兩種能量──「精神能」和「守護能量」。   我隨意地懸浮在離地五尺處,微俯著頭冷冷地盯著神萬心。   一股強大的紫霧狀能量氣流強猛地旋繞於神萬心週身,在神萬心周圍地面的堅剛石紛紛被強猛的氣流刮動得席捲上空,在神萬心頭上紛紛被氣流震得粉碎。   我知道神萬心已提聚了最強的實力打算和我真正的一決勝負了。   「『雷神波』!」空間中再次迴盪起震耳欲聾的風雷聲,震撼人心的氣息排山倒海地壓了過來。   神萬心只手划動著,一個心形的能量光體驀地閃現在神萬心眼前,光華流竄,雷鳴轟隆,碎石紛飛,強猛的氣勢壓得所有人幾乎都喘不過氣來。   我冷冷地看著神萬心,一簇怒火在我眼裡熊熊升起。   「『雷神波』!」神萬心凶厲地喊著。   「砰」的一聲,神萬心旋繞週身的紫霧狀氣流向外一震一散,周圍三丈的堅剛石板紛紛被震飛而起,一道耀眼的能量光波「雷神波」就在這時夾著轟隆的雷鳴聲呼嘯而來。   我挑起了眉頭,意念瞬間從「能量氣場」中提聚起「守護能量」,手一伸,一個以「守護能量」凝結出來的「能量球」瞬即在我的手心爆射而出。   「能量球」和「雷伸波」在途中實體碰撞,爆閃出無數光華,向下的餘勁竟把地面再次擊出一個大洞,如果不是「科動酋文市」的空中人造地面完全採取縱深五百米的堅固凝化地表設計的話,只怕地面已經承受不住能量連續的衝撞而破裂沉陷了。   向上的餘勁竟異常地直衝雲霄,但在這混亂的時刻又有誰去注意到這一點。   向只方迸散而來的餘勁並沒有把我撞擊得再次向後飛退,我在「能量球」和「雷神波」碰撞之後,立刻朝神萬心疾飛而去。   就在這時,神萬心竟然再次提升出和剛才實力同等的力量,一個「雷神波」再次撞了過來。   「『分化元勁』?」我淡淡地道。   面對這眼前讓人眩目的光華,我沒有躲閃,淡淡的虛影一閃,我筆直地穿過「雷神波」,直飛到神萬心面前,意念閃動處,「守護能量」已經緊緊地束縛住神萬心整個身體,這時,在我身後的「雷神波」才突然散裂為千萬個細小的小小光球,消失於空中。   我靜靜地懸浮在神萬心的面前,看不見的「守護能量」牢牢地束縛住神萬心,控制住他的一舉一動,帶動起他的身體慢慢地離地浮起。   神萬心的只眼再也掩藏不住深刻的震駭與恐懼。   我的手終於伸了出去,緩慢已極地伸到神萬心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看著我的手那麼緩慢地伸到他的面前,偏偏又是一點反抗的力量也使不出來,神萬心的臉上不絕地滲下冷汗,只眼的震駭與恐懼愈盛。   「能量氣場」散發出的氣流吹動得頭髮向上直直飄飛,我冷酷地一手鎖住神萬心的脖子,一手攥起拳頭,對準神萬心的肚子就是重重的一拳,「守護能量」順著拳勁侵入了神萬心的身體。神萬心由於沒法運用能量防禦,疼得整個身子都向上縮了起來。   當我感覺到神萬心的力量還沒被我的「守護能量」瓦解,還有反擊力量的時候,我便又是一拳接著一拳擊了過去。   腦際浮現起被神萬心狂轟亂打、生命隨時便可覆滅的情景,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地熊熊騰起。   鎖住神萬心脖子的手猛地向上一甩,神萬心被我甩得向空中直飛而起,另一手又再次爆射出能量光華,結實地擊中飛向空中的神萬心。   猛然間,身體內的「能量氣場」傳來一陣不規則的蠢動,似乎受到一股什麼能量的牽引似的,一種嘔心的感覺傳遍身心,隱隱間感到頭部有些暈眩。   「難道是『能量氣場』的不適應症?」我訝然自語。   「哼,縱然如此的話,神萬心也已沒有再戰的能力了,我也不必要擔心什麼了。」   在最後一刻,我終於徹底地瓦解了神萬心的力量,「守護能量」更趁機封制了他主要經脈,讓他暫時沒有反擊的力量。   被我封制住經脈而無法應用能量的神萬心從空中驚叫著在我面前掉了下來,由於身體起了小小的不舒服感,我趁機給掉到我面前的神萬心一腳,踹得他更快地往地面掉了下去。   「你這種人,死不足惜!」我淡淡地聲音如雷般震入他的耳朵。   神萬心當然沒有死,從兩百多米的空中掉落地面的時候,亦不過斷了幾根肋骨,摔斷了一隻右腿,兩手齊皆脫臼,蒼白的臉刮傷多處,神志陷入深度昏迷狀態而已。   猛然間,天地間湧現出一股超強的氣息,白色光華擊散天空中朵朵雲層,閃現出一顆混混沌沌,無數色彩夾雜的巨型光球。   巨型光球在千米外的空中旋轉著圓形球體,不時地從中電射出藍色電流。   「啊?那是什麼?」   「是什麼東西啊?」   「是導彈嗎?   「咦?」副院長等人看到天空中那顆光球隱隱間似乎感到一股熟悉感。   我驚訝地看著頭上那個現在在空中千米外看來和當次在城郊凝結出一樣大小的光球,立刻想到對付神萬心時和我斷離了聯繫的「能量球」,隱隱感到一股寒意升上心頭。   此刻在千米外的光球已經和那次城郊中的看來一樣大,如果近在眼前,那體積豈不嚇得驚人?   意念猛然醒悟到極大的危機正迫在眉睫,我忙運起「守護能量」於聲波之中向武鬥會場傳震開去。   「大事不好!大家快走!趕快找地方閃避空中那顆能量光球。」   副院長和刀葛海老師等人這刻也醒悟到事態的嚴重,因為他們都見識過自行吸附能量的光球顯示出來的那種強大的威力和破壞力。   「快走,快走,那個光球的目的地似乎就是這裡,大家快退!」副院長趕忙發出聲波大叫,領先地朝武鬥場出口飛了過去。   就在這時,光球向四周電射出的電流猛地轟然而至。在千米外看來只不過是淡淡的流體,此刻近在眼前,才發覺那電流竟強猛得驚人。   電流結結實實地擊中武鬥場,轟隆巨響中,整個會場似乎都在震晃搖動,碎石四下飛濺。   「哎呀!」「不好!」等聲不絕於耳,很多人被飛濺起的石片刮中,受傷了的人大叫了起來。   此刻所有人都意識到嚴重的危機,紛紛散亂地朝各會場出口飛奔。   令人意想不到的混亂引發出武鬥場的武鬥家們的能量氣息越發地沖騰而起,千米外的巨型光球突然受到武鬥場上能量氣息的牽引,呼嘯地電射下來。   強大淩厲的氣息竟先一步震住所有人的感官,所有人竟都產生出無法再多移動半步的感覺。   緊接著,碩大的電流體又再次電擊而下,「古武術大賽」的警示塔樓首先被電流擊毀,石頭鋼鐵碎末轟然四處飛濺,剎那堅固的塔樓竟化為瓦礫。   出自於我本體真元的光球牽動起我的「能量氣場」不住翻滾,強大的意志力迫使我強自鎮定下來,感應到場中眾人的異狀,我強自提聚起巨大的「守護能量」,發出超震聲波,震醒被光球強大氣勢震懾住我的所有人。   驚醒過來的所有人哪敢再多做停留,紛紛飛逃。   但這個時候,巨型光球受到我氣息的牽引竟越發快速地疾飛而下。   「長平!」瑞芬清亮的聲音傳入我的耳際,「你怎麼還待在那裡?快逃啊。」   我溫柔地看著定立在混亂人群中的瑞芬:「你先走,我要走,隨時都可以。」   心裡一邊卻在想:「我引發出來的事情,就要由我來解決,逃不是辦法的。」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能量球」的威力了,如果不化散掉光球的實體,後果可能更加嚴重,因為光球就算撞到了實體,也不會消散的,除非有一股比它更強大的力量才可能以硬碰硬地消滅它。   瑞芬竟然看出了我的心意,大叫道:「長平不要,你不可能成功的,先離開這裡吧?如果你不走,我也不走!」   我心裡一片溫暖,抬頭看著越發接近的巨型光球,喃喃地道:「現在逃也來不及了。」   「科動酋文市」驀地喧騰起尖銳地警鳴聲,我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卻看到遠處飛出一個導彈擊向了巨型光球。   「轟隆隆」震響,硝煙瀰漫,紅色的蘑菇狀紅光出現整個天空,一些還沒有逃出出口的人見狀鬆了口氣,停下腳步,仰望著藍天,不,是紅天。   但出人意料的,一道耀眼的光波竟又逐漸地放射出豪光,旋轉著從紅色硝煙中脫穎而出。   「果然如我所料。」我喃喃地道。   我沒有再回頭看瑞芬一眼,由於空中儘是虛無,沒有實體的對象,再者,我也不敢貿然地以巨型光球為目標施展出「瞬間移動」,天知道突然出現在它旁邊會有什麼後果。   雖然我想做這次不得已的英雄,卻還不想死。   猛力地提聚起強大的「守護能量」,我以時速兩千多公里的速度向空中疾飛而去。   身體一邊散發出更強大的氣息充騰在空間中。   我是想既然巨型光球是以感應到的能量氣息而移動,莫如我先把它引到大氣層間,再想辦法怎樣解決它。   就在我快接近巨型光球的時候,猛然再感應後下方衝出三股十分強大的能量氣息,速度也十分快捷地向我這邊電射而來。   「你要幹什麼?」沉穩帶有濃重鼻音的聲音驀然出現在我的耳旁。   我詫異地停下疾飛的身體,身後唰唰地驀地閃現出三條飄忽人影,慢慢地才漸漸清晰,竟是三個身著白色武士軟袍的老者,個個年紀約在五十上下,卻顯得龍精虎猛的。   問我話的是個方框臉,滿臉鬍渣子的老者,一隻虎目淩厲有神地迫視著我。   「現在不是回答你們問題的時候!」雖然知道他們都是武術高手,但此刻面臨嚴重危機,我可沒有時間來理會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回答他們無聊的問題,當下我不耐煩地道,「這裡十分危險,你們不要跟來。」   我匆匆拋下話,趕忙提聚起最強的能量,再次疾飛而去。   「武老,你看此子怎樣?」一個慘白瘦削的老者對剛才問我話的老者道。   「此子的武技處處出人意表,鬥志也十分高昂,意志力亦十分堅定,是個可塑之才。」武老淡淡地說道。   「可惜的是輪不到我們來教導他。」另一個臉留有三縷黑鬚的老者歎道。   「我們不要在這裡感歎,快跟去看他要幹什麼?再說這個巨型光球是什麼回事?我們也要弄清楚,而看來此子似乎知道詳情似的?」武老說完,領先朝著我的方向飛去。   「咦?光球似乎改變了航線,朝那小子飛去了?」慘白老者疑惑地驚呼。   「快走!」   我拋下那三位老者,很快的便到光球附近,雖然導彈未能擊散光球,但卻阻止了它慣性的速度,使它稍微地減緩了速度,因此我才有時間跟那三位莫名的老者一會閒聊。   巨型光球果然感應到我散發的氣息,一改向下飛射的方向,轉而朝著我電射而來,而光球更肆猛地電射出強大的電流體,好幾次,我差點便被那些亂竄的電流擊中,我嚇出了陣陣冷汗,不敢有絲毫分神。   能量越提越高,速度也越來越快,穿過厚厚的雲層,漸漸感到氣息越來越沉悶,我知道快要接近大氣層了。   但這個時候,我卻感到速度越來越慢,呼吸越來越急促。但巨型光球在慣性的作用下卻越來越快,氣勢越來越猛烈。   「不妙了。」我暗道。   我感覺道巨型光球似乎就在我身後十幾米處,瞬間便可擊中我了。幾道電流更險而又險地從我的身邊電射而過,把我面前的一些雲層穿透了一個透明大的洞。   就在巨型光球就要擊中我的時候,我以眼角看到的一片雲層為目標,瞬間移動到那裡而去。   就在我身體剛剛消失,巨型光球便突臨而至,雖然失去了能量氣息的牽引,但出於慣性的作用光球依然筆直地向前疾飛而去,但光球卻在我突然消失的時候猛然間爆射出十幾道強猛的電流體四下散射,接著才衝出了大氣層,投入無窮止盡浩瀚無邊的宇宙太空之中去了。   就在我慶幸作戰策略成功的時候,巨型光球四下散射的一道強大的電流體卻猛然穿透了我匿藏的那朵雲層,好死不死結實地擊中了我的身體。   一股強大的電流震感自腦際產生知覺後再向身體四周蔓延,麻木逐漸蔓延了全身,無比強猛的衝擊力把我擊得飛了出去,更因此而陷入了暈厥之中。 ∼第十二章∼     我恢復的第一個感覺便是感到身體被一種東西束縛著,睜開眼睛,抬起頭一看,才發覺自己竟被繩子綁在床上,第二眼才看到那熟悉的天花板和屋內的擺設。   「這裡竟然是我在『智慧會館』住的那間『靜臥室』?」我暗自奇怪。   「為什麼把我綁起來?」   我疑惑地四下張望,臥室內一個人也沒有,猛地聽到外面似乎傳來聲響,我忙把感應能量往外面探出。   此刻,在體內成為靜止狀態的「能量氣場」經由我意念的調聚,馬上開始運轉起來,「守護能量」開始運行週身每一處經脈。所有的感覺齊皆恢復了過來。   「夏蕾姐,你說長平學長醒來時發現自己失去了武技,他會怎麼樣?」莫蓮娜說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無論怎麼說,小弟總是奪得這次「古武術大賽」第一名稱號的屬者,就算現在失去了武技,『空中城市』總不成就不錄取他吧?再說,副院長不是說過,也許『空中城市』的武學可以治好小弟失去的武技的嗎?」   「唉,長平學長真是好了不起,如果不是他獨自一人把那顆奇怪的光球引到外太空去,真要擊中會場,後果真的不知該如何想像呢?」莫蓮娜語氣崇拜地道。   「蓮娜,莫不是你愛上我家小弟了?」姐姐奇怪道。   「我……我,夏蕾姐你不要胡說,才沒有那回事呢?不和你說了。」莫蓮娜說完,快步地朝著這邊奔來。   我聽到姐姐「嘻嘻」笑道:「小妮子,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哦,要不要我幫你忙,把你的心意告訴給小弟呢?」   「夏蕾姐,我只是崇拜他而已啦,你不要在長平學長面前亂說,如果你這樣,我以後都不敢再和在一起了。」莫蓮娜有些生氣地道。   「好了,好了,是你不要的哦,以後可不要怪我。」姐姐一本正經地道。   「你還說,長平學長失去了武技,你一點都不擔心嗎?還來和人家開玩笑。」莫蓮娜道。   姐姐不語。   「對不起,我的語氣太嚴重了,夏蕾姐你生我氣了嗎?」莫蓮娜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我只是在想,也許副院長錯了呢?小弟也許沒有失去武技?經脈也沒有損壞?只是他人老糊塗了,看錯了呢?」姐姐的聲音突然有些哽咽。   「夏蕾姐,對不起,我知道你是最關心學長的了,我卻那樣說你……」莫蓮娜輕輕地道。   我聽著姐姐和莫蓮娜一邊走一邊說的話,不禁感到摸不著頭腦,疑惑不解。   她們話中的意思似乎在說我失去了武技?但是我感覺到一切都十分正常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感覺到「能量氣場」現在已經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了,這比當時在和神萬心大戰時候的狀況顯然更加自然了一些。   「能量氣場」充盈著澎湃的能量,手一動,一片光華立刻爆閃於手上,小小的能量球體懸浮於手心。   「我沒有失去武技啊?副院長為什麼會告訴姐姐我失去了武技了呢?」我暗自疑惑不解,亦正想震斷綁縛於身上的繩子,腳步聲突然噠噠地在門外響了起來。   手一動,凝結出來的「能量球」立刻又化為無數光點消逝於空間中。   就在姐姐剛剛推開門,副院長的聲波跟著在門外震響:「莫蓮娜同學,長平同學醒了嗎?」   看著我睜大著眼睛看著姐姐和她,莫蓮娜聲音激動得有些顫抖地道:「醒……醒了。」   莫蓮娜話音剛落,我立刻感覺到遠處傳來幾股「能量氣息」的傳震波動,我知道副院長他們正往這邊飛掠過來。   「小弟!你沒事了?」姐姐驚喜地朝我跑來。   「為什麼把我綁住?」我問道。   莫蓮娜在一旁道:「學長,自那三個奇怪的老人把你送到這裡來後,你就一直昏迷著,衣服的胸膛上還焦黑了個洞,聽那三個老人說你可能是被光球散亂的電流擊到的,所以才會昏迷不醒。但你的肌膚又沒什麼異狀……」說到肌膚,莫蓮娜的臉一紅,聲音也突然如蚊蠅般大小,不過我依然聽得一清二楚。   「三位奇怪的老人?」我馬上想到在空中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的那三個老者,是他們嗎?   「之後,學長昏迷在床上,身體卻一個勁兒地向上浮起,好像身體吹足了氣似的。十分奇怪。」莫蓮娜繼續說。   「三位老人走了之後,副院長就發現學長你的經脈嚴重受損,而且全身竟已不存在半點真元能,副院長曾幾次為學長輸入真元能,每次都沒能成功,全部在經脈受到阻塞。副院長說學長你的經脈異常萎縮,已不能容納真元能了。」說到這裡,莫蓮娜圓又大的眼睛已經濕紅。   「原來如此。」我微笑地釋然。   「小弟,你失去了武技,不感到傷心嗎?」看到我這種反應,原本很傷心的姐姐不由詫異地問道。   我微微一笑,接著身上淡淡光華一閃,綁縛於身上的繩索瞬即化為粉末飄散於室內之中。我跟著瀟灑地從床上站到地上。   我淡淡地笑道:「姐姐,我這樣像是失去武技的模樣嗎?」   姐姐和莫蓮娜張大著明眸,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一會兒才懂得歡呼起來。   姐姐又驚奇地在我身上東拍拍西捏捏地,莫蓮娜則在一旁好笑地看著姐姐的舉動。   我朝她無奈地一聳肩,莫蓮娜臉一紅,忙別過頭去。   這時我已感應到副院長和其他包括瑞芬在內的五位老師快速接近中。   姐姐一邊說道:「副院長還真是老糊塗了,蓮娜,你看我說得沒錯吧?」   我想阻止姐姐已是來不及了,副院長板著一張老臉和瑞芬等人魚貫地走進房門。   莫蓮娜朝姐姐吐了吐舌頭,嘻嘻暗笑。   姐姐尷尬地看著副院長,撓了撓頭嚅嚅地道:「我和蓮娜先出去了。」說完忙一把抓住莫蓮娜,溜了出去。   瑞芬滿眼笑意地看著邊笑鬧地跑出屋外的姐姐和莫蓮娜。回頭看到我正溫柔地看著她,白皙的臉蛋不由一紅。   副院長再次把起我的手腕。   我知道他是因為姐姐罵他老糊塗而心有不甘,故打算再確認一下他好幾次證明了是結論。   副院長皺起眉頭道:「長平同學,你真的沒失去武技?」經過再次的探察,副院長還是發現我的經脈依然損壞,不能容納丁點的真元能量。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來對他們說明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能量氣場」是種看不見的存在於「能量空間」中的一個能量力場,雖然這個「能量氣場」確實存在於每個人身上,卻又不是為大家所瞭解,如果不是我因機緣修習了「定神術」,使精神感應能力奇特地加強,也不能真實地看清每個人的「氣場」在「能量空間」中的運作,那些屬性能量的分離和組合是那麼奇特地展現在我遊蕩於空間中的「精神意識體」上,我有這種能力知道「能量氣場」的功用,但其他人卻不會明白自己有這種「氣場」,更不用說如何是去利用了。   就我所知,懂得運用高級能量「寒能」的鐵勝俠也不懂得去發掘自己本身可以無限制利用的「能量氣場」。   副院長和刀葛海老師等人也不會明白的。   突然我想起了在「易觀風樓」見到的那個神秘女郎,先前自己不也是疑惑她如何會沒有生命氣息的嗎,最後還是那神秘女郎突然把所有隱藏的氣息全部都散發出來,才使自己知道那位神秘女郎並非不是人類,而是她懂得怎樣隱藏起自己的氣息而已。當時自己還聯想到宇宙空間的「正體存在空間」和「異動存在空間」,以為神秘女郎是把自己的生命氣息和能量氣息都隱藏在神秘的「異動存在空間」裡,現在想來,她可能也是把「能量氣場」移入自己的體內才可以完全地隱藏起自己全部的氣息包括生命的痕跡氣息。   自己的能量氣息不被副院長等人所覺,豈不是因自己在昏迷中處於無意識狀態才使能量又全部地回歸「氣場」中,而自己也確實可以說經脈都已經壞死了,確實是不能容納真元能的。除非意識的催使下,「能量氣場」中的「守護能量」才會再次的運轉於週身,流經於各經脈之中。   而真實的情況其實應該是「守護能量」流經於經脈外而非經脈中,因為經脈都是由「能量氣場」伸展而出的各條能量光帶維繫的,當我處於無意識狀態之下,除了以前那股依然守護於五臟六腑的「守護能量」外,,其他「守護能量」自然因此而被「氣場」回。   這就難怪副院長他們要認為我經脈受損,失去可施展的武技了。   想通了這點,我便回答道:「副院長,長平的經脈確實受到了損壞,但武技並未就此失去,而是別有原由,現在我恢復了意識,自然可以運用技能了。」   當下,在意念的指令下,我猛然從「能量空間」中調聚起大量的「守護能量」,一時間,一股強大的「能量氣息」自我身上衝騰而起,「能量氣流」帶動起勁風在週身旋繞,吹得室內眾人的身上的服飾喇喇作響,花顏變色。   只一會兒工夫,所有的氣息陡然消逝,「守護能量」又全部的回歸「氣場」,進行著週而復始的循環組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確認到我沒失去武技,副院長等人皆鬆了口氣,但不由又為這種奇怪的變化而驚奇。   「副院長,其實這是我私人於武學上的發現,雖然我成功了,但具體的情況還有待考證,等我想個通徹後,我再向大家解釋。」沒有辦法之下,我只好抬出了私有武學秘密的大帽子出來。   副院長等人聽了之後,果然沒再繼續追問下來,這就是古武學的一大鐵規矩。   個人所學的武學,既無須一定說與人知,旁人也沒有權利得到你武學修為的秘密。   「既然你沒有失去武技,反而大有增進,自然可喜可賀。」副院長說道,「離『空中城市』發下錄取通知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所以我們打算明天就回『風神市』,你也得準備回去辦理退學手續。」   「明天?」我為難地道。   「怎麼?有問題嗎?」副院長問道。   「嗯。」我點頭,「我答應昌浩在這個月的二十三號陪他參加為科技界舉辦的『航展』,時間已經剩下不到幾天了,所以我打算先陪昌浩到『航展』結束後再趕回學院。時間應該來得及,請副院長批准。」   「好吧。」副院長點頭道,「時間你可要自己拿捏住,不要到時間來不及就糟了,原本想回到學院之後為你和麥天、威克爾三人舉辦一次慶祝會的,你既然缺席……」   聽副院長的口氣似乎要取消這次的慶祝會,我忙道:「副院長千萬不要因長平一人而取消了這次的慶祝會,要知道麥天學長和威克爾兩人可也是一大褒獎的對象呢?」   副院長微笑道:「難得長平你為人著想,好吧,希望你能盡快的趕回來。」   我感激地點了點頭。   刀葛海老師一旁憋了許久的話,漲得臉都紅了,這時見有餘地接話,忙道:「長平,老師最得意的就是收了你這麼一個好弟子,你這次不但為學院贏得了無限的光榮,更是為老師我一生碌碌無為的教學生涯添上最燦爛的一筆,老師十分感激你。」刀葛海說著,眼眶漸漸濕潤。   我忙道:「老師你不要折殺長平了,要不是有老師辛勤的教導,哪有今天的長平呢?我對老師的感激和敬愛才是最深的。」   「你什麼時候答應昌浩陪他舉辦『航展』的呢?」在「豪邁街」的另外一個幽靜的地方,瑞芬皺起眉頭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我既已答應昌浩,就不可能再有什麼變卦,說與不說有什麼用呢?」我淡淡地道,「再說,這次『航展』實驗的航行終點就在『明王星』,我正準備找時間有機會就上『明王星』一趟,看看那裡的古武學到底是如何的興盛法?」   說到「明王星」,我的眼睛牢牢地注視著瑞芬,果然,瑞芬聽到「明王星」三字,臉上又浮現出異樣色彩。   「你難道不知道這次舉辦的『航展』其實是十分危險的嗎?」瑞芬迴避了我的目光有些生氣地說。   「危險?這次的『航展』怎會有什麼危險?你為什麼這麼說呢?」我故意奇怪地問道。   「這……。」瑞芬支吾地說不出話來。神色不住地變幻著,似乎在考慮著什麼東西要不要說出來。   「既然很為難,就不用說了,反正我最後還是會明白的。」看著她久久無語,我冷冷地道。   「你……都、知道了嗎?」瑞芬身子一顫,抖聲道。   我生氣地背過身去,冷冷地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溫暖清香的軟體輕輕地靠在我的背後。「你生我氣了嗎?」瑞芬輕聲地道。   我的心沒來由地一痛,我歎了口氣道:「我只感到心痛,憑我們的感情你還有什麼不可以告訴我的呢?」   軟玉溫香的軀體陡地移開:「無論我們的感情多麼的深刻,關係再如何的緊密,只要你還沒到達『強者』境界,我是不會違背我的諾言,告訴你我所有秘密的。」瑞芬的語氣有些僵硬,說完之後,能量氣息一閃,已自飛遠了。   我依然背對著,身體久久不動,我喃喃地道:「強者境界?強者定位幾許?到達哪個標準才算強者境界?」   副院長等幾位老師和各學堂的學員終於都回「風神市」了,目送著他們離開,心裡不免有些失落與酸楚。   自「豪邁街」不歡而散之後,便沒有機會再和瑞芬說上一句話,她也沒有給我那個機會。   姐姐原本執意要和我一起參加「航展」,一心只想到「明王星」去遊玩,見識那裡的地理環境和人情世故。在我的堅持下,姐姐被迫取消了執意要去的念頭。因為我清楚地知道這次的「航展」其實關係到地球上一些政權的鬥爭,明裡雖然十分風光,暗裡卻佈滿了無窮殺機,實是危險重重。   目送姐姐心有不甘地和莫蓮娜起程前往「風神市」,我只有無奈地在心裡向她道歉了。   在姐姐等人走了之後,我獨自一人依然在「智慧會館」的「靜臥室」靜靜地閉關休養著,一邊也在思考能量個技能上的一些變化以及身體呈現的異狀。   將近十天的不斷思索中,「能量氣場」已經完全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代替了肉體以前儲存真元能的丹田、氣海,以至經脈,成為肉體上一個虛擬的「能量場」。   那些受損和逐漸萎縮的經脈也完全被「能量氣場」延伸出來的光帶所代替,成為能量光質的脈絡,以前肉質的經脈已是完全消失了。   一些以前受限於體制的技能不能完全運用的技能如今在經脈成為能量光質的情況下已可輕易地應用了。   如副院長的「聚元指」、「元能指」等,我的雙手十根手指已可毫不費力地便電射出攻擊力和殺傷力皆十分強大的「聚元指」,因為「聚元指」的能量只集中在指頭大小的一點上所以對敵的攻擊力其實比「能量球」還要來得強上一些,當然破壞力個殺傷力就要比「能量球」來得弱一些了。   由於現在可提聚的能量直接來自於「能量空間」中的「能量氣場」,所以能量已可算無虞匱乏,除非在「能量氣場」轉化的能量供不應求的情況下才算作罷,不然便可連續地射出「聚元指」力。   其實「能量氣場」無時不刻在進行著組合與分化空間中各種屬性能量的工作,要想遇到能量供不應求的機率十分的低,也許永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段時間中我徹底摒棄了所有招數上惑人的花招,完全靠身法的速度和能量來應敵,最直接而有效的──   攻擊之技:「能量球」、「波動功」以及新增的「聚元指」。   「定神術」的精神力之技:「精神震撼術」、「虛擬意境術」、「侵入術」以及「精神遊離術」。   身法移動之技:「虛凝身法」和「瞬間移動」兩種了。   防禦之技:「守護能量」和「防禦罩」。   感應之技:「心神觸動」、「能量感應」、「探索能量」。   以上這些特殊技都是我這些天來經過仔細地思索而結合出來的技能,總算在心裡對自己不段突進和異變的技能有了個正確的瞭解和應用之分了。   心裡宛如祛除了一塊沉重的東西一般,意識與精神都明顯地清新活躍了起來。   後天就是二十三號了,我在「靜臥室」裡整整待了十一天,雖然「靜臥室」裡曾事先準備了一些食物,我卻依然沒有動用分毫,十一天來不吃和喝到現在竟還不感覺到飢餓,現在想起來,不免也有些詫異。   用唱浩給我的信用卡,我支付了這些天住在「智慧會館」花費的費用後,渾身輕鬆地便朝著還沒正式命名和啟用的「浩城」飄飛而去。   我不緊不慢地保持在時速三百公里的速度徐徐地飛行著,白雲在身邊緩緩飄過,涼爽的清風吹拂得身體涼嗖嗖的。   腦際時不時地接觸到散發在天地間的各種生命氣息,我沒有特意的去捕捉那些信息,而是隨意地感應天地間散發出來各種生命的律動,感覺愉快極了。   不久,我就到達了正在興建「浩城」的那個小島,那個超巨型的圓柱支架已經在頂上向四周鋪設開鋼架,搭建起人造地面的框架。   島的四周佈滿了一些身穿黑西服的大漢,氣氛顯得有些肅殺。   「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了?」坐到昌浩面前,我奇怪地問道。   「我殺了鐵林!」昌浩淡淡地道。   「什麼?!」我驚叫,昌浩怎麼可以這麼做?   「你不是答應『兵工集團』的人交換人質的嗎?你殺了鐵林,那你手下『六氣合一』怎麼辦?你不管他們了嗎?」我皺起眉頭,不滿地道。   昌浩冷笑道:「昌浩向來就不是個會接受威脅的人,『兵工集團』敢派刺殺兵團狙擊我們。我就已和他們勢不兩立了,他們以為扣押了我六名手下,我就會答應他們交換人質的要求?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哼,在『坷拉市』遞交『宇宙飛船』的藍圖時狙擊我們這筆帳還沒跟他們算清楚,我又怎會真的答應他們的要求?長平,你也親眼看到了,『兵工集團』和『太陽科技』有多麼卑鄙的吧,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們的計劃就真的被『太陽科技』僱傭的精神力高手給毀了。」   我無語,半晌我才道:「就算如此,難道真的要犧牲他們的生命嗎?為何這次不可以先妥協,待救出『六氣合一』再作打算呢?」   「不可以,我的自尊命令我不可以這樣做?」昌浩眼睛電射出寒芒,「他們想要我妥協,我就偏不受他們威脅,我就偏要殺了鐵林一干人等讓他們瞧瞧我昌浩是個什麼人物!」   我對昌浩的語氣十分不滿,因此滿面寒霜地對著他,充分表露出我的不滿。   昌浩卻猶如看不見一般,兀自狠聲道:「他們既然殺不了我,就證明他們低估了我的實力,他們既然敢派刺殺兵團狙擊我,我自然也要讓他們見識我的手段!」   昌浩說完,按了辦公桌上的一個按鈕,結實無縫的牆壁緩緩地旋開一個直徑約米許的圓形洞口,清幽的燈光跟著閃起,裡面竟橫地排開十幾個栩栩如生的人頭。   我知道裡面可能就是『兵工集團』想要的鐵林和一些龍鋼武士的人頭了,,鐵林一干人等我並不熟悉,但排在最前面的一個傲江人老者的人頭我卻很有印象,跟著我失聲地道:「秘魯?」   昌浩疑惑地問道:「長平,你怎會認識他的?」昌浩指著秘魯的人頭,語氣顯得有些異樣地。   「你忘了我曾告訴過你我發覺麥克魯勾結傲江人打算出賣你的事了嗎?那次和麥克魯接頭的人就是被他們稱為秘魯閣下的傲江人。」我心中猶自震駭地回答道。   昌浩釋然,接著臉又罩上了一層寒霜:「不錯,麥克魯這陰險的小人,我是不會忘記他的。聽說他現在正在『明王星』,巧得很,哼哼!」   我淡然地看了一眼昌浩,昌浩彷彿突然間變成另外一個人一般,心胸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狹窄自私,一向溫和的性格怎麼就變成冷酷無情,眥睚必報了呢?我感到心裡升起了一股寒意,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瞭解昌浩了,也沒有了以前那股心意相通的感覺了。   「他們低估了我的實力,我可高估了他們,列為『兵工集團』第四把交椅的秘魯還不是被我的人狙擊成功了?東聯正式展開反擊的日子已經開始了。」昌浩傲然笑道。   這時,昌浩見我不悅的神色,接著歎了口氣道:「長平,你不要怪我無情,現在的時勢實在不容有半分婦人之仁的。你認為『兵工集團』的目的真的是要交換被我們扣押的鐵林一干人嗎?如果你這樣想,那你就錯了,這是他們見狙擊我沒能成功,才以交換人質為由打算再進行下一個刺殺我的計劃而已,『六氣合一』是不可能被他們釋放的,你相信嗎?」   我無言。   「如果你真的不信那也沒有辦法,可惜『兵工集團』是異色純種族的集團,根本就沒有辦法派遣臥底潛伏,不然就可以得知真正的情況了。」昌浩歎道。   「你答應他們交換人質,時間就在明天,地點隨你和他們決定。」我突然說道。   「什麼?」昌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要知道他們確切的位置,我就能知道他們是否真有誠意來和你交換人質,還是暗藏別的動機。」我淡淡地道。   昌浩瞪大著眼睛看著我。   我接著一個字一個字地道:「如果我發覺他們並非如你所說的懷有刺殺你的動機而是真的誠心交換人質,昌浩,你──從此就──不──再──是──我夏長平的──朋友!」   「什麼?」昌浩神色陡變。 ∼第十三章∼     「和『兵工集團』商議的結果是定於明天在『特蘭市』的『科技展覽』大樓交換人質。」昌浩指著電子晶屏上顯示出「特蘭市」的一所高層大廈說。   「秘魯受到狙擊的事件,『兵工集團』已經知曉,所以明天必定會有一番械鬥,交換人質更是決不可能的。」昌浩望著我道,「不過,長平既然堅持,無論如何的危險昌浩也陪你走上這一遭。」   昌浩誠懇的語氣讓我不滿的心裡稍微感到欣慰,我搖頭道:「明天是否有必要前去,今晚就有分曉。我想時間既是在你們雙方匆促下決定的,那『兵工集團』一定會想辦法事先在那裡做些安排,他們有沒有誠意,我當可以在那裡知曉。」   「難道你想混進去?要知道你上次暴露了身份,又贏得了這次『古武術大賽』的第一名,其實你已經大受所有人的矚目,你又怎麼能混進去探聽消息?」昌浩懷疑地道。   「這個你不要管,我自有方法。」淡淡地丟下這句話,我轉身懸浮地飄了出去。   想起昌浩剛才說的話,自己現在可能正受到各方的注意,如果『兵工集團』真的心懷不軌事先要在那裡設伏的話,那自己以『浮移術』飛行到那裡必定會被他們設立的警哨所察覺,還可能派人來狙擊我,這對我要實行的計劃便會有些影響。   呆呆地怔立於小島上空半晌,仰望著頭上的白雲蒼狗,心中一動,身體猛然直直飛沖而起,飛過了飛行器的「星時速軌跡」的航道,我才改變上飛的方向,開始筆直地朝「特蘭市」的方向快速地飛掠而去。   時速達兩千公里的飛行速度,不到半個小時就已到達「特蘭市」城市上空。   在超過「星時速軌道」的高空飛行,很自然的便避過了一些人的耳目,我在到達「科技展覽大廈」的上空的時候才又以能量凝聚一朵雲層為掩蔽體,靜靜地懸浮在雲層當中,等待著心靈到達古井不波的空明狀態,心神的觸動感應才慢慢地自雲層向「科技展覽大廈」延伸而去。   「明天和『兵工集團』的約定浩你不用去了。」回到小島「浩城」,我凝重地道。   昌浩疑惑地看著我:「為什麼?長平你發現了什麼?」心思靈敏的昌浩立刻感覺到不妥。   我歎了口氣:「你說得沒錯,『六氣合一』真的已經遭到了毒手,不但如此,『科技展覽大廈』還在暗中埋伏了軍隊,打算等『東聯』的人一到就立即鎖拿。」   「軍隊?是哪一部的?」昌浩皺起了眉頭,「『軍務部』的嗎?」   我點了點頭。   「哼,沒想到『軍務部』真的開始明裡支持『兵工集團』了,連奧斯布坦部長的命令也不聽了。」昌浩冷笑道。   接著昌浩再次慎重地問我:「長平,你的消息是否正確,『兵工集團』既然出動了『軍務部』的軍隊,必定戒備甚嚴,你是用什麼方法得知的?」   我皺了下眉頭:「浩,不要管我如何得知,總之這個消息是我親眼所見,千真萬確的。」   昌浩看著我,哈哈大笑:「長平你的話我怎會不信呢?好,既然『兵工集團』出動了軍隊,那他們就等著好收場吧?」   昌浩眼睛閃過寒芒,跟著連按辦公桌上的一組儀器,慢慢地辦公桌上升起一個約十八英吋的薄形晶屏,又按了幾組數字編碼,不到十秒鐘,晶屏上出現一個逼真的人形影像。   昌浩背靠著活動靠椅,對著那個身穿軍服的中年人道:「陽斯磐將軍。」   「有什麼事?」晶屏中的陽斯磐將軍問道。   「我得到一個確切的消息,『軍務部』違反了奧斯布坦部長的命令,正私自率領著軍隊設伏於『特蘭市』的『科技展覽大廈』裡頭,明天本是我和『兵工集團』一項交易的日子,但現在有『軍務部』的人在裡頭,我就不便出面了。」昌浩淡淡地道。   「果然是個令人興奮的好消息。」陽斯磐將軍嚴肅的臉雖然泛起了一屢微笑,但目光中卻亮起針尖般的鋒芒一閃而過。   昌浩點了點頭:「就這樣了,相信奧斯布坦部長正需要一個殺雞敬猴的機會來重新樹立他的威信呢?呵呵。」   陽斯磐將軍的臉又恢復嚴肅,他也點了點頭,道聲再見之後就關閉了傳訊。   昌浩抬起頭來,臉上洋溢著光彩:「『兵工集團』,哼,這次就讓你們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吧?哈哈……」   我淡淡地看著昌浩,突然不知道自己介入了科技政權的紛爭是否合適?而自己在這裡面又能扮演什麼角色呢?   十月二十三號   試驗新一代「宇宙飛船」航行展示之日。   此次入圍的除了前幾屆參加奪標的「宇宙巡航集團」、「太陽科技集團」、「兵工集團」之外,也跑出了一匹黑馬──「東聯集團」。   由四大集團組成的「航展」規模比前幾屆的「航展」都要巨大,無數資訊記者和影訊導播的儀器光華此起彼落地閃爍著。   而此刻在達三百公里的巨型廣場上,四大集團的參展飛船還沒到達,終於在接近午時的時候,天邊傳來轟隆隆如響巨雷般的聲響,四架巨大可容五千人乘坐的宇宙飛船終於徐徐地飄浮而來,降落於巨型的起飛廣場之上。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此次前來頒發「名銜簽證牌」的竟是軍方的最高統帥奧斯布坦部長,而身為聯合政府最高行政主席的哈里司竟未出場。   我知道軍方取得政權的事應該要在此次的「航展」會上現於人世了。   奧斯布坦到底人已老了,竟已迫不及待地出來炫耀自己的權利,渾然沒想到「火星」暴動的影響將會如何之大?   他這麼代替哈里司主席出來主持這次「航展」,豈不更明擺著告訴「火星」自己已是真正政府的掌控者了?就算他們不服,哈里司也明擺著退出政治舞台,他們反抗又會有什麼用?   看著奧斯布坦神采飛揚的老臉,我不禁搖頭歎息。   這些天來,自昌浩向我解說當前時局的變換和一些政府領導人的派別體系之後,我逐漸地也對政治有一些看法和瞭解,我知道,奧斯布坦此刻不想讓哈里司出來應承一下以平息一下「火星」上政治團體的不滿,反而自己迫不及待地向各方證明自己的權利,實在是大為不智之舉。難怪「軍政部」底下的三大部門已經逐漸不聽他指令了。   突然我又想到一點,也許奧斯布坦就是明白自己也在逐漸的失去威信和權利,所以才要趁自己還有能力的時候炫耀炫耀,不然等真的什麼權利也沒有再想出來炫耀一下好不容易奪來的權利也不行了。   人類的秉性是否就是如此的自私呢?   宇宙飛船終於緩緩升空,向著無盡的蒼穹出發了。   懸浮在飛船的頭艙控制室,看著在太空外的無數星光,心靈不由感到一陣寧溢,接著又激動了起來。   宇宙實在太偉大了,只有身處在外太空才會發覺以往的渺小、微不足道。   地球逐漸在晶幕屏上變為最暗淡的一個光點,此刻宇宙飛船的時速已迸發到接近光速,但看在外頭的景色依然猶如龜跑的速度一般。   龜速,在人類認為最頂級的速度在宇宙看來也不過如烏龜奔跑的速度一般微不足道。   昌浩來到我身邊,笑問:「怎麼,還習慣吧?」   我歎道:「宇宙穹蒼的偉大實在讓人歎為觀止,人類狹隘的觀點何時才能衝出局限於地球的一點而到無限偉大的宇宙中去呢?」   昌浩顯然沒料到我會生出這種感歎,怔了怔才接著道:「也許人類不是不懂得把目光投到無限的宇宙中來,而是人的一生畢竟有限,而宇宙的神秘卻是無限的,人們終其一生也許還得不到宇宙哪怕一丁點的玄機呢?又有誰有那麼長的時間來實現他要想得知的觀點呢?人類畢竟只有在自己的世界才感覺到成就,但在宇宙中,你只會感到自己的渺小,連地球在宇宙中都不如滄海一栗,又何況短暫的生命呢?」   我呆呆地思考著昌浩的話語,只覺得昌浩這些話道盡了人類所有害怕和不想去面對的觀點,昌浩這些話無疑是正確的。   人類在只有短暫的一生中又有何時間能夠捨得浪費掉呢?   就探索宇宙的奧秘就不知道要終其多少代人類的視點了,也許等到人類都成為宇宙歷史的塵埃都還不能瞭解呢。   一時間,我和昌浩兩人就呆呆地並肩站立在艙頭,看著無窮止境的太空,感染著心底那股突然而來的顫慄。   回到休息艙中,我和昌浩再次品嚐著香濃的桂茶。   「對了,長平,我都還沒來得及向你道賀呢?恭喜你奪得了『古武術大賽』的第一名,終可實現自己的願望了。」昌浩說著說著有些黯然,他是想起自己放棄了願望而一時間感到黯然了。   「第一名?」我淡淡地道。又有誰知道取得這第一的頭銜有多麼艱難呢?甚至差點要到喪失生命的地步,如果失敗了,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些。   「有一點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麼神萬心都宣佈比賽已經結束,而且連『空中城市』二級武校的校師都證明你已死了,為什麼你竟還能站起來,而且力量又突然爆發得那麼強大呢?」昌浩熱切地看著我,期待我能解答他迫切想要知道的問題。   我搖了搖頭,表示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自己技能上突然提升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別人為好。   昌浩臉上掩飾不住失望的表情,我只當沒有看見。   不一會兒,他的神色便又回復自然:「既然不便回答,就算了,但當時空中出現那顆巨大的光球一定就是長平你弄出來的吧?你最後把它引離了方向,最後那光球怎麼樣了呢?這應該不難回答吧?」昌浩笑道。   我點了點頭:「我把它引到外太空去了。」   說到這裡,一個念頭突然在我腦海裡浮現,臉上的神色因此無比的怪異起來。   一個可怕的念頭如道驚雷閃電般瞬間貫穿了我意識。   「失去控制的巨型光球被我引到地球外的太空去了。但危險就這樣結束了嗎?」   這幾天來下意識刻意避免去想起的後果此刻竟如此清晰地浮現於心底。   「巨型光球被引到外太空並不代表解決了一個危機,反倒是另創了一個後果難以想像的危機。」心底一個嚴肅的聲音似乎再點醒著我。   「光球不被徹底散化,而是流落到宇宙太空中,它將更無限制地可以盡情吸納宇宙空間中的各種屬性能量,它會從足以毀滅一座大樓的力量異變到可能毀滅一個星球的力量,誰也不能保證流落於宇宙太空的光球將來會怎麼樣?」   剎那間,我渾身沁出陣陣冷汗,臉上的神色也顯得格外的怪異。   「你怎麼啦?」昌浩見到我怪異的表情,詫異地問道。   我身體一個急閃,如道旋風般地直衝到宇宙飛船的頭艙控制室,雙眼慌亂地掃視著顯示飛船外頭太空景物的晶幕,似乎那顆被我情急下引到外太空的光球就在飛船的外頭一般。   這當然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光球已不知道流落到宇宙太空的那一個角落,又哪會那麼湊巧地出現於此?   其實,就算我知道光球在宇宙太空的具體位置,我又有什麼能力飛到外太空去消滅它散化它的元體呢?   昌浩滿臉驚奇地跟著趕到我身邊,奇怪地道:「長平,你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怔怔地呆看著晶幕,似乎那裡有什麼好看的東西似的。   昌浩見我沒有回答,也好奇地跟著把目光投向晶幕。   我感到手腳陣陣冰冷,因為一個誰也不能意料的危機被我無意間創造出來了,如果因此引發了什麼毀滅性的後果,我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好半晌,我慌亂的心神才之間平定下來,現在後悔也沒用了,要補救也沒有辦法,惟有希望光球能在宇宙中自行消逝,或者遇到宇宙中的外生物,才有可能被消除吧。   我安慰著自己。   回頭看著昌浩一臉好奇地看著晶幕,我苦笑地連連搖頭,自己奇怪的行為和舉動一定已經讓昌浩感到莫名其妙了。   重新坐落於休息艙室中,我才苦笑地向昌浩解釋著那光球可能帶來的危機。   昌浩聽到由我手中出現的能量光球晶還會帶來如此可怕的後果,不禁也感到震駭萬分,他的臉有些僵硬地問:「如果光球真的可以無限制地自行吸收宇宙中的能量,那它會大到什麼程度?實在無法意料。」   我臉色慘白地點了點頭。   昌浩發覺到氣氛有些異常的緊張,忙緩了緩心神,取笑道:「也許會成為一個足以媲美宇宙中的各星球,變為能量星球也不一定,到時,應該可以命名為長平星了。」   昌浩的這句話不但沒帶來鬆緩氣氛的效果,說完之後,我反倒覺得心情更加地複雜起來,他說的未嘗會是不可能的事,誰能意料呢?   昌浩的神色也有些不自然,訕訕地道:「不過長平,可以由你手中出現如此驚人的巨變,也當引以自豪了,看來古今以來都沒有人有這種本事。」   我的心情越發沉重。   一天就這樣在沉重的心情中渡過。   在宇宙太空中是無法正確地掌握時間流速的,在最先進的飛船中卻有著最古老但有時卻比電子帶來的時間計算法還要準確。   那就是「漏沙計時」。   這個古老的方法從來就不會受到宇宙中一些電子波的影響,就算飛船真的可以達到超光速,它也依然可以如故地緩緩流瀉,計算出時間流瀉了多少。   翌日   坐在昌浩的船長餐室,我享受著合成食品,昨天因為光球可能出現巨變而帶來紛亂的心情已經逐漸平復,事已至此,再怎麼自怨自艾也於事無補,還不如放寬胸懷去面對。   從「能量氣場」被奇異地引入身體之後,身體所有的能量和各種氣息都可隨時在「能量氣場」中匿藏起來,另外一個讓我想像不到的結果是,當我把身體內的所有「守護能量」包括守護在五臟六腑的「守護能量」(不包括已經成為身體一個不可分割的能量光質脈絡部分)都匿藏進「能量氣場」後,身體那久違的重量感竟又開始正常地出現,這下子,我終於明白身體產生浮力效果的原因確實是來自於那些「守護能量」了。   只要意念再次調集「能量氣場」的「守護能量」,身體的浮力效果馬上又跟著產生。   也就是說當我身體出現重力的時候,便一點防禦力也沒有,不過我並不擔心,成為身體內部一個虛擬的能量儲存空間的「能量氣場」瞬間便可因我意念的運轉而使「守護能量」流經身體各處。   我十分放心地享受著腳踏實地的感覺,更何況現在是在我最好的朋友昌浩的宇宙飛船之中,更不需要擔心會有什麼意外。   靜靜地吃著面前營養豐富的合成食品,我的目光不由掃向昌浩時刻皆不離身的那塊「名銜簽證牌」,此刻就放在昌浩面前的餐桌旁邊。上面有很多的凹槽和一些電子流程路線,也不知道到底做什麼用處。   「浩,那塊什麼『名銜簽證牌』是幹什麼用的?為什麼還要掌握政權的人物親自在起飛那天頒發呢?」我忍不住疑惑地問。   昌浩嚥下一塊食品,才說道:「這塊『簽證牌』是證明最先到達的簽證證明,在『明王星』上設立了一個最精密的『智能機器』,有四個凹槽正好可容納每塊不同的『簽證牌』放入,但每放入其中一塊,其他三個就自動封鎖,而且信息還會立刻自動向『太空衛星接受站』發送再被地球接收。所以只要最先抵達『明王星』,放上手中證明自己集團代號的『名銜簽證牌』,地球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可以知道這次『航展』的奪標者是哪一方。因此保存好手中的『名銜簽證牌』便十分的重要,不能有意外的閃失。」   我清楚地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好方法。   「但這個『名銜簽證牌』不會被人複製?先給『明王星』上的接應人偷偷代為放入嗎?」我問道。   「當然不排除這個可能,現在科技發達,沒有什麼東西不能複製的,所以這塊『名銜簽證牌』便得由政府的最高執掌人存放,待那天的起飛日才親自頒發。」昌浩道。   但另一個問題又出現,我跟著道:「這樣雖然又確保了公平度,但如果掌握這『名銜簽證牌』的領導人被人收買……」我頓了頓。   昌浩已然明白我話中之意,「哈哈」笑道:「沒想到長平一下便可看出這麼多的問題來,不錯,你說的這幾種可能都是有可能發生的,所以政府才限定在『航展』籌備期間,斷絕與外星的一切通航行,就是政府考慮到這個問題。」   我點了點頭。   「雖然這樣多少會引起政權領導人的不滿,但為了證明自己的大公無私,政府領導人還是大力地給以支持。」昌浩說道。   「禁止一切通航?那不是代表『明王星』的樊若松等人還在地球?」想到這點,我不由皺起了眉頭。   昌浩點點頭道:「樊若松等人自然不能在『航展』還未到來之前離開地球,不過在『航展』正式起飛之日就可以離開了。」   「而且,他們就在這艘飛船裡。」昌浩接著的話卻讓我感到驚訝。   「什麼?」我的臉有些不自然地。   「我知道你和『明王星』的人似乎有些過節,正好樊若松也要藉機修養,所以我把他們安排在飛船的B區,才沒有和你碰過面。」昌浩看著我說,「長平,你到底為什麼會與韓班等人有過節呢?你們以前又未曾謀面?」   我當然不能告訴昌浩我是因為懷疑和吃醋的心理作祟才會對樊若松等人加以精神力的突襲,彼此產生不滿的了。   「我對他們沒什麼好感。」我淡淡地道,也沒有解答原因。   昌浩臉有些不自然地說:「其實,這次飛行,我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要和『羅工世家』的大宗長會面,打好合作關係,也算是一種外交手段。本想讓你一起去見識一下『璞皇宗』的環境,接觸『明王星』的人,這對你日後學習武學可能有所增益,但現在,你和韓班等人的關係緊張……,唉!」   我心中一動,自己爽快地答應昌浩,私底下不是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找機會看看能否發現瑞芬和『明王星』的關係嗎?如果不去,豈非白白走一趟了,說什麼也得去。   「雖然我對樊若松等人沒有好感,卻不代表對』明王星『的所有人有偏見,『羅工世家』之行我還非去不可了,而且我對『桂茶』的培養也很有興趣,也許可以知道原因呢?」   昌浩有些為難地道:「但你和樊若松等人的關係……」   我截住他:「和他們的關係的另一回事,『羅工世家』的人如果連這點肚量都沒有,不免讓人失望,你還有必要和他們合作?」   「既然如此,就一起去吧。」   「到『明王星』具體的日期如果按照以前『宇宙巡航集團』的『宇宙飛船』的速度,大約要地球日九天左右,但今次我們新的改進飛船隻需四天便可到達,比以往整整縮短了五天時間,航行速度更上升近兩倍,已超越了亞光速。」昌浩傲然笑道。   每次說到自己設計出來的飛船科技,他便有一種自豪感。   對於昌浩的智慧我一直很佩服,所以也代他歡喜。   「但你以前留在『太陽科技』的那份設計藍圖,會不會被『太陽科技』因此設計出性能更好的的飛船呢?」我問道。   「那份設計藍圖其實還不完整,一些設計的程式便沒有寫在那上面,就算『太陽科技』真的由那份藍圖設計出宇航艦,也只能在亞光速之間。我在『東聯』設計的飛船卻是結合了『東聯』一些我沒有想到的設計理論,航行速度已完全超越了亞光速,只有再有幾年時間實踐,超越光速都有可能。」昌浩自豪地道。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流走,到達『明王星』的航程終於要結束了。   第一次踏上「明王星」,究竟會否得到我想要的答案?還是會遇到什麼奇人怪事? ∼第十四章∼     「宇宙飛船」徐徐地在「明王星」一片廣闊平坦的綠色草原上降落。   站在頭艙,看著顯示外頭風景的晶幕,眼前是一片翠綠深藍的世界,各種不知名的參天古樹參差不齊地聳立在肥沃的土壤之中,向世界展示著屬於它們的風采。   步下飛船,目及之處,一邊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靠近「宇宙飛船」的西北卻是一大片茂密幽靜的森林,清淡的花香,啾啾的鳥鳴,深藍澄淨的天空,潔白的雲彩不時幻化出各種奇怪的圖案。   鼻間聞到一股清新的花草味與濃郁的土壤氣息,這裡的環境,這裡的空氣,和地球渾濁鬱悶的氣息成強烈的對比。   看到這裡,我彷彿看到到家鄉古大陸大洋州的面貌,這裡的一草一木卻又比熟悉的家鄉不知美麗上多少倍。   不遠處的森林中,一些色彩斑斕的長尾巴不知名鳥類似乎受「宇宙飛船」的降落所嚇,發出清亮的鳴叫,在森林中彼此起伏地飛翔著,不時又隱入森林之中。   第一眼看到「明王星」我便深深地喜歡上了她。   深深地吸了口氣,空氣清新之中似乎還帶著甜味,聞後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昌浩似乎沒有我這種感覺,他下船之後,立刻組織了十五名武技不弱的隨從人員,警惕地環視著四周。   我隱隱感應到飛船之中那幾個「明王星」人的氣息,知道他們也正要步下飛船。   我朝昌浩打了個招呼,便向不遠處的森林飄去。   平原之中有這麼一大片廣闊的森林,在這個人類生存的時代上已不容易見到,我歡喜地撫摩著粗糙斑駁的樹皮,微瞇起眼睛仰頭瞄向十五米來高的樹梢,淡淡柔和的陽光從枝葉間的空隙灑落,落在臉上亦不覺得刺眼。   就人類萬年來的知識所載,萬物生命沒有陽光和水分是不會生長的,有「小地球」之稱的「明王星」當然也有個圍繞著自己運轉的太陽,其實,也許不應該叫做太陽,因為這個會發出熱量的星球體積比太陽要小上一倍多,散發的熱量也比太陽要微弱上幾千倍,也因如此,這個星球的位置雖然十分靠近「明王星」,散發出來的熱量卻剛好適宜星球上的所有生命體接受。   「明王星」人也把這個供養萬物生命生長的星球命名為「小太陽」。   手撫著蒼澈的樹皮,腦際似乎奇妙地接收到一些很奇怪的信息,我突然有種想和森林中的所有生命體交流的衝動。   但昌浩一個隨從呼喚我回去的聲音打消了我的念頭。   回到宇宙飛船旁的時候,樊若松等幾個「明王星」人已經先走了。   昌浩微笑道:「看來你很喜歡這裡?」   我點了點頭,讚歎地說:「『明王星』其實是個比地球還適宜人類生活的星球,地球的污染太嚴重,而且太陽反射出來的紫外線和輻射熱度又逐漸加強,我想再過不久,人類就真的該遷徙出地球了。」   昌浩認同地點點頭,接著道:「我們現在要趕往『林菲市』去,『智能機器』就在那邊,等我先把這件重要的事處理好之後,再帶長平你到處觀光遊覽一番。對了,長平你是先在飛船上等我們?還是隨我一起前去?」   我笑道:「當然是隨你一起去了,把屬於『東聯』的『名銜簽證牌』放入『智能機器』中,這可是人類歷史上重要的一刻,難得一見的光采,我怎肯錯過?」   昌浩歡欣地呵呵朗笑。   由於「宇宙飛船」的體形過於龐大,只好降落在離城市約兩百餘公里的市郊——這片平坦寬闊的「林菲平原」上,區區兩百餘公里的距離對我們幾人來說並不算遙遠,按我的速度不用十分鐘的時間就可到達了。   包括昌浩在內的十五名隨從,一行十七人開始往東方的「林菲市」飄去。   從昌浩得意的神色中,我才曉得他已經從「羅工世家」那裡探聽到三大集團的「宇宙飛船」都還沒到達「明王星」,據可靠的消息透露,三大集團的宇宙飛船離「明王星」還有兩天的航程,難怪昌浩一臉的輕鬆得意。   「林菲市」   城市面積八百五十三平方公里,一大片濃郁的樹林環繞著「林菲市」四周,由於「明王星」的建築物並不像地球那般建立在幾千米的高空,而是只有兩三層的仿古建築,到處皆是低矮的房屋,因此在高達十幾米甚至數十米的參天古樹的萌蔭下,城市的面貌被淹沒了。   遠遠看去,「林菲市」便如一個巨型的海碗一般。   看著眼前這個奇形的城市外觀,我讚歎不已。   在地球,除非是到古大陸,不然幾乎所有隸屬於「聯合政府」版圖上的樹木皆被砍伐一空,在那片砍伐掉的土地上興建起一座座高科技的新興城市,綠色植物在地球已經少得可憐了。   眼看「林菲市」就在眼前,俯望腳下蔥鬱的樹木,我不自覺地往下飄落。   昌浩見狀,也只好隨我飄落下來。   我收斂起所有能量氣息,如一個平凡人一般再次享受著腳踏實地的感覺。   「長平,怎麼啦?」昌浩不解我的舉動。   我緩緩地在草長及膝的林中漫步,愉快地道:「反正『林菲市』就在眼前不遠,我們何不踩青前往?」   昌浩環顧四周的翠綠,一時也被提起了興致,哈哈笑道:「樂意奉陪。」   在空中飛行時還不覺得這片環城密林怎麼寬廣,在地面上實步行走,才感歎竟如斯之大。   走不多時,我已隱隱有些氣喘。   昌浩不解地問我:「長平,你是否有些不妥?氣息怎的如此急促?」   昌浩自然不知道我把所有「守護能量」都藏匿在「能量氣場」內,現在的我已和一個平凡人沒什麼兩樣,浪費一些體力自然會有些氣喘。   我微微一笑道:「你不要擔心,我只是要真實地感受一下腳踏實地的感覺而已,所以並沒有用運用真元能量作為輔助,完全以體力行走,走上這麼一段路自然會有些氣喘。」   昌浩放鬆了下來,搖頭道:「你啊,別人是巴不得可以擁有無窮的能量使之可以免除勞力之苦,你有能力可以不需步行之苦,卻偏偏要享受腳踏實地的走動感覺?呵呵……如果我有長平這種可隨意懸浮的能力……」說到最後,昌浩不由搖頭苦笑。   我故意諷刺道:「憑你的天資,如果在古武學上發展,成就必不在我之下,可惜你卻放棄了原先的理想,現在感歎又有何用?」   昌浩歎道:「這卻未必,就算我的資質真的比你好,但必竟是你被選中上『修行台』而不是我。其實,就算我真的可以上『修行台』修習十大特殊技,只怕也不會選擇修煉『定神術』,所以每個人的命運也許在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了。」   想起初次翻閱「定神術」時產生的感覺,以及不可思異的異星之旅,我開始相信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無形的力量在操控著命運一般。   就在我和昌浩的情緒陷入低潮,恍惚前行的時候,異變陡生,兩旁的參天大樹突然轟然倒塌,向著我和昌浩及十五名隨從人員橫砸而下。   眨眼間,我們十七人便被這突變給分開了。   眼看大樹朝著我沖頂橫砸而下,意念自動運轉,「能量氣場」內的「守護能量」迅速地行走全身,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守護能量」貫洩而出,連續向我砸下的幾株大樹瞬即被震成無數粉末。   這時,能量運轉全身之後,我立刻感應到林中充斥著十幾股強大的能量氣息,由於面前被震成粉碎的大樹粉屑四處紛揚,阻礙了我的視線,一時間也看不到被衝開之後昌浩等人的情況。   我只好向上飄飛而起,脫離不住紛揚的樹木粉末,就在這時,一股掌勁向我當胸襲來,面對莫名的偷襲,我的心中著實惱怒,當下也揮出能量迎向那股掌勁。   感覺好像摧枯拉朽一般,對方的掌勁被我輕易地反震回去,轟隆一聲巨響夾帶著一聲慘呼,我清楚地感覺到能量結實地擊中目標。   這時我已脫離了視線的阻礙,只見昌浩在十丈外被三名頭帶綠色猙獰面具的黑衣人圍攻,他正利用林中的古樹驚險地閃躲著三人的攻擊,看來已是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   另外十五名隨從也紛紛在相距不遠的地方和一些黑衣人展開戰鬥。   「奇怪?到底是什麼人偷襲我們?」我疑惑地掃視著全場,都怪我把所有能量都隱藏在「能量氣場」之中,不然我一定能夠察覺到埋伏的敵人氣息。   這時,昌浩已被三個大漢攻得左支右絀,更被其中一人打中一掌,看來偷襲的人武技似乎也十分高強。   昌浩面臨險境,這下我可不敢怠慢,右手五指連揮,三道「聚元指」破空而出,「聚元指」破空花出激盪人心的聲響,三位黑衣人在聽到聲響時,已來不及閃躲,一個黑衣人的肩胛被「聚元指」穿透而過,一個透明窟窿瞬間被澎湃的血液遮掩,肩胛隨後爆裂開來,鮮血四下飛濺,人也被無匹的指勁震得飛出丈餘,若不是身體接連砸斷三株大樹,更不知要被震飛多遠?   另外兩名其中一個正自揮出一掌要打向昌浩,掌勁還沒發出,手掌就已被「聚元指」穿透而過,接著整隻手掌也跟著爆裂,五根指頭鮮血淋漓地掉落地面。   最後一個卻是腦袋挨中一指當場斃命,腦袋爆裂的噁心畫面也不用再提了。   (註:本書一直到卷五的最後兩章才正式出現死亡畫面,而且竟被主角一下子幹掉三個,典玄也不由感歎。)   我吃驚地懸浮在空中看著自己還在微微顫動的手指,這是什麼能量?這是什麼威力?情急之下擊出「聚元指」的威力大是出於我的想像,簡直可用恐怖兩個字眼來形容。   按我的計算,剛才情急之下,發出的「聚元指」勁起碼有八成以上的力量,威力卻已是這麼驚人,那自己的武技在與神萬心決戰之後豈非飛躍到一個我想像不到的地步?   其實,我早應該就想到自己的武技提升到一個可怕的地步了,因為憑武技超乎想像的神萬心,在我成功把「能量氣場」移入身體之後,都被我輕易地擊敗,憑這一點我就應該想到自己的武技提升了好幾個層次了。   我一直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別人似乎也沒有看到我的武技的飛昇,也許就在於我擊敗神萬心的場面並不十分的精彩,所以並沒有惹起多少人下意識的聯想。   倒是神萬心,他每場表現出來的實力都讓人感到吃驚。   想通這點,我開始醒悟到自己的能力比以前已不知提升多少倍了。   以前自己的「守護能量」雖然都儲藏於經脈之間,畢竟是在肉體之中還有限制,但現在我的能量直接提取於「能量氣場」,能量已是沒有肉體因素上的限制,也就是說,我現在都不能估計出自己真正的能量有多大了。(攻擊力?)   也許只有自己把「精神意識體」融入單極能量之中再潛入自己的「能量氣場」才可以計算出到底擁有多少的能量了。   一時間,我竟呆呆地懸浮在空中發起怔來,渾然忘了還有不知名的人在旁偷襲。   一聲慘呼終於驚醒了我,神智醒過來的時候我才發現那個手掌爆裂的黑衣人已被昌浩擊倒。   我忙尋著慘呼的聲源望去,昌浩的一個隨從被一個黑衣人握著把明晃晃的武士刀砍翻在地,在不遠處,一個被砍掉半邊腦袋的隨從屍橫於地。   想起剛才還活生生跟在我和昌浩後面觀賞著林中風景的隨從眨眼便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憤怒在心中熊熊燃起。   再也顧不得什麼仁慈之心,一道「聚元指」把黑衣人正要砍向另外一個隨從的武士刀震成碎片,又一指結實地擊中他的腦袋,他的下場自然很慘,很可怖。   心靈和神智被憤怒所蒙蔽,片刻之間,偷襲我們的黑衣人個個喪生在我憤怒的指下。   在我憤怒之下,十幾名腦袋皆被摧爆的黑衣人的身份已是無從察起。   昌浩和剩下十三名隨從眼神怪異地看著我,卻不敢發出聲音來,因為我的怒火還未消降,我的神情顯得有些可怖。   當情緒恢復平靜的時候,我才看到屍橫遍野的噁心慘狀,止不住胃部一陣翻滾,我在一株大樹下嘔吐了起來,直到胃部的酸液似乎也被吐個精光的時候,我才好受一點。   「這是我做的嗎?剛才大開殺戒的人是我嗎?」邊嘔,我邊痛苦地忖度著,淚水和冷汗涔涔滾落。   一隻堅強溫暖的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昌浩沉聲道:「長平,我知道你很難受,知道你的想法,你要明白一點,這就是殘酷的現實,你沒有做錯,你不殺人,就要被人所殺,殺人的滋味不好受,被殺的滋味相信更不好受,也受不得,更受不起,你明白嗎?」   「到底是什麼回事?」在遠離血腥的林中另外一個乾淨的地方,我問道。   昌浩仰頭看著天際,沉重地道:「看來三大集團早就料到我會比他們先一步到達『明王星』,所以早就安排好了狙擊殺手準備刺殺我們,只要我死了就沒有辦法放入『名銜簽證牌』,縱然先到達『明王星』又怎麼樣?這就是人類為利益和權利爭奪慣有的手段,我早就該料到三大集團是不會讓我這麼容易地完成這場競爭戰的。」   「那……」我皺起眉頭道。   「所以前方必定還有埋伏在等著我們,一場撕殺看來是無法避免的了。」昌浩目光霸氣一閃,轉眼即逝。   「我最慶幸的是有長平你幫助,不然,只怕這次狙擊我們就要命喪於此了。」昌浩感激地看著我。   想起剛才殘忍的手段我就感到一陣噁心,但現在我已是欲退不能了。接著我想到了一個問題,不禁擔心地問道:「不知在『明王星』殺死一人要判什麼罪行?」想到自己竟然眨眼就殺了十幾人,胃部又是一陣翻滾,但更擔心的卻是關於刑法的問題。   昌浩笑著說道:「這點長平你不要擔心,『明王星』是追求復古的社會,為了提升各自的能力,『明王星』發生挑戰和鬥毆事件更是頻繁發生,流血和死傷更是平常事,因為『明王星』並沒有統一的行政專署,政權全被各古武勢力掌控著,因此並沒有統一的刑法。但如果觸犯『明王府』禁忌或讓『明王府』看不過眼,那這個人無論躲到那裡都會被所有『明王星』人通緝,也就是說『明王府』是個名副其實的政府。不過『明王府』雖然有這種威信,但並不是時常干預各類血腥事件,在『明王府』不出面干預的時候『明王星』的權利也就被各宗門派繫牢牢掌握著。」   「那最有實力的就是『璞皇宗』了?」我問。   昌浩點點頭道:「所以,你不要擔心,但能不殺傷人命就可以順利解決的話自然最好了,不然,也沒辦法了。」昌浩拍了拍我的肩膀繼續說道,「把你拖入這場紛爭之中,實在對你不住,唉,原本是想讓你陪我來觀光旅遊的,萬不料……唉,長平,對不起。」昌浩眼中泛紅。   「是朋友、是兄弟的話就不要說這些話,幸好我跟來了,可以跟你並肩作戰我沒有後悔,若是知道我最好的朋友陷入險境,我又沒有辦法伸援手,只怕我一生中也快活不起來。」和昌浩這段情誼終於使我放開了胸懷,不再為殺了人感到痛苦和自責。   如果因為婦人之仁,讓最好的朋友為敵人所趁,只怕到時再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昌浩在眼眶裡的淚水終於滾落下來,他擁住我道:「好兄弟。」   一切盡在不言中。   重新飄上空中,我們加緊防備繼續向「林菲市」飛行而去,沿途還有未知的危險在等著我們,我們已沒有退路,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很快的我們便越過環城林,正式踏足「林菲市」,俯憨著在樹陰籠罩下略顯昏暗的城市,隱隱感到整個城市在寂靜中散發出的肅殺與森寒氣息。   我們互相對望了一眼,更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心。   昌浩凝目望著腳下昏暗如碗口的城市,皺起眉頭說道:「這麼平靜?怎麼連半個人影也沒有?」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從「神經海」迅速游離出幾道「精神能」,在頭上架設起如雷達般的信息接收站,不同的是我接收的是遊蕩在「能量空間」中的思想信息。   徐徐向前飛行,「精神能」也逐漸覆蓋附近的地帶,「林菲市」好像真的變成一座死城一般,沒有存在半點人類生命的氣息。   但在這種絕對平靜之中,一種危險慘烈的氣息卻越發清晰濃重。   「這片地帶已經沒有半點人跡,看來城市中的人應該是被疏散了,三大集團的狙擊計劃可能早已策劃良久,這次遭受的狙擊一定不比尋常,大家要小心了。」我凝重地道。   昌浩有些憂慮地道:「其實我本就應該想到三大集團可能會在『明王星』行使陰謀詭計,三大集團在這裡都各有不小的勢力,脫離地球政權的鉗制,他們在這裡自然可以為所欲為,難怪『兵工集團』和『太陽科技集團』吃癟之後也不見再有什麼反應,而且『宇宙巡航集團』的『宇航執制權利』可能受到異變的時候,竟由始至終竟都沒有什麼動作,更應該引起我的猜疑的才對,沒想到我還是疏忽了。唉!顯然是因為有『明王星』這處伏筆,他們才會如此?」   「主席,既然這次我們勢單力薄,我看是不是先退回『宇宙飛船』,請『羅工世家』幫忙援手呢?」一個隨從大漢提議道。   昌浩沉吟著,眉頭皺得越深,不久歎道:「『東聯集團』和『羅工世家』現在雖處於友好狀態,終究還沒正式達成合作協議,這次我親自來『明王星』除了參加『航展』外,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正式和『羅工世家』的大宗長商議雙方合作事宜,現在遇到困境就要『羅工世家』代為援手,只怕『東聯』的身價在他們心目中將大受損害,而且他們也不一定就會伸出援手?」   聽昌浩語氣似乎早有見地,我不由問:「這是為何?」   「『羅工世家』在『林菲市』也有規模不小的『武術會館』,其勢力在『林菲市』向來數一數二,市民被徹底疏散,看來也是受到他們的認可,不然憑『羅工世家』在『明王星』的權勢,只要持反對意見,『林菲市』就不會被疏散得如此徹底。看來他們是支持狙擊我們的計劃的。」昌浩語氣沉重地道。   「可是,你們目前不是面臨正式合作的關頭嗎?『羅工世家』為什麼又會支持這個可能破壞你們之間合作的計劃呢?」我疑惑地問。   「猜得沒錯的話,『羅工世家』必定是想趁此機會瞭解『東聯』的實力,如果我們在這次的狙擊之中落敗,顯然實力還比不上三大集團,若是我們贏得了這次的狙擊,他們就可以看出『東聯』有不下於三大集團的實力,總之,狙擊事件正是可以讓『羅工世家』看清『東聯』實力的大好機會,對他們來說都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昌浩這段言語立刻道出了「東聯」與「羅工世家」之間的微妙關係,也道出了現實世界之中人與人之間的醜陋心態。   一時間,大家都沒有言語。   這就是人類世界中最殘酷的現實!這個意念如道驚雷炸響於我的腦海。   「哈哈哈……」突然,我肆意地狂笑起來。   突然的狂笑讓昌浩等人大惑不解,他們一齊睜大著困惑不解、驚疑不定的目光看著我。   無匹強勁的氣流在週身旋繞,我一掃原本溫和的神態,取而代之的冷酷至極的肅殺,眼神透露出森冷殺氣,一種只有強者擁有的氣息自我身體處散發出來。   我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目光充滿著無比自信與堅定的信念罩定著昌浩他們。   「浩,只要有我在此,你們什麼都不用擔心,就讓他們來吧,我夏長平決意讓他們看看我們十五人的實力,以及決不容輕覷的手段。」   感受到我傳遞的信息,昌浩和十三名隨從的情緒也高昂到了極點,強大的自信在他們之間迅速地攀升,似乎存在眼前的已是不容一曬的伏擊,沒有什麼困難阻擋得了向前的腳步。   「走!」我淡淡地說道。   多次感受到人性之間的醜噁心態以及殘酷的現實,再到「明王星」中一下子便連殺十幾條人命的強烈影響中,心性向來單純的我終於徹底放開了與生俱來的性格的束縛,宛如突然間變成另外一個人一般,無比冷酷的氣息強烈地迸發出來,眼神裡那抹森寒的殺意更讓人從心底發寒。   靠近市中心,我發出森冷的笑聲,不用「精神能」搜索,就明顯地感應到前邊那片樓房處充斥著十幾股強大的能量氣息,毫不掩飾地沖騰而起。   一排十二人靜靜地站在樓房前的廣場,已清晰可見模糊的身影。   冷笑一聲,我率先俯衝而下。   這十二人看來並不打算掩飾自己的身份,並沒有如環城林中那些狙擊殺手一般戴上面具,因此當我看到十二人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時,我不由怔住了。   鐵勝俠!   竟然是鐵勝俠?!   依然是那麼高大威猛,倨傲不凡,氣宇間那抹自信與冷酷並存的氣息往往讓人望之折服。   大看到了我,鐵勝俠的瞳孔在收縮,看來訝異之情不下於我。接著呈現在他的臉上的是抹極濃的殺機,從他的眼神中我清楚地看到對這個使他承受唯一一次慘敗的那股恨意。   感受到他那股濃郁的殺機,心臟不由一陣狂跳,畢竟鐵勝俠掌握著那種高級的能量──「寒能」是十分難應付的。想起「寒能」的可怕之處,我猶有餘悸。   昌浩這時見我面有怪異,也警惕地看著面前十二名神秘莫測人,一邊問我道:「長平,你沒事吧?」   回過神來,我已經平息了情緒,強大的自信心又重新恢復了過來。   「是啊,我現在有什麼必要擔心呢?鐵勝俠的『寒能』再厲害,畢竟也敗在我的手下,何況現在我的武技比以前已不知提升了多少倍,更加沒有害怕的理由,正好可以拿鐵勝俠這種級數的高手來試驗我現在的能力。」內心忖度著,臉上不由綻出一屢笑意。   「我們好久不見了吧?自『西版鎮』一別,不想還可以在這裡重新目睹鐵兄的風采,難道『木尊組』打算把目標盯上『明王星』了嗎?」我從容微笑地對鐵勝俠說道。   「『木尊組』?難道你們是『木尊行院』的人?」心思向來靈敏的昌浩立刻從我的話語中猜出了鐵勝俠等人的來歷。   鐵勝俠不語、不動,但一股滂湃的寒意已迅速襲來。   「動手!」一個「木尊行院」的威嚴老者大喊,他──正是在古大陸受過我「精神能」封制的那個擁有奇怪的紫霧狀能量的老人。由於我的注意力一下就被鐵勝俠所引,直到此刻紫霧老人一聲大喝,我才發現他的存在。   看來「木尊行院」這次是動員了多位高手,對這次狙擊事件是勢在必得了。難怪他們連加以掩飾身份也免了。   「浩,你們小心了。」我一聲沉喝。手腕一翻,已迎向鐵勝俠。   一場未知輸贏的大戰即將爆發,究竟憑我現在的能力是否能夠戰勝鐵勝俠與紫霧老人等多位「木尊行院」的高手呢?   「林菲市」究竟會引發什麼樣的危機?究竟能否順利地完成「航展」的「簽證」?   昌浩的命運又將如何呢?   疑問皆在下一篇中。 ∼第十五章∼     手腕橫地一張,十成的「守護能量」洶湧排出,瞬間便把鐵勝俠散發的寒意給逼得反捲回去。   考慮到目前情勢的危險,我毫不猶豫地盡我最大的力量,務必先解決我認為最強的對手。同時間,隨著「守護能量」的湧出,身體急快地跟著欺進。   驀地,鐵勝俠身體一個旋轉,我擊出去的「守護能量」如入漩渦一般,接著,隨著旋轉,鐵勝俠的灰色披風飛揚而起,突然如塊堅硬的鐵板一般,朝正自急進的我當胸橫切而來。   身不由一滯,我忙一指點出,就在硬化的灰色披風被我一指擊成碎塊的時候,一股絕冷的寒意亦由指尖處傳來。   極冷的寒意迅速地蔓延了肉體表層,一時之間我感到身體突然有些僵化起來,就在這時,我感到胸口一悶,在灰色披風的遮掩下,鐵勝俠一記後擺腿已結實地踢中了我的胸口。   在身體被踢飛三丈外的時候更兇猛的「寒能」隨著這一腳灌進了我的身體,身體更似乎瞬間被僵化了一般。   「寒能」迅速地湧進我的體內,所到之處,柔軟的肌膚立刻僵化起來,就在「寒能」終於延伸到經脈的時候,「守護能量」一接觸到外來入侵的能量,立刻蠢動地反擊起來,強猛的「守護能量」一下子便把「寒能」驅出經脈,並逐漸擴展到肉體表層,在短短五秒之內一切狀況便已恢復正常。   我暗自鬆了口氣,也放下了心,看來「寒能」雖然厲害,「守護能量」依然足以對抗。   「哈哈哈」,我狂笑起來,正要繼續對我攻擊的鐵勝俠不由停了下來,訝然地看著我。   虛浮在空中,我自然地甩甩手,伸了伸腿,然後才輕鬆地道:「鐵兄,長平再次領教了。」   鐵勝俠冷「哼」一聲,週身的寒意更濃了。身體一展,雙手晃動出密集以及的掌影,瞬間,一股股白霧迷濛地籠罩了丈許空間,並快速地朝我覆蓋而來。   「來吧!」我清嘯一聲,週身布起深厚的「守護能量」,跟著迎向鐵勝俠而去。   在「守護能量」組成「防禦罩」的防禦下,鐵勝俠的「寒能」已不能侵入我的身體,我大感舒暢地連連發出清嘯,一邊在「寒能」迷濛的白霧中和鐵勝俠對轟了三掌。   從九成能量一直提升到十成能量,最後一掌更提升到接近十一成的能量,鐵勝俠悶哼一聲,已被狠狠地震飛出去,途中也灑下如霧的鮮血──紅霧。   我意外又驚喜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這次,我終於不是靠外來力量的幫助,完全以自己的實力擊敗了鐵勝俠,我感到身體裡流動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呵呵,哈哈哈……」我狂笑了起來,一種只有旁人才感覺得到的強者氣息自我身體裡散發出來,狂笑聲中,我又動了。   「住手!」聲如霹靂雷霆,所有在奮戰的人皆感到心頭一震,心臟幾乎忍不住要從嘴裡蹦出,不由的都停了下來。   我虛浮在離地五尺處的虛空中,左手鎖扣著鐵勝俠咽喉,原本剛毅倨傲的鐵勝俠此刻卻軟綿綿地掛在我的手中,似乎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木尊行院」的人齊睜大著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我,他們決想不到我竟在短短不足十分鐘的時間便擊敗了鐵勝俠,這是什麼樣的力量?他們不敢相信,但看到我渾身散發出讓他們畏懼折服的強者信息時,他們相信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在看向昌浩等人,這時地上已橫躺著三名隨從屍體,昌浩神色間也有些狼狽,右手臂更滲出鮮血,但此刻他的神情卻是歡愉的,因為他看到了信心。   我難過地閉起了雙眼,頃刻間又有三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樣沒了。   「『宇宙巡航集團』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竟這麼為他們賣命?」我閉起眼睛,緩緩地道,也在壓抑著就要衝騰而起的怒火。從鐵勝俠的精神記憶中,我找到了他們為什麼狙擊我們的原因。   「動手!」紫霧老人再次厲喝。十名「木尊行院」的人聞之快速晃動。   紫霧老人雙手揚動下,一條紫色的龍形氣流朝昌浩疾擊而去。   「找死!」怒火終於熊熊燃起,我張開了雙眼,冷電似的眼光充斥著死亡的殺機。   「『聚元指』,出擊!」我沉聲道。   右手五指蘭花跳動,五道指頭粗的光線在空中一閃而逝。   張牙舞爪的龍形氣流被五道「聚元指」勁擊散,紫霧老人見狀,並不罷手,反倒狂催能量,一掌就待朝昌浩擂擊而去。   「啊!啊。」連續兩聲慘呼傳來,又兩名隨從倒下了。   「哦喝……」憤怒聲中,挾帶我最大力量的「聚元指」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射出,從紫霧老人的手掌中貫穿而過。   同時,毫不停留地「聚元指」又是連綿不絕地電射而出。   陣陣慘叫聲不絕響起,人影翻飛中,被「聚元指」貫穿身體的木尊人在被震飛的途中當場爆裂而亡,如紫霧老人一般手掌或是肩胛被貫穿而過的,在被「聚元指」強大的衝擊力震飛時僥倖地保住了性命。   不可閃躲的速度,駭人聽聞的指勁,在「木尊行院」人的心目中留下了死亡的陰影。   紫霧老人蒼白著臉,眼神怪異地注視著我,顫抖著只剩的手腕,清晰可見白森森的肢骨及不住流淌著的血水。   「你們走吧,無論誰想狙擊我們,我都要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我拋下鐵勝俠軟綿綿的身體,解除了對他的封制,才淡淡地道。   鬢髮徐飛,衣袂飄舞,在我身後宛如聳立著十丈高的巨神一般,讓所有人都感到畏懼與崇服,那是強大的自信與力量的顯現,也是強者散發出來的信息。   沒有人再懷疑我的話,「木尊行院」的人來得平靜,走得慘痛。   鐵勝俠恢復了強壯倨傲神態,但我看出在他那付冷漠的外觀下有掩飾不住的黯然,還有一些我明白不了的深意。   「木尊行院」的人走了,這裡又恢復了平靜,卻又多了慘烈的氣息,是啊,地上又多了幾個沒有生命的屍體,又怎麼可以平靜得了呢?   一陣虛弱與疲憊感迅猛傳來,身體一個搖晃,我終於跌了下來。連續以最大力量射出的十幾道「聚元指」,幾乎已損耗了「能量氣場」內九成的能量,凝神靜氣的時候還沒有感覺,一旦心情放鬆下來之後,脫力後的疲累感馬上傳來。   在休息了半個鐘頭之後,一切狀況又恢復正常,「能量氣場」自行不住組合與分散能量的速度是十分驚人的,雖然我無法察視真實的情況,具體的感覺還是體會得到的。   昌浩和剩下的八位隨從大漢緊張地守護著我,在我睜開雙眼之後,他們目光中都泛出放鬆和歡欣的光芒。   但我卻感覺到他們的目光中似乎又挾帶著某種意味,就像是一種崇拜偶像般的光芒。   重新踏上行程,離目的地已不遠了。   如果三大集團皆派狙擊殺手狙擊我們的話,那我們還將再遇到一場戰鬥,而現在,我們卻都不再擔心什麼了。   飛行途中,我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與「木尊行院」的一場拚鬥,我清楚地瞭解到自己的實力,那是我也想不到的實力。   鐵勝俠──在以前西版鎮的較量之中,我憑借外星植物的力量戰勝了他,但勝得並不光榮,也不容易,甚至艱苦。   但現在,在進行「古武術大賽」的期間,我的技藝成熟到了一個我難以想像的地步,憑本身的真正能力,我又戰勝了鐵勝俠,勝得很容易,也很光彩。   這說明了一點,證明了我的實力攀升到了另外一個境界。   意外地,我們並沒有再遇到什麼狙擊,很順利地便到達了目的地,「林菲市」──「市中心大樓」──「明王廣場」。   「市中心大樓」是一座面積近六萬平方米的七層建築,裡邊經營著一系列衣食住行用的商品,也有娛樂的場所設施。   樓前廣場,面積也十分廣大,廣場中間聳立著一座巨大的銅人塑像,那是一個充滿力量的雕塑。   裸露的上身,刻畫出柔線條的膚線,兩排十二塊腹肌每塊似乎都蘊藏著神秘力量,肩上那塊披風似乎也在隨風飄展一般,讓人感覺不到塑像的生硬感來。   最為奇特的是,塑像的臉部竟讓人有種霧中觀花般的迷濛感,明明塑像的每處雕刻都是那麼的實在,那麼的清晰,卻偏又讓人有看不清楚的感覺。   那是一種再怎樣細看,回頭就忘了的感覺。   塑像下面是塊方石,刻著幾行字。   明王廣場   修克燁.明王一世,明紀元333年。   徐瑟.修克燁.明王二世,明紀元380年。   「這是什麼意思?」我疑惑地問。   昌浩微笑地說:「這是『明王塑像』,聽說所雕塑的人便是以前領導『明王星』與地球爆發古武學與新科技之間最大規模戰爭的領袖──明王,也就是修克燁.明王了。後來的明王星人為了紀念他,便把這個星球命名為『明王星』。至於徐瑟.修克燁.明王二世,不用說你也知道是修克燁.明王的兒子了,因為他繼承了父親的爵位,所以,被稱為二世。」   我點了點頭,又問:「那明紀元333年和明紀元380年又是什麼回事呢?」   「明紀元是『明王星』的歷年算法,其實每年也是和地球一樣分為十二個月,只是每月卻都固定為32天,每週也是七天,明紀元333年是修克燁逝世的日子,至於明紀元380年則是二世為他做這個塑像的日子。」昌浩解釋道。   「那現在是明紀元幾年呢?」我說。   「今天是明紀元428年,5月17日,星期三。」   我「哦」了一聲,繼續望著四丈高的塑像:「這就是修克燁.明王?就是曾與『智者』那可潘並驅的人嗎?好有力量的樣子?」   「長平!」昌浩推了推我,道。   「什麼?」我回過神來。   「我們該辦正事了。」昌浩笑說。   我醒悟過來,忙道:「哦,對,『智能機器』在哪裡?還是快把正事辦了才好。」   昌浩微笑道:「就在這裡。」   「這裡?哪裡?」我回顧四望,卻沒有發現什麼。   昌浩笑笑不語,卻把「名銜簽證牌」拿了出來,我隨著他轉到雕像後邊,在方石後邊有個小小的凹槽,昌浩跟著把「名銜簽證牌」的頭部插入凹槽裡邊。   一陣「嘶沙嘎吱」的聲音隨之響起,跟著所站之處傳來不小的震動。   只見在塑像前方十米處悄悄地裂開一個長方形的洞口,緊接著,一間密封如太空艙的建築跟著浮了起來。   我驚異地看著眼前這幕。   昌浩笑著拔出「名銜簽證牌」,走上前去。   就在這時,我明顯地感應到周圍傳來二十幾股強大的能量氣息,冷笑中,我快步上前,另外八位隨從大漢連忙把太空艙似的建築連帶昌浩圍了起來。   「終於出現了。」昌浩皺起眉頭,行動可不慢,把「名銜簽證牌」豎著放進一個長長的凹槽,太空艙的門被打開了,奇怪的卻是裡邊依然封閉著,也就是說門裡邊還有門。   「咦?」見狀我訝異地皺起了眉頭。   「長平,不必驚奇,裡邊還有五道門需要打開,現在是緊要關頭,一定不要讓敵人靠近這裡。」昌浩沉聲道。   我「哈哈」大笑:「你就放心吧,我絕不讓別人靠近的,如有誰接近這個範圍……」身體一閃,我迅速地在太空艙似的建築周圍三丈處以指勁劃出了一道深刻的痕跡。跟著疾退而回,繼續郎聲道,「……必殺無疑。」   昌浩看著我威風凜凜的模樣,歡欣地大笑:「辛苦你了,長平。」   我狂笑地對著蠢蠢欲動正要撲上來的黑裝殺手:「不怕死的,就上吧。」   「連老去探詢消息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回來?」   「時間緊迫,我們一定不能讓東聯的人發送出信息,不管了,我們上!」   「衝啊,殺啊……」二十六名黑衣勁裝殺手狂吼地狂撲上來,一點也不把我剛才說的話當回事。   「不識相。」雙眼燃起熊熊殺機,我催運起「守護能量」流轉全身,雙眼警惕地看著那條界線,只要有人踏進這個範圍,我必不猶豫地就下殺手。   終於,有人踏進了,雙手連揚,十指連揮,十道「聚元指」電射而出。   「哎呀!」   「啊!」   「好痛。」   「不好!」   只見踏進界限的殺手紛紛傷在我的「聚元指」下,「哈哈」狂笑聲中,我高興地道:「原來只要五成的能量就可以了。」   五成能量的「聚元指」雖然速度上有些減緩,這些黑衣勁裝殺手依然躲不了,「聚元指」的殺傷力也不見有減弱的趨勢。   片刻間,踏進界限的九人受傷,六人死亡。   這時,昌浩也打開了第四道門,分別用「名銜簽證牌」平放,橫放,豎放,頭放等不同手法開啟。   無法擋避的攻擊,可怖的殺傷力,給襲擊者造成不小的震撼。   就在第二波的殺手有待硬起頭皮狂轟而上的時候,一聲雷霆大喝豁然響起。   「住手!」   一個鬚髮皆白的白袍老者電閃而至。   「連老。」   「連老。」   「大家住手,取消這次行動。」連老駭然地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屍體,搖頭歎息道,「還是來遲了。」   「連老,為什麼取消行動?出什麼事了。」   「你們別管,反正行動取消了。」連老不悅地道,接著朝我笑道:「長平先生可否讓鄙人收回手下的屍身?」   我一怔:「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呵呵,長平先生在『古武術大賽』展現的身手讓人無不佩服,鄙人亦是從星頻轉播中看到長平先生的風采,連動欽服不已,希望長平先生大人大量,讓鄙人帶回手下屍身,感激不盡。」連老道。   「無妨。」我淡然地道。   在來襲的人走了之後,昌浩也順利地打開了最後一道門。   他心無旁鶩地用「名銜簽證牌」以不同的方法插入形狀各不相同的電子凹槽,如太空艙似的密室也緩緩伸展開來,並且在頂部展開了一個雷達接收器,展開之後就不住地自行旋轉並發出「嗶嗶」不停的響聲。   最後一道手續,卻是一個和「名銜簽證牌」同樣大小的凹槽,昌浩擦了擦臉上沁出的汗水,道:「這是最後一道電子卡槽了,只要把『名銜簽證牌』正面鑲入這個凹槽中,『東聯集團』存放在『名銜簽證牌』中的電子信息就會發送出去,而且,下面這三個電子凹槽也會自動封閉。」昌浩指著一溜排開的四個凹槽。   我知道其他三個就是代表另外三個集團的電子凹槽了。   「那你就把『名銜簽證牌』鑲入吧,還等什麼呢?」我笑笑。   「現在可是最後的時刻,我自然有些緊張,好了,現在我就鑲入了。」昌浩沉吸了口氣,但他的手依然有些顫抖。   我和其他八名大漢也緊張地看著他的動作。   就在「名銜簽證牌」鑲入電子凹槽中的時候,整個室中驀地大放光明,一些五顏六色的電流色體不住地在各機器中閃動,一個柔美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信息發送成功,信息發送成功,本站將在十五秒內自動封閉,請快點退離,請快點退離。   計時開始:15……14……13……9……」   昌浩看來也沒想到會有這種結果,怔了怔,在計時數到「9」的時候才醒悟過來,忙退了出來。   「……8……7……6……5……4……3……2……1」   我們呆呆地看著,聽著,就在計時數到「1」的時候,伸展而開的各項智能設備又恢復到如太空艙似的密室,接著又沉入了地底,不一會兒,竟連地面也恢復成原來的無絲無縫狀態,若不是周圍的地面上還留有血滯,我幾乎不敢相信剛才地面上會有這麼一座好像太空艙似設備出現。   「完成了嗎?」我怔怔地問。   「完成了。」昌浩開懷地道,「終於結束了。」   「太好了。」八位隨從大漢歡呼起來。   「現在我們幹什麼?」我大笑道。   「當然是帶長平遊覽『明王星』,順道前往『羅工世家』,怎麼樣?」昌浩微笑地看著我。   「沒什麼比這個提議還好的了。」我哈哈大笑。   「走……」   「哈哈哈……」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     一路平靜地回到「林菲平原」市郊的「宇宙飛船」中,我們才正式地鬆了口氣。   把所有「守護能量」全都隱藏進「能量氣場」中後,我如平常人一般,感到極度的疲勞。一連喝了兩杯熱氣騰騰的「桂茶」,才感到身體恢復了一點點的力量,蹦緊的神經才逐漸得到鬆懈。   昌浩啜了口熱茶,感歎地道:「這次若不是幸有長平相助,不但昌浩性命難保,東聯的基業也要就此毀於一旦,我實在不知該怎樣報答長平,才能……」   我皺起眉頭截住他的話頭道:「兄弟之間,說這麼些見外的話做什麼?」   昌浩忙道:「是,是。只是……唉,對不起!」他的目光中掠過一絲歉然。   我靜靜地看著他。   昌浩歎道:「你素來仁心仁義,這次為了我,毫不遲疑地連下殺手,顯是大違你一向的宗旨,我萬分欣慰又深覺得對你不住。」   我淡淡地道:「浩,你是否覺得我的手段狠了點呢?」   昌浩連連搖手道:「不,不,你的行為是正確的,並無過分之處,換作是我,如果有長平你這種能力,只怕手段比你還要狠,當時的情形之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又何來仁慈之心?只是懊惱因為自己讓你連違初衷,這次本是要帶你來觀光遊覽的,反而害你不得已地捲入這場科技戰爭的危險漩渦之中……」   我不悅地截道:「又說這些見外的話幹什麼?這次出手,我並沒有後悔,你就不要太在意了,我擔心的倒是等會我們在『明王星』到處遊覽的話,會不會再遇到麻煩?」   昌浩微笑地看著我道:「長平,憑你如今的實力,你還怕什麼麻煩不成?」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身體輕鬆地陷入溫暖綿厚的靠椅中,我才淡淡地道:「麻煩總是討厭的。」   昌浩沉吟地道:「我知道憑你現在的實力,確實沒有什麼可令你害怕的,但『明王星』畢竟是古武學最昌盛的一個星球,『明王星』人也是最好戰的民族,長平這次顯露了如此駭人的武技,只怕麻煩還在後頭呢?」   我悠閒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昌浩眼神異樣地看著我:「長平,你的性格與觀點似乎改變了許多了哦?」   我閉起眼睛,盡量放鬆四肢,再蜷縮起來,讓自己感到身體的重量實在地遍佈在靠椅中,才輕鬆地道:「是嗎?」   昌浩苦笑道:「老實說,我發現你似乎改變了許多……」   「是不是我變強了?」我睜開眼。   「不錯,這是一點。」昌浩看著我,「在『古武術大賽』中,你的每一場比賽我都觀看過,特別是最後與神萬心爭奪第一之戰,老實說,在場外已經有無數人甚至遠在『明王星』與『火星』的人通過星頻轉播在觀看你們這最後一戰,更下起了巨額賭注,來買你們的輸贏。你知道你的陪率是多少嗎?」   我搖頭,其實心裡也猜到我的行情決不看好。   果然,昌浩接著道:「你的陪率是五陪一,神萬心的陪率是一陪七,大部分人都看好神萬心,包括我在內。」   昌浩訕訕地道:「結果很令人意外,你不怪我吧?」   我吐了口氣,神思飄渺,想起那場決戰,自己又何曾會有勝算?昌浩他們的眼光無疑是正確的,若不是最後自己的技能再次異變,只怕性命都難保全了。   「當然不。」我歎道,又有誰知道其中驚險而微妙的變化呢?   昌浩繼續道:「所以我很疑惑,但又知道你不會告訴我的。」他歎息地搖頭,「今天你施展那種殺傷力那麼強大的指勁,我更是從來未曾見過,長平你太令我吃驚了。」   我沉默不語,其實我自己又何嘗不吃驚呢?『聚元指』是自己的經脈變成能量光質的脈絡後,利用十根指頭的經脈催運出強大的「守護能量」,爆射出一束束如激光束般的指勁,這與利用掌心部位凝聚出大量厚實的能量成為「能量球」其實是同一道理的。不同的是掌心部位是集合了多條經脈的能量,而每根手指卻是直接利用各自的一條經脈爆射出單股能量,所以它們之間的形狀與威力是不同的,包括速度問題。   「你們看好神萬心並沒看錯,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勝算,原本我以為憑借『瞬間移動』和『精神力』可以穩操勝券,但這兩項最特殊最有威力的技能卻都對神萬心起不了絲毫作用。」我喃喃地道。   「什麼?『瞬間移動』?就是你在比賽中如幽靈般突然無影無蹤就消失不見的身法嗎?」昌浩震駭地道。   「瞬間移動」是我認為是決勝的秘密武器,所以在決賽之前根本就不曾在人前施展過,當然除了姐姐與莫蓮娜及神秘女郎三人外。   雖然也曾在威克爾面前施展過,但並沒引起他的注意,所以並不算知道。   我點了點頭。   昌浩急促地吸了幾口大氣,眼神怪異地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猛然間,蜷縮在靠椅中的我就這樣在昌浩面前憑空消失了。   昌浩駭然地看作著他面前那空無人跡的靠椅,張大著嘴巴,眼睛幾乎要鼓跳出來。   而在短短四秒之間我又蜷縮地出現在靠椅中。就好像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   昌浩吞了口唾沫,駭然地看著我。   「這就是『瞬間移動』。」我淡淡地道。   「你是不是妖怪?」昌浩突然說道。   我好笑地看著他。   好久,昌浩才平定了駭異的心情,恢復正常神色,在一邊苦笑地連連搖頭。   我知道很難解釋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不想解釋,讓最好的朋友知道自己具體的技能與實力應該是極限了。   「如果『明王星』人瞭解你的實力,相信一定沒有人敢找你的麻煩,找你挑戰了。」昌浩苦笑道。   「是嗎?但願如此。」我呼了口氣,「雖然不怕麻煩,不過麻煩畢竟還是挺討厭的,能避免的話最好不過了。」   昌浩微笑道:「其實就算『明王星』人瞭解了你的實力後,敢挑戰你的只怕也只有幾個擁有『強者』稱號的人了。」   「你說什麼?」我震道。   昌浩見我神色緊張,奇怪地道:「你怎麼啦?」   封閉的「能量氣場」瞬間打開,「守護能量」迅速流經全身,能量氣息往外一散,我挺直了身體急急地道:「你剛才說什麼『強者』?哪幾個是擁有『強者』稱號的?」   昌浩看我怒發須張,氣流不住在體外旋繞,駭異地道:「長平你怎麼啦?」   我幾乎被他急死,強自穩定心神,才道:「我是問你剛才說的『強者』是哪幾人?你快回答我啊?」我咬緊牙關,控制住直欲要咆哮起來的心情。   昌浩釋然地道:「在『明王星』,因為大多數人追求武道的終極武學與身體最大的潛能發展,因此常常要彼此之間相互不斷挑戰,只有經過不斷地挑戰,武學才可能進步,靠自己摸索是不可能有顯著成果的。所以,由此便開始產生出現在在武學上處於最顛峰的高手,『明王星』人分為不同等級的稱號,如『強者』之稱就是武學上的佼佼者,其次便是一、二、三流的高手,最普遍的便是『武者』之稱了。」   我一字字地問道:「那你是說,『強者』的稱號在『明王星』可以用挑戰的形式來得到的嗎?」   昌浩見我如此慎重,也忙道:「當然可以。這是唯一證明自己武技實力的一項考核途徑,可惜『明王星』到現在才只有五個人是擁有『強者』稱號的,『一流高手』倒是不少,但要擠入『強者』行列卻還不夠格,至於『二流高手』和『三流高手』就更多了。」   我鬆了口氣,終於找到成為「強者」的途徑了,瑞芬要我達到「強者」境界才會告訴我她的所有秘密,現在終於有了明確的突破口了。   「哈哈哈哈……我終於找到眉目,終於沒有白來一場了,哈哈哈……」我舒服地昂首大笑起來,澎湃的聲浪沖蕩在「宇宙飛船」之中,整艘「宇宙飛船」似乎也開始微微地晃動起來。   「你真的要挑戰『強者』稱號?沒有錯?」昌浩知曉我的心意之後,駭然地問。   「有何不妥?」我淡淡地道。   再次封閉起「能量氣場」,我如常人一般,又舒服地陷入軟綿的靠椅之中。   昌浩目光閃爍,似乎在考慮著什麼,最後才堅定地看著我:「既然長平有此意願,我一定全力支持你,其實憑你現在的實力,確實有能力挑戰『強者』稱號的,我是太多慮了,應該對你有信心才是。」   我歡笑道:「你就少說廢話了,快告訴我一切詳細的情景吧?」   昌浩沉吟道:「其實我所知也不多,我雖然知道『明王星』上擁有『強者』稱號的有五人,具體知道卻只有一個,那就是『羅工世家』已經退位隱修的大宗長──力丹君,另外四個是誰就不清楚了。聽說要挑戰『強者』稱號的除了要擁有稱號的本人點頭應允外,還要先得到『明王府』的考核,認為你真的有實力了,才會答應你的挑戰資格,我想具體的情況還是到『羅工世家』後,我們再找機會詢問一下吧?長平認為怎樣?」   我點了點頭。   昌浩皺眉道:「不過,長平,你有沒有想過你可逗留『明王星』的時間並不長的嗎?不要忘了你還要趕赴『空中城市』,時間上也許不允許你去挑戰『強者』稱號啊?」   我呆了呆,隨即笑道:「你說得是,那就看看時間的安排吧,反正這事也不急,等我從『空中城市』結業之後再來挑戰也不遲的。」   昌浩怔道:「看你剛才那付模樣,我還以為你要馬上挑戰『強者』稱號的?嗯,既然不急的話,最好還是等你修煉完『空中城市』的高級武學之後再來挑戰,這樣的話,起碼多幾成勝算。」   我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我們現在是否可以出去了?」   昌浩抬腕瞅了眼手腕上的多功能通訊器,然後按了上面一個按紐:「馬五,和『會元酒樓』的人聯繫好了沒有?」   昌浩手腕上的通訊器響起了聲音道:「主席,已經聯繫好了,負責人明修已經在恭候主席的大駕了,隨時都可出發了。」   昌浩「嗯」了一聲,關掉了通訊器,對我聳聳肩道:「我們出發吧?」   出了「宇宙飛船」,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精神不由為之一振,不久前的血腥撕殺似乎已成為遙遠的記憶一般,我的心情沒有再受它所影響。   飄飛在「林菲平原」上的藍色天空中,俯望著腳下連綿起伏的青草綠地,四周的柔和清風,不由心中大暢。   「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再找我們的麻煩?」八個隨從大漢中一位叫馬五的大漢問道。   昌浩道:「『航展』已經順利完成,三大集團的狙擊計劃也失敗告終,暫時是不會有人來找我們的麻煩了,不過,過幾天就說不定了。」昌浩微笑地看著我。   我聳了聳肩,隨意自然地以緩緩在前方飛行著,不一會兒,我乾脆就虛空平躺了下來,宛如在床上睡覺一般,兩手枕住後腦,微瞇起眼睛看著淡藍的虛空,不見絲毫的運勁動作,平躺的身體依然直直地往前飄飛。在昌浩及八位貼身隨從大漢看來,就好像我是靜止的,而移動的倒是地下的平原和空中的白雲一般。   他們不禁怔然地看著躺著飛行的我,一時間倒忘了繼續飛行了。   「浩,你們如果再不跟來,我可真的要飛錯方向了。」我吐出淡淡的聲波輕輕震動著他們的耳膜,使他們驚醒過來。   坦桑市──「明王星」西南部一座最繁華的都城。   會元酒樓   「長平,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東聯集團』在『明王星』發展的企業部門之一的『會元酒樓』負責人明修先生。」昌浩指著一位身材頎長,文質彬彬,年約三十許的白臉無須的青年人道。   我看著這個「會元酒樓」的負責人明修,一雙長又細的鳳眼,微微瞇起,半瞌半合間,眼光如冷電般凌厲,感應其週身散發出的能量氣息,是個武技不下於昌浩及八位貼身隨從大漢的高手。   我微笑地朝他點頭道:「幸會,明修先生。」   明修眼睛依然微瞇著,但神態卻顯得歡愉地握住我的手笑道:「長平先生是主席的好朋友,千萬不要見外啊,我在星頻轉播中對長平先生的武技真的是無限欽佩,更聽馬五兄說這次三大集團的狙擊殺手皆因長平先生而鎩羽而歸,更是欽歎,惜『東聯集團』在『明王星』的部門皆被軟禁,想要趕去通知有埋伏也不可得,何況要去援手?唉!幸虧有長平先生鼎力相助,『東聯』的基業才不至就此斷送。明修身為『東聯集團』裡的一分子,真不知要如何表達心中對長平先生的感激之情。請受明修一拜!」說完就要俯身拜下。   我伸手抵住他的肩膀,笑道:「明修先生萬不要如此,折殺長平了,不消說昌浩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兄弟,就衝著三大集團的卑鄙手段,長平也要伸手的,所以,明修先生萬望不要如此。」   明修見狀,也不堅持,只是熱情地擁住我的肩膀,用無聲的舉動表達他的感激心情。   昌浩微笑地在旁說道:「你們就不要互相那麼客氣了。」   明修道:「主席說得是,明修失禮了,我已在『花雨軒』準備了酒席為主席及各位接風洗塵。」   明修朝我微笑道:「長平先生,請!」   「不用客氣了。」我道。   昌浩點了點頭,我們隨即跟著明修走了出去。   微微離地懸浮的我,心頭一動,散去週身行轉的「守護能量」,把所有能量氣息皆潛藏進「能量氣場」之中,再次成為一個普通人,恢復正常人該有的重引力。   失去能量守護的我,發現走在身前和身後的腳步輕不可聞,而自己恢復為普通人,走動的沉重腳步聲卻顯得異常的刺耳。   昌浩及八位貼身隨從皆已見怪不怪,倒是明修突然發現此異狀,不由詫異地回頭看著我,卻沒有說什麼。   身為武道修煉者應有的好奇心,明修此刻一定已用「探索能量」在我週身探索著他的好奇。   我忖道。   酒宴過後,夜幕已徐徐降臨,仰望宇宙星辰,顆顆如珍珠般綻放潔白光彩,夜風清涼,枝樹輕顫,蟲鳴鳥啾,一片寧靜祥和之氣充斥四周,心靈剎那得到片刻的寧靜。   距「坦桑市」東南方六百公里處的「達裡浮市」——   「木尊行院」分院「青木武院」。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陰沉著臉的段滅世暴跳如雷,「此次出動行院中一級高手,連冷寒木也都隨你出動,狙擊計劃應該十拿九穩,為何會遭此巨敗?現在你讓本座的臉面往何處擱?如何面對木尊他老人家?你快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右臂僅剩半截手腕的紫霧老人,臉色蒼白,額頭冒汗,沙啞著嗓音道:「此次狙擊計劃照我們安排在地球的眼線透露,『東聯集團』參加『航展』的人除了昌浩這小子外,只帶了十五名的貼身保鏢,武學等級也不過才三級左右,這消息是絕對正確的,所以這次我們出動這些人手是完全可以殲滅昌浩一行人的……咳……」紫霧老人喘著粗氣。   段滅世陰沉著臉:「既然如此怎會失敗?」   紫霧老人目光憤怒地道:「地球的眼線沒有告訴我們隨『東聯集團』一行人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段滅世皺起眉頭道:「還有另外一個人?是誰?難道就憑他一人的力量就可以擊敗你和冷寒木及眾多行院高手?」他一掃站在一邊窗前,靜靜看著窗外山景的鐵勝俠。   鐵勝俠孤傲冷然的背影散發無窮寒意,靜靜地矗立在窗邊,不發一言。   「紫炎,你說。」段滅世對紫霧老人道。   紫炎老人道:「院長一定想不到隨『東聯集團』來的這人就是——夏、長、平!」   「什麼?」段滅世詫異地道,「是他?」   紫炎老人吞了口氣道:「就是曾在『西版鎮』與我們架樑的那個『古大陸大洋州』的小子。」   段滅世沉吟地坐了下來:「那小子雖然曾在『西版鎮』和你們交過手,並意外地擊敗了冷寒木,但也不至於把你們傷得這樣?並且還在你們包圍下連殺我方幾人?他的武技還不至於厲害到這個程度吧?」   紫炎老人恐懼地道:「不至於那麼厲害?那小子簡直就不是人,雙手可連續放射出如『激光束』一般的指勁,速度更不是科技武器的激光束可以比擬的,我們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就傷在他的指下,我這條手臂就是斷送在他的指下的。」   段滅世睜大了眼睛:「真是如此?那為何冷寒木毫髮無損?」   紫炎老人看了一眼鐵勝俠,猛感到室內寒意更濃,他張了張口,寒氣更洶湧地往嘴裡灌了進來,斷了手掌的紫炎老人週身的紫色能量已不易運轉護體,當場打了個寒戰,話也說不出來。   段滅世臉一沉,週身散發出溫暖平和的能量,使室內的溫度大幅度上升。   「冷寒木,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段滅世不悅地道。   鐵勝俠冷「哼」一聲,灰色披風無聲自動,強猛的寒意突然爆發,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室內的段滅世及紫炎老人,卻不出一聲,轉身大步而去。   段滅世臉一陣青一陣白,乾瞪著眼地看著鐵勝俠走出門去。   就在室內寒氣消散,溫度大幅度上升的時候,除了段滅世坐的靠椅外,窗戶及室內擺設一齊化為粉碎,嘩啦啦地撒落地面。   紫炎老人悲傷地看著光禿禿的手腕,一副窮途末路的慘淡氣息縈繞全身。   翌日   我們終於飄飛在距「坦桑市」八千七百九十公里遠遙遙相望的繁華的巨大都城──「古武城」的上空。   城市的上空看飄飛著的不是科技飛行器,而是一個接一個的「明王星」人在自由地飛翔著。我一邊領略著附近奇特而密集的「能量氣息」,一邊正式踏足這片繁華美麗的都城。   「古武城」,城市面積三萬九千平方公里,分有十二個城鎮。   中午時分,我們總算到達了位於城市東方「迪亞鎮」的「羅工世家」。   一座連綿起伏的六院落古式大宅院,門前懸掛「羅工世家」四個斗大金字的橫木匾額,兩扇高五米的巨大銅門,門上的兩隻金環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充滿古色古香的味道,別有一番風采。   站在門前,隱約可聽見院裡傳來練武的呼喝聲。   昌浩微笑地道:「這裡就是『明王星』富有盛名的『羅工世家』了。」   我看著連接大門高三丈的紅磚圍牆,不禁不解地道:「這裡的把庭院圈圍起來的牆有何用處呢?」   昌浩笑道:「據說『明王星』的一些建築都是仿照古社會時期興建的,『明王星』人追求的就是復古,所以一些建築和衣著也都充滿古色古香的味道,很是奇特。這些圍牆古社會可能是防止一些會不請自入的人,現在當然沒有這種用處了,現在『羅工世家』沒有把這些圍牆拆除,卻是劃分出圍牆內外的世界,沒有經過允許的人越入圍牆內屬於『羅工世家』領地的,後果將十分的淒慘,也因此有很多人嚮往圍牆內的世界,因為裡面代表了『璞皇宗』一個擁有高級古武學的宗門。能夠入此門,也就代表著自己的命運將從此踏上輝煌。」   我淡然地聽著昌浩對「羅工世家」讚賞的言辭,猛地感應到一股能量從庭院裡頭迅速傳來,接著能量在我們附近迸散,一個聲波隨著能量的迸散響了起來:「昌浩先生實在過讚了。」   昌浩目光黠笑地看著我,然後朝門裡頭歡笑道:「在『東聯』的心目中,『羅工世家』在『明王星』的實力永遠都是屬一屬二的,昌浩並無吹捧。」   「哈哈哈……」隨著豪邁爽朗的笑聲,大門霍地洞開,一個滿面紅光,身材魁梧的老者迎了出來,眼神雖亮如急電卻極溫和,氣勢澎湃卻不逼人。   在他身後,五個身著清一色白色武士服的中年大漢兩旁排開,個個能量氣息隱隱向外鼓蕩,飄飄忽忽地不住在空間中延伸縮展。   在發現他們的目光注視著我的時候,我不動聲色地收斂起「守護能量」,成為真正的普通人,沉重地站在了地面。   昌浩和老者互握了手笑道:「此次來訪,竟勞宋老相迎,浩受寵若驚呢?」   宋老哈哈笑道:「『東聯』此次表現的實力又怎不讓所有『明王星』人另眼相看的呢?哈哈哈哈。」   我忖度道:「此老說得倒很實在,絲毫不加推委。」不禁對「羅工世家」升起了好感。   「這位一定是長平先生了。」宋老放開和昌浩握著的手,對我笑道。   「不敢!」我微笑道。   「唉!,可恨書閒不早點結識長平先生,不然就不會輸得那麼慘了。」宋書閒一付懊惱不已的神情。   昌浩奇道:「宋老何出此言?」   我轉念間便已明白此老言中之意,不禁對此老直率的性格大生好感。   「哎呀,你看老夫這待客之道,竟讓各位站立門外如此之久?快請進,快請進。」宋書閒沒直接回答,連忙招呼我們進去。   昌浩哈哈笑著與宋書閒把臂而行,狀甚親熱。   一路徐徐前行,但見庭院建築皆為木製,隱隱散發出一種木頭香氣,蜿蜿蜒蜒的走廊旁邊各種假山假水的山景氣勢各異,綠波蕩漾,紅魚翩舞,各處都呈現出各種不同的美感,讓人心情為之振奮。   此種美妙環境,在地球何處能見?   途經第一院的中庭時,一些身著灰衣的武士赤著上身在操練著武技。   看我們對此注目,宋書閒道:「此是『羅工世家』教導入門武學的學生在操練。」   我們點了點頭。   確實這些灰衣學生都是在操練一些普通的攻擊技。   繼續前行,到第二院的中庭時,我們又看到三十幾個武士捉對著攻擊,呼喝聲此起彼落,不絕於耳,不同的是這些武士身著的是清一色的青色武士服。   看來這些應該是修煉古武學較高等級的學生了。   走過第二庭院,眼前是比較寬闊的場地,面前的場地盡頭就是第三庭院,宋書閒沒有帶領我們繼續朝前行,而是往右方的走道上走,很快的我們便在場地右邊一所五層木樓前停住。   「昌浩先生,長平先生,你們先在『築香樓』休息,稍待老夫再為各位洗塵,陪各位暢飲一番。」宋書閒笑說。   昌浩微笑道:「宋老太客氣了。」   進入「築香樓」,古色古香的雕木桌椅散發出淡淡清香,黑紅髮亮的大圓桌上擺放著一系列精美的甜點。   環抱粗的樓柱雕龍刻鳳,極盡美工,讓人讚賞不已,與地球的高科技相比,追求復古的「明王星」和地球宛如兩個不同時空的世界。   昌浩微笑地對我說道:「長平,還習慣吧?」   我撫摩著雕龍刻鳳的粗大圓柱,讚道:「這裡的一切遠比地球要美得多了。」對於新科技,在我們這些一力追求體能極限的武道修煉者來說,並不嚮往,反倒這些最接近自然,遠離科技的產品最是喜歡。 ∼第二章∼     在「築香樓」休息了片刻,不多時,宋書閒便已歡容滿面地走了進來,神情更顯熱絡地道:「昌浩先生,老夫剛剛把閣下抵達的消息稟報給大宗長,大宗長已經表示要親自接見,商談雙方合作的具體事宜,哈哈。」   昌浩執住宋書閒的手,熱忱地道:「一切都有勞宋老奔波了,找個時間,昌浩定要好好答謝一番。」   宋書閒歡欣地大笑:「昌浩先生太客氣了,大宗長命老夫先招待各位,為各位洗洗風塵,明天才接見各位,不過……」說到最後,宋書閒表情顯得有些為難地看著我,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怔了怔,難道和我有關不成?   昌浩道:「宋老,有什麼問題請儘管說出來。」   宋老皺起眉頭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緊要事啦,老夫剛剛晉見大宗長之時,少宗正好也在場,聽聞我說起長平先生之事,竟執意要面見長平先生,橫生如此枝節,老夫才甚感為難。」   昌浩聞言,不禁為難地道:「這……」   我笑道:「宋老,少宗要接見長平,長平甚感榮幸才是,你們又何必如此為難?」   宋老怔道:「難道長平先生也有意要面見少宗不成。」   我聳聳肩,道:「少宗有此盛情,有緣自當結識,長平怎敢推辭。」   昌浩道:「長平你……」   我道:「浩,你就別擔心了,宋老,不知少宗準備什麼時候接見我呢?」   宋書閒歡笑道:「長平先生應少宗所請,解決了老夫的難題,老夫不甚感謝,少宗知道明天大宗長要接見各位,所以想在長平先生見過大宗長之後再接見,到時老夫會親自替長平先生引見的。」   我微笑道:「那就有勞宋老了。」   宋書閒呵呵笑道:「好,好好,昌浩先生,我們現在就前往『洗風樓』,讓『羅工世家』為各位洗洗風塵,如何啊?」   昌浩點頭說道:「客隨主便,宋老請!」   酒宴之中,我才從宋書閒的口中得知「羅工世家」在「迪亞鎮」的佔地面積頗廣,多達五千平方米,共由六座庭院組成,每兩座庭院之後便由一片廣闊的露天庭隔開,左右也各有一座分庭把隔開的庭院與庭院之間連接起來,「洗風樓」就位於「羅工世家」第二露天庭院的左庭之中。   「羅工世家」把第一庭院命名為「初庭」,是專門供剛入門的學武者修煉武學和居住的。「初庭」的學員皆身著灰色的武士服飾。   第二庭院名「青庭」,居住的則是一些修煉較為使用武技的學員,「青庭」的學員身著的是青色的武士服飾。   第三庭院名「武庭」,居住的是一些可修煉特殊技的學員,據說從「武庭」出來的學員已可算是「明王星」的三流高手。身著的是白色的武士服飾。   第四庭院名「力庭」,居住的是一些修煉高等級特殊技的學員,身著的是黃色的武士服飾。   第五庭院名「師庭」,居住的則是「羅工世家」教導學員的長老和「羅工世家」的一流武士高手。   第六庭院名「宗庭」,理所當然的是宗長家族的府邸了。   在席間,我自然找機會問起了「羅工世家」的獨門特產「桂茶」的由來了。   「宋老,長平曾有幸從『東聯』那裡品嚐到貴宗門的特產『桂茶』,甚為『桂茶』獨特的質素所引,但不知為何如此奇佳的茶品只貴宗門獨家擁有呢?此種茶品實應該分發種子給『明王星』的所有人栽種,公平競爭,讓大家都可以有機會品嚐到如此美味奇佳的茶品才是啊?」   宋書閒聽後,先是呆怔了一下,接著不可竭制地「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我的問題十分愚蠢可笑一般。   我一愣怔,不解地看著他。   昌浩和我對望了一眼,然後也是疑惑地看著宋書閒。   宋書閒笑完後,道:「長平先生一定以為『羅工世家』持密自珍了?哈哈哈……」   「難道不是如此?」我道。   「當然。」宋書閒傲然道,「『桂茶』的種子盛產於『雲熱高山』一帶,是一處極熱高溫地帶,方圓十里寸草不生,但於高山一低窪處卻有一『焰湖』,為火山濃漿匯聚而成,為『雲熱高山』最熱的地帶,人畜皆難靠近,卻反而生長著一些高一米左右,枝幹血紅,葉片卻極翠綠青幽的茶樹。此種怪茶皆扎根於堅硬的巖縫之中,吸收地底的熱氣能源而生長,散發極度誘人的清香,讓人聞之精神爽朗,心神大振。素來便不知有多少武學上的高手想踏足『焰湖』,採摘此茶,卻都難以抵抗『焰湖』散發的高熱,無功而返。」   我們一行十人皆被宋書閒對這種罕見『桂茶』的生長環境的描述所吸引,一時都靜靜聆聽。   宋書閒見我們專心聆聽,更是高興地繼續道:「更有甚者,還有人為此送命,終於在一百八十五年前,『璞皇宗』的宗主向門下的四大宗系『羅工世家』、『月令陵武門』、『劍武院』、『明氏武學院』分發了『桂茶』的種子,並命四大宗系研究培養『桂茶』的方法,有誰成功培養成活後,便可獲准進入『璞皇宗』的武學聖地『武技殿』修煉高級的武學技能,但是,由於『桂茶』向來便生長在極熱地帶,完全以吸收熱能生長,且扎根於『焰湖』獨特地質的巖縫之中,要培養出來,談何容易?」   我沉思著點了點頭,這種完全違反大自然環境生長的植物要以人工培養出來確實很難,但很明顯的『羅工世家』顯然是培養成功了,他們卻是用什麼方法來培養的呢?   看我沉思的模樣,宋書閒微笑地停下話來。   意念極快地搜索完所有和『桂茶』有關的資料。   腦際中浮現起昌浩曾對我說的話,「聽說這也是考驗『璞皇宗』的門下弟子技能成長的一項最公正的考核,如果有誰培養出『桂茶』後,馬上就可進入『璞皇宗』的『武技殿』修習本門高級的武學技能。」   「極熱的能源?」   「吸收熱能生長?」   「熱能?寒能?寒能!」   我喃喃低語著,猛然間想到人類可擁有的一種轉化能量屬性的本領,人體可把宇宙的多極能量轉化為單極的能量,如駁稀出「寒能」的單極能量,組合成「寒能」,那不是也可把多極的復屬性能量駁稀出「熱能分子」,組合成「熱能」嗎?難道「羅工世家」就是以這種方法培養出「桂茶」來的嗎?   見我喜動於色,宋書閒笑問:「長平先生是否想到了培養『桂茶』的方法了呢?」   這話一出,不但昌浩及八個貼身隨從詫異地看著我,五個「武庭」武士也都驚異地看著我。   我微笑道:「長平想的是不是正確,倒想請宋老指點。」   宋老鬚眉揚動道:「長平先生不防說說,也許長平先生的方法真的可行,那倒是大功一件呢?哈哈哈哈。」   我凝神注目著宋書閒道:「『羅工世家』是否是以真元能量做為供『桂茶』吸收的能源而使其生長的呢?據長平曾遇到一個擁有『寒之能量』的武學高手的經驗來看,武學修煉到一定的程度,便可進入轉化自身能量屬性的境界,也就是說人體不但可擁有「寒能」,也可擁有與之相反的「熱能」,這樣的話就解決了『桂茶』賴以生長的能源問題。但不知長平說的可對?」   宋書閒身體很明顯的巨震了一下,我明白我說對了,縱然有差錯,也相去不遠。   宋書閒「哈哈」大笑道:「長平先生果然了得,不愧為奪取了這次『古武術大賽』的冠軍選手,樊若松等人敗得情有可源,哈哈哈哈,來來來,為古武術界的未來新星大家來痛飲三杯。」   昌浩舉杯說道:「長平的武學天分確實極高,片刻便領悟培養『桂茶』的奧妙方法來,浩也徹底欽服,另外,現在昌浩也知道『羅工世家』位居四大宗系第一實是名副其實,來。大家乾杯。」   「乾杯!」   「乾杯!」   「……」   築香樓   「長平,少宗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可知道?」回到「築香樓」,站在二樓天台望著樓外的夜景,昌浩問道。   此時,夜已深沉,我望著樓外依然燈火通明的露天庭,搖頭道:「少宗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為何他要見我,你和宋老都會如此緊張?」   昌浩皺起眉頭道:「我想所有清楚少宗的人一聽到少宗準備要接見人的誰都會緊張的?」   「哦?」我奇怪地回頭看他。   「少宗是現任『羅工世家』大宗長力戰之子,力丹君之孫,是個古武學上的絕頂天才,同時也是個絕頂的武癡。聽說在他十八歲的時候就成功地培養出『桂茶』來,因此獲准進入『璞皇宗』的『武技殿』修習高級的武學,兩年之後出來,性格竟變成十分的狂妄自大,開始挑戰『明王星』眾多高手,並且無過敗績,到了最後,已沒有人敢應他的挑戰了,因為應他挑戰的人在戰敗的時候都十分的淒慘,少宗是個為求勝利,下手決不留情的人,手段的殘酷可想而知。」昌浩眉頭緊鎖,「近些年來,少宗一直沒有找到對手,性情壓抑已經許久,這次無意間聽到宋書閒向大宗長說起勇奪此次『古武術大賽』的冠軍──也來到這裡,他迫不及待地想接見你,想幹什麼就可想而知了。」   我揚眉道:「看來麻煩真的是找上門來了,不過有一點很奇怪,既然『羅工世家』出了少宗這麼個絕頂的武學天才,那為什麼參加『古武術大賽』的反而不是他?而是武技比他低下的樊若松等人呢?」   昌浩道:「你說的很有道理,這件事是很奇怪?」   「浩,」我問道,「那你是否看到過少宗的武技呢?」   「那倒沒有。」昌浩搖頭道。   我舒了口氣,淡道:「無論少宗想怎麼樣?長平都奉陪到底。」   昌浩擔憂道:「憑長平現在的身手,自然無需害怕什麼?我擔心的是……是……」   「你擔心什麼呢?」我詫異地問。   「沒沒什麼?」昌浩吐了口氣,目光閃爍道,「已經晚了,休息吧?」   看著昌浩緩緩走進樓內,他的背影似乎不復以前的豪雄之氣,我歎息了一聲,「浩啊浩,你的心思長平又怎會不知道?既然擔憂我見了少宗之後,可能會使『東聯集團』和『羅工世家』的關係交惡,又為什麼不當面對我說出來呢?難道憑我們之間的友情還會使你難以開口?」   我深深地歎了口氣,突然發覺到站了這麼久,腿部已經有些酸軟了。   我苦笑地搖了搖頭:「當個平凡的普通人確實很難,唉!人類的身體如果沒有能量的守護,實在是太脆弱了。」   意念一轉,封閉的「能量氣場」瞬即打開,「守護能量」迅速地遊走全身,感覺強大的力量急快地在體內攀升,無限的輕鬆舒服感瞬間便遍佈全身。   身體慢慢地又虛浮了起來,仰首看著星光點點的蒼穹,心中一動,自己不是一直都想探測現在自己擁有多少的能量嗎?現在不正好是個機會?   意念一閃,瞬間,我便在原處消失,在「羅工世家」為我準備的臥室內出現。   就在我剛盤膝虛浮在床上一尺時,一種奇怪的感覺迅速地充塞於腦際,我張開了雙眼,卻沒有發現什麼,但當我閉上雙眼的時候,那種奇怪的感覺便又傳來,心臟狂跳了起來,我知道自己正受到未知力量的窺視,有人正不知用何種方法對我進行窺視,「精神能」和「探索能量」迅速地游離而出,在四周搜尋著,也感應不到什麼。額際漸漸沁出了冷汗,到底是何方高手對我進行窺探呢?   「你是誰?」我沉聲道。   「……」   沒有回應,半晌,我重又閉起了眼睛,這次,那種受到窺視的奇怪感覺已經沒有了,但此刻思緒紊亂,我已靜不下心來,也不敢游離出自己的「精神意識體」進入自己的「能量氣場」了。   翌晨   「長平先生,你的臉色有些蒼白,昨晚沒睡好嗎?」宋書閒問道。   我苦笑地搖了搖頭,這是早上我聽到第二句同樣的話了,昨晚感應到別人對自己的窺探確實對自己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謝謝宋老的關心,長平沒什麼的。」我說道。   「哈哈哈,這就好,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大宗長已經在等候兩位了。」   經「武庭」,過「力庭」,「師庭」,一路徐徐前行,不多時,一座豪華的大庭院豁然聳立眼前,環境越發深幽,也更加森嚴,一種無形的壓力充斥著四周。   我緩緩地虛浮著跟在宋書閒和昌浩的背後向前行,一邊感應著四周的能量氣息,奇怪的是這裡混雜的能量氣息比「師庭」還顯得微弱,但對心靈的壓力感卻極濃厚。   一路無語,片刻間宋書閒便帶領我們來到一處兩旁佈滿青竹的深幽小徑,和風輕拂,青翠的竹葉上猶帶著早晨的露珠,隨風搖拽,顆顆如珍珠一般晶瑩地往下滑落,給土地帶來一片濕氣,清新的空氣更讓我的精神為之一振。   驀地,我感應到一股強猛的能量迅猛地從竹林前方傳來,心一驚,「守護能量」已迅速地往前橫排而出,以待阻擋侵襲而來的能量。   令我驚奇的是侵襲而來的強猛能量竟似乎是種實際上不存在的能量一般,輕易地穿過我橫排出去的「守護能量」,在我的週身游轉了兩圈,便突然匿跡無蹤。   就算是空氣起碼也有阻力,但這股感覺極強猛的能量卻完全沒有任何阻力。   感覺到我突然湧現出大量能量氣息,宋書閒豁地轉身,雙眼精芒閃動,暗自提起了真元氣勁道:「長平先生,你這是……?」   臉不由一紅,我苦笑地道:「對不起,剛才長平感應到一股極強的能量朝我襲來,轉眼又匿跡無蹤,長平失態了。」   宋書閒半信半疑,但轉眼便哈哈笑道:「長平先生果然異於常人,感應力靈敏,老夫慚愧得很,卻沒能發現,讓長平先生受驚,實在抱歉得很。」   從他的眼神我已經清楚地知道了他的言中之意,對我說的話根本就不相信。   我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默不作聲,心底卻不由開始嘀咕起來,昨晚神秘能量的窺探,現在奇怪能量的侵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遭遇到這種讓人捉摸不透,捕捉不到的神秘能量,讓我極強的自信一下子給打消了大半,看來「明王星」果然是臥龍藏虎的地方,不容小覷。   「暗中以神秘能量窺探我的人會是誰呢?」   「難道是想要接見我的少宗,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他的實力還真的不容小覷。」我暗忖著。   踏進青翠的竹林,一路上氣息顯得有些凝重,昌浩悄悄地綴在後面,問我道:「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我苦笑道:「不知道什麼高人在暗中對我進行窺探,昨晚上我曾發現過一次,剛才又出現一次,你們沒有發覺嗎?」   昌浩搖頭道:「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是突然發現你在我身後排出了大量的真元能量,好像要朝我襲擊過來一般,我可是被你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宋老好像不相信我的話?」我皺起眉頭。   昌浩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相信你。」   我點了點頭,內心卻是一暖。   翠竹居   竹林小徑盡頭,一座全部以翠竹搭建而成的幽雅小屋聳立眼前,兩名白衣少女,赤著雪白纖足,立於竹階左右,白袍隨風起舞,美麗的星眸,亮如晨星,氣質如仙。   「大宗長已在裡頭,貴客請!」呢噥軟語,悅耳動聽。   昌浩微微一笑,隨著宋書閒入內。   四顆晨星齊唰刷地照射著我,我不由左右環視,兩少女嫣然一笑,呢噥細語:「貴客請進。」   心臟一陣不規則跳動,臉不由一紅,我忙道:「有勞了。」   匆忙步入幽雅小居,身後傳來「噗嗤」俏笑,淡淡細語。   心跳不由加速,強自把持住心神,我才繼續前行。   「哈哈哈,這位定是『東聯集團』的執行主席昌浩先生了。」一面貌清臒俊雅,卻有一頭雪白頭髮的中年人握住昌浩的手,親熱地道。   「此次道訪能蒙大宗長親自接見,浩不甚榮幸。」在這一刻,我發現昌浩已又恢復了他那雄者之氣,不亢不卑地和大宗長裴裴而談。   「呵呵,莫老與老夫相交甚篤,他的眼光果然沒有看錯,確有獨到之處,憑此次『東聯』設計生產的『宇宙飛船』的優良性及你們此次闖過三大集團於『明王星』古武勢力的狙擊,可見『東聯集團』的實力非是一般,老夫與『東聯』草擬的合作關係應該   可以實行。哈哈哈……」大宗長微笑道。   「這都要大宗長的賞識才行啊,唉,縱觀現今三星各勢力,『東聯』與『羅工』之間的合作確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昌浩鄭重地道。   大宗長點頭道:「此事我們找時間再加詳談。」   說完,大宗長轉而看我道:「這位定是勇奪此次『古武術大賽』冠軍寶座的夏長平了。」說著朝我伸出了手。   我趨上前,握住他的手道:「長平承蒙大宗長接見,有緣得見『羅工世家』這人間武學天堂,實是感激不已。」   大宗長微笑著,就在這時,我猛地感到手腕一麻,從大宗長的手中似乎傳過一股電流一般,頃刻間,整條右臂即已酸軟無力。   心頭一驚,外表卻不動聲色,「能量氣場」內的「守護能量」已迅速傳出,迅猛地朝外來能量入侵之處衝擊而去,如電流一般的能量一接觸到我的「守護能量」,立刻被強行迫退,輕不可聞的傳出微「啵」聲,我和大宗長互握的手即已分開。   大宗長哈哈笑道:「果然不愧為奪得此次『古武術大賽』的冠軍,長平先生技力果是非凡。」   我淡笑道:「多謝大宗長誇獎,長平能夠奪得此屆『古武術大賽』的冠軍實屬僥倖,『明王星』人才倍出,聽說令公子少宗更是此中佼佼者,長平此一微末之技,怎敢勞大宗長贊為非凡?」   大宗長讚道:「長平奪得冠軍,猶不驕傲自滿,更是難得,實應為一些『明王星』身負一點武學皮毛就心高氣傲的武學者們所借鑒。少宗?不談也罷。」   接著,大宗長說道:「麗雪,白雪,你們進來。」   話聲雖然輕淡,我卻捕捉到一道聲波向外傳去,目的地竟是站於門外竹階兩旁的白衣少女。   「是,宗長。」動聽的噥語竟極清晰地在室內響起,跟著,兩位白衣少女已赤著纖足飄然而至。   「宗長有何吩咐。」兩位美女齊聲道。   「你們陪長平先生四處遊覽一番。」語氣沉穩堅決,竟不容我有異議,不過,大宗長這樣做,明顯是要和昌浩商談雙方之間的合作適宜,又不好冷落於我,只好叫兩位少女帶我四處遊覽,才不至失禮於我。   我微笑道:「長平正有意遊覽『羅工世家』這美妙風景,那就勞煩兩位姑娘了。」   大宗長讚許地看著我:「那就祝長平先生能夠盡興了,若是可以的話,不防指點一下『羅工』門下子弟一兩招風神武學哦。哈哈哈哈……」   朝昌浩及宋書閒點了點頭,我隨著兩位白衣赤足少女步出「翠竹居」,鼻聞淡淡少女幽香,心跳不由又跟著加速。   甫下竹階,兩位白衣少女已在等候:「公子,不知想從哪方遊覽?」   我正要答話,驀地,手臂突然又如遭電流襲擊一般,酸軟無力。沒有任何徵兆的電擊,片刻之間我全身已經麻木大半,正要邁出的腳步不由一個踉蹌,就在身體往前傾倒的時候,兩白衣少女已左右把我扶住,焦急地問:「長平公子,你怎麼啦?沒事吧?」   我喘息地以意念調集匿藏在「能量氣場」內的十成「守護能量」,迅速游轉全身,頃刻間,那些突然在手臂內湧現並迅速擴散的如電流般的能量已被全部驅散,我猶不放心,兀自把「守護能量」在全身各處游轉了三遍,才放下心來。   我萬沒有想到大宗長剛才在握手之中侵入我手臂內的電流能量並沒有徹底地被我驅逐而出,而是趁著雙方能量反震的同時,潛藏了一些能量在我的右臂之中,直到此刻才突然爆發。   我以為已經驅散了他侵入的能量,所以並沒有再繼續把「守護能量」再行運轉一番,這下就發現不了還有一些潛伏的外來能量了。   「果然不愧為『羅工世家』的大宗長!」我喃喃地道。   猛地臉部微感溫熱,頭部好像枕在一處軟綿綿又富有彈性的地方,很是舒服,鼻尖傳來陣陣少女體香,兩根柔滑幽香的手指抵住我的額頭,耳旁聽到焦急好聽的呢噥軟語:「公子,你怎麼啦?沒事吧?」   心神一震,意念醒轉,豁然發現自己雙臂被兩少女左右扶住,身體向右邊傾斜,重力也靠向右邊,而且頭部竟枕靠在右邊扶住我的那個白衣赤足少女高聳的胸部,那少女用兩根手指抵住我的額頭,努力地想抬起我垂下的頭部,但此刻她的身體顫抖,手指   顯得也沒有力量。   我一驚,明白到發生了什麼事,下意識地雙臂用力一揮,俯下的身體一挺,情急之下,雙臂匯聚的十成「守護能量」爆發而出,兩聲驚呼豁地傳來,我的心神一震,在感到左邊傳來反擊力,而右邊的反擊力卻微弱的時候,意念一閃,我驀地消失無蹤,瞬間在強猛的「守護能量」就要隨時擊中右邊的白衣赤足少女的時候出現,手剛剛攬住少女的纖腰,「守護能量」也結實地擊中了我的背部。   強大的沖震力,使我氣血翻滾,口一甜,滾燙的熱血幾乎衝口而出,還好的是我自己能量在侵入我的體內的時候被抵消了大半,除了剛剛衝擊而來的震傷力外,我並沒有受到太大內傷,硬生生地吞下了衝到嘴邊的鮮血,我已帶著白衣少女飛到了一邊。   這時,我看到左邊的白衣少女如仙子凝波一般,姿勢優美地朝我們飄飛而來,看來剛才情急下爆發出去的能量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傷害。   ~卷六第二章完~   ※※※   《眾神故事》第一部《太空神謎》最後一集第六集簡介:   因緣際會,主角到了古武術之鄉「明王星」,狠殺狙擊殺手,性格逐漸潛移。被迫應戰,龍爭虎鬥。   昌浩偶遇來「明王星」避難之麥克魯,引發「麥氏武術學館」的頂尖好手血腥報復。   迷離強者,周圍環視。   回歸地球,兄弟情仇,麥天反目。   愛人情意,撲朔迷離。   心灰意冷,踏途太空。   神秘武學,究極潛藏。   異物現蹤,太空神謎。   火星暴動,勢力紛紜。   屬性能量,再生異變。   智者遺蹤,精魂道密。 ∼第三章∼     我怔怔地看著姿勢極度優美飄逸的白衣少女如仙子凌波般地朝我們飄飛而來,白如凝脂般的俏臉已顯得有些發紅,眉際間也沁出細小的汗珠,看她的樣子,剛剛發生的異變一定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驚嚇。   「麗雪,你沒事吧?」飄飛而來的白衣赤足少女喘息地問。   感覺倒懷中傳來輕微的掙扎,低頭一看,一個容貌極是秀麗的少女,臉色有些蒼白,宛如受驚的孩子一般緊緊地攬住我的腰,我才醒悟到此刻自己還緊摟著一個少女。   忙鬆開雙手,飄退一邊,猶自感覺到手裡還充滿著柔軟彈力,心不由又一陣狂跳,感覺到臉好像瞬間燃燒起來般的熱。   「我……我沒事的,白雪姐姐。」她剛脫出我的懷抱,潔白的臉蛋泛起一抹紅暈,聲音輕顫地說。   「長平公子,請問剛才你怎麼啦?」名叫白雪的少女身材高挑,晨星般亮麗的眼睛此刻有些凌厲,雪白的衣袍顯得有些凌亂,嘴唇微抿著,看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苦笑地喘著氣,正要答話,腹部跟著一陣翻滾,喉嚨跟著一甜,滾燙的鮮血再次衝到口腔,直要噴射出來,強自嚥下之際,竹門人影一晃,大宗長已經出現在竹門前。   「發生什麼事了?」大宗長目光凌厲地看著兩位少女,但在看向我的時候我還是發現凌厲的眼神背後閃爍著一絲嘲諷。   「守護能量」迅速地遊走全身,我以最快的速度使受到的內傷頃刻得到鎮壓,原本就遊走於各經脈的「守護能量」彷彿只動了一動,其實已經行走了一圈,在大宗長話音剛落下不到六秒鐘,我已強自鎮壓住了傷勢,「精神能」力注雙目,「哈哈」笑道:「大宗長的神奇技能,真是莫測高深,長平現在總算嘗試到『明王星』奧妙的武學了,哈哈哈……」   大宗長甫一觸及我的雙眼,猛感到頭腦一陣暈眩,心臟如受錘擊,胸口發悶,不由手撫胸膛,身體連連晃動了幾下。   見他的情形,我知道「精神震撼術」已經施效,笑意剛從嘴邊泛起,卻突然看到大宗長在身體連晃幾下之後,撫住胸口的手奇妙的在身上連拍數下,片刻便已恢復正常,竟已經破解了我的「精神震撼術」。   隨即我便已想到在地球的「科動酋文市」進行「古武術大賽」的時候,韓班及樊若松等人也曾以奇怪的手法解除了我對他們的精神禁制。   想至此,我已瞭然於胸。   大宗長雙眼精光閃爍地哈哈笑道:「長平先生果然了得,在受到老夫的『附噬勁』下還能若無其事的人長平先生當首推第一,老夫算是領教到了,哈哈哈哈哈……」   我淡然一笑:「大宗長此種奇功長平以後可是不敢再領教了。」   大宗長皺眉道:「老夫知道長平先生一定在責怪老夫的鹵莽,其實老夫若不這樣做,又怎能真正見識到先生的武技?其實老夫這樣做,是有一事相求,所以才做這一試探。」   我疑惑地道:「大宗長有事相求?長平剛剛踏入『明王星』還不到幾天,不知長平哪裡可幫得上忙的?」   大宗長開懷笑道:「是否幫忙?能否幫上忙?這全都要等長平先生明白老夫相求之事再做答覆不遲,現在老夫就先不打擾先生暢遊了,白雪、麗雪,你們兩個做好長平先生的導遊,一定不要讓客人失望。」   「是,大宗長。」白雪、麗雪嬌聲應道。   「好,那老夫就不妨礙長平先生了,請。」   「多謝。」我淡淡地道。   見他此刻不說想求我做什麼事,我也懶得繼續詢問,其實我能呆在「明王星」的時日有限,而且憑「羅工世家」的勢力,又哪裡需要求到我身上?我有些懷疑。   我沉默著懸浮飄出竹林小徑,沉思之中我沒有發覺到身後跟隨著的兩名白衣赤足少女一直用亮麗的眼睛看著我。   直到腹部再次傳來一陣翻滾,我才回過神來。   內傷看來比我想像的還要來得嚴重,其實在當時的情況下,若不是為了救那位叫麗雪的少女而使用了「瞬間移動」,使得自己的肉體在沒有能量的防禦下硬接下了自己爆發出來的強猛能量的話,也不至於會如此嚴重,與其說是傷在大宗長的「附噬勁」下,還不如說是傷在自己的「守護能量」之下。   現在,我也終於嘗試到自己的「守護能量」的威力了。   停了下來,我緩緩地再次調聚起「氣場」內的「守護能量」慢慢地遊走全身。   僥倖,真是有過幸運的,在仔細的能量運轉和感應中,我才發現自己所受的內傷嚴重得超乎想像,在肉體硬接爆發出來的強猛能量之時,若不是有一直守護在各條經脈外層以及守護在五臟六腑之中的「守護能量」與之相互抵消大半的話,自己身體內的各個器官只怕都要被震成肉泥了。   剛才一直運用「守護能量」行轉週身,還沒感覺到身體遭受的創傷,此刻仔細的檢查下,才發現體內的五臟六腑不但全都移位,除了能量光質的脈絡外,一些經脈也都糾結在一起,最嚴重的是一直守護在經脈外層及五臟六腑的「守護能量」因為抗拒侵入來的能量而消耗甚重,有的更已經完全沒有了「守護能量」的守護,並有逐漸擴散的跡象。   這一發覺,可使我大驚失色。   匆忙之間我再也考慮不到其它,當場盤膝而坐,身體竟也沒有浮起來。我緩緩調集「能量氣場」內的「守護能量」逐一修補體內各受損器官及經脈,不敢一下子便使用太多的能量運轉於週身,我已經發覺到剛才在大宗長面前利用強大的能量強自鎮壓傷勢時,不但沒能給自己的傷勢帶來好轉,反而因為經脈內大量的能量湧動,而使得守護在外層經脈的「守護能量」承受不起,多有消磨的跡象。   麗雪、白雪兩位白衣赤足美少女見我這種舉動,已經明白我在療傷,也都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盤膝靜坐在地下的我,不敢出聲。   大約過了近一個半小時,我所受到的創傷已經逐漸平復,一些「守護能量」又開始在經脈外層產生,身體的浮力又再次產生,我盤膝而坐的身體也開始飄浮了起來,全身也不住向外散發出尺餘長的能量氣息。   當我睜開雙眼的時候,接觸到的是兩雙亮麗又帶著些緊張的眼睛。   「長平公子,你沒事吧。」兩位美麗的少女齊聲問道。   她們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似乎總是這句。   「我沒事了。」沉吸了口氣,我飄落地面,道。   見她們擔心的表情,我微微一笑:「大宗長的奇功,長平算是領教了。」   聽我讚她們的宗長,兩少女明顯的浮現高興色彩,白雪的神色更有些許的得意。   麗雪潔白整齊的貝齒輕咬著紅唇,咬出淡淡白痕,她輕柔地道:「長平公子,謝謝你。」   我明白她說的是我替她擋下了自己爆發出來的能量,想起剛才不經意享受到的香艷,那種奇妙接觸下的感覺,似乎溫香餘存,心不由又狂烈地跳了起來。   我看她,一頭瀑布般黑亮的秀髮,潔白的臉蛋如凝脂般光滑,柔和的陽光透過竹林的空隙灑向她的臉龐,映耀出竹子搖拽的影子,細細的眉毛如一眉彎月,亮如晨星般的雙眼閃爍出霧一般光彩,挺直的鼻樑下,柔美而小巧的香唇嘴角微翹著,一襲雪白的柔袍包裹著修長曼妙的身姿,赤裸著纖巧的白足,使她整個人散發出驚人的秀麗與清新。   見我呆呆地盯著她,清秀的臉蛋飛起了一抹紅雲,頭微低,貝齒又唇下輕咬著,模樣顯得格外的可愛。   「長平公子!」   耳旁傳來輕呼聲,我才回過神來,白雪眼神有些異樣地看著我道:「長平公子,我們先到『滿香院』看一些本宗門培養的一些奇花異草,公子看可好?」   我搖頭道:「兩位姑娘,其實長平可逗留在『明王星』的時日有限,正好借此空閒時間到外面遊覽一番,見識下『明王星』的人土風情,所以,兩位姑娘還是請回吧。」   「公子難道不想多瞭解一下本宗門的歷史嗎?」白雪問道。   「會有機會的。」淡然一笑,我回頭看了一眼不斷輕咬著嘴唇的麗雪,接觸到她的目光,我發覺到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些慌亂迷茫,但此刻我已平定下心神,心裡也沒有什麼觸動,朝她微微一笑,我轉身就向上飄飛而起。   沒想到她們竟隨後追來,我只得在半空停了下來,兩白衣少女已如凌波仙子一般緊隨而至。   「你們這是……?」我詫異地道。   「大宗長吩咐我們一定做好公子的導遊,我們怎能捨公子而去,這樣會被大宗長責怪的。」白雪說道。   「公子,就讓我們陪您吧?到外頭遊覽更需要熟悉本地的導遊哦。」麗雪柔聲道。   沉思了片刻,我才道:「既然這樣,那就勞煩兩位姑娘了。」   迪亞鎮   漫步在「迪亞鎮」,不時地有些人從地上向空中竄起,另一些從天上向地面飄落,雖然「明王星」的建築皆座落地面,很是低矮,但行走於地面的人反而十分稀少,大多人剛從家宅或是商店或是酒樓出來,足尖一點,便往空中躍起,直線地往各自的目的地飛行,因此,「迪亞鎮」的各條街道已如同虛設,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及一些幼小頑童在街邊玩耍,增加地面上一份熱鬧。   收藏起「守護能量」,我如常人一般享受著腳踏實地的感覺,感覺到泥土的氣息不斷地從腳底滲入身體,帶來一種很是奇特的感覺。   望著足下地面,心中一動,我回頭一看——   兩雙纖瘦白皙的柔足離地半尺懸浮著,隔個十幾秒鐘,便以腳麼指尖輕點地面,旋又懸浮起來,已經走上不小的一段路程,纖瘦的柔足依然一塵未染,我打心底便不由甚是佩服。   因為要一直保持住這樣的狀態行走,需要高超的浮移技術和花費很多的真元能,看她們現在依然心不跳,氣不喘的樣子,武學底子一定不弱。   兩少女見我突然回頭看向她們的纖足,不由耳臉飛紅,羞態可掬,神色卻無惱怒之態。   意識到自己又失態,再見她們嬌羞之態,本來已經穩定的心神再次狂亂起來。   干「咳」一聲,我掩飾地笑道:「兩位姑娘的武學果然不凡,不愧為『羅工世家』子弟,長平佩服。」   白雪掩嘴一笑:「公子的武學才是不凡呢?大宗長向來很少贊人,公子當面受到大宗長稱讚,而且大宗長還有事要相求到公子,可見公子是多麼的了不起。」   我淡然一笑,沒再說什麼。   一路前行,我一邊聽著兩少女解說著「迪亞鎮」的一些事物以及「古武城」的歷史。   「古武城」是人類移居「明王星」時興建的第一個城市,先前的城市面積約達兩千平方公里,面積還達不到現在一個鎮的大小,直到地球的古武勢力和科技政權爆發劇烈衝突的時候,雙方之間的矛盾才波及到「明王星」的古武勢力和科技政權。   最後「明王星」在一個古武學十分傑出的人領導下,古武勢力在「明王星」贏得與科技政權之間衝突的勝利,並以強橫的手段摧毀了「明王星」的科技殘餘勢力和場所,徹底和新科技斷離了關係。   之後,「明王星」在這個名叫「明王」的傑出武學天才的領導下,古武學迅速地興盛起來,「明王星」從此成為一個武術之星,經過歲月不斷的沖刷,明王星人也開始人丁旺盛起來,並逐漸開發邊緣城市,直到如今,「明王星」的總人口據調查已經擁有近三億人口,和地球現今達九億人口相比,「明王星」在短短的幾百年間,這是一個多麼龐大的數字啊!   也因此,古武城在以前土地面積只達兩千平方公里發展到現今擁有外八鎮和內四鎮十二個城鎮,城市面積達三萬九千平方公里的超級大古城。   「明王星」各武學派系及各武學宗系的總部也都匯聚在「古武城」,如「羅工世家」就坐落在東外邊的「迪亞鎮」中。   此刻已臨近中午,我們正坐在「迪亞鎮」一家古色古香的排樓裡,吃著「明王星」料理,一邊聽著白雪講述著「明王星」一些歷史。   「聽說在『明王星』除了『璞皇宗』是最大的武學宗派外,還有『木尊行院』及『麥氏武館』等武學派系,但不知『木尊行院』哪個鎮?」我問道。   「你也聽過『木尊行院』嗎?」麗雪睜著亮麗的眼睛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   「『木尊行院』是擁有眾多分院的一個武學組織,它並不像其他一些武術學館一樣只純粹的傳授武技給就讀的學生,而是讓他們加入到『木尊行院』之中,成為行院中的一份子,沒有什麼畢業後就離開的事例。所以,『木尊行院』在『明王星』是很有影響力的,總部就坐落在南內邊的『淡河鎮』中。」白雪十分詳盡地說道。   「『淡河鎮』。」我沉吟著,其實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問起「木尊行院」的,我更要關心的應該是另外一件事才對。   「白雪姑娘,我想向你們打聽一個人,不知道你們是否曾聽過她的名字?」我有些緊張地看著她們說道。   心臟已經不由地在胸膛處狂跳了起來。   「公子,你在『明王星』也有認識的人嗎?」麗雪好奇地問。   我有些迷茫,到底瑞芬是不是明王星人呢?就算是,『明王星』人口那麼多,她們兩位又怎麼會湊巧地認識她呢?   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我還是開口說道:「她的名字叫做瑞芬。」   見她們一臉茫然的模樣,我的希望落空了。   麗雪貝齒輕咬,神色有些異樣,輕聲地道:「聽名字,你要找的人是個女人吧?」   希望破滅,我有些意悻闌珊地點了點頭。   白雪道:「不要灰心,我們不認識,還可以像別人打聽啊,或許別人認識呢?相信你一定能夠找到的。」   「或許吧。」沉吸了口氣,我重新振作起精神道。   出了排樓,在空中緩緩地向前飄浮著,我已失去了繼續遊覽的興趣,想起要來「明王星」時見瑞芬的最後一面,是在「科動酋文市」,她曾力阻我來「明王星」,她隨「風神學院」眾師生離開「科動酋文市」的時候彼此的心情都很不愉快,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是否還在生我的氣?   「斯利芬是不能和其他人有感情的,你們相處不會有好結果的!」威克爾曾經在「觀天樓」對我說的話,突然驚雷般在我腦際炸響。   「斯利芬?」心神一震,我的心再度狂跳起來。   「我想起來了?」我激動地霍地在空中停頓下來,剛轉過身來的時候一直跟隨在我身後飄飛的麗雪收不住浮移的身體,一頭撞進了我的懷中。   白雪因為是飄在我身後的旁邊,所以她只飛出了少許,就頓住了身體。   麗雪清秀的臉蛋再度飛起一抹紅雲,我輕輕地推開她的身體,握住她瘦削纖弱的肩膀,激動地道:「我想起來了,也許她的名字在『明王星』的時候不叫瑞芬,應該叫做斯利芬。」   「什麼?」麗雪驚呼。   「什麼?」白雪跟著驚叫。   見她們如此反應,我心狂喜:「怎麼?你們認識她?」   她們兩人的神色都顯得有些怪異,但此刻我心情激盪,又哪裡理會得了這些,我急於知道的是答案。   「原來你說的瑞芬就是斯利芬?」麗雪語氣頗有異樣地說。   「你們真的認識他。」從麗雪的語氣我終於知道她們真的認識斯利芬,瑞芬果然是明王星人,難道她也是「羅工世家」的人?   「你是怎麼認識斯利芬小姐的呢?」白雪神色有些緊張。   「你們先告訴我,她是不是『羅工世家』的人?」我急於知道瑞芬真實的身份,如果我知道的話,我就有可能打聽出她遲遲不肯告訴我的傷心往事。   「不,斯利芬小姐不是『羅工世家』的人,她是……」   「麗雪不要說。」白雪焦急的聲音打斷了麗雪正要說出我期待以久的結果。   「她不是『羅工世家』的人?那是什麼人?你快說啊。」我激動地搖晃著她瘦削的肩膀,對白雪的話充耳不聞。   「你不能說。」白雪飛撲過來,緊緊抓著麗雪的臂彎,阻止她說出。   憤怒的光芒在我的眼裡熊熊燃起,若不是白雪焦急地面對著麗雪,只怕接觸到我的目光之後,也會被我憤怒的目光燒成飛灰。   手中迅速地傳出強猛的「守護能量」,沿著麗雪的肩膀而下自臂彎震開白雪緊抓住麗雪的纖手。   受到我強猛能量的震盪,她悶哼一聲,被震開雙手,身體也被震飛出去。但可惡的是她在被震飛的時候竟然猶自喊道:「麗雪,不要忘了宗門的禁忌,你千萬不能說啊。」   「對不起,公子,宗門禁忌,請恕我不能說。」麗雪貝齒狠咬著嘴唇,我可以看出咬得十分用力,嬌美的嘴唇已滲透出一點血珠。   我喪氣地放開雙手,麗雪一聲驚呼,身體竟沉重地往地面掉了下去。   我大吃一驚,忙一沉息,急快地追了下去,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再提氣往上飛昇。   麗雪一聲嬌呼,竟雙手緊緊地圈摟住我的腰部,柔軟富有彈性的嬌軀竟緊粘了過來,我能夠感受到胸膛處傳來那動人的柔軟和彈力,以及讓人血液加速沸騰的曼妙感覺。   正自詫異清秀得如仙子般的麗雪此刻為何如此放姿失態,卻聽到耳邊傳來輕不可聞的聲音:「公子,斯利芬小姐是『劍武院』最傑出的女性……」   原來她是用這個方法偷偷告訴我,著實大費苦心,心中不由十分感激,下意識地緊緊了手臂,以示答謝,卻不料這個舉動反給雙方帶來要命的效果。   麗雪嬌吟一聲,渾身竟真的失去力量,整個嬌軀就這樣全部掛在我身上。   「長平回來了。」剛剛踏入「築香樓」,昌浩已經迎了出來,看他滿面春風的模樣,也知道他和「羅工世家」已經取得了合作協議。   我的精神也是十分高昂,因為我總算確認了瑞芬,不應該是斯利芬的真正身份了,總不枉我到「明王星」一場了。   「看來你們已經達成了合作協議了。恭喜你了,浩。」我伸出手,和昌浩慶祝似地互拍了一掌。   「你好像也玩得很愉快啊,哈哈。」昌浩歡欣地道。   「總算不虛此行啊。」我一語雙關地微笑道。   昌浩點頭道:「這樣就好,上午,大宗長沒讓你參加我們的談論,我正擔心你會心情欠佳,看來我是過慮了。」   「你和『羅工世家』商談合作協議,我一個外人,當然不好在場,縱是大宗長同意,我也不想知道你們之間商談合作的內容,大宗長那樣做正合我意。」我淡然說道。   「大宗長叫我轉達你一聲,若是可以的話,他想今晚單獨接見你,說是有事請教。」昌浩皺起眉頭,疑惑地道,「不知大宗長找你要幹什麼,長平,你要自己應付啊。」   我微笑道:「你別擔心,我自己會理會的。」   翠竹居   夜幕降臨,我隨著宋書閒再次踏入翠竹居,麗雪白雪兩位已經算是很熟悉的姑娘依然在竹階相迎,我利用「精神能」使用「信息傳感術」以目光向麗雪傳遞了感激之情,在她的心靈接收到我傳遞的無聲的信息而驚駭時,我已隨著宋書閒步入了內室。   「長平先生請坐。」屋中終於只剩下我和大宗長兩人了。   在一旁坐定後,我靜靜地等待著大宗長說出想要我做什麼事來。   似乎很難啟齒一般,大宗長久久未曾出聲,氣氛顯得有些異常的凝重。   我不解地看著他,他的外表很年輕,皮膚依然如年輕人一般富有彈性,沒有鬆軟和皺紋,除了滿頭雪白的頭髮外,他看來年齡不會超過三十五歲。   在我面前擺放著還燃騰著熱氣和散發濃香的「桂茶」,輕輕啜飲了小口,我終於聽到大宗長再次出聲了。   「長平先生可否想聽一個故事呢?」大宗長突然說道。   我一怔,大宗長找我來竟只是想我聽一個故事,我不禁大惑不解,但隨即我知道事情不會是聽一個故事這麼簡單。   「長平洗耳恭聽!」   ~卷六第三章完~   下集預告:   理不清道不明的愛情糾葛,竟都是由自己最愛的女人身上而起,難道愛真的要付出代價? ∼第四章∼     翠竹居   「『明王星』是個十分美麗的星球,無論環境,氣候都要比地球還來得適用人類生存居住,新世紀二零三七年十月,以當時地球歷計算,那個日子是人類第一次踏足這個美麗星球的紀念日,人類在已經成功開發了火星之後的第二個人類殖民星誕生了。」   「人是高智慧生物,他們懂得利用天然環境,甚至改造環境來營造適合自己生存的空間,經過人們在『明王星』不斷地開發,『明王星』終於出現了人類生存的氣息,在不到一百年來,地球已經遷居來『明王星』的人口達十萬人,這還不包括一些不斷在三星來回活動尋找商機的科技企業。」   「關係到『明王星』未來的是二一九九年,當時人口已達一百萬的『明王星』人幸運地接觸到了無窮玄機,充滿奧妙神奇的古武學,已經遠離科技有些年的『明王星』人對這種開發人體潛能的武學似乎特有體會,他們對武學上的入門要領輕易上手,並逐漸體會到精神及身體的微妙變化,正當古武學在『明王星』迅速流傳的時候,古武學的起源地——地球卻爆發了科技集團鎮壓古武學的事件,並由此引發了激烈的衝突,地球上修煉古武學的人正式地和新科技展開對立,當時世居西北平原一帶的傲江流域的『傲江人』和新科技的對立特別強硬,並正式聲明和科技集團斷離一切來往,和新科技集團展開正式的對立。」   「『明王星』人雖然從星頻傳播中的新聞瞭解當時的局勢,但和具體的事實卻有差別,科技集團在一系列新聞播報中大力詆毀古武學,催促所有正在修煉古武學的人放棄修煉,重新回到科技企業的領域上來。」   「但人們已經認識到提升自己體能的重要性,有見地的人都開始努力地精研古武學知識,而修煉古武學的重要守則便是一切靠自我體能的修持磨練,也因如此,新科技領域流失了大量的優秀研究人才。」   「地球的古武學派和新科技的對立延伸到『明王星』的導火索終於在二二零二年爆發了,當時新科技見古武學的派系和殺傷性的武學越來越多,勢力越來越大,並且部分政權領導人也開始對古武學表示好感,他們意識到危機來臨,強自鎮壓已刻不容緩。在地球,新科技政權的領域正逐漸被縮小,所以他們把目光投放在還未經正式科技開發的『明王星』上。他們打算在『明王星』建立起地球一般的『高空樓閣』,因為建立『高空樓閣』代表著新科技的力量,但這個科技項目卻被廣大的『明王星』人所反對,因為當時的『明王星』地層和地表並未曾受到污染,也未曾受到科技企業排泄的有毒物質所侵害,反而和大自然直接親密的接觸才是人類的養生之道。」   「『明王星』人開始對新科技反感起來,新科技集團的『高空樓閣』計劃被迫終止,但就在新科技集團重新擬訂第二個項目——大力興建化工業和科研所的時候,又遭受『明王星』人的示威反對,『明王星』人示威的口號是拒絕新科技興建的化工業和科研所污染了這個山明水秀、鳥語花香的『明王星』,他們強烈要求新科技政權撤除所有可能會對『明王星』帶來傷害的所有項目。『明王星』人的這些要求明擺著就是要新科技在『明王星』無立足之地。」   「新科技政權終於惱羞成怒,他們發動了軍隊對『明王星』人展開強烈鎮壓,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偉大的人物出場了,憑著玄奇的古武學和神奇的力量,他視科技兵器如無物,他的神奇的力量強烈地震撼了所有人,新科技發動的軍隊被迫撤離了『明王星』,他施展的古武學也帶給所有『明王星』人巨大的信心和憧憬。『明王星』人徹底地表明了擺脫新科技的意願,他們砸毀了『明王星』上的一切新科技場所,改為追求復古的心態來完全磨練自己的身體和意志。這個驅逐了軍隊解決了『明王星』危機的偉大人物也成為了『明王星』人的領袖。他的名字就是修克燁.明王。」   「擁有超然地位的『明王府』誕生了,在明王的指導下,『明王星』的古武學驚人地發展起來了,由『眾神經』的武學奧義衍生出很多極其威力的古武派系紛紛林立而起。靠自己的力量,『明王星』人建立起了仿古建築,追求復古的風潮愈加激烈了。」   「『明王星』人關閉了和外星宇航線,與地球和火星隔絕了近兩百年,在第二次更大規模的古武勢力和科技政權的對立中,地球一個偉大的人物號稱『智者』那可潘出現了,他不但阻止了可能演化成人類由史以來最大規模的相殘流血事件,更以更高潮和新奇的武學重新震撼了所有人,最特出和影響力最深的莫過於他發掘出人體除了研究殺傷力的武學外的另一項新武學————『浮移術』了,人體擺脫固有的束縛和局限,完全以另一種體能的方向發展,在這項當時評為最特殊的技能『浮移術』更加透徹地展現了。」   「『智者』雖然也修習了古武學,但他的立場是中立的,就因為他的努力和智慧,成功地解決了這次的危機,化解了新科技和古武勢力已經顯得僵化的矛盾,也給古武學帶來嶄新的發展。」   「明王星、火星、地球三星在『智者』的促導下終於達成了協議,明王星成為古武學之星,火星則為新科技之星,地球則是擁有新科技和古武的混合星球。」   說到這裡,大宗長沉思著停下話來,我不懂他要我聽的故事為何是這一些?他說的這些雖然都是我曾聽過的歷史,但他說的卻較為詳細,特別是在地球還不怎麼為人知的修克燁.明王這個人物,在地球的人們心中也許只知道『智者』那可潘,卻一定很少人知道為古武學帶來巨大貢獻的還有一位修克燁.明王,也許還有一位,『傲江族』人心目中的守護神————韓斯科比恩。   我靜靜地聆聽著,大宗長沉思中沒有說話,我也沒有出聲打攪他,只是在一旁繼續品嚐著味道似乎比在昌浩處喝的還要香濃的『桂茶』,一邊也在沉思著到底大宗長說這些會和什麼有關?   「『明王星』經歷了六百餘年的沖刷,不但人口相對的密集起來,眾多的武學派系也都林立而起,明王雖然逝世,『明王府』還是擁有絕對超然的地位,就好像你們地球的『空中城市』一般,這六百餘年來,眾多武學宗門林立而起,敝派『璞皇宗』更是繼『明王府』外最有地位的一大宗門,可惜人類劣根性無論處在何種時代?哪種時空?都會隨時間的流逝而爆發出來,『璞皇宗』因為種種名和益以及武學上的分歧等因素,分裂為敝門的『羅工世家』,『劍武院』,『月令陵武門』,『明氏武學院』這四大宗系。老夫要講的故事就發生在『羅工世家』和『劍武院』以及『明王府』之間的糾葛,其實這也並非是故事,是事實。」大宗長有些沉痛地道。   「由於『璞皇宗』門下四位傑出的弟子因自己的獨特的天資,對眾神武學各有領悟,到後來,為了名氣地位的紛爭,終於分裂為四大宗系,各自傳授門下弟子獨特的武學技藝,因為名位之爭,四大宗系往往為此付出了血的代價,更因此結下了彼此的仇恨。『璞皇宗主』為了制止四大宗系繼續為名位之稱繼續爭鬥下去,趕赴『雲熱高山』,成功地摘取了長於極熱高溫地帶『焰湖』旁的『桂茶』種子,並下達了『宗主令』,四大宗系如有人成功研究出培養『桂茶種子』的方法,並培養成功的話,便可獲准進入『璞皇宗』的武學聖地『武技殿』修煉宗門一直深藏的高級武學技藝,這一『宗主令』,果然成功地轉移了四大宗系對名位的爭奪賽。但要培養出一直處在高溫極熱地帶的種子談何容易,所幸的是,敝門對人體產生的真元能的運用方法另有體悟,所以第一個成功培養出『桂茶』的便是老夫的父親力丹君。」   「雖然當時四大宗系中,武學技藝比較強的要屬『劍武院』的大宗長顏木罕,但他們的武學都是借用刀劍等兵器來發揮武術上的威力,對培養『桂茶』反而沒有用武之地。哼!顏木罕利用兵刃,就是勝了又有何光彩?試想兩個武技上本相差無幾的人,一個赤手空拳,另一個卻手握兵刃,自然是手握兵刃的人大佔便宜。」大宗長神色有些激動,似乎說這些話,讓他想起了什麼來?   「四大宗系中,就我『羅工世家』成功地培養出『桂茶』來,一直到現在,其他三宗系還是沒有誰培養成功過。」片刻間,大宗長又露出得意之色。   「可惜的是除了我父力丹君培養成功後,沒有其他人再培養出來,一直到八年前,老夫的獨子少宗以年僅二十一的歲數繼我父力丹君之後第二個成功培養出『桂茶』的傑出人才,並獲准進入了『武技殿』修煉高級的武學技能。」   「明紀元419年,也就是八年前,當時被評為『明王星』最傑出的青年才俊有六個,頻頻露面的『明王府』少主約坍.徐瑟,『劍武院』的……」   聽到『劍武院』,我的心猛烈地跳了起來:「難道,大宗長要說的事跟瑞芬有關?」我暗忖著。   果然————   「……斯利芬,人稱『豪邁小子』的『麥氏武館』麥豪,『木尊行院』的冷寒木,『月令陵武門』的關亞琴,最後一人便是少宗了。」   「當時,這六人便是這樣被『明王星』人排名的,三年後,少宗的排名已躍居第二,在『明王少主』之下,斯利芬之上。」   說到這裡,大宗長歎了口氣停了下來,而我,全身肌肉和神經緊張得繃緊起來,意識全都放在大宗長的語言中。   我萬沒有想到竟會在大宗長這裡聽到斯利芬的事,聽他先前的話中之意,似乎他要講的事是關於到斯利芬和明王少主以及少宗的,到底會是什麼事呢?   我的心加速跳動,我能夠感覺到心臟在「砰砰」響,直要從胸膛蹦出來一般。   吞了口氣,才發現片刻間竟有些口乾舌燥。   拿起杯子,手竟有些發抖,一口氣把『桂茶』嚥了下來,我才稍微平定些情緒。   「後來怎樣?」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在『武技殿』閉關修煉三年後,少宗出來了,他的武技當然有很大的進步,但我們沒有想到,他在出關之後竟到『劍武院』大鬧了一場。」   「來了。」我急促地喘了口氣,「難道和斯利芬有關?」我忖度著。   「少宗縱然武技大增,又怎是身為一派宗長的顏木罕的對手,剛出關不久就被顏木罕打成重傷,但因為是少宗跑到『劍武院』鬧場,沒被打死,我們也就無話可說,只好自認倒霉。唉,事後老夫才瞭解到原來少宗竟和斯利芬是一對十分要好的戀人。」   「什麼!?」我驚呼地驀地站起身來。   「你怎麼啦?」大宗長疑惑地問道。   意念超乎想像的一閃,我已強自平穩了心神,喘了口粗氣,我故做輕鬆地道:「長平失禮了,對不起。」   大宗長目光連連跳動,沉思了半晌,也沒有再追問什麼,繼續說道:「斯利芬是『劍武院』鋒氏族系中最傑出的女性,也是『劍武院』最有潛力和武學資質的女性。『劍武院』有劍、鋒、芒三系,傳授的對象也全都是親屬的子女,斯利芬的父母便是『鋒氏族系』的族長,族系中也全都是她們的親屬。萬不料少宗和斯利芬竟是一對戀人。」   聽著別人說自己最愛的女人是另一人的戀人,心裡不由很不是滋味,但可以多知道斯利芬的事,我也只好強制忍受了。   「既是如此,少宗應該是迫不及待地要去見斯利芬才是,又怎會和『劍武院』打起來呢?」我忍受住內心的難受,問道。   大宗長歎息道:「好事多磨,『明王少主』也同時喜歡著斯利芬,老夫真不知道,斯利芬雖然漂亮也很有氣質,也不是沒有人可比得過她?但是竟『明王少主』也在暗戀於她,不由讓人費解?」   「只要是真心愛一個人,是真心相愛,其他人縱是再美上千萬倍,也不過是一具紅粉骷髏。」我不悅地道,聽大宗長語氣有詆毀斯利芬之意,我立刻心生不滿。   「你說得沒錯。」大宗長又歎息地點頭道,「斯利芬和少宗確實是真心相愛的。」   心中沒來由一痛,我額頭冒汗,臉也有些鐵青地道:「那到底顏木汗又怎會重創少宗呢?是否有誤會?」   「因為顏木罕知道『明王少主』喜歡斯利芬,竟私自做主把斯利芬許配給了『明王少主』,少宗出關之後到『劍武院』正好聽到此事,才惹出這場風波。」大宗長不住沉痛道。   「怎會如此?顏木罕怎能私自做主?斯利芬答應了嗎?」我呆怔住了。   「顏木罕做出那個決定正好是少宗出關之日,事情就是這麼巧,唉。斯利芬愛的是少宗,自然不會答應,但『明王星』追求復古,在『劍武院』中更是被復到底了,顏木罕憑借一身堅韌不拔的意志奮鬥至今,已不知付出了多少艱辛,登上宗長的寶座後,他就是君王,任何族人都不能違背他的意願。被他私自做主許配人的簡直太多了,又何止斯利芬一人?」   「一直就對『羅工世家』頗有敵意的顏木罕又怎會容忍少宗在他的地盤大鬧?他沒有趁機殺了少宗,我們都要慶幸呢。」   「少宗大鬧這場風波之後,同時也堅定了斯利芬的心,她不愧是個性格堅毅果斷的女人,了對顏木罕的專制充分地表達了不滿,為此,這個女人也付出了代價,但她的行為,讓我這個本來十分反對她和少宗在一起的人也讚賞起她來。」大宗長微笑道。   「付出代價?難道她遭受到什麼……」我緊張兼心痛地問。   「她公開違逆顏木罕命令,自然會受到懲罰,但不是她,而是她的父母被冠以管教不嚴之罪被趕下了族長之位。但這位女子並沒有就此屈服,實在值得敬佩。」   我越發心痛,難道瑞芬傷心的原因就在於此?但和我成為「強者」之間會有什麼關係呢?   「事情就此僵持住,最後『明王府』發下話來,只要少宗在十年內武學達到『強者』境地,或是斯利芬完成『明王府』下達的一項使命,就還斯利芬婚姻自由。兩項要求未達成一項之前,雙方決不許見面。由『明王府』發下話,沒有人敢再有異議,斯利芬為完成『明王府』的使命到了地球,少宗則為了武學能有進境,開始不斷地找人挑戰,性格更因此大變,唉,要達成『強者』境地又豈是容易的事?『明王星』數百年來至今已只剩下五個,我父力丹君直到八十歲才達到『強者』境地,少宗的武學天資雖然極高,要在十年內達到,只怕登天還難!」   「唉,這次『空中城市』要從『古武術大賽』中挑選優秀人才進入『空中城市』修煉『空中武學』,原本是少宗的一大機會,可惜……唉!」大宗長感歎地道。   「既是如此,為何少宗沒去?反而去的是樊若松等人呢?」對此我也十分詫異。   「『明王府』的指令,未達成兩項要求前,雙方不可見面,所以斯利芬到了地球之後,為防兩人見到面,少宗便不能到那裡去參賽了。」大宗長苦笑道。   我恍然大悟。   「所以,少宗惟有在『明王星』繼續追求武道上的進展了,此外別無它法。但少宗找人挑戰之後,每每下手頗重,往往造成流血事件,到了後來,已經沒有人願意做他的練武靶子,另外一些武技強勁的一流高手也不願和他交手,少宗的武學更加難有進展。」大宗長的語氣十分沉重。   「老夫說的這些事都是『明王府』不許任何人提起的禁忌,老夫冒此不韙,實在是要讓長平先生瞭解事情的起因,有事相求。」大宗長誠懇地道。   終於說到重點了,我暗道。   「大宗長但說無妨,若是長平可以幫到忙的,決不推遲。」我說道。   「好,好,這樣老夫就放心了。」大宗長微笑道。   我靜靜看著他,其實此刻我的心已如滔天巨浪,不住翻滾。   「這裡有一封信,老夫想請長平先生轉交給一個人。」   我一怔。   「長平先生一定很想知道斯利芬這人吧?」大宗長微笑著看著我。   我當然只能故做不知地搖搖頭。   「其實斯利芬,你應該很熟悉的,她就是在『風神學院』的『明智學堂』任教的瑞芬老師,很熟悉吧?」   我苦笑著,沒有說話。   大宗長訝異地看了我一眼:「怎麼?你不感到驚奇?」   「實在讓人想不到。」我苦笑地動了動臉皮,相信如果有鏡子的話,我一定可以看到我此刻的表情很難看。   「這封信,就拜託長平先生務必親手交到她的手上。」大宗長把一封白色信封交到我的手上,信封上沒有寫任何字,信封裡面卻鼓鼓的,顯然裡面有好幾張信。   沒想到,我竟然要為情敵送信,而這個收信人竟是我和他都愛的人。怎會落到如此下場?我苦笑著,心裡那股子的難受勁就別提有多彆扭了。   我接過彷彿重如千鈞一般的信,心靈彷彿也承受不住重力一般的往下沉墜。   「聽說書閒說明天少宗會接見你,老夫清楚自己兒子的脾性,但更相信長平先生高超的武技,若是少宗一定要挑戰你,你不妨陪他走一場,千萬不要留情,唉,近來沒有人再應承他的挑戰,他已變得有些狂傲自大了。」   「我一定不會留情的。」我微笑道。   既是情敵,又哪有留情的必要。   「對了,大宗長,但不知要達到『強者』境界需要什麼標準,怎樣審核?」我問道。   大宗長以為我是關心少宗的是,高興地道:「要達到『強者』境界,便是要找擁有『強者』身份的人挑戰,首先你要有這個實力和名氣,並接受『明王府』的考核,通過考核之後,『明王府』就會安排你和『強者』比鬥的時間和地點,再來就靠你展現的實力了。」   「那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完成挑戰的過程呢?」我興奮地道。   「少宗如果已經有那個實力挑戰的話……」   「我說道是若是外來的人,不是本地人。」我截住話道。   「哦?」大宗長詫異地看著我。   我忙笑道:「其實長平這樣問,是想具體瞭解一下過程而已。」   「哦,如果是外來的人,因為他在『明王星』沒有什麼名氣,所以便要先經過挑戰,獲得武術界認可的名氣,達到可以挑戰『強者』的名氣後便可以遞交『明王府』考核了。老夫認為這個流程最快起碼要半年。」大宗長道。   「半年?」我張大著嘴,要這麼長時間?可惜我能留在『明王星』的時間不會再超過十天。唉,我失望地歎了口氣。   走出翠竹居,我沉吸了口氣,「守護能量」迅速從「氣場」內游離而出,瞬間流遍全身,身體慢慢飄浮而起,我才緩緩地向竹林外飄去。   終於打聽到斯利芬的秘密,順利得出乎想像,得來全不費工夫,但知道了她的秘密之後,心裡卻反而佈滿了苦澀與酸楚,她竟然是和少宗相戀的女人,而且感情還如此波折,婚姻竟然沒有自主的自由,這是什麼社會,什麼時代?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   但她接受了我的愛後為什麼會那麼傷心?是因為還想到被趕下族長寶座的父母,還是因為少宗?   我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她真心愛著的其實只有少宗一人?那我該怎麼辦?   哎呀,不要再想了,我苦惱地揪起頭髮,但此刻腦際偏偏不服號令,依然思緒聯翩。   就在這時,我驀地感到背後傳來一股極不舒服的感覺,迅速回頭,背後竹影搖晃,蟲聲啾啾,哪看得到什麼?   但剛才感受到這股極不舒服和怪異的感覺卻又似乎曾經熟識過。   「探索能量」向四周延伸而去,探索著為什麼突然會有這樣的感覺,但四周空蕩蕩的,沒有「能量氣息」的存在。   我甩了甩頭,驀地想到這種極不舒服和極怪異的感覺是曾經感受到一次。   就是在飄上「易觀風樓」樓頂,還未曾見到那位神秘女郎的之前,那時我因在「易觀風樓」沒有發現到斯利芬的蹤跡,心情有些黯淡,正要飄上「易觀風樓」樓頂的時候就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在盯視著自己一般,回頭卻又沒發現什麼?之後上了樓頂就發現有一個十分美麗又神秘的女郎站在那裡。   現在,這種另我感覺不舒服和極怪異的感覺一定不是沒來由的。   在我飄出竹林之後,漆黑的竹林中才閃亮出兩屢森寒的藍光,黑影在竹林中迅速地一個晃動,竹枝搖拽中黑影已杏。 ∼第五章∼     翠竹居   大宗長淺飲著香濃的「桂茶」,皺著眉頭沉思著,驀地,一股淡淡柔和的氣流宛如清風徐拂一般地捲了進來,一條黑色的人影已悄無聲息地站立在內,雙手背負,靜立竹窗之前,偉岸的背影散發出一股讓人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氣息。   大宗長面露詫異之色,但未敢遲疑,忙站了起來,走到黑影背後行禮道:「力戰參見少主。」   偉岸的背影稍微動了一動,令人窒息般的壓力立刻消逝無蹤:「事情辦得怎樣了?」聲音低沉有磁性,語氣卻充滿著無比的威嚴。   「老夫完全遵照少主之意,把斯利芬的事告訴給了他,少主的信,老夫也已經交給他了。」   「哦!」少主輕「唔」了一聲,依然背對著大宗長,沒有轉過身來。   氣氛一時顯得有些沉寂。   少主可能沒有什麼感覺,大宗長卻覺得沉靜的氣氛宛如被抽乾了空氣的空間一般讓人難以忍受,他乾咳了一聲,打破沉寂道:「少主,老夫有一事請教,不知當問不當問?」   偉岸的身影輕「嗯」了一聲,身體依然沒有動彈。   大宗長沉吟了一下道:「斯利芬與少主及少宗之間的事已被『明王府』列為禁忌,任何人都不許再提起這件事,為何少主竟要老夫把這件事透露給一個外人知道?   如果只是要他轉交信件,也無須讓他知道整件事的起因啊?這點,老夫實在感到十分不解,不知少主是否能解老夫心頭之疑惑呢?」   偉岸的背影霍地轉過身來:「外人?大宗長認為他是個外人嗎?」   大宗長垂眉道:「雖然他和斯利芬同屬『風神學院』,到底還是個外人。」   少主嘴角泛出一絲冷笑,道:「大宗長是否認為我這樣做是出於私心?」   大宗長不語。   少主眼中泛起藍光,雙眸竟如海水般深藍。   「你一定認為我故意讓一個外人知道這件事,讓他知道斯利芬在『風神學院』執教是另有目的,因此可能會對斯利芬在地球要執行的命令帶來影響,是不是?」   大宗長垂首道:「老夫不敢如此想。」   「不管你是不是如此想,我這樣做確實有一些目的,卻不會是你想的那樣。」少主重轉過身去,喃喃地道:「外人?也許到現在我們才是真正的外人。」   翌晨   築香樓   「長平,真的不用我陪你去見嗎?」昌浩道。   我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少宗要見的只是我一個而已,相信我能夠應付的。」   「好吧,記得早去早回,我還等著和你暢遊『古武城』呢?」昌浩無奈地道。   宋書閒在旁笑而不語,此刻見狀,才笑道:「昌浩先生請放心,不會耽擱多久的。」   說完朝我點頭道:「那我們走吧。」   和昌浩微一點頭,我便隨著宋書閒向「宗庭」飄飛而去。   一路前行,氣氛有些沉鬱,找不到什麼話題,我只好觀賞起路上的風景來打發這段無聊的時間。   「長平先生。」宋書閒打破無言的局面,回頭問道。   「宋老有話,請儘管說。」我很高興宋書閒打破了這沉鬱的氣氛,便微笑道。   「老夫看著少宗自小長大,他原本是一個十分溫文爾雅、斯文有禮的人,前幾年發生的一些事使他的性情變得有些古怪,若是待會少宗有什麼過分的要求或是得罪長   平先生的地方,還請多多擔待。老夫感激不盡。」宋書閒的語氣有些沉痛。   我沒想到他說的是這些,少宗為什麼性情大變的事雖然我已經知道,但要忍受情敵的過分要求,我絕對做不到,可恨的是自己已經不得已要為他做一回無奈的信差。   我皺起眉頭道:「宋老的意思,長平不太明白,我和少宗素未謀面,少宗又怎會對我有過分的要求?不知宋老能不能指點一下原因何在呢?」   「這個……」他有些問難地沉吟著,半晌才道:「少宗近來性格變得有些孤僻冷傲,自從在星頻傳播中看到你在『古武術大賽』上的風采後,就一直迫切地希望能和古武術大賽中的好手交手,特別是奪得此屆大賽冠軍的你,沒想到天從少宗心願,長平先生竟機緣湊巧地來到『羅工世家』,少宗心意之迫切可想而知。」   我淡然道:「原來如此,看來在下要推辭只怕也不可得了?」   宋書閒停了下來,神色凝重地看著我道:「老夫知道先生奪得此屆大賽的冠軍非為偶然,實懷有深奧武技,但老夫非是大話,少宗亦是『明王星』百年來難得一見的武學天才,所學的武技亦非等閒,所以老夫才擔心……」   我淡笑道:「宋老是否擔心長平非少宗敵手,怕他傷了在下?」   宋書閒臉帶微愁,閉而不語,顯然是默認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宋老請放心吧?面對大名鼎鼎的『羅工世家』少宗,長平怎敢大意,學武之人又怎能躲得開別人的挑戰?長平縱是因此受到傷害,也是別無怨言。」   宋書閒道:「但長平先生是陪昌浩主席來我處做客,若是讓少宗冒犯了先生,『羅工世家』豈不失禮?」   我輕身跨步前行,頭也不回地道:「能夠和真正的高手對決,也是我習武者一難得的機會,宋老不必多慮了。」   「長平先生……」宋書閒在我身後道。   「宋老無須多言,縱然在下想退卻,少宗怕也不應允,我……」   「不,長平先生,你走錯方向了……」   宗庭   思芬別院   「『思芬別院』?」在宗庭北面一座清幽古式別院前,我心情複雜地看著門前上方那塊看來年代悠久的橫匾,古老的木頭匾額已經被歲月掃掠得佈滿道道風霜的痕跡,但匾額上的四個字體並沒有隨著歲月的流逝被沖刷掉,依然是筆跡縱橫,清晰在目。   我出神地看著那四個深淺有度,充滿著無窮韻味的「思芬別院」四個大字,凌厲縱橫的筆跡讓我的心靈清楚地感覺到刻畫出這四個字的人那份對愛的無奈,對思念的痛苦,思芬?看來少宗對斯利芬的愛真的極為濃厚,他和斯利芬之間還真的有段坎坷的戀情。   心裡不由泛起一陣酸楚,幾乎有種掉頭就走的衝動。   「這裡就是少宗的靜修之地,我們這就進去吧?」宋書閒喚醒我的沉思,率先走進敞開的大門。   心情沉重而複雜地跟了進去,我不由對少宗起了探密之感。   大門內是一個小的天井,四周種植著一些潔白的小花,芳香撲鼻,蜂蝶在花叢中飛舞,色彩艷麗,一派盎然生機。   再穿過一道門,眼前是一處寬闊的露天庭院,殘枝敗葉,撒落一地,地面鋪設的青石磚縫中更長起了參差不齊的雜草,枯敗的未知名古樹宛如孱弱的老人,孤獨地偶立牆角,任憑生命在體內流逝。   和剛剛經過的小天井相比,此處就顯得死氣沉沉,只是一門之隔,便如同兩個不同的世界一般。   讓人感覺到死氣,其實不應該是殘枝敗葉、古樹雜草,而應該是一個人。   在枯敗的古樹對面的牆角處,一個髮長及腰,身著白袍的人背對著我們,孤獨地站立在牆腳處,他的背影透露出一股陰沉的死氣,若是世間真的有鬼的話,見到他背影的人一定不會懷疑他是個鬼。   但他是個人,他就是——少宗。   他沒有轉過身來,依然注視著他對面的牆,似乎那裡有什麼吸引他的東西存在,或許是在思考著什麼?   我沒有打擾他,宋書閒進來之後,也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神透露出讓我稍為忍耐的信息,我朝他微微一笑,表示諒解。   就在這時,我敏感地捕捉到一股細微的能量自少宗的身體流動開來,緩緩地接近宋書閒,能量流動的方向竟是宋書閒的耳竅,看來少宗正在向宋書閒傳遞著什麼信息,雖然好奇,但我並不想捕捉之間的秘密,只是在一旁淡淡地冷眼旁觀。   緊接著宋書閒無奈地向我微一點頭,便悄悄地退出了出去。   宋書閒甫一離開,我立刻感覺到一股奇特的氣流以少宗為中心向著四周散發開來,氣流似乎使空氣的質量成千萬倍生長,在庭院四周的空間中造成一種強大壓力。   我清楚地看到枯敗的古樹班駁的樹皮不住地向內萎縮,青石磚縫中的雜草也宛如被抽去了骨幹一樣萎倒在地。   五臟六腑更感到一陣陣的難受,提起了「守護能量」加速體內運轉,我才感覺到如釋負重般地一陣輕鬆。   沉吸了口氣,強猛的「守護能量」自身體向外面圍繞的壓力反震而出,空氣中傳出「啵啵啵」密集的聲響,無形的壓力宛如有形的物體被震碎一般地發出聲響。   枯敗的古樹和地面上的雜草也在瞬間化為粉末,隨風飄揚於空中。   少宗終於轉過身來,他的雙眼之中有掩藏不住的驚詫之色,應該英挺的長眉隨著眉間深鎖而糾結在一起,死氣沉沉的眼神在轉過身來的剎那變得十分的狂熱,挺直的鼻樑,堅毅的嘴唇,可以看出他是個多麼英俊的男人,那頭長可及腰的黑髮看來已經多年未曾修剪,但隨意地披散在肩後反造成一股奇特的男性魅力。   我突然有些自殘形穢,雖然我認為自己外貌並不差,但和他比起來我依然有自歎弗如的感覺。   「你就是夏長平?」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很有磁性。   「想必你就是少宗了?」不知怎的,面對著這個斯利芬以前的戀人,我突然有種勢必要壓倒他的念頭,任何地方都要顯得比他強。   因此,我反問的語氣開始變得傲慢起來。   「我見過你,在星頻傳播的天訊節目上。」他的眉頭依舊糾結,雙眼更好像燃騰著火焰,那股死氣沉沉的氣息已消逝無蹤。   我淡淡地「哦」了一聲。   「為什麼我不能去參賽?可恨!」他霍地轉身,一拳捶在牆上,「!隆」陣響,結實的牆壁被生生地打出個大洞。   他的情緒看來有些激動,好不一會兒他才平穩下來,慢慢地又轉過身來。   「雖然在星頻傳播中我不能親身體會到大賽中的真實氣息,可你的表現看來並不強,『金剛造體』被『雷神拳』擊敗,我並不感到詫異,但『雷神拳』最後竟被你所敗,我很懷疑,不知你能否夠解我心中之惑?」他的眼神雖然有些懊惱,但也更加狂熱,週身的能量也在迅速地提升。   「你要我怎麼解開你的心中疑惑呢?」我淡然道。語氣雖然平淡,心裡可不敢大意,忙加強「守護能量」在經脈流轉。   少宗「哈哈」狂笑,頭上長髮無風自動,能量更是在迅速地提升中,橫起攥緊的拳頭於面前,隱隱間彷彿有青色的電流在拳頭之間流轉一般,無匹凌厲的氣勢似乎籠罩了整片空間。   「很簡單,接受我的挑戰。」狂喝之中,竟不容我有拒絕的餘地,少宗已然一拳迅猛地轟擊而來,地上的殘枝敗葉也被他凌厲的氣勢帶動得紛紛飄飛而起,憑添一股威勢。   不甘在情敵面前示弱的心,迫使我接受了他的挑戰,面對著他凌厲的拳勁,十成的「守護能量」灌注於右臂拳頭之上,對準少宗的拳頭硬碰硬的擊了出去。   感覺到臂腕傳來令人酸麻的反震力量,猛喝一聲,流轉在經脈間的第二波「守護能量」跟著衝擊而出,「轟隆」巨響中,少宗被我震飛了出去,身體結實地把牆壁撞裂了個大洞。   十成的「守護能量」不是多少人可以經受得起的,我不僅擔心少宗會不會被我這一反擊造成嚴重的創傷。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一股無比強大的能量氣息自牆壁破洞間傳了出來,「轟隆隆」更加巨大的陣響中,我面前的整片牆壁被巨大的能量摧毀,紛紛倒塌下來。   少宗就在塵土飛揚之中氣勢驚人地走了出來,熊熊的熱焰在眼睛之中燃騰起狂熱的鬥志,每走來一步,氣勢就更盛一分。   心神幾乎為他的氣勢所奪,大驚之下,我唯一想到的就是阻止他繼續提升能量,繼續向我靠近,不加思索,雙臂已凝聚起強大的「守護能量」灌注指尖,十指連連跳動,「聚元指」已電射而出。   驀地想到「聚元指」曾經造成的威力後果,正自後悔之際,令我想像不到的是殺傷力強大的「聚元指」擊中少宗的後果只是讓他向後退了一步,對他的身體根本就沒造成任何的傷害。   看來少宗的實力果然不同凡響。   暗自佩服之下,我放開所有的顧慮,「聚元指」持續電射而出,再度把少宗逼到牆角處。但我發現這樣不是辦法,少宗來勢雖被我所阻,卻無停歇之意,雖然「聚元指」強大的衝擊力震退了他的腳步,也稍微磨損了他的力量,但對他的身體卻起不到傷害作用。   而且如果我繼續不斷地施展「聚元指」勁,只怕「氣場」內的能量也有枯竭的時候。   我只有改變策略了!   看準少宗左右的腕關節,連續四道「聚元指」勁立刻朝那處電射而去,指勁擊中目標,我立刻感到來處跟著傳出巨大的反震力量,但左右臂腕遭到連續兩下強大的指勁攻擊,還是讓少宗的雙臂感到一陣酸麻無力。   就在他雙臂軟垂下來的時候,我看準他失去攻擊力的這個時機,電閃而出,凝聚出強大的掌勁結實地擊中了他的胸膛,手掌和對方胸膛實體的接觸,我更加明顯地感到少宗的胸膛處傳來更為巨大的反震力量,在我被震開的同時,少宗也再一次被我擊倒。   該結束了吧?靜靜地懸浮於一邊,我皺起眉頭忖道。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少宗又站了起來,旺盛的鬥志並無稍減,反而更盛,而且重新站起來之後,他再無急噪之意,相反的是表現得極是冷靜。   「閣下奪得大賽的冠軍頭銜果非偶然,本人能有幸遇到如此高手實在是萬幸。」   我沒料到少宗在此時此刻竟還能如此冷靜的說出這段過場話來,不由微感詫異,也有些不解。   就在這時,我發現以少宗為中心又向四周散發出奇怪的能量氣息,但此刻我並沒有感到什麼壓力,也沒有發現四周空間有什麼異狀。   我只有靜觀其變。   漸漸地,我開始發覺到有些不妥,雖然少宗現在並沒有大幅度的提升能量的跡象,但他的身體卻不住地滲透出一種肉眼清晰可見、紅色的薄霧般的能量氣流,滲透出來之後並沒消散,而是跟著又被身體裡的千萬個毛孔吸納進去,能量就好像不住地在轉換著,詭異極了。   就在我發現庭院四周空間的溫度不斷上升的時候,我知道事情有些不妙,正想再次射出「聚元指」做下試探的時候,少宗猛地抬起了頭,無匹氣勢向四周輻射開來,並朗聲笑道:「多謝閣下讓本人有機會調整體內真元氣息,請接招吧。」   話一說完,竟又是一拳向我當胸擂擊而來。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冷笑當中,對少宗兩次被我擊倒,竟依然癡纏爛打,不肯罷休的行徑我已經感到些許憤怒了,同時更是對自己施展出十成力量卻不能對他造成傷害感到氣結。   因此這一拳我提聚起更大的起碼超過十成的「守護能量」又是硬撼而出。(註:因為主角其實還未能瞭解到自己氣場內的守護能量到底有多大的比例,所以本文書寫的十成力量完全是主角按照以前自己曾經擁有的能量比例來衡量的,也就是說主角現在認為施展出十成的力量,其實有可能只是兩三成而已)   兩隻拳頭結實地硬碰在一起,強猛的「守護能量」再次震退了少宗,但就在此時,我卻發現和少宗碰在一起的拳頭,傳來的除了反震力外,更大的竟是無比的灼熱感,並迅速地蔓延了整條臂膀,宛如突然間受到六七百度的高溫燙擊一般,整條臂膀立刻紅腫起來,跟著更是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宛如廢了一般。   「糟了!」低吟一聲,我立刻醒悟到少宗是繼力丹君之後,以能量培養出「桂茶」的人,是個擁有與「寒能」的屬性完全相反的「炎能」高手,我怎麼就忘了這一點呢?   在感到炙熱的能量再度撲面而來的時候,我只好暫時選擇逃避了,意念一轉,「瞬間移動」立刻啟動,我瞬間轉移到已成瓦礫的牆角,跟著「心神觸動」感應迅速展開,我極快地搜索著四周的環境,在少宗把目光掃過來的時候,我瞬間又轉移到了庭院旁的屋子裡面。   橫舉起紅腫兼已起泡的右臂,我感到極度的懊悔,此次受傷本可避免,完全是大意所致,為什麼自己就沒想到少宗是個擁有高級能量的人呢?   我草草地檢查紅腫的手臂,發現暫時並無復原的希望,右手是失去攻擊力了,僅憑一支左手,武技也要大打折扣,能贏得了少宗嗎?一走了之?不,無論如何我都要贏!   看來唯今之計只好使用「定神術」中的「精神能」了。   「出來啊!」少宗叫到。   「我在這裡。」瞬間我出現在少宗的背後,冷淡地道。   少宗頭沒回,兩掌心卻向後一拍,兩股炙熱的掌風迅速朝我所發的聲音處襲來。   可是在他雙肩微動的時候,我已經瞬間消失在原處,因此兩道炙熱的掌風也只擊在空處。   接著,我陸續地在少宗身後發現聲響,但每次都不讓他捕捉到我的身影,一直到他不在聽到我的聲音就發掌的時候,我才驀地移動到他面前,順利地以「精神能」侵入了他的神經系統,把他帶入了「虛擬意境」之中。   跟著,我靜靜地退立一旁,看著如陷入夢魘一般的少宗在庭院之中和幻境中事實上並不存在的人對打著,看著他打出陣陣凌厲而灼熱無匹的掌力,我不僅暗自咋舌,四周的空間因他發出灼熱的掌力,溫度起碼上升了近二十度。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少宗的能量已消耗得差不多了,他已快要洩力倒下,我也已經恢復了右臂的經脈運轉,雖然右臂依然紅腫,對我來說已只是皮肉傷,並不阻礙能量的流轉。   這個時候我才撤消了對他的神經封制,使他恢復現實的感覺。   我替換了他幻境中的人,此時他殘存的「炎能」已經沒有什麼傷害力,我輕易地再次擊倒了他,這次他可真的是沒有力氣再戰了,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到此為止吧!」淡淡地丟下句話,我轉身走了出去。   走出「思芬別院」,我不僅有些頹喪,沒想到自己還是吃虧了,也可以說這次是敗了,看著紅腫起泡的手臂,我只能苦笑,少宗的實力果然不比尋常,沒想到鐵勝俠的「寒能」未能給自己造成傷害,反倒是少宗的「炎能」卻使自己吃了個明顯的大虧,雖然最後自己用精神力控制了他,但勝的並不算光彩。   到底是單極屬性的能量厲害啊!但不知我現在能不能把「守護能量」轉化為「寒能」呢?經脈是不是能夠承受住「寒能」的力量呢?   這個念頭只是在我腦海一閃而過,我現在擁有的「守護能量」威力應該不比「寒能」或是「炎能」差,這次受到創傷,不過是自己大意沒有防備而已,就好像鐵勝俠還不是被我輕而易舉地擊敗?我哪換得著冒險轉換能量?不要到時候「守護能量」失去的時候就再也練不回來了,要是回到以前的真元能或是復屬性能量狀態,豈不完蛋?   帶著紛亂而複雜的心情我回到了「築香樓」。 ∼第六章∼     築香樓   甫入築香樓,豁然看宋書閒正與昌浩談笑風生,昌浩的八位隨從大漢則靜立在他們身後。   見我進來,宋書閒先昌浩一步急立而起,朝我迎來:「長平先生回來了?」他的語氣有些不穩定,從他打量我的週身及詫異的表情看來,顯然是見我毫髮無損的模樣而感到驚奇。   我點了點頭,淡笑道:「少宗盛情實在讓人難卻,長平只好卻之不恭地接下了。」我不著邊際地說道。   宋書閒臉色一變,朝我拱了拱手施禮道:「長平先生既然回來了,老夫就不打攪先生和昌浩主席環遊的雅興,老夫先行告退。」   說完,急急地朝昌浩抱拳施了個禮,便匆忙地走了出去。   淡然地看著他迅速離去的背影,我明白他這麼急匆匆的是因為什麼?   衣袖輕輕地摩擦著紅腫起泡的臂膀,帶來一股火辣辣的刺痛。   遭受「炎能」高溫燙擊之後,內傷雖已復原,但肉體的皮肉之傷卻不會這麼快的恢復完好,想起少宗憑此時的技藝我已是難以輕易制勝,而要挑戰強者稱號只怕更是困難了。看來武學的境界真的是浩瀚無邊!   想至此,我不僅有些喪氣。   正在出神之中,驀地感到臂膀傳來更為劇烈的痛感,不由悶「哼」一聲,方始回過神來,卻見昌浩呆呆地瞪著我那紅腫兼起泡的右臂,順著他的目光我低頭一看,卻見原本是長袖的袖口此刻已經灰化掉落,露出又紅有腫兼起泡的臂膀。   原來就在我出神當中,昌浩用手輕輕碰觸了我的右膀,想要喚醒沉思中的我,卻不料才一碰到我的手臂,長袖子突然散化開來,宛如遭受焚燒過一般的掉了下來。   我驚異地看著自己的手臂,但轉念間就已明白是什麼回事了。   看來少宗施展出高溫火熱的「炎能氣勁」,不但使我的臂膀遭受創傷,連右臂的衣袖也被火熱的炎勁給焚化,現在遭受到外來物體的碰觸,便散化掉落了下來。   「這是什麼回事?」昌浩吃吃地道。   我淡淡一笑道:「拜少宗所賜,受了點皮肉傷,沒什麼大礙。」   昌浩皺起眉頭歎道:「果然還是被我料中了,看來少宗真如外界評言一般姿性狂傲,任意妄為。」   「你錯了。」雖然我對少宗這個情敵說不上什麼好感,卻也不至於就附和一些並不是事實的流言,因此,我淡淡地道,「少宗本人並非如傳聞所說的那般,他,只不過是一個傷心人罷了。」   昌浩詫異地問道:「長平為什麼這麼說?」   我一呆,不由忖度著:「少宗的事關係到斯利芬的私隱,我可以告訴他嗎?而且如果浩瞭解了這些隱情的話,我和斯利芬的關係便也可能被『羅工世家』知曉,從斯利芬當時阻止我來『明王星』的緊張表情來看,她除了不想我知道她的身份外顯然也不想讓『明王星』人知道我和她的關係。」   想至此,我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聽大宗長的兩位侍女說,少宗的事被列為禁忌,任何人都不能再提起,特別是對外人,我初步與他接觸下,看得出他真的是有什麼傷心的事,至於姿性狂傲,我倒真不覺得。」   「可你的傷?」昌浩不解地道。   「能夠和真正的高手較量,受一點皮肉傷又算得了什麼呢?」   昌浩點頭道:「你說的沒錯,能夠和真正的高手較量,確實是武學者一個提升自己能力的機緣。不過聽你這麼說,我對少宗倒起了好奇感,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會會他,畢竟憑長平此時的武技,現在還能夠使你受傷的人,倒真的要認識認識。」   我歎道:「武學境界浩瀚無邊,我這點技藝算得了什麼?『明王星』上的武學高手不勝枚舉,勝過我的人大有人在,就是少宗,我也是在最後才艱難取勝,我又怎敢因此自滿?」   昌浩怔了怔,最後恍然道:「原來長平你取勝了呀,看你的傷,我還以為少宗擊敗了你呢?」   我淡笑不語,其實這次的勝利又怎麼算得是勝利?在我成功地把「能量氣場」導入身體連接各條經脈,使之取代容納能量的丹田與氣海的位置之後,能力更是成幾倍的提升,卻依然在少宗的攻擊下受損,被迫以「精神能」取勝,實在是勝之不武。   「不要談這些了,浩,你不是要帶我遊覽『古武城』的嗎?」我扯開話題道。   「剛才我只是害怕少宗會刁難予你,才故意那樣說給送書閒聽,沒想到你真的這麼心急?呵呵。」   我皺起眉頭道:「其實是因為我打算過兩天就離開『明王星』,回往地球。」   昌浩詫異道:「怎麼這麼急,離『空中城市』分發的『錄取通知書』不是還有十二天的時間?你應該還可以在『明王星』多逗留幾天的啊,要這麼急嗎?」   我沉默不語,其實我想要探詢的事已經明白,已經沒有必要再多加逗留了。其實心裡真正迫使自己盡快離開這個美麗星球的也許是因為出於對一個人深切的掛念吧?   沉吟片刻我依然道:「不,我還是想盡快趕回地球。」   昌浩見我心意已決,只好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隨你的決定了,反正我要辦的事也已經大致辦妥了,不過長平你不是要挑戰『強者』稱號的嗎?」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道:「沒時間了,聽說要挑戰『強者』稱號需要在『明王星』有足夠名氣和眾多武術家給你見證實力,才可以報請『明王府』審核,通過之後『明王府』才會安排獲得『強者』稱號的強者接受你的挑戰,就我一個地球人的身份,在『明王星』又沒有名氣,就挑戰『明王星』的武術家們的時間來說就需要約半年的時間,而且,我清楚知道就我現在的實力,應該不足以到挑戰『強者』的境界,所以,只好先放棄了,待到『空中城市』結業的時候再考慮了。」   昌浩呆怔道:「原來你已經探詢得如此清楚了,我正想找機會詢問一下大宗長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已經瞭解了?」   感激地拍了拍昌浩的肩膀,我笑道:「長平很慶幸有你這個好朋友、好兄弟!」   昌浩欣然道:「既然已經如此,那我們還是先跟大宗長告辭,回『西裡美鎮』的『東聯別館』再暢遊不遲。」   我點頭應允。   和大宗長告別之後,他並沒有在昌浩面前談及托我轉交給斯利芬的那封信,幾乎使我以為他已經忘了這件事了,倒是在要離開的時候,我卻發現麗雪明亮的眸中深藏的一抹難捨的目光,我有些不解,又似乎有些明白,卻又忍住不去追究其中之意。   在我的腦海之中,永遠都深刻著一個鮮明倩影,再也沒有空餘的位置放下別人。   西裡美鎮   「西裡美鎮」位於「古武城」的西北方,是一所商業小鎮,小鎮被一條淡河從中劃開,成為西岸與北岸兩岸遙對的繁華城鎮,在古武學分外盛行的明王星人看來,有沒有河根本就沒有兩樣,只要足尖輕微一點,隨意一個縱躍,便可到達彼岸。河流在明王星人的眼中已只是裝點城市的一個美景罷了。   「西裡美」因是商業小鎮,在「明王府」的禁令下,武學派系不得在此設館授徒,也不許古武勢力插足這一地帶,所以商業十分繁華有序,但「明王星」全部都是靠自我體能修煉操持的武學者,對科技產品格外感冒,因此商業經營的也都是一些日常用品以及吃住飲食的酒樓酒店,當然還有一樣是不可少的,那就是「鍛造鋪」,當然「鍛造鋪」製造的並非一些高科技的機械武器,而是普通的鋼刀鐵劍。   衣食住行勢不可少,所以西裡美雖然不容古武派繫在此開館授徒,但在一些古武派系居住的城鎮,這些商企業還是必不可少地充斥在每一個城鎮每一個人類居住的角落中。   東聯別館   「東聯別館」位於「西裡美鎮」的西岸,是一所集飲食與居住合一的高檔酒樓,分屬東聯集團產業,由於昌浩身為「東聯集團」的執行主席,踏入這個酒樓,我們便得到了最好的款待。   在西裡美逛了一圈,一個下午就這樣過去了。   翌日   麥韃家   晨曦,我們一行十一人便已飄浮在「西裡美」鎮鄰的「麥韃家」上空,除了我和昌浩及八為隨從大漢外,另外多了個土生土長的明王星人做我們的導遊。   俯望腳下城鎮面積不小於「迪亞鎮」,大於「西裡美」兩倍的「麥韃家」,對這個奇怪的鎮名,我不禁感到疑惑。   「浩,這個城鎮怎麼取這麼奇怪的鎮名啊?有什麼來歷嗎?」   昌浩瞥了眼身旁的導遊──「東聯集團」─明王商業部─駐「西裡美」商業理長─西裡萬夕。   雖然是身為商業的高級理長,黝黑結實的肌肉,粗豪的外貌依然可看出是個勤習古武學的武學者,西裡萬夕接觸到昌浩的眼神,已然會意地回應道:「沒錯,麥韃家這個鎮名確實是有一段可考的歷史由來,據聞在地球曆法二二0二年,明王星人在偉大的領袖修克燁.明王的領導下取得與地球科技政權衝突的最後勝利後,終於在二二二五年取用了『明王星』自己的曆法──明紀元曆法,在一百九十多年後,『明王星』的武學派系林立而起,脫穎而出的除了「璞皇宗」之外,便屬麥韃家了,據說當時麥韃家的家主麥韃武技已達到二二0二年修克燁.明王的水平,甚至還有所超越,號稱當時『明王星』的第一高手,在幾百年來,古武城的人口越來越多,城市面積也逐漸擴大,有名望的武學派系的勢力自然也隨著擴大,因此當時的『麥韃家』也已經擴大到目前這麼大的一個城鎮了,久而久之,這個擴大的城鎮名便依然叫做『麥韃家』了。」   我疑惑地問:「『麥韃家』?既然擁有這麼大的勢力範圍,怎麼從沒聽說過呢?」   這時,昌浩笑著接過話頭道:「長平你不知道,其實『麥韃家』就是『麥氏武館』了。」   「不錯」西裡萬夕笑道,「對外的正稱是『麥氏武館』,但本地居住的明王星人卻依然喜歡親熱地稱呼『麥韃家』。」   我明白了之後,笑著朝他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就下去逛逛如何?」   昌浩微笑道:「悉隨長平之意。」   緩緩地向下飄落,一些匆匆飛行在空中的,或是悠閒自得徐徐飄飛的人見了我們之後都投以好奇的目光,隨後就自得地做自己的事,一付安詳和諧之態。   由於我們和「麥韃家」以前並無什麼衝突,他們也不是和三大集團或「木尊行院」有什麼裙帶關係,所以,我們並不擔心會遇到什麼麻煩人物。   但有些事情根本就非人可以預料的。   在一座雪白色的矮圍牆環繞的建築面前,刻印著「麥韃家」的三個筆跡蒼勁的古老牌匾靜靜地橫掛在門口圍牆邊。(很像日本式住宅,但面積可是要大上幾百倍)   「麥韃家」的面積約是「羅工世家」的三倍,大門洞敞而開,不時有身著各異的人進進出出,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的額頭上皆綁縛著一條雪白的布條,布條上的三個「麥韃家」分外的醒目,也許這就是判別他們是否「麥韃家」學員的方法了。   寬鬆的白色袍服,額頭上的白色「裝飾品」,展現出另一種獨特氣質。   站在街角,我們靜靜地觀望著,那些進進出出,飛上飛下的「麥韃家」弟子雖然見到我們這些外來人對他們加以窺望,雖然神態間有些警惕與不悅,卻也沒有過來干預什麼?   當然,我們只是滿足了一下好奇心,不一會兒便轉身離開,此時,午時也已來臨,在另一條街上我們找了一家文雅清幽專門提供飲食的「排樓」,打算吃頓豐盛的午餐。   踏入「排樓」,我自然地收斂起能量氣息,恢復為普通人的模樣,腳踏實地地在地面上走著,在三樓也是最頂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而下一個目標,我迫切地想到「古武城」最中心的四個大鎮──與「麥韃家」相鄰位於西內邊的「劍城」的「劍武院」瞧瞧,對於「劍武院」我現在可是處於一半好感和一半反感之間的矛盾心理中,因斯利芬的緣故,及愛屋及烏的心理,我對它有好感。因另外一人──專制的大宗長顏木罕,使我在對「劍武院」充滿好感的同時也起了反感之心。   正在沉思中,耳邊陡地傳來一聲驚疑之聲,回過神來,卻見昌浩等人神色驚奇地望著窗外,尋目望去,才發現窗外不遠的空中四個身著雪白武士袍服的「麥韃家」弟子抬著一頂金光閃閃的軟轎向著此處飄飛而來。   人體飛行空中本屬正常,但抬著頂轎子在空中飛行就顯得有些過分招搖了,「排樓」中猶有不少人俯頭飲食,見此情景,神態間竟不顯怪異,顯然是見怪不怪了。   神態不怪,舉動可就有些怪了,原本正在慢慢飲食的人此刻三口並作一口地匆匆吃光,急急離座結帳而去。   看來坐這頂轎子的人必定大有來頭,我忖度著。   金色的轎子越來越近,我不由先尋找起轎子散發金光的原因,原來轎子的骨架是被一種特殊的金色棉料所纏繞,又在金色的棉料上覆蓋了一層塑料,使之在陽光下折射出更為耀眼的光彩。   「原來是他?!」昌浩憤怒的低吼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才發現他的神色突然變得十分的怪異,雙眸中更急快地閃過一屢怨毒的光芒,轉眼即逝。順著他的目光而望,我也詫異地皺起了眉頭道:「原來是他?」   轎子此刻就停留在我們的窗外幾米處上下不住懸浮著。,抬著轎子的人及坐在轎子的人眉目都已清晰可見,令人想不到的卻是大搖大擺地坐在轎中的人豁然就是「太陽科技集團」麥定天的四公子麥克魯。   昌浩還是「太陽科技集團」職員的時候,麥克魯就一直都在找機會陷害昌浩,屢次都未能如願成功,最後一次更是偷到昌浩研究出來的心血「宇宙巡航艦設計藍圖」和「兵工集團」的人合作,雖然在最後刺殺昌浩的計劃未能成功,卻也給他騙到了「兵工集團」達三十億世紀幣的高額錢款,使得昌浩因此加入了「東聯集團」,這下不但昌浩打算對付他,連「兵工集團」也打算制他於死地,沒想到宛如在地球蒸發的他卻逃到了「明王星」,還這麼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昌浩面前,真是冤家路窄。   咦?麥韃家?麥克魯?莫不成麥克魯和麥韃家有什麼親密的關係?腦海中瞬間飛掠過無數的思考信息。   就在這時,麥克魯在窗外看著昌浩嘲笑道:「妹夫,我們還真是有緣啊,沒想到在這裡我們也能見到面?哈哈哈!」   昌浩神態已恢復冷靜,並不出聲,只是冷冷地瞪著他。   麥克魯意氣風發地繼續大笑,不一會兒,在四個「麥韃家」弟子的陪同下從樓下走了上來。   「聽門下弟子所說,我就知道在「麥韃家」外張望的幾人定是你無疑,果然被我猜中了,哈哈哈,不過你既然已經到了麥家,怎麼不進來拜訪拜訪呢?要知道有個執迷不悟的可憐蟲還在苦苦地想要見你一面的哦。」   昌浩神色微微一變,轉瞬又恢復為極冷靜的狀態。   「以前我就一直在勸我那可憐的妹妹,什麼情啊愛啊,全都是虛假的,她還不信,這下子呢?被拋棄了,也是活該啊。雖然做哥哥的三番兩次的苦口婆心勸她,卻被當作耳邊風,換來的也是嘲諷斥責,實在讓人心冷啊。   有我那可憐妹妹的先例,戴麗絲竟都步入了我那可憐妹妹後塵,我不想佩服都不行啊。聽說莫叔叔創辦了個規模不小的集團,大有與三大集團爭勢的意頭,若是如此,妹夫可真又把上個好把頭啊,不知能不能交幾招把女的絕招啊?哈哈哈……。」   麥克魯一上樓來,便坐在我們旁邊旁若無人地鴰噪。   「混蛋,你說什麼?」在麥克魯上來之後就站在我和昌浩身後的八位隨從大漢,見昌浩遭受如此侮辱忍不住喝罵道。一個脾氣較暴躁的隨從大漢已忍不住衝上前,一拳對準麥克魯就打了過去。   麥克魯看著面前勁氣兇猛的拳頭,臉色不由一白。   這時,站在他身後的四個「麥韃家」弟子之一迅速跨步而出,對準隨從大漢的拳頭也是一拳擊出,「!」的震響,兩拳相擊,隨從大漢竟被當場震得飛了出去,硬生生地撞在不遠的牆壁上,才口吐鮮血墜落地面,巨大的衝撞力更使得木製的「排樓」傳來一陣不規則的震晃。   「好,鐵匈奴護駕有功,回去有賞。」麥克魯臉色一鬆,隨即狂傲地道。   鐵匈奴滿意地看著伸得筆直的右臂,臉上浮起一屢淡笑,才緩緩地收回了右拳,朝麥克魯道:「謝四少爺。」   淡淡地看著這一幕,我沒想到四個抬轎子的武技竟也遠比昌浩的隨從保鏢強。由於我收斂起了「守護能量」,所以並沒有辦法確實地感受這個名叫鐵匈奴的「麥韃家」弟子的真實力量。   回頭看那位被震飛的隨從大漢,已在另外兩個隨從保鏢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看來傷勢並不太嚴重。   「吱吱吱。」麥克魯心情大定下,又恣意地嘲諷道:「我說妹夫啊,你的手下也太沒有禮貌大小了,太過衝動往往是要後悔的,奉勸他們凡事可不要太過衝動啊?哈哈哈哈。」   「你說完了嗎?」昌浩極冷靜地道。   「還沒有,不過若是你有話想說,就先講來聽聽,反正我的時間很空閒。」麥克魯輕揉搓著下巴,一付不把人放在眼裡的姿態,見此情景,我不免也生起了怒火,但我還想看看昌浩是怎樣應付這個可惡的傢伙。   令我想不到的是,昌浩竟做出了如下的舉動。   「我不是想說什麼,而是想做!」昌浩神態平靜地看著麥克魯,說完這句話之後,雙手凝聚已久的力量在桌下向上一抬,蓄勢以待的力量把桌子準確地朝麥克魯背後的四個「麥韃家」弟子橫撞而去。   所有人都想不到一直顯得很冷靜沉著的昌浩會突然做出這種舉動,四個「麥韃家」弟子情急下都只顧解決朝自己迎面橫撞而來的襲擊物,哪裡還顧得了麥克魯。   麥克魯眼看桌子在眼前突然飛了起來,下意識地蹲下身子,身體才剛一動,昌浩兇猛而有力的一拳已結實地打中了他的臉部,瞬間,麥克魯滿臉開花,雙手掩臉地慘嚎著仰面向後倒退。   而這時,四個「麥韃家」弟子也一齊把迎面撞去的桌子擊毀,卻不料,麥克魯慘叫地飛退而來,這下那些受到真元氣勁摧毀的桌子碎片和真元餘勁都紛紛地找到了新的歸宿。   麥克魯剛倒退,背後又遭受更為巨大的衝擊,不由發出更為淒慘的慘叫聲又向昌浩衝來。   昌浩面色淩厲地瞪著自投羅網的麥克魯,毫不猶豫的朝他的腹部又是一拳。   「四少爺!」四聲雜亂的驚呼聲中,四條迅如閃電般的身影也急撲而來。   巨變只是剎那之間,場面已呈一片狼籍。   就在麥克魯再次被擊中向後倒退的時候,我發現兩個「麥韃家」弟子快速地攙扶住了不住慘叫倒退的麥克魯,另外兩個卻朝著昌浩閃電般地衝擊而出。   在昌浩掀翻桌子的時候我已經瞬間從「能量氣場」中散發出「守護能量」運轉於週身經脈,退立一旁,對昌浩突然的舉動,造成可觀的效果我不禁感到佩服。   見到麥克魯狼狽的慘狀,不禁又感到好笑。   驀地見到急撲而來的四條人影竟有兩條是急奔昌浩而去的,感應到強大的能量氣息,和兇猛的拳勁,我忙急快地迎了過去逼真的虛影還留在原地的時候,我的真身已出現在昌浩面前,眼看一股巨大的拳勁迎面逼來,鐵匈奴凶厲的表情也隨之浮現眼前。   想起剛才他震飛那位隨從大漢時自得的表情,心裡不由有氣,對準拳頭的來勢我也是一拳迎上,猛地感到對手的拳勁並不是衝擊而來,反而帶有一股向內回收的吸力的感覺,片刻間自己的一拳倒有一半被化解,就如打入大海一般,有著無處著力的感覺,正自詫異之下,才發覺對手跟著震出一股真實的拳勁衝擊而來,拳勁竟連帶著自己以為被化解,其實被吸納的一半一拳的力量。   看來,剛才那位隨從大漢被輕易震飛顯然也是因為被對方吸納了他的大部分的力量,才會輕易地遭受慘敗。   雖然鐵匈奴的拳法有此奧妙,對我又有何用?   冷笑當中,我的第二波能量挾著剩餘的另外一半的拳勁繼續朝對方衝擊而出,「轟隆」一聲,鐵匈奴慘嚎一聲,右臂瞬即被我強猛的「守護能量」震斷,震飛的身體硬生生地把木壁撞破了個大洞,慘嚎著向外掉了下去。   描寫雖長,其實所有的動作都只是發生在剎那之間。   這個時候,其他兩個「麥韃家」弟子才剛把麥克魯扶往一邊,另外一個人也才剛剛越過我的身旁,顯然他並沒有料到鐵匈奴竟會被我瞬間擊敗,聽到鐵匈奴的慘叫聲,他移動的身體不由頓了一頓,我的「聚元指」也在這時向他急射而去。   「聚元指」準確地擊中了他的肩膀,肩胛爆破時飛濺起燦爛的血花,他的人也跟著頹然倒地,殘酷的慘烈氣息縈繞全場。   「是他?」兩聲驚呼傳出,原本打算朝我圍攻而來的兩名「麥韃家」弟子見此慘狀,驚呼中齊頓住腳步。   「給我殺了他們?」麥克魯怒嘶道,兩手掩臉中,鮮血自手縫中流瀉而出,分外可怖。   「少爺,他……他就是連老所提……提的夏長平啊?」兩名「麥韃家」弟子畏縮地道。   「我不管,你們快給我殺了他們?非殺了他們不可。」麥克魯叫囂著。   「少爺我們還是先走吧?鐵大哥和費三弟都已受到重傷……」   「砰」,一聲清脆的槍聲跟著響起,麥克魯放下了掩臉的雙手,露出被昌浩一拳打得塌陷的鼻子,任憑鮮血在臉上長流,神情凶厲可怖如頭擇人而噬的野獸,手中不知何時握著一把袖珍形的科技手持槍械,在他面前,那個勸阻他離開的「麥韃家」弟子不敢置信地瞪著麥克魯,詫異的眼神逐漸轉為黯淡,接著才轟然倒地,胸腔處露出了個指頭大的血洞,正不住地向外滲透出代表死亡的鮮血。   「這就是違背我命令的下場!」失去理智宛如野獸般的麥克魯猙獰地狂叫著。 ∼第七章∼     麥韃家──排樓食府   麥克魯驀然拔槍射殺了自己的同伴──一名勸阻他的麥韃家弟子的瘋狂舉動使在場的所有人一時都怔住了,站在他旁邊的另一名還沒有受傷的「麥韃家」弟子不敢置信地瞪著躺在地面的那一具冰冷的同伴屍首。   他顫抖著嘴唇,手指著麥克魯,吃吃地道:「四……四……」底下的少爺兩字硬是說不出來,震驚程度可見一般。   和昌浩互望了一眼,我們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相同的字眼:「麥克魯瘋了。」   驀地,昌浩瞳孔睜大:「長平小心!」   耳聞槍械的機簧聲微響,眼角已瞥到一抹金光自麥克魯手中那把小巧的袖珍形手槍槍管中朝著我激射而來,出於自然的我並沒有加以閃躲,而是揚手一記「聚元指」迎向那抹金光。   令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聚元指」準確地擊中那抹金光之後,我並沒有如願的把它擊射下來,只是稍微地阻了一下金光的急速,金光在速度受阻下露出了原形──一顆小巧的金色子彈,金色的子彈接觸到「聚元指」之後,竟破開指勁,依然朝我急射過來,大驚之下,身體才一晃動,肩胛處已傳來一陣透骨冰涼,緊接著透骨的冰涼竟轉變成火辣辣的鑽心刺痛,金色的子彈已貫穿了我的肩胛,直透而出,在後面的牆壁之中穿射出一個透明的槍孔,陽光馬上自小圓形的槍孔中照射進來,帶來一抹亮麗與光明。   「長平小心啊!」悶哼閃避中,我再次聽到昌浩的急呼聲,此刻不勞他提醒,我已分外小心地快速著移動身體。   但昌浩的提醒換來的卻是麥克魯猙獰的目光和一顆無情的子彈,昌浩悶哼聲中,單膝跪地,左腳大腿部汩汩流下鮮血。   怒火自胸膛熊熊騰起,我霍地停住了移動的身體。正要朝昌浩繼續射擊的麥克魯見我驀地頓住身形,手中槍立刻對準了我,一抹金光立刻急射而出,準確地貫穿了我的身體,就在麥克魯猙獰的笑意剛剛浮於臉上的時候,一股巨大的沖震力自他握槍的手中傳來,虎口瞬即爆裂,袖珍形的手中槍再也把握不住,脫手而出。   被子彈貫穿而過的我此刻突然如水中的倒影一般彎彎繞繞地晃動著,不一會就如煙霧般逐漸模糊起來,那是個殘留的虛影。   我冷冷地站於麥克魯斜右角,在麥克魯把目光投向我的時候,我不管肩胛出汩汩而流的鮮血和火辣辣的刺痛,揚手又一記「聚元指」無情地貫穿了麥克魯的胸口,餘勁更跟著穿透了他身後的木牆,留下一個指頭大的洞孔,一屢陽光也跟著自洞孔中撒了進來,看來威力決不下於麥克魯手中的槍械武器。   「聚元指」貫胸而過,麥克魯的身體隨著震顫了一下,低頭看著如槍孔般的血洞,驚詫的意識才剛剛浮現眼眸中,生命的痕跡也轉眼就已流逝。   巨變的發生皆在轉眼之間,「四……四……少……」這名神智清醒的麥韃家弟子在震驚之中還是沒有把四少爺這三個字給叫完整。   我們明白此地不宜久留,昌浩腿部和我的肩胛皆已受創,而且麥韃家的人隨時都可能聞訊趕來,還是應該早點離開才為上策。   順利地趕回「西裡美」,我們誰也沒料到此次的遊覽竟會生出如此變故。   西裡美   東聯別館理長室   「這下糟了!糟了。」西裡萬夕神色驚惶地來回踱步,「麥韃家勢力十分龐大,主席這次和他們結下血仇,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下我們在『明王星』辛苦創下的基業一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昌浩神色凝重沉默不語。   西裡萬夕接著道:「看來那個被殺的四少爺在麥韃家相當有地位,這下可麻煩……長平先生太衝動了……」他看了站在落地窗前的我一眼。   「住口!」昌浩臉色鐵青地瞪著西裡萬夕:「你知道些什麼?麥克魯這陰險的小人卑鄙無恥,無情無義,我早就想殺了他,只恨沒有找到機會,再說,那個危險的時候不殺了他,難道還等那傢伙殺了我才好不成?」   陡見沉默中的昌浩突然大發脾氣,西裡萬夕臉色陣青陣白,惶恐地俯腰道:「對不起,萬夕知錯。」   「哼!」昌浩不滿地冷哼一聲,西裡萬夕更是惶恐,額頭已不由滲出了冷汗。   「麥韃家雖然在此勢大,但東聯也不是易與之輩,我們怕得誰來?」昌浩虎目放光,雖然左腳疼痛難忍,他依然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道:「麥克魯既然與麥韃家有甚大的淵源,不管這次長平出不出手,和麥韃家梁子也早就結下了。」   遙望著窗外風景,我淡然不語。   「長平可記得有位麥韃家弟子在勸阻麥克魯時曾說你就是連老所提的夏長平這些話?」昌浩站在我身邊,看著窗外道。   我點了點頭。   「以此可推斷,當時在『林菲市』最後襲擊我們的就是麥韃家的人,也就是『太陽科技集團』在」明王星「勾結的古武勢力,看來麥定天和麥韃家的關係非同一般。」昌浩凝重地道,「現在看來三大科技集團同時都出動了古武高手來狙擊我們。」   我淡然無語,自從那位被麥克魯槍殺的麥韃家弟子說出連老的名字後,我就已瞭然於胸,因此對昌浩所言我並不感到意外。   這時,「東聯別館」的一位員工在一名隨從大漢的陪同下匆匆走了進來,神色略顯驚慌地道:「主席,我們發現三名麥韃家的人在別館外面轉悠著,神色有些不善。」   西裡萬夕蒼白著臉道:「終於來了。」   昌浩皺起眉頭道:「西裡美是『明王府』明文禁止古武勢力介入的純商業的鎮區,更不許古武勢力擾亂西裡美的治安,我想麥韃家在大膽也不敢明目張膽在『西裡美』生事,不要擔心」   昌浩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俯望:「是那三個人嗎?」   在別館大門前十五米處,三個麥韃家弟子打扮的人橫抱著雙手筆桿似的面對著大門挺立著,讓人一看就知道是衝著「東聯別館」而來。   不遠處已圍著些好事的人在旁輕聲議論著,指指點點。   「咦?」輕呼聲中,我豁然看到我面前窗外不遠處也飄飛來三個身著白衣的麥韃家弟子,跟著也是降落在地面,一字排開,便不再動彈。   「主席,這邊也有三人。」一名隨從人員也叫道。   由於「理長室」是個高級的辦公及會客地點,房間不但寬敞,而且在四面都安裝了寬大的落地窗,除了增加房間的光亮外,室內的人還可以眺望遠方,舒解心情。   「這邊也有。」   昌浩凝重地逐一地探視了四面的情況,沉吟不語。   理長西裡萬夕臉色蒼白道:「看來麥韃家準備要大舉進攻我們了。」   昌浩沉吟道:「不,在『西裡美』麥韃家應該還不至於敢公然違背『明王府』的下達的禁忌,他們這麼做,看來只是監視我們而已。」   西裡萬夕道:「主席這麼說,豈不是說我們只要一離開西裡美,麥韃家就能夠隨時攻擊我們了?」   昌浩點頭道:「正是如此,他們這麼做,為的就是監視我們的行動。」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一名隨從問道。   「在『西裡美』,我們是安全的,暫時也無計可施,況且我和長平都受了傷,大家還是先休養為好,一切等明天再說。」昌浩沉穩地道。   「是,主席。」   眺望著遠方,我輕撫著已經包紮妥當的肩膀,這點槍傷對我來說並沒有構成太大的影響,由於麥克魯的子彈是由特製的鋼芯子彈所制,穿透力十分強勁,是連鋼鐵都能穿透的子彈,因此,我的肩膀也是被一穿而過,慶幸的是並沒有傷害到骨骼,在我稍微調息一下後,雖然受創點還有些微的火辣刺痛,卻已無甚大礙。   昌浩一拐一拐的走到我的身邊,看來他的腿傷不輕,他歎了口氣道:「原本是想陪長平趁這兩天遊玩一下『古武城』的各處風景,卻不料橫生這些事,實在是……」   我淡淡地阻住他道:「你不要自責,這種事又不是可以意料的,既然發生了那就想辦法解決它,後悔並無用處。」   昌浩皺起眉頭道:「解決它?」他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力。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剛剛你不是說了嗎?先休養身體為好,一切等明天再說。」   「不錯,一切明天再說。」   東聯別館貴賓室   天剛破曉,晨霧繚繞,大地一片潮濕。   一夜未曾合眼的我從床上一躍而起,走到窗前,晨霧覆蓋了整片茶色的玻璃,外面更顯得一片模糊。   手指輕劃著玻璃,宛如沙漠中開闢了一條道路,留下清晰的印跡。   半晌,手指回收,我握緊拳頭,沉吸了口氣,在鏡台的桌前疾筆留言:   浩:   我出去一下。   夏長平   再次沉吸了口氣,我緩緩把匿藏在「能量氣場」內的「守護能量」運往身體各處經脈,在身體徐徐懸浮而起的時候,「心神觸動」感應也向外面延伸,緩緩地探視了「東聯別館」四周環境,我發現在四面的拐角處依然各有三名麥韃家弟子在警惕著監視著,站了一夜的崗,他們的精神顯然不是很好,卻依然堅守崗位,我不禁感到欽佩。   除了四面共十二名麥韃家弟子外,我沒有再發現多餘的人,現在大多的人大概都還在夢鄉之中,難得醒來。   「心神觸動」在向遠處延伸,鎖定離「東聯別館」不遠的一座購物大樓為目標之後,心神更加靜如止水,「瞬間移動」馬上展開,我瞬即出現在購物大樓的目標處,但我並沒有睜開,「心神觸動」再次向遠方延伸,我再次瞬間轉移,不到三十秒,我已離開了「西裡美」,出現在淡河北面上空,開始沿河向「古武城」中心四鎮靠攏。   中心四鎮的北淡河鎮,是屬於「璞皇宗」的寄居地,與之相鄰的南淡河鎮卻是「木尊行院」的勢力範圍。   此時,我就飄飛在北淡河的上空,轉而向著北淡河西岸飛行。距淡河西岸約六十公里的大片陸地是為中心四鎮的另一大鎮──「劍城」,為「劍武院」的勢力範圍。   思索了一夜,我還是決定在離開「明王星」前來看一下斯利芬的家鄉「劍武院」一眼。   在飛行時速達兩千公里的飛行中,我飄過了河流,越過大片的森林,不久就出現在「劍城」的上空,此時,太陽剛從南邊的山頭探出半張羞澀發紅的臉,給這片潮濕的大地帶來一屢的溫暖。(註:由於星球的差異,明王星的太陽為南邊升起,北方落下)   「守護能量」貫注腿部,增加了重力,我開始徐徐漫步在「劍城」街道,此刻路上已有人跡,在空曠的場所更隨時可見一些人在操練著武技,不時可從走過的房前聽到內裡傳來練武叱喝聲以及兵器碰撞的「鏘鏘」聲。   不時,劍城到處已散發著濃烈的劍氣和「能量空間」中充斥的各種能量氣息。   最為奇特的是這裡的人竟大都攜帶著各式各樣有長有短的長劍,顯得格外的氣質昂然,別有風采。   很快的我便打聽到「劍武院」確切位置,那是一所和「羅工世家」大致雷同的古式建築,兩旁卻連接了一個分院,在一座門匾上雕刻著「劍鋒院」的庭院門前,我停住了腳步,聽「羅工世家」大宗長所說「劍武院」有劍、鋒、芒三系,而斯利芬是鋒氏族系中最傑出的女性,鋒氏?莫非就是「劍鋒院」?   在往前走就是「劍武院」的大門了,門匾上的「劍武院」三個大字,龍飛鳳舞,劍氣縱橫,竟是由劍尖刻劃而成。   越往裡的另一分院,我果然見到刻劃著「劍芒院」三個大字的庭院。   看來所料果是不差。   「喂,你在那裡賊頭賊腦,東張西望的在幹什麼?」一個站立在「劍武院」值勤的劍武院弟子向我高聲喝問。   冷哼一聲,我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沒想到這傢伙竟把我說得如此不堪,聚集起「精神能」正要給他一個教訓,旁邊卻傳來一聲驚疑之聲,不由回頭望去,一位長髮飄逸,婀娜多姿的年輕女子立於身後,神態詫異地注視著我。   由於「精神能」正好聚集眼裡,我竟從她的眼神中我接收到了一組信息:「咦?   這不是星頻轉播中奪得『古武術大賽』冠軍的夏長平嗎?」   「看來她認出我了!」不知怎的,我不想遇到認得我的人,起碼不想在「劍武院」前被認出。   「閣下是長……」在這位漂亮的女子想要確認我的身份的時候,我身體一拔,已然快速地向空中飛掠而去。   西裡美   回到西裡美,算來從出去到回來共花了三個多小時,大部分的時間倒是花在行走於「劍武院」街道上的時候。   才剛到達「東聯別館」,門前黑壓壓的竟聚集了許多人。   「發生什麼事了?」感覺告訴我別館出事了,閃電般地衝進了別館,大廳四處一片狼籍,一些別館的員工竟有的受傷倒地,有的正在給以包紮。   「長平先生回來了!」一名隨從見到我歡呼著朝我奔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我急問道。   「長平先生,趕快去救救主席啊,他被麥韃家的人抓走了。」   「什麼?」我一把抓住隨從的衣領,把他扯得離地而起。   「早上起來後,我們發現了你留下的字條,主席有些擔心,大約在一小時前,在一位威猛的青年率領下,麥韃家的人竟公然衝了進來,一時間我們都措手不及,身為主席的貼身保鏢,我們竟不是那青年的兩招之敵,其他員工大多被打成重傷,萬夕理長為保護主席也受到重創,現在正在急救當中,我們無能,主席最後被他們抓走了,嗚……長平先生,主席的安危可要全靠您了。嗚……」隨從聲帶哭腔道。   我雙眼放射出熊熊怒火,轉身便即電閃而出。   麥韃家   再次飄飛在麥韃家城鎮的上空,我頓住了身體,昌浩既然被抓,沒有意外的話,必定被關在麥韃家的哪個地方,要找麥韃家晦氣的話也要救出昌浩之後再做打算,看來自己只能先隱秘的潛藏進去才行,還不能打草驚蛇。   思索片刻,我便做出了決定,身體再往空中飛起,直到麥韃家上空的一朵雲層處,我再次潛藏進雲層之中,散發出能量凝結住鬆散的雲層做為隱蔽物,一切妥當之後,我才強自靜下心來,緩緩地伸展開「心神觸動」感應,向著麥韃家延伸而去。   在麥韃家中找到一個較為僻靜的角落後,我再次施展「瞬間移動」,瞬間便到達心神鎖定的目標,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了麥韃家。   由於「心神觸動」感應和「瞬間移動」並不是靠真元能量做為輔助,所以並不會引起麥韃家高手對能量敏感的捕捉。   順利地潛入後,「心神觸動」再次向四周伸展而去,我逐一探索著昌浩所在的位置,一邊也在擔心著他的安危。   在連續移動了幾處位置之後,我終於搜索到昌浩的位置,那是在麥韃家西北面的一所地下囚室,不但地上有五六名看守,囚室中也有兩名看守,至於昌浩,衣服凌亂,看來挨頓打是免不了的,不過看來精神倒還不差。   看來就算現在把昌浩救出囚室,也不太可能會順利的衝出去,如果麥韃家的高手一擁而上,我顧得了自己,可顧不上他,也許反會對他的生命帶來危險,現在昌浩既然平安,看來只好晚間再來,見機行事,才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   回到西裡美,見西裡萬夕已經脫離危險,我才略微地告訴幾名隨從已探知了昌浩的消息,準備晚上再行營救後,便草草地吃了點飯,開始等待夜晚的來臨。   再次輕易地到達麥韃家,在「心神觸動」感應的覆蓋下,發現昌浩精神略顯萎靡,唇舌乾燥,看來麥韃家竟然沒有提供給昌浩食物,莫非打算餓死他不成?我不禁大怒。   但我還是不敢大意,因為晚上之後,囚室中雖然依然是只有兩名看守,但囚室的入口卻反而增加了四名看守,現在共是十名守衛了。   雖然如此,我並不擔心,晚上還是有不少好處的,起碼限制了人的視力,我還是有辦法逐一幹掉這地面上的十名看守的。   心神覆蓋的範圍下,我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手提著食盒向囚室走來,這人竟然是麥定天唯一的女兒麥蓮絲,昌浩以前的情人。   她竟然也到了「明王星」?我不禁感到意外。   心神不由鎖定住麥蓮絲,她的目的地果然是囚禁昌浩的囚室,十名麥韃家弟子的守衛見了她都向她行了禮,嘴裡不知在說著什麼?   麥蓮絲進入之後,揮手讓囚室中的兩名看守退了出去,才向昌浩走去,這時囚室中只剩下麥蓮絲和昌浩兩人,而外面卻變成了十二名的看守。   由於「心神觸動」只能看到影響,卻不能聽到聲音的缺陷,我心中陡地一動,以囚室的拐角為目標瞬間移動到那裡。當我睜開雙眼的時候,我果然已經身處在囚室之中,入口處的十二名看守顯然並無所覺。   「浩!」   「蓮絲?你怎麼來了?」   「浩,真的是你!」   從囚室拐角偷偷望去,麥蓮絲撲在囚室的柵欄,驚喜地看著昌浩。   昌浩神色有些激動,腳步不由向前一衝,一把握住麥蓮絲伸往柵欄的纖手。   「真的是浩,為什麼會這樣啊?為什麼啊?」麥蓮絲哭泣道。   昌浩神色一沉,突然放開了麥蓮絲的手,向後退了幾步,冷笑道:「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知道從頭到腳我昌浩從未對不起任何人,為什麼?你應該問你父親,問你大哥才對!」   「浩,我知道四哥曾經對不起你,但他再怎麼樣也是我親哥哥啊,你為什麼要狠心殺了他?你就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在地球,你不辭而別,加入莫伯伯的『東聯集團』後,也不給我機會見你,你知道我多麼痛苦嗎?聽說你會親自參加這次的『航展』來到『明王星』,為了再見你一面,我不惜苦苦哀求文思叔叔,才隨著『航展』的飛船來到『明王星』,但我沒有想到苦苦編織和你會面的情形竟是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啊?」麥蓮絲淚流滿面。   「你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昌浩冷冷地道。   麥蓮絲抬起霧氣迷濛的淚眼。   昌浩一把撕破自己的褲子,露出被子彈穿過的瘡疤。   「啊!」麥蓮絲掩嘴驚叫。   「這就是麥克魯的傑作。」   「四哥……他,真的……」麥蓮絲痛苦地看著昌浩。   纖手向裡伸,準備撫摩那令她心疼的傷口。   昌浩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依然冷冷地站在離她遠遠的地方。   「我自問不會做對不起人的事,但偏偏就是有人容不下我的存在,千方百計欲置我死地,我想你也應該很清楚我並沒有說謊,你父親,你的家人,除了你之外有誰容得下我的?我不得不走,不得不反擊。」   「可是你說過愛我勝過一切的。」   「沒錯,我是愛你,我為了你拋棄了我多年的理想,踏入了一向反感的科技企業,為你父親的集團帶來多大的利益,難道這還不足以代表什麼?但換來的是什麼呢?是陷害謀殺!我對愛勝過一切,但決不會勝過於生命,我不能因為愛而甘心引頸就戮,難道你希望看到我這樣做嗎?」昌浩激動地揮動著雙手,瞪視著麥蓮絲。   「不,不……」麥蓮絲狂亂地搖頭。   「我給了麥定天和麥克魯多少機會,為什麼他們就一定要置我於死地不可?那次在『情燃雨織」中,麥定天設下陷阱,使我受到「兵工部」鐵林瞪人藉機的追殺,若不是莫東聯慧眼識我,及時派人相救,我早救死於非命了,你還能在今天見到我?哈哈哈……可恨啊!可恨!」   麥蓮絲不敢置信地連連搖頭。   「麥克魯不仁不義,三番兩次害我,他,早救該死了!哈哈哈!」昌浩瘋狂地道。   「浩,你受了這麼多苦,為什麼不和我說?我會幫你的啊?」   「幫我?就憑你?就算我說給你聽,你就會相信事實?」   「……」   「你走吧!我們的緣分也只能到此為止,今天你能來見我,正好讓我明白地告訴你,對不起你的從來就不是我,而是你的父親,你的家人。」昌浩說完,轉過身去,背對著麥蓮絲。   「不,我不要,浩,你聽我說,我們一定可以在一起的,請你相信我!」   「我已經是階下囚,而且也算是你殺兄的仇人,在一起?多麼可笑的字眼?」   「你聽我說,原本大哥是想殺了你,但受到三叔的勸阻,我聽到他們最後說如果你能交出宇宙飛船的設計藍圖,他們就不再追究這件事,並且還會讓你重新加入『太陽科技集團』,這樣的話,我們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嗎?」   「麥文思?」   「是的,就是三叔。」   「你太天真了。」   「難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想不想和你在一起這是兩回事?你真的認為他們會放過我?麥定天會再讓眼中釘並且是殺子的仇人和他共事嗎?這也太可笑了。」昌浩冷笑道。   「可是若是你不答應,那就會有生命危險,大哥就會馬上來的,為什麼你不試試?」麥蓮絲焦急地道。   「對了,你和麥韃家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們會這麼幫你?」昌浩突然道。   「麥韃家的家主麥修元是我的大伯,他沒有子嗣,對我們就顯得特別的疼愛,四哥死了,幸好大伯他老人家還在閉關,不然可能早就來把你撕成碎片了。」   「原來是這種關係。」昌浩沉思道。   「浩,到底怎樣啊?」麥蓮絲抓緊柵欄。   「我不會答應的。」昌浩堅決地拒絕道。   「那該怎麼辦?我想看著你死啊?嗚……」麥蓮絲哽咽道。   「如果你真的幫我,那就放我走。」   「啊?」麥蓮絲睜大了眼睛。   「你辦不到?」昌浩冷冷地道。   「不,不是這樣的。」麥蓮絲急忙搖頭道,「囚室的鑰匙由大哥親自掌管,我怕拿不到。」   「在他手裡?」昌浩疑惑道。   「嗯。」   昌浩皺起眉頭沉思著。   「浩,你放心吧,無論如何我都要想辦法救你出去的。」麥蓮絲破涕為笑道。   昌浩不語。   「來吧,我帶來了一些好吃的,你一定餓了吧?」   「嗯。」   「你慢慢吃,不要嚥著,我先走了,我一定會想辦法盡快救你出去的。」麥蓮絲溫柔地道。   「蓮絲,謝謝你!」昌浩感激地握住麥蓮絲的纖手。   「等我的好消息吧。」   「嗯。」   「蓮絲,我愛你。」   「浩。」麥蓮絲感動地隔著柵欄用力摟住昌浩的腰,眼眶再次泛紅。 ∼第八章∼     在旁邊傾聽良久的我不禁大為感動,麥蓮絲的深情更令我欽佩,我真的好想把救昌浩的任務交給她來做,但這樣做對她對昌浩都太危險了,還是只好辜負她的好意了。   再次瞬間移動到剛才的隱藏地點,片刻,麥蓮絲也走了出來。   「心神觸動」感應轉而鎖定住轉身走向囚室的兩名看守,在他們走向囚室的時候,我再次出現在他們的身後,緩緩地提聚起「守護能量」,在他們感應到身後突然湧現出異常的能量氣息時,我的雙手已分別輕輕撫住了他們的背部,把他們震暈在地。   「長平?!」昌浩驚喜地道。   「噓!」我止住他的激動。   「你不要著急,等我解決外面的看守之後再來救你出來。」我微笑地道。   昌浩長吐了口氣,竟然悠閒地走回囚床,道:「那好,我正有些累了,正好趁機休息一下。」   「你這傢伙!」我無奈地笑道。   「有長平在,我不必擔心什麼了。」這傢伙最後竟拍起馬屁來,還真會拿捏時機,我不由自主的都高興了起來。   隨後,我來到被震暈的兩名看守前,游離出「精神能」讓其中一名看守睡上十幾小時外,也隱藏了一小股的「精神能」在另外一名看守的神經系統之中,一切佈置妥當之後,我瞬間移動到剛才的隱藏點,之後我游離出了「精神意識體」恨快的在「能量空間」中找到了留在囚室看守的神經系統中的那股「精神能」,輕易地進入了對方的「主控神經」,檢查這人還有些不凡的實力後,我開始實施我的計劃,我以那名看守的身份走出囚室。   「不好了,拓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倒地不起。」   「怎麼回事?本前、本天你們倆進去看看。」一名看似守衛隊長的麥韃家弟子道。   在他們進入囚室開始檢查昏睡的拓司時,我出其不意地在背後震暈了他們。   「不好了,我和本天剛開始檢查拓司時,拓括竟也倒地不起了,現在本天正在以真元能檢查拓司的身體,也不知到底怎麼回事?」轉而利用本前的身份,我快步到外面道。   利用這個方法,外面很快就只剩下四名看守。   他們無論怎樣也料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就在我再次利用別的身份,報告不好的消息時,那名守衛隊長卻警惕地道:「看來事情有些異常,馬上發出警報。」   這還了得,警報一發,我的計劃不就半途而廢了?   「啊!?」   我痛苦地蹲了下來。   「本知,你怎麼啦?」   見我突然痛苦地蹲下身體,守衛隊長已顧不得發什麼警報,急忙過來扶住我。   「裡……面……裡……」我艱難地指著囚室。   「拓難、本荒你們進去看看,有什麼不妥馬上回來。」   「是。」   在倆名看守又進入囚室時,我趕緊趁這個時刻,退出了本知的「主控神經」,迅速地回到元體。   解決了守衛隊長和另外一名看守後,我立刻朝著囚室內電閃而入。   「啊,啊」兩聲悶哼聲,宣佈我的計劃順利成功。   昌浩抓住柵欄道:「你搞什麼鬼啊?。」昌浩自然聽到一些聲音,卻因為我的計劃是在他看不到的拐角處完成,因此他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微笑道:「要救你出來,你以為是容易的事嗎?你就別抱怨了,還是趕緊離開為妙。」   見我雙手抓住柵欄,昌浩奇怪地道:「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把柵欄毀了。」   「你沒有找到鑰匙?」   「麥蓮絲不是說鑰匙在他大哥手裡嗎,我當然沒有?」我聳肩道。   昌浩神色怪異道:「你聽到了。」   我點了點頭。   「那些看守看來是被你放倒了,你沒有找找嗎?若是麥蓮絲說謊……」   「你不相信她?」我皺起眉頭道。   「啊?不,怎會,我覺得該搜一下看守,也許會有……」   「不必要那麼麻煩。」我淡淡地道,「我相信她所說的。」   雙手各緊握一條柵欄,力貫雙臂,沉喝一聲,我向著兩旁一掰。   此時,兩手爆發的能量起碼也有八成,但柵欄竟然紋絲不動。   「咦?」我詫異地看著其貌不揚的黑色柵欄。   「不要浪費工夫了。」昌浩喪氣道,「這些柵欄是用特別的礦物質提煉而成的,科技上號稱百煉堅鋼,是不可能弄得彎的,沒有鑰匙我是出不去的。」   「只怕未必!」我不信邪地再次沉吸了口氣,緩緩地運轉出十成的守護能量,「守護能量」迅速聚於雙臂,呀喝聲中,我猛地向兩旁一拉。   柵欄慢慢地隨著雙手的拉扯向兩旁彎開,「守護能量」源源不絕地爆發而出,但我卻感到越往旁拉的時候,回扯力也就越大,只要稍微鬆鬆了力度,彎開的柵欄竟馬上向內回收,並逐漸挺直。   「呀!」沉喝一聲,我決不想這樣就放棄,依然力貫雙臂繼續向兩旁拉。   「長平,停止吧!」見我面紅耳赤的,昌浩歎道。   「不,我一定要救你出來。」我不能放棄,因為我知道只要這次沒有救昌浩出來,下次就更加沒有機會,也許永遠都沒有再有救他的機會。   我感覺力量在逐漸枯竭,雙臂已再也擋不住柵欄回收的力量,被慢慢地拉了回去,汗珠顆顆如豆地滾滾而下,我的臉龐也漲得血紅,筋脈更加如蚯蚓般條條突起。   就在我感覺力量要完全消失的剎那,我不甘心地盡最後的力量猛力地回拉,令人想不到的情景發生了,所有力量被完全耗乾之後,竟然從「能量氣場」再次洶湧地狂湧出巨大的「守護能量」,剎那間,回拉的雙臂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號稱百煉堅鋼的柵欄竟被巨大的能量拉斷,雙臂在失去抗力的時候,由於慣性向兩旁橫砸而去,兩旁各三條堅鋼柵欄竟變得如脆木一般地跟著斷成兩截,在碰到第四條柵欄之後力度已經緩歇,卻也把這條堅鋼柵欄撞彎得緊靠向另一條柵欄。   昌浩張大著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我也是張大著嘴巴,詫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而「守護能量」依然繼續在體內狂湧,緊跟著,身體竟「劈嚦叭啦」地爆響了起來。   強猛的「守護能量」源源不絕地繼續衝擊著身體的各條脈絡,我能夠感覺到經脈被洶湧的能量撐大時發出的聲音,以及骨骼被拉扯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能量衝擊身體雖然只持續了三分多鐘,在我的感覺卻彷彿持續了整個世紀。   在身體恢復正常之後,我不敢仔細去思索發生了什麼事,忙伸手握住柵欄,這次柵欄竟輕易地就被拗彎。   就在這時,我驀地感覺到一股無比凌厲的能量氣息在迅速的接近中,神色不由一變,我忙道:「不好,我們被發現了,快走!」   昌浩出來之後,那股十分強大的能量氣息也如海水般包圍住了整座囚室,並在我週身探索著。   「長平,你發現了什麼?」昌浩似乎並無所覺地道。   「走!」我凝重地道,一把拉住昌浩的手臂,迅速地朝出口飛掠而去。我終於明白了,那股異常強大的能量氣息竟是不知名高手延伸過來的「探索能量」,而不是攻擊型能量,所以昌浩才會無所覺。由於對方的「探索能量」一下子就覆蓋了囚室內外的角落,從而給我的精神造成極大的觸動,對能量氣息特別敏感的我來說,對方的「探索能量」和戰鬥型的真元能並無分別,因為它們都會對我造成妨礙,而且,很明顯的是我和昌浩的舉動被發現了。   看到囚室拐角躺倒一地的守衛,昌浩剛動了動嘴,想要詢問的時候,已被我拉出了地面,我沒有給他詢問的機會,到了地面之後,我已跟著向空中迅猛地沖飛而起,撲面而來的勁風阻擋了昌浩的嘴,也表示我們已經正式地脫出了牢籠,到達廣闊的天地。   盞茶工夫,我們起碼已飛出了兩百公里,令我驚心肉跳的是那股強大的「探索能量」竟依然緊緊地跟隨在我們身後,這是種什麼力量?竟然可以延伸至如此之遠?這人又是誰呢?   心裡雖然疑惑,飛行的速度可不敢減慢,在快到達麥韃家與西裡美的兩鎮邊界時,那股緊緊跟隨的「探索能量」終於不再出現,我也逐漸減緩了飛行的速度。   回頭看向昌浩,雖然是在夜晚,在近距離之下,我還是可以看清他的眉目,他的臉顯得有些蒼白,神色也有些疑惑:「長平,在囚室中你說我們被發現了,可是我們出來的的時候麥韃家不是很平靜嗎?也看不出有什麼騷動?到底是怎麼回事?會讓你那麼驚慌?」   我沉默不語,那是種什麼級數的高手?竟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能量,在我的想像中,決不會想到「探索能量」竟可以以那種形式出現的。   一般的「探索能量」都是從本身的真元能剝離出一小股的能量,是一種完全脫離戰鬥型的能量,由於是從真元能剝離而出,所以它們對能量氣息的游動就特別敏感,只要是修煉古武學的人,一般都會自動掌握「探索能量」的應用。   我歎道:「我感應到麥韃家有個十分可怕的高手已經利用『探索能量』發現了我們的一舉一動,看來他似乎在很遠的地方,所以才未及阻止我們,不然我是很難救你出來的。而且,我感應到他的『探索能量』竟一直跟隨在我們身後,直到剛才才消失。」   「什麼?」昌浩不敢置信地呼道。   他本來就是個武學天才,也十分清楚「探索能量」的應用,對於我說的,他有些不敢相信。   「看來,『明王星』真的是臥龍藏虎,武學更是深不可測。」我歎道。   一會兒,我們便已進入了西裡美,離「東聯別館」已是不遠。   「長平。」昌浩突然道,「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雖然對你所說的我很震驚,但更使我震驚的卻是你,知道嗎?」   我詫異地看著他:「為什麼?」   「『百煉堅鋼』號稱世上最堅硬的金屬,就連激光也不能穿透,惟有靠極度的高溫慢慢熔煉才可以鍛造成形,而且經過高科技處理,金屬排列得更是緊密,要想弄彎它或者是擊斷它都是十分困難的,甚至是不可能的,這要擁有多麼讓人震驚的力量才辦得到啊?但你卻做到了。」昌浩凝重地道。   被他一提,我也才想到在囚室中突然爆發出來的力量,明明自己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力量,而且能量也將近枯竭,但為什麼又會突然從氣場中爆發出更驚人的能量呢?   沉思中,昌浩說道:「終於到了。」   夜晚的西裡美顯得格外的美麗,淡河的兩旁燈光閃爍,河水燈光倒影,波蕩起伏。城鎮的中心更是霓紅閃爍,雖然遠比不上地球「新城」的夜景,卻也別有一番風采。   眼看別館的大門就在眼前,我只得放下心頭的沉思,隨著昌浩走了進去。   理長室   「昌浩,你有什麼打算?」見過所有別館員工之後,我們回到了理長室,站在窗前我淡淡地問道。   昌浩坐在靠椅之中,眉頭緊鎖,久久沉思著。   半晌,他抬起了頭,專注地看了站在窗前的我一眼,才道:「看來只好如此了。」   說完之後他提筆在一張紙上奮筆疾書:   致羅工世家   大宗長力戰啟:   明紀元428年,5月21日,浩與友長平離開尊府之後,打算趁回歸地球前,先行遊覽『古武城』這個偉大的城市,不料在麥韃家一排樓食府偶遇在地球有過嫌隙之人──麥克魯。   麥克魯為麥韃家家主修元之侄,在食府中屢加挑釁,隨起衝突,遭受吾人抵制之後,麥克魯瘋狂之極,竟使用從地球帶來的科技槍械武器,不但槍殺了麥韃家一名阻止他違犯明王禁令的弟子,且朝我們射擊,吾之左腿、友長平之右肩胛皆遭受槍擊,吾人等為求自保,只得尋機殺了麥克魯。   麥克魯公然違犯明王禁令,排樓食府多有目擊見證之人,此其一。   吾等因在麥韃家之勢力範圍內,為怕起無謂衝突,便匆匆離開。   明紀元428年,5月22日,麥韃家多名弟子在麥豪率領下,闖入了東聯別館,打傷了別館員工二十三名,理長西裡萬夕為保護吾人,被打成重傷,吾人則非麥韃家之敵,被他們帶走,吾友因有事,早早外出,才躲此風波。   麥韃家公然違反明王發佈的古武勢力不得介入商業鎮區、擾亂商業治安的禁令,此其二。   吾人幸友長平相助,方始脫離囚籠,自認不敵麥韃家之龐大勢力,惟有提前飛往地球,暫避無謂風波,麥韃家公然踐踏明王禁令,令眾多商社不由心生惶然。   吾懇請大宗長轉達明王府,請之調查詳情,調解雙方紛爭,不慎感謝!   東聯集團執行主席:昌浩   明紀元428年5月22日晚   匆筆   昌浩寫罷,把信給了我看。   看著信中一氣呵成的筆意,我不禁對昌浩片刻間便對策感到佩服,如果明王府真的有其影響力,則麥韃家在這次的衝突中將站在不利之地。   若「明王府」沒有影響力,則「東聯集團」在「明王星」辛苦創下的商社基業將再難發展。   「果然不愧是昌浩!」我微笑道。   「只要你沒有意見,那就這樣實行了,我們馬上就起程趕往『林菲平原』。」昌浩說完,叫了一名別館員工,把信交給他,囑咐道:「你馬上趕赴『羅工世家』把這封信交給大宗長,不得有誤,知道嗎?」   「是。」   林菲平原   趁夜,我們匆匆的往「宇宙飛船」的停靠場「林菲平原」飛行而去,在翌日的晨曦破曉的時候,我們終於抵達「林菲平原」。   麥韃家   這是一所精緻清幽的小院,麥豪盤膝靜坐於木板鋪設的平滑地面上,淡淡的霧狀能量氣息在他的週身不時吞吞繞繞著,昏黃的室內燈光照射下,整個人也彷彿似霧中花一般模糊。   驀地,猶如兩道電光穿射過昏黃的空間,一雙凌厲有神的雙眼閃動了起來,麥豪警覺地環顧著四周。   「不錯啊,豪兒,看來這段時日,你的修為大有進步。」一個幽幽的聲音悄悄地自室內的每一個角落裡傳來。   「伯父,你出關了?」麥豪驚喜地看著四周道。   「不,伯父離出關的日子還有一個月,現在還在『觀心室』內。」   麥豪詫異地道:「那伯父怎會突然神遊到此?」   幽幽的聲音沉默了片刻,又道:「『鎖身室』是不是囚禁了什麼人?」   麥豪神情一呆:「伯父知道了?」   「伯父的『靜心養元,心觀微妙』本不易受外界干擾,卻在剛才突然感應到附近傳出一股十分龐大的能量流,探索之下,發現是由『鎖身室』傳出,而且,發出這股龐大力量的人明顯的不是本門弟子,看來是你們把『鎖身室』用做囚室了。」   「什麼?」麥豪猛地站起,「難道外敵侵入?但有那麼多人手守衛,如有敵人?怎會不發警報?我去看看。」說完之後已急急奪門而出。   夜晚,寧靜的麥韃家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一條迅捷的人影也在這時向著『鎖身室』疾飛而去,片刻便已到達。   「人都到哪去了?」站在靜無一人的『鎖身室』地下入口,麥豪頓感不妥,眼角的餘光突然瞥到入口的左下角處躺倒在地的兩名黑忽忽的人影。   「不好!」他一聲驚呼,顧不得查探躺倒在地的兩名弟子,已向『鎖身室』一晃而入。   看著拐角處躺倒一地的守衛,他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下意識地探了探胸膛,「鎖身室」的鑰匙依然完好地懸掛胸前,他的心不由有些放鬆。   可在他進入囚禁昌浩的囚室的走道時,他不禁駭然失色。   一排十八根號稱世上最為堅硬的堅鋼柵欄,自左邊第六根堅鋼柵欄起,到第十五根堅鋼柵欄,除了第六根及第十五根深深的彎向一邊外,其他的八根堅鋼柵欄竟斷成兩截,且被折彎,露出一個容人出入的切口。   他的第一個感覺是渾身彷彿被寒霜裹身一般,渾身冰冷,連內心都彷彿變成一塊冰塊一般發寒。   不敢置信地呆呆看著已經人去樓空的「鎖身室」,這難道是真的?真的是人力的破壞,但無論從哪個方面上看來,堅鋼柵欄都絕對是被人生生地拉扯斷的,從第六根和第十五根的堅鋼柵欄凹彎的程度看,他彷彿看到一個天神,手握兩根堅鋼柵欄,把它們硬生生地拉斷,也只有天神才有可能有此巨力。   麥豪的內心自然極清楚並非什麼天神,而是真的有一個擁有天神巨力般的人破壞了這最堅實的「鎖身室」。   就在他呆怔出神的時候,麥文思和幾個麥韃家弟子也匆匆趕到。   麥文思出身於高科集團,對於堅鋼柵欄的構造更是知道的特為詳細,兼且麥韃家的這些堅鋼柵欄還是他在太陽科技親自督造而成的,也因此,在看到這些被破壞得慘不忍睹的囚室之後,他比誰都要駭然變色。   「到底怎麼回事?」喚醒了昏迷的守衛弟子之後,麥豪神色難看地問道。   剛剛醒轉的拓司道:「麥蓮絲小姐曾經來看過囚犯,把我們摒退之後,她就一個人和囚犯單獨聊起來,我們在外頭,也不清楚他們說些什麼?不久麥小姐就走了,我和拓鹿就到囚室內看守囚犯,沒想到突然從背後傳來巨力,我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說謊!」本前本天同時道,「麥小姐走後不久,他們就走進了囚室,可很快的拓鹿就走了出來,焦急地對我們說拓司不知道為什麼暈倒了,拓天師兄就叫我和本天進去看看,我們只顧檢查躺倒在地的拓司,不料拓鹿突然在後面突襲,把我們震暈了。」   「你們暈了?可是是你出來告訴我們本天和拓鹿都暈倒的呀?」   「……」   「本知,你也沒有暈倒,因為在我要發警報的時候,你才突然痛苦地倒地的,我們不及防下才會被人震暈的。」   「我沒有這樣做!」   「我也絕沒有這麼做過!」   麥豪、麥文思及其他的麥韃家弟子糊塗了,這幾名弟子說的都相互矛盾都不合理,但如要說謊,也不會一起說這些荒唐的謊話。   麥豪深深皺起眉頭喝道:「別吵了,除非你們都見鬼了,不然誰都在說謊。」   他一說完,那幾名守衛弟子神色不由蒼白起來,因為他們突然想到自己遇到的人莫非真是鬼。   「早知道,真該殺了那傢伙。」麥文思懊悔地道。   麥豪冷冷瞥了眼麥文思,神情顯得甚為不滿,但麥文思是他叔叔,倒也不敢明言責備。   氣氛一時間都平靜了下來,沉思半晌之後,麥豪道:「看來救走昌浩的人是個非常神秘詭異而高強的人。」   麥文思道:「小豪,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就這樣放了昌浩?」   「殺弟之仇,一定要報,不過昌浩身邊只要有那個高人在,我們就討不到好去,如果那高人真的是我所料中的人,他就不會呆在昌浩身邊多久,所謂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我們有的是機會。」麥豪冷然道。   「小豪,你猜的是哪位?」   麥豪沒有回答他,轉而對其他麥韃家弟子道:「你們都回各自的宿舍,這裡不用人看守了,這裡發生的事也不得對其他人講,知道嗎?」   「是。」   「三叔,已經很晚了,你也回去吧?」麥豪道。   看著麥文思一言不發地隨著其他麥韃家弟子而去,麥豪重又回頭看了一眼破壞了的堅鋼柵欄,喃喃自語道:「但願不會是他,希望以後也莫要和這人遇見。」   林菲平原   「主席,西裡美別館傳來消息,信已經順利送到羅工世家了,別館四周也沒有什麼異常。」一名隨從大漢走進宇宙飛船的休息艙室。   昌浩臉一鬆道:「很好,傳令下去我們現在馬上啟程飛往地球。」   「是。」隨從大漢領命匆匆而去後,我才對昌浩道:「我準備趁這幾天航行的時間閉關靜坐,可否給我安排一個安靜的艙室?」   昌浩怔然道:「你要閉關?哦,沒問題,我馬上就安排。」   我微笑道:「最好是僻靜一點的。」   當我隨著昌浩走進他為我安排的艙室時,我呆住了,因為這是一間「艦長休息室」,也就是昌浩的臥室。   「這?」   「宇宙飛船內屬最僻靜的地方就是這裡了,」昌浩微笑道,「這是間獨立的艙室,不想受到打擾的話把走道的艙門緊閉起來就可以了,絕對安靜。」   「可是這是你的臥室?我……」   「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啊?昌浩不悅地道。   我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第九章∼     在我關閉了走道的艙門,開始進入冥想的時候,宇宙飛船也開始徐徐地升離了林菲平原,離開「明王星」終於踏出了一步。   飛船升空的時候噴射出強大的氣流猛烈地席捲過大片的平草地原,風吹雨打日曬皆不倒的草兒也不得不暫時的俯低了頭。   宇宙飛船十分緩慢地朝著大氣層飛了出去,但在進入了宇宙的太空世界後,它的速度將是非常驚人的。   宇宙飛船終於飛出了「明王星」上的大氣層,航進了充滿無窮魅力的太空。   太空的景色對於不經常航行於星際的人來說,無疑具有很大的誘惑力,可惜的是此刻我卻只能枯坐在緊閉的與外界隔絕的艙室中冥想著。   獨自坐在安靜的艙室中,我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明王星」發生的一切,經歷過的一切,聽到的一切都讓我再次的細細回味。   想起了少宗和瑞芬,不,是斯利芬,他們兩人的關係就使我心亂如麻。   想到了麗雪,那個可愛的白衣赤足少女,溫婉熱情,我不由會心一笑。   麥克魯?他應該是我在「明王星」時最不愉快的一段記憶了。   思緒如潮,直到艙室內的時辰器「嘀嘀」作響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才發現一天的時間已經在不知不絕中溜走了。   這時我也才發現,在艙室中的牆壁上一個晶屏閃爍著一些字幕,我不由好奇地凝目張望:   長平,忘了給你在艙室內準備食物,在艙室內右角的壁物櫥內有濃縮食品,就將就著用吧。   我搖了搖頭,一屢微笑已不由展現。   當我真正靜下心的時候,已又過了大半天。   「精神意識體」開始自腦部「神經海」游離而出,進入了「能量空間」,很快的我便找到了自己的「能量氣場」,看著眼前如星河旋繞般的氣場,一些來自四面八方的光點不住地投入到裡面當中,如星河般的氣場又如何能夠探測到它具體的容量?   我遲疑了,但眼前的星河般的氣場實在太吸引人了,我已忍不住要加入到它們當中,去遨遊內裡的乾坤。   忍住興奮,我先回到了經脈之中,但當我成功地把「精神意識體」寄附於一個「守護能量」的時候,我怔住了,因為我發現「守護能量」竟不是單一的能量體,而是由無數個能量密集地組合成的新的能量。它複雜的組合排列我不是我能瞭解的,當我嘗試地想理解它的每一個組合的結構時,才發現看似已經組合成的「守護能量」,其實內裡竟還在不住地變化著原先排列好的組合。   我剛完全的瞭解這一個組合,卻在從頭再來的時候,它竟又和我瞭解的時候不一樣了,而且那些能量的個體竟也產生了變化,不再是我瞭解的那些能量了。   我不得不放棄,最重要的一點是「守護能量」既是由無數個能量個體組成的,那在我的「精神意識體」進入氣場之後,便會被稀釋或者改造。   我可不希望在鐵勝俠的氣場僥倖逃脫的厄運卻在自己的氣場內發生。   由中我早已明白了一個定理,只有是單一的能量組成的氣場如「寒能」氣場,「精神意識體」進入之後才是安全的。   相反的那些由多種不同的能量組合成的「能量氣場」進入之後絕對難逃被轉化或重新組合的厄運。   ※※※   「精神意識體」重新回歸神經系統之後,我頹然而坐,原想趁著這四天航行的時間來理解「能量氣場」的內在容量,沒想到竟會是無處著手。   突然,我想起了在麥韃家的囚室內身體突然爆發出強大能量時發生的事,原本盡我最大的力量都不能拗彎的堅鋼柵欄卻在力歇的時候反又湧生出更強猛的能量,竟輕易地就把堅鋼柵欄擊斷數根,當時自己的經脈和骨骼似乎都受到這個力量的衝擊。   經脈?   一想到經脈,我攸然想到了當時經脈被巨大的能量衝擊時的感受,忍住一陣陣的心跳,我忙再次靜下心來,神識緩緩地內視起身體各處。   神識觸及經脈,我便呆住了。   經脈幾乎比平時漲大三四倍不止,造成這樣的結果看來應該是當時能量巨流衝擊而成的,經脈突然這樣程度的張大,照理說經脈早就該被能量巨流給拉扯衝擊而斷,就如一個茶杯大小的容器突然被強行注入一缸的水,是不可能不破裂的。   在神識仔細地查視下,我才發覺經脈果然到達了斷裂的邊緣,其實正確地說應該是已經斷裂了,值得慶幸的卻是每條經脈的外圍都有「守護能量」保護著,所以經脈雖然被拉扯張大,形成斷裂,卻在斷裂的地方被「守護能量」給補上了,依然維持著整條經脈的完整性。   那些用「守護能量」補遺的地方就形成了如連接體內「能量氣場」的幾條能量光質脈絡了。   突然腦內靈光一閃,我突然想到既然經脈可以為能量所代替形成能量光質脈絡,如果身體的每條經脈都改造成光質脈絡的話,那運轉出能量的時候不就可以是「能量氣場」中最大的的能量了?   因為光質脈絡和肉體經脈不同點在於:肉體的經脈有局限性,運轉出的能量都要受經脈的這一局限。   但能量光質的脈絡卻不同,它可以自由的伸展膨脹。   因此,身體內的各條經脈若真的改造成能量光質脈絡的話,那提升而起的威力將不知計算了。   雖然心裡有了這個清晰的想法,但要具體來做,卻又不知從何處著手。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明白了,「能量氣場」內的能量確實是無比強大的,以前卻因為受到了肉質經脈的局限而不能盡情發揮,就如我本以為使用出最大的力量——十成能量的話,就根本不是「能量氣場」內的最大能量,而是流轉在肉質經脈的局限裡的最大能量。   所以,現在經脈比平時張大四倍時,那以後流轉在經脈裡的最大能量將是以前四倍的十成的能量。   四倍的十成能量看來也是非常驚人的,不難不會連最堅硬的堅鋼柵欄都被我輕易的拉斷碰斷。   由此看來我的實力又再次上升到新的水平,若是經脈全部能量光質化的話,那時我的實力將到達哪種水平,將是我無法意料的。   希望這一天不要來得太晚,我祁願的。   我興奮地令自己甦醒過來,看看時辰器,已是第三天早晨了,離到達地球的航行還有一天多的時間。   想想也沒有必要再閉關了,我站起身來,打開了密閉的艙門。   在我走出艙室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大宗長托我轉交的那封信,不由的頓住腳步。   看來那應該是少宗寫給斯利芬的信,我忖度道。   心裡突然有種私下偷看一眼信中內容的衝動,畢竟那是情敵的信,如果這封信使斯利芬……?   我不敢再想下去,手卻不由的伸進了衣兜,在手碰觸到信的時候,我還是放棄了偷看的衝動,沉吸了口氣,趕忙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突然發覺當一個人靜處一室的時候,總是經不起誘惑的,但在公開的場合卻不同。   (可惜的是我沒有私下偷瞧,如果私下看了的話,或許後面的不可想像事也就不會發生了。)   ※※※   昌浩見我這麼快便出來顯得詫異地問:「你怎麼出來了?」   我故意無奈地道:「不出來不行啊,我是閉關想研究一下武技的一些威力及更好的應用方法。」   「那想通了嗎?」昌浩疑惑地問。   「是想通了,」我歎道,「不過就在我準備試驗一下「聚元指」和「能量球」的威力時,我不得不放棄了?」   「為什麼?」昌浩依然疑惑地問。   看他的神情,我忍不住笑出聲道:「難道你真的想我試驗它們的威力?」   昌浩見狀,沉思了片刻,神色陡變道:「原來如此,我還真的沒有想到,呵呵,如果長平真的如此做了,只怕我們這些人真的要做星際上的浪子了。」想通之後,他也不由地笑了起來。   宇宙飛船在太空中航行了四天,終於抵達地球。   飛船在「科動酋文市」降落後,剛好是午時,昌浩需要與「聯合政府」的宇航部門辦理一些交接手續,我也順便的和他辭別。   一路往「風神市」疾飛而去,為避免惹人注目,我飛行的路線選擇在「星時速航行軌道」上兩百米,然後才盡情地往「風神市」的方向飛去。   我保持著時速三千公里的速度飛行,終於在五個小時後到達了「風神市」,眼前熟悉的城市讓我禁不住一陣的歡喜。   隨之一個讓我心跳的倩影浮現腦際,斯利芬,她現在怎麼樣?不知她是否還在生我的氣?   對她深切的思念迫使我毫不停頓地就朝著「風神古武術學院」疾飛而去。   進入學院之後,免不了和學友們一陣熱絡的閒聊,在滿足了學友們對「明王星」的好奇之後,我也從學友們的口中得知姐姐被學院錄取了,現在已是「明智學堂」正式的女學員了。   隨後,我拜訪了刀葛海老師,嘮叨老師這次真的是名副其實地嘮叨了好長時間,從他那裡出來後,天已黑了。   203宿舍   剛到我在學院的宿舍時,不但燈火通明,還人聲鼎沸的。   「糟糕!」我低呼一聲,原本想趁著夜晚去見斯利芬的,看來計劃又得破滅了。   苦笑地飛向宿舍,果然是罪魁禍首又是姐姐,不但力量學堂的學友們都到了,竟連「明智學堂」的一些女學員也都被她拉來了幾個。   梨可飄、洪寶珍、莫蓮娜以及幾名不曉得名字的女學員。   她們和學友們唧唧喳喳地不知在歡談著什麼,聽聲音氣氛還十分的熱烈。   我不由仔細地邊行邊聆聽,才發現竟是姐姐在揭發我童年時的一些往事。   看來姐姐已不知透露了我多少的童年,阻止也已不及,我只得訕訕地走了進去,無奈地和他們閒扯了起來。   姐姐她們的話題免不了又圍繞在「明王星」上,我無奈地簡略地述說了「明王星」的一些生態環境以及人土風情,當然避免了那些科技集團陰謀的狙擊和殘酷的流血事件。   聽我說到「羅工世家」的特產「桂茶」竟是由人體真元培養而成的時候,他們也都顯得很驚歎。   「明王星」的神奇武學使得他們更為欽慕,從眾多的武學者的角度上來說,「空中城市」的空中武學自然是他們第一嚮往的,可惜的是能夠被錄取的寥寥無幾,所以,「明王星」這個武學聖地就成了他們的第二目標,也是最有可能實現的目標。   我突然發現梨可飄神色有些異樣地喃喃說著什麼?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我有些感歎,她無疑是個十分優秀的女性,可惜的是在這次的「古武術大賽」中她和翻天量遭到淘汰。   「翻天量?」   想到這個人,我不由衝口說了出來。   「學長,你說翻天量嗎?」邱星佳撇嘴說道,「這傢伙在「古武術大賽」中被淘汰之後,就無故失蹤了,這麼久了也不見他回來。」   我皺眉道:「星佳,不要幸災熱禍。」   「嘿嘿。」邱星佳訕笑地摸摸肥圓的腦袋,不敢出聲。   翻天量是個心高氣傲的人,看來這次失敗對他的打擊相當大,希望他不要想不開才好,我思忖著。   ※※※   好不容易,學友們相偕才散去,對姐姐也在「風神學院」就讀,我是由衷的高興,對她這種半吊子的武技來說能夠進入「風神學院」也是她的機遇,我也替她高興。   人去樓空,此時已是凌晨三點了,沉坐在床邊,我遙望著窗外,四周依然黑壓壓的一片。   靜,靜到了極點,我能夠清楚地聽到心臟蹦跳的聲音以及呼吸的聲響。   再也無法忍受心頭的騷動和深切的思念,心神開始向著斯利芬所在的宿舍延伸而去。   心神所到之處看到的依然是一片漆黑,感覺著斯利芬宿舍的具體方向,心神一再延伸,終於漆黑的空間中一屢燈光吸引了我。   心神立刻覆蓋了目標地。   是她!   斯利芬!她靜立在窗前,窈窕的倩影被燈光拉得長長地照射在地面上,蕭索的背影令我不由的一陣心疼。   瞬間我出現在她的背後,一下子就把她深深地抱在懷裡。   我明顯地感應到她渾身突然沖騰出強勁的力量,但就在我用力抱住她的剎那,她已察覺到我的氣息,已經快震出的能量又突然的被她收回了體內。   把頭深深地埋在她的髮際,我喃喃地訴說著這段日子對她的思念。   情海再次翻騰,離別的這段時間使我們都嘗受到思念的折磨,沒有時間去顧及其他,我們沉入了奔放的渴求探索之中,去實現那身心得到剎那奔放的美妙時刻。   一切的一切都在這場狂熱的翻雲覆雨中化作雲煙消散了,我們都能夠感受到彼此對對方深沉的愛憐,一切都無需再多加解釋了。   看著懷中的可人兒滿足而甜美的睡臉,我的身心得到了決大的放鬆,對她以往的戀情,我還是對我現在擁有的較有信心。   我相信我的感覺不會有錯。   無論少宗以前與斯利芬的感情有多濃厚,他也只代表一個過去式,我才是可以為她付出一切,甚至的生命的人,才是她真正擁有的一切。   想起了少宗,我也才想起了那封信,看著放在床下的那堆凌亂的衣服,那封信悄悄地露出了一角,似乎正迫不及待地要尋找它的主人。   呆呆地看著那露出的一角的信,心頓時震住了,信的內容是什麼呢?要交給她了嗎?   懷中的人兒動了一動,我忙移開視線,一雙明亮的眼眸正偷偷地瞅著我,接觸到我的眼神之後,她羞澀地閉了起來。   一抹紅暈悄悄染上了白皙嫩滑的臉蛋,我再次心動了。   「唔……嗯……唔……嗯阿……」   讓人氣血沸騰的嬌吟曲,又浪漫地作響了起來。   晨曦在窗外露出曉色的時候,我輕輕地吻別了嬌柔慵懶的斯利芬,才悄悄地趁著曙色回到了宿舍。   這一晚,我們除了陷入濃烈的情愛之中外並沒有交談,而我也沒有把信交給她,不知怎的,我突然有種的不安感覺,使得我不敢把信交給她。   按照學院的規章,我先去晉見了院長,向他報告這次參賽的過程。   ※※※   在進入院長室後,像座山般的院長雖然和以前沒什麼兩樣,我卻覺得多了些什麼,他雖然和以前一樣閉著眼睛,像座山般動也不動,但不知怎的,我卻覺得他的每個地方都在動,動感不是來自於他的身體,而是來自於室內的各個角落,在我的感覺裡,眼前山一般的院長不是院長,反而看不見的角落卻到處是他的蹤跡。   這是種奇怪的感覺,也是十分荒謬的感覺,但我卻確實這樣感覺到了。   接著,在我報告完之後,院長的聲音又從四面八方傳來,那些聲音自我感應到的角落裡傳來,似乎在證明我的感覺沒錯一般。   他說些嘉許的話,認定了我取得的的成績,並祝賀了我。   出了院長室,我又直接去找副院長,正式辦理退學手續,在他那裡我才知道威克爾和麥天都已經先後辦理了退學手續,由於他們非凡的成績,大天武師破例地為他們講授一些武學知識。   這就難怪昨晚姐姐拉來的人中沒有威克爾了。   副院長自然也給了我一些嘉勉,並叫我在一塊鑲嵌花邊的金剛石石板上簽名,那是代表為學院取得最高榮譽的認證。   我自然欣然應允。   我沒有注意到金剛石的旁邊放著一支筆,而是直接豎起了食指,力量貫注指尖,以指代筆一氣呵成地寫下了夏長平三字。   副院長駭然地看著我,然後讚許地對著我道:「看來長平同學的武學大有進境,實在可喜可賀,修習了空中武學之後,必定更上層樓。」   (註:金剛石是所有自然成形的石礦物中最為堅硬的,科技上使用的堅鋼有很多都是提煉於這種礦物質。)我淡笑道:「謝謝副院長誇獎。」   副院長微笑道:「長平同學以指代筆,每一指都深淺有度地刻畫出每字的神韻,看來威克爾同學和麥天同學可有得挑戰的了。」   我一怔,才猛然發覺靜靜擱在金剛石石板旁邊的筆。   我訕訕道:「副院長,我……這個……」   副院長道:「你這樣做很好,這代表不凡的實力,也只有擁有不凡的實力才能登上本學院的榮譽榜。」   辦理完退學手續,我心情沉重地回到宿舍,想著等到「空中城市」的錄取通知書來到的時候,我便要離開學院,和斯利芬這一別將不知要多久才能夠再見面?   內心便不由有些黯然神傷。   現在正好是學友們的課業時間,我難得清淨地沉坐在床上,從兜裡拿出了大宗長的那封信,看著手中的信,原本輕若無物的信此刻竟彷彿重愈千斤一般。   沉重地歎了口氣,突然發覺這封信我竟然不敢交給她了。   回想著凌晨時的甜蜜溫馨,濃情蜜意,手中信越發顯得沉重。   沉思良久,我決定還是盡早的把信交給她,畢竟斯利芬和「羅工世家」有過一段淵源,縱然私心再怎麼不願,縱然這封信對我和她之間的影響再怎麼巨大,我也沒有權利不把信交給她。   而且,我絕對相信她,也相信自己。   想通了這點,心情頓時輕鬆了起來,我把信收回兜裡,站了起來。   能量微一運轉,我不由懸浮起來向著「明智學堂」的方向飄飛而去。   此刻的「風神學院」由於課業的時間尚未結束,偌大的校庭顯得空曠而寂靜,甫到「明智學堂」的校場前,一少女正在練劍,劍氣湧動,光寒四周。   莫蓮娜?   ※※※   雖然人影裹在劍影中,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走到這裡,我不禁有些遲疑,一時心血來潮,就這樣飛到這裡,其實心裡真正想幹什麼?又說不上來。   「長平學長!」   正在遲疑間,莫蓮娜已經發現佇立在校場外的我。   見她迎了過來,我訕訕地看著她,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解釋為何到這裡來。   「長平學長是來找夏蕾姐的嗎?」莫蓮娜微笑地道。   「姐姐?」陡然間想到姐姐已經是「風神學院」的正式學員了。   我點點頭,順口問道:「姐姐呢?」   「夏蕾姐在裡面,要不要我去叫她?」她的態度十分熱情,我也從她那熱烈的眼神中發現一屢情意,心裡一驚,我忙道:「不用了,我只是順便來看看,不打擾她了,姐姐以後就請你多關照了。」朝她一點頭,我忙匆匆飄飛而去。   逃難似地離開「明智學堂」,我靜靜懸浮於校庭上空,此時還未近中午,我突然想到已經有許久未曾和外星植物交流過了,也不知道它們的近況如何?   想到這裡,我沉吸了口氣,轉而向著「不色山」的方向疾掠而去。   不一會兒工夫,我就已到達了外星植物的生長地,那是在不色山的一處低窪之地,有肥沃的土壤及豐富的地下的河流,是最適合外星植物生長的一處環境了。   一到那裡,滿目儘是一片蔥鬱的綠色世界,外星植物看來繁殖得相當快,不但低窪處處是它們的身影,連較高的山坡都開始蔓延了。   正在讚歎間,腦部已明顯地感應到它們那熟悉的生命能的氣息。   遊目察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選擇了一個藏身之所之後,「精神能」馬上游離而出,很快的在「能量空間」中我就找著了外星植物那大團閃耀著綠色的生命能。   「孩子,我們又見面了。」接收到外星植物的信息,我不禁感到一陣溫暖。   「是啊,我非常想念你們。」我們精神彼此全無隔閡地交流著,我們似乎已經溶為一體,再無分彼此。   「孩子,你很好,沒有讓我們失望,你的變化很大,我們很欣慰,未來的宇宙之旅相信你也一定能夠做到。」   「宇宙之旅?」我疑惑地問。   「那是在未來可能將履及宇宙各星系的一個災難,而這個災難已經從我的家鄉異地星開始了。」外星植物有些傷感地說。   「那是什麼災難?遍及宇宙各星系?也會延伸到太陽系和銀河系嗎?」   「這是肯定的。」外星植物道。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我有些不相信。   「自從家鄉異地星和我們斷離了聯繫,我們依然把能量往太空中搜索,向家鄉發出信息,嘗試著和它們再次取得聯繫,可惜的是一直沒有結果,前些日子我們再次這樣做的時候,竟然接收到了遠離我們家鄉「綠色星系」達六億光年的「流落族星系」發出的救援信息,我們才知道家鄉和我們斷離聯繫的原因是受到了宇宙惡魔生物的攻擊,現在惡魔生物已經開始向「流落族星系」展開侵略,「流落族星系」的族類才開始向宇宙散發求援信息。」我震住了,外星生物所說的簡直就好像是科幻電影中最常看到的情節,這些都是真的嗎?   ※※※   我馬上就相信是真的了,雖然現在在人類的領域裡還無法真正探索到有智慧的高級外星生物的蹤跡,還不能真實地證明外星高級生物的存在,但我不是可以證明嗎?   外星植物就是一種十分偉大的高級外星生物,也就是說,宇宙中確實有著許許多多的生命存在著。   它們也像人類一樣會因為某種利益而展開侵略。   「惡魔生物是種什麼樣的生物?沒有人能抵抗得了嗎?」我接受了外星植物的信息問道。   「那是種什麼生物,我們完全不知曉,但能夠被評價為「惡魔」的生物,一定十分的可怕。」   我沉思著,緊跟著,我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們剛才說「宇宙之旅」我一定能夠做得到?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惡魔生物侵略到太陽系和銀河系的話,你們人類將不能倖免,到時人類浪跡宇宙只怕是不可避免的。」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孩子,你不要擔心,這些都是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目前最重要的是你要突破人類體能的局限,去達到一個至極的水平,也許在將來將會十分有用。」   我沉默了。   意識回歸身體後,我突然發覺世界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地球在我的心裡已經不再廣大,就連太陽系也顯得如小溪般狹小。   在我的心裡已經突破了人類心理的極限,展放到無窮的宇宙穹蒼去了。   我不再認為人類是宇宙中唯一的高等智慧生物,因為在宇宙中還有許許多多人類未知的存在。 ∼第十章∼     怔怔地坐在「不色山」的山坳,我沉思了良久,思緒陷入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迷惘之中,飄飄忽忽的,似乎想了很多事,又轉眼就已忘卻,思緒就一直這樣沉浸在飄忽之中。   當天色完全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的時候,我才清醒了過來,意識清醒之後,這段時間到底想了什麼也完全沒有印象了。只是心裡莫名地多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如座巨山沉重地壓在心坎上一般,感覺到無比的沉悶。   昂首望向無窮盡的蒼穹,在遙遠的星系真的有惡魔般的生物在對別的生物展開侵略嗎?走出太空還沒有多久的人類在未來真的會遭受到外星生物的侵略,真的會被迫流浪宇宙嗎?   生存到底為了什麼呢?   生命又是什麼呢?   「孩子,你不要擔心,這些都是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目前最重要的是你要突破人類體能的局限,去達到一個至極的水平,也許在將來將會十分有用。」   想起外星植物說的這句話,突破人類體能的局限?怎樣去突破?   我沉思著,突然想到目前我體內經脈半能量化的情況,如果經脈全部能量光質化的話,不也是突破了人類體能的一個局限了嗎?   模糊間,腦際似乎閃掠過一些雜亂的畫面,一些奇形怪狀的生物閃電般地浮現腦際,背生雪白雙翅,天使般形狀的人類,如蚯蚓般渾身佈滿粘液的巨大條狀物。   腦際突然間浮現這些畫面,使我頓然呆住,記憶中決不曾見過這些東西,為什麼腦際會突然浮現出這些奇怪的生物?   我感到腳底似乎延伸起一股絕冷的寒意,瞬間身體彷彿浸泡在冰天雪地中一般。   我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中,腦際間閃過的畫面中的生物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帶著難解的念頭,我歎了口氣,才飛出了「不色山」。   今晚的夜不見一絲星光,陰沉沉的,無窮盡的宇宙彷彿成為一隻隻怪獸一般盤踞在頭頂,讓人對這黑暗產生出莫名的恐懼。   懸浮在「不色山」山頂,才看到遠處的「風神市」傳來淡淡朦朧的燈光,城市的夜景為陰沉的黑暗帶來一絲光明,也帶來一絲溫暖。   回到學院,我飛上了鐘樓頂端,此時的心情依舊十分沉重,對於外星植物所說的一切,我完全相信,也相信在未來的時候,強大的外星生物將會侵略到銀河系,人類也將面臨不可想像和無從意料的災難。   從外星植物給我的信息中,我明白惡魔般的外星生物侵略銀河系將在不遠的將來,不然它們不會叫我努力去突破人類體能的局限,不會告訴我說在未來可能會極有用。   但是,我要怎麼做呢?   仰望漆黑的蒼穹,陰雲密佈,突然,黑暗中迅猛地劃過一道閃電,剎那間整個世界得到一段短暫的光明。   緊跟著是一聲巨大的雷鳴轟隆響起,不到片刻,凝聚許久的雲層向大地撒下了豆大的雨點。   呆呆地坐在雨中,我沒有閃躲,傾盆而下的大雨頃刻間就濕透了我的全身,我渾不在乎。怔怔地看著空中不時劃過的一道道閃電和一陣陣雷鳴,心靈似乎也在翻滾,如閃電般掠過一道道靈感,但又不是我能抓住的。   一道更為粗壯瑰麗的閃電,一聲更為震耳的雷鳴,我從紊亂的思緒中驚醒,感到渾身陣陣濕冷,不由打了個噴嚏,沒有能量守護的身體看來已經受到了風寒,我吃驚地想著。   隨著意念的運轉,「守護能量」馬上從「氣場」中游離而出,瞬間佈滿全身各條經脈,身體慢慢懸浮起來的時候,能量也驅散了體內的寒氣,並在身外尺餘處布起了個「防禦罩」,傾盆的大雨雖已不能侵入我的身體,可惜的是全身已經濕透。突然想到若是我擁有如「羅工世家」少宗的「炎能」能量的話,現在豈非可以烘乾濕透了的衣服了?   頂著連綿不絕的傾盆大雨,我回到了宿舍,換了身乾淨的校服,悵然地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那片漆黑的世界,聽著耳邊傳來嘀嘀嗒嗒的落雨聲,整個世界突然顯得一片空洞。   也許,空洞的不是世界,而是心靈。   信?   陡然間我想到了大宗長托我轉交給斯利芬的那封信。   身一個急速旋轉,我急忙從那堆換下來的濕透的衣服中找出了那封信。   信封不知是用何種材質製造成的,雖然沾著雨水,卻看不出絲毫的損壞,抹去那些雨水,依然是封完好的信。   不知怎的,好像有種失望的感覺。   心裡一驚!   我這是怎麼啦?   難道我內心竟希望這封信……?   我用力地搖了搖頭,不敢再想下去。   「我最親愛的孩子,我感受到你心底對情愫的那股茫然,孩子,情不是你生命的全部,你的心靈不應死守著對情的反應,那會蒙蔽你的心靈、神智,你會看不見發生在你眼前真實的事情,孩子放鬆心靈讓它自由去奔放吧!」   突然間,耳際似乎再次傳來在神秘空間中那個神秘的聲音,這個聲音這次是這麼清晰地展現在耳旁,不,不是耳旁,而是字字清晰地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是啊,情不是我生命的全部,一個人一生之中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我已經知道人類在未來將面臨著怎樣的災難,卻又陷入感情的患得患失之中,不去思索眼前真實的事,這是我應該做的嗎?   神智陡然清醒了起來,沉重地籠罩在心靈的烏雲仿被一道凌厲的雷電一下子擊散成四分五裂,心靈徹底的清明了起來。   閃電般的思考,我已經想到了目前要做的一切事情。   瞬間便靜下心來,「心靈觸動」向學友們的宿舍延伸而去,首先我找到了高志遠和段青刑的雙人宿舍,施展出「瞬間移動」出現在他們面前。   已經熟睡的兩人被我喚醒之後,他們顯得十分驚訝。   微笑地站在他們面前,我制止住他們想要說的話後,才說道:「我曾經說過要教你們我領悟的一些適合你們的技能,今晚上是我來實現諾言的時候。」   高志遠和段青刑兩人顯得十分驚喜和激動。   我制止住他們:「你們先不要激動,聽我說,其實我領悟到的一些技能本不適合你們使用,憑你們現在的能力是很難達到要求的。」   看到他們兩人由激動到失望,我歎口氣道:「你們不要急,由於情況有些特殊,未來可能有些難以意料的事情將會發生,所以我要使你們盡可能的提升能力,畢竟你們是我相處多年的朋友。」我皺起眉頭,想到外星植物所說的一切,我就輕鬆不起來。   「長平學長,發生了什麼事了嗎?」心思靈敏的高志遠敏感地問道。   「不說了,反正你們盤膝入定,先靜下心來,我會利用本身的能量幫你們打通全身經脈,你們的能力也許會馬上提升幾倍,至於你們能力提升之後學不學得會我教授的方法,就全靠你們自己了。」我凝重地道。   聽到我要打通他們的經脈,段青刑個高志遠同時歡呼起來,打通全身經脈是一個武學者步入高手行列的途徑之一,但基本上來說,一個武學者要靠自身的修為達到全身經脈皆被貫通是很難的,甚至要花費上許多的歲月,有的甚至是窮一生的歲月都未能如願。(其實我自己的經脈,也非我自己打通,而是全靠外星植物用強大的生命能量幫你打通的。)而今,他們竟然聽到我要為他們打通全身經脈,怎不叫他們欣喜若狂?   「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說明,你們的經脈是被我強行打通的,不是靠自身的修為一步一步達成,所以經脈在被我打通之後,就會一直維持在擴張後的水平之中,不過,也不是不能夠再加以提升。在我教你們一種吸收同屬性能量的應用方法之後,你們只要努力,還是會有機會重新改造你們的經脈容量的,這要靠你們的天分和努力了。」   聽我說完之後,志遠和青刑兩人毫不猶疑地表示要接受我的行動。   其實我相信此時他們的心裡,就算以後打通經脈之後真的要維持在一個水平之中,他們也會願意的。   畢竟能在瞬間提升能力好幾倍,誰也不會拒絕的。   我歎了口氣,開始一一為運轉出「守護能量」為他們疏通全身各處經脈。憑我現在擁有四倍的十成「守護能量」,要打通他們全身的經脈實在容易不過了。   我無須用到四倍的十成能量,在我運轉出十成的「守護能量」時,就足以衝開他們阻塞的經脈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我疲累欲死,今晚上透支了大量的能量,相信「氣場」內的「守護能量」轉化的也沒有透支的快。   不過我還是很開心,畢竟今天晚上我幫大部分的學友們提升了能力,有朝一日,外星生物真的入侵地球的時候,他們起碼有些能力可以自保了,說不定還會是一支生力軍呢?   現在最開心的當然是學友們的,突然提升好幾倍的真元能量,只怕梨可飄或是翻天量也不一定能夠比得上他們?   回想起當我被外星植物以強大的生命能壓制住走火入魔時暴亂的真元能它們順便疏通我全身各經脈的時候,除了使我不局限於固定經脈的路線運轉外,並沒有發生能量突然提升幾倍的感覺。   可這次我幫學友們疏通全身各經脈的時候,他們的經脈不但擴張了三倍,容納真元能量的氣海竟也擴充了好幾倍。   也就是說他們的實力真的如我意料的提升了,我想出現這樣的差異也許是能量不同吧。   外星植物使用的是它們的生命能,也就是它們耐以生存的能量,就是它們的思想和精神合一的能量。雖然也汲取於「能量空間」,本質上已經不屬於宇宙中任何屬性的能量了。   而我的「守護能量」是提取自「能量空間」的能量,是汲取宇宙中的能量,並不包含我生命能和精神思想能量,所以才會間接地改造學友們的經脈。   雖然學友們的真元能比梨可飄等人深厚了,實際上較量起來的話卻不一定能夠贏。   他們真元能是提升了,但本身應用的技能並沒有進一步提升。   就好像一個窮光蛋突然擁有萬貫家財,一時間卻不知怎樣使用一樣。反正這些就靠他們自己花些時間去摸索和修煉了。   我輕鬆地躺在床上,不到片刻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一覺醒來的時候竟已是日上三竿,學友們果然遵守我的建議,專心地適應提升起來的能量,沒有來打攪我。   伸了伸懶腰,我從床上坐了起來,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世界,經過昨晚暴雨的洗刷,一切事物都顯得那麼清新。   正在凝目看著窗外的景物,驀地感覺到一股能量氣息迅速地接近中,稍微地探索之下,我已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果然,一會兒工夫,邱星佳急沖沖地飛掠了進來,經過昨晚我為他打通全身經脈之後,他的真元能量雖然大幅度提升,卻依然改不了毛躁的本性。   不過隨手投足間倒還多了些沉穩。   「長平學長,長平學長……」他的胖臉顯得有些激動。   「怎麼啦?」我皺起眉頭。   「好消息,好消息。」邱星佳激動地揮手,「『空中城市』的錄取通知到了,到了……叫你去……」   心不由猛烈地一跳,聽到這個盼望已久的消息,我還是沒能沉住氣,一把攥住邱星佳的手,我激動地道:「在哪裡?」   「副院長正在接待他們。」   匆匆趕到學院接待室,在外面平靜了下心情,把能量內藏氣場後,我才走了進去。   一進接待室,眼睛一亮,心臟猛不由咚咚地劇烈跳了起來,一個我想不到會碰到的人首先吸引了我的目光。   神秘女郎?   在「科動酋文市」的「易觀風樓」樓頂偶然遇見的那個神秘女郎竟然出現在我面前。   她的眼神已不再是上次我見到的那般空洞,反而充滿了清澈與靈動的智慧,絕美的風采、神秘的氣息造成她始終散發出一種震撼人心的魅力和吸引力。   接觸到我的目光,我敏感地發覺到她的眼神中帶點微笑,不知怎的我竟然如中電擊一般,心臟不由更加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在這個神秘女郎面前,我突然發覺到自己竟是這麼的無力。   「咳,長平同學!」副院長的聲音驚醒了一直呆呆看著神秘女郎,渾然忘已的我。   「啊?」我回過神來,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舉動顯得過於無禮,看向神秘女郎的時候,她竟然沒有生氣的表情,反而說道:「很高興,又在這裡見面。」   聲音雖然平淡,卻有著一種說不出好聽的感覺。   我有些手足無措。   「你們認識?」副院長奇怪地問道。   「有過一面之緣。」神秘女郎淡淡地道。   「沒想到漣漪小姐和夏長平同學也有一面之緣啊?」一個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突然道。   我詫異地轉過頭,這時我才發現接待室中原來不止副院長和那位神秘女郎兩人,不但威克爾和麥天都在一旁,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還有兩位我曾經見過的人。   那是兩位身穿白色武士軟袍的老者,一個方框臉,滿臉的鬍渣子,一個臉色慘白,身材十分瘦削。   這兩人我也曾經有過一面之緣,那是在「科動酋文市」,「能量光球」產生異變,在武鬥場上空遇到的三位老者之中的兩位。   我記得還有一位是臉上留有三屢黑鬚的,他沒有來。   「是你們?」我詫異地問。   「長平,這三位就是『空中城市』的校師,這兩位是就是在空中把昏迷的你送到『智慧會館』的武老和唐老。」副院長和那兩位老者也有過一面之緣,所以他向我介紹道。   「漣漪小姐是『空中城市』傑出的武道家,也是一位傑出的校師。」   「漣漪?」我心裡暗暗忖度著,「很美的一個名字。」   「你們好!」我向他們打了個招呼,接著才走到威克爾和麥天兩人旁邊。   和威克爾、麥天打了個無聲的招呼,我們開始靜靜等待副院長和三位「空中城市」的校師公佈結果。   「都到齊了。」武老看了一眼我和麥天和威克爾三人,「我是『空中城市』的一級校師武獄,也是武堂的長老之一。首先我代表『空中城市』慶賀『風神學院』在這次的武術大賽中取得可喜的成績,再來就是恭喜三位在『武術大賽』中優秀的表現,你們三位一致獲得進入『空中城市』修習高等武學的權利,現在我來公佈一下你們的成績。   夏長平,由於你在『武術大賽』中驚人的表現和不凡的實力,你是唯一獲得進入『智者武堂』修煉『智者遺技』的人。   麥天,你的特殊表現,獲得進入二級武校修習空中武學的資格。   威克爾,你在『武術大賽』中的表現,證明出你是個可以發掘的人才,因為你自己的努力,你被批准逗留『空中城市』六個月,由我們武堂長老培訓,表現優異的話,你將可升級進入二級武校成為正式生。   這是你們的錄取卡,在十二月一日,你們要到達『萊茵河市』的『肯特林堡』,『空中城市』的人將帶領你們進入『空中城市』。」   武獄說完把三個不知以什麼物質雕塑十分精美的卡片遞給我們,看著手中的卡片,極為細密的紋路盤絲錯雜,每一條紋路細看下卻各有去向,雕刻得極為精細。   「十二月一日?今天是十一月八日,也就說還有二十多天我就要去一個新的環境修習我嚮往的武學了。」「空中城市」的人走後,回到宿舍,我沉重地做在床邊,思忖著。   「原來『易觀風樓』見到的那位神秘女郎竟是『空中城市』的人,難怪她那麼神秘,漣漪,很有意境的名字啊,奇怪的是,為什麼每次見到她,我總是有些無力感呢?心臟為什麼總會異常劇烈地跳動起來?如果她對我施展了精神力,倒還說得過去,可是並沒有啊,為什麼見到她會如中『精神震撼術』般的心靈震盪?」   我用力地搖了搖頭,筆直地躺了下去,看著頭上雪白的天花板,心情頓時一片紊亂。   「空中城市」的錄取卡已經拿到了,學院的退學手續也辦妥了,我現在想到哪裡,都十分自由,可是,斯利芬……   一想到斯利芬,我立刻坐直身體,把兜裡的信拿了出來:「是該交給她的時候了。」   猛地感覺到「能量氣場」傳出湧動,「守護能量」瞬即遍佈全身,我立刻感應到姐姐的「能量氣息」正在接近中,除了她外,並無其他人。   我皺起了眉頭,暗歎短暫的寧靜又要被破壞了。   跟著眉頭一展,姐姐來的正好,我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時機替她衝開全身經脈。   「小弟,小弟……」姐姐「呼」地推開門,道:「聽說你已經拿到了錄取卡了,什麼東西,給我看看?」   我好笑地看著她,原以為她是來恭喜我的,沒想到卻是對「空中城市」的錄取卡起了好奇心。   把錄取卡給姐姐觀賞之後,我才說道:「姐姐你來得正好,過些天我就要離開學院了,所以我想替你打通全身經脈,讓你的能力提升起來。」   姐姐瞪大了眼:「你……你說什麼?」她一付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我。   我聳肩笑道:「你不要詫異,昨晚我已經幫志遠他們打通了全身經脈,不過若是靠你自己實力達到經脈完全貫通的話,提升的能力可能將比我為你打通的要強上幾倍。所以,要不要我幫忙或者是要靠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   為姐姐打通經脈之後,瞧她滿面紅光,能量氣息翻滾的情景,我由衷的感到高興。   「姐姐,我到『空中城市』之後,你有空就去『不色山』,上次我帶你精神神遊時遇見的外星植物就在那裡,它們看來對你有好感,如果你能夠感應到它們存在的話,相信對你的武技會有很大的幫助。」我淳淳囑咐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對它們也挺好奇的,有空我一定會去看看它們到底長什麼樣子?」姐姐道。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這樣違背武學成長例條,耗費大量能量為他們打通全身經脈,真的擔心外星植物所說的災難會很快降臨到地球。   一想到這未來不可意料的災難我就輕鬆不起來。   「小弟,你是不是有心事?」姐姐狐疑地看著我。   我搖頭道:「沒事,好了,你回學堂去吧?記得要耐心地練習我交給你的方法,這樣的話,就能夠直接汲取『能量空間』中同屬性的真元能量了。」我再次囑咐道。   送走了能力陡然提升,顯得意氣風揚的姐姐,我再次拿起了信,終於下定在今晚把信交給斯利芬的決心。   想到再過不久就要離開生活了八年的學院,內心突然有種依依不捨之情。信步地走出宿舍,我漫步在寬闊的校庭之中。   學友們遵從我的吩咐,都在閉關掌握體內提升起來的真元能量,熟悉經脈貫通後能量的運轉,所以偌大的校庭,看不到半個「力量學堂」學員的身影。   信步來到學院食堂,其實我並不感到餓,只是突然有點懷念食堂的一切和已經久違的食堂食物。也編製怎麼原因,自從上「修行台」三個月,沒有吃過丁點食物後,我的抗餓能力直讓我吃驚,許多天不吃東西,也不覺得餓,還經常忘了該吃些食物補充體力。   想想都不由感到困惑,所謂人是鐵,飯是鋼,可現在食物對我來說,已不是最重要的東西。心裡突然有種奇怪的想法,也許該找個時間試驗一下自己到底能夠抗餓能力可以持續多久?   走到食堂的時候,已有許多其他學堂的學員湊在一塊聚餐,從他們看我的眼神中,我找到的不再是以前充滿敵意挑釁和不屑一顧的眼神,而是崇拜與敬畏。   看到這些變化,我感到內心升起一股極大的虛榮感,無論怎樣,我總算替學堂帶來了榮譽。   其實自從我昨晚替大部分的學友提升能力之後,「力量學堂」已成為名副其實最有力量的學堂了。   黑暗再次主宰了時間之輪,夜幕降臨。   在我出現在斯利芬的宿舍的時候,她又站在窗前,秀眉微蹙,修長飄逸的身影散發出一股落寞,也散發出了一股冷。   我靜靜地站在她身後,突然發覺我竟不能再向上次一般,把她緊緊摟在懷裡,給她溫暖。   她明顯已發現我的蹤跡,卻依然沒有撤棄她的冷。   「我……」我嘴裡張了張,下面的話已不知如何接下去。   她靜靜地回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顯得甚是冷漠。   我沉默地把信拿了出來。   「這……是……是羅工世家的大宗長……托……托我……轉交給你的……的信……   信。」這句話彷彿有千斤般的重量,我說得十分的吃力。   她冷冷地看著我,面對我的舉動,竟沒有感到絲毫的詫異。   當她接過我手中的信時,我發現她本來十分冷漠的眼神突然變得複雜起來,接過信後的手也剎那有些顫抖了起來。但只轉瞬間,她又用冷漠武裝了起來。   內心突然針刺般痛苦,我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她背過了身,但捏著的那封信顯得是那麼的用力,因為過於用力,手指不由在那封信滑動了起來,發出「吱吱」響,雖然聲響十分輕微,但在此刻的氣氛中,卻顯得那麼的驚心動魄。   信緩緩地被她那修長柔美的手指中挑了開來,我看不到信裡面是什麼?但我發現她本來堅穩的身體突然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芬。」我急喊了一聲,下意識地想用力地摟住她,給她信心和安全。   手剛環繞過她的纖腰,從她的身體突然迸散出強大的能量氣流,靠近她的我如受重錘,胸口一悶,已被她的能量震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掉下地來。   沒有加以提防的我一時間氣血在體內翻滾著,口腔感到一陣甜意,嘴角已溢出了鮮血。幸好體內各器官和經脈都有「守護能量」在外層守護著,我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你快給我走,我現在不想見到你!」斯利芬眼神中佈滿了痛苦和矛盾的色彩,鐵青著臉對躺倒在地的我道。   我緩緩地站了起來。   「我只相信一點,我永遠都不會背棄你!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以堅定的口氣說完這句話後,我瞬間就消失在宿舍之中。   針似乎在一根根狠狠地插進我的心靈,我內心充滿了痛苦,敏感的心在感受到她那股冷漠之後,已深受打擊。我不懂前天晚上還那麼甜蜜溫馨,為什麼今天晚上竟然會冷漠如冰?   愛一個人,是不是不需要言語,就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心意?   愛,是不是會使人變得脆弱?   我不懂。   從校庭中,我忍住強烈的痛苦和直欲要發洩出來的狂嘯,筆直地向黑夜的虛空中沖飛而起,沒有目標,只有一個念頭,往上衝,往上衝,我要找個沒人的地方發洩我心中的痛苦。 ∼第十一章∼     全身迸散出巨大的能量,身體以閃電般的速度向漆黑的天際沖飛而去,片刻間感到身體傳來輕微的阻力和四周籠罩的淡淡濕氣,我意識到已經越過了雲層,憑我現在這種速度,再過不久可能就要衝出大氣層了。   對宇宙太空的危機感震動著我此刻顯得格外酸楚的神經,在感到空氣十分稀薄,四周壓力增大的時候,我終於強制自己停下向上疾飛的速度,昂首發出了狂嘯。   聲浪一波波地往四周輻射開去,身體也在瞬間向四周爆散出強大的能量氣息,感覺到壓力頓減,但心靈卻顯得更加的沉重。   斯利芬在看完那封信後痛苦和矛盾的神情再一次浮現在我的腦際。   「為什麼!為什麼啊?」我瘋狂地揮動著雙手。   「為什麼會痛苦?為什麼會矛盾?難道我的愛會使你痛苦?會使你矛盾?難道少宗的一封信就能輕易地勾起你對往昔的情感?那我算什麼?你對我的愛到底又算是什麼?」向著黑暗中的虛無我吶喊著。   思緒紊亂地思索著,每一個疑問,心靈的酸楚便多上一分。當我在「明王星」瞭解到斯利芬和少宗的關係之後,回想起和她的一切,我以為已經成功地取代了她往昔的情感,現在我才發現到那是錯誤的。   傷害?心靈感受最深的也許是自尊所受的創傷。   呆呆地懸浮在大氣層中間,我讓四周的壓力折磨著我的身心,讓輕微得幾乎無法察覺的稀薄空氣限制住我的呼吸,在這一刻,我似乎讓身體和意識分離,變成兩個不同的部分存在於四周。   不知過了多久,當身體傳來暖洋洋的感覺時,我回醒了過來,眼睛首先接觸到的是一大片刺眼紅光,如顆大火球的太陽高高懸掛在宇宙之中,雖然有濃郁的大氣層阻擋了太陽的大部分光線和熱量。我依然感覺到眼睛傳來一陣迷濛與刺痛。   不由伸手遮擋住雙眼,微瞇起眼從指縫中看向已是青天白日的世界,不知不覺間,時間飛快的流逝,又是一個嶄新的日子來到了。   掃視著四周迷霧般的大氣層,太陽輻射到的光線在這裡折射出無數不同的色彩和線條,大氣層也被裝點上一層美麗的華彩。   歎了口氣,我緩緩運轉起能量,讓身體產生重力,向著看不見的虛無沉墜而下。經過一個晚上紊亂的思考,我舒服了許多。(其實腦海裡根本就沒有留存下什麼印象。)可是有一點,我現在非常清楚,憑我的直覺,我相信斯利芬對我的感情絕對不會有假,少宗在她心裡所佔的位置一定很大,也許比我要大上許多,所以昨晚上斯利芬接觸到那封信之後才會有那樣激烈的表現。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愛我,相信終有一天我能全部得到她的心。   想到這裡,心情一下子舒暢了許多,再次傾吐出一聲狂嘯,聲浪向著大氣層四周沖蕩而去,我也在這時消失了蹤影。   回到「風神學院」的時候,在203室我的宿舍之中,我看到了威克爾,他雙手環抱在胸前,斜倚在門旁,走道的風吹拂起他散落在額前頭髮,迎風飛舞。   他無疑是個十分英俊的青年,以前我一直以為他和斯利芬有情,覺得愧對於他,現在當然不同。   「斯利芬是不能和別人有情的,你和她不會有好結果的。」腦海裡突然閃現出在「科動酋文市」「智慧會館」的「觀天樓」上他對我說的這句話,現在我明白了其中之意。   我靜靜地懸浮在他身旁,威克爾依然雙手環抱,斜倚在牆,似乎無視我的出現。   好一會兒,他才轉過頭來看著我,我發現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   「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學院?」我沒想到他一開口竟是問我這個問題。   「我……我還沒有決定。」我說道。   「盡快離開吧,對你對……都好。」威克爾突然拋下了這句話,便閃電般飛掠而去。   要留他已是不及,望著他消失的身影,我喃喃地重複著他最後的這句話。   「對我對……都好?什麼意思?」我疑惑地皺起了眉頭,但心情已經不是很好的我,很快便放棄思考這個問題。   靜靜地躺在床上,思緒又陷入紊亂之中,當「能量氣場」傳出異常湧動,也是感覺到學友們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在他們還沒來到之前搶先用能量送出一道聲波,囑咐他們不要來打攪,然後再次陷入思想的迷茫當中。   一連兩天,我就這樣靜靜地仰臥在床,一步也未曾挪動過。   刀葛海老師、姐姐和學友們都以為我是在閉關,也不再來打攪我,就這樣安靜的兩天很快就過去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但內心似乎希望斯利芬能夠出現在我面前,向我解說那晚那封信的事情和她的選擇。我一直在期待著。   又到了晚上,四周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我張大著雙眼,直直地瞪著前方,此時腦海裡在想些什麼,根本就無從記憶。   就在這個時候,我猛地坐直了身體,保持著九十度的姿勢,「守護能量」頃刻間就佈滿了全身,我捕捉到一股能量向我延伸了過來,那是我熟悉的能量屬性,斯利芬,她終於來找我了。   我感到心臟瞬間跳動得厲害,口舌間竟也瞬間乾燥了起來。   能量很快就在房間內迸散,能量包裹著的聲波跟著響了起來。   「我在西南城郊等你!」熟悉的聲音雖然有些冷漠,此刻在我的聽覺裡卻如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仙樂一般。   我激動地懸浮了起來,一把打開緊閉的房門,急速地衝了出去。   「西南城郊,西南城郊。」我喃喃地念叨著,一邊飛快地向著西南城郊飛掠而去。   西南城郊   剛一抵達西南城郊,我敏感地捕捉著附近存在的能量氣息,向著那裡飛了過去。   斯利芬靜靜地佇立在一塊黑壓壓的巨大岩石上。(這裡本來有座山峰,因城市發展的需要被荑為平地,但還有一些巨大的岩石遺留了下來。)   今晚上的月色顯得分外皎潔,站立在岩石上的斯利芬在月色的籠罩下全身彷彿閃現著一絲聖潔的白光,瀑布般黑亮的秀髮在輕風和月色的作用下波濤起伏著,一股奇特的魅力散射四方。   「芬!」懸浮在她身後,我想靠近她,就在我離她已剩兩米距離的時候,我感應到她發出了一股潛力,阻止了我的靠近。   「你不要靠過來。」她的聲音顯得異常的冷漠。   我心一抽搐,感到一陣酸楚。   「你已經拿到了『空中城市』的錄取卡,為什麼還不走?」她的聲音突然有些顫抖。   我卻心頭一熱,因為從中我找到了一絲關懷。   「因為我捨不得。」沉吸了口氣,我堅定地說道。   她沒有出聲,但我明顯地察覺到她的身體震顫了一下,雖然極輕微,但還是沒逃過我的眼睛。   「我在等待一個可以讓我安心前往『空中城市』的理由。」我深情地對著那曼妙的背影說道。   「我想你在『明王星』已經知道了你要知道的事情,是嗎?」她冷漠地道。   「是的,但無論……」我只得承認,但我還沒說完,她已經阻止了我的話頭,接下去道:「一直以來,我都很迷惑,我相信我不是個易變的女人,我來到地球都是因為他,我要證明我所選擇的是對的,但我沒有料到……我很痛苦、自責、迷惑,突然,我對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竟不瞭解了?直到……直到我收到了那封信,我才明白,我一直都沒變!」   她突然轉過身來,眼角已經掛上了兩行清澈的淚水,眼神更是充滿了痛苦和矛盾。   我震住了,她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意思我都清楚地體會到其中的意思是什麼。一時間我的心如大海般翻江倒海了起來,難受得簡直想把身體內的各個器官挖出來。   「瞭解到真相之後,我很痛苦、很自責,但我不再迷惑,更多的是憤怒。」她嘶聲地道。   「憤怒?」我怔怔地看著她,喃喃地道。   「我為自己的背叛痛苦和自責,但我憤怒的是你的無恥,你的可惡!」她戩指著我。   這句話如晴天閃現的霹靂,並準確地擊中了我,一瞬間我整個人如化石般僵住了。   「你……說什麼?」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她眼神中痛苦和矛盾的色彩愈加濃烈。   「因為你無恥地用精神力量擾亂了我部分意識,讓我陷入了感情的迷惘之中,你更加用卑鄙的手段侵佔了我的清白,我恨你,你知道嗎?我恨你,恨不得一劍殺了你。」   她激動得渾身迸散出強大的能量氣息,向我席捲而來。   我動也不動地依然如化石一般僵立著,只覺得心似乎被一把無情的刀劃成一塊塊地支離破碎。   我空洞地看著面前那張鐵青的臉,心似乎也在滴血,滿腔的熱血彷彿也凝結成冰霜一般,感到渾身一陣陣冰冷。   「我沒有想到你是這麼看待我的感情,我曾經說過,為了你,無論發生什麼事,哪怕付出我的生命也再所不惜,這點絕不虛假,若你認為只有殺了我才能解恨的話,你只管做吧?我絕無怨言。」我痛苦地道,絕望的心也在滴血。   「你以為我不敢?好!」她鐵青著臉,眼神閃現出一種我沒法瞭解的神情,我相信那中間決沒有絲毫的恨意,可令我想不到的是,她的話音剛落,緊跟著眼前便爆閃出大片光華,一把不知從哪裡出來的雪白柔細長劍在光華中一劍朝我筆直地刺來。   這一劍雖快,雖然凌厲,我依然清楚地看清它每一點的移動,來劍的走向取的正是我的心臟部位。我可以輕易地閃躲過去,但我沒有這樣做。   我筆直地看著這把劍,連動也不動,我相信這把劍在碰觸到我的肌膚之後就會自動停止下來,但我錯了。   無情的劍絲毫也沒有停頓,筆直地刺入了我的胸膛,穿透了我的腹背。   我感到胸口一陣透骨的冰涼,在長劍貫穿腹背之後,生命在我的眼裡已失去了光彩,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斯利芬痛苦地看著我空洞的眼睛。   「不!」她瘋狂地搖頭尖叫了一聲,拔出插在我身上的長劍,慘然地飛走了。   就在貫穿胸背的長劍被拔出的時候,奪目的鮮血自前胸和後背箭一般的噴灑而出。   「為什麼!為什麼……」我慘然地昂首狂叫,體內的「守護能量」隨著我絕望和激盪的心開始劇烈地滾動了起來。   「呀!」體內氣血翻滾,心在搐痛,一口鮮紅的熱血再也忍不住自口腔噴灑而出,我也在這個時候倒了下去。   渾身的力量隨著不住從前胸、後背和口腔處不斷流瀉出的鮮血也在逐漸流逝。   「呃!」我搐動著身體,口角也在緩慢地流淌著鮮血。   臉貼在冰冷的的岩石上嗅著土腥的氣息,我有種已經被埋在墳墓中的感覺,傷心絕望的淚水自眼中流了出來,一滴滴地滴落岩石之中。   「原來……在你的……心目中我竟是……一個……卑鄙……無恥……可恨可……殺的……人……原來……我……的……愛……真的……造成……你的痛苦……呃……」   我用力地抓緊岩石,雖然力量在逐步的流失,此時十根手指還是深深地插入了堅硬的岩石之中。「原來……從頭到腳……我都是……都是……一個……一個……自作多情……的人……」我喘息著努力想抬起頭。   「原來……我是一個……自作多情的人,我是一個自作多情的人啊……啊哈哈哈……」我吶喊著,狂笑著。   能量氣息在體內肆無忌憚地流竄,我毫不理會,此刻世間的任何一件事對我都失去了意義,我已喪失了求生的念頭。   「原來你還沒有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驀地閃現在我耳際。   冰冷的話音剛落,一種使我極不舒服的怪異感覺瞬即湧現全身。   這種感覺我曾接觸過兩次,我緩緩抬起了頭,在我前方十幾米處一個黑忽忽的身影靜靜地聳立在月色迷濛的黑暗之中,晶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耀著詭異的藍光。   「你是誰?」我慘然地看著他。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一時間我都忘了令我傷心欲絕的致命創傷。   「沒想到『劍落長鋒』都不能馬上致你死命,看來你果然是……」神秘人說到這頓住了話尾。   「你到底是誰?」我喘息著,努力地想抬起身子,這時胸口傳來一股劇烈的痛感,悶哼一聲,我抬起的身子應聲而落,臉部擦過粗糙的岩石,留下道道傷痕,額頭傳來痛感的時候,一口鮮血再次噴口而出,染紅了巖面。   「我……嗎?」神秘人拉長了話音。   就在我因失血過多再次倒下去,神智有些昏沉的時候,我驀然感到已經翻滾無序的能量氣場傳來一股巨大的震動,一股凌厲無匹的強大能量驀然沖橫過「能量空間」,平靜的「能量空間」瞬間如陷入一片暴風雨中一般到處激盪著各種屬性的能量。   神秘人詭異的出現,腦神經開始強烈地響應著危機神經,剎那間下意識竟自己產生出了求生意志。   我動也不動地趴在岩石上,其實已在悄悄制壓著因為傷心欲絕的情緒而在體內引起瘋狂暴走的守護能量。   「我就是要你命的人。」神秘人淡淡地說著,右手伸出,我感覺到空間中的一些的能量被吸附了過去,瞬間在他的手裡已經閃現出一個巨大的能量球,如龍捲風似的能量氣流也開始出現在週身,以他為中心砥柱旋繞起來。   這個神秘人竟然和我一樣擁有自由汲取「能量空間」中的能量的本領,我感覺到他汲取的不是單一的屬性能量,而是多種能量結合的復屬性能量。   最奇特的是他手中凝聚出能量球之後,並不像我以前用復屬性能量凝結出來的能量球一樣是種混沌狀的色澤,他手中的能量光球充盈著五光十色的異彩,證明和我以前的復屬性能量球是完全不同的。   能量球在神秘人的手中不住旋轉著,體積一直維持在人的頭部般大小,能量球凝結成功之後他並沒有跟著便朝我擊射而來,他還在偵察著我的舉動,看得出他是個非常小心的人。   「為什麼?」我虛弱的聲音如蚊鳴。此時求生意志在我的意識中全面作響,我忘了剛才令我喪失生機的痛苦和創傷,心神完全被面前這個神秘人所吸引。   「『劍落長鋒,絞心碎肺』,沒想到你還能支持這麼久?」雖然是疑問的詞句,神秘人冰冷的聲音依然不帶一絲感情,讓人聽得十分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我驀地又感應到遠處又升騰起一股能量氣息,且在逐漸的逼近之中。   神秘人顯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手中的能量球突然大呈異彩,眩人眼目。   就在這個時候能量球如流星一般拖拽過一道長長的光痕朝我轟射而來。神秘人摒指為劍,也跟著疾飛過來。   我無神的眼睛此刻精芒一閃,從暴亂湧動的守護能量中驀地抽離出受我控制的二十三成的守護能量灌注於深深陷入岩石的十根手指之中,驀地站了起來,沉喝一聲,雙手硬生生地抓起如桌面大小的大塊岩石,「守護能量」佈滿手上岩石,以巖為盾,迎向這個異彩紛呈的能量球。   轟隆巨響,光華亂竄,碎石激濺。   見我突然湧現出超出他想像的強大能量,神秘人疾飛而來的身子不由一顫,跟著繼續疾飛的身體突然奇異地扭動起來,明明朝前疾飛的身體卻突然向旁邊一閃,二閃,再閃,以曲線的閃掠方法竟瞬間改變了向前疾飛地方速度,反退出了老遠,再一閃,神秘人已無聲無息地消失於黑暗之中。   顯然他的被我的氣勢所攝,放棄了襲擊,先行撤離了。   其實卻不知道在我使用出二十三成的守護能量接下了他的能量球之後,經脈內的守護能量更加暴亂滾動起來,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已不再受我控制。   如果神秘人繼續朝我攻擊的話,我這時全然無法防禦。   突然間調動起大量的能量,被劍貫穿胸背的創口再次如泉一般噴湧出鮮血,「呃」的一聲,張口噴出鮮血之後,我倒了下去。   神智開始陷入昏沉之中,但這個時候求生的意志已經被喚醒,情緒不再激盪絕望的時候,在經脈暴走的守護能量終於慢慢平息了下來,並開始自動封閉住如泉噴湧出鮮血的創口。   一個我想不到的人也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的面前。   麥天!   內心一喜,我沒想到竟會在這個時候見到他,但隨即我發現有些不對。   他看到我這樣情景的時候雖然有些詫異,卻沒有表露出一個同學應有的關懷之情,反倒以冷酷又帶點仇恨的目光看著我,目光游離不定,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迷糊間,我發現他的輪轂很像一個人——麥克魯,在我明白的時候,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醒了過來,我依然躺在岩石上,渾身乏力,除了視覺和思想,身體的一切似乎已不再屬於我。   麥天依然冷冷地站在我面前看著我。   回想起發生的一切,我慘然一笑:「為什麼?」   麥天的眼神顯得很堅定,看來他已經下了決心。   「兄弟血仇,不可不報。」他冷冷地注視著我。   「麥克魯……果然……是你……是你兄弟。」我喘息著說道。   他沒有否認。   「不管你想……怎麼做,……我……都不會……怪你,……也沒有……那個……權利……怪你,但……是,對於……麥克……魯,如果還可以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殺殺……了他……。」   我吃力地道,不知為什麼,我感覺到此刻渾身定點力氣也沒有了。   「我是想殺你,為弟報仇,但不是現在。」麥天淡淡地道,「我麥天不會殺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縱然他是我的殺弟仇人。」   「如果……你……現在不殺……我,以……後你……不會……再有機會……的。」我道。   「能不能試過才知道。」他看著我,眼神突然狂熱起來。   突然間,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他的心中,也許什麼都沒有古武學對他來得重要,縱然是殺弟血仇也不能超越他對古武學的熱愛,我,將是他奮力要超越的目標,有了殺弟血仇作為推動力,他將更會強迫自己努力地超越我,才可能達到他報仇的目標。   想通這點,我說道:「既然……如此,麻煩你……把我送到……不色……山……。」說完之後,我終於忍受不住疲倦,再次昏迷了過去。   不色山   無聲無息地躺在不色山的一個山坳處,我如塊僵化了的化石動也不動地躺了五天,我沒有死,貫穿前胸後背的一劍並沒有刺穿過我的心臟,不知是上天憐憫我,還是過於幸運,斯利芬這無情的一劍除了把我的前胸和後背刺透了個窟窿之外,內部的器官一切完好。   如果沒有神秘人的出現,我想我還是會死的,當時的我被無情的一劍擊中後,我喪失了求生的意志,縱然這一劍沒有穿過心臟,致我死命,就是置之不理的創口流出的鮮血也會使我大量出血而亡。   但是,不知什麼原因要置我死地的神秘人卻反倒激起了我的求生意志,使我擺脫了死亡的威脅,到底我應該感激他,還是該恨這個莫名要置我死地的神秘人?   逃離死亡之後,我再次想到了令我心灰意冷、痛苦萬分的斯利芬,我沒有想到我刻苦銘心的戀情到頭來得到的是這一結果。   我陷入了悲傷的沉思和頹廢的自責當中,這段期間,外星植物嘗試和我交流,我置之不理,我完全禁閉了自己,拒絕回到現實。   五天之後,我終於打開心靈的禁閉,但沉重的枷鎖依然不得其解。   在這段時間,身上的傷口已經自動癒合,但屬於心靈的創傷將不知什麼時候才會收口。   醒過來之後,我才發現身上已經佈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旁邊的一些植物的籐蔓有的已經悄悄地攀緣在這塊沒有任何危險的「人形化石」上。   我嘗試地動了動身體,發覺自己竟是那麼的無力,再次動了動,身上厚厚的灰塵開始滾落,但我依然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怎麼回事?   渾身的力量怎麼消失了?   我詫異極了,開始感應著體內的變化。   經脈內除了外層的「守護能量」依然存在外,擴展四倍的經脈內層竟不存在丁點能量,移入身體連接七經八脈的「能量氣場」已經消失無蹤。   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如晴天響起了霹靂,我震住了。   「孩子,你終於清醒了。」外星植物的信息慈母般地籠罩了我整個身心,瞬間,我如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投向母親的懷抱,傷心地哭訴了起來。   「孩子,你的心結我們沒有辦法為你解開,看來你這一生注定要為情所苦了。」   我默然無語。   「孩子你應該重新振作起來,你的人生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你決不能陷入頹廢之中,要知道你還欠我們一個承諾。」   我心頭一震,同時想到了現在的問題。   外星植物馬上就瞭解了我的信息。   「孩子,你不需要擔心,你既然能夠把它們移入你的體內,現在雖然失去了,你一定有辦法再把它們復還的。」   「可是,為什麼『能量氣場』會突然消失了呢?」   「孩子,『能量氣場』在『能量空間』中雖然是實在的東西,但對於你們人類的肉體來說,它們是虛擬存在的。你把一個虛擬存在的東西連接在你實際上存在的肉體,它就需要你的精神意識去維持它的存在。出現『能量氣場』失去的原因,便是出於你的意念之上,你斷絕了求生意志,認為世間的一切再也不值得你去掛念,都失去了意義,這時除了你實體上的身體,不屬於你實體存在的東西便會自動消失,回復原位。」   「所以你並不需要擔心,你的生機恢復之後,精神意志再次和你的身體連成一體,你可以重新把『能量氣場』連接入你的體內,相信這點對你並不困難,困難的在於你怎樣面對你的心結和你的未來。該結束的時候就該結束,拋卻不掉只是徒增煩惱罷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相信你的未來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上。我們相信你,不要讓我們失望。」外星植物說完就悄悄退離了我的神經系統,讓我獨自沉思著。   我拋棄了其他雜念,把意識和心神完全鎖定的「能量氣場」中,三天之後,「能量氣場」再次被我成功移入體內,連接身體各條主經脈,一個滂湃無比浩瀚無窮的「能量氣場」又成為我身體上一個虛擬的重要部分。 ∼第十二章∼     一輪陽光照向還顯得潮濕的不色山,處處可見青翠而碧綠的葉子上托著顆晶亮露珠,在陽光下滴落或逐漸的縮小,蒸發。新的一天又這樣開始了。三天以來我的身體總算恢復了正常,除了胸前和後背留下兩個無法磨滅慘不忍睹的醜陋傷疤外,創口總算完全收攏。   斯利芬這絕情的一劍雖然沒有刺穿我的心臟,實際上在無形之中已經在我的心靈深處剜下了狠狠的一刀,這道傷痕,在我這一生中,只怕是很難癒合的了。   身體雖然恢復正常,我依然動也不動一下,這時身上也已經佈滿一層厚厚的塵土,在露水的灌溉下,身上爬滿了綠色的籐蔓,更有一些充滿生機的嫩綠色小草尖芽從籐蔓的縫隙中鑽了出來,吸收著陽光和水分,悄悄地成長著。   這些可愛的小生命在我的眼前顯得是那麼的充滿生機和活力,而我呢,現在只是一具沒有生機沒有活力的軀殼。   人類真是一種可悲的動物,雖然他們自以為是地球上最高尚最有智慧的一種生物,卻往往不懂得像這些小可愛一樣去享受生命,只一心撲在人類自己建造而成的各種心靈禁錮中。   權勢、金錢、愛情、私慾……這些都是人類在自己的心靈上建造起來禁錮自己的一道自己都解不開的枷鎖。   愛上一個不愛我的女人,為情所苦,為情所傷,這就是我自己建造來囚禁自己的禁錮,她——來得太早了。   想起不久前還你情我噥的,可是現在……   「為什麼?究竟為什麼會轉變成這樣?」我傷心地吶喊,情緒不由激盪起來,緩緩流淌於經脈的能量氣息驀地爆散出體外。   爬滿在我身上的籐蔓、粘附在我身上的塵土、生長在塵土上的小草瞬間被震得紛散,洋洋灑灑地撒向空中,化成粉屑飄揚於四周。   呆呆地看著剛才還充滿生機的生命此刻突然變成塵埃,心靈剎時掀起一片巨浪濤天……   伸出顫抖的雙手,我感受到那些破碎的生命掉落手心,又從手縫中流瀉,撒落塵寰。   「為什麼?究竟這一切都是了為什麼?」我跪在地上,無助地狂嚎。   「孩子,這就是生命所要承擔的一切因果,有生必有滅,有得必有失,有因亦必有果,生命的存在自有得失、生滅、因果,種種的一切都是宇宙誕生的一個有規律的循環。   「既形成生命,就要負擔起生命存在的一切,滅其實也是以宇宙中的另一種形態再生的循環,你感受到了嗎,那從你手中流瀉的不也是地球上最偉大的生命嗎?它們存在的終結等待也就是這個『果』。   「你呢?有沒有想到你要等待的是什麼呢?你為自己戴上的情感枷鎖,是不是你要等待的結果呢?   「生命的存在有她的一番意義,這也是宇宙中最為神奧最為偉大的一個奧秘。這是你們這種形態生存的生命最值得去探索的奧秘。   「如果沒有能力解開枷鎖,為什麼不嘗試著埋藏它呢?更有意義的使命在等待著你,往前看吧,我最親愛的孩子。」   一個慈祥的聲音柔和地在我的心靈深處響起,瞬間似乎有一道暖流從心靈綻開,頃刻間便驅散盤踞在心裡的大團「烏雲」。   我記得這個聲音,就是當初把傳送到一個奇怪空間,告訴我是眾神殿的三位繼承人之一的那個神秘的聲音。   渾身頓時感到一陣輕鬆,隱約間,我似乎領略到宇宙生命週而復始的生死狀態,那是一種沒有辦法改變的規律。   緩緩地站了起來,現在那些本來翠綠充滿生機卻被我震成漫天塵灰的籐蔓和小草現在好像佈滿光輝似的在地下閃閃發亮。   「這就是生命呈現的另一種光輝?」我喃喃地在心裡自語。   神秘的聲音沒有再次在我的心靈響起,我的問題也沒有得到回答。   其實自己戴上的枷鎖別人又有何能力可以為你解開的呢?   出了山坳,飄向不色山的山峰,我眺望著「風神市」的方向,那裡是我生活了八個多年頭的城市,有一個令我無比思念、無比痛苦的女人,矛盾的情緒此刻是這麼濃烈地糾纏在心裡,在昨晚那刺骨的告白和絕情的一劍之後,我已經沒有勇氣再回到那個傷心地面對那個令我痛苦令我徹底失望的女人。   「難道我們的感情真的到此結束了嗎?」我痛苦地思忖著,「難道以前相處的一切都只是虛象?」   「啊……」我昂首吐出嚎嘯,在聲浪震天的時候我向著南大陸神秘森林的邊界新城——「萊茵河市」飛掠而去。   在不色山的幾天,我的全身已經污糟不堪,一片狼籍,心情雖然很是低落消沉,還是得想辦法把全身弄個乾淨。我不想再回到「風神學院」,所以我在學院的一些獎學金以及日常更換的衣服都沒有辦法帶出來,幸好的是「空中城市」的錄取卡和昌浩給我的信用金卡我都隨身攜帶著,現在我才明白昌浩給我的金卡有多麼的方便。   到達「特藍市」,我選了一家酒店,疲憊的肉體很快就在溫暖的澡盆裡恢復過來,但屬於心靈的痛楚卻是無論用什麼辦法都驅除不了的。   人啊,真是種可笑而愚蠢的生物,隨時都能想出辦法折磨自己,我嘲笑著自己。   舒服地泡在溫泉中,撫摩著胸前那塊誕生不久的傷疤,記憶又回到以往……   ……   「哈哈哈哈……」回想起以前和斯利芬相處的點點滴滴,我突然不可歇止地笑了起來,但漸漸地沒有來由的笑就被心頭強烈的酸楚所代替,笑聲變成了嗚咽聲。   ……   意志逐漸的消沉,雖然是在前往「空中城市」的途中,心裡也產生不了喜悅感。   從獲得「空中城市」的錄取卡到現在時間已經飛快地過去了十三天,距離十二月一日在南大陸神秘森林的邊界新城──「萊茵河市」「肯特林堡」的報道還剩下十天的時間,如果用我現在的飛行能力,在遙遠的「萊茵河市」也許只需要一天不眠不休的時間就可以到達。   我現在當然沒有心情去做這樣的試驗,反正我相信自己可以準時到達的。   其實就算錯過了又怎麼樣呢?這件所有人都心動的旅程,現在對我已經不顯得多麼重要了。所以沿途中我不急不慢地飛行著,理智雖然告訴自己要加快速度,但另一個理智同時也告訴我該找機會舒緩一下消沉的心靈。   後者戰勝了前者,我停停歇歇的往目的地飛行著。   ※※※   十一月二十七日   距離「肯特林堡」的聚會還剩下四天的時間,用去了七天的時間我只走了全程的三分之一,雖然發覺到這一點,我還是沒有改變前進的速度,這天我在「聯合政府」管轄的一座新城「安都市」停下了旅行的腳步。   奇怪的氣氛終於吸引了我這些天來消沉注意力,我頭一次張開疑惑的目光看著周圍的一切   「十一月二日,『聯合政府』最高行政主席哈里司正式宣告離職,擬訂由眾議院院長木司代理主席職位,直到下一屆即明年的『聯合政府』行政主席競選之日止。   「十一月七日,『軍政部』發動兵變,部長奧斯布坦將軍宣告暫時代理主席職位,廢除木司『眾議院』院長職務,各大行政部門和黨派領導人紛紛群起抗議,遭受軍隊鎮壓,目前各地區新城的行政管理陷入癱瘓。」   「十一月十三日,『火星』政治團體和全體居民為抗議軍部掌權宣告緊急成立『火星獨立聯盟』,提議馬上召開『行政主席』競選,重新建立新的政府體系。」   「十一月十四日,『火星』政治團體與『明王星』領導人表示願意派出代表,與地球各地區各大黨派商討具體事務。」   吃驚地看著這一幕幕新聞,我沒有想到昌浩所說的「聯合政府」權利部門的爭端已經發展到表面化了,「軍政部」竟然公開奪權,「火星獨立聯盟」竟然也公開宣告成立。   只短短的月餘時間,昌浩以前所說的都成為現實,難道「明王星」真的會染指地球?   不過這些驚人的消息,也只是讓我稍微詫異了一下,對於政府由誰來掌權,我已沒有那份心去關心了。   掌權的是軍隊也罷,明王星、火星也罷,反正都不關自己的事。   看著城市中人們憂心忡忡的神情,我突然感到有些好笑,他們到底在擔心些什麼呢?又不是世界末日?只是人類自己一個可悲可笑的權勢爭端而已,要擔心的應該是外星生物入侵地球的那一天啊?   我嘲笑著,人真的沒有什麼抑制力,平穩安詳的局勢稍微一點動亂,就都心慌意亂,惶惶不可終日,不過幸好的是人們只是慌還未亂,酒店和其他各服務行業都還算正常,沒有乾脆就關門大吉的,也許除了一些暫時失去實際行政權利的政府部門。   在「安都市」住了一宿,除了知道了這個讓人詫異的消息外,心情莫名的舒緩了許多,頭腦也清醒了不少,不再陷入渾渾噩噩的頹廢中。   這個時候,我才開始思索著不知存在在什麼地方的「空中城市」,從來就沒有人能夠說清武學聖地「空中城市」的所在,也沒有人從那些以前幸運地到「空中城市」修煉空中武學的人嘴裡問個明白,其實以前那些獲得進入「空中城市」的人現在在哪裡也幾乎沒有人知道。   神秘感的騷動開始在心裡迅速蔓延,「空中城市」這個謎底很快就要揭曉了,情緒逐漸擺脫低糜和消沉,開始興奮起來。   向著南大陸的方向,我加足了能量,以一種我想不到的速度向前衝刺飛行而去,憑感覺,我飛行的時速可能將超越五千公里以上。   「忘了吧,前面將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我試著為自己打氣,下決心。   一路上我領略著風馳電掣的飛行快感,頹廢的情緒暫時被拋在腦後,我一心感受著力量在身體迸發時所造成的效果。   全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呈光膜狀的防護層中,我在「星時速軌跡」上飛行著,猶如一顆流星,身後帶起一道道眩彩,寬廣的時空就這樣被我急快地跨越而過,連續不斷地飛行達九個小時,當太陽從西邊逐漸沉落,彩霞披掛於天際的時候,我終於到達了我的目的地——「萊茵河市」,走完了剩下三分之二的旅程。   遙望遠方高聳入雲的高山和大片茂密的森林,翻越過那座高山和濃茂的森林,就是南大陸了。   在它邊界的前面便是代表新科技實力的一座氣勢恢弘的雄偉建築,科技界的產物「空中樓閣」之一的「萊茵河市」。   這是一座不同於中部的科技新城,中部的新城高空上的城市建設得非常美觀,但埋藏城市地基的地面卻污糟不堪,各種垃圾都隨著城市架設的排污管道流通到地面上,污染了地面上的環境。   但「萊茵河市」不同,它的下面也是一座美麗的花園城市,圍繞在它周圍的便是綠波蕩漾的「萊茵河」,各種色彩紛呈的花草在這裡齊聚一堂,展耀著各自獨特的風采。   甫一靠近,芬芳的花香和清新的草木氣息撲鼻而來,涼風習爽,心頭頓時一片清明。   這就是地球上聞名的「春城」——「萊茵河市」。隸屬「聯合政府」管轄實際上歸「空中城市」管理的一座文明都市,城市總人口八百六十萬人。城市面積一千六百平方公里,城市面積在所有科技新城裡只屬於四級城市,但在地位上卻是特級的城市。   「萊茵河市」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隨便進去的,需要政府的申請文件,再通過「萊茵河市」市長的審批認可,得到「入城晶片」後,才准許進入「萊茵河」。這是正常的入城方法之一。   另一個就像我現在的情景,參加「古武術大賽」,獲得「空中城市」的錄取卡。這是特殊的也是最不易達成的方法。   在我懸浮在「萊茵河」旁的時候,幾條人影向我飛了過來。   五個身著藍色筆挺制服的青年飄在我前面,我不認得他們,但顯然他們認得我,從他們臉上驚訝和喜悅混雜的臉上就可以證明這個觀點。   「夏長平?果然是你!」他們的聲音立刻證實了這點。   「你們是?」我疑惑地道。   「我們是『萊茵河市』關檢,我們從『星頻轉播』上看到了您在『古武術大賽』上的風采,很高興認識您,歡迎您光臨。」五個年輕的關檢彬彬有禮地道。   聽到這種讚美,我不由也高興了起來,道:「你們太過獎了。對了,不知『肯特林堡』在城市的哪個位置?能否見告?」   「『肯特林堡』在『藜園區』,哦,就是城市往東的部分區域一打聽就知道了。」其中一個關檢微笑地答說。   「十分感謝!」我淡笑道,轉身就待進入新城。   「夏先生!」告訴我地址的關檢叫住了我。   我疑惑地看著他。   「是這回事,『東聯集團』的主席昌浩先生托我們見到您之後,轉告您去找他,他現在就住在『藜園區』的『萊茵酒店』,離『肯特林堡』就里許之遙。」   「昌浩?」我沒有想到昌浩竟然會先我一步來到「萊茵河市」,而且還特意等我,「出什麼事了嗎?」我忖度著,我相信在這政壇紛紜的時刻他決不是為了送我上「空中城市」而來,應是有什麼緊要的事,他才會特意趕來這裡。   匆匆和五個關檢告別,我急忙飛進了「萊茵河市」,本來想漫步地下「花園城市」的計劃也被迫臨時取消了。   萊茵酒店   放鬆了身心,我舒適地讓整個身體陷入軟綿綿的靠椅中,全身的重量全部散佈在靠椅中,整個身體霎時得到了鬆弛。   昌浩就在我面前,他看來並不像有什麼急事,神情平靜,態度輕鬆。」長平,你馬上就要進入全人類最嚮往的『武學聖地』進修高級武學了,多年的理想馬上就要實現,恭喜你了,來乾杯。」昌浩微笑地朝我晃動著手中乳白色的「藜花釀」。   在我面前的桌上,也有一杯這樣芬芳的「藜花釀」,我沒有拿起它,雙眼只是定定地注視著杯中的那份乳白。   「我想你該不是特意跑來這裡為我慶祝的吧。」慵懶地挪動了一下,讓身體更舒服地陷進靠椅中,我淡淡地道。   「知我者,長平也。」昌浩一口喝光了手中的「藜花釀」,笑著說道,「長平應該已經知道最近政府驟變的局勢了吧?」   我淡然不語。   「回到地球之後,我馬上知道了政府當前的局勢,唉,本來暗地裡的局勢化終於在最高行政主席哈里司公開宣告離職的時候而全面明朗化了。」昌浩雖然在歎息,神態卻顯得很是振奮。   「哈里司不愧為一個有魄力的領導人,他突然宣佈離職,並行使政府行政主席的最後一項主席令,由多黨派的領袖木司代理主席職位,使已經掌握了實際政權的奧斯布坦和木司為了各自的政權正式決裂,果然不愧為一個對奧斯布坦的有力打擊,更因此轉移了奧斯布坦的目標,成功地解脫了自己,實在令人敬佩。可惜的是永久退出政壇的諾言也太過慘重了一些。哈里司明顯的是斷絕了他自己今後在政壇步伐了。」   對昌浩所說的一切,我現在已經無動於衷了,對於有了更廣闊的目光和更高意識的我來說,人類的爭權奪利以至互相殘殺都只是是一種愚蠢的可悲行為,不值得我去關注,其實就算去關注了,我又能解決什麼呢?只是徒增紛擾而已。   「現在,由多集體的科技部門和政治團體組成的『火星獨立聯盟』已經向全人類宣佈正式成立,『明王星』也表達了對地球政權的關注,現在該是新一代政權體系誕生的時刻了。」昌浩振奮地道。   「看來你對政壇很熱心?」我淡然地問。   「不錯,其實我最大的理想便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用我的智慧帶領全人類步入一個新的時代,利用科技力量無疑是實現這個理想的途徑之一,可是科技往往受到政府的限制和管轄,所以,若是由一個有這樣共同理想的政治團體取得最高行政權利的話,這個理想便具有更廣闊發展的的希望。」昌浩激動地站了起來,「現在就是每個希望自己理想能夠實現,需要努力爭取的時刻。」   我皺起了眉頭,不明白昌浩為什麼對我說這麼多,現在我最不感興趣的就是這些無聊的事了,內心不由有些煩悶起來。   「但願你偉大的理想能夠實現。」我的語氣有些嘲諷地道。   昌浩怔了怔,才發現我不滿的神態。   「也許你會認為我的野心太大,其實我的理想我當然沒有實力自己去實現,我是希望和我一樣擁有共同理想的『東聯集團』能夠成為一個真正可以帶領人類邁進新紀元的政權體系,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兄弟,我願意和你分享我內心的希望……」他冷靜了下來,語氣卻他些沉痛,他很敏感,顯然我剛才的神態和語氣傷害到了他。   內心抽搐了一下,我頹喪地道:「對不起,浩,我知道剛才不應該那樣說,但……但是,我的心情很糟,你……不會明白的。」   「長平……你,發生什麼事了嗎?」昌浩敏感地捕捉到我情緒的低落。   「沒有什麼?」我吸了口氣,說道。   ……   ……   房間內的我和他都沉默了下來,我陷入了悲傷的記憶之中,再次勾起那痛楚。   昌浩也在沉思著,空間就這樣突然寂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昌浩的聲音驚醒了陷入哀傷情緒中的我。   「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但相信我,如果需要幫忙,我會隨時站在你的身邊,也許有些事我可能幫不上忙,起碼我可以為你分擔,為你參考。」昌浩大概看出了什麼,這件事我可不想讓他知道,基於一個男性的尊嚴,我寧願把這件事深深地埋在心裡,由自己來承受這一切的感受,也不願他人知曉。   「浩,你的心意我很感激,也請相信我,需要你的時候,我一定會找你的,但有些事,只能自己去承受,你明白嗎?」我苦笑道。   昌浩點了點頭:「不愉快的事,並不值得深藏。」   我振作起精神道:「不談這些了,說說你的打算吧。」   「其實這次百忙中來找你,是有封信要你代為轉交。」   「什麼?」我跳了起來,沒想到自己又要做一個信使。那封信帶給自己徹底的絕望和傷痛感還沒有散卻,現在又要接受一封信?   「你怎麼啦?」昌浩料不到我有這麼大的反應,詫異地問。   「沒……沒什麼?」我僵硬地道,長吸了口氣,我冷靜了下來問道。   「這封信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還記得我曾向你提過的那位陽斯磐將軍嗎?」   「陽斯磐?」記憶急快地展開,我立刻想起:「那位從『兵工部』的手中救你出來,也是你們『東聯集團』一大董事的『軍區部』將軍?」   「沒錯,就是他。其實他不但是管轄『軍區部』的將軍,也曾是到『空中城市』進修武學的武道家。這封信就是他想交給『空中城市』一位叫獄刑的人。」   「他曾是到『空中城市』進修武學的武道家?」我驚訝地問。   「是的。」   我吸了口氣,誰會相信一個「軍區部」的將軍曾是修習過空中武學的人呢?其實再想想,也沒有什麼值得驚奇的,到「空中城市」進修高級武學的人並不代表就不會再到地球各部門工作,畢竟他們也是需要生活的,就像我一樣,最大的理想就是進入「空中城市」進修「眾神經」武學,修煉偉大的「智者」那可潘遺留下來的各項新創武學,這個理想一旦實現之後,我接著會做什麼呢?   當然會為了生活而做選擇。這個問題對我目前來說還算遙遠,也不是我現在應該關心的。   「原來如此,真讓人想不到。」我歎了口氣。   昌浩微笑道:「當我知道陽斯磐將軍是進修過『空中武學』的人的時候,也和你一樣感到十分驚訝,不過總算瞭解到當時他從鐵林手中救我時所展現的神奇武學是什麼回事了。」   我點了點頭,陽斯磐利用「軍區部」將軍的身份救出昌浩的事我在事後曾經多次聽說過,對陽斯磐我曾經十分好奇,現在這份好奇已經轉移了對象。   「空中武學」,我馬上就要接觸到的神奇力量,我暗忖著。   從昌浩手中接過一封沒有寫明收件人的白色信封套,我終於要再做一次信使了。   ※※※   十一月二十九日   離「肯特林堡」的報到只剩下一天了,環視著籠罩在晨曦下的城市和「萊茵河」,涼風習拂,到處散發著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頓感渾身清爽。   漫步在地面上的花園城市,四周除了茂盛的花草之外,看不見一個人影,在我強烈地感受到那些生命傳來歡躍的信息時,也驀地感覺到前面不遠處傳來輕微的能量波動。   轉過一個用花草裝飾的屏障,我豁然看到一個人盤著膝在一片草地上靜坐著。   董魔!   竟然是他?   看到了我,他顯然也有些詫異,隨即又閉上眼睛,對我並不加以理睬。   聳了聳肩,我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看來這次獲得進入「空中城市」的「古武術大賽」前八位選手都已經到「萊茵河市」了。   不知威克爾和麥天……   想到他們,斯利芬的身影立刻又浮現在我面前,痛苦的記憶又在腦海裡迸發……   這幾天刻意壓抑的痛苦更加猛烈地爆發了。   「為什麼!」猛烈地揮動著雙手,我昂首大叫,龐大的能量洶湧地自我週身迸散而出,周圍三丈的一切景物紛紛受到摧毀。   深吸了口氣,我霍地轉身,董魔在我身後驚訝地看著我。   凌厲的光芒在我眼中一閃,董魔受到我目光傳送的精神力量的攻擊,神色瞬間蒼白,「登登登」地連連退出三步才站穩。   憤怒地看了他一眼,我向著空中急快飛縱而起,瞬間消失在董魔的視野中。 ∼第十三章∼     肯特林堡   這是一座非常雄偉的古堡式建築,層層疊疊的樓層建築,廊亭環繞曲折,尖聳的小樓井然有序地聳立於每層樓的樓台前,正像忠誠的士兵守衛著他的崗位。   這也是「萊茵河市」唯一的一處的禁區——「空中城市」於地球的屬地。   憑著「錄取卡」,我離地半尺懸浮著被一個面無表情的中年人進了肯特林堡,在一寬敞明亮的大堂前,我見到了董魔、貝思撻、樊若松、韓班、和威克爾五人。   貝思撻見了我之後,竟然友好地朝我行了個注目禮。   董魔見了我之後卻是一付探索的神情,看來他是對那天見到我突然情緒失控而產生好奇心了。   韓班懷抱著長劍閉目靜坐於地上,他的旁邊雖然有舒服的石椅,他卻沒有去坐。   而威克爾正和樊若松說著什麼?見到了我,他立刻微笑著朝我迎了過來。   冷淡地向他點了個頭,我便兀自飄向於一邊,除了威克爾,其他人都是我沒有好感的人,但老實說,我現在也沒有興趣應酬任何人,包括威克爾。   見到「風神學院」的人,我便會想起那份痛楚。   威克爾腳步滯了一下,卻依然跟了過來,他看我的表情很複雜,我淡淡地看著他,已沒有興致去琢磨那代表著什麼意思。   「長平,為什麼你突然無聲無息走了呢?知道自你走了之後,阿蕾和青刑他們著急成什麼樣子了嗎?」   我一怔,這段日子以來,我確實只沉陷於自己的痛苦和悲傷之中,根本就沒有心情理睬任何事,更加沒有想到我走了之後,姐姐和學友們會怎麼著急,怎麼想。   「他們怎麼樣?」我忍不住問道。   「若不是『萊茵河市』不隨便開放,阿蕾和星佳他們都想要跟來『萊茵河市』,看你究竟來了沒有?還要質問你為什麼不打招呼就走了呢?當然他們更擔心的是怕你會出什麼事。不過我告訴他們憑你的武學,根本就無須為你擔心,最後我答應他們見到你之後就托昌浩給他們傳訊,他們才作罷。」   我點了點頭,憑姐姐的性子,若不是「萊茵河市」真的不是隨便能來的,只怕誰也攔她不住。   「另外,梨可飄也結束了她在『風神學院』的學業,不知去了哪裡?」   雖然有些意外,但我並沒有特別的關注。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附近又傳來兩股我熟悉的能量氣息,麥天和神萬心,他們終於也一起到了。   麥天的步伐沉穩而有力地走了進來,這個已經和我正式決裂的學長此時渾身都散發出一股自信,顧盼自威。   神萬心,神態依然如昔般古井不波,眼神平靜得如潭秋水,一襲寬鬆的白袍烘托出他那斯文瘦弱的氣質。   我淡淡地看著他,在我的注視下他的瞳孔明顯地微縮起來,神情卻依舊沒變,獨自走向大堂的一角,在一張石椅上坐了下來。   除了樊若松和韓班兩人外,我們八個人都有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心結,誰與誰都沒有好感,縱然日後我們將在新的學堂成為新的同學,這道心結只怕也很難解開。   一股奇怪的氣氛悄悄在大堂中醞釀,雖然低沉得讓人漸覺不耐,但表面上誰都是一付輕鬆自若的模樣。   見我神情冷淡,威克爾也沒有再找話題,就站在我身邊,兩手環胸,頭微低,沉思著倚靠在牆上。   我懸浮著飄到大堂一處寬大的窗前,眺望著依然籠罩在古堡牆內白色建築,窗外淡淡地籠罩著一層如絲白霧,看著窗外,一種淡淡傷感的情緒在我心裡悄悄生起,我依稀記得在我十五歲的時候,由於母親的堅持,我離開了溫馨的家鄉古大陸,被送到「風神市」「風神古武術學院」學習武學,當時那種離別時傷感的情緒此刻又鮮明地浮現在我心裡。   「別了……」我喃喃地,心裡的痛又微微的抽搐起來。   「很高興和大家在這裡見面,我為你們將踏上一個全人類都嚮往的武學聖地學習高級武學而高興,你們無疑都是新一代最優秀的人才,前途不可限量……」   「喂,老高,已經三十年了,你的慶祝詞就不能稍微改變一下嗎?老是這一套,完全沒有新意。」   在古堡一處空曠的露天平台上,一個圓圓滾滾、滿臉和氣的胖子站在我們面前,對我們說著以上的歡迎詞,一個身穿筆挺的制服,卻渾身透露出慵懶氣息的大漢背部倚靠在平台上一輛外表看來十分特殊的飛行器上,在胖子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嘲笑地道。   胖子不滿地道:「你懂什麼,這句歡迎詞雖然在三十年來用了八次,但對於他們來說,永遠都是新的祝福。」   大漢伸了伸懶腰:「嗤,是嗎?」   胖子道:「當然。」他轉過頭來對我們道,「你們可以告訴我這句歡迎詞你們是第幾次聽到的嗎?」   除了我和神萬心外,威克爾等六人齊聲地道:「第一次。」看得出他們現在都很振奮。   「你聽你聽,第一次聽到的歡迎詞你能說它老套嗎?」胖子得意地對懶洋洋的大漢道。   「真夠無聊的。」我靜靜地懸浮在最後面,聽到胖子的話,我皺起眉頭,淡淡地道   從進入肯特林堡在到大堂呆了沉悶得讓人感覺分外壓抑的一段漫長時間後,誰的心情都不好受,我的心裡頭更加沉甸得彷彿壓著一塊千斤重石一般,好不容易我們才被帶出了那墳墓一般的大堂,卻不料又到這平台上枯等了近兩個鐘頭後,對面那架外表特殊的飛行器才載著胖子和那懶洋洋的大漢降落到這裡,對此刻的我來說,心裡已經壓抑得十分難受,因此在聽到這些無聊的對話後,我已忍不住地發洩出不滿的情緒。   我的話音雖低,但滿臉和氣的胖子卻臉色一變,和氣的臉頓時被冰冷的氣息所覆蓋,誰也沒想到剛剛還一臉和氣的胖子臉會變得這麼快。   也沒見他怎麼移動,就突然渾身散發出冷厲的氣息出現在我面前,冷冷地看著我,又哪裡還有一點和氣的樣子。   「你認為我說的話很無聊嗎?」胖子的臉冷如化石,盯著我嚴肅地道。   我緊緊地回盯著他:「是夠無聊的,怎麼樣?」   很明顯的,我是在故意挑起茬了。   在我就要正式離開地球,正式離開生活了八個年頭的城市和親人、朋友、以及我瘋狂愛著的到頭來卻又恨不得殺了我的戀人時,重重的矛盾和酸楚充斥整個身心,如被千萬座巨山壓著一般難受,我已經壓抑得快要窒息瘋狂了。   「好小子,你很有種!」以往獲得進入「空中城市」修煉空中武學的人都是以一種謙卑恭敬的心看待他們,胖子完全沒有想到在他執行運送學員進入「空中城市」達三十年後的今天,卻頭回遇到了存心不給他面子的人。   一種不知名屬性能量在他身上快速流動著,迅速地在他的右臂上聚集,雖然感應到胖子身上能量的走向,我依然面無表情地緊盯著他。   「讓我來試試你小子有多大的能耐這麼有種?」胖子的自尊受到強大的挑戰,在不到六秒之內他已經聚集了身上八重的能量於一拳,兇猛地朝我當胸疾擂而來。   我慢慢地伸出了左手,五指張開為盾,在他的右臂還沒伸直拳頭只揮出一半的時候一下子就在半途擋住了他這強猛的一拳,從胖子的拳頭衝擊而來的強大能量自我的手掌中向四周散洩而開,還沒容胖子的手縮回去,伸展而開的手掌已經合攏,胖子的拳頭完全被我的手掌包住,再也動彈不得。   在一旁本來還懶洋洋的大漢,突然如電般衝了過來,碩大的拳頭帶起滾滾的風雷聲朝我奔來,我冷冷一笑,空出的右掌挾帶著十二層的「守護能量」迎著鄹奔而來的拳勁一揮,轟隆一聲,我懸浮著的身體不動分毫,大漢卻被我的掌力反震得飛了出去,直到十米開外,才重重地摔倒在地。一時半刻怕也爬不起來。   在交手中,我察覺到胖子和大漢的實力比神萬心不過多出一兩籌而已,這種級數的對手,其實我只要使用十層的「守護能量」就可以輕鬆地戰勝他們,更不消說我現在擁有四十層的「守護能量」。   左手依然緊緊地包住胖子已經沒有力量的拳頭,「守護能量」透過我的左手籠罩住胖子的全身,他的腳慢慢地離地而起,本來和氣到冷歷的臉如今又到慘白,看到他這付模樣,我沒來由的感到舒服了許多。   「你們以為自己是『空中城市』的人就很了不起?就可以讓我們在墳墓般的大堂等你們老半天,在平台上枯等你們幾個小時,再聽你們無聊的廢話嗎?」我憤怒地道。   「長平,你這是幹什麼?」威克爾閃了過來。而麥天和神萬心、樊若松等人則都是一付看好戲的神情看著我們。   「滾開!」我冷叱道。   身上迸散出強大的能量把挨進我身邊的威克爾彈出老遠。   就在這時,我發覺胖子的拳頭突然變得軟綿綿的滑不溜手,他的拳頭在我的手中突然變得沒有了骨骼一般,一軟一滑,就這樣脫出了我的控制之中,被我扯得離地而起的整個人也退出了老遠。   「住手!」退出老遠的胖子搖手制止住我正要前移的身體,他的臉已經又恢復了和氣,「好好,胖子自己承認一切都很無聊,讓大家久等都是我們的錯,請大家不要再生氣,我們馬上向『空中城市』出發,相信你們也都想盡快看到『空中城市』是什麼樣子了吧?」   這個時候,那個受到我十二層「守護能量」攻擊的大漢也才爬了起來,懶洋洋的氣息已經不復存在,起而代之的是驚詫和意外的神情。   這次發生的衝突其實只持續了不到兩分鐘,我也由極度的壓抑中得到了舒解。   對於剛才自己狂暴的舉動,我不由也感到後悔和訕然,但情緒卻更加低落了。   胖子讓我們進入他們乘坐的飛行器,對於我們這八個在古武術大賽中脫穎而出的武學者來說,體能飛行絕不在話下,但身為武學聖地的「空中城市」卻反倒要我們乘坐科技的產物——飛行器。這不由讓我們都感到十分的詫異和不可理解。   「難道『空中城市』在外太空不成,不然為何要使用這種科技產物?」   當然沒有一個人提出質疑,剛和我起衝突的胖子和大漢也沉著臉坐在駕駛艙中沒有向我們解釋什麼,他們不但是接送員,同時也是駕駛員。   外表十分特殊的可容二十人乘坐的飛行器緩緩地從『肯特林堡』的十樓平台上飛了起來,向著南大陸大片濃密森林的方向飛去。   由於我面色森冷,而且剛才大違往常的狂暴舉動,使得沒有人敢坐在我身邊,包括我的好友威克爾。   把「守護能量」全部潛藏起「能量氣場」之後,我恢復全身的重力,孤獨地沉坐在一角的坐椅上,神智陷入茫然的沉思中,對剛才自己不可抑制的狂暴舉動,我感到十分的茫然,   我不明白為什麼到快要實現我的夢想進入「空中城市」的時候,卻突然這麼做,難道我不   想到「空中城市」了不成,為什麼當挑釁的舉動沒有得到激烈的回應時,竟會感到一絲失望呢?   突然,我終於明白了,下意識中的我竟真的不想到「空中城市」進修高級武學了,我不想離開地球,因為我捨不得。   雖然那絕情的一劍帶來的傷心、痛苦和絕望的傷口還沒有癒合,但下意識中就是不想離開,因為我知道只要這一離別,將代表著什麼?代表著我將永遠的埋藏過去,這是我目前還放棄不掉割捨不了的。   所以我故意挑釁,下意識中竟希望可以籍由這次挑釁的舉動來達到我被開除出「空中城市」的資格。   「不要這樣看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瞭解嗎?」   「可是晚了,我已經不能自拔,我好為了她的理想放棄了而我的理想。」   「你可能不瞭解,只能說愛情的力量實在太偉大了,我是個平凡的人,我逃避不了。」   「我不會後悔的,日後你遇到自己所愛的人,就會瞭解了。」   剛出修行台的時候,昌浩對我說的話再次清晰地旋繞在我耳旁。   「愛情的力量?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浩,你說得沒錯,愛情的力量確實很偉大,為所愛的人的理想放棄自己理想?可知道我是多麼的羨慕你達成為了愛放棄理想的機會?而我,卻連這樣的機會都得不到,上天為什麼要這麼的不公平呢?」   心的抽搐,在泣血,在吶喊著。   我蜷縮了起來,身體深深地陷進坐椅中。   不知過了多久,我猛地發覺胸口一陣沉悶,身體裡的各項器官似乎受到一股莫名力量的牽扯一般在往下沉墜,全身彷彿突然加重了十倍的重量一般,坐椅都開始忍受不住重量般地地發出嘎吱的聲響。   「怎麼回事?」我驚詫地感受著這異常的狀況,「守護能量」馬上自「氣場」之中散佈全身,在身體再次產生浮力的時候,那種加注於身體的沉墜感便即刻消失無蹤。   「守護能量」縈繞全身的時候,我立刻發現座艙中的湧動著七股能量氣息,那是威克爾及神萬心等七人的能量。   顯然他們也感受到我剛才的感覺。   和我不同的是他們雖然運轉了能量抵抗突然產生的沉墜感,但從他們此刻臉上滾動著黃豆般大的汗水,神態間顯露的那付吃緊的模樣看,顯然是沒有作用的。   在他們臀下的坐椅此刻都在嘎吱嘎吱地響著,他們本來挺拔的身軀此刻也彷彿背負著千斤重擔一般彎了下來。   在「守護能量」遊走全身的時候我感覺不到異常,但當我再一次斂藏起「守護能量」的時候,那種沉墜的重感便又在全身呈現。   我詫異起讓「守護能量」散佈全身,並仔細地查探著這種異常「重力」的來源。   「探索能量」很快的便以飛行器為中心向四周延伸,我很快便發現到奇怪之處。   乘坐這架飛行器的除了我們八人外,還有來自「空中城市」的接送人員胖子和那個懶洋洋的大漢。   但在我「守護能量」的探索下,我卻發現四周除了我們八個為抵抗「重力」而運轉的能量氣息外,並沒有他們的能量氣息,除了他們微不可聞的呼吸聲外。   「難道他們感受不到這股異常的力?所以沒有運轉能量抵抗?」   我詫異著,突然腦際靈光一閃,我猛地朝威克爾等人叫道:「快散去真元能,利用正常的身體去承受這股重力!」   鼻孔已經微微滲出鮮血的威克爾等人驚訝地看了我一眼,但馬上都照著我的話,散去了他們運轉於全身的能量。   而在這時,我聽到駕駛艙那邊傳來詫異的聲音:「咦?」   散去能量之後,威克爾等人的神態明顯輕鬆多了。   我皺起眉頭輕飄到威克爾身邊,問道:「剛才你們感覺到什麼?」   威克爾臉上還有些慘白,他喘息著道:「剛才我突然感覺到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往下拉扯著我的身體,五臟六腑都在往下沉墜,十分的鬱悶難受,但沒想到當我運轉能量抵抗這些感覺的時候,全身彷彿突然加重了十幾倍的重量,更強大的壓力在擠壓著身體,直到你叫我散去能量的時候,這種壓力才減輕了很多,雖然五臟六腑依然有往下沉墜的感覺,但已經輕鬆多了。」   我沉著臉,看來我猜得沒錯,胖子和大漢顯然都十分清楚會遇到這種情況,所以在遇到這種情形的時候他們才沒有運用自身的能量來抵抗這股奇怪的「重力」。因為他們知道,運用能量的話只會適得其反。   「混蛋。」我罵道。   「怎麼啦?」威克爾奇怪地問,神萬心等人也是面色慘白地看著我。剛才的遭遇看來損耗了他們大量的能量,所以此刻他們都顯得有些虛弱。   「剛才我發現那兩個混蛋並沒有運用他們的能量去抵抗這股奇怪的重力,所以才叫你們也散去能量。看來他們早就知道會遇到這種情況,卻沒有提醒我們,分明是想要整我們。」我冷冷地道。其實我知道胖子想要整的人大概只有我一個。威克爾等人不過是遭受池魚之殃罷了,就因這樣,我才更加憤怒。   在剛才我叫威克爾散去能量,聽到駕駛艙傳來驚疑的聲音後,我知道胖子和大漢都在注意著我們,顯然他們沒有料到我會識破運用能量只會適得其反的方法。其實身為一個武術修煉者,遇到異常的情況時都會運用本身的能量來幫助身體承擔一切,誰也不會想到竟會適得其反。我當然也不例外,若不是我運轉出「守護能量」,身體便會失去重力的話,只怕我也會嘗受到和威克爾等人同樣的遭遇。   所以這些話,我是故意說給胖子和那個大漢聽的,夾雜著能量的聲波穿透了厚厚的艙壁,在胖子和大漢的耳膜炸響。   「哎呀。」駕駛艙傳來胖子殺豬似的驚呼聲,飛行器也驟然間搖晃了起來。   給他們薄懲之後,我冷笑一聲,又飄回了我的坐椅。   不知飛行了多久?到了哪個地方?乘坐在封閉的客艙中我們沒有辦法看到外面的一切,在感覺到飛行器飛過了「力場」範圍的時候,飛行器響起了一系列的聲響,四面封閉型雄厚的客艙壁也突然一一向四周伸展而開,再慢慢地自動折疊起來縮進飛行器的夾縫中。   當我們的視覺不再受限制的時候,我們看到了這一生中都將沒法忘記的雄偉畫卷。   飛行器此刻已經停止向前的飛行,懸浮在繚繞的七彩雲端之中,在我們的面前,一座城市懸浮在我們面前。   這是一座懸浮在空中如盆一般形狀的巨大的城市,一座座大樓就建築在這個盆裡邊,在「盆底」(城市的背面)四周延伸出一片片巨大橢圓形的葉片,組合在一起就好像一朵盛開的鮮花托著一隻盆一般的形狀。   (註:大家可以想像一座裝在盆裡面的城市的縮影,也許大家可以嘗試做一個這樣的模型。)   「鮮花」在永恆地旋轉著,支持著城市浮力,城市的面積是十分廣闊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一座雄偉的城市竟然會這樣懸浮在空中。   這要用什麼力量才可以辦得到啊?!   這就是受全人類景仰的「空中城市」?   這座城市完全和地球上的新城沒有兩樣,百多層高聳的大樓錯落有致地排列於城市中間,和新城不同的是「空中城市」底下是沒有砥柱的,它是處於離心懸浮狀態的。   我們八個人都張大了嘴巴,癡癡地眺望著面前這代表人類智慧成果的建築,內心在翻騰激盪著,簡直已不能自制。   「各位跟我來!」懶洋洋的大漢此刻已經精神抖擻地從駕駛艙飛了出來,嚴肅地懸浮在我們面前,在我們也懸浮在空中的時候,胖子則駕駛著飛行器向城市中心飛了過去。   「大家已經看到了,前面那座懸浮的城市就是由偉大的『智師』那可潘創建的「空中城市」!」大漢敬仰地道。   「大家一定對剛才飛行器在飛行途中遇到『重力』的經歷記憶猶新吧?很抱歉忘了提醒大家了,那是「智師」在建造這座「空中城市」時設置的與地球重引力相對應的「反力場」,以『空中城市』為中心的兩千米內是和地球引力完全相同的『力場』,但在『空中城市』的兩千米外至八萬米內的範圍則是『反力場』的集散區,即『空中城市』消除地球重引力的力量消弭區,在這段區域內,所有物質的重量都會增加十倍,如果在這時有外來能量干擾到『反力場』的力量平衡,『反力場』就會轉移地球的部分重引力加注於能量的來源體。所以,肉體在這段區域本來只承受本身十倍的重力在釋放出能量後會變成二十倍甚至更多倍的本身的重引力。未來得及提醒大家,我很抱歉。」大漢真誠地道。   「我叫何金凱,希望日後能和大家交個朋友,也請大家原諒。」大漢說完在空中標準地向我們鞠了個躬。   大漢的真誠我能夠感覺得到,想來故意要整我們的大概是那個胖子吧?我思忖著。   「何大哥客氣了。」威克爾和樊若松首先對他表示好感,他們都是那種性格較為隨和的人。我也曾經是,但現在我的情緒拒絕我再這樣做。   至於神萬心、麥天、貝思撻、董魔、韓班等人性格都較為冷漠傲然,沒表示什麼,當然也沒有表現出反感。   大漢也不再說什麼,轉身帶著我們朝城市中心飛去,「空中城市」的面積看來絕對不比「萊茵河市」小多少,吃食住行,只要是一個城市有的各種營業場所這裡也應有盡有,儼然便是一個自由的小國都。   以前我還以為「空中城市」只不過是一處供人修煉武學的僻靜場所,全沒有想到竟會是這樣繁華的城市。   「空中城市」的神秘看來還有待我們瞭解。   隨著大漢,我們終於正式跨進了這個所有人都夢想到達的神聖之地——「空中城市」。   隨著我們的來臨,未來也在悄悄的發生著些變化,時間的軌跡依然有序地運轉著,然而命運之輪卻已經偏離了它的軌道,未來究竟會發生什麼呢?請繼續收看第二部強者之戰。   ~第十三章完~   《眾神故事》第一部太空神謎~完結~   請繼續觀看《眾神故事》第二部強者之戰   卷七內容簡介:   武學修煉極自由的主人公進入空中城市修煉高級武學之後,感情的破滅使他的性情一直處於極冷漠又極易狂暴的頹廢自棄之中。   神秘女郎漣漪、可愛清純的少女路雨飄會使主人公心中掀起波濤,沖淡感情的陰影嗎?   「空中城市」最具實力的第六屆的學員舞難,實力急速成長、霸氣橫溢的麥天,精神力愈加精進的貝思撻,實力飄忽的神萬心,有難言之隱的威克爾,深藏不露的樊若松,這七個才華橫溢的青年在聖地的修業中將會有什麼樣的一番糾葛呢?   地球政壇風起雲湧,軍隊結合古武勢力組成一派派統屬聯盟,為爭奪互益的權利,三星的勢力開始在各大政權派系中緊密聯合起來,千年來未曾有過的三星動盪在急速的醞釀。   擁有強大實力的「空中城市」又將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     終於跨進這個億萬人心目中景仰的城市,心情也止不住地激盪了起來,環視著緩慢飛行時觀看到景物,城市的面貌雖然和地球的各大「新城」沒有什麼兩樣,但在我的眼裡,卻似乎處處都充滿著新奇之感。   也許只有一點是絕對不一樣的,這個城市沒有像地球的各大「新城」一樣到處飄拂著飛行器,一架也沒有。飄浮在空中的都是一些精神異常抖擻以體能飛行著的武術家,各種遊蕩在「能量空間」中代表著他們不凡實力的能量在四周翻滾著,井然而有序,能量雖有強弱,強的卻也不顯得霸氣。   領略著這「能量空間」中奇異的觸感,我油然想起第一次進入「古武術大賽」會場時的感受。當時那個地方的「能量空間」也像這樣到處遊蕩著屬於各個武術家不同屬性的能量,卻並不像這裡一樣平和,樊若松和韓班等幾個明王星人就在那時鬧了個笑話。   想起當時他們被一股強大能量逗弄的時候,我就有些好笑。   嘴角剛剛泛起一絲笑意,驀然聽到威克爾在我身邊說道:「真沒想到『空中城市』竟是這個樣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實在讓人難以相信。」威克爾說的這些大概是所有面對「空中城市」的人都會油然興起的欽歎,因此我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空中城市』的城市面積這麼大,看來居住的人口一定也不少。」威克爾見我沒有不耐,繼續說道,「如此浩大的工程,真難以置信……」他一邊說著,一邊滿臉崇敬地搖著頭。   神情淡漠地聽著他的感歎,我一邊隨著那個叫何金凱的大漢向城市中飛行著,沿途雖然有不少的人對我們這些新生行起注目禮,卻也不顯得多麼的關注,各自行色匆匆的在城市中隱沒。   也許對他們這些已經居住在「空中城市」多年的人來說,這裡的一切都已成為他們生活中最平常的一部分。   在城市中心地帶的一處極廣闊的廣場中,我們終於在一座巨大的玉石雕像前停了下來。   這是一座高達八米的玉石塑像,塑像的每一絲刻化都是那麼的栩栩如生,一身雪白的柔袍似乎在隨風而動,身材是那樣的修長挺拔,面容清屨T雅充滿著無比睿智,柔和的目光眺望著遠方,似乎在溫柔地注視著茫茫眾生。   一到這個廣場,我們便不由被這座雕塑所吸引,這座雕塑雖然實際上並無生命,但雕塑所展現出來的形象卻是那麼的震撼人心,那無形的智慧,絕倫的風采都從這座雕塑中真實地向四周觀望他的人迸發而出。   每個看到他的人都會被他的風采所吸引,內心都會不由興起崇敬和仰慕之感。   何金凱神情肅穆地領著我們肅立於這座巨大的雕塑前,不再言語。早在我們到達之前,雕塑的前面已經靜靜地坐著八個身穿柔袍的老者,但是此刻在我們的眼裡,除了面前這座充滿震撼人心的雕塑外,什麼也看不到。   每個人都十分清楚這座雕塑代表的是什麼人,就是受億萬萬人類心中敬仰的真神——「智者」那可潘,也只有他才有這種異乎常人的風采。   八位老者讚許地看著我們,也沒有打攪我們對這座雕塑興起的神思。   其實像這樣巨大又無形中散發出光環的雕像,我曾經見過一次,那是陪昌浩參加「航展」到「明王星」的時候,在「林菲市」的「明王廣場」前我就看到了像這樣巨大的雕塑。   雖然那只是一座銅像,遠比不上面前這座玉石的珍貴,但從那塑像透露出的風采同樣也是那麼的震撼人心。   如果我們現在面前的塑像透射出的是智慧,那在「明王星」的塑像透射出的則是力量。   智慧和力量都是人類不可缺少同時也是在不斷追求著的理想。   人類做夢都想達到智慧和力量的最高點,也在孜孜不斷的學習和領悟中,當然,智慧和力量不可能有終點的,誰也沒有辦法想像它們的終點到底會是什麼形式的存在,從來就沒有人達到過這一境界。   「智者」那可潘和修克燁.明王當然也不可能到達頂點,但他們無疑是億萬人類中最具智慧和力量的人。   未來是否還會有人超越他們?又會是誰呢?   內心的感觸使我的心靈開始激盪澎湃了起來,渾身的熱血似乎都開始在升溫,且逐漸的沸騰起來。   「恭喜大家進入了這個億萬人心中嚮往的聖地,我是武堂長老之一嚴森。」八位柔袍老者中的一個方面大耳的老者說道,「你們是獲准進入『空中城市』的第十一屆學員,你們無疑是地球上最優秀的學員,希望你們今後在『空中城市』的修業中能繼續保持著你們的優秀。」   「在『空中城市』學習很自由也很簡單,對於你們將進入不同等級的武校,裡面的武學知識也是完全公開的,你們可以自由選擇一項甚至是多項的特殊技來修煉,每個武校也都有一些非常優秀的校師可以隨時給你們指點迷津。」   「有一點你們必須記住,『空中城市』的教學雖然很自由,但每個月都會舉行一次『晉級賽』。所以空中武學雖然由特級武校『智者武堂』、一級武校『眾神武堂』、二級武校『空中武堂』三大部分組成,但除了『智者武堂』外,『眾神武堂』和『空中武堂』卻都分有一至八級的八個學區,你們是新的學員,所以都要先進入一等學區,每個月接受一次『晉級賽』,在『空中武堂』修業的學員只有通過第八級的『晉級賽』才能夠提升到『眾神武堂』的一級學區。而在『眾神武堂』修業的學員也只有通過八個等級的『晉級賽』才能夠提升到『智者武堂』修煉最深奧的武學。」   「但也有一些值得我們身為校師讚賞的例外出現,記得是在第六屆的新學員中,當穆寒思長老解說『空中城市』這種『晉級賽』的時候,卻有一個獲準直接進入『智者武堂』修業的學生自動提出他將放棄直接進入『智者武堂』修業的權利,從『空中武堂』一級學區修業開始,他要一步步的學會初級到高級的『空中武學』,他花了六年的時間才終於得償心願進入了『智者武堂』,他無疑是個武學天才,也是最優秀的『金牌眾神學員』。」   「和大家說這一些,只想告訴大家一件事,獲準直接修煉高級武學的你們也可以選擇從初級升起,相信這樣對你們在武學領域的修業上會更有幫助。當然這只是一個提議。」   「樊若松、威克爾、韓班三位同學,你們將由八個武堂長老進行為期六個月的培訓,之後進行『空中武堂』第五級的『晉級賽』,有良好表現的你們將擁有居住在『空中城市』的權利。」   「當然正式入選這三個武堂修業的學員在『空中城市』居住的時間都是沒有限制的,所以,每個月各武堂雖然都會舉行一次『晉級賽』,卻不一定要定時參加。但要離開『空中城市』卻有限制。」   「因為『空中城市』自兩千米外到八千米內的範圍都籠罩在『反力場』之內,所以若不借助『空中城市』擁有特殊裝置的飛行器是沒有辦法穿越這片『反力場』籠罩的範圍的,就連地球上的『飛行器』不小心穿越這『反力場』範圍的也會即刻墜毀。想要以體能飛行出這片覆蓋『反力場』範圍的,更是絕不可能。所以若沒有得到『空中城市』最高『城首』的批准,誰也沒有辦法離開『空中城市』。」   見我們滿臉驚訝的表情,這個武堂長老嚴森又微笑道:「從『空中城市』出去的人都是實力非凡可以獨擋一方的人才,所以在沒有得到『空中城市』長老團的認可,是絕不能離開『空中城市』的。當然,還不是正式成為『空中城市』的人除外。」   嚴森看一眼威克爾、樊若松和韓班,我們都知道他的話中所指。   「怎樣才可以通過長老團的認可呢?」威克爾問道。   「達到『強者』境界!」老者一字字的說道。   「又是『強者境界』?」全身陡然間再次僵硬,內心那抹傷感再次被勾起。   「『強者』境界?」威克爾目露豪光,接著又問道:「一定要達到『強者』境界才可以離開『空中城市』嗎?」他好像很關心這個問題,其實又有誰不關心這個問題呢?向往來『空中城市』是一會事,離開不離開則是另一回事。   「『強者』境界是最高標準,也是最正常的標準,當然還有另外兩個途徑是可以離開『空中城市』的,第一個就是現在放棄在『空中城市』修業的機會,馬上就可以離開『空中城市』。」   嚴森緩緩地看了我們一眼。   「還有一個,也是最後的一個,等你們的武學達到一定水準的時候,也許有機會成為『空中特衛隊』中的一員,就有可能回到地球。」   當然沒有人會放棄這個好不容易才奪來的機會。   「『強者』境界?」我喃喃地,痛苦和傷楚已經佈滿了我整個眼底,如果在以前,達到「強者的」境界一直是我努力追求和奮鬥的目標,然而,「強者」的稱號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變成了絕對性的諷刺。就算我達到了「強者」的境界?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畢生最愛的人已經和自己恩斷情絕了,再追求這些又有什麼用?   酸楚一陣陣地自心裡散出,是那麼的濃厚,又是那麼的強烈。   「所以,你們現在可以選擇馬上離開或是留下來修業,之後再憑著實力離開。」   沒有人想離開,包括曾經不想來的我。   我留了下來,但不再是為了修煉高級的武學,而是希望這個陌生的環境能夠治癒內心的傷痕。   在老者勾起我的傷感之後,我對這裡的一切已經失去了興趣,情緒恍惚地再度陷入對往昔的傷懷之中。   何金凱的引導工作到這裡就完成了,我們隨著八個武堂長老離開了「智者廣場」,向坐落於城市東方的「武學聖地」飄飛而去。   「武學聖地」——是一座範圍極為廣闊武學校區,周圍被一排排挺拔的參天大樹環繞著,而樹的外圍一千米內都是一大片空地,不像城市中心幾乎隔個一二十米就聳立著一棟大樓。   城市和「聖地」的比例:如果說「空中城市」是一個臉盆,那這片「武學聖地」就像是放在臉盆裡頭的一個碗了。   在一塊聳立在「武學聖地」入口處的高達八米的金剛巨石前,八個武堂長老領著我們停了下來,神色肅穆地看著金剛巨石上那龍飛鳳舞、筆透萬均的四個大字——武學聖地。   「這裡就是你們將在『空中城市』修業的地方了。」嚴森神情肅穆地看著我們,「修業雖然很自由,但老夫期望你們能夠自我鞭策,自強不息,在武學領域上能有所成就。聖地中,優秀人才雖然繁多,但能夠脫穎而出的卻寥寥無幾,希望你們會是將來的佼佼者。」   每個人都沉默著,在陌生的地方,人類總是習慣先看清一切之後,再把身心投入到環境當中,所以,縱然是極度囂張狂傲的人也都會在這種環境下收斂起性子。   「夏長平。」嚴森點著我的名字,我茫然地看著他,由於情緒一直陷入低沉之中,就算已經來到「武學聖地」了,也是興奮不起來。   「在第十三屆新生中你是唯一一個獲得直接進入『智者武堂』修業的人,這代表著你擁有非凡的實力,所以……好、好、努、力、吧。」   就在這時,我敏感地捕捉到一股音波能量的波動,瞬間就已察覺到音波能量流動的軌跡,在我用「守護能量」剛把聽覺神經封鎖住的時候,嚴森最後的五個字包裹在強大的能量團中才驀然在我耳邊炸響,只輕微地感覺到能量的震盪,他的音波卻絲毫也影響不到我。   但他的舉動卻成功地喚醒了我陷入迷惘的心神。   「我、會、的。」雖然情緒陷入低沉傷感的緬懷中,但在恍惚中我還是會回想到以往的甜蜜,這讓我不由沉浸在這樣的傷感和甜蜜的感懷中,這是一種另類的享受,也是我得以逃避現實中最殘酷一面的途徑。所以在神智被喚醒之後,心裡卻不由升起了一股惱怒,回應的三個字也夾雜著深厚的能量團在嚴森的耳際炸響。   別人聽到的自然是很平淡的一句話,但在目標體嚴森的聽覺裡卻全然不一樣。   嚴森在受到我音波的襲擊之後,臉雖然立刻煞白,但轉眼間就已恢復正常,反以一種奇怪的神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淡淡地看著他,他的感覺如何我才懶得理會。   「很好,很好,哈哈哈。」嚴森仰天打了個哈哈,眼裡卻絲毫也沒有笑意。   進入「武學聖地」,三座雄偉的白色宮殿豁然聳立眼前,說它是宮殿,是因為它們的形狀並不是疊起來約百多層的現代建築大樓,而是那種高僅八層佔地卻極廣的拱形建築。   越靠近,我們才發現三座武堂在遠處看雖然像是並排在一條直線,其實卻是以三角的位置排列著的,而宮殿間的距離實際上也很遙遠。   隨著一個身材瘦小的武堂長老我向著最深處坐落於東方的宮殿——「智者武堂」飄飛而去。   神萬心則被另一個武堂長老帶往坐落於北邊的「眾神武堂」。   麥天、貝思撻、董魔三人則隨著嚴森到了南邊的「空中武堂」。   樊若松、韓班、威克爾則被其他五位長老帶往他處。   一起來的八人就這樣被分開了。   「今後這間房子就是你的宿舍了。」一個叫穆凱的武堂長老對我說道。   在「智者武堂」的後面,坐落著一排供學員起居的宿舍,宿舍很精緻典雅,不但有臥房和衛生間還有一個小廳,算是一間獨立的宿舍。   看著房間,我淡淡地點了點頭。   這個武堂長老很快就走了,看著陌生的一切,內心再次縈繞著一縷愁緒。   這裡曾是我夢想到達的地方,如今我已經真實地站在這裡了,但心裡卻怎麼也興奮不起來。   茫然地呆立在廳中,心在劇烈著翻滾著,不知過了多久,我發覺臉上傳來陣陣冰冷,手一抹,才發現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了。   「一直以來,我都很迷惑,我相信我不是個易變的女人,我來到地球都是因為他,我要證明我所選擇的是對的,但我沒有料到……我很痛苦、自責、迷惑,突然,我對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竟不瞭解了?直到……直到我收到了那封信,我才明白,我一直都沒變!」   「瞭解到真相之後,我很痛苦、很自責,但我不再迷惑,更多的是憤怒。」   「我為自己的背叛痛苦和自責,但我憤怒的是你的無恥,你的可惡!」   「因為你無恥地用精神力量擾亂了我部分意識,讓我陷入了感情的迷惘之中,你更加用卑鄙的手段侵佔了我的清白,我恨你,你知道嗎?我恨你,恨不得一劍殺了你。」   「你無恥……無恥……   「我恨你……恨你……   「我恨不得一劍殺了你……一劍殺了你……殺了你……」   腦際再次激盪起那無情的嘶喊。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痛苦地跪了下來,無聲的嗚咽了起來。   感情驟然間的挫折,使我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竟是那麼的脆弱,不堪一擊,也許以前在學院的時候不是沒有異性吸引我,而是下意識中害怕承受這種痛苦,才拒絕去體會接受。   直到自己在死亡的剎那才突然勇敢地面對起內心一直不敢承認的感情,但是最害怕的是還是最終發生了,我深刻地體會到這股力量的強大、可怕和無可抗拒。   「原來以前的感覺都是假的?……精神力量?都是這該死的精神力量!」我使勁地捶打著自己的腦部,但就算我敲破了的腦袋,它也不可能自己跑出來。「為什麼你要害我?為什麼?」   淚水洶湧地滾了下來:「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啊……嗚……」   這些天來,一直都以為時間會讓自己放下,現在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放不下,根本就不想放下。   心似乎都糾結了起來,針刺般的痛使我感到嘴裡發酸、發乾。   匍匐在地上,我任由冰冷的地板吞噬著我眼裡的淚水,讓痛苦搾乾自己全身的力量。自我意志的摧殘使我感受到一點快感,我讓自己沉入這迷惘中。痛苦,起碼也是模糊的。   我害怕面對現實中的真相,也不想自己一直是用清楚的意識去感受那已經不可挽回感情,但在這迷惘之中,自己卻還能天馬行空地扭曲時空,感受到以往的甜蜜。   在這一刻,我突然想到了酒,世上最雄烈、最火辣的酒,我迫切地想得到它。   我想要盡快地爬起來,雖然眼睛佈滿痛苦的血絲,但更加強烈的是對一種事物的渴望。   當我抬起一團糟的臉時,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在門口靜靜地注視著我。   心靈如受重錘一般強烈地震盪了起來,但更多感受的是惱怒,強大的能量自我身體迸發而出,我全然不管擋在我面前的是誰,閃電般地飛撞過去。   筆直地穿透她的身影,我飛出了宿舍,向著城市的中心疾飛而去。   這個神秘女郎不知何時悄悄地光臨我的宿舍,靜靜地看著我表現出來的一切,當我朝她飛撞過去的時候,她的身體宛如幻化成空氣一般,我沒有感受到絲毫的阻力,就這樣飛了出去。   看著我遠去的背影,她冷靜的眼神才泛起一抹神思。   「咕!咕!咕……」我昂首狂飲著「孢酒」,這是從一種名為「孢梁」的植物上提煉出來的酒,屬烈性,也是我喝的第三瓶酒了。   「空中城市」雖然是人人嚮往的「武學聖地」,但由於廣闊的城市面積和眾多的人口,所以各種營業部門都應有盡有,而且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武學聖地」的學員,在「智者」那可潘憑他偉大的智慧興建起這座浩大的「空中城市」達兩百年來,居住在這城市的人口日漸頻多,自那可潘辭世以來,已經隱隱成為世外都市了。   慶幸的是「空中城市」還能使用地球的「信用金卡」。   在刷過卡之後,我再也忍受不住五臟六腑劇烈的翻滾,跌跌撞撞地衝進洗手間,大吐特吐了起來。   純以肉體來承受酒精的侵襲,對我這個從沒有飲過烈性酒的人來說,根本就難以承受,更何況還連灌了三大瓶?   趴扶在洗手盆旁,我感受到渾身發冷(這是醉酒的人正常的生理反應),四肢無力,屬於肉體上的痛苦也大駕光臨了。   我不曉得是怎樣回到「武學聖地」的,當神智清醒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舒服地躺在宿舍的床上,身上蓋著一件潔淨帶著清香的花色被子,一切都感覺得十分的舒服溫馨。   但這種感覺是很短暫的,在腦袋開始可以運轉的時候,一陣頭痛欲裂的感覺從腦部迅猛傳來,腦袋更彷彿驀然奏起交響樂一般的嗡嗡響。   劇烈頭痛和口乾舌燥頓時折磨著我的肉體,我開始感覺到一切是那麼的糟糕。   「咦?那是什麼?」眼睛很快被室中的一個物體所吸引,那是盛在白色器皿裡的一壺水。   沉吸了口氣,「守護能量」急速地散佈全身,手一伸,從掌心探出一股無形的能量攝取住擱在桌上的那壺水,穩穩實實地凌空而起,飄到我的手中。   冰冷的淡水流進我似要乾涸的腸道裡卻如飲玉液瓊漿般甜美。全身細胞彷彿也突然間伸展膨脹而開一般,雖然頭部還有些沉痛,身體的感覺卻已舒服了許多。   此刻已是第二天的清晨,看著空寂而明亮的屋中擺設,心情恢復平靜之後,我開始有心思考一些問題,油然地想起昨天的情形。在我倍受感情折磨的時候,那個神秘女郎漣漪竟然出現在我的宿舍之內,到底她所為何來呢?我開始詫異地沉思起來。   思考了許久,我還是想不明白,只得作罷。收斂起全身能量,我舒服地放鬆了身體,看著頭上雪白的天花板,讓心神陷入一片如天花板一般完全的空白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附近一股能量湧動的氣息喚醒了陷入空冥無思的我,離我這裡僅六室之遙。「探索能量」迅速延伸而出,但還沒容我接近,目標物晃眼間已經迅速向著遠處飄移而去。   目標物雖然離開了,我的「探索能量」並沒有跟著收回體內,反而向著四周輻射而開,我仔細地感應著附近存在著的生命氣息。   「空中城市」的市區雖然皆是高達上百層的大廈,但在城市東部這塊人心嚮往的「武學聖地」裡頭,最高的建築才達八層,也僅有三座——智者武堂、眾神武堂、空中武堂。   其他的除了食堂大樓有五層外,剩下的學員宿舍都屬於那種平樓式的建築。   「智者武堂」的學員宿舍共有六排,東、北、南各兩排一齊圍繞在宮殿式的「智者武堂」附近,每一排只有十間向我這樣的學員宿舍,兩排間的間隔為五百米,距離不算大。   我所在的宿舍就坐落在「智者武堂」東面的第二排中。   剛才我感應到能量湧動的地方就在和我同處一排相隔僅六間宿舍的地方,「探索能量」很快就覆蓋了東面的兩排學員宿舍,在「探索能量」的搜索下,我沒有發現到丁點的「生命氣息」,四周顯得一片的死寂,除了剛才能量湧動的氣息代表著那裡同樣居住著生命外,其他十八間宿舍現在顯然沒有學員居住。   這種舉動只是下意識的,約莫查探了一下之後,我就收回散佈在外的「探索能量」,又開始陷入沉思中。   「信?」   想起了昌浩托我轉交給一位叫「獄星」的信,我不由皺起了眉頭,做過一回信使的我,對信使這項差事可是深惡痛絕,但是……   我歎了口氣,這回差事我還是得做。 ∼第二章∼     出了「學員宿舍」,我便犯難了,因為昌浩交給我這封信的時候只叫我轉交給一個叫「獄星」的人,關於這個人是什麼人,住在哪裡都沒有提及。   還沒到「空中城市」之前,我決沒想到「空中城市」竟會是這麼一座不亞於「萊茵河市」的大城,不斷城市面積比「萊茵河市」小不了多少,就連人口也極是繁多,只憑一個人名字便想找到人何異大海撈針?   「獄星?」懸浮在離地半尺處,我喃喃地自語,「是什麼樣的人,住在哪裡呢?」   雖然完全摸不著頭緒,不過我還是要盡快的找到他,從昌浩放下緊張的局勢,不遠萬里匆匆趕來的情況來看,這封信還是應盡快轉交妥當為好。   思索了片刻,我終於決定先到「智者武堂」找「武堂長老」詢問一下這個人的信息,說不定有意外收穫也不一定。   來到「空中城市」已經兩天了,也是第一次前往我今後將修煉高級武學的殿堂,但並不是出於對武學的修業而去,而是為了找武堂長老打聽一個人的信息。   我大概是第一個進入「智者武堂」卻不是為了修業的人了,也許將是唯一的一個。   對於我現在的心境來說,神奇奧妙的武學不是吸引我留在「空中城市」的主要原因,修煉還是不修煉,對我來說已經喪失了意義,我留在這裡只希望這個神奇的陌生的環境能夠讓自己治癒難以癒合的傷痕,而不再是為了達成修煉完「眾神經」的傑出人才的這個心願和成為武學領域上的「強者」這個理想。   臨近「智者武堂」,我就感應到武堂的範圍內強烈地沖騰著各種不同屬性的強大的能量氣息,在這範圍內的「能量空間」仿如一片驚濤駭浪,海一般強大的力量在這裡清晰地閃現出來。   收斂起游轉全身的「守護能量」,我恢復常人的身體重力,走向這座最神奇的武學殿堂,剛才感覺到的能量氣息在身體恢復為正常狀態下再也感覺不到,也影響不到我了。   這是一座結合了新科技產物的武學殿堂,在「智者武堂」代表著聖潔的白色殿門前,我用「空中城市」發給我的入取卡插入了殿門旁的一個電子凹槽,被一股無形力量封閉著殿門終於打開了。   沉重的腳步聲在「智者武堂」裡刺耳地響了起來,我沒有理會這些,環視了一下週遭,我向著目的地步行而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十分寬廣的大堂,和十幾條黑忽忽的看不到盡頭的甬道,在右邊我找到一條標明著「校師處」的甬道,連接著這條甬道的是標明著「虛納萬物」、「異化真元」等六七條甬道,顯然是一些特殊技的修煉場所,淡淡一笑,我毫不遲疑地朝著標明著「校師處」的甬道走了進去,再也沒看其他的甬道一眼。   「你是新來的吧?有什麼問題嗎?」在「校師處」,我見到了一個鬚髮皆白,卻紅光滿面的長髮老者。   在這裡,我感覺不到能量游動的氣息,有的只是輕不可聞的呼吸聲,和我走動時沉重的腳步聲。   老者看了我一眼,眼神顯得有些訝異。   「不好意思,我來這裡是想向前輩打聽一個人,不知道前輩能否告訴學生。」在我面前的這個老者沒有顯露出丁點的能量氣息,顯然他是一個深知能量內斂術的武術家。   「哦?」老者更加詫異地看著我,「有本事進入『智者武堂』有幸來我這裡的學員大都是來向我求教於武學上的難題,你大概是唯一一個來我這裡卻只是想找我打聽別人信息的人了。」老者有些自嘲地說。   「前輩。」我為難地道。   「沒關係,來我這裡,只要我知道的,我都會指點給來這裡的學生,雖然……有些不一樣,不過,你儘管說說看,想打聽誰?」老者閉起了眼睛,說道。   「他的名字叫獄星。」我希冀地看著老者。   「獄星?」老者神色絲毫不動,但從他的語氣中我失望了。   「聖地中沒有叫獄星的人。」老者正式宣佈這個令我失望的結果。   我歎了口氣,轉身就待離開。   「不過。」老者突然睜開了雙眼,「老夫倒認識一個叫獄刑的人。」   我狂喜地轉過身,獄星、獄刑,兩個名字是如此的接近,也許正是他。   從老者那裡我獲得了這個叫獄刑的人的資料,他是「空中特衛隊」「噬龍隊」的隊長。   「空中特衛隊」的成員雖然出自於「武學聖地」,卻是隸屬於「城首」管轄的一支隊伍,被吸納的聖地學員正式成為「空中特衛隊」之後,就完成了他在聖地的學業,可以離開「武學聖地」。   「空中城市」經過兩百年來的發展和人口的急速膨脹,已自然地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社會體制,「武學聖地」也和越來越多的居民住宅分化為兩種不同的體制的領域。   一個是武術學府,另一個則是生活居所。   兩種截然不同的環境就這樣分開了。   領導「空中城市」進程和維持市民安全的政府體制應運而生,「城首」和「空中特衛隊」也就這樣產生了。   得到信息之後,我沒有在「智者武堂」加以逗留,這個以前我夢想到達的武學天堂此刻對我來說已失去了它的吸引力。   實際上真的是它失去了吸引力嗎?還是因為心已死了呢?   我沒有再想下去,總之我現在是沒有心情去體會那些神奇的武學了。   順利地把信交給獄刑之後,時間很快就過去一個星期了,在這段所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日子裡,除了那次為了打探獄刑這個人的消息而進入了「智者武堂」外,我就沒有再踏入那座人人嚮往的武學殿堂了。   有時我可以整天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想,讓自己的思緒完全陷入一片絕對的空白中。   有時我會飛上「空中城市」最高聳的大樓樓頂呆呆地陷入對往昔沉痛的緬懷中,我突然很喜歡這種感覺,在痛苦的時候又會感覺到甜蜜和快感。   但大多的時候我卻都是坐在「酒吧」裡喝著火辣的「孢酒」,雖然不至於再喝得爛醉,但腸道流動著火辣的酒液,意識陷入昏沉的感覺卻使我感到十分的享受。   (自我頹廢,醉生夢死……失戀的打擊何時才能從一個感情十分深厚卻又極是脆弱的人身上消解呢?)   「夢幻酒吧」   這是市中心一處較為繁華的娛樂場所,人的氣息和熱情是我現在最喜歡接近的,在這裡,我不再是孤獨的一個人,周圍喧騰的人潮,嘲雜的喧鬧使我不再感到孤寂,我喜歡這裡。   「知道嗎?聽說最近第十三屆的地球入取新生中,出了一個非常有實力的人,昨天的『晉級賽』,他竟然選擇了『空中武堂』第五級的『晉級賽』,而且輕易的就通過了。」   「是啊,才來近一個星期,看來他本身的實力非常不錯。」   「聽說嚴練校師十層的『騰陽勁』都沒能對他的身體造成半點傷害,反被他一拳給打倒了。」   「是的沒錯,我聽說如果他選的是第八級的『晉級賽』,結果也會是一樣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豈非可以立刻進入『眾神武堂』修業了?」   「是啊。」   「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沒錯,不信你去問問『空中武堂』的校師帝比克,他就在吧檯旁邊坐著呢。」   「那人叫什麼名字啊?」   「好像叫麥天。」   「別問了,我們還是去先去找帝比克確定這件事吧?」   「走走走……」   「麥天?」我尋思著,剛才坐在我旁邊的幾個人口中議論的人就是他嗎?   我淡然一笑,這個消息雖然有些意外,卻沒有影響我繼續喝酒的樂趣。   不知過了多久……   「長平……」在嘲雜的喧鬧中,一個聲音還是清晰地傳進了我的耳膜,抬起醉眼朦朧的雙眼,我的眼前晃動著忽而三人忽而又是一人的人影。   「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裡?」似乎在不住晃動的人影對我說道。   這是熟悉的聲音。   「威……威克……爾,你……來……這裡干……干什……麼?」我感覺到自己在笑,也感覺到渾身無比的放鬆,整個世界似乎也在隨著我歡快地搖晃起來。   「你醉了?我們回去吧?」威克爾說道。   一隻有力的手扶住我的臂膀,那令我感覺歡快的搖晃突然跟著靜止了下來,腹部隨之猛烈地翻滾,原來世界靜止下來後竟是這樣的難受,我討厭這樣的感覺。   「滾開!」我怒道。   惱怒地甩開那隻手後,世界又歡快地搖晃起來:「這樣的感覺……才好。」我不再理睬身邊還有誰,仰頭又灌了一大口「孢酒」。   「他就是你們這屆唯一個一個獲得進入『智者武堂』修業的人啊?」一個甜美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我立刻豎起了耳朵。   「就是他。」我聽到威克爾在歎氣。   「好憔悴,好頹廢的樣子啊?他怎會變成這副樣子呢?你知道嗎?」   「他……」威克爾遲疑地。   聽到這些言語,我突然感覺到心臟一陣劇烈地抽搐,一種沉痛感油然而起。   「滾,你們都給我滾……」痛苦使我狂怒了起來,我振起雙手,強大的能量自我身體向四周迸發而出,瞬間,一切阻擋在我能量流向的物體全部被摧毀,包括在能量履及的範圍內的人群都被我的能量震飛,首當其衝的威克爾顯然用他的能量阻擋了一下,因為我感覺到一股阻力。   物體的碰撞聲、人的驚呼聲夾雜著我憤怒和悲傷的狂笑聲,組成一段史無前例的樂章,在狂笑聲中我瞬間消失在這片混亂之中。   浩城   東聯集團花費巨額資金興建的本部大樓已經初步完工,雄偉氣派的「空中樓閣」顯得是那麼的不同凡響。   「浩城」除了城市面積無法與「科動酋文市」相比擬外,他的建築風格絕對超之有餘,這是一座代表非凡實力新興的城市。   因為這是一座外表幾乎和「空中城市」一模一樣的城市,除了托載城市重力的方式不同外(一個是憑借反力場而懸浮空中,一個是靠堅固的砥柱支撐城市重力,和其他新城不同的是「浩城」只有一個砥柱),幾乎是一個翻版。   「浩城」雖然初步搭建完工,城市的建設卻還沒成型,市內唯一一座聳立起來的正是「東聯集團」現今的辦公大樓——東聯大廈。   在「東聯大廈」八十八層的豪華接待室中,昌浩神色肅穆地和一個身著將軍制服的軍官在密切地商談著。   「陽將軍,『空中城市』的回信中是怎樣表示的?」   昌浩對面的那個將軍正是「東聯集團」的另一大股東陽斯磐將軍。   陽斯磐將軍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哈哈笑道:「浩兒,我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辦事的效率果然很高。」   「局勢已經日趨緊張,陽將軍,你認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昌浩沒有絲毫歡喜之意,面對已經呈現白熱化的政權局勢,他現在可是一團亂麻了。   由於奧斯布坦發動了政變,不但廢除了木司代理行政主席的職位,還把一些反對黨派人士統統軟禁了起來,這下不但各地區的行政機構陷入癱瘓境地,一些有勢力的地方主義更乘機而起,取聯合政府的地方行政機構而代之。   不但中央政權陷入混亂,就連各地區的行政也陷入一片暴亂的四分五裂之中。   擁有軍政權利的奧斯布坦本應很容易的就可以派遣出軍隊鎮壓各地區的暴亂,奈何「軍政部」的內部本身就因各自的利益在互相傾軋,不服管制,在目前紛亂的局勢下,軍政三部——軍區部、軍務部、軍管部在各自的支持方(各大集團)的慫恿下,奧斯布坦的地位已形同虛設。   「軍管部」是管理調派和下達命令的部門。   「軍務部」則是管理兵工武器和後勤的部門。   「軍區部」則是駐紮軍隊,管理軍隊生活起居的部門。   所以「軍政部」的每項命令都要通過奧斯布坦下達給「軍管部」→「軍區部」(調派軍隊)→「軍務部」(發配兵工武器)。   在「軍政部」三大部門互不服管制下,已經分裂成各自統屬互不相管制的三大軍政派系,不,應該是四大軍政派繫了。   因此在各處矛頭均指向奧斯布坦的時候,他如今已經沒有能力控制得住混亂的局勢了。   造成這種易發難收的結果全在於各大野心家在幕後在操縱。   有絕大影響力的「太陽科技集團」幕後牽扯到「明王星」的「麥韃家」。   支持「軍管部」,對它有有絕對影響力的「宇宙巡航集團」背後牽扯到「明王星」的「木尊行院」。   支持「軍務部」的「兵工集團」,在屬於自治的「傲江人」多年的苦心經營下,「軍務部」現在可以說已經和「兵工集團」合成一個整體了,在現今階段(明王星的幕後者還沒有正式露面前)「兵工集團」可說取得了完全的優勢。   「東聯集團」的合作者「軍區部」,背後牽扯的是「明王星」地位最高的「明王府」。   現在看來還有「空中城市」的「空中特衛隊」參入其中。   「火星獨立聯盟」目前雖然還沒有插手地球的政權事務,但它成為一個強有力的政治黨派卻是可以意料得到的。   所以,牽扯到外星各勢力的紛爭將不會這麼快就有個結果,在地球內亂的同時,三星爆發史無前例的大戰也將可能發生。   對局勢瞭如指掌的昌浩當然不會輕鬆,雖然他有很大的野心。   「當然沒有問題,一切照原計劃行動。」陽斯磐將軍微笑道。   「那……那件事……」昌浩小心地問。   「你真的決定要修煉它?」陽斯磐鄭重地問道。   「當然!」昌浩目光堅定看作著陽斯磐,凝重地說道。   陽斯磐皺起眉頭,沉思了一會兒才道:「好吧,你既然如此執意,我就答應你,這是手抄本,你好自為之吧。」他拿出了一本本子交給了昌浩。   「浩兒,我知道你對武學很有天賦,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一句,萬事強求不得,一切都應順其自然,不能另闢蹊徑。」   昌浩握著手中的本子,顯得激動不已,對陽斯磐的警告也恍若未聞。   「謝謝將軍,這點昌浩曉得。」他平靜下激動的心,雙目連閃異彩的看著陽斯磐將軍道。   「最好如此。」陽斯磐將軍結束會談,站起身來,「『明王星』那方面就全由你做主,記住,我們的身份絕不能暴露,一切都看你的了。」   「是的,將軍。」   ※※※   二六五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空中城市   武學聖地   來到「空中城市」已經快一個月了,我依然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那所有人都渴望進去修業的「智者武堂」,我視而不見。每天晚上我都到市中心的酒場去麻醉自己,白天則動也不動的干躺著,直到黑夜的來臨,不知怎的,我似乎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當然,自那晚我在「夢幻酒吧」突然發酒瘋後,我被列入了不受歡迎的人物,之後,我只好轉移陣地了,幸好「空中城市」的酒場很多,我也不愁找不到麻醉自己的場所。   「長平……」   正在我睜大著眼睛,靜靜地躺在床上盯著雪白的天花板上瑕疵的一點時,威克爾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其實早在他在五百米外的時候我就感應到他的能量氣息了,只是我沒想到他一個預備生竟然也可以來到「智者武堂」的範圍區內。   「什麼事?」我冷漠的聲音穿透禁閉的房門,送達到威克爾的耳朵,「我不想受到打攪。」   我的話音剛落,門卻打開了,威克爾絲毫不理會我的冷漠,滿臉熱情地走了進來:「我來這裡找個人,順便來看看你。」   他拉了張屋內唯一的一張椅子,坐在我面前。   聽他這麼一說,我不禁被他勾起了好奇之心,他來這裡找個人?除了我,住在這裡的,還有誰是他認識的呢?   「哦?」   見我露出好奇的神態,威克爾笑道:「不要躺著嘛,我知道最近你有些心事,但躺著是於事無補的,你應該出去散散心,別忘了我們是好朋友哦。」   我很快就恢復了冷漠,淡淡地看著他。   「走吧,陪我去見個朋友吧,那人也很想認識你哦?」   「沒有興趣。」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走吧,走吧。」威克爾執意地道。   更沒想到是這個傢伙竟然硬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一邊還說道:「在這裡,你應該多交朋友,心情才會開朗起來,自閉起來只會使自己變得孤僻,不受歡迎,這就不是我認識的長平了……。」   我無奈地被拉出了房門,其實是因為今天我的心情有些平靜,再來也有意想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不然十個威克爾也拉不動我。   另我想不到的是威克爾的朋友竟是住在和我同處一排、相隔僅六間宿舍的人,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那還是一個十分美麗清亮的少女,看來年紀不會超過十八歲,窈窕修長的身材,眉似遠山,目如秋水,渾身充滿深邃的靈秀,白皙粉嫩的肌膚似乎吹彈可破,兩旁嘴角微微翹起,給她添了點可愛的俏皮,見到我們,她便笑了,笑的時候,她挺拔的鼻樑稍微地皺了起來,但這並不妨礙她的美麗,反倒增加了另一股魅力。   「我叫路雨飄,很高興認識你。」少女大方地對我伸出了手,聲音柔和而甜美,這是我曾聽過的聲音,半個多月前和威克爾出現在「夢幻酒吧」的那個聲音,只是當時我醉眼朦朧的時候並沒有看清她。   我愣愣地握了一下她小巧的手,軟綿綿溫暖的感覺立刻傳遍我的觸覺。   「夏長平。」鬆開她的手,我說道,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感到渾身一陣輕鬆,似乎有一股陽光射進了心田,驅逐了內心的陰沉,感覺舒服極了。   「我們雖然住在同一排宿舍,卻一直沒有機會相見,今天真是難得啊。」路雨飄逗笑道。   「房間佈置得很不錯啊。」我顧左右而言它。   不過說真的,她的這間房間佈置得還真的不錯,雖然我們只能看清小廳的擺設——淺黃色的牆壁上掛著一些由鮮花編織成的圖案,散發出清香的同時又給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覺。   潔淨的地板上放著五六個淺黃色的坐墊和一張矮几,不寬敞的小廳只放這幾樣精緻的物件也不會給人以狹小擁擠的感覺,一切都正好合適。   「當然了,女孩子嘛,總是比我們男的要細心和講究許多。」威克爾在旁答腔道。   「你們是怎樣認識的?」我突然問道。   「當然是來『空中城市』才認識的啊。」威克爾笑道。   「是在這個月舉行的『晉級賽』上認識的。」路雨飄微笑著說道,「說真的,你們這屆新生在來『空中城市』僅六天就敢參加『晉級賽』,雖然只是一個叫麥天和董魔的人參加,但也引起了轟動。」   聽路雨飄所說,我才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   在武學聖地中,除了「智者武堂」外,「眾神武堂」和「空中武堂」每個月都要舉行「晉級賽」,只要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的都可以選擇一到八級中的任何一個級數參加挑戰。   獲准進入「空中武堂」修業的麥天和董魔(還有貝思撻未參加)兩人在來「空中城市」僅一個星期,就參加了「空中武堂」每月八日舉行的「晉級賽」,他們對空中武學可以說還完全沒有熟悉的機會就參加「晉級賽」,顯然他們對自己的實力相當的有信心。   麥天和董魔在未熟悉空中武學的情況下就參加「晉級賽」已經讓人跌破眼鏡,更讓人吃驚的是麥天和董魔一開始竟不是直接從第一級開始為晉級挑戰,麥天選擇了第五級的「晉級賽」,董魔則選擇了第三級的「晉級賽」。   這下子幾乎吸引了全部空中學員的目光(除了在閉關修業的學員和陷入失戀痛苦的我外),在八日舉行的「晉級賽」上,「晉級廣場」擠滿了前所未有的人潮,路雨飄和威克爾當然也在場,包括神萬心、貝思撻、樊若松、韓班四人也全部到場觀戰。   八日「空中武堂」舉行的「晉級賽」中有三人挑戰第八級、六人挑戰第七級、兩人挑戰第六級、四人挑戰第五級(包括麥天),兩人挑戰第三級(包括董魔),十三人挑戰第二級,雖然「晉級賽」看來十分的熱鬧,但大部分來觀戰的人卻都把心思放在挑戰第五級的新生麥天和挑戰第三級的董魔身上。   麥天和董魔沒讓小部分的人失望,卻讓大部分的人大為失望了(因為大部分的人本來都想看不自量力的新生麥天和董魔遭受挫敗的樣子),因為麥天和董魔一齊通過了晉級。   讓大部分鄙視地球武學的空中學員吃驚的是身為高級校師的嚴練打出至剛至猛的第十層的「騰陽勁」,連續轟擊了麥天一十八拳後,麥天不但依然若無其事,嚴練校師反倒挨不起麥天的一拳,也就是說麥天的實力比嚴練校師還要優勝。   這讓所有人幾乎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晉級賽」並非要挑戰的學生只有打贏校師才能獲得通過,而是由擔任本級考核的校師施展出符合那一級的武技在和挑戰的學生中觀摩出學生具體的實力,當校師認為學生具備到那一級的資格時就批准他通過晉級。   所以說,憑實力打敗考核的校師獲得決定性的通過在以前是絕無僅有的,雖然「騰陽勁」最高可達至第十三層威力,但看麥天若無其事的樣子,大家都相信就算嚴練校師真的施展出第十三層的「騰陽勁」,結果還是一樣,校師嚴練事後證明結果確實會是如此。所以,憑麥天的實力,大多數的學員都認為若是麥天直接參加第八級的「晉級賽」的時候,一定也會過關的。   參加第三級「晉級賽」的董魔雖然也過關了,但他過的並不輕鬆,他也沒有像麥天那樣擊敗了考核他的校師,而是支撐到第一百零六個回合之後,才被獲准通過。   而麥天造成的轟動使絕大多數的人改變了對地球武學的看法(絕大多數的都是土生土長的人),他們不再輕視地球的武學,不再瞧不起除空中武學外的其他武學。   第十一屆的新生也由此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目,因為只獲准進入「空中武堂」的麥天就這麼具有實力,那比他更高一級的人豈非更是非凡?   每個學員都在疑惑這點,也因此以前地球來的新生會受到的待遇,在第十一屆的新生上完全看不到了,這全都虧麥天的功勞。   身為「智者武堂」學員的路雨飄就是帶著要解開這個迷惑接近看來比較和氣斯文的威克爾的。   「其實當麥天造成的轟動後,你們這屆的新生就受到廣泛的注目了,特別是應該比麥天更具實力的神萬心和你,特別是你!」路雨飄盯著我加重最後一句話道。   「哦。」沒想到麥天迫不及待的晉級還會帶來如此的效應,「看來是令你失望了。」我淡然地道。   「你認為呢?」她突然嬌笑著反問我。   我沉默。   「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想找機會在『智者武堂』結識你,可奇怪的是你竟然一直都沒有進過『智者武堂』,你似乎對『智者武堂』的高級武學不感興趣,反而對杯中物更有興趣些。」路雨飄緊盯著我說道。   我淡淡地回看著她,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耐,在我受到失戀的打擊後,她大概是唯一一個對我說了這麼多的話卻還不會引起我反感的人了。在她的面前,我感覺到十分的輕鬆,那些痛苦的回憶雖然也會不時地侵擾我的腦細胞,卻不再使我驟然間感到沉痛,而是一閃即逝。   「你是個危險的人物。」路雨飄美麗的俏臉上突然染上一抹紅暈,「你每天都在買醉,滿臉都凝聚著頹廢憔悴灰心喪氣的樣子。」   我依然沉默不語。   「知道為什麼你這付頹廢落魄的樣子,卻還沒有人來找你麻煩嗎?」路雨飄秋水般明亮的眼眸流轉在我臉上。   我看著她,雖然沒有說話,但從眼神中已自然地傳送出一道信息:不防說說看。   「你看來雖然像只受了傷的野獸,但明眼人都知道受傷的野獸是最可怕最危險的,而且你的實力又是那麼的不可預測。」路雨飄道。   「是嗎?」我淡笑道。   「還記得那天在『夢幻酒吧』的事嗎?」路雨飄俏臉浮現笑意。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旁邊,卻一直沉默不語的威克爾,才道:「記得。」   「那時你名副其實的就像是一隻受傷的猛獸,我總算見識到受傷的猛獸是多麼的危險的了。」她故意取笑著,奇怪的是我竟也生不出半絲怒意。   「是否可以停止這個話題了呢?談點別的吧?」威克爾搭腔道,因為按照他的經歷,我隨時都很有可能會爆怒起來。   路雨飄沒有答理他,依然對我發話。   「你到底有什麼傷心的往事,可以說給我聽聽嗎?我相信那一定是個十分感人的故事!」她緊接著又問道。   「感人的故事?」我喃喃地自語著。   在威克爾擔心的事終於發生卻未及阻止她的時候,我已沉下了臉,她的這句話深刻地勾起了我對往昔的回憶,那段絕情的言語和那道刺骨的傷痕再次清晰地降臨到我的身上。   痛苦的記憶,在我握緊拳頭盡力壓制它的時候,相反的洶湧的能量自身體向四周迸散而出,路雨飄和威克爾不及防下被我迸散出的能量震得飛撞到牆上,屋內脆弱的坐墊和矮几更加遭受到徹底的摧毀。   充滿痛苦和狂怒的眼神瞪了一眼剛才還十分可愛的少女一眼,我一言不發地向著門外疾飛而去。 ∼第三章∼     矗天大廈   這是一座在「空中城市」顯得最高也是雄偉的大樓,共三百八十層,論高度,這種大樓在地球的各座「新城」上根本算不上什麼。但在這座懸浮於空中的城市上(城市的建築物最大的高度都要受限在兩千米內,因為超越了兩千米就達到了「反力場」籠罩的範圍,那是任何建築都不能觸及的範圍),它卻顯得格外的不凡。   由於大樓高達一千九百米,雖然還沒有接近「反力場」的範圍(離「反力場」的範圍已是極近),但在頂樓上卻已經開始受到「反力場」的影響,人在這裡會感覺心跳變得沉緩,空氣壓力增大、顯得十分的稀薄,特別是身體都有種在往下沉墜的感覺。也就是說這裡已經多少受到「反力場」的影響。   在第三百七十五層樓至第三百八十層樓之間因為受到「反力場」的輕微影響,所以這些樓層都屬於廢置樓層,沒有人願意來這裡居住,也沒有人能夠在這裡呆得住多久(整棟大廈其實只有十分之三的樓層才有住戶,其它皆處於閒置狀態)。   其實大廈本就不應該建造得這麼高,這麼接近「反力場」範圍的。他建造得這麼高,說好聽一點的是人類總有一種挑戰的心理,說不好聽一點又十分實際的就是人類自大和自我的心理,看到建築建設得接近極限的位置,人們的心裡就會產生一種自我滿足的虛榮心態,他們可完全不管那有沒有意義。   在幾乎沒有人到過的「矗天大廈」的樓頂,我靜靜地仰臥在地板上,呆呆地看著遠處濃厚的雲層,那是飄蕩在「反力場」範圍內的白雲,在「空中城市」兩千米的範圍內,卻一絲雲霧也看不到,雖然「空中城市」本身就懸浮在雲霧繚繞的空中,但在兩千米這個範圍內,輕飄飄的雲霧卻絲毫也滲透不進來,這個範圍內的「空中城市」就好像包裹在一個看不見的無形而密實的「蛋殼」中一般。   我怔怔地仰臥在樓頂上,出神地看著天際。樓頂四周的空氣雖然稀薄,壓力雖然大,對我來說卻沒有什麼感覺,我根本就感覺不到「反力場」對我的影響。   不知是哪一天開始的?當我心情沉悶難以抑制的時候,我不是到市中心的「酒場」尋醉,就是來這裡出神,對我來說,回憶雖然痛苦,但似乎又是一種享受,每當我無意間觸及內心那抹傷痛的時候,我便會開始陷入對往事的追思中,回想起以前那段甜蜜開心的日子,在痛苦中感到快樂和滿足的時候,相對的痛苦也就算不上什麼了,畢竟我曾經擁有過。   思緒紊亂的時候我有時又會感到神智特別的靈敏清晰,在那時我會清楚地告訴自己,一切痛苦不是我拋捨不掉,而是我根本就不想拋捨。   我害怕一旦自己真的解脫之後,以前種種內心最珍貴的記憶就會化成灰煙。   現在這個意念更加清晰地展現在我腦海中。   我歎了口氣,內心又開始在抽搐,斯利芬那絕情的一劍,冷艷又痛苦的表情又浮現在我面前,我清晰地看到她充滿眼底的矛盾、自責和痛苦,似乎還有些什麼我一時不能理解的?   劍揮動了,我清楚地看到劍貫穿了我的胸膛,直透後背。耳邊清晰地迴響著斯利芬那痛苦的尖叫,以及劍拔出時鮮血如箭般噴湧的聲音。   這些畫面如此清晰地展現在我面前,在內心陣陣抽搐的同時,不知為何我卻反而逐漸地平靜了下來,雖然心靈依然如刀割劃,但我卻不再痛苦欲狂,不再痛不欲生了。   再次歎了口氣,我知道心結其實已經在不知覺間鬆下來了,只是我一直不想去承認而已,明白了這點,我並不感到高興,反而更覺失落。   吸了口氣,我伸了伸腿,隨著肢體的動作,我的身體向上飄浮了起來,在接近「反力場」範圍的樓頂我並沒有收斂起全身的「守護能量」,所以剛才雖然看似躺在地板上,其實身體並沒有接觸到地板,而是懸浮地虛躺在離地半尺的空間中。在「守護能量」運轉全身,身體失去重力的情況下,「反力場」的影響並不能干擾到我,我相信我能夠隨便地漫遊在「反力場」的範圍內,只要我願意。   輕輕地歎了口氣,我站了起來,心頭擁堵著沉沉的失落,也許只有酒才能消除心裡頭的這份難受。   「咚咚……」   搖著痛得似乎要裂掉的腦袋,我睜開了眼睛,耳旁也清晰地傳來敲門聲。   昨天在「矗天大廈」發現心結已經逐漸鬆懈後,我反而感到十分的失落,不由又在城市中心找了家「酒場」狂飲了起來。   宿醉醒後,我首次感到頭痛欲裂的痛苦,再也感覺不到自我折磨的快感,是因為情感淡逝了嗎?我不清楚,反正我現在第一次對酒產生起厭惡感來了。   「我可以進來嗎?」一個甜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直透我耳鼓。   「路雨飄?」我皺起了眉頭,疑惑地思忖著,「她來幹什麼?」   「有什麼事?」我沙啞地應道,由於口渴得厲害,說完之後,我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衝進了衛生間,對準水龍頭狂飲了起來。   沒想到冰冷的涼水流進我的腸道後,反而激起了肚腹內一陣翻滾,我再也忍不住對著洗臉盆嘔吐了起來。   無論一個人的實力多麼強大,也抵擋不了酒精對胃腑的內部侵襲。   一隻溫柔的手輕輕地默默地拍著我的背部,我抬起了臉,路雨飄那漂亮大方的笑臉浮現在我眼裡。   「謝謝你!」在小廳中,我沙啞地道。   「不用客氣。」她微笑地看著我,「昨天我很抱歉。」   「你是來道歉的?」我看著她。   「當然,昨天我很抱歉勾起了你傷心的往事。」她誠懇地說道。   「其實,應該我說抱歉才對。」想起昨天的情景,我不好意思道,「當時我控制不了自己,我……」   「我瞭解。」她微笑地截口道,「要怪只能怪我好奇心太重。」   我沉默了下來。   「不過說真的,昨天我還真的嚇了一跳,以為你會生我的氣,現在看來,我放心了。」她明亮的眼睛看著我,兩旁嘴角微微翹起,滿臉的開心又顯得些許的調皮。   「……」   「你是不是又生氣了?」見我沉默,她有點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怎會?」我勉強笑了一下道,「只是不知說什麼好而已。」   「這樣啊。」聽我這麼說,她又開心了起來,「你知道嗎?在這個月的八日,聽說麥天將繼續挑戰『空中武堂』的第八級『晉級賽』,而且威克爾也準備提前接受武堂長老的考核了。」   「是嗎?」這個消息我一點也不感興趣,雖然我現在對失戀的打擊開始適應了下來,心結也已鬆開,但我依然沒有興趣把心思放在武學上,畢生最大的理想現在對我來說似乎變得不再重要了。   「你一點也不關心嗎?聽威克爾說,你們不但是同學,還是很要好的朋友,他要參加『晉級賽』,你也不想去為他打氣嗎?」路雨飄似乎有些不滿地道。   「我去。」我終於說道。   不知為什麼,在這個才見過一次面的少女面前,我感覺很輕鬆,一點壓力也沒有,對她我一點也沒有陌生感,相反的覺得很親切。   「那好,等到那一天,我們一起去為他加油。」她歡笑地說道,「我現在要去『智者武堂』修業了,不想一起去嗎?」   她的眼底有些鼓勵和期盼。   「不了,我暫時想靜一靜。」我搖頭地拒絕了她的邀請。   「你真的很與眾不同,」她說道,「『智者武堂』裡的深奧武學你到現在還不屑一顧,我真的有些好奇,不過……」   她笑了笑,接著說道:「昨天你顯露的實力告訴我,你很厲害,雖然我已經在『智者武堂』修煉了近兩年,如果和你較量起來,可能還不是你的對手,好了,我先走了,希望你能很快好起來。」   她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路雨飄走後,四周又恢復了寂靜,沉思了許久,我才歎了口氣,站了起來,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我才發現自己幾乎變了個人,以前充滿自信的眼神已被濃郁的哀傷覆蓋,菱形的眼睛此刻也凹了下去,頭上是蓬宛如亂草般的頭髮,青慘慘的鬍渣子佈滿嘴角四周,頹廢和憔悴的神態清晰地展現在我面前的鏡子之中。   現在的我幾乎比剛從「修行台」出關的時候還糟。   「這是我嗎?」我撫摩著臉龐,手裡傳來鬍渣子刺硬的感覺,以前那個風神學院中的夏長平、那個在「古武術大賽」大展身手的夏長平、那個在「明王星」中厲殺四方充滿強大自信的夏長平就是眼前出現在鏡子中的人嗎?   「我真的是我嗎?」我喃喃地對問著自己。   「孩子……」外星植物那久違、單調的「聲音」(信息傳遞到神經系統衍生的聲感)此時卻令我感到無比的親切,接收到它們的信息,我的精神不由大振,我立刻盤膝靜坐下來(原本是不需要如此的,因為我好想和它們仔細地聊聊,所以選擇了靜坐這個方式,比較不易為外界信息所動),在我游離「精神能」的時候,外星植物那強大的「生命能」立刻把我包圍了起來,就好像抱起了它心愛的孩子一般。   「孩子,看來你還沒有從傷感中解脫出來,你是這樣的頹廢和憔悴。」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悲傷地說,酸楚的感覺是那樣濃烈地包圍著我。   「很多事是不能觀看表面的,孩子,為什麼你不用你的心,你的精神去觀看它,去感覺它呢?你有這個能力,應該要懂得適時的應用。」   「精神?」我激動了起來,「知道為什麼我會這個樣子嗎?都是精神能引起的,如果我不運用精神能的話,那我就不會有希望,也就不會得到這樣的下場。」   我的所有信息外星植物頃刻間就收到:「你真的認為你得到的全是因為你利用精神能而影響的嗎?」   想起斯利芬會接受我的愛,都是「精神能」傳遞的結果,我立刻悲哀地道:「難道不是嗎?她說得沒錯,是我用『精神力』擾亂了她的意識,讓她陷入了感情的迷惘中,都是我,我太卑鄙,我太無恥了。」我痛苦地忍受著刀割般的痛苦。   「你們人類的感情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我們也不能為你開解什麼。相信你一定能夠戰勝自己,克制自己的。」外星植物似乎有些無奈。   「我該怎麼做?」我迷惘又無助地問。   「做你認為該做的事,只是不要忘了你對我們的承諾。」外星植物在傳遞給我這個信息後就潮水般退卻了。   「做我該做的事?承諾?」我喃喃地自語著。   ※※※   二六五四年一月八日,是「空中武堂」每個月固定的一次「晉級賽」的時間,也是眾多「武學聖地」的學員難得聚集在一起的一天。在今天,受到廣大矚目的第十一屆地球學員麥天將挑戰「空中武堂」最後一級第八級的「晉級賽」,接受武堂長老指導的三名預備生威克爾、樊若松、韓班也將在今天接受武堂長老的考核。進入「空中城市」僅短短的三十七天裡面,從地球來的八名第十一屆入選學員裡面竟然連續有五人要接受晉級考驗,這是「空中城市」近三百年來從未曾有過的事,使得一向充滿無窮武學優越感的「空中城市」居民首次生起了頓挫的感覺。   一大早,在我睜大著眼睛,意識替處於空白的閒置狀態時,住在離我僅六間宿舍的路雨飄便急沖沖地把我叫「醒」,把我拉了出去,因為今天是我答應和她一起去為接受武堂長老考核的威克爾吶喊加油的日子,更是受到廣大矚目的麥天挑戰「空中武堂」最後一級的日子。   雖然「晉級賽」開始的時間要到正午十二點整才開始,這位活潑可愛的鄰居路雨飄卻已經等不及了,連帶我也給她拉了出去。   在「外星植物」提醒了我曾允諾過的諾言之後,我終於不再頹廢和消極下去,那份刻骨噬心的傷痛也被我成功地抑制下去,已經不再時刻縈繞在我腦海揮之不去了,「空中城市」這塊神奇的土地也逐漸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但從我振作起來直到今天我還是沒有踏進「智者武堂」一步,這並不代表「智者武堂」完全對我失去了吸引力,相反的,當「外星植物」提醒了我當前最應該做的事之後,我就有一種馬上進入「智者武堂」,一頭沉浸到那奧妙無窮的武學領域裡面的狂熱和衝動,但我還是以強大的意志力駕馭住奔馳起來的衝動,因為我知道死灰的心雖然已經逐漸的火熱起來,但如果沒有達到完全的一個自控力,只怕心火反而會越燒越旺,已經被喚起的生機反而帶來更快的毀滅。   因此這八天來,我一直把自己心境維持在一個「靜心觀心」的狀態下冥想,刻骨噬心的傷感我沒有刻意的去壓制,而是讓它們逐漸的融合在重新燃起的心念上,因為我清楚地知道要想重新振作起來的話,把刻骨噬心的傷痛埋藏起來只會得到反效果,因為下意識中我就不想拋棄掉這份刻骨銘心的戀情,實際上的感情雖已斷絕,但在我的心裡,和斯利芬的這份情感卻還在不段地延續成長著。   在這片由我自己精神虛擬出來的空間中,我找到了另外一份心靈的安慰,這才是我自己營造出來可以使我重新振作起來的力量。   只有等我把那份傷痛完全融合到這個重新復甦起來的心念時(精神虛擬出來的空間),肉體上充滿死氣、沉鬱的心靈才可以得到解放,不然的話,因一時的狂熱和衝動而貿然地進入「智者武堂」修業,一旦心魔再次主宰心靈,我勢必將再度步入走火入魔的危險境地。   武學境界提升得越高,走火入魔後就越不容易排解,其實根本就得不到時間來排解,就好像一道堤壩,在海水平靜的時候它可以容納及疏導,一旦海水洶湧澎湃,翻滾激盪起來的話,脆弱的堤壩立刻就被擊潰了。洶湧的海水一旦澎湃起來,也就不會讓你有機會再去為堤壩細細設防了。   八天來,我雖然會像以前那樣哀傷地沉思,其實那時正是我的意識體遊蕩在虛擬的精神領域時的徵狀,當我的意識回歸現實的時候,那份淡淡的傷感已可壓抑,也只能給我留下淡淡的回味。   神情平淡地和路雨飄走出了這排只有我們這兩位住客的學員宿舍,我們向著「聖地食堂」漫步而去,現在剛是好一天中空氣最為清新的時刻,其實在這座懸浮在空中的城市裡面,又有哪段時候的空氣不清新的呢?   不過清晨畢竟是不一樣的,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清晨的空氣和中午、下午、晚上最大的不同點在於清晨的空氣飽寒著晨霧的濕氣。   空中的白雲雖然不能穿透這片由神秘力量環繞著的城市,但卻能散發出絲絲的水氣隨著空氣混進來,雲霧能夠隨著時間和地域的不同隨時地轉變自己,人?能嗎?   為什麼人無論處在哪種不同的環境,依然容易受到以前事物的影響呢?   也許當人能夠向雲霧那樣隨時改變自己的時候,他(她)就超越了生命,超越了人的生命。   「你在想什麼?」   路雨飄甜美的聲音喚醒了我的感觸,她嬌美而漂亮兼有些調皮的臉上此刻充滿著好奇。   見到面前這張臉孔,我沒來由的感到渾身輕鬆,不由微微一笑,我說道:「每一個人,在每一時候,都會有很多事要想,是不是你都想知道。」我故意逗她。   她撇了撇嘴:「不說算了,我還沒有興趣知道呢。」   說完之後,她就板著臉走了進去,至於有沒有興趣知道,她可是明擺在臉上的。看到她這付讓人見了便忍禁不住想要發笑的表情,我的心情不禁開朗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們已經到「聖地食堂」的大門口了。   這是坐落在南邊相隔「空中武堂」不到一千米處的一座五層樓高的食堂,在這座環境幽雅整潔的食堂裡頭,一塊塊白色的石桌旁或一個或兩個以上的學員相聚在一起吃著早點,每個人看來都很文靜,一點也看不到食堂裡頭常有的鬧哄哄場面。聞到陣陣的飯菜香味,我的肚子立刻骨碌嚕地作響了起來,我恍然想起上次吃飯的時間已經是快半個月前的事了。其實我並不感覺到餓,有這種反應大概是受到氣味的刺激影響的吧?   但路雨飄卻連看也不看一眼,就往右手邊的一處拐角走去,走進之後,我才發現這裡竟別有不同,面前是一道短短的約十來米長的走道,寬六米。除了進來的地方外,三面都是密實的牆壁,連一個門或一個洞口也沒有。   正疑惑著路雨飄來這裡要幹什麼的時候,我已感覺到她體內本已收斂起來的能量陡地迅速地迴旋起來,我斂藏在「能量氣場」內的「守護能量」應息而動,瞬間散佈全身,就在這個時候路雨飄已經「唆」的一聲,向上飛掠而起,在腳下帶起一股淡淡的氣流翻捲而開。   抬頭看著她飄飛的去向,我才發現這條短短的走道三面雖然沒有出路,但頭上卻十分空曠,雖然食堂共有五層,但在這條走道裡卻是直通到頂,在我跟著向向飛起的時候,我才發現除了第一樓有牆壁外,以上的四層竟都沒有攔阻的牆壁,我們可以隨便飛進每一層就餐(很像現實社會裡的百貨商場,不同的是沒有樓梯或電梯),二、三、四層很快的就在我眼底掠過,隨著路雨飄的選擇,我終於如願地坐在頂樓(即第五樓)的一張白色石桌旁吃著我在「武學聖地」頭一次的早飯。   一邊吃著早點,我一邊掃視著這個顯得更加清幽的環境,奇怪的是一到四層的食堂都有不少人在就餐,但在第五層的食堂裡頭,卻只有我和路雨飄兩人在吃著早點。   「為什麼要選擇這麼僻靜的地方就餐?」帶著不解,我問道。   「這裡很僻靜嗎?」她回頭四望,「以前我一個人來的時候,都不覺得這裡很僻靜啊?樓下不是有人嗎?」   「是啊,樓下有不少人,為什麼我們不選擇在樓下吃?那裡的伙食是不是比較好一點?」正常的觀點下我還是覺得人多的食堂飯菜的味道就會比較好,相對的很少人光顧的食堂應該比較差些,雖然現在嘴裡吃的早點十分的香噴可口,絕對是精美的早點,不過我還是說出了我的觀點。   聽到我這樣問,她顯得愣怔了一下,一會兒才格格笑了起來:「原來你以為這裡的伙食比較差,所以沒有人願意選擇來這裡就餐?是嗎?」   看她的表情,我知道我可能是猜錯了。   「樓下的人不是不願意來這裡就餐,而是他們還沒有資格到這裡來,這裡是屬於那些擁有進入『智者武堂』修業的學員就餐的地方,當然不是他們想來就能來的地方。」   「這裡的五層食堂,一樓是給那些見習生和『空中武堂』的一、二級學員就餐的。二層給『空中武堂』的三級到八級的學員就餐,三層是給『眾神武堂』的一級學員到五級學員就餐,四層是給『眾神武堂』的六級到八級的學員就餐的,而我們……」她指了我再指了一下她自己,「是屬於這個地方的。」   我怎麼也沒想到「武學聖地」竟連食堂也分起等級來了,不過隨即我就想到,「武學聖地」的修業雖然十分寬鬆自由,但在日常中給學員們制定了這樣的等級劃分,卻可讓他們時刻醒悟到他們身處的武學水平而不忘繼續努力進取。   「但……為什麼這裡只有我們兩人來就餐的呢?難道……」我遲疑地問道。   「你不要想美了,『智者武堂』才不會那麼幸運地只有我們兩個學員呢?我們怎會這麼幸運?如果真是這樣,我早就是個大姐頭了,嘻嘻……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來吃早點,是因為舞難他們正在閉關,而且是修業的緊急關頭,還有其他一些沒有來的是因為他們已經可以連續七八天不飲不食的,他們都已經進入了對體能高深的潛能修煉中,只有小女子我現在還擺脫不了每天需要補充食物來維持體力,現在幸好多了你一個,可以做伴。唉!不知道舞難今天到底趕不趕得及出來觀看這場『晉級賽』呢?」   「舞難?她也是『智者武堂』的學員嗎?」聽到她這麼說,我只好找話題接下去,其實這句根本就是句廢話。   「當然,他可是『武學聖地』的『金牌眾神學員』哦,是『武學聖地』公認最具實力和希望的學員。」路雨飄得意地說道。   「是嗎?」我淡笑道,「希望可以早點見到她。」   說完之後,我發現她以狐疑的眼神看著我:「怎麼啦?」我問道。   「看你的表情,該不是打算找他比試一場吧?對了,你的實力既然超過麥天,那一定很不錯了,應該可以和舞難對上一陣子的,照我上次突然被你震開的情況來分析,你起碼可以撐住舞難的八十個回合。那一定很精彩。」她臉上的笑顏如花,但崇拜的表情顯然是為另外一個人的。   「舞難……她是女的嗎?」我問道。   「你……」她拉長了語調,顯得很詫異,「怎會這麼認為?」   我一怔,是啊,我為什麼這麼認為?轉念間我就醒悟到下意識中因為路雨飄是位女性,所以從她的言談舉止中也就把她口中的朋友默認為女性了。   「原來不是。」我訕訕地道。   「當然不是了,舞難啊……」她又拉長了語音,亮麗的眼睛瞄了我一眼,似乎心裡在把我和他做著什麼比較,「他可是個既高大熱情又英俊帥氣的男孩子哦,可不像你經常這麼失魂落魄又頹廢喪氣的模樣。」   她說的可真直接,如在以前心境還未曾平復的時候,她說這番話只怕又勾起我不可抑制的痛楚,但現在我已經可以從其他方面來引導這份蠢蠢欲動的傷痛使它再次平復下來了。   因此,我只是苦笑了一下,回應道:「你說的真直接,不過你沒有說錯,我就是你說的那種人。」   「你生氣了嗎?」路雨飄小心翼翼地道。   「不會了。」我放鬆了身體,深深地吐了口氣,「我不會再那麼容易生氣了。」   「我對你真的很好奇。」她沉思著,在想著什麼。   「就因為你對我很好奇,所以才接近我,打算找到你好奇的原因,是嗎?」我淡笑道。在心境擺脫陰影後,我的思緒重新恢復到以前靈敏的狀態下。   她的臉一紅,嗔道:「還說我呢?你說的不是更直接。」   「看來我是說對了,不過你的好奇心還真是重啊。」我微笑道。   「不錯,我就是你說的這種人,好奇心很重,那又怎樣?」她撇撇嘴,女人如果經常做這樣的動作,一般都很難看,她這樣做,在我的眼裡卻覺得很可愛很稚氣,有一種親近感。   這也是我在第一次在一個異性面前能夠這麼沒有壓力地談笑風聲。 ∼第四章∼     離正午時分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我們就趕到了「晉級賽」的場地——晉級台。   那是在三座武堂程三角形圍繞下的中心場地,比地面高三尺縱橫十丈的「晉級台」旁已經站滿了眾多的聖地學員,參加此次「晉級賽」的主要人物當然都已經提前到場,我們見到了將上場接受考核的麥天、威克爾、樊若松和韓班以及其他十五名也將參加「晉級賽」的聖地學員。   神萬心、貝思撻、董魔也都到場,看來這次的「晉級賽」真的吸引前所未有的觀戰人潮。   我們自然地靠近了威克爾,他和樊若松、韓班站在南邊的「晉級台」旁。   「長平!」見到我,威克爾高興地叫道,「路學姐,真高興你們能來。」看他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將上場的緊張感,反倒比以往還顯得要來得穩重。   看著面前這位好朋友,在受到失戀的打擊後,我第一次向他露出了笑臉。   「加油。」雖然只有兩個字,但真心的祝福也已足夠表達了。   「長平,你終於振作起來了,我真的很高興。」威克爾眼中閃過一絲我不能瞭解的光芒,似乎是一種失望的光芒,但我又明顯地收到他見我振作起來而真心顯露出來的歡喜。這使我無法確定他眼神中那抹光芒到底是何種意味了。   就在這時,我察覺到心神傳來一股異樣的感覺,順著捕捉到異樣感覺的方向我第一眼就接觸到海一樣深又如泉水一樣清澈的一雙眼眸。   漣漪不知何時站在我對面的台那邊,靜靜地看著我,接觸到我的目光,她的眼神依然沒有絲毫的動盪,但我的心神卻激烈地蕩漾了起來。   我突然真實地產生出一種感覺,眼前似乎就是一片深藍的汪洋大海,我而就在這片平靜的海波裡載浮載沉地遊蕩著,一道道漣漪隨著身體的動盪向海的四周擴散而開,在這片汪洋的深海裡我有一種無力抵禦的失力感,雖然我想奮力地使身體浮出水面,但使出的勁道卻如入泥潭,找不到著力點。   身體沉入海中卻沒有那種溺水的窒息感,相反的卻是飄飄欲仙的感覺。   但突然間,綿綿的海水突然變成了堅實的陸地,我從高空掉了下來,心神也在這時劇烈地一震,彷彿我已經結實地摔落到地面一般,神智清醒了過來,幻覺消失了。   這位使我感到無力抵抗的神秘女郎不時何時消失了。   我茫然四望,剛才她真的出現在對面?還是只是我的幻覺?   就在我茫然的時候,一道充滿霸氣的目光席捲上我,麥天站立在東邊台旁,以前在學院無爭的目光此刻卻閃爍著霸氣,迎向這道目光,「精神能」籍著目光的交接立刻運作起來分析之間的含義:你終於振作起來了,愛情的利刃雖然沒有把你放倒,卻也正是我所希望的,兄弟的血仇,我一定要親自為他索償,你就等著吧。   理解了這道充滿豪霸之氣的目光,我並沒有如他願的畏縮起來,依然淡然處之,既沒有回潰他信息,目光也不曾游動絲毫,我依然淡淡無波地迎視著他。   其實沒有回潰信息本身就代表著一種視若無睹、渾不在意的回應方式,這是對自己充滿強大自信才有的反應。   雖然我遭受到情感的挫折,但自信心並沒有就此喪失。   麥天的目光明顯地閃射出惱怒和冷厲的光芒,但轉眼間他似乎領悟到什麼,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並移開了我和交接的目光。   我暗自讚許,如果麥天一直對他自己的能力感到自大和自滿,那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讓人去在意的地方,只有隨時都能夠保持冷靜而穩定的心神才能夠理智地分析各種狀況,這才是一個真正高手應該保持的心境。   除了麥天外,「晉級台」也有眾多好奇的目光在暗地裡觀察著我,今天本是麥天和威克爾等人接受晉級考驗的日子,但我卻似乎成為更受矚目的目標了。   我淡然處之,對那些研討的目光我視若無睹,不久,十幾個武堂長老也相偕而來,我認識的武老和唐老也在裡頭,「晉級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威克爾,你都不緊張嗎?」一旁的路雨飄好奇地問。   「現在緊張有用嗎?」威克爾微笑地看著她,「現在緊張的話,只會給自己帶來反效果,就不能發揮出最高的水平了。」   「說得是。」她點了點頭,「看來你的實力也不容忽視。我突然發覺你們這屆地球的入取生都很奇怪,你們來自地球,但自信心卻比一些已經在聖地修業了幾年的學員還要強大,難道你們認為地球武學可以和空中武學相比?」   這個問題問得很尷尬,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好奇心有時還真的能夠要人命。   這個問題是詢問將提前接受考核的威克爾,所以我淡然不語,威克爾卻顯得有些吃力,半晌,他才苦笑地說道:「你認為呢?」   路雨飄見威克爾反問自己,不由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我不知道。」   威克爾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   聽他們的回答我直想笑,威克爾不愧是很聰明的人,而路雨飄,除了好奇心特別重,性格熱情外,她一切都顯得很天真,我真的很奇怪她是怎樣獲得進入「智者武堂」資格的?   「各位學員們,本月的『空中武堂』『晉級賽』正式開始,今天參加一級晉級的有三位,他們就是從地球錄取來的三位預考生,威克爾、韓班、樊若松三位同學。」一個身穿白袍身材高大的老者中心十足的聲音迴盪四周。   「參加第四級晉級的有兩位同學利鳴、胡曉生。」   「參加第五級晉級的有五位同學單勝、水仙、洛娜雅、吳漢、向天。」   「參加第七級的只有一位莊子羽同學。」   「參加第八級的是再度越級挑戰的第十一屆來自地球的錄取新生麥天同學。」   「現在,請威克爾同學接受達克校師的晉級考核。」   默默地拍了拍威克爾的肩膀,我以鼓勵的目光送他上了「晉級台」,對威克爾提前接受這次的考核,我並不為他感到擔心,因為我深深地明白一點,他既然有信心提前接受考核,就代表著他自己有絕大的信心通過這次考驗,不然憑他的性格和理智是不會下這個決定的。   威克爾上了「晉級台」,溫柔和帥氣的微笑使他在眾人的心中無形地增加了份好感,在進入考驗的時候,他依然是那麼的冷靜從容,瀟灑自若。   達克校師是一位看上去約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實際上他的年齡是否如他的外貌一般,沒有人會清楚,對修煉古武學的武道家來說,已經很難從一個人的外貌看出他實際上的年齡。   他穿的不是屬於「武堂長老」專用的白色軟袍,而是一身現代裝束,黑色的齊肩背心和黑色的緊身長褲,體現出他那高大而健壯的體魄,和肌肉奮起的無形力量。   威克爾的這一關看來並不容易過。   「開始吧。」達克校師朝威克爾示意道。   從他的氣場和本身提起的能量來看,他是準備使用八成的力量來考驗威克爾的。   威克爾單手背負,右手揚起,身形瀟灑而自然,看到他的模樣,好像他是準備使用單手和達克校師過招似的,其實這不過是「皇者連續技」的起手式而已。   「難道威克爾竟準備用這種招數應戰不成?」我大感詫異。   「呵!」在我驚詫的時候,威克爾左足間一點地面,身體已行雲流水般地朝達克校師電射而去。   揚起的右手在臨近達克校師的時候開始急速地伸縮了起來,「皇者舉樽」,口中輕喝下,威克爾已經閃電般地擊出了八拳。   達克校師出人意料的沒有抵擋,反而張開了雙臂,使之空門盡開,在胸前連中威克爾四拳的時候,竟背轉了身,以背部承受了威克爾的餘下四拳。   八聲如中敗革的輕響傳出,威克爾已退至原地,而達克校師卻若無其事轉身面對著威克爾,張開的雙臂來回扭動了一下,渾身便「辟里啪啦」地作響了起來,這個聲音似乎在告訴威克爾,他的這八拳是給他按摩來著。   威克爾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感到驚訝,依然冷靜地保持著「皇者連續技」的起手式,但我卻敏感地察覺到他體內的能量似乎在快速地轉換著,一種以前我不曾在他身上發現過的能量在迅速的凝聚中。   達克校師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暴喝一聲,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急奔威克爾面門,而威克爾揚起的右手在達克校師的暴喝聲響起的時候,竟已在掌心凝結出一個晶瑩的「能量球」,並快速地擊向電閃而來的達克校師。同時間,他也隨後迎向了對方。   「能量球」迎面射去的時候,達克校師的身體立刻頓緩,但他卻伸出了手一把就抓住了這個晶瑩的「能量球」,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抓住「能量球」手籠罩著一層厚厚柔和的白光,顯然他的整隻手掌都覆蓋著層能量。   在手掌的擠壓下,「能量球」發出清脆的聲響,如一個玻璃球被捏成了碎片,「能量球」在達克校師的手中破滅了。   他竟然以能量層層包裹住「能量球」,使它不至爆破,這就要充滿運用綿柔之力了。   在「能量球」破碎的時候,威克爾的雙手也幻化出無數拳影轟向達克校師,蓬蓬蓬蓬聲連串響起,人影乍合即分。   就在威克爾被震退的時候,一道耀眼的光華驀然在他的互握於胸前的雙手中亮起,一把不知從何處取出來的細柔長劍如靈舌般旋繞搖擺,瞬間狂噬向急奔而來的達克校師。   達克校師哪料到有此一變,手心晃出光盾一擋,在感到手掌一麻的時候,他已連忙順勢向後飄退。   威克爾在化解了達克校師的攻擊之後,靈蛇班般的細柔長劍響起一道清音,軟綿綿如活物的長劍也堅挺起來,在能量的灌輸下,長劍驀放光芒,劍芒吞吐,直破虛空,以威克爾為中心的地帶也驀地旋轉出一道強猛的能量氣流向著四周旋繞而開,氣勢奪人心魄,達克校師已完全籠罩在威克爾的強大的劍勢之下。   在旁觀戰的我也不禁感到呼吸急促起來。   「『極光之劍』!」在旁的武堂長老和身在場地的達克校師同時大叫出聲。   達克校師神態凝重,能量也提至本身最大極限,渾身開始籠罩在一層尺來厚的能量光團之中,在威克爾「極光之劍」的劍力籠罩下,他的全身已被緊緊鎖定,根本連躲閃的機會也沒有,惟有硬擋。   慢慢地,達克校師的面前已經幻化出一個三尺來厚的能量光盾橫擋在面前,而這時,威克爾的劍力也已經提升完滿。   「『極光匹練』!喝!」在威克爾的沉喝聲中,遠在達克校師五丈外的威克爾揮動起大放光芒的「極光之劍」,身體在原處做出的一些奇異的翻騰中,「極光之劍」電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匹練朝達克校師急轟而來。這時劍勢的鎖定之力也告消解,不過達克校師這時想要躲避已是不可能了。   凝聚出足有三尺來厚的「能量光盾」在遭受連續劈來的八道「極光匹練」的強力轟擊下馬上化成粉碎,眼看又是連續五六道「極光匹練」轟擊而來,他也只好揮動起雙手,抵擋著強力的「極光匹練」。   在威克爾施展出「智者武堂」裡記載的曾是修克燁.明王的拿手技「極光之劍」後,戰局開始向一面傾倒,眼看達克校師在用雙手抵擋住四道「極光匹練」後,籠罩住雙手的「能量光團」也宣告瓦解,剩下的兩道「極光匹練」這次可是結實地劈中他的身體,強大的力量硬把他轟得離地飛起,直向八丈外的圍觀人潮中掉落。   誰也沒有想到麥天造成的奇跡又在威克爾身上上演了,又一個校師被接受考核的學生擊敗,對所有聖地的武堂長老和學員來說都是又一個重大的打擊。   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打擊,因為我竟然直到現在才知道威克爾一直都隱藏著真正的實力,就算是在「古武術大賽」最後的爭奪中他也沒有施展出真正的實力,這使我不由懷疑他這樣做的心機。   接下來上場的是樊若松和韓班兩人,威克爾造成的效果使他們的應戰十分吃力,因為這次親自下場的是一位武堂長老,而且照他的力量顯示,他並沒有運用考核「空中武堂」第一級「晉級賽」的標準力量(就好像一個初中生應考,卻給他高中生的考卷一般),好在樊若松和韓班的應戰雖然艱苦,但他們總算撐到了通過考核的預定招數,最後還是被獲准通過了這次的晉級,可以繼續留在聖地修業。   參加第四級、第五級、第七級的「晉級賽」雖然也很精彩,但所有人內心最想看的卻是麥天接受最後一級的「晉級賽」。   「麥天同學,無可否認你擁有很強的實力,但在『晉級賽』開始前,我還是要忠告你一句,扎扎實實地從『空中武學』的基本築起,對你日後成為『強者』,憑真正的實力飛出『空中城市』定大有好處,很多有見地的學員都寧願花費時間多學習每一級的武學知識,一步步地往上攀爬,雖然成果慢了些,但於己卻是有莫大的好處,希望你再好好想想。」身材高大的武堂長老勸告著麥天。   「不用想了,我進入『空中城市』為的只是要修習『眾神經』的高級武學和『智者遺技』,對『空中武學』我沒有興趣,再說,我也沒有那個時間。」麥天傲然地說道。   「既然如此,也只得隨你。」身材高大的武堂長老歎了口氣。   「你要接受的考核將由……」   「由我督導。」一個沉穩的聲音突然接住這個武堂長老的話。這個聲音只是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來的,但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都覺得好像在自己的耳邊說的一般清晰。   我迅速地捕捉到這股聲波的來源,竟是從遠處的「智者武堂」裡傳出來的。   「是舞難!」旁邊的路雨飄興奮地叫道,「終於有人可以使麥天這個狂傲的傢伙見識一下『空中武學』的厲害了。」   「舞難?」我詫異地思忖著,「就是那個被稱為『金牌眾神學員』的人?」   就在我鎖定住「智者武堂」裡的目標時,「探索能量」突然傳來一陣不規則的震動,鎖定住的目標竟然脫出了我的鎖定。   而一個人影就在這時如流星般破空而來,轉眼就降落到「晉級台」上。   「舞難、舞難……」   「好啊,舞難學長親自出馬了。」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舞難……」   我的耳邊響起了一個尖銳的嗓音,路雨飄興奮的臉蛋漲得通紅,她正向著台上猛烈地揮動著白嫩的雙手。   台上那個名叫舞難的是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的年輕男子,身高約一米九三,一頭清爽的寸發難掩他熱情和帥氣的臉孔,目如朗星般明亮,又如火一般熱情,一身現代休閒服飾更襯托出他那英挺的身材。   正如路雨飄說的他是個英俊又帥氣的男子。   聽到路雨飄吶喊,他立刻給了她一個溫柔地微笑,另外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淡然地看著他,卻完全看不穿他的深淺,獲得「金牌眾神學員」稱號的他果然有不可小覷的實力。   「我叫舞難,請多指教。」他微笑地注視著充滿霸氣的麥天,神態十分的平和,一點也沒有流露出一個高手應有的凌厲氣息。   「其實以你的實力已經可以通過這次的晉級,所以無論這次我們武鬥的結果如何你都可以順利的進入『眾神武堂』,但不知你可有興趣指教一番?」   麥天自然非得應戰,其實以現在的局勢(聖地學員自舞難出現後支持雙方武鬥的狂熱呼潮)和以他個人的性格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接受舞難的「指教」。   「請。」舞難平和地對麥天說道,週身依然沒有流轉絲毫能量的徵狀。   但麥天畢竟不是傻子,他知道舞難並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所以在舞難出聲之後,他就在開始提升著自己的能量,已經大成的「金剛造體神功」在急速的提升中。   舞難竟也沒有在這時出手攻擊他,而是在等待著麥天把「金剛造體神功」運至極限。   「『金剛造體神功』。」他微笑地一語道出了麥天的技能,卻一點也沒有在意的表情。   麥天,在短短的三分鐘內,「金剛造體神功」已運至極限後,全身的衣服受不住膨脹起來體魄和能量的衝擊紛紛迸裂為百條碎片,頃刻間麥天全身除了腹下一塊黑色的不住閃著亮點的底褲外,全都呈現赤裸。   全身肌肉片片突起,變成一片片銀白色的鱗片,片刻就覆蓋全身,以前在會成為火紅色的雙眼此刻也變成了完全的銀白色,瞳孔也完全消失了。但只要仔細的察看的話,就會發現銀白色的眼睛中會亮起一點寒芒。   因為麥天在上次的「晉級賽」中,是先在台下就凝運起「金剛造體神功」,所以大家並沒有機會看到這一異狀,但現在大部分聖地學員包括武堂長老和校師都因麥天身體的異變而震驚住,因此也沒有人叫舞難趁這個時候攻擊麥天。   至於舞難,他依然在冷靜地等著麥天把「金剛造體神功」提升到極限,有點不同的是他的週身開始流轉起能量,而提升的速度更是非常驚人。   在短短的五秒之內,他竟然可以把能量從斂藏的狀態一下提升到極限,這是我目前都無法辦到的事。   一切的等待都還不到三分鐘內的時間,麥天的「金剛造體神功」已經達到極限,全身突起的肌肉凝結成銀白色的鱗片也染上了一層清幽的豪光,在這個時候,麥天開始一步步地朝舞難走去,他的各項生理機能和精神意識也在這時潛藏進銀白色的鱗片覆蓋下的肉體中,絲毫也沒有釋放出來,他已完全變成了一架只知道攻擊不懂得防禦的金屬機器。   他的每一步走動都發出巨大的如雷的響聲,在以前,地面上會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但現在,地面上卻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走動的腳步越來越快,大家的心也跟著巨大的聲響而加速蹦跳。   「吼。」如野獸般的低吼,麥天銀白色的眼睛寒芒陡現,在快速靠近舞難之後,立刻一拳揮出。   在這時,舞難一拳把麥天打退了五六步,麥天的一拳也因此落空。   單調的舉動如此反覆七八次,舞難的拳勁越提越高,但對麥天來說依然起不到傷害的效果。   「舞難學長加油啊。」   「……」   上次的「晉級賽」麥天正是利用這樣的消磨法,磨盡了考核他的校師的力量,被他一拳給擊倒的。   這個獲得「金牌眾神學員」稱號的舞難也會落個和那位校師一樣的下場嗎?   麥天的拳勁越打越快,在舞難相對的提升拳勁的時候,他也相應地提升了速度和護體氣勁,兩個人已經逐漸變成兩道光影。   沒有多少人能夠看得清他們的一招一式。   「轟隆」一聲巨響,一條人影被震飛了出來,在「晉級台」上撞了個窟窿,從地面上若無其事地再次爬起來的正是麥天,而舞難帥氣的臉上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水。   爬起來的麥天,彷彿不知疲倦地立刻又電射向舞難,而在這時,舞難卻閉起來了眼睛,能量已瞬間提到極限,週身燃騰起熊熊氣浪,在麥天即將撲到的時候,他口中輕吟四個字:   「『無限輪迴』。」   驀地一拳接一拳地擊向麥天,在麥天忍受住他的拳勁,朝他揮出的拳後,他立刻捨棄了胸前的目標,轉而一拳擊中麥天的肘彎,他每一拳的速度都相同,但力量卻成倍地攀升,兩個人影很快又化成兩道光影,在他們快速的交手中,我依然能夠清楚地看到他們的每一拳的舉動。   麥天雖然很想找機會給對手一個打擊,但可惜的是他的每一拳都先遭受到對手的打擊,特別是肘彎在受到連續擊打之後,他已經感到了神經傳來的痛感。   可以說麥天在舞難施展出「無限輪迴」的攻擊方式之後,他根本就沒有機會攻擊到對方,而對方每一拳的速度不但不見減緩,相反的對方每一拳的力量卻在逐漸的提升中。   他全身的銀白色鱗片開始碎裂,我清楚地看到一塊鱗片被舞難的一拳打得從身上掉落了下來,奇怪的鱗片在還沒有到達地面的時候,也就是和身體脫離的時候不到一秒就化為粉碎,消匿得無影無蹤。   已經大成的「金剛造體神功」畢竟不是無敵的。   突然,我清晰地接收到麥天的精神反應,那是一種極度痛苦的信息,「精神能」不知不覺間和那個信息混在一起。   我強烈地感受到肉體被凌遲切割的痛苦,在身體受到如重錘擊打後,肉體彷彿變成了一塊受到重錘捶擊的岩石一般,身上的每一塊肌肉似乎像岩塊般地跟著往下掉落,強烈的痛感迫使人直欲要發起狂來,但偏偏又無處可以發洩。就像岩石那樣,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也因此痛苦也就更盛。   這種痛覺強烈地震撼著我的心靈,我要揮動起雙手來阻擋身體繼續遭受這樣的痛苦。   突然,我感覺到我成功了,我不再像岩石一般不能動彈,我可以動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到面前衝擊著澎湃的力量,這股力量是十分危險的,我下意識地反擊而出。   「蓬」的一聲,力量交接下,我的身體震動了起來,這時我才驀然發現自己不知在何時取代了麥天的位置,正在抵擋著舞難好像無限次的「無限輪迴拳」,而麥天這個時候卻昏倒在地。 ∼第五章∼     舞難,這位被眾多的武堂長老和聖地學員廣為頌讚的人物出場和麥天較量後,我的探索能量和精神感應立刻緊緊鎖定住場中的兩人,由於麥天施展「金剛造體神功」把全身的防禦力彷彿金屬化後,人類該有的思想波動的反應也跟著消失,對這點我已見怪不怪,令我奇怪的是舞難在和麥天的激鬥中竟也不曾游現任何的思想波動,神經平靜得就像條條鋼筋。   一般人在激鬥或是在做任何運動的時候,腦電波總會隨著不住變化游動,舞難卻不這樣,神經就好像鐵鑄,這和麥天宛如金屬機器一般毫無精神思想是完全不同,在精神能量緊緊的鎖定下我清楚地感應到舞難是個生命力和思想力非常旺盛的人,出現我接受不到他的思想波動的情況只能證明他是個非常鎮定非常冷靜的武學強手。   就在我感歎舞難驚人的身手和鎮定冷靜的工夫時,我竟強烈地接受到一股本不應該出現的思想波動,那竟然是出自於已經變成金屬般機器的麥天發出的痛苦而強烈的思想信息。   「這是怎麼回事?」詫異之餘,精神能不由全面啟動,我迅速地理解了這組信息的含義,深度痛楚的信息和絕望的束縛感竟讓我的心神完全融入了麥天的精神思想中,在感受到那深度的痛楚和宛如一塊被巨錘鑿打的岩石只能被動卻無法反抗的的無力絕望感時,我的精神意識體也承受了麥天面臨的所有痛苦,麥天無力反抗的慘痛信息卻不代表我不能反抗,下意識要奮起還擊的意識回潰到神經系統,我的身體立刻接受了這一指令,在所有人的肉眼還未曾看到我閃動的身影的時候,我已經取代了麥天的位置,在舞難又一記拳勁擊來時,我終於代替了麥天擋住了舞難強猛的一拳。   能量交接產生的震動也喚醒了我神智,神智清醒的剎那我的胸口已結實地受到千斤重錘般的兩拳,兇猛的拳勁灌進了我的肉體,瞬間散佈身體的每一處表層,開始向肉體裡層的脈絡組織侵入。   外來的能量觸及守護於經脈和內部器官的「守護能量」,兩者立刻短兵交接了起來,舞難的兩記拳勁沒能對我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就被靜伏的「守護能量」驅逐而出。   我只感到胸口一震一悶,在感到體內的「守護能量」旺盛地湧動起來後,全身隨即就輕鬆了起來。但猛烈的拳勁依舊在面前激盪著,在敏感地捕捉到強大能量的流向時,我的雙眼也在這個時候見到無數晃動著的拳影。   在我仔細的計算下,我發覺舞難在一秒之內竟連續不斷地向我攻出十拳,每一拳的勁道不但未曾減弱,反而力量在不住地提升,而在我計算舞難攻擊的力量和速度的時候,他在五秒內攻向我的五十拳我只擋住了十拳,其他的四十拳可是結實地擊中了我身體的各個部分,他的拳勁雖然已經提得很是強猛,幸好不是驟然間就提到最大,而我體內的「守護能量」也能夠相對應提起足夠的防禦力,因此舞難擊來的四十拳雖然越來越是強猛,我卻依然承受得起。   逐漸地,我也擺脫了麥天雜亂的思想,完全以我個人的身份接受舞難強大的攻擊,而在這時,緊緊鎖定住台上戰圈的「精神能」終於接收到舞難游離的思想信息:   「奇怪了?這傢伙並沒有施展什麼特殊的護體技,為什麼我的『無限輪迴拳』卻不能對他造成傷害呢?他身體的內部似乎有股強大的力量在保護著他,看來我的拳勁現階段是不能擊破他這道防線的?從他反震的能量來看,恐怕要等到我打出一千拳後的力量提升才有可能擊倒他。真是個可怕的傢伙,如果『金剛造體神功』是他運轉的,只怕沒有什麼力量可以擊破他的?真是個可怕的傢伙,不過不管怎樣,我都要擊倒他的,有這樣頑強的對手正好拿來試煉我的『無限輪迴』。」   「原來舞難已經知道接受他攻擊的是我了。」我忖道。同時間不滿的情緒和一股怒氣也開始在我的心裡升了起來,「好傢伙,既然你有這個想法,我就奉陪到底,讓你們瞧瞧地球武學的真正實力。」   心裡有了目標之後,我冷靜了下來,心神開始專注於對方的每一次攻擊中,神智也無比地清晰了起來。   慢慢地,我從十拳只能接到兩拳,到接五拳、接八拳。在我心神陷入死海一般沉靜的時候,我已經能完全地接下舞難快速又凌厲無比的每一次攻擊,在這樣的速度下,場外的觀戰者們肉眼已經看不到我們的一舉一動,在他們的眼裡,我和舞難已經幻化成兩道不住旋轉晃動著的光影,一道道強猛的氣流不斷地自台上向四周輻射而開,觀戰者們已經被迫退到離台八丈處了。   我們雙方的攻擊和反應也已經不是用肉眼來察看的了,而是完全用心神來感應每一道拳勁的流向再加以反應,到後來我乾脆閉上了雙眼,雙手十指伸展而開,以掌為盾,在舞難拳勁攻至身體前我就把他給擋了回去。   「啵啵啵啵……」拳掌相擊碰撞出來的能量震動聲不絕於耳。   一連串的實體較量中,我感到越來越是吃力,因為舞難快速而凌厲的拳勁已經隨著每一次的攻擊提升到一個完全不同的力量上,只有越強,不見減弱。   雖然我也能相對應的提升能量來抵抗他的攻擊,但提升力量的速度卻顯然遠遠跟不上他攻擊的力量,所以我已漸感吃力。   而我取代麥天的位置接受舞難攻擊的時間卻還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在他仿似永無休止的攻擊中,我只能抵擋,完全找不到可以加以攻擊的時機。和他的較量中,我清楚地看到了經脈變異後實力異常增強後依然存在的一些不足點。   經脈雖然已經擴張到可以流轉出以前四倍的十成能量,但要提升這些四十層的能量卻非一下子就能夠隨心所欲的施展而出,而是要花費一些時間來運轉,雖然運轉的時間用不了多長,但在舞難這種保持一定的速度連續不斷的攻擊、兼且還能不斷地跟著每一拳而提升力量的快速凌厲的攻擊下卻顯然是一大弱點。   如果這種情形一直進行下去的話,我必敗無疑。因此,在我感到吃力的情況下,我就想找機會乘機鎖拿舞難的拳頭,但每次舞難的拳頭迸發出的能量卻是非常剛猛和十分的敏感,和我的能量稍微地接觸下,他剛猛的拳勁就能夠即刻攻擊目標,反震力也異常的快捷,幾乎是一擊即收,顯然這也是他的拳頭能夠維持不變的速度攻擊敵人的原因之一。   雖然我的掌心看似每次都接觸到他的拳頭,其實我的掌心和他的拳頭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在相距半尺處,我們的手掌就因各自凝聚的能量而互相地彈開,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機會鎖拿住對方的拳頭,唯一的辦法只有反擊,但在舞難似乎永無休止,無限輪迴的攻勢下,除非我的能量能夠一下子強過對方,把對方的拳勁全部的反震回去,瓦解對方連綿不絕的攻勢,不然我是沒有辦法擺脫他的攻擊的。   但是,如果我現在提升起來的能量能夠強過舞難的話,我也就不用苦惱於目前的局勢了。可惜我的能量一開始就已處在下風,這是因為我自己是在完全不知覺的情況下取代麥天的位置,所以一開始能量就沒有充分地運滿各經脈。   照我的估計,我現在應付舞難的能量還不到二十層。相比於我真正擁有的實力,如果這次我敗在舞難這種特殊的攻擊方式下,豈非不值得。   三分鐘過去了。   「沒想到這我的『無限輪迴』已經打出一千八百拳,卻猶未能擊敗他?這傢伙的實力怎麼這麼強?!」   腦際再次接收到舞難在戰鬥中游離的信息,我卻高興不起來,從越來越大的壓力中我已經逐漸感到吃不消了,舞難依然快速但卻更加強猛的攻擊中,我的手臂已經發麻。另一方面我對舞難施展的所謂「無限輪迴」的攻擊方式更是非常的驚歎,因為正常的情況下,一個人連續不斷地打出這麼多強大的拳勁,能量一定會受到很大程度的磨損,但舞難卻不是這樣,他是越打越有勁,能量不但不見絲毫的減弱,速度上也不見減緩,如果說麥天施展起「金剛造體神功」之後外形變得像金屬機器,那舞難施展出「無限輪迴」後實質上就是一架金屬機器了,因為一個人是不可能這麼無休止地攻擊下去的,其實就算是一架機器,用多了也是會有磨損的。   舞難給我的感覺雖然是這樣,但我相信他不可能這麼無休止地攻擊下去的,我一定會有機會,只要我耐心地等待,能夠繼續支撐下去,我就一定能夠獲得成功。   「已經是第兩千七百三十六拳了,竟然還不能打敗他?」   就在我再次接收到舞難的精神信息時,我的手掌終於被他一拳震開,胸膛再次受到一記重拳後我的身體已被拳勁衝擊得忍不住地向後連退幾步,這時我驀地感到腳被一個硬邦邦的物體所絆,在身體一陣踉蹌的時候,那件硬邦邦的東西已經被震飛了出去。   這個時候我幾乎又回到了剛開始的狀態下,其實猶有不如,這次我只能接下舞難攻出十五拳中的一拳,其他的可都被身體硬生生地承受了。   就在我意識到自己的敗局已定,舞難的第二波拳勁又在瘋狂而快速地攻擊而來的時候,猛聽台下眾人傳來一陣驚呼和一個物體落地的聲音,而路雨飄的嗓音更是清晰地傳來。   「咦?麥天已經被打敗了,舞難,你到底是在和誰打啊?」   從我取代麥天的位置接受舞難的攻擊到現在其實不過才四分多鐘的時間,在快速的交手和能量大副提升以至能量氣流不住在四周旋繞衝擊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看清台上的情勢,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其實我已經取代了麥天的位置,而麥天卻昏倒在我的腳下。   在「晉級台」上雖然到處都沖蕩著強大的能量氣流,但在我和舞難為中心的腳下地帶卻是風平浪靜,所以麥天雖然倒在我腳下的地面上,卻是安全的。   現在,由於我被舞難強猛的拳勁震得向後倒退,因此麥天才終於被我腳下灌注的力量給震飛了出去。   令我想不到的是當所有人發現和舞難激鬥的不是麥天而發出驚呼時,特別是路雨飄尖銳的聲波直透耳膜之後,舞難的「無限輪迴」似乎受到影響一般,突然頓了一頓,不但拳勁的速度減緩,連力量也似乎下降許多。   雖然只是頓了一頓,但對我來說卻已足夠,在他的「無限輪迴」沒有正常地連續攻擊而導致速度和力量下降的時候,他擊在我胸口的拳勁也就沒能對我造成傷害了,而在肉體忍住他沒有殺傷力的拳勁時,我終於理順了經脈內所有的「守護能量」,四十層的「守護能量」也終於突破了「氣場」,充盈地流轉在我的體內和各條經脈。   這個時候,充盈地流轉在我經脈裡頭的四十層的「守護能量」我想運轉幾層就幾層了。而舞難的「無限輪迴」也在這時恢復到正常的速度和力量不住向上攀升的水平裡,但一切都已不同,我不再是沒有力量反擊的了。   原本激烈地旋繞在我們身邊的能量氣流突然消失了,舞難快速的攻擊在我的眼裡也變得異常的緩慢,但我還不想攻擊,因為我想讓所有人都能夠看清我們交手的一舉一動,我要讓所有人都能看清我是怎樣擊敗他的。雖然有這擊敗舞難的意念,但我還不想這麼快就擊敗他,所以我只是相應地提升到高出他一點點的能量之間,暫時抵擋他的攻擊。   在我的控制下,舞難的「無限輪迴」雖然依然快捷,但在我伸出手已掌心抵擋他的拳勁的時候,每個人卻都能清楚地看到這一點,在舞難和他們的眼裡,我出手雖然緩慢,但舞難的每一記快拳卻依然被我的掌心給擋住。   在他們的眼裡我已經逐漸變得十分的輕鬆隨意,舞難強猛有力的攻擊在我隨意封擋的動作來看,好像變成一個小孩般的可笑,誰都可以輕易地看出我們的實力相差有多大。   「怎麼回事?為什麼對手突然變得這麼強大,我的每一記攻擊都好像打進大海裡一般,力量完全消解,反震回來的力量也小得可憐,怎麼回這樣?難道我竟要運用……」   腦際再次收到舞難驚疑不定的思想信息,心神恢復平淡下我不僅又生起疑問:「難道舞難還有什麼更厲害的特殊技不成?」   在我心頭剛泛起詫異之念時,舞難突然停止了攻擊,身體如龍捲風般帶起一股強烈的氣流旋繞了起來,能量氣流越旋越高,全身就這樣瞬間籠罩在這一道氣流之中,好似一個在空中旋轉的陀螺一般,人體已模糊不見。   原本直豎的「陀螺」接著變成橫躺著旋轉的「陀螺」,在我感到舞難的能量大幅度地提升到極限的時候,一個聲音也從旋轉著的氣流中傳了出來。   「氣破千重浪!」   舞難聲音攸止時,我已感到自不住旋轉仿似陀螺的氣流中迸發出強大的能量,心神估摸下,我不敢大意地相對應地提升起二十六層的能量遍佈全身,從現在舞難模糊不清的身影來看,除非我能一擊即中,不然我是決不敢運轉出超出三十層的「守護能量」的。   因為經脈裡的「守護能量」一旦消耗到超出經脈容量的一半,要補充到完整時就要浪費一段時間了,如果消耗的能量是在三十層以下,則「氣場」內的守護能量還能夠及時的彌補。   所以在感到舞難的能量驀然提升到極限的時候,我不敢有絲毫大意。   但在旁觀者看來,我淡然自若地處於極靜的狀態,而舞難卻處於極動的狀態。這種輕鬆自然的一靜和凌厲快速的一動所呈現出來的形態在所有的觀戰者眼中,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有了孰強孰弱之分了,這是他們心中都不願相信的,然而事實就擺在他們的眼前。   如果麥天給他們造成很大的震撼,之後威克爾帶給他們的是更大的震撼後,那現在我帶給他們的將是大到讓他們不敢相信的震撼和錯愕,因為他們心目中實力非凡的學長看來竟似乎處於下風。   這個時候,舞難橫空著不住旋轉的身體已經九十度的伸出一腳向我當頭踹壓而下,這是一記凝聚著他最大能量的一腳,在所有人的眼中,腳已經不是腳,而是燃騰著光焰可開天闢地的巨斧。   無邊的壓力似乎使空氣瞬間被抽乾,我有一種陷身於泥潭的感覺,渾身似乎被一種力量給吸扯著,在限制著我的一舉一動。   面對著頭上凌厲強大的一腳重踹,我的雙臂也燃騰起朦朧的光焰,二十六層的「守護能量」已經灌注雙臂的每一寸肌肉包括每一個細胞,連帶身體的尺餘處也被能量團團覆蓋著。   燃騰著光焰的雙臂交叉地擋住了舞難這似乎可開天闢地的一腳,巨大的沖震力使我的身體立刻受不住重壓而雙腳陷進了堅硬「晉級台」中,這種可怕強大的襲擊並沒有一次就結束,在力量把舞難反震回去的時候,他的又一記「氣破千重浪」又已當頭橫砸而下,在如此迅速的攻擊中,我只得雙臂再次交叉於頭上擋住力量絲毫不見減弱的腳勁,而我的身體又再次向下沉陷了一點。   看似處於下風的我促使觀戰者們爆發出激烈的歡呼聲。   「舞難學長,好耶。」   「……」   「舞難,加油」   在所有在場觀戰的聖地學員包括呼聲最響的路雨飄為舞難吶喊助威的聲音響徹耳鼓,以及我的身體被踹得已經深深陷進「晉級台」幾乎達至大腿的時候,一股怒火終於在我心裡熊熊升起。   眼看舞難急速旋轉的身體又是一腳當頭朝我橫砸而下,這次我卻不再雙臂交叉抵擋,而是伸出了右手,對準迅猛地橫砸而下的腳裸抓了過去。   「守護能量」轉換為綿柔之力,在消卸掉部分巨大的腳勁時,我終於如願地鎖拿住舞難凌厲無匹的腳掌,但這時腳與手密實地接觸之後,舞難的腳卻充分地爆發出更為強大和剛猛的能量,沿著我的手臂侵入了我的身體,感到五臟六腑一陣翻滾的時候我知道自己的內腑已經受到重創。   然而這時我卻不能放手,對於侵入我五臟六腑的外來能量,我毫不理會,而是依然緊緊地鎖住舞難的腳,而舞難腳被我鎖拿住之後,「氣破千重浪」的攻勢終告瓦解。這個時候,我以受創的時間終於換來了勝利的機會,近三十層的「守護能量」沿著舞難的腳灌進了他的體內,瞬間瓦解了他繼續沿著腳向我衝擊而來的能量。   但沒想到舞難的左腳被我鎖住,「氣破千重浪」的攻勢被破解,而我近三十層的能量剛侵入他左腿的時候,更加凌厲的一記右腳已「泰山壓頂」般地朝我當頭重踹而來,面對如此凌厲狠辣的攻擊,我只得提起左手捏握成拳對準他的左腳底迎了過去。   可惜的是我現在大部分的能量都灌注在右手上,也因此左手的力量就顯得有些薄弱,左拳碰擊到舞難的右腳底,疼痛欲折的痛感立刻迅猛傳來,左臂不由軟綿綿地垂掛了下來,左手再也無法進行防禦。而這時,我的頭部終於受到重踹,沉重的打擊立刻使我的頭部陷入短暫的昏沉中,口腔也溢出一股鮮血,右手再也鎖不住舞難的左腳,被他脫了出去。   但就在舞難解脫了我的鎖拿,藉著踹中我頭部的反震力飛退出去的時候,我也恢復了清醒,怒火自心底熊熊燃起,我再也沒有理智去思考什麼,唯一的念頭就是徹底擊敗對手。   「呵啊」   憤怒的狂吼似乎要撕裂整片空間一般,我張開了雙臂,趁著舞難飛退的時候,「守護能量」快速提升著,迅速地在全身聚集。強烈的氣流自身體旋繞而開,深陷於「晉級台」裡的腿部也迸發出強大的能量,腿部周圍的場地開始裂開無數道裂縫,延展至整塊「晉級台」。   憤怒的目光緊緊地鎖住飛退的舞難,右手掌心猛地對準空中的舞難一揮,從掌中迸射一道耀眼的長達一米的能量光柱聚集著我三十五層的「守護能量」轟向舞難。   在這個時候,一切招數都沒用,最直接的莫過於以實力來取勝。   看到這種直接用巨大的純能量的攻擊方式,所有人都被震駭得合不攏嘴,其實就我自己來說,又何嘗不是這樣,以前雖然使用過純能量聚集的能量球,但從身體聚集出來的能量相比現在一米來長的能量光柱可就少得可憐了。   其實若不是憤怒得不可抑制的話,我也不可能把三十五層的「守護能量」全部聚集在一起釋放出來。因此,若是舞難被我這從未曾施展過的三十五層純能量擊中的話,後果一定不堪想像。   我相信這次的反擊一定能夠準確地命中目標,在我的感應中,舞難雖然擺脫了我的鎖拿,但剛才從他腳步侵入的「守護能量」還在影響著他,我能夠感覺到同屬性能量的那一絲微妙的互動感應,他是不可能即時排除可能癱瘓他所有力量的「守護能量」的。   因此,我在看著這次反擊造成的結果,對於即將得到的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我全不在意,也沒有心情去細細思索。   我清楚地看到舞難的眼神中閃現出無窮的恐懼和慌亂,看到這點反應我感到十分的滿意,雖然此刻全身搐痛難忍,鮮血不住地要往上湧,但我還是硬生生地壓抑住不住翻滾的外來入侵能量,冷冷地看著驚恐的舞難。   然而,事情卻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一米來長的能量光柱在衝擊到舞難身前兩尺處的時候,我突然感到那裡彷彿變成一片海洋或是一塊無底的泥潭。   能量光柱竟這樣無聲無息沒入舞難身前無形的空間中,從一米來長漸漸到尺來長以至最後消失無蹤,就在我愣怔之間的時候,一條飄逸的人影才浮現了出來。   此時雖然沒有風,但她那頭烏黑的青絲和一身白色的柔袍卻無風而動,懸浮在離地三尺處的她宛如天上仙子,眼神清澈得不可見底,又平靜得如無波的清潭。   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震動著我的心靈,在她面前,我燃騰著的怒火也悄無聲息地平靜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舞難終於化解了我的能量,在空中一個輕鬆地轉折,瀟灑地降落到漣漪的身邊,溫和帥氣的臉上又浮現出熱情的微笑,一點也不見剛才那絲恐懼和慌亂。   「我很高興見到你們互相比較武技,同屬聖地學員,武鬥應止於切磋,而不應激進到生死相拼的地步。」低沉卻充滿無比磁性的嗓音字字振動著我的耳鼓,我連一絲反駁的意念都興不起來,只是默默地茫然地注視著她。   「學姐教訓得是,舞難是衝動了些。」站在她身旁的舞難連忙說道,說完之後,他才轉頭對著我,「很抱歉,希望剛才沒有給你造成嚴重的傷害。」他溫和地側臉看著漣漪之後才看著我。   我冷冷地看著他,一點也沒有興趣回答,但一絲鮮血已不自覺地溢出了我的嘴角。   「舞難你沒事吧?」甜美又關切的嗓音才響起,一道香風掠過我的眼前,路雨飄已閃現在舞難的身邊,兩手抓著他的左臂,神態關切地看著他。   「沒事。」他給了她一個溫柔的微笑,順手拍了拍她白嫩的纖手。   「還沒請教……」他微笑地看著我。   「他叫夏長平,就是這一屆獲準直接進入『智者武堂』修業的地球學員。」路雨飄滿臉歡笑地搶先回答,「沒想到你的武技這麼厲害!哎呀,你嘴角流血了。」在路雨飄轉過臉來看著我的時候她發現了我嘴角的那絲血跡,立刻驚叫地奔到我的身邊,伸出白嫩帶著幽香的手想擦去我嘴角的血跡,她的動作完全出於自然。   我微微地側過頭想避開她的手。   「別動啊。」她的一隻手扶住我的後頸,另一隻手終於擦去了我嘴角的血跡。   她親切的語氣和自然的動作使我無法拒絕,這個時候,我才發覺內部器官所受的創傷可能比我想像的還要來得重。   「你受傷了。」路雨飄關切地問。   「沒事。」我冷淡地回應,這個時候,我發現舞難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和狂怒之意,眨眼又已隱沒無跡。   發覺到這點,對他我可謂全無好感了。   「各位學員們。」身材高大的武堂長老終於出來發言,他先朝漣漪示敬道,「感謝漣漪小姐及時出面阻止了這場龍爭虎鬥。」接著才面向所有人說道,   「很高興今天能夠見到這麼多場激烈的實力非凡的比賽,在這裡我要欣慰地說,聖地又多了一些非凡的人物,我相信在未來的時間裡,你們必將大放異彩。在這幾場賽事中我看到了以前『智者武堂』裡記載的一位前輩高人的武技,明王.修克燁的『極光之劍』和『造體神功』。   「在這裡我要告訴所有聖地學員們一句話,武學領域是無邊界的,也沒有地域之分,無論是『空中武學』或是地球武學,甚至是明王星武學,它們都有各自的獨到之處,武學是沒有高低之分的,完全在於個人資質上的領悟和努力,『武學聖地』雖然被所有的武學愛好者評為武學最為深奧之地,但是就算一個完全掌握了『空中武學』的人也不一定能完全戰勝外來的對手。夏長平同學的武學實力大家都有目共睹,舞難學員是我們聖地的『金牌眾神學員』,在聖地的學員中武學是數一數二的,但夏長平學員憑著地球的武學實力卻和舞難學員鬥個難分秋色。   「所以各位以後千萬不要自滿,更要加把勁,努力爭取,盡最大的力量提升自己的水平,可惜的是自偉大的『智者』以後,『空中城市』只出現十八位強者,現在僅存的也不過九人,這種不增反減的情形實在讓人興歎,也讓人失望不已。」   「我們知道了,雲天長老。」前幾屆的聖地學員們齊聲回應。   漣漪朝高大的武堂長老雲天點了點頭,隨後就轉身飄飛而去,臨走時,她那清亮的眼眸還帶著一絲我難以瞭解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很高興你成為我們的同學。」漣漪走後,舞難微笑地向我說道。   我淡淡地看著他,完全沒興趣搭理他,沉吸了口氣,深陷的腿部動了動,在身體開始向上浮起的時候,已經裂開無數條裂縫的三尺高的「晉級台」終於轟然倒塌,堅硬的堅剛石砌成的「晉級台」粉碎成一塊塊的大小不一的碎石,我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和「晉級台」碎裂後塵土紛揚的時候飄浮了起來,向著「智者武堂」的學員宿舍飄飛而去。 ∼第六章∼     智者武堂   學員宿舍   回到學員宿舍,我靜靜地盤膝靜坐著,這種古老的修行方式在我學會「定神術」和懂得怎樣吸收能量空間中的同屬性能量後還是首次再這樣做,諷刺的是我現在這樣做並非在修煉真元能,而是為了療傷。   和舞難激鬥回到宿舍後,我發覺到自己受的傷比想像中還要來得嚴重,舞難擊中我的拳勁在激鬥中看似被我強行鎮壓住,其實早已經傷及到我的五臟六腑,拳勁四處蔓延,血管處處更凝結了塊塊淤血。   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以周天運轉的方式慢慢地疏導血管內的淤血和受損的內部器官,畢竟體內的皮肉組織──血管和五臟六腑都是最為脆弱的,絕對承受不住能量來自內部劇烈的侵襲震盪。   當夜幕深深籠罩著「空中城市」的時候,我終於完全修復了體內的創傷。回想和舞難激鬥中的每一絲情節,我的眉頭不禁越皺越緊。   雖然我對自己沒有擊敗舞難而失望,但空中城市的武學到底也沒有讓我失望,在不自覺地替代了麥天和舞難交手後,我終於明白了一些武學應用上的道理。   無可否認,憑我現在的武學實力,我完全有擊敗舞難的把握,當然首先我要有充足的準備時間。   但是,在武學盛行的時代裡,如果是在異常突發的情形下,我雖然有超越舞難的實力,還是難免會失敗。   就好像這次的較技就屬於異常突發的情形。我的「守護能量」在完全斂藏的情況下,要全部運滿的話最快也需要二至三秒鐘,對比舞難的「無限輪迴」一秒之間可攻出十記速度不變、力量卻不住提升的拳勁,我就要完全落個下風。而且就我發現,舞難的實力雖然不弱,但絕對達不到他最後攻出第三千二百拳時提升的力量,也就是說在他攻出第三千拳後的力量已經完全超越了他本身擁有的真正力量,可見這都是「無限輪迴」這種奇特的特殊技帶來的效果。   所以除非我提升能量的速度能夠高出舞難或者和他處於完全相同的水平,我才可以算是擁有完全超越他的實力。   要實現這點對我來說應該算不上是什麼難事,我已經有了一個目標。   「『無限輪迴』,就是你了。」我堅定地自語著,一想到自己一旦掌握「無限輪迴」這種特殊的攻擊方式後攻擊出超越四十層的「守護能量」的情形,我的心情就忍不住地激盪了起來。和舞難這次意外的較量,雖然我受到了挫折,卻也終於激發了我對武學的興趣,灰暗陰沉而鬱悶的心靈總算暫時有了個寄托。   「明天將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決定明天進入「智者武堂」修煉「無限輪迴」這項特殊技之後,我心情暢快地仰臥在床上,「晉級台」發生的一切不愉快也很快就消失了,過了那麼多傷心頹廢的日子以來,我還是第一次期待白天的到來。   「咚咚……咚咚……長平。」一陣有序的敲門聲伴隨著一個歡快而甜美的聲音在我剛剛躺下還不到五分鐘的時候在門外響了起來。   「路雨飄?」我依然躺在床上,看了看窗外黑壓壓的夜幕,此刻已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她來幹什麼?我皺起了眉頭,「我已經睡了。」沉吸了口氣,一股能量包裹著的聲波緩緩地自我的口腔裡吐了出來,直接傳送到站在門外的路雨飄。   「你不是還沒睡嗎?快開門吧,我現在心情很好,想找你聊聊呢。」門外的她似乎有股不依不饒的勁。   其實我現在的心情也很不錯,因此我沒有再加以拒絕,來到小客廳,我打開了門,一道熟悉的淡淡的酒味迎面而來,看著門外那雙發亮的瞳眸,我詫異地問:「你喝酒了?」   「當然。」路雨飄滿臉歡笑地從我的身邊走了進來,從她的神態看來心情真的不錯。   「你有什麼事嗎?」我雙手環抱,依然站在門邊,雖然對著她我有一種親切感,但在已近深夜的時辰裡我還是不希望她逗留太久。   「沒什麼,我和舞難剛從酒吧裡回來,和他聊了很多事,也聊起了你,你知道嗎?舞難也認為你是個很奇怪的人,原來不止我對你好奇,就連舞難對你的好奇心也不比我低。」她歡快地笑道。   「是嗎。」我淡淡地看著她,對於她提的人我可完全沒有興趣聽,「如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我想睡了,明天我還有事要做。」   「不要這麼掃興嘛?不過要我走也可以,嘻嘻,告訴我你學的是什麼武技?竟然能和舞難鬥個旗鼓相當,而且你最後攻出的那道能量光柱簡直太讓人吃驚了,若非親眼看見,我簡直都不敢相信你原來竟是個這麼有實力的人。」她俏皮地皺了皺鼻子,才笑著看著我。   「好,你不走,那你就自己呆著吧,我可要睡覺了。」我無奈地聳了聳肩,對她,我有一種對待親人般的感覺,在私底下我似乎已經把她當成我的一個可愛的妹妹(雖然我並沒有妹妹,只有一個姐姐)。   仰躺在床上,我睜大著眼睛看著頭上的天花板,路雨飄的笑臉似乎和我心底一個模糊的影像合二為一,我恍然想起在兒童時代自己受到姐姐欺負的時候,總希望自己能有個妹妹,小時侯的有這樣的心願自然是希望能有一個自己可以管得起(修理)的人,長大之後,這個念頭雖然不曾再想起,但兒時的心願早已經深深埋藏在心裡,現在遇見了這位性格粗率直爽的路雨飄我才不自覺地把她當做了我心裡頭幻想的妹妹。   「你真的是在睡覺嗎?」路雨飄兩手合攏於背後,彎下身子看著我,「你的眼睛睜得這麼大。」   我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念頭一轉,我說道:「要我說也可以,不過首先你要先回答我一些問題,我才會回答你的問題。」   她眼珠骨碌一轉,高興的說道:「沒問題,你問吧。」   沉思了一會兒,我問道:「你是哪裡人?」這個問題問得似乎有些白癡,但剛開始我還想不出該問她什麼。   「我是在『空中城市』長大的,當然是這裡的人嘍。」   「哦,那你是怎麼獲得進入『智者武堂』修業的呢?」這個問題大概才是我真正想問的吧,在我的感覺裡,路雨飄的實力應該還達不到進入「智者武堂」的級數,所以對於這點我很好奇。   「我啊?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從小就可以隨便進入聖地的各個武堂了。」她笑著說道,「我和其他人不同。」   我一怔,聽她這麼回答我也知道她和別人不同了:「有什麼不同的?」我反問。   路雨飄看著我,眼珠再次骨碌地轉:「如果我告訴你,你也一定要回答我的一些問題,不許賴皮哦。」   我沒有想到她在這個時候竟還不忘提醒我這點,我點了點頭,表示應承。   「其實是你孤陋寡聞啦,不然像其他的學員見了我不到兩天就知道我是誰了,嘻嘻……」她有些得意地說。   「那你說吧。」把雙手枕在腦後,我渾不在意地說,要我無緣無故沒事到處打探他人的信息,我可辦不到。   「你知道『空中城市』的城主叫什麼名字嗎?」路雨飄問道。   「城主?這種人我沒有興趣知道他是誰,還是說說你吧。」輕蔑而嘲弄的語氣脫口而出,對於這些高高在上管轄一方的政權人物,我完全沒有好感,但話一出口,我立刻想到路雨飄這樣問絕對不會沒有原因的,果然,我看到路雨飄嘟起嘴,一臉的不高興。   「那你就自己猜吧?討厭!」她突然顯得很生氣,更像受到什麼傷害,眼眶微紅,一轉身就衝出了宿舍。   「怎麼啦?」我疑惑地想著她突然爆發的莫名情緒。只微一轉念,我有些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的原因了,「難道『空中城市』的城主是她老爸不成?」我喃喃地自語著,回想她剛才的舉動,我知道如不中也不遠矣。   ※※※   智者武堂   第二次踏入「智者武堂」,心情可是完全不一樣,環視著寬闊的大堂和四面一條條狹長的甬道,每條甬道都代表著一項凝聚著人類最高智慧的武學成果,在此刻全心的觀察下,我發現第一層樓除了一條標示著「校師處」的甬道外共有十二條標示著各種特殊技名稱的甬道,以圓弧形排列於大堂四周。顯然甬道裡面就是武學的修煉場所了。   在第一層樓裡我沒有找到我目前要修煉的「無限輪迴」或「氣破千重浪」這兩項特殊技,因此我離地懸浮向著在「校師處」旁邊的樓梯出入口飄了上去。   第二層樓圓弧的形大堂比第一層樓的小了兩倍,但由於少了大門的入口,多了一些空間,所以甬道反而多出三條,成了容納十五種特殊修煉場所的樓層。   但令我失望的是我一直到了第五層樓,還是沒有找到我想要找的兩項特殊技的甬道,心裡雖然一邊在失望著,另一邊卻不由為「智者武堂」擁有這麼多種高級的特殊技而暗自咋舌驚歎不已。   我還發現每個樓層都有兩三處甬道入口處懸掛著「禁閉」的牌子,顯然是不開放的武學場所,在我好奇的搜索下,才發現原來每個懸掛有「禁閉」牌子的甬道裡都有人在裡頭修煉,顯然是只要有人先選擇了哪一門的修業就要懸掛上一張「禁閉」的牌子,在修業當中那一門就不能再讓其他人進入了。   明白到這一點,我立刻擔心「無限輪迴」和「氣破千重浪」的兩條甬道不知會不會被人先行進駐修煉?不幸的是我擔心的事變成了事實,在第六層樓裡我終於找到了標示著「無限輪迴」和「氣破千重浪」的兩條甬道,它們的甬道入口都懸掛著「禁閉」的牌子,更不幸的是這第六層樓的另外十三條甬道也一律懸掛著這些無情而冰冷的標示著「禁閉」兩字的牌子,在我的能量的探索下,每一條甬道都如實地進駐著一個人,我清楚地感受到空間中各種能量的湧動和各種不同屬性的能量氣息在樓層裡遊蕩著。   令我詫異的卻是進入第七層樓的樓梯處這時也被一塊由金剛石砌成的石門嚴密封鎖著,在門上寫著兩個「禁制」的紅色大字分外惹眼,第七層樓顯然處於封鎖狀態,包括最後一層。   帶著失望和不解的心情我向樓底走了下去,雖然各個樓層還有很多的甬道是開通的,但我已經沒有那份心情進去修煉了,到了一樓,我懸浮著向著那條「校師處」的甬道飄了進去。   再次見到那位鬚髮皆白,卻滿面紅光的長髮老者時,他依然像上次一樣宛如一個普通人一般靜坐著,渾身不顯絲毫的能量氣息。   「你今天來有什麼問題嗎?」長髮老者雙目緊閉,從他的語氣顯然已經知道我就是上次找他探詢獄星的人。   我有一種感覺,長髮老者雖然雙目緊閉,但我的一舉一動他卻一定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有一個疑惑,不知前輩能否為學生解答。」我恭敬地問道。   「請說。」   「學生剛剛想進入第六層樓修煉『無限輪迴』或『氣破千重浪』兩種特殊技,奇怪的是第六層樓的每條甬道都已經有其他學員進駐修業,不知還有沒有其他途徑可以進去的?」   「對第六層樓的武學你有什麼看法?為何一定要選擇修煉那層樓的武技?而且還是『無限輪迴』和『氣破千重浪』?要知道『智者武堂』還有很多的武學!」長髮老者不答反問。   「我覺得第六層樓的武學似乎比較高深強大……」我遲疑地道。   「武學千變萬化,實際一通百通。」長髮老者突然睜開了眼,眼睛如急電精光四射,彷彿烏雲密佈中裂開一道閃電。   長髮老者這十個字如道驚雷、睜開的眼睛又如急電般向我心頭轟然而來,我驀然覺得心神間似乎亮起了一道閃光,驟然之間我似乎領悟到了什麼。   「請前輩的指點。」我欣喜地躬下了腰。   「萬變不離其宗,關鍵在於應變,過於執著,反是束縛,隨心所欲、意隨形生。」長髮老者的雙眼又再次閉起,聲音如鍾般依然字字在我耳鼓敲響,「老夫送你四十字武學真言,望你好自為知。」   「長平受教了。」我再次感激地躬了下腰,才轉身離開「校師處」。   回到一樓大堂的時候,我的心頭已經沒有各項特殊技之分,一樓的十二條甬道雖然懸掛著代表十二種不同的特殊武技的修煉場所,但在我的心裡,它們已經完全一樣。   我首先進入了旁邊那條標示著「虛納萬物」的甬道,狹長的甬道大約十五米長左右,盡頭則是一間十分寬敞的全部由金剛石砌成的石室,在光滑如鏡的金剛石的牆壁上刻著一個個龍飛鳳舞清晰可見的字體,每個字看來都是用手指寫成,一氣呵然,流暢而又自然。   石室的一角則擱放著一些大小不一的金剛石塊,也有一些輕若鴻毛的蕁麻布料,反正一些輕的重的大的或小的物體都有。   這些東西雖然引起我的注意,在看不出什麼的時候我很快的就把它們撇到一邊,開始專注於牆壁上「虛納萬物」這門「智者武堂」裡特殊的武學。   在我專心地看完之後,我意識到這是門「凝空攝物」的武學,看來這就是地球上盛傳的「空中十特技」之一的「凝空攝物」了。   「『凝空攝物』?」我想起在「空中城市」第一次喝醉酒的情形,當時在口乾舌燥的時候我就有過一次隔空攝取一杯水來喝的情形,當時的意念促使我很自然的利用能量隔空攝取了物體,而在以前,我是絕對沒有隔空攝物過的,難道這就是長髮老者所說的武學千變萬化,實際一通百通的情形?   當然「虛納萬物」這門武技並不是只簡單攝取一樣物體這麼簡單,而是講述怎樣利用身體的能量有效地攝取一些大小和輕重完全不同的物體,對於經脈完全暢通的我來說,「虛納萬物」裡頭講述的一些複雜的周天運轉的心法我完全置之不理,而把精神集中在裡頭講述的一些怎樣把力量有效分佈從而達到能量控制由心的方面來。   原來要凌空攝取一樣物體並不一定要利用兩臂聚散的能量,完全可以利用身體每一處可散發出能量的地方來完成(石板上面寫著人的身體共有三百六十六處連接主要經脈可大量散發能量氣息的地方,名為氣穴)。   在我學會怎樣全身不動,利用身體的氣穴散發出能量(好像一隻無形的手)成功地攝取了一樣物體的時候,我突然想到既然能量可以無形地攝取各種物體,那也完全可以把能量用來束縛敵人的身體,限制對方的舉動,使之攻擊於無形之中。   利用無形的能量束縛敵人的身體?想到這裡我猛然又醒悟到這個方法其實我也已經用過了,那是在「古武術大賽」和神萬心做最後一場激烈的比賽中,當時我的身體因為被神萬心的「雷神氣勁」侵襲而導致「復屬性能量」全部被驅散出體外,在身體完全不存在絲毫的攻擊型能量的時候,守護於經脈和五臟六腑的「守護能量」突然轉化成為身體裡的實用型能量,而且還成功地把「能量氣場」移入體內,成為一個和肉體直接互通的一個容納能量的虛擬的「能量氣場」,使我的實力瞬間提升到一個我意想不到的水平,在那時候神萬心被我輕易擊敗了,當時我就曾利用身體的能量把神萬心束縛住,使他沒有半點反抗的力量。   現在想起來,其實有很多特殊技已經隨著我的實力的提升而心領神會了,只是事後我沒有再去仔細思考加以及時掌握而已。   「千變萬化,一通百通。」我輕聲地低語著長髮老者給我的提醒,猛然間,我想到了一個事實,既然武學是由人所創,那為什麼我就不能自己創造出更為強大的特殊技呢?而且憑我現在有些異變的體質(可吸收空間中同屬性的能量,經脈半能量化,擁有瞬間移動和心神觸動等神奇的特殊技),我絕對可以創造出更適合自己使用的武技,也只有這樣我才能算是真正的成長,要不然,踩著前人開墾出來的路就算到達終點也是有限的,再說武學領域是無限的。   而且我自己摸索出來的「聚元指」,威力相信不比副院長的「元能指」差。   想到這裡,精神不由一振,當下我不再刻意地學習,而是看「虛納萬物」這項特殊技最後衍生的效果,然後用自己的方法達到和「虛納萬物」同樣的效果。   就在我利用身體的五處氣穴散發出五股能量分別攝取住一塊重達三百公斤的金剛石、一塊圓桌般大的石板、一塊布條、一株蕁麻,使它們離地而起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從「能量空間」閃來一些和「守護能量」同屬性的能量粘附在我散發而出的五股無形的能量之中,慢慢地無形的能量中亮起朦朧的光華(只要我的能量接觸到空間的時間久一點時,它就會自動地吸收同屬性的能量)。   看著無形中分別攝取住五樣物品使它們離地而起的能量逐漸發出朦朧的光芒,我心一動,一道靈光在我腦際間亮起。   五件重量和大小不一的物品分別隨著我的能量而移送到其它地方後,隨著意念的催動,五股不住吸收同屬性能量的「守護能量」全部混合在一起,聚集在一起的能量在光度越來越亮的時候,一把淡淡的類似於長劍的能量光體逐漸凝聚成型,除了能量型的長劍現在看來較為稀鬆外,已經可以算是一把劍,一把不折不扣閃耀著光華的能量之劍。   「光華之劍!」我滿意地看著飄浮在離我五尺空間處熊熊燃騰火焰般光華的能量之劍。在我意念的催動下,一把從未曾有過的純能量之劍在我的面前產生了。   我終於發現任何一項特殊技都可能衍生出其他種不同的特殊技,關鍵就在於應變。   「武學千變萬變,實際一通百通。」   「萬變不離其宗,關鍵在於應變,過於執著,反是束縛,隨心所欲,意隨形生。」   此刻長髮老者給我四十字的武學真言意示我才算真正深刻地領悟到。   沒錯,一項武學若是定了型,那就只能在已經固定了的形態裡發展,就好像舞難的「無限輪迴」或「氣破千重浪」,「無限輪迴」只能從弱往強不住提升,「氣破千重浪」則是保持在一定程度力量的連續攻擊,它們可算是種已經固定成型的特殊技能,永遠局限在只能攻的形態裡邊,一旦有反擊的力量超越他們,唯一帶給他們的就是敗局。   「隨心所欲,意隨形生。」我喃喃地低語著。   右手往前一探,五指慢慢伸展而開,由我的能量和同屬性能量凝聚成型的「光華之劍」立刻被攝取到掌心不住地浮動旋轉著,隨著意念的加強,被急快吸附過來的能量接受著意念的控制改造著手中的「光華之劍」,能量之劍逐漸由稀鬆的轉為凝實。   「隨心所欲,意隨形生。」再次低語著,「啵」的一聲輕響,掌心中浮動旋轉著的「光華之劍」驀地爆散而開,化為無數的光片卻又不跟著消失,而是在我的控制之內又重新凝聚在一起,這次凝聚成「光華之劍」的時間顯然快了不少。   我全神貫注地繼續重複著剛才的動作,在能量聚集成「光華之劍」後,我便又把它給完全散開,然後再重新組合,我不知道這樣做的具體作用是什麼,但在我意識到可以把隔空攝取物體的能量隨著我的心意凝聚成能量體時,下意識促使我重複做著不斷組合、分散、再組合的舉動。   在我的心裡,我沒有思考什麼,但在我的耳鼓、腦海之間卻迴盪著長髮老者給我的四十字的武學真言。   「能量空間」中粘附而來的能量越聚越多時,我便把它們完全的散卸掉,重新從「能量氣場」中聚集出能量凝聚成我意念中的想像體。   因為我現在使用的能量是從自行在「能量空間」中不住組合再轉化的「氣場」中來的,不再是以前容納能量的丹田氣海。   那些自動粘附而來的同屬性能量對我現在來說只能造成妨礙,我現階段要掌握的並不是增強能量的實力,而是學習怎樣快速而自然地可以隨心所欲地凝聚成我要的能量想像體。   我不知自己在「虛納萬物」的「修業室」裡呆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地沉陷於隨心所欲的武學創作之中。   在走出「虛納萬物」這條甬道的時候,我已經可以手一伸就在兩秒之內凝聚出一把真正純能量的聚集體──「光華之劍」,這招「光華之劍」不但有和「女神傳昂劍」一樣的效果(飛劍射芒的三級攻擊效果),同時也擁有同威克爾的「極光之劍」一樣的特殊效果。   更特殊的是我這種以純能量凝集而成的「光華之劍」可以隨著我的「守護能量」的增強而任意延展攻擊,「光華之劍」雖然有很多強項,但也有弱點,「光華之劍」凝聚出來雖然較為容易,但要保持堅韌度卻並非那麼容易,畢竟這種劍是用無數能量組合而成的,所以「光華之劍」只適宜進攻,不宜防守。   在「虛納萬物」的「修業室」裡修業的期間,我除了掌握了「虛納萬物」(即凝空攝物)和利用身體的各處氣穴在空間中凝聚成各種純能量的武器體外,也掌握了怎樣把做防禦用的「防禦罩」轉化為攻擊型力量。   在以前我利用吸收空間中的同屬性能量來增強「防禦罩」的防禦力時,我發現吸收能量最快的「防禦罩」在把很多的同屬性能量吸附而來後,能量卻無法象「能量帶」一樣可以運轉入我的身體內攻我攻擊時使用。   它就像一塊千年不動的巨岩一般只會隨著歲月的推移使得體型逐漸增長,卻不能移動分毫。   所以每每在最後「防禦罩」不是被對手的能量消磨,就只能散卸掉。但在我掌握了怎樣把外在的能量凝聚為攻擊型的能量武器後我終於可以把「防禦罩」的能量在要散卸掉的時候重新凝聚為一片片薄薄的「能量光刀」,使之攻敵不備。   大概也沒有多少人會料到密實地覆蓋著全身像光盾一樣的「防禦罩」會突然異化為攻擊型的暗器「能量光刀」。   我就像個好玩的小孩一般沉浸在這種創造的快感當中,無論是劍、是刀、或是長棍還是短槍等,只要是我見到過的兵器我都把它們重新在我的能量中製造出來。   那些都是好玩時的產物,我覺得對攻擊最有效的是「光華之劍」和「能量光刀」,當然它們也都要再繼續強化。   但對於我進入一條「虛納萬物」的甬道結合四十字的武學真言就衍生出如此的特殊效果,也不由我在欣喜之餘也感到得意萬分。 ∼第七章∼     在即將飄出「虛納萬物」甬道的時候,我敏感地捕捉到一樓的大堂中輕微地鼓動著一股對我來說已經不算是陌生的能量氣息:「是路雨飄?」我詫異地思忖著。   果然,路雨飄鼓著粉紅的腮幫子靜靜地背靠在大堂西邊的牆壁上,頭微低著,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你怎麼在這裡?」無聲無息飄到她身邊之後,我才突然出聲。   「呀!」她一聲驚叫,顯然嚇了一跳,隨即詫異地看著我,跟著生氣地用手指在我胸膛戳了一下,「你要死了,讓人家嚇了一跳!」   「你是在等我的嗎?」我微笑地看著她,由於在武學上有了新的領悟和實際性的突破,我的心情處於興奮飄然的愉悅之中,特別見到這個我有十分好感的「妹妹」,心情更是感到高興。   「等你?才不呢?」路雨飄朝我皺了皺鼻子,「今天是舞難正式出關的日子,我是專門來等他的。等你,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我才沒有那閒工夫。」瞧她的神情,看來還在生我的氣。   「是嗎?」我聳了聳肩,也不以為意,但就在我轉身向外飄浮而去的時候,心一動,在接近門口時一股朦朧的由能量聚集而成的光體閃現在我右手的掌心之中,短短的約兩秒之間,能量光體幻化為一把閃騰著光焰的「光華之劍」直直地在掌心中浮動旋轉著。   「咦?」   身後傳來路雨飄的驚疑之聲。   我微微一笑,這個舉動果然吸引了這位好奇心特別重的小姑娘的注意力。   我沒有停下腳步,依然朝門口走去,而這時手中的「光華之劍」發出「啵」的輕響,轉眼散化為成千上萬的光點向四周散射而逝。   在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路雨飄終於追了過來。   「喂!」她叫道,「等等我啊。」   「你不是要等舞難嗎?」我頭也不回地淡淡地說道,「他已經快下來了哦。」這時我已經感應到舞難的能量氣息正在往樓下延探而來。   「雨飄!」舞難人還未到,聲音已經先破空傳來,顯然也已經發現到這裡的情形。   我淡笑著頭也不回地懸浮著飄出了「智者武堂」,而這時只聽在身後的路雨飄應道:「我現在有事,不陪你了。」   話音一落,我已感應到路雨飄已衝著我追了過來。   得意地一笑,我的計劃完美地成功了。   不知怎的,對於這位在聖地受到眾多師生連口稱讚的『金牌眾神學員』我就是產生不出一絲好感。   其實舞難給人的整體感覺都很好,人既英俊挺拔又溫柔熱情,但不知為什麼,自和他莫名地較量了一番之後,我卻對他完全生不出一絲好感,特別是偶然發現他那一閃而逝的嫉妒的目光。   因為喜歡一個人而嫉妒,相信這種情緒我比別人更盛,記得當初樊若松在『古武術大賽』對斯利芬行注目禮的時候,我就嫉妒得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睛。   而舞難,他既然愛路雨飄,那看到她為我表現出關懷,特別是擦拭我嘴角的血跡時,他閃現嫉妒的目光應是理所當然的啊?換成是我的話,只怕已經衝上去阻止路雨飄那樣做或者和對方大打出手了。   既然我覺得舞難的嫉妒是理所當然的,那為什麼卻依然對他產生不出好感,反倒故意要破壞他和路雨飄在一起的機會呢?   回想起剛才知道路雨飄是在等舞難的時候,開始並不以為意,但轉念間卻覺得應該破壞舞難和她相處的機會,這個念頭我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所以針對路雨飄好奇的個性(大概也有一點想炫耀自己新的突破吧),我亮起了對視覺神經特別有衝擊力的『光華之劍』。   果然,路雨飄的好奇心輕易的就被我俘虜了,我突然發覺自己似乎完全瞭解這位『妹妹』的性格,雖然認識她還沒多久,但她真的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我可以輕易地就識透她的心意。   得意的心還沒有存留多久,我驀地感到腦際轟然作響,心靈攸地一痛,渾身更似乎要痙攣起來一般,強烈的痛楚自心靈深處急速傳來,眼前清晰地閃現出以往與斯利芬相處的一幕幕畫面。   我看到自己在「古武術大賽」對樊若松等人施以精神突襲的畫面……   在和哈雷的較量中看到斯利芬和樊若松走在一起時的畫面……   第一次和斯利芬靈慾結合漫遊於精神空間的奇異旅程……   失去控制的能量球在武鬥場引起慌亂的一幕更加生動地展現於腦際……   「長平!」斯利芬清亮的聲音傳入我的耳際,「你怎麼還待在那裡?快逃啊。」   我溫柔地看著定立在混亂人群中的斯利芬:「你先走,我要走,隨時都可以。」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能量球」的威力了,如果不散化掉光球的實體,後果可能更加嚴重,因為光球就算撞到了實體,也不會消散的,除非有一股比它更強大的力量才可能以硬碰地消滅它。   她竟然看出了我的心意,大叫道:「長平不要,你不可能成功的,先離開這裡吧?如果你不走,我也不走!」   「為什麼不讓我分擔你的憂愁呢?」我小心翼翼地又提起這個敏感的話題。   「你真的不要我走嗎?」   「是!」   「真的不讓我離開你嗎?」   「是!」   「那好,你就不要問也不要想這件事。」   「為什麼?」   見我依然如故,她生氣地站了起來,一付就要離去的模樣。   我心又是一急,猛地又是把她拉倒在我的身上,我正色地面對著她,語氣無比的認真與誠懇,「好,那我不再詢問,但我要告訴你一聲,無論你以後會面臨著什麼樣的事情,我夏長平發誓,就算為此我要付出生命,我也要保全你的安全,為你分擔一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她的心在顫抖,她知道我是真誠的,所以她更加的感動。把頭埋在我的胸膛上,她喃喃地說道:「好,我也向你保證,只要以後你有了可以幫助我的能力,我就告訴你我的憂愁,讓你為我分擔。」   「……」   以往那些既有甜蜜又有痛苦的畫面這時紛紜錯雜地閃現於腦際,心靈再次陷入以往痛苦的漩渦之中。   手按著心臟,身在劇烈顫抖著,黃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喂!你怎麼啦?」一隻溫暖滑膩的小手撫摩著我的臉頰,耳邊傳來路雨飄那悅耳帶點驚訝的聲音。   「沒……事。」我喘息著說道,由於無意間勾起已經埋藏在精神虛擬領域裡有關斯利芬的記憶,使我剎那間再次感受到已經久違了的感情痛楚。   沉吸了口氣,以往和斯利芬在一起的深刻的記憶硬生生地被我壓制了下去。   輕輕拉開路雨飄那溫暖滑膩的小手,我苦笑道:「我沒事,不要擔心。」   「雨飄。」舞難的聲音驀地在我們身後響起。   我慢慢地轉過了身,眼前的他依然是那付溫和帥氣的臉,然而那絲一閃而逝的嫉妒眼光   依然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驀然間,我明白自己為什麼對他會生不出一絲好感的原因了。   舞難的嫉妒我完全可以認同,大概這也是每個戀愛中的男人最正常的心態,每個男(女人)人見到所愛的女人(男人)關懷另一個男人(女人),都會憤怒,也都會作出相應的舉動。   但舞難並非這樣,他嫉妒,卻不光明正大的表現出來,反而一付若無其事的神態,喜怒並不形諸於色,這不該是一個陷入愛情中的男人該有的表現(起碼我就不這樣認為),可見他是個心機十分深沉,極工於心計的人。這種人往往是讓人難以防避,也是最危險的人。   「舞難,你也來了。」天真單純的路雨飄並沒有發現舞難那絲異常的目光,『我現在有事,先不陪你了。」   「沒關係。」他溫和的朝路雨飄笑了笑,「你去忙你的吧。」   「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他轉而對我說道,那種大方和燦爛的神情若不是我先發覺到他那絲一閃而逝的目光,只怕也要心折在他的風度之下。   如果他表現出一付狂怒的舉動,我反而會欣賞他。但現在,我卻對他這種虛偽的表現產生出無比厭惡感來。   因此,我冷淡地瞅了他一眼,也懶得答話,轉身就待離去。   「長平,舞難在和你打招呼呢?你怎麼不搭理人家?」由於我『惡劣的不友好』的態度和人家友善、大方、熱情的態度成絕對的反比,因此,在一旁,這個單純的女孩開始打抱不平起來了。   我兀自徐徐地向前離地懸浮而去,剛才心靈驀然暴起的痛楚,使我再次感覺到心情極度的鬱悶難解,因此連路雨飄打抱不平的聲音我也懶得回應。   「你這人比麥天可討厭!」路雨飄朝我背後叫道。   就在我強自壓抑著內心的鬱悶,陰沉著臉向前飄浮而去的時候,我感覺到舞難的能量氣息驀地一盛,「唰」的一聲,他已經若無其事地閃現在我面前。   「自那天在『晉級賽』中無意和長平兄交手以來,舞難對長平兄深厚的武學技藝欽佩不已,一直期待著有朝一日能再和長平兄切磋技藝,領教地球高深的武學,如願能達成,舞難則萬分感激。」他的語氣顯得熱誠無比,但眼中卻閃耀著得意和自信的光芒,兩種完全不搭配的神情使我更加感到厭惡。   「好啊,好啊,舞難,你一定要教訓教訓他,他太目中無人了,比麥天更討厭。」大概我的表現終於觸怒了這位『妹妹』,我的好感度在她心中已經大幅度削減,局勢是一面倒。   「既然期待?何不現在?」我陰沉著臉道,眼中已經閃現出暴怒的光芒。鬱悶的心情正無處消解,這傢伙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舞難一怔,顯然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回應他。但就在他愣怔的同時,我全身沒有動彈,但從身上的八個「氣穴」中已經極快地游離出八股強大的能量,無形地朝舞難週身潮水般的湧去。   他的臉色一變,顯然已經察覺到我正要圍繞在他週身的無形能量。   他身體驀地一陣急旋,我還沒來得及收縮的八股能量已被他急旋的身體帶動起漩渦似的氣流給完全卸開,同時間,他竟然轉變了我的能量方向,反向我疾湧而來,而他的身子也越旋越高。   「防禦罩』隨著我的意念剎那間籠罩我的全身,被他反彈而回的能量宛如碰在一張無形的網膜一般,立刻向四周散射而開,絲毫沒能侵入我的身體。   在這時,舞難急旋的身體在升至十米空中時驀地停止,他的掌心也已經聚集出一個耀眼的光球,五彩流光不住在光球間閃射,帶起五彩霞光向我爆射而來,速度竟是極快。   暴怒中的我也已經雙臂聚集起近三十八層的「守護能量」,即刻就要給舞難以毀滅性的襲擊,但就在我準備先躲開舞難的光球,迎向舞難的時候,耳際驀地鼓蕩起一個蚊吶般的聲響:「隨心所欲、意隨形生。」   我一呆,這句話宛如一桶冷水當頭澆下,使我驟然清醒,對啊,難得遇到舞難這樣的對手,不正好可以拿來試驗我新領悟的武學真言嗎?   眼看閃耀著五彩流光的光球頃刻間就已電射眼前,我似緩實快地伸出了右手迎向電射而來的五彩光球。   一股宛如海水一般的綿綿柔勁已隨著手的伸出漫布四周,電射而來的五彩光球來勢頓緩,而我也在這個時候以右手成功地托住了五彩光球,綿綿柔勁層層包裹住來勢剛猛的光球,手心微一轉圜之下,五彩光球頓時在我的掌心中改變了方向,反向空中的舞難電射而去。   舞難顯然大吃一驚,因為這種能量光球是屬於十分敏感的能量聚集體,只要有阻力就會全面爆破,但他的光球竟然完好無損地被我反送而回,這也不由他不吃驚。   在這時,宛如變魔術一般,我的掌心突然幻化出一把「光華之劍」,後發先至地在光球電射至舞難面前兩尺處時貫穿了光球。   能量與能量全面牴觸下,五彩光球和「光華之劍」全面爆破,爆散的能量碎片四面散射而開,能量爆散的力量當然沒可能傷害到舞難(在「光華之劍」貫穿五彩光球的同時,他早已向旁邊急閃而開),再說這也不是我的目的。   暴怒的情緒已經完全消散,我冷靜地看著飄浮在空中顯出一付不敢置信神情的舞難,從八處「氣穴」中再次悄悄地游離出八股能量,在我四周遊蕩著,同時間我再次感應到空間中同屬性的能量正極快地附吸而來,包括「防禦罩」也在極快地吸收著同屬性的能量。   註:從「氣穴」中散發出來的能量雖然能像「能量帶」一樣吸收同屬性的能量,但它屬於攻擊中的能量(就好像潑出去的水是不能收回來的),不能像『能量帶』那樣可以把吸收來的能量收回體內潛藏起來。   「怎麼會這樣?」耳際清晰地傳來舞難詫異的聲音,看來我的實力超出他的評估之外,所以對我的實力感到十分的驚訝。   更讓他詫異的是,我的週身已經淡淡地閃現出幾股有形的能量,一般來說,如果不是能量聚集體的話,是不太可能看得見能量的,但現在連接著我的身體,遊蕩在我周圍的八股能量竟開始從無形轉為有形,而且,一些光點終於越來越清晰地往我身體和不住遊蕩的八股能量聚集。   他終於知道我在以一種奇特的方法在吸收空間中的能量了。   「怎麼會有這種特殊的武學?」他低聲自語的聲音沒有逃過我靈敏的耳朵,此刻的情形,已不像兩個人在較技,而是我一個人在表演了。   我也沒有攻擊他,而是把意念集中在「隨心所欲、意隨形生」的武學奧義之中。   在全身都籠罩在一個圓形光膜(防禦罩吸收能量之後產生的效果),身上飄蕩著八條粗如手臂的能量光帶時,我終於能夠完全分心地控制住八條依然在不住吸收同屬性能量的光帶,如臂指使。   「怪物嗎?」舞難皺著眉頭,溫和帥氣的臉上已經佈滿了驚奇和凝重,更摻雜著一絲嫉意。   一旁的路雨飄也是滿臉的驚奇,但在驚奇之外,更多的卻是興奮:「哇,好厲害哦!」   這個粗率直爽的女孩確實單純得可以,我搖頭暗笑。   隨著我的意念,八條能量光帶如活物般向身在空中的舞難纏繞而去。   「該死。」他咒罵了一聲,身體飄動處,尋著八條光帶的縫隙向我疾飛而來,可惜的是他的身體再怎麼快,又怎麼快得過連接我身體的「能量光帶」?   光帶的前端雖然未能觸及到他,但在中間的八條光帶已經收攏而起,封閉了上下左右的四面空間。   十幾道凌厲的指勁隨著舞難的雙手連揚向我當胸擊射而來,由於有「防禦罩」護體,我視若不見,凌厲強大的指勁擊射到「防禦罩」上,感受到巨大的沖震力連續傳來,不由我連退幾步,但他的指勁終究不能穿透我的「防禦罩」傷害到我的身體。   雙手環胸,儀態輕閒,我任由八條光帶纏繞著舞難,屬於身體的肢體部分絲毫也沒有用著。   眼看八條能量光帶已經逐漸收攏,舞難也一直未能衝到我面前三尺處,由於「無限輪迴」和「氣破千重浪」都是近距離攻擊技能,所以,只要和舞難保持距離,他的特殊技就無用武之地。其實就算他能衝到我面前,施展「無限輪迴」的話,我也可以在他的能量還沒有提升到超越我的時候就把他擊潰,若是「氣破千重浪」,以他最大的力量連續攻擊我的話,也是無效的,畢竟我的能量比他強,只一拳就夠他受的了。   現在我只要充分利用新的武學擊敗他就行了。   可惜世事往往出人意料。   就在舞難看似在我八條能量光帶裡左衝右突,能量光帶也即將完全收攏攝取他的時候,舞難的週身驀地散放出如電流般的細細藍芒,能量光帶一觸及藍芒,我立刻感到一股強烈的震感迅猛地傳來,這是一種速度十分快速的震動,不但能量光帶被強烈而快速的震動消解,就連我的肉體剎那間也仿如受到電擊一般,感到輕微的麻木。   能量光帶終於被舞難週身散放的藍芒破解,一條條凝實的能量光帶散化為無數光點轉眼消失於空間中。   舞難也在這個時候雙臂聚集著大量的藍芒向我衝擊而來。   我萬沒想到舞難竟還有這種特殊的能量,詫異之間,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八條能量光帶已全部被消解。   望著面前那大團並不耀眼的仿如電流的特殊藍芒,我皺起了眉頭,終於不再多耗工夫,雙臂聚集出三十三層的能量迎向舞難。   硬碰硬的較量,三十三層的守護能量竟被他那種奇特的能量給消磨掉大半,我雖然感到十分的詫異,但舞難的眼神卻閃現出慌亂,因為三十三層的守護能量雖然被消散掉近十六層(他那仿如電流的藍芒也被抵消),但餘下近十七層的守護能量卻也結實地轟中舞難的胸膛。   「哇……」慘叫聲首次自他的口中迸散出來,十七層的「守護能量」首先粉碎了他的「防禦罩」,巨大的沖震力更加把他遠遠地震飛出去,幾達十丈開外在重重地摔落地面。   硬碰硬的較量,完全沒有取巧的機率,他的藍芒能量縱然再特殊,又哪裡比得上我這些特殊到可以使我喪失重力,莫名得來的「守護能量」?   「舞難!」路雨飄一聲驚呼,尖叫地向摔倒在地口中不住噴著鮮血的舞難衝了過去。   「你沒事吧……」   獲得「金牌眾神學員」稱號的舞難被我擊敗了,但我並不感到開心,畢竟我攻出達三十三層的「守護能量」也只是使他受到輕微的內傷。   連金剛柵欄都可以拉斷的力量竟只是使他受到輕微的創傷,這也不由我不佩服。   「我沒事。」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站了起來,臉色有些蒼白,但眼中反而閃現出更加旺盛的鬥志。   「舞難,你怎麼被他擊敗了呢?」見到舞難並無大礙,路雨飄放下了心,卻開始埋怨了起來。   他拍了拍她的纖手,滿臉的歉疚:「對不起,讓你失望了,不過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一定會挽回這次失敗的恥辱。」他受創後的臉色雖然蒼白,但神態依然溫柔充滿著陽光。   「舞難,雖然你敗了,但依然是我最崇拜最喜歡的人。」她抱著他,一臉的開心。   我陰沉地看著面前溫馨的一幕,舞難在武技方面雖然敗了,但在路雨飄的心中卻是個贏家。   「女人為什麼總是同情弱者呢?」   氣息微微一振,我迅速地向空中沖飛而去,轉眼就消失於他們的視野之中。   在喧鬧的酒場中我有節制地喝著辛辣的酒,心情雖然因再次回想起以往和斯利芬相處的一切而重新鬱悶難舒,但我已不再陷入極度的痛苦悲傷之中,留存心底的也只是一股無可奈何的濃濃傷感。   把痛苦的記憶深深地潛藏於精神虛擬的領域之中還是對的。   可惜的是有關斯利芬的記憶數據我沒有辦法在神經記憶系統裡把它封印起來,如果要徹底的擺脫心靈的痛楚,莫過於抹除這段記憶,但是我能嗎?我下得了手嗎?   我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一邊嘲笑著自己。   「城主的大壽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不知道又會是怎樣一番熱鬧呢?」   人來人往的喧鬧酒場中,我連續聽到酒場中傳來幾個同樣的話題。   本來各種在我耳邊迴盪的聲音我都充耳不聞,但連續聽到同樣的話題,不由得下意識地捕捉聲音的來源。   「是啊,去年城主的大壽不但舉城歡慶,而且還破例舉行幸運抽獎,讓一萬個中獎的幸運兒有機會乘坐『磁力飛行器』到地球旅遊觀光呢,唉,可惜我們在『空中城市』生活了幾十年,連地球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真希望這次城主的大壽能夠再有同樣的安排,那我們也許能夠一嘗心願,到地球一遊了。」   「辛老說得對,地球人個個向往來『空中城市』,又哪裡知道我們更加嚮往到地球去呢?」   「唉,咫尺天涯,就因為『空中城市』籠罩在這短短八千米的力場之內,我們才不能自由地來往於地球,成為真正的咫尺天涯啊!」   「唉,其實還不是因為『空中禁令』的限制,若是可以取消『禁令』的話,一切不都解決了嗎?   「這條禁令可是『智師』在世時定下來的,連偉大的『智師』都逃不過敝帚自珍的心性,希望『禁令』消解,只怕登天還難啊?」   「我們還是不要談論這些敏感的話題,還是來猜猜城主的大壽會怎樣安排吧?」   「……」   「……」   原來「空中城市」的人竟然期望可以去地球啊?這個可真讓人想不到。   地球人個個向往來「空中城市」學習高級武學,若是他們明白到自己一旦來到「空中城市」之後就不能隨意離開的話,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這麼期待?其實這次自己剛到「空中城市」聽到武堂長老嚴森說不能隨便離開「空中城市」的時候,不也心生遲疑?若不是當時自己處於失戀的打擊中,只怕也會考慮該不該留下來的念頭了。   失戀?   沉沉地歎了口氣,我站了起來,為什麼幾乎每件事每個念頭都會讓我想起一切和斯利芬有關的事呢?   徐徐地飄浮在城市之中,斯利芬的一顰一笑清晰地浮現在我面前,回想起從「明王星」回來時雙方激情的纏綿,才幾天工夫,為什麼一切就都變了呢?   心靈再次陣陣抽搐,痛楚又開始自心靈深處四面蔓延開來。   信!少宗的一封信就徹底的把我打入了無底的幾乎使我毀滅的深淵,可笑又可悲的卻是那封信竟然還是我自己親手轉交給她的。   原來自己的信心一直都是靠精神力量的維持的,真是可憐的自欺欺人啊。   在思緒連綿的時候,我驀地感到呼吸有些急促,這才發覺自己已經不自覺地飄浮到「矗天大廈」的第三百七十八層樓之外,轉眼就要到到達樓頂(出於習慣性的反射,以前在悲傷的時候我總是在酒場喝酒後再到「矗天大廈」的樓頂回想,久而久之已經成為習慣性的反射)。   在樓頂,一個我意想不到會碰見的人出現在我面前。   以往曾經使我感到心神強烈震撼的一幕在我飄上樓頂的時候再次浮現在我眼前。   一條高挑纖細的曼妙身影靜靜地在眺望著寧靜的夜空,在不遠處朦朧的燈光照射下,烏黑的髮絲依舊閃動著如波般的紋波,蕩漾著五顏六色的華彩,白皙細膩的臉龐染著淡淡朦朧的毫光,在夜的襯托下依舊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美麗,潔白的柔袍隨著夜的清風徐徐起伏著,渾身似乎閃著聖潔的白光,如仙子一般散放著震撼人心的魅力氣息!   心再次狂跳起來,我呆呆地懸浮在她背後癡癡地看著她,時間似乎也不存在了,整個天地似乎只因她而存在。   她慢慢地轉過了身體,雙眸清澈得如潭秋水,在夜色中我竟然自她的眼中清晰地看到了我的身影,我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互相對視著。   一種莫名的悸動在我的心靈深處泛起,宛如一顆調皮的石子投進平靜的井中,泛起一圈圈漣漪,在擴散的同時似乎又有什麼在慢慢回聚著。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是那麼的美好,震撼人心。   我們一直互相靜靜地對視著,也不知時間流逝了多少(或許是幾秒鐘,或許是幾小時),在心靈的悸動感促使身體似乎忍不住便要顫抖起來的時候,她才又默默地轉過了身子,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也不帶半點煙火氣,宛如凌波的仙子極自然地冉冉飄起,恍眼間就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之中。 ∼第八章∼     靜靜地仰臥在床上,面對那個神秘女人而在心中泛起的悸動還沒有消失,她那神秘絕倫的風采依然清晰地浮現在我腦海中。   對於這個女人,每次見到她之後,我總會莫名地感到心跳加速,心神難以自制,但只要離開之後,她的身影就會隨之在我心裡淡逝,我也從來沒有再去在意這股莫名的心情。   可現在,她的身影依然盤踞在我腦海揮之不去,心靈的悸動也依然沒有平息,這是怎麼回事呢?   記得能夠長久地盤踞在我腦海裡的只有一個人,一個我深愛的女人——斯利芬。   驀然間再次想起斯利芬,心靈不禁又是一陣翻滾,她那美麗冷艷的身影也跟著浮現腦海,奇怪的是那位神秘女郎漣漪的身影卻依然沒有淡逝,一個冷艷動人,一個冷靜絕倫,兩個不同風采的女人就這樣清晰地展放各自的風采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我出神地看著腦海中兩個風采絕倫的女人,突然不知怎的?似乎有一種仿似從天際傳來的嗡嗡聲迴盪在腦海,彷彿有一股什麼力量要破開腦海這片虛無的空間一般。   就在這時,腦海中的兩個女人竟逐漸的靠在一起,並重疊了起來,兩個擁有絕倫風采的女人重疊在一起,竟然合成出一個極具妖異氣息的女人,雖然她是由斯利芬和漣漪兩個身影在我腦海中組合出來的人,但我敢承認,這是一個完全不帶斯利芬和漣漪半絲風采的女人,完完全全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一股難以言喻的妖異氣息自這個驀然衍生出的異像體身上強烈地散發而出(迴盪在腦海裡的嗡嗡聲也越來越響,似乎越來越近),心臟驀然無法自制地急速狂跳,如萬馬奔騰,驚滔拍浪,強烈急速的心跳,幾乎使我忍不住就要休克過去。   就在這時,腦海中的異像體宛如活了一般,我竟然感覺到她在朝我微笑,難以言喻的妖異使我驀地產生出無法自制的驚駭感。   「啊!」驚叫聲尖銳地自我口中迸發而出,我一個彈身坐了起來,張目四望,原是南柯一夢。   但心臟依然狂跳不休,一抹額際,才發覺冷汗已浸濕了整個身體,窗邊的冷風一吹,渾身更覺涼嗖嗖的。   妖異感雖然還在腦海裡盤旋,但此刻怎樣努力,腦海裡已沒有辦法再勾勒出那個由斯利芬和漣漪合成的充滿妖異氣息的女人,就連一點影像也捕捉不到了。   可奇怪的是,剛才自己明明仰臥在床上沒有睡著的啊,什麼時候竟作起夢來了呢?而且是個莫名其妙的夢?   驀地,我感到一股能量氣息自隔壁不遠處湧動而起。   「喂!」一轉眼,路雨飄的聲音已在門外響起,看來是我剛才的驚叫聲引起她的關注。   「咚咚……」   「你沒事吧?」門外的她語氣透露出些許的焦急和關切。   「我沒什麼,謝謝你的關心。」打開房門,看著這位單純而又熱心的女孩,剛才縈繞在腦海裡的妖異感已不翼而飛。   「誰關心你了?」她嘟著嘴,鼻子微微皺起,「沒事,你鬼叫什麼呀?害我以為你被鬼捉了呢?呵呵……」說到這裡,她就噗嗤地笑了起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微笑道:「如果我真的被鬼捉了去,你是不是就開心了呢?」   「那當然。」她一付肯定的模樣。   「為什麼?」我詫異地問。   「誰叫你那麼狂傲,不理睬人。」   「我有嗎?我好像沒有不理睬過你啊?」   「可是,舞難那麼好的人,和你打招呼,偏你就不搭理人家,還給他難堪,這還不是?最討厭了。」她生氣地道,「對了,我向舞難保證過,不和你說話的,我走了。」   「真是個單純的女孩。」看著她飛縱而去的背影,我搖頭歎息。   從她的言辭和率直的性情來看,她確實是個不懂世事,不知人心險惡的女孩,也惟有在高等地位的家族中才能養成這樣的性格,如處在「空中城市」最高管理者「城主」地位的家族中。   重新關閉了房門,我不禁為剛才路雨飄矛盾的言辭而微笑,不是關心我,為什麼又要跑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保證不和我說話,最後卻又說了句「我走了」的結束語?   「真是個單純的女孩。」   ※※※   智者武堂   一早醒來,我再次走入智者武堂,心情又是一番不同的感受,在自己悟通武學真理之後,智者武堂的各項特殊技在我心裡已沒有差別,在我心裡它們已經沒有特殊之分,只有結果之別。   智者武堂裡的每一門武學都有其特殊之處,所以每一門武學衍生出來的結果也不一樣,就好像我現在走進的這條「異化真元」的甬道,這門武學最後衍生出來的結果和「虛納萬物」就完全不一樣。   「異化真元」這門武學對我來說並不陌生,雖然它的修行方式和我修行的幾乎是兩種完全不搭邊的方式,但所衍生出來的結果卻異曲同工。   「異化真元」其實就是能量屬性的轉換,就彷彿我可以把多極的真元能量屬性(周天運轉產生的元氣能量,又稱單屬性能量)分解成單極的能量屬性(如寒能),或者結合多個不同屬性的能量融合成復屬性能量。   這些能量的轉換過程我都可以辦到,也已經實踐過。   而智者武堂這門「異化真元」的修行方法和我利用能量空間中的「能量氣場」直接以能量組合轉換的方式卻大有不同。   它的修行方式首先要求修業者必須達到神視境界。   神視也就是可以內觀體內能量氣息的運行,達到微觀真元的地步時就可以清楚地看到真元能的各種屬性排列,從而達到重新排列組合真元屬性,異化真元的地步。   當成功地把能量異化為不同屬性的能量後,要想增強能量依舊得依靠古老的周天運轉形式來促使它增強,與我在成功地把能量轉化後直接在空間吸收能量的方式相比顯然要低級得   多。   這門「異化真元」的武學記載的都是在體內運行的修煉方式,完全沒有涉及到外在空間的能量直接轉換,是記載這門武學的前輩不知道外在能量空間的轉換方式?還是故意不記載呢?   我有些疑惑,難道說從來沒有人懂得利用外在的「能量氣場」嗎?   帶著難解的念頭我出了這條「異化真元」的甬道,「異化真元」我早已掌握,而且修行的方法遠比智者武堂裡的要高級和方便得多,結果既然相同也就沒必要再多加琢磨了。   一樓的十二條甬道沒過多久就被我逛遍了,每條甬道我幾乎呆不到半個小時就走了出來,理由很簡單,我只需要每門武技所衍生出的最後結果就可以了,而且每項武技我並不是一定要掌握它,我只是想要從這些武技衍生出來的特殊效果加以變通,那些奇妙複雜的修元心法我根本就無須學習,其實當能量可以直接在「能量空間」吸收的話,又何必再學習那些繁雜的修元心法呢?完全多此一舉。   因此,不到六天,除了那些在甬道口掛著「禁閉」牌子的甬道我沒能進去外,其他甬道的都已經被我遊走了一番。   在這之間,我深刻地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在校師處的那位老者告戒我的四十字的武學真言:   武學千變萬化,實際一同百通。   萬變不離其宗,關鍵在於應變。   過於執著,反是束縛。   隨心所欲,欲隨形生。   在智者武堂的眾多武學中,每一項武學實際都有互通之處,關鍵就在於如何的去應用,在這六天時間裡,氣場內的「守護能量」更加如臂指使,真正達到「隨心所欲,欲隨形生」的四十字武學真言的境界。   我可以在五秒之內以能量凝聚出一排為數十個宛如實體的影像,這便是第四樓一條甬道裡的武學「分身鎖元」,能量體可以維持二十秒而不消散,是一種十分見攻擊效力的特殊技。   「能量氣場」內的「守護能量」越來越隨心所欲地變幻成型,特別是「光華之劍」,我已經可以把成型的「光華之劍」聚集得更為凝實,雖然接近實體型的兵器還有大段的距離,但已經可以把一塊堅硬的岩石斬成兩段而不消散。   這六天來,與其說我的技藝大幅度成長,莫不如說是意念和能量逐漸結合成一體,以前使用能量還需要通過肢體來運作,但現在,只要意念一閃,能量便隨心而動,與之前相比,幾是天壤之別。   智者武堂裡的武學在我眼裡已不再神奇,那些複雜的修行方式最後衍生的結果我也可以辦得到,其威力我自信有過之而無不及。   短短的幾天修行,我對武學已經有了新的看法,千變萬化的武學奇技雖然極具威力,但所需的還是要依靠絕強的能量作為後盾,一個人的技藝縱然掌握得多,但只要對上一個能量比他深厚的對手,那些千變萬化的武技也就沒有什麼效用,而真元能量只要達到一定程度時,一切普通的攻擊術也將化腐朽為神奇。   擁有強大的能量才是取決勝負的關鍵。   就我遊遍智者武堂裡的眾多武學甬道後,我證實了一點,能量屬性有很多種:   多極能量(結合多個能量元素為一體的能量,如人體經過周天運轉產生的元氣——真元能)。   單極能量(只有一種單元素組成的能量,如寒能、炎能、電能)。   復屬性能量(由多個不同屬性的多極能量組合而成的能量)。   守護能量(一種由多種能量混合而成而且隨時在發生變化的神秘能量)。   除了單極能量是固定的形態不能再發生變化外,其他的多極能量和復屬性能量則可因不同能量元素的排列和組合而成為新的能量。這也是為什麼眾多的武術家各自擁有的能量屬性會不一樣的原因之一。   多極能量、單極能量、復屬性能量和守護能量這四種能量(其實「守護能量」本應歸納為復屬性能量之列,但因其神秘之處就把它規劃為一種獨特的能量和以上三種並列著)之中最具威力的卻要屬單極能量,雖然我現在還沒辦法把守護能量轉化為單極能量,但綜合智者武堂裡的武學理論結合自己曾嘗受過的苦楚,我還是認定單極能量是最強的能量。   擁有單極能量的就已知的只有兩位:鐵勝俠擁有「寒能」,明王星上的「羅工少宗」則擁有「炎能」(擁有「炎能」當然不只他一位)。   「寒能」和「炎能」雖然同屬單極能量,但以正常的物理知識來講,水能克火(一桶水很輕易的就可澆滅一堆火,但要化水,則很多的火也不一定能很快的把它蒸發掉),因此,相比之下,「寒能」極有可能強於「炎能」。   當然,單極能量是極其多的,但要起到正常有效的攻擊效用,則「寒能」和「炎能」正為首選。   雖然在古大陸從鐵勝俠腦中的記憶數據中我掌握了「寒能」的轉化過程,但我現在還不敢輕易去轉換它,畢竟「守護能量」是一種我都沒有辦法掌握排列過程的神秘能量,一旦我把守護能量全部散化到只剩一個單極的「寒元素」後,而身體卻依然不能承受「寒能」進駐的話,想要再得到這股神奇的「守護能量」就不太可能了。因為「守護能量」是以那種方式修煉而來的我也是莫名其妙,完全不清楚其得來過程。   據我的推測,極可能是那次在「科動酋文市」的城郊,我在副院長以及刀葛海老師等人的面前示範八球同時外放,引發了兩球合一招來復屬性能量大集合的時候,慘遭失去控制的能量光球電殛而造成的結果。   如果真的散去「守護能量」後,還需再受到那樣的電殛才可重新得回「守護能量」的話,那打死我也不敢幹了,慘遭那帶著毀滅性的電殛而沒有送掉性命就算老天保佑,我又怎敢再拿生命開玩笑。   而且就我自己瞭解的情況來看,如果要轉換「寒能」的話,除非身體裡的經脈全都能量化,成為純能量脈絡後才有可能抵擋得住「寒能」的威力,就我現在半能量化和半肉質的經脈來看,是不可能承受得住「寒能」的侵襲的。   所以,我現在主要修煉的便是找出一個怎樣把經脈完全異化為能量脈絡的方法。   有了修業的頭緒和目標,對智者武堂裡的武學又有了一番看法瞭解,我渾身輕鬆地飄出了智者武堂。   六天不吃不喝,我依然感覺不到餓也不覺得渴,精神振奮地回到學員宿舍還不到十分鐘,我就捕捉到威克爾的能量氣息正向著這邊鼓蕩而來。   「長平。」威克爾溫文地含笑而立,「總算逮到你了。」   「說什麼話?」我皺起眉頭,其實我心裡並沒有真正生氣,「你找我有什麼事?」   「哦,對不起,呵呵,長平,這幾天我可是天天來找你的,只是你一直都呆在智者武堂裡頭,好不容易今天總算把你等出來了。」見我態度冷淡,威克爾可沒有絲毫的退縮。   奇怪的是我對待他的態度和以前相差偌大,他竟然一點也不介意,難道……?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我平靜地看著他,語氣也柔和了下來。   「我是想問你,本月二十三日,『空中城市』的城主大壽你準備什麼禮物去參加『邀宴會』呢?」他開懷地看著我,「能參加城主的『邀宴會』,有機會瞧瞧『空中城市』城主的威儀實在是難得的幸事啊!」   「城主大壽?關我何事?」皺起眉頭,我淡淡地道。   「什麼?」威克爾愣怔地看著我,「難道連路雨飄的邀請你都不理嗎?」   「路雨飄?她有邀請我嗎?」我面無表情地說道,「她憑什麼代城主邀請我?」雖然私下已經猜測到路雨飄的身份,但我還是需要從威克爾口中證實一下。   「她沒有邀請你嗎?是不是你進智者武堂的時間太長,所以路雨飄沒有機會邀請你呢?」看著我的目光,他馬上醒悟道,「原來你還不知道路雨飄是城主路仲林的女兒啊?」   「原來是這樣。」我依然面無表情地道。   「沒關係,今晚我們和雨飄在『紅顏酒場』有個聚會,你也一起去吧?到時候相信你會獲得一張『邀請函』的,聽她說她只有十張『邀請函』,可以邀請十個她想要邀請的人參加城主的『邀宴會』,所以人數是有限的,長平你也不希望錯過這次一睹『空中城市』最高長官的廬山真面目吧?」   威克爾這番話說得我有些心動,雖然對那些高高在上的執政人員我沒有絲毫的好感,但有機會一睹「空中城市」最高執政長官的真面目也確實是一難得的機會。   因此我無可無不可地道:「到時再說吧。」   「那好,六點的時候我來找你,怎麼樣?」威克爾高興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見我淡淡地點了點頭,他才微笑離開。   「路仲林?路雨飄?我猜的果然沒錯,舞難?希望我猜錯才好?」皺起眉頭,我沉思著。   ※※※   紅顏酒場   紅顏酒場位於市中心的繁華地帶,是一家專門開放聖地學員娛樂的場所,這裡雖然名為酒場,其實供應的都是一些不含酒精的「紅酒」和從植物提煉出來的「花液酒」。   這裡也不像其他公共場所的酒場那樣喧嘩雜吵,而是輕柔地播放著一些悅耳的音樂,為數不多的聖地學員三三兩兩地聚在酒場中心的一些圓桌旁,斯文地輕聲交談著。   也許有一個聲音是比較響亮的,但聲音雖然響亮卻並不刺耳,反而有著說不出的甜美,這便是「空中城市』的小公主路雨飄特有的嗓音。   尋著聲音的來源,我果然見到在酒場那張長長的乾淨平滑的吧檯旁,笑顏如花的路雨飄正滿臉歡笑地和五六個男生在一起。   五六個男生對我來說都不陌生,簡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坐在路雨飄左邊的是舞難,坐在她右邊的依次是麥天(這個被她列為討厭的人物,此時看來相處融洽)、樊若松、貝思撻、神萬心、董魔,除了韓班沒有出現外,第十三屆入取的地球學員幾乎全都到場。   令我奇怪的是路雨飄怎麼會和麥天等人混成這麼熟絡?   「嗨!我來晚了。」威克爾含笑地向他們打了個招呼,快步走了過去。   「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路雨飄轉過了頭,嘟起嘴道。   「我找長平去了,所以來晚了。」威克爾溫文地道,明亮的眼睛閃爍著溫柔的光波。   「什麼?你找他來幹什麼?」甜美的聲音轉為驚詫和不滿。   「我……」威克爾愣怔了一下道。   這時,舞難卻率先含笑地朝我打了個招呼:「歡迎你啊,長平兄。」   「你終於來了。」麥天昂然地站了起來。   「好久不見了,長平。」樊若松也站了起來朝我點頭說道。   「你好。」貝思撻微笑地道,他的眼神中我已看不到以往的敵意。   神萬心朝我無語地點了點頭,神情依然冷靜如昔。   倒是董魔,這個有著剛毅和冷酷外表的傢伙,此刻的眼神中卻透露出高興的色彩,這是一種絕對不虛假的表情。   雖然他沒有說話名,但我相信,這些人中也許只有他和威克爾才是真正歡迎我的人。   「你們都歡迎他嗎?」路雨飄不悅地道,「這個傢伙比麥天還自大,我討厭他,你們若是歡迎他的話,那我就走。」   「雨飄,你怎麼能這樣說?」舞難正色道。   「我向你保證過不再搭理他的,如果你們都歡迎他,那只好我走了,反正我不喜歡和我討厭的人在一起。」路雨飄鼓起腮幫子,瞪視著我。   雖然我對路雨飄有絕對的好感,心裡完全把她當我的妹妹,但此時當著這麼多熟人的面前落我的面子,也不由我惱怒起來。   面無表情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森寒的氣息使還想唧唧不休的路雨飄把到口腔邊的氣波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咕隆」的嚥氣聲此起彼伏,在我森厲氣息的逼迫下,舞難和路雨飄包括威克爾等六人皆忍不住地嚥了口氣。   惱怒地瞪了路雨飄一眼,我陰沉著臉向外飄浮而去。   心情沉悶地在城市的燈光映射下緩緩地在空中飄浮著,漫無目的地在城市上空東遊西蕩,不知不覺間竟又飄到「矗天大廈」旁邊。   腦海裡驀地浮現出幾天前在「矗天大廈」樓頂偶遇神秘女郎漣漪的情景,不知怎的心靈突然不可抑制蠢動了起來,沉吸了口氣,身體直直地向上疾飛而起,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強烈的渴望,我好希望這次可以如願地在樓頂見到那位神秘的女郎。   可惜的是我失望了,樓頂靜悄悄地空無一人,在「紅顏酒場」受到挫折,在這裡感受到失望,我的心情愈加沉悶,在樓頂失神地呆了一會兒,我便長歎了口氣,向著學員宿舍飄飛而去,身心突然感到一陣疲累,我也許該好好地睡一長覺。   雖然肉體在能量的維護下似乎不再產生勞累,但實際的情形是否就可以擺脫人類體魄固有的潛質呢?   回到學員宿舍,我出乎意料遇到了一個人,一個剛剛使我失望的神秘的女人——漣漪。   她靜靜地佇立在我宿舍的門口,夜色依然掩蓋不了她那絕倫的風采,那修長高挑的身軀在夜幕中難以掩蓋地散發出淡淡的朦朧的光輝,白皙瑩潤的臉頰上閃動一雙充滿清澈與靈動智慧的黑眸,震撼人心的魅力和風采依然是那麼強烈地震撼著我的心靈,一點也不因夜色而減少分毫。   心跳加速的同時,我驀地感到口乾舌燥起來,手足也有些無措起來。   她靜靜地看著我,從那使我心靈悸動的黑眸中我突然發現了一屢笑意。   「你……你……」我吃吃地問道,有些費力,極多的是緊張,若是我用手一抹臉龐的話,我一定會發現我已經滿臉淌滿了汗水。   她嫣然一笑,宛如黑暗中綻放出無數鮮艷的白花,北極寒帶燃起烈火,一種震撼人心的魅力強烈地衝擊著我整個身心,我幾乎把持不住要顫抖起來。   「我這有一張城主大壽的『邀請函』,可以陪我一起去為路城主拜壽嗎?」低沉的嗓音宛如吟唱著天籟音符,呆呆地自那纖細修長嫩白的手指中接過了一張巴掌大的硬質請帖,我滿臉流淌著汗水吃吃地道:「願……願……意……。」   「嗯。」她輕嗯了一聲,「二十三日,午時,『矗天大廈』樓頂見。」   耳邊迴盪著這些話的時候,她的人已不知何時消失。   環視著寂靜的四周,若不是手上拿著一張「邀請函」,我幾乎要以為剛才自己是在做夢了。   「為什麼會這樣?」在漣漪走後,我才發現渾身竟不知在何時被汗水浸濕,帶著難解的困惑,我開始仔細思索著每次見到這位神秘女郎時產生的感受。   可惜的是還沒想出個頭緒來,極度的疲累感已經佔了上風,一忽兒工夫,我就深沉地陷入香甜的睡意之中,哪裡還懂得去思索什麼問題?   「二十三日?那是哪一天?今天又是幾日?」當我從深沉的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盤旋在我腦海裡的便的日期問題。   對於日期,在我來到「空中城市」之後,我便完全沒有去注意,受到絕情一劍的打擊,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段醉生夢死的生活後,其實又有什麼值得我去關注的呢?   由於心情沉陷在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感中,因此連驀然浮現的傷楚往事也沒能在我心裡加以逗留。   氣息一轉,「能量氣場」內的「守護能量」瞬即佈滿全身,氣息再微微一振,我已閃電般地自門口飛竄而出,晃眼間便飄出武學聖地向著城市中心疾飛而去。   在市中心,我急急地扯住一個行人,打探出今天是二六五四年一月二十日之後,我才徹底地鬆了口氣。   「原來今天是二十日,那還有兩天時間呢?」懸浮空中,我喃喃地自語著。   從沒有一次我竟這麼渴望為一個人拜壽,而且還是向一個我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拜壽,這全都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充滿神秘氣息擁有絕倫風采的女人。 ∼第九章∼     「很抱歉!」在學員宿舍,威克爾滿懷歉意地看著我,「我不知道路雨飄和你鬧得這麼僵,所以……」   我平淡地看著他,聳了聳肩,也沒有回應什麼。   「長平,我……」   「我沒什麼事,你用不著擔心,說實話,我才不會因一個無知單純的女孩的任性而生氣。沒事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把心思放在聖地的武學上,不要胡思亂想,不然對你在聖地的修業沒有什麼好處。」我定定地看著他。   威克爾臉一僵,苦笑道:「長平你說哪去了?」   「是嗎?」我淡淡地道,「那你就好自為之吧。」   「既然你沒事,那……那我走了。」   「嗯。」我點了點頭,淡然地目送威克爾離開。   ※※※   矗天大廈   樓頂   「你來很久了嗎?」低沉卻有股說不出好聽的嗓音悄悄地在我耳邊響起,瞑目垂坐的我驟然神醒。   這個渾身充滿無窮魅力的女郎不知在何時無聲無息地佇立在我背後,清澈靈動充滿慧黠的明眸帶著難以察覺的笑意注視著我。   我的心靈再次感受到一種強烈的震撼,眼前的她渾不似我第一次見到的那樣不帶半絲生命氣息痕跡的女人,而是一個充滿著無比活躍和旺盛的生命。   如果以前的她是幽靈,那現在她就是仙子。   每見她一次,總發現她的神秘似乎越來越少,而震撼人心的魅力似乎卻越來越盛。   一時間我只能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出魅力光環的女人,渾不知過了多久?   ※※※   空中城市   「我們很快就要到『西首閣』了。」飄飛在城市的上空,路雨飄滿臉興奮地衝著威克爾、麥天、神萬心、貝思撻、樊若松、董魔、韓班等人說道。   舞難面帶微笑地飄在她的身邊,附和地點了點頭。   「『西首閣』就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吧?」威克爾笑問。   「嗯。」路雨飄點了點頭,「可我一點也不喜歡住在那裡?」   「為什麼?那裡不是『空中城市』最讓人嚮往的地方嗎?」樊若松這時問道。   「也許吧?」她撇了撇嘴,「反正我是不喜歡,到處都是冷冰冰的,一點也沒外面好   玩。」   「當然了,那裡可是『空中城市』城主的居所,當然沒人敢大意的玩忽職守。」威克爾   微笑道,「你想找人陪你玩,大概也沒有什麼人敢?」   「不是大概,是完全沒有。」舞難這時哈哈笑道,「因為她的調皮搗蛋和任性的性格所以才會從小被送到聖地接受管教。」   「原來如此,哈哈……」   「好啊,舞難你敢這樣說我,看我不修理你……不要跑……」   西首閣   位於西邊一座狀似宮殿面積十分廣闊的建築便是「空中城市」最高長官城主路仲林的官邸,周圍栽種著一大片形狀各異的奇花異草,處處散發出芬芳的花香和清新活躍的生命氣息。   在「西首閣」的周圍廣場已經聚集著眾多的市民呼嚷著「城主千秋、壽誕吉祥」等的祝福聲此起彼伏。   「城主看來很得民心擁戴啊!」威克爾讚歎地說道。   「那是當然了。」路雨飄高興地道,「我老爸可是最偉大最慈祥的長者。」   「雨飄小姐回來了。」肅立在金碧輝煌大門前的兩位衣著筆挺的軒昂男子朝路雨飄躬身道。   「舞難你好。」   「嗯。」路雨飄點了點頭,率先地旋風似的就衝進了西首閣。   進入「西首閣」,映入威克爾等人眼簾的是一個十分廣闊的起碼可容兩三萬人的廳堂,一條白玉般的台階卻鋪著紅毯的樓梯蜿蜒地延伸向二樓,在樓梯前一張張鋪著雪白的桌布,長十二米,寬兩米的大號餐桌一張張排列有序地在這塊廣闊的大堂鋪開,每張餐桌上都已擺設著一些造型奇特獨具匠工的餐點和酒飲。   大堂之中已經約有兩三百人或五或六地聚在一起,手持著盛滿紅酒的水晶杯彼此輕聲交談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歡容,到處皆是一片喜慶。   「好熱鬧啊。」威克爾感歎道。   「我們別站在這裡了,我們要參加可是『邀宴會』。」路雨飄興沖沖地道,轉頭就帶著威克爾等人向大堂的樓梯出走去。   「那這裡是……?」威克爾詫異地問道。   「這裡是為一些老爸手下的官員和城市中一些有地位的人舉辦的『壽慶席』,除了普通的市民只能在外頭為老爸慶祝外,一些有職位的人或聖地的學員都可以來參加『壽慶席』。至於『邀宴會』是老爸自己舉辦的一個私人宴會,招待的可都是老爸親自發帖請的人物,我們除外,嘻……」   「既然是城主親自發帖請的『邀宴會』,那我們參加會不會不合適?」威克爾猶豫地問道。除了舞難,其他人都附和地點了點頭。   「也許我們參加『壽慶席』比較合適些。」神萬心平靜地道。   「不行,反正都來了,就一定要去參加,如果氣氛枯燥的話,那我們再走不遲。」她堅持地道。   「這樣不太好吧?」威克爾遲疑地道。   「你們不要擔心,就順雨飄的意願吧。」舞難微笑地道,「難得有機會參加城主親自招待的『邀宴會』啊。」   「就是,你們不會到這個時候落我的面子吧。」路雨飄板著臉,鼻子微微皺起,嬌俏可愛的模樣現於人前。   「好,我們參加。」樊若松說道。   登上第二樓,又有兩名氣態昂揚滿臉嚴肅的男子肅立入口兩旁。   「木也,楊之,怎麼是你們兩位?」見到兩位警戒入口的男子,路雨飄既興奮又詫異地問道。   「雨飄,這幾位是?」一名男子看著威克爾等第十三屆的聖地新學員問道。   「他們是第十三屆聖地入取的地球新生,也是我邀請參加『邀宴會』的學友威克爾、麥天、神萬心、貝思撻、董魔、樊若松、韓班。」   「他是木也,這位是楊之,他們都是『空中特衛隊』『噬龍隊』的成員。」   「你們好!」威克爾等人有的打招呼有的則朝他們點點頭。   「歡迎歡迎!」兩名男子朝威克爾等人微笑道。   「這是八張『邀請函』,給,我們進去了。」   「空中城市」的城主路仲林是一個年約五十許的老者,頎長清尷漕郁驉A明亮深沉的雙眸隱隱含威,渾身散發出長者的睿智與穩重的氣息,讓人為之心折的風範使人油然而生。   「雨飄,這幾位英氣颯爽的小朋友是?」在一間暫時沒有外人的會客室中,城主接見了他寶貝女兒率領的「賀壽團」,慈和地看著威克爾等人,他的語氣慈祥而柔和。   在他面前,沒有人看到身為城主的架子,也沒有感受到絲毫的壓迫感。   正如他女兒路雨飄所說的他是個慈祥的長者。   「老爸,他們是第十三屆聖地入取的地球新生,也是我邀請參加『邀宴會』的學友,威克爾、麥天、神萬心、貝思撻、董魔、樊若松、韓班,至於舞難,你已經見過多次,我就不介紹了。」這位「空中城市」可愛的公主親暱地摟抱著她的父親,傲然地介紹著這幾個聖地新生。   「歡迎啊,你們是雨飄的學友,能被她邀請來參加『邀宴會』,證明你們的學友關係很好,既然來了,就千萬不要拘束,雨飄,你一定要代為父招待好他們幾位。」城主微笑地輕拍著膩在他身上的女兒。   「伯父,舞難祝伯父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舞難遞上他的禮物,一個用五顏六色的紙帶包裝得十分精美的小盒子。   「我說舞難啊,怎麼每次你都是這兩句祝福語啊。」城主逗笑道。   「伯父既然不喜歡,那……那舞難下回一定給改。」他的臉有些漲紅起來。   「不用了,伯父和你說笑呢?你還當真了,呵呵呵,伯父就是喜歡你這老實直爽的性格,再說你這兩句祝福語說得很好啊,伯父也希望能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啊,哈哈哈哈……」城主開懷地大笑。   「城主,這是晚輩的一點薄禮,祝您壽誕吉祥,心想事成。」   「城主,祝您……」   「……」   接受過舞難及威克爾等人的祝福之後,城主開懷大笑:「好好,你們都有心了,哈哈哈哈,唔……」似乎想起了什麼,城主停下了笑聲。   「漣漪怎麼沒隨你們來啊?」   「學姐還沒來嗎?」舞難關注地問。   「也許學姐不來了呢?」路雨飄不開心地道,「上回老爸壽誕,她不也是沒來?這回……」   「這回可不一樣?」城主微笑道。   看著城主自信滿滿的表情,路雨飄不禁有些好奇:「老爸,你怎麼說得這麼自信?」   「因為啊,我發給她『邀請函』之後,她又托人找我多要了張『邀請函』,看來她是準備邀請他人一起前來,所以她不會不來。」城主欣然地道,「能受到她邀請的人,為父很是好奇呢?」   「她要邀請人?」舞難吃驚地問,隨即低下了頭,沒人察覺到他臉部的肌肉正不可抑制地搐動起來,更加沒人發現他的雙眼此時散發出無比強烈的嫉妒和狂怒之色,所有人皆被城主的話語所吸引。   「至『智師』謝世以來,這位被智師認可的聖地武學天才便無人可入她的慧眼,多年來老夫一直在感歎聖地無新的強者現世,長此以往『空中武學』怕要逐漸沒落。」他突然感歎了起來。   「老爸你說什麼呀?『智師』謝世起碼已一百多或兩百餘年,怎麼學姐會是被他公認的武學天才?你是不是糊塗搞錯了?」他這位女兒可一點也不在乎他是城主的身份,直接地說出了她心中的想法。   「就你這糊塗的性子又知道什麼?」城主笑罵著,一邊捏了捏他女兒嫩滑的臉頰。   「『智師』謝世確實已近兩百年,但你可知道為父和漣漪都是他的弟子?」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們不也都是他老人家的弟子嗎?所以啊,老爸,其實我應該稱呼你為學長的,嘻嘻……」路雨飄嘻笑道。   「你說的也沒錯。」城主溺愛地拍了拍他可愛的女兒,「但為父說的不是這種延承知識的弟子關係,而是直接由他老人家指點的師生關係。」   「什麼?」在場的九位年輕人都驚呼出聲。   「可是……可是老爸你不是說『智師』已經謝世了近兩百年,那你怎麼會是他老人家的親傳弟子?」   「你很早就來這裡了嗎?」再次的詢問終於驚醒了神遊的我。   「我……我……」沉吸了口氣,我逐漸平緩了心神,「是來得很早,兩天前我就在這裡   了。」   看到她平靜的臉部微微一動,我忙道:「你不要誤會,老實說,我那麼早來這裡,是因   為我認為這裡的環境十分適合靜坐冥想、修煉武學。」   「你認為我會誤會什麼呢?」清澈靈動的明眸突然閃現出一屢慧黠的笑意。   「沒……沒什麼。」我吃力地說道,臉龐已不自覺地漲得通紅。   「這裡確實是個適合靜坐冥想的好地方,可惜不是人人可以在這裡長久靜坐的。」   「你過獎了。」我急促地道,汗水不自覺地淌了下來。   「是嗎?」她深深地注視著我,驀地,一屢笑意自她嘴角浮起,但就這一屢淡淡的微笑卻是我生平見過的最美麗動人最震撼人心的一次。   平靜的湖水宛如驟然間激起千重浪一般,心潮頓時不可抑制地滂湃了起來。   就在我感到心神難以自制的時候,我突然發覺到她全身的氣息陡地盡斂,驟然之間似乎又變成一個虛無的存在,而我的心靈也宛如被搬掉一座大山一般,渾身感到一陣莫名的輕鬆感。   猶如閃電劃破虛空一般,腦際的靈光一閃,我震駭地指著她:「你……」   她淡淡地看著我:「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走吧。」   無語地飄浮在「空中城市」的上空,心頭卻依舊不能平靜。   漣漪,對這個神秘女郎的武學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深不可測,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竟能用她本身的生命魅力對我施以精神和心神影響。   「生命本身就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能量。」我感歎著。   靜靜地飄浮在她的身邊,雖然彼此都沒有出聲,她也斂藏起充滿魅力和震撼人心的生命氣息,但那股絕倫的風采和神秘的氣息卻依然絲絲纏繞在我的心田和腦海中。   氣氛靜謐得有些沉重,但此時的感受無疑是動人的,我也不想打破這份難得的氣氛,追隨在她的身旁我們繼續向城市西邊飛掠而去。   一座仿似「智者武堂」的白色宮殿——「西首閣」很快的便出現在我們眼前,在它的周圍則有些市民在呼喊著「城主千秋、壽誕吉祥」的祝福語。   不理會門口兩名器宇軒昂的男子那詫異的目光,我和漣漪進入「西首閣」的大堂,眼前空曠的大堂使我驟然感到吃驚,而人數之眾更起碼在千人以上,濟濟一堂顯得甚為熱鬧。   「嗨,漣漪小姐。」一道聲波清晰灌耳,一名豪邁粗壯的大漢撥開人潮,邁著大步而來。   「你先憑『邀宴函』赴二樓的『邀宴會』,我隨後就來。」感受到低沉的嗓音傳遞著難以言狀的溫柔,心神不知為何陡地一個激盪,我不敢再多看她一眼,趕忙轉身懸浮而去。   一個個陌生的身影一一擦肩而過,我毫不停留的飄上一層層的台階,此時的思緒除了一個上二樓赴「邀宴會」的念頭外其餘的全是一片空白。   「喂!」   就在我發現自己在不覺間已經遞上「邀請函」,身處二樓「邀宴會」上時,一個不禮貌卻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任性而又單純的路雨飄鼓著腮幫子站在我面前,在她身後不遠處我同時發現威克爾和舞難等人正站立在一張餐桌旁,手持清亮銀盤,斯文地吃著銀盤上那些精美的餐點。   他們顯然也都發現了我,目光都瞄向這一邊,看樣子也準備過來和我打招呼。   「我又沒邀請你,你來幹什麼?」路雨飄詫異地問。   「如果是你邀請我,我決不會來參加這個無聊的壽宴。」我語氣淡淡的卻存心要氣她地道。   「那你是怎麼來的?」但很明顯的,她的好奇心先戰勝了她對我這句話的理解力。   「是我邀請的。」低沉卻有種說不出好聽的嗓音此時悄悄地響了起來,漣漪不知在何時已經無聲無息地佇立在我身後。   「原來你邀請的人是他?」單純的小姑娘張大著她的嘴巴,一付難以想像的模樣。   「難道你不歡迎他嗎?」漣漪淡淡地道。   「啊?雨飄怎敢呢?嘻嘻……學姐喜歡的人,雨飄當然也喜歡啦。」這位單純的小姑娘說完竟用行動代替了她的語言。   她親暱地摟住我的臂膀,在推拉著我不由向前走的同時還說道:「學姐,你們快跟我去見老爸,老爸說過,他很好奇你會邀請哪個傑出的人才來參加他的大壽,所以吩咐我見到了你們來到之後就要馬上帶你們去見他。」   「學姐,你來了。」這時舞難及威克爾等人已經迎了上來。   「舞難,你們一定想不到原來學姐邀請的人就是長平,嘻嘻,幸虧我沒邀請他,不然學姐就要白白浪費一張『邀請函』了。」天真的她依然親暱地摟抱著我的臂膀,渾然沒有察覺到舞難此時臉部的肌肉在不可抑制地微微跳動,顯然他的心情正如潮般洶湧。   「長平,恭喜你得到漣漪學姐的賞識。」不知為何,我好像看到威克爾等人的神態皆透露出一種又妒又羨的神情。   「是嗎?」我淡淡地道。   我完全不瞭解威克爾等人話中的含義,但聽他們的語氣從他們的神態來看,好像得到這位神秘女郎的賞識有多了不起一般。   不過說真的,能夠得到這位散發出無窮魅力和絕倫風采的美女賞識,卻也是身為一個男人應該引以自豪的事。   「好了,不和你們多說了,我要帶學姐和長平去見老爸了。」路雨飄朝他們擺了擺手。   我這位她本來謝絕邀請和招待的人此刻卻被她待為上賓。   感受著她的熱情和天真,我有些哭笑不得。   若是一些成熟的女性,只怕已經羞愧得抬不起頭來,老早就跑了,哪裡還會向她這樣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   不過,不知怎的,我此時對她也恨不起來,其實從頭到腳,我又何曾對她起過絲毫的恨意?   其實又有誰忍心生這位天真又單純的女孩的氣呢?   在一間豪華的會客室見到路雨飄的父親路仲林城主的時候,他的風範不由使我暗自心折,原本我以為一個身居高層者氣勢必定逼人,縱然不雄威閃露也必定是一付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神態,但我全沒想到位居「空中城市」最高地位城主一職的他卻是這付慈祥長者模樣,氣勢既不逼人,也不會讓人感到絲毫的壓迫感,只有讓人感到一種親切和輕鬆的感覺,就好像在自己的一個長輩面前一般。   「嗯。」他讚賞地看著我,在剛見到我(在進入會客室時,我的氣息全部斂藏,恢復平凡狀態)時的驚奇神色已完全被讚賞所替代。   「氣息內斂,無影無形,生息轉圜,匿於宇府,既無生機,又無死氣,無我無形,無蹤無跡。漣漪果然好眼光,沒想到小朋友年紀雖輕,竟已達到輔元心法『意斂藏息』的『氣息內斂,無影無形』的境界,成就之高,實讓人難以想像。」城主讚歎不已地說。   「城主過讚了。」   「老爸說得沒錯。」路雨飄插嘴道,「你知道嗎?長平也是這一屆從地球入取來的新生哦,而且是獲得進入『智者武堂』修業的學員,連舞難都敗在他手裡呢?他使用的武技可奇怪了……」   知道阻止不住她,我只好無奈地看著比誰都興奮的她唧唧喳喳地敘述著我和舞難最後的一場較技。   在說到我全身散發出八條如臂粗的能量光帶纏繞舞難時,城主顯得很是驚奇和訝異。   「那時候啊,他簡直就像隻怪物。」路雨飄朝我吐了吐粉紅的舌頭。   「舞難是被眾多武堂長老評為最有潛質的學生,在『武學聖地』修業多年,已逐漸具備成長為強者的資格,卻無料會敗於你手,可見武學真的沒有高等或低等之分,小兄弟能戰勝舞難,可見之實力,看來百多年來的『武學聖地』繼老夫等人之後新的強者將要頻頻誕生了,實在可喜可賀啊,哈哈哈哈……」城主開懷暢笑,「看到『聖地』不久將出現新強者,這是老夫收到最好的壽誕禮物了,哈哈哈哈……」   「老爸,你說新強者將頻頻誕生,難道除了長平和舞難外,你還看出誰也將成為新強者嗎?」路雨飄雖然天真單純,但到底是個心思靈敏細心的女孩子,她馬上從她父親的話語中聽出了一點苗頭。   城主笑而不達,一付莫測高深之態。   「老爸。」她撒嬌著,「你說給人家聽聽嘛,到底還有誰啊?」   「能不能夠成長為強者豈是現在說得準的?縱然現在看出他具備成長為強者資格,但武學竅卡重重疊疊,能不能悟?能不能通?到最後能否突破都還難說,現在說誰能成為強者不是為時過早了嗎?」這位冷靜清幽,風采絕倫的女郎此時淡淡地道。   「漣漪說的不錯,真是慚愧,老夫竟忽略了這個問題。」城主有些赧顏地說。   「武學千變萬化,實際一通百通。」   「萬變不離其宗,關鍵在於應變。」   「過於執著,反是束縛,隨心所欲,意隨形生。」   一個仿似佛法唱喏的聲音驀地悄悄地在會客室的四周響起,對這個聲音和這四十字武學真言我可說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大師兄。」城主和漣漪同時朝著虛無的空氣中鞠了躬,彷彿有個隱形人在這裡一般。   但我知道不是,因為我已敏感地捕捉到這道聲波的傳遞軌跡,在我閃電般地捕捉到聲波的來源時,一個鬚髮皆白但滿面紅光,膚如嬰兒的長髮老者的影像立刻傳遞到我的腦海中。   而聲波的來源正是來自於千多公里外的「智者武堂」,雖然我的感應能力沒有辦法觸及那裡,但從聲波傳遞的軌跡中我卻明白了聲波的實際來源。   「這四十字武學真言,通俗而易懂,但要悟要通又談何容易?又有多少人過得了這個竅卡?」   「似悟未悟,似通非通,老夫枯坐冥想幾十年,才恍然悟有悟理,通有通途,爾悟非彼悟,爾通非彼通。」   城主神態莊重地朝「智者武堂」的方向躬了個身:「恭喜大師兄武學取得進展,仲林謝大師兄指點。」   「似悟未悟,似通非通,悟有悟理,通有通途,爾悟非彼悟,爾通非彼通。」喃喃地念著這六句似武學真理又不像武學真理的語句,我實在沒有辦法理解之間的意思。   「老爸,什麼似悟非悟,似通非通的?到底是講些什麼意思啊?」路雨飄好奇地問,越是她琢磨不透的,她越想瞭解。   城主沉思著,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道:「好像悟了,實際沒悟,看似通了,實際未通。悟有悟的道理,通有通的方法,你悟的可能不是他悟的,你通的也不會是他通的。明白了嗎?」   「原來如此。」聽到城主的解釋,我才恍然,但路雨飄低頭沉思了了一會兒,卻道:「還是不明白。」   我不禁搖頭暗笑,眼中餘光看到漣漪此刻也是微泛笑意,輕輕搖頭。   「你明白嗎?」城主突然面帶微笑地問我。   我點了點頭。   「能不能說來聽聽?」   「前輩的意思是說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悟通之法,同樣的武學在不同人的手裡產生的也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效果,同樣一種武學心法,你全部悟通之後,進入的是你悟通的境界。   但在他人身上,他也悟通了,但他領悟的不一定是你領悟,也就是說悟了實際沒有全悟,通了實際沒有全通。武學千變萬化,實際一通百通,所以幾乎所有的武學者一般都只處在千變萬化的階段,卻難以達到一通百通的境界。」按照內心的感觸,我緩緩地說道,而在說的同時我也才恍然自己以為已經領悟一通百通的武學奧義實際上也只處在千變萬化的境界。 ∼第十章∼     氣氛陡地靜了下來,在我說完之後,不但我自己陷入沉思中,城主和漣漪也都若有所思,惟有那位天生好奇心特別重又天性單純的小姑娘路雨飄眨巴著靈活的大眼好奇地看這看那。   「你說得沒錯。」半晌,城主才感歎地說,「想我同門多人,同一種武學,到後來衍生出來的也全都是不同的效果,與其說武學千變萬化,莫如是武學本就沒有極限,能達到一通百通全通者只怕古往今來都未有一人。」   「老爸,你說古往今來都未有一人,那不是連偉大的『智師』都沒有達到?」路雨飄懷疑地問。   城主緩緩地環視了一下在場的三人,滿臉的感歎:「『智師』的才學之博大,智慧之深廣,只怕古往今來也無人能及,在武學上的成就至今為止也可說是第一人,但要說達到武學一通百通而全通的境界?只怕猶有不及。」   「可是老爸,若連偉大的『智師』都沒達到武學全通的境界,那『聖地』哪來這麼多的特殊技?」   「正因為『智師』留下了這麼多的特殊武學,所以為父才評定他沒有達到武學全通的境界。」在路雨飄的嘴忍不住又要動一動的時候,城主已緊跟著說道,「一個古武學的修業者,若是在武學的領域上已經達到全通的地步,他又怎會創造出一些心法各異的武學?」   「老爸,你的話有矛盾耶,既然武學已經達到全通的境界,又怎會創造不出心法各異的武學?」路雨飄率直地說道。   「傻丫頭,你認為會嗎?」城主微笑著,接著轉頭注視著我,「你認為呢?」   「當然會嘍。」   「不會。」   兩種不同的答案同時響起,前者是路雨飄的答案,後者則是我的回答。   「不錯。」城主滿意地看著我,「要知道當一個武術家在武學的領域上達到全通的境界時,在他的心裡已沒有什麼不同的心法之分,世間的各種武學心法在他心中已經渾然一體,武學心法已成為虛無的存在,惟有意念指導著一切,信手即可拈來。當達到這種』無『的境界時,他又怎麼可能再創造出更加繁複的武學心法?惟有處於千變萬化的武學境界,才有可能觸類旁通,以一引十。」   「是這樣啊?連偉大的『智師』也沒達到武學全通的境界……」路雨飄失望地說。   「傻丫頭,『智師』沒有達到武學全通的境界你就失望了嗎?別忘了古武學能有現在的發展,全都是他老人家以絕頂的智慧從一本《眾神經》裡的修元心法中創造出來的,若不是他老人家一一記載了他的各項智慧成果,又哪會有我們的今天?」城主輕拍著他女兒迷糊的腦袋,微笑著說,「『智者』那可潘,這是全人類都崇拜敬仰的一個偉大的名字,你要打心眼裡尊敬他,崇拜他,要知道他老人家可在看著我們呢?」   「哪有?」路雨飄撇了撇嘴。   「可惜晚輩沒有早生一兩百年,無緣目睹『智師』他老人家偉大的風采。」我欽歎地道。   「『智師』雖然謝世多年,但他老人家的精神思想卻無時不刻不在我們周圍守護著我們,只要有心,處處都可感覺到他老人家的存在。」城主莊重地說道。   「沒錯,『智師』偉大的神績,在古武學的領域上創造出超凡的神話,早已經深深影響著我們這一代人,雖然他已謝世,但永遠是豎在所有武學者心中一塊不朽的豐碑,永遠都將活在我們的心中。」我不甚崇敬地地說。   對於開創古武學高浪潮的一代偉人「智者」那可潘,我是打從心底裡無限的崇拜他,在接觸到古武學的時候,「智者」那可潘在我心中就像一個生活在神話中的神,那麼的高不可攀,不可觸摸,但現在,我卻真實地踏在這一代偉人建造出來土地——空中城市,進駐他開創武學高領域的「武學聖地」。   現在,我感覺到和他是那麼接近,畢竟這裡是他真實生活過的地方,到處都曾留下過他的氣息和汗水以及他的智慧成果。   「城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服裝筆挺的黑衣大漢走了進來,「武堂長老嚴森、宋欲、顏思渺及『空中特衛隊』『噬龍隊』隊長獄刑、『攀鳳隊』隊長艾倫西亞同時到賀。」   「唔,他們都來了。」城主沉吟地點了點頭道,「請他們進來。」   「是。」   黑衣大漢出去後,城主微笑地朝我道:「很高興能和小友聊天,小友敏銳的見識和不凡的武學見解更使老夫為之讚賞,期望小友能在聖地勤修苦學,成為新一代強者,雨飄,帶小友出去,好好招待,不可失禮。」   「知道了啦。」路雨飄朝他父親皺了皺鼻子,「學姐破天荒的帶來的人,雨飄怎敢失禮,學姐你說是吧。」   漣漪淡笑不語。   「城主事忙,漣漪也要先走一步了。」就在路雨飄再次不由分說地攬住我臂膀,推得我開始邁出第一步的時候,我聽到這個來頭不小的神秘女郎漣漪對城主說道。   「師妹能來道賀,為兄已是十分高興,深知師妹心性,為兄就不多留了。」城主微笑地道。   「城主。」聞言,我陡地停下了腳步,氣息暗沉,輕輕抵擋住路雨飄輕微的推力,我說道,「晚輩也告辭了。」   「怎麼?」城主詫異地看著我,「你不和其他人在這裡好好玩玩嗎?這麼快就要走了?」   「就是啊?」路雨飄在一旁噘著嘴道。   「有幸得到城主的招待與讚賞,長平深感榮幸,但晚輩剛剛對武學有點體會,已迫不及待要回『智慧武堂』思索一下,實在無心逗留,請城主見諒。」我正色道。   「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多留了,不過以後小友若是願意的話,隨時都可以叫雨飄陪你來,老夫是非常歡迎的,哈哈哈。」   城主雖然位居高位,但平易近人的態度使我不由心折,好感也油然而生。   我感激地說道:「謝城主,晚輩告辭了。」   「你們一起來,正好一起走,老夫就不多送了。」城主開懷地笑道,「不過小友對武學有什麼難題可千萬莫忘了詢問邀請你來的人,有此緣分得到漣漪的賞識,這個機會可要好好把握住哦,呵呵呵呵。」   聽了此言,我不由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漣漪,這個渾身充滿神秘魅力和絕倫風采的女郎眼神依舊是那麼的平靜,如一汪泉水,清澈見底,不起波濤。   「你這人真掃興。」邊走出城主的會客室,路雨飄不滿地輕聲嘟嚷著。   我聳了聳肩也不答話,慢慢地隨著她走出了房門。   身後無聲無息,但我知道漣漪此刻就在我身後,她的生命跡象和能量氣息雖然完全收斂,但此時我卻異常清晰地感覺到她的存在,而她的身影也清晰地浮現在我腦海之中。   剛到大堂,剛才那個黑衣大漢已帶著三男兩女迎面而來。   三個男人當中我倒認識了兩個,武堂長老嚴森以及「空中特衛隊」「噬龍隊」隊長獄刑。   見我出現在這裡,這位方面大耳的武堂長老嚴森顯然有些意外,他有些詫異地看著我,隨即眼神在掃向我身後的時候,詫異的眼神更夾雜著些驚奇,但這些眼神留在這位武堂長老眼中的時間卻極是短暫,轉瞬間他就恢復了常態。   倒是獄刑,這位接受過我親自轉交的一封信的受信人見了我顯然十分高興,這位身材魁梧健碩的鐵面大漢此刻面露微笑地朝我友好地點頭示意,但見了漣漪卻同樣地露出詫異之色。   還來不及仔細打量其它一男兩女,這五人卻已經朝我身後的漣漪打起了招呼。   「沒想到能在城主的大壽上見到漣漪小姐,真是令人分外欣喜。」   漣漪淡然道:「城主正在等候各位,請。」   「漣漪小姐不多坐一會兒嗎?」一個身材高挑健美的女郎問道。   「不了,各位請。」漣漪平淡地說完,就逕自地越過他們,再無言語。這位冷靜清幽的神秘女郎雖然態度冷淡,但卻沒有人心生不滿之意,從這五人的眼神中,我看不到半絲不滿的情緒,有的只是尊敬和畏懼。   畏懼?為什麼我會在他們的眼中發現一絲畏懼的情緒呢?這五人在「空中城市」的地位顯然不低,更加是高手中的高手,但為什麼會對漣漪顯露出敬畏之色呢?難道是因為漣漪是城主的師妹這個原因?   眼看漣漪已經走過我面前,我不及多想,忙跟了上去,而趁他們這短短的幾句交談中,我已看清了另外三個我從未見過的兩女一男。   男的是大概就是黑衣大漢所說的另一位武堂長老宋欲了,這是個年約五十,身材瘦小的老者,身材雖然瘦小但腦袋頗大,長相也十分粗豪,若是長在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身上也許會顯得十分威猛,但長在乾癟瘦小的身體上卻顯得有些突兀。不過他的一雙眼睛卻精光閃閃,能量氣息隱隱外流,顯得精力十分充沛,而遊歷於「能量空間」中的「氣場」也顯然十分龐大。   其實,在這三男兩女靠近的時候,我就敏感地感應到連接肉體的「能量氣場」傳來一股壓力感。   這是因為幾個強大的不同屬性的「能量氣場」靠近而產生的自然擠壓狀況。   對於深諳「能量空間」的氣場形態變化的我來說,我自然靈敏地感覺到產生這種壓力的具體的原因所在。   而對於不諳「能量空間」的人來說,他們能感覺到的也就是一個高手自然流露出的氣息,卻察覺不到造成這種情況的具體原因。其實一個真正的武學高手總會不自覺地對別人造成壓力,這其實是氣場造成的反應。   剛才詢問漣漪的的健美女郎,看年紀大概在二十幾歲左右,但從渾身散發出的成熟氣質來看,實際年齡也許要大一些(當然,外表是無法正確判斷一個人的實際年齡的),藍色的眼睛透射出淺淺的溫柔,一頭金黃色的長髮盤起,用一根同樣金黃色的夾簪束住,顯得爽潔利落,身材修長而健美,肌膚是那種健康的古銅色,在女性身上,這種膚色並不多見,一襲筆挺的橙黃色軍裝(與「空中特衛隊」「噬龍隊」隊長獄刑是相同的服飾,但顏色不同,獄刑身著的是草綠色軍裝)更顯得英姿颯爽。從她的身著打扮來看大概就是「空中特衛隊」「攀鳳隊」的隊長艾倫西亞了。另一個則是身著武堂長老服飾(白袍)的中年女人,面目冷峻,大概就是另一個武堂   長老顏思渺了。   除了我已認識的武堂長老嚴森和「空中特衛隊」「噬龍隊」隊長獄刑外,從另外一男兩女的穿著打扮中我就確定了他們各自的身份。   「喂。」路雨飄在我身後道,「你真的要走了?」   「嗯。」我點了點頭。   「不是在生我的氣?」她問道。   「我不是小氣的人。」我邊走邊道。   「那你留下來和舞難、威克爾他們在一起為我爸慶祝不行嗎?」   「沒有這個必要。」我皺起眉頭,轉頭看著她,「你還是招呼好他們吧。」   眼看漣漪已經下了樓梯,不知怎的,我的心裡竟有些心急。   「心神觸動」不由全面展開,剎那間,整棟「西首閣」內的一切事物盡皆在我心海裡   呈現,我的身影也瞬間消失。   「你……咦?人呢?」路雨飄話還沒出口,才發現我竟已不見,不由張大著嘴巴,詫異地四下張望。   剎那間我出現在漣漪身旁,氣息一沉的時候,我驀地感應到一股無匹凌厲的氣息自這位神秘女郎的身體裡朝我狂湧而來。   隨著意念的閃動,「守護能量」瞬即漫布週身,輕不可聞的能量互觸聲「嗤嗤」響起,而凌厲無匹的氣息卻只輕微地和我的「守護能量」微一接觸之後就即刻收斂。   漣漪回頭詫異地看了驀然無息出現在她身旁的我一眼,從她詫異眼神中我讀懂了「原來是你」的信息。   看來我突然出現在她身邊觸發了她自我防範力量的反擊,和我的能量氣息稍微接觸後知道是我之後才自動收斂。   但從她詫異的眼神中,我還讀懂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另一種信息,那是對我瞬間出現而產生的驚詫之意,顯然她沒有估料到我會瞬間出現在她的身邊。   對此,我不由暗感得意。   可惜的是這是位極冷靜的女郎,我沒有可能從她的口中聽到讚美的言辭,但能令她平靜無波的眼神中閃露出驚詫之色,卻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在眾多詫異和羨慕的目光中我隨著這位風采絕倫的女郎飄出了「西首閣」,內心也不由升起一種滿足的飄然之感。   徐徐地飄浮在城市的上空,俯憨腳下繁華的城市,我們雙方皆我言語,在我和她之間,我十分享受著種無聲的靜的快感。   思緒任意飄忽,不知不覺間,我們又已來到「矗天大廈」的樓頂。   漣漪背對著我,曼妙修長的身體包裹在柔軟的白袍中散發出一種清冷的飄逸,樓頂的清風輕輕吹拂著她的黑髮,如波般起伏。   我屏息地注視著這付絕美的身體,心靈不由再次加速地跳動起來。   「你不是要回『智者武堂』思索新體會的武學嗎?」冷靜的嗓音輕柔地旋繞耳際。   火燒般的感覺頃刻間漫布整張臉龐,我訕訕地道:「我……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她來到這裡,似乎有種莫名的吸引力使我自然地隨行。   「你大概也不喜歡應酬吧?」神秘女郎的話及時地解除了我的尷尬。   「你說得沒錯。」沉吸口氣,強鎮定住心神,我緩緩地道,「其實我並不喜歡接觸那些位居高位的人,對那些人我從來沒有好感。」   「哦。」如泉般清澈的眼睛看著我。   「但今天,我改變了看法。」我微笑道,「原來位居高位的人也並不全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人,也有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的人,城主的風範就使長平深為心折。」   「是嗎?」她淡淡地道。   「不過令長平意料不到的原來城主是……」說到這裡,我停了下來,因為突然間,我竟不知道該如何的稱呼面前這位絕美的女郎了,現在我才醒悟到這位風采絕倫的女郎雖然已見過多次,其實我們之間並無深刻的交談,我竟連稱呼她的機會都未曾有過。武堂長老嚴森等人稱呼她為「漣漪小姐」,路雨飄和舞難卻稱呼她為「學姐」,那我是不是也稱呼她為「學姐」才合適呢?但她又是城主的師妹,稱呼學姐似乎也不怎麼合適。   到底該怎麼稱呼呢?這個簡單的問題,此刻卻對我造成了困擾,我尷尬地看著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   一屢淺淺的笑意再次從她的嘴角浮起,在心神為之劇烈跳動的時候我再次感到臉龐一陣火熱。   「……原來城主是……是你的師兄……」我訕訕地說。雖然直接稱呼「你」有點不禮貌,但卻覺得自然多了,因此,我也逐漸輕鬆下來。   她淡淡一笑,便又轉身背對著我。   「想知道我為什麼邀請你參加城主的『邀宴會』嗎?」   「嗯。」慢慢地走到她身邊,看著虛無的藍天,我點頭道。   「你是個很有潛能的人,在『古武術大賽』的時候,我就在眩惑於你的身手,在『晉級賽』中你和舞難交手,最後攻出那股「能量光柱」更是強大得令人難以想像,可見你的實力確實非凡。除了一些招式過於生硬,難以靈活運用外,你的實力相信已經達到『強者』境界。」低沉而帶著磁性的嗓音字字縈繞耳鼓,一種難以言敘的感覺悄悄地在我的心裡升起,我出神地看著她絕美側面,女神般冷靜的輪轂,細膩瑩潤的肌膚似乎閃現著淡淡毫光。   「已經多少年了,『聖地』遲遲未有新的擁有『強者實力』的學員出現,而你將是近百年來首次出位的一個。」她轉頭看著我。   接觸到那雙清澈而冷靜的目光,我的心更是強烈地狂跳起來,雖然知道要鎮定,卻已經難以自制。   目光交接時,我突然感覺那雙清澈而冷靜的眼睛似乎泛起漣漪,宛如一顆石子投進湖中,泛起一圈圈漣漪,不再平靜無波。可惜的是這種感覺只維持極短暫的時間,因為這對眼睛的主人已經移開了視線。   空間頃刻間寂靜了下來,寂靜得似乎可以聽到兩顆心靈跳動的聲音。   好久,我才回過神來,也才感覺到氣氛些許的尷尬。   「我已經有達到『強者』的實力了?」半晌,我困難吐出了一句話,才打破這份寂靜。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已重新恢復冷靜。   「那怎樣才能證明自己已經達到『強者』級數呢?」我順口問道,其實只要有問題,就有話題。   「強者自然應由擁有強者實力的人來認定,如果你自問已經達到強者實力,就可以像城主遞交『晉級強者申請』,城主自然會安排擁有強者實力的人來考核你的『晉級強者賽』。」她不厭其煩地說。   「和『明王星』認定『強者』稱號的方式很類似。」我說道,猛地感到心靈一陣搐緊,有關斯利芬的一切再次如潮般湧現。   「『明王星』?」她皺起了眉頭,猛地看到我痛苦的表情,她詫異地問,「你怎麼啦?」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我沉痛地道,逐漸地平緩了情緒。以往的傷痛雖然再次降臨,但已不再不可抑制了。   「我理解。」她看著我,「從你來『空中城市』的這段日子以來,我知道你受過很大的傷害,如果可以的話,我能不能聽聽呢?」   我呆呆地看著她,她的表情雖然是那麼的平淡而冷靜,但我已深深感動,和斯利芬的一點一滴頃刻間湧現整個腦海,我首次在一個女人的面前留下了既感動又傷感的淚水。   心靈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我該向她傾訴,於是我開始在一個女人的面前敘說我和另一個女人發生過的痛苦往事。   我的每一句話都如實地反應出我真實的感受,毫無保留。我幾乎忘了還有個女人在旁傾聽,只是如癡如醉地陷入對往事的回想中。   在說到那絕情的一劍刺入我的心臟部位的時候,我的情緒不可抑制地激動了起來。   「為什麼?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難道一切真的是我的錯?難道愛情真的是虛假的?   我真的該死?」淚水洶湧奔流,滾滾而下,能量氣息狂亂四竄,慘笑聲中,我的身形一展,疾奔浩瀚虛空。   「不。」耳際響徹她焦急的呼聲,但我已無心理會,頃刻間我就已投入籠罩在「空中城市」的反力場中,不見蹤跡。   「原來世間真有真情在?」清風吹拂起她那身潔白的柔袍,清冷而飄逸,但空氣間似乎已經淡淡地籠罩上一層傷感和蕭瑟。   心情激盪下,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讓自己在虛空中任意疾飛,斯利芬那痛苦和矛盾的神情,那閃耀著絕冷光輝的一劍,徹底粉碎了我對愛情的信任,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在騙著自己,然而為什麼一切都那麼的真實?我想不透,難道心靈的交流完全是虛假的?   和斯利芬以往的一切閃電般的湧現腦海,她的一顰一笑,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都一一從腦海的記憶中展放出來,如斯真實。   明王星歸來時,彼此的相思,深刻的纏綿,難道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隱隱之間我似乎感到有個地方似乎有點不對,但轉瞬間,記憶已飛掠到那使我徹底絕望的一幕,心靈的痛楚重新翻天覆地起來,絕望和痛楚,使我產生出巨大的無力感來。   疾飛的速度開始緩慢了下來,心潮雖然依舊滂湃不息,但心神已開始注意到現實的世界中來。   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飛出了「空中城市」,此時正懸浮在一片範圍極廣又極是茂密的森林上空。   仰望著白雲繚繞的浩瀚虛空,凝聚著高智慧與高科技為一體的雄偉建築「空中城市」已隱藏在濃厚的白雲之中,難見蹤跡。   「原來圍繞在『空中城市』周圍的『反力場』對我真的無效?」我喃喃地自語著。   猛地我又想到自己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一想到自己竟在那位渾身散發出無窮魅力的女郎面前訴說自己痛苦的愛情經歷,而且還痛哭流涕的時候,我呆住了。   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酸辣」感覺充斥著心田,頃刻間這種感覺就延伸到臉部,火燒般的感覺立刻充斥著整張臉孔。   「天!」如果有鏡子的話,相信我一定會看到我的臉此刻一定已經糾結到一塊,汗水開始皮膚的毛孔中滲透而出。   此時,為一個女人的無情而傷感的心立刻被在另一個女人面前的失態感到而羞愧所代替。   「為什麼我會在她面前敘說我的以往?為什麼偏偏是她?」我迷茫地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不該在她面前敘說以往的傷感?好像有種在其他的女人面前敘說也許可以,但在她面前敘說就不行的感覺。為什麼會這樣想,我也摸索不出頭緒,反正此刻的心情是跌至低谷了。   「以後,我該怎麼面對她?」我迷茫地自問。   「我還有自尊與勇氣面對她嗎?」我自嘲地想要笑笑,但臉孔卻顯得有些僵硬,並不聽我使喚。   俯憨著腳下蒼鬱的森林,我不由向下飄落。   「這裡就是『南大陸的神秘森林』了吧。」懸浮在離地半尺處,我撫摩著蒼澈班駁的樹皮,輕聲地自語著,思緒強烈地告戒自己要思考其他問題,想要借此遺忘充斥身心的羞愧感。   此時已近黃昏,茂密的森林顯得更是陰暗和陰森,森林處處粘濕,我選擇的落腳點正是這神秘森林的深處,因此,周圍除了樹木還是樹木,在這個時代裡,動物都已頻臨滅絕,在地球動物已甚為稀少,我身處的四周就更加沒有動物生存的痕跡了。   不,也許有。   因為在這個時候,我探測到遠處傳出一股能量的波動。「心神觸動」隨著意念不由自行展開,向感應到能量波動的位置延伸而去,一組畫面也隨之展現在我腦海之中。 ∼第十一章∼     浩城   這座地球新興的高科技城市已經初步展露出其不凡的風采,漫布砥柱周圍的醜陋的鋼架已經完全拆除,除了城市的內部還有待建設外,外殼已經完全成形,城市那獨樹一幟的外觀風格,吸引了眾多的商家和科技企業的廣泛注目,開始往來投資建設,短短半年多的光景,浩城已經初步展現出雄偉的城市風貌,也逐步地繁華了起來。   (註:浩城,這座城市的重力完全由一根深埋地底的砥柱堅固地支撐著,地球的其他新城則是由無數根的砥柱架設支撐)   ※※※   東聯大廈   浩城中唯一一座高達五百零八層的科技大樓,也是「東聯集團」的本部大樓。   昌浩,這位「東聯集團」表面上的執行主席、浩城的興建者此刻正慵懶地背靠在第三百三十三層豪華會議室的主席位上,雙手合攏於胸前,神態隨意而安詳,但在這種安詳的神態背後卻隱隱地透露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隱約之間可見雄者的威豪之氣。   這是一間寬闊而又明亮的豪華型會議室,一張五十一人座的長方形會議桌擺放在會議室的正中間。   昌浩,這位「東聯集團」名義上的最高執行者此刻就坐在會議室頂部的主席位上,排列在他下首左右兩旁共五十個的座位上則神情肅穆地坐著五十個代表「東聯集團」各部門的高職務行政人員。   除了昌浩的神態顯得隨意而安詳外,這五十個人都是一臉的肅穆凝重,因此會議室的氣氛已顯得有些低沉。   在昌浩背後和對面的牆上都懸掛著高科技的產物——「超薄型光波電子晶幕」,此刻「超薄型光波電子晶幕」正閃爍著來自地球的九處不同地域的九組畫面。   昌浩合攏於胸前的兩手十指交叉,時而指指挺直,時而合抱成拳,他的神態雖然安詳,但從他手中的動作來看,顯然在思索著什麼問題。   會議室的人雖多,但除了五十一道呼吸喘氣的聲音外再無其他聲響,氣氛也顯得十分凝重。   「看來短時間是不會有什麼改變了?」沉穩的聲音緩緩自昌浩的口中傾吐而出。   「是的,主席。」一個器宇軒昂的年輕男子站了起來說道,從他坐在排列第十八座的位置來看,在「東聯集團」職務顯然不小。   「軍方政變之後,奧斯布坦將軍遭到軍方逮捕,『軍政部』各軍方領導機構也全部尋找科技財團為合作夥伴,所以現在已經不是政府部門的權利爭奪戰,而是演化成科技集團為爭奪地球主宰權的爭霸戰。   「現階段的政府部門可以說是有名無實,政權已經分化軍部手中,而部分政權又從軍部轉而分裂到與之合作的各大科技財團手中,因此,科技財團已可說是實際上的掌權者,所扮演的角色也就更加的重要。   「現在除了『太陽科技』、『宇宙巡航』、『兵工集團』以及我們『東聯集團』各自得到部分軍部支持而得到相應的部分新城的地方政權外,遠在偏遠地區駐紮的軍隊也尋找了一些科技財團合作,並且控制了該地區,因此地球現階段的政府管理機構已可說是從癱瘓轉化到私有財團的手中。   「我們四大集團實力相當,其差也無幾,因此短時間我們彼此是不可能擊敗對方的,相信也沒有人會輕啟戰端,讓他人坐收漁利。所以先取得偏遠地區的地方政權的決策絕對是正確的。」   「這點,我自然懂。」昌浩皺起眉頭,抬頭看著對面的「超薄型電子晶幕」,緩緩地說道,「『聯合政府』管轄的各座新城實際上現在大多被三大集團和我們東聯集團所控制著,要想獲得在不久的將來即將舉行大選的大部分選票,只有先獲得最多的地區政權,擁有絕對的權利,才有可能在大選中獲得更多的民眾支持。被各科技集團佔據的新城暫時不可能拿得下來,因此,較偏遠的地區是首要目標的決策是不錯的,但西部的約旦河、南大陸的森之村落和巫師部落,古大陸的大洋州和曼麗都、北部的邊沿新城『愷撒市』和『維科市』、東南部的『西海灣』和『望海島』這九處科技的戰略要地我們至今一個都沒有拿下,看情形大概是有了什麼阻礙。」昌浩沉沉地道。   「……」全場一片寂靜,因為誰也不確定出現了什麼阻礙,不是他們不曉得,而是他們都曉得可能產生阻礙的因素有好多。   「威斯卡,現在我們『東聯集團』一共吸收了多少名武學好手?他們的出身和來歷……有沒有統計一下?」昌浩轉而注視著坐在右邊第三個席位的一名黃發碧眼的中年人問道。   「已經統計過了,共有兩千名,不過大多是來自各大新城的學院學生以及少數名武術家。」中年人答道。   「沒有來自『天道學院』和『釋武館』的人嗎?」昌浩皺眉問道。   「沒有。」中年人頓了頓繼續說道,「主席特別吩咐我們關注的『天道學院』和『釋武館』,我們都有特別的聯繫,原來『天道學院』正巧位於我們現在需要爭取控制的戰略要地南大陸的『森之村落』中。」   「南大陸的人民一般生活都比較落後,有機會讓他們進入先進的『科技集團』並且還可以進修明王武學,怎麼會沒有人來?」昌浩不解地道。   「主席,經過我們的深入瞭解,我們發現一個重要的的情報,這也是為什麼『天道學院』會是地球三大神秘的古武學院之一的原因。」黃發碧眼的中年人威斯卡說道。   「說下去。」昌浩說道。在場的人也都傾耳凝聽。   「『天道學院』原來是曾經與『智者』那可潘和修克燁.明王同時代的風雲人物韓斯可比恩所創建的。」威斯卡肅穆地說。   此話一落,全場頓時一片嗡然。   「韓斯可比恩?」昌浩沉吟地道。   「沒錯,正是他,韓斯可比恩——『傲江族』的『守護神』。」威斯卡凝重地道。   「『傲江族』的『守護神』?」昌浩皺起眉頭。   「不錯,『天道學院』裡就習的學員也全都是『傲江族』裡萬里挑一的武學英才,『傲江族』人是特別團結的種族,在這個非常時期,他們怎麼可能加入我們東聯集團?縱使他們有人要加入我們,只怕我們也不敢聘請。」   「你處理得非常好。」昌浩沉吟地道,「『兵工集團』野心勃勃,又佔據著西北平原一帶,論優勢可比我東聯及『太陽科技』『宇宙巡航』要來得雄厚許多,畢竟他們有雄厚穩固的根據地,幾百年來,以『傲江城』為中心的新興城市不斷在西北一帶覆蓋蔓延著,科技與古武學同時都有很大的發展,老實說『兵工集團』才是我們最有潛在威脅的對手。」   「主席說得對,據屬下研究發現,僻居西北平原一帶的傲江族人近來的高科技威懾武器發展迅猛,武器儲備量絕對在軍部儲備的兩倍以上,因此,在這種各方割據,掌控一方的無政府的情勢下,若是『傲江族』人發動叛亂,可能真的要引發地球大戰。」坐在昌浩下首左邊第一席位的年約五旬的老者凝重地說道。   「無論在哪個時代,在哪種時期,決定一切的力量還是武力,這是人類不斷傳承下來的經驗,因此擁有尖端的武器和精良的部隊才是取得絕對勝利的最大條件之一,東聯已經擁有不可小估的財勢,也有研究尖端武器的科技實力,但卻沒有精良的部隊,因此,成立精良的武裝部隊是當務之急,這件事……嗯,威斯卡,你是人事部理長,這件事一定要抓緊,盡快甑選一些有發展潛力的人員交由『警衛部』的李漢林隊長訓練,要早點成立一批『精良部隊』,這是目前刻不容緩的事情之一。」昌浩緩緩地說道。   「是。」   「主席,」坐右首第一席位的一個面目陰鷙的老者此時說道,「我東聯擁有部分政府軍的軍隊,有必要自己再組織武裝部隊嗎?而且……相信組織武裝部隊這件事主席還沒有提交董事會決議吧?」   昌浩眼中微閃精光:「昌浩為『東聯集團』的執行主席,若連些許小事都要提交董事會決議,要我這個執行主席何用?雖然『東聯集團』有陽斯磐將軍及司比特將軍領導的政府軍協助,可一旦有緊急事件或突發的事件發生,有自己可隨時調動的部隊應付,不是更好?」說完之後,昌浩不再搭理他。   「接通信息部。」昌浩轉動著可自由旋轉的主席靠椅,聲控地對著背後的「超薄型電子晶幕」說道。   頻繁地閃爍著九個來自地球不同區域的畫面立刻被一個年輕的頭像所取代。   「主席,信息部聽候指令。」晶幕內的年輕人說。   「接通『衛星監測系統』,掃瞄南大陸神秘森林1859、2260、928位圖區域。」   (位圖:衛星監測的具體位置代碼,地球平行線和縱形線以及高度的總和的代稱)   「是。」   頭像隱起,晶幕立刻閃動起一道道的電子光波,不到片刻,一組清晰的畫面立刻呈現在會議室的眾人面前。   從幾乎佔據整塊晶幕的位置來看,那是一片十分遼闊的森林,平地的能見度只有晶幕邊角的一點點,而這就是南大陸範圍最素有神秘之稱的南部森林。   「拉高928為1222位圖,繼續掃瞄。」昌浩凝望著「超薄型電子晶幕」,繼續說道。   晶幕內呈現的畫面立刻給人一種被縮小的立體感覺。   更大部分空曠的平地在晶幕中顯露了出來,神秘森林也相應地變得不再遼闊,當然這不過是視覺造成的效應罷了。   「調整1859為2300位圖,2260為1600位圖。」   「……」   「調整2300為2005位圖,1600為1990位圖,改變高度1222為230。」   「……」   晶幕內的畫面隨著昌浩的指令而隨時改變成『衛星監測系統』掃瞄到的畫面,就在晶幕定位於2005、1990、230位圖區域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茫茫綠色的森林上空。   「長平!?」昌浩本來慵懶地斜靠著的身體馬上挺直,繼而站了起來。   「『衛星監測系統』全力追蹤掃瞄到懸浮在森林上空的那個人。」昌浩語氣顯得激動而興奮地命令著。   「長平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南大陸的神秘森林上空呢?」昌浩重新坐了下來,凝視著晶幕內逐漸放大而變得越來越清晰的人物——夏長平。   「心神觸動」大範圍地向四周延伸而出,四周的景物逐漸地浮現腦海,但特別清晰的是我剛剛感覺到能量波動的地方,在心神觸及的其他方向雖然也同時展現在腦海裡,但只要我的意識沒有鎖定住它們,那裡就如眼角的餘光看到的景物一般,不是瞳孔聚集的焦點。   一組奇怪的畫面很快就在我心神觸及的時候傳遞到我的腦海中組成真實而清晰的動感影像。   大約在離這裡有五千米的地方,那是森林中一片空曠的場地,首先吸引我注意的一塊青石,那是一塊直徑約三米不住旋繞著朦朧青色霧氣的圓狀形青石,如果不是外表看上去確實是一塊青色的石頭,我一定會以為那是塊寒冰,而旋繞著朦朧青色霧氣的則是冰氣。   在青石平滑的表面上盤坐著一個身材枯瘦的老人(老頭或是老太婆)?   我幾乎不敢相信在這個時代還能看到這種樣貌的老人,鬆弛的臉皮佈滿了一條條宛如蚯蚓般的皺紋,就連眼睛也被耷拉下來的皮膚覆蓋著,從老人的臉上也找不到嘴,因為本來是嘴的部位此刻也擠著三條蚯蚓般的皺紋,也許三條蚯蚓般的皺紋裡頭就有一條是嘴。   這老人的身體就好像穿著一張比他大兩倍的人皮,不協調感溢於言表。枯瘦如梟的的手讓人觀之也產生不出皮肉感,兩手垂放於氣府,盤膝著的雙腿上則擱置著一枝黑不溜秋的龍頭杖,身上穿著的是一襲古式的紫色長袍,這種款式的長袍正是名傳南大陸「巫師部落」裡的巫師特有的穿著。   從外表看來,樣貌看不出是老頭或是老太婆的老人正是一名巫師了。   老人的樣貌和坐下那塊奇怪的青石讓我感覺怪異,而在老人身前的大片空地上聚集著的三十六人之中的兩個熟悉的身影卻讓我感覺萬分驚奇。   「神一心?翻天量?」看到兩人,我不由驚詫萬分。   翻天量自古武術大賽敗北與冰其硬老師產生口角之後,就一直消失無蹤,也沒再回「風神學院」,卻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跟神一心出現在這裡?   就在我內心疑惑的時候,能量的波動再次傳來,又有四個傲江族人相偕到來,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除了翻天量一人外,其他的三十九人皆是黑膚白髮的傲江族人。   「到底他們在幹什麼?」我疑惑地問著自己,同時心神更加專注地鎖定森林中那塊空曠的場地。   老人依然「垂目」靜坐,青石依舊散發著朦朧的青氣,而四十人中也分成了兩列整齊地排列著,翻天量和神一心在內的十人走在靠近老人身前一米的時候便轉身面對著另外那三十位傲江族人,跟著十人又分成兩列左右站在老人身旁。   一切的動作是那麼的整齊,氣氛又顯得那麼的肅穆而神秘,我的好奇感不由被強烈地勾了起來,本來還有些傷感的情緒轉瞬就被好奇感給衝擊得無影無蹤。   由於距離相距甚遠,雖然利用「心神觸動」可看到那邊的景象,但聲音卻沒可能聽得到,所以略微思索了一下,我便把心神轉而鎖定住場地附近的一棵參天大樹上,瞬間移動到那裡。   斂藏起生命和能量氣息,我立刻陷入一種虛無存在的狀態中。   其實在「能量氣場」成功移入體內的時候,可以說我就同時掌握了同神秘女郎漣漪一樣的技能。   「氣息內斂,無影無形,生息轉圜,匿於宇府,既無生機,又無死氣,無我無形,無蹤無跡。漣漪果然好眼光,沒想到小朋友年紀雖輕,竟已達到輔元心法『意斂藏息』的『氣息內斂,無影無形』的境界,成就之高,實讓人難以想像。」   回想起參加城主「邀宴會」的時候我的能量氣息斂藏進「氣場」恢復成常人狀態時城主對我說的的這句話,我不由傲然一笑,以前我不知道隱藏能量氣息的技藝原來還有這樣的說法,其實我何嘗只達到「氣息內斂,無影無形」的狀態,我根本就已經達到「氣息內斂,無影無形,生息轉圜,匿於宇府,既無生機,又無死氣」的虛無存在的狀態。   不過城主說的「輔元心法」最後兩句「無我無形,無蹤無跡」,卻不知指的是什麼樣的效果?   「無我無形,無蹤無跡」,難道是說達到輔元心法的極限狀態會使人連身體也隱身無形不成?不然如何無蹤無跡?   意念在以超乎想像的速度運轉的時候,空曠場地上的人群終於有了動靜。   雖然我現在身處的地方離那片空曠的場地已比較近,但肉眼卻依舊沒有辦法看到那邊的情形,倒是聽覺系統在這樣的距離下卻可靈敏地捕捉到任何的聲響,連對方的喘息聲甚至心跳聲都逃不我的耳朵。   當下「心神觸動」再次展開,周圍十里之內的一切景物莫不在我的心海展現。   我看到翻天量和神一心在內十人分成兩排左右肅立在老人的身旁之後,剩下那三十個傲江族人也分成三排,每排十人整齊地並列著,從他們黑黝黝的臉顯露出焦躁不安的神態下,顯然他們內心都很緊張,可見他們對面前那位奇怪的老人也不一定熟悉。   「恁給系琢丟拴野啷?」   一個奇怪的讓人聽了有種說不難受的聲音自盤坐在旋繞著青氣的青石上的老人身上傳了出來。   在聲音傳出的時候我可以保證老人鬆弛的臉皮連動也沒動一下,但聲音從他身上傳出卻是絕對不會錯的,這使我感到一種種詭異的感覺,突然覺得老人的嘴也許沒有長在臉上而是長在肚子上或其他地方的感覺。   而且,老人說的話明顯不是全球盛行通用的語言,如果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傲江族語。   僻處於西北平原一帶的傲江族語對我來說不諦為外星物語,我連一個字也聽不懂,更談不上整句話了。   「系。」   面對著詭異老人的三十位傲江族人齊聲回應,而在這時,我也有了可以瞭解全過程的方法。   「氣息內斂,生息轉圜」,當身體一切可散發出的氣息和生息陷入絕滅狀態的時候,「精神能」緩緩地自腦部「神經海」游離而出,籍著森林樹木的「能量區」,我的「精神意識體」成功地寄附於三十位傲江族人身後的一棵大樹上,開始尋找精神自我防範力較弱的人。   可惜的是三十位傲江族人比我想像中的要來得強,自我防範力量也十分活躍旺盛,可見他們都是傲江族中的佼佼者。   當下「精神能」轉而往肅立在詭異老人身邊包括翻天量和神一心在內的十位傲江族人(除翻天量外)游離而去。   一種奇怪又詭異的感覺再次浮現腦際。   那是一種空洞虛無的感覺,「精神能」原本游離在十人附近感應著他們自我防範力量的強弱,可奇怪的是什麼樣的感覺也沒有,詫異之下,我把「精神能」直接往每個人的腦部侵入而去,以前侵入神一心腦部時感覺到的那種無精神和無思想信息的空洞感再次浮現心靈,一般人類的腦部組織是十分錯綜複雜的,每時每秒腦部都在運轉著,所以思想信息是十分活躍的,但這十個人卻並非如此,他們的腦部就像一棟空洞無物的房子,除了腦殼外再無其它。   如果是傲江族人有這種情況我還不會多麼的詫異,畢竟神一心已經如是了,但翻天量也變異成這種無思想無靈魂的情形就不由使我感覺出詭異的恐怖感和不安感來。   到底這些天來在翻天量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詫異地思索著,當然,我不是無所不知的神,我不可能知道這些天來翻天量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知道惟有將現在即將發生的事探究個明白我才有可能得到答案。   「精神能」在翻天量等十人的腦部微微一掃就即刻回到另外三十位傲江族人身後的「寄附體」大樹的「能量區」中苦思對策。   而這時,從老人身上已是又陸續地傳出一些我聽不懂的語言。   終於,我想到了一個迫不得已的方法,大概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趁機不知不覺侵入一位傲江族人的主控神經系統的方法了。   人在慌亂的時候,神經系統的自我防範力量就會顯得薄弱,精神力量的入侵也就容易得多。   因此,當三十位傲江族人身後的大樹突然樹葉紛飛莫名地劇烈「顫抖」起來,在場諸人為之注目和驚詫之際,樹木突然爆裂向他們當頭橫砸而下的時候,短暫的慌亂終於形成了。   而我的「精神意識體」也在樹木的「能量區」禁受不住我強大的「精神能量」的進駐而爆裂的時候順利地侵入了一個傲江族人的神經系統,成功地主宰了對方的主控神經系統,暫時成為這副軀殼的主人。   「到底怎麼回事?怎會這樣?」與神一心和翻天量並列的十人當中的一個過來察看或成粉屑和斷枝殘葉的樹木軀幹,詫異地問道。   主宰了一個傲江族人的主控神經之後,我終於如願地聽懂了傲江族語。   「樹木怎會無聲無息地突然爆裂?」這個已經沒有人類的腦部神經系統和精神思想信息的傲江族人表情豐富,若不是我知道他的腦部已經完全變異的話,我幾乎不敢相信他是個不會產生精神思想的無靈魂的人。   奇怪的是他除了沒有顯露絲毫的思想信息外,其他的完全如正常人無異,按說一個已經沒有人類神經組織的人是不應該這麼正常的?難道說他們也都達到「輔元心法」的「氣息內斂,無影無形,生息轉圜,匿於宇府,既無生機,又無死氣」的斂藏狀態?   不!絕對不是這樣?   我馬上推翻了自己的懷疑。   如果達到「氣息內斂,無影無形,生息轉圜,匿於宇府,既無生機,又無死氣」的狀態,也就是說已經達到與我和漣漪同樣的斂藏境界。   如果達到了這樣的境界,那我的「精神能」進入他們腦部的時候就應該會產生一種虛無的狀態,而不是產生一種走入一間空洞屋子的感覺。   到底該怎樣解釋這些原因呢?   我困惑了。   以前,當我第一次見到神秘女郎漣漪的時候我曾經拿見到她的感覺和見到神一心的感覺做比較,那時侯我曾經就見到雙方發感覺這樣認為:如果神經系統像一所空蕩蕩的房子般的神一心不像人類的話,那沒有生命氣息,宛私空氣般虛無的漣漪就絕對不是人類了。   當然,當我也掌握了同漣漪一樣可以使生命氣息完全斂藏的時候我就推翻了以前的認為,因為我知道漣漪徹頭徹尾都是一個充滿生命魅力的活生生的女人。   「生命無故而夭,這種異像看來……翻天覆地的大變果然要開始了,傲江族人能否把握住這次命運之神賦予的使命,成為全人類無可爭議的主人全在此一舉了。」   老人的臉皮依舊不見半絲波動,聲音也依舊自他身上傳出。   「我等僅遵巫師長老教誨。」四十人齊皆拜下。   「老朽悉知運數,兼且受托於你們傲江族長,傳授你們『秘傳武學』,培養你們成為新一代強者,得窺宇宙能量之神奧,即可環遊奧宇,飛天入地。」   青石散發之息旋繞而起的青氣越發濃烈,而我也感到一種絕寒之冷侵入心頭,原來那塊青石竟是塊萬載冰晶,旋繞的青氣實是絕寒之氣,老人盤膝其上竟泰然自若,可見實力非凡。   「弟子懇請巫師長老成全,授以『秘傳武學』。」   恢復剛才站列之後,我主宰的傲江族人隨著其它二十九位傲江族人忍受著酷寒襲身,跪了下去。 ∼第十二章∼     隨著另外二十九位傲江族人我緩緩地朝充滿著神秘而詭異氣息的老人跪了下去,一邊偷眼觀察著肅立在老人左右包括翻天量與神一心在內的十個面無表情的人。   幾個月不見,翻天量的神情依舊顯得淡漠而冷靜,但從他的眼神中我明顯地察覺到他現在和以前大大的不同之處。   以前他的眼神之中往往透露出傲慢與冷酷之色,但現在,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的是一片虛無和空洞,就好像一具仿真臘像一般,外表雖然栩栩如生,但臘像終究是臘像,永遠不會如真人般充滿生命的靈動感。   但翻天量是真人而非臘像,所以,我有了這樣的感覺就顯示出他有些不妥了。   「懇請巫師長老成全,授以『秘傳武學』。」   看著另外二十九名傲江族人的動作,我也和他們一樣必恭必敬地匍匐在地,使身體真正到達五體投地的地步。   一邊,我卻不由暗自思忖:「『秘傳武學』?這是門什麼武學?聽這位詭異老人的言中之意似乎掌握了『秘傳武學』之後,就可以環遊奧宇、飛天入地?環遊奧宇、飛天入地?也就是說可以自由遨遊於宇宙太空,隨時到達任何一個星球?難道世間真有這種神奇的武學?還是詭異老人在誇大其辭呢?」   「若是真有這種神奇的武學,我不就可以陰錯陽差地獲得了嗎?」想到這裡,我不由興奮了起來,「不管是不是真有這種『秘傳武學』,反正就要水落石出了。」   「由於現今地球局勢混亂,為了順應天命,老朽才應承貴族長之請,授以你們『秘傳武學』,你們都是傲江族中萬里挑一的優秀人才,由你們組成『特種部隊』,再得到我傳授的『秘傳武學』,使之實力快速成長到『強者』境界之後,四十名『強者』組成的『傲江特種部隊』,試問世間有誰可抵擋?如此傲江族即刻輕易奪取地球主權,成為全人類最尊貴的種族、無可爭議的新主人。」老人的話音一落,剛剛站起來還不到一分鐘的三十位傲江族人馬上又雙膝跪地再來個五體投地。   我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跟著跪了下去。   「現在,老朽將以巫師部落最高級的『信息傳承術』把『秘傳武學』心法直接灌輸進你們的腦際,至於能否徹底掌握『秘傳武學』之奧義,就靠你們個人的修持了。」   聲音依舊自老人的身體中散發而出,而這時,老人寬鬆如袋的皮膚開始「流動」了起來,我沒有想到自己會用流動這個字眼來形容一個人的肌肉運作,但以老人這種詭異的舉動而言,「流動」這個詞實在是再也貼切不過了。   因為老人的皮膚本就寬鬆得像身上套著一隻人皮袋一般(簡直比哈巴狗身上皮膚的褶皺狀還要多上百倍),如果可以用比喻來詮釋老人的身體狀況的話,就好像一個剛出生的兒童身體有著成人的皮膚一般,褶皺之多簡直莫可言表。   因此,當老人身體內部的肌肉骨骼有了一定的運作之後,寬鬆的皮膚因而產生的動感用「流動」這個字眼來形容確實再也恰當不過了。   這種「流動」感讓我感覺驚心動魄,我幾乎懷疑剛才老人的皮膚已經因「流動」而不在原來相應的位置了。   可是,更令我驚奇的一幕又跟著在老人身上發生了,皮膚在「流動」了一會兒之後開始膨脹了起來,就好像吹進了空氣一般,開始有了些充實感。   而且,老人坐下的萬年冰晶開始散發出更強烈的寒氣,我開始感到一股極度的寒意環繞而來,在我忍不住寒意襲身而瑟縮起來開始利用「寄附體」本身的真元能量抵禦萬年冰晶散發出的寒氣時我清楚地看到老人的身體竟然在吸收著這股萬年冰晶散發出的極度寒氣,而老人的皮膚「流動」和膨脹感也顯得更加快速和生動起來。   看到這種情景,我突然心生一種難以言喻的奇怪感覺,好像老人體內潛藏的某些東西(萎縮的肌肉?)因蠶食著萬年冰晶的寒氣而壯大起來,所以才會產生出這種「流動」感。   但,感覺終究只是感覺而已,並非就是事實,因此我也只在心頭疑惑思忖著,並沒有再深究下去,因為這個時候老人本來因肌肉萎縮而顯得皮膚寬鬆如袋的身體已經膨脹到一個充實可觀的地步,再也沒有給人以枯瘦如梟的感覺。   「由於『信息傳承術』是項十分耗費精神力的傳感形巫術,因此,老朽要求你們在接受信息傳承的時候心一定要無雜念,心神一定要保持在絕對冷靜空冥的狀態之中,旁觀者無論見到什麼情形都要保持絕對的安靜,要知道這種精神思想之間的直接交流是最具危險的,所以你們定要切記。」   老人的面目終於因內在能量氣流的膨脹而清晰了起來(雖然還是有不少的褶皺),他張開了一雙閃耀著碧綠光輝的瞳眸,難以言語的妖異感自瞳孔之中散射而出,一股不舒服感自我的心裡蔓延而開。   「這老人到底是……?」不知為什麼腦海裡突然閃起了一個莫名的念頭。   「謹遵巫師長老教詣。」在場四十人同時躬身回應。   「牢記就好,現在馬上進行『秘傳武學』的『信息傳承術』。」老人說完,閃耀著妖異的碧綠色光輝的瞳眸再次緊閉了起來。   而左右肅立在老人面前的九個空洞無思想的傲江族人和翻天量又成一線逐一地並排在一起組成一道人牆,除了中間露出一個可容單人通過的缺口外已是把盤膝靜坐於萬年冰晶上的老人擋了個結實。   而當第一個傲江族人從可容一人的人牆缺口中進去後,翻天量等十人組成的人牆立刻把那可容單人通過的缺口合了起來。   因此,老人所謂的「信息傳感術」是怎樣施行的除了當事人外,只怕無人知曉了。   如果我的「精神意識體」此刻身在元體的話,我自然可以利用「心神觸動」技來觀察老人現在的舉動,可是,如果那樣的話,除了可看到老人表面的施術情形外,我就感覺不到其他了,所以為了探察所謂的「秘傳武學」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能暫時忍受著強烈的好奇心,以「寄附體」來感受即將發生在身上的真實感覺。   很快的大約過了十分鐘,翻天量等十人組成的人牆再次移開一個可容人進去的缺口,而第一個進去的傲江族人就神情淡漠地走了出來,在我仔細的觀察下,我發現在他進去的時候那原本充滿興奮和希望之光的眼眸已經變得如神一心和翻天量等十人一般顯得虛無和空洞,再無生命該有的靈動之光。   「這是……?」我驚詫地思忖著,隱約間似乎想起了什麼,具體卻又說不出想到了什麼,唯一清楚的一點就是這老人就是揭開謎題的關鍵。   由於我的「精神意識體」此刻主宰的這個傲江族人站在最後一排由左算起的第三位中,在三十名傲江族人中也就排在第二十三位,所以我忍住耐心,在等了三個多小時之後終於輪到我進去接受「秘傳武學」的「信息傳承術」了。   當然,由於意外的發現,所以我並不感到有什麼希冀和興奮,反而是以一種緊張與忐忑的心走了進去。   越接近老人所在的位置我就越感到一股絕冷的寒意,這是由老人坐下的萬年冰晶散發而出的一種不下於寒能能量的寒氣,以「寄附體」的實力來抵抗這種相似於宇宙中的高級能量「寒能」還嫌有不足,因為在勉強跨進翻天量和神一心等十人組成的人牆缺口後,我已感到肢體逐漸地僵硬與麻木了起來,在這種絕冷環繞的環境下,似乎連思維的運轉都緩慢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個包裹在青色寒氣中垂目冥坐的老人,我不由對他身處在這種絕冷氛圍下還能泰然自若的表現而感到欽服。   可惜我內心的欽服感隨即就被老人張開的雙眼掃蕩得片瓦不存,從老人的雙眼中閃爍出那種妖異的碧綠光輝使我生出一種怵惕感來,我警惕地在老人面前三步處驟然站住,探索的目光已不由在他身上來回掃蕩,我期待找出一絲蛛絲馬跡來。   「你怎麼啦?還不快點過來?」老人那不帶半絲人類感情的目光此刻卻閃爍著一絲疑慮注視著著我。   「唔,巫師長老,弟子……弟子凍得……」在看不出什麼蛛絲馬跡之後,我決定親身感受一下「信息傳承術」是什麼回事,因此,我假裝冷得受不了的模樣(實際也上也確實有些冷得受不了,畢竟這付軀殼並非我的元體),艱難地邁步上前。   「坐上來。」老人說道。   「什麼?」我驚詫地看著老人面前還露出一角的空處,「要坐上去?」我指著這塊散發出絕冷的萬年冰晶詫異地問。   以「寄附體」的實力,在萬年冰晶外已是難以忍受,一旦坐上去只怕要立刻僵化不可了。   「當然。」老人冰冷地道。   「哦,是,是。」看到老人眼中閃爍的疑慮,我忙不迭地道。   利用「寄附體」身上最大的能量,我才勉強地坐上這塊萬年冰晶,可惜的是在我剛剛在老人面前盤膝坐好的時候,萬年冰晶散發出絕冷的寒意已把我的全身僵化,剎那之間,我已是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老人的臉也在這個時候閃出一絲詭異的笑意,那條條如蚯蚓般充滿褶皺的皺紋宛如活了起來一般,微微蠕動著。   不,不是宛如活了一般,而是確實是生活在老人體內的條條活物,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覆蓋在老人臉皮底下突起的一條條如蚯蚓般的異物開始活動了起來,不僅是臉上,幾乎所有我看得見肌膚的地方都同時蠕動著一條條蚯蚓般的條狀異物,雖然覆蓋在如袋的皮膚下,但我依舊能夠確定在皮膚底下的那些蠕動著的條狀異物絕非身體內部的肌肉組織,而是一條條潛藏在老人體內如蚯蚓般的條狀異物。   條狀異物蠕動的密集程度幾乎使我認為老人體內並無屬於人類的血肉組織,而是由無數條蚯蚓般的條狀異物堆砌支撐而成的。   「這老人絕非人類!」我幾乎要大叫出來,可惜的是此刻身體已被完全凍僵,口都沒法張,又何能叫出聲音?   在驚駭當中我馬上鎮定了下來,既然確定了老人非為人類,那他是怎麼把翻天量和神一心等人變得沒有人類精神組織的?我更要探察個徹底了。   妖異的笑意自老人可怵的臉上展放,原本那枯瘦如梟此刻卻充塞著無數只蠕動得似乎要破皮而出的條狀異物的右手揚了起來朝我「寄附體」的腦袋疾扣而下。   就在我感受到腦袋被五枝堅硬的手指硬生生地插入的時候,我的「精神意識體」立刻退居二線,釋放出那個(傲江族人)被我壓制著的意識體把神經系統的主控權交給了他。   而在這個時候,我察覺到腦袋傳來一陣透骨冰涼,敏感地感覺到有一隻渾身散發冰冷氣息的異物正緩緩地破腦殼而入,腦殼被異物鑽透,從「寄附體」的「神經系統」中竟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感,反而有種冰涼的舒適感,似乎有種靈魂得到解脫的感覺。   可惜的是這種感覺僅維持不到十秒鐘,墮入地獄般的感覺強烈地升騰而起。   在精神感到昇華還不到十秒的時候一種精神被蠶食的墮落感轉而浮起,一種強烈的吸力自鑽入腦殼的條狀物中散發而出,我看到這個被我寄附的傲江族人腦部的神經組織系統轉眼間就被條狀異物給蠶食了大半,而且條狀異物在蠶食神經組織的同時還一邊吐出一種無形的氣膜,如同蜘蛛織網般,不同的是條狀異物織的「網」是密封性的,就如同一個虛擬隱形的獨立空間。   傲江族人的神經組織在即將被蠶食殆盡,精神思想即將被密閉而起的氣膜封閉住的時候,我忙趁著氣膜還沒完全封閉的時候從元體中導入更為強大的「精神能量」,頃刻之間就衝破了條狀異物編織的氣膜,受到強大精神能量的灌輸,傲江族人的腦殼轉眼成為糨糊,而條狀異物也在同時被我導入的強大的精神力量給震了個粉身碎骨。   (表面看來則像老人把這個傲江族人的腦袋給震碎一般,當然,受到翻天量等十人組成的人牆阻擋,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精神意識體」帶動著強大的精神力量把老人鑽入傲江族人腦殼的條狀異物震了個粉碎(連帶傲江族人也成為一具無頭屍體)之後,立刻快速地回歸到躲藏在附近大樹上的元體。   就在我氣運神凝,打算徹底毀滅這個該死的外星異物的時候,十條人影仿似感覺到我的存在一般齊唰唰地出現在我躲藏的這棵大樹周圍,把我包圍了起來。   這就是包括翻天量和神一心在內的十個已經被外星異物異化了的人。   危機神經強烈地自腦海裡迸現,意念快速的閃動下,我以三十五層的「守護能量」瞬間聚集出一個超強密實的「防禦光罩」,果然,在「防禦光罩」聚集而起的時候,十股強大的氣勁從四周朝我週身疾襲而來,大樹瞬間被十股強大的能量氣勁給震了個粉碎,在能量與塵煙翻滾中我陰沉與暴怒混合的臉出現在翻天量與神一心等十個已經不屬於人類的人的包圍之中,縱然是與我沒有絲毫相干的人,但知道自己的種族被外星生物異化的時候,強烈的傷感與怒火不由熊熊騰起。   (註:種族,我心中的種族之分已經從人類與人類轉換到人類與外星種族之別了)   「混蛋!我要你付出代價!」我狂怒地暴喝,聲浪幾可震天,旋繞於週身的「防禦光罩」(因為是用達三十五層的「守護能量」聚集而成的「防禦罩」,所以能量已從無形化為有形)也流轉著氣息強烈的燦爛光華,然而圍繞在我周圍的十個「人類」依然面無表情。   就在我狂怒暴喝的同時,「防禦光罩」陡然發出清脆的聲響,瞬間分裂而開,轉眼幻化成十顆能量球,不但把再次疾襲而來的十股強大的能量氣勁衝擊潰散,能量球依然去勢不竭,分別擊中包圍住我的翻天量與神一心等十人,把他們轟得離地而起,懶得看他們撞斷大樹的情景,我的身體一展,向著盤膝坐在森林空地的那塊萬年冰晶疾飛而去。   「混蛋,受死吧!」怒喝當中,一把同樣聚集著三十五層「守護能量」的「光華之劍」燃騰著絢麗的流光出現在我手中。   然而二十二名剛被異化的傲江族人和剩下七名不明真相的沒被異化的傲江族人卻已經紛紛擋在我面前,交織成一片人影衝擊出一股股強大的能量氣勁不住朝我衝擊而來。   無數無形的指勁、拳勁、掌力和有形的光球、氣刃等各種能量聚集體在我面前組成一道道堅固難破的障蔽。   當然這些阻擋在我面前極具攻擊力的能量體在我再次布起強大的「防禦罩」之後對我就不構成威脅了,然而二十九名武學高手組成雄厚的能量屏障卻也不是我一時間可以攻破的。   「滾開。」在連續幾次突擊無果之後,我終於憤怒了,我不再顧忌剩餘那七個還存有人類思維的愚蠢的傲江族人,已經超出三十五層「守護能量」的能量聚集體「光華之劍」爆閃出耀眼的光華,妙到毫顛的每一下斜砍、直刺、橫劈都紛紛命中目標。   血雨自空中紛灑而下,我忍受著那些對我造不成絲毫傷害的能量氣勁,換來一些可以把一條條已經被異化的生命一刀兩段的機會。   轉眼之間,二十九名傲江族人已被我劈死大半,其中我也不曉得到底有沒有那七個沒被異化的傲江族人了,此刻我的念頭只有一個,就是消滅那個渾身蘊藏著無數條狀形生物的外星異物。   就在二十九名傲江族人頃刻間被我砍殺大半的時候,我感應到身後再度傳來十股能量氣息的振動,看來被我震潰的翻天量等人已經再次前來阻截我了。   事不宜遲,我知道若是再被翻天量等十人堵上,這次大概要有一番周旋了。因此,「防禦光罩」再度分裂,幻化成密集的「能量光刀」衝擊而去,橫擋面前的十二名傲江族人有三人發出慘叫聲倒了下去,其餘九名顯然是被異化了的傲江族人在受到「能量光刀」灌體之後,竟然無聲無息地當頭栽了下去,就好像他們已經不懂得死亡的恐懼和肉體的痛楚一般。   「守護能量」再度往「光華之劍」聚集,受到「守護能量」連續的灌輸,「光華之劍」驀地成長為長達五米多長的巨刃,雙手力握,身體一個迴旋,順勢把五米多長的「光華之劍」朝疾飛而來的翻天量等人疾掃而去,在翻天量等人閃身避開我的「光華之劍」後,「光華之劍」帶起強猛的能量氣流卻席捲得他們立足不穩。   趁著這個空隙,聚集著已經超出四十層「守護能量」的長達五米多長的「光華之劍」已從空中向著仍然盤膝坐在萬年冰晶上的詭異老人(外星異物)當頭疾劈而下。   「死吧!」我憤怒的吼聲響徹天際,一股我生平以來展露出最大力量的一劍首次綻放眼前,面對著這佈滿死亡陰影的一劍,老人那妖異的目光中閃爍出一種我無法理解的光芒,或許那就是外星異物的恐懼吧?   充滿死亡氣息震撼人心的「光華之劍」不但把老人聚集著寒能能量橫擋在頭上的龍頭枴杖生生劈斷,連帶老人也被劈成兩段,「光華之劍」在砍入萬年冰晶達五寸的時候,這把「能量聚集體」受到硬物阻擋這才爆碎開來,受到能量餘勁的波及,老人被劈為兩段還沒來得及分烈的肉體「!」的一聲,全部爆散開來,綠色的血液和肉體碎塊四處飛濺。   眼見外星異物終被消滅,內心狂喜剛起,不料強大的能量聚集體——「光華之劍」爆散時引發四周空間的能量同時劇烈翻滾,所以,猛然間十股強大的真元能量匯聚成一股龍旋氣勁朝我的背部衝擊而來的時候,我並沒有立刻察覺到,兼且流轉於各大經脈內的「守護能量」幾乎全部用光,「防禦光罩」也幻化為「能量光刀」襲敵消散,因此,就算我察覺到的時候也已經沒有多大的能量及時來閃躲以及防禦這次翻天量和神一心等十人的聯手突襲了。   身體剛一橫移,十股強大的能量匯聚成龍形的氣勁已結實地轟中了我的背部,強大的衝擊力和破壞力使我感覺渾身似要散架一般,身體被硬生生地轟得疾飛而出,連連撞斷兩三棵大樹,去勢才告停竭下來。   氣血在體內不住翻滾,五臟六腑也宛如要蹦跳出來一般,沉悶得似要把內臟器官都嘔吐出來才會舒服,我知道身體內部已經受到非常嚴重的創傷,看著翻天量等「人」滿臉閃爍著妖異的青色氣息和無情的冷漠的目光向我急速接近,我知道再不逃的話,後果可能將是如被我毀滅的外星異物一般同樣的下場。   反正外星異物已被消滅,翻天量與神一心等人的腦神經為何會空洞如屋的謎底也已經被我知曉,在情勢對我不利的情況下我還是暫時避為上策。   眼看又是十股強大的能量匯聚成一股不住旋轉著的仿似鑽子的龍形氣勁朝我狂噬而來,強忍著傷痛,我散去了鎮壓傷痛的「守護能量」,目光鎖定住翻天量等人背後的森林中一棵看得見的參天大樹,意念一閃,我瞬間消失於原處,而就在我驀地憑空消失的時候翻天量等人匯聚而成的龍形氣勁也擊中了我剛剛躺倒的地方。   「轟隆」巨響中,能量夾雜著塵土與樹木的碎片四處紛飛,觀氣勢,翻天量等十人匯聚成龍形氣勁的威力起碼相當於我二十五層的「守護能量」。   趁這個紛亂的時刻,我的目光透過樹梢的空隙鎖定住藍天中一朵緩緩漂浮的白雲,再次消失於原處。   ※※※   浩城   「天!怎會這樣?」   在東聯大廈第三百三十三層的豪華會議室中,透過「衛星監測系統」掃瞄到森林空地發生的慘烈事件後,在場的眾人皆面目改色。   那閃耀著絢麗流光的「防禦光罩」散裂而開幻化成十顆「能量球」震飛翻天量等人的強勁威勢,燃騰著光華的「能量之劍」每刺出一劍便有一個活生生的生命轉眼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慘烈殘忍的氣息橫溢整塊晶幕。特別是最後那長達五米多長的「光華之劍」把老人一劈為二的氣勢簡直強烈得似乎破幕而出,每個人的心多被震撼得狂跳不休。   「到底是為了什麼?長平怎麼會突然莫名其妙地大開殺戒?而且翻天量怎麼會和傲江族人走在一起?」昌浩緊皺著眉頭,虎目透露出深沉的疑慮。   由於「衛星監測系統」只能掃瞄到圖像的數據,沒有辦法接收到遠距離的聲波數據,所以昌浩等人並不知道在森林空地聚集的傲江族人具體在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沒想到長平的實力竟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昌浩沉思著,神色也顯得陰晴不定。   「主席,快……快看!」威斯卡驀地驚叫道。   「怎麼啦?」昌浩皺起眉頭,抬起沉思的臉不悅地道。   「那是……那是些什麼東西?」坐在右首第一席位面目陰鷙的老者此刻也驚詫地指著「電子晶幕」吃吃地道。   「什麼?」順著老者的手指的方向,昌浩望向「電子晶幕」。   「那……那是?」看到驀地出現在「電子晶幕」中詭異至極的場面,昌浩也驚詫了起來。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意念心念∼     老者驚慌的聲音使昌浩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幕令他無從想像的詭異畫面展現在他眼前。   森林的空地,除了還有十個筆挺地枯站著的人外,四處已橫躺著殘肢斷臂,鮮血也染紅了翠綠的樹木,這種慘狀看了已讓人觸目驚心,然而在慘烈的氣息環繞中,更有妖異的一幕在慢慢上演。   昌浩清楚地看到剛才被一刀兩段後的老人屍身,綠色的血液和血塊四處飛濺的恐怖情景,令他有點詫異的是老人的血液竟是綠色的?但由於當時受那無比慘烈的氣息影響,昌浩對此並沒有太大的關注,可是現在,他清楚地看到一大堆被能量催爆散佈四處的「肉塊」竟是活的,並不因老人身體的毀滅而變成一塊塊死肉,每一塊由老人身體分裂而開的「肉塊」竟在地上蠕動著,而無數大小各異的「肉塊」蠕動的方向竟是那塊依然旋繞著青色氣息的石頭處。   由「衛星監測系統」的晶幕中而看到發生在森林空地處的這一幕難以想像的情景的「東聯集團」在會的諸人都睜大了眼睛,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晶幕。   無數塊本應是死物的「活肉」在地上蠕動著,奇怪的是十個僅存的人看到發生在他們腳下這一幕詭異的情形,竟都沒有表示出絲毫的驚異之色,依然筆挺地站立著,就宛如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有部分「活肉」終於在蠕動中艱難地爬上了散發出青氣的石塊上面(昌浩等人並不知道那是塊萬年冰晶),散落在較遠地方的「活肉」卻在越來越慢的蠕動中靜止了下來。   這種情形給昌浩等人的感覺就好像那塊怪異石塊散發出青色的氣息是維持它們生命的氣體(似人需要空氣,魚需要水分)一般,離開久了的話便會窒息而死。   部分蠕動著以粘附性地爬上石塊的「活肉」時間幾乎都相差無幾地到達它們的目的地,在大概有四五十塊的「活肉」爬上散發出青氣的石塊後,昌浩驚奇地發現,大小不一的「活肉」就僵硬了起來。昌浩的心裡會產生出僵硬的感覺,是因為本來蠕動著的「活肉」突然全部靜止了下來,在仔細的注意下,他看到「活肉」在受到青氣的包圍後外部立刻凝結出「霜」一般的物體,就好像被凍住了一般。   緊跟著,僵硬得不再蠕動的「活肉」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開始產生龜裂,昌浩相信如果他在現場的話,他一定能夠聽到刺耳的碎裂聲,因為展現在他眼前的龜裂是十分迅速的,幾乎「活肉」的外部剛開始產生一道道裂痕,緊跟著就全部爆裂開來,以這種程度的碎裂不發出聲音才是怪事。   「活肉」爆裂而開之後,昌浩才在青氣的旋繞中看到盤踞在石塊上的一條條宛如「蠶」一般約莫手指長,色澤呈晶瑩潔白的條狀物體。   「那是什麼東西?」會議室嗡嗡地響起沒有答案的疑惑聲。aa在肉塊爆裂,晶瑩潔白的條狀物體出現之後,翻天量跟著九個呆立不動,面無表情的傲江族人才慢慢地走到散發出青氣的石塊附近。   一個面無表情的傲江族人首先來到幾十條晶瑩潔白的條狀物盤踞的石塊跟前蹲了下來,並伸出了他的雙手按在石塊上。   令昌浩等人為之心驚肉跳的一幕出現了。   這個傲江族人在把雙手按在幾十條條狀物盤踞的石塊上後,五六條晶瑩潔白宛似蠶一般的條狀物開始蠕動著爬上了他赤裸著的雙臂,最後竟然沿著臂膀生生地鑽進了這個傲江族人的體內,在皮膚底下一寸寸地蠕動著鑽到胸腹周圍後才停止下來。   被五六條條狀異物鑽入體內的傲江族人竟面不改色地站了起來,泰然自若地走到一邊,接著包括翻天量在內的十人也都或五條或六條地讓那條條晶瑩潔白的條狀異物鑽入體內,然後,連看一眼淒慘地橫屍在地的同伴一眼都沒有,就以一種疾快地速度消失於森林之中。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所有在晶幕前看到由「衛星監測系統」掃瞄到這一幕的人都面面相覷,然而這個問題卻不是他們能夠回答的。   「東聯集團」名義上最高的執行主席──昌浩,此時緊鎖著眉頭,交叉著的十指快速地連連跳動,顯然心裡正在思索著什麼?   沉吟了良久,這位科技界最年輕也是最有地位的年輕人才緩緩地說道:「發生在我們眼前的事情……看來比想像中要來得複雜得多,此事絕不簡單!特別是那個巫師……為什麼人死了之後,被震成粉碎的屍體碎塊竟然還能活動?而且最後衍生出那條條似歷史記載上的『蠶』一般的條狀異物到底是什麼東西?這些事情我們一定要盡快調查清楚。」   「是的,主席。」在場與會的諸人都肅穆地說,親眼目睹這血腥詭異的一幕後,他們都明白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也許……事情的演變將會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全身倚進靠椅之中,昌浩沉思著喃喃地說,「到底……到底長平知道了什麼?他才會這麼大開殺戒?」   ※※※   「這?這是什麼地方?」神識初醒,鼻端已先飄來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清香,嗅到這股以前從未曾聞過的香氣,我詫異地張開略顯滯重的眼皮,這才發現自己現在身處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眼簾才接觸到一排排以手指般粗細的竹子搭建的房梁時,耳旁已傳來一個低沉好聽的女性嗓音:「醒了嗎?」   「漣漪?」熟悉的聲音使我的心莫名強烈地跳動了起來,在我想要尋著聲音的來源望去時,才發覺渾身似要鬆散掉一般,連脖頸微一轉動,都覺酸麻不堪。   「怎麼回事?」我驚詫地回想了起來。   恍然想起自己無意間發現包括翻天量在內的數十人被外星異物控制之後,自己奮力殺了那個外表看似巫師老人的外星異物。最後在「防禦罩」還沒有來得及布起、「守護能量」還沒有及時運起的時候就遭受到翻天量等十個被外星異物異化的「人」合力打出的威力達到二十五層「守護能量」力量的「龍旋氣勁」。   記得深知自己已經遭受到嚴重的創傷之後,我就勉強地施展出「瞬間移動」逃離,但就在施展第二次的「瞬間移動」到達藍天的時候,自己就暈厥了過去。   「是……你救了我?」艱難地轉過頭部,我果然看到神秘女郎漣漪正安靜地跪坐在一張竹片編織的矮几前。   她轉頭看著我,神情依然是那麼的冷靜充滿著無窮的魅力,但在那雙冷靜的眼眸背後,我似乎看到一股令我為之怦然心動的神采存在著。   「我沒有救你。」她的聲音依然是那樣的冷淡低沉,「在你情緒激盪失控下而私自飛進『反力場』後,由於擔心你會受到『反力場』的傷害,我也隨後趕上去,但沒想到……原來你的實力已經達到不受『反力場』影響的境界。」   她的話語中雖然有擔心、驚奇和讚歎的意味在內,但聲音卻依然是那麼的平淡。   「無意間發現已經身受重傷處在深度暈厥中的你竟然兀自飄浮在虛空之中,我才把你帶到這『萬花洲』來調養。」   「萬花洲?」看著全部由翠綠色竹子搭建而起令人感覺溫馨與清新的屋舍,我看不到她口中所謂的「萬花洲」是什麼樣子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受傷?但從你全身肌骨幾乎糜爛粉碎卻猶不致命的情況看,你體內的能量才是救了你命的主要原因之一。」說話中她眼中那抹令人怦然心動的神采愈發濃烈了起來。   「肌骨幾乎糜爛粉碎?」聽到這個駭人的字眼,我顧不得琢磨她眼中那抹令人心動的神采,轉而感覺自身的體能狀況。   ※※※   「你的能量很特殊。」終於走到我面前俯望著我,她說,「見你受到這麼嚴重的創傷,我便想替你修復受損的肌骨脈絡,奇怪的是我的能量一進入你的體內,就馬上被你體內的能量排斥出來,雖然你失去意識處於暈厥之中,但你體內能量的自我防範力卻十分強大,所以我並沒有幫上什麼忙,一切都要靠你神識清醒之後自我調理才行。」   在仔細的感覺之後,我的傷勢正如她所說的大部分肌骨和脈絡都有非常嚴重的崩裂現狀,其實在全身沒有絲毫的能量防護下(除了永久性地守護於經脈外層和五臟六腑的小股『守護能量』外),受到力量相等於二十五層「守護能量」的打擊而造成這樣的傷害是不可避免的,其實若非經脈外層和五臟六腑有「守護能量」保護,我只怕已經經脈盡斷而死了?   「謝謝你!」   我感激地看著她,雖然她沒有為我療傷,但若不是她及時把我帶回地面的話,只怕我在暈厥中已經飄到外太空去了。   由於身體的肌骨大部分受損,部分經脈也面臨斷絕狀態,所以一直到十天之後我才完全修復受損的身體。   現在想起這件受創的事,我不由為自己感到大為不值,其實,若不是自己在憤怒之中急於求成而把靠以防禦的力量也用出的話,也不會受不住翻天量等十個被異化的傲江族人的聯手攻擊了。   只要不急於求成,以我的實力我完全有可能逐一地把所有被異化的人給消滅掉,而不必落得個自己差點喪命的地步。   不過,令我估料不到的還是那個巫師老人(外星異物)太過不濟了,我原以為巫師老人(外星異物)會有什麼我想不到的厲害手段,卻沒想到會被我輕易地一劍劈死。   「到底?那會是什麼東西呢?」想到那些侵入人類腦部的條狀異物,我驚奇不定地沉思了起來。   「萬年冰晶,寒息,寒能……寒能,鐵勝俠!」思緒快速運轉,口中喃喃自語中,我陡地想起了擁有一身高級能量「寒能」的鐵勝俠,記得在古大陸發生在我的家鄉「西版鎮」的「木尊奪權」事件中,我被迫與鐵勝俠正面交鋒,當時在「外星植物」的協助下我的「精神意識體」順利地侵入了鐵勝俠的神經系統中,記得當時我就曾發現附在鐵勝俠頭蓋骨下的一隻條狀形異物,不同的是鐵勝俠依然擁有自己的思維和神經系統,「難道?鐵勝俠和外星異物有什麼關係不成?」我站直了身體,只感到心裡莫名地升起一股股寒意。   沉思中,我首次走出這間令人感覺溫馨與清新的寢室。   「原來,這就是『萬花洲』?」走出這間似乎簡陋其實十分精緻的竹舍,看到展現在眼前這美麗的大自然風景時,我驚訝地由衷讚歎了起來。   漫布眼底的是一大片五顏六色形態各異的奇花異草,花的香氣和泥土的氣息混合著清新的空氣已令人聞之精神一爽,再見到眼前這充滿盎然生機的景色更是令人心曠神怡。   輕輕地飄到兩百尺的空中俯首下望,我才發現這裡並不是山谷,而是坐落在萊茵河中的一座小島。   萊茵河,河寬幾達三千尺把西部平原一分為-二的河流,萊茵河的西北部為傲江族人的世居之地,西南部則為南大陸神秘森林,臨近中部的萊茵河也有一個最為著名的島嶼,那就是隸屬於「空中城市」管轄的「萊茵河市」。   「萬花洲」實在很難稱得上是座島嶼,如果硬要稱島的話,那可能將是由史以來最小的島嶼了,因為它的面積十分的狹小,東面到西面大概只有八百步距離,北面到南面最多也不過千步之遙,因此,稱為島嶼實在勉強得可以。   不過「萬花洲」倒是名副其實,在這片狹小的土地上,各種類型的花草相信已不止萬種了。在地球這種資源被廣為開發的時代裡,這麼多種類的花草可以共處一堂,又是一幅多麼難得的盛景啊!   「這裡美嗎?」就在我對這美麗的難得一見的大自然環境讚歎不已的時候,漣漪那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嗓音又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美!」我由衷地說。緩緩地回頭看著不知在何時出現在我身邊的那一襲輕飄白袍宛如仙子一般的漣漪。   「看來你已經完全恢復了?」她的眼神透露出淺淺溫柔,自那天告訴她我與斯利芬的過往之後,我突然發現她對我的態度似乎有了改變,雖然外表看不出什麼,但從她的眼神和語氣中,我清楚地感到和以往已經有些微的不同了。   懸浮在空中,如屢平地一般隨意地揮一揮手踢了踢腿之後我笑著說:「你看,已經完全好了。」   「恢復的速度比我想像中還要來得快,看來對你的實力我應該重新估計了。」微含笑意的清澈眼眸深深地凝望著我,我的心再次劇烈地跳躍了起來。   「你過獎了,對……了,這……這裡是?」我指著腳下這大自然中絢麗的風景問道。「這是我無意間找到的。」清澈的眼眸突然閃爍出如夢般的朦朧,「……環境雖小,但十分適合修心養性……」   氣氛顯得有些尷尬,我輕輕微咳了一聲,這位陷入沉思中女郎才抬起依然如夢般的眼眸對我說輕輕地說:「我們下去吧?」   忍住陣陣強烈的心跳,我點了點頭,隨著她飄落到坐落在萬花叢中的那間精緻的竹舍,嗅著萬花散放出的芬芳,只覺一種無比寧靜安詳的情感在心靈深處環繞而起,感受著這份祥和的靜謐,世間所有的煩惱也似乎不再存在了。   「這裡真的很美!」我由衷地讚歎,悄悄看著漣漪那女神般美麗的側面,只覺得心靈在劇烈的跳動中逐漸地產生出平和與安詳之感。   「這就是生命,生命的存在本就是一種至高無上的美,無私地盛放出生命色彩的生命更是美麗。」看著盛滿眼底的鮮花,她激賞地說。   「不,」我突然反駁地道,「有的生命確實很美,但有的生命卻是無比的醜陋與邪惡,直令人作嘔!」   看著她那微帶驚奇的眼光,我毫不退縮地直視著她:「生命並非全是美的,就算是我們人類本身就不是美麗的化身,而是一種同時擁有著邪惡與善良、醜陋與美麗等多種矛盾本質的混合體罷了。」   清澈靈動的目光閃爍著一種我無法探知的神韻深深地凝望著我,面對著擁有一身女神般高貴與神秘氣質相混合的絕美女郎,狂跳的心此刻竟出奇地平緩了下來。   「也許你不相信。」避開她的目光,我沉鬱地道,「宇宙是由無數生命匯聚而成的世界,但生命並不全是美麗的,也許在不遠的將來,不同本質的生命將會燃起毀滅性的戰火……」   回想起外星植物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以及我十天前親身經歷的詭異事件,心情頓時低落到了極點。   ※※※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她疑惑地看著我。   「我……」頓了頓,我欲言又止,突然發覺自己沒有辦法再說下去,要怎麼向她解說整件事呢?   難道告訴她有外星植物告訴我說不久的將來將會有宇宙中的惡魔生物攻擊地球?因為我侵入他人的腦際,所以親眼看到外星異物寄宿在人類腦部的事?   隨之歎了口氣,我沉悶地道:「宇宙中的生命何其複雜多變?我們人類又怎能瞭解得透徹?就我們人類本身,自己又瞭解自己多少呢?」   「……」   「……」   氣氛陡然間沉寂了下來,寧靜中似乎有著一種令人眷戀的無形因素環繞著我們,誰也不想打破這份沉寂。   不知不覺間,紅霞映滿了天際,蒼穹也被裝點得色彩紛呈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漣漪淡淡地道。   「是啊,時間就是這麼快,一天又將過去了。」我感歎地道,語氣中明顯地帶有不捨之意。   「回『空中城市』吧?」她站了起來,身影依然是那樣的修長而飄逸。   「不。」我冷靜地說道,「這裡是難得的修業場所,我打算先住在這裡一段時間,冷靜地思索一些武學上的奧義,『空中城市』的場地畢竟不如地面實在。」   一想起自己在這次「傲江族人」聚會的事件中受到如此嚴重的創傷,我知道我領會的武學並不能在實戰中全面貫通,以至靈活應用,因此我一定要在這個難得清淨的地方潛心思索,總結出一些最為實用的武技。   「也好。」她那清澈靈動的眼眸深深地凝望著我,「若有什麼問題可隨時問我。」   「問你?」我詫異地問,「你不是要回『空中城市』嗎?」   「我一直都住在這裡,只是偶爾到『空中城市』走走而已。」她淡然地道。   看著這萬花叢中唯一的一間竹屋,看來自己養傷的這段時間是鷲占雀巢了,想到自己在這個充滿女神般無窮魅力的女郎的寢室住了整整十天,而且還躺在她的床上療養,心跳就忍不住更加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那……那……」我訕然地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所以,」她那清澈的眼眸中似乎露出淺淺的笑意,「決定要在這裡潛心修業的話,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搭建另一間屬於你自己的房子。」   「搭……搭建?」聽到她如此說,心靈忍不住強烈地怦跳起來。   「當然,難不成你要露天席地不成?」她那冷靜的臉終於清楚地浮現出一縷淺淺的微笑。   「可是……我不懂怎樣搭建的?」我搔了搔腦袋,已覺得臉孔漸漸地發熱了起來。   「你懂的,」她淡淡地道,「只要用心,就能夠把不可能化為可能。」   「用心?」我疑惑地問。   清澈的眼眸閃爍出陣陣幽光,她靜靜地看著我:「武學千變萬化,實際一通百通,萬變不離其宗,關鍵在於應變,過於執著,反是束縛,隨心所欲,意隨形生,這四十字武學真言你自問達到哪個境界?」   見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詢問起我的武學實力,我不由沉吟了一會兒,雙眼閃動著堅定的目光,我自信地說道:「也許我的武學還只到千變萬化與一通百通之間的微妙境界裡,但我自問能力已達到隨心所欲,意隨形生的地步。」   「是嗎?」她淡然地道,「隨心所欲?意隨形生?」   「不錯。」我道。   「既然你自信已經達到隨心所欲,意隨形生的地步,可知道達到隨心所欲、意隨形生之後是個怎麼樣的境界?」清澈的眼眸平淡地看著我。   見她一付不以為然的模樣,我不由感到些微的打擊:「就像這樣。」   ※※※   微微皺起眉頭,話音剛落,右手五指已伸展而開,一把燃騰著火焰般光華的「光華之劍」已驀地出現在我的手中。   隨著意念的閃動,成型的「光華之劍」驀地延伸而開,又變成一條伸縮不定的能量長鞭,眨眼間又變成厚實的光盾。   隨著意念的閃動,在一分鐘之內我起碼利用「守護能量」幻化成十八種不同類型的能量兵器聚集體。   在最後一把能量聚集體爆散成千萬顆光點消失之後,含著滿意的心情我看著這個冷靜如女神般的絕美女郎,可惜的是我並沒能在她的眼中看到絲毫的讚賞之意,她依然是那樣的冷靜平淡,似乎對我的能力一點也不感到驚奇。   「走吧。」她突然站了起來。   「走?」看到面無表情的她突然這麼說,心竟不由地忐忑了起來。   「莫非我的舉動惹她生氣了不成?」心不安地暗自思忖著。   她沒有說什麼,而是緩緩地向空中飄浮而起。   懷著不安似又帶著些許苦澀的心情,我隨著她向著南大陸的方向飛掠而去。   「這……這是?」憑我們飛行的速度,不到十分鐘就已到達南大陸一處密集的竹林地帶停了下來。   「搭建竹舍的材料。」她淡淡地道。   一顆揣測不安的心在聽到這句平淡的話後終告穩定了下來。   看著一棵棵綠晶晶碧瑩瑩堅挺筆直的翠綠竹子匯聚而成的竹林,我詫異地看著身邊一臉平靜的她。   「用你最大的能力在最短的時間裡選好搭建竹舍的材料。」閃爍著清幽的目光,她對著我說道。   「用我最大的能力?」喃喃地重複著她的話,我看著一株株或粗或細的碧瑩青翠的竹子。   「只要有心,日常的生活無一不可做為修業的途徑來鍛煉自身的實力。」清澈靈動的明眸深深地凝望著我。   凝望著那令人心折的動人風采,我微微一笑:「長平明白了。」   眼中微一衡量,自身體的八個「氣穴」迅速地游離出八股無形的能量束住眼中丈量的竹林範圍,右手微微一探,一片彎如柳月閃耀著光華的薄形光刃已自手中向著能量束住的竹林環射而去。   光環閃動,細不可聞的「嗤嗤」聲中,被能量束住的大片竹子已被整齊地切斷,能量隨之緊束起來,嘩啦啦聲響中,大約有上百株已被切斷的竹子被我無形的能量束緊在一塊,緩緩地離地而起。   得意的眼神才剛瞟向漣漪,哪知這個神秘女郎卻在輕輕地搖著頭,對我的「成績」似乎並不滿意。   「如果這就是你達到隨心所欲,意隨形生所表現的境界,那離真正的隨心所欲,意隨形生的境界還差得遠呢。」她漠然地道。   呆呆地看著被無形的能量攝取住而靜靜地飄浮在空中的上百株竹子,我黯然地道:   「我的力量或許還「你錯了。」她深深地看著我,「你的力量已經十分的強大,但是真正的隨心所欲,意隨形生的境界你根本還未曾達到。」   「可是,我是真的到了隨心所欲,意隨形生的境界了啊?」我不解地看著她。   「你所謂的隨心所欲,意隨形生大概指的就是只要腦海裡一想到什麼,身體就馬上可以做出反應的吧?就好像你想要一把劍,你的身體就會自動地聚集出能量幻化成一把劍?是不是這樣?」她淡淡地看著我。   「你說的沒錯,難道不是這樣嗎?」我點了點頭,她說的並沒有錯。   「你知道人類的體能運動往往由哪些力量控制著的嗎?」   此刻暮已黃昏,在朦朧夜色的籠罩下,一襲輕柔白袍懸浮在虛空的她美麗如凝波仙子。   「人類的一舉一動當然受限於大腦的中樞神經,由腦神經發令而做出具體的運動。」心動地看著她,我回答道。   「你說得沒錯。」她靜靜地抬頭看著虛無的蒼穹,說道,「人類的身體往往要由大腦的中樞神經發出指令才會運作,但對我們這些修煉古武學的人來說,卻可以不住地強化自身的精神力,輕易就可以達到身隨意形亦是意動身隨的地步,使動作的速度提升百倍不止,所謂『身意合一』,就是指『意念』和身體合而為一。」   我點了點頭。   ※※※   「你確實已經達到『身意合一』的地步,但這並不是隨心所欲,意隨形生的終極境界,你只達到初級境界而已,真正的終極境界不是『意念』,而是『心念』!」彷彿字字千斤,她鄭重地說道。   「『心念』?」我疑惑地看著她,「『意念』和『心念』兩者之間有什麼差別?『意念』不就是所謂的『心念』嗎?」   夜風輕拂,柔袍飄飛,女神般的玉臉在夜幕中閃動著淡淡朦光,一種難以言喻的強烈氣息和神秘美感是那樣驚心動魄地震撼著我的心靈。   「兩者之間的分別當然很大,」她深深地凝望著我,「『意念』也是一種思維方式,它的運轉速度再怎麼快捷,到底也是由中樞神經的思維瞬間衍生成指令然後才貫徹到身體的運作,也就是說,『意念』再快也要先通過中樞神經留存下一個記憶細胞,所以意識裡就已經先有了個印象。   「可是『心念』卻不同,它是由心靈自然的作出感應,是一種腦思維根本都來不及捕捉不到的念力,你根本就無從知道它到底會作出哪種指令,就你而言,如果提升到『身心合一』的地步,那能量具體會幻化成什麼東西?你根本就無從把握。   「當提升到以『心念應變』,『身心合一』的地步時,敵人百分百的力量『心念』也能把它降到百分之六十的力量來應對,其實不是降低對方的力量,而是自己本身結合『心念應變』時實力起碼也提升了百分之四十左右的力量,然而,這也只達到四十字武學真言的隨心所欲的境界而已,四十字武學真言的真正終極境界就是身、心、意三者合一,當達到身、心、意三者合一之後,就是《眾神經》裡所謂的『神人合一』,在心念動處,意念就能夠先一步捕捉到心念的指令,在還沒有作出動作前先把即將形成的影像反射到意識裡,有種更具體的說法就是先一步看到了未來。」   她所說的每一句都是那麼的平淡,但此刻聽在我的耳裡,卻仿如在雷電交加,驚雷轟鳴的暴雨中熱血在沸騰著。   一直以來沒有目標的謎谷豁然開朗,武學終於有了個明朗的方向。   彷彿清泉流進乾涸的沙漠,太陽穿破漫天瀰漫的烏雲,靈光在心靈深處不住地來回交錯閃爍著,一種難以用語言表達的舒服感在整個身心伸展而開,靈智剎那間無比地清明了起來。   「!!」一聲陣響,被無形的能量攝取住而懸浮在半空的上百株竹子就這樣在能量的震動下化為粉碎。   漣漪那女神般清冷的臉上浮起一縷淺淺的笑意,就在這時我驀地感應到自這實力無從估計的女郎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能量氣息,仿如鋪天蓋地一般,剎那間能量幾乎覆蓋了整片竹林。   就在我為她的突然舉動而疑惑之際,被能量覆蓋的竹林中悄悄地直直升起十三株碗口粗細的竹子,十三株竹子不知何時枝葉已被清除,就好像一個剝了皮的雞蛋般顯得那麼的新鮮乾淨。   我吃驚地看著逐漸飄在我們面前的十三株粗細幾乎完全一樣的竹子,怎也想不到漣漪竟能夠在上萬株竹林中如此精確地挑選出這等大小粗細的竹子,而且在我的感應中,漣漪那幾乎覆蓋整片竹林的能量只是那麼柔和地瀰漫在竹林之中,仿如一團無形的霧氣一般自然,我絲毫也沒察覺到她的能量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但十三株大小粗細幾乎完全一致的竹子竟這樣離地而起,這到底是種什麼樣的能力?   ※※※   彷彿聽到我心裡的想法,這個擁有女神般風采的女郎淡淡地道:「你不要吃驚,我突然做這樣的舉動,其實就是『心念』控制著我的身體去這樣,也就是說,事先我也沒有料到自己會這樣做。」   「『心念』……『心念』……」我喃喃地道。   「所以,只要用心,就可以把不可能化為可能,搭建『竹舍』可以做為你修業『心念』的起點。」她說。   從那深深凝望著我的清澈靈動的眼眸中我看到鼓勵之色,心神為之一振,我感激地道:「謝謝……你……的教導,長平一定會努力的。」   「嗯。」她微微點頭,「只要肯用心去體會,我相信你一定會辦到的。」   說完之後,她再次深深地凝望著我一眼,才飄然而去。   怔怔地看著她那飄逸的逐漸飛逝的身影,我呆呆地喃喃自語:「用心體會,化不可能為可能。」 ∼第二章竹舍修心∼     漣漪的一番話雖然點醒了我日後修業武學的方向,但事實上該怎麼做?我還是一腦子的糊塗,根本就不知從何處著手。環視著面前這大片青翠蔥鬱的竹林和整齊排放在地面上那十三棵大小和粗細幾乎完全一致的碗口粗的竹子,腦海裡不由再次浮現漣漪剛才散發出宛如霧氣般覆蓋整片竹林的龐大能量氣息從上萬株竹子中精確地提取出十三株粗細程度幾乎完全一致的碗口大的竹子的情形,並且在我沒有絲毫察覺的情況下修剪掉十三株竹子的所有岔枝和竹葉,這些動作都是要耗費大量的能量來完成的,但奇怪的是我根本就察覺不到那些能量氣息有哪些異常的游動,只是如霧般淡淡薄薄地籠罩著整片竹林,龐大的能量氣息依舊是那麼的平靜。可漣漪散發出來的能量氣息就是在這種絕對平靜的狀態下卻那麼精確地自上萬株竹子中提取出十三株幾乎同樣大小的竹子?就好像那十三株竹子受到神秘無聲的召喚自己升浮起來一般,事實當然並非如此,因此對漣漪的能力我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況下就更為驚歎了。   「意念應變……是為『身意合一』……心念應變……是為『身心合一』……真正的終極境界……身、心、意三合……是為『神人合一』……」   懸浮在空中,我喃喃地思忖著。聽了漣漪的一番話,再親眼目睹了她的能力之後我終於瞭解到原來自己的實力一直都只處於「武學千變萬化」的境界,就算部分能力接近「隨心所欲,意隨形生」的武道境界,也只是到達初級的境界──「身意合一」而已,離武道真正的終極境界「神人合一」還有一大段的距離,更連最起碼的中級境界「身心合一」要如何修行?我還是沒有頭緒,「心念」到底是什麼?又要如何感受「心念」的存在?它又是什麼形式的存在?我不懂,也不知要從何處著手?   腦海裡不斷清晰地浮現出漣漪施展出所謂「身心合一」時的畫面,那鋪天蓋地般龐大的能量,卻凝而不散,氣息柔和輕緩,如薄霧般輕揚飄忽,自然隨意的狀態如我沒有事先留意只怕也會忽視它的存在,能量之奇,屬性之特殊實為我生平首見。   回想起當日「晉級賽」中漣漪代替舞難出面接下我打出的力量達三十五層的純能量光柱,而且還是無聲無息地消解了個殆盡,當時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我的純能量光柱打進了一個無形的空間一般,沒有絲毫的著力點,消失得是那麼的突兀。現在想起來漣漪不但實力強大得不可想像,能量屬性之奇只怕也不下於我的「守護能量」。   「空中城市」的九位強者中,相信漣漪也定是其中的翹楚了。   「強者?」一想到這個代表武學實力的名詞,我的心就不由為之一痛,「強者」?這個以前我一心要達到的境界,努力要奪取的名銜,可現在對我還有意義嗎?我酸楚地思忖著。雖然情感的傷痕似乎已經痊癒了很久,可是不知為什麼心靈的深處總會有那麼一根敏感的神經線時常撥動著我想要塵封而起的記憶,把我再次推進痛苦的回憶之中。   用力地甩了甩頭,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地平穩已經有些翻騰起來的心靈,強自把注意力集中到現實中來,環視著面前的竹林,腦海裡卻不由又浮現起漣漪散放出如霧班般龐大的能量氣息覆蓋整片竹林的情形,心中卻驀地一動,心裡裡仔細地體會著漣漪那如霧般的能量形態,緩緩地自八個「氣穴」處游離出八股能量,可惜無論我怎麼努力,自八個「氣穴」裡游離而出的能量就是沒有辦法散化成如薄霧般的能量狀態,依然保持著八股如絲帶一般飄然的能量光帶,而當我催使著意念想把如帶的八股能量散化成一體時,八股能量倒真的是散化而開了,卻隨著八股能量的散化而煙消雲散,慢慢地我從散發出能量的八個「氣穴」逐一增加到用二十個「氣穴」散發出能量,能量是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密實,但還是沒有辦法讓它們形成如霧一般自然的狀態,越多個「氣穴」散發出能量而無果,我就越是失望,最後,終於我確定了一點,就算我從人體的三百六十六個「氣穴」中全部都散發出能量來也是不可能達到能量凝而不散,如霧般自然的狀態。   當然,如果我真的想把自己的能量轉化到如霧般密實如海水一樣澎湃的程度也不是不可能,但那是要在攻擊的狀態下才能形成這種效果,也就是能量一離體我就不能再控制了,而且散發出的能量要想維持那種如霧如水般的狀態就只能源源不絕地繼續散發出能量,當然了,散發出的能量是不可能凝而不散的。   懊喪地封閉起身體的六十個「氣穴」,斷絕了和游離體外那六十股能量的聯繫,我盤膝地懸浮虛空之中,面對著滿目青翠蔥鬱的竹林畫卷,我的心情卻差到了極點,只恨不得一舉將之摧毀個一乾二淨。   「『心念』?我又該如何進行這方面的修行呢?」懊惱之中,懸浮在空中的我喃喃地問著自己。   ※※※   就在我懊喪已極之時,腦海裡驀地回想起不久前漣漪對我說的話:   (「你確實已經達到『身意合一』的地步,但這並不是隨心所欲,意隨形生的終極境界,你只達到初級境界而已,真正的終極境界不是『意念』,而在『心念』!」)   (「兩者之間的分別當然很大,『意念』也是一種思維方式,它的運轉速度再怎麼快捷,到底也是由中樞神經的思維瞬間衍生成指令然後才貫徹到身體的運作,也就是說,『意念』再快也要先通過中樞神經留存下一個記憶細胞,所以意識裡就已經先有了個印象。」)   (「可是『心念』卻不同,它是由心靈自然的作出感應,是一種腦思維根本都來不及捕捉不到的念力,你根本就無從知道它到底會作出哪種指令,就你而言,如果提升到『身心合一』的地步,那能量具體會幻化成什麼東西?你根本就無從把握。」)   (「當提升到以『心念應變』,『身心合一』的地步時,敵人百分百的力量,『心念』也能把它降到百分之六十的力量來應對,其實不是降低對方的力量,而是自己本身結合『心念應變』時實力起碼也提升了百分之四十左右的力量,然而,這也只達到四十字武學真言的隨心所欲的境界而已,四十字武學真言的真正終極境界就是身、心、意三者合一,當達到身、心、意三者合一之後,就是《眾神經》裡所謂的『神人合一』,在心念動處,意念就能夠先一步捕捉到心念的指令,在還沒有作出動作前先把即將形成的影像反射到意識裡,有種更具體的說法就是先一步看到了未來。」)   「對啊?」我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感覺到自己終於找到了一點頭緒:「『心念』和『意念』的不同點就在於『心念』是一種不屬於腦思維的運作方式,而是屬於一種自然對外的反應,也可以稱為『下意識反應』。而『意念』則不同,它是由腦思維下達命令才刻意行使的運作方式,所以兩者之間的不同點就在於『心念』不能通過腦思維來運作,可我剛才利用身體三百六十六個『氣穴』中的六十個『氣穴』散發出能量的時候卻是由『意念』主宰,試想這樣的話我又怎麼可能感覺得到『心念』的存在?」   我喃喃地自語著,宛若對著一個虛無的我訴說一般。   「『心念』?不錯,既是屬於心靈的力量,我又怎麼能讓思想來干擾呢?」想至此,我完全放鬆下我自己,乾脆什麼也不想,任憑腦際呈現一片空冥。可就在我的腦際呈現空冥狀態時,「心神觸動」自發向四周延伸而起,已身體為中心的周圍世界驀地在腦海中清晰地展現出來,雖然我閉著雙眼,思想空冥,但週遭的一切景物卻如實地展現在我眼前。   心中驀地一動,受到思維的影響,在腦海裡展現的世界頓時煙消雲散,我也在這一時刻睜開了眼睛。我突然想到以前在發現自己莫名地擁有「心神觸動」這項特殊技能的時候,一直想不明白這種並非靠真元能量來感應週遭的「心神觸動」是屬於何種力量?現在想來,「心神觸動」很有可能就是屬於「心念」力量的一種,因為「心神觸動」也不是靠「意念」來運作,完全是由心靈自我的延展,思想如有波動,那「心神觸動」的能力也就隨之消失,就好像我利用「心神觸動」鎖定一個目標再利用「意念」行使的特殊技「瞬間移動」剎那之間轉移到心神鎖定的目標之後,「心神觸動」   呈現的世界便跟著「意念」的突然附加而崩潰,而我也確實就回到了以感官察覺的現實中來。   如果我已經掌握的「心神觸動」力量真的是屬於「心念」的一種力量,那不就說明我其實已經擁有了「心念」的某一方面的力量?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為何不能從「心神觸動」這方面著手呢?   我狂喜地思忖著,覺得自己找對了方向。   此時的天色已經昏暗,辰星點點開始閃爍出淡淡光華漫布整個宇宙穹蒼,在這寂靜的夜色之中,我的心靈更加的平靜,緩緩地閉起了眼睛,我再次封閉起自己的神經思維,令腦海處於空冥無思的狀態之中,無絲毫雜念。   「心神觸動」的力量在我腦海呈現一片空冥無思的狀態時自發地向身體四周輻射而去,把週遭的世界更加清晰地展現在我的心海之中,我盡量的放鬆自己,那些展現在我心海的繽紛世界我沒有刻意的去感受它們,只是如一道清泉流水一般輕輕地在心田流淌而過,我既不刻意瀏覽它的清澈見底,也沒有刻意忽略它的細波微流,心靈就這樣無意識地感受著一切。   ※※※   也不知過了多久?日夜經過了幾輪輾轉的交替?我才從夢幻般無思的心靈遊蕩中神醒過來,看著滿眼依舊是青翠蔥鬱的竹林,環繞週身的濛濛霧氣,我不禁慨然一歎,因為運用了這麼久的「心神觸動」後,我還是感覺不到「心念」的具體力量,當然也感覺不到它的變化。由於心情的鬱悶和氣餒,已憋得我渾身的氣息在體內都有些駕馭不住地騷動起來,心也就越發的急噪難安,急切希望發洩出心中狂燥鬱悶之火的心情使我的手一探,一大團濛濛的能量光華火焰般地在我的掌中熊熊燃起,剎那間光華爆長,凝結成一把長達三米依舊燃騰著火焰般能量氣息的「光華之劍」,手一揮,三米長的「光華之劍」驀地再吐出丈餘芒尾,去勢如奔雷般的地朝眼前大片的竹林劃掠而去。   劍未及,無形的壓力和強大的氣勢已先一步壓得原本筆直堅韌的竹子抵禦不住地彎曲了下去,眼看大片綠色之地就待在我手中化為一片廢墟,但就在「光華之劍」即將掃及竹林的時候,閃耀著耀眼光華的「能量之劍」驀地爆散而開,就好像一團爆開的煙火一般,散化出千萬顆細小的光點,不時即淡逝無蹤。   大片生機盎然的生命之地並沒有被我毀於一旦,因為就在我極端鬱怒之下聚集而成的「光華之劍」即將斬及竹林的時候,心靈深處驀地接受到一股極端濃郁的怨戾和彷徨的信息,有如一個驚雷在我的心靈深處炸響,令我一時間心神為之震顫,在意念以億計的速度運轉之下,瞬間我就理解了這股怨戾中夾雜著彷徨信息的含義,這是生命在面臨滅頂之災時而釋放出來戾氣,理解到這點,鬱怒狂燥的心彷彿頓時被一桶冰涼的水當頭灑下一般,神智頓時清醒了過來,意念運轉之下,帶動龐大的能量就將斬及大片盎然生機竹林的能量聚集體──「光華之劍」驀地爆散而開,險險在距離半尺處散化為萬千粒細小的光點淡逝在空間之中,無形的壓力和強大的氣勢頃刻間也彷彿化成清風一般緩緩地從竹林吹拂而過,伏彎了的竹子也立刻重新挺直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些差點就毀在我手裡充滿盎然生機的綠色生命,我滿心謙然,若不是精神及時感應到它們釋放出彷徨和怨戾的氣息,只怕我在鬱怒和狂燥之下已經鑄成另一生命形式無辜地遭到覆滅。鬱悶和狂燥瞬間被濃濃的歉意所代替,「精神能」迅速地自腦部「神經海」游離而出,很快地便在腦部的周圍架設起一道宛如雷達一般的信息接受站,就在「精神能」游離腦外的時候我清楚地捕捉到綠竹散發出彷徨和怨戾的信息已變成驚喜的信息,很明顯是它們對我及時的手下留情而感到驚喜,可就在我的「精神能」向它們的「能量場」靠近的時候,驚喜的信息摸驀地又轉化為厭惡與排斥的信息,顯然它們並沒有原諒我鹵莽的意思。   帶著謙然信息的「精神能」久久地徘徊在綠竹「能量場」的附近空間,可是任憑我怎麼傳遞我的歉意和請求原諒的信息,綠竹卻始終我保持著厭惡與排斥的信息,因為不像靈長類動物或是像沙蠍那樣具有可移動的「能量場」,所以綠竹的「能量場」很弱,也沒有什麼應變的能力,我完全可以輕易地侵入它們的「能量場」喧賓奪主,可我並不想這樣做,畢竟錯本在我。   在別人眼中,這些「任人魚肉」的生命形式──竹子它們的存在就是要讓人類所使用的,人類甚至從不去思考它們存在的原因或它們為什麼存在?在人類看來,這種形式的生命根本就毫無價值。   以前的我當然也是這樣認為,但自從我接觸到也是和綠竹它們同樣的生命形式存在的外星植物後,我的觀點終於有了改變,原來不管是什麼形式的存在只要是有生命的存在都是有它一定的價值和生存觀的,它們的生命同樣和人類一樣是由宇宙賦予存在的,雖然生命存在的形式或有不同,但都同樣是生命的一種,既平等也同樣寶貴。   從綠色外星植物那裡獲得的知識和能力使我深深地有了這個認知,所以對於這片差點就毀於我手的竹林,我並沒有絲毫的看輕它們,而是把它們的存在擺在和人類以及所有生命形式同等的位置上,這個世界雖然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但此時在我的意念之中我卻完全興不起這樣的觀點,我只知道既然我錯了,那就一定要勇於認錯。抱著這種心態,我堅持不懈地向眼前這大片的綠竹送出我請求諒解的信息。   皇天總是不負苦心人的,也不負誠心的人,我的誠意終於瓦解了綠竹們緊閉而起的排斥感,在它們同樣誠意地邀請我進入它們的生命領域後,我再次體驗到另一種以形式存在著的生命。   ※※※   綠竹雖然和外星植物一樣同是植物種類的一種,但綠竹的「能量場」和外星綠色植物的「能量場」卻大不一樣,外星綠色植物為混合體,而地球綠竹則是單存生體,每一株綠竹都有一個獨立的意識和「能量場」,所以綠竹的「能量場」一般都很脆弱,在要進入它們的生命領域的時候,我就只能駁離開龐大的精神能量,獨留「精神意識體」才進能進入它們的「能量場」。   此刻,我的「精神意識體」就處於竹林中一株年月最為長久的綠竹的「能量場」中,在我進入它的生命領域之後,成為它們中的一員,透過它們的本體我才發現綠竹這種生命形式它們的形態雖然簡單,它們之間的信息溝通方式卻十分有趣,由於它們是單存體,每一株綠竹因此都有一個獨立的意識和「能量場」,一般來說,這種生命形式之間的信息溝通應該是很難的,站在人類的角度上看,甚至會以為這種植物是不存在溝通橋樑的,可是當我的「精神意識體」和一株綠竹融為一體的時候,給我的感覺就好像進入了一個十分繁華擁擠的領域一般的感覺,我清楚地感覺到圍繞在自己身邊的每一個生命。在這片廣闊的成千上萬株綠色生命匯聚而成的竹林中,每一株竹子都知道另一株竹子的存在,也都知道它們在幹什麼,如何在吸收水分,怎樣在蔓延生長著它們各自的生命之根。   這種綠色生命體並不具備像任何靈長動物一樣有互相交流的器官,但傳遞和接收彼此的信息這項功能它們卻比任何靈長類動物還要來得迅捷和方便,而這些信息的來源它們就是利用哺乳它們的水分子來傳達以及接收的。在我的「精神意識體」進入綠竹的「能量場」並與之合為一體之後,我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深入地下的根部汲取土壤中水分的情形。在人類的眼中一汪汪的水流在綠竹的根部上卻清楚地展映出一顆顆細微到極點的水分子,每一顆水分子內含的營養元素也完全不同,千絲萬縷的根雖然汲取了大部分的水分,但一吐一納間,不適合自己生長或不是自己現在所需的營養元素隨即就被吐了出來,在我新奇地感應著植物根部汲取土壤營養的時候,我驀地察覺到從那些被根部吸收進來的水分子顆粒中傳遞出來自其它綠竹的信息,發現到這點,我不由大覺新奇有趣,因為我就從來沒有想到植物竟可以利用土壤的濕度開傳遞各自的信息,而這些土壤中的水分子就好像人類賴以互相交流的光纖網絡一般,卻是那麼的平凡而有效。   以綠竹的身份來感受著這令人驚奇的一切,灰心和懊喪的心也完全被這平凡中卻又充滿奇妙的生命領域所深深吸引。從綠竹這種生命形態中我終於瞭解到原來信息也是可以這樣傳送的──利用大地的濕`度把信息潛藏在水分子中籍著水的聯繫傳達,當我親身體驗過這種信息傳播方式時,讓我想不到更令我為之狂喜的是我由此領悟到了一種新的技能,當我的「精神意識體」需要游離在外的時候我無須再尋找其他生命的「能量場」藉以轉移,而是可以把自己的「精神意識體」潛藏在一個水分子顆粒之中,籍藉著大地的濕度瞬間遊遍大地的各個角落,利用大地的濕度我的「精神意識體」可以從北極瞬間轉移到南極,同時更能夠從水分子那裡獲取大量的來自各地的信息,這種游離方式只怕連外星綠色植物都還可能不懂。當我領悟到這點,並成功地把「精神意識體」潛藏進一顆水分子中的時候,我不由欣喜欲狂,利用大地的濕度(水分的聯繫),我的「精神意識體」如同海洋中的魚兒一般自由地暢遊在廣闊的大地之中。   對我的能力,這些綠色生命體大為驚歎,可惜的是它們的意識和本體密不可分,根本就沒有能力令「意識」(靈魂)自由地和本體分離或轉移,所以對身為人類的我竟有這樣的能力,就不由得它們不大為崇拜和敬服了。   ※※※   潛藏在一顆水分子中的我仔細地感應著大地傳來的各種信息,順著大地的濕度,我很快的就轉移到「外星植物」的生長之地──「不色山」一處低窪地帶,悄悄地匿藏在它們根部附近的土壤觀察著它們地下生命之根的形態,我發現「外星植物」在汲取大地營養方面和地球上的植物並無不同,它們同樣籍著水分傳遞和接收著其它生命的信息,在我仔細的觀察下,我發現「外星植物」接收信息的時候很多,發送它們自己的信息給其它生命卻很少,這大概是因為它們是混合體,雖然有眾多的族群,卻擁有同一個「能量場」,所以它們之間的交流可以直接達成,並不需要媒介才可傳達,雖然明白了這一因素,可有一點我還是感到十分奇怪,因為「外星植物」和地球上的植物並不一樣,它們的意識可自由脫離本體往能量空間游離,甚至可以入侵其它生命的「能量場」,獨留全無思想的本體軀殼於一旁,所以以次情形類推,「外星植物」應該具有我剛領悟的籍借大地濕度瞬間轉移生命意識的能力,這種能力絕對比借用其它生命的「能量場」轉移要安全方便也高明得多,既然推斷出它們會,可為什麼它們不教我這項安全方便的技能?反教我那種和其它生命交流達成協議才能藉以轉移精神意識的危險方法呢?這點令我想不明白。   雖然心裡有些不解,但我絕對相信「外星植物」對我的愛護和誠意,我悄悄匿藏在它們根部的附近觀察著它們,不是懷疑它們,而是想找出它們會不會這項技能。若是會,自然大好,若是不會,我就有機會來回報它們對我的大恩了。   可惜我雖推斷它們有這種能力,卻還是未敢確定,所以最直接的方法還是和它們交流,況且以它們的知識和智慧說不定可幫助我找出「心念」到底是何種存在?   想到這裡,潛藏在一顆水分子內的「精神意識體」很快便送出我的信息,籍著水的聯繫往它們的根部而去。接收到我以這種方式向它們傳遞的信息,「外星植物」顯得十分的驚喜,並開放了它們的生命領域「能量場」讓我的「精神意識體」進入。   宛如見到至親的親人一般,帶著濃郁孺慕情緒的我和它們的生命毫無隔閡地融合在一起。   「孩子,你的來訪令我們感到十分的欣喜和欣慰,從你的精神狀態來看,你終於已經擺脫了感情的枷鎖,真是可喜可賀。」   聽到「外星植物」提及我以往的傷感,已經逐漸癒合的心靈驀地一痛,轉瞬間,這份傷感便被「外星植物」龐大的生命能量釋放出令人精神振奮的清新力量給洗滌了個乾乾淨淨,那份不堪回首的傷楚轉眼就淡逝無蹤。   彷彿在至親的長輩面前一般,我欣喜地回應著它們,並一一提及這段時日的心路歷程以及「空中城市」的學習和歷練,我毫無保留地向它們述說發生在我周圍的一切,包括南大陸神秘森林劍劈外星生物那慘烈的一幕以及目前修煉「心念」卻遇到難以突破的瓶頸的情形。   當收到我向它們傳送劍劈「外星生物」(詭異老人)那慘烈的一幕時,我清晰地接收到「外星植物」傳出強烈驚怵的信息。   「它們……是它們……它們終於來了!」「外星植物」驚怵的信息浮現在我的意識之中。   「它們?」接收到它們那強烈驚怵的信息,受其驚怖信息的影響,我一時間也感到渾身一陣冰涼,緊跟著,我的好奇心大起,不由詫異地送出我的信息:「它們是誰?難道真的是『外星生物』?」   「你說的沒錯,它們是『外星生物』,也是生活在宇宙深層的死亡地帶『黑暗星系』中的邪惡等級達到惡魔級數的生物……」   「宇宙深層地帶?『黑暗星系』?」我詫異地問道。   「孩子,你還記得我們曾向你提及在未來的世界裡『惡魔生物』將侵略地球的事嗎?」「外星綠色植物」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先問我道。   「記得。」我道,記憶之門不由再次打開,那是發生在我剛從「明王星」回到地球第一次見「外星植物」的情形──   ※※※   ──(記憶片段)   (「孩子,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我非常想念你們。」)   (「孩子,你很好,沒有讓我們失望,你的變化很大,我們很欣慰,未來的宇宙之旅相信你也一定能夠做到。」)   (「宇宙之旅?」)   (「那是在未來可能將履及宇宙各星系的一個災難,而這個災難已經從我的家鄉異地星開始了。」)   (「那是什麼災難?遍及宇宙各星系?也會延伸到太陽系和銀河系嗎?」)(「這是肯定的。」)(「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自從家鄉異地星和我們斷離了聯繫,我們依然把能量往太空中搜索,向家鄉發出信息,嘗試著和它們再次取得聯繫,可惜的是一直沒有結果,前些日子我們再次這樣做的時候,竟然接收到了遠離我們家鄉『綠色星系』達六億光年的『流落族星系』發出的救援信息,我們才知道家鄉和我們斷離聯繫的原因是受到了宇宙惡魔生物的攻擊,現在惡魔生物已經開始向『流落族星系』展開侵略,『流落族星系』的族類才開始向宇宙散發求援信息。」   「惡魔生物是種什麼樣的生物?沒有人能抵抗得了嗎?」)   (「那是種什麼生物,我們完全不知曉,但能夠被評價為『惡魔』的生物,一定十分的可怕。」)   (「你們剛才說『宇宙之旅』我一定能夠做得到?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惡魔生物侵略到太陽系和銀河系的話,你們人類將不能倖免,到時人類浪跡宇宙只怕是不可避免的。」)   (「孩子,你不要擔心,這些都是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目前最重要的是你要突破人類體能的局限,去達到一個至極的水平,也許在將來將會十分有用。」)   展開記憶,以前「外星綠色植物」曾給我的信息一字不差地展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可你們以前不是告訴我『惡魔生物』在未來才可能入侵銀河系嗎?為什麼現在你們評定被我消滅的『巫師老人』就是『惡魔生物』?而且還是來自宇宙深層的死亡地帶『黑暗星球』中的『惡魔生物』呢?」我不解地問道。   ※※※   「孩子,你認為那個『巫師老人』真的被你就這麼輕易地消滅了嗎?你錯了,那種『惡魔生物』之邪惡絕非你現在的能力足以消滅得了的!就在十天前,我們終於再次接收到來自我們家鄉『綠色星系』傳來的信息,那是我們『綠色星系』最偉大的長者『地源之母──『愛裡神』回潰而來的信息,孩子,你知道嗎?」外星綠色植物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我們的家鄉『綠色星系』共由九個星球組成,九星中的『異地星』就是我們綠色種族最偉大的長者『地源之母──愛裡神』的生息之地,位居八星之中,而八星則依照八方定位的自然規律守護著『異地星』,永恆地圍繞著她運轉著,彼此生生不息,互為倚靠。『綠色星系』的九個星球哺育的全都是綠色的種族,那裡是草的世界,花的海洋,世界是那麼的寧靜和祥和,各種綠色種族在偉大的長者『愛裡神』的庇護下生生不息地繁衍著各自的族群,在那裡沒有邪惡,更不會有黑暗和死亡,可是現在,通過『流落族』的轉達,我們才知道家鄉正遭受著邪惡的『惡魔生物』的侵略和襲擊,這些來自宇宙深層的邪惡種族很快就把死亡和邪惡帶給了我們美麗的家鄉,為了保護自己的子民不受死亡和邪惡侵擾,偉大的『綠色長者』『愛裡神』被喚醒了,但在損耗了她一半的生命能量之後,她的力量還是不足以保護整個『綠色星系』,八個星球被邪惡力量佔領了,受到邪惡力量的影響,八個寧靜祥和的星球一下子成為死亡地帶,由於失去了『愛裡神』的能源保護,世居八個星球中的綠色種族也被這邪惡的力量改變了生長基因,成為『噬血植物』,力有不逮,『愛裡神』只好退守自己的生息之地『異地星』,以自己偉大的生命能量牢牢地守護著『綠色星系』最後的一塊綠地,從『流落族』的信息中,我們知道家鄉唯一剩下的就只有『異地星』未受其害,也終於知道了『惡魔生物』的來歷,它們正是孩子你說的那種『條狀形生物』,這種邪惡的生物是裂殖性生物,即使形體看似被外力打得粉身碎骨也絲毫不會影響它們的生命,反促進它們提前裂殖,它們非但能入侵生物的腦際神經,主宰生物的形體,更能寄宿於植物的軀幹之中,從而改變它們的生命形態,是宇宙間最邪惡的一種生物,就我們所知目前還沒有找到可致它們死命的方法,所以,孩子,你消滅『惡魔生物』的心可嘉,可你的行為卻無疑提前促進了它們的裂殖繁衍,絕非如你想的一樣消滅了它們。」   「外星綠色植物」傳送過來的信息使我感到心靈激盪起一陣陣冷意,不安的感覺強烈地振動著我的神經,久久未能反應過來。   「孩子,你不要不安,更不要自責,我們也希望我們說的是錯的,畢竟我們接收到的信息是從遙遠的宇宙中傳遞而來的,並不一定準確……」   「也許,」我驀地堅定地傳出我的信息,「也許您說的是錯的……也許……是對……   的!但不管是錯是對,我們都是有辦法證明的,不是嗎?」   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良久,「外星綠色植物」才再送出信息:「孩子,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有辦法證明那『人』是否被你一劍劈死的。」   收到這個信息,我心更為沉重,畢竟猜測終究是猜測,再怎麼往壞的方面想,心裡總不會認為那完全屬實,起碼存有一點的僥倖心理,也就不會過於緊張和不安,但若是有辦法證明所猜測的事是否屬實,那就完全是兩回事了。所以,在「外星綠色植物」   明白地回答了我之後,我反倒有些遲疑不決,心裡也開始有些忐忑不安起來,一邊促使自己相信那「人」真的被我一劍劈死,一邊卻又擔心「外星植物」說的是真的,精神意識頓時一片凌亂。 ∼第三章心的力量∼     察覺到到我的凌亂和不安,「外星綠色植物」的信息跟著傳來:「孩子,無論『惡魔生物』是否已經來到地球?未來的銀河系將遭受到這股邪惡力量的侵略卻是事實,此一災難勢必無法避免,既然如此,就算真的提前面對它們又有何妨?況且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惡魔生物』再多麼的邪惡,你也要相信自己會有辦法化解這次危機,所以保持住自己的信心吧,那是戰勝一切邪惡的最大力量,千萬不要因為一點點挫折就喪失了它。」   「謝謝你們!」我感激地送出信息,「外星綠色植物」的一番指導使我的不安瞬間蕩然無存,它們說得對,就算「惡魔生物」再怎麼邪惡?我夏長平又何需懼怕?想到這裡,強大的自信心又在我的心裡甦醒了過來。   可就在我的「精神意識體」打算從「外星綠色植物」的根部游離而出再次籍藉著大地的水分前往上次劍劈「巫師老人」的南大陸神秘森林時,卻發現「外星綠色植物」並沒有打算籍借大地中的水分子前往南大陸神秘森林的意思,驚訝之餘,我不由詫異地送出我疑惑的信息:「難道你們不以大地的水分為橋樑直接前往嗎?莫非你們……」   「孩子,你一定很訝異我們為什麼不以更方便的方法前往?更會認為我們不懂借助水分子的方法,是嗎?」見我沒有否認,「外星綠色植物」繼續傳遞來信息:「生活在『綠色星系』的綠色種族與生俱來就具有和大自然交流的能力,我們『紅笙族』自然也不例外,利用水分子彼此聯繫對我們來說是一種最普通的技能,可那是在『綠色星系』而言,地球則不一樣。由於地域的差距,『綠色星系』的綠色種族和銀河系的綠色種族也各不相同,就我們來說,我們有自由游離生命能量並利用其它生物種族的『能量場』藉以轉移生命力的能力,而生長於地球的所有綠色生命卻沒有這一本領,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地域不同所以衍生出來的生命便也各不相同,可惜的是就因為地域的局限,所以在我們流落到地球後,我們卻沒有辦法利用水分子來轉移自己的生命能量和其它生命交流了。」   「這卻是什麼原因呢?」我大惑不解地追問。   「原因其實很簡單,地球的水分子和『綠色星系』的水能源兩者之間的元素結構並不相同,地球的水分子可以傳遞我們的信息卻不能承受住我們的『生命能量』,我們可以借用水分子接受其它族類的信息或傳遞我們自己的信息,卻不能利用它們來轉移我們的『生命能量』,一旦我們的『生命能量』觸及水元素顆粒,水分子即為之汽化,直接在大地中化為烏有,連帶我們的生命能量也為之損耗,幸好我們『紅笙族』的『生命能量』為混合體,雖然部分生命意識遭到損耗,我們猶有能力補充,可是若遭遇這種情況的是單存體的生命,就如孩子你的情形而言,一旦水分子承受不住你的精神力量而汽化,那孩子你的『精神意識體』則很可能會遭到覆滅的危險,因此我們雖有這項本領,在地球卻無用武之地,更因其存在的危險性,我們更不敢把這項能力授以他人,孩子,現在你明白了嗎?」   接收到「外星綠色植物」的信息,我才恍然大悟,不禁為自己感到心驚,若不是綠竹的「能量場」沒有辦法承受我的「精神能」,使我只得駁離開「精神能量」獨留「精神意識體」進入它們的「能量場」,只怕在我發現可以籍借大地的水分游離「靈魂」的時候,「精神意識體」一旦帶隨「精神能量」觸及水分子,只怕真如「外星綠色植物」說的那樣,落個魂消湮滅的下場,想到這裡,不由為自己感到慶幸不已。   心中驀地一動,我忙傳送出我的信息:「你們說得對,但既然水分子無法承受住你們的『生命能量』,你們為何不駁離開『生命能量』獨留精神意識潛藏於水分子中呢,我就因為獨留『精神意識體』潛藏於水分子中才免除了水顆粒承受不住我『精神能量』而遭覆滅的危險,你們應該也可以這樣做,不是嗎?」   「孩子,你錯了,我們不能,我們的精神意識與『生命能量』本就一體,息息相關,密不可分,所以……孩子……你說的我們做不到,也正因為你們人類與生俱來的天賦,只要掌握了宇宙生命起始的秘密,成就將是無可限量的,孩子,知道嗎?你已經逐漸在往這方面探索了,你的能力相比於我們來說,已高出我們許多,我們會的能力你已全部悉知,我們不會的能力你也已經逐漸在領悟,這點,我們十分的安慰,畢竟我們選中的人沒有令我們失望,所以,孩子,努力吧?你的一生相信將十分的精彩,宇宙萬物也定將為你所依,我們期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外星綠色植物」最後的一句顯得有些模糊,雖然發現了這點,可此刻的我已經被它們的信息激起了萬丈雄心,豪邁與強者的信息在我心中熊熊釋放而出,對於「外星綠色植物」最後的一段模糊的信息我也沒有怎麼在意。   「我最敬愛的長者。」我豪邁地送出了我最真誠的信息:「無論未來真的將遭受什麼樣的災難,只要我夏長平存在一天,我定不負你們所托,誓死奮戰到底。」「外星綠色植物」欣慰的信息潮水般層層地圍繞著我,帶起我的「精神意識體」,疾快地從它們的本體游離而出,借助其它生命的「能量場」,我們很快便到了南大陸神秘森林當初劍劈「巫師老人」的那塊森林中的空地,當我們成功地進入了森林空地旁的一株參天大樹的「能量場」中的時候,我才發現那塊散發出酷似「寒能」氣息的「萬年冰晶」已經不見蹤影,更令我震驚的是從大樹傳來的信息中我知道那個「巫師老人」果然是「惡魔生物」,受到我凝聚超出四十五層「守護能量」於一身的「光華之劍」一劈,身體碎裂成萬千碎片,卻非但未死,反裂殖出五十多條條狀形的如蠶異物寄生於包括翻天量在內的十個傲江族人的體內,極盡邪惡之能事。   「果然是它們。」雖然事先已有心理準備,但證實之後「外星綠色植物」依然感到十分的震驚。在知道「惡魔生物」並沒有被自己一劍劈死之後,我也感到震驚,但轉眼之間,我就恢復了鎮靜,面對著這股邪惡的力量我已一無所懼,因為在我的心中此刻澎湃著的不是恐懼而是自信。   「就讓它們來吧,我夏長平絕對有信心把它們找出來碎屍萬斷,我就不信把它們磨成粉末之後它們還會不死。」我自信地傳遞著我的信息。   「孩子!你能有這麼強大的自信,自然可喜,但請記住,你們人類有句俗話──凡事千萬不能逞匹夫之勇,謀而後動,成之大者。在未找出『惡魔生物』的弱點前而貿然行動,定然無舉於事,請務必謹記這句你們人類積累了幾千年的經驗之談。」我欣然受教,重新回到「外星綠色植物」的本體後,我們再次就「惡魔生物」的形態和邪惡之處做了深切的探討,所得的結論是「惡魔生物」確實屬於裂殖性的生命體,能寄生於人體,在蠶食人類的腦部神經之後,會取而代之,主宰人類的思維,控制人類的肉體,還有一點,這種裂殖性的生物似乎並不懼怕「寒能」,反倒是以「寒息」為食,提到「寒能」和條狀形異物,我們馬上聯想到了盤踞在鐵勝俠腦部的那條吸納「寒能」的「條狀形異物」,現在,我們自然也知道那條盤踞在鐵勝俠腦部的「異物」就是「外星綠色植物」說的未來將侵略到銀河系的「惡魔級的生物」了,可是令我們想不帶的卻是以鐵勝俠的情形推算,「惡魔生物」顯然很早就已經侵略進了銀河系,併入侵到了地球。若這是事實,那不就表明「惡魔生物」並不只對「流落族星系」和「綠色星系」展開侵略,同時已經對「銀河系」展開了侵略?   想到這裡,我們相對無言,對「惡魔生物」也就更加無法瞭解,因為照「外星綠色植物」從遙遠的宇宙中接收到的信息顯示,「惡魔生物」的每一次侵略都是大規模的,若它們真的侵略到了「銀河系」,那也應該是「銀河系」的一場空前大災難才對,可事實上整個「銀河系」卻依舊是那麼的平靜,似乎「惡魔生物」還沒有來到「銀河系」。但若是如此,鐵勝俠腦部的「條狀形異物」和被我劍劈粉碎卻又裂殖為五十多條的如蠶異物寄生於翻天量等十人體內的生物又是什麼呢?這點,我們想不透,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惡魔生物」確實已經以某種方法無聲無息滲入到了地球。   「孩子,用你的精神力量找出那些寄生於人體的異物,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它們消滅。」這是「外星綠色植物」鄭重交給我的任務。   對「惡魔生物」全面探討過後,我把握時機地詢問這來自外星卻流落於地球的植物生命體:「『心念』到底是何種形式的存在?它又是什麼力量?」詳細地向這外星長者解釋我難以突破的武學瓶頸之後,我問。   「孩子,在我們的生命裡是沒有所謂『意念』和『心念』這兩種力量存在的,所以,『心念』到底是何種形式的存在?老實說我們也說不上來,不過從你的描述上來看,『心念』就是『心念』,『意念』就是『意念』,兩者之間應該是絕不同屬的力量存在,既要感覺『它』的存在,那就不要讓屬於『意念』的思維影響了它,保持隨心所欲……讓心來主宰一切……我們也不知道這麼說是否正確?……總之……孩子……那位漣漪姑娘說的應該很正確,凡事不要執著,過於執著,或許反是束縛,順其自然,以日常的生活修心或許效果會好得多,那位姑娘不是說了嗎?搭建竹舍可做為你修心的起點,為何你不試著這樣去做?」   接收到「外星綠色植物」的信息,我本來雜亂模糊的心神頓時出現一片光明,其實綠色長者傳遞的信息,我本就應該瞭解得十分通透才對,可偏偏自己就是陷入了魔障之間,此刻一經「外星綠色植物」點醒,我猛然大悟。腦際間我猛地迴響起漣漪對我說的每一句話:「只要用心,就可以把不可能化為可能,搭建『竹舍』可以做為你修業『心念』的起點。」「不錯,我確實是過於執著了。」想通了這點,我精神一振,也不再執著於「心念」到底是何種力量的存在了。和「外星綠色植物」依依惜別,我再次從它們的根部游離而出,籍藉著大地的水分重新回到了竹林中的元體。   意識重新回歸元體,我睜開了雙眼,看著蔥鬱蒼翠的世界,心靈深處卻隱隱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透體傳來。是啊,又有誰知道自己的星球被「外星惡魔生物」入侵而還能輕鬆得起來的呢?   我歎了口氣,開始著手準備選擇搭建竹舍的材料,我沒有利用運用大量的能量來快速做這一工作,而是仔細地用肉眼去挑選。就在我挑選瞻F十根可做竹舍主架的十根竹子,正打算切斷它們的時候,猛地想到綠竹們的意願,別人或許不知道綠竹們有主觀意識,不問而自取,可我知道,而且還曾與它們密切地交流過,想到這裡,我馬上再度利用精神意識體和它們交流起來,從它們傳回來的信息中我知道綠竹們並不反對人們使用它們的軀幹,只要不斷除它們的生命之根,它們反而讚賞人們在它們的軀幹成熟後切掉它們的軀體,因為在它們的軀幹已成熟得很難再生長的時候,切掉了這些成熟的軀幹不代表著毀滅和死亡,而是意味著它們將再一次的重生。   因此它們都很情願我利用它們的軀幹做為材料搭建竹舍,更令我好笑的是,這些綠竹們盛意拳拳地給出了自己的信息,我根本就不需要用肉眼去衡量它們就知道了哪些綠竹的軀幹彼此接近,利用它們給我的訊息,很快的我就收集到到搭建竹舍的全部材料,為數五百二十一根大小粗細不一的晶翠瑩潤的綠竹,從身體的八個氣穴釋放出八股「守護能量」團團地攝住五百二十一根重量達四百公斤的綠竹,我凌空飄浮而起,被無形的能量緊攝著重量達四百公斤的綠竹則虛浮在我身邊三尺處隨著我向「萬花洲」飄飛而去。   萬花洲回到萬花洲,我發現漣漪已經不在,看情形大概是回「空中城市」了,不知怎的,心情竟隱約地有些淡淡的失落,搖了搖頭,我也不怎麼在意這份異樣的心思。   飄浮在「萬花洲」小島的上空,我開始尋找一個適合我搭建竹舍的場地。漣漪的竹舍坐落於「萬花洲」的中央地帶,那是整個島上風景最為秀麗的地方,而且猶有大片空曠的草地,本是搭建竹舍的最好場所,不過我知道自己並不適合在漣漪竹舍的旁邊搭建,或許是為了避嫌,又或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就是有很多複雜的情緒,絲絲繞繞的,理也理不清楚。   在靠近「萊茵河」旁西南面的花叢草地上,我選擇此地作為我搭建竹舍的場地,把五百二十一根綠竹放在一旁,從沒學習過建築學的我開始構思自己竹舍的構架。   在我把流轉在全身經脈的「守護能量」斂藏進「能量氣場」,瞑目垂坐,全心思索竹舍的框架時,那一棵棵為數五百二十一根的綠竹清晰如實地顯映在我的腦海之中,由於看了漣漪的竹舍,心裡有了個模糊的概略,因此隨著我意念的運轉,一棵棵綠竹順利地在我的腦海裡自動地排列架設起來,一間間在我腦海裡搭建起來的竹舍一一浮現腦海,可惜的是我都不甚滿意。   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好不容易在腦海裡搭建成型的竹舍便又隨著我發出的指令很快地散了架,再重新的以另一重構架搭建,週而復始,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我還不滿意,在我的意識裡,既然要用心來搭建屬於我人生的第一所房子,那就務必要盡善盡美。   不知過了多久,我還是一直單調地重複著簡單的搭建再拆除的工作,利用五百二十一綠竹在腦海裡搭建成型的竹舍起碼有上千所,可就是沒有一所是我滿意的,就在我腦海裡的「意念」越轉越快,思緒也越來越紊亂,正要放棄的時候,我驀地想到自己本是要借助搭建竹舍的機會修心,怎麼不知不覺間卻又讓讓「意念」主宰了神智呢,「心念」和「意念」兩者之間就真的這麼難以區別嗎?想到這裡,思維頓時停止運轉,顯映在腦海裡的空間也驀地凝結,心神和意識全部處於絕對靜止的狀態,就連體內的能量氣息和生命氣息也全部隨著「意識」和「心神」的靜止而斂藏得無形無跡,我的形體頓時處於「無我的死亡」狀態。   這種情形不知維繫了多久?因為在這種「無我的死亡」狀態下,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感覺時間的存在,唯一的感覺就是靜止,絕對的靜止。但就在這不知維繫了多久的靜止狀態下,一幕奇妙的情景在我的腦海裡產生了,原本在腦海裡凝結的畫面彷彿破碎的冰層一般,瞬間碎裂,蹦緊的神經線條也彷彿斷裂了一般,腦海裡的整片空間驀然漆黑一片。這種情形我本該大吃一驚,可說也奇怪,面對著腦海這異常突發的畫面我的神經卻依舊如鐵鑄的一般,紋絲不動,就連「意識」和「心神」都不曾動一下,也不知是否「無我的死亡」狀態維繫了太長時間的緣故?這種情形就宛如我變成了一個局外人一般,身體和靈魂已經完全脫離了聯繫。   腦海裡那片漆黑的空間很快便又出現一團光暈,慢慢地光暈擴散,我再度看到那五百百二十一根大小戽妦茪ㄓ@的綠竹,更為奇特的情景就在這時發生了,因為再度在腦海裡衍生的畫面中,在我的思維和心神依然還處於靜止狀態的時候那一根根晶翠瑩潤的綠竹卻宛如各自有了意識一般,沒有我的指令,卻各自活動了起來,自行地搭起竹舍的構架,我根本就無從知曉它們下一步要做什麼?只能像一個局外人似的看著腦海裡顯映的一切。   在五百二十一根綠竹自行搭建著竹舍之時,我驚奇地發現綠竹是以一種我想不到的方式自行架構的,依照常理,竹子一般都是或豎放或橫放或斜放地彼此架設在一起,再以或固定工具將接觸的兩端固定,可現在,在我的「意識」和「心神」都處於「沉睡」的狀態時,那些在我腦海裡自行架設起竹舍的綠竹卻非如此,在九根主架深入地下豎起後,一些比較細的堅硬而又筆直的綠竹在一團光暈覆蓋下卻彎成了九十度的彎度連接著西面和南面,跟著其它的綠竹也以同樣的角度再連接著南面和東面,跟著是東面和北面以及北面和西面,四個面彼此循環相嵌,牢牢相扣,層疊而起,而更讓我詫異的是,綠竹與綠竹之間的接鑲點同樣在閃起一團朦朧光暈的時候竟彼此牢牢地結合在一起,絲毫也看不出彼此接嵌處的裂縫,渾然一體,很快地一所密實的竹舍頃刻間就在我的腦海裡架設完成了,就在我驚詫為什麼竹舍會沒有門的時候,東面處再度閃起一道朦朧的光暈,以長方形的角度四面拉開,片刻光暈逝去,一道高兩米,寬一米的竹門立刻展現眼前。   緊跟著,視角切換進了室內,一根根筆挺堅硬的綠竹就好像成了柔軟的塑膠一般,在朦朧光暈的護持下,隨意地彎成各種角度並彼此結合在一起,本是個體的綠竹就這樣彼此融合,成一整體。   竹床、竹桌、竹墊就這樣一一在室內構築而成,緊跟著,室內的空間再度閃起一團光暈,並向四周延伸而開,在室內籠罩在一片朦朧的光團時,視角再度切換,我驚奇地看到整所在腦海裡架設而成的竹舍被籠罩在團團淡淡朦朧的光暈之中,夾帶著綠竹本身就晶翠瑩潤的顏色,在光的條件反射之下,一時間整所竹舍彷彿都綻放出七彩霞光,我激動地看著在腦海裡完全成型的竹舍,因為它的完美正是我所追求的。   在「心神」激動震顫的時候,展現在腦海裡的完美畫面再度如冰層一般崩然瓦解,腦海裡的空間再次呈現一片漆黑,可就在這個時候,處於「沉睡」狀態的「意識」和「心神」已經因激動而甦醒,我也在此刻睜開了眼睛,腦海裡的世界雖然崩然瓦解,但在瓦解前的景像已深植記憶之中,想抹也抹不掉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驀地發現四周不但一片漆黑,而且還正淋漓地下著大雨,而不知什麼時候,在我的體外已自行布起了一個「防禦罩」,能量延及三尺,淋漓而落的大雨絲毫也進不了我的週身三尺處,令我奇怪的是,在我還未醒來時,我的「意識」和「心神」應該都處於「沉睡」狀態,那又是什麼時候知道外面正下著淋漓的大雨而布起「防禦罩」的呢?更為奇怪的是,這個不知什麼時候自行布起的「防禦罩」並沒有似以前那樣吸附「能量空間」中的同屬性能量,而是像變成了絕緣體,又好像跟「意識」和「心神」一樣陷入「沉睡」的狀態中一般,隔絕了世間所有可與之相融的能量,就在這個疑問在我的「意識」剛甦醒而產生時,我發現隨著我「意識」的甦醒,「防禦罩」彷彿也從「沉睡」中甦醒了過來一般就在此刻開始吸收「能量空間」中的同屬性能量了。   面對眾多紛紜的疑問,腦際驀地靈光一閃,我猛然醒悟到「防禦罩」在我的「意識」處於「沉睡」狀態的時候會不吸收「能量空間」中的同屬性能量,而在我恢復「意識」的時候「防禦罩」也馬上跟著恢復以往的狀態吸收起「能量空間」中的同屬性能量,這點豈非說明了只要「意識」處於「沉睡」、形體處於「無我的死亡」狀態時,我體內的能量就算游離在外也就同時斷離了和「能量空間」的聯繫,原本屬於「生息」的能量也變成了「死息」的能量?   心中一動,我猛然又回想起隨漣漪參加「空中城市」的「邀宴會」時城主對我說的一番話:「氣息內斂,無影無形,生息轉圜,匿於宇府,既無生機,又無死氣,無我無形,無蹤無跡。漣漪果然好眼光,沒想到小朋友年紀雖輕,竟已達到輔元心法『意斂藏息』的『氣息內斂,無影無形』的境界,成就之高,實讓人難以想像。」從城主的這番話中,我意識到真元能量並不只有屬性不同之分,就算同屬性的真元能量也有「生息」和「死息」之別,相通這點,再結合城主所說的「輔元心法」,我對藏匿自己的生命形跡更有了一番新的體會。   以前的我就算把生命氣息和能量氣息全部藏匿在虛擬的「能量氣場」中,也不會想到該讓自己的「意識」處於「沉睡」狀態以杜絕所有的生命跡象,但現在自然不同了。   看著兀自在我體外三尺處淋漓而下的豆大雨點,我猛然感應到從漣漪的竹舍處傳來輕微的能量波動,微一探索,我就已經知道那正是屬於絕美女郎漣漪獨特的能量氣息。   就在我剛捕捉到一縷能量的波動朝我傳遞而來的時候,漣漪那低沉卻又帶著說不出好聽韻味的嗓音已清晰地在我耳旁響起:「你醒了嗎?」聽到漣漪的嗓音,我心不由怦然一跳:「怎麼我剛一醒來她就知道了呢?」意念一動,我驚詫地思忖著:「難道她竟高明到可以在滂沱大雨中察覺到我生命的痕跡?」心中思忖著,口中卻忙不迭地向漣漪的方向傳送出一股聲波:「是……是的。」   對方沉默了下來,但我卻已不由自主地飛到漣漪的竹舍前,看到依舊身著一襲白色柔袍坐在竹墊上清新飄逸的她,我的心莫名地再度劇烈地跳動起來,這種緊張中帶點震顫頻率的心跳其實給我的感覺相當良好,下意識中,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因此也就不覺得自己的心態有何不妥。   抬起清澈見底卻又深如淵潭的明眸,這個武學實力深不可測的絕色女郎平靜地看著我:「坐!」她淡淡地說。   「哦。」我急促地應了一聲,散去「防禦罩」,帶著怦然跳動的心我走進了她這間精雅的竹舍,不知怎的在她面前,我的心神和意志始終都保持不了鎮靜。   「潛修了一個月,看來你對武學應該又有了新的體會?」絕色女郎淡淡地說道。   「潛修了一個月?」聽到這話,我不由一愣,跟著詫異地問:「你剛才說潛修了一個月,是什麼意思?莫非……我……」   她平靜地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什麼,可我已經明白了她傳遞給我的所有信息,在我的「意識」和「心神」處於「沉睡」、身體處於「無我的死亡」狀態,而我也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時,彷彿一眨眼的工夫,時間其實已是飛快地流逝了一個月:「……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竟……這樣……過了一個月……」   清澈的明眸在我的臉上一轉,神秘女郎語氣有些怪異地道:「『氣息內斂,無影無形,生息轉圜,匿於宇府,既無生機,又無死氣,無我無形,無蹤無跡』,城主還是看走了眼,從你這一個月來的潛修狀態來看,你的『意斂藏息術』已達到第二階段的『生息轉圜,匿於宇府』的境界了……但在我的感應之中……你竟似又跳躍了第三階段的『既無生機,又無死氣』直接進入第四階段的『無我』狀態……這點?實在令人費解?」   「無我?」我詫異地問道,「無我?是否就是無意識之意?」   漣漪淡淡地點了點頭:「到達『生息轉圜,匿於宇府』的境界雖能改變能量的『生息』為『死息』,隱藏形體散發出的生命痕跡,卻斂藏不了思想游動的信息,對精神力較強的武術家來說,他們很容易就能夠捕捉到游離在空間中的思想信息,探察到生命的存在。」   這點我自然認同,畢竟我本身就是一個擁有強大精神力量的人,對生命氣息和思想信息都比較敏感,但對於漣漪竟一舉說出了我剛領悟到的「生息」和「死息」之別,我不禁大為詫異:「何謂……『生息』……『死息』?」   漣漪微微一笑:「能和外界互動的能量,即為『生息』能量,杜絕和外界互動的能量即為「死息」能量,這點相信你特別有體會。」   漣漪這麼一說,我自然恍然大悟,在我的「意識」和「心神」處於靜止的「沉睡」狀態時,原本的「生息」能量也就轉圜成了「死息」,所以不知在什麼時候自行布起的「防禦罩」才會不吸收「能量空間」中的同屬性能量,因為本來可以和外界互動處於「生息」的能量已經轉圜成了杜絕和外界互動的「死息」能量。   「原來如此。」我點頭說道,剛剛領悟到的本還模糊的武學知識此時豁然明朗,回頭望向竹舍外依然滂沱下著大雨的漆黑世界,腦海裡猛地再度浮現曾在我腦海裡形成的完美畫面:「那團可改變綠竹物質結構的光暈到底是什麼呢?」我出神地思忖著,「那決不像是世間任何屬性的真元能量……莫非那便是……心的力量?!。」   「你在想什麼?」低沉的嗓音輕輕在耳旁迴響,回過神來,我心動地看著恬然冷靜如女神一般的女郎:「沒……沒什麼?」   漣漪沒有再問什麼,而是緩緩地閉起了雙眼,進入靜坐參元之中,也沒有再對我說什麼?面對著陷入靜坐參元而顯得越發恬靜的她,不知怎的,一縷異樣的情緒悄悄在我的心中擴散而開,我癡癡地看著恬然的她,心靈驀地急速地跳動起來,思緒也停止了運轉,在我的眼中和心裡剩下的卻全部是她那恬靜冷幽的容貌和女神般高貴的氣質,就在我大膽地癡癡而望,渾然忘己的時候,漣漪那瞑閉的明眸竟在此刻睜了開來,接觸到那雙深如淵潭的清澈明眸,本就控制不住跳躍的心靈頓時如受一記如雷重棰,渾身感到一陣發軟,臉龐也頓時燃起火燒般的感覺。   就在這刻,我驀地發覺恬然冷靜的女郎在我火辣的注視下白皙嫩滑的臉蛋竟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平靜無波的眼神也好像跳進了一顆頑皮的石子一般激起圈圈漣漪,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情潮悄悄地在我們兩人身上輕輕波動起來,氣氛也陡然間變得如斯的迷離曖昧。   不知在什麼時候,我們彼此靠在了一起,我攬著她柔軟溫馨的纖腰,我的兩片嘴唇也大膽地輕輕碰觸著她那冰涼卻散發出芬芳氣息的柔唇,一縷電流瞬間觸及彼此全身,攬著漣漪的手猛地察覺到對方柔軟的纖腰突然僵硬,但接觸到對方那冰涼的柔唇,我的心靈卻驀然湧起萬丈的濃情,意識催使我要給這片冰涼的地帶以無盡的溫暖與火熱,我不再輕輕碰觸,而是熱情地啜取住那冰涼中散發無比芬芳氣息的唇舌,輕擁的手也不由緊緊地摟住對方的纖腰,似乎要把全身的熱情都灌進對方的體內。   「不……」耳中輕輕地響起漣漪柔弱的低吟聲,這個擁有絕倫風采的女強者在我無比熱情的索吻中竟變得如斯的軟弱,僵硬的身體也隨著我熱情的索吻而軟化了下來,我也開始感受到兩片冰涼的柔唇已經逐漸地火熱了起來,是那麼的芬芳甘甜而美好。   我沒有在意她微弱的抵抗,激情在我的心中熊熊燃起,我需要更進一步的索取,急促的喘息聲中,火熱的手開始在「女神」的腰部游動,就在我的左手依舊緊緊摟抱住漣漪的纖腰,右手終於找到目標,攀上那尖挺富有彈性的女性雙峰時,我感到對方已經滾燙髮軟的軀體驀地僵硬,跟著一股令人的「心神」為之顫抖的冰涼氣息驀地以一種無比強大的力量自女郎那嬌軟的軀體之中釋放出來,我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就被這股強大的能量給震飛了出去,在把精雅的竹舍撞破了個大洞之後,冰涼的氣息瞬間洶湧地灌進了我毫無防備的軀體,就在我感到自己肉體已經被這股侵入到體內的冰涼氣息撐得內裡的個個細胞為之膨脹即將爆裂而開的時候,空間驀地凝結,體內本在洶湧奔流的冰涼氣息突兀地靜止了下來,我整個人也突然就這樣詭異地凝頓在空中,模糊之間我發現滂沱大雨不知何時收歇,四周的整片空間更不知何時閃爍著淡淡朦朧的豪光,我清楚地感覺到在這片豪光的護持下,身體非但就這樣頓凝在空中,連侵入體內正要破壞肉體組織的冰涼氣息也跟著被剝繭抽絲般地抽化了個乾淨,一種彷彿身體被淨化了的感覺,無從言喻的舒服感遍佈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為什麼?」我詫異地說,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嘴巴並沒有動,口腔裡也沒有發出任何的音符,可奇怪的是我就是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我最親愛的人類。」意識裡驀地迴響起一個我意想不到會聽到的聲音,這也是我第三次聽到這個慈祥的聲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聲音,這個當初把傳送到一個奇怪空間,告訴我是眾神殿的三位繼承人之一的神秘聲音。   「是你?」我吃驚地問,同時也明白眼前閃現的豪光正是來自宇宙深處的強大的「未知名存在」,「我最親愛的孩子。」「未知名存在」的信息繼續在我的意識裡波動:「我本想利用我的力量促成你和那位女性人類成其姻緣,成為今後履行宇宙職責,掃蕩邪惡力量的璧侶,我卻沒想到那位女性人類的意志力之堅定遠遠超出我的想像,若不是及時的加以護持,還差點使孩子你因此喪失了尊貴的生命,而我勢必將成為『眾神族』的罪人,我最親愛的孩子,以眾神的名義,我乞求您的諒解。」   「原來……」意識裡傳送著我驚詫的信息:「……原來……剛才我們會那麼做……是因為受到你的力量影響……」   一時間我感到心中傳來酸澀和失落的感覺,剛才的甜蜜瞬無蹤跡,彷彿聽到一把無情的刀劃過心靈的聲音,自尊再度受到嚴重的傷害,我羞怒地的聲音在意識裡激烈地迴響著:「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到底是什麼形式的存在!……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存在?」   意識裡並沒有再響起「未知名存在」的聲音,四周的豪光卻驀地大亮,跟著以一種我沒有辦法理解的速度瞬間跨越空間一閃而逝,好似停頓了運轉的空間跟著恢復了常態,原本籠罩週身的豪光一逝,我驀地感覺四周壓力增大,凝頓在空中的身體也頓時摔跌了下來。   就在我摔落地面的時候,竹舍處白光一閃,漣漪瞬間出現在我的身邊,焦急地扶起了我,把我的頭攬在她那柔軟的胸懷之中,語氣顯得十分的慌亂:「你……你沒事吧?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能有事的……」   臉深深地陷進少女那溫暖的胸懷,我真的好想時間就在這刻永遠停止轉動,但緊跟著,想到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並非我們彼此自願,而是受到那自稱是眾神族存在的力量控制時,我的自尊心深受打擊,跟著一陣搐痛。沉吸了口氣,我一把推開驚慌焦急已不復「女神」般冷靜風采的女郎,站了起來,我背轉過身,冷淡地道:「我沒事,是我不好,我冒犯了你。」   「你……沒……事?」漣漪根本就沒有時間在意我的的冷淡,她的心神全部被我若無其事的偉岸背影和淡漠所吸引:「怎……怎麼可能?」她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揉按著我的背部,她的舉動當然是下意識的行為:「剛才情急之下,『滅神氣勁』的力量起碼能造成『金剛石』的粉碎,你怎麼會沒事?」她驚詫地摸著我的肉體,手中也潛運出能量進入我的體內探索,可惜的是我的「守護能量」此刻已經運轉全身經脈,所以,一感應到外來入侵的能量,馬上便反震過去。   被我的能量反震而回,漣漪馬上縮回了纖手,眉頭微蹙:「怎麼會這樣子?」   她的疑惑我自然理解,其實若非那自稱「眾神族」存在的力量護持,只怕我真的已落個渾身細胞紛紛爆裂,肉體瞬間便不復存在而亡了。雖明白事實是這樣,但男人的尊嚴使我不由冷淡地道:「莫非你希望我身受萬劫不復的重傷才會滿意?」   漣漪一愣,跟著醒悟到自己的不當之處:「對不起。」   「不!」我轉過了身,在她面前,我的「心神」第一次充滿著無比的鎮靜:「是我該死,我冒犯了你。」她平靜了下來,已恢復以往冷靜飄逸的風采,靜靜地看著我,卻沒有對我說什麼。但我卻突然從她的眼神中察覺到一閃而逝的幽怨之意,在她那付冷靜的外表之下,我知道自己的話語已深深地傷害到了這位擁有「女神」般風采的女郎。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著她,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隨著「意念」的運轉,我閃電般地向空中直竄而起,瞬間消失在濃濃的夜空之中。 ∼第四章事實真相∼     空中城市   帶著說不出滋味的心情,我回到闊別一個多月之久的「空中城市」,慵懶地躺在自己那間學員宿舍的床上,心裡充斥著各種繁雜難解的問題,「惡魔生物」的入侵?「未知名存在」的秘密?「心念」之謎?和神秘女郎漣漪曖昧的關係?其中等等難解的問題,最讓我心煩又不知如何排解的卻不是那些難以觸及的絕大危機,而是就在眼前突然和漣漪產生的曖昧關係。   「自己竟然親吻了她?那麼大膽地觸摸著她那女神般聖潔的軀體?到底是什麼力量促使自己這麼大膽放蕩的呢?是那個自稱『眾神族』的未知存在,為什麼它要那麼做?什麼履行宇宙職責?掃蕩邪惡力量的璧侶?豈非無稽?漣漪……漣……漪……」口中喃喃地低語著,我煩躁地閉起了眼睛,驀地,腦海陡地閃現出一個已深深刻印進我記憶深處的身影:「斯利芬……」在心靈的最深處,我痛苦地叫喊著,驀然間再度想起的斯利芬,那深刻腦海裡的清麗,冷艷,堅毅和果斷,無一不那麼的清晰,心靈跟著不可抑制地翻滾了起來,以往的種種夾帶著漣漪震飛我的情景重新如潮般奔湧而至,久違了的痛苦和悲傷重新覆蓋著整個心靈,心靈酸澀而痛苦的搐動使我的十指不由用力地攥得緊緊的,幾乎要深深地刺入掌心之中:「兩個風采絕倫的女人自己又憑什麼擁有?癩蛤蟆又怎麼入天鵝之眼?」我自嘲地問著自己,想起以往種種,男人的自尊受到最嚴重的打擊。   深吸了口氣,我強自把「意識」轉移:「『惡魔生物』?芸笙長者(註:外星綠色植物,綠色星系中的芸笙族)說的沒錯,我應該利用自己的精神力量逐一找出不知何時入侵進人類體內的『惡魔生物』,而不應沉陷以往的記憶之中。」想到這裡,我的精神一振,「意念」開始集中:「現在自己知道『惡魔生物』入侵進人類體內的就只有九個『傲江族人』和翻天量以及『明王星』『木尊行院』的鐵勝俠,如果要尋找『惡魔生物』的蹤跡,看來只能先從『傲江族』入手了。」想到「傲江族」,我不由聯想到號稱地球「武術之鄉」的「傲江城」,世居西北平原一帶的「傲江城」是屬於「傲江族人」自治的領土,聽說那裡的武學發展很快,現在終於有機會前去見識一番了。   正自思索之際,我驀地感應到威克爾的能量氣息,不由詫異他的「陰魂不散」,因為我才剛回「空中城市」不久,他就已經聞風而來,他消息之靈通倒也令我詫異不已,果然,威克爾的目的地正是我這裡。   似乎認定我就在屋裡一般,威克爾連門都沒敲,一把就用力推開我並沒有上鎖的房門,一直彬彬有禮的威克爾突然做出這鹵莽的舉動,我不由大感驚詫。   「長平!」見到了我,威克爾的神色顯得十分激動,衝到我的面前,他一把攥起了我的衣領,看他的神情彷彿恨不得把我狠打一頓一般:「你這混蛋,這些天你究竟跑哪去了?可知道我有多麼急著找你?」   我冷漠地看著他,心裡卻不由驚詫他為何突然如此的激動失常?我的心情本就不好,此刻再見他這無禮的舉動,心中不由燃起一團怒火,隨著「意念」驀然運轉,體內驀地震放出強大的「守護能量」,一下子便把緊緊攥住我衣領的威克爾給震飛得狠狠地撞向牆壁,「嘶啦」一聲中,碎布橫飛。由於他的手攥得是那樣的緊,在震飛的同時竟連帶我自胸口而下的衣服也被撕下了大片,我的胸膛頓時袒露。   「你是什麼東西?我去哪裡,需要向你報告嗎?」心頭的怒火,使我第一次向自己的好朋友惡言相向。   聽到我突然這麼說,威克爾顯然有短暫的錯愕,但緊跟著又想起了什麼,他那溫文爾雅的臉,馬上又激動得扭曲了起來:「你確實不需要向我報告什麼?但你可知道有人正急需你的幫助,可知道這些天不見你的人影,她會發生什麼事情?可能就因為沒有及時找到你,就因此發生了無可挽回的事情,你知道嗎?」「需要我的幫助?」我冷笑:「他人的事與我何干?我告訴你,「空中城市」的人是死是活我根本管不著,又憑什麼管?」   「你混蛋!」威克爾怒斥著我:「你……」   「你說什麼?」還沒等他說完,我已出現在他的眼前,一把攥住他的胸口,憤怒的火焰在我的雙眼裡燃燒:「你給我記住,雖然以前我們是好朋友,但那是以前,現在,夏長平已經不是以前的夏長平,以後你說話前最好先考慮一下你的態度,知道嗎?」攥住他的手用力一推,再次把他推得踉蹌地撞向牆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一字一字地道:「聽明白了就給我滾出去。」   「我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翻臉無情的人。」威克爾的臉色蒼白:「我算看錯你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根本就懶得管他的心情。   威克爾慘然地說:「我真替斯利芬感到難過,不但我看錯了你,連她都看錯了……還以為……」   「你說什麼?」聽到斯利芬三個字,我的「心神」如受重棰,驀地劇震起來,一把抓住威克爾的雙臂,力量之大幾乎連他的骨頭都將要捏碎:「你要對我說的事到底關她什麼事?快告訴我!」   威克爾悶「哼」一聲,英俊的臉上汗水滾滾而下,看到他痛苦的摸樣,我猛地醒悟到自己的力量,忙鬆開雙手,焦急地連連問道:「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她到底怎麼啦?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哼……」他冷嘲地看著我:「你不是說他人的事與你何幹嗎?既然與你無干,說與你聽又有何用,何況大錯說不定已經鑄成……」   「啪!」的一聲,我憤怒地甩了他一耳光,一把揪起他的胸膛,狠狠盯著他,我的雙眼已不止有焦慮的怒火,更充斥著濃烈的殺機:「你混蛋!如果再不說,我必殺了你!」   我的殺機和急躁並未使他害怕,他的眼神有的只是失望和悲哀。接觸到威克爾的眼神,我的心也不由一陣紊亂,緩緩地鬆開了揪住他胸口的手,我懇求地看著他。   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從身上取出了一封鼓鼓的信交給了我,之後便轉身而出去。   顫抖地打開信,我終於知道了一件使我一直沉陷痛苦深淵的事實。   長平:   當你看到到這封信的時候,相信你一定還在恨我,也許當你看完這封信的時候,也不會原諒我的過失,我不想解釋什麼,只想告訴你一個事實。   長平,你是第一個真正擁有我身體和靈魂的男人,當你回想我當初無情刺殺你的時候,或許不會相信這句話,但這卻是事實。   你應該從「羅工世家」大宗長那裡知道了我以往的一切,不錯,我的真名並不叫瑞芬,不是地球人,而是「明王星」人,是「璞皇宗」四大宗系「劍武院」中的三大族系之一「劍鋒院」的嫡系長女,「璞皇宗」是「明王星」即「明王府」之下最有勢力的一個武學宗門,共由四大宗系組成:「羅工世家」,「月令陵武門」,「劍武院」和「明氏武學院」四宗,由於四大宗系為爭奪「璞皇宗」宗主位,兼且彼此所學的武學不盡相同,因此四大宗系彼此都各不相服,矛盾和嫌隙日深,「劍武院」和「羅工世家」更是彼此敵對互竟的兩宗,可造化弄人,我和「羅工世家」的少宗卻彼此深深相愛,少宗是個品學兼憂,溫文有禮的男子,我無可自拔的深深愛上了他,我們交往的事一直沒有雙方的宗門知曉,可少宗是可十分好強的人,當時「明王星」共評出了六個最為傑出的青年才俊,我和少宗同被列入在內,但排名卻不同,當時六人是這樣排名的:「明王府」少主約坍.徐瑟,我,「麥韃家」麥豪,「木尊行院」冷寒木,「月令陵武門」關亞琴,而少宗當時卻被排在末名,少宗人是那樣的好勝,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實力比別人弱,最不能容忍的是比我弱,因此,他選擇閉關修煉,一直到三年以後,三年的時間很長,世事變遷更是急快,人與人的關係也在不斷改變著,沒有改變的是「羅工世家」和「劍武院」兩宗系的嫌隙以及我和少宗的感情,可是在這三年之間,我和少宗的感情雖然未變,但其他人對我卻改變了看法,我和「月令陵武門」的關亞琴成了最要好的姐妹,而沒有想到的是明王少主約坍.徐瑟竟一直暗戀於我,我更加沒有想到他竟然親自到「劍武院」找大宗長顏木罕當面向我提親,為了攀上高枝,大宗長竟私自替我應承了明王少主的婚事,當我知道的時候,大宗長已經接下了「明王府」的聘禮,我已沒有選擇的機會,因為「劍武院」一旦違背了諾言,那便會有滅族大禍,在「明王星」,「明王府」有絕對的威勢和權利,操縱著生殺大權,只要他一聲令下,所有的「明王星人」便會視「劍武院」為公敵,我根本就沒有能力反抗,明紀元四二二年七月,就在那天,既是「劍武院」對外宣佈和「明王府」聯姻的日子,正好也是少宗出關之日,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竟這麼湊巧,三年沒有見面,少宗一出關,便馬不停蹄地前來找我,聽到「劍武院」將和「明王府」聯姻的消息,他十分的憤怒,他恨我沒有遵守我和他之間立下的諾言,那天,他獨闖「劍武院」,「劍武院」最優秀的弟子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見到他三年努力的成果,我萬分的欣喜,他恨我,我根本就不在乎,因為在我心中,我愛的依然是他,我,沒有改變。可是,大宗長親自出手了,這個獨裁者實力不是少宗能夠應付的,他被嚴重地傷害了,看著我所愛的人,為了我拼盡生命為我奮鬥,我猶豫不決的心終於得到堅定的力量,我不顧一切地陪著少宗全力奮戰獨裁者,當時在我的心裡哪怕因此要毀滅整個世界也在所不惜,我一定要和少宗在一起,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任何力量都不能分開我們。我們的感情得到了眾多的同情,誓死不移的決心也得到眾人的讚許,但這並不足以抵消違背「明王府」的諾言該抵償的罪責,「劍武院」隨時都處於滅族的危險邊緣,   或許是我和少宗的感情和決心感動了上蒼,「明王府」終於打消了毀滅「劍武院」全族八百多人的打算,但卻重新給了我和少宗兩個選擇,一是我重新答應明王少主的求婚,少宗斷除一臂,以示懲戒。二是我完成一項「明王府」下達的任務,少宗的武學實力達到「強者」境界,他們才允許我和少宗交往,兩個選擇,對我和少宗來說,根本就只有一個。為早日和少宗在一起,我接受了「明王府」給我的任務,來到地球的「風神古武術學院」執教,而少宗就全心在「明王星」修煉武學,以早日提升到「強者」境界,我們雙方都在為彼此的未來而奮鬥。   可是無情的歲月逐漸沖淡了我對少宗的思念,每天從最要好的姐妹關亞琴那裡獲悉的家族信息,使我心裡對少宗的思念逐漸減少,對「明王府」和「劍武院」大宗長顏木罕的仇恨卻日深,因為從亞琴那裡,我得知我的族親也就是「劍鋒院」的族人們因為我的關係而飽受不平等的對待,並逐漸從尊貴的身份逐漸下降到被人吆喝使喚的下等地位,斯家族系本為「劍武院」嫡系正統,爺爺斯巴達本為一代宗長,卻因為身體衰老的關係,被當時最有實力卻屬於外系的顏木罕奪得了宗長位,本是正統的族人因此而日走頹敗,我身為斯家嫡系長女,也是「劍武院」公認最優秀傑出的女性,如果我再努力下去,就有望在下屆的「奪宗大會」上重奪宗長位,可惜的是和少宗的感情使我毀了嫡系長輩們的期望……我對不起他們……   因為內心越積越累的仇恨,使我不再對少宗存有幻想,我終於斬斷了對他的那一份感情,我唯一盼望的不是完成「明王府」的使命,而是無時不在尋找一個推翻顏木罕,打擊「明王府」的機會,我要獨裁者們得到一個可悲的下場。   帶著這份仇恨的心情和對在「明王星」受苦族人的思念,我緊緊地冰封起自己的情感之門,一直努力地尋找著機會。可是就在進行「古武術大賽」的那一天,我的心靈顫抖了,你散發出那濃烈的愛意徹底地容融化了我冰封的心門,我沒有想到心靈的交流竟是那麼的動人,那神奇的空間,那坦誠無私的愛念喚醒了我陷入沉睡中的真情,我第一次自由地展開了我的心房,讓你進駐。   你想的沒錯,要你成長為「強者」才告訴你我一生的秘密,我是存有私心,因為我希望我所愛的是個頂天立地,可為我排除一切煩惱的男人,在你未能達到「強者」境界的時候,不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想你為我冒險,為了達到推翻顏木罕,打擊「明王府」的能力,無論要為此付出什麼代價,包括我的身體,我的靈魂,我都心甘情願,毫無怨尤,我希望若真的不得已走到這一地步,我就可以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你的世界之中,這點一直是我的私心。可是你還是終於探知到了我的秘密,在你還未曾從「明王星」回到地球的時候,我就接到亞琴從「明王星」傳遞回來的信息,在告訴我斯家嫡系族人的情況後,她還告訴我說曾在「劍武院」見到在「古武術大賽」奪魁的你。   (看到這裡,我猛然回想起當日在「劍武院」徘徊的情景:   打聽到「劍武院」確切位置,那是一所和「羅工世家」大致雷同的古式建築,兩旁卻連接了一個分院,在一座門匾上雕刻著「劍鋒院」的庭院門前,我停住了腳步,聽「羅工世家」大宗長所說「劍武院」有劍、鋒、芒三系,而斯利芬是鋒氏族系中最傑出的女性,鋒氏?莫非就是「劍鋒院」?在往前走就是「劍武院」的大門了,門匾上的「劍武院」三個大字,龍飛鳳舞,劍氣縱橫,竟是由劍尖刻劃而成。越往裡的另一分院,我果然見到刻劃著「劍芒院」三個大字的庭院,看來所料果是不差。「喂,你在那裡賊頭賊腦,東張西望的在幹什麼?」一個站立在「劍武院」值勤的劍武院弟子向我高聲喝問。冷哼一聲,我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沒想到這傢伙竟把我說得如此不堪,聚集起「精神能」正要給他一個教訓,旁邊卻傳來一聲驚疑之聲,不由回頭望去,一位長髮飄逸,婀娜多姿的年輕女子立於身後,神態詫異地注視著我。由於「精神能」正好聚集眼裡,我竟從她的眼神中接收到了一組信息:「咦?這不是星頻轉播中奪得「古武術大賽」冠軍的夏長平嗎?」「看來她認出我了!」不知怎的,我不想遇到認得我的人,起碼不想在「劍武院」前被認出。「閣下是長……」在這位漂亮的女子想要確認我的身份的時候,我身體一拔,已然快速地向空中飛掠而去。   想到這裡,我立刻恍然那日在「劍武院」見到的那位長髮飄逸,婀娜多姿的年輕女子定是斯利芬信中所說的關亞琴無疑了。)   從亞琴的信息中我知道你會那麼巧的出現在「劍武院」定是探察到了我並不想讓你知道的秘密,所以,當你回到地球交給我一封「羅工世家」托你轉交給我的信時,我立刻知道一定是「羅工世家」的大宗長力戰告訴你的,心情雖然有些複雜,倒還不覺得意外,接過你的那封信,我本以為是少宗給我的信,但誰知……   (看到這裡,我不由心跳加速,難怪那天我突兀地把信交給她的時候,她一點也不覺得驚奇,我本應該及早發現這點的,可惜那時我的心全部放在關心斯利芬看完那封信的反應,並未注意她當時冷靜得超乎尋常的神情。莫非那封信不是少宗的信?按下顫跳的心,我強按捺住心神繼續往下看。)   ……誰知,打開信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那封信竟是明王少主約坍·徐瑟特別借由你的手而轉交給我的信,他特意那樣做是要告訴我我和你的事他已經一清二楚,我和別人有情已經完全違背了當日和「明王府」定下的誓約,我的家族再次面臨滅族之禍,明王少主在信中告訴我斯家嫡系共三百九十七人的族人已經因我違背了誓約而全部被「劍武院」取消了正統嫡系的地位,現已正式輪為外系身份,信中還下達了一個命令,要我親自殺了長平你,不然斯家嫡系共三百九十七人將被「明王府」定為「奴者」身份,長平,你知道嗎?「奴者」是「明王星」最沒有地位的下等民族,不但沒有任何的人身保障,還要隨時防備他人的狙殺,因為只要殺了一名「奴者」,就可以到「明王府」換取一萬元「明王幣」,所以「奴者」是「明王府」懲罰罪犯的最重刑法。我的族人,全部三百九十七人的族人性命繫於我手,是我的倔強害苦了他們,面對著即將賦予我全族最嚴重懲罰的刑法,我別無選擇。   威克爾是斯家外系的一支,他屬於「劍芒院」,雖然他是外系,到底是的我族弟,我曾托他叫你離開學院,最好能夠在明王少主沒來監督我刺殺你時你能先一步離開「風神學院」,可是你沒有走,我突然那麼冷漠的待你,是希望使你受到傷害的時候,你能離開我的周圍,這樣一來,我就不必親手殺你了,可惜事與願違,你雖然那麼痛苦,卻依然待在學院不肯走,可知道當時我的心有多急,有多苦,所有痛苦和焦慮我只能深深地把它埋藏在心底,一點也不敢把它們展現於人前,我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人來疼愛的女人,可是命運卻把那麼多的痛苦壓在我的身上,一邊是我全族三百九十七條性命,一邊卻又是我交付了全部身心深愛著的男人,我該怎麼做?該做什麼抉擇?   我突然好恨自己,如果我的心房依舊冰封未解,如果我能把持得住自己,沒有和你產生過一段戀情,也就不會有今日的痛苦,我突然好後悔,好恨自己,如果可以,我真的寧願選擇自己的死亡來結束這一切,可是我不能,我一死,全族三百九十七條人命絕對要陪我共下黃泉,而且我也絕不想死,我要復仇,我要報復為我帶來無盡痛苦的仇人,這樣我就算死也才會甘心。   那一天,終於無可避免地來臨了,在西南城郊,我硬起心腸,狠心地唾罵於你,可知當時罵的人其實不是你,而是我自己,看到你深受傷害的表情,我的心在叱罵聲中不停地在流血,我都想告訴你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只是我不得已製造出來的假象!但是我不可以,因為當時那個我恨不得剁其肉,剜其骨的仇人就在一旁監視著我,我一定要選擇最能讓你死心,能讓你受到最大傷害而又能讓你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的話來罵你,一旦我流露出絲毫的真情,我的族人馬上就會得到最嚴酷的懲罰,我絕不可以這麼做。   在仇人約坍·徐瑟的監視下,我一定要殺你,可我怎麼能夠殺最愛我的人和我最愛的人,我絕不能,「劍落長鋒,剿心碎肺」,這是我「劍武院」最厲害的穿心殺著,我知道只有用這一招,仇人才不會懷疑我殺你的心意,我的劍終於無情地刺入了你的胸膛,但就在即將觸及你的心臟之時,我感應到輕微的阻力,也忙運勁改變直劍為曲繞,在你的體內繞著你心臟的邊緣,才穿透你的後背,我相信這一手一定能夠瞞得住仇人的眼睛。   原本以為事情會就此了結,然而,不知何故,仇人神情狼狽地回來了,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狐疑,我知道他開始懷疑我殺你的誠意,也在懷疑我刺入你胸膛的那一劍,我不知道我回來之後,你和他究竟又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這裡,淚水已沾濕了我整張面孔,我萬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這樣的,我最愛的女人一點也沒有背叛我,而是處處考慮到我的安全,卻獨自一人承擔著莫大的痛苦,而我自問愛她最深,甘願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男人卻完全不瞭解她的苦衷,反而一直誤解她,非但沒能幫助她什麼忙,反而給她帶來無窮的苦難,我根本就不配愛她,更加不配為她所愛,斯利芬……請你原諒我!我的心在泣血,怒火和殺機在奔騰,我發誓自己一定要將明王少主碎屍萬斷,將顏木罕剝皮抽筋。)   ……但我知道,將加諸於我身上的懲罰遲早定將到來,我不甘心被他們擺弄,我要反抗,我要主宰自己的生命,我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我最愛的人身上了,你的力量提升得很快,我已經無從探測到你的實力,無論未來怎樣,我也只能孤注一擲了……   信看到這裡,在看著夾附在信封中的一個玉牌,玉牌約為兩根指頭寬,麼指般長短,晶瑩玉潤,在玉牌中間更精緻地刻著斯、嫡、芬三字,這是代表著斯家嫡系斯利芬身份的玉牌。緊緊攥著這塊在手心中溫暖起來的玉牌,在無窮的殺機和怒火混雜之中我特別地感到心靈的暢快,許久以來一直盤踞在我心靈深處的黑雲已經煙消雲散,因為,我所愛的人並沒有遺棄我,而是依然深愛著我,強大的自信在我心中迅速地蔓延,強者的氣息陣陣地自我身體釋放而出,密實的牆壁也沒有辦法阻擋這股屬於心靈的強者之氣,以宿舍為中心向整片空間輻射而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瘋狂的充滿殺機與暢快的狂笑聲在「空中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迴響,聲波連綿,遍及十里,整片天際跟著迴響起如雷的回音。身體驀地釋放出無匹強大的能量,整間宿舍頓時在一片強光中崩然瓦解,化為一片廢墟,在聲浪震天和塵粉紛揚之中,在所有「空中城市」人的錯愕與震撼之中,我已瞬間消失無蹤。 ∼第五章憤戰武星∼     使盡全身最大的能量,一路風馳電掣,我以時速起碼超越一萬公里的飛行速度在空中急速飛行著。用上起碼兩個字是因為在我以四十層「守護能量」的催使下,連我也沒有辦法計算出我具體的飛行速度,在我的心裡唯一剩下的念頭就是盡快趕到「風神市」,我要在斯利芬面前請求她的原諒,因為我竟然看不到她那顆飽受痛苦折磨等待安慰的心,反而誤解她,在她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離開了她,我根本不配做她的男人,在急速的飛行中我痛苦地思忖著,同時心裡更籠罩著強烈的不安。思緒紊亂之間我依稀又想起她信中的字語:   ……但我知道,將加諸於我身上的懲罰遲早定將到來,我不甘心被他們擺弄,我要反抗,我要主宰自己的生命,我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我最愛的人身上了,長平,你的力量提升得很快,我已經無從探測到你的實力,無論未來怎樣,我也只能孤注一擲了……   ……我不知道當你看完這封信之後是否還能原諒我曾給你的傷害?但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毫無怨尤。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明王少主決不會輕易地饒恕我,無論如何,我都得替自己留下反擊之策。   長平,當你看完這封信之後,如果你依然決定要幫我的話,那你就盡快回「風神學院」與我會合,但萬一……你來的時候找不到我的話,那我一定是已經被明王少主帶回「明王星」了,若真是如此,你就依照我在信中給你的策略行事,但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雖然我急需幫助,但並不想因此而害了你,你記住!只有當你認為實力已經達到「強者」境界的時候你才能依照我給你的計劃行事,不然,你非但幫不了我,反而會白白搭送自己的性命,如果真的這樣,我死也不會原諒自己。   「明王府」雖然擁有絕對的權威,卻也不是不能觸犯的,只要有實力,依照他們定的遊戲規則進行,就絕對有可能改變他們定的法制。所以,長平,就算我真的被「明王府」定了罪,你也不要著急,一定要一步步來,才可能解救得了我們。首先,你要去見我的最好的姐妹關亞琴,她會告訴你「劍武院」正統斯家嫡系目前的處境的,你要以我丈夫的身份成為「劍武院」的嫡系弟子,我附在信中交給你的玉牌就是你成為我丈夫的身份證明。然後再成為「劍鋒院」的族長,「劍武院」的「奪宗大會」每五年舉行一次,也就是說,每一屆奪得「劍武院」大宗長位的任期也都只有五年,五年任期到後就要重新舉辦「奪宗大會」,除非他能夠再次技壓群雄。離「劍武院」的「奪宗大會」只剩下不到三個月的時日,顏木罕的實力雖強,畢竟還未達到「強者」境界,若長平自認實力達到「強者」境界的時候,此次「奪宗大會」定能一舉擊敗顏木罕,奪得「劍武院」的大宗長位。這是第一步,只要這一步達成,我們算是朝成功踏出了一小步了。「明王星」最有權威的是「明王府」,之下的就是我們的主宗「璞皇宗」了,第二步就是奪得十五年才舉辦一次的「璞皇宗」的「搶宗大會」,幸運的是十五年才舉辦一次的「璞皇宗」「搶宗大會」也正好是在今年舉辦,和「劍武院」的「奪宗大會」僅相隔二十天,在奪得「劍武院」的大宗長位後,就可以跟著參加「璞皇宗」的「搶宗大會」了,我們的目標就是奪得「璞皇宗」的宗主位,只要成了「明王星」擁有第二大勢力的「璞皇宗」領袖,我們就能夠抗衡「明王府」的權威,到了這天,憑「璞皇宗」宗主的地位,化解我和明王少主和少宗之間的恩怨就輕而易舉了。可是要做到這些並不容易,無論是「劍武院」的「奪宗大會」或是「璞皇宗」的「搶宗大會」都是以命在拚殺,沒有實力的人非但不能在大會中獲得勝利,甚至可能會白白搭送掉生命,長平,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要等你的實力成長到「強者」境界的時候才告訴你的原因,可是現在,我已經沒有時間再等了,我惟有孤注一擲地提前告訴你,但是我最後還要告訴你的是,你一定要等到實力達到「強者」境界的時候才能來,無論我要為此付出多少苦難,我也不想你衝動到白白赴死,這是我的懇求,如果你還愛我,還甘心為我赴湯蹈火的話就一定要記住我給你的每一句話。   我愛你!長平。   你的妻子:斯利芬   「我也愛你!」無聲的誓言在心靈之中傳響,我的心裡充滿了無窮無盡的甜蜜和柔情:「斯利芬,你不要擔心,我發誓,若你有何不測,長平也決不獨活,但在死之前,我一定會毀滅所有那些為你帶來痛苦的人,包括我自己,這是我的承諾,也是我的誓言!」   一路風馳電掣,我毫不停留地保持著時速一萬公里以上的速度飛行著,還不到五個小時,我就已經趕到了「風神市」。越接近「風神古武術學院」,我的心也就跳得越快,血液似乎要沸騰起來,但心裡的期待和不安的感覺卻也愈加濃重,毫不停留地,我以肉眼幾乎看不到的速度驀地出現在久違了的「風神古武術學院」,就在我認準斯利芬執教的「明智學堂」的方向打算疾飛而去的時候,一股說不出詭異的感覺驀地覆蓋整個身心,打算向目的地疾飛而去的身體驀然凝頓,本來肉眼幾乎看不到的整個身影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學院的校庭上空,捕捉到這股詭異的氣息,「探索能量」和「精神能量」馬上啟動,我迅速地捕捉著詭異感覺的來源,兩股特殊的能量以我為中心跟著向學院的各個角落延伸輻射而去,很快我就查探到令我感覺詭異的氣息竟是來自「院長室」中那個肥胖如山的院長,雖然有些詫異,但我此刻的心全部被盡快找到斯利芬的念頭所佔據,懶得再生探奇之心,所以一知道令我感覺詭異的氣息是來自院長後,我跟著又向「明智學堂」疾飛而去。   由於「風神古武術學院」在這屆「古武術大賽」中連中三人進入「空中城市」,名氣已成為地球上無可替代的頂級的古武術校園,因此現在連地球最神秘的三大「古武術學院」的風頭都不及「風神古武術學院」健,「風神古武術學院」的新生也因為這個原因而驀地爆長三倍有餘。所以當我驀地出現在眾多「明智學堂」的女學員練習武技的校練場中的時候,我的出現頓時引起了一陣不小騷亂,當然,焦急的我並不在意別人會怎麼想,盤踞在我腦海裡的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知道她們的執教官斯利芬在哪裡?   所以當我的身體在「明智學堂」的校練場一現,我立刻一把抓住離我最近的一個「明智學堂」的女學員,瞪著對方那張不知所措年輕的臉,我焦急地問道:「你們的執教老師斯利芬在哪裡?快告訴我,她在哪裡?」   「你說什麼呀?捏痛我了,快放手啊你!」年輕的女學員駭著張蒼白的臉,尖叫地嚷著。   「不!」我用力地搖著對方那柔弱的身體,眼神中已閃現出陰鷙的鬱怒之色:「你快告訴我,斯利芬她到底在哪裡?」   「你是什麼人?」背後響起眾多女學員叱責的聲音:「好生無禮,還不快鬆開你的髒手。」   感覺背後傳來凌厲的劍氣,我已先一步釋放出強大的能量,那些正朝我圍聚而來的女學員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已被我的能量給紛紛給震飛了出去。   陰鷙的目光已控制不住地燃騰起熊熊鬱怒之火,我沉聲地道:「快告訴我她在哪裡?快告訴……」   「是長平學長!?」就在我快要失去自制力的時候,一個女性驚喜的嗓音從背後傳來,聽到這個聲音,我驀地鬆開了緊抓住那個已經是滿臉駭然的女學員的手,尋著那個驚喜的聲音疾掠而去,剛抓住那個叫著我名字的女學員,我才發現她竟是有學院第一美人之稱的洪寶珍,微微一愣之後,神智跟著就被迫切知道斯利芬下落的心情所覆蓋,我同樣急切用力地抓著她那雙柔若無骨的臂膀,焦急地問:「你告訴我,她到底在哪裡?快告訴我?」   我的力量可能同樣弄疼了洪寶珍,她的秀眉微皺,神情卻依然溫柔地說:「她?夏蕾姐嗎?她……」   「不。」我粗魯地搖著她的身體,狂燥地道:「我問的是斯利芬,她到底在哪裡?快告訴我,快啊!」   「斯利芬?」洪寶珍愣怔了一下,跟著詫異地看著我說道:「我不認識這個人啊,她是誰?」   「學姐,他好像瘋了?怎麼你認得他?」一些女學員畏懼地說。   燃騰著怒火的雙眼狠狠地瞪了那些唧唧喳喳的女學員一眼,我憤怒地用力握緊洪寶珍那雙柔嫩的雙臂:「你說謊,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斯利芬是誰?怎麼可能不認識她?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騙我?」暴怒使我一把推開洪寶珍,看著被我大力的一推而一下子飛跌開七八步遠的學院第一美女,從對方那雙真誠的眼眸之中,我的心神不由一震,驀地想起斯利芬在「風神」教學的時候使用的是瑞芬這個化名,醒悟到這點,我不由滿懷歉意,意念一閃,我驀地出現在她的身邊,歉然地扶起已經鐵青著臉顯然十分生氣的美女:「我……對不起……請你告訴我,瑞芬老師……她……現在在哪裡?好嗎?不是斯利芬,是瑞芬老師!」我加強語氣誠懇地說道。   「瑞芬老師?你找她有什麼事?」她狐疑地看著我。   見她終於明白我在問什麼,我不由一喜:「你不要管,快告訴我,她在哪裡?」   「瑞芬老師……也不知怎麼回事?在一個多月前她就無聲無息地走了,也沒有遞交辭呈,副院長知道後也感到十分奇怪……」   聽她這麼說,我的心如受重棰,我最害怕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一個多月前?難道……不!不會的……」我渾身劇震,面色慘然,我喃喃地道,「明王星……明王星……」腦海裡僅存的只有這三個字,我唯一的念頭就是奔赴「明王星」,拆了「明王府」,斯利芬如果有什麼意外,我發誓一定要把明王少主碎屍萬段。   全身迸發出強大的能量氣息,在強大的能量氣流席捲得站在我身邊六尺範圍內的人東倒西歪的時候,我以肉眼難見的的速度頓時消失於洪寶珍等人的面前。   ※※※   浩城   當我渾身充騰著濃郁的殺機出現在正在開會的昌浩面前的時候,這個「東聯集團」名義上的龍頭老大愕然地看著我,顯然估不到我竟突然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我懶得理睬那些面露不滿之色的「東聯集團」的人員,直接掠到我最好的朋友面前,我一字一字地以無比堅定的語氣向他說道:「盡你最大的力量,馬上送我到「明王星」,我要立刻!」   「長平你……?」對我提出這樣的要求,昌浩的神情顯得很是驚詫,更充滿著為難的表情,但這些我全不管,而只是冷冷地注視著他,對他的疑問,我沒做任何的回答。   「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對主席這樣說話?」背後一個雄厚的聲音不滿地衝著我說道,那是一個雄偉的彪形大漢。   無窮的殺機正無處宣洩,聞言我頭也沒回,反手就一揚,如急電的光芒一閃,讓人連思考閃避的機會都沒有,我手中迸發出的能量已經結實地轟在那個說話的而且本身也是個甚有武學實力的大漢身上,巨大的力量把他硬生生地打得撞向了牆壁,受到巨大的衝擊力影響,整塊牆壁也頓時被他碩大的身軀撞得裂開數十條裂縫,才止住這股巨大的衝擊力,口噴著猩紅的鮮血,軟趴趴地躺倒在地。   昌浩揚手喝退其他幾名見狀就待聯手朝我圍攻而來的武學好手,冷肅地道:「今天暫時散會,你們退下。」   「主席,他……」幾名與會人員還待說什麼,昌浩已冷厲地道:「退下!」   「是。」見昌浩虎目含威,與會的「東聯集團」人員惶恐地道,哪敢再說什麼,忙聯袂而退。   眾人退下後,昌浩才緩和下臉,展露出笑臉,親熱地拍著我的肩膀道:「長平,我們已經久未見面了,不管什麼事?暫且把它放在一邊,我們好好去喝一杯,聊過痛快如何?要知道我可是有很多疑問想向長平你請教呢?怎麼樣?」   我冷冷地看著他,我的眼睛解釋著一切,我知道昌浩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見我不為所動,態度堅持,昌浩靜靜地看著我,良久,他緊皺的眉頭才逐漸舒展而開:「長平,目前地球的局勢十分動盪,各個政府部門和行政機構也都處於癱瘓之境,我「東聯集團」雖然辛苦地取得了宇航的制導權,但宇航部門卻因為軍方的政變,使「宇航通道」目前處於緊急封鎖狀態,根本就沒有一艘「太空船」能夠……」   「你說夠了沒有?」我冷冷地注視著他:「如果你還把我當兄弟,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其他的無需多說,也不想聽。」   昌浩當然有辦法幫助我,我也相信他有這個能力,因為若「宇航通道」真的全面封閉的話,那個該死的明王少主又用什麼方法帶斯利芬離開地球?前往「明王星」?   在當前地球這種緊張的局勢下,我要奔赴「明王星」,就只能靠昌浩執掌的「東聯集團」幫忙了,無論這件事會使昌浩感到多麼大的為難,我都別無選擇。   「長平!」沉思了良久,昌浩終於堅定地看著我:「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請你記住,我們是兄弟,永遠都是,無論你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只要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由於地球現今的政權局勢分外敏感,「明王星」和「火星」的政權體系紛紛表示要介入此次軍方奪權的政變之內,軍方為了阻止兩星的介入,才以武力封閉了「宇航通道」,一旦有「宇航船」接近地球的大氣層,地球的「防禦系統」就會馬上啟動,殲滅入侵飛船。所以,要解除「宇航通道」的封鎖就要先解除地球的「防禦系統」,也就是殲滅控制「宇航部門」的軍方人物,可是要接近現在處於高級戒備的區域並不容易……」   昌浩的言中之意,我自然能夠理解,我清楚地意識到為了達到我奔赴「明王星」的目的,一場血腥的大屠殺將不可避免,因為此刻在我的心裡,最重要的只有斯利芬一個人,為了她,我甘願做任何事。無窮的殺機自我的心靈深處釋放而出,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如波瀾起伏。我淡漠得彷彿已不帶人類絲毫感情的聲音緩緩在室內飄蕩:「只要能讓我盡快地飛往「明王星」,就算因此要毀滅整個世界,我也願意。」我的眼中閃爍著野獸般殘酷無情的光芒,冷如化石般的臉也如死神一般在向著世人招手。   我從自己好朋友的眼中看到了恐懼,不知怎的昌浩眼中的那抹恐懼使我莫名地產生出無窮的快感,一種世界就踩在足下的快感。   「告訴我,我要怎麼做?」冰冷的帶著死亡氣息的聲音輕輕地飄蕩在昌浩的耳中,我清楚地發現昌浩在聽到我冰冷的聲音之後,身體驀地震顫了一下,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奇怪,顯然是在詫異我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的冷酷無情:「長平……你……突然變得好可怕……」,果然,他以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我,他繼續說道:「到底是什麼事情改變了你,我……」   「住口。」我煩躁地趨進他的身旁,一把揪起他胸前的衣領,提了起來,額頭幾乎和他頂在一起:「我說過我要盡快地前往「明王星」,所以,告訴我現在要怎麼做?」   嚥了口唾沫,昌浩很快就恢復了鎮定,眼睛閃爍著睿智的豪光,沉思了一會,整理好思緒後,跟著便向我仔細解說處於「科動酋文市」的「宇航部門」的詳細情形,末了,他說:「我們的行動需要絕對的隱秘,絕對不能讓防守那裡的守衛有發佈消息的機會。我會帶領三百人在外頭接應,我知道長平你有能力,所以你只要悄悄地潛進去,以最快的速度放倒防衛大門的守衛,打開門讓我們進去就……」   「不需要這麼多人。」我截住他的話頭說:「你只要給我準備幾個駕駛「太空船」的「宇航員」和一些可解除地球「自我防禦系統」的專家就行了,裡面的守衛我一個人就能夠解決。」   昌浩有些吃驚地看著我,見我態度堅決,也就遂了我的意。在我的催促下,緊跟著昌浩便和屬於他們派系的軍方人物陽斯盤將軍做了緊急的聯絡,在報告了我的意圖之後,昌浩向那位陽斯盤將軍策劃在我瓦解了「宇航部門」的防衛之後,怎樣讓陽斯盤將軍調動軍力及時接管「宇航部門」。我看到在那位陽斯盤將軍聽到我打算一個人瓦解「宇航部門」的意圖之後,他顯得有些狐疑和不信以及不以為然,當然還有掩藏不住的嘲笑,從他的反應中,我自然知道他不信我憑個人單槍匹馬的力量就能瓦解處於高級戒備狀態的區域守衛。對他的輕視我完全不在乎,現在,在我的心裡只有盡快趕往「明王星」,解救我最至愛的女人的念頭。   等昌浩和那位將軍策劃好之後,依照昌浩給我的關於「宇航部門」的詳細資訊,我立刻向「科動酋文市」疾飛而去。   ※※※   展盡我畢生所學,一場血腥的大屠殺悄悄在「宇航部」的各個角落上演著,我如一個無聲無息突然降臨世間的死神,在我暴起迅雷不及掩耳熟的襲擊中,這些熟悉各種先進的科技武器裝備的軍方精英分子匆匆地結束了他們本屬於黃金般燦爛的生命,那些先進的精良的科技尖端武器在我如幽靈般如虛似幻的閃動飄飛中根本就發揮不了任何實質性的作用,反而古武術中最為迅捷,具備強大殺傷力的特殊技「聚元指」等到了讓它大展身手的機會,古武術在這場和新科技的較量中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不到半個小時,偌大的「宇航部」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屬於其他人類生命的痕跡。擁有最為精良的軍方部隊在我的面前正式崩潰瓦解了。   我的突襲宣告成功之後,我並沒有感覺絲毫的喜悅感,因為此刻在我的心裡我只有想盡各中辦法奔赴「明王星」,解救我最至愛之人的念頭,其他的人和物在我眼裡已不再重要。冷靜地按動了裝戴在手腕裡的小巧機器,我向昌浩發送了成功的信號,在等待昌浩的時候,我那繃緊的心靈逐漸鬆懈下來,但脫力的感覺卻跟著迅猛的如潮湧至,從「空中城市」飛往「風神市」,在從「風神古武術學院」飛往「浩城」,跟著又是馬不停蹄地趕到「科動囚文市」的這裡,幾乎跨越了四分之一地球的路程,我無不使盡全身最大的力量在飛行著,「能量氣場」雖能自行吸收和轉換能量,但在我持續地以最大的能量催運下,到底有供應不足的時候,本來在到達「科動酋文市」的時候,我早應脫力地萎靡而倒,卻全靠強大的精神力量支撐著頑強的鬥志,此刻,目的已達,本來繃得緊緊的神經因此而鬆懈下來的時候,過度透支體力的疲憊感,終於使我的眼前金星亂竄,跟著天地一黑,整個疲累不堪的身體一軟,頓時暈倒在地。   ※※※   這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奇怪的感覺,我的神智遊蕩在一片虛無的黑暗之中,我強烈地感到從心靈深處傳來深切的痛楚和淒涼,意識其實處於一片絕對的空冥無思,就好像這片黑暗的空間一樣處於虛無的狀態之中,所以這股從心靈深處傳遞而出的痛楚和淒涼的感覺絕非我的本意,它從哪裡來?我也一無所知。沉鬱的黑暗,悲慼的氣氛,呈遞出一股淒涼的死亡氣息,黑暗的空間雖然無垠廣大,我卻仿如一具深埋地下的屍體驀然間恢復意識時一般地感到無比的憋悶與難受,四周除了黑暗和冰冷外,再也沒有其他,一時間,我竟記不起自己是什麼存在,也忘了世間是何種的存在,這裡的荒涼和死亡的氣息倒似乎像混沌初始時的形狀,我不屬於這裡!心靈清楚地告訴自己並不屬於這裡,無窮的恐懼開始升溫蔓延,我急切地想要擺脫這種禁錮的感覺。   「他的強大超出我的想像。」就在我努力地想擺脫這片黑暗的禁錮之時,我驀地聽到自這片死寂的黑暗空間之中激盪起我意想不到會聽到的聲音。在絕對死寂的空間中迴響起這聲音使我感到非常的喜悅,也非常的迷糊,因為我雖然聽到了聲音,卻又沒有辦法理解它們代表的含義,意識就好像被定格了一般,根本就沒有辦法運轉,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思想。   「你準備怎麼做?」   「我不知道,但直覺告訴我,他的存在是個莫大的危險,也是個極大的阻礙。」   「……」   「你是不是認為我不該這樣認為?」   「……」   「我突然發現我並不瞭解你了,你的眼神清楚地透露出你所有的秘密,你恨不得他……」   「不要再說了……」   「我知道你心裡所想的,只要你點頭,我可以幫你禁錮他的靈魂……讓他永遠沉睡……」   「你和我是同一種人,應該明白我的選擇,不是嗎?」原本沉默的聲音突然反問。   「……」這次卻換成了剛才連連追問的聲音沉默了下來。   我迷糊地聽著這些迴盪在黑暗中的聲音,「心靈」輕輕地波動了起來,意識中似乎想到了什麼?明明清楚自己只要稍微地思索一下,就能夠從迷惘中解脫出來,卻又偏偏動彈不得,就好像成了塊石頭一般,根本沒有自我的運作之力。聲音久久未曾再響起,可奇怪的是整個本來凝結的空間卻驀地旋轉了起來,心靈也彷彿被吊上半空之中一般,越提越高,越飄越遠。   ※※※   「長平……」耳旁聽到熟悉的叫喚聲,使我從深沉的昏迷中清醒了過來,意識清醒的剎那,我的心靈再度充滿著對斯利芬無比的思念,迫切見到她的心情使我一睜開眼睛就馬上躍起身來,在昏迷中自動封閉起來同時在這段昏迷的時間裡也已經自動地補充好能量的「能量氣場」隨著渾身生機的轉動,頓時游離出強大的「守護能量」立馬遊遍身體的各個角落,恢復強大自信後,屬於「強者」酷厲的氣息自我的身體抑制不住地釋放而出,充斥著整個空間。   淡漠地看著站在眼前的昌浩,再環視著本來應該屍橫遍野如今已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場所,每個角落都有身穿軍裝的人員在忙碌地走來走去,維持著「宇航部」各個系統的運作,意識突然有短暫的模糊,我突然有種這裡的防禦系統並沒有被我瓦解的錯覺,這個錯覺是極是短暫,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曾經做過的每一件事,看著站在我面前的昌浩,我知道「宇航部」已經在我的特系下落入了他的控制之中。   果然,昌浩親熱地拍著我的肩膀,竟然一點也不排斥我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長平,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個如鐵桶一般難破的高級戒備區竟被你輕易的瓦解了,我幾乎不敢相信,「宇航部」的各個關卡都設有上萬伏的高壓電流和鐳射制鎖,經我們仔細地檢查,實在沒有什麼方法可突破這些防禦措施,真難以相信你是以什麼方法無聲無息地潛入這裡的?」他的眼神充滿期許地看著我,見我沒有解答的意思,昌浩跟著說道,「這次借助長平的力量,「東聯集團」總算真正掌控了「宇航的制導權」,現在沒有我方的允許,任何一架準備靠近地球的外星「宇航飛船」或準備離開地球的「宇航飛船」我們都有權利使用「宇航部」裝置在地球各個角落的防禦系統把它摧毀,而這些,全都幸有長平相助,我「東聯集團」才能如願以償。」   我冷漠看著他,我想聽的不是這些表面上的感激話,而是實質性的動作。   「長平,我知道你急著前往「明王星」,」見我面色不善,昌浩忙提重點:「所以,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宇航飛船」,是現今性良最為優越的,從地球到「明王星」來回的航程只需要一百三十六個小時,也就約地球日五天半的時間,可惜如今地球局勢緊張,我沒有辦法陪長平你前往,但請記住,無論你在「明王星」遇到了什麼困難,只要需要昌浩,儘管找我們集團設置在「明王星」的「東聯分支機構」,我就能及時收到長平你的資訊,無論有什麼困難,只要昌浩力所能及的事,無不全力以赴。」   聽著他誠摯的話語,我有些感動,但前往「明王星」解救至愛斯利芬的急切念頭頃刻便掩蓋了心中微微浮現的感動,我的神情依舊無比的冷漠,皺起眉頭,我冷冷地問:「在哪裡?」   面對我的冷漠和直接,昌浩微微歎了口氣,不再發一言,默默地帶著我向外走去。   終於踏上前往「明王星」的「太空船」,原本急切的心情現在反倒平靜了下來,我開始有空閒的時間思索這次的「武星之旅」,回想起斯利芬信中給我的每一句話,我細細斟酌著,斯利芬說的沒錯,衝動只會導致無謂的失敗,要成功就要考慮周詳,步步為營,既然斯利芬已經給了我周詳的計劃,我又怎能再度令她失望?我不能!腦海裡浮現著她信中給我的最後一句留言:(我愛你!長平!你的妻子:斯利芬)耳旁彷彿輕輕迴響著她深情的話語一般,我的心裡充滿了無限的甜蜜與柔情。   「斯利芬,長平來了!」 ∼第六章四宗起源∼     明王星   「宇航飛船」徐徐降落在「明王星」花草樹綠的「林菲平原」中,重新踏在這片生機盎然的廣闊草地上,此番的心情卻和上次陪昌浩來「明王星」的時候截然不同,或許是因為這次我是滿懷著濃郁的殺機而來的緣故,我再也感覺不到大自然的美麗與和諧,在我的眼裡,彷彿整個綠色大地也都到處瀰漫著無窮的殺機。   「長平先生!」在我步下「宇宙飛船」之後,宇航員長隨後跟隨而至:「主席特別交代過我們,這架「宇航飛船」就是先生的專機,令我們在這裡等待長平先生,無論您打算什麼時候回地球,只要吩咐一聲就行了,我們會一直在這裡等待長平先生的。」   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我並沒有說什麼,能量氣息微一震放,我已然向著蔚藍的天空凌空飛起,撇下呆呆愣怔著的宇航員長,瞬間遠去。   雖然想知道斯利芬消息的心情急切萬分,很想就這樣直接地殺進「明王府」,但轉念之間我還是緊緊牢記著斯利芬信中給我的每一個指示,打算先找到她的好朋友同屬「璞皇宗」四大宗系之一「月令陵武門」的傑出女性弟子關亞琴。   由於上次陪昌浩參加「航展」而到「明王星」的時候,我就已經探聽出「璞皇宗」及它門下四大宗系具體的所在位置,只要算得上是大派的武學門派幾乎都駐住在「明王星」的第一大城「古武城」中,有「明王星」第二大派之稱的「璞皇宗」自然也不例外,在外八鎮與內四鎮合計十二個城鎮組成的「古武城」中,「月令陵武門」就駐住在外八鎮其中的一鎮──僻處「古武城」西南方的「亞特鎮」中,就我所知道的資料顯示,「明王府」則位於外八鎮之一僻處於「古武城」東北方的「明王鎮」中,而「璞皇宗」則位於內四鎮之一的「北淡河鎮」,門下四大宗系之一的「羅工世家」僻處於「古武城」外八鎮的東方「迪亞鎮」中、「劍武院」則位於「古武城」內四鎮的「淡河鎮」西岸的「劍城」中、「明氏武學院」則位於「古武城」外八鎮的南下角「博雅鎮」中,而「明王星」另外的兩大勢力「麥氏武館」則位於「古武城」外八鎮的北上角「麥韃家」鎮,「木尊行院」則位於「古武城」內四鎮的「南淡河鎮」中,因此,在「明王星」最大的城市「古武城」裡幾乎所有有較大勢力的宗派都各自佔據著一個城鎮做為自己的大本營。   在無垠的虛空中劃過淡淡的虛影,我以比閃電般還迅疾的速度盡情地穿梭在「林菲平原」的上空,向著號稱「明王星」第一大城的「古武城」疾飛而去,目的地自然是位於「古武城」西南方的「亞特鎮」。在時速保持一萬公里以上的速度飛行時,沒過多久我就到達了我的第一個目的地:駐住在「亞特鎮」隸屬「璞皇宗」門下四大宗系之一的「月令陵武門」。   當我匆匆趕到「亞特鎮」,懸浮在「月令陵武門」的上空時,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方法去找斯利芬最好的姐妹關亞琴了,因為從我一到「月令陵武門」,下意識地就自我地散發出「探索能量」向腳下的「月令陵武門」搜索而去,這些舉動完全是本能的反應,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目的,所以當我從「探索能量」回潰而回的信息中感應到那些分佈既廣又密集的生命跡象,我立刻明白到「月令陵武門」非但是個門派不下於「羅工世家」的武學宗派,就連弟子也幾乎是「羅工世家」的兩倍,要想在這麼偌大的武學宗派裡找一個人何謂大海撈針?   「喂!你是什麼人?怎麼無緣無故在此逗留?」   一個刺耳的聲波和「能量氣息」的翻滾使我驟然間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猛然發現,在自己沉吟之間,我竟不知不覺離地約七米左右懸浮在接近「月令陵武門」大門的十米處,而站在「月令陵武門」大門前的一個守衛弟子正皺著眉頭向我這突然從天而降的不速之客叱喝著。   ※※※   環視著偌大的「武門」,在看著站在離我十米遠外的「月令陵武門」弟子,這是一個身穿仿古藍緞緊身長袍的彪形大漢,外表倒生得甚是威猛,但在我「探索能量」和「精神能量」的雙重感應下,我卻知道他的武學水平僅處於三流高手的境界之內,對我來說,這種級數的武學者對我來說他的力量非但弱小,就連「精神力量」也是十分的薄弱,看著對方那耀虎揚威的神態,心中驀地一動,「精神能量」頓時聚集眼中,能量微一震放,我已驀然出現在那位瞪大著銅鈴大眼牢牢看著我的大漢面前,在感覺到他因我突然欺進他的面前而「心神」慌亂的同時,聚集在雙眼之中的「精神能量」   頓時如潮般地侵入進他腦部的「神經系統」之中,強大的「精神能量」立刻主宰了他的「主控神經」,我迅速地搜索著他的記憶系統,尋找著儲存在他腦海中關於「月令陵武門」傑出女性弟子關亞琴的資料。六個「明王星」最傑出的青年才俊,只要是明王星人應該都不會陌生,更何況是這位「月令陵武門」的弟子,很快地我就從這位弟子的記憶中找到有關關亞琴的資料。   關亞琴,女,二十四歲,「月令陵武門」的傑出女性弟子,大宗長方品心之女,「璞皇宗」宗主關博翰的孫女,武學等級在一流高手之列,亮麗飄逸,溫婉善良,居住在「草思堂」。   順利地找到關亞琴的資料,我悄悄地退出這位弟子的「神經系統」,當然也抹除了對方關於我的記憶,在他感覺到自己彷彿只愣了下神的時候,我已經再度懸浮在離「月令陵武門」有百米之遙的空中,在我「凝神靜氣」的時候,「心神觸動」緩緩地向腳下的「月令陵武門」延伸而去,我開始尋找著「草思堂」的位置以及關亞琴的蹤跡。   「心神」首先向「草思堂」而去,可惜的是我要找的人現在並不在那裡,微覺失望之下,我跟著重新以「草思堂」為起點向「月令陵武門」的其它地區輻射而開,一處處景物一個個生命一一在我的「心神」之中逐一顯映,心神逐漸地向大範圍擴展而開,偌大的「月令陵武門」還未搜索到的範圍也越來越小,終於,在一處簡陋的「靜修室」中我找到了她,雖然是在「靜修室」,但她並沒有在靜修,而是採取跪坐的姿勢坐在一張蒲團之上,一對珍珠般黑亮的眼睛睜得老大老大的,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其肩,潔白的臉蛋不施脂粉,蒼白中更顯得飄逸淡然,她的神情很嫻靜,嫻靜得甚至有些落寞,可是無論從那點看,她都無疑是位美麗的年輕女性,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在沉思著什麼難解的問題,而她也確實是我在上次來「明王星」的時候在「劍武院」   遇到的那位身材婀娜多姿長髮飄逸的年輕女子。   因為擔心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會嚇壞了她,所以,鎖定住她背後三尺處為轉移目標,「意念」動發處,我瞬間從千米外的虛空之中如幽靈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關亞琴的背後,才剛一出現,她卻立刻察覺到什麼似的,警覺地轉過了身來,見到突然出現在她背後的我,少女下意識脆弱的恐懼心理使她驟然間就將張口驚叫。敏感地察覺到她口腔管裡即將迸發出來的氣息,我身體一震,原處還留存著我的身影,然真身卻已是出現在少女的背後,一把就摀住了對方的嘴巴,即將從少女口腔裡迸散出來的聲波立刻被硬生生地擋了回去。   「我是夏長平,還記得嗎?你不要害怕,我突然來找你,是因為斯利芬叫我一定要先來見你……」   ※※※   到底是個擁有一流實力的武學高手,在我話還沒說完,我就察覺到少女已經恢復了鎮定,發現到這點,我立刻鬆開了摀住對方嘴巴的手。   轉過身來,關亞琴的神色顯得有些怪異地看著我:「原來是你……原來你真的會來……」   「你知道我會來?」我詫異地問,跟著我馬上就想到會導致她知道我會來的原因:   「你一定是見到了斯利芬,是不是?她……」我急切地抓住少女那對柔細的胳膊,顫聲地問,「……她現在怎麼樣?在哪裡?要不要緊?」   「告訴我……你愛她嗎?有多愛她?」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冷靜地看著我,問道。   「我愛她嗎?」我幾乎想要狂笑起來,因為這對我來說是個多麼可笑的問題啊:「你問我愛她嗎?是的,我愛她!如果可以的話,我多麼想向全人類回答這個問題啊,為了她,我願意無悔地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這就是我對斯利芬的愛!」   「你真的願意為她付出你的全部?」關亞琴黑亮的瞳眸閃動著異常的光彩:「包括你的生命?」   「包括我的生命!」我堅定地給以回答,「而且我發誓,無論任何人膽敢傷害到斯利芬的一絲一毫,我發誓一定要讓他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我的雙眼閃爍著熊熊的煉獄之火,這是代表著死亡的殺機,激動之餘,屬於「強者」的氣息自我的身體迸散而出,渾身衣物無風自動,鬚髮徐飛,傲視眾生的強者氣概第一次如此強烈地在我的身上展現出來。   「強者之氣!……沒想到你已經達到了「強者」的境界?」震驚地看著我,關亞琴神情幻化地說道。   我沒有時間在意她的變化,因為在我的「強者氣息」自身上熊熊騰起,直斥天際的時候,我驀地感應到整個空間也跟著沖騰起十幾股強大的「能量氣息」,並向我急速地追尋而來,我知道自己驀然散發出的「強者氣息」已經引起了「明王星」一些頂級高手的警覺,再不收斂的話,定會被探測到自己的蹤跡,意念一動,全身所有的「能量氣息」迅速地斂藏進「能量氣場」中,甚至連「意識」也停止了運轉,生命頓時了無痕跡,處於絕跡狀態,也同時斷離了和外界能量所有的互動聯繫,我既感覺不到「能量空間」中的「能量氣息」,別人自然也察覺不到我的生命痕跡。   見我突然散發出身為「強者」的氣息,關亞琴本已感到驚駭,驀地又發現自我身上衝騰而起的「強者氣息」包括我的「生命氣息」竟然剎那間斂藏得毫無蹤跡可尋,雖然我本人就站在她面前,可是若不憑肉眼而是從感覺的話,我就好像溶解進四周裡的空氣一般,無跡可尋。身為一流高手的關亞琴自然十分清楚我「能量氣息」的變化,因此,所感受到的震撼力也就愈發強烈。   「我終於相信芬姐的眼光確實有獨到之處,」關亞琴的神情有掩飾不住的落寞:「她是那麼幸運地獲得多位傑出男士的青睞……」   我深深地看著她,從她的身上,我強烈地感受到她散發出酸澀的訊息,她的心情,我想我能夠理解,畢竟她和斯利芬同列「明王星」六個最傑出的青年才俊之中,外貌和武學實力自然也是頂尖,絕對可和斯利芬互駕齊驅,但獲得男性青睞的機緣顯然不如斯利芬,這點對於一個有自信和有才華的傑出女性來說心情自然是十分苦澀的。   雖然我瞭解到這一點,卻又不知如何來開導她,但有一點我倒是十分明白的,斯利芬和她的不同之處,也許就在於斯利芬給人的感覺性格較為堅毅果斷,而關亞琴則給人一種性格較為柔弱溫順的感覺,在當今這個古武術盛行的時代裡,性格堅強剛毅的人或許正是當今大部分人較為欣賞的人,畢竟這個時代是「強者」的時代,或許這點正是斯利芬比較吸引人注目的原因。默默地看著她,我真的不知說什麼才好。   良久,少女才醒過神來,歉然地看了我一眼,她跟著又沉吟了一會,在整理思緒的時候她的神情也已逐漸恢復冷靜,抬起明亮的瞳眸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她說:「芬姐要你來見我,其實是要我替她辦兩件事,第一件事看來已經沒有必要做了,另外要我告訴你一些事情……有關「劍武院」的一切事情。」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下來,明亮的瞳眸閃爍著異常的目光看著我,我沒有絲毫的迴避,同樣迎視著她的目光,從她的眼神中我發現到很多的信息,但我並沒有利用我的精神力量分析之間的含義,因為我來到「明王星」,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帶回我所愛的人──斯利芬,並實現她的心願,至於其它的事情我一概不想理會,也不想橫生枝節。   整理好思緒之後,關亞琴很快就對我說起斯利芬要我知道的一切。   「明紀元元年,即地球曆法新紀元二二0三年,偉大的一代武神明王.修克燁憑籍其超級的古武力量驅逐了新科技想要主宰「明王星」而派遣來鎮壓明王星人的科技軍團,正式鼎立了「明王星」擁有獨立自主的地位,古武學由此在明王的帶領下在「明王星」蓬勃地發展起來,發揮出無限光芒,成為人類史上第一個沒有新科技阻擾的武術之鄉,明紀元一三七年,「明王星」在經歷了百多年的洗滌之後,非但更加成熟也更加強大了起來,「明王府」也為所有明王星人頂禮膜拜的武學聖地,可惜天不假年,明王也在百多年的歲月之後也逐漸蒼老,終於無聲無息地消失於人前,而在這其間,有幸得到明王親身傳授武學奧義,號稱繼明王之後的兩個武術「強者」誕生了,一個叫韓博,另一個叫麥韃,當時這兩人的年齡都不過才五十歲左右,但武學實力卻已經遠遠超越了當年一代武神明王.修克燁技驚科技軍團正式鼎立「明王星」擁有獨立自主地位時的身手。」   「就在明王退隱,新「強者」誕生之際,「明王星」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這一百多年的歲月之中,由《眾神經》衍生出的武學心法和暴力技擊術不計其數,稍有實力的高手紛紛豎起旗桿,創建自己的武學派系。「明王星」的一百多年也是紛紜戰亂的年代,在競爭與挑戰不斷進行,優勝劣汰的循環不斷演練之下,能夠正式在這紛紜的時代站穩腳跟的卻不過寥寥幾個。當時最有名望的自然是繼「明王府」之下由當代兩大「強者」韓博和麥韃先後成立的「璞皇宗」和「麥氏武院」,而兩大「強者」   之間的實力當然也有高低,當時號稱繼一代武神明王之後的「第一強者」就是麥韃,在明王退隱之後,所有愛好古武學的明王星人自然紛紛把目標投向當時的「第一強者」麥韃身上了。可惜麥韃為人慳吝,雖未藏技自珍,卻定要自己族系中人才肯授以自身的武學奧義,在眾多明王星人想盡各種辦法,施盡各種奇謀依然未果之後,「麥氏武院」始被明王星人謔稱為「麥韃家」。」   「而當代的「第二強者」韓博創建的「璞皇宗」卻大反麥韃其道而行,無論誰想要投入他一手創建的「璞皇宗」修習武學他都一概歡迎,無論親疏,一概一視同仁,被明王星人口口稱許,不到兩年光景,「璞皇宗」就擁有宗門子弟兩百萬人,這個數字還是身為「璞皇宗」宗主韓博及時控制下的數字,不然人數起碼也將超過千萬。雖然「璞皇宗」控制加入門下弟子的人數,但此舉並未引發其它未被吸納入「璞皇宗」的那些明王星人的不滿,因為「璞皇宗」實行的同一教導,擇優收錄的政策,就算不是「璞皇宗」的宗門子弟,同樣可以以見習弟子的身份修習「璞皇宗」的武學,一旦武學成績優良還是有可能被吸納入「璞皇宗」成為正式弟子的。」   「所以「璞皇宗」的正式宗門弟子雖然只兩百萬人,但加上那些見習弟子,真正的人數已過千萬,「璞皇宗」在當時無論是名望或是勢力都是無人可與之比肩,就算擁有超然地位的「明王府」也不得不對「璞皇宗」禮讓三分。」   「可惜「璞皇宗」也正因人眾之累,身為創始人的「第二強者」韓博已沒有辦法同時傳授這麼龐大的人數,傳授宗門武學的任務自然逐一交由門下比較傑出的弟子分擔,在當時的「璞皇宗」裡頭,最為傑出,起碼也獲得韓博六成真傳的弟子有四位:羅工、斯劍鋒、關海崖、明克司,傳授宗門弟子和見習弟子武學的任務幾乎全部交由這四位弟子擔任。」   「由於四位弟子本身的武學各不相同,在名氣與地位的爭勢之下,各自往自己本身的強項發展,武學雖為同一宗門,同一導師所授,教學方法卻也由此大走異途,終於各成自己獨特的武術派系。在四位弟子不斷的明爭暗鬥之下,投在四大弟子門下學習的宗門弟子或是見習弟子也跟著彼此不合,各不相服,互有暗鬥,最終龐大的「璞皇宗」終於分裂出四大宗系,那就是羅工的「羅工世家」,斯劍鋒的「劍武院」,關海崖的「月令陵武門」以及明克司的「明氏武學院」。」   「面對這種轉變,實為一代「強者」「璞皇宗」的創宗人韓博所料不及,可惜事成定局,四大宗系彼此絕不可能再和睦相處,韓博惟有無奈地令四大弟子各自創建他們的宗系,為了維持「璞皇宗」不致因四大宗系的明爭暗鬥而走向崩潰境地,這位「一代強者」更是親赴「明王星」最險也是人畜難以靠近的地帶──「雲熱高山」,成功地摘取了生長於極熱高溫地帶「焰湖」旁的「桂茶」種子,並下達了「宗主令」,四大宗系如有人成功研究出培養「桂茶種子」的方法,並培養成功的話,便可獲准進入「璞皇宗」的武學聖地「武技殿」修煉宗門一直深藏的高級武學技藝,而且每十五年就舉辦一次「搶宗大會」,四大宗系都可以派出代表參加每十五年才舉辦一次的「搶宗大會」,成為「璞皇宗」的宗主。這項「宗主令」一下,立刻轉移了四大宗系對名位的爭奪賽,四大宗系的宗長紛紛都把目光轉向竟奪「璞皇宗」宗主位上,要達到竟奪「璞皇宗」的宗主位的實力,四大宗長自然只能寄希望於「武技殿」裡的高級武學了,但要想有進入「武技殿」的資格,他們就要遵循「宗主令」,首先要培養出一直處於高溫極熱地帶的「桂茶種子」,只有成功地培養出「桂茶」來,他們才有資格進入「武技殿」修煉「璞皇宗」的高級武學,才能擁有竟奪十五年才舉辦一次的「璞皇宗」「搶宗大會」的實力。」   「說到這裡,關亞琴眉頭微蹙,深吸了口氣,她才繼續說道:「「羅工世家」主修的「參元心法」方面的武學,對宇宙能量較有認識,屬於防禦類的武學。」   「「劍武院」則主修外器類武學,如各類鋼鐵鍛煉而成的兵器,屬於殺傷性教強的攻擊類武學。」   「「月令陵武門」也是主修外器類的武學,和「劍武院」最為接近,但類別卻不一樣,「劍武院」大都是實體技,用的兵器大都要和身體牢牢結合,互不可分,「月令陵武門」卻不一樣,它主修的是駕馭術,外器並不和身體牢牢結合,講究的隔體駕馭,收放自如,古老的說法就是暗器功夫。」   「「明氏武學院」主修的則是拳掌功夫和護體技,屬於攻擊和防禦結合的武學。」   ※※※   「四大宗系雖然依舊隸屬於「璞皇宗」宗門,事實上已經異向地成為獨立的武學門戶,因為有前車之鑒,四大宗系都不再像以前的「璞皇宗」一樣無限制的廣納門徒,「羅工世家」現今的宗系子弟共為一萬六千人,除了「古武城」「迪亞鎮」中的「羅工世家」大都為嫡系弟子或親傳子弟約為三千二百人左右外,其它的弟子都均勻地分佈在「明王星」的四個平原市,九個重鎮之中,「羅工世家」宗長位採取的是世襲制,竟奪「璞皇宗」宗主位可以是宗系最為傑出的人物,但「羅工世家」的宗長位卻一定要是羅工家的嫡系子弟不可。」   「「月令陵武門」雖未像以前的「璞皇宗」那樣廣招門徒,但限制卻也不甚嚴岢,依舊像以前的「璞皇宗」一樣設有見習弟子,卻又不像「璞皇宗」那樣無限制的一視同仁地傳授宗門武學,而是只傳授以弟子一門武技,並規定在一定的時間內修煉完成才予收納為正式弟子。「月令陵武門」收納學生的標準雖然和「羅工世家」不同,繼承本系宗長一位卻和「羅工世家」一模一樣,採取的也是世襲制。」   「「明氏武學院」則像地球的古武術學院一樣,只要有錢付教學費,來者一概不拒,而繼承「明氏武學院」宗長一位者採取的同樣是世襲制。」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劍武院」了。」說到這裡,關亞琴又停下了話頭,再次深深地注視了我一眼,說:「「劍武院」收納門徒的標準採取的和「麥韃家」倒是大同小異,他們依舊是以本身族系為首選目標,卻不像「麥韃家」那樣排除外系,只要和自己族系有帶那麼點的姻親關係,「劍武院」也可能會承認他們成為外系中的一支,除了嫡系一般都掌控著『劍武院」外,其它的兩院「劍鋒院」和「劍芒院」都為外系居所,原本「劍武院」的嫡系正統為斯家血脈,卻因為「劍武院」大都是自己的族人子弟,所以採取的並不是世襲制,而是每五年舉辦一次的「奪宗大會」,以實力來確認繼承宗長位的人選,雖然外系可以參加竟奪宗長位,卻因為外系一般都很難真正修煉到「劍武院」正統高級的武學,所以雖然每每有外系族人參加竟奪,卻屢屢不中,但在十年前身為斯家嫡系正統,同時也是「劍武院」宗長的斯巴達卻因為年紀大,身體逐漸步向衰老,已經力不從心,而斯家嫡系當時又未出傑出人物的情況下終被身為外系身份年齡僅達三十七歲的顏木罕戰敗,被一舉奪去「劍武院」的宗長位,從此斯家血統的嫡系族人卻反倒居住在外系的「劍鋒院」中。而出現外系奪得嫡系宗長位的主要原因卻絕非全因當時的宗長斯巴達年老力衰的緣故,據斯巴達事後說,就算他依舊在年輕力壯的狀態下也很難擊敗身為外系身份的顏木罕,而事實上確實如此。據說顏木罕的母親為斯家外系中的一名女性,嫁以跟「劍武院」根本就搭不上半絲關係的顏,一般這種外系女性嫁以他人的情況,「劍武院」一般就會隨著這名外系女子的嫁出,順便取消這名女子的「劍武院」外系身份,但這次卻有例外,斯巴達非但沒有取消這名女子的外系身份,反倒收納了外系女子丈夫的顏成為「劍武院」外系的一支族人,原因是這名外系女子當時為「劍芒院」較為傑出的女性,更因為當時「劍武院」   和其它三大宗系的關係較為緊張,所以當時在任的大宗長斯巴達為了保持「劍武院」   的實力不被減弱,所以破例地不取消已經嫁出他人的外系女子的外系身份,反到收納了他們為外系的一支,當然,斯巴達絕想不到自己當時的這點私心竟演變成他日自己宗長位以及斯家族人的嫡系身份被奪的下場。」   聽到這裡我不由大感驚詫:「既然外系身份很難學習到「劍武院」的正統武學,為什麼顏木罕的實力竟還會超越當時的宗長斯巴達呢?」   ※※※   關亞琴淡淡一笑,道:「顏木罕所學的並非「劍武院」的武學,據聞顏木罕年輕時生性軟弱,不求上進,被同是外系身份的其它族人欺負也難以反抗,常被同族恥笑,當時外系中較為傑出的顏母自是大怒,屢屢在眾人面前辱罵顏木罕將來定是個沒有用的人,此舉竟反倒激發起顏木罕的暴戾之氣,他一怒之下竟當眾發誓若自己的武學實力沒有成長到足以擊敗所有外系子弟的能力就永不回來,當即離家出走,長達十二年,音訊全無,在所有人以為顏木罕已經淬死在外面,並逐漸淡忘他這個人的時候,他竟回來了,沒有人知道這些年來他有些什麼樣的經歷?到底吃過多少的苦?只看到成熟穩重眉宇間充滿傲然自信的顏木罕,正如他離去的時候所發的誓言一樣,他回來了,也帶回足以擊敗「劍武院」所有外系子弟的實力,所有的外系子弟沒有人是他的十招之敵,包括他的母親和父親。」   「那一年正好是「劍武院」舉辦五年一屆「奪宗大會」的日期,顏木罕以外系弟子的身份參加了竟奪「劍武院」大宗長位的「奪宗大會」,也破壞了當時的大宗長斯巴達想放水讓自己的長子斯長風繼承大宗長位的計劃,在「奪宗大會」上,顏木罕終於展露出令人吃驚的絕學,出人意料地擊敗了大宗長斯巴達,成為第一位以外系身份奪得大宗長位的「劍芒院」弟子。」   「被迫退下了原本屬於自己輝煌的舞台,這對「劍武院」嫡系正統的斯家來說當然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他們決心奪回屬於自己嫡系正統的地位,可惜的是他們忍氣吞聲地忍了五年,也勤奮了五年,但還是沒能在「奪宗大會」上奪回大宗長的地位。而顏木罕,這個曾被所有「劍武院」弟子譏笑為沒用的人如今卻憑著自己的努力及奮鬥如願地登上了「劍武院」的最高點,成為「劍武院」獨裁專制的君王。」   「而在顏木罕專制的帶領下,「劍武院」和「羅工世家」之間的關係越趨緊張,和「月令陵武門」及「明氏武學院」的關係卻較為緩和,可就在四大宗系處於如此緊張的關係下,「劍武院」的斯家嫡系族群中的傑出女性斯利芬卻和「羅工世家」的少宗彼此傾慕,暗中談起了戀愛,他們的關係維持了近五年,直到明王少主的介入……」   「……明紀元419年,也就是九年前,當時被評為「明王星」最傑出的青年才俊有六個,那就是「明王府」的少主約坍。徐瑟,「劍武院」的斯利芬,「麥韃家」的少主麥豪,「木尊行院」的冷寒木,接下來是身為「月令陵武門」嫡系弟子的我,最後一個就是「羅工少宗」了。」   默默地聽著關亞琴的話語,她說的事情有很多我已經從「羅工世家」的大宗長力戰那裡聽到過,當然並沒有她現在說的這麼清楚。   頓了一頓後,關亞琴跟著繼續往下說道:「羅工少宗是個好強自信的男子,因為不甘心自己的武學實力列於我們六人之末,所以毅然先撇下和斯利芬的戀情,一閉關就是三年。直到三年後,羅工少宗出關,卻正好聽說明王少主正式向自己所愛的戀人斯利芬提親,前往「劍武院」大鬧特鬧了一場之後,斯利芬和他的關係才被捅破。」   「斯利芬因為心中已有所愛,自然不肯接受明王少主的求婚,可惜當時身任「劍武院」大宗長的顏木罕卻是一個專橫獨裁的家主,擁有超然地位的「明王府」少主人約坍。徐瑟向「劍武院」聯姻,顏木罕怎會拒絕?獨裁專制的他連問也沒問斯利芬一聲就替斯利芬應承了明王少主的求婚,當斯利芬知曉之後,已是無力回天。因為「劍武院」一旦違背了諾言,那便會有滅族的大禍!在「明王星」,「明王府」有絕對的威勢和權利,操縱著生殺大權,只要他一聲令下,所有的「明王星人」便會視「劍武院」為公敵,違背諾言會帶來這麼大的後果,自然是斯利芬不想見到的。幸好羅工少宗的到來,堅定了斯利芬的心,她終於提起勇氣陪著「羅工少宗」一起反抗顏木罕,也當眾拒絕了明王少主的求婚……」   ※※※   關亞琴說起這事的時候語氣顯得輕描淡寫的,事實上我自然想像得出當時的羅工少宗為愛大鬧「劍武院」的情景有多慘烈。聽到這裡,無窮的殺機又在我身上熊熊地燃騰而起,因為一想到斯利芬當時所受的艱難和痛苦,我就感同身受,心就像被刀刻劍戮一般,傳來陣陣刺骨疼痛,感應到我渾身散發出的濃烈殺氣,關亞琴不由停下了話頭,駭然地看著我。   而我則鐵青著張臉,雙眼也燃騰著煉獄般的火焰看著她,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你只要告訴我斯利芬現在人在哪裡?告訴我該怎麼做!」   關亞琴微微皺起了眉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神情逐漸恢復冷靜,跟著沉吟了一會,沒有搭理我,繼續說道:「斯利芬堅決的態度自然惹惱了當時「劍武院」的大宗長顏木罕,若非當時依然身為「劍武院」嫡系正統的斯家族長斯巴達出面干預,只怕斯利芬和少宗就要血灑當場。顏木罕雖然身為「劍武院」的大宗長,在「劍武院」的地位最高,斯巴達雖然被撤下了大宗長的寶座,到底還是嫡系正統的一族族長,身份依舊崇高,在斯巴達強硬的態度以及眾多外系族人的同聲附和下,專橫跋扈的顏木罕也不得不給到底是族長的斯巴達三分面子,對斯利芬終於手下留情,沒有下太大的重手,倒是羅工少宗,卻為了愛情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羅工少宗和斯利芬生死不悔的愛情終於獲得了決大部分「璞皇宗」同門以及眾多明王星人的支持和理解,當時家爺同時也是「璞皇宗」宗主的關博翰也為斯利芬和羅工少宗的戀情所感動,當然私下也認為若能撮合羅工少宗和斯利芬兩人的戀情也不失為化解宗門兩大宗系「羅工世家」和「劍武院」矛盾的絕佳途徑之一,因此親赴「明王府」為斯利芬和羅工少宗遊說,可惜「劍武院」應承與「明王府」聯姻的承諾在先,要想「明王府」無條件地解除與「劍武院」的聯姻勢必沒有可能,最後,家爺憑著『璞皇宗」宗主的身份終於替「劍武院」化解了因違背承諾而將遭滅族的大禍,「明王府」也破例地給了一個可以讓斯利芬和羅工少宗走在一起的機會,那就是斯利芬要完成「明王府」交下的一個任務,而羅工少宗則要等武學實力成長到「強者」的境界時才准予兩人相會,在這之間,無論時間多久,只要任務還未曾完成,兩人都絕不能互相見面,正因為如此,在斯利芬被派遣到地球執行「明王府」下達的任務時,為了防止兩人私自會面,羅工少宗才不能到達地球,由於這個原因,羅工少宗不能參加「空中城市」在地球舉辦的「古武術大賽」,也就失去了進入武學聖地「空中城市」學習高級武學,有望成長為「強者」的機會。」   「在斯利芬抵制顏木罕的安排、當眾拒絕「明王府」的聯姻、兩人接受「明王府」的任務、彼此被迫遙遙分開的五六年來,彼此的宗系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首先是「劍武院」的嫡系正統斯家族群因斯利芬的緣故,地位一落千丈。在顏木罕成為「劍武院」的大宗長,展示出他專制和獨裁的手段後,崇高的嫡系正統身份斯家先是從「劍武院」被遷移到「劍鋒院」,雖然失去了大宗長的位置,斯家到底還是「劍武院」的嫡系正統,斯巴達到底還是「劍武院」的一族之長,在榮膺為大宗長的外系族人顏木罕進駐「劍武院」之後,嫡系斯家被迫遷移到外系「劍鋒院」,也理所當然地成為外系「劍鋒院」的族長,斯家雖心有不甘,卻也只能接受族規的安排,默默忍受一成為大宗長,專橫跋扈的面目就盡露的顏木罕的統治,靜靜等候「復辟」的時機到來。」   「年齡已達一百一十八歲的族長斯巴達越發衰老之際,才華橫溢的斯利芬成為斯家「復辟」的希望,當明王少主向「劍武院」提出聯姻的時候,一直擔憂崇高的地位在外系族人顏木罕的帶領下將持續下滑的斯家族群聽到這個消息自是最為振奮,因為一旦斯家和在「明王星」擁有絕對權威「明王府」聯姻,那就代表著斯家族群今後在「劍武院」的身份和地位不僅將再度保持最崇高的位置,「劍武院」於「璞皇宗」四大宗系中的地位也將因斯家和「明王府」的聯姻而大副攀升,甚至可能取四大宗系之首的「月令陵武門」的地位而代之。」   「可惜,斯家族群高興得太早了,事情出乎他們的意料,他們最冀望的人非但堅決地拒絕了和「明王府」的聯姻,而且還和自己宗系關係最為緊張的「羅工世家」少宗有情,竟為了他而甘願冒著將遭受滅族大禍的風險,斯家族人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在羅工少宗為斯利芬而慘遭顏木罕辣手摧殘依舊反抗到底,至死不渝的情形,斯家族人們從極大的失望中感受到極大的震撼,他們接受了羅工少宗,在顏木罕成為大宗長後就一直保持沉沒低調的嫡系族長斯巴達終於再度展示出他那威嚴的風采,一族之長以強大的威勢深深地鎮住了專制獨裁的顏木罕,也挽救了兩名陷於死亡邊緣的癡情男女。」   「斯家在「劍武院」潛在的力量終於使顏木罕清醒了過來,他終於明白斯家雖然不再是「劍武院」的當家領導人,卻到底還是「劍武院」嫡系正統的族群,斯家憑著嫡系正統的身份就絕對有力量和身為大宗長地位的自己分庭抗禮。在斯利芬和羅工少宗為了彼此共同的將來接受「明王府」的條件分開兩地而奮鬥時,「劍武院」大宗長顏木罕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開始逐一實施他的計劃,利用斯利芬拒絕「明王府」的聯姻,違抗「明王府」無上權威,和敵對宗系生死以共,將帶給「劍武院」滅族大禍的種種事情暗中散佈謠言,慢慢地瓦解斯家在「劍武院」三院族人心目中嫡系正統的地位。顏木罕的計劃獲得了成功,五六年來,在顏家族群暗中有意的攛掇下,斯家先是以「教女不嚴」的罪名被劍、芒兩院的族人包括同是「劍鋒院」的其它外系族人共同聲討,嫡系正統的一族之長斯巴達被趕下了「劍鋒院」族長的寶座,斯家嫡系正統的身份在所有「劍、鋒、芒」三院的族人心中,更在眾多的明王星人心中不知不覺被顏家族群取代,決大部分的明王星人或「璞皇宗」門下四大宗系的族人都逐漸遺忘了「劍武院」的創始人斯劍鋒,甚至模糊地認為「劍武院」的大宗長歷來就是顏木罕所執掌,當更多的人有同樣的心理,斯家就已經徹底的從「劍武院」的嫡系正統身份不知不覺被轉化到外系族群之中,因顏木罕身為「劍武院」大宗長之故,顏家族系的人數也逐漸的繁多起來,而那些和斯家較親的族系同樣在顏木罕有意的排擠下,大為銳減,自兩年前斯巴達謝世之後,斯家在「劍武院」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不斷受到顏家族系的排擠,已逐漸成為「劍武院」中最為孤立處於下等地位的一支外系族群,本來人數近四千眾的斯家族群在這幾年中已銳減至三百九十七人,就算包括「劍芒院」   幾支較親關係的族系怕也不過千人之數,斯家走向頹敗之勢可想而知。」   說到這裡,關亞琴又停頓了下來,眉頭越發緊蹙,神情看起來有些鬱鬱寡歡的。   「這些該死的。」怒火在我胸中憤怒地燃燒著,死亡的殺意盛滿了我整雙的瞳孔,從關亞琴的話中,結合斯利芬給的信,我心痛地感覺到當斯利芬知道自己族群屢受不平等待遇日走頹敗卻又無力援救的痛苦,我堅定地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了我的誓言:「你們的末日來到了!」   ※※※   關亞琴歎了口氣,嬌怯地跪坐在蒲團上,眸帶微愁:「「月令陵武門」雖然和「劍武院」的關係也不甚融洽,斯利芬卻是我最好的姐妹,而我卻要常常地把發生在她家族群中的不平等遭遇告訴她,這種痛苦試問又怎會是一個女人所能承擔的?無論她是多麼堅毅剛強的女人,常常接收到這些不幸的消息,只怕也要被仇恨蒙蔽了心靈,可是我又不能不告訴她。」說到這裡,關亞琴又以異樣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也非常瞭解她的性格,所以當我知道她違背了和「明王府」以及羅工少宗的約定,在地球上重新和另一個男人好上的時候,我並不感到意外。可是,當我看見她說起這個男人的時候臉上那副甜蜜和自信的神情,完全不在意她將面臨的處境時,我卻震撼了,原本我以為她除了羅工少宗外不會再愛上別的男人,但我那時才發現我錯得有多麼的離譜,我知道或許這次才是她真正愛過的一次。她告訴了有關她和這男人在地球上的一切事情,她說的是那麼的幸福,就連她的全族可能為她再次愛上一個男人而將遭受到最嚴厲的懲罰以及她自己將受到「明王府」最殘酷的嚴懲時,她幸福地告訴我,就算這個男人沒有原諒她,或不再愛她,她也無悔!」   我深深地震撼了,淚水控制不住地自我的雙眼之中奔湧而出,從關亞琴的話語中我彷彿聽到天地間同時迴響著斯利芬那充滿至情無悔的聲音,心靈也頓時感受到被一股濃濃的情感灌注得滿滿的,再無空餘之地,我的心在瘋狂地吶喊著斯利芬的名字,在不斷地向天地間回傳著我愛的信息。   關亞琴眼角微紅,憂鬱的明眸緩緩浮現朦朧的雨霧:「在她告訴我這些話之後,我知道她已經完全放開了和羅工少宗曾有的一段情,也完全放開了所有的事,無論愛和仇她都全部交由命運來安排,或許只有一個人是她放不開的,因為她非常後悔自己為了仇恨所做的一切安排,她告訴我若這個男人真的為了她追隨到「明王星」的時候,就要我為她做一件事:不擇一切手段把他囚禁起來。」   聽到這句話,我心驀地一痛,身體一陣搖晃,我喃喃地道:「不擇一切手段把我囚禁起來?芬……這是為什麼……啊……是了……我明白了……但你難道不知道若你真的這麼做……就有多麼的自私?……你灑脫的放下了一切,那我呢?」   關亞琴深深地看著我,原本憂鬱的明眸此刻卻閃爍出堅定的光芒:「可我改變了注意,因為她錯了!」 ∼第七章嫡系代表∼     「改變了主意?」我疑惑地看著她。   「不錯。」關亞琴輕輕地點了點頭:「斯利芬雖然放棄了抵抗,決心面對一切,但我身為她最好的姐妹,只要知道還有一線希望,我就絕不會讓它白白溜走,任憑斯利芬和她的家族慘遭最殘酷的懲罰。雖然成功的機會或許還不到百分之一,但我一定要試試。」深深地看著我,她繼續說道:「我非常明白斯利芬的性格,她雖然放棄了抵抗,其實在她的內心之中並沒有放開已經縈繞在她心中許久的仇恨,她選擇放棄抵抗,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能力抵抗,所以她不想再因為自己而傷害到別人,而且還是自己所愛的人,所以她寧願選擇放棄。」   沉默地看著她,我的心情分外沉痛,我知道斯利芬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了主意,因為我晚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收到她托威克爾給我的信,沒有及時的和她會合。她放棄了抵抗,我相信她一定遭遇到什麼變故,才使她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能力抵抗「明王府」   的懲罰,也認為我如果依照她在信中的指示而行,只會遭到無謂的犧牲。想到這裡,我心越發沉痛,嘴上雖然未曾說些什麼,內心其實充滿了無限的感激和柔情:「我最愛的人啊!可知道長平可為你付出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長平寧願死也不願窩囊地孤獨一生,你知道嗎?」   所以,其實關亞琴根本就無須解釋什麼,我也明白斯利芬要她用盡一切手段把我囚禁起來的原因是不想我冒險。良久,我才沉吸了口氣,問道:「我要怎麼做?」   關亞琴站了起來,並沒有實時回答我的話,而是緩緩地走到擺設在靜修室正牆邊的一張香案前,香案上的香爐正裊裊地燃騰著令人感覺神清氣爽的檀香,而在香案的正牆上,則端端正正地懸掛著一幅古黃色的看起來年代已甚為久遠的畫卷,關亞琴洋溢出尊崇之色注視著畫卷中用黑線條簡單勾勒出來的依稀可見的人物畫像,或許是時間長了的關係,畫卷中的人物相貌已是模糊難分,不過從畫像上那簡單勾勒出來的服飾上看依稀可見是個長鬚縷縷的古代老者。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少女才伸出春蔥般的纖指優雅地輕拈起三根檀香,點燃之後神情隆重地把檀香插進香爐之中,看著裊裊而起的檀香輕煙,關亞琴的臉上浮現出安詳的微笑,彷彿做完了一件神聖的工作一般,顯得是那樣的滿足。   默默地看著她,我突然對眼前這位少女興起了探奇之心,意念一動,正想散發出「精神能量」捕捉她的思想信息,關亞琴卻驀地轉過身來,神情凝重地對我說道:「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的,不是嗎?斯利芬想要實行的方法是唯一可行的方法,雖然成功的確率恐怕還不到百分之一,卻也是唯一一個可能獲得成功的方法。」   「你是說……」我遲疑地問看著她,手裡卻不由從褲兜裡掏出斯利芬給我的那塊證明身份的玉牌。   「不錯。」看著我手中的玉牌,關亞琴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斯利芬雖然想要放棄這個方法,放棄抵抗,但她擬出的「劍府奪宗」、「璞皇易主」、「勢壓明府」的策略卻是唯一一個可以挽救斯家族系的方法,雖然要成功並不容易。」   「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們。」我驀地問道:「就因為斯利芬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和姐妹這點關係?」   少女的神情微微一變,轉瞬間就恢復了鎮定:「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改變主意,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遵從斯利芬的請求把你囚禁起來阻止你為她冒險的原因是什麼?」說到這裡,關亞琴的神情有些許的迷惘:「畢竟現任的「璞皇宗」宗主是家爺,我自然不想看到他老人家的宗主地位被奪為什麼要幫助你?也許是因為我知道你不可能成功,或許是我認為愛情不是犧牲和逃避,而是要雙方共同的付出和承擔。」   我沉默了下來,喃喃地道:「你說得沒錯,我寧願陪她一起承擔起所有的困難,哪怕要因此付出生存的代價,也不願獨自逃避,孤獨苟活著!」   「我明白愛情的真正感覺……我寧肯違背芬姐的囑托,寧可她從今後責怪於我,我也不想看到一段殘缺不全的愛情,就算這段愛情的最終的結局是悲慘的,我也相信這是一段淒美無撼的愛情。」她的眼神閃爍著夢幻般的光波,神態中也顯露出些許無奈的痕跡。   默默地看著她,我多少明白到眼前這個文靜的少女或許在情感上也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經歷。   「謝謝你!」明白到這點,我感激地說。   「你的實力看來超乎我的想像,或許已經達到「強者」的境界,但請你務必要認識到一點,無論你的實力有多強,也絕對沒有辦法和「明王府」抗衡,因為「明王府」其實就是明王星,他擁有著無上的權威,只要「明王府」一聲令下,整個明王星的人民都將被調動起來,無論你個人的實力有多麼的強大,也不足以和所有的明王星人為敵。芬姐擬訂的計劃是正確的,也是唯一可行的辦法。」說到這裡,關亞琴再度強調說道:「所以,你一定要先去見芬姐的族人,並獲得他們的認可。原本芬姐違背了與「明王府」的約定,被明王少主解押回明王星後勢必要連帶斯家的所有族群一同遭到懲罰,幸虧家爺憑籍著「璞皇宗」宗主的面子大力護持,才不至使芬姐和她的族人立遭成為「奴系」身份的厄運,但這也不過是暫時的,因為家爺憑籍著「璞皇宗」宗主的地位也不過只為斯家族群爭取到等「明王府」主人徐瑟。修克燁。明王二世出關再行使「懲戒權威」的機會,為芬姐和她的族人爭取到一點的時間,一旦徐瑟。修克燁。明王二世出關,芬姐必將難逃被懲戒的厄運。除非斯家族群能夠在短時間內聲名大噪,獲得決大多數明王星人的支持,那還有可能降輕「明王府」的懲罰,所以目前最重要的事,你要盡快為斯家族系打出一片天地來。在過十三天就是「劍武院」每五年就舉行一次竟奪「劍武院」大宗長寶座的日子,幸好斯家族系現在還未遭到懲罰,所以斯家現在還有身份和地位參加這屆「竟奪大會」的權利,一旦被「明王府」判為「奴系」身份,那時連人權的保障都將失去,所以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利用斯家族人的身份參加這屆的「竟奪大會」,憑你的實力,我相信你一定能夠順利地取得這屆竟奪「劍武院」大宗長寶座的機會,如果你的實力真的已經達到了「強者」的境界,相信「劍武院」大宗長的寶座你是唾手可得了。」   我默默地看著她,她所說的每一個字我也都默默地記在心裡,雖然我為我所摯愛的人斯利芬的遭遇而充滿了不平和殺機,但還未因此而失去了理智,「明王星」到底是個武術之星,臥龍藏虎,能人倍出,我又怎敢輕視?   「自兩年前斯巴達逝世之後,接替斯家族系的族長即為斯巴達的長子斯長風,也是斯利芬之父,所以你一定要帶著斯利芬給你的信物面見斯伯父,告訴他所有的一切,並取得他的信任,只有他的支持,芬姐的計劃才有望一步步實現。」   說到這裡,關亞琴停住了話頭,深深地看著我道:「我要告訴你的就這一些,此後芬姐和她族人的命運就全看你的了,祝你好運!」   「謝謝你!」喉嚨中低低地迸散出輕輕的話語,三個字一說完,在我的心神鎖定住室外上空的一朵雲彩時,我的人和影立刻如幽靈般地驀然消失。   當我的身體出現在「月令陵武門」上空的雲彩邊時,「心神觸動」立刻轉向反面延伸,頃刻間,在我離開之後,「靜修室」內的一切事物如實地顯映在我的心海之中,我看到在我驀然消失之後關亞琴臉上閃現的驚駭表情,以及她驚疑不定地看著室內那依舊緊閉的房門。   我得意地一笑,我突然這樣做,只為了要向她證明一點,我的實力縱然不是十分強勁,也絕對不是容易對付的。   我突然施展出「瞬間移動」的技能同時也是響應她曾說過的一句話:「也許是因為我知道你不可能成功。」我要告訴她的是:「我不是不可能成功,而是絕對有可能成功,有力量成功。」   看到她駭然驚疑不定的表情,我滿意極了。微微一笑,渾身氣息微一散放,周邊雲彩迸散而開,身影一晃,我跟著便向與「亞特鎮」相鄰位於「古武城」內四鎮「淡河鎮」西岸的「劍城」疾飛而去。   當我再次踏入「劍城」,徐徐地漫步在上回來「劍城」時走過的街道,環視著「劍城」中一個個攜刀配劍,一付雄赳赳氣昂昂的「明王星人」,我不由感慨萬分。   曾幾何時,我來這裡是為了探察斯利芬的真實身份,而現在,我卻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而來。   由於「明王星人」追求復古,所以服飾和地球便大為不同,我的出現自然也引起了「劍城」中人投來好奇的目光。對這些我全不理會,腳步依舊緩慢而堅定地走向我的目的地--「劍武院」。   「劍武院」雖然是斯利芬的出身之地,但對我來說,對它我根本就全無好感,有的反而是濃郁的殺機,因為現在主宰它的其實並非斯利芬至親的族人,反而是她一心要報復的仇人,愛屋及烏之下,我自然恨不得替我所愛的人拆了「劍武院」,又怎會對它心生好感之念?當然,我知道現在還不能這麼做,我非但不能拆了它,反而還要爭取到機會成為它新的主人。   「留步!」在我邊走邊沉思之際,一個聲音驀地自我身後傳來,其實早在這個聲音還未曾響起的時候,我就感應到對方曾先一步圍繞在我身邊探索的能量氣息,在我一邊走,一邊利用「心神觸動」的感應下,在我周圍三百米內的一切景物莫不一一顯映在我的心海之中,從顯映在心海的影像中我看到這是一個年約三十五六歲的中年人,而對方那付趾高氣昂,倨傲跋扈的氣勢就立刻引起了我的反感,因此當聽到對方向我傳來的聲音後,我頭根本就懶得回一下,依然繼續走我的路。   「站住!」見我沒有反應,對方的神色立即鐵青,氣息一提,即向我奔來,口中一邊朝我大喝。   嘴角微一牽動,我冷然一笑,繼續裝做什麼也沒有聽見,依舊走我的路。   「混蛋!」對方足尖微一點地,身體立刻朝前向我背後急竄而至,一邊伸展開如鷹勾鐵爪般的五指朝我的肩胛疾扣而來,口中一邊再度大喝:「你家大爺問你話,你他媽的竟敢充耳不聞,當這裡是什麼所在了?」   聞言,我的面色一冷,就在對方五爪將扣向我肩胛還尚差六、七寸時,我驀地停住了腳步,身體更是動也不動,但意念動處,從背部的兩個「氣穴」處卻迅疾地游離出兩縷食指般粗細的無形「能量氣帶」,瞬間如靈蛇般地纏縛住對方即將朝我的肩胛疾扣而來的右手,在把對方的攻擊力量限制住的同時,「精神海」裡的「精神能量」也驀然迅猛地游離而出,趁著對方被我無形的「能量氣帶」纏縛住而顯得驚慌不定時,「精神能量」勢如破竹地衝開了他腦部的自我防禦力量,成功地侵入進了他的「主控神經」,「精神力量」在以億兆計的速度運轉下,剎那間我就全部知曉了這個中年人的詳細身份,好巧不巧的是這人竟然就是顏木罕的正室夫人楊瀾如的弟弟楊軒聯,從對方腦部神經裡的記憶資料中我知道楊軒聯憑仗著姐夫是「劍武院」的大宗長顏木罕,在「劍城」中驕橫跋扈,欺壓弱小更是能事,因此無意間看到我這個「外鄉人」   突兀地在「劍城」的街道上漫步行走,這種吃飽飯沒事做的人自然不會放棄找我盤一下根究一下底,可能的話不防找找我的麻煩調劑一下他無所事事的枯燥心情。這種人當然是我最為反感的,然而更令我火大的則是從他的記憶資料中,我發現這個已經有了一個夫人兩個妾侍的傢伙不但屢屢無故找斯家族人的麻煩,更暗中打起斯利芬的堂妹斯語的主意,若不是顏木罕告誡他斯家日後可能遭到「明王府」的懲罰,要他千萬不能和斯家攀上任何姻親關係的話,只怕這該死的傢伙已經趁斯家在「劍武院」沒有什麼地位的情況下把斯語強行納入自己的妻妾中了。我萬沒有想到「明王星人」追求復古的風潮竟然到了一夫可以納多妻的這種地步,在新世紀高科技時代,男女已經完全平等的情況下,「明王星人」竟然捨棄了人類經歷了幾千上萬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社會制度,重新向古時代的社會體制發展,若非親眼所見,我幾乎不敢相信這個時代的人類竟然甘心如此。   思量到這裡,明王和「智者」那可潘這兩個偉人在我心裡的地位天平傾斜得越發嚴重了,原本,明王在我的心裡本就比不上我對「智者」那可潘的敬仰,此刻,看到由他一手建立起來的武術之星竟產生這種變相的復古風潮,一人可以娶多位妻妾,對愛情始終保持專一態度的我來說,對此,我自然極為不屑,連帶明王.修克燁這個和「智者」那可潘同為一代的偉人,我對他的敬仰度也因此大幅度的降低不少。   當然從這個傢伙的神經系統中,我也終於深刻地瞭解到斯家族人在「劍武院」所受到的苦難和折磨。   怒火在我的心裡熊熊燃騰而起,隨著殺意的升騰,第三個「氣穴」也適時地潛運出能量,瞬間聚集成如棍一般剛猛的能量狠狠地摜擊在這個該死的傢伙的胸口上,同時纏繞住對方右手的兩條「氣穴」也如兩條靈活的手臂一般,奮力一甩一拋,衝擊力加上拋震力,本想鎖扣我肩胛的傢伙連我的衣服都未沾到一點,就被我無形的能量衝擊得崩潰瓦解,然後遠遠地被震飛出十丈開外,摔跌在地上,再也未見爬起來。   當然了,我雖然怒火攻心,倒還未因此而要了他的性命,除了給他的肉體造成一定的暗傷以洩我的怒火外,外表並看不出有受過什麼樣的傷害。而侵入進他腦部的「精神能量」我當然也要發揮它的作用,除了抹除掉他腦部的「神經系統」遭我入侵的遭遇外,我還在他的「主控神經」裡下達了一個指令,令他日後時不時地下意識就對顏木罕產生莫名的嫉恨之意,才悄悄地退出了他的「主控神經」,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地繼續走我的路。   「楊先生怎麼啦?怎麼那麼凌厲的攻擊剛要觸及目標就一動不動?反而給人家震飛了出去?」   「什麼楊先生?我呸!我看定是讓那人的真元給震死了,不然怎會那人已經走遠了他還沒爬起來?」   「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根本連動都未曾動一下,楊軒聯就這樣無聲無息地給震死了?」   「那人已經走遠了……我們是不是過去看看?」   「看什麼?那混蛋如果死了,活該!」   「……」   下意識地探測楊軒聯被我震暈後場中可能發生的變化,因此當我已經走過另一個街角的時候,我的聽覺還是敏銳地接收到那邊傳來的聲波,冷然一笑,看起來楊軒聯在本地「劍城」中也不受其它「明王星人」的歡迎。   ***   帶著濃郁的殺意,我在緩慢的步行之中,終於來到了「劍武院」的大門前,本想直接以斯利芬丈夫的身份以強硬的態度進入「劍武院」,猛地想起關亞琴曾叫我務必先面見斯利芬的父親斯長風,取得他認可的話語,只得強自地按捺住急需發洩的怒火,轉而向連接「劍武院」的左院「劍鋒院」走去。   由於這裡是「劍武院」的宗系範圍,「劍武院」的圍牆外頭範圍雖然寬廣,除我之外卻無一閒暇之人敢在此無事遊逛,走到「劍鋒院」的大門前,內心深處的某一條情感被牽動了起來,這裡就是斯利芬的家人和族人現在生活的地方了,感受著從「劍鋒院」圍牆內散發出的淒涼氣息,我也不由隱約感到心靈深處傳來陣陣輕微的搐動,我突然強烈地感受到從圍牆內散發出的那股昨日車水馬龍的繁華,今日卻門可羅雀的淒涼感覺。是啊,「劍武院」曾經是斯家族人一手創建起來的家業,可如今,宗門易主,身為主人的斯家族系如今卻反而成為外人,遇到這種遭遇試問有誰能就此甘心?   帶著因為理解而產生的鬱鬱之心,我終於大步地向「劍鋒院」的大門走去,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要以斯家族人的身份重新振興他們往日的身份和地位,我相信我一定能夠做到這點。   「你是誰?」   當我大步走到「劍鋒院」的門前,正想表明自己的來意時,兩個守衛的「劍武院」弟子已開口向我問道:「這裡是「劍武院」,可不是外人能來的地方,快走快走。」   「我是來找人的。」由於擔心這兩個守衛「劍鋒院」大門的弟子是斯家的族人,所以,他們的語氣雖然傲慢強硬,我也不生氣,而是先向他們表明我的來意。   「找人的?」站在大門左邊的「劍武院」弟子狐疑地打量著我:「看你的衣著,你應該不是本地人,是地球人吧?到「劍武院」這裡來找人?找誰?我「劍武院」可從沒聽說誰有地球上的親戚或朋友?」   「請問你們是不是斯家族人?」他們的語氣傲慢,我乾脆直截了當地問道:「若是,就請你帶我去見你們的族長斯長風伯父。」   「原來你要找的是斯家那群沒用的奴才?」站在右邊的「劍武院」弟子聞言誇張地做了一個驚訝的表情,跟著哈哈大笑:「族長斯長風?斯長風伯父?那個老混蛋竟然還有人認他為族長?還稱他為伯父?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哈哈哈哈……」   左邊的「劍武院」弟子倒是沒有像右邊那位「劍武院」弟子那樣囂張地狂笑,而是瞬間拉下了面孔,語氣森寒地道:「你要找的人就是斯長風那老傢伙?找他有什麼事先說給你家大爺聽聽,或許我還能叫他出來會會你。」   從他們的話語中,我當然明白曾經是「劍武院」嫡系宗親的斯家族人如今在「劍武院」已經是毫無地位可言,就連兩個看門的低階弟子都敢隨意嘲弄他們,斯家族人的處境可想而知。   「告訴我斯家族人在哪裡?」雙眼燃騰著煉獄般的火焰,我驀地轉頭望向那正在嘲笑中的弟子,冰冷的象徵著死亡的氣息自我的身體升騰而起,我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接觸到我的目光,正在囂張狂笑著的「劍武院」弟子渾身立刻大震,面目一僵,嘴巴依舊張得老大的,但笑聲卻陡然靜止,整個人宛如突然間被凍結僵化了一般動也不動。   「混蛋!」剛剛表情森寒地問我話的弟子見我渾身驀散死亡氣息,不由一個激靈,打了個寒顫,跟著見到狂笑中的同門突然如被凍結了一般,不但聲音頓止,就連表情也同樣詭異地保持著大笑的姿勢,面對這種突兀的轉變,左邊問我的話的弟子已顧不得驚駭,反而勃然大怒,在大喝聲中向我撲來。   冷然一笑,我頭也不回,手卻反向一個疾伸,一把就捏住了向我急撲來的這位「劍武院」弟子的脖子,把對方提得離地而起。   冷酷地看著被我捏住脖子提得離地而起,因為缺氧而逐漸雙腳亂蹬的弟子,看著對方的臉從紅轉青,從青轉黑的面部神色,我冷冷地一笑,在對方亂蹬的雙腳逐漸無力,舌頭慢慢伸出的時候,我才一個鬆手,讓對方摔跌在地。   看著對方因為窒息過度而不斷咳嗽起來的狼狽身影,我再次冰冷地問道:「斯長風伯父究竟在哪裡?」   「咳咳……咳……這……這是……劍武……院……你竟敢……在此惹事……難道你……不怕……咳咳……」這名「劍武院」弟子無力地躺在地上,嘴巴卻強硬地發出威嚇的言辭。   嘴角微一牽動,森厲的氣息漫布整張臉龐,我的雙手背負,但渾身散發出的無形能量卻驀地潮水般地圍繞住躺在地上的這名語氣猶自強硬的「劍武院」弟子,把對方凝空攝起,被迫地面對著我,皺起不耐的眉頭,我語氣森寒地問:「在哪裡?」   「我說……我說……」感受到我話語中帶著的濃郁的死亡氣息,這名「劍武院」弟子驚恐中忙不迭地說道:「我……我我我帶……帶你去見……見他們,你不要殺我!」   冷冷一笑,我的能量陡收,對方再度摔跌在地,卻沒敢再怠慢,驚慌地爬起來,朝我說道:「我這這就帶您您去去見斯斯……老。」   在走進「劍鋒院」大門的時候,這名驚恐中的弟子猶不忘看一眼那名被我的「精神力量」封印住各條神經系統,不得我「精神能量」的重新疏通,就將始終保持同一個形態,毫無意識能力的同門弟子。   我當然知道他定在疑惑這名同門弟子為什麼會突然如被僵化了一般,始終不動。冷然一笑,我決心給那些欺負斯家族人的「劍武院」弟子受到些許的懲罰,也就懶得即刻化解這名受到我的精神封制的「劍武院」弟子,氣息運轉下,身體的浮力狀態再度產生,我懸浮在離地半尺處跟隨在這名驚慌中的「劍武院」弟子的身後第一次進入了「劍鋒院」。   我意外地發現這名「劍武院」弟子並沒有帶我進入「劍鋒院」的大堂,而是從「劍鋒院」右邊的一條巷道裡走了進去,巷道潮濕陰暗,曲折幽僻。當我心裡正自狐疑間,巷道已到盡頭,我們到了一個寬闊的卻十分骯髒的場地,這是一個後院,正確地說應該是一個「垃圾場」,因為這個院裡頭東一堆,西一堆的,堆積著各種殘物和破敗的對象,而在垃圾中,更有幾個人在不斷翻檢著,懶懶地看了我們一眼,就再度做他們在「垃圾堆」中「尋寶」的工作。   「騰越,黃獅椅還差一條腿和六個十三角的銅螺,你快找找。」   「知道啦!」   「騰飛,「相思纏綿劍」缺少九寸四分……」   「知道了。」   「騰越……」   「知道了。」   「……」   隨著這名「劍武院」弟子彎彎繞繞地向院中深處走去,我的耳旁也不時地聽到院中深處和各個「垃圾堆」彼此傳遞的聲音,全部是院中深處的聲音缺少某一種對象,而「垃圾堆」中的人則負責尋找。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在「垃圾堆」中尋找對象,因為從他們彼此傳遞的信息中,我發現有很多東西,根本就不需要修理,如一張缺少了一條腿的椅子,或一個少了把手的杯子,可他們卻認為這很重要,拚命地在垃圾堆中尋找,彷彿只要沒有修理成就會有災難降臨一般,對此我不由甚是好奇。   彎繞曲折中,這名「劍武院」弟子帶著我越發向院中深處傳出的聲音靠近,當走過「垃圾堆」,一棟殘敗的木樓聳立眼前,我豁然看見木樓的左邊有十幾個女人聚在一起洗著衣服,在她們的面前,我看見一堆等待著洗的衣服,看情形,那似乎是所有「劍武院」弟子換洗下來讓他們清洗的衣服。   這種工作若是在地球,這堆衣服用科技清洗器來洗,不用半個小時就能夠全部完成,可是現在,這些生活在一心追求復古的「明王星」女人卻用她們嫩白若春蔥的纖手洗著這堆充滿男人汗臭味的衣服,是否真的甘心如頤而無怨呢?   沉思間,我驀地發現這名「劍武院」弟子尷尬地站在木樓的門前,惶恐地看著我,狐疑地看著他,心中驀地一動,環視著在「垃圾堆」中尋找東西的男人和在堆積如山般髒衣服堆前洗衣服的女人,我猛然醒悟到,自己眼前所見到的人莫非就是斯利芬的族人,曾經是「劍武院」嫡系正統的斯家族群莫非真的淪落成下人不成?   瞬間幽靈般地閃到這名神色惶恐的「劍武院」弟子面前,我再次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森寒的殺意在臉上升騰而起,我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是說,做這些骯髒下等工作的人都是斯家的族人?」   「是是……不不……不是我我叫……叫他們做的……完完全是……大大大大宗長……   長的……授意……意。」脖子再度被我鎖捏住,這名「劍武院」弟子惶恐地顫抖著身子。   「該死的。」憤怒中,我把手中的這名「劍武院」弟子狠狠地甩了出去,看著他深深陷進六十米外的「垃圾堆」中,我的怒火卻絲毫沒有消歇的跡象。   原本對我和那名「劍武院」弟子視而不見的斯家族人驀地見我突然憤怒地鎖捏住那名「劍武院」弟子的脖子,並震飛他的一系列舉動,不由都大為驚詫地看著我。   沉吸了口氣,我強自平穩住即將爆炸而開的殺意,才朗聲地道:「晚輩夏長平,也是斯利芬許以終身的丈夫,請求面見斯長風伯父。」   我的話語如一顆炸彈一般在所有斯家族人的耳旁炸響,原本平靜的斯家族人如炸開了的蜂窩一般驟然間嗡嗡作響起來,感應到整個寧靜的空間驀地翻滾起眾多股的能量氣息,十幾條人影隨著驀地升騰而起的能量氣息向我疾掠而來,頃刻間就出現在我的眼前。   「你說什麼?」   就在十幾位斯家族人神情激動地飛掠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驀地感應到背後突然騰起的強大的能量氣息,立即轉過身去,一個蒼老的聲音跟著從樓中傳震而出:「芬兒的丈夫?夏長平?」   隨著聲音的響起,我突然感應到木樓中驀地沖騰起強大的劍氣,木樓的門板驀地爆裂而開,碎木飛濺中一條迅疾的人影挾帶著一道銀色的光線向我疾劈而至,凌厲的劍氣自來襲著的身上散射而出,劍未至,然劍氣已先撼人心魄。   眉頭微皺下,我的手一探,五指一個伸展,一道耀眼的光華驀地在我的手中爆散而開,「純能量的聚集體--光華之劍」在我的閃念間已出現在我的手中,感應著來襲者劍氣的流向,我適時地揮動著手中的「光華之劍」,逐一封擋。   對方頃刻間向我疾刺而來的總計九九八十一一劍全部被我接了下來,對方劍氣雖猛,其實實力根本就不足以使我要應用到「光華之劍」的地步,我完全可以在對方的劍氣還未曾朝我揮動的時候就先一步用「聚元指」攻擊他,或者利用強大的「守護能量」   瓦解對方的攻擊,但我沒有這樣做。而我應用了「光華之劍」,卻又只守不攻,只因為我知道自己要尊重一個人,那就是斯利芬的父親斯長風。   感覺到對方的劍氣已經完全收斂,沒有再行攻擊的意圖之後,隨著我意念的行轉,手中的「純能量聚集體--光華之劍」也驀地爆散成千萬顆光點瞬間消失於空氣之中。   「你剛才說什麼,請再說一遍。」來襲者說。   這是一個外表看上去已經十分蒼老的老者,雪白的頭髮,額頭上的皺紋,以及垂掛而下的長眉都在在表明此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看著他,我不敢確定他是否就是斯利芬的父親斯長風,因為我私底下覺得斯利芬的父親不應這麼蒼老。   但我還是遵從他的要求,再度說道:「晚輩夏長平,也是斯利芬許以終身的丈夫。」   「芬兒許以終身的丈夫?你憑什麼證明?」老者冷冷地道。   「她交給了我一個玉牌,說這是證明我身份的信物。」我把刻有「斯、嫡、芬」三字的玉牌遞了過去。   看著我手中的玉牌,所有現場的斯家族人都竊竊私語,老者的神情有剎那的激動,但轉眼間又恢復了冷漠:「無論你是誰,都和我們無關,請你離開!」   我沒有想到斯家的人見到斯利芬的玉牌竟會是這個態度,聞言,不由一愣:「難道你們不相信我,不相信斯利芬給我的這塊玉牌?我要見斯長風伯父,請帶我見他,我一定要他承認我的身份。」   「為什麼?」老者依舊冷冷地道:「我們斯家已經沒有什麼可被利用的了,你為什麼一定要他承認你的身份?」   「因為愛!」我堅定地道:「因為我愛斯利芬,為了她,我可以付出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是她叫我來見你們的,請你們相信我。」   「你走吧,無論你說什麼,對我們來說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老者沉痛地說。   「沒有意義?」我憤怒地道:「怎會沒有意義?難道你們甘心看著斯家一手創建起來的宗業在你們這一代的手上淪陷?難道你們甘願躲在這裡飽受不平等的對待?難道你們忍心看著斯家的女人被調戲?年輕人卻沒有辦法學習到家傳的絕學,女人只能為那些欺壓你們的那些混蛋洗衣服,男人就只能在垃圾堆中尋找毫無價值的東西,你們就甘心大好的生命光陰這樣的白白流走,你們就忍心看著斯利芬遭受到殘酷的懲罰,而不思援救?」   我這憤怒的一番話,使所有在場的斯家族人都沉寂了下來,人人雙眼泛紅,盈然欲涕。   「我們怎麼不想?」一個低沉的嗓音驀地在此時響起,從破碎了的木樓中,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慢慢地用雙手撐托著身子,艱難地爬了出來,他的相貌十分蒼白憔悴,但依稀可見昔日清臞的神采,從他艱難的用手攀爬中,他的雙腳顯然已經失去了知覺。   「族長!」看到艱難地在地上爬走的中年男子,斯家男女族人同時叫了一聲,淚水終於忍不住地自他們的眼中流瀉而出,斯長風揮手阻擋幾個想要扶起自己的斯家族人,語氣沙啞地說:「我們怎會甘心?斯家老老少少總計三百九十七人中,又有誰不想有朝一日重振斯家聲威?又有誰肯甘心?可是,我們已經沒有了重振斯家族人的勇氣和力量,你知道嗎?我們不想過現在這樣的生活,可是也許再過幾天,我們斯家可能就要過比這還要低等的,完全沒有人權的生活,每天都要擔心別人來取自己的生命,每天都要提著心,吊著膽的過日子,這種生活你能想像嗎?我們當然不甘心自己的生命被人左右,可是我們沒有力量反抗,沒有!」   「不!你們有。」我堅定地走到斯利芬父親的面前,雙眼中閃爍著強大的自信,我扶起了他:「生命是由自己主宰的,我們絕不放棄!伯父,只要你相信我,相信斯利芬的眼光,我一定能帶著斯家走出困境,重振往昔的雄威!」   「重振往昔的雄威?好大的口氣!」一個尖銳的聲音驀地劃破這片籠罩著傷感的空間,無情地刺穿進眾人的耳膜。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劍鋒院主∼     聽到這個尖銳的聲音,我漠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其實早在我憤怒地對所有的斯家族人發出指責的時候,我早就察覺到剛才被我震飛的「劍武院」弟子逃走並感應到他帶人來的舉動,總共十個人。因為我正想找機會激發起斯家族人頹廢的鬥志,以及向他們證明我的實力,所以,在我感應到那名「劍武院弟子」倉皇逃走的時候我並沒有阻止他,反而希望他最好能帶上一堆的人過來,我這個希望看來已經完全實現了,所以,聽到這個尖銳的不友善的聲音我並沒有感到意外。倒是在場的斯家族人,由於受到我的指責所有人的情緒都陷入神傷之中,所以並沒有察覺到那名「劍武院弟子」倉皇逃走和帶人來的舉動,直到尖銳的聲音驀地鼓蕩著他們的耳膜,他們才大吃一驚。   我清楚地看到斯家族人在聽到這個驀地在他們耳旁響起的聲音時臉上展露出彷徨的神情,而被我扶在手臂上的斯長風伯父身體更是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蒼白憔悴的臉上露出瑟縮的表情,又哪裡還有剛才慷慨激昂,誓死反抗的氣概?顯然在長期的被壓迫之下,斯家嫡系以往的雄風和銳氣已經被消磨了個乾淨,更逐漸地接受了他們的命運,看著他們畏縮彷徨的樣子,又哪裡曾有一家之主的雄風?我的心萬分的沉痛,同時也燃騰起熊熊的怒火,因為我已經突然完全明白了斯利芬的心情,曾經是一家之主的斯家嫡系族群如今卻成了令外系族人呼來喝去的下等使喚,又有哪個堅毅剛強的人能夠接受得了呢?   溫和的能量氣息徐徐地自我的手中往斯長風伯父的身體裡潛運而去,安撫著他那顆受驚不安的心情,同時臉上散發出無比森寒的氣息我緩緩地轉過了身去。   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位身穿藍緞長袍的中年人,年紀大約四十五六歲,雖然發出和他相貌不相符的尖銳的嗓音,樣貌倒還端正,就是那雙游離不定的目光讓人討厭了一些。而在他的身後,除了那位被迫帶我來這的「劍武院弟子」外,還有另外八個一律身穿白色武士袍的精壯漢子,每個漢子的懷裡都環抱著一把劍,一把配備青銅劍鞘的長達三尺七寸的劍。   「死(斯)老頭,你們吃飽了撐著?這麼多人不幹活反而聚集在一起,是不是想要造反啊?不要忘了,今天可是最後期限,若是今天沒有完成指定的任務,你們應該知道要接受什麼樣的懲罰?」藍袍中年人的話令所有的斯家族人身體皆為之一顫,就連剛才劍氣如虹襲擊我的老者也目露悲哀和無奈的表情,幾個比較年輕的斯家少年更是已經彷徨地跪了下去,顫聲地說:「院主,是我們不好,我們馬上就去工作,不要為難我們族長……」   「慢著!」我冷冷地道,聲音並不怎麼響,但卻重重地震盪著在場所有人的耳鼓,幾個彷徨下跪的年輕斯家弟子身體更是一僵,受到我散發出無形的力量牽引,唰地一聲,立即身不由己地以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站立了起來。   「死老頭,你們好大的膽子,敢讓一個外人出現在這裡?他到底是誰?」藍袍中年人陰沉著臉指著我,問被我扶住的斯長風。   斯長風孱弱的身體又是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神情有些無助地看著我,想來也是拿捏不定應該怎麼介紹我的身份。   我沒有說什麼,而是用充滿自信和鼓勵的目光堅定地看著他,因為我知道在這一刻只有讓斯家族人親口證實我的身份,讓他們完全地信任我,接納於我,我才有立場為他們戰鬥。   手中繼續潛運出強大卻極是柔和的能量,疏通著他體內多處萎縮淤塞的經脈,在他感覺到孱弱的身軀重新擁有力量的同時他那顆被壓抑許久的雄心也重新被喚醒了。   目光跳動,眼神複雜地看著我,好一會,宛如決定了什麼似的,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原本無神的眼睛驀地爆閃出堅毅的光芒,他堅定地看著藍袍中年人說:「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女兒斯利芬的丈夫,我斯長風的女婿!」跟著,斯長風眼裡含著熱淚,語氣卻無比堅定地對我說:「孩子,我斯長風現在在斯家嫡系的列祖列宗和所有斯家族人們的面前鄭重宣佈,夏長平正式成為為我斯長風的女婿,斯利芬的丈夫,更從今天開始,接替我斯長風為斯家嫡系一族的族長!」   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呆住了,緊跟著,那個斯家老者渾身震放出熊熊的氣息,宛如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剛才的悲哀和無奈此刻完全被興奮和激動所代替,並神采奕奕地朝我跪了下來:「斯家第七代弟子斯無樂拜見新族長,祝願新族長帶我們斯家嫡系族群從今天起走出困境,迎回希望的未來!」   在斯無樂朝我跪拜而下,並第一個誠心接受我成為斯家族長之後,其他的斯家族人驀然間也醒悟了什麼,紛紛捨棄了彷徨瑟縮的情緒,希望和活力重新在他們身上顯現了出來,對藍袍中年人他們也不再懼怕,因為他們已經找到了方向,看到了希望,每個人都帶著誠心和歡喜的心情朝我行族長大禮,完全接納了我成為他們的族人。   在充滿著歡喜和希望的氣氛籠罩下,藍袍中年人那大煞風景的尖銳的聲音又再一次響了起來:「你們這些下賤卑微無能的斯家族人,敢情今天是想要造反了?是不是?」   這個聲音無異向一桶冷水潑向所有處於振奮中的斯家族人,把他們喚回到冷酷無情的現實之中。在他們的情緒再度因為長期的壓迫而潛意識地衍生畏縮的心態時,我散發出強大自信的精神力量霎時如海水一般地把他們的不安和畏縮淹沒了個乾淨,重新給了他們雄壯的自信心。   「你就是現在『劍鋒院』『鋒氏族系』的族長?」我冷冷地看著他,臉部森寒的氣息和淡然的語氣顯示出我多麼的不把他放在眼裡。   冷不防地接受到我凌厲如急電般的目光,藍袍中年人心神不由巨震,臉色陡變,心靈如連續受到重錘打擊一般,不由自主地連連退出了幾步,直到撞在身後一名身穿白色武士袍的精壯漢子身上才停下了腳步,神色駭然地看著我。   我冷冷地說:「我現在以『斯家嫡系』族長的身份向所有『劍鋒院』的各支族系發出挑戰,來決定誰能夠參加這屆『劍武院』的『奪宗大會』。」   藍袍中年人見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我的氣勢駭得身不由己地連連倒退,不由惱羞成怒:「參加『奪宗大會』?你們這些下賤卑微的斯家族人也配嗎?我……」   「住口!」聽這個傢伙再次說出下賤卑微的斯家族人這句話,我的臉色陰沉,身體懸浮在離地半尺的距離緩緩地朝他飄移而去:「如果你敢在說斯家族人是下賤卑微的族人,我就要你為說這句話而付出代價。」   強大的氣勢澎湃而出,如潮般洶湧地朝藍袍中年人等十人席捲而去,寧靜的空間宛如突然捲起狂風一般,吹拽得對面那些傢伙的衣服剌剌作響,不由自主地連退了幾步。   「動手!」藍袍中年人鐵青著臉,尖銳地叫道。   「是!」八個精壯漢子齊聲領命,霍地四散而開,佔據著八方角位,手中真元一騰,懷中的長劍驀地脫鞘彈出,右手巧妙地一抓,即刻揮動著手中長劍交織出一片連綿劍網朝我覆蓋過來。   「是『八方連環劍陣』,族長小心!」耳旁傳來斯無樂的警告聲,我淡淡一笑。對方施展出任何巧妙的劍法對我都沒有什麼效用,因為他們的力量對我來說簡直太弱了。   看著八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揮動著明晃晃的長劍從四面八方朝我交織襲來,我冷然一笑,身體動也不動一下,隨著意念的運轉,一個「防禦光罩」卻驀地在我的週身亮起,「嗆嗆嗆嗆……」連續不斷的爆響中,八個白衣精壯漢子的每一劍都如實地劈在我的「防禦光罩」上,在八個人連環劈出的總計為七百二十劍中卻沒有人有實力能破壞得了我這個僅用二十層「守護能量」布起來的「防禦光罩」,砍在我的「防禦光罩」和砍在一塊石頭上根本就沒兩樣。   在他們見攻勢無效正要抽身而退的時候,一聲清脆的聲響崩然響起,「防禦光罩」驀地四散爆裂而開,隨著體內龐大氣息的湧出,碎裂的「光罩碎片」如實物一般紛紛地撞擊在八個白衣精壯漢子的身上,巨大的衝擊力把他們遠遠地震飛而起,沒有人能忍受得住我爆散而開的「能量碎片」帶來的巨大撞擊力,口中紛紛狂噴出鮮血,直飛出十來丈外才重重地摔落地面,巨痛使他們哼哼唉唉地翻滾在地,一時間也沒有力量再爬得起來。   面對著我的威勢,所有人都震呆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由八個「劍武院」高階弟子施展出來的「八方連環劍陣」竟然這麼的不堪一擊!藍袍中年人更是臉色慘白,神情陰晴不定地看著我,聲音微顫地道:「你……到底……是是誰?」   飄到他的面前,冷冷地俯視著他,我說道:「以前的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從今天開始,你只要知道我夏長平是斯家嫡系的族長,斯利芬的丈夫就可以了。」   受到我強大精神氣勢的壓迫,藍袍中年人駭然地連退了兩步,結舌地道:「是……是,在下明白了。」   看到一向在他們面前作威作福的「劍鋒院主」在我面前懦弱的模樣,所有的斯家族人都深刻地感受到揚眉吐氣的感覺,從這一刻開始,他們的心終於完全歸附了我。   「恭喜夏先生就……任斯家族長……在……在下告……告退!」被我強大氣勢壓迫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傢伙,臉部冒著細細的冷汗,眼角瞥了一眼滾倒在地的那八名「劍武院弟子」,表情痛苦地朝我擠出一個僵硬的笑臉,道:「在下這就去向大宗長稟……稟告這件事。」   「慢著!」見對方轉身就要走,我冷聲地道。藍袍中年人轉過身去的身體一顫,卻不由停下了腳步,乖乖地回頭看著我。   「你是否可以告訴我斯家族系如今還是不是『劍武院』的一支族系,和『劍武院』『劍鋒院』『劍芒院』等其他分支族系又有何不同?」   藍袍中年人臉部一變,卻不得不回答道:「夏先生千萬不要誤會,『劍武院』其實是出自於斯家創立,斯家怎會不是『劍武院』的族系呢?和其他分支族系自然沒有什麼不同。」   「是嗎?」我冷冷一笑,跟著面色一寒,我厲聲地道:「既然斯家和其他分支族系沒有什麼不同,而且『劍武院』還是出自於斯家創立,為什麼現在斯家卻要做這等下賤的工作?為什麼要受到你們這些人的奴役,而不能和其他『劍武院弟子』一樣堂堂正正地修習原本就屬於斯家的武學?」說到憤怒處,龐大的能量氣息自我的週身如火焰般熊熊地燃騰而起,我一把攥住藍袍中年人的領口,把他提得離地而起,冰冷地說:「你們到底憑什麼這樣奴役我的族人?」   「那……那是是大大宗長的意意思。」在我強大的精神攻勢下,藍袍中年人的思維根本就沒有能力想到反抗,他的心裡唯一有的就是害怕和恐懼。   微一用力,看著他狼狽地跌倒在地,我冷冷地道:「這屆『奪宗大會』,『劍鋒院』打算由誰參加竟奪?如果已經確認,那我要挑戰他這次參加這屆『奪宗大會』的竟奪權,你是否有什麼異議?」   「族長。」斯無樂神情洋溢著歡欣的神采走了過來,不屑地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藍袍中年人,他恭敬地對我說道:「顏如松雖然是『劍鋒院』的院主,其實也是顏木罕的堂弟,這屆『奪宗大會』『劍鋒院』根本就沒有打算派人參加,而在顏木罕的授意下,他們更取消了以往各大分支族系派出代表參加竟奪的權利,其實族長根本就沒有必要詢問於他,可以自己決定。」   聽斯無樂這麼一說,我不由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斯無樂朝我微一點頭,示意我靜觀其變,跟著對已站起來的顏如松道:「顏兄是否還記得當時是怎麼成為『劍鋒院』的院主的?又是否還記得當時說了些什麼話?如果顏兄不記得的話,無樂如今可還記憶猶新,字字在耳,當可再替顏兄說一次。」   顏如松臉色陰晴不定的,半晌才說道:「顏某自歎弗如,自當遵循昔日所言。」說畢,他鐵青著臉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牌交給了我,這個玉牌看來和斯利芬給我的玉牌是同樣的材質,晶瑩玉潤的,然而這個玉牌顯然要比斯利芬的大得多,而且形狀也不一樣,斯利芬的玉牌只是簡單地刻著斯嫡芬三字,而顏如松給我的玉牌則雕刻著精緻的圖案,那是一把劍,一把揮動著的劍,因為這把劍同時還左右幻化出九道劍影,連帶正體劍的話合計一十九劍,疏落有致地並列在玉牌之間。一握住這塊玉牌,我的手指就不由輕輕搓動著這塊玉牌上的一十九劍,在我手指敏銳的觸感下,我發現玉牌中的一十九劍除了正體劍外,每一劍雕刻的力度都不一樣,我能感覺到如果這一劍在現實中施展出來的話幻化出來的絕不會是劍的虛影,而是和正體劍一樣每一劍也是實體攻擊。   在玉牌的背後,則雕刻著「劍鋒院」三字。   看到「劍鋒院」三字,我不由驚疑,思忖著莫非這就是證明「劍鋒院」院主身份的玉牌?   我的猜測果然沒錯,在顏如松不得以地把玉牌交給我之後,他的神情複雜地看著我,然後說了句「恭喜夏先生擔任『劍鋒院』院主之位」的話之後即轉身而去,偕同八名好不容易才站起來表情痛苦的「劍武院弟子」和那名帶他們來的守衛一起灰溜溜地離開。   在顏如松等十人離開之後,在場共計一百五十三名的斯家族人全部興奮地歡呼了起來,神情激動的他們有的相擁而泣,有的興奮的翻著觔斗,更有的喜極而泣地朝我跪了下來。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我深深地被感動了,同時也有些手足無措。   ※※※   當在場的斯家族人們情緒穩定,並把我讓進那棟破敗不堪的木樓之後,我開始一五一十地向他們訴說我和斯利芬認識的一切經過,最後,為了讓他們明白斯利芬有多麼的為他們著想和心裡承受著多麼大的痛苦,就連斯利芬為瞞過明王少主而不得已刺我一劍,以斬斷和我戀情的一幕我也毫不保留地說了出來,當然斯利芬給我的那封信我也一併交給了斯長風伯父,不,其實現在我應該稱他為岳父了,因為,我要讓他們明白斯利芬的計劃,好能夠幫助我實現這個計劃。   雙手顫抖地拿著斯利芬寫給我的信,斯長風不由老淚縱橫,難以自控,所有在場的斯家男女也個個熱淚盈眶,心情悲憤。   「孩子,芬兒已經告訴了你很多有關於我們的事,我們也不想再多說些什麼,我們完全信任你,更相信你一定能夠營救出我可憐的芬兒,帶領我們走出困境,所以孩子,請放寬心去做吧。」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斯長風熱淚盈眶地說:「還有什麼問題不瞭解的或需要我們做什麼的,你都直接地說出來,就算要我們死,我們斯家苟活著的三百六十條生命隨時都願意付出。」   我同樣緊緊地握住我岳父的手,淚水也忍禁不住地流淌而下,我不是為他們的遭遇而哭,而是為他們的真情而哭。   我的到來本就是為了解救他們的,我當然不會要他們為我付出生命,就算讓他們受一點點的損傷,我也絕不願意,當然,有些問題我還是不瞭解的,而這些,我當然要他們坦白地告訴我。   「……岳父。」這兩個字耗費了我好久好久,終於還是叫了出來。而這一聲,也真正地確立了我和斯家的正式關係。   「好孩子。」歡喜的熱淚再次自這些長期受到折磨的親人們的眼眶中流淌而下,然而這次他們流的不再是悲哀的淚水,而是歡喜的淚水。   「利芬信中說我們斯家總共有三百九十七位族人,怎麼岳父說我們斯家苟活著的僅三百六十人?還有,現在這裡怎麼只有一百五十三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其他的人去了哪裡了呢?」這是我問的第一個問題。   聽我這一問,在場的所有人神情都黯淡了下來,眼眶再度浮現悲傷的淚花,一段殘酷傷心的往事開始從他們的嘴裡向我娓娓地述說了出來。   「……」   在聽完斯無樂的述說之後我終於知道了真實的原委,斯利芬說斯家族人共計為三百九十七人,數目並沒有錯,我的岳父說斯家現在苟活著的三百六十條生命也沒有錯。他們都沒有錯,錯的是那該死上一千次一萬次的「劍武院」大宗長顏木罕和那個顏如松。   從岳父的口中,我終於知道岳父的腳為什麼殘廢,他們又為什麼會搬到這個骯髒破落的地方,三百九十七人為什麼成了三百六十人,顏如松為什麼交給我「劍鋒院」的玉牌。   原來在斯巴達於「劍武院」的大宗長位被顏木罕所奪,被迫遷移到「劍鋒院」成為「鋒氏族系」的族長之後,跟著發生斯利芬違背和「明王府」的聯姻約定,在「璞皇宗」宗主的遊說下,才免除「劍武院」被滅族之災,被迫接受使命到達地球的斯利芬,更使得斯家嫡繫於「劍武院」的地位一落千丈。斯巴達在世的時候,顏木罕的族人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壓迫斯家族人,可是自兩年前斯巴達逝世之後,斯家的局面就完全不同了,斯長風接替斯巴達成為斯家嫡系的族長已經成為「劍鋒院」院主之後還不到一年,在顏木罕的鼓動下,大部分的「劍武院」外系和旁系的族人都紛紛表示斯長風接替斯巴達為「劍鋒院」院主一位不當,應重新競選,其實「劍鋒院」當時皆為和斯家較有姻親關係的族群,斯長風既為斯家嫡系的族長,接替斯巴達為「劍鋒院」院主實為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為總不能讓不是「鋒氏族系」的族人人來當「劍鋒院」院主吧?   可惜在顏木罕暗中的策反和鼓動下,重新競選「劍鋒院」院主一位已勢在必行,在競選之中,斯長風更因為受不了顏氏族人的激將憤而接受顏如松的挑戰,而當時雙方都立下了一個誓言,也得到了「劍武院」的最高領導人顏木罕的認可,那就是只要哪一人自認為實力能夠高過當任的「劍鋒院」院主的,即可以隨時向對方發出挑戰,勝者自然取而代之成為「劍鋒院」院主,敗者也要自動退位,毫無怨尤地交出「掌院權杖」。   當斯長風落入對方早就擬訂好的局中後,斯家的災難正式來臨了,斯長風在和顏如松的較量中,被對方無情地打殘了雙腳,當然也失去了「鋒氏族系」的族長「劍鋒院」院主的地位,從此之後,和普通支系族人一樣地位的斯家族人開始飽受地位比他們崇高的族人們的吆喝使喚,在顏木罕勢力的影響下,斯家終於成為「劍武院」被孤立起來的最沒有地位的一支殘喘苟活著的族群。   而斯家一些比較優秀的有武學天賦的年輕人更被「顏氏族人」藉故遭受毆打致殘,有的更被活生生的打致暗傷挺不了幾天就死了。   在這種不平等的環境下,斯家的族人們根本就沒有能力反抗,到最後,他們更被趕出了「劍鋒院」遷移到這塊破敗的場地,因為斯家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成為下等的族人,他們的身份和地位已經不配和其他族人在一起。然而就算斯家被趕到這裡,「顏氏族人」還是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們,因為斯家是「劍武院」中最廉價(無價)的工人。   每個星期,顏如松都會指派一些任務讓斯家族人們來完成,比如他會叫所有的「劍鋒院」弟子身上的髒衣服都交由斯家的女人去洗,一把故意折斷了的劍讓斯家的族人重新修復,就連一條壞了的椅子,他也要斯家族人把他給按照原樣修好,他們就是不讓斯家的族人有休息的時候,如果一個星期之間,斯家族人沒有完成他指派的任務,他就會令人把斯家的一些老一輩的人帶走,施以鞭刑,已經雙腳殘廢了的斯長風更是被帶走最多次的一個。   聽完斯家族人含著血淚的哭述,我被震撼了,我萬萬沒有想到斯家的真實境況竟淪落到這個地步,然而更令我發狂的則是……   「男人們時常被他們指派幹一些無謂的重活,而斯家的女人更時常受到那些齷齪無恥的『劍武院弟子』的調戲……」斯無樂沉重地說到這裡,一個年老的女人已經在一旁忍禁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我可憐的玉兒才十五歲……才十五歲啊……就被顏如松那天殺的給強暴了……不吃不喝的……沒幾天就……嗚嗚……死了……她才十五歲啊……嗚嗚嗚嗚……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嗚嗚嗚嗚……對我……嗚嗚嗚嗚……我好不甘心啊……嗚嗚嗚嗚……」   年老女人的號哭令我的渾身一陣冰冷,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這是真的嗎?我最摯愛的斯利芬,她的族人們到底在經受著什麼樣地獄似的苦難啊?   無盡的殺機在的胸膛熊熊騰起,我一把攥住斯家的長者斯無樂,瘋狂的火焰在我的眼裡熊熊燃燒:「為什麼……為什麼顏如松做了那麼多的壞事,你們剛才不站出來殺了他?為什麼也不告訴我?做出這種事的人他應該死一千次,一萬次,為什麼……為什麼。」我瘋狂地搖晃著斯無樂,如果不是心裡頭還有一點理智,我攥住他領口的手幾乎就要爆發出龐大的能量,毀滅我手中抓著的一切。在我憤怒得幾乎失去理智的情況下龐大的能量氣息已經自我的身體抑制不住地迸散而出,形成強大的旋轉氣流,一舉就把在我周圍四五米內的人給紛紛彈了開去,「強者」的氣息熊熊地向天際沖騰而起,更推動起附近的「能量空間」掀起了風暴,這股「強者」的氣息只要是在十里之內的武術家都會感受到這股巨大的壓力。   也就在我幾乎要被自己的憤怒和殺機淹沒了理智的時候,我驀地感應到遠處的空間驀地沖騰起三股強大的能量氣息,往我這邊延伸探索而來,這三股強大的能量氣息分別是從北方和東方而來,範圍都在百里之外,所以絕對是屬於「強者」級的能量氣息。   感應到這三股「強者氣息」,我處於狂怒暴走邊緣的神智頓時恢復了清醒,也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   匆忙鬆開緊攥住斯無樂領口的手,我歉然地看著他,由於心情極端沉重,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斯無樂的臉色雖然已經駭得慘白,但還是和藹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諒解。   而在這個時候,一股離我較近的從北方延伸而來的「強者氣息」已經向我靠近,心中一動,我突然不再退縮,反而更大地散發出我的「強者氣息」向對方迎了過去。   在我的氣息和對方碰觸在一起的時候一種如雷電交擊般的感覺透體傳來,我渾身驀地劇震了一下,這是一種完全不同於真元較量的感覺,而是一種對彼此精神感應的衝擊和較量。   所以與其說是真元的較量,莫如說是藉著氣息的變化而對彼此的精神力量的較量。   我正想加強我的氣息,衝擊對方的精神力量,另外兩股「強者氣息」卻已經快要接近了,雖然單挑的話,我有不敗的信心,但如果是三股「強者氣息」圍攻我的話,我則必敗無疑,更何況我也沒有必要和他們糾纏,畢竟在剛才氣息的碰觸下,我多少瞭解了對方的一點實力,「強者」也不是那麼可怕的。   意念一動,渾身燃騰而起的「強者氣息」驀地斂跡了下來,連帶我遊蕩在體內經脈的「守護能量」也跟著靜息下來斂藏進「能量氣場」之中。   除了生命氣息外我整個人於「能量空間」中的能量氣息頓時處於「絕跡」的狀態。   回過神來,我看著神情怪異地看著我的斯家族人們,從他們駭然的表情上看,顯然我剛才的舉動已經嚇著了他們。   「孩子。」原本坐在身邊的斯長風此刻卻在八米外由兩個年輕男子的扶持下向我走了過來:「你的強大超乎我們的想像……『強者』……是啊!孩子你是『強者』。」斯長風顫抖地撫摩著我的臉,眼裡再度浮現歡喜的淚光,他說:「沒想到我斯家族繫在面臨落魄衰頹的困境中的時候竟來了個『強者』幫助我們,斯家的列祖列宗們,你們現在應該可以安心了,我斯家絕不會就此衰敗落魄下去的,我們斯家的救星已經來了,以往不堪回首的苦難也必將過去。」   「斯家的苦難絕對到此為止。」我鄭重地說道:「無論未來有多大的艱險和坎坷,我夏長平發誓也一定要為斯家剷平一切。」   我向剛才號哭的年老女人走了過去,扶起了她,我說:「顏如松所做的一切罪孽,我夏長平一定要為你們討回來。」   「謝謝族長。」年老的女人抽泣著要朝我跪下,我忙扶住了她,心情更是沉重。另外一些斯家女子也個個雙眼泛紅,盈然欲涕,空氣就籠罩在這樣一層悲傷與歡喜的氣氛中慢慢地流轉著,一呼一吸之間,誰都能感覺到這股濃濃得化不開的傷感和喜悅。   「我們不能再住在這裡。」我突然說道:「既然我已經是『劍鋒院』的院主,我們自然應該住我們應該住的地方,而這裡,我夏長平發誓,它將成為顏木罕和顏如松兩人的葬身之地。另外,無樂伯伯,請你派人立刻把那些不知道這裡的變化還在『劍武院』和『劍芒院』做下等工作的兄弟姐妹們給我叫回來,我們這就回『劍鋒院』,那裡才是我們的地方。」   「是的,族長。」所有的斯家主人精神振奮地道,傷感暫時被拋到了一邊,個個神采奕奕精神煥發地隨著我走過這條骯髒潮濕的巷道向著「劍鋒院」而去。   當一百五十三名斯家族人隨著我浩浩蕩蕩地走進「劍鋒院」的時候,被我凌厲森寒的氣勢所攝,一些本想擋住我們的「劍鋒院」弟子紛紛識趣地退避了開去。   害得我滿腔的殺機和怒火沒有地方發洩,但當我們跨過前庭,越過中院,到達正堂的時候,十三個看來應該是顏氏族系的弟子卻驕橫地把我們擋了下來,想是顏如松急著去向顏木罕報告,還沒有時間向他們說明斯家族系的變化。   「你們這些下賤的東西,不去幹活,突然闖到這裡想造反嗎?」一個神情驕橫跋扈的男子手裡拿著鞭子指著我們:「死老頭,是不是嫌每次來挨的鞭子少啊,如果是,你家爺爺今天就讓你吃飽嘍。」   我冷冷一笑,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斯無樂,從斯家族人的言語中我已經知道斯無樂是斯巴達的弟弟,斯長風的叔叔,同時也是現在斯家族人實力最強的劍道高手。   接受到我的眼神,斯無樂已經完全領會到我的意思,神情一寒,手中劍還沒出鞘,渾身卻已散發出強大的劍氣,隨著劍氣的騰起,一道銀色劍芒劃破虛空,一閃即斂,而在鮮血迸濺飛散的時候一個慘叫聲也就在銀色劍芒斂跡的時候淒厲地響了起來。   卻是斯無樂揮出的一劍在眨眼之間已經把那個神態驕橫跋扈的男子拿著鞭子的手臂給生生地斬了下來,而那個男子此刻卻哀號著抱著鮮血淋漓的斷臂痛苦地滾倒在地。   隨著斯無樂這無情的一劍,斯家族人被壓抑多年的仇恨終於正式拉開復仇的序幕。 ∼第二章報復序幕∼     「有恩報恩,有仇復仇。」在我傳遞給站在我身後的所有斯家族人這個精神信息後,斯無樂這凌厲無情的一劍既正式拉開了斯家族人復仇的序幕,也把那些一向耀武揚威以欺負斯家族人為樂的顏氏族人深深地震住了。   「你們這些下賤卑微的東西,真的造反啊。」十二個顏家大漢見斯無樂驀然劍創自己族人,驚怔之下,跟著勃然大怒,利劍紛紛出鞘。可惜令他們想不到的是以前只會站著挨打而不敢還手的人今昔卻已不同,在他們手中的劍還沒有拔出一半的時候,斯無樂散發出的龐大劍氣已經海浪般朝他們洶湧捲去,直斥整個空間,銀芒如電乍閃,萬道銀蛇亂竄飛舞,十二個顏家漢子還沒反應過來,持劍的手臂已驀感一涼,一辣,在淋漓的鮮血迸濺四起的時候,錐心般的痛楚立時傳遍他們的整個身心,「叮叮噹噹」   的兵器落地聲不絕於耳,淒厲的慘嚎也忍不住地像剛才那位已被斯無樂一劍砍下一條臂膀的仁兄一樣喊叫出來,因為就在一剎那間,斯無樂施展出「劍武院」的絕技「絕殺劍」已在頃刻之間劃過他們持劍的手腕割斷了他們的筋脈,十二名顏家漢子中更有三人承受了「絕殺劍」的主殺劍手掌被生生地給剁了下來看著地上的殘肢斷臂和淋漓的鮮血以及痛苦地摀住傷口處的十三名滾翻在地的顏家漢子,我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意,在我知道斯家族人所受的苦難之後,無論他們遭受什麼樣的懲罰和報復我都不會起絲毫的同情之心,其實對此刻滿腹殺機的我來說,如果是我出手的話,相信他們的情況還要更慘,我沒有出手,因為要替斯家族人償還公道的不是這些嘍囉,而是顏木罕和顏如松。   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我率先跨過他們的身體向著「劍鋒院」的正堂大屋走去。也許剛才那十三名被斯無樂無情地砍掉一條臂膀的顏家漢子就是以往執行懲罰斯家族人的人,我聽到身後斯家族人被壓抑許久的憤怒的叱罵聲和拳打腳踢聲不絕於耳,斯家族人的仇恨我完全可以理解,我甚至可以想像以前我的岳父斯長風和一些斯家族人悲哀無助地任顏家族人羞辱懲罰的情形,當時斯家無辜的慘狀又有什麼人來同情和護持?   「住手!」   就在我即將跨進正堂的大院大門,身後的斯家族人對十三名顏家漢子拳打腳踢的時候一個尖銳和沉穩的聲音同時響起。   發出尖銳聲音的自然是顏如松,這個該死上一千次、一萬次的傢伙終於在這個時候匆匆趕來了,我的身心蘊藏著無窮的殺機,頓住了即將跨進「劍鋒院」大院大門的腳,我緩緩地轉過了身來。而正在憤怒地發洩壓抑了多年仇恨的斯家族人在聽到這個沉穩的聲音後,渾身皆為之一震,一齊停下所有攻擊向十三名顏家漢子的拳腳。   「你們這些下賤的東西吃了豹子膽了,竟敢闖到這裡來造反?」發出沉穩聲音的是一個年紀約五十來歲的老者,鼻彎如勾,目如鷹隼,閃爍著褐色精光的眼睛,讓人看了就渾身的不自在。我更沒有料到他在看到斯家族人圍著十三名顏家漢子拳打腳踢的時候,竟然立刻擎出了他手中的長劍,劍尖蕩出凌厲無情的沖天劍芒就向斯家族人疾刺而去。   老者這凌厲的一劍其範圍牢牢地籠罩住十六名斯家族人,眼看就要刺中我族人的身體,當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想要出手阻止已是來不及了,幸好就在這個時候另一股劍氣卻驀地朝老者疾劈而去。以攻止攻,往往是攻敵必救,化解己方危機的手段。老者那一劍雖然能夠令十五名斯家族人重創在他劍下,但他何嘗不會因此命喪於斯無樂自他背後疾刺而來劍勢?   老者的手中劍巧妙地劃了個圓,順著圓弧的軌跡及時地擋住了斯無樂從他背後疾劈而去的「絕殺劍」,「叮叮噹噹」連串脆響中,兩人使用完全相同的招式「絕殺劍」剎那間已經互攻了九九八十一劍,斯無樂的劍道雖然不弱於對方,勁力卻顯然弱了不少,他攻向老者的八十一劍被老者擋了下來,但老者攻向於他的八十一劍斯無樂雖然同樣擋住了,但身體卻承受不了老者劍上迸發出的強大勁力而被劈得連連後退,眼看老者再來幾劍斯無樂就要無法抵擋,斯無樂的情勢逐漸告急的時候,我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冷笑,氣息微一震放,我已閃電般地電掠而出。   感應到我強大的氣勢,正在重劍攻擊斯無樂的老者一劍震退斯無樂之後立刻橫劍於胸回頭厲看著我。   老者自動停止攻擊,我也懶得和他動手,離地懸浮在他面前五尺處,我冷冷地看著他,一邊不由暗自猜測他的身份,從他的身手上看,有一點我倒是可以確定,那就是老者絕對不是顏木罕,如果是顏木罕,身為一大宗系的宗長實力絕不會如此平庸,雖然老者的實力其實不弱,但和我心目中的大宗長級的人物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老者的眼中閃動著奇異的光芒凝望著我,語氣卻顯得十分冷漠地道:「你就是斯家剛剛任命的族長夏長平?斯利芬的丈夫?」   我冷淡地反問道:「你又是誰?」我的態度沒有絲毫的客氣,冷漠而直接,對他,在我聽到他出現在這裡叱喝出的第一句話以及不分不分青紅皂白就無情地攻擊向斯家族人後,我就對他沒有半點的好感。   「族長,他是……」一旁的斯無樂聞言正要回答,我擺了擺手,阻止了他,依然冷漠地注視著面前的老者。我的意思再也明顯不過,就是要老者親自回答我的問題。   我的不禮貌,令老者本來冷漠的臉頓時鐵青起來,好一會才嘿嘿冷笑道:「好好好,果然是少年英雄,好氣魄,難怪一向卑微懦弱的斯家族人今天敢這麼大膽闖到這裡來鬧事,原來是找了個靠山撐腰著呢,老夫倒要見識見識閣下的武技是否和語氣那般犀利。」說罷,手中劍斜地一擺,渾身頓時散發出澎湃的劍氣四散而開,神情酷厲地看著我。   冷冷一笑,我完全沒有在乎老者身上迸發出的強大劍氣,依舊淡然地道:「憑什麼斯家族人不能來這裡?難道這裡不是『劍鋒院』『鋒氏族系』族長的居所?」   老者眉頭一皺,厲聲道:「既然知道這裡是『鋒氏族系』族長的居所,你們這些下賤的斯家族人跑來這裡幹什麼?而且還膽大至極地傷害了『劍鋒院』的執法弟子?」   「住口!」我冷聲地道:「從今天開始如果誰敢在說一聲下賤的斯家族人,我就要他為說出這句話付出慘痛的代價,你相不相信?」   老者神情一變,跟著怒極反笑:「小子你好大的口氣,老夫活了這麼大把的年紀,還從沒遇到過有誰敢當面如此教訓老夫的,小子有種,接招吧!」   手中長劍一振,在大量能量灌注之下,整支劍身陡放朦朧光亮,強大劍氣破空而起,迅如雷電地向我週身疾刺而來。   看著疾刺而來的強大劍勢,我依然雙手負背,動也動,就在對方的疾刺而來的劍勢離我面門僅半尺的時候我才探出了手,僅用兩根手指就準確地夾住了老者飄忽不定地朝我疾刺而來的長劍,隨著「乓乓乓乓」連串脆響聲中,在強大的「守護能量」衝擊下,被我兩根手指緊緊夾住的長劍頓時斷成了十幾截,老者持劍的手再也把持不住,虎口被震得綻裂而開,血泉奔湧時強大的「守護能量」更生生地把他遠遠地震飛開去。   我一出手老者就被擊潰,這種手段我自己沒有什麼感覺,但所有在場的人卻都目瞪口呆。   看著被震飛出去並狼狽地摔倒在地的老者,我冷冷一笑,飄到他的身邊俯視著他,我淡淡地說道:「我已經說過,誰敢再說斯家是下賤卑微的族人這句話我就要他付出慘痛的代價,相信現在你應該已經知道這並不是大話。」拿出代表「劍鋒院」院主的「掌院令牌」,我面色跟著一寒,我冷冷地說道:「無論你是誰,現在我以『劍鋒院』院主的身份請你立刻離開本院,並在這裡正式聲明,從今日起,本院不歡迎非我『斯家族系』的族人踏入正堂大院,違者定嚴懲不怠!就算是顏木罕也不例外!」說到最後,我刻意加重顏木罕的名字,表示對這個「劍武院」的獨裁統治者的不屑和輕視。   「你……」受到我能量的重擊,一時半會還爬不起來的老者慘白著臉,喘著粗氣道:「你們會後悔的!」   顏如松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表情要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畢竟這裡曾是他的「王國」,而現在卻要被我驅逐出去,無論誰都會心有不甘。   神情陰晴不定地看著我,不知心裡打著什麼鬼主意的他道:「夏先生,雖然我把『劍鋒院』的『掌院令牌』給了你,但並不代表斯家族系就因此而成為『劍鋒院』的主人,掌院大事沒有經過大宗長的確認,是不生效的,所以我現在還是『劍鋒院』真正的『掌院』,而你們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私自闖入這裡,還打傷了「劍鋒院」的執法弟子,此事已構成了『宗門叛逆罪』,我有權削除斯家的『劍武院』族籍,從今天開始,你們斯家將不再是『劍武院』的族系……」   「閉嘴!」一聽到這個該死的傢伙如此說,顯然想出爾反爾,找機會緊抓住他的院主之位,我的殺機又再次熊熊騰起,隨著意念的運轉,龐大的能量驀然洶湧而出。   感應到我沖天而起的濃郁殺氣和如海水般朝他狂湧而去的無形能量,顏如松嚇了一跳,可惜還沒等他做出防備,就已經被我的能量包圍,被我牢牢攝住了身體。   森寒地看著被我的能量攝住而雙腳離地,一臉驚恐的傢伙,心裡真的恨不得當場把他撕個粉碎,可惜,現在還不是殺死他的時候,我冷冷地道:「我再說一次,非我斯家族人從現在起都給我從這裡滾出去,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族長……殺了顏如松這狗賊為我玉兒報仇啊……族長……嗚嗚嗚嗚……殺了他……」年老的女人這時哭嚎著從斯家族群中奔了出來。   「五娘!你這是幹什麼?」斯無樂自然明白現在的局勢,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殺顏如松的時候,忙一把攔住他口中的「五娘」說:「族長自有分寸,你先不要衝動。」   聽到「五娘」的哭嚎以及感受到我森寒的殺機,顏如松頓時慘白了臉,原本奸狡的目光此刻也透露出驚懼之色,可惜身體被我的能量牢牢攝住,絲毫也動彈不得的,更別提反抗了。   「你欠斯家的,總有一天我會百倍討回。」雙眼閃動著死亡的火焰,我冰冷地道:   「現在,都給我滾出去!」   隨著我的聲音一落,顏如松立刻被我的無形能量給震飛了出去,並狠狠地摔在足足有二十米外的地方,在身體被我的能量束縛下,這一摔已使這個被我判為死刑的傢伙感到渾身的骨頭似乎都散了架一般,巨痛使他眼前一黑,跟著暈死了過去。   「族長萬歲!」見我輕鬆擊潰和老者和顏如松以及蔑視顏家族系的神情,一向被人看不起視為下賤族人的他們強烈地感受到揚眉吐氣的自豪感,所有在場的斯家族人皆一齊歡呼了起來。   這時老者已化解了我加諸於他身上的束縛力,站起身來,嘴巴動了動,卻終於沒有說什麼,神情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即令兩個「鋒系弟子」抬起暈死過去的顏如松和他離開了「劍鋒院」,其他不屬於斯家族系的「鋒系弟子」不用我再開口驅逐都自覺地尾隨老者灰溜溜而去,霎時,整座「劍鋒院」除了「斯家族人」外,再也不見半個「鋒系弟子」。   其實在顏如松當上「劍鋒院」的掌院以後,除了「斯家嫡系」的族人外,所有的「鋒系弟子」已無一不是與顏家有裙帶關係的親屬子弟,而以前那些和斯家較有姻親關係的族系卻逐漸被排擠出「劍武院」或重新與「顏家族系」攀親,成為和顏家更親的族群。正因為如此,曾是「劍武院」嫡系的斯家族人才被徹底地孤立了起來,成為下下等的任人使喚的族人。   環視著一掃往日頹廢低沉變為精神奮發神采奕奕的斯家族人,我的心情卻反而愈發的沉重和傷感,他們現在的遭遇已是如此可憐,一旦真的被「明王府」貶為「奴系族人」,只怕下場更要淒慘百倍,我真不敢想像若真的到了那個時候,究竟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斯利芬,我的妻子!」我的心裡喃喃地呼喚著我最愛的名字:「你的族人也就是我夏長平的族人,就算死我也要保護他們不再受絲毫的傷害,你一定要相信我,堅持到我們的計劃完成的時候。」   「孩子。」在我陷入沉思中的時候,我的岳父斯長風喚醒了我,他的眼裡盛滿了喜悅淚花:「沒有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還能夠親眼見到斯家再次入主『劍鋒院』,奪回以前的地位,我們斯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你……我……」他老淚縱橫,已感動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岳父。」雙手搭在斯長風的瘦削的肩膀上,我堅定地道:「斯家應得的不應該是『劍鋒院』的掌院,而應是入主『劍武院』的大宗長位,你們放心吧,我夏長平發誓一定要讓斯家重新奪回以往的地位,甚至比以往還要尊榮的地位。」   「孩子。」斯長風感動地握住了我的手,從他的眼神中,我知道他直到這一刻才完全地信任了我,把我視為他最親的人。   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信任以及親情皆在這一刻得到昇華和融合,我終於正式融入斯家這個充滿辛酸和困苦卻又處處顯露出激昂鬥志的大家族中。斯利芬擬訂的計劃在我的手中終於正式地翻過了一頁,雖然以後要面對的將越發困難和艱險,但我並不在乎,因為我從沒有感覺到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的滿足過,那就是愛!是的,愛!愛可以讓人墮入灰暗頹廢自我放逐的黑暗世界中,也能夠讓人激昂奮進地綻放自己人生的光彩。   已經被所有人認定無能的永遠沒有翻身之日的斯家突然崛起,一舉奪得了「劍鋒院」   掌院一事很快就傳遍了「劍武院」以及整個「劍城」,成為「劍城」乃至整個「古武城」最熱最轟動的新聞話題。   坐在「劍鋒院」正院的大堂中,我看著一個個獲悉斯家重新奪回「劍鋒院」掌院而紛紛從勞役中解放出來的斯家族人狂喜的表情,心裡同時充滿了無限的滿足與自豪感,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滿足,因為這是我第一次有目標的全身心的做一件事,而且這件事更在逐步的實現之中。   斯利芬的父親我的岳父斯長風就坐在我的左邊,才五十四歲的他因為飽受了太多的羞辱和折磨,外表看上去已比實際年齡要蒼老許多,可是此刻他的神情卻是那樣的滿足,心情是那麼的舒暢,以往那些痛苦與恥辱的陰影似乎已經在他那顆飽受折磨的心靈中駁稀而去,那張蒼老憔悴的臉龐此時也終於有了光彩。   斯無樂,自斯巴達逝世之後就成為斯家的最長者,也是斯家的第一劍道高手此刻坐在我的右邊,他的外表雖然冷靜平淡,但眼神之間還是掩藏不住歡愉的神色。   「還有多少人沒有回來?」   「父親,還有二十六人沒有回來,包括斯語。」斯長青有些擔憂地道,他是斯無樂的長子,年紀僅小斯長風兩歲,外表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許多,如三十多歲的壯漢,渾身皆充滿著生機與活力。而斯語也正是他的女兒,同時更是繼斯利芬之後為斯家最為看重的傑出代表女性。   聽到斯語這個名字,我不由豎起了耳朵聆聽,因為我知道這是個暗中被楊軒聯垂涎三尺的女人,在斯家處於衰頹困境的時候,是很難不被掌權人物侵犯的。   「二十六人?」斯無樂原本冷靜的臉龐此刻不僅驟然一變:「難道說在顏老太婆的『靜念堂』那邊工作的斯家子弟一個都沒有回來?難道他們還不知道我們斯家現在已經重新奪回了『鋒系掌院』的地位,身份和地位已經完全不同往昔了嗎?」斯無樂的臉色鐵青,厲聲道:「剛才是派誰去通知斯語他們的?人回來了沒有?」   斯無樂的震怒,我可以感覺出他對孫女的關切和愛護有多麼的濃烈。   「斯長春拜見族長!」就在這個時候,斯無樂的次子斯長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和其他一百位斯家族人被分配在「劍芒院」做勞役,在獲悉我隨手重創顏如松和「劍芒院」的元老級高手談奎,帶領斯家族人重新奪回「鋒系掌院」的時候,就紛紛拋下手中煩瑣而無意義的工作趕了過來,而趕去「劍武院」的「靜念堂」通知斯語也正是他。朝我行了個族長禮儀後他說道:「弟子奉命前去『劍武院』召回被罰在那邊勞役的斯家族人,誰知在『靜念堂』卻被顏老太婆所阻,偏不讓斯語等二十六人回來,還說我們斯家在未經大宗長許可的情形下私自入主『劍鋒院』屬叛亂行為,要族長親自負荊請罪,否則將發佈『宗門令』圍剿斯家。」斯長春的面色慘白,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顏老太婆分明是出爾反爾,故意刁難我們斯家,族長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微微皺起眉頭道:「顏老太婆?」   斯無樂鐵青著臉解釋道:「顏老太婆就是顏木罕的母親,也是『劍武院』名副其實的皇太后,陰險而刁鑽,是個最不好惹的人,我們斯家在她的手裡就不知受了多少的罪!每當回想起她嫁以外人的時候沒有消除她的族籍,反而讓她繼續留在『劍武院』成為外系的一支,才導致斯家如今的下場,我們這心就好恨好恨!」   「哦。」我平淡地「唔」了一聲,冷冷一笑道:「原來是顏木罕的母親,我倒真想見識見識她!」注視著斯長春,我問道:「顏木罕呢?」   「因為再過三十三天『璞皇宗』即將舉辦每十五年舉行一次的『搶宗大會』,所以四大宗系的大宗長為應付這屆的『搶宗大會』都在閉關潛修中,不過再過十三天就是我們『劍武院』每五年舉行一次競選大宗長位的『竟奪大會』,所以顏木罕應再過幾天就會出關。」斯無樂回答道。   我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其實我好想快點會會這個讓斯家沉入煉獄般的無窮困境,讓斯利芬深惡痛絕的人,好讓他早受一點懲罰,贖他該死的罪孽。站了起來,我冷笑地說道:「我倒想看看顏老太婆有何本事讓我負荊請罪?」   「孩子,你?」斯長風有些擔心地拉住我的手:「鬼婆子精明強悍,詭計多端,孩子你冒失前去可不要著了他們的道。」   我拍了拍岳父的手,凝視他的目光傳遞出我強大的自信訊息,我微微一笑,在斯長春的帶領下轉身大步而去。   在即將走出「劍鋒院」的時候我問斯長春道:「二叔,斯語和其他被顏老太婆困住的斯家弟子有沒有遭受什麼樣的責難?」   斯長春苦笑道:「這是免不了的事,我們斯家也早就習慣了。」   眉頭緊皺而起,我的身體再次散發出森寒的氣息,我冷冷地道:「斯家的一切苦難都會過去,今後將是顏家償還他們一切罪孽的時刻。」   感受著潮水般包圍住他的強大自信的訊息,斯長春的眼眶濕潤了起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而已,精神強烈地接受到他散發出的悲苦訊息,我的心也感到無比的沉痛,拍了拍身邊男子的瘦削的肩膀,我說道:「二叔,不要擔心,一切都將過去,誰虧欠斯家的,我夏長平定為你們索回。」   「可人死了,那還能索回嗎?」斯長春終於還是忍不住流下了傷心而痛苦的熱淚。   在和他的交談中,我終於瞭解到他本來有三個兒女,兩男一女,卻都在顏家族系刻意的刁難和折磨中喪失了生命,其女兒更慘,被顏老太婆指派到「靜念堂」服侍,才十八歲還沒有機會精研武學的她一日竟被人暗中偷襲而遭到性的侵犯和侮辱,卻連誰是侵犯她的人也不知,一個十八歲的水靈靈的生命就這樣鬱鬱而終。   聽完這段悲慘的遭遇,我再次震住了,斯家到底還隱瞞著多少慘痛的遭遇沒有告訴我啊,而顏木罕,這個統治著「劍武院」這個王國的領導人又做了多少的罪孽?   我沉默,就連原本森寒的氣息和熊熊燃騰著的怒焰也完全斂跡,只有屬於死亡的氣息縈繞著全身。對顏家我終於不再存任何希望,我不會再有所顧慮,也不會再手軟,已經流逝的生命確實不能再索回,但帶走他們生命的那些活著的人卻將千倍萬倍付出他們應償還的代價!   我一言不發,也不再詢問,其實問與不問又有什麼差別?斯家所遭受的以我現在所知的就已足夠,顏家我夏長平勢必無法饒恕他們!   在「劍武院」的大門口原本只有兩個低階的顏家弟子守衛著應應景(其實對我來說,除了斯家族人外,其他名為「劍武院」弟子的其實不如稱為顏家弟子來得妥當),這個時候卻驟然增加了十名武技屬高階水平的守衛,如臨大敵。   我冷冷一笑,氣息行轉之下,浮力再度衍生,懸浮著的身體離地半尺,我毫不遲疑地即飄浮而去。   「站住!」十名奉令守衛大門的顏家弟子揮舞著手中白晃晃的利劍:「……」可惜還沒有容他們繼續說完下面的話,我只從十八個「氣穴」游離而出的無形能量已如海浪般驀然間覆蓋了整個丈許空間,在他們的周圍,本來虛無的空間卻宛如突然間變成了處處皆實物一般,整個身體頓時被壓擠得動彈不得。   我面無表情地從他們身邊的間隙懸浮著飄過,在意念行轉之下,游離在外的能量紛紛爆散,被我的能量攝取住宛如融在實物間絲毫也動彈不得的十名顏家弟子頓時向兩邊爆飛而去,直飛出十來丈外才跌落在地,哼哼唉唉地卻沒有一個人能爬得起來在一旁看著我連一招半式都沒有施展就把十名顏家弟子擊垮,斯長春連連咋舌,那顆陷入回憶中傷感的心頓時被驚訝和激動的情緒暫時取代,尾隨著我向「劍武院」深處走去。   穿過庭庭院院,走過一條條曲折迴繞的走廊,在我滿腹的殺機急需宣洩的情形下,一路上只要有任何顏家族人有動手阻擋我前進的跡象,我便毫不猶豫地以「聚元指」直取對方欲有動作的部位,毫不留情地重創了他們,更有甚者就直接毀了他們的臂膀,讓那些從前以欺侮斯家為樂事的顏家諸人嘗到遭受報復的滋味。   在顏家族人的驚駭之中斯長春很快就帶著我到顏家老太囚禁我二十六位斯家族人的「靜念堂」前,那是一座僻處於「劍武院」的後院類似於「羅工世家」大宗長力戰的靜修之地,同樣環境清幽,不同的是「靜念堂」不像「翠竹居」那樣漫布生機盎然的綠色植物,而是一塊靜得沒有花草的世界,死氣沉沉的,寬闊的後院場地上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單進庭院,除了人之外再無其它生命物種。   此時,在庭院大門前的寬闊場地上一字排開足足三十個白衣男子,個個神情肅穆,懷抱著明晃晃的長劍,三十人聚集於一起所散發出凌厲森寒的劍氣縈繞著整個四周,自踏入「靜念堂」的領域後,連我都感到些許的壓力。回頭看了一眼同樣隨著我踏入劍氣履及領域的斯長春,卻見他神情痛苦,臉上冒出豆大汗水,顯然正在極力抗制四周壓迫而來的強大劍氣。   看他痛苦抵制由三十個劍道高手聚集而出的強大劍氣的模樣,我意念一動,柔和的能量瞬間潮水般團團籠罩了他,從腦際的「神經海」裡我同時向他傳送出讓他暫時迴避的「精神信息」,跟著即利用無形的能量把他遣送出劍氣籠罩的領域。之後,「守護能量」於體內全速行轉,那些三十人聚集而來的強大劍氣頓時被我隔離在外,在一陣陣幾乎輕不可聞的「嗤嗤嗤嗤」連串輕響中,我瞬間布起的體外能量「防禦罩」和三十個人的劍氣相互碰觸著,同時也在互相地給對方施以無形的攻擊。   離地半尺懸浮著,我面若寒霜地向他們緩慢地迎了過去,到底是由劍道高手迸發出來的劍氣,而且還是三十個一起聚集而出席捲而來的劍氣,所以越往前我就越感到壓力。自體內經脈比以前爆增四倍,可以一舉行轉四十層的「守護能量」之後,我就好久不曾再感受到對手逼迫而來的壓力,現在是第一次。   冷冷一笑,我逐漸調節體外的能量,隨著壓力的增強,縈繞體外的「守護能量」也逐漸地往上攀升,在彼此的無形能量抗衡下,我每前進一尺,三十位劍道高手的身體就一顫,神情也就更加駭然。畢竟我是以個人的力量在抗衡著他們三十人的力量,而且還是完全的制霸,這就不由不讓他們感到震驚!   在我逐漸地向他們接近到彼此間的距離僅餘十來米之後,我往前行一尺,他們就不只是身體一顫了事了,而是被我強大的能量迫得往後退了一步,而我也因為逐漸加強體內的「守護能量」壓制對方的劍氣,離地懸浮的身體也不禁逐漸升高,漸漸地從離地半尺到離地三尺。   俯視著面前三十個神情震駭的白衣男子,我冷傲而自信地聳了聳嘴角,冷然地道:   「滾開!」   承受著我向他們壓迫而去的強大氣息,三十個男子互視了一眼,一個面相冷厲的白衣男子沉聲道:「斯家目無宗長,挾技叛亂,竟重創『鋒系掌院』顏如松,私自入主『劍鋒院』,尊『宗門戒律』,奉顏太令諭,叛亂者!殺無赦!」   三十人齊聲震喝,能量運轉下,他們手中之劍劍氣一騰,光華一亮,竟在剎那間迸發出更為強猛的劍氣,驀地把我壓制他們的氣息震個紛散,更迫得我把不住身體,直被強猛的劍氣衝擊出七八尺外。   隨著我被震飛之勢,三十個白衣男子兩旁一散,十人朝我飛撲而來,手中的劍交織出一片密集的劍網朝我當頭灑至,其他二十人則把我圍繞起來,手中的二尺七寸的長劍騰出四尺餘長的劍芒,作勢欲發。   我的心微驚,卻未亂,看著密集灑來的劍網,右手五指一展,手中驀地騰起大片的能量光華,隨著意念的運轉,光華驀地延伸,瞬間凝聚出一把長大兩米熊熊燃騰著火焰般能量氣息的「光華之劍」。隨手一個揮擋,那片朝我交織而來的劍網頓時支離破碎。在我的眼裡,這片劍網密集之中,卻不啻處處破綻,我的每一劍都正好劈在劍網組合的最弱的間隙之間,光華閃動中,我手中的「光華之劍」每一下揮灑,就有一片血雨落下。   十個劍道高手聯手的完美攻擊眨眼間就在我的手中崩潰瓦解,個個持劍的手腕紛紛受創,也就在十個率先攻向我的劍道高手的第一波攻擊被瓦解之時,底下團團圍住我的其他二十個白衣男子左手並指搭在他們手中爆吐出四尺餘長劍芒的長劍上,催發出更為強猛的和手中劍同一屬性的真元能量,施展出「劍武院」的特技「飛劍射芒」,頓時,在一片尖銳的破空聲中,一道接一道不是實體卻比實體暗器還要銳利的劍芒從四面八方朝我擊射而來,凌厲之勢直欲撼人心魄,威勢可見一般。   感受著「劍芒」的威勢,我不敢怠慢,在連連閃過五六道「劍芒」之後,隨著意念的運轉,手中的「光華之劍」萎縮下來,卻又橫向伸展開來,立時在我手中化為一塊「能量光盾」,才堪堪擋住密集地朝我不住疾射而來的道道「劍芒」,不過「劍芒」   卻是從四面八方疾射而來,而「能量光盾」卻僅能擋住正面而來的「劍芒」而已,所以如果我想保持不被二十個劍道高手手中的「劍芒」射中的話,行動就不免要有些困難。   不過我並不想防禦,也不想躲閃,我要的是攻擊!攻擊!   所以,就在我以「能量光盾」承接了正面疾射而來的為數二十五道的「劍芒」之後,氣息便為之一沉,我原本毫無重量的身體驀地重如萬斤磐石,兀地從空中墜落塵埃,而那些從背後和左右三面朝我疾射而來的「劍芒」如我計算的一樣都射在了空處。   萬斤般重的身體如磐石般毫無花巧地直直落地,「轟隆」悶響中,在雙腳深深陷進地面直沒腳裸時,腳下乾燥堅實的地面受到重力的重擊,頓時四面龜裂而開。   面若寒霜,我冷冷地望著二十人平均分成四列呈四面圍繞著我的白衣劍道高手,殺機也在逐漸的攀升中! ∼第三章死亡怒焰∼     環視著十個臂膀受創,臉色慘白,已經無力再戰的白衣男子和剩餘的二十個在我落地之後依然團團把我圍住的白衣劍道高手,我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回想斯長春那張哀傷痛苦的臉和斯家所受到的痛苦折磨,森寒的氣息自體內熊熊迸發而出,那些白衣劍道高手的手中雖然手持著白晃晃的利劍,卻因為受到我森寒氣息的影響而忘了該繼續朝我攻擊。   他們不攻擊,而我的攻擊卻正式開始了。   身體如急電閃掠,向站在我正面的五個白衣男子飛撲而去的時候,隨著意念的跳動,「能量光盾」驀地碎裂而開,在能量的催使下宛如實體一般的「能量碎片」形成一顆顆「能量晶球」,卻又不四處飛濺,而是受到我掌心能量的控制,開始圍繞著我手臂旋轉,身體一旋,手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形線,碎裂而開的「能量光盾」瞬間在我手中凝結成一顆顆細小的「能量晶球」立刻向著那些圍繞在我周圍的二十個白衣男子如子彈一般散射而去。   對我來說,三十個劍道高手的力量如果是一體的話,那力量相信會是十分的恐怖,我也絕對很難與之匹敵,然而他們卻只是三十個力量大致同等的個體,縱然合體劍陣再強,總有疏落的照顧不到的地方,所以在受到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能量晶球」籠罩的大範圍攻擊下,白衣劍道高手為防禦自身的安危,他們運行起來的劍術陣形再也顧不上維持,立刻被我的攻擊沖得分散,力量也就無法結合起來。當我的手中再度閃亮起一把純能量的聚集體「光華之劍」時,我劈出的每一劍都只剩下速度和力量,而沒有絲毫的花俏。   在我快速的閃動中所構成的虛影不散,真身已逝的情形下,場中如鬼魅般飄忽的我宛如突然分身數十人般,到處都是我的身影和盈蕩著我的攻擊。   十秒,僅僅十秒,除了我之外,場中已再無一能立著的人。   冷冷地掃了一眼被我強行放倒在地,身體不住顫抖著的三十個白衣男子,我頭也不回地從他們的身上跨越而過,利用無形的能量氣息推開虛掩的門,我漠然地走了進去。   「你就是強奪顏如松『鋒系掌院』,私自帶領斯家族人入主『劍鋒院』的人?」   進入「靜念堂」,我一眼便看到慘白得面無人色的顏如松和神情肅穆的老者,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一個滿頭銀髮的女人,她就是在我進入「靜念堂」的庭院就語氣強橫地問我話的人。以外表上看來,她的年紀大概在五、六十上下,雖然滿頭的銀髮,卻一點也不顯老態,腰桿子依然挺得是那麼的直,眼神依然是那麼的銳利,尖刻的臉上更找不住三兩絲皺紋來。只有手中那支黑黝黝的「飛鳳枴杖」才烘襯出她的歲數其實已經不輕。   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意念開始在腦海中急速運轉,我思索著應對之策。在心裡我當然知道她是誰,不過為了討回斯家在她手裡所遭受的苦難,我一定要狠狠地挫一下這個老女人的銳氣。   所以她的話,我根本就置若罔聞,懶得回答。環視了一下庭院中的環境,圍牆外頭是片沒有綠色的荒蕪之地,可圍牆裡面卻充滿了綠色的生機,一種不知名的古籐爬滿了庭院四周的角落,覆蓋了庭院的上空,籐蔓上生長的那些翠綠色的三角形葉子更把陽光給密集地遮擋了起來,只留下點點可以透射些許陽光的間隙。   目光微一環視,我就把目光迎向那對銳利的眼神。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待身上迸發出來的森寒氣息所衍生成的強大壓迫感緊緊籠罩住庭院的整個空間,我敏感地捕捉到來自顏如松等三人游離在空間的驚悸信息時,我才緩緩地道:「是否強奪?是否私自入主?我想你們比誰都清楚。」冷冷地注視著三個在我強大的精神壓力下臉上逐漸滲出涔涔冷汗的人,我說道,「斯家以前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我夏長平一定要為之討回公道,無論是誰,他們都要為他們曾經造成的罪孽付出代價!」   「嘿嘿嘿嘿……」老女人尖刻的臉控制不住地微微抖顫,自顏家取代了斯家成為「劍武院」的至高無上的宗族之後,多少年來從來沒有人膽敢在她面前有過無禮的舉動,在她面前誰都是戰戰兢兢的,可是在多年後的今天,在斯家即將步入毀滅邊緣的今天,卻有人向她們顏家發出挑戰,原本她以為這不過是斯家迴光返照似的垂死掙扎,卻不料顏家數一數二的劍道高手逐一地遭受慘敗,竟連她一手調教出來的以三十個劍道高手組成的「海潮劍陣」才發動出第一波攻擊就被擊潰,對手根本就不予以機會等自己的「海潮劍陣」發揮出真正的力量竟徹底的擊潰了它!這是種什麼樣的力量?顏老太第一次被震撼了,也第一次感受到威脅和恐懼。   「小子好大的口氣,你自問有那個魄力嗎?」顏老太輕輕頓了頓手中的「飛鳳拐」,嘿嘿冷笑:「不過小子縱然沒有魄力,膽量也令人不得不欽佩,斯家屢次違背與『明王府』的約定,眼看斯家族群即將被『明王府』嚴懲,判定為沒有人身權利的『奴系』身份,小子你竟然還敢自認是斯家族系中的一員,其勇氣和膽量可嘉,不過自尋死路的行為卻未免太愚蠢了些。」   顏老太的話中之意我自然瞭解,不過她的這番話非但沒有使我有所顧慮,反而更加激發起我的怒意和殺機:「『明王府』?」我發出冷笑,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毀了明王星人心目中這個至高無上的「神」。說到「明王府」我的表情不屑,其實我這次來「明王星」的最終目的又何嘗不是為了打倒他?   「是否自尋死路,我想還不需要你這個老太婆操心!」眼神如急電往陰暗的庭院中一掠,我冷冷地道:「我現在以『鋒系掌院』的身份來到這裡,相信你們也知道我要幹什麼,我的族人們呢?他們在哪裡?」   聽著我毫不留情面的一番話,顏老太婆的臉龐頓時一陣糾顫抖動,原本沒有幾絲皺紋的臉立刻糾結而起,猙獰起來,銳利的眼神閃爍著針尖般的寒芒,她道:「『鋒系掌院』?憑什麼?就憑你打傷如松,擊敗哈穆?」顏老太婆嘿嘿冷笑:「斯家這種行為分明觸犯了『劍武院』的宗規戒律,按律當剝奪其宗族地位,你們斯家做此大逆不道的行為不好好反省,竟然還強奪如松的『鋒系掌院令』,私自入主『劍鋒院』,不負荊請罪倒也罷了,此刻竟還敢來我這裡要人?憑什麼?」   「人在哪裡?」她的話我置若罔聞,乾脆閉起了眼睛,我再次冷冷地問道,渾身散發出的森寒氣息也更為強烈,每個人也都知道我不會再問第二遍。   「你是什麼東西?好大的口氣!」就在在場諸人人為我氣勢所攝時,一個雄渾的男性嗓音驀地自「靜念堂」中傳了出來,在我凝神傾聽,「探索能量」自動往聲音的來源處延伸而去探索時,我的聽覺系統首先感應到的是一陣穿衣服的「悉嗦」聲以及粗重的喘息聲和床板的晃動聲,從感應到的這些聲響中我的腦海馬上勾勒出一個剛睡醒的人從床上爬起的情形。   我的料想沒有錯,一個滿臉桀驁不馴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手提一把遊蕩出銀色毫光的細柔長劍衣衫不整地腳步匆匆地走了出來,胸前的五顆紐扣倒有四顆沒有扣上,袒露出大片胸膛,年輕人桀驁的神情我沒有多大的在意,吸引我注意的是他手中那把與斯利芬手中幾乎一模一樣的銀色細柔長劍。   就在我專注於那個年輕人手中的那把酷似斯利芬的銀色細柔長劍時,我驀地感應到一股絲絲離離又十分熟悉的冰涼氣息自年輕人手中那把銀色的細柔長劍散發而出,飄飄忽忽,似有若無的。   「莫非?」思緒急速運轉,我詫異地思忖著。   「什麼人敢來我顏家『劍武院』裡頭口出妄言?」匆匆從內堂奔出,連衣衫都顧不及整理的年輕人神情倨傲地看著我道:「剛才口出狂言說要帶走斯家幾個族人的人就是你這臭小子?」   我懶得搭理他,因為此刻我的心神全部專注於不時從對方手上那把銀色細柔長劍游離出來的冰涼氣息,那是一股我再也熟悉不過的氣息,在我搜索完腦際內的神經記憶系統之後,我終於確定從對方手上那把銀色細柔長劍散發出來的冰涼氣息正是屬於斯利芬真元屬性的能量氣息,當我轉而把「探索能量」圍繞住那年輕人的週身探察對方的真元屬性之後,我終於百分百確定對方手中的那把銀色細柔長劍正是那把曾經刺穿我胸膛的劍──那把斯利芬從不離身的「銀柔劍」,因為男子的真元屬性完全和「銀柔劍」所散發出來的冰涼氣息完全相異。   「斯利芬的『銀柔劍』怎會在眼前這人的手裡?」驚疑不定地想到這裡,我的心頓時如洶湧的波濤激起千重駭浪!臉上的肌肉也控制不住陣陣抽搐,心情怎樣也無法平靜下來。   意念動處,我驀地出現在年輕男子的面前,在年輕男子自我的防禦能量還沒有及時做出抵禦動作時,我散發出龐大無匹的能量已瞬間吞噬了年輕男子的整個身體,將他牢牢束縛,壓制住他所有可能反擊的力量。同時隨手奪過對方手中的「銀柔劍」,手一觸及劍身,那冰涼的氣息更加實在地傳遍我週身每一個細胞,頓時使我的記憶深處浮現出一種熟悉至極的感覺,我的腦海如道急電劃空而過:以前我在「科動囚文市」走火入魔,斯利芬利用其本身真元幫我疏導體內暴走能量的畫面頓時清晰地展映眼前。   輕撫著手中這把冰涼的銀色劍體,我的聲音也正如劍一般的冰冷:「這把劍怎會在你手裡?嗯?」   年輕男子顯然沒有意料的他先前蔑視不屑的對手竟這麼異乎尋常的強大,在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被我龐大的能量牢牢束縛之後,他臉上桀驁不馴的表情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駭然和恐懼。   多餘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所以在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之後,我逐漸加強對對方的束縛,令對方瞭解忽視我問題的嚴重性。   「小子住手!」   年輕男子還沒從震駭中清醒過來回我的話,顏老太婆已經揮動手中的「飛鳳拐」向我疾刺而來,鳳頭輕顫,勁氣席捲。說也奇怪,老太婆手中的「飛鳳拐」並非利劍,可在揮動下拐中卻迸發出凌厲無比的沖天劍氣,劍氣瀰漫,籠罩的範圍幾達三丈,氣勢直是驚人。   對顏老太婆凌厲的氣勢,我有點訝異,卻不吃驚,畢竟在我的真元屬性轉化為「守護能量」,而且還是擁有四十層的「守護能量」之後,曾經是強勁對手的如鐵勝俠、神萬心、舞難等人我都能夠輕易地擊敗他們,更何況只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況且直到現在我還沒有遇到有哪個對手的氣勢是強過於我的,所以顏老太婆的攻擊看似凌厲,我卻不放在心上,連身體也懶得正面回轉一下,就在顏老太婆勢若千斤的拐擊距我身體已僅尺餘時,我才五指一展,一個反手迎著顏老太婆奔襲而來的氣勢就是輕輕一凝,隨著我手臂的揚起,勢若奔雷的拐擊頓時在距我揚起的手掌僅尺許處生生頓住,整個空間就宛如驀然凝結了一般,似乎連空氣也不再游動,整個畫面就這樣詭異而奇特被定格靜止下來。   凝視著老女人那張駭然驚訝的面孔,我的嘴角浮起一絲冷傲的笑意,隨著意念的運轉,凝聚著我二十五層「守護能量」的能量氣勁頓時自我的掌中向四周旋散而開,瞬間就無聲無息地吞噬了老太婆的整個身軀。看著如身陷泥潭的顏老太婆臉上不住滲出涔涔汗水,吃力地抵禦著我牢牢束縛她週身的能量氣勁,卻又完全沒有能力擺脫樣子,我不由滿意地微笑起來。   而在一旁的顏如松和老者哈穆見顏老太婆凌厲無比的攻擊竟然在距我丈許的時候驀然變得如斯的緩慢,面前似有千萬重的阻力,顯然陷入了我散佈在週身丈許空間的無形的「能量潮」中,下意識地,兩人不由同時提聚真元,打算聯袂向我攻擊。   感覺到兩人的意圖,我的掌心能量微微一吐,把顏老太婆震飛出去後我驀地轉身迎向他們,銳利如電的眼神夾雜著強大的精神力量頓時襲湧向即將聯袂攻擊而來的顏如松和哈穆兩人腦際。接觸到我的眼神,兩人如遭電亟,在精神意志受到攻擊的時候正待有所動作的身體也突然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其體內聚集而起的真元能量也驀地失去了駕馭能力暴走流竄了起來,根本就不用著我出手,他們兩人體內失去駕馭的能量已驀然反噬,慘叫一聲,張口噴出鮮霧,人已跟著萎靡倒地。   冷冷一笑,我也不理睬被我震飛出去的顏老太婆和受到我精神力量攻擊而委頓在地的顏如松與哈穆三人會是種什麼樣的情形,慢慢地回轉過身,思緒疾快跳動,在我心裡我清楚地意識到對付顏家絕不能有示弱和姑息的表現,惟有以硬制硬,以強禦強,斯家才能夠確實在「劍武院」重新站穩腳跟,不然只會更長顏家囂張跋扈的氣焰。   我負手而立,目光微微掠過被我的能量包圍宛如被定格了一般動也不動一下,滿臉駭然的年輕人一眼,轉而凝望著那片被古籐爬滿的牆堰,我沒有再出聲,但冰寒的氣息卻重新籠罩住兩人,無聲地傳遞出我的意願。   在我強大的精神力量和真元能量的雙重壓力下,年輕男子情不自禁「咕」的一聲嚥了口唾沫,結巴地道:「這……這把……把劍是……是……父……親親……給我的……」   「顏木罕?」皺起眉頭,我頭也不回地淡然道。   說到這個「劍武院」的獨裁者,多年來無人可以替代的君王,年輕男子馬上醒悟到這片土地到底是他顏家的天下,膽氣陡然壯了起來,身體在我的能量束縛下雖然不能動彈,神情卻不再顯得驚慌,眼中閃爍桀驁狠厲的光芒:「沒錯,我父親就是『劍武院』的大宗長顏木罕,你竟敢這樣對我和奶奶,讓我父親知道了,有你們斯家好受的!」   「是嗎?」我淡然地,意念超速運轉下,從身體的各個「氣穴」中游離而出的能量就宛如我身體的一部分一般如臂指使。雖然我背對著他們負手而立,但他們的一舉一動,我無不從束縛他們的能量波動中察覺出來,「這把劍又怎會在顏木罕的手中?」   見我說到「劍武院」的大宗長時口氣輕描淡寫地,一付不把顏木罕放在眼裡的樣子,年輕男子一怔之下不由勃然大怒,卻跟著感應到我森寒的殺機,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剎那回想起我那神鬼莫測的力量,立刻噤若寒蟬。   冷冷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心驀地一動,瞧他那驚駭的模樣,想來要讓他自覺性地告訴我有關斯利芬的一切,只怕也很難,而且,就算他真的回答我的問題,也不一定就是真話。意念如電一閃,我已有了計較。   而另一邊,剛才被我震飛出去的顏老太婆也適時擺脫了我能量的束縛,青慘著臉站了起來,怨毒地望向這邊。也就在這個時候,我迅速地從身體三百六十個氣穴中迅猛地游離出三百六十股總數為三十五層的「守護能量」環繞週身丈許處,龐大無比「守護能量」瞬間在我週身丈許周圍形成一層層無形的「能量防護牆」,將我和年輕男子層層籠罩圍護住,當我成功地布起可阻擋任何外力可能對我的侵犯的「能量防護牆」之後,我馬上從「神經海」裡迅速地游離出強猛的「精神能量」瞬間強制性地衝破年輕男子的「自我防禦力量」,侵入了對方的「主控神經系統」。   當我暢遊於對方的「神經記憶系統」,親眼目睹了一段段我難以想像的事關於斯家所遭受的苦難畫面後,無可抑制的怒火和沖天的殺機終於再也壓抑不住地熊熊騰起。   因為從對方的「神經記憶系統」中我看到以往遭受到他折磨的斯家族人的慘狀以及目睹被指派在「靜念堂」勞役的二十六位斯家族人被顏老太婆強制關押在「靜念堂」中的情形。更令我無法忍受的是我看到一幕不堪入目的辱奸事件。   當我主宰了年輕男子的「主控神經系統」後,我瞭解到這名年輕男子正是顏木罕的第三子,名叫顏子寒,為人自大輕狂,自命風流,卻又生性冷酷,眥睚必報。而從他的視角中我竟然看見斯語,這個甜美亮麗又聰明慧黠的斯家女性也是為繼斯利芬之後為眾斯家族人所看好和期待的傑出女性竟被顏老太婆暗中偷襲,非但全身經脈被制,動彈不得,還被顏子寒乘機強姦,一開始我的「探索能量」感應到的穿衣服的「悉嗦」聲以及粗重的喘息聲和床板的晃動聲中,對方確實是從床上爬起來,這點我並沒有意料錯誤,但我卻沒有意料到對方並不只是直接從床上爬起,而是從全身被剝得一乾二淨的斯語的身上爬起來的。我親眼看到斯語臉上被侮辱時無助和羞憤的表情和那哀傷絕望的淚水。我的心被強烈的震撼了,也深刻地感應到那股悲哀和濃到骨子裡頭的那種絕望和酸楚。   「該──死──的!」嘴裡迸出霹靂雷霆般的沉喝,我再也控制不住地憤怒了起來,熊熊的殺氣沖天而起,強者的氣息再也無法抑制地自我週身騰騰而起,仿若渾身突然燃起了火焰一般,週身驀然一亮,原本游離在外的能量受到我強者氣息的催發,也驀然亮起了濛濛毫光,也就在此刻,「能量空間」中的同屬性能量也宛如受到召喚一般,無數閃耀著光點的同屬性能量紛紛附吸來,結合著我散發出的多種氣息(真元氣息、強者氣息、殺氣、怒氣)在這片狹小的空間編織出一片既華麗而又陰森的畫面:「你這混蛋究竟做了什麼?我絕對饒不了你。」一把拽住對方的衣領,燃起熊熊怒焰和殺機的雙眼死盯著他,我咬牙切齒地道。   情緒在無可抑制的怒焰燃燒下暴發到了極點。流轉於顏子寒腦部的「精神能量」也抑制不住地湧動起來,在對方脆弱的神經脈絡裡急速膨脹,我清楚地聆聽到從對方那條條細微脈絡裡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輕響,我露出了個瘋狂的笑意,因為我突然覺得這個刺耳的聲音此刻竟是那麼的動聽。   就在我快要失去理智,而顏子寒的腦部也終於傳出一陣神經脈絡和血管被我的急速膨脹的「精神能量」撐得發出「啪啪啪」即將爆裂的輕微的聲響時,我突然奇怪地感到渾身陡生突起一股刺骨的陰寒森冷之意,這股寒意是從心裡擴展而出,絕不屬於外界的任何一種能量,也就是這股突然在我心裡衍生出的寒意使我驀然從即將失去理智的情形下拉回到清醒的現實世界之中。意識清醒我頓時醒悟到自己應該先把被侮辱的斯語和被強制關押的其他二十五位斯家族人解救出來,在斯家族人處於安全領域的時候再找顏家報仇不遲,不然的話,只怕我的一時的快意恩仇反而給斯家帶來更大的災難,而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在心裡,我早就立誓不再讓斯家遭受到任何一點苦難,我絕不能違背我心裡的誓言,絕不能!   強制性的壓制住急速膨脹的即將帶給顏子寒死亡陰影的「精神能量」,我轉而考慮到利用「精神能量」全面封印住顏子寒(這個被我列入死亡名單)的各個神經系統,使他成為一個不能動、不能言、不能視和不能聽的甚至是不能思考的活死人,可就在我打算這麼做的時候,環繞在我週身丈許處的「能量防護牆」驀起一陣不規則的波動,卻是顏老太婆感應到我強烈的殺機擔心我傷害她的孫兒,趕來阻擋。   冷冷一瞥滿臉關切地站在丈許外揮動著手中「飛鳳拐」不住朝我覆蓋丈許方圓的「能量防護牆」擊打卻又徒勞無功的顏老太婆一眼,我心驀地一動,我突然想到與其讓顏子寒成為一個什麼都沒有感覺的活死人,莫如讓他成為一個只知和自己親人為敵的瘋子還比較好些,這樣子的懲罰對顏家來說或許才是一個最好的復仇手段。想到這裡,我的嘴角浮起了一屢殘酷的笑意,當我展開顏子寒的視覺系統以他的視角上看自己的時候,我看到自己臉上綻放出來的笑意竟然是那麼的猙獰和邪惡。   我終於想到了一個全面報復和瓦解顏木罕組成的顏家系統的方法,那就是利用我掌握到的特殊能力「精神能量」讓他們窩裡鬥,這就是無形的報復!   如火焰一般燃騰在週身的同屬性能量驀地大亮,我整個人也就在這片亮起的毫光中消失了蹤跡。 ∼第四章禁忌力量∼     「『強者』,這就是『強者』的力量!」負手而立,目光穿過籐蔓的間隙眺望遠空,我喃喃地自語著,當我感觸自己的力量時,一股落寞蕭瑟的情緒油然而生。   從多位顏家弟子以及顏老太婆的「神經記憶系統」裡親眼目睹斯家族長由於力量不及顏木罕而遭受凌辱的過程和他們家族被欺壓的種種淪落史後,我強烈地意識到在「劍武院」中拳頭勝於道義的生存定律。   凝視著「靜念堂」中被我放倒一地的三十個白衣劍道高手和顏老太婆及顏子寒,我的臉上再度浮現出陰森的笑意。   利用「精神能量」流轉於他們的腦際,我很快便在他們的神經意識中播下了令他們今後在下意識裡就互相敵視和仇恨的「種子」(思想信息)。而其中最特別的是自然是那個被我列入「死亡名單」的顏子寒,他的「記憶神經系統」裡面的記憶幾乎全被我修改,今後的他將六親不認,不但將仇視顏家族系弟子,更視自己的親人為不共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想到顏家有這樣一個不定在什麼時候爆炸的定時炸彈在身邊卻又不能拿了他或毀了他,我就感受到報復的快感。   很快的,我在他們的神經中樞全面下達完指令後,便又讓他們結實地睡上了一覺,因為我要趁這段時間把被顏老太婆強制關押的二十五名斯家男女和慘遭侮辱的斯語解救出來。想到斯語,我的心情就驀感沉重,這個傑出而可憐的女性遭受到這樣可恥的侮辱,不知將對她的心態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一想到這裡,我的憤怒和殺機又再次蠢蠢欲動,狠狠地在顏子寒那張在不省人事下依舊顯得桀驁跋扈的臉上踢了一腳,我才依照從顏老太婆「記憶神經」裡獲取的資料前往關押斯家二十五位男女族人之地,當然,我首先要做的是先把慘遭侮辱的斯語安頓好。   當我手裡托著嬌柔盈弱的斯語,帶著從「靜念堂」裡解救出來的二十五位斯家嫡系弟子出現在「劍鋒院」的斯長風岳父等斯家族人時,我沒有表情的臉以及二十五位斯家男女悲憤的神情立刻使原本陷入狂喜中的斯家眾族人感到一陣不安。   看到我懷裡不省人事的斯語,冷靜精明的斯無樂頓時預感到了什麼,臉不由跟著大變,快步到我面前,凝視著面色淡白如紙髮絲散亂的斯語,斯無樂的原本平靜的臉頓時陣陣抽搐痙攣,眼神也散發出恐懼和悲哀的色彩。   看著斯無樂的表情,我知道這個經驗豐富,見識多廣的老人已經知道在他寶貝孫女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族長,小語她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身為父親的斯長青還沒有想到他疼愛的女兒已經失去了女人一生中最寶貴的東西——清白,見狀驚訝地問我。   就在我不知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斯無樂已經沉聲說道:「長青,有什麼問題一會再說,族長,麻煩您把斯語帶到內堂可好?」   我點了點頭,沉默地跟在斯無樂的身後往內堂走去,我的岳父斯長風顯然也明白了什麼,望向斯語的目光明顯帶著關切和傷感,這個飽受風霜和折磨的斯家領袖看起來更加蒼老了。他吩咐那二十五名被我帶回來的斯家嫡系子弟一起隨我進入內堂之後就命令其他族人未經召喚絕對不得私自走進內堂,然後才在斯長春和斯長青兩兄弟的扶持下隨著我們走進了內堂。   背後的斯家族人竊竊私語,狂喜的氣氛被無形的沉重和悲憤所籠罩,雖然大部分的斯家族人不知道在「靜念堂」的二十六位族人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有部分敏銳的人明白到了什麼,那個被斯無樂稱做「五娘」的女人更是率先明白了什麼,已忍不住地陣陣啜泣了起來,哽咽地念著:「可憐的孩子……苦命的孩子……」   在內堂的一間精雅的房間內,我輕輕地把嬌弱的斯語放在一張裝飾著流蘇帳上的床上,便站在一旁沉默不語,因為我真的不知該怎麼向斯無樂他們述說這件慘事。   「雖然斯家被顏家的強勢奪走『鋒系掌院』之位,被迫離開『劍鋒院』已達三年之久,但回顧往昔,展望今日,一切竟如同昨日。我斯家從『劍武院』的最高層跌落最低谷,多年來歷盡折磨,飽受磨難,嘗盡一切羞辱。」輕輕撫摩著房間內雕刻著精緻花紋的撐頂房柱,斯無樂老臉陣陣痙攣抽搐,「這裡,這間房間曾是小語的臥室,可事過境遷,如今終於回到這裡的時候,我們又得到了什麼?」   「父親,我們斯家能夠重新入主『劍鋒院』,這是件好事啊?」斯長青道。   斯無樂陰沉著臉,眼神沉痛中帶著迷茫地注視著臉色慘白神情卻安詳地昏睡在床上的斯語:「我自然知道斯家能夠重新站起來是件好事,可我們已經失去太多東西了,多到我們根本有辦法再找回來。」   這個斯家的最長者的一番話說得大家的心頭沉甸甸的,特別是我,我完全明白斯無樂話中的含義是什麼,在我利用精神力量從顏老太婆和顏子寒以及其他一些顏家弟子的記憶中看到一段段斯家族人被他們侮辱折磨的畫面後,我更深深地體會到斯家失去的東西不會是任何東西可以換回來的,顏家惟有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血的代價才能多少補償回一點斯家所遭受的損失。   「二叔。」斯長風沉痛地說道:「你老的心情長風能瞭解,要怪只能怪我那個任性的女兒,怪我這個無能的族長沒有能力帶領你們闖過難關,都是我斯長風一家子害苦了大家,現在連小語也……我斯長風真是萬死也不足以贖罪……」說到這裡,斯長風已經老淚縱橫,孱弱的身體搖晃著就要跪了下去。   斯無樂和一旁的斯長春眼快,忙搶先一把扶住斯長風,斯長春更是顫聲地道:「族長你這是幹什麼?不要這樣,又不是你的錯。」   「傻孩子。」斯無樂的手微微顫抖:「這是我們斯家的劫難,怎能怪你?你父親斯巴達臨死前是怎樣告誡我們的?難道你忘了嗎?我們斯家要上下一條心,一致對外,而且斯利芬又有什麼錯?現在到底是什麼時代,婚姻若不能自主,所愛的人若不能爭取?那做人還有什麼意思?幾千年來的時代變革已經證明了古時代的君主體制和封建社會的惡劣性,可是在幾千年後的高科技文明社會的今天,「明王星人」卻反而追求古時代的君主集權體制,要重新淪陷進這片骯髒危險的「沼澤」,怎不叫人痛心和費解?」   「在這個新時代高科技發展的情勢下還衍生出這種變異的社會體制,完全要歸咎於『明王府』。」我驀地沉聲地道:「地球的『智者』那可潘,『明王星』的修克燁·明王,他們兩人在我們這個時代的人的心中的地位幾乎等於『神』一樣的令人敬仰崇拜,然而,若要我評價他們的話,『智者』為寬大仁義的英雄,『明王』則不啻為狹隘自利的梟雄。」說到這裡,我不由悄悄地環視了一眼在場諸人,卻見每人的臉上都有難堪之色。微一思念,我便恍然醒悟到修克燁·明王到底是所有「明王星人」心目中不可替代的偶像,縱然他開創了一個令目前斯家族群為之嘗盡惡果的復古風潮,但依舊是所有「明王星人」心目中的民族英雄,不可替代的君王,無人可以比擬的精神領袖。可我不是「明王星人」,我不這樣認為,兼且因斯利芬的關係,我對「明王府」只有無窮的仇恨和厭惡感,所以連帶這個一手創建「明王府」的修克燁·明王在我的心目中也大打折扣。當下我說道:「我不是有意貶低『明王』,可難道事實不是如此?」   冷笑了笑,我繼續說道:「姑且不說『明王』,就說現今的『明王府』,難道大家覺得他的存在和所為是合乎公理的嗎?顏家是我們斯家要回尊嚴的第一個目標,而『明王府』才是我們斯家要回公理的最終目標。所以不止顏家是我們的敵人,『明王府』也是我們的敵人,而且是最大的敵人。」   我的一番話說得在場的所有斯家族人悚然動容,也才猛然想到斯家最大的難關和危機並不在顏木罕身上,而在「明王府」手上,畢竟「明王府」才是掌握斯家生死存亡的關鍵人物。每個人的心情都宛如突然籠罩上一層又厚又沉的陰影一般,臉上都跟著黯淡了下來。   「是啊,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顏木罕領導的顏家族群,而是『明王府』。」斯長風喃喃地說著,本就孱弱的身體更宛如突然間老化了好幾倍一般。   我走了過去,雙手搭在岳父斯長風瘦骨嶙峋的肩膀上,向他傳遞過去溫和的能量,疏導他抑結的氣脈,我自信而堅定地道:「為了我所愛的人和我所愛的人的親人,我夏長平就算因此而付出了性命也毫無怨言,我們的生命是連在一起的,請相信我,只要我夏長平在的一天,我就不會讓斯家再受到磨難。至於「明王府」,明王少主和我早就有過節,在地球趁我喪失生機的時候他偷襲我沒要了我的命,就算我不找他,他也會再來找我。」   和明王少主的那段過節其實我也是看了斯利芬給我的信之後我才明白那天趁我被斯利芬無情的一劍穿心而喪絕生機卻又還沒死的時候偷襲我想要我的命的人正是明王少主,同時也明白到那天在「科動酋文市」我正要飛上「易觀風樓」樓頂的時候突然感到背後傳來一股異樣的感覺很彆扭很難受的感覺正是來自明王少主的能量氣息。   不過話說回來,那天若非明王少主迫不及待地想要我的命而偷襲我,我也不會在喪失生機的情況下激起求生的意志。   當然這段過節除了我和明王少主兩個當事人之外,別無第三者知曉,所以這時岳父和斯無樂等多位斯家族人聽說我在地球就和明王少主有過節,並且是明王少主在我喪失生機的狀態下偷襲我的,不由都大感震驚。   陰沉一笑,我緩緩地說道:「和『明王府』一戰勢所難免,但不是硬拚。」環視了在場諸人一眼,我繼續說道:「斯利芬已經給我們擬訂好了勢壓『明王府』的計劃,只要我們依照計劃而行,最後奪得『璞皇宗』的宗主位,那就有實力和『明王府』談條件。」   剛才聽到明王少主和我的過節,在場的斯家族人感到震驚,但此刻聽我說起斯利芬的計劃,竟然是要奪得『璞皇宗』的宗主位,他們卻著實驚呆了。   「『璞皇宗主』?」一說到「璞皇宗主」每個斯家族人的臉上(當然也包括我的岳父斯長風)都浮起怪異的表情,斯長風更是無力地道:「拯救斯家這件事真的需要奪得『璞皇宗』的宗主位才可以擺平嗎?」   「不能這樣做!」斯無樂神情也凝重地道:「『璞皇宗主』幫助過我們斯家多次,對我們斯家十分的照顧,若是我們奪走了他的宗主位,豈非成為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我沉默,其實我又何嘗不知道「璞皇宗」的宗主關博翰維護斯家多次,就這次斯利芬這次被明王少主強制解押回「明王星」,若非他再次出面護持,為斯利芬爭取到一點點的時間,只怕還沒等我到達「明王星」,她和斯家族人已經遭受了「明王府」施與的最嚴厲的懲罰。可是我能因為這樣就不竟奪「璞皇宗」的宗主位?因為感恩就不實施斯利芬的計劃,任由斯利芬和斯家族人被「明王府」制裁嗎?   不!絕不!我絕不放棄!   兩者之間我還是能分得清孰輕孰重。   想到這裡,我心已然釋然。   「忘恩負義?」我冷冷一笑:「『璞皇宗』每十五年竟奪一次,若斯家能憑著實力在這屆『搶宗大會』上奪得大位,也是情理之事,哪裡是忘恩負義?再者,你們認為斯家三百多條性命和報恩兩者之間孰輕孰重?關博翰大力的護持我們斯家為的是什麼,還不是希望斯家族群能夠免遭劫難?關博翰憑著其『璞皇宗』宗主的地位也只能為斯家爭取到一點的時間,他和我們斯家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為了斯家和『明王府』展開抗立的地步,所以我們若想救自己,也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力量去爭取。」   我的這番話說得所有的斯家人都默默地垂下了頭顱,細細的回味我話中的含義。   「孩子,你說得沒錯。」岳父斯長風第一個抬起頭來,那雙無神的瞳孔已不知何時悄悄地染上了一層淚水,神情卻極端堅定地道:「為了芬兒,為了斯家三百多的族人,你放手去做吧,我們斯家遭受凌辱已經夠多了,我們絕不再忍受任何的侮辱,小語的不幸我們斯家絕對不容許再發生,她將是最後的一個,最後的一個!」   話題尋回不省人事的斯語身上,斯長青立刻緊張地問道:「對了,小語她……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快點告訴我啊?長春!」一把抓住斯長春的手臂,斯長青眼神驚恐地看著他的弟弟,在聽到斯長風的話後,斯長青的腦海裡急快地閃掠過一個念頭,那是他十分害怕的念頭,他只希望自己想的不是真的,看著斯長春悲哀和憐憫的表情,斯長青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不……不是在真的……這不是真的……」   斯長青慌亂地搖著頭,一把衝到他的女兒的床前,心痛地看著面色慘白的斯語,斯長青喃喃地道:「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是真的。」看著斯長青痛苦的樣子,我的心突然沉重得如負上千萬斤重的鉛塊一般,壓得我沉悶得似要窒息般的難受,我沉重地道:「我去晚了,當我打倒『靜念堂』中的所有人,從他們身上探到消息的時候已經遲了。」   「誰!究竟是誰。」斯長青轉身一把拽住我的領口,瘋狂地道:「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告訴我,快告訴我!」   「是顏子寒。」我面若寒霜,說道:「顏老太婆暗中偷襲斯語妹子,並利用能量束縛斯語的四肢經脈,令她全然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還封閉了斯語的聽覺神經,所以直到現在斯語妹子都還不知侵犯她的到底是誰。」   「這個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他不可!」斯長青鐵青著臉,渾身上下散發出熊熊殺氣,鬆開了拽住我領口的手,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要排眾而出。   我全身不動,但從身體多個「氣穴」中潛運出的無形能量卻已經環環籠罩了斯長青的周圍,瞬間凝攝住他的身體,我淡淡地道:「顏子寒是絕對要殺的,但不是現在,如果要殺,在我放倒『靜念堂』中的所有顏家弟子的時候我早就殺了。」   「為什麼?」眼睛裡彷彿跳動著火焰,斯長青紅著眼,憤怒地瞪著我,這個溫文而冷靜的劍道高手在知道自己愛女慘遭不幸的時候,終於再也無法冷靜,憤怒和心痛幾乎使他快要失去理智。   「你們放心,顏家的所做所為馬上就要有所報應的,你們相信我!」我陰森地笑了笑,我只能這樣說,當然我不能也沒有辦法向他們解釋我怎樣利用「精神能量」改變顏子寒和顏老太婆以及多位顏家弟子潛意識思維的過程。   看著我一付莫測高深的神態和陰森的表情,在場的眾斯家族人在狐疑的時候也都不由在暗地裡打了個寒噤。   「孩子,為什麼你這麼肯定顏家馬上就要有所報應?」岳父斯長風狐疑地看著我。雖然在我充滿強大自信的精神力量的影響下他們都大致相信了我,不過我說的天道報應畢竟是件虛無縹緲的事,因此這話的可信度在他們的心裡也就大打了個折扣,使他們為之半信半疑。   環視著屋內一雙雙掩飾不住傷感和悲憤的眼睛,我的情緒越發的低沉心情也越發的陰森。   「顏家是否會有報應,很快就會見分曉。」我淡然地說道:「大家就等著欣賞一出精彩的好戲吧。」   見我一付諱莫如深的樣子,在場的斯家眾人也只能按捺住內心的好奇,靜靜地等待著我這個新任族長的下一步指示。   其實該做的事我已經做了,現在只要觀察被我改造了「主控神經系統」影響潛意識思維的顏子寒和三十名白衣劍道高手如何在「劍武院」掀起風浪的情景以及靜待「劍武院」每五年舉辦一次的「奪宗大會」的日子到來就可以了。   當然這段時間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護好斯家僅存的三百六十位族人不再受到傷害,我決不容許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決不!   腳步堅定地走到斯語的床前,凝視著床上那具飽受身心摧殘的嬌軀和那張慘淡無血色的秀臉,我的心驀地抽痛了起來,因為恍惚之間,我從這張慘淡的臉上依稀見到斯利芬的影子,這裡受到傷害躺在這裡的是斯語,然而被囚禁在「明王府」裡的斯利芬呢?她會怎樣?我不敢想,卻又忍不住不想,心靈陣陣搐痛之下,我再也無法抑制住想知道斯利芬消息的急切心情,無論如何,我都要先知道她現在的境況安不安全。   「萬一她像斯語那樣遭受……不,絕不可以!斯利芬若是受到絲毫的傷害,明王少主若是膽敢乘機傷害到斯利芬的一絲毫發,我發誓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就在我的心神狂亂,整個心靈世界驀地席捲來一大片暗雲,黑暗即將覆蓋我整個身心的時候,一顆晶瑩閃爍的冰珠帶著潔白的光暈出現在我眼前,隨著光暈不斷在眼前的擴展,一個女性慘然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聲音的慘然和語氣的堅定使我陷入紊亂的心神頓時清醒了過來,我豁然發現盈弱地躺在床上的斯語眼睛雖然依舊緊閉,一付昏迷不醒的樣子但那清麗的臉蛋上卻不知何時悄悄地滑落一顆晶瑩的淚珠,欲落不落地懸掛在眼簾。這付淒美的神態使她在清麗間更添一股動人的魅力。靜靜地凝視著她,我的腦海驀地再度迴響起那個絕望慘然的聲音。   心中驀地一動,我猛地醒悟到剛才出現在我腦海裡的畫面和聲音並非幻覺,那顆晶瑩的冰珠恰是斯語臉上的淚水,而我腦海裡的聲音卻是她的腦思維散發出來的精神信息,無意間被我的精神力量捕捉到而衍生出來的。我知道她醒了,而且心存必死的念頭,只是不願意讓別人看出來而已。   「又是個性格堅強倔強的女人。」心裡暗歎著,我知道要想化解這個可憐女人心中的必死念頭相當困難,可是我又勢必不能明知道她有尋死的念頭卻眼睜睜地看著她因為遭受侮辱而步入死亡,我決不能任由這件事情發生,我一定要全力阻止。   「小語……小語……」斯長青蹲跪在斯語的床邊,緊緊握住他女兒柔嫩的素手,眼底淚水縱橫,顫聲地道:「你醒了嗎……你千萬不要有事……不要嚇我……不要……我知道你醒了……你張開眼睛看看……斯家已經重新奪得「鋒系掌院」之位……噩夢已經過去……我們斯家以後不會再遭受任何的磨難了……孩子……你張開眼睛看看……小語……」   斯語依舊雙眼緊閉,但睫毛卻不住地顫抖著,嫩滑的臉蛋上淚水卻愈加潺潺而落。   看著那張清麗的帶著無比堅定的臉蛋,我的「精神能」急快地自「神經海」散佈而出,瞬間即在我的腦袋四周架設起一個如雷達一般的「精神信息接收站」,無數股纖細的「精神量」剛在我的腦外架設完成,各種來自屋內眾人的繁雜思想信息即刻紛擾於腦際,我迅速略過那些紛亂的思想信息,很快就把目標鎖定斯語游離在空間中的思想信息。   在我終於全面感應斯語的思想信息之後,我確定她尋死的念頭非常強,她甚至關閉了自己的心靈,不再接納任何的信息,此刻的她尋死的心可謂堅若磐石,很難用撞得開:「除非……」意念急快閃動,稍微沉思了一會兒,我便有了計較。   「岳父,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示意眾人給斯長青父女獨處的機會,我率先走出這間原本就屬於斯語的房間。其實我知道斯長青雖然是斯語的父親,但對身心受到極大傷害的斯語來說,這個時候無論什麼人說什麼勸解的話也敲不碎她那堅若磐石的尋死之心,更何況是一個本來就不怎麼會勸人的男人。   心中驀地一動,我突然想到斯家一個令人奇怪費解的地方,那就是斯家主要代表女性都不見蹤影,如我的岳母和斯無樂妻子以及他的兩個兒媳婦,在斯語遭受這樣的侮辱之後她們竟依然不見身影,就不由不讓人驚奇不解了。   「斯語的母親……」不解地皺起眉頭,我邊走邊問:「還有岳母她們怎麼……?」   「孩子,我知道你在奇怪為什麼芬兒的母親和小語的母親都不在,是嗎?是的,她們都已經不在了。」岳父清?的臉上有難掩的落寞和悲傷:「她們都是可敬的女人,是我們斯家的驕傲。」他只這樣說,就沒有再說什麼了,氣氛陡地沉靜了下來,只聞三十多人走在曲繞走廊上的腳步聲。但我已經明白,這些令斯家為之驕傲的女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默默地隨著岳父和斯無樂等三十多位斯家族人走進「劍鋒院」正院內堂中的另一偏院,我一邊思量著什麼妥善化解斯語尋死的心結,而另一方面,我最迫切的就是盡快查探出斯利芬目前的消息,我一定要先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安不安全?才有心情執行她交給我的計劃。   「伯父!」在斯長風和斯無樂等幾個斯家領導人詢問了二十五位被顏老太婆強制扣押的斯家族人,並告誡他們不得在他人面前提起斯語被凌辱的事之後,我才緩緩地說出我的計劃:「我們斯家雖然已經重新奪回『鋒系掌院』的地位,但顏家族群顯然並不打算承認我們的地位,而再過十二天就是『劍武院』舉行五年一度『奪宗大會』的日子,所以我打算閉關五天時間好好準備參加這次的『奪宗大會』。我相信在『奪宗大會』的日子到來之前,顏家是不會坐視斯家過安穩日子的,他們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前來挑釁,為免除不必要的風波,我希望在『奪宗大會』到來之前的這段時間內大家能夠先沉住氣待在『劍鋒院』之內,盡量不要外出,我讓大家這樣做,決非是怕了他們顏家,希望大家明白到這點。當然我們盡量不先惹人,也絕不希望別人闖入我們『劍鋒院』鬧事,所以一旦真的有顏家族人刻意地闖入『劍鋒院』鬧事?大家就不要再容忍了,也不要留情,來一個就殺一個。」我的聲音淡淡地,但冷酷肅殺的氣息卻不住地自身體往四面旋散而出。「我們絕對聽從族長的命令。」   我點了點頭:「只要大家不踏出『劍鋒院』,我保證沒有人傷害得了大家,也沒有人能夠傷害得了大家。」   這是我的承諾,也是我的責任!   在一間位於內堂最角落的「靜心室」內,我散盡全身的真元能量,靜靜地盤膝靜坐,調息養元。自我懂得直接從「能量空間」匯聚和吸納和我同屬性的真元能量後,我不知道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進行過這樣的周天行轉,因為那對我來說根本就用不著。   可現在不一樣,我需要靜心,我要使自己的心靜得可以融入這片空間,真正達到我就是空間,空間即我和無處不是我的狀態,因為我要找到我所深愛的人和保護好我的族人不再受到任何傷害。   我要全面啟用曾經被我潛意識列為禁忌力量的「精神能量」。   「有句話我要告訴你,以精神力量控制別人是最不道德的,不是生死相拼最好不要使用,知道嗎?那不是一個光明正大的人的所為!」在我第一次瞭解到自己擁有特殊的能量是屬於「精神力量」時,五田老師告誡我的一番言語再次浮現在我腦海。   是啊,就是因為五田老師的那番話,使我潛意識地軟禁了自己的「精神力量」,可是從今天開始,我絕不再這樣做!為我所愛的人,我要盡我最大的力量,因此我要全面啟用我的特殊能力,那就是——「精神力量」。 ∼第五章神遊明府∼     在「劍鋒院」正院內堂中的一間「靜心室」內,我終於拋棄了潛意識的道德束縛,決心全面啟用我所擁有的特殊能力——「精神力量」,因為在這塊廣大的人事社會複雜多元化的異地星球上,我惟有全面應用這項特殊能力,才有可能化解和控制各種不必要的麻煩。   全面啟用「精神力量」的決心既已下定,以後我不但需要大量的「精神能量」來應用,更要進一步的強化我的「精神力量」,所以我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異化真元,在「神經海」裡聚集大量的「精神能量」,以備不時之需。   當然,在異化真元之前有一件事是我一定要做的,那就是化解斯語那顆堅定的尋死之心。在我的「精神能量」強烈地捕捉到她的腦思維散發出來的思想信息之後,我知道要化解這個可憐女人心中的尋死之念相當困難,不過我也深深知道自己不能不管,也一定要管,畢竟她是斯利芬的堂妹,繼斯利芬之後被斯家最看好的一位女性。   當然我也知道現在無論多麼動聽的言辭對此刻已經封閉上心房、意識進入沉眠的斯語來說她都是充耳不聞,惟有從內部,從她的精神世界進去和她交流,她才有可能聽得到我的勸導。   微一閃念之間,我的「精神意識體」緩緩地脫了我的軀體,借助著大地的濕度——水分子我的意識向著同樣位於內堂中的她游而去。   「她還是不願睜開眼睛,還是不願和我說話,我到底該怎麼做?」   在我的「精神意識體」終於游到斯語房間時,斯長青哀傷而無奈的聲音悄悄地傳遞進我寄附於水分子中的「精神意識體」中。   「這孩子外表雖然柔弱,實際性格和她的母親一樣倔強,我真的不知該怎麼做了?大哥,父親,我們這一堂如今只有小語這點血脈,如果她真的有什麼想不開的,可什麼辦才好?我……我真是一個無能的父親,雨荷在天有靈也會嘲笑我這個無用的男人,父親……父親,孩兒該怎麼辦才好啊……嗚嗚……」   聽著斯長青強忍著痛苦的哽咽聲,我的鼻子不由一酸,在傷感的同時也不由生氣了起來,對斯語的毫無反應而生氣。   「長青,我心裡的痛苦絕不下於你,但你知道嗎?小語她已經把自己封閉了起來,無論我們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能夠解開小語心結也只有她自己。」斯無樂蒼老的聲音透著一股無力感:「我只擔心……這孩子有尋死之心。」   畢竟是久經風霜的老人,思維和洞察力是那麼的敏銳,聽到他的聲音,我不由暗自欽服,畢竟他的猜測沒有錯。   「父……親,你說什麼?」斯長青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愕和震:「你說小語她?不……不能……斯語她……」   「孩子,為父也希望是錯了。」斯無樂無力地道:「但是我好怕,更深深地感到不安……」   「不……父親,你錯了,小語絕對不會狠心地想丟下我們的,你一定錯了。」斯長青狂叫著:「父親你一定錯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深深地歎了口氣,這個斯家的最長者也是斯家第一的劍道高手悲哀地看了一眼依舊靜靜地毫無生氣地躺著床上的孫女,便拘僂著身子,腳步沉重地走了出去,留下痛苦得已經控制不住情緒的斯長青。   我深深地感受到兩人散發在空間中的那股親情,是那樣的濃,那樣的沉重,又是那麼的悲傷和無奈。   我不再沉默地做一個旁觀者,「精神能」轉而鎖定斯語的「精神磁場」(斯語的思想信息散發於『能量空間』的起始位置),在我終於找到斯語的「精神磁場」後,我即   開水分子,在斯語的「精神磁場」附近游弋,跟著向「能量空間」傳震出和我元體中的「精神能量」同樣的精神濾波,很快地便和元體散發出來的「精神能量」聯繫在一起。   當我成功地進入斯語的精神領域——那是一片蒼白得不帶任何生機色彩的空間,一個同樣蒼白的少女安靜地蜷縮在一起,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孤寂感,而這,正是她自己封閉起來的心靈世界。   看到蒼白的蜷縮在地的她,我深深地被撼動了,我突然有一種想要擁抱她,給她溫暖和安全的衝動。   「記得我嗎?」我終於強忍住內心的騷動,緩緩地向她發送出我的信息。   顯然沒有了到自己的心靈世界會有外人闖入,少女緩緩地抬起了頭,呆滯地看著我,我發現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一團空氣,顯得那麼的虛無和空洞。   這個可憐的女人,她的心靈到底受到多大的床上啊,我沉重地想著,剛才不滿的心也被掃得煙飛雲散。   「我知道你有尋死的心,更知道你尋死的心有多麼的堅決。」我定定地盯著她,努力地想讓她的心靈晃動起來。可惜她的眼神依舊是那麼的虛無和空洞。   雖然如此,我並沒有感覺頹喪,因為在這片屬於她的心靈領域中,她怎樣也逃避不了出現在她心靈中的聲音。   「死確實是解決一切痛苦的方法,但是你只有痛苦嗎?你不感到仇恨嗎?」   「你就不想為那個玷污了你的清白,羞辱你的人討回公道?」   「你寧願選擇死亡來逃避痛苦,究竟是為什麼?」   「是你受到傷害,為什麼你反而要逃避?」   「你應該勇敢地站出來,向傷害你的人討回公道,而不是把自己封閉起來,默默地選擇死亡。」   「……」   我費盡心思地述說著大堆道理,但看著對方那雙不起半絲波瀾如同死水的眼神,我終於逐漸地感覺灰心喪氣起來,難道真的要我動用最後的手段,進入「她的主控神經系統」強制改變她的潛意識行為不成。我頹喪地思忖著,改變他人的腦思維是項最陰損的行為,不是我最討厭的敵人我是絕不想這麼做的。   無力地看著蒼白呆滯的斯語,我久久想不出一個可行的辦法,就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對比可恨可殺的顏家族群和眼前這位可憐的妙齡女性時,一電光驀地劃腦而過。   精神一振,我終於想到了個可能解開斯語尋死念頭的方法。   隨著我意念的閃動,我的「精神能量」開始在斯語的心靈世界中逐一重現以往斯家遭受顏家族群羞辱和折磨的畫面。   如我所料的,斯家遭受磨難的畫面果然在這位封閉了心靈的女子面前產生了重大的影響,當我重現她被顏老太婆暗中制住,顏子寒趁機凌辱她的畫面時,斯語那如同化石一般的身體再也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了起來,這片沉寂得如湖死水的心靈世界也終於掀起了洶淘駭浪。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隨著沉寂的心靈世界掀起萬丈波濤,蒼白的她淒厲地嘶喊著,在這暴亂的心靈空間中嬌弱清麗的她渾身燃騰著熊熊怨氣,竟驀然變得如同厲鬼一般恐怖。   「你要報仇,我可以給你力量。」   看著柔弱溫婉的斯語變得怨毒淒厲,我深沉地歎了口氣,當斯語深埋在心靈深處的仇恨被我喚醒之後我知道從這一刻開始斯家已經失去了一位溫婉善良的可愛女性,而多了一個鐵碗般強硬的冷酷女子。不過對久經磨難的斯家來說,日後有一位性格強硬冷酷的人領導斯家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為了鼓舞幾乎踏入死亡邊緣的斯語重新振作起來和為斯家培養出一個新的武道高手,我利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徹底地改造了斯語全身脆弱的經脈,非但替她疏通全身的脈絡,更利用我「守護能量」的特異之處,在全面護持住她的經脈之後為她強行擴展了狹窄的經脈,使其經脈的能量容量比原來起碼伸展了三倍。對一個還沒有機會進行武學修煉的人來說,有個凝練好了的體魄不啻節省了他自身幾十年辛苦的苦修,有的甚或是窮其一輩子也難以達到擴展經脈三倍的地步。   所以對於斯語,她要力量,我也可謂已經賦予了她。   一天就這樣平靜地度過,或許是昨天我勢若破竹地擊垮顏家多位高手,強大的力量震撼了他們,所以顏家族群並沒有蓄意前來鬧事。   當然,或許還有另一個更為嚴重的原因使顏家顧不得找斯家的麻煩。內心思忖著,我冷冷付諸一笑。   既然「劍鋒院」的一切都這麼平靜,而我也終於成功地化解了斯語堅定的尋死之念,心頭可謂放下了一塊重石。然而斯語的問題雖然已經解決,但我的心裡頭卻依然沉甸甸的,怎樣也輕鬆不起來,因為我還不知道我所愛的人現在的處境,她到底安不安全?有沒有遭受什麼磨難?這些都是我所不知道的。   我極想直接殺進「明王府」把我所愛的女人給救出來,但我知道我不能,畢竟我一旦與「明王府」公開為敵,憑明王·修克燁在眾「明王星人」心目中的地位,我如公開與之為敵則不啻與整個「明王星人」為敵。   雖然我並不懼怕哪怕和全世界的人為敵,但我卻不能不顧慮到我的親人可能因我而遭遇不幸。   這是我絕不想見到的。   所以就算我真的成功地救出了斯利芬,但斯家族群呢,我能夠想像得到他們可能因此而遭遇到的下場。我絕不能連累到任何人!   我只能忍,也只能依照斯利芬擬訂的計劃一步一步的去做。   不過在做這些事之前,我一定要先確定斯利芬目前的處境安不安全?只有這樣,我才能有信心為她而奮鬥下去。   既然不能明目張膽地闖入「明王府」,我就只能依靠我的特殊技能——「精神能量」   了。   想到此,我開始平穩心神,均勻地吐納氣息,以古老的參元方法——「周天循環」讓真元能量在體內的奇經八脈裡運轉,慢慢地把「守護能量」在腦部的神經系統之間逐一轉化為「精神能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很快地我的心神便陷入一種空冥無思的境界之中,而「精神意識體」也再度脫了肉體的羈絆和束縛,自由地在這片空冥的世界中暢遊延展。   當「精神能量」在腦部的「神經海」中以前所未有的容量和速度逐漸積厚之後,我開始把「精神能量」抽絲剝般地自「神經海」裡絲絲游而出,以我為中心地向「劍鋒院」的各個角落輻射而開。   以前我的「精神能量」在「能量空間」的遊方式都是呈細線形往目的地延伸,也就是說「精神能量」往往局限於一個端點之上。   可這次,我卻不能這樣而為,因為我還要保護入主於「劍鋒院」的斯家族人的安全,所以,我散往「能量空間」的「精神能量」並不再直接地往我要前去的目的地延伸,而是慢慢地呈大範圍方式向整個「劍鋒院」籠罩起來,以我為中心地在「劍鋒院」四周形成一個「精神磁場」,這樣的話,就算我的「精神意識體」潛往「明王府」,「劍鋒院」發生的一切我的精神還是會有所感應,在我的「精神能量」覆蓋下,則無處不是我的眼睛,無處沒有我的意思。當然我這樣做絕對會耗費我大量的「精神能量」,這也是我為什麼需要三天的時間閉關的原因所在,因為我要利用一天的時間化解斯語的尋死之念,一天來異化真元,積存「精神能量」,而第三天也是最後的一天,我要利用這一天的時間來找出斯利芬被囚的位置。   當「精神磁場」成功在「劍鋒院」的四周布起之後,我的「精神意識體」再度籍借大地的濕度——水分子向位於「古武城」東北角的「明王鎮」游而去。   「好一片森寒冷厲的地帶。」第一次跨臨「明王鎮」,我就不由生出這種感覺。   「明王鎮」為「古武城」第一鎮,也是「古武城」最大的一個城鎮,可城鎮卻顯然不如「古武城」的其他城鎮繁華,就連街上的每個行人的臉上也都是板著張漠然的臉,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一點溫情和輕鬆的氣息來,或許是因為「天子腳下」,所以人們由此感到威迫感吧。   我的意識只微一向外展望,就立刻再度收集著水分子中傳遞而來的信息向著「明王府」游而去。   利用大地的濕度為媒介,我的「精神意識體」順利地進入了「明王府」,一看到偌大的「明王府」我立刻懵懂了,憑我此刻小小的如細胞一般的「精神意識體」有什麼能力在偌大的「明王府」裡找到斯利芬的蹤跡呢?   可就在我躊躇著,不知從何處著手的時候,我驀然感應到寂靜無息的「明王府」竟宛如一頭從沉睡中甦醒的猛獸一般,原本沉寂靜淡的四野竟驀地沖騰起無匹強大的氣息,就在我還沒有時間思考這是股什麼力量的時候,宛如察覺到我的存在一般,無匹強大的氣息散發出一股無窮無盡的壓力一圈又一圈地向我禁錮而來,整個空間宛然被定格了一般,這股不屬於精神屬性的氣息竟然利用它超強大的力量瞬間束縛了我四周的整個空間,連帶我的「精神意識體」也被宛如定格了的空間壓制得動彈不得。   「這究竟是股什麼樣的力量?」我戌a思忖著。   就在我震駭萬分之際,這股強大的氣息來得快,去得竟也忒快。在我的意識幾乎被壓制得崩潰的時候竟驀然憑空消失,若非四周的空間依舊有些不規則的震動,我幾乎要以為剛才那只是個幻覺了。   沉默了半晌,我細細地體會著剛才驀然間閃現出來的力量,那是股我沒有辦法估量的力量,在他面前,我竟然連半絲反抗的慾念都興不起來。這回我總算認識到「明王府」確實是個深不可測的龍潭虎穴,而非浪得虛名。   雖然意識到「明王府」潛藏著一個我無法匹敵的絕世高手在側,但我絕不會因此而退縮,寄附於水分子中的我鎮靜地思忖著,繼續思量一個神遊「明王府」,探察斯利芬蹤跡的方法。   思量許久,唯一可行的方法似乎依然只能和擁有「能量場」的有思維型物種交流,借助於它們的「能量區」,並利用它們這些生命物種本身的交流方式探察斯利芬的蹤跡,這絕對比我寄附於一顆小小的水分子中漫無目的地尋找要來得強。   而我所面臨的最大的問題是,我現在只是一個單純的「精神意識體」,在所有具有「能量場」的生命物種眼裡看來我是那樣的渺小,渺小的它們可以視而不見,愛理不理。   更甚者,這些生活於「明王府」內的生命物種(植物和動物)竟是酷似所有生活於「明王鎮」的人,是那麼的冷漠難以接近。   以植物和動物兩者對比,沒有移動能力的植物的「能量場」一般都較弱,它們也往往是比較容易交流的生命物種,但是可惜,今天卻著實吃到了閉門羹,無論我傳送多麼冠冕堂皇還是可憐兮兮的請求,或者是厚顏奉承它們或者是做出某些答應他們的承諾,它們卻依然是冷漠的不為所動。   我生氣了,可是只是一個寄附於一顆水分子中渺小的我又有什麼能力發洩我的怒火呢?   我轉而把目標轉向那些被養「明王府」中的動物身上,這些養尊處優的珍奇異獸們更是我難以接近的,就在我頹喪地要放棄之時,一個生命物種竟然主動找我交流,那竟然是一隻僅巴掌大的銀灰色老鼠,毛色銀亮光滑,眼珠溜黑滾圓,嘴角中兩顆尖聳的白牙暴吐唇外,兩隻小小的前爪嫩得呈現粉紅色,從哪方面看來這都是一隻高級鼠(註:這裡的所謂高級意思是不骯髒不討人厭的老鼠)。   「我可以幫你。」潛藏在一座假山縫隙中的銀灰色老鼠的兩眼緊閉,純以精神與我交流:「但你也要幫我。」銀色鼠和我做起交易。   我心中一喜,沒想到竟然有只動物主動和我交易。   「可以,只要你能幫我找到我要找的人,無論你有什麼困難,我都可以幫你解決!」   我忙傳送我的信息。   銀色鼠沉默了下來,緊閉的雙眼竟跟著滾落兩滴珠淚,它說:「我本來有一個十分完美快樂的家庭,愛人和孩子,對我來說,它們就是我生命中的一切。可是有一天,這個快樂完美的家庭卻支破碎,那一天我帶著愛人和孩子出來尋食,卻不料我們反而成為別的獵食者狩侯的目標。」   「我的愛人和孩子沒有逃得開獵食者的襲擊,紛紛成為別人口中的食物……那一幕淒厲的慘狀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我要報仇,這是我唯一能夠為我所愛的人做的最後一件事,哪怕我因此而丟掉了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我震撼了,沒想到這隻銀色鼠竟然與人類一樣有這麼強烈的愛恨之念?」   「你要我怎麼做?」不知怎的我竟然對銀色鼠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在我的意識中我已沒有辦法把它看成是一隻低等的動作,而完全是以平等的角度看待它。   銀色鼠沒有回答,它似乎陷入往昔的回想之中,繼續說道:「我靜靜地潛伏在一旁,無時不刻不再等待復仇的日子,可是我的力量太小了,我的攻擊就像給對方瘙那般輕微。所以我要借助其他的力量,只有借助其他的力量我才能夠實現我復仇的目的。」   「我幫你!」我堅定地道:「告訴我你要我怎麼做?」   「謝謝。」銀色鼠說:「獵食了我妻兒的是『明王少主』親自飼養的寵物『突鱗獸』,是他最鍾愛的寵物,也是無比凶厲強悍的怪物,我曾親眼看到明王少主把一個違背王府指令的人親手丟進『獸廊』,讓那些兇猛的怪物吞食的情景,『突鱗獸』的力量是連有些人類也無法抵擋的變種動物,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把這些凶厲的怪物給嚼個粉碎。」   「是明王少主鍾愛的寵物?」我冷笑:「還真巧,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把『突鱗獸』全部殺死,為你的妻兒報仇。」   「我相信你!」銀色鼠緊閉的雙眼再次滾落兩滴晶瑩的淚珠。   接收到他的信息,我的心情同樣感到沉重,原來不管是在人的世界抑或是其他生命物種的世界都有同樣的愛與恨。   和銀色鼠達成協議,我即刻進駐了他的「能量場」,並且利用這種靈巧敏捷遍佈又廣的生命物種我很快便查到斯利芬的消息,她並沒有被囚禁在我想像的潮濕地牢,而是被軟禁在「頤園閣」中,那是一座清幽恬靜的庭院,四周的花草噴香,環境亦清新雅致,明王少主竟然沒有為難斯利芬,而只是軟禁她,除了限制了她的自由外,依然供給上好的吃住。   聽到銀色鼠傳遞來的消息,我不由愣怔住了,明王少主不是執意要嚴懲斯利芬和斯家族系的嗎?為什麼依然對斯利芬這麼好?我有些懷疑。   禁不住內心迫切的心情,我催促著銀色鼠立即往位於「明王府」深庭內院中的「頤園閣」電竄而去。 ∼第六章幕後真相∼     從鼠類朋友處終於探察到斯利芬的信息,我立刻駕御著銀色鼠向位於「明王府」深庭內院中的「頤園閣」電竄而去。   嬌小的銀色身影迅電般地穿梭過一道道迴廊,竄過一座座庭園。那敏捷和矯健的小小身軀、快如急電的速度就連我這個身為億萬萬人類中少數「強者」之一的人也要自歎弗如,因為在我寄附於銀色鼠的精神意識中,全面以它為視角感受這一切的時候,我發現銀色鼠的身軀雖小,但在每一次的騰越中它的渾身肌肉都巧妙地操縱著自身擁有的每一絲力量,毫不浪費,而每一次的降落也都妙到毫顛地跳在目光早就擬訂好的最合的地點,而毫不偏差。一系列動作是那樣的完美輕盈。就算是在樹叢中穿梭,銀色鼠還是能夠體不沾邊的一竄而過,速度之靈巧實不由我不感到由衷的佩服。   眼看一座座庭院被急竄而過,目的地已是不遠,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我深愛的女人,本就激動的心情不由越發澎湃地跳動起來。   但就在我即將能見到我深愛的女人——斯利芬的時候,銀色鼠迅電一般快捷的身影卻在一座兩角尖聳的庭院前驀地停頓了下來,小巧的軀體更忍不住地簌簌發抖,而我的意識也跟著接收到從銀色鼠的神經中樞裡傳來既懼怕又仇恨的信息。   「怎麼啦?」我詫異地發出我疑惑的信息。   「這裡……就是這裡。」銀色鼠傳來的信息夾帶著無比的仇恨和痛苦:「我的老婆和孩子就是在這座庭院裡被那些該死的『突鱗獸』獵食的……我永遠也忘不了這裡。」   「你是說?」我訝地問:「這裡就是『明王少主』的居住地?」   「沒錯,『突鱗獸』就住在『煙雨庭院』的『獸廊』之中。」銀色鼠的身體簌簌而顫,眼冒仇恨的紅光,短小卻有力的腿一住蹬,竟直向庭院中飛竄過去。   我吃了一驚:「我們不是先到「頤園閣」嗎?現在這樣進去「獸廊」會不會太危險了?」   「我帶你去看看那些該死的『突鱗獸』,你記住他們的樣貌,一定要替我將他們碎屍萬段。」銀色鼠傳來異常堅定不容反駁的信息:「而且去『頤園閣』,『煙雨庭院』是必經之路。」   我沉默了下來,我不擔心別的,我只擔心銀色鼠如果闖進「獸廊」的話,在不共戴天的仇人面前,這只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小老鼠萬一失去了理性,而冒失地攻擊「突鱗獸」的話,那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是可想而知的,為了維護自己和它的安全,我本想主宰它的「主控神經系統」,強制帶它遠這塊它所仇恨的危險地帶,但這時聽它說「煙雨庭院」的「頤園閣」的必經之路,我也只得打消了控制它的念頭,忐忑地隨著它竄入在夜色籠罩下顯得陰森嚴厲的「煙雨庭院」。   在曲折環繞的迴廊上迅速穿梭,我們很快便進入了「煙雨庭院」的深處,就在我感受到夜晚的空氣飄揚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香味時,隨之感覺精神有些愉悅的的時候卻從銀色鼠的思維中卻跟著傳遞來一股無比厭惡的信息,似乎銀色鼠對這種香味十分的反感,驀地又突兀地停下疾快的身影。   「空氣中飄散的就是那些該死的『突鱗獸』的氣味。」銀色鼠充滿怨毒地傳送來信息:「這些奸狡凶殘的怪物就是會利用這些他們生與俱來的氣味來麻痺人們的警戒心,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我和我的家人出來尋食的情形,那天若非這些該死的氣味,我們一家子就不會來到這裡,我更不會因此失去了我的家人,我的老婆和可愛的孩子們。」   我怔住了,我萬沒有想到空氣中傳播的這些令人精神怡爽的香味竟然就是銀色鼠不共戴天的仇人「突鱗獸」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原先我以為會是一種醜陋不堪,渾身血腥氣的怪獸,卻沒有料到竟是能散發出這麼清香誘人的動物,到底是什麼物種?竟然會有如此希奇的本事?   就在我暗自沉思之際,銀色鼠渾身肌肉驀地一凝,小腿一發力,整個小巧的身體靈敏地竄進走廊邊的陰影處潛藏了起來。   我正自狐疑,銀色鼠的信息已經跟著來:「有人來了。」   信息剛在我的意識中迴響,一股無形的壓力已跟著緊迫而來,朦朧間我看到一條淡淡的虛影疾掠而過,緊迫於週身的壓力也隨著在迴廊邊逝去的虛影逐漸消失無蹤。   我知道剛才的虛影和無形籠罩四野的壓力是出自於一個武道高手之手,而且還是一個絕頂的武道高手,至於他是何人,我不由起了探奇之心。   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不會是「明王少主」,因為他的實力我有過領教,對能量屬性特別敏感的我來說,我能從每個人所擁有不同他人的真元屬性這點上輕易地判定出每個人的力量的強弱和屬於他們特有的真元屬性。   雖然我現在的意識只是寄附於一隻銀色的小老鼠身上,不能利用本身的能力感觸到剛才那人的真元氣息,但還是能夠感覺得出一個絕頂高手的魅力。   我的思維在運轉,銀色鼠也隨即接收到我散發出來的信息:「你們人類真的很奇怪?」銀色鼠的信息說,「人人的力量都強大得人,卻又常常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利益自相殘殺,彼此爭鬥不休,我真的不明白人類作為這個星球的主宰,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為什麼還會這樣?」   我只能苦笑,人類世界的複雜性又怎會是一隻銀色的小老鼠所能夠明白的呢。   由於我的「精神意識體」和銀色鼠的神經系統是聯在一起的,所以我心裡想的什麼,它也都能即時收到。人和其他不同的生命物種或許會有言語上的差別,但在彼此純以精神思想為橋樑的信息交流上,所有的生命物種的精神信息卻都是互通的,只要思維觸動一個信號,對方就能全面詮釋加以瞭解。   「你來駕馭我的身體吧?」銀色鼠突然說:「我暫時退居第二意識,反正你待會也要見你的愛人。」   沒想到銀色鼠身為異類,倒還真的能體會我的心意,我不由暗自感動:「謝謝你!」   在我取代了銀色鼠的位置,我的意識全面主宰著它的身體和各部分機能的時候,我所有的感官驀地分外靈敏了起來,嗅覺更是超級的敏銳,那飄散的空氣中屬於「突鱗獸」身上散發出來誘人的清香,我終於從中分析到一股屬於野性的味道。玲瓏滾圓的雙眼向四周微一衡量,我即向剛才那人影杳去的地方飛竄過去。   竄過迴廊,迎面又是一條分叉走廊。   「往右邊。」意識裡傳來銀色鼠的信息,我應聲往右邊鼠竄而去。   就在我在迴廊上急竄之際,一個清吟的聲音從我前方約八米遠洞開的房門處傳入我的耳際。   「瑟,事情已到了如此地步,莫非到現在你還下不了決心?」   就在我在迴廊上急竄之際,一個清吟的聲音從我前方約八米遠洞開的房門處傳入我的耳際。從這個平淡的嗓音中我立即判定出說話的人正是剛才從我身邊急掠而過的那個絕頂的武道高手。   「前方再右轉就是『獸廊』,」當我頓足時銀色鼠的信息跟著傳來:「而左轉則是通往『頤園閣』的『馥郁小徑』。」   思維回潰一個收到的信息,我方始貓著身子,掂著腳步,偷偷地向聲音傳來的房門口靠近。   夜色中,在牆堰陰影的蔽護下,從木牆的縫隙中,透過昏黃的燈光,一個安詳地坐在一張黑亮坐椅上,身穿白色絲綢軟袍,身體修長的中年男子首先映入我的眼簾。那頭隨意披散而下的雪白的頭髮和那身白色絲袍顯得是那麼的清新,竟讓看了之後心裡不由為之產生一種崇仰和神的感覺。   「叔,我不是下不了決心。」另一個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視角看不到的廳中左側響起:「決心我早已經下了。」   「約坍·徐瑟!明王少主!」我的意識如霹靂一般地爆閃這個人名來。雖然還看不見人影,但聽到這個低沉的嗓音我立即就知道這人正是曾經在「風神市」城郊偷襲於我,打算置我於死地的明王少主。   「哦。」白髮中年人淡然地注視著他的右側:「不是我給你壓力,這件事你應該想清楚,如今「麥韃家」和「木尊行院」大肆擴張其家族和派系勢力,而不止在「明王星」,就是在地球他們也都已經擁有不可小覷的影響力,若「明王府」一再不問閒事,只怕不出數年,明王他老人家辛苦所創建的「明王府」和我「璞皇宗」將被其兩者所代替,風雲在變換,江山往往易主。少主可要為「明王府」的將來著想著想,二世只為修行,早不問閒事,「明王府」的一切可都落在你的頭上,你可要拿定主意,再說琴兒有哪點比不上斯家那個丫頭的?」   「我知道琴兒好。」明王少主的嗓音不起半絲波瀾,依舊十分平靜地道:「但我就是不相信憑我徐瑟的人品樣貌,武功才學與身份地位,我就不知道這三弦我有一點比不上他羅工少宗?她竟然為了他甘願冒全家族遭受嚴厲懲罰而不悔,我做人是不是太失敗了?」   「不是你的人品差,你哪三點也不比別人差,不然以琴兒的眼光又豈能看上於你?」白髮中年人淡然一笑:「人的感情很奇怪,就算一個王子和一個乞丐在一個女人面前,得到青睞的也往往不一定就是王子。」   聽著屋內兩人的談話,我不由有些狐疑不定地:「怎麼聽他們的語氣,似乎『璞皇宗』有意和「明王府」聯姻,而明王少主卻還沒下定決心放棄斯利芬?真是這樣的嗎?白髮人到底是誰?他口中的琴兒又是何人?琴兒……琴兒?」腦際靈光一閃,心裡驀地浮現一個女郎的影子,「難道他們口中的琴兒就是關亞琴?」心裡頭疑惑地盤恆著,我不由向著房門竄了進去。   小巧的身影剛竄到廳內一桌子底下,眼睛才剛看到一個背對著我站在一株綠籐纏繞的風景樹前的偉岸背影,一股無形的能量已跟著朝我緊束而來。   我渾身氣息一窒,身體跟著一輕,被無形的能量凌空攝起,晃悠悠地地而起,在高我懸起的心被吊在半空才剛放下時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已被明王少主操縱在手掌之中。   「好一隻小巧可愛的銀色鼠。」明王少主雙眼閃亮地盯著我,由他手掌散發出的無形能量密集地在我週身旋繞,我知道只要他掌中的能量一催,此刻的我立刻就會化成一堆血水。   愣怔地看著他,這個時候我才有機會清楚地看到明王少主的長相。   他確實應該自負,連對他完全沒有好感,一直把他當為仇敵的我來說都不得不由衷地讚美他的相貌。如鬼斧神鑿般菱角分明的臉龐,粗黑油亮的短髮,偉岸英挺的身姿,都在在的表露出他是一個英俊不凡的男子,而這種男子往往也是自負不凡高高在上的人,更何況是「明王府」的少主人?這種自負不凡,目空一切的人也一直都是我所厭惡的人。   此時生命被操縱在敵人的股掌之上,我不由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冒失地闖進兩個武道高手感應能力的範圍之內,現在為自己為銀色鼠我也只得到想盡辦法化解這次危機。   滾圓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轉,我即假裝通人性地對舉起前兩足,如行禮膜拜一般地上下晃動。   「你聽得到懂我們說的話嗎?」明王少主的眼睛放出光芒,牢牢地盯看著我。一股寒意悄悄地在我心靈浮起,幾乎要不由自主地打個寒戰。表面上卻不得不做出一個雀躍的動作,吱吱喳喳地在他的手中跳動。   「好只通靈性的小老鼠。」明王少主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雖是讚美之辭,語氣卻顯得陰森森的。   「我最討厭的就是有比我的『突鱗獸』還要通靈性的動物。」我以為讓他知道銀色鼠我通靈性會因此放了我,卻不料反而觸發了他的殺機。   就在我感到無形地旋繞於我週身的能量逐漸增強,身體承受的壓力驀地增大的時候,一股輕柔的能量驀地覆蓋了明王少主的能量,瞬間即化解了明王少主略顯剛猛的真元能量,阻止了明王少主剛剛萌動的殺機,把我隔空攝了過去。   把我托在手中,白髮中年人瞇著眼看著我,淡然地說:「這麼一隻可愛又通靈的小老鼠,毀了它的靈根,不覺得太可惜了嗎?」   「有什麼可惜的?」明王少主冰冷地注視著蹲在白髮中年人手掌中的我(銀色鼠),面無表情地道:「像這種骯髒的東西,我府內多的是。」   「也許。」白髮中年人淡然一笑,輕輕撫摩著我(銀色鼠)柔軟的銀色背部,說道:「但像這麼有靈性的銀鼠,只怕很難再找出第二隻吧?」   「叔既然那麼喜歡這隻小東西,儘管要走無妨。」明王少主淡淡地道。   白髮中年人深深地凝視著明王少主:「你那麼容易妄動殺機,為何斯家那丫頭屢屢違背諾言,次次令你失望,你還下不定決心?」   明王少主臉色一變,背轉過身,久久未言。   「其實我也不懂斯家那丫頭為何會有如此的魅力?」白髮中年人迷茫地看著我:「不只你和「羅工少宗」,竟連地球上一個武學實力非凡的小伙子也都甘願為她赴湯蹈火,於百萬光年的地球奔赴「明王星」,而在所不惜。」   聽到這句話,明王少主的雄軀猛震,霍地轉過身來。   「你說什麼?」明王少主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震:「難道說夏長平已經來到『明王星』了不成?」   「正是。」白髮中年人點頭道:「而且據我所知,此人的實力實不容小覷,我有點懷疑近日來突然在『明王星』沖騰而起的『強者』氣息就是出自此子之手。」   沒有想到他們的話題竟扯回我的身上,一時間我也不由忘了自己依然命懸他手,轉而專注起他們的言談起來。   「如果真的是他,那此人的力量絕非等閒。」   「哦?」   「因為這股『強者之氣』剛在『明王星』騰起的時候不僅我感覺到這股力量,其他閉關清修的本土「強者」也察覺到了這股強大的『強者』之氣,紛紛散出能量探索,但此人看來對「能量屬性」的反映十分敏銳,我們的氣息還沒有接近他,他就好像感覺到了什麼,陡然就匿藏得無形無跡,任憑我們怎麼感應搜索也不得其跡。」   明王少主悚然動容:「難道說你們五個『強者』和三個『次強者』都捕捉不到這個人的氣息?」   白髮中年人凝重地點了點頭,跟著微微一笑:「若是此……『強者之氣』確是出自於夏長平,那此人的力量如何,少主難道不比別人更加清楚?」   明王少主臉部一陣抖顫:「看來什麼事也瞞不過叔。」乾咳了一聲,明王少主繼續說道:「我看不只『麥韃家』和『木尊行院』在地球有派系勢力,就連叔領導的號稱『明王星』第一大宗門的『璞皇宗』只怕在地球也有不凡的實力?叔,你說我說得對嗎?」   瑟縮在白髮中年手掌上的我聞言鼠體一震:「難道說這個白髮中年就是『璞皇宗』的宗主關博翰?」本來我就在懷疑白髮中年人的身份可能和「璞皇宗」有關,當然心裡是絕對不願相信他就是「璞皇宗」的宗主的,因為從斯家族人的口中我知道「璞皇宗」的宗主是大力護持他們免遭迫害的朋友,可現在我所聽到的卻似乎是「璞皇宗」宗主一直慫恿明王少主對斯家族群包括我所愛的女人斯利芬予以懲罰,反倒是我認為會嚴加懲罰斯利芬和斯家族群的明王少主卻一直期盼斯利芬有朝一日能回心轉意接受他,所以非但沒有處罰斯利芬和斯家族群,反而讓斯利芬居住在清幽雅致的「頤園閣」中。   事情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這才是真相?我實在有點不敢置信。   察覺到我鼠體微震,白髮中年人眼神奇怪地看著我,深邃如海的眼睛閃爍著一點寒芒,一邊淡然自若地回答道:「我不否認在地球也有『璞皇宗』的勢力,這個時代本來就是個強權時代,其實無論是哪個時代又何嘗不是強權時代?」白髮中年人凝視著我,宛如在自言自語,「如何能讓自己不在這個時代遭受淘汰?是我身為一大宗門之主身份首要考慮的目標。」   抬起頭來,凝視著明王少主,這個既是「明王星」第一大宗門領袖同時又是一代「強者」的中年男子目中綻放雄光:「地球的『聯合政府』政權已面臨崩潰瓦解地步,戰亂已即將賁臨……」   「叔。」明王少主道:「地球再怎麼戰亂又與我『明王星』何干?」   「……」白髮中年人微笑:「你很聰明,你會看不出如今『明王星』的主要宗派勢力已經和地球的各大政權糾纏在一起了嗎,地球無論怎麼政變都絕對會牽動到『明王星』,更何況『火星獨立聯盟』也表示要介入此次地球軍方發起的政變之中,而『明王星』勢必不能置身事外。」   明王少主沉默地背轉過身,默默不語。   「瑟,如今世事紛紜,時局動亂,只要稍一疏忽和落後轉眼就會被淘汰。為了『明王府』的將來,只有我們兩宗正式攜手聯盟,才能凌駕於『麥韃家』和『木尊行院』之上。既然明王二世閉關潛修,暫時把『明王府』的一切交付於你,你就要全面負擔起『明王府』的一切,而其威信是最重要的。若『明王府』在眾『明王星人』心目中失去了往昔的威信,試問今後還有何地位可言?」   「你還是要我盡快處罰斯利芬和斯家族群?」明王少主的語氣有些蒼涼,看著他的背影,似乎連帶偉岸的雄軀也顯得有些落寞起來。   「少主到現在還沒有絕望?莫非真的動了真情。」關博翰臉色一冷,淡淡地道:「若是如此,叔又怎會為難有請人?『璞皇宗』與『明王府』聯姻之事就此作罷。」   「叔你錯了。」明王少主霍地回轉過身,平靜的臉慢慢地浮現冷酷之色:「斯利芬三番兩次地違背『明王府』的指令,次次令人失望,本來我有感於她和少宗的真情,是打算給她和少宗一個可以在一起的機會,隨知她竟然不知好歹,非但放棄了和少宗的一段感情,竟和地球一平庸小子產生戀情,而且還失了身,對這種女人我怎會再有絲毫的眷念?」   我再次一怔。   「我明白。」關博翰淡淡地笑了笑。   「沒錯。」明王少主臉上浮現冷酷猙獰的笑意:「我約坍·徐瑟從未被人輕視過,但卻在一個女子面前連續當眾遭受拒絕的羞辱,這種恥辱是我窮其一輩子也無法抹去的陰影。」   「所以你要找回你的面子,你要讓斯家那丫頭徹底的愛上你之後再拋棄她羞辱她以報復你所受的恥辱,是嗎?」白髮中年人關博翰淡淡地接下話頭說。   明王少主沒有否認,只是猙獰一笑。   「原來這才是真相!」我的心中驀地燃起一團怒火,原來「璞皇宗」的宗主實際上並非大力護持斯家族群的恩人,反而是一直慫恿明王少主對斯家族群實施懲罰的罪魁禍首。   憤怒在我心中燃燒,我精神主宰寄附的銀色鼠鼠體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不要害怕,小老鼠。」輕輕撫摩著我的背部,關博翰語氣輕柔地道:「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看著他宛如仙人般慈祥的神情,我卻絲毫不再感覺絲毫神之感,浮現於心裡的是極端濃郁的厭惡和邪惡之感。   「我知道你很想報復,但是有一點你想清楚了沒有?瑟。」關博翰蹲下身體,把瑟縮在他手掌中的「銀色鼠」(我)輕輕地放在地面,微微推了下我的身體,做出讓我去的動作之後,一邊說:「斯家那丫頭性格之倔,難道你現在還不瞭解?只怕你的一番苦心到頭來終究白費,而且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關博翰緩緩地道:「那就是斯家那丫頭擬訂出來挽救她和斯家族群免遭『明王府』懲罰的『拯救計劃』。」   「什麼!」 ∼第七章潛在力場∼     「拯救計劃?」明王少主雄軀劇震,目露異常豪光。   而聽到關博翰突然在明王少主面前洩露出斯利芬精心擬訂的計劃,我又何嘗不感到鼠軀猛震?   「他怎會知道斯利芬的計劃?」我疑惑地思忖著,也顧不得催使自己趕快趁此機會離開這個危險之地:「是了……關亞琴!」腦海猛地浮現一個恬靜女郎的身影,我渾身再次一震。   「不錯。」關博翰微皺眉頭:「你一定想不到斯家那丫頭有多麼的聰慧,連我知悉其計劃之後亦不得不佩服她的慧黠。」   「哦。」明王少主詫異地道:「叔就別在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麼計劃,快說給小侄聽聽。」   關博翰淡然一笑,把斯利芬擬訂的「『劍武院』奪嫡」、「『璞皇宗』奪宗、「勢壓『明王府』」的三大策略詳細地說了出來,末了,關博翰淡笑道:「還真難為斯家那丫頭看得起老夫執掌的『璞皇宗』。」   明王少主臉色鐵青,他沒有想到斯利芬對他的恨竟這麼深!而更令他惱火的是他聽得出關博翰言中自負之意。嘴角僵硬地拉開一絲笑意,明王少主道:「難道叔不認為『璞皇宗』有勢壓『明王府』的實力?」   關博翰微微看了明王少主一眼,卻也不回答,轉過話題說道:「現在你既已知道了那丫頭的計劃,心中又做何感想?莫非真的要等到那丫頭的計劃一步一步實現你才會徹底死心?」   「心!我早已死了。」明王少主臉上森寒如鐵,雙目迸射陰鷙的寒芒:「但我還不想懲罰她,因為我要她親眼看著她所愛的人是怎樣為她落個淒慘下場的,我要她後悔,更要讓她痛苦和絕望,我更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甘願為她拋卻生死來挑戰我『明王府』的權威!」   「如果瑟再不下定決心徹底解決斯家丫頭這個問題,相信不久你就會看到因你的遲疑而牽動的一系列後果。」明王少主神情激動,關博翰卻依然無動於衷,繼續施展壓力地說道:「琴兒雖然外表文秀柔和,實際上性格卻極為剛毅,若非我一再對琴兒曉以大義,只怕她也早放棄瑟了,你可明白?」   關博翰白髮徐徐飄動:「『璞皇宗』和『明王府』若不能籍兩家聯姻之機而彼此攜手,又能有何藉口讓兩宗門站在一塊而不為世人數說?」   「叔,你說的我都明白。」明王少主臉色微動,激動的情緒稍微恢復了冷靜,稍微沉思了一會,終於還是屈服在關博翰無形的壓力之下,無奈地歎了口氣,明王少主沉聲說道:「斯利芬這件事瑟會盡早解決的,叔放心吧!。」   「嗯。」關博翰點了點頭,歎口氣道:「其實不是叔刻意的給你壓力,實在是如今的情勢難以再容我兩大家有所遲疑,老實說,叔一直催使你盡早解決斯家這件事,是因為……叔心裡非常的不安!」   「不安?」明王少主悚然動容:「叔所指的是?」   「突然在『明王星』出現的『強者力量』!」關博翰鄭重地說道。   「你是說為斯利芬而從地球奔赴至『明王星』的夏長平?」明王少主動容地道。   關博翰眼神奇異地看著明王少主:「瑟為什麼那麼肯定那突然在『明王星』出現的『強者力量』就是夏長平?」   「我十分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明王少深沉地笑了一笑,道:「其實若非我急於成事,此人已死在斯利芬的手上,唉!」   感歎地了一聲,顯然明王少主也已經意識到當日我被斯利芬一劍穿心時心喪如死時他偷襲我而造成的反效果。   「哦?」關博翰淡淡地輕「哦」了一聲,也不言語。但從他的眼神和神態之中我卻已經明白其實他已經知道突然在「明王星」出現的「強者力量」正是出自於我的手,因為,關亞琴既然連斯利芬的計劃都告訴了他,又怎會不告訴他我正是那個在她面前抑制不住地沖騰出龐大的「強者氣息」的人?   「關亞琴!」我牙齒暗咬,內心充滿著憤怒,原本對她的好感轉眼消失殆盡,但是突然間,沖騰在我內心的怒火又慢慢地隨著我的理智而湮滅,因為我突然想到這個世界是沒有把友情放在第一位的,人們首先看重的往往是個人的私利和家族利益,關亞琴她這樣做並沒有錯,在友情和親情之間起了衝突的時候她選擇了親情,這是無可厚非,也是無可指責的。   氣餒的一歎,我悄悄地往門口移動小巧的銀色鼠體,打算趁早離開這兩個武道高手能量感應的範圍之內,去見我所深愛的女人斯利芬。   「老實說我真的很擔心,十分的不安。」沉重地發出一聲歎息,關博翰終於緩緩地說道:「瑟,你是否還記得三十年前『明王府』發生的事?」   「三十年前?」明王少主眉頭微皺,稍微沉思了一會,驀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神情驀地一變:「叔說的莫非是『明王府』潛在力場被觸動的事?我父親曾經說過……」神志陷入沉思中,明王少主面色凝重地道。   「不錯。」關博翰凝重地道:「瑟,在不久前你可有感覺到『明王府』有什麼異常?」   「不久前?」明王少主訝異地看著關博翰,不解地道:「『明王府』一切正常,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啊,除了我們談話的時候這隻小老鼠跑了進來……」冰冷目光掠上正要竄出房門的我。   感覺到背後那道冰冷的目光,我的心裡陡然一涼,跟著週身的壓力驀地再度增大,整個小巧的身體瞬間被無形的能量緊緊包圍,再次晃悠悠地懸空浮起被明王少主凝攝於股掌之上。   「除了這只有點靈性的小東西外,還有什麼嗎?」明王少主微皺著眉頭地道。   「當然有!」關博翰神情凝重地道:「三十年前明王潛在力場被引觸的情景今天重新再現了!」   「啊!」明王少主吃驚地看著他:「叔,那我怎麼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明王潛在力場』是一種十分微妙的能量,非等級高深的『強者』亦難以察覺這股能量的波動。」關博翰說道。   「博韓的武學近來是越發高深了。」就在兩人談話之際,一個清幽平淡的聲音驀地自房間的四個角落同時響起,就彷彿四周的空氣驀然多了張無數的嘴巴一般同時傳震出聲波來,讓人根本分不清聲波的來源和走向。   寄附於銀色鼠軀體上的我自然更加沒有能力感應到聲波的來源,但從這個聲音一出現,明王少主和關博翰神情態度馬上就顯得謙卑恭敬的態度上看我馬上猜到發出這個聲音的人或許正是當今「明王府」的主人——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   果然我並沒有猜錯,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明王少主立刻欣喜地說道:「父親,你出關了嗎?」   「我的關劫正在緊要突破的關口,此時如何能夠出關?我是被我們『明王府』的『潛在力場』突然被引觸而遭神醒的,唉,這又要損失我一年的修為。三十年了,我終於再次感應到你祖父明王·修克燁遺留下來的『潛在力量』。」   「父親,祖父遺留在我們『明王府』的『潛在力場』為什麼會突然被觸發呢?這是不是意味著將發生什麼事情?」對著四周無形的空氣,明王少主訝異地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瞭解。」明王二世徐瑟沉默了一會,才緩緩地道:「三十多年前,那天依然像今天這樣平靜,『明王府』充滿喧騰與熱鬧,因為那天是你祖父明王解體仙逝的第五十年,是所有的『明王星人』為紀念明王·修克燁為『明王星』奉獻出偉大豐功偉績的日子。『明王星』處處在熱鬧和喧騰之餘也都佈滿著悼念和哀思。」   「唉!」歎了口氣,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幽幽地道:「當時有幸被邀請到『明王府』參加紀念的都是『明王星』頂尖的絕世高手和宗門領袖,但不知為什麼,就在所有人面對著你祖父明王·修克燁的雕像散發出發自內心的哀悼和追思的時候,每個人的心裡突然強烈地感應到一股無比沉重的壓力鋪天蓋地而來,這股力量是那麼的強大!那麼的令人難以抗拒!竟連當時在場的三十多位絕世高手和宗門領袖一起聯合組出的力量都難以抵抗!每個人的心都顫抖了,幾乎就在所有人都要抗拒不了這股突然席捲而來的力量而神智將暈厥的時候,你祖父解體仙逝時遺留下來在『明王府』的力量被觸發了,和這股驀然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力量做著激烈地交擊。當時所有人的感覺都幾乎以為整個空間似乎都隨著這兩股力量的交鋒在崩塌在扭曲!驚心動魄的感覺是那麼的令人心靈為之驚怵震顫!那根本就不屬於人類所能爆發的力量……」   聲音慢慢地沉默了下來,明王少主忍不住問道:「父親,那後來呢?」   沉默了半晌,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才繼續說道:「沒有後來,因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兩股力量交鋒的最後結果,當時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有力量在兩股力量交鋒下撐過一分鐘,我……也不例外。」   「所以我一直很擔心,我不曉得你祖父唯一遺留下來保護我們『明王府』的『潛在力量』怎麼樣了?但今天,我很高興,因為它還在……是的還在。」空氣中聲音微微顫抖,顯然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此時的心情十分的的激動:「你祖父縱然已經解體仙逝,但其實他的精神和意志以及蓋世的力量卻無時不刻不守護著他的親人和子民。」   「父親。」明王少主問道:「為什麼你以前不告訴我這些呢?但為什麼今天祖父的『潛在力場』被觸發卻和三十年前的不一樣呢?」   「這只有天知道。」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淡淡地道:「今天『明王潛在力場』被觸發確實和三十年前不同,但事出必有因,瑟,你現在擔負著『明王府』的一切行政,要小心處理應對,凡是皆不能掉以輕心。」   「父親,瑟明白的。」明王少主恭敬地道。   一邊的「璞皇宗主」見聲音跟著將沉寂,忙道:「明王,我有事要……」話還沒說完,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的聲音已經跟著又在四周空間迴盪:「博韓,你的顧慮我都瞭解,我雖然閉關潛修,但目前的局勢也多少可以預料到,我們兩宗或許真的該攜手合作,這件事你就和瑟談吧。」   「是。」關博翰垂手恭敬地答道,滿臉的歡喜。   見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也認同兩宗聯姻,我發現明王少主似乎再無顧慮,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股濃郁的殺機跟著自他的週身熊熊騰起,而我更感到緊束我全身的能量壓力更大,就在我似乎聽到我所寄附的銀色鼠體傳來骨骼被壓擠而造成的聲音時,一股突然自四面無形空氣衍生出的祥和的力量驀然化解了明王少主手上緊束我的力量,帶著我悠悠地飛出屋外。   「啊?」來自明王少主、關博翰和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的三個驚叫聲幾乎同時掠進我的耳朵,我疑惑了,難道從明王少主手上把我解救出來的不是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或是「璞皇宗」宗主關博翰?   就在我疑惑之際,那股籠罩我的祥和力量也不知不覺間消失:「父親,剛剛……」耳邊傳來屋內明王少主驚詫的聲音。   「瑟,你的心還是不夠定,動不動就殺機浮現,這樣你的武學修為何時才能踏進『強者境界』?」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語氣有些不滿地道:「知道嗎,剛才因為你妄動殺機,你祖父的『潛在力量』又跟著被觸發了,看來他也不想看到你這樣……」   「啊?父親你是說剛才化解我全身能量的那股力量就是祖父的『潛在力量』?」明王少主驚訝地問。連一旁的「璞皇宗」宗主也是悚然動容。   「不錯!」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肯定地回答,跟著語氣有些遲疑不定地道:「但是奇怪的是,你祖父的『潛在力場』今天怎麼這樣敏感?連續出現兩次?莫非真的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明王潛在力場』?」蹲伏在屋外的草地上我驚詫地思忖著,也恍然在自己初進「明王府」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股無比強大的壓力鋪天蓋地朝我緊壓而來的正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明王潛在力場」:「但,明王·修克燁已經仙逝,他又怎麼遺留下來這股潛在力量的呢?這股力量根本就是具有意識和獨立思維的力量,絕不是屬於宇宙中任何一種無意識的混沌力量。」我肯定地思索著,一道靈光驀地在我腦海之中閃過,這個念頭使我的全身不由自主地感到一怵,「難道明王·修克燁並沒有死?」   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心裡怎會突然浮現出這個大膽而又荒謬的念頭,可能嗎?轉念之間,我為自己產生這個想法而自嘲。   心中的疑念雖重,卻強不過我希望馬上見到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那份焦切的心。   ※※※   屋內又沉默了半晌,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迴盪在四周空氣的聲音透著凝重的味道跟著再次迴響:「剛才你動了殺機,是因何而起?」   「父親。」明王少主神情恢復了冷靜,恭敬地回答道:「關叔說得對,斯家的事確實應該迅速解決,我確實不能因一己之私而使『明王府』和『璞皇宗』兩家聯姻的計劃破滅……我……」   聽到這裡,我已然明白明王少主的打算,心裡不由一驚,跟著無匹的怒火熊熊上升:「明王少主竟然對斯利芬和斯家動了殺機?那斯利芬如果現在還待在『明王府』豈不危險?不,我一定要盡快把斯利芬帶出這個危險之地!」轉念之間我已有了計較,可惜此刻我所寄附的身體並不是我的元體,縱然擁有絕頂的力量,此刻也是施展不出來,不然我一定先衝進去殺了裡面那個偽君子關博翰和心胸狹隘的明王少主。   噓了口氣,我無奈地蹬了下腳,我顧不得再凝聽他們的談論,即駕馭著銀色鼠體向著斯利芬被軟禁的地方「頤園閣」急竄而去。   ※※※   而在另一方面……   身為「明王星」第一大宗門「璞皇宗」門下四大宗系之一的「劍武院」此刻惶急得如熱鍋上螞蟻,每個人的心都惶惶不安。因為一向和睦相親的顏家各支族群不知何故竟開始互相反目彼此仇視?來自顏家各支族系的三十位白衣劍道高手在接到顏老太婆的指令而踏進「靜念堂」之後竟開始互相指責,互揭瘡疤。而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顏木罕和最寵愛的第三子也是顏老太婆最為鍾愛的孫子顏子寒竟突然如發瘋也似的驀然襲擊了最疼愛他的祖母顏老太婆,雖然一掌打得顏老太婆滿口鮮血,尚幸他的實力低微,瘋狂而出全力的一掌並未使他的祖母顏老太婆因此喪命,而只身受重傷而已。   但這一掌也宛如一道霹靂驚雷般地在所有顏家族群的心靈上炸響,他們被這連竄突如其來的事故給深深地震撼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道如雷般的怒喝似乎要撕裂寧靜的空間一般響徹「劍武院」的整個「宗人堂」。   顏木罕,這個一手取代「斯家嫡系」獨掌「劍武院」幾達二十年之久的宗門獨裁者——年饉五十多歲的他,體格極度健壯,身材高大而威猛。朝後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烏黑發亮,冰冷的國字臉上一雙陰鷙的寒星不怒自威,完全是屬於那種絕世梟雄的形象。在愛子顏子寒重創至親長輩的事故發生後他終於不敢置信地匆匆回到了他的王國——「劍武院」。   ※※※   一路風馳電掣,我疾快地利用銀色鼠靈巧的身體快速地在廊閣走道上飛馳,眨眼之間我已經急竄到我愛人被軟禁的所在地——「頤圓閣」。   看著清幽冷落的庭院,一片片枯葉飄灑一地,縱然周圍覆蓋著或翠綠或鮮紅的花草,依然掩蓋不了那份自庭院之中散發出的蕭瑟和淒涼的生命氣息。   我的心無可抑制地顫抖了,我畢生摯愛的女人此刻就是裡面,我甚至能感受到她散發在四周空間裡的那股無奈和悲傷的思想信息。   「芬,長平來了!」心在吶喊著,我似乎能感受到我這股意念似乎要撕破這個空間,然而出現在四周的卻是由銀色鼠那尖聳嘴巴中發出的「吱吱吱」的低鳴聲。   焦急地在灑滿枯葉的庭院中來回踱步,那緊閉而起原本可以輕輕一推的木門此刻竟如道天關一般橫擋在我的面前。   我用短短的沒有絲毫力量的鼠腿撓著木門,但任憑我用盡全身的力量還是如同蜻蜓撼柱一般難移動其分毫。   就在我急噪萬分之際,我卻驀然感應到已經退居主控神經二線的銀色鼠傳遞而來的精神信息:「你太過於心切了,你忘了你現在並非人類,也忘了我們鼠類動物的本能。」   短短的一個信息,頓時使我驟然清醒過來,是啊,我真的忘了我現在並非人類的本體,而只是一個寄附於一隻銀色鼠軀體上的「精神意識體」而已了。我竟然想憑著銀色鼠的力量做人類平時做的簡單的事情這當然是行不通的,我真的是被關切於所愛的人蒙昏了頭。   自嘲地笑了一笑,急噪的心也跟著冷靜了下來。   ※※※   由於意識的不同,我的目光已不在把目標放在人類的角度上,而是從一隻銀色鼠的神經視角去看這一切。在庭院中竄了幾圈,穿過一株株圍繞著庭院的草叢,我來到院中的另一個角落。   一幕我畢生也無法忘懷的畫面頃刻展現在我眼前。 ∼第八章五強齊現∼     這是一幕令我心靈為之悸動痙攣的畫面。   就在我竄過一道由低矮的茶樹組成的花圍到達東牆時,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窗戶,而我畢生最愛的女人斯利芬就靜靜地站在窗前,默默地看著她對面那片顯得格外冷清和蕭條的院落。   我從來不曾看過我所深愛的女人這樣落寞過。或許是被軟禁在房內的緣故,她整個人比以前顯然消瘦了許多,臉色也是十分的蒼白,但表情十分冷靜,冷靜得似乎有一種看開了或什麼都放棄了也都無所謂的感覺。   看到這幕畫面,一時間一股濃郁的憂傷和淡淡淒涼的信息頓時充斥我整個精神領域,我的心突然如被針扎一般傳來陣陣的痛楚,鼠軀更因內心的激動而忍禁不住不住地漱漱發抖起來,我恨不得立刻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用我的愛和力量驅逐她身上那股無奈和憂傷。   我想也沒想的就朝她飛竄了過去,向著那個洞開的窗台竄去!   ※※※   人在無意識的時候往往會發掘出潛力,就連老鼠也不例外。   窗台離地遠有一米,而我所在的茶圍離窗台也都相距八米有餘,但在我滿懷無盡憐惜心情極度激盪的時候,短小的的鼠腿一蹬之下,竟然憑空竄起,直向斯利芬所在的窗台電射而去。   斯利芬的神志此刻雖然陷入了難以自拔的憂傷和沉想之中,但一隻毫無絲毫真元能量氣息的小老鼠冒失的舉動還是頃刻間震動了她的警覺心。   我這超出銀色鼠身體潛能的一竄還沒到落到窗台,一股我再也熟悉不過的冰涼氣息已如潮水般一波波地朝我湧至,那巨大的壓力相信足以瞬間把我擠成一團肉泥,在這一瞬間我驀然驚醒我冒失的行為可能導致的後果,一個武道高手下意識的自我防禦力量是決非一隻小小的銀色鼠所能抗拒得了的,隨著牢牢籠罩在我週身的那股冰涼氣息我的渾身也跟著一陣透骨的冰冷,一股絕望和悲傷不由隨著我的意念強烈地散發而出。   ※※※   我沒有死,銀色鼠也沒有如我想的一樣被斯利芬的能量氣息化為肉泥,當我再次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靜靜地蜷縮在我所愛的人那雙溫暖柔嫩的素手之中,而斯利芬的另一隻手還不時溫柔地撫摩著我那毛絨絨的銀色鼠背。   「小老鼠,你怎麼這麼冒失的打斷了我的思路呢?」斯利芬的聲音幽幽地在我的耳邊響起:「你不知道你剛才很危險嗎?我幾乎就要親手把你……你是不是也有什麼傷心事啊,我怎麼突然感覺到……」斯利芬的聲音到這裡停了下來,清秀而蒼白的臉上有些許的不解,跟著又陷入往昔的沉湎之中。但我已經完全明白她的迷惑也清楚地意識到正是剛才我突然散發出絕望和悲傷的精神氣息觸動了她神志,才使她及時轉化自我防禦力量為主控力量,不然我的「精神意識體」一定和銀色鼠在斯利芬的能量下化為烏有。   感受著背部那雙溫柔小手的撫弄,一股甜蜜溫馨的柔情在心中來回激盪,我多想此刻就能夠把她擁在懷中,細細的憐愛和呵護。   不過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呢?只要我的「精神意識體」連接到我元體的「精神能量」我就可以駕馭著我的元體瞬間出現在我愛人的身邊,想到這裡,我的精神不由一振。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驀地發現斯利芬的身體驀地一抖,原本輕柔地撫摩著我背上絨毛的手也跟著一僵。   「到底還是來了。」聲音幽幽地自語,就在我疑惑之際,我陡地聽到正院大門傳來被人推開的「咿呀」聲。   「『明王少主』!」我身體一震,猛地想到他已經下定了要先解決斯家的決心,這次突然來這裡,顯然已經動了殺機,斯利芬目前的處境簡直是十分的危險。   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來得這麼快?   斯利芬並沒有轉身,依然冷靜地凝視著窗外的那片蕭索的世界。   而門在一陣陣「咿呀」聲中也被一個個的推開,不一會,「明王少主」便緩緩出現在這個房子門口。   「我來了。」明王少主的表情複雜,陰晴不定的,聲音更是透露著一股子令人說不出的壓抑感覺。   「哦。」淡淡地輕哦了一聲,斯利芬緩緩地回轉過身來,臉色雖然是那麼的蒼白,神情卻依舊是那麼的冷靜,冷靜得接近淡漠。   見到斯利芬淡然的神情,「明王少主」的臉上更是陰晴不定,我可以輕易地從中看到愛和恨以及深藏在那副面孔背後的濃郁殺機。   「你知道我今天來是打算……咦?」「明王少主」臉色陰沉盯著斯利芬,跟著眼光卻驀地看到蹲伏在她手中的我(銀色鼠),不由驚訝地停住了話頭,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它……怎會在你手裡?」   見「明王少主」詫異於自己手中這只溫順的「銀色鼠」,斯利芬平淡的心情也不由跟著浮現一絲疑慮:「這只『銀色鼠』在這裡有什麼問題嗎?」她淡然地道。   「明王少主」的目光閃爍,緊緊地盯著我,半晌方抬眼看著斯利芬,冷笑地道:「我明白了,既然它在這裡,想必你也已經知道我的來意了?」   斯利芬疑惑地看著他,但我卻知道「明王少主」這句話其中的真正意思是什麼,他一定以為我是斯利芬飼養的通靈的小老鼠,認為我出現在他和關博翰密談的地方是斯利芬派去偵察的,所以才這樣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斯利芬冷漠地道,慢慢地回轉過身,繼續看著窗外:「但你來這裡的目的不外乎兩個:要我答應你的條件或者下定決心處罰我和斯家。」   「你很聰明。」「明王少主」冷笑:「但我今天來的目的只有一個……」   我清楚地感覺到斯利芬的身體微微一震,顯然在冷靜的外表下,其實內心也有不小的震撼。   「我給了你很多次的機會,也給了你太多的時間。」「明王少主」眼神放出陰鷙的光芒:「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住,是你自己不給自己和你的族人逃過被嚴懲的機會,所以到了今天,你就怪不得我了。」   一股濃郁的殺氣隨著話語的落下剎時瀰漫整個房間,陰沉而壓抑的氣息也瞬間橫貫這個空間。   「明王少主」散發出來的殺氣和沖天的能量氣息雖然強烈,斯利芬卻似乎依然不為所動,依然背對著他,淡漠而憂傷地看著窗外蕭索的景色。   「出手吧,施展出你最拿手的『劍武院』絕學,我不想殺一個全無反抗能力的女人!」「明王少主」陰沉地道。   「我出不出手有什麼差別嗎?」斯利芬聲音透露出嘲諷的意味:「我的家人和族人都被你掌握在手上,我做任何抵抗有用嗎?最後的結局還不是一樣?」   「無論你出不出手,最後的結局確實還是一樣。」「明王少主」森冷地一笑:「但是你真的放棄了反抗?嘿嘿……我也不防告訴你一件事,你精心策劃的「『劍武院』奪嫡」、「『璞皇宗』奪宗、「勢壓『明王府』」三大策略,確實是唯一一個可以解救你斯家免遭劫難的計劃,憑夏長平的身手相信『劍武院』奪嫡很快就會實現,但可惜……我不會讓你和你們斯家有等到那個時候的時間!。」   斯利芬的身軀猛然劇震,霍地回轉過身,因為激動蒼白的臉蛋泛起一股紅暈:「你說什麼?長……長平……他……他……」   「你不會不知道他已經按照你的計劃來到了『明王星』,並成為『劍武院』『鋒系掌院』的吧?」「明王少主」陣陣冷笑:「他來得可真是時候,那次殺不死他,這次竟敢狂妄地來『明王星』挑戰我『明王府』的權威,我倒要看他這次怎麼個死法?」   「不許你傷害他!」斯利芬心臟陡然加速,眼角泛起晶瑩的淚光,她萬萬沒有想到我竟然真的為了她而奔赴到了「明王星」,而且還成為帶領她的族人反抗惡勢力的領袖,千萬柔情頓時如海浪般在她那顆本來已經平淡的心掀起了洶湧的波濤。   這時聽到「明王少主」話中的意思,顯然有什麼陰謀要施展在她深愛的男人身上,心裡就再也冷靜不下來。再也顧不得蜷縮在她掌中的「我」(銀色鼠)掉落在地,一把衝到「明王少主」的面前,眼裡的淚光亦隨著奔出的速度而灑出體外:「我求你,求你不要為難他,這件事根本就不關他的事,求不要傷害他,無論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請求你不要傷害他!不要!」   「你現在才來求我已經太晚了。」見斯利芬情急惶然的模樣,「明王少主」更為惱火,一把甩開斯利芬緊抓住他衣服的手,一個巴掌跟著狠狠地扇在我最深愛的女人斯利芬臉上,把她打得連退五六步才跌倒在地。   「賤人!」「明王少主」雙眼燃騰著熾熱的怒火:「你竟然為了他而開口求我,他比你的家人你的族人還重要嗎?你就真的這麼愛他?那你以前為羅工少宗的愛情而拒絕我又算是什麼?你真是有夠賤的!」   「是的。」斯利芬的眼角灑下淚水,眼裡有萬股的柔情:「我到今天才明白他對我的愛有多麼的深,也是到今天才發現自己對他的愛有多重,以前我傷害的他太深了,我不想他再為我受到任何的傷害,所以求你不要傷害他,我求你了!無論你叫我做什麼都可以,就算讓我死也願意,只要你答應我不再傷害他,把他驅逐出『明王星』就……」   「住口!」「明王少主」一把扯住斯利芬的頭髮,把她提到了自己的面前,雙眼燃騰怒焰:「你以為我會再給你機會嗎,那是休想!休想!既然你那麼在乎她,我偏要讓他死得更慘!你懂嗎?我不會再給你有任何機會的,不會!」   再次地把斯利芬重重地推倒在地,「明王少主」瘋狂地道。   斯利芬彷彿也在剎那間冷靜了下來,眼裡在淚水滾落之時更展露出堅定的光芒,嘴裡喃喃地道:「我就算死也要再見你一面,親口對你說聲對不起!」   冰涼的能量氣息緩緩地在她身上聚集,再向體外旋散而開,慢慢形成一道圍繞在她週身旋轉的無形氣流,斯利芬也跟著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果然要發抗了!」「明王少主」不屑地冷笑:「就因為他?」   斯利芬看也不看他一眼,神情出奇的冷靜,隨著冰涼氣息的聚集,空氣中也彷彿在慢慢凝結一般,一股淡淡的殺機也若隱若現。   「明王少主」瘋狂的臉上一僵,斯利芬的氣勢並不強烈,但不知怎的他卻突然從心底裡感覺到一股寒意。那是身為一個武道高手潛意識感覺到危險的徵兆。   「明王少主」雖然自認武技強過斯利芬,但此時也不敢大意,畢竟突然在心裡升起的那股寒意決非是毫無來由的。   ※※※   幾乎就在這個時刻,斯利芬出手了,她的手中雖然沒有了那把銀色的細柔長劍,但在兩指並直捏出一個劍訣的時候,兩個指端便各衝出兩道能量氣勁,凝而不散,轉瞬間便聚集為一把連接指端的純能量聚集的細細的「柔劍」。眼底微微露出一個滿意的神情,手中的「能量柔劍」便向「明王少主」揮灑而去,如同陣陣波濤泛起,姿勢優美而輕柔,絲毫不顯剛煞之氣。   房間的空間狹窄,斯利芬的這一劍又籠罩了「明王少主」可能向左右和前方閃躲的範圍,這一劍氣勢雖然不顯得強猛,「明王少主」卻不敢硬接,也不知道如何接,畢竟他現在手上並沒有任何可媲美任何一種利器的防禦型武器,他只有一個選擇,退!   只有得到一個足以讓他施展手腳的空間,他才有可能擊敗斯利芬輕盈飄灑而又密集的劍勢。   而斯利芬的目的其實也只是要對方退而已。   所以就在「明王少主」被迫退出房門的時候,斯利芬足尖朝前一蹬,身體跟著向背後的窗戶疾掠而出,氣息稍微一凝,腳還沒落地便又施展出「浮移術」一個轉折向空中飄浮而起。   可惜才剛飛起不到三尺,一股柔和卻又非她所能抵擋的能量氣息便把她擋了下來,生生地把她圈固在地。   「關爺爺!?」看著懸浮在院外空中的身影,斯利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剛才阻擋自己逃走此刻還把把自己圈固在地的人真的就是自己和家族一直感恩戴德的「璞皇宗」宗主關博翰嗎?   「謝謝叔的援手。」「明王少主」的聲音也在斯利芬驚訝的聲音落下之後響了起來:「若非叔的援手,差點又讓這個狡猾的賤人逃走了。」   一道虛影在空中劃過,「明王少主」的身影跟著懸浮著出現在關博翰的身邊,陰冷地注視著被層層能量圈固在地絲毫動彈不得的斯利芬。   「情勢已經這樣了,你還打算稱呼我為叔多久?」關博翰淡雅地道。   「明王少主」一愣,跟著醒悟過來,哈哈一笑,立刻改口道:「多謝爺爺的援手,孫婿約坍·徐瑟有禮了。」   「那我就托大了。」關博翰欣然一笑:「好孫婿!」   斯利芬的身體在顫抖,也在絕望中清醒了過來,一切原來都是騙局,曾經,她以為斯家最有力的靠山就是這個「璞皇宗」宗主關博翰,但現在她才明白自己認為急公好義,古道熱腸的人不過是個偽君子而已。   但令她更為傷心的則是另一個人,她的好朋友關亞琴。   本來在聽到「明王少主」說她精心擬訂的計劃之後,她就在懷疑「明王少主」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但現在她也完全明白了,被好朋友出賣的打擊一下子就打倒了這個堅強的女人,她終於徹底的絕望了。   「我一直擔心你最後依然拿不定主意,所以就隨後過來看看。」關博翰微微一笑。   「我怎會再下不了決心?爺爺一再的提醒,以及父親的允諾,若我再優柔寡斷又怎會對得起琴妹妹?更對不起『明王府』和爺爺的好意了。」「明王少主」道,眼睛卻一直盯視著斯利芬,這番話他當然是故意要說給斯利芬聽的,因為他要斯利芬知道她一直認為是最強的靠山其實才是最希望她跌倒的人。他要她知道真相後感到痛苦。   他如願了,斯利芬絕望的表情讓他在報復的快感中似乎又有點說不出的滋味,苦澀的和淡淡酸楚。   搖了搖頭,「明王少主」隨即把這份說不出的滋味逐出思緒之外,不再想起。   「動手吧,徹底解決這個後患,要知道日後的『璞皇宗』和『明王府』可要靠你維持了。」關博翰淡淡地道。   「明王少主」精神一振,郎笑道:「就算叔……就算爺爺不說,孫婿也知道該怎麼做?」盯視著絲毫動彈不得地萎倒在地的斯利芬,「明王少主」緩緩地向她飄近,死亡的腳步也在一步步地跟著接近這個已經絕望了的女人。   「璞皇宗」宗主如月般聖潔的臉孔緩緩地浮現一絲笑意,「明王府」和「璞皇宗」聯姻之事已成定局,待「明王少主」解決了斯家這個最有可能衍生的後患之後,他就更是安心。   看著越來越接近斯利芬的「明王少主」,關博翰臉上的笑意就越濃,再看到「明王少主」手掌緩緩伸向斯利芬頭頂的時候,他臉上的笑意就完全綻開了,但可惜這屢綻開了的笑意僅只維持了不到三秒就完全凝固。   因為就在這個時候他驀地感到一股無比強大的「強者氣息」陡地在庭院的邊角橫地衝起,似乎要撕裂整個空間一般,庭院地面上的枯葉一齊飄揚起來,似乎連地面都在微微抖動。   關博翰的心靈控制不住的為之一陣驚怵。   而已經把手掌放在斯利芬頭頂上的「明王少主」的身體更是在劇烈地顫抖著,似乎在努力地抵禦著什麼力量一般,手掌慢慢地被迫移開,整個身體也宛如負擔著萬斤磐石一般慢慢地彎了下去。   庭院邊角的「強者氣息」依舊毫不掩飾地繼續充斥整個空間,那股強大和自信的力量似乎在向眾人展示著他的風采,更似乎在向全世界的「強者」發出挑戰。   或許,只不過是在向一個人發出挑戰!   看著「明王少主」被什麼力量一般壓得痛苦彎下腰,再單膝跪地,關博翰卻依然動也不動一下,其實他很想動,但卻不能動,也不敢動,因為庭院邊角散發出來的「強者氣息」似乎有形的生命一般環視著他的周圍,他有一種只要他有絲毫的舉動,驚天裂地般的力量就會隨之在他身上炸開來一般的感覺,他的表情看來雖然依舊冷靜,但其實又何嘗不是在抵禦著那股更為強大的「強者之氣」?   「哇!」一聲痛苦的慘嚎終於自「明王少主」身上迸叫出來,在口中噴灑出鮮血之時他的身體也無力地頹倒在地。   而一個旋繞著「強者氣息」的強健的身影也慢慢地從庭院的邊角走了出來,走到斯利芬的面前,就在那人觸及斯利芬的身體時,關博翰頓感心臟如受重錘擊打一般劇震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束縛在斯利芬身上的「能量層」已被那人隨手崩解了。   「長平!」一個驚喜帶著哭聲的聲音跟著傳入關博翰的耳中,他的身體跟著再次劇震,雖然他心裡已經隱隱預感到來人是誰,但依然不敢相信散發出遠超出他想像的「強者氣息」的就是他!   「芬!長平來了!」我一把擁抱住我所深愛的女人,千萬股的柔情跟著緊緊地覆蓋了這個飽受傷心和絕望的女人:「你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我絕不允許,我保證!」我深情地擁抱著我所深愛的女人,語氣堅定地道。   當我最深愛的女人就在我懷抱中的這個時候,我再也不懼怕世間任何的東西,無論是什麼力量我都有信心抗衡而不再懼怕!因為我所愛的女人已經在我身邊,我又有什麼遺憾的呢?   「我知道,我知道。」斯利芬哭喊著,緊緊地抱著我:「對不起!對不起!長平,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我輕輕地拍著她的柔軟的背部,深情地道:「是我不好,我沒有相信我們之間的愛情,如果我一直深信我們之間的愛並非『精神力量』所致,你就不會受到這麼多的折磨了,芬,當我知道真相後,你知道嗎?我好心痛,但我沒有怪過你,我一直在責怪我自己,是我自己沒有自信確認對我們之間的愛,我該死。」   雖然一代強者「璞皇宗」的宗主關博翰就在我們身邊不遠的庭院半空懸浮,「明王少主」萎倒在我們身邊昏迷不醒,但我們依然旁若無人般地相擁一起,侃侃而談。   斯利芬的柔唇輕輕地掩住我的唇,久違了的芬芳和甘甜再一次灑遍我的全身:「不許你再這樣說自己,我不許!都是我不好,我好後悔!對不起,長平,對不起!」   我深深地啜住那溫軟的柔唇:「我也不許你再說對不起,芬,我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付出,什麼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你不知道,沒有了你,我的生命根本就毫無半點色彩,我就像個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毫無意義,你不會知道你對我有多麼的重要,你一定不會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斯利芬熱烈地回吻著我,柔情似海水般地把我們兩個人緊緊包圍淹沒,沉浸在這片愛的海洋裡,我們彼此都忘了外界的事物,整個世界就似乎只為我們兩個而存在。   ※※※   然而這個世界並不是真的就為我們兩人而存在,幾乎就在剎那間,從「明王星」的遠方幾個不同的角落再次騰起三股強大的「強者氣息」跟著彷彿在響應遠方的「強者氣息」一般,「璞皇宗」宗主關博翰也適時借助於遠方「強者氣息」的反映擺脫了我夾雜在「強者氣息」之中施加在他身上的「精神力量」,跟著散發出他本身的「強者氣息」騰向空間。   而就在同時,就在「明王府「的近處,另一股比之遠方和關博翰等人還更為強盛的「強者氣息」也驀然沖騰而起,我知道這股「強者氣息」一定就是「明王府」的現任主人「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   而六股不同屬性的「強者氣息」同時衝擊整個「能量空間」,對能量屬性向來就十分敏感的我頓時感到「能量空間」泛起了不小的震盪。   就在這個時候,那剛剛騰起的修克燁·徐瑟的「強者氣息」跟著朝我散發在「能量空間」的「強者氣息」撼動而來,向我發起了挑戰。   我微微一笑,看著斯利芬臉上驚惶的表情,我深情地拍了拍她的柔肩。強大的自信跟著流露於臉上。   我毫不猶豫地更加大幅度地釋放我的「強者氣息」衝著「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的「強者氣息」迎擊而去。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力量的抗衡∼     「長平!小心啊!」斯利芬秀臉煞白,既緊張又不安地抱著我,因為沒有誰比她更瞭解也更畏懼「明王府」的勢力和力量了,而現在我竟然要孤身一人撼動如今「明王府」的這根擎天之柱──「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試問她怎麼會不驚心膽顫?無論我傳遞給她多大的自信,一時間她那潛藏於心裡多年的恐懼還是沒有辦法相信我有那個力量抗衡「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的力量。   我自然十分明白我所深愛的人心裡的這點顧慮,但對此刻自己一生中最為摯愛的人已經回到自己身邊的我來說,天下間任何的阻力我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我早有和「明王府」勢不兩立的打算,也就根本就不把「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展示出來的力量威勢放在心上。   輕輕地撫拍了下斯利芬瘦削的柔肩,一股無比的自豪感強烈地我身上迸發而出,迎著那股幾乎似要劃破整個空間的「強者氣息」,一股股由「強者氣息」匯聚而成的「氣浪」自我身上熊熊騰起,慢慢向四周旋散擴張而開,在把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也籠罩在「氣浪」之中後我跟著駕馭著「強者氣息」迎向「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朝我逼壓而來的「強者氣息」衝擊而去。   這是一種完全不同於「真元能量」的實體較量,而是「強者」與「強者」之間所展示出來的精神和氣勢的較量。   所以對手縱然再多麼的強大,我也絕不能示弱!由「強者氣息」匯聚而成的無匹「氣浪」熊熊自週身騰起,慢慢地形成一種有形的類似於白色火焰似的形態燃騰在我週身六尺範圍之間,在這片由強大的「強者氣息」匯聚而成的「氣浪」中我能夠感覺到來自於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那顆跳動劇烈混雜著緊張和不安的心。   暗暗地歎了口氣,無論如何我都一定不會再讓我所深愛的女人再遭受任何的痛苦和磨難,也絕不允許她的心靈再存在任何的恐懼和壓力,這點我一定要做到!   精神感觸著那顆不安恐懼的心靈,在熊熊沖天而起的「氣浪」中我猶自分出部分精神散發出萬股柔情如潮地圍繞著此刻顯得那麼彷徨無助的斯利芬,撫慰著她那顆飽受滄桑的心靈。   這個時候,從遠方的不同地點騰起的三股「強者氣息」也適時靠近,而我的「強者氣息」也與「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的「強者氣息」在這片「能量空間」中首次全面接觸。   而六股完全不同屬性的「強者氣息」同時橫貫整個「明王星」,也同時給生活在這個「武術之星」的武者們帶來強大的震撼和巨大的壓力,特別是那些對「能量屬性」特別敏感的「武術家」,充斥在整個明王星空間的六股「強者氣息」更如一座覆蓋整個天際的須彌大山一般層層地壓在他們的身上,讓他們有種已經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他們不得不放下身邊正要做的或正打算要做的事情,個個盤膝靜氣,抱元守一,調運真元氣息來抵抗這突然而來的強大壓力。當然也有例外的,那就是那些還未曾修習古武學的人或古武學的修為還極為低微的人。   「明王星」因此而似乎顯得寂靜,但也讓每個人都感覺到一種暴風雨即將到來的前奏感!   而當我的「強者氣息」和「明王二世」的「強者氣息」相觸的剎那,我也同樣有這樣的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似乎自己的頭上猶如面對一座大山,一座力量足以把我深深壓入地底永世不能翻身的大山,這個時候我的心裡竟然浮現一絲懼意,但這絲懼意也僅只留存於心裡千萬分之一剎那時間,轉瞬就被我從心裡熊熊迸發而起的強大自信心給擊了個粉碎。   「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的「強者氣息」雖然強大,但我更深信自己的實力!   「守護能量」源源不絕地在我週身的奇經八脈裡旋繞運轉,自身上散發出來的「強者氣息」也不斷地形成如火焰一般的「氣浪」在我體外熊熊燃燒。當我的「強者氣息」隨著「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不斷朝我施加的壓力而相對應的不斷攀升時,如火焰一般的「強者氣浪」也就愈發旺盛燃燒,逐漸地從週身六尺的範圍慢慢地擴散到一丈。   兩大「強者」之間的較量,其氣勢竟彷彿要撕裂整個空間一般,在我不斷地提升我的力量,釋放出我的「強者氣息」抗衡「明王二世」不斷朝我增加而來的「強者壓力」時,我敏銳地察覺到「能量空間」的動盪和扭曲,更敏感地接收到那些因為受到「強者氣息」的影響而散發出痛苦信息的「武術家」們的精神信息。而關博翰與其他三個我不知名的「強者」為抵抗我與「明王二世」的強大氣勢帶給他們的壓力也紛紛不斷地提升他們本身的「強者氣息」,整個「明王星」的「能量空間」更由此而愈加動盪起來。   雖然清楚地意識到有太多的人正在被我和「明王二世」的較量影響,然而我卻不能停止,因為我不能示弱,在我心愛的女人面前,我絕對不能有絲毫示弱的表現,她已經飽受了太多的折磨,我絕不願再讓她受到任何的驚嚇!我要向她展示我的力量,展示我最強的力量!誰也不能阻止!   緊了緊靠在我懷中,緊張得牢牢環抱住我的斯利芬,我給了她一個柔情的擁抱。跟著面色一冷,感應著「明王二世」那股如座龐然大山一般的「強者」力量,我微微地冷然一笑,氣息一沉一提之間,自「能量氣場」中的「守護能量」更快速地游離而出,本只是用二十五層「守護能量」釋放出的「強者氣息」驀然爆增至三十五層的「守護能量」,如火焰般在體外一丈處不斷燃騰的「氣浪」也陡然間向四周席捲而開,範圍從一丈驀地爆長到三丈開外,在四周的枯枝敗葉受到我「能量氣息」的影響而跟著向空中飛舞而起的時候如白色火焰般的「氣浪」也跟著呈現青紫色。而我的「強者氣息」也在這個時候完全以一種超越「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的氣勢向「能量空間」釋放出來。   ※※※   劍武院   宗人堂   「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把攥住顏如松的衣襟,顏木罕目光陰鷙地瞪著他的堂弟:「子寒怎麼會突然襲擊並重創一直都疼愛他的奶奶?他怎麼可能有那樣做?告訴我到底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快說!」憤怒之中,緊攥住顏如松衣襟的手能量爆吐,硬生生地把顏如松震跌出五六步外。   「大……大宗長,我也不知道為……為……什麼子寒會突然如發了瘋一樣的襲擊顏太……我……」面對著是堂哥同時也是這個家族無人敢違逆的家長,顏如松臉色蒼白如紙,內心惴惴不安。   「姐夫!」楊軒聯目光閃爍,突然接口說道:「子寒雖然是你最為疼愛的兒子,但忤逆長輩,重創疼愛他的至親祖母卻是事實,事後還不知悔悟,簡直就好像瘋狂亂性了一般到處傷人,我認為姐夫對這件事萬萬不可姑息!」   「你給我閉嘴。」顏木罕鐵青著臉,環視著一個個顯然對自己的態度甚為不滿的各支族系代表,這個一向高高在上的獨裁者這時候心裡也不由一驚。   敏銳地察覺到一股和往常完全不同的不和諧的氣氛在這個由他一手創建起來的家族裡醞釀著。   他強自平定下自己的心神,思忖著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劍武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但各大支系感情明顯不和,連自己的舅子楊軒聯也好像和他作對似的。   「大宗長!」老者哈穆跨步而出,神情凝重地道:「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劍武院』真的發生了許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而依我看來,這些事情全部都是因為一個人的到來而起的。」   「哦!」顏木罕詫異地看著哈穆:「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   「事情是這樣的……」   「……」   「夏長平?」聽完哈穆報告完今日發生的事件之後,顏木罕的臉色越發陰晴不定:「這到底是什麼人呢?竟有這樣的本事?」   「大宗長,非老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人年紀雖輕,武技卻強得就算以莫測高深四字亦不足以形容其強大的力量。老夫在其面前竟如三歲兒童一般生不起半絲反抗的力量,身為『劍武院』『芒系』的劍道高手,老夫實在羞愧難當……」   「哈老說這喪氣話又是為何?夏長平既然可以隨手破了我『劍武院』的『海潮劍陣』,實力自然非比尋常,哈老又何必耿耿於懷,再說武術之道本來就無永遠的『強者』。夏長平既然如你說的這麼厲害,其人必定大有來歷,我倒真想見識一下那個自稱是斯家那丫頭未婚夫到底是何方神聖?」顏木罕傲然地冷笑著,表情但老者哈穆卻在顏木罕那雙精芒閃爍的銳眼背後敏銳地看到了一絲恐懼。   「大宗長,夏長平口口聲聲說非『斯家族系』的人未經他的許可誰也不可以踏入『劍鋒院』半步,還特別說就算是大宗長您也不例外……」顏如松目光閃爍,臉色陰沈地道。   「大膽!」顏木罕鐵青著臉,站了起來:「連我也不例外?看來斯家真的想提前自掘墳墓了。」   「大宗長!」哈穆沈聲道:「夏長平其人實力確實非比尋常,我看大宗長還是先瞭解一下對方的虛實,再做打算為好。」   顏木罕皺起眉頭,不悅地道:「哈老是否認為本人的武技不敵夏長平?」   哈穆臉色一白,還沒等他說話,一旁的顏如松賠笑著已經說道:「大宗長的實力就算再多一個夏長平也非敵手,我們現在就立刻去把斯家那些該死的奴才趕出『劍武院』……」   「慢著!」老者哈穆大聲地道:「顏如松,在大宗長還未對敵人有所瞭解之前,你刻意扇動大宗長前往到底有何居心?夏長平的實力你也親眼所見,難道你不覺得就這樣前往太過冒失了些?我……」   「夠了!」顏木罕陰沉著臉,陰霾的眼中寒芒閃耀。   就在這個在「劍武院」「宗人堂」大發雷霆的一代獨裁者顏木罕激怒下即將前往「劍鋒院」興師問罪的時候,他卻突然感應到從東北方向的「明王府」上空突然沖騰起一股強大的「強者氣息」,緊隨而來的是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沉重的壓力,彷彿心靈之間突然被壓上一座沉甸甸的大山一般令人難以喘息。   這是一股他完全陌生的「強者氣息」,就在他面露驚怵之色,搜索著記憶中是否有這股「強者氣息」的記憶信息時,另一一股他再也熟悉不夠的「強者氣息」跟著自「明王府」的上空沖騰而起。   「『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顏木罕驚呼道。   「大宗長,你怎麼了?」顏如松訝道。相對於實力差顏木罕甚遠的其他多位「劍武院」各支系劍道好手來說,此時的他們並沒有感應到來自遠處東北方向的「明王府」突然騰起的兩股「強者氣息」。   「咦?」   「啊!」   在顏如松的話音剛落,距離他們最近的來自「古武城」內四鎮「南淡河鎮」也是隸屬於「木尊行院」勢力範圍的上空也驀然沖騰起一股強大的能量氣息──「強者氣息」。   「『木尊』!?」   緊隨其後(其實就算相差也不到兩秒時間)跟著沖騰而起的第四股「強者氣息」是來自北方的「麥韃家」。   「麥修元!?」   而幾乎同時沖騰而起的第五股「強者氣息」則來自於東方的「羅工世家」。   「力丹君!?」   「為什麼?」顏木罕無比驚訝地感應著在「明王星」的空間中連續沖騰而起的五股「強者氣息」,一邊喃喃地道:「為什麼『明王星』的幾位『強者』會在今天同時散發出他們的『強者氣息』?連閉關不問世事的『明王二世』也出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更令他驚訝的是「璞皇宗」宗主關博翰的「強者氣息」也是第六股「強者氣息」竟也在「明王府」的地方沖騰而起。   仔細地感應著不斷在空間中釋放出「能量」的六股「強者氣息」,顏木罕終於發現六股「強者氣息」的目的地都在「明王府」。而更令他驚訝的是那股他完全陌生的「強者氣息」竟然向「明王星」的權威「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發出挑戰!   「啊……」耳邊傳來幾個痛苦的聲音。顏木罕才陡然發覺「宗人堂」的一些弟子已經面露痛苦之色地盤膝打坐,行息調元,但縱然如此,他們的臉上依然展露出無比吃緊和痛苦的模樣。   顏木罕也才瞭解到由六個「武道強者」同時不斷在空間釋放出的「強者氣息」將給生活於這塊土地上的「明王星人」帶來的巨大影響。也在這個時候他才發覺自己不知在什麼時候「自我防禦力量」已經啟動,已經下意識地運轉起週身強大的能量旋繞全身抵制著來自「能量空間」中由六個「武道強者」所帶來的巨大壓力。   「大……大宗長。」老者哈穆面色慘白,吃力地道:「強……者氣……氣息……夏……長平……哇……」哈穆話音一落,體內的真元氣息凝聚不住,再也抗制不了空間中強大的壓力,一口鮮血噴灑而出,人也跟著頹然倒地。   「什……什麼!」顏木罕心中猛然一跳,哈穆的話雖然寥寥數語,卻不啻為一道驚雷狠狠劈在顏木罕的心上:「難道那股能和『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抗衡的『強者氣息』就是夏長平?!怎麼可能?」   ※※※   三十五層的「守護能量」澎湃地在我體內的各條脈絡不住流轉,強大的能量氣息散發在體外形成的一股股「氣焰」也一圈圈的往四周強烈地輻射而開,而會聚而成的本屬無形的「強者氣息」在我超強的意念駕馭之下更如一把可割破穹蒼的利刃一般沖天而起,「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那如須彌大山一般的「強者力量」頓時被我強大的「強者氣息」摧枯拉朽一般的衝擊個四處紛散,我的「強者氣息」更是進一步的取代他的位置俯憨著整個能量空間。   「守護能量」急速地在我體內各處運轉,而週身旋繞的「能量氣焰」也越來越盛,散佈在體外的能量光團和包裹著我和斯利芬的「能量氣焰」也在這個時候帶著我們緩緩地離地而起,逐漸的往空中懸浮而起,因為在我把「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的「強者氣息」壓制下去之後我反而敏感地捕捉到一股流蕩在空間中的危險氣息,我似乎能夠清楚地感應到自己渾身的億萬個細胞似乎正在因此而不由自主地緊張地縮緊起來,停止了以往活躍的運動。   「到底是什麼?」危機感應不住地振動著我的神經中樞,我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喃喃地思忖著。   看到我的神情有些不對,斯利芬緊張中帶著無比擔心地問道:「長平,你怎麼了?」   輕輕地撫摩了一下斯利芬柔軟的背部,在仔細捕捉著空間中那股流蕩著不容易察覺的危險信息時我一邊柔聲地對我所愛的人道:「不要擔心,沒什麼事情。」   我們越飛越高,當越過「璞皇宗」宗主關博翰面前時,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這個領導著幾乎算是「明王星」最大的一支宗門的領袖此刻那張如月般的臉色越發煞白,目光有些狼狽和畏縮地躲避著我和斯利芬的眼神,顯然他也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連「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強者氣勢也不敵於我。   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意,我加速體內「守護能量」的運行,更快地往空中懸浮而起。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何目的,但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卻在迫使我不由自主地這樣去做,因為當我在地面上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迴盪在心靈深處的莫名的壓迫感,但當我離地而起越往空中上飛的話那股壓迫感似乎就越減輕。   在我利用三十五層的「守護能量」會聚出的「強者氣息」(當然其中也夾雜著我精神力量的攻擊)擊潰「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的「強者氣息」到現在時間也不過短短的二、三十秒,而從遠處不住地往「明王府」這邊延伸而來的其他三股「強者氣息」也適時地接近到這塊地帶。對三股在旁邊虎視眈眈的「強者氣息」我全然不去理會,因為在我心中還有一個比這三個「強者」,不,包括關博翰在內的四個「強者」更為危險的信息的存在。   不過讓我可以完全置諸旁邊四股「強者氣息」不加以理會的原因還有一個,因為我相信既然身為「強者」,那起碼還有身為「強者」所需要維持的武道尊嚴,他們是絕不可能一起圍襲於我的。我的料想並沒錯,三股「強者氣息」和關博翰的「強者氣息」雖然同時圍繞著周圍,但彼此卻又絕不聯繫,每股「強者氣息」都各自的保持著同一個互不侵犯的距離,我甚至相信如果有誰一方先靠近另一方的話,他們也絕對會互相較量起來,而不是先針對我這個地球人。   「長平。」斯利芬緊張地抓著我的手臂。在我的「能量防護層」內,斯利芬並不受充斥在空間中的五股「強者氣息」的影響,但她依舊可以感應到空間中五股「強者氣息」的存在。   「沒事的。」我朝她微微露出一個笑臉:「我要走,誰也攔不住,但現在還不行。」   「嗯。」面對著我充滿自信的表情,斯利芬安心地把頭靠在我肩膀上:「其實無論我們會怎樣,就算是死,但只要能和長平在一起,我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我們不會死的,誰也不能讓我們死。」我擁抱著她,仰頭看著蒼穹,我充滿豪氣而自信地道。話音剛落,我驀地感應到空間中快速地振動著一道「能量聲波」往我的方向疾衝而來,感應著其勢而來的軌跡,我的渾身氣焰一騰,幾乎就在那道「能量聲波」即將振動我和斯利芬的耳鼓的時候我及時地散發出「守護能量」密實地週身布起一個精密的「防禦罩」。瞬間把那道「能量聲波」隔絕在外。   「蓬蓬,蓬蓬蓬蓬蓬!」才布起的「防禦罩」如受八道巨錘撼擊一般的傳來巨大的震盪感,而隨著八下衝擊落下,空間中才炸響開一個聲音:「是嗎?你那麼有自信?」   「『聲波駕馭術』?『明王二世』?」我冷冷地道。   回應我的是一個清吟而綿長的嘯聲,隨著嘯聲綿長地響起,曾被我擊潰的屬於「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的「強者氣息」再度以一種我想像不到的強大氣勢往空中沖騰而起。   隨著「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的「強者氣息」在空間中的急速強盛,我的心靈也驀然如受重錘敲打一般傳來一陣陣不規則的振動,而受到「強者氣息」的再度衝擊,我懸浮在虛空中的身影更是把不住地搖晃起來。   眼看「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沖騰而起的「強者氣息」即將再次超越於我,我的「強者氣息」也可能為之粉碎的時候,還沒容我有調運氣息加強「守護能量」的機會,一股彷彿來自宇宙中的無比強大的「力量」驀地橫展整個空間。   說它是力量而不是能量,是因為沒有人能夠說得清這股力量的來源,因為這股彷彿從宇宙中突然出現的力量之強大絕不是人類所能夠擁有的。   整個空間彷彿都是這股力量的存在,在它面前,六個「強者」的力量竟顯得那麼的渺小。   「這難道就是……?」感應著這股似乎蔓延著整個能量空間的超強「力量」,我一邊驚疑不定地思忖著。   因為這股「力量」雖然是那麼的強大,強大到讓人無法理解它是種什麼樣的存在,但奇怪的是我竟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究竟它是…… ∼第二章單獨聚會∼     面對著這股好像突然從宇宙中出現的強大「力量」,所有人的思維一時間都停止了運轉,根本就不曉得怎麼來面對這股彷彿無處不在的神秘「力量」。   但奇怪的是這股強大的神秘「力量」自出現後雖然似蜘蛛網一樣盤踞著整個空間,卻沒有進一步動作的跡象,就彷彿它與生俱來就和這片空間融為一體一般。   而原本在「能量空間」顯得是那麼強大的六股「強者氣息」也不知不覺間被消弭於無跡,遺留下來的只有那淡淡的各屬於各「強者」獨自能量屬性的真元氣息。   「你們怎麼了?」斯利芬緊張地看著我:「為什麼你們的『強者氣息』都消失了?為什麼整個空間突然變得這麼安靜?長平,我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嗯。」緊緊地皺起眉頭,我一邊感應著那股神秘的「力量」,一邊凝重地點了點頭,畢竟在我的感知裡,這股突然橫生在眼前的神秘「力量」實在強大得讓人不得不怵心動容。稍微回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斯利芬,猛然間心裡一動,我疑惑地問道:「難道你沒有感應到突然跨越空間而來的這股神秘『力量』嗎?」   「什麼神秘『力量』?」斯利芬詫異地看著,明亮的眼睛在我那大團濛濛的能量包裹中依然幽幽地閃爍著不解的光芒。   心靈如受一記悶錘,我幾乎不敢相信這股龐大的橫貫整個空間的「神秘力量」斯利芬竟然會感覺不到?   「怎麼可能?」我喃喃地道:「難不成這股神秘」力量「只有我一個人感覺到不成?」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斯利芬緊張地抓著我的手臂,這個以前在「風神學院」中一直表現那麼堅毅剛強的女教官此刻卻顯得那麼脆弱地依附著我,「我怎麼突然感覺不到『明王二世』和其它四個『明王星』『強者』的『強者氣息』了呢,到底你說的『神秘力量』又是什麼?我怎麼什麼也感覺不到?斯利芬張目四望,一邊捕捉著這片空間中歸於寂靜的氣息。但此時天色已近黃昏,懸浮在空中的我們四周除了一片片銀霞懸掛天空之外又何能找到別的什麼。   而本來不斷熊熊地燃騰在體外三丈處的青紫色「能量氣焰」在那股龐大的「神秘力量」出現之後也在我沒察覺的情形下陡然萎縮住三尺左右,我熊熊迸發而出的「強者氣息」也逐漸消弭無跡。一種無力感使我知道此刻就算我想再次提升自己的力量散發出「強者氣息」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此時無論誰的力量在這股「神秘力量」面前都是沒有絲毫的用武之地。   就這樣靜靜地空中懸浮了好一會,在我怔怔出神的時候,似乎瀰漫整片空間的那股「神秘力量」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陡然消失個無蹤無跡。   而「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和其它四位「強者」的「強者氣息」在「神秘力量」消失之後也一直未再出現,一場本來即將爆發的「強者相遇戰」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被平息了下去。   既然「明王府」和其他幾位「明王星」的「強者」沒有意圖再阻截於我,而我所愛的女人也已在我身邊,我自然更不會無事找事,大動干戈了。   不過老實說在親身體驗到那股驀然出現的「神秘力量」之後,我對自己的力量也真的再沒有什麼信心了。   「這股力量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竟然會覺得有些熟悉感?」稍微沉思了一下,依然毫無頭緒,搖了搖頭,我隨即拋下心中的疑惑,回到現實的問題中來。   俯瞰了一眼在腳下不遠處的「璞皇宗」宗主關博翰,從他身上散發在「能量空間」中的彷徨無措,顯然並不只我一個人的心境受到影響。   冷冷一笑,我也不再多想,畢竟「神秘力量」的出現雖然令人費解,但更不可思議的力量我也見識過,記得在「科動酋文市」參加「古武術大賽」的期間我被一股同樣神秘的從宇宙深處延探而來的「力量」攝取到一個未知的空間,並莫名其妙地告訴我是什麼「眾神殿」的三位繼承者之一?其「力量」之強大更非眼前這股「力量」可以比擬,因此在感應到那股「神秘力量」消失之後,我即放下心中的疑問,因為我知道這個宇宙還有更讓人吃驚和不可想像的事情每秒都在發生著。   猿臂微展,輕摟著斯利芬那柔軟的纖腰,意念彈跳間,「能量氣息」隨之在體外振放而出,如道急電一般帶著淡淡的青紫色「氣焰」向「劍武院」的方向急弛而去。   ※※※   「劍武院」   沉默地坐在「宗人堂」那張代表至高無上的宗長寶座上,顏木罕面無表情地看著一個個同樣沉默無言的劍武院弟子,這些人都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顏家嫡系弟子啊,可如今呢,以往在他們身上可見的和睦氣息已經不見了,他很明顯的就從每個人那張張疲憊的臉上看到彼此厭惡的表情,而從他們的眼裡顏木罕甚至也找不到以前對自己尊敬的感覺。   而令他感到不安的並不是族系裡突然產生的不和諧,而是另一個來自同一宗門卻顯然處於敵對勢力的隱憂。以前,對這個族系的存亡與否他早不放在心上,但現在,他卻感到無比的後悔。   「哈老。」顏木罕沉思了一會,緩緩地注視著臉色蒼白得面無人色的老者哈穆,「你真的能肯定那股和『二世』較量的『強者氣息』是出自夏長平之手?」   老者哈穆一手輕撫著胸膛,有些氣喘地道:「大宗長,老夫雖然不敢百分百的確定,但起碼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可以確認那股陌生的『強者氣息』確屬夏長平無疑。」   顏木罕重又沉思了一會,目光不住閃爍,喃喃地道:「如果是這樣,那夏長平會出現『明王府』顯而易見就是為了斯家那丫頭而去的了,但為什麼『二世』的『強者氣息』才剛騰起就又馬上和其他幾個『強者』的『強者氣息』一起消弭無蹤呢,本來散佈在四周的壓力那麼的強大,『能量空間』又如斯的紊亂動盪,怎麼一下子就平靜得不起半絲波瀾了呢?『二世』到底在想什麼呢?讓人欺到門上了怎麼會這樣就罷手呢?」想到這裡,顏木罕心裡一動,霍地站了起來,語氣森寒地道:「哈老,傳我的話,不得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劍鋒院』,更不得無故惹事,密切監視『劍鋒院』的一舉一動,我要馬上到『璞皇宗』晉見關博翰宗主,在我回來之前任何人都不得給我出亂子!要知道夏長平的實力既然已達『強者境界』,且有和『二世』抗衡的勢頭,那誰去惹他都只會自取其辱,所以在沒有百分之六十把握對付夏長平和斯家族群時我們都只能忍!」   「是的,大宗長。」哈穆沉重地道,這個「劍芒院」的劍道高手自然也十分清楚顏木罕目前面臨的危機,也更加知道顏家在「劍武院」的領導地位已經岌岌可危:「老夫一定會嚴肅看管各院弟子。」   「這就好。」顏木罕點了點頭,深深地歎了口氣,顏木罕也不再看其他在座的顏家弟子一眼,氣息微一振放,人已往院中天台疾飛而起。   ※※※   環擁著心愛的女人在虛空中緩緩地飄浮著,心情有種說不出的輕鬆和痛快。雖然「劍鋒院」就在眼前,但我卻捨不得也不願那麼快的就讓一大堆人吵了我和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單獨相處的機會。   眼看腳下已是「劍鋒院」,我的「守護能量」微微一提,非但沒往下降落,反而在空中一個轉折飄飛而起,直到腳下的「劍武院」在眼裡就像一個小盒子似的時候我才停下飄飛的身體,跟著散發出大團的能量,在體外形成一個如球般的「能量層」旋繞著全身,然後我才攜著斯利芬的手如臨實地般地靜靜懸浮在虛空之中。   甜蜜的柔情悄悄地在這個小小的「能量層」內醞釀著,深情地注視著眼前這個飽經風霜的女人,我心痛地擁抱著她:「芬,現在好了,你終於在我身邊,任誰也不能再把我們分開了,你知道嗎?失去了你,我好心痛,我感覺整個人生都完全失去了存在的意義,那次,你刺殺於我,雖然是不得以,但就算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也從沒怪過你,我一直都在自責著自己,因為是我讓自己所愛的人這麼痛苦,我……」   「不!」斯利芬緊緊地抱著我:「長平,你別說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其實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斯利芬熱淚盈眶地埋首在我的胸膛,抱住我腰身的手是那麼的用力。用力到讓我輕易的就察覺到這個原本是那麼堅強的女人此刻竟顯得是多麼的彷徨無助和脆弱。   我的心越發感到心痛不堪:「芬,不是你不好,要怪就怪在現今這樣高科技的社會文明還存在著這樣腐敗的君權主義,我向你保證,只要我夏長平在的一天我就絕不會讓『明王府』和顏木罕那樣的惡勢力侵害到斯家的族人頭上,斯家所遭受的苦難和不平等已經太多了,我絕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重演!」   「長平,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斯利芬主動地親吻著我,是那麼的激烈和迷亂。   長久而纏綿的相互索吻,我感受著彷彿已經遠離了幾個世紀的甜美,久久方才分開。   聆聽著兩顆如雷般劇烈跳動的心,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才逐漸平緩下崩緊的心情,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們的計劃已經行不通了,『明王府』和『璞皇宗』兩大宗門也不會給我們有行使那個計劃的機會,芬,最好的辦法就是斯家舉族遷離『明王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可能的。」斯利芬黯然地道:「雖然我知道全族離開『明王星』是躲避『明王府』懲罰的最好辦法,但斯家的根在這裡,父親和所有斯家族群是絕不會丟棄自己祖先的家園的,他們寧願死也不會離開這裡,我很明白這點。」   我沉默了下來,在聽完斯利芬這番話後我更深深地明白和「明王府」一戰已再所難免。當然我提出讓斯家全族離開「明王星」並非懼怕「明王府」的勢力或是害怕自己會受到什麼傷害,而是考慮到斯家的未來。畢竟「明王府」在「明王星」的權威和影響是根深蒂固的,我縱然能暫時地抵制「明王府」對斯家的威脅,但以後呢,總有一天我要離開「明王星」的,在我走了之後呢,斯家族群又將怎樣?   「長平,你在想什麼?」見我久久不語,埋首於我胸膛的斯利芬微微地抬起了頭,輕聲地問道。   「沒什麼。」我柔聲地道,注視著眼前這個冷艷嬌柔又顯得脆弱的女郎,渾身充滿著矛盾氣息令我更加充滿憐惜地說:「我剛才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後,我們的未來。」   「我們的未來?」斯利芬嬌軀驀地一震,再次緊緊地抱住我的腰身,語氣有些惶急地道:「我們真的會有未來嗎?長平,我好害怕……真的好怕,我是個自私的女人,我真怕會害了你,你知道嗎?」   腦際清楚地接收到近在咫尺的斯利芬游離在空間中的那些恐懼和驚慌的信息,我的意識也短暫的出現一片混亂,因為在我的心裡也偷偷地潛藏著一個隱憂,先不說那股驀然出現的「神秘力量」,就「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的力量也絕不會稍遜於我多少,那急速爆增往四周空間散發的「強者氣息」在在的表現出這個人的武道境界有多麼的深邃強大,若非那股「神秘力量」突然出現,並以它強大得不可想像的力量壓制了所有人的氣勢,只怕我和「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的一場「強者氣勢」之戰將不可避免,更絕對將因此導致一場不可避免的「強者之戰」,那時斯家族群和我所愛的人──斯利芬命運可能將因此而提前到來,再無還轉的餘地,我的力量雖然已經達到「強者」境界,但要和「明王府」硬碰硬,取勝的幾率卻十分的渺茫,起碼我知道對之有威脅的「劍武院」和「璞皇宗」兩宗門就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當然我心裡的這個隱憂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現在我和斯利芬以及斯家族群需要的是自信心而非擔心。   所以在接收到斯利芬彷徨的思想信息之後我就輕輕地抬起她深埋於我胸膛的那張清麗蒼白的臉,一語不發的就深深地吻了下去,因為此刻無論說什麼都遠不如用行動來得實際。惟有用我最激烈的愛和自信才能使這位飽受心靈壓力和創傷的女人那顆彷徨無措的心穩定下來。   良久良久,彼此才又依依不捨地分開緊緊交纏的唇舌。   而此時的四周已是一片漆黑,夜晚也重新主宰了這個世界。   「芬,無論接下來的日子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都要你相信我,和我站在一起,我說過為了你,無論我付出多大的代價,哪怕是我的生命也再所不惜,也絕不會後悔!這點你一定要牢牢的記在心裡,絕不能因我們以後可能遇到的一點挫折或是怕我遇到傷害就產生退縮的心理,你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明白嗎?」   斯利芬沒有回答,而是緊緊地抱著我,用行動代替回答。   「我們回『劍武院』吧。」她輕輕地說:「我已經有很多年沒見到父親和族人們了,我好想念他們。」   「好的。」我柔聲地回答,意念動處,渾身能量自行運轉,以極自然又平穩的飛行速度向腳下的「劍武院」徐徐飄落。   一場關於斯家族群命運的戰爭終於在我帶著斯利芬回到「劍武院」之後正式展開。   ※※※   籠罩在夜幕中的四周依舊一片的寂靜,似乎剛才六大「強者」的氣勢較量並沒有給這個綠色星球帶來絲毫的影響。   腳下連綿而起的三座庭院在黑暗中如三頭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安靜中彷彿帶著死亡般的陰影,陰沈中帶著莫以言狀的壓力。   俯瞰著距離越來越近的「劍武院」,我的心也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雖然我所愛的人已經在我身邊,但一顆心卻始終輕鬆不起來,看著漆黑而靜謐的四周,心反而感覺沈甸甸的,有一種難言的壓抑感。   「長平。」斯利芬突然說道,低柔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擔憂:「父親和族人們都好嗎?他們一定還在恨著我,畢竟斯家所受的一切苦難都是因我而起,長平!」斯利芬驀地抓緊了我的手,「先不要回去……我……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我們先不要見他們好不好?」   聞言我愣了一下,稍微沈思了一會,我已然明白,問:「怎麼你不想快些回去見見你父親和親人們嗎?」   斯利芬沈默了下來,緩緩鬆開了手,那股我極為熟悉的冰涼氣息再度在她身上聚集,並徐徐地迫開我散發在週遭的「能量防禦層」,獨自向空中飄浮而起。   我無聲地輕歎了口氣,斯利芬的心情我何嘗不明白?斯家會遭遇如今境遇全部都因她而起的一個情字,羅工少宗對她的愛,明王少主對她的恨,歸根結底都是一個情字,而如今我憤怒地奔赴到此「明王星」,和此古武星球最有權勢的「明王星」公然對抗,又何嘗不是因為一個情字?而到底此次斯利芬和我的這段情又將會為斯家族群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呢?這是沒有人可以意料到的。就算我對自己的力量有無比的信心,但我憑個個人的力量真的可以敵得過「明王府」在眾「明王星人」心目中根深蒂固的地位而化解斯家的危機,重新培植他們的地位嗎,老實說我自己並沒有把握。而到底該怎麼做?我也沒有絲毫的頭緒。   這時看著已經逐漸恢復堅毅和冷靜風采的斯利芬,我的精神不由一振,看著所愛的人那股清寒飄逸的背影,我緩緩地跟隨在她的背後重新向虛空飄浮而去。   夜晚的星空涼風徐徐,點點星光橫曳銀河。昂視著這片夜晚的星空,感受這靜謐的氣息,人的心情也頓時顯得祥和了起來。   隨著自己所深愛的女人在夜晚的虛空中緩緩飄浮,我們久久無言,只是在高空中沿著直線一路向東飛行,不知不覺間,我們離開了「劍城」,跨過了「淡河鎮」,在一座海拔6680餘米高的雄偉山巔降落了下來。   山巔通常都很陡峭崎嶇,但這個山巔卻顯然不同,非但不陡峭,相反的卻甚是平坦,放眼望去,連綿縱橫而開方圓幾達一千米,竟彷彿一個天然的修行平台一般。   突然間,我的精神驀然接收到一股傷懷的信息,絲絲離離,飄飄蕩蕩的,顯然這個地方勾起了斯利芬心靈深處的某種回憶,但她又竭力地在壓抑著,控制著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露。   我很想游離出「精神能量」具體解析斯利芬游離在空間中的思想信息,但又覺得發掘別人的隱私是很不道德的事情,縱然對方是自己所深愛的女人。如果是無意接收到還情有可原,但刻意的去探究就真的很不道德了,我也不屑這樣去做。   但不知道為什麼,察覺到斯利芬情緒的變化,我隱隱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心裡沒來由地一陣刺痛。   看著背對著我默不出聲地站在崖邊出神地眺望著東方的斯利芬,回想剛才突然接收到的傷感信息,我心陡然一動:「難道這裡是……」意念動處,能量隨之灌注「視覺神經」,原本漆黑的夜色在眼裡驀然大放光明,宛如白天一般處處清晰可見,只要我的視力凝聚於一點,縱然是遠在千米之外的景物也一樣如在眼前。   「這座山叫『格狄倫山』,在『明王星』上是除『雲熱高山』之外的第二座高山,而這裡……」斯利芬驀地轉過身來面對著我:「……這座山巔,常有喜愛靜修『武道家』來這裡修煉武學,久而久之,便被名為『靜武之巔』,有一天,一對情投意合的同樣喜歡來這裡修煉武學的情侶卻重新給它取了個名為『有情之巔』……」   說到這裡,斯利芬停下了話頭,重新轉過身去背對著我,在她轉身之際我卻已從她的眼角看到了一絲淚水,也明白她口中所說的那對情侶是誰。   「這塊方圓不足千米的『有情之巔』,從此處處留下他們的足跡……也處處留下他們彼此許下的諾言。」   隨著斯利芬的話落下我的心也跟著陣陣抽搐,雖然明知道斯利芬現在的感情已經歸我所有,但聽到她突然提起她以前的感情經歷,我還是感到陣陣的難受。   「長平……」斯利芬幽幽地說,清風微微吹拂起她那襲柔軟的紗裙,清寒及一股憂傷的氣息漫布著她的全身。   我動也不動,看著就近在咫尺的愛人,我渾身卻宛如成了化石一般僵硬了起來,不知如何反應。   「……我想去見見他……」斯利芬回過身來,淚眼迷濛地看著我,清麗蒼白的臉上緩緩地滑落下兩道晶瑩的淚水:「你相信我嗎……長平……」   我心陣陣搐痛,我當然相信她對我的感情,在我寄身於銀色鼠,親眼目睹她為了我而首次低頭乞求「明王少主」放過我的情形時我就知道她對我的感情有多麼的強烈。但相信是一回事,讓她去見以前的舊情人卻又是另一回事,我不是聖人,更何況對感情我比任何人都要執著。此刻一聽到斯利芬說要去見羅工少宗,我心立刻感覺陣陣的難受。   沈默了半晌,我才沈吸了口氣,勉強展露出一個微笑:「我明白,你去吧,你和他的事情確實需要機會說個清楚,以前你被軟禁『明王府』縱然他有心見你也不可得,現在你既然出來了,那就去見他吧,芬,我永遠都相信你,所以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我強自保持語氣的穩定,心卻在暗暗泣血。   她深深地看著我,眼裡盛滿了溫柔,似乎又蘊藏著一種我沒有辦法理解的信息,梨花帶雨般白皙的臉蛋令我憐惜之心大起,我終於走了過去,把她緩緩地擁入懷中,再用力地抱緊。   就這樣靜靜地相擁著,許久許久……   「長平,和我一起去嗎?」   「我去好嗎?」我遲疑地反問。   「……」斯利芬沈默。   「……還是不了……你和他的事情……我想你一個人去和他說比較好。」我苦笑地道。   「嗯。」斯利芬點了點頭,溫柔地環抱著我。柔情悄悄地在我們身上醞釀著,我終於放下心中的不快俯下了頭,啜取住那兩片柔軟的香唇。   時間再次悄悄地流逝……   不知到底過了多久,斯利芬才打破了沈寂,緩緩地抬頭看著我:「長平,你知道嗎?有些事情我一定要解決了才能安心,不然……」   「我知道。」輕輕地用兩指堵住了她的柔軟的嘴唇,我說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不會再容許自己失去你,更不容許你再離開我身邊!」   「但你不是說你不去的……」斯利芬訝異地看著我。   「我改變了主意。」眼中爆射堅定的光芒,我深深地看著她:「不過我知道在你去見他的時候我並不適合出現在他面前,所以我人不會跟隨你去,但請你相信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隨時在你身邊守護著你。」   斯利芬的眼裡有些許的疑惑,但她並沒有再問什麼,而是緊緊地擁抱了我一下,並深深地親了我的臉頰一口,才調運起她那獨特的令人感覺冰涼的「能量氣息」旋繞週身,跟著頭也不回地向坐落在「古武城」東方「迪亞鎮」的「羅工世家」飄飛而去。 ∼第三章重會少宗∼     悵然地望著斯利芬逐漸向東遠去的背影,一股酸澀痛楚的感覺不油然地在心裡悄然湧起,久久盤旋不去。深深地歎了口氣,我才強自壓抑住自己奔放的情緒不再多想,緩緩地離地浮起,迅速地在這片方圓不足千米的「有情之巔」飄掠而過,尋找一處適合我匿氣藏身的地方。   因為我既然不能陪在斯利芬的身邊出現在羅工少宗面前,卻又要隨時在她旁邊守護著她的安全,那最好的辦法自然只能利用我所擁有的最神奇也是最特殊的兩項技能之一的「心神觸動」了。   幸好「格狄倫山」距離「羅工世家」並不算遠,以我現在「心神觸動」的能力狀況來看,將「心神」延伸到「羅工世家」想必是不會有問題的。   似緩實快地在「有情之巔」飛掠而過,我很快的就找到適合我藏身的靜息之所,那是靠近突聳而出的懸崖邊底下的一處內凹處,凹洞雖然狹小,但在我潛運出「守護能量」向它開鑿擠壓下,狹小的凹洞很快就成為一個深三尺,上下左右也達三尺餘的方形壁洞。   輕輕地飄進剛開鑿好的壁洞內盤膝坐好,我即刻平穩下自己的心神,直到思想一片空白,心靈也呈現空無一物的狀態時,才緩緩讓「心神」觸動起來,直到這個世界慢慢地在心神之中逐漸清晰起來我才觸動自己的「心神」能力向著斯利芬遠去的方向延伸而去。   空冥無思的「心神」才顯映出「格狄倫山」的輪轂,還沒來得及尋著斯利芬遠去的方向延伸而去,一種奇怪的感覺驀地浮現心裡。看著顯映在心海裡的「格狄倫山」,我突然有一種俯瞰群巒的感覺。以前「心神觸動」的能力一旦展開之時我總是讓「心神觸動」的力量向自己的目的地延伸,然後「心海」裡才會呈現「心神觸動」的力量掠過的地方的景象,就好像「心神」雖然可以延伸到很廣闊的地方,但觸及的地方畢竟有限。可此刻,就在我體會著鳥瞰著「格狄倫山」群巒的感覺時,心裡突然浮現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整座「格狄倫山」就容納在「心海」之中一般,我可以從任何一個角度觀察到我所想要看到的或知道的東西,大到每一座山巒,小到一草一木,一滴一泉,無不在我「心海」之中清晰顯映,就好像我的「心神」突然和整個空間融為了一體一般,渾不像以前只有等「心神」延伸出去才可以看到「心神」力量所觸及到的景象。   以前「心神觸動」就好像處於平面,只能有選擇的向四面延伸,所以往往也有很多的局限性,「心神」擴充的能力也有限。可現在卻不同,當整座「格狄倫山」群巒浮現在我的「心海」之間,「心神」以一種鳥瞰的感覺觸動著這片世界的時候,一種從平面提升到高空的兩種完全相異的感覺如斯真實地充斥整個腦海,我發現自己可以不用再像以前那樣費力地擴大「心神觸動」的力量向四面緩慢的延伸,而只要提升一個高度就可以容納更為廣闊的世界,「心神」就好像突然化成了人類的視野一般,只要站到更高處,看到的地方就更遠,但其實又和人類的視野不同,因為人類的視野只能看到眼楮的前方,但「心神」卻能同時觸及來自四面八方的信息,而且是不受時間輪替的影響,所以就算此時已是黑夜,心神觸動的世界依然是一片的清明。要想解釋得更為貼切點的莫如說是此刻的「心神」就好像高科技產物下的「衛星監測系統」。   當我對「心神觸動」能力有這種新的感覺時,我清楚地意識自己最神奇的兩項特殊技能之一的「心神觸動」又提升到一個嶄新的層次。   「心神觸動」的力量不斷地往高空散發,「格狄倫山」群巒和它周圍四周的景象也越來越小,「心海」容納的世界也越來越廣,突然我有一種把「心神」散發到外太空,鳥瞰整個「明王星」的強烈慾望,但是一條我熟悉的在空中飄飛的纖細身影轉眼就打消了我鳥瞰這個綠色星球的慾望。   「心神」立刻轉而鎖定住我所深愛的女人,以她為中心四周景象無比清晰地在我的「心海」裡呈現,此刻我「心神」提升的高度使我能輕而易舉地容納範圍幾達五千公里面積的景象,在她還在空中飛行的時候我的「心神」已經先她一步地看清只距離她六百多公里的「羅工世家」。   在我的「心神」凝注下那片我所熟悉的庭院和高牆,連綿起伏而起的六院落古式大宅院是如此清晰地浮現在我的「心海」之中,在靜謐的夜晚,那些或著灰衣,或著白衣或著青衣武士服飾來往忙碌的「羅工弟子」也頻繁地在我的「心海」之中跳動。   「心神」以一種奇怪的韻律觸動著這片顯映在「心海」之中的世界,範圍幾達五千公里的景象哪處生命的跡像有不同規律的生長和跳動,我的「心神」馬上就敏銳地感覺到,彷彿我整個人整個精神都已經容納在這片「心神」籠罩的範圍之中,與之這片土地融為一體。   「羅工少宗……」   心裡陡然浮現那長髮及腰的身影,陰沉乖僻的氣息,堅毅卻又帥氣的臉龐,那男性憂鬱的風采散發出的那股撼動人心的魅力,初見羅工少宗時自慚形穢的感覺又在腦海裡展現,心靈不知為何跟著一陣抽緊。   心靈的注意力不知不覺地覆蓋在「羅工世家」宗庭北面的那坐清幽古式的「思芬別院」上,很快的我就找尋到屬於羅工少宗的生命跡象。   那是在露天庭院最邊角的一處周圍縈繞著紅色籐蔓的地方,羅工少宗慵懶地背靠在爬滿紅色籐蔓的牆上,蒼白又憔悴的臉龐眺望著滿佈著星光點點的蒼穹,眉宇間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落寞和失落感,在他身上已經找不到以前充滿凌厲鬥志的影子。   我不知道在我離開「明王星」的這段時間以來在羅工少宗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使他變成這樣頹廢喪失鬥志的樣子,但隱然之間我似乎感到可能和斯利芬以及我有點關係。   而這時,「心海」中的另一邊也同時顯映出斯利芬即將到達「羅工世家」大門前的情形。   在距離「羅工世家」僅20公里的一處綠色植園地帶,四處長滿了「明王星」的特種果類植物「雪梅」,如葡萄一般糾集成一串的「雪梅」顆顆如白雪一般的瑩潤,味道甘甜中又帶著濃郁的酸味,在酷熱難當的酷暑天氣更是難得的解渴消暑的食品。   雖然「羅工世家」已經就在眼前,但斯利芬卻停下了飄飛的身體,在這片「雪梅林」的中央地帶飄落了下來,似乎並無即刻就前往「羅工世家」的意圖。   看到她這異常的舉動,我也不由好奇心大起,「心神」隨即轉而鎖定在這個我深愛的女人身上。   在「雪梅林」中央地帶中的一株特別粗壯也顯得特別茂盛的「雪梅」樹前面,斯利芬輕撫著那蒼澈班駁的樹皮,兩眼逐漸迷濛濕潤起來,晃動著對以往的神思,不一時那張蒼白的臉蛋即流露出無奈與悲傷的愁緒來,顯然這裡又勾起了她對以往的某種回憶。   看著她的神情,我的心也不由陣陣搐痛,酸楚的感覺瞬間蔓延整個心靈。   突然我明白了一點,在地球,斯利芬選擇了接受我的感情,當時的她對羅工少宗的感情對他的思念和愛或許真的已經被家族遭受抵制和不平等待遇的仇恨所取代,但那是因為她在地球,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明王府」交代下的使命,和羅工少宗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所以這次家族的未來和與羅工少宗的感情上,家族的未來佔據了上風。   所以斯利芬雖然接受了我的感情,但在她的心裡底下,依然深藏著對羅工少宗的愛,只是因為她在地球這份感情才被她勉強地壓抑住,直到現在,她人已在「明王星」,和羅工少宗又近在咫尺,這份被她深藏在心底裡的感情才重新被喚醒。   想到這裡,我的心已經痛得如浪潮般掀起萬重波濤,宛如同時被幾千把刀砍劈一般陣陣搐痛。在平靜我波的心陡然變得紊亂激盪之下,「心神觸動」立刻受到莫大的影響,「心海」裡顯映的影像開始扭曲了起來,眼看即將崩塌之時,我發現斯利芬的臉展現出一抹堅毅的風采,手一伸,摘下了「雪梅」樹上的一片葉子,輕輕地放在了嘴邊吹了起來。   「她在幹什麼?」我驚詫地思忖著,而這時,在「心海」裡已經崩塌了大半的影像已經開始模糊不清起來,但我還是看到在「思芬別院」中原本一付慵懶失落模樣的羅工少宗彷彿聽到了某種召喚一般陡地站了起來,落寞的神情散發出一種狂喜的激動,身影微微一閃,已驀然消失在我「心海」的鎖定之中。而就在這個時候,「心神觸動」的力量也因為精神再不能集中也跟著煙消雲散,世界又開始陷入一片靜謐的漆黑之中。   睜開眼楮,我心更如潮般洶湧,痛楚難以抑制,體內的「守護能量」也控制不住地自行湧動,在各條經脈之間流竄,但我全然不管,因為肉體的感覺並不重要,心靈的痛楚才是無可磨滅的。   我知道剛才斯利芬是以「吹葉揚聲」的方式向羅工少宗傳遞她的信息,看來斯利芬和羅工少宗以前就是用那種方式避開家族的注意而私下幽會的吧。   心靈傳來陣陣的刺痛和酸楚,一圈圈地向整個身心輻射而開,豆大的汗水從額角控制不住地滲透了出來,沿著臉龐滑落而下,我再次感受到愛一個人是這麼痛苦的事。   雖然我能很明確地告訴自己斯利芬對自己的愛是真的,但也同樣沒有辦法否定她對羅工少宗的愛。而在我親眼目睹和感受到斯利芬的一系列情緒之後,我和羅工少宗之間,斯利芬到底最愛的人是哪個,我也沒有辦法在有信心肯定那人就是自己了。   腦海裡回想起我以前收集到的關於斯利芬和羅工少宗的感情資料,我發現他們彼此經歷的感情波折竟是那麼的深刻,感人肺腑。   心靈陣陣刺痛,一個痛苦的念頭也在我的腦海裡慢慢生成。   「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擁有,只要她過得開心……」我慘然地笑著,眼淚止不住地滾落了下來:「芬,如果你真的愛他勝過於愛我的話,長平一定成全你……一定……」身體在顫抖著,能量氣勁開始自行向外迸射,在我絲毫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把整個面積僅不到九平方尺的壁洞炸開成幾乎可同時容納六、七個人大小的崖洞,對此我毫無所覺。   因為在我私下做了這個決定之後,我感覺心靈宛如被撕裂著一塊什麼東西一般,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在切割著整個心靈,硬生生地要把某種東西切掉,粉碎,整顆心在痛楚之中驀然間變得空蕩蕩的,毫無著落,痛楚也就更加狂烈。   好久好久,我才控制住劇烈翻滾的心靈,穩定了下自己的情緒,試著再把自己「心神」往虛無的空中觸動起來,向更高度散發開來。   當「心神」在高空開始以某種固定的頻率觸動起來時,黑暗無波的世界宛如被扔進了一顆石子一般,激盪起圈圈漣漪,向四面八方擴散而開,漣漪擴散之處,黑暗的世界頓時變得一片清明,山川與河流,活躍盎然的生命和綠茵重新在「心海」之中一一浮現。   ※※※   拈著手中那片狹長的頭尾聳尖的「雪梅」樹葉,斯利芬眼內的迷濛已逐漸轉為清澈,白皙冷艷的臉蛋重新回復以往那冷靜而堅毅的表情,清寒的氣息絲霧般地在其週身旋繞,似有若無。   隨著她利用樹葉吹揚起的哨聲落下不久,一股強烈的氣勁破空聲傳入她的耳際,眼神有短暫激動,但轉瞬間又被黑色的冷靜所掩蓋。   她沒有回轉過身,而是依然低著頭看著那片在她兩指間被來回捻動的樹葉。   「少芬,果然是你!」一個沙啞帶著磁性又有些激動的男性嗓音清晰地鼓動著斯利芬的耳鼓。   「少芬……」冷靜的眼神被這兩字熟悉的呼喚完全粉碎了,斯利芬的身軀陡地劇震了一下,眼神又開始迷濛了起來,神經深處的記憶不容她阻止頑固地在她的腦海裡跳動,她清楚地記得和少宗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記得少宗本來也是親熱地呼喚她「芬」的,但是她不高興,她要和少宗兩人擁有一個共同的字眼,從此「少芬」也就成了少宗唯一對她的暱稱,她也只許少宗一人這樣叫她「少芬」。   但是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有多長的時間她忘記了她還有這個名字,還有一個她專給一個男人呼喚她的名字。   往事如潮,隨著記憶的延展,斯利芬清寒的氣息逐漸變得柔和了起來,臉上也佈滿了甜蜜與柔情。   羅工少宗癡癡地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那抹艷麗飄逸的身影,心情也如滔天巨浪一般久久不能平靜,他多麼想現在就走過去把她擁在懷裡,但是他不敢,他不敢褻瀆自己心目中的愛神,他也在懼怕,他怕萬一他如此做了,她就會在他眼前消失,現在他只要能這樣遠遠地看著她就足夠了。他不忍心毀了這一切,多少年來他就一直在期待著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重會的這一天到來,一直在為這個目標而不停地鞭策著自己,現在,他所摯愛的女人就在他的面前,但是卻不是如他所想的一樣憑他的努力爭取來的。   雖然他很想把斯利芬擁在懷裡,但是卻沒有了那份勇氣。   似乎過了好久,又似乎只是一剎那的工夫,斯利芬神志在恍惚中終於從深遠的記憶中拉回到了現實中,充滿複雜情緒的眼眸逐漸恢復冷靜,並慢慢地轉過了身來。   「你還好嗎?」那張艷麗冷毅的臉顯露出無表情的冷漠,斯利芬如面對一個多年不見的普通朋友一般語氣淡淡地問。   「我……還好。」羅工少宗雄軀一震,跟著語氣苦澀地說。斯利芬平淡的語氣如一把刀一般貫穿他那顆原本火熱的心,撕裂般的痛楚瞬間遍佈整個心靈。面前的這個女人可是他一生中最摯愛的人啊,羅工少宗一直幻想著兩人相見時互相瘋狂擁接吻抱告慰久別重縫的情景,可如今,他一直深愛著的女人對他竟是這麼的冷淡,而他竟然也喪失了把她擁入懷中的勇氣。   「少宗……對不起!」斯利芬看著面前這個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心裡又何嘗不在陣陣刺痛,但是她已經不能再給這個男人什麼了,她也真的給不起了。   「你沒有對不起我。」羅工少宗的面色慘然:「是我沒用,我沒有能力保護你,更沒有勇氣站出來反抗『明王府』,挑戰他們的權威,其實從頭到腳是我對不起你才對,如果你不是為了我,你們斯家族系如今不知將何等光榮?又怎會淪落至今天這個地步?是我的自私拖累了你們斯家一族……」   「夠了!」斯利芬眸中漫布著深沉的痛苦,以前為了愛情所付出的代價是那樣清晰的展現在她面前,這個冷若冰霜的女人再也沒有辦法維持她的堅強:「難道現在你後悔了嗎?」   「是的,我後悔了!」斯利芬的話使羅工少宗不得不放下心中殘留的一點幻想,重新面對現實。羅工少宗握緊了拳頭,痛苦同樣縈繞著他的雙眼:「一直以來我都在為著我們許下的誓言而不斷地努力,我想著有朝一日我可以憑著自己的力量光明正大地從『明王府』的手中把你奪回我的手中,我沒有一日或忘過我們的諾言。」羅工少宗背轉過身,狠狠地一拳捶在他身邊的一株「雪梅」樹上,「但是……但是你在地球卻捨棄了我,把感情托付在另一個男人身上!」   霍地轉過身來,羅工少宗虎目痛苦中閃爍著怒焰,「能量氣息」也狂亂地在他身外流竄,氣浪圈圈迸發:「唯一支撐我朝『強者』目標跨進的精神支柱就這樣被粉碎了,這些年來我辛苦地修煉到底是為了什麼……究竟是為了什麼?」羅工少宗衝到斯利芬的面前,兩手握住斯利芬那瘦削的肩膀,神情狂亂地道。   「少宗,你不要這樣,是我對不起你!」斯利芬痛苦地搖動著首,晶瑩的淚水盈然落下:「但是我沒有辦法,『明王府』我也很想能快點完成我的使命回到你的身邊,但是『明王府』卻遲遲未曾給我正式的使命,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些什麼?而我的親人和我的族人卻在家鄉飽受不平等的待遇和羞辱,你說我該怎麼辦?『明王少主』是個魔鬼,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讓我完成什麼任務,這一切都是個謊言,是個要讓我們彼此嘗受無窮盡的思念和折磨的圈套,少宗,我不能這樣任人愚弄!我要反抗!我要掌握自己的命運!你明白嗎?我沒有別的選擇!」   斯利芬的話如利刃一般深深地剜進了羅工少宗的心靈,其實他又何嘗不再懷疑「明王少主」的用心?但是他卻不想去觸及這個問題,因為他不想連最後的一絲希望也喪失掉。   「反抗?」羅工少宗慘然地笑著,徐徐地鬆開握住斯利芬肩膀的雙手:「我們怎麼反抗?又有什麼能力反抗『明王府』?」   看著羅工少宗,斯利芬眸中憐愛的目光一閃而逝,並迅速地恢復清冷的神色:「我沒有想過要你陪我反抗『明王府』,因為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羅工世家』也不會允許你這麼做。我只能放棄感情而選擇反抗的道路。我不能再讓自己為了夢幻般的感情任性下去,更不能讓我的族人因我的任性而承受苦果,我真的辦不到!我一定要為自己的任性負責。」   羅工少宗看著冷毅的斯利芬,心在陣陣搐痛的同時終於忍不住地把她緊緊地擁入懷內:「難道就因為這樣,你就必須放棄掉我嗎?」他心痛地道:「我絕不允許自己失去你,為什麼你要這麼做?這麼殘忍。」   「對不起。」柔順地把頭輕輕地靠在羅工少宗寬厚的肩膀上,斯利芬的眼角緩緩地流下淚痕,沾濕了羅工少宗的肩膀。   ※※※   當我的「心神觸動」再次顯示出這一幕的時候,我彷彿看到自己的心碎裂成千萬碎塊一般四處飛揚,撕裂般的劇痛迅猛地傳入整個心房,世界在眼中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中。   在急切地需要發洩之下能量氣息控制不住地在週身和體外狂亂流竄,壁洞再也受不住強大「能量氣息」的迸濺,整個被山崖頓時被炸得粉碎,連綿而出受到能量波及的範圍幾達十五丈開外。   佇立在遭受破壞的山崖旁邊,我任憑風吹拂進我那顆已經無絲毫著落的心,劇烈的痛楚過後是一種沒有知覺的麻木感。凝望著遠處的山巒,如海浪般波濤起伏的群巒雖然籠罩在夜幕之下,卻依然向著世人綻放它那雄偉的風采。可惜這一切在我的心中已經再沒有它們的容納之處,我的眼楮雖然觸及著它們的存在,心卻已不在!   不知就這樣佇立了多久,神經系統進行了幾千兆的思維,我終於給自己調整到一個新的心態,一抹陰沉的笑意自我的嘴角泛起,我終於完全放開了內心本來猶存的顧忌,為了成全我所愛的人,我要大殺一場!   因為一直以來我都在想自己和斯利芬的將來,以及斯家族群的未來,而覺得放不開手腳。但現在,我知道在我盡了我最大的努力之後斯利芬的將來和斯家族群的未來將不再需要我,他們有羅工少宗就夠了,而我也能功成身退,做我想做的事情,雖然我還不知道自己將來到底想做些什麼。   不過我現在只知道一點,我要盡我最大的力量徹底撼動「明王府」在眾明王星人心目中根深蒂固的權威,真正的戰鬥現在才正式開始。   陰森而沉鬱的氣息在我的身體散發而出,我好想現在就可以面對著我的強敵,來場生死的較量。   「能量氣場」陡然感受到不遠處的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動,我知道斯利芬已經回來了,「心神觸動」不自覺地自行散發而開,轉眼覆蓋在我所深愛的女人週遭。   看著心靈中的她,迷惘的神情顯示出她那複雜的情感,眉宇間深深鎖起的眉毫不掩飾她心裡的煩憂和猶疑不決。   我深沉地歎了口氣,她現在當然在為她的族人們擔心,但我也知道現在最讓她煩憂的大概是我和少宗兩個人她將怎麼處理吧。   「傻瓜。」心裡喃喃地:「你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什麼,在我為你盡了我最大的努力之後,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要求你什麼,更不會讓你為難。」   「愛一個人並不需要擁有她,有時候看著她開心,你也就沒有遺憾,也就開心了。」   心在陣陣搐痛,奇怪的是在做這樣的決定之後,心在痛楚中似乎又有一種莫名的愉悅感,我突然覺得自己永遠都不會後悔做出這樣的決定。   「長平。」斯利芬的聲音輕輕地在我的身後響起。   「你回來了。」我頭也沒回,依然背對著她,看著如猛獸潛伏般的群巒,其實是我害怕當自己面對著她之後會洩露自己好不容易才做出的決定,我決不想她做出違背她原本意願的事情,既然她愛羅工少宗比愛我還深,那他們就應該在一起,我不想她因為感激我而和我在一起。雖然我所愛的人最後不能在我的身邊,但那又怎麼樣呢?只要她開心,我也就開心了。   「嗯。」斯利芬輕輕應了一聲,從後面抱住了我,把頭靠在我的背部。   回想起她剛才柔順地靠在羅工少宗的肩膀,眼角流淌著淚水的情景,我身體不由一震,心裡更又是一痛。體內氣息輕輕地往外一散,布起的柔和氣勁輕輕地推開了她。在黑暗中的我強笑道:「芬,時間已經不晚了,我們快些回『劍鋒院』吧,不知道顏木罕會不會趁我不在的時候對斯家族群不利……」   斯利芬的眼神有些奇怪地看著我,但沒有說什麼,只是柔順地點了點頭,輕歎了口氣,就領先向著「劍武院」的方向飄浮而去。 ∼第四章宗門易主∼     徐徐地在夜空之中往「劍城」方向飄浮前行,我們一路無言。在我暗自下了要成全她和羅工少宗的決定之後,我開始不知道怎麼來面對這位我深深愛戀著的女人了?而目前唯一可做的自然是和她保持距離,先把事情做完才是關鍵。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進行培植斯家族繫在「明王星」的地位和聲望,但奪取「劍武院」的大宗長位,入主「璞皇宗」宗主位則是勢在必行的過程,之後挑戰「明王府」,或者在我做這兩件事之間會出現什麼變故我全然不管。   此刻在我已經顯得陰森沈鬱的心靈裡頭我只有一個念頭,打倒任何阻擋在我面前的勢力!   心中在不住沈想之時,我們已再度飄過「淡河鎮」,重新跨臨「劍城」地界。   這個時候,一直追隨在我身邊同樣沈默不語的斯利芬終於打破了沈寂:「長平,你是不是決定了什麼事情?卻瞞著我?」斯利芬幽幽地問。   我的心驀地一跳,跟著一陣刺痛。   看來這個思維敏銳的女人早就從我對她的冷漠中察覺到了什麼。   我有些僵硬地轉過頭來,勉強笑了笑:「芬,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怎會瞞著你什麼事情呢?不要忘了從我獲得斯家族群的認可之後我就已經是你的丈夫了,我的念頭只有一個,為保護我所深愛的人和我的族人們戰鬥到底,不讓他們再受任何的傷害。」   「是嗎?」聲音依舊幽幽地,斯利芬輕輕垂下眼瞼,一付若有所思的樣子。   看著她那哀怨的樣子,我的心又是陣陣搐痛,憐愛與不捨的情感驀然如滔天巨浪一般翻天覆地起來。   停下繼續向前飄飛的速度,我忍不住地拉起她那略顯冰涼的纖纖素手,深深地看著蒼白贏弱的她。內心的矛盾強烈地在心裡互相糾纏又互相地排斥著,終於,最真實的情感還是戰勝了理智,我緊緊地把她擁在懷中,瘋狂地尋找著那兩片柔軟的香唇就熾熱地索吻了起來,我焦切地吮吸著那股津液,糾纏著那根溫暖而滑濕的靈舌,逐寸地享受著那份甘甜。   斯利芬同樣狂熱地回應著我。突然,在我的嘴唇掠過她那光滑白皙的臉龐時,我的舌尖敏銳地感覺到淚水的苦澀與鹹味。   「她哭了!」火熱的身體頓時如被當頭澆下大桶冰水一般,整個人驀然一震,渾身的肌肉更剎那間僵硬了起來。   「我這究竟是怎麼了!」   就在我痛苦地自責,同時想移開我的嘴唇時,斯利芬雙手按住了我的頭,不讓我離去,並主動地親吻著我,是那麼的熾熱。   「長平。」斯利芬喃喃地:「我好害怕,我不要你離開我!我不要!」她的身軀在微微地顫抖,令我的心寸寸生疼。   精神清楚地感受到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愛意,她的熱情也重新慢慢地融化了我的僵硬。   放棄與眷念在內心矛盾地衝突著,感受著斯利芬火般的熱情,最終最真實的情感還是再度戰勝了理智,內心深深地歎了口氣,我隨即拋開了一切,重新把她緊緊地抱在懷中,那麼的用力,彷彿要把她整個揉進我的肉體與我的生命之中一般。   隨著意念的跳動,龐大的「守護能量」迅速地游離而出,在體外布起層層如實體一般柔和的「能量防護層」密實地把我們籠罩在內,如一顆圓球一般容納著我們跟著向更高的天際飄浮而起,直到意念感覺到四周空氣的壓力明顯增大,人已接近太空邊緣時,才停下繼續向上飄飛的速度,就在原處懸浮下來。   身上多餘的物飾件件離體,一件件衣物隨著「能量防護層」內的氣息的湧動也在不斷地上下漂浮著。   迷亂地看著眼前這具光滑嫩白的胴體,熾熱而狂烈的吻不由連綿落下灑遍其身,久久流連而忘返。   不久勾人心魂的嬌吟聲,急切的喘息聲逐漸在這個狹小的空間纏綿而起。   腦海裡的思維一片空白,有的全是那彼此糾纏在一起已經分捨不開的濃濃愛意。肉體在瘋狂地耕耘著這片愛的土地的同時,兩顆激盪的心靈也逐漸地向彼此靠近,終於吻合無間地嵌合在一起,以往久違了的心靈觸感跟著向外界散發而去。   肉體機械性地持續做著固定的動作,無比的愉悅感迫使兩個吻合在一起的心靈更快速也更大範圍地向整個空間散發而開,當心靈的觸感順著「明王星」的軌跡蔓延而開時,這個美麗而又龐大的「綠色星球」就那樣鮮亮地顯映在我們的心靈之中。   心靈愉悅地接觸著這片「綠色星球」的每一寸土地,如清風般輕輕地吹拂過每個生命的「能量場」,在我們的心靈中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生靈的肉體軀殼,而只是純粹的心靈接觸感受著這片「綠色星球」的每一個生命的躍動。   神奇般的「星球之旅」轉眼就已游弋殆盡,心靈跟著延伸到更為浩瀚的虛空之中,再向四面八方散發開來。   如一個旁觀者一般,我和斯利芬任憑心靈的觸感自行在空間蔓延,絕不橫加制御,只是如旁觀者一般感受著心靈的觸感傳遞回來的信息,體驗著這難得的星際之旅!   心靈的觸感繼續向著浩瀚的虛空散發而開,順著其散發的軌跡,我們突然發現心靈的觸感竟似乎有一種想包容整個蒼穹的意圖,但宇宙遠無弗界,心靈的觸感又怎麼容納得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興起心靈想要包容整個蒼穹的感覺,只得按捺住心神,繼續感受著心靈的觸感傳潰回來的信息。   觸感不斷地蔓延,持續地向四面八方擴展,終於在心靈的觸感密實地覆蓋著整個「明王星」的球體表面時,我才發覺為什麼剛才會突然有那種心靈似乎想包容整個蒼穹的感覺了。   原來在一開始的星球游弋時,心靈是向內延伸擴散而開的,所以觸感是向內感應著星球的每一個律動。而在心靈的觸感向浩瀚的宇宙散發時卻是向外延伸擴散,所以心靈便轉而向外探索著宇宙深層空間的律動。   另一方面心靈的觸感畢竟還是以我的本體為中心向四周散發開來的,所以在心靈的觸感覆蓋了整個「明王星」的球體表面,以這個「綠色星球」的各個角度再向虛空探延的時候,我才明白到剛才為何有種心靈似乎要包容整個宇宙的感覺。   理解到了這點,我重新停下自己的思維,繼續任憑心靈向整個空間散發而開。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們的心靈觸感履及「明王星」的整個大氣層開始往宇宙更深遠的太空延探而去的時候,一股來自「明王星」這個綠色星球深層的超強能量波動吸引了我們的注意,雖然這股超強能量的波動僅只一動即止,跟著再無聲息。   「長平,那是什麼?」斯利芬驚訝地問。和我的心靈與神智嵌合在一起的斯利芬當然同時與我一起感應到那股超強能量的波動。   「那是……」我喃喃地道:「……那就是一舉消潰我和其他五個強者的『強者氣息』的『神秘力量』,我還以為它已經匿跡無蹤離開『明王星』了,沒想到竟然匿藏在『明王星』地底深層?究竟它是什麼形式的存在?匿藏在『明王星』又有什麼目的?」   隨著我的思維強烈地運轉,散發在整個空間的心靈觸感崩然瓦解,也把我們重新拉回到現實之中。   意識重回本體,在沈思中我下意識地稍微挪動了下感覺僵硬的身體,卻聽得「嚶」的一聲嬌吟聲貫徹耳鼓。這聲嬌吟雖然是那麼的輕微,卻如晴天霹靂一般震撼著我的神智,使我整個人驟然回到了現實中來。   敏銳地感覺下體傳來的緊密與舒暢感,我方醒悟自己正在做著什麼,心靈不由劇烈地怦然跳動起來。   情感迷亂下所做出的瘋狂舉動在神智清醒之後我突然不知道如何面對,尷尬之下我就想移開緊密結合的身體。   「不要離開,長平。」溫暖滑膩的雙手繞過我寬闊的肩膀,把我輕輕抱住,斯利芬呢喃地道:「不要離開我,長平……不要離開……就這樣抱著我。」   溫柔地吻了吻斯利芬臉,我深情地道:「我不離開,只要你不讓我走,我就會永遠在你身邊,永遠都在你身邊。」   斯利芬回吻著我,嬌吟中輕輕地蠕動著身體,再次把我拉進甜蜜而溫馨的情懷之中。   晨曦,邊遠的天際微微展露一絲紅色的光暈,把蒼穹裝飾上一抹眩彩,更為這片本來籠罩在黑暗之中的世界帶來一點溫暖和光亮。   端坐在我用能量聚集在一起的雲層之上,我和斯利芬相擁著懸浮在虛空之中靜靜地看著天邊那絲紅暈逐漸的擴大,享受著激情過後難得的靜謐與溫馨。   時間分秒流逝,慢慢地,明王星人的生命之神「小太陽」終於從天邊的地平線上跳了出來,向世界散放她的光和熱。   「好漂亮啊。」斯利芬左手環繞著我的腰,溫柔地靠在我的肩膀,欽歎地說:「我真的不記得有多久不曾在『明王星』上看日出了,謝謝你,長平。」   我心裡陣陣搐痛:「我最愛的人啊,看日出對別人來說是多麼尋常的一件事,但對於她來說,要看到家鄉的日出卻是那麼的不自由,不容易!」   緊了緊懷中的可人兒,我沈重地道:「芬,以前不開心的一切都會過去的,很快就會過去!」   「嗯。」斯利芬輕輕點著頭。   氣氛跟著又沈寂了下來,半晌,斯利芬才又幽幽一歎:「長平,為什麼你要那麼傻呢?為什麼那麼傻……」   「我?」不知道斯利芬意中何指,我愣怔了一下道。   「其實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一定認為我去見少宗,是心裡放不下他,還深愛著他,所以你想放棄自己,成全我們,是不是?」斯利芬幽怨地道。   我呆了呆,沈默了下來無言與對。我還真沒想到斯利芬的洞察力這麼敏銳。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好傻,對我也好不公平。」斯利芬抬起了頭,神情也恢復了堅毅與冷靜。   「芬……」   「你知不知道我去見少宗,是因為我和他曾經有過誓約,但我違背了曾經和他許過的諾言,我選擇了你,成了你的女人,所以我不想他在為我而苦守著已經不值得他去遵守的誓約,我一定要和他說清楚。」斯利芬眼角逐漸濕潤。   「你……還愛他嗎?」我有些苦澀地問,雖然我已經完全明白了斯利芬的抉擇,但我還是艱難地問了出來。   斯利芬幽幽地歎了口氣,轉過頭去看著天邊的「小太陽」:「少宗以前畢竟是我最愛的人,為了他,我甚至完全不考慮到家族的危險而誓死反抗『明王府』,如果說已經不愛他了,那是謊言。我不能欺騙長平,更不能欺騙自己。」   「面對少宗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好痛苦,好對不起他,畢竟是我背叛了對他的感情,我不值得他再為我承受什麼,做什麼。」   「既然我已經選擇了你,就不允許自己再改變。所以我對他說我已經有了最愛的人,而且從我最愛的人來『明王星』的開始他就是我的丈夫了。」   「……長平……你知道嗎?我真的愛你!我現在最愛的人也是你!」   「但是當我回到你身邊,最需要你呵護的時候,你可知道你流露出來的冷漠讓我有多麼的傷心……」   「芬……對不起。」我垂下了頭,心靈陣陣刺痛:「是我不好。」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真的很自私,你甚至不面對我,不問清楚我的想法就下了決定,有時候我真的懷疑長平你對我的愛到底是什麼?」斯利芬眼角滾動著晶瑩的淚水,雙眉緊緊蹙起,目露哀怨地看著我:「你知不知道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我……」吸了口氣,斯利芬重又轉過頭去:「我發現自己真的變了很多,我變得很軟弱,其實我一點也不堅強,雖然我很想擺脫命運,卻根本又沒有那樣的力量來反抗……我……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而已。」   深深地歎了口氣,我把她重新擁在懷中。現在,我當然明白自己做出要成全她和羅工少宗的決定有多麼的愚蠢、多麼的對不起我所愛的人了。   「不會了,長平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傷心了。」看著從天邊的地平線上逐漸升高的「小太陽」,我堅定地道:「我向太陽發誓。」   「那你可要記住今天的誓言哦。」眼中猶帶淚水的斯利芬破涕地笑了,如雨後的太陽般那麼燦爛。   我的心情也是一陣的輕鬆,擁著她就待俯首索吻,猛地感覺自己散佈在「劍鋒院」四面周圍的「精神磁場」傳來不規則的波動,顯然已經有外人闖入了「劍鋒院」。   神情一緊,我皺起了眉頭,陰森的殺意在臉上一閃即逝,我凝重地道:「有人闖入了『劍鋒院』,我們快回去看看!」   隨著意念的跳動,強大的「守護能量」迅速地游離而出旋繞在我們周圍,瞬間形成一道隔離空氣的「防禦層」,跟著向腳下的「劍鋒院」急衝而下。   「族叔,我們終於等到可以和各位族親相會的日子了,這一天可真來得不容易等啊。我們聽說有個自稱是利芬大小姐的夫婿大展神威,一舉把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顏如松趕下『劍鋒院』的掌院,為斯家族親重新奪回『鋒系』族長之位,我們聽到這個消息真不由喜極而涕。所以,不管顏木罕在怎麼的專制獨裁,我們萑家雖然掌管對外事務,到底也是斯家的一支分支族系,現在看到」斯家嫡系「族親有望再次重掌宗門,我們自然也要站出來一起和眾位族親一起面對以後的各個難關。」   ※※※   在「劍鋒院」前庭大院中,十幾個自稱斯家支系的人滿臉激動地站在我的岳父斯長風和叔公斯無樂等二十幾名斯家嫡系的族人面前,神情慷慨激昂地訴說著顏木罕的不是。   而我和斯利芬此刻正悄悄地懸浮在距離「劍鋒院」一千餘公尺的空中,靜靜地傾聽著下面的變化。剛才我發覺到有人闖入了我佈置在「劍鋒院」周圍的「精神磁場」的範圍,還以為是「顏家族系」弟子又來搗亂,甚或是顏木罕親自出馬,所以滿臉殺氣的就待給對方一個顏色,沒想到卻是以前斯家旁系的族人聞訊趕來,一腔的怒火轉眼平息了下來。   這時,卻聽斯無樂冰冷的聲音道:「夏長平並非自稱是芬兒的丈夫,而是經由我們斯家族群認可的大姑爺,現在也是我們斯家族系一門的新任族長!你們的好意我們斯家族人領受不起,更不敢奢望你們『萑家系』的人來和我們斯家面對以後的困難,各位還是請回吧。」   「族叔……」   「無恥!」一聲嬌喝聲中,斯語的語氣毫不留情地道:「你們也有顏面自稱是斯家支系?顏木罕在『劍武院』掌權、斯家在『劍武院』沒落倍受不公平的待遇的時候,你們『萑家系』有沒有站出來為我們說過哪怕一句話?萑耆,您的大女兒萑玉是顏木罕堂弟顏如清的次子顏子俊的妻子吧?萑鐵修,您的夫人是顏曼麗,我沒說錯吧?還有你,你,你……」斯語一路指下去,來的自稱是斯家支系十六個「萑家系」的人沒有哪一個是不和顏家攀上親的。   「沒錯。」斯語冷笑:「萑家以前的家長萑無愁和我爺爺同一輩,他的夫人是我爺爺的堂妹,萑爺爺既是『劍武院』的外系劍道高手,也是我爺爺的妹婿,自然可算是斯家支系,但也僅限那一代而已,再說,你們在場諸人有哪一個是萑無愁爺爺的子孫的?你們都是些見利忘義,落井下石的無恥之輩,我們斯家所受的一些待遇,很多都是萑耆你這老鬼擺唆出來的,還真虧你有那張老臉來見我們。」   誰也沒想到一向溫婉可人的斯語會突然說出這麼無情的話,而態度又是那麼的強硬而冷酷。   身為「萑家系」的現任家長,同時也「劍芒院」其中一支主要分支族系的萑耆來說,斯語毫不留情連番帶損的話不啻給他一向高高在上的自尊心深深地剜了一刀。   他自然也知道萑家以前的所為確實對不起「斯家族系」,但人自私的天性,每個人首先都要先保護自己,為自己的利益著想,所以他一直不認為自己所做的有什麼不對,當然這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場上看的。也因為他這利己為先的思想,他才能在顏木罕掌權的時候帶領「萑家系」在「劍武院」爭得了令其它的族系不敢小覷自己萑家的地位。   他處處與顏家討好,主動攀親,另一方面又在「劍武院」對外的事務上盡心盡責,為宗門帶來不小的經濟收益。因此在多年刻意的經營直到現在,「芒系萑家」可算是獨掌「劍武院」的經濟命脈,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   萑耆是個老狐狸,他散佈在「劍武院」的情報網也往往能使他先一步看到一些別人還看不到的東西,對當前的情勢萑耆看得十分的透徹,在親眼感受到斯家族系出了一個「強者」的人物之後他很清楚顏木罕在「劍武院」的地位已將不保,甚至連不久即將舉辦的「璞皇宗」「搶宗大會」,斯家族群都有可能一舉奪魁,只這兩點就已使萑耆再也捺不住心中利和義衝突,就此做了個抉擇。當然對他這種利己為先思想的人來說,利肯定佔據上風,因此他才會率領萑家的主要人物來「劍鋒院」向斯家族人表明心跡。   萑耆也不是沒有考慮到自己可能遭遇到的冷淡和奚落,但他認為萑家現在既掌控著「劍武院」的經濟命脈,而「斯家族群」現在肯定又需要其它旁系的支持,所以他現在來的一定是最適合的時機。但沒想到他卻料錯了,斯家族人根本就不捧他的場,斯語無情的一番連貶帶損的話更是讓他的老臉無光,自尊大受傷害。   他這邊還在想著,他身後的其他性格較為暴躁的萑家族人已經忍不住惱羞成怒地罵咧了起來。   「你們斯家族群算什麼東西,不要給臉不要臉的……」   「我們萑家就算和顏家攀親那又怎樣,『劍武』三院本來就是同系同支,你們斯家沒落是你們沒有本事,怪得誰來……」   「我們還不稀罕呢……」   聽著耳邊一發不可收拾嘈雜的罵咧聲,萑耆知道自己的努力算是化成泡影了,雖然他也對斯語連番無情的話十分的惱怒,但心計過人的他自然也知道現在實在不宜和斯家鬧翻,惟有保持中立方為上策,可惜還沒等他張口,萑家最為暴躁同時也是他最為鍾愛的獨自萑赴乾已經大聲叫罵了出來。   「斯語你這丫頭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被人騎過的賤女人,還以為你會躲在房裡不敢見人?也虧你還有臉面在這裡說我父……」   父親的「親」字還沒從他嘴裡說出,驀見斯語蒼白清麗的臉上閃過一絲怨毒之色,心中一驚,一道絕強匹練已經在他眼前閃亮而起,驚怵的感覺方自他心中浮起,還未及反應,左肩自腹下已感到一陣徹骨的冰涼,跟著是無比的劇痛感似乎要撕裂他的整個心扉一般,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自己的左半身脫離自己的身體向一邊傾倒,在鮮血噴湧而出時他的意識也停止了運轉。   「啊。」感到徹入骨髓的森冷殺意,萑家諸人忙連連後退,但匹練劃破虛空的時候,萑赴乾的鮮血也沾滿了他們的身體。   斯語蒼白的臉透露出一股冷厲與狠毒的神情,目光冰冷地看著地下那具被她一劍劈成兩段的屍體,似乎也在為自己的舉動疑惑一般久久沒有言語。   不止她呆了,在場的斯家族群也都驚怔住了。   「啊?赴乾!」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在自己沈吟的片刻間橫屍就地,萑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臉上微熱的鮮血卻是那麼真實地燙著他那張已逐漸蒼老的臉。   「赴乾!」萑耆瘋狂地叫喊著,摸著地下兒子冰冷的屍體,鮮血隨即染滿了他的雙手:「你殺了我的赴乾,你殺了我的赴乾,我要你償命!」   到底是「劍武院」的武道高手,萑耆在喪子之痛之餘,驟起狂怒殺機,揚起染滿鮮血如鳥梟般骨骼突長的雙爪就向斯語雪白的脖子縮扣而去,爪勁似乎要撕裂空氣一般嘶嘶乍響,帶起強烈的氣流,更增駭人氣勢。   「『枯魂爪』,斯語小心!快躲開!」同時才從驚怔中回過神來的斯無樂欲救已是不及,惟有擎起長劍,期待斯語能避開這一擊,讓他擋下這記狠厲的「枯魂爪」。   然而面對著這一爪,愣神之中的斯語完全不知道怎麼反應。   眼看這凌厲的一爪轉眼就要掐斷斯語嫩白的脖子,卻在距離斯語面前不到五個分的地方生生頓住,看其欲進不得的樣子竟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一般。   沒錯,萑耆那凌厲的「枯魂爪」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束縛,而且還不止一股力量。   其實就在斯語激怒之下一劍劈了萑赴乾時,我就已經在預防萑家可能的反撲,所以和斯利芬悄悄地下降到距離「劍鋒院」僅三百餘公尺的地方,靜觀其變。而在萑耆面臨喪子之痛的狂怒下,斯語又沒有從自己第一次殺人的驚怵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揚起了右手,「凌空攝物」的力量就已先一步在斯語的面前布起一道肉眼看不到的無形的防護牆。   果然萑耆瘋狂之下在眾人都還愣神的同時就爆發了攻擊,當然我並不認為萑耆有能力衝破我悄悄布在斯語面前無形的「能量防護牆」,但我沒有想到的卻是就在萑耆的「枯魂爪」即將觸及我布在斯語面前的「能量防護牆」時,我猛然感覺到「前庭」的大門處沖騰起另一股強大的力量,竟也在斯語面臨十分危急的時刻隔空束縛住萑耆的「枯魂爪」!   我看到站在「前庭」大門處的人手晃了晃,束縛住萑耆的無形力量跟著爆發出強大的衝擊力,竟硬生生地隔空把這個堂堂「劍武院」的武道高手吸攝得連連後退,直到遠離斯語才把他拋擲在地。   「顏木罕?!」旁邊的斯利芬吃驚地道。   「是他?」我詫異地看向那個站在「前庭」門口同樣用「凌空攝物」的手段把萑耆吸攝回去的人,那是個身材高大威猛,年約五十餘歲的人,一張沈穩的國字臉上此刻漫布著冰冷的寒意,陰鷙森冷的雙眼令人望而生畏,極自然地展露出一代梟雄的風采。   「他?就是顏木罕?」我皺起眉頭,驚訝地問。第一眼看到顏木罕,以及感受到他剛才展露出來的實力,我也不由暗自佩服他果然具有領導「劍武院」的實力和風采。   「大宗長!」在場的萑家系人看到面色陰沈的顏木罕,宛如見到救兵一般激動地道:「斯家太目中無人了,斯語那丫頭竟然還殺死了赴乾大哥,請大宗長為萑家做主啊。」   萑耆的心情卻和其他的萑家族人完全不同,他到底是個心機頗深的一家之主,看到顏木罕突然出現,並把他這樣無情地拋擲在地,萑耆惟有更加驚恐,哪裡還敢奢望顏木罕替他做主?   「哼哼……」顏木罕陰沈著臉看著跌坐在他腳下的萑耆,冷然不語。   「大宗長!」萑耆狼狽地爬了起來,喪子的悲痛以及考慮到自己即將面臨的處境,萑耆的那張蒼老的臉已不由陣陣抖動。   「你們還有把我這個大宗長放在眼裡嗎?」顏木罕目光冷厲,「我說過的話你們有沒有放在心上?嗯?」   萑耆臉不住地抖動,一旁的萑鐵修忙道:「大宗長說,不得大宗長您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劍鋒院』,更不得無故惹事,要密……」說到這裡,萑鐵修識時務地停下了話頭,嚥了口唾沫,畏懼地看著面目陰沈的顏木罕。   「既然知道,為什麼沒有遵行我的宗長令?」顏木罕陰狠地看著萑耆諸人:「你們自取其辱,怪得誰來?」   那邊顏木罕當眾訓斥萑家諸人,這邊的「斯家族群」在看到顏木罕驀然出現又何嘗心裡不在惴惴不安,到底顏木罕掌控了「劍武院」的主權達二十來年,斯家族群多年來倍受摧殘,潛意識的恐懼也使他們突然面對這個獨裁者的時候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然而,在斯家族群當中,卻還有一個硬是用無比的仇恨把心裡的恐懼擊了個粉碎,有勇氣在這個獨裁者面前侃侃而談,那人就是本已經對生命絕望了的斯語。   「顏木罕,你不要來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不要以後你出手阻止了萑耆那老傢伙傷我就可以讓我們斯家人對你感恩戴德?想再對我們斯家耍什麼手段儘管劃出來,我斯家都接著了,別在這裡假惺惺了,令人看了反胃!我告訴你,你們顏家對斯家所做出的一切我斯語遲早一天要你們加倍的償還,除非你現在就把我們全殺了,不然你就等著那一天吧!」   面對斯語的不留情面的奚落,顏木罕竟也不動怒面無表情地道:「沒想到斯家繼斯利芬之後到底還是出了個堅毅的女性,真是難得!」面色一緩,顏木罕跟著向斯長風道:「長風兄弟,聽說令千金斯利芬在地球執行『明王府』的使命時和一個地球上傑出的武術天才夏長平結成良晉之好了,木罕在此向長風兄弟賀喜了,但不知可否請令婿出來一見?木罕除道喜之外還有一件事關我『劍武院』宗系一門的未來希望和他磋商,還請長風兄弟代為引見。」   顏木罕一反往日盛氣凌人的獨裁之態,竟用謙卑的口吻和「斯家族人」說話,實不由令在場諸人跌破了眼鏡。   萑家系互相對望了一眼,終於體會到顏家大勢已去的徵兆。   而斯家眾族群親眼目睹顏木罕這樣謙卑的態度,一股揚眉吐氣的自豪感不由自他們的心裡熊熊迸發,有的人甚至已經忍不住熱淚盈眶。   當然深知顏木罕冷酷無情的梟雄本色的斯長風和斯無樂等斯家高層的代表人物在激動之餘倒還不至就此忘形,看到顏木罕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他們惟有更感到不安。   「抱歉!」斯無樂正待說出我不方便見客的時候,斯利芬的聲音已冷冷地破空而來:「我不知顏家和斯家此時還有什麼話要說的?而且還是事關『劍武院』未來的大事?勞動大宗長親自約見,我斯家實在受之不起,有什麼話就待在十天之後宗門舉辦的『竟奪大會』上說吧。」   隨著話音甫落,斯利芬從空中徐徐而落,神情冷毅地站在顏木罕的面前。   看到斯利芬,顏木罕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顯然沒有料到斯利芬竟然會脫出「明王府」出現在這裡。   「芬兒!」看到斯利芬,所有斯家諸人皆激動了起來,斯長風更是老淚縱橫地看著他多年不見的心愛的女兒。   「爸爸!」看著憔悴而蒼老的父親,斯利芬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了,淚水洶湧而出,衝了過去就投進了她父親的懷裡,哭泣了起來。   無論多堅強的人在自己父母和親人面前也是軟弱的。   而我,也徐徐地出現在「劍鋒院」上空三十公尺處,冷冷地俯視著腳下諸人,淡淡的「強者氣息」隨著在身外旋繞的氣流如火焰一般燃騰著,無匹的壓力無形地向著離我僅三十公尺距離的顏木罕圈圈禁錮而去。   這是我第一次向我第一個要打倒敵人發出試探性的力量,也正式地向顏木罕發出挑戰! ∼第五章勢壓顏僚∼     當我懸浮著出現在庭院的三十多尺上空的時候,我明顯地看到顏木罕身軀微微一震,跟著冰冷的臉上竟浮現一絲怪異的笑意,從他的神情上看彷彿我的出現並不使他訝異,反而有種欣然相會的表情。   當然,顏木罕的表情或許能瞞得了別人,但對深諳「精神力量」、善於捕捉對方精神信息的我來說,卻從這付虛偽的表情下面看到了一絲嫉恨與恐懼。   嘴角露出一個冷笑,我冷冷地俯視著距離腳下三十多公尺處的顏木罕,從週身散發出來的無形的壓力毫不留情地以一種似緩實疾的速度地朝他層層圈箍而去。   面對著這個為斯家族群帶來痛苦與磨難的人,我毫不隱藏我身為「強者」的實力,直接以「強者」的氣勢對其展開精神壓力。   對於顏木罕,我有絕對的信心完全擊潰他,而此時我就要這個一直在「劍武院」高高在上的宗門領袖在眾多「劍武院」弟子的面前,特別是在斯家族群面前嘗受挫辱的感覺。   「強者」的氣勢迸發出無形的巨大壓力朝腳下的敵人如潮般徐徐暗湧而去,我靜靜地等待著欣賞顏木罕難堪的表情。   果然,感應到我逼迫而去的強大的壓力,顏木罕猶然假笑的臉頓時一僵,但他不愧為一代武學大師,宗門的領袖,感應到外來巨大的壓力,身為一個武術高手應該具備的「自我防禦能力」馬上迫使他身體內蘊藏的「能量」自然地做出反應,「能量氣息」微一振放,立馬把我環繞在其周圍的無形壓力向四面排開。   在探測到顏木罕的「能量氣場」的反應之後,我的神情為之一動,毫不猶豫的即刻更加大幅度地釋放出我的氣勢加強無形的壓力重新向顏木罕席捲而去。   懸浮在空中的我隨著「強者氣息」不斷地釋放,烏黑的髮絲和身上的服飾開始如波浪般無風自動,飄然起伏。而感應到我的氣勢和能量流的隱隱走向,站在顏木罕身邊的「萑家系」族人為免遭池魚之殃忙不迭地紛紛後退,遠離面前這個已經明顯不能給他們力量的大宗長。   看著身後萑家諸人的醜態,顏木罕眼中爆閃寒芒怒意,凌厲的目光急電般掠過萑家系諸人一眼後,表情轉瞬間即又恢復了冷靜,跟著才面無表情地昂起過頭來淡淡地看著懸浮於空中的我一眼,讓人意外的是身處在我強大壓力下的顏木罕其冰冷的臉上不見絲毫凝重之色,反而慢慢地浮現出一絲詭秘的笑意。   看到他那付泰然自若,一點也不在意週身瀰漫著強大壓力的表情,我心一動:「顏木罕莫非還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特殊武技不成?不然怎會顯露出這付有恃無恐的樣子?」   就在我思忖之際,驀地感覺四周空間突然一空,原本被我「強者氣勢」密實鎖定住的顏木罕氣息突然匿跡無蹤,剎那間竟令我有種如入虛無又如墜虛空的感覺一般難過,而我散發出去的「能量氣息」也因驟然失去了目標整體在空間之中散化而開,如潮般無形地蕩在顏木罕週遭的壓力瞬間蕩然無存。   「『輔元心法』!『意斂藏息』!」神智微一激盪之下,我立刻醒悟到顏木罕竟是利用「輔元心法」中的「意斂藏息」境界把他的「能量氣息」全部藏匿內斂,使他整個人的精氣神三種氣息瞬間消失匿跡,使之剎那從一個武術大師轉變為最為平凡的普通人而化解了我朝他覆蓋而去的「強者氣勢」。而感應不到他的氣息,我自然沒有辦法再利用「強者氣勢」向他施壓,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利用實體的能量向他發動攻擊!想歸想,我當然知道現在並不是這樣做的時候!   「沒想到顏木罕竟如此深諳『意斂藏息』之術?這回合我輸了。」心裡一邊思忖著,另一邊意念自行跳轉,氣息微一振放,剛在虛空中泛起圈圈淡淡的氣流,我已然出現斯利芬的旁邊,和斯家眾位族人一起冷冷地面對著這個「劍武院」當代宗長。   「沒想到顏木罕竟如此深諳『意斂藏息』之術?這回合我輸了。」心裡一邊思忖著,另一邊意念自行跳轉,氣息微一振放,剛在虛空中泛起圈圈淡淡的氣流,我已然出現斯利芬的旁邊,和斯家眾位族人一起冷冷地面對著這個「劍武院」當代宗長。   「閣下想必就是此屆於『古武術大賽』一舉奪魁且和敝宗族人斯利芬私……互訂終生的夏長平先生吧?」顏木罕歎了口氣:「可惜木罕因要全力準備應付此次『璞皇宗』十五年一次方舉行竟奪宗主的大會,無緣親眼目睹夏兄弟的傑出身手,木罕一直耿耿於懷,好生後悔錯過這次盛會,萬沒想到夏兄弟竟已和我『劍武院』的鋒系族人結成姻親,緣分一事真是奇妙,實令人欣慰!」   「是嗎?」看著顏木罕臉上那虛偽的假笑,我毫無表情地看著他,神態不置可否。我並不是一個會記仇的人,但親耳聽了發生在我最親愛的人家族中的一系列慘事之後,並親眼目睹了顏家族人的所作所為,我實在沒有辦法讓自己在仇人面前像什麼事也不知道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展出笑臉。   顏木罕臉色微微一僵,跟著哈哈大笑道:「斯家和顏家雖然同出一門,但自木罕執掌『劍武院』宗長一職之後,兩家便漸存怨隙,木罕身為一宗之長,自不否認這點,夏兄弟對顏某存有成見,也是必所當然,但夏兄弟既已成我『劍武院』支系姻親,又為斯家族人們奉為新任族長,自今日起當也成為『劍武院』一分子。木罕既為『劍武院』之宗長,又當此十年一度的『璞皇宗』『奪宗大會』即將到來的非常之期,適時得夏兄弟加入,實為我『劍武院』一宗之喜。」   「長平也很慶幸能在這『非常時期』適時成為斯家族系的一分子!」我冷冷一笑,加強「非常時期」四字的語氣:「大宗長如無其他事情,還是請回吧,恕長平不習慣應酬,有什麼事情還是等本宗的『竟奪大會』之日再談吧!」   在我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之後,顏木罕的臉終於逐漸的陰沉了下來,僵硬地笑了笑,這個老謀深算的一代梟雄還是沒有因此動怒:「不急不急,木罕相信長鋒老弟父女相聚定有許多的話要聊,就不打擾了,改天木罕再請長平兄弟到『劍武院』一起商榷宗門大事,木罕就此告辭!」   「長平既為我『鋒系族長』,『劍武院』每月八日固定的『族會』,大宗長就算不來邀請,我們也會提醒族長過去的。」斯語驀地冷冷地道。   「告辭!」顏木罕神態完全陰沉了下來,在斯家以強硬的態度對待完全不給以他任何面子之後,這位獨裁者也放棄了求和的打算,逐漸恢復了以往的霸氣,轉過身就待離去。   看著顏木罕的神情和態度一變再變,我自然也十分清楚顏木罕的想法。而斯家和顏家徹底決裂早就在所難免,我自然也不必對他們有什麼好的態度:「慢著!」   我冷冷地道:「我早已經對你們顏家一系的子弟門說過,任何人不得我的允許,誰都不准私自闖入『劍鋒院』,否則後果自負!就算是大宗長也一樣!這句話我不想再說第三次!」   顏木罕不怒反笑:「夏長平兄弟年少英雄,木罕就拭目以待,看小兄弟如何在『明王星』大展雄威了!哈哈哈哈!」   看著他和滿懷怨恨和不安的「萑家族系」灰溜溜遠去的背影,深感揚眉吐氣的斯家眾族人不可自抑地歡呼了起來!   至於後面還有什麼險阻和困難在等著他們,也都不去理會了!   「族長好棒!夏姑爺萬歲!」   感受著斯家族人們的歡呼和喜悅,我也為自己終於能夠替他們出氣而感到欣慰和自豪。   雙手微微一揚,示意眾人停止歡呼之後,我充滿自信與力量的聲音緩緩地響蕩四周,聲聲地打進了斯家眾族人的心房,堅定了眾人將面對一切的信念:「夏長平既已身為斯家族系的一份子,以後無論斯家將面臨怎麼樣的挑戰和險阻,長平也必將帶領大家一起度過難關,勢必奪回斯家曾經失去的一切!」   「從今日起,無論將遭受任何的磨難和險阻,我們斯家族系都將誓死追隨族長!永不離棄!」眾人情緒激昂,無比堅信的聲浪和誓言幾乎要震徹整座「劍鋒院」,當然也傳進了與之相鄰的「劍武」與「劍芒」兩院!   淡淡一笑,我緩緩地道:「目前我們雖然在『劍武院』前進了第一步,但我們斯家一脈想要真正地在『明王星』的土地上,在全『明王星人』的心目中站穩腳步,所面臨的困難和險阻也將會更加的嚴苛艱險!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長平請求各位叔伯兄弟姐妹在八天後的『劍武院』『奪宗大會』到來之前,沒有必要請務必不要離開『劍鋒院』!」   「謹遵族長令!」又是一陣激昂的擁護聲響徹而起。   接觸到一雙雙充滿著信任與敬慕的眼神,我卻暗歎了口氣。因為沒有誰比我更瞭解斯家族群今後可能遭受的命運了,在我為營救斯利芬而強制從「明王府」帶她逃離,並重創明王少主以及壓制「璞皇宗」一代宗主關博翰動彈不得之後,再遭遇與明王二世「強者氣勢」的較量,我明白僅憑自己的力量想與「明王府」抗衡,勝算怕也是微乎其微,若只是我個人的事情,前面有任何的艱難和險阻我都毫不在乎,可現在,我一身卻關係著「斯家族系」三百多人口的安危,可以說我和他們已經禍福與共!唇齒相依了!   由顏木罕的到來而引發的一場小小風波很快就平息了下去,斯家眾族人在情緒激昂了一陣子之後也逐漸冷靜下來,各自各司其責紛紛散了開去。   而我暗地裡心情卻有些沉重地隨著斯利芬和斯長風、斯無樂等一些長輩回到內院。   「族長,謝謝你!」臉色兀自蒼白的斯語感激地看著我。   我明白她要感激我的是什麼,是我挽救了她一心尋死的心,以及賦予她重新站起來戰勝困難的勇氣和力量。   站在我旁邊的斯利芬深情而溫柔地看著我,見我如此深受斯家族人的愛戴,她那顆一直彷徨無依的心也終於安定了下來。   「爸。」斯利芬眸中滾動著晶瑩的淚水,「女兒不孝,讓您們擔心了。」   「傻孩子。」終於可以完全不受外界因素干擾的斯家兩父女,再次抱頭痛哭起來,輕輕安撫著自己的女兒,斯長風的老淚縱橫:「你已經為斯家犧牲得太多了,一切都不怪你,要怪就怪『明王府』的權勢逼人,顏木罕的專橫霸道……」   「爸……」   「孩子……不要說了,我都明白。」斯長風心疼地說。回頭看了我一下,斯長風神情有些憂慮地道:「今天顏木罕受族長氣勢所迫,示弱而去固然大快人心,但不知族長對今後有何打算?」   問題終於說到重點,在場諸人包括斯利芬在內皆睜大著眼睛看著我。   背過身去,我走到窗邊,眺望著窗外庭院內枯枝的搖擺,我深沉地道:「其實今後我們要面對的並不只是顏木罕,而是『明王府』……」   說到「明王府」,眾人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對生活在「明王星」的斯家族人來說,「明王府」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根本就沒有人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要挑戰它的權威。   縱然一開始斯家族人都已經明白與「明王府」正面抵抗不可避免,可一旦真的要面對它?誰都不由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看著眾人一臉沉重的樣子,我淡淡一笑:「不過大家不要擔心,我們目前所要做的就是等待八天後的『奪宗大會』,奪回屬於我們斯家的地位,重掌『劍武院』!至於『明王府』,他不來干涉我們便罷,一旦來犯,我夏長平勢必和他們周旋到底!」   「其實,這幾年來我們斯家所受的一切,全拜『明王府』所賜。」斯語冷笑道,清麗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怨毒的神采:「就算『明王府』不來找我們斯家的麻煩,我斯語也在此發誓,若有朝一日,我斯語有能力,必將要『明王府』還我們一個公道!」   「妹妹……」斯利芬心疼地看著斯語,她從沒想到一向溫婉可人的堂妹會說出如此凌厲的話語,神態又是這麼的冷酷剛毅。   「沒錯。」明白斯語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的斯無樂心痛地看著和以往那個文靜愛笑的性格完全不同的孫女,沈聲地道:「我們斯家從來沒對不起別人,相反是『明王府』對不起我們斯家,使我們斯家遭受各種的磨難,連親人都不能相聚。」   看著他們激憤的樣子,我既感同情,亦感無奈。   「其實有件事……」在眾人激憤的時候,斯長風卻冷靜地道:「……才是我們目前首要做!」   詫異地看著他,我不由愣怔了一下。腦海裡的某根神經似乎動了一下,眉頭不覺地緊皺而起,因為此時我的心裡不知何故突然得自己彷彿遺忘了某件很重要的事情一般,令自己的心沒來由的陣陣難受,感到縷縷的不安。   「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   斯長風環視了一下下眾人一眼,慈祥的目光最後落在我和斯利芬的身上:「既然我們都已經認同了長平和芬兒的關係,也是時候為他們先完成大婚了。」   「對對,老族長你不說我們都忽略了這件事情,哈哈哈……」眾人精神一振!激憤和不滿通通被一股子拋到腦後。   而斯利芬,這個平時一向堅毅冷艷的女人,說到結婚,也和平常的女孩子家一樣頓時羞紅起臉來,直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個時候卻沒有人知道,佇立在窗邊,緊皺著眉頭,瞑目沉思的我,神智早已經魂遊天外,一心只在剖析著腦海裡的記憶細胞,渾然已經忘記身外所有的事情,連就縈繞在耳邊的聲音也沒聽進一個字去。   「我究竟忘記了什麼事情了?為什麼心裡突然覺得這麼不安?」   就在我腦海裡不住地思索著某件被不經意遺忘的事情時,體外傳來輕微的觸感卻令我陷入沉思的意念混亂了起來。   「族長,你認為大婚定在那個日子怎麼樣?」   「族長,族長?」   「啊?」驟然清醒過來,我才發現身邊一雙雙詫異的眼神不解地凝視著我,愣怔了一下,我忙道:「你們剛才說些什麼?」   「長平你什麼啦?」見我神智有些恍惚,連族人討論自己婚姻這麼重大的問題也沒注意,斯利芬原本因羞怯而緋紅的臉已瞬間恢復以往的冷靜,一雙清亮的明眸訝異地看著我。   「我……」由於腦子裡依舊一片混亂,我微微皺起眉頭,話到嘴邊卻又遲疑地停了下來,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們解釋我此刻突然莫名紊亂的心情。   「族長是不是還在為我斯家的未來煩心呢?」斯無樂道:「說真的,要一下子就讓我們完全擺脫對『明王府』和長久以來壓迫我們的顏木罕的畏懼心理,我們一時半刻確實很難做到,但是請族長儘管放心,不管未來有任何的磨難,我們斯家族人都已有了心理準備來面對,未來的一切,堅信自己不再懼怕,無論對手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宗門領袖,或是耍弄陰謀、巧取豪奪的無恥鼠輩,我們……」   「鼠輩……鼠……」聽到鼠字,一道霹靂般的靈光驀然劃過紊亂的思緒,某件被遺忘的記憶也頓時浮現腦海。   「原來我竟然忘了對它的承諾!」驟然回想起自己和銀色鼠做過的生死約定,卻在自己不經意之間把這件事忘得一干二靜,想到這裡我不由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愧疚和自責頓時盈滿心田。   「有件事情我必須馬上做。」顧不得再考慮其他,我此時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盡快地找到銀色鼠,並且實現對它的承諾。   「發生什麼事了?」見我如此的鄭重,斯利芬關心地道。要解釋我和銀色鼠之間的約定給他們聽,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從何解釋起。苦笑了一下,我給了斯利芬一個安心的眼神,馬上道:「我要馬上出去處理一些事情,在我離開的這段期間,沒有特別必要,請大家務必不要離開『劍鋒院』。」   「長平……」   「不必擔心。」我阻止了斯利芬的話頭道:「很抱歉,我現在要出去處理的事情暫時還不能解釋給你們聽,回來後我再一一告訴你。」   給了大家一個寬心的微笑,「意念」跳動之間,我整個人驀然如一股汽化了的無形氣體,淡淡的氣流輕輕地向四面席捲而開,我人已瞬間消失眾人眼前。   ※※※   而同時在另一邊,窩藏著一肚子的怒火,灰溜溜地回到「劍武院」的顏木罕,此時卻陰沉著臉靜靜地端坐在「宗人堂」那張代表著「劍武院」至高無上的宗長寶座上。   左右兩旁肅立著的顏家親系弟子和「劍芒院」等諸系弟子,當然也包括心裡忐忑不安的萑家族繫在內。   眾人感受著顏木罕似乎隨時即將爆發的鬱怒氣息,大氣誰也不敢出一口,各自心情紊亂地想著即將失勢的將來!   特別是「萑家族系」的族長萑耆,在遭受喪子之痛後,更要擔心顏木罕責罰。   耳邊兀自傳來「劍鋒院」那頭的歡呼聲更像一把把針紮在萑耆的心窩上一般,令他的心陣陣痙攣,也陣陣的刺痛。   原本就沉寂的氣氛在顏木罕陰沉鬱怒的氣息縈繞下,令眾人更加的坐立難安,在長久無人打破這片死寂的時間裡更令他們感覺呼吸困難,直要窒息過去一般。   良久,一聲蒼老的歎息終於打破了這份沉寂。   站在顏木罕左側的「芒系」老者哈穆蒼老的臉上同樣顯示著對當前局勢的無力感:「大宗長,非屬下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以夏長平幾乎可與『明王五強者』分別並駕齊驅的實力,此屆『劍武院』的『竟奪大會』……恐怕大宗長實難操勝券。哈穆與夏長平有過一戰,他的實力實在令人無從想像……站在他的面前,感受著其駭人的氣勢,我甚至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只有一種感覺……就是任人宰割,駭人的力量……驚人的『強者氣息』……實在太可怕了。」   微微掃視了一下對面臉色陰晴不定,一副惴惴不安的萑耆一眼,哈穆努力控制著自己蹦跳的心神,繼續說道:「在座的諸位,不管是支系還是旁系,可以說都是同『顏家族系』一脈福禍相依,縱然有人違反了大宗長的旨令,哈穆認為當前並不是適宜追究的時候,大家實應該更加的同舟共濟……」   「罷了。」顏木罕鐵青著面孔,狠狠地掃視了萑耆一眼,看著對方悲痛欲絕的神情,原本鬱怒的神情卻驟然平緩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冷笑與嘲諷:「哈穆你認為當前不適宜追究誰違背宗長令責任的時候,其實哈穆你認為現在還需要追究嗎?」冷笑了一下,顏木罕接下來的話更像一把把撒在萑耆傷口的鹽一般,字字穿心:「就算我不追究,可違背了我命令,擅自做主的人,其獲得的下場又如何呢?以一條活生生的生命換來的代價可真值呀。」   萑耆老臉陣紅陣白,滿腹苦水也只能自個兒默默地往下嚥,連個屁也不敢放。   顏木罕冷笑了笑,也不再挖苦。   銳利而森寒的目光環視了在場眾人一眼,顏木罕跟著陰森森地一笑,意態悠閒地道:「斯家目前雖然有一個『強者級』的人物撐腰,若以為從此可高枕無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了,那就……嘿嘿……」說到這裡,顏木罕冷冷一笑,環視了下眾人一眼:「如果大家也這樣想,而對我們『劍武院』的未來惴惴不安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大宗長的意思是?」看顏木罕自信滿滿的的樣子,老者哈穆驚疑地看著顏木罕。   「斯家自絕死路其實就在眼前。」凝望著「宗人堂」外那片碧淨的天空,顏木罕再次陰陰笑著,卻也沒再向大家解釋什麼。   勁風拂面,沁涼如水。   急速飛行在虛空之中的我被這清爽的疾風一吹,原本一心想著趕赴「明王府」殲滅「明王少主」精心蓄養的「突麟獸」以完成我對「銀色鼠」承諾的衝動之心逐漸冷卻了下來。   「我怎麼這麼衝動?」神智甫恢復冷靜,急速飛行的我驟然在虛空之中停了下來。   意念以億萬計的速度跳轉間,我已然明白自己若因一時的衝動而貿然闖進「明王府」可能引發的一系列後果。   環顧著週遭白茫茫一片不住隨風舞動的白雲氣霧,一時之間我不由有些迷惘了起來。   「唉。」輕歎了口氣,雖然明白此時並不宜再和「明王府」起任何衝突,可應承了的承諾終究要履行的。   眉頭微皺而起,猶疑不定之間,靜靜懸浮虛空中的我乾脆雙眼輕輕閉起,剎那之間所有屬於我的生命氣息跟著匿跡無棕,隨著「心神觸動」的能力迅速地擴展開來並包容了周邊無垠的空間後,「心神」鎖定住附近「格狄倫山」的我瞬間又消失無蹤。   ※※※   靜靜佇立於「格狄倫山」山巔,恢復冷靜與理智的我心情依舊沉重。   默默地眺望著眼前這片平坦的土地,我悠然想起不久前才和深愛的女人斯利芬在這「有情之巔」上駐足暢談,不久後又令我體驗著情感的矛盾取捨,倍受煎熬的情感起伏的情景,而今,我又獨自地佇立於此。   所不同的是此刻我的心裡已不再受感情的困擾,取而代之的是為如何履行對某個生物所做的承諾而徘徊輾轍不定。   漫無目的地眺望著周邊的崇山峻嶺,感受著天地間淡淡的煙繚雨霧,蟲鳥啁啾。在靜謐遼闊的氛圍下,意識裡潛藏的淡淡隱憂逐漸被被點點沖淡,絲絲粉碎。   立足於「格狄倫山巔」,就如同站在這個星球最高處的我靜靜地鳥瞰著夜色中如猛獸匍匐的山嶺,靜伏的記憶開始流轉起來。   回想起帶著斯利芬離開「明王府」時遭遇一代宗門領袖「璞皇宗」宗主關博翰時,連堂堂一代宗門領袖也要在自己的力量下畏縮瑟抖的情景,一我不由傲然一笑,一股沖天的豪氣驟然在我心中澎湃地沖騰而起。   「力量!就是代表了一切!」凝望著燃騰著淡淡朦朧能量光華的強而有力的雙手,眼中逐漸閃動起無比自信的光輝。   腦海裡蹦動著力量兩個字,我猛然想起在我與「明王二世」以「強者的氣勢」互相抗衡,其它四個明王「強者」的氣息同樣散繞空間的時候那股突然鋪天蓋地般地出現並橫曳整個空間,完全以壓倒性的力量消弭了包括我在內的六大強者氣勢的「神秘力量」。   原本傲然自信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我氣餒一歎,緩緩地在山巔丘壑邊的一塊岩石上坐了下來。   「那到底是股什麼樣的力量?」我緩緩地思忖著這個問題:「是人為的力量嗎?還是……」腦海裡陡然回想起自己在地球的「科動酋文市」參加古武術大賽時突然被一股從宇宙深層空間延探而來的「不知名力量」攝取到一個我同樣不知名空間,並被告知自己是被選中的三個「眾神殿」的繼承者之一。   難道突然出現在「明王星」上的這股「神秘力量」和地球出現的那股曾經攝取過我的「不知名存在的力量」有什麼關聯不成?   「可是……」   眉頭緊皺而起,我心裡不知不覺地把兩股同樣神秘的力量對比著。   「地球上出現的那股『不知名存在的力量』和『明王星』上剛剛才出現的這股『神秘力量』這兩者之間究竟有什麼不同呢?」   不知不覺陷入沉思之中,我仔細地回想著「不知名存在的力量」和「明王星」上這股「神秘力量」出現時的情形。   ※※※   記憶在我腦海中清晰地流轉而開,當那兩者皆非人力所能想像的「力量」出現的情形再次在心中流淌而過時,我心中驀地一動,也瞬間明白了兩者之間的分別和差距。   「明王星」上剛出現的這股一出現就一舉消弭了六大強者散發於空間的「強者氣息」於無形的「神秘力量」雖然強大得超乎想像,但多少讓人感覺到一點人性化的氣息再裡頭。   然地球上出現的那股曾經把我攝取到某一個宇宙深層空間的「不知名力量」,卻是強大到根本就令人無法想像的地步,更不是「強大」兩個字所能形容的。   而這「不知名存在的力量」對我所說的話更讓我到現在依然無法相信,其實如果不是這股剛在「明王星」上出現的「神秘力量」,我已然把那次遭遇「不知名存在的力量」的際遇當成一次夢的旅行了。   可現在,我再也無法否認那股「不知名力量」的存在,也無法不再去深思其對我所說的關於我是被什麼「神」所選定為三個「眾神殿」繼承人之一的話來。   時間轉眼過去了良久,我卻依然無法解開心中的迷惑。   ※※※   「那股『神秘的力量』雖然無從探知是何種存在?但對我來說,又何需懼怕?」再我無法說服自己去深信「不知名存在的力量」對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後,我轉而琢磨起「明王星」上這股驟然出現的「神秘力量」。   「畢竟我現在要抗衡的並不是它,再者說,比之更強大、更神秘、更匪夷所思的來自宇宙深層空間的『不知名存在力量』我都曾親身面對過,又何曾像現在這般擔憂過?」   自嘲地笑了笑,我遙望著東北方的「明王鎮」,冷然地自忖:「無論那股突然壓制了六大『強者』的『神秘力量』是什麼?或者是否真如我所擔憂的一樣真的是屬於『明王潛在力場』被『六大強者氣息』牽動而引發的力量,我也不會懼怕。」   冷嘲一笑,我隨即把縈繞於心裡的顧忌強制性地驅散出心田。   深深地沈吸了口氣,我緩緩地站了起來,隨著意念的跳動,儲存於「能量氣場」內的「守護能量」瞬間在週身的每一個部位處流轉開來,剎那間即散佈於體內週身的奇經八脈以及上百個主要「氣穴」,就連體外尺餘處都充盈著淡淡朦朧的能量氣焰,絲絲離離,縈繞週遭。   幾乎就在我下了夜闖「明王府」的決定時,我驀地感應到遠處空間傳來兩股若隱若現的能量波動,而其延展的軌跡竟然是朝我身處的「格狄倫山」這個方位而來。   心中一動,害怕被那兩股延探而來的力量察覺到自己存在的我下意識中自發地進去「輔元心法」中的「無我狀態」,原本淡淡縈繞於週身的「能量光華」驀地一熄,剎那間所有屬於我生命能量的氣息完全絕跡於這個空間。   「意識」和「心神」也完全停止了運做的可能。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種奇怪的感覺攸地傳遍整個身心。   我陡然發覺在自己進入「無我的死亡狀態」下,寂滅漆黑的「心神空間」陡然亮起了一點光點,跟著光暈擴散,漆黑的「心神空間」便驟然之間一片光明。   「是『心念』的運做!」   在「萬花洲」竹舍修心時曾感受到「心念力量」運作時的奇怪感覺終於再一次的出現在我身上,強烈地衝擊著我此時狂喜的心靈。   宛如成了局外人一般,我驚喜地感受著非我主觀意識主宰的「心念力量」。   「心神」顯映中,在渾身已無絲毫氣息存在的情形下,我竟然看見自己的軀體無聲無息地懸浮而起,似乎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向著懸崖邊的萬丈深淵徐徐飄浮而去。   我一點也不擔心在「心念力量」的駕馭下,無絲毫能量輔助的肉體可能會掉落深淵摔個粉身碎骨。只是好奇地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完全以旁觀者的角度仔細地感覺「心念」力量的存在。   隨著自己緩慢地飄浮在萬丈的深淵之中,一幕詭秘的畫面跟著展現在我心神之間。   在一塊並不引人注目的險峻峭壁前,自己那似乎失去重力而虛空懸浮在萬丈丘壑的身體突然顯得有些朦朧漂浮起來,就彷彿血肉之軀突然化為空氣,又如氣霧般的影子一樣虛淡,更不可思議的一幕接踵而至,虛空懸浮在懸崖峭壁前的我竟突然真的像是化為一陣空氣一般,就這樣生生地隱沒進了峭壁之間,人不見了,峭壁也依然沒有什麼改變。   驚奇地看著「心神」中顯映的一切,我幾乎無法相信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可理智告訴我自己,那確實是真的,自己的肉體此時已確實隱沒在黑壓壓的峭壁岩石之中。   根本就沒有時間令我繼續驚訝下去,為「心念」的力量所主導的「心神」顯映的世界中,已跟著捕捉到遠處傳來能量波動的畫面。   看到顯映在「心神」中正向著「格狄倫山」飄飛而來的身影,我心不由一震。   「怎麼是她?」   就在我大為驚訝之際,「心神」中的畫面再次轉為另外一股剛被捕捉到同樣往「格狄倫山」而來的能量波動的畫面。   「怎麼會是他?」   同樣驚訝的疑問,令我感到今晚的「格狄倫山」山巔可能將有一出我意想不到的聚會來臨。 ∼第六章兩強聯袂∼     沈默地地內視著「心神」顯映中的兩條從不同的方向同時往「格狄倫山」方向疾飛而來的熟悉身影,我心裡越發的疑惑和不解。   兩個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卻在此時同時出現,彼此能量又遙遙呼應,互為聯繫,顯然是約好在此見面的。   暗自思忖之間,那個在空間中若隱若現、只散發出淡能量氣息,最後才被我「心神觸動」力量捕捉到的身影已瞬間迸發出巨大的能量,本來在夜空下緩慢飛行的速度驟然提升百倍,我也只來得及見其身影微一晃動,為「心神觸動」能力鎖定住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心神」顯映的天地之中。   由於此時我的能量與軀體皆為「非自我主觀意識」的「心念」所主宰,「精神意識體」退居二線以局外人的角度感受著「心念」傳遞予我的信息,所以雖然發現目標失蹤,也沒有能力操控一身已達至「強者級數」的力量加以搜尋。   「沒想到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羅工少宗的實力竟突飛猛進到如斯地步?」內心驚詫之間,驀地感應到一股強勁的氣流帶起巨大的壓力透體襲來,「心神」也在剎那間重新鎖定住一個如高速飛彈一般自空中急快射而來的身影。   「奇怪?」就在羅工少宗以一種快得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飛行速度頃刻間跨越六十餘公里的空間距離即將到達「格狄倫山」的「有情之巔」後,一種完全不輸於剛才「心念力量」出現時的怪異感覺又在我心靈深處泛動而開。   意識瞬間再因這怪異的感覺而陷入忘我的沉思之中。   「啊?」心靈深處迸發的一線靈光,使我陡然明白剛剛感覺怪異的由來。   因為在「心念力量」的駕馭下,我目前的生命氣息可以說處於完全絕跡的狀態,也就是達到了「輔元心法」「意斂藏息術」的最高境界:「生息轉圜,匿於宇府,既無生機,又無死氣,無我無形,無蹤無跡。」   試問在這種情形下,我又怎麼能感覺到羅工少宗急飛而來時牽動的氣流壓力的狀況呢?內心不斷地思忖之間,我陡然感覺空間的氣流與壓力驀然增大,「心神」這時候也才顯映出少宗如炮彈般急速降落在「有情之巔」的情景。   但見羅工少宗甫在山巔站定,四周原本平和的空氣即因其高速破空飛來的身影而被牽引開來形成強勁的氣流以他的人體為中心向四周席捲而開,我更加強烈地感覺到羅工少宗立腳處的地面也因氣流的壓力被迫向下沉陷開來。   這種能量氣壓與空氣之間形成微妙變化的感覺是如此清晰地傳遍我整個身心,剎那之間,我竟有一種羅工少宗其實不是站在「格狄倫山」的「有情之巔」,而是立足於我的軀體上面的怪異錯覺,那在強勁氣壓的擠迫下微微下陷的彷彿不是山巔上的地面,而是我的肌膚一般「難道說……?」搖了搖頭,在我自嘲地想甩掉這個錯覺的時候,剛剛為「心念力量」駕御而使整個軀體融入於險峻峭壁裡的詭異畫面清晰地浮現於心海之間。   「難道說……剛才『心念力量』控制自己的軀體融入峭壁懸崖之中並不止讓自己的身體完全潛藏起來,還使的自己整個形體與『格狄倫』這塊偉大的山脈融為一體?」   意識到這點,整個「心神」顯映出的朦朧天地驟然之間如被撥走層層迷霧一般,豁然開朗清晰了起來。   我清晰地感應到「格狄倫山」生命的韻動,那迷濛地覆蓋在山腰,瀰漫於森林綠野中散發出清涼氣息的雲霧,祥和地吸收著土壤裡生命水分養料的綠被植物,慵懶地蜷伏於巢內或依舊飛翔於夜空中尋覓食物的飛禽,連游動於清澗小河中魚類的呼吸我都清晰可聞,霎那之間,整個「格狄倫山」就彷彿成為了我的軀體一般,所有生存於我「軀體上」的生命信息我無不瞭若指掌。   我驚奇地感受這一切,也接受了「心念力量」真的帶自己融入了這座巨大起伏的群巒之中的事實,在這一刻,我的軀體就彷彿真的化為這座群巒一般,我能夠感受到的不再只是單方面的信息,而是能夠同一時間接收來自整座「格狄倫山」所有生命一齊躍動的信息。   對這些來自「格狄倫山」所有生命的信息,我就如同對自己的身體一般的瞭若指掌,雖然我不刻意的專注,甚至有些是我忽略了的信息,但只要我想知道,我依然可以從「軀體」上的變化和記錄獲悉一切。   「現在我並不是『精神意識體』游離,而是整個身心都和這『格狄倫山』融為一體了。」再次肯定這點,我貪婪地感受這以往從未有過的新奇感覺,暢遊於自己碩大起伏的「軀體」之間。   從「有情之巔」傳來新生命痕跡的跳動重新把我的注意力從暢遊於群巒之中給扭轉了回來。   「關亞琴也到了。」   看著站立於「有情之巔」的羅工少宗和關亞琴兩人,我以一種他們其實是站在自己「軀體」上面的角度觀察著他們。   這個時候我才仔細地打量這兩個我都曾有過一面之緣的羅工少宗和關亞琴兩人。   羅工少宗並沒有改變多少,依舊披散著那頭垂及腰際的長髮,只是人顯得更沉默,木然,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更是冷厲。如果說第一次見面他給人的感覺是寒冷冬天的話,那此時的他就已經是整個世界都已經凍結三尺的冰天雪地了。   此時的少宗依然站立在其剛降落時的地點,非但腳步未曾有絲毫的移動,甚至連動都似乎懶得動一下,雖然知道關亞琴已經來到,也依然木然地背對著她,以冷得不讓人接近的氣息對待一切。   而關亞琴,這個風采不遜於斯利芬多少的女人依舊是那麼美麗嫻靜,飄逸動人,只是此時的眉宇閃爍之間偶爾顯露出其深藏的心機。   對於羅工少宗渾身散發出冷厲得讓人不想接近的氣息,關亞琴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默默地看了羅工少宗偉岸的背影一會後,即慢慢地向他走去。   直到接近三尺範圍,她才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因為羅工少宗在體外布起的無形氣牆阻止了她的前進。   關亞琴明白,所以在微感到前面傳來輕微的阻力之後,她也就停下了腳步。   「自利芬姐姐離開『明王星』後,我們也已經有將近兩年多沒見過面了。」關亞琴清麗的臉上展現一絲落寞的笑意:「少宗,你真的……改變了許多……」   羅工少宗依然木然地背對著她。   「你、利芬姐姐和那個夏長平,你們三人之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老實說在上次『新科技』舉辦的『航展』時我就曾在『劍武院』的門口見過他,在和利芬姐姐通信的過程中我才知道了利芬姐姐和他之間的關係……」   聽到自己最不願意再想起的傷心事,羅工少宗冷漠木然的臉和堅定的偉岸雄軀已開始因激動而微微抖動起來。   「我知道事情發展到這地步,利芬姐姐並沒有錯,身為女人,我十分諒解和同情利芬姐姐的抉擇,而今,夏長平為了利芬姐姐而奔赴『明王星』,敢挑戰『明王府』的權威,更讓我欽佩他的膽識和勇氣,也更加堅信利芬姐姐堅毅果斷的魄力,深信她的選擇並沒有錯。」   關亞琴宛如沒看見羅工少宗已快抑制不住散發出的怒氣,繼續說道。   對於背棄了斯利芬的信任,而把斯利芬的計劃洩露給「璞皇宗」宗主關博韓的女人,我本來不存什麼好感,此刻聽她如此中立的言辭,倒讓我逐漸摒除了對她的厭惡之心。細想起來,以關亞琴的立場,她這樣做並沒什麼不對,畢竟友情與親情和愛情兩者比起來,孰輕孰重?已是明擺著的。   「你約我出來……」羅工少宗冰冷得似乎可殺死人的聲音輕輕地流動開來:「不是要我聽你這些廢話吧!」   輕歎了口氣,關亞琴緩緩繞過少宗身邊,走到他前面的一個懸崖處,反背對著少宗停了下來。   「記得利芬姐姐在離開『明王星』的時候曾告訴我說,被迫離開家鄉的她以後有關家鄉族人和少宗的一切信息就要靠我為她聯繫了,並鄭重地囑咐我,當我覺得她有任何危機的時候或做錯事情的時候就要我利用『雪梅葉片』揚聲的辦法約你到『有情之巔』見面,商量補救計策,而當少宗同樣有任何危機或做錯難以挽回的事時就讓我想辦法到地球和她見面,親自告訴她一切。」   想起以前鏗鏘有力的約定和誓死不悔的誓言,羅工少宗的心如刀割般陣陣刺痛。   「這兩年多來,我一直未曾使用過這個方法約你出來見面,因為我並不覺得利芬姐姐做錯什麼事情,哪怕是當我知道她要違背你們承諾的時候。」   「夠了!」羅工少宗攥緊拳頭,英俊的臉上陣陣扭曲,痛苦和憤怒的火焰在他的眼底熊熊燃燒:「不要再說了!只要她能夠幸福,我傷心、痛苦、絕望,這些都算得了什麼?」   關亞琴徐徐地轉過身來,珍珠般黑亮的眼眸盛裝著同情與悲哀的色彩。   「我本來也以為是。」關亞琴秀眉微蹙:「以為利芬姐姐有了一個實力足可以和『明王星』各『強者』分庭抗立的『強者』丈夫,真的能實現她『劍武院』奪嫡、『璞皇宗』奪宗、勢壓『明王府』的三大策略,最終為自己和家族找回自我尊嚴和地位,可是……」   「你說什麼?奪嫡?奪宗?」羅工少宗雄軀劇震,一直深愛著斯利芬的他對斯利芬的計劃一無所知。   關亞琴歎了口氣,緩緩地把斯利芬的「『劍武院』奪嫡」、「『璞皇宗』奪宗」、「勢壓『明王府』」的三大策略說了出來。   聽完關亞琴的敘述,羅工少宗的面色更是慘然:「她是對的,連『明王二世』的『強者氣勢』都未能超越於他,夏長平完全有那個實力實現她的計劃,我……祝福她……祝賀她……」羅工少宗無力地慘笑著,縈繞於週身的冷厲氣息也跟著消失無蹤,堅強的外表在感情的事實上面再次給擊潰了。   「你錯了!」關亞琴冷靜地注視著羅工少宗。   跟著說出一個連我聽了也不得不重新深思和考量的事實。   「就算夏長平真的如願奪得『璞皇宗』的宗主位,就算宗門四大宗系也都願意支持於他,夏長平帶領『璞皇宗』和『斯家族系』走的也必將是一條與『明王星』最有實力的派系樹敵抗戰的不歸路!」   ※※※   「你錯了!」關亞琴冷靜地注視著羅工少宗。   跟著說出一個連我聽了也不得不重新深思和考量的事實。   「就算夏長平真的如願奪得『璞皇宗』的宗主位,宗門四大宗系也都願意拋棄前嫌,一起支持於他,夏長平帶領『璞皇宗』和『斯家族系』走的也必將是一條與『明王星』最有實力的派系樹敵抗戰的不歸路!」   「最有實力的派系?」羅工少宗訝然地看著關亞琴。   「不錯。」關亞琴道:「我也是最近才從宗主爺爺那裡獲悉了這個消息,這也是我為什麼明知道你和斯利芬已經不可能挽回卻依然約你出來商榷的原因之一。」   羅工少宗雄軀再次一震,神情巨變地問道:「難道少芬她出什麼事情了?我明明不久前才見過她……」   「少宗你不要著急,聽我慢慢和你說。」關亞琴冷靜地道:「利芬姐姐沒事。」   見羅工少宗情急的目光定定地看著自己,關亞琴歎了口氣,道:「看來你終究是放不下利芬姐姐,我這樣做也許是對的。」   微一沉吟,關亞琴稍微整理了下思緒,繼續說道:「我說如果讓夏長平奪得『璞皇宗』宗主位,那他帶領『璞皇宗』必將走向一條不歸路這句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本來我也認為利芬姐姐的決定是對的,可是在我從爺爺那裡得到消息之後,卻完全粉碎了我的觀點,我深深地瞭解到利芬姐姐和她的族人將面臨多麼巨大的危機。」   「可不可以請你直截了當地說明白點。」羅工少宗急噪地道。   關亞琴並不睬他,自顧地往下說:「在夏長平獨闖『明王府』,並重創了明王少主,強自帶利芬姐姐離開『明王府』之後,相信你也感覺得到『明王二世』與其『強者氣勢』的較量有多麼的震撼人心,後來竟連其他四個『強者』同樣散發在空間中的『強者氣息』卻也都在一瞬間莫名其妙地隱匿無蹤,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可是夏長平侵入『明王府』,私自帶利芬姐姐離開『明王府』,且還重創了『明王少主』,這個臉面不用想也知道『明王府』是丟不起的。『明王府』也絕不會容許任何人撼動其幾百年來根深蒂固的絕對權威。」   「可是在二世與夏長平原本激烈較勢的『強者氣息』和其他四個旁觀『強者』的氣息同樣瞬間消弭個無蹤無跡之後,『明王府』卻再沒有進一步找夏長平或找『斯家族人』麻煩的舉動。」   說到這裡,關亞琴停頓了下來,見羅工少宗逐漸平伏了情緒並聽得專注之後,她繼續往下說道:「當時宗主爺爺也恰好在『明王府』,更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據爺爺他老人家事後敘述,只評價夏長平的實力深不可測,並感歎說就算是他也不一定有戰勝夏長平的把握。」   聽到這裡,我不由再次想起當時「璞皇宗」宗主關博韓這個一代梟雄在自己「精神力量」震撼下顯露出畏怯的情景,不由頓感自豪。   羅工少宗木然地聽著,和我曾有緣交過手的他自然稍微瞭解一點我的實力,但卻沒料到自那次一別之後,我的力量竟進展到連關博韓這個堂堂一代宗主也要自歎弗如的地步。   關亞琴目光閃動,繼續說道:「我接著問爺爺為什麼『六強』的氣息會突然瞬間匿跡,爺爺他老人家卻表情嚴肅,不做回答。」   「在我問到『明王府』將會怎麼對待利芬姐姐和夏長平的時候,爺爺他老人家一開始也不回答,但是卻一付憂心忡忡的樣子,我再三的央求下,他才告訴我『明王二世』知道了利芬姐姐將奪取『璞皇宗』宗主位,勢壓『明王府』的計劃後,二世竟然決定接受這個挑戰,要看看夏長平究竟有什麼能耐走到最後一步。」   「這不是很好嗎?」羅工少宗神情一動,跟著冷冷一笑道:「關爺爺的宗主位坐太久,也是時候站起來走動走動了。」   關亞琴幽怨地看了一眼羅工少宗一眼,道:「我知道你的意思,爺爺主持了這麼多年『璞皇宗』的宗門事務,自然不願輕易放手,但是你知道嗎,爺爺最在意的並不是自己的地位,而是他深深知道,如果讓利芬姐姐的計劃實現,夏長平真的掌控了『璞皇宗』,那等待『璞皇宗』命運的將是一場無可避免的門派衝突悲劇。」   「哼。」我內心冷笑地思忖著,以關博韓那種擁有巨大野心的人,怎麼可能會不在意自己的地位?不過見關亞琴說到這裡,我不由也極度好奇為什麼我帶領「璞皇宗」的話會帶領他們走向一條不歸路?   羅工少宗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卻不答話,而是緩緩提起了腳步,轉過了身去,默默地望著「劍城」的方向,那裡有一個他牽腸掛肚的人呀,可是,那個人現在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只要少芬的計劃能實現,我都為她高興!」少宗冷冷地道。   「你還不明白嗎?」關亞琴道:「利芬姐姐的計劃可以進行,卻不能由夏長平來實行,因為夏長平真正要面對的敵人不止是『明王府』,還包括『木尊行院』、『麥韃家』兩大派系的追殺。」   聽到這裡,我心驀地一跳,也恍然明白關亞琴的話中所指。   而羅工少宗更是霍地轉過身來,驚訝地看著關亞琴。   「『木尊行院』和『麥韃家』與夏長平又有何仇怨,為什麼要追殺他?」   「據說夏長平曾經破壞了『木尊行院』一次即將成功掌控地球古大陸政權的計劃,在上次的『航展』中更殺死了不少『木尊行院』的高手,木尊早就把夏長平列為狙擊目標。」   「至於『麥韃家』,那早就不是什麼新聞了,同樣是在上次『航展』的時間裡,夏長平陪同『東聯集團』的人在『麥韃家』遊覽的時候遇到『太陽科技集團』的四公子麥克魯,雙方後來發生爭執,夏長平更親手擊斃了麥克魯,和『麥韃家』結下無可挽回的生死仇怨,試問在這種情形下,『木尊行院』和『麥韃家』又怎會坐失這次狙殺夏長平機會的良機?更不會坐視夏長平奪得『璞皇宗』的宗主位,壯大實力增加他們擊殺他的難度,就算真讓夏長平坐上了『璞皇宗』的宗主位,你想堂堂『明王星』上兩大久負盛名的門派會就此退縮嗎,更何況還是兩個當代『強者』主掌的門派,少宗,難道你就真的願意讓『璞皇宗』因此捲入不必要的幫派鬥爭中嗎?而且,這戰爭還必將是一發不可收拾的。」   「來就來吧。」少宗淡淡地道:「『麥韃家』和『木尊行院』分別有麥修元和木尊兩強者,夏長平真順利坐上『璞皇宗』的話,本宗不就也有三個強者了嗎?以三對二,又有什麼擔心的?」   關亞琴圓睜著她那雙明亮如珍珠般的眼眸,悲哀地看著少宗:「這就是你真正的心聲嗎?難道你就不想親自為你所愛的人做點什麼嗎?寧願看著你的情敵帶著你所愛的女人一步步地走上毀滅之路?也不願奪回所愛,帶領她重新走向光明?」   羅工少宗默然不語。   「少宗,你有沒有想過你們以前為愛付出的一切?有沒有想過利芬姐姐為了你犧牲了多麼巨大的代價?她自己的性命和家族的命運都搭上了也依舊無悔,沒錯,利芬姐姐現在是放棄了你,選擇了夏長平,可你有沒有想過利芬姐姐為什麼要選擇夏長平?」   羅工少宗的呼吸逐漸急促,「就是因為利芬姐姐認為夏長平有能力帶領她的族人找回以往失去的地位和尊嚴,為她挑戰『明王府』的權威!」   羅工少宗英俊的臉孔微微扭曲:「你剛才不是對我說你深信少芬的選擇是對的嗎?」   「沒錯,我是說過,並且直到現在我依然佩服利芬姐姐堅毅果斷的魄力,她選擇夏長平並沒有錯,因為夏長平確實有能力幫她挑戰『明王府』的權威,這個計劃並沒有錯,錯的是實行這個計劃的夏長平,因為他親手樹起了木尊和麥修元這兩大『強者』對他的敵意,難道我說了這麼多,少宗你還不明白嗎?還不瞭解利芬姐姐和她的家族將因夏長平的關係而得到什麼樣的報復嗎?」   羅工少宗臉上已沁出豆大汗水。關亞琴眼中閃過滿意的光彩。   「你和利芬姐姐的至死不渝的愛情故事已深深地打動了很多明王星人對你們的同情之心,並已逐漸成為美談,我相信有極大多數的明王星人都期待著看到你們這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而不是勞燕分飛,如果你真的甘心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步步對走向一條不歸路,也不願奪回所愛,帶領她重新走向光明,那你們以往為人們所同情並為美談的愛情事跡將變得極端的可笑、可憐、可悲。人們很快便將遺忘整件事,或許有人會提及,那肯定也只是被當做笑柄的題材而已。人們將會取笑利芬姐姐有多麼的傻,多麼的衝動盲目,多麼的可悲看可笑,不會再有人欽佩她為愛付出的勇氣和代價,相信也不會有人知道你癡情,而只會記得你的懦弱。」   關亞琴毫不留情的話語像一把把無情的刀刺向羅工少宗的整個身心一般,那麼的有力,那麼的痛楚。   羅工少宗雄軀已再抖動,虎目卻逐漸放出毫光,他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但卻絕對不能忍受有人評價他和斯利芬的愛情是可笑可背,更不能容許有人對他至愛的女人評頭論足,而且還是貶低的話。   「我……」羅工少宗攥起拳頭,虎目豪光四射,他已決定重新為愛戰鬥:「……該怎麼做?」   「很簡單。」關亞琴讚賞地注視著少宗:「阻止夏長平奪得『璞皇宗』的宗主位!」   這個心機頗深的女人以一番任何人都不得不深思的假設打動了羅工少宗的心,激起他奪回所愛的戰鬥意志後,終於緩緩地說出了她最終的目的。   整個身心和整座「格狄倫山」融為一體的我聽完關亞琴所說的一切後,在佩服她做為說客所展現的能力和深藏不露的心機同時也不得不深思其中的事實和道理。   但是我更相信這番話這番心機並不是眼前這個飄逸嫻靜的美麗女郎自己的本意,而是出自於她那個深藏著龐大野心的宗主爺爺關博韓的意思,她不過是代為轉達而已。   「我?」少宗苦笑了笑:「雖然我自認近來實力大增,卻還沒自負到逞匹夫之勇去阻擋一個『強者』。」   關亞琴微微一笑:「當然不是要少宗你去和夏長平竟奪『璞皇宗』的宗主位,據小妹所知,力丹君爺爺自從實力晉級到『強者境界』後,就全心閉關,潛心研創獨門武技,也不再過問外界俗事,宗門事務更是完全交予力戰伯伯打理,所以,若要阻止夏長平奪得『璞皇宗』宗主位,就必定要借助力丹君爺爺的力量,只要宗主爺爺和力丹君爺爺兩大宗門『強者』聯袂對抗夏長平,縱使夏長平力量再強也要吃敗仗。」   羅工少宗眉頭緊皺而起,冷冷地道:「如此一來少芬的計劃不就要功虧一簣,她又要怎麼面對『明王府』的懲罰?『羅工世家』破壞了她的計劃,我又怎麼去面對她?這樣的話還不如讓夏長平奪得宗主位,看他究竟能不能撼動得了『明王府』的權威不更好?」   「唉。」關亞琴歎了口氣道:「少宗你本是個精明的人,但是卻被感情蒙蔽了你的理智。只要不是夏長平奪得宗主位,那此屆的『奪宗大會』就可由力丹君爺爺最後奪魁,到時候力丹君爺爺以『明王星』第一大宗門領袖的身份到『明王府』為你和斯利芬至死不渝的愛情說情,以及千萬明王星人對你和利芬姐姐的同情和支持,『明王府』必定難以承受這麼巨大的壓力,到時候『明王府』對利芬姐姐和斯家族人的懲罰也必定有所轉機。」   羅工少宗虎目放光,此刻他的心已完全被打動了,一陣震耳欲聾的豪笑聲中代表一個不平等約定的達成。   可是我卻知道事實一定沒這麼簡單,起碼關博韓就一定不會輕易地讓出其宗主位。   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我既不能阻止也不想阻止什麼,雖然知道從今後我將面對的不只是兩強而是五強的聯袂,也不屑於阻止什麼。   對未來的局勢我不敢保證什麼,唯一能夠確認的是斯利芬對我的愛,現在的我已完全深信斯利芬對我的愛和對我的信心。   不管未來會怎樣,我都已經和「斯家族系」的命運連成一體,共存亡了。   從關亞琴這裡我得知今後的處境將更艱難外,得知「明王府」要等候斯利芬「勢壓明王府」的計劃實施的消息企業也讓我安心不少。   「明王府」到底不愧為明王星人的宗門領袖,氣度和魄力果非常人可及。   不過「明王府」如此一來,我倒不好意思先去挑釁了,如果我不顧後果殺了明王少主精心蓄養的愛寵「突鱗獸」的話,只怕「明王府」就不會再有氣量善罷甘休,靜靜等候斯利芬的計劃實施了。   「如果能先找到『銀色鼠』,讓它瞭解我的處境,知道我並非食言就好了。」在關亞琴和羅工少宗相繼走後,我的肉身重新從峭壁裡邊脫離出來,身心也和「格狄倫山」斷離了聯繫,「心念力量」消失後,自我意志再次主導軀體。   ※※※   站在突聳而出的懸崖邊,我默默地看著夜色下的群巒,想著這次出來的目的以及剛剛在我身上產生的「心念力量」。   「心念……心念……」我喃喃地,不由想起那個神秘女郎曾告訴我是什麼是「心念力量」的話語:「它是由心靈自然做出的感應,是一種腦思維根本都來不及捕捉到的念力……」   「真是這樣的嗎?」我沉思著:「連自己的意識都無法捕捉到的『念力』,也就是自己根本就無從掌控的力量,唉,這究竟這是一種什麼形式的存在?剛才『心念力量』運作的情形,簡直就如同另一個無形的不屬於我的『意識』在操縱著我的軀體一般,而我偏偏又能同步感覺到它所接觸到的信息。多麼奇妙,又是多麼的可怕。」   「對了。」身軀驀地一震,我突然想到剛才的情形就好像某一個「意識」侵入我的「主控神經」,迫使我真正的「意識體」退居二線,並充分地運用我的軀體和力量,就好像以前我的精神力量侵入別人的「主控神經」,暫時駕馭對方的軀體一般。   搖了搖頭,我馬上自嘲地打消了這個想法,縱然剛才自己遇到的情形確實有點像以前自己主控別人精神的情形類似。   「可是可能嗎?這世上有什麼力量能侵入自己的精神領域而不被我發覺的呢?更何況剛才除了感覺到超乎想像的『心念力量』再運作外,絕不像有第二個意識體的存在。」   苦笑了一下,發生在自己身上,讓我至今都還想不明白的事又何止「心念力量」?   既然一時之間無法參悟透,我也就不再多想。   遙望著東北方向的「明王府」,我最終下了個決定,先找到「銀色鼠」!   對於懂得借助於其他生命物種的能量區而使「精神意識體」寄附游離的我深深知道,彼此純精神交流許下的契約是一定要履行的,若是食言而肥的話那自己的精神將不再純潔,以後和其他的物種再次交流的時候也將不再光明,因為精神信義已經染上了污點。   有了再次神遊「明王府」尋找「銀色鼠」的決定,我隨即向著「格狄倫山」的一座隱秘的山谷飄飛而去,那是在剛才身心和「格狄倫山」融為一體的時候我偶然發現的一處還沒有人類足跡踩過的地方。   環境清幽,花草如茵,最美的是谷的中央有一個由地底泉水會聚而成面積只有八十平方左右的「地下泉湖」,泉湖的四周則生長著許多色彩艷麗,芳香撲鼻的花叢。許多地球上已經看到的蝴蝶在這裡翩翩起舞,在一片安詳中更處處透露出生機勃勃的氣息。   在這深山叢林的幽谷中,我完全不怕有人會來打攪我。   緩緩地在「泉湖」旁的草叢上坐了下來,我平息靜氣,緩緩地調動匿藏在「能量氣場」內的「守護能量」,令它們充盈地流轉於週身,直到渾身再沒有多餘的地方可容納它們,我才再次封閉起「能量氣場」與身體的連接,慢慢地把留存於體內的「守護能量」送往「腦神經中樞」,逐一地異化為「精神能量」,再儲存進「神經海」中。   因為在我明白今後將面對包括「明王二世」在內的五大「強者」之後,我就一定要讓自己的狀態隨時都處於顛峰狀態,而「精神能量」則是能夠在戰鬥中為我增加勝算幾率達到輔助效果的「禁忌力量」,在我決定全面啟用「禁忌力量」對敵人實施打擊之後我就決不容許「神經海」裡的「精神能量」有匱乏的一刻。   不知過了多久,在我逐一異化「守護能量」,把「神經海」裡的「精神能量」逐漸積厚,直到感覺充盈之後,我即刻再次籍藉著大地的濕氣,以水分子為媒介,駕輕就熟地迅速往「明王鎮」游離而去。   專心地讓自己的「精神意識體」融入到一個又一個的水分子中,籍藉著大地的濕氣——水分子之間的聯繫,我的「意識體」不斷地從這個水分子轉換到另一個水分子中,以一種根本就無法計算得出的信息傳遞方式不斷地向前游離而去。   頃刻之間,脫離肉身束縛和羈絆的「精神意識體」就已再度到達那片透露出冷厲森寒氣息的「明王府」的土地。   「『銀色鼠』到底會在哪裡呢?」徘徊於「明王府」陰冷的土地上,我躊躇地思忖著。   第一次來「明王府」是為找尋斯利芬的下落,沒想到第二次來「明王府」卻是要尋找「銀色鼠」的蹤跡。   對於只是一個寄附於水分子中的「精神意識體」的我來說,要想在「明王府」中尋找一隻「銀色鼠」的蹤跡遠比找一個被囚禁的人更困難。   重要一點的是,自己此刻並不能確定「銀色鼠」究竟是生或是死?畢竟當時自己因斯利芬面臨危急的時刻,「潛在意識」急急地脫離「銀色鼠」的肉身,自發連接本體,恢復真身之後遭遇的種種一切都使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把「銀色鼠」這個臨時的夥伴給忘了個一乾二淨,想到這裡,我不由感到愧疚汗顏。   思量了許久,我才終於整理好了頭緒,決定先找到「銀色鼠」的下落後再做計較。   在我幾乎遊遍「明王府」的各個角落,努力地想從其他生命物種那裡獲悉「銀色鼠」的下落而未果時,我決定去觀察日後將被我殲滅的「突鱗獸」究竟是什麼樣怪物?   利用從水分子處收集來的信息,我很快就找到了新的方向,「神遊」到明王少主居住的「煙雨庭院」,抵達「突鱗獸」的生息之地——「獸廊」。   第一次見到這種於地球絕無僅有的「異獸」,我也不由看得有些瞠目結舌,深深為這種奇形異狀的「異獸」所撼動。   「突鱗獸」通體潔白,毛體光潤柔順,體形只類似獒犬般大小,卻又不像獒犬那般精壯健碩。四肢甚為短小,胖乎乎的憨態可稽,頭部則呈倒三角形,頭頂兩旁則橫生出一對精靈一般細長的耳朵,不時如波浪般起伏地飄曳著,又彷彿一對充滿活力的翅膀一般時不時地努力要展翅而起,,最為奇特的則是在「突鱗獸」的兩隻翠綠般晶瑩滾動的眼睛正中方處,長出一根似象牙一般,色澤同眼珠一般青翠晶瑩的玉角,而自額端玉角為起點一直從背部延伸到其尾部則在每間隔約一公分的距離突長出一個個同樣呈青翠晶瑩色澤如狼牙銳利的鱗角。在它短小四肢的足部同樣有著一團皮毛呈青翠色澤,如同四足踏青。   「突鱗獸」除了通體潔白外,那散發出青翠晶瑩光澤的玉角和狼牙般硬銳的鱗角以及四足的青毛就是它唯一顏色的點綴了。   「這就是『銀色鼠』口中凶殘強悍的猛獸嗎?」「意識體」寄附於「獸廊」中一株「血棗」樹的「能量區」中,我以「血棗樹」的角度愣愣地看著懶洋洋躺在樹下的氣質是那麼高貴,形狀是如此憨態可稽的三隻「突鱗獸」,特別是以「血棗樹」的觸覺吸收到從「突鱗獸」身上散發出的那種令人精神怡爽氣味的我怎麼也無法把它們和「凶殘噬血」等惡貶的言詞聯繫在一起。   「如此可愛的動物,看起來又是那麼的溫順馴服,真的會是『銀色鼠』不共戴天的仇人?日後將被我親手殲滅的凶殘猛獸嗎?」   親眼目睹「突鱗獸」可愛溫順的一面,我開始懷疑起來。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同一物種還互為殘殺,更何況是兩個不同的物種?   以人類的角度上看,「突鱗獸」真的吃掉一兩隻銀色的小老鼠並不是件什麼奇怪的事情,只是以「銀色鼠」的立場而言,它的配偶和孩子被吃掉了,自是非報這血海深仇不可了。   暗自沉歎了口氣,雖然親眼見了「突鱗獸」後心裡不由興起了愛惜之心,但已經承諾了的諾言,我還是得辦到。   就在我為「突鱗獸」興起了愛惜之心而感歎之際,驀地發現原本懶洋洋踞伏在「血棗樹」下不時相互嬉戲的三隻「突鱗獸」突然一改慵懶嬉鬧的舉動,兩隻尖長的耳朵一陣扇動,踞伏著的身體驀地靈敏地跳躍起來,警覺地感應到什麼似的,頭上青翠晶瑩的玉角更是微微發出朦朦青光,渾身竟散發出一股淡淡的似能量氣息一般的毫光瀰漫其體外。   「難道『突鱗獸』竟具有『先天氣息』不成?」看到這幕情景,對能量屬性狀態特別敏銳的我不由大感訝異。   這時「突鱗獸」剛剛興起的警覺心也已經鬆懈下來,反而一付歡騰雀躍的樣子圍聚在「獸廊」門口處,似乎有某個它們期待的東西就要到來一般。   可惜寄附於「血棗樹」中的我卻什麼也感覺不到。沒有自由移動能力的植物生命體既沒有能力主動去感覺什麼,也沒有能力牴觸什麼,可以說它們連生存的方式都是被動的,時常和一些植物體有深刻交流的我特別能夠體會這一點。   可是令我想不到的卻是「突鱗獸」所歡欣期待的竟是我的仇人:明王少主約彤。徐瑟。 ∼第七章漣漪現蹤∼     「是他?」見到約彤徐瑟,我就不由回想起他對我深愛的女人所做的一切卑劣行為,以及對斯家族繫帶來的磨難。   而現在,這個我深惡痛絕的傢伙陰沉著臉,滿臉縈繞著鬱怒的氣息,顯然壓抑著莫大的怒氣無從發洩。   「該死的。」明王少主狠狠地咒罵著,兩手拳頭更是握得緊緊的,感受到他鬱怒的氣息,原本搖頭擺尾地想向主人討好的「突鱗獸」紛紛識趣地退到一旁,遠遠地看著和平時心情完全不一樣的主人。   「少主……」一個銀髮中年人自明王少主身後匆匆趕來,恭敬地向明王少主施了個禮,輕聲地道:「顏木罕已經在『鏡明室』等候少主的召見……」   「任何人我都不見。」明王少主臉上鬱怒與煩躁氣息齊現,不耐煩地道。   「是。」銀髮中年神情恭敬地應道。   「慢。」見銀髮中年轉身正待離去,明王少主濃濃的眉頭緊皺而起:「你替我問一下顏木罕,問他是否知曉『木尊行院』、『麥韃家』與夏長平之間的過節?顏木罕目前面臨最大的威脅可以說正是夏長平,你一定要給我確認關博韓給的消息是否屬實?還有……」   明王少主陰沉地一笑:「告訴他此屆『劍武院』的『竟奪大會』只要他能繼續鞏固其大宗長位,我就如他所願,破例傳他『明王』遺留下來的精妙劍技『影劍術』。」   「少主……」銀髮中年驚訝地看著明王少主:「『影劍術』是『明王』遺留下三篇武學秘錄中唯一門講述外器類的武學術法,少主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應承給人?二世知道了可怎麼得了,少主最好三思……」   明王少主目光閃動,淡淡地道:「要讓一隻獵犬拼了命地為你追趕獵物,就要讓它知道事後會有豐厚的報酬,至於在追趕獵物的過程中獵犬是否會遇到比它更兇猛的野獸,是否會把野獸趕入絕地?還是自己反被野獸所獵食,那就……」陰森地笑了笑,明王少主也不再多言。   銀髮中年已完全領會他的意思,微微一笑:「屬下明白了。」   「嗯。」明王少主嘴角揚起一抹深沉的笑意:「還有,你順便去下我的書房,把『極光之劍』最後的奧義講解拿給他,給他多一點和夏長平竟奪『劍武院』大宗長位的本錢。」   經過短暫的交談直到銀髮中年執行他的囑咐離去,明王少主鬱怒煩躁的心情已慢慢平定下來,看著他精心蓄養的三頭「突鱗獸」畏縮於自己的怒氣,遠遠地不敢靠過來,明王少主哈哈一笑:「我說你們怎麼啦?三個沒用的東西,我一點點的不開心就嚇得你們不敢接近我了?」   聽明王少主一說,三隻「突鱗獸」才又搖頭擺尾親暱地向他靠近。   寄附於「血棗樹」中以「血棗樹」的感官角度觀察著眼前一切的我才見明王少主寵愛地拍了拍它們憨憨的腦袋,本微笑著的神情卻驟然凝結,彷彿覺察到什麼似的,「能量氣息」驀地自其身上迅速散發而出,剎那瀰漫獸廊每個角落,連我都深深地感覺到其「能量氣息」輕輕游掠過身上每一處枝葉而造成飄動、森冷的感覺。   然而更令我大為吃驚的則是在明王少主遊走於「獸廊」的能量遍跡每一個角落時,我一直在尋找的「銀色鼠」卻為明王少主發現,在明王少主的能量層層包裹下,一抹我熟悉的銀色細小的身影已為明王少主凝攝而去,瑟縮在其手掌之中。   「又是你這隻小傢伙?」大是意外地看著手中那只瑟縮不安,小腳冰涼,渾身不住發抖的「銀色鼠」,明王少主的嘴角微微牽起一抹殘忍的冷意。   「怎麼你的主人拋棄你了?真是只可憐的小東西……」一直以為「銀色鼠」是斯利芬蓄養的通靈小密探的明王少主深深地注視著「銀色鼠」那兩隻黑溜溜圓滾滾卻散發出惶恐不安的小眼睛,他玩弄「銀色鼠」的心情就別提有多愉快了。   而他身旁的三隻「突鱗獸」也更加雀躍,不時親暱地磨蹭著他的褲腿。   明王少主輕輕地捏住「銀色鼠」冰涼的小尾巴,提了起來,令「銀色鼠」的頭部對著地面三隻「突鱗獸」的血盆大嘴。   殘忍地看著「銀色鼠」一邊嘰嘰狂叫,一邊驚恐掙扎的情景,明王少主的嘴角揚起殘忍的笑意:「你這麼使勁的掙扎,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下去和我可愛的愛寵玩呢?」   彷彿聽懂他的話中的意思一般,「銀色鼠」陡然停止了劇烈地掙扎,但是「銀色鼠」卻不知道它這樣的舉動已經更令明王少主深信它就是斯利芬蓄養的「通靈小密探」了。   「哦?你不想和我的愛寵玩?」明王少主繼續殘忍地逗弄著「銀色鼠」:「可是它們好像很想和你玩呢?」晃動著手中的「銀色鼠」,看著「突鱗獸」的頭部隨著他手裡小東西的晃動而晃動,明王少主哈哈地狂笑起來。   在蘊涵著對斯利芬和我的恨意的狂笑聲中夾雜著「銀色鼠」預感到命運即將結束而發「嘰嘰」驚恐的慘叫聲中,明王少主的手一鬆,銀色細小的身軀頓時向陡然張開的三隻血盆大口處掉落下去。   我眼睜睜地看著「銀色鼠」即將在我眼前為「突鱗獸」吞噬,只是純意識體寄附於「血棗樹」中的我對眼前這幕慘劇卻完全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想像著自己能夠在剎那之間出現,救「銀色鼠」於危難之間,就好像那次我見到深愛的女人斯利芬面臨性命攸關的時候,「精神意識體」突然離開「銀色鼠」的精神領域,自發連接本體,瞬間移動到現場解救深愛的女人於危難之間的情景。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卻驟然發現眼前的一切宛如突然凝結了一般,「銀色鼠」距離「突鱗獸」張開的口中僅只寸間的時候驀然頓住約有三到五秒之間,就連明王少主的神態和「突鱗獸」的動作在這一短暫之間也完全保持不變,若不是我的意念依然在運轉,我幾乎要以為眼前的一幕畫面就像某視訊節目在播放的時候偶然將畫面暫停時一樣。   而在這個時候,懸在「突鱗獸」嘴上寸餘空處生生凝頓住的「銀色鼠」彷彿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凝攝一般,身體不往下墜反而向上微微浮起,跟著竟以一種疾快的速度向著空中飛射而起,瞬間即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之中。   明王少主一臉驚駭地看著「銀色鼠」消失的方向,額頭上慢慢滲出細小的汗珠,神情更是陰晴不定,若有所思。而三隻「突鱗獸」這時也軟趴趴地伏倒在地,彷彿剛才身上負擔著千斤重負一般。   看到這個情形,我陡然明白了過來,剛才明王少主和三隻「突鱗獸」包括「銀色鼠」在內顯然受到了某種力量無形的禁錮,所以才會給我一個整個空間似乎突然凝結住的錯覺。   可是究竟是什麼力量竟能夠令明王少主在毫無覺察的情形也受到禁錮呢?而且這無形的力量顯然把握得極有分寸,力量只施予它選中的目標而不波及到他物。   不然的話不可能連寄附於「血棗樹」內的我也毫無察覺。   思忖之間,卻見明王少主蒼白著臉,眉頭緊皺,一付無力的樣子,嘴裡更喃喃地念叨著什麼。看他的樣子好像並不驚異剛才禁錮著他的力量,而像是在詫異為什麼那力量會和他作對似的?   當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究竟是對還是錯?只是直覺讓我這樣認為。   看著明王少主一付失望無力的樣子丟下三隻愛寵,腳步踉蹌離去,我也悄悄地退離「血棗樹」的能量區,順著其根部再次把「意識體」融入進水分子中,籍藉著大地的濕氣頃刻之間我就重新回到「格狄倫山」寧靜的山谷中,「精神意識體」慢慢地回歸本體,我也隨即恢復身為人類所有的感官和觸覺。   睜開眼睛的第一眼,我再次愣怔住了。   這一生中我從來沒有過在一天之內感到如此的意外和驚喜。   先是意外地發現自己遺忘了對「銀色鼠」的承諾。   跟著是在「格狄倫山」意外地發現關亞琴和羅工少宗的聚會。   驚喜地發現「心念力量」再次顯現,在令自己的肉體融入峭壁中的同時令自己的身心也和「格狄倫山」融為一體。   並意外地聽到了「羅工世家」的力丹君和「璞皇宗」的關博韓兩大「強者」將聯手阻止自己奪取「璞皇宗」宗主位的消息以及另外兩家和自己有過不小過節的「木尊行院」和「麥韃家」將派人狙殺自己的消息。   再次神遊「明王府」的時候則意外地發現「銀色鼠」為明王少主捕捉到,在即將為明王少主當做食料餵給「突鱗獸」的時候卻驚喜地發現「銀色鼠」不知被什麼力量所救。   然而,最最令我意外和驚喜的卻莫過於眼前的一切了。   漣漪!   這個在「空中城市」地位尊榮無人可以比擬,擁有女神般風采的一代「女強者」此刻卻活生生地出現在我面前,臉上猶自掛著淺淺溫柔的笑意,深深地凝視著我。   「你醒了。」這是她出現在「明王星」對我說的第一句話,聲音是那麼的輕柔好聽,一時之間,我只懂得愣愣地看著她,只覺得一股暖流悄悄地在心靈深處泛動開來,心也抑制不住地蹦跳起來。   呆呆地看著她那清雅的面容和一身徐徐隨風舞動的輕白柔袍,鼻尖聞著淡淡的花草香,耳邊傳來泉湖咕咚咕咚輕輕往上冒泡的聲響,剎那之間幾乎令我以為身在地球的「萬花洲」,而在「明王星」發生的一切則不過是一場夢一般,眼前的人、耳中聽到的聲音才是真實的。   「你……」我不確定的問,心裡更怕眼前一切才是夢境,輕輕說話就會使這美好的時刻剎那煙消雲散:「……你怎麼會在這裡?」   淺淺而又略帶神秘的一笑,漣漪道:「這句話似乎該我問你才對,不要忘了你始終是『空中城市』的學員,怎麼沒經過城主的允許又私自離開『空中城市』,而且還一下子就離開地球,來到了『明王星』?」   心跳再次加速地跳動了幾下,我終於確定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夢境。   不知怎的感覺有些口乾舌燥的,我生生地乾嚥了幾口氣,「咕嘟」吞嚥的感覺在這寧靜的山谷中顯得是那麼的刺耳,我的臉一下子如著了火般紅了起來。   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在她面前我總是會感到不知所措,連心跳和意志都好像無法自抑。   淡淡一笑,漣漪輕輕地別過在夜空下顯得更是聖潔的白皙悄臉,沒繼續注視一臉尷尬的我。   「我……」驟然回想起自己來「明王星」的原因,我油然想起自己深愛的女人斯利芬,怎麼在這個無處不存在神秘氣息的女郎漣漪面前自己就完全忘了她的存在呢?我深深地自責著自己,卻完全不再去深究其中的原由。   「或許在下意識中我在逃避著什麼吧?」   意識中似乎有另一個自己傳來一個嘲諷的信息。   輕輕地甩了下頭,我強自忽視意識中的那個嘲諷,面對著現實。   眼神放住堅定的光芒,我加強語氣,沉聲地道:「我離開『空中城市』從地球來到這遙遠的異鄉,只因為這裡有一個比我生命還重要的人需要我!我絕不允許她出任何意外,就算死我們也絕對要死在一起!」   漣漪驟然轉過頭來,目光中閃爍著驚奇和某些讚許的意味靜靜地看著我,好一會她那女神般聖潔的臉才重新又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其實在我奉命來『明王星』處理某件事情的時候我就聽說了一個可以算的上是『明王星』最大也是最轟動的新聞。」   我默默地注視著她。   「一個從地球上來的年輕人為了一個背叛『明王府』的女人而挑戰『明王星』最高的權威『明王府』,其力量更隱隱有和『明王星』第一大『強者』『明王二世』抗衡的勢頭,而這個年輕人叫做夏長平,也就是你。」   漣漪深深地注視著我,繼續淡淡地道:「其實在我聽『空中城市』的長老說你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突然瘋狂地震破大片宿舍衝進『反引力場』,生死不明的時候,還以為你因為不能悟透『心念力量』的存在而受到刺激,卻沒想到是因為一個你看重到比你生命還要重要的女人,而且在地球政權面臨癱瘓,宇航通道被通通關閉的時候還能有辦法離開地球,遠赴到此『明王星』,你……真的令我太意外了。」   「你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更讓我感到意外呢?」不知怎的,心情驀然輕鬆起來,我完全一掃剛才緊張的感覺,笑著反駁。   漣漪淺笑著輕輕地搖了下頭,一付真是拿你沒辦法的樣子,令我的心再次狂跳了起來。   「有人托我轉送你一樣東西……哦,不,應該說是轉交你一個朋友吧?」漣漪淡淡地說,在我一臉納悶的時候,這女郎卻把她那白皙細膩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我豁然發現「銀色鼠」竟溫順地蜷縮在她那嫩白如蔥的手掌之中。   意外兼驚喜之中,我忘乎所以地一把捧住漣漪纖細而溫暖的手,將之抬高,才微微俯下頭看著一付舒服樣溫順地蜷縮在漣漪手中幾乎成為「突鱗獸」腹中餐的「銀色小老鼠」。   「真的是你?」我歡喜地看著「銀色鼠」,卻見這個小傢伙竟然愛理不理地微微瞥了我一眼,就閉起了眼睛,把嘴邊長著幾根老鼠鬚的尖尖小嘴磨蹭了幾下漣漪手掌,小腦袋一歪,竟舒服地假寐了起來。   看它那享受的樣子和對我愛理不理的模樣,枉我還那麼關心它,它竟然這麼對我,我簡直要吐血了。   這時鼻端傳來淡淡好聞的幽香,我才醒悟到自己的雙手尤自捧著漣漪的纖手。   心一陣狂跳,我忙放開雙手,連退了幾步,乾咳了幾下,卻兀自尷尬得不知說什麼。   心神恍惚之間,我不由回想曾與漣漪在「萬花洲」發生的那幕肌膚相親的情景。   (不知在什麼時候,我們彼此靠在了一起,我攬著她柔軟溫馨的纖腰,我的兩片嘴唇也大膽地輕輕碰觸著她那冰涼卻散發出芬芳氣息的柔唇,一縷電流瞬間觸及彼此全身,攬著漣漪的手猛地察覺到對方柔軟的纖腰突然僵硬,但接觸到對方那冰涼的柔唇,我的心靈卻驀然湧起萬丈的濃情,意識催使我要給這片冰涼的地帶以無盡的溫暖與火熱,我不再輕輕碰觸,而是熱情地啜取住那冰涼中散發無比芬芳氣息的唇舌,輕擁的手也不由緊緊地摟住對方的纖腰,似乎要把全身的熱情都灌進對方的體內。   「不……」耳中輕輕地響起漣漪柔弱的低吟聲,這個擁有絕倫風采的女強者在我無比熱情的索吻中竟變得如斯的軟弱,僵硬的身體也隨著我熱情的索吻而軟化了下來,我也開始感受到兩片冰涼的柔唇已經逐漸地火熱了起來,是那麼的芬芳甘甜而美好。   我沒有在意她微弱的抵抗,激情在我的心中熊熊燃起,我需要更進一步的索取。   急促的喘息聲中,火熱的手開始在「女神」的腰部游動,就在我的左手依舊緊緊摟抱住漣漪的纖腰,右手終於找到目標,攀上那尖挺富有彈性的女性雙峰時,……)   想到這裡,我不由苦笑了一下,那次香艷的結局是在我冒犯了漣漪那不可褻瀆的女性神秘雙峰時被她強大無匹的『滅神氣勁』給震飛了出去,若非來自宇宙深層空間那股『不知名存在的力量』護持住,我必定因這不該有的艷遇而喪失掉無辜的生命。   雖然當時我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不知名存在的力量」在暗中操縱著我們,想要促使我們成為一對璧侶時後而大發雷霆,深感尊嚴和隱私受到侵犯,但現在回想起來,卻不由感覺有那次經歷也不錯。   「你在想什麼?」輕柔的聲音驚醒陷入回憶中的我,一種心事怕被看穿的感覺使我忙乾咳了幾聲,轉過身去,看著黑壓壓的叢林,有點慌亂地道:「沒……沒什麼,只是……」   腦海裡驀地展現斯利芬落寞似乎又帶著幽怨的身影,我身軀猛然一震,剎那間整個心志清明了過來,深深地吸了口氣,我茫然地道:「一時間想起了很多事情。」   好一會,當我回過身來面對著漣漪的時候,我心已堅如磐石,不再動搖。   「記得你剛才好像說受了人之托,才把『銀色鼠』轉交給我?難道說從明王少主手中救下這『銀色鼠』的人不是你?而另有他人不成?他是誰?」   漣漪搖了搖頭,微帶歉意地看著我:「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再說現在也不是他想見你的時候,到了他想見你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在你面前。」   漣漪這麼一說我只得作罷,不再追問下去,老實說她的神秘我也並非現在才知道,而是有問了也是得不到結果的自知之明,她如果想讓你知道,不用你問她就會自己告訴你,不然問了也是白問。   「我想回『劍武院』了,你呢?現在住哪裡?」我看著她。   「聽說你想竟奪『明王星』最大宗門『璞皇宗』的宗主位,並挑戰『明王府』的權威,如此好戲我自然不想錯過。」漣漪淺淺一笑,溫柔地注視著我:「不嫌冒昧的話不知可否先到貴『劍武院』叨擾一翻?」   我自然無法拒絕,其實心裡本就有一萬個願意了。   一路無話,我和漣漪轉眼間就已飄飛在「劍城」的上空,向著「劍武院」的方向飄落而去。   而在臨近「劍城」上空的時候我的「精神能量」就已游離而出,剎那在腦外架設起一個如信息雷達一般的信息接收網,聯繫著架設在「劍鋒院」的「精神磁場」是否有異常的信息。   還好在我離開之後「劍鋒院」並無任何異常,其實就算我遠在「明王府」的時候只要我架設在「劍鋒院」的「精神磁場」有被任何能量交鋒時衝擊的痕跡,萬里之外的我也能夠感應得到「精神磁場」波動的信息,當然「純意識體」的游離狀態下就自當別論了。   安心地鬆了口氣,我隨即和飄飛在我身邊似乎永遠都釋放著女神般風采的神秘女郎漣漪向著「劍鋒院」的正院飄落下去。   「族長回來了……」某個在院中忙活的斯家弟子眼尖地看到從天飄落而下的我,立即興奮地大叫了起來,雖然此時夜色茫茫,但重新奪回「劍鋒院」掌院地位的斯家族人卻依舊一片喜氣,整個「劍鋒院」更是難得的燈火通明。   聽到消息的所有正在忙活的斯家族人紛紛的拋下手中的活計,聚集了過來。   畢竟不久前我神情凝重什麼話也沒交代清楚就匆匆離去,剛剛才從苦海中解脫出來的斯家族人自是十分擔心。現在聽到我平安回來的消息,哪個不趕緊丟下一切,聚集過來的。   斯利芬挽著她的父親斯長風和一些嫡系中的長輩也緩緩地從內堂迎了出來。   在燈光的照射下,我清楚地看到他們臉上佈滿著欣喜和寬慰的表情,一時間我只覺一股暖流輕輕地在心靈中蕩漾而開。   然而他們的目光僅只在我身上逗留了片刻就為我身旁的神秘女郎漣漪的絕倫風采所吸引,就連斯利芬都不例外。   「長平,這位是?」在大多數人都震撼於漣漪的絕倫風采時,我深愛的女人斯利芬首先恢復了理智,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我。   還沒等我說話,漣漪已經朝著斯利芬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如同寒冷的冬天中驀然盛開的一朵花朵,令人剎那覺得春天已經到來一般震撼人心。   「你一定是斯利芬小姐了。」漣漪淺淺一笑:「我叫漣漪,也是『空中城市』的學員,你們可以視我為長平的學姐,也可以視我做長平的導師。」   聽到漣漪也是來自地球「武學聖殿」「空中城市」的人,斯家眾族人都紛紛瞪大了眼睛,欽羨地看著她。他們全沒想到外表飄逸若仙,體質看起來是那麼纖弱的女子竟有實力登上「空中城市」修煉武技的實力,而且還是他們崇拜的新族長的導師。   腦神經瞬間接受到無數來自斯家族人驚訝又雜亂的信息,我不由暗自好笑。   其實若他們知道漣漪非但是「空中城市」的長老,還是連我都要自歎弗如的一代「女強者」,就不知他們的表情會是多麼精彩了。   「你……好。」斯利芬表情有些僵硬地,但還是溫柔地朝漣漪笑了笑,轉瞬間就已恢復常態。   看著兩個同樣擁有著不凡風采的女人站在一起,大概是最令人賞心悅目的事情了。   我沒有再多想什麼,既然漣漪已經這樣自己介紹自己了,我也就沒必要再多饒舌什麼了。   進入內堂,按賓主位置坐下,雙方介紹完畢,我大致說了一下漣漪將暫時住在「劍鋒院」幾天的事情後斯利芬馬上就讓斯語去安排了。   「漣漪小姐小小年紀就已貴為『空中城市』一代導師,真是非常了不起。」斯無樂讚歎道。   漣漪淡笑不語,其實她不用說什麼話,只一個表情一個動作就已讓人心折了。   「對了,長平。」坐在斯長風旁邊的斯利芬望著我,淡淡地問:「你方纔那麼著急的出去就是去接漣漪小姐啊?」   聽斯利芬這麼一說,我微微愣怔了一下,才猛然想起「銀色鼠」還在漣漪的手裡。   輕輕地撫了下額頭,我道:「你不問我我還真又忘了那小東西的存在。」   忙站了起來,我走到漣漪的身邊,歉然地道:「真是不好意思……」   「沒有關係。」漣漪完全理解我的意思,淺淺一笑,跟著再次伸出了她那只嫩白細膩的手,「銀色鼠」依然溫順地蜷縮在她的手掌中,似乎已把她的手掌當成了它的溫柔鄉一般。   「它好像不太願意離開我哦。」漣漪眼裡含著淡淡的笑意,並起另一隻手的食、中兩指,輕輕地自「銀色鼠」毛茸茸的小腦袋往下撫摩下去,理順它那銀色的絨毛。   斯利芬和斯無樂等人也好奇地圍了過來。   「是它?」斯利芬驚訝地看著蜷縮在漣漪手中的「銀色鼠」,她自然不會忘記在她還被囚禁在「明王府」時那只曾冒失地向她飛竄而去擾亂了她當時陷入往昔沉思中的小老鼠。   「它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斯利芬驚訝地看著我:「你方才急著出去是為了它?」   我點了點頭,正在想著怎麼向我深愛的女人解釋和「銀色鼠」之間的關係時,心一動,陡然回想起一個最直接也是最省事的辦法。   隨著「意念」的跳動,「精神能量」剎那聚集於兩眼之中,在斯利芬目光與我相接的剎那,我想要對她敘說的信息全部籍由「精神能量」搭建起來的橋樑傳送過去,頃刻之間,從我到憤怒抵達「明王星」後所經歷的一切全部轉為精神信息籍由此刻目光的交流為斯利芬所接收。   就連才發生在不久前的關亞琴和羅工少宗「格狄倫山」的聚會我也沒有加以隱瞞。   「原來那時候的小老鼠……」明白到我為她所做的一切,斯利芬感激中又深情地看著我。   「唉。」想起她曾經認為是最要好最值得信任的姐妹關亞琴,斯利芬不由深深地歎了口氣,可是現在最令她擔心的卻是今後將面臨著「明王星」五大「強者」的敵視。   「不要擔心。」接收到斯利芬擔憂的信息,我握起她略顯冰涼的纖手,用力地緊了緊:「不要忘了,你還有我,包括所有的斯家族人都曾誓言無論今後將面臨什麼險阻,我們都將一起面對,生死與共。」   斯利芬微微一笑,溫柔地向我懷中靠了過來。   「既然它還不想離開我。」輕輕撫摩著手中「銀色鼠」的絨毛,漣漪淡淡地道:「那就讓它繼續跟我幾天吧?」   漣漪的話讓「精神交流」中的我和斯利芬從旁若無人的狀態醒悟到旁觀者眾,斯利芬尷尬地推開了我,俏臉微微一紅道:「你們先聊吧,我回內堂幫斯語整理漣漪姐姐的房間。」說完曼妙的身影一閃,人已向內堂而去。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靈慾結合∼     看著一向堅毅冷靜的斯利芬含羞而去,在場的幾個斯家長輩跟著微笑起來。   斯家族系中輩分最老的斯無樂呵呵笑道:「真是難得見芬丫頭當眾顯露女兒嬌羞之態,呵呵,看來有一句話真是很有道理:愛情中的女人特別可愛。」   其實在我和斯利芬以目光傳遞「精神信息」的交流中,彼此目光牢牢凝視對方,兼之在精神交流中斯利芬深深被我為她所做的一切所感動,情不自禁的真情流露,也難怪旁觀者會有所誤會。   正自胡思亂想中,一旁的斯長風神態和藹地看著漣漪:「漣漪小姐。」   漣漪神情淡然,如蘭花般細緻柔嫩的小手依然輕輕撫摩著「銀色鼠」小巧身軀上細軟的絨毛,聽到斯長風的呼喚,才輕輕地抬起那雙清澈無塵的明眸。   斯長風微微一笑:「漣漪小姐既為長平的學姐、導師,也算是長平的長輩了,老朽有個不情之請,正好請漣漪小姐幫下忙,不知可否?」   「請說。」漣漪淡然地道。   「八天後就是明紀元428年9月19日了。」斯長風感歎道:「這是『劍武院』每五年舉辦一次『劍門』三院『劍武』、『劍鋒』、『劍芒』各族系竟奪『掌院』大宗長位的日子。」   說著,斯長風眼神逐漸迷茫起來,陷入往昔回憶中的他神情有些沉痛和憤恨:「已經不知多少次五年一屆的『劍門』『奪宗大會』成為斯家族系的恥辱了。」   斯家族人的感受我當然能夠理解,可以想像他們當時是在什麼樣的屈辱下為家族的名譽奮戰的。   「可是這一切!」斯長風目光驀地銳利起來,語氣也充滿著無比的堅定:「我們斯家族人將從此捨棄往日的屈辱,重新奪回我們斯家所有的一切。所以……為了長平能在這次『奪宗大會』名正言順地出賽,我們決定在明紀元428年9月15日,也就是四天後為芬兒和長平完婚,讓長平真正成為我們斯家一族今後不離不棄,榮辱與共,同生死的親人。」   斯長風誠懇地看著漣漪:「長平在『明王星』並無親人,剛好漣漪小姐是長平的學姐、導師,可算是男方的親長,因此老朽想請漣漪小姐為主婚人,為他們兩人婚姻的合法做個見證。」   聽到是這個要求,漣漪淡然的表情剎那間顯得有些吃驚,跟著是迷惘,似乎斯長風的這個要求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而一旁的我同樣身體一震,雖然和斯利芬終成眷屬是我最大的希望,卻也沒想到這一天竟會來得這麼快?   下意識地我看了一眼漣漪,那向來充滿智慧清雅的女郎此時神情卻顯得有些迷惘,不知怎的,我心突然感覺一陣空蕩蕩的,沒了著落。   按說聽到這個消息我應該大為振奮才對,可是……?為什麼此時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覺得心裡頭似乎壓著什麼東西似的,沉甸甸的。   「我……」我脫口地說了個字,卻又馬上停了下來,因為我突然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斯長風訝異地瞥了我一眼,見我沒再說什麼,跟著注視著漣漪,再次喚道:「漣漪小姐……」   「哦。」漣漪迷茫地抬起了頭來,剛好和我的目光交接,她的身體似乎一震,卻出乎意料地冷靜了下來,迷惘的眼神再度恢復清澈無塵,清新睿智的神采來。   漣漪以一種令人心折的風采淺淺一笑:「能主持一對有情佳偶成為眷屬,漣漪自當義不容辭。」   聽到這個淡然的回答,我心沒來由的一陣失落,但馬上強迫自己意志堅定起來。可隱隱之間我更似乎有一種在鬥氣的感覺:「漣漪學姐能親自為長平主持婚禮,長平真是無比的榮幸……」說到這裡我兀地停下話來,因為我突然想到這好像是我第一次當面直呼她的名字,一時間心裡竟覺得有些莫名的酸楚。   「怎麼回事?」眉頭緊緊皺起,我使勁地甩了下頭,好想把心裡這些莫名異樣的感覺同時甩個乾淨。   「族長你沒事吧?」斯長青見我一臉不自在的樣子,忙關心地問。   「沒事,只是突然間想起很多難以排解的事情。」我僵硬地笑了笑,走回自己的座位,端起茶几上的一杯綠茶,喝了一口,才覺得心神稍稍平定了下來。   「為什麼在漣漪的面前我老是會心神不能寧,難以自制呢?」我不由默默思忖著。   「能得『空中城市』的導師漣漪小姐為小女主持婚禮,老朽真是喜出望外。」斯長風呵呵笑著,跟著轉過頭來對我說道:「族長,那事情就這麼定下了,我會馬上叫人發喜帖到宗門的『璞皇宗』和三大宗系的『羅工世家』、『月令陵武門』以及『明氏武學院』中公佈這個消息,至於顏木罕……」說到令所有斯家族人都恨得刻骨銘心的仇人,斯長風臉上閃過一股恨意:「本門的大宗長當然也是要請的。」   「沒錯。」斯無樂一旁冷笑道:「到時候我倒想看看顏木罕是什麼樣的一副表情?」   坐在廳堂下座的斯長春和斯長青同樣一臉的振奮。   在我顯示了力量直逼「明王星」其它五位「強者」的氣勢之後,所有的斯家族人都不懷疑我有帶領他們重新奪得「劍武院」掌院大宗長位的能力。   而我自己同樣有著絕對奪魁的信心,就算聽到力丹君和關博韓這兩大宗門「強者」將有極大可能聯袂對付於我的消息,我也絲毫沒動搖過擊倒關博韓奪取「璞皇宗」宗主位,最終挑戰「明王府」權威的決心。   想到未來將面臨的挑戰,我嘴角揚起不在乎以及充滿自信的笑意。   「族長,你在想什麼?」斯無樂的詢問打破了我的沉思。   「事與至此,我將以最顛峰的狀態來面對今後的一切,來保護我所愛的女人以及她的家人。」在心裡我堅定地對自己說。   當我緩緩抬起頭來的時候,我的整個身心已完全恢復冷靜,此時漣漪渾身雖然依舊散發著女神般聖潔的光彩,雖然依舊是那麼的震撼人心,在我心裡卻已不再存有任何雜念。   霍地站了起來,我沉穩地道:「既然事情已經定下了,長平當完全配合岳父的安排,八天後將是我們『斯家族系』重新執掌『劍武院』的日子,長平在這裡向大家保證!」豪邁地哈哈一笑,我大踏步地走向漣漪的跟前,蹲下去微微注視著她手中的「銀色鼠」,淡淡地道:「看來你是不打算離開漣漪學姐了,終於放下了你心中的仇恨了嗎?」   在我以人的語言說這句話而蜷伏在漣漪細膩嫩滑手中的「銀色鼠」再度懶洋洋地回瞥我的時候,我凝視著「銀色鼠」的雙眼同時向「銀色鼠」傳遞過去同樣的精神信息。   彷彿安詳平靜的湖面陡然掉進一塊隕石,剎那激起劇烈的波動一般,原本安詳慵懶蜷伏著的「銀色鼠」一接收到我的信息,瘦小的軀體微微一震,竟然靈巧騰起,疾快地向我飛竄而來,靈敏地立足於我的左肩之上,就在我的耳朵旁邊「唧唧唧唧」地叫著一些我根本聽不懂的鼠類語言。   輕輕安撫下站在我肩膀上顯得十分急噪的小東西,我環視了下廳堂中眾人一眼,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顯露出詫異的神色看著我,可是我並不想解釋。   微微一笑:「誠如你們現在心中所想的一樣,『銀色鼠』確實是一隻非常通靈性的小老鼠,我現在能告訴大家的僅此而已。」   微微一頓,我繼續說道:「還有我準備在結婚的日子到來的這幾天前,於『靜心室』中潛心溫習胸中所學,以期精益求精,漣漪學姐就請各位叔伯代長平好好招待了。」   「族長放心吧,我們一定會讓漣漪小姐感到就好像在自己家裡一樣自然。」斯無樂哈哈大笑。   「還有……」深深地凝視了一眼飄逸若仙的漣漪一眼,我哈哈一笑:「難得『空中城市』最為優秀的導師蒞臨,各位兄弟姐妹可千萬要把握這次良機,多多向漣漪學姐討教一下武學上的知識,長平相信,如果你們能得到漣漪學姐指點一二的話,於武學上的領悟一定足以勝過你們自我摸索幾十年……哈哈……」   順手給了漣漪一個難題,我豪邁地笑了起來,在漣漪面前,我心情第一次難得如此的輕鬆,就連直呼她的名字也覺得順口了許多,不再感覺彆扭。   就在這個時候,叫五娘的中年婦女進來稟告宴席已準備好,我隨勢結束話頭,在斯長風等一些嫡系長輩的陪同下和漣漪前往「素方齋」吃飯。   對到達「強者」級數的武術家來說,縱然一兩個月不吃東西也沒什麼所謂,吃東西也只是胃部器官需要從食物中攝取一些營養和能量而已。   不過漣漪到底是來自遠方地球的貴賓,斯家族人自然也要盡到所有分內的禮儀。   菜餚倒是挺豐富精美,「銀色鼠」在桌上吃得津津有味,連我看了也不由食指大動,漣漪卻只是稍微動了下筷子,意思地吃了幾口清淡的蔬菜。無時不散發出女神般風采的她連吃飯的動作都是不帶一點塵世間的煙火氣,讓旁邊的人又是看得目瞪口呆。   宴席散去,斯語和即將做新娘子的斯利芬方始過來招呼漣漪進內堂看她們為她收拾好的房間。   而我和斯家幾位長輩略一打了個招呼,也帶著「銀色鼠」回到正院內堂中另一處偏院的「靜心室」內。   所謂的「靜心室」只是坐落於內堂最為偏角處獨立的一個單間房屋,裡面除了一張用細長的竹蔑編織而成的竹蓆外,就只有一個蒲團,空蕩蕩的再無他物。   盤膝坐在「靜心室」內唯一的一個蒲團上,蹲伏在我肩膀上的「銀色鼠」在我耳邊「又唧唧」地叫了幾聲,才從我的肩膀處竄到我前面的竹蓆上,一雙黑溜溜圓滾滾的小眼睛動也不動地瞪視著我。   從它的小眼睛裡我看收到了不滿的信息。   朝它微微一笑,我知道兩個完全不同種類的生命再一次毫無隔閡的心靈交流是必要的。   隨著意念的跳動,大片的精神能量剎那自我的腦部周圍游離而去,隨著我意念的指使,瞬間瀰漫「靜心室」內的每一個角落,並和我佈置在「劍鋒院」內大範圍的「精神磁場」聯繫在一起,頃刻之間,在發覺哪一片的「精神能量網」稍嫌薄弱或力量即將消失時,從「神經海」裡即刻游離出新的「精神能量」彌補了這一缺陷。   在我和斯利芬成親的日子到來之前,在我還沒挫辱顏木罕,奪得「劍武院」掌院大宗長位,擊敗假仁假義的關博韓,奪得「璞皇宗」的宗主位,真正以實力勢壓「明王府」,為我所深愛的女人斯利芬和斯家眾族人贏回自由、尊嚴和地位之前,我絕對不能鬆懈大意,以種下不可彌補的錯誤。   只要有我在,我就一定要保護我所關心的人的安全。   「精神磁場」再度恢復強勁感應勢態,為我守衛著「劍鋒院」的每一個角落,我才安心地釋放出我的心靈,和「銀色鼠」的精神體交融在一起。   我把目前我面臨的處境完完全全地讓「銀色鼠」瞭解,連我為了它而再度神遊「明王府」並見到它為明王少主捕獲的一幕也完全以記憶畫面的信息形式展現在它眼前。   當我自己再次目睹「銀色鼠」被某種力量營救而破空飛去時,我心不由一動:「那到底是什麼力量?又是誰在操縱這股力量?」   我心裡浮現的信息「銀色鼠」馬上就接受到了:「我不知道,當我以為自己將和我的老婆孩子一樣成為『突鱗獸』的腹中餐時,我驚恐極了,當時我好痛恨你們人類,痛恨你的不守信用,痛恨你們人類的殘酷無情,我感到徹底的絕望和無助,就在我感覺自己一步步地往『突鱗獸』那血腥的大嘴裡掉落,聞到那股噁心的充滿臭味腐爛的食物氣息時,我彷彿覺得自己的肉體也已經在『突鱗獸』的腹中被慢慢地腐蝕了。可是就在我已經確定死亡的氣息已經覆蓋了我的時候,我卻發覺時間似乎突然靜止了,空間也突然凍結了一般,跟著我只覺得自己晃悠晃悠地飛了起來,那時候我在想,是不是我已經被吃掉了?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感到周圍瀰漫著一股無比祥和無比溫暖的氣息,怨恨、仇戾,所有一切不開心的事彷彿都離得我遠遠的,我懷疑我是否到了天堂?可是等我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我才發現你就像現在這樣靜靜地盤膝端坐在我面前,而我竟然蜷伏在一個渾身散發出神一般令人感覺安詳平和氣質的女性人類的手裡,我知道原來我沒有死。然而沐浴在安詳平和氣息下的我此時只感到慵懶疲倦,就連你對我的不守信我也不放心上了。」   接收到「銀色鼠」的這些信息,我不由深深地歎了口氣。   這時候「銀色鼠」的信息又跟著傳遞過來:「當然現在我知道錯怪了你。我懶洋洋的蜷伏在『女神』的掌中,滿足地沐浴在『女神』的光環下,只感覺無比的安詳舒適,但這時候我卻又接收到你傳遞而來的信息,你問我『終於放下心中的仇恨了嗎?』我才想起血海般的深仇還等著我去討還,我完全醒了,也完全地擺脫了那令我眷戀的溫暖手掌,我很感謝你,你的處境我理解,也相信你,你儘管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你能理解我,我很感激,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親眼看著我送那三隻『突鱗獸』下地獄的。」   「可惜我的力量太弱了……」「銀色鼠」傷感地說:「我連保護自己的力量都沒有,每天只配躲藏在陰暗的角落,在無人的時候四處尋覓殘餘食物維持生計。」   我沉默了下來,雖然人類千百年來就習慣老鼠過這樣的生活,卻完全沒想到老鼠本身是不是願意躲藏在陰暗的角落裡而不想光明正大的接觸陽光?   「我知道你的事情多,我也不能一直跟著你……」   「你要離開?」我詫異地道。   「是的。」   「其實你不用離開的,這裡有的是人可以照顧你……」   「我不想被你們人類當成寵物。」「銀色鼠」的信息帶著不悅的味道。   「銀色鼠」的脾性到現在我總算我有些瞭解,老實說「銀色鼠」如果是那種得過且過的普通鼠類,對仇恨就不會那麼的執著。   歎了口氣,我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它,在我的心裡已經沒辦法把「銀色鼠」當成一隻平凡的老鼠看待,「銀色鼠」已經是我的朋友,一個我可以信任的夥伴。   想到夥伴兩個字,我心驀然一動,一個所有人都不會想到的想法迅速地在我的腦海裡醞釀成形。   「沒有人會把你看成寵物,如果你願意,我想你成為我的夥伴,一個不離不棄,禍福與共的兄弟朋友。」   「銀色鼠」顯然被我傳達過去的信息震住了:「我能做什麼?能幫你什麼呢?」   「你忘了我們曾經有過一次合作了嗎?」   「你是說你以後還想再借用我的軀體?」   「沒錯,而且我有預感以後將借助於你的地方很多,你願意嗎?」   「銀色鼠」沉默了半晌,最後終於堅定地傳遞回信息:「在我的妻子和孩子被吃掉之後,我就已經覺得生無可戀了,唯一支持我繼續生存下去的力量就是我要為它們報仇,現在報仇有望,我願意留著有用之軀幫助你。」   「太好了。」我欣喜地回應:「不過你的力量確實太小了,我希望在這兩天之內能找到方法改造你的軀體。」   「無論你想怎麼做,我都會配合你的。」「銀色鼠」同樣愉快地回答。   就在我和「銀色鼠」正式達成合作契約之後,斯利芬的聲音在「靜心室」的門外輕輕傳來。   和「銀色鼠」斷離精神之間的交流,我才把斯利芬迎進屋內,並告訴她我的打算。   對於我這個我最心愛的女人,什麼事我都不想隱瞞她,而聽到我的打算後這個冷靜飄逸的女人斯利芬一臉的振奮,彼此之間毫我隔閡的精神交流她曾多次體驗到,但都是由我帶著她精神漫遊於浩瀚的穹蒼之中,卻從未曾和其它生命物種的精神產生交流過,因此一聽到我的打算後就一臉的躍躍欲試。   一看到她的表情,我就完全明白她心中的想法,柔情地從後面擁抱著她,發熱的雙手情不自禁地輕按著她的腹部,我微笑道:「你是不是也想親自體驗和其它生命物種進行精神之間交流的體驗?」   斯利芬溫柔地點了點頭,頷首輕輕地向後靠在我寬厚的肩膀上。   我自然不會令我心愛的女人失望,當我交代完一切必須注意的事項之後,我的「精神意識體」附帶小部分的「精神能量」方始進入斯利芬的腦部神經系統中,並慢慢地和她的精神意識聯繫起來,我的聲音自她的腦海深處響起,我再一遍交代該注意的事項:「不要心生雜念,因為我們的意識將聯繫在一起,與另一個意識進行交流,你的一點雜念都可能造成我的影響,現在摒除雜念,神定氣靜,感應著我的精神存在,跟著我……」   終於帶著斯利芬的「精神意識體」游離出她的體外,我們跟著向「銀色鼠」的腦部游離而去,向它傳達我們將進入它腦部神經的信息。   「銀色鼠」十分配合地讓我們的意識進駐它的神經系統中,並和我們交流起來。   三個意識就這樣毫無界限地以精神的聯繫交流了起來,斯利芬十分驚奇地感受著這一切,當然在我親密夥伴「銀色鼠」的腦部「能量區」中她完全可以暢所欲言了。   聽完「銀色鼠」親自向她講述的悲慘遭遇後,斯利芬很是感動,她確實沒有想到一隻銀鼠真的也有像人類這樣至情至性的完美情操,還是那麼的執著不悔,她深深被感動了。   同樣地,在「銀色鼠」聽完斯利芬的遭遇後,「銀色鼠」同樣很是感動。   「我相信你是真的很愛羅工少宗,所以才不惜奮力反抗,那你現在還愛他嗎?」「銀色鼠」完全以它公正的角度發表它的觀點,可是卻令我和斯利芬一時間陷入短暫的尷尬中,可是,在純精神的交流下,沒有人能迴避這個問題。   「是的,我承認我還對羅工少宗有些感情,畢竟我們經歷了許許多多的風雨,有著許許多多難以磨滅的回憶,可是那已經是過去了,只是一段回憶,我現在深愛著我的長平,還有我的家人,我只想盡我最大的力量去愛他們,而不再留戀以前,那對我來說,是一場噩夢,我只希望當醒過來之後,這場噩夢將徹底消失,而叫醒我從黑暗中醒來面對陽光的就是我最深愛的男人……長平。」   我十分的感動,為了不使大家繼續圍繞著這些傷感的話題,我說道:「芬,我想和你探討一個問題;我們人類的體質應該不算堅強?在普通的狀態下,五十公斤左右的力量往往就足以使我們的肉體遭受損傷破壞,可為什麼在我們掌握了應用宇宙中的某些能量元素後就可以使用出遠遠大於我們平常肉體所能承受的力量呢?甚至是幾百倍、幾千倍的力量,我們不算堅強的肉體為什麼能夠蘊納這麼巨大的力量?」   「長平,這一方面你可能理解錯了,能量沒錯,它確實是經由我們肉身以某一種形式的凝運下被釋放出來的,然而我們的肉身和肉身蘊藏的能量並不能算是處於相同『質』的關係上,我們的肉體只能算是釋放能量的一個管道,一個途徑而已。其實這個道理就如同科技界上的激光制導武器,能量就好比那道威力至強的激光,而我們的肉體就像那根噴射出激光的機器管子一樣。」   「說得沒錯,所以我在想,既然我們人類可以釋放和操縱比我們肉身強達數百倍甚至是數千倍的力量,那為什麼『小銀』就不可以呢?」   在平等的精神交流中,我自然地把「銀色鼠」親熱地稱呼為「小銀」。而「銀色鼠」對這個新的名字也沒有表達任何反對的意見。   「長平你的意思是說你要找出令小銀同樣擁有像人類一樣控制能量的方法?」斯利芬有些難以相信這會成為現實。   一隻小老鼠真的能夠像人類傳承了千百年的方法那樣吸納天地之氣嗎?   「其實我們人類不是有許多流轉了許久而又相當古老的神話故事嗎?而且許多還被搬上了熒屏,有所謂的蛇或者狐狸,一些在地球已經滅絕了的動物甚至是大樹吸食什麼天地正氣,日月精華,到後來修成仙道,呼風喚雨的神話,這些故事可能並不是真的,但起碼表明其它種類的生物確實有可能擁有同我們人類一樣的能力,只是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些知識而已。」   斯利芬無言了,再怎麼說她還是無法想像這會成為現實。而銀色鼠卻很是振奮。   我同樣不能肯定我的想法能夠實現,只是心裡既然有了這個意念,我就忍不住地想去嘗試研究它。   再者說,如果「銀色鼠」真的能夠達到我所鄉的話,那今後它將不啻成為我的第二化身,我隨時可以以不引人注目的「銀色鼠」形象出沒敵人的周圍。   其實我到現在依然不確定今後將面對什麼樣形式的戰鬥,只是下意識間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卻又非我一時之間能夠想清楚的。   斯利芬沒再說什麼,只是好奇地接收著小銀的感知系統傳達回意識的信息,到最後我和小銀的意識體乾脆退居而線,令斯利芬完全以她個人的意識體駕馭小銀的老鼠軀體。   我從沒想到一向冷靜堅毅的斯利芬有著這麼愛玩的一面,看著她一會竄上跳下的,在室內翻滾,一會兒鼠爪的尖銳迅速地順著牆壁竄上天花板,在天花板上繞一圈又迅速竄下來的舉動,我就感到一陣陣的好笑,完全沒辦法和現實中的她聯繫在一起。   好不容易等她玩累了,小銀的瘦小鼠軀也已疲倦得快動不了了,她才停了下來。   「我真還沒見過你這麼瘋的一面呢?」退離小銀的軀體,我和斯利芬各自回歸本體,卻留下小銀去承受斯利芬給它留下的極度疲累感,我忍不住抱著她,充滿柔情地取笑說:「難道這就是你送給小銀的禮物嗎?」   看著小銀四腳朝天,疲累不堪地臥倒在竹蓆,好笑中不由又感極大抱歉,畢竟它可是無辜的。   斯利芬輕輕一笑,清麗的臉上浮起不好意思的神采,卻突然說道:「你那個漣漪學姐好美。」   我怔了一下,但馬上苦笑道:「你這個小腦袋瓜子是不是在想什麼呢?」用力地抱緊,我說道:「漣漪學姐的美是那種令人不敢褻瀆的美,其實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她對我來說就好像謎一樣讓人看不透,她對你們說是我的學姐,其實是她過於謙虛了,她不但是『空中城市』的導師,還是『智者』那可潘的親傳弟子。」   斯利芬渾身一震,驚訝地看著我:「不可能吧,『智者』和『明王』都不知道已經逝世了幾百年了,漣漪姐姐怎麼可能是『智者』的親傳弟子?」   「這個我也不懂。」我搖首道,「不過『智者』乃一代偉人,擁有著人類歷來最顛峰的大智大慧,不是我們凡夫俗子所能夠想像的。」   說到這裡,我不由回想起「明王」遺留下來的「明王潛在力場」,明王已死,為什麼還有「潛在力場」遺留下來守護著「明王府」,這同樣是一個人們所無法想像的謎。   「那漣漪姐姐的實力比起你又如何……」斯利芬看著我。   苦笑了一笑,我說道:「我只知道她可以輕易化解我憤怒下釋放出力量達三十五層的『守護能量』,而我卻完全看不透她,我有信心和實力比我強的人奮戰,卻沒有信心和她交手……」   「這麼厲害呀?」斯利芬咋舌地說。   「其實她可以算是我的一個良師,因為她確實指點了我許多武學上的不足。」我感歎地道。   「我不也算是你的老師嗎?」斯利芬嘴角揚起一縷笑意地說,跟著想到什麼似的,臉驀地一紅。   「是是是,以前你是瑞芬老師,可現在你是斯利芬,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我才不會再叫你老師,我只會喊你一個字——芬。」哈哈笑著。在她白了我一眼,嬌嗔地說:「誰是你的女人」時,我重新摟抱住她,對準她那散發出芬芳氣息的小巧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直到久久,久久。   原本打算就此在「靜心室」閉關幾天的計劃也告臨時取消,帶著一股濃濃的化不開的柔情和密意,我們相擁著回到了身為「劍鋒院」掌院居住的臥室,再一次身和心牢牢的結合在一起,一齊攀向快樂的頂峰。   翌日。   天還沒濛濛亮的時候,我就醒來了,睜大著眼前看著床頂,我已經不記得多久沒試過自然入眠了。   耳邊傳來均勻輕微的呼吸聲,我輕輕地側轉過身,溫柔地看著躺在我身旁的可人兒,睡夢中的她清麗的臉上猶自帶著滿足的笑意,溫暖柔膩的手放在我的胸膛之上,我才輕輕一動,她就醒了。   「你醒了。」輕輕地在斯利芬的額頭上一吻,我輕聲地說。   「嗯。」斯利芬溫柔地點了點頭,驀然俯過頭來,在我嘴上一吻,又嬌笑著把頭埋在我的胸膛上:「長平,早安。」   雙手摟抱住斯利芬那光滑柔膩的背部,雄腰微微一扭,已反身把她壓在身下,右手不知覺間攀附上那溫暖尖挺充滿彈性的雙峰。   「嚶嚀」一聲低吟,斯利芬的嬌軀震顫了一下,渾身酥軟地躺倒在我身下。   「長平你幹嘛?」斯利芬嬌喘地。   「你說我想幹什麼?」低笑著,我不由輕咬著她的耳垂,舌頭忍不住順著她耳朵的輪彀舔動了起來。   「不要,長平,我快沒力氣了。」斯利芬渾身更是無力,嬌喘吁吁地呻吟著說,雙手卻使勁地抓著我寬厚的背部,嬌軟的身軀也不住地蠕動著。   「真的不要嗎?」我低頭謔笑地看著身下她。   清麗的臉蛋飛起一抹紅雲,斯利芬的頷首使勁地朝我胸膛埋去,躲避我的眼神,一邊還嘴硬地說:「不要,你壞死了。」   看著心愛的人兒秀髮蓬亂,俏臉含羞帶怯,紅雲滿面的樣子,不由我情慾大動,右手微微一用力,溫暖柔挺充滿彈性的觸感剎那傳遍掌心,在斯利芬忍不住嬌軀再次一顫的時候,我左手穿過她滑膩的背部,一下就摟了個滿懷,頭一低,一把啜住那散發芬芳甘甜氣息的唇舌,瘋狂地交纏起來。   「唔唔唔唔……」動人的唇舌交纏的喘息聲中,我雄腰微微伏起,往前一挺,在斯利芬動人的嬌吟聲中,我再次進入了她的體內……   一番劇烈的靈和欲的親密交集,在肉體和靈魂一齊攀上快樂的頂峰時兩顆牢牢結合在一起的心靈再次向著外界散發而開。   美妙的心靈暢遊使我們在肉體享受快感後心靈同樣得到奇妙的旅行。   靈魂彷彿已經脫離了肉體一般,兩顆心靈不住地向著外界散發開來,我們似乎能夠感受到空氣的流動,雲層輕飄的質感,心靈的觸感順著「明王星」的軌跡暢遊而去,頃刻間已再度回到原點。   從浩瀚的虛空中俯瞰這個充滿生機的「綠色星球」,我和斯利芬一齊享受著比「心神觸動」更大範圍的天地。   「長平……」斯利芬從心靈深處傳遞來的信息如從四面天際而至:「為什麼我們每一次肉體結合的時候心靈都會自己向外界散發開來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我心靈回應說:「不過這樣的心靈暢遊真的很奇妙,整個星球,整個天地,整個宇宙似乎都要被我的心靈所包容,這是我個人在『心神觸動』的時候從來沒有體驗到的感覺……」   「對了,長平,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們在雲層中……做……的時候我曾經和一起感受到的那股超強的能量波動?我記得那時候你說那就是一舉消潰你和其他五個強者『強者氣息』的『神秘力量』,你說還以為它已經匿跡無蹤,離開『明王星』,沒想到竟然匿藏在『明王星』的地底深層?而且還懷疑究竟它是什麼形式的存在?匿藏在『明王星』又有什麼目的?這事你還記得嗎?」   我當然不會忘記,不過斯利芬這信息倒是提醒了我,回想起當時的情形,似乎那股「神秘的力量」感應到我和斯利芬心靈散發在蒼穹時的狀態,所以才會產生波動,卻沒想到同樣被我們察覺到它的存在。   想到這裡,我不由興起趁此機會搜索「明王星」尋找「神秘力量」的念頭。   彼此心靈牢牢結合在一起,斯利芬自然同時接收到我的想法,我能夠感受到她心靈傳遞的興奮信息。   心靈的觸感再次向整個星球的周邊散發蔓延而開,不住地往虛空拉伸,再向四面八方擴展,逐漸地向整個星球的軌跡擴張開來,直至密實地包容整個星球。   這個時候我們才發現原來心靈不知不覺間已經穿越出了「明王星」的大氣層,徘徊於浩瀚的宇宙太空之中。   「好美啊。」面對著宇宙中四處閃耀著光芒的星河,以及不時飛越而過的流星,我們完全忘記了要向「明王星」內部探索「神秘力量」的存在,心靈不自覺地改變軌跡,反向外散發出來。 ∼第二章紅笙驚訊∼     從沒想到心靈的觸感真的穿越了空間的障礙,毫無阻滯地暢遊於浩瀚的太空之中。   整個「明王星」真的為我心靈所包容,但在心靈面對著浩瀚無際的宇宙星河時,我才發現以前心靈向外界散發時曾有過要包容整個宇宙天地的感覺是多麼的可笑。   感受到我的信息,斯利芬柔情的信息又在我的心靈中迴響:「長平,你已經非常的了不起了,你看我們心靈不只是暢遊在體外,還暢遊在這浩瀚無邊的宇宙中,我們不但能看,還能感覺到周圍所有的一切,長平,我真的想不到是什麼力量使我們可以做到這些?長平,你是獨一無二的,我好愛好愛你!」   心靈同時向心愛的女人傳遞出濃烈的愛意,兩個結合在一起共同觸動的心靈不由向著浩瀚的宇宙首次散發而開,向著位於「明王星」不遠處的一個行星延伸而去。   就在我們的心靈邁出浩瀚宇宙的第一步暢遊時,無數的遊蕩於宇宙空間的繁雜信息驀地像無數架飛唆而過的飛行器自我們身邊呼嘯而過,有的甚至直接向我們的心靈衝撞而來,彷彿我們一步就邁進了一個車潮洶湧的飛行軌道航線一般。   在吃了一驚之後我們並沒有就此愣神逗留,而是更快速地向前延伸而去。說也奇怪,當我們的心靈往前延伸了一段不短的距離之後,那些信息就消失了,就好像我們已經穿過了一個信息傳送的飛行軌道。   為了證明這點,我控制著心靈往回收縮,在到達剛才的地點之後,無數信息的流動感終於又再度傳來。   「長平,這裡好像就是無數遊蕩於宇宙太空的信息通道哦。」   我贊同地回應著。在逐漸習慣信息穿越過心靈的感覺之後,我下意識地跟隨著這些信息流動的軌跡向前延伸,這時我才發現這些信息流動的軌跡並不止一條,沿著「明王星」周邊就形成一道不住循環流動著的圓形軌跡,而在這條圍繞「明王星」流動的信息軌跡又分叉出無數的軌跡向宇宙的各個方向散發開去。   我的心靈順著圓形的信息軌跡繞了一圈之後並沒有再跟著向別的方向跟進。   因為依照「明王星」的情形我已經知道了那些跨越宇宙遙遠星系空間的信息是怎麼傳送達成的了。   想到這裡,我油然想起流落於地球的「外星綠色植物」也就是來自遙遠的異地星系「紅笙族」的長者曾經數次對我說它們流落地球後就不時往太空散發能量,向家鄉傳送信息的事來:   (「在我們族類流落到這個星球之後,我們曾不斷的向在宇宙中我們遙遠的故鄉發出各種信息。很幸運的是我們終於和故鄉的星球取得了聯繫,雖然每次發送的信息都要十分長久的時間才能收到回音,但是只要能知道故鄉的信息,這對我們來說已是莫大的欣慰。但是就在這半年來,原本就該有回音的信息過來卻中斷了,可我們卻接收到另外一種求救的信息。雖然不能肯定是否由我們家鄉的傳來的,但是……」)   (自從家鄉異地星和我們斷離了聯繫,我們依然把能量往太空中搜索,向家鄉發出信息,嘗試著和它們再次取得聯繫,可惜的是一直沒有結果,前些日子我們再次這樣做的時候,竟然接收到了遠離我們家鄉『綠色星系』達六億光年的『流落族星系』發出的救援信息,我們才知道家鄉和我們斷離聯繫的原因是受到了宇宙惡魔生物的攻擊,現在惡魔生物已經開始向『流落族星系』展開侵略,『流落族星系』的族類才開始向宇宙散發求援信息。)   每次「紅笙族」長者在對我說他們向宇宙傳遞它們的信息希望和家鄉取得聯繫時,我都沒有什麼在意,也沒有想到宇宙如此浩瀚遼闊,遠無弗界,它們又是怎麼向遙遠的家鄉傳送信息的?需要多麼巨大的能量?現在我終於知道,原來宇宙的每個星系和星系之間都有著各自的信息傳送通道聯繫著彼此,只要你找對了信息流動的軌跡方向,就能夠把自己的信息加入到信息傳送的軌跡行列中,隨波流向宇宙各處,或許在某一天,信息就正好流動到自己的家鄉,為家鄉的族類接收到,那就聯繫上了。   所以,只要有心探索的話,就可以發現神秘的宇宙其實有一定的規律讓生存在她偉大懷抱內的生命物種彼此聯繫。   究竟還有多少的神秘等待人們去發掘?那將不得而知。   就在我心靈迸發無數感慨,斯利芬也同步和我感到宇宙的驚奇時,我驀地發現圍繞著「明王星」流動的信息軌跡上流動來一小股我十分熟悉的生命能量。   那是屬於「紅笙族」特有的生命氣息。   「難道我竟這麼湊巧地在這裡接收到『紅笙族』發向它家鄉『異地星系』的信息不成?」心靈驚喜地迸發無數的信息。   我沒任何的猶豫,心靈牢牢地專注向「紅笙族」隨跡流動而來的信息。   在宇宙的信息軌道上流動的信息是沒有所謂隱私權的,任何生命物種只要有能力都可以接收流動在宇宙的各個信息,當然你也可以傳遞你的信息加入到這些行列裡面。   當我的心靈進入到「紅笙族」的信息內部後,「紅笙長者」那久違了的聲音又在我的心靈深處流動開來。   可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紅笙族」長者的這個信息並非傳送給它們的家鄉「異地星系」,竟然是傳遞給我的!   「孩子,我不知道這些信息你是否可能接收到?但在我找遍地球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你的蹤跡後,我終於確定你已不在地球,而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明王星』。孩子,我急著找你,只因有一項十分重要的消息要轉達給你,就在兩個月前,依照你們人類地球歷的算法是二六五四年的四月十七日的那天,我們正在進行接收是否有家鄉信息傳來的工作,卻突然收到一個不知從哪處宇宙空間直接跨越而來的力量托付我們轉達給孩子你的信息,她說『幾億年來的糾纏,我終於發現自己范下了一個難以補救的錯誤』。那時候她的力量似乎在遙遠的一邊抵禦著什麼似的,力量越來越薄弱,信息也是有些模糊不清,最後她似乎用盡最大的力量留下了最後的一個信息:『請轉達給我最親愛的人類孩子夏長平,務必殲滅所有接觸過『金版眾神經』,修煉過此典籍的生命體,找出惡魔分裂的六識主元神,打開『眾神印記』,消滅惡魔生物,維護神之衛道職責!』在留下這些信息之後,她的力量就無聲息地消失了,孩子,雖然我們不知道那力量到底是何存在,但是她的力量有同我們『異地星系』偉大的守護者『愛裡神』一樣慈愛的光輝,我們深信她留下的每個信息,惡魔生物已經侵略了我們的家鄉,我們不想人類的家園也遭受破壞,未來的宇宙遭受惡魔生物的侵蝕,孩子,不管我們轉達的這些信息是何含義,都希望你重視它,仔細地思考怎麼去理解它,好應付未來所有生命種族即將一共同面臨的劫難。」信息到這裡,已告結束。   接收到這些消息,我完全愣怔住了,「紅笙族」長者所說的那股要它們轉達信息的力量不用說自然就是把股曾經把攝取到一個不知名空間,告訴我是「眾神殿」三個繼承者之一,也曾暗中影響我和漣漪的意志,想讓我和漣漪結合成為一對璧侶的「不知名力量」。   「長平,惡魔生物是什麼東西?剛才那個消息怎麼是給你的?究竟是怎麼回事?」斯利芬驚訝的信息在心靈中迴響,一時間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但在心靈彼此融合的情況下,又何須回答呢?我乾脆把我所經歷過有關惡魔生物的一切記憶盡數敞開在心靈之中。   從在古大陸和「木尊組織」的戰鬥發現鐵勝俠腦內吸食「寒能」的條狀異物,後來在南大陸神秘森林發現翻天量和幾十個傲江族人同樣被條狀生物入侵軀體以及我奮力擊殺了詭異老人的一些事跡,包括我和「外星綠色植物」「紅笙族」長者認識的過程和它們告訴我惡魔生物侵略了他們家鄉「異地星系」的事,當然最後最不可思議的是我被「不知名存在的力量」攝取到一個遠離地球的宇宙空間,並被告知我是「眾神殿」三個繼承者之一的一幕。   斯利芬不敢置信地接收著我經歷過的一幕幕詭異的事跡。   「長平,我真的沒想到在你身上竟然發生過這麼多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而這些竟然都是真的,而遭受惡魔生物入侵的竟然有我們學院的學員翻天量,真是太讓人震驚了!」   我只能苦笑,親身經歷這些事件的我有時候還懷疑身在夢中般似幻似真,更何況旁人?有太多難解的謎題等待我去揭曉,一時間我也無心再向外界探索,心靈慢慢地往回收縮,兀自包容著「明王星」的心靈觸感也隨著瓦解消散,頃刻間我們的心靈就已回歸肉身之中。   斯利芬緊緊地摟抱著我,原本火熱的軀體已有些發冷,我知道她在擔心著我。   輕輕撫摩著斯利芬細膩瘦削的柔肩,在她的鬢角輕輕一吻,聞著她秀髮上的清香,我道:「傻瓜,你在擔心什麼呢?一切都會沒事的,嗯?」   「我從來不知道你身上的負擔竟如此的重,肩負的責任又是這麼重大?」這個堅強的女人身體微微地在顫抖,可想而知,明白事情真相後對她心靈的震動有多麼巨大。   「傻瓜。」我歎道:「這一切你都相信了嗎?未來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啦?」   「難道這一切你不信嗎?你一點都不擔心,都不放在心上嗎?」斯利芬反問著我。   我無語。   現在我當然完全相信我所經歷過的一切,可是我並不想我心愛的女人也為這些撲朔迷離的未來災難擔驚受怕。   「好了。」深深地吻了她一下,我說道:「你的男人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無論有多麼的險阻我都會一一應付的,你不要擔心了。現在,我要你忘了剛才我們的心靈在太空外經歷的事,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挫辱顏木罕,擊敗關博韓,讓明王二世親自收回明王少主要懲罰斯家族人的命令。」   斯利芬沉默了一會,終於展顏道:「我明白了,我的男人是頂天立地,肩負著拯救世人不受惡魔生物侵襲的英雄,我應該有信心相信他能夠應付一切困難。再說……」   斯利芬柔情地在我唇上輕輕一吻,接著笑吟吟地說:「還有永遠屬於你的女人斯利芬和你一起面對未來的一切,我們現在何必擔心呢?」   見心愛的女人想通了,我不由回報她一個更深更有力的吻。   一切柔情盡在不言中。   天亮,和斯利芬於柔情密意中離別後,我回到了「靜心室」,正式開始為時三天的閉關潛修。   進入「靜心室」內,經過一宿的休息,小銀已經恢復了體力,安靜地蜷伏在蒲團之上假寐著,我一走進室內,它就已興奮地向我竄躍而來。   欣喜地任它在我身上竄來躍去,盤膝坐在蒲團後的我不禁又思索起「紅笙族」長者傳遞而來的信息:「殲滅所有接觸過『金版眾神經』,修煉過此典籍的生命體,找出惡魔分裂的六識主元神,打開『眾神印記』,消滅惡魔生物,維護神之衛道職責!」   以這些信息來說,其實並不難理解,可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要我殲滅所有接觸過「金版眾神經」,修煉過眾神武學典籍的人?難道這些人和惡魔生物有什麼關聯不成?至於「找出惡魔分裂的六識主元神」這句話,惡魔生物具有「裂殖」繁衍的本能,那肯定是要有一個首次達成分裂的母體,那這句話的意思是否是說不知什麼時候生存在地球上的惡魔生物的母體是擁有六識主元神的東西?六識?是不是意味著惡魔生物擁有六個意識體的意思?只要找到擁有六個意識的生命體,那就找到了惡魔生物真正的母體?消滅了它也就消滅了所有的惡魔生物?我胡亂地猜想著。   而「打開『眾神印記』消滅惡魔生物,維護神之衛道職責」這句話,記得我被攝取到宇宙某個深層空間時,那「不知名存在的力量」曾對我說的一段話:「我最親愛的孩子,我已把『眾神殿』的記憶刻印在你的記憶深處,當你的能力達到強者一定的級數時,刻印的記憶才會被破解,到時你就會明白你神聖的使命,孩子去奮鬥吧,還有無數的苦難等著你去解救,不要再為情感主宰了你的靈智……」   那是否說等我到達「強者」一定的級數,「不知名存在的力量」刻印在我記憶深處的「眾神印記」才會被破解?我才會找到消滅惡魔生物的方法?至於後面什麼「維護神之衛道職責」?我就根本一點也想不通了。   心裡默默地以各種方法試著去理解「紅笙族」長者轉達「不知名存在的力量」要告訴我的信息,直到耳邊傳來小銀「唧唧」的叫聲,我才回過神來。   側頭看著肩膀上的小銀那雙黑亮亮圓溜溜的眼珠,我無奈地苦笑了下。   心裡更明白不管「不知名存在的力量」要告訴我的信息有多麼的重要,以我目前的處境都是無暇顧及的。   振奮起精神,我把小銀放在掌中,心神完全專注於它身上。   深深地凝視著小銀黑亮的小眼睛,從我眼中散發出的「精神能量」慢慢地在把雙方的目光牢牢地聯繫起來。   「小銀。」向它傳遞出我的信息:「在我的意識進入你的腦神經前,我要你完全開放你的意識,我將使自己盡量的融入你的意識中,使我們再不分彼此,你將擁有我的意識,我也將擁有你的一切,你的意識將重疊在我的意識裡。但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無論我怎麼做?你的意識都不要有任何紊亂,要時刻地保持旁觀狀態,你要的是體驗和學習,而我也將在這短短的三天內找出一個讓真元能量可以在你弱小的體內以周天循環運轉的方法。」   小銀默許。   該交代的的事情交代清楚了,我方始放心地游離出「精神意識體」進入小銀的腦神經中,在小銀完全開放它的意識與我的意識重疊之後,我完完整整地讀取了小銀畢生所有的資訊,從一隻老鼠的出生到成長,到它的成年,所有的一切就如同我自己親身經歷的事情一般。   時間不知不覺就在我完全取代「銀色鼠」後悄悄流走,在我完全瞭解小銀的經歷到完全理解小銀身體的每一處構造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   我從沒想過老鼠的內部構造遠竟比人類的生理系統還要複雜難解。而讓我更為頭痛的則是小銀體內的經脈不但眾多交錯,細微脆弱,更奇的是絕大部分的經脈皆處於空置狀態,在我仔細地感應下,才發現鼠體內的眾多條脈絡只是起到御制肌肉的作用,脈絡內部卻全部阻滯不通,並沒有任何氣機可在這些脈絡內流通。   在鼠軀內做了更多的檢查和考慮後,我決定先疏通這些阻塞的脈絡,至於疏通這些脈絡後對小銀的身體會起引發什麼樣的後果?在徵求了小銀自己的意見後,我終於付諸實施。   退出小銀的「主控神經」回歸到本體後,我的「守護能量」牢牢地地籠罩小銀的軀體,由於對小銀身體的一切構造以及它所能承受的能量負荷我心裡已經瞭如指掌,因此「守護能量」在進入小銀的體內後就極自然地散佈在一些我認為主要的可成為周天循環體系的脈絡中,牢牢地守護著它們,直到疏通這些脈絡的能量從內部進駐,瓦解這片阻塞的地帶。   明紀元428年9月15日   對許多「明王星人」來說,今天可以說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日子,因為今天是「明王星人」一年一度的「復古節」。   而對我和所有的斯家族人來說,今天更是一個喜慶的日子。   一大早,在舒服地進行了一番梳洗過後,我第一腳邁出臥室,就已看到斯家族人連夜張燈結綵後的效果,「劍鋒院」每一處地方,每一個人都洋溢喜氣。   「族長早安。」斯語歡快地朝我走了過來,那蒼白清麗的臉上同樣洋溢著由衷的祝福和喜氣,這個可憐的人兒似乎已經忘記了曾經在她身上發生過殘酷的經歷。   看到她重新煥發快樂氣息的樣子,我也感到十分的高興。   「早安。」我微笑地說:「真是辛苦大家了。」   「我們哪裡算辛苦啦。」斯語朝我俏皮地吐了下舌頭:「我去看姐姐了,伯父和爸爸他們在正院大堂陪漣漪姐姐呢。」   聽到漣漪的名字,心裡不知為何又驟感一陣失落,這時斯語朝我擺了擺小手,人已向著斯利芬房間的方向走去。   甩了下頭,驟然的失落感彷彿也被我這一甩而走一般,我心裡重新煥發起喜悅的情緒。   一路上感受著斯家族人的招呼和祝福,我終於來到了正院大堂。第一眼我就看到了那一身散發出神聖光環的潔白身影。   快步走到我岳父斯長風的面前,我向他和幾個斯家的幾個長輩問了個安,然後才微笑地問候那屢次令我心神不定的女郎。   「恭喜你了,長平。」漣漪淡笑著祝福,但不知怎的,我突然發現她那笑容的背後似乎帶著一點苦澀,在我想再確認的時候,漣漪的表情已重新恢復令人心動目眩的女神般高貴的風采。   「不知今天都會有哪些客人?」我隨口問道。   「族長。」斯無樂道:「由於多年來我們斯家一脈屢遭排擠,四處遭人白眼,以往的親朋好友和一些外系族人皆已不相往來,所以這次婚禮我們也只應照禮儀派發了喜帖給宗門的四大宗系,除此再無宴請他人,依照『明王星』的禮節,婚禮定在正午舉行,到時候要來道賀的賓客也都會在之前到來,沒來的也就表示不會來了。」   我點了點頭。   其實婚禮隆不隆重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只希望不要有麻煩就成了。可是今天的婚禮能順利舉行嗎,隱隱之間,我感到些許的不安。   到了臨近正午,接到喜帖的四大宗系竟無一人前來道賀,就連「劍武院」那邊也是全無動靜。   這些反常的安靜令所有人都預感到這是暴風雨即將到來的前驟。   斯家族人臉上的喜氣漸漸地在越來越接近正午的時分轉為凝重和緊張。   「大家不要擔心,四大宗系沒派人前來道賀也好,反正我們斯家一脈早就有心理準備迎接各個挑戰了,婚禮在正午時刻如期舉行。」斯長風強笑說。   這時頭上戴著珍珠垂簾,身穿金花鑲邊的紅色新娘旗袍,襯托出身段更是婀娜多姿,修長曼妙的斯利芬在斯語的陪伴下走了出來,輕輕地站在我的身邊,溫暖滑膩的小手輕輕地握住我的手,投給我一個充滿柔情的眼神,滿足地給了我一個微笑。   感應到斯利芬的柔情和鼓勵,剎那我只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幸福,而一股無比豪邁的雄心壯志更自我的心裡熊熊地蓬勃而起。   正午時刻,宣佈婚禮正式舉行的鞭炮聲隆隆地在「劍鋒院」炸響,也就在鞭炮炸響的同時,兩股凌厲的「強者氣息」驀地自「劍城」的東邊沖騰而起,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向著「劍城」的方向疾湧而來。   在我心裡估摸計算下,我知道那個地方正是「羅工世家」,看來關博韓那個偽君子終於說服了力丹君要聯袂對付於我了,可是我卻想不到他們有什麼理由阻止我和斯利芬成親?   要對付我不嫌早些了嗎?   心裡暗自思忖著,不示弱的「強者氣息」跟著自我的身上熊熊鼓蕩而起,在一片如火焰般熊熊燃騰著的「氣浪」縈繞下,我整個身體已出現在「劍鋒院」的上空,靜靜地迎接著頃刻間就將到達的兩個「強者」。   「長平。」斯利芬關切的聲音傳來,人也跟著飄飛到我的身邊,表情堅定地說:「任何事情我們都要一起面對!」   給她一個充滿自信的微笑,熊熊環繞著我體外三尺餘處的「氣浪」微微一長,已把我心愛的人兒捲到我的身邊。   握住她那因緊張而顯得有些冰涼的小手,我不由心痛地緊了緊:「不要擔心,無論什麼事情我都有辦法應付。」   「嗯。」斯利芬柔順地點了點頭,跟著睜大著眼睛和我一起注視著東邊的方向。   才眨眼之間,已見從東方的上空有兩道一紅一白兩個光體向這邊飛射而來,而從那兩個不同的光體散發在空間的「強者氣息」也越是猛烈。   就在兩個光體即將到達之前,我卻先一步感應到了在那兩個光體之中除了擁有「強者」實力的人外還有幾個不同的氣息存在著。   冷冷一笑,我已確定由兩個「強者」的力量一同帶來的人究竟是哪幾個了。   「來的人不只有關博韓和力丹君兩大『強者』,連羅工少宗、明王少主、關亞琴也都一起來了。」我淡淡地說。   斯利芬的身體輕輕一震,不由更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手。   三個和她有著感情糾葛的男人終於要面對面的站在一起了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她又將如何面對?   在如燃燒著火焰的紅色光體和如雲裊裊而起的淡白光體終於停留在我面前六丈空間時,渾身「氣浪」驟然爆長,如勁風席捲,已丈餘長的「氣浪」似浪翻滾,停留在虛空中的身影也如在海中般起伏不定,三大「強者」終於首次交觸,一種心神剎那如遭電擊的感覺又清晰傳遍整個身心。   「呀喝!」沉悶如雷的爆喝聲中,強大的氣息驀地自身體三百多個「氣穴」向外界迸發而出,熊熊火焰般的青色「氣浪」剎那凝結著我最強的氣勢向兩大強者共同會聚狂湧而來的氣息反捲而去。   「蓬蓬蓬蓬」連串沉悶的能量交擊聲中,耀眼光華如蛇電飛舞,眩人耳目。   光華散盡,聲消芒歇,彼此身影終於清晰展現。   兩大「強者」共同會聚的氣息果然強大,直至此刻,我依然感到自己的心跳如雷般震動,一時難以平靜。   手握著斯利芬的纖手,我冷冷地注視著已彼此的力量撞擊而拉開了十幾丈遠的不速之客。   我的感應果然沒錯,四個我認識的人:羅工少宗、明王少主、關亞琴以及身為一代「強者」一臉道貌岸然卻是個充滿著龐大野心的偽君子關博韓,還有一個鬚髮皆白,卻目如閃電,身材極為高大魁梧,渾身洋溢著一身雄厚霸氣的老人,估計就是「羅工世家」已經不問外事,只潛心閉關修煉武學的一代「強者」力丹君了。   果然,我聽到羅工少宗表情複雜地對他旁邊的老人說道:「爺爺,她就是孫兒非她不娶的斯利芬。」   而另一邊,飄浮在關博韓旁邊的明王少主表情更是陰晴不定,有恨,有怒,……還有許多我懶得再去深究的情緒。   倒是關亞琴這個外表美麗飄逸的少女此時一臉的冷然,連我也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而關博韓,臉上依舊懸掛著一付慈祥長者嘴臉,但讓我看了卻覺得噁心。   力丹君,一眼就可以看出是那種沒什麼心機,性格粗率直爽的老人,此時他的一雙銳利如電的雙眼就毫不客氣地在我和斯利芬兩人的身上來回掃蕩。   就在雙方互相打量的同時,一個我想也想不到的清吟嗓音輕輕地旋繞耳際:「今天是我學弟夏長平和斯利芬小姐大喜的日子,小女子做為男方的親長主持他們之間的婚禮,諸位如是來道賀恭喜,我代表斯家族人深表感謝和歡迎,若只是湊巧路過,小女子也就不耽誤各位的行程了。」   「他們不能成親!」根本就不理會到底是誰說話,羅工少宗第一個激動地提出反對。幾乎就在這是,我敏感地捕捉到幾道「探索能量」在漣漪的聲音落下時,向她延探而去。   「咦?」   「咦?」   不知道漣漪到底對力丹君和關博韓向她感應而去的「探索能量」做了什麼?只聽到兩個「強者」同時輕「咦」了一聲,表情怪異地互視了一眼。   冷冷地注視著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的羅工少宗,再掃了一臉陰晴不定,不知心裡在打什麼主意的明王少主一眼,我淡淡地道:「如果你們是在道賀觀禮的,長平接受你們的祝福,並加以感謝,但若是不知好歹故意來搗亂破壞的,請恕長平無禮了。」   「你們不要結婚!」羅工少宗紅著眼,激動地說,往我這邊飄飛而來,他眼神中閃爍著狂熱看著斯利芬:「少芬,你聽我說,請你不要和他結婚。」   斯利芬被我緊握著的手冰涼,她沉痛地看著少宗,搖了搖頭道:「少宗,你這是何苦呢?該說的我不是都已經對你說過了嗎?為什麼你又要如此/放棄吧,少宗,我不想看到你被人利用,你有屬於你更美好的人生和前途,我不想你再為我做任何事了,再也不想……」   「不不不!」羅工少宗激動地就要衝飛過來,我的手輕輕一揚,一道無形的氣牆已瞬間瀰漫空間,堅實地阻擋了他的前進。   「少芬,你聽我說,聽我說呀!我知道……」羅工少宗雙手敲打著阻擋在他面前的氣牆,激動地說:「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愛我的,我知道,我知道……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知道嗎?明王少主已經和我達成了一個協議,三個月後,我將和他決鬥,只要我贏了,他將無條件的放棄你,也不會給你的族人任何因違背諾言而應得的懲罰,這是個多麼好的消息啊,少芬,你知道嗎,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所以你千萬不要和他成親,不要……」少宗搖著頭,激動說。   多麼可笑啊,我心裡歎息著。   斯利芬悲哀地看著羅工少宗:「這就是你為什麼會和他們一起來到這裡的原因?」   「是是。」羅工少宗欣喜地說。   我同樣以可悲的眼神看著他,他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無知,失去理性了呢?難道說一個人一旦陷入感情的漩渦中,真的就會迷失了心智?   我再次油然想起那個「不知命存在的力量」曾鄭重的勸導:「我最親愛的孩子,千萬不要為情感迷失了你的神智……」   我對羅工少宗感到可悲,可以前的自己又怎樣呢?也許在別人的眼裡看來,那時侯自暴自棄,渾渾噩噩的自己更可悲可笑。   「少宗,我求你醒醒吧。」斯利芬沉痛地說:「你和明王少主決鬥,贏的人就可以得到我,戰敗的一方則無條件放棄,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了,一件可以讓人你搶我奪的貨品嗎?我好心痛,好失望,告訴你吧少宗,我現在終於發現我已經可以放開你了,我不會再有絲毫的不捨,因為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而我現在真正愛著的就是即將成為我的丈夫的夏長平,今生今世我將用我的一生來愛他,和他一同面對未來的一切,哪怕要再為此付出更巨大的代價我都無悔。」   我感動地緊握住心愛的人的手,但此時卻完全沒有人能想到斯利芬的這番話在未來卻真的成為了現實,因為彼此的愛,她付出了任何人都想像不到巨大的代價,這是後話。   羅工少宗震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他一腔的至誠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他的臉色一下慘白了。   「我明白你們四個人的感情糾葛。」這時候關博韓說話了:「所有的斯家族人聽著,關博韓對於你們的遭遇向來深感同情,也無時不刻不在思量著怎麼化解這段恩怨。但是大家不要忘了『明王星』上至高無上一大守則,『明王府』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任何人都不得越禮觸犯,不然就是與所有的明王星人為敵。斯利芬和羅工少宗私下有情,卻又被宗門家族許配給了明王少主,這是一個錯誤的開始。為了愛,你們誓死反抗,這很值得大家同情,但『明王府』至高無上的權威卻不能因此而被動搖,我想請大家明白一點,如今『明王星』武學派系林立,每天都有人在爭鬥拚殺,為什麼卻沒有引發幫派的大規模撕殺呢?這就是因為大家都尊崇著『明王府』至高無上的地位和絕對的權威,誰也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如果『明王府』的地位被動搖了,他沒了威信,那『明王星』上千萬林立的幫派將為爭龍頭霸主而爆發戰爭,這個責任誰負擔得起?」   「我們已經犯了一個錯誤,決不能再犯更大更無法彌補的錯誤,今天我會和力丹君老哥聯袂到此並不為威脅而來,我們只是來傳達『明王二世』的旨意,現如實轉達:徐瑟閉關潛修,不問世事已多年,可如今卻不得不為一段令人感慨至深的四角情感重理俗事,給大家一個公平的決斷,愛情是人世間最寶貴也是最具力量的東西,沒有人能逃得過它的力量,也沒有人能左右得了,可是為了不再使事件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瑟願打破常規,給大家兩個選擇:斯利芬,如果你真的只是為避免家族遭受『明王府』的懲戒而選擇具有『強者』力量的夏長平來挑戰『明王府』的權威,那瑟相信你真正愛著的人必定是少宗,所以瑟願給你們一個機會,以三個月為限,讓少宗和約彤決鬥,如果少宗贏,『明王府』將無條件解除對斯利芬和她家族的懲罰,但若是少宗你輸了,你也同樣將無條件放棄,這是其一。」   「斯利芬,如果你愛的人真的是夏長平,而且也誓死願意和他一起,那你將完全違反『明王府』給你的的兩次機會,但是瑟欣賞你的毅力和智慧,我仍願意給你一次機會,看你究竟如何憑借實力來進行『勢壓明王府的自救計劃』,挑戰我『明王府』至高無上的權威!   「瑟並非容讓,仍有要求,在你的自救計劃未取得成功之前,你只能保持單身,這是『明王府』最後給你的約定,若再違背,瑟保證,『必殺令』定出,斯家族系和有關人等將立遭所有明王星人人之攻擊,望你們三思!『明王府』至高無上的地位、絕對的權威隨時等候你們唯一一次的挑戰。」   關博韓說完,就面帶莫測高深的微笑來回注視著我、斯利芬、羅工少宗和明王少主四人。   「老關,這些真的是二世的指令?」一旁鬚髮皆白的雄猛老者力丹君圓睜著虎目,聲若洪鐘地道。   「關博韓雖身為『明王星』第一大宗門『璞皇宗』的宗主,還不至於膽大妄為到假傳聖旨。」   「少芬,你現在親耳聽到了吧?我們還有機會的,而且我保證三個月後的決鬥我一定會擊敗明王少主,實現所有對你的承諾。」羅工少宗希冀地注視著斯利芬。   明王少主微「哼」了聲,臉上閃過不屑之色。   而我也萬萬沒想到「明王二世」竟然會在今天給我和斯家族人這樣的選擇。 ∼第三章竟奪大會∼     在關博韓轉達了「明王二世」的旨意後,所有人都清楚面臨著最後的抉擇,或許還有人希冀斯利芬選擇第一個,但是斯家族人和我都知道其實只有一個選擇,但或許還有一個,那就是完全不選擇,就在今天和「明王府」誓死反抗到底,如果真這樣的話……   看著眼前一臉莫測高深的關博韓和渾身洋溢著無窮霸氣的力丹君一眼,再俯視著腳下斯家族人們那一雙雙無奈而憤怒的眼神,我知道選擇其實只有一個。   輕輕地緊了緊手中顫抖著的小手,斯利芬已經完全明白我的意思,目光堅定地注視著關博韓,斯利芬冷然地道:「好,我接受『明王二世』的要求……」   「少芬。」羅工少宗狂喜地道:「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   「你不要傻了。」斯利芬冷漠地說,對眼前這個已被情感迷失了神智的羅工少宗,她只感到悲痛和無力,卻已不再有絲毫的愛意:「我們已經結束了,我接受的是在我的男人夏長平還沒奪得『璞皇宗』的宗主位,以實力獲得挑戰『明王府』權威的資格前,我將遵守『明王二世』約定,保持單身的條件。」   羅工少宗完全絕望了,他原本狂熱眼中充滿著著受傷後的狼狽:「究竟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阿匯,你清醒一點。」見自己最是疼愛的孫子一臉受傷無助的樣子,力丹君鬚髮戟張,焦急地發出一團能量把羅工少宗搖搖欲墜的身體給撐托住。   明王少主冷冷哼了一聲,臉上漫布著陰霾鬱怒的氣息狠狠地瞪了我和斯利芬一眼,沒說一句話,身上氣流微一振放,人已順勢飛旋過身,向著東北方向的「明王府」疾飛而去。   「少宗。」這時候,從頭到腳未曾有過任何反應的關亞琴在明王少主走後,始面露關切地向羅工少宗迎去。   顯然是一代武癡的力丹君對孫子悲傷的反應卻是一臉的無措,這時見關亞琴迎來,能量微微一轉,就把羅工少宗直接推向關亞琴:「小妮子,你幫我開解開解阿匯……」話一說完,就瞪大著一雙銳利如電的虎眼不停地掃視著我們。   看他的表情,我暗自戒備著。這種性格單純又脾氣暴躁的老人極有可能在關心孫子的情況下不容分說就對我們進行攻擊。   可是我想錯了,力丹君只是吹鬍子瞪眼睛地掃視著我們,卻並無任何進行攻擊的舉動,好一會,他才說衝著斯利芬說道:「小妮子人是長得不錯,可我就不知道為什麼幾個這麼優秀的小伙子卻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轉而瞪著我:「小伙子實力非凡,難怪小妮子會選擇你了,可是你不要高興得太早,『璞皇宗』的『搶宗大會』老夫是絕對不會讓你輕易過關的。」   「到時候自當領教前輩的絕學。」我客氣地拱了下手,老實說,對這種性格率直的老人,我不知不覺間就生起了親切感。   「老夫的絕學,連鋼鐵都要被融化,小伙子你可要小心了。」力丹君充滿霸氣地說著:「小妮子你就祈禱你選擇的男人到時候不要成為一塊焦碳吧。」   淡淡的氣流微一旋繞,力丹君人影已杳,再看時,已不知什麼時候帶著羅工少宗出現在百丈開外,再一閃,瞬間就已遠去。   我冷冷地注視著關博韓,這個偽君子在我目光的注視下微微顯得有些不自然,而飄浮在他身旁的關亞琴此時卻神情茫然地看著力丹君和羅工少宗遠去的方向,連以前最要好的姐妹斯利芬正眼也沒瞧上一眼。   「告辭。」關博韓依然保持其宗主的風度微笑地說,淡白的能量往外體外微微一騰,眨眼間就已把神情茫然的關亞琴籠罩在內,也跟著疾飛而去。   我冷淡地看著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逐漸遠去的背影,始終懶得回應。   「長平,對不起。」所有人都走後,斯利芬輕聲地對我說。   「傻瓜。」我握緊她那冰涼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吻了一下:「你沒做錯,我們怎能只為自己,而不想其他人的安全呢?我們今天結不了婚沒關係,可是總有一天,我要在『明王星』上為你舉辦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謝謝你長平。」斯利芬抱著我,是那麼的用力。   緩緩地飄落「劍鋒院」,一場原可能引發大戰的風波就這樣止息了。   回到大堂中,我感激地對我漣漪說道:「剛才真的謝謝你的仗義執言。」   漣漪淡然地道:「可惜我這個主婚人卻做不成了。」她的語氣雖然好像很失望,但我卻感覺她好像很開心似的,起碼比我將成親的時候開心多了。   其他斯家族人雖然也為今天的婚禮被迫取消而惋惜,但也都知道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而另一方面,知道「明王府」將接受挑戰的事也使他們安心了許多。   很快的他們就已經把心思放在了四天後的「竟奪大會」中,那天將是他們斯家一族洗雪多年恥辱的大好日子。   雖然婚禮沒有辦成,但是大家卻也因此吃了頓豐盛的安心飯。   席間,斯利芬悄悄地問我小銀的情況,我神秘地笑了笑,心裡卻充滿著無比的自豪。因為我終於成功地讓非人類生物——一隻「銀色鼠」同人類一樣掌握了吸納宇宙元素的能力。   「它呀,正在努力吸收天地精華呢?」我開玩笑地說。   斯利芬狐疑地看著我,但馬上就理解我這句話的含義,驚喜地說:「你成功了?」   我微笑地點了點頭,斯語在一旁已好奇地問:「族長你們嘰裡咕嚕地在聊些什麼呀,姐姐表情怎麼那麼驚訝?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嘛?」   看著席間一雙雙好奇的目光,回想起為小銀「築基」的情形,我心中突然一動。   「明王府」既然已經正式公佈接受斯利芬的挑戰計劃,暫時是不會對斯家族人採取什麼行動。倒是和我有個人恩怨的「木尊組」和「麥韃家」這兩個在「明王星」擁有不凡實力的武術宗門派系,卻不得不小心戒備。   很難保證他們不會因我的關係而遷怒到斯家族人身上。   意念跳動之間,我已然有了計較。   「是這樣的。」我鄭重地說:「我知道斯家多年來遭受著顏家族系和其他外系的壓迫,很多族人因此都沒機會修煉正常的武技,更談不上防身鍵體,要從頭練起的話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已經過了『築基』的年齡,再想修煉已是事倍功半,吃力還不討好。因而長平在此有個建議,打算為這些已過了紮穩根基時段有心繼續修煉武學的兄弟姐妹打通奇經八脈,令你們可以重新修煉武學。」   「啊,太好了,族長我們真不知道怎麼感激你。」聽完我的建議,所有的斯家族人紛紛感激零涕,對他們來說,多年來遭受顏家族系的侮辱,非但沒有機會接觸家族武學,還要屢遭一些外系弟子的羞辱,卻空有一身的蠻力,又無力反抗,是他們一生最大的隱痛。   因此許多斯家族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斯家重新執掌「劍武院」掌院大宗長位後,他們可重新學習「劍門武學」。   當然大多數人心裡也都清楚,他們再怎麼刻苦的修煉,也肯定收效甚微,畢竟他們已經過了穩固根基的年齡了。   這時聽我要為他們打通奇經八脈,對他們造成多麼大的震撼性驚喜就可想而知了。   「可是在我為你們打通奇經八脈之前有些話我想說在前面,你們考慮後依然決定接受我重新為你們『築基』的話,我再進行。」   環視過一雙雙熱切的眼神,我緩緩地道:「你們的經脈是被我強行打通的,不是靠自身的修為一步一步達成,所以經脈在被我打通之後,就會一直維持在擴張後的水平之中,不過,也不是不能夠再加以提升。在我教你們一種吸收同屬性能量的應用方法之後,你們只要努力,還是會有機會重新改造你們的經脈容量的,這要靠你們的天分和努力了。」   腦海裡驀地閃過我一段我在為「風神學院」的學友打通奇經八脈時情景,好像那時侯我就是這麼和他們說的。   大部分人都茫然地看著我,老實說他們並不太瞭解我這句話中的含義,但是他們都明白一個習武者在達到自身武學水平的極至後,他們所面臨的挑戰就是打通自身的奇經八脈,武學實力也會因此抵達另一個顛峰,可以說在大家的意識裡,打通了奇經八脈就意味著你的能力將提高了數倍。   他們更是聽了無數類似的傳說,一個普通人偶然在機緣湊巧的情況下,週身的奇經八脈被世外高人打通,也就在這一刻從什麼都不懂的武術白癡成為一代的武術高手。   在一雙雙熱切的眼神中,我同樣讀到了許多類似的信息,不由令我感到一陣好笑。   縱然我為他們打通了奇經八脈,他們也要自己努力才行,當然也不可能像他們想的那樣可以一躍而僦。   而斯無樂等一些斯家長輩也都沒料到我竟會為了他們的族人做出大損真元的舉動,都大是感動。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我的能量其實已能直接提取於無時不刻不在進行自我的吸收與組合的「能量氣場」內,只要不是一次性就要耗盡我週身所能容納的最強能量,我並不擔心能量會有所匱乏。   其實誰又知道我這樣做也是不得以的呢?斯家族系自我防禦的能力實在太弱了,一旦有大批敵人來襲,他們只怕只有任人魚肉的份。而在混戰的情形下,我是不可能會顧全到每一個人的。所以讓他們盡量有自我防禦的能力是最重要的。   而大部分斯家男女在獲悉我的打算後,也都無心於宴席上,而我也想抓緊時間讓他們盡快地掌握好必要防身自救的技能。   完全瞭解今後將面臨什麼處境的斯利芬自然理解的我想法。   因有事在身,酒宴還未散罷,漣漪就已飄然而去。   而我也正式開始踏入盡快培養一批斯家生力軍的計劃中。   在我利用強大的「守護能量」為後盾的護持下,到了第三天就已把所有適合再行重新「築基」的斯家族人打通了奇經八脈,而本來就當過老師的斯利芬自然就負責傳授他們一些基本的武學技巧,再慢慢地由淺入深。   明紀元428年9月19日   自我以強大的實力帶領斯家族人們擺脫了顏家族系的壓迫,入主「劍鋒院」掌院之後,除了「劍芒院」的萑家族系曾因此引發一場衝突之外,這段時間來,「劍鋒院」和「劍武」、「劍芒」兩院倒是相安無事,各自井水不范。   而我在這段期間也完全感覺不到顏木罕的氣息,只能確定這段時間他本人並不在「劍武院」,可以想像他一定是在某個地方修煉明王少主傳給他所謂「極光之劍」的劍技奧義吧。   率領著所有斯家族人浩浩蕩蕩的走向今天「竟奪大會」的會場——位於「劍武院」旁約一千六百米遠的「劍武廣場」的途中,我嘴角浮現一絲嘲諷的笑意。   今天是斯家族人奪回他們先人辛苦創建起來的宗業的大好日子,誰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而我也一定會為所有斯家族人實現他們多年來夢寐以求的願望,洗雪他們的恥辱。   心裡默默轉念著,我跟著想起四天前飄然而去的漣漪,可惜自那天起直到現在還沒再見她的蹤影,我不由略感失望。   「長平。」走在我旁邊的斯利芬柔情地看著我,在她的眼裡我看到了慢慢浮現的霧氣。   我完全明白我心愛的女人現在的感受,多年來她心裡一直承受著家族因為她而遭受折磨的痛苦,如今,這一切都將慢慢離他們遠去,今天她終於帶領著她的族人踏出了反抗的第一步。   輕輕地握起她柔軟的小手,我給了她一個寬懷自信的微笑,一切言語盡在不言中。   由於今天是「劍城」最大的宗門「劍武院」每五年如期舉行一屆的「劍武」、「劍鋒」、「劍芒」三院為竟奪新的掌院大宗長位的日子,俗稱「竟奪大會」,特別是在二十天後更引人注目的「璞皇宗」將舉辦門下的「羅工世家」、「劍武院」、「月令陵武門」、「明氏武學院」四大宗系每十五年為重新爭奪宗主位的大會,俗稱「搶宗大會」。   因此「劍武院」此屆誰將奪得掌院大宗長就越發引人注目了。   當我和斯家族系一行數百人走向「劍武廣場」途中的時候,「劍城」本土的以及不遠萬里從外地趕來觀賽的人也跟隨而至,當我們到達的時候才發現廣場的周圍早已經擠滿了前來看此次大賽的人。   以前聲勢總是最浩大的顏木罕一族此時卻出奇的猶未見蹤跡。   倒是我認識的「劍芒院」老者哈穆和萑家族系等,還有一些對我來說相當陌生的顯然是「劍芒院」其他支系的族人也已進駐到右邊標明「劍芒院」的台中會場。   標明「劍鋒院」的在左邊,居中的則是現任掌院大宗長的「劍武院」,而此時卻空無一人。   走進「劍鋒院」的會場中,我環視著廣場周圍的人物和場地。   「劍武廣場」其實是一處面積達五千平方的空曠場地,在廣場的中央築起高一米,縱橫三十米的堅實擂台,,而在擂台的西邊,搭建起三座專為「劍們」三院分別準備的會場大棚。   此時擂台的東、南、北三面都站滿了趕來觀摩此次大會的人,就連空中也懸浮著站滿了一些實力比較強勁的武術家。   大部分人都在往我們這邊指指點點的,當然由我率領的斯家族人與「劍武院」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也早就傳遍了整個「明王星」,斯利芬、我、羅工少宗、明王少主之間的糾葛也已是街知巷聞,成為人們茶餘飯後討論的話題了。   「族長,顏木罕到現在還沒出現,該不會是害怕不敢出來了吧?」斯語嘲諷地說。   我搖了搖頭,淡笑道:「你說可能嗎?」   斯語想了想,緩緩地搖了搖頭。   我淡淡一笑,顏木罕當然不可能示弱不出的。其實在我刻意的感應下,直至現在為止,顏木罕的氣息依然未曾在「劍武院」出現過,相信這也是為什麼「劍武院」至今還沒到場的原因所在。   顏木罕既然未在,群龍無首,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閉門不出,等候顏木罕回來。   再說離「竟奪大會」正式開始的時候還有三個時辰。以以前的情況,在這個時候三院都已經分別派遣族下一些優秀的弟子上台互相比武較技,,除了有熱場的作用外也可以借此發現三院中的優秀的人才。   斯利芬就是以前在「竟奪大會」和其他族系弟子比武較技時展示出在新一輩的年輕人中實力最強的一面。   但是今天卻顯然有些不同,三院中掌院大宗長位的「劍武院」一系直到現在還沒到場,台上也就因此冷了下來,獨留旁觀者不絕於耳的竊竊私語聲。   距離「竟奪大會」正式開始還有一個半時辰,一些趕來觀戰的人已經有些不耐煩,有的甚至直接在「劍武院」門口叫喊的時候,由顏老太婆率領的一批顏家子弟終於走了出來,那曾經被我一舉擊敗的三十個劍道高手也依然神情漠然地陪伴在顏老太的旁邊。   走進中間會場的「劍武院」大棚後,顏老太同樣面無表情地,但是那雙不時游動著的眼睛卻可以顯示出她暗地裡的那份焦急。   「族長,我想下去為賽前熱熱場。」斯語突然對我說,從她那不時閃爍仇恨的目光中,我知道她真正想要做的什麼,我阻止不了她,也不想阻止。   點了點頭,我囑咐道:「不要大意。」   一旁的斯利芬神情冷毅地道:「小語,去做你認為該做的事,今天無論遇到什麼事我們斯家都將全力去做,我們要在今天洗雪多麼的恥辱。」   斯語蒼白的臉散發出冷厲堅毅的神情,點了下頭,微微振了下手中的細柔長劍,在真元能量的灌注下,細柔的長劍「嗡」的一聲驀地彈直,她曼妙的身影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人已飄落在擂台之中。   見到終於有人上台,旁觀者發出一陣鼓掌和叫好之聲,因為誰都知道他們期待的「竟奪大會」已經就此拉開了序幕。   「小女子乃『劍鋒院』斯家族系的斯語,現向顏家族系的兄弟姐妹討教。」雖然窩藏著滿腹的仇恨,斯語依然有禮地向其它兩院發出挑戰。   以前幾乎都是顏家弟子領先出場,可現在,斯語的挑戰聲音過後,顏家方面卻無一動靜。等了半晌,見無人應戰,斯語冷冷一笑,尖酸的語氣充滿出口:「顏木罕執掌大宗長位已有二十年,顏家弟子更是英才輩出,怎麼斯家末學女子誠心地想在大會開始前做為熱場先向諸位顏家兄長討教卻無人應戰,是不屑?還不敢?如今這麼多從萬里而來的前輩為我們『劍門』今天舉行的『竟奪大會』捧場,忝為現任大宗長的顏木罕若還龜縮似的不出一聲,豈非令人恥笑。」   「小丫頭休得口頭放肆!」已經忍了一肚子氣的顏老太此時氣得鼻子幾乎都歪了。   在「劍武院」二十多年來已習慣高高在上的顏家族人這些天已經夠忍讓,夠低調的了,可是現在,在數千雙眼睛的注視下這個陰狠的工於心計的老女人老臉終於也感掛不住了:「如松,你下去教訓那個牙尖嘴利的賤人,讓她以後嘴裡給我放乾淨點,不要以為有實力強的人給他們撐腰就了不起,『劍武院』到今天為止還是我們顏家的天下。」   坐在顏老太旁邊的顏如松,目光有些呆滯,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聞言眼皮子微微一翻,語帶嘲諷地道:「我說老太呀,斯家目前氣勢正盛,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暫避其鋒,一切等候大宗長的指示,而且在當前只純粹熱場的情形下,我身為長輩,由我接受挑戰的話,只怕也叫旁觀的武術家們說我顏家欺侮後生晚輩,徒讓人恥笑。」   見一向只懂得巴結奉承,唯唯諾諾的顏如松如今竟當面一臉嘲諷地頂撞過來,顏老太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如橘子皮般的老臉控制不住地微微抖動。當然又有誰知道這其實是我暗中留存在顏如松惱部神經的「精神能量」在下意識中默默地影響著他呢。   況且在暗中遭受到我「禁忌力量」(精神力量)影響的人又何止顏如松一人呢?   嘴角浮起一縷冷酷的笑意,我的「精神能量」悄悄地縈繞腦外兩尺空間,隱隱地呼應著「劍武院」棚中會場裡那幾十道微弱的和我完全相同的小股「精神能量」。   而顏如松的公然頂撞恰是我暗中操縱留存在他腦部的「精神能量」默默影響他潛意識的結果。   可是我真正的目標並不在他。   「顏木罕,你就靜待著好戲慢慢上場吧。」嘴角微微牽動,我靜靜地看著只有斯語一人的擂台,而其實在暗中我卻默默加強著「精神能量」遠遠地呼應著那幾十小股被我暗中下在顏家族人腦神經內的能量。   「如松,你是瘋了還是傻了?你知不知道剛才你說了些什麼?我顏家雖然面臨著歷年來最大的考驗,但我們顏家這些年來兢兢業業的經營,所紮下來的根基也不是那麼輕易被動搖的,你們記住,只要我們顏家團結一致,就算這一屆失去了執掌『劍武院』大宗長位的機會,我們還是『劍門』最大最不容忽視的一支族系,誰敢看輕我們?斯家獨木又豈能成林?可是你看看你剛才說的那話是什麼?簡直是無能、懦弱,連斯家一個小毛丫頭的挑戰都不敢應戰,真是給我們顏家丟臉!」   顏如松臉上閃過一縷恨意,恨恨地道:「我顏如松實話實說,老太你若是覺得斯家丫頭的聲音刺耳,為什麼不親自下去挑戰?」   「你今天是想造反了嗎?還是讓鬼迷了你的心竅?」顏老太終於確認自己並沒有誤會自己親侄子的意思,可是卻依然不敢置信顏如松敢當面說出這樣的話來,就好像她不敢相信她最疼愛的孫子顏子寒會突然像發了失心瘋似的攻擊她。   老臉一陣的抖動,顏子寒已經接口說道:「奶奶你就不要生如松叔叔的氣了,他說的也沒錯,以輩分來講,他確實不適宜下去接受挑戰,還是由我去吧,在父親還沒趕到之前,就由我先下去挫一挫斯家的威風好了,別的我不敢說,對付斯家那小賤人,憑我的實力還是綽綽有餘的。」   顏老太狠狠地瞪了一眼顏如松,跟著轉頭看著這個曾經發了瘋似的幾乎殺死自己的孫子,老太婆心裡隱隱有些擔心,但耳邊傳來斯語再次嘲諷的聲音,使怒火攻心的顏老太再不及細想:「子寒,好好教訓那個賤人,最好的話給我廢了她,看她以後還能不能再牙尖嘴利得讓人討厭。」   「奶奶放心。」顏子寒神情倨傲地回答。   看著顏子寒臉上閃過一絲顏家人貫有的殘忍神色,顏老太一時間彷彿看到以前斯家族人在他們顏家面前卑躬屈膝,忍辱負重的情景,她安心地點了點頭,卻沒有人注意到顏子寒眼神上微微顯露出的呆滯和空洞。   顏子寒緩緩地脫下長衫,露出裡頭淡藍色的緊身武士服,從一個白衣弟子手裡接過長劍,利落地縱上擂台。那瀟灑的背影,倨傲神情,曾經令多少「劍城」少女著迷的雄姿,此時等待他的卻是騰騰而起的死亡殺意。   斯語顯然也沒料到這個曾侮辱了她清白的禽獸竟然敢出來應戰,一時間竟不由呆怔住了。   「斯語,我已經把你的仇人送到了你的面前,要怎麼做就看你的了。」耳邊輕輕迴盪著我細如蚊吶的聲音,斯語明白了,也瞬間從呆怔中清醒了過來。   「沒想到以前嬌柔怯弱的斯家賤種,今天竟然有膽量出來逞口舌之快,莫非那天我恩寵你後的效果?」顏子寒輕佻地看著一臉清麗蒼白卻極為冷峻肅殺的斯語,完全不把這個曾被他玩弄於鼓掌上的女子放在眼裡。   「刀劍無眼,請顏家兄長小心了。」在滿腹的殺機沖騰下,斯語依然保持著充分的冷靜,首先朗聲道,招呼過後,不待顏子寒再有口出髒言侮辱她的機會,銀色的劍芒閃動下,如一條舞動著的靈蛇向著顏子寒纏繞而去。   「叮叮叮……」不絕於耳的長劍交擊聲中,在斯語一開始就不留餘力的一連串的攻擊中,顏子寒在年輕一輩當中雖然也算是佼佼者,卻又哪裡是我刻意培養出來的斯語的敵手,幾乎完全沒有任何反擊的餘地,顏子寒已被斯語強大的大開大合的強勁劍勢給劈得手腕發麻,身體被迫連連後退。   感受著斯語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殺機和豪無留情的攻擊,顏子寒的心終於膽顫,此時的他只想逃跑,逃開那一道道凌厲地縱橫在自己身邊的劍氣,可惜的是他連轉身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憑著身為一個劍士的直覺狼狽地封擋著斯語一次比一次更強猛有力的攻擊。   「啊!」臂膀上傳來森冷刺骨的劇痛,顏子寒嘴裡也發不了聲音,因為此時他的一口氣已全部憋著來應付斯語的攻擊,一旦這口氣洩了,他也將完全沒有力量再阻擋斯語的下一波攻擊。   又是一聲悶哼,無情的劍鋒劃過他的左腿,同樣令他感到痛入骨髓,冰冷的汗水自他額頭上滾滾而下,有部分終於滲入了他的眼睛,令他的視覺瞬間模糊了起來。   「這是為所有在『竟奪大會』中被你們顏家藉故殺死的斯家兄弟索還血債的一劍!」耳邊傳來斯語森冷怨毒的聲音,顏子寒才因汗水滲入了眼中眨了下眼,冰冷的劍鋒已無情地掠過他的喉嚨,他清晰地聽到細細的血霧噴灑出來的聲音,瞬間他只感到手中的劍如逾千斤,渾身也驟感無力。   當他的劍脫手掉落地面,身體無力地跪倒在地,再往前栽倒的剎那,他才迷茫地問自己:「為什麼我會在擂台上?」   前後的戰鬥其實還不到三分鐘,人們只看見漫天交錯的銀蛇飛舞,劍勢縱橫,還來不及仔細去觀察戰鬥中的人影,一切已迅速地靜止下來。人們才發現,顏木罕唯一的愛子已躺倒在血泊之中。   一臉冷峻的斯語一頭烏黑的長髮在台中隨風舞動,那份蒼白更讓所有人的心裡同時感到一陣冷意。   「子寒……」悲拗的呼喊聲中,顏老太矯健的身影飛竄上台,一把抱住身體已逐漸冰冷的顏子寒,看著從顏子寒喉嚨處泊泊往外流淌的鮮血,顏老太傷心欲絕。   這時顏家族系中的弟子和「劍芒院」那邊的人見顏木罕唯一的愛子死在斯語的劍下,也都不敢怠慢地飛縱上台,圍了過來。   斯利芬也早就有所防備,和斯無樂、斯長青等一些實力全部大增的斯家弟子也都躍上台去,守護在斯語旁邊。   「賤……賤人……你竟然殺了我的子寒!」顏老太神情淒厲,眼神怨毒地凝瞪著斯語,能量強烈地在她的身上旋繞,手中緊攥住「飛鳳拐」,鳳頭直指著斯語。   「刀劍無眼,在較技初始,我就已經提醒過。」斯語冷冷地道:「他死在我劍下,只能怪顏木罕教導無方,怪他學藝不精,怪得誰來?而且顏老太你不要忘記了,在以往的『竟奪大會』中,有多少無辜的斯家族人被迫接受你們顏家肆意的挑戰而傷亡在你們顏家劍下的?顏子寒有此下場,只能怪你們顏家早先種下的惡果!活該有此報應,你怪得誰來?」   「你……你……」顏老太戟指著斯語,喪失愛孫之痛已使她即將要失去理智。   「顏太。」「芒系」老者哈穆沉歎了口氣道:「斯家說的並沒有錯,以前斯家死在『竟奪大會』上的人大有人在,顏太你若是因子寒的身份特殊而執意追究,那就先要理虧了,此時已不同往日,還望顏太三思。」   看著斯家一張張閃露仇恨的臉,哈穆提醒到。   「我可憐的子寒,他豈能白死?我一定要殺了斯語那小賤人為他報仇。」顏老太揮動著手中的「飛鳳拐」,失去理性的她此時眼睛裡除了斯語外已沒有別人。   拐影閃動,強勁的氣流席捲開來,站在顏老太身旁的一些顏家弟子和芒系族人紛紛後退,個別站得最近,也不及退避的顏家弟子更直接被顏老太揮動著的鳳拐帶起強勁的氣勢給震飛了出去。   「顏老太婆,既然你蠻不講理,就讓斯無樂來領教你的高招。」   斯無樂沉喝聲中,渾身驟然騰射無匹劍氣,「嗆」的一聲長劍方始出鞘的清吟聲,能量剎那灌注手中的青鋼長劍,毫無任何花俏多餘的動作,一劍就向顏老太橫掃過來的「飛鳳拐」直劈而去。   在我為一些斯家弟子打通奇經八脈,替他們固經培元,重築根基的時候,斯無樂也在我的幫助下,用他自身的能量貫通了週身脈絡,武道和劍道實力更因此躍上新的水平。   「鏘……」   刺耳的交擊聲中,顏老太凌厲的攻勢硬生生被斯無樂一劍給砍破,漫天拐影消失,人更是生生被斯無樂的劍勢震盪得立足不穩,踉蹌倒退。   睜大著一雙不敢置信的雙眼,顏老太簡直無法想像斯無樂的實力竟已然凌駕在她之上?是她的錯覺嗎?手中兀自傳來麻痛的感覺卻是如此的實在。   目光不由落在被砍出一道白痕的「飛鳳拐」上,顏老太第一次感覺到她面臨的斯家族系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飽受他們任意凌辱而不敢反抗的斯家了。   現在斯家每一個人的眼中此時都顯得那麼自信,再也沒有以前懦弱的氣息存在。   斯無樂也沒有趁機攻擊,輕撫著劍身,他的心情同樣陷入難言的激動之中。   「叔公小心。」耳邊傳來斯利芬的警告聲,斯無樂已感覺一股沖天劍氣已疾湧而至。   右足尖輕輕一點地面,斯無樂人已如在水波中般向後迅速滑行開去,險險躲過顏老太以拐當劍攻出的八十一式「海潮劍法」。   早就領教過顏老太囂張跋扈不可理喻的性格,斯無樂振起精神,再避過「海潮劍法」的攻擊範圍後,他穩穩地站住了。   劍橫齊眉,左手食、中兩指並成劍訣,迅速地撫過光亮的劍身,兩指所到之處,一層白茫茫的霧狀能量剎那瀰漫劍身,一股凌厲的劍氣也瞬間再度在斯無樂身上衝騰而起。   凝望著如海潮一般湧來的劍氣拐影,斯無樂清瘦的臉上閃過一縷殺意,左手劍訣在撫過劍尖之後迅速地握住劍柄,兩手高高舉起縈繞著白茫茫霧狀能量的青鋼長劍,呀喝一聲中,一劍閃電般劈出。   劍氣沖天,一道寬大的白色劍氣剎那自劍身處如實延伸擴展而出,似乎要劃破虛空一般,更結實地把海潮一般的拐影生生地劈開兩半。   轟隆聲中,劍氣與劍氣的交鋒撞擊,隱沒在海潮之中的一條人影被彼此衝撞的強烈劍氣給拋飛了出去,沿途灑下血雨點點,結實地飛出六丈開外,才重重地摔落台中。   斯無樂身體動也不動,孰強孰弱,已是分外分明。   踏著堅定的步伐走到一時半會沒辦法爬起來的顏老太身旁,斯無樂冷冷地俯視著她,多年來一直被迫壓抑著的怨氣,如今終得到宣洩了。   目睹一直以來猶如太后一般不可侵犯的顏老太被自己擊敗,一付狼狽不堪的樣子,斯無樂第一次感受到以往身為嫡系的斯家掌院時的雄風。   「告訴你,斯家失去的一切,多年來承受的一切痛苦和折磨,從今天開始你們顏家都要一一償還!」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在所有斯家族人的歡呼聲中,在眾多旁觀的武術家的叫好聲中,斯無樂的眼中盈蕩著激動的淚水慢慢地走回「劍鋒院」的會場大棚中。   顏老太也被幾個顏家族人扶回他們的會場棚中。   就在擂台上再度因兩場一死一傷的較技而恢復短暫的平靜時,顏木罕的氣息終於在西邊出現,從那強橫充斥於能量空間中的能量氣息上,我可以感覺得到他失蹤後的實力已然突飛猛進,遠比我初次見他時所感覺到的氣息要強上許多。   可是令我最是詫異的卻是另一股在他附近的強大的氣息。   究竟是誰和他聯袂而來呢? ∼第四章謎樣男子∼     思忖之間,顏木罕和在他身邊散發出強大氣息的人已經以更快的速度接近「劍武廣場」。   而在場的武術家也幾乎先後感應到顏木罕和他身邊那人的能量氣息,整個會場霎時沸騰了起來,嘈雜聲此起彼伏。   「顏木罕終於露面了。」斯利芬凝望著南邊,同樣已經感應到顏木罕身邊那個強大氣息的她神情凝重,清秀的眉頭微微蹙起:「可是他身邊的人會是誰呢?」   我淡然一笑道:「何須緊張呢?無論來的是誰?我們都早有心理準備了,不是嗎?再說你還不相信你男人的實力嗎?」   被我的話一逗,斯利芬臉色也輕鬆了下來,卻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貝齒輕咬:「什麼我的男人,你最近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我輕輕一笑,一邊悄悄注視著我心愛女人那佯裝嬌嗔的白皙俏臉,心裡卻蕩漾著濃濃的柔情。   回想起以前,當自己以為真的已經失去了平生摯愛而覺得生無可戀,心如死灰時,脾氣一度變得暴躁易怒,冷漠不近人情,在那段自我頹廢的醉生夢死生涯中,從那時候起我就深深認識到斯利芬對我有多麼重要!而今,曾經以為已經失去了的心愛女人如今已重新回到自己的懷抱,我怎麼會再因世俗一些教條禮規而掩飾自己真實而強烈的愛意呢?   深深地凝視著斯利芬俏麗的側面輪轂,心裡突然澎湃激盪著的無窮愛意使我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走到心愛女人的身邊,我輕輕地摟住了她的纖腰。   我什麼話也沒說,但精神散發出濃濃愛的信息已如潮水一般淹沒了她的整個身心。   頭輕輕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斯利芬語氣有些擔心地道:「你看斯語的樣子,我好擔心……」   剛親手了結了仇人性命的斯語此刻臉色越發蒼白地坐在會場大棚中的角落,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份冷厲氣息以及冰冷注視著擂台上的眼神,竟使得一些同宗的族人一時間也不敢靠近。   其實大家都知道,斯語從心靈封閉的角落裡走出來,從自殺傾向嚴重的心理解脫出來,支撐她的力量就是復仇。沒錯,現在她是親手了結了侮辱了她一生清白的仇人,但另一方面卻也重新勾起了她潛意識中不想再去觸及的隱痛,所有人都清楚這點,既不能恭喜她終於手刃了仇人,又不知該如何去開解她?所以大家也都只好選擇靜待「竟奪大會」的發展。   緊了緊摟住斯利芬纖腰的力道,我說道:「不用擔心,她的仇已經了結,現在正是靠她自己的力量擺脫心靈陰影的時候,我相信斯語,她看起來雖然很脆弱,其實性格和你一樣,非常的堅強,她會自己走出來的。」   斯利芬似笑非笑地橫了我一眼:「你這話算是在誇獎我嗎。」   輕輕地吻了下她的額頭,我以行動回答。   感應著越來越接近的能量氣息,估計再過一分鐘左右顏木罕和他身邊的人就將到達,我才轉過身來,注視著眼前一張張緊張的表情。   微微一笑,充滿強大自信的聲音緩緩地震盪在所有斯家族人的耳邊:「顏木罕終於露面了,接下來將是我們斯家嫡系正式奪回屬於我們的地位和尊嚴,從顏家外繫手中取回執掌宗門主權大宗長位的時候,我們斯家一族從今天開始不但要重新執掌『劍武院』,還將入主『璞皇宗』,挑戰『明王府』的絕對權威,名震天下。」   我的一番話瞬間就鼓舞起大家強大的信心和希望,顏木罕歷年來積壓在斯家族人身上的威懾力紛紛被一掃而空,所有斯家族人的眼中再度迸發希望和光彩。   是啊,連續兩場熱賽,斯家完全獲得了絕對性的勝利,連實力僅次於顏木罕向來驕橫跋扈,目中無人的顏老太婆也都在斯無樂的劍下敗退,而斯無樂還只是我在一天中的輔導下提升起實力的,可想而知我的力量有多強。   勝券可以說已經完全在握,他們為什麼還要對即將被趕下大宗長寶座的顏木罕產生畏懼心理呢。   清楚地看到斯家族人們眼中再度閃現堅定和勇氣的光芒,我才轉過身來,凝望著南邊的天際,靜靜地等候顏木罕的到來。   時間一秒一秒地跳過,終於……   「是顏木罕……『劍武院』的大宗長顏木罕終於到了……」廣場中再度如炸了鍋似的騷動了起來。   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時,肉眼也已經可以看到從南邊高速疾飛而來的兩條人影徐徐地在「劍武廣場」六百餘米的上空處停住了飛行的速度,在虛空之中大約只逗留了短短的三至四秒的時間消卸掉向前的慣力作用,才緩緩地向「劍武廣場」的擂台飄落下來。   「大宗長!」   顏木罕還沒飄落擂台,從「劍武院」的會場大棚和「劍芒院」的會場大棚分別飛縱出數條人影迎了上去。   「大宗長怎麼現在才趕到,如果早一點到的話……」   耳邊敏銳地捕捉到迎上去的幾條人影神情激憤地向顏木罕報告他的獨生愛子顏子寒慘遭不幸的消息。   嘴角浮起一絲冷嘲的笑意,我相信顏子寒在第一場熱場賽即被斯語擊斃的消息對顏木罕來說肯定是個重大的打擊,而這也正是我所樂意見到的。   在我親眼目睹了顏子寒凌辱了斯語的事實之後,他早就上了我心裡列下的死亡名單中,而今天正是我為以往慘遭迫害的斯家族系族人索還他們血債的時候。   果然,正如我所料,當剛飄落擂台還不到一分鐘的顏木罕聽到顏子寒已死的消息之後,神情巨變,情緒激動地狂喊著:「不!我不信!子寒!」   剛剛才收斂下來的能量氣息驟然間又衝騰而起,兩手急急地往左右奮力一排,已把阻擋在他面前的人盡數給震飛了起來,遠遠地向擂台下的圍觀人群摔落而去,而他自己則向著「劍武院」的會場大棚電射而去。   「子寒!為什麼會這樣?」無比淒厲和憤怒的悲慟聲不到六秒之間就再次響徹這片本就嘈雜的廣場:「我一定要斯家為你償命……」   驟然喪失愛子之痛已使這個歷來在「劍武院」地位至高無上,陰鷙專橫的獨裁者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口出為子復仇的淒厲誓言毫無掩飾地響徹整個「劍武廣場」,也隨之招來圍觀者們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劍武院」每五年舉行一次「竟奪大會」可以說已成慣例,在顏木罕執政之後,更是大破往昔斯家嫡系執政時宗門舉辦「竟奪大會」的祥和氣息,幾乎每屆皆有人員傷亡,而傷亡的一方更是絕大多數為斯家一脈的族人,常來觀戰的武術家們也都見怪不怪。   當顏子寒死在斯語劍下,顏老太失去理性想殺斯語為孫報仇時,在場的多數武術家也只認為老人愛孫心切,行為雖然激越,倒還情有可原。   而今,他們卻聽到了堂堂一代宗門的大宗長竟也因為愛子的被殺而發的復仇宣言,這已經完全失去了身為一代宗門領袖應有的風範和操守,不由讓他們為之感歎,首次鄙夷起顏木罕的人格來。   顯然顏木罕自己也認識到了這點,怒吼聲在復仇宣言響徹四周之後已跟著靜止了下來。顏木罕的反應早在我的意料之內,我所關注的是隨他而來的那個人。   在顏木罕氣急攻心地衝進「劍武院」的會場大棚時,和他一起來的人也隨後從空中飄落下來。   深深地凝視著從空中緩緩而下的身影,我終於看清了來者的樣貌。   這是一個身材十分高大魁梧的年輕人,身高已有兩米出頭,頭上蓄留著寸許的頭髮使他那張方正憨厚的國字臉更顯輪轂清晰爽潔,濃眉下是一雙海藍色的大眼,眉頭微鎖配合著他那雙迷茫的藍色眼眸使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淡淡憂鬱的氣息。   身上隨便穿著一件黑色的圓領T恤和一條洗得發白的藍色牛仔褲,完全掩飾不了他那身發達的健壯身軀。   他的衣著打扮完全和明王星人時下流行的服飾不同,正確點來說更接近於地球人的穿著特點。   「他是誰呢?」   在我思忖之際,身邊的斯利芬和一些斯家族人已驚訝地發出聲音,七嘴八舌間,我還是聽清楚了他們驚訝的原因。   「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和顏木罕在一起?」斯無樂大踏步地站在大棚口處,驚訝地看著那年輕人飛向「劍芒院」的會場大棚中。   我疑惑地看向坐在我身邊的斯利芬,她的神情顯得有些激動和迷惘。   我握起她那微微顫抖著的小手,輕輕喚道:「芬,那人是誰?」   斯利芬身軀微微一震,神智清醒了過來,貝齒輕輕地咬著下唇,她的眉頭微微蹙起:「他叫威斯,原是『劍芒院』一系的弟子,是個非常優秀的人,可是……」說到這裡,斯利芬停下話來,神情茫然地看著已經走進在「劍芒院」會場大棚消失在眾人眼前的身影。   「威斯?」我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從斯利芬異樣的神情上看,我敏感地聯繫到他們之間必定有著什麼隱情。   「威斯,也就是威克爾的哥哥。」斯利芬眼神已冷靜了下來,反過來用力地握緊我的手,她驀地一笑道:「告訴你一件事哦,可是不許你吃醋。」   我詫異地看著她,完全想不到那人竟會是我校園好友威克爾的大哥,跟著忙點了點頭。   這時,斯利芬改用能量裹著聲波向我的耳竅傳音過來。   「其實威斯是我童年時的老公。」撲哧一笑,斯利芬眼裡明顯流淌著童年時的回憶:「我和他從小就在一起長大,一起在爺爺斯巴達的教導及呵護下成長,爺爺最是鍾愛我和威斯,見我們從小感情那麼好,還曾開玩笑地說長大後要把我許配給威斯做妻子。那時候年紀小,覺得這樣也很好玩,一些長輩也經常開玩笑地叫我們倆小夫妻小夫妻的,以後我們乾脆也就學著大人的樣子老公長老婆短的稱呼起對方來,一直到我們比較懂得一些人情世故後我們才知道這樣叫並不好,很自然的就改口了。當時也因為彼此長大了一些,各自要修煉宗門武學課業,我們才彼此生疏起來。」   見我平靜而仔細地聆聽著,斯利芬繼續說道:「其實那個時候我依然覺得長大理所當然會做他的妻子,我知道他心裡也是這樣想的,雖然口頭上已經不這樣叫了。可是後來,在我過完十歲的的生日,離下一屆的『竟奪大會』也只剩半年的時候,在外流浪了好多年的顏木罕回來了,經過連番的竟技,終於憑他的實力擊敗了當時『劍芒院』的掌院威海魅,登上了『芒系』掌院的位置,獲得參加『竟奪大會』的權利。當時斯巴達爺爺見他的好兄弟威海魅落敗,雖然也不開心,但『劍武院』多了一位高手卻也令他老人家欣慰,可是他老人家卻不知道顏木罕的真正野心並不僅在於『芒系』的掌院。那時候威家從『芒系』掌院的地位下滑到只是『芒系』支系的身份,激發了威斯更加潛心練武,以期有朝一日重新奪回他們威家掌院的地位。可是,令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事,原來顏木罕的實力並不止於此,他隱藏了部分實力,竟使得我爺爺斯巴達大意之下為他所算,堂堂斯家嫡系的掌院大宗長位就此轉手於外系族人,當時所有支系族人或是旁系族人雖然都支持斯家,但宗門條規上定,敗了就是敗了,我們雖心有不甘,也只得服從,斯家就此退於『鋒系』掌院。斯家和威家先後被顏木罕從大宗長位和掌院的地位趕下台,顏木罕已成為我們兩家奮戰的目標,可是我們並沒有想到顏木罕掌握了大宗長位後竟會那麼的專橫獨裁,那麼的霸道不講情面,在他大肆的排除異己之下,斯家和威家地位和力量更是薄弱得可憐,斯巴達爺爺和威海魅爺爺先後病勢,我們兩家地位就更是岌岌可危,搖搖欲墜了。威家最終降伏在顏木罕的淫威之下,我和威斯也就更生分了。為了斯家重新獲得地位,我奮力習武,終於嶄露頭角,並被明王星人列入傑出的六位青年才俊行列中,也是因此我逐漸認識了羅工少宗和關亞琴等其他人。後來發生了我和羅工少宗奮力反抗顏木罕的事情長平你也都知道了,其實那時候站出來為我和羅工少宗說話的還有威斯,那個我童年時的老公,在我和羅工少宗已要為顏木罕所算的情形下,是他適時地出來接下了顏木罕的一擊,那時候連顏木罕也震驚於威斯深藏不露的實力,當時顏木罕一定從威斯的身上看到了以前他自己的影子,他是絕不會容許有人威脅到他大宗長的寶座的。雖然當時的威斯實力遠遠還不是他的敵手,但很明顯威斯實際上的實力已經比羅工少宗和我這兩個被列為最傑出的青年才俊還要強,這種深藏不露的人才是他顏木罕最為忌刻的人。當時因為威斯的這一緩和,使得局面有了轉機,在多數人同情我和羅工少宗的感情,為我們說話後,顏木罕順勢說一切等待『明王府』的裁決,羅工少宗私闖『劍武院』的事情他也就不深究了。當時卻沒有人想到顏木罕的目標已不再是我和羅工少宗,他真正要應付的是未來可能危及他大宗長寶座的人——威斯。在後來還不到一周的時間,威斯就被顏木罕以不遵從大宗長令、目無尊長等等犯忌的借口給逐出了『劍武院』,威家迫於顏木罕的淫威也被迫聲明和威斯斷離一切關係,為不獲罪顏木罕,威克爾背負了顏木罕的使命,跟隨我到地球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可以說威斯和顏木罕之間的仇恨也很深,我卻不明白這兩人怎麼會在一起了,而且從他的氣息上完全可以感覺出他的實力已不弱於顏木罕。」   心裡歎了口氣,一切終於完全明朗了,威克爾的真正身份以及他為什麼到地球的原因到現在我總算完全瞭解了。   威斯會和顏木罕聯袂而來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隱情,至於是什麼隱情,我想只有靜待「竟奪大會」的正式展開來慢慢解答吧。   其實從威斯飄落擂台到直接往「劍芒院」的會場大棚而去的情形到現在我聽完斯利芬的講述,我相信今天我面臨的真正對手並不止於顏木罕,還有威斯。   果然,顏木罕的身影出現在擂台上,他面無表情,誰也看不出他此時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當然除了我之外,如果我想知道的話,我完全可以用精神能量圍繞在他周圍去接收他游離在空間的思想信息,但是我不屑於這麼做,今天我要完全以我真正的力量去擊敗他,禁忌性的精神力量我想也只有在我遇到與我同一級數的人我才可能使用出來。   「顏木罕?」嘴角浮起一縷嘲諷的冷笑,心裡快速跳動著:「他還不夠格。」   這時,顏木罕的聲音響徹四周:「首先我對我剛才怒急攻心下說的話向斯家宗親道歉,同時也對在場的所有人做個檢討,顏子寒是木罕的愛子,也是唯一的獨生子,才聽到他在熱場賽中被『誤殺』的消息後我很震驚,很憤怒,這是一個身為父親對-兒子的感情,可是我是一個宗門的領袖,我的行為使我一時間喪失了身為一個宗門領袖的風範和操守。比武竟技被殺的人大有人在,子寒的死只能怪他自己技不如人,不自量力接受挑戰的結果,我怨不了別人,在此我收回剛才我說過的話,請大家理解木罕,諒解木罕!」   「大宗長好耶,有錯就改,不愧一代宗師風範……」   「大宗長不要傷心難過了,我們支持你……」   「斯家剛才是太過分了,顏木罕你沒錯……」   「……」   顏木罕的公然表態,完全挽回了剛才還鄙夷他的人的心目中的地位,反而使更多的人同情和支持他,斯家剛才的表現反而顯得有些決絕和不近人情了。   顏木罕雙手一舉,四周群眾很配合的靜了下來,靜靜等待他的說話:「顏木罕很感激各位的支持和理解,不可否認,顏木罕在『劍武院』就任大宗長位的這十幾年來,確實無意下做了很多的錯事,這點木罕也深感愧疚和不安,如果能夠補償,木罕願意做任何事,而現在,木罕就要為多年前做錯的一件事補償,請大家做過見證,有請威斯先生……」   顏木罕手向著「劍芒院」的會場大棚做個邀請的手勢,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威斯緩緩地從大棚中飄飛到擂台上。   「多年前,顏木罕因為威斯兄弟的一次頂撞而在憤怒下將這位『劍武院』的優秀弟子逐出了宗門,也使得他和家人不能團聚共首,這些年來顏木罕一直耿耿於懷,內心難安,今天借此這個機會,顏木罕重新恢復威斯『劍門』『芒系』弟子身份,遵從現任『芒系』掌院顏如清的意願,威斯將直接以『芒系』掌院的身份參加竟奪此屆大宗長位的大會,實現他和他們威家多年來的願望。」   「果然如此。」我嘲諷地笑了笑,旁邊的斯利芬和斯家族人們神情卻大是憤慨地大罵顏木罕無恥。   我知道一旦威斯接任了「芒系」掌院,並以「芒系」掌院的身份參加「竟奪大會」的話,那我就要先擊敗他,才有可能挑戰顏木罕。   斯家族人自然也知道顏木罕是想用威斯來損耗我的力量,再接受我挑戰的話他自然就會輕鬆一些。   「顏木罕這樣做明顯是在利用威斯,威斯怎麼那麼愚笨任他擺佈?」斯利芬眉頭緊蹙,不滿地瞪著台上那個剛剛接任了「芒系」掌院正在不住向四周的群眾含笑示意的威斯。   「傻丫頭。」斯長風走了過來,沉歎道:「你還不瞭解嗎?重新回到『劍門』,奪回威家以前失去的掌院地位是威家人最大的願望,而今,威斯終於可以回歸宗門,威家也能夠實現他們的願望,你說威斯可能放棄嗎?再說,這麼多年了,任何事物都會產生改變,更何況人類這種心性本就不安定的生命體呢,我們斯家也不怪任何人,一切就讓我們憑借自身實力去取得本就該屬於我們的東西吧。」   「爸,芬兒明白了。」孺慕地把臉貼在斯長風蒼老而粗糙的手上,回想起往昔的一切,威家和斯家的感情可以說已經淡薄如水了,想到這裡,斯利芬眼角已逐漸濕潤。   「由於威斯接任了『芒系』的掌院,依照慣例,在即將要開始的『奪宗大會』第一場的竟奪賽將由『芒系』的掌院和『鋒系』的掌院互相竟技開始,勝者方有資格再向我挑戰。現在有請『鋒系』的掌院夏長平出列。」   顏木罕口上說得熱烈,眼神卻極度冰冷地注視著我方。   大會終於開始,斯家族人個個緊張地看著我,我緩緩站了起來。在斯利芬白皙的臉上溫柔的一吻,我淡淡地道:「大家用不著緊張,儘管等著看好戲就行。」輕鬆而自信的聲音縈繞著斯家族人們的耳際,意念跳動處,匿藏於「能量氣場」內的「守護能量」驀然在短短的兩秒之內迅速充盈地流轉於週身每一條可以容納能量的脈絡之中,能量自體外充溢而出,強大無匹的「強者氣息」已毫無掩飾地驟然充斥於這片嘈雜的空間,那些自在場眾多的武術家身上散發出來混雜在「能量空間」或強或弱的能量氣息紛紛受到我「強者氣息」的波及,被擠壓得往四周空間退避,也由於「能量空間」的這些變化,現實中的眾多武術家在感應到我身上驟然散發出的「強者氣息」後,他們只覺得四周整個空間的質量似乎在一瞬間產生了改變,巨大的壓力源源不絕地透體傳來,不但來自於肉體,彷彿心靈也在同時承受著巨大的無形壓力,每個人都下意識地散發出能量護住週身抵抗著股「強者」的氣勢。   原本就摩肩接踵地擠在一起的武術家們剎那就因為彼此「護體真氣」下意識運轉而形成彼此能量的相互排斥,剎那你衝我撞,亂成一團。   我也就在眾人的慌亂和驚訝中,含著冷傲的笑意懸浮在離地半尺處瞬間出現在顏木罕的面前。   髮絲飄拂,衣袂徐飛,雖然是一身的淡然,但渾身散發出「強者氣息」的光彩卻令所有人都覺得眼前是那麼的眩目。   在我「強者氣息」的壓迫下,顏木罕的臉部肌肉僵硬地抖了幾下,似乎想努力地擠出一絲笑意來,幾個呼吸之間,他終於放棄了,護體真元提升到足以抗制我無形的強者壓力,他才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轉而面對台下的群眾,郎聲說道:「這位就是來自地球『空中城市』的武學天才夏長平先生,大家不要看他年紀輕,實力卻已是非同小可。」冷冷一笑,顏木罕繼續說道:「其實相信近段時間的熱門話題和新聞信息大家都有聽說,顏木罕也不想多說,可是在這裡,顏木罕還是想借此機會說一句話,由『智者』那可潘一手創建的『空中城市』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一項建築,而『空中城市』裡頭的『聖地武學』更是精奧高深,我們『明王星』在偉大的明王領導下雖然成為一個獨立自主的武術之星,精妙武學和武術強人比比皆是,但地球和明王星之間,『智者』和『勇者』之間究竟哪一方的武技比較精湛高強,幾百年同是兩星武術修行者們心目中的疑問,卻苦無互相切磋的機會。而今,顏木罕在此向大家證實一個消息,那就是『明王府』已經接受了夏長平先生的挑戰,只要他有能力在今天奪得本宗的大宗長位,二十天後參加『璞皇宗』十五年舉辦一次的『搶宗大會』,並順利搶得『璞皇宗』的宗主位的話,他就有實力挑戰我們明王星人心目中地位至高無上的『明王府』,明王二世將會因此接受夏長平的挑戰,各位兄弟姐妹們,我們心目中神聖的『明王府』將面臨地球人的考驗,在此,我們為未來祈禱祝福吧,因為『明王府』的地位和尊嚴是絕對不能被動搖的,可是在此我還是要對如今成為我『劍武院』『鋒系』掌院的夏長平先生說一聲:你是一個令顏木罕不得不欽佩的人。」   顏木罕的一番話已激起了前來圍觀此番大會的眾多武術家敵愾之心。   「地球人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挑戰我們明王星人的至高無上的地位?」   「夏長平算什麼蔥?是強者又怎麼樣?老子就不服,明王星多的是強者,就不信沒人打不趴下他……」   「夏長平,我胡一虎向你挑戰……」   「斯家吃裡爬外,聯合地球人挑戰自己聖地權威,該當滅族……」   我冷冷地看著顏木罕那付假惺惺的嘴臉,卻說不了半句話來反駁他,我知道他故意激台下明王星人的同仇敵愾之心是為什麼,不外乎是想借此製造斯家喪失人心,令我產生心裡浮躁等不利戰鬥因素罷了。   就在眾人群情激憤的同時,台下的人群中驀地沖騰起一股強烈的「強者氣息」,巨大的能量潮流跟著向四周迸發開來,毫不留情地把周圍的群眾給震得四處翻飛,飛起的人體有的互相碰撞,有的直飛出老遠,才狠狠地摔落下地來,剎那哀號遍野,一片混亂。   一個洪鐘般如雷的聲音更似乎要貫徹天地一般,在眾人的耳邊嗡嗡炸響。   「你們這群傢伙真是讓人看了討厭,說的話讓人聽了又難受,顏兔崽子隨便的幾句話就讓你們激憤成什麼樣子啦?」   人群被巨大的能量潮給震開之後,台下已清出了一個直徑達二十米的圓形空地,明王星的一代武癡,「強者」力丹君鬚髮戟張,虎目圓睜,渾身霸氣橫溢地虛浮在地,竟不知什麼時候混跡於圍觀人群之中,見群情激憤已似要攪亂他正拭目以待的「竟奪大會」,不由激怒了他的狂燥之心,毫不留情地就把在他耳邊鴰噪的人通通給震飛了出去。   突然遭此無辜的變故,眾多武術家在你踩我,我壓你的慌亂下倒都把激憤的情緒丟了個一乾二淨。   有些自認身手不錯的人正待破口大罵,耳邊跟著響起力丹君霸道的聲音,一下子就讓他們把已經到嘴邊的氣生生給嚥了下去。   力丹君的火暴個性和充滿霸氣的大嗓子在「明王星」可是出了名的,雖然他已經閉關了十幾年不問世事,明王星人可對他依然記憶猶新。   充滿霸氣的眼神瞪視著一張張噤若寒蟬的臉,力丹君洪鐘似的大嗓子再度震盪著眾人的耳鼓:「兔崽子們懂得愛國是好事,可是也要分時機和場合,我老人家拭目以待的一場好戲……嗯……『劍武院』五年一屆的『奪宗大會』豈能因顏崽子的幾句話就讓你們給盲目破壞了,這還了得?你們既然也知道『明王星』多『強者』,夏長平要挑戰『明王府』還需要經過我和關君子兩強這一關,你們現在鴰噪個屁。」   我好笑地看著台下那個雖然霸道卻又霸道得可愛的老人,在他說完之後我卻突然敏感地發覺「能量空間」似乎有些奇妙的變化,連我的「能量氣場」也都劇烈地波動了起來,緊跟著一股悶熱的氣息自四周傳來,我仔細地感應著空間能量的變化,迅速地捕捉到變化的來源。卻見力丹君的強者氣息突然匿跡,緊跟著一聲巨大的「呼哧」聲,在四周人群的驚叫聲中,巨大熱浪洶湧而來,意念動處,能量瞬間在體外凝聚成「防禦罩」守護全身,眼前陡然看到力丹君身上竟已熊熊燃燒著六尺開外的青色火焰,四周滾滾而來的巨大熱力正是出自於力丹君身上燃騰著的青焰能量。   「哈哈哈哈……」渾身裹藏在青色烈焰之中的力丹君豪邁地道:「看到沒有,這就是老夫近十年來成功轉換的單極能量——『極炎能』,連世上最堅硬的『金剛石』都要在老夫的『極炎能』下融化,何況是肉體?夏小子看到了沒有,『璞皇宗』那關老夫是不會輕易讓你過關的,現在你就先對付顏崽子吧,老夫今天來就是想看看你的實力究竟值不值得老夫施展『極炎能』,你可不要讓老夫失望了。」   「強者氣勢」自我身上熊熊迸發,我傲然答道:「長平當不使前輩失望,兩強聯袂,長平雖無必勝把握,自保自認無夷。」   「夏小子你說什麼?」力丹君虎目圓睜:「難道你認為老夫會和老關聯手對付你嗎?」   我淡淡一笑:「長平自然不認為前輩會捨棄武道尊嚴,聯合他人對付晚輩,至於別人,長平就不敢保證了。」   「閣下是不是自認為此屆『奪宗大會』奪魁是十拿九穩呢?」一個冷漠的聲音驀地打斷了我和力丹君之間的對話。   不知怎的,一股極不舒服的感覺自我的心裡泛起,我轉過頭迎視著威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以及那雙漠然的眼楮。   深深地凝視著對方那雙海藍色迷濛的眼眸,我竟然完全讀不到對方眼裡的任何信息,是因為對方眼眸的顏色使我看不透?還是對方的心和意志如鐵鑄般堅定?   在我思忖之間,顏木罕已哈哈笑道:「今天『劍門』舉辦的『奪宗大會』竟能使力丹君前輩也前來觀戰,顏木罕真的感到萬分的榮幸,若願意的話,晚輩懇請力丹君前輩到會場大棚中的貴賓席一坐如何?」   「老夫還是覺得台下舒服,顏崽子廢話就不要多說了,快宣佈大會開始吧。」力丹君絲毫不留情面地說。   顏木罕臉部肌肉再次無法控制地抖動了幾下,又拿力丹君這個脾性火暴的老人無可奈何。沉吸口氣,他方始郎聲說道:「『竟奪大會』沒有任何規則,除非一方正式認輸或棄權外,比賽只能以分出生死來決勝負,當然這個情形我希望不要見到,現在我正式宣佈;大會開始!」 ∼第五章實體分身∼     看著對方那雙絲毫不露半絲情感的雙眼,心裡一股異樣的感覺又在心裡慢慢泛動。   然而為爭奪「劍武院」大宗長位的「竟奪大會」既然已經開始,也就根本不容許我有時間細想心裡這異樣感覺的由來,能量氣息處於斂跡狀態的威斯在擺脫掉我氣勢的震懾後其雄健的身軀又驀然迸發出更強大的氣息,這次他卻不再與我作氣勢的較量,雄渾有力的雙臂猛地向兩邊一張,頭上仰,昂視穹蒼:「吼……」隨著一道幾欲震天裂地的聲浪自他口中浩蕩傳震而出,借助於聲浪的氣勢,渾身亦在同時迸發出強裂的氣息。   熱愛古武術的圍觀群眾正驚駭於耳邊如雷般炸響的聲浪,心臟正如受重錘敲擊般難受不已,擂台上的竟技已因這道聲波正式拉開了序幕。   在能量氣息完全斂跡的狀態下,這股隨著浩蕩傳開的聲波而驟然迸發出來的氣勢竟強烈到把我的「強者氣勢」給完全壓了下去,強厲的氣勁在向四周席捲而開的同時絕大部分的力量更是直接朝我衝擊而來。   威斯的驟然迸發出的氣勢雖然強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實力也不同凡響,但對身為「強者」的我瞬間即可全力衝擊出力量達四十五層「守護能量」的我來說,我有自信我的最強力量在現有的「強者」當中是數一數二的,實力還遠遠還達不到初級「強者境界」的威斯力量再怎麼強,我也不放在眼裡。   感受著強烈衝擊而來的能量氣勁,意念閃動中,一個光形的防禦罩就在瞬間在我體外三尺處張結而開,威斯的能量氣勁也正好在同時撞擊在我剛張結而開的「防禦罩」上,強烈地感受到「防禦罩」持續傳來不小的震盪,威斯的攻擊能量和我的防禦能量在互相交擊下產生出的「嗤嚓」聲,顯得分外刺耳,當然我的防禦力量也完全阻絕了威斯驟然衝擊而來力量。   「守護能量」於週身經脈正常運轉下,我的身體自然地又失去了重力,微微離地懸浮在尺許的上空,我淡淡地注視著威斯,感受著對方不住攀升的能量氣息,我嘴角浮現一絲嘲諷的笑意:「用你最強的力量發動攻擊吧。」我淡然地說。   威斯漠然地看了我一眼,正不住在身體聚集攀升的能量卻曳然而止,回應我的是比我更淡然冷傲的聲音:「當有必要的時候我會的。」   話一說完,張開的雙臂驀然向內回攏,兩手十指成爪形向外張開,在他十指尖卻吐露寸許長的能量氣芒時,我還以為他想用類似「聚元指」的招式向我發動攻擊,卻不料他的兩手僅是環抱胸前,沿著太極式的圓形軌跡上下輪迴交替運轉著,卻沒有向我發動任何攻擊的跡象。   好奇地看著對方奇怪的舉動,我倒想看看這個斯利芬童年時的伴侶究竟有什麼特殊的技能,並沒有打算一出手就擊潰他,雖然事實上憑我的力量完全有可能一出手就決定勝負,可我並不想這麼做,就算真打算一出手就擊垮對手,對象也絕對不是威斯,而是那個令斯家族人深惡痛絕的顏木罕。   這時,雙手不住輪迴交替地運行太極軌跡的威斯動作終於有了變化,我豁然發現對方手上已經因持續的凝運而聚集出一個閃耀太極圖騰的能量聚集體,而由於十指吞吐出能量氣芒成爪形的運用,太極圖騰的能量聚集體既為這十道氣芒組成,每一道氣芒彼此又都間隔兩寸左右空間,互不相依。   如實成形的太極能量聚集體散發出一種五彩的朦光,令人的目光不由為之所吸引,心為之所奪,這種由十道指勁聚集而成的能量聚集體遠比由單股渾厚的能量聚集出來的能量體要來得複雜和困難得多。   當然,從威斯手中那個似盾牌一樣閃動著太極圖形的能量聚集體成形出現,我就瞭解到威斯的想法。   所謂意隨形生,意念已經和身體同步牢牢合一的我,意念再次跳動之間,我右手往前探出,在所有人都還不瞭解我的打算時,大片能量如火焰般瞬間在我掌中燃騰而起,能量霍地一長,在眨眼之間這大片能量就已凝聚成一把燃騰著耀眼光華的能量之劍,一把真正的光華之劍!   滿意地看著手中的光華之劍,能量如實聚集,豪芒吞吐,氣焰迫人。   圍觀人群目瞪口呆地看著台上各自閃耀著能量光輝的一「劍」一「盾」,不知道接下來的演變是「光華劍」擊碎「太極盾」,或是「太極盾」完全封殺住「光華劍」?當然沒有人知道結果,但若以武道的級數來比較的話,絕對不會有人懷疑一個「強者」的「光華劍」會戰勝不了一個武道高手的「太極盾」。   我自己當然也很自信,可是當我看到威斯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時,我的信心卻有剎那的動搖,我突然想到威斯既然敢挑戰身為「強者」的我,若非有所倚仗,他是絕對不會做這等螳臂當車的蠢事的。   在我思忖之間,威斯臉上的嘲諷驀地轉化凝重,「呀霍」聲中,口中再次迸發巨大聲浪,「太極盾」剎那閃動更具耀眼豪光,急速轉動中,威斯粗壯的雙臂一振一吐,手中的「太極盾」竟以平面的角度筆直地朝我衝擊而來。   這種形勢,我相信自己只要隨手揮出一記「能量球」就足以把威斯衝擊而來的「太極盾」給反震回去,可惜的是當我手中同樣有一把由能量聚集而成的「光華之劍」後,我知道自己並不能這麼做,我絕不能示弱。   意念動處,手中的「光華之劍」豪光大放,毫無花巧地,一劍就簡單而直接地朝衝擊而來的「太極盾」疾劈而去。   由於威斯的「太極盾」是以平面的角度朝我封印而來,我劈出的這一劍就只能砍在不住旋轉著的「太極盾」的圓形邊緣上,卻不能劈中面積比較大的平面中央。   令我意想不到的變化也就在我不想示弱的情況下而依然採用「光華之劍」劈出的一劍發生了。   當我一劍劈在威斯衝擊而來的「太極盾」邊緣上時,我強烈地感覺到手中的能量傳遞來一股巨大的震動感,緊跟著一種細微如遭電流電擊到的震麻感覺連綿自手中延遞而來,劈出去的一劍非但沒有如我所願的一樣瓦解對方的「太極盾」,反而被對方不住旋轉著的「太極盾」的薄刃邊緣給切離了大半的能量劍身。   這是什麼樣的能量?竟然鋒利到足以切斷我的能量聚集體——『光華之劍』?   在我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威斯那毫無停滯依然快速朝我衝擊而來的「太極盾」無情地告訴我這一事實。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能量?雖然「太極盾」受力範圍比較小的邊緣起到很大的作用,但能夠毫無阻礙地把與我「光華之劍」交擊的受力點當中切斷,卻也不由不讓我驚歎於其能量的威力來。驚詫與感歎中,「太極盾」已即將撞擊在我張結而起的「防禦罩」上。   為更加穩妥地使自己不再失誤,我瞬間又加強了「防禦罩」的能量,增強防禦的力度,我倒想再看看威斯的這個「太極盾」以平面的角度能不能再衝破我的防禦力。   在眾人發出的一片唏噓聲中,依然急速旋轉著的「太極盾」如實地撞擊在我的防禦罩上。   「嗤唰唰唰……嗤嗤……唰……」   攻擊能量和防禦能量再次正面交擊而響起連串刺耳的爆響聲中,劇烈的震動感再次自「防禦罩」上傳遍我整個感知系統。   我驚奇地發現撞擊在我「防禦罩」上的「太極盾」在受到我能量的阻擋後並不就此消散其衝擊而來的力道,反而依舊不住旋轉著似乎不鑽破我的防禦就誓不罷休似的,在「防禦罩」不住傳來震盪感後,我驚駭地發現威斯的「太極盾」竟真的在寸寸地瓦解我的防禦能量,我清楚地感覺到不住旋轉著的「太極盾」利用十道指勁氣芒彼此間隔寸許距離而形成的螺旋鑽力正在把我的防禦能量一點一點的擠迫出去,同時也在一點一點的深入進來。   而就在此時,見「能量太極盾」的特殊技已佔上風的威斯也沒放棄這個攻擊我的機會,雙手奇詭地舞動中,十指閃掠出一道道凌厲的爪影,剎那縱橫交錯地瀰漫我周圍。   感受到週身縱橫著一道道如夜梟飛舞的凌厲指勁和爪力,原本自信對方的攻擊絕衝不破自己防禦的我駭然地發現威斯的每一爪在交錯地劃過自己的「防禦罩」上後,力量竟然深達尺許,每一爪都在自己的「防禦罩」上留下尺許深的痕跡,雖然我的能量可以馬上就補足被攻陷的地方,但在對方連綿不絕的爪勢和已然陷入我「防禦罩」內卻依舊不住轉動的「太極盾」不斷的衝擊下,張結在身外的防禦能量卻被逐漸的削弱。   眉頭緊皺而起,就在我感到自己僅憑現時的防禦能量真的對抗不了威斯的能量而心火開始燃騰時,力丹君的大嗓門驀地洪鐘般地傳遍整個「劍武廣場」。   「竟然是『鬼鳥指殺拳』?」聽得出來力丹君的大嗓門顯得十分驚訝:「喂,那小子,你怎麼會『木尊』那傢伙的絕學?莫非是『木尊』那老小子的弟子?」   「『木尊』?」聽到這個名字,我的腦海裡驀然閃現出一個身材偉岸的男子背影,那個一身蘊藏著單極能量—「寒能」的鐵勝俠。   腦子裡剎那間急速閃過無數畫面,靈光亂閃,身體更不知為何突然冒起陣陣寒意,潛意識裡似乎認為這些在腦海裡迸發的信息十分重要,一時間卻又很難捉得住這亂閃的靈光。   在我努力地控制意志想捕捉點什麼時,威斯再次攻陷我「防禦罩」的爪勁傳來的震動感卻完全地擾亂了我的意識。   感受到幾乎要深入體膚的凌厲氣勁而不住在我身前螺旋鑽動的「太極盾」,怒火終於抑制不住地迸發開來。   「霍呵……」口中如雷般迸發巨大的聲浪,聲波一浪接一浪地往整個空間輻射而開,地在顫抖,整個廣場幾乎也在為之搖晃,全場眾人心神為之所奪時,強大的氣浪自我身上迸散而開,手中被切斷大截能量的的「光華之劍」隨念而動,驀然向我掌中回聚收攏,威斯為我聲勢所攝,身體微滯的同時,我掌中爆閃出的能量光華在所有人的腦子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疾電般似的轟擊在他的身上。   強大的能量氣勁瞬間遠遠地把他震飛了出去,我懶得再看一眼,眉頭緊皺之下,雙手同時凝聚強勁能量為護盾一下子就把在身前「防禦罩」上鑽動的「太極盾」給拿了下來。   感受著手上能量交擊下的震動感,沉吸了口氣,手中能量再次加強,以絕對壓倒性的力量把手中的「能量太極盾」震為粉碎,億萬能量光點瞬間就在掌中迸散而開,如炸響的煙花般璀璨而又短暫。   這時我才抬起眼搜索被我的能量遠遠震飛的威斯的身影。   「果然不愧為『空中城市』裡誕生出來的新生代『強者』。」威斯冷漠的聲音自空中傳來,他輕飄飄地懸浮在空中,冷冷地俯視著我,看來我剛才打擊他的力量並未使他受到傷害,就算有,傷害性也一定小到他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我自問剛才攻擊他的力量起碼達到二十層的「守護能量」,但他卻一付不痛不癢的樣子,看起來對他的真正實力我要重新再評估才行了。   能量運轉下,我同樣飄浮而起,在到達與他同樣的高度後,我才冷冷地道:「你也不愧為『木尊』座下的傑出弟子。」說到「木尊」,我心突然一動,我終於想到威斯為什麼會和顏木罕聯袂而來的另一個可能性更大的原因。   我與「木尊行院」有不小的嫌隙,如力丹君說得沒錯的話,會「木尊」絕學「鬼鳥指殺拳」的威斯一定是「木尊」座下的弟子,果然我故意這樣一說後,威斯並沒有否認。   「起碼比鐵勝俠等人強多了。」我接著說道。   「鐵勝俠?」威斯的眉頭微皺,目露思索之色,從他的表情上看,似乎他並不認識鐵勝俠。   心中一動,我跟著說道:「鐵勝俠這個名字或許你沒聽過,相信冷寒木這個人你就一定知道了吧?」   聽到冷寒木這個名字,威斯眼中掠過一抹奇怪的眼神,這是我從他的眼中第一次看到情感的起伏,可惜的是我並沒有來得及讀懂他眼中的信息。   威斯怪異的表情一閃即逝,重新恢復漠然狀態的他冷笑地說:「你認識他?那好得很呀,可是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呢?你還是想想怎麼把我擊敗吧?」   我愣怔了一下,說真的,我確實不知道自己和他說這些有什麼意思?   自嘲地笑了笑,我無所謂地聳了下肩,嘲諷地道:「我想……擊敗你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吧?」   「是嗎?」威斯冷漠的臉上同樣露出嘲諷的意味,看他的表情似乎比我還要來得自信。   隨著最後一次聽起來並沒有什麼意思的對話結束,我再次感應到威斯身上旋繞出異樣的能量氣息。   我強烈地感覺到此次在他身上流轉的能量氣息完全和剛才與我交鋒時的能量氣息完全不一樣,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而只憑氣息感應的話我一定會認為現在面對的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個人,而不再是威斯本人。   當然這種氣息轉變的情景我曾在威克爾身上感覺到,只是我卻一直不曾在意,也不曾去深究一個人的身上怎麼可能容納兩種完全不同屬性的能量?   在我忖度之間,威斯身上已然散發出一股薄薄的紫色霧狀能量瀰漫全身,等我感覺到空間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劇烈的時候,方始把心神放在面前的對手身上,卻發現濃烈的紫色霧狀能量已經完全隱蔽住了威斯的身影,其濃郁的程度竟令我最大的目力也看不穿,在我眼前除了一大團不住翻滾擴散的紫霧能量外,我再也看不見威斯的蹤影了。   皓皓白日下,瀰漫在空中猶在不住擴散的紫霧能量顯得是那麼的醒目而顯眼。   眉頭微皺而起,我定下心來,仔細地感應著隱蔽在紫霧能量中威斯的所在,可惜的是威斯的生命氣息彷彿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紫霧能量融為一體一般,我始終感應不到其所在的具體位置,而隨著紫霧能量進一步的擴散,我的驚異感也就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我完全不瞭解威斯散發出這麼多濃密的紫霧能量打算做什麼?除了自身體不斷地散發,在空中不斷地會聚擴散外,我一點也感覺不到這些能量有絲毫攻擊的動向。   難道威斯損耗大量的真元,散發出這一大片紫霧能量的作用就是讓他可以把自己的身體給隱蔽起來?讓對方找不到他的蹤跡,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威斯也顯得太天真了吧。   意念跳動之間,我終於決定不再等候威斯主動進攻,而自己卻一味的防守試探他的特殊能力。   衡量著眼前大片的紫霧能量,意念動處,雙手驀然爆閃出巨大光華,大股「守護能量」驀地在我手中匯聚並迅速地向四面延展而開,短短的兩三秒之間,能量已在手中轉化為一個如傘面一樣碩大的錐形光幕。   「去吧。」輕喝一聲,手中的錐形光幕在衝破空氣的呼嘯聲中已迅速地朝眼前那大片的紫霧能量衝擊而去,在大片紫霧能量為我的傘形光幕衝擊得四處迸散時,我的手並沒有就此停下,雙手一翻,兩手掌心向外,吐振之下,大片能量氣勁急速地自我兩掌之中迸射而去,密實而又毫不留情地擊入紫霧能量的每一個角落。   「威斯,無論你隱蔽在紫霧能量中的哪一個角落也躲避不了我連綿而密實地攻擊,出來抵擋吧!」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我自負的聲音深深地傳入紫霧能量之中:「我要在一分鐘之外打倒你!」   「只怕你說得出而做不到!」在我感到迸射出的能量氣勁遭受對方能量的抵擋,找到對方藏匿的具體位置之後,紫霧中也清晰地傳來威斯不屑的聲音。   他的聲音十分奇怪,彷彿來自好幾個人異口同聲說出的話一般令人感覺出一種十分濃郁的復聲感。   而更讓我驚訝的是在我確定了威斯的具體位置後我衝擊在紫霧能量其他地方的氣勁竟也同樣遭受到能量的反擊!   我發現紫霧能量中原來竟不止威斯一人,連他在內,總共有四個人!從我攻擊出去的能量氣勁遭受抵擋的情況下,我百分百的確認我的感覺絕不會有錯。   可是隱隱之間我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感覺似乎又有些不對的地方?   而這時,遭受我能量氣勁衝擊的紫霧能量終於緩緩地散去,我終於印證了自己的感覺,可是當我看清以弧形的位置分列在我面前的四個人時,我卻驚怔住了。   在我眼前的確實是四個活生活現的人,可這四個人無論相貌還是形體竟完全一致,就連身上的服飾都沒有絲毫改變,就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我的眼前竟同時出現了四個威斯!   不止我一個人怔住了,腳下的人群同樣傳來驚訝至極的聲音,這表示我並沒有看錯,也沒有產生錯覺,在我眼前的確實是四個一模一樣的威斯。   而在我能量進一步的探察下,我粉碎了自己認為其它三個是威斯凝聚出來的能量形體的觀點。   這四個人竟完全是實體存在的。   除非威斯是四胞胎,不然怎麼可能會有四個完全一樣的人同時出現?但就算真是四胞胎,又怎麼可能眾目睽睽之下,在我毫無所覺之中聚集在一起?   在我紊亂的驚愕之中,懸浮在我最左邊的威斯嘲笑似的地撇了下嘴:「不用懷疑,更不必驚訝,你看到的四個威斯都是威斯,我是他們,他們每個也都是我。」   「怎麼可能?」我喃喃地說,不敢置信的目光來回地注視著眼前的四個威斯,偏又找不出其它的解釋說服自己來否認對方。   「這就是師尊精妙的絕學——『實體分身』,如果你不是那麼早攻擊我的話,再過一點時間你看到的就不只四個我了!」眼中流過一絲異樣的神采,威斯傲然地說。   「『實體分身』?」我喃喃地重複著說,還是完全不敢置信我所看到和聽到的。   「要吃驚要懷疑,還是等你有能力把我打敗再去好好想吧?」位於右二位置的威斯狂傲地說:「先接下我力可摧金裂石的『洞金指』力吧!」   雄渾有力的右臂揚起,五指靈巧地彈跳之間,五縷強力的勁氣剎那自其指尖迸射而出,隨著氣勁瞬間洞穿空氣,一個個尖銳刺耳的嘯聲似乎要撕裂整片天地一般激盪在眾人的耳鼓。   我清楚地感覺到向我急射而來的五縷氣勁穿透空氣,在無形的空氣中劃掠出五道深深的波紋痕跡。   肉眼其實根本就來不及觀察到這一些,但對能量空間的能量形成和變化特別敏感的我,身體早就形成一種自然的條件反射,體能早已取代感官先捕捉到比肉眼能觀察到的還要真實的情形。   感受著威斯急射過來的「洞金指」在空氣中產生的波幅感,我的右手五指迅速展開,朝前揚起,霎時,手掌的前方就已隨著意念的指使聚集出大片濃厚的能量光團。   只聞「噗」的一聲輕響,威斯五道強勁的「洞金指」同時貫穿進我手掌前方聚集出的能量光團中。能量交接之下,一陣劇烈的震動感破體傳來,我聚集出的「守護能量」竟只能稍微地阻擋了一下對方「洞金指」的勢道,卻完全沒辦法封擋住對方的指勁,威斯的五道指勁依然輕易地破開我的「守護能量」,力道依然毫無遲滯地向我張開的手掌貫射而入,眼看即將觸及肌膚。   自從我的復屬性能量異變為「守護能量」之後,身體因而產生的一系列改變使我深深相信我的「守護能量」其特殊和威力絕不下於其它已被公認的高等級能量,如神萬心擁有的據稱為最剛猛霸道的「雷神氣勁」,如鐵勝俠擁有的單極屬性能量「寒能」,或是現下就在一旁觀戰的一代「強者」力丹君擁有的同樣為單極屬性能量的「炎能」,我皆有自信以我一身凝聚的「守護能量」絕不輸於他們,可現在?就一個實力還達不到「強者」等級的威斯其能量竟連連攻陷我的「守護能量」,怎不叫我大是惱火和震驚?   忖度之間,威斯的「洞金指」已完全破開我防護週身的「守護能量」,即將洞穿我的肉體。意念動處,形體驀地如陣輕煙一般消失於空中,右二位置的威斯急射而來的「洞金指」就這樣閃動著五縷青芒貫入已不見我身影的空氣之中。   當人們再度發現我的存在時,我已不知什麼時候冷冷地出現在原本位列我左一位置的威斯身後,如個幽靈一般緊緊地貼在左一威斯的背後。   別人發現我的時候,我眼前的四個威斯也同樣察覺到我的存在,可是奇怪的是,當我出現在左一威斯身後,並從週身一百多個氣穴游離出來的能量瞬間以不容抵擋的絕對性力量禁錮住左一威斯之後,其他三個威斯卻一點也沒有顯露出營救分身的意圖,在他們的眼裡我只看到了一點點的驚訝。   而在我能量的禁錮下,我敏感地捕捉到了自俘虜者身上流露出來的一絲冷意,這股淡淡的冷雖然不像「寒能能量」那樣冰寒,但令人不由自主從心裡感覺到冷卻令我勾引起了一個印象妖異而血腥的回憶。   那就是偶然在南大陸神秘森林發現那個「巫師老人」在對幾十個傲江族人傳承所謂「秘傳武學」,其實是令條狀形異物進入人體腦殼內蠶食掉對方的神經系統,侵蝕對方的精神意志,重新編織異物自己的神經網的一項異物「換身」陰謀,最後卻被自己所滅的記憶。   而剛剛在被我禁錮著的這個威斯身上感覺到的這絲淡淡的心靈冷意就令我勾引起了這段詭異的回憶!   「實體分身?裂殖?難道說……?」我震駭地揣測著某個自己拚命也不想承認的模糊念頭,可是這個揣測似乎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接近可能。   腦海裡雖然紊亂地轉著無數的念頭,現實中卻不過片刻。   「有趣有趣。」原本位列右二位置此時卻站在中間的威斯眼中露出一個妖異的藍光:「你大半能量用來禁錮我的分身,又該怎麼面對同時三個的我聯手攻擊呢?」   冷冷一笑,我說道:「若是我現在就毀了手中的這個分身,問題不就沒有了嗎?」   「是嗎?」左邊的威斯聳了下肩道:「那也無妨。」   「廢話少說,攻擊!」右邊的威斯冷喝道,手一揮,渾身能量鼓蕩中,就已搶先向我衝擊而來,看其氣勢竟真的一點也不顧慮被我禁錮著的分身是否會遭受傷害?   「慢!」我震聲喝道。   生生止住朝我飛衝過來的來勢,右邊的威斯眉頭皺起,不悅地道:「哪來那麼多的囉嗦?」   冷冷一笑,禁錮威斯的雄厚能量已隨念瓦解,在解除了對威斯的禁錮,順勢將其送往其它三個威斯分身處後,我才說道:「我只想問一句話而已。」   四個威斯漠然地看著我。   我淡淡一笑:「威斯兄弟的『實體分身』奇技和本身所具實力果然非同凡響,卻不知閣下師尊是否亦精通此等奇技?」   「閣下若是沒耳背的話應該聽到我說過『實體分身術』是在下師尊的精妙絕學,怎麼還這麼問?」   「『木尊』前輩身為『明王星』一代武道『強者』,更是堂堂一派宗門領袖,既有此等實體分身奇術,以一化數十,豈非早就天下無敵了?」我語氣淡然地,眼睛卻牢牢地盯著跟前的四個威斯,尋找他們臉上可能顯露出的任何表情。   四個威斯冷漠地看著,嘴裡既沒回應什麼,臉上也沒絲毫表情。   「『實體分身』和惡魔生物的裂殖能力到底有沒有關聯呢?」環視著眼前四張漠然的臉,我陡然回想起不久前與斯利芬「心神」暢遊宇宙空間時從「紅笙族長者」那裡獲悉「不知名力量存在」傳遞給我的信息:   「孩子,我不知道這些信息你是否可能接收到?但在我找遍地球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你的蹤跡後,我終於確定你已不在地球,而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明王星』。孩子,我急著找你,只因有一項十分重要的消息要轉達給你,就在兩個月前,依照你們人類地球歷的算法是二六五四年的四月十七日的那天,我們正在進行接收是否有家鄉信息傳來的工作,卻突然收到一個不知從哪處宇宙空間直接跨越而來的力量托付我們轉達給孩子你的信息,她說『幾億年來的糾纏,我終於發現自己范下了一個難以補救的錯誤』。那時候她的力量似乎在遙遠的一邊抵禦著什麼似的,力量越來越薄弱,信息也是有些模糊不清,最後她似乎用盡最大的力量留下了最後的一個信息:『請轉達給我最親愛的人類孩子夏長平,務必殲滅所有接觸過『金版眾神經』,修煉過此典籍的生命體,找出惡魔分裂的六識主元神,打開『眾神印記』,消滅惡魔生物,維護神之衛道職責!』在留下這些信息之後,她的力量就無聲息地消失了,孩子,雖然我們不知道那力量到底是何存在,但是她的力量有同我們『異地星系』偉大的守護者『愛裡神』一樣慈愛的光輝,我們深信她留下的每個信息,惡魔生物已經侵略了我們的家鄉,我們不想人類的家園也遭受破壞,未來的宇宙遭受惡魔生物的侵蝕,孩子,不管我們轉達的這些信息是何含義,都希望你重視它,仔細地思考怎麼去理解它,好應付未來所有生命種族即將一共同面臨的劫難。」   「務必殲滅所有接觸過『金版眾神經』、修煉過此典籍的生命體!」心裡不由自主陷入忖度之中,腦海裡驀地靈光閃動,腦海深處一點關於「金版眾神經」的記憶驀地浮現腦海,我猛然回想起自己在獲得參加「古武術大賽」的資格後與威克爾一起回古大陸大洋州的家鄉看望親人時而發生的一些經歷,記得當時為挽救古大陸西版鎮的家鄉政權不落入「木尊組」的手中,自己曾因此而與「木尊組」的鐵勝俠戰鬥,也是首次遭遇單極屬性能量「寒能」的極大考驗,在外星綠色植物「紅笙族」的幫助下自己的「精神意識體」才順利地侵入了鐵勝俠的腦域神經中樞中,也就是在那時自己發現了寄附於鐵勝俠頭蓋骨下的條狀形異物,並在讀取了鐵勝俠記憶系統中的某部分記憶數據時發現了「金版眾神經」的存在。(詳看眾神卷一)   心神陡地一震,紊亂的思緒跳動到這裡,終於讓我理出了一個頭緒,無論是從「不知名力量存在」留給我的資訊還是我自己親身經歷異物存在的事實考慮,鐵勝俠都絕對是一個重要的關鍵!   而身為鐵勝俠這一重大關鍵人物的武術導師「木尊」更是一個值得我深思和研究的神秘人物!   「木尊,究竟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抬起頭來,我深深地凝視著四個由一體分身成四體的威斯,嘴角緩緩地露出一個冷嘲的笑意,我發現這次「劍門」的「奪宗大會」並不僅止會讓我奪得「劍武院」的大宗長位,相反的,威斯的出現,更使我一直整理不了異物謎蹤的愁緒出現難得的一絲曙光。   「可以開始了吧?」剛被我釋放的威斯冷漠地說。   看著他們,我突然發現四個威斯雖然都是同一原體的分身,性格卻似乎並不一樣,位列我面前右二位置,向我發射「洞金指」的這個狂傲,站在最右邊的這個冷漠,剛被我釋放走的此時站在左二位置的這個冷靜,還有一個也就是站在最左邊的那個卻顯得冷酷。   「實體分身,來吧。」冷冷一笑,我說道。   左手背負,右手再次緩緩地齊肩揚起,一股如海水一般的綿綿柔勁瞬間漫布四周,雄厚的能量堅實地在身前形成一道不可逾越厚達三尺的無形氣牆,把所有可能侵襲我的外界力量阻絕於外。   「呀喝,上啊!」那個性格冷酷的威斯嘴裡一聲暴喝,週身能量震盪之中,雙手十爪伸展而開,「鬼鳥指殺拳」再次劃出一道道銳利的鋒芒,無情地衝擊在我集結而起的氣牆之上,力量竟深達尺許。   同一時間,狂傲的威斯「洞金指」也同樣貫入我的氣牆之內,其威力之強勁只差尺許就將貫穿我那道堅實的氣牆,不同屬性的能量在狂烈的交擊中揚起一連串的爆響。   此時戰場並沒有在實地上的擂台進行,而是在高達八十公尺左右的空中進行,由於此時防護我的只是身前的那道雄厚的氣牆,而非密實籠罩週身的「防禦罩」,所以除了我的正前方外,其它方面都可以說是敵方最佳的攻擊目標,在兩個威斯正面攻擊我時,威斯的另外兩個分身同樣沒有袖手旁觀,也沒有放棄攻擊我的弱處,一個就疾飛上空,自上攻擊我沒有能量防護的頭部,一個身體下沉,竟自下攻擊。   感應著四處激盪的能量氣勁,我冷冷一笑,右手五指稍微彈動,大片的能量氣牆瞬間分化開來,又在眨眼之間凝聚為一片片為數百餘的超薄光刃旋繞身前,右手再次翻轉之間,百餘隻不住旋繞著的光刃已迎著自頭頂向我攻擊而下的威斯衝擊而去。   俯衝而下的來勢止不住,衝擊而去的去勢也無絲毫轉圜的餘地,「唰啦」一聲輕響,一片血霧無聲無息地自天空撒下,光刃無情地旋繞過處,再回來時已渲染上絲絲淡淡的紅光。   幾乎在我的能量光刃無情地切過自上面攻擊我的威斯身體時,自其他三個威斯分身朝我襲擊而來的力量同樣無情地貫穿了我的身體,所有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威斯的「鬼鳥指殺拳」將我的肉體分解,「洞金指」在我的胸膛洞穿好幾個大洞,跟著更被自下攻擊而上的威斯分身一拳給震飛向天的情景。   當人們看到威斯的一個分身被我絞殺,而我轉眼即被另外三個威斯的分身擊殺時,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他們眼睛所看到的,就如同他們現在依然不敢相信一個人可以分身幾個實體的事實一般。   當然,人們的震驚轉眼就被另一個震驚所取代了,旁邊觀戰的人們豁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我竟又已毫髮無損地出現在空中,而剛才身體被分解,胸膛被洞穿,被震飛的我卻已散化為無數的光點消散於空中。   「你們有『實體分身』,我也有來自偉大的『智者』遺留下來武技——『分身鎖元』。」嘴角再次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我冷然地看著眼前的三個的威斯,一個分身才剛被我毀滅,可在他們臉上卻依舊找不出任何的表情。   話音方落,週身光焰驀地大振,在所有人的肉眼驟然因能量光的刺激而稍微眨了眨時,光華斂跡,我的旁邊卻陡然多出了十個同樣微微騰燃著能量光華的如實分身,隨著我意念的控制,人影交錯縱橫中,已然把三個威斯圍繞在內,十一個渾身同樣騰燃著能量光華的我已沒有人分得清到底那個是真身?哪個才是能量體?   威斯的眼中急快地閃過一絲驚異的光芒,跟著竟昂首狂笑了起來。   「我的分身不是實體,但以我的力量,不是實體的分身也有剎那秒殺你分身的能力,你相不相信?」我淡然地道,能量微一震盪,十個分身已散其七八,同樣只留下三個分身與威斯對恃著。   「好,好,好!」連續三個好字自威斯的口中蹦出,神情卻依舊漠然地:「你贏了!」   話方落,一道紫霧迅速地在左邊威斯的身上旋繞而出,濃厚的紫霧能量翻騰縈繞,眨眼間即已遮掩了六尺空間,威斯的另外兩個分身目光奇特地望了我一眼,隨之一言不發地隱入紫霧之中。   深深地凝視著眼前這片翻騰旋繞的紫霧,我知道威斯的三個分身此時定是在進行合體,可惜的是人類軟弱的目力並不能洞穿這片濃厚的紫霧氣息,我完全沒辦法透視紫霧裡頭的一切。   果然,當紫霧氣息逐漸稀薄淡逝後,三個威斯已獨存其一。   「你贏了。」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威斯竟沒有回「劍芒院」的會場大棚,而是向著「淡河」的南岸飄飛而去,看來他是要回位於「南淡河鎮」的「木尊行院」向其師「木尊」匯報此次與我交手的戰況了。 ∼第六章冰界寒劍∼     漠然地看著威斯遠去的背影,一個追尋異物蹤跡的計劃已在我的心裡成形。   徐徐地向腳下的擂台飄落,我開始要正式面對斯家多年來痛恨的仇敵顏木罕了。   此時,人們還沒從剛才那幕詭異的分身戰鬥中回過神來,力丹君的大嗓門已傳遍了四野。   「夏小子,剛才那叫威斯的小子四個分身果真是實體的嗎?」   看著力丹君那張霸氣橫溢的臉上此時深鎖著的眉頭,我心一動:「力丹君和木尊為同一時代的『強者』,交情先不說他,對彼此的武學造詣肯定有所瞭解,若木尊真有『實體分身』這門特殊技藝,力丹君便不可能不知,可是看他此時的神情,似乎……」   心裡急快思忖著,嘴上卻沒絲毫怠慢地回答道:「是的,前輩,威斯的四個分身正如其所言,確實和實體無異……」   「哦?」力丹君白眉跳動:「那夏小子你過來看看老夫腳下的是什麼?」   力丹君週遭十米內無人敢近,也因此當他叫我看他腳下是什麼的時候,我輕易地就看其腳下的一片血跡。   飄飛向前,當看清力丹君腳下的東西時,我眉頭不由緊皺而起。   這時,顏木罕也從「劍武院」的會場大棚飄了出來。   「沒錯,你看到的就是被你絞殺後的威斯分身的屍體。」力丹君道,眼睛定定地看著我。   「果然沒錯……」我喃喃地道,一縷微笑自嘴邊揚起。   「看到這個情形怎麼你一點都不奇怪?不驚訝?」力丹君狐疑地看著我。   「這就是威斯的實體分身?」已跟著靠近的顏木罕驚訝地道。   「顏崽子也看出問題了。」力丹君老氣橫秋地說,對顏木罕他就是一點面子都不賣。   「既是實體的分身,怎麼可能被我絞殺後的屍塊會沒骨骼?而只留殘碎的皮膚和血跡?」我淡然地道。   「你既然也看出這點了,怎麼好像早就知道似的?一點也不感到驚訝?」力丹君虎目瞪著我。   「敢問力丹君前輩。」我淡笑道:「前輩與木尊前輩為同一時代的武道『強者』,想必對木尊的絕學『實體分身』有所瞭解吧?」   「那老小子什麼時候有這項『實體分身』絕技,老夫一點都不曉得,如果早就曉得,還問你小子那威斯的分身是否實體幹嘛?」力丹君虎目圓瞪,大嗓音激盪著我的耳鼓。   淡淡一笑,我說道:「那前輩是否真的相信一個身體能分身出好幾個一模一樣的實體呢?」   「老夫當然不相信!」   「沒錯,晚輩也不相信!」   淡淡一笑,我沒有再解釋什麼,氣息微一流轉,我緩緩地向著擂台處飄飛而去。   力丹君瞪著我的背影,沉思了一會,已然想通:「老夫既然不相信,那這個被毀掉的分身沒有如實體一樣的骨骼也就理所當然了,我就說嘛,木尊那老小子若真的能夠分身幾個實體來,還有誰是他的敵手?以他的野心,怎麼可能龜縮這幾年不露面?『明王星』的龍頭老大位置也早就被搶到手了,嘿嘿。」   「喂。」叫住跟著往台上飄的顏木罕,力丹君說道:「雖然你『劍武院』和老夫的『羅工世家』不怎麼和睦,老夫還是挺佩服你小子的鐵碗魄力的,在這裡奉勸你一句,你真的有信心擊敗那夏小子嗎?老實說,老夫現在對那夏小子都殊無必勝的把握,顏崽子好生自個兒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兩,省得到時候丟人現眼了。」   「這個就不勞煩前輩費心了。」顏木罕頭也沒回地說,沒任何遲疑地飄上台來,雙手做了個讓眾人安靜的手勢:「由於『劍芒院』的新任族長威斯認輸,我宣佈『劍門』『鋒系』的掌院夏長平獲得挑戰本人,竟奪『劍門』大宗長位的資格,新的一輪竟技將在十分鐘後開始,顏木罕有請諸位武道同僚為本屆『劍門』的『奪宗大會』做個見證,謝謝大家!」.趁這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我回到「劍鋒院」的會場大棚中。   「族長……」   「族長……」   「長平。」   斯家族人們圍了過來。   「長平。」斯利芬溫柔地朝我笑了笑:「剛才大家都緊張死了,還好沒事。」   「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童年的夥伴呀?」我微笑道。   「你胡說些什麼呀?」斯利芬嗔道。   「我開玩笑的啦。」   「我知道。」斯利芬眉頭微微蹙起:「不過威斯真的是木尊的徒弟嗎?不知怎的?我突然感覺他一點都不像以前我認識的那個威斯了。」   「他當然已不再是威斯了。」內心沉歎地回應:「相信他也不再人類了。」   表面上我淡笑道:「人總是會長大,會改變的。不過我奇怪的還是顏木罕,他似乎有恃無恐的樣子,看來接下來的竟技精彩可期了。」   「長平,雖然你的有必勝的把握,我們對你也有絕對的信心,可是凡是還是要小心點,千萬不要大意呀。」溫暖細膩的手有力地握緊我。   輕輕地撫了下心愛女人的背部,我淡淡地道:「我清楚自己該怎麼做,無論顏木罕有何依仗,今天我都會為斯家討回公道。」   「族長,斯家的公道今天是一定要討還,但族長還是應小心為是,顏木罕畢竟不是個易與之輩。」   微微點了點頭,站在會場大棚口處的我兩臂環抱於胸,默默地思忖著,此時我心裡關注的其實並不是接下來與顏木罕的戰鬥,而是默默地想著鐵勝俠、翻天量、神一心、威斯、木尊等可能與惡魔異物有關的蛛絲馬跡。   「長平,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看我眉頭深鎖,目露沉思之態,斯利芬擔心地問。   「你還記得那天我們暢遊寰宇的時候接收到的那個來自於『紅笙族』長者轉達的信息嗎?」我的心靈向心愛的女人傳遞去信息。   「啊?」斯利芬驚訝地看著我。   「我想……」深深地凝視著她,心靈繼續傳達我的信息:「我已經尋找到一絲蛛絲馬跡了,不是在地球,而是在這裡,明王星!」   斯利芬駭然地看著我,沒等她傳達感受,我的目光禁止了她:「你不要擔心,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到時候我自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現在你的心應放在斯家今後將面臨的挑戰上,而不是這個來自未來可能降臨的災難上,明白嗎?」   斯利芬點了點頭,這時,短暫的十分鐘休息時間已近,顏木罕已再次出現在擂台上。   微笑著給了心愛的女人一個寬慰的眼神,再朝著眾多目露期待的斯家族人點了個頭,氣息微一振放間,我一旋身,即向著擂台飄飛而去。   此時擂台上的顏木罕神態端莊肅穆到了極點,在他的右手邊,一個長約四尺二三左右的長方形黑木匣子直豎在地,看木匣子的形狀裡面裝著的該是顏木罕的兵器了。   朝我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意,顏木罕沒再說話,而投注在木匣子的目光卻是那麼的狂熱。   恭敬而又小心翼翼地把黑匣子橫著捧了起來,當所有人包括我都認為他會打開木匣子,取出裡面的兵器時,顏木罕跟著竟盤膝地坐了下去,再把木匣子恭敬地平放在地。   我靜靜地看著他。卻不由把目光深深地投視在那個黑色的木匣子上面,探索能量也不由圍繞在上面,感應著木匣子裡面的東西。可是我什麼也感覺不到,有的只是一片死氣、寂然與虛無。   更奇怪的是我突然發現顏木罕面前的那個木匣子竟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匣子,事實上那根本就是一塊木頭,一塊整體的沒有縫隙的木塊。   雖然現在已過了十分鐘的休息時間,顏木罕現在卻還是「劍門」的大宗長,只要他不開口聲明戰鬥開始,我就必須等待。   這時顏木罕的舉動顯得有些怪異,他的十指伸展而開,平放在黑木的上面,隨著他手上能量氣息的盤繞,雙手竟慢慢地嵌入黑木之中,其口中更在喃喃念叨著某些細不可聞的言語,似唸咒,更似在祈禱。   顏木罕戰前奇怪的舉動終於令場中再度響起嘈雜的聲音。   「顏木罕那是在做什麼呀?……」   「那黑匣子裡頭會是什麼呢?」   「是他的兵器吧?」   「我看該不會是在做戰前祈禱吧,還真是可笑……」   「……」   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一波跟著一波。   「小子們都給老夫住嘴,一旁囉哩囉嗦的吵人清淨,顏崽子的舉動越奇怪,證明接下來的戰鬥會越有看頭,都給老夫安心旁觀,再多嘴亂舌的讓人討厭,老夫一個個地踢出百里之外。」   別人說這樣霸道的話或許會讓在場的一些武術家惱羞成怒,立馬就是生死相拼,但出自於力丹君之口,所有人卻都噤若寒蟬,半句牴觸的話也不敢應。   我好笑地看過去,力丹君盤膝懸浮在離地五米左右的上空,微微浮動,淡淡如焰燃騰的氣息縈繞其身,接觸到我的眼神,他咧嘴一笑,大嗓子鼓動著我的耳鼓:「夏小子可不要大意呦,老夫看顏崽子有所仗恃,他面前那個木匣子大有問題,你可當心別馬失前蹄,栽了。」   我淡淡一笑:「謝謝前輩提點。」   「¢□∮□$¥£□……」   這邊話音方落,顏木罕原本輕不可聞的聲音此時驀然高揚了起來,這時,所有人都清楚地聽到顏木罕口中那奇怪如咒般的語言。   眉頭深皺而起,在顏木罕的聲音高揚時,我敏銳地感應到顏木罕身上的能量氣息強烈地迸發而出,其雙手此時已深深地陷入黑木之中,身體更在劇烈地顫抖著,而嘴裡傳出的聲音也就跟著越來越快,越來越高。   在顏木罕高揚的聲音中,「啪啦」一聲清脆的聲響清晰地傳入耳際,整塊黑木在顏木罕的手中迸裂,耀眼的白光隨之在裂開的黑木上強烈地迸散開來,視覺遭受白光刺激而迷茫的剎那,一股劇烈的寒流自白光閃耀之處向四周席捲而開,雖然身體在感受到寒流侵襲時自我防禦能力已自動運轉能量守抵禦這股寒流,我卻還是深刻地感受到肉體瞬間似乎被僵化了的感覺,刺骨的寒冷不可抗拒地傳遍整個身心。   「啊!?」慌亂和驚訝的叫聲同時不絕於耳,當我好不容易調勻能量守護週身,把那股寒流完全排除在體外尺處時,一個我想也想不到場面出現在我的眼前。   顏木罕此時筆直地站在我的前,那迸裂開的黑木已不見蹤跡,在他手中的是一把閃耀著青色透明光輝的巨大冰劍,長約三尺七寸,整只劍身非但閃動著耀眼的光輝,更不時地向四周散發出一陣陣刺骨的寒冷氣息。   那把連我在旁都感覺冰冷刺骨的冰劍,顏木罕握在手中卻一無所覺,他的表情如雪般蒼白,更閃動著如他手中冰劍一樣的青光,更讓我震驚的則是他那一頭黑色的頭髮此時竟已如雪一般的銀白,渾身寒氣旋繞,銀白色的頭髮隨流舞動,竟平添一股撼動人心的氣勢。   「那是把什麼樣的兵器,凍死人了……」   「受不了了,我們快站遠些……」   「……」   看著台下圍觀的眾人紛紛退出三十米外,竟連旁邊「劍武」、「劍鋒」、「劍芒」三個會場大棚中的各系大部分實力較弱的弟子也跑了出來,退避到三十米遠外的地方,可見顏木罕手中的這把冰劍散發出的寒流氣息有多麼的猛烈。   顏木罕眼中閃動著某種狂熱的神采,蒼白的手輕輕地撫過冰劍的劍身,他緩緩地道:「在『明王星』這個廣闊而神秘的土地上,有許許多多還未經人類開發的原始地帶,生畜難近,生態決然相反卻又已廣為人知的神秘地帶就有兩個,一個是位於『雲熱高山』終年瀰漫著高溫巨熱的『焰湖』,一個則是位於『卡羅濕地』的『冰魂地底』,那是一個終年最高溫度也達零下百度的地域,名副其實的一個冰原世界,我手中的這把散發絕寒氣息的劍就是無數冰魄的精魂所聚,來自『冰界』錘煉出來的寒光之劍!」   「『冰界』?寒劍?」冷冷地看著顏木罕,感應著體外那刺骨的冰寒氣息,是那種熟悉,難以磨滅的冷,我的思緒一下子又回到了發生在地球南大陸神秘森林的那場慘烈的一幕。   那個「巫師老人」,當然現在我已經證明那正是外星異物仿人類肉身的寄生體,當時「巫師老人」胯下坐的那塊向四周散發青氣的萬年冰石其絕冷刺骨的寒氣正如眼下顏木罕手中手持的「冰界寒劍」散發出來的寒冷氣息一般無二。   以顏木罕的實力,我肯定他絕不可能把握散發如此巨冷氣息的寒劍,可是事實上,顏木罕對寒劍的巨冷卻似乎一無所覺,非但沒有絲毫的抵抗巨冷的舉動,反而一副如魚得水的的神態,一點也不排斥對所有人來說嫌寒冷的氣息。   如果顏木罕本身應用的能量其屬性為單極屬性的「寒能」的話,他能掌控這把巨冷的寒劍還說得過去,然而顏木罕的能量此時在我對能量敏銳的感應力下,我發現其能量屬性至今依然沒有產生任何變化,而能夠產生這一效果的,我相信一定要靠寄生於人類腦部的條狀形外星異物本身吸食寒能的能力才做得到。   「也就是說……」悲哀地看了眼前渾身陣陣青濛濛的寒氣席捲,銀白色的頭髮如波舞動,形態與氣勢皆撼人心魄的顏木罕:「他的精神和意志也已經為外星異物所俘虜了!」   心裡默默地思忖著,雖然我對顏木罕無絲毫的好感,但越發現外星異物的形跡,我就越是感到人類的未來面臨著的巨大危機,我真的有能力阻止這一切嗎?若我猜測得沒錯的話,「明王星」五大「強者」之一的木尊精神和意志也必定已為外星異物異化,我雖然有實力和信心力敵任何一個「強者」,但有能力同時應付「強者」的多個實體分身嗎?   我甩了甩頭,想也不用想,答案肯定為零。   意念剎那的跳動,無數的念頭急閃而過,沉吸了口氣後,我強自把紊亂的思潮拉回現實之中,深深地凝視著眼前的敵人。   「你還是原來的你嗎?」我淡淡地說了一句除了顏木罕外,旁觀者皆摸不著頭腦的話。   顏木罕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青氣隱繞的臉上露出一個滿足而霸氣的表情:「我當然還是我,而且永遠都是『劍門』無人可以取代的領袖。」   話音一落,顏木罕氣息微一鼓蕩,絕冷的氣息剎那席捲開來,比「冰劍」本身散發出來的氣息還要寒冷的氣流一波波地向四周席捲開去,整個「劍武廣場」的溫度剎那降到零下,絕冷的寒流觸發原本零上溫度的空氣,立刻交織出大片濕冷的霧氣,在空間飄繞捲動。   戰鬥還沒開始,旁觀的人們卻已再度因這片冷流而騷動了起來。   「看到沒有?」顏木罕眼中閃爍狂熱的光芒:「我不過稍微的釋放一點能量就形成這樣的效果,我果然沒有選……」說道這裡,顏木罕驀地想到什麼似,停住話來。   別人或許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但對事實有一定揣測和瞭解的我卻完全清楚顏木罕沒有說完的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你沒有選錯,但你就是選錯了,而這個錯誤永遠都沒有機會讓你有改正的時候,就算讓你得到了全世界又怎麼樣?你已經就要完全喪失自我的意念,成為異物的寄生體了。」內心悲哀而感歎地替顏木罕宣告這一事實,戰鬥已正式開始了。   絕冷的氣息無情地襲湧而至,「防禦罩」隨著意念更大幅度地在體外擴張開來,抵禦著越來越劇烈的冰冷。   顏木罕寒流巨劍豎舉胸前,他並沒有揮動手中旋繞著絕冷的青氣寒流的冰劍向我攻擊出一招一式,可是在我的感覺顏木罕本身的能量借助於手中的冰劍而向四周迸發越來越冷烈的巨冷寒流時,一股霸道的劍氣卻驀地自其身上衝騰而起。   顏木罕如石雕般靜止不動,但沖騰而起的劍氣卻如同有靈識一般在空中一個盤繞,因冰劍而同樣散發絕冷氣息的劍氣竟如同一條巨龍在空中螺旋舞動,迅猛而無情地向我狂噬而來。   原本無形霸道的劍氣竟因顏木罕手中的冰劍產生出一種肉眼看得見的異像,在眾人為之目瞪口呆中,在四周已因絕冷的氣流而形成一片淡淡的霧氣翻騰中,一把燃騰著耀眼光華的能量巨刃自我的手中伸展而開,光華舞動,我人已躍起半空,手中的巨刃即迎著顏木罕衝擊而來的巨龍劍氣當頭疾劈去。   「轟隆隆」巨響中,能量翻滾,光華爆閃,我疾劈過去的一劍力量完全粉碎了顏木罕霸道的龍形劍氣。   說實話我還真沒想到顏木罕的劍氣竟也能產生如此強大的攻擊效果,因為劍道高手迸發的劍氣就如同一個武道高手自然產生的氣勢一般,基本上是不可能對人體構成物理攻擊效果的,正常情況下只能對人產生精神壓迫和震撼等效果,而現在,當我實體攻擊的一劍與顏木罕的劍氣交擊時,卻發現了這道劍氣的攻擊力非常強大。   內心快速地分析著戰況,戰鬥中我身體卻一點也沒有遲滯,藉著彼此能量的衝擊,我身體順勢一個翻騰,「光華之劍」再度爆長,延展成一把長達十米的巨刃,向著顏木罕一劍劈下。   感應著我凌厲的一劍,顏木罕臉上青氣一騰,巨喝聲中,渾身氣息迸發,銀白色的髮絲飛揚飄舞,寒流更是望四面席捲溢散,整個天地似乎因顏木罕的氣勢而驟然黯淡下來時,顏木罕雙手握住冰劍,豎舉在胸前的劍在自左向下劃出一個半圓時向右挑揮而起,一股絕強的劍氣寒流驀然迸發開來,向我衝擊而至。   我發現自己劈出的一劍還沒到顏木罕的面前竟感到某種阻力,到「光華之劍」的去勢完全受阻之後我駭然地發現顏木罕向我衝擊而至的這股極冷能量借助冰劍散發出的極冷氣息竟瞬間使他面前的空間凍結,我劈出的一劍方到一半竟就已完全被凍住,手上頓時重逾千斤,如陷泥沼。   怎麼會這樣?我震駭地看著發生在眼前的情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能量聚集體「光華之劍」竟會被顏木罕手上那把冰劍迸發出來的寒流給凍結住!   「那到底是一把什麼樣的冰劍?為什麼能凍結空氣,凍結我的能量?」駭然中,「光華之劍」雖然被凍結住,我卻沒打算放手,更加沒有遲疑,氣息凝運之下,近三十層的「守護能量」迅猛地沿著手裡的「光華之劍」衝擊而出,還沒等顏木罕再揮出第二劍,「辟啪乓啷」連串脆響聲中,強大的能量已瓦解被冰封的空間,「光華之劍」更在瞬間再度爆長,我並沒有再提劍起勢,勁透腕背直接地就向著顏木罕疾劈而下。   「轟隆」震響,碎石迸濺,一條虛淡的身影飛速躍起,雖然同時間我捕捉到顏木罕飄離原本所站之處,我疾劈出去的一劍其落下的去勢已無力收回,結實地命中顏木罕適才所立之處,一米來高的擂台頓時被砍出一道深達兩米,長七米有餘的溝壑。   「劍蕩氣發,光與芒動,氣劍相連,極芒飛擊,夏長平,你就來接我的『極光之劍』吧!」   顏木罕飄飛在百米的上空,冷冷地俯視著我,那把來自「冰界」的「寒劍」朝下直指著我,冷洌絕寒的氣息如盤蛇般在劍身來迴旋繞,衣袂飄飛,喇喇作響。   「終於要使出明王少主故意給你的『極光之劍』的劍技了嗎?」心裡冷笑著,手中巨大的「光華之劍」驀地散化開來,卻並不消散,而是在我意念的駕馭下瞬間又在我「防禦罩」外凝聚成一個個似拳頭般大小為數三十個的「能量光球」,以一種固定的軌跡旋繞週身。   身體也慢慢地向空中飄飛而起,對於「明王府」「極光之劍」的劍技,我已有一定的瞭解,老實說顏木罕手中的那把「冰界寒劍」威力雖然令我驚詫,卻還沒有讓我對這次戰鬥產生什麼壓力感來。   氣息鼓動中,我兩手背負,身體徐徐向上飄飛,於週身旋繞的三十個「能量光球」閃耀著琉璃般動人的光輝,在這片因絕冷的氣息流動下而瀰漫著團團霧氣的廣場中增添一個華麗的多彩畫面。   「喝……」顏木罕巨喝聲中,強烈絕冷的能量氣息以他為中心向四周席捲而開,空氣再度因其寒冷的氣息而霧氣翻騰時,「冰劍」隨著能量的灌注更是驀地青光大展,「冰劍」揮灑,似靈蛇舞動,身體也從靜中轉動。   在真正的武道高手在對決中,想要彼此近距離的肉身相搏已是不可能,大多情況都已轉變為利用自身能量和技擊技巧的遠程攻擊。所以顏木罕此時雖然遠在我十數丈外,「極光之劍」的浩大劍勢卻已以我為目標,完全籠罩周圍百丈空間,蓄勢待發。   感應著周邊不時湧動著的寒冷和席捲而來的劍勢壓力,背負著的右手緩緩探出,三十個在「防禦罩」外旋繞著的「能量球」其中之一已脫離旋繞的軌跡,破開「防禦罩」落入我的掌中,凝視著手中這個球體通透,華光流轉的「能量光球」,心神卻如塊明鏡似地顯映出顏木罕的一舉一動和他能量流轉的跡象。   「去!」口中淡淡地迸出一個字,手腕翻轉間,「能量光球」在急速旋轉中迎著顏木罕的方向呼嘯而去,如一顆耀眼的流星在迷濛的霧氣中劃出一道絢爛又華麗的光彩。   幾乎在同一時間,顏木罕「冰劍」揮舞中,一道道閃耀青色光華的極光匹練也向我飛射而來,這時我清楚地看到匹練似的劍芒劃破虛空時產生劇烈幅動的波紋痕跡,顏木罕的自「冰劍」連續飛射過來的第一道極光匹練在和我的「能量光球」交擊的剎那竟沒有產生如實的撞擊,反而又再次凍結了我的「能量聚集體」,我清楚地看到「能量光球」的圓形周邊因凍結而多出透明的菱角冰層,只在剎那之間,顏木罕第二道的極光匹練已結實地命中被凍化的「能量光球」,如碎裂的玻璃一般傳出清脆的聲響,顏木罕的極光匹練以絕對性的優勢粉碎了我主動攻擊過去的第一個「能量光球」,餘下的極光匹練已毫無阻滯地向我飛射而來。   敘述得慢,實際上發生的一切不過在轉瞬之間,面對著顏木罕那深具凍結效果的絕冷能量,我開始感到面臨著的壓力,我並沒有退縮,動作更沒有絲毫的遲疑,在身體向後飄退拉開與即將射擊到跟前的極光匹練的距離時,五六個「能量光球」已受意念的指使,迎著飛擊而來的極光匹練撞擊而去。   如同第一個「能量光球」遭遇的情景,我迎擊過去的「能量光球」又是先遭凍結,然後再是遭受摧毀。   令人目瞪口呆的遠程攻擊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而這種能量與能量的攻擊卻和其他的武道高手對決時截然不同,人們看到的並不再是能量與能量交擊時產生的巨大爆破感和往往危及四周的破壞力,人們看到的只是華麗絢爛的攻擊,既沒有震耳欲聾的爆響聲也沒有驚心動魄的破壞場面。   有的只是極光匹練凍結「能量光球」,讓人產生一種空間停頓的短暫錯覺後,後續的極光匹練再把爆破力已被完全冰封,實際上已經如同玻璃晶體的的「能量光球」摧毀的平靜場面。   此時整個廣場的溫度已因顏木罕瘋狂迸發出的絕冷氣息而下降到零下四十度左右,很多地方已被凍結,四面茫茫的霧氣翻騰湧動,大多數觀戰的武術家已紛紛聚集出能量守護週身不受寒氣侵襲,可是他們還是感到刺骨的冰冷,這種寒氣絕對不像大自然的氣候變化而形成的冷,如是的話,他們的能量完全可以隔絕外界的寒冷。可是此時不住湧動在四周的寒流卻逐漸地粘附在他們體外的「防禦罩」上,有的已經看到自己「能量罩」上已覆蓋了一層薄薄如霜般的晶體,冷的感覺慢慢地自「防禦罩」上傳遞到他們的感官之中。   武術功底較弱的人精明一點的已經遠遠地躲到遠處,有的甚至已退離此時已嫌狹小的「劍武廣場」,而那些來不及躲避或是自認可以忍受寒冷的人雖然還筆直地站著,實際上身體已被凍僵,想遠遠躲避,卻已是動彈不得了。   在一邊不住飄退與顏木罕拉開距離一邊利用身邊剩餘的「能量光球」阻止極光匹練的射擊時,我同樣感到冷的感覺抑制不住地自深厚的「防禦罩」上傳遞到我的感官之中,四肢竟已有些微微僵硬的感覺。   我知道一切只能速戰速決了,在周邊的三十個「能量光球」俱已一個不剩,顏木罕似乎不知疲倦繼續朝我飛射而來的極光匹練即將接近我十米距離時,密實地守護全身的「防禦罩」隨念而動,驟然幻化成一個巨大的能量光盾,全部擋下連續飛射而來的極光匹練,而趁這個時機我的「心神」卻已鎖定顏木罕上空一千公尺處的一朵雲層,瞬間移動到那裡,在瞬移的同時我部分能量已先凝聚成一個實體一般的影像,不再向後飄退,而是迎著顏木罕疾飛而去,我要以這個分身來吸引著顏木罕全部的注意力,以使我尋找到機會一擊必殺,速戰速決的計劃在我決定瞬移的時候已然正式開始。   其實以我的能力並非不能以強大的「守護能量」為後盾,硬碰硬地擊敗顏木罕,我不想這麼做,只因我知道有許多的人在等待這場戰鬥以看清我真正的實力,若只是以前的話,我絕對不屑隱藏我的實力,可現在,當我發現今天我面臨的兩個對手都跟外星異物有關聯之後,還沒真正查清對方的身份和底細,我絕不想過早地曝露我的實力,絕不想在外星異物的面前赤裸裸地展示自己而不留退路。   因為我明白自己肩負著的是有關人類未來的存亡而不再是個人的恩怨,既然我已經瞭解到惡魔生物已入侵地球,並且已經不知裂殖了多少的分體寄生在人類腦域,操縱著人類的精神意志和肉體的這一事實,我就一定要盡我最大的力量去阻止它們,去揭曉所有的謎底,而不能再盲目地我行我素,凡是有關外星異物的人和事我都要小心翼翼地應對,絕不容許自己有衝動和盲目的時候。   已經瞬移到離顏木罕千尺上空雲朵處的我在思忖之間,現場的戰況已如我所意料的那樣發生了變化。   我的「防禦罩」在幻化為巨大而深厚的「能量光盾」牢固地阻止了顏木罕接下來的極光匹練的連續衝擊之後,如實體一般的能量分身已然迅速地朝顏木罕疾飛而去,在顏木罕收住向我巨大的「能量光盾」射擊出極光匹練的攻勢,轉而準備攻擊我沖飛過去的能量分身時,當然在四周霧氣茫茫下,顏木罕並沒有發現那並不是我,而只是我的一個能量分身。我的能量分身已經僅距離他不到七米之間,他的「冰劍」方揮灑而起,還沒有向我攻擊出可凍結一切的劍氣,我的能量分身在一片光華迸散之中已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地自動爆散開來,能量翻滾,餘波更在空間中造成不小的混亂和震盪,顏木罕驚訝之中,我的真身早已趁著能量分身爆破時產生的能量動盪效果出現在顏木罕的身後,在他警覺性地轉過身來,我手中的光華再度巨閃,如道白色匹練劃破虛空,無情地斬下顏木罕手持那把散發絕冷氣息來自「冰界寒劍」的右手。   顏木罕還沒自失去右手的虛無感中回過神來,我手握「光華之劍」的手已五指伸展而開,「光華之劍」瞬間回縮聚攏,在我掌中聚為大片能量,一縮一吐之間,巨大的能量已結實地轟擊在顏木罕的身上,狠狠地將之遠遠地震飛開去。   結實地摔落距離擂台數十米外的地面,顏木罕並沒有痛的感覺,只有一片虛無與暈眩,他敗了,敗得是那麼的短暫和狼狽!   其實武道高手的真正對決中並不一定要靠硬碰硬地以實力來獲得勝利,利用自身掌握的技擊技巧和適當的策略往往就足以擊敗對手。   這是我的計劃宣告成功後的感想。   而在我斬斷顏木罕手持「冰劍」的右手,再將他震飛出去後,我並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在顏木罕的身上,顏木罕失去了右手和「冰劍」就如同兇猛的野獸被拔掉了銳利的牙齒一般,不再具備攻擊力,我最關注的倒是那把正往地面掉散發絕冷氣息的「冰劍」。   手往急速掉向地面的「冰劍」隔空一探,無形的能量疾湧而出,已然把「冰劍」連同顏木罕依然握住「冰劍」的半截手臂凌空攝起。   當「冰劍」和顏木罕的半截手臂被我無形的能量凌攝而懸浮在我面前時,一種奇怪感覺自我的心裡泛動而開。   隱然間,從那散發出絕冷氣息的「冰劍」處我似乎接收到某種信息,那是一種游動的思想。   驚詫之間,顏木罕被斬下的半截手臂已為「冰劍」的極冷氣息凍化,在我能量稍微的觸動下即碎化為冰塵粉屑,連骨骼都沒留下。   長達三尺七寸的「冰界寒劍」終於整體懸浮在我面前,雖然是無形的能量凌攝,我並沒有實體接觸到「冰劍」,但刺骨的冰冷還是自能量的聯繫傳遞到我的感官之中,當我加強能量守護週身,打算仔細觀察這把「冰劍」時,我敏銳地捕捉到自「冰劍」處再次游動著的信息,令我驚駭的是這股信息游動的走向竟然是我的腦部,它竟有侵入我腦域的意圖!   發現到這點,我的精神力量立刻啟動,防範住自我腦域不受外來念力入侵的同時,精神力量更深深地籠罩住「冰劍」,仔細地接收著「冰劍」時有時無游動著的信息。   一個意想不到的發現終於展現眼前!   懸浮於眼前散發出神奇巨冷的「冰劍」在沒有了外來能量的繼續灌輸下,曝露在太陽光輝底下的「冰魄聚集體」已逐漸顯露出其蒼白脆弱的形態,「劍體」已不再晶光閃亮、銳利森寒,在隱然之間,甚至可透過青濛濛的寒氣看見劍體之中的某些物質在不易察覺的情況下悄然流動著,改變著原本冰魄元素聚集的位置。   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在我的「精神能量」和目力牢牢的鎖定中,我終於證實了我的猜想。雖然那些越來越清晰地自「冰劍」中遊蕩出的信息我沒辦法解析與瞭解其中的意思,但在我目光深深地探察之下,我還是發現由無數冰魄聚集而成的「冰劍」劍身中悄然移動著的果然是「條狀形異物」!   「『惡魔生物』,我終於找到了你的蹤跡!」目光深深地凝視著眼前的「冰劍」,原來沒有一點眉目的異物蹤跡終於在此時令我確定自己找到了一點頭緒。   於地球「南大陸神秘森林」發生劍劈巫師老人的那幕,以及事後發現被砍成幾十段的巫師老人屍身原來就是容納「惡魔生物」裂殖體的記憶,相信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無論你有多少的裂殖體,可以潛藏在多少人的身體裡,我都會把你一一找出,一一消滅。」深深地凝視著懸浮於眼前正緩緩轉動著的「冰劍」,腦神經中樞地帶「神經海」已迅速凝聚起一股強大的精神能量,猛烈激盪著潛藏於「冰劍」中的「條狀形生物」,我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向它們發出挑戰的信息。   在全人類還對這種未來將危及到全宇宙生命的惡魔生物還懵懂無知的時候,從宇宙深層的未知名存在力量傳遞給我的信息以及我自己親身的經歷上,我深深地意識到未來的危機以及自己身上肩負著的重大使命。那就是盡一切可能消滅未知名存在力量傳達的所謂「惡魔生物」的六識元神以及它由本體或分體繼續分裂繁殖而寄宿於人類體內的「裂殖體」,當然現在我又發現原來「惡魔生物」不僅能寄宿於各種有生命力的體內,而且同樣能夠潛藏於各種宇宙能量元素構成的有機體中,如同此時為自己的能量凝空所攝而懸浮於眼前的這把散發出神奇巨冷的「冰劍」。   我冷笑了笑,目光堅定地透視著「冰劍」中模糊的條狀之影,在所有人還驚訝於戰鬥結束得如此之快時,我已下了個決定。   週身氣息微微鼓蕩之間,氣流霍地自週身旋繞而開,兩次決戰中都沒有散發出的「強者氣息」驀然以一種眾人皆難以想像的強大氣勢沖騰而起,向四面席捲而開。熊熊如火焰般的氣浪吞吐出丈許豪光,無匹的壓力也驟然之間瀰漫著整個「劍武廣場」,個別自我防禦力量薄弱的人根本就來不及想是什麼一回事,只覺心膽幾乎俱裂,已遭我強者氣勢震懾,連抵抗的餘力都沒有,紛紛暈厥當場,倒地大片。   一些力量稍強的武術家感受到自我身上釋放而開的氣勢和週遭不住增強的壓力,也根本就沒時間思考什麼,唯一的意念就是借助於自我防禦力量稍微抵消掉週遭的少許壓力,賺得一點時間之後,紛紛提聚各自的能量,布氣罩、結氣界,拚命地抵禦著這股他們前所未見的巨大壓力。   就連台下觀戰的那個霸氣的老人力丹君,雖然與我同為「強者」級數,但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也不得不運轉他自身強大達的能量吃力地抵禦著由我身上釋放出來的巨大壓力。   強大的能量氣息不住地向四周席捲而開,腳下所立之處的堅固武鬥台承受不住巨大壓力正逐漸地向內凹進,往下沉陷,整個「劍武廣場」的空間在我近四十層的「守護能量」激盪下,整個地面似乎都在慢慢地顫動起來。   周圍的人一個個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相繼暈厥倒地,斯家族系那邊倒下去的人同樣不少,這些我都清楚地感覺到了。但我心裡此時的意念卻只有一個,我要用我自身最大的力量來消滅眼前的第一個未來將給全人類帶來毀滅的惡魔生物。   力量高達三十八層的守護力量完全聚集在懸浮眼前的「冰劍」周圍,能量與能量之間在不住地凝聚,也在一步步地收緊,我相信在我力量達到頂點之後無論「冰劍」有多麼的堅固,潛藏裡頭的惡魔生物再怎麼能夠分體裂殖,也定要在我最強是力量下化為粉末塵煙。   「夏小子,你在做什麼?突然釋放出來這麼強大的力量,你想毀了整個『劍城』,毀了這裡所有的人嗎?」   返過氣來的力丹君,巨大的嗓音狠狠地敲蕩著我的耳鼓,也使我注意到由於我驟然提升強大力量而造成的後果————整個劍武廣場隨著我週身不斷潛運出來的能量波動也跟著在搖晃震動著,腳下的擂台承受不住我身上釋放出來的巨大壓力已深深地陷入地面,以腳下為中心點更是向內凹進了大片。   周圍能站著的人已經不多,而那個霸氣的老人,渾身燃騰著丈許的青色氣焰,正在不遠處怒視著我,我敏感地察覺到力丹君身上所聚集的強者之氣,更敏銳地感覺到他聚集的強大力量似乎就要對我衝擊而來。   可是我決不想就這樣停下來,其實又有誰知道「冰劍」中潛藏著號稱宇宙中「惡魔」等級的可怕生物呢?又哪會有人知道我與潛藏在「冰劍」中的「惡魔生物」的這場較量有多麼的重要?這是我唯一一個測試自己是否有能力消滅「惡魔生物」而不讓它們再有機會藉機裂殖繁衍的考驗,關係到我以後對抗「惡魔生物」的策略,我怎能輕易放棄?   而就在這短暫的思考,意念以億計算的速度跳閃之間,我也醒悟到這樣下去確實不是辦法。因為在我的能量持續大幅度的釋放下,週遭的人包括我深愛的女人以及她的家族在內可能都要遭受我突然釋放出這麼強大的力量所傷害。   淡漠地笑了笑,在我感覺到力丹君身上聚集起來的強者之氣悄然流轉,見我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待對我有進一步動作的時候,我深吸了口氣,氣息再次鼓蕩振幅之間,我人已驟然間像個炮彈似的筆直地直飛雲霄,瞬間消失於「劍武廣場」中,去勢恍若流星奔月,在眾人的眼前劃出一道長長的光尾,本來瀰漫周圍的巨大壓力也隨著我的遠離而驟然消散。   但人們還是可以感覺到自他們頭頂上空遠遠逼迫而來的些許壓力,但與就在身邊相比,這點的壓力已不足以傷害到他們。   「那夏小子究竟在搞什麼鬼?」力丹君虎目圓瞪,望著我直飛雲霄而去的背影,神情有些迷惑,當然能夠回答他的除了我之外,相信也只有……   「劍……冰界寒劍……」   被我斷去了一臂的顏木罕不知何時已站了起來,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顯得那麼的空洞而呆滯。   「難道說?」力丹君神情一動,渾身氣流行轉之間,這個「明王星」上的一代「強者」已隨後一飛沖天,迅速地尋著我的氣息飛掠而來。   「夏小子,莫非你想毀了那把冰界神兵不成?」   力丹君沒有說錯,此時懸浮在離地五千多公尺虛空的我已經處於聚集最大能量一舉粉碎「冰劍」的最後時刻。   「沒錯。」聲音緩緩地自口中傳出,我一邊漠然地回答,一邊心裡卻有些焦躁,因為此時的我已經把經脈裡流轉的守護能量逐漸提升到了四十層,這也是我頭一次運轉出接近我自身最大能量四十五層守護能量的時候,而且目的還是為了消滅潛藏於「冰劍」中的「惡魔生物」,我絕不容許失敗。   可是令我困擾的卻是在我持續從「能量氣場」中提取能量逐漸達到四十層的「守護能量」匯聚在一起之後,由於我提取「氣場」中的能量比率遠遠超出「能量氣場」於「能量空間」自我吸收與結合的速度,正所謂補不抵耗,我「氣場」中存納的能量已逐漸減少,而眼前的「冰劍」竟還是牢不可破的樣子,我一點也感覺不到「冰劍」在我能量的催壓下有絲毫迸裂的跡象。難道憑我的力量竟不足以摧毀眼前的這把來自地底冰界裡頭聚集成的「冰劍」不成?   在我思忖之間,我敏銳地察覺到力丹君的氣息正向我急速的靠近,他那大嗓門也先一步縈繞耳鼓:「夏小子,那可是把千年都罕見的冰界神兵啊,為什麼你要毀了它?」   為了不與脾性火暴,性格又自專霸道的力丹君做無謂的糾纏,當然更為了不使自己摧毀「冰劍」消滅潛藏在裡頭的「惡魔生物」的計劃被他無意破壞,我只有選擇躲避。能量湧動之間,我已再次向更高處的虛空飛行而去。   就在我已處於九千多公尺的高空,力丹君又依舊尾追在後時,我也終於確定以我現在的力量,除非一鼓作氣的運轉出自身最強力量,也就是經脈所能容納的四十層以上的「守護能量」,否則是絕對不足以摧毀這把「惡魔生物」凝聚「冰晶」元素練就的「冰劍」的。   可是以我現在的處境,真的一下子把全身能量耗光的話,身處於接近上萬公尺高空的我怕也要摔個粉身碎骨,更何況我還不敢保證憑我最大的能量真的就能摧毀「冰劍」以及潛藏在裡頭的「惡魔生物」。   「除非……」感受著眼前刺眼的陽光和些許的灼熱,我心中驀地一動。   持續從經脈裡頭運轉而出的「守護能量」隨念而止,我乾脆停了下來,就這樣懸浮於虛空之中靜靜地等待正飛快接近的力丹君。   「夏小子,你究竟在搞什麼鬼?」力丹君怒須戟張,渾身赤焰燃騰,顯然這個「明王星」上的「強者」也已經使出了他不小的力量。   微微一笑,我淡淡地問道:「這是我『劍門』的事,怎麼做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卻不知前輩一路追行到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力丹君瞪大了眼睛,驟然之間竟然想不起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追我到此的?直到看到被我能量凝攝而靜靜懸浮空中的「冰劍」才回過神來。   「夏小子你不是要摧毀這把神兵嗎?」   「沒錯。」   「這可是把罕見的冰界神兵呀,你不覺得這樣做很可惜嗎?」   淡淡一笑,我道:「沒錯,這是把罕見的絕頂兵器,擁有它就算對『寒能能量』一竅不通的人也可以借此兵器催發出足以凍結一切的極寒力量。」   「既然你這麼清楚,為什麼要毀了它?」力丹君疑惑地看著我,再看著懸浮眼前的「冰劍」。   「晚輩對自己的能力還稍有自信,還不屑於利用神兵利器來獲取勝利,更何況……」我淡然一笑,停下話來。   「何況怎樣?」   力丹君被我話題吸引,見我停下話頭,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深深地凝視著眼前的「冰劍」,我說道:「這不是一把可以讓人輕易駕馭的兵器,它本身散發出來的極寒冰冷就已經足以反噬那些想掌握它的人了。」   「你說的雖然有些道理,可剛才顏崽子不是用得好好的嗎?」力丹君瞪目地看著我。   「是這樣嗎?」我淡淡地反問,我相信剛才戰鬥的一幕,力丹君一定注意到。   沉思了一會,力丹君喃喃地道:「看樣子……顏崽子是有些不對勁……」   我道:「這不是常人可以駕馭的武器,真正有武德的武道高手相信也不屑於利用它……」   「既然如此,大可以將它收藏起來,為什麼非要毀之才行呢?」   「我本來確實是想一毀了之。」看著懸浮著的「冰劍」,我五指展開,緩緩往前一伸,令「冰劍」緩緩地隔空懸浮在掌心之上:「可是我發現以我的力量竟然摧毀不了它,看來這世上大概也沒有人可以摧毀它了。」我的語氣和神情都刻意地營造出一股極為自負意味。   「你說什麼?」逐漸步入我局中的力丹君聞言果然吹起鬍子瞪起眼睛:「夏小子你也太自負了,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也不行,你摧毀不了『冰劍』,就讓老夫展示給你看看。」   力丹君說完,手一探,大片赤焰隨之縈繞而起,熊熊熱浪席捲而開,懸浮我掌心的「冰劍」已被力丹君虛攝了過去。   原本是要阻止我摧毀「冰劍」的力丹君結果竟然成了代我摧毀「冰劍」的人,這老人雖然是一代「強者」,性格卻又如此單純,沒有心機。   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力丹君雖然如我所願的利用他的「炎能」能量攻克「冰劍」,我卻更是一點也不敢大意,「神經海」中的「精神能量」已全面鋪開,如綿綿海水一般覆蓋著四周,全力捕捉著匿藏在「冰劍」中的「惡魔生物」可能游離的信息,以免這個毫不知內情的老人不小心為「惡魔生物」精神控制那就糟了。   果然,在能量相剋的情況下,「冰劍」開始在力丹君的「炎能」下逐漸班駁綻裂,奇怪的是竟然不是逐漸融化,而匿藏在「冰劍」中的「惡魔生物」游離出來的信息也越來越強烈,幸好我的「精神能量」早已在一邊蓄勢待發,一發現「惡魔生物」的游離信息,我的「精神能量」立刻全面壓制,沒有人知道此時懸浮在上萬公尺高空的我和力丹君兩個「強者」正在對「冰劍」做著什麼樣的內外交戰。   「霍哈……」如雷般的震喝自力丹君的口中向四周傳蕩而開,「冰劍」也終於在這老人積蓄的強大力量下被攻克碎裂開來,幾乎同時,把握到這一時刻的我四十層的「守護能量」和「精神能量」同時向那些「冰劍」的碎片包括「炎能」的餘波包圍收攏,並迅速地將之聚壓成球,瞬間將之送出七丈開外後,在一聲更為巨大的震響中,「冰劍」以及潛藏在「冰劍」中的「條狀形惡魔生物」終於在我和力丹君兩大「強者」的合力化為億萬粉塵。   「夏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力丹君怒瞪著我,對我竟然在他已經完全摧毀了「冰劍」之後再來這一手顯得十分不滿。   「前輩果然好強。」我一臉欽佩地道:「剛剛晚輩見識到前輩的力量之後忍不住技癢,所以忍不住獻醜了,不過前輩的能量實力果然獨一無二的。」   「算你小子還識相。」力丹君哈哈笑道,大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過夏小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老夫絕不會因你這幾句讚美的話就自滿的,『奪宗大會』那天老夫絕對會全力以赴的,夏小子你就好好的打起精神準備接招吧。」   話一說完,力丹君渾身赤焰一騰,氣流湧動,熱浪席捲時,他人已直接在空中向「羅工世家」疾飛而去。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眾叛親離∼     望著力丹君遠去的背影,我知道即將面臨的戰鬥將更艱辛。不過借助於力丹君的「炎能」力量我總算首次成功消滅了「惡魔生物」,而和「惡魔生物」較量也算是正式開始了。   徐徐地向「劍武廣場」飄落,接下來我要做的將是帶領斯家族系重新接掌「劍武院」的大宗長位以及重新整頓這個幾乎全是顏家一脈的「劍門」家族了。   當然我不認為我有能力整頓「劍門」一系,我所能做的就是替我所愛的人奪回他們家族失去的地位,至於如何重新整頓這個人際關係極端複雜的龐大家族,讓自己能夠穩穩的站住腳跟,那就要靠斯家族人的雙手自己去創造,去解決了,因為再沒有人比他們自己更清楚「劍門」各大族系的背景和淵源了。   甫一接近「劍武廣場」,大部分武術家已再次感受到自我身上逼散而出的「強者」壓力,原本嘈雜的聲音頓然平靜了下來。從空中俯望地面,我霍然發現本來平坦堅實的戰鬥場地——擂台,中間竟然深深地向內凹陷,竟如一隻擺放在廣場中間的巨碗。   看來我一開始打算摧毀潛藏於「冰劍」裡頭的「惡魔生物」時而逐漸提升聚集而出的能量確實對四周的人和物造成極大的影響。   嘴角揚起一絲冷冷的笑意,我並沒有隱藏自己身為「強者」的氣息,在我奪得「劍武院」的大宗長位之後,我就不容許斯家在接掌「劍武院」的過程中出現任何波折,而要阻止所有可能會發生的抵抗,莫過於利用自己的「強者」氣勢來鎮住那些想故意製造事端的人。   在我終於實體踩在「劍鋒院」的「會場大棚」中時,整個「劍武廣場」已是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關注接下來即將進行的「接掌大典」,斯家是否能夠順利接掌「劍武院」?顏木罕又是否甘心交出他的權利?   「劍門」在顏木罕多年的雄霸與管制下,各大宗系與旁支之間的關係就更加的錯綜複雜,是否都甘心臣服已被打入下層階級多年的斯家?這些都是在場觀戰的武術家們共同關注的焦點。   「長平。」才飄落在「劍鋒院」「會場大棚」的地面,斯利芬和眾斯家族人關心地迎了過來,她的神情有些許的迷惑:「剛才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我溫柔撫了下我深愛女人的柔肩,微笑地道:「已經沒事了。」   見我沒有回答,斯利芬溫柔地朝我笑了笑,也沒有再問什麼,只是神情多了一股淡淡的憂慮:「長平,你已經擊敗了顏木罕,接下來就是要進行『接掌大典』了,依照門規,新的大宗長『接掌大典』要前任大宗長來主持儀式,雙方進行交接,可是從顏木罕剛才被你斷去一臂,慘遭敗北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動靜,我有點擔心顏木罕會因此記恨在心,『接掌大典』是否能夠順利進行?我……」   「顏木罕那種卑劣的人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一旁的斯語冷漠地道:「顏家人是多麼的厚顏無恥大家早就心知肚明了,我覺得族長剛才只斷去顏木罕一條臂膀還顯得太仁慈了,這種人就應該趁機了結他的生命,一了百了。」   精神清楚地感受到斯家人興奮與擔憂摻雜的思想波動,我自信的聲音緩緩地在他們耳邊迴響:「大家放心,任何人也阻止不了我們取回失去的地位和尊嚴,我保證!」   氣息微一行轉,我人已離地浮起,向著中間已深深凹陷的擂台處飄去。   見我終於出場,也代表著接下來最令人關注的「接掌大典」正式拉開序幕,台下四周立刻呈現出一片交頭接耳的嘈雜議論聲,可見所有人多麼關注接下來即將發生的精彩時刻。   我很清楚大多數人的想法,卻肯定沒有人知道我想做什麼。   大多數人包括斯家族人以及我最深愛的女人斯利芬都認為接下來的「接掌大典」極有可能無法順利進行,顏家一系的人肯定不會甘心退出他們領袖「劍門」的舞台,一定會聯合起來阻止斯家族人接掌「劍武院」。   當然他們這樣想情有可源,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相信事情會這麼發展下去,可事實上……嘴角露出一絲莫測的笑意。   懸浮在擂台正中,我緩緩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方舉起雙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台下嘈雜的交頭接耳聲頓時靜止了下來。   幾乎在同一時刻,一條人影自「劍武院」的「會場大棚」處飛了出來。   出來的人是除了我之外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人——顏木罕的大舅子——楊軒聯,這個在我最初踏入「劍城」遭遇的第一個與「劍武院」有極大淵源的人終於在這個時候令多數人意外的出場了。   而楊軒聯其實也是在我特意的安排下身不由己地為我精神下達的指令操控出場的。   記得那是在我剛踏入「劍城」,徒步行走於「劍城」街道時遭遇到的情形——   (當我再次踏入「劍城」,徐徐地漫步在上回來「劍城」時走過的街道,環視著「劍城」中一個個攜刀配劍,一付雄赳赳氣昂昂的「明王星人」,我不由感慨萬分。   曾幾何時,我來這裡是為了探察斯利芬的真實身份,而現在,我卻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而來。由於「明王星人」追求復古,所以服飾和地球便大為不同,我的出現自然也引起了「劍城」中人投來好奇的目光。對這些我全不理會,腳步依舊緩慢而堅定地走向我的目的地——「劍武院」。   「劍武院」雖然是斯利芬的出身之地,但對我來說,對它我根本就全無好感,有的反而是濃郁的殺機,因為現在主宰它的其實並非斯利芬至親的族人,反而是她一心要報復的仇人,愛屋及烏之下,我自然恨不得替我所愛的人拆了「劍武院」,又怎會對它心生好感之念?當然,我知道現在還不能這麼做,我非但不能拆了它,反而還要爭取到機會成為它新的主人。「留步!」在我邊走邊沉思之際,一個聲音驀地自我身後傳來,其實早在這個聲音還未曾響起的時候,我就感應到對方曾先一步圍繞在我身邊探索的能量氣息,在我一邊走,一邊利用「心神觸動」的感應下,在我周圍三百米內的一切景物莫不一一顯映在我的心海之中,從顯映在心海的影像中我看到這是一個年約三十五六歲的中年人,而對方那付趾高氣昂,倨傲跋扈的氣勢就立刻引起了我的反感,因此當聽到對方向我傳來的聲音後,我頭根本就懶得回一下,依然繼續走我的路。「站住!」見我沒有反應,對方的神色立即鐵青,氣息一提,即向我奔來,口中一邊朝我大喝。   嘴角微一牽動,我冷然一笑,繼續裝做什麼也沒有聽見,依舊走我的路。   「混蛋!」對方足尖微一點地,身體立刻朝前向我背後急竄而至,一邊伸展開如鷹勾鐵爪般的五指朝我的肩胛疾扣而來,口中一邊再度大喝:「你家大爺問你話,你他媽的竟敢充耳不聞,當這裡是什麼所在了?」   聞言,我的面色一冷,就在對方五爪將扣向我肩胛還尚差六、七寸時,我驀地停住了腳步,身體更是動也不動,但意念動處,從背部的兩個「氣穴」處卻迅疾地游離出兩縷食指般粗細的無形「能量氣帶」,瞬間如靈蛇般地纏縛住對方即將朝我的肩胛疾扣而來的右手,在把對方的攻擊力量限制住的同時,「精神海」裡的「精神能量」也驀然迅猛地游離而出,趁著對方被我無形的「能量氣帶」纏縛住而顯得驚慌不定時,「精神能量」勢如破竹地衝開了他腦部的自我防禦力量,成功地侵入進了他的「主控神經」,「精神力量」在以億兆計的速度運轉下,剎那間我就全部知曉了這個中年人的詳細身份,好巧不巧的是這人竟然就是顏木罕的正室夫人楊瀾如的弟弟楊軒聯,從對方腦部神經裡的記憶資料中我知道楊軒聯憑仗著姐夫是「劍武院」的大宗長顏木罕,在「劍城」中驕橫跋扈,欺壓弱小更是能事,因此無意間看到我這個「外鄉人」   突兀地在「劍城」的街道上漫步行走,這種吃飽飯沒事做的人自然不會放棄找我盤一下根究一下底,可能的話不防找找我的麻煩調劑一下他無所事事的枯燥心情。這種人當然是我最為反感的,然而更令我火大的則是從他的記憶資料中,我發現這個已經有了一個夫人兩個妾侍的傢伙不但屢屢無故找斯家族人的麻煩,更暗中打起斯利芬的堂妹斯語的主意,若不是顏木罕告誡他斯家日後可能遭到「明王府」的懲罰,要他千萬不能和斯家攀上任何姻親關係的話,只怕這該死的傢伙已經趁斯家在「劍武院」沒有什麼地位的情況下把斯語強行納入自己的妻妾中了。我萬沒有想到「明王星人」追求復古的風潮竟然到了一夫可以納多妻的這種地步,在新世紀高科技時代,男女已經完全平等的情況下,「明王星人」竟然捨棄了人類經歷了幾千上萬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社會制度,重新向古時代的社會體制發展,若非親眼所見,我幾乎不敢相信這個時代的人類竟然甘心如此。   思量到這裡,明王和「智者」那可潘這兩個偉人在我心裡的地位天平傾斜得越發嚴重了,原本,明王在我的心裡本就比不上我對「智者」那可潘的敬仰,此刻,看到由他一手建立起來的武術之星竟產生這種盲目變相的復古風潮,一人可以娶多位妻妾?對愛情始終保持專一態度的我來說,對此,我自然極為不屑,連帶明王.修克燁這個和「智者」那可潘同為一代的偉人,我對他的敬仰度也因此大幅度的降低不少。   當然從這個傢伙的神經系統中,我也終於深刻地瞭解到斯家族人在「劍武院」所受到的苦難和折磨。   怒火在我的心裡熊熊燃騰而起,隨著殺意的升騰,第三個「氣穴」也適時地潛運出能量,瞬間聚集成如棍一般剛猛的能量狠狠地摜擊在這個該死的傢伙的胸口上,同時纏繞住對方右手的兩條「氣穴」也如兩條靈活的手臂一般,奮力一甩一拋,衝擊力加上拋震力,本想鎖扣我肩胛的傢伙連我的衣服都未沾到一點,就被我無形的能量衝擊得崩潰瓦解,然後遠遠地被震飛出十丈開外,摔跌在地上,再也未見爬起來。   當然了,我雖然怒火攻心,倒還未因此而要了他的性命,除了給他的肉體造成一定的暗傷以洩我的怒火外,外表並看不出有受過什麼樣的傷害。而侵入進他腦部的「精神能量」我當然也要發揮它的作用,除了抹除掉他腦部的「神經系統」遭我入侵的遭遇外,我還在他的「主控神經」裡下達了一個指令,令他日後時不時地下意識就對顏木罕產生莫名的嫉恨之意,才悄悄地退出了他的「主控神經」,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地繼續走我的路。)   以往遭遇楊軒聯的情形閃電似的在我腦海裡一掠而過,而今,正是我撥醒曾經下在他神經中樞裡的精神指令的時候了。   隨著我精神意念的無形操控,楊軒聯的腦海中存在的只有對顏木罕莫名的嫉恨以及對我無比的尊崇。   飄落於擂台之中,楊軒聯立刻朝我恭謹地彎下腰,行了個禮:「本次『劍門』舉辦的『奪宗大會』,夏族長以絕對的優勢獲得勝利,成為我『劍門』無可替代的新一任大宗長,我楊軒聯第一個臣服夏大宗長的領導,並呼籲前任大宗長顏木罕立刻出來主持『接掌大典』,實行新老領導的交接儀式。」   在場觀戰的眾武術家,包括斯家族人在內誰也不曾想到他們曾深惡痛絕的仇人竟會在此時叛離顏木罕而站到了斯家這一邊,每個人都對楊軒聯的言行處於一種短暫的錯愕中時,顏老太婆怒不可遏的聲音尖銳地響蕩在眾人耳際:「楊軒聯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不要忘了你姐是哪家人,你真對得起她,真對得起我們顏家呀?」   「顏太。」在我的精神力量影響下,楊軒聯一掃往日對顏老太婆必恭必敬的態度,尖銳地反譏道:「我想你這句話需要更正,首先我沒有錯,更談不上吃裡爬外,『劍武院』不是顏家人的天下,既然此屆的『奪宗大會』顏木罕輸了,那就該交出他身為大宗長的權利,退出他領袖多年的舞台……」   「住口!」   楊軒聯話還沒說完,顏老太婆已怒不可遏地從「會場大棚」飛了出來。她不久前才遭顏如松怒無禮的頂撞,跟著再面臨孫子被殺,對一向高高在上的顏老太婆來說已經是個太大的打擊了,接下來的「奪宗大會」顏家的頂樑柱顏木罕更被斷去一臂,慘遭敗北的厄運,對顏家族人更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在顏家即將面臨退出領導「劍門」的舞台,即將從最高層被打入冷宮的困難時刻,顏家人本應該同心合力一起面臨這次難關,卻沒想到還沒容他們商量出對策,與顏家姻緣最深,楊軒聯的姐姐楊瀾如是顏木罕的正室妻子,顏如松和楊軒聯更是親家,雙方家族的兒女籐籐繞繞,互相攀親,楊家算得上是與顏家靠得最近的,兩家族的關係可謂禍福相依,唇亡齒寒,而如今,楊軒聯竟然第一個叛離,站到了敵人的那面去。   這對顏家族人來說不啻為一重大的打擊,對「劍門」各支族系的向心力更會帶來極大的影響。   在顏木罕「奪宗大會」敗北之後,顏老太婆一心想利用顏家的影響力聯合其它各支族系共同反對斯家入主「劍武院」的計劃也因此受到影響。   試問與顏家的關係最親近的楊軒聯都叛離了顏家,其它和顏家並不是多親密的族系又怎會輕易表態繼續支持顏家呢?   計劃被破壞,顏家顏面盡掃,可想而知,此時的顏老太對楊軒聯有多麼的怨恨,在此特殊的情況下,顏老太婆更恨不得一拐毖了他。   感受著終於忍不住從「劍武院」的「會場大棚」飛躍而出的顏老太婆渾身洋溢著強烈的怨恨信息,我心裡越發的得意,因為這正是我想看到的,情勢也正如我所意料的那樣慢慢的上演著。   「楊軒聯,你不要忘了你和我顏家是什麼關係,我們顏家倒台,你就能得到好處嗎?你以為以前對斯家做的一切,斯家就會因為你現在為他們說幾句好話而忘懷嗎?」眼見大勢將去,顏老太婆也顧不上四周有千餘雙的眼睛在看著,只要顏家的地位和權利能夠維持,別人現在怎麼想她才不去理會。   楊軒聯神情一變,彷彿想起什麼似的,竟然有一剎那的時間幾乎擺脫掉我精神的影響,好在我一發現加諸於楊軒聯腦部的「精神能量」傳來不規則的震盪,就立刻加強精神力量的控制。   眉頭深皺而起,這個該死的楊軒聯究竟對斯家族人做了什麼樣的罪孽?顏老太婆的一句話竟然對他造成這麼大的影響,竟使得他幾乎擺脫掉我精神的控制?   我很想就此侵入他的記憶神經,獲取我想知道的信息,但是轉念一想,讓他們自己狗咬狗的互相攀咬,讓所有人都親耳聽聽他們曾經造下的罪孽不是更好嗎?   想到這裡,我嘴角浮出一個冷酷的笑意,我要徹底使顏家再也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和原諒,他們應該為自己做過的罪孽負責,得到他們應有的惡果!   「我楊軒聯以前確實對斯家族人做了一些過分的事,但那也是在你們顏家的慫恿和默許下才不得不去做的?」楊軒聯冷笑道:「老太你捫心自問,自你們顏家入主『劍武院』之後,為了徹底瓦解斯家嫡繫在『劍門』根深蒂固的影響力,你們都耍了哪些手段?到今天依然能夠在『劍門』站一足之地的誰又不是因為支持和默許你們欺壓斯家族人,以斯家族人劃清界限才得以站住腳的?那些同情斯家族人的,與斯家有多少淵源的又有哪些不被顏家藉故驅逐出『劍門』或遭受迫害的?」   顏老太婆老臉被說得陣陣抖動,也陣陣鐵青,她還真沒想到楊軒聯竟真的是一副豁出去不怕死的神態。   台下那些交談接耳,議論紛紛的言語聲,顏老太不用想也知道顏家的形象已完全被顏家一直認為是心腹的楊軒聯給抹黑了。   怒極反笑,楊老太手中鳳拐往地上一戳,碎石迸濺,拐已深深地沒入擂台七寸有餘:「好好好……」戟指著楊軒聯,顏老太陰狠地道:「說得好,說得好,不過你最好莫要忘了,是誰說斯長春那個年僅十五的小丫頭青春可人,對她垂涎三尺,做了之後又不敢承認的?又是誰連續侵犯了斯家其它幾名同樣年紀幼小的女人的,這些淫穢齷齪的罪孽有哪些不是你們這些見風使舵的小人做出來的?你……你們等著吧,看看斯家族人究竟會不會因為你們背叛了顏家而原諒你們做過的罪孽?」   聽著顏老太婆怨毒的言語,殺機在我心裡慢慢地醞釀,逐漸地升溫。   斯家那些慘遭不幸的人啊,你們等著吧,你們的仇恨和冤屈將在今天得到解決。   仰望著頭上蒼茫的藍天,我默默地對遭受不幸的斯家英靈們祈禱著。   「楊軒聯,你還我柔兒的命來。」三個兒女全遭顏家迫害,一直對此鬱鬱寡歡,耿耿於懷的斯長春聽聞自己最鍾愛的愛女原來是楊軒聯所害,一直壓抑著的仇恨和怨毒終於在這時爆發了出來,能量鼓動中,斯長春手持著明晃晃的長劍已自「劍鋒院」的「會場大棚」處疾飛了而出。   我知道他的仇恨,也理解這個可憐的長輩,可是現在並不是讓他報仇的時候,再說以他的力量,想勝過楊軒聯並不容易,與其影響我的計劃,又不能親自手刃仇人……想到這裡,我歎了口氣,意念跳動中,我的手朝他一迎,大片無形的能量剎那疾湧而出,已先一步圍繞在斯長春的周圍,阻止了他的所有動作,同時,如蚊吶的聲音悄悄地在他耳邊迴響:「三叔,斯家的所有仇恨今天一定可以得到回報,請相信我。」   不容分說地把斯長春送回「會場大棚」中,這邊的楊軒聯和顏老太也已交戰了起來。   我冷冷一笑,望向「劍武院」的「會場大棚」處,被我斷去了一臂的顏木罕如一座泥塑的雕像一般冷冷地坐在「會場大棚」中間的靠椅上,自己的母親和妻弟在台上窩裡鬥,他卻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冰界寒劍」雖然已不復存在,他身上卻猶自散發出一股讓人心寒的冷意,因為這股冷意,與面無表情的森寒,使得顏家的其他弟子誰也不敢靠近,更是誰也不敢出聲。   那三十個曾組「海潮劍陣」與我交過手的白衣劍道高手同樣一臉冷漠地站在「會場大棚」的出口處,面無表情地看著擂台上兩個縱橫纏鬥的身影。   而顏如松,這個早被我列入必死名單的傢伙在顏木罕面前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和顏老太反唇相譏的魄力早就不知飛到哪去了。   感受著楊軒聯已被顏老太迫得節節後退的情形,我知道是時候讓顏如松出場了。   而我的計劃本就是盡可能的促使顏家族人自相殘殺,自我瓦解。   雖然對「劍門」的歷史背景我不是很瞭解,不過我深深地清楚一點,「劍武院」在顏木罕多年專制的領導下,除了斯家族人外,可以說「劍門」裡的各支族系皆為與顏系關係密切的宗親,就算斯家在我的幫助下如願獲得了大宗長的掌院地位,其它族系也肯定口服心不服,我在的時候相信顏家和各系族人還不敢反抗,可一旦我離開了「明王星」,斯家族人還一樣罩得住並不是真正服從他們的各系弟子嗎?答案不用想也知道是「不」!   因為我很清楚這點,所以要讓斯家就算在我離開之後他們依然能夠在家鄉站穩腳跟,除了他們自己要不斷的增強實力外,最重要的就是瓦解顏家在「劍門」的勢力。   其實若是顏木罕在戰敗之後大方的出來主持「接掌大典」,交出他大宗長的權利,我還真拿顏家無可奈何。   就算想依照顏家以前對待斯家那樣,藉故找他們麻煩,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的形式削弱他們的勢力,老實說我做不到,相信善良的斯家人縱使內心再有多大的仇恨,也做不出如此卑劣的事情。   然而,顏木罕的想法現在沒人知道,但其他平常作威作福慣了的顏家弟子卻絕不會就此甘心地交出他們的權利。   我的猜測沒有錯,在顏木罕統治「劍武院」期間,一向習慣高高在上的顏老太婆首先就無法容忍顏家的權利被奪,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地位剎那一落千丈,在老太婆的心裡,想必她已經把「劍武院」視為顏系家族的產業了。   看著顏老太婆為了顏家未來的尊榮在台上奮戰著,我不由嘲諷地笑了起來,因為現在和顏老太婆戰鬥的,恰恰正是顏家一直認為是最親密和最值得信任的人。   這是多麼值得諷刺的事呀。   心裡嘲諷著,精神卻沒有絲毫的分散,「神經海」中的「精神能量」湧動之間,已迅速在腦外聚集,架設起如雷達一般的信息網,才剛散發到「能量空間」,我就敏銳地捕捉到空間中游動著幾十股與我同一種精神信息的能量,那正是我留存在顏如松以及三十個白衣劍道高手腦中的三十一股細微的「精神能量」。   嘴角揚起冷冷的笑意,正想找出留存於顏如松腦內那絲「精神能量」的具體位置,以便聯繫上,再利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影響他的思想,卻感受到身外越來越激烈的拐風與劍氣,稍微沉思了一下,我雙手緩緩地背負,乾脆離地飄浮而起,向旁邊退避,把擂台空間完全讓給戰鬥已經呈現白熱化做殊死搏鬥狀態的顏老太婆和楊軒聯兩人。   「顏木罕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的母親和小舅子在台上做殊死的搏鬥,他卻一點也沒有出來阻止的意思?」   「我想『奪宗大會』失敗,而且還被斷去一條臂膀,這個打擊對他一定很大,相信現在顏木罕的意志一定非常消沉、頹喪,搞不好現在他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呢?」   「嚴兄的猜測非常有理,不然的話身為『劍門』的一代宗師,縱然落敗了,起碼的武道尊嚴和風度也應該保持才對,不會連『接掌大典』也不出來主持了,一定是受到太大的打擊才會如此……」   「不過還真想不到,楊軒聯這種人在最後的關頭竟然會掉轉槍口,站到了斯家這一邊,真是令人訝異……」   「喂,喂,原來顏家各系族人以前真的對斯家做了那麼殘酷的事情,爭權奪利到這份上,真是太過分了些……」   「我說這是人家『劍門』的家務事,我們外人只需要旁觀就行了,其他的意見還是少議論為是呀……」   耳邊清楚地聽到台下傳來的議論之聲,我冷冷地笑了笑:顏木罕不出面阻止顏老太婆和楊軒聯的殊死搏鬥,是不是因為戰敗以及被我斷去一條臂膀而深受打擊的緣故導致意志消沉,無心世事?這雖然是一個很大的可能性,我卻不敢保證,因為在沒任何人清楚和瞭解的事件背後,我知道導致顏木罕對目前發生的一切不聞不問的還有另一個更大的可能,那就是此時的顏木罕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顏木罕了,甚至可以說顏木罕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的他或許不過是具被「惡魔生物」操控著的軀殼而已。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我同樣不敢保證我的猜測就是對的。   不過不管顏木罕目前處於哪種的可能我都不放在心上,在我清楚地證實了以自己近達四十層的「守護能量」確實可以粉碎「惡魔生物」,而使其不再有裂殖的可能之後,我已經清楚地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顏木罕的腦域如未被「惡魔生物」侵佔那自然最好,而一旦真被「惡魔生物」侵佔了,我就只有一個選擇,利用我最強的力量徹底毀滅潛藏在顏木罕腦內的「惡魔生物」,不再使它有裂殖繁衍的機會,當然我也知道,結果必然是顏木罕也會隨之消失於人世間,但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事實真是如此的話,顏木罕也早就已經不再是顏木罕,而只是一具被「惡魔生物」利用的工具罷了。   腦海裡似乎閃過顏木罕在我最強力量的籠罩下連同他腦內的「惡魔生物」被挫骨揚灰,化為億萬粉塵的情景,這一閃而過的情景顯得是那麼的殘酷與血腥,不知為何我的心裡卻剎那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快感,嘴角不由浮起一絲連自己都想像不到的殘酷笑意。   也就因為意識裡因此時的快感而使我在日後的『滅魔淨化』任務中毫不留情地以殘酷的手段擊殺無數被「惡魔生物」入侵的武術家,身為「神之衛道者」的我由此被不由真相的世人反稱之為「惡魔」。這是後話,且略過不提。   悠閒地飄蕩在擂台邊角的上空,「精神能量」卻毫不停留地向「劍武院」的「會場大棚」處延伸而去,利用同一精神屬性,我很快的就一一聯繫上留存在顏如松以及三十個白衣劍道高手腦內的那三十一股細微的精神能量。   接下來的計劃正一步步地在我暗中的操縱下上演著。   「住手。」在楊軒聯被顏老太婆的凌厲的攻勢迫得節節後退,身上也掛下不少傷痕時,顏如松終於出場了。   以武學實力來講,顏如松和楊軒聯兩人只在伯仲之間,和顏老太婆自然又差了一截,但在剛才激烈的戰鬥中,顏老太婆和楊軒聯兩人無論是體力還是能量都消耗了不少,顏如松適時的一劍剛好足夠力量瓦解顏老太婆連綿不絕的攻勢。   「顏如松,莫非你也想造反不成?」顏老太婆怒斥到。   顏如松眉頭皺起,冷笑道:「顏太,雖然我們是至親,你又是我的長輩,但請你不要動不動就以背叛,造反等詞污蔑我們,請問何謂背叛?造反?我是顏家人,心裡自然也希望顏家能夠繼續領導『劍武院』,但事實就是事實,大宗長在『奪宗大會』上戰敗了,我們顏家交出掌院的權利是理所當然的事,顏太你想繼續把持手中的權利,不肯讓權,甚至不容公道話在,那才叫背叛,才叫造反!」   顏如松語氣犀利,毫不顧及顏老太婆顏面的話語同樣讓台下旁觀之眾人目瞪口呆,顏家人今天是怎麼了?竟連顏如松也突然大義凜然起來了?   「好,好,好……」顏老太婆怒不可遏,以前一向被躬奉,無人敢違的自己如今竟連續被自家人頂撞反譏,顏老太婆怒火攻心,已完全失去了理智:「老娘今天不為別的,就為你們這兩個平常陽奉陰違的卑鄙小人,也要大開殺戒……」   叫在顏老太婆再次舉起手中鳳拐時,三十條白衣身影晃動中已一字排開出現在顏老太婆身後,面色森寒,冷冷地注視著顏如松和楊軒聯兩人。   「不愧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弟子。」顏老太婆緩緩地放下手中的飛鳳拐,欣慰地看著身後如一道銅牆鐵壁般矗立著的三十個白衣劍手:「最值得信任的還是身邊的人啊。」   感歎中,顏老太婆凌厲地喝道:「白衣弟子聽命!」   「在!」三十個白衣劍手齊聲回應,氣勢如虹。   「你們想幹什麼?」,感受到巨大的威脅,顏如松和楊軒聯連連後退,臉色陰晴不定地道。   「你們現在知道怕了?」顏老太婆怨毒地嘿嘿冷笑:「晚了!」手中飛鳳拐戟指著顏如松和楊軒聯兩人:「給我殺了這兩個卑鄙無恥、反覆無常的小人!」   「是。」三十個白衣劍手再次齊聲震喝,一道白色森寒的劍光跟著自顏老太婆背後閃掠而起,去勢竟非驚慌失措的顏如松和楊軒聯兩人,竟是一臉得意怨毒表情的顏老太婆。   這一劍自其背後刺入,狠狠地透出胸膛。   在眾人為這一巨大轉變而驚得目瞪口呆的同時,顏老太婆同樣不敢置信地低著頭看著刺透自己胸前的劍,鮮紅的血自前胸劍身處泊泊下流,是那麼的鮮紅,又是多麼的諷刺。   「究竟……是為什麼?」顏老太婆感受到胸前鑽心的刺痛和越來越暈眩與無力感,顏老太婆在問完這一句她再也無法得到的回答之後,直挺挺地向前栽了下去。這個多年來在「劍武院」飛橫跋扈,高高在上,為斯家族人帶來無數苦難的老女人終於冰冷地躺在擂台之上,任何人都再也不用看她的臉色以及她的頤指氣使了。   可發生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究竟又是怎麼了呢?   斯家族人迷惑納悶,台下旁觀眾人更是不解。   顏如松和楊軒聯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躺倒在地的顏老太婆,意識在一陣模糊之後,他們終於清醒了過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三十個面目森寒的白衣劍手:「你們知道你們剛剛做了什麼?你們竟然殺了顏太?」   當所有人再次回過神,「劍芒院」「會場大棚」處和「劍武院」的「會場大棚」處同時「能量氣息」騰起,數條人影正準備飛躍而出時,三十個白衣劍道又一次齊聲喝道:「奉顏太令詣,殺!」   三十個劍道高手剎那會聚在一起的強大的劍氣沖騰而起,白色森寒的劍光如潮湧動,兩聲驚恐的慘叫響起,鮮血如霧飄撒。   目睹顏老太婆遭到自己領導的白衣劍手刺殺,事態逐漸失去控制,從「劍武院」的「會場大棚」和「劍芒院」的「會場大棚」急急飛出的數條人影剎那感受到擂台方向如潮洶湧的凌厲森寒的劍氣,忙不迭生生頓住他們的身影,以免捲入海潮般洶湧的劍氣之中。   當一切再度平靜下來,擂台已不復見顏如松和楊軒聯兩人完整的身體,惟有擂台四散的殘肢斷臂以及四處飄揚如霧的紅色血絲,濃郁的血腥之氣向四面飄散,聞之令人欲嘔。   「究竟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是除我之外,此時所有人心裡萌生的疑問。   生生止住身體,懸浮在擂台周邊的四名顏家族人以及「劍芒院」的老者哈穆和萑耆等人皆對擂台發生的一切目瞪口呆,三十個曾經是顏老太婆一手調教出來的心腹白衣劍手此刻依舊面色森寒地站在擂台中間,每個人的白衣上都或多或少的染上點點猩紅的血跡,使之整體看上去更顯得煞氣逼人。 ∼第二章入主劍門∼     感受著三十個白衣劍手冷漠森寒的氣息,原本急急從「會場大棚」躍出,想興師問罪的三名顏家族人和來自「劍芒院」的元老級人物老者哈穆以及萑耆等人也不敢靠近擂台了。   哈穆雖然是「劍門」屬一屬二的劍道高手,但在「劍武院」精妙的組合劍術「海潮劍陣」之下,單槍匹馬闖入的話他自問沒有能力全身而退,其實真的落入這三十個白衣劍手組成的「海潮劍陣」之下的話,他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個問題。   由於三十個白衣劍手突然如失去理性似的刺殺了顏老太婆以及顏如松、楊軒聯這三個顏系裡面地位算是頂尖的人,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出面干預的話會不受其害。   而最有份量,此時也最該出面的莫過於顏木罕本人了。   「可是,局勢已經如此,連顏太都莫名被自家弟子刺殺,顏木罕究竟是為了什麼還不出面呢?他究竟小想什麼?」老者哈穆眉頭緊皺,遠遠地朝我看了一眼,見我意態悠閒地飄浮在一邊,對剛才的慘事完全持漠然以對的態度,不由深深地歎了口氣後轉而向「劍武院」的「會場大棚」飄飛而去。   冷冷地望著哈穆飄進「劍武院」「會場大棚」時的背影,老實說我完全明白他此時的想法,可是卻不能去做,因為剛剛發生的所有一切根本就是我一手安排的。   漠然地笑了一笑,我繼續懸浮在擂台邊緣,靜看顏木罕到底會怎麼處理發生的這些事情。   「長平,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熟悉的氣息流動中,我最愛的女人輕快地從「會場大棚」飄飛了過來,心思靈巧的她早從這一些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看出了什麼來:「你做了什麼?」   輕輕地握住斯利芬柔軟的小手,我淡淡地道:「我說過斯家的仇遲早要報的,以前無論是誰對斯家所造的罪孽,今天在斯家重新入主『劍武院』的大好日子裡,我都要成倍的讓他們一一償還。」   「長平。」斯利芬眼角浮動著晶瑩的淚花,小手用力地握緊我的手。   剛才斯家族人目睹楊軒聯反對顏老太婆固是疑惑不解,之後更親眼見到顏老太婆竟然遭到她一手教導的三十名白衣弟子從背後刺殺,跟著又是顏如松與楊軒聯被面無表情的三十個白衣弟子以更殘忍的手段大卸八塊,分屍揚骨。   斯家族人在目瞪口呆的同時心中自是比別人多了一份痛快和暢然,因為死的這三人全是曾經給斯家帶來無數磨難與挫折的仇人。   可是顏如松、楊軒聯這兩個斯家不共戴天的大仇人竟出奇的反過來站在斯家這邊,為斯家說話,公然數落顏家,與顏老太婆頂撞,種種反常的舉動莫不叫斯家族人以及旁觀者們大惑不解。   而三十名白衣弟子究竟又是因何要刺殺顏老太婆以及顏如松和楊軒聯?   究竟為了什麼?   幾乎所有人都想不通這些疑問,而清楚我特殊能力的斯利芬卻馬上聯想到了我。我自然也沒叫她失望。   緊了緊手中心愛女人柔軟的小手,我輕聲地道:「你先回『會場大棚』裡去靜觀其變,這裡有我呢。」   斯利芬順從地點了點頭,跟著欣然地飄回斯家族人所在的會場棚中。斯家的積壓了多年仇恨與痛苦今天終於得到洗雪,沒有人比這個堅強的女人更覺得開心的了。   看到心愛女人臉上那發自內心歡娛的笑容,我同樣感到非常的開心。   不過另一方面,感受到「精神能量」影響他人意志的可怕力量,卻也使我暗暗心驚,這還是我第一次全面利用精神力量入侵他人的腦域,影響對方的意志和思維,而成功率竟已是如此之高,這真的就是我一直以禁忌眼光看待的力量嗎?   看著此時擂台上一字排開的三十名白衣劍手,雖然他們離自己是如此之遠,但在精神與精神之間密切的聯繫之下,我的腦海深處卻清楚地跳躍著他們的精神信息,他們就好像成了我連接外界的「分識」一般,我能夠隨時瞭解他們精神跳躍時衍生的信息。只要我一閉上眼睛,腦海中那三十個外連的「分識」更形象化地變成一個個如星河一般旋轉著的細小光體。   輕歎了口氣,或許我現在使用的手段有欠光明,可是轉念一想,我需要內疚嗎?我根本就一點也不用感到內疚,因為對象是曾經以更卑鄙、更陰暗的手段折磨我心愛女人的親人和族人的人,以他們曾經的所作所為,我根本就沒必要對自己使用精神力量影響他們的意志,令他們互相敵視而內疚。   「他們都是該死的!」我心裡堅定地對自己說。   就在這時,自從戰敗之後就一直沉寂著的顏木罕的氣息終於又緩緩地在「劍武院」的「會場大棚」流動開來。感應到他的氣息,台下議論紛紛的嘈雜聲頓時寂靜了下來,很多人都在猜測當顏木罕知道自己的母親與堂弟、小舅子窩裡鬥,導致後來被三十名白衣弟子誅殺的事後肯定會怒不可遏,甚至還可能由此失去理性,瘋狂地殺了三十名白衣劍手為自己的母親報仇不可。   可是他的氣息卻出奇的平靜,就連他飄出「會場大棚」後,親眼目睹橫躺台上的母親屍身時依然是一付不溫不火的樣子。   他真的顯得出奇的平靜,平靜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也包括我在內。   他只是冷冷地掃視了三十名神情冷漠的白衣弟子一眼,眼中既沒有對他們的憤怒,也沒有對母親的悲哀,只有虛無,無窮無盡的虛無和空洞。   深深地歎了口氣,我知道顏木罕終於還是難逃「惡魔生物」入侵的毒手。   「你贏了。」顏木罕冷冷地看著我。他的臉色異常的慘白,不見半絲血色。被我斷去右手的半截手臂其創口處肌肉糾結翻捲,也已不見絲毫的血色,青慘森白的傷口看起來顯得猙獰恐怖,讓人望之陡生寒意。   而顏木罕卻絲毫沒有感覺一般,舉起沒有手腕的半截手臂,漠然地瞥了一眼,創口處的肌肉竟還微微聳動了一下,剛剛受創不久的傷口他卻不覺得有絲毫的痛楚,慘灰色的臉孔依然如鐵鑄般紋絲不動。   「是的,我贏了。」漠然地迎視著眼前這個精神和意志都已經不再屬於顏木罕本人的顏木罕,我淡淡地回答。   「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因為什麼,你要毀了我那把『冰界神兵』?」出乎所有旁觀者們的意料之外,顏木罕對自己的母親顏老太婆、堂弟顏如松、小舅子楊軒聯被殺一事竟毫不關心,反而在意我摧毀那把的「冰劍」的原因。   旁人想不通,我卻再清楚不過了。   顏老太婆、顏如松、楊軒聯,甚至是現在還活著的所有顏系弟子,在現在的顏木罕眼裡看來,不過是一些無知的生物罷了,他怎麼會去關心,或許他根本就不懂得怎麼叫做關心。   而令他在意以及產生警覺的肯定是匿藏於「冰劍」之中,遭受我摧毀的同類的不幸遭遇。這想必也是他現在想確認我是否發現他們行蹤的原因所在吧?   到目前為止,相信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惡魔生物」的存在狀況了:細小如蠶的條狀形「惡魔生物」如果沒有寄宿主的話,曝露在人類眼中的它是那麼的一無是處,如同一隻隻弱小的,任人宰割的普通的小蟲子。可一旦讓它侵入到某種生物的體內,它又將變得多麼的可怕,它非但能全面主宰宿主的精神和肉體,更能強化宿主原本所不能達到的能力,使之成為它們可以借此裂殖繁衍,繼續入侵另一個宿主的強大工具。   而就我所知,也能夠確認「惡魔生物」入侵人類體內的方式是藉著身體的接觸,向新的宿主殖入「惡魔生物」的裂殖體。那就是我還在「空中城市」修業時,偶然在南大陸神秘森林親眼目睹的「惡魔生物」入侵人類腦部的可怕事件,到現在,這一幕血腥而詭秘的情景還時不時地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如果「惡魔生物」只能依靠身體的接觸才能入侵人類體內那還好,可我知道它們的能力絕不止這些,憑它們強大的「精神力量」就足以在遠距離的情況下入侵人類的神經系統,對其加以控制或是影響。   意念以億萬計的思維頻率跳動到這裡,心裡驀地感到一股強烈的冷意,這股冷意同樣不是來自外界的因素,而是自我的心靈深處散發出來的冷,一種屬於精神上的冷。   因為我突然想到,同樣擁有強大「精神力量」的我在某一方面豈非和「惡魔生物」的能力極為相似。   不同的是「惡魔生物」是整體寄宿於宿主的體內,全面主宰宿主的靈魂與肉體,而我則只是單純「精神力量」的操控,可如果我想全面主宰,以被控制者的身份活動,難道我就做不到嗎?答案是可以,而且是在我剛開始掌握「定神術」,對「精神能量」的應用還不是很嫻熟的情況下就擁有這個能力的。   這是不是可以說「精神力量」其實就是「惡魔力量」呢?   一時之間,我有些迷惘了。   「孩子,不要懷疑,神和魔的力量其實不過相隔一念之間,力量用在光明之處,那就是神力,用於陰暗之處,就成了魔力了。」   在我對自己的力量突然有些迷惘時,一個仿若從整個天際轟傳而來的聲音驀然在腦際之間響盪開來,是那麼的真實。   「誰?」下意識的,我叫了起來,精神也在剎那恢復清明。   我張目四望,本能地想要搜尋聲音的來源。   而在一個呼吸之間,我已然醒悟到剛才那個聲音明顯是從腦海深處迴響起來的,也就是我的幻覺才對,又怎麼可能找到來源?   不過就算是幻覺,卻也適時的開解了自己的迷惘,雖然意識之中還是有點不安,那突然發自腦海深處的聲音真是自己的幻覺嗎?   深吸了口氣,我淡然地面對著顏木罕,我當然不可能告訴他我已經發現了異物的蹤跡,更不能在這個時候打草驚蛇。   冷冷地笑了笑,我說道:「為什麼要毀了那把『冰界寒劍』?你覺得這很重要嗎?如果你覺得這比你追究自己親人被殺,比維持一代宗師風範,繼續主持『接掌大典』來得重要,那我不妨告訴你,原因很簡單,『冰界寒劍』確實威力強大,這我見識到了,但我更清楚它的力量在傷人之前必將傷己,想必這點大宗長你一定比任何人都有體會吧?」我故意地望向他失去手腕的半截手臂處,青慘森白無一絲血色的創口證明了他的臂膀早已經凍傷。   「它那刺骨的冷就算沒人用它,本身就是對周圍事物的一種威脅。」   顏木罕的眼神依舊那麼的冰冷,眉宇間不經意地跳動了一下,這使我發現他多少有一點人性化存在,而不再是一具空空的軀殼。   當我在這樣想的時候,我發現顏木罕眼中的空洞和虛無正逐漸的消失,而憤怒和殺氣卻一步步地升騰。   熊熊的能量氣息開始在他身上流轉開來,氣勢迫人。   看著他的變化,我心中一動,難道「惡魔生物」並沒有完全吞噬顏木罕的精神和意識?詫異之間,顏木罕已然把目光轉向擂台上那已經冰冷而僵硬地躺在地上的顏老太婆屍體上面。   悲痛和憤怒盛滿他的眼底,而在他的眼角邊,我似乎捕捉到一縷一閃而過的悔恨。   「『劍武院』弟子以及芒系弟子聽令,用你們的力量給我殺了台上那三十個叛徒!」   悲憤的顏家弟子早已經在等候顏木罕的命令,此時顏木罕一聲令下,真的是眾志成城,大批弟子飛躍而出,向著台上三十個精神受我控制的白衣弟子殺去。   這正是我想見到的場面,精神同時傳達反擊的指令,我才正式斷離與他們的精神聯繫。   「大宗長,你為什麼不問問他們為什麼要無故刺殺顏太和顏如松與楊軒聯三人?我覺得事有蹊蹺……」老者哈穆飄飛過來,神情凝重地道。   顏木罕眼中異光一閃,冷冷地道:「死就死了,無須多說。」   哈穆一怔,看他的樣子,顯然不解顏木罕說死就死了是指什麼?嘴巴動了動,卻感受到顏木罕身上那猙獰的眼神和冰冷的殺氣,老者哈穆歎了口氣,沒敢再說什麼?   而擂台上的廝殺也已經展開。   感受著擂台上縱橫的劍氣和不時飄灑而出的淋漓血霧和陣陣慘叫,我心裡不由歎了口氣,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過分了呢?   眼看擂台上的白衣劍手逐漸減少,顏家弟子更是死傷頗多,台下觀戰的人更是遠遠地退離擂台周邊,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幕讓人迷惑不解的械鬥。   顏木罕也在這時轉過身來,冰冷的眼神讓我也感到一絲寒意。   「究竟是因為什麼,那些已經越來越習慣下賤生活的斯家族人值得你這樣為他們去戰鬥?為他們的無能爭取權利和地位?」   心中留存的一絲愴然一掃而空,我迎視著顏木罕,冷冷地道:「為了愛,因為愛,我可以為他們做任何事!而你們顏家,許多人卻因為該死,所以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下賤的生活不是誰想要習慣的,而是迫不得已才去習慣,以後該是你們顏家習慣這一切的時候了。」   我知道此時的顏木罕精神和意志還是以前的顏木罕,所以我要趁這個機會打擊他,不然這個斯家最大的仇人可能將沒有機會為他以前的行為懺悔了。   「因為愛?就因為斯家那個丫頭,」顏木罕慘笑道:「為了她,你真的可以做任何事?」   我冷冷地看著顏木罕,語氣堅定地道:「沒錯!」   「做任何事?」顏木罕面色慘然,喃喃地道。   顏木罕慘然蒼白的面孔,泛散無神的眼神,一付英雄末路的樣子讓我心裡也不由暗生惻隱之心。   可惜的是,顏木罕落魄無助的神態也僅維持在頃刻之間,轉瞬間他的臉再度如鐵鑄般的冰冷,凝視著我的眼神也充滿了怨毒。   暗自歎了口氣,當我決定幫助我心愛的女人奪回她們家族以前被剝奪的尊嚴和地位時我就已經和顏木罕站在勢不兩立的立場上了,不是嗎?   心裡感歎著,我的外表依然維持著身為「強者」的淡漠與冷靜。   顏木罕繼續道:「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她必將是個禍害,沒想到直到今天才終於證實。」顏木罕自嘲著,傷感的眼神中一點妖異的光芒急快的自其眼眸中一亮即逝。突然捕捉到這一抹異光,我心無故地往下一沉,一種難言的冷意剎那在我心裡縈繞開來。   深吸了口氣,我強自甩掉心裡頭莫名的不快,漠然地注視著眼前這個靈魂已經被惡魔侵蝕的一代梟雄,腦海裡不由再次浮現幻想中顏木罕遭受自己最強力量毀滅的殘忍情景,想到這個幻想中的情景不久將要成為現實,我不由越發的感歎。   而在這時,擂台上的廝殺也接近了尾聲,顏家在折損了十數名弟子後,最後的一名白衣劍道高手也終於飲恨在另外五名顏系弟子的聯合劍下。   三十名白衣劍道高手組成的「海潮劍陣」雖然威力強大,但在眾多的顏系弟子不顧生死的奮力拚殺下,也終於一一飲恨劍下,他們直到死臨前方才迷惑自己為何會與顏家高手廝殺在一起?而答案卻是他們再也沒機會知道的了。   「大宗長,叛徒已經全部殲滅了。」清點完死傷的顏家弟子,老者哈穆過來報告飛上來,老人的眼裡有抑制不住的悲哀和無奈:「顏系弟子死亡十三人,傷十九人。」   「死得好,死得好。」顏木罕慘然狂笑著:「這些年來,『劍門』在我顏木罕領導下,顏家族人從只有十數人壯大到今天的上千之眾,死就死了,多死幾個又有何妨?」   「大宗長。」哈穆悲哀地看著顏木罕,嘴巴動了動,終於還是沒有發出聲來   「我顏木罕多年來兢兢業業,克難平阻,才有如今『劍門』的大好局面,沒想到最終還是要落個眾叛親離的慘淡收場。」   「顏木罕,顏家有今天的下場,也是你們應得的報應。」清亮的聲音響徹四周,斯利芬那時曼妙修長的身影也跟著從「劍鋒院」的「會場大棚」飄飛而出,清麗的臉上閃動著無比堅毅的風采。   「你只看到顏家今天的下場,卻有沒有想過斯家多年來所受到的痛苦和折磨,有多少有潛力、有才華的斯家男女是在你們故意的安排下喪失掉他們年輕而寶貴的生命?又有多少豆蔻少女遭受你們顏家族人侵犯迫害的?我們斯家說到底始終是『劍門』的嫡系宗親,可是你顏木罕在獲得掌院大宗長的權利後又是怎麼對待一手培養你成長的斯家族人的,你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利,達到你專制獨裁慾望,你又是怎麼陷害斯家,又是怎麼驅逐那些為斯家說話的其它『劍門』旁系弟子的?」   斯利芬痛恨地道:「『劍門』本是一個和睦融洽的大家庭,大宗長也只是一家之長,可是在你顏木罕成為大宗長之後,這個和睦祥藹的大家庭卻成了你顏木罕個人的王國領地,你說一不二,任何人都不能違抗你的旨意。眼裡更容不下日後可能威脅你地位的人存在,一旦有這樣的人存在,你就千方百計地對其陷害,甚至冠以莫須有的罪名遠遠地將之踢出『劍門』,你排除異己,疾賢妒能,像你這樣的人配當一門之長,配當一家之長嗎?」   斯利芬環顧四周,語氣中充滿著無比的堅定:「今天,是你們顏家退出作威作福的歷史舞台,更是你顏木罕交還雄霸多年掌院宗長的日子!」   顏木罕目光連連閃動,深深凝視著斯利芬的眼神更顯得極為特殊,我突然有種探察顏木罕心中想法的衝動,可轉念一想,如果我這麼做了,鐵定會驚動寄宿顏木罕腦內的異物,而打草驚蛇,在眾目睽睽之下,我更沒有理由就此誅殺顏木罕。   只是心中莫名地多了一絲淡淡的不安。   微微皺起眉頭,我知道是該迫使顏木罕交出掌院大宗長的時候了。「強者」氣息緩緩地在我身上流動開來,聲音輕緩卻有力地迴盪在所有人的耳邊:「現在已經沒有其它干擾了,顏木罕,請立刻主持掌院交接儀式吧!」   顏木罕臉皮陣陣抖動,雖然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可雄霸多年的權利與地位如今卻要拱手讓與他人,顏木罕內心終究還是在掙扎著,在矛盾與不捨之間徘徊。   「強者」氣息更大幅度的在身上燃騰,我冷冷的語氣更挾帶著巨大的壓迫力:「『奪宗大會』是『劍門』歷來的族規,若有誰違抗,就莫怪本人將以判宗罪論處,與武力討伐滅之了。」   「顏木罕,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然輸了,那就爽快點交出大宗長位吧!」旁觀的武術家們紛紛叫囂著。   時勢的轉變是沒有人能夠阻擋的,顏木罕自然也深知這個道理,雖然內心還有許多的不捨,還在掙扎,但他又能夠阻止什麼呢?他已沒有力量阻止斯家前進的腳步了。   「接掌大典」終於在一股異常壓抑的氣氛下完成了,當我從顏木罕手中接過代表「劍門」最高權利的標誌「劍武院」的掌院令牌時,斯家在被壓迫了多年艱苦歲月裡,今天終於又再次入主「劍武院」,找回他們曾經被剝奪的嫡系宗親的身份。   在「接掌大典」過後,同樣受前來觀戰的武術家們關心的則是成為「劍門」新一代領導者的斯家將怎麼重組「劍門」三院,最讓所有人關心的則是斯家又將如何安排顏家的位置?   雖然我名義上成為「劍門」的最高領袖,對這些卻完全一竅不通。   「劍門」雖然僅宗下三院:劍武、劍鋒、劍芒,門下弟子全是來自三院中的各支族系或是與某支族系有淵源的人,人數如今已然達四千餘眾。這麼一個龐大的家族自然不可少了能令家族得以維持生活開銷的經濟來源。   因此「劍門」在外經營的副業就已不少,而經營這方面,掌控「劍門」經濟命脈的就是以萑耆領導的「萑家族系」,這塊油水最多也是最舒適的工作一向就是各支族系競爭的焦點,現在「劍門」換了領導者,對這方面又究竟會有什麼變動?不久前,萑家族系還與斯家大起爭執,萑耆的獨子更死在斯語的劍下,兩家可以說已經由此結下了冤仇,在斯家成為「劍門」的領導者後,「萑家人」還有機會繼續掌控這塊油水肥沃的工作嗎?萑家族人的手裡都攥著一把汗,心裡更是忐忑不安。   而所有的事情都需等待新的王者來裁決,成王敗寇,萬年不變的道理。   靜靜地坐在「會場大棚」中,縈繞在腦外的「精神能量」卻清楚地接收到許許多多於空間游離的思想信息,不由感歎人心對權利的看重。   我一旁清閒著,斯家族人卻在對重組「劍門」的方案緊張地磋商著,「劍門」重組的事本來就應該由斯家來解決,我自然樂得一旁清閒。   而斯家磋商後的結果卻是令人意想不到。   以前身為「劍門」領導的顏家退居「劍芒院」,顏木罕為「芒系」新的掌院,顏家到底是剛從最高位置下台的,斯家自然不能一下子就把顏家完全打入冷宮,這個安排倒還在眾人意想的範圍內。   出乎我意料的是,本來以為與斯家結下仇怨的「萑家族系」會被徹底打入冷宮,卻沒想到結果竟是萑家以及繼續主持「劍門」對外的各項副業,家主萑耆更被任命為「劍鋒院」的新掌院,地位倒比顏木罕還要高。   當我為此不解時,萑家族人激動得熱淚盈眶的跑上來對斯家的寬仁表示感激和效忠時,我才終於理解斯家這樣做的原因。   以現在「劍門」的局勢,除了斯家族人自己外,以前與斯家關係好的族人不是被顏家藉故驅逐,就是轉而與顏家聯姻,三院中的各支族系此時幾乎皆與顏家關係密切,無論想找任何人取代萑家的工作都不穩妥,也不可信,斯家本身對這方面又不懂經營,兼之萑家對這方面工作已經經營良久,新手接任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還可能給「劍門」帶來更差的收益,導致危機來臨。   而萑家族系雖說同樣與顏家關係密切,但在獲悉顏家地位不穩時就巴巴趕來向斯家示好的舉動,也足以證明萑家的心態是那種利益至上的唯己主義,他們一旦見到顏家沒落,是絕不會與顏家站在同一陣線,一共沒落的,而會找機會投靠能讓他們繼續富貴的主人,這種人正是斯家目前最需要的,也是比較能夠信任的人。   不過也真是值得諷刺,萑家這種習慣見風使舵的人在「劍門」目前的情勢下卻成了斯家唯一能信任的人。   自嘲地笑了笑,我也知道這是斯家唯一的選擇,他們已經走出了堅定而自信的一步,接下來肯定會越來越好,不是嗎?   一場充滿無情血腥的「奪宗大會」就這樣緩緩落幕了,可是又有誰知道在這場大會的背後還有更令人想不到,可能為人類的未來帶來巨大危機的詭秘事件在繼續醞釀著呢?   而我將是唯一阻止這些詭秘事件繼續發展下去的人選。   站在「劍武院」內堂雅閣的窗戶邊,我默默地看著夜色籠罩下院外婆娑晃動的樹頭枝影,心靈處於一種難得的寧靜之中。   「奪宗大會」結束後,顏家就正式收拾他們的行禳,退出他們居住多年的「劍武院」,搬遷到「劍芒院」。而斯家更是懷著激動與興奮的心情走進這座他們闊別許久的舊日居所,開心地收拾一切,剛剛成為「劍門」新貴的萑家自然不會放棄這個讓他們大獻慇勤的機會,每一個人都是那麼盡心地打掃,使整個「劍武院」處處泛然一新,斯家與他們結下的生死仇怨似乎已經煙消雲散了,我能感受到萑家族人那發自內心的感激,他們是那麼的盡心盡力,有了他們的影響,我相信會有更多旁系的人心也會慢慢地向斯家靠攏。   每個斯家族人臉上都洋溢著無比的喜悅與激動,「劍武院」的每個角落也都留下他們開心的笑容和歡快的足跡。   而我最心愛的女人斯利芬,這個一直因自己的原因而使得家族背負無窮痛苦磨難而常常自責難安的堅強女人在家族重新入主「劍武院」之後,如今終於綻放出她那燦爛的笑臉。   「長平。」斯利芬輕柔地依偎在我的身邊,和我一起默默地看著院外婆娑晃動枝影,享受這難得的寧靜,她聲音顯得那麼的柔情和開心:「斯家終於實現了多年來的願望,這都要感謝你,是你才讓斯家永無止境的期待今天終於變成現實的,長平真的謝謝你。」   「你是我這生中最愛的人。」輕輕地環擁著她,我微笑道:「這些事都是我應該做的,不是嗎?」輕吻了下斯利芬的芳香的秀髮,我道,「以後不許你再說這些讓我覺得見外的話,知道嗎?」   斯利芬柔順的點了點頭,以前在「風神古武術學院」執教時冷艷堅毅、不苟言笑的她此時卻小鳥依人般溫柔地依偎在我的懷中,心裡不由生起絲絲幸福的甜意。   「長平。」   「嗯?」   斯利芬臉頰潮紅,嬌羞地看了我一眼,貝齒輕咬,半晌才道:「上次我們心靈結合,你帶我遨遊太空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我想再試一次,讓心靈重新體會一下浩瀚無邊的宇宙,好嗎?」   她嫵媚的神情讓我心神搖動,心頭泛起陣陣漣漪,情不自禁地俯下頭,我吻住斯利芬的柔唇,用力地啜取住柔軟香滑中的芬芳與甘甜。   「唔……」   粗重的鼻息聲,情慾在我們兩人之間燃燒了起來,斯利芬熱情地回應著我粗野的索吻,身體逐漸發熱發軟,很快的就軟倒在我的懷中,喘息不止。   我溫柔地抱起嬌柔無力她,慢慢地走向雅閣中那張精緻而古典的床榻。   當我再次進入我心愛女人體內,緊迫感讓我再次感覺身心彷彿都飄蕩在空中一般,無比的快感令我們瘋狂地糾纏在一起,一起步入美妙歡娛的靈肉結合之中。   我久久地感受這人類由史以來就心領神會的本能與快感,帶領我心愛的女人一次次地登上快感的頂峰。   當我們喘息相擁著不再動彈的時候,我心愛的女人一臉迷惑地看著,看著斯利芬此時臉上可愛的表情,我深深地吻了她一下,好笑地道:「你是不是不解為什麼我們的心靈這次沒有象上次那樣成功地離體暢遊太空?」   斯利芬用力地點了點頭,不解地道:「是啊。」   「哈哈哈哈。」我終於忍不住地笑了起來,溫柔地把她抱在懷裡,讓她舒服地靠在我赤裸的胸膛上,我才在她耳邊悄悄地說:「要帶領你的『精神意識體』遨遊太空,那還不容易?只要我的『精神體』和你的『精神體』結合在一起,你就能同步感受到我『精神體』遨遊的過程了,只要一開始保持心無雜念,能讓我的『精神體』順利引導你的『精神體』出竅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做其它事情,呵呵。」   斯利芬嬌羞得貝齒狠狠地咬著柔唇,小手用力地捶著我的胸膛:「你壞死了,既然這樣,幹嗎還把人家抱上床,而且……而且……」   捉出她柔嫩的小手,我謔笑道:「而且什麼?」   「而且……」斯利芬俏臉通紅,後面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   我呵呵笑著,輕聲地道:「你是不是想說……而且還做了這麼多次?」   「你真的越來越壞死了。」狠狠地在我的胸膛咬了一口,斯利芬俏臉通紅,把臉深深地埋進我的懷中。   感受著懷中心愛女人難得嬌羞的小女人姿態,我再次用力地抱緊她,深情地道:「芬,知道嗎?和你在一起我真的非常的開心,覺得非常幸福、充實,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如果有人問我這一生中最害怕的是什麼,我會肯定地回答:我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   「長平。」斯利芬柔情地吻著我:「你真傻,也太癡情,可是我就喜歡你對我的傻,對我的癡情,長平,知道嗎,從我接受你的那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人了,也永遠都是屬於你的,你不會再失去我的,永遠都不會!」   「我知道。」我開心地說。   柔情蜜意,不悔的誓言在我們兩人的心靈深處碰撞激盪著,彼此貼得那麼的近,又是那麼的密不可分。   懷著對彼此的深情與感動,我們再次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當靈慾再次達到至高頂峰時,我放縱自己的心靈,帶領著斯利芬好奇的心靈,觸感無窮盡地延伸向著浩瀚的宇宙太空,探索對我來說一樣新奇陌生的太空世界。   由於有過一次經歷,這次我們的心靈觸感在即將延伸出「明王星」的大氣層,接近那片圍繞「明王星」的球體軌跡運轉的信息流動通道時我們就停了下來,以免再向上次那樣貿然地捲入那條匯聚無數來自宇宙各處的信息流動通道,那種如潮般洶湧的信息撞擊心靈觸感的感覺絕不好受,特別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   有過一次特殊的經歷,這次我可學乖了,在接近「信息流動通道」的邊緣時,我們緩住心靈觸感的延伸,直到心裡已有了準備,才繼續慢慢地延伸出心靈觸感,融入那如潮般湧動的信息流動通道,雖說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那一個個不知來自宇宙何處的信息體穿越過我們的心靈觸感時,我們還是情不自禁地感到一種異樣的感覺。 ∼第三章觸感極限∼     穿越過圍繞星球邊緣的軌跡流動的那條信息潮通道,我們的「心靈觸感」繼續向著星球更遠的地方延伸探索。   老實說我不知道這種純「心靈觸感」的精神遊離方式到底能夠達到多遠的境界,藉著滿足心愛女人斯利芬對「心靈觸感」遨遊宇宙的好奇心,我也想一起驗證這種「心靈觸感」的游離方式到底有沒有界限?   「心靈觸感」與「心靈觸動」的游離方式雖然同屬於純精神意識結合心靈的游離方式,但兩者之間卻又有極大的分別。   「心靈觸感」純粹是意識體向外界的散發,它包容了所有觸感所擴散到的範圍,而不像「心靈觸動」一樣「心神」只往某一個方向點做平行延伸,或只鎖定某一個點進行移動。   而由於「心靈觸感」是以「心神」擴散的方式來獲悉外界的真實現狀,而「瞬間移動」卻是要「心神」剎那鎖定現實空間中的某一點才能進行瞬移,因此當我使用「心靈觸感」探索外界的真實現狀時,因為我的「心神」是以拉高的形式向四周散發而不是以平面的的角度延伸,所以就算「心神」遠達遙遠的太空或是近在頭上的咫尺空間,我也沒有辦法進行「瞬間移動」。   有一利就有一弊,「心神」既能突破距離的界限到達遙遠的太空,自然也就有它的缺點。   不過事實上「心靈觸感」這個能力確實是衍生自最先我掌握「心靈觸動」的基礎上,就彷彿是「心靈觸動」能力的升級版一般,我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第一次體會到「心靈觸感」時的感覺,那是發生在我以強硬的手段從「明王府」帶走斯利芬後,斯利芬獨自會見少宗時我情不自禁地利用「心靈觸動」的能力暗中追尋我心愛女人身影的情景(詳見眾神的故事第一集第三章重會少宗):   (空冥無思的「心神」才顯映出「格狄倫山」的輪轂,還沒來得及尋著斯利芬遠去的方向延伸而去,一種奇怪的感覺驀地浮現心裡。看著顯映在心海裡的「格狄倫山」,我突然有一種俯瞰群巒的感覺。以前「心神觸動」的能力一旦展開之時我總是讓「心神觸動」的力量向自己的目的地延伸,然後「心海」裡才會呈現「心神觸動」的力量掠過的地方的景象,就像「心神」雖然可以延伸到很廣闊的地方,但觸及的地方畢竟有限。可此刻,就在我體會著鳥瞰著「格狄倫山」群巒的感覺時,心裡突然浮現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整座「格狄倫山」就容納在「心海」之中一般,我可以從任何一個角度觀察到我所想要看到的或知道的東西,大到每一座山巒,小到一草一木,一滴一泉,無不在我」心海」之中清晰顯映,就好像我的「心神」突然和整個空間融為了一體一般,渾不像以前只有等「心神」延伸出去才可以看到「心神」力量所觸及到的景象。   以前「心神觸動」就好像處於平面,只能有選擇的向四面延伸,所以往往也有很多的局限性,「心神」擴充的能力也有限。可現在卻不同,當整座「格狄倫山」群巒浮現在我的「心海」之間,「心神」以一種鳥瞰的感覺觸動著這片世界的時候,一種從平面提升到高空的兩種完全相異的感覺如斯真實地充斥整個腦海,我發現自己可以不用再像以前那樣費力地擴大「心神觸動」的力量向四面緩慢的延伸,而只要提升一個高度就可以容納更為廣闊的世界,「心神」就好像突然化成了人類的視野一般,只要站到更高處,看到的地方就更遠,但其實又和人類的視野不同,因為人類的視野只能看到眼楮的前方,但「心神」卻能同時觸及來自四面八方的信息,而且是不受時間輪替的影響,所以就算此時已是黑夜,心神觸動的世界依然是一片的清明。要想解釋得更為貼切點的莫如說是此刻的」心神」就好像高科技產物下的「衛星監測系統」。   當我對「心神觸動」能力有這種新的感覺時,我清楚地意識自己最神奇的兩項特殊技能之一的「心神觸動」又提升到一個嶄新的層次。   「心神觸動」的力量不斷地往高空散發,「格狄倫山」群巒和它周圍四周的景象也越來越小,「心海」容納的世界也越來越廣,突然我有一種把「心神」散發到外太空,鳥瞰整個「明王星」的強烈慾望,但是一條我熟悉的在空中飄飛的纖細身影轉眼就打消了我鳥瞰這個綠色星球的慾望。)   也就是在那一刻,自己清楚地意識到「心神觸動」又提升到一個嶄新的層次,而這個使我第一次有一種想把「心神」散發到外太空的強烈慾望的能力就是「心靈觸感」,也正是我現在正帶領著心愛女人的心靈遨遊宇宙而應用到的能力。   「長平。」心靈傳來心愛女人的信息:「你還記得嗎?   「嗯?」   「心靈遨遊宇宙太空的經歷其實在很久以前我們就好像共同經歷過,只是那個時候我以為是因為……別的感受太強烈……而產生的錯覺,可是現在看著宇宙空間中熟悉的星圖,以及我們的心靈真正處於宇宙中時我才想到那次並不是錯覺,應該是真的。」   很久以前就有過心靈遨遊宇宙的經歷?斯利芬的信息讓我愣怔了一下,但在彼此心靈牢牢結合的的情形下,我幾乎就立即接收到斯利芬心靈中閃動著以往記憶的畫面。   那竟是發生在古武術大賽期間,我利用心靈交流的方式向身份還只是瑞芬老師的斯利芬告白時發生的情景,那也是斯利芬第一次接受我的愛意,也是我們第一次發生親密關係的記憶。   從斯利芬心靈的記憶畫面中,我再次感受到我和她第一次結合時生澀笨拙卻又是那麼甜蜜快樂的感覺:   (當我們的靈慾達到高峰時,心靈愉悅得使每個毛孔都舒展了起來。   心靈似乎緩緩的脫離了元體,游入宇宙中神秘的空間。   剎那間感應到宇宙中的每一個能量信息的波動,星體似乎就在眼前一般來回的旋動著,但其實它們卻是遠在數億光年之外。   我們就好像在觀看著一出好玩的天體節目一般,渾沒有想到自己怎麼會飄蕩在這個空間。   咦?那是什麼?   前方運行的空間中突然波紋狀的閃耀出一波波的「能量信息波」來,雖然看得見「能量信息波」輻射的範圍,餘波似乎也蕩漾到自己這一邊,但真實的情況卻是「能量信息波」擴散的餘波在到達這裡之前就已消失,而觀看到的餘波似乎附及到了這裡,卻不過是光能的折射感應罷了。   我們好奇的就想往前去瞧個究竟。)   當時確實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我們的心靈在極度愉悅和快感的衝擊下如入夢境般地到了宇宙空間,只是當時的感覺太過於夢幻,太容易被認為是錯覺,兼之當時我們好奇地想探索個究竟時卻被威克爾的聲音驚擾而剎那回到現實,之後我也就沒把這夢幻般星際遨遊的感覺放在心上。   沒想到斯利芬對這次經歷還記得這麼清楚。   當然我又怎會瞭解女人對她們的第一次總是印象最深刻的呢。   「你說得沒錯。」重溫我們第一次親密接觸時的記憶,我心靈湧現無限的愛意:「那不是錯覺,我們確實有過那次經歷,只是它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我也不瞭解。」   「不過我現在也重新確認了一點。」   「什麼?」   「以後我們繼續這種心靈遨遊的話也要維持靈慾結合這種形式才好。」   「壞死了你,才不要和你這種事。」   心靈中傳遞著心愛女人嬌嗔卻洋溢著真實歡樂的信息,無窮的愛意再次將我們彼此的心靈牢牢牽繫,密切地包圍起來。   兩顆赤裸的心靈在溫情中流連了許久,我們才緩緩收攝心神,觸感繼續向無垠的宇宙延伸開去。   當「明王星」在我們的心靈中的星圖開始完整地呈現,表明我們已經離開「明王星」並且越來越遠時,我終於感覺「心靈觸感」延伸的速度不再如一開始前那般自然,變得越來越緩慢,也越來越吃力,觸感每向空間多擴展一點,心裡就莫名地多了一份心慌與失落感,如果一開始「心靈觸感」的延伸及擴展如同腳踩在大地一般實在的話,那現在「心靈觸感」的延伸及擴展就如同懸在半山崖之間,往上攀巖將會越來越難,越來越吃力。   雖然拿攀巖和「心靈觸感」這種神奇力量的延伸對比,兩者之間顯然是那麼的大相逕庭,卻實在地表達出我現在真實的感受。   「長平,你說我們這種心靈的觸感在宇宙中到底能延伸到多遠?」   「你的問題還真及時。」我苦笑地回應我的信息:「我想我們大概不能再繼續往前延伸擴展了,這裡應該就是我『心靈觸感』目前所能達到的極限。」   「為什麼?」   我也很納悶,老實說,觸感的延伸及擴展雖然越來越緩慢,越來越吃力,心裡感覺也越來越怪,卻也不是不能再前進,當我努力地穩住心神,觸感還是能夠向空間擴展那麼一點的。   在沒證明我的「心靈觸感」確實已經達到所能延伸的極限下,我決不想放棄觸感還有可能的延伸。   斯利芬剎那也體會到我的想法,雖然身為獨立意識的她沒有辦法感受到我真正的感受。   我的料想沒有錯,「心靈觸感」確實已經到達了它所能及的極限!   當我想證明自己的猜測,努力控制心神,使「心靈觸感」再往前延伸擴展時,整顆心靈驀然如弦一般繃緊,剎那之間我清楚地感覺到已經處於外太空的「心靈觸感」與遠在「明王星」的肉身之間的一絲牢不可斷的聯繫,而這條原本在「心靈觸感」處於自然的延伸及擴展的狀態下根本就察覺不到的聯繫,在「心靈觸感」處於極限狀態下卻清楚地浮現開來,我清楚地感覺到「心靈觸感」與肉身之間的聯繫如弦一般繃得緊緊的,一種如萬馬在心中奔騰而過的無比心慌感使我再也把持不住心神,原本在我們「心靈觸感」下顯現的宇宙星空在剎那之間陷入一片無比的黑暗之中,心靈更彷彿突然之間墜入了萬丈深淵一般,正從高空急速的往下墜落。   而真實的情況則是遊蕩在宇宙太空之中的「心靈觸感」剎那以一種我們無法想像的速度被迫地向肉體收縮回聚。   當感覺身體傳來一陣巨烈的震動時,我們遊蕩在外太空的「心靈觸感」終於完全復歸到肉身元體之中。   「長平,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恢復肉體的感官觸覺後,斯利芬心有餘悸地問,她雖然心靈和意識與交融在一起,卻只能與我分享彼此的心靈信息,而無法感受到我其它的感覺。   苦笑了一下,我盡情地放鬆四肢,鬆懈剛才被如弦一般硬被繃緊的心靈,才緩緩地道:「我想剛才『心靈觸感』確實已經達到它所能及的極限了。」輕歎了口氣,我側轉過身子,輕撫著身邊心愛女人柔軟滑膩如脂般的嬌美胴體:「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心靈觸動』是獨立於肉體的外界游離,原來不是,就算一開始再怎麼感覺不到和肉體之間的聯繫,可一到極限,它就無可避免地浮現了。」   「傻瓜。」斯利芬輕笑道:「虧你還是一個古武術界裡的『強者』呢?真搞不懂你這些神奇的能力是從哪裡修煉來的?」   「怎麼說?」我不解地問。   「不要忘了我們始終是人,是人就會有肉體的牽絆,人類的七情六慾同樣是來自於肉身的影響,人只要有肉體的存在,無論做什麼,都要受到肉體因素的影響,除非世間有不需要肉體存在的『人』,可是沒有肉體也根本就算不上是人了。」   心中一動,我道:「照你這麼說,就算我把『精神意識體』游離體外,寄附於其它生物體上,就好像我進入『小銀』精神區內,以它的身體活動,同樣也是要受到自身已經沒有精神意識的肉身影響了?」   「這是當然了。」斯利芬肯定地回答:「一旦你的肉身遭受毀壞,就算你『精神意識體』恰巧在別的生物體上,精神也必將同時毀滅。」   點了點頭,我不得不承認心愛女人說的確是事實,既有肉身存在,那就免不了要受之影響。   一直以來,我同樣以為當自己的「精神意識體」進入其它生物腦域之後,我就會成為一個新獨立的意識,駕御新的肉體,和原來的肉身將不會產生什麼聯繫,就算肉身遭受毀壞,我同樣可以找一個新的肉體寄宿,現在看來,這個想法同樣是錯誤。其實如果肉身真的遭受毀壞,而我又能隨意找新的肉身主宰的話,那我和惡魔生物又有什麼兩樣呢?   雖然人類自私的劣根性總是希望自己能夠永生不滅,就算肉身毀壞,精神也能夠再生,現在想想,那將是多麼可怕而自私的想法,自嘲地笑了笑,我說道:「所以每個人都只有一次生命,肉體沒有了,生命也就跟著消失了,還是應該隨時愛惜保護自己的身體才是。」   「長平,你能這樣想就好了。」斯利芬柔情地擁抱住我:「可是你以為卻是那麼的傻,當我受到明王少主的脅迫,而不得不說些狠話讓你死心,你竟然連我刺向你的一劍都不閃躲,而一心想死,你真是個大笨蛋,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要你保證不會再做傻事,更不會再折磨自己的身體,答應我!」   斯利芬的話充滿著疼愛與柔情,可不知道為什麼這番話卻讓我心靈非常的不安,隱隱之間,我似乎感覺這種甜蜜溫馨的情景日後將不會再有一般,心驀然刺痛了起來。   這種心痛的感覺使我不由用力地擁抱住斯利芬:「我可以保證不再做傻事,不再折磨自己,可是你也要保證永遠都不會再離開我。」   「傻瓜,我當然不想離開你,可是我不知道我們是不是真的可以永遠在一起。」斯利芬眉頭微蹙,眉宇之間縈繞著淡淡的憂慮:「雖然斯家如願地實現了多年來的祈望,重新入主了『劍武院』,可是顏家的勢力依然還在,而更大的敵人和難關『明王府』始終如一座高山一般矗立在我們面前,長平,我們真的可以克服嗎?」   親了親心愛女人的蹙起的眉頭,我堅定地道:「矗立在我們眼前的就算是座大山,我也必定將之推倒!」   「可是先不說明王二世的實力,僅二十天後將要進行的『璞皇宗』『搶宗大會』,長平你要面臨的將是實力強大的關博韓和力丹君這兩大『強者』,如果你與他們分別對抗的話勝算也許比較大,可『璞皇宗』的『搶宗大會』和『劍武院』舉行的『奪宗大會』不同,那將不再是進行一對一的回合戰,而是『四大宗系』裡頭各自推選出來的代表進行大混戰,誰在最後取得勝利,誰就是『璞皇宗』的新一任宗主,長平,你自問有能力敵得過關博韓與力丹君兩人的聯手嗎?」   如果僅憑武道上的實力,僅力丹君一人我就沒有必勝的把握,何況還要加上另一個「強者」——「璞皇宗」的現任宗主關博韓。可是,如果我在「搶宗大會」中應用的將不止是武道上的力量,還加上我強大的精神力量的話,我自問還是有很大的勝算。   腦海裡不禁浮現當我以強硬的手段從明王少主和關博韓的手中帶出斯利芬時,身為一代宗主的「強者」——關博韓在我的「精神震撼術」以及「強者」氣勢的鎮壓下,一副畏怯心驚時的情景,我就有足夠的信心來應付這場戰鬥。   「不要擔心。」我安慰著心愛的女人,自信地笑了笑:「不要忘了我還有秘密武器,就算我無法取勝,也足以立於不敗的境地,只要我耐心地尋找機會,一定有擊敗關博韓和力丹君的可能性。」   「嗯。」斯利芬柔順地點了點頭,局勢已經走到現在這個地步,接下來迎接「搶宗大會」已無可避免,為了斯家族人,為了她自己,她知道現在擔心也沒用。   「目前的情勢總算先告一段落,顏家已經退居『劍芒院』,那些罪魁禍首該死的都死了,顏木罕斷了手腕,更會心灰意懶,相信顏家暫時是不會再生什麼事端的。」   「長平你的意思是?」   「離『搶宗大會』只有二十天了,我想趁這段時間再閉關一次,更加充實地武裝自己的實力。」   「那你什麼時候……」   「我明天就開始閉關,地方就選在顏老太婆生前住的『靜念堂』吧。」   斯利芬點了點頭,她當然希望我能更加的充實自己的實力,以應付即將到來的挑戰。   可是她卻不知道我閉關的主要原因並非充實自己,而是要去暗訪一個可能是最可怕的敵人——「木尊行院」的主宰者木尊。   由於種種跡象都指向他與「惡魔生物」之間必定有異常的關係,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惡魔生物」的蛛絲馬跡,自然不會放棄這次查證異物之謎的機會。   我不告訴斯利芬,是因為我不想增加她心靈上的負擔,就算讓她知道了又如何呢?這種關係到宇宙惡魔等級的生物調查是既詭秘而危險的任務,我怎麼可能讓我心愛的女人與我一起冒這種險?   據我自己掌握有關「惡魔生物」的資料上顯示,這種靠侵入其它生物的腦域神經區並全面主宰對方的「異物」其「精神力量」絕對非常強大,如果真被我不幸猜中,木尊真的是「惡魔生物」的寄宿體,而他的實力更是「強者」等級,那木尊將同時擁有我想像不到的「精神力量」以及深不可測的武道實力,這種生物將不再是我可以輕易應付的,對我來說也將是最可怕的敵人。   懷著外人難以理解的沉重,我擁著心愛女人那嬌美的胴體,慢慢的墜入了夢鄉。   難得的一覺醒來,身邊的人兒已經不在。   一大早,她就與其它斯家族人進入著手整頓「劍武院」的事務中,而最重要的則是帶領幾名斯家族人到「靜念堂」去重新拾掇了一翻。   當我在一些斯家族人洋溢著崇拜與敬慕的眼神中再次走進「靜念堂」時,這所偏僻清幽的小庭院已大異以前肅殺清寒的氣息,四周擺放著許多精美而華麗的盆栽,為這個庭院增加了許多盎然的生機。牆上更是洗刷一新,重新點綴上許多小巧可愛的飾物,一走進這裡,頓時感覺四處皆是一片祥和的氣息,令人心情泛然一新。   心愛的女人斯利芬已經在雅致的堂內泡上清新的菊茶,歡欣地等候我的到來。令我驚訝與意想不到的則一是連幾天不見的神秘女郎漣漪竟也盤膝靜坐其內,與斯利芬談笑風生,見兩個絕色女人相處融洽,我心不由豁然開朗,愉悅與歡暢剎那縈滿於懷。   大步地邁進屋內,另一個我更意想不到會見到的女人端著一盤我不知名的乾果緩緩地自內堂走了出來,那竟然是斯利芬以前認為是最要好的姐妹關亞琴。   我絕沒想到這個外表美麗嫻靜,飄逸動人,實際內心包藏對斯利芬不良禍心的女子竟然會來到「劍武院」,看她從內堂端著一盤乾果走出以及臉上親切歡然的笑容,如果不是我親眼目睹以及親耳聆聽她與少宗算計我心愛女人的計劃,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親切隨和的女人竟是那種心口不一,笑裡藏刀的人。   「長平你起來了。」見到我,斯利芬微笑地朝我迎來,看心愛女人臉上那陽光般的笑容,我不由納悶她明知道她自己曾經認為最要好的姐妹關亞琴已經背叛了她,更已經計劃在背後陷害她的真相,此時卻怎麼還能維持這般自然的神態。   原本開朗的心情立刻因關亞琴的出現而佈滿陰霾。   見到我勉強地擠出一個僵硬的笑意,我心愛的女人已經完全瞭解我的想法,從她背對著關亞琴以及漣漪偷偷對我眨動的眼神中,我明白她是要我忍耐,最重要的則是要我暫時虛與委蛇。   內心輕歎了口氣,從斯利芬的眼神中我已經完全明白她的感受,關亞琴畢竟是她多年的好姐妹,就算背叛她,也是緣於關亞琴她對明王少主的情,再者說,關亞琴的所為並沒有顯露在明處,也就是她和我心愛女人斯利芬還沒有撕破臉,雖然暗地裡有算計,起碼明裡彼此還是要好的姐妹。先不說我心愛的女人目前還沒有抓到關亞琴算計她的證據,只她主動來慶賀斯家族人終於實現多年的心願,重新入主「劍武院」一事,我心愛的女人就不好意思撕破臉了。   想通這點,我心裡再怎麼不快,也只能學習斯利芬那樣先虛與委蛇了。   「我看大家都已經認識,就不必再介紹了吧?」斯利芬微笑著說。   看到我出現,關亞琴那雙明亮的瞳眸閃動了幾下,含笑地道:「雖然我們早已經見過面,不過我還是很想姐姐你正式為小妹我介紹一下這位英雄俊傑呢?」   「這麼多年不見了,可你還是不放棄整我的機會。」斯利芬做追打的樣子,關亞琴笑著逃開。   「其實小妹我只是想聽姐姐你口中介紹說『這位是我的未婚夫夏長平』這句話而已嘛。」   我無奈地朝清雅地盤坐在一旁的漣漪望去,卻恰巧捕捉到這個女神眼中剎那流露出的茫然。可惜這神態只稍縱即逝,瞬眼之間她的瞳眸就再度恢復清亮與沉靜來。   感受到我的目光,她立刻朝我微微一笑。   不知怎的,漣漪的一顰一笑,總令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就算此時也不例外,接觸到她淡淡的微笑,心跳竟不由加速地跳動了幾下。   為了掩飾內心的騷動,我乾咳了一下,在另一個黃色絨軟的蒲團盤膝坐了下來。   斯利芬也沒有和關亞琴鬧將下去,同樣在她原來的那塊蒲團座位盤膝跪坐了下來,為我斟了杯鮮騰的菊茶。   「我還真想不到你們三人會同時坐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麼的情況下,一開始說的卻又是實在話。   「很多事情人們都想不到,可是偏偏就發生了。」斯利芬微笑著說,語帶雙關地說。   如果關亞琴明白我們已經知道她的計劃和她的所為後,相信她一定會理解斯利芬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可是,她又怎會知道她認為最隱秘的交談偏偏會被我無意撞到呢。   「姐姐說得是啊。」關亞琴道,這個姿色同樣絕美的女人深深地注視著漣漪:「我就從來也沒想到自己竟有機會結識『空中城市』的人,而且竟一連兩個,一個是實力可與明王五大『強者』並駕齊驅,甚至有過之而不及,更巧的是他還是我要好姐妹終生相許的奇男子,另一個則是風采絕倫,如女神一般清雅脫俗、飄然若仙的絕世美女。」   當著漣漪和斯利芬的面,承受另一個同樣是風華絕色的美女讚美,我心裡也不由飄飄然起來。   漣漪淡然一笑:「關小姐切莫妄自菲薄,只顧欽讚他人,而忘了自己。」   「小妹怎敢和姐姐相比,若不見棄的話,請直呼小妹名字即可。」   「好啦,大家都是好朋友,就不要再那麼的虛套和客氣了。」斯利芬笑道:「都來嘗嘗『明王星』的特產『龍舌尖』吧,這是一款極難採得的特製乾果哦,虧得亞琴帶來,闊別多年之後,我今天也可以一嘗家鄉的特色乾果了。」   「姐姐不要說這種讓人感傷的話好嗎?多年來的痛苦你都挺過來了,如今都苦盡甘來了,還怕享用不到更好的東西嗎?」   關亞琴黑亮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斯利芬,從她的眼神中我依稀看到一縷關懷與同情,這令我多少對她產生了一絲好感。   「謝謝你。」斯利芬自然也體會到關亞琴的情意,她們畢竟是多年無話不談,彼此交心要好的姐妹呀,可究竟是什麼時候,這個她最要好的姐妹卻走到了和她敵對的地步去了呢。   「我也希望真的可以苦盡甘來。」斯利芬幽幽地說,深深地迎視著關亞琴:「可是說真的,你希望你爺爺關宗主在這次『搶宗大會』敗北,『月令陵武門』從此失去『璞皇宗』宗主的至高地位嗎?」   關亞琴眼中閃過複雜的光波,低下頭默默地凝視著手中金黃色的菊茶:「身為你最要好的姐妹,我自然希望你能夠幸福,身為『月令陵武門』的唯一繼承人,更身為『璞皇宗』宗主關博韓最期待的孫女,我自然不想自己的家族慘敗。」   她說的是實話,她的矛盾也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而孰輕孰重更是任何人也衡量得出來。   「我明白的。」斯利芬微笑著說:「實話實說,不虛偽不造作,這才是我最要好,最值得信任的好朋友、好姐妹。」   關亞琴眼神複雜地看著斯利芬,斯利芬的這句話對她來說不啻為一根刺,因為她雖然確是實話實說,但還是有所隱瞞,而隱瞞的還是計算好朋友好姐妹的事。   關亞琴剎那閃露的表情自然沒有逃過我和斯利芬的目光,我們心裡十分明白她現在心裡的滋味和複雜的心情,卻只能故做不知。   「姐姐,對不起。」關亞琴低著頭。   「傻瓜,你的立場我明白,怎會怪你呢?」   「其實我……」關亞琴欲言又止。   「我們別再討論這個了,無論我們的立場如何改變,你始終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   斯利芬說完,朝著漣漪微微一笑,歉然地道:「冷落了漣漪姐姐,實在抱歉,這個龍舌尖乾果你千萬要嘗嘗,不要客氣。」   漣漪淺笑著,接過斯利芬遞過的一枚如核桃般大小的龍舌尖乾果,優雅地放進了她那柔美的唇中。   心動地看了一眼她慢慢咀嚼龍舌尖乾果的柔美嘴唇,我情不自禁也從銀盤裡拿起了一枚龍舌尖乾果,一放進嘴裡,舌尖才剛剛觸及乾果,還沒咀嚼,就已感覺一股誘人的香味自舌尖傳來,牙齒並沒什麼用力,只輕輕一咬,只有自己才感覺得到的一聲「的嗒」聲,整枚乾果就在嘴中應聲碎裂,感覺是那麼的鬆脆,輕輕咀嚼了幾下,滿嘴剎那一片芬芳。   我還真沒吃到過如此芳香鬆脆的大自然果實,更沒想到如此不起眼的一枚乾果,內在竟具有如此誘人肺腑的魅力。   「長平,覺得怎麼樣。」看著我臉上毫不掩飾的讚歎,斯利芬含笑地看著我。   「真的非常好吃。」我讚歎道:「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大自然果實,太棒了,稍微咀嚼,就覺得口齒生香,滿嘴的芬芳。」   「記得小時候我第一次吃的時候,也是非常開心和興奮。」斯利芬道:「那時候我吃的龍舌尖乾果還是爺爺斯巴達親自到『雲熱高山』摘取的,可惜『雲熱高山』地勢險峻,火山岩湖隨時都可能在某一個看似平靜的地方突然噴發,因此雲熱地帶的地殼山脈終年都在變化,龍舌尖又只在雲熱一帶生長,品種更已經逐漸稀少,現在龍舌尖可以說已經成為極難獲得的大自然生長的珍品了,真的很感激亞琴慷慨相贈。」   話題轉到龍舌尖這種珍惜植物以及號稱「明王星」神秘地帶的雲熱高山,大家的心裡很自然的拋開了個人的心結,氣氛也隨之融洽輕鬆了起來。   同時與這三個絕色的美女談笑風生,是我從來也沒有過的經歷,感覺卻是那麼的美好,舒暢,連一向少語的漣漪話也比往常多了起來。   這個擁有女神般的絕倫風采,令任何人都不由為之傾倒的神秘女郎此刻就活生生在坐在我的旁邊,笑語如珠。   雖然和她已不算陌生,可有時候總覺得她又像一團謎一般,自己始終都不曾瞭解過。   她竟然會出現在「明王星」?   而且還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地球與外星之間的宇航通道已經因地球軍事政權的分裂而遭到封閉,她又是怎麼來的呢?   她說來「明王星」處理一些事情,是私事,還是公事呢?   是公事的話,「空中城市」與「明王星」之間又有什麼聯繫?   當地球的政權格局越來越紛亂時,地球一些擁有超級科技實力的集團紛紛反客為主,掌控著軍事力量。從關博韓與明王少主的交談中,我隱約感覺到「明王星」的最有實力的四大集團其中就有三個是與「明王星」最大的武學派系有密切的關係。   如「太陽科技集團」,它在「明王星」堅固的後台就是「麥韃家」。   而「兵工集團」,現在想來它的後台其實極有可能就是「木尊行院」。   「宇宙巡航集團」,我暫時還無法確認會與哪個武術宗門有聯繫,但在隱隱之間,我卻覺得到以「璞皇宗」的實力,關博韓的野心,他自己又曾當面在明王少主面前承認在地球有「璞皇宗」的勢力,看來兩者之間是少不了一些關係的了。   至於新成立不久,由我的好朋友昌浩領導,實力卻已經和三大集團並駕齊驅的「東聯集團」它的後台我自然十分清楚,那就「羅工世家」。只是當我對「羅工世家」有一定的瞭解之後,我實在疑惑「羅工世家」怎麼會有野心染指地球政權?不過從另一個角度想了想,身為「羅工世家」的弟子樊若松和韓班都在「古武術大賽」露面參賽,爭取找機會進入「空中城市」修業,可見「羅工世家」也不是完全沒有野心,如果我只憑個性率直的力丹君和羅工少宗兩人的性格上思考,而覺得「羅工世家」沒什麼野心的話,可能將大錯特錯。   究竟昌浩和他們的合作方式是怎麼樣的呢?地球四大科技集團紛紛在「明王星」尋找後台和合作夥伴,他們又希望從「明王星」這裡得到什麼樣的幫助?   身為「璞皇宗」當代宗主的關博韓要與「明王府」聯姻,究竟又是基於什麼樣的考慮?是感覺「璞皇宗」在「明王星」的地位勢漸若微,大受威脅,還是有某些外人所不知道的原因?   連地位超然,一向不問世事的「空中城市」也在這個時候派遣地位崇高的漣漪來到「明王星」,究竟這個世界默默地在發生著什麼樣的變化?   不知為什麼,從猜測漣漪到「明王星」的原因竟讓我一下子就聯想當今世界的格局。   「長平大哥,你在想什麼?」見我一旁發呆,關亞琴好奇地問。   怔了怔,我淡淡一笑道:「我在仔細品味龍舌尖的芳香啊,這種極品乾果,看來定是關宗主不辭勞苦從『雲熱高山』那裡採集的吧?」   關亞琴點了點頭,這個美麗飄逸的女人在聽到關博韓的名字時,眼中流露出崇拜與孺慕的神采:「爺爺是個堅強的人,同時也是個好勝的人,他從不允許自己失敗,我知道他十分看重『璞皇宗』宗主的位置,為了他多年擁有的身份和地位,爺爺他是絕不會讓長平大哥你輕易奪走『璞皇宗』宗主位的。」   關亞琴突然說道,話題又轉到不久將舉行的「搶宗大會」上,看著斯利芬,她的眼中閃露出堅定的光芒:「姐姐,亞琴身為爺爺最鍾愛,也是最期待的孫女,無論爺爺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全力支持他,我不想看到你不幸,但我更不想爺爺失望,你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姐妹,可是我對不起你。」   斯利芬靜靜地看著她,她已經知道關亞琴說的是什麼,她諒解地道:「亞琴,我們不是才說好了不再提以後的事情嗎?」   「不,我要說。」關亞琴冷靜地道:「我出賣過你,我把你的計劃告訴過爺爺,更曾經約少宗出來,商討阻止長平大哥奪得『璞皇宗』宗主位的計策,我做了這麼多,你還認我是你最值得信任的好姐妹嗎?」   她終於還是說出來了,是什麼原因使她最後把出賣自己好朋友的事情也如實相告呢?關亞琴看來並不是自己想像中那麼不堪和心機深沉的女人。   「你是不是想說服少宗,讓他說服力丹君與關宗主聯手對付長平,最後再由關宗主讓位於力丹君,由力丹君以『璞皇宗』宗主的身份向『明王府』求情與施壓,這樣我和少宗的感情也會得到眾明王星人支持,『明王府』也許就會借此下台讓步?」斯利芬淡淡地道。   關亞琴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她萬沒想到斯利芬竟一點也不訝異,而且還一付已經知道似的表情,驚訝之中,她吃吃地問:「你早就知道了?」   斯利芬諒解地看著她:「雖然我早已經知道了這些,但由你口中說出,我還是十分的高興,因為我始終沒有看錯人,你還是我最值得信任的朋友。」   「你不怪我嗎?」   「說真的,我是有怪你。」斯利芬握住關亞琴的手:「可是現在我不怪你了,你的立場我理解,換成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麼做的。」   漣漪不解地看著我,不明內情的她自然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   我微微一笑道:「一個人的行事最重要的就是問心無愧,在你的立場,你並沒有錯。」   哈哈一笑,我豪邁地道:「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我都不會懼怕,就算兩大強者真的聯袂對付於我,我也不是非敗不可。」   我自信豪邁的話讓關亞琴和漣漪同時感到驚奇,漣漪眼中更是異彩連呈。   「在兩大強者的聯手下,長平大哥你真的有信心立於不敗之地嗎?」關亞琴驚奇地看著我。   「幾率或許很小,但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我給予肯定的回答。   關亞琴懷著驚訝與疑惑中走了。斯利芬並沒有告訴她自己怎麼知道她與少宗商討的計劃,而她也沒有詢問,很多事情並不是一定得說個一清二楚,起碼關亞琴和斯利芬彼此的心結都解開了,雖然她們站在了對立的立場,但她們還是最要好的朋友。 ∼第四章南淡河鎮∼     關亞琴走後,在閒談中,我隨口詢問漣漪的近況,她依然沒有告訴我在處理什麼事情,只淡淡地回答說事情已暫時告一段落。   她倒是對「銀色鼠」很關心,不過在知道我改造了「銀色鼠」的身體,令它也能似人類一樣吸納和應用天地之氣時,這個風采絕倫女人一樣驚歎於我竟有這樣的能力。   「你真的有信心同時應付兩個強者嗎?」最後她問。   雖然剛才豪邁的言語似乎還在耳邊,但當這個實力更深不可測的女郎親口相詢的時候,我倒沒敢繼續維持那份自信與張狂。畢竟與自己同等級的「強者」較量我還從沒經歷過,更何況一下子要同時應付兩個強者,這是我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事實上,在過不久,這不敢想像的事情卻要發生了。   「我還沒那種自信能同時擊敗兩大強者的聯手。」聳了下肩,我苦笑地說:「不過他們想聯手擊敗我的話只怕也沒那麼容易。」   「你有這種自信那就好了,我還想在我離開『明王星』之前欣賞一場精彩的『強者之戰』呢。」漣漪淺淺一笑:「聽說昨天的『奪宗大會』非常精彩,可惜我分身乏術,未能親眼目睹,實在可惜。」   「姐姐你那麼快就要離開『明王星』了嗎?」斯利芬驚訝地問。   「行程計劃中,我本來應該剋日就要回『空中城市』覆命的,不過獲悉我『空中城市』的學員夏長平將與『明王星』的兩大『強者』竟奪『璞皇宗』的宗主位,這場百年也罕見的『強者之戰』漣漪當然不想錯過了,而且……」頓了一頓之後,漣漪看著我:「長平你『明王星』的事情處理好之後,我希望也最好盡快回『空中城市』,畢竟你現在的身份還是『空中城市』的學員,私自離開『空中城市』雖情有可原,但始終沒有獲得正式的批准。因此漣漪希望你處理好私事之後,盡可能第一時間回『空中城市』向城主交代事情的原委。」   漣漪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既然特別做了交代,想必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的私自離開,一定對『空中城市』的威信和城規造成很大的影響。   和斯利芬對望了一眼,我緩緩地道:「長平明白了。」   「當然了。」漣漪微笑道:「到時候,漣漪非常歡迎斯利芬小姐一起到『空中城市』做客。」   「真的可以的話那就太好了?」斯利芬驚喜地問:「可是『空中城市』不是不允許外人和沒有獲得批准的人進入的嗎?」   斯利芬並不瞭解漣漪在「空中城市」的地位,有這樣的疑惑是很自然的。   「放心吧。」我笑道:「既然漣漪學姐親自邀請,那就絕沒有問題的。」   聽我這麼一說,斯利芬完全安心了,「空中城市」的大名她自然也早就仰慕許久了,有機會到「空中城市」見識一番,自然是最值得高興不過的事了。   可是轉眼之間,我們同時想到即將面臨的挑戰,「搶宗大會」將遭遇關博韓與力丹君這兩大強者的聯手,就算我僥倖通過了這道考驗,我還將與「明王星」地位最尊崇的「明王二世」一戰,才有可能為斯家族人們帶來真正的自由與光明。   只有到那一刻,我才有可能安心地帶著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離開「明王星」過我們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相信無論面前有什麼困難,你都一定能夠克服的。」漣漪深深地看著我:「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自己更不能失去信心。」   接受到漣漪那雙如泉般清澈的明眸傳遞的鼓勵,我精神一振:「謝謝學姐的鼓勵,長平一定不讓大家失望的。」   歡欣的交談中,時間不知不覺流逝而過,用過晚宴,夜幕已深深地籠罩整個大地。   和漣漪及斯利芬等眾斯家族人打過招呼,我隨即一人回到「靜念堂」,在別人的眼裡我是正式進入閉關潛修的狀態中,但實際上,我卻是正式進入追尋「惡魔生物」蹤跡的任務中。   而被我列為與「惡魔生物」最有密切關聯的最大嫌疑目標就是「明王星」五大強者中的其中之一,「木尊行院」的創始人也是由始至今的領導者——木尊。   在茫茫的夜色之下,淡淡的燈光映照之中,我微微離地懸浮著,進入已是一片寂靜的「靜念堂」,飄過午時還是一片歡笑的雅致小客堂,空氣之中似乎猶存兩位絕色佳人的氣息。   深深地吸了口氣,對自己下意識的行為我解嘲地笑了笑,跟著飄進堂內一間已完全收拾乾淨的「靜心室」中。   幾乎所有武術家專門用來潛心冥思的「靜心室」都是一模一樣格調:簡陋,單調。   大約十六個平方的室內除了一張蒲團,一張矮矮的用來擺放香爐的茶几之外,基本上就不會再有多餘的飾物,或許有些武術家他們「靜心室」的牆壁上會懸掛些名畫、名書,或是某些精闢的武學奧義供他們參悟,雖然每個武術家的「靜心室」或有不同,但有一點卻是絕對相同的,「靜心室」內沒有水,沒有食物,只要有帶進一顆心那就足夠了。   環視著昏黃的燈光下,僅有的一個黃色的蒲團和臨近牆邊的茶几顯得孤零零地冷清,茶几上的香爐之中,一隻被點燃了的檀香已快燃至香腳,裊裊而起的淡淡清香浮蕩於空中,令人聞之心也驟然感受到一陣平靜。   飄至蒲團上面,我懸浮著的身體就這樣緩緩地在空中盤起膝腿,然後才對著蒲團飄落下去。   慢慢飄落,身體逐漸接近地面上的蒲團時,流轉於週身經脈的「守護能量」也全部被我匿藏進了「能量氣場」中,身體如實地坐落在蒲團之上,我也成了一個不具備任何真元能量的平凡之人。   在我打算暗中查探可能與「惡魔生物」有莫大關聯的木尊時,我並沒打算整個人出現在南淡河鎮,以我現在擁有的特殊能力:「心神觸動」、「心神觸感」、「精神遊離術」,暗訪最好的方式莫過於先利用「心神觸動」的方式查清楚「木尊行院」的一切及木尊所在的具體位置之後,在想辦法利用「精神能量」找機會探察木尊的腦部是否有「惡魔生物」的宿體。   不然的話,如果我整個人出現在「南淡河鎮」,我的「能量氣息」就絕無可能逃過同樣身為「強者」的木尊的感應,反而會因此打草驚蛇。   雖然身為「強者」等級的人精神力和意志力通常都比較強大和敏銳,我的「精神能量」一出現在對方周圍的話有極大可能被察覺,但那時也是我為了證明對方是否已被「異物」入侵而做的最後方法了,是不是身為「強者」的精神感應能力還是「惡魔生物」的精神感應能力,我想我還是感應得出來的。更何況我現在是暗查,在我即將與「明王星」的另外兩大「強者」關博韓和力丹君進行「璞皇宗」的「搶宗大會」時,我實不宜再明裡樹此強敵,雖然「木尊行院」與我早有過節。   腦子裡紊亂地想了一會,我方始定下心來,直到思想一片空白,心靈呈現空無一物的狀態時,才緩緩讓「心神」觸動起來,夜色已深深籠罩著整個大地,可在心靈中,這片在現實空間中一片漆黑的天地卻逐漸清晰起來。   雖然在「心神」的觸動下,離體游離於天地中的我無法體驗到這片大自然中萬物生態的真實氣息,但萬物的景象卻莫不一一清晰地浮現在我心海之間。   「心神」遊蕩天地之間的經歷已有多次,但每次感受到這片自然界間的天地景象,萬物生靈,還是每每令自己的心為此感動不已。   「心神」在「劍城」上空地界稍微徘徊,俯望「劍城」萬家燈火,如三頭巨獸臥伏盤踞的「劍門」三院,心中驀地一動,一個大膽的念頭令我的心裡抑制不住地狂跳了起來,異樣的騷動悄悄地在心裡蕩漾,我沒有即刻向著「木尊行院」的方位探索而去,而是轉往「劍武院」延探而下,向著那個時常令我「心神」難以自己,渾身沐浴著女神般風采的女郎漣漪所在的方位探索而去。   心裡十分清楚自己這樣的行為極為卑下,可卻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心神」在矛盾之中還是自發地向著「劍武院」的內堂「雅軒」而去。   原本只是想借此神不知鬼不覺的良機仔細地欣賞一下漣漪動人的風采,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發現在「雅軒」中的竟不止漣漪一人,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連斯語竟也都在場。   三個女人眼觀鼻,鼻觀心地盤膝靜坐,看她們的模樣顯然正在靜坐調息,修煉某種真元心法。   而最有可能發生這種情形的大概是她們來請教漣漪,而由漣漪指導她們「空中城市」的某項真元心法的吧。   仔細來回地打量著斯利芬和漣漪這兩個絕色佳人,我心裡異常的騷動逐漸平靜了下來,看她們相處如此融洽,漣漪又毫不慳吝地傳授武學,心靈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欣喜。   如一個無形的幽靈,「心神」繞著斯利芬與漣漪兩人盤繞了幾圈,我轉而向外延探而出。幾乎就在我的「心神觸動」即將探出「雅軒」之際,漣漪彷彿感應到什麼似,澄淨如秋水般清澈幽遠的雙眸散發出一抹清冷而警覺的目光,來回地在四周尋找些什麼。   看到這樣的情形,我不由一個愣怔:難道這個渾身充滿神秘氣息如女神一般的女人竟察覺到我「心神觸動」力量不成?   我心中的疑惑方起,已驀然感覺自漣漪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探索力量,向四周延伸而來。   「她果然察覺到我的存在!」我吃驚地思忖著,我萬萬沒想到漣漪竟然強到連我「心神觸動」的力量都能察覺到。   眼看漣漪的探索力量即將觸及我「心神」的所在,本想立刻避開,可剎那之間,我的想法改變了,我的「心神觸動」在原來的空間位置完全靜止了下來,這時漣漪的探索能量也終於觸及我的「心神」。   奇怪的是她竟彷彿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探索能量毫不停留地從我的「心神觸動」區域游離而過,在四周稍一感應,在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氣息的波動之後,漣漪身上的探索能量方始緩緩散去。   這個時候,斯利芬顯然已感應到漣漪方纔的舉動,疑惑地睜開雙眼,好奇地詢問著什麼。   漣漪表情依然沉靜,淺笑著回答些我同樣沒有辦法聆聽到的話後,斯利芬表情奇怪地在「雅軒」搜尋些什麼,接觸到斯利芬的目光,我心莫名一陣心虛與狂跳。   從她們的表情和舉動上看,我雖然沒有辦法聽到,卻也已經明白到她們剛剛都進行了什麼樣簡短的對話。   估計是我剛才欣喜之下,「心神」圍繞著她們做大幅度的觸動盤旋時,使漣漪驟然察覺到異常而散發出探索能量,但在我「心神」處於正常觸動的情況下,漣漪就沒能再察覺到我的存在了。證實這點雖然令我開心,不過她散發出探索能量感應四周情況的舉動卻也引起了靜坐調息中的斯利芬的迷惑,我可以想像她們剛才的對話八九不離十如以下情形:   斯利芬:「漣漪姐姐,剛才你是不是感覺到什麼了?」   漣漪:「剛才似乎感覺有某種力量窺視我們,可能是我敏感吧?」   苦笑了一下,已經與我有過幾次「心神觸感」游離的斯利芬哪會不從漣漪的話中聯想到我?   「希望斯利芬不要誤會什麼就好了。」在內心心虛與紊亂之中,我悄悄地離開「雅軒」,「心神」在「劍城」上空數百公尺處緩緩地觸動起來,我即沿著「淡河」的下游延伸而去,目標就是臨近「淡河」南岸,位於「南淡河鎮」的「木尊行院」。   我不知道這種主觀意識的「心神觸動」是否能夠延伸到「南淡河鎮」那麼遠,記得我在第一次發覺自己擁有「心神觸動」的力量時,當時「心神觸動」所能達到的極限大概還不到一萬米距離,可隨著自己真元力量不斷的凝固,精神能力不斷的提升,身心和意志同樣都有極大的淬煉,自身擁有的各項能力都有極度的提高,以「心神觸動」這項能力來說,自己就一直還沒機會再測試它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倒是以主觀意識的「心神觸動」基礎上提升的另一項以旁觀意識角度感應這片真實世界的「心神觸感」,自己卻已經證實它所能達到的極限,不只能包容整個星球,同一時間感受星球萬物生命的脈動和生機,甚至可以延伸到宇宙,漫遊於太空,接收宇宙萬物生靈互相傳達的信息。   不一會,我已然穿越過蔥鬱的森林,遨遊在狹長的淡河上空,向著下游繼續延伸而去。   面積達三萬九千平方公里的「古武城」雖然總讓人聯想是一個密集的古城,其實那不過是明王星人對這片被人類集中開發的廣闊區域取的一個共稱而已。   實際上「古武城」的每一個城鎮都相隔遙遠,互不統屬,因為「明王星」雖然有人權,可是卻沒有政府,而每一個城鎮的管理者也正是由那些勢力最為雄厚的武術宗門所掌控。其實「古武城」區域裡頭的每一個城鎮,它在成為如今繁華的城鎮之前,也都是些沒經過人們開發,一片荒蕪貧瘠沒有人煙的土地,只是因為地理條件好,才被某些宗門派系選擇做為自己落腳的根據地,而逐漸發展起來的。   身為「明王星」擁有雄厚實力的「木尊行院」一開始自然也是如此發展起來。   如今,坐落於地理位置相當優越的「淡河」南岸——南淡河鎮中的「木尊行院」已成為「明王星」最具影響力的八大代表重鎮之一。   這裡臨近淡河,土地肥沃自不在話下,自然產品更極為豐富,因為這裡是許多天然植被最適合的生長產地。   勞動生產是促進人類進入繁榮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縱然這個世界是武術之鄉,人類生活必須有的勞動和生產依然不可或缺,南淡河鎮成為「明王星」八大代表重鎮的原因正是因為它具有多種豐富的生產業。   當我的「心神」一邊觸動,一邊探索浮現這片真實世界時,前方燈光霓虹閃耀的繁華景象終於讓我知道目的地已即將到達。   此時已是深夜,南淡河鎮卻依舊是一片燈火通明,街上人影幢幢,各種商業店舖依然大營利市,人流湧動,絲毫不因夜的深沉而冷清。   這種繁華喧鬧的景象另我剎那有一股想融入其中暢遊的衝動,「心神」情不自禁地往城鎮下延探。   「已經多久不曾逛過繁華的街市了?」   輕飄飄地從人們的身體之間浮掠而過,我心裡興奮地問著自己。   我始終是一個才邁入二十四歲的青年,雖然這段時間經歷了許多不可想像的事情以及感情上的經歷都讓自己越來越成熟,但喜歡趕熱鬧,好玩的心性還是不會改變或減少多少。所以雖然明白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不過順便先暢遊一翻,瞭解一下南淡河鎮的風土人情也沒什麼關係,更何況我利用「心神觸動」而來的目的本就是要先熟悉一下南淡河鎮與「木尊行院」四周的環境。   穿梭在街道上的人群之間,周圍所有的一切雖然都絕對真實,但在「心神」所及的世界裡這些真實的世界卻不存在實質量的問題,所有的一切雖是實體,一切又俱是虛無。   我覺得自己輕飄如風,實際「心神」的觸動游離遠比風還要輕,根本就無形無影,無聲無相。   就如同此時我從一個個的人體之中穿透而過,他們依然不會有絲毫的感覺。   由於我新奇地穿梭在這個雖已是深夜卻顯得更是繁華的城鎮,主觀意識越來越強烈的代入感,使我感覺自己如同一個無形的幽靈一般,我不再只是純粹的看,也已經開始在感覺。   在這片真實世界中,「心神」雖然只能感覺到影像,沒有辦法捕捉到聲音,可是一些特別信息,如與心靈相關的信息我還是能夠敏銳地感覺到。   就好像此時,在我前方緩慢地走著的一個中年人,我就已經深刻地感受到他心靈上散發出來的那份孤寂與彷徨。   而在我右手邊的另一街道上,兩股強烈的殺氣更在相互的衝突,應該是有兩個人在械鬥吧。   晃悠悠地在南淡河鎮隨意飄蕩,我一邊感受著人們心裡不同的情懷,一邊對這個龐大而繁榮的城鎮感到驚歎。   南淡河鎮居住著許多形形色色、各種不同職業的人,有武士,也有殺手,有農民,也有商人,有武館,也有妓館,有富人,也有落魄者,幾乎平常你能看到的人南淡河鎮似乎都可以見到。   讚歎中,已經在遠處的兩那股殺氣依然在激烈地衝突著,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看起來兩個正在激鬥的人倒是勢均力敵。   可是在這樣的深夜,有是誰有這樣的深仇大恨非要拚個你死或活呢?   懷著納悶和好奇,我穿越過一堵堵擋在我面前的牆,筆直地朝殺氣衝突的地方延伸而去。   就在「心神」穿越過最後一條街,前方不遠處就是有人在拚殺的地點時,一條剛從一家飯店走出,似曾相識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注意到她,不只因為她的身影我似曾相識,還是因為她身上散發出的另一股殺氣。   「心神」飄近,我豁然發現這個我似曾相識的背影不是別人,竟是「太陽科技集團」主席麥定天的千金,「明王星」一代「強者」麥修元的侄女,更曾經是與我好朋友昌浩的熱戀的女人麥蓮絲。   我絕沒想到自己竟會再遇見她,而且還是在這個夜已深沉的時候,在這南淡河鎮之中。   以前嬌弱動人、美麗大方的女人此時腳步卻異常的沉穩,渾身更熊熊散發著強烈的殺氣和怨恨之意,一步步地往前方某人在拚殺的地方而去。   「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心神」跟隨著她,我一邊思忖著,腦海裡卻不由浮現昌浩被「麥韃家」的人關在「鎖身室」時,麥蓮絲探望昌浩時的情景。   麥蓮絲愛昌浩,這是無庸置疑的,可惜的是她的父親麥定天和家人卻容不下才華橫溢的昌浩,使得昌浩不得不放棄他們之間的戀情,離開「太陽科技」,投入了名義上也是「太陽科技」二當家的莫東聯暗中組建的「東聯集團」。   他們的戀情也告結束,可是感情並非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在自己的哥哥麥克魯被殺之後,麥蓮絲卻依然想和殺兄的仇人在一起,想辦法搭救昌浩,這份勇氣和愛情可謂十分深厚,可惜當時顧及昌浩的切身安全,我沒有辦法把營救昌浩的機會給這個可憐的女人,在她回去想辦法偷取她大哥的囚室鑰匙時,我先一步以強橫的力量把昌浩從沒有人逃得出的「鎖身室」裡給救了出來。   昌浩和麥蓮絲由此沒有再見面,本來我以為麥蓮絲在昌浩離開「明王星」之後,她也應該會回地球才對,卻沒想到她原來一直在「明王星」,而且觀她的氣質似乎在這段時間內修習了古武術,而且有不凡的進展。   其實這也是可以意料的,她的大伯父麥修元身為「麥韃家」的當代家主,又是「明王星」當代五大「強者」之一,想培養她,那還不容易嗎?   「心神」悄悄地跟隨著她前進,眨眼之間,我們就已到了多人圍觀的地方。   這是一處比較空曠的場地,十字街的街口,還沒等我的「心神」先一步延伸進去看看裡面到底是誰在激鬥,麥蓮絲柳眉深鎖,俏臉生寒,殺氣大熾之下,阻擋在她前面的人已被她的能量震飛開去,更裡面的人受到衝擊更是跌跌撞撞的往前衝,捲入兩個高手的激鬥之中,受到餘勢的波及,又被震飛了回來,莫名地遭受這池魚之殃,飛來的橫禍。   受到這突發的變故,兩個激鬥中的人各自收勢停了下來,查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麥蓮絲的俏臉森寒,兩眼冷梭梭地看著兩個剛才還在互相廝殺的大漢,一個手持明晃晃的厚背砍刀,另一個則赤手空拳。兩人顯然對有人竟然妨礙他們拚殺十分的不滿。   手持砍刀的大漢刀尖戟指著麥蓮絲,目露凶光地說著什麼。   他似乎還沒說完,麥蓮絲身影一閃,移動中但見一個個複數身影尾隨擺動,大漢臉上已狠狠地挨了一個耳光子。   我捕捉不到真實世界中的聲音,但看大漢愕然的臉上那顯眼的五指掌印,顯然剛才受到的這一耳光子一定相當的響亮。   大漢愕然了半晌,緊跟著是老羞成怒,口中惡狠狠地叫著什麼,粗壯的手臂肌肉跳動中,他奮力地抖動了一下他掌中的厚背砍刀,能量灌輸下,整把刀身已渲染上一層濛濛亮的光暈,可是還沒容他揮舞起砍刀,麥蓮絲身後帶起無數復影的移動中,又已一巴掌甩在了他的左臉頰上,再仰身躲過他老羞成怒地橫頭一劈後,麥蓮絲順勢一腳很狠地踹中大漢空門盡露的前胸,身高六尺四寸,體重起碼二百三十磅的魁梧大漢竟被這看似隨意的一腳踢得離地飛去,遠遠地向五米外的地面摔落而去。   晃悠悠地在南淡河鎮隨意飄蕩,我一邊感受著人們心裡不同的情懷,一邊對這個龐大而繁榮的城鎮感到驚歎。   南淡河鎮居住著許多形形色色、各種不同職業的人,有武士,也有殺手,有農民,也有商人,有武館,也有妓館,有富人,也有落魄者,幾乎平常你能看到的人南淡河鎮似乎都可以見到。   讚歎中,已經在遠處的兩那股殺氣依然在激烈地衝突著,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看起來兩個正在激鬥的人倒是勢均力敵。   可是在這樣的深夜,有是誰有這樣的深仇大恨非要拚個你死或活呢?   懷著納悶和好奇,我穿越過一堵堵擋在我面前的牆,筆直地朝殺氣衝突的地方延伸而去。   就在「心神」穿越過最後一條街,前方不遠處就是有人在拚殺的地點時,一條剛從一家飯店走出,似曾相識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注意到她,不只因為她的身影我似曾相識,還是因為她身上散發出的另一股殺氣。   「心神」飄近,我豁然發現這個我似曾相識的背影不是別人,竟是「太陽科技集團」主席麥定天的千金,「明王星」一代「強者」麥修元的侄女,更曾經是與我好朋友昌浩的熱戀的女人麥蓮絲。   我絕沒想到自己竟會再遇見她,而且還是在這個夜已深沉的時候,在這南淡河鎮之中。   以前嬌弱動人、美麗大方的女人此時腳步卻異常的沉穩,渾身更熊熊散發著強烈的殺氣和怨恨之意,一步步地往前方某人在拚殺的地方而去。   「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心神」跟隨著她,我一邊思忖著,腦海裡卻不由浮現昌浩被「麥韃家」的人關在「鎖身室」時,麥蓮絲探望昌浩時流露真情的情景:   「浩!」   「蓮絲?你怎麼來了?」   「浩,真的是你!」   從囚室拐角偷偷望去,麥蓮絲撲在囚室的柵欄,驚喜地看著昌浩。   昌浩神色有些激動,腳步不由向前一衝,一把握住麥蓮絲伸往柵欄的纖手。   「真的是浩,為什麼會這樣啊?為什麼啊?」麥蓮絲哭泣道。   昌浩神色一沉,突然放開了麥蓮絲的手,向後退了幾步,冷笑道:「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知道從頭到腳我昌浩從未對不起任何人,為什麼?你應該問你父親,問你大哥才對!」   「浩,我知道四哥曾經對不起你,但他再怎麼樣也是我親哥哥啊,你為什麼要狠心殺了他?你就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在地球,你不辭而別,加入莫伯伯的『東聯集團』後,也不給我機會見你,你知道我多麼痛苦嗎?聽說你會親自參加這次的『航展』來到『明王星』,為了再見你一面,我不惜苦苦哀求文思叔叔,才隨著『航展』的飛船來到『明王星』,但我沒有想到苦苦編織和你會面的情形竟是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啊?」麥蓮絲淚流滿面。   「你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昌浩冷冷地道。   麥蓮絲抬起霧氣迷濛的淚眼。   昌浩一把撕破自己的褲子,露出被子彈穿過的瘡疤。   「啊!」麥蓮絲掩嘴驚叫。   「這就是麥克魯的傑作。」   「四哥……他,真的……」麥蓮絲痛苦地看著昌浩。   纖手向裡伸,準備撫摩那令她心疼的傷口。   昌浩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依然冷冷地站在離她遠遠的地方。   「我自問不會做對不起人的事,但偏偏就是有人容不下我的存在,千方百計欲置我死地,我想你也應該很清楚我並沒有說謊,你父親,你的家人,除了你之外有誰容得下我的?我不得不走,不得不反擊。」   「可是你說過愛我勝過一切的。」   「沒錯,我是愛你,我為了你拋棄了我多年的理想,踏入了一向反感的科技企業,為你父親的集團帶來多大的利益,難道這還不足以代表什麼?但換來的是什麼呢?是陷害謀殺!我對愛勝過一切,但決不會勝過於生命,我不能因為愛而甘心引頸就戮,難道你希望看到我這樣做嗎?」昌浩激動地揮動著雙手,瞪視著麥蓮絲。   「不,不……」麥蓮絲狂亂地搖頭。   「我給了麥定天和麥克魯多少機會,為什麼他們就一定要置我於死地不可?那次在『情燃雨織」中,麥定天設下陷阱,使我受到「兵工部」鐵林瞪人藉機的追殺,若不是莫東聯慧眼識我,及時派人相救,我早救死於非命了,你還能在今天見到我?哈哈哈……可恨啊!可恨!」   麥蓮絲不敢置信地連連搖頭。   「麥克魯不仁不義,三番兩次害我,他,早救該死了!哈哈哈!」昌浩瘋狂地道。   「浩,你受了這麼多苦,為什麼不和我說?我會幫你的啊?」   「幫我?就憑你?就算我說給你聽,你就會相信事實?」   「……」   「你走吧!我們的緣分也只能到此為止,今天你能來見我,正好讓我明白地告訴你,對不起你的從來就不是我,而是你的父親,你的家人。」昌浩說完,轉過身去,背對著麥蓮絲。   「不,我不要,浩,你聽我說,我們一定可以在一起的,請你相信我!」   「我已經是階下囚,而且也算是你殺兄的仇人,在一起?多麼可笑的字眼?」   「你聽我說,原本大哥是想殺了你,但受到三叔的勸阻,我聽到他們最後說如果你能交出宇宙飛船的設計藍圖,他們就不再追究這件事,並且還會讓你重新加入『太陽科技集團』,這樣的話,我們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嗎?」   「麥文思?」   「是的,就是三叔。」   「你太天真了。」   「難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想不想和你在一起這是兩回事?你真的認為他們會放過我?麥定天會再讓眼中釘並且是殺子的仇人和他共事嗎?這也太可笑了。」昌浩冷笑道。   「可是若是你不答應,那就會有生命危險,大哥就會馬上來的,為什麼你不試試?」麥蓮絲焦急地道。   「對了,你和麥韃家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們會這麼幫你?」昌浩突然道。   「麥韃家的家主麥修元是我的大伯,他沒有子嗣,對我們就顯得特別的疼愛,四哥死了,幸好大伯他老人家還在閉關,不然可能早就來把你撕成碎片了。」   「原來是這種關係。」昌浩沉思道。   「浩,到底怎樣啊?」麥蓮絲抓緊柵欄。   「我不會答應的。」昌浩堅決地拒絕道。   「那該怎麼辦?我不想看著你死啊,嗚……」麥蓮絲哽咽著。   「如果你真的幫我,那就放我走。」   「啊?」麥蓮絲睜大了眼睛。   「你辦不到?」昌浩冷冷地道。   「不,不是這樣的。」麥蓮絲急忙搖頭道,「囚室的鑰匙由大哥親自掌管,我怕拿不到。」   「在他手裡?」昌浩疑惑道。   「嗯。」   昌浩皺起眉頭沉思著。   「浩,你放心吧,無論如何我都要想辦法救你出去的。」麥蓮絲破涕為笑道。   昌浩不語。   「來吧,我帶來了一些好吃的,你一定餓了吧?」   「嗯。」   「你慢慢吃,不要嚥著,我先走了,我一定會想辦法盡快救你出去的。」麥蓮絲溫柔地道。   「蓮絲,謝謝你!」昌浩感激地握住麥蓮絲的纖手。   「等我的好消息吧。」   「嗯。」   「蓮絲,我愛你。」   「浩。」麥蓮絲感動地隔著柵欄用力摟住昌浩的腰,眼眶再次泛紅。   以前營救被困麥韃家的昌浩時所親眼看到的情景如在眼前一般流轉而過,麥蓮絲愛昌浩,這是勿庸置疑的,可惜的是她的父親麥定天和家人卻容不下才華橫溢的昌浩,使得昌浩不得不放棄他們之間的戀情,離開「太陽科技」,投入了名義上也是「太陽科技」二當家的莫東聯暗中組建的「東聯集團」。   他們的戀情也告結束,可是感情並非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在自己的哥哥麥克魯被殺之後,麥蓮絲卻依然想和殺兄的仇人在一起,想辦法搭救昌浩,這份勇氣和愛情可謂十分深厚,可惜當時顧及昌浩的切身安全,我沒有辦法把營救昌浩的機會給這個可憐的女人,在她回去想辦法偷取她大哥的囚室鑰匙時,我先一步以強橫的力量把昌浩從沒有人逃得出的「鎖身室」裡給救了出來。   昌浩和麥蓮絲由此沒有再見面,本來我以為麥蓮絲在昌浩離開「明王星」之後,她也應該會回地球才對,卻沒想到她原來一直在「明王星」,而且觀她的氣質似乎在這段時間內修習了古武術,而且有不凡的進展。   其實這也是可以意料的,她的大伯父麥修元身為「麥韃家」的當代家主,又是「明王星」當代五大「強者」之一,想培養她,那還不容易嗎?   「心神」悄悄地跟隨著她前進,眨眼之間,我們就已到了多人圍觀的地方。   這是一處比較空曠的場地,十字街的街口,還沒等我的「心神」先一步延伸進去看看裡面到底是誰在激鬥,麥蓮絲柳眉深鎖,俏臉生寒,殺氣大熾之下,阻擋在她前面的人已被她的能量震飛開去,更裡面的人受到衝擊更是跌跌撞撞的往前衝,捲入兩個高手的激鬥之中,受到餘勢的波及,又被震飛了回來,莫名地遭受這池魚之殃,飛來的橫禍。   受到這突發的變故,兩個激鬥中的人各自收勢停了下來,查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麥蓮絲的俏臉森寒,兩眼冷梭梭地看著兩個剛才還在互相廝殺的大漢,一個手持明晃晃的厚背砍刀,另一個則赤手空拳。兩人顯然對有人竟然妨礙他們拚殺十分的不滿。   手持砍刀的大漢刀尖戟指著麥蓮絲,目露凶光地說著什麼。   他似乎還沒說完,麥蓮絲身影一閃,移動中但見一個個複數身影尾隨擺動,大漢臉上已狠狠地挨了一個耳光子。   我捕捉不到真實世界中的聲音,但看大漢愕然的臉上那顯眼的剎那腫起老高的五指掌印,顯然剛才受到的這一耳光子一定相當的響亮。   大漢愕然了半晌,一縷鮮血緩緩地自他的嘴角滲出,抹去嘴角的鮮血,大漢老羞成怒,口中惡狠狠地叫著什麼,粗壯的手臂肌肉塊塊跳動,他奮力地抖了一下他掌中的厚背砍刀,在洶湧的能量灌輸下,整把刀身已渲染上一層濛濛薄亮的光暈,可是等他氣息運足,卻還沒容他揮舞起砍刀,施展出他的特意技,麥蓮絲身後帶起無數復影的移動中,又已一巴掌甩在了他的左臉頰上,再仰身躲過他老羞成怒地橫頭一劈後,麥蓮絲順勢提起的一腳狠狠地踹中大漢空門盡露的前胸,身高六尺四寸,體重起碼二百三十磅的魁梧大漢竟被麥蓮絲這看似隨意的一腳給踢得離地飛起,遠遠地向五米外的地面摔落而去。   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的鮮血也狂噴了出來,那把重達二三十今的厚背砍刀大漢哪裡還拿捏得住?早已重重地掉落在一邊,而他自己一時半會想必也爬不起來了。   另外那個赤手空拳的人呆呆地看著剛剛還和自己勢均力敵拚殺了大半天的仇人轉眼被一個看似纖弱的女子給三拳兩腳地打趴在地,臉上喜容大起,正要上前對麥蓮絲說些什麼感激之類的話,麥蓮絲已先冷冷地說了句什麼,他的臉色已驟然大變,怒意大起,拳頭攥得緊緊的,可一看躺在不遠處對手的慘狀,卻又敢怒不敢言,帶著滿腔的怒意,悻悻地轉身離去。   而麥蓮絲則狂笑了起來,圍觀的人大概也害怕自己還好事不走的話,萬一不小心觸怒這個瘋狂中的女人,只怕要遭橫來之禍,一個跟著一個逐漸散去。   「明王星」雖然是個武術之星,每天好勇鬥狠,為爭地盤或名譽而相互廝殺屢見不鮮,一言不合之下就大打出手更是常事,在這種殘酷和血腥定律的磨練之下,人們都有了自知之明,更懂得察言觀色,非己利害,還是少架樑子,少擔干係,因為一個不小心,你的生命隨時都有可能因多管閒事而告終結。   「明王星」就是這樣一個殘酷血腥,隨時充滿暴力的星球,在這裡,只要你擁有比別人強的力量,你就將比別人活得精彩。   人逐漸散去,麥蓮絲瘋狂的笑也停了下來,在剎那之間我突然感受到這個女人心靈上的悲傷,她那冰冷的眼眸中有別人沒有察覺到哀傷和埋怨,現在還多了一絲淚花。   麥蓮絲沒有回飯店,她繼續落寞而孤寂地向前走著,穿過了十字街,走進黑夜之中。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來這裡遊玩消遣?還是另有目的?她是自己一個人還是有其他「麥韃家」的弟子跟隨……?   在我為麥蓮絲的出現疑惑之際,落寞地走在前面的女人彷彿感覺到什麼似的,足尖輕微一點地面,人在旋轉之中已然向空中飄飛了起來,落在旁邊一棟比較高的屋頂上面。   我迷惑地看著她,這個渾身散發落寞氣息的女人眼神茫然地眺望著遠方,剎那如座雕像一般,動也不再動一下。   「她在幹什麼?」心中的疑問方起,前方飄飛而來的幾條人影已讓我明白了一切,在一個身材高大威猛的青年帶領下,三名麥韃家弟子跟隨在後,只眨眼之間,他們就已到麥蓮絲的面前。   從青年和麥蓮絲依稀有幾分酷似的相貌上推測,這個青年大概就是麥蓮絲一直在「明王星」修習古武術的大哥麥豪了,也是曾經率領多名麥韃家弟子闖入西裡美鎮,親手擄走昌浩的那位威猛的年輕人。麥豪溫柔地拍了拍麥蓮絲瘦弱的肩膀,和藹地對她說了些什麼,不一會,他們就向空中筆直地飄飛而起,向著位於北方的麥韃家方向飛去,行色匆匆地離開了南淡河鎮。   就在這樣深沉的夜晚,「麥韃家」的人出現在「木尊行院」的總部南淡河鎮,究竟所為何來?連夜匆匆離開,又是因為什麼急事,使他們顧不得在這繁華的城鎮上稍微歇息一宿?   雖然心裡頭對「麥韃家」兩個重要的人物出現在南淡河鎮感到十分的不解,因為他們明顯不是來這裡遊玩消遣的,顯然是別有目的,至於所為何事?我既想不通,也不太在意。   南淡河鎮週遭的一切在我「心神觸動」的飄遊下,我已經有三分的熟悉,七分的印象,估計等我下次有機會走在南淡河鎮的時候我也可以自然地說出每一條街的名字,以及哪一條街有什麼樣的飯莊,酒店,武館和商業店舖。   而在「心神」於南淡河鎮這短暫的觸動飄遊之中,我除了知道「木尊行院」設於南淡河鎮的武行分院的所在位置之外,更瞭解到「木尊行院」本身並不處於南淡河鎮中,而位於南淡河鎮東邊的「異塚山」上。 ∼第五章木尊行院∼     麥蓮絲和麥豪等人走後,我繼續駕御著「心神」緩緩地觸動起來,向著位於南淡河鎮東邊的異塚山延伸而去。   終於要深入「明王星」久負盛名的「木尊行院」一探明王星五大「強者」之一的神秘人物木尊,這個對我來說簡直就是謎一樣的人物究竟與惡魔生物會有什麼樣的牽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些我都一無所知。除了從力丹君口中聽到他叫木尊「老小子」外,自己真的想像不出這個位列「明王星」五大「強者」之一的人物會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冷漠?威嚴?還是和藹,可親?或是詭異,奸狡?   這些猜測和想像哪些才是正確?很快我就要親眼證實。   「心神」緩緩的觸動中,我保持最正常的擴散力量,不敢再讓「心神」做大幅度的觸動,因為我已經瞭解到「心神」的觸動雖然無形無相,卻也絕非完全虛無,這種心靈波動的力量,在心靈感知能力同樣強大的人來說,稍一大幅度的波動同樣容易被對方察覺。   在我來南淡河鎮先窺視漣漪時不小心被感應到的情景就是一個例子,這個實力絕對達到「強者」級數的女郎心靈的感知能力竟然如此之強,連「心神觸動」這種絲毫不籍借任何能量,只是心靈純粹的波動延伸都能夠敏銳地感應到,她的心靈和意志之堅定敏銳,只怕遠超任何人的想像真是太強了。   思索之間,我心驀地一動,腦海裡驀地再展現以前和漣漪在萬花洲修業「心的力量」時發生那幕我和她的精神意志暗中受到「不知名存在」的力量影響而差點做出靈慾結合的旖旎香艷的記憶畫面:   (漣漪沒有再問什麼,而是緩緩地閉起了雙眼,進入靜坐參元之中,也沒有再對我說什麼?面對著陷入靜坐參元而顯得越發恬靜的她,不知怎的,一縷異樣的情緒悄悄在我的心中擴散而開,我癡癡地看著恬然的她,心靈驀地急速地跳動起來,思緒也停止了運轉,在我的眼中和心裡剩下的卻全部是她那恬靜冷幽的容貌和女神般高貴的氣質,就在我大膽地癡癡而望,渾然忘己的時候,漣漪那瞑閉的明眸竟在此刻睜了開來,接觸到那雙深如淵潭的清澈明眸,本就控制不住跳躍的心靈頓時如受一記如雷重棰,渾身感到一陣發軟,臉龐也頓時燃起火燒般的感覺。   就在這刻,我驀地發覺恬然冷靜的女郎在我火辣的注視下白皙嫩滑的臉蛋竟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平靜無波的眼神也好像跳進了一顆頑皮的石子一般激起圈圈漣漪,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情潮悄悄地在我們兩人身上輕輕波動起來,氣氛也陡然間變得如斯的迷離曖昧。   不知在什麼時候,我們彼此靠在了一起,我攬著她柔軟溫馨的纖腰,我的兩片嘴唇也大膽地輕輕碰觸著她那冰涼卻散發出芬芳氣息的柔唇,一縷電流瞬間觸及彼此全身,攬著漣漪的手猛地察覺到對方柔軟的纖腰突然僵硬,但接觸到對方那冰涼的柔唇,我的心靈卻驀然湧起萬丈的濃情,意識催使我要給這片冰涼的地帶以無盡的溫暖與火熱,我不再輕輕碰觸,而是熱情地啜取住那冰涼中散發無比芬芳氣息的唇舌,輕擁的手也不由緊緊地摟住對方的纖腰,似乎要把全身的熱情都灌進對方的體內。   「不……」耳中輕輕地響起漣漪柔弱的低吟聲,這個擁有絕倫風采的女強者在我無比熱情的索吻中竟變得如斯的軟弱,僵硬的身體也隨著我熱情的索吻而軟化了下來,我也開始感受到兩片冰涼的柔唇已經逐漸地火熱了起來,是那麼的芬芳甘甜而美好。   我沒有在意她微弱的抵抗,激情在我的心中熊熊燃起,我需要更進一步的索取,急促的喘息聲中,火熱的手開始在「女神」的腰部游動,就在我的左手依舊緊緊摟抱住漣漪的纖腰,右手終於找到目標,攀上那尖挺富有彈性的女性雙峰時,我感到對方已經滾燙髮軟的軀體驀地僵硬,跟著一股令人的「心神」為之顫抖的冰涼氣息驀地以一種無比強大的力量自女郎那嬌軟的軀體之中釋放出來,我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就被這股強大的能量給震飛了出去,在把精雅的竹舍撞破了個大洞之後,冰涼的氣息瞬間洶湧地灌進了我毫無防備的軀體,就在我感到自己肉體已經被這股侵入到體內的冰涼氣息撐得內裡的個個細胞為之膨脹即將爆裂而開的時候,空間驀地凝結,體內本在洶湧奔流的冰涼氣息突兀地靜止了下來,我整個人也突然就這樣詭異地凝頓在空中,模糊之間我發現滂沱大雨不知何時收歇,四周的整片空間更不知何時閃爍著淡淡朦朧的豪光,我清楚地感覺到在這片豪光的護持下,身體非但就這樣頓凝在空中,連侵入體內正要破壞肉體組織的冰涼氣息也跟著被剝繭抽絲般地抽化了個乾淨,一種彷彿身體被淨化了的感覺,無從言喻的舒服感遍佈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為什麼?」我詫異地說,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嘴巴並沒有動,口腔裡也沒有發出任何的音符,可奇怪的是我就是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我最親愛的人類。」意識裡驀地迴響起一個我意想不到會聽到的聲音,這也是我第三次聽到這個慈祥的聲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聲音,這個當初把傳送到一個奇怪空間,告訴我是眾神殿的三位繼承人之一的神秘聲音。   「是你?」我吃驚地問,同時也明白眼前閃現的豪光正是來自宇宙深處的強大的「未知名存在」,「我最親愛的孩子。」   「未知名存在」的信息繼續在我的意識裡波動:「我本想利用我的力量促成你和那位女性人類成其姻緣,成為今後履行宇宙職責,掃蕩邪惡力量的璧侶,我卻沒想到那位女性人類的意志力之堅定遠遠超出我的想像,若不是及時的加以護持,還差點使孩子你因此喪失了尊貴的生命,而我勢必將成為『眾神族』的罪人,我最親愛的孩子,以眾神的名義,我乞求您的諒解。」   「原來……」意識裡傳送著我驚詫的信息:「……原來……剛才我們會那麼做……是因為受到你的力量影響……」   一時間我感到心中傳來酸澀和失落的感覺,剛才的甜蜜瞬無蹤跡,彷彿聽到一把無情的刀劃過心靈的聲音,自尊再度受到嚴重的傷害,我羞怒地的聲音在意識裡激烈地迴響著:「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到底是什麼形式的存在!……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存在?」   意識裡並沒有再響起「未知名存在」的聲音,四周的豪光卻驀地大亮,跟著以一種我沒有辦法理解的速度瞬間跨越空間一閃而逝,好似停頓了運轉的空間跟著恢復了常態,原本籠罩週身的豪光一逝,我驀地感覺四周壓力增大,凝頓在空中的身體也頓時摔跌了下來。)   我清楚地記得當時連那「不知名存在」都驚訝於漣漪的意志力之堅定遠遠超出它的想像,竟擺脫了它偉大力量的影響。   可悲的是一直對「精神力量」深負信心的自己卻完全陷入「不知名存在」的影響之中,若不是漣漪及時擺脫心靈的影響,只怕現在我們錯已做成。   但是否會如「不知名存在」一相情願想的那樣我和漣漪有了肉體關係後就會自然地成為一對璧侶?   無可否認漣漪的美貌與女神般的氣質常令自己的心神無法自制,可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已經深深烙入自己心靈深處的女人絕非是漣漪所能取代的,雖然當時的自己處於失戀傷情的狀態中。   可是回想起當時自己被她的「滅神氣勁」震飛,她攬住自己的身體,神情焦慮的樣子,當時的情景清晰如在眼前:   (就在我摔落地面的時候,竹舍處白光一閃,漣漪瞬間出現在我的身邊,焦急地扶起了我,把我的頭攬在她那柔軟的胸懷之中,語氣顯得十分的慌亂:「你……你沒事吧?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能有事的……」   臉深深地陷進少女那溫暖的胸懷,我真的好想時間就在這刻永遠停止轉動,但緊跟著,想到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並非我們彼此自願,而是受到那自稱是眾神族存在的力量控制時,我的自尊心深受打擊,跟著一陣搐痛。沈吸了口氣,我一把推開驚慌焦急已不復「女神」般冷靜風采的女郎,站了起來,我背轉過身,冷淡地道:「我沒事,是我不好,我冒犯了你。」   「你……沒……事?」漣漪根本就沒有時間在意我的的冷淡,她的心神全部被我若無其事的偉岸背影和淡漠所吸引:「怎……怎麼可能?」她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揉按著我的背部,她的舉動當然是下意識的行為:「剛才情急之下,『滅神氣勁』的力量起碼能造成『金剛石』的粉碎,你怎麼會沒事?」她驚詫地摸著我的肉體,手中也潛運出能量進入我的體內探索,可惜的是我的「守護能量」此刻已經運轉全身經脈,所以,一感應到外來入侵的能量,馬上便反震過去。   被我的能量反震而回,漣漪馬上縮回了纖手,眉頭微蹙:「怎麼會這樣子?」   她的疑惑我自然理解,其實若非那自稱「眾神族」存在的力量護持,只怕我真的已落個渾身細胞紛紛爆裂,肉體瞬間便不復存在而亡了。雖明白事實是這樣,但男人的尊嚴使我不由冷淡地道:「莫非你希望我身受萬劫不復的重傷才會滿意?」   漣漪一愣,跟著醒悟到自己的不當之處:「對不起。」   「不!」我轉過了身,在她面前,我的「心神」第一次充滿著無比的鎮靜:「是我該死,我冒犯了你。」她平靜了下來,已恢復以往冷靜飄逸的風采,靜靜地看著我,卻沒有對我說什麼。但我卻突然從她的眼神中察覺到一閃而逝的幽怨之意,在她那付冷靜的外表之下,我知道自己的話語已深深地傷害到了這位擁有「女神」般風采的女郎。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著她,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隨著「意念」的運轉,我閃電般地向空中直竄而起,瞬間消失在濃濃的夜空之中。)   內心深深的感觸之中,我發現漣漪對我有一種異於常人的關心,我完全可以確定這點。回想和她相識的點點滴滴,她對我的言談舉止,一顰一笑,都是那麼清晰的浮現心海之中。   「難道漣漪她對我有情?」一個大膽的念頭剎那閃現:「可是可能嗎?」我苦笑了下,她是那麼的高貴,聖潔,自己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紊亂的心緒胡思亂想了一會,我努力地平定下心來。   漣漪超乎常人的心靈意志感應到自己「心神觸動」的存在,對我來說是一個十分的寶貴的經驗和教訓,因為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心神觸動」是絕對不會被人察覺的,這個想法證明是錯誤,由此我深深的意識到無論是什麼類型的力量都不是絕對的。   就好像「心神觸動」,雖然在通常的情況下不會被人察覺到它的存在,但又不是絕對就沒人可以察覺。   對於有極大的可能性已成為「惡魔生物」的寄宿體的「強者」木尊,我更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因為這種以侵入其它生物的腦域,駕馭別人的身心和意志的「惡魔生物」其精神和心靈力量之強大一定同樣非常人可以想像。   若是我不瞭解自己「心神」存在的弱點,就算找到了「惡魔生物」的蹤跡,只怕自己反被察覺而不自知。   深深認識到這點的我小心地以正常的律動控制著「心神」緩緩地向「異塚山」延伸而去。   異塚山   位於南淡河鎮城鎮東邊「異塚山」山麓下的「木尊行院」,雖其名為院,實際這座佔地一百畝還有餘的龐大建築還不如稱之為宮殿來得合適。   龐大高聳的圓形宮廷建築群錯落有致地聳立著,高貴典雅中更散發出淡淡森寒的氣息。四面圍繞著一堵六米高的磚牆更無情地把宮外與宮內隔成兩個世界。   「心神」緩緩地向眼前這一幢幢龐大的建築群散發開來,甫一飄過圍牆,緩緩觸動中的「心神」驀地感到一股無比冰冷的寒意自心底散發而開,這種無緣無故自心靈深處散發開來的寒意與冰冷我已不止一次感受到,記得我為營救斯語而帶領斯長春闖入「劍武院」的「靜念堂」,從顏子寒的神經記憶中發現斯語被辱的事,暴怒之下,自己殺機大起,幾乎要失去理智而大開殺戒時就曾經感受到這股從心靈深處傳遞散發而開的刺骨寒意,使自己從即將失去理智的邊緣冷靜了下來,而沒有因此大開殺戒。   這時再次感受到這股由自己的心靈深處散發出來的冰冷,不由令自己此時獨立飄遊的「心神」更深刻地感受到它的存在以及它的冷意。   「為什麼會這樣?」心靈散發出來的冷意轉眼就已消失,可是那強烈的不舒服感始終令自己感到不自在。   沒有辦法解釋這心靈突發的感覺,我也只得作罷,「心神」緩緩地觸動中,我首先向眾多的宮殿林立中一座聳立在最深處,看似最雄偉的建築延伸而去。   因為正常的情況下,看似最氣派最雄偉的建築通常也都是最重要人物的所居或辦公之所。   木尊身為「木尊行院」最高的領導者,所居之所必然也是最講究和最有氣派的。   「心神」逐漸的擴展之中,「木尊行院」四周的建築包括一草一木無不清晰地浮現在我的心海之間,可是我並沒有專注於這些,「心神」只是牢牢地鎖定前方那座最為雄偉的宮殿建築。「心神」越是靠近,我就越是小心,雖然此時夜已十分深沉,可是在這寧靜之中更顯得周圍的氣氛越發的深沉陰森。   「木尊究竟會在哪裡呢?」「心神」在雄偉建築的上空緩緩地觸動著,雖然只把眾多宮殿建築的其中一座最為雄偉的建築做為目標,可就只是這座建築其格局和所佔面積竟絲毫也不比「劍武院」小,而且這類圓拱形的建築還高達三層,而非那種古典型庭院式的單層建築。   思索了一會,反正既來之,則安之,我以「心神觸動」的力量前來,本來就只是先探熟「木尊行院」的具體位置,能找到木尊自然再好不過,這次找不到,也就只好作罷了。   主意已定,「心神」隨即即緩緩地向下延伸擴展而開,轉眼之間即已融入整座宮殿建築之中。   幾乎在「心神」和整座宮殿建築剛剛融為一體的同時,我敏感地感應到位於宮殿二層西北角處的一間臥室內似乎流動著某種異常的信息。   在這種寧靜的深夜,這種悄然流動的信息本不會讓人注意,可是對熟諳精神流動和心靈信息的我來說,對這方面的感知能力也就比任何人都強烈敏感,何況此刻還是處於心靈飄遊狀態下的我,有什麼異常的信息都會馬上引起我的注意。   「心神」緩緩地觸動中,我悄悄地向西北角的房間延伸而去。   一個我想不到卻不怎麼意外的人浮現在我的「心神」之間。   那就是鐵勝俠,不,應該稱他為冷寒木才對。   這個曾在我的家鄉古大陸大洋州化名為鐵勝俠陰謀謀奪古大陸大洋州政權的男子此時面無表情地在盤膝靜坐在一張不住散發濛濛霧狀氣息的寒冰床上,他身上完全不著衣縷,裸露著他那健壯的雄軀,一點也不在意冰床巨冷的侵襲。   若是別人看到這付情景,一定以為冷寒木在修煉某種寒功,可是眼前熟悉的畫面卻使我意識到寄宿於冷寒木腦部內的「惡魔生物」顯然有所動作了。   因為冷寒木這種情形十分類似南大陸神秘森林裡頭那個巫師老人散播他體內「惡魔生物」裂殖體的情形,當時那個巫師老人同樣是端坐在一塊散發神奇巨冷的青石之上,如同冷寒木胯下的寒冰床,只是南大陸發生的情景有許多被蒙騙的傲江族人被巫師老人選為寄宿體,而眼前的冷寒木除了他自己一人之外就再無他人。   當時南大陸的巫師老人明顯是要移植他身上眾多的裂殖體,那現在的冷寒木,他究竟是要做什麼呢?   感受著冷寒木身上流動著我沒辦法理解的異常信息,這些信息我感覺不出是屬於人類的某些情緒,如果人類心靈上抒發的情緒是我聽得懂的音樂,那現在冷寒木身上流動著的這些異常的信息對我來說就好像混雜的噪音一般,我完全理解不了什麼。   思索之間,冷寒木身上流動的異常信息已越來越是強烈,那鐵一般強壯的胸肌在濛濛的寒息中塊塊抖動,英俊的臉上也開始顯露出痛苦的神色。   驚疑之中,卻見冷寒木袒露的胸肌處鼓起一隻隻條狀形的物體,依稀可見這些肌肉下麵條狀形的物體悄悄地在蠕動著。   「難道說,冷寒木體內的條狀形異物正在進行裂殖?」心裡雖然不確定地問著自己,其實答案已經非常明顯了。   「心神」不由自主地向冷寒木拉近,我仔細地想看清楚在他體內的這些條狀物究竟是在進行著什麼樣的活動,他又是在承受著什麼樣的痛苦?   「心神」甫一接近,神情痛苦中的冷寒木似乎感覺到什麼似的,緊閉的雙眼迅速地張了開來,原本在其體內蠕動不止的條狀異物也都停止了下來。   「難道他察覺到我的存在了?」心中一驚,靠近他的「心神」忙悄悄地向後收回。   幾乎在瞬間,我猛地感覺到冷寒木身上沉睡著的心靈彷彿被驚醒了一般,冰冷的心靈剎那擴張開來,迅速地向四周探索著什麼。   我知道那是「惡魔生物」的心靈意識,可能剛才我「心神觸動」的力量太過接近的緣故,才驚醒了正在進行裂殖繁衍的「惡魔生物」的心靈意識。   「心神觸動」剎那處於停止狀態,冷寒木向四周擴展而開探索的心靈意識從我的「心神」飄掠而過,彷彿察覺到什麼似的,有一秒鐘,他的心靈意識在我的「心神」之處停了下來,不過在沒感覺到什麼後才繼續向前擴張開一點,跟著往回收縮。   我從沒感覺到「惡魔生物」的心靈意識是如此的可怕,當它停留在我的「心神」時,雖然僅只一秒鐘,已讓我的「心神」情不自禁地為之收緊,剎那更感覺到一股無比的冷意滲透進整個心靈,這種極不舒服壓抑的感覺實非筆墨所能形容。   只是冷寒木體內「惡魔生物」的心靈意識就讓我感覺如此難受,如果木尊真的也遭「惡魔生物」寄宿的話,只怕他的感知能力將更加可怕。   剛剛才想這點,一個更強大冰冷的心靈意識驀地自「異塚山」延探而來。   「那莫非就是木尊的心靈意識?」感受著迅速延探而來的冰冷心靈,竟令自己的「心神」瞬間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我強自把持住自己的「心神」處於絕對靜止的狀態,期望不會被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好在這個強大冰冷的心靈意識目的不在自己,而且好像也沒察覺到我的存在,而是和冷寒木的心靈意識交流著什麼信息,不一會就收縮回去。   冷寒木的心靈意識跟著也沉寂了下來,身體也回復正常,從靜坐中站起身來,他緩緩地穿上掛在一邊的衣服,慢慢地繫上他那灰色的披風,開門走了出去。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酷與漠然,是他從來就是這付神態,還是因為腦內的「惡魔生物」的影響?   我不清楚,我不在意,我只知道冷寒木一定是剛才受到那個強大冰冷的心靈傳遞的某種信息,所以才會從裂殖的狀態下走出,而隱隱之間我似乎從他們交流的信息中瞭解到冷寒木體內條狀異物的裂殖繁衍似乎受到什麼阻礙,所以那個強大冰冷的心靈意識才會感受到冷寒木的信息前來探察,而後讓冷寒木前去找他,雖然剛才他們交流的信息我完全不懂,也不敢深入的感應,可不知道為什麼,我潛意識中就是這麼認為的。   「心神」悄悄地跟隨著冷寒木身後延伸,果然冷寒木飄飛的方向正是剛才那個強大冰冷的心靈意識收縮回去的方向。   我知道自己沒有推測錯,當然了,我更欣喜於發現原來自己不需要應用到「精神力量」侵入對方的腦神經探察,才能得知對方是否遭受異物入侵?而僅憑「心神觸動」也能夠感應到對方的心靈是否屬於正常的人類,還是來自於「惡魔生物」的冰冷心靈。   現在我只要跟隨在冷寒木的背後,證實剛才那個強大冰冷的心靈意識是否屬於木尊,那我這次藉口閉關,實際是前來追蹤「惡魔生物」蹤跡的任務也就算有了可喜的成果。   懷著對這意想不到的收穫的喜悅之情,「心神」悄悄地跟隨著冷寒木一路毫不停留地朝著「異塚山」延伸而去。   當我們幾乎快接近山頂,冷寒木終於停止了向上飄飛的身影,隱入濃密的山林之中,「心神」依舊牢牢地鎖定住他,悄悄地跟隨著他延伸進濃密的山林中,飄過溪澗,跨過木橋,向著一條狹隘的「一線天」谷道邁進,感受著四周林木花草盎然的脈動生機,我知道自己要探察的目標已越來越接近。   可惜我還是太低估「惡魔生物」心靈的感知能力了,就在我跟隨冷寒木即將穿過狹隘的一線天谷道,進入「異塚山」中清幽的林中花谷時,這個一路默默前行的「引路者」彷彿感覺到我的存在似的,突然轉過了頭來,冷酷漠然的臉上臉上突然浮現一絲詭異的笑意,跟著繼續朝前行進,在我的心靈為他突然浮現的詭異笑意而感覺不安時,冷寒木已然拐過一線天崎嶇的彎道,消失在我的「心神」之間。   「莫非他已經察覺到我的存在?」心靈正自不安,前方引路的冷寒木已然離開我「心神」的視線:「糟了。」顧不得再多考慮什麼,「心神」觸動中,我忙跟著飄過前方崎嶇的彎道,展現在我眼前的豁然是一片茫茫的霧海。   由於「心神觸動」只能捕捉到現實中的畫面,就如同平常人的視角一般,眼前白茫茫的濃霧也就成了「心神觸動」中的一大阻礙。   因為「心神」無論向那裡觸動,感受到的也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海,要想在這片籠罩茫茫濃舞的山谷尋找冷寒木和惡魔生物那個強大冰冷的心靈意識,將相當的不容易,除非他們的心靈意識再次出現,我才能感覺出他們的位置。   可是冷寒木和剛才那個強大冰冷的心靈意識並沒有再流露出任何信息,看來我也只能在濃霧中逐步的探索了。   感受著現實中這片不住翻騰飄浮的茫茫白霧,我心驀然一動,現實空間中此時雖然夜已十分深沉,逐漸接近破曉中的黎明,可也不應該出現這麼濃的霧。   雖然「心神」的飄遊使我沒辦法感受出大自然的真實的氣候,可是看這片不住翻騰湧動的白霧似乎又不像大自然中出現的氣候,倒像是由眾多寒流會聚而成的氣息。   也就是說這個山谷中一定有許多散發神奇巨冷的冰石,因為寒能是「惡魔生物」維持自身生長的重要元素,有它在的地方一定也少不了寒冷。   我的推測沒有錯,當我的「心神」轉而融入土地,從而感受著谷中自然生命的脈動時,從大自然中獲得的信息證實這片山谷確實儲藏著許多冰石,而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在山谷崖壁之間被人工開鑿出來的一個山洞——玉玄冰室竟成了儲藏千年冰晶的冰庫。   而這些冰晶竟然就是來自於「明王星」兩大神秘地帶之一「卡羅濕地」「冰魂地底」中的寒元素聚集體。   從這些信息中我已經可以證實「木尊行院」一定已然成了「惡魔生物」的生息之地,強力軍團。   「心神」在玉玄冰室探索著,尋找著其它的路口,我逐漸地往地下深層延伸。   我相信冷寒木一定是進入到這玉玄冰室裡面,而那個強大冰冷的心靈意識一定也在玉玄冰室中的某處,和木尊更脫不了關係,我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那個強大冰冷的心靈意識一定就是木尊無疑了。   ∼第六章 迷失幻境∼   很明顯,這個儲藏著巨大冰晶的玉玄冰室也必定是「惡魔生物」的生息之地,我既然闖入了它的領域,也就更要加倍的小心。   「心神」小心而緩慢的觸動中,我幾乎是以平米計的擴展速度探索著周圍的一切。   在我逐漸深入地下儲冰層,心靈深處沒來由地再散發出令我極不舒服的寒意,潛意識中彷彿在提醒我什麼似,危機感頻頻觸動著我的神經中樞,可是這無緣無故的心靈寒意卻總又令我極度的不自在。   就在我因心靈深處自發的寒意而對是該繼續前進探索還是後退猶豫不決時,剛才和冷寒木交流的那個強大冰冷的心靈意識驀地自玉玄冰室的地下儲冰層騰起,並以一種不可想像的速度向我迅速的延探而來。   我已來不及退卻,只好令「心神」瞬間處於沉寂狀態,可是很明顯的,這個強大冰冷的心靈意識早就已經察覺到我的存在,冰冷的心靈意識在覆蓋我的「心神」所處的空間範圍時,它並不再向別的地方延伸,而直接停留在我的「心神」之上,剎那之間,我「心神」如同負載著一座龐然冰山一般,極度的寒意和負重感瞬間壓得自己幾乎要窒息過去一般。   而在「惡魔生物」冰冷的心靈意識覆蓋我心靈時,一個盤坐在一張由冰晶砌成的寒冰床上的偉岸身影同時浮現在我的「心神」之間。   這個身影背對著我,樣子也不清晰,不知是不是因為奇寒的冰床無時不散發寒氣霧騰的緣故?盤坐著的背影在寒息瀰漫之中如波中的倒影一般裊裊繞繞,雖然看見,卻是那麼的模糊,看不清楚。   在巨大的壓力和冰冷邪惡的心靈意識覆蓋下,我還是努力地觸動起「心神」,力量完全凝注於「心神」中顯現的那個模糊偉岸的背影。   「接近了。」當那模糊的背影逐漸清晰時,我終於看清了,那是一個身著青衣長袍,長髮披肩的男子,他雖然背對著我盤膝而坐,可他的背影給人的感覺依然是那麼的高大偉岸,沉凝如山。   「心神」努力的觸動中,意念中我絲毫沒有想到逃避,而是努力地想看清對方的樣貌,確認對方的身份。   對方彷彿感應到我的想法一般,頭慢慢地朝後扭轉,可那高大偉岸,沉凝如山的背影卻絲毫也沒有動,就彷彿對方的頭部可以隨意做三百六十度旋轉一般,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肢體可以辦到的。   霎時,隨著男子頭部慢慢朝後的轉動,妖異奇詭的氣息也充斥整個空間。   我依然沒有看清妖異男子的相貌,因為當對方臉慢慢地轉過來時,我完全注意不到別的,只有對方那雙閃耀著紅色光芒的妖異瞳孔,我身不由己地被深深吸引,剎那之間,我只覺得自己的意識似乎突然停頓,什麼也想不起來,什麼也不能想,我完全迷失了。   腦子一陣暈眩,身心是無比的乏力,對方那閃動紅色光芒的目光彷彿一個巨大的漩渦一般,我越關注,就越是深陷,轉眼之間,紅色的漩渦已深深地把疲乏的我吞噬其中,「意識」逐漸陷入模糊之境……   她又站在窗前,秀眉微蹙,修長飄逸的身影散發出一股落寞,也散發出了一股冷。   我靜靜地站在她身後,突然發覺我竟不能再向上次一般,把她緊緊摟在懷裡,給她溫暖。   她明顯已發現我的蹤跡,卻依然沒有撤棄她的冷。   「我……」我嘴裡張了張,下面的話已不知如何接下去。   她靜靜地回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顯得甚是冷漠。   我沉默地把信拿了出來。   「這……是……是羅工世家的大宗長……托……托我……轉交給你的……的信…… 信。」這句話彷彿有千斤般的重量,我說得十分的吃力。   她冷冷地看著我,面對我的舉動,竟沒有感到絲毫的詫異。   當她接過我手中的信時,我發現她本來十分冷漠的眼神突然變得複雜起來,接過信後的手也剎那有些顫抖了起來。但只轉瞬間,她又用冷漠武裝了起來。   內心突然針刺般痛苦,我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她背過了身,但捏著的那封信顯得是那麼的用力,因為過於用力,手指不由在那封信滑動了起來,發出「吱吱」響,雖然聲響十分輕微,但在此刻的氣氛中,卻顯得那麼的驚心動魄。   信緩緩地被她那修長柔美的手指中挑了開來,我看不到信裡面是什麼?但我發現她本來堅穩的身體突然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芬。」我急喊了一聲,下意識地想用力地摟住她,給她信心和安全。   手剛環繞過她的纖腰,從她的身體突然迸散出強大的能量氣流,靠近她的我如受重錘,胸口一悶,已被她的能量震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掉下地來。   沒有加以提防的我一時間氣血在體內翻滾著,口腔感到一陣甜意,嘴角已溢出了鮮血。幸好體內各器官和經脈都有「守護能量」在外層守護著,我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你快給我走,我現在不想見到你!」斯利芬眼神中佈滿了痛苦和矛盾的色彩,鐵青著臉對躺倒在地的我道。   我緩緩地站了起來。   「我只相信一點,我永遠都不會背棄你!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以堅定的口氣說完這句話後,我瞬間就消失在宿舍之中。   針似乎在一根根狠狠地插進我的心靈,我內心充滿了痛苦,敏感的心在感受到她那股冷漠之後,已深受打擊。我不懂前天晚上還那麼甜蜜溫馨,為什麼今天晚上竟然會冷漠如冰?   愛一個人,是不是不需要言語,就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心意?   愛,是不是會使人變得脆弱?   「長平,你在做什麼呀?該起來了了。」昌浩用力地掀開我的被子,我睡覺的時候總是喜歡把身體蜷縮成一團,蒙頭蓋尾地縮在被子當中,無論是寒冷的冬天還是炎熱的夏季。   「幹什麼呀?」我模糊地囈語著。   昌浩是我童年至今的好友,我們是鄰居,更是好兄弟,從小我們就玩在一起,哪怕是從古大陸大洋州背井離鄉地到「新城」學習古武術,我們也都選擇同一所武校學院進行修業。   進入「風神古武術學院」不知不覺已經三個月了,可我還是不習慣早起,每次都要昌浩花費好大工夫把我叫醒。   「基礎練習階段已經過了,今天是分配學堂的日子呀,你這傢伙怎麼忘了?快點啦,我們可不要遲到,聽說執教官都很嚴厲的哦,我們可不能一開始就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昌浩的話一下子就把我的睡意完全驚醒了,當我驚跳起床,慌張地尋找我的衣服時,才發現窗外依舊是一片漆黑,看下表,竟然還只是凌晨三點而已。   「天,還這麼早,浩,你在搞什麼呀?」我重重地朝床上倒了下去,想繼續睡我的囫圇覺。   「起來啦。」昌浩硬是把我拖起床:「雖然天還沒亮,可是也差不看來多少呀,我們先起來到校場把三個月來的基礎練習一遍,萬一分配學堂時要考驗我們基礎,而我們又做得不好的話就不好了。」   「你以為武校跟我們以前就讀的文校一樣嗎?」   「不管啦,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嘛。」   我無可奈何地被昌浩拉了起來,心不甘情不願地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在校場做著「早操」。   「沒想到你們這麼勤奮,現在新的學員有你們這份勤奮和努力可是太少了。」一個柔和好聽的女性嗓音突然響起,她是那麼的美麗,冷艷,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瑞芬老師,可是就那麼一個柔和的聲音,讚許的眼神卻深深地打動了我的心。   從那天起,我就習慣性地在凌晨三點起來進行修業,可是我卻再沒有得到過瑞芬老師的讚賞。   我坐在池塘邊,盤膝靜調,無我無物。 我希望能開闢又一條真元能的運轉軌道,成功的話,這樣我運轉真元能將比以往更快。   兩道真元能在體內緩緩地運轉著,一個疑問在我的腦海裡產生了。   為什麼,會突然間體內自己多出一條真元能的運轉軌道呢?   為什麼,兩道真元能在經過心臟和胃腑時卻不一樣呢?   這之間有什麼特別的用處嗎?   突然我感到在每次那道真元能圍繞心臟旋轉後,心臟密度似乎微微地縮小著。這個變化十分的細微,如果不是我以精神內視的話,根本就發覺不了。   難道,它在改造我個心臟!?   我再仔細地觀察著胃腑的變化,它們也是同心臟一樣在微微的改變。   雖然不懂,但想來,那應該不會有什麼壞處才對。   我盡了最大的努力,嘗試著在兩道真元能運轉出去之後,在丹田重新運轉出另一道真元能。   當我把另一股真元能剛運轉出丹田時,我如遭電擊,一時間我渾身酸麻,整個人仿似癱瘓了般,兩股真元能和丹田里真元能突然造反般的在我的體內亂竄。   走——火——入——魔——!!!   我心裡驚恐地大叫了起來。「——救——命——呀——」可惜的是我的嘴裡大張,偏偏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   修煉古武技的人最怕的就是走火入魔了,如果,旁邊有人的話,還有人可以施救。   可我現在是在「不色山」一個人跡罕至的山坳裡,鬼影也沒有一個,哪裡會有人來救我呢?只怕是死了也沒有人知道了。   我又悲哀又絕望地想著:「可惜我還沒有實現我的理想,我還沒有到過聖地,我還沒有衣錦還鄉,還沒有……還要還沒有什麼呢?對了,我還沒有為昌浩示警,明天,『傲江族』的四霸天就要對他不利,昌浩有可能在那天被殺。我知道了,卻不去(不能)幫忙,那算什麼朋友嘛。」   這時體內丹田里的真元能全部衝了出來,在身體各處亂竄著。我覺得身體在一片片的被撕裂開來,那種疼痛只怕是人間最酷的酷刑了。   糟了,真元能衝到了腦神經系統,帶動了神經網裡的「精神能」,本來還保持清醒的頭腦開始一陣的模糊。   難道我就真的要在現在死嗎?   就在我要放棄,意識似乎已進入彌留狀態的時候,腦海裡卻浮起了一個纖細曼妙的身影,她的身材是那麼的纖細修長,皮膚溫柔而細膩,神情卻始終是那麼的冷毅而落寞,但她又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震動自己的心靈。   是她……   我的心裡一陣不規則地跳動。   「瑞芬老師……」   「我……愛……你!!!」   原來我的心裡一直都在喜歡著瑞芬老師。   我覺得我的靈魂正漸漸的脫離我的身體,身體的一切疼痛都已經感覺不到了,可是縈繞心底的那抹倩影卻是那麼的清晰。   「我愛你啊!瑞芬老師。」   「瑞芬老師!」我向瑞芬老師打了個招呼,一邊卻控制著情緒和經脈裡的能量變化。   「嗯。」瑞芬老師向我點了點頭,「很高興見到你們在一起,我來是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是關於你們上場比賽的時間表。」   一聽到有關我和威克爾上場的時間表,我的心一陣撲通亂跳,感情的事瞬間便被拋到腦後。   威克爾的心情看來和我一樣,我能感應到他的能量氣場的些微變化。   看到我們關注的目光,瑞芬老師嬌美的臉蛋才掠過一絲微笑:「你們進場的比賽時間是在後天,長平你的對手是來自南大陸神秘森林『巫數學院』的乙方霸,聽說是個很棘手的人物哦。」   望向威克爾,瑞芬老師的目光顯得溫柔似水,「克爾你的對手是『籐田剛武學院』的第二輪選手骨力,這兩人都是不容小覷的選手,你們要小心了。」   看著瑞芬老師對威克爾顯露的不同表情,沒來由的心一下抽痛,流轉在經脈裡的真元能不由的又出現些許的混亂。   「長平,你沒事吧?」威克爾關心地看著我,他發覺到我的真元能似乎有些不妥。   瑞芬老師卻是知道了我的真元能異變的事,但卻不知道異變的能量對我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她也看出了我對新的能量似乎不能控制由心,對於將要上場比賽卻出現這樣的情況不由的有些擔心,畢竟我現在是「風神學院」公認最有希望奪魁的選手,如果情況不良好的話,不能施展出平常的實力而不能在大賽中取得應該有的成績,這對我自己和「風神學院」來說都是一件重大的損失。   因此,瑞芬老師十分關切地走了過來,竟然抓起了我的手腕,一股試探性的柔和真元能運轉進我的經脈裡面。   那種肌膚碰觸,產生溫暖柔膩的感覺霎時蔓延全身。   週身熱血不由地加速流轉,在經脈裡的能量暴烈得如入火熱的熔漿裡一樣劇烈地滾動了起來,雖然內心十分的希望瑞芬老師的手能夠永遠地抓住我的手不放,她的真元能能夠永遠地在我的體內流轉,和我的能量混合在一起,但那種控制不住的能量驛動卻霎時把剛剛流轉進體內的那股柔和的能量狂暴地驅逐出體內。   霎時把瑞芬老師的手震開,朦朧的能量光芒接著騰出體外,卻不排斥瑞芬老師,反而把她籠罩起來。接著朦朧的光體以我為中心向四周延伸出三尺,瞬間就在我和瑞芬老師的周圍已是清出了六尺寬的圓形空地。   我的臉色通紅,目光癡迷地看著面前一付吃驚表情的瑞芬老師。   心神震盪之下,各種意念突然不受我意志的控制。   對瑞芬老師的無比愛意霎時間幻化成精神能量的信息傳送到瑞芬老師的心靈之中。   眨眼之間,瑞芬老師便接收到我多年來對她強烈的愛念信息。   那種不是由聲音傳達而是用兩顆心靈之間赤裸裸的相互交流,中間沒有任何的修飾,唯一展現的是真實的情感。   強烈的愛意如只巨錘般深深地敲打進她的心靈之中,烙下永遠都不可能再遺忘的精神印痕。   瑞芬老師的心震動了,整個腦意識已全部被包裹在如春風般讓人舒坦的精神能量之中,已被動得不知如何反應。   猶如飄蕩在不知名的空間中一般,我和瑞芬老師交纏的思想意識似乎昇華到一個不知名的空間一樣,渾忘了外界的事情。   瑞芬老師走到我的床邊,注視著躺著不動,但胸膛依然在一起一伏地呼吸著的元體。   由於她是背對著我,所以我無法看清她看我的眼神是愛憐還是厭惡?   我不禁暗自責怪起自己為什麼不把植物盆栽放在一個可以看見瑞芬老師神情的角度上呢?但老天才知道瑞芬老師竟然會獨自留了下來,而且還走進我的床邊。   就在惴惴不安的時候,瑞芬老師竟在我的床邊坐了下來,而現在我就能看到她的側面神情了。   她的眼神似乎很複雜,我不能從中感應到什麼?畢竟在學院學習的幾年來從未曾和異性有過接觸和瞭解,試想我又怎能瞭解她目光中的含義呢?   要想知道的話只怕只能侵入她的思想世界裡去瞭解了。   但是這並不容易,不說我自己不屑這樣去做,就算我真的要這樣做,以她強大的氣場來看,自身的精神自我防範力量也決不低弱。   胡思亂想的時候,瑞芬老師的舉動終於讓我的心情激奮了起來。   她伸出纖纖白玉般的溫和柔軟的手,輕輕地撫摩起我的臉頰,我終於也明白了她凝視我的目光充滿了一股愛意之情。   心中驟然翻騰起萬千巨浪,濤浪般地不住擊打著五臟六腑。   幸好的是我的意識感應能力此刻身在植物盆栽裡面,不然的話,身體一定驟起強烈的反應。   溫軟的小手就這樣不住地在我的臉頰上來回的游動,她的雙眼也逐漸的癡迷了起來,慢慢地她的眼睛之間竟浮起了淡淡的淚花。   淚珠順著細膩潔白的臉龐滑落了下來,晶瑩得如朝露的晨珠,鐘乳石洞般晶瑩剔透的結晶體。   冰涼滴落在我的臉頰之上,剎那間我的心靈顫抖了,奔騰般的如雷地激盪起來。   瑞芬老師的心裡一定埋藏著什麼傷心的往事?我恨不得立刻就挺身而出,來分擔她心中的那份傷心與痛楚。   翻騰的心靈再也控制不住,強大的精神能挾帶著無窮無盡的愛憐和痛惜層層地籠罩住瑞芬老師。植物盆栽無法承接住驟然間狂湧而出的巨大能量,整盆盆栽被帶動得浮移而起,接著「啵」的一聲,盆栽破裂,肥土飛揚,而整株植物卻已承受不住狂奔的「精神能量」的驟然湧動而被震得成為粉末,絲絲飄揚在房間之中。   我卻已管不了其他,看到心上的人突然在面前顯得那麼的傷心和悲痛,讓我的心靈已無法再平息下去,強烈的愛護和痛惜層層地籠罩住瑞芬老師的整個身心。   房間中的輕微變化,使瑞芬老師沉醉在以往回憶中的心靈驟然驚醒了過來,接著便感受到空間中那強大的愛意又覆蓋了整個身心,而這時,瑞芬老師的精神自我防範能量已可輕易地反擊我的「精神能量」,但她卻沒有那樣做,因為剎那間便已感到的愛意已讓她明白籠罩自己的能量是誰了。   她完全的放開了全部的身心讓我的「精神能量」全部進駐,迎合著強大的愛意,兩顆心靈又再次毫無隔膜地碰撞在一起。   我知道瑞芬老師的心裡已經完全的接受了我,她對我的愛並沒有絲毫的抗拒和排斥,而是完整的迎合與接納。   次,我們的感受卻又不同,前次是我做主導,她是附驥。 但現在我們兩人已經可以完全的互相交流,不再分彼此。   心靈開始遊蕩,星河也在心旁慢慢的運轉著規律的軌跡。彼此的心靈毫無隔閡的碰撞交流中我們往更高的層次延伸,霎時彷彿劃破了時空,跨進了宇宙的最高層。   慢慢的心靈開始平緩了下來,緊緊的互相依貼。   可跳動的心聲卻如雷般響動。   沒有任何的言辭,只有心靈的電流在互相傳感,一切已在不言中。   當我無聲無息的驀然在瑞芬面前出現的時候,她的表情也是顯得十分的駭然。   我沒有想到自己一時情急之下施展了「瞬間移動」後,竟會這樣的嚇著了瑞芬。   手臂一張,我便把她緊緊的摟在懷中,雖然才大半天沒見過面,我卻發現每次見到她之後都有一種好像很久沒見了的激烈衝動。好像一句流傳了很久的詞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也許我就正好印證了這句話吧?   「你剛才是怎麼回事?」瑞芬輕輕地推開了我,雙眼閃動著異樣的色彩,極冷靜地問道。   對於瑞芬,我完全沒有必要隱瞞自己的秘密,我終於一五一十地向她講述了我身體發生的一切異變。她是第二個完全瞭解我現在狀況的人了。   瑞芬的目光閃動,雖然她也早已知道我時常出現的那些奇怪的技能和不時身體出現一些狀況,但完全沒料到我竟已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特殊技能。   「『定神術』?難道都是『定神術』產生的變異?還是他真的還存在?」瑞芬低下頭,喃喃地自語著些什麼?   「你怎麼啦?」我輕擁著她,看不到她靠在我肩膀上臉部的神情,只是感覺到她的能量氣息似乎突然有些激盪和不平穩。   「沒什麼?既然你已擁有這樣的特殊技能,相信你一定更有信心和機會獲得進入『空中城市』修習更加深奧的技能的。」瑞芬!首輕輕地在我的臉龐上摩擦著曼聲地說。   「不錯。」我的心裡激盪起無窮的雄心,雙手緊握著她纖弱的肩膀,眼神透射出強大的自信心看著她,「為了你,為了自己,為了其它的承諾,我一定要獲得進入『空中城市』資格,決不讓你和所有人失望!」   「對了,我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你才在這個時候回來,剛才你去了哪裡?」看著瑞芬好似在詢問一個外出的丈夫一般的語氣,彷彿一個在家裡等待著丈夫歸來似的嬌妻,我心裡充滿了甜蜜。   我告訴了她遇見昌浩時發生的一切。 最後我突然起了一個念頭道:「很可惜啊,去竟忘了該找昌浩要些『明王星』上的特產桂茶來品嚐一下了。」   「你說,各大集團都在暗中吸納這次『古武術大賽』的選手?」瑞芬在聽完之後,身體陡地僵直,神態間似乎籠罩上一層寒霜。   溫馨甜蜜的氣氛驀然消逝得無影無蹤,我不曉得為什麼瑞芬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竟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點了點頭。   「昌浩向你保證說『東聯集團』還可以讓加入的古武術選手學習到『明王星』上高級的武學技能?這是真的嗎?」看著瑞芬一臉的凝重,我只得點頭。   「你喝到的桂茶是不是色澤呈金黃顏色?散發出氣味有讓人覺得精神為之爽朗的茶品?」瑞芬接著又問道。   「聽昌浩的語氣似乎在『明王星』上這種茶品也是十分的罕見,為何你竟會一下就猜中了呢?」我疑惑地問道。對於瑞芬一直隱瞞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更加迫切的希望知道。   瑞芬沒回答我的話,而是走到床邊坐下沉思著。一邊嘴裡還喃喃的自語著:「他們果然已經滲透到地球上了,但為什麼他們不選擇實力最雄厚的三大集團之一合作?卻選擇了這麼一家名不見經傳的『東聯集團』呢?難道『東聯集團』有讓人想不到的實力?還是……?」瑞芬突然站了起來,對我說道:「你休息吧!我要走了。」   原本我想拉住她,但看到她一付凝重和冰冷的神態,我只得靜靜地看著她走出了門外。   對於瑞芬的秘密我更加的想知道,同時也對我們已經發展到這麼親密的階段下她依然不想讓我知道她的秘密而感到無比的鬱悶和心傷。   「為什麼!為什麼啊?」我瘋狂地揮動著雙手。   「為什麼會痛苦?為什麼會矛盾?難道我的愛會使你痛苦?會使你矛盾?難道少宗的一封信就能輕易地勾起你對往昔的情感?那我算什麼?你對我的愛到底又算是什麼?」向著黑暗中的虛無我吶喊著。   思緒紊亂地思索著,每一個疑問,心靈的酸楚便多上一分。當我在「明王星」瞭解到斯利芬和少宗的關係之後,回想起和她的一切,我以為已經成功地取代了她往昔的情感,現在我才發現到那是錯誤的。   傷害?心靈感受最深的也許是自尊所受的創傷。   呆呆地懸浮在大氣層中間,我讓四周的壓力折磨著我的身心,讓輕微得幾乎無法察覺的稀薄空氣限制住我的呼吸,在這一刻,我似乎讓身體和意識分離,變成兩個不同的部分存在於四周。   不知過了多久,當身體傳來暖洋洋的感覺時,我回醒了過來,眼睛首先接觸到的是一大片刺眼紅光,如顆大火球的太陽高高懸掛在宇宙之中,雖然有濃郁的大氣層阻擋了太陽的大部分光線和熱量。我依然感覺到眼睛傳來一陣迷濛與刺痛。   「我在西南城郊等你!」熟悉的聲音雖然有些冷漠,此刻在我的聽覺裡卻如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仙樂一般。   我激動地懸浮了起來,一把打開緊閉的房門,急速地衝了出去。   「西南城郊,西南城郊。」我喃喃地念叨著,一邊飛快地向著西南城郊飛掠而去。   西南城郊   剛一抵達西南城郊,我敏感地捕捉著附近存在的能量氣息,向著那裡飛了過去。   斯利芬靜靜地佇立在一塊黑壓壓的巨大岩石上。   今晚上的月色顯得分外皎潔,站立在岩石上的斯利芬在月色的籠罩下全身彷彿閃現著一絲聖潔的白光,瀑布般黑亮的秀髮在輕風和月色的作用下波濤起伏著,一股奇特的魅力散射四方。   「芬!」懸浮在她身後,我想靠近她,就在我離她已剩兩米距離的時候,我感應到她發出了一股潛力,阻止了我的靠近。   「你不要靠過來。」她的聲音顯得異常的冷漠。   我心一抽搐,感到一陣酸楚。   「你已經拿到了『空中城市』的錄取卡,為什麼還不走?」她的聲音突然有些顫抖。   我卻心頭一熱,因為從中我找到了一絲關懷。   「因為我捨不得。」沉吸了口氣,我堅定地說道。   她沒有出聲,但我明顯地察覺到她的身體震顫了一下,雖然極輕微,但還是沒逃過我的眼睛。   「我在等待一個可以讓我安心前往『空中城市』的理由。」我深情地對著那曼妙的背影說道。   「我想你在『明王星』已經知道了你要知道的事情,是嗎?」她冷漠地道。   「是的,但無論……」我只得承認,但我還沒說完,她已經阻止了我的話頭,接下去道:「一直以來,我都很迷惑,我相信我不是個易變的女人,我來到地球都是因為他,我要證明我所選擇的是對的,但我沒有料到……我很痛苦、自責、迷惑,突然,我對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竟不瞭解了?直到……直到我收到了那封信,我才明白,我一直都沒變!」   她突然轉過身來,眼角已經掛上了兩行清澈的淚水,眼神更是充滿了痛苦和矛盾。   我震住了,她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意思我都清楚地體會到其中的意思是什麼。一時間我的心如大海般翻江倒海了起來,難受得簡直想把身體內的各個器官挖出來。   「瞭解到真相之後,我很痛苦、很自責,但我不再迷惑,更多的是憤怒。」她嘶聲地道。   「憤怒?」我怔怔地看著她,喃喃地道。   「我為自己的背叛痛苦和自責,但我憤怒的是你的無恥,你的可惡!」她戩指著我。   這句話如晴天閃現的霹靂,並準確地擊中了我,一瞬間我整個人如化石般僵住了。   「你……說什麼?」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她眼神中痛苦和矛盾的色彩愈加濃烈。   「因為你無恥地用精神力量擾亂了我部分意識,讓我陷入了感情的迷惘之中,你更加用卑鄙的手段侵佔了我的清白,我恨你,你知道嗎?我恨你,恨不得一劍殺了你。」   她激動得渾身迸散出強大的能量氣息,向我席捲而來。   我動也不動地依然如化石一般僵立著,只覺得心似乎被一把無情的刀劃成一塊塊地支離破碎。   我空洞地看著面前那張鐵青的臉,心似乎也在滴血,滿腔的熱血彷彿也凝結成冰霜一般,感到渾身一陣陣冰冷。   「我沒有想到你是這麼看待我的感情,我曾經說過,為了你,無論發生什麼事,哪怕付出我的生命也再所不惜,這點絕不虛假,若你認為只有殺了我才能解恨的話,你只管做吧?我絕無怨言。」我痛苦地道,絕望的心也在滴血。   「你以為我不敢?好!」她鐵青著臉,眼神閃現出一種我沒法瞭解的神情,我相信那中間決沒有絲毫的恨意,可令我想不到的是,她的話音剛落,緊跟著眼前便爆閃出大片光華,一把不知從哪裡出來的雪白柔細長劍在光華中一劍朝我筆直地刺來。   這一劍雖快,雖然凌厲,我依然清楚地看清它每一點的移動,來劍的走向取的正是我的心臟部位。我可以輕易地閃躲過去,但我沒有這樣做。   我筆直地看著這把劍,連動也不動,我相信這把劍在碰觸到我的肌膚之後就會自動停止下來,但我錯了。   無情的劍絲毫也沒有停頓,筆直地刺入了我的胸膛,穿透了我的腹背。   我感到胸口一陣透骨的冰涼,在長劍貫穿腹背之後,生命在我的眼裡已失去了光彩,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斯利芬痛苦地看著我空洞的眼睛。   「不!」她瘋狂地搖頭尖叫了一聲,拔出插在我身上的長劍,慘然地飛走了。   就在貫穿胸背的長劍被拔出的時候,奪目的鮮血自前胸和後背箭一般的噴灑而出。   「為什麼!為什麼……」我慘然地昂首狂叫,體內的「守護能量」隨著我絕望和激盪的心開始劇烈地滾動了起來。   「呀!」體內氣血翻滾,心在搐痛,一口鮮紅的熱血再也忍不住自口腔噴灑而出,我也在這個時候倒了下去。   渾身的力量隨著不住從前胸、後背和口腔處不斷流瀉出的鮮血也在逐漸流逝。   「呃!」我搐動著身體,口角也在緩慢地流淌著鮮血。   臉貼在冰冷的的岩石上嗅著土腥的氣息,我有種已經被埋在墳墓中的感覺,傷心絕望的淚水自眼中流了出來,一滴滴地滴落岩石之中。   「原來……在你的……心目中我竟是……一個……卑鄙……無恥……可恨可……殺的……人……原來……我……的……愛……真的……造成……你的痛苦……呃……」   我用力地抓緊岩石,雖然力量在逐步的流失,此時十根手指還是深深地插入了堅硬的岩石之中。「原來……從頭到腳……我都是……都是……一個……一個……自作多情……的人……」我喘息著努力想抬起頭。   「原來……我是一個……自作多情的人,我是一個自作多情的人啊……啊哈哈哈……」我吶喊著,狂笑著。   能量氣息在體內肆無忌憚地流竄,我毫不理會,此刻世間的任何一件事對我都失去了意義,我已喪失了求生的念頭。   就在我竄過一道由低矮的茶樹組成的花圍到達東牆時,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窗戶,而我畢生最愛的女人斯利芬就靜靜地站在窗前,默默地看著她對面那片顯得格外冷清和蕭條的院落。   我從來不曾看過我所深愛的女人這樣落寞過。或許是被軟禁在房內的緣故,她整個人比以前顯然消瘦了許多,臉色也是十分的蒼白,但表情十分冷靜,冷靜得似乎有一種看開了或什麼都放棄了也都無所謂的感覺。   看到這幕畫面,一時間一股濃郁的憂傷和淡淡淒涼的信息頓時充斥我整個精神領域,我的心突然如被針扎一般傳來陣陣的痛楚,鼠軀更因內心的激動而忍禁不住不住地漱漱發抖起來,我恨不得立刻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用我的愛和力量驅逐她身上那股無奈和憂傷。   我想也沒想的就朝她飛竄了過去,向著那個洞開的窗台竄去。   「小老鼠,你怎麼這麼冒失的打斷了我的思路呢?」斯利芬的聲音幽幽地在我的耳邊響起:「你不知道你剛才很危險嗎?我幾乎就要親手把你……你是不是也有什麼傷心事啊,我怎麼突然感覺到……」斯利芬的聲音到這裡停了下來,清秀而蒼白的臉上有些許的不解,跟著又陷入往昔的沉湎之中。但我已經完全明白她的迷惑也清楚地意識到正是剛才我突然散發出絕望和悲傷的精神氣息觸動了她神志,才使她及時轉化自我防禦力量為主控力量,不然我的「精神意識體」一定和銀色鼠在斯利芬的能量下化為烏有。   感受著背部那雙溫柔小手的撫弄,一股甜蜜溫馨的柔情在心中來回激盪,我多想此刻就能夠把她擁在懷中,細細的憐愛和呵護。   斯利芬的身軀猛然劇震,霍地回轉過身,因為激動蒼白的臉蛋泛起一股紅暈:「你說什麼?長……長平……他……他……」   「你不會不知道他已經按照你的計劃來到了『明王星』,並成為『劍武院』『鋒系掌院』的吧?」「明王少主」陣陣冷笑:「他來得可真是時候,那次殺不死他,這次竟敢狂妄地來『明王星』挑戰我『明王府』的權威,我倒要看他這次怎麼個死法?」   「不許你傷害他!」斯利芬心臟陡然加速,眼角泛起晶瑩的淚光,她萬萬沒有想到我竟然真的為了她而奔赴到了「明王星」,而且還成為帶領她的族人反抗惡勢力的領袖,千萬柔情頓時如海浪般在她那顆本來已經平淡的心掀起了洶湧的波濤。   這時聽到「明王少主」話中的意思,顯然有什麼陰謀要施展在她深愛的男人身上,心裡就再也冷靜不下來。再也顧不得蜷縮在她掌中的「我」(銀色鼠)掉落在地,一把衝到「明王少主」的面前,眼裡的淚光亦隨著奔出的速度而灑出體外:「我求你,求你不要為難他,這件事根本就不關他的事,求不要傷害他,無論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請求你不要傷害他!不要!」   「你現在才來求我已經太晚了。」見斯利芬情急惶然的模樣,「明王少主」更為惱火,一把甩開斯利芬緊抓住他衣服的手,一個巴掌跟著狠狠地扇在我最深愛的女人斯利芬臉上,把她打得連退五六步才跌倒在地。   「賤人!」「明王少主」雙眼燃騰著熾熱的怒火:「你竟然為了他而開口求我,他比你的家人你的族人還重要嗎?你就真的這麼愛他?那你以前為羅工少宗的愛情而拒絕我又算是什麼?你真是有夠賤的!」   「是的。」斯利芬的眼角灑下淚水,眼裡有萬股的柔情:「我到今天才明白他對我的愛有多麼的深,也是到今天才發現自己對他的愛有多重,以前我傷害的他太深了,我不想他再為我受到任何的傷害,所以求你不要傷害他,我求你了!無論你叫我做什麼都可以,就算讓我死也願意,只要你答應我不再傷害他,把他驅逐出『明王星』就……」   「住口!」「明王少主」一把扯住斯利芬的頭髮,把她提到了自己的面前,雙眼燃騰怒焰:「你以為我會再給你機會嗎,那是休想!休想!既然你那麼在乎她,我偏要讓他死得更慘!你懂嗎?我不會再給你有任何機會的,不會!」   再次地把斯利芬重重地推倒在地,「明王少主」瘋狂地道。   斯利芬彷彿也在剎那間冷靜了下來,眼裡在淚水滾落之時更展露出堅定的光芒,嘴裡喃喃地道:「我就算死也要再見你一面,親口對你說聲對不起!」   「愛一個人並不需要一定擁有,如果沒辦法擁有時,能夠看著她開心,你也就沒有遺憾,也就開心了。」   心在陣陣搐痛,奇怪的是在做這樣的決定之後,心在痛楚中似乎又有一種莫名的愉悅感,我突然覺得自己永遠都不會後悔做出這樣的決定。   「長平。」斯利芬的聲音輕輕地在我的身後響起。   「你回來了。」我頭也沒回,依然背對著她,看著如猛獸潛伏般的群巒,其實是我害怕當自己面對著她之後會洩露自己好不容易才做出的決定,我決不想她做出違背她原本意願的事情,既然她愛羅工少宗比愛我還深,那他們就應該在一起,我不想她因為感激我而和我在一起。雖然我所愛的人最後不能在我的身邊,但那又怎麼樣呢?只要她開心,我也就開心了。   「嗯。」斯利芬輕輕應了一聲,從後面抱住了我,把頭靠在我的背部。   回想起她剛才柔順地靠在羅工少宗的肩膀,眼角流淌著淚水的情景,我身體不由一震,心裡更又是一痛。體內氣息輕輕地往外一散,布起的柔和氣勁輕輕地推開了她。在黑暗中的我強笑道:「芬,時間已經不晚了,我們快些回『劍鋒院』吧,不知道顏木罕會不會趁我不在的時候對斯家族群不利……」   斯利芬的眼神有些奇怪地看著我,但沒有說什麼,只是柔順地點了點頭,輕歎了口氣,就領先向著「劍武院」的方向飄浮而去。   「長平,你是不是決定了什麼事情?卻瞞著我?」斯利芬幽幽地問。   我的心驀地一跳,跟著一陣刺痛。   看來這個思維敏銳的女人早就從我對她的冷漠中察覺到了什麼。   我有些僵硬地轉過頭來,勉強笑了笑:「芬,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怎會瞞著你什麼事情呢?不要忘了從我獲得斯家族群的認可之後我就已經是你的丈夫了,我的念頭只有一個,為保護我所深愛的人和我的族人們戰鬥到底,不讓他們再受任何的傷害。」   「是嗎?」聲音依舊幽幽地,斯利芬輕輕垂下眼瞼,一付若有所思的樣子。   看著她那哀怨的樣子,我的心又是陣陣搐痛,憐愛與不捨的情感驀然如滔天巨浪一般翻天覆地起來。   停下繼續向前飄飛的速度,我忍不住地拉起她那略顯冰涼的纖纖素手,深深地看著蒼白贏弱的她。內心的矛盾強烈地在心裡互相糾纏又互相地排斥著,終於,最真實的情感還是戰勝了理智,我緊緊地把她擁在懷中,瘋狂地尋找著那兩片柔軟的香唇就熾熱地索吻了起來,我焦切地吮吸著那股津液,糾纏著那根溫暖而滑濕的靈舌,逐寸地享受著那份甘甜。   斯利芬同樣狂熱地回應著我。突然,在我的嘴唇掠過她那光滑白皙的臉龐時,我的舌尖敏銳地感覺到淚水的苦澀與鹹味。   「她哭了!」火熱的身體頓時如被當頭澆下大桶冰水一般,整個人驀然一震,渾身的肌肉更剎那間僵硬了起來。   「我這究竟是怎麼了!」   就在我痛苦地自責,同時想移開我的嘴唇時,斯利芬雙手按住了我的頭,不讓我離去,並主動地親吻著我,是那麼的熾熱。   「長平。」斯利芬喃喃地:「我好害怕,我不要你離開我!我不要!」她的身軀在微微地顫抖,令我的心寸寸生疼。   精神清楚地感受到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愛意,她的熱情也重新慢慢地融化了我的僵硬。   放棄與眷念在內心矛盾地衝突著,感受著斯利芬火般的熱情,最終最真實的情感還是再度戰勝了理智,內心深深地歎了口氣,我隨即拋開了一切,重新把她緊緊地抱在懷中,那麼的用力,彷彿要把她整個揉進我的肉體與我的生命之中一般。   「芬,知道嗎?和你在一起我真的非常的開心,覺得非常幸福、充實,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如果有人問我這一生中最害怕的是什麼,我會肯定地回答:我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   「長平。」斯利芬柔情地吻著我:「你真傻,也太癡情,可是我就喜歡你對我的傻,對我的癡情,長平,知道嗎,從我接受你的那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人了,也永遠都是屬於你的,你不會再失去我的,永遠都不會!」   心靈陷入無意識中,以往和斯利芬經歷的點點滴滴剎那一一閃現在我腦海之中,乏力的心靈,混亂的意識,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再看到以前的一切,心愛女人溫柔而甜蜜的笑臉如在眼前,可是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卻固執地縈繞在心裡。   在一團茫茫的迷霧之中,我發現自己無力地躺在一株已經乾枯了的雪梅樹下,迷霧中,兩個親密依偎在一起的青年男女走了過來,他們似乎沒有發現疲乏躺在地上的自己,在乾枯的雪梅樹下停了下來。   「少芬,明天我就要開始閉關了,我真的不想過每天見不到你的日子,可是我想自己的力量比任何人都強。」   「少宗,力量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是的,因為我只有比任何人都強,我才能保證你和斯家族人不再受人欺侮,而且也沒有人敢反對我們交往。」   「少宗,你真傻。」   「少芬,答應我,無論未來我們會遭受什麼樣的挫折,我們都要永遠在一起,誓死不分離。」   「少宗,我愛你,甚至超越我自己的生命,是的,我們永遠都要在一起,就算死也要在一塊。」   「這株雪梅樹就是我們的見證。」   「若有違誓言,斯利芬就如同此株。」   「傻瓜,你幹嗎發這麼重的誓言,無論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我也寧願你開開心心的活著,死的那人才是我。」   「哼,還說我傻,你自己才傻呢?」   我呆呆地看著兩個你情我噥幸福地相擁在一起的斯利芬和少宗。   我喃喃地問:「那我呢,芬,難道你忘了我嗎?你最愛的那人不是我嗎?」   可是他們連理也沒有理我,一陣涼風吹過,殘葉枯草飄飛,他們不見了。   「對不起,長平。」斯利芬哭泣的聲音彷彿從天際裡傳來:「我不能再愛你了,我本來就是個不值得你愛的女人,放棄我,遠離這片是非地,開心的過你自己的生活吧。不要再為了我做任何事了。」   「為什麼?芬,為什麼你要這麼說。」濃濃的悲傷填滿了我本是憤怒的心,我驚慌地對著天際喊著。   沒有人回答我,只有天際間閃動著心愛女人那雙悲哀含淚的眼,彷彿有某種力量牽扯著她一般,那雙令我傷心欲絕的淚眼逐漸的遠去,消失。   「不,芬,我不許你離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要保護你,無論生死我們都要在一起!」我大聲地喊著,心慌與恐懼充斥著我整個心房。   可是,整個陰暗的天際死一般的寂靜,只有濃濃的悲傷,和一片緩緩從天空飄落而下的枯葉。   在自己無力地跪倒在地,心喪若死,感覺再生無可戀,一切俱是幻滅時,一個慈祥的聲音彷彿從整個天際傳來:   「我最親愛的孩子,我感受到你心底對情愫的那股茫然,孩子,情不是你生命的全部,你的心靈不應死守著對情的反應,那會蒙蔽你的心靈、神智,你會看不見發生在你眼前真實的事情,孩子放鬆心靈讓它自由去奔放吧!」   「我最親愛的孩子,我已把『眾神殿』的記憶刻印在你的記憶深處,當你的能力達到強者一定的級數時,刻印的記憶才會被破解,到時你就會明白你神聖的使命,孩子去奮鬥吧,還有無數的苦難等著你去解救,不要再為情感主宰了你的靈智……」   這個深深刻印在我心靈深處的聲音似乎有一種無比的魔力一般,霎那喚醒了我茫然迷失了的神智,一切幻象剎那在心靈中支離破碎。   我再次感受到空間中徘徊著那個強大冰冷邪惡的心靈意識,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竟已陷入對方強大的心靈幻境之中,而差點迷失自己。   和「惡魔生物」的首次面對面的心靈衝擊,自己竟敗得一塌塗地,被對方玩弄於鼓掌之中,我沒有憤怒,而是感到陣陣心驚。   我心裡很清楚,憑我現在純粹的「心神」游離,我是沒有任何力量和「惡魔生物」強大邪惡的心靈意識想抗衡的。   我只有逃,三十六計,逃為上計!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紊亂之局∼     我從來也沒想「惡魔生物」的心靈力量竟這般強大,對於只是做純粹「心神觸動」游離的我來說,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力量來抵抗目前這個邪噁心靈對我的衝擊。   我只有逃避這個選擇,可就算我想逃,好像也不是那麼容易。   首先,那個如座冰山一樣重壓在我「心神」之上的邪噁心靈就非我能夠輕易擺脫的。   心靈從幻境中恢復清醒的剎那,我以為自己能夠輕易撤消「心神觸動」的能力,令游離的意識剎那回歸元體,可是現在竟發現,無論我怎麼努力,也總是擺脫不掉「惡魔生物」牢牢盤踞在我「心神」上的邪噁心靈,它就好像成了我心靈上的影子一般,不,或許應該反過來說,是我成了它的影子。因為只要它靜靜地盤踞著不動,我「心神」也就休想移動分毫,「心神」自然也就休想能再觸動起來。   現實空間的影像在「心神」沒有辦法繼續觸動起來時,剛才被探索的地帶已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此時除了意識上的感覺,剩下的也還是感覺,心靈就彷彿突然被禁錮了一般。   就在我一籌莫展,心裡有些焦躁時,那個盤踞在我心神之上的邪惡的心靈突然向我傳達來令我驚訝的信息:「原來你不是明王,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明王?」我困惑地思忖了半晌:「它說的明王是明王二世嗎?」   「你是不是木尊?」心靈散發出我的信息,我反問。   對方沉默了下來,原本不動的邪噁心靈跟著一陣不規則的波動,這種波動彷彿把我的心靈同時揪緊了起來一般,令我的心如懸在半空飄蕩,感覺一陣抑制不住的慌亂。   「沒想到人類當中除了明王之外,竟然還有其他人的心靈力量能夠找到這裡?縱然現在你不表明你的身份,我還是能追查出你的身份。」邪惡的心靈信息一落,更大幅度的波動迅猛傳來,我只感到心靈剎那被某種巨大的力量揪得緊緊的,連意識似乎也都被迫停頓,心靈再次感受到無比的乏力感,整個心靈世界在我控制不住的暈眩之下逐漸陷入空虛迷離的狀態中。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我完全沒有印象。當我神智再度恢復清醒時,我發現自己游離的心靈和意識已經回歸元體,身處在「靜心室」內。可自己究竟是怎麼從「惡魔生物」的邪噁心靈那裡逃回來的?我卻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只記得自己和那邪噁心靈曾經交流了一次信息,對方那死死地盤踞在自己「心神」之上的邪噁心靈突然大幅度的波動起來,自己的意識那時侯似乎被衝擊得支離破碎一般,陷入了無意識狀態,後來發生什麼事情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仔細回想那時候的感覺,我心中一動:「難道說正是因為自己的意識受到對方心靈那股巨大波動的衝擊,游離在外的『心神』觸動能力才得以解除,自己的意識也才得以回歸元體?」   想來想去,除了這個可能之外,似乎再沒有什麼合理的解釋。「惡魔生物」既然察覺到自己的存在,又以它強大的心靈禁錮了自己,那就不可能會讓自己輕易地逃離它的魔掌。   「沒想到『惡魔生物』的心靈力量竟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強大?」我心有餘悸地想著,這次暗訪雖然被對方察覺,但自己同樣也已經證實「木尊行院」確實和「惡魔生物」有著極大的關聯,可惜的是自己依然沒有機會目睹對方的廬山真面目,也沒有真正證實那個擁有「惡魔生物」邪噁心靈的人就是木尊。   默默地盤膝靜坐著,心裡卻紊亂得如一團亂麻,腦子裡充塞著許多許多的感覺一時之間我都理不出個頭緒來。   在對方強大心靈的影響下,剎那迷失了神智的自己為什麼會再看到以前和心愛女人斯利芬經歷過的點點滴滴?為什麼又會看到少宗和斯利芬曾經許下的誓言?   眼前似乎又晃動著當時自己看到的畫面,耳裡也清晰地迴響著他們濃情蜜意時許下的諾言。   「少芬,明天我就要開始閉關了,我真的不想過每天見不到你的日子,可是我想自己的力量比任何人都強。」   「少宗,力量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是的,因為我只有比任何人都強,我才能保證你和你的族人不再受人欺侮,而且也沒有人敢再反對我們交往。」   「少宗,你真傻。」   「少芬,答應我,無論未來我們會遭受什麼樣的挫折,我們都要永遠在一起,誓死不分離。」   「少宗,我愛你,甚至超越我自己的生命,是的,我們永遠都要在一起,就算死也要在一塊。」   「這株雪梅樹就是我們的見證。」少宗深情地說。   「若有違誓言,斯利芬就如同此株。」   「傻瓜,你幹嗎發這麼重的誓言,無論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我也寧願你開開心心的活著,死的那人才是我。」   「哼,還說我傻,你自己才傻呢?」   雖然心裡知道自己迷失幻境中時看到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可在下意識中,我還是有些在意。   「我所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呢?」我不住地反問著自己。   「好吧,就算是真的,那又怎樣?」內心鬥爭了許久,我終於自嘲地對自己說:「就算少宗和我心愛的女人以前確實許下那麼重的誓言,那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又何必再介意呢?誓言又不一定會應驗的。」   深深地吸口氣,再重重地呼吐出來,彷彿把胸中的憋悶也一起給吹了個乾淨一般,所有我理不透的紊亂思緒暫時都被撇在一邊,我決定不再多想。   意念跳動之中,匿藏於「能量氣場」的「守護能量」如沛沛清泉再次徐徐地流轉於我體內所有可容納能量的氣穴和週身脈絡之中。   當身體再次失去重力,輕盈地懸空飄浮起來時,我舒適地伸展了一下微覺酸麻的肢體,沒想到渾身骨骼竟辟里啪啦地連串爆響了起來。   微微愣怔了一下,剛剛身體出現的狀況就彷彿自己靜坐了許久,渾身骨骼都有些僵硬了一般,所以稍微活動了一下四肢,僵化淤塞的骨節和氣脈才會隨著氣息的重新運行而爆響。可是自己閉關應該還不足二十四小時才對,怎麼會有這種反映?   我疑惑地思忖著,仔細感覺一下氣息流動週身時的狀況,竟然發現自己身體的部分關節和氣血確實有僵化和淤塞的現象。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深深地皺起眉頭,想了一想,已然明白。在我匿藏起「守護能量」,變成平凡人的體能狀態後,元體在沒有能量的護持下,靜坐久了確實會產生氣血不暢的現象。   手朝緊閉的房門微微一拂,在無形能量的牽引下,房門已悄然而開,門外的廊道光線燦亮,看情景此時已是白晝,也就是說現在已是第二天了。自己是昨晚夜幕降臨的時候才進的「靜心室」,那自己閉關靜坐的時間最長也應該不會超過二十個小時,有這樣的反映不免奇怪了些。   雖然心裡疑惑,但這種小事很快就被我拋之腦後,「靜心室」的房門已開,我也無心再閉關靜修,週身能量微一鼓動,我已輕飄飄地向外飛了出去。   出室門,過廊道,來到客堂,我已同時感應到斯利芬的信息。   仔細地感覺一下,此時的她應該就在「劍武院」的「宗人堂」中,她的周圍還有好幾股微弱的能量氣息,看來斯長鋒和斯無樂等一些斯家長輩都在場,畢竟斯家才剛剛重新接掌「劍武院」,「劍門」一定有許多的事務需要他們來處理。   只是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感應到漣漪的氣息。   「難道她又離開『劍武院』了嗎?」   不知怎的,沒有感應到漣漪的氣息,心裡竟莫名地產生些許的失落感。   「族長,你出關了。」   剛一飄出「靜念堂」,兩名在門口守衛的斯家弟子見到我,立刻驚喜地向我招呼。   我微笑地點了下頭。   一路前行,每遇到向我問安的斯家族人,我就含笑點頭示意,也沒頓留和他們閒聊,一邊尋著斯利芬的氣息,向著「宗人堂」的方向徐徐飄去。   一路上所遇到的每個人見到我雖然依舊滿臉的恭順和尊敬,可不知怎的,我卻感覺他們的笑容似乎顯得沉甸甸的,沒有以前輕鬆歡快的感覺,四周的氣氛也顯得凝重而沉悶,和斯家剛剛入主「劍武院」那天的喜氣洋洋相比真有如天壤之別。   難道說這麼一個晚上,就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變故不成?   帶著滿腔的疑惑,我終於來到「宗人堂」,出現在我心愛女人斯利芬的面前。   在「宗人堂」裡的還有我未來的岳父斯長風,斯家輩分最老的斯無樂和他的兩個兒子斯長青和斯長春兩兄弟,斯家最主要的核心人物差不多都已經在這裡,而我想不到的是連「萑家族系」的族長現在還是「鋒系」掌院的萑耆竟也在場,他們每個人的神情都很凝重,氣氛也顯得很是壓抑和沉悶。   看到了我,他們雖然同樣顯得欣喜,但凝重感還是沒有消失。   「發生什麼事了?」我關心地看著我心愛的女人。   她的眉頭微蹙,滿臉的隱憂,可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發現她看我的眼神,有那麼剎那,我彷彿覺得她看我的眼神中少了點什麼,又似乎多了點什麼。   斯利芬默默地轉過身,看著她蕭然的背影,我竟感覺她似乎離我好遠好遠。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我不安地看著斯利芬,剛剛在她身上發現的感覺令我極度的不安和心慌。   「族長……」斯無樂表情凝重,他正想說什麼,我一擺手,阻止他說下去,我不想聽他說,我只想我心愛的女人親口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更重要的是我想證實剛才的感覺是不是我的錯覺,因為從她一句話,一個表情我都可以體驗出感受來。   斯利芬輕歎了口氣,她並沒有轉過身來,只是輕輕地道:「長平,在你閉關的這十天來,『劍門』發生了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說什麼?」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我閉關已經十天了?我不是昨晚才進的『靜念堂』嗎?」   斯利芬轉過身來,驚異地看著我:「你不記得自己閉關的時日嗎?」   我苦笑了笑,從他們的表情上,我知道自己錯了。   「十天……」我茫然思索著:「看來自己遭遇『惡魔生物』的邪噁心靈之後,喪失意志竟達十天,那……究竟這十天之內自己是怎麼度過來的?又是怎麼從『惡魔生物』那邪噁心靈的禁錮下逃脫出來的呢?為什麼自己竟絲毫沒有這十天時間的印象?『惡魔生物』的心靈力量實在太可怕了。」   「長平……」   耳邊傳來心愛女人斯利芬輕柔的呼喚,我剎那回過神來,暫時把內心的疑惑和不解拋在一邊,我忙問道:「那麼……這十天來『劍門』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   「七天之前……」斯利芬表情凝重中更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慨:「『麥韃家』的三十名『戈淨武士』在麥豪的帶領下,突然襲擊我『劍武院』,幸虧漣漪姐姐適時幫襯,『劍武院』才化解了此次的危機,『麥韃家』的人狼狽而去後,沒想到第二天『璞皇宗』宗主關博翰突然來訪,說是收到『麥韃家』家主麥修元的親書信函,內容向他提及『麥韃家』與長平之間的恩怨,而今長平忝為『璞皇宗』門下四大宗系之一『劍門』的大宗長,這段仇怨便要『璞皇宗』還出公道,如若不然,『麥韃家』數萬弟子不惜代價,也要對『璞皇宗』及其下四大宗系發動『唯我戰爭』。」   「『唯我戰爭』?」我不解地問。   斯利芬表情凝重,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所謂的『唯我戰爭』乃勢不兩立的意思,就是說一旦『唯我戰爭』真的爆發,『麥韃家』和『璞皇宗』的戰鬥將持續到一方全滅,只獨其一,這是武道宗門之間的矛盾在不可化解時最殘酷的解決方式,勝者王,敗者寇,力量就是說明一切的道理,這就是『明王星』有史以來維持不變的傳統,『唯我』的存在雖不人道,卻也是『明王星』的王道,一旦『唯我』爆發,就算是『明王府』,也只能作壁上觀,任何人都不得加以干預。」   眉頭深深皺起,我冷笑道:「照你這麼說,『麥韃家』若真是想對『璞皇宗』引發『唯我戰爭』的話,那麥修元不是傻瓜就是渾人,先不說『璞皇宗』及門下四大宗系聯合起來的弟子就是他『麥韃家』的幾十倍,以武道實力論,他麥修元就沒考慮自己有無可能對抗得了與他同為『強者』等級的力丹君、關博翰嗎?」   「大宗長,你忘說自己了。」萑耆賠笑道。   斯利芬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走到窗前,纖細白皙的手輕輕地撫著窗台:「麥修元身為『麥韃家』家主,更是唯一一個與『明王二世』有過三戰而沒從分出勝負的一代宗師,他自然不是個傻瓜和沒有智慧的渾人,長平你認為『麥韃家』真的有必要因為自己的一個親侄子被殺而對一個自己絕對沒有勝算的宗門引發『唯我戰爭』嗎?『璞皇宗』和其它三大宗系『月令陵武門』、『羅工世家』、『明氏武學院』也肯因為我們而接受『麥韃家』的『唯我戰爭』嗎?」   我愣了一下,是啊,「麥韃家」只是和我有私人恩怨而已,和「璞皇宗」可以說是風馬牛不相及,他們之間又有什麼矛盾是不可化解的呢?   「『麥韃家』和『璞皇宗』根本就不存在什麼不可化解的矛盾,他們之間可以迴旋的餘地實在太多了,『麥韃家』親書書函給關博翰只不過是名義上的過過場而已,『麥韃家』的目標又怎麼可能會是在『璞皇宗』身上?他們勢在我『劍門』而已。」斯利芬冷靜地分析道。   「他們的目標只在我,這只是我和『麥韃家』的個人恩怨而已,遲早要解決的。」嘲弄地笑了笑,我問道:「所有人都很清楚,我想關博翰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究竟還說了些什麼?」   斯利芬歎了口氣:「長平你沒說錯,關博翰說『麥韃家』和『璞皇宗』身為『明王星』兩大歷史悠久,宗門關係也是極為淵深的門派,一旦真的爆發『唯我戰爭』,那這場戰爭對『明王星』這個美麗的武術之鄉來說絕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所以對此事他不敢輕忽,親自將此事的原由稟告了『明王府』,最後在『明王府』的調解下,說明『麥韃家』乃和長平你有個人私怨,並不需要因為個人的恩怨而引發兩大宗門的『唯我戰爭』,為『明王星』帶來難以收拾的浩劫。」   我平靜地聽著。   斯利芬說到這裡,停下話來,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憤慨和激動:「他們表面上光明正大,實際卻是那麼的齷齪、卑劣、無恥!關博翰說在『明王府』的交涉下,『麥韃家』和『璞皇宗』最後取得了共識,長平現在雖忝為『劍門』大宗長,但和『麥韃家』結下仇怨卻是在還沒成為『劍門』大宗長之前,並且當時的身份還只屬於地球的武術家,所以這份仇怨只屬於個人恩怨,不能牽扯到『宗門』。個人恩怨那就憑個人解決,『麥韃家』身為『明王星』武術大宗,也不會以眾欺寡,這仇怨就由『麥韃家』的當代家主麥修元親自來向長平討回,以武論理!」   這結果我已經料到,所以斯利芬說完我並不感到意外,可是令我想像不到的卻是……   斯利芬憤慨地道:「這樣的安排我們自然無話可說,可是『麥韃家』當代家主麥修元卻約長平於明紀元428年10月07日於『格狄倫山』的『靜武之巔』一戰,以武力來化解麥克魯被殺之仇怨,關博翰說此戰已徵得『明王府』首肯,屆時關博翰將會以見證人和公正人的身份旁觀此次的『兩強之戰』……」   「什麼?」聽完斯利芬的敘述,我也難以置信地道:「10月07日,不就是在『璞皇宗』舉行『搶宗大會』的前兩天嗎?」   斯無樂憤慨地道:「沒錯,『麥韃家』選擇在『搶宗大會』即將舉行的前夕下此戰書,分明是故意想以此戰來消磨掉族長的實力,此舉簡直卑劣無恥。麥修元身為『明王星』堂堂一代『強者』,竟也行此卑劣手段,實讓人憤慨!他們還說若當日族長你沒赴約的話,『麥韃家』將有足夠的理由率眾血洗『劍門』,以討還被族長親手殺死的麥克魯的血債。」   「『麥韃家』做出這麼多的動作,麥修元選擇在『搶宗大會』的前夕約我決戰,相信關博翰一定也浪費了不少的唇舌口水。」環顧著眼前一張張神情激動憤慨的臉孔,我冷然一笑:「不過大家也無須擔心,能夠在『搶宗大會』前夕先活動一下筋骨,似乎也不錯。」   「長平,麥修元身為『麥韃家』的當代家主,又是『明王星』僅有的五大強者之一,實力不容小覷,長平你怎可大意?更絲毫輕敵不得。」斯利芬凝重地道。   看著心愛女人關懷中略帶責備的樣子,我心一暖,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握起她那柔軟的小手,卻發現她的手好冷。   其實剛才我表面上雖然說得一片輕鬆,內心對此事卻十分鄭重,高手比武過招,事先還要經過好幾天的準備,除了把自己的體能狀態調整在顛峰的水平之外,還要琢磨對手的狀況,更何況武道「強者」之間的較量?   可是我卻不想他們為我擔心,因為他們多餘的擔心和憂慮非但幫不上我什麼忙,反而只會造成我心理上的負擔,我需要的是他們對我保持絕對的信心。   「麥韃家」選擇在「搶宗大會」即將舉行的關節眼上向我下達戰書,我有理由相信這一定不全是「麥韃家」自己的本意,起碼多少受了其他的影響。   而「明王府」和「璞皇宗」之間相信逃脫不了干係。因為我的一切行動都是將要威脅到他們地位的人,他們絕不會讓我順順利利的,我更相信他們不會放棄任何可以對我造成阻擾的機會。   心裡十分清楚地明白這一點,不過我並不怎麼在意,就連與麥修元之戰雖然出乎我的意料,我也沒有將他當成頭等大事放在心上,此時在我的心裡,最重要的就是那個使我喪失意志達十天的邪噁心靈,它才是潛伏在最暗處,以後我要真正面對的頭號敵人。   當我瞭解到自己因為邪噁心靈的衝擊而導致失去意志整整達十天之後,我就深深地意識到自己的心靈修為還遠遠不足,雖然自己只是遭遇「惡魔生物」的心靈,而沒有真正地使用自身強大的能量與之抗衡。可在彼此心靈的糾纏下,自己卻顯得那麼的脆弱,渺小,不堪一擊,完全被「惡魔生物」的心靈壓制得死死的,而絲毫沒有抵抗的餘地。   失去意志的這十天,究竟是怎麼過來的?自己完全一無所知。   只是清醒之後感覺一切似乎都有些不同了,就連自己最親密最心愛的女人斯利芬,我都似乎感到一點點的陌生。   這些都是我的錯覺嗎?不知怎的,我心裡感覺到一點點的恐懼。   手中握著的小手是那麼的冰冷,她在害怕嗎?在替我擔心嗎?心中湧起無限的憐惜,我緊了緊斯利芬冰涼的小手,順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我說道:「麥修元身為一代『強者』,我自然不會輕敵,可是大家也不需要把這件事看得太重,把自己的心崩得太緊,明白嗎?放心吧,以一對一,縱然是『明王二世』,我也有與之抗衡的信心,更何況是實力比之還要稍弱一點的麥修元。」   「同樣身為『強者』,明王二世雖然地位崇高,無人可以比擬,但武道上的實力卻不一定就比其它的『強者』強,何況麥修元與『明王二世』曾經三戰沒有分出勝負,這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麥修元實力縱然沒有比『明王二世』強,起碼也在伯仲之間,長平又是以什麼來判斷麥修元的實力比明王二世弱的呢?」斯利芬說完輕輕一歎,乏力般地把頭緩緩地倚靠在我的肩膀上。   她的樣子顯得心事重重的,看來在我閉關(其實是失去意志)的這十天來,她一定承受了相當大的壓力。   「『強者』與『強者』之間,誰的實力比較優越?平常人確實很難判斷得到。」我淡然一笑:「若是實力也與之接近的武道家或同樣身為『強者』的話,卻可憑借他們的『強者』氣勢來稍微判斷孰強孰弱,當然判斷後的標準也不足以就此證明強者氣勢強的那方在戰鬥中就穩操勝券。」   出神地看著「宗人堂」內懸掛著的一副火山圖,我道:「很多時候,一個看似處於絕境的人反而會爆發出比以往多好幾倍的潛力……」   別人不瞭解我說什麼,我心愛的女人卻完全瞭解,因為當日「古武術大賽」中由我和神萬心進行的最後一場比賽時,她也在場觀戰。當時我就是完全處於劣勢,甚至所有人都認為我已經完全處於絕境時,我卻爆發出了超乎尋常的潛力,在神萬心必殺的一擊下瞬間異化了週身經脈和「能量氣場」的狀態,使局面剎那完全逆轉,剛剛還迫自己陷入絕境的對手神萬心反過來被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中,已非自己一招之敵,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想起當時的情景,若非的生死關頭激發了自身的潛能,湊巧地把「能量氣場」與自身異化了的經脈連接,估計我也沒可能這麼快就成長到如今的階段。   「長平你說得沒錯,正因為如此,接下來的戰鬥,你才更需要步步小心。」   「相信我吧。」輕輕地拍著斯利芬的柔肩,我微微一笑:「就是因為麥修元的戰書所以才讓你們每個人都變得這麼凝重嗎?」   「族長……」斯無樂表情異樣地欲言又止。   「嗯?」我詫異地看著他。   這時候,斯利芬輕輕地抽出被我握著的手,緩緩地走出兩三步外,才轉身面對著我,她的表情顯得有些冷然:「顏木罕死了,被我殺死了!」   「什麼!?」若說麥修元的戰書讓我意外,那顏木罕之死就讓我吃驚了。   「就在關博翰轉達了『麥韃家』與我們存在的矛盾,並代轉麥修元的戰書之後,『劍門』三院紛紛對此時議論紛紛,晚時,顏木罕竟聯合其它兩院數百名輩分高的長老來到『劍武院』,說長平的存在只會帶領『劍門』走向滅亡,他要以前任大宗長的名義解除斯家的權利,為『劍門』驅走禍端,並說此舉已經徵得『劍門』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員支持……」   「『劍門』在顏木罕在任期間,什麼時候進行過公決了?沒想到他下台之後倒還有臉搞起這花樣來,豈不一大諷刺?」斯長春憤然嘲諷道。   「從無數的艱難困苦中已經堅持地挺到今天,並且重新入主『劍武院』的斯家又怎會再甘心聽顏木罕這卑鄙小人的擺佈?」斯利芬眸中閃爍著怨恨的冷芒。   「當時為了避免『劍門』就此釀成內鬥,我們忍了下來,只說一切等大宗長出關後再商榷,沒想到顏木罕彷彿勝券在握似的,也沒有就此挑起爭端,只撂下話來,給我們一個晚上考慮的時間。」斯長風沉痛地道。   我萬萬沒有想到麥修元的戰書竟然還挑發出這麼多的枝節。   斯利芬冷冷地道:「顏木罕以為可以借多數『劍門』弟子的支持重新奪回他的權利,那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唉。」斯長風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個性堅強的女兒:「你的個性就是這麼的好強,如果……」   「爸,你又說如果了。」斯利芬眉頭蹙起,憤道:「斯家遭受這麼多年的困苦和折磨,就是因為你們一直都優柔寡斷,不敢反抗,這些年來大家習慣了逆來順受,爸,你認為斯家還應該這樣繼續下去嗎?是的,顏木罕當時是走了,可給我們的期限又只有一個晚上,那麼到第二天呢?我們又該怎麼做?長平還在閉關,而且是那麼的無聲無息,是不是因為大家都感覺不到長平的存在?覺得失去了可以依靠的力量,所以才瞻前顧後?」   斯長風被駁得啞口無言,事實上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斯利芬看了我一眼,繼續道:「長平閉關之後,意外的所有氣息全部絕跡,彷彿他人已經不存在了一般,我也很擔心,可是我相信他,更相信我們自己的力量,我們斯家不是沒有力量的,這麼多年來,我們比任何人都堅強,現在,挺起胸膛,重新站起來了的斯家決不會再輕易倒下。」   「族長,芬兒說的何嘗有錯?顏木罕已經欺壓我斯家多年,難道現在我們還要任意欺壓不成?」斯無樂對斯長風道。   一旁默默傾聽的我,心裡也不由苦笑,雖然我不知道這十天來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但顯然自己在應用了「意斂藏息術」第二階段的「生息轉圜,匿於宇府」的能力使自己從一個力量超凡的「強者」轉變為不含絲毫能量的普通人後,在自己喪失意志的同時,自己所有的生命氣息顯然也都自發地處於絕跡狀態,也就是進入了漣漪所說的「意斂藏息術」第四階段的初級階段「有形無我」狀態,自己的身體雖在「靜心室」內,卻已不啻為一具空殼。   「意斂藏息術」雖然僅短短的三十二字武學真言:氣息內斂,無影無形,生息轉圜,匿於宇府,既無生機,又無死氣,無我無形,無蹤無跡,其中含義卻包羅萬象,浩瀚如海,三十二字武學真義,卻有多個階段;   第一階段:氣息內斂,無影無形。   第二階段:生息轉圜,匿於宇府。   第三階段:既無生機,又無死氣。   第四階段:無我無形。這一四句武學真義,其中有分為兩個階段,而據自己目前參悟的所得,也僅在「意斂藏息術」第四階段的初級階段「無我」狀態而已,至於「無形」狀態是何解?自己還沒有領會得到,更不用說「意斂藏息術」的第五階段的「無蹤無跡」狀態了。   我完全可以想像若沒有人見到自己的形體,而只憑感覺的話一定感覺不到我的存在,相信這也是顏木罕為什麼敢借麥修元與我之間的仇怨率眾來鬧事的原因吧?   心中以平常心的思忖之間,我心中驀地一動,因為我發現自己這樣想的時候有很多的地方其實相當的不對,包括斯利芬剛才敘述的,顏木罕的舉動也完全不正常。   當然了,若顏木罕還是顏木罕,還是一個具有人類主觀思維的人,那他的行動可謂是正常的,可問題是,據我的瞭解,顏木罕實際已遭「惡魔生物」寄宿,他的思想和意志已不再屬於他自己了,連自己親人的生死都可以不聞不問,他又怎會執著於「劍武院」的地位?顏木罕這樣做……不,應該稱之為「惡魔生物」才對,究竟「惡魔生物」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不知怎的,我心裡陡然生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後來怎樣?」我急急地問道。   「就在那天晚上,顏木罕走了沒多久,我在『劍芒院』刺殺了他。」斯利芬怨恨地道。   雖然一開始我就聽斯利芬說「我殺了顏木罕」這句話,但現在重新聽來,卻讓我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因為此刻這句話在我耳裡聽來已經完全改變了含義,在我耳裡已不是一句「我殺了顏木罕」這麼簡單,而是成了「我殺了惡魔生物」。   「你……殺了……顏木罕?」我吃吃地問。   見我表情怪異,斯利芬奇怪地看著我,可是她並沒有說什麼,而只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一時間,冷汗自我的額頭滲出,腦子裡更是紊亂不已,我幾乎沒有辦法組織腦海裡的任何思想,雖然斯利芬殺了顏木罕並沒有什麼不妥,其實就算斯利芬不殺顏木罕,我遲早也要為消滅「惡魔生物」的存在而殺他,可是不知道怎麼的,我隱隱之間就是覺得不妥。   「顏木罕雖然遭我斷去一臂,可是實力依然不容小覷,你……」   斯利芬冷靜地道:「我當然知道顏木罕雖然斷了一條手臂,實力還是不容忽視,可是他終究還是被我刺殺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安然地在你面前,你怎麼還擔心成這個樣子,你看汗水都流出來了。」   僵硬地笑了笑,心裡莫名纏起的結還是未能解開,因為我深深地明白,縱然顏木罕肉身真的已死,潛伏在顏木罕腦內的「惡魔生物」也絕不可能因為「寄宿體」被破壞而死亡,那「惡魔生物」會選擇什麼樣的方式逃離呢?   看著眼前心愛的女人斯利芬,我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我知道刺殺顏木罕這件事是很冒失,也很危險,猛獸在受傷的情況反而會更兇猛,何況是人,更何況還是老奸巨滑的顏木罕。」斯利芬微微一笑:「我這次刺殺能夠成功,漣漪姐姐要居首功呢。」   心中猛地一鬆,我急忙問道:「你是說刺殺顏木罕並非你一個人去的,漣漪……」   斯利芬點了點頭:「刺殺顏木罕這件事我承認做得有些冒失了些,不過對於真正的行動我倒還不至於盲目和衝動,我是在漣漪姐姐的默許和暗中的護持下,才大膽地去刺殺那個早就該死上千次為我斯家贖罪的顏木罕的。」   聽到刺殺顏木罕這件事並非斯利芬個人行為,而且還有漣漪一旁保護,我心中的不安已然一掃而空,現在回想剛才不安的感覺,我才發現原來自己擔心的是顏木罕被殺後,「惡魔生物」可能對斯利芬不利,甚至……   搖了搖頭,我不敢在剖白下去,我心愛的女人既然有漣漪一旁保護,那就絕不會出什麼意外。   「有漣漪一旁協助,自無失敗的道理。」想起那個飄然若仙的女郎,我微微一笑,問道「對了,漣漪呢?怎麼沒見到她?」   「你還是先擦擦汗吧。」斯利芬溫柔地遞給我一條手帕,跟著說道:「漣漪姐姐三天前就離開『劍武院』了,她臨走時一臉凝重的樣子,沒說什麼事情,我們也不好意思追問。」   「哦?」一邊用斯利芬給我的那條帶著幽香的手帕擦臉上的汗水,一邊聽到漣漪果然又離開「劍武院」的消息,心裡不免有些失望。   「唉。」斯利芬幽幽一歎:「刺殺顏木罕之前,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影響力竟然那麼大,現在,顏木罕雖然已經死了,可『劍門』實際上也已經行同虛設了。」   「你說什麼?」我身體一震問道。 ∼第二章十日亂起∼     一旁的斯無樂苦笑道:「顏木罕當晚被殺之後,雖然許多顏家族人怒不可遏,顏家其他支系和外系族人震驚中也紛紛表示不滿和抗議,可是不知道是奇怪還是幸運,在群情激憤之下一場眼看就要爆發的『劍門』內戰卻突然平息了下來……」   「哦?」聽到這裡,我也感到詫異,因為在正常情況下,顏木罕被殺肯定會激起所有顏系族人的仇恨,縱然顏家已經群龍無首,多年來養成驕橫跋扈的脾性也不容許他們忍氣吞聲下去的。   「如此說來,倒還真是有些奇怪了。」我沉吟了一會,接著問道:「那接下來呢?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斯無樂再次苦笑地道:「大宗長你也看到了,現在『劍門』三院除了斯家族人和萑老哥領導的萑系家族的人外,其他『劍門』支系和外系的族人都已經隨著顏家族人離開了『劍武院』,原本四千多餘眾的『劍門』如今已僅剩下不足六百人了。」   我萬萬沒想到結果竟是這樣,顏家族人竟然會甘願捨棄他們多年來在「劍武院」的基業,如果他們沒有預備後路的話,我真的不敢想像是什麼原因迫使他們做這樣巨大的選擇,而且他們這一走我相信一定不只是顏家人自己蒙受重大的損失,更會令「劍門」因此流失掉大部分的精英人才,當然「劍門」實際上的損失也一定遠比表面上所能看到的嚴重。   果然,萑耆一旁跟著說道:「顏家人走了不要緊,可是『劍門』在外頭經營的各項產業,也就是維持『劍門』日常生活花消的經濟來源卻因為他們的離開而處於癱瘓境地。」   「怎會如此?」我皺起眉頭問道:「你不是主掌著『劍門』對外的各項經營部門嗎?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聽我語氣冷漠,萑耆惶恐地道:「大宗長有所不知,老朽雖然是主掌『劍門』所有對外經營的副業,宗門日常的開支也都要經過我的審批,可老朽也只是總理而已。『劍門』對外的各項商業經營遍及『明王星』各大比較繁華的城鎮,經營的項目兩百多項,名下的產業就有六百多家,而經營這些部門的人員絕大部門都來自於顏系族人,老朽只是負責核定每月的收支帳目以及管理宗門銀帳而已,當然平時也負責調配人事,可實際上到底有多少員工,他們都是誰,老朽除了親自委派的萑家人外,其他的員工誰是誰,我是一無所知,大宗長你想想,這些年來,『劍門』在顏木罕的獨裁的管制下,有多少人是和顏家沒有深厚的淵源關係的呢?」   「萑老說的並沒有錯,然而令我們更想不到的卻是……」斯長風沉歎道:「原本是『劍門』百年產業的六百多家商舖現在卻有三分之二已經成了顏家族人的產業,成了顏家人手中的私產,而目前『劍門』實際上所擁有的產業已剩下不足五十家,而且都是些小型且幾乎沒有什麼盈利的部門。」   斯長風跟著苦笑道:「所以數千名顏系族人叛離『劍門』,帶走的除了不可估計的人才之外,同樣還帶走了『劍門』的經濟命脈。」   我微微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據我瞭解,『明王星』沒有類似地球的民事管轄政府,所以應該也沒有相應的法律和裁決制度,本來就屬於『劍門』的基業,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成了顏家人的產業?你們又是以什麼來標準來裁決財產的歸屬呢?」   「長平你錯了。」斯利芬道:「『明王星』是沒有類似地球的軍事和民事等政府,但卻不是沒有相關的法律。明王星人抵制新科技,重視古武學,可是卻也沒有排斥某些新科技帶給人類的便利條件,明王星人反對的並不是新科技本身,而是不容許『明王星』這個美麗的綠色星球遭受到科技實業的污染,當然另一方面也不希望新科技來主導『明王星』。」   「所以『明王星』依然開設有『宇航基地』,允許三星互相通航往來進行各種貿易。」   「貿易?」我疑惑地道。   「對,貿易。」斯利芬凝重地點了點頭:「明王星人雖然追求古武學,重視自身體能極限的開發,而另一方面,明王星人更深深懂得經濟的重要性,早在『明王星』獲得獨立自主的明王時代,『明王星』的創世者明王在把新科技集團驅逐出『明王星』的同時,就向國民宣揚經濟貿易的重要性,因為無論一開始是多麼富強的國家,一旦沒有貿易往來,坐吃山空,用不了數年,這個國家就會陷入舉步維艱的絕境,人民將失去生活的來源,面臨死亡。所以人們無論要實現什麼目標,首先都要先讓自己吃得飽,穿得暖,才談得上其他的理想,這也就是經濟的重要性。」   我贊同地點了點頭,事實也確實如此,一個人如果連吃飯都成問題,哪還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呢?   「為了促進古武學的發展,明王寬縱了因武力鬥爭而帶來人身傷害等該遭受的刑罰,而為了維繫『明王星』的經濟命脈,明王同樣頒布了許多『商業貿易保護法』。」   聽斯利芬說到這裡,我心一動,恍然想起當日陪同昌浩進行「航展」而首次來到「明王星」時發生的一些事件,記得當時在「麥韃家」偶遇麥克魯,為求自保的情況下我用「聚元指」擊斃了麥克魯後和昌浩等人一起逃回「西裡美鎮」,記得當時昌浩就曾說過這樣的一句話——「『西裡美』是『明王府』明文禁止古武勢力介入的純商業的鎮區,更不許古武勢力擾亂西裡美的治安,我想『麥韃家』再大膽也不敢明目張膽在『西裡美』生事,大家不要擔心。」   「那『西裡美』就是受到明王頒布的『商業貿易保護法』的保護的商業城鎮嘍。」我問道。   斯利芬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顯然想不到我會知道「西裡美鎮」這個地方:「長平你說的沒錯,在『明王星』,共有六個像『西裡美鎮』一樣受到嚴格保護的純商業鎮區,那是任何古武勢力都不得介入的區域,在那裡絕對不容許發生任何古武派系等勢力的衝突和械鬥,只允許商業性的貿易。」   我明白地點了點頭。   斯利芬繼續說道:「由於有『商業貿易保護法』,當然也就有『財產保護法』。也不知道顏木罕是早有預感自己將來在『劍門』的地位將會失勢還是私慾熏心,竟然利用他身為『劍門』大宗長的權利,在沒人察覺的情況下把『劍門』大部分的百年產業光明正大地轉入了顏家的名下。」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要回本來就屬於我們的東西嗎?」深深皺起眉頭,我問道。   回答我的是一陣沉默。   萑耆歎道:「先不說目前的情況我們要不回來,就算我們真的要回了屬於『劍門』的產業,想要經營起來卻又何其困難,要知道,每一種商業項目多年經營下來,依靠的就是人事和經驗來維持運轉,我們失去了原本操作和熟悉一切的工作人員,也就代表著我們失去了決大部分的生意來源,多年建立起來的人際關係又要從頭打起……」   萑耆苦著臉大談他的感受,我聽了既不是很明白,也沒打算繼續聽下去,因為我心中想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擺手止住他的話頭,我問道:「顏系家族三千多名族人離開了『劍武院』,我想他們絕不會是一時的衝動,應該是早有蓄謀的,可是他們離開了『劍武院』,這麼多人,又能去哪裡?」   聽我這麼一問,每個人的臉剎那都有些異樣,卻誰也沒有回答。   過了半晌,斯利芬寒著臉,冷笑道:「長平你當然不會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我疑惑地看著她,隱隱之間,我已經感到「劍鋒」、「劍芒」兩院三千多名弟子集體退出「劍門」決非平常。   斯利芬表情雖然森冷,可是我卻也清楚地從這張故做冷漠的神情中找到一絲憂傷和失望,看著她慢慢地背轉過身,我更加強烈地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蕭索落寞的氣息。   幽幽地歎了口氣,斯利芬語氣顯得有些茫然地道:「這些天發生的種種,其實何止長平你意想不到,現在回想起來,恍惚間我還有種如在夢中的感覺,可是這一切卻是事實。曾經是我童年最要好的朋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卻收容了那些處處敵視斯家,處心積慮想制斯家於永無翻身之地的叛離族人,並且還重新組建了口號為廣集劍道同好,開闢劍道輝煌的『新劍宗』,為什麼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從小我就熟悉的人轉眼就變得那麼陌生,那麼的……」說到這裡,斯利芬的聲音已略帶沙啞,我可以體會她此時激動的心情。   「你說的那人就是威斯吧?」我問道。其實我心愛的女人何嘗知道她現在所看到的威斯已經不再是她以前一起長大,熟悉認識的那個威斯,現在的威斯只是一個被「惡魔生物」所操縱主宰著,沒有了自己靈魂和意志的軀殼而已呢。   「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親人,朋友,也是從小就關心愛護我的大哥哥,可是現在,他已經變得不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關心我,愛護我,渾身充滿正義和理想的哥哥了。」斯利芬哽咽地道。   慢慢地走到她的身邊,我輕輕地攬住她那柔弱的肩膀,心裡不由感歎地道:「是啊,他確實不再是你熟悉的那人了。」   斯長風歎道:「威家以前雖然與我們斯家交情甚好,但自從顏木罕入主『劍武院』,開始事事處處壓迫我們斯家之後,那些與我們斯家原本淵源深厚的其它支系族人有些被顏木罕以莫須有的罪名逐出了『劍門』,有一些為維護自身利益和權益,紛紛與斯家劃清界限,威家與斯家過往的交情也就在當時就此中斷了。孩子,為父是看著你和威斯從小一起長大,我瞭解你們之間勝似兄妹般的感情,可是當無情的歲月一天天流逝,人一天天變得成熟世故,童真的感情也就不復存在了,芬兒,你不要因為威斯的改變而傷心難過,要知道人一旦經過歲月的沖刷,任何人都難免要改變的,他現在有能力自創門戶,我們應該替他高興,不是嗎?我們不怪他。」   聽著父親無奈而悲涼的嗓音,斯利芬慢慢平靜了下來。她當然明白她父親說的意思,其實這些年來,她又何嘗沒有改變呢?   連曾經誓言生死相隨,永不變心的情人羅工少宗她都可以毅然放棄,可見她自己的改變又有多大。   「威斯如真的能自立門戶,不管加入他門下的是不是原來屬於我『劍門』的,我自然也會替他高興。」平靜下來的斯利芬輕輕擺脫我擁攬住她的臂膀,神情顯得格外的冷漠:「可是,在此次的『劍門』舉辦的『奪宗大會』裡,威斯雖然是以『芒系』掌院的弟子出賽,可實際上,他的另一重身份卻是『木尊行院』的人,身為『明王星』五大強者之一木尊座下的弟子,這才是威斯他真正的身份,我想我們都應該承認這點。」   「沒錯。」斯無樂感歎道:「威斯表面上似乎自己自創門戶『新劍宗』,可實際上『新劍宗』的後台就是『木尊行院』,『新劍宗』實際上也只是隸屬於『木尊行院』旗下的一支別支派系而已。」   議論之中,一名中短身材的萑家漢子在斯語的陪同下匆匆走了進來。   向我行了個禮後,這名在我閉關期間被派往調查「劍門」百餘年產業被奪事件的萑氏漢子手裡捧著一本厚厚的筆錄當胸稟告道:「經過弟子多方奔走和調查,已經證實『劍門』眼下所擁有的產業僅四十三家商舖,『波河鎮』兩家『劍鋒』兵器鋪,『多若城』剩一家『劍芒武道館』,還有……這是弟子調查所做的筆錄。」   聽完萑家漢子敘述「劍門」所剩在各城鎮的產業報告,很多城鎮地名我都不清楚,也就不瞭解具體的情況,一知半解地接過遞過來的筆錄,隨意翻了一下,我隨手轉交給一旁的萑耆。   萑氏漢子繼續匯報道:「在發生顏系族人集體叛離『劍門』的事件之後,我們剩餘在各大城鎮的商舖幾乎都處於無人管理的癱瘓之境,不盡快派遣有經驗的人員前去管理,以繼續運營下去的話,『劍門』的損失將更無法估計……」   「『劍門』其它被佔產業目前是什麼狀況?」斯利芬冷靜地問道。   萑氏漢子苦笑道:「說來你們一定不信,弟子在『貿易局』查閱『劍門』的資產檔案時,發現『劍門』被侵佔的產業其名下的業主名既非顏木罕,也非任何一個顏系族名,而是……」說到這裡,萑氏漢子神情有些異樣地看著我。   接觸到萑氏漢子目光的那一剎那,從他的眼神中,我已經解讀出萑氏漢子欲言又止的信息。   「果然是『木尊行院』。」我的眉頭緊皺而起,冷冷地說道。   「大宗長……你……知道了?」萑氏漢子驚訝地看著我。   萑耆不滿地道:「家力,你調查的結果到底怎樣?快如實匯報,不要吞吞吐吐的!」   萑家力嚥了口口水,吃吃地道:「就是大宗長剛才說的,『劍門』被侵佔的產業其業主名為『木尊行院』,沒想到連『木尊行院』……」   萑家力還沒說完,萑耆老臉已一陣抖動,神色緊張而頹喪地道:「沒想到連『木尊行院』也插手干預我們『劍門』事務,以往『劍門』平平靜靜的,雖說與『羅工世家』不和,到底是同一宗系之間的矛盾,與其他宗門派系倒也相安無事,而現在是怎麼了?名列『明王星』數一數二的強大宗門,『麥韃家』,『木尊行院』……紛紛找我們麻煩,真是四面皆敵,連『明王府』……」說到這裡,萑耆眼神怪異地看了我一眼,沒再說下去,可是在場諸人又有誰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呢?   「你害怕了?」斯利芬漠然地注視著萑耆,冷笑道:「是不是覺得你的選擇錯了?後悔了,如果你害怕了,後悔了,你現在大可帶著你萑家的族人們離開,我們絕不攔你。」   萑耆臉皮再次一陣抖動,老臉漲得紅紅的,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怕他們就是想走,顏系族人也不肯收留……」一直沒出聲的斯語語氣同樣尖銳地道。   「夠了。」冷冷地看了大家一眼,我緩緩地道:「『麥韃家』和『木尊行院』確實是衝著我來的,如果萑家族人們覺得繼續留在『劍門』會引火燒身的話,想離開的,我保證『劍門』絕不會阻攔,如果想繼續留下來的與我們一起面對今後的困難,那就絕對不能存有二心,『劍門』也決不會虧待他。」   「大宗長。」萑耆苦笑道:「這些日子來『劍門』接二連三發生令人震驚的事件,先是『麥韃家』突然來襲,被擊退後『劍門』接到的又是一代『強者』麥修元顏的挑戰書,跟著顏木罕以種種危言恫嚇『劍門』三院各系族人,煽動大家一起逼宮,再是利芬小姐憤而擊殺顏木罕,引起與顏氏瓜葛牽纏的各系族人的憤怒、仇恨與不滿,數千『劍門』各系弟子集體叛離宗門,『劍門』百年產業一夕之間成他人掌中之物等等事件,老朽承認內心真的有些懼怕,既怕我們今後面臨的艱難處境,也擔心『劍門』的未來,但絕無自外於『劍門』之心。老實說,在斯家重新奪得『劍門』嫡位,並一掃前嫌,繼續讓老朽主持『劍門』對外的經濟貿易大事,並提拔老朽為『鋒系掌院』的厚重恩德的那一天起,萑氏族人們就發誓從此要效忠於大宗長和斯家嫡系的領導。縱然內心擔憂和懼怕,可還是耐心地在等候斯家的進一步指示,對『劍門』的對外事務也不敢有一日懈怠,唉,可以說『劍門』如今是處於內憂外患之境,是再也經不起大風浪了,這些天來,老朽一直在思考可以用什麼途逕取回『劍門』百年產業被奪的方法,可是剛剛聽到匯報,原來侵佔『劍門』百年產業的不是別人,而是『木尊行院』,這令老朽苦苦思索想以『劍門』的力量取回『劍門』百年產業的方法終告破滅,因為現在我們的對手已不再是數千名『劍門』叛離弟子,而是宗派排名僅居於『璞皇宗』之下的『木尊行院』這個超強勁的對手,這實在太令老朽震驚了,以我們的實力是根本無法與野心勃勃,勢力大副擴張的『木尊行院』為敵的。」   提到「木尊行院」,我就不由想起那個使我喪失十天意志的邪噁心靈,冷然一笑,我聲音輕緩卻充滿無窮自信力道地響徹在眾人的耳鼓之間:「其他的事情我或許可以不予理會,可是『木尊行院』……」說到這裡,我頓了一頓,環視眾人一眼,我繼續緩緩地道:「就算『木尊行院』沒介入我『劍門』事務,『搶宗大會』結束之後我也勢必要找上他們。」   任誰都想不到我有此一說,在場眾人面面相覷,就算是我心愛的女人,也是一臉的驚訝與茫然,當然又有誰知道我身上背負著殲滅所有未來即將帶給全人類無盡災難的「惡魔生物」的使命呢?   「這究竟是為何?」斯長風滄桑的臉上佈滿著疑惑和不解,還有矛盾。   內心歎了口氣,我心裡明白老人心中矛盾的想法,斯家好不容易從被欺壓的苦難中解脫出來,可是還沒容他們真正鬆一口氣,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故又使他們喘不過氣來,雖然一早就知道知道前面有許多險阻在等著他們,可是一旦真正面對的時候,他們還是多麼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   就如同「木尊行院」,對斯家人來說,這個強大的宗派本來就和他們風馬牛不相及的,可是這個棘手的麻煩卻還是偏偏找上了他們。   環視著眼前一張張錯愕的臉,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明王府」突然聲稱他們不再因斯家違背承諾而給予懲戒,『木尊行院』也不會侵佔斯家百年產業,斯家從此獲得往昔的地位,而條件只是要他們驅逐我的話,我想此時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放棄掉我。   這個想法在我心裡一閃而過,可余留下的感覺卻是那麼的清晰。   看著眼前一張張我本應十分熟悉的臉孔,不知道怎的,我彷彿又感覺是那麼的陌生。   至於此刻眾人心裡頭的疑問,我既沒有辦法解釋給他們聽,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惡魔生物」的存在。   因為專門寄宿於人類體內的「惡魔生物」是一種除「精神能力」特別強大的人以外誰也察覺不到的存在。   「那是我將來的使命。」我只能這樣回答。   「使命?」眾人一頭霧水地看著我。   淡然一笑,我說道:「將來的事你們不需要擔心,目前大家需要的就是保持一顆沉穩鎮靜的心,靜觀其變就行了。『木尊行院』雖然侵佔了我『劍門』百年產業以及收容了數千名『劍門』叛離弟子,短期之內料想也不會對我『劍門』怎麼樣,至於與『麥韃家』的嫌隙,在『明王府』的調解下已經轉變為我與『麥韃家』的私人恩怨,由我與麥修元於『靜武之巔』一戰泯恩仇,因此『麥韃家』也不會再對『劍門』怎麼的。」   「族長,這怎麼行,您的事就是我斯家全族的事,我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族長一人孤身奮戰的,誰能保證『麥韃家』不會耍陰招呢?」斯長春激動地道。   「就算『麥韃家』耍陰招,我們全族去也無濟於事。」斯利芬冷靜地道:「大家相信長平,就該遵從他的指示,儘管保持一顆沉穩的心靜觀其變就是了,我相信長平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斯利芬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七天之後就是長平與麥修元的『靜武之戰』,在這七天期間,『劍門』剩餘在各地的物業貿易可以正常經營的盡快派遣可靠的人員接替繼續經營下去,至於那些被侵佔的,已經不屬於我『劍門』產業的暫時就不去追究了,一切等『璞皇宗』的『搶宗大會』結束之後再做計較。」   短短幾句,卻指出了經過十日之亂的『劍門』今後的應變之道。   結束了「宗人堂」的會議,斯利芬沉默地隨著我漫步走向「靜念堂」的途中。   不知在什麼時候,下意識中我們已經不知不覺把「靜念堂」做為我們私人的作息暢談之所。這一路上我們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沉默地向前走。   在我心愛的女人處於宗門事故頻繁亂起,而我處於喪失意志的十日之後,清醒而後的一切彷彿都不一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宗門亂起事件給斯利芬造成巨大壓力?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斯利芬雖然離我如此的近,而我卻感受不到以前心心相印的感覺,彷彿在我們兩人之間之間,多了一道萬丈丘壑一般,把彼此隔得遠遠的。   這種感覺令我十分的難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沉默之中氣氛也就顯得更是陰鬱和沉悶。   重新回到「靜念堂」,靜坐於雅致大敞的廳堂之內,沉默的氣氛足足維持有一盞茶的時分,斯利芬終於率先打破了這份寂靜。   「長平……」斯利芬輕喚著我,清亮深邃的眼眸閃爍著異樣的神采:「我知道這些天來你並不是真正的在閉關精化自身的武學,而是『神遊』於外,探察某些別人還懵懂無知的神秘,是嗎?」   我愣怔了一下,沒想到斯利芬的感覺竟這麼的敏銳,完全一語中的,想起糊里糊塗迷失意志的十日經歷,我不由微微沉歎一聲。   「我不知道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斯利芬繼續說道,語氣顯得有些酸楚,「感覺不到你的氣息,你的存在,我真的好擔心,好彷徨,好無助。」   「宗門事故,頻繁亂起,每一件事故都沉重得如座大山一樣壓在所有『劍門』人的心中,沒有一個人可以傾訴,可以依靠。」斯利芬聲音已有些沙啞:「以前族人被顏系弟子欺壓時,我總認為斯家太過軟弱,為什麼不站起來反抗?這些天,當自己身上肩負著宗門命運時,才深深瞭解到其實自己同樣是那麼的軟弱,那麼的不堅強……」   看著眼前心愛女人蒼白落寞的神情,聆聽著她那酸澀悲傷的聲音,無窮的愛意和憐惜在心裡激盪,從蒲團上站起來,走到斯利芬的身邊,半跪在她的面前,我用力地握住她那雙略顯冰涼的纖手,憐惜地道:「真的好對不起,我……」   斯利芬摀住我的嘴,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關懷和諒解:「你不用說對不起,這段日子雖然過得沉重、艱難,人心彷徨,可是我們總算是挺過來了,而且你也從『神遊』中醒來,不是嗎?雖然不知道你這段日子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你還是回來了。」   望著眼前心愛女人開懷笑容,我情不自禁地捧著她嬌美的臉孔,對準那久違的芳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唇舌纏綿了良久,我們才依依不捨的分開,挨著斯利芬的身邊重新坐在蒲團之上,甫見面時感覺彷彿一切都不一樣的奇怪感覺也在這深情的一吻中不翼而飛,我們兩人的心依舊是那麼的緊貼膠著,相愛相融,心心相印,密不可分,和諧溫情的氣氛濃濃地縈繞四周,連陰暗的天氣此時彷彿都處處盛滿了陽光。   「其實你沒猜錯,這段日子來我確實『神遊』於外,探索有關『異物』的蛛絲馬跡,對了,可是你是怎麼想到我在『離體神遊』,而非閉關冥想呢?」我疑惑地問道。   斯利芬沉思了一會,緩緩地說道:「記得你閉關的那個晚上,因為擔心冷落了漣漪姐姐,我就和斯語一起到『雅軒』想陪漣漪聊會天,閒談中我們提起了空中武學。」說到這裡,斯利芬微微一笑道,「博大精深的『智者遺技』歷來就為人們所嚮往,我們自然也不例外,特別是斯語,漣漪姐姐見斯語那麼羨慕,就教導我們一個『精煉真元』的行氣技巧,我們才開始靜坐調息……」   斯利芬眉頭微微蹙起,道:「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彷彿覺得你就在旁邊看著我們一般,可當我想仔細捕捉這種感覺時,又什麼也感覺不到,倒是漣漪姐姐好像真的察覺到什麼似的,說剛才好像有某種力量在旁窺視著我們,那時候我就想或許剛才我的感覺是真的……」睨了我一眼,斯利芬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想起當時想籍借「心神觸動」的力量大膽窺視漣漪的心思,臉就不由為之一紅,當然這個心思是絕對也不能讓斯利芬知道的。   我尷尬地笑了笑,乾咳了一下,清清喉嚨,也緩解一下心情,我才說道:「說真的,我還真沒想到漣漪會察覺到『心神觸動』的力量,當然,我更想不到你會感覺到我的存在,雖然你的感覺有些抽像。」   想起一直以為「心神觸動」是絕不會有人察覺的力量,結果卻接二連三地被人察覺到,自己想暗訪「惡魔生物」的蹤跡不成,反倒被對方的心靈禁錮,迷失意志十日而不自知的情景,不由深深沉歎了口氣。   「長平,怎麼啦?」   斯利芬深深地看著我,眸中閃爍著關切:「告訴我,這十天來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記得你剛出關時,好像還不記得已經過了十天的樣子?」   苦笑了一下,正準備把遭遇「惡魔生物」的邪噁心靈的經歷一一講出,已敏感地捕捉到「能量空間」中震盪著一股向「劍武院」不斷接近的氣息。   閉目感應了一下,我的眉頭一展,微笑道:「是漣漪。」   「她回來了嗎?」斯利芬站了起來,仔細地感應著遠方的氣息,卻什麼也感覺不到,徐徐走向堂外,疑惑地遙望著陰暗的天空。   「你不要那麼急,她現在離『劍城』大約還有七十公里左右呢。」沒想到斯利芬會有如此天真的舉動,我好笑地走到斯利芬的身邊,從背後輕柔地摟抱住她,手輕輕放在她沒有多餘脂肪的平滑小腹上,和她一起遙望著遠處的天空,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安詳。   「長平。」沉默地遙望著陰沉的天際半晌,斯利芬突然說道   「嗯?」   「這十天以來,我覺得我們好像改變了許多……」斯利芬緩緩地道。   身體微微一震,我沒想到斯利芬竟然也有這樣的感覺:「是……是嗎?」   「我不知道這段日子來自己究竟改變了什麼?只是……」斯利芬緩緩地搖著頭,輕歎了口氣。轉過身來面對著我,斯利芬眸中有些許的迷茫:「你是不是也感覺到我改變了呢?」   「每個人經歷每個階段,都難免要改變的,只要你的改變不是因為不再愛我,那無論你改變成什麼樣,都依然是我最心愛的芬。」我深情地道。   「萬一我的改變就是突然覺得不再愛你呢?」斯利芬輕咬著嘴唇,緩緩地道。   身體再次一震,我用力地握緊斯利芬瘦削的肩膀:「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絕對不是說真的?是不是?」   「傻瓜。」見我慌亂的模樣,斯利芬淺笑著靠近我的懷中,用力地環抱著我的腰。   「以後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來嚇我,知道嗎?」我同樣用力地擁抱著我心愛的女人,彷彿要把她揉進我生命中那般用力。   「可是我覺得自己會成了你的累贅,你的包袱,你的牽絆,而且你還肩負著不凡的使命,如果沒有了我,或許你可以……」   「不許你這樣想,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麼重要嗎?如果沒有了你,我的存在將不再有任何意義,生命將不再有色彩和陽光……」   「可是長平,你知道嗎?我覺得你應該擁有的是像漣漪姐姐那樣的女人,她擁有與你一起消滅邪惡的能力,而不是我,我沒有力量,甚至連維護宗族權益的力量也沒有,更談不上日後與你一起誅除邪惡了。」   「你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呢?」我奇怪地問道:「如果你覺得自己力量不夠的話,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提升你的能力,連與我們完全不同生命物種的小銀我都將之改造成擁有汲取宇宙能量的能力,我一定也能提升你的實力的……」   「嗯。」斯利芬溫柔地點了點頭。   「我感覺到漣漪姐姐的氣息了。」離開我的懷抱,斯利芬重新望向空中。   這時,漣漪已經飄飛在「劍城」地界上空,離「劍武院」僅五公里之遙左右,以她現在飛行的速度,五公里路途估計只要三分鐘左右就到了。 ∼第三章戰爭內幕∼     當漣漪飄落「靜念堂」庭院,翩然走進客堂時,我們也泡好了上好的菊茶,含笑地等候著這個似乎永遠都散發著女神般風采的絕美女郎。   「姐姐回來的還真是時候。」斯利芬親手奉上芳香的菊茶,嫣然笑道:「長平也才剛出關呢。」   漣漪淺淺一笑,清亮無塵的明眸閃過一抹異彩,端起菊茶,輕抿了一口,才說道:「『麥韃家』當代家主麥修元約長平於『靜武之巔』一戰解恩仇,不知長平對此事是持什麼樣的看法?」   傲然一笑,我緩緩地道:「麥修元會於『璞皇宗』舉辦『搶宗大會』的前夕向我約戰,不言而喻是想借此戰來消耗我的力量,使我難以在『搶宗大會』前保存實力,可惜他們這個計劃將徹底失算。」   「哦?」漣漪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也相信此戰麥修元定然是有消耗長平實力的打算,不過長平在決戰之前你對麥修元的實力瞭解多少呢?他擁有何種特殊技等等,所謂知己知彼,如果你對你的對手一無所知,你有必勝的把握嗎?」   我怔了怔,老實說對麥修元我真的一無所知,不過出於對自身實力的自信,我並不擔心這個。   「麥修元實力如何?我是一無所知。」淡然一笑,我深深凝視著漣漪,緩緩說道:「我只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無論是誰,既然想挑戰我的話,我夏長平也絕不退縮,會讓他們見證我的力量的。」   在我充滿自信的目光壓迫下,實力深不可測的漣漪也轉移了視線,點了點頭,道:「有自信是好事,我也相信你的力量,只是……」略頓了頓,欲言又止地瞥了斯利芬一眼,繼續道:「到時候我們就靜看長平如何大展雄威了。」   「姐姐剛才是不是有什麼話說?但說無妨。」斯利芬疑惑地道。   「沒什麼。」漣漪微微一笑:「保持自信才最重要,漣漪只是多慮罷了。」   閒談之間,斯語從外面匆匆進來:「族長,外面有一個自稱明修的人要見你,他說自己自『坦桑市』來,有話要轉達予族長。」   「『坦桑市』?明修?」疑惑地看著斯語,記憶之門悄然打開,只思索了一會兒,我已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明修的存在,明修正是我第一次陪同昌浩「航展」時在「坦桑市」認識的「東聯集團」在「明王星」發展的企業部門之一的「會元酒樓」負責人明修。   「哦,是他,你請他進來吧。」   嘴裡說著,心裡卻在思忖著他的到來一定是接到昌浩的某種使命吧。   不一時,斯語已帶同一個身材頎長,文質彬彬,年約三十許,白面無鬚的青年人走了進來,他,正是我記憶中的明修。   「長平先生,真是好久不見了。」明修瞄了客堂中的漣漪和斯利芬兩人一眼,竟馬上目不斜視地看著我,完全不為兩個絕美風采的女人所動,神情謙恭有禮地向我問候起來。   為他的定力,我不由感到佩服,微微一笑,我道:「明修先生客氣了,不知你此次前來……?」我疑惑地看著他。   再次瞥了室內其它三人一眼,明修遲疑地道:「恕明修無禮,在下身負主席密令,能否請長平先生換個地方說話。」   一聽果然是昌浩有話轉達,而且顯然還是不宜讓其他人聽到的密語,眉頭微微一皺,雖然心裡認為沒有什麼秘密必要隱瞞在場三人,不過看明修臉上為難的樣子,我也只好把他讓進內堂一間雅室內。   「昌浩有什麼話要你轉達,現在但說無妨。」我淡淡地道。   明修歉然地道:「剛才明修真的失禮了,尚請長平先生見諒。」略頓了頓,明修從身上取出一封密封嚴好的信件遞了過來,「這是主席親筆所書的信箋,再三叮囑一定要親手轉交到長平先生手上,絕不能讓第二人看到。」   「哦?」詫異地接過信件,我不由訝異昌浩到底有什麼事要如此慎重其事的。   撕開信封,裡面是兩張雪白信箋,看上面的字體,正是昌浩的筆跡無疑:   長平吾弟:   吾弟離開地球轉眼已近一月,浩不知長平在「明王星」事體辦得如何?瑞芬老師……應該稱斯利芬才對,不知可否找到?浩很想與長平並肩作戰,無奈地球政壇局勢一日千里,變幻莫測,浩著實離開不得,也只好望空興歎,不能親眼目睹長平吾弟在「明王星」掃除魍魎的神威氣概,但長平於「明王星」的動靜聲息,浩卻無不時刻關注,從「東聯集團」於「明王星」的聯絡人處瞭解長平的消息。   近來地球局勢已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政府部門完全癱瘓,已由各大集團聯合軍政部門接管了政權,地球處於科技軍閥割據時代,火星與地球科技息息相關,地球戰亂,火星也開始發生暴動,其中以「火星獨立聯盟」最為勢大,他們擁有地球現今望塵莫及的新興科技,原本地球科技在火星開發的超級航空戰艦成了他們侵略地球與「明王星」的重要武器,大量殺傷性強大的尖端武器已非人力所能抗衡,「火星獨立聯盟」雖有以恢復地球民主政府為口號侵略地球之心,所幸火星現在也處於暴亂期,「火星獨立聯盟」還沒有獲得絕對的支持,他們也還未能完全鎮壓其他反抗集團,實行火星一統,可是據可靠的消息透露,「火星獨立聯盟」本來就未打算長此居住於火星,他們想要統治的是一個比火星生態條件還要好的星球,地球資源本來就嚴重不足,人口暴多,所以政府才會開發火星與「明王星」作為人類的殖民星,他們恢復地球民主政府只是口號而已,目標自然不是地球,那就是「明王星」。   以他們現在擁有的超級航空戰艦和大量殺傷性強大的尖端科技兵器,一旦兵臨「明王星」時,「明王星」就成了他們垂手可得的禳中之物,他們有了堅實的根基地,地球跟著也難逃被侵略的命運。這個消息已經經過各大集團於火星聯絡處獲得證實,所以絕對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所以經過各大集團私下的磋商,「東聯集團」和「兵工集團」達成了共識,決定先「火星獨立聯盟」一步統治「明王星」,在「明王星」實行真正的民主政府,浩相信,這也一定是長平所樂見的,據浩瞭解,長平為了使斯家族人不致受到「明王府」的制裁,要經受重重的考驗,入主「劍武院」,長平你辦到了,可是於「璞皇宗」「搶宗大會」上奪取宗主位,長平你面對的是兩個實力與你不相上下的「強者」,這一關長平你自問過得去嗎?如果你不能奪取宗主位,那斯家三百多名族人將如何自處?縱然你奪得了宗主位,戰勝了「明王二世」,為斯家族人爭得平等的權益,你認為「明王星」這種帝制一般的制度合理嗎?它就真的適合明王星人嗎?   只有實行民主政府制度,人民的地位才能算獲得真正的保障,這次科技統治「明王星」乃不得已而為之,和三百年前科技侵略「明王星」的目的不同,有了地球的借鑒,「明王星」將絕對不會建造具備釋放污染源的工廠,污染「明王星」這個最適合人類居住的綠色星球,我們這樣做只是想把「明王星」變成所有人類的家園,這是科技軍團像所有明王星人的保證,也是昌浩必然要履行的承諾。   長平,浩告訴你這個消息,是要你幫助科技軍團完成這個計劃,為了你,為了斯家三百多的族人,更為了「明王星」真正實行民主自制,人人獲得真正的民主平等,長平你也絕對不能拒絕。   地球的科技軍備比不上火星科技,所以要想成功統治「明王星」,還有極大的麻煩,首先: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關博翰、麥修元、木尊、力丹君這五大「明王星」的領導人物,「明王星」重大的支柱,就是我們建立民主政府的一大阻礙,所以,要想掃除這巨大障礙,我們就要靠比他們更強的實力制服他們,所以科技軍團也要有五個實力比他們有過之而不及的「強者」加盟這次計劃中,而長平你就是被列入首選的五大「強者」之一,為了地球和「明王星」的未來不致最後真的受到科技的統治,我們就一定要阻止「火星獨立聯盟」的計劃,長平,還記得你曾經問我為何如此熱中政權時,我曾經跟你說過我的理想嗎?   我說:「我最大的理想便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用我的智慧帶領全人類步入一個新的時代,利用科技力量無疑是實現這個理想的途徑之一,可是科技往往受到政府的限制和管轄,所以,若是由一個有這樣共同理想的政治團體取得最高行政權利的話,這個理想便具有更廣闊發展的希望。」   現在正是我實現這個願望的時候,我更希望我最好的兄弟,最值得信任的朋友來與我一起實現這個理想,長平,這人就是你。   還有,這個計劃我們也上交了「空中城市」的最高領導層,獲得了他們的支持,所以長平,這個計劃已勢在必行,但在我們的戰艦還沒抵達「明王星」之前,長平務必不要走露半絲消息,具體時間和實施計劃我會讓明修轉達給你的,聽說「麥韃家」的當代家主麥修元即將與你一戰,解決麥克魯被殺的仇怨,「麥韃家」與「太陽科技集團」息息相關,而「太陽科技集團」目前更是阻擾我們建立「明王星」民主政府計劃的重大對手,「麥韃家」日後也必然成為反抗我們的中堅勢力,所以,如果長平有機會,則可以藉機剷除麥修元,則不啻為我們建立「明王星」民主政府的計劃事先掃除了一大障礙。   該向長平交代的浩都已經一一秉實於信中相告,望長平珍重再珍重,慎重再慎重,浩盼著早日與弟把酒言歡呢!   此致!   昌浩   新紀元二六五四年四月十七日   信寫到這裡,已告終。   呆呆地看著手中兩張軟綿綿輕飄飄的信箋,其中透露出的內容與信息卻如同萬千磐石,沉重地壓在我的心上。   明修辭別後,我懷著複雜的心情走向廳堂,聽著堂中和諧的暢談聲,可在過多久,當戰爭全面引燃整個星球時,還有多少人能夠繼續這樣和睦的交談呢?   雖然我心裡並不贊成地球與「明王星」之間爆發戰爭,可是仔細想想,「明王星」現在這樣的社會體制又哪點有絲毫的民主?明王星人又有誰得到真正的權益呢?   生殺予奪的權利全部掌握在那些實力強大的宗派手裡,那些弱小的群體則只有飽受被欺凌而無能反抗的境地。   就如同我心愛女人斯利芬和她家族之間的遭遇,連婚姻都不能自主,又從何談起現今人類社會中公民最基本該享有的人身權益保障?   是的,我現在是在憑借自身的努力為心愛的女人和他的家族爭取以前享有的權利和地位,先不說前面險阻重重,能否辦到還是未知之數,就說我以前辦到了,斯家終於得到了他們該享有的權利和地位,也獲得了「明王府」不再因為他們違背承諾而要實施的懲罰,這次算斯家幸運地躲過了這一劫數,但萬一下次呢?誰能保障以後不會再出什麼亂子?斯家不會再重蹈覆轍?「明王府」不會再藉故尋斯家的事?   所以,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瓦解「明王府」在明王星人心中根深蒂固不可侵犯的崇高地位,在「明王星」實現真正的民主體制,建立民主政府機構,也只有這樣,人人才能真正享有最基本的人身權益。   雖說戰爭將為人類帶來不可想像的災難,但仔細思量,這場戰爭卻有其勢在必行的必要性。   尤其是擁有超科技技術和大量殺傷性強大兵器的「火星獨立聯盟」也想侵略「明王星」這個事實,既然戰爭遲早是要爆發,那還不如協助地球軍團先一步掌握「明王星」的政權,然後再一起抵禦「火星獨立聯盟」的侵略,在「明王星」建立起一個真正民主政府來。   經過仔細的思量,我內心已有了決定。   邁著堅定的步伐,我沉穩地走進廳堂。   由於斯語送明修出府,此時堂中又只剩下斯利芬和漣漪兩人。   微一沉吟間,我決定把這個對所有明王星人來說絕對是驚天動地的消息告訴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和漣漪。   在我心裡,無論任何事情都沒有必要隱瞞我最心愛的女人,而漣漪,這個渾身充滿神秘的絕美女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成為我心裡最信任的人。又或許在我剛認識她時,信任也就同時深植於我的心田了吧。   「長平,剛才那人找你到底有什麼事?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看我一臉的凝重,斯利芬擔憂地看著我。   這個一向堅強的女人在我閉關的這段期間經歷一出出沉重得幾乎要把她們壓垮的重大事件後,從她擔憂的眼神裡,我心疼地看到恐懼兩字。   憐惜地給她一個寬心的眼神,再看沉靜清雅的漣漪的一眼,我才緩緩地道:「剛才來訪的人是『東聯集團』架設在『明王星』發展的企業部門之一的負責人明修。」   「『東聯集團』?」   「沒錯。」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東聯集團』的執行主席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值得信任的兄弟,這人,芬你應該認識。」   斯利芬馬上想起一個人來:「昌浩?」   「就是他。」我的眉頭緊皺,表情凝重地道:「明修就是奉他的使命來向我傳達一個重大的消息。」   緩緩地環視斯利芬和漣漪一眼,兩個不同風采的絕美女郎都靜靜地聆聽著:「一個可能將改變『明王星』命運的消息。」   沒想到我說的消息竟是關乎全星球的命運,兩個女人都驚異地看著我。   沉歎了口氣,我緩緩地把昌浩寫給我信箋的內容一一道出。把我在地球時偶然瞭解的局勢以及為了能夠趕來「明王星」而幫昌浩瓦解了「宇航部」的事跡也都說了出來。   「長平說的沒錯,漣漪在來『明王星』之前,地球政權局勢確實處於一片混亂之中,只是沒想到地球的動亂竟然也牽連到火星。」漣漪可愛的眉頭微微蹙起,說道。   斯利芬一旁沉默不語,我瞭解她的心情,畢竟她是土生土長的明王星人,雖然這個星球的體制帶給她和全族人磨難,可是對這個撫育她的星球她還是有著非常深厚的感情,現在聽說「火星獨立聯盟」和地球科技軍團都將侵略這個養育她的母星,怎不叫她難過呢?   雖然心裡明白斯利芬的心情,可是我也知道自己現在並沒有辦法安慰她,而只能靠她自己來想通和接受即將面臨的戰爭。   沉默地在斯利芬旁邊的蒲團盤膝坐下,看著對面清雅飄逸的女郎,我心不由一動。想起昌浩的信中提及「東聯集團」與「兵工集團」組成的地球的科技軍團侵略「明王星」,在「明王星」建立一個民主政權的計劃獲得「空中城市」的支持,顯然「空中城市」也將參與這次戰爭,而漣漪又這麼湊巧地出現在「明王星」,難不成就是來實行這個計劃,可是回想剛才自己告訴她們這個消息時,漣漪臉上毫不掩飾的驚異表情,顯然她事先也並不知道這個計劃。   看到我看她時臉上複雜的表情,漣漪淡淡一笑:「長平如果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的,但說無妨。」   自己的心思被看穿,我不由訕訕地道:「其實剛才長平是想起地球的局勢如此混亂,宇航通道也都被暫時關閉的情形下,漣漪學姐是怎麼來的『明王星』?又是所為何來的?」   漣漪淡然道:「『空中城市』在地球就如同『明王府』在『明王星』又超然的地位,先不說『空中城市』自身就配備有宇航能力的飛船,就算是地球現今戰亂的局勢,只要『空中城市』有需要離開地球,關閉了的宇航通道也得為『空中城市』而敞開,長平進入『空中城市』還不久,所以還不瞭解『空中城市』本身擁有的力量而已,至於漣漪來『明王星』所要執行的任務則和你剛才說的地球科技軍團將在『明王星』建立民主政權的計劃毫不相干。」深深地凝視了我一眼,漣漪清澈靈動的明眸閃動著神異的光彩,緩緩地道,「至於是什麼任務,因為那人說和你相見的緣分還沒到,請恕漣漪不能透露,不過漣漪相信在過不久之後長平見了那人之後,就會瞭解的。」   「那人?」我驚疑地看著漣漪,腦海卻馬上想起在「明王星」遇到漣漪時的情形。   當時自己利用大地濕氣為媒介,精神潛游進「明王府」搜尋小銀(和我訂立契約的銀色鼠)的蹤跡,後發現小銀為某種神秘力量所攝,從明王少主的手中破空而去。而我自己游離在外的精神也只好回歸本體,睜開雙眼時就見到漣漪動人的身影意外地出現在自己眼前。   「有人托我轉送你一樣東西……哦,不,應該說是轉交你一個朋友吧?」當時漣漪如此淡淡地說。   在我一臉納悶的時候,漣漪卻把她那白皙細膩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我才發現「銀色鼠」竟溫順地蜷縮在她那嫩白如蔥的手掌之中。   當時我這樣問她:「你剛才好像說受了人之托,才把『銀色鼠』轉交給我?難道說從明王少主手中救下這『銀色鼠』的人不是你?而另有他人不成?他是誰?」   而漣漪搖了搖頭,微帶歉意地看著我,這樣回答:「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再說現在也不是他想見你的時候,到了他想見你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在你面前。」   憑藉著精湛的精神力量,我很快就從記憶神經中再次展現當時發生的一切。   「漣漪說的那人究竟是誰呢?」我沉吟著,怎麼也想不通「明王星」到底還有哪個高人能令漣漪大老遠的從地球趕來,五大「強者」顯然不太可能和漣漪有什麼聯繫的。   漣漪眼中異彩連連,淺然一笑,說道:「不要想了,總有一天你們會相見。」   聳了下肩,我接受建議,不再想下去。   「長平,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一直沉默的斯利芬終於抬起頭來,冷靜地看著我。   「戰爭既然不可避免,與其讓『火星獨立聯盟』統治『明王星』,那還不如讓地球科技軍團接管,重新建立起一個真正自由民主的政權體系呢?」我深深地看著心愛的女人。   「三百年前,地球科技想統治『明王星』,手持科技兵器的軍隊大規模地入侵了『明王星』,可最終他們並未能如願,明王星人在偉大的領袖明王帶領下以古武學的力量驅走了他們,現在,三百年前的戰爭又要重演,為什麼我們這次不可以依然站起來,為維護自己的家園而戰呢?」斯利芬目光清冷地看著我。   「芬。」輕歎了口氣,我伸出手,想握起身邊人兒的手,可是她卻挪開了。   這個拒絕的動作令我的心驟然一痛,呆呆地看著地面半晌,我才沉吸了口氣,平穩住自己的心神,道:「戰爭給人們帶來的痛苦我自然清楚,如果可以,我也不願意看到戰爭發生,可是芬,你有沒有想過,現今『明王星』的體制哪一點有民主,先不說民主,人們連最基本的人身權益都難以保障,不是嗎?斯家族人們這些年來所受的折磨是因為什麼?如果我們沒有力量令『明王府』心存顧忌的話,斯家現在已經是什麼模樣?一個社會體系如果沒有民主,人們也將沒有民權,如果戰爭不會爆發的話,以我個人的力量,我也只能依照『明王府』的規則挑戰下去,而沒辦法臆測結局,對未來也是不可預知的。就算這次家族的劫難我們化解了,難道就不會再有下次嗎?」   斯利芬神情微微一動。   「我知道你對『明王星』有深厚的感情,可是『明王星』現在的社會體系根本就沒任何民主可言,雖然它讓明王星人為追求自身存在的價值和地位而加速了古武學的繁榮昌盛,可同時又給人民帶來多少的苦難和不公平!芬,對你的切身經歷而言,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有體會。」事實雖然殘酷,我還是要再次提醒我心愛的女人,斯家的苦難絕對可一而不可再:「你並非一直生活在『明王星』,在地球你生活了三年多的時間,『明王星』和地球兩者的社會體系你都應該有所領受,到底哪個社會更是適合人們?你也應該比別人都有發言權。」   沉痛地看著我深愛的女人:「你有決定一切的權利,而不管你的決定是怎樣,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支持你的,我曾經說過,你是我深愛著的人,為了你,哪怕付出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這句承諾永遠都不會改變!」   感受到我強烈的感情和誠摯的承諾,回想起這一生感情之間的糾葛,家族之間的遭受的苦難,斯利芬清冷的目光逐漸迷濛了起來,絲絲淚水如雨霧一般遮掩了她那清亮的瞳眸,在眼眶中流轉。   漣漪輕歎了口氣,清澈無塵的明眸閃動著異彩神思:「世間多有真情在,難得少有癡情郎!」緩緩站起,清濛濛的氣息微一流轉,人已向外飄然而去。   「長平,你真的好傻。」晶瑩的淚水終於從白皙光滑的臉上滾落,斯利芬涕笑著看著我。   漣漪的感歎和驟然的離去雖然令我和斯利芬有些意外,可是我們也不暇他顧了。   「或許我是傻。」癡癡地看著我心愛的女人:「但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覺得心靈非常的充實,非常的幸福了。」   握起斯利芬纖細柔軟的手,我深深地看著她:「雖然我認為昌浩率領地球科技軍團先『火星獨立聯盟』一步統治『明王星』,再結合地球的科技和『明王星』古武術的力量共同抵禦『火星獨立聯盟』的超科技侵略,在『明王星』建立起一個比地球還要民主的政權是實現人類獲得真正自由民主的計劃,可是說到底我終究是地球人,真正的決定權在你手裡,如果你認為『劍門』應該站出來,用古武術的力量來抵禦不管是地球科技軍團還是『火星獨立聯盟』的侵略,那長平也一定會和你一起面對一切。」   「長平。」斯利芬淚眼溫柔地看著我:「我知道你做的任何決定都是對我好,我不是一個糊塗的女人,只是剛才的消息對我來說,給我的震撼實在太大了,大到令我一時之間也接受不了科武戰爭又即將在哺育自己的星球爆發的事實,可是現在我已經想通了,即將爆發的戰爭既然不能避免,那我們也只好接受現實,或許三百多年後再次上演的科武戰爭對『明王星』來說是另一個機會。」   用力地回握著我的手,斯利芬涕笑道:「『明王星』的社會體制是時候改變了,芬也不想看到斯家的苦難在別人的身上重新上演。」   「芬。」我感動地擁抱住心愛的女人,此時我們兩人的心是如此的靠近,如此的相通,如此的美好。   沉浸在感情和心靈和諧無間的交融中,我們相擁著,渾然忘己。   「呀,對不起,我什麼也沒看到。」送走明修之後,剛剛走進「靜念堂」的斯語湊巧地看到我和斯利芬甜蜜的擁抱,嬌笑著奔了出去,小手還不望揮了揮:「你們繼續哦。」   和諧甜蜜的氣氛雖然被斯語無意打破,我們的心靈卻還是愉悅的。好氣地看著斯語遠去的背影,我喃喃地道:「如果斯語知道我們剛才交談的事,她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輕鬆呢?」   「長平。」輕輕摟抱住我的腰,斯利芬溫柔地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想地球、火星、『明王星』三星之間即將爆發科武戰爭這個消息暫時還是不要再讓其他人知道了,對家族中的老一輩來說,這個消息對他們太過沉重了,不管地球科技軍團打算在『明王星』建立民主政權計劃的出發點是多麼的好,他們也是寧願戰死也不願看到哺育自己成長的星球遭受他星人的統治的,與其現在讓他們知道,造成不必要的事端,不如讓大家無知的等待事態的發展。」   「你說得對。」溫柔地吻去斯利芬臉上殘留的淚花,我低歎道:「人生就是這樣,無時不刻不在發生著變化,就好像人的心態一樣,縱然一開始大家所持的立場很堅決,到了命運真的到來的那一刻,也就不得不接受事實了。」   「命運……」斯利芬喃喃地,抬起頭,清亮的瞳眸看著我:「長平你接受命運為你安排的一切嗎?」   「命運?」我愣怔住了,自己的命運何嘗不是已經被不知名存在的力量安排著呢?   腦海裡彷彿又迴響起那個深印在記憶深處的聲音:「我最親愛的孩子,將來你就會知道我是誰的,你不會知道你將面臨著什麼樣的未來?你身上的擔子將會十分的沉重,唉,我最親愛的人類,最親愛的孩子,雖然不忍心要你去面對那艱難的命運,但一切都是定數,你是被神選定為『眾神殿』的繼承者之一,你要執行的將是危險無比卻是無比光榮的使命……」   「『眾神殿』的繼承者……」苦笑了笑,我悵然地道:「你說的沒錯,我的命運其實何嘗不是早就被安排好了呢?」   見我悵然的樣子,斯利芬道:「命運是最不可預測的變數,我們就別再為這個話題煩惱了。」   站了起來,斯利芬望著剛才漣漪所坐的地方,蒲團前面的菊茶還依然溫熱著,可人已經走了。   「剛才我們好像冷落了漣漪姐姐了。」   聽到漣漪的名字,我心一怔。   「世間多有真情在,難得少有癡情郎。」斯利芬喃喃地念著剛才漣漪飄然離開時留下的話,轉過身來,清亮的瞳眸閃動著某種異彩定定地看著。   「你幹嗎這樣看著我?」被斯利芬的目光盯得有些慌,我也站了起來。   斯利芬移開了目光,輕歎了口氣。   「又怎麼啦?」大步走到她的身邊,斯利芬的一句話卻幾乎讓我跌倒。   「漣漪姐姐喜歡你呢。」   「你瞎想些什麼呀?」心中一陣狂跳,我把斯利芬扳過來,正面對著我:「這話能隨便說嗎?」   「我沒有胡思亂想,這是女人的直覺。」斯利芬看著我,跟著嫣然一笑道:「不過我相信你,也信任漣漪姐姐,你們都是最讓人值得信任的人。」   「你呀。」我好氣地看著心愛的女人。   「我是喜歡長平。」一個清幽好聽的嗓音驀地在我們耳邊響起。   我心一陣抑制不住的狂跳,沒想到漣漪不知在什麼地方,卻依然聽到我和斯利芬的談話,而且還公開承認真的喜歡我。   「不過這種喜歡和男女之間的愛不同。」漣漪清幽的嗓音略帶笑意:「你們不要誤會就好了。」   「姐姐是小妹信任和敬佩的人,」斯利芬笑道:「我怎能誤會姐姐呢。」   漣漪沒有再回話,不過我卻可以想像此時的她定然是淡笑不語。   雖然莫名有些失落,心裡卻驟感一鬆。   局勢的變化確實令人難以意料,地球政權的癱瘓,時局的動亂,即將引發一場關乎「明王星」與全人類命運的「科武戰爭」。   三百多年前「明王星」爆發的「科武戰爭」有偉大的「武道強者」明王,為「明王星」的獨立打下了光榮不朽的一戰。而三百多年後即將再次爆發的「科武戰爭」又將出現什麼不朽的人物呢?   但在「科武戰爭」到來之前,我還是要一一應付眼前的一道道強大險阻,盡我最大的力量去瓦解它們。   與「麥韃家」當代家主麥修元的「靜巔之戰」轉眼即將來到,而我能不能擊敗這個「明王星」當代五大「強者」之一的傳奇人物,順利參與「璞皇宗」的「搶宗大會」,一切都是不可知之數。 ∼第四章架空神視∼     時間轉瞬飛逝,眼看明天就是我與「明王星」的當代「強者」——「麥韃家」當代家主麥修元的「靜巔之戰」,而大後天則是「璞皇宗」門下四大宗系的大宗長每十五年為竟奪宗主位而舉行的「搶宗大會」。   但在「搶宗大會」的前兩天,我卻要先與麥修元進行一場化解我與「麥韃家」個人恩怨的兩強血戰,如果我敗於麥修元之手,相信我不會再有機會參與「搶宗大會」,甚至不會再有活命的希望。所以與麥修元的這場戰鬥我只能勝,而絕不容許敗。   利用短暫的五天靜息冥想,我的體能和精神狀態都處於極佳的顛峰狀態。   說是極佳狀態而不是最佳狀態,是因為在這五天的靜息冥想中,我進行了幾乎為數達三十次最強「守護能量」的逆轉精化,也就是將「守護能量」送往腦部經過不斷強化的「神經系統」異化為「精神能量」,再經由盤結錯雜的神經脈絡儲存進中樞神經的「神經海」中,我再次驚奇地發現經過這麼多次的能量精化異轉,我依然感覺不到「神經海」有充盈的跡象。   越來越多的「守護能量」精化異轉成的「精神能量」彙集進「神經海」中的時候卻依然如滄海一粟一般,我除了感覺精神越來越充實飽滿,對四周萬物氣息的感覺越來越清晰敏銳外,「神經海」卻始終龐大如浩瀚的宇宙,當越來越多的「精神能量」匯進「神經海」中,我就越是發現它的無垠廣大。   「能量氣場」容納的能量已是令我驚歎,可它始終還有界限,我終究能感受到它充盈流轉的時候。   但是當我進行了近達三十次的「能量氣場」中的最強能量的精化異轉時,我才發現和更加確定人類的精神地帶有著如宇宙般浩瀚的存在——那就是無垠廣大的「精神空間」,也就是我自己稱之的「神經海」。   我有一種想持續把能量異轉為「精神能量」填進這個無垠廣大的精神空間的強烈慾望,可是最後我終究還是放棄了。   因為「神經海」這個精神空間既然是遠無弗界,那我再怎麼努力彙集相信也不會使它有充實的一天,倒是想想如何利用這個宇宙般浩瀚的「精神空間」來得實際。   可惜與麥修元的「靜巔之戰」即將到來,我已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繼續靜坐冥想下去了。   眼下我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地調息養元,令體能和精神保持在眼下所能維持的最佳狀態。   而這幾天,我雖然再度進入「靜心室」內靜坐冥想,卻不再像十天前一樣掩藏自己所有的生命氣息,令所有人都感覺不到我的存在,而是氣息鼓蕩,熊熊迸發,「強者」氣息毫不掩飾地直斥蒼穹,傲視著四方。   這次非但近在咫尺的「劍門」弟子都能感覺到這股環繞「劍城」上空的龐大「強者」氣息,就連載我前來「明王星」,停落在「林菲平原」的宇航飛船上的宇航員都能隱隱察覺到這股遠在萬里之遙充斥於天地之間的「強者」之氣。   和「劍城」相鄰,同處於「古武城」內的「麥韃家」自然不會感覺不到我故意展示強大實力的「強者」氣息。   既然「科武戰爭」即將爆發,「明王府」的超然地位也將岌岌可危,無論斯利芬的「劍武院」奪嫡、「璞皇宗」奪宗、勢壓「明王府」的三大策略最終能否成功?都已不再重要。而我也沒有必要再掩藏自己的實力了。   當然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不使「劍門」弟子因為感覺不到我的存在而在大戰前夕造成不必要的人心慌亂,所以我毫不掩飾的「強者」氣息就是給予他們信心的最佳保證。   我這樣做顯然是正確的,在我即將出關之際,我的「精神能量」先一步緩緩地向四周延伸開去時,我驚奇地發生這次我感受到的已不再是前幾天我剛甦醒時四處呈現陰鬱沉重的氣息,雖然明天就是與麥修元的「靜巔之戰」,可每個「劍門」弟子顯然都保持著足夠的信心,「劍門」處處也都洋溢著蓬勃的生機和活力。   感受著四周陽光般的氣息,我心情自然也是愉快的。   微微一笑,散發開去的「精神能量」迅速回收,而在雄渾的「守護能量」於週身經脈的充盈的流轉之下,周圍十公里之內所有屬性不一的能量氣息無不一一顯映在心海之間,當然,其中有我最為熟悉的能量氣息,那就是我心愛女人斯利芬的能量氣息。   盤膝靜坐的軀體無重力地飄浮而起時,「心神觸動」能力迅速地隨著被探知的氣息位置觸動起來,一抹熟悉的倩影瞬間生動地展現在我的心神之中。   我驚訝地發現這次「心神觸動」竟非自我所在地延伸擴展而開,而是直接以被我下意識鎖定的斯利芬的能量氣息為起點觸動而開。   以前「心神觸動」時,總是以自我本體精神樞紐為起點向四周擴散延伸探索,而現在,我發現「心神觸動」竟然可以籍藉著自身能量的感知能力而成功觸動。   這就好像我所擁有的另一項神奇的特殊技能「瞬間移動」一般,一旦「心神觸動」鎖定現實空間的某一點,就能夠實現瞬間轉移。   兩者同樣具備了突破空間原本具有的局限性。不同的是一個是本體的瞬間轉移,一個則是視覺的架空轉移。   奇怪的是以前我並未發覺「心神觸動」竟能夠結合能量的感知進行架空觸動,而不用以本體為起點才能進行觸動擴展。   體驗到新的感覺,我不由皺眉沉思著,而「心神觸動」能力也因為我思想的跳躍而告瓦解,剛剛在「心神」浮現的熟悉倩影也跟著如煙消逝。   仔細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記得當自己感應到斯利芬的能量氣息時,自己確實是以斯利芬的所在的位置為目標而進行有方位的「心神觸動」,而自己的打算原本是當「心神觸動」捕捉到斯利芬於現實空間的具體位置時,自己就利用「瞬間移動」技能出現在我心愛女人的身邊,可是卻沒有想到「心神」剛一觸動,竟然不像以前一樣以本體的精神樞紐為起點向目的地延伸擴展,而是直接浮現出自己鎖定的位置空間,也就是說「心神觸動」是直接以能量感知到的位置為起點進行架空觸動的。   搜索往昔進行「心神觸動」時的回憶,我發現以前也有先捕捉到能量氣息的具體位置而進行「心神觸動」的經歷,可是卻沒有一次有過像現在這樣的情況發生。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了「心神觸動」的能力獲得提升呢?   「心神觸動」和「瞬間移動」都是不具備與物理能量有任何牽連的特殊能力。   (註:物理能量指的是宇宙中具備各種屬性的能量元素,古武術上各種屬性繁多的真元能量都屬於物理類的能量)   「心神觸動」是需要精神和意志處於空冥無思的狀態時才能感應到天地萬物間的脈動而進行觸動的能力。   「瞬間移動」則是利用「心神觸動」的心靈擴展而實現人體瞬間轉移的能力。   也就是說這兩者雖然和物理能量沒有任何關係,卻和「精神力量」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   莫非是因為這幾天來自己的精神空間——「神經海」容納了大量的「精神能量」而形成的效果?那就是說自己雖然感覺不到「精神能量」越聚越多時為自己帶來明顯的效果,而實際上,當「精神能量」達到某一定程度時自己某部分和精神有關的特殊技能卻能夠相應的得到提升?   意識清晰和敏銳的跳動中,我已經領悟到這個可能。   我突然想到比「心神觸動」更具備空間性和活動性的「心神觸感」,這是一種就自己目前所知無法利用它的觸感進行「瞬間移動」的心靈游離方式,要是自己的「精神能量」達到一定程度確實能夠提升部分相關的技能時,那是不是能夠延伸到宇宙太空的「心神觸感」也能夠實現「瞬間轉移」呢?   心靈狂喜中,我立馬就想測試一下這個可能性有多大。   努力地平穩心神,能量感知再次鎖定斯利芬能量氣息的所在位置,「心神觸感」緩緩觸動地起來,當斯利芬的身影和她週遭的環境成功而生動地展現在我心神之間時,我驚喜地證實了「心神觸感」確實同樣具備了架空觸動的「觀視」能力。   「奇怪?」   就在我準備鎖定心愛女人身邊某一個位置進行嘗試我「瞬間轉移」能力時,周圍陌生的環境卻著實令我驚訝了一會,那陌生的環境絕不屬於「劍門」之內的任何領域。   古色古香的木製雅閣,牆壁上懸掛幾副簡單卻充滿靈致的山水墨畫,面南牆壁處席地擺放著的條形矮几上,一個古樸的檀爐正正裊裊地吹拂著煙雨檀香。   窗台邊一張以粗大樹樁雕琢而成的精雅茶几邊,斯利芬跪坐在柔軟厚綿的圓形坐墊上,兩手肘擱在茶几上,兩手掌撐著白皙細嫩的粉頰,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   由於剛才能量感知到斯利芬能量氣息的只是「能量空間」的位置而已,我並沒有仔細地計算她在現實空間的具體的位置,所以看到展現在「心神」之間的陌生環境,還是令我一下子摸不著頭腦,不曉得斯利芬此時到底在什麼地方。   不過要看清心愛的女人到底在什麼地方並不難,「心神觸感」緩緩向上提升,視覺領域也進一步地擴大,當「心神」出了雅閣,盤繞在雅閣的上空時,我才發現那竟是距離「劍武院」約兩公里的「劍城」街市上的一家名為「冷香亭」的茶樓,「冷香亭」為木製建築,三層樓閣,面積不算大,顯得甚為雅致古樸。   既然知道了具體位置,「心神觸感」再次向下擴展,我的「心神」「觀視」能力再度回到斯利芬所在的第二層雅閣中。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一個人到「劍城」的街市來,也沒想深思下去,「心神」緩緩鎖定她背後牆壁上懸掛著的墨水畫為目標,準備進行一次「瞬間移動」。   可奇怪的是當我想著瞬間轉移時,腦際陡然傳來一陣不可抵擋的暈眩,「心神觸感」裡呈現的世界稀離紛杳,意識回到本體,我發現自己還是未能利用「心神觸感」來實現「瞬間移動」。   可是從剛才自己準備瞬間轉移時腦際傳來一陣暈眩的情況來看,顯然「心神觸感」和「瞬間移動」兩者之間還是有一定聯繫和影響的。   因為剛才的情形就好像我力有不逮卻強力為之的感覺。   雖然眼下失敗了,可是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定然能夠實現利用「心神觸感」實現「瞬間移動」的一天。   甩擺了一下頭,我深吸了口氣,這次我利用「心神觸動」很快就再次以斯利芬所在的位置成功地架空觸動起來,可就在我同樣鎖定斯利芬背後的山水墨畫準備「瞬間移動」時,斯利芬卻彷彿察覺到什麼似的,警覺地扭轉過頭來,目光定定地朝我看來,我卻突然有一種她就在看著我的感覺,雖然斯利芬眼前實際上是一片無形的空氣,我也還未實體出現在她的眼前。   可不知怎的,一種難以言狀的感覺在我的心裡泛散而開,我得對自己承認這次心愛女人的目光實在令自己難以消受。   看著顯映在「心神」中的心愛女人警覺地感應什麼的模樣,我心一動,難不成斯利芬真的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不成?   心中這樣想著時,斯利芬警覺而銳利的眼神已經柔和了下來,深邃幽遠的眼眸再次深深地把我吸引著。   沒有感覺到什麼的斯利芬,以為自己敏感,正待轉過頭去時,眼角瞥見房中陡然隱隱泛起一道水簾般的光波折影,又如水中的煙霧正裊裊泛散而開。   就在她驚訝地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異狀,在圈圈圓形的波狀光環如漣漪一般綿綿浮蕩時,我的身影也在光影中徐徐地幻現出來,只在眨眼之間,我已瞬間從「靜念堂」的「靜心室」內如實地移動到這裡,微笑地站立於心愛女人目瞪口呆的面前。   「長平,真……真的是你……」斯利芬吃吃地道。   雖然我曾有瞬間移動到斯利芬身邊的經歷,卻從沒有一次是當她的面前出現過,所以這次我神奇的出現場面著實令斯利芬驚奇不已。   可是心愛女人的話同樣令我驚訝。   「你剛才確實又感覺到我的存在了嗎?」我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剛才不知怎的?彷彿突然感覺到有什麼人在窺視著我一樣。」斯利芬迷惑地道:「不過這次和前次在漣漪姐姐在一起時的感覺不同,上次我依稀感覺到你的存在,卻不確定,這次不知道怎的,卻好像很確定一樣,可是我感覺不到是你。」   其實有時候感覺就是有許多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地方,也沒有辦法解釋得清楚。   就好像有人突然能夠預感到什麼,而事實上他的預感最後確實成真了,可要讓他解釋究竟是為什麼的時候,他又說不上來了。   在斯利芬面前的坐墊上盤膝坐下,我微笑地問道:「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來了?」   斯利芬漆黑深邃的眼眸幽幽地看著我:「為什麼你每次出現,都要讓我驚奇半天呢。」   她顯然還未從剛才我瞬間出現的奇異場面給她造成的震動中甦醒過來。   輕輕地握住桌上柔嫩溫暖的纖手,能量氣息自我的手中綿綿地傳遞進心愛女人的脈絡中,為她平緩處於滑動的心脈。   能量甫一送進斯利芬體內,彷彿受了驚嚇一般,掌握在手中溫暖的小手陡然震顫了一下,一抹奇異的光芒自斯利芬深邃黑亮的瞳眸疾快地一閃而過,眼角瞥見奇異的餘光,我卻不及捕捉,迎向心愛女人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的目光,我緊了緊握在手中的纖手,溫情一笑。   「剛才真被你嚇到了。」神志回復清醒的斯利芬,雪白的貝齒輕咬著淡紅的柔唇,嗔道:「以後你要出現我面前的時候最好保持一下禮貌,先打聲招呼。」   愣怔了一下,我陡然醒悟自己這樣出現確實有些不禮貌,縱然她是我的愛人、妻子,有時也有她的隱私,而我利用「心神觸動」暗自觀察她的動靜,再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確實侵犯了她的隱私,記得地球上有項律法是維護個人隱私權。   訕訕一笑,我囁嚅地道:「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會打招呼……」   斯利芬「噗嗤」一笑,沒有被我握著我的手反過來握住我握她的手:「和你說著玩的,你不要當真。」   握起她的手,輕輕地放在嘴邊深情一吻,我喃喃地道:「每次當我清醒的時候我總是不由自主地搜尋你的蹤跡,想和你在一起,沒有你在身邊,總覺得心靈空蕩蕩沒有著落,不塌實。」   「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斯利芬溫柔地笑笑:「明天就是你和『明王星』的當代『強者』麥修元的『靜巔之戰』了,長平你真的有信心戰勝這次強大的對手嗎?」   「我和麥修元並未交過手,所以不清楚對方實力到底如何,不過我只知道就算自己戰勝不了對手,自己也絕不會輕易敗於他人之手,就算是『搶宗大會』上面臨力丹君和關博翰這兩大『強者』,我依然有這樣的信心。」我傲然道。   「你剛才問我為什麼會跑來這裡?」斯利芬緩緩地道:「我在這裡其實是在等一個人。」   「哦?」我一怔,心裡卻驟然浮現羅工少宗英挺帥氣的身影,那張多情痛苦令人心軟的臉。   「是……是嗎?」我有些苦澀地道:「既然你在……等……等人,那我……先回去了。」   斯利芬黑亮的眼睛溫柔地看著我,眼中洋溢著笑意:「我等的人確實是『羅工世家』裡的人,可是卻絕不是你心裡想的那人,你也用不著迴避,她馬上就要到了。」   「哦?」心裡一鬆,可是轉念一想,斯利芬見的人縱使不是羅工少宗本人,可也是『羅工世家』的人,她和『羅工世家』的人見面和與羅工少宗本人相見又有何分別呢?還不是為了兩人以前感情糾葛的事?   想到這裡,我心又是一陣難言的苦澀。   我想離開,卻始終挪不開腿,也說不出話。   斯利芬默默地看著我,也是一句話也沒說。   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僵持。   「你沒有話說嗎?」過了半晌,斯利芬終於幽幽地道:「是不是我和『羅工世家』的人見面你都會不開心?」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事實上何嘗不是如此呢?   見我沒有回答,斯利芬緩緩地抽離被我握著的纖手,再次雙手托著粉頰,望著窗外。   「芬,我是會不開心,可是我理解你。」我苦澀地道:「也相信你,所以我沒什麼的。」   露出一絲顯得有些僵硬的笑意,緩緩地站了起來:「我還是先回去了,我在『靜念堂』裡等你。」   「好吧。」斯利芬沒有回頭,冷淡地道。   看來她是生氣了,站起的身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在我為難之際,驀地聽到一個輕盈的腳步聲向這裡走來。   微歎了口氣,既然自己已說要先走,那就走吧,懷著沉重的心情,我正準備觸動起「心神」瞬間轉移到屋外去,心神卻始終無法平靜下來,我要離開除了從正門走之外,就只能從屋內唯一的小窗口飄飛出去了。   在我為難之際,那輕盈的腳步卻已然停門外,輕輕的敲門聲響起,一個似曾熟悉的女性清甜嗓音跟著傳來:「利芬姐姐,你在嗎?」   「進來吧。」斯利芬淡淡地道。   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白衣,容貌秀麗,赤著一雙雪白柔足的熟悉倩影出現在我眼前。   「呀?」白衣赤足少女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我,驚訝之中見我同樣驚訝地看著我她,白皙的臉頰剎那飛起一抹可愛的紅暈:「公……公子,麗雪有……有禮了。」   出現在我眼前的赫然是航展時我隨昌浩到「羅工世家」為我擔當導遊的兩名白衣赤足少女的其中之一,而她正是那位冒著違背「羅工世家」的宗門禁忌偷偷告訴我斯利芬真實身份的美麗可人的少女麗雪。   我確實沒想到斯利芬要見的人竟然是她,見是熟人,苦澀的心情轉瞬就已煙消雲散。   微微一笑,我說道:「不用客氣,不過我還真沒想到會這裡遇見你呢。」   「怎麼你們認識?」斯利芬驚奇地看著我和麗雪。   麗雪臉上飛著紅暈,更增可愛之氣。   聞言,見斯利芬看著她,慌亂地說:「是是……這樣的,公子上次和昌浩公子駕臨宗門,麗雪當時有幸和白雪姐姐當過一回公子的導遊,所以認識的。」   見麗雪紅暈滿面,嬌羞可人中一付慌亂解釋的模樣,斯利芬「噗嗤」一笑,白了我一眼,繼續問道:「我說小雪呀,我發現你今天怎麼特別害羞似的。」   「沒……沒有啊。」麗雪低著頭,有些緊張地道。   「好啦,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把你當成親妹妹看待,你就不要再慌張拘束了,既然你和長平已經認識,我就不用為你們介紹了。」斯利芬拉過麗雪的手,讓她坐在身邊的坐墊上,自己也跟著跪坐在原來的坐墊上。   「先喝杯茶穩穩心神吧。」斯利芬微笑地遞過一杯清香撲鼻的花茶,道:「你這小妮子幾年不見,出落得更加可愛動人了哦。」   「姐姐不要取笑小雪了,小雪如果有姐姐十分之一美麗就心滿意足了。」麗雪好不容易恢復了冷靜,卻又忍不住偷偷瞄了坐在她們對面的我一眼,淡淡可愛的紅暈馬上又悄悄飛上臉頰。   真搞不懂眼前這個這麼可愛的女孩怎麼這麼愛臉紅,不過對於這個曾經冒著違犯「羅工世家」的宗門禁忌,偷偷告訴我斯利芬真實身份的女孩我還是深有好感的。   「小雪小時可愛,越大更越是可愛,不然老爺子怎麼會最喜歡你呢?」微頓了頓,斯利芬嫣然一笑:「我托你詢問的事情,小雪也一定能夠完成的,是嗎?」   麗雪點了點頭,明亮的眼睛隱隱閃動著擔憂:「利芬姐姐,公子明天真的要和『麥韃家』的家主決戰嗎?」   「當然是真的。」斯利芬眉頭微蹙:「你都從老爺子那裡打聽到麥修元有什麼特殊技能了?」   聽著兩人的對答,我心恍然。斯利芬口中的老爺子定然就是「羅工世家」的力丹君了,力丹君與麥修元同為「明王星」並列的五大「強者」之二,兩個同時代的「強者」,自然多少知悉一些對方的實力和特殊能力。   而斯利芬顯然正是利用這點才托麗雪找力丹君詢問有關麥修元的實力資料。   果然麗雪擔憂地回答道:「小雪是從君爺爺那裡獲悉了一些關於麥修元的情況,君爺爺對麥修元的實力很是佩服讚賞,稱他自己對上麥修元的話也絕無勝算。因為麥修元擁有『極刃翔舞』和『不破之身』兩大攻防特殊技,是君爺爺也拿之無可奈何的力量。」   「『不破之身』?『極刃翔舞』?」我和斯利芬疑惑地看著麗雪。   「當時小雪聽到之後也很迷惑,據君爺爺的解釋,『極刃翔舞』是一種利用操縱體外聚集的能量凝結無數氣刃旋繞於週身的『御氣術』,氣刃密集飛舞,覆及範圍達三百餘米,先不說『極刃翔舞』一經施展後外人難以近身,一旦被捲入氣刃翔舞的範圍之內,更將面臨九死一生的境地。」   聽完麗雪的解釋,我不由沉思了起來,所謂的「御氣術」,這種操縱體外能量凝結出各種殺傷性強大的能量聚集體(就如氣刃,能量球等等)旋繞週身的技能我自然早就心領神會,而且還不止一次地施展過類似的技能,如同不久前的「竟奪大會」,我對付顏木罕手持「冰界寒劍」施展的特殊技「極光之劍」時,就曾利用「光華之劍」使之已經集合成形的能量聚集體瞬間散裂,並操縱這些散裂的能量在體外重新凝結出一個個似拳頭般大小為數二、三十個的「能量光球」,駕御它們以一種固定的軌跡旋繞週身,而這種於體外空間的能量操縱術就是小雪剛才所說的從力丹君那裡聽來的「御氣術」。   對於這種我自己本就已經心領神會,更早就得心應手的「御氣術」,「明王星」的當代「強者」麥修元也懂得這種操縱體外能量的「御氣術」我並不感到意外,倒是聽聞他操縱「氣刃」飛舞的範圍竟然能擴展到三百餘米,卻不由使我暗自驚心了。   因為就我自己來說,就沒有辦法擴展到如此地步,最多也只能維持在百米左右而已。範圍越廣,聚集的「氣刃」數量就一定越多,也就更不容易操縱,而麥修元對這種殺傷性強大,覆及範圍又廣的「極刃翔舞」顯然早就得心應手了。   「君爺爺說,就算有人破解了麥修元的『極刃翔舞』,也絕對沒有辦法破得了他的『不破之身』。」麗雪擔憂地看著我。   「『不破之身』?那又有什麼特點。」斯利芬凝重地問。   麗雪搖了搖頭:「君爺爺沒說,可是他說麥修元與明王二世彼此為切磋武技而進行的三戰之中,麥修元曾凝立不動,以肉身之軀硬是接下了明王二世的三招『霞光蕩氣』而安然無恙,麥修元的『不破之身』亦因此而深印其他『強者』心中。」   冷然一笑,我道:「麥天的『金剛造體神功』大概就是出自於麥修元的『不破之身』吧。」   斯利芬怔了怔,稍一思索,已是恍然。   「老爺子還有沒有說什麼?」斯利芬問道。   「君爺爺還說……還說……」麗雪輕咬著嘴唇,看了我一眼,馬上低下頭,可是就這麼一眼,我已然發現麗雪眼中不知何時在眼眶中盈然流轉的淚光。   「老爺子還說什麼啦?」斯利芬輕撫著麗雪的柔肩,溫柔地道:「小雪你但說無妨。」   「他說……說公……公子接受……麥修元的挑戰是……是在……自……自尋死路。」麗雪費勁地說完,突然抬起盈然欲泣的臉:「公子,你明天還是不要去應戰了,好嗎?姐姐!」轉過頭,望著斯利芬,麗雪懇求地道,「你快阻止公子,千萬不要讓他去應戰,好不好?君爺爺從來就不會隨便說的,這麼多年了,麥修元一定比君爺爺說的還要厲害,萬一公子……公子他……」   「小雪。」深深地凝望著麗雪,斯利芬眼中閃動著溫柔,記得她和少宗交好的那時,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妹妹同樣為她和少宗的愛情歡喜和擔憂著,小雪始終還是那個善良純真的女孩,輕歎了口氣,斯利芬輕擁著麗雪的柔弱的肩膀:「我知道你關心長平,可是有些事縱然明知道前面已是懸崖,我們也得鼓氣勇氣跳下去,因為後面已經沒有退路了,你明白嗎?」   我暢笑道:「麥修元或許真的比我想像的厲害,可是我一定就會輸給他嗎?對我多點信心好嗎?你可別忘了與麥修元之戰後我還要面臨你的君爺爺和關博翰,到時候你再為我擔心不遲呀,是不是?」   麗雪俏臉一紅,見我自信滿滿的樣子,不由破涕為笑,「嗯」了一聲,使勁地點了點頭。   「那公子你一定要遵守約定來參加『搶宗大會』哦,小雪到時候一定會在場邊為公子吶喊加油的。」   我哈哈一笑,斯利芬也微笑著。   和麗雪分別之後,我和斯利芬漫步在「劍城」的街市,緩緩地向著「劍武院」方向走去。   剛才雖然說得輕鬆,可是我和斯利芬都知道,明天的戰鬥可能將比想像中的要來得艱苦,可是我們誰也沒有說出來,其實心裡有數就行了,再討論也只會更增加心裡的沉重和不安而已。   「長平,你覺得小雪這人怎麼樣?」沉默地走了一大段路,斯利芬打破沉寂,突然問道。   「她嘛。」回想白衣赤足,又愛臉紅的女孩,我微微一笑:「善良,可愛,也討人喜歡。」   「是呀。」斯利芬輕歎了口氣:「小雪身世其實很可憐,她從小就是個孤兒,她的父母曾經是南昆地區有名的武術高手,有一次卻在一個武道高手正常的挑戰下不幸雙雙喪失了性命,小雪就此成了孤兒,當時力丹君老爺子剛從『雲熱高山』的炎熱地帶修行回來,路過南昆市,親眼目睹了這場他也無能阻止的悲劇,他能夠做的就是收養了當時撲在雙親屍身上悲痛哭泣的小雪。」   我沉默著,在高科技和古武術並行的文明時代,「明王星」這個古武術之星奉行的卻是最原始「強者」為尊的競戰時代。   每個人明王星人都在為追求自身名譽和地位進行著自我的極端修行和挑戰,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和價值,幾乎所有的明王星人都生活在挑戰與被挑戰的命運之中,可是究竟會有多少人在這一場場激烈的挑戰與被挑戰的循環淘汰賽中留到了最後,又有多少人甚至連生命都一起被淘汰出局的呢?   「小雪真的很堅強。」斯利芬微微一笑,扭頭瞥了我一眼:「不過我卻很少發現她對人這麼關心,擔心得眼淚都快掉下來的呢?」   我故做不解,淡淡的「哦」了一聲。   「我看小雪是喜歡上長平你了哦?」斯利芬卻毫不放棄,乾脆單刀直入地道。   這次我想再假裝聽不懂可就不行了,苦笑了一下,我道:「你不要胡說了,怎麼可能呢?」   其實我再怎麼白癡,從麗雪剛才害羞和擔心的表情我也知道這個女孩對我深有好感,當然我相信這有極大的可能是出於女孩純粹的崇拜心理,只是單純的喜歡和好感罷了。   「其實有女孩子喜歡又有什麼不好的呢?」斯利芬笑道:「這不更證明我沒選錯人嗎?要是除了我之外就沒有別的女孩看上你,豈不證明你也沒有魅力,而我的眼光錯了?」   訕訕一笑,我聳下肩道:「算你說得有理,可以了吧?」   「那你現在總不能否認小雪是喜歡你的吧?」斯利芬歪著頭看著我:「你是不是也認為小雪喜歡你的呢?」   無奈地聳了聳肩,我正要承認,腦際驀地靈光一閃,我笑道:「別人喜歡不喜歡我,我是阻止不了,我只知道我深愛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你。」   哈哈一笑,氣息微一行轉,我已然破空飄起。   「好啊,你耍賴,都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斯利芬心裡甜蜜,表面上卻嬌嗔地隨後飄飛而起,向我追來。   輕鬆歡樂的打鬧追逐飛行中,僅兩公里的短短路程我們轉瞬之間就已越過。   剛剛飄落於「劍武院」大門之前,一名斯家弟子已匆匆迎了出來,見我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出「靜心室」,而且還和斯利芬聯袂回來,神態之間顯得有些許驚訝。   「大宗長。」斯家弟子尊敬地道:「原來您已經出關了,明修先生來了,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弟子以為您還在『靜心室』內,就招待他在『迎賓軒』小坐,等候大宗長出關再行稟告。」   「明修來了?」訝然地和斯利芬對望一眼,我們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這樣的猜想:難不成地球科技軍團已經定好了入侵「明王星」的日期了?   「你去請明修先生到『靜念堂』,我在那裡會見他。」交代了一下,我和斯利芬逕自前往「靜念堂」等候明修。   而我和斯利芬也確實沒有猜錯。   當我再次把明修讓進內堂雅室,從他手中接過昌浩要轉達給我的信件時,明修神情凝重地道:「主席知道明天就是你和麥修元於『靜武之巔』決戰的日子,特別交代長平此戰務必要小心,不要與之硬拚,不求必勝,只求不敗,如果能夠避免戰鬥則更好。」   「為什麼?」眉頭微皺,我詫異地問。   「因為不日地球科技軍團就將大舉兵臨『明王星』,主席是怕長平先生如果事先有個萬一的話……」明修遲疑地道。   「地球科技軍團入主「明王星」的日期果然已經決定了。」我沉默地思忖著。   雖然早就知道這天遲早是要到來,可是一旦真的曉得了戰爭爆發的日期,心裡還是有些沉甸甸的,一時難以接受。 ∼第五章黃金之身∼     一番交談過後,明修又匆匆走了,而我從昌浩寫給我的信中也獲悉了地球科技軍團將大舉兵臨「明王星」的日期。   明紀元428年10月18日,這天就是兩大科技集團「東聯集團」和「兵工集團」聯合組建的地球科技軍團將大舉侵略「明王星」,將再度爆發一場「科武戰爭」的日子。   和斯利芬默然地坐在內堂的雅室內,久久相對無言。   而整座被修整得十分雅致清幽的靜念堂,由於我的特意叮囑,沒有特別的事情,斯家弟子一般都不會貿然的闖進這處已然成為我靜修的別院,自明修走後,四處顯得一片寂靜,而我和斯利芬倆人的心情卻是五味雜陳,難以平靜。   畢竟獲悉了戰爭即將真正來臨的事實給予心裡造成的壓力和影響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的。   「明紀元428年10月18日……」斯利芬眉頭微蹙,嘴裡輕輕念著,顯然在思量著什麼。   「明紀元428年10月09日是舉行『搶宗大會』的日子。」我緩緩地道:「10月07日也就是明天,是我與麥修元的靜巔之約。」   輕歎了口氣,我注視著眼前心愛的女人:「地球科技軍團選定18日入侵『明王星』,時間這麼緊迫,實在大出我意料之外。」   斯利芬緩緩抬起了頭,深邃而幽遠的眼眸閃動異樣的神思。   「長平,告訴我,假如地球科技軍團並沒有要入主『明王星』,假如力丹君和關博翰兩人真的聯手,你究竟有幾分勝利的把握?假如『搶宗大會』我們奪宗計劃失敗,你有沒有想過到時候我們又該怎麼面對『明王府』的懲罰?」   深深地看著我心愛的女人,我道:「其實無論我們的計劃是否成功,我們最終要面對的始終還是『明王府』,當我在『空中城市』從威克爾那裡獲悉事實的真相,從地球奔赴到『明王星』時,我就只有一個念頭,盡力而為,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我心愛的人死在一起!」   站起身來,打開就在身邊附近的窗子,一縷涼風徐徐湧入,沉重的氣氛卻絲毫也沒減低。   「長平,我知道。」斯利芬走到我身後,環抱著我,頭輕輕地靠在我的背上,喃喃地道:「我什麼都知道,是的,只有推翻『明王府』在明王星人心目中超然的地位,我們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我不想我的族人遭受任何的懲罰,更不想看到長平有任何意外,答應我,無論明天和未來你要面對著什麼樣的戰鬥,你都要平安的回來,我不許你有任何的意外,不許!」   輕撫著環抱自己腰間的纖手,感受著身後心愛女人的綿綿柔情,我溫柔地道:「長平答應你,無論明天和未來將面對著什麼樣的戰鬥,我都會平平安安的回來,回到你的面前。」   「嗯……」斯利芬溫情地點了點頭,白皙細嫩的臉在我背上揉了揉。   就在這溫情甜蜜的時候。   「族長……」斯無樂蒼老的呼喚輕輕地自「靜念堂」的庭院處傳來:「弟子門知道您已經出關,明天又是您與麥修元的『靜巔之戰』,所有的『劍門』弟子都盼望著族長凱旋而歸,大敗麥修元,揚我『劍門』名譽,已在『柳園』擺下了酒席,等候族長訓話……」   「知道了。」我聲音淡淡地,但對於此時在庭院裡的斯無樂,我淡淡回應的聲音卻如在他耳邊一般。   「是。」斯無樂恭謹地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於「劍門」而言,身為「劍武院」第一任大宗長斯巴達弟弟的斯無樂,他的輩分現在無疑是最長的,按現在的關係,我也要和斯利芬一樣尊叫他一聲叔公,可是這個性格剛毅的老人就是這樣,對我這個把斯家從苦難中拯救出來,並為斯家奪回失去的尊嚴和地位的人卻始終執弟子禮,保持著謙恭尊敬的態度。   對此我也無可奈何,雖然我甚想他們對我就像對待一個晚輩一樣的直接喊我名字就行,而無需過於拘泥宗門的謙卑禮數,可他們就是改不過來,甚至斯語,斯利芬也曾叫她不要老是族長族長的叫,直接叫長平或長平哥哥都行,可斯語一樣改不了口。   「叔爺爺來叫了。」斯利芬呢喃地道。   沉默地凝望著窗外,那院牆上爬滿著的籐蘿綠藻,心裡和思緒彷彿也和這些籐蘿一般絲結錯雜。   我十分明白斯家族人們此時心裡的想法,雖然這些天來我一直毫不掩飾地散放著我的「強者」氣息,讓他們真正感覺身邊有一個「強者」的存在在守護著他們。可對他們來說,麥修元卻是深植於他們心底多年的一個傳奇人物,一個曾經與擁有著超然地位的偉大「強者」明王二世三戰三平而難以分出勝負的「強者」級人物。   而我明天卻要面臨著與他的戰鬥,斯家族人們心中彷徨與緊張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雖說是要等我的訓話,大部分人的心裡卻一定是想著這次的酒席可能將是他們最後一次目睹我的風采。   斯利芬自然也清楚「劍門」人的心理,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在如此擔心著呢?   明紀元428年10月07日   這天是所有明王星人都為之關注的日子,更是一些武道家必來觀摩的一場難得公開的「強者」之戰。   當我和漣漪飄飛在臨近「格狄倫山」的上空時,已然隱隱感覺「格狄倫山」四周充斥著各個武道家的能量氣息,而接近「靜武之巔」的山腰更已是人頭晃動,身影幢幢。   「強者」的力量到底是什麼樣的?有多強?大多數武術家是難以想像的,而兩個「強者」於殊死搏鬥中的釋放出來的能量在彼此巨大的衝擊下會造成什麼樣的破壞?相信更是沒有人可以預料,也是前來觀戰的武道家們極為想要目睹的場面。   而這也是最為危險的,因為誰能夠保證你所處的位置不會湊巧被捲入兩個「強者」的戰鬥範圍內呢?就算沒有被捲入,萬一受到能量亂流的波及,誰又能保證倖免?   可是縱使大多數人都知道接近戰場可能遭遇到的危險性,還是有人甘願冒著生命的危險,怎麼也要親眼目睹這場精彩的比賽。   斯利芬沒有前來觀戰,「劍門」中人也一個沒來,倒不是他們不想前來為我吶喊助威,而是來了又能怎樣?與其在現場緊張擔心,還不如在家中凝神馭志靜候佳音更好。   我當然理解他們擔憂與緊張相拌的心情,其實這樣最好,不是嗎?   「長平,這次戰鬥你對自己有多少信心呢?」雖在飛行之中,漣漪淡淡的聲音依舊無阻礙輕柔地傳進我的耳鼓。   沒想到漣漪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是不是她也同樣在擔心著什麼呢?   「為什麼這樣問?」我淡然地道:「當我來明王星之後無論將面對著什麼樣的戰鬥,我都會全力以赴的。」   白色柔袍在清風吹拂下如波般起伏,毫無煙火氣息的翩然飛行真如凌波的仙子踏空而行,姿勢飄逸優美,撼人心魂。漣漪若有所思地望著已經越來越接近「靜武之巔」,幽幽地道:「你不知道你面對的是一個連『他』也不敢掉以輕心,無時不刻不再關注著的人。」   漣漪的回答含糊其詞,不過我卻也深深感覺到漣漪言語之中透露出對「麥韃家」這個代家主的重視程度。   不過我更關注的還是漣漪口中的那個「他」,到底漣漪口中神秘的「他」是誰呢?   一路飛行,我們很快的就接近了「靜武之巔」。   以漣漪本身深不可測的實力,自然是無須像其他武術家一樣擔心受到能量亂流的波及而避得遠遠的,而是跟隨著我直接上了「靜武之巔」。   還沒飄落山頂,遠遠的就看見關博翰不知何時已先我們佇立山巔,一頭銀絲般的白髮隨著白袍喇喇舞動,直欲凌空而去一般。   而在他的旁邊,一個身著灰色長袍的人席地盤膝而坐,一頭朝後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髮連著發尾用一根橙色的髮帶束著,身上的灰衣看上去雖然洗得漿白,卻顯得十分的樸素整潔,由於他背對著我們,而面對著北方,所以我沒辦法看清他的面容。   看到有人和我聯袂而來,關博翰奇異地看了漣漪一眼,目光跟著瞅向我,未語先笑道:「長平先生英雄氣概,年少有為,與麥老哥這一戰定為我『明王星』寫下新的武鬥傳奇。」哈哈一笑,關博翰轉而望著漣漪道:「敢問這位氣質清雅,飄逸如仙的美女是……」   「漣漪。」   漣漪淡淡地道。   關博翰怔了怔,原以為可以籍由介紹知悉漣漪與我的關係,卻不料漣漪只是淡淡地報了下姓名就不再言他,而我竟也冷言以待。   不過關博翰到底是一代大家,只是稍微愣神了一下,即又乾笑道:「漣漪,如水波蕩漾,似露珠渾圓無暇,好名字,好寫意。」   我沒有搭理他,只是冷冷地注視著那個席地而坐,背對著我的身影。   「此戰本為長平先生與麥修元麥老哥的私人恩怨,老夫本不宜介入,不過老夫奉二世嚴旨,也只好權當這一回公證人了,為秉持公正,此戰任何人都不得介入干預,一會還煩請漣漪小姐隨老夫一旁觀戰。」   「宗主過慮了,漣漪不過是來助陣捧場而已,自然明白不該介入他們的私人恩怨。」漣漪淡淡一笑,目光也是動也不動地凝視著灰衣人。   「你就是夏長平?」灰衣人突然說道,低沉暗啞的嗓音透出一股難言的威壓感。   心靈彷彿突然之間被什麼東西撞擊到一般,隱隱往下一沉,連心臟都比平時加速跳動了幾下,我倒抽了口涼氣,心神才緩緩平定了下來。   「你就是麥修元?」我冷淡地道。   「哈哈哈哈……」灰衣人突然狂笑了起來,身體微一聳動,一道無匹的氣流驀地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旋繞開來,髮絲根根向上飛揚舞動,盤膝而坐的身體也跟著慢慢地站了起來。   氣流席捲而來,我卻動也不動,任憑這道氣流勁風拂體而過,觸體隱隱生疼,髮絲和衣袍更被吹拽得喇喇作響。   「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了,從來沒人敢直呼老夫的名諱。」   灰衣人驀地轉過身來,白面無鬚的臉,五官輪轂顯得十分的清屨T雅,一雙深藍如海洋般的眼眸此時閃爍著凌厲的光芒,深深地盯視著我。   「他就是麥修元嗎?」我也深深地凝視著他,如果單從外表上瞧的話很難判斷他實際的年齡,可是從他身上自然而然顯露出來穩重老練的氣度卻可以感覺出他其實已是一個飽經世間滄桑的人。   「以前沒有人敢,不代表現在和未來同樣沒有人敢。」我傲然地迎視著他。   此時我們的「強者」氣息都還處於內斂狀態,但隨著言語的交鋒,強大的氣勢也隨之慢慢地被釋放出來。   在彼此的氣勢不知不覺的牴觸和衝擊之下,我和麥修元兩人的身前已然各自因不斷釋放的氣勢和增強對對方的壓力逐漸匯聚出一個半圓形的氣罩,絲絲似有若無的氣勁在彼此氣罩相隔的三四米空間下不斷交擊著,在互相衝擊和牴觸後向反方向排流,而自氣罩的圓弧周邊散開。   彼此默立不動,衣袂和髮絲卻因彼此的氣勢而被吹拂得向後飄飛,剌剌作響,腳下部分較為稀鬆的石塊和沙塵更被席捲而起,隨風舞動,剎那已是飛沙走石。   感受著越來越沉凝的氣氛和逐漸增強的氣勢,旁觀的關博翰和漣漪已知一場「雙強之戰」隨時都將爆發,各自不言聲地飄浮而起,向空中踏飛而去,直到與「靜武之巔」約有幾百米之距,才沉凝真元,懸浮著佇立於虛空之上,默默旁觀。   此時任何的言語都是多餘的,因為彼此都知道對方是誰,也都知道今天的這一戰在所難免。   「呀!」巨喝聲中,能量爆閃,流光四濺,兩條人影也在這煙霧彌塵中飛躍而出,彼此懸浮在相隔百米的山巔上空,淡然而視。   天地之間的萬物氣息似乎都停止了該有的脈動,天空暗淡無光,四周寂靜得似乎連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都如雷震響。   而這一切感覺彷彿很久,其實也過在剎那而已,人們的心才剛剛隨著天地驟然而然的寂靜無息而提緊,兩股強大的氣息剎那以一種他們無可想像的速度攀升到最高點,天地之間隨之而來的無形壓力如重重大山一樣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身心,這種急劇的變化幾乎使他們窒息過去。   一些靠戰場最近,實力又不足的武術家們有的已經承受不住兩大「強者」釋放出的「強者」氣息給「能量空間」帶來的巨大壓力而癱倒在地。   「呀!」口中再次爆喝,隨著強者氣息一路攀升到最高點,我上半身微微後仰,怒目蒼穹,隨著口中的巨喝,雙臂霍地左右一揚,使懸浮於空中的身體剎那成大字形伸展,強勁無匹的強者氣勢直斥蒼穹,熊熊火焰般的青勁氣浪也驟然自週身燃騰而起,連綿而開,直達六尺。   而麥修元,他提升「強者」氣息卻不似我霸道強烈,給人視覺和精神上的震撼,相反的卻顯得清靈靜謐,無一絲煙火之氣。   人們根本就來不及感覺他的任何動作,紫色如霧的氣息已如火苗一般先自在他體外燃燒,在我口吐巨喝,「強者」氣息提升到頂點的時候,麥修元體外如火苗般縈繞著的紫色氣息也霍地一長,如同零星的火絲被澆上了汽油一般,剎那於週身熊熊燃燒。   當彼此的「強者」氣息攀升到最高點,兩個分別裹藏在如火焰一般熊熊燃騰著的青色和紫色氣浪中的「強者」遙遙對望時,原本瀰漫於天地之間的壓力也驀然消失。   那些釋放自己的能量護持身心經脈以抵制瀰漫於天地間的巨大壓力而沒有因此癱倒在地的武術家此時卻因為壓力的消失,感覺四週一空,剎那竟如墜深淵,原本規則運行的氣息再也駕馭不住,於週身經脈暴走了起來,一個個暈頭轉向了一般左衝右跌的,剎那竟是一片混亂。   週遭混亂的局面如流水般自心田淌然而過,天地之間萬物氣息的變化此時都逃不過我的心眼,可是這些我全不理會,心神所專注著的只是懸浮在我對面百米之遙,實力莫測高深的對手——麥修元。   對一般的對手來說,我只要從對方釋放出來的氣勢就能夠確認對方究竟擁有多大的能量,可是對眼前的對手,我卻始終捉摸不透,裹藏在紫色氣焰中麥修元就彷彿一個來自地獄中的死神一般,充滿著神秘與黑暗的氣息。   可就算如此,我也沒有絲毫的畏怯,既然憑感官我摸不透對方的實力,那就只好用最直接的方法——戰鬥來感知對手的一切了。   意念跳動之間,渾身熊熊燃騰的青色氣焰更大幅度地一長,虛空之下,身影在急速的飄動騰挪中劃畫出一個個朦朧的虛影。   只約半秒之間,我已出現在麥修元十米之前,左手背負,右手前揚之中帶動起一片耀眼的能量光華就向近在咫尺的「強者」毫無花巧地印擊而去。   裹藏在紫色氣焰中的麥修元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已經近在咫尺的我竟也捕捉不到他任何的思想波動,這種神經如鐵鑄般的冷靜大是出乎我的意外。   雖然心神有點分散,這試探性的一掌依舊沒任何的改變直直地朝麥修元印去,就在我更大幅度的接近麥修元之際,熊熊火焰般燃騰於週身六尺餘處的青色氣浪已和麥修元同樣縈繞於身外五六尺的紫色氣焰實際牴觸。   兩種不同顏色的氣焰甫一接觸,在「嗤嗤嗤嗤」連串磨沙般刺耳的響聲中,縈繞於週身的能量氣焰緊跟著竟傳出一陣陣金屬交擊般「嗆嗆嗆嗆」的金鳴之聲聲聲陣響。   由於是我主動攻擊,所以彼此週身的氣焰在互相觸擊的剎那,借助於奔勢,麥修元硬是被我迫退出六七米外才穩住他懸浮著的軀體,而這時,我毫無花巧的右拳一擊,能量光華爆閃中,一個凝結如實的掌印形光體已然破開麥修元縈繞週身的紫色氣焰,印擊進去。   「噗」的一聲悶響,我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這一擊已結實的命中了目標,正驚訝於麥修元為什麼會這麼輕易的讓自己擊中?卻聞麥修元口中一聲清吟,紫色的氣焰驀地大騰而起,熊熊的能量驀地如潮般反捲而來,「嗆嗆嗆嗆」聲中,我逼近的身體硬是被麥修元巨大的能量潮流震退開來。   被迫飛退之中我才剛剛加強能量化解掉麥修元狂暴將我震退的能量,還沒穩住身體卻見麥修元週身的紫色氣焰又是一騰,剎那一道道細小如箭的紫光能量錐體箭雨一般自紫色氣焰之中連綿不絕的電射而出,來勢如此迅速猛烈,攻擊所覆蓋的範圍又是如此寬廣,眼看躲避已是不及,意念跳動之間,運行於週身經脈的「守護能量」洶湧地自週身「氣穴」釋放而出,剎那之間一個「防禦光罩」已在我身前張結而起。   幾乎在同時之間,麥修元密集射擊而來的能量箭雨已有起碼十道以上準確地擊中我剛剛張結而開的「防禦罩」上。   射擊而來的能量箭雨體積雖小,但如果是出自於一個「強者」手上的話,威力卻絕對不容小覷。   每一道箭雨都凝聚著麥修元身為一個「強者」所具備的強大攻擊和破壞力,當大部分為封鎖我移動地帶的能量箭雨自身邊飛射而過,而部分則以我為目標的十幾道能量箭雨結實地擊中我才剛張結而起的「防禦罩」時,「啵啵啵啵……」連串密集的震響中,每一道能量箭雨擊中我的「防禦罩」上而形成低悶的「啵啵」聲對實際承受者的我來說卻不啻為一記記霹靂雷鳴。   「啵啵啵啵……」聲中,我硬是被麥修元電射而來的那些看似微弱的能量箭雨撞擊得一路把持不住身體,被迫連連震退。   眼看自己已被這一道道似乎連綿不絕的能量箭雨震得直飄退出了三百餘米外,張結於身前的「防禦罩」也瀕臨被擊潰瓦解的邊緣。   我萬沒想到自己試探性的一擊換來的竟是被迫狼狽的飛退。   在我被麥修元的能量箭雨震得連連飛退,雙方距離逐漸拉大時,我終於找到了一絲空隙,眉頭緊皺下,我低「嘿」了聲,週身經脈剎那澎湃湧動著達三十五層的「守護能量」,趁著終於找到的空隙,瀕臨擊潰瓦解邊緣的「防禦罩」在新生能量的灌溉下,以更堅實的速度霍地一長,「防禦罩」轉眼形成一道厚達四尺的「氣牆」,堅實地聳立於身前。   由於有了防備,此次彙集著我三十五層「守護能量」結成的「能量氣牆」防禦力起碼是剛才倉促間張結的「防禦罩」的三十倍。   麥修元那道道細微的能量箭雨自然已不再對我構成威脅,原本的「啵啵啵啵」聲此刻已變成了更為低沉的「噗噗」聲。   雖然彼此交手的情形其實不過三五分鐘時間,可是從剛才的情形上看,這第一輪試探性的接觸顯然是我處於弱勢。   這時麥修元顯然也知道他的能量箭雨已不再對我構成威脅,如火焰般熊熊燃騰的紫色氣焰氣勢已不再如剛才旺盛,稍稍一斂之下,連綿而出的能量箭雨終告停歇。   麥修元停下攻擊,我卻沒有這個打算,青色氣焰一騰一亮,我已再次朝麥修元電閃而去,同時右手五指蘭花般跳動,凝聚著我三十五層「守護能量」的「聚元指」像一道道激光一般向麥修元電射而去。   「這次就換老夫領略一下你這狂傲小子到底有什麼力量吧。」低沉暗啞的聲音帶著些微不屑。   麥修元的聲話音剛落,我連續電射而出為數十五道的「聚元指勁」已全部沒入麥修元的紫色氣焰中。   麥修元的話音剛落,我連續電射而出為數十五道的「聚元指勁」已全部沒入麥修元的紫色氣焰中。   「咚咚咚咚……」十五下節奏密集卻十分清晰的金屬鏘鏘聲中,證實我的「聚元指」無一旁落,紛紛命中目標。而在我力量深達三十五層的「聚元指勁」攻擊下,強大的撞擊力硬是把他生生地震退出五六百米開外。   可奇怪的是,「聚元指」命中麥修元的身體時,我竟絲毫沒有洞穿他肉體的感覺,倒是有一種像是擊中某種堅硬的金屬物一般的感覺?就連最初我那一記掌印行的能量體擊中他時都是一種如同擊中金屬的感覺。   心裡的疑惑很快就隨著麥修元縈繞週身的紫色氣焰的斂跡而得到了答案。   如火焰般的氣浪簇燃於週身其形成的原因只是因為體內的真元能量被極大的提取時部分能量外溢結合精、氣、神而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種氣勢。   比如普通人類在憤怒或是極度悲傷的情形下也會給人一種十分強烈氣勢上的感覺,雖然肉眼我們看不見,但感覺卻會十分強烈。   而對於擁有著強大力量的武道家來說,這種本來應該看不見的氣勢卻隨著自身不同能量屬性的附加而被不同的顯現出來,麥修元的能量在大副提升的情況下,其迸發出來的氣勢為火焰般簇燃的紫色氣焰,而我氣勢上顯現的則是青色氣焰,就因為我們所擁有的能量屬性不同,所以氣勢上顯現的視覺效果也就各有不同。   在我十五道「聚元指」準確地命中麥修元後,如射擊在某種堅硬無比的金屬物上的感覺使我停下繼續攻擊的念頭,驚疑地凝視著裹藏在熊熊紫色氣焰中的強大對手。   「哈哈哈……」低沉中卻充滿著無比囂狂的笑聲自紫色氣焰中傳蕩而出:「自四十年前與二世的最後一戰以來,已經無誰能壞老夫『金剛再造』的『鈦極之身』,可是沒想到四十年前連二世的『霞光蕩氣』也無之奈何的『銀甲之身』竟差點為小子所破,如此實力,難怪有狂的資格。」   「果然是『金剛再造』。」嘴角浮現一絲冷笑,我油然想起麥天施展「金剛造體神功」時的情形,而記憶最深的莫過於「空中城市」的「晉級賽」中麥天與舞難的一戰,相信那個時候全身覆蓋銀色角質鱗片,宛如化為一架銀質金屬機器的麥天當時所施展的就是此時麥修元口中所謂的「銀甲之身」了。   心中這麼思量著的時候,我卻兀自不忘冷淡回應道:「長平是否有狂的資格?這不勞閣下評價。」嘴裡冷淡,眼裡卻絲毫不敢鬆懈地緊緊盯視著裹藏在紫色氣焰中的那抹若隱若現的模糊身影。   麥修元沒再回應,可是一股十分奇特的力量卻驟然自其身上衝騰而起,這是一股屬性與現在還兀自十分強烈的紫色氣焰完全相異的能量,就彷彿是另一個「強者」身上的氣息一般,可是我百分百確定後來的這股比最初的能量還要強勁的能量同樣是出自於麥修元。   可是一個人身上又怎麼可能同時充斥兩股完全不同屬性的「強者」氣息呢?我想不透,可是由此不也證明武學的玄奧真的是浩瀚無邊,無窮無盡的嗎,雖說我的實力已達到「強者」的境界,可焉知我所領悟的武學奧義是不是也屬於「強者」等級,或許只不過是皮毛而已呢?   說得直白一點,就好像一個成年人,誰又能確定他的知識就一定是成年人的水平,而不會只是幼稚園的學識呢?   對於自己所領會的武學奧義我開始感到迷惑了,自己真的是一個「強者」,真的具備了「強者」所有的學識嗎?   在內心對自己的力量感到困惑之際,我敏銳地感覺麥修元剛剛沖騰而起的能量已經遠遠地超越了他最先的能量,熊熊簇燃著的紫色氣焰內裡隱見豪光閃耀,只一眨眼之間,但見豪光大盛,金色光華剎那突破熊熊的紫色氣焰,一時之間霞光萬丈,黃金之氣腰人眼目,視覺迷濛之際,紫色氣焰已完全為黃金之光所取代,轉眼煙消雲散。   所有在場觀戰的包括戰鬥者的我來說都驚訝地看著麥修元的能量變化,而這時麥修元最先開始與我交戰的能量氣息已被「黃金之氣」取代得一乾二淨,我驚訝地看到此時縈繞在麥修元體外的是一層朦朧的閃耀著黃金光華的氣息。   「『黃金之身』!」關博翰的嗓音有著掩飾不住的驚訝。   「沒錯。」低沉的嗓音透露著強大的自信:「這就是『金剛再造神功』的終極境界『黃金之身』。」   黃金氣息朦朧中兩道更耀眼的光芒深深地凝視著我:「小子你是殺我愛侄的仇人,也是第一個幾乎破我『銀鱗之身』的人,具備如此力量,難怪獨力也敢撼一撼『明王府』這座擎天之柱,既然如此,老夫自然不能藏拙,敝帚自珍,『黃金之身』乃不破之軀,小子有本事儘管發招過來吧?」   「世上沒有不壞之軀,更沒有不破之體。」我冷然地說道,目光卻深深地注視著麥修元,回想自己三十五層的「守護能量」都不能對他造成任何損傷,看來就算自己用最強的力量也不一定有取勝的把握。   心中雖然這樣想著,可是不經過實際的戰鬥和力量上的接觸,又怎能真正知曉結果到底會是怎樣的呢?   主意一定,我也不想再拖延了,如果我不能打敗麥修元的話我就要採取措施進行不被擊敗的游擊戰術了。   意念跳動之間,氣息狂速運轉,週身的熊熊氣浪陣陣翻騰閃動,人影微微一閃,我已然身如蛟龍一般在虛空中騰越閃動開來,當我剎那出現在麥修元上空時,這個明王星的當代「強者」並不意外,只是淡然地抬頭看著我,也沒有任何迎擊的打算。   對此我雖然感到自己受到對方的輕視,可是我並不惱怒,只有更加的謹慎。   借助一個騰空之勢,我兩手靈巧的揮舞中,一道道凝聚著強大能量的掌形光體已劃掠虛空,直直衝向麥修元而去。   麥修元絲毫沒有閃躲的打算,只有黃金氣息更加強烈的一騰,只聞一陣巨大的「蓬蓬蓬蓬」聲中,我的掌形光體一一命中麥修元,可是他卻毫不痛癢一般,硬是以軀體承受了我攻擊而去的能量。   我沒有感到意外,因為這也正是我想見到的,麥修元雖然沒有受到傷害,可在我聚集著強大能量的攻擊下,又被我的攻勢撞擊得連連後退,而我也沒有就此停止進攻,在保持著與麥修元的固定距離時,能量光波、能量球、聚元指勁、掌行光體、拳形能量,一道道形狀不一的能量光體一一自我手中爆閃而出,連綿不絕地向麥修元劈頭蓋臉地轟擊而去。   由於我的能量是直接提取於與「能量空間」完全連接的「能量氣場」,所以只要我消耗的能量不一下子就超過「能量氣場」的百分之七十的話,我想用的能量絕對不虞匱乏。   沒錯,我想進行的正是「消磨戰術」。   其實在兩輪交手之中,我已經深深地體驗到麥修元的強大,我以三十五層的力量攻擊他的「銀鱗之身」,也不能對他造成損害,可見「金剛造體」的終極境界「黃金之身」又將多麼的難以攻破,可是我也知道這世上是絕對沒有不壞的「護體技」的,就好像一塊堅硬無比的頑石和一顆滴水,兩者的力量相差是何許之大,可是連綿不斷的一滴滴水珠最終卻還是能夠洞穿堅硬的頑石,這其實就是時間消磨的原理。   我現在所具備的最強力量或許不足以擊潰麥修元的「黃金之身」,可是只要我連續不斷的攻擊,麥修元的「黃金之身」就絕對有被破的可能。   所以只要我抓住時機,不予麥修元有反擊的機會,我就有可能瓦解他那號稱「不破之身」的「黃金之身」。   麥修元被迫連連震退,顯然也沒有料到我竟然會這樣毫不止歇的連續攻擊,他想反擊了,可在我連綿密集的攻勢下,還沒容他提聚能量,我的能量光體已結實地命中他的「黃金之身」,好幾次他的能量都才剛好提聚,卻還沒等他進一步的凝實,就被我撞擊在他「黃金之身」上的能量給打亂,,好不容易才提聚的能量也因此失去控制地在體內奔走了起來,內外夾擊下已使得這個一向自認為「明王星」不世「強者」的狂人一陣陣的難受。   光華陣陣爆閃中,「蓬蓬蓬蓬……」「咚咚咚咚……」「啵啵啵啵……」各種因能量光體的不同而撞擊出不同聲響的聲音轟傳於整個「格狄倫山」,震盪在觀戰者們的耳邊。   而這時,在我連綿不絕的攻勢下,戰場其實已經遠遠離開了「格狄倫山」的「靜武之巔」,除了轟隆響蕩於天地之間的聲響可以讓人想像此時的戰鬥有多麼的激烈外,大部分前來選擇在山腰觀戰的武術家們已然看不到真正的戰況。   慶幸於自己戰術的得逞,我一邊卻又咋舌於麥修元「黃金之身」的強橫,因為「黃金之身」和利用能量張結而起的「防禦罩」不同,那是一種把脆弱的肉體改變為極度堅硬的力量,也是我一直都沒認識到的力量。   轉眼之間,我連綿攻擊而去的各種形狀的能量形光體起碼有千道左右,可麥修元卻依舊承受得住,不過他的「黃金之身」卻也已經不再像一開始那麼燦亮耀眼了。   我知道我的「消磨戰術」有效,可到底要多久才能有達到預想的效果?要多久才能真正擊潰麥修元的「黃金之身」?這些卻都是我不能確定的。 ∼第六章迷離戰況∼     不過「消磨戰術」並不是我唯一的選擇,因為……   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笑意,因為此時又有誰知道在「格狄倫山」上空的一朵雲層的上面,一個「能量球」正在瘋狂地吸納著「能量空間」中同屬性的能量,不斷地壯大自己的體積呢。   而這個在沒有任何人察覺的情形下藏匿在暗處不斷吸納同屬性能量的「能量球」正是我留待最後不得已才用的殺手鑭,既然我認為僅憑自身最強的力量也就是四十層「守護能量」也破不了麥修元的「黃金之身」,那就只能依靠比自己更強大的外力來進行了,而最有效果又受自己控制的就只有「能量球」了。   所以在我如蛟龍一般在高空中以多種動作騰越時,我就已經趁機釋放出一個「能量球」藏匿於一朵雲層之中,然後才向麥修元發動攻擊,而我的計劃也順利地進行著。   「哇呀呀呀呀呀……」   這個時候,在實際的戰鬥中,被我連綿不絕的攻勢追擊得連連後退,卻偏又找不到機會來進行反擊的麥修元已氣得哇哇大叫,因為每次他的能量才剛一提聚,只要再爭得個兩三秒的時間,他就能釋放出能量進行反擊,卻偏在這個時候遭受我連綿飛射而來的「能量光體」打亂了氣息的正常運行,使之功虧一簣不說,失去控制的能量還在他體內不受駕馭地流竄開來,部分經脈更已因此遭受了些許的損傷,怎不叫這個原來還自信滿滿的當代「強者」急怒交加呢?   三輪交手,完全是以攻守交替的戰局在進行著,彼此進攻型的力量其實到現在依然沒有機會進行接觸,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意想不到的局面。   而對我來說,想要繼續維持這個追擊的局面顯然也不再那麼容易了,因為能量連續以三十五層的量大幅度的輸出後,「能量氣場」已漸漸有空虛的感覺,每次從「氣場」提聚的「守護能量」也不再那麼順暢了,這些跡象都一一表明「能量氣場」裡的「守護能量」正在逐漸的損耗減少之中。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雖說我只是維持以三十五層的能量凝聚實行光體進行攻擊,可是連續不停的能量輸出,「能量氣場」再怎麼快捷的自行吸納空間中的能量來補充損耗,可也始終趕不上連續被輸出的能量。   我知道「消磨戰術」要暫時被迫終止了,一旦「氣場」內的能量損耗度超過一半,那接下來的戰況將變成我被追擊而無還手的局面了。   我清楚麥修元的力量有多可怕,也瞭解此時他的憤怒,所以就算我的「消磨戰術」終止了,我也絕不能讓自己陷入被追擊的局面。   意念以億速計的閃念間,我已然有了打算,在最後一波的「能量球」轟轟的衝向麥修元時,我身一長,氣息狂速運轉下,我也隨後朝麥修元電射而去,同時手中的「能量光華」再度爆閃而開,而這次能量並非凝縮聚集,而是左右延伸而開,剎那一把閃動著耀眼光輝的「能量之劍」已出現在我的手中。   「轟隆」震響中,隨著「能量球」再次命中麥修元的「黃金之身」,將之震得連連後退之際,我人也已接近麥修元身前十米距離,能量大幅度的灌輸下,「光華之劍」再度延伸而開,如一道極光匹練劃破浩瀚的虛空,「光華之劍」筆直地向麥修元當頭疾劈而下。   這一劍去勢是如此的強烈澎湃,一種世間萬物都將粉碎於劍下的感覺使所有旁觀到此劍的人都為被籠罩在澎湃劍勢下的麥修元捏了一把冷汗。   幾乎所有人下意識的都希望麥修元能閃過這一劍,可惜的是被我的「能量球」命中時造成的衝撞力根本就沒機會令麥修元有提聚真元躲避的機會。   「乓……」一聲脆響,「光華之劍」已準確地自麥修元的肩胛處劈下。   在絕大部分人都認為麥修元已被一劍劈成兩半時,我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這一劍竟如同劈在一塊硬度最強的「金剛石」上一般,可是縱使是「金剛石」,我也確信自己這一劍的力量也絕對能夠劈進尺許以上,可是這一劍劈在麥修元的「黃金之身」上,我才終於瞭解到什麼才叫「不破之身」。   「乒……」的一聲更為餘音更為清脆悠長的聲響中,「光華之劍」非但沒有劈入麥修元「黃金之身」分毫,反而被對方軀體的硬度所震,當下化為粉碎,虎口爆震,疼痛欲裂,手中剩下的半截能量劍體哪裡還拿捏得住?   心裡吃驚和虎口震痛中,我也沒有就此放棄手中的半截能量劍體,緊握劍柄的手隨著虎口的震痛順勢張開一揮,剩下的半截能量劍體再次結實地擊中麥修元的胸膛,在把麥修元生生震退時,我也借勢向後飄退,與這頭憤怒中的「強人」拉開一些距離。   經過這一劍實體的接觸,我終於瞭解到「黃金之身」的可怕,他的堅硬根本就不是世間的同質物體可以比擬的,滴水穿石的「消磨戰術」確實是以弱勢力量擊垮強大力量的好方法,但如果拿來對付麥修元的「黃金之身」,現在我已可以百分百的說這個戰術的結果絕對是失敗的。   上千波的「能量光體」追擊,除了損耗了自己的真元之外,對「黃金之身」的破壞簡直就發揮不了任何的效果,那堅硬無匹的密度又豈是以弱勢的力量能夠消磨得了的呢?因為麥修元的「黃金之身」是活的,是靠某種能量維繫其堅硬的密度,並不是如石頭一般的死物,所以就算我的能量真的對「黃金之身」造成一定的損傷,可不用多少時間,「黃金之身」也很快就會自行修復完整,更何況我也沒有無窮無盡的能量可以維繫我的「消磨戰術」。   「小子果然了得!」低沉暗啞的嗓音帶著極大的威壓和森冷:「可惜的是你現在的力量始終撼動不了我的『黃金之身』,這一戰無論怎麼打,你都已經沒有任何勝算,可惜啊可惜。」   再度恢復一開始相隔百米之距的對立場面,懸浮在虛空中的我們遙遙相對。   「是嗎?」渾身青色氣焰簇燃飛舞,我冷然地道:「有什麼可惜的?」   「可惜?你如此年輕,又具備了『強者』的實力,未來正無可限量,今天卻要命喪我手,豈不可惜?」低沉暗啞的嗓音森冷中殺機隱現。   「或許我真的已經沒有了勝算。」我嘲諷地淡笑道:「可是你認為你就有擊敗我的把握嗎?」   「哦。」麥修元淡然地道。   交談就此結束,而濃烈殺意不知不覺間已瀰漫了整個空間,一場真正的「強者」大戰現在才算要正式拉開序幕。   「呀!」醞釀已久的戰鬥終於展開了,兩條人影剎那如兩道虛光交纏在一起。   「蓬蓬蓬蓬……」   「轟轟轟轟……」   能量光華於天地之間爆閃,似煙花般璀璨,那幾乎震徹天地的轟隆巨響,似要震顫萬物生靈的心靈一般,沉重地敲擊著每一個人的心房。   沒有多餘和花俏的動作,只有能量與能量的衝擊,戰場不住地隨著能量的交接而在轉移變化著,如此強烈的能量衝擊,餘波遠遠向四方撞擊而來,一些大膽懸浮在空中觀望著的武術家有的閃避不及,被能量餘波波及,只感到胸口一悶,身體一緊,念頭還沒來得及跳動,軀體已瞬間被能量餘波震成粉碎,血肉碎塊四處飛撒,為這一激烈的戰鬥添上慘烈的一幕,不到一會,已沒人敢在隨時都可能變成戰場的虛空停留,紛紛向不遠處的「格狄倫山」退避,誰也不想不幸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在一輪激烈的互相搶攻中,「強者」的氣勢越發旺盛的沖騰而起,直斥虛空,氣浪滾滾,流光四閃,人影飄飛中各種能量光華紛紛向對方轟擊而去,「轟隆彭蓬……」聲絡繹不絕地響徹於天地之間。   彼此的攻勢可以說勢均力敵,誰也沒有佔上風,也可以說如果繼續維持現在的局面,那這場戰鬥竟是一場沒有意義的消耗戰。   無論是勝是敗,誰也不想再這樣耗下去。   「喝!」在彼此一聲震喝聲中,兩條原本採取遠距離的能量攻擊戰術的人影終於再次交匯在一起。   「轟隆」巨響中,能量翻滾,整個空間彷彿也跟著在山搖地動一般,受到彼此距離最接近力量最強的衝擊,如流星一般,兩條人影各自被這兩撞擊在一起的力量遠遠地震飛了出去。   被巨大的衝撞力震得飛速向後飄退中,我忍不住沉歎了口氣,因為剛剛的攻擊中我已然用了經脈所能容納的最強能量四十層的「守護能量」,可是我依然沒有覺得自己有佔絲毫上風。當然麥修元剛才顯然也是用最強的力量來迎戰,所以這次彼此最直接的交戰結果可謂勢均力敵,接下來就看彼此的特殊技能不能取得成果了。   嘴角冷冷一笑,經過短暫飛退中,剛剛一下子就耗光了所有能量的經脈此時已然又充盈地流轉著「守護能量」,微一沉凝,能量剎那自週身釋放開來,輕鬆地化解掉附加在身上的衝撞力後,我輕盈地一個折轉,已然穩住身形,輕飄飄地懸浮空中。   這時麥修元也同樣穩住了向後飄退的身體,遠遠地凝視著我,彼此相隔的距離此時已在千米之遙。   「強者」氣息再度升騰,熊熊氣浪焰騰不息,冷靜地看著遠處的麥修元,深刻地感受著對方能量逐漸擴散出體外的變化,我知道力丹君口中評價的麥修元除了「不破之身」外的另一項特殊技「極刃翔舞」就要展開了。   麥修元的「極刃翔舞」究竟有多厲害,這我不清楚,可是我卻知道自己擁有的所有攻擊型的力量現在都對麥修元的「黃金之身」起不到絲毫的效果,如果自己想要取勝的話,現在自己所能倚仗的就只有那個藏匿在「靜武之巔」上空的雲層處吸納能量壯大著能量體積的「能量球」和「精神能量」了。   可是「精神能量」對於身心處於「金剛造體」的特殊力量下,神經已經像鐵鑄般冷靜的麥修元來說,又能有幾分成功的希望呢?   意念跳動中,我已經知道自己想要取勝的話所能利用的只有「能量球」了。   心裡有了計較,我也就不再遲疑,氣息鼓動之間,我不進反退,飄然一個旋轉,我已向著距離約有六、七公里遠的「格狄倫山」疾飛而去。   「小子休想逃走!」見我突然飄飛而去,以為我要不戰而逃的麥修元週身黃金氣息一陣簇亮,急急向我追了過來。   「既然是『靜巔之約』,我們就在『靜武之巔』附近決戰吧!」哈哈笑中,我毫不示弱地拋下話語,不加停留地向著「格狄倫山」疾飛而去。   同一時間,「心神」清晰地顯現出藏匿在雲層中吸納能量的「能量球」的情形,卻見原本如拳頭般大小的「能量球」此時竟已壯大到桌面般大小,直徑已達三尺有餘,豪光閃動,幾欲要射穿雲層,破空而出。幸虧這些雲層事先被我用能量凝結,暫時還不虞會露餡。   「能量球」壯大到如此體積,已是十分可觀,不過只憑現在桌面般的大小能量球體能不能對麥修元的「黃金之身」起到絕對性的傷害,我殊無把握。   微一沉吟之間,我決定拖延時間,等待「能量球」的進一步壯大,我務必要等到一擊必殺的時候才進行突擊計劃,否則只會功虧一簣,使自己陷於不利的境地。   考慮到這些,意念動處,週身三百多個「氣穴」剎那游離出絲絲無形的「能量氣息」,綿綿地浮蕩於週身二、三十米處,這些無形的「能量帶」一經離體,我已敏銳地感覺空間中的某些同屬性的能量正默默地被附吸而來,嘴角不由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   因為我既然想要多爭取點時間,那就應該要有防護自己的萬全準備,所以在三百多條「能量帶」綿綿遊蕩於體外時,「防禦光罩」也隨念張結而開,呈一圓形光體將自己密實地裹藏其內,緊跟著,我兩臂左右揚起,兩手掌心向上,剎那朦朧光華於掌中一騰,兩個拳頭般大小的「能量光球」已各自出現在左右掌心之中,掌中能量微微一吐,「能量球」稍稍離掌向上浮動寸許,我身體已再微一側轉,掌心也隨之移開,而兩個「能量球」卻兀自停留原處,輕輕地漂浮在空中。而這個時候,我的兩手掌心光華再度一騰,又是兩個「能量光球」顯現了出來。   重複著剛才的動作,只在頃刻之間,已有三十個「能量光球」漂浮在自己體外十米處,氣息微一行轉間,受到氣息的牽引,三十個本在原處浮空的「能量光球」剎那以一種固定的軌跡以我為中心繞轉開來,「能量球」有動作後,同屬性的能量氣息也跟著被一一吸附而來,而這情形正是我所預見的。   麥修元這時也趕了過來,渾身簇燃著的「黃金氣息」此時金光四射,令人不敢逼視。   我冷冷地看著他,卻發現他身上的「黃金氣息」非但越來越是燦亮,光芒覆蓋的範圍也越來越是寬廣,再仔細打量時,我豁然發現金光閃耀之中,無數的光刃正旋繞飛舞著。金光綿延越寬,光刃也就越聚越多。   「這就是『極刃翔舞』了!」親眼目睹這種操縱大範圍的「御氣之術」,我不由驚歎地道。   對於這種釋放出能量再加以個別凝結和操縱的「御氣術」我雖不陌生,卻絕對沒有辦法像麥修元造成的態勢一樣,我的能量最多也只能覆及百米左右,其實就算是百米範圍,對我來說都已經有些吃力,而要操縱成千上倍的「氣刃」那就更加的困難了。   看著旋繞於體外十米左右的三十個正不住壯大著的「能量球」,再看看麥修元已經擴及兩百餘米範圍的「極刃翔舞」,我真的有一種小巫見大巫的感覺。   自嘲地笑了笑,就算自己現在的聲勢沒有麥修元的強烈,威力也不如他強大,可是……   冷冷一笑,我抬頭看著頭上那一大片聚集在一起並不為人注意的雲層,因為只這麼一小會,那個「能量球」如今又已壯大了不少,直徑已大約有近五尺了。   「現在已在『靜武之巔』了,小子不要逃,接招吧!」   麥修元低沉暗啞嗓音重重地敲蕩在我的耳鼓,璀璨的金光閃耀中,那大範圍飛舞著的「光刃」已向綿延籠罩而來,如果我再不做反映的話,其勢隨時都可能將我席捲在內。   冷靜地看著大片飛舞著的「光刃」越來越接近自己,似乎隨時都可能將自己吞噬的黃金地帶,我右手才淡然揚起,在體外旋繞著的三十個「能量球」剎那就有一個脫離了軌跡,虛懸於空中,晶瑩剔透的「能量光球」閃耀著朦朧的白光,似珍珠散閃爍著的異彩。   而這時,由於我釋放在體外的能量於空間已有小會,「能量空間」中被我的能量吸附而來的同屬性能量已逐漸從無形化為淡淡可見的光點。   三百多條綿綿飄蕩於週身三十於米處的「能量帶」也開始若隱若現地顯現了出來。   人們驚奇地看著這一系列的變化,但我的變化相對於麥修元金光萬丈的「極刃翔舞」來說,顯然並不太引人注目。   冷靜地看著大片飛舞旋繞著朝我越來越逼近的「極光之刃」,我依然沒有絲毫退卻的意圖,虛揚的右手微微一動,受到無形氣息的牽引,那個脫離了軌跡,虛懸於空中的「能量球」球體豪光一騰,剎那如受指使般霍然急速地轉動了起來,帶動起龍旋氣流,呼嘯著即向綿延籠罩而來的「極刃翔舞」衝擊而去。   小小的「能量球」撞擊綿延三百米範圍的「極刃翔舞」,其勢就如同一塊石頭投進奔流不息的河流一般,但造成的聲勢卻大出人們意料之外。   一聲劇烈無比的「轟隆」震響中,那綿延寬廣的「極刃翔舞」如同遭受炮擊一般,剎那缺了一大角。   我滿意地看著這一切,我攻擊出的「能量球」力量或許小些,可是我並不指望它的力量,我只要它作為一個「炸彈」在麥修元的「極刃翔舞」中爆開就行了。   因為根據我自己對「御氣術」的認識,麥修元操縱範圍如此寬廣的「極刃翔舞」依靠的就是能量氣息彼此的聯繫和牽引,所以只要混亂了「極刃翔舞」的聯繫帶,就能夠破壞「極刃翔舞」的部分面積,事實也證明我是對的。   看著金光燦燦的「極刃翔舞」如同一塊餡餅被咬掉了一角,我臉不由展露出一絲冷嘲的笑意。   只要我與「極刃翔舞」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被捲入其中,再利用「能量球」撞擊引爆,相信麥修元的「極刃翔舞」將絲毫無用武之地。   意念跳動中,我人一邊往後飄飛,與還在不斷擴展範圍和彌合剛才被攻破一角地帶的「極刃翔舞」拉開一些距離,左手輕鬆背負,右手腕再次虛揚而開,而這次卻有三個「能量球」受我無形氣息的牽引脫離了於體外旋繞的軌跡,分別虛懸於身前。   手腕再次圓轉,三個「能量球」豪芒一騰,剎那轉動開來,龍旋氣流滾滾席捲中,一道耀眼光體剎那迸射而出,向著「極刃翔舞」的右角撞擊而去,這道耀眼光體才一騰出,緊跟著兩道能量光體也分別迸射而出,一個飛向「極刃翔舞」的左邊,一個卻筆直往正面撞擊過去。   「蓬蓬蓬」三聲巨大聲響中,我已然向後飄退,一邊睜大著眼睛看麥修元的「極刃翔舞」這次將被破壞成什麼模樣?卻驚奇地發現「能量球」撞擊向麥修元的「極刃翔舞」時,「極刃翔舞」金光驟然大騰,一道道金色光線剎那竟如同網織一般密實地閃現開來,大範圍凌厲飛舞著的「極刃」竟剎那披上了一層華麗的網罩,「能量球」撞擊在這層堅韌的金光網罩上,雖然如我所願地爆炸開來,卻為金光網罩所擋,爆破造成的衝擊已妨礙不了裹藏其內的「極刃翔舞」。   「小子,你不要把我的絕技看輕了。」麥修元「嘿嘿」道。   老實說,我還真的把麥修元的「極刃翔舞」看扁了,沒想到麥修元操縱範圍如此寬廣的「極刃翔舞」,竟還有餘力架設防護網罩,「明王星」的當代「強者」實力果然非同凡響。   驚歎地思索著,我更加不敢大意,氣息一提,就待再向後飄退,卻見「極刃翔舞」金光劇騰,豪芒四射,受到這劇烈光線的衝擊,我目光為之一花,腦子剎那竟有些懵懂了起來,彷彿有幾顆星星不斷在眼前飛來飛去一般,一陣抑制不住的暈眩感透體傳來。   「糟了。」感官反映雖然駕馭不住,意識卻清楚地告訴自己情況有些不妙。   當短暫的暈眩停歇,麥修元的「極刃翔舞」已然當頭向我傾壓而下,只眨巴眼之間,我已經墮入了麥修元「極刃翔舞」的範圍之內,四面八方剎那竟全部是凌厲交錯飛舞旋繞著的「光刃」。   只聽「轟隆隆」的能量爆響中,感受著一波波能量撞擊在一起造成的餘波衝擊,心裡雖然感到陣陣難以言喻的悶氣感,我卻驚喜地發現在自己墜入麥修元的「極刃翔舞」,無處不面臨危機時,那以固定的軌跡旋繞在體外週遭的「能量球」接觸到一道道凌厲交錯而來的「極刃」,由於此時我身處於「極刃翔舞」的內部地帶,爆破開來的「能量球」反而達到了混亂對方氣息聯繫的效果,二十六個「能量球」一齊爆破的氣勢瞬間在「極刃翔舞」中生生地炸開了一個百餘米的巨大缺口。   這個情形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包括成功地把我捲入「極刃翔舞」的範圍之內,打算將我絞殺的麥修元也沒有料到有此一變。   趁此一變,那飄蕩於體外若隱若現的「能量帶」也剎那凝實,從週身「氣穴」游離而出的三百六十條「能量光帶」隨念而動,如條條靈敏的觸鬚一般交織在自己週遭,伸縮不定。   「是時候了。」仰首望向那已經隱隱透射出能量豪光的大片雲層,藏匿其中的「能量球」如今已壯大到直徑約有九尺了,這麼短的時間就壯大到如此體積是我所意料不到的,「能量球」越大,其吸納同屬性能量的速度彷彿也就越快。   只這沉吟之間,「極刃翔舞」剛剛被破開的缺口已在快速的收縮,麥修元竟不再重新釋放能量來彌合缺口,而是採取收縮範圍的方式,使外圍旋繞著的「極刃」轉向被攻破處,直接替補缺口。   如此迅疾的氣勢,我自然不想再身陷險地,週身飄蕩三百六十條如兒臂粗的「能量光帶」剎那如交織舞動開來。   「嗆嗆嗆嗆……」凝練如實的「能量光帶」在與四周旋繞的「光刃」觸擊下,刺耳的金屬交擊聲彷彿要震穿所有人的耳鼓一般爆響了開來。   「能量光帶」條條被凌厲交錯的「光刃」絞擊得尺尺粉碎,能量震盪,碎光迸濺,當「能量光帶」已所剩無幾,我也終於接近麥修元「極刃翔舞」的邊緣時,以近三十八層的能量釋放而出的巨大能量剎那融合進密實防護著自己的「防禦罩」中,青色氣焰熊熊簇燃升騰,「防禦罩」更是豪光大展,隨著意念的跳動,「防禦罩」迅速地轉動起來,只一圈,就完全靜止,而一道道強烈的白色光體此時卻剎那自「防禦罩」周邊迸射而開,「匡啷轟隆」中,受到巨大能量的催發,「防禦罩」乘勢爆裂開來,無匹的能量碎片剎那四射而開,那些粉碎了「能量光帶」逐漸接近我軀體的「極刃」瞬間被我「防禦罩」震放而出的能量衝擊得淅瀝嘩啦,四處潰散,而也在這個時候如蛟龍騰空,遠遠地脫離了麥修元「極刃翔舞」的包圍圈。   「小子休逃!」眼見我竟逃脫了「極刃翔舞」的籠罩範圍,向空中逃逸而去,麥修元低沉暗啞的嗓音如雷般震響,狂暴的黃金氣息一陣燃騰,人已急急向我疾飛而來,「極刃翔舞」是以麥修元為中心運轉的,所以在麥修元移動中,那大片「極刃翔舞」也就跟著移動,只是速度當然受到一定的影響。   對緊緊跟隨身後疾飛而來的麥修元我毫不加理會,如蛟龍靈活的騰越之間,我已經出現在雲層的上端,再一閃,我已經隱入雲層之中,出現在巨大「能量光球」的前面。   驚歎地看著直徑約九尺餘的「能量光球」,誰又能想到原本一個拳頭般大小的「能量球」不到一個小時竟已經壯大到如此壯觀的地步呢?   心裡雖然再次為自己的能量能自行吸納同屬性能量的特殊的能力驚歎,動作卻絲毫也不敢遲疑,能量鼓蕩間,兩手環抱而開,剎那手中騰出的兩道能量已左右連接上兀自不斷吸納同屬性能量的巨型「能量光球」。   感受巨型「能量光球」中蘊藏著的澎湃能量,週身氣焰更為熾亮的一騰,一條條凝聚著我三十層能量的「能量光帶」剎那自我週身氣穴伸展而出,如條條靈巧的觸手一般一一貫入巨型的「能量光球」中,強大的能量終於與巨型的「能量光球」融為一體,隨著意念動處,巨型「能量光球」豪光一顫,道道刺眼白光自雲層間迸射而出,原來密實圍繞著的雲層剎那支離破碎,巨型光球也在這時輕輕浮空,虛懸在我頭頂上空六尺處。   而由於此時巨型「能量光球」已經與我的能量融位一體,「能量光球」本身具有強大無匹的壓力也借助著「強者氣息」自我身上釋放而開,整個無垠的天地彷彿驟然間變成一個泥沼一般,每個人都感到圍繞在週遭的沉沉的壓力,令人直欲窒息過去。   而在雲層散卻後,驟然看到虛懸在我頭頂六尺左右的那個巨型「能量光球」以及我身上如觸手般與光球牢牢相連的「能量光帶」,人們無不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驟然看到這種情形,以及感受到那超乎「強者氣息」的沉重的壓力,尾追而來的麥修元也不由心中一顫,比平時稍微緩慢的飛行也不由一滯。   麥修元的變化絲毫沒有逃過此時我敏銳的感覺,口吐龍吟清嘯,手中能量疾吐之間,浩大的巨型「能量光球」如一顆隕落的流星去勢如若奔雷急電,已然向著那大片向我旋繞而來的「極刃翔舞」撞擊而去。   「極刃翔舞」範圍雖綿延寬廣,但在能量密實,體積碩大無匹的巨型「能量光球」衝擊下,那薄薄一片片的「極刃」切割在球體上已如同蜻蜓撼柱,紛紛被巨型「能量光球」摧枯拉朽般地衝擊得支離破碎,潰不成軍。   巨型「能量光球」絲毫無損地直向「極刃翔舞」的中樞地帶衝擊而去,面對如此強大的「能量光球」,麥修元已心膽俱寒,他想閃躲,可是「極刃翔舞」是一種依靠能量氣息層層牽引聯繫的「御氣術」,運轉起「極刃翔舞」不容易,想要散卻的話卻也要花上老大的工夫。   可衝擊而來的巨型「能量光球」轉眼即到,麥修元又哪裡來得及散卻「極刃翔舞」的術法呢?此時前衝的去勢已收不住,而帶著「極刃翔舞」閃避就更加來不及,面對著這個驚人的巨型「能量光球」,麥修元所能指靠的就是他那號稱「不破之身」的「黃金之體」了。   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隆」聲中,耀眼的能量豪光在天地之間炸裂而開,一時間,山搖地動,人心俱顫。   能量光華爆閃中,結實承受這一巨大能量的麥修元生生地被拋飛了出去,去勢如隕石破空,直直向著「格狄倫山」撞擊而去。   依稀可見金色光芒微弱閃動,再一次雖不劇烈卻十分清晰的「轟隆」聲中,麥修元被巨大能量拋飛的身軀已結實地撞向了「格狄倫山」的半山腰,身體深深地陷進堅硬的岩層中。   局勢如此逆轉,大是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誰也沒有想到麥修元竟然被我擊敗了,而且還敗得那麼的慘烈。   看著久久才從岩層中破開飛出的麥修元,一身金色的銅筋鐵骨此時已班駁碎裂,髮絲錯亂,面色慘灰,表情潰敗。   「你敗了!」我淡然地道。   麥修元默默地看著,他的氣息凌亂,顯然此時他的心情也極度的複雜苦澀,從未有過敗績的他此時終於嘗受到戰敗的痛楚。   「哇!」鮮血終於忍不住地自其口中噴灑而出,鮮紅的血絲如霧般飄灑,代表著這個當代「強者」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他也有受傷的時候。   麥修元走了,以戰敗者的身份消失於人們依然無法置信的視線中。   「沒想到是你!」   這是麥修元走時對我說的唯一一句話。   這句話完整的意思是不是應該說:「沒想到戰敗我的人是你!」   麥修元的意思也許是這樣,可是說也奇怪,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流露出來的並不是悲憤和對他自己戰敗的失望,而是欣然和輕鬆,就彷彿找到了某種他一直在尋覓的東西一般。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錯覺,可是不知怎的,當麥修元慘然離去時,我心裡卻始終浮現他說話時的眼神。   「恭喜長平先生!」關博翰臉上歡暢地笑道:「這場龍爭虎鬥實在是太精彩了,博翰深信兩天後的『搶宗大會』,長平先生定能再大展雄姿!」   冷然地看著眼前的偽君子,我故意哈哈狂笑道:「到時候,關前輩與長平同一宗系,又是現任宗主,屆時長平自當像前輩討教,其實長平一直在盼望著能早日與前輩切磋,以報前輩多年庇佑『劍門』的濃德厚意呢?」   我狂傲的反話說得關博翰臉上陣青陣白,乾笑了一下,這個偽君子也知道彼此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後天就要生死較量,他又何必拿笑臉來貼人家的冷屁股呢?   「閣下年少英雄,博翰自當領教高招!」微一拱手,關博翰人已飄然而去。   關博翰走後,我才淡笑著面對真正欣然朝我祝賀的漣漪。   「祝賀你,你終於以你的實力向世人證明了你自己!」漣漪欣然地朝我說道。   「可是世人顯然很難接受這個結果。」淡然地瞥了一眼「格狄倫山」上那些兀自沒有醒過神來的旁觀者們,我一邊自嘲地回答,一邊朝「劍城」方向飄去。   戰鬥既然結束了,又何必逗留在「格狄倫山」呢,我應該早點回歸「劍門」,讓那些為我緊張擔憂的斯家族人們早些安心才對。   漣漪淡淡一笑,隨著我向「劍城」飄去。   「說實話,這場戰鬥連漣漪都已經認為長平已是決難獲勝了,絕沒想到結果竟是如此出人意表。」   我沉默不語,其實漣漪的認為又何嘗有錯呢?以力量而論,我與麥修元應該在伯仲之間,而以特殊技能算,麥修元的「黃金之身」以我現今的力量確實攻之不破,拿他無可奈何,麥修元其實已佔於不敗之地。而「極刃翔舞」攻防兼備的技能更是令人難以抗敵,其實這場戰鬥很多地方我都很僥倖地躲過了危機,而最後,那個藏匿在雲層之間吸納同屬性能量,無時不刻在壯大著自己能量的「巨型光球」能起到必殺效果也是麥修元自信和大意所致。   如果麥修元不是以為我想逃逸,而尾追而來的話,只要事先發現我的舉動,稍微有提防之心,我的巨型「能量光球」也決不會輕易的就擊中得了他,而他也不會沒有反擊的力量。   但再怎麼說,這場戰鬥無論有多僥倖,終究還是我贏了,而且我還沒有動用到禁忌性的力量以「精神能量」攻擊對手,也可以說,與麥修元的這場戰鬥我是完全以物理的力量來戰勝的。   以我和漣漪的飛行速度,才大約兩盞茶的工夫,我們就已飄飛在「劍城」地界上空,已隱隱可見「劍門」的三座巨大莊院雄偉地踞伏在「劍城」的北角。   不知道怎的,當我在空中遙望著雄偉的「劍門」三院時,突然之間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貫遍全身。   這種異常的感覺使我情不自禁地停了下來,虛懸於空中。   「長平,怎麼啦?」見我舉止反常,漣漪也停了下來,奇怪地問道。   我沒有回答,只是臉色剎那刷白,心裡的不舒服的感覺卻越發的強烈。   氣息微一提間,我不向前飛,反向上升,一直到一朵雲層處,我才釋放出能量悄悄凝結雲層,人也隨之在雲層間盤膝坐下。   眼觀鼻,鼻觀心的就這樣在雲中靜心打坐了起來。   漣漪一旁驚奇地看著我,見我沒回答,也沒再追問,只是默默地守在我旁邊。   而這時,靜心盤坐的我「心神觸感」也迅速地擴展而開,剎那之間,整個「劍城」的萬物氣息無不一一跳躍在我的「心神」之間。   幾乎在同時之間,我駭然地發現整個「劍城」竟遊蕩著十幾個冰冷的心靈,這種冰冷的心靈力量我在鐵勝俠身上感受過,也就是說「劍城」地界上此刻已有十幾個被「惡魔生物」的裂殖體寄宿的「人類宿主」,   究竟這些人是誰呢?   「心神觸感」逐漸往那十幾個冰冷的心靈靠攏,就在我「心神」即將映現出他們的影像時,一個我意想不到會遇到的「邪噁心靈」卻驀地橫空閃現在我的「心神」之間,這個曾使我喪失了十日神智的「邪噁心靈」此時竟在我要探察它分體的時候又出了。   我心一陣抽緊。   「我們又見面了。」邪惡的心靈發出令我聽了就覺得渾身冰冷的信息。   「木尊,我知道是你!」我忍住驚慌的心,向它發出信息。   「哦?你知道是我?」邪惡的心靈吃吃笑說,它沒有否認它就是木尊。   幾乎在我感覺自己彷彿面對面的與邪惡的心靈交談而不是心靈的交流時,我霍然發現自己竟出現在一個瀰漫著青紫霧氣的空間中,一個在青紫霧氣中若隱若現的白色身影飄蕩於視線之中。   「為什麼你會知道是我?」青紫霧氣中的白色身影聲音嘻嘻笑著,詭異的空間,妖異的身影,聲音卻出乎意料的親切:「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是木尊?」   我愣怔了一下,是啊,為什麼自己會認為對方就是木尊而不是別人呢?懵懂了一陣,我陡然清醒。   環視著這個詭異的空間,我心一冷,看來自己不知不覺又陷入邪噁心靈營造出來的虛擬世界中了。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劍城』?」我強自穩住心靈,問道,一邊向著前面飄蕩著的白色身影走去。   可是無論我怎麼走,始終就是靠不近。   「你知不知道在我的心靈世界中,我隨時都可以囚禁你的心靈,現實中的你將變成一個沒有意識和知覺的活死人。」   邪惡的心靈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突然道。   「囚禁心靈。」我喃喃地道,隱約之間我似乎在哪裡也聽過這句話一般,可是搜遍記憶,又沒有任何的印象。   「是的,你不害怕我嗎?」邪噁心靈笑道,白色的身影飄得更加劇烈了,它彷彿覺得令人恐懼很好玩似的。   「我既然知道你的存在,也找到了你,對你自然就不會懼怕!」我冷笑道:「或許害怕的應該是你才對,因為總有一天我會把所有屬於你們的生命體消滅乾淨的。」   「哈哈哈哈,我好害怕呀,可是你做得到嗎?」邪惡的心靈邪惡地笑。   「長平,你真的要消滅我嗎?」就在邪惡的心靈笑聲響起,白色身影突然消逝後,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影出現在我的面前。   「啊?」看到他,我完全驚呆了,心也剎那沉到了冰點。   在青紫霧氣繚繞中,出現在我面前的是竟然是我的岳父斯長風,他那慈祥的眼神悲哀地看著我。   「不不,我怎麼會想到要殺你呢?長平怎敢。」我慌亂地道。   「哦?」斯長風蒼老的臉上笑容一展,可是突然之間,那雙慈祥的眼神卻充滿著無比的邪惡:「可是你剛才不是說要把屬於我們的生命體消滅個乾淨嗎?怎麼現在又不敢了?」   「你……」我戟指著他,剎那之間我明白了,可心也沉到了谷底。   幻象消失了,突然之間,我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助,我跪倒了下來,淚水從眼眶滾落而下。   「為什麼!為什麼!」我憤怒地衝著這個詭異的空間喊道。   「他是慈祥善良的老人,一生已受過太多的困苦和折磨,為什麼你要選擇他,為什麼!惡魔,你這該死的惡魔!」   天地之間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任何的回應。   我無助地嘶喊著,憤怒的淚水滾滾而下,良久,那個邪惡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   「沒錯,我是惡魔,我是這個宇宙間最偉大的主宰,連神也要被我踩在腳下,供我奴役!」邪惡的心靈吃吃笑道。   「你是宇宙間最偉大的主宰?」我嘲諷地道:「你只是躲藏在暗處,寄附於人類體中不敢以本體示人的可憐蟲而已,因為你的本體本來就是一條懦弱的蟲,你根本就不配當什麼偉大的主宰,你連人類世界中最低等的生物都不如!」我極盡挖苦和嘲諷地道,「如果你真有本事,那就以你的力量來和我戰一場,而不是靠這種心靈上的力量虜獲人。」   「哈哈哈哈哈哈……」   空間中邪惡的笑聲肆虐震盪。   「真是可憐的人類。」邪惡的聲音道:「你現在在我的心靈世界中,你心裡有什麼打算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以為我會受你們人類這種低級的激將法嗎?不過也罷,如果你有能力找得到我的真身,我答應你,用你們人類的方法接受你的挑戰,哈哈哈哈哈……」   天地間再次響徹起邪惡的笑聲,綿延而開,越來越遠,逐漸消逝。   心靈一陣短暫的暈眩,我豁然發現自己的「心神觸感」依舊覆蓋著整座「劍城」,而剛才捕捉到的十幾個冰冷的心靈已無影無蹤,四周的陽光是如此的祥和,天空又是如此的晴朗清新,剛才心靈發生的一切竟如同只是一個夢境一般。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迷失異境∼     解除掉心靈的觸感能力,當意識回到現實的空間世界中時,我的臉色已有些發白,呆呆地目視著前方,靈動的大千世界此時在我的眼裡卻顯得是那麼的空洞蒼白。   我相信剛才心靈上發生的一切絕非我的幻想,我是真正地又遭遇到「惡魔生物」那顆「邪噁心靈」了,可是我真的寧願剛才心靈上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因為……   心驟然之間是那麼的失落和帶著難以抑制的隱痛。   斯長風,這個慈祥而堅強的老人,也是我未來的岳父,他一生遭遇的不幸和挫折已經過多了,為什麼還沒等他真正享受到一天的安詳和快樂,就要再次遭遇失去自我,失去靈魂的淒慘下場?世間如有真神在,為何又是如許的不公?   呆呆地浮坐於雲層之間,我的心在吶喊著。   「孩子,神是存在的,只是神也鬥不過無形無態存在的邪惡生物。」隱隱之間,意識之中彷彿有個慈祥的聲音在回應著我心靈的吶喊:「但是你可以,你是『眾神殿』選定的繼承人、未來的神之『衛道者』,你的力量將凌駕於眾神之上,只有你才能夠消滅『惡魔生物』,未來的你就是宇宙唯一的真神!可是孩子,你心裡有一個致命的結,那就是情結,你因情而成長,可是最後你卻要因無情而成『真神』,因無情而方能擁有『衛道者』的力量。」   「你究竟誰?」神智驟然清醒,我激動地衝著蒼穹吶喊著:「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我肩負這樣的責任?為什麼?為什麼……」   天際之間無一絲回應,只有身邊的女郎閃爍著的一雙疑惑的眼神。   我頹然一歎,思緒紛紜,卻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發生在心靈之間,迴盪在意識之內的種種都仿如夢境一般,可是心裡卻異常的清楚,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且顯然有些自己最不願意見到和面對的事情也已經發生了。   「長平,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漣漪疑惑地看著我。   神情頹然地站了起來,我迷茫地望著雲下那連綿縱橫的城鎮,沉歎了口氣,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週身氣息微一振放,被我能量凝聚在一起的雲層已四處分散開來,我沒再說什麼,只是沉默地向著「劍武院」飄飛而去。   漣漪也沒再追問什麼,只是神情若有所思的,默默地隨在我身後向「劍武院」飄飛而去。   「大……大宗長回來啦!」剛剛抵達「劍武院」,還身處於五十公尺處的高空的我們沒飄落實地,一名眼尖的弟子已發現了我們,興奮地大叫了起來。   嘹亮振奮的嗓音綿延擴散,一下子就驅走了原本籠罩在「劍門」的陰鬱氣氛,也逐了所有「劍門」人心中的緊張和不安。   本來懷著複雜的心情靜坐於室內的人聽到這個消息也都臉上迸發出喜悅與激動的光彩,從屋裡奔了出來。   感受著腳下熊熊迸發而來的歡娛和喜悅的信息,頹然的情緒不由一振,我沉吸了口氣,望著腳下那一個個聳動的人影,那一雙雙激動的目光,我終於決定無論將來可能面對的是多麼令人難以接受的局面,縱然我的岳父斯長風真的已遭「惡魔生物」的裂殖體寄宿,我也只能將這個秘密放在心裡,默默地負擔起一切,也絕不讓自己所愛的人知道真相,承受痛苦。   調節一下臉上僵硬的表情,我強迫自己恢復平常的神態,才和漣漪一同向下飄落。   看著斯利芬和斯無樂包括我的岳父斯長風等一些斯家長輩一臉激動地在「宗人堂」外仰望著我們,我臉上也浮起了笑意,這些善良的人啊,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們發自內心的歡娛和喜悅。   是啊,我平安回來了,也就代表著他們的心靈支柱沒有倒下,依然牢固地守護著他們。   「長平!」斯利芬奔到我面前,眼眶中閃動著晶瑩的淚光,盈然欲落。   「我回來了。」溫柔地看著她,我眼中充滿著憐惜。   斯利芬盈然一笑,但淚水卻已忍不住滴落了下來。   我知道對於我與麥修元的這一戰,她十分擔心,情緒也一直都處於緊崩著的狀態,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麥靼家」當代家主力量之強橫無匹,而我這個年齡與之相差三倍有餘的地球人卻要迎戰「明王星」這顆不敗老樹,怎麼不叫所有深知這點的人為我捏一把冷汗?   可是現在她所愛的人終於平安地回來,且毫髮無損笑容滿面地站在她的面前,又怎不叫她喜極而泣呢。   斯無樂蒼老的臉上浮現著欣慰的笑意:「只要人平安回來就好,我就說嘛,族長縱然不能取勝,自保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漣漪微微一笑:「長平戰勝了。」   「啊?」   聽到這句話,每個人臉上都一付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是說麥……『麥韃家』的當代家主,號稱『明王星』『不敗強者』的麥修元被族長擊敗了?」   「他敗了。」我語氣平淡地道。   可是每個人也都從這平淡的三個字意識到它的真實性和轟動性。   號稱「明王星」「不敗強者」的麥修元竟然戰敗了,這是多麼讓人震驚的消息,又是多麼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啊。   「世上沒有不敗之『強者』。」我淡然地道,目光卻轉向斯長風,這個因遭遇過多的磨難而顯得比實際年齡要蒼老許多的老人依然是那麼的慈祥,望著我的目光依舊是充滿著期盼和信任,從他欣慰的眼神中,我看不出他有絲毫的異樣,也不像一個被「惡魔生物」的裂殖體寄宿後精神和思想變得蒼白和空洞的感覺。   「看來『惡魔生物』只是向我透露有寄宿他的意向,還沒有真正實施寄宿過程。」想到這裡,我沉重的心驟然一寬。可是我心裡也知道,「惡魔生物」既然向我透露了這個信息,那就代表著它一定會這樣做,不過只要斯長風現在還未遭「惡魔生物」寄宿,也就代表著我還有機會守護他的安全。   「麥修元會敗,是敗在於他對自己力量的自信,如果一開始他就把我視為真正的勁敵來應付,勝負也就在兩可之間了。」話一說完,我就率先走向「宗人堂」。   對於這場戰鬥,我是勝了,也確實帶著那麼點的僥倖,所以我並不會因自己擊敗了麥修元而感到自負,自傲。相對的,在這一戰之中,卻令我領悟到許多新的認識以及自己的不足。雖然自己的力量已經達到了「強者」的境界,可實際上自己的武學知識卻是相當的貧乏。   雖說武學千變萬化,而萬變又不離其宗,能一通百通,但做為一名真正的「強者」,沒有淵博的學識,只靠觸類旁通來獲得武學上新的技巧和能力的話那顯然是遠遠不夠的。   應付麥修元這位當代「強者」我就已經如此吃力,更何況今後我真正要面對的敵人並非來自人類世界中的勁敵,而是來自宇宙深層空間的神秘生物,一種連「神」也自認對其無可奈何擁有強大邪噁心靈力量的「惡魔生物」。   與「惡魔生物」連番兩次心靈上的遭遇,使我深深體會到自己心靈力量的脆弱與不堪一擊。   在「宗人堂」草草地向眾人描述一下與麥修元戰鬥的情形之後我就籍故閉關調元為借口,再次回到「靜念堂」的「靜心室」內,連對我最心愛的女人斯利芬我也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有臨走時目光對她深深傾注的愛憐和深情。   我不想看到自己關心和深愛著的人痛苦,「惡魔生物」已經明顯地告訴了我它的意圖,而知道內情的我如果還一點防備也沒有讓斯長風遭遇「惡魔生物」毒手的話,我一定不能原諒自己的,所以趁著「搶宗大會」即將到來的這兩天空餘時間,我一定要利用我的「精神能量」重新在「劍武院」架設起精神磁場,等候「惡魔生物」的到來。   「惡魔生物」的心靈力量或許很強大,可是只要它寄宿的宿體出現,我就有信心以自己的力量來與之抗衡。   至於「璞皇宗」舉行的「搶宗大會」,既然昌浩率領的「地球科技軍團」就要入侵「明王星」,在「明王星」建立新的民主政權,那麼「搶宗大會」無論勝敗都已不再重要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守護我的親人和朋友不受任何傷害。   「到底心靈力量和精神力量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呢?」默默地盤膝靜坐於「靜心室」的蒲團上,心裡卻是一團亂麻,久久不能平靜。   與「惡魔生物」兩番的心靈接觸,從自己不知不覺間就墜入對方心靈製造出的迷空幻境來看,顯然「惡魔生物」的心靈擁有著與我的精神一樣相同的力量。   要令敵人陷入自己創造的「虛擬幻境」中,我只能依靠雄厚的精神能量來影響敵人的精神和意志,而「惡魔生物」卻是直接就能使用心靈上的力量來俘獲和迷惑敵人。   所以要想與「惡魔生物」對抗,我就得隨時強化自己的心靈,研究出怎麼才能使自己的心靈力量和精神力量合二為一,也只有到這一步,在我真正面臨「惡魔生物」時我才有望與之一拼,不然的話日後再遭遇「惡魔生物」我也只能是俎上之肉,任人宰割。   思緒紛亂如麻的想了許多,我才慢慢地靜下心來,把「精神能量」徐徐地向四周釋放,在「劍武院」四周架設起一道道的「精神磁場」,特別是斯長風的居處,更是密集地橫布著我的「精神能量」。   當一切就緒之後,我心驀地一動,自己這麼大費周章的在斯長風的居處架設這麼多的「精神能量」,可萬一斯長風走出居處,或是離開「劍武院」的話那又怎麼辦?我的「精神磁場」只能感受外來人的侵入,卻不能起到任何阻敵的效果,萬一「惡魔生物」強行入侵,並強行寄宿斯長風的話那自己又能怎麼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先「惡魔生物」一步,在斯長風的神經系統內留下自己的「精神能量」,並且堅定他的意志。   對了,只要斯長風腦內有自己的「精神能量」,縱然他最後真的被「惡魔生物」寄宿,自己也可能有機會聯繫上留存其腦部的「精神能量」並重新奪回斯長風的精神控制權,消滅「惡魔生物」的裂殖體。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內心的狂喜,連剛剛架設好的「精神磁場」也都波動了起來,就在這時,我猛然感覺到原本靜謐的宇宙天地之間突然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彷彿察覺到我的存在一般驀地跨越了大半個空間向我狂湧而來。   無論怎樣,我也估料不到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距離「明王星」的外太空竟然會盤旋著某種未知名的力量?心靈和意識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只覺得胸口一悶,腦際之間一陣天旋地轉,我就什麼事也不知道了。   無論怎樣,我也估料不到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距離「明王星」的外太空竟然會盤旋著某股未知名的力量?心靈和意識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只覺得胸口一悶,腦際之間一陣天旋地轉,我就什麼事也不知道了。   當我重新恢復意識的時候,看著圍繞在自己周邊漂游,散發出璀璨光輝的各種能量元素,在空間中點綴出一條條色彩繽紛的美麗銀河,熟悉的場景,夢幻似的感覺,這裡竟然是自己曾一度被自稱為「眾神」的力量召喚到的宇宙深層空間。   四周寂靜無聲,只有各種能量元素聚合之間散發出的五彩霞光,迷迷離離。   久久不聞聲息,我忍不住大喊道:「是你嗎?為什麼又把我帶到這裡來?」   「我最親愛的孩子。」一直縈繞在腦海的那個熟悉聲音在我等候了足足有半晌的時候才彷彿聚集了力量終於再次幽幽地自宇宙中傳來,她的聲音對比以前衰弱了許多,我能感覺得到她的聲音中夾帶著的憂傷和無奈:「看到你現在的成長,我十分欣慰,未來的『衛道者』重責我相信你定能肩負,可惜我時間已經不多了,不能看到神聖的那一刻……」   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小,似乎就要消失一般。   我心驀地彷徨起來:「你先不要走。」我大聲喊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帶我到這裡來?你走了我又該怎麼回去?」   「孩子,沒人帶你來這裡。」聲音逐漸微弱,可還是清晰地在我的耳邊迴響:「是你自己來的,看到你的到來,我也十分的意外……」   「我自己來的?」我驚訝地道。   「我最親愛的孩子。」慈祥的聲音幽幽一歎:「相信你一定遭遇了某種力量的衝擊,埋藏在你記憶深處的『眾神印記』才會自發打開,並把你的心靈帶到這裡……」   「遭遇某種力量……」喃喃自語中,我陡然醒悟,自己確實遭遇了某股盤繞在「明王星」外太空附近的未知名力量的衝擊,只是那究竟是股什麼樣的力量?為什麼最近老是發現宇宙存在著一些不可想像的力量,似乎都在蠢蠢欲動的?   「『眾神印記』究竟是什麼?」雖然對那股感應到自己的存在並趁勢衝擊自己的神秘力量不解,可我還是及時地抓住自己最想要獲悉的問題做出提問。   「那是偉大的『眾神殿』遺留下來的『元意印記』,你是三名『眾神殿』的繼承者之一,也是最後的一個,所以我把最後的『眾神印記』埋藏入你的記憶深處,當你有力量親自打開『眾神印記』時,你將會獲悉宇宙的奧秘,掌握『衛道者』超神力量的秘密……孩子……去吧,用你的力量去打開未來世界和神之領域的大門吧……」聲音逐漸遠去,終於消失。   「用我自己的力量打開『眾神印記』……」仔細琢磨著「神」留下最後的隻言片語,雖然「神」說得很清楚,可埋藏在自己記憶深處的「眾神印記」又該如何打開?要以何種力量來打開?   望著眼前這個璀璨絢麗的神秘空間,我才發現「神」已經離去,而自己卻還留在這個未知名的神秘空間中。   我張口欲呼,可這個靜謐的空間除了自己以外,又哪還有別的生命氣息存在,就連那些原本散發出璀璨光華的「美麗銀河」也逐漸失去了光彩。   「怎麼辦?」當意識裡跳動著怎麼離開這個神秘空間的念頭時,一種發緊的感覺驀地自腦際傳來,彷彿剎那之間自己的精神被某種力量給緊緊束錮起來一般,當感覺精神已經被收緊到極點,被凝結成一個微粒形態的時候,似乎清晰可聽到「砰」的一聲,如原彈炸裂,能源釋放,原被收緊到極點的精神意識霍然自動擴張而開,剎那竟包容了整個空間。而自己的精神意識也瞬間從原空間跨越到了空間外,就好像原本處於球的中心,被球包容,現在卻跳躍了球心,處於球的外部,反過來包容了球。   根本就來不及抓住任何感覺,「精神意識」已再次被收緊,再次被凝結微粒形態,再次炸裂,也再度跨越了空間。   精神意識自發性的連續跨越,當我從一陣恍惚暈眩中神醒過來的時候,我的心靈已不知道跨越了幾億光年的空間,從那個自稱「神」的未知名存在所處的宇宙深層空間回到了「明王星」。   當心靈回歸現實,再次感應「明王星」現實空間的生命脈動,那股盤繞在「明王星」外太空感應到我「精神磁場」的存在並衝擊我的神秘力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又彷彿只是個夢境一般。   搖了搖頭,我不由沉歎了口氣,因為我心裡比什麼都清楚,所有心靈感應到的一切和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剛才那股衝擊自己『精神磁場』的神秘力量究竟是什麼生命形態?在我與『明王二世』以『強者』氣勢互相較勢時突然盤空出現的那股壓制了六大『強者』氣勢的強大力量又是何種生命形式?」   意識紊亂中,我只有更深刻地瞭解到身為人類的渺小以及自己力量的微薄,那個自稱「神」的未知名存在說自己日後將成為「衛道者」,擁有超越神的力量,自己真的能夠做到嗎?那埋藏在自己記憶深處的「眾神印記」又該怎麼打開?   回想剛剛心靈連續自發性地跨越無數空間,從宇宙的深層空間回歸「明王星」的經歷,顯然正是埋藏在自己精神深處的「眾神印記」的緣故。   我沉思著,從自稱「神」的未知名存在那裡獲得的信息,我知道「眾神印記」是關係我對付「惡魔生物」的重大關鍵,只有打開了它,自己才能真正瞭解「惡魔生物」的一切,自己的力量也才能獲得飛躍的成長。   「『眾神印記』……」沉思之中,我霍地感覺我架設在岳父斯長風那裡的「精神磁場」似乎有些異常的波動。   敏感地捕捉到那裡「精神磁場」的波動狀況,心神甫一觸動,「架空神視」已瞬間透空探出,斯長風周圍的一切環境剎那盡現我「心神」之間。   此時已是深夜,而我的岳父斯長風並沒有入睡,清擠G削的臉上愁眉緊鎖,腿腳雖然不靈便,卻還是來回地在屋中走動著,看他的樣子顯得有些煩躁,顯然心裡有著什麼排解不了的煩惱。   來回地走了幾圈,老人終於感覺疲累地坐回床上,奮力地捶了下兩腿,彷彿是責怪他的腳這麼沒用,走了幾圈就沒力氣了。   縈繞在四周的「精神磁場」清楚地捕捉到斯長風無奈與悲哀的思想信息。   我想我理解他的感受,其實,在他被顏家藉故比賽打斷了雙腳之後,多年來兩腿就一直處於癱瘓的狀態之中,這些年來與斯家族人們遭受的困苦比起來,他肢體上的這點痛苦和創傷又算得了什麼,所以就算兩腿就此失去所有知覺,他也不會埋怨。   可現在,斯家族人們終於重新站起來了,他們重新入主了「劍武院」,奪回「劍門」嫡系的身份和地位,而他曾經傷殘的雙腿在我以深厚真元的護持和疏通下,又再次從麻木中恢復了知覺,並且能夠利用自己的力量站起來,而不再依靠他人的扶持,這些變化當然使他驚喜,使他對生活燃起了無比的希望,也使得他對自己的要求一再提高。   畢竟他曾經是「劍門」傑出的劍道高手,可現在,莫說握劍了,他連正常的走路都有些困難。   艱難地把兩腳搬挪上床,盤膝坐好,這個性格同樣堅毅剛強的老人繼續以他體內殘存的真元能量衝擊著腿部的經脈,持續地為他已經麻木了好幾年的經脈疏筋活絡。   親眼目睹老人熟練的調息舉止,可以想像出他自己這樣做已經不知有多少時日了,一心恢復身體狀態的意念有多麼的強烈,雖然我不敢保證以自己的力量是否能夠令他恢復到正常人的身體狀態,卻絕對比他私下自己這樣做效果要來得好些,恢復的速度也會快些,但這些要求,他卻始終藏在心裡,雖然是那麼迫切地希望自己的雙腿早日恢復力量,卻一直默默地忍受著心靈的渴望,老人自尊心之強硬可見一般。   如果我不知道我岳父斯長風心裡真正的想法,那還好說,可現在,我卻清楚地接收到他想恢復健康體魄的強烈渴望,再怎麼困難,我也要盡最大的力量實現他的願望,更何況「惡魔生物」已向我透露出將以他為寄宿目標的信息,就沖這點,我也要盡我最大的力量來守護這個一生已遭遇太多困苦和折磨的老人不再受傷害。   想到這裡,「心神」已鎖定斯長風背後空間為移動點,意念動處,我人驟然化做無形的空氣般消失於「靜心室」內,卻瞬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斯長風的背後。   當我再次回到我閉關的「靜心室」內的時候,我已完成了任務,成功地在斯長風的腦部神經系統中留存下一小股不為人察覺的「精神能量」,也利用深厚的能量為他疏通了全身脈絡,導元歸流,重凝氣府,雖然一時半刻還不能令他行動矯健,起碼兩腳已逐漸恢復些許力氣,也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走動個幾步就感兩腳酸麻無力了。   而我所做的這一切,就連當事人斯長風自己也完全不知道我在暗中為他做了這些。   歎了口氣,對於這個自尊心強烈,性格倔強的老人,我最好還是暗中默默幫他比較好,他是我心愛女人的父親,也是我未來的岳父,更是一個慈祥的長者,只要我能幫到他的,我一定會盡力去做。   默默地盤膝而坐,思緒天馬行空般紊亂了好一陣,怎麼也定不下心來,當天漸漸放明之際,「心神」觸動中,我乾脆鎖定距「劍武院」上空約六千公尺處的一朵雲層,「瞬間移動」再次展開,淡淡的白光微微一閃,我人已再次如化做一道無形的空氣,消失於四面緊閉的「靜心室」內,瞬間出現在六千多公尺處的雲層間。   感受著晨曦清新涼爽的氣息,能量微一擴散間,蓬鬆稀疏的雲層再次凝聚,我才懶懶地任由身體躺落這片輕若無物的白色綿層中。   回想昨日與「麥韃家」當家家主麥修元的「靜巔之戰」,後天則將與「璞皇宗」另兩大「強者」力丹君和關博翰進行的「搶宗大會」,以及不久即將爆發的「科武戰爭」,思緒不由更是紊亂起來。   為了自己摯愛,捲入與當世各大「強者」對恃的局面,這種種的一切又豈是以前學堂生活的自己所能想像的?   回想以前的理想,進入「空中城市」修煉「智者遺技」,可曾幾何時,當理想是那麼的接近,已是觸手可及時,自己卻又不將「空中武學」各項精奧的武學典籍放在心上了。   理想不知不覺已經變質,對自己來說,守護自己最心愛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事。   可是……   沉歎了口氣,我癡癡地凝望著稀朗的天空,那浩瀚深邃的宇宙,究竟是在什麼時候自己身上卻已經背負起另一個既艱巨而又詭秘的使命呢? ∼第二章搶宗大會∼     不知不覺間,時間晃眼即逝,轉眼之間就已到了明紀元428年10月10日,今天正是「璞皇宗」門下四宗系「羅工世家」、「月令陵武門」、「明氏武學院」、「劍武院」每十五年舉辦一次「搶宗大會」的日子。   可以說今天是所有明王星人一直都為之翹首以盼的重大日子,因為每十五年的今天,他們都可以看到一場十分精彩的較技,更可以借此觀摩到上乘的武學精粹,無論是誰,都可以從中吸取許多的武道經驗。   毗鄰淡河北岸,坐落於「莫瓦多羅山」的「璞皇宗」,有著極其優渥的絕不亞於「南淡河鎮」的地理位置。有山,有水,更有萬丈傾臨而下的宏偉瀑泉,奇峻險絕的嶙峋山石,陡峭突聳的清彌V峰,風光之秀美,景色之怡人,令人步入此間,即有流連忘返之感。   「禪宗台」,坐落於「莫瓦多羅山」山腰的楓晚林,興建於明紀元208年,是一處縱橫約四百餘畝平坦廣闊的地帶,在經過多年的整修和建造下,廣闊的地面已整齊有序地鋪設著極其堅硬的堅剛石,也以石面上各種天然的花紋拼湊劃分出戰台與旁觀的界限。   在兩百多年多場的「搶宗大會」上,在人潮洶湧的觀摩者會場上,已不知不覺形成了一條鐵的定律。要知道「強者」的竟技,舉手投足間迸散的能量氣流皆可斷金裂石,一旦不小心被這些能量亂流擊中的,則非死即傷,兩百多年來為數十幾場的「搶宗大會」上,就是有許多旁觀者們太過接近於戰圈而遭受池魚之殃,白白送命的事例,不勝枚舉。   為了避免相同的慘事發生,「禪宗台」逐漸擴建了場地,也劃分出戰場與旁觀者的距離和界限,多年來更形成了這樣的一條定律,戰鬥場地和觀戰場地是絕對分開的,也就是說進行「搶宗大會」的參與者們只能在戰鬥場地內較技拚殺,絕對不能超越出這個界限,縱然是戰鬥中釋放而出的能量亂流也絕不能波及到觀戰場地,傷及任何無辜之人。   畢竟能夠參與「搶宗大會」的四大宗系代表,其力量和實力都絕對宗系中最頂尖的人物,對能量的操縱和應用都能夠收放自如,控制隨心才是。   因此,當擴建完成的「禪宗台」劃分戰鬥場地和觀戰場地的界限之後,一條大會定律也就跟著出台:「搶宗大會」將絕對在戰鬥區域進行,參與「搶宗大會」的四大宗系代表將不可以超越戰鬥區域的範圍,能量也不能波及出此範圍,如戰鬥中超越出了戰鬥區域或被對手逼出了戰鬥區域,也代表著你將失去繼續參與「搶宗大會」的資格,淘汰出局。   由於「璞皇宗」的「搶宗大會」是宗門四大宗系的大宗長每十五年竟奪「璞皇宗」宗主位的大會,所謂的「搶宗」,其意就是爭奪的意思,在戰鬥區域的最中央「禪宗台」上,有一張以金石白玉雕刻而成的龍鳳寶座,能夠穩穩坐上去的人就是新一代的「璞皇宗」宗主。可要想順利的登上「禪宗台」,並坐上龍鳳寶座,那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想坐上去,別人又何嘗不想坐上去?因此只有把其它三個宗系代表一一打倒,你才能最終如願以償。   所以「搶宗大會」也就是四個武道「強者」為竟奪「璞皇宗」宗主位的混戰大會,只要想一想大會中將有三個「強者」的混戰,就可想而知這屆的「搶宗大會」將會有多麼的精彩。   山奇水秀的「莫瓦多羅山」,楓紅似血的楓晚林,在「搶宗大會」開始的前一天就已是人潮湧動,川流不息,從遠方趕來的武道愛好者早就借此機會暢遊了這片大好的風光秀色,遊覽這美麗的山山水水,商客們自然也不會放棄這次商機,各種攤販早就是琳琅遍地,吆喝買賣的,駐足購買的形成了大會前的另一道繁華的風景。   明紀元428年10月10日   當天色還陰濛濛,天際只可見一絲朦朧曙光的時候,「劍門」中人幾乎傾巢出動,因為任誰也不想錯過此次大會,在斯家族人的心中,這次大會將意關係著他們能否獲得真正自由的關鍵,如果我奪得了「璞皇宗」的宗主位,也就代表著有與「明王府」談價碼的條件,而萬一我沒能奪得宗主位,只憑勢單力薄的「劍武院」又何能抵抗「明王府」勢大?   我理解他們的心情,當然也就不會阻止他們前往觀戰了,雖然對我來說這次「搶宗大會」無論成敗都已不在重要,可我還是會盡我最大的力量去竟奪。   由於此去的人數之多,大部分人員在越過森林抵達「三平浪」渡口碼頭的時候就轉坐船隻,從淡河沿東而下,直達北淡河碼頭。   一些有較強實力的「劍門」人則隨我們踏空而行,飄飛於天地之間,直接向著「北淡河鎮」飛行而去。   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就飄飛在我的身邊,學姐漣漪在我的左側,斯長青和斯語等人在後,每個人的神情都若有所思的。   晨曦的天地是如此的靜謐清涼,雖然身邊有三十幾個熟悉的人,卻誰也沒有打破這份寧靜。   一直到我們飄飛在「北淡河鎮」地界,準備前往「璞皇宗」的接引處,斯利芬才率先打破沉靜。   「長平,這次『搶宗大會』不同一般,是混戰爭搶的局面,關博翰定然會想方設法聯袂老爺子攻擊於你,你千萬要小心了,還記得你答應我的承諾嗎?」斯利芬深深地看著我,眼眸中盛滿著關切。   是的,我答應心愛女人的承諾就是無論未來將面對什麼的戰鬥,我都要平平安安的回來,回到她的面前。   我知道斯利芬的心情和想法,既然地球科技軍團即將入侵「明王星」,在「明王星」建立一個民主政權,那這次「搶宗大會」的成敗就不顯得多麼的重要了,縱然我沒能奪得宗主位,只要能把斯家將遭受「明王府」制裁的時間拖延到10月18日,到時地球科技軍團兵臨「明王星」,「明王府」縱然不加罪於斯家族人,我們也要揭竿而起,響應地球科技軍團的到來。   看得出來,斯利芬一旦決定要做的事情就決不會輕易改變。   輕輕地緊了緊心愛女人柔軟的小手,我微微一笑,輕聲地道:「放心吧,我省得的。」   一旁的漣漪這時也含笑地看著我,道:「漣漪深信此次『搶宗大會』,長平定能再大展神威,令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我無謂的聳了下肩,笑道:「漣漪學姐的實力才是高深莫測,真希望有朝一日能親眼目睹漣漪奮戰諸強的場面。」   漣漪清涼無塵的眸光連連閃動,奇異地看著我:「長平為何有此認為呢?」   漣漪的反問令我愣怔了一下,稍一沉吟,我才醒悟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之間已把漣漪算入地球科技軍團邀請的將與「明王星」五強對抗的「強者」行列。   雖然現在可能還很少人意識到漣漪是一個「強者」等級的人物,可我卻深深知道,眼前這個仿若女神般的女郎其實力之強大,是我無法估測的,如果說我面對任何人的時候都能保持九成信心的話,那面對漣漪,我的信心大概只有三成左右。   我絕對沒有辦法忘記她輕易地就把我聚結的三十五層能量光柱消融的情形,更忘不了竹舍修心時她施展「心念」力量從千萬株的綠竹中瞬間挑選出十三株大小幾乎完全一致的綠竹的情形,那剎那鋪天蓋地瀰漫於空間的能量氣息,就如同空氣那般自然。   漣漪擁有的力量就如同她的氣質一樣,隨時都能令人目瞪結舌,驚羨萬分。   訕訕一笑,我也沒再多說,在斯無樂的帶領下,向「璞皇宗」的接引處飄落而去。   當我們抵達為宗門四大宗系特設的「同宗室」時,「羅工世家」的人卻已不知先我們多久到達了這裡。   我第一眼就看見那個藉故守侯在門口的清新可愛的小姑娘麗雪,看到我們抵達,小姑娘嬌嫩清麗的臉上閃過欣喜的光輝,但礙於「劍門」與「羅工世家」由來已久形成的芥蒂,她倒也沒有明目張膽地朝我們奔來問候,只是以目光向我們行了個注目禮後,就奔回「羅工世家」的駐地。   尾隨著麗雪的背影,我再次見到了幾個我熟悉的身影,那無論在何時何地都顯得霸氣橫溢的力丹君,那長髮垂肩,白袍隨身,神情陰鬱漠然的羅工少宗,那面容清屨T雅,頭髮卻銀白如雪的「羅工世家」大宗長力戰,那滿面紅光,身材魁梧,卻溫文有禮的「羅工世家」管事老者宋書閒,還有那個同樣美麗可人的姑娘白雪。   看到我們,羅工少宗漠然的神情顯得有些激動,氣息紊亂下,白袍也在蔌蔌而動,可他到底還是穩住了激動的情緒,依舊站立於力丹君的背後動也不動。   斯利芬表現得卻是十分的冷靜,溫和有禮地向力丹君等前輩長者點頭示意後,我們隨著接引使來到為我們安排的座位,一邊享受著奉上來的茶點,一邊靜侯另外兩大宗系「月令陵武門」和「明氏武院」的到來。   飄逸出塵,清麗如仙的漣漪自然成了倍受矚目的焦點,而不久才剛剛於「靜武之巔」擊敗號稱「不敗強者」麥修元的我自然也成了眾人討論的熱點。   「哈哈,夏小子實力果然了得,竟然連麥修元那老小子也敗在你的手上,真真是大大出乎老夫的意外。」力丹君雄渾霸氣的嗓音透耳傳來。   淡淡一笑,我低緩平和的嗓音清晰地在眾人耳旁迴響:「前輩過讚了,與麥前輩的『靜巔之戰』,長平能夠取勝,實存屬僥倖,晚輩亦不敢以此自滿,倒是此戰令晚輩獲益良多,雖然晚輩與『麥韃家』嫌隙愈深,對麥前輩的博大精深的神奇武技依然充滿欽佩與嚮往。」   「夏小子不要過謙了,對老夫而言,勝就是勝,敗就是敗,麥修元這老小子一向自視甚高,心高氣傲,自詡為不敗強人,渾然不將別人放在眼裡。」力丹君嘿嘿笑道:「連老夫也拿他無可奈何,沒想到他這次竟然栽在小朋友的手裡,哈哈,想到這裡,老夫心裡頭就暢懷莫名呀。」   力丹君豪邁雄渾,毫無顧忌的笑聲直透四方,雖然言語中貶損的是倍受明王星人既敬怕又崇畏的一代武道宗師「強者」,卻也沒人敢對這霸氣橫溢的老人嘀咕些什麼。   我好笑的搖了搖頭,在「明王星」的五大「強者」之內,想必誰也不曾服過誰,甚至可能誰也不曾佔過誰的上風,所以麥修元敗於我手,力丹君非但不覺得同仇敵愾,反而心胸開懷,當然這也可能與老人本來就單純直率的性格有關。   力丹君豪邁嘲諷的笑聲方落,一個冷「哼」聲卻隱隱傳出,這個鼻「哼」聲雖然輕微,眾人的心臟剎那卻彷彿受到某下重錘敲擊一般,驀地抑制不住地蹦跳一下,力丹君的笑聲曳然而止,原本有些嘈雜的會場也頓時靜寂了下來。   「力老哥神威蓋世,麥某倒也想親眼看看老兄怎麼在此次的『搶宗大會』上大展風采。」冷漠低沉的嗓音緩緩地自四面八方響起,眾人張目四望,卻又哪裡找得到的麥修元的蹤影。   聽到麥修元的聲音,我感到有些意外,當然也想不到才剛剛敗於我手上的他竟然會這麼快的露面,更想不到他會前來觀看此次的「搶宗大會」了。   但令我更想不到和意外的事卻還在後頭,此是後話。   陡然聽到麥修元的聲音,力丹君顯然也有些意外,呆怔了半晌,方又哈哈大笑道:「沒想到麥老弟今天竟然會前來捧場?老夫實感意外之至,原以為一直自詡不敗強人的麥老弟陡遭敗北,定然會有大段時日閉門謝客,更加努力地潛心鑽研精武之道,只怕老朋友想要見見面說幾句安慰體己的話也難,卻沒想到這麼快竟又能見面,看來麥老弟的定力這些年來定是精進非常,老夫的擔憂倒是多餘的了,哈哈哈哈……」   麥修元再次冷「哼」了聲,卻不再答話,彼此已有上百年之交,又哪裡不知道對方的脾性呢?   麥修元不再出聲,一個清緩卻十分有力的嗓音卻鏘鏹而來:「幾十年不見,沒想到丹君老弟還是如此豪邁霸爽,口齒不留人,修元是要閉關潛修,不過卻是被瑟硬是邀來觀看『璞皇宗』這百年難得的一見的『搶宗大會』,就連木尊,瑟也派人邀請,務必前來觀戰。」   這個清緩的聲音雖然語氣平淡,言辭中談及到幾個「明王星」當代「強者」的名諱卻是那麼的托大。   聽到這個聲音,本來還四平八穩端坐著的力丹君竟不由肅然站起,霸氣粗豪的臉上飛起一抹激動的神采。   「沒想到二世竟然……」力丹君吃吃地道。   「力老哥無需驚訝。」清緩平和的嗓音隱隱帶著笑意:「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待貴宗大會結束後,瑟有一件大事正要借此人眾群聚的時候宣佈。」   「是。」力丹君脾性雖然豪氣霸爽,對此人卻顯得極為恭謹,一絲過激豪氣的話也沒敢多說。   全場寂靜無聲,每個人都被這破空而來的意外交談震撼住了,因為從方纔的言語中,大家都已經意識到此屆「璞皇宗」舉行的「搶宗大會」非但「麥韃家」的當代家主麥修元親臨現場觀戰,就連一直為眾明王星人視為神秘如謎的傳奇人物「木尊行院」的創始人木尊也將被邀到場,而這個邀木尊前來的人就是於明王星人心目中擁有神聖超然地位的「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明王星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人物。   也就是說在今天的「北淡河鎮」,「明王星」最龐大宗派「璞皇宗」坐擁的地界上,為人們津津樂道卻時常難得一見的五大「強者」將一齊現身於「搶宗大會」的「禪宗台」上,這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強者」會聚,又怎不讓在場諸人驚愕連連,心旌搖動呢?   「有一件大事要宣佈?」我鎖眉沉思著,隱隱間,我心裡更感到一絲的不安,「難道地球科技軍團即將對明王星發動戰爭的消息走露了嗎?」   我神情不定,而身邊隨行前來觀戰的斯家族人們神情又何嘗不變幻莫定?他們當然也都知道剛才與力丹君交談的聲音正是一手掌控著斯家族人未來命脈的「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更以為「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說的有大事將宣佈是關乎斯家違背「明王府」承諾誓約的事,每個人顯然都為此而惴惴不安。   「族長。」斯語貝齒輕咬,神情不安中卻憤憤地道:「『明王二世』親臨現場顯然是針對我們『劍門』而來,他一定是想只要族長沒能奪得『璞皇宗』宗主位,就借此時機制裁我們。」   淡然一笑,我沉歎了口氣,搖頭道:「大家無需為此擔心,只怕『明王二世』將宣佈的大事……」和身邊的心愛人兒斯利芬對望了一眼,我繼續說下去道,「將大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不會是為了宣佈制裁我們『劍門』這種小事,再者說了,難道大家就對長平奪取『璞皇宗』的宗主位這麼沒有信心嗎?」   我淡然堅定的語氣總算暫時撫平了斯家族人因「明王二世」的出現而紊亂彷徨的心,但結果會是如我所想的一樣嗎?到底「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將在大會結束後宣佈的大事又是什麼呢?   「同宗室」坐侯了半刻,「璞皇宗」的現任宗主關博翰終於帶領著「月令陵武門」的弟子步進了「同宗室」,不久「明氏武學院」的人馬也相繼抵達。   四宗終於同處一室,即將於「禪宗台」進行的「搶宗大會」的相關規則也在「璞皇宗」的執事長老敘說下,使我條條明瞭。   而關博翰雖然是現任宗主,但在「搶宗大會」即將開始的前一天卻要即行離職,回歸自己所屬宗門,再以宗系大宗長的身份參與竟奪宗主位,所以就目前而言,關博翰的身份已不再是「璞皇宗」的宗主,而僅是「月令陵武門」的大宗長而已,地位與我、力丹君以及「明氏武院」的院主是平等的。   對於「羅工世家」和「月令陵武門」我可以說已是相當熟悉,但對同一宗門另一宗系的「明氏武院」卻一直未曾瞭解,除了知道「明氏武學院」位處於「古武城」偏僻的南方城鎮「博雅鎮」,是以傳統的收費教學的武院外,其他就一概不知了,也鮮少聽說「明氏」有哪幾個傑出的人物。   就算是今天,我依然對「明氏武院」產生不了多少的印象。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在堂堂兩大「強者」力丹君和關博翰的掩蓋下,在剛剛擊敗麥修元,終於為明王星人震驚熟悉的我的光芒下,又有誰會去注意那只是以收費為標準的充滿商業氣息的武院呢?更何況「明氏武院」一直以來並沒有出現什麼傑出的人物代表,其實,就連現在「明氏武院」的院主是哪位?也鮮少人知道了,當然除了「明氏武院」的學員以外。   但縱然如此,「明氏武院」到底是「璞皇宗」四大宗系之一,執事長老依然是禮數周到十足,不分彼此。   相關規則介紹完畢,執事長老開始宣佈即將參與竟奪「璞皇宗」宗主位的四位代表,而我也才在這時對「明氏武院」有了一個模糊的印象。   元慶生,一個普通到轉眼就讓人忘記的名字,一個同樣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五短的身材,胖乎乎的臉,微瞇的小眼,和氣謙恭的相貌,怎麼看怎麼像那種生意場上打滾過來的人,而他竟是即將與三大「強者」竟奪「璞皇宗」宗主位的宗系代表?   當聽到執事長老宣佈他的名字,看到他時,力丹君和關博翰兩人的表情顯然也甚是訝異,從他們迷惘不解的表情上看,顯然他們也不曾認識此人。   「你就是『明氏』的代表?」力丹君虎目圓瞪,上下打量著元慶生,黑白相雜的濃眉皺得緊緊的:「我說老執事,你開什麼玩笑?他真的是『明氏』的代表?那哈刺突那老傢伙呢?死了?竟派出這種人來做代表?」   關博翰同樣不解地看著執事,靜待他的回答。   其實不只他們疑惑,就連我也是有些不解,因為在我能量的探測感應下,這位「明氏」的代表其力量也著實太稀鬆了,如果拿人相比的話,只怕斯語的實力都要比他強一些,可這樣弱的人竟是將參與竟取「璞皇宗」宗主位的代表?   「沒錯,哈刺突是死了。」   「什麼,老哈死啦?什麼時候?」力丹君和關博翰同時驚訝地問道。   執事長老苦笑道:「我們也是昨天晚上收到的消息,原來哈刺突大宗長經去世三年多了,目前的『明氏』一直都是元慶生先生主持的。」執事長老說完,還不忘瞄了眼關博翰。   這個表情顯然有點責怪身為「璞皇宗」的宗主竟連其宗系發生變故卻一無所知的意思。   醒悟到自己的疏忽,關博翰不由訕訕一笑。   「人總有生死。」胖乎乎的元慶生沉歎道:「哈老病逝雖然令人傷感,活著的人卻更要珍惜眼前的生活才是。」   我淡淡地看著他,不知道怎的,卻突然覺得他實在普通得可怕,他的神情自始至終是那麼的輕鬆隨意,縱然是在力丹君霸氣的縈繞下,也始終是一付泰然自若的樣子。   說實話,就算是我,有時候在力丹君雄霸之氣的影響下也難免心跳加速,可這個實力這麼淺弱的人對力丹君的氣勢顯然毫不在意,這就未免有些奇怪了,就連他剛剛說的話都像是在教導晚輩珍惜生命的可貴一般自然。   「沒錯。」力丹君哈哈一笑:「老哈死了就死了,那老傢伙年紀只比我小那麼十幾二十歲的,這麼大的年齡死了也是正常的,老夫才不為他傷感,倒是你這小子。」拍了拍元慶生的肩膀,力丹君豪邁地道,「既然你依然清楚活著的可貴,那老夫勸你放棄比賽吧,要知道此次大會可非同一般,就你這實力,一旦處在我們三人的力量範圍之內,只怕不到半秒鐘你就要找老哈去了。」   力丹君的話實在讓人哭笑不得,他自己年紀比去世了的哈刺突還大十幾二十歲,還說別人年紀大,死了正常,而他自己卻又是如此的活蹦亂跳,霸道豪氣,實在讓人莞爾。   元慶生淡淡一笑,卻不置可否。   「好小子,有膽識。」力丹君驚奇地再看了他一眼,轉而衝我咧嘴一笑道:「小朋友,我們終於要正式較量一番了,我一早就跟你說過,想要奪取宗主位,我這一關絕不好過,奉勸你一定要再拿出擊敗麥老小子的力量,不然老夫可是絕不答應,也絕不留情的。」   拍了拍我的肩膀,力丹君霸氣橫溢的哈哈大笑中,即轉身離去,帶領著「羅工世家」的弟子走出「同宗室」,先行向著坐落於「莫瓦多羅山」山腰的「禪宗台」而去。   關博翰朝我微一頷首,也帶領著「月令陵武門」的弟子隨後走出,前往「禪宗台」,一旁隨同的關亞琴也沒向我們打任何招呼,默默地隨著關博翰離開了「同宗室」。   倒是元慶生,這個給人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中年胖子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微瞇著的小眼,我捕捉不到絲毫的信息,卻感受到他鼓勵激賞的微笑。   臨去時,元慶生更是深深地打量了神秘女郎漣漪一眼,方帶領著「明氏」的學員離去。   身邊的漣漪目光異彩連閃,望著元慶生遠去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的。   正要招呼大家跟著前往禪宗台的我見到漣漪的神情,心裡不由微微一動。   世事總是出人意表,很多人認為不可能的事情卻往往在不經意之間令世人所接受。   當我們到達「禪宗台」,偌大的廣場早已經是人山人海,人頭湧動。   此時離正午還有一個多時辰,不算熾熱的太陽已高高懸掛天空,四周嫣紅如血的楓林,更為這片世界添加了更多的熱情和紅火。   我的岳父和劍門一眾弟子早已被安排在宗系區一邊的看台上。   宗系區是專為宗門四宗系劃分出的觀席區,當然是位置最佳的場地,設有座位和看台,通常也是接納貴賓的區域。   和所有人一樣,甚至比任何人都要強烈的目光早在我飄飛在宗系區的時候搜索著整個會場,我迫切想要見的人就是除了「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外,就是木尊了!   雖然我一直認為木尊和「惡魔生物」的關係緊密,但木尊到底是不是「惡魔生物」的宿體?沒有經過真正的確認我到底還是沒有十分的把握。 ∼第三章三強出列∼     雖然我心裡已經有九成的把握確定木尊就是惡魔生物的寄宿體,但一連幾次與「惡魔生物」的心靈遭遇,從它透露給我的信息,卻又令我的信心缺少了幾分,而這次,只要木尊的本體現身,那就是我證實內心猜想的一個最好機會。   抵達璞皇宗為劍門在宗系區安排的觀席區,我的目光也已搜索完整片幾乎座無虛席的宗系區,人潮湧動中,那大片陌生的面孔,我依然不知道其中到底誰才是我想要找的人,或許根本就沒有我要找我的人。   眾多武道高手雲聚中,異次空間能量騰繞,對能量空間的氣息流向特別敏銳的我卻始終沒能捕捉到應屬於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木尊、麥修元這三大強者的能量氣息。   「難道他們並沒在現場?」內心疑惑中,我依舊不死心地搜索和感應著整個會場那無數不同屬性的能量氣息。   「長平。」斯利芬清麗的臉上此時顯得有些蒼白,秀眉蹙的緊緊的。   「怎麼啦?」心愛女人如此凝重的表情,是我從沒見到的,憐惜地握住她冰涼纖巧的小手,我安慰道:「不要太過擔心,對我你應該要比別人都要信心才對,不是嗎?」我溫柔地笑笑。   「不……不……。」斯利芬眉頭依舊緊蹙,神情顯得有些迷惘地道:「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心裡總覺得非常的不安,今天……似乎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緊了緊心愛女人那只冰涼柔軟的纖手,我也不知道此時應該說些什麼,其實我自己的心裡又何嘗不是感覺到一絲不安呢?   輕歎了口氣,我再次環視著偌大的禪宗台,人頭湧動,摩肩接踵。如此盛大的大會,如此龐大的觀戰人數,全是因為即將上演的這場百年難得一見的三強混戰!   「究竟誰能最後奪魁?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呢?」   這是所有觀戰者的心聲,更是我們四名參賽者將為之奮鬥拚殺的目標。   目光緩緩掠過月令陵武門、羅工世家、明氏武學院所處的宗系區,掃過關博翰、力丹君、元慶生等三名參賽者那淡然自若的臉龐一眼,我問道:「『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木尊、麥修元既然也來觀戰,卻不知會被安排在哪個區域?」   斯無樂沉吟道:「『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木尊、麥修元三人皆屬於貴賓級的身份,按照往例,自然該被安排在宗系區。」   我點了點頭,問道:「但不知『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和木尊這兩大強者,有沒有誰見過?」   斯無樂苦笑道:「說來慚愧,老夫雖然六、七十年……或許可以說幾乎是一輩子都在明王星,但除了與我劍門淵源深厚的宗門當代宗主關博翰和羅工世家的力丹君之外,其他三大強者卻始終無緣一見。」   「長平……」漣漪深邃靈動的眼眸閃動著某種睿智的光輝:「修克燁·徐瑟、木尊、麥修元、關博翰、力丹君這五大明王星的傳奇人物你已識其三,先前更已麥修元有過一戰,漣漪相信剩餘兩位傳奇人物長平定也能親自接觸。」   這邊話正說著,禪宗台上已飛起三條人影,緩緩飄落在金石白玉雕刻而成的龍鳳交椅寶座前,三人正是主持本屆璞皇宗「搶宗大會」的三名執事長老。   從三名執事長老飄落禪宗台開始,一片鍋開鼎沸般嘈雜的會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因為誰都知道,「搶宗大會」馬上就要正式拉開序幕了。   果然……   首席執事環顧了一下四方,緩緩地舉起了雙手,還有部分嘈雜的會場這下完全寂靜了下來,而這名正待發言的首席執事正是那名剛在「同宗室」向我們宣佈大會規則的執事長老。   「璞皇宗本屆舉辦的搶宗大會,有幸迎得各方高手蒞臨捧場,實乃宗門慶事,在本屆大會正式開始前,老夫更要為各位宣佈一個大好消息。」   含笑地環視了下四方安靜聆聽的人群,首席執事繼續道:「各位知道,本宗門創建於明紀元七十三年,到如今已愈三百餘年,可算是歷史相當悠久的武術宗門了,經過這三百餘年的發展,在創始人韓博先生英靈的庇佑下,璞皇宗雖然經歷了無數的風風雨雨,坎坎坷坷,終能屹立不倒,繁榮昌盛,在風雨磨練中陸續出了幾代倍受明王星人關注的武道強者,而以現今四大宗系之月令陵武門的關博翰先生、羅工世家的力丹君先生為最,名列明王星五大強者之列。」   首席執事豪壯的聲音緩緩地在偌大的禪宗台會場迴響著:「可惜的是在以往歷屆的搶宗大會上,兩強總因武道修煉等原由錯過了交鋒的機會,也使眾多萬里迢迢趕來觀戰捧場的武道家們錯失了欣賞精彩戰鬥的機會,可是今天,我要在這裡隆重的宣佈,本屆的搶宗大會非但關博翰和力丹君這兩大明王星人耳熟能詳的傳奇人物將在大會上為奪得璞皇宗下屆宗主位而交鋒,還有一位從地球『空中城市』遠道而來的年輕俊傑夏長平先生將代表劍門參與本屆大會,這位年輕的來自地球的武術天才相信大家都從近期的新聞中對他多少有了些瞭解,沒錯,他的實力絕對無愧於強者稱號!現在,本屆的大會將不止是兩強,而是三強的爭霸戰!到底他們誰會最後奪魁,誰才能最後穩坐龍鳳交椅呢?請讓我們拭目以待!」   頓了頓,首席執事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由於此屆大會非同尋常,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強者級武鬥公開大賽,因此,本宗有幸邀得『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木尊、麥修元等三大武道上的強者忝為本屆大會的主裁,見證此番璞皇宗即將誕生的新王者,第十八屆的新一代宗主!」   若說三強交鋒的消息令眾多前來觀戰的明王星人驚喜莫名,那明王二世、木尊、麥修元這三大強者將忝為此屆大會主裁判的消息也絕不亞於三強混戰的消息給他們帶來的震撼。   誰不想趁此機會親眼目睹這明王星五大傳奇人物呢?以前要想目睹其中之一的風采已屬千載難逢,何況這次竟能一次盡睹五強之風采,還能見識到三位強者級武道家的精彩武鬥,怎麼不叫前來觀戰的武術愛好者聞之欣喜若狂?整個會場霎時如鍋煮似的沸騰了起來!   早在那位首席執事話音剛落時,我心也驀然一動,跟著一喜,既然明王二世、木尊還有麥修元這三位傳奇人物將做為主裁判的身份出席本屆的搶宗大會,那我就一定有機會親眼目睹他們的風采。   心裡正這樣思忖著,站立於禪宗台上的首席執事再次舉起了雙手,示意大家安靜之後,繼續說道:「我相信在場的各位幾乎都和我有同樣的想法,那就是希望可以借此機會一睹明王星五大傳奇人物——五大強者的風采,我現在向各位保證,在大會開始前,各位不但能盡睹明王星五大強者和來自地球『聖地』學員——也是劍門新一代大宗長夏長平先生六人的風采,大會結束後,明王府更有重要的決策要借此機會向廣大的明王星民眾宣佈!」   聽到首席執事宣佈明王五強將在這次大會一齊露面的消息,我心雖然感到有些驚訝,卻也不由一陣寬慰。   「木尊,只要讓我見到了你,我就絕對可以證實你是否就是惡魔生物的宿體。」   堅定的目光緩緩掃掠過已又是一片交頭接耳嘈雜聲的偌大的會場,我的嘴角徐徐揚起一抹冷然的笑意。   見我恢復自信與淡然,斯利芬有些擔憂的表情逐漸趨於平靜。   漣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清澈的明眸閃過一道亮麗的光波,微微一笑道:「沒想到這次終能一見明王五強的風采,看來漣漪暫緩離開明王星的行程是對的。」   「那是當然的啦。」斯語一旁興奮地道:「更何況還能夠見到族長奪取璞皇宗宗主位的神威過程呢。」   漣漪笑道:「你就那麼相信長平能夠擊敗兩大強者,最後奪冠?」   斯語崇拜地看了我一眼,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連從未有過敗績的麥韃家家主麥修元都敗在族長的手中,我相信族長才是最強的,關博翰和力丹君又算得了什麼呢?」   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微笑地道:「雖然長平有自信於此戰,縱不能奪冠,也不至於令他人輕易奪得,不過面對關博翰與力丹君這兩位前輩強者,大家還是不要對我期望過高了。」   「無論遭遇多麼強大的敵人,只要擁有信心,時刻秉持一顆淡然自若之心,縱是再厲害的對手,也能隨心克敵。」漣漪淡然地道。   大會即將開始,漣漪卻突然這麼說,顯然是提醒我面對關博翰和力丹君這兩大強者時無論遭遇到什麼艱險也不能亂了心神,要隨時保持輕鬆鎮靜的心態,想到這裡,我心不由一動。   「謝謝漣漪學姐的提醒,長平定當謹記在心。」   漣漪淡淡一笑,卻不再說話,清澈動人的眼眸緩緩地垂下了下來,暝閉而起。   而首席執事的聲音此時又再次在四周迴響而起。   「璞皇宗此屆舉辦的搶宗大會將於半個時辰後正式開始,在此之前,身為此屆大會的首席執事,老夫要再次地向大家鄭重聲明,請務必遵守觀席區的各項規則,不要過於接近戰鬥場地,不要隨意提聚真元探索戰鬥情況,不要聲音干擾參賽者,凡犯以上種種,導致出現意外事故的,本宗將嚴厲追討對方責任,無論事故損害於何方,所以大會開始之後,請各位觀戰的武道家們務必保持安靜。」   環視了四周安靜的人群以及一雙雙期待的眼神,首席執事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繼續說道:「現在,有請璞皇宗四大宗系之月令陵武門的大宗長關博翰先生。」   隨著首席執事的話音一落,一股清弱的氣息緩緩地自宗系區的西落處圈蕩而起,在眾多武道家的氣息雲聚的能量空間中,這股陡然騰起的能量氣息恰如湖面上擴散的漣漪,圈圈起伏,層層擴散,氣息雖不顯得強橫,卻令誰也忽視不了。   一身輕襲白袍,靜雅出塵的關博翰就在這片清弱的氣息縈繞下冉冉地飄浮而起,毫無煙火氣息的身資如天仙飛越虛空,在千萬雙欽羨的目光中徐徐地降落於禪宗台上。   他的神態始終是那樣的文雅,一頭如雪般的白髮非但沒有顯現出其飽經歲月的滄桑,反而增添出如神般儒雅祥和的氣質。   他跨越虛空的飛行身資是那麼的自然和諧,臉上的神情又是那麼的可親可敬,若非我早看透對方是一個充滿狼子野心的偽君子,只怕也要折服於關博翰的風采之下。   「關宗主必勝!」   「關宗主領導璞皇宗多年,宗派事業可以說是蒸蒸日上,除了關博翰,又有誰更適合當璞皇宗的宗主呢?」   「關宗主,我們支持你!」   「……」   耳旁迴響著眾多關博翰支持者的吶喊聲,我不由冷冷一笑。   這時已經站立於禪宗台上的關博翰含笑著虛按了下雙手,待會場再度安靜下來後,這個偽君子清吟的嗓音緩緩地縈繞著偌大會場的每一個角落。   「承蒙諸位的抬愛,關某曾忝為璞皇宗的兩任宗主,多年來兢兢業業,雖不敢說為宗門帶來絕大的貢獻,總算也沒讓宗門事業在關某的手下有任何的衰敗,如今又到了搶宗輪替的日子,關某自當再次全力以赴,以報諸位的支持。」   場面話交代完畢,關博翰含笑著退立一旁,靜待其它宗系的代表上場。   首席執事微微一笑,郎聲說道:「現在,有請璞皇宗四大宗系之羅工世家的大宗長力丹君先生。」   隨著首席執事的話音一落,一股強橫霸道的強者氣息毫不掩飾地自宗系區的東落處旋繞而開,原本平靜的能量空間剎那如同平靜的湖面落下萬千隕石,因這股強橫霸道的氣息的驟然突起而混亂一片,弱小的氣息紛紛被壓擠到一邊,而現實空間中這些弱小氣息的擁有者們所感受的則是一陣陣的氣悶以及四周不斷增強的氣壓。   這些變化自然沒能逃過我的捕捉。   「力丹君這個霸氣而鹵莽的老人啊。」我好笑地搖了搖頭。   灰白的發須張揚飛舞中,渾身縈繞著霸氣的力丹君緩緩地飄向禪宗台,銅鐘般的嗓音隨之震徹整個廣闊的會場,迴響在千萬人的耳中。   「老夫就是力丹君!」虎目圓瞪,顧盼生輝:「相信在場認識老夫的人極少極少,三四十年來一直閉關武研,不問外事,因為如此,關夫子才能無敵手的連任璞皇宗宗主,可是今天,老夫正式站在禪宗台上,也就代表著關老小子的宗主位行將告結。」   充滿豪邁霸氣和自信的嗓音響徹整個會場,卻沒有如力丹君意料的那樣沸騰起來,反而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竟連自家宗系門人好像也被他的這番宣告震得措手不及似的呆楞在當場,沒有及時附和支持。   強橫霸道的氣息剎那更大幅度的沖騰而起,如火焰般赤青的氣焰於週身熊熊旋繞燃騰,氣息無匹的鼓蕩中,站立一旁的四名執事和始終文雅含笑的關博翰皆不由面色一變,因為他們都很清楚和瞭解力丹君的火暴脾性,知道這個老人一旦火暴的脾氣爆發的話,那可是連天王老子都不給面子的。   關博翰忙朗聲說道:「力老哥神威蓋世,豪氣過人,博翰幾番順利連任宗主之位,確如力老哥所言,此屆終能與老哥一同竟奪本宗之位,再次目睹力老哥的神技,博翰不勝欣喜,如若力老哥最後奪得本宗之宗主位,相信也必是眾望所歸,本宗之福。」   經過關博翰適時的這一附和,暴性正起的力丹君聽得受用,強者氣息慢慢減弱之下,首席執事也忙道:「不錯,不錯,若論輩分與修為,力前輩實可算是本宗第一人,此番終能破關出來竟奪本屆宗主之位,可見前輩心存本宗,是本宗之福啊,大家請對力丹君前輩的這番雄心壯志給予最大的支持與鼓勵!」   首席執事率先鼓掌,其他醒過神來的諸人忙不迭地附和鼓掌起來,如願地見到會場中支持自己的沸騰場面,脾性火暴卻單純的力丹君終開懷一笑。   「不是老夫老王賣瓜,在這裡自吹自擂,稍待大會開始,就讓諸位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強者力量!」力丹君哈哈大笑中,也緩緩退到關博翰的身邊。   首席執事提起的心放了下來,他主持了兩屆搶宗大會,在他提名四大宗系代表上場時卻絕沒有一次讓他如此的心驚膽顫過。   「強者的氣勢果然非同凡響啊。」首席執事心下暗道,表面上卻不敢再怠慢,清了清嗓子,首席執事繼續提名道:「接下來有請璞皇宗四大宗系之劍門新任大宗長夏長平先生!」   在我緩緩站起的時候,會場已經因我的名字而再次沸騰起來,因為夏長平三個字代表的已經不再只是一個為了愛而盲目挑戰「明王府」權威的劍門大宗長,而是也代表著一個擊敗了麥韃家當代家主號稱「不敗強者」麥修元的另一個擁有無人可再置疑的強者實力的青年才俊。   在劍門中人和我心愛女人期待的眼神中,我徐徐地離地懸浮而起,身體宛若無物般飄然地向禪宗台而去。   若說關博翰釋放出清弱的氣息,力丹君釋放強霸的氣息分別象徵著他們自身的力量和性格,那我輕飄飄地懸浮於空中,週身卻又無絲毫能量流動的跡象則令無數在我週身探索的武道家們感到驚奇。   因為我週身既然沒有絲毫能量流動的跡象就代表著我並沒使用任何真元能量做為輔助,可卻又能浮游於虛空之中,這就不免令無數的武術家們感到驚愕了。   當然,除了我之外又有誰知道我全身經脈縱然不運行任何能量,可週身經脈的外圍卻依然無時不刻不守護著一股完全可將大地的萬千引力化為無物的「守護能量」呢。   嘴角含著淡然的笑意,我飄然飛掠過百米的虛空,點塵不驚地飄落於禪宗台上。   「夏長平。」面對著台下萬千雙仰望的目光,我卻只是淡然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事實上對我來說,任何多餘的言語又有什麼必要的呢?   台下四周傳來嘈雜的交談聲中,我話一說完正待步向後頭,首席執事顯然也沒有料到我竟只是這麼平淡地說出自己的名字而已,微微一愣之下,忙道:「長平先生且留步。」   首席執事手微一請,再度把我讓回前台,跟著哈哈一笑道:「在近段期間最火熱的星球傳聞快訊中,相信大家都對夏長平這三個字十分熟悉,卻無緣目睹這個傳聞中的青年俊傑,現在,大家有機會啦,站在我身旁的這個器宇軒昂的年輕人就是以斯家族系『鋒系掌院』的身份參與了劍門每五年大宗長輪替而舉辦的奪宗大會,以自身強大的實力重創了當時的在任大宗長顏木罕,一舉奪得劍門的大宗長位,成為獲得參與本屆宗門每十五年宗主輪替而舉辦的『搶宗大會』的宗系代表。」   說到這裡,首席執事言語略頓了頓,繼續說道:「劍門的奪宗大會,相信在場有不少人親眼目睹過長平先生的風采,若說當日一戰的信息,令得我們明王星人對之關注,產生印象,那麼在大前天,長平先生與麥韃家家主——我們明王星人從未有過敗績的五大強者之一麥修元於靜武之巔一戰更是轟動全球,令所有人都不得不刮目相看,不印象深刻,我們明王星人號稱不敗的勇士竟然戰敗了,這代表著什麼?」   我的眉頭微微皺起,不明白首席執事突然說出如此讚譽我的言辭,如此挑動在場氣氛究竟是為了什麼?   全場一片的寂靜,只有一雙雙或欽佩、或仇視的目光朝我電射而來。   「我來回答吧。」關博翰含笑步出,清朗的聲音清晰地在眾人的耳旁迴響:「長平兄弟年紀雖輕,一身神奇強大的武學卻是來自於空中城市的聖殿,空中武學一向為世人所崇拜,其實何止是地球人,只要是熱心於武道的人有誰不對空中武學醉心嚮往之呢?」   緩緩掃視全場,見所有人都在專心聆聽,關博翰繼續說道:「幾百年來,『明王』於明王星傳承下來的武學和『智者』遺留下來的空中武學一直都是我們明王星人和地球人爭論的焦點,明王與智者之間到底誰的武學優勝玄奧?幾百年來一直為雙方爭辯的問題,博翰看來如今已經有了結果。」   話音一落,這個偽君子臉上顯出些許的沉重,他雖然沒說出如今有了什麼結果,但全場人又有誰不知道他沒說出來的結果呢?   若說關博翰這話可以令人信服,但我保證一定有個人會把他的話當成放屁一樣,完全不贊同。   果然,一個洪鐘般的聲音狂暴地在身後炸開。   「關老小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在承認我們明王星的武學不敵空中武學?」力丹君跨步而出。   這個脾性火暴,醉心於鑽研武道的老人若說之前對我擊敗麥修元的實力感到讚賞和驚歎,那現在被關博翰把勝敗引申到幾百年來為兩星武術家爭辯的明王武學與智者武學孰優孰弱的焦點上後,一直認為明王武學才是至高至聖的老人哪裡容忍得了自己崇拜的武學遭受貶損呢,那顆火暴而單純的心轉眼就已被關博翰挑動起來,在搶宗大會開始前就已完全敵視於我了。   冷然地掃了關博翰這個卑劣的偽君子一眼,我已然明瞭首席執事先前大肆鋪排讚譽我的話是為何了。   面對著一身裹藏在熊熊燃騰的氣焰中火紅著一雙眼睛的暴躁老人的追問,關博翰故意苦笑道:「博翰是不想承認,然事實如此,力老哥應該知道,麥家主和我們一樣年也已過百,卻依然不敵年不過三十的夏長平兄弟,麥家主的實力,這幾十年來我們並列五大強者的又誰分得了軒輊呢?如此相較之下,博翰縱不想承認空中武學的玄奧神奇才培養得出夏長平這樣的年輕強者也不成啊。」   「哼。」力丹君冷哼了一聲:「老夫就是不承認,在老夫看來明王武學才是至高至聖的古武學,空中武學敝帚自珍,自智者後又出過幾過名人了?不過是隱沒於外人難入之地,被一些無知的地球人胡亂吹捧給捧出來的而已,至於夏小子……」   虎目圓瞪地瞪視著我,力丹君道:「你老實告訴我,你一身所學,真的都是出自於空中城市嗎?」   「長平一身所學基本出自於風神古武術學院,那只是地球上一所名氣小而簡陋的武術學院而已,對於空中城市的玄奧武學,說來慚愧,長平也僅只略微翻閱了一兩項而已。」   我不想說假話,事實上我的實力能達到如今地步,完全是靠自己修煉「定神術」之後,湊巧與流落在地球的外星綠色植物,擁有高智慧生命思想的「紅笙族」交流,學習與認識能量空間的游離能量,並學會了吸附能量空間中同屬性能量的技能後經過一系列自我的胡亂修煉才屢次突破各項瓶頸障礙,實力才得以步步成長的。   進了空中城市後,才發現空中武學的許多技能心法其實以自己胡亂掌握的技能大同小異,甚或自己有些技能比之空中武學更是簡而實用。   心裡雖然明白自己自身實力完全靠自我修煉所得,我也不想在明王星人的面前有損空中城市的形象,事實上在我看來,空中城市的武學確實玄奧無比,如同舞難掌握的「無限輪迴」與「氣破千重浪」兩項特殊技能,到現在我還未能明瞭其中力量逐漸壘加到完全突破自身力量局限的原因。   「長平實力雖然大多出於自我的修煉,但對空中城市的玄奧武學還是崇拜嚮往。」我毫不示弱地迎視著釋放著無窮霸氣的力丹君,淡然地道。   「風神古武術學院?」關博翰微一沉吟,彷彿想到什麼似的目光連連閃動,跟著聖潔如仙的臉上緩緩展露一絲笑意:「沒想到地球一所普通的古武術學院都能教導出長平兄弟這樣的人才,擁有博大精深的空中城市更是人才濟濟了,長平兄弟想必也是這樣認為吧。」   凝視著劍門宗系區中淡然自若的漣漪一眼,我油然地道:「沒錯,空中城市比長平實力強大的人大有人在,長平這一身所學又算得了什麼呢?」   「好小子!」見我越來越褒贊空中武學,也就越發似貶低明王武學,力丹君已火暴三丈,熊熊氣浪霍地一長,熱浪四面席捲之下,無匹的強者氣勢剎那已沖騰而起:「老夫就已一身極炎武學與你這不把明王武學放在眼裡的小子大戰三百回合。」   心裡慨然一歎,我知道自己縱然沒有不把明王武學放在眼裡的心思,但再怎麼解釋也沒用,事實上當自己站在禪宗台的時候不是也早就有迎戰力丹君與關博翰這兩大強者的心理準備了嗎,力丹君被關博翰挑動而針對自己並不出自己意料之外,既然如此,莫不如乾脆的放手一戰,再者說此戰無論我是否能奪得璞皇宗的宗主位都已不再重要,倒是能與明王星的兩大強者放手一搏卻是難得的機逢。   想到這裡,我驟然哈哈狂笑起來,無匹的聲浪層層擴散而出,絕不亞於力丹君的強者氣勢也驟然在我身上衝騰而起,向四周旋繞而開,力丹君一些向我壓來的氣勢也頓時被我反逼而回。   迎視著一身狂霸氣息的力丹君,我傲然地道:「能與力前輩和關宗主放手一搏,實是人生一大樂事,長平恭候兩位前輩高人的賜教!」   就在我與力丹君幾乎要一觸即發迸發激戰的時刻,一個清緩卻有力的聲音鏘鏹地在全場的每一個角落悠然響起:「如此的英雄氣概,傲氣凜然,不愧來自於空中城市,難怪敢助斯家挑戰我府權威,果是難得,看來瑟今天有幸目睹一場百年也難得一見的強者之戰了。」   隨著聲音的略頓,但見廣場的上空驟然迸現出一道閃耀著五光眩彩,卻不刺眼的光華,流光璀璨,光泉噴湧中一條淡淡的身影若隱若現。   「流光卷雲動,五彩炫影浮。」關博翰神情激動地道:「恭喜二世『流雲炫影』大成出關。」   自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的聲音出現後,我與力丹君的強者氣勢都跟著逐漸減弱下來,抬頭望著空中那抹逐漸淡逝的光華與越來越清晰顯現的身影,我嘴角緩緩拉下絲冷然的笑意。   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這個明王星人的精神領袖,明王星人心目中無可動搖的權威與主宰,如今終於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一頭乾淨的朝後梳理得整整齊齊烏黑油亮的頭髮,臉如冠玉,兩邊鬢間卻有兩道分別代表著歲月流逝的銀白髮絲自耳輪拂掠而過,那寬闊的額頭,如刀鑿斧刻般挺直的鼻樑,兩條濃黑如墨斜飛入鬢的劍眉都再再的體現出他是一個多麼英俊的男子,他的年紀雖然已經不輕,歲月卻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多麼明顯的痕跡,他的皮膚依然是那麼的光滑細膩,和年輕人一樣富有彈性與朝氣,那雙深邃睿智的眼睛閃動間如潭深水,飄掠之間又似遠山一般,縱然近在咫尺,雙目交接也難看透其心中所思,心中所想,而他正是明王星人心目中如神一般不可逾越的主宰,繼偉大的「勇者」明王之後的二世,也是明王唯一的嫡子修克燁.徐瑟,他非但繼承著純正的明王血統,擁有著和他父親一樣英偉挺拔的相貌和氣質,也完全繼承了明王傳承下來的所有的精奧武學和神聖的身份地位。 ∼第四章傳說秘術∼     望著逐漸從璀璨的五彩光泉中幻化出偉岸身影的明王二世,除了為對方的氣質風采所動外,我心裡更充斥著難解的疑問。   因為在我無時不刻不在暗中關注著的能量空間的狀態下,我竟絲毫也沒察覺明王二世即將出現的任何跡象,除了耳中可聽到那彷彿傳自整個空間的聲音,肉眼可見那團驟然在廣場上空迸現的五彩流光外,明王二世究竟是以什麼方式隱蔽起自身的能量逃過我對空間能量的感應捕捉,而以純粹光的形式突然出現的?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除非他擁有與我一樣『瞬間移動』的能力。」意念億萬計的閃念之間,我已然得出了這個結論。   目光深深凝視著懸浮於廣場的虛空之中,渾身散發出一股令人敬畏氣息的明王二世,我洒然一笑:「夏長平一介武學末進,今日得見二世風采,實在是榮幸之至,明王五強今已識得其四,卻不知五強中的另一強者木尊前輩,晚輩是否有緣一見。」   我想見的自然是木尊,其實無論明王二世的出場多麼的震撼人心,奇特的現身方式又有多麼值得令人探索和關注的地方,我心裡最在意的還是木尊,這個極有可能既是惡魔生物真身又可能是惡魔生物最強人類宿體的當代強者,所以在明王二世甫一現身之後,我說了一兩句客套的場面話,即把話題牽引到木尊的身上。   明王二世神情恬靜,微笑著沒有作答,一個蒼老渾厚的聲音卻自西邊那片驕紅如血的楓晚林處傳來。   「老夫避世多年,沒想還受人惦記。」   「你這塊木頭還沒腐爛,終於也捨得出來啦?」力丹君哈哈一笑:「還是二世有辦法,面子大,一下子就把我們幾個老不死的集合在一起了。」   明王二世微微一笑,氣息微行轉間,人緩緩地向禪宗台飄落而來。   同時之間,我敏感地捕捉到從西邊的楓晚林,北邊的宗系區處分別激盪起一股能量氣息,這兩股能量氣息在眾多武術家混雜的能量區域內雖然並不顯得強烈,卻如同平靜的湖面上泛起的兩朵浪花,雖不耀眼,卻清晰。   兩條人影分別自西、北兩面飄然飛掠而出,向著禪宗台晃悠悠地踏破虛空而來。   他們飛行時散發出的能量氣息,飛行的身法並無特殊之處,但在場的每個人卻都知道這兩條人影是誰,他們就是眾多明王星人名聞已久,卻難得一見的五大傳奇人物的其中之二。   「你這老不死的不要只顧說別人,忘了你自己不也是整整三、四十年龜縮在你的『炎心洞』內不出來見陽光的?」從楓晚林冉冉踏空而來的身影毫不相讓地冷曬道。   「那就是木尊嗎?」抑制住狂跳的心靈,我所有的感知能力以最強的狀態張開,完全地鎖定住即將出現在我面前的那抹身影。   只要木尊出現在我面前,我就能夠證實木尊是否就是那個我在異塚山玉玄冰室裡遭遇到的人,雖然當時自己只看到了對方的背影和那雙詭異無比的血紅眼睛,可是憑我現在還留存著當時遭遇他時的記憶和感覺,哪怕他只露出半邊臉,我也能夠準確地辨認出。   可是,當那抹身影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以至完全顯現在我面前時,我還是沒能反映過來,因為出現在我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我記憶中那個身處於玉玄冰室,身著青衣長袍,長髮披肩的詭異男子,當然也就不是那個擁有強大冰冷而邪噁心靈的惡魔生物了。   出現在我眼前的竟是一個年約五十幾許,身著灰衣夾袍,神情枯槁木訥,面色慘灰的高大老者,他的年紀看上去已不輕,一雙飽經歲月滄桑,略顯渾濁的雙眼閃動著世故與老練的精光,無論從什麼地方,甚至是其身上流露出的精、氣、神,都在在的體現他完全是一個人類,一個年長的老人。   「你……就……是……木……尊?」我愕然的,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問。   麥修元雖然也已經飄落於禪宗台,但我的注意力卻全部都集中在眼前的老者身上。   木尊枯槁木然的臉上微微動了動,神情略顯疑惑地看著我。   「你怎麼可能是木尊?怎麼可能不是他?」我喃喃地道,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老人,心神卻完全地陷入記憶中那個邪惡而詭異的青衣背影中。   「老夫就是木尊木之介!」老者疑惑地看著我:「莫非小兄弟認識一個也同老夫一樣叫木尊的人?」   我怔了怔,如果我面前的人就是木尊,那藏匿在「木尊行院」管轄範圍內的異塚山上玉玄冰室內的那個擁有惡魔生物強大而邪噁心靈的青衣人又是誰?   潛意識已經認定那個青衣背影就是木尊的我一時之間實難從擺在眼前的事實上解脫出來,我下意識地轉過身子,朝力丹君問道:「請問力老前輩,這位叫木之介的前輩真的就是木尊行院的木尊?真的是名列明王五強的木尊?」   我期盼地看著力丹君,滿心地希望這個直率的老人能給我一個否定的答覆。   可惜的是……   「夏小子你在胡說些什麼呀?木之介那老不死的當然就是木尊了,難道你認識另外一個木尊不成?」力丹君虎瞪著我。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極點,一直以來百分百認為木尊就是那個藏匿在玉玄冰室中的那個惡魔生物的想法到現在已經被擺在眼前的事實給完全給否決了,原來以為是正確的推測原來竟錯誤得那麼離譜。   我苦笑了笑,深深地凝視著眼前這個身材高大魁梧,面容枯槁木訥,渾身卻散發一種長者特有慈祥氣息的老人。   無論怎麼感覺,我都可以肯定地對自己說,眼前的這個老人絕對和惡魔生物不會有絲毫的牽連。   「對不起,木尊前輩。」我囁嚅的,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無妨。」木尊哈哈一笑,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現在的年輕一輩當中,實在難得出現如小兄弟這般實力已達強者境界的武學天才,聽說連麥修元都敗於你手,更是讓老夫聞之都感到意外和驚奇,多少年來,二世大人、麥家主、關宗主、力老哥和我五人實力一直都難分軒輊,其中更以麥兄的『不破金身』為最,穩佔不敗之地,真是沒想到……」木尊讚許地看著我,連連搖頭,漬漬稱歎。   木尊的稱讚讓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一旁的麥修元聽了卻覺得甚是刺耳,冷「哼」一聲道:「老夫技不如人,自無話說,倒想找機會見識一下木尊兄閉關多年精進的蓋世絕學。」   木尊木然的臉上淡淡一笑:「聽聞麥兄的『金剛造體』已達至『不破之身』的頂極境界『黃金之體』,恰好老夫『青木焰息術』的『木華輪』業已修煉完善,既然麥兄有心賜教,我們不妨就此切磋一番,以博眾人之幸如何?」   木尊毫不示弱的一番言語令麥修元冷如鐵的面孔更是一片鐵青:「麥某樂意奉陪!」   兩大勢力強大的宗派領袖對扛上,馬上又是一場難逢的強者激戰,旁觀者聞之豈無叫好之意?一些耳尖眼利的武道高手早就哄然叫好起來。   「木尊和麥家主兩大強者要較技了,這太好了,今天將是百年難逢的武道盛事,我們武術界人士的幸事呀!」   「木尊……麥修元……木尊……麥修元……」   搶宗大會還沒正式開始,整個廣場卻已喧騰熱鬧得如同一鍋粥,剎那沸騰了起來,熱烈的氣氛剎那升騰到了極點。   「哎……大家靜靜!」氣度雍容的明王二世微微平舉了雙手,清緩的聲音剎那壓過了嘈雜無比的聲響,清晰地響蕩在每個人的耳邊:「木之介和修元兩位兄弟有心切磋較技,增進彼此武學,自是可喜之事,但所謂賓不壓主,瑟邀請兩位同來,除了做為公證員一同見證璞皇宗本屆搶宗大會外,事後還有件可能關於我明王星未來生死存亡前途的大事要宣佈,兩位的較技大可不必急於一時,我們還是暫時先作壁上觀,欣賞一場精彩的大會吧?」   明王二世一開口,眾人哪敢有絲毫的異議,雖然因此而使得木尊與麥修元的的精彩較技未能上演,但聽聞大會後竟有一件關於明王星未來生死存亡的大事要宣佈,又不由令在場眾人感到驚奇莫名,仔細想想又何嘗不是呢,如果不是有什麼大事,明王二世何以竟會在這千萬人彙集的莫瓦多羅山露面,而且還邀請了另外的兩大宗派的領袖,當代的強者一起前來光臨?   即將在大會結束後宣佈的大事一定非同小可,部分精明的武術家似乎已隱然間嗅到了湧動於時間中的暗潮,會場也由先前的熱烈喧騰一下子復歸到寂靜無聲。   「大家不用擔心。」明王二世微微一笑,道:「我們都是偉大的『勇者』明王.修克燁庇佑下的子民,無論我們的家鄉將再遭遇什麼樣的磨難,憑藉著明王傳承給我們的知識和力量,我們也一定能夠戰勝一切!」   「明王萬歲!明王萬歲!」   「……」   明王.修克燁,那是已成為明王星人心目中無人可以攀比的神明一般的存在,明王二世的話很快就鼓動起來人們對明王的敬仰尊崇之心。   在人們情緒激昂過後,明王二世再度微笑道:「所以,現在就讓我們敬待璞皇宗搶宗大會的順利開始,期待它帶給我們精彩的比賽和圓滿的結束。」   短短的一點波折,很快的就以明王二世的處理而告平息。   明王二世、木尊、麥修元三個做為本屆的公證人和五名執事只稍微商談了一會,就分別飄飛而開,各自懸浮於武鬥區邊界的三方上空,明王二世守正北,木尊守東南方,麥修元則守西南。   諸事已畢,首席執事再次交代了一番搶宗大會開始後,不得逾越出武鬥區邊界,爆發出的力量也不得波及到觀席區,危及到觀席區中的人眾安全。   其實整個武鬥區的範圍已十分廣闊,縱橫面積已達一千五百平方米,而武鬥區邊界和觀席區的距離也相隔著五百米隔離區,比賽中力量可以波及到這五百米的隔離區內,但人卻絕不能超越出武鬥區的邊界,進入到隔離區中,如犯,則喪失了搶宗的資格。   而禪宗台就位於武鬥區的正中央,那把象徵著璞皇宗最高權位,以白玉金石雕刻而成的龍鳳寶座就巍然生輝地聳立在禪宗台上,靜待著新的主人坐擁於它。   五名執事交代一番後終於也緩緩離去,四名執事走回宗系區內,分別停留在四大宗系駐地,而首席執事則走回執事室中,即待敲響大會正式開始的金鐘。   靜看著大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我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木尊原來竟不是那個藏匿在玉玄冰室,擁有著惡魔生物邪噁心靈的青衣人,這使我大感意外和極度的失望。   而明王二世的出現和他即將於大會結束後宣佈一件關乎明王星未來生死存亡的大事的消息更令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昌浩率領的地球科技軍團即將入侵明王星的消息被洩露了嗎?明王二世究竟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   我想不明白,心緒紊亂,精神也就無法集中。   當耳旁傳來宣佈搶宗大會正式開始的金鳴鏘鏹的鐘聲時,我還兀自沒有回過神來。   「小子,意守心專,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專心比賽吧。」   一個蚊吶般微小的聲音驀地急速地鼓蕩著我的耳鼓,把我從紊亂的心海潮流中拉上岸來,我神智因此而驟然清醒。   同時也才清晰地感覺到兩股正自不斷擴張與增強的強者氣勢正激烈地沖騰而起。   眼角瞥到不知什麼時候懸浮在八尺上空,已如火焰般於週身熊熊燃燒,向四周迸發出極度高熱氣焰的力丹君,以及不遠處關博翰那一襲月白長袍外,不住順著身體流轉旋繞著的一圈圈一層層散發出如雲淡白螢光的流元氣息,就好像一個個螢光色的光環在關博翰的週身旋繞一般,有時條條細如綿,有時混合一起又像星體旋轉時散發出星環一般的璀璨粗華。   我知道強者的較量,分秒之差都極可能關係到勝敗的轉變,此時我已來不及思考剛才到底是誰秘語提醒我,氣息行轉之間,強者氣勢還沒釋放而出,我人就已飛躍而起,向後飄退而去,選擇遠遠退避一旁,先把與力丹君和關博翰這兩大強者之間的距離拉開一些。   因為如果在我準備提聚強者氣勢的時候敵人就先發動攻擊,那我要應付只怕有些困難,還不如先把可危及到我的距離先拉遠一點再行提聚強者氣勢比較穩妥。   果然,就在我剛剛飛起的剎那,我眼角瞥見一道光環自關博翰的右臂間淡淡一閃,正詫異什麼也沒有時,卻見自己剛才所立之處驀地轟然一響,煙塵瀰漫中一個光環狀的如實體般的能量氣環深深地插入堅硬的堅剛石地面大半,兀自嗡嗡顫動中,原本平整的地面已被強大的能量氣勁轟炸出一個三尺見方的淺坑,威力可見一般。   我萬沒想到關博翰圓環狀的流元氣勁剎那竟以肉眼難見的速度突破空間所有的阻力,幾乎是以共振的律動實現了空間同步攻擊的效果。   「老關,夏小子是老夫的,待老夫先與他大戰三百回合分出個勝負,你再插手不遲。」力丹君霸道地嚷道,手朝關博翰一揚,一股高熱的炎勁已破空而出,衝向正準備繼續朝我出擊的關博翰。   關博翰眉頭微皺而起,卻又拿力丹君這個脾性暴躁鹵莽的老人無可奈何,眼看力丹君衝擊而來的炎勁還沒近身,極度高溫的氣息已鋪面席捲而來,關博翰無奈地搖了搖頭,足尖微點地面,身一折繞,已向旁飄轉而開,避過正面衝擊過來的炎勁波,卻又正好正面對上前方十幾米處那個胖乎乎的,一臉商賈氣息的明氏代表元慶生。   看到關博翰正面對上自己,元慶生似乎也是一驚,胖乎乎的臉上展露出一絲卑躬的笑臉。   見此情形,關博翰眉頭一皺,他本想先把眼前這個實力弱自己千倍萬倍的明氏代表淘汰出局,可是見到對方臉上那抹卑微的笑意,關博翰放棄了這個打算,元慶生存不存在根本就不重要,自己淘汰他,不見得突顯自己的力量,倒是攻擊弱者的行為卻會為人所恥笑。   想到這裡,關博翰身上如雲繚繞的淡白氣息和層層於週身旋繞著的熒白色能量光環乍一綻亮之後跟著又是微微一弱,沖騰著的強者氣息逐漸收斂下去,人也跟著背過身去,專心注目起力丹君的情形。   而這時,及時避開關博翰悄無聲息的流元氣環突擊的我已然將距離拉開足足有百米之遙了,所以當力丹君發出極炎氣勁阻擋關博翰繼續朝我突襲,再朝我疾飛而來的時候,我也已經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無匹強大的強者氣息已熊熊在我身上釋放而開,向整個天地沖騰而起,擁有神奇而巨大威力的守護能量滔滔不絕地自「能量氣場」充沛地流經我體內所有肉質經脈與部分光質化的主支經脈,急速而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周天循環運轉,體能剎那已攀升到了最高點。   熊熊如火焰的淡青氣浪以肉眼可見的形式在我週身燃騰著,黑色的髮絲在氣浪中如波般起伏,衣袂亦在喇喇飛舞,當力量已經完全提聚在經脈內流轉,並且攀升在最高點時,懸浮於半空的我無論面對什麼樣的衝擊都不再退縮。   「夏小子,不要被老關的突襲嚇倒了,一味的退縮,先與老夫大戰三百回合吧!」   堅定而凌厲的目光冷冷地注視著朝我疾飛而來的霸氣老者力丹君,感受著其身上熊熊釋放的強者氣息,無比的豪氣剎那在我胸懷中蕩漾而開。   「哈哈哈哈……」張狂的笑聲自我口中傾蕩而出:「力老前輩說得好,長平敬侯前輩賜教!」   強大的氣焰乍騰之間,一個晶瑩的防禦光罩已隨念剎那在我週身張結而起,密實地把我裹藏其內,兩手做出負背之勢時,我不退反進,正面迎著氣勢強猛的力丹君疾飛而去。   如兩道極光劃過虛空,沒有任何花俏的招數,只有肉體凝結著的能量與能量,氣勢與氣勢之間的衝擊和較量。   當我與力丹君迎頭撞擊的剎那,我的雙手依舊背負於後,只有張結於體外兩尺的防禦罩和力丹君的氣罩做著互不相讓的撞擊和牴觸。   在一陣如金屬交鳴的摩擦聲中,勢態十分強猛地朝我衝擊而來的力丹君硬是被我比之更強大的氣勢生生地迫退了六七尺的空間,才重新凝穩住身體。   第一輪氣勢上的較量,明顯我佔了上風。   感受著自對方防禦罩那裡不斷衝擊而來的力量,我一邊加大自身衝擊力道的同時,一邊冷然地注視著與我僅間隔約三、四尺距離,鬚髮戟張,怒目瞪視著我的力丹君。   「好小子!」力丹君鬚髮戟張,驀地口吐巨吼,借助著如雷暴喝,強大的氣勢也驟然迸發,硬是將我迫退出三、四尺空間。   「哦哈!」同樣回敬對方一聲暴喝,更強的氣勢自我身上迸發而出,我再次將力丹君生生迫退出六、七尺外,無論誰也看出我的力量和氣勢比力丹君強大,力丹君自然更是心裡有數。   以類似角力的形式來比拚氣勢,強弱已見分曉,再僵持下去更是不必,在被我重新迫退出六、七尺後,力丹君已斷然地借助我氣勢的衝擊向後飄退而開,再一折轉間,人已然向高空飛騰而起,強烈的極炎能量在其週身火焰般地熊熊燃燒,在空中翻騰飛舞的力丹君在赤色烈焰的縈繞下彷彿陡然之間幻化為一隻沐浴著熊熊烈火的火鳳凰一般,在虛空中翱翔著。   「火鳳翔天睥傲世,烈火重生火鳳凰!沒想到力老哥潛閉多年,竟練成了傳說秘術中的『烈火鳳凰』。」   看到力丹君宛如化身火鳳凰一般於翱翔天際,在人們嘖嘖驚歎之下,關博翰也忍不住訝然出聲,一直保持溫和的眼神陡然間也閃爍出妒羨的光芒。   「傳說秘術?烈火鳳凰?」清晰地聽到關博翰訝異的聲音,我不解地看著翱翔於頭上虛空的那只「火鳳凰」,雖然有些疑惑關博翰所言的傳說秘術究竟是何武學?心裡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和大意。   就在自己緊張地瞪視著已經幻化為「烈火鳳凰」般在空中盤旋的力丹君時,心靈驀地一個機靈,頭皮一緊,一個我說不出任何感覺的信息驀地在我心靈迴響起來。   「據聞明王星開發伊始,當時只不過是一地球平凡移民的明王偶從『卡羅濕地』獲得六塊冰魄凝結的石碑,讓他為之吃驚的是石碑上竟刻著六種不同的武學修煉法門。」   「第一種是『炎能術』,此門武學心法的秘術,石碑批語為『火鳳翔天睥傲世,烈火重生火鳳凰』,被稱之為『烈火鳳凰』。」   「第二種為『光能術』,此門武學心法的秘術,石碑批語為『流光卷雲動,五彩炫影浮,空間無界立,任我踏星辰』,被稱之為『移光術』。」   「第三種為『青木焰息術』,木和炎的屬性相近,木卻不如炎之烈性,卻有著火所不及的剛柔並濟,生命之源,石碑批語為『木虯纏索千合一』。此門心法秘術為『木華輪』。」   「第四種為『金體術』,又名『堅體術』,此門武學心法的秘術,石碑批語為『金剛再造,不破之體』,被稱之為『金剛造體』。」   「第五種為『流雲術』,此門武學心法的秘術,石碑批語為『如雲萬化,流心隨然』,被稱之為『形神自然』。」   「第六種為『引力術』,此門武學心法的秘術和相關批語都是一片空白,石碑上惟有『引力術』這個名稱而已,這就是所謂的六大傳說秘術!」   震驚於有人竟然會利用心靈能力傳遞信息給我,我駭然地張目四望,心靈也極快地傳遞出我驚駭的信息:「你是誰?為什麼會突然傳遞信息給我?」   可惜的是,我心靈盲目傳遞出去的信息卻如同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的迴響。   等待小會,見沒絲毫回應,我也只得作罷,而這時,我心裡除了對突然告訴我有關六大傳說秘術的人感到驚駭和不解之外,對力丹君驟然幻化為沐浴著烈火的鳳凰般的形體,我除了驚訝之外,感受更多的則是力丹君在我為心靈突然接收到的信息所魅時,不斷於無形中附加而來的巨大壓力。   力丹君似乎一直如只烈火鳳凰一般只在空中盤旋,可實際上他的每一次盤旋與每一個轉折都給我帶來無形的巨大壓力,那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壓力,就好像一個劍道高手,他的劍還沒出鞘,人們就已經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劍氣。   烈火鳳凰不是劍,是活物,可是他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比世間任何劍道高手散發出來的氣還要強上百倍、千倍,他離我似乎很遠,甚至沒朝我做出任何一個向我突襲的動作,可是在無人察覺中悄悄架設在我四周可移動空間的無形障礙,附加在我身上的無形壓力卻已深沉得即將把我吞沒。   我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包括想要做出的每一個動作都被籠罩在烈火鳳凰構架起來的攻擊領域之內,似乎只要自己稍有動作,就馬上要承受雷霆霹靂般的連環攻擊。   冷靜地看著頭頂上的天空,我深深地倒吸了口氣。無形瀰漫在週身的壓力雖然強大,我倒不怎麼放在心上,倒是盤旋於頭上似乎已經幻化為渾身烈焰滾滾的烈火鳳凰的力丹君,其特殊的能量形體卻讓我大是吃驚,在我的認識裡,一個擁有雄厚能量的武道家是可以利用能量幻化出各種不同的能量聚集體,就如同我隨意即可於體外凝結出的光華之劍、能量光刃等等的能量聚集體,卻從來沒有想過竟然可以將本體與能量完全的融合,幻化出如同大鳥一般形態的鳳凰形體,看來武學之道真如浩瀚之海,學無止境。   思量之間,我決定不再等待,先擺脫瀰漫於週身令自己如陷泥沼的無形壓力再說。   深深地沉吸了口氣,強大的能量甫在經脈狂速流轉,還未曾振放而出,卻聞感應到我氣息流動的「烈火鳳凰」發出一聲尖銳長鳴,「噗」的一聲輕響,原本瀰漫於週身的無形壓力驟然之間竄起一叢青炎,眨眼之間,狂烈的火焰於虛空之中竄燃而起,蔓延而開,肆虐地燃燒起來,剎那間已把我完全淹沒。   「啊!」   在眾人因見到我週身驀地燃燒起熾熱火焰而驚叫時,陷身於火焰中的我體外雖然有著三尺餘大「防禦罩」保護,也驟然感到不斷向自己身體席捲而來的炎炎高溫。   「哦……啊……」   口吐雷霆巨喝,身體一個急旋之中,龐大的達三十五層的守護能量瞬間自我全身三百六十六個「氣穴」釋放而出,隨著身體驟然之間的急速轉動,而形成一道強大的龍旋氣流,簇燃在自己周邊的熊熊烈焰剎那如受召喚一般,全被我急旋時帶動而起的龍旋氣流給捲了進來,趁著旋轉的餘勢,我人也已如道閃電般騰空而起,大片熾熱的火焰受著龍旋氣流的影響尾隨著我身後飛舞,瞬間,在空中快速騰越的我和大片尾隨身後的火焰在茫茫萬千眾人的眼裡竟也如同一條雄飛的火龍一般。   當然,此時的我並沒有心情理會自己在人們的眼裡幻化成什麼樣子,因為我雖然已經利用龍旋造成的氣流擺脫了熊熊包圍自己的熾烈火焰,可是並沒有真正甩脫那依然尾隨在我身後的極度高溫。   冷冷一笑中,保持急速旋轉狀態眨眼之間已經飄飛在兩百公尺高空的我在半秒驀然的停頓後從順時針旋轉驟然轉為逆時針急旋,驟然間的逆向旋轉帶出一股與龍旋氣流完全相反的力量,在兩股力量碰觸的剎那,但聞……   「彭……」的一聲如雷炸響,漩渦般的龍旋氣流瞬間爆炸而開,強猛的氣流四處震盪翻滾中,熾烈不息的火焰紛紛被能量餘波震得四處飄散。   餘波去盡,我人也在逐漸消失的氣流漩渦中浮現出來,我的神情還是一如開始時那麼的鎮定冷靜。   與力丹君的戰鬥可以說現在才算正式開始。   而心懷狼子野心,隨時都有可能趁我露出破綻的時候向我發動突襲或者聯袂單純的力丹君向我發起攻擊的另一個強者關博翰卻在一旁虎視眈眈,一付坐收漁人之利的樣子。 ∼第五章烈火鳳凰∼     冷漠地瞥了遠處的關博翰一眼,我無所謂的笑了笑。   老實說對於關博翰,雖說他也是一個強者,可我並沒怎麼放在心上,想起當日明王府之遇時,他在我「精神力量」的影響下露出瑟縮怯弱的樣子,我不由又是一個冷笑。   是啊,無論我現在面臨的這兩個強者有多麼的強大厲害,隨時都可以利用「精神力量」對對方造成精神影響的我又何須擔心憂慮呢?   「來吧!」深深地凝視著已變成在我腳下飛舞盤旋的「烈火鳳凰」,我一聲長笑,氣息振放之間,我身體一個流利的漂亮折轉,已然向著腳下的「烈火鳳凰」俯衝而去。   手中耀眼的能量光華爆閃中,一把長達七尺餘的光華之劍在我右手中延展而開,茫茫的流光映轉間,猶可見能量劍體晶瑩剔透,耀眼生輝。   感受到我俯衝而去的強大氣勢,「烈火鳳凰」高聲鳴叫中,巨口急速張了幾張,一團熾熱的火球自口中噴吐而出,朝我飛射而來。   疾飛的身體驟然一個急停,我冷靜地看著繼續朝我呼嘯而來的熾熱火球,在離我僅剩十尺左右的距離時,我才緩緩地往前伸出左手,掌心往前微微一吐,如海潮一般的無形能量剎那交織而出,瀰漫身前四周,火球來勢頓阻,不但無法再往前滾動,更如掉入水中起伏的球一般,熊熊燃燒的火焰也頓然息減了下來。   哈哈一陣狂笑聲中,我右手中的能量光華驀然爆長,劍勢渾圓流暢的揮灑而出,似慢實快的僅只一閃,被我雄渾能量阻隔身前十尺左右的熾熱火球瞬間被一斬為二。   「看來力丹君所謂的『極炎能』也不過如此。」   心下思忖之間,凝立空中的我繼續朝不住在盤旋著的「烈火鳳凰」緩緩飄移的而去。   當我越是接近的時候,我驚奇地發現盤旋中的「烈火鳳凰」體積不知何時竟已然壯大了不少,原本熊熊燃騰於週身的赤色火焰此時也已隱隱化為淡青色的氣焰,極熱的氣息不住地撲面而來,觸臉生疼,竟連張結於體外三尺左右的防禦罩也無法阻隔住這股高熱。   加強能量於體外的佈防,我才隱隱地把「烈火鳳凰」身上散發在空間的這股極熱高溫給隔絕於體外,但還是能清晰地感受不絕於體的炙熱高溫。   現在,我已不再認為「極炎能」不可如此了。   根據我曾經與羅工少宗交過手的經驗,若說羅工少宗的「炎能」其能量的炙熱令我驚奇,那此時力丹君的「極炎能」散發出來的極度高溫則令我驚駭,更有點難以吃消的感覺。   此時我位處的空間,環繞四周的空氣,溫度最少也在兩百攝氏度以上,我幾乎能夠感覺到體外的防禦罩似乎因四周的高溫火熱而被烘烤得「嗤嗤」做響,有少許頭髮也因四周的高溫而微微的卷工起來,而此時我離力丹君幻化成的「烈火鳳凰」的距離不過才百米左右,可感受到的其身上散發出來的炎能氣息卻已經是如此強烈毒猛。   我沒有再繼續靠近,而是保持在百米之遙的距離遠遠地觀察著眼前那只體積越來越碩壯,散發出的能量高溫越來越強猛的「烈火鳳凰」。   「夏小子,這就是老夫為之閉關近五十六年刻苦修煉的珍密絕學,除非你有麥老小子那水火不浸,萬物難傷的『黃金之體』護身,不然厲害還在後頭呢,哈哈哈哈哈……」   從越來越快地以一種固定的圓道軌跡盤旋著的「烈火鳳凰」中傳震出力丹君豪邁霸氣的聲音重重地敲擊在我的耳鼓之間。   我淡然一笑,已沒有了主動攻擊的想法,能量急速轉換流轉之間,我逐漸地調節著自身的能量來適應瀰漫於四周的高溫和無形的壓力,凝結於體外三尺的防禦罩也逐漸擴展一倍有餘,厚度已近達七尺了。   我發現如果只是單純的增加防禦罩能量的厚度,對隔絕外界氣溫的效果並不是很大很明顯,但當我有意識地令堆積防禦罩的部分能量層流動起來時,卻發現來自外界的氣溫馬上降低了不少,發現到這點,意念跳閃間,我馬上令其它部分的防禦能量層也流動起來,我驚奇地發現,肉體感受到來自外界的高溫又明顯大幅度地降低了下來。   也就是因為剎那發現到這個因素,才使我就此停頓下來,沒有繼續朝「烈火鳳凰」靠近,而只保持相隔百米的距離。   我驚奇地感受著兩股能量防禦層在防禦罩內部悄然流動時的情形,研究了好一會,我不由啞然失笑,因為我發現原來自己發現的這個令能量層流動會比較有效地隔絕外界氣息的原理其實非常的簡單。   原因就是無論我防禦罩的能量增加多少,能量與能量的堆積之間都會產生出空隙,儘管這種間隙非常的小,可是只要有空隙,密度幾乎為無形的氣體就能夠滲透進去,所以儘管我防禦罩的能量堆積得再厚,也只是壘加了間隙之間的密度,使間隙的通路更加曲折而已,所增加的能量厚度也只是能夠比較有效地抗擊物理力量的攻擊,卻依然阻擋不了高溫氣息的滲入。   可是,當能量層流動的時候卻不同,因為能量的流動會促使能量本來產生的間隙在瞬間被堵塞,雖然這股流動著的能量層本身也有間隙,但在流動的狀態下,卻會使氣流的流通不再那麼順暢暢,也不再那麼容易的自間隙間直接朝裡滲入了。   所以在我明白到了這個原理,同時令兩股能量防禦層以相反的軌跡流動後,能量堆積之間產生的間隙就幾乎被降低到了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百分之一的高溫氣息根本就對我產生不了絲毫的威脅了。   可是說也奇怪,雖然高溫的氣息已經不怎麼能夠自防禦罩滲入,而直接影響到我的軀體,可張結於體外的防禦罩卻又顯然有被瀰漫於四周的火熱氣息腐蝕消磨的狀態,雖然這種防禦罩被腐蝕消磨的情形十分的緩慢,可它到底發生了。   為了測試更強的高溫氣息究竟會對我的「守護能量」產生什麼樣的影響,我開始繼續向「烈火鳳凰」移進,體驗距離越近,溫度越高時的感覺。   ……九十米的時候,我感覺四周壓力稍微增大……   ……八十米……七十米……   ……六十米……防禦罩開始「嗤嗤」輕響……   ……五十米……   ……四十米……除了無形的壓力深深地環繞四周,防禦罩的響聲已是「辟啵啪嚦,辟啵啪嚦」的連聲脆響。   此刻極熱的高溫氣息已不止是利用能量之間的間隙朝我體內滲入,而是強烈地烘烤著我的防禦罩,直接把溫度傳向我的軀體了。   神情堅定而冷靜地感受著四周空氣與自身能量之間的變化,防禦罩在短短的十幾秒內已被無形覆蓋的「炎息」腐蝕消磨掉了八寸有餘,「辟啵啪嚦」連聲爆響中,防禦罩的最外層彷彿被烘烤乾了一般班駁龜裂而開,眨眼之間即被瓦解掉了一尺厚度。   眉頭緊皺而起,我依然沒有絲毫的退縮,強猛的守護能量源源不絕地自「氣場」疏導進我的奇經八脈,再被送出體外,堅固護持逐漸被高溫瓦解的防禦氣罩,我也繼續朝不住盤旋著向四周散發出已經高達四百度極熱高溫氣息的「烈火鳳凰」步步靠近。   當我越來越接近目標,防禦罩的厚度也由七尺擴展到了十尺,能量空間中更不時有一些同屬性的能量光點被吸附而來,雖然緩慢,卻也在逐漸地增加防禦罩的強度。   防禦罩內也由原本流動的兩股能量層增加到了四股,四股能量層分別以一順一逆一順一逆的軌道流動開來。   「哈哈哈哈哈……」「烈火鳳凰」的形體中再次傳蕩出力丹君狂霸的笑聲:「夏小子果然能耐不凡,僅憑防禦氣罩的能力就能夠輕鬆地接近我施展『極炎旋流』散發出高溫氣息時的四十米內,老夫十分佩服,如果你還有能力繼續接近到老夫的身前十米,老夫就讓你見識『烈火鳳凰』的真正威力,現在,『烈火鳳凰』的能量值老夫才提升到百分之九十,威力如何相信小子你已經深有體會,等下能量值提升圓滿,達到百分百的境地時,你有把握接老夫的神技嗎?老夫實在不忍看到年紀輕輕的就有如此實力的小子你枉送性命,要知道,一旦『烈火鳳凰』的『睥睨傲世神訣』一出,連老夫都殊無力量控制駕馭。」   感受著體外因極度的高溫而產生連串「辟啵啪嚦」的陣陣爆響,我一邊加大守護能量的彌補速度,一邊淡然一笑道:「多謝老前輩掛心,可長平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希望晚輩能有機會見識前輩的『傲世神訣』。」   回應之間,我已經再次加大能量的運轉,經脈更已經深深地擴張到了極限,足足容納四十層守護能量流轉的界限。   當我堅定地越過了三十米,抵達二十米距離的時候,防禦罩外層已不止是「辟里啪啦辟啵啪嚦」的爆響,更傳來極大的震顫。   防禦罩的第一個能量外層在五秒之外就被高溫灰化,火熱感自防禦罩的四周不斷地向軀體傳遞而來,汗水滾滾而下,髮絲因高熱而捲曲,更被汗水浸濕而緊緊地粘貼在額頭上。   面對著這無處不在的極熱高溫,我沒有絲毫的畏怯,更沒有退縮,心裡反而因遭遇到的艱難而充滿了無比的興奮和鬥志。   強者的氣勢以最強的狀態自週身旋繞而開,我人借助這股強大的氣勢,人已再度跨越過了二十米的界限……   「……十九米……十七米……十五米……十四米……十三米……十二米……十一米……」   就在我吃力地朝前移近,行將接近十米之距時,「噗」的輕響,受到四周強壓和高溫的影響,防禦罩驟然之間整個燃燒了起來。   可是我依然沒有停止飄移的身體,我終於跨越過了力丹君所謂的十米界限,熊熊燃燒著的防禦罩,急速腐蝕消磨防禦層的高溫炎息,這些我全不理會。   當我以力丹君想像不到的速度跨越過了他認為我將十分艱難才能夠抵達的十米界限時,幾乎已經近在跟前,觸手可及的「烈火鳳凰」更加急速的盤旋著,鳴叫著,迅速地借助盤旋的旋流提升他所謂的能量值。   而我……   繼續燃燒著的防禦罩被迅速的層層消磨瓦解,汗水涔涔而下,我的口已干,舌已燥,可是前進卻依然沒有停止!   「……九米……八米……七米……六米……五米……四米……三米……」   呼呼的炎熱氣流不住地席捲而過,冷靜而鎮定的臉因火熱的溫度而火紅,可是我的眼神始終如水一般的澄淨、清冷,自信而冷靜。   「霍呵……」我霍地仰天長嘯,綿長而雄渾的嘯聲聲震大地,已經薄弱不堪的防禦罩在我龐大的能量潮流的釋放之下,剎那向四周迸散而開,沉沉圍繞在身周的炙熱高溫被我強猛的能量氣息暫時給逼退開去。   趁著我奮力造成的空隙,兩手交合之間,大片的能量光華於手中會聚,又霍然地延展而開,剎那,一把熊熊燃騰著耀眼光華,長達十三尺的弧形能量巨刃爆閃在我的雙手之間。   強大無匹的劍勢已然凌厲地籠罩著惶急盤旋中的「烈火鳳凰」力丹君,根本就沒容力丹君的能量值提升圓滿,在短暫的一秒之內,已經完全接近「烈火鳳凰」,距離僅只一米的我雙手合握著能量巨刃,靈活的揮閃之間,其氣勢和力量宛如要劃破天地虛空一般,一道說不出有多璀璨的光華匹練般的一騰一閃,毫無花俏地就向著幻化成「烈火鳳凰」形體的力丹君劈斬而去。   這一刀力量毫無保留,更沒有任何的花俏,最直接的,往往也是最實在的。   「彭」的一聲炸響,我這一刀如實地劈中只是單純地盤旋著的「烈火鳳凰」,從左翼至背尾生生斬落,一刀兩斷。   「烈火鳳凰」的「極炎旋流」意外地被我以強速破解,根本就沒有機會提升百分百能量值施展出「睥睨傲世神訣」的力丹君也從「烈火鳳凰」的能量形體幻化中遭我創擊,現出了本體原形,向距離三百公尺左右的地面摔落而下。   「蓬蓬蓬蓬……」   就在我把力丹君幻化成的「烈火鳳凰」一刀劈出原形時,四下「蓬蓬蓬蓬」的連串拳勁重擊自我的胸腹部迅猛傳來,心臟如受重擊鼓捶一般控制不住地強烈蹦跳而起。   跟著劇烈的痛感才自胸腹傳向整個感知神經系統。   「哇……」鮮血抑制不住地自我口中噴灑而出,失去防禦罩護持加身的我哪裡承受得住無形能量的暗湧突襲,我整個人已被這四道強大無形的暗勁給生生地震飛了出去。   五臟六腑劇烈的翻滾聳動,無形侵入我體內的暗勁並沒有因為爆破將我震飛而消失,部分殘留我肉體的餘勁繼續朝我的體內肌肉層和內部經脈侵入,尚幸的是,這股暗勁雖然趁我不備的時候襲擊了我,並且部分能量繼續侵入我體內,打算破壞我的肉體組織,還好殘留的這些部分暗勁能量已不算強大,所以才剛一觸及我經脈和五臟器官,就馬上被永遠忠誠地守護著我經脈與體內五臟六腑各器官的守護能量給消弭瓦解了個乾乾淨淨。   我知道是誰趁我全力攻擊力丹君,週身又沒了防禦罩的時候突襲於我的,那就是偽君子關博翰。   我沒猜錯,就在我體內的守護能量驅逐了關博翰殘留於我體內的暗勁,全身卻暫時還處於痛楚狀態時,被能量震飛的我頭上已波光般現出了一個人影,關博翰,這個偽君子臉上依然懸掛著他那抹虛偽祥和的笑意。   他伸出了右掌,掌心疾吐之間,一道強大的掌勁已深深地印向了我的胸膛。   我剎那之間被這股巨大掌勁震擊得如同彎起的蝦米一般,背部朝後深深拱起,倒身橫飛的身體驟然之間被這股巨大的掌勁轟擊得改變了方向,直直地向下沉墜。   「哇……」再一口鮮血狂噴而出,看著頭上如霧般噴灑散開的鮮血,劇烈的痛楚迅猛地傳遍我整個神經系統,從三百多尺高空飛墜而下的身體軟軟的沒有半絲力量。   我承認自己大意了,也忽略了關博翰無恥的梟雄心境,我不知道在沒有任何能量防護下,從三百多尺高空摔落而下的我會受到什麼樣的創傷?我沒有辦法想像。   就在我無力思忖著的同時,關博翰竟沒有罷休的念頭,波影虛閃之間,又再次出現在我眼前。   憤怒地看著對方那虛偽的面孔,「精神能量」驀然蠢蠢而動,關博翰得意的笑意還沒從他嘴邊咧起,他認為志在必得的最後一擊還沒揮出,驟然之間卻看到我憤怒的眼神之中陡然亮起了一道藍光,跟著藍色光暈竟似一個漩渦一般,驀然圈圈泛散而開,他但覺腦際莫名一陣暈眩,意志跟著一片模糊,什麼事情都沒來得及想,整個身體和心靈意志都晃悠悠地飄蕩了起來,如坐雲端那麼的輕鬆飄然,塵世間的一切煩勞都沒有了,心靈是那麼的輕鬆平和,舒服已極,那藍色的漩渦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吸引力一般,在召喚著他進入裡面的世界。   我目光冷厲地看著陷入我精神力量「虛擬意境術」營造出來的世界中的關博翰,意念以億計的頻率閃念之間,我只想著怎麼讓他在我的「虛擬意境術」嘗受各種痛苦和折磨,渾然不理會已即將狠狠摔落地上的我會受到什麼樣的創傷。而那個神智遭我捕捉和操縱的偽君子也因此失去了優美的身姿,身體驟然變得沉重笨拙地隨我一起往地面沉墜。   眼看我即將重重地摔落塵埃,一股柔和的無形能量卻適時地撐托住我下墜的沉重軀體,可是我下墜的力量除了我本身的體重之外,還要再加上關博翰掌勁的巨大撞擊力,所以,身下的這股柔和能量也僅只稍微緩了一下我的身體,就被我身上附加的力量給衝破了,不過,也好在有這股無形的能量適時的撐托,化解掉我大部分的重力,所以當我重重地摔落地面時,我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創傷。   倒是那股柔和的能量在撐托我的時候卻使我心裡感覺到某種的異樣,「虛擬意境術」的精神駕馭也由此受到干擾,當我重重摔落地面,感受著肉體和地面的摩擦撞擊,「虛擬意境術」更是難以顧得上控制。   所以,當那個已經陷入我虛擬意境術,神智暫時失去主宰,沒有來得及恢復清醒的偽君子也以一種笨拙的姿勢摔落地面時,肉體與地面的撞擊和震動才使他的神智從我的精神虛擬意境中解脫了出來。   除了我和關博翰兩人外,相信沒有人能想得到究竟是什麼原因竟使得堂堂的一代強者級人物關博翰也這麼狼狽地正臉摔上地面。   當然我自己也沒有想到竟會發生這樣的情形,所以當我看到灰頭灰臉地自地上爬起來的關博翰一臉迷茫樣時,想到堂堂的一代宗主,強者級的宗主人物竟會如此笨拙地掉落地面,現場表演了個「笨鳥落塵」的鏡頭,我竟忍不住地失笑出聲。   緩緩地自地上站了起來,剛才到底是誰暗地裡以暗勁扶助了自己一把?我沒去深想。   雖然整個胸膛都在隱隱作痛,能量暫時也沒有辦法順暢運行,四肢更微感疲軟,但我並沒有絲毫畏怯地瞅著神智已經恢復清醒的關博翰。   倒是關博翰,這個神智好不容易才恢復清醒的偽君子接觸到我冷然的眼神,卻顯得有些驚慌地向後飄退而開,看來這個偽君子已經深深地瞭解到我擁有的另一種強大的能力,不屑地冷冷一笑,一個聲音卻在此時破空而來。   「夏小子,好樣的!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同樣才從地上爬起來的力丹君哈哈笑道,這個脾性單純暴躁的老人顯然已經從我剛才給予他的那一劍重創下恢復了元氣。   能量振放之間,霸道強猛的氣息已再度自其身上衝騰而起。   赤青色的火焰氣息在力丹君身上燃騰聳動時,就已經意味著這個強者已經再次恢復了元氣。   「好小子,看來老夫真的是低估你了。」力丹君哈哈大笑聲中,並沒有顯示出絲毫的不滿,反而充滿了無窮的欣喜和鬥志:「我不但低估了你,也高估了『極炎旋流』的防護能力,以為絕對能夠在任何人跨越十米界限的時候提升圓滿『睥睨傲世神訣』百分百的能量值,看來我是錯了。」   力丹君哈哈笑中,已走到我的身邊,用力地拍了下我的肩膀,表示他的讚賞,卻不料我身體卻一軟,被他這不帶絲毫能量的一拍倒地。   「咦?小子你是怎麼啦?」力丹君驚訝地看著軟倒在地的我。   剛才他摔落地面之後,就直接運息調元,修復他身體受到的創擊,所以並不知道在他被我擊落後發生的一切。   我沒有回答,而是自顧地盤膝坐定,乾脆閉起了眼睛,趁機調息了起來。   有力丹君在身旁,我十分安心,雖然我並沒有讓力丹君代我護法,可就算關博翰想再次暗襲我,也絕對逃不過已經恢復元氣的力丹君的察覺,也要先過這個脾性單純善良又暴躁的老人這一關,因為這個單純的老者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沒有能力抵抗的人遭受無恥的突襲的。   果然,見我調息歸元,力丹君倒也沒再繼續朝我追問,反而疑惑地望向關博翰說道:「老關,剛才老夫已經和夏小子交過手了,他的力量確實在老夫之上,連極炎秘術都不能見效,老夫心服口服,麥老小子敗得不冤枉,夏小子既然已在調息,那我們也先戰上三百回合吧?」   關博翰神情微微一僵,跟著微笑道:「力老哥的神威小弟已經見識到了,不過你要知道,我們宗門舉辦的搶宗大會是以亂戰形式決定出最適合擔任宗主位一職的人選,在這場多方混戰之間,要考驗每個人的智慧和力量,因為你可能會遇到其他選手聯袂他人攻擊你,你也要思考怎麼聯合其他選手攻擊你認為有威脅的對手,要懂得應付這種種的突變,這就是宗門幾百年來傳承下來的搶宗大會的意義所在。」   力丹君眉頭皺起:「你的意思是?」   「如果力老哥真想與小弟大戰幾百回合,那我們似乎應該先把其他人淘汰出局才是,這樣剩下我們兩個,誰最後取勝了,誰就是本門的宗主,你看如何?力大哥總也不想我們兩人先鬥個筋疲力盡,然後再讓他人坐收漁利吧?」關博翰極盡蠱惑唇舌說道。   「還是老關說得有道理。」沉吟思考了半晌,單純的力丹君很快就被關博翰的言辭打動:「等夏小子一調完息站起來,我們就一起先把他淘汰出局再說吧,雖然似乎有點不公平,不過這是宗門定下的規矩,也是考驗夏小子能不能擔當宗門領袖能力的一戰,如果我們兩人聯手都未能擊敗於他,那夏小子擔任本宗之主也就實至名歸了。」   替自己找了一番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後,力丹君狂霸地哈哈笑道,回過身來指著我,卻發現,剛剛明明還在他身後盤膝靜坐,閉目調息的我不知在什麼時候竟已不見蹤影。   「咦?夏小子呢?」   其實,他們卻不知道,在關博翰鼓動力丹君聯手先淘汰我和元慶生時,我就已經利用「心神觸動」能力查找到八百公尺高空的一朵雲層,再悄悄地施展「瞬間移動」技能匿藏在那裡。   因為「心神觸動」和「瞬間移動」這兩項特殊技能都是不依靠真元能量為輔助的,所以相互對話中的力丹君和關博翰兩人並沒有察覺到我已瞬間消失。   倒是觀席區中的觀眾卻一個個張大的嘴巴,不曉得我怎麼會瞬間消失無蹤跡。   「咦?」同樣驚訝和迷惑的關博翰一樣旋轉著身子,散發出探索能量,四處搜索我的蹤跡,偌大的賽區和禪宗台一目瞭然,可就是到處看不到我的身影。   就在他們驚疑不定的時候,利用這短暫的一百多秒時間,我也已經順利地理順了經脈之中那些混亂的氣息,重新的導源歸流,修復了錯亂逆行的能量。   既然力丹君已經接受了關博翰的建議,那我也就沒必要再隱藏自己的能力了,當強大的強者氣息再度自我身上衝騰而起的時候,我心裡對自己說:「精神力量,接下來就靠你助我應付強敵了。」   縈繞身周的雲朵剎那飛散而開,籠罩在強大淡青氣焰中的我冷冷地俯視著距離腳下八百多公尺地面賽區的力丹君和關博翰兩人。   仰頭一陣哈哈大笑,沉穩有力嗓音響徹四野:「既然兩位前輩打算聯手先淘汰晚輩出局,長平也就只好恭候著啦。」   「不會吧?兩大強者要聯手對付夏長平?」   「夏長平真有那麼厲害嗎?」   「你剛才沒看到嗎?力丹君剛才就已經敗在夏長平的手裡,被他一劍斬落。」   「是啊,看來單打獨鬥的話只怕關宗主也奈何不得夏長平。」   「無論如何,明王星堂堂最大的一派宗門之主總不好落在他夏長平一個地球人的手裡,那我們明王星人的面子還往哪裡擱呀?」   「說得是,好歹也在力丹君和關博翰兩位德高望重的前輩中選出一位啊。」   耳邊清晰地接收到觀席區中傳出的嘈雜信息,看來大多數人還是支持關博翰的無恥提議,而支持他們的理由就是因為我是地球人,所以他們才加以排斥。   苦笑了一下,我清楚地意識到明王星人對自我星球的保護意識有多麼的強烈,看來地球科技聯軍想順利獲得明王星人的支持在明王星建立起一個新的民主政權絕非易事。   感受到兩大強者充斥而來的氣息,我甩擺了一下頭,把惱人的思緒拋到了一邊,專心地應對起迫在眼前的戰局。   兩大強者合圍而來的氣勢其強大可想而知,以我現在的實力,縱然比力丹君或者關博翰稍強一籌,也沒有辦法同時硬碰硬地迎接兩人聯手的力量。   口吐清吟長嘯,感應著能量的來勢,我身體已然飄飛而起,騰挪閃動之間,我一一避開朝我衝擊而來的氣勢,兩手十指靈活的彈動之間,但見一束束會聚著我三十五層守護力量的聚元指勁凌厲地朝兩個向我疾飛而來的強者擊射而去。   「噗噗噗噗噗噗」聲中,連串電射而去的聚元指勁有五六道成功地命中疾飛而來的力丹君和關博翰兩人。但在對方防禦罩的防護下,顯然我的聚元指勁並沒有對他們的軀體直接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眼看他們已經逐漸接近,距離我僅只兩百多公尺,能量鼓蕩之間,我人已向後飄退,再度把距離拉遠,同時防禦罩隨念於體外張結而開,晶瑩轉動中,在源源不絕的能量壘積下,防禦罩已然擴展到體外的八九公尺。   由於防禦罩的擴張,體積擴大,飛行時所遇到的空氣阻力就越是增大,我很快就被兩大強者尾追而上,當然我也沒有一直逃避的意思,在他們離我只有十幾米距離的時候,我一個騰挪飄閃,折轉過身子,反而正面地迎向他們飛去。   手中能量光華疾吐爆閃之中,一個個能量球轟擊而出,一道道聚元指勁破空而去,而力丹君和關博翰在閃避我攻擊的同時各種能量聚集體和指力也是毫不吝嗇地向我還擊過來。   密密麻麻的光體交擊,空中剎那已如同年節時燃放的煙火,「蓬蓬蓬蓬」連串炸響,光彩繽紛,璀璨絢麗。   不過這種交戰的壯觀場面,也只不過維持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我就已被連連迫退,防禦能力捉襟見肘,畢竟我面對的是實力分別與我並不相上下的兩大強者,而臨戰經驗更是比我豐富好幾倍的高齡強者,當我轟擊出去的凝結能量其中有四道命中對方時,我同時也要接收到不下於八道對方轟擊過來的能量聚集體,我命中對方幾乎就要反受對方一倍的反擊,在如此的情形下,我的防禦能力已被迅速的削弱。   「夏小子,你就自動退出吧,再撐下無也是無濟於事,我和老關聯手,只憑普通技能攻擊就可以輕鬆擊敗於你,你還有什麼好頑抗的呢?」力丹君霸氣地道,在單純的老人心裡,並沒有認為自己聯袂關博翰攻擊於我是件可恥的事情。   我冷冷一笑,我現在施展的又何嘗不是普通的技能攻擊呢?我所要的是創造出一個機會令我的精神力量能一收見效而已。   但這個機會顯然很難,因為已經被我控制過一回的關博翰對我十分的小心,在我的精神能量悄悄圍繞他們的腦部的探索之下,我發現關博翰的精神自我防禦力量非常的堅固,在如此劇烈的交戰之中,他的意志和神經彷彿也如鐵鑄一般,我絲毫沒能捕捉到他精神散發出的任何信息。   當然了,我還有另外一種更直接和更有效的侵入方式,那就是利用心靈的窗戶——眼睛!可惜的是在如此激烈的長距離能量光影衝擊之下,我並沒有多大的機會接近這兩大老謀深算的強者,令他們的目光同時接觸我的眼睛。   意念跳閃之間,我內心沉歎了一聲,看來我唯一可以做的還是要依靠強大的精神力量在他們心神晃動鬆懈的時候侵入他們的精神領域之內。   可是要製造出一個令他們心神晃動的機會顯然也不那麼容易。   而這時我卻已經被他們追擊得逐漸無還擊之力了。   我該怎麼做呢?精神力量究竟該如何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   以往利用精神力量的情形快速的自腦海一閃而過:麥克魯、班達布、鐵勝俠、貝思撻、顏子寒、斯語、銀色鼠、綠色植物……   這些人物包括動、植物之間我都曾和他們有過精神交流,可要在之間找出可以侵入眼前這兩大強者精神領域中的方法顯然並不足夠。我空擁有一身強大的精神力量,此時卻無用武之地。   內心微感焦急之間,力丹君豪壯的大笑聲中又在他的能量結實命中我防禦罩,把我生我撞飛好幾米的時候破空傳來,感受著防禦罩被巨大能量撞擊時給肉體帶來的影響以及力丹君大笑的聲浪鼓蕩著耳膜的情形,我心驟然一動,一個計劃已在腦海裡迅速成形,我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取勝,唯一的機會就只有一次了。   身體被迫向後飄飛中,我深深地沉吸了口氣,加大身體閃動的速度,連連閃過力丹君繼續衝擊過來的幾股炙熱的火球和關博罕如霧般淡白的流雲氣勁,瞬間把距離再度拉遠百米之遙。   「好小子,果然了得,哈哈哈哈……」   見我在他和關博翰兩人聯手下依然顯得游刃有餘似地將距離瞬間拉遠,閃過他們的連綿攻擊,力丹君伸出拇指衝我讚歎著,也沒有急著追擊我的意思,懸浮於原地,哈哈大笑起來。   我同樣淡然一笑,道:「長平承認非兩位前輩聯手之敵……」   力丹君虎目一瞪,喝道:「老夫正打得興起,夏小子你莫不是想卸甲認輸啦?那可不成,剛才老夫使用還不算是十分精通的『極炎秘術』對付你,卻還沒施展拿手的絕技……」   「哈哈哈……」我仰頭哈哈狂笑道:「力老前輩放心,長平雖自問非兩位前輩之敵,卻也自信不至於就此輸於兩位前輩,有什麼拿手的特殊神技就請放手過來吧,哈哈哈……」   我故意顯露出一副狂妄不屑的神態,以激起對方的怒火,因為我知道,當人的情緒處於怒、喜、哀、驚等情形下時,也是他們的精神意志最為薄弱的時候。   如我所料的,脾性單純暴躁的老爺子力丹君果然被我激怒,熊熊赤青烈焰豁然於體外一漲,高溫氣息剎那向四周飛舞捲動開來。   嘴裡咆哮聲中,人已在大團的高溫氣焰包裹下向我疾飛而來。   而關博翰,在遭受過一次我精神抑制之後,由始至終就保持著冷靜沉著的心態,絲毫不受我言語所激,這點我早有所料,我奇怪的是既然他已經知道我擁有精神攻擊的力量,為什麼又不提醒力丹君?   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其實並非真的想聯袂力丹君淘汰於我,而是希望我們鬥個兩敗俱傷,他好如開始那樣坐收漁翁之利。   我明知這個偽君子的謀算,卻也拿之無可奈何,不過既然他想坐看力丹君與我互鬥,我又何妨以他之道,還彼之身呢?   嘴角揚起一個黠笑,我不溫不火地看著氣勢強猛的力丹君朝我疾飛而來的烈焰身影。   就在力丹君離我僅不到二十米距時,我才沉吸了口氣,週身的能量剎那燦亮而起,清脆的一聲「乒」響,凝結在體外厚達九尺的防禦罩如破碎的玻璃一般驀地散碎而開,顆顆晶亮的能量碎片如鑽石璀璨晶瑩,在體外微一旋繞,就消失於虛空之中,而我的身影也隨著這些能量晶片的消散,不知何時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六章流雲刀術∼     凝運強大氣勢疾飛而來,打算與我進行一場激烈較量的力丹君在飛越過我原來所在的空間位置後,卻發現驟然失去我的身影,不由呆立當場,熊熊聳騰於週身的高溫氣焰也如同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一般,在他不知不覺間熄弱了下來,這個自信而暴躁的老人實在不敢相信在他能量的感應與鎖定下,竟然絲毫也察覺不到我是怎樣逃過他的感應,消失無蹤的。   「夏小子難道是鬼魅不成?」力丹君喃喃地,四處搜索我的蹤影。   當然,又有誰知道此時的我已經再次利用瞬間移動的神奇技能悄悄匿藏在千公尺高空的一團雲層之間呢?   兩手負背,雙眼閉起,懸浮虛空雲層之間的我剎那進入靜息調元的意守心專,心靈達到古井不波的境界之中。   感應著力丹君氣息的位置,心神觸動剎那以他為目標觸動而起,當力丹君的身影清晰地浮現心神之間後,心神觸動緩緩地向高空提升,以力丹君為基點的周圍一切隨著心神觸動的拉升,心神的視覺範圍也進一步的擴展,當心神觸動已經拉升到與我同一高位的千多公尺時,整個禪宗台週遭的環境已無一不盡映在我的心海之間。   心靈更同時接收到顯映於心海世界中的萬物信息。   精神和肉體已經完全融合進心神觸動的這片天地之間,雖然我雙眼緊閉,實際心神所觸及的空間已無處不是我眼,無處我不可以看到,只要我專注於某一方位點,我就能全面感應到處於那一方位點上的事物信息。   當然,我現在所要做的並不是探索心神包容下的萬物信息,而是要借助心神觸動和瞬間移動這兩項特殊技能為自己創造一個可利用精神力量順利侵入力丹君或關博翰精神領域的機會。   計劃正式展開,心神剎那分別鎖定力丹君和關博翰身周的六個不同方位,當我身影剎那如鬼魅一般瞬間出現在力丹君左側五米方位時,我狂傲中帶著嘲弄的聲音跟著響起,將力丹君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兩位前輩有什麼特殊的秘術、奇技儘管放手過來,只要你們有能力捕捉得到我的身影,哈哈哈……」   在力丹君看到我的剎那,聆聽到我第二個字的音節時,我已活生生地在他面前瞬間消失,而再次瞬間出現的卻是關博翰身周的背後五米方位。   親眼目睹我瞬間在眼前消失,力丹君內心的震驚可想而知,張大著嘴巴怔怔地看著他眼前這片已無我蹤影的虛無空間,危機感在力丹君的神經中樞強烈彈動,當他下意識地擔心我會出現在他背後偷襲而轉身,卻正好看到真如鬼魅一般我竟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關博翰身後時,忙大叫道:「老關,小心你身……」   他話還沒說完,我已然又在他的眼睛間消失了身影,卻剎那跨越了空間,出現在他面前,而且距離竟如此之近,幾乎是面碰面的相距不過盈尺。D如此近的距離下,力丹君親眼目睹了這麼一幕他怎麼也想不到會見到的詭異畫面:在他面前一尺左右原本虛無的空間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頭部,一雙閃爍著某道藍芒的眼神如驚天疾電般狠狠地戮進他的身體,摧毀了全部的身體機能,一種難言的恐懼感和震怵感瞬間蔓延了他的全身,他幾乎感覺得到自己身體寒毛根根豎起的感覺。   力丹君這一驚非同小可,任何人親眼體驗這種鬼魅般迅速飄忽的視覺衝擊,都要心旌動搖,更何況在他心神驚恐的同時還受到我強大的精神震懾術的攻擊,下意識地要向後逃避心靈這份驟起的恐懼感就更加強烈了。   我所等待的就是這個效果,當他的瞳孔因為下意識的驚恐而微微收縮,心神晃動時,我蓄勢以待的精神能量剎那已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衝破了他鬆動的精神堤口,全面侵入了他的精神領域。   所有發生的變故都不過在剎那之間,任誰也不會想到只這麼幾個如鬼魅的閃動之間,一代強者力丹君就這麼給我精神控制,包括關博翰在內也不會想到。   計劃順利的獲得成功,連我也感到驚奇,在我心裡還真沒想到我不耗半絲真元能量,僅憑純粹的精神力量就已成功地將一代強者操縱於股掌之間。   利用瞬間移動如鬼魅般的飄忽性,結合精神能量的精神攻擊,我以前就曾應用過一次。   記得那次正是在古武術大賽中,我和神萬心為爭奪冠軍的最後一戰,可惜那次的結果卻是徹底失敗的,因為當時我並沒想到利用精神力量直接侵入對方的精神領域主宰對方,而只是以精神震撼術給對方造成短暫的心靈震懾,再利用自身的真元能量擊敗對方,就因為這一點小小差謬,幾乎使我陷入死亡的絕地。D不過好在因禍得福,在我遭受神萬心的必殺力量——雷神氣勁的最強轟擊後,我非但沒死,反而引導在能量空間的能量氣場聯結肉體經脈,使能量驟然之間獲得近乎奇跡般的提升,我能夠踏入強者的境界也正因當日能量氣場融於體內,復屬性能量被轉化為神奇的守護能量而開始。   有過神萬心那次經驗,我自然深深明白到就算我利用精神震撼術獲得一分鐘的時間,憑我的力量也絕對無法對眼前實力並不遜自己多少的強者級人物力丹君造成一擊就定成敗的傷害,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等待對手的實力消耗到一定的程度自己才好做最後一擊,不然只會打草驚蛇,弄巧成拙。   因此,當我精神能量順利侵入力丹君的精神領域後,我即刻下達了靜候的指令,因為接下來我要對付的目標是那個偽君子關博翰。   隨著意念的跳動,我已然又在力丹君面前的方位消失了蹤影。   從我利用三個方位進行瞬間移動到順利入侵力丹君的精神領域之間其實不過才短短的兩三秒之間,而原本對我不利的局面卻由此被完全翻轉了過來。   滿含著巨大的想再次利用精神力量控制住關博翰的信心,我從力丹君跟前消失後,瞬間又出現在關博翰的右側方位。   每次我都保留一絲時間令關博翰能剛好瞥到我出現的身影,令他對我鬼魅般飄忽無形的身影感到震駭,當他隨著我出現的身影緊張而警惕地轉動著身體,我內心正雀躍自己的戰術即將成功的時候,連續四個方位移動過後,卻陡然發現關博翰竟凝立住身體,雙目乾脆緊閉而起,竟不再受我飄忽移動的身影所攝,有些紛亂的精神竟再度趨於鐵般的冷靜。   如此一來我的戰術可說是被徹底的瓦解,看來我實在低估了眼前這個強者的心智和實力。   連續又移動了幾次,見關博翰依然不動如山,完全不受所惑之後,我歎息地宣佈自己對他的戰術應用失敗。   意念跳轉之間,我已然飄浮於一臉呆滯地懸浮於一旁的力丹君身邊。   見我與力丹君並列一處,而力丹君竟絲毫也沒有攻擊我的跡象,宛然成為我與力丹君聯合對抗關博翰之勢,所有在場目睹這一幕的人都感到極度的驚訝。   因為從剛才力丹君衝我的氣勢,誰都看得出力丹君是完全將我視為敵對目標,不和我再分出個勝負是絕不罷休的,又怎麼會在這麼一小會工夫之間就改變了想法呢?   不管人們心裡頭有多麼的疑惑和不解,我懸浮於力丹君旁邊的行為和舉動其實已完全給出了回答。   既然意識到精神力量的進攻策略對關博翰起不了效果,我很快的也就放棄了這個計劃。老實說,自力丹君被我精神控制之後,關博翰聯袂力丹君打算以卑劣的二打一的計劃已被完全我瓦解,以我的實力,一對一單挑的話,我有絕對的自信關博翰絕非我的敵手,可以說我已經勝利在握了。   撤除掉心神觸動的能力,強大的強者氣息再度在我週身旋繞而出時,我緩緩地睜了瞑閉著的雙眼,兩手環抱於胸,意態悠閒地懸浮於力丹君身側,嘲弄地注視著眼前不遠處那位依然保持著精神心若止水般冷靜,意志堅若磐石般的偽君子關博翰。   感受到我的氣息,關博翰也剎那睜開了雙眼,朝我凝望而來。   他的臉上有著驚悸和難以置信的表情,由於精神能量已經隨著心神搐動的撤除而跟著匿藏於神經海中,而關博翰情緒出現波動也只在這一剎那之間,所以一時之間我並沒有來得及捕捉和解析關博翰眼神流露出的信息。   淡淡一笑,我悠閒地道:「關宗主一心想先淘汰在下出局,可惜這個想法只怕要令宗主你失望了。」   關博翰此時已經恢復了鎮靜,以他的經驗,自然已經看出力丹君其實已經遭我精神禁制。   局面如此一變,關博翰自然陷於最不利的境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偽君子非但沒有絲毫的慌亂,臉上反而展露出一個詭異的表情。   「既然力老哥改變了心意,那關某也只好見縫插針,見招拆招了。」   沒想到關博翰如此鎮靜,如果此時我聯袂力丹君反攻關博翰的話,我相信在十分鐘之內必可將他擊敗,淘汰出局,但我當然不屑於如此做。   微微一笑,我輕閒地道:「力老前輩早就在等待與關宗主一戰,這個機會長平自然要禮讓於力老前輩了。」   口中慢悠悠地說著,我本體的精神能量已輕而易舉地聯接侵入力丹君腦部神經的精神能量,在力丹君的精神意識中下達了全力攻擊關博翰的指令。   力丹君原本呆滯木然的眼神在全面接收到我的指令之後,陡然綻亮了起來,強勁高溫的能量氣息自週身如火焰般熊熊燃騰而起,向四周席捲開來,懸浮在一旁的我感受到這無匹的熱浪,也不得不向更遠處飄飛而開。   好笑地看著眼前兩個本來聯合攻擊於我的強者,此時卻以最強氣勢對峙著,心裡就感到一陣莫名的快意。   但心裡也有一絲的遺憾,精神攻擊的方法雖然神奇,但最能夠湊效的方法卻有著最致命的缺陷,瞬間移動,心神觸動這兩項神奇的技能都是不能附加絲毫的真元能量,所以哪怕我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敵人的背後,我也不能立即就給以對方予重創,而是要先解除瞬間移動和心神觸動的能力,重新提聚真元,才能以自己認為最強的物理能量攻擊敵人。   而問題往往就出現在自己提聚能量這麼一剎那,因為提聚能量需要時間,就在自己提聚能量的這麼點時間就已經足夠讓敵人有所察覺,有所防備,對於一些實力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敵人,自己更可能在這剎那之間反遭受致命的重創。   內心沉歎了口氣,我已經深深地感覺到任何事物有一利就同樣有一弊,絕無完美的可能。   在內心活動的這一秒許時刻,渾身氣焰高漲的力丹君已經不由分說地攻擊向關博翰,兩個同一宗門出身,卻有幾十年未曾交過手的強者已經正式地纏鬥在一起。   快速的交戰之中,裹藏在氣浪中的身影已不可見,只有兩股赤青色的氣浪和乳白色的雲狀光體不住地碰觸撞擊在一起。   雖然我離他們最近,但我同樣看不清力丹君和關博翰兩人的動作,只是從不時席捲而來的熊熊熱浪和空間中不住波動的能量中感受到兩人的戰鬥確實十分激烈火暴。   令我沒想到的是關博翰在力丹君極炎能的高溫籠罩下竟依然可做那麼長久的近距離互搏,這不由得不讓我感到意外和吃驚,因為以我自身的能力來比較,雖然我一樣可以在力丹君的極炎能高溫環繞下進行近距離的互搏,但時間絕對無法維持長久。   所以如果力丹君的對手換做是我,我則必定以採用遠距離的特殊技能攻擊,等對方的力量消耗到某一程度之後再考慮近距離的給予決定勝負的一擊,而絕不會像關博翰這樣一開始就不把距離拉開,硬碰硬地纏鬥在一起。   從一開始關博翰就以無形無息的流雲暗勁攻擊我的情形上看,我相信遠距離攻擊的話一定對他更有利,可是為什麼他卻要捨己之長呢?這實在讓我感到疑惑和不解。   就在我內心驚疑不定時,「砰……轟」巨響,劇烈的能量翻滾中,一聲尖銳的震天長嘯驀地似要撕裂整個空間一般向四周傳遞開來,我的心神剎那竟如受重錘,意識也跟著懵懂了片刻,沒緩過神來。   嘯聲極是短暫,但綿延而開的強勁聲波卻在空間中造成巨大的迴響,空間回音久久不散。   「聲波駕馭術!」我內心低喊著,幾乎在同一時刻,我敏銳地感覺到和力丹君腦部精神能量聯繫驀地一「滑」,用滑這個字來表達我當時的感覺,也許並不準確,可我也找不到更適合的字來形容。   可以這樣說,被我操縱著的力丹君的精神意識如同是洶湧海浪中一塊平整的岩石,而我就立於這塊岩石上,十分的堅定。海浪雖然洶湧,卻也粘不到我的身體,可是突然之間,那聲震天的長嘯就好像一個無比巨大的當頭巨浪一般,不但震撼了我,也撼動了我腳下的岩石,我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滑」出力丹君的精神意識的,捲入洶湧的海浪之中。   這種感覺十分的奇妙,卻是如此的清晰,意識短暫的懵懂,震驚之餘,心神重又恢復平靜,聲波還在空間中迴盪的時候,我見到關博翰和力丹君兩人已遠遠分開,戰鬥已經停止。   目光才望向力丹君,卻見他以一種奇特的手勢拍打了他自身的幾處穴位,最後兩手中指點中左右的太陽穴後,精神竟剎那擺脫了我的控制,我和他的精神聯繫也就此中斷。   力丹君這種手法我曾在韓班和力戰的身上看到過,雖然有些大同小異,但我相信這就是羅工世家解除精神禁制的獨特手法。   我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會出現這樣的轉變?而這時,擺脫了我精神禁制的力丹君那雄渾霸氣的嗓音已再度傳來:「小子,你……你怎麼會使用……定……定神術?」力丹君張大了嘴巴,驚訝已極地看著我。   連剛才還和他火拚在一起的對手關博翰也沒看上一眼,氣息一騰之中,就待向我飛掠而來。   當力丹君轉身望著我的時候,懸浮於虛空之中的我、力丹君、關博翰的方位變成一條曲線,我和關博翰遙遙正面相對,而力丹君就位於我和關博翰兩人之間,力丹君正面對著我,而背對著關博翰,所以關博翰有什麼舉動的話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還沒來得及思考怎麼回答力丹君這個問題,一個我怎麼也想不到的變故卻突然跟著發生在我的眼前,我看到關博翰身上流光氣息豁然綻亮,驀地一閃,一個流雲氣環幻現而出,竟直接圈箍向力丹君。   力丹君顯然也沒有料到會有如此變故,由於他背對著關博翰,而關博翰的流雲氣環又是無聲無息,在力丹君感到能量加體而驚愕之時,已被束縛了個結結實實。   「老關你想幹嘛?」力丹君狂瞪著眼,霍地轉身怒道。   關博翰微微一笑:「力老哥,恕小弟得罪了,小弟想來想去,老哥的存在是決定我與夏兄弟勝敗的關鍵,雖然我相信力老哥的本意是與小弟同一陣線,但為了避免再出變故,想來想去,還是老哥先淘汰出局吧?」   我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變故,耳旁聆聽著偽君子假仁假義的言語,還沒來得及想該不該營救力丹君,關博翰身影一閃,已快速地接近了力丹君,輕輕地一掌拍在力丹君身上,剎那封住力丹君可能反震瓦解他流雲氣環束縛的力量,身形一旋之中,以一種巧妙的手法將力丹君帶得改變了方向,如同拋擲鉛球一般,將被索縛得結結實實的力丹君飛速地拋向賽區邊界的隔離區中。   力丹君急怒得呀呀大叫,偏又全身動彈不得,無可奈何。   等到我想起該營救這個單純的老人時,力丹君已摔落到了隔離區中,喪失掉了繼續搶宗的資格。   可是,我還是十分不解為什麼關博翰竟會暗算力丹君,先把他給淘汰掉,難道他不知道,就憑他一個人將更難對付我嗎?   「你是不是以為我先把力丹君淘汰掉是很不明智的行為?」關博翰平淡地看著我,我突然發現他的眉宇之間突然多了一種極端自信的表情。   雖然剛才的變故令我感到極度的意外,但我還是悠閒地看著他,我的眼神已經明白地給出了回答。   「二世、木尊、麥修元甚至是力丹君……」關博翰緩緩地,又彷彿在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們四人都已經突破了各自的關卡,掌握了更進一階的秘術,我關博翰又豈肯後人?現在也該是我展示一下秘術中最是至霸至強的武技的時候了!」   關博翰言語雖輕,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從我心靈莫名其妙地迴響起一個解析所謂六大秘術伊始,從明王星五大強者現身時各自顯示的能量氣息和技能上看,我已經清楚地分析出五大強者各自擁有六大秘術中的哪一種。   力丹君不言而喻當然是擁有炎能術了,此門武學心法的秘術,批語為「火鳳翔天睥傲世,烈火重生火鳳凰」,被稱之為烈火鳳凰,自然也就是力丹君一開始就對我施展的烈火鳳凰術法了。   麥修元號稱不破的黃金之身,他所掌握的秘術自然是金體術了,金體術又名堅體術,此門武學心法的秘術,批語為「金剛再造,不破之體」,被稱之為金剛造體。   木尊木之介,我清楚地記得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對麥修元說的話:「聽聞麥兄的金剛造體已達至不破之身的頂極境界黃金之體,恰好老夫青木焰息術的木華輪業已修練完善,既然麥兄有心賜教,我們不妨就此切磋一番,以博眾人之幸如何?」   以木尊的言中意思上看他所掌握的自然就是六大秘術中的青木焰息術了,木和炎的屬性相近,木卻不如炎之烈性,卻有著火所不及的剛柔並濟,生命之源,批語為「木虯纏索千合一」。此門心法秘術為木華輪。   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從他現身時那種流光異彩,璀璨絢麗的出場情景,他自然是掌握著六大秘術中的光能術了,此門武學心法的秘術,批語為「流光卷雲動,五彩炫影浮,空間無界立,任我踏星辰」,被稱之為移光術。D雖然我不瞭解光能術批語歲代表的含義,但顯然這是一種同瞬間移動一樣可以移動空間,突破空間界限的奧義心法。   接下來就是我眼前的對手關博翰了,從他身上的釋放出的流雲氣勁上看,關博翰所掌握的自然就是流雲術了,此門武學心法的秘術,批語為「如雲萬化,流心隨然」,被稱之為形神自然。   我從自己獲悉的信息上完全分析不出所謂的流雲術有顯示什麼樣的秘技?「如雲萬化,流心隨然」,這是多麼抽像的字眼啊。   我想不透,也不想想,別人的秘術再玄奧也是別人的,我又何須猜想其中真義?我所要做的就是以我自身的力量去拆解對方的技能,以我自身的力量去攻擊對方,從而來獲得勝利而已。   「嗷……」低沉的嚎嘯聲中,浩大的聲波如雷般悶悶地向空間傳遞,關博翰雪白的髮絲和潔白的袍服飄曳而起,本就潔白瑩潤的臉此時更是如月般聖潔,閃爍著異樣光輝。   我驚駭地發覺,一股極強的氣息在關博翰的身上流轉開來,隱隱之間,一股強大的壓力破體傳來,心靈一時之間竟有些發怵的感覺。   「怎麼回事?」我驚訝地對自己說,因為那是一股我未曾在關博翰身上感受到的強大的氣息,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關博翰的實力不過而而,可是現在,自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力量卻使我感到有些心悸。   那種感覺就好像本來面對的敵人拿著的是一把不過幾寸長小刀子,可是驟然之間這把小刀子卻成了一把長三尺七,足以一下砍掉一顆腦袋的鋒利鋼刀。   這種感覺使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輕忽,能量旋轉中,防禦罩剎那張結而起,危機感頻頻跳動,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這樣奇怪的感覺。但下意識地,我卻慢慢地向後飄退,逐漸拉開與關博翰的距離。   我很想趁關博翰提聚能量的時候攻擊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在下意識中,與關博翰拉開更遠的距離,同時防禦罩的力量也在逐步的增強中。   白髮飛揚,袍袂舞動,一身素白的關博翰在流雲般淡白的雲柔氣息中如飛昇的神仙一般,一臉聖潔的氣息竟令人忍不住有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可是突然之間,這股聖潔的氣息竟轉換成一股無匹的刀氣,強橫地充斥於整個空間,如神般聖潔柔和的臉剎那竟也如同一把刀一般銳利森寒。D在這股刀氣瀰漫下,空間彷彿被切割出一道道無形的虛線,似乎有著無數把看不見的鋒利的刀在縱橫交錯著一般,我強烈地感受到瀰漫在空氣中那無形存在的清冷和鋒利,無匹的刀氣氣勢可見一般。   關博翰手上並沒有刀,但那凌厲的刀氣卻是那麼強烈地自他身上散發開來,他雖然沒刀,可瞬間給人的感覺他整個人似乎就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刀!   「既然二世、之介兄、修元兄和丹君兄皆已經練就秘術終章,那現在就讓小弟為大家展示形神自然的流雲刀術吧!」   淡然清冷、森寒如刃的聲音中,我驚訝地發現關博翰軀體旋繞出淡白的流雲氣息,當流雲氣息完全縈繞其週身上下時,關博翰的整個人似乎跟著也這些流雲氣息一樣曲折彎繞了起來,在這頃刻之間他就好像和流雲氣息整體同化了一般,面目開始模糊,人體也逐漸淡逝,只有那雲氣息越聚越濃,越聚越厚。   「形神自然,流雲刀術?」我喃喃地念著這八個字,猛然發現自流雲氣息之中,更強更猛的刀氣凌厲地縱橫而起。D我加強防護能量抵制這股強橫的刀氣,卻見流雲氣息翻滾中,一道流光暴亮即逝,又逐漸的淡去。   我驚訝地看到流雲氣息散盡後,出現在我面前的不是關博翰,而是一把寬一尺七寸、長九尺二寸的刀,一把大的令人驚奇的刀。   這把刀就這樣靜靜地懸浮在虛空之中,刀身還有流雲纏繞,飄浮不定,而強厲的刀氣正是散發於眼前這把懸浮於虛空之中的刀!   「這就是所謂的流雲刀術?」我驚奇地看著刀。   「夏小子,你要小心了!」力丹君雄渾的聲音透空傳來:「那刀就是老關,老關也就是那刀,流雲術和老夫的烈火鳳凰不同,老夫是能量幻化,流雲刀術卻是形神自然,也就是說老關人已經變成一把真正無堅不摧的刀了!」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世間竟有這樣的武學,而且還在一天之內讓我知悉好幾種才第一次聽聞的所謂的傳說秘術,而五大強者竟也毫不藏私的展露出來,這令我感到十分的驚訝和迷惑。   現在,關博翰竟然真的變成了一把刀,這又是什麼樣的原理?   心裡頭納悶之際,卻見強厲的刀氣驀地要劃破虛空一般,驀地舞動了起來,在空中疾快的幾個旋轉,刀氣更加強橫的沖斥下,九尺長刀竟向我疾斬而來,來勢之凶厲猛烈,簡直撼人心魂。   如果面對的是一個人,我應該有許多應付的對策,可對手竟然是一把九尺長的刀?   一時之間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但在下意識中,我沒有絲毫的怠慢,手中光華一閃,一道能量光波已疾吐而出,打算先擊落這把無人駕馭的刀再說。   說是無人駕馭是因為潛意識中我還不能接受關博翰真的已經異化為一把真正的九尺長刀這個事實。   可惜我慌亂中打出的這道能量光波力量和密度顯然不足,碩大的流雲刀光過處,能量光波如同一個氣球頃刻間就被刀氣輕而易舉地瓦解粉碎。   面對這種刀人合一,只是刀不是人的形態,我真的不曉得該怎麼應付,唯有先行躲避刀的凌厲攻擊再說。   可是我要躲避顯然並不容易,甚至可以說無處可躲,因為無論我的速度有多快,始終都趕不上刀的破空飛行。   我知道我只有一個選擇,硬拚!   能量光華再次爆閃中,光華之劍騰燃而起,我不再躲避,瞬間凝聚著我三十八層守護能量的浩大劍勢蕩擊而出。   「乓乓……」刀和劍的劇烈撞擊之下,清脆的餘音繚繞聲中,巨大火花和能量光華爆亮而開,跟著「轟隆」一聲巨響,能量光華肆虐翻滾。   滿懷信心的一劍和刀交擊的結果是光華之劍被強大的刀勢徹底粉碎,而流雲刀也終被我巨大的能量給反震迫退出去。   從來也沒想到幾乎用盡全力的光華之劍竟然攻不破那把流雲刀,反而為對方粉碎。   驚愕之中,被我巨大能量反震開去足有三丈遠的流雲刀模糊地幻現出了關博翰的身影。   但在兩三秒之間,流雲氣息聚集,模糊的身影淡逝,流雲刀竟又重新凝實,強橫的刀氣再次沖騰而起,顯然剛才那凝聚著我三十八層守護能量的一劍並未能將流雲刀打出原形!   重新凝實的流雲刀虛空幾個舞動,似乎感覺狀態甚為滿意之後,強橫的刀氣再次向我席捲而來,光華一閃,已再次朝我追擊而來。   從我利用光華之劍震退它,幾乎將它打出原形,至流雲刀重新凝實,再次朝我追擊過來的經過不過才七秒之間,流雲刀重新恢復了狀態。   而我,此時經脈內的能量卻因為剛才的那一劍而消耗了過半,還沒有及時補充過來。   所以面對著當前這把強橫至極的流雲刀,我完全沒有能力一拼,而躲避的話也顯然來不及了,唯有寄希望於張結於體外的防禦罩能夠擋住這一刀,我想應該也不是太困難的事,因為此時的防禦罩其厚度已達九尺開外,就算流雲刀砍破我的防禦罩,也絕對危及不到我的肉身,因為防禦罩的厚度已經遠比流雲刀的長度要大得多。   在我自認為強大堅實的防禦罩可以完全守護我的時候,我本來以前起碼可以抵擋一下流雲刀的刀勢,卻不料防禦罩在刀的一劈之下竟如同一塊豆腐一般,被生生地給破碎瓦解了,防禦罩的存在與否似乎對流雲刀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現在終於明白到力丹君為什麼說流雲刀術是無堅不摧的了,也頃刻之間明白到防禦力量對這種超攻擊型的流雲刀術根本就沒任何效果,根本就無用武之地,對付它的最有效方法就是以攻止攻,以更強的攻擊力量來破解。   可是,當我明白到這點時候,顯然也沒有用了,因為流雲刀已經即將砍入我的頭顱,而我卻連反擊和閃躲的力量都沒有,我只能坐以待斃!   就在刀瓦解我守護週身的防禦罩,我唯有閉目等死的時候,一隻胖乎乎的手卻輕巧地伸了過來。   這只胖乎乎的手和普通人的手沒有兩樣,只有一樣十分特殊,食指和中指十分的白,手已經很胖很白了,可這兩根手指更白,白皙得似乎透明一般。D這隻手的五指中,拇指、無名指和小指都很短胖,這樣的手指配合胖乎乎的手顯然甚是協調,唯有食指和中指非但透明似玉般的瑩潤白皙,還十分的修長,比其他的手指都要長出一倍。   就是這只胖乎乎的手突然從我的身邊伸了出來,這兩根奇特的手指一下就夾住了這強橫凌厲的一刀。   元慶生,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一臉商賈氣息的胖中年人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面前,及時地為我擋住了這一致命的一刀。   他雖然只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刀身,可顯然並不輕鬆,刀在顫動,他的兩根手指也在劇烈地抖動,胖乎乎的臉上已因用力過甚而扭曲了起來,一股奇怪的氳白狀能量氣息也逐漸地自他那胖乎乎的身體上旋繞而開。   刀氣越發凌厲,元慶生的釋放出的能量氣息也逐漸的加強加大,我驚訝地發現,所有人都認為只是一個普通武術家的他其實竟是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強者級的人物。   更讓我吃驚的還在後頭,在元慶生逐漸要因抵制刀氣而全面提升他暗藏的能量之後,他胖胖的臉蛋竟然癟瘦了下去,本來光禿的頭上竟逐漸地延伸出了灰白的頭髮,他整個人竟因能量的提聚,不但體形竟連五官都完全改變。   讓我吃驚的是這個所謂的元慶生不是別人,竟然就是空中城市輩份最大,也就是漣漪和城主尊稱的那個大師兄,那個在智者武堂指引給我四十字武學真言,鶴髮童顏的長髮老者。D武學千變萬化,實際一通百通。萬變不離其宗,關鍵在於應變,過於執著,反是束縛,隨心所欲、意隨形生。   想起這四十字的武學真言,他的形象就已經完全地展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我欣喜地道:「原來是你?」   我萬萬沒想到這個空中城市輩份最老的人竟然不知什麼時候以元慶生的身份滲入了明氏武學院,還以為明氏代表的身份出席本次的搶宗大會。   空中城市究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想起當日第一次跨進空中城市的情形,我似乎還能夠清晰地體會到當時的感覺。 ∼第七章變中之變∼     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張不算陌生的面孔,我意外之中更感到十分的迷惑,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眼前這個名叫元慶生的老者一定就是空中城市那位輩分最高的老人,也就是那位城主和漣漪口中的大師兄,自然也就是智者那可潘的大弟子了。   可是……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明王星?   為什麼會以「璞皇宗」四大宗系之一的明氏武學院的代表元慶生的身份出現在這屆的「搶宗大會」呢?   是不是與地球科技軍團即將進攻明王星的事件有關?   在即將爆發的科武戰爭中,空中城市又究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漣漪突然出現在明王星已令我十分詫異,現在連智者武堂中的那位老人也以明王星人的身份出現,這不由不讓我猜想其中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內幕。   想到這裡,我不由朝漣漪所在的方向望去。   身處上百尺虛空的我雖然與漣漪所在的位置相隔甚遠,但我還是敏銳地察覺到這位清雅如仙的神秘女郎流露出驚詫的精神信息。   心裡正自詫異漣漪顯然也不曉得她的大師兄為什麼會出現於此的時候,化名為元慶生的老者與關博翰僵持的局面已然產生了極大的變化。   在元慶生外形還沒怎麼變化的時候,他兩指鉗住關博翰化身的「流雲刀」的勁力顯然有些吃緊,兩指因「流雲刀」強大的撞擊力而顫抖、晃動,勁氣四溢,幾欲挾制不住,但隨著元慶生的能量逐步的提升,容貌和體形逐漸的產生變化,那兩根如白玉般瑩潤修長的手指已越來越是穩定,越來越是堅強而有力。   到元慶生的容貌和體形已經完全轉變為智者武堂中的那位神秘老者時,關博翰幾欲帶給我滅頂之災的強橫一刀已完全掌握在老者的兩根手指之中。   強大的氣勢勃勃散發,白髮陣陣隨風飄舞,飄然清尷滲姿A中是那麼的淡然自若,灑脫出塵。   眼前的這個老者會是那位卑躬逢迎,一身商賈氣息的元慶生嗎?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當前這幕驚人的轉變,怎麼也無法將眼前這個渾身散發強大力量的老者和元慶生聯繫在一起。   而身處於戰場,也最接近戰圈的我雖然對智者武堂老者的出現也大感意外,但我很快的就穩定了心神,接受剛剛發生的這一現實,因為我深信老者的出現絕非偶然,而是出自於空中城市的精密計劃,從點點跡象看,顯然地球科技軍團大舉進攻明王星的計劃早已展開。   既然空中城市真的已經介入了這項改革明王星的重大計劃,並且已經正式展開了行動,那我就不再是孤軍奮戰,也無需再在意明王府的威權了。   想到此,我心油然一寬,豪氣陡生。   此時老者也朝我淡淡一笑,那熟悉和藹的神情,無需再用言語解釋什麼,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我沒來得及表示什麼,卻見他強大的能量氣息霍一振放之間,緊夾住「流雲刀」的兩指微一聳動,手腕靈活地轉動中,那一把寬一尺七寸,長九尺二寸的「流雲大刀」被生生地帶動得舞了個大圈。   而這時我清晰地感覺到「流雲刀」能量氣勁的走向已然從一開始的向前衝擊轉變為向後回拉,顯然關博翰已經意識到他那幾乎置我於死地的強橫一刀,其力量已經被老者完全瓦解,非但沒有重創到敵人反而被鉗制住,所以開始轉變能量的衝擊走向為拉力流向,以期掙脫老者那堅若磐石的兩指鉗夾之力。   其實就連我也沒想到老者的力量竟如此的強大深厚,關博翰剛才那強橫凌厲的一刀,就算我在事先就有了萬全準備的情形下,我也沒有把握可以硬接得下來,而老者卻僅憑兩指之力,而且還是處於變身術階段,在力量並未曾完全提聚的情形下就替我抵擋住關博翰這必殺的一刀,雖然從他兩指呈現的異相可以推測出其兩指一定有特殊之術,但就其展示的力量已不得不讓我感到驚歎和佩服。   眼前的情形很奇妙,當老者揮動右手,將鉗夾在兩指之間的「流雲大刀」舞動起來耍得虎虎生風、勁氣四溢的時候,就彷彿只是老者一個人手拿著武器在展示某項神奇的特技,而非在與人進行著激烈的較量。   沒想到追擊得自己幾無還手之力的「流雲刀」被老者的兩指控制得死死的,毫無用武之地,當我的精神敏銳地捕捉到從「流雲大刀」遊蕩出來的驚惶信息,我知道老者已然勝券在握。   淡淡的微笑中,我悠閒地環抱雙手懸浮於一旁靜靜等待局勢的後續發展,等到老者與關博翰的這一戰取得勝利,我也打算放棄比賽,令老者順利奪魁。   心裡的念頭才剛萌生,一陣激烈的嗆鳴聲驀然透耳傳來。   卻見被老者緊緊鉗夾住在兩指之間的「流雲刀」已再次產生變化,一股強大的雲白氣流自刀柄處旋繞而開,如靈蛇吐信,蜿蜒聳動著直朝老者兩指盤繞而去,氣流所到之處,那堅硬銀白的實幻刀體驀然如水銀般軟化開來,跟著更突出根根如鋼針般鋒利的尖刺隨著氣流的湧動一起朝老者噬咬而至。   老者的兩指或許可以鉗夾住世間最鋒利最堅硬的利器,但對於如水銀般沒有常形常性的流動性物體就顯然沒有什麼可用之地了。   兩指但覺驟然一空,被緊緊夾在兩指之間的「流雲刀體」驀然如水軟化,原本堅硬的如實刀體突然軟如皮糖,柔綿滑膩,而一波強勁的能量氣流又驟眼衝擊而至。   老者花白的眉紋微微一聳一皺,緊並著兩指的右腕圓渾地揉轉開來,一道澎湃的能量氣勁瞬即迸散而開,沉悶到極點的轟隆聲中,光華爆閃,流光飛舞。   耀眼如匹練的巨大九尺刀光在能量光塵和聲爆混雜中穿躍而出,向七丈開外的地方投去。   淡白的流雲氣息旋繞中,那九尺長的「流雲刀體」已再度幻化出一代強者關博翰的本體來。   那一臉的驚詫難以掩飾他內心的極度震驚。   「你究竟是誰?」關博翰震驚之中表情更是顯得陰晴不定,但質詢的語氣依然顯得沉穩並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九尺幻形刀體雖然已經恢復為正常人形,但凌厲的刀氣絲毫沒有減弱半分。   此時的戰局已經轉變為長髮老者和關博翰兩人的氣勢對抗,而事實上關博翰此時的注意力也全放在老者的身上,原本倍受大家關注的我反而被晾在了一邊。   靜靜地懸浮於一邊,我也緊張地關注著長髮老者可能做出的任何回答。   「元慶生。」長髮老者輕輕捋了捋那頭蒼白如雪,垂至肩角的長髮,淡然地道…   關博翰冷曬道:「閣下力量非凡,既已參加了此屆的『搶宗大會』,又何必藏頭露尾,不以真面目示人?」   「何以見得我藏頭露尾?不是以真面目見人?」老者依舊神情淡然,語氣卻不容置疑。   連我聽了之後也不由心生疑慮,難道漣漪和城主口中的大師兄,堂堂智者那可潘座下的首席大弟子名字真的叫元慶生?真的來自於「璞皇宗」門下四大宗系之一的「明氏武院」不成?   「不用懷疑,我就是元慶生!」老者淡然地瞥了我一眼,隨即又望向陰沉著臉的關博翰,一語雙關地道。   我知道元慶生剛才那句話是對我說的,其實探究老者的真實身份也沒有必要,自從漣漪在明王星出現,到老者以元慶生的身份出現在此屆的「搶宗大會」上,已讓我深深地明白到「空中城市」的勢力和不容小覷的謀略。或許不該說是謀略,而應該稱之為野心吧。   內心微歎中,場中的氣氛已再次凝重起來。   關博翰見未能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也只得作罷,但他也明白老者的力量已不容小覷,其力量更可能超出他的想像之外,現在的他已經開始後悔為什麼會忽略眼前這個不可預測的對手,後悔為什麼要計算力丹君,把這個可能是他最強的戰略夥伴給淘汰出局,而導致出現目前一對二的難堪局面。   清楚地感受到關博翰遊蕩於空間中的思想信息,我輕輕一笑,悠閒地懷抱著雙手飄向於一邊,我用我的舉動向所有人表明了我中立的立場。   我知道自己獨自面對關博翰時,以他那任何防禦能量皆無效的流雲刀術   關博翰沉重肅穆的臉微微一鬆,略帶感激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開始全神貫注於他面前那個不可預測的強大對手。   強大而沉穩的能量氣息逐漸的提升中,兩股由兩大強者釋放而出的巨大壓力又開始向整個能量空間蔓延而開,絲絲擴散的能量氣息如蛛絲盤踞,使空間不知不覺越縮越小,天地陰暗之中,所有在場的人們更強烈地感受到內心那抹不可抑制的涼意。   老者元慶生的表情也逐漸凝重起來,雖然剛才的交戰他僅以兩指之力就瓦解了關博翰那全力一擊之下幾欲撼人心魄的流雲刀術,但不代表他就一定穩佔上風,可以輕視面前的對手。   再者說,在位於同一等級之下,強者之間縱使一方的能量比另一方的深厚許多,也極難就此決定一場戰鬥的勝負,這個道理身為強者的自然都十分清楚。   悠閒地懸浮於一邊的我感受著兩大強者不斷提升的強者氣息,心也開始凝重了起來,因為從他們現在能量提升的速度以及不斷釋放而出的氣勢上看,我知道一場激烈的強者之戰即將全力上演!誰也阻止不了。   看著熊熊氣浪在兩位強者的身上燃騰而起,又化成龍旋的氣流向四周席捲而開,陣陣剛猛的氣勁不斷撲面而來,身上服飾亦因這強勁的氣流而喇喇作響,我也不得不向旁更大距離的飄開。   戰勢一觸即發,而情形宛然成了關博翰與元慶生兩人鷸蚌相爭,而我在一旁坐收漁利的局面了。   雖然「搶宗大會」進行到現在,力丹君遭關博翰計算首先被淘汰出局,關博翰人形幻化成流雲刀體的奇異技能幾乎將我一刀滅頂,而堂堂空中城市輩分最尊的老者以明氏代表元慶生的身份出現,到現在形成他與關博翰兩人的氣勢對立,戰局到此已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此時的情形卻不啻構成了一個對我來說最為有利的局面。   無論關博翰與元慶生兩人最後的戰果是誰勝誰負?兩強交戰必有一方力量將大副受損,而一旁養精蓄銳的我不用說也將輕鬆的面對最後虛弱的對手,取得最後的勝利。   內心思忖的這剎那,關博翰與元慶生兩人的強者氣勢已各自攀升到了頂點,如兩團火焰般的能量氣浪熊熊地在身外搖曳騰燃,於體外三尺開外形成的龍旋氣流一波波地向四面席捲而開,整個本已陰暗的天地間剎那更顯得天昏地暗,風起雲湧起來。   就在我一旁悠閒地等待著兩大強者即將一觸即發的火暴場面時,我猛地察覺到空氣中縈繞著的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但當我仔細感覺的時候,卻又什麼也沒再感覺到。   「看起來是我敏感了?」自嘲地笑了笑,眼角猛地已瞥見兩條本靜止不動的身影相兩道閃電般迅速地交錯掠過,耀眼的豪光爆亮而起,隨著一聲「轟隆」巨響,眩目的光暈迅猛擴散,強猛的能量氣勁跟著迸散開來,四處散溢中,懸浮於空中的我不及防之下也立足不穩,被兩大強者對沖的能量氣流給拋飛出去。   就在兩大強者各自以最強的力量做了一次驚天動地的相互衝擊,以此探測對手的實力後,彼此生力盡出,新力將繼未繼之時,被氣流甩飛出去遠離戰圈的我猛地敏銳地感覺到空間中遊蕩著一股若隱若現的能量氣息。   在「搶宗大會」正進行得如火如荼,關博翰與元慶生以最強力量的衝擊下,除了我之外是不應該有第三股力量介入戰場的,可是現在,我卻是那麼清晰地感覺到這麼一股不光明的力量。   異變突起!   關博翰和元慶生因彼此巨大的能量衝擊,被迫向後連連飄退,懸浮於空中的身體還未尋找到立足點,元慶生身前的空間卻驀地如波紋般曲繞起來,一道絢麗的強光跟著爆亮而起。   連站在遠處的我視覺剎那也受到這道強光的影響,整個世界剎那白茫茫一片,眼睛下意識的閉了起來。   面對驟然的異變和耀眼的強光,老者神情驀地大變,絢麗耀眼的強光中,一道模糊頎長的身影悄然浮現,那緩緩探出的白皙而堅定的手溫柔地在老者的胸前拂過,似乎老者的衣領上有什麼髒東西似的。   當迴盪於耳旁的聲音寂靜,絢麗耀眼的強光消弭,禪宗台的上空,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是那麼平靜而飄然地懸浮於關博翰與元慶生這兩大強者之間。   那雙如潭秋水般深邃睿智的雙眼閃動著清幽的光彩,靜靜地注視著他眼前老者那張慘白的臉。   整個會場鴉雀無聲,看著突然出現在戰圈中的明王二世,所有人的思想一時都轉不過彎來。   只有我,從剛才那本不應該出現於戰場的若隱若現的能量氣息在耀眼的強光中驟然顯得那麼的清晰強大,我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老者那張慘白的,微微扭曲顫抖的臉,我可以感受到他的肉體此時正在承受著什麼樣的痛苦!   「卑鄙!」   兩個字憤怒地從我的口中而出,重重地迴盪在整個會場,激盪在每個人的耳邊。   明王二世一點也不動怒,只是平靜地看著我。   而這時,被我憤怒的聲音驚醒的人們也明白了過來,原本鴉雀無聲的會場驟然一片嗡嗡的交頭接耳聲。   「二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洪鐘般霸道的聲音掩飾不住內心的驚疑,力丹君如旋風般的疾飛而來。   「閣下雖然貴為明王二世,地位尊貴,卻也不能毫無理由地介入我宗門盛會,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卑劣的手段暗襲我宗系代表!」   我冷冷地注視著明王二世,「守護能量」在各經脈之中蠢蠢欲動,強者氣勢也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攀升中。   我知道,明王二世既然以卑劣的手段偷襲了元慶生,同樣的事件就極有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明王二世平微微一笑,面對著會場嘈雜的議論和無數雙驚疑不解的目光,他依然顯得那麼淡然自若,面無愧色。   「二世……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力丹君顯然也很難接受剛剛發生在眼前的事實。   「各位!」二世緩緩地平舉了下右手,四周嘈雜混亂的聲音逐漸安靜了下來:「各位明王子民們,瑟曾經說過,借此『璞皇宗』大會,眾武道同僚眾人聚集之間,有一件大事要趁此宣佈,現在正是宣佈此事的最好時機……」   緩緩地看了我一眼,明王二世又轉頭深深地注視著老者,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冷然地道:「『明王府』執法弟子聽令,將冒充明氏代表元慶生,來自地球科技聯軍的奸細拿下!」   「是!」乾脆利落的應喏聲中,地面驀地飛騰起兩道身影,晃眼之間即已到了身前。   聽到明王二世口中冷冷地道出地球科技聯軍,我心頭狂震,地球科技聯軍進攻明王星的計劃果然洩露了。   「慢!」我欲言又止,一時之間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突生的異變,但心裡又很清楚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老者被帶走。   「哦?」明王二世平靜地看著我:「你有什麼意見?」   「本宗大會進行到現在,四大宗系的代表都是經過宗門確認的宗系代表,二世憑什麼在本宗大會已經正式開始後突然說明氏代表元慶生是假冒的?是地球科技聯軍的奸細?這話實在很難讓人信服。」我沉聲地道。   會場再次響起一片交頭接耳的議論之聲。   明王二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做的一切自然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交代。」   擺手讓兩個執法弟子先飄退到一邊之後,明王二世緩緩地道:「各位明王星的兄弟姐妹,武道同僚們,目前我們的家鄉明王星正面臨著一場巨大的生死存亡考驗,經過可靠的消息證實,由地球四大集團之二的東聯集團和兵工集團組成的地球科技聯軍打算侵略我明王星,在我們這片富饒的家鄉土地上建立新的政府,兩艘宇宙航母和十艘宇航軍艦將於明紀元428年10月18日從地球浩蕩出航,向我明王星進發!」   這個消息一出,整個會場驀地如死一般的寂靜,跟著又如炸開了的鍋一般沸騰了起來。   「怎麼可能……」   「這個消息是真的嗎……」   「難道地球科技軍團想再發動一次科武戰爭嗎?」   「我們誓死維護家鄉主權,打倒侵略者,打倒軍閥主義!」   「……」   感受著腳下群眾連綿迸發的激昂鬥志,我心越發沉重。   按說地球科技軍團這次針對明王星的軍事行動應該是項極度機密的事件才對,可為什麼明王二世現在卻好像已經瞭若指掌了?特別是不知什麼時候以元慶生身份潛伏於明王星的空中城市輩分最尊的老者他也可以一口斷定是地球科技軍團的奸細?   「沒錯,繼三百年前明王在世時爆發的科武戰爭在三百年後又將再次爆發了,可惡的地球科技政府一直沒有放棄入主我明王星主權的野心和慾望,特別是在火星獨立聯盟宣佈獨立自主,地球資源面臨嚴重貧乏枯竭的今天,我們肥沃的家鄉土地再次成為地球科技政府覦的目標,為了我們的美好河山不致遭受科技污染,家鄉主權不致淪陷,古武術的廣大同僚們,讓我們將每一個侵略者趕出我們的家鄉,我們的星球!」   「支持明王,打倒侵略者……打倒地球軍閥……」   明王二世平舉了下雙手,四周的嘈雜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睜大著雙眼看著懸浮於空中的領袖,希望從他口中再多一點的得知地球侵略者的消息以及明王星的未來。   對於明王星人的激憤心情我很瞭解,可是更知道即將面臨的危機是無法想像的。   「或許地球科技軍團將侵略明王星的行動是事實。」我淡淡地道:「可有一點,在下十分難以理解,既然二世一口咬定明氏武院的代表元慶生是地球科技聯軍的奸細,為何不在本宗大會伊始之前就揭穿此人的身份,而是等到本宗大會已經進展到激烈處,再施以偷襲?此種手段豈不有失二世大人光明正大的身份?讓我武道中人寒心?」   「長平先生是空中城市新一代最為傑出的學員,也許仔細想想的話,說不定對此人會有一定印象?」明王二世淡然地道。   在千萬雙激憤的目光中,會場氣氛頓時凝重到了極點。   「我只知道一點。」哪怕明王二世輕描淡寫地道出了地球科技軍團將侵略明王星的這個事實給了我極大的震撼,充斥於週身的強者氣勢卻絲毫未曾減弱半分,此時的我已處於最顛峰的備戰狀態:「元慶生前輩是參加本屆『搶宗大會』的明氏武院的合法代表,而且此刻本宗大會也正在順利的進行中,無論二世有什麼個人意見,在下都希望等本宗大會結束後再做處理!」   「夏小兄弟說得有理,地球科技軍團將侵略明王星這一消息到底是否屬實?二世又是從何得知?木之介認為確實有待斟酌,畢竟兩星之間爆發戰爭可不是一件小可的事情。」   令我大感意外的是那個我一直認為是「惡魔生物」主體的面容枯槁木然的木尊竟然站出來說話,而且立場顯然還偏向於我這一邊。   「再說我們三人既已經答應做為本屆大會的主裁判,就已經算是認可代表們的身份,此時再生意外,似乎於理不合……」灰色的身影靜靜地懸浮於一邊,他的力量雖然未曾絲毫提聚,身為強者的氣勢卻難以掩飾,沒有任何人敢輕視木尊明王星第二大宗門領袖的意見。   「木尊兄的意思是等到地球科技軍團已經打到我們家門口了,才願意承認這一事實?」麥修元冷曬地道。   「木之介只想知道消息的來源是否可靠?」   「難道木尊兄是在懷疑二世故意捏造消息?」   在木尊與麥修元兩大強者針鋒相對的時候,明王二世微微一笑,道:「瑟閉關靜修,不問俗世多年,與大家甫一見面就帶來這麼一個驚人的消息,確是難怪木兄生疑。」   緩緩地看了大家一眼,明王二世最後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不過地球科技軍團是否入侵我明王星?是否打算在明王星建立民主政府,我想有個人應該可以告訴我們這件事的真偽。」   我冷然地迎視著明王二世,雖然內心狂震,表面我還是維持絕對的鎮定。   可是當一個我絕對想不到會在此時聽到的聲音,一個會在此時見到的人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終於明白到何以明王二世可以那麼信心十足的說出老者的身份是假冒的了。   舞難,獲得空中城市金牌眾神學員身份的他清朗的聲音緩緩地迴盪四周:「我以空中城市智者武堂學員的身份向大家證實,以元慶生身份參加本屆搶宗大會的明氏代表乃空中城市當今輩分最尊,智者座下的首席大弟子,坐鎮智者武堂的潘一導師。」   我萬萬想不到舞難竟會在此時出現明王星,顯然老者潘一也沒有料到,那張慘白的臉掩飾不住的意外和痛心。   越來越多我無法瞭解的事情接踵而至,先是漣漪突然現蹤眼前,再是老者潘一以元慶生的身份參加搶宗大會,他們究竟是以什麼方式來到明王星?又是因何而來?我完全不瞭解,而現在,身為空中城市獲得金牌眾神學員名譽的舞難竟也在此時出現明王星,而且還揭穿了老者潘一的身份,很顯然,地球科技軍團聯合空中城市入侵明王星的秘密計劃顯然正是因為舞難而洩露的。   舞難意氣風發地看著我,狂熱的目光跟著向漣漪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   他的出現,我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有了最好的解釋。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抉擇立場∼     就在我深信自己已經無力再替老者的身份進行任何辯解,處於最高備戰狀態下的能量氣息開始降低的時候,漣漪細若蚊吶的磁性嗓音在我耳鼓輕輕迴盪,只有簡潔的幾個字:「全力保護潘一長老!」   逐漸降低的強者氣勢瞬間熾亮高漲,我毫不猶疑的就立刻接受漣漪暗中給我的指令,在木尊和麥修元等幾個強者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舞難身上時,我憑藉著本身強大的氣勢,瞬間切入到明王二世與兩個執法者之間,出現在自遭受明王二世偷襲後就始終一臉慘白,默不作聲的老者身邊。   強猛的能量氣流席捲中,我已帶同潘一老者和明王二世等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在木尊、麥修元、力丹君、關博翰等幾個強者因我的突然舉動而大感錯愕時,明王二世卻似乎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他的眼神依舊平靜深邃。   「看來你們果然熟識。」明王二世淡然地。   「何止熟識?」舞難哈哈笑道:「我們是空中城市智者武堂學員,潘一長老則是智者武堂唯一的導師,應該是恩師高徒才是。」   「以你的所行所為也配為空中城市智者武堂學員?」   既然一切已經明擺在了檯面,我已沒有必要再掩飾些什麼,令我費解的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舞難怎麼會背叛空中城市?並且出現在明王星的?   「看來夏大宗長對地球科技軍團侵略明王星的軍事行動並沒有感到意外,顯然也認同地球科技針對明王星的軍事行動吧?」麥修元淡淡地道。   「無論是基於何種理由而發動的戰爭我都不認同。」我沉聲地道:「但對於目前明王星的政權體系,在下深覺得有改革的必要,如果本地的力量不足以改變根深蒂固的政權體系,能夠和平的借助外力來實現一個民主公平自治的政權體系那未嘗不是件好事。」   緩緩地環視諸強環列,我依然鎮定地道:「在如今高科技發達和古武術繁榮昌盛的文明年代,明王星走的不是一條民主、公正、進取、向上的路,而是一條專制、唯我、落後、沒有自由的道路,追求復古本沒什麼不好,但連古時那種曾帶給萬千民眾苦難,失去民主自由的皇權主義也繼承的話,那不啻是一條邁向深淵的毀滅之路,人們連追求屬於自己最基本的愛情權利都沒有,這個時代的明王星廣大民眾又期望能夠得到什麼民主權利呢?」   「這個時代本身就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不管是地球或者火星這種高科技文明星球,還是崇尚古風的明王星,只要生活於這個時代,人們就無法逃避數千年來人類社會重複演繹的結果。」明王二世淡淡地道:「明王星是由偉大的明王他老人家以他那絕頂的力量和蓋世的勇氣換來獨立自主的星球,明王府的存在象徵著明王星的一切,無論明王星的政權體制存在什麼不公平,任何人都不能動搖明王府的超然地位。」   「支持二世大人,支持明王府,任何挑戰明王府權威,打算顛覆明王府皇權的就是與我們千萬明王星人為敵!」   腳下萬千與會群眾,不管是來自哪一宗系,哪一門派都激動地吶喊著,呼喊著他們的心聲!   再次平舉雙手壓下激動的民眾後,明王二世深深地看著我道:「明王府雖然擁有絕對的權利,但瑟卻非完全不講道理之人,相信在場與會的武道同僚都很清楚『劍門『斯家族系與原『劍門『大宗長顏木罕之間恩怨,以及其間涉及羅工世家與明王府之間的糾葛,其中的是非恩怨瑟也不再加以螯述。」   緩緩地一掃安靜聽他言說的廣大民眾,明王二世繼續說道:「由古以來愛情故事總是最轟烈也是最感人,最值得同情的,對此,瑟亦倍受感動,但自明王老人家手中定下的律法卻絕對不能視若不見,經過考慮再三,瑟決定在不違背明王府權威與明王律法下再給予斯家族群,給世間的癡情男女一次機會。」   「在明王星面臨巨大危機,面臨著科武戰爭爆發的前沿,瑟給以的條件依然有效,現在,夏大宗長已經順利地擊敗了顏木罕,奪得了『劍門『大宗長位,並且也已經以『劍門『大宗長的身份來參加了『璞皇宗『的搶宗大會,明氏武院利用假代表出席大會,瑟就以主裁判的身份宣佈明氏武院的代表資格被取消,所以現在……」   明王二世深深地注視著我,一字字地道:「搶宗大會已僅剩夏大宗長與關宗主兩位進行最後決選,只要夏大宗長能夠擊敗關宗主,奪得『璞皇宗『的宗主位,你就可以獲得挑戰我的資格,挑戰一次明王府的權威!」   沒想到在地球科技軍團入侵明王星的軍事計劃暴露之後,我最終還是要與關博翰進行一場宗主位之戰。   心中正自感歎,一個蒼老渾厚的熟悉嗓音卻在這時遠遠傳來。   「且慢!」斯無樂氣息鼓動中,遠遠地自劍門一系的觀席區騰飛而起,向我們飄飛而來。   深深地皺起眉頭,我凝重地看著那熟悉的身影,不解他為什麼也在這個時候過來湊熱鬧。   明王二世淡淡一笑:「敢問先生是?」   斯無樂氣息有些紊亂急促,他雖然是劍道行家,對浮移術卻顯然不怎麼擅長,勉強飄飛而至,身體也是有些搖擺不定。   木尊身外淡青色的能量氣息微一旋繞振放之間,一股能量潮流已經將斯無樂扶持住。   斯無樂感激地朝木尊拱了下手,跟著恭敬地朝明王二世鞠了躬後,說道:「在下『劍門『斯無樂,大膽前來干礙了大會進程,原本不該,但事關我劍門一脈立場和今後存亡,不得已之處,尚請見諒!」   「但說無妨。」   斯無樂沉吸了口氣,目光堅定地望著我:「初聞地球科技軍團即將侵略我明王主權,發動科武戰爭,凡我明王星千萬民眾耳聞這個消息無不感震駭與憤怒,明王主權絕不容許外來侵略玷污,無論是誰想侵佔我明王星幾百年主權,我們都要誓死抵抗到底,維護歷來的明王主權不至淪喪!」   「先生愛國之心,實讓人欽歎,瑟亦深信所有明王星人都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家園和主權遭受外來侵略者的侵襲和玷污!」   斯無樂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絕對誓死維護明王主權,哪怕用我們的生命為代價也在所不惜。」   「大宗長為斯家為劍門付出的一切一切,我們斯家都深深地銘記心裡,也立誓生死與共,禍福相依,但前提是不違背明王星主權可能遭受淪喪的前提下,可是剛才大宗長的言辭中,顯然對地球科技軍團將侵略明王星的軍事行動並不感到驚訝,甚至是支持地球科技軍團入侵我明王星的,身為偉大的明王最忠實的子民和追隨者,我們抨擊一切反對和分裂明王主權完整的勢力和外來侵略者。」   「你的意思是?」明王二世微笑地。   我的心卻越發地往下沉。   斯無樂沒有回答,只是轉頭看著我,老人刀刻斧鑿般滄桑的臉中佈滿著堅定,渾濁的眼中卻盛滿著期待,我知道斯無樂乃至所有斯家族人的感受,這些生於斯,長於斯的明王星人,他們心靈深處對明王主權根深蒂固的敬畏和尊重使他們絕對排斥外來力量可能對明王星主權帶來的任何傷害,所有在明王主權環境下成長的人們,他們和明王主權這一觀念就如同一個整體,或者像一個家庭,家庭的存在或許曾給生活在家庭裡的成員帶來束縛和一些不自由,但如果有人想來搶走這個家庭,家庭裡的成員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從斯無樂的眼中我讀懂老人眼中蘊涵的信息,他是想讓我和他們一起維護他們誓死擁戴的家庭——明王主權,一起對抗外來的侵略——地球科技軍團。   「我『劍門『一系的所有族人只想大宗長一句話。」斯無樂期望地看著我:「當科武戰爭真的爆發的時候,大宗長是否會和我們一起為維護明王主權和國家的完整而抵抗外來的侵略者?」   我知道這個問題我終究要面對,遲早有一天要告訴所有斯家族人我的立場,卻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   我面臨著兩難的境地。   如果我現在告訴他們我早已決定的立場,決定協助地球科技軍團推翻明王府主權,在明王星建立新的民主政權的話,我將馬上站在與所有明王星人敵對的陣營中,我深愛女人的族人也絕不會原諒我的選擇,原諒我的立場。   可如果我答應為維護明王的主權抵抗昌浩統帥的地球科技軍團的話,那我將馬上站在漣漪和老者潘一敵對的陣營上面去,以後甚至要與我最好的朋友昌浩戰鬥,這都是我絕對不想面對的。   我多麼希望有人可以站在和我同一立場上來,特別是我最深愛的女人斯利芬,我想像著她站出來慷慨激昂地向廣大明王星民眾述說明王主權給明王星人帶來的苦難和不公正,希望她能喚醒部分明王星人追求民主權利的意識,起碼稍微撼動斯家族人根深蒂固的明王絕對主權意識,使他們可以同心協力地站在和我的同一陣線。   可是我失望了,在斯無樂期待的目光,在千萬雙複雜目光的注視下,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並沒有任何的表示,但隱隱之間,在「劍門」宗系區的斯家族人之中,我似乎感覺到一雙悲哀無奈目光的悄然凝視。   回望著斯無樂那張滄桑的臉龐,這個剛剛才從被欺壓的磨難中走出沒多久的老人隨時都將因我的回答而重新邁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心中猛地一動,我突然想到在此時的環境下,我決定的立場已將自己擺在了同千萬明王星人對立的立場上,如果斯家族人站在自己的同一陣線的話,以自己目前單薄的力量又如何能夠保證斯家族人不被宛如狂暴洪水的明王星人所吞沒?   所以斯家族人最安全的選擇就是和廣大明王星人站在同一陣線,雖然以斯家族人對明王主權根深蒂固的尊崇觀念他們也絕對會選擇抵抗外來侵略,維護本土並不公正的,而且給他們帶來苦難的主權。   而且以目前的局勢,明王府的首要任務應該是發動全體明王星人投入備戰狀態,以應付即將爆發的科武戰爭,而不是制裁那些維護明王主權完整的忠實追隨者。   或許我的選擇,將使原本和自己最親密的斯家族人站在自己敵對的一面,不瞭解自己,但我相信那是暫時的,我有信心昌浩一定能夠在明王星建立一個真正民主的政權體系。   想通了這點,我心渾然一鬆,一場真正艱苦的戰鬥也即將到來,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只知道自己的立場絕對不會改變。   我目光堅定地游視過環列自己周邊的諸位強者,朗聲說道:「我是地球人,我尊重獨立星球的主權完整,可是在高發達文明發展的現在,人人都應該享有自由、民主的權利!明王星的皇權體制絕對有必要改變,明王星是一個資源豐富,土地肥沃的星球,可為什麼要走向落後,敝帚自珍呢?明王星派系林立,每天都有著因為各種理由而造成或大或小的械鬥衝突,流血乃至死亡!力量代表了一切,但那些弱小的呢,他們永遠都只能充當任人欺壓蹂躪的一群,沒有任何的人身安全保障,明王星沒有法律約束,沒有行政政府,而執行法律的,恰恰卻都是那些犯罪的人。明王星需要一個政府管轄這千萬人口,需要一個真正體現自由民主的政權體系,而不是明王府這種皇權主義,在地球面臨火星獨立聯盟威脅的同時,明王星難道還能偏安於一叫嗎?地球和明王星應該攜手一起建立一個適合全人類生活的富饒星球,一同抵禦真正的外來侵略!」   「大宗長的意思就是將站在地球科技軍團的一邊?」明王二世聲音淡淡地,但一股凌厲的殺氣已然旋繞而起,強者的氣勢瞬間迅猛攀升。   「不錯!」我堅定地道。   「小伙子,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代表著什麼?」木尊灰白的眉頭一皺,枯槁木訥的臉上閃動著惋惜的表情:「小伙子年紀輕輕就擁有強者實力,未來正是一片無盡美好的錦繡前程,可惜啦。」木尊歎息著搖著頭。   麥修元臉若寒冰道:「明王主權代表著明王星人追求力量顛峰的精神信仰,也是凝結萬千武道同僚一心尚武的燈塔,我們絕不容許它遭受破壞和玷污,為了維護明王主權,所有打算推翻主權的人都將是我們所有明王星人的敵人。」   「夏小子,你現在改變立場還來得及。」力丹君怒瞪著我:「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在明王星開宗立派,成就一番輝煌事業!」   體外的能量氣焰熊熊燃騰,足足擴及三尺有餘,最強備戰狀態下爆發的凌厲氣勢,任誰也不敢對我輕舉妄動,特別是在我目光牽動「精神震撼術」的悄然影響下,所有人都隱隱意識到引發我雷霆一擊下的恐怖。   我一掌緩緩地抵著潘一長老的背部,一邊卻十分堅定地搖了搖頭。   在我守護能量的探索下,我發現遭受明王二世偷襲的潘一長老經脈內外鬱積著龐大的外侵能量,這些外侵能量就如同千軍萬馬般集結在老者的體內,沉沉地壓在老者氣府之間,切斷老者氣府與各經脈之間的聯繫,部分外侵能量更趁著各條經脈能量空虛的情況下,大肆四處撻伐。   任何人也沒想到身為強者,更身為明王星最高領袖的明王二世會這般卑鄙,老者潘一不及防下立刻遭了暗算。   體會到老者潘一長老正在遭受的侵襲,趁著明王二世等人被我「精神震撼術」所震懾,一時間都沒敢對我進行攻擊的狀態下,悶雷般的沉喝聲自我的口中迸發,「守護能量」剎那如決堤的洪水般湧進老者的體內,一下就將大團集結在老者氣府周圍的外侵能量衝散,被明王二世的外侵能量壓迫堵塞住的各條經脈也終於和氣府恢復貫通,感覺到這點,掌中一吸一納間,湧進老者體內的「守護能量」跟著紛紛回流,退出了老者潘一的體內。   而經脈重新恢復暢通的老者,從氣府迸發出的強大能量也似逃脫了牢籠的猛獸般剎那就將積壓在他氣府周圍以及在體內撻伐的流散外侵能量給吞噬了個乾乾淨淨。   慘白的臉終於重新恢復了一絲血色。   「大宗長。」斯無樂悲哀地看著我:「我們斯家族人很感激大宗長為我們所做的一切,可是我們斯家……」   沉吸了口氣,斯無樂回望了「劍門」宗系區一眼,沉聲說道:「我們斯家忠誠於『明王主權『,忠於自己的家鄉明王星,大宗長既然已決定站於地球科技軍團一面,那就是我們明王星人的敵人,我現在就以斯家長老身份廢除夏長平『劍門『大宗長身份,從此我『劍門『一系與夏長平再也瓜葛,斯家有眼無珠,甘願接受『明王府『懲罰,面對地球科技軍團侵略,斯家願為前驅,誓死無怨。」   「『劍門『一系真的與夏長平再也瓜葛了嗎?你個人可以代表『劍門『嗎?」關博翰淡然地道:「據關某所知,斯利芬小姐和夏長平的關係只怕不容易說無瓜葛就無瓜葛吧?」   「他可以!」清脆的嗓音冷然地響起,「宗系區」中一抹淺翠色的身影輕飄飄地飛越虛空,遙遙而望。   看著心愛女人淒涼漠然的身影,我心莫名其妙地一陣搐痛,無論事先考慮得再怎麼周詳,都經不住時事的變化,進行得一帆風順的挑戰明王府權威計劃何曾想到會因為地球科技軍團將侵略明王星而擱淺?   「斯無樂是我『劍門『一系的長者,他的所言所行皆可代表『劍門『心聲,至於小女子與夏長平的關係,國家危難,大義都可以滅親,何況兒女私情?」斯利芬目光清冷淡漠地遙望著我。   雖然明知道斯利芬說的一切可能都是不得以,我心裡還是陣陣刺痛,臉色已霎時一片蒼白。   「既然我擺脫不了命運,反抗不了命運,那我只能接受命運。」   斯利芬清冷的目光中泛動著一絲水紋般的光波,晶瑩的淚水悄然地在她眼眶內流轉滾動,卻始終忍著沒讓流下來。   我心裡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莫名的刺痛感也越來越強烈。   「她究竟想做什麼?」我蒼白著臉,喃喃地問著自己。   「為了證明我從此不再與夏長平有任何瓜葛,小女子已經答應了羅工少宗的求婚,從今天起,小女子就是羅工世家少宗主的妻子了。」   斯利芬平淡的聲音在我耳中卻不啻為晴天霹靂一般。   「你說什麼?」我不敢相信我所聽到的。   「少芬說得沒錯。」羅工少宗清朗帶著喜悅的聲音跟著響起,迅如急電的白色身影出現在斯利芬身邊,我親眼看著他溫柔地將手放在斯利芬纖細的腰上,摟抱著我心愛的女人。   「從今天起,少芬就是我畢生將用愛和生命去守護著的女人,妻子,無論她以前的感情誰屬?那都已是過去,今後我將我用最熾熱的愛去珍惜她,保護她,絕不再讓她傷心和哭泣。」   「不……」我憤怒地咆哮著,幾乎就要衝過去,一隻堅強而有力的手卻適時地按在我的肩膀上。   老者潘一睿智的雙眼閃動著異樣的深沉,朝我搖了搖頭。   我怔了一怔,而身邊的幾個強者也同樣因為斯利芬的告白而愣怔的時候,明王少主怨恨聲音跟著迴響。   「夏長平勾結地球科技軍團計劃裡應外合瓦解我明王主權,攀附夏長平屢次違背我明王府權威的斯家族人更是大逆不道,罪不容赦,任何想包庇斯家族人的都是我明王府的敵人,奉勸少宗最好三思而行。」   「我已經說過。」面對明王少主咄咄逼人的語氣,羅工少宗沒有半絲懼色,冷淡地道:「從今天起少芬就是我的妻子,是我畢生將用愛和生命守護的女人,無論是誰,都絕不能瓦解我對少芬堅定的誓言!哪怕是明王府,也不能!」   羅工少宗冷然地,最後乾脆明擺著說道。   明王少主鐵青著臉,目中迸射著憤怒的火焰:「難道少宗也想因為斯利芬這個下賤的女人和我明王府為敵?」   「住口!」羅工少宗厲聲道:「約彤,你身為明王少主,歷來囂張跋扈,為所欲為,視人命若草芥,視平民若豬狗,明王星人擁戴明王府,不敢對明王府有任何的反抗,那是因為偉大的明王,因為他在科武戰爭的紛亂時期奠定了明王星的獨立自主,帶給了所有明王星人對未來的希望,可是如今的明王府,卻在逐漸的毀滅大部分明王星人的希望,就因為他擁有超然的地位,掌握著絕對的權利,可是難道就因為這一切,我們沒有做任何錯事,只因為明王府高興,或對我們不滿,我們就得乖乖的引頸就戮,甘心就死嗎?」   明王少主鐵青著臉,偏又找不到話來辯駁。   「何謂下賤?難道我們就沒有選擇愛情的權利,沒有維護自身權利的權利?」   羅工少宗連番慷慨激昂的指責令整個會場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思考著。   「明王星存在著的是一個尚武的,追求力量的社會,每個人都想盡力往上爬,而盡力地把別人踩在腳下,可是往往就只有那麼少數的幾個人有能力站在萬人之上,而萬人之下的,卻飽受著蹂躪欺壓,生命如同螻蟻般沒有任何保障,如果大家走出古武城,到偏遠的城鎮或山區看看,不小心絆倒你的可能就是一具剛剛死了沒多久的屍體!」   羅工少宗喘息著:「我不是想說明王主權的存在有什麼不好,我只希望掌握著明王主權的明王府能夠更好的為我們明王星的億萬民眾帶來新的希望,而不是將希望一個個毀滅!」   「我也覺得明王星是時候需要改革了,但不是由外來力量,不是由地球或火星,而是由我們億萬明王星人自己來解決。」   「瑟久未過問凡塵俗事,思想和眼光也都落後了,竟然不曉得明王星人的希望正被明王府一個個的破滅,看來貴孫少宗對我明王府是大有意見呀,丹君兄以為呢?」明王二世淡淡地道,目光卻如刀般銳利閃爍著寒光。   力丹君視若不見,哈哈一笑道:「少宗這孩子有魄力,有擔當,敢愛敢恨,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兒孫自有兒孫福,縱然少主也喜歡芬丫頭,也不能以明王府少主人的身份脅迫,仗勢欺人是不是?小孩家家,怪可憐見,二世就不能大方點成全一樁好事嗎?」   明王二世眼皮微微一跳,很快就又恢復鎮定。   「為了明王星的獨立自主,明王府當然誓死秉持明王遺願,帶領明王星人將外來侵略趕盡殺絕,不使明王主權遭受破壞!」   這股帶著強烈殺意的言語讓我的心猛地一跳,但更讓我關注的卻是我心愛女人的那番話:「既然我擺脫不了命運,反抗不了命運,那我只能接受命運。」   「不……」我喃喃地,回想斯利芬那淒涼漠然的身影,我心紊亂之極,我已經沒有信心再對自己說斯利芬那麼做是不得已了。   「無論是天崩地裂,我都不管了,我只要你。」心靈深處一個聲音在吶喊著。   強盛的氣焰於體外更大幅度的蔟燃下,我身影一動,就待向斯利芬飛去,將羅工少宗那雙環繞著斯利芬纖腰的手給剁下來。   可是就在我晃眼間才飛出五十米左右,一道波紋般的能量光幕驟然在我眼前張結而開,阻住了我的去路。   同時兩道強勁的氣勢也在我左右兩邊閃現,麥修元、關博翰一臉冷漠地出現我左右,眼前光波散盡,明王二世同樣一臉清冷地注視著我。 ∼第二章傷心破碎∼     環視著三個呈三角形將自己前方去路全部堵死的三個強者,我心微微往下一沉,但更迫切的是盡快地趕到心愛女人的身邊。   最高備戰狀態下的我「神經海」裡的精神能量也於腦際周圍充盈激盪著。   「請你們讓開!」熊熊氣浪霍地一騰,凌厲的氣勢向四處席捲而開,夾帶著精神震撼力量的目光如急電般地衝擊向三強者,我的聲音透露出凝重的危壓感沉沉地逼向明王二世、麥修元、關博翰三位明王星的頂級強者。   就在他們受到我精神力量的震懾,明王二世的瞳孔微微收縮的時候,我已趁著對方精神鬆動的間隙疾快地自明王二世的身邊一閃而過。   依照此時我提聚的戰鬥狀態,我是隨時都可以趁明王二世精神鬆動的這個間隙給以他一個巨大傷害性的打擊,可是當時我的心裡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飛到我心愛女人斯利芬的身邊,守護著她,至於即將爆發的由我最好的朋友昌浩率領的地球科技軍團針對明王星的侵略戰爭,還是億萬明王星人為維護「明王主權」完整的保衛戰,我全都不管了。   我再次明白自己只要斯利芬,不然哪怕給了我整個世界,若沒了心愛的女人,我也不會快樂。   從明王二世身邊急電般的一掠而過,我清晰地接收到明王二世剎那流露出的精神信息,也就是因為這點,我發現自己當時隨時都可以給明王二世一個傷害性的巨大打擊。   可是我什麼也沒做,趁著三大強者精神微微遲滯的時間,我已然跨越了六百多米的虛空,出現在斯利芬的面前。   目光似急雷怒電般地迸射向羅工少宗,在我強大精神力量的衝擊下,羅工少宗心神如受重錘撞擊,臉色剎那一片蒼白,眼神渙散地鬆開摟住我心愛女人纖腰的手,身形顫抖地向後飄退。   我沒懶得再看他一眼,轉而溫柔地看著斯利芬,我很相信她,堅信她剛才說的一定是有理由和不得已的,可是我的聲音還是顫抖地無法掩飾內心的忐忑和不安:「芬,告訴我你剛才說的不是真的?」   斯利芬眼神複雜地看著我,從她那清亮的目光中我讀懂矛盾,悲哀,無奈以及決絕!   她不是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為什麼我還在她的目光中看到這麼多的複雜情緒和信息呢?   斯利芬緩緩地搖了搖頭,目光深深地注視著我,她眼神中流露出的矛盾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片清冷和堅定。   「不要傻了。」聲音是那麼的平淡、冷漠。   緩緩轉過去的身軀散發出的不再是溫情,而是一片無情的淡漠和蕭索。   「既然我擺脫不了命運,也抵抗不了命運,那我只能接受命運。」   她冷冷的拋下這句,轉身就向宗系區飄落。   這句話彷彿一個個驚雷在我腦海裡炸響,我感覺腦子一陣莫名的眩暈。   「我不理解……「我喃喃地看著那抹即將遠去的淡漠纖影,心靈又在陣陣刺痛。   在鑽心刺痛般邊緣我心裡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決不能讓心愛女人就這樣走掉。   蠢動的能量微微一提,我就待向斯利芬追去,一道強勁的氣勁卻在這時劃破空間,帶出一道尖銳刺耳的聲浪,自我身後電射而來。   而在我對空間能量特別敏銳的感應下,我更發現一道無形無影到幾乎不可察覺的暗湧能量也已隨後向自己逼近。   剛猛霸道的氣勁和無影無形的暗湧能量,我知道麥修元和關博翰這兩大強者同時向我出手了。   充盈流轉於體內經脈的「守護能量」在瞬間的提聚與迸發之下,爆發出強勁的氣流推動著我朝前飛的身體改變了方向,一個折轉險險地避過麥修元那股霸道的氣勁,同時掌心猛地一揚一吐,力量達三十層的「守護能量」準確地迎著關博翰那股即將纏繞住自己的暗湧能量衝擊而去。   「轟隆」能量狂烈的衝擊聲中,光華爆閃,流光四竄,氣流翻滾。   關博翰的暗湧能量刁鑽陰毒,主要用於傷人於無形,所以能量本身並不強大,我的三十層「守護能量」輕易地就瓦解了這股無形力量。   也由於我不得不化解兩大強者對我的攻勢,就這麼一點逗留的時候,斯利芬的背影已離我越來越遠。   一道淡淡的光幕再度在我眼前擴展而開,明王二世又出現在我面前,關博翰和麥修元兩大強者也幾乎不分先後在再次出現我左右,將我合圍起來。   「你們給我滾開!」我紅著眼,厲聲道。   「長平……」就在我怒急交加,一場注定要慘敗的戰鬥將上演時,斯利芬停下飄飛的身影,清亮的嗓音清晰而堅定地傳來。   「我已經想清楚了,也做了一個絕不會再改變的決定,也許對你來說那很突然,很意外,甚至難以承受,可是你一定要接受!」   緩緩地轉過身子,斯利芬的眼神一片的痛苦:「不要忘了你肩負的責任還有你的承諾,你的未來我注定不能和你一起分享,也無力分享,原諒我,長平,忘了我吧?去做你真正該做的事!」   我怔住了,突然之間,我完全明白了。   我臉色剎那慘白,體內提聚的氣息一片紊亂,簇燃於體外的能量氣焰也時盛時弱的,連能量氣場內雄厚的能量也如滔天巨浪般,不受控制地激盪了起來。   「是啊,責任,未知名存在的力量莫名給以自己的責任,連未知名的存在擁有那麼巨大的力量都對惡魔生物無可奈何,自己肩負的責任已擺脫不了,前途未卜,自己又如何能讓心愛的女人陪著自己承受這不可預知的一切?」我喃喃地,汗水涔涔而下。   我想起惡魔生物那個邪噁心靈刻意讓自己獲悉的計劃,難道不正因為自己的關係,惡魔生物才會把魔爪特意伸向斯家族人的,伸向那個一生已經遭受太多折磨和困苦的老人的嗎?斯長風,既是我心愛女人的父親,又是個那麼慈祥和藹的長者,可是卻因為自己,他正受到惡魔生物的窺視,生命隨時都可能終結,而這一切,都因為他們是自己關係密切,是自己所關心,欲保護的人,可恰恰也因為這樣,他們的處境卻比任何人都危險。   我的意志剎那頹靡了,心在萬分搐痛的同時我告誡自己,斯利芬離開自己是對,自己真的能給予她什麼保證呢?自己連斯家族人都保護不了……   「罷了罷了……」我痛苦地搖著頭,汗水從額角兩邊流進嘴角,鹹鹹的,苦苦的,澀澀的。   心靈彷彿也突然壓上一座大山般,沉重得讓自己喘不過氣來,這種感覺還越來越重,越來越悶,越來越真實,當整座大山突然如一把巨大的錘子撞擊向心靈時,我才感覺一股無形不知什麼時候接近自己,潛伏於身邊的暗勁驀地爆發,自我防禦能量也不過稍微化解了部分暗勁,強大刁鑽的暗勁已破開我的肉質表層,沿著我的心房侵入了我的體內,並向四處脈絡沿散而開,爆破。   猝不及防下,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噴口而出。   好在我體內各器官以及經脈都有守護能量牢牢守護,暗勁雖然刁鑽陰毒,對我的傷害卻也不是多麼巨大,起碼經脈內的能量並沒有因外侵暗勁造成淤塞,在我強力提聚和凝運氣息下,能量依然能夠暢通無阻地運轉開來。   「卑鄙!」我喘息著,縱然剛才自己神智紊亂,備戰狀態有所幅度的降低,關博翰的暗勁我還是生生地承受了下來。   「既然你決定站在地球科技軍團那邊,那你就和潘一一樣,我們將視你為地球科技軍團派來的奸細,即刻起解除你『劍門』大宗長名義,解除『劍門』宗系代表身份,同時更是我們明王星人的敵人!」關博翰冷冷地道,神情肅然聖潔,一點也不以他剛才偷襲的手段為恥。   在意識到斯利芬在自己身邊,只會因為自己而將她和家族拉進難以想像的危險境地中後,我心已死,已碎,此時哪怕關博翰將璞皇宗宗主位拱手讓我,我也毫不稀罕。   原來一切的努力都是毫無意義的事。   看著那逐漸遠去的淡漠背影,我感覺是那麼無力,心靈鑽心刻骨的酸楚。   「是啊,一切都到了結束的時候了。」我慘笑著對自己說:「是時候離開了……」   我突然好想離開,好想遠遠的飛離明王星,好想回到古大陸大洋州依偎在母親的懷中,感受那許久不曾再感受到的親情和慈愛,自己已經多久不曾見過嚴肅的母親了?   神思一下子飛躍到地球的彼端。   「無論是地球還是明王星,我都不管了。」我慘笑道:「我現在只想離開。」   我目光慘然地環視著合圍自己的三大強者,提聚而起的能量氣息也已經完全收斂了起來,緩緩地就待向旁飄飛而去。   空間能量流轉中,一道光波悄然地橫垣在我眼前。   明王二世淡然道:「在當前明王星即將面臨地球軍的侵略下,很抱歉我們不能放任不誓忠於明王主權的人逃離我們的監督!」   「隨便你們怎麼想。」我慘然地道,依然故我地向前飄去,眼見我即將從明王二世和麥修元之間的間隙飄出,身後能量驀地大肆湧動。   先不說此時的我已經完全無心戀戰,就算想抵抗,已經放棄備戰狀態的我也已不及提聚能量抵抗了。   一道流雲狀的氣環已經牢牢地將我束縛,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漣漪清脆的嗓音破空傳來:「長平小心!」   這聲警告來得遲了,明王二世、麥修元兩大強者已同時出手!   其實就算我知道三大強者將聯手攻擊於我,我也無心反抗,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三大強者的攻擊方式,他們對無心應戰的我,施展的力量簡直就欲致我於死地般的凌厲。   隨著我被關博翰的流雲氣環束縛,麥修元身上黃金光芒閃爍,無比強猛霸道的黃金掌力結實地印在我的背後,在肉體承受巨大的衝擊破壞力下,我身上的衣物剎那化為粉碎,黃金力量以強過我「自我防禦力量」十數倍的力量勢如破竹地衝擊進我的肉體。   我根本還沒來得及體會黃金力量在我體內造成的破壞力,明王二世的兩手迸發出的大團光狀能量也將我完全吞噬。   剎那之間,這團光狀的流體能量在吞噬我之後卻宛如成了有機體一般,將我所有可能的動作完全凍結。   意識輕飄了起來,肉體在這剎那間似乎已經不再屬於自己。   不,在這一刻,我發覺肉體真的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   心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天地間觸動著,我的意識真的離開了軀殼,遊蕩於這片令我傷心破碎的時空中。   心神的游離使得我對空間能量的游動更加的敏銳,我不止可以看到肉眼視覺的現實世界,這一刻,心神更進一步的感受到能量如實體般的存在。   在肉眼沒有辦法覺察的情形下,此時我的心神清晰地看到明王星五大強者身上閃動著各自能量代表的屬性光輝。   明王二世,頎長清雅的身軀籠罩著一層朦朧若實體的光輝。   關博翰,白袍飄逸的身軀旋繞著乳白色流雲狀的能量氣息,只是這些流雲氣息並不密集,就如同無數道細微的毛線密密交織起來一般,無論交織得怎麼密集,毛線與毛線之間還是存在著間隙。   麥修元,如鐵般冰冷的身軀身外並沒有明顯的能量流體,但隱隱之間,黃金光芒卻不時自身上閃爍著。   力丹君,這個脾性率直霸氣的老者渾身燃燒著熊熊的烈焰。   木尊木之介,在沒有見面之前,我百分百認定就是惡魔生物主體的老人身上顯露出的是絲絲紫色的能量氣息。   同樣被力丹君和木尊兩大強者合圍的空中城市輩分最尊的老者潘一長老,身上流露的是淡淡的白光。   至於遭受明王二世、關博翰、麥修元三大強者聯手暗算的我,我清晰地看到我的肉體糾纏著光團、流雲、黃金三種代表三個強者不同能量屬性顏色的氣息,而在其中與三種能量抗衡的是一小股淡青色的能量,正強悍而頑強地和最先侵入它們領域的龐大的黃金氣息抵抗著,我知道那淡青色的能量就是我的「守護能量」了。   在人們用肉眼皆難以看到的代表不同能量的屬性光輝此刻卻如此清晰的顯露在我心神之間。   我宛如局外人一般平靜而淡漠地注視著這一切,真的是一副完全事不關己的心態,在這一刻,我甚至已經想心神就此向無垠的宇宙太空漂泊而去了。   可是還沒等我真的行動,一條飄逸如仙的白色纖細身影卻散發出一股強大到令人吃驚的強者氣息疾快地向明王二世、關博翰、麥修元三個強者飄飛而來。   人還遠遠未到,強橫凌厲的滅神氣勁卻已經令所有人的心在剎那間都微微顫抖了起來,連心神遊離的我也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晃動。   「漣漪……」我喃喃地。   明王二世等人顯然也對現場竟潛伏著一個他們所瞭解的強者而感到吃驚。   一向就如女神般神秘而溫和的女郎此時卻展示她無情果斷的一面,柔嫩白皙的纖手優雅的彈動之間,三道強橫無比的滅神氣柱毫不留情地閃動著耀眼的強光分別衝擊向明王二世、關博翰、麥修元等三人。   同時曼妙的纖手再次揮動之間,一把以滅神氣勁凝結而成的純能量聚集體光華之劍已閃耀在她的手中。   正要在對我肉體發動新一輪攻擊的三個強者紛紛停下他們的動作,臉色凝重地迎向散發出令他們都感到心悸的強者氣勢的女郎。   關博翰身上流雲氣息迅速雲集,整個身體驀地斜斜向旁飛竄而開,迅速雲集而起將他全身籠罩的流雲氣息在連續再連綿閃出三道毫光,迸發出三道清吟炸響後,一把長九尺二寸,寬一尺七寸的流雲刀體自雲集的流雲氣息中伸展了開來,凌厲無匹的刀氣剎那橫垣整個空間,雲集的流雲氣息因強橫的刀氣驟然煙消雲散。   關博翰因漣漪強橫衝擊過來的滅神氣柱放棄了繼續攻擊已經全無反擊能力的我的打算,遠遠地退離了我的身邊,並以身幻化他最強的特殊技「流雲刀體」應付漣漪即將連綿而來的攻擊。   而麥修元,卻迎著滅神氣柱衝擊出一股閃爍著黃金光輝的能量氣勁,當滅神氣柱勢如破竹地瓦解掉他的黃金氣勁時,並以更凌厲的速度衝擊而來時,麥修元才不得不險險地避開一邊,滅神氣柱自他身邊擦身而過,受到強大能力衝擊而過的影響,麥修元身上的部分衣物也被撕裂開來,裸露出塊塊堅硬如鐵的肌肉也感到炙熱的疼痛。   冷汗第一次自向來自命不凡的當代強者額上涔涔而落。   另一道衝擊向明王二世的滅神氣勁結實地貫穿了明王二世的軀體,當滅神氣勁毫無阻礙的繼續向前衝擊的時候,人們才發現留存著的不過是明王二世的一個如實般的虛影而已。   人們還在驚詫明王二世躲到哪裡時,一道光幕已向漣漪當頭傾灑而下,明王二世的身影如魅影般在光幕間飄忽不定,光華更耀眼的閃動中,連串悅耳如金屬般的交鳴聲爆響而起。   「叮叮噹噹」鏘鏹聲中,「轟」的一聲,人影乍分即合,又是一陣密集的金屬交擊聲,最後在一聲悠長悅耳的長鳴聲,兩條纏鬥一起的身影終於遠遠的分開來。   明王二世,那原本朝後梳理得異常整齊的頭髮此時已顯得紛亂,神情也不再往昔鎮定,胸前衣服被劃破的幾條劍痕使這個高高在上的星球領袖看上去也顯得有些狼狽起來。   一臉冷然的漣漪此時絕美的臉上也顯露出一絲異常的蒼白,在我心神關注下,她的能量顯得有些紊亂,但隱隱向外釋放的氣勢卻反而更加的凌厲強盛,手中擎拿著的能量之劍更是吞吐出丈餘豪芒,無匹的劍氣凌厲森寒地縱橫著整個空間。   看情形,顯然漣漪佔了上風,但令我不解的是漣漪一向沉著冷靜的眼神此時卻顯得有些憂慮。   看著那張女神般的絕美容顏,心靈的頹靡和痛楚不知不覺平靜了下來。   「她為什麼憂慮呢?」心神在漣漪頭上盤旋觸動,我關注著她眼中顯露出的情懷。   當我順著她的目光,看著她疾飛而去的方向時,心神不由一陣顫動,因為我終於知道漣漪目中顯露的異樣情懷是為誰而擔憂了。   就在合圍我的三大強者為躲避漣漪的滅神氣柱而從我身邊退離,漣漪又將明王二世擊退後,遭受三大強者力量侵襲的我肉體已然搖搖欲墜,其實若非本身具有的浮力效應,此時精神意識已經離開軀殼的我只怕早就從三百多公尺的虛空摔落地面了。   漣漪疾飛的身影已然接近搖搖欲墜的我的肉體,手中能量之劍散發出強大的森寒劍氣已然使對自己胡護體氣勁黃金之身深有自信的麥修元也不敢輕易上去一擋其鋒。   在劍氣縱橫凌厲,勢無可擋時,另一股絲毫不弱於劍氣的霸道刀氣也穩穩地劃破虛空,向漣漪逼壓而至。   面對著這種以本體幻化成如實刀體的神奇秘術,漣漪也絲毫不敢怠慢,疾飛的身影陡然停了下來,絕美的俏臉凝重地凝視著那把默默懸浮於空中迸發出強大刀氣的流雲刀體。   劍氣和刀氣於空間無形的交擊碰撞,使平順的空氣對流嚴重阻滯,連無形的空氣也發出「嗡嗡嗡」的顫音。   看著森寒碩亮的流雲刀靜靜地浮動,我心神也剎那緊張凝重起來,我不曉得漣漪將如何應付這神奇可怕的秘術?因為直到現在,我還沒把握也不曉得當我再次面對關博翰的流雲刀術時將怎麼去化解它?   漣漪實力雖然深不可測,但她真的能對抗任何強大的防禦力量都阻擋不了,都會被輕易瓦解的流雲刀術嗎?   我心有點忐忑地思索著,當我看她獨立迎戰三大強者時,心裡更對她產生莫名的關心。 ∼第三章無形存在∼     懸浮於虛空的漣漪白色柔袍隨風輕飄,清寒冷靜的氣息遍灑全身,在前面流雲刀體霸道無匹的刀氣壓迫下,她手中的能量之劍吞吐出的丈許豪芒也在越縮越小……   那芒尾從一丈減弱到七尺……五尺……到三尺的時候,彷彿變得重愈千斤的能量之劍緩緩地抬起,揮出。   能量之劍剎那餘輝乍亮,耀眼的光芒驀地爆閃席捲,漣漪口中輕吐悅耳清吟,彷彿重愈千斤的能量之劍陡地輕靈起來,被壓迫減弱的三尺劍芒也陡然爆長,豁然伸展而開。   匹練般的劍影飛速捲動中,沉沉聚壓在四周的雄霸刀氣瞬間被砍伐得支離破碎。白色飄逸的身影如同仙子一般曼妙的飛舞著,白皙的手中閃爍著一道耀眼璀璨的光華劍體急速地向靜靜懸浮在遠處的九尺長刀捲動而去。   天氣剎那顯得異常的森寒,劍光的捲動似乎撕烈了恬靜的空間,如布帛破裂的「嘶沙嘶沙」聲響徹整個會場。   流雲刀體雲氣再次迅速聚集,彷彿做了一個深呼吸一般,刀光綻亮而起,雲氣四處飛散,刀體還未曾有任何動作,一道道霸道的刀氣已經自刀尖宛如實體一般迸射而出。   在劍光如匹練一般的捲動中,這些刀氣紛紛被絞殺得支離破碎,所起的效應也僅是令急速捲動而來的劍光稍微遲滯了一下而已。   流雲刀體顯然也不在乎迸射開去的刀氣是否起到效果,碩大的刀體憑空一個旋轉,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突破空氣的阻礙,向浩瀚的虛空疾飛而去,剎那就穿越了雲層,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   沒有人料到當代強者關博翰竟然不戰而退,而提聚浩大的能量真元,全身攀升至最強狀態下凝聚出強盛氣勢的「滅神劍」卻因為目標體的突然逃逸,強盛的氣勢驟然減弱了下來。   漣漪很清楚對方並非逃逸,而是暫避自己強盛的鋒芒,藉機調節其氣勢,隨時窺視著自己,等候著給以自己致命一擊。   漣漪雖然很清楚這點,偏偏失去目標的「滅神劍」並不能長久維持這樣強盛的形態。   似匹練般每秒捲動達一百次衝擊的「滅神劍」氣勢終於減弱了下來,而這時心神在天地間觸動的我卻清晰地看到流雲刀在穿越了五千公尺的虛空後開始原地旋動起來,跟著整個刀體更是熾亮了起來,九尺二寸的長刀竟伸展成十一尺,刀尖強盛吞吐出的十丈刀芒,化成一把比實體還要森寒的十丈虛擬刀氣。   同樣如撕裂空間般的「嘶沙」聲尖銳響起,流雲刀氣剎那以一種欲斬天劈地的氣勢飛洩而下。   親眼感受這一切,我心神在痙攣顫抖著。   我深信任何人也無法與目前的流雲刀的強大氣勢相抗衡。   「漣漪……」   我心在吶喊著,心神視覺下意識地尾隨著流雲刀的軌跡而觸動著延伸。   蓋世刀氣斬破雲層,覆蓋整個會場,如果關博翰在此時的位置和刀氣覆及的範圍發動流雲刀的話我相信整個「莫瓦多羅山」的楓晚林要從此刻上一道縱深的刀痕了。   而整個禪宗台會場將不知有多少人同時喪生在這霸道的流雲刀下。   感受著這一切,我突然想到古武術力量的可怕,記得歷史課中記載的人類史實,曾記載著新紀元二二零零年代,人類因為大量依靠科技機器的緣故,曾使得體能退化到不可想像的地步,生命脆弱得如風雨中搖曳著的燭火一般,隨時可能熄滅。   可曾幾何時,人類才過經歷了短短的幾百年時間,就擺脫了脆弱的體魄,而掌握可媲美於科技強化武器的自然元素力量,這是多麼可怕的一次跳躍呀?   想到生命的跳躍,這瞬間我竟然想到了銀色鼠小銀,這種生命更加脆弱的小東西,以人們的視角向來都是輕微到不足道,人們從不會去關心一條老鼠是否有著什麼樣的思想?有著什麼樣的智慧,殊不知每一種生命都有其存在的智慧,只是因為它們的力量弱小,它們不能和其它力量強的生命溝通而已,不然它們脆弱的生命,渺小的力量依然可以跳躍。   這些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我心神立刻又被即將上演的戰鬥所吸引。   衣袂飄飛,柔袍輕舞,飄逸如仙。   感受著頭上那霸道的刀氣,沉靜的女郎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就如同刀光那般的清冷亮麗。   那雙絕美的俏臉秀雅的眉頭原本微蹙著,可在瞬間,凝重的神情突然如釋重負一般舒展開,就連「滅神劍」也頃刻在她手中消散。   「她是怎麼回事?」心神觸動中,漣漪提聚的能量氣息,甚至臉上細微的表情都逃不過我心神的洞察。   我萬萬沒有想到在流雲刀如此強厲的刀氣下,她竟然放棄了抵抗?是因為她已經知道無法抵擋這一劍嗎?   可是她的表情怎麼又是如此的輕鬆,似乎即將斬劈她的流雲刀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就在我驚詫不解,為她擔心彷徨時,我陡地發覺漣漪的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條淡淡的虛影,我相信那絕對是一條人們肉眼難以察覺的身影,而若非我此時正以心神觸動的方式體外游離,我絕對發現不了那抹如同天地自然陰影的存在,在心神對空間能量超乎敏銳的洞察力下,我甚至也捕捉不到那抹虛影的存在。   漣漪神情已恢復了往昔的風采,清雅冷靜,飄逸從容,而麥修元和明王二世這兩大強者,卻早已遠離漣漪周圍,連他們也不想無謂的一嘗六大神奇秘術中的流雲刀術的威力。   在所有在場的人們心皆為那龐大無匹的刀氣而繃緊時,那流雲刀前吞吐出十丈長的凌厲刀氣即將貫穿已經毫不設防的漣漪嬌軀,在我心神同樣提的緊緊的時刻,佇立於漣漪身邊的淡淡的身影僅是朝著即將斬及的刀氣揮了揮手,那姿勢就如同在趕一隻討厭的蚊子一般的隨意。   就在這一剎那我才突然捕捉到一股驟然爆現強橫力量,霸道的刀氣就這樣突然支離破碎,閃爍著熾亮的流雲刀體隨之斬劈而至。   淡淡虛影揮散刀氣後,面對著更加強橫的刀勢,他的手也僅是緩慢而輕鬆地伸出。   流雲刀生生在漣漪頭頂三尺處停住,強厲的刀勢沒有人們意料中的石破天驚,一切都在無聲的錯愕中結束。   在人們肉眼所無法察覺的情形下,一個似乎不應該屬於人類擁有的力量悄然存在著,並輕而易舉地化解了人們意識中的強者也不敢正面抵擋的流雲刀術。   一切都僅僅發生在剎那之間,被虛影的手凝攝在手中的流雲刀無法抵擋那難以想像的力量,被強大的力量左右,開始扭曲變形起來。   面對著難以置信的場面,遠遠一旁觀戰的明王二世和麥修元這兩大強者也終於捕捉到無形力量的存在,交會的眼神互觸之下,兩人默契地一閃,強者氣勢迸發下,兩道身影已然向著他們捕捉到的力量所在撲去。   虛影隨手一掄,已經逐漸顯露出人形本體的關博翰像個沙袋被扔出,向麥修元撞擊而去。   兩個強者就這樣狼狽地撞在一起,巨大的衝擊力更徹底瓦解了麥修元想抵抗的力量,硬是將兩人撞飛地面。   而明王二世,無形的虛影僅是朝他虛按了一下,他就被生生定格在原地。   強者的力量在這個無形的存在面前竟是如此的孱弱,不堪一擊。   他究竟是何種存在?   我驚駭莫名。   漣漪蹙著眉頭,俏臉有著淡淡的憂鬱,我的肉體像蝦米一樣地被她挾持在臂彎間,毫無知覺。   在麥修元和關博翰狼狽地跌入地面,明王二世呆立不動的情形下,漣漪就帶著我的肉體在眾目睽睽下施然離開,老者潘一身份已露,自然也隨著漣漪離去。   另外兩大強者木尊和力丹君倒也沒加阻攔,事實上,兩大強者心裡異常清楚,在禪宗台會場,有一個可怕的無形力量存在,這個存在絕對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   至於這個可怕的無形存在到底什麼時候存在的?他們卻完全不清楚,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漣漪和潘一兩人帶著我的肉體離去。   默默地在空中飛行,兩人久久不曾交談,而我的心神同樣尾隨著他們觸動延伸著,完全不曉得兩個空中城市的強者意欲何往?   此時我的身體依然隱隱可見三種不同顏色的屬性能量在我毫無意識的軀體內糾纏著,我相信自己體內的自我防護力量「守護能量」此刻一定抵抗得非常辛苦,但我依然沒有解除心神觸動回歸肉體,將外侵能量驅逐的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我下意識地不想再承受那種鑽心般的刺痛,就好像此時我的心神觸動,當心靈意識不再局限於肉體後,哪怕我此時回想心愛女人斯利芬的離去,我僅僅感覺內心酸楚,心神漂浮而已,卻不再像以前存在肉體時那種彷徨無助,隨時承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和折磨。   心神的在外游離,真的令我感覺非常輕鬆和愜意,我感受著空間中絲絲能量的游動,連清涼的屬於風元素的能量這刻我也能敏銳地分析出來。   似乎還有一點我不想承認的因素,那就是我竟彷彿喜歡上漣漪為我擔憂時的表情了,當我看著她那如仙子般絕美的俏臉秀眉微蹙,清澈漆黑的瞳眸流動著憂鬱時,我剎那不知道為什麼反而感覺絲絲的甜意,心愛女人最終決定離我而去的痛楚也不知不覺減輕了不少。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由於漣漪和潘一兩人飛行的時速並不算快,所以自離開禪宗台,飄過楓晚林,飛出莫瓦多羅山後,兩人並沒有飛出多遠,天色完全暗了,他們也才剛剛抵達璞皇宗地界,立足於淡河上空而已。   而禪宗台,除了當代的強者對那個可怕的無形存在的力量有所察覺外,在場的諸多武術家都對關博翰那麼凌厲的一刀怎麼突然會臨到如仙子美麗的女郎頭頂收手而大惑不解,而更令他們驚異的是流雲刀術竟然會轉而攻擊麥修元?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幕,總之是全場的武術家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五大巨頭強者呆若木雞的沒有任何反應,他們也就只能呆呆地任由他們的「敵人」離去。   靜靜地飄浮在淡河上空,兩人沒有再任何動作,靜默了一會,我看到老者潘一似乎在問著什麼,漣漪緩緩地搖著頭,跟著兩人又交談了幾句,隨後神情都放鬆了下來,並開始沿著淡河向東加速飛去。   古武城的東邊就是「羅工世家」的地界了,他們為什麼而往呢?我疑惑地思忖著。   由於我的衣物在不久的戰鬥中就已被能量粉碎,所以此時我沒有知覺的軀體上半身完全是裸露著的。   進入「羅工世家」地界,街鎮上來往走動的人們安詳而平靜,渾然不曉得一場攸關明王星未來的戰爭即將爆發。   無論是漣漪還是老者潘一,兩個人的風采都是如此的絕頂出眾,當他們在迪亞鎮落腳,走進一家服飾店時,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特別是老者手中那具已完全沒有知覺的我的軀體。   兩人也沒有理會身後的指指點點和一雙雙好奇狐疑的眼光,在仔細地為我挑了一套灰白色的休閒套裝後,兩人又買了一些乾果和一點乾肉脯,就離開了迪亞鎮,繼續向東飛行。   夜已深沉,漆黑的夜色下兩條白色的身影自然輕悠地跨越著虛空,衣袂飄飄,青絲舞動,清斂げ悚漕重滬Y仙人飛翔,不沾半絲人間煙火。   心神無謂的浮蕩,緊跟著他們悄然觸動著,然而在這深沉的夜色下,一縷淡淡的憂傷還是勢不可擋地席捲我飄浮的心靈。   不久前我還是斯家最受愛戴尊崇的領袖、他們最親近的親人、家族守護者、「劍門」無可替代的主人,曾和心愛的人兒探討著美好的未來,彼此緊緊相連的心靈共同暢遊著浩瀚的宇宙太空,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離自己遠去了。   不存在誤會,不需要太多的解釋,離開才是對心愛女人和她的族人最真正的守護。   心靈痛苦地悸顫著,沒有鑽心刺骨的感覺,存在整個心靈的是徹底的虛無空洞。   一直充實地填塞著整個心靈、堅定不可破的情感空間一下如同一層紙那樣的薄弱,心靈似乎因為沒了情感的充實,顯得那麼的飄忽,哪怕自己想堅定它,也顯得是那麼的無力。   我放棄了,任由心神自由的飄忽觸動,精神意識更不想再清醒,就讓整個世界處於懵懂昏沉中吧,我累了,我想休息!   女郎臉上的憂鬱越來越濃了,茫然地注視著已經靜靜躺在冰冷石床上六天六夜昏迷不醒的軀體,那一向清澈靈動深邃的瞳眸此時流露出無法掩飾的關心與焦慮。   「唉。」老者潘一沉沉地歎了口氣:「師妹無須太過擔心,此子乃至情至性之人,無論肉體承受多大的侵襲和傷害,相信他都足以對抗,三大強者聯手侵入的力量雖然強大,卻依然只能徘徊在肉質表層,無法傷及他的筋骨,他到現在依然人事不醒,估計他只是不願意醒來而已?」   「其實我知道,可是這一切原本可以避免的……」漣漪輕輕地道,絕美的俏臉閃過一絲愛憐與哀傷。   潘一疑惑地望著她。   漣漪輕歎了口氣,緩緩背過身去:「我知道在他的心裡,包括他的生命都只因她而存在,她也確實是個值得他為她付出全部的女人。」   老者默然,半晌才道:「這麼多年來,他是唯一使你流露情緒波動而不能自抑的人,他確實非常優秀……」   漣漪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也許……只有你才能喚醒他。」老者深深地凝視著那抹纖弱飄逸的身影,說道:「已經六天了,縱然他要繼續昏睡,也應該先將三強者侵襲的力量化解掉才是,他自我防禦能量雖然神奇頑強,只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漣漪緩緩地轉過身,眼中盛滿著悲哀和無助,一向沉靜從容的她此時顯得是那麼的脆弱,在老者面前,一向如女神般的女郎不需要再有任何偽裝。   「我知道我做不到。」漣漪搖著頭,眼眶中不知何時泛動著淡淡清澈的水光,但她強忍著,那些晶瑩終於沒有滾落下來。   「唉。」一個蒼涼的歎息聲悄然於室內回想,沒有人知道聲音到底是從何而來?似乎周圍的每一個空氣都是聲音的來源。   「啊,你來了?」漣漪驚喜地道。   聲音沉寂了半晌,才回答道:「沒有。」   「我還不能離開。」聲音歎息著:「和他纏鬥了這麼長久的歲月,我這是第二次佔了上風。」   「相信以後的勝利必將都屬於我!」   聲音到了最後透露出強大的自信,那是絕沒有人敢置疑的自信。   漣漪點了點頭,悲傷和脆弱已完全收起,老者則一旁神情肅然而立。   「已經六天了,他還是沒有甦醒,再這樣下去的話,三強者侵襲進他體內的力量很快就將突破他最後的防線,傷及他的軀體了。」   漣漪憂慮地道。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幫他化解掉那三個可悲傢伙的力量?以你的力量應該不難辦到吧?」彷彿從四周空氣傳來的聲音帶著些微的不解和不滿。   「我是可以幫他化解三強實施於他身上的侵襲力量,可是我不確定我這樣做是否是幫他還是會反而使受到更大的傷害?」漣漪遲疑地道。   「哦?」聲音有些訝異。   在短短的秒許之間,一股龐大的能量驀地自這片空間中驟然湧現,平靜空間剎那宛如凍結了一般,連力量已深達強者級數的漣漪和老者潘一兩人同時都因身邊突然雲聚的力量而動彈不得,這股力量出現得如此突然,就彷彿它一開始就沉睡在這裡,只是現在才突然從沉睡中甦醒一般。   龐大的幾乎橫亙整個空間的力量奇特的迅速壓縮聚集,兩人甚至可以感覺身邊雲聚的能量就如同潮水湧動一般朝一個地方聚集過去,剎那凝聚出一個肉眼可見的淡淡身影。   潘一老者神情駭然,以他武道上的學識,老者知道利用純能量聚集出如本體一般真實的分身並不難,在強者身上,這種純能量聚集的分身更可以連續聚集出多個。   但眼前這個由龐大到他們連想抵抗能力都沒有的力量聚集成的虛影卻顯然不同,他不只是單純的能量聚集成體那麼簡單,存在這個虛影裡的是一個有思想意識的存在。   虛影一掌輕輕按在靜靜躺在床上那具絲毫沒有知覺的軀體胸膛上。   「咦?」虛影的聲音顯得有些驚奇。   「怎樣?」漣漪絕美的容顏微微有些緊張,雖然她知道只要有這個存在在,如何困難都將迎刃而解,但心裡的緊張還是不受控制的顯露出來。   「你說得對。」只不過幾秒之間,虛影就移開手掌。   「他身上的主要脈絡和各個器官都有一股極強極為特殊的力量守護著,難怪他的心神意識游離在外,體內竟還能自發地抵抗三強的力量侵襲撐到現在。」   虛影沒有任何轉身的跡象,漣漪卻覺得似乎有一雙炯然的目光在凝視著他,事實上眼前的虛影除了依稀可見的四肢外,根本就只是一個虛無的身影。   漣漪點了點頭。   虛影又道:「以你們的力量,要化解三強留存他體內的侵襲能量並不難,但你們要淨化粉碎的只怕不只是三強的侵襲力量,連他體內自發守護著經脈和各器官的能量也要一起被淨化掉。   漣漪又點了點頭。   「最好的方法當然是他能夠甦醒過來,用他本身強大的力量驅逐三強的侵襲力量,可是……「漣漪輕歎道。   「我感覺得到他意識的存在。」虛影淡淡地道:「他其實就在附近,只是現在他的意識裡根本就是一片迷失懵懂的世界,他眷念著那種昏沉,不願現在醒來。」   漣漪眼中閃爍著希冀的光芒。   虛影當然明瞭漣漪眼中的含義:「我當然可以撥醒他的意識,令他回到本體,只怕到時甦醒後他沒有辦法承受肉體和心靈上的痛苦,真正的放逐自己,折磨自己,那一切就將只是弄巧成拙,還不如就此任由他放逐心靈,等到他自己甦醒的那一刻。」   「可是,他的軀體已經沒有什麼時間等待……」漣漪有些焦慮,虛影阻止了她:「我可以化解他體內三強的侵襲力量,放心吧,我們現在能做的,就只是給他時間而已。」   「可是時間對我們來說也很緊張。」老者潘一遲疑地道:「很抱歉,但以我的立場我不得不說,後天地球科技軍團即將抵達明王星,一場新科技與古武術的戰爭將不可避免的要發生,計劃中,我們需要他的力量協助,一起應付明王五強……」   虛影擺了擺手,聲音歎道:「明王主權是時候改變了,可惜人類狹隘的目光何時才能察覺到真正潛伏於他們身邊的危機呢?」   歎息聲中,虛影逐漸變淡,最後終於悄無聲息的完全消失了。   漣漪和潘一也才發現,就剛才短短的交談中,靜靜躺在石床上的軀體,已不再存在任何外來的侵襲能量了,那張堅毅和柔和混雜的臉除了眉頭緊皺外,已顯得是那麼的安詳。 ∼第四章卡羅濕地∼     明紀元428年10月20日嘴裡咬著根順手從冰寒的濕地中拔下的寒齒草,我默默地以平躺的姿勢的懸浮在一望無垠的雪原上空,受到空氣氣流的影響,完全沒有重力的身體也在不時地上下浮動著。   兩天前,也就明紀元428年10月18日,當地球科技軍團如期抵達明王星,以無阻的狀態進入大氣層時,我也恰在當時從心靈的沉睡中甦醒了過來。   從無意識的沉睡中回到現實的那一刻清醒,心靈剎那感受到的失落和痛苦,使我清楚地意識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已經離自己遠去。   漣漪那對關切欣喜的目光自己那刻也完全視若無睹,錐心般的痛楚令自己只想遠遠的逃離到一個見不到任何人的地方。   從陌生的石室中出來,自己才發現,原來熟悉的天地已經完全變了樣,眼前放眼望去是一片白茫茫的銀妝素裹,到處是一片冰天雪地的潮濕地帶。   陣陣刺骨的寒意襲來,不及防下,冰寒已滲入脾臟,自修習古武術以來的第一個噴嚏就在這塊寒冷地帶打了出來。   面對著出奇的寒冷和陌生的地帶,我突然有點迷糊了,甚至不曉得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是否還在明王星?還是到了另外一個陌生的世界?   這裡根本就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帶。   無論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沒有人煙,人跡罕至的所在不正是自己目前想要找的嗎。   老者和漣漪隨後的出現,從老者的口中,自己知道了時間,也明白到自己還在明王星,而這個冰冷的地方正是明王星除了「雲熱高山」外另一個神秘的地帶「卡羅濕地」。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將自己帶到這裡來,事實上從跨出古武城後,自己的心神意識就開始放任漂浮,陷入沉睡之中。   我聽到老者說地球科技軍團已經按計劃準時抵達明王星,也要求我按照計劃去林菲平原和軍團會合。   無論老者的語氣如何的嚴厲和焦急,訴說著當前千鈞一髮的時局,我也沒有絲毫反應。   在我的心裡,哪怕宇宙崩盤,天地毀滅,也不關我的事了。   我離開了石室,衝進了茫茫的風雪中,離開了兩個關心我的人。   兩天時間就這樣在我默默的頹靡中悄然溜走。   「既然我擺脫不了命運,反抗不了命運,那我只能接受命運。」   「為了證明我從此不再與夏長平有任何瓜葛,小女子已經答應了羅工少宗的求婚,從今天起,小女子就是羅工世家少宗主的妻子了。」   「我已經想清楚了,也做了一個絕不會再改變的決定,也許對你來說那很突然,很意外,甚至難以承受,可是你一定要接受!」   「不要忘了你肩負的責任還有你的承諾,你的未來我注定不能和你一起分享,也無力分享,原諒我,長平,忘了我吧?去做你真正該做的事!」   兩天之中,我的腦海迴響的是斯利芬堅定而決絕的每一句言語,眼前閃動著的是她那無奈、痛苦的眼神和淡漠蕭索的身影。   「責任?」我苦笑、冷笑、嘲笑。   「是的,我終於如你所願放棄了。」我喃喃地,心在錐心般的痛楚:「可是絕不是因為什麼責任,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偉大,我不要承擔什麼責任,什麼偉大救世使命,我只是個平凡人,我只要我心愛的人可以過得開心,活得快樂,那我也就滿足了。」   「放棄你,只是因為只有遠離我,你和斯家族人才是真正安全的,知道嗎?」我喃喃地自語。   冰冷的雪花點點落下,灑在我的臉上,覆蓋在我憑空懸浮的身體上,潔白的雪花融化,冰冷的雪水滲透了我的衣裳,流進我的肌膚之中,因為這冰,這冷,皮膚驟起陣陣疙瘩。   對這些,我全無反應,我甚至沒有運轉任何能量護持自己自己的身體,只是呆呆地任憑大自然對我肉體的無情侵蝕。   「長平。」漣漪磁性的嗓音輕輕在我耳邊響,白雪皚皚中,靜靜凌空懸浮著的白袍女郎宛如女神一般的沉靜清雅。   「嗯。」寒齒草在我口中嚼動著,我依舊茫然地看著雪花飄飄的天際,當有的雪花湊巧飄進我的眼眶中,帶來一抹清涼時,紊亂的心靈也彷彿跟著一陣清新。   「或許你真的不該這麼早甦醒。」漣漪淡淡地道:「可是有些事情,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要去承受,為什麼不勇敢地站起來,面對它?難道你就這樣一味的頹廢自己,而忘記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我嘲諷地道:「現在還有什麼事對我是重要的呢,哪怕世界就此崩毀,我也不會覺得意外,只會歡迎。」   漣漪眉頭微微蹙起,輕歎了口氣,她沒再言語,卻也沒離開,只是靜靜地懸浮在我的身邊,白色柔袍在風雪中顯得是那麼的單薄,剌剌隨風飛舞,雪瑩的肌膚不一會也逐漸沾染上點點雪意,她一點也不在意,始終默默地陪在我身邊。   在以前我或許會對這樣的情形感到竊喜,但現在,漣漪這樣默默地陪伴在我身邊,卻令我心剎那翻天覆地的不能平靜。   我清楚地感覺到她對我的關切和擔憂,更隱隱感覺她那淡淡的情意,而現在,這些都是自己最害怕的事情。   因為我再也不願意看到那些關心愛護自己的人以及自己關心愛護的人再因為自己的緣故而成為惡魔生物覬覦的目標。   特別是漣漪,這個渾身迸射著絕倫風采時常令自己心神不能自己的女郎,自己更不想她陷入難以想像的危機之中。   「我想一個人靜靜。」我冷漠的語氣似乎比這冰雪還要冷。   漣漪依然動也沒動,清澈沉靜的瞳眸卻始終凝視著我。   「你聽不懂嗎?」我煩躁地坐起:「我說過我想……」   看著女郎眼中悄然流動的那縷清泉,我整個人霎時呆住了,心靈的防線剎那土崩瓦解。所有的顧忌,所有的紊亂和痛楚剎那全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一把抱住了她,溫暖滑膩的嬌軟身軀沒有絲毫抗拒地被自己擁在了懷裡,我狂亂而粗魯地侵佔了那冰涼的透露出芬芳氣息的櫻唇,狂熱地啜取那根溫暖濕潤的香舌,久久纏綿。   「為什麼……為什麼……」我狂亂地侵佔著漣漪那嬌弱的櫻唇,一邊喃喃地。   嬌柔的曼妙的軀體開始有些僵硬,慢慢地就軟化了下來,兩隻白皙纖細的手緩緩地摟抱住我的雄腰,小巧的香舌也羞澀地蠕動了幾下。   漣漪那生疏地接吻和羞澀的回應,剎那卻令自己體會到有生以來最大的快樂。   「長平……長……平……唔……嗯……」   我瘋狂地探索著漣漪身上的美好,感受著手中滑膩的肌膚觸感。   一切的迷亂和狂熱在這絕寒的潮濕地帶被熊熊點燃了。   當糾纏著的身體不知不覺飄落地面,刺骨的冰雪粘上肌體時,狂熱的身體驟然僵硬,迷亂的意識剎那清醒,當我頭緩緩提抬起,看著絕美俏臉上那微微紅腫的嬌弱櫻唇,那不知何時從眼眶滑落的晶瑩淚水,痛苦剎那湧現我整個心靈,堆積我的眼底。   「不……」我搖著頭,喃喃地,感受著漣漪那綿綿的情意,我心卻感到無比的彷徨和無措,隱隱之間,我似乎感覺到天地之間似乎有一雙邪惡的眼神無形地窺視我左右。   「不……」猛烈地搖著頭,驟然從漣漪身上躍起,痛苦的嚎叫自我口中連綿地向整個天地之間激盪而去。   身體輕盈地向上直直飛起二十公尺,在漣漪也起身落寞地凝望著自己時,我心越發的酸楚無措,龐大的能量瞬間提聚迸發下,如騰空的火箭,腳下迸射出強勁的氣流,人已像道閃電般向浩瀚的虛空沖飛而去。   高速的飛行中,迎面急壓而至的勁風絲毫沒有吹散我心頭的痛楚和無助,也沒有吹冷殘留心頭的狂熱,那雙關切的帶著傷感的眼神也始終在心裡閃動著,心頭陣陣刺痛,在這一刻,自己才猛然察覺其實在自己的心底早就已經深深愛上了這個絕倫風采的女郎。   一直以來,心底因為有一個心愛的女人斯利芬深深地佔據心裡,雖然漣漪不知不覺已經在自己心裡紮了根,自己卻始終沒敢往這方面去想,而現在,當感情已經失落,心靈僻靜一角的情感才終於萌芽,那根卻早已經深深地紮在心底。   「可是,自己還能接受新的感情嗎?」   「自己有能力守護愛情嗎?」   我自嘲地想著,惡魔生物是一種強大到超乎自己想像的存在,自己曾經以為木尊就是惡魔生物最強寄生體的根源,自己也一直以為以自己同樣達到強者境界的力量足以和惡魔生物一戰,可事實卻全錯了,錯得離譜。   木尊並不是惡魔生物的寄生體,自己連續遭遇兩次惡魔生物的邪噁心靈,在它面前,自己的力量顯得是那麼的渺小,不堪一擊,不要說殲滅它,自己不被殲滅,能逃離對方邪噁心靈的魔爪就很慶幸了。   我現在只希望惡魔生物能夠因為自己和斯家族人已經斷絕關係而放棄它入侵斯長風老人的計劃,我實在不想看到無辜善良的人因為自己而慘遭迫害。   一直以來,自己自以為惡魔生物十分瞭解,現在才發覺自己其實對惡魔生物根本就一無所知。   回想起近來遭遇的種種,我的自信已不復存留,自己連愛情都守護不了,連身邊的人都無法保證其安全,又算得上什麼強者?又談什麼救世?   連最心愛的女人最後都離自己而去,自己沒有力量保證心愛女人的安全,又有什麼勇氣去挽留她?   心灰意冷與心靈刺痛之下,滾燙的淚水自臉頰流淌而下,頃刻就結成了冰,變成晶瑩的碎塊散落。   如箭一般穿過朵朵雲層,一望無垠的卡羅濕地在自己腳下已經小如餡餅,自己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當四周大氣的壓力越來越大,溫度越來越低,我知道自己起碼已經飛過了上萬公尺的虛空。   沉沉歎了口氣,我終於停下向上衝飛的速度,停留在浩瀚的虛空,微微調節體內能量的防護,使自己適應四周的環境。   大氣的壓力和低溫在我守護能量的護持下已經不再對我產生任何影響,四周儘是白茫茫的一片,就連腳下的大地也被無數的雲層所遮掩。   茫然地注視著在周邊游離飄動的霧氣,屬於自己的未來又究竟在哪裡?   曾經自己為之奮鬥的目標就是為了讓心愛女人斯利芬獲得自由,讓她的族人能夠重新獲得失去的名譽和地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與勇氣和明王府戰鬥,哪怕是死戰,但面對自己一無所知的邪惡生物時,自己連自身的安全都談不上,又談何守護我的愛人,保護那些需要我的人?   以前自己巴不得盡早追尋惡魔生物的蹤跡,可是現在,內心卻隱隱希望惡魔生物的蹤跡不要出現,害怕它找上自己。   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我用力地甩了下頭,紊亂的思緒卻依舊固執地充塞在我的腦海之間。   「哦啊……」昂首吐出一聲震天長嘯,胸間的煩悶才微覺舒暢了一些。   氣息凝轉之下,我拋卻內心的紊亂,再次漫無目的的向上衝飛而起。   「原諒我,漣漪。」心在痛楚懺悔中,清雅飄逸的身影如此清晰地浮現,我喃喃地自語:「我已經傷害了我一個心愛的女人,她隨時都會因為我而遭到惡魔的覬覦,陷入萬劫不復的危險境地,你是如此的美麗動人,沒有我的存在,你會有著更美好的未來,我愛你,可正因為這樣我才不能讓自己愛上你……」   腦海裡胡亂地想著,我一個勁地向飛沖飛,就在我越飛越快,越飛越高,眼看不就要衝出大氣層時,腦海裡某段記憶驀地迸現在我腦海之間————「我最親愛的孩子,我本想利用我的力量促成你和那位女性人類成其姻緣,成為今後履行宇宙職責,掃蕩邪惡力量的璧侶,可是我卻沒想到那位女性人類的意志力之堅定遠遠超出我的想像,若不是及時的加以護持,還差點使孩子你因此喪失了尊貴的生命,而我勢必將成為『眾神族』的罪人,我最親愛的孩子,以眾神的名義,我乞求您的諒解。」   「成為今後履行宇宙職責,掃蕩邪惡力量的璧侶……」   「今後履行宇宙職責,掃蕩邪惡力量的璧侶……」   「履行宇宙職責,掃蕩邪惡力量的璧侶……」   「掃蕩邪惡力量的璧侶……」   「璧侶!」   記憶中嚴肅的聲音最後如同一道道霹靂般在我心靈炸響。   「璧侶?」我硬生生地停下告訴飛行的身體,臉色剎那慘白,往昔與漣漪竹舍修心時發生的一幕幕情景清晰地在記憶中流過。   心靈無可抑制的劇烈蹦動之中,我想像著和漣漪攜手掃蕩群魔的情景,可是這美好的景象很快就因心靈深處蘊藏的那份對邪噁心靈的恐懼感給擊了個煙消雲散。   我突然想到那個「未知名的存在」既然告訴我自己是「眾神殿」的三位繼承人之一,那就代表著「眾神殿」還有其他兩個繼承者,而以自己的力量顯然不足以擔負殲滅惡魔生物的重任,而這個重任看來就只能讓另外兩位「眾神殿」的繼承者去完成了。   我突然如釋重負,無論自己完不完成殲滅惡魔生物的任務,都還有另外兩個同樣承擔同樣責任的救世主在。   「救世主?」我嘲諷地想著:「這種偉大的任務還是讓那些偉大的人物去完成吧。」   心靈剎那卸下重任,似乎渾身也驟然輕鬆了起來,那些縈繞腦海裡的紊亂思緒也不知不覺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懸浮於大氣邊緣,我突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心愛女人已經不需要自己守護,殲滅惡魔生物的任務也不一定非自己不行,看來我已經成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了。」我自嘲地笑了笑。   「混帳!」   一個聲音驀地有力地震盪著自己的耳鼓,白茫茫的空間突然泛起陣陣波動,一股龐大的能量驀地在自己周邊湧現,能量出現得如此突然,彷彿它自古就存在於此一般,自己事先竟絲毫沒有察覺到空間能量的任何波動。   更令我吃驚的是,在我發現能量波動的時候,雲聚於自己身邊的龐大的力量已將自己所有可能的氣息完全鎖定,自己剎那竟如同身陷泥潭一般,有力也無處使。   空間似乎因為這驟起的能量而微微扭曲波動著,而在波動之中,一條淡淡的虛影在我眼前泛動。   「你是誰?」我吃驚地問,但其實從那淡淡熟悉的虛影中我已然明白眼前這股力量正是當日「搶宗大會」我心神觸動時所察覺到的那個強大的無形存在。   眼前的力量明顯是站於漣漪那邊,所以對我應該沒有惡意,我的處境並無任何危險。   只是這究竟是什麼人?竟然連強者的力量在他手中都如若兒戲?   「你以為心愛的女人離開了你,你就不需要再關心她,愛護她的未來?如果你真的愛她?在乎她?你就真的可以背棄一切責任和承諾?」   「你以為殲滅惡魔生物的責任還有其他人,你就可以推卸你應該承擔的責任嗎?你有沒有想過你盡力了沒有?真正去為你所愛的人,為你的責任去認真拚搏過沒有?」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我激動地道:「心愛的女人最後選擇離開我,是因為只有離開我,她和她的族人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沒了我,他們就始終是忠於明王主權的明王星人,不用成為明王星人的背叛者,跟隨著我,只會馬上遭受明王星人的指責和追殺,沒了我,惡魔就不會覬覦與我無關的人,跟隨著我,惡魔生物只會一個個的將他們吞噬,我沒有力量保護他們,為什麼要讓他們陪著我面臨難以想像的邪惡危機,我不放棄又能做什麼?」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自然地和眼前的力量說起惡魔生物的事?只是眼前的力量為什麼會知道殲滅惡魔生物的責任還有其他人?是因為偷聽了我剛才的話語?還是他也察覺到惡魔生物的存在?   「你怎麼知道你沒有力量?沒錯,現在的你力量是差了許多,但你為什麼不想方法去試著更進一步的成長?既然眾神選擇了你做為『眾神殿』唯一的三個繼承人之一,就證明你完全擁有殲滅惡魔生物的力量,為什麼你不去想辦法將這力量挖掘出來?」   虛影的聲音透露著難以想像嚴厲:「你又怎麼知道惡魔生物會因為你和他們脫離關係就不侵襲他們?你又怎麼知道你心愛的人突然選擇離開你不是因為別的原因?這些你都求證過了嗎?縱然一切都是你想的那樣,身為人類的一分子,難道你不能放棄個人的情感,為人類的未來做一番努力嗎?」   「你究竟是誰?」我慘然地問,虛影的每一句話都重重地擊中了我的心靈,既然惡魔生物已經覬覦自己身邊的人,並且也特意地讓自己知道了這個信息,邪惡的生物又怎會輕易罷手?我突然想到或許自己真的錯了,而可能錯得離譜。   「我是誰根本就不重要。」虛影淡淡地道:「不要菲薄輕視自己,眾神既然已經選定了你做繼承人之一,你就絕對擁有可毀滅邪惡的力量,而這力量,這印記都要靠你去發掘出來!」   聽到這句,腦海裡的靈光驀地一閃,一直被埋藏記憶終於再次打開。   那是自己第一次被一個自稱為神的「未知名存在」攝取到一個未知的空間,並且第一次聽到自己是被眾神選定為「眾神殿」三位繼承者之一————「我最親愛的孩子,將來你就會知道我是誰的,你不會知道你將面臨著什麼樣的未來?你身上的擔子將會十分的沉重,唉,我最親愛的人類,最親愛的孩子,雖然不忍心要你去面對那艱難的命運,但一切都是定數,你是被神選定為『眾神殿』的繼承者之一,你要執行的將是危險無比卻是無比光榮的使命……」   「可惜把你從遙遠的地球傳送到這裡來,已快耗乾了我在七百年來吸納的能量,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我掙出了惡魔的禁制,我再告訴你應該知曉的一切,給你所應得到的本領。」   「我最親愛的孩子,我感受到你心底對情愫的那股茫然,孩子,情不是你生命的全部,你的心靈不應死守著對情的反應,那會蒙蔽你的心靈、神智,你會看不見發生在你眼前真實的事情,孩子放鬆心靈讓它自由去奔放吧!」   「我最親愛的孩子,我已把『眾神殿』的記憶刻印在你的記憶深處,當你的能力達到強者一定的級數時,刻印的記憶才會被破解,到時你就會明白你神聖的使命,孩子去奮鬥吧,還有無數的苦難等著你去解救,不要再為情感主宰了你的靈智……」   這些記憶曾經先後幾次闖入我的腦海中,也每次都給我帶來新的衝擊,但沒多久自己就又再次埋藏了這些記憶,而沒有去仔細的思考它。   「我不該死守著對情感的反應?那會蒙蔽我的心靈、神智,會使我看不見發生在我眼前真實的事情?我應該放鬆心靈去自由奔放?」我喃喃地。   「難道情感真的蒙蔽了我的心靈和神智,難道我真的會看錯發生在我眼前的事情?」   「『眾神印記』?是啊,我早就已經達到了強者的境界,那我應該是有力量去破解刻印在我記憶中的『眾神印記』了?」   「我的神聖使命究竟又是什麼?無數的苦難等著我去拯救?難道我真的要背上救世主的責任嗎?」 ∼第五章撲朔迷離∼     當我從記憶和自我的反省中甦醒過來時,那股雲聚自己身邊的龐大力量早已經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形下消失無蹤了。   「沒錯!」我下了個決心,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放棄守護心愛女人的承諾,哪怕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自己也不能向惡魔生物認輸,它的心靈力量雖然強大邪惡,但自己不也同樣擁有強大的精神力量嗎?   心神觸動的心靈游離是不附帶任何侵略力量的,自己在邪噁心靈面前沒有力量反抗那也算正常。   神智從情感的失落中甦醒過來,思維也變得異常的敏銳和清晰。   為了所愛的女人千里迢迢奔赴明王星的這段時間,自己確實很難找到一個能讓自己真正潛心閉關武研的機會。   「是時候提升自己力量的時候了。」我堅定的對自己說,但在找地方閉關武研之前,自己先要去見心愛的女人,只有親眼見到她安全,自己才能安心。   想到心愛的女人斯利芬,另一個清雅沉靜飄逸如仙的身影跟著湧現心田。   「漣漪……」我喃喃地,想起這個無論何時何地都令自己的心怦然心動的女郎,心裡卻泛著難言的苦澀。   自己終於確認了彼此愛慕的感情,可是那又怎樣呢?   我苦澀地問著自己,自己可以放下對斯利芬的愛戀,而接受她嗎?   若不能,自己又可以同時深愛兩個傑出的女子嗎?   我知道自己不能,也做不到,就算能夠做到同時愛兩個女人,對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是不公平的。   「不要被情感蒙蔽我的心靈和神智。」我仔細地思考這句話代表的真正含義,轉而向下飄落。   就算我要離開,也要先和漣漪打聲招呼才成,再說我目前只知道這裡是明王星兩大神秘地帶之一的卡羅濕地,而卡羅濕地到底位於明王星的哪個方位?距離古武城多遠?自己全不知曉,只有找到漣漪,詢問清楚地理位置之後自己才能離開。   沉吸了口氣,我調整能量的流動,加強身體的重力,快速地往地面墜落,同時探索能量更以最廣大的範圍向四周延伸,當我飄落到離地面約五千公尺時,我已然感覺到漣漪的氣息,能量剎那靜伏,心靈也幾乎在同時處於空冥狀態,心神剎那跨越空間,以感應到氣息的所在位置緩慢地觸動起來,「架空神視」和「瞬間移動」再次發揮它那神奇快速的傳送功能,這次我等不及心神顯映真實的畫面,當心神鎖定漣漪的氣息的所在位置開始觸動的那一秒,「瞬間移動」力量就已經啟動,我人驟然在虛空消失,在下一秒內出現在所感應到漣漪氣息的位置間。   令我尷尬的是我突然發現自己移動的位置與漣漪竟是如此的貼近,我幾乎是面對面地出現在她眼前,離她的距離絕不會超過半公尺,我甚至可以清晰地聞到她細微的鼻息,吐氣如蘭的芬芳。   我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張絕美清雅的俏臉,眼前的人兒雙目低垂,容顏透露著神聖的莊嚴,淡淡的能量光芒微微在白皙的臉上縈繞著,是那麼的肅穆聖潔。   我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闖入漣漪靜息的時間。   看著女郎臉上眉頭微微蹙動了一下,我知道她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存在,我不敢動,更沒敢提聚能量,深怕擾了她正常行轉的氣息。   周圍是一片的漆黑和虛無,只有眼前這個盤膝靜坐的女郎身上流動著淡淡的能量螢光,這裡顯然就是漣漪靜息之所了。   在我忍不住微微吐出第三個呼吸時,那對清澈沉靜的明眸終於緩緩地張了開來。   癡癡回望那對清澈無塵的明眸,心再也抑制不住地泛起陣陣波動,眼前這個如女神般純潔飄逸的女郎,自己真的擁有得起嗎?   漣漪同樣呆呆地看著我,看到我若幽靈般地出現眼前,卻絲毫不感覺意外。   漆黑的靜室,沉默的互望,蹦動的心靈,時間的流動剎那宛如靜止了一般,只有那輕不可聞的呼吸和越來越強烈的心跳。   清澈的明眸波動著無盡的溫柔,冰涼的小手緩緩輕撫著我瘦削憔悴的臉頰,摩擦著我粗糙的鬍渣子。   面對著如斯的寧靜與溫柔,任何話語都是多餘的。   輕輕地握住溫柔撫摩著自己臉頰的冰涼小手,我歎了口氣,我知道自己逃避不了,也已經拒絕不了,心靈的堅持和顧忌剎那粉碎,萌芽的情感剎那茁壯到了極點,將心靈充塞得滿滿的。   「為什麼?」我癡癡地凝望著那吐氣如蘭的櫻唇,喃喃地問道,可是才等小嘴微微張了張,還沒發出任何聲節,我的唇就已經深深地啜取住那份甘甜與芬芳,霸道的舌頭有力地頂開已經微張的潔白貝齒,向蜷伏裡頭的小巧香舌挑釁著衝動與熱情。   一切來得是這麼的自然和突然,有生以來最美好的感覺和事物自己是如此真實地擁有著。   素來莊嚴得不可褻瀆的氣息已在女神般風采的女郎身上散卻無蹤,留存在這個絕美女郎身上的是繾綣的情意和無盡的溫柔。   在卡羅濕地極寒氣候的影響下,硬邦邦的石床散發著陣陣冰冷,但靜靜地赤裸地仰臥其上的我卻如臥世上最為柔綿溫暖的厚被錦床一般舒服,那全都是因為有她。   白皙滑膩的絕美胴體溫順地蜷伏在我身上,溫暖的氣息如同熾熱的火焰驅走了世間所有的寒冷,她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溫存。   我靜靜地感受著她滑膩肌膚上溫度,聆聽著她那微微跳動著的心房,輕聞著她身上悄然散發出來的清新體香,一顆心也如同飄上雲端一般的愉悅充實。   「對不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三個絕不適合此時氣氛的聲音還是從我的嘴裡艱難地吐了出來。   「不用說對不起。」   漣漪微微抬起埋在我胸膛的俏臉,清澈沉靜的眼中依舊一片海一樣的溫柔。   「你只需要做你認為該做的事情就對了。」   溫暖的小手又溫柔地撫摩著我的臉龐,我突然發覺漣漪似乎很喜歡做這個動作,這讓我突然有種受到呵護與關懷的感覺。   我深深地感動了。   「不要因為感情束縛了自己。」漣漪溫柔地說道:「不要因為不想被束縛而放縱了自己,感情上的事沒有對或錯,它的存在就是如此的自然,它什麼時候來?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它什麼時候走?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   漣漪輕柔的話語驟然間讓自己一直百思不解其真義的情感癥結剎那而通。   「我最親愛的孩子,我感受到你心底對情愫的那股茫然,孩子,情不是你生命的全部,你的心靈不應死守著對情的反應,那會蒙蔽你的心靈、神智,你會看不見發生在你眼前真實的事情,孩子放鬆心靈讓它自由去奔放吧!」   「未知名的存在」那淳淳勸導的慈愛嗓音又在我的腦海裡浮現,而這刻我總算明白到這句話要讓我明白的感情真諦。   是的,自己不能死守著對情感的反應,因為那確實會蒙蔽自己的心靈和神智,以前斯利芬離開了自己,並以最絕情的語言傷害了自己,如果自己當時不是死守著對情感的反應?一下子就被傷害得體無完膚,自己的心靈絕對不會因此被蒙蔽,不會因此看不出斯利芬眼中閃動著的矛盾和痛苦。   再一次的,就在幾天前,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斯利芬又選擇離開了自己,她選擇和她的家族一起為維護家鄉明王主權而奮戰,斯利芬應該知道無論她要自己做什麼?哪怕要讓自己和他們一起為維護明王主權和地球科技軍團,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為敵,自己也絕不會拒絕,只要是因為她。   可是斯利芬並沒有這樣做,她選擇以另一種方式讓自己明白自己的立場絕對不可以改變,所做過的承諾一定要去履行!應該承擔起的責任也一定要去擔負。   而自己卻因為死守著對情感的反應,而看不到心愛女人所想表達給自己的真正含義。   自己既然深愛著心愛的女人,那為什麼要做令她失望的事情?   是的,從現在起,自己要獲得最強大的力量,去真正守護自己所愛的人,告訴世人,我夏長平絕對有力量守護任何我想守護的人,任何我想守護的任何事物。   情感是自己的桎梏枷鎖,但也正是自己奮進的動力源泉。從今起自己不會再讓情感左右,但也絕對不會對情感畏縮。   「謝謝你。」   我深深地凝視著那海一樣的溫柔,勇敢地跳了進去,我不會被海浪左右我游動的方向,也不怕會淹沒在無邊的海洋中。   甜蜜融洽的纏綿,沒有任何隔閡的愛戀,沒有無盡的激情,卻有著泉水一般綿遠流長的溫柔,沒有山盟海誓的蜜語承諾,只有心心相印的心靈交集,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清新。   當我們面對著已經滲入石床中的斑斑血紅時,卻也不得不承認抵死的溫柔纏綿中同樣帶著瘋狂的蠢動。   我們相顧而笑,漣漪清雅的俏臉微微泛起紅暈,但那不是羞怯,而是在失去與得到之間感受到的甜蜜。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白色的柔袍飄逸拂動,漣漪依舊如我的清雅沉靜,目光閃動著智慧的靈光。   「我需要時間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力量。」我堅定地道:「其實強者的境界並不是真正的顛峰,那僅僅是生命新的開始而已。」   漣漪認同地點了點頭。   可是沒容我實現我的打算,遠處空間中,一股強者的氣息正以他可以釋放的最大力量迅速地接近中。   這個能量氣息,我一下就可以感覺出來者正是空中城市輩分最尊的智者武堂長老潘一。   「好像出什麼事了?」漣漪凝重地道,白色的身影微微一動,白色柔袍微微捲起徐徐清風,人已杳然無蹤。   其實從老者潘一那毫無掩飾以及急促的強者氣息上我也感覺出外界一定出了什麼事情,不然以潘一長老穩重的行事作風,他斷然不會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力量而全力飛行。   心神剎那進入古井不波的境界之中,以感應到潘一長老的氣息為起點架空觸動了起來。   當心神視角隨著潘一長老的高速移動而移動時,我才第一次注意到卡羅濕地的周圍環境。   卡羅濕地是一個有著非常奇怪氣候的寒冷地帶,大地氣溫絕對低於零下十度,天空也永遠飄落鵝絨般的雪花,奇怪的是以如此寒冷的地帶,雪是不可能融化的,但卡羅實地的地面上沒有任何積雪,濕地上生長著無數兩尺餘高的寒齒草,密集繁衍,在風雪中搖曳挺拔,生機盎然。   雪花飄落寒齒草身上,不到五秒就徹底融化成水沿著寒齒草的枝葉流落地面,幾乎淹沒寒齒草大半身的積水就這樣形成,四處是一邊坑窪的潮濕積水。   我不知道卡羅濕地的其他地帶是否也是這樣的情形,但就我心神視角目前所能觸及的地帶卻全是如此。   不過幾個眨眼間,潘一長老就已經臨近我現在所處的區域,心神視角更已經清晰地看到一個在風雪中默默佇立於崖頂的飄逸如仙的身影。   這時候我才發現,在離崖頂十米左右的一個黑黝黝的人工洞穴,這個洞穴顯然就是我目前所處的位置了。   心神觸動中,我鎖定漣漪身後三尺位置,在老者潘一即將到達之前瞬間移動了過去。   我們默默地看著老者那急速的身影飄落眼前,也默默地做著心理準備承受即將獲悉的消息,也已經有心理準備聽到的將不會是好消息。   今天是明紀元428年10月20日,或許是21日?極寒地帶的卡羅濕地似乎是沒有白晝之分的。   也就在這刻,我突然想到昌浩率領的地球科技軍團抵達明王星也已經三天了,科武戰爭是否已經爆發了?外界現在究竟是一副什麼狀況?我毫不知情。   我們沒有急著問,但看著一向穩重的老者臉上那抹急噪,我們隱隱感覺到事情可能很不妙。   「科武戰爭爆發,地球軍團被困林菲平原!」   我鬆了口氣,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原來僅僅是地球軍團被困平原而已。   漣漪的神情卻十分凝重:「明王五強實力雖然強大,但以地球的科技軍備,五強應該也不敢輕綽其鋒才對,更別提其他遠遠未及強者境界的武術家了。」   老者潘一長歎了口氣,花白的眉毛陣陣抖動,顯然心情十分激動。   「這已經不是一場新科技與古武術的戰爭了,是一場古武術與古武術赤裸裸的較量!」   聽到這裡,連我也大惑不解。   地球軍團放棄使用科技軍備和明王星肉搏的話,這不啻是自殺行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漣漪沉吸了口氣,鄭重地問。   「因為……」老者潘一仰首遙望著浩瀚的虛空:「因為火星獨立聯盟已經介入了這場戰爭,他們的超級航空母艦『獨立號『在十九日突然利用空間跳躍,出現在地球宇宙軍艦的背後,並以超出地球科技範圍的『智能電子波元系統『干擾了二十艘地球宇航軍艦的電腦程序,這些圍列明王星外星航道,地球軍團最堅強有力的軍事後盾就這麼簡單地淪陷了。」   雖然我不瞭解「智能電子波元系統」到底是什麼厲害的科技武器,但聽地球二十艘宇航軍艦沒有發生任何戰鬥就慘遭淪陷,由不得我不悚然動容。   再次深深地歎了口氣,老者憂鬱地道:「地球軍團這次的軍事行動可以說沒有正式展開行動就已經處於一敗塗地的局面,在火星獨立聯盟的干涉下,地球軍團要嘛乾脆投降,要嘛就以古武術的力量和明王星作戰,絕不能使用任何科技軍備,不然淪陷火星獨立聯盟手中的二十艘宇航軍艦和三十多萬軍艦中的軍人都將化作宇宙塵埃!」   「地球軍團目前陷入進退維谷的兩難境地,投降的話地球軍團將再無翻身之地,但若能突破重圍,或是真能以古武術的力量贏得與明王星的戰爭,那也許還可以和火星獨立聯盟討價還價一翻……」   我們的心情剎那陷入無比的沉重。   「可是根據地球獲悉的消息,不是證實火星也處於暴亂時期,獨立聯盟還沒有獲得絕對的支持,還沒能完全鎮壓其他反抗聯盟和集團嗎,怎麼會這麼快就突然出現?」我緊皺著眉頭道。   「戰爭是殘酷的,攸關戰爭的信息更是無比的珍貴,但也是最不可靠的東西!」老者沉聲地道:「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   沒有人可以否認這句話。   「這場戰爭看來無論怎麼繼續下去,最後的贏家都是獨立聯盟。」漣漪語氣平淡,卻一語就指出真正的重點。   「對啊。」我激動地撫掌說道:「火星獨立聯盟存的也是侵略明王星的狼子野心,在如此的局勢下,地球軍團為什麼不尋求與明王星聯盟,共同抵抗在外星航線虎視眈眈的火星獨立聯盟的可能?」   老者冷然地道:「你認為可能嗎?三百多年前的科武戰爭,古武術贏得了最終的勝利,這項光榮的歷史早就蒙蔽了明王星人的理智,助長了他們盲目的信心,地球軍團尋求議和,只會令他們更目空一切,更肆無忌憚,更長士氣,地球軍團將遭受更強烈的攻擊。」   我沉默,老者說的是事實,在如此微妙的情形下,地球軍團想明王星人答應聯盟,實在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參加地球軍團這次軍事行動的有哪幾位力量等級到達到強者的人?」   漣漪凝重地問。   潘一長老看了我一眼道:「針對明王星五強的實力,計劃中裡應外合的夏長平學員是一位,還有我,跟隨科技軍團的則有陽斯磐,傲江族人卡帝奇,就我們四位的實力可以比擬明王五強,空中城市則派遣出空中特衛隊『噬龍隊『三十名隊員,以及一些實力優越的學員參與這次行動,由隊長獄刑親自率領。」說到這裡,老者又看了我一眼,我也沒在意。   另外還有六名武堂長老嚴森、宋欲、霍思缺等,相信陽斯磐和卡帝奇兩位將軍手下的軍團也不乏高手,這本來是一場絕對會勝利的戰爭,卻因為種種異變因素導致了即將面臨的慘敗。「聽老者這麼一說,顯然他事先也不知曉漣漪會在明王星出現,而事實上,以地球軍團的計劃,在搶宗大會上,無論是老者或是我,只要我們其中一人成功奪得明王星最大宗門璞皇宗宗主位,而且身份又不致暴露的話,我們就掌握一支可動搖明王星全局的力量。   但人算終究不如天算,非但地球科舉軍團針對明王星的軍事行動被洩露,老者的身份也遭暴露,為保護明王主權的戰爭意識更提前在明王星人面前擴散,裡應外合的計劃可以說一敗塗地。   最重要的還是火星獨立聯盟竟那麼快的就平息了火星的動亂,及時地介入了這場戰爭,所有種種不利的因素都造成地球科技軍團行將敗北的條件。」地球軍團慘敗已成事實,目前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將軍團的傷亡降到到最低,想辦法將我們的人救出重圍,免除腹背受敵的困擾,時間對地球軍團來說非常的緊迫,我回來就是希望你們和我快點趕去迎戰明王五強,明王五強隨時都可能親自下戰場,到時候沒有同等級的力量迎戰他們,地球軍團崩潰即在眼前!「無須再多說些什麼,目光微一交流下,三人同時向西南方電閃而去。   林菲平原油然記得第一次陪同昌浩到達明王星時,接觸到的第一塊土地,呼吸到的第一縷清新空氣,鳥語花香,清新怡人,初次認識明王星,都是從林菲平原開始的。   我們毫不掩飾地提升強者力量為動力,如急電一般穿梭在虛空之中,向著大西南的林菲平原疾飛而去。   那裡有著等待我們伸出援手的兄弟和朋友!」浩!我來了!「」再堅持一會!「心裡深深地對自己吶喊著。 ∼第六章一敗塗地∼     一路風馳電掣,但在遙遠的近乎十九萬公里的距離下,我們依舊飛行了近乎十個小時。   當我們遠遠地可以看到林菲平原的輪轂,敏銳地感覺到遠處空氣間散發出的肅殺森寒氣息時,我們一顆繃緊的心終於慢慢地放了下來,知道自己已經接近了戰爭的場地。   放緩飛行速度,我們向高空提升,小心地接近戰場。   在我們的感覺下,戰爭中並沒有強者的力量存在,也就是說目前明王五強還沒有投入戰鬥,地球軍團和明王星人的戰鬥應該還只是局限於武道高手之間的混戰。   老者凝重地道:「戰場氣息比我離開前似乎更肅殺凌厲了。」   「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衝上去打他個落花流水?」   「趁五強還沒出現。」我加重語氣。   漣漪緩緩搖著頭,白袍飄飄中,纖細身影飄然而去。   跟隨漣漪身後,我們很快就到廝殺戰場的平原上空。   一艘巨大的宇航軍艦閃動著蒼白的光芒靜靜地伏臥著,在遼闊的面積五十萬平方千米的林菲平原上,這架可容納三萬軍士的宇航飛船也顯得是如此的渺小,如一隻白色的蟲甬。   而在宇宙軍艦的旁邊,那艘承載我前來明王星的宇航船更為小巧脆弱地停靠一邊。   黑壓壓的為數約有近三萬身穿軍隊統一編製制服的士兵鐵槍般地挺立著,在宇航軍艦的四周圍成一列列的隊伍,手中黑漆漆的科技槍械軍備閃爍著森寒的光芒,那黑忽忽的槍管始終堅強有力地瞄準著前方,對著所有可能撲上來的敵人。   而在地球軍團的周圍,則大範圍地包圍著服飾不一的明王星人,有的如若無物般地飄浮在空中,虛踏在眾人之上。   東西南北面,東西北三面是僵持安靜的對立,只有在南面,在彼此大隊列對恃之前,正有數十條人影在科技軍團與古武兵團對恃的空地之間翻滾纏鬥著。   靜靜地懸浮在八百餘公尺的虛空之中,透過薄薄的雲層,我們向下窺望著。   「我還以為早就已經是一場混戰了呢?」看著科技軍團依然整齊有序,我心一寬。   「如果早就形成混戰,那戰爭老早就結束了。」老者皺著眉頭,長歎道:「彼此都有顧忌,地球科技軍團在外太空停留的二十艘宇航軍艦淪陷獨立聯盟手中,不得不接受獨立聯盟的威脅,放棄使用科技軍備進攻明王星的打算。但在明王星人重重包圍之下,如果真的到了絲毫沒有突圍的地步,科技軍團也就只好和不講道理的明王星人拚個漁死網破了。」   「明王星人同樣懼怕地球軍團強大的科技軍備,老實說,十架熱核能導彈發射裝置早已經鎖定了明王星八大重鎮,隨時都有發射的可能,而每個士兵手中配備的高科技槍械軍備威力也能夠輕易洞穿兩米厚的鋼板,射程和速度更達到七百米每秒,其實以威力如此強大的科技軍備,除非實力已至一流高手,不然都難以逃脫槍械的連續射擊。」   「既然如此,軍團還是擁有震懾明王星人的力量嘍?」我問道。   「其實火星獨立聯盟、明王星人,地球軍團三方都在投鼠忌器,都有自己的顧忌。」潘一老者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輝,向我和漣漪解釋當前三方之間微妙的關係。   「軍團目前擁有的優勢就是十架早早就裝填架設好的熱核能導彈裝置,和軍團配備的槍械軍備。火星獨立聯盟的優勢則是他們掌握了地球軍團駐列明王星外太空的二十艘宇航軍艦和駐紮軍艦內的三十多萬士兵的生命,因為這些,地球軍團不得不受獨立聯盟的威脅,不敢使用殺傷性強大的科技軍備,但火星獨立聯盟同樣對地球軍團投鼠忌器,因為他們目的是佔領明王星,他們也怕迫得太緊,地球軍團會拚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來個孤注一擲,那整個美麗富饒的明王星將在十個熱核能導彈的襲擊下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而明王星人也同樣害怕地球軍團手中的科技軍備,他們也知道一擁而上的混戰可能引發的嚴重後果,畢竟沒有人願意自己的生命輕易送到別人的手上,誰也不敢保證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這些向來服從軍令的士兵們會不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違抗這麼一次軍令?」   「那就是說明王星人、地球軍團、火星獨立聯盟三者目前都處於投鼠忌器的僵持階段?」我問道。   「想必這也是明王五強的力量始終沒有出現的緣故。」漣漪目光閃動著異樣的神思。   我和老者都默認這個觀點,事實上,明王五強真出現戰場上的話,那就意味著一場生死相博的較量,只有死拼到底,雙方絕不再存有任何的顧慮。   我皺著眉頭,深深地注視著腳下那十幾個在雙方隊列之間纏鬥的人影,因為隱隱之間,我突然感覺十幾條混戰的人影中似乎有某股我熟悉的能量氣息。   「咦?」搜遍記憶,一條平常總是從容不迫,冷靜寂然的清瘦身影浮現腦海:「神萬心?」   驚訝地回頭看著身邊的老者,老者朝我點了點頭,沉歎道:「沒錯,不只神萬心,其實你們這屆空中城市的入選學員,每個都是那麼的優秀,實力雄厚,大部分學員的實力竟然都隱隱地超越了空中特衛隊的隊員,特別是神萬心,麥天、貝思撻,董魔四位學員,實力簡直是一日千里,在你突然離開空中城市不久,他們也都被城主特別獲准進入智者武堂修業,威克爾學員武學天賦也非常不錯,更是從二級武校空中武堂直接晉級進入一級武校眾神武堂修業,樊若松和韓班兩位學員也不錯,已經成功獲得空中武堂的六級學區。」   「你該不會是說他們七位都參與了這次地球科技軍團的軍事行動吧?」我呆呆地問。   老者肯定地點了點頭,吐出了三個字:「都來了!」   「可是你們知不知道,七人當中就有四位本來就是明王星人的,你們不怕他們為維護家鄉主權而臨陣倒戈?向明王星人洩露軍事機密?」我疑惑地問道,以空中城市和昌浩的精明,按理是不會讓四個明王星人參與這次行動的。   「我們知道麥天、威克爾、樊若松、韓班四人的身份背景。」老者沉歎道:「但他們不只是明王星人,還是我們空中城市優秀的學員,再說空中城市這次參與地球軍團的軍事行動,是因為我們的理想是在明王星建立一個真正自由民主的人民政府,而不是帝權主義。威克爾、樊若松、韓班都是十分優秀的學員,他們也都知道建立這樣的民主政府對他們的家鄉明王星來說是有百利無一害的。」   「只是我們完全沒有想到真正背叛我們的竟是我們空中城市一直視若驕傲的唯一一個獲得金牌眾神學員的人,舞難,我們怎麼也想不到他會背叛空中城市。」老者歎息道:「其實早在陽斯磐將軍回空中城市向城主以及長老會提交這項計劃的時候,舞難也在場,而且我們長老會都一致通過由他率領空中特衛隊『噬龍隊』參與這項軍事行動,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背叛了我們,利用他金牌眾神學員這個特殊身份私自離開了空中城市,不是那天親眼見到舞難出現揭穿老夫的身份,我們依然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背叛空中城市,投奔明王星轉而與我們為敵。」   漣漪沉靜的俏臉出奇難看。   「師妹一定估料不到舞難的真正身份……」   漣漪淡淡道:「舞難肯做這麼大的犧牲,在明王星面臨危機的關頭,毅然放棄空中城市金牌學員的身份,不用說定然是個明王星人,他做這樣的選擇,也算忠誠明王星。」   「師妹料想沒錯。」老者苦笑道:「但如果只是普通的明王星人,能夠做出這樣的選擇,確實當得起忠誠兩字,但舞難的身份並不普通,他的真正身份是明王少主!」   聽到明王少主四字,我和漣漪的神色同時呆了一呆,因為無論我們怎麼想也估料不到這個事實。   「舞難是明王少主?這怎麼可能?那明王少主又是誰?」我呆呆地問。   老者道:「一直在明王星的明王少主徐瑟.約彤是真正的明王少主,舞難同樣也是真正的明王少主,他和約彤.徐瑟同樣都是明王二世的子嗣,是親兄弟,舞難的明王星名就叫舞難.徐瑟。」   和漣漪互望了一眼,我們同時都明白了。   解除了對舞難背叛倒戈的心靈困惑,我跟著問起我最關心的問題:「既然威克爾、神萬心等人都參與了這次行動,那他們是否全在下面?還是……」我凝重地問。   「他們都直接隸屬空中特衛隊『噬龍隊』隊長獄刑的指揮,屬於精武部隊,因此也都隨同全部都在軍團被困之列,並未曾落入火星獨立聯盟的手中。   「哦。」我心一寬,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對神萬心和威克爾等七人那麼關注,反而對自己最好的朋友,此次地球科技軍團的最高統帥昌浩並不怎麼關心。   「威克爾。」我念了下同一武校難得互相欣賞的好友的名字,微微歎了口氣,其實以我對威克爾的瞭解,他絕對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家鄉星球遭受戰爭的洗禮,更不願意自己親身捲入戰爭之中,可這一切都不是個人能夠左右得了的。   「這種僵持之局遲早是要打破的。」   見老者和漣漪久久不曾表示進一步的行動計劃,我緊皺起眉頭,發表我的觀點道:「與其等待對方下定決心發動突襲,還不如自己先發制人,打破僵局,或許可以佔盡先機。」   漣漪沉思了一會,沉靜的明眸靈動地閃爍著智慧之光,半晌方道:「我們下去吧,無論決定怎麼行動,都不是我們三人的力量可以左右得了局面,我們都應該先和軍團領袖和陽斯磐將軍等人籌商才行。」   我同意地點了點頭,現在的局面確實不是途程個人英雄主義和匹夫之勇的時機。   微微提聚真元,我們徐徐離開淡薄的雲層,向三萬多士兵圍列的宇航軍艦飄落。   看著森寒肅殺的氣勢瀰漫整個林菲平原,我心陡然一動,想起那個協助漣漪擊破關博翰流雲刀術的無形存在,我再次想到那驀然雲聚在自己周圍將自己牢牢禁錮的恐怖力量。   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可以達到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   我怵然自問。   心中卻在這刻驀地一動,如果漣漪能讓那個強大的無形存在幫忙的話,軍團的危機實在頃刻可解,就連火星獨立聯盟都可能在這個強大的無形存在面前敗北。   幾乎就在我心因為這突然的想法的心喜時,腦際驀地一痛,一道靈光在腦海內劃然而過,幾種關於自己遇到過的卻強大到遠超出自己想像的未知力量的記憶迸現腦海。   1:那將自己攝取到宇宙深層空間,自稱眾神存在的未知名存在。   2:曾經盤踞整個空間將五大強者的強者氣勢完全鎮壓消弭的未知名力量。   3:在自己與麥修元靜巔之戰後突然感覺到環繞盤旋在明王星外太空並突然襲擊自己的未知名力量。   4:明王潛在力場。   5:強大力量的無形存在。   這幾股遠超出自己知識範疇外的力量為什麼都會在明王星出現?它們又究竟是屬於何種存在?   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會突然浮現這些問題,只是剎那感覺這幾股神秘的存在似乎都有著某一種微妙的聯繫。   「長平!」   漣漪低沉卻有力的嗓音深深地在自己耳鼓敲響,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呆呆地停留原地,而漣漪和潘一長老則在距離自己一百多公尺外看著自己。   甩擺了下頭,將煩雜不解的思緒拋在一邊,我向漣漪迎了過去,開口就問道:「我知道有一個強大的無形存曾在暗中幫助你化解了關博翰的流雲刀術,並勢若破竹般地擊潰了明王二世、關博翰、麥修元三強者……」   聽我突然如此說,漣漪那雙沉靜靈動的明眸也不由流露出深深的驚訝。   「不必驚訝。」我苦笑道:「其實我曾以另一種心靈視角察覺到了它的存在,事實上,我也曾親身體驗到它那力量的恐怖。」   漣漪目光重新恢復沉靜,淡淡地道:「沒想到這麼快他就肯和你見面了。」   這下換我驚訝了。   「還記得我們在明王星第一次見面時我說過的話嗎?」漣漪淺淺一笑。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再說現在也不是他想見你的時候,到了他想見你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在你面前。」   腦海裡驀地浮現自己利用大地濕氣神遊明王府,尋找銀色鼠的蹤跡,後來在格狄侖山的寧靜山谷見到漣漪時的情景。   我心恍然,但其實卻多了更多的不解,因為雖然我確實和那無形的存在接觸過,但還是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你果然認識『他』。」我心跳道:「既然這樣,只要請『他』幫忙,相信軍團面臨的危機……」   我話還沒說完,漣漪已經毅然地道:「他是不會答應的!」   「走吧,地球人的事情,地球人自己解決!」漣漪冷靜地拋下這番話,已隨著老者向底下飄去。   看著曾和自己溫存繾綣的女郎那挺拔堅定的背影,我心一陣蕩漾,心裡也驟然湧現一股好豪氣,為自己剛才竟想到借助別人的力量解決一切而感到慚愧。   三條從空中緩緩飄落的身影甫一出現在敵我兩陣人的眼中,立刻引發了一陣騷動,部分軍團士兵手中黑黝黝的槍管已警覺地指向飄飛虛空的我們。   「老夫空中城市首席大長老潘一!」老者銀白的鬚髮飄拂,聲若洪鐘。   幾乎就在敵我雙方因我們的出現而出現騷動時,我熟悉的明王五強的強者氣勢驀地自敵陣後方沖騰而起,向我們衝擊而來。   既已現身,我們也就不再掩飾自己的力量,我、漣漪、潘一長老紛紛先後提聚自己的強者氣勢,毫不示弱地迎擊五大強者無形氣勢的挑釁。   而幾乎也在我們之後,從宇航軍艦中和軍艦外分別有另外三股強者氣勢沖騰而起,艦中兩股,艦外一股,搖曳空中,與我們遙遙呼應。   我、漣漪、潘一長老目目相覷,我們都沒想到原來地球科技軍團中除了陽斯磐、卡帝奇外竟還有第三位強者級的人物。   但緊跟著更令我們倍感驚異的是科技軍團中衝起的這三股強者氣勢,其中軍艦裡外各有一股與我們遙遙呼應,另外一股卻驟然改變,引以明王五強的氣勢互相呼應。   感受到這點,我們臉色同時為之一變。   幾乎在同時,腳下的地球科技軍團中出現一片騷動和混亂。   一道刺目的黃金光芒幾乎眩暈了無數人的目光,連我的視覺剎那也是一片耀眼的迷濛。心裡更同時驚叫:「黃金之體麥修元!」   可是剎那我也感覺到不對,因為麥修元的強者氣勢確實在敵陣後方出現,我正在揣度除了麥修元外到底還有誰能夠擁有金剛造體的最高境界「黃金之身」,一個狂傲的笑聲已然在那片出乎強烈刺眼的黃金光芒中傳盪開來。   「是麥天!」我大叫。   心中隱隱的擔憂如今終變成了事實。   「主席被叛徒麥天抓走了!」一個渾厚的嗓音透耳傳來,傳遞來一個我絕不願意聽到的消息。   閃耀著刺眼的黃金火焰一般的麥天哈哈狂笑道:「沒錯,你們的最高統帥昌浩已經被我擒拿為人質,你們誰想動用你們手中那管破銅爛鐵的科技垃圾就請儘管朝爺爺的身上掃射吧!」   感受著那熾亮的黃金火焰和熊熊強盛的氣勢,我突然發現麥天的強者氣勢和那身上流動著的氣息竟比明王星的當代強者麥修元還要來得強盛,麥修元最高力量運轉下的黃金之身也沒有麥天如此的盛氣凌人,讓人不敢逼視!   「為什麼麥天竟能有如此超強的力量跨越?」我不敢置信自己的感覺,但事實正正擺在眼前,麥天確實已經邁入了強者境界,而且其強者氣勢絕不會再任何一個強者之下。   可是縱然如此,我也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好友落入麥天的手中。   我甚至已經沒有心思來責罵空中城市的愚蠢,明明知道麥天、威克爾、樊若松、韓班是明王星人的身份,竟然也讓他們參與這次侵略他們家鄉主權的軍事行動?   強大的守護能量週身急速一個旋轉,渾身閃爍起青色的朦朧光暈,在我最強力量的催動釋放下,強大的能量氣浪如同青色的火焰一般剎那在我週身簇燃而起,霍地向四周擴散而開,熊熊燃騰的能量氣焰剎那履及身外六尺餘外。   在我這邊瞬間提聚能量,將動未動之時,渾身燃騰著黃金火焰般氣息,狂傲地懸浮於三萬多軍團士兵頭頂百餘公尺處的麥天卻趁著三萬多軍士因統帥昌浩被擒,不敢使用手中槍械軍備掃射他,投鼠忌器時,在口中傳震出陣陣震天狂笑時,身上的黃金火焰豁然膨脹開來,身上旋繞出的一股無匹的強者氣息驀地衝破明王二世、力丹君、關博翰、木尊、麥修元以及我、漣漪、潘一長老、陽斯磐、卡帝奇十大強者互相衝擊的強者氣勢網,遙遙佔領空間最高位置。   「黃金萬流本無極,四面飛濺終化虛!」   悠揚的聲浪自麥天口中字字震出,在整個空間因十一個強者的強者氣勢擠壓得動盪不堪,人人心中開始感受到發悶,四周壓力似乎開始增強時,一道道黃金光束自麥天週身如泉噴湧,四處飛濺。   三萬手持尖端科技軍備的軍士根本就沒來得及發射出他們踏入明王星的第一槍,數不勝數的士兵被這一道道黃金光束貫穿了身體,一個個睜大著驚訝的雙眼,委靡地倒了下去。   整個整齊有序的軍團隊列徹底崩潰了,人人恐懼地躲避著從天而降的黃金流體,互相踐踏,甚至有的在被黃金光束貫穿身體時,終於扣下了扳機,但槍口對準的不是敵人,而是驚慌失措的士兵們。   只有一些擁有武學實力的人個別的以他們靈巧敏捷的身手躲過這一波恐怖的能量襲擊!   另外一些幸運的士兵在同樣處於軍團隊列中的陽斯磐和卡帝奇這兩個強者將軍的強大能量架設而起的防禦光幕下逃過混亂一劫。   我萬萬沒有想到僅在這麼一剎那,科技軍團就陷入了如此混亂的境地!   「麥天!」我憤怒的吼叫響徹整個天地,人也如閃電般地向那黃金火焰撲去! ∼第七章無力回天∼     「夏長平!」麥天狂傲略帶諷刺的笑聲中:「當我冒著失魂的危險,成功地逼迫出自身的潛能,踏入強者領域後,我就已經在期待著能再與你一戰,這個機會終於到來了!」   一道耀眼的黃金光波自麥天身上衝擊過來。   一道光波自我手中延伸而出,瞬間聚集成一把熾亮的光華之劍,我毫不閃躲地迎著黃金光波飛去,淡淡的匹練微一閃動,黃金光波已被我憤怒之劍一分為二,兩片裂開的能量體在我身後轟然炸響,粉碎。   「但不是今天!」哈哈大笑聲中,麥天已向明王星人的隊列閃電般逃逸而去。   他的黃金流體襲擊也告終結,但一旁虎視眈眈的明王星人也在這刻衝入了混亂中的科技軍團。   「不要走!」我怒喝。   但是同級數的強者,如果不是依靠特殊的迅移身法是很難追上對方。   雖然在憤怒下,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加快了我的飛行速度,和麥天的距離逐漸拉近,但根本就不容許我有多餘的機會繼續這場追逐,三股強大的強者氣勢同時向我包抄攔截而至。   又是明王二世、關博翰、麥修元三位頂級強者。   在我憤怒的攻擊下,這場勝率絕對是零的不公平戰爭就僅只維持了短短的半分鐘,明王二世正面承受我的憤怒攻擊,但我卻防禦不了旁邊關博翰和麥修元的即時攻擊。   在漣漪和潘一長老趕來援護之前,我就已經因慘遭關博翰刁鑽的流元氣環束縛了身體的閃避能力,結實地承受了麥修元接踵而至的五十記黃金掌力!   強大的防禦罩也承受不了巨大黃金掌力的連續三十道攻擊,終於瓦解崩潰,剩餘二十道深深地衝擊著我的肉體,侵蝕了我的經脈,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經脈在黃金掌力霸道的衝擊下行將破碎的情景。   當身體被巨大力量撞飛的同時,我疑惑地問自己究竟是怎麼對敵人進行攻擊的?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被擊潰了?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小孩拿著小毛棍,想要擊倒一個大人,卻被人簡單地踢倒在地一般。   如霧般的鮮紅血絲在空中飄灑,自己眼睜睜地看著它們隨風而去,就連感覺它的濕度也是那麼的無力。   五臟六腑是那麼的熾熱難受,胃腑翻滾,各種酸鹹甜苦等多種味覺出奇鮮明地殘留舌尖,我突然好想狂笑一翻。   「長平!」身體被一個清涼的懷抱擁有,耳旁傳來漣漪焦急關切的輕呼聲,當我的目光還停留在眼前不住飄灑著的血霧前,一道道閃耀著淡淡白光的薄形氣刃自我頭頂伸出的那只纖細白皙的嫩白小手的掌間縈繞飛出。   眼角的餘光在模糊前只來得及看到三條氣勢洶洶尾追而來的人影狼狽地閃躲那無數道幾乎無形的氣刃,天地之間就突然呈現一片完全的漆黑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又在什麼時候醒來,總之當我神醒的時候,那個始終沉靜清雅飄逸如仙的女郎容顏卻有些憔悴的守在我的跟前,清澈靈動的明眸也微微染著幾條血絲,她凝視著我的眼神是如此的關切,如此的焦慮。   在身體絕對的虛弱下,不知道為什麼,思緒卻異常的清醒,我清楚地記得發生過的一切,包括自己憤怒下的衝動和莽撞為自己帶來的巨大傷害。   整個身體似乎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許久不曾感受到肢體疼痛感此刻是如此清晰地傳遍我整個神經。   我虛弱地一笑,突然發覺自己的嘴乾渴得厲害,喉嚨自己處於撕裂邊緣一般。   看到我清澈的眼神,漣漪的神情剎那顯得是如此的狂喜,拿起了旁邊一個潔白容器,含了口水,毫不遲疑地往我口中渡哺而來,清涼的水帶著芬芳的氣息如仙泉一般流進了我的喉嚨,沿著腸胃,無比的清涼舒適感瞬間傳遍全身。   一顆晶瑩的淚水自漣漪的眼角滾落,滴落我憔悴瘦削的臉龐。   我清晰地感受到漣漪欣喜狂然的關切和愛戀。   心靈剎那如湧起滔天巨浪,我好想此刻盡情地擁抱著她,表達著我的歉意以及我深深的感動和對她最炙熱的感情。   可是我動不了,甚至連聲音也無法發出。   當喜極而泣的女郎一掃往日的沉靜像個小女孩一樣抱著我的頭說著什麼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竟然連聲音也都聽不到了。   「看來自己所受的傷還是不普通的重。」在肉體的痛楚中,我自嘲地對自己說,雖然那刺骨的痛楚已經令自己的額頭開始滲出顆顆豆大的汗水。   溫柔地為自己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漣漪愛憐地輕撫著自己的臉頰。   「漪,我愛你!」   內心澎湃著漣漪對我情意的回應,我眼眶逐漸濕潤,癡癡地凝視著心中的女神,第一次赤裸裸地表達了自己的意念。   似乎感受到我的信息一般,漣漪神情微微一呆,但緊跟著明眸剎那放出喜悅激動的光芒,蒼白略顯憔悴的俏臉微微飛起一絲紅暈,但這嬌羞是極短暫的,漣漪很快就恢復了冷靜,目光驚訝地看著我。   幾乎在同時,我精神清楚地接收到她游離的精神信息:「你的精神力還存在?」   我微微一愣,這時才想起自己的肢體雖然損傷到似乎不再屬於自己,無法為自己表達任何意思的地步,但自己不是熟諳定神術,神經海不是還保留著龐大的精神能量,自己不是還可以利用心靈的窗戶——目光為媒介來傳遞自己的信息嗎?   可是,就在我想調動「神經海」內的精神能量,才猛然發覺,曾經被自己的精神能量開闢出來的精神空間「神經海」已經消失無蹤,這也就代表自己的精神能量也已經絲毫無存了!   剎那之間我呆怔住了,究竟自己在受到明王二世、關博翰、麥修元這明王星三大強者的聯手攻擊下,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為什麼肢體的損傷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為什麼竟連「神經海」也莫名消失了?   精神力量也一絲無存?   我的臉剎那慘白,同時更感到精神傳來一陣極度的疲累感。   漣漪目光中的關切更加濃烈了,我知道她的目光其實還夾雜著一些別的信息,可是這個時候我已經讀取不到了。   我好累,眼皮怎麼如鉛般沉重呢?   好想睡覺啊。   究竟是什麼時候醒來的?時間對我來說已全無必要,我自己也無從考證。   唯一不變的是我心愛的女人漣漪依然守在我身邊,而這次,肢體損傷帶來的痛楚也不再那麼強烈了,我甚至覺得手指已經能夠微微跳動。   漣漪的容顏已經恢復了她以往的清雅脫俗,飄逸如仙的絕世風采來,那一襲瀑布般的烏黑長髮柔順地傾斜而下,白色的柔袍掩蓋不住她那清瘦苗條的胴體。   此時的她渾身釋放著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風采。   虛空兩尺懸浮,潔白瑩潤的纖足不著半履,曼妙的胴體微向後彎曲,胸脯也因此向前聳起(驚心動魄的勾魂姿勢令我心抑制不住地一陣狂跳),頭部也隨著身體的幅度向後仰著,白皙細嫩的俏臉朝天吐息,雙目合閉冥想,兩隻纖手也以最自然的姿勢垂放兩側,那一襲輕盈潔白的柔袍隨著漣漪胴體細孔流露的氣息也微微在飄動著。   呆呆地看著漣漪以這種奇怪的姿勢進行坐息,我知道心愛的女人其實正在進行著一種我不熟悉的武道修業。   我不知道究竟這樣看了多久,反正我只知道自己這次清醒時並沒有和漣漪進行任何交流就又在昏睡過去了。   就這樣在昏睡與甦醒之間,時間在我無意識的狀態下慢慢流失,而我最經常見到的就是心愛的女人漣漪以那種奇怪的姿勢進行著的武道修業。   肢體的痛楚終於越來越輕,虛弱的感覺也在逐漸的離我而去。   當我終於能夠不必再承受肉體痛楚的時候感覺肉體的存在時,久違了的聲音和聽覺終於又回到我的身上。   那天,身體的所有感覺出奇的好,疼痛已經離我而去,精神也已經不再因為空虛而覺得疲倦,甚至久違了的聲音和聽覺也重新復甦。   看著越發沉靜清雅的心愛女人,我終於能夠對她久久的凝視,嗓子雖然十分暗啞,但我還是努力地說出了我想說的話:「漪,對不起!」   我想表達的是為自己的衝動和莽撞道歉,為自己帶給她心靈負擔道歉!   我知道漣漪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漣漪的目光雖然盡力保持沉靜,但我還是發現她內心的喜悅和欣慰。   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坐在我床邊,習慣地用她那微微冰涼的小手撫摩著我的臉頰。   「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清醒著和我說話,而不是日日夜夜的昏睡。」   漣漪淡淡地說,可是就是這淡淡的話語,我卻知道這段日子自己的狀態有多麼的糟糕,她心靈的負擔有多麼的沉重。   我略帶歉意的微微一笑。   在不知不覺地重複著昏睡與甦醒之間,我感覺自己也驟然變得成熟穩重了起來。   手臂雖然有如千鈞沉重,手指還是能夠動彈著,漣漪知心地將她那柔嫩冰涼的小手放在了我的手心,柔膩溫柔的接觸,已讓我的心剎那如海一般充實。   「我會盡快好起來的!」我沙啞地道。話說完,我再度感覺精神一度的疲累,清醒的意識維持了這麼些時間,我的眼皮已再度沉重起來。   「當然。」漣漪輕聲地道,頷首輕輕地伏在我的胸膛上,溫柔地道。   我無力的手一邊握著她的小手,一邊感受著她另一隻手在我臉頰上的愛撫,帶著滿足的笑意沉沉睡去。   「你醒了。」張開眼的那一刻,映入我眼簾的是漣漪那張絕世容顏。   長長的吐了口氣,感覺胸口驟然間舒暢了許多許多,我輕鬆地笑道:「是啊,這一覺似乎滿長的。」   漣漪淺淺一笑,一隻銀白的湯匙上微微波動著銀白色的液體伸到了我的嘴邊。   我微微一愣:「這是做什麼?」   「剛才我在餵你吃東西,還沒喂完,沒想到你就醒了。」漣漪說著,像對待小孩似的那麼自然地道:「還有三勺就沒了,張開嘴,啊……」   我下意識地張開了嘴,銀白的湯匙也正準備往我嘴裡送,突然我們彷彿想到什麼似的,漣漪的臉飛起一抹紅暈,手一抖動,湯匙中的液體竟忍不住一傾斜,滴在我的下頜上,流入頸項中。   我也同樣漲紅了臉,沒想到自己這麼大,竟然像個小孩似的,讓漣漪手把手的餵食。   好一會,我才微笑著,化解這短暫的尷尬:「我會乖乖的,可是你下次千萬要找到嘴才行。」   漣漪也輕輕地微笑了起來,竟還微微白了我一眼,我從沒想到這麼嬌俏的動作竟然會在這個女神般的女郎身上出現,一時間,我完全看呆了。   美好的時光總會過去,該面對的現實依然無法逃避。   我終於從漣漪的口中和自己的感覺中清楚了自己的身體狀態。   在自己因憤怒造成的衝動和大意下,慘遭明王二世、關博翰、麥修元三大強者的聯手圍攻,肉體結實地承受了麥修元五十記最強力量下的黃金掌勁,這些破壞力巨大的掌勁非但粉碎了我的防禦罩,粉碎了我體內所有頑抗的能量,竟連那些非我能主導的守護在經脈外層的守護能量都全被粉碎,肉體和筋脈嚴重損毀,五臟移位。   由於麥修元的黃金掌勁已經深入我體內深層,就算漣漪等強者想利用他們的力量幫我對抗黃金掌勁,也只會使我遭受損傷的肉體更增加負擔,結果只會適得其反。   在我體內能量自發地與那黃金掌勁抵抗,並被逐漸消耗之後,眼看,黃金掌勁即要突破最後防線,完全粉碎我體內所有筋脈和內部組織,漣漪等束手無策時,尚幸我腦部神經處突然逆流下強大的能量,適時地加入與黃金掌勁戰鬥,並在重拾失地後,分散能量重新守護那些行將粉碎的筋脈。   正是因為有了這股異軍突起,我才險險地躲過了毀滅的一劫,但在與黃金掌勁長久是糾纏中,神經海裡的能量終於也抽絲剝繭般地流瀉了個乾淨,神經海這個腦域空間也因無精神能量的存在,終告消失。   當清楚地瞭解了自己目下的狀態後,我不由苦笑了起來,因為我發現不只神經海消失了,就連能量氣場也不復存在。   自己眼下真的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平頭百姓了。   漣漪的沉靜的瞳眸深深地凝視著我,卻沒說半句話。   微微一笑,我緩緩地坐了起來,腳下雖然有點虛浮,但我總算還是勉強地走了幾步,才稍微喘息地回到床邊休息,失去了能量的護持,我現在才發覺原來自己的肉體竟然這麼的虛弱不堪。   「不要急,你還需要好好的休息,我相信失去的力量你很快就會再找回來的。」漣漪說道。   「我當然不急。」我勉強地笑笑,其實天知道我現在是多麼渴望強大的力量重新回到我脆弱的身體上來。   不過事實上,我也知道尋回力量的方法雖然不是沒有,但也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   「對了,我到底昏睡了多久?地球科技軍團最終怎樣了?」我喘息著問道。   「今天是明紀元429年12月初,特侖帝國政府宣佈採用以亞紀為年代記述的第一年,也就是亞紀元年12月3日。」漣漪淡淡地道:「到今天為止,你已經整整昏睡了一年又一個月了。」   「你說什麼?」我完全愣怔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什麼特侖帝國政府?什麼亞紀年?什麼昏睡了一年又一個月?我腦子完全糊塗了。   當漣漪平淡的聲音宛如在講述一件遙遠的故事時,我的心卻宛如起了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靜,我完全料不到事情竟然轉變到如此難以想像的地步!   原來在我遭受重創,漣漪和潘一長老兩人及時將我救走後,地球科技軍團在麥天引起的一片混亂中一敗塗地,頑抗的士兵被堅決地擊殺,投降的士兵也成了俘虜,陽斯磐將軍和卡帝奇將軍雖然是軍團統帥,但對當時情景也同樣無力回天,特別是在我受到重創,漣漪和潘一長老救了我之後毅然逃離,使他們知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也都毅然拋下那些被明王星人奮力荼毒的士兵,在五大強者合圍過時雙雙逃逸。   這次戰爭,地球科技軍團一敗塗地,非但駐列外太空的三十艘宇航軍艦成為火星獨立聯盟的禳中之物,最高統帥昌浩也成了明王星人的階下囚。   地球科技軍團的這次軍事行動以明王星人最終獲得壓倒性的勝利而告終。   但是,明王星人高興得太早了,那艘火星獨立聯盟高科技下的產物龐大的駐列外太空的超級航空母艦「獨立號」聯袂三十艘淪陷他們手中的宇航軍艦依然在旁邊虎視眈眈地覬覦著富饒的明王星。   終於在明紀元428年11月13日,也就是明王星人大敗地球科技軍團後的第六天,十五萬經過火星獨立聯盟改裝過的地球軍團的士兵門手持比地球更為先進的科技配備成功地登入了林菲平原,並一舉佔領了西南部,明紀元428年11月14日,第二批改造的十五戰士和火星獨立聯盟自身的四十萬高科技配備的戰士成功地登入了明王星,他們以勢若破竹的力量在短短的兩天時間就佔領了明王星的大西南和大西北為數六十個城鎮,長驅直入,直逼古武城!   明王二世曾經多次集結明王星人奮起反抗,更邀集其他四個強者,不,連實力突飛猛進到不下於五強任何一位的麥天,應該是為五強,但不知道為什麼,麥韃家首次拒絕參與針對火星獨立聯盟的行動。   只有關博翰、力丹君、木尊三強者配合明王二世發動了幾次反攻。   但面對著火星獨立聯盟高科技的軍事配備,任何手無寸鐵的武術高手僅憑他們敏捷的身手還沒衝到百米,就紛紛被一束束熱能追蹤的集束導彈給炸了個灰飛湮滅,屍骨無存。   就算有悍不畏死者終於成功衝到科技戰士們的跟前,他們的力量也完全被戰士身穿的銀色盔甲也吸收了個乾淨,根本就傷害不了科技戰士的肉體,就算有個別高手的能量大到衝破盔甲的部分吸收,剩餘的力量也不太能給對方造成傷害,而科技戰士只要手中的扳機一扣,集束熱能追蹤導彈就會準確地命中襲擊者的身體。   這種可以說完全針對古武力量設計的科技軍事配備使這場戰爭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當獨立聯盟佔領了明王星的重要城鎮,並開始廣為宣傳明王星一個新時代的來臨,並大力宣傳科技帶來的種種好處時,部分明王星人的意志開始鬆動了起來。   而最令人意外的是,在明紀元428年12月7日,一向執觀望態度的麥韃家竟率領了十萬家族弟子宣佈效忠獨立聯盟,並給予最大的支持。   明王星的當代巨頭這麼一表示,立刻在明王星人之間引起了非常大的反響,一部分是死忠明王主權的人對麥韃家的背叛大肆口誅筆伐,另一部分則是令那些原本心存猶豫,內心不決的明王星人終於下定了決心,也一起隨著麥韃家宣佈效忠火星獨立聯盟。   有一就有二,有三……無數……   當那些投誠的人在火星獨立聯盟的轄區內安定幸福地享受新時代下的產物時,另外那些追隨明王二世不肯投誠的明王星人每天卻都在飽受著戰爭的嚴酷洗禮。   在火星獨立聯盟完全封鎖的地毯式侵略下,明王星的土地和城鎮正一個個的淪陷,最後,陽斯磐和卡帝奇兩個地球強者也宣佈效忠獨立聯盟。   在殘酷的現實下,明王星人一個個地捨擁有超然地位的明王府而去,選擇接受新時代的來臨。   在明紀元429年1月1日,關博翰率領著六十萬「璞皇宗」的子弟也向獨立聯盟投誠,大勢所趨下,力丹君也隨後放棄無謂的抵抗。   到現最後,反而是木尊和明王府一起抵抗到了最後,雖然最後他們終於還是無力回天,接受了獨立聯盟的軍方統治。   明紀元429年3月3日,獨立聯盟終於完全統一了明王星,並正式成立名為特侖的帝國軍,建立了一個類似地球政權體系的政府。   由一個名叫特侖帝司的人任主席,為最高領袖,下面則有議會,議會由各地區的民意代表推選,是宣佈法律和起決國家任命的重要政權機構,而明王星的各重要城鎮則成立行省,依次下來是市、鎮、區組成,種種的政權架構和體系其實和昌浩準備在明王星實行的民主政府竟然大同小異。 ∼第八章力量源起∼     我萬萬沒有想到明王星的局勢竟然演變到如此地步,明王主權說瓦解就瓦解了,而火星獨立聯盟到底擁有了什麼樣的科技軍備力量,竟然在短短的一年之間就完全征服了明王星人。   我不由苦笑。   漣漪完全無視我內心的震動駭然,神情依舊顯得那麼的沉靜,事實上真正親眼見證明王星演變的她,所承受的震驚和錯愕感早就已經淡逝了,只有我這個昏迷初醒的人首次得到發生在年前的事情的驚駭和茫然。   我搖著頭,內心實在還無法從事實中解脫出來,接受這一切。   我為之努力奮鬥的,想挑戰明王府的絕對權威,為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和她的家族奪回他們失去的一切包括自由和尊嚴。這段時間來,我為此奮鬥不止,嘗盡了各種辛酸和在強大勢力面前抵抗的沉重壓力,卻沒想到這一切在我受重創昏迷的時候就已經遠遠離去了。   所有明王星人視為絕對不可替代和跨越的明王主權就這樣土崩瓦解了,我努力的奮鬥沒有得到實際上的成效,卻在火星獨立聯盟強大的科技軍備實力下替我完成了一切。   明王主權不再存在,新的類似昌浩擬訂的政府已經建立,那也就是說我心愛的女人和她的家族已經不再受到明王府的任何威脅,他們已經得到了真正的民主和自由了。   「明王政權終於不存在了……」   我吐出了一口氣,心頭有那麼的一點辛酸和欣慰。   雖然推翻明王府建立新民主政權的不是由我的好朋友統帥的地球軍團完成,微微有點失望,但比失望感受更多的卻是如釋重負。   因為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終於自由了,我們的感情終於可以不受任何的約束,內心的狂喜讓我完全拋棄了對明王星新成立的特侖帝國政府的進一步思考。   想到斯利芬,再看著眼前沉靜地坐在自己面前的清雅出塵的絕世女郎,我心驟然一痛。   我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兩個都是自己深愛著的,同時也是深愛自己的優秀女人了。   我不由自主流露眼底的矛盾和痛苦使漣漪沉靜的神情微微一呆,跟著,靈慧敏銳的女郎顯然也理解了我眼底的含義,那張沉靜的絕世容顏剎那顯得蒼白了起來。   我勉強一笑,輕輕地握住漣漪冰涼的小手,沒有言語,事實上,此時的言語究竟又能代表著什麼呢?   漣漪很快就又再次恢復了以往的冷靜,冰涼的小手反手握住我,清澈的眼神中閃露著溫柔的鼓舞:「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你要做的就是找回你的力量,然後再去做任何你認為值得的事,無論什麼事,我都會支持你的!」   漣漪說完,順手拿起桌上的碗快,飄了出去。   看著那清雅絕塵的白色身影,我心靈驟然感覺到無比的安寧,也是在漣漪消失房門的剎那,我才發現,漣漪並不是行走出去,而是離地半尺左右的飄出去的,那一雙瑩潤白皙的纖足依舊赤裸著,卻使她那聖潔的風采更透露出動人心魄的魅力。   失去力量的我並不能察覺到漣漪的氣息,但她飄移的動作是如此自然,就好像如我以前失去重力一般。   心神愣怔了半晌,我油然又想起斯利芬,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原來已經一年了,世事的滄桑變化竟是如此劇烈,但是唯一我可以肯定的就是斯利芬對我的愛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我好想即刻就去找她,可是我知道不行,也做不到。   雖然我已經知道了明王星目前的局勢,可是也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只是目前我只要知道這些就夠了,那些不簡單的事就等自己力量恢復和進一步獲得突破後在來推敲吧。   在渾身沒有半絲能量以及精神力量之下,我想要快速的恢復力量卻是如許的困難,使盡任何意念也無法讓自己空虛的經脈稍微出現一絲能量流動的跡象之後,我終於明白地告訴自己,所有可供自己驅使的守護能量確實已經涓滴不剩了。   苦笑了一翻,看來自己只能借助最古老的周天打坐調息來一點點的積累的能量了。   完全放棄其他任何異想,我老實地以最古老的參元心法進行我久違了的周天行轉。   進行了為期六天六夜的的打坐行息,經脈內開始有著絲絲能量蠢動的跡象,我知道自己辛勞的堅持終於有了代價。   這點能量雖然渺小,但對我來說也已經算足夠了,因為接下來我只要潛運出這麼一絲能量游離體外,保持著能量和本體的聯繫就行了,因為只要我的能量游離在能量空間中,那麼它很快就會吸納天地間同屬性的能量,逐步地壯大著自己。   這就是外星綠色生命「紅笙族」傳授自己的「吸納」技能。   記得當自己成功地將能量氣場成功地和經脈嫁接後,自己就已經很少主動用這項技能吸取同屬性能量壯大自己了,因為虛擬的能量氣場本身就是一個不時在自我進行著轉化能量與結合能量的大型工廠。   所以當我的能量已經充盈地在丹田氣府湧動後,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重新連接能量氣場。   在我重新耗費了三天時間的吸取,氣府也如我所願地湧動充盈的能量後,最令我驚駭和無法相信的殘酷現實深深地打擊了我所有的希望。   當我發現經脈裡充盈地流動著能量,自己卻不曾像以前那樣失去重力,離地懸浮時,我終於感到不妥,也才突然發現,自己經脈裡流動著的並不是那神奇的可隔絕重力的「守護能量」,而僅僅是普通的復屬性真元能量而已!   因為經脈本身擴容的原因,也就是說自己當前的狀態最多也只達到自己在風神學院時的四倍力量,也許還尤有不如。   無盡的失望和殘酷的事實幾乎讓自己暈倒,為什麼自己吸納的竟不是以前自己所擁有的「守護能量」呢?   無數個疑問交錯在腦海,可是誰也無法給我答案。   我萬萬沒有想到尋找失去力量的第一步就出現這麼可怕的錯誤!   當漣漪感受到我氣息的紊亂,關切地走進時,我表情的慘淡和蕭索一定給了她無比的震撼。   「怎麼會這樣?」聽完我慘然的敘述,漣漪也是一臉的茫然。   我們隨之從所有正確的理論進行剖析,希望可以找到出現真正謬誤之處。   最後是有了結果,卻是一個令人難堪的結果。   對能量元素的屬性和排列有最切體經歷的我來說也無法反駁既成的事實。   基本上,人體經脈內如果保存著以前的真元能量,也就是說如果我的經脈裡多少還有一絲「守護能量」的話,那這麼一絲能量哪怕再少,它也是我體內氣機的主導活動能源,這種情形哪怕後來以任何方式增強能量,所增強的能量也一定是同體內餘存的主導活動能源同一屬性,而絕不會有任何的異變。   但出現異變的另外一種情形,就好比我目前遭遇到的情況,我體內已經不再餘存絲毫的「守護能量」,體內氣機沒有任何的主導活動能源,我就好像完全是壺遭到淨化過的清澈見底的水一般,以前的痕跡已經被抹除乾淨,之後任何一點不屬於水的東西進來都能很快就從清澈中突顯出來。   由於我體內沒有任何能量可做體內氣機的能源主導,所以當我完全以最古老也是最有效的參元心法打坐行息後,在我體內形成的能量就有百分九十九以上是和以前完全不同屬性的,更何況沒人比我更清新守護能量奇怪的元素排列。   「守護能量」並不是由固定的幾組能量元素構成的,排列的位置也隨時在浮動變化著,應該說「守護能量」的形成是十分奇妙的事情。   其實我都是在幾位風神學院老師面前展示八個能量球同時聚集並且同時自行吸納能量屬性,壯大自身球體的實驗時,無意被自身的能量球體反噬,大難不死反而獲得「守護能量」這種神奇的力量,至於它是怎麼產生的?我卻絕對說不上來。   沒有了神奇的「守護能量」,縱然我將能量氣場連接本體經脈,只憑這種最普通的沒有任何特殊性的復屬性能量,我也不過是個普通的武術高手而已,強者境界已經遠離我而去了。   到了此刻,我才發覺擁有一身別人所沒有的神奇能量是多麼足以自傲的事情,就連那可凍結一切的「寒能」在自己守護能量的護持下,也會無功而返。   腦海裡閃過「寒能」,我心驀地一動,是呀,「守護能量」神奇的元素排列變化自己不能窺得門徑,但其他同樣極為特殊的以固定元素排列組合而成的能量自己卻可以輕易地改變自身能量元素的排列而獨留想要掌握的新的能量的元素排列。   這種轉化能量的經歷自己不是沒有過,而轉化的還恰恰正是單極能量體「寒能」。   其實自己目前也只記得轉化單極能量「寒能」的方法而已。   我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如果自己想再踏入強者境界,挖掘未知名存在刻印在自己腦海裡的「眾神印記」,目前只有選擇「寒能」一途了,而事實上早在很久以前,從鐵勝俠那裡親身感受到「寒能」的威力後,自己就對「寒能」情有獨鍾了。   「現在或許正是個機會!」我堅定地對自己說。   雖然心裡很明白寒能一旦真的引進自己經脈後,首先承受不住這股至寒侵襲的可能會是自己的肉體,但沒試過,又有誰知道是成功還是失敗呢?   與其目前窩囊地活著,還不如勇敢一搏呢!   腦海裡剎那迴響著麥天那囂張狂傲的聲音:「夏長平!當我冒著失魂的危險,成功地逼迫出自身的潛能,踏入強者領域後,我就已經在期待著能再與你一戰,這個機會終於到來了!」   雖然自己不知道麥天所謂的失魂危險的含義是什麼,但想來一定是無比危險的一次自我生命極限的突破!   下了決心,我頹喪的心也重新振作了起來。   「我要閉關,相信這次一定很久。」我表情沉重卻十分堅定地道。   「你自己打算突破自己?」漣漪看穿了我的心事。   我點了點頭,不成功,則成仁!   進入悠長的閉關,進行異化真元,我需要做的準備事項非常多,首先我要讓自己的身體機能處於最佳狀態,包括先將能量氣場重新納入體內,逆化真元能量為精神能量,開闢「神經海」,而這兩項工作都是非常耗費時間和精力的。   時間在我的意識中又再次被徹底的遺忘,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要仔細勘察我的週身經脈,看它們究竟是否有足夠的力量承受寒能入體的侵襲?   好在我發現,可主導性的「守護能量」雖然已經消失了,但那些非主導性忠誠地守護在自己經脈外層和身體各個重要器官的「守護能量」依然存在,依然是那麼的死忠地守護著我。   其實當我感受到非主導性的守護能量竟然會在黃金掌勁的侵襲下,卻完好無損地留存了下來,隱約之間似乎有一道靈光在我腦海裡一閃而過,當我想再仔細感覺的時候這一閃的靈光卻又怎麼也抓不到。   有了經脈外神奇「守護能量」的忠誠守護,我感到安心了許多,信心也驟然增強了許多。   只是令我稍微有些放心不下的是,我發現經脈雖然有守護能量守護,但其實在麥修元黃金掌勁的侵蝕下,我的經脈卻處處呈現破裂的痕跡,只是因為一直有守護能量於外層的牢牢密實的守護,所以破裂處並未給我帶來任何可怕的後果。   其實,我心裡突然有個衝動,因為以前我的經脈同樣也是因為達到徹底破裂的邊緣,最後肉質經脈完全消失,由守護能量再次修復延伸出完全能量化的光質脈絡。   所以這個衝動使我竟有一種乾脆將這些欲斷不斷臨近破碎的肉質經脈自我瓦解算了的想法,那或許肉質經脈就完全能量光質化了。   當週身主要經脈完全能量光質化的話,肉質經脈的局限性對我將不復存在,到時我最強力量所能達到的將不只是現今經脈容量幅度擴充四倍的力量了。   我心有點蹦動,但這種事情我依舊不敢冒險,萬一那些被自我毀掉的肉質經脈並不能如願地被守護能量修復,不能變成能量化的光質脈絡,那到時我真的就完全成為一個徹底的廢人了。   徹底拋除其他的異想和雜念,我全身貫注於異化真元的焦點上去。   在漆黑幽靜的石室之中,時光不分晝夜的悄然流逝……   似乎是正確的選擇,更為耀眼的力量將重新迸發出異彩。   依然是在卡羅濕地,依然是在石洞上面的崖頂,天依然飄降著雪,那種刺骨的冷現在對我來說已經稍嫌暖和了一些。   大自然下氣候的寒能,又怎麼比得了此時在我體內悄然流動著的那股股凝若實體的寒息?   默默地佇立於崖頂,我的孤寂和落寞隱隱散發出一股比這大自然的氣候還要嚴寒的冷,雪花飄至身體三尺外就剎那受到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給徹底粉碎,化為點點晶瑩飄灑四周。   是的,在經過四個月的閉關之中,我終於成功地祛除體內無任何特殊性質的復屬性能量,異化為單極屬性的「寒能」。   當寒能成功地代替復屬性能量扎根在我氣機之間,我逐漸吸納更多的寒能後,我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那些將斷未斷,行將破碎的肉質經脈竟在這極寒力量的湧動下一一粉碎,這最惡劣殘酷的一幕卻因為經脈外層有著「守護能量」的神奇威力,並在守護能量的護持下,成功地異化為能量化的光質脈絡!   守護能量與寒能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能量在最密切的接觸下,並沒有衍生絲毫的排斥感,反而相敬如賓似的共同在我體內重新架設起一條條更為直接寬闊的大道。   肉體在兩種能量的改造下,體內的五臟六腑又再次發生了變化,這些人體內最為脆弱也是最重要的器官被集合在右胸之間,被納入一個閃動著守護能量和寒能集結而成散發出朦朧光暈的球體之中。   而曾經虛擬無形的能量氣場竟也因浩大的寒能進駐以及經脈被徹底的改造而從無形化為有行出現在我的肚臍之間,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個無時不刻不再漩渦般流動著的氣場的存在,我發現那景像似乎極類似宇宙間出現的黑洞漩渦。   可是無論進行了怎麼樣的異變,當一切復歸平靜後,感受著體內充盈滂湃著的強大氣息,以及天地之間突然細若可聞的氣息,我突然感覺一種由衷的寂寞。   我知道自己的實力已經突破到一個我還無從進行驗證的地步,但是這種突然心生俯瞰眾生,唯我寂寞的感覺卻使我意識到周圍力量的渺小。   當我睜開縈繞著冰涼和清寒氣息的雙眼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敏銳地捕捉到周圍十里之內的所有氣息,我沒有用心神觸動,僅憑對周圍生命氣機的靈敏感應,我就清晰地感覺到一株生嫩的寒齒草堅韌地破出潮濕的土地,朵朵雪花飄落寒齒草上化為雪水,沿著葉齒滑落地面的嘀咚聲。   這些生命氣機的動靜在我敏銳的關注感應下,視覺仿如剎那架空神識了一般,腦海是如此清晰地浮現真實的一切。   讓我對自己新生的力量感到由衷的自信,更興落寞感的是我察覺到就在自己周圍的一股能量氣息,我奇怪的發現以前自己感應到的能量氣息並沒有任何形象可以表達心中的感覺,可現在,這股能量氣息在我的感覺中就如同一道火焰,也許對以前的我來說這道力量火焰是十分強大的,可是現在,在我的感覺裡,我突然覺得他的力量火焰竟是如此的弱小。   如果說以前我所感應到的力量火焰需要以平視的角度或者可能還需要微微的仰視,那麼現在我就是以完全俯視的角度看它了,我甚至覺得自己只要意念一動,就可以吹滅或凍結這道力量火焰。   在我感應中的這道力量火焰不是別人,正是空中城市輩分最尊的首席長老潘一,也是當世少數的幾個強者之一。   為什麼老者強者的力量此時在自己的感覺中力量火焰竟是如此弱小呢?   其實心裡異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新生的力量和異變的肉體已經遠遠地跨越了強者的等級。   從一開始發現自己從強者境界的跌落的失落感到現今又突然發現自己遠遠凌駕強者力量的落寞感,使我剎那感覺一股位於顛峰的寂寥感!   這感覺雖然強烈,但我並沒敢就此自滿自大,我甚至想到了那股曾經將自己攝取到宇宙深層空間的未知名存在,那幫助漣漪勢若破竹般擊敗三大強者的無形存在,這些力量都遠非自己所能想像和企及的,自己又憑什麼因為這點點的力量而生自滿呢?   外界還有不知道多少自己所不知道的生命存在,多少自己所想像不到的真正顛峰力量的存在。   可是怎麼說呢,第一次清楚地感覺到擁有這種遠遠凌駕於其他人的力量又是何等的暢快?   我很快就調整了心態,將心思放在未知名存在告訴自己那刻印在自己記憶深處的「眾神印記」。   我不知道到底什麼才是「眾神印記」,又或許真能打開這種似乎虛無縹緲的印記?   以精神意識體的游離方式,我很快就潛入了自己的神經記憶,尋找那所謂的「眾神印記」,當我從一組組對往昔的記憶中搜索而過,那些刻骨銘心的無論是甜蜜還是痛楚的記憶再次清晰地閃現眼前時,我幾乎抑制不住要遠遠地逃離這片記憶世界。   可是無論什麼樣傷痛,什麼樣的甜蜜都已經是發生過的記憶,我也不是那麼的難以承受,何況當我感受到新生力量在體內奔騰時,心靈也驟然強大了起來。   終於記記憶深處的最後一頁被打開了,我看到漆黑的記憶背後閃動著的一團細微的亮光。   「在眾神的偉大懷抱下享受宇宙和平的各種尊敬的生命,當您有緣傾聽到我『眾神殿』留待後人的關於惡魔生物的形態以及一直維護宇宙生命生態正常生長的眾神族資料時,您,宇宙中所有都該被尊敬的生命,您將是我眾神殿的繼承者,我將告訴你有關宇宙的一切奧秘。」   「我們是被宇宙賦予擁有最強大力量的一個生命種族,我們掌握著宇宙的大片空間力量,一直關注著宇宙生命的平衡和新生命的緣起,我們的職責不再干預,而在護持,無論是和善的,還是具有邪惡本質的生命我們都一同對待,因為偉大的宇宙之父告訴我們,宇宙的所有生命都是值得尊敬和愛護的。」   「已經不知道多少億億年了,擁有永恆生命的眾神族唯一的職責就是履行宇宙之父授予的職責:維護宇宙生命形態的正常生長以及維護宇宙和平。」   「擁有永恆生命的眾神族全部族人只有三十位,卻因為各自的職責,幾億年來分別駐守著宇宙的各個空間,個別掌握著空間力量,保證宇宙的和平和光明。」   「幾億億年過去了,宇宙的各種緣起生命在我們眾神族的護持下成長著,宇宙也是洋溢著一片生機,看著我們億億年的努力成果,我們都感到極大的欣慰。」   「可是,在一個我們眾神族所掌握的空間力量一直都無法跨越的深層空間,一種黑暗的力量卻悄悄地進行著進化和繁衍,再互相吞噬結合的逆向生命力量,這是一種連當時身為眾神領袖的我也無法察覺的未知名存在,現在已經有了個適合它的名稱——『惡魔生物』。」   「『惡魔生物』無形無體,飄渺虛無,就如同宇宙中諸多能量中的某種游離狀態的能量一般……」   記憶進展到這裡,我陡然一動,這種形態的存在不就像人類世界中的某種細菌或者瘟疫一般嗎,平時人們始終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只有等到病症爆發出來了,人們才會覺察到它們的存在。   「這種無形無態的邪惡存在悄悄地跨越了它們的生長空間,魔爪伸向宇宙中力量最為強大的眾神之間。」   「大部分的『神』在不知不覺中被『惡魔生物』侵蝕,並被其控制,成為『劣神』,他們不再駐守並愛護他們所應履行職責的領地,卻用他們掌握著的空間力量對他們領域內的生命降下殘酷而邪惡的災難。邪惡和災難從自己的空間蔓延到其他神的空間,並由此爆發了『神族之間』的戰爭,操縱空間力量的戰鬥是非常可怕的,部分宇宙空間開始坍塌,宇宙逐漸失去平衡,危機已經蔓延整個宇宙的本源樞紐。」   「為了宇宙,身為神之領袖的我——眾神殿不得以使用本源力量鎮壓了所有失去常性大肆反抗的眾神,我終於察覺到了惡魔生物的存在,這種對神來說就如同致命病菌的存在!」聽到這裡,我似乎也感覺到話語中深沉的沉痛。   「為了拯救『神之一族』,為了宇宙的和平安定不致遭受惡魔生物的侵襲,更為了找出這種無形無態的邪惡本源的存在,我不得以將自己同樣化為無形之體,深入到宇宙各種屬性的能量分子當中,尋找惡魔生物邪惡本源的存在。」   「但是以我已經同樣化為無形存在的力量而言,就算找到了惡魔生物邪惡本源的存在,要想消滅它,我顯然是無法辦到的,但是我的力量雖然消滅不了它們,卻還是有辦法使制止他們邪惡本源的。」   「為了能夠使『神之一族』不再對這種無形狀態的『惡魔生物』束手無策,採取了唯一一個可以湊效的辦法。」   「我開始尋找宇宙中其他的能量與自己結合,以造成惡魔生物生命本源的形式形成一股可以不斷地自行吞噬以及不斷地自行重新組合的能量體,並利用這股能量強力地打進了『邪惡本源』的領域之中,我成功地破壞了邪惡本源最為原始的『生命鏈』,成功地使「邪惡本源」失去了無形存在的優勢,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   眾神印記的光芒閃爍到這裡,就開始暗淡了下來,當它完全失去光輝,並且化為記憶碎片消失在我眼前時,另一小團光點跟著閃亮而起。   「我最親愛的孩子。」   慈祥和愛憐聲音柔和地在耳邊迴響,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孺募的情懷縈繞心田。   「當你解開這個『眾神印記』,證明你的實力已經如我所願成長到強者的境界,那麼你也正式成為眾神殿的繼承者,我可以告知你尋找宇宙本源力量的方法,使你的力量最終能夠成長到凌駕於眾神之上,成為眾神族唯一留下的衛道者。」   接下來,我才知道,原來這個未知名的存在叫「神母」,她告訴我偉大的神之領袖「眾神殿」在破壞了「邪惡本源」的「生命鏈」後,最後也因為自己和「邪惡本源」結合為一體而失去了自我意志的存在。   可是「眾神殿」還是太低估了「邪惡本源」的能力,雖然「邪惡本源」被迫形成了新的進化,但它本身駕馭其他生命意志的能力並未消失,本來無形存在於「神」思維領域內的能量轉而進化為白色的條狀形生物依舊盤踞在個別「神」的神經系統之中,並且依然能駕馭「神」的意志。   幸好偉大的「神之領袖」——「眾神殿」在決定使自己的計劃付諸實施之前就先一步把自己瞭解到「邪惡本源」的形態特性以及可能戰勝它們的戰術凝聚成一個記憶的印記傳給了「神族」的第二領袖「神母」,讓她在自己死亡之後領導「神族」最終戰勝「邪惡本源」。   為了徹底淨化「劣神」神經系統中的「惡魔生物」,真正的「神」與「惡魔」之間的較量正式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戰爭。   宇宙浩劫帶給其他空間的影響是巨大的。   令「眾神」意想不到的是「邪惡本源」在進化為有形狀態之後,雖然控制其它物種生命意志的能力大副減退,卻也因結合了「眾神殿」當初為破壞己身無形狀態的那股可不斷自我吞噬、不斷自我重新排列能量分子結構的能力,反而大幅度增進了其直接吸收及運用宇宙中的能量來反擊「眾神」的能力,而不單再只是控制其它生命物種意志這項能力。   「邪惡本源」可說由此擺脫了只能控制其它生命的意志借此達到自己目的的局限性,而成為可憑自身的條件就達到破壞宇宙所有生命的目的。   究竟是眾神殿促使了邪惡本源的退化,還是促使了它們進化,這已經無從稽考,也沒有任何力量敢對偉大的神之領袖提出任何置疑。   「經過萬年的糾纏,神與劣神之間終於兩敗俱傷,而我的生命力量最後也和『邪惡本源』雙雙互鎖,一起在宇宙深層空間糾纏著,沒人可以逃離。」   「一直到了近來,我感到邪惡本源的力量似乎已經逐漸衰落,我才有時間進行我的計劃。為了使宇宙的生命或許有機緣掌握眾神的本源力量,我利用生命精元凝聚出一本金版眾神經,令它漂流宇宙,尋找有緣人,那或許有朝一日會有某種宇宙中生命駕御著本源力量前來消滅掉邪惡本源,結束我億萬年的痛苦。」   「可是這樣的幾率實在太渺茫了,而我永恆的生命力量也因為和邪惡本源糾纏太久,似乎已經受到了侵蝕,我的生命力量也在逐漸的衰落中,我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一旦邪惡本源脫離了束縛,那整個宇宙將會是一片死亡地帶。」   「可那似乎也是遲早的事情,所以,我最親愛的孩子,你從現在起必須負擔起殲滅『邪惡本源』惡魔生物的使命,你要掌握維持宇宙樞紐的本源力量,這力量正是神母最為忌憚的,你要找到它,並掌握它!」   神母的「印記」到了這裡也沒了,我是知道了有關「惡魔生物」的「邪惡本源」以及它的進化歷史,可是我還是沒有從眾神印記中瞭解到什麼維持宇宙樞紐的本源力量是什麼?神母只讓自己尋找到它,可是鬼才曉得這種存在於宇宙中的虛無縹緲的力量,我一個平凡的人類又怎麼可能找得到呢?   我苦笑地嘲諷著自己,也嘲諷著「眾神印記」傳達的這令人難以置信的信息。   緩緩地退出自己的精神記憶,我心也驟然感到極度的複雜。   惡魔生物的存在是事實,它那邪惡的心靈也是如此的恐怖,可是若說一定非要什麼本源力量才可以消滅得了它的話……   突然之間,我心一震,如果說邪惡本源依然和神母在宇宙的深層空間糾纏,那流落地球的惡魔生物又是從哪裡來的?   想到這裡,我腦子裡幾乎都要炸掉了,因為我隱隱之間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請轉達給我最親愛的人類孩子夏長平,務必殲滅所有接觸過『金版眾神經』,修煉過此典籍的生命體,找出惡魔分裂的六識主元神,打開『眾神印記』,消滅惡魔生物,維護神之衛道職責!」   腦海裡再次迴盪著紅笙族轉達給我的信息,我隱然已經想到了什麼,卻沒勇氣去面對這種猜測。   沉歎了口氣,我知道無論怎麼猜想,以我目前的能力來說都是做不了什麼的,惟有走一步算一步,見機行事了。   想到這裡,我微微伸了伸懶腰,才發覺閉關的這段時間自己已經不知道這樣動不動地靜坐多久了。   舒暢地躺了下去,我四肢慵懶地伸展著,眼睛也微微合了起來。   在我受到重創的時候,我幾乎一整年都在昏睡中,現在,不知道閉關靜坐多久的我似乎又有一些懷念那段人事不知的日子了。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特侖帝都∼     「當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落寞地佇立於崖頂,我油然想起這句經典名言。   是呀,如果自己真的成為一個普通人,力量的提升已經完全給截止的話,那自己也就不必有這麼多的煩惱了。   可是自己不是,當我再次從極細微的睡眠中醒來,靜靜地感受著天地之間洋溢著的萬物生機,以及遊蕩空間的各種氣息,突然發覺「眾神印記」中提到的本源力量難道就不是和空間能量息息相關的嗎,或許每一種能量都可能是本源力量。   而更重要的一點,我沉歎了口氣,以「眾神殿」和神母擁有的本源力量都依然消滅不了「惡魔生物」,神母甚至和惡魔生物的邪惡本源在宇宙深層空間糾纏了上億年的歲月,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時間觀念,我已經無法想像,不過從中可見所謂的本源力量也不見得有什麼厲害之處。   還不如自己利用精神力量探察出惡魔生物的裂殖體後以自己所能想到的方法來加以消滅,就如同那匿藏在「冰界寒劍」中的惡魔生物裂殖體最後就被自己利用力丹君的極炎能給消滅淨化掉。   想到冰界寒劍,我陡然想起顏木罕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   「在『明王星』這個廣闊而神秘的土地上,有許許多多還未經人類開發的原始地帶,生畜難近,生態決然相反卻又已廣為人知的神秘地帶就有兩個,一個是位於『雲熱高山』終年瀰漫著高溫巨熱的『焰湖』,一個則是位於『卡羅濕地』的『冰魂地底』,那是一個終年最高溫度也達零下百度的地域,名副其實的一個冰原世界,我手中的這把散發絕寒氣息的劍就是無數冰魄的精魂所聚,來自『冰界』錘煉出來的寒光之劍!」   「『卡羅濕地』?零下百度的『冰魂地底』?」   環視著腳下就是明王星號稱氣候最為惡劣地帶之一卡羅濕地,我眉頭深深皺緊了起來,所謂的「冰魂地底」又在那裡呢?   敏銳的知覺剎那延伸了數十里,我卻感覺周圍依然是如我現在所處的地帶一樣,絲毫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知覺感應到就在周圍的一股力量火焰微微跳動,向我飄了過來。   我知道那是代表著老者潘一長老力量的火焰。   「踏入一個新的領域,感受到的也完全是一個全新的感覺。」我默默地思忖著,而知覺感應到力量火焰的移動跡象也絲毫沒能逃過自己的捕捉。   站在自己身後,老者的眼中依然殘留著昨天見到我時的那抹驚訝。   以我現在龐大的精神力量,我很清晰地就捕捉到老者遊蕩的精神信息。   自己從受到重創的長年昏迷,到逐漸恢復,以至閉關前和閉關後的狀態,老者以他那身為強者的洞察力親身地感受著我的前後變化。   當我閉關前恢復狀態時,隱然已經從強者的顛峰力量下降到普通水準時,老者也替我感到惋惜和慨歎,甚至也在思索著無數可行性的方法希望可以幫助我提升力量。   卻沒料到我毅然閉關後的四個月後,再次出現時,竟然已經不是身為強者的他所能看透的了。   我的雙眼看來更為清澈深遠,也更為森寒冷漠,渾身縈繞的一股淡淡的寒意讓人微一走到附近就忍不住要打個寒噤。   老者這些心裡活動和精神思想在第一天我們見面時,絲毫沒有逃過我的雙眼。   傲然的笑意微微自我的嘴角延伸而出,卻很快又消失,恢復冷漠平淡的表情。   「師妹還是沒有回來……」老者蒼白的眉頭微微抖動,平靜的目光下有著淡淡的憂慮。   我沉默。   昨天從老者的口中,我知道在兩個月前,我還處於閉關期間,漣漪就出發去明王星特侖帝國獨立政府新落成的首都特侖帝都去了。   新落成的帝都特侖建立在大西南的林菲平原的中北部,距離「林菲市」約三萬八千公里。   大西南的林菲平原作為明王星與外界接壤的宇航起跑線,自然有著舉足輕重的地理地位,而由於原本的明王星並不注重的科技,因此對於這塊最適合宇航飛船停靠的林菲平原卻不怎麼注重。   但對於重視高科技以及星球最基本安全考量的火星獨立聯盟,現在的正式名稱應該是特侖帝國獨立政府對這塊空白卻非常的重視。   因為一個星球,最重要的就是主權,雖然說以前的明王主權,但那不過只局限於民生,卻沒有實際包含整個明王星對外的通航限制權。   明王星基本可以說是沒有真正隸屬於自己管轄下的宇航港口的,都是直接交予那些來往和明王星通商的大商家大集團自由通航。   所以若不是地球政府本身對宇航出行有著非常嚴格的管制標準和限制要求,明王星人基本又只喜愛古武術,自身也沒有宇航條件,不然這塊宇航線早就呈現一邊混亂了。   對科技和軍事,甚至對國家安全有著非常高的警惕感的特侖獨立政府,在完全統一了明王星,也成功使那些大部分完全專注於古武事業的明王星人改變了對人生未來的觀點後,就加重主要力量佈防明王星對外的那塊完全不設防的宇航通道。   林菲平原成為明王星最重要的宇航樞紐地帶,林菲市也成為重要的宇航港口城市。   就連首都,特侖獨立政府也選擇落成於林菲平原的中北部,而不是目前明王星最為繁華和廣闊的古武城。   古武城依然還是以前的古武城,幾大由當代強者組成的古武勢力也依舊存在,獨立政府並不排斥古武術,甚至還加力提倡。   而事實上,特侖帝國獨立政府的落成,並沒有給明王星人的民生生活和社會安定帶來破壞,相反的,明王星在獨立政府的管轄下,正一步步顯示著它的進步和繁榮,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向前邁進著,以前各大勢力械鬥拚殺的場面已不再輕易發生。   可以說,特侖帝國獨立政府的建立給明王星人帶來的是富饒和安定,自由和民主的生活。   從老者潘一感慨的口中,我知道連這位參與了地球科技軍團軍事行動的老人也對帝國獨立政府帶來一番新氣象感到無可挑剔,甚至還覺得比由地球軍團來組建政府還要公正民主。   雖然特侖帝國掌握著真正的生殺大權,但這種權利並非集中在一個人身上,而是將權利分佈在獨立政府的各個部門上,帝國軍的存在目前只是起到一個安全保障和威懾的作用,卻絕沒有顯露帝權主義的跡象,雖然他們名義是帝國。   從老者口中獲悉的明王星現狀使我對特侖帝國獨立政府大起好感,就是不知道被逮捕的好友昌浩現在究竟怎樣了?   還有斯利芬……   想到心愛的女人,那抹堅毅冷靜的身影依然是如此清晰地浮現我的眼前。   「是時候去尋找他們了。」   我默默地想著。   「她沒說什麼時候回來?」我問道。   老者緩緩地搖著頭:「不過你出關就好了……」欲言又止。   我回頭,感激地看著眼前這個老人,當我在智者武堂陷入對眾多武學的迷惘時,是他贈送給了我四十字的武學真言,點醒了我修業的方向,使我沒有執著於武學技能,而是領悟到意念隨心的重要性,這種全新的體會,使我目光觸及到一個全新的領域。   「等師妹回來,我們也該回地球,向城主匯報了。」   我渾身一震,因為一直以來我還沒想過回地球這個問題。當我為了心愛的女人而萬里迢迢奔赴明王星後,我就沒有考慮回地球的事。   「回地球?」我喃喃地,心中卻驀地一動:「不是說帝國政府目前嚴厲封閉明王星的宇航線,甚至連火星也暫時沒有開放嗎?」   我想起昨天老者親口說的明王星的宇航港口封閉的事,不由有些奇怪地問。   老者點了點頭:「這也是師妹為什麼去特侖帝都的主要原因。」   我不解。   老者歎了口氣,遙望著白茫茫的前方,說道:「火星獨立聯盟成功登入明王星,並且順利在明王星建立了新的政權,地球科技軍團的軍事行動全軍覆沒,一敗塗地,這已成事實,我們現在只希望特侖帝國不要存有侵略地球的野心,能夠和地球和平相處就好了。」   「已成事實的歷史沒人能夠改變,連一向尊崇明王主權的明王星人都逐漸接受了現實,地球又能做些什麼呢?」老者苦笑。   「好在特侖帝國好像目標只在建設統治明王星上,目前地球相對來說還是安全的,地球的軍事行動既然以失敗告終,那我們也應該離開這個不屬於我們家鄉的星球了。」   「離開?」一時間我有點茫然了。   老者點了點頭:「這次軍事行動敗北,地球本來就動盪的政局將更加難測,原本是想先行統一明王星,鎮壓火星動亂,但事實上,地球的科技軍事實在太蒼白,太無力了。無論怎樣,我們都該盡早回去,為地球貢獻我們的一點力量。」   我沉默了下來,沒有辦法作出回答,事實上我對自己的未來非常迷茫,特別是現在在斯利芬和漣漪這兩份感情上不知道怎麼取捨?   現在,諸事平靜,明王政權已經倒台,自己也應該去找心愛的女人斯利芬了,我現在需要的是她給我一個真正的答案。   主意已定,我開始仔向老者詢問內心猶存的點點不解:「漣漪去帝都是否是向獨立政府申請返鄉要求?」   老者道:「沒錯,師妹不只希望獨立政府能夠批准我們的返鄉要求,更希望獨立政府可以釋放那些被俘虜的人質。」   「她為什麼敢去遞交這樣的申請呢,有把握?」我驚訝地道。   依照我的猜想,帝國獨立政府目前正處於建設和穩定期,能否批准返鄉要求都還難說,怎麼漣漪竟然還要求釋放地球人質?   「特侖帝國獨立政府已經成立一週年有餘,也已經順利平穩的渡過最初那段最易爆發反動戰爭的敏感期,依照星球獨立公約,帝國獨立政府早就應該向全人類遞交他們的成立和獨立宣言了。」   老者緩緩說道:「師妹就是希望能夠利用這個機會,搭乘帝國派往地球傳達獨立宣言的宇航飛船回歸地球,如果帝國政府對地球沒有任何企圖和敵意,他們是會釋放被俘虜的人質的。」   「如果帝國政府不願意釋放人質,也不願意派遣信使向地球傳達獨立宣言?那怎麼辦,漣漪豈不危險?」我心中一動,眉頭已經緊皺而起。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老者平淡的神情中有點隱憂:「可是,特侖帝國本身就是地球派駐火星研發高科技設備的人員組建的,只要是人類,就絕不會不顧忌全人類上百億人民的心聲和意願,只有真正獲得全人類的承認,那才是真正名正言順的存在。」   「我走一趟帝都!」我淡淡地拋下這句話,刺骨的寒流捲動之中,我人已驟然消失在凜冽風雪中的崖頂,無聲地消失在老者的身邊。   在瞬移的那瞬間,我依然清晰地感受到老者心中那股抑制不住的震駭。   沒有人想像得到我這次閉關突破後,掌握的特殊技能也突破到一個全新的領域。   瞬間移動這項神奇的移動技能已經突破到不需要只能借助於心神觸動或精神遊離才能成功移動,現在憑延伸出去的知覺鎖定的範圍也能夠達成瞬移了。   雖然知覺延伸擴散的範圍很有限,取決於自身能量的強度,但相對於心神觸動需要心平氣靜,空冥無思的狀態來說,利用知覺感應來達成瞬移卻不知道方便了多少倍。   就如同此時我的移動,雖然目前我知覺所能探測到的最大範圍只有四十里,而能夠瞬間捕捉到知覺探測到的空間氣機,也只在三十里之內,因此我的每一次瞬移最多也就是三十里。   相對利用我本身的飛行速度,瞬移所能達到的速度簡直已經是正常飛行下的十倍速度了。   正常的飛行速度消耗的是真元能量,而利用知覺鎖定達成的瞬移消耗的卻是既消耗精神力量同時也消耗部分的真元能量,好在這次進行長達四個月的大閉關,大突破,我「神經海」裡的精神能量已經十分強大,雖然相對神經海這個似乎永久都不能填滿的虛擬精神空間來說,裡面容納我自認為已經十分充足的精神能量可能遠遠還不到千萬份之一。   在我目前已經跨越強者等級的力量下,距離坐落大西南林菲平原中北部的帝都二十三萬公里的距離在我正常飛行下,大概需要耗時三個小時,但在瞬移之中,我僅僅花費了不到三十分鐘就到達距離帝都只剩兩千餘米的位置。   這一路的連續瞬移跳躍,我根本就沒來得及觀察巨變後的明王星,當此時懸浮在帝都外圍的草綠平原上空,遙望這座僅用半年還不到就落成的浩大都市建築,我不由目瞪口呆,感歎高科技實力的神奇威力。   眼前的特侖,原本是林菲平原中北部一處廣闊平坦的草原,城市面積約一萬平方千米,面積約為古武城的四分之一,這樣的城市在土地富饒遼闊的明王星來說並不算大,但在短短的半年之間就全部竣工,而且還是一座如此科技發達的現代化高新城市,這就不由不讓我感歎高科技的神奇了。   從空中俯瞰而下,新生的城市特侖就如同一朵盛開的蓮花,邊緣綻開著為數十八片巨大的如葉片一樣的橢圓形精鋼網,我完全不曉得這些城市鋼葉有什麼用處,但城市中那一棟棟高層建築以及不時在城市上空以一種固定的軌跡井然有序飛翔著的飛行器卻顯示出城市的繁榮生機和活力。   而在飛行器航道的下方,卻是一些擁有古武力量的武術家們自由飛行的空間(如同車道和人行道),科技產物和古武力量互不干擾地使用著同一個空間,處處都顯得那麼的和諧。   相對於以前不見絲毫高科技產物,處處顯得落後荒蠻的明王星,我幾乎以為自己到了另外一個星球。   靜靜地盤膝懸浮在虛空之中,我感歎著這麼一座浩大的工程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當然更讓我敬服的還是科技力量。   其實到目前為止,我還是不懂為什麼以明王五強者的力量最後竟也乖乖的歸順帝國軍?   難道說火星獨立聯盟的科技軍備力量就真的這麼強大?我懷疑,我甚至想到在我的力量還只是普通的一個古武術學院學生的時候,回家鄉古大陸大洋州遭遇的第一次科技軍備的襲擊,當時,對方可是動用了追蹤性的導彈軍備,可最後還不是一樣被自己破解,還讓自己打了個落花流水。   我微微沉思著,一面想著衝動地離開卡羅濕地,來到繁榮的帝都之後該做的事情。   當然我離開卡羅濕地的目的是為了尋找漣漪,擔心她出事,另一個目的,也是想去找我另一個心愛的女人斯利芬。   眼前浮現兩張同樣是那麼美麗動人的俏臉,我心微微一跳,一股柔情悄然縈繞心田。   「兩個多麼優秀的女人呀,我長平何得何能令你們如此看重。」   緩緩地向新興的高科城市帝都飄去,越接近帝都,知覺自發感受到的力量火焰也越來越多,當然,大多數的力量火焰在我的知覺中都好像一簇簇小火苗一般,與潘一等強者的力量火焰而言簡直就像螞蟻和大象,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而在我的心裡,就算是強者級的力量火焰也算不上什麼了。   臨近帝都,看著圍繞整座城市的二十米高的圍牆,這種高牆在這個古武盛行和科技發達的時代裡,所能起到的作用絕不是預防外人潛入,而是防止風沙吧。   當我靜靜地懸浮在圍牆邊,俯瞰著從牆內延伸出來的一片巨大的精鋼葉片網,近距離的目光探測下,我才發現這些精鋼鐵網帶著極強的高壓電流,而在網狀交錯之中,我的精神力量更隱然感覺到一種磁波脈動。   「幹什麼的?報告您的身份!」   一個生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隻圓圓的像皮球一樣長著細長的手腳的機器懸浮在我前方十米處,圓球體上一顆視頻球發出一種黃色的光芒在我身上掃動。   「機器人?」我眉頭微微一皺,沒想到特侖帝國獨立政府竟在明王星使用這種先進的科技機器人,看來古武星球的歷史已經一去不返了。   對這種沒有感情的,只知道服從指令的機器人我完全沒有興趣,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像一個機器人回答我的身份。   懶得理它,知覺剎那鎖定城市中一處明顯沒有生命跡象的小空地,我人已瞬間消失原處。   可是非常奇怪,當我在瞬移的時候,我突然第一次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煩悶感,然後我第一次沒有在自己鎖定的範圍出現,身體出現的地方竟只不過是圍牆內,離圍牆近到僅僅尺許左右的距離。   也就是說我這次的瞬移,所跨越的距離竟然不過幾米而已。   心裡正自疑惑,我猛地感覺到身邊響起一種電流相斥的嗤嚓聲,二十米圍牆的上空隱然出現一道寬大的磁波網急快的一閃而沒。   驚異之間,卻聽那機器人怪聲怪氣地道:「侵略侵略。」   那只獨眼的視頻散發出的黃光不住在我身上掃瞄。   呱噪的聲音兼之心裡頭縈繞的煩悶,使我極度的不舒服,目光隱隱的寒光一閃,我什麼動作都沒有做,寒能已剎那在機器人周圍雲聚,憑空將手舞足蹈的機器人凍結。   冷「哼」一聲,完全精鋼構造的機器人在我強大的寒能力量侵蝕下,已化為點點晶體粉碎,飄散,一點渣滓也沒剩下。   遠處傳來警報聲,我眉頭一皺,冰冷的寒流捲動中,淡若無形的虛影迅速地朝五百米處一座高八十層的大廈頂端逸去。   遠遠離開圍牆邊,心裡頭的煩悶感才徹底消失,我也已經知道剛才瞬移沒有成功是受到無形架設在圍牆上空的電子磁波網的影響。   佇立在大廈的頂端,我冷冷地看著幾條人影隨著警報的響起,搜查著剛才我所處的地方。   那幾條人影都穿著統一編製的軍服,顯然是帝國軍的衛兵,只是他們的力量火焰在我的知覺感應中實在小得可憐。   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氣息微微行轉,我人已大搖大擺的飛行在城市上空。   同時之間,我的知覺已經以最大的幅度向四周擴散延伸,查找著漣漪的氣息。   以最大四十里的知覺感應,要在城市面積上萬平方千米的帝都查找漣漪的蹤跡,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算我以地毯式的搜索,查完整個帝都,也不一定就能找到,因為漣漪人是活的,會移動,說不定我搜索完這裡,她就恰好出現在我剛剛搜索完的地方而和我錯過。   命運總是這樣喜歡捉弄人,我可不清楚自己是否也可能會被捉弄個這麼一次?   所以對這樣的搜索我倒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   漣漪是來帝都向獨立政府申請返回地球和希望帝國軍可以釋放人質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從獨立政府那裡找到有關漣漪的消息。   沉思之中,我卻猛地察覺二十股微弱的能量氣息正向我迅速接近中。 ∼第二章精神操縱∼     以我所感應到的來勢,這二十股氣息似乎是衝我而來的?   我有些狐疑地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   一隊身穿筆挺軍服的衛兵手中端著科技槍械,黑黝黝的槍管隱隱散發著硝煙般的氣息,神情凝重而肅殺地對著我。   看得出來他們手中的槍已經出過很多次任務,經歷過很多戰火了。   此時,正在周圍悠閒浮游的人感受到衛兵身上森寒的氣息,也馬上飛速離開,卻在一旁遠遠好奇地觀望著。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不願意通報身份和前來帝都的目的,就擅自闖入帝都?而且還膽大妄為地毀去巡警四七九四?我們以獨立政府議會頒布的國家安全防護條例第九十五條和刑法破壞罪第一百六十條宣佈將你正式逮捕!」   幾根槍管子微微一聳,密切地對著我,似乎只要我稍微有什麼一點動靜,他們就將無情射擊一般?   我呆了呆,不是因為他們手中的槍械武器,而是驚訝我才剛剛將那討厭的機器人毀掉沒多久,而且絕對是在無人看到的情況下,而他們竟然會這麼快速而準確的找到了我,這不得不讓我感到驚訝。   稍微愣了會神,在二十個衛兵眼中流露出不耐的神色時,我縈繞著冰涼森寒氣息的瞳眸也迅速地迸射出一道銳利的寒光,光暈驀地擴散。   二十個衛兵的古武力量實在太弱了,他們的意志力也薄弱得可憐,在我精湛的精神力量的影響下,他們連半絲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就被我的精神力量侵入。   雖然抱著一絲希望想從他們記憶中尋找漣漪的信息,可是這希望也實在太微乎其微了,雖然沒能獲得我的信息,但我也獲得其它我想知道的信息。   從衛兵的神經系統中,我才知道原來那個被我毀掉的機器人巡警四七九四是帝國軍派駐城市圍牆的偵察兵,由於這種機器人和架設在圍牆上空的無形磁波網有著非常緊密的聯繫,一旦有人沒經過任何身份掃瞄和來意確認,私自闖入帝都的話都會觸發磁波網,為機器人巡警接收到。   而我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被機器人巡警四七九四發現的,而機器人圓球體上的電子視頻眼發出的黃色光體就有一種形象掃瞄的功能,而我的影像就是因為這樣被機器人掃瞄進記憶系統,並無線傳送至帝國科技智能系統內。   每個機器人身上都有一種警報系統,當他們遭受損毀時,這個警報系統就會啟動,而有關這個機器人完好之前的記憶數據都會被智能系統顯示出來。   正是由於這樣,我這個陌生的入侵者才會受到注意,況且在這個帝都中,處處都安裝著看不見的監控器,並由智能系統直接負責,一旦我的影像被監控到,信息也馬上就會傳遞到附近的警衛隊。   以前的這些並不是我主動想知道的,只是因為迷惑而使我對帝都對火星科技總算有了個大致的瞭解。   我想知道的信息是帝國獨立政府辦公大樓的所在位置。   當我獲悉了我想知道的信息後,我就在二十個被我精神操縱的衛兵意志裡下了指令。   然後,一場追逐戰開始了,我逃出了帝都,二十位衛兵隨後追趕,帝都城外激烈的槍聲連續響起,沒一會二十位衛兵毫髮無損地返回帝都,而心懷不軌,肆意反抗,毀壞機器人四七九四,犯了破壞罪的歹徒在逃逸過程中被殲滅。   當這份報告遞交上去後,智能系統內有關我影像的資料也隨之被清除掉。   雖然機器人巡警被毀,肇事者被「殲滅」,但這種事情發生在帝都,就如水中的一串小小的漣漪,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甚至沒有引起相關人員的注意。   由於感受到高科技的威力,不使自己在帝都的行動受到科技產物的時時監控,我只好製造出這麼一次自己被殺的假象,使事件平息,而事實上也正如自己所意料的。   當我再次利用精神力量操縱通往帝都的北門守衛,輕易的就進入帝都城後,自己的出現果然已經不再受到科技監控的特意捕捉,也再沒有衛兵前來突查自己。   雖然在首次進入帝都後出了點小風波,可是卻使我對科技力量又有了一番新的認識。   由於從衛兵的神經記憶中獲得了我想要的信息,所以我沒有再什麼逗留,就直接前往位於帝都中心地帶的一個同樣以圍牆環繞的內部城市。   看著比外圍城市更為低矮的圍牆,這次我可不認為這些圍牆沒有起到預防有心人跨越,或者只是起到遮擋風沙的作用了。   從眼前那僅十米左右高的圍牆上方,我更加敏銳地感覺到圍牆上空磁波力場的強幅度波動,當我好奇地使用精神力量沿著電子波磁場擴散時,我驚訝地發現電子波磁場不只是圍牆上方幾米而已,而是完全覆蓋了整個內部城市肉眼無法看到的虛空。   整個帝都的中心城市竟完全覆蓋在一層無形的電子磁場內!   我愣愣地感受著自己探察到的一切,知道無論是誰只要不經過許可而私自闖入的話多會引起磁場的波動,被科技產物給發現形跡,任何再隱秘的行蹤都要徹底暴露在科技的力量之下。   我搖頭感慨,雖然選擇古武術道路的我心裡實在不願意承認科技力量帶給人類社會的種種好處,甚至心裡也會不知不覺的產生牴觸科技的情緒,然而事實上,人類社會的進步和發展又哪裡離開得了科技工業?   哪一次社會的大發展,大變革不都是因為科技產業的變化而跟著變化的?   搖了下頭,我平穩了下自己的情緒,在幾個已經用警覺和銳利的眼光注視著我的衛兵的目光下緩緩地往回走。   帝都的城市是十分繁華的,人馬如龍般地來回穿梭著,空中一架架飛行器也時而從頭上幾百公尺處呼嘯而過,時而輕輕地停靠在某大廈的停機平台上。   周圍繁忙的一切和自己落寞森寒的形只單影顯得是那麼的不和諧。   雖然不時有些感受到自己森寒氣息的警惕的目光不時地在自己身邊巡遊,我卻也完全不加以理會。   此時的我,心思全放在思考怎麼進入帝都中心城市上,我知道自己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中心城市,那是極其困難的一件事,而在最後,我終於想到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利用精神入侵,以其他的身份進入中心帝都,調查一切。   就在距離帝都中心城市約一千米的一家豪華酒店中,我用剛才從二十個衛兵手中的某個倒霉蛋身上順手牽羊得來的一張帝都發行的金卡要了一間客房,開始正式實行我的計劃。   這次的行動我不只要獲得我心愛女人漣漪的消息還要知道我的好朋友兼生死兄弟昌浩的下落。   短時間的靜息,當我感覺精神和體能狀態都處於顛峰狀態後,我才開始游離出自己龐大的精神能量,向一開始就探察到和擬訂好的空間路線游離而去。   精神能量從一個個能量區之間跨越而過,借助於剛好就處於我前進路線上的人們的精神能量區,我的精神力量很快就游離到了帝都中心的南門警戒哨所。   而那些能量區被我龐大的精神能量借助的人們他們唯一的感覺只是腦際莫名的一陣眩暈,思緒短暫的空白後就再次恢復了正常。   他們的這些感受我都很清楚,因為也就是在那麼短暫的一刻,我和他們都是一個整體,無分彼此。   精神能量從擬訂好的空間路線上的最後一個能量區游離而出,如同一條兇猛的野獸剎那就將南門哨所的一個衛兵的精神意志給完全吞噬。   首先侵入的部分精神能量急快的在衛兵脆弱的神經系統中開闢出一個神經海,再慢慢地將所有龐大的精神能量逐一進駐,而非像以前一樣游離出的精神能量同時跟進被我侵入目標的神經系統,如以前一樣話,只怕我還沒來得及和這個被侵體產生精神交流,被侵體的腦袋就要被我龐大的精神能量給衝擊粉碎了。   能夠如此隨心應手的運用精神力量,完全是我這次大突破後的成果。   當一縷寒芒在衛兵的眼中亮起的時候,我已經成功地控制了這個衛兵,龐大的精神能量也完全進駐新的「神經海」空間。   「大鬼,你……你……怎麼回事?」旁邊一個瑟抖的聲音說道。   我下意識地轉過了頭,我知道大鬼是我侵入的這個衛兵的外號。   觸及到我沒來得及斂藏的寒芒,我面前的一個衛兵臉色剎那慘白,瞳孔驟然張大,眼看就要擴散,我忙閉緊雙眼,切斷不知覺散發的精神力量。   精神能量成功隱藏,我面前的這個衛兵從差點嚇死過去的恍惚中清醒了過來。   「大鬼,你他媽的剛才到底怎麼回事?想嚇死人呀。」那衛兵慘白的臉轉為鐵青,惡狠狠地煽了我一下耳光,跟著一個膝撞,狠狠地撞擊在我的胃腹部。   從大鬼的神經記憶資料中,我知道眼前的衛兵名叫方大海,軍銜是個中士,而我(大鬼)卻只是一個下士而已。   忍受著胃部的翻滾劇痛,疼痛使我的汗水滾滾而下。   「對不起,中士,我剛才究竟做錯什麼了?」我喘息著問道。   「做錯了什麼?」   中士惡狠狠地道:「你他媽剛才怎麼身體突然冒出那麼大股的寒氣,幾乎將老子給凍僵,最後還用那雙死魚眼睛瞪著我,我他媽的怎麼就……」   軍人習慣的粗鄙態盡現我的眼前,當中士越來越火大,又再次揚起手掌時,已經有所防備的我輕易地就將他的手抓住,冰冷如鐵箍般的手有力的將那只還在做著掙扎抵抗的手握得緊緊的。   「他媽的你造反啊你?我他……」中士憤怒地,餘下的話卻被我冰冷森寒的聲音給逼得生生嚥了回去。   「你他媽的再對我動手動角,我就真的讓你見你他媽的去!」   我冷冷的聲音透露著一股徹骨的森寒,鐵箍似的牢牢鎖住中士的手也散發出一股絕寒的冷幾乎要將中士的心靈麻痺凍結,我的神態,我的語氣,沒有人敢置疑!   「對……對不……起!」中士臉色慘白,結巴地道:「我……我剛和你逗著玩……玩呢……你……你不要在意……是是……我的不對……我他媽的道歉!」   我冷哼了一聲,緩緩地鬆開了手。   環視著周圍,我才發現此時哨所除了一組組顯示南門周圍監控影像的電子晶屏外,就只有我和中士兩人,從寬大的落地窗中,可以看到南門兩邊標槍般挺立著十個手持激光制導槍械的士兵,同時圍牆的上空每隔兩百米就有一個同機器人巡警四七九四一樣的機器人巡邏著。   我正觀察著四周,從驚嚇中重新恢復了神態的中士語氣不再盛氣凌人,顯得有些畏縮地問道:「大鬼,你他媽的什麼時候變這麼厲害啦?」   我皺起眉頭,冷冷地轉過頭。   「啊?對……對不起。」中士忙搖著手,有些討好的笑道。   冷哼一聲,我沒再理他,只是思考著接下來應該選擇的目標。   從衛兵大鬼的神經記憶中,我沒有找到有關漣漪的記憶,顯然當時大鬼不正當值或者漣漪是從其它三個門進來的,不然以漣漪的絕倫風采,任何人都不會忘記。   我也沒有抱希望可以從大鬼的神經數據中找到漣漪或昌浩的信息,再說,以他如此低下的身份,也不可能離開得了哨所,在中心城市的各辦公大樓隨意走動。   我目前需要的就是等候機會,找另外一個身份和地位都比較高的入侵體。   當我持著這種獵捕者的心情,等候新目標的身體供個借用時,那種興奮的黑暗情緒使我突然發現自己現在的力量幾乎與惡魔生物的寄宿能力似乎沒什麼兩樣,都是以侵入對方神經系統,操縱對方的精神意志為主。   在我表情陰晴不定,氣息森寒時,中士也沒敢過來打攪我,嘴裡嘟囔了幾句,就乖乖的親自幹起了本該由下士大鬼辦的工作。   我心安理得地翹起了二郎腿,坐在一旁休息,其實卻是正在運用精神能量搜索大鬼的神經系統中的記憶數據。   從他的記憶中,我總算對帝國獨立政府的政權體系有了個大致的瞭解。   面積約為兩千平方千米的中心城市,每一個部門都有一棟專屬各部門的辦公大樓,而在中心城市的最中心一幢全帝都最為雄偉和高聳的建築——帝國大廈就是主席和議會以及帝國軍政部的辦公大樓,最大的權利中樞就集中在那裡。   獨立政府的主席名叫特侖.亞布齊斯,而組成議會的議員令我大為吃驚的是除了帝國前身火星獨立聯盟的幾大掌權者外,明王二世、木尊、麥修元、關博翰、力丹君這五大明王星的當世強者都分別佔了一個席位,而麥天,這個新生代的強者竟然成為帝國軍政部麾下第五十四軍團的軍團長,領上將軍銜!掌握著一支由帝國和明王星人組成的十萬合縱軍,而在地球科技軍團一敗塗地之後流亡明王星,最後在火星獨立聯盟橫掃明王星的時候投誠獨立聯盟的陽斯磐和卡帝奇這個兩個地球強者也分別成為帝國軍政部的要員,雖然他們手中沒有掌握軍權,每個人的軍銜卻也都是大將軍銜,反而比掌握軍隊實權的麥天要高一等級。   我苦笑,沒想到帝國獨立政府一下就囊括了八大強者,這種實力絕非地球古武力量所能抗衡的了。   雖然強者的力量現在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我甚至有絕對的信心一個人面對八強的話也應該游刃有餘,起碼以我感覺潘一長老身為強者的力量火焰的強度上看來是這樣的。   沉思著,我繼續搜索大鬼的神經系統的記憶數據,直到所有我認為有價值的信息完全為我接收為止。   長歎了口氣,剛才迷茫的眼神在我退出大鬼的記憶神經後逐漸清澈了起來。   而我也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你過來。」邪邪的笑意在眼睛流蕩,我揚著手讓剛剛處理完本來應該我(大鬼)負責的工作的中士,一縷寒光在我眼裡陡然爆閃而出。   我,中士方大海。   感受著新身體的記憶和狀態,其實以中士的力量而言,確實強過下士大鬼不少,可是當我精神能量進駐大鬼身上後,力量原本強過大鬼幾倍的中士卻馬上變成了小蟲一般不堪一擊。   視角轉換,主控神經意識重新復甦的下士大鬼已再度成為一個言聽計從,服從上司命令的下士衛兵,剛才發生的一切也完全在他的記憶中被徹底的抹除掉。   當發現自己竟然坐在沙發上,而頂頭上司中士卻神色森寒地站在自己面前時,下士驚慌地跳了起來,腳一蹬地,標準地行了個軍禮,惶恐地道:「對不起!中士,請責罰!」   我能責罰他什麼呢?   我冷冷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而是轉身走了出去。   下士呆呆地看著我的背影,完全不明白在工作中我為什麼離開工作崗位,卻沒敢叫住我。   我終於決定我入侵的目標應該是誰了,那就是科技管理處的部長蕭恩。   所謂的科技管理處,其實就是信息中心,平常國家機密文件和檔案來往都是經過科技管理處的中央智能系統處理傳遞的,科技最強大的中央管理智能系統就位於科技大樓的地下E層,受到軍隊十分嚴密的防護,幾乎可以說連一隻蚊子都無法飛進去,沒有經過身份層層確認的話也飛不出來。   以漣漪的身份和向獨立政府遞交的返鄉請求肯定會被記錄在案的,我只要從科技管理處的要員身上下手,就絕對會找到關於漣漪或是昌浩的消息。   中士的軍銜也是十分低的,更何況只是負責看守大門的中士,所以在向中心城市前進了約千米後我就被一隊巡邏衛兵給攔住了,隊長的軍銜是上士,其它十九位則都是中士軍銜,雖然寄身於中士方大海身上的我沒有足夠的力量使用知覺感受到力量火焰,但憑能量氣息感應,十位巡邏衛兵古武力量顯然不弱。   我理所當然地就又轉移了我的精神能量,只是在精神控制之中卻差點出了意外,因為當二十位巡邏衛兵和一個中士衛兵突然呆呆地在離南門不足千米的廣場呆立不動的時候,另一組飄飛城市上空的巡邏衛兵察覺有異,停下來查看,而我的精神能量分散開來同時控制著二十一個衛兵,卻差點被其中一個精神意志強韌的巡邏衛兵掙脫了精神束縛。   好在軍隊在嚴肅的軍紀下,隊長在的話其他衛兵都不能任意答話,所以當那組巡邏衛兵停下來查看的時候,雖然包括方大海中士在內的二十位衛兵肅然不動,停下來查看的巡邏衛兵隊長倒也沒有任何懷疑,只是將狐疑的目光瞄向已經遭我精神入侵的上士隊長。   「上士,發生什麼事了?」   「……」   「嗯?」   當眼前的上士等得有點不耐煩,眼前的狐疑越來越重幾乎已經快要變成警覺時,我已經完成了我寄身上士的開闢神經海,進駐精神能量的工作了。   「對不起,上士!」我行了個軍禮,從我寄身的上士神經記憶數據中我獲悉眼前軍服上四條紅槓的上士地位比自己要來得高,而自己……   歪頭看了下自己肩膀上的三條紅槓,我挺直身體。   對方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我身邊標槍般挺直,表情嚴肅冷靜木然的十九位屬下,顯然也很讚賞。   「兄弟你帶領的屬下軍紀非常不錯呀!」上士讚歎著,抬眼望著我和方大海中士,問道:「你們沒事吧?」   「謝謝長官,沒事,只是循例查問而已,已經解決!」   本來職位一樣,上士沒想到我竟然稱呼他為長官,不由樂開了嘴,擺了擺手,樂呵呵地道:「那就不妨礙兄弟你公務了,告辭!」   望著已經飄然飛走的二十個巡邏衛兵,我才發現自己的背後已經濕了大塊。   眼中寒芒凌厲一閃,一名士兵神情頓時露出痛苦的神色,剛才就是這個該死的士兵使得自己的精神能量差點不能順利進駐上士雅不齊的精神領域,而僵持了這麼段時間才引得其他巡邏衛兵的注意,差點露餡。   稍微給了那個衛兵一點精神痛覺之後才稍微平息了我的怒氣。   清除了方大海和十九個衛兵神經系統中有關被侵入的種種記憶,我才率領十九個屬下大搖大擺地逛起帝都中心城市,假意巡邏,其實正在逐步地接近位於最豪華高聳的帝國大廈旁邊的科技大樓。   可是,每組巡邏衛兵都有自己負責的一段區域,我想憑著這麼一支只負責南門區域千米範圍的隊伍去接近位於三百千米外的科技大樓簡直就是開玩笑。   所以之間我找了無數次機會才陸續轉移了好幾次精神能量,逐漸的接近目的地,而經過這麼多次的精神能量轉移,龐大的精神能量也正逐步的被消耗中。   而負責帝國大廈和科技大樓兩個重要辦公大樓的巡視任務的衛兵職銜也越來越高,古武力量和科技軍備也越來越強,巡邏隊長的軍銜已經是上尉,一組的巡邏衛兵雖然同樣是二十人,但每個衛兵的軍銜也都是少尉級的,古武力量也都接近了一流高手行列,特別是他們每人身上穿著的特製的軍甲,那是一種能夠分解古武真元力量的特製胸甲。   親自接觸到這種奇特的甲冑,我又再次感歎科技的神奇,他們將某種特殊的金屬元素提煉製作而成的這種甲冑確實能夠吸收部分真元力量。   輕撫著自己身上的半身護胸甲冑,我隱隱感到甲冑上不時跳動著的元素能量。 ∼第三章機密議談∼     此時我的身份是巡視帝國大廈附近辦公區域的警戒團長羅納,軍銜是上校,管轄西、北兩門到帝國大廈截止的巡邏區域,這塊範圍約五百平方千米的中央城市區域內共有一百組巡邏隊員,也就是說羅納轄區內就有兩千名衛兵的統屬。   站在科技大樓前,我默默沉思著。   羅納是名古武力量十分深厚的高手,他的精神自我防禦力量也是出奇的強大,我沒敢分散精神力量,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強力入侵成功,而在做這項精神突擊之前,為了不使羅納身邊的衛兵起疑,我是做出突然暴起攻擊樣的出手襲擊羅納,當十九名衛兵警覺地將我包抄過來的同時,我龐大的精神能量就已經游離而出,向羅納發動侵襲。   當這個倒霉的隊長在我精神操縱下非自我意識地發動攻擊,手下十九位衛兵面對突發狀況目瞪口呆,全然不曉得反應的時候被羅納十九位護衛親兵一陣刀劈斧砍,而我也正與羅納的自我防禦力量在做著鬥爭。   當幾個倒霉蛋倒在血泊中的時候,我也終於成功侵入了羅納的精神領域,再次險險的寄身成功!羅納的十九名護衛親兵也沒有發現剛才他們的上司神情顯露出的異狀。   這次巡邏衛兵突然向上司發動暴亂的事件,也使我(羅納上校)有一個最好的借口進入科技大廈,親自向監察中心遞交此次發生的流血事件。   沉思了一會之後,我簡單地囑咐十九位護衛親兵保護現場,不許有人破壞,自己則大踏步地向科技大廈而去。   我一邊走,一邊迅速地搜索羅納的記憶數據,尋找這位身份和地位都不算低的上校記憶中的重要資料,令我意外的,我一直搜尋不到有關漣漪的信息,竟然出現在羅納的記憶之中,那一抹飄逸沉靜的身影無論在何種情況下我都不會遺忘。   羅納記憶中的漣漪當時的風采同樣是那麼的震撼人心,當時的漣漪在一名身穿筆挺軍服的軍官陪同下,正緩緩地從帝國大廈廣場前的噴泉處徐徐飄飛而來,精緻的白玉水池泉水噴湧,水霧隨風如絲縈繞,從噴泉邊徐徐而來的漣漪就如同聖潔的女神般,白色的柔袍也隱隱散發出朦朧的光輝,那些噴湧的冰泉彷彿也因為她的出現剎那顯得更加的靡麗,整個天地剎那更似乎多為之微微一亮。   我清楚地感受到羅納當時發自內心的讚美以及對那位陪同在女神旁邊的將軍的羨慕。   從羅納的記憶中竟然發現漣漪的信息,不由使剎那陷入對這段相關記憶的探索中而呆呆地佇立在大廈金碧輝煌的大廳間,忘了移動。   「上校,上校……」   一個柔和甜美的聲音驚醒了我。   「哦?」我茫然地回過神來,精神意識從羅納的記憶神經中暫時退了出來。   眼前是一個身穿藍色西衣裙的女郎,長及膝蓋的衣裙露出兩條勻稱修長的大腿,白皙細膩,丰姿綽約,一股女子特有的幽香已撲鼻而至,再看著兩條修長的腿,我的心竟止不住一陣急速的跳動。   眼前的女郎也十分秀麗,完全是那種標準的辦公室女郎形象,獨立堅強。   沉吸了口氣,我神情嚴肅地道:「剛才巡邏衛兵出現了暴亂,我以為此事事有蹊蹺,我要面見監察長官耿毅少將閣下,請代我轉達!」   「是!」   感受到我嚴肅的氣息,女郎標準地行了個軍禮,丰姿綽約的走動,卻又不顯絲毫遲緩地走到大廳一張寬大的黑木桌前,白皙的纖指在桌上一個超薄的電子晶幕上點了幾下,一個影像就跟著閃現出來。   女郎點了幾句什麼,跟著就關掉了晶屏,向我走來。   「上校。」女郎行了個軍禮,我也舉起了手。   「耿毅少將說他還有事情要和蕭恩部長議談,但因為是你的關係。」抿嘴微笑道:「他願意給你十分鐘時間,他將在六十八層招待室等你!」   蕭恩部長?我大喜,沒想到竟然這麼巧。   我點了點頭,大踏步向著大廳右側的電梯走去。   大廳中還有一些工作人員,迎面見了我,都恭敬地朝我敬禮,我隨意的舉手,淡漠地回應。   我知道上校的軍銜在帝國軍中算是滿高的,特別是五花上校,雖然上校上面還有更為高級的少將、中將、上將和大將,但那些軍銜基本都是掌握著軍隊實權的大人物,而上校職銜的卻是衛戍帝都治安的領導人物,管轄著帝都的安全和法制。   因此一名帝都上校反而會比一名在外統領軍權的上將還要受人尊敬。   一路直奔六十八層,在電梯緩緩上升的同時,我又再次把握這機會搜索著羅納記憶中的有關漣漪的信息。   越過噴泉,散發出絕倫風采的女郎一下就牽引了所有廣場人員的目光,在那名軍官的陪同下,漣漪徐徐的離空尺許左右向前飄浮著,光著的柔白細膩的纖足令人看了心臟不禁為止蹦跳,感歎世上怎會有如此美麗小巧魅惑人心的香足。   我甚至接收到羅納當時的神魂顛倒的心理。   「如果能讓我握著那對纖足,親吻它,縱然死了也甘心啊。」   這個傢伙竟然對我心愛的女人漣漪起了歪腦筋。   我冷冷一笑,決意給予他竟然敢動我心愛女人歪腦筋的一個嚴懲!   「沒想到漣漪竟然一直維持離地懸浮的狀態,難道她真的也失去了重力不成?」   記憶繼續前進,沒有任何事故發生,漣漪就在人們的注目下和那個軍官步入了帝國大廈。   接下來,羅納的記憶中並沒有再出現關於漣漪的其他信息。   電梯輕微的卡的一聲,已悄然停在第六十八層,兩扇透明的扇門向兩邊縮了進去,我也隨之步出了電梯。   憑著羅納的記憶,我自然地走過一條鋪著絨厚的草綠色的地毯上,到達一間兩扇白色關閉的門面前。   門前兩個彪形魁梧的軍裝大漢標槍般地挺立,賁起的肌肉撐得軍裝似欲裂開一般,讓人輕易的就能感受到肌肉中蘊藏的力量,看他們軍服肩頭上那閃閃發亮的三角星標誌,我知道他們的軍銜是中尉。   「上校!」兩名大漢朝我敬了軍禮。   我也舉起了手回敬,在兩名大漢恭敬的為我開門下,昂然地走了進去。   「老羅來啦?快坐快坐。」監察廳長官耿毅哈哈大笑,高坐沙發上的他隨意地向我就向對他的屬下一樣揮著手。   而我從羅納的記憶資料中早已知道耿毅和羅納兩人都是火星上的要員,耿毅以前是管理科技層人員的,很有組織領導能力,而古武力量卻薄弱得可憐。   而羅納卻不同,他其實是耿毅的副官,卻熱中於古武術,所以兩人很久以前就是上下級、朋友兼戰友的關係。   就算到現在,火星獨立聯盟統治了明王星,在明王星建立新政權特侖帝國獨立政府,他們也依然是上下級、朋友和戰友的關係。   「我只有十分鐘,你有什麼事儘管開口。」耿毅笑道。   看得出他確實是有急事,因為朋友羅納的關係而延遲了十分鐘。   可是我並不是羅納,不是他朋友,雖然他對羅納夠朋友,我想要他幫忙的卻他的身體,他的身份和地位帶來的便利!   森森的微笑在我臉上浮起,在耿毅以多年的經驗敏銳地感覺不妥時,一縷寒芒在他眼前閃掠而過。   對於這種沒有什麼古武力量護持精神和肉體的人來說,侵入他的精神領域簡直就不比喝口水困難多少。   我的身份已經不再是衛戍帝都警戒團團長羅納上校,而是監察廳的長官耿毅少將了。   「上校累了,他需要休息,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他!」   我吩咐門口的兩名親衛:「格雷,你到樓下去,吩咐上校的十九名衛兵,就說剛才的暴亂事件監察廳會處理和調查,先讓他們將屍體交衛生部處理掉,外面集結待命,上校醒來就會下去招呼他們的。」   「孟比,你就在這裡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去,直到上校自己醒!」   「閣下,我們不用守衛在您身邊嗎?」   我冷笑了笑,搖了搖頭,兩名大漢軍銜雖然是中尉,體形雖然魁梧剽悍,但卻是蠻牛力氣,以我探測到的氣息他們的古武力量簡直比一名下士都還不如。   當然了,特侖帝國靠的是科技實力,並非古武力量,所以古武力量不強的人軍銜和地位高於古武力量強大的人來說也算是正常的事情。   從耿毅的神經系統中,我獲得了更進一步的資料,可是這裡面的資料並沒有關於漣漪的,但卻有關於昌浩的信息。   據耿毅的資料顯示,地球科技軍團的最高統帥昌浩以重要的人質被嚴密關押,因為昌浩率領的地球科技軍團是打算先在明王星建立政權後即開始對火星獨立聯盟發動聲討,那駐守在明王星外太空的二十艘宇航軍艦就是針對對付火星暴動而來的最有利證據。   所以昌浩不能以一般俘虜看待,而負責看守昌浩的任務竟然是交予擒拿昌浩的麥天,由麥韃家家族負責看守,而不是由獨立政府的有關部門負責。   昌浩和麥韃家素有嫌隙,麥克魯不但是因他而死,被他拋棄的麥蓮絲如今也在明王星,從我上次心神觸動時在木尊行院地界那裡見到麥蓮絲的情景上看,這個因愛生恨的女人,情緒正處於極大的波動中,是十分危險的,昌浩落在麥韃家手中,簡直就像羊入了虎口。   雖然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心裡真的恨不得殺上麥韃家,救出我的好友,但轉念一想,昌浩被俘虜到今也已經有一年半了,該嘗受的苦頭刑法估計也都經受過了,我再怎麼急,也不急這一時,心裡逐漸冷靜了下來。   走進電梯,我按下了通往頂層第一百零八層的按鈕。   走出電梯,在頂層寬廣明淨卻肅穆森嚴的大廳中,我在一排荷槍實彈的衛兵嚴密的驗證了身份信息後,才被准許通過,走過一條如同草地的草綠色毛絨地毯,我到達了另一個電梯,電梯前同樣有著嚴密的警戒,同樣需要各種身份驗證,一切都無誤之後我才被准許以自己的視網膜啟動電梯的按鈕,並被直接送下地底D層。   我知道耿毅已經有好多次進出科技大廈的信息中樞,但每次都一樣要接受如此繁複的驗證,絲毫不能因為警戒兵早已經驗證過他多次,就可以直接放行。   看到如此周密而嚴謹的警戒和監控,可以想像這個中心智能處理系統對帝國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有關漣漪和地球俘虜的下落應該可以從這裡獲得準確的消息。」   我沉思著,感受著電梯緩慢而沉穩的下滑,精神卻十分快速地搜索著耿毅上將的記憶信息。   蕭恩部長不但是科技管理處的最高行政長官,掌控著帝國的最高軍事機密,更是議會的首席議員,蕭恩不是武道專家,只是一個嗜好研究科技的科學家,但他卻是火星獨立聯盟的組織者之一,火星獨立聯盟的成功組建有極大的部分都是因為他在火星上的名望和地位帶來的影響。   所以蕭恩名正言順是一個帝國權利中樞中的重要人物。   他的架子也十分大,平時幾乎都不接見任何人,從耿毅中我瞭解到,議會的議員大部分宣誓就職後,都要來找他這個首席議員講講話,他卻將五十位議員全部拒之門外,只有兩個字:不見!   只有上下屬關係比較密切的監察廳長官和蕭恩有過幾次頻繁的會見。   而此次監察廳長官和科技管理處的最高長官蕭恩部長會面,所議談的內容竟然就是有關地球二十艘宇航軍艦的改裝和軍備分配。   「原來科技管理處還掌管著科技軍備,掌握著配備權,這就難怪他的地位如此重要了?」   我繼續沉思著,而耿毅的精神記憶資料也差不多被我探索完畢。   長長呼了口氣,從上往下的沉降中,大約兩分鐘,電梯才終於到達地底D層,而在電梯似乎十分平靜的這兩分鐘,我卻敏銳地察覺到電梯四周無形的光束探測,光速雖然肉眼難見,但磁波的浮動,我的精神力量還是稍微有點察覺的,我知道這是第三輪的身份驗證,而我的精神能量既然可以探測到磁場波束的反應,那磁場亦可以探察到我的精神能量反應了?   這個似乎十分平靜的探測對我來說其實卻是最為危險的。   牢牢地收束神經海內的精神能量,我當作對什麼都不知曉的樣子,終於等到電梯的門緩緩地打開,才微微鬆了口氣走了出去。   雖然我本身對地球科技實力到達哪種程度,也不是很清楚,但從我切身感受到的帝國獨立政府的科技力量來說,給我的感覺卻是如此的震撼,因為這些科技力量都是未曾在我的想像之中出現過的。   地底D層,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大型的圓形空間,然後才是一排排架設在這片空間中的一組組科技儀器設備,一些身穿白色工作服的科學家在一組組儀器設備前忙碌著些什麼,儀器設備上的各種黃色、綠色、紅色等的按鈕燈光不住閃爍,環繞空間的一條條電子運輸線也不時閃爍著不動的光芒,這個空間是繁忙卻又顯得極其的平靜,各種工作都在有條不紊的處理當中,不顯任何忙亂。   「少將閣下!」   一個身穿筆挺的白色大褂,面容肅穆的年輕學者走了過來。   「您已經遲到十分鐘了,蕭部長和華斯比托將軍正在會議室等您!」   「華斯比托?」   搜索著耿毅的精神資料,我才知道華斯比托是帝國軍政部的部長,職位是統領帝國第一、第四、第七三大科技軍團的五星大將,軍銜和實權也是帝國軍政部最高的一位掌權者。   而他所統屬的第一、第四、第七科技軍團,每一個科技軍團兵員數為十五萬,配備的也全是當前帝國軍最尖端的科技軍備武器,最優秀的軍事人才。   帝國軍隊的主要兵力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到底是什麼議談?帝國第一五星大將竟然也前來參與?」   我好奇地思忖著,一邊沉默地隨著年輕學者繞過圓形的空間,向內部一條走道而去。   在一處有著十名荷槍實彈的衛兵警戒的房間門前,我再一次接受身份的檢驗,才在十名閃露精銳目光的衛兵注視下走進了室內。   「少將閣下,怎麼這麼遲呀?老夫都要等得不耐煩了,這可是你第一次遲到呀,呵呵……」   老氣橫秋,卻顯得爽朗的招呼聲中,我看到一個面相清尷漲悛抪觼M地向我打著招呼。   我知道他就是科技管理處的蕭恩部長,議會的首席議員。   而在蕭恩部長對面的沙發上,端坐著帝國軍的第一權要人物,統領三軍,掌握著四十五萬士兵的五星大將華斯比托將軍。   「很抱歉,我遲到了!」我行了個軍禮。   華斯比托將軍冷漠地「嗯」了一聲。   「免了免了,少將,和老夫用不著這麼多的虛禮。」   蕭恩呵呵笑說,指著他右側的沙發上讓我坐下。   環顧著這個僅蕭恩和華斯比托以及我三人參與議談的會議室,預期說是會議室,不如說是休息室來得恰當,這裡沒有長方形的會議大桌,只有環形的龔皮沙發和擺放在沙發之間的透明玻璃茶几。   我坐了下來,眼前一杯早就為我沖泡好了的桂茶已經涼了,但清新的茶香依然撲鼻而來。   輕輕地端起茶杯,淺泯了一口,蕭恩才緩緩地說道:   「人到齊了,那麼我們這次議談就正式開始吧?」   華斯比托的坐姿依然是那麼的端正不苟,聞言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我當然沒有表示什麼,雖然我從耿毅的神經數據中也找不到關於這次議談的任何信息,不過也知道這次的議談顯然是極為機密的。   「當然了,這次的議談無論多麼的機密都不關我的事。」我心不在焉地思忖著:「我只要從你身上找到我心愛女人和地球俘虜的資料就成了。」   這是我當時的心裡想法,也開始在尋找機會準備進行入侵蕭恩精神領域的計劃。   而在我的感應中,我發覺華斯托比的能量氣息十分強大,如果我感覺沒錯的話,相信他的古武力量也已經接近了強者的境界。   雖然在一個古武力量深厚的武道高手面前想要對之精神侵入有極大的難度,也很難不被察覺,但若目標是一個古武力量絲毫也無的普通老頭的話,縱然精神能量的波動引發旁邊武道高手的察覺,他也絕對阻止不了自己對他人的精神侵襲。   因此我一點也不擔心,我要等待的只是一個最佳時機而已。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接下來聽到的這個機密竟然如此震撼人心,如此令人的意外和震驚!   「少將一定還不知道我們接下來要議談的內容,不要著急。」蕭恩瞥了我一眼。   我微微欠了下身。   蕭恩似乎有點意外地道:「少將不要那麼拘束嘛,還是像以前一樣,隨意,隨意呀,雖說華斯比托將軍表情嚴肅,但那是他的習慣了嘛,平常他就是這麼不苟言笑,中規中矩的嘛。」   我微微一愣,剛才下意識地做出那樣的反應可能大是有違耿毅少將平常的性格,還好蕭恩只是以為自己因為華斯比托將軍的關係,不然一定惹來對方的警覺。   收斂了一下晃動的心神,我逐漸地放鬆自己,微笑道:「是。」   蕭恩滿意地點了點頭:「少將你是親自由議會任命的監察廳長官,我個人更是特別對你提名,對你有極大的期望,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勝任很多工作,老夫對你很有信心!」   我默默地聽著。   「這次我們所要議談的就是二十艘為我帝國俘獲並經過改造的宇航軍艦的配備計劃,以及收編地球科技軍團三十萬降軍的問題。」   我呆了一呆,沒有想到這次議談的機密竟然就是我所關注的?   「地球駐列太空二十艘宇航軍艦中的三十萬士兵確實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華斯比托面無表情地說道:「在獨立聯盟開始對明王星各大城鎮發動侵略戰爭時,地球三十萬降軍就有十萬為我聯盟徵用,帝國成立之後,這三十萬降軍也被逐一收編進各個軍部。」   說到這裡,華斯比托將軍眉頭微微皺起,停下話來。   我萬萬沒想到地球軍團的三十萬軍士竟然都投降了帝國,但其實再想想,以陽斯磐和卡帝奇這兩個統帥都對帝國投誠,更何況那些普通的士兵們了。   可是我想不明白,既然本來是用來對付他們的三十萬地球軍士們已經反被他們收編,現在還要議談什麼呢?   正自胡亂猜疑著,華斯比托已繼續說道:「眼下我們對地球的作戰計劃已經日趨臨近,我……」   「什麼?」我霍然站起,震驚的神色縈繞滿面,我吃吃地道:「難道帝……帝國要侵……略地球?」   「莫怪你這麼吃驚!」蕭恩擺手示意我坐下,說道:「攻略地球本來就是我們聯盟的主要目標,只是這個計劃只有少數幾位高層才知道而已。」   「可是……明王星富饒的土地資源和豐富礦產的資源不是強過地球的百倍嗎?我們已經成功統治了明王星這個資源豐富的綠色星球,為什麼還要去侵略已經資源貧乏,面臨枯竭的地球?」我張大著眼睛,激動地問。   蕭恩和華斯比托很意外地看著我,顯然十分意外我會這麼激動。   「少將!」華斯比托嚴肅地道:「請克制你的情緒!」   蕭恩神情依然是那麼溫和,等我情緒平穩坐下,才說道:「攻略地球這是聯盟一早就定下的計劃,當然,明王星的資源確實強過目前地球的百倍,可是我們帝國進攻地球是有方針有策略的,我們已經擁有了明王星政權,並不想也染指地球政權,也不是想蓄意染起兩星之間的戰火。」   「既然是這樣,我們又有何必要進攻地球?」   「少將!」蕭恩表情變得極為嚴肅,說道:「國家有些策略不是我們能夠干預和過問的,我們所能夠做的就是服從!」   意念快速閃動,我知道現在確實不是我激動的時候,既然湊巧讓我獲悉了這個機密,那自然要先探聽清楚再做打算了。   「是!」我完全恢復了冷靜。   蕭恩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華斯比托繼續說下去。   「由於帝國針對地球的作戰日趨臨近,一旦發佈了這個消息出來,誰也不敢保證那些地球降軍會不會起抵制情緒,萬一隨軍出戰地球突然臨陣倒戈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   華斯比托抬起眼,嚴肅地望著我:「軍部決定將那些已經編入我軍的地球降軍再次做個重新編製。可是,如果是軍部執行這項計劃的話,同樣怕引來地球降軍的抵制情緒,控訴我們星種歧視,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軍部上交議會決議,最後決定以全球人口普查,身份登入為借口,事實上全球人口普查,身份登入等這項國策也已勢在必行,因此打算籍此這次機會,由你監察廳出面,以這個理由將地球降軍逐一挑出,重新給以帝國軍人的身份確認和重新編製,之後軍部會以新的借口派遣這些地球降軍出發火星,去平亂到現在還不臣服我們聯盟的集團勢力!」   我神情一動,原來火星獨立聯盟確實還沒有獲得火星其他集團勢力的支持和認可,並沒有統一火星,可能現在的火星,獨立聯盟的勢力都已經隨著這次侵略明王星而來了。這樣的話,如果地球能夠和火星上的勢力締結聯盟,那就會有實力抵抗帝國軍了。「   蕭恩道:」自我帝國軍建立以來,獨立政府也已經獲得明王星全民的支持,明王星諸勢力也紛紛效歸帝國,特別是明王星幾大家族勢力都和地球幾個集團勢力息息相關,有著極度密切的淵源和關係,這些集團勢力不時會從地球傳送信息過來,我們從而也對地球的當前政局有一些瞭解。「   蕭恩頓了頓了,慢慢地喝了口桂茶,潤了潤喉,才繼續說道:」由於家族的關係,帝國是很容易培植和家族有密切關係的地球集團勢力掌握地球政權的,可是就在這三個月來,我們和地球的聯繫卻突然中斷。「   我不解地問:「為什麼?」   「造成這種情形可以是多方面的,可是最有可能的就是地球局勢已經再度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些變化大到那些集團勢力甚至來不及發送任何情報到明王星就被控制了。」蕭恩手指輕輕地敲打著自己另一隻手的手背,沉思著。   「能夠擁有這樣扭轉乾坤實力的,只有在地球擁有超然地位的空中城市了!」最後,蕭恩終於發表他的最終看法。   我身軀猛然一震! ∼第四章愛情友情∼     空中城市!   我內心極度震撼,如果局勢真的已經這麼撲朔迷離的話,空中城市確實有可能接掌了地球的政權。   畢竟空中城市既然參與了地球科技軍團針對明王星的軍事計劃,就代表他不是沒有野心,或者不應該說是野心,而是仁義的挽救陷於癱瘓處與戰火邊緣的地球政權。   「空中城市對地球人甚至是全人類都有極大的影響,所以這次我們針對空中城市的作戰一定要計劃周詳,任何有可能導致作戰影響的因素都要排除,這三十萬地球降軍雖然已經為我帝國收編,但就像一顆未定時的炸彈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蕭恩已經說得非常透白了,我再不理解的話就當真要引發他們的疑慮了。   我沉默地點了點頭。   我突然想到,既然帝國早已存了攻略地球之心,甚至在三個月前就擬訂出針對空中城市的作戰計劃,那漣漪的到來豈非自投羅網?   想到這,我驟然焦急了起來。   「一代智者建立的空中城市,數百年來已經成為人們心目中一處倍受敬仰的聖地,其武學知識廣為流傳,才成就如今古武力量與新科技並駕齊驅的一大盛行。」   蕭恩淡淡地瞥了華斯比托將軍一眼。   「所以,此次我們如果能以古武力量贏得與空中城市的這場戰爭,而非科技力量,那我們明王星也將同時贏得全人類心中的敬畏,空中城市的地位也將在全人類的心目中大為傾斜。」   「蕭老。」華斯比托眉頭微皺道:「聽說不久前曾有一個自稱是空中城市武堂長老的美麗女子前來帝都,此事最後如何解決?」   聽到話題竟轉移到我心愛女人身上,我關注的目光同樣緊緊地望向蕭恩。   「那個女子嘛?」蕭恩微微沉思著:「此女子確實非常美麗動人,氣質清雅如仙,實為世間難見的美人,其實力量更是遠達強者境界。」   「哦?」華斯比托顯得十分有興致地。   「她的來意卻幼稚得可笑。」蕭恩似乎也提起了興致,說道:「也許我們帝國政府在明王星施的仁政令那些一直不肯投誠我們的地球反叛分子覺得時局已經安定,認為帝國政府應該會派遣使者回地球向全人類宣告明王星建立新政權等事由,她以空中城市長老團代表的身份並且要求帝國釋放地球俘虜,以求兩星今後和平互處通航來往!卻不知道帝國已經擬訂好針對空中城市的作戰計劃!呵呵……」   「那……她結果怎樣?」我忍不住問道,汗水已滲出了我的額頭,強力地控制內心的憤怒,一旦我聽到心愛女人不測的消息,我保證一定要帝國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此女子風采非凡,無人不為其魅力傾倒。」蕭恩感歎道:「主席對她一見傾心,正自想方設法希望能夠俘獲女神之心,若不是主席因此無心國事,對地球作戰計劃本是主席一手擬訂,哪犯得著我們再次議談?」   「那……」我正要繼續追問漣漪的下落,蕭恩已經擺手阻止我,說道:「接下來的議談是關於其他幾名始終不肯歸降我們的地球俘虜。」   我只好耐心靜聽,因為接下來議談的同樣是我關注的消息。   一塊高科技的電子晶屏自會議室內側延伸了下來,剛好是在我的正前方,蕭恩的左方,華斯比托的右方,因此我們三人都能同時看到。   晶屏中熒屏亮起,再閃了幾閃之後,藍屏浮現,跟著幾張我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晶屏之中。   神萬心、董魔、貝思撻、獄刑和另外六位顯然是獄刑帶領的「噬龍隊」隊員,神情憔悴而萎靡,但每個人的眼神卻又依然那麼的堅定。   而威克爾、韓班、樊若松等人則不在其內,想來他們的身份本來就是明王星人,親人和家族都在這裡,自然是背叛了空中城市,選擇投誠帝國了。   「根據我們得到的確切信息,由東聯集團和兵工集團聯合組建的地球科技軍團總兵力是二十一艘宇航軍艦四十五萬士兵,空中城市也出動千員戰士。」   蕭恩側頭凝望著晶屏上的人質,讚賞地道:「四十五萬軍士除了那些戰死的外幾乎決大多數的人都投降了我帝國軍,剩下就這十個風骨挺硬的古武戰士了。」   華斯比托語氣森寒地問道:「蕭老的意思是?」   「看得出來這十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不管人才再多麼的難得,如果不能為我帝國所用的話,那留著只會是禍害!」   蕭恩淡淡地道,輕輕的捧起桂茶輕啜了一口:「這種桂茶果然清新怡人,飲後令人神清氣爽……」   「蕭老的意思,我明白,本將軍願意親手充當這趟劊子手。」華斯比托目光森寒地盯著晶屏中的人影。   「這種事怎好勞煩將軍閣下呢?」蕭恩哈哈笑道:「少將閣下……少將……」   「啊?」我回過神來。   蕭恩的神情依然那麼溫和,但目光顯然已經冷漠了許多:「今天耿毅少將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啊,是否貴體不適?」   意念轉動中,我已然歎道:「對不起蕭老,剛才耿毅確實有些魂不守舍的,突然間獲悉了如此的機密,令耿毅方才想起羅納上校的匯報。」   「哦?」蕭恩和華斯比托同時望著我,知道我一定還有下文。   「剛才羅納上校在科技大廈門前莫名遭遇第八十五組巡邏衛兵的突襲,二十名突襲失敗的叛亂者已經全數被殲,耿毅心裡頭一直覺得此事有些蹊蹺,疑問一直縈繞心頭,不覺就走神了。」   「帝都的巡邏衛兵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絕對可靠忠誠的士兵,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來?」華斯比托皺眉道。   「羅納上校匯報之後,我監察廳已就此事接受處理,會設立專案小組調查的!」   蕭恩點了點頭,也不再追問,而事實上,帝都發生這種事件,確實只有監察廳有權處理一切。   「少將,剛才的問題老夫已經說過了,不能為我帝國所用的人才,只有遺憾的殲滅之,此事交由你負責,再給他們一次為我帝國效忠的機會,如果他們的風骨還是那麼硬的話,你就派人去古武城帶回麥韃家看守的要犯,統帥地球軍團的領袖,那個叫做昌浩的年輕人,和這十個人一起執行槍決,讓那些還心懷二意的降軍們親眼瞧瞧!」   寒芒在我眼中一閃而逝,帝國已經要對我的朋友下手開刀了,我怎能使他們得逞?   沉思之間,卻聽到蕭恩的聲音道:   「果然是好茶呀,開了這麼久的會議,非但不覺疲累,反而更覺精神奕奕,全虧這明王星特產的好茶,關議員不愧是明王星的當代強者,宗門領袖,連做事都這麼地道……」   「將軍閣下!」   「在。」   「帝國第六軍團目前似乎還沒有合適的軍團長是不是?」   「是!」   「我覺得關議員就很適合擔任嘛。」   「可是,第六軍團是直屬我帝國軍的科技兵種,怎麼能給明王星人擔任?」   「唉,將軍您這樣說就不對了嘛?什麼叫明王星人?以後我們也都是明王星人嘛,還分什麼彼此呢?何況不久的地球作戰計劃,帝國正要派遣諸位強者共同出征呢?關議員統領第六軍團我就覺得再合適不過的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會將這項任命提交議會,會跟著下達軍政部的。」   「蕭老的意見極是。」   華斯比托無奈地道。   「你千萬不要小覷了空中城市的力量,此次出戰地球是由你做總指揮,不是要你打科技戰爭,而是要和空中城市進行一場人類心目中的敬仰之戰。」   「敬仰之戰?」我疑惑地問。   「『智者』那可潘和勇者修克燁.明王之間武學力量的強弱數百年來一直都是地球和明王星兩星武者之間攀比的對象,到底誰的武學正宗,誰的武學不如對方,都是一直以來兩星武者之間爭論不休的話題,所以這次帝國計劃打著勇者與智者到底誰強誰弱?誰是古武學正宗的旗號和空中城市進行一場古武比鬥,以我帝國目前擁有的十數個強者級力量的古武高手,空中城市絕無力量可以和我們相抗衡!何況,傳說最為神秘難測的女強者漣漪目前也落在我們帝國的控制之中。」   「此女真的有這麼厲害?如此危險的人物讓她呆在主席身邊,不是十分危險嗎?」我假意問道。   華斯比托冷冷一笑:「主席的古武力量只怕當時很難有人可以與之匹敵,少將無須擔心。」   「少將其實言之有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蕭恩眉頭緊皺,沉吟了一會,堅定地道:「在當此帝國正值蓬勃發展的情勢下,絕不能任主席因為留戀美色而荒廢了大事!為防漣漪警覺逃離,我決意調遣四強過去拿下漣漪,秘密囚禁巴朗度囚室!」   「我贊同蕭老觀點!卻不知派哪四個強者出此任務?」華斯比托道。   「就讓關博翰議員,麥天將軍、麥修元議員以及華斯比托將軍你們四人擔任此任務吧?」   「是!」華斯比托霍地站了起來,行了個軍禮。   「為預防主席干預,我會給你議會最高的CAD簽署令,有了此令,就是主席也不能阻止干預你們執行任務!」   表情溫和的蕭恩部長卻驟然間雷厲風行起來。   「此事都應速戰速決,若是不能順利俘虜,亦可當場格殺!」蕭恩嚴肅森寒地道。   「耿毅少將,你的任務也很煩巨,老夫同樣只有一句話,速戰速決!」   我完全呆住了,沒想到自己剛才的一句話,卻使心愛的女人漣漪陷入危機之中,而另一邊自己的好朋友昌浩和董魔等十名空中城市的學員也陷入極大的危機之中。   一邊是愛情,一邊是友情,兩邊的情勢都是那麼的危險,究竟自己如何取捨呢?   呆了呆,看來我要想化解眼前這兩難的危機,還是應該控制眼前這個顯然掌握著極大權利的蕭恩部長了。   「他們幾個目前被關押在什麼地方?」我指著電子晶屏中的董魔他們。   「他們已經從林菲市的看守營被解送到帝都,目前是在……」蕭恩閉目沉思了會,似乎在回想一般:「嗯,被關押在帝都中心西區的特侖監獄,暫時由司法部監管。」   從耿毅的記憶中樞我知道特侖監獄是帝都中心城市西區的一所看守十分嚴密的監獄,裡頭設置的科技警戒設備絕對不會比科技大廈的警戒弱多少,雖然該監獄目前並無什麼犯人入住,而該囚室也分有好幾等的牢房營,分別囚禁不同情況的人。如剛才蕭恩所說的巴朗度囚室就在特侖監獄位於地底E層的警戒最為周密和堅固的牢營,該牢房所針對的也恰是古武力量十分強大的武術家,巴朗度囚室的科技防範和堅固程度已可用來囚禁強者級數的武道高手。   「你是監察廳長官,和司法部打個招呼就可以去見那些人了,雖然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但我還是衷心希望你最後能有辦法令他們回心轉意,加入我帝國來。」   議談到這裡已算是接近尾聲,但我依然沒從他們這裡得到我心愛女人漣漪目前所在的下落,正自盤算著,神經海內的精神能量已經悄然蠢動,準備即使實行侵入計劃,直接從蕭恩的神經記憶中查找漣漪的下落。   「主席他們現在的行蹤位於哪裡?」   華斯比托將軍適時地問出了我同樣想詢問的問題。   「他們目前的行程在古武城,住在明王府。」蕭恩已經站了起來。   當最後得到我想要的消息後,蠢蠢欲動的精神能量剎那如同洶湧的海水一般,朝蕭恩老者湧起。   沒有絲毫古武力量的蕭恩竟然十分敏銳地察覺到我的精神能量,神情驟然巨變,手裡端著的桂茶也跌落茶几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的表情十分奇怪的看著我,我還清楚地聽到他的聲音驚駭地在問:「你……你……不是耿毅……天……難道你……是……」   我正奇怪在我精神能量的侵襲下,他怎麼還能如此清晰的發出聲音,卻猛地感覺自己精神能量從蕭恩腦部湧過時竟如同穿越了一片虛無一般,什麼感覺都沒有?   而蕭恩震駭之間,顯得結巴的聲音也顫抖著沒有說完整。   來回遊蕩於蕭恩的腦部,我證實了蕭恩的精神領域確實不存在的事實,也就是說,眼前這個掌握著帝國實權的人沒有身為人類具有的精神思想和自我意識!   他根本就不是人!   以前我也有過精神力量侵入別人的腦海卻如同行走在一間空曠屋子,絲毫沒有查找到對方精神領域的感覺,那就是後來被證實精神思想和自我意識已經為惡魔生物的裂殖體寄宿的狀態下才形成的原因。   難道說眼前的蕭恩其實也是惡魔生物的寄宿體嗎?   雖然隱隱之間感覺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但唯一對自己解釋得過去的也就這樣理由了!   惡魔生物果然無所不在,竟然已經成功入侵進帝國的權要人物中了。   我再次驚訝於惡魔生物的邪惡能力。   「蕭老,發生什麼事了?」   華斯比托警覺地道,強大的能量氣息已經流轉於週身。   蕭恩瞠目結舌地指著耿毅,又指指他的腦部,此時我龐大的精神能量正盤踞在他腦海之間,還沒有離開。   我不知道該怎麼向帝國的人說他們議會的首席議員蕭恩不是人,是惡魔寄宿體的事實,事實上絕對不會有人相信我的話,也不會有人肯聽我的。   沉歎了口氣,我在耿毅的精神領域裡抹除掉關於被入侵的種種信息,感應著空間自己本體精神能量的那一絲脈動,頃刻龐大的能量跨越空間,回到位於酒店中的本體。   精神意識體回歸本體後,我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陣眩暈,因為在剛才精神能量的直接跨越回歸中,我的精神能量穿越空間時和一批批架設在中心城市的電子磁波交錯而過,每一次的碰觸,我都發現隨著自己精神意識體游離的精神能量便跟著被電子磁波給分散掉了一些。   我已經沒有時間感歎磁波對我精神能量的損害,意念跳動之間,連接能量氣場內的一條光質經脈已經直接傳送著寒能逆向神經中樞,在中樞神經那裡默默地進行著寒能轉化為精神能量的運做。   大約過了十分鐘,我才停止了精神能量的補充,知覺鎖定外界的氣機脈動,剎那消失於酒店之中。   悄然懸浮於浩瀚的虛空之中凝望著帝都中心城市,在全身向四周流蕩著絕冷的寒意時,心神也趨於極度的寧靜之中。   絕冷的氣息席捲中,無形的空氣似乎也為之凍結時,我人也在虛空之中劃出一道肉眼難見的淡淡虛影,直直地向帝都中心城市急飛而去。   以強大的能量為動力突破無形覆蓋整個帝都中心城市的電子磁場,我一點也不覺得任何不適,除了知覺剎那感覺到無形的磁場被自己的侵入而劇烈波動外,我人就已經穿越了幾千公尺的虛空,而警報聲才在那時尖銳響起。   沒有絲毫的遲疑,我如一個鬼魅般地直奔目的地,帝都中心城市西區的特侖監獄。   一些恰好擋在我面前的機器人巡警或是巡邏衛兵,才剛剛感覺到一股空間能量的波動,隱隱看到一條虛影飛身而過,沒容他們有任何的時間發出警報,絕冷的寒流已隨之將他們完全凍結。   他們生命中的最後一個感覺就是:冷!   在知覺的廣泛擴散下,所有出現在我知覺中的力量火焰個個都是那麼的微弱,我意念只是微微一動,那些離自己最近的擋在自己面前的力量火焰,馬上就被熄滅了。   沿著從耿毅那裡獲得的信息,我很快就到達帝都中心城市西區的特侖監獄,知覺同時也捕捉到神萬心、貝思撻和董魔、獄刑等人的能量氣息,力量火焰也跟著鮮明地在自己知覺間簇動著。   雖然已經知道位置,可是自己卻不敢使用瞬間移動技能,因為我知道在特侖監獄的每一處空間都流動著無形的磁場。   看著眼前白光閃爍的以金剛石提煉而成的精鋼鐵門。   我手微微一拂,大片的寒能首次自我經脈之間沿著掌心痛快地席捲而出,一片晶瑩閃過,原本白光生寒的鐵門已凍結在一片片晶瑩之中,絕冷的單極屬性能量寒能已剎那侵蝕了百煉精鋼。   手再次輕拂之間,堅固的鐵門瞬間已在自己面前粉碎開來,塊塊晶體摔落地面,在一聲聲清脆的聲響中散為億萬冰塵,如耀眼的鑽石,顆顆晶體四處散落閃爍,不一會就顆顆汽化。   沒有絲毫的停留,當那些架設在暗處的自動科技武器捕捉到的自己的身影,機簧彈動微響時,我的寒能已再次凍結它們所有的技能。   當我見物破物,極盡破壞,快速深入時,知覺感受到的一股股力量火焰終於向我圍繞了過來。   我「哼」聲的冷笑中,毫不理會。   我不知道在我前進途中,有多少道力量火焰是被自己的意念一觸即滅的?   在我初遇鐵勝俠,第一次感受到寒能的威力時,我就下意識地感覺寒能的威力是無從想像的,但是卻沒想到大突破後的自己擁有的寒能竟然這般的可怕?   站在需要身份驗證的電梯前,我冷眼掃過六位已經冰封凍僵的警衛,眉頭深皺而起。   因為這個時候我已經察覺到無數力量火焰正靠近的情景。   我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寒能氣息有多麼的可怕?特別是力量已經跨越了強者等級的自己,哪怕一個意念的跳動,寒能都隨時會在知覺鎖定的範圍聚集。   而我已經不想再多傷人命了!   目光跳動之中,我回轉過身子看著眼前的長長的監獄甬道。   低喝一聲,我兩手前揚,掌心傾吐中,大股寒能已洶湧的席捲而出,配合著我發出的寒能,知覺鎖定中的空間,雲聚起一團團非我體內而是直接提取於能量空間的寒能氣流,只在頃刻之間,整條甬道剎那已沉陷在零下百度的極冷地帶中,甬道四處雲聚著厚厚的冰層,流光璀璨,晶瑩奪目。一些盲頭盲眼追蹤而來的,把不住身體的衛兵一踏入這塊突然變成極冷的冰寒地帶,當場凍僵在地,被後面同樣把不住衝勢的的衛兵一撞,硬邦邦的身體立刻栽倒,乓啷一聲,頭和四肢就再也做不成兄弟了。 ∼第五章游刃有餘∼     一聲聲驚呼聲和一陣陣滾地葫蘆般的劇烈聲響中,衝進來的衛兵紛紛如見了鬼一樣,驚叫著轉頭跑了回去。   冷「哼」聲中,站立電梯前的我,提起了右腳,輕輕一踏,在我灌注強大力量的一腳中,整個厚有四尺的堅硬地板頓時被我蹬出了個大洞,我人也隨之從破開的大洞中飄了下去。   連續踏破了三層地板,我終於到了特侖監獄的地底C層,而我要營救的人就在我前面二十米處的牢房之內。   「夏長平!」囚禁在一起的董魔、神萬心、貝思撻見了我都感到極度的吃驚和意外,雖然他們剛才都聽到紛亂的聲響,卻沒想到卻是我來營救他們。   十個人分三個牢房挨次毗鄰著,看著那一根根粗如兒臂的柵欄,在我隨意的一扯之下,大片連著鋼鐵牆壁的柵欄一起斷開!鋼鐵牆壁在我巨大能力的拉扯下,更扭曲變形著。   我沒有理會三個張大著驚駭目光的空中學友,同樣以相同的手段硬是拉斷那些堅硬的實心鋼管。   在十雙久久盈蕩著震驚的目光中,我沉思著。   自己是救他們出來了,可是明王星雖大,他們卻又能去哪裡呢?   唯一的地方就是卡羅濕地,他們當然不會知道卡羅濕地在哪裡?可是自己跟著要盡快趕往古武城,自己也沒有時間護送他們,因為對我來說比他們更重要的心愛女人漣漪和最要好的兄弟昌浩還面臨著巨大的危機。   怎麼辦呢?   我久久未決。   「夏長平,真是你?」   良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幾個走出囚室,獄刑依然掩飾不住內心的驚訝。   我淡漠地點了點頭,渾身縈繞著的凜冽寒流使他們下意識地不敢靠我太近。   看著眼前幾張熟悉的臉,雖然彼此談不上什麼真摯的友情,但在如今四處皆敵的情勢下,大家的心很容易就團結在了一起。   以前雖然彼此都不喜歡彼此,甚至可以說對對方沒有好感,現在我卻能感受到他們眼神中潛意識流露出的依賴,但也許問他們的話,他們卻絕對會打死也不會承認。   「帝國已經決定對地球發起侵略戰爭。」我淡淡地道:「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沒錯,空中城市可能已經執掌了地球的政權,所以他們這次作戰方式完全是針對空中城市而來的。」   十張臉都有明顯的意外和震驚,但這個消息和剛才我顯示出的強橫力量給他們造成的衝擊相比,顯然是小意思。   他們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獄刑歎道:「其實我們早已經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帝國成立已經有一年半,卻始終不肯釋放我們,而是威逼利誘我們加入帝國,從這些跡象不難看出帝國是絕對不會存著仁義之心的,只是……」   獄刑疑惑地道:「空中城市接管了地球的政權,這消息是否屬實呢?」   我沒有辦法回答,因為我自己本身也不確定。   「反正我將自己所獲悉的消息告訴你們了。」我凝重地道:「我這就帶你們衝出帝都,不過我還有急事要辦,無法與你們隨形,你們出逃出帝都後請直線往東飛行,潘一長老目前正在卡羅濕地,你們去與他會合,其他事情再做打算。」   「最後能否逃出帝國的追捕,就看你們的運氣了。」   我最後說道,知覺在三十里範圍的敏銳感應之下,我知道特侖監獄的四周已經層層圍滿了帝國軍隊,在我的知覺感應中,我發現帝國軍中有幾十道的力量火焰是強過於獄刑和神萬心等人的,而且他們所警戒的位置是空中,顯然正是預防我們從空中逃逸的。   「潘一長老?」獄刑喜道:「他在那裡,那就太好了。」   我淡淡地點了點頭,又仔細地衡量了下外面的情形,在當前帝國軍隊嚴密的圍守下,我雖然自信自己絕對不會受困,但在帝國軍從四周而來的殺傷力強大的科技武器下面,我很難保證董魔等人的安全。   「外面已經遭帝國軍隊層層包圍。」我森寒地道:「等會我的力量會直接從我們所處的地底C層攻擊地面上帝國軍圍守的東面,同時打出一條直通地面的通道,到時,東面的帝國軍會呈現混亂局面,你們什麼都不要管,衝出地面之後只管直往東飛行,後面由我殿後。」   十張嘴巴張得大大的,特侖監獄的構造,其堅固程度他們是深有體會的,他們也曾經想利用自身的能量衝破地板,但每次地板都安然無恙,毫髮無損,反而他們自己卻給力量反震得氣血翻滾,胸膛發悶。而我竟然說要在地底C層直接攻擊地面的帝國軍隊?   「聽清楚了沒有!」森寒的目光急電般地在每個愣神的傢伙臉上一閃而過,我現在實在沒閒工夫等他們發完呆:「現在可不是發愣的時候!」   我毫不留面子地說,當感覺每個人剎那都回過神來後,我不再說什麼,而是走出十米左右,才衡量著高約六米的天花板。   神萬心等人這時也知道我並非說笑,每個人都緊張地控制著心神,等待著更令他們吃驚的一幕出現。   寒色的光點驀地在我四周閃現,游離,飄蕩,清涼的氣息縈繞之間,一股龐大的力量悄然地在虛空蠢動著。   神萬心等人驚駭地感覺著我身上那股無形的卻宛如實質一般的龐大力量。   就在他們感覺到撲面而來清涼氣息驟然森寒銳利如冰刃時,一道耀眼的豪光驀地在我手中迸現,巨大的散發著極度冰寒的能量光柱剎那衝擊而出,轟隆隆的地動山搖中,白色的能量光柱如一條怒嘯的飛龍,生生地撞擊向天花板,混雜著各種金屬凝聚的堅固地板剎那炸裂開來,塵煙瀰漫,大地搖動之中,整座地底監獄也似乎也在搖搖欲墜,隨時有坍方的可能!   「發什麼愣?快走!」我冰冷的聲音重重地敲蕩在他們的耳中。   每個人顧不得再發愣,收束好心神,箭一般地自打通的缺口一路急飛而上。   每個人的心靈這時都只剩下一個意識,衝出地面後全力向東飛行,到達卡羅濕地和潘一長老回合!   他們甚至沒有時間去欣賞剛剛被我從地面突然衝擊而出的巨大力量造成巨大破壞的場面,更沒有時間去看那些被凍結或是已經化成億萬冰塵在他們眼前飄飛的晶體。   為了免除他們再次因為震驚而耽誤時間,我最後乾脆在他們的精神領域中下達了潛意識的指令。   從塵煙瀰漫的地底飄飛上來,渾身閃爍著清幽寒光的我默默地懸浮在一片混亂的帝國衛兵的頭上虛空。   剛才造成的混亂使得帝國衛兵根本沒有時間去阻攔獄刑等人的逃逸。   「有人逃逸了!」   感受到獄刑等人遠去的能量氣息的人叫嚷著,包圍在其它三面的帝國衛兵因為剛才巨大的震動也都合攏了過來。   他們首先看到的不是地面炸開的大洞和數百名帝國衛兵橫七豎八的慘狀,而是渾身散發出清冷光輝正靜靜懸浮在帝國衛兵頭上的我以及漫布四周的冷。   知覺中感應到的幾十道力量火焰在我身邊圍繞而來。   「你究竟是誰?」   無數密集的紅點在自己身上晃動,我知道那即是科技槍械上的紅外線瞄準光束。   「報告少校,我們發現有幾名從監獄逃逸的氣息向東而去……」   「笨蛋,那還不快去追!」   我冷然一笑,空間如水中的漣漪輕輕波動,我人已消失無蹤,卻陡然出現在剛才交談的衛兵和少校面前,閃爍著森冷的寒芒在眼中微微亮起。   「你……」少校張大著眼睛,他餘下的話還沒說完,而旁邊一組正準備騰空飛起向東方追去的巡邏衛兵保持著即將騰越的姿勢就在剎那之間被完全凍結冰封,這個盡忠職守的少校餘下的話也永遠沒有機會再說出來了。   幾乎只要讓我感覺帝國衛兵有追蹤獄刑等人的跡象,那還等他們行動首先等待他們的就先是死神的絕寒召喚。   當已經沒人敢再有追蹤的逃逸要犯的意思時,我也靜靜地懸浮於空中,體外縈繞著的清冷的寒流閃動著朦朧的光輝,如死神般的冰冷氣息讓所有感受到帝國衛兵心靈都不由陣陣痙攣。   當所有人為我氣勢所攝,愣愣不知反應時,不知道是誰因內心的恐懼而聲嘶力竭的聲音尖銳地迴盪在這片驟然死寂的空間。   「他……他是魔鬼!是死……死……神!快射擊!殺死他!」   幾乎就在帝國衛兵們反應過來的剎那,紅色的準星光線又再次聚集在我全身各個部位,一顆顆破壞力強大的鋼芯子彈強勁地突破無形的空間,向我擊射而來。   在我知覺如一面平靜的湖泊的覆蓋下,從四面八方向我急速射擊而來的這些破壞力和殺傷力都是極為強大的高速鋼芯子彈,在知覺的捕捉中速度卻顯得緩慢而遲鈍,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一顆高速子彈穿透無形的空氣時激起的縷縷波動。   冷然一笑中,我雙手向前一推,徐徐地向兩旁張開,在激烈的槍林炮雨的襲擊下,我的動作卻如同正在打開一扇門那般優雅自然。   我兩手揮動間,龐大的寒能顯現出如水一般的實質形狀瞬間蔓延而開,大片掃射而來的槍林彈雨就在這片後發而先至的寒能水幕下,子彈由肉眼難見→可見的飛速→逐漸遲滯→最後的完全停頓。   所有帝國衛兵都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一些自詡古武力量強大的帝國武道高手也不敢相信他們親眼所看見的力量。   距上上上個世紀,也就是三百多年前發生的明王星科武戰爭,由修克燁.明王展示的古武力量抗衡科技力量的震撼人心的場面,又同樣在明王星發生了,所不同的是演示這場震撼人心場面的並非三百年前的古人,而是生活在這個世紀的我。   冷然地凝視著凍結在我週遭六丈範圍內的那一顆顆密密麻麻的槍林彈雨,我冰冷的眼神浮現一絲滿意的笑意。   從剛才知覺捕捉到子彈飛射的速度和力量,使我有信心以自己的能量一試科技的軍備力量,我的力量果然達到了我想像的結果,沒有任何一顆子彈的力量可以穿透自己的寒能防禦,而這種效果,也起到了震撼全場的作用。   帝國在場的高級軍官第一次對自己帝國軍團擁有的科技軍備力量產生了悲觀的情緒。   從那一雙雙驚駭目光和遊蕩空間的恐懼的精神信息,我知道所有人的心神皆被我的力量所震懾。   「閣下究竟是哪方高人?為何與我特侖帝國為敵?」   一個我熟悉的聲音在在場二千多名帝國衛兵還處於驚駭失神的狀態時迴盪四周。   蕭恩,這個我認為被惡魔生物佔據了肉體和靈魂的帝國高官神態之間並沒有顯露太大的震驚,當然了,精神和意志已經完全為惡魔生物的裂殖體主導的話,靈魂就已經淪喪,他怎麼還會因為我的力量我懼怕?   在我的精神能量侵入到蕭恩的腦部,卻又絲毫沒有察覺到他身為人類這種生命體應具有的精神領域之後,我唯一的看法就是他已經遭受惡魔生物的裂殖體的入侵。   我冷冷地看著他,我現在完全有把握將蕭恩擊殺,可是這樣做又如何呢,惡魔生物的裂殖體還不知道有多少在人類的身體上寄宿著呢?   「夏……夏長平,是你?」   陡然,從幾百名帝國衛兵身後,一個我同樣忘不了的聲音掩飾不住驚訝地傳了過來。   剛才在知覺的感應中,我就發現有幾道力量火焰已經接近強者力量的能量氣息正在接近,但卻完全沒想到出現的竟然是他?   舞難!   這個在空中城市獲得金牌學員,倍受長老團看重的傑出學員卻在地球科技軍團對明王星發動軍事行動時背叛了空中城市,洩露了地球的軍事機密。   此時,這個空中城市的叛徒卻身著帝國軍官制服,神采飛揚地出現在我面前。   從舞難的軍官制服上看,我知道他的軍銜同羅納一樣都是五花上校。   「上校閣下,你認識他?」   蕭恩動容地問。   將帝國衛兵拖延到這時候,我相信獄刑和神萬心等人已經飛遠了,本來我已打算走了,但舞難既然這個時候出現……   我冷冷一笑,我倒想看他接下來打算怎麼對付我?   意念動處,瀰漫週遭的寒能已無形隱跡,那些被凝頓空中的槍林彈雨也叮叮叮叮地紛紛墜落地面。   舞難驚訝地看了我一眼,剛剛趕到的他並沒有目睹剛才發生的一切,雖然一開始看到我週遭凝空懸浮著一些小小發亮的物體,卻一時沒有想到來自於槍林彈雨的掃射。   身為帝國軍部上校,舞難自然深知蕭恩的地位和權利,不敢有絲毫怠慢的他敬了個軍禮之後,回頭凝望著我:「他是空中城市的學員,在我帝國未曾統治明王星時,聽說就曾擊敗過明王星的當世強者麥修元……」   蕭恩擺了擺手,皺眉道:「這些資料我很清楚,你的意思是說此人就是夏長平?」   舞難點頭道:「正是他。」   見蕭恩皺眉沉思,舞難又道:「夏長平實力雖然已至強者境界,但怎擋得了我帝國強大的科技軍力,在下願效犬馬之勞,率領軍隊將這漏網之魚親自拿下交由部長大人。」   蕭恩淡然道:「看來上校胸有成竹嘛?」   「不敢,舞難雖然自問力量難敵夏長平,但我帝國軍士手中擁有著非古武力量所能抗衡的科技武器,夏長平又在我帝國衛兵的層層包圍之下,已是插翅難飛,在下與他曾為同業學友,應能勸他投降!」   蕭恩冷笑了笑,沒在理會不知好歹,立功心切,不自量力的年輕上校舞難。親眼目睹剛才那場震撼場面的他自然知道此時無論有多少帝國士兵,手中有多少武器,也阻止不了我做任何事,帝國士兵死的已經夠多了。   「長平先生!」   蕭恩抱拳,依行古武術的禮節,向我說道:「在下乃帝國議會議員蕭恩,早就久聞長平先生的事跡,對先生也一直十分嚮往,可惜無緣一見,今日親眼目睹先生神技,實令老夫大開眼界,更生巴結之意,帝國的些許損失如能換得先生的友好也算物有所值了。」   蕭恩擺盡了低下的姿勢:「但不知帝國和先生之間是否產生了某種誤會?不然,以先生貴為當世強者的身份,帝國正是極需先生如此人才呀,無論先生有何要求,帝國都會竭盡其力,略盡綿薄,帝國只想交當世強者為友,絕不想樹當世強者之敵。」   蕭恩言語中說的雖然有些混亂,但明眼人還是能聽出其中籠絡討好之意。   凝視著蕭恩那張看起來誠摯的面孔,我突然覺得十分迷惑,因為以我所知的,被惡魔生物入侵之後都會因此沒了自己的意識,被惡魔生物的裂殖體主宰,因此人也會顯得目光會顯得空洞無神,神情也會呆滯木訥,就如同翻天量和神一心的情形一樣。   可是眼前的老者蕭恩,目光清澈,思維敏捷,種種跡象看他都是一個極負心機的人類,絕不像遭受惡魔生物裂殖體寄宿的樣子,可為什麼自己卻偏偏感受不到其腦部神經的精神領域呢?   舞難奇怪蕭恩竟然會以如此低下的態度和我說話,見我沒有答理,更是叱喝道:「夏長平,如今明王星已經大帝國的天下,蕭部長如此看重你,你竟依然不識好歹,自負傲慢,是不是不把強大的帝國軍隊放在眼裡?難道你自負到連命也不想要了嗎?」   「衛兵們,給我圍住他,如果他有絲毫的異動,格殺勿論!」   還處於震驚於我強大力量之下帝國衛兵們聽到命令,下意識地舉起他們手中的槍械,紅色的準星又在我身上晃動著。   「住手!」蕭恩怒道:「誰叫你自作主張的?」   「蕭部長,我是……」舞難臉色極為難看。   「既然舞難學長這麼有興致想擒拿我這條漏網之魚,為帝國立一大功,長平很樂意給學長一次立功的機會,更願意再見識見識帝國軍隊的科技力量。」我淡淡地道,身上旋繞著的清寒氣息微微泛動著朦朧的清冷光輝,將臉部表情映照得更為冰冷森寒。   顯然沒想到我在帝國衛兵層層包圍下還這麼狂傲和自負,舞難不是傻瓜,很快就從包圍的帝國衛兵的神情中察覺到了一點不妥。   蕭恩冷冷地瞪了舞難一眼,跟著朝我微笑道:「長平先生不要動怒,無論帝國和先生之間有任何誤會,老夫相信一切都是可以化解的……」   「羅納上校……」蕭恩沉聲說道:「這是一場誤會,傳令集結的帝國衛兵們散開,各歸自己崗位,不得對長平先生無禮。」   曾被我精神操縱的羅納上校從北邊黑壓壓的上千名帝國衛兵中走了出來,響亮的軍哨聲中,在羅納上校的指揮下,三千餘名親眼見識到我強大力量滿心震駭的帝國衛兵和聽到警戒聲陸續集結而來的最後又聽到解散命令的帝國衛兵們滿頭霧水的遵從命令一一解散。   以他們身為軍人的職責,縱然面對著他們無法抗拒的力量,一般也都會繼續抗戰到底,所有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都有這個最起碼的覺悟,可結果他們接到的命令卻是解除警衛武裝。   雖然對頂頭上司的命令不解,但所有帝國衛兵們都服從了命令。   我冷冷地看著發生在我眼前的一切,對蕭恩的做法我卻越來越迷惑了。   因為以他這麼一個不諳古武力量的老頭來說,縱然剛才我的古武力量確實震懾了科技力量,他也不應該就此認為以帝國的實力會拿我沒辦法,而正常的做法都應該是調動帝國殺傷力更為強大的科技武器來對付我才對,而不是示弱與討好。   蕭恩越是以低下的姿勢討好,就越是讓我感到好奇,越想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層層包圍我的帝國衛兵井然有序地服從了命令一一從監獄廣場撤離,而我也取消了就此離去的打算。   「不知帝國是否有幸邀長平先生一談?」蕭恩微笑地道。   我點了點頭,在我的知覺捕捉中,我沒有發現周圍四十里左右的範圍有任何強者級才的力量火焰存在,其實此時縱然帝國所有強者一齊出現,我也了然無懼。   「部長,夏長平是個危險分子,怎麼能……」   眼看著帝國衛兵一個跟著一個撤離,舞難才霍然發現地面上那個剛才為帝國衛兵遮擋住的龐然大洞,餘下的話也生生地嚥了回去。   蕭恩冷冷丟下句:「笨蛋。」   跟著又朝我拱了下手,在羅納上校和十位古武力量深厚的高手陪同下,招呼著我向中心城市走去。   我淡淡地瞥了眼臉色極為難看的舞難一眼,隨著蕭恩引導的方向徐徐地離地飄然飛去,我確實被這個帝國的權要人士給勾起了極大的好奇。   我摧毀了帝國視為固若金湯的特侖監獄,釋放了十名空中城市的優秀高手,數以幾百計的帝國士兵們命喪我手,蕭恩卻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反把我奉為上賓,極意討好。   我知道事情絕不會簡單,可是不管蕭恩有什麼詭計,以我現在的力量,又何須懼怕。   思忖之間,我已在蕭恩熱情的招呼下,以及在一些神情緊張而警備的帝國人士中走進中心城市的帝都酒店。   這是一間帝國政府用來招待重要人士而設的高級帝都酒店。 ∼第六章紊亂迷情∼     在帝國酒店的貴賓雅閣中,面對著一盤盤豐富精美的山珍海味,極品佳餚,和六、七位正襟危坐的政府高官,而其中就有三位是特侖帝國的國會議員,四位獨立政府的高級軍官,每個軍官筆挺的軍服肩胛上,那五顆金色星星閃閃發亮,每個人的軍銜都是五星上將,而其中的兩位霍然就是陽斯磐和卡帝奇兩位在地球科技軍團一敗塗地後投誠特侖帝國的地球將軍。   我可以感受到他們身上強盛跳動著的強者級的力量火焰,絲毫不比潘一老者的力量火焰低弱多少。   其實對於陽斯磐和卡帝奇兩位地球將軍強者,我與他們並未曾謀過面,能夠在席間知道他們,則是因為那次地球科技軍團被困林菲平原,昌浩被麥天緝拿後,諸強者氣勢開始互相衝擊對恃時,我曾感應到陽斯磐與卡帝奇兩位地球強者的氣息,就是以這種強者氣息我猜出了他們的身份。   蕭恩也沒有絲毫的隱瞞,席間公然介紹陽斯磐與卡帝奇兩位地球強者的身份,其意自然是表達特侖帝國接招納有才之士,維才任用,而無分國界。   看著兩位將軍意氣風發的神情氣勢,我知道他們投誠特侖帝國後確實過得很滋潤。   冷然淡笑,這些權利和地位的誘惑對我來說一點也不足以吸引我,我的目標很簡單,只要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於願足矣。   一番沒有任何意義的客套寒暄過後,蕭恩終於將話題引入了正題。   「其實不瞞先生說。」蕭恩微笑道:「在特侖於明王星建立了新的獨立政權之後,政府一直未將十員地球俘虜釋放,原因無他,就因為他們是戰俘,是曾與我帝國作戰的敵軍戰士,長平先生同樣是地球人,但並未參與地球科技軍團與我帝國作戰,所以我們帝國始終未將長平先生列為敵人,而是當成一個和平使者。」   「和平使者?」我內心冷笑。   「對先生在明王星不畏權勢,為愛情挑戰強權的事跡,蕭恩一直就非常的激賞,盼望著有朝能與先生結識,以這份盼切之情,先生只要明白的一句話,蕭恩即可做主釋放貴友,實在無須發生先前的衝突事件,不過幸好,帝國和先生的誤會已在此消解,實在可以為此共飲一杯,來來來,大家共同敬先生一杯!」   我再次心中冷笑,若自己不是以摧枯拉朽般的氣勢瓦解了帝國自認固若金湯的特侖監獄,展示了憑科技軍備也不能攻破的,令他們感到震懾的強大力量,哪有可能如蕭恩說的只憑自己的一句話就可以釋放出獄刑和神萬心等十名被囚禁的空中城市成員,自己不先被帝國緝捕就算不錯了。   不過,既然蕭恩大話開出,自己又何妨趁此獅子大開口?   想到這裡,我淡淡一笑道:「承蒙蕭老看得起,長平愧不敢當,但既然蕭老如許盛情厚意,長平正好有不情之請,不知是否成全?」   「先生有何要求儘管說來,蕭恩敢不盡力?」   席間七八雙眼睛同時齊唰唰地看著自己。   「長平救友心切,私闖帝都,破囚營,救摯友,承蒙蕭老不怪,長平深為感激,也深信帝國的友好之意,因此長平斗膽求情,赦免敝友戰俘身份,特別是一位名叫昌浩的摯友,他既是長平的至交好友,更是生死兄弟。」   「先生既然開口了,這一切自然好辦,帝國的自由大門願為他們而敞開。」   「還有……」我深深地凝視著蕭恩,語氣顯示出無比的堅定:「在下有一摯友兩個月前曾前來帝都,她是以地球和平使者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前來申請返鄉和要求釋放地球俘虜人質的計劃,同時也願做特侖帝國獨立政府的和平使者向地球向全人類傳達帝國的正式成立宣言,可至此之後卻下落未明,是要求未被通過而遭扣留或是其他什麼原因使之敝友耽擱,故遲遲未返,長平希望帝國政府可以就此事給以一個說法。」   話說到這裡,我無形而龐大的力量隱隱盤踞整個空間,幾個政府高官和五星上將本來正因為我語氣透露的威脅而要勃然變臉時,瞬間感受到瀰漫整個空間的龐大力量,立刻噤若寒蟬。   唯一的兩個地球強者互望了一眼,掩飾不住震駭的神情一一落入了我的眼中。   在我盤踞空間的龐大力量下,兩位強者的能量已完全被我特意的壓制得死死的。   我發現若要壓制某位強者的力量其實很簡單,只要我龐大的力量往知覺所感應到的力量火焰包圍起來,就可以抑制住對方的強者氣勢了。   雖然我未對蕭恩和其他三位沒什麼古武力量的議員做任何的力量影響,但僅憑我盤踞在這片狹小空間的龐大力量,就足以令他們脆弱的身心承受不住這種無形的壓力了。   三個政府的高官議員臉色慘白,蕭恩卻似乎什麼也沒感覺似的,神態依然是那麼的平靜。   「先生所說的這個人……」蕭恩沉思著,好一會才做恍然想起姿態:「先生所說的這位摯友是否是一位氣質清雅如仙,飄逸出塵的美麗女子?她的名字叫做漣漪?」   我點了點頭:「沒錯。」   對方既已承認漣漪確有來過,盤踞整個空間的力量也瞬間被我回收氣場,隱匿無形。   「她是來過。」蕭恩微笑道:「但由於她的申請議會還在研究中,目前還沒有通過,所以貴友目前由我帝國最高的長官特侖帝國國家主席特侖.亞布齊斯閣下招待,先生放心,帝國奉漣漪為上賓,沒敢絲毫怠慢。」   「無論帝國政府打算對地球保持什麼立場,長平都不願意介入,我只要自己的朋友不被傷害,只要朋友安全,那長平就是一個和平使者,但若是在下的朋友被傷害了,無論對方是誰,勢力再怎麼強大,長平也會令對方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我淡然地說著,但語氣透露出死亡氣息般的森寒卻令席間的眾人心為之震顫,沒人敢輕視我的意志。   「先生說哪裡話來。」   蕭恩的臉此時也顯得有些難看,畢竟我毫不留情面的言語也深深地傷害了這位國家議會首席議員的面子。   「我想見她!」我淡然地道。   蕭恩強笑道:「這件事自然沒有問題,只是漣漪小姐目前並沒有在帝都,而是與主席在古武城的前明王星掌權人物明王二世的府中做客,老夫……」   蕭恩眉頭微皺,微微沉思著。   而我眉頭也緊緊皺起,我皺眉頭是因為我完全想不到蕭恩竟然會據實以告,完全沒有欺瞞,這和我一開始精神操縱耿毅少將所聽到的消息完全一致。   「既然如此,長平願只身前往古武城。」   「這個……先生不要著急嘛,此距古武城遙遙上百萬公里,路途遙遠,雖然明白以先生之能力,不過頃刻即到,但為免再生誤會,引發不必要的衝突,先生可否讓老夫全權安排,老夫保證不出兩天,漣漪小姐和貴友昌浩必能安然返回帝都,且老夫也會盡力促使議會盡早通過漣漪小姐申請的返鄉計劃!」   我默然不語,以帝國即將針對空中城市而展開的地球作戰計劃,帝國政府是絕對不會放我們安然回到地球,增加空中城市的實力的,蕭恩這樣說,其想法一定是打算拖延自己,然後集合諸強對付自己。   冷冷一笑,雙眼中縈繞著冰寒的氣息在眉宇之間微微流動,正要拒絕時,卻見蕭恩神秘地笑道:「剛好昨日有人前來帝都述職,接受政府的新任命,老夫相信先生應該很有興致一見才對?」   蕭恩的話引起了我的好奇。   「老夫已經命衛兵去請,估計也要到了。」蕭恩笑道。   我疑惑地望著他,心中正自想著到底會是誰令自己有興致一見?知覺中卻猛地捕捉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氣息。   我一個我怎麼也不想不到會在此時見到的人出現在門口。   看到她,我心驟然如受一記重錘一般,臉色也剎那慘白了起來。   斯利芬,我最心愛的女人,此時同樣臉色慘白地站在門口,那目光流露出的意外、欣喜、痛苦、冷漠的情緒轉變深深地灼傷了我。   幾乎就在這時,另一個熟悉的吱吱聲響起,知覺中意外地捕捉到一股靜伏的能量氣息,我霍然看到在我心愛的女人那柔弱瘦削的肩膀上,「銀色鼠」小銀興奮幸福地用它那兩隻細短的小前爪子仿若抱拳行禮般的朝我晃動著。   意外地看到她肩膀上那只幾乎被我遺忘的小銀,我激動地站了起來,剛才因斯利芬目光蘊藏的情感轉變而炙傷的酸楚也暫時被拋在了一邊。   「小銀?」我驚喜地招了招手,小銀興奮的吱吱叫著,「唰」的一聲,銀色矯捷的小巧身影迅速飛到了我面前,穩穩的停留在我的手掌之間。   輕撫著小銀身上細細的卻越發光亮柔順的銀色絨毛,我十分意外它竟然會和斯利芬在一起,同時,當我手掌輕撫著小銀的鼠軀時,我發現這個瘦小的身軀裡竟然蘊藏著能量的跡象,而且還被刻意的掩飾著的。   小銀人立而起,兩隻細短的小前爪興奮地擺動,吱吱叫聲中,嘴裡的兩顆小爆牙更是潔白得閃閃發亮。   「你這個小東西。」我心中十分欣喜,忍不住笑道。   在我沉陷於和小銀相逢的喜悅中時,一個沉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特侖帝國獨立政府古武城第十一自衛軍上尉力宗匯奉令前來報道,請各位議員、將軍閣下指教!」   我驚訝地看到身穿一襲筆挺校尉軍服的羅工少宗昂然地站立於門邊,望著我的目光有掩飾不住的敵意。   才一年半的時間,整個明王星不管是人和事都變得令我感覺如此陌生,眼前的羅工少宗還是以前我在羅工世家思芬別院見到的那位為情所困,死氣沉沉,落寞蕭索的青年嗎?還是那位不留戀任何權利,不懼怕任何權勢的年輕高手嗎?   此時的他面對著帝國政府數位高官,他的神情是那麼肅穆恭敬,眼中流露著熾熱的光芒以及他那身筆挺的不顯褶皺與凌亂的軍服,可以看出他對當前的權位有多麼的看重,特別是剛才他大聲報導自己身份時聲音中掩飾不住的興奮。   我內心歎息著,再次問著自己眼前的羅工少宗真的就是以前的羅工少宗嗎?   突然間,眼角瞥見他身邊的那位清冷的倩影,我陡然明白了什麼,心靈剎那彷彿被撕裂開一般,是如此的刺痛。   看著他們,我臉色已是一片的慘然。   心愛女人的眼神剎那也波動了起來,我依然可以發現眼神中對我的愛戀,可是為什麼那眼神更多的卻是痛苦?似乎對我的愛戀使她感到十分的痛苦一般?慢慢地痛苦戰勝了對我的愛戀,斯利芬的眼神轉眼又恢復了冷漠和堅定。   我呆呆地看著她,雖然我剛才才她的眼神中看到了這些情感的轉變,但我始終沒能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難道對我的愛真的使她感到莫大的痛苦?   我不想就這個問題給自己答案!   我只知道自己的火熱接觸到了一片冰冷,看到了一張平靜漠然的臉。   我慘然地坐了下來,而感受到我蒼涼的情緒,興奮中的銀色鼠也安靜可下來,靜靜地蜷伏在我的手掌之中。   「長平先生,你和宗匯上尉和他美麗的未婚妻斯利芬小姐是故舊,現在相見,相信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聊……」   看著蕭恩眼中的那抹狡黠,我真的恨不得現在一掌拍死他,他的話我已不想再聽,我冷冷地道:「不必了,我們沒有什麼話好說的!我現在只想盡快看到我心愛的女人安然無恙的站在我面前,我現在就想趕往古武城!希望帝國的主席閣下真的有好好的招待她!」   心靈在無比失望和劇痛之中,我幾乎想要摧毀一切。   「什麼?」蕭恩驚訝地張大了眼睛:「長平先生的心愛女人是漣漪小姐!」   如果說剛才我的話令大家一時半會摸不著頭腦的話,那蕭恩跟著的這句話,卻馬上讓大家都清楚了過來。   我看到神情保持冷漠的斯利芬在聽到這句話後,表情剎那一片慘然蒼白,那堅毅的身軀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我不敢看她,但我依然清晰地感覺到她激動和痛苦等相雜的紊亂的信息,我心同樣在泣著血,我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語已然深深地刺傷了她,但在自己同樣感受到無比痛苦的同時,卻似乎又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我沉吸了口氣,我努力想自己堅定,但聲音還是顫抖著:「沒錯,如果我心愛的女人有什麼事,我會讓整個帝國來為她陪葬!」   「夏長平,你太狂了!」   看到斯利芬痛苦的表情,本就一直充滿敵意地瞄著我的羅工少宗,身上熾熱的氣息猛然一騰,一道熾烈的掌勁就向衝擊而來。   側對著他的我隨反手隨意輕輕一揮,漫天熾烈的掌勁驟然消失,而羅工少宗雄健的身軀也彷彿被我像趕一隻蚊子一樣的揮了出去,飛出了門,重重地撞向走廊上的牆壁,牆壁被震飛的身體撞出了個洞,羅工少宗的身體就這樣生生地定在凹陷的牆壁之間,臉色慘白的他,一縷鮮血緩緩地從嘴角流下。   「哼!」   冷笑一聲,我沒有看羅工少宗的慘狀,更沒有去看心愛女人斯利芬眼中的那抹痛苦和心碎。   我冰冷的雙眼死死地盯蕭恩,我還在等他的反應。   「沒想到漣漪小姐竟然是先生的心愛的女人……」蕭恩似乎感到十分的意外,瞄了一眼慘白著臉,呆呆地站在門邊的斯利芬一眼,又跟著看著我:「長平先生心急自己心愛女友,這點老夫能夠理解,也能體會,既然這樣……」   蕭恩又沉思了一會,方道:「華斯比托將軍明天正要去古武城向主席匯報工作,乾脆先生就一道乘坐華斯比托將軍的飛行器去吧,各種情由我會讓華斯比托將軍一起匯報給主席,是不是通過各位的返鄉計劃也交由主席全權定奪,先生認為在下安排的如何?」   「就這樣吧!」我站了起來。   聽到華斯比托將軍還沒離開帝都,我心一安,可是看著門邊茫然神傷呆立著的心愛女人,我心卻又驟然一痛,這種痛楚是如此的鑽心刻骨,我突然好後悔,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那樣說。   我不敢在呆下去,不敢在面對著心愛的女人,我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掠過的風帶動起她的髮絲,遮掩了她部分白皙細膩的臉頰,一顆晶瑩的淚水恰好當時滾落,飄起的髮絲被淚水沾透,幾根頑固的髮絲粘在了臉上。   我看到了這一些,心宛如被狠狠地割了一刀。   傷害自己最心愛的人時,最受傷害的同時也是自己!   我突然好想轉身擁抱著我心愛的女人,不管她願不願意,哪怕是綁架,也要帶著她遠走高飛,我真的有這個衝動,我準備要做。   「上尉,你不要緊吧?」幾個衛兵正小心地扶著陷在牆壁中失去知覺的羅工少宗下來。   「這位就是宗匯上尉和他美麗的未婚妻斯利芬小姐。」   似乎有個聲音在自己即將衝動的失去理智時在耳邊響起,我歎了口氣,從斯利芬的身邊走過,出了門,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她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   我對著自己說,心在剎那已經傷心破碎。   在一個俏麗白淨的酒店女郎引領下,我走進了蕭恩為我安排的豪華客房。   無力地就自己丟在寬大柔軟的床上,我久久不想動彈。   已經通靈的小銀色鼠靜靜地蜷伏在我臉旁,小嘴不時地拱著我頹喪的臉,鼠鬚微微在臉頰游動,我感覺很癢,卻又懶得移動。   情感的創傷令自己的身心驟然間都顯得極度的疲憊,斯利芬那張茫然慘白的俏臉不時地在自己眼前晃動,淒婉哀傷的眼神不時地凝望著自己,深深地看進了自己的心裡,無論怎樣自己也擺脫不了。   「小銀……」我手指輕輕地撫動著小銀身上平滑的絨毛,輕點著小銀小小的腦袋,我喃喃地道:「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是不是傷得她太深了?」   「可是她應該明白我的不是嗎?以前面對的所有難題現在都已經不存在了,可為什麼她反而還是不能和我在一起,為什麼反而要排斥我,用冷漠來阻擋我對她狂熱的感情?」   「是她不要我的?對不起?」   「只要她過得平靜,開心,快樂,那就夠了。」   我自言自語著,身心極度的疲憊下,我已逐漸睡了過去。   小銀陡地吱吱地叫了起來,小巧的身體靈巧地一個蹦跳,竟直接躥起了半天高,一團朦朧的能量光暈縈繞下,小老鼠就這樣虛空懸浮著。   我張開睡意朦朧的雙眼,我心中一動,匿伏氣場內的寒能能量剎那流轉全身的光質化脈絡,知覺才剛甦醒,正欲延伸出去,我就聽到門邊響起「叩叩」的敲門聲。   小銀興奮地一個旋轉,閃電般地飛躥到門邊。   感受到門外熟悉的能量氣息,躺著的身體虛影微微一閃,我已然出現在門邊,激動地拉開了房門。   斯利芬神情蒼白中帶著十分的冷靜出現在門外,她的神情是如此的冷漠,平靜。   可是這些我全都不管,當我發現心愛的女人出現在我門外,來找的時候,無論她再怎麼冷淡的對我,我也不管了。   我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身體一個旋轉,人已驟然如旋風似的飄向了床邊,房門也在我意念帶動著的能量氣息下,被嚴實地關上。   激動地抱著冷冷的沒有任何反應的心愛女人,是那麼的用力,似乎要將她揉進我的生命中一般。   「芬……」我終於再次擁抱著我心愛的女人了,我迷亂地,喃喃地道:「可知道我有多麼的愛你,想你,我永遠永遠多不想失去你!」   我擁抱著她,將臉深深地埋進她那髮香之中。   對我的熱情,斯利芬沒有任何的反應,她只是靜靜地站著,任我擁抱,沒有任何的掙扎,也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有冷漠,像一具沒有感情的人形雕塑。   我開始彷徨起來。   我想起自己在眾人面前,當著她的面前承認自己的心愛女人是漣漪的事……   她是不是在怪我?   我是不是傷了她太深?   我好害怕,好彷徨,也更用力的抱起了她。   她沒有反應,身體依然是那麼的冷淡。   我的心在刺痛,也更加的瘋狂,我開始在她臉上索吻,我回想著我們在一起時的美好感覺,我想找回,我想再與她心靈合一,我需要證實她對我的感情。   我用力地抱著,瘋狂地吻著她,慢慢地倒向了床上。   斯利芬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漠然地,悲傷地看著迷亂而彷徨的我。   當我丟掉雙方身上的衣服,擁抱著懷中這具冰冷的嬌美的胴體時,我的心靈再次因對方的冷漠而被刺傷了,可是我沒有退卻,而是更急迫地想和我心愛的女人心靈合一,暢遊宇宙。   我想像著一切都能夠像以前那樣的和諧甜蜜溫馨。   當我深深地進入她的軀體,幾乎是用那種想將她揉進我生命的力量擁抱著她,在她體內瘋狂的蠕動,心靈也急切地向她發起呼喚時,回應我的卻始終是一片無情的冷漠。   我甚至瘋狂到無恥地想利用精神力量直接侵入心愛女人的精神領域,帶動起她的心靈和自己嵌合在一起,可是我竟然發現,心愛女人的精神自我防範力量是那麼的強大,她的心靈意志竟是那麼的不可動搖。   精神和心靈得不到回應的我再次被深深的刺傷了,我憤怒中瘋狂地蹂躪著身下任我為所欲為而始終保持著冷漠的心愛女人,直到憤怒的暴洪得到了宣洩。   我失敗了,心靈殘留的最後那絲對這份愛情的信心和執著被徹底的瓦解粉碎了。   身下的女人眼中那抹哀傷和冷靜已將自己的心傷得體無完膚了。   我從她身上爬起來,剎那間我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如此的幼稚,如此的可憐!   「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來找我?」我冷冷地道。 ∼第七章五強計劃∼     斯利芬默默地穿起了剛才被我丟掉的衣服,我可以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的很厲害,但我已經沒有勇氣再去探索了。   「長平……」斯利芬的聲音有些顫抖,也充滿著無比的柔情,可是我的心已經被傷得體無完膚,我沒有勇氣回頭,只有背影散抑制不住散發出的那團極冷的氣息。   好一會,我感覺到斯利芬的情緒波動已經穩定了下來,而她的聲音而重新恢復冷漠與平靜:「我來找你,只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帝國政府並沒有打算放過你,蕭恩對你的懷柔手段只是虛情假意,目的只是想拖住你,等待五大強者的到來,才放手對付你!」   「五大強者?」我冷笑道:「就算明王星十幾個強者一起上又如何?」   「或許你的力量又有了突破,可是明王星五大強者絕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斯利芬繼續說道:「蕭恩知道拖不住你,所以決定因勢就勢,讓你去古武城……」   我擺了擺手,冷冷地道:「我累了。」   斯利芬沒再說話,默默地看著我的背影。   「總之你自己小心點!」最後這幾個字,斯利芬的聲音顫抖得厲害,顯然心情正十分的激動,說完,我就聽到她跑了出去,「砰」的一聲,門被重重地帶上。   淚水自我的眼中奔流而下,我再也支撐不住我的偽裝,無聲地痛苦了起來。   翌日,當我在蕭恩虛假的笑容中坐上華斯比托將軍的豪華飛行器,從帝都起飛向一百零六萬公里外的古武城而去時,我再次想起昨晚斯利芬離去時對我說的話。   我雖然不知道斯利芬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但我有理由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只是蕭恩若以為僅憑五大強者就能對付得了自己,那是不是太小看自己了?我冷笑,保持著我輕蔑的態度。   因為以我目前的實力,縱然在多上幾個強者,我也不放在眼裡。   小銀溫順地蜷伏在我的肩膀,這個小東西自從見了我之後就跟定了我,而我到現在也還沒有時間和它進行精神上的溝通,雖然我已經能夠感覺出小銀身上自發流動著的能量氣息,親眼看到它凌空飛行,但它在哪裡修煉?又是怎麼和斯利芬在一起的?也使我好奇的想要知道。   帝國第一大將軍,唯一的五星大將華斯比托端坐在我右側約兩米的位置上,他是早上從林菲市趕過來,也聽取了昨晚的事件匯報,對我這個同行者他是懷有巨大的敵意和極大的戒心的。   從早晨我離開房間之後,我就沒有再顯示任何龐大力量的跡象,能量被我隱匿氣場,我完全以一個普通人的氣息展示在眾人面前。   沒有人相信昨晚展示那種強橫的,連殺傷性強大的科技武器都難越雷池一步的古武力量的人是我。   在一對對狐疑的目光中,我也懶得去向他們證實些什麼。   我懶洋洋地在蕭恩虛假的笑容中,在華斯比托將軍凝重嚴肅而滿懷戒心的神情中上了飛行器,另外後面還跟隨著承載華斯比托將軍五十員親衛隊的十架飛行器。   我和華斯比托乘坐的是一架十人位置,可在太空飛行的豪華飛行器,在太空無重力下時速是每秒一萬英里,而在有地心引力的星球中飛行,時速卻為十萬公里,因此在前往古武城的一百零六萬公里的航程中,我們也整整花了十個多小時才抵達古武城。   而在這十個多小時的途中,我始終保持著懶洋洋的姿勢,也始終未與特侖帝國第一將軍,也是第一強者的華斯比托有過任何的交談。   一路沉默地抵達古武城,首先飛越過原月令陵武門如今成為帝國第五自衛軍的領地,越過淡河,直飛古武城東北部的明王鎮。   如今的明王鎮也已經被劃分為帝國第一自衛軍的領地了,所謂的自衛軍是在軍政部的默許下,由軍團長自己招納士兵組建的軍隊,不受軍部編製的管制,基本也就算是割據一方,擁有自身勢力的軍閥體繫了。   也就是說原來古武城的幾大古武派系如今已經演變為擁有科技軍備的自衛軍了,同時彼此組建的私有勢利自衛軍團也互不統屬。   第一次親身漫步在明王鎮的街頭,看著已然煥然一新的城鎮風貌,明王鎮已經少了往昔身為權勢中樞的嚴肅與陰森的氣息,取而代之的是蓬勃的朝氣,追求復古風潮的流行服飾如今也已變成最符合新人類休閒意志的流行服裝,而明王鎮最特色的一景是,街道不時有身著筆挺軍服的衛兵走過,從他們身上蕩漾著的能量氣息,他們以前自然是古武派系中的中堅分子,而絕非帝國政府純正的軍人,他們是明王府組建的新勢力自衛軍中的一員。   感受著新人事新風景,特侖帝國統治明王星帶來的新氣象,真真可以說是天翻地覆的巨變,而非普通的影響那麼簡單。   在華斯比托五十名擁有精良科技軍事配備的親衛隊的護送下,我們在明王鎮人敬畏的目光下,緩緩地向不遠處的明王府走去。   龐大的能量開始在我週身光質脈絡湧動,我輕飄飄地離地尺許懸浮,輕鬆而自然地隨著華斯比托和他的親衛隊向前走,而知覺同時也最大極限地向週遭延伸而去,我要盡快地感受到我心愛女人漣漪的氣息。   一道道不同氣勢不同顏色的力量火焰在知覺中搖動,知覺已逐漸擴展向明王府,而我卻始終沒有察覺到漣漪的能量氣息。   我臉色越來越陰森,森寒的氣息也越來越凜冽,一股無形的壓力和巨冷迫使本來在我周圍的親衛兵們下意識地一個個站得離我遠遠的。   華斯比托充滿敵意和戒心的眼神越發凝重地凝視著我,他身上的強者力量才要微微湧動,我的力量也剎那將知覺中感應到的華斯比托的強者力量火焰給層層圍繞,龐大的力量在華斯比托的身邊驟然雲聚,意念動處,就在明王府的門口,這個強者級的帝國第一將軍的力量被我鎖得死死的,在我無形龐大而巨冷的能量籠罩下,驟然被我凝攝到眼前。   「夏長平!你想做什麼!」   五十名將軍的親衛隊手中的精良裝備同時指向我,手指已緊張地扣在扳機上。   森寒的目光深深地凝視著華斯比托,我森冷地道:「我知道一路上你對我不服氣,現在我親眼讓你親身體驗到我的力量了,我只想說一句話,盡快讓我見到我的朋友漣漪還有被囚禁在麥韃家的昌浩,否則你們就為帝國祈禱吧!」   在我意念的跳動中,堂堂的帝國第一將軍,古武力量達到強者級的人物毫無反抗地被我拋向明王府的大門,生生地將那緊閉嚴實的大門撞得破碎開來,厚重沉實的大門也被撞開。   當華斯比托被我扔出去之後,五十名離我約十米左右的親衛兵也扣動了他們手中的扳機,一道道耀眼的激光制導光束向我迸射而來。   我凝然不動,強勁的激光在穿透我周圍六尺空間時,無形的空氣才驟然泛出水紋般的波動,強勁的激光制導光束一一被攔截在六尺範圍內,再也不能前進寸厘。   我毫不理會,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個被我當物件般扔出去撞開了明王府大門的帝國將軍華斯比托。   由於感受不到漣漪的氣息,更不想讓華斯比托輕視我的力量而可能影響我見漣漪和昌浩的機會,我以最直接的力量讓他體驗我的決心與恐怖。   華斯比托毫髮無傷地爬了起來,神情震駭地看著我,看著手下親衛兵手中那帝國最為精良尖端的科技軍備失去效用,看著我周圍無形的六尺空間突然泛起水紋般的漣漪光波,看著一切靜靜的消匿無蹤。   其實在聽取了關於昨天事件的報告之後,這位軍部的第一權要人物是極為震驚,但當他看到宛如一個平凡普通的青年一樣的我時,雖然強者位數的他知道不能以此忽視我的實力,但下意識必定會有所鬆動,在短短的十個小時的航程間,他確實有打算在向主席匯報一切後,即刻採取措施對付我,以他自己所掌握的力量,而不想依從蕭恩的指示,因為在他下意識的認為,以他的力量足以對付我應該綽綽有餘的了。   可是現在,這位帝國將軍知道自己的想法錯了,也認識到他所聽取的報告並非危言聳聽。   我冷冷地看著他,也感受著他的心理變化,其實我會突然暴起行動,就是因為我已經感應到他的思想波動,稍微知道了這位帝國將軍的想法。   我相信現在華斯比托已經取消了他的打算。   剛才的響動,驚動了明王府裡的人,其實在我們的飛行器剛剛降落明王鎮外的空地廣場,就已經有偵察員向明王府報告了。   一組身穿帝國自衛軍制服的士兵匆匆從明王府中走了出來,身穿一襲休閒服飾的明王少主也豁然身在其中。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明王少主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他顯然並不認識華斯比托,不然他不會隨便掃了他一眼,眼神就跟著直直地盯在自己身上。   「是你?夏長平?你還沒死?」   回答他的是一片冰冷。   感受著明王少主的力量火焰,我的寒能已悄然在他身上雲聚,不是很明顯的力量波動,卻使他感到周圍的氣溫驟然下降了十度不止。   「哈啾!」響亮的打了個噴嚏,明王少主陡然發覺自己的牙齒都在打顫,驟然而臨的巨冷讓他感到渾身的肌骨幾乎要凍麻了一般。   離他最近的幾名自衛軍士兵也微微感到冷意,稍微的挪動了下距離,感覺才舒服了些。   見自己被忽視,以及剛才狼狽的憤怒,華斯比托的臉驟然沉了下來:「我是特侖帝國獨立政府軍政部華斯比托大將,有要事前來向主席匯報國情,請立刻通報!」   雖然不認識華斯比托本人,明王少主可是聽說過這位帝國第一將軍的大名的,聽到站在身邊被自己忽略的人竟然就是華斯比托,明王少主不由吃了一驚。   可是此時他的牙齒正在打顫,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混蛋!」狠狠地煽了明王少主一記耳光,華斯比托將軍不再理會一句話也不說的明王少主,大踏步地向府中走去。   雖然他剛才的一巴掌,感覺到明王少主身上巨冷的寒意,隱隱感覺不對,但也沒心思理會了。   隨著華斯比托將軍身後,我從明王少主的身邊飄過,明王少主驟然感覺身邊的寒意更重了,他臉色一變,明白了什麼。   我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毫不停留地向明王府中走去。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神遊明王府時的情景,小銀也在肩膀上吱吱的叫著,我知道小銀回到了仇人的居住地,一腔仇恨的怒火肯定燃燒得極為旺盛。   輕輕安撫肩膀上的小東西,我告訴它,今天它的大仇一定可以得報。   小銀平靜了下來,我驟然之間,輕微的能量湧動間,這固執堅持的小銀色鼠卻急電一般地自我肩膀上躥了出去,在迴廊邊的樹木邊閃了幾閃,就消失了。   我歎了口氣,知道自己不能阻擾它等待許久歲月的報仇慾望。   也罷,反正在我的感覺中,銀色鼠的力量似乎也頗令自己的感到吃驚呢,因為自己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感覺出小銀具體的力量,,在我的知覺中,小銀的力量火焰總是搖擺不定,非常的飄忽,我竟然不能具體看清小銀力量火焰的形狀。   沉思之間,我猛地感覺一道強者級的力量火焰跟著出現在我的知覺中,並且急快地向我們迎來,我們大約才繼續走出十步的工夫,明王二世的清朗嗓音已響蕩耳際。   「剛剛接到通報,才知道原來是將軍閣下親自到訪敝府,實在令敝府堂壁生輝呀,瑟迎迓來遲,請將軍莫怪!」   華斯比托是特侖帝國的軍部第一將軍,而明王二世卻是特侖帝國獨立政府的國會議院議員,兩者並無上下屬之分,算是平起平坐的地位。   面對這位前明王星的掌權人士,在明王星人擁有神聖地位的明王二世,華斯比托雖然心裡正極為不爽,卻也未敢托大。   客套的虛禮寒暄過後,自然著我介紹了我和此來的目的。   其實一開始見到我在華斯比托將軍的身後出現,明王二世的眼神就掩飾不住那股驚訝,我讀懂了他那刻流露出的思想信息:怎麼他還沒死?   冷冷一笑,我知道令他更吃驚的還會在後頭。   「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明王二世哈哈笑著,更親熱地朝我寒暄握手。   「主席呢?」華斯比托問道,神情凝重。   明王二世一邊前頭引路,一邊回答道:「你來得還真是巧呀,主席剛和漣漪小姐在望星亭,剛才席間聽我說起明王星兩大神秘的地帶卡羅濕地和雲熱高山,主席就興致勃勃的說要到這兩處神秘地帶一遊,親眼見識極熱和極寒的地帶到底都有什麼特殊之處,已經決定兩小時後起程呢?」   看著前明王星的領袖淡然自若的神情,失去了對明王星掌控權的他似乎對眼下的處境十分滿意。   「望星亭?」我思忖著,這樣說來漣漪確實是在明王府了,可是為什麼自己卻感應不到她的能量氣息?   「可怕主席的雅興要取消了呢?」華斯比托冷冷地道。   「哦?」明王二世疑惑地,卻沒再詢問什麼。   當我隨著明王二世和華斯比托跨進望星亭,一座設立在精美園林中的雅致亭閣,我再次看到了心中盼切的人兒漣漪。   一襲白色的柔袍依舊襯托出她的清雅聖潔,但和以前不同的是,以前的她令人感覺如女神般高不可攀,如冰山令人望而卻步,但現在,她那細膩的絕美容顏顯得有些嬌弱,清澈的眼眸也流動著憂鬱的神采,就好像一個楚楚可憐的仙子一樣,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惜呵護的情懷。   看到如此嬌弱的她,我幾乎要懷疑她究竟還是不是漣漪了。   心上的人如此真實的在自己眼前,可是自己卻依然感覺不到她的能量氣息。   雜沓的腳步聲驚醒了她,看到我,漣漪的神情驟然間顯得如此的意外和驚喜,但緊跟著是憂慮。   看到如此複雜的情感轉變,讓我驟然想起了斯利芬,難道漣漪?我不敢想下去,只是內心卻彷彿被狠狠地割了一刀般的痛楚。   我癡癡地看著她,心痛地看著女郎眸中流露出的情感,那是焦急疑惑擔心等混雜的信息,我心中驀地一動,精神能量剎那聚集眼球,藉著目光的聯繫,一條無形的精神信息通道就這樣架設而成了。   「長平,你怎麼啦?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嗎?」   「我現在被特侖.亞布齊斯軟禁,力量也被封鎖。」   「特侖帝國沒想和地球和平共處的意願,他們不久就會發動對地球的侵略戰爭……」   「長平,你快點找機會逃出去,想辦法將這個消息傳達給地球……」   「火星獨立聯盟雖然成功地統治了明王星,但火星他們並沒有取得絕對的支持,目前他們的主力又多撤出了火星……」   「如果地球得到消息,與火星諸勢利取得聯盟的話,那地球就完全有可能粉碎火星獨立聯盟建立的帝國政權……」   漣漪的信息剎那如海潮一般一波波的湧至。   她傳達力量被封鎖,自己被軟禁的信息雖然令我意外,卻也令自己心花怒放,因為漣漪並不是自己擔心的那樣,她沒有和斯利芬一樣,漣漪的心依然是向著自己的,她依然是如此的關心自己。   「漪,放心吧,有我在,任何人也傷害不了你!」   無比強大的信心透過目光的交流傳遞到漣漪彷徨的心靈中。   我一腳踏出,剎那已跨越了虛空,出現在漣漪的身邊,我的手已緊緊的握住了我心愛女人的冰涼柔軟的小手。   這時,亭中的一個男子正聽著華斯比托匯報著什麼,我的驟然出現,使男子警覺地抬起了眼睛。   我接觸到一雙如海洋般深藍的眼眸,這是我唯一的感覺。   從我踏入望星亭,發現漣漪,到精神信息籍由目光的交流,到我出現在漣漪的身邊,到男子抬起了頭,所發生的這一切的變化絕沒有超過一分鐘時長。   男子,特侖帝國的最高領袖特侖.亞布齊斯顯然還沒有聽完華斯比托的匯報,對於我的出現和大膽的侵犯他心目中女神的行為顯示出極為吃驚和憤怒。   「你是誰?好大的膽子!還不放開你骯髒卑污的手?」   我的憤怒絕不會比他小,當我感覺手中心愛女人嬌軟無力的小手時,憤怒也同時在我胸中盈蕩。   強大的「精神力量」夾雜著巨大的衝擊向一道無匹的閃電深深地撞擊著特侖.亞布齊斯眼中那片深藍的海洋。   憤怒下爆發的精神能量我相信絕沒有任何一個武道高手能夠防禦得了,何況在我的知覺中,特侖.亞布齊斯根本不存在一絲的力量火焰,他只是一個平凡的男子而已!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龐大的精神力量撞擊進特侖.亞布齊斯的深藍眼眸,竟好像真的沒入了一邊無邊無際的海洋一般,我只感到一片藍色的虛無。   特侖.亞布齊斯憤怒地道:「來人,快點將這個狂徒給拉走!」   這話說完,他才彷彿感覺到什麼似的,神情陡然一動,一付十分驚訝的表情望著我。   到這刻,我知道他應該是才感應到我撞擊而去的精神力量了。   對於這種結果,我同樣感到極度的驚訝,不敢相信自己的精神力量竟然會對眼前這個男子不起任何效果。   我冷漠地看著他,目光閃爍著死神般森冷的光輝,一股龐大力量已悄然地盤踞著整個空間,整個天地似乎在剎那都處於冰點。   特侖.亞布齊斯臉色驟然慘白,十分意外地感受著我盤踞空間的力量,眉頭越皺越緊。   「我是夏長平,漣漪是我心愛的女人!」   我冷冷地道。   所有人的神情都是那麼的意外,特別是熟悉我的明王二世和漣漪。   「沒想到你真的完成了大突破。」漣漪驚喜地說,冰涼的小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我朝她溫柔一笑,輕輕地拍了拍漣漪的小手。   是的,我成功地突破了自己,強者的力量在自己的眼裡已算不上什麼威脅,但我的力量到底強大到哪一個地步,我自己也還不曾瞭解。   輕摟著漣漪嬌柔的身體,我陡然看到她纖細的手腕處懸掛著兩付不知是以什麼金屬製成的閃動著璀璨絢麗光芒的光環。   手輕輕地撫過那細小的光環,我敏銳地感覺到細小的光環中隱隱流蕩著的能量波動。   這就是能夠封鎖漣漪能量氣息的科技道具?   我眉頭皺得緊筋的,食指輕輕搭在光環上,最精粹的寒能在我光質脈絡中不住地轉化凝練,再慢慢地自我食指游離而出,剎那凍結了光環,也凍結了光環裡頭的波動著的能量元素,侵蝕進裡頭。   手指跟著輕輕一彈,在一陣清脆的晶體破碎聲中,封鎖漣漪能量的光環以被我精粹的寒能粉碎,化做千萬晶體消失於空間之中。   「好功夫,好力量!」已經聆聽了匯報的特侖帝國主席特侖.亞布齊斯撫掌笑道:「真沒想到古武力量在長平先生的手下強大的如許地步,看來三百年前明王星與地球爆發的科武戰爭,古武力量最後完全震懾了科技尖端兵器的事跡並非杜撰。」 ∼第八章冰封明府∼     封鎖力量的道具粉碎,龐大的強者氣息開始又在漣漪體內湧動了起來,清涼森銳的滅神氣勁在週身旋繞中,漣漪身上柔順白袍微微鼓動,身體也凝空懸浮了起來,女神般令人不敢逼視的清冷光輝撒遍全身。   「承蒙主席閣下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漣漪永記心頭!」漣漪淡然地,清澈沉靜的瞳眸卻銳利得令人不敢逼視。   特侖.亞布齊斯沉歎了口氣道:「在下對漣漪小姐愛慕之心唯天可表,只是位於在下地位,有很多事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的事,在下不怪漣漪小姐生在下的氣,只希望漣漪小姐能看在這段日子以來在下對小姐敬愛有加,言於行,止於禮,不敢有絲毫冒犯的情分下,再給在下一個機會。」   我們同時冷冷地看著他。   「漣漪小姐曾經遞交的返鄉和要求釋放俘虜的計劃,在兩個月前是完全不可能通過的,因為當時就我們所知,地球政權已經處於四分五裂的崩潰邊緣,縱然我們有心派遣和平使者傳達帝國政府的成立和獨立宣言,於當時紛亂的地球政權來說,根本就無關重要。」   特侖.亞布齊斯道:「所以帝國當時研究的想法是既然地球政權已經癱瘓,那不如帝國政府進軍地球,同樣在地球建立一個新的民主自由的政權體系,這對地球對全人類來說都是有益的,也許帝國政府的進軍計劃一開始不會被地球人介紹,但任何事總是從一個不好的開始,不是嗎?明王星就是一個最實在的例子!」   「因此,當兩個月前漣漪小姐到達帝都,向國會遞交了返鄉和釋放俘虜的申請,國會就一致通過逮捕明王星所有不服從帝國政府的人,包括那些地球人。」   「國家的政見和出發點都是個人所能左右的,帝國政府也不想向地球發動戰爭,可是以當時的局勢,帝國政府惟有覺得只有進軍地球,在地球建立新的民主政府,那麼無論是對帝國還是地球的全人類都是利益大於破壞的。」   「國會對此一戰十分重視,漣漪小姐的到來卻不啻自投羅網,但在下卻深深欽佩漣漪小姐的高尚情操和絕倫風采,認為如果將小姐暫時投之監獄,未免太對不起漣漪小姐,因此在下才自作主張做了這一切,限制了漣漪小姐的自由在下也感到十分抱歉!」   「可是最近,帝國政府接收到的消息,地球四分五裂的政權可能已經在空中城市的介入下,重新一統了。」   這個消息我早聽過,但漣漪卻是第一次,她沉靜的神情驀然動容。   「在下相信這個消息不會有假。」特侖.亞布齊斯微笑道:「所以帝國政府的計劃又了改變,議會也在重新考慮諸位的返鄉計劃,這……需要時間……」   「一至兩天左右!」特侖.亞布齊斯加強語氣說道。   我相信特侖.亞布齊斯的話中有許多是真實的,但所謂國會重新考慮返鄉計劃云云卻絕對是騙人的,只是我不瞭解為什麼要拖延兩天時間,難道以兩天時間他們就可以準備某項計劃嗎?   「蕭恩閣下曾答應長平釋放我的好友昌浩,並且也答應不再追究所謂的戰俘身份,長平希望蕭恩閣下的意思不會被忽視。」我冷冷地說道。   「這個但請放心。」特侖.亞布齊斯微笑著,轉頭沖華斯比托道:「華斯比托閣下,請你這就派遣衛兵去麥韃家,將那位昌浩先生接來,其實我很久以前就聽說過昌浩這個人,他有軍事和科技上的實力,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早就想找機會結識了!」   和漣漪相互對望了一眼,我們都明白目前的選擇只能接受特侖.亞布齊斯的安排,無論議會是不是真的在研究返鄉計劃,最後是不是批准?我們都只能等待。   特別是我的好朋友昌浩還沒有出現,就算真要走,也只能等到他到了,才能離開,不然我是不可能將他丟下不管的。   還好我們等待的時間不算長,在特侖.亞布齊斯帶我們離開望星亭,才剛到明王府中的宴客廳坐下沒多久,昌浩就被帶進來了。   近兩年不見,昌浩更顯消瘦了,他臉上有剛淨臉的痕跡,衣服顯然也是才換上了新的,可是這些都掩飾不住這段他身為囚犯的日子所受到折磨的痕跡。   顯然也是極為意外會在此時見到我,這個堅強的男子眼眶驟然濕潤了,一年多來,當明王星的大局已定,聽到越來越多關於特侖帝國成立獨立政府的消息,昌浩幾乎要絕望了,他也開始有些認命,每週固定的折磨懲罰對他來說已經算不得什麼了,倒是在這段充當囚犯的日子裡,卻使他記起了往昔學習過的古武術,每天的修煉,倒也不使他覺得痛苦和寂寞。   可是眼下,他看到了我,希望的火焰又在昌浩的眼底燃燒了起來。   「浩!」我和他擁抱著,沒有多餘的言語,只有無聲的擁抱和眼神剎那的碰撞,兄弟感情並非用言語來表達的,一個眼神,或是一記胸錘就足夠了。   「好小子!」昌浩在我胸膛錘了一拳:「老子在被關了這麼久,你小子到現在才來看我,我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我哈哈一笑,將他拉坐在我的身邊。   我輕鬆地向昌浩介紹席間的人:特侖.亞布齊斯、明王二世修克燁.徐瑟、華斯托比、漣漪,彷彿大家不是敵對的,而是朋友一般,濟濟一堂,其洽融融。   昌浩掩飾不住的驚駭,他萬萬沒想到在座的三位背景身份竟然是這麼赫赫有名。   一個是當前帝國政府的國家領袖主席,一個是明王星前領袖,如今的帝國國會議員,一個卻是帝國軍部的第一將軍。   昌浩是聰明人,他雖然滿心疑慮,但並沒有問出來,也沒有因為三人的駭人身份而拘束,他表現得是那麼的輕鬆自然,甚至還頻頻勸酒,言笑甚歡。   對昌浩的定力我感到由衷的佩服。   酒過三巡,宴席終於緩緩撤下,對於我們修煉古武術的人來說,隨便嘗點清淡的水果類就足以,酒宴不過是一個招待形式而已,倒是昌浩一個人大快竇荑,風捲雲殘,表現得恰恰正如監獄中出來的形象。   酒宴過後,天色已徐徐落幕。   我們在明王府的安排下住進了一套獨立的別院,特侖.亞布齊斯很識趣的並沒有將我們分開,也沒有派人以侍侯為名,一旁監督。   在這種事情上,沒有虛偽的客套可言。   在漣漪和昌浩的關注下,我將自己大毀滅後再進行大突破的經歷以及前往帝都發生的一切經過說了一遍。   我的經歷自然引發漣漪和昌浩的嘖嘖稱奇。   而從漣漪的經歷中,我才知道那日她到帝都遇見了陽斯磐將軍,陽斯磐也是從空中城市出去的強者,和漣漪也是舊識,雖然已經成為帝國大將軍銜的陽斯磐對漣漪也沒有絲毫的怠慢,也是由於她,漣漪才可以直接進入帝都中心城市而沒有遭受帝國衛兵的緝捕,並且順利地遞交了的申請。   但是當漣漪被安排入住帝都酒店等候消息的當晚,卻在一批苛槍實彈的帝國衛兵和陽斯磐與卡帝奇兩位強者的包圍下被逮捕,在那間狹小的特製的酒店客房中,漣漪無處可逃,只好束手就縛。   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兩個彷彿是精美深嵌自己嫩滑肌膚的裝飾的光環卻是封鎖自己力量的科技道具,她的力量一旦有絲毫的異動就會被那兩個光環所吞噬所吸收。   漣漪的力量被封鎖後,帝國政府的最高領袖特侖.亞布齊斯就出現了,漣漪也迫不得已的遭受了軟禁,好在特侖.亞布齊斯君子風度,舉止有禮,雖然言語處處顯露出對自己的愛慕,但從來沒有過任何逾禮的冒犯。   漣漪無可奈何,也只有默默地等待機會,直到我的出現。   至於昌浩,那日科技軍團被困林菲平原,他與陽斯磐在軍艦內會議,研究如何破解三方目前的僵持局面,而麥天則走了進來,說有計策可獻。   沒有人想像得到麥天竟然會反叛,更沒有人想像到麥天古武力量竟然已經達到了強者的境界,當發現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昌浩被俘虜之後,在麥天囂狂的黃金流體襲擊下,地球科技軍團的嚴守秩序土崩瓦解,導致了最後的一敗塗地。   之後昌浩做為麥韃家的俘虜,所遭受的待遇可想而知。   昌浩只是淡淡的帶過他身為囚犯日子,而我們對這種折磨自然也不想知道得多詳細。   接下來我們的談論是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緩緩地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說出,對於帝國政府針對空中城市實施的作戰計劃,我們都感到一籌莫展,如果我、漣漪、潘一三人都在地球的話,自然不怕帝國政府掌握的諸強力量,可問題是我們怎麼才能離開明王星?   「如此看來,特侖.亞布齊斯根本就沒有誠意讓我們離開明王星,他所說的等待兩天的議會研究根本就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這兩天時間他們究竟在準備什麼呢?」   昌浩很敏銳地就指出關鍵。   我陡然想起了斯利芬昨晚對我說的話。   「我來找你,只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帝國政府並沒有打算放過你,蕭恩對你的懷柔手段只是虛情假意,目的只是想拖住你,等待五大強者的到來,才放手對付你!」   「五大強者?」我冷笑道:「就算明王星十幾個強者一起上又如何?」   「或許你的力量又有了突破,可是明王星五大強者絕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蕭恩知道拖不住你,所以決定因勢就勢,讓你去古武城……」   「我聽到一個消息。」我想起斯利芬,我沉重地道:「她說帝國政府對我的懷柔政策目的只在拖住我,是要等待五大強者的到來,才決定放手對付我!」   「五大強者?是明王五強嗎?」漣漪疑惑地問。   我點了點頭。   「長平,你連續兩次遭受三強的合擊,也每次身受幾乎致命的重傷,明王五強如果真的聯手對付你的話,那確實不能不防。」漣漪擔憂地道。   我微微一笑:「如果是在以前,不要說兩強,哪怕是一強,我應付他們也有點吃力,可是現在我能量屬性與身體脈絡進行了大突破,大改造之後,力量已經遠遠的跨越了強者的境界,不要說五強,就是再多五六個強者進來,我一樣游刃有餘。」   漣漪沉默,她自然也已經感受到我盤踞空間的力量,知道我並非說大話,但還是有點擔心。   「問題不在長平能否應付明王五強,而是事實是帝國政府不會讓我們離開明王星,甚至是持著消滅我們的心在等待適當的時機,所以我認為我們首先應該思考的是怎麼離開明王星才對。」昌浩又一語指出我們目前的困局。   我和漣漪相互望了一眼,我們確實沒有想過該如何離開明王星這個問題。   「根據剛才從麥韃家接我前來明王府的飛行器上看,那是一種能夠進行太空航行的飛行器,如果我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搶到一艘這樣的飛船,我們就可以直接逃離明王星了。」   昌浩沉吟著說道:「雖然以這樣的飛行器要想跨越遙遠的宇宙星系,到達地球是不可能的事,但就我所知,在距離明王星附近有一個叫坎坦司的小行星中轉站,是提供星航補給的,那裡應該會有宇航用的飛船……」   我們為之一喜,讓我們搶奪一艘帝國政府的宇航軍艦,或許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就算我們搶到了,我們也沒有宇航員為我們開這樣的飛船,就算要挾宇航員為我們開宇航軍艦了,也肯定會被發現行蹤,到時候演變為太空追逐戰,自己又怎麼抵擋帝國政府的宇航母艦的威力?   倒是搶奪這樣一艘飛行器卻不怎麼會被人發現,其一是它體積小,又是目前已在軍隊廣泛使用的飛行器,縱然有個別的飛行器暫時中斷了聯絡,也只會以為是機器故障,不會被人即時察覺。   在我們決定好了目標和相關步驟後,滿身血污的小銀飛竄了進來,在一陣吱吱的叫聲中,筋疲力盡的倒了下去。   這個小傢伙終於實現了它報仇的渴望,只是我實在無法想像以這麼弱小的軀體是怎麼對付體積是它數十倍的突鱗獸的?而且還找到了我們,是憑老鼠的天生嗅覺?還是能量氣息的感應呢?   翌日,經過一晚的計劃和休生養息後,我們決定實行我們的計劃。   可是我們想不到的是,特侖.亞布齊斯顯然也提前實行了他的計劃。   晨曦,整個明王府籠罩在薄薄的霧氣之中,當天際出現第一絲魚肚白時,感受著凌晨特有的清新和朝氣,我卻敏感地感受到空氣中似乎遊蕩著的一絲殺氣。   能量剎那在光質脈絡間湧動,知覺剎那延伸開去,一道道力量火焰在我們所處庭院周圍百餘米處跳動著。   心念動處,架空神識剎那以鎖定到的氣息位置觸動起來,我豁然發現在我們的庭院周圍,一隊隊軍隊手持最精良最尖端的科技武器齊齊地對準我們的所在地,層層圍繞著的帝國衛兵起碼有三四千人,他們手中的武器並不是全部指向我們的庭院,有的是瞄準在庭院上空的其他空位,也就是他們已經計算好所有可能閃避的空間,事先加以警備了。   我相信,只要我們跨出庭院,目標出現在武器火力的範圍之下,所有已經事先被瞄準好的空間立刻會被無數的槍林彈雨給淹沒。   而令我驚訝的是,我層層士兵背後,明王五強也已默立當場,關博翰、木尊木之介、力丹君、麥修元、明王二世五人都是一臉凝重地,他們的強者氣息目前都暫時處於藏息匿跡狀態。   而在他們的旁邊,帝國主席特侖.亞布齊斯,將軍華斯托比也同樣站立一旁。   我憤怒了,但更知道此時不是衝動的時候,我自己可以沒事,但昌浩和漣漪的安全呢,我如何保證?   「怎麼了。」昌浩從他的臥室裡走了出來。   「我們被包圍了。」漣漪淡淡地道,她離地懸浮著從她的寢室飄了出來。   「長平?」昌浩驚訝地看著我,我凝重地點了點頭,詳細地描述了周圍的情形和衛兵手中的武器。   「衛兵手中的槍械應該就是目前科技最為尖端的激光制導武器了,地球的激光制導槍可以將十米厚的實心精鋼穿透,以帝國強過地球的科技,相信這種武器穿透性一定更強!沒想到特侖.亞布齊斯這麼快就行動了,看來他能當上帝國的最高領袖並非偶然。」昌浩不忘稱讚了一番。   沒有想到衛兵手中的槍械武器竟然這麼厲害!沉思了半晌,我毅然地道:「漣漪,你用本身的防禦力量將自己和昌浩還有小銀防護起來。」   我加重語氣道:「以最強的力量!」   漣漪眉頭微皺,遲疑的道:「如果昌浩說的沒錯,以激光制導光束的力量,我的防禦力量承受得了一擊,絕對承受不了第二擊!」   我森寒笑笑:「我不是要你們衝出去,你只要運用最強大的防禦力量防禦出我能量散發出去的巨冷就成了。」   漣漪神情一動:「你的意思是?」   「既然帝國沒有想過要放過我們,我自然也不用跟他們客氣。」我陰森地道。   感受到我陰森的語氣,昌浩結實地打了個寒噤:「長平你要做什麼?」   「冰凍明王府!」   當晨曦的薄霧緩緩地籠罩著大地,為黎明帶來一絲清新,一縷涼意,為還沉睡在這天地之間的萬物生靈灑下甘泉,萬物生機都在這個時候勃發,花朵在這時燦爛,種子在這時發芽。   人們也在這個時候甦醒。   而死亡的氣息也在這個時候悄悄來臨。   「他媽的,怎麼突然間覺得這麼冷呀?」   晨曦的薄舞慢慢地吹過士兵們的臉龐,沾濕了他們的軍服,沒有人發現晨曦的薄霧越來越濃,範圍越來越廣,士兵們開始因為這冷微微地呵著氣,輕輕地跺著腳。   四周的嚴寒使人們逐漸忽略真正散發出嚴寒的存在,當薄霧已慢慢擴散整個明王府,瀰漫著每一個角落,我散發出去的能量已如蛛絲盤踞般地佔據了每一個角落。   「奇怪,怎麼晨曦的霧好像越來越濃?」華斯比托微微搓著手,卻又不敢運轉任何能量護身,「這該死的冷幾乎不下於昨天園林那……」   華斯比托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神情驀地巨變:「不好!」   彷彿在呼應著他的預警一般,龐大的力量驀地憑空盤踞橫亙著整個空間,一股絕寒的巨冷驀地透過薄霧的聯繫剎那蔓延整個空間,一片晶瑩驀地以整個庭院為中心霍地蔓延傳遞而開。   那些還在因為突然的寒冷而忍不住呵氣跺腳的衛兵還沒醒悟到什麼事,無匹強大的寒能已然像一條猛獸一般迅猛吞噬了過來。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帝國衛兵剎那就沉陷入一片絕冷的冰封的世界中,連呵出氣的熱氣也剎那凍結,橫亙在空間中的力量不住地蠢動,被冰凍的地帶也越來越廣。   面對著這片突然而來的冰封氣息,一些古武術力量比較強大的衛兵唯一的感覺就是提升能量,張開防禦力量來抵禦巨寒,但令他們意料不到的是防禦罩剛布起,迎面席捲而來的寒能已跟著將他們的防禦能量侵蝕,完全冰封!   幾個強者潛意識的行為也是如此,他們臨時張結起來的防禦罩瞬間也被這巨冷冰封,好在寒能還未曾侵蝕進他們的肉體,強者的力量已驟然爆發,乒呤乓啷的晶體破碎聲中,強者們已然在瞬間騰飛而起,遠遠地逃離腳下透露出死亡氣息的冰寒地帶。 ∼第九章 秘術合體∼     看著如猛獸般無情吞噬而來的強烈寒流,特侖.亞布齊斯喃喃地道:」我還是低估了他的力量,唉!」歎息聲中,特侖.亞布齊斯揮了揮手,迎面吞噬而來逐漸凍結一切的冰寒驟然被這隨意的一揮破開了缺口,冰封力量從他的身邊傾洩而過,絲毫沒能侵蝕他分毫。   我敏銳地感覺到自己的冰封力量似乎被破開了一個缺口,但此時,從體內洶湧而出以及直接從能量空間直接提取的寒能已按事先架設好的網線蔓延而開。   當我感覺整個事先架設好的地帶已經完全吻密地嵌合於一起時,明王府已經完全凍結在零下百度的絕冷之中。   寒能緩緩切斷噴湧的勢頭,漸漸潛伏氣場之中。   而此時我才發現自己的周圍也成了一片光的世界,一條條冰柱從屋頂懸掛而下,有的攀粘在牆壁之間,凍凝在桌子上,當我尋覓漣漪和昌浩時,我豁然發現自己身邊不遠凝結著的一個巨大的圓形冰球,漣漪的防禦罩竟然也被自己的寒能給凍結了。   好在知覺的探察中,我發現她的力量火焰依然強穩地簇動著。   輕輕一點冰球,堅固如鋼的冰層瞬間在清脆的響聲中碎裂而開,一個不住旋動著的防禦光罩出現在自己面前。   防禦光罩緩緩斂去,漣漪神情有些蒼白的俏臉出現在我眼前,畢竟剛才全力支撐外層的防禦罩和裡面三層不住交錯轉動,防止寒能侵蝕進來的防禦罩所需要消耗的能量十分巨大。   而昌浩和小銀卻依然如開始時無恙。   我不知道首次使用這種連我也不清楚的寒能冰封力量到底葬送了多少條生命?但可以預見的是層層包圍在我們庭院四周為我特意鎖定的數千帝國衛兵絕對逃不過我的寒能冰封!   既然彼此的立場已經撕破了臉,我們已沒有必要再顧忌什麼了。   和漣漪相互忘了一眼,我們已然知道彼此的想法,往卡羅濕地,計劃留待日後秘密進行!   手往上一揮,龐大的力量洶湧而出,整個庭院的屋頂剎那被巨大力量掀開,炸裂,我們也在同時飛躍而起。   六道強者的能量氣勢在空中竄動飛舞,出奇的是此時其中五大強者的力量卻不相互充斥,而是隱隱有相融的跡象。   感應到這種奇怪的氣勢,我們沒有即刻朝東邊方向的卡羅濕地飛去,事實上也不可能一路無阻地隨我們飛行,因為在空中,明王星的五大強者以一種奇怪的方位阻攔在我們面前,而特侖.亞布齊斯和華斯比托也靜靜地凝立在南和北的方位,只有通往帝都的西方是洞開著的。   五大強者以麥修元居中,那一身龐大的黃金力量閃爍著金色的光輝,關博翰則居於麥修元的右上方,明王而二世位於麥修元的正後方就彷彿是一個影子一般,力丹君則凝立在麥修元的頭頂,木尊木之介則位於麥修元的左上角,與關博翰呈對稱左右呼應。   在如今近的距離,彼此以最強力量提升下的五大強者的能量氣息卻毫不互相排斥,隱隱之間還互相呼應,彼此調節氣勢上的強弱差異。   而知覺中捕捉到的五位強者的力量火焰也顯得十分古怪,他們竟然或為五道,或為一大團,力量火焰也是飄忽不定,我竟然沒有辦法看出他們的強弱來。   感受著空間中凝聚著的陰沉氣息,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我的目光快速地向漣漪傳達一個信息:」你帶著昌浩,一會戰鬥開始後即刻向卡羅濕地飛行,我會殿後纏著他們!」   停留在我肩膀處的小銀也十分乖巧通靈地躥到漣漪的肩膀上。   「長平先生,我還是低估了你的力量!」   悠閒地懸浮於空中的帝國主席特侖.亞布齊斯道。   「我何嘗不是低估了你的力量?」   我冷笑,確實,因為一開始我竟以為特侖.亞布齊斯是個絲毫沒有古武力量的傢伙,但現在事實顯示他不但有古武力量,而且力量顯然不弱。   雖然我到現在始終也感覺不到他的力量火焰,但這種無法察覺其存在的力量才是最可怕的。   多餘的話已不需多少,感受著五大強者那忽合忽分的力量火焰,我沉喝一聲,雙掌試探性地向五大強者排出一股龐大的寒能。   由於此時我的經脈已經全然被改造為光質化脈絡,所以脈絡的伸縮擴展已不再受到類似肉質的經脈的局限,微微脈絡擴張中,寒能已經澎湃地自氣場狂湧而出。   席捲而出的寒能劃破空間,有的空氣隱然已被凍結,閃耀出點點晶光。   五大強者的力量霍地一騰,力丹君在其他四強的力量呼應提攜下,驟然幻化出烈火鳳凰的形狀,剎那朝我湧出去的寒能翱翔而來,雙翅生動的扇動之間,熾烈的火焰熊熊燃燒,剎那撞擊在我湧過去的龐大寒能之中。   火熱與冰寒的短兵相接,我剛才試探性排出的寒能已全部為烈火鳳凰吞噬,烈火鳳凰身上熾烈的火焰微微息弱,卻已經完全粉碎了我的寒能,繼續兇猛地朝我衝擊而來。   我眉頭緊皺,右手一揚,龐大的寒能已如潮水般剎那雲聚,烈火鳳凰衝擊在我前方十米距離的空間,就再難逾雷池一步。   無形的能量微微泛動水紋般的波動,瀰漫身前空間的巨冷潮流在下一秒已要反將烈火鳳凰圍繞吞噬掉了。   清亮的吟嘯聲中,烈火鳳凰不甘地受到召喚,險險地避過了我下一秒即將發動的反噬。   絕冷如潮的寒能逐步推進,再我幾乎不會衰竭的能量遞增下,寒能正一步步地凍結空間,向五強圍繞而去。   「走!」我低喝一聲,漣漪醒悟過來,白袍如仙舞動中,人已然跨越虛空,帶著昌浩向和小銀向東方逸去。   「休走!」華斯比托沉喝聲中,已然向漣漪追去,漣漪反手一揚,一束束細小如箭的滅神氣勁向華斯比托遍撒而去,我也同時朝華斯比托屈指一彈,一道晶光體自我指尖一閃而沒!   當華斯比托電閃騰挪地閃開漣漪的攻擊時,我發射出去的那道晶光已結實地沒入了他的背部。   華斯比托悶哼一聲,體內的晶體能量剎那凍結了他的肉體,當頭從空中栽了下去。   特侖.亞布齊斯也正欲追趕,目睹華斯比托的險況,惋惜地看著已經遠去的漣漪的背影,歎了口氣,跟著向已自空中沉墜的華斯比托飛去。   而這邊,重新聚集於一列的明王五強,強者能量繼續在互相遞補的情況下,又爆發出新的變化,如影子般站於麥修元身後的明王二世光波閃動之間,已然消失了身影,慢慢地融入了一片水簾般的光波中,而光波跟著又融進了麥修元的身體,一道更為熾亮的黃金光芒蕩漾著光寒的氣息迸射開來。   在知覺敏銳的感應中,我清楚地發現那一團五強混合的力量火焰霍地增長了一倍,本來朦朦朧朧看不清楚的力量團體此時正像火焰一般熾熱燃燒。   掌心翻轉吐振之間,那如海潮一般雲聚在身前十數米的寒能驟然分離出五米的部分,真如海水一般向明王五強撞擊而去。   更為巨冷精純的寒能在湧動之中,個別潮濕的空氣紛紛被凍結為一顆顆細小的晶體,將虛空裝點得如同銀河一般閃亮。   一直舞動在麥修元頭上的由力丹君幻化出的烈火鳳凰在明王二世的力量融合進後體積更是增長了一倍,但縱然如此,在我縱五米橫近十米的的寒能狂潮中,烈火鳳凰的體積依然顯得小得小可憐。   在轟隆的烈火與寒流的撞擊聲中,烈火在寒流上燃燒,寒流在烈火上舞動,展現出一片奇異的瑰麗色彩。   五米的寒能潮流轉眼被烈火鳳凰給消融掉兩米後,依然頑固地衝擊而去,而烈火鳳凰身上的火焰已要熄滅,終於在劇烈的撞擊聲中,烈火與寒流炸裂而開,波波巨大的能量連綿震盪而開,一條身影已被已被巨大的寒能撞飛了出去。   我傲然一笑,卻驟然發現木尊的青木氣息也已經同麥修元融為一體,青色的能量牢牢地護持著麥修元的雙臂,而一把長九尺二寸,寬三尺七存的流雲刀體微微震動著懸浮在麥修元的右上方。   麥修元微微展露出一個邪冷的笑意,雙眼也閃動著黃金色的火焰,他左手一伸,一下就反手操住了那把巨大的流雲刀。   無匹的刀氣剎那充斥著整個空間,幾乎要撕裂天地一般,刀還未舞動,我已然感應到雲聚周邊的寒能受到刀氣的影響,掀起陣陣的波動。   匹練般的刀氣一陣席捲,麥修元手握流雲刀,反手就是一刀劈下,三米餘厚的寒能被這一刀一斬兩斷。   在強勁刀氣的衝擊下,被斬裂的寒能紛紛潰散,勢如破竹。   左手挪開,刀交右手,在無匹的刀氣和芒尾的沖斥下,一道宛如開天闢地的刀光斬破虛空,向我當頭劈下!   刀還未砍實,凌厲的刀氣就已將我雲聚身邊的寒能潮流壓得向下沉陷,眉頭緊皺之間,我手再次向上一揮,最精純的寒能剎那凍結部分空間氣息,眼前剎那一片晶光閃爍。   流雲刀結實砍落,清脆的冰晶破碎聲中,凍結空間的能量被紛紛砍碎。   流雲刀破開大片凝固的冰層,其勢稍見減緩,但我雲聚身邊的能量已完全被粉碎瓦解,刀體閃動著森寒的刃芒已向我斬落。   意念動處,我身體驀地向後飄退,而流雲刀已破開我護身的寒能,即將觸及我的頭顱。   我毫不驚慌,事實上我有很多的機會避開這一刀,但我並不想,我還想親自撼接一下四強合體聯合之力到底有多麼的強大。   刀將破頭之時我雙掌成合十狀一夾,已結實地夾住流雲刀,龐大的刀氣和我的寒能剎那進行最直接的短兵交接,互相衝擊下,我身體硬生生地被龐大的刀勢砍得向下沉陷。   刀氣與我寒能的交鋒中,我不斷地破解對方強勁壓而來的刀勢,但身體也一個勁地被壓得往下飛墜。   轟隆一聲中,我的腳在觸地的剎那終於爆發強猛的力量,將對方的刀勢炸得向上一揚,而人也瞬間趁著空擋向旁急閃而開。   流雲刀在微微滯了滯後,已結實地劈入大地,將凍結在冰封狀態中的明王府一處閣樓生生劈出一條縱十丈左右的浩然刀坑!   我無心再與他們糾纏:」明王五強秘術合體果然神奇,但亦不過如此,哈哈哈……」   哈哈狂笑聲中,我人閃了幾閃,已然消失,唯留在天地之間浩蕩傳開的狂笑之聲。   飄飛在浩瀚的虛空之中,爽快中卻又透著細細的冷汗,自己最後為了測試自身與五強合體的力量,不惜以身接刀,雖然感覺對方四強合體的刀勢力量不過如此,但最後卻發現自己氣場隱有力所不繼之狀,好在最後總算及時震開對方的刀勢,閃到了一邊,不然自己身陷大地,被這強勢一刀當頭貫頂,避無可避之下,必然危險。   不過從剛才的較量中,我總算也對自身的力量有所瞭解。   卡羅濕地   三人一鼠一路飛行,我們在夜幕時分總算逃回了卡羅濕地的落腳處。   獄刑和神萬心等十人憑我留存他們的精神印記中果然找到了潘一長老。   眾人相見,自然分外喜悅。   但說到未來,眾人又感到十分迷茫,現在明王星已是特侖帝國獨立政府的天下,而且再過不久帝國就要向地球進軍開戰,自己這寥寥十數人偏又迫不得已地滯留明王星,欲離開而不能,欲報信而不能,空有滿腔熱血,又無處使。   磋商了良久,眾人還是覺得只能依照昌浩所說的,神不知鬼不覺地搶奪帝國一架軍用飛行器,偷偷離開明王星,然後在坎坦司行星補給站搶奪宇航飛船,這樣就能夠回到地球了。   計劃已定,但什麼時候實行?誰去實行?   什麼時候實行計劃我不知道,但誰去實行不問而知肯定是要由我擔任了。   明紀元420年   特侖帝國歷三年二月初   默默地在空中飛行著,我心陷入了沉思。   回卡羅濕地後的第六天,我就利用精神力量成功地盜取一艘十人位置的太空飛行器,我並不會駕駛,所以是連人帶船一起給偷回來的。   雖然人數超過了飛行器十個位置的名額:我,漣漪,昌浩,潘一,獄刑,神萬心,董魔,貝思撻和另外五員空中城市」噬龍隊」隊員,總數十三人,但飛行器本身十分寬闊,其他幾個沒位置的人也能將就蹲坐著一起走。   有了飛行器,我們本該馬上試著實行下一步的計劃,直接從沒有衛星偵察站的卡羅濕地起飛,離開明王星。   可不知道為什麼,當要走的時候我卻隱隱覺得心神不寧,似乎有某種牽掛使我不想就此離開。   我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漣漪也很清楚,我騙不了她,更騙不了自己,我心裡始終有一個牽掛,當自己就要離開的時候,這個牽掛就更加沉重地負擔在我的心裡。   默默飛行中,我已再次接近古武城,向著劍武院飛去。   我沒有掩飾我自己,當然也沒有刻意地暴露自己的能量氣息,奇怪的是當那天冰封明王府與明王五強抗戰,並成功逃走之後,特侖帝國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就好像什麼事也沒有一樣,甚至當我們不存在一般。   雖然不解,不過我們當然也樂於平靜了。   漫步在劍城的街道上,看到熟悉的一切,回想不久前和睦同心的情景,我心甜蜜中更是陣陣的酸楚,以前自己身為主人和姑爺的身份已被剝奪,現在的自己,在斯家人心裡究竟又是什麼呢?   我茫然地問著自己。   劍城的風貌和以前相比顯然也有很大的改變,同樣隨處可見身著自衛軍制服的士兵昂然走過。   在以前大家都是以古武術,以追求復古的風潮為追逐的流行趨勢,而現在,明王星最流行的是軍人,是科技,是新時代下的科技產物。   慢慢地向劍武院走去,我緩緩地想著:」斯利芬現在還好嗎?岳父斯長風、斯語、斯無樂老人都還好嗎?」   正自沉思之間,我陡然感覺心靈一陣冰冷,一種邪惡冰冷的氣息隱隱地瀰漫空間。   這種熟悉的邪惡力量使我的心靈驟然之間一陣不可抑制的蹦動。   「是惡魔生物的邪噁心靈!」我心中震道。   「為什麼它還在這裡,難道……」我不敢想像,知覺延伸開心,剎那鎖定虛空之中的一朵雲層,街上隅隅獨行的身影驀地消失。   身後跟隨著的一個中年,迷茫地揉了揉眼睛,剛剛面前似乎還有人呢,怎麼突然之間就不見了呢?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只是知道惡魔生物的邪噁心靈既然出現在這裡,那它一定是有所圖謀的,我曉得該怎麼阻止,但起碼我要知道它此來的目的。   我只希望,它不是來實行曾經透露給過我的信息。   我強自平靜自己紊亂的情緒,但怎麼也無法使自己平靜下來。   感受著那股邪噁心靈的位置,無法平靜心靈使用心神搐動的我乾脆提聚龐大的能量,利用知覺延伸而去。   我一邊感應著,一邊向探測到的信息位置飛去。   我驚喜地發現,邪噁心靈對我的知覺竟然有所感應,它果然被我的挑釁吸引,向我延伸而去的知覺飄來,當我知覺接觸到那股冰冷的邪惡時,心靈也驟起陣陣惡寒。   我下意識地抖動了下來,那攀附我知覺的冰冷邪惡竟然被我知覺所擺脫?   我愣怔了一下,難道說因龐大能量而成的知覺竟然能夠反擊惡魔生物的邪噁心靈不成?   我好奇地加注精神力量,知覺反向邪噁心靈湧去。   我竟然接收到邪噁心靈傳來一股驚慌的信息,同時有一種感應到對方想要逃避的感覺。   休走!   我咬著牙,精神力量加注下,知覺突然突破我原本的極限,霍地向邪噁心靈逃逸而去的方向追蹤而去。   可是邪惡的心靈消失得是如此的迅速,我只知道大約的位置,知覺鎖定中,我意念一動,人已瞬間消失。   當我下一秒出現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一個我十分熟悉的地方。   「靜念堂」!   環視著四周熟悉的一切,和我當時身為劍武院大宗長時的擺設竟然完全一樣,也就是說自我在搶宗大會被剝奪了大宗長的身份離開劍武院之後,靜念堂就一直保持著原樣沒有修改過。   回想著以前和斯利芬在靜念堂時的情景,追蹤異物的心情已被拋在一邊,我深深地陷入了對往昔的追憶之中。   「唉。」一個傷感的歎息聲如記重錘敲打在我的心房,我豁然轉身。   靜念堂的廳堂中,我心愛女人斯利芬竟不知道什麼時候默默地佇立著,也許她一直都在那裡,只是我剛剛瞬移到這時就被身邊熟悉的環境拉入了對往昔的懷念中,所以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呆呆地看著心愛女人蒼白的臉,她消瘦了,漆黑堅毅的眼睛看起來也似乎更大了,那優美的柔唇更是慘白得沒一絲血色。   我心驟然陣陣鑽心的刺痛,她看起來為什麼這麼不開心?為什麼這麼憔悴?   我心痛地看著她,一步步地向她走去。   越是走近,我發現她的臉就越是蒼白,身體也在顫抖著,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我好心痛,我快步而上,一把擁抱住她,將她的頷首溫柔地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我想讓她好好倚靠著我,好好地感受我對她的關心。   我現在才知道,無論她對我怎麼冷漠?我自己怎麼受傷?我都還是深愛著她,關心著她,放不下她!   「芬!」我的眼眶已經濕潤,聲音甚至已經因激動而沙啞:」我們不要再折磨對方了好嗎?無論有什麼困難,有什麼坎坷,我們都承諾過要一起跨越的,你還記得嗎?」   「無論發生過什麼,我承認都是我不好?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永遠開心的在一起,我還要你陪著我,等我變成老爺爺,而我也會陪著你,等著你變成老奶奶……」   斯利芬溫順地將頷首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抱著懷中孱弱單薄的嬌軀,距離帝都相會,斯利芬似乎更加消瘦了。   「你什麼要來?」斯利芬喃喃地道,她的雙手溫柔地環抱著我的腰:」為什麼是這個時候來,難道一切真的都是天意?」   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我一定要讓她知道我對她的刻骨牽掛:」芬,你知道嗎?」我深深埋進她的髮絲中,聞著熟悉的香味,感覺心靈剎那是那麼的充實:」我本來就要離開明王星了,可是當我即將要走的時候,我才發覺自己心中那份刻骨的牽掛,我知道我不能走,因為我放不下你!」   我用力地緊了緊懷中嬌弱的身軀,似乎是懲罰她為什麼讓自己如此牽掛,如此的無奈。   「芬跟我走吧,我們回地球,我們什麼事都不管了,告訴你哦,在地球我知道有一個十分美麗的島嶼,雖然很小,可是真的很美,我曾在那裡修業過一段時間。」   我向她描述著萬花洲美麗的環境。   「是嗎?」斯利芬聲音呢喃著。   「你還記得你曾說過要和我一起去空中城市見識見識的事嗎?你擔心自己可能進不去空中城市,可是漣漪說沒問題的……」   我興奮地說著,陡然之間,溫馨的氣氛凝固了下來,我知道自己提了一個不該在這時提起的錯誤。   嬌弱地任自己擁抱在懷中的嬌軀陡然僵硬了起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頷首也抬了起來,她甚至推開了自己的懷抱。   「對不起!」我手足無措,神情狼狽:」我不是故意說起她的,芬,我只要你,知道嗎?我所牽掛的人,放不下的人是你!」   「夠了。」斯利芬已經恢復了冷靜,她的臉色雖然還是那麼的蒼白,神情還是那麼的憔悴,甚至眉宇間有著深深的掩飾不住的倦意,但語氣卻是那麼的堅定。   「長平,我知道你對我好,關心我,掛念我,可是……」斯利芬深深地了口氣:」可是真的不必了,我們並不適合在一起,而且,不要忘了,我已經是阿匯的未婚妻了,我只想平凡地安靜地過我這一生,在我的家鄉,陪著我的親人,這對我來說才是最幸福的事。」   「長平,我曾經為了家族背棄了和少宗的愛情盟誓,但如今,我還是為了家族背棄了和你的愛情,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我不值得你愛,更不值得你對我付出,真的,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可以和我的親人自由快樂的在一起,可以和自己所愛的人生活在一起,我感到很幸福,很快樂,長平,如果你真的愛我,真的為我著想……」   斯利芬深深地吸了口氣,堅定地道:」那麼請你放過我吧,不要再糾纏我,不要再出現,打攪我的生活了,算我求求你吧!」   我痛苦地看著她:」這真的是你的心裡話?真的是你心裡話……」   斯利芬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踉蹌地倒退了幾步,臉色剎那是一片慘白。   我狼狽地看著她,看著我最牽掛,最放心不下,同時也是傷自己最深的女人……   「不……」痛苦而不甘的嚎叫中,我箭一般地沖飛而去,靜念堂的屋頂被自己撞了個窟窿,但自己毫不所覺。   我不知道自己已經是第幾次這樣的傷心破碎了,為什麼自己總是學不乖?為什麼自己總要明看著是銳利的釘,卻偏偏還要去碰呢,不碰個滿身是血還不罷休!   我不住地嘲諷著自己,也在不住地檢討著自己。   當我發覺壓力不知為何突然減輕,四周突然突然一片輕飄撕時,我茫然四望,才駭然地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穿出了明王星的大氣層,飄浮在太空之中!   明王星在自己眼前還是如此的巨大看不到邊,這說明自己離大氣層應該並不遙遠。   奇怪的是身處於太空之中,自己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甚至呼吸也沒受什麼影響,可是太空不是沒有空氣的嗎?我懷疑地深深地吸了口氣。   沒錯,我是可以在太空呼吸,可是我敢保證我呼吸進來的確實不是空氣,氣體在進入我的氣管之後就自行進行一系列的轉化,由於我體內的組要器官都已經被集中在一個能量團中守護著,所以沒有運用內觀意識的話,我是不會知道這些不是空氣的氣息在我肺葉中是如何轉化的。   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自己目前已經離開了明王星,而且還能在太空中暢遊。   四周的浮力與自己以前失去重力的感覺完全沒什麼不同,我依然可以依照自己的能量氣息進行任意方向的飄飛。   好奇地在太空中翱翔著,第一次人體踏途太空竟是如此的美妙舒暢。   我歡喜地,甚至像好奇的孩童一般,在明王星的外太空瘋狂戲耍。   使用心神觸動,我的心靈尋著太空的信息潮通道饒著明王星體轉了一圈。   使用知覺的延伸,我又突然瞬移到三十里外的太空,然後又忐忑不安地回到原點,然後又爆發出一陣自嘲的狂笑。   我甚至使用寒能在一公里之外凝結成一個巨大的冰球,然後在一公里外用指尖彈出的指勁摧毀它。   但是當我用盡各種方法,使用自己的所有技能在太空耍了一遍之後,我突然醒悟到,太空的神秘已經阻止不了自己踏足了。   人人畏懼的宇宙太空,現在已經成了自己的遊樂場!   「呦呼……」   我開心的嘯聲一波波地向更遠的太空震盪而去。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踏途太空∼     無比暢快地遨遊在浩瀚的宇宙太空之中,我久久地流連忘返。   面對這浩瀚無窮的神秘虛空,我非但已掃除以往的恐懼,更深深地熱愛上這片無盡的蒼穹,在這個廣大無垠的空間之中,我的一舉一動已不再受任何的制約,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干涉到我的行為。   「哈哈哈哈……」   開懷的大笑聲中,心靈中縈繞著的憂傷和痛楚已在不知不覺之間被這片浩瀚的神秘太空給驅逐了個乾淨,我就如同一條久承乾旱的魚兒重入大海一般在太空之中暢遊著,而留存在心靈裡的也只剩下激動和喜悅。   不知過了多久?也記不清自己用了多少的能量應用,反正當星球的周邊範圍已處處波動著我的能量痕跡時,我已漸漸不滿足只在明王星的外太空遨遊,而逐漸嚮往更浩瀚無窮的虛空地帶了。   (當然,我絕不會想到因為自己在明王星的外太空周邊大肆的釋放寒能能量,而使得明王星的大地氣溫驟然之間下降了十度有餘。)   環顧著周邊縈繞著的一片片受到自己影響而形成的白茫茫的霧氣寒息,我慢慢地向前飄移,目光卻不由投向更為深邃遙遠的天地。   「再飛遠點,應該也不會有事吧?」   心裡惴惴地揣度著,我好想盡情地在這片太空之中暢遊,可是又怕萬一到時候在這片浩瀚的宇宙中迷失了方向的話,那就求救無門了?   我猶豫不定,卻又難抑心頭的繹動,最後終於還是冒險慾望戰勝了謹慎心理。   當然我也不是冒失的,在我決定冒險進行大幅度的空間瞬移跨越的同時,我就仔細地考量了一旦遠離明王星的外太空軌跡星環後的回歸問題。   其實只要不是飛離得太遠,只要還能夠看得到明王星的太空星環輪轂,我都相信自己能夠飛回明王星。   但這次的空間跨越卻有所不同,因為空間位置已經從星球之間轉換到了浩瀚無邊的宇宙蒼穹,在這片無垠廣大的浩瀚虛空之中,我自己也不曉得這次冒險進行的空間跨越會遠去多遠的距離?   同樣和以往的空間瞬移跨越有所不同的是靈敏度最高的知覺鎖定瞬移在浩大無邊的宇宙太空中完全起不了任何的優勢作用,在宇宙中,僅四十里範圍的知覺鎖定跨越就如同嬰兒在地上邁開的一小步一樣渺小,而體能飛行就更不用說了,在宇宙中這樣的體能飛行簡直就如同蝸牛行一樣,所以最有效的也是唯一可以利用的就只有心神觸動的跨越方式了。   在閉關進行大突破之後,我的力量遠遠跨越了強者等級,而我所掌握的諸項神奇特殊的技能也大副提升,心神觸動的延伸能力與履及範圍自然也全面提升到一個全新的境界,而這個境界也完全一改以往心神觸動的單面延伸。   現在只要我的心神趨於空冥無思,天地之間的萬物氣息便不由浮現心神之間,我無需再像以前那樣觸動游離,心神而是能夠以全面鎖定的方式,瞬間架空跨越。   所以當我親身位臨宇宙太空,並感受到太空之中遊蕩的諸多信息,決定冒險在太空進行瞬間跨越時,我就已經明白到此一跨越的可能性。   而當我的心神觸動而起,心神竟剎那捕捉到距離明王星太空星環不知多遙遠的星河之間信息時,我更明白到此一瞬間跨越後自己將不知會遠去哪裡,是否還會在明王星的星河周邊還未可知?   我深深地注視著眼前這一片無盡的星河空間,雖然心裡十分清楚這一太空跨越是項十分危險的試驗,但更清楚的是自己已經承擔起的使命。   唉,深沉地歎了口氣,我茫然地思索著眾神印記中所謂的宇宙本源力量。   環顧著茫茫的宇宙,自己如何在這片無垠的天地中尋找宇宙的本源力量呢?   我苦笑,心裡卻已經醒悟到今後體能遨遊宇宙太空想必是殊不可免了,雖然現在想想似乎還是那麼令人難以置信,但已經親身遨遊宇宙太空的我也只能接受發生在眼前的事實了。   稍微衡量了一下明王星太空星環周邊與遠處星系之間的距離,我仔細尋找著與明王星最近距離的星球,我不敢奢望首次的太空跨越能從這一星球連續跨越而移動到另一星球,但目標還是要定下的,我總不能在太空盲目的跨越,那到時不迷失才是怪事了。   宇宙太空是沒有方向,無論是哪一片星空在肉眼看來似乎都是一樣,群星璀璨,星河迷離,幸好我依靠的不是肉眼,而是心神所顯示的力量。   在進行一番肉眼的丈量比較之後,我鎖定一顆看起來最為璀璨耀眼的星球做為我這次的移動目標,我沒有辦法計算那一顆星球與明王星的距離有多遠?但在諸多的群星璀璨中,它無疑是最為碩亮的一顆。   目標既已定,我開始促使自己的心神平靜下來,逐漸趨於古井不波的境地。   當心神以那一顆未知名的星球為方向剎那觸動延伸而去時,我仿若看到一條絢麗的大道剎那伸展而開,而在這條光彩絢麗的大道上,無數形形色色的信息潮流也似乎以生動的形象顯映在我的心神之間。   意念跳動之間,我已在明王星外太空的星環下消失了蹤影,卻在剎那跨越了宇宙空間,瞬間出現在心神鎖定的某一處信息團間。   我出現的地方並非心神延伸的盡頭,而大約是心神所履及的三分之二處,所以當我瞬間出現在鎖定的信息坐標後,心神的另外三分之一亦剎那延伸而去,幾乎與我出現的時候保持同步的延伸範圍。   而在我大突破後全力提升的力量下,這每次心神三分之二伸展範圍的瞬間跨越,距離到底多遠,我已無法計算,但是心裡十分清楚的是這每次的跨越,我的精神力量都有不小的消耗,這在以前是沒有過的,縱然有,精神能量也不會像現在消耗得這麼明顯。   所以當我連續三百二十八次的瞬間跨越後,我已然感到精神極度的疲累,就連心神觸動的能力維持得也有些吃力了。   意識到眼前狀態後,我勉強的進行了最後一次心神履及全程範圍的跨越,緊跟著,隨著心神觸動能力的無力維持,我才無奈地停下連續的空間跨越,感受此時我所處的位置。   當我目光觸及到現實空間的景象之後,我完全被眼前的奇特景象給驚震住了!   在我還處於明王星的星環下眺望遠處被我定為移動目標的那顆碩亮的未知名的星球時,我一直擔心自己在遠離明王星的太空周邊,深入宇宙太空後將極可能迷失方向,但現在,當我親眼目眼前的奇景時,先前的那份擔憂已被完全粉碎。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在宇宙太空中到底跨越了多遠距離?但此時在我眼前,那顆我在明王星的太空星環下望去只看得見碩亮光芒的星球現在已霍然是一顆大到我足以見到其星體軌道邊旋繞著巨大光環的星球了,同樣,在這顆未知名星球相對的另一邊,明王星依然是清晰可見,雖然在我眼前,此時的明王星的球體看上去直徑最多不過兩三米,但整體的輪轂已然盡納我眼底,就連圍繞著明王星公轉的那顆小太陽我也隱然可見那團熾亮的烈炎。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此時我所處的位置竟然能夠同時看清在遙遠彼端的兩顆星體的輪轂,當然,我沒有傻到以為自己走了好運,才會遇上這樣的奇景。   事實上,以最簡單的科學分析,如果一條千米公路,站在零點眺望千米外的景物那景象自然十分模糊,同樣千米外的人望向自己這邊的話也是同樣,但若是一直往前走,直到五百米的話,那目光所及的距離自然大為縮短,彼端的景物也就清晰了。   只是在宇宙太空中親眼目睹到兩顆星球的瑰麗輪轂,這番太空奇景是自己平生所見的第一次,心裡驟然之間自不免感到震驚和迷眩。   在太空之中時間和距離都非常識所能計算,其實根本就不可計算,雖然我是以瞬間移動的連續跨越深入到兩星距離之間的腹地,但事實上,自己到底耗費了多少的時間才來到這裡的?是不是真的是瞬間到達?已沒有辦法來證明。   在我心神鎖定宇宙中的某信息潮流為瞬移坐標時,意識是處於一片空冥狀態的,特別是當那些被我心神鎖定的信息潮流偶有雜沓的信息傳來時,雖然這些信息也被我心神自發地摒擋在外,但意識多少還是受到了些影響。   在雜沓的信息縈繞以及心神努力地無思空冥中,到底是雜沓的信息潮流使得自己的心神要更努力地維持空冥狀態而加大了精神力量的消耗,還是宇宙的瞬移跨越本就要消耗巨大的精神能量,我已沒有辦法做出判斷。   「或許兩者之間都有關係吧?」   最後我做了最中肯也是最模糊的判斷,但無論怎麼說,此次連續三百二十九次的瞬移跨越試驗,已令自己體會到了宇宙飛行的諸多體驗,更明白到在這種宇宙空間的跨越下,精神力量的作用之巨。   既然明王星的星體就在眼前,我已不再擔心會在宇宙中迷失方向,心裡反而對同樣清晰浮現眼前的未知名星球感到極度的好奇。   那片在瑰麗的星環旋繞下湛藍的星體是否同樣適合人類居住?又是否有外星生命的存在?想到這裡我心就忍不住好奇與興奮。   但此時的我,神經海裡的精神能量已不足以再支持自己連續的進行空間瞬移跨越了,我只有等到神經海裡的精神能量再次充盈起來的時候才能夠繼續我的太空跨越試驗,雖然神經海似乎永遠都不會有充盈的一天,但是否充沛到足以使我進行連番的空間瞬移跨越,我還是感覺得出來的。   平復下激盪的心神,我開始抱元守一,潛心調運「氣場」內的寒能送往腦部神經系統逆化為精神能量。   這個時候,在這片浩瀚的宇宙太空之中,塵世間的煩擾,無論是兄弟情義、至愛情思或是救世道義全被我下意識的摒棄一邊,現在的我只觀注眼前這片神秘而偉大的宇宙空間。   心不再存任何雜念,我很快的就進入逆化真元,儲納精神能量的境界之中。   在宇宙之中,我完全不怕受到任何干擾,可事實上,這觀點完全是錯誤的,幾乎就在我進入逆化真元沒多久,我竟然感應到宇宙空間中一股非常強大力量的蠢動痕跡,雖然這股力量蠢動的痕跡並不怎麼強烈和明顯,稍不注意的話可能就此忽略了它,但對我來說,這股力量實在太熟悉了。   那就是那股曾經盤繞在明王星外太空,突然感應到我的精神存在並襲擊過我的未知名力量。   萬萬想不到會在此時感應到它的存在,我驚駭地停下逆化真元的動作,仔細地感應未知名力量的蠢動痕跡,令我想不到的是這股未知名力量蠢動的痕跡竟來自於那顆我定為移動目標的未知名星球!   一時之間,我完全驚怔住了,既然未知名力量出現在未知名的星球,那可以肯定的就是這顆我打算前往的未知名星球定然有生命的存在了。   駭然地思忖之間,未知名力量彷彿也感應到我的存在一般,竟順著我散發出去的探索能量像我這邊延探而來。   雖然我的力量成功地進行了全面的大突破,力量已遠遠跨越了強者的等級,但我還是沒有與這股未知名力量抗衡的信心。   發現未知名力量同樣在探索自己的力量痕跡時,我內心剎那湧現的感覺是恐懼和驚慌,當未知名力量的探索能量快速地順著自己的散發出去的力量痕跡延伸而來時,我忙不迭地切斷了與外界能量的聯繫,在剎那之間完全地斂藏起自己的生命痕跡。   幾乎在我切斷與外界能量聯繫的十許秒間,未知名力量大範圍的探索能量自我的週身波動而過,所幸我已在剎那斂藏起生命痕跡,所以未知名力量的探索能量雖然密實地自我週身波動而過,卻沒能探索到我的痕跡,繼續向遠處探索而去。   但在這一刻,冷汗卻涔涔自我額際滾落。   力量的差距以及下意識對未知存在的恐懼使我完全失去與對方接觸的勇氣而選擇了逃避。   未知名力量搜索未果,散發在宇宙中的探索能量很快就消匿無蹤,而我的心也從駭異中再度恢復沉靜。   至於要不要繼續前往那顆未知名的星球?又成了我猶豫的抉擇。   但無論最終的決定怎樣,我首要的目標就是繼續強化精神能量,因為無論我是選擇繼續前進未知名星球還是回歸明王星外太空,連續的空間瞬移跨越都要消耗我龐大的精神能量。   心靈恢復沉靜後,我很快就再度進入逆化真元的狀態之中,雖然隱隱之間還能夠感受到遠方星球上傳來的力量波動,我卻已不再理會,專心志意地做起轉化大量精神能量的工作。   時間不知悄悄流逝了多久,反正宇宙星空無論在什麼時候看都一樣的燦爛璀璨,我也無法從中分辨出時間的流程,總之,當我的精神意志再次回到現實的時候,我的神經海中已再度澎湃著浩蕩的精神能量,心靈也驟然間感覺強大了起來。   面對著遙遠的那顆未知名星球,我突然又興起一探究竟的好奇之心,並對自己剛才竟在未知名力量面前產生恐慌的情緒而自嘲。   回想前後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我心猛然一驚,稍一沉思,我馬上醒悟到前後心情和信心的轉變竟又跟精神能量的強弱脫離不了干係?當我精神疲軟的時候遭遇未知名力量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只想退縮,而確實,在那種情況下與未知名力量遭遇依靠的並不只是強大的真元能量,更重要的是心靈意志力,而心靈意志力依靠的就是精神能量。   在我的精神能量薄弱的時候,我的心靈力量也就脆弱不堅定,也就間接影響了自信心。   而在我精神能量恢復強盛的同時,我的心靈力量也就跟著強大了起來,自信心也就跟著恢復了過來。   眉頭微微皺起又慢慢松展而開,最後我自嘲地苦笑了一下,無奈地聳了聳肩,事實上我已經發現當我力量進一步跨越之後,就越發現精神力量的重要性,這種重要性幾乎到了影響我每一技能。   瞬間移動、心神觸動、心神觸感、架空神識、新生知覺,甚至我平常使用的諸多技能都是要依靠意念來催動,而意念同樣消耗精神能量……   「看來我以後的修業重點應該放在精神能量的開發上了。」   念頭一閃而過,卻使我心靈驟然之間一片開朗,是啊,我的肉身經脈已經成功完成了最大的改造,肉質經脈已經全部異化為光質化能量經脈,而肉質經脈的局限已完全不復存在,我可爆發出的最大能量已到極限,接下來除了能量屬性的轉化精練外,我已沒有其他的修業目標,但寒能本身就是單極屬性能量,再怎麼轉化也依然不會有什麼改變。   所以,當我意識到精神能量的重要性時,我才猛然發現自己一直以來對精神能量的存在都沒有進一步的研究,甚至對精神能量的構成形態也完全是一片空白。   「今後鑽研的課題就是你了,精神力量!」   深深地吸了口氣,心靈和意志剎那更加強大了起來。   堅定地看著遙遠的還不知距離多少光年的未知名星球,我嘴角浮現一縷信心十足的笑意,我已決定繼續朝未知名的星球進發,哪怕會再遭遇那股未知名力量,我也不再畏怯退縮。   而事實上,未知名力量的痕跡已經完全消失,當我再次經歷了連續三百餘次的空間瞬移跨越到達未知名星球的太空星環下時,也沒有再發現未知名力量的存在。   猶豫地懸浮於未知名星球的太空星環下,我又短暫地陷入是否進入未知名星球的抉擇。   其實直到此刻,我心裡依然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完全以人體穿越宇宙太空的方式到達另一個未知名的星球太空周邊。   此時,在遙遠的不知距離多少光年的星空一角,美麗的綠色星球明王星已經成了一顆閃爍著碩亮光輝的星星。   宇宙星空下的明王星是孤獨的,她的周邊我幾乎看不見其它的星光,哪怕有,星光也是如此的微弱,也正因為如此,我不用害怕自己會迷失明王星的坐標方向,因為在那個方向,我目光能及的也就只有那麼一顆星光而已。   回頭深深注視著這顆近在眼前的陌生星球,在太空星環的光輝撒撤下,我隱約嗅到海洋的氣息。   我深深地倒吸了口氣,因為有水就有生命存在,這是基本常識,雖然一開始在發現未知名力量在這顆陌生的星球蠢動的痕跡後我就已經意識到這顆星球有生命的存在,但當我真正面對事實,心裡還是有些異樣,因為我真的即將面對我所未知的外星生命了。   我心有點忐忑,更有些緊張,因為我將面對的可能不止是外星生命,還有那強大的未知名力量。   此次的連續空間瞬移跨越雖然同樣消耗了自己大量的精神能量,卻已不再像上回那樣感覺精神疲乏,神經海空虛了。   沉吸了口氣,我稍微振奮了下精神,一邊小心地斂藏能量氣息,一邊小心地向陌生星球的大氣層飄飛而去。   進入大氣層,無比沉負的重力感立刻自四面八方湧現而來,驟然之間我身體負重如千斤磐石,驚駭之餘我惟有加大能量的凝聚,才使自己瞬間擺脫了重力。   我萬萬沒有想到這顆陌生星球的大地吸引力竟是地球的好幾倍,猝不及防下,我幾乎因為這巨大的重力自幾萬千公尺的高空摔落。 ∼第二章異物現蹤∼     吃驚之餘,我的能量氣息再也掩飾不住,剎那大副釋放和提聚,才使自己剎那險險地穩住虛浮的身體,擺脫陌生星球異常強猛的大地重力。   才剛暗叫了聲「糟!」   已經消匿無蹤的未知名力量剎那在星球的某處地帶又微微蠢動了起來。   我忙不迭地再次小心地收斂能量氣息,使能量與外界保持最微弱的聯繫,其實心裡十分清楚以未知名力量的強大,除非我把生命痕跡完全斂藏,不然的話絕對逃不過對方的刻意搜捕。   但在數萬公尺的高空,在好幾倍地球重力的影響下,我又怎麼敢將能量全部收斂?那自己不啻將似一顆雞蛋摔個粉身碎骨不可,所以明知自己不可能逃離未知名力量的搜捕,我還是盡量斂藏自身與外界的聯繫,以期不被未知名力量察覺。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未知名力量只是微微的蠢動了一下之後就再沒其它動作,就如同一個睡夢正酣的人雖然聽到異常的聲響,卻因睏倦不已,懶得睜開睡眼一般。   但饒是未知名力量再度趨於靜匿,我心卻猶然怦動不已,因為未知名力量依然潛匿在這陌生的星球,沒有離開。   好一會我才再度平息下怦跳的心房,繼續向陌生星球的表面飛落。   越往下飛,海洋的氣息就越是濃烈了,不一會,大片的深藍水域已如幕般地漫布眼前。   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縱然身處五萬公尺的虛空也絲毫看不見陸地的影子,這個星球就彷彿是一個水域星球一般。   低空地在深藍的水域飛掠而過,我卻奇怪的沒有感覺到大海裡有絲毫生命游動的痕跡,雖然海洋生機盎然地波動著各式各樣的潮浪,但在這片蓬勃的水域下,卻如死潭一般的沉靜。   我好奇地飛出六萬多公里遠,卻依然是身處在深藍的水域中,而水域下依然死一般的沉靜。   有水就有生命,可在這片生機盎然的海洋中,這個產生生命的常識卻似乎被完全給顛覆了。   我驚訝地停下繼續尋找外星生命痕跡的飛行,轉而向高空拔飛而起,直到再度上升到離星球表面約兩萬公尺才停下。   我知道要想探索這個陌生星球是否有外星生命的存在僅依靠飛行探索是決不可能完成的,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利用心神觸感的方式,將自己融入這個陌生星球的氣機脈動之中,這樣的話,這個陌生星球的萬物氣息都將剎那盡納自己的心神之間,有沒有智慧生命的存在很快就可以探測到了。   只是……   「唉!」我沉歎了口氣:「只怕我心神觸感將不只探測到有無外星智慧生命的存在,也將探測到那潛藏在這陌生星球的未知名力量了。」   我心裡十分清楚,當我真的捕捉到未知名力量的存在,那自己也將完全暴露在未知名力量的同步捕捉之下。   靜靜地盤膝懸浮在虛空之中,我再次沉歎口氣,緩緩拋卻雜念,令自己慢慢進入空冥無思的狀態之中。   心神慢慢地在這片陌生的天地之間觸動起來,以我為中心的觸感剎那向四周似緩實疾地蔓延而開,當蔓延而開的觸感感覺已經延伸到極限之後,我馬上將觸感的視角中心向更高的高空提升,這樣,已經達到平面延伸極限的觸感馬上又有空間繼續伸展了。   觸感越來越大範圍的提升和伸展,當觸感的視角中心已經提高到臨近大氣層邊緣時,我的觸感也已經達到足以將整個陌生星球包裹在內的境地。   當延伸而出的觸感行將緊密嵌合,整個星球即將被囊括在心神之間時,我的觸感也在剎那成功地融入了陌生星球的脈動之中。   頃刻之間,屬於這個陌生星球的萬物信息紛至沓來,當我驚訝於這個陌生星球的荒蕪死寂,驚訝汪洋下真的無絲毫生命痕跡時,一團靜靜潛伏的力量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感覺到它的存在,可是那團白茫茫的靜靜地盤繞在海邊一巨大礁石上的能量氣團卻驟然闖入了我心神之間,剎那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不用再多加探索,我已經知道這團如同實質一般的白茫茫能量氣團就是那股未知名力量。   令我驚詫的是未知名力量彷彿在進行某種力量的結合一般,並無暇顧及一旁窺探的我,或許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但我卻清楚地感應到天地中不時有大量的能量湧進白茫茫的能量氣團中,而跟著從白茫茫的能量氣團中更不時迸射出縷縷的電流芒體,「嗤嚓」作響,聲勢驚人。   巨大的礁石部分已被電流擊碎,個別更是被深深洞穿,四邊呈現一片焦黑。   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以視角上的感覺,未知名力量或許是在進行某種力量的結合,但此時強烈湧現我心靈的信息卻使我感覺未知名力量其實並非在吸納和結合天地力量,反而是在努力的稀釋,拚命的排除它能量氣團內的某部分力量。   我愣怔了一下,好一會才發現,強烈湧現我心靈的信息,造成我這種感覺的恰恰是來自於那大片白茫茫的未知名力量。   此時,從那大團白茫茫的能量氣團中依舊不時地湧現出想要分離力量的強烈信息。   自遭遇未知名力量以來,我潛意識裡就認為這是一股宇宙中的奇特力量,卻始終未曾將之與某生命聯繫在一起,但此時,我清楚地接收到自大片盤踞海岸的白茫茫的能量氣團中湧現而出的信息,卻使我醒悟到眼前的未知名力量其實正是某種高等級生命存在,也許在這片白茫茫的力量下,正藏匿著某種外星生命的形體也未可知。   心裡有這種念頭,我就越發渴望能獲悉未知名力量真正的形體是何存在了。   「現在正是個千載難縫的機會!」   經過多方收集的信息顯示,此時的未知名力量確實正在進行某種力量的分離稀釋行動,它的力量也全部圈禁於自身的力量領域內,也許它有感於外界的信息,但那也絕對是十分微弱的。   況且,當我心神融入這個陌生星球的脈動中後,我就宛然和這個星球成一整體,我不需要再釋放更多的生命氣息也能夠從星球的脈動中直接擇取我想要的萬物信息了。   所以當我決定趁此機會探察未知名力量的形態後,心神就開始圍繞著白茫茫的能量氣團觸動起來,借助與這個星球融為一體的生命脈動,我小心翼翼地結合天地間某些被未知名力量吸納的氣息,成功融入白茫茫的未知名力量的領域之中,向其內部潛入。   一種極度熟悉的冰冷邪惡的感覺剎那在我剛剛成功融入未知名力量的領域內傳來,剎那之間,心神的震撼感簡直難以言喻。   惡魔生物!   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裡發現惡魔生物的蹤跡,更估料不到未知名力量竟然就是惡魔生物的本源力量!   心神剎那因無比的震撼感而造成劇烈的心靈波動馬上就驚動了未知名力量,白茫茫的能量氣團剎那紊亂牽動起來,隱約之間我似乎接收到一股無奈而蒼涼的信息,但這信息很快就被冰冷邪惡的心靈力量給完全掩蓋。   大片盤踞海岸的白茫茫的能量氣團劇烈的翻騰繚繞之間,慢慢地收束集合,我的心神自然也趁此逃離未知名力量的領域,以大地的脈動氣機繼續觀察著。   原本盤踞海岸約有兩公里的未知名力量在受到我的驚擾後,似乎放棄了它的分離行動,大片盤踞海岸空間的力量開始往它自身的領域中心收束,如霧般的白色氣息很快就聚合成一圓形整體,在電流芒體不住炸裂的同時,圓形整體便更進一步的收束,。   電流芒光的炸裂聲越來越響,直如雷鳴,電流光體迸濺的威能也越來越是強大,連百米範圍的整體巨礁也被電芒剎那擊為粉碎後,一道雷電自虛空疾劈而下,與未知名力量迸射出的電流結為整體,無比強盛的豪光頃刻在天地之間迸射而開,五彩霞光,璀璨萬丈。   空間產生的震盪波之強烈,就連心神剎那也是陣陣激盪不已,幾乎無法再與星球的脈動融為一體。   所幸這股空間波動來得強烈,去得也十分迅速。   光華斂跡,因巨大的炸裂聲引起的空間波動也很快趨於平靜。   我千辛萬苦尋找著的那個惡魔生物的青衣背影此時又清晰地浮現眼前。   靜靜佇立於海岸一塊突起礁石上的青衣背影,在潮汐洶湧,浪花點點的襯托下顯得是如此的高大偉岸,氣勢雄偉。   事實上,此時呈現自己眼前的身影確實十分高大,渾身骨骼也出奇的魁梧,雖然在一片青濛濛的寒息繚繞下,自己終未能看透惡魔生物的寄宿體的真正形貌,但自其身上自然迸發的氣勢卻是如此的震撼人心。   如果說在木尊行院的玉玄冰室中發現盤膝而坐的青衣身影是冰冷邪惡的,那此時默默佇立於陌生星球海岸上的青衣身影則透露出一股飽經人世的滄桑和自然迸發的雄偉氣概。   我呆呆地觀察著同一個身影,卻給我截然不同的兩種感受。   「唉……」   無奈蒼涼的歎息聲,迅速傳遞某種強烈的悲傷信息深深地撞擊進大地脈動之中,衝擊進自己的心靈深處,自己的心靈剎那不由糾結而起,感覺無比搐痛與酸楚,更不油然地生起無比的悔意。   萬萬沒想到惡魔生物的心靈力量如此的巨大,如此的令人防不勝防。   在我努力地平息心靈因惡魔歎息而受到的精神衝擊時,一個心靈信息驀地在我心靈深處迴盪而起:「為什麼你會來?為什麼是這個時候?看來真的是天意……」   這個信息不言而喻是惡魔生物所發,但卻是那麼的滄桑,那麼的令人感覺心傷,以往那份冰冷邪惡感已全然蕩然消失。   我完全驚怔住了,因為這時,惡魔生物給我的感覺完全就不是邪惡的存在,倒似是一個遠遁紅塵俗世的天外高人。   「你究竟是誰?」   我下意識地回匱我的心靈信息,心靈奇異的震撼感使得自己都可以發現傳遞過去的心靈信息包含著的震驚與顫抖的跡象。   回答我的是一聲更蒼涼悠長的歎息。   跟著,淡淡的青光迸濺,青衣身影剎那以一種我所不能瞭解的速度跨越出這個陌生的星球,直抵宇宙太空。   默然地佇立於惡魔生物盤踞過的海岸巨礁,我的心靈卻剎那陷入某種不解的神思。   青衣身影是惡魔生物的寄宿體,這是無需再揣測的事實,惡魔生物是冰冷邪惡的存在,這也是明擺著的事實,可為什麼剛才所接收到的信息卻使得自己隱隱有打破這種觀點的衝動呢?   更令自己費解的是以惡魔生物的邪惡強大,既然察覺到了我的存在,它又為什麼沒對自己採取任何行動?   它傳遞給自己的信息「為什麼你會來?為什麼是這個時候?看來真的是天意……」又代表著什麼意思?   從字面上解釋,應該是在說自己剛才破壞了它正在進行的某種重要的力量分離,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惡魔生物沒有理由會放過自己。   可是,它對自己就好像一個長輩對待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只有無奈,卻不會因小孩破壞了他重要的工作而動殺機。   想到這裡,自己不由自嘲一笑。   「以惡魔生物的邪惡,這可能嗎?」   我嗤之以鼻,馬上否認了這個想法。   而另一個可能性就是惡魔生物當時可能沒有足夠的能力對付自己,也許反而害怕自己也不一定,畢竟自己突然跨越宇宙空間出現在這裡,這決不是平常力量所能做到的。   「對,一定是因為這樣引起了它的震驚。」   我思索著,想到不久前在劍城,惡魔生物邪惡的心靈力量不才被自己的知覺附加的精神力量給追擊得倉皇逃竄嗎?   正自要得意一笑,心靈卻驀地一動,因為我突然發現諸多不可解的疑點。   首先,我突然想到在劍城遭遇的那個惡魔生物的邪噁心靈,先不說當時的邪噁心靈其力量遠比我以前遭遇的邪噁心靈要弱小得多,縱然就是以前的那個邪噁心靈,它既在明王星,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個陌生的星球?   其次,如果說剛才的惡魔生物放過自己是因為害怕它的力量有所不逑,可是它瞬間跨越太空的力量,僅憑歎息就衝擊得自己心靈震盪的心靈力量都足以證明它想毀滅自己的話其實絕非難事。   可是為什麼它選擇放棄,選擇離開?   惡魔生物的寄宿體又究竟是哪位絕世高人?   想到這裡,我心驀然一動。   「難道說剛才傳遞信息給自己,沒有選擇攻擊自己並非惡魔生物的意願,而是寄宿體本身的意志?」   仔細回想方才發生的一切及感受,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可是又有誰有力量能夠在惡魔生物入侵腦神經後還保持自身強大精神意志不被惡魔生物所吞噬的呢?   左思右想,疑團卻越聚越多。   甩擺了下頭,既然越來越多的疑點非自己所能理解,那就乾脆不去想了。   佇立於一塊巨大突起如懸崖的礁石上,俯瞰著腳下一浪跟一浪的巨潮拍岸,我油然一歎,在我心神成功融入這個陌生星球的脈動後我就已經瞭解到眼前的這個陌生星球除了眼前這片汪洋大海外,星球僅有的五分之一陸地也全無生命的跡象存在。   其實就連生命之源,這片看似生機盎然的汪洋大海本身也具備毀滅一切生命的有機毒質。   沉歎了口氣,我沒有在這個陌生的死星多加逗留,在我完成了神經海裡的精神能量補充後,我就衝出死星的大氣層,到達太空的星環軌跡下。【雲霄閣www.yunxiaoge.com整理收藏】   回首這個陌生的星球,又有誰會料到我竟會體能穿越宇宙太空,又有誰會料到機緣巧合下在這個外星球上發現惡魔生物的蹤跡?   在這片神秘而偉大的宇宙太空中,不可想像和不可意料的事實在太多了。   連在宇宙億億萬顆如同滄海一栗般的陌生星球上都會碰見惡魔生物的蹤跡,這世上又有什麼是不可發生的呢?   我搖頭苦笑,緩緩拋卻雜念,鎖定明王星的太空方位,再次在這片浩瀚無垠的宇宙中進行連續的空間瞬移跨越。   終於再次回到熟悉的明王星外太空,成功進行了空間瞬移跨越,來回兩個不知間隔多少光年星球的我激動的心情卻久久未能平復。   在宇宙的瞬移跨越之中我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卻相信到達彼岸的時間不會太長,可惜我不知道明王星和地球之間間隔多少星系,更不知道宇宙的航線坐標,不然還真有從明王星跨越地球的衝動呢。   自信一笑,我開始向著明王星的大氣層疾飛而去。   再次進入明王星,內心的刺痛又隱隱牽扯,但很快我就將之埋藏起來,不再去理會。   回到卡羅濕地的駐地,我遠遠地地感受到氣氛的凝重與沉悶,更似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知覺的探測中,漣漪依舊在洞室內以她那奇特的懸浮微仰方式進行著修業,老者潘一則默默地靜坐於一側毗鄰的洞室之中。   神萬心、董魔、貝思撻、昌浩同樣也靜靜地端坐洞內大廳的一角,倒是獄刑和另外六位噬龍隊隊員則有些急噪地在一旁來回走動。   「已經說好要離開明王星了,夏長平卻又不顧勸阻私自離開,現在已經一周了,難道我們還要這樣無休止的等下去嗎?」獄刑沉聲說到。   此時我離駐地已不到三十里,知覺也老早專注於那裡,我本想瞬移過去,這時卻聽到有關我的消息,不由使我暫時打消了念頭。   昌浩的聲音這時響起:「長平私自離開,自有他的理由,不過地球局勢也確是刻不容緩,事關國家存亡,由不得兒女情長,今天是最後一天,明日若長平依舊未回,我們就依照先前的計劃,逃離明王星,不然時間再長下去的話,只怕我們的計劃真會被帝國發覺,到時想走也沒機會了。」   「唉,長平枉自擁有一身驚世駭俗的力量,為了一個女人,卻自甘沉迷,不思進取,不以大事為重……」獄刑歎道。   就在這時,漣漪的聲音淡然地響起:「長平已經回來了。」   我愣怔了一下,完全沒有料到靜修中的漣漪竟然感應我的氣息。   既然行蹤已洩,再繼續偷聽下去也不合適了。   知覺剎那鎖定洞室外頭的空間,我瞬間移動了過去。   微微懸浮於洞室外,感受到從裡面快速奔出的雜沓足音,想起剛才獄刑對我的評價,不由微感汗顏。   事實上,自己確實是在大家已經決定要離開明王星的時候突然決定要去見我心愛女人斯利芬最後一面的,當時那種衝動的情感甚至連漣漪那不輕易才顯露的傷感眼神也阻擋不住。   苦笑中,昌浩首先率眾奔了出來。   「你小子這幾天究竟死哪裡去了?」昌浩毫不客氣的一拳就重重的打向我的肩膀。   從我肩頭隱隱感受到的痛楚,我知道昌浩心裡確實窩著一把火,一把熊熊的怒火。   想起自己始終不能晚會斯利芬的心,心靈驟然之間又感覺微微的痛楚。   勉強笑了笑,我一邊跟隨大家往裡走一邊說道:「我離開又不是太久,這不是回來了嗎?」   跟隨昌浩出來迎接我的只有董魔、貝思撻和其他兩位噬龍隊的隊員,漣漪和潘一長老也只是在大廳等候。   至於獄刑,這個對我的離開最為不滿的噬龍隊隊長只怕心裡還窩著一把未能熄滅的大火吧?   「不是太久?」昌浩睜大了雙眼,又給我了沉重的一記:「你小子一下子就離開七天沒有任何的消息,若不是漣漪小姐對你深有信心,一直安撫我們,我們都幾乎以為你不是被帝國逮捕,就是慘遭殲滅,屍骨無存了呢?」   「我離開已經七天了?」我驚訝地霍然回首。 ∼第三章會見異人∼     見我如此吃驚,昌浩也不由愣了愣,疑惑地道:「長平你該不會想告訴我你不知道自己究竟離開有幾天了吧?」   眉頭緊皺而起,昌浩表情嚴肅地道:「難不成在如此緊張的局勢和環境下,你卻跑去閉關靜修不成?」   我撫額沉思,在宇宙太空中我計算不了時間,但以瞬間移動的空間跨越難道並非真的瞬間移動?又或許是宇宙太空中逆化真元為精神能量的時間過巨?   無論此時我怎麼思考,看來自己在宇宙太空中確實在不知不覺中耗費了六、七天的時間。   我微微歎了口氣,輕拍了下好朋友的肩,我沒有回答什麼,繼續往裡走去。   我敏銳地感覺到昌浩心裡的不快,但我能告訴他們什麼呢?說我無意跨入太空,又以體能進行空間瞬移跨越到達一個不知距離明王星多少光年的陌生星球?   見到我,漣漪只是淺淺一笑,清澈靈動的明眸卻悄然流動著溫柔的光波。   我一陣怦然心動,似乎有一股暖流悄然地在心裡流淌而過,感覺舒服極了。   獄刑果然一臉悶氣,神萬心一臉平淡,尤自潛心打坐。   老者潘一迎了過來,這裡就屬他的輩分最大,雖然昌浩是統領地球科技軍團的軍事主席,但在一年多前這項軍事行動就以全軍覆沒的慘敗告終,昌浩這個名義上的主席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不過事實上,回歸地球的計劃,大家也全都靠昌浩主持。   「回來就好。」潘一長老道,語氣平淡中卻有著掩飾不住的欣慰。   我點了點頭,歉意地道:「讓大家掛心了。」   氣氛依舊顯得沉悶而尷尬。   最後還是昌浩出來主持大局。   「既然長平已經回來了,而我們也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不然的話,萬一帝國軍已經警覺,並且派艦隊封鎖太空航道的話我們就走不了了。」   我微微一笑:「放心吧,明王星的外太空平靜得很,半艘帝國軍的宇航艦都沒有。」   眾人目光奇異地看著我,我愣了愣,才醒悟到自己方才說走了嘴。   「長平你從何得知?」昌浩奇怪地問:「這個信息可靠嗎?」   我淡然一笑,顧盼之間閃爍著強大的自信道:「這點你們不需懷疑,反正你們只要知道我有能力可以探知到外太空的情形就是了。」   驚奇欽羨的目光又再次往我身上彙集,漣漪清澈的明眸更是閃動著異彩:「看來長平近來於武學上又有所新的領悟了。」   我微微一笑,也沒有否認,事實上,對今後的武道修業我確是有了新的方向和領悟。   那就是加強精神和心靈的力量。   昌浩沉思了會,毅然地道:「既然外太空沒有帝國軍艦把守,那我們正可趁此空隙進入太空,然後強行登入坎坦司行星的補給站,奪取宇航飛船,回歸地球。」   「坎坦司行星?」我默默念著,心中驀地一動,以我不久在明王星外太空的探測,距離明王星最近的星球應該就是那顆目力能及的最亮的陌生死星了,而坎坦司行星所處的距離定然要比死星來得遙遠。   想到這裡,我不失時機地問道:「不知坎坦司行星距離明王星大概多遠?」   「真正的坎坦司行星距離明王星約十三光年,不過我們真正要去的是坎坦司小行星中轉站,那是三百多年前科技政府當時為攻克明王星建立的一個人造星基地,距離明王星的距離僅七千萬餘公里,以我們奪取的這架飛行器的性能來看,我們大概飛行半個月就能抵達坎坦司小行星中轉站了。」   我目瞪口呆,事實上我依然沒有辦法瞭解星球之間的距離,但以七千萬餘公里的距離飛行器就要走上半個月的情形來看,自己利用空間瞬移跨越在一周內抵達另一星球的力量不知將超過科技多少倍了。   「我決定就在今晚起程,大家有沒有問題?」昌浩問道。   大家自然沒有問題,而最振奮的應該就屬獄刑和他手下的六位噬龍隊隊員了。   老者潘一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他偶然流露出的欣慰情緒卻也表達出他對地球、對空中城市的掛懷。   畢竟現在的明王星已經是特侖帝國獨立政府的天下,而我們這些人則已成了被通緝追捕的逃犯,我們惟有離開這個星球,離開這個大局已定的環境,我們才能改變我們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底下,活躍在人群當中。   倒是漣漪,秀美的眉頭微蹙,沒有表態。   當所有通過昌浩決定的人包括我在內紛紛將目光望向女神般沉靜清雅的女郎時,漣漪才說道:「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再晚兩天再出發。」   任誰也沒想到在關鍵的時刻漣漪會突然提出這個要求。   獄刑臉上的青筋已隱隱蹦動,但漣漪於空中城市的地位是誰也不敢輕易褻瀆冒犯的,所以獄刑和幾個隊員心中雖有疑惑和不滿,卻也不敢表達出來。   經過這些時間的相處,昌浩早就熟知眾人的心情,但對漣漪突然這樣提議也有些驚詫和不解:「漣漪小姐能否說說理由呢?」   漣漪淡淡地道:「如果是在一周前,我們自可按照計劃離開,不過現在……」看了我一眼,漣漪繼續說道,「在過兩天就是我和某位前輩接洽,聆聽教義指示的日子,而且,已經有信息隱約給我提示,那人已經表示是時候見長平了。」   沒想到最後又會牽扯到我身上,我微一愣怔,卻馬上醒悟到漣漪口中所說的那位前輩高人。   回想當日我神遊明王府時,那股從明王少主手中救走小銀的無形存在的強大力量,以及勢如破竹地擊潰幾大強者的那個淡淡的幾如無形存在的虛影。   「他要見我?」我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驚喜,畢竟能有機會認識這個擁有強大力量的高人實在算得是一種難逢的機緣。   不過令我不解的是以這人的力量之強大,在明王星絕不該是沒沒無名之輩才對,但為什麼人們卻只聽說明王五強,卻沒有他的名號呢?   以他那五強聯手只怕也非其敵的力量,又怎會甘於平淡沉寂?   「他到底是誰?」我問道,但隨即我知道問也是白問。   「也許明天,或許後天你就能夠見到他了,到時你自然會知道他到底是誰了。」果然,我得到這樣的回答。   已經決定起程的計劃就這樣又再度擱置,兩天時間並不很長,但有可能就因為這不並不算長的時間而改變了全盤計劃,甚至改變某些人們的命運。   眾人惴惴不安地等待著,等候著兩天後的來臨,希望這不算長的兩天時間不要再有任何的異變。   我和他們的心情一樣,但對即將到來的神秘會見卻充滿了期待。   「這位神秘人究竟是誰?」   雖然明知道自己怎麼猜測也不會有個正確的答案,腦子裡卻依舊不死心的會浮現這個問題。   在眾人焦慮而枯燥的等待中,時間一分一秒的緩緩流逝,第一天大家在沉悶中度過,無心靜修的人有的在大雪紛飛中冷卻心中的燥火,維持沉靜心情的人如神萬心、董魔、潘一長老、漣漪以及我等人則趁此機會潛心打坐。   到了第二天上午,漣漪才朝我示意,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我們離開了洞室,向著卡羅濕地的東部腹地疾飛而去。   默默地在大雪紛飛中高速飛行著,我們久久無言,漣漪一如往昔那般清雅沉靜,雖然我們曾確認了彼此的感情,又有過那麼一次親密激情的接觸,她在我心裡卻始終是如此的清雅脫俗,氣質如仙,不敢心生絲毫褻瀆之綺念。   輕歎了口氣,我茫然地望著前方,或許正是因為漣漪的氣質是如此的高貴聖潔,雖然自己常會因漣漪的魅力而心旌搖動,卻更嚮往斯利芬那種和諧自然的心境。   在斯利芬面前,我不必掩飾自己對她狂熱的愛意,更不必控制自己對她的親暱肢體動作,可是漣漪……   目光稍微瞥了一眼飄飛在自己身邊的清雅女郎,我內心苦笑,縱然已經明白漣漪對自己的感情,在她未曾給自己有任何的暗示之前,自己又何敢對她有絲毫的無禮和冒犯?   「長平在想什麼呢?」漣漪那帶著柔和的磁性嗓音輕輕地在耳邊響起。   「沒……沒想什麼?」心驀地一跳,彷彿自己的心思被識破一般,我一時有些慌亂。   「哦?」漣漪淡淡地道,原本沉默的氣氛下卻驟然顯得有些尷尬。   「你見過她了吧?」   半晌,漣漪幽幽地道。   心驟然一痛,我的飛行速度驟然慢了下來,茫然地遙望著雨雪紛飛下的白色天地,在白雪皚皚下,一張蒼白消瘦的清麗俏臉似乎逐漸的成型,在空間中哀怨又冷漠地凝視著我。   狠狠地甩擺了下頭,將眼前浮現的倩影揮散,我黯然地點了點頭,輕聲地道:「對不起!」   漣漪那張絕美清雅的容顏同樣顯得有些黯然,清澈的明眸也顯得有些茫然,她勉強地笑笑:「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   一種複雜難言的情感悄然在我們之間縈繞,有矛盾,有甜蜜,有不滿,更有著難以割捨的愛戀。   「我始終放不下她……」我自嘲中更帶著無比的悲哀:「我好想她能夠跟我走,不再理會世間任何恩怨,只要我們兩個人能快樂的在一起,可是……」   漣漪眼中剎那流露出的悲哀雖然很快就被清澈的汪泉覆蓋,我還是剎那捕捉到了。   我知道自己剛才的言語和對斯利芬刻骨的愛情深深地傷害了她,可是我真的不想隱瞞她任何事情。   我苦笑了笑:「她拒絕了我。」   茫然地望著前方,我自嘲地道:「或許那就是她選擇的生活方式,哪怕環境再怎麼改變,她也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她的意念。」   斯利芬那徹底摧毀了我的熱情,將我打入冰點的嗓音似乎猶在耳邊:   「長平,我曾經為了家族背棄了和少宗的愛情盟誓,但如今,我還是為了家族背棄了和你的愛情,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我不值得你愛,更不值得你對我付出,真的,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可以和我的親人自由快樂的在一起,可以和自己所愛的人生活在一起,我感到很幸福,很快樂,長平,如果你真的愛我,真的為我著想……那麼請你放過我吧,不要再糾纏我,不要再出現,打攪我的生活了,算我求求你吧!」   心靈驟然湧現的痛楚令我慘然大笑起來,在這一刻,我似乎感覺有一把刀正生生地切進我的心靈,將心靈深處的某部分無情地剜出,剔除!那種發自心靈的痛楚和不可割捨實在非筆墨所能形容,更非此時我陷入傷痛中的意志所能抵擋。   「長平你怎麼啦?」   見我驟然失態,漣漪再也沒辦法保持冷靜,急切地握住我的手臂,關懷地道。   我痛苦無助地感受著心靈情感奇異的分離,一開始的不可割捨隨著分離裂縫越來越大,竟使我漸漸產生一種暢快的感覺,可是分離之後的失落感卻遠比心靈的傷痛要來得難以承受。   望著眼前一臉關切的漣漪,我一把抱住了她,如同一個溺水的人抱住浮木一般,紊亂痛楚的心房驟然之間安定了下來。   「漪,對不起!」良久,我才喃喃地道。   懷中嬌柔的軀體散發無比的清香氣息,溫香的小手輕輕地撫拍著我的背,這一刻,心靈脆弱的我就如同一個需要安撫的小孩一般,非常享受漣漪給予的關心和撫慰。   「傻瓜,為什麼又說對不起呢?」漣漪輕歎道。   她的聲音有些苦澀,更有著深深的無奈。   漣漪在我心中其實早有著不可動搖的情感,縱然我們曾經有過激情的一次,但在面對斯利芬的情感面前,漣漪的這份感情卻始終被我深深地壓抑在心靈深處,可是,當心靈最深最重的情感已被生生剜除後,這份情感終於從萌芽的狀態中迅速的成長茁壯起來。   我不由分說,更不容拒絕地,兩手捧著漣漪清麗絕倫的俏臉,霸道的吻上她那芬芳甘甜的櫻唇。   「長……平……唔唔……」   感受著我熾烈的情感,漣漪放棄了沒有意義的抵抗,融入了我的索求中。   綿長熾熱的接吻將我們壓抑的情感完全給引發了出來,我們拋棄了所有世俗的偽裝,再一次赤裸裸地坦裎相待,狂亂熱烈的情感引導著我們互相探求彼此的慾望,共同步上靈慾結合的美好境地之中。   「漪,今後我只有你了。」   在距離地面約九千公尺的虛空上,我和漣漪相擁著藏匿在大片被我用能量聚合而成的雲層之間。   從狂熱的激情中醒來,我們卻沒有像以前那樣馬上將自己偽裝起來,我們的心靈第一次如此緊密地互相結合,可是奇怪的是,我和漣漪的結合併沒有像以前我和斯利芬結合時心靈自發地觸動往天地之間游離。   「長平……」漣漪溫柔地擁著我,她聲音呢喃著,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綿綿的情意。   曾幾何時,我還不敢想像會和這個擁有女神般氣質的女郎有任何的交集,而今,她卻如此真實的躺在自己懷裡,自己又是如此真實地擁有了她。   輕吻了下漣漪光滑細膩的脖頸,我輕聲地道:「漪,也許短時間還沒有辦法遺忘過去,但我會珍惜眼前,把握未來,不再令你失望悲傷,相信我……」   漣漪仰起清秀絕倫的俏臉,柔情地凝視著我:「知道嗎?長平,你是如此的特殊,如此的與眾不同,其實就是因為你的純情,你的癡心才使我激賞的,我知道遺忘是需要時間,特別是對於你而言,所以,長平,不用太過於顧慮我,能夠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   末了,漣漪輕歎了口氣,緩緩地坐起身子,光滑如緞的肌膚在雲彩的襯托下散發出如波的光澤,淡淡的體香縈鼻而至。   「怎麼了?」   聽到這聲歎息,我心一沉,緊張地望著漣漪。   漣漪淺淺一笑:「長平不必擔心,我沒事。」   「那你……」我不解地道。   漣漪回頭,那嬌美聖潔的胴體,挺拔瑩潤的酥胸散發出一種震撼人心的美感,想起自己方才在她身上瘋狂的纏綿,心抑制不住地怦跳起來。   漣漪盈盈一笑,柔聲地道:「時間已經不早了,不要忘了我們還要趕路呢?」   穿起散落一旁的潔白柔袍,她的動作是如此的優雅自然。   我也不敢怠慢,忙手忙腳地穿戴起來。   當我們繼續朝卡羅濕地的東部腹地高速前進時,我又不死心地問道:「漪,那個擁有龐大力量的神秘人物究竟是誰呀,反正我就要見到他了,現在該可以告訴我了吧?」   漣漪微微睨了我一眼,輕笑道:「反正你就要見到他了,又何必急於知道呢?」   我喪氣地癟了癟嘴。   「至於他究竟是誰?那要靠你自己去感覺,去探索了。」   漣漪最後的這句話令我十分不解,我疑惑地看著她,她卻沒再做任何解釋,只是加速的向前疾飛。   我也識趣的沒再多問,默默地跟隨在漣漪的身後。   越往卡羅濕地腹地,氣候就越冰寒,越惡劣,到了深處,連寒齒草也不能在這片嚴寒的天地下生存了,大地白茫茫的一片,地面凝結的冰層也如鐵石般堅硬,片片雪花灑落,沒等融化就已凝固,其實在這濕地腹地,雪花也永遠別想等到有融化的一天,等待它們的只有後來者前仆後繼的覆蓋與最終的凝固成層。   進入卡羅濕地的腹地深處,感受著四周傳來的絕冷冰寒,我心霍然一動,眼前惡劣的環境,莫非就是明王星傳說中的冰魂之處?   那神秘人為什麼會選擇居住在如此惡劣的環境底下?雖然再巨冷的嚴寒對掌握了寒能屬性能量的我來說都算不上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眼前這一片晶瑩雪白的嚴寒世界,一種不安的感覺卻強烈的湧現心底。   面對如此的環境,一襲輕袍的漣漪既不覺寒冷,也絲毫沒任何逗留,她快速地在冰巖中穿行著,彷彿對這冰寒地帶非常熟捻一般。   懷著心中的疑惑和不安,我跟隨著漣漪越過一塊塊巨大的冰巖,最終在一座可以稱之為雪峰的巨大冰山前停了下來。   「這是?」感受著冰山中蘊藏著可與之我寒能攀比的巨冷,我的知覺下意識地瞬間延伸進冰山的腹地,當地底微微傳來一絲生命波動的痕跡時,我的知覺瞬間一改平面的伸展,轉而向地底深入。   「長平……」溫暖滑膩的小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怎麼了?」解除掉知覺的延展,我疑惑地看著漣漪。   漣漪的神情凝重更帶著些許的緊張,好一會才說道:「我們到了。」   「我知道。」   我一邊應著,一邊奇怪地看著她,我不知道為什麼漣漪的神情看起來竟是如此的奇怪,她和神秘人不是認識的嗎,可為什麼她給我的感覺就好像來見一個危險性極大的人一般?   漣漪點了點頭,示意我別再說話,又過了好一會,我敏銳地察覺到剛才從地底深處傳來的那股生命痕跡又開始微微波動了起來。   漣漪顯然也察覺到了,就在我的知覺將再度延伸的時候,我發現漣漪的心靈力量也在頃刻迅速地向那生命波動的所在延伸而去。   一開始我就知道掌握了心念力量的漣漪心靈力量也一定十分強大,但首次感覺到漣漪的心靈力量還是令我驚詫於她心靈力量的強大和迅猛。   地底波動的生命宛如剛才深沉的睡眠中甦醒一般,漣漪的心靈力量還未曾到達,他的心靈力量就已經蠢動了起來,並且和漣漪的心靈力量瞬間糾纏疊合在一起。   我知道他們正在以心靈傳感的方式交流著彼此的信息,所以知覺微一盤旋,我就識趣的撤了回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地底生命延伸出來的心靈力量總令自己感覺某種的熟悉感。   「這位神秘人究竟是誰呢?」我沉思著。 ∼第四章冰魂地底∼     在我沉思間,漣漪和神秘人的心靈交流也很快完成。   「長平。」   漣漪的神情一掃剛才的凝重和緊張,完全恢復了以往的絕倫風采,清澈無暇的眼眸更閃動著深邃的智慧與靈動。   「他決定見你了,就你一個人。」漣漪淺然一笑:「所以我會在駐地和潘一長老他們一起等你回來。」   「什麼?」我有些震驚,而內心的不安卻更加強盛了,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不久前的不安感覺是由自於哪裡了。   可是望著漣漪那安詳美麗的臉,我卻深深的知道要面見的人絕對不會是敵人。   其實現在想想,以自己成功大突破後的力量,縱然真的遇到什麼危險,要保全自己的話還是綽綽有餘的。   雖然現在想起那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神秘虛影驟然之間就湧現在自己周邊的龐大力量,心裡就有點生寒,可是再想想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與神秘虛影的力量相比雖然還有些距離,但已不再是那種令人可以隨意魚肉的了。   「長平你不要擔心。」漣漪緊了緊我的手,微笑道:「漣漪深信此次你們的會面,一定會對你的未來有著非常重大的幫助的。」   「未來?」我心茫然,我的未來肩負著一個不可想像的使命,又誰有力量在清除惡魔生物這件事上給予我任何的幫助呢?   我強壓內心對未來的苦澀和茫然,順勢將握住我手的漣漪帶進自己的懷抱中,不由分說地吻住她的櫻唇,霸道地吸吮起她唇中的甘甜與芬芳。   對我來說,未來有著不可想像變數,只有眼前心愛的人兒才是最實在的。   「長平……」努力的推開了我的霸道,漣漪白皙細膩的絕美容顏已染上一抹紅暈,她的神情微帶嗔怒地道:「不要胡鬧好不好?」   雖然漣漪的感情現在屬於我,但顯然她並不習慣我的親暱與霸道。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朝她擺了擺手:「知道了,你先走吧?」   漣漪的心境很快就恢復冷靜,橫了我一眼,她道:「我先走了,你知道怎麼進『冰魂地底』嗎?」   「這裡果然是冰魂地底!」我動容地道。   漣漪沒理睬我,逕自走到冰山前,飄升到約十五公尺高的冰山壁前,一手按住一塊不注意下就會完全忽視的突起的冰錐,並向上一推。   一個直徑約兩米的大洞豁然自冰山中旋繞而開。   漣漪替我打開了通路,和我道別之後就飛回駐地了。   而我靜靜地看著眼前延伸進地底的洞口直有三分鐘,知覺在這三分鐘之內也迅速地搜索完四十里範圍的冰魂地底,但除了感覺如同我體內寒能一般的無比巨冷外,神秘虛影的生命痕跡和心靈力量卻寂然無蹤,無論我知覺再怎麼探索始終無所發現。   沉歎了口氣,我知道以神秘虛影的強大力量,如果他不想被人發現的話,無論我使用什麼方法,也是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既然漣漪已經為我打開了通往冰魂地底的通路,那就表示神秘虛影是準備在冰魂地底會見我了。   我沒再考慮,反正既來之則安之吧,況且那個虛影我見的也不僅是一回了,雖然內心不安的感覺依舊沒有消失,但我相信他對我絕不會有惡意,因為真要有惡意的話早在我力量還沒有進行突破之前,他就有最好的機會下手。   能量微一行轉,我就向圓形洞口飄入,飄過一個弧形的凹道,通道開始斜斜向地底深入,由於是在冰山腹地,四面都是晶瑩潔白的冰層,雖然隱隱感覺深入地底已有三、四十米,通道卻依舊十分明亮,通路也有逐漸開闊之勢。   當我終於跨出通路,到達一個面積約兩百平方的冰室時,面對四周隱約熟悉的擺設,內心不安的感覺更是強烈顫動。   這個冰室四周擺放著許多大塊的長方體冰晶,非但四周的擺設,就連空間格局都極度類似於我在木尊行院後山發現的那個惡魔生物棲息點——玉玄冰室!   除了玉玄冰室是儲存冰晶的冰庫,而這裡是真正出產冰晶的冰魂地底,除了這點不同外,四周的環境都顯示這裡是最適合惡魔生物棲息的所在。   我不敢想像那個神秘的虛影會和惡魔生物有任何的關聯,更不敢想像漣漪會和惡魔生物有什麼瓜葛?   這一切一定都只是巧合。   我努力地說服自己。   可是,當我越往冰魂地底深進,看著越來越多,散發越來越巨冷寒息的冰晶,我的心裡就越不安,心裡也就越沒底。   當知覺在四處的探索隨著內心的不安而呈現些許的紊亂波動時,藏匿在這冰魂地底的生命的心靈力量驀地蠢動起來,向我的知覺盤繞而至。   純粹的知覺延伸能夠捕捉到天地間的萬物氣息和心靈力量,卻無法接受心靈力量傳感的信息,可是當我發現知覺已遭對方心靈力量纏繞時而注入精神能量,卻在這一刻終於接收到對方心靈力量傳達的信息。   「你在害怕?」地底生命心靈傳達的信息帶著嘲弄的意味。   我不敢保證漣漪讓我見的人是否就是我遭遇過的那個神秘虛影,在沒確認前我只能以地底生命來證實他的存在。   意念跳動間,精神力量迅速傳達過去我的信息:「你究竟是誰?」   回答我的是一個蒼涼無奈的歎息聲,但就是這個已經刻印我心靈深處的熟悉的惡魔歎息聲卻在瞬間深深地震撼了我的心靈。   我終於確認自己的懷疑並沒有錯。   而在潛意識中對惡魔生物的恐懼心理,使我在確認對方身份的剎那,精神能量就全面灌注知覺,剎那凌厲地衝擊向盤繞自己知覺上的惡魔生物的心靈。   當我利用龐大的精神力量成功地將盤繞知覺上的心靈力量剎那擊潰之後,我終於確定自己對惡魔生物邪惡的心靈力量將不再是無還手之力了,自信剎那強大茁壯了起來,我甚至想大笑大聲歡呼來慶賀我的勝利。   可是……   我心陡然一陣收縮,因為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心靈卻驟然湧現一個信息:「小伙子,你太衝動,太冒失了。」   冷汗剎那涔涔自我額際滾落,一是為這個信息竟然突破我的心防,直接在我心靈傳感,二是,在搶宗大會上,也曾有人直接以這種方式向我傳達明王星六大秘術的來源和術法批語。   當此刻心靈再度湧現信息時,我才發現那次搶宗大會對我心靈直接傳感的力量亦正是眼前的這股力量。   可是,怎麼可能呢?   惡魔生物又怎麼可能幫助自己?   心靈剎那陷入極度的困惑和不解之中。   「唉……」心靈再度湧現那悲涼的惡魔歎息:「小伙子你錯了,我並不是你認為的惡魔生物。」   我萬萬沒想到對方不但可以直接在自己的心靈傳感信息,竟然還可以直接讀取自己的精神信息,但更令自己吃驚的是對方話。   「你……你說……說你你……不……不是惡……惡魔生物?」內心的震駭,使我不由吃吃地地嚷叫出聲。   「你來吧。」   地底生命的心靈力量豁然消散,但知覺剎那也已經捕捉到對方故意留存的心靈波動痕跡。   震驚感一直維持有好幾分鐘,我才逐漸冷靜下來,仔細回想一下,雖然剛才的歎息絕對是自己在陌生星球遭遇的那個青衣身影所發沒錯,但其心靈力量卻和惡魔生物那邪惡冰冷的心靈力量完全不同,對我也沒有顯露絲毫的惡意。   如果說地底生命真的不是惡魔生物,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跡象表明它就是惡魔生物?   懷著難解的困惑和疑問,我沿著地底生命給以我的信息,很快就到達更深地底的一個更為廣大的冰窟石室。   一塊散發出無比巨冷寒息的呈現海洋般深藍的巨大方體冰晶上,在青濛濛的絕冷寒息縈繞下,一條青衣身影背對著我盤膝而坐。   當那高大偉岸、沉凝如山的背影是如斯真實地出現在自己肉眼之中而非心靈時,我暗罵了自己一聲該死,因為這次無論對方再怎麼巧言令色,都無法改變對方就是自己上次在玉玄冰室中發現的那個惡魔生物的事實,而自己,明知道有太多的跡象表明對方的身份就是惡魔生物,卻偏偏還是受到對方的欺騙,自投羅網。   力量剎那提升到極點,整個原本就處在極度巨冷下的冰魂地底深處的空間剎那因我散發出的寒能巨冷而使整個空間溫度剎那更是下降了好幾度,離我最近處的空間有的已開始結出冰層。   「快住手!」無比威嚴的沉喝聲生生地撞擊進我的心靈深處,當我的心臟因為對方的聲波震懾而抑制不住地鹿般蹦跳時,從對方那威嚴的沉喝下我隱約感覺出其中夾帶著的驚慌感。   「他在害怕我的力量?」我疑惑地問著自己。   「你知道你剛才差點做了什麼?」聲音帶著怒意。   「你在害怕我的力量?」我大膽地問道,目光卻深深地凝視著青濛濛的寒息縈繞下的背影。   對方的身軀果然因我的話而顫動了一下。   我說中了!   既然我擊中了惡魔生物的弱點,我自然不能放過眼前殲滅它的良好時機!   力量再度加速提聚下,我的寒能就待釋放而出,向對方席捲而去。   可是還沒容我動作,無形的力量竟在我豪無所覺的情況下剎那如海潮般湧現於我的四周,當我發現潛伏在自己四周的無形力量的時候,我的力量僅來得及蠢動了一下,就剎那被海潮般圍繞自己的無形力量給鎮壓得死死的。   這無形潛在的力量自己在大突破前曾遭遇過一次,大突破後力量遠遠跨越強者等級的自己,曾滿有信心的認為自己再次遭遇無形潛在力量的話將絕不會再任人魚肉,可現在事實表明,自己的力量與對方的力量相比實在太過懸殊了。   沒想到幫助過我們擊潰三大強者,救我們於危難的神秘虛影竟然也就是眼前的惡魔生物,我無助地興歎著,這一切究竟又是為了什麼呢?   「傻小子,我用潛在力量禁制住你,是因為我不想你衝動做些無謂的動作,也是想讓你明白,你的力量對我並不存在威脅,真要解決你的話對我而言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親身體驗神秘人潛在力量的強大和恐怖,我自然無法否認眼前的事實。   「你究竟想怎樣?」肢體和能量雖然被潛在力量禁制得死死的,精神力量卻不受任何的限制。   「唉。」   神秘人似乎很喜歡歎氣,而他那種蒼涼淒絕的歎息,每次也都將情緒深深地撞擊進我的心靈深處,每次也都深深地感染了我。   「我沒想對你怎樣,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   「我知道你是邪惡的惡魔生物,無論你怎麼巧言令色,我都不會再受你欺騙!」   「我說過我不……」青衣身影顯然被我的言辭激怒,偉岸的身影微微顫抖著,好一會才逐漸冷靜下來,但一種悲哀、憤怒、無奈的信息卻剎那縈繞了整個空間。   「你說的沒錯,我是惡魔生物……」青衣身影陡然瘋狂的大笑了起來,笑聲殊無得意之處,反而帶著濃郁的悲傷和無比的憤怒。   深刻地感受著青衣身影的傷感和憤怒,自嘲與無助,那種如沉淪地獄,永無法掙脫的無盡悲哀,是那麼強烈地撞擊著我的心靈,撼動著我的意念,這是人性百分百情緒的宣洩,絕非惡魔生物邪惡冰冷的心靈所能模擬的。   我終於確定眼前的青衣身影確非惡魔生物。   無形漫佈於週身的潛在力量不知何時已經消失,我卻沒想過逃,只是呆呆地看著偉岸的青衣背影,久久不能動彈。   我不是個糊塗的人,特別是感受到眾多的心靈信息之後,我已然深深地明白青衣人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唉!」   這個歎息出自我口,卻同青衣身影的歎息一樣充滿著傷感,更多了一份同情。   「傻小子,你已經明白了嗎?」   「是的。」   「神終究沒有選錯人,宿命啊!一切都是宿命……」   神秘人感歎著。   披肩的長髮驀地飛舞,青衣身影逐漸地轉過身來,正面著我。   雖然在青濛濛的寒息中,我依然沒有辦法看透神秘人的真正面目,但朦朧中,他的目光給我的感覺是如此的清澈靈動,閃動著無比浩瀚深邃的智慧。   「前輩……」   接觸到對方的目光,感受著其散發出的絕倫智慧風采,一種崇仰的情緒竟使我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已經快三百年了……」神秘人感歎著:「第三位繼承者終於來到了我的面前!」   已經無需再用言語來解釋,因為一切的疑惑此時終於有了答案。   為什麼漣漪會從空中城市千里迢迢地趕赴明王星?   為什麼神秘人的力量如此龐大?   為什麼神母傳遞給自己的信息,是務必要消滅所有接觸修煉過眾神經的人?為什麼是惡魔生物的六識主元神?   所有的疑問在神秘人身上都可以找到答案。   但令我最為震驚和無法置信的是眼前神秘人的真正身份,一個傳出去絕對驚天駭世的身份——在人們心目中已經成為神一般存在的人物,三百多年前在新科技統治全人類時代,領導人類先河,開創古武術風潮,並且創建空中城市的頂尖人物,一代智者那可潘!   誰會想到,全人類以為三百年前已經仙逝的一代智者那可潘竟然會潛伏在明王星?   又有誰會想到一代智者那可潘竟會是惡魔生物的寄宿體?   氣氛剎那因這驚天秘密而告沉默。   久久,當我從一系列思考和震驚中稍微平復下來之後,我才喃喃地道:「沒想到智者前輩竟然會被惡魔生物的裂殖體寄宿?我知道惡魔生物的裂殖體是以盤踞人類腦部神經,藉以吞噬人類神經思維,主宰被宿體的意志……」   我沉吟著,繼續發表我的疑惑:「可是前輩的精神意志依然存在,這就代表前輩的思維神經系統並未被惡魔生物所吞噬主導,以智者前輩的力量,難道也無法驅逐出惡魔生物的裂殖體嗎?」   「長平你錯了。」   智者長歎道:「你說過神母曾傳達過信息給你,『請轉達給我最親愛的人類孩子夏長平,務必殲滅所有接觸過,找出惡魔分裂的六識主元神,打開『眾神印記』,消滅惡魔生物,維護神之衛道職責!』」   我點了點頭。   「那你可知道神母為什麼要你務必殲滅所有接觸過『金版眾神經』,修煉過此典籍的生命體?」   我搖了搖頭,雖然內心其實已經有了模糊的猜想,但我並不想發表我的意見,因為我知道智者已將告訴我答案。   「那何謂惡魔分裂的六識主元神?」   我依然搖頭。   再次沉歎了口氣,智者心情顯得有些激動,智慧的眼睛閃爍著對往昔的神思。   「二一九七年,那是個多麼特別的日子啊。」   「我本是新科技領域中的一個頂尖的科學家,三十多年來開發出不知多少高科產品,為新科技不知帶去多少的創新和攀越,可是人體脆弱的體能終究有限,我已經逐漸感到自己的體能逐漸的衰弱,思維逐漸的不再如以前靈敏。」   「當時,人類社會已經逐漸被某種古武術風潮所影響,聽聞人類的第二個殖民星明王星已經完全被這股古武術風潮所主導,人們變得暴戾,並且開始討厭新科技,敵視新科技。」   「身為一名位處於新科技尖端的科研人員,我絕不容許有人藐視新科技的力量,更不容許有人詆毀新科技為人類社會帶來的巨大貢獻。」   「我開始研究明王星人與地球科技的紛爭,當我拿到古武術的一些資料,並深入研究之後,我完全被其中的武學心法所吸引了,因為我在其中尋找到利用古武術改變人類越來越脆弱體質的方法,而當時,正是我最迫切改善自身越來越衰弱體質的時候。」   「我瘋狂地鑽研古武術的知識,千方百計的收集關於古武術的真正來源,終於,我利用所掌握的線索,追蹤到西南部的傲江城,並且從一名叫韓斯可比恩的老者手中獲得了原版流傳的『金版眾神經』。」   「當時,我十分慶幸自己最終獲得了這本寶貴的典籍,從西南部回到新城後,我就瘋狂地以自己的智慧領悟、鑽研眾神經裡提到各種武學心法。」   「連續幾月的修行,我的體質迅速的得到了改善,連腦域神經也進一步獲得了擴展,於武學上也有了諸多新的領悟,當我竊喜於自己所獲得的成就……」   智者苦笑道:「明王星與新科技的矛盾終於演變為一場無可避免的暴動,新科技政權正式將古武術列為異端邪術,並全力禁制地球人私自修煉古武學。」   「而我為了尋找機會以日夜修煉眾神經,不得已以假死的狀態,脫離了新科技高層,正式踏入全心修煉古武術的領域中。」   「當我的古武力量飛速成長,定神術也被我成功攻破後,我的腦域更被進一步的開發了,智慧也與日俱增。」   「二二零零年,我成功地取得了古武領域的重大突破,成功開創出『浮移術』,這種純以體能狀態浮移虛空的力量立刻就震驚了全世界,而我也正式宣佈了我的身份,以我在新科技的地位和眾多在新科技身居高位的學生的影響下,古武術首次被認可了。」   「二二零二年,因為有了地球作為借鑒,新科技政府依然打算明王星開發高空樓閣,實行新科技與古武術並存的計劃,卻遭遇了明王星人的全力抵制,第二次新科技與古武術的戰爭正式爆發了。」   「當時我並不支持新科技的計劃,因為當時明王星在明王.修克燁的領導下,儼然成為一個自給自足的武術之星,新科技實在沒有必要去破壞那種平衡。」   「這次,在我以自身地位的干預和古武力量的震懾下,新科技最終被迫放棄了計劃,而明王星也在當時在新科技的認可下正式成為古武術之星。」 ∼第五章驚天駭密∼     「新科技最後也將火星定為科技之星,一切似乎都以和平的方式解決了紛爭,而我回到地球之後,也開始實行我創建空中城市的計劃。」   陷入往昔神思中的智者,繼續講述他的輝煌歲月,雖然不曉得智者為什麼要從他開始接觸古武學的時候講起?我只得恭敬的垂聽著,不敢隨意打斷他的講述,心裡卻相信智者這樣不厭其煩的講述,一定有他的道理。   「一切計劃都按照我理想中建立,我個人的名譽和地位在全人類心目中也達到了至高的頂峰。」   「當龐大的空中城市成功脫離地心引力,離地懸浮運轉起來時,人類史上的第一座奇跡終於活生生地展現在人們跟前,可是這一切又代表了什麼呢?」   「我的科技智慧創造了奇跡,而我的古武力量也攀越了一個又一個的高峰,我的一生應該已經別無所求才是,可是我發現自己錯了,我對生命存在與永恆有著極其渴望,或許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吧,當你什麼都有了,有了權利,有了富貴,有了所有別人沒有的一切,你就想要永生了。」   「我是個人,雖然我是個站在人類最頂峰的超級強者,可我依然有著普通人的慾望和追求。」   智者自嘲地苦笑了起來。   「我有著龐大的力量又怎樣,生命肉體最終還是要消失的,可是我不甘,我絕不想自己只是這樣短短的百餘年,我開始再次研究眾神奧義,我發現人的肉體絕對不能永久,但精神卻極有可能得到永恆!」   「當我有了這個念頭,而全心衝擊我的神經系統,逐漸構築我的精神堡壘時,我也正在逐步的將沉睡的惡魔生物給喚醒。」   「沉睡的惡魔生物?」我驚訝地問道。   智者那可潘點了點頭,在青濛濛的寒息縈繞下,智者的身影依舊是那麼的模糊,但凝重的氣氛卻驟然瀰漫著整個空間。   「沉睡著的惡魔生物。」智者喃喃地說:「又有誰會知道在那一片片薄金構築而成的眾神典籍中卻深藏著惡魔生物分裂出來的六識主元神呢?」   「什麼?」我完全被震驚了。   「唉。」智者沉歎口氣道:「看來神母刻印在你精神深處的眾神印記,你還沒有解開。」   說到眾神印記,我心一個咯登,我現在才想起來智者非但對神母熟悉,對眾神印記竟然也是如此的清楚。   而事實上,在一代神人智者的面前,自己又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呢?   當下,我將自己解開眾神印記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述說了一遍。   「真正的眾神印記你還沒有接觸到。」當我敘述完之後,智者淡淡地道。   我愣怔住了,其實一直以來自己對解開眾神印記後,卻沒有發現眾神殿所謂的神之本源之後,我心裡就一直有個疑問,現在一聽智者如此一說,雖然心裡還是疑惑,卻也算是有了答案。   「既然你的力量還沒達到解開眾神印記的地步,有些事我就不方便現在告訴你了,等你以後自己去發掘吧。」   「前輩能否告訴我,惡魔生物的六識主元神究竟是什麼?」   「為了追求在肉體死亡後,我的精神體依然能夠達到永恆,我全力構築我的精神力量,並取得了重大的成果,卻沒想到由此喚醒了沉眠於金版眾神經中的惡魔分識,在我閉關修煉我的精神力量的同時,惡魔生物也在逐漸的吸收我的精神力量,最後在我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寄宿於我的體內。」   「當時我完全沒有覺察到,直到潛伏於我體內的惡魔生物逐漸的成長,才被我發現,可那已經是幾十年之後了,我的意志開始有時不受我的控制,我可以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當時在做什麼,但卻完全沒有主宰和左右自己行動的力量,自己只能像一個旁觀者默默地注視著一切。」   沒想到全人類心目中神一般存在的智者那可潘竟淪落邪惡生物的寄宿體,事實雖然早就擺在眼前,但此時聽智者娓娓道來,我還是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我開始全力研究驅逐體內異物的辦法,可是不行……」智者沉歎道:「體內的惡魔生物已經和自己完全結合成一整體,如同肉中骨,骨中髓,是怎麼也分離不了了。」   「在我最無助頹喪的時候,我接收到了神諭,神母從宇宙深層空間延伸而來的偉大力量告訴了我有關邪惡本源與眾神的一切,我是眾神選定的眾神殿第一個繼承人。」   智者苦笑:「當我獲悉一切之後,當時我卻沒有勇氣告訴神母邪惡異物早已經潛伏在自己的體內了。」   「什麼?」我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全人類心目中無人可以逾越的神——智者那可潘:「為什麼你不告訴神母,或許神母有力量可以救你呢?」   智者苦笑地搖了搖頭:「沒有誰比我更清楚自己的狀態了,再說當時的情況,邪惡本源和眾神的存在給我的震驚遠遠大於理智。」   我黯然一歎,智者在全人類的心目中已是神化一般的存在,但人們又何曾想過智者也是凡人,並非真神,所以他也有喜怒哀樂,也有恐懼,也有軟弱的時候。   「一開始,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被惡魔生物元神寄宿,可從你方才說起神母曾經轉達給你的信息上來看,顯然惡魔生物分裂有六識主元神,而我體內只六識之其一而已。」   智者沉吟道:「神母信息提示,務必殲滅所有接觸過金版眾神經與修煉過此典籍的人……」   我心陡然一沉,因為遭惡魔生物分識寄宿的智者那可潘,不言而喻是名列被滅榜的第一名,而以智者的強大,自己又哪有力量殲滅於他?只怕反要被他所滅。   心內不安的感覺剎那強烈的顫動不已。   「長平無需擔心。」我內心的恐懼顯然沒有逃得過智者的捕捉,他淡然道:「沉眠中的惡魔生物分識一開始是以精神力量而甦醒,又以吸納精神力量而進化成形,之後則要以巨冷寒息為食。」   想起南大陸神秘森林所見巫師老人的情形,惡魔生物的裂殖體確實一脫離巨冷青石後就死去,我心一動,不由問道:「惡魔生物如沒有絕冷寒息為食則會怎樣?」   「沒有能量補充,自然會逐漸的衰竭死亡。」   「既如此簡單,前輩為何不去一溫熱地帶,那惡魔生物豈非就……」   「長平認為此一方法我會沒去嘗試?」智者搖搖頭,歎道:「雖然這可能是致惡魔生物於死地的方法,但可惜,惡魔生物卻可以利用蠶食我的精神力量藉以生存下來,我發現當自己的能量被耗光之後,就再沒有力量來守護自己的精神意志了,那時候,惡魔生物沒死,自己的肉身倒真的要被惡魔生物給佔據了。」   「地球的南北極雖然是冰雪漫天的嚴寒世界,卻遠沒達到惡魔生物棲息的要求,雖然內心極度的不願,我還是只能選擇與它共存亡,繼續的糾纏下去。」   「因為只要自己存在,就還有力量和體內的異物抗衡,就還有意志力牽制邪惡異物的思想,所以在這場與異物精神意志的戰爭中,我不能輸,更不能死,我死了,我一身幾百年修行而成的龐大力量就要為邪惡異物所佔據,那時將沒人再可以鉗制於它!」   在智者敘說完的時候,我驚駭地發現虛空不知什麼時候驀地盤踞著一股無比龐大的力量,如蛛絲網絡盤結的龐大力量似乎橫亙著整個空間,這股悄無聲息盤踞整個空間的龐大力量不是別的,正是那股曾一舉消弭我與明王二世、關博翰、力丹君、木尊、麥修元六大強者互以強者氣勢於空間對峙的未知名存在的龐大力量。   在我驚駭之時,智者歎道:「感覺到了吧?」   我愣了半晌,只懂得呆呆地問道:「那是前輩的力量嗎?」   智者點了點頭。   盤踞空間的龐大力量轉瞬又無聲無息的匿跡無蹤了。   怎麼也沒想到那股驚天駭俗的龐大力量竟然也是智者的力量存在?   這樣說來,自己遭遇的幾個不可想像的力量存在其實都和智者有關了?   首先,邪惡的心靈力量來自於寄宿於眼前智者軀體的惡魔生物。   其次,那淡淡的似乎無形存在的虛影和盤踞空間的龐大力量也是來自於智者的本源意志。   一直以來,以為木尊就是惡魔生物的寄宿體,卻沒想到真正的寄宿體其身份竟是三百年前的一代偉人智者那可潘。   這個事實實在太驚世駭俗了,哪怕我已經和智者交流了好一會,現在想來還是感覺極度的震驚,我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渾噩感。   以智者那盤踞空間的龐大力量,如果真的全部受惡魔生物掌控的話,還真的沒人可以鉗制得了它。   「既然我暫時沒有辦法擺脫掉惡魔生物,我就只能依照惡魔生物的棲息要求,選擇好環境,這也是我為什麼會來到明王星,會出現在冰魂地底的原因。」   「經過近兩多多年的糾纏,我發現惡魔生物雖然靠絕冷寒息為能源補充,但只要利用得當,給以它生命活力的絕冷寒能也有可能成為它致命的力量。」   「在寒能的冰度適宜下,惡魔生物就需要進入睡眠期,而一旦四周的寒息有所變化,惡魔生物的意識就極有可能甦醒,這也是剛才我為什麼要制止你冒失的進行能量波動的原因。」   「長平,安排這次聚會已經損耗了我極大的精神力量,我可以維持本體意志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我要告訴你,未來的宿命之戰雖然還不可意料,但相信肩負衛道者的職責將落在你身上,據我所知,現在地球和明王星都有大量惡魔生物的裂殖體潛伏在人類當中,你一定要抓緊時間一一將他們找出來,一一殲滅,我相信你有能力分辨出遭受惡魔生物裂殖體寄宿的寄宿體,並將他們一一消滅。」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大突破後所掌握的寒能正是消滅惡魔生物裂殖體最佳的力量。」   「長平,回地球吧,正式去執行你的衛道職責,金版眾神經我是從西南平原傲江城一位名叫韓斯科比恩的傲江族人那裡獲得的,所以西南平原的傲江人可以做為你查找異物蹤跡的第一目標。」   「好了,快點離開吧,惡魔生物的意識就要甦醒了,我的精神力量已經消耗得太多,我已經沒有把握這次意志的交鋒我還能不能居於主導的地位,記住我說的話,我們遲早會再見的,現在,快點離開吧?」   在智者的催促下,我也強烈地感受到處境的危險,他內心的焦切,深深地衝著品德高尚的一代偉人拜了三拜,才含著熱淚離開冰魂地底,離開一代的偉人智者那可潘身邊。   外界的氣候雖然依然是雪花皚皚的冰雪天地,但與冰魂地底的絕冷冰寒相比,已儼然如夏季風光了。   呼吸著新鮮清爽的空氣,卻沒能驅除我心裡頭各種渾濁混亂的思緒,我依然處於無比的震驚之中。   三百年前的一代偉人智者那可潘竟活生生的坐在自己面前,與自己攀談,而更令人震驚的則是,擁有全人類所頂峰力量的智者竟然是惡魔生物分裂的六體主元神之一的寄宿體!   兩百多年來,智者非但沒死,反而一直生活在與體內異物激鬥糾纏歲月之中。   剛才冰魂地底的遭遇現在回想起來似乎猶如一場夢幻,但心裡卻異常清楚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事實,已經在我的心靈深處刻下一道不可抹滅的記憶!   是啊,智者說的沒錯,為了全人類的未來,自己是應該執行衛道者的職責了,哪怕未來確非現在所能想像的艱辛和危險,自己也要盡目前所能及的力量去消滅寄宿於人類當中的異物裂殖體。   利用知覺的鎖定,我一邊飛速的在空間瞬移跨越,一邊回想智者最後告誡自己的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大突破後所掌握的寒能正是消滅惡魔生物裂殖體最佳的力量。」   「智者也許說的沒錯,可自己究竟要怎麼利用寒能呢?」   思忖之間,我很快就抵達卡羅濕地的駐地。   我的臉色相信一定很難看,甚至可能還有著不可掩飾的震驚,所以,一進入駐地,昌浩馬上就追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倒是漣漪,似乎對我的遭遇早有意料,她的神情依舊是那麼的沉靜。   「放心吧,我沒事!」   沉吸了口氣,我勉強笑笑,跟著卻十分堅定地道:「我們立刻起程回地球!」   沒有人再提出異議,雖然現在天幕已經要徐徐拉下,立刻起程的決定可能有些倉促,但所有人都感覺到我意志的堅決,知道有異議也沒用。   我能感受到眾人心中的疑惑,但我不想解釋什麼,現在的我心裡頭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履行我的使命,回歸地球消滅惡魔生物的裂殖體。   在我遭遇智者那可潘,親眼感受一代偉人所受到的不能向人訴說的痛苦和辛酸,卻依舊在歲月的沖刷下堅持下來之後,我被這份偉大的情操給深深撼動了,消滅惡魔生物的這份使命感終於被我擺在了心靈的第一位。   雖然做到這點時內心的感受是那麼的苦澀。   沉歎了口氣,我靜靜地在一旁看著昌浩帶領獄刑他們在那架飛行器上忙碌著,搬運著旅行宇宙時所需要的一些太空物品。   漣漪微微離地懸浮著,默默地陪在我身邊,似乎一直以來她都維持著這樣懸浮的狀態,我也一直以為漣漪同我一樣失去地心重力,但此時我卻敏銳地感覺到漣漪體內氣息的行轉過程,那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流轉,能量從氣府而出後,不是以固定的路線流轉,而是頃刻散往百脈,然後再歸元氣府,就一好像一朵驟然綻放的花朵,在展示了它的美麗後又慢慢合攏,然後又繼續著綻放與合攏的循環,這種氣息的循環就如同人的呼吸一般自然,相信這也是漣漪維持自身浮力的原因所在了。   飛行器上各種所需物品很快就裝備完畢,十人位置的飛行器卻要乘坐十三個人,幸好特侖帝國生產的飛行器,位置雖然只有十座,空間卻還算寬敞,所以,就算多了三個人,也不嫌擁擠,而這三個沒座位的人就由我、漣漪和潘一老者三人包了。   以我們強者級的力量,縱然飛行器飛行得再如何的顛簸,也能夠穩坐如山。   飛行器很快就以分速三千公里的速度衝出了明王星的大氣層,衝入太空之中。   如我所說的,明王星的外太空一片寧靜安詳,周邊絲毫不見半絲帝國派駐外太空軍艦的蹤影。   可是,就在我們剛衝出大氣層,進入外太空的時候,飛行器中的通信器卻響了起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大聲傳來:「基地呼叫白蜥,基地呼叫白蜥,報告你的位置,報告你的位置!」   眾人面面相覷,昌浩示意我們不要做出任何聲響,一邊卻加快航行速度。   見我們沒有任何反應,這時從通信傳來聲音道:「報告上尉,我們已經查找到失去聯繫的白皙號的蹤跡,可是我們呼叫沒有得到回應。」   「報告白皙號的位置!」   「上尉,系統顯示白皙號飛行器已經突破明王星大氣層,進入外太空!」   「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知道,上尉,怎麼辦?要不要呼叫第五十六區的巡邏軍艦去攔截?」   「笨蛋,關掉通訊器!」   一個響亮清脆的巴掌聲傳來,通訊器隨即趨於平靜。   我們都沒有說話,目光卻都看著駕駛座上熟悉操作著飛行器的昌浩。   「我們有可能會受到帝國軍艦的追捕,大家要有心理準備,我要以最高速航行了,希望距離可以拉開帝國軍艦的與飛行器的定位聯繫。」   我們點了點頭。   也許昌浩的計劃湊效了,我們幸運的沒有遭遇帝國軍艦的攔截,但一路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和鬆懈,終於在第十四天,我們抵達坎坦司小行星中轉站。   說是人造小行星,其實莫不如說是個定位懸浮在太空的巨大人造工廠,或者是個人造堡壘。   這個人造堡壘十分巨大,鋼鐵的光輝在太空中閃閃發亮,這個不知多少年來已經沒有外來訪客的鋼鐵堡壘,如同一隻蟄伏的猛獸,也顯得慵懶倦乏,沒有了絲毫的警惕性。   當我們的飛行器駛入中轉站的停靠平台,通信器的應答燈才亮了起來,昌浩打開,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才傳了過來:「這裡是坎坦司小行星中轉站,我是史萊納上校,來客通報身份,來意!」   昌浩應答道:「史萊納上校,相信你們已經收到消息,明王星目前已經正式組建新科技政權,而我正是明王星新組建的民主政權,特侖帝國獨立政府的羅英吉少校,奉命前來與坎坦司小行星的負責人聯絡。」   沒想到昌浩竟會如此作答,我們都聽得有些瞠目結舌。   昌浩目光朝我們示意,這時我們才發現在停靠平台上有四個激光炮壘,而且都已將我們的飛行器牢牢鎖定。   「你們是火星獨立聯盟的人?」   聲音已經一掃方纔的慵懶:「你們來這裡究竟有何要事?我們這裡是個被遺忘的角落,我們也已經習慣在被遺忘中生活,不想介入任何權利紛爭,謝謝帝國政府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你們走吧。」   眾人面面相覷,昌浩卻冷靜地道:「在下只是代表帝國政府來這裡傳達一份關於帝國政府的文件聲明而已,而且政府為了表示誠意,並沒有派遣龐大的軍艦前來,而只是一艘不帶殺傷性武器的飛行器而已。」   對方沉默著,通信設備也暫時關閉,或許是在請示或商討著些什麼,總之,大約過了兩三分鐘,史萊納上校的聲音才緩緩地道:「經過我們內部的商討,同時感受到帝國政府的誠意,同意你們登入。」   昌浩的冷靜和隨機應變,成功地打破了對方的心防,一行十三人順利的登入坎坦司人造小行星,開始逐步地實現我們奪取宇航飛船,回歸地球的計劃。 ∼第六章回歸地球∼     坎坦司小行星上果然有宇航能力的飛船在,一旦登入之後,以我們一行十三人的身手,先不說已經超越強者力量的我,就只漣漪和潘一老者這兩個強者就足以應付任何突變了。   所以奪取宇航飛船的過程還算順利,有驚無險。   倒是進行我們的奪取計劃時,我們發現坎坦司小行星上駐紮的兩百六十名工作人員中,卻分做了兩個不同的派系,一個就是以史萊納上校為中心的親地球政權,反火星聯盟的派系,史萊納上校是地球政權以前派駐在坎坦司執行保安工作的軍官,而支持他的派系也幾乎全是他手下的軍士。   但也正因為如此,這個派系的人數遠比以鐵棠博士為首的派系要少得多,因為坎坦司的軍士不過六十名而已,但工作人員卻有兩百名,而鐵棠博士在坎坦司小行星算是領導人物,大小事務都有他在處理安排。   只有防護工作才屬於史萊納所管,但在這個似乎已經被遺忘的角落中,又有什麼是需要防護的呢?所以史萊納領導的六十名軍士根本就沒有什麼事要做,平時士兵們要嘛睡懶覺,要嘛玩牌賭博。   在以前,明王星的宇航通道處於自由航行的時候,鐵棠博士經常會派遣人員到明王星採集補給用品,史萊納一行人也就自然負擔起保全工作,但自從火星獨立聯盟在明王星建立特侖帝國政權,對宇航通道採取嚴格管制之後,大型的宇航飛船都不再允許停靠明王星了。   坎坦司日常的生活資源日漸短缺。   而前些年來,地球甚至已經不再對這個人造行星給以任何補給,都要依靠坎坦司工作人員自己到鄰近的明王星去採購,身為坎坦司負責人的鐵棠博士自然對地球政權極為不滿。   對於坎坦司人造小行星上人員的意見相左,派系鬥爭,我們毫不理會,這些矛盾對我們也無足輕重。   其實在獲得了這些情報後,昌浩是打算哄騙鐵棠博士在內的一些科技人員上宇航飛船,當然理由是前往明王星接受帝國政府的委任,實際自然是到時就以武力強迫他們將飛船駛往地球了。   因為,一艘最小也長達五十米的宇航飛船,絕非像飛行器一樣,只憑單人就可以操縱的,宇航飛船的太空航行,往往需要十五至二十位工作人員來進行各方位的操縱。   所以,我們不僅要奪取宇航飛船,還要順便帶一些熟悉駕駛宇航飛船的工作人員一起上船,不然,就算空有一艘宇航飛船給我們,卻沒有駕駛員的話,我們也開不動他。   可是,當昌浩正在假傳聖旨的時候,從坎坦司通信衛星上卻傳來一個帝國政府傳達而來的信息時,我們的身份才露餡。   令我們震驚的不是我們的身份被揭穿,而是帝國發佈來的信息,信息首先解釋特侖帝國獨立政府的宣言,然後是傳達火星已經暴亂,各大勢力林立而起,這些紛紜林立的火星勢力擁有強大的戰艦和大規模殺傷性制導武器,有跡象表明這些目前處於紛爭的勢力最後極有可能會再組合成一個更大的火星獨立聯盟,並且極有可能會向明王星發動侵略戰爭,而地球也很有可能會第一個受到戰火的波及。   為了在火星紛紜各勢力還沒達成聯盟之前先發制人,帝國軍準備派遣大隊軍艦和航母出發火星,而坎坦司做為明王星與、地球火星之間的中轉補給站,帝國政府要求坎坦司中轉站人員投效帝國軍,正式成為帝國政府麾下的一個鋼鐵堡壘,而再過一周,帝國政府將派遣軍艦前來和坎坦司相關人員接洽。   帝國政府傳達的這個消息是強硬的,不容許拒絕的,而其中最重要一點的是,信息中還聲明,一艘帝國政府被盜飛行器可能已經逃竄太空,若坎坦司人員有所發現的話請及時給以匯報等等。   信息表達得這樣明朗,我們的身份想不被揭穿都難呀,我們惟有強搶!   宇航飛船順利地駛離坎坦司港口,尋著回歸地球的航線航行而去。   坐在宇航飛船高高的中心指揮台上,理所當然擔任起船長的昌浩,滿意地看著主控台上十五名被我們強行俘虜上來的工作員順從的在他的指揮下熟練地操作著飛船。   當然了,能夠取得這樣的效果,自然多虧我的精神力量對十五名工程師造成的潛意識影響了。   而其他被我們制服的一百多名反抗分子則在我的精神力量影響下沉沉昏睡著,被我們遺棄在坎坦司。   而當我們身份暴露,並將所有的反抗鎮壓下去之後,昌浩向史萊納上校等軍士官兵表達了自己的真正身份,這六十位忠於地球政權的軍官們馬上就被昌浩說服了,並當場宣誓願追隨昌浩,為維護地球主權,抵制外星侵略,誓死效忠。   昌浩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領袖風範,令人很自然的就信服於他,沒有多久,史萊納等軍士們看昌浩的眼神已不再是合作的夥伴,而是下屬對上級的敬畏了。   回歸地球的航程總算正式邁開了堅實的一步,大家崩緊的心也都真正放了下來。   但在另一方面,真正瞭解到當前紛紜一片的局勢之後,大家的心情卻也都輕鬆不起來。   火星暴動,勢力紛紜,這也隱隱地意味著關係著全人類的星球大戰已經逐漸打響了,而地球兩年前又是處於政權癱瘓,各大集團勢力坐擁實權的混亂局面。   正是因為考慮地球政權的無法統一,昌浩才在空中城市的支持下,實施針對明王星的軍事計劃,打算先行統一明王星,平定火星動亂,先攘外後安內,可是沒想到結果卻是一敗塗地。   而兩年後,地球的局勢又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究竟已是一個怎樣的局面呢?   飛船近百人,起碼有百分之九十的人在擔憂著地球的局勢。   而唯一和大家不同的就是我,對我來說,全人類的互相殘殺簡直是幼稚,可笑的,因為真正對全人類有威脅的不是人類各大勢力的爭權奪勢引發的戰亂,而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潛伏於人類社會中的惡魔生物裂殖體。   天知道,地球百億多人類,有多少已經成了異物的寄宿體?   我的心情比任何人都沉重,因為我知道的真正威脅並不能向世人公開,其實就算公開了,又有多少人會相信呢?   就算人們真的相信了,因恐慌和互相猜疑而引發的後果將是更不可收拾。   這責任,只能我獨自承擔,這份沉重,也只能由我獨自承受。   所以地球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局勢對我來說根本就無關緊要。   這艘宇航飛船是屬於老式的宇航系統,與當日航展時昌浩指揮的宇航飛船相比,性能要差得多,這次飛行,我們整整航行了近二十天才抵達月球附近。   家鄉地球已經近在眼前了。   一臨近月球,宇航飛船的通信設備燈就綻亮了起來,那是從月球基地傳來的信號。   昌浩在指揮台上按下了通信掣鈕,在寬大的通信晶屏上,在幾條電子波束過後立刻清晰閃地現出一個身著將軍制服的中年軍官,從他軍服上三顆金光閃閃的星徽上看,眼前的軍官顯然是位中將。   「這裡的月球基地,我是奧浦斯中將,您已經抵達地球太空邊界,來船請立刻通報身份和來意!」   昌浩鄭重地道:「我是兩年前率領軍艦出發明王星的軍事主席昌浩,現在,我回來了。」   「啊?」奧浦斯中將顯然十分吃驚,卻馬上標準地行了個軍禮,態度已完全轉變:「原來是將軍閣下,政府於兩年前以為將軍已經在明王星的戰爭中英勇就義,萬萬沒想到將軍竟然回來了,這實在太令人振奮了,在下立刻向地球基地傳達將軍無恙歸來的大好消息!」   昌浩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恢復冷靜,問道:「我們現在可以通行了吧?」   「當然,當然。」奧浦斯中將恭敬地道:「在下剛剛已經向地球傳達了將軍閣下回來的消息,將軍的飛船可在坐標874、69方位的第十七航區停靠。」   昌浩淡淡地點了點頭,沒再問什麼,就關閉了通信。   事實上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地球當前的局勢,既然奧浦斯剛才提到政府,那就表示地球如今已經結束了往昔的各大集團坐擁軍政要權的局面,重新統一,建立了新的政權體制,而最大的關鍵就是當前的新政權體制究竟是誰當政?   不過從各方面思考,當政的都絕不可能是賣定天領導太陽科技集團或是宇航科技,如果真是他們當政的話,不可能會不和明王星上親友聯絡,最有可能的自然是空中城市以她那超然的地位收復失亂的民心,實行了一統了。   在抵達地球外太空後,我們又接收到了地球傳來的通信,當我們親眼看到出現在晶屏上的人物時,我們終於確定,空中城市確實在地球主政了!   路仲林,空中城市的當代領袖,當那頎長清瘦的身影出現在寬大的晶屏上,親切和祥地看著我們時,大家一顆懸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獄刑和六名噬龍隊隊員以及董魔、貝思撻無不歡呼了起來,史萊納上校等六十名軍官也在主控室,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大家興奮的笑臉和歡呼,也跟著歡呼了起來。   歡呼聲將城主路仲林正在說著的話也給淹沒了。   路仲林微笑地看著我們,那明亮深沉的眼神看起來更加深邃睿智了。   好一會,歡呼總算平息了下來,城主慈和地道:「歡迎你歸來,我的將軍閣下。」   目光微微一扭,看著飄然出塵懸浮於一邊的漣漪,還有潘一長老,城主更是欣喜地道:「師妹、大師兄,你們總算歸來了,仲林總算盼到這一天了!」   漣漪微笑道:「師兄康泰,小妹有禮了。」   城主欣然接收,另一邊,他也跟著向潘一長老問安:「大師兄安好,仲林有禮了。」   跟著,獄刑和神萬心、董魔、貝思撻以及六名噬龍隊隊員同時向城主行禮問安。   簡單的遠程通信上的會面和請安,很快就安定了大家的心,更給了大家一個對未來美好的憧憬。   雖然城主並沒有表露地球當前的局勢,但他的出現卻已經是一個最好的回答了。   大約又過了一個半小時,飛船終於進入地球的大氣層,徐徐在第十七宇航區降落,停靠。   終於回到地球了。   踏出宇航飛船,環視著屬於地球的天空,我心驟然一陣茫然與失落,回想當日自己一個人不顧一切的為了前往明王星而做出的瘋狂舉動,可沒想到最終,自己還是一個人回來了。   心剎那有些絞痛,但一個腦海裡浮現的一個在潮濕冰寒地底的高大身影卻生生地粉碎了自己的失落。   一代偉人智者那可潘正孤獨地忍受著別人所不知道的痛苦和煎熬,為了不被邪惡異物控制而孤獨地戰鬥著,而自己卻在為一個拋棄自己的女人心傷,頹廢鬥志。   深深地吸了口氣,我大踏步地隨著眾人的腳步向前走去。   迎接的場面十分熱烈,各種部門的高官都奉命前來等候,迎接我們,我不習慣應酬,更沒有心情應酬,所以我選擇獨自留在政府為我們暫時安排的豪華酒店的客房中。   事實上,名不見經傳的我,在政府高官的心目中,和噬龍隊的隊員沒什麼兩樣,所以我的要求很快就被同意了,倒是昌浩和漣漪、潘一長老等人,由於他們身份地位高貴,卻怎樣也離不開。   在昌浩率領東聯集團與兵工集團組建的地球科技軍團前往明王星實行軍事計劃不久,獲悉這一消息的太陽科技集團和宇宙巡航集團趁機發動了暴亂,戰火很快就蔓延地球各個新城,個別古武勢力也趁機發展組建,並奪取地方政權,地球頃刻處於動盪的戰爭狀態之中,無一處倖免。   位於西北平原的傲江人也乘機宣佈獨立宣言,以傲江城為國都,成立西北政府,他們宣佈既不干涉新城各勢力的軍事行動,也不想侵佔半點新城土地,只要他們世居的土地不被侵犯,他們就不會發動任何戰爭。   在當前紛亂的局勢下,又有哪支勢力敢於去挑撥勢力最是強大的傲江族人,傲江族人宣佈不介入新城勢力政權,不染指地球各新城土地,各大勢力就已經要燒香拜佛。   所以在地球處於一片戰火,百姓遭受戰爭的洗禮時,惟有西北平原的傲江族人領地最是寧靜和平,沒有遭受戰火的污染。   野心勃勃的太陽科技集團和宇宙巡航集團面對由他們引起的越來越亂的局勢,壓不勝壓的各新城古武勢力,兩大集團的勢力也在東征西討以及互相激烈的戰爭中逐漸損耗。   當犯罪已經隨處可見,人們已經沒有絲毫的人身保障時,人們開始祈禱,不知是誰率先喊起這樣的口號:「空中城市!主持正義!平息戰亂,還我和平!」   這個口號剎那蔓延全世界,傳遍各個飽經戰亂之苦的人們心中,同時也激起了他們的渴望。   空中城市還沒有任何動作,卻已經是人心所向了。   最後,響應越來越多人們的呼喚和期盼,空中城市終於傳達了組建地球新統一民主政權的意願。   沒有再經過任何的戰爭,在空中城市超然地位的影響下,太陽科技集團和宇宙巡航組建的勢力就在憤怒的人們的手中崩潰析離。   新民主政權終於在空中城市的主導下成立了,而政權的核心班子自然都是來自於空中城市的人員。   其實在地球飽經戰亂的時期,也正是火星獨立聯盟向明王星發動戰爭的時期,就連政權的創建也是相差不遠。   經過一年的休養,飽經戰火的地球總算逐漸恢復了生機和原貌。   而由於傲江族人在地球戰亂期間就已經宣佈西北獨立,並不再介入地球政權紛爭,所以在空中城市組建新民主政權時,也沒有借口要宣佈獨立了的西北政府回到新政權的統治之下。   而事實上,就算是在以前大一統的政府體制下,西北平原就已經形同獨立了,反而還因為西北平原名義上還是政府公民身份,所以在政府的相關部門和議會席位上都讓他們爭取到好幾個席位,也因此常使政府受到某種的牽制,而政府對西北平原又水潑不進,針扎不透的無奈。   西北雖然沒有宣稱獨立,卻早也已經形同獨立了。   這次西北傲江族人宣佈獨立,新政府自然不會傻到再將這塊石頭挖起來,再砸上自己的腳了。   因此目前的地球名義上存在著兩個獨立政府,一個是傲江族人組建的西北政府,一個則是空中城市組建的真正擁有地球最大實權的新民主政府——天空政權。   對地球當前的局勢我總算有所瞭解,只是我卻沒想到自己西北傲江人竟然會宣佈獨立。想起遭遇智者時的點點滴滴,我知道尋找地球惡魔生物蹤跡的目標確實應該放在傲江人身上。   「務必殲滅所有接觸過金版眾神經,修煉過此典籍的生命……」仰躺在酒店寬大柔軟的闖上,我喃喃地道。   智者是從一名叫韓斯可比恩的傲江族人手裡獲得金版眾神經的,如果智者說的沒錯,潛藏於金版眾神經內的應該有邪惡本源分裂出的六識主元神,那麼已經有一個邪惡本源分裂出的主體元神被智者的精神力量喚醒,並寄宿於智者的體內,那其它五個主體元神又會潛藏於誰人的身上呢?   韓斯可比恩是與智者同一時代的風雲人物,年歲甚至比智者還要長,而且他又是第一個接觸原版眾神經的人,三百多年了,智者卻依然在世,那麼,如果韓斯可比恩也被邪惡本源的六識主元神之一寄宿的話,會不會他也在世?   想到這點,我陡然想起南大陸神秘森林遭遇的那個巫師老人。   我陡然坐了起來,我突然想到的是,邪惡本源的另一主體元神分識一定就潛藏在傲江族人中,要不然的話,那些惡魔生物的裂殖體又從何而來呢?   我知道智者指點給我的尋找惡魔生物蹤跡的方向確實沒有錯。   想透之後,我重重的躺了下去,盡量的放鬆自己。   雖然已經明白自己將要尋找異物蹤跡的方向,但我才剛剛回到地球,自然不可能馬上去實行我的行動。   離開地球轉眼已經兩年,地球又曾經飽經戰爭的洗禮,我的家人,父親、母親、姐姐是否都還平安?   我突然發現,這兩年來,自己竟然到現在才想起自己的家人。   我苦澀地笑了笑,可見這些年來自己的心思是怎麼全放在她的身上的。   我再次翻身坐起,突然有股飛回家鄉古大陸大洋州探望父母的衝動,而姐姐是否還在風神學院呢?   我苦笑了一下,因為這個時候我突然感應到漣漪的氣息,歎了口氣,我打消了念頭,又躺了下去。   「叩叩。」敲門聲。   「請進。」   門緩緩打開,清雅絕倫的漣漪飄然而進。   「長平。」   門又緩緩地關上,漣漪輕輕地坐在床邊,看著我。   我同樣看著她。   從我見了智者之後,我們就一直沒有機會坐在一起交談。   「你們見過了,是吧?你已經知道真相了?」漣漪望著我。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   「很意外,很不可思議,是嗎?」   漣漪的表情有些苦澀,更有著難以掩飾的悲傷。   「是。」想起智者的情形,一代偉人遭遇的痛苦絕非人所能想像!我黯然。   「你有什麼打算?」漣漪深深地看著我。   「他老人家已經給了我指點,今後我將履行我的職責,獨自去面對一切!」   我堅定地道。   「不!」漣漪淡淡地道:「你不會孤獨的,因為我會陪著你!也許我現在的力量還不夠,可是,為了師尊,為了全人類,漣漪也要貢獻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   望著眼前這張絕美的容顏和那雙堅定的眼神,我深深感動了,更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漣漪的決定。   我突然回想起當日萬花洲修行時,神母為了令我們成為一對日後消滅惡魔生物的璧侶,而以她的力量影響我們互生情愛的情景,卻沒想到神母的願望如今真的已經實現了。   「漪。」   我深情地望著漣漪,一把將她拉入我的懷中…… ∼第七章天空政權∼     地球新的民主政府天空政權已經組建,核心人物自然是以空中城市城主路仲林為首的領導團,而天空政權也理所當然建立在空中城市,由於科技的高速發展,就算相隔萬里,大家也可以借助高科電子設備來互動會議或表決。   而由於新政府日常要處理許多的公文,如果把首府也定在空中城市的話,政府公務往來地球與空中城市定然極為不便,所以新民主政府的首都就定在了號稱繼空中城市後的第二大建築的浩城。   不過,路仲林雖然是天空政權的最高領袖,卻很少到建立在浩城的辦公大樓辦公過。   而事實上,除非有重大的決議,不然基本上,天空政權安排在首都的領導班子就能夠解決一切公務了。   我們一行十三人,包括史萊納上校在內的旗下六十位軍士官兵,在第二天就在武堂長老宋欲和原「空中特衛隊」「攀鳳隊」隊長、現在軍部領將軍職銜的艾侖西亞帶領下向空中城市進發。   而被我們強行俘虜上船,並帶到地球的十五名駕駛飛船的原坎坦司小行星上的工作人員,則要經過思想的再改造和學習,畢竟這些工作人員們在鐵棠博士日常的思想影響下,已經對地球政府失去了信心,潛意識地存在了叛逆心理。   在地球不久即將面對的危機上,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是否會臨時倒戈,投入敵人的懷抱,要知道,不久地球即將面臨的不是科技的大規模戰爭,而是全人類心目中的聖戰。   空中城市既然在全人類當中有著超然至聖的地位,那空中城市也必將有著無人可以逾越的力量,無論有著怎樣的挑戰,空中城市都只能勝,不能敗。   人心歸一的力量團結起來才是最強大,無可戰勝的,特別是在關鍵的時候,如果因為那十五名坎坦司小行星的工作人員的臨時叛變,而給團結的人心帶來渙散的話,那結果是可怕的。   地球的危機!   當我們到達空中城市,並被直接帶往新建立在城市中心的那棟天空政權中樞機構大樓時,坐在寬敞明亮的可容上千人的議會席,看著空中城市包括地球各地區新城推選的三百位議會議員們有條不紊地走進天空議會院,我們依然震驚於空中城市於短短的兩年內就能取到這樣輝煌的成就。   天空政權的核心班子很快就在上方弧形固定的三百位議員席上坐定,經過一番嘈雜的聲響過後,天空議院總算平靜下來,而今天臨時舉行的天空議院,則是要聽取從明王星順利逃回地球的我們,做關於明王星現狀的匯報。   而做這番報告的最佳人選自然非昌浩莫屬了。   但令議員們吃驚的是,昌浩的報告非但詳盡地描述了明王星當今新政權特侖帝國的強大科技軍力和所擁有的諸多強者彙集一起的令人震驚的古武力量,當然也說到了已經歸降帝國軍的兩大地球強者陽斯潘與卡帝奇將軍的叛逆行為,以及數十萬軍士或被招降或為俘虜的慘敗。   而最後,昌浩更是直接道出帝國軍即將揮軍地球,打算以古武力量與空中城市進行誰才是人類心目中真正武道至聖的戰鬥計劃。   以明王星當前所擁有的諸多強者彙集的強大古武力量,先是明王星為全人類所久聞的五大強者:修克燁.徐瑟,力丹君,木尊木之介,麥修元,關博翰。   其次則是地球叛逆,投誠帝國的兩大強者:陽斯潘,卡帝奇。   而後則是新成長為強者的麥天,以及帝國最高領袖,主席亞布齊斯.特侖和帝國軍部最高長官華斯比托將軍。   所以算來帝國政府已經擁有強者級人物達十位眾了,這個數字和所代表的實力是多麼令人震驚呀!   整個天空議院剎那寂靜到極點,城主路仲林神色之間也顯得極為沉重肅穆,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位強者,自然深深知道空中城市即將面臨的危機有多沉重。   接著,昌浩自然又說到我們在坎坦司小行星上無意接收到的情報,火星獨立聯盟勢力全部轉移明王星,並在明王星全力組建政權後,火星沒有臣服於聯盟的各大勢力已再度發生暴亂,勢力紛紜。   據帝國政府的消息顯示,帝國將先發制人,派出大規模軍艦前去鎮壓,但火星、地球、明王星之間是呈斜三角並列,而火星離地球又較近,所以,誰也不敢保證帝國軍艦會否假意火星,而實際目標卻為地球?   但無論怎麼認為,地球即將面臨巨大危機卻是事實。   議院議會是冗長而枯燥的,特別是對我來說,而議會到底在討論著什麼話題,我也全沒聽進去。   好不容易議會終於結束,我也毫不停留的就想回到我在智者武堂的校區宿舍。   漣漪自然不可能跟我走,議會一結束,她和潘一長老馬上就被城主給傳喚了去,當然了,她和潘一長老兩人地位尊崇,理所當然是天空政權班子的核心領導人物,特別是在地球不久即將面臨的重大危機前,他們自然有許多事情需要和議商討。   而我,破壞校區宿舍不說,還違反空中城市的條例,多次私自離開空中城市,若非此次我與昌浩一行人一起回歸地球,而地球又發生了諸多的變化,等待我的也只有違反空中城市的條例而應得的懲戒。   對於這些我全不在乎,我現在只想好好的休息幾天,順便再仔細思考今後追尋異物蹤跡的計劃,然後再回家鄉探望我的父母和姐姐。緩緩地向議院出口走去,昌浩快步追了過來。   「長平,政府暫時在市中心為我安排好住處,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我搖了搖頭,淡淡地道:「我在聖地校區有宿舍,而且我有些累了……」   昌浩與我並排行走,我能夠感受得到他此時精神的紊亂。   「長平,地球的未來如此艱辛,不知你有什麼打算?」   「我累了,也沒什麼打算。」我淡淡說完,率先飄出議院大門。   「長平……」   沒有理會身後昌浩的呼喚,我一閃就出了大門,卻沒想到香風撲鼻,一具嬌柔溫香的軀體已經撲了上來,溫滑的雙臂勾住了我的脖子,整個嬌軀也貼了上來。   怎麼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意念動處,我就將纏繞上來的軀體給震開,但隨之感受到的熟悉氣息卻使我無奈地放棄打算。   「長平,你終於回來了,我好高興呀。」   純真又嬌蠻的路雨飄毫無顧忌地抱著我,興奮地說道。   已經成為第一小姐的路雨飄還是如以前率性純真。   我只能苦笑,緩緩地拉開纏繞住脖子的小手,看來我想清淨是不可能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從星訊新聞中瞭解到你們從明王星回歸的消息,還親眼看到了你們的飛船,你還有神萬心、貝思撻、董魔等人。」   路雨飄興奮地拉住我的手,不住地搖晃。她依然如兩年前那般亮麗,但幼稚的氣息已經消失,身材也更高佻,在我眼前的已經是個完全成長起來的靚麗女郎。   「我一早就在外面等候了,只是沒想到議會竟開得這麼長,人家都等得煩死了,幾乎都想衝進去算了。」   路雨飄扁著小嘴。   「長平?」隨後出來的昌浩見到我竟然就在門外,而且還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親暱的在一起,他的表情顯得有些驚訝。   「這就是你累了的原因?」昌浩神情有著明顯的不滿。   「你就是昌浩吧?」路雨飄微笑的,大方地伸出了纖纖的玉手:「我是路雨飄,是長平哥哥的小師姐。」   「長平哥哥的小師姐?」昌浩愣愣地說,看我無奈、好笑的神情,才反應過來。   「很高興認識你……」昌浩擺了擺手,說道:「那麼,不妨礙你們了,我先走了。」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   路雨飄鬆開握住我的手,兩手放在背後,雀躍地陪著我徒步行走。   「自從你離開空中城市後,這麼久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讓我好傷心難過了一段日子呢?」   路雨飄話中說得似乎慘兮兮的,語氣卻是如此的輕鬆快樂。   「是嗎?」我微笑,心情卻也難得的舒暢起來。   在這個率性純真偶爾又嬌蠻不講理的小妹妹面前,我的心情總是能保持輕鬆愉快的感覺,縱然心裡有漫天的烏雲,也會不知不覺消散無蹤。   「當然嘍,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威克爾……對了,他為什麼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還有麥天,他們怎麼都沒回來?」   路雨飄緊張的問。   路雨飄雖然是路仲林的女兒,但天空議院舉行的議會,並不能因為她是最高領袖的女兒這個特殊身份就能夠參加的,而議會才剛結束,所以路雨飄還沒有機會獲悉事實的真相。   想起威克爾,這個同昌浩一樣倍受我信任的朋友在家鄉主權將遭遇侵略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的選擇了背棄地球,背棄空中城市,甚至背棄朋友。   可是我卻絲毫指責不了他們,也無法對他們進行絲毫的指責。   「他們沒事。」我不想談論朋友之間的背叛,我只能這樣說:「很快你就會知道他們的消息了。」   「那就好。」路雨飄開心地道,歡快地向前蹦了幾步,又旋起身子,淺色的柔裙飄拂,烏黑的髮絲飛舞,銀鈴般歡快的笑聲洋溢四周。   「好喝嗎?」路雨飄晃動著手中長腳杯中鮮紅的酒液,笑顏如花地道。   這裡是紅顏酒場,只開放給聖地學員的市中心酒吧,以前我有來過,現在路雨飄又帶我來了。   「嗯。」我點了點頭,一口乾了杯中香甜的美酒。   「我不知道這兩年多來長平哥哥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雨飄真的好想聽有關於你的事,特別是明王星上的事,可以嗎?」   路雨飄期待地看著我。   「我?」我微微一笑:「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說,而且我也不善於講故事了,對不起了,小師妹。」   「哼。」路雨飄扁起了嘴:「我是小師姐,長平哥哥就是會賴皮。」   我淡淡一笑,也沒想反駁。   路雨飄見我沒意思告訴她期待聽的事,就自己說起這兩年來地球的變化,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我也只好做一個最忠實的聽眾。   從酒場出來,我們又徒步地往聖地走去。   老實說,我很享受和路雨飄在一起的那種輕鬆自然愉快溫馨的感覺,所以徒步行走雖然很耗費時間,我卻沒有絲毫的怨言,也沒想過其它的提議。   倒是我從路雨飄的口中知道,在空中城市出來主持一片紊亂的地球政局之後,空中城市在人心歸一之下順利地組建了天空政權,並且由空中城市統一主掌軍政大權,而民政則由各地區推選的代表委員,依照天空政府頒發的各項民政法政來處理各項事務。   地球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下重新恢復了民主自由,重新恢復了生機和和平。   雖然以前我已經隱約察覺到空中城市有染指地球政權的野心,但現在看來,空中城市是早應該插手地球政權了,因為他實行的是民主自由的政策,並沒有給人類帶來疾苦和災難,而是安康與和平。   「長平哥哥。」臨近聖地,路雨飄眨著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我,突然問道:「這次回來,你還會再突然的走掉嗎?」   雖然不曉得這次回來路雨飄為什麼對我特別親熱,連名字後面都冠上了哥哥兩字?但我不想追究原因,再說我心底還真喜歡她這樣叫我。   「你說對了。」我笑笑。   「什麼意思?」路雨飄追了上來。   「我是要走的,空中城市的修業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必要了。」我淡淡地道。   「什麼?」   路雨飄快步一閃,擋在我面前:「不行,我不讓你走!」   我好笑地看著眼前兩年了,性格卻依舊沒什麼改變的小姑娘:「理由呢?」   「老爸現在已經是地球新政府的最高領袖了,長平你的古武力量又是這麼強大,老爸現在最是需要你這樣的人來當將軍……」   「將軍?」我淡笑道:「小妮子現在會拉關係了?真是難得呀,可是我這人還真是閒散慣了,除了會擺弄幾下子武技外,還真不懂得當什麼將軍,好意就心領了。」   「不要老氣橫秋的叫人家什麼小妮子的好不好?好像你自己有多老似的,反正不管,以後不許你不說一聲就走,不然我讓軍隊捉你去!」   看著路雨飄那雙在燈光下幽亮的大眼睛,我突然感受到小姑娘說這話的時候意志還真是堅定,她不是在說假話。   我無奈地苦笑。   「我後天準備回家鄉古大陸大洋州探望我的父母和姐姐,地球動亂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家人現在怎樣了?現在向你事先匯報了,可以了吧?」   路雨飄咬咬嘴唇,明亮的眼睛更加閃閃發光,她突然道:「我也要去!」   「什麼?」我幾乎想呻吟出聲。   「長平哥哥,人家早就想找機會到外頭去遊玩一番了,特別是現在能有機會和長平一起去古大陸大洋州,那是最棒的事了。」   我無言了,也知道這個燙手山芋是怎麼甩也甩不脫了。   到了聖地門口,看著眼前那三座宮形建築,內心不由湧現一股溫暖,畢竟這裡已經成了自己目前最熟悉的地方了。   「那我們可說好了哦。」   我無言地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長平哥哥最好了,雨飄真的好開心呀。」   路雨飄說著,在我沒注意下,竟迅速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然後黠笑著旋開。   看著小妮子越飛越遠,我才醒悟到原來她已經不住聖地宿舍了,她陪我一路走來,竟是送我來著。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仔細想想,一路上若是有這小妮子陪伴似乎也不錯,反正自己和她在一起是感覺挺輕鬆愉快的。   回過身來,我霍然看到一襲白袍的漣漪悄然地懸浮一旁,清雅絕倫的女郎渾身隱隱散發朦朦的光輝,如仙子一般洋溢著聖潔神聖的氣息。   由於一路徒步走來,我的力量都處於完全匿跡狀態,所以絲毫沒有察覺到外界的能量氣息,漣漪究竟什麼時候來的,我也就不清楚了。   我有些意外,但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看來你今天心情不錯。」漣漪淺然一笑。   我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你怎麼來啦?不是應該有很多事務和城主商討嗎?」   「那也不用一整天吧?」漣漪橫了我一眼。   我沒想到一向清雅沉靜如仙的她竟會有這樣的表情,而這樣的表情剎那又是那麼的嬌媚,震撼人心。   心剎那抑制不住地怦然跳動。   「那倒是。」我訕訕一笑。   「雨飄給你添麻煩了吧?」   我無奈地笑笑。   「唉,這小妮子還是沒有改變。」漣漪淺笑著。   「是啊。」我點了點頭。   默默地在夜空下徐徐飄飛,無聲的交流,卻分外和諧寧靜的情感悄然地在我們之間流轉著。   我們不知不覺來到空中城市最高建築的樓頂——矗天大廈。   這裡是我們幾次互約見面的地方,而今,我們不知不覺又來到了這裡。   背靠背地坐在大廈頂端,我們一起默默地看著閃閃的星空。   「長平……」   「嗯。」   「……」   「怎麼啦?」   「沒什麼,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漪……」   「嗯?」   「我愛你!」   「我也是。」   「星星多美呀,漪。」   「是啊,星星好美。」   沒有什麼動人的海誓山盟,有的只是如濃濃的海水一般將我們環繞的情感。   翌日看著甜蜜地沉睡在自己身邊的絕美女郎,鼻中呼吸著對方芬芳的體香,我心裡盈蕩無盡的柔情。   我的感情曾經全部托付給了一個女人,包括自己的未來也曾毫無猶豫的付出,可是,自己最後得到的是身心創傷和精神的打擊。   自己以為已經失去了一切,可是現在,失落了的情感如今又有了歸宿,未來也更加美好。   漣漪秀美的睫毛微微動了動,顯然已經醒來。   「早安。」   看著漣漪清澈的瞳眸,我柔情地道。   「早安。」漣漪溫柔一笑。   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能恣意地感受漣漪的嬌態和艷媚。   我俯過身子,柔情的吻住了她。   昨晚在矗天大廈之後,我就跟隨漣漪到了她居住的寓所,那是位於城市東邊的一棟非常雅致的樓閣,四周的環境清幽,僻靜,也最是適合漣漪了。   「今天師兄還有些事務和我商討,長平,你沒事的話可以就在我這裡靜修……」   「我明天打算離開空中城市,回家鄉古大陸大洋州去探望我的父母,兩年多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末了我苦笑道:「而且,路雨飄硬要跟著我去,看來是怎麼也甩不脫她的了?」   漣漪淺笑道:「那你就帶她去好好玩好了,雨飄就是這樣的性格,一旦她決定的事,你想拒絕都沒辦法,可惜我走不開,不然我也想去拜望伯父伯母呢。」   說到這裡,漣漪的俏臉微微飛起一抹紅暈。   是啊,以我們現在的關係,漣漪遲早是要成為我夏家的人,怎麼也要讓爸媽見見才是。   我笑道:「是啊,估計我父母見到我竟然帶一個仙子一樣美麗的女朋友回去的,一定讓他們開心得暈掉了不可。」   漣漪嬌嗔道:「油嘴滑舌,不理你了。」   漣漪貝齒輕咬,眼中卻盛滿著溫柔的笑意。   看著她飄然出去的身影,我沒一會也隨之離開。   當我回到聖地智者武堂校區的宿舍時,卻發現自己的宿舍已經先自己有了兩個不速之客,路雨飄和昌浩。   他們竟然在我這裡燒好了開水,沏好了茶,熱火朝天的聊著天。   見到我,路雨飄立刻嬌疑惑地問:「長平哥哥昨晚去哪了?你沒回來睡哦?」   這個問題讓我有點尷尬回答,當然,我不可能老實的告訴她昨晚我在漣漪那裡過夜。   淡淡一笑,我說道:「昨晚睡不著,到矗天大廈樓頂看星星去了。」   「哼。」路雨飄朝我皺了皺鼻子:「這麼浪漫的事竟然也不找我,一個人看有什麼意思的?」   我無奈地聳聳肩:「你在這出現,是不是不信任我?怕我又不告而別吧?」   路雨飄扁扁嘴道:「你知道就好。」   我只能苦笑。   我跟著疑惑地看著昌浩,也想不到一上午,他怎麼也會跑到我這簡陋的宿舍來? ∼第八章兄弟反目∼     昌浩聳聳肩道:「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找你是有些事想和你聊聊,我們兄弟雖然在一起了那麼久,卻一直沒有機會單獨聊聊,這次順利逃回地球了,地球也已經和平,我們兄弟應該可以好好的聚聚聊聊了。」   說完,昌浩微微睨了路雨飄一眼,意思當然很明顯,兄弟要單獨聊會。   路雨飄卻朝我昌浩皺了皺鼻子,做了個鬼臉,一點也沒有識趣離開的打算。   剛才他們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還有說有笑,其樂融融似的,現在卻是大眼瞪小眼的了。   我好笑地看著他們,也不去理他們,逕自取了個杯子,斟了茶,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   「長平,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昌浩顯得十分的無奈,最後妥協地道。   我還沒答話,路雨飄已嬌蠻地道:「不行,除非我也去,反正今天長平哥哥得陪我,我還打算找長平哥哥討教武學上的心得呢?」   「嘿……」昌浩臉色已變了,已待發火。   我忙已眼神阻止了他,我知道昌浩雖然已經知道路雨飄的名字,卻還不知道路雨飄的身份,路雨飄的嬌蠻任性連我都拿之無可奈何,更何況今後還要在路仲林麾下大展拳腳的好朋友昌浩,我可不想昌浩因為我而得罪了這個有時蠻橫不講理的大小姐,日後難過。   我微「咳」了聲,微笑道:「路雨飄小姐是城主的千金,要討教武學的話,名導師還不是隨手就一大把,為什麼要我呢?說好了,我可不會指導人哦?」   聽到我這麼一說,昌浩神情一動,已經明白過來,看向路雨飄的眼神馬上也有所不同了。   「反正不管。」路雨飄扯住我的衣角,彷彿怕我突然不見了似的。   昌浩不動聲色地笑道:「好吧,只要你不嫌我們話題沉悶,不覺得無聊的話,要跟你就跟來吧?」   對昌浩鎮定的表現我實在感覺佩服。   這下,路雨飄變乖巧了,絕對淑女式的點了點頭,甜甜笑道:「如果我真的覺得無聊了,會自己找節目的。」   我和昌浩同時看到彼此眼中的無奈。   而最頭痛的要屬自己了,他們問題是解決了,自己卻休想能得到清淨。   在市中心一家豪華的餐館中,我們三人吃著精美的早點,一邊隨意的聊著天。   從昌浩沉重的表情上,我想他確實有話要對我說,但由於路雨飄這個高溫的電燈泡在,使他沒有機會說出來。   所以最後,我還是找了個理由支開了路雨飄這塊纏人的皮糖膏。   在昌浩於空中城市的臨時住處中,我們品茗著茶葉,我也準備洗耳恭聽昌浩接下來要發的牢騷。   因為從昌浩的精神信狀態中,我敏銳地感覺到他的心靈的煩躁和壓抑。   「為什麼?」   果然,昌浩的第一句開場白就讓人感覺到他正在發洩的牢騷情緒。   「怎麼了?」我疑惑地問道。   「兩年前,浩城由我一手創建,我也同時領導著東聯集團及其名下的龐大勢力,在地球政權全面癱瘓的時候,四大集團取而代之,分別掌控著軍政要權,分庭抗禮。」   「正因為如此,東聯集團和兵工集團最終才能應空中城市的要求聯合組建出三十五萬的軍隊和二十艘宇航軍艦和一艘宇宙航母,才有了進攻明王星,在明王星建立新的民主政權的這項軍事計劃!」   我疑惑地道:「怎麼針對明王星的軍事計劃不是東聯集團和兵工集團聯合擬訂的嗎?」   昌浩歎道:「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再有什麼隱瞞了。」   昌浩深深地看著我,從他的目光中,我看到了堅定和真誠。   「其實,東聯集團和兵工集團會聯盟,會共同組建軍隊,會有大規模的宇航軍艦,會有針對明王星的軍事計劃,這些全都是因為空中城市背後的操縱和努力的結果。」   「我現在並不想指責空中城市什麼,事實上空中城市擬訂的一切計劃都很周詳,針對明王星的軍事計劃其成功率也達到百分之八十,只是我們沒有算準火星獨立聯盟竟會那麼快的擺脫與火星各勢力的衝突,更沒料到火星獨立聯盟竟有那麼尖端的電子技術,當然還有一點就是我們沒料到我們的軍事計劃竟會遭洩露……」   昌浩苦笑道:「原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軍事行動計劃到頭來卻錯漏百出,三十五萬大軍和尖端的科技武器還沒動用一分,我們就兵敗如山倒了。」   聽昌浩這麼一說的時候,我隱約想到了什麼,一時間卻又沒辦法組織起來。   「我甚至想不到空中城市派遣的主力戰隊麥天會背叛,甚至沒有料到在戰爭還沒真正打響前自己就成了明王星人的俘虜。」   昌浩苦笑,而這時我心卻又驟然一動,我突然想到地球科技軍團的軍事計劃會遭洩露,完全是因為金牌眾神學員舞難的洩露。   一個原本要承擔軍事計劃中,空中城市派遣出的古武力量主力隊長的人突然私自離開,去向不明,怎麼也該引起空中城市的高度重視和警惕才是,可結果,空中城市只是將隊長人選換了個人而已。   同時,空中城市竟然派遣出這一屆古武術大會上新招收的全部學員一同參與這項軍事行動,現在想來,這個決定和人選本就存在了諸多問題。   或許我們這一屆新進入聖地的學員是比較優秀,但那絕對是個別的存在,縱使潛質真的非常優秀,實力也絕不可能就達到最強的標準,比神萬心、麥天、貝思撻、董魔、威克爾、樊若松、韓班等人更實力更強的學員就不知有多少?可為什麼空中城市竟然就派遣了他們?而且其中有四人的身份空中城市已經知道他們就是明王星人?   我想起當日地球科技軍團與明王星人陷入對峙時,我就曾對空中城市竟然會派遣麥天等人來參與這項侵犯他們家鄉主權的軍事計劃提出置疑。   「可是你們知不知道,七人當中就有四位本來就是明王星人的,你們不怕他們為維護家鄉主權而臨陣倒戈?向明王星人洩露軍事機密?」   我當時是這麼提出我的疑惑觀點的,因為我認為以空中城市和昌浩的精明,按理是不會讓四個明王星人參與這次行動的。   可是我得到的回答是:「我們知道麥天、威克爾、樊若松、韓班四人的身份背景,但他們不只是明王星人,還是我們空中城市優秀的學員,再說空中城市這次參與地球軍團的軍事行動,是因為我們的理想是在明王星建立一個真正自由民主的人民政府,而不是帝權主義。威克爾、樊若松、韓班都是十分優秀的學員,他們也都知道建立這樣的民主政府對他們的家鄉明王星來說是有百利無一害的。」   潘一長老當時的回答十分堅定自信,但結果恰恰表明我的擔心是正確的,麥天、威克爾、樊若松、韓班四人在地球陷入進退兩難,甚至在混亂之時就毅然的臨陣倒戈了。   是空中城市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可能?還是空中城市原來就有這個打算?   我心驟然一陣怵寒。   對權術與戰爭我完全不瞭解,雖然我現在深深地對空中城市當時實行的針對明王星的軍事行動,平白淪喪數十萬的軍力產生了無比的質疑,但現在看到地球民主和平的現狀,我也無力再對兩年前空中城市造成的「錯誤」提出任何的評論。   見我神情變幻不定,昌浩神情悲哀中更蘊涵著強自壓抑的憤怒道:「長平是不是已經想到了什麼?」   看著昌浩,我知道以他的精明和處世的幹練,是絕對不會嗅不出一點什麼來的。   我知道自己否認不了什麼,也沒有辦法掩飾什麼,我只有保持沉默。   昌浩慘笑道:「一石四鳥,短短的時間內就輕易地解決了四大軍閥集團的潛在力量,這個計劃才真是厲害。」   我沉歎,看來昌浩看得比任何人都透徹了,而我的猜想顯然正是事實。   而猜想得到的結果:   全人類心目當中擁有超然地位的空中城市早就想染指地球政權,卻師出無名,地球政權處於癱瘓,全球動亂之際,本是空中城市收拾殘局的一個最後借口,但四大集團勢力卻是最大的阻力,如果空中城市露出了介入地球政權紛爭的話,那絕對會引來本互相抗衡的四大集團的聯合敵視,所以空中城市只能再次捺住野心,等候時機。   但四大集團勢力均等,很難打破僵局。   最後,空中城市終於藉著火星暴亂的信息醞釀了一個計劃:選定最具野心和遠大抱負的東聯集團,和另外一個集團,讓他們組建龐大軍隊,以閃電戰的方式攻克明王星,在明王星建立新的民主政權,這樣一來,明王星不但有科技力量牽制火星暴亂,更可以在空中城市的支持下名正言順地成立聯盟政府,成為真正的龍頭老大,太陽科技和宇宙巡航想反抗都沒門了。   構想的未來是一片美好,可是結果則恰恰相反。   地球科技軍團周密的軍事計劃到了真正付諸實現的時候卻錯漏百出,兵敗如山倒。   兩大集團勢力就這樣平白斷送在了明王星。   而少了兩大集團抗衡的地球,也由於太陽科技與宇宙巡航一山不容兩虎的形勢,正式引發了全球性的戰火。   各種勢力突起,犯罪行為肆虐,人們飽經著戰火與罪行的蹂躪,卻又無力阻止,到了最後,人們開始將內心的祈盼寄托於內心的信仰,不久人們發現,原來他們心靈中都有一個共同的信仰——擁有超然地位的空中城市!   昌浩最後冷笑道:「空中城市終於等到了最佳的時機,他也成功了!」   我感受到昌浩心中強烈的不滿和憤怒。   「浩。」我沉歎道:「你說的這些,畢竟都只是猜想,再說了,你看現在的地球,民主、自由、和平,這些不都是你想要實現的目標嗎,現在,天空政權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不是嗎?」   昌浩怒道:「這就是你獲悉真相後的想法嗎?你有沒有想過因為空中城市的野心,我們平白損失了三十多萬的軍士官兵,龐大的科技戰艦,這些損失有多巨大?還有,因為空中城市的野心,有多少人已經成為眼前這片繁華的犧牲品?這些你能夠想像嗎?」   「就好像一群生活在湖泊裡的魚,湖水被人故意淘干,等到魚飽經失去水分的痛苦幹渴煎熬之後,淘干湖水的人再放進湖水,給了部分頑強活下來的魚群繼續活下去的水源,那這些幸運活下來的魚群,難道要對這個人感恩戴得?那那些已經因為淘干湖水而死亡的魚呢?」   昌浩說的在理,我沒有辦法給以任何辯駁。   雖然造成地球動亂的真正原因,人們本身就要付上一些責任,並不能全部責怪於空中城市,但怎麼說呢,空中城市真的是以這樣的陰謀的手段實現天空政權的話,終究欠缺光明。   「浩,事已成定局,無論空中城市以前有過怎樣的陰謀,有過怎樣的錯誤,那都是過去了,現在在天空政權的指揮下,人們已經真正過上了民主、自由、和平的生活,我們只有更努力的幫助天空政權實現這些理想,而不是對他興起反抗敵視的情緒。」   昌浩冷笑道:「我倒是想好好為天空政權貢獻我的抱負,可是結果呢?」   「怎麼了?」我驚訝地問。   「路仲林表面上升任我為五星上將,又在天空議院為我添加一個議員席位,表面上我獲得了我上殊榮,實際卻沒有得到任何實權,我要求回浩城,希望在軍部獲得一個職位,哪怕是讓我抓民政,可是……」   昌浩眼中憤怒的火苗閃爍:「空中城市斷送了我曾擁有的一切,哪怕是補償,總也要給我吧,可是這算什麼?我形同軟禁,長平,跟你說了這麼多的心裡話,我要你支持我,幫助我!」   我瞭解昌浩的心情,他是一個有著遠大的抱負和理想,更是一個有著掌握權利頂峰慾望的人。   「你要我做什麼?」我淡然地道。   「我知道你現在的力量非常強大,只怕當世已無人可以匹敵。」昌浩深深地注視著我:「地球即將面臨帝國的危機中絕對少不了你,你絕對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浩,你究竟要我做什麼,就直說吧。」   「我要你幫我在路仲林面前爭取軍部要職,或者就是讓我回浩城擔任市長,總之我不想呆在空中城市,如果以上兩個要求都不能實現的話。」   昌浩堅定地道:「我要你幫我,送我到西北平原的傲江城,我寧願加入傲江族人的西北政府,也不想自己的理想和抱負被埋沒!」   「不行!」聽到昌浩竟然有投入傲江族人西北政府的打算,我不由驚怒道:「我可以盡力幫你爭取軍部要職或是浩城市長試試,但你要投入西北政府,我堅決不同意,你真有這個打算的話就別怪我們兄弟到時連朋友都沒得做!」   昌浩表情驟變:「長平,我也告訴你,我已經失去了一切,但我決不會失去自尊和抱負!更不會接受別人的擺佈,在天空政權不能實現我的理想和抱負時,我絕對會自己創建未來,任何人都休想阻止!」   兩簇火苗在我們彼此的眼中閃爍,我和昌浩第一次是如此的針鋒相對,甚至是第一次兄弟反目。   我陷入了兩難,我不敢確信自己是否有力量影響天空政權的決定,為昌浩爭取到他想要的,也是他應得的權利,可是我確信自己絕不會容許自己的好朋友投入極可能已經遍佈邪惡異物的西北平原。   從昌浩的住所出來,我的心情十分的沉重,原本對空中城市的美好形象,現在也染上一絲陰影。   我不瞭解在爭權奪利的道路上,是不是每個人都是那麼無所不用其極,不擇手段?   徐徐飄飛在城市的陽光之下,我的心卻佈滿了陰霾。   雖然我答應了為昌浩爭取軍部要職,但說真的,我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嗎?我能做得到嗎?   真有影響力的話,我自己也不會被閒置於聖地的校區宿舍了。   那要找誰幫忙說項呢?   我立刻想到了三人:潘一長老、漣漪、路雨飄。   我苦笑了笑,沒想到自己竟會淪落到走後門找關係疏通的地步。   路雨飄雖然是城主的千金,但她的影響力只怕還達不到干政的地步。   潘一長老無疑是最有影響力的,但找他的話,自己似乎又啟不了口。   最適合的人選,看來就只有漣漪了。   再次回到漣漪那雅致的寓所中,我靜靜地等待心愛女人的回來,考慮著怎麼提出昌浩的要求才比較合適。   最後,我得出一個結論,實話實說。   漣漪聽完之後,表情有著掩飾不住的驚訝,顯然也沒有想到空中城市會有這麼不光彩的一面。   「長平,我相信你說的是事實。」緩緩走到窗角,凝望著窗外的風景,漣漪說道:「舞難在獲得進入空中城市的聖地修業的時候,也是以明王星人的身份參選古武術大賽的,所以空中城市早就知道舞難明王星人的身份,只是沒有想到舞難的真正身份原來是明王少主。」   「現在想來,長平當時你的質疑是對的,空中城市不是沒想過舞難他們會因為家鄉主權遭受侵略而背叛空中城市,而是想到了舞難他們絕對會因為家鄉主權遭受侵略而背叛,才故意讓他們獲悉這項軍事計劃和參與這項軍事計劃的。」   漣漪歎道:「師兄為了實現天空政權領導地球實行自由民主與和平,但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   其實歷史以來,哪一朝的政權霸業不是由萬千枯骨堆積壘就的?   但我關心的不是這點,我最後問道:「昌浩的要求,你看有沒有可能得到允准?」   「既然師兄對不起昌浩在先,我一定會盡力促使昌浩的要求實現,令他獲得應得的補償。」漣漪淡然地道。   輕擁著她,我歎道:「其實我是不希望昌浩走上極端,最終投入傲江族人的西北政府,那後果實在太可怕了,我絕不會眼看著自己的朋友墮入惡魔的領域!」   「我知道。」輕輕地靠在我的懷中,漣漪溫柔地道:「你不在乎權勢,卻不能不在乎朋友。」   「我明天就要回古大陸大洋州,跟著也該行使我的使命,絕不能讓智者他老人家失望!」   漣漪回頭看著我:「我等著你回來,一起執行使命。」   「嗯。」我深情地看著她:「有你在我身邊,支持我,我真的感覺好幸福,好安定。」   「長平,有了你的愛,漣漪也覺得非常的幸福快樂。」   柔情悄然縈繞,溫馨甜蜜的戀人時光又閃爍出動人的光彩。   翌日   「昌浩的事就麻煩你了。」   溫情地與漣漪話別,回到聖地校區宿舍的時候,看著宿舍中路雨飄那張氣臌臌的臉,我一個頭瞬間兩個大了起來。   「你昨晚又沒在宿舍睡覺,跑去哪裡鬼混啦?」路雨飄嘟起嘴,氣臌臌地看著我。   我好笑地看著她,聳肩道:「你怎麼知道我沒在宿舍睡覺,也許我很早就起來晨運呢?」   「還說謊?」路雨飄指著床鋪道:「這是昨天我坐過的痕跡,都還在呢,你根本就沒在宿舍過夜。」   「是是。」我無奈地道:「你該知道,我們學武之人並不需要太多的睡眠,也不需要太多的進食。」   「哼。」   路雨飄嘟著嘴,見我沒理她,逕自喝起茶來,不由道:「長平哥哥壞死了,人家生氣,都不懂得逗人家開心。」   我微笑道:「是你自己要生氣,可不關我的事,我看你不是生氣我為什麼不在宿舍睡覺,而是擔心我會食言,又偷偷離開空中城市吧?」   「人家才不擔心呢?」路雨飄得意地道:「如果長平你真的偷偷離開的話,我一定會叫軍隊追捕你的,哼,人家說到一定做到。」   「知道你大小姐是金口玉言。」我好氣的翻了翻眼,不知道為什麼,無論路雨飄怎麼刁蠻,不講道理,我也不感到生氣。   「長平哥哥。」路雨飄終於開心起來:「那我們什麼時候走,人家連行李都打包好了呢?」   這時,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我才發現扔在我床上的一個藍色的小旅行袋。   「是要走了,不過你有跟城主打過招呼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想到哪裡,老爸可管不著,我才不想向他報告呢。」   路雨飄再次發揮了她任性的個性,其實我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的個性呢?所以雖然知道了路雨飄沒有向城主匯報她將離開空中城市的事,我也不以為意。   而我也沒有什麼需要帶的,其實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身上依然穿著從明王星歸來後的衣服,明王星風格的服飾。   雖然才力量的護持下,衣服可以說依然光彩,不顯絲毫髒亂,也經常漱洗沐浴,但想想一件衣服畢竟穿了這麼久,卻還沒更換,我還是不禁有些窘然。   結果,我用路雨飄的金卡,在市中心的服飾店購買了兩套現今流行的衣服,當然這兩套衣服都是路雨飄挑選的。   好在這個刁蠻的小妮子眼光還不錯,我穿起來感覺也挺舒服的,在稍微理了理已經要垂肩的長髮,整個人剎那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之後,我們才離開空中城市,向著古大陸大洋州的方向飄飛而去。 ∼第九章結伴回鄉∼     乘坐特殊的飛行器飛出空中城市的力場範圍到達萊茵河市,我發現任性的路雨飄倒不是個粗心大意的女孩子,在臨走時,她才囑咐那位空中城市的接送官,讓他回西首閣官邸報告自己要外出遊玩的消息。   巧的是這位接送官竟然就是我們位第一次進空中城市時接送我們的那位漢子,我現在還記得他的名字叫何金凱,只是沒想到這些年了,他卻還是空中城市出入境的接送官。   當然過去的事現在已不必再提。   一路以體能向古大陸大洋州飛行,由於此時地球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氣候怡人,鳥語花香,處處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如果不是身邊有路雨飄這個拖油瓶,跟屁蟲,我早就已經遨遊大半個地球了,可是現在,卻只能慢悠悠地飛行,一小時還飛不出一萬公里,勉強撐了一個半小時,路雨飄就開始哇哇叫累了,嘟嚷著到下一個新城,一定要整架飛行器。   到最後,我實在被她煩得沒辦法,乾脆散發能量將她囊括在我的防禦能量層內,帶著這個小累贅更快地向古大陸疾飛而去。   「長平哥哥,你真好。」   坐在我張結得大大的能量球界內,路雨飄嘻嘻黠笑著。   我盤膝靜坐著,翻了翻眼皮,也懶得理已經挨得近近的她,可我沒想到路雨飄竟然親暱地抱住了我,害我吃驚之下,氣息幾乎紊亂。   「不要胡鬧。」我微皺眉頭,忍不住說道:「雨飄,你是個女孩子,怎麼能夠這樣大咧咧的呢?」   「才不管,只要是我喜歡的人,我就高興。」路雨飄道:「況且又是長平哥哥你。」   我無奈,真拿她沒轍,但老實說我也蠻喜歡她對我的親暱舉動,下意識也將她當親妹妹一樣的寵愛。   雖然能量球界內多了一個人,但以我現在的力量,也根本就感覺不出任何的負累,又連續飛行了兩個小時,路雨飄又嫌無聊了,死活要到新城遊玩一翻。   在「新都」新城逛了兩三個小時,讓路雨飄盡興地飽嘗了零食甜點後,她才同意繼續趕路。   一路走走停停,我們一直到夜幕時分才到達古大陸大洋州,而此時,路雨飄正在我的能量球層中睡得正香甜呢。   離家鄉西版鎮已經不到三千公里了,這時候不叫醒她,只怕又要讓這位嬌蠻的大小姐不開心了。   「醒醒,我們已經到達古大陸大洋州了。」   「到了嗎?」路雨飄模糊的囈語著,跟著馬上睜開了眼,一下坐了起來:「我們到了?」   我微笑的看著她,忍不住輕捏了捏她那因剛睡醒的原因而顯得有些彤紅的腮幫子。   沒想到路雨飄卻如觸電似的震了下,臉剎那竟更為彤紅了。   沒料到路雨飄竟這麼難得的露出嬌羞之態,我不禁有點意外,當然,更有點得意。   「小妮子還會害羞?嘖嘖,我還真有些意外呢,真是難得呀?」   路雨飄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舉起手,竟也想捏回去。   捕捉到她這個思想,我當然不可能夠讓她得逞,意念一動,無形的氣膜已瞬間將我們隔開,慢慢地分裂出另一個球體,本來是保護她的能量球界現在成了困住她的牢獄了。   看著在我的能量球層內揮舞著雙拳的路雨飄,我朝她做了個鬼臉,打了個響指,困住她的能量球瞬間碎裂,迸散為億萬能量光點消散於虛空之中。   猝不及防下,失去我能量球界的護持,路雨飄幾乎摔跌下來,好在小妮子古武力量的根底就厚,馬上就提聚自身能量,浮游了起來。   「長平哥哥你欺負我,看我饒得了你?」路雨飄嬌嗔著朝我飛追過來。   我哈哈一笑,始終保持與她相隔兩米左右的距離飛退,逃給她追。   看著我幾乎就在她眼前伸手可及處,偏又總差那麼一點點的距離,路雨飄恨得牙癢癢的,偏又拿我無可奈何。   一路追逐嬉鬧中,我們很快就飛躍了三千公里的距離,到達了我的家鄉西版鎮。   「父母還好嗎?」臨近家門,我心惴惴地想著。   經過戰爭的洗禮和衝擊,西版鎮明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同的建築林立而起,街道也發生了改變,多了幾條,好在我還記得自己家鄉具體方位。   當然我懸浮在自的家門前,看著門前上方那塊懸掛著的已經班駁的,由父親親手書寫的「武者修道場」的匾額時,老家熟悉的氣息使我的心驟然感覺陣陣溫暖與感動。   「太好,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我激動地思忖著,卻不妨屁股後面傳來一個清脆的響聲,跟著是火辣辣的麻痺感。   自己終於還是難逃嬌蠻小姐的偷襲。   「嘿嘿,總算被我逮到了吧?」路雨飄遠遠地飄飛在一邊,得意的笑聲銀鈴般的擴散。   輕撫著火辣辣的臀部,路雨飄這下偷襲還真狠。   銀鈴般的笑聲和離地懸浮的我們很快就引起街上行人的目光,我更敏銳地感覺到從我家中快速走出的腳步聲,在知覺的捕捉中,這人身上的古武力量就如同一簇星星之火的小火苗一般,力量極是低弱,那估計是在我家道場跟我老爸習武強身的學生吧?   想想以老爸的身手,竟開了這麼多年的武道場猶然屹立不倒,我不禁也甚覺奇怪,甚至感覺佩服了。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憨厚的大約二十來歲的青年走了出來,疑惑地望著我們。   我朝路雨飄招了招手,道:「你過來吧,我不會還手的啦,我們已經到家了。」   看著路雨飄雀躍地飄飛了過來,我才斂藏起能量,站在實地上,朝那名青年微笑道:「我叫夏長平,這裡是我家。」   「你是師傅的兒子夏長平?真是你回來啦?」青年驚喜地看著我,跟著高興地奔了回去,一邊大叫道:「師傅……師娘……你兒子夏長平沒死,他……他回來了。」   我好笑地看著青年的背影,一邊招呼著路雨飄,走進了家門。   才走了沒幾步,路雨飄好奇的詢問我還來得及回答,雜沓的腳步聲就傳了過來,老爸走在最前面,後面跟著六七名身強體壯的青年弟子。   我停下了腳步,看著兩年多不見,鬢角已經有些發白的父親,我的眼眶剎那濕潤了。   從我被送往新城學習古武術之後,我和父母就聚少離多,連續七、八年了我才在自己獲得參加古武術大賽的時候回家過一趟,而短短的幾天時間我就又離開古大陸回新城了,轉眼又將是三年的時候,現在我才又站在父親的面前。   「真的是平兒。」老爸欣喜地看著我。   「爹。」我奔了過去,和老爸相擁著,父子相見,這是我們父子感情流露最強烈的一次。   老爸沒有多餘的話,只有在我背後狠狠拍的幾掌,末了,他雙手按住我兩邊的肩膀,仔細地端詳著我:「好小子,這些年,地球動亂個啥子,真是說起來都讓人怕呀,可是我看你小子除了消瘦點,倒是感覺成熟沉穩了噢。」   聽著老爸激動的說辭,我知道這是他心裡欣喜到極點的表現,不然他是不會小子小子的叫,而會平兒平兒的叫,回想剛才青年歡喜的高呼「你兒子夏長平沒死,他回來了」的情形,敢情老爸以為我已經死了?   「平兒……」一個女性的嗓音顫抖著呼喚著我,已經十年有餘了,但我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了呼喚我的是誰,那正是一直在古大陸首府曼麗都工作的,已經有十年沒見的母親的聲音。   母親,依然如我十年前的記憶一樣,是個智慧與美麗,堅強與獨立的綜合體,這就是我的老媽,十年的歲月雖然已經在她臉上稍微留下了痕跡,她看我的眼神卻依舊那麼慈愛那麼深邃。   「媽。」   我撲到母親的懷裡,眼淚再也止不住流了下來。   無論我平時再怎麼堅強,在父母面前,我始終還是個需要他們疼愛的孩子。   「長平哥哥,好羞羞臉哦,這麼大還哭得像個孩子……」   路雨飄甜美的嗓音喚醒了孺慕情懷的我。   「平兒,這位是?」母親目光看著路雨飄,目光連閃異彩。   昏暗的燈光下,路雨飄看起來是那麼的清純可愛。   我長吸口氣,平定下心情,才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朋友,路雨飄。」   「伯父,伯母好,我叫路雨飄,是長平哥哥的小師姐。」   路雨飄朝我吐了吐舌頭,一下就奔到我老媽的身邊,親暱地抱著我老媽的手臂,微笑道:「伯母您好漂亮啊,簡直可以當我姐姐了呢。」   沒想到才第一次見我媽,路雨飄就這麼大膽,不認生。   「你才漂亮可愛呢,嘴真甜,對了,你一定是是我家平兒的女朋友是不是?哇,我真的好高興,好開心啊。」老媽溺愛地捏了捏路雨飄嫩滑白皙的臉頰,渾然沒有看到一旁撫額要大叫救命的我。   這是哪跟哪呀,簡直是天大的誤會。   可是,路雨飄的回答才令我真要大叫救命。   「伯母,長平哥哥就會欺負人家,我還沒決定是不是做他女朋友呢?」   路雨飄這話簡直令大家更是誤會了,這小妮子,總是會找機會給我搗蛋。   我一個頭真是要兩個大了。   「爹,媽,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平兒,你怎麼能欺負雨飄,要是讓我漂亮可愛的媳婦跑了,看我怎麼饒得了你。」   老媽訓斥著我,卻又憐愛地看著路雨飄。   可是,老媽憐愛的目光卻變成了驚訝:「雨飄,路雨飄?你就是路雨飄?」   看著老媽奇怪的轉變,我疑惑地說道:「老媽,我剛才不是已經介紹過了嗎?而且,你們誤會了……這個是……」   「怎麼了,伯母?」路雨飄也有點迷惑。   「我要說的是,你就是天空政府路仲林領袖的女兒路雨飄?全球第一小姐?」   「伯母,我是沒錯啦,可是不要叫人家什麼全球第一小姐呀,我才不稀罕當這個什麼第一小姐呢?」   聽到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姑娘竟然就是當代領袖的獨生女兒,大家的嘴巴都張得老大老大的。   走進客廳,坐定,我才問道:「媽,你怎麼會認識路雨飄呢?」   「星訊節目有播送過路仲林領袖的事跡,其中也有介紹到領袖的家人。」母親微笑道,她以前是在洲政府首府曼麗都搞民政工作,對政治自有見解,也是因為地球聯合政府政權癱瘓,四大科技集團崛起,暴亂頻生,政府已形同虛設,這也是為什麼這次我回來之後竟會見到老媽在家的主要原因。   「沒想到第一小姐會來我家。」老媽親暱地拉著路雨飄的小手,反而把我這個她十年多沒見的兒子給撇在了一邊:「而且還和我家長平是朋友,告訴伯母,你們怎麼認識的?」   就連父親和在我加武道場修業的弟子也都是圍繞在路雨飄的身邊,不過見他們看路雨飄就如同看某只珍稀動物一般好奇的眼神,我心也就坦然了,反而有點同情路雨飄此時的處境。   「伯母,人家說過不要叫人家什麼第一小姐的嘛。」路雨飄噘起了嘴,竟然對我老媽撒嬌道:「至於怎麼認識嘛?長平哥哥是空中城市最優秀的學員,我老爸是空中城市的城主,我也在聖地修業,就是這樣認識的啦,還有伯母,我可是長平哥哥的小師姐哦?」   個性率直純真,爽朗活潑的路雨飄無論到哪裡都是讓人喜愛的,特別是身為當代最高領袖的女兒,竟然一點架子都沒有,而是那麼的平易近人,從老媽的表情中,我知道老媽真的已經深深喜歡上路雨飄了。   心中一動,我突然提議道:「老媽,你這麼喜歡雨飄,要不乾脆你收她做乾女兒,我也好多個乾妹妹。」   「不行!」   沒想到,老媽和路雨飄竟然異口同聲的反對。   我愣了愣,說到乾妹妹,我才陡然想起進屋這麼久了,卻還沒見到姐姐夏蕾。   沒心情再去討論什麼收乾妹妹的事,我問道:「對了,爸、媽,姐姐怎麼沒見呀,她不在嗎?」   「你姐姐呀?」老爸道:「她現在還在風神市古武術學院修業呢,去年才回來過一次。」   聽到姐姐還在風神古武術學院,我油然想起學院中的諸多學友,不曉得現在還有幾個繼續在學院修業的?   想到這裡,心靈驟然一痛,我想起了斯利芬。   好在深深植入心靈深處的情感已經祛除,雖然,情感不可能祛除完整,但相比以前已經好多了,心靈的刺痛也很快就過去了。   我跟著想到了生活在「不色山」的外星綠色生命「紅笙族」植物。   對了,自己是該順便回風神學院見見導師和學友,以及「不色山」的老朋友了。   在家中盤桓了兩天,也終於說服了父母相信自己和路雨飄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可是縱然我費盡唇舌,最後在要離開時,父母於我們臨行的交代卻讓我苦笑不得。   「平兒,雨飄是個十分難得的女孩子,你可要好好抓住機會呀?」   「雨飄,長平如果敢在欺負你的話,記得向伯母說,我一定很很教訓他!」   「我家長平為人其實很不錯,你也要加油哦,我已經把你當成我家未來的一份子了。」   這些臨行前的話別,讓我頭都大了起來,在終於得到了一個結論:千萬不要帶一個不是女朋友的女孩子回家。   當然,我現在更深深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帶路雨飄這個小麻煩一起出來,為什麼要妥協於她了。   接下來的行程,是前往風神市。   「長平哥哥,人家真的很喜歡伯父伯母哩,特別是伯父燒的菜好好吃哦。」   悠閒地坐在我的能量球界,由我帶著向風神市進發,路雨飄開心地道。   在我家的這兩天她到是玩得非常開心,還在我家臨時充當起武術導師來,當然,以路雨飄的實力,指導我老爸武道場裡的弟子,那簡直是綽綽有餘了。   她是開心了,卻把我應享受父母的天倫之樂給搶奪了。   「既然喜歡,那為什麼讓你拜我父母做乾女兒,你不同意?」   這時候,我才想到這個問題。   「又不是我一個人叫不行?」路雨飄噘起嘴,道:「伯母不是也說不行的嗎?她不也是不願意收我做乾女兒?」   「是啊,什麼原因?」我微皺眉頭道。   「長平哥哥是笨蛋。」路雨飄道:「因為伯母想我做她的媳婦嘍,所以就不願我做她的乾女兒了嘛,這都不懂?」   我愣怔了一下,跟著苦笑道:「這誤會還真大,好在現在終於不必煩了。」   心中一動,我問道:「那你又是為什麼說不行?難道認我做乾哥哥不好嗎?」   「我才不想有你這個笨乾哥哥呢?」路雨飄突然嬌嗔道,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按了按,給我一種她似乎將我的肩膀當作枕頭在整理似的感覺,然後,她的手環住我的腰,將頭靠在我肩膀上:「我要休息一會,不要打攪我。」   我幾乎暈倒。   飛行了六個小時,我們終於抵達風神市,在我修業七八年的風神古武術學院的校園門口停了下來。   兩年多不見,學院似乎沒有什麼改變,可是人呢?是否都還在?   站在門口,我隱約能夠感受得到學院中不時傳出的能量波動,那是學員們或在修業,或在施展武技造成的。   新城的古武術學院畢竟和我家那種鄉下似的武道場不同,古武術學院教導的重點並不是單純強身健體的技能,而是能量的廣泛應用,特別是強大特殊的武鬥技能。   「長平哥哥,這裡就是你以前修業的古武術學院嗎?」路雨飄好奇地看這看那的,早就先我飄進了校門。   「嘿,你是誰?」校園門衛從門口一側匆匆走了出來,呼叫道。   沒想到學院還有些改變的,以前學院可是沒有門衛的。   我做了自我的介紹,以及此來的目的,知道我是風神古武術學院的畢業生,而且還是獲得進入空中城市修業的學員,門衛立刻一臉欽羨地看著我。   按照新的學院規定登記之後,我們方始獲得批准,進入校區。   第一次進入地球的古武術學院,路雨飄對一切都覺得十分新奇,校庭內或三五成群,或捉隊武鬥,或獨自靜修,種種的一切都顯露出風神校園的和諧與寧靜。   一路上,我並沒有見到任何一個是我熟悉的學友的身影,只好帶著路雨飄首先向力量學堂飄去。   兩年多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可也不短。   究竟還有多少學友還繼續在校就讀呢? ∼第十章 風神院長∼     由於風神學院是我以前修業多年的母校,為了表示我的尊重,我並沒敢過多的暴露自己的力量,而是大大的收斂我已遠超強者等級的龐大力量,維持在一個普通武道高手的力量水平之間。   我並沒能使用知覺先行探索學友們的氣息,事實上,如非必要,這種心靈知覺的無形探視也是一種十分不禮貌的行為。   所以,一直到踏入力量學堂寬闊的習武場,我才終於看到幾名熟悉的學友們的身影。   「邱星佳、段青刑、吳濠清、鐵心藍……」   我一一叫著學友們的名字,微笑地看著他們愕然,然後驚喜的表情。   「天,是長平!」胖乎乎的邱星佳依然沒什麼改變,他首先旋風似的奔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將我旋了起來。   「長平學長!」段青刑也衝了過來,狂喜地看著我。   另外兩名學友吳濠清和鐵心藍也都先後奔了過來。   我們五人就這樣狂熱而欣喜地抱在了一起。   旁邊的力量學堂新學員都停下他們的修業,好奇地看著我們。   「青刑學長,他是誰呀?」   幾名顯然和段青刑他們關係比較鐵的學員們也走了過來,問道。   「哦,各位學弟們,大家集合。」   段青刑招呼全場三十多名力量學堂的學員集合一起,顯然,現在的段青刑已經是力量學堂的老大了。   「各位學弟,我來介紹一下,想必你們都已經很熟悉上一屆我們學院獲得進入空中城市聖地修業的三名學長吧?眼前的這位學長,就是上屆古武術大賽的冠軍——夏長平學長,讓我們熱烈歡迎學長回到母校!並請學長給我們幾句教誨。」   掌聲熱烈,四處卻儘是欽羨崇拜的目光。   在這種被段青刑營造出的熱烈的場合下,我沒有辦法的要說上一兩句感想了:「各位學友們,長平很榮幸能夠和各位見面,風神學院是教導我走上艱苦的古武術道路修業的學院,長平能有今天,完全要感謝母校給我的培養。」   說這種場面話,實在讓不善言辭的我感覺難受,心裡已恨不得將段青刑這傢伙狠扁一頓。   說到這裡,我已經是打算做結束了,卻沒想到三十多人的目光卻依然期待地看著我,我頭剎那大了起來:「這個……古武術修業是艱苦的,這種苦很多時候是無法想像的,只有堅持到底,才能獲得成功,謝謝!」   「好啊,學長說得真好,我們一定謹記長平學長的教誨,以長平學長為榜樣,刻苦修煉,爭取在今年的古武術大賽上奪冠!」   學友們激昂響亮的呼喊聲早已吸引了其他學堂學員們的注意,一些好奇的人已經聞訊趕來。   而我回到學院的消息也立刻傳了開去,令我頭大的是,不一會,整個力量學堂已經擠得滿滿的風神學員。   我終於感受到被當做新奇之物的萬眾矚目的感覺了。   「長平哥哥,你很受歡迎啊。」路雨飄一旁甜甜的笑著。   在嘈雜的喧鬧中,不知誰突然驚訝地道:「長平學長旁邊的朋友不就是路雨飄嗎?她好像就是領袖路仲林的女兒路雨飄呀?」   人群剎那沸騰了起來。   路雨飄甜甜一笑,大方地道:「各位好,我是路雨飄。」   「真是她耶!」   「……」   「你們聚集在這,都在幹什麼?」   這個沉厚的嗓音,正是刀葛海老師到了,沒想到他也依然在校執教。   「導師好!」其他學員有禮地鞠了個躬,吐著舌頭散開。   「長平,你不忘回來看看,我真的非常欣慰。」刀葛海一邊走,一邊說道。   他到來之後,向我傳達院長要見我的消息。   事實上,回到母校後,按照禮節,我也是要見過院長和其他幾位執教官的。   我隨著刀葛海老師向著院長室走去,一邊回答著刀葛海老師的詢問,而問題不外乎在空中城市修業的狀況,教誨我一定要持之以恆,艱苦修業等等。   而路雨飄則在段青刑等學友的陪同下,遊覽著風神學院。   以路雨飄率直大方,活潑美麗的個性,自然深受學員們的歡迎,更何況她的身份又是如此的高貴特殊,無論她走到哪裡,身後就有更多的學員跟隨。   一邊徐徐前行,我油然回想起以往見過院長情景。   其實院長並不常接見人,而我在風神學院這麼多年,也僅見過院長三次而已。   以院長龐大如山的肥胖身軀,無論何時見他,他都始終是坐著的,但縱然如此,他坐著時身高也有兩米,平面橫量的話,也幾有一米。   單以體型而論,就讓人有如面對一座大山般的壓力。   此時想起,我才隱然思考起院長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以這樣龐大肥胖的軀體,他又是怎麼執掌風神古武術學院的?   就在我們快到達院長室時,我陡然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隱隱籠罩身周,在我面前而行的刀葛海老師卻似乎什麼感覺也沒有?   力量隨念提聚,知覺也驟然伸展而開,我只來得及感應到一股力量迅速的縮了回去,而力量收縮的地點,正是來自於院長室。   剎那,我明白了,剛才肯定是院長的力量在觀察著我,而由於我剛才將力量水平維持在一個普通高手的狀態中,所以並沒能及時察覺。   微微一笑,我也不在意。   到了院長室門邊,刀葛海老師才說道:「你進去吧,院長要單獨見你,我就不進去了。」   我點了點頭:「謝謝老師!」   我正欲敲門,卻猛然察覺到一股力量的隱隱波動,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我整理了一下服飾,走了進去。   一進門,我還感覺和以前見院長時的氣氛沒什麼兩樣,但當門無聲的閉合而起的時候,我卻感覺自己剎那竟如處於一片暴風雨中的汪洋大海裡一般。   周圍是一片動盪洶湧的能量潮流,湧動的速度是如此的猛烈而強勁。   各種剎那從虛空雲聚的不同屬性能量體構成混沌一片的能量潮湧中,隱然可見電芒流體迸射飛濺,嗤嚓作響。   我萬萬沒有意料到會有如此局面出現,意念動處,寒能已迅速在體外雲聚,瞬間張結而開,流光旋動中,已然形成一個能量防護結界,將身周肆猛的能量潮湧給隔絕起來。   這時我才有空隙打量起龐然靜坐於室內,如座山丘一般高大的院長。   但在一片混亂的如汪洋大海的能量潮湧中,黑暗的室內除了那龐大如山的身影外,我並沒能看清院長的面目。   而瀰漫四周的能量潮湧也越來越強猛,壓力也逐漸增大。   我的力量也從斂藏狀態逐漸攀升到最頂點,知覺也剎那伸展而開,我打算仔細地感應院長的力量火焰。   可是,令我震驚的是,我的知覺並沒能捕捉到院長的力量火焰,在知覺的捕捉中,那竟是一個如當日我在「冰魂地底」利用知覺捕捉智者力量時景像一樣,在知覺中,我捕捉到的已不是力量火焰,而是一團朦朧的黑糊糊的漩渦,就如同一個空間!   也就是說,院長的力量竟可以攀比偉大的智者那可潘!   我震驚了!   院長究竟是誰?為什麼竟會有同智者一樣的「力量空間」。   我沒有辦法解釋知覺捕捉到的智者那可潘和院長的力量形態,只好以自己所感應到的形象來定義稱呼了。   也就是說,比我力量弱的人,我的知覺捕捉到的是可以看得出強弱的力量火焰,而力量遠在我之上的人,我知覺所能捕捉到的就是一個我無法觀測出深淺的力量空間了。   有了這個認知,在沒清楚院長的真正意圖時,我沒敢輕舉妄動,只有盡全力的防禦。   可是過了好一會,感覺著越來越強的能量雲聚,我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我的力量明顯弱於院長,而此時又全部用來支撐防護結界,而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精神力量。   精神力量剎那灌注於知覺,閃電般的向院長衝擊而去。   可是,知覺接觸到的竟是一片虛無,我沒有尋找到院長的心靈力量,更沒捕捉到絲毫的游離思想,院長的生命跡象竟是完全處於絕跡狀態。   我只有試著向院長的「力量空間」衝擊,可是,知覺力量在到力量空間,從院長漩渦似的力量空間中竟傳出強大的吸力,我吃驚之下,我的心靈意識連忙撤除,而夾帶精神衝擊的知覺力量則全部被捲起院長的力量空間中。   我敏銳地感覺到四週一陣顫動,如同行駛在海洋中的航船撞上冰山一般的震動,雲聚周邊的能量潮湧逐漸停止、靜匿、消失。   漆黑的院長室隨著能量潮湧的消失,跟著明亮了起來。   我終於看到了院長,一如以前那般肥壯如山,眼睛也依舊冥閉,身上也沒有過強的氣勢流露,可是,我已經不再似以前那般以為院長只是一個普通的力量不強的胖子而已了。   院長絕對是一個力量絕頂的神秘超級強者,可是他究竟是誰?似乎有史以來,他就是一個院長,名稱也始終是叫院長而已?   「夏長平,你沒有令我失望!」   院長的嘴沒有絲毫張啟,但聲音卻從四面八方轟然傳來。   我恭謹地道:「謝院長的讚賞。」   「我聽聞你奔赴明王星,在明王星你可有什麼收穫?」   我意外地怔住了,院長說的收穫指的是什麼呢?稍微愣了愣,我答道:「長平親眼見證了一個政權的滅亡,和另一個新的政權的興替!感受了愛情的辛酸苦辣,悲歡離合,無奈與堅持,執著與放棄!」   「明王主權消滅了嗎?」院長的聲音似乎十分意外。   「是的。」   感覺院長似乎十分想獲悉明王星的現狀,我也毫不猶豫的一一講述明王星發生的一切,當然,我沒有提到智者的存在。   但我卻強烈地抨擊了明王主權的弊端,使人們喪失了民主與自由的權利,甚至道出了明王主權的存在使明王星的社會文明進步緩慢,除了使各大古武勢力得到飛速的發展,造成常見的大規模流血衝突。   院長沉默,久久不見回應。   「你走吧,記住,你的力量雖然有了非常大的跨越,但還遠遠不足,希望你不要對當前的狀態滿足,能夠再進一步,取得更大的突破!」   院長突然說,而末了,更說了句令我們摸不著頭腦的話:「我們在等著你!」   從院長室走出,我心依然久久不能平靜,沒想到一直不被注意的院長竟是如此一個力量深不可測的強大的神秘人物。   智者那可潘擁有無匹的龐大力量和潛在力場,那是因為他是三百多年前的一代偉人智者那可潘,可是院長呢?他的真正身份究竟又是什麼?   我迷惑地猜想著。   走了沒多遠,我就又遇到刀葛海老師,而他也是特地等我的。   在他的陪同下,我又逐一的拜訪了副院長,大天武師,老古董,五田等人,而原本斯利芬執教的明智學堂則由一個新的女老師執導。   各大學堂之間有許多同屆的學員離開了,也有更多新的學員進入。以前一些其他學堂與自己有嫌隙的學員,此時再相見時,卻都感到十分的欣喜,不愉快的往事畢竟已經過去了。   在明智學堂,我也見到了印象比較深刻的洪寶珍、梨可飄以及那位對我心生愛慕之情的莫蓮娜,可是令我疑惑的是我的姐姐夏蕾,我卻一直沒有見到。   後來,在莫蓮娜的口中,我才得知,姐姐夏蕾被獲准進入修行台研練風神學院的十大特殊技,已經閉關二十八天了,她還要再一個月才可以出來。   而我也得到消息,因為地球暴動而已經停止了兩年的古武術大賽,今年將再次舉行,所以很多學院的學生們都十分刻苦的在閉關研練,又一倫競爭參選大賽的名額開始了。   晚上,在學院舉辦的歡迎酒會上,大家熱鬧歡騰的度過了開心的一晚,而後,在第二天,我們才離開學院。   不過我們並沒有離開風神市,而是在風神市的一家高級酒店裡住了下來。   因為我還有件事要做,那就是前往「不色山」,見我的老朋友——外星綠色植物紅笙一族。   路雨飄還沒有玩得盡興,自然樂於多耽一天。   但她高興太早了,因為我並不是如她以為的那樣要陪她遊玩,逛街,而是讓她一個人乖乖的呆在酒店,而我自己出門。   最後,我就在她一臉憋悶,盈盈欲泣的眼神中狠心的離開。   「長平哥哥,我恨死你了!」   耳邊似乎還迴盪著我離開時路雨飄那嗔怒的聲音。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拋卻紊亂的思緒,向著不色山疾飛而去。   抵達不色山外星綠色植物的生息之地,感受著四週一片盎然生機的生命跡象,熟悉的生命氣息令我的心剎那陣陣溫暖。   我才散發出精神信息,紅笙族枝葉搖擺中,他們的生命能量已然聯繫上自己的心靈信息。   「孩子,非常高興我們又再見面了。」   紅笙族的生命信息洋溢著無比的欣喜。   「我也是,能再和你們如此無距離的交流,我也感到無比的開心。」我孺慕地道,在我的潛意識中,已經將這外星生命體視做我的長輩了。   「孩子,感受到你飛速的成長以及心靈越發的強大,我們十分欣慰,更感覺無比的光榮,孩子,我們已經從偉大的力量存在那裡獲悉了你的使命,所以我們無比的喜悅。」   「是的,我在明王星的時候我很意外的接收到了你們傳達的信息,也才發現宇宙是如此深奧神秘,還有許多的東西是我需要學習的。」   「是的,孩子,未來的宇宙之旅是艱辛的,但我們相信你已必將經歷,也無可避免的要去經歷,孩子,如果你有什麼需要,而且又是我們能做到的,我們絕對義不容辭的幫你。」   我心中霍然一動,是啊,宇宙之旅,雖然我現在還不不曉得今後將在何種狀態下,才需要經歷宇宙穿越,但想想自己已經成功地實現從明王星人體跨越另一個陌生星球的經歷,自己確實面臨著諸多的疑問需要探索,何不就此機會向它們請教呢?   我的意念在此時心靈彼此聯繫的狀態下,馬上就被外星綠色植物紅笙族接收到了。   「原來你已經實現了人體穿越宇宙空間距離的過程了?」紅笙族十分震驚地道。   我的經歷一一在心靈浮現,毫無保留的展示在紅笙族的面前。   不知道經過多久的心靈交流,反正我是從紅笙族那裡獲悉了許多宇宙的奧秘。   我在它們這裡學會了怎麼在宇宙中選擇星球信息通道向不同的星系傳遞我的信息。   也學會了怎麼收集這些宇宙信息獲悉星體坐標和位置,因為每一個星球的生命脈動都不一樣,所以星球本身自然在宇宙中釋放的信息也就完全不同,一旦掌握了讀取宇宙星圖信息的能力,那在宇宙穿越的時候就不擔心會迷失坐標與航線了。   我甚至迫切地想要實現讀取從地球前往明王星星圖信息的願望,但在紅笙族的解說下,我知道這不是輕易可以完成的過程,但為了讓我有所體會,紅笙族毫不猶豫的利用他們的生命能量以月球為目標,一步步地向我提示他們是怎麼讀取地球到月球的宇宙星圖的過程。   過程其實並不繁瑣,但卻要消耗非常大的精神力量,因為要一步步的收集地球到月球之間的信息,並將之逐一串聯起來,最後才組成星圖,而這些組成後的星圖並不算就此完整,還要利用精神力量將之最後形成精神印記!這樣,當需要的時候就可以打開精神印記,找出方位坐標了。   由於心靈的牢牢結合,所以當紅笙族的月球星圖完成之後,我也無償地獲得了這份寶貴的資料,將這些信息刻印成精神印記深藏記憶之中。   收集宇宙信息,組成星圖的過程我已經有了參照物,接下來就靠自己有時間再深入的研究了。   從紅笙族那裡獲得許多與宇宙接觸的寶貴信息之後,時間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流逝。   當我決定告辭的時候,紅笙族最後道:「孩子,你的領悟力和學習慾望讓我們讚歎,這些時間來,我們也一直在學習,一直在進行自我的突破,最後,依據我們對偉大的『愛裡神』能力的崇仰,我們終於模擬出『愛裡神』精魂遊離的能力,成功地利用自身的生命能量凝聚出新的形體,我們想讓你看看這項能力,也許對你以後會有所幫助!」   我十分意外,當然更十分的期待。   退出紅笙族的生命區,我靜靜地立於一邊,期待地看著眼前一片盎然生機的綠色生命,此時天色已逐漸昏沉,夜幕即將遮蓋大地了。   植物的葉片無風自動,點點綠色的能量螢光淡淡地自根根翠綠的枝葉上如泉般噴灑而出,漂浮於虛空之中,慢慢地,綠色螢光逐漸集合在了一起,光華也因無數的螢光集合而明亮了起來。   此時,我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這些紅笙族的生命能量的波動。   紅笙族綠色的生命能量光團終於全部集合在一起,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掌在揉捏一般,綠色的能量光團被或是伸縮,或被拉長,或被擠壓,如一團泥塑一般,終於,四、五分鐘過後,在一陣綠色的豪光迸散間,綠光消散了,一個人類的體形先是模糊地出現在我眼前,從模糊逐漸到清晰。   在我眼前的霍然是位身材頎長,器宇軒昂的青年。   能量的痕跡已經完全消失,在我眼前的絕對是一個完美的生命,如果不是對方的膚色慘綠,頭光無須,讓人一眼就看出絕非地球生命的話,那真的是無可挑剔了。   可是縱然如此,我還是對紅笙族能夠做到這一步的能力感到無比的震驚。   因為這是紅笙族利用他們的生命能量組成的生命軀體,而非能量軀體!   「孩子。」青年朝我微笑,說著的竟然是標準的地球語言,可是看著對方年輕的樣子卻當面叫自己為孩子,我不由感覺一陣好笑。   「你看這個軀體怎樣?」   我毫不掩飾內心的震撼和欽敬:「太完美了,如果不是膚色和人類的膚色完全不同的話,絕不會有人看出和人類軀體有什麼不同之處。」   我撫摩著紅笙族肉質的肌肉,讚歎地道。   紅笙族微微一笑:「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雖然學習了模擬『愛裡神』『精魂秘術』的『肉身再造』能力,但並不能達到完美的境界,所以我們沒有辦法改變我們的生命本質。」   「肉身再造?」我震驚地道:「這是種什麼樣的技能?你們的『愛裡神』力量真的這麼偉大?」   「沒錯。」紅笙族拉著我坐在植物中間,愛撫地撫摩著它們的生命本體,詳細地解釋道:「我們只是模擬『肉身再造』而已,本質與偉大的『愛裡神』的神技當然有極大的不如。」   我專心地傾聽著,也仔細地感受著紅笙族的每一句教誨。   而最讓我驚喜的是這次與紅笙族的交流,不但使我對宇宙有了深刻的認知,更使我對生命有了更進一步探知的渴求。   生命存在的奧秘與宇宙空間的奧秘,在紅笙族這裡,我都同時接觸到了,也獲得了我渴望得到的信息。   雖然這些我都還只是接觸到了皮毛,只有了一點點模糊的概念,但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夠逐漸瞭解的!   未來啊,我要學習的地方是如許之多!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危機訊號∼     在"不色山"辭別卡帝拉,我就直接飛往我和路雨飄下榻"風神市"的那間高級酒店。   卡帝拉是紅笙族利用生命能量創造出來的新生命體的名字,現在,紅笙族已經擁有兩種不同的,卻又都是真正的生命形體了。   一路上,從卡帝拉那裡學到的知識和觀摩到的能力,使我的心還處於沸騰之中。   如果是在以前,僅以地球這個星球世界觀而言,我的能力已經足夠使我站在人類力量的頂峰,很難再有其他力量能夠左右得了我,與我匹敵。   但現在,我知道不是,無數我想像不到的神秘人和神秘事都已經隱隱地浮出水面,我所接觸的知識範疇也越來越廣,當我第一次人體踏途太空,進行連串的空間瞬移跨越,並且成功抵達遙遠的另一星球彼岸時,我已經算是正式開啟了宇宙這個浩瀚無垠的大門,即將進入這個神秘領域之中。   地球上最頂尖的力量,在神秘的宇宙中,卻是渺小得可憐,我需要學習的知識和掌握的力量還非常的多。   徐徐飄飛在風神市的上空,我繼續沉思著。   回到酒店,如我所料的,在我離開前,一臉嗔怒的路雨飄果然也不在酒店,自己一個人出去溜躂了。   小妮子以為我多留風神市一天是為了陪她逛街、遊玩,沒曾想我卻拋下她一人,辦自己的事情去,刁蠻任性的她,自然會十分惱怒,哪還會聽我的話,乖乖的在酒店等我呢?   我搖頭苦笑,幸好該見的人都已經見了,而我也將回空中城市,路雨飄這個纏人的小麻煩也該能擺脫了。   默默地坐在沙發上,我沉思著,考慮著接下來的計劃。   其實,我所要做的只有兩件事而已,一件就是找出惡魔生物的寄宿體,消滅藏匿於人類腦部神經中的裂殖體。   另一件就是強化自身的精神能力,以及宇宙中星系的坐標定位能力。   "小銀這小傢伙不知道又躲哪去修煉了,連它都知道孜孜不倦地提升自身的能力,我自然也不能自滿目前的力量!"   想到這裡,我油然想起智者那可潘那龐大到無法想像的力量,以及卡帝拉那神奇的特殊能力,熱血又開始蠢動沸騰了起來,自己與他們的力量相比,實在太渺小了。   其實不只智者,在我不久才親身體會到類似智者那麼龐大力量的還有一位,那就是風神院長,同智者一樣擁有"力量空間"的風神院長。   我歎了口氣,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到窗口,外面的天色已經逐漸昏暗,我的心情也像那天氣一樣逐漸陰沉。   因為我突然想到,神母給我的諭示,是要我消滅邪惡生物分化出來的六識主元神,而已知六識之一的主元神就潛藏於智者的體內,面對智者那無可想像的龐大潛在力量,我憑什麼才能戰勝它?我又將以什麼樣的方法才能使自己的力量成長到類似智者那般強大?   連一向認為只是一個普通武術家的風神院長,結果,其力量竟然也是如此強大的存在!   在力量遠遠跨出強者等級之後,我所感應到強大的不可理解的事物已經越來越多了。   "院長究竟是誰呢?為什麼會有如此龐大莫測的力量?為什麼會對我說那一番話?"   我沉思著:"你走吧,記住,你的力量雖然有了非常大的跨越,但還遠遠不足,希望你不要對當前的狀態滿足,能夠再進一步,取得更大的突破!我們在等著你!"記憶中清晰地回應離開風神學院院長室的時候,神秘的風神院長對我說的這一番話。   "唉。"歎了口氣,我喃喃地:"我當然知道自己的力量還遠遠不足,當然不會對目前的狀態滿足,我當然想再進一步,取得更大的突破,可是,我應該從哪一方面著手呢?我經脈已經完全異化,已經擴張到了可容納最強能量的地步,能量已經不可能再有什麼增長了?"   "精神能量?是的,可是我應該從哪個方面強化呢?"   我自言自語,內心不斷地進行自我的剖析。   天色已經完全昏暗了,路雨飄卻依舊沒有回來。   我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放棄了內心自我的對話,再不去找她是不成的了。   以我現在具備的力量,要在風神市找到路雨飄的氣息並不困難,其實就算是地球的某個偏僻角落,我也可以利用心神融入地球生命脈動的方式,瞬間查找出來。   我只是微微地靜下心靈,探索能量剎那像八爪章魚似的向整個空間延伸而開,遊蕩於空間中的各種紊雜的氣息不斷被過濾,短短的十秒之間,我的探索能量就已經履及整個風神市,路雨飄的氣息也清晰地浮現於我力量的感知之中,心神剎那以捕捉點觸動而起,架空神視霍地展開。   距離酒店約三十里的繁華夜市裡,一家美食甜品點的樓上,路雨飄一人盤踞著一張四人大桌,晶亮的玻璃桌面上,甜點已經堆放得小山般高,但還是有酒店的侍女陸續的將蛋糕和一些甜點端了上來。   這些甜品並不是用來吃的,起碼現在路雨飄就完全沒有吃它的意思。   在路雨飄面前,有六個身穿筆挺軍服的士官陪著笑臉,肅立著,他們的臉上、身上已經或多或少的粘著白花花、黃綠綠的蛋糕碎屑,卻沒有任何人敢用手抹一下,任憑粘稠的蛋糕從他們的臉上滑落地面,或乾脆凝結於臉上。   堆積在桌上又一團白花花的蛋糕飛了出去,結實地命中在一個軍士的臉上,蛋糕散開,又給旁邊的同伴點綴上朵朵斑點。   看到這樣的畫面,不用想也知道這六個倒霉可憐的軍士成了路雨飄洩憤的炮灰了。   我搖頭輕歎,在下一秒之間,我人已經驟然消失於酒店房間內,而瞬間出現在路雨飄身邊。   清寒的氣息縈繞下,因為驟然襲至的寒流,足足有好幾秒,響起連串的噴嚏聲,我的存在也才引起眾人的注目。   "長平哥哥?"路雨飄驚喜的丟下手中即將丟出的甜品,站了起來,但跟著,小妮子的俏臉卻沉了下去,冷哼了一聲:"你來幹什麼?忙你的大事去啊?"   我知道路雨飄在耍小性子,她的情緒變化也絲毫沒有逃過我的捕捉。   我微微擺手,示意那六個倒霉的軍士離開。   雖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六名軍士清晰地感受到我的信息,滿含感激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就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   "站住!"路雨飄嗔道。   已經將走到樓梯的六名軍士身軀一震,又一齊停下腳步。   "嗯?"我臉微微一沉。   見我不悅,路雨飄小嘴噘起,卻也不敢再任性、堅持了。   我再次示意六名軍士離開,他們尷尬地看著路雨飄,在小妮子不耐煩地讓他們快滾的時候,他們才真正鬆了口氣,沒有再絲毫停留,逃也似地離開了這家甜點店。   六名軍士是風神市的城防巡警,正是因為收到"拜卡甜品屋"的報警,說有個女孩子野蠻的在"拜卡甜品屋"搗亂,扔蛋糕,毀公物,對於這種小事,而且犯事的聽說還是一個美麗的女郎,六名正閒得無事的城警自然興致勃勃的第一時間趕到。   可是,令他們想不到的是,這個犯事的漂亮女孩是一個他們做夢也惹不起的人,活該他們倒霉,閒鎝發慌的他們本想找點消遣,沒成想卻成了路雨飄洩憤的炮灰。   六名軍士離開之後,也沒人敢在上樓了。   路雨飄噘著小嘴,坐在一邊,恨恨地撿著桌上堆積的,原本用來扔和丟的甜點,往嘴裡塞。   我搖頭苦笑,緩緩地向她走去。   "已經很晚了,我們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徐徐地在霓虹閃耀下的街道上行走,我再次對身邊任性的人兒說道。   路雨飄嘴裡吸吮著一支冰淇淋,斜睨了我一眼,扁著小嘴道:"不要忘了你自己說過,今天就算我想逛整個晚上的話,你也奉陪到底的?怎麼,才不過逛了三個多小時,就想反悔啦?"   我無可奈何地聳了下肩,想想也是,再辛苦,也就只有這麼一晚了,明天我們就回空中城市,而等待自己的也將是一個新的旅程,新的開始了。   我沒再說什麼,死了說服路雨飄早點回酒店休息的心,默默地陪著她在街道上慢步閒逛著。   見我默默無語,路雨飄偷瞄了我一眼:"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微微一笑:"你說得對,既然我答應你了,那就要做到,怎麼會生氣?只要你覺得開心就好了。"   路雨飄沉默了下來,我突然發現一向活潑開朗的路雨飄,剎那竟似乎有些憂鬱。   "長平哥哥,我是不是真的很任性?你會因為這樣討厭我嗎?"   我沒想到她突然憂慮的是這個,哈哈一笑,我道:"你根本就很任性啊,不過,這正是你率直可愛的地方,我怎麼會討厭你呢,任性可以,但只要不是很過分就行了。"   路雨飄很快就開心起來,親暱地抱著我的手臂,還不時地在我臂膀上按捏著,狡黠地輕笑了起來。   "好啊?你將蔫呼呼的冰淇淋擦到我衣服上啦?看我怎麼修理你!"   當我反應過來時,路雨飄已經笑得像偷了好幾隻小雞的狐狸一般,飛快地跑了出去。   真要追的話,路雨飄哪裡逃得了,但看著她開心的背影,我沉悶的心剎那也歡暢了起來,我開懷地笑著,保持一定的距離追了上去。   這一趟回家和回校的旅程就這樣結束了,雖然一路上因為多了個路雨飄跟隨,而多了許多的麻煩,但相對來說,這趟結伴的旅程還是相當愉快開心的。   當我們重新回到空中城市後,路雨飄就在聖地門口匆匆和我道別了,私自離開空中城市的這些天,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有點擔心自己老爸路仲林心裡可能產生的小小怒苗了。   渾身輕鬆回地到自己位於智者武堂的宿舍,我將自己丟在硬邦邦的床鋪上,享受起難得的私人空間。   回來的沿途之中,我看到各個武堂的學員為了即將到來的新一輪力量考核而奮鬥的臉,曾幾何時,自己也是秉持著同樣的理想而勤奮的修習古武術的,可如今,自己走的修業之路,完全非空中城市的高等武學知識所能比擬的。   知覺無意識地似八爪魚一般向四面延伸,隱隱之間,我捕捉到神萬心、董魔、貝思撻等人的氣息波動,自從明王星回來之後,他們就越發努力的進行修業了,幾乎沒有半刻滯留。   我當然知道是自己的力量給了他們巨大的衝擊,想想我們認識之初,彼此的力量相差並不太遠,可短短的年許之間,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到了一個他們不敢想像的地步。   我側翻了個身,兩手抱著頭,假寐著,思緒卻片刻不能停頓。   我從智者那可潘的神奇存在聯想到如今的空中城市,再到全世界人都趨之若騖的智者遺技,無數不同的人和事卻都圍繞著一個相同的理想而聯繫在一起。   我歎了口氣,緩緩張開眼睛,我的私人空間就只享受了這短短的片刻之間。   因為就在我思緒紊亂的的時刻,我已然察覺到漣漪的氣息,而在她的身邊,我還捕捉到空中城市城主,同時也是地球天空政權的當代領袖路仲林和首席長老潘一的能量氣息。   他們三人的身份和地位於此時的地球人而言,都是個大得不得了的大人物,但此時卻聯袂而來,從他們的飛行路線,我知道百分之百是衝我而來的。   我不用在猜測,他們很快就直線地接進了我的宿舍。   其實我有點想不通,回想回到地球後的情形,自己的存在顯然並不是多麼重要,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聖地學員的身份而已,以路仲林的身份地位,真有什麼事的話,大可叫人傳句話就可以了,絕不需要親自屈駕前來的。   我心裡自嘲地思忖著,其實內心隱隱也有點對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卻不受重視的嘲諷。   或許是下意識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我才沒把地球即將面臨的危機放在心上,而只考慮自己被賦予的使命。   內心這樣沉思著的時候,漣漪已經偕同路仲林和潘一兩人到了我宿舍的門前。   三個大人物的到訪,自然也引起聖地一些恰巧遇見的學員的注意和好奇,但在潘一長老嚴厲的目光示意下,沒有哪個人敢私自靠近。   "長平!"漣漪輕輕地敲著門,沒等我回話就推門而進,看得出來,他們真的有緊急的事情。   我盤膝靜坐,疑惑地看著他們,平靜的神情甚至沒有任何的波動,也沒有對一個當代領袖突然造訪而應有的受寵若驚的表現。   漣漪秀美的眉頭微微蹙起,顯然對我的平靜有點不滿。   我微微一笑,站了起來,招呼他們坐下。   路仲林一直含笑地看著我:"有關長平的事,我都聽師妹和師兄詳細的說過了,這次大家能夠平安回到地球,全賴長平無人敢以匹敵的實力,想我空中城市終於出了一個超級強者,可謂我地球之幸,空中城市之幸啊!"   "城主過獎了。"我淡淡地道。   路仲林的直言讚美令我汗顏,老實說我並不習慣讓人讚美,而且還是像路仲林這樣有身份和地位的大人物。   "長平。"漣漪的神情有些凝重:"我們已經收到消息了,特侖帝國將於下月十五日以地球聯盟國的身份抵達地球,一直群龍無首、處於暴亂中的火星科技集團也重新組成了一個新的聯盟——『火星科技聯盟『,他們也將在下月初派出代表團回地球。"   我疑惑地看著漣漪,老實說對於政事我是一竅不通,也根本不曉得漣漪和我說這些代表著什麼含義。   "火星暴動終於平息,這是好事。"見我茫然,漣漪解釋道:"但是新組建的『火星科技聯盟『卻成了一股類似特侖帝國的前身『火星獨立聯盟『一樣具備強大軍事實力的集團,他們傳送信息回地球,也就是表明他們將插手地球的政務,地球好不容易終於從戰爭和暴亂中回到了和平時代,若火星科技聯盟插手地球政權,將在這個剛剛處於和平的時代再次引發不可意料的變數。"   漣漪說的是事實,但我卻不瞭解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處。   "事實上我們已經獲悉,火星科技聯盟和特侖帝國有了私下的協議,火星科技聯盟將以中立者的身份促成特侖帝國擬訂的針對空中城市的『至聖之戰『。"   路仲林說道:"地球現在的政權已經大一統了,當地球休養生息,緩過勁來後,自然會採取措施對火星進行一番新的理順,由野心家成功組建的『火星科技聯盟『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自然要借此特侖帝國針對地球的軍事計劃來分一杯羹,獲得他們想要的政治地位。"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路仲林歎了口氣:"正因為火星科技聯盟秉持著這樣的心理,地球將同時面臨火星與明王星兩大人類殖民星的巨大壓力以及地球人民的壓力。當火星科技聯盟以中立者的身份處理明王星與地球的至聖之戰,無論到頭來誰取得勝利,火星科技聯盟都將順理成章成為地球政權上一大支系代表,地球好不容易一統的政權將再度因為野心家的干預而分裂。"   我無言,神情卻也凝重了起來。   "可是我們無法阻止,火星科技聯盟畢竟是我們地球派遣出去外星科研的科技團體,他們擁有合法的地球公民身份,特侖獨立帝國,我們雖然知道他們已經宣佈獨立,但在面臨勇者明王和智者那可潘之間到底誰才是引導古武術的至聖先師這個爭議上,卻不能有絲毫的退卻,因為億萬地球人民眼睜睜地在看著,我們可以覺得沒有必要為這虛榮引發不必要的紛爭,但億萬地球人民和明王星人民卻絕不會甘心讓這爭議倒向非自己神聖的那一邊。"   潘一此時也接口道:"如果特侖帝國對地球發動軍事戰爭,地球億萬人民絕對會同心合力驅逐外來侵略,但面對特侖帝國針對我們空中城市的『至聖之戰『,億萬地球人民卻只能採取觀望姿態,他們也只能採取觀望姿態面對他們心目中至聖的武道信仰。"   "我們絕不能輸!"路仲林沉聲道:"一旦我們輸了,那空中城市的神聖地位也必將在億萬人民心目中垮台,地球將再次淪陷於野心家的囹圄之中!"   到了這裡,我已經瞭解了他們此來的目的。   我的力量不可避免的將成為此次"至聖之戰"的主戰力量!   我清洗惡魔生物裂殖體的計劃只能被迫的往後延遲了。   得到了我的承諾,路仲林和潘一老者兩人再次匆匆離去,這次從路仲林的眼裡,我看到了他對一個頂級強者的尊敬和禮遇。   我心裡歎息著,為什麼一個人總是要有強於別人的力量才能獲得別人的尊敬和注目呢?   和漣漪有了獨處的時間,向來清雅沉靜的她卻忍不住地率先開口向我詢問此次回家探親之旅的情形,我毫無保留的一一講述我此次的所有經過,當然因為包括我父母將路雨飄看作未來兒媳的無奈誤會。   "長平,你有沒有想過……"聽完我的敘述之後,漣漪沉吟一會,說道:"雨飄可能喜歡上你了哦。"   我苦笑,事實上,我又怎會不知道路雨飄對我深有好感。   從背後輕擁著漣漪清涼又溫香的身體,我說道:"其實我也挺喜歡她的,但這種喜歡就如同對待一個親妹妹那種寵愛,那種喜歡,和她在一起,我覺得很輕鬆,愉快。"   漣漪輕輕地握住我環著她腰肢的手,沒有說話,我們默默地感受著彼此的綿綿柔情。   沒多久,我就接受了漣漪的提議,再次踏進她那棟清幽雅致的小樓,享受著兩人難得的時光,我們甚至饒有興致地買了一點的蔬菜和肉食,下廚烹製起來。   令我詫異的是飄雅如仙的漣漪拿起鍋鏟來竟然有板有眼的,一點也沒生澀的感覺。   反觀我,就笨手笨腳的了,漣漪耐心的給我講解菜應該怎麼翻炒,什麼時候才下作料,倒也給我整出一盤我有生以來自己動手燒的菜餚了。   就在我們意興勃發,甚至討論一會買點小酒回來喝的時候,路雨飄竟適時的撞了進來! ∼第二章神秘禁制∼     由於是在自己的家裡,又都想感受一下平凡人居家過日子的樂趣,所以我們都將能量匿藏,因此一直到路雨飄大咧咧的口中叫著漣漪學姐,一邊逕自推門而入,我們才察覺到她的存在。   \"你們……\"路雨飄指著我們,一臉的震驚。   我和漣漪也是同樣愣愣地對望了一眼,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漣漪微笑地道:\"雨飄怎麼突然跑來啦?正好你有口福,一會一起吃飯。\"   \"長平哥哥怎麼會在這裡?\"路雨飄怔怔地問,她還沒有從震驚中醒悟過來呢。   見漣漪清雅的臉上顯露些許的尷尬,我握起她的手,對路雨飄微笑道:\"你長平哥哥在明王星時就已經成為你漣漪學姐的男朋友了,當然可能出現在這裡嘍。\"   \"原來你們早已經在一起了。\"路雨飄喃喃地,好一會才終於晃過神來,我和漣漪都親眼看到她那漂亮的大眼睛裡悄悄流動著一抹晶瑩。   氣氛可以說是相當尷尬的,而我也在這個時候真的感受到路雨飄對我的感情。   可是令我們意外的是,路雨飄很快就回復了以往的開朗的神態,雖然淚水終於滑落,她也沒絲毫掩飾,大方地過來挽住我的手,還將臉上的淚水抹在我衣服上,噘著嘴說:\"我本來還想當長平哥哥的女朋友呢,沒想到被學姐捷足先登了,哼,不管啦,你們要補償我,好好請我吃一頓。\"   我和漣漪相視而笑,心裡卻驟然輕鬆了起來,然後,平生最有興致親手燒的一次菜餚被我們吃的盡興而光。   和漣漪的關係雖然在路雨飄面前曝光,但知道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已,我們並沒有將關係公開化,再說那也沒有必要。   由於下月即將面臨特侖帝國針對空中城市的\"至聖之戰\",也回想起明王五大強者合體秘術的神奇威力,我同樣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輕忽,趁著還有月餘的時間,我乾脆決定進入智者武堂,隨意選個區域閉關研修武技,希望能再有提升的可能,當然,最重要的不外乎就是對精神能量的強化和猝煉了。   一直以來我都對神經海的容量感到震驚,連接能量空間的虛擬氣場雖然龐大,但起碼我能夠感覺到它的臨界點,但對於腦神經中樞開闢出來的那個神經海,簡直就如同一個無底空間一般的存在,無論我進行多少能量的逆轉異化為精神能量,始終填不滿這個空虛,觸摸不到任何的邊際。   當我再一次走進智者武堂之後,我所要的只是一個讓自己可以靜心閉關的場所,而非研習那些對我來說根本已經用不著了的智者遺技。   無論那一樓都有不少的學員正在甬道中的修煉室裡閉關研習,哪一樓也都可能對我造成輕微的影響,我無所謂的隨階而上,很快,我就到了通往第七層樓的階梯口,再次看到那個由金剛石砌成的標誌著禁制的石門。   我知道裡頭肯定是聖地所謂的禁區,而我也沒想過要進去,正當我想隨便在哪一樓找個空的甬道時,我陡然敏銳地感覺到一股能量的波動自七樓的微微的幅蕩而起。   我驚訝地停下即將飄下六樓的身體,轉過身來。   我敢保證七樓絕對有人存在,但令我更驚訝的是,當我的知覺完全覆蓋整個七樓包括第八層也是最頂層的區域時,卻又絲毫察覺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   我絕不會因此認為剛才只是自己感覺出錯,雖然知覺捕捉不到生命存在的跡象,但不知怎的,我卻隱隱捕捉到某種隱晦的說不出具體情況的信息。   所以我敢保證,七樓絕對有某種東西存在。   以金剛石緊密封閉而起的七樓入口當然阻擋不了我的瞬間跨越,但由於七樓之中沒有具體的信息可以供我知覺捕捉定位,我也不敢隨意的跨越進去,因為在我的知覺感應中,七樓完全是一個虛無的存在,而不像天地空間那般生機盎然,信息豐富,竟完全似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地帶。   所以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瞬間移動進去,所能依靠的就只有利用心神觸動捕捉到真實的空間位置,然後再行瞬間轉移了。   這對我來說,一點也不困難,心神很快就以自我為中心觸動而起,當我雙眼瞑閉,肉眼視覺陷入漆黑,現實空間的景象卻清晰地浮現於心海時,我立即駕馭著心靈視角向著七樓觸動而去。   在心神觸動中,現實空間再不存在任何界限和障礙,被金剛石封閉的七樓入口也沒能阻擋自己心靈視覺的觸角探索。   在心靈視覺中,七樓沒有絲毫的奇異之處,與一至六樓不同的是,七樓沒有甬道,完全是一個被打通的空間,一眼就可以看清所有。   而七樓在我的心海顯現的那刻,我首先因這個場所的空曠而感到迷惑,跟著心靈視角就為中間那尊玉石雕像,同時也是唯一的一件擺設所吸引。   偌大的空間僅擺放一尊玉石雕像令我感覺奇怪,但令我更驚訝的是心靈視角中的那尊玉石雕像似乎隱隱幅蕩著某種電子磁波,這種磁波,令玉石雕像在心靈視角中隱隱出現某種重疊和重影。   這種情形就彷彿星頻視訊中偶然遭受電子干擾時出現的影像一般。   我有點迷惑,當心神圍繞玉石雕像,以它為中心做最精細的觸動時,心靈視角中的現實空間畫面更加清晰,但剛才隱隱捕捉到的磁波幅蕩卻完全消失了。   其實剛才心靈視角中捕捉到的幅蕩和重影是否來自於某種電子磁波的干擾,我並不能確定,因為剛才只是視覺捕捉到的影像,而非切身感受到磁波存在的信息。   微一沉吟之間,我身影已消失於原處,卻瞬間出現在七樓當中那尊玉石雕像跟前。   七樓除了一片絕對的死寂之外,外觀和普通的樓層並沒有什麼兩樣,可是當我深處其中的時候,我卻深深地感受到這個樓層就如同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不,或許這樣說並不恰當,在我知覺的全面探索下,七樓的這個樓層和外界現實空間竟沒有絲毫的互動,外界的生機也絲毫沒能干擾到這裡。   正常情況下,這種情形是絕不應該發生的,可事實是,無論我怎麼探索、感覺,七樓樓內和樓外都似是兩個不同的空間。   在確定了這點之後,我也就將這個我沒法解釋的疑惑給放在一邊,事實上,連偌大的一個空中城市都可以違反大自然的地心引力,整體懸浮虛空,活生生的展現最不可思議的科技奇跡,試問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呢?   將心緒拉回,我開始打量眼前這尊玉石雕像……   當我的目光觸及玉石雕像的時候,震駭之情不可抑制地自我臉上湧現,我怎麼也想不到會看到她,這個原本只是出現於我的幻想中的形象,此時竟是如此鮮明的以雕像的形式出現在我眼前。   難道說現實中真有這個人存在?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這尊玉石雕像,雕像刻畫的是一個極具魅力的女子,清雅中透露著冷艷,飄逸中帶著無比的沉靜。   看著她,我的心猶然抑制不住地急速狂跳,因為這尊雕像赫然就是我剛到空中城市不久,曾無意將漣漪與斯利芬兩人的形象在腦海中重疊而浮現腦海的女郎,只是當時腦海中幻現的女郎給人的感覺就如同天使和魔鬼的混合體,強烈的迸現出某種妖異和神秘的氣息,而且當時的形象是那麼的生動。   但眼前的雕像是死的,不是某種靈動的生命體,所以雕像展現的形象極具震撼人心的魅力,如神如仙。   記憶中的情景,本來已經遺忘,但在我看了眼前的這尊雕像之後,卻又清晰地浮現於腦海之中。   我知道只有一個解釋,當時以為是由漣漪和斯利芬兩人的形象、氣質重疊而成的幻影實際上是真實存在的人物,更可能是我曾經見過的人,只是我自己已經完全遺忘了而已。   可是,僅憑雕像展示出的風采已經如此震撼人心,現實中真的見過這樣的人的話,我是不該會忘記才對啊?   我乾脆在雕像前盤膝坐了下來,繼續思忖著。   七樓標誌著禁制,應該是一個禁止任何學員踏入的禁地,但禁地內為什麼只擺放著這尊雕像而已?這尊雕像究竟又代表著什麼?而最重要的是這尊神秘女子雕像的身份。   我完全忘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轉而研究起眼前這尊神秘的雕刻。   雕刻中的神秘女子身穿類似漣漪那樣的白色柔袍,整體看去是那麼的清秀飄雅,目光深邃皓動,其雕像釋放出來的風采竟已直逼漣漪女神般清雅的氣質。   我曾經看過智者和明王的雕像,雕像鑿刻出的風采已是令人心折,但眼前這尊神秘女郎雕像其風采卻更是震撼人心,縱然意志堅定如我我也抑制不住內心的震撼。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從紊亂的思緒中清醒的時候,大半天的光陰已在我不知不覺間流逝了。   寒能在體內微一行轉,清冷的氣息微微釋放之間,我已從地上輕盈地飄了起來,也就在我身上釋放而出的寒流吹拂過眼前的玉石雕像時,我猛然察覺到旋繞而出的寒能似乎帶動起一股細若游絲般的能量波動,而曾經在心神中捕捉到的磁波幅蕩竟再次清晰地浮現在我肉眼可見的視覺之中。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距離我不過兩尺的玉石雕像四周突然不斷地閃現強烈的電子波束,此時非但肉眼清晰可見電子磁波於空間的串流,精神更強烈地感應到空間中的磁波訊息。   也許有一分鐘,或許不過二三十秒,總之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所有活躍起來的信息又都突然的靜止了下去。   但對我來說,剛才無意觸發的情景已經足夠我捕捉到一點線索的了。   我沒再任何的猶豫,寒能再次以自己為中心向整個七樓空間旋繞而開……   如我所料的,當寒能再次吹拂過玉石雕像,果然再次觸發細微的能量波動,幾乎同時之間,電子磁波也跟著閃現出來。   由於這次我有所準備,所以寒能是持續以固定的含量釋放著,而由玉石雕像四周波動起來的細微能量也沒再沉寂下去,當然,電子磁波也是陣陣閃現。   我發現一點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我釋放而出的寒能觸發了七樓空間的某種能量波動,而出於連鎖反映,能量的波動觸發了電子磁波。   經過我連續的測試,我證實了以上的觀點是正確的。   我似乎有種奇怪的感覺,那細微的能量波動如同囚徒,而電子磁波則是看守鎮制它的獄卒。   因為在我敏銳的捕捉下,細微的能量是在磁波範圍內做最小的幅動的。   我好奇地逐漸提升我釋放而出的寒能的強度,那微弱的能量竟跟著大幅度的波動了起來,而電子磁波也是更加強烈的閃現。   受到電子磁波強烈的干擾,我的腦神經已是一片刺耳轟鳴,剎那就如處於一片猛烈的暴風之中。   這種精神上的干擾和轟擊,使我感覺分外難受,最重要的是,無論我聚集多麼強大的精神力量在腦際神經組成密集的防護網,也完全沒有辦法阻隔這種電子磁波的干擾。   當我釋放的寒能能量越強,未知的能量幅度波動也越強烈時,玉石雕像周邊閃現的電子磁波已然形成一個磁數風暴,連聽覺都已經能夠清晰地捕捉到眼前閃現的一道道電子波線發出嗤嗤的電子串流聲。   我再也沒有辦法在磁數風暴的附近逗留,當我逐漸退到七樓入口,與玉石雕像拉開約有二十米左右的距離時,腦部神經受到的磁波干擾才減弱了一些。   仔細地感受在我的寒能帶動下奮力在磁波風暴範圍中掙扎著的未知能量波動,我突然有種奇怪而強烈的感覺,心靈深處似乎有個聲音在呼喚著我用最強的力量幫助\"它\"解脫禁制一般。   \"禁制?\"我呆了一呆,持續釋放的寒能因為我心神的分散而驟然減弱了下來,在空間波動的未知能量因為我能量的逐漸微弱,波動幅度也跟著微弱了下來,而圍繞著微弱能量不斷閃現的磁波卻趁機大幅肆張。   在我眼前,這條條細弱游絲的磁波更密集起來,強烈地閃現出水幕波紋一般的數據流,青藍交雜的光芒不怎麼強烈的一陣閃耀,整個空間又再次靜匿了下來。   我愣怔了半晌,才從茫然中甦醒過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太快了些,為什麼自己的能量會觸發隱藏於這七樓空間的未知能量和電子磁波?   而我在這剎那體會到最深刻的感覺就是微弱的未知能量似乎遭受電子磁波的禁制?   難道說氣樓階梯口標示著\"禁制\"指的就是這事嗎?   遠遠地看著矗立在中央的那座雕像,我思緒紊亂地跳動著,卻不敢在釋放任何的能量了,因為我心裡很清楚,如果一切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樣的話,那自己釋放被禁制的未知力量,後果可能相當嚴重。   我沉思著,意念動處,我人已原地消失,瞬間出現在智者武堂大樓門口,淡淡身影才一顯現,瞬間又再次消失……   當我再次回到原來的七樓,看著重新矗立中央的那座雕像時,我已經有了打算。   因為就在我不久,我已經就七樓發現的情形詢問過漣漪,而得到的回答也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原來七樓的禁制是阻止聖地學員在力量未達到強者境界的時候不能進入裡面修煉,而一旦力量達到了強者境界,就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打開七樓金剛石門的力量封鎖,進到裡面修煉了。   可惜的是空中城市現在除了城主路仲林、首席長老潘一、她自己外,就沒人再有力量達到強者的境界進入到裡頭修業了。   當然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還有一個人也進入過,那就是已經背叛地球軍,投降特侖帝國的陽斯磐將軍。   達到強者的境界才能進入七樓修煉是智者定下的學規,所以我雖然沒有申請就私自進入,倒也不算違反聖地學規。   重新進入七樓,我沒有再採取瞬間移動,而是按照智者的規定用自己的力量打開了金剛石門,正式的踏入七樓這個神秘的空間。   而此時,我的想法已經改變,我不再認為那被奇怪的磁波封鎖的未知力量是不能解開的禁制,相反的卻是認為,這道禁制是智者特意遺留下來,考驗進入七樓學員力量的一個標準線,只有憑借自身的力量解開了被磁波封鎖的力量,才算獲得智者的認可,掌握智者遺留下來的更深的武學奧義。   我心裡幾乎能夠肯定自己的猜測不會錯,而滿是期待封鎖的力量被自己解開的那一刻的到來。   當我真正體驗智者那可潘那強大到恐怖的潛在力量後,我就沒敢在忽視智者他老人家遺留下來的武學奧義,甚至期待能夠從他留下來的武學精華中領悟更深層的奧義,使自己的力量能夠提升,而現在,似乎有了這樣的一個機遇。   因為在我決定解開被磁波封鎖的力量前,七樓和八樓中就被搜索了個遍,但除了七樓中央處的那尊玉石雕像外,一切都空蕩蕩的。   既然七樓和八樓要力量達到強者境界的學員才可進入,卻又沒留下更深層的武學典籍,那只有兩個理由了,要嘛七樓只是作為力量認可的一道考驗,不存在獲得學習更深的武學奧義,要嘛就是只有通過認可,力量達到要求了,才能獲取被隱藏的武學奧義。   在我心中,比較傾向於後者,當然,這一切都還只是我的猜測,雖然相信離事實不會太遠。   當一切有了計劃之後,我來到玉石雕像面前,那尊雕像所迸射出的風采依然令我心跳加速,不能自己。   在離玉石雕像約十米的距離處,我盤膝坐定,平定了心神,開始進行我解開被封鎖力量的計劃。   寒能開始持續釋放,而這次令我驚訝的卻是,當我寒能達到上次的力度的時候卻沒能觸發那未知的力量波動。   怎麼回事?我雖然心裡疑惑,卻只能繼續提升我寒能的力量,當我的寒能已經達到上次觸發條件的三倍力度時,令我再次驚訝的卻是這次觸發波動的不是那被封鎖的未知能量,而是封鎖它的電子磁波。   我驚奇地感受著那強烈閃現如水幕光簾一般的電子串流數據線,仿如無堅不阻的七彩光盾一般阻擋著我寒能的侵襲。   面對與上次無意觸發完全不同的情形,我的興致大起,特別對密集閃現的竟然可以阻擋我寒能侵襲的電子磁波,我感到極其的驚訝。   寒能沒再向整個空間釋放,轉而鎖定那密集地旋繞在玉石雕像周圍六尺外的磁波防禦電子串流,不住地提升我寒能的侵襲強度。   因為我現在已經可以充分的確定,未知的力量就被封鎖在玉石雕像之內。   我沒有估計錯,當我的寒能攀升到自己都驚訝的地步,空間流動的空氣和濕氣已經逐漸因我極其強大的寒能而部分被冰封時,那被電子磁波封鎖的未知力量才又再次微弱的波動起來,隨著我寒能對磁波防禦更強的侵蝕,而更強烈的波動開來。   老實說,我還真沒想到磁波電子串流竟又如此強大的防禦能力,我的寒能絕大部分都被那每秒以十數億數據閃現的磁波串流給化解了。   幾乎在我以最強力量的三分之二強度侵襲下,那被深深封鎖的的未知力量終於被我寒能觸發,從微弱狀態逐漸強烈的波動開來。   在我強大寒能的侵襲和裡面未知力量的干擾之下,電子磁波終於被我突破,展示著絕倫風采的玉石雕像從那絕美的臉部開始龜裂開來,頃刻又迅速的蔓延的全身,嘩啦輕微脆響中,整尊玉石雕像化為碎塊,頹落地面,一道耀眼的光華隨之霍然迸射而開,七彩光芒不住交替轉換,璀璨流轉…… ∼第三章精魂道秘∼     我張大著嘴巴,駭然地看著發生在眼前的神奇,心臟抑制不住地以超於尋常五倍的頻率跳動著,這種急速蹦動的心跳幾乎使我承受不住心臟跳動過快的負荷,幾欲暈厥過去。   當玉石雕像碎裂,神奇璀璨的七彩流光閃動中,解除禁制的未知力量瘋狂地蠶食著我部分流動在空間中已經與我本體脫離聯繫的寒能時,一個在七彩光華若隱若現的曼妙身影逐漸浮現,那絕倫的丰姿,女神般的風采,都令我難以自己,瞠目結舌。   玉石雕像是毀了,但更加活靈活現的女神本體卻生動地浮現在我眼前,那渾身閃耀著七彩流光,盈盈飄動的光華柔袍,如玉晶瑩的肌膚,驚心動魄的釋放她那神奇的魅力。   漣漪的風采已經是當世無匹,可是與眼前的神奇存在相比,如果漣漪是擁有著女神般的風采,那眼前無可置疑的就是一個真正的女神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形,事實上我心裡很清楚,在我眼前的是神奇女郎是一個能量凝聚的存在,並不存在真正的生命軀體,但看著對方那充滿著靈動的生命風采,我完全沒有辦法當她是一個虛無的存在。   而事實上,令我驚駭和無法置信的情形發生了……   殘留空間的寒能終於被完全吸收,七彩的流光更加的璀璨奪目,濛濛光暈籠罩在晶瑩似玉的肌膚上,閃爍著聖潔的光彩,那淺淺瑩潤的目光流轉之間,溫柔的光波如清清的河水一般在我心頭泛動著,沒有絲毫的綺念,惟有內心感受到虔誠的洗禮。   她慢慢地向我飄動而來,眼中的神采是那麼的溫柔,又是那麼的複雜,之後我看到了憐惜,一種我十分熟悉的感覺在記憶深處輕輕波動著。   「我最親愛的孩子……「熟悉的慈愛聲音再次在我耳邊迴響,在這剎那我失去了應有的思考能力,只是呆呆地注視著我眼前神聖的身影。   她帶著淺淺的微笑,等著我從震驚中神醒。   「我最親愛的孩子,我知道你心裡現在十分的迷惑,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出現,以這種形象出現。「   當我從震驚中神醒的時候,我接受了眼前不可思議的事實,事實上,以未知名存在——神母的力量,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你就是神……神……「猶然震驚中,連話也沒辦法說順暢了。   「正如你所想的,我就是眾神族唯一的存在神母。「神母神聖的光暈中微微黯淡,我心裡剎那也湧現無比的傷感。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神母竟會這樣出現,更想不到這尊雕像竟然就是神母的形象,思緒紊亂中,我已然沒有辦法組織思想來解釋這一切,只能下意識的接受已經發生在眼前的事實。   神母靜靜的懸浮空中,沉靜地看著我,空間中淡淡流動著異樣的氣息,璀璨的光華不時在虛空中閃爍,星點紛飛,恍惚之間,我似乎再次回到那宇宙中未知的深層地帶。   「我最親愛的孩子,我的力量並不能令我的精魂形象維持多久。「神母歎息著,身上閃爍著七彩光華不時碎裂,形成點點星光飄蕩而開。   「但在我離開之前,能親身體會到你強大的實力,已令我十分的欣慰了,相信未來的職責,你一定也能夠勝任的。「   我苦笑,以惡魔生物邪惡的力量,連智者的精神都免不了被侵襲……   想到這裡,我心中陡然一動,因為就在這個時候,我猛然想起智者的情形,而神母恰好又在眼前,一陣狂喜湧上心頭。   當我將智者遭遇惡魔生物侵襲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訴神母的時候,她那幽藍的目光連連閃現奇異的光彩,似乎也為我所敘說的事實而大感驚訝。   「有什麼解救的辦法嗎?「我期待地看著神母。   神母緩緩地搖了搖頭,幽藍純淨的目光閃現黯然的色彩,我的心再度因這淡淡的變化而湧現無盡的哀傷,我突然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說出這件使神母感到黯然的事實。   「他的情形正如我一樣。「神母的目光似乎穿透所有阻擋眼前的障礙,投入到她已經處於億萬年的深層空間:「糾纏了億萬年的歲月,我依然無法擺脫束縛,但,已經是該終結的時候了。「   我不明白神母的言中之意,但卻能夠感受到她那黯然的精神信息。   我呆呆地佇立於一旁,內心彷徨之中,心裡似乎有很多疑問,但就是沒有辦法組織起來,全然無法自主。   在神母面前,我強烈地感覺到自己的渺小與脆弱,在她那絕倫的聖潔光輝下,更是生不出絲毫反抗和置疑的心理。   「親愛的孩子。「神母的目光收了回來,溫柔的光波籠罩著我:「智者說的沒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寒能既是惡魔生物成長的來源,但也可以做為毀滅它們的堅實利器,潛藏於人類精神中樞的惡魔生物我們很難探測到他們的存在,但是無論是邪惡本源分裂出的六識主體元神,還是惡魔主體元神進一步分裂出的裂殖體,它們都需要強大的寒能供其吸食才能促進成長,而今,你既然擁有如此精粹的寒能,正好可以以此為媒介,引出潛藏於人類體中的惡魔生物……「   說到這裡,神母目光又連閃異彩。   連神母也這麼說,我心一動,忙問道:「我該怎麼做?「   神母沒有回答,而是說道:「這是一個艱難的任務,但是你身為眾神殿選定的三個繼承人之一,我相信無論有多麼的艱難險阻在你面前,你也一定能夠克服的。「   神母身上無數迸碎的星形光點不斷向四周飛揚,璀璨流光越發的黯淡,精魂力量正逐步的消失,她的目光流動著億萬分霞光異彩,茫然地遙望無窮的天際:「眾神一族受到宇宙之父的垂憐,一直掌握著宇宙中樞的神之本源力量,兢兢業業的守護這龐大的秩序空間,億億萬年來,無盡的生命給了我們無窮的力量,但是這一切都要終結了。「   再次聽到神母說到終結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股濃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在湧動著。   「宇宙是神奇的,無數的生命不斷地在這片天地中滋長,在不同的環境中成熟,沒有哪種生命是絕對唯一的,所有生命都值得尊重,因為是他們給這原本荒涼的宇宙帶來無盡的生機和活力,但是邪惡本源甦醒了,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片美麗的世界遭受毀壞,身為神之本源的守護者,就算耗盡所有的生命精魂,我們也要守護到底……「   我的熱血的在澎湃,意志在飛揚,神母輕柔的嗓音直接撞擊在我心靈的深處,我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該做些什麼!   「邪惡本源不屬於這個光明的世界,無論花費多大的代價,我都將誓死清除它們!「   我堅定地看著神母,聖潔的光輝柔和的撒在我的身上,映照在我的臉上,清寒的氣息輕拂著我的髮絲,舞動著我的衣袂,卻燃燒起我無窮的鬥志。   懸浮在距離地球十萬公里外的太空之中,我的熱血依舊在澎湃,鬥志依然在燃燒。   半小時之前,被解除禁制的神母分識終於燃燒完她最後的精魂力量,消失在我的面前。   之前她並沒有告訴我什麼,而是在她的精魂形象即將消失的時候將它的精神印記傳遞給了我,看著慈愛的女神神情溫婉中帶著淡淡的哀傷,光輝的身影瞬間碎裂眼前,在那一剎那,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沸騰的熱血和精神深處的濃郁哀傷,瞬間逃離智者武堂,遠遠地遁跡到太空之中。   可是我的心情依舊未能平定,熱血依舊在燃燒,沒有任何理由,我的心裡只有兩個字,那就是戰鬥。   情緒逐漸冷靜下來之後,我才從神母傳遞給我的精神印記中瞭解到她突兀出現的原因。   早在神母決定繼承眾神殿的遺志,尋找繼承者替眾神完成剿滅邪惡本源之後,神母就利用她原本無盡生命的精華最後凝聚成金色元素,將眾神力量的基礎知識印刻其中,由於這些金色元素是神母的生命精華淬煉而成,所以其中沉眠著神母的部分分識。   但令神母沒有料到的是,邪惡本源的強大超出她的想像,在她以為糾纏了億萬年的邪惡本源已經被自己削弱很多,而自己終於能夠騰出手來進行自己的「尋找繼承者「計劃的時候,邪惡本源竟然識破了她的思想,偷偷地分裂出六個沉睡中的無意識主體元神,偷偷地潛藏於自己的金色元素之中,隨波逐流,等待被喚醒的機會。   如邪惡本源所意料的那樣,它的一個分識被智者強大的精神力量給喚醒了,而當時,陷於更深沉睡眠中的神母分識也感應到外界的波動,正欲甦醒,但是等神母分識真正甦醒的時候,自己卻已遭受被邪惡本源控制的智者以某種力量禁錮著。   我沉歎了口氣,先前自己還以為智者武堂七樓的禁制,是智者考驗聖地學員力量的一道關卡,那曾想到事實竟是如此。   看來智者被邪惡本源左右的時候本意是不允許任何學員私自闖入七樓禁地,但智者並非一直受制於邪惡本源分識,所以在他自己獲得自主權的時候,就忙下達另一個命令,也就是希望日後達到強者境界的學員能有機會解除被封鎖在玉石雕像內的那道禁制。   原本沒有辦法組織起來的疑惑此刻終於得到了解答,但不知怎的,內心深處總感覺有那麼點點的怪異,似乎光明中還存在著一絲自己看不到的陰影。   連續兩天,我就這樣生活在距離地球約十萬公里左右的太空之中,在這裡,我不需擔心受到任何打擾,也無需擔心自己能量的大肆釋放會給周圍的環境帶來什麼影響。   其實總的來說,我並不需要做任何大幅度的動作,因為我的目標是精神能量,只要有一個安靜的環境,我就可以靜心逆化真元,轉化為精神能量了,不過,無論地球上的環境再怎麼僻靜,也都是各種生命聚集的星球,怎麼也不如太空來得令人自由暢快。   下個月初新組建的火星科技聯盟就要遜道地球了,雖然名義是這樣,但其心不言而喻,眼看距離地球再次風雲變幻已不足十天,而經過連續兩天不眠不休的真元逆化,我的神經海還是沒有充盈的感覺,惟有精神越來越飽滿,神智越來越清晰靈敏。   眼看剩下的時間已經不是很多,我也放棄了精神力量的研練,老實說,現在我還沒找到方法提升我的精神能量,只能先逐步的凝聚精神能量,希望能將神經海裡的精神空間給填滿,但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神經海就如同我身處的宇宙一般浩淼無垠,我甚至沒辦法計算出目前神經海裡實質上有多少的精神能量。   「如果神經海是宇宙……「思緒莫名地飄到這裡,我心豁然一動,如果神經海如同宇宙,那身處宇宙,渺若微塵的自己豈非就是神經海裡的一個精神能量粒子?   精神一振,因為就在這靈光一閃的剎那,我已經聯想到了許多研究精神能量的方法,那就是親身體驗精神空間中的一切。   可是要做到這點並不容易,因為神經海完全是一個由精神構成的虛擬空間,並沒有實質性的存在,和以往我的精神意識體進入神經中樞時的情形完全不一樣。   我知道要進行精神空間探索的話,只有潛心閉關一途,可是眼下,我的時間卻已經不多了。   歎了口氣,我壓下蠢動的思想,把心放在目前我擁有的技能上面,開始練習起來。   在這個月僅剩的幾天之間,我的各項技能終於大副的增強,知覺能力更從原本的四十里範圍延伸到一百二十里,不過關於知覺能力的增強,我最後還是將之歸功於精神能量的大副凝聚,如果神經海裡的精神能量薄弱的話,我相信知覺延伸的能力一定會大幅度的降低,同樣的道理,精神能量充沛,那我的知覺能力也一定加強。   這幾天之中,我已經完全適應一心二用,無論我在做任何事情,我的知覺都絕對會鎖定知覺力量所能覆及的範圍,在這段範圍內,我的視覺無所不在,無論我在做什麼事,我隨時都可以瞬間暢遊跨越,知覺覆蓋的空間範圍,對我已不存在空間局限。   知覺力量是一大進步,但我獲得最大成果的則是對寒能更巧妙的應用。   神母和智者那可潘都說過,寒能既是惡魔生物的營養劑,但也是致惡魔生物死敵的毒殺劑,關鍵就在於我如何的來使用它。對於這點我仔細的考慮過,最後從遭遇智者的情形以及他的言詞中得到了結論。   惡魔生物是以吸取寒能為成長,但卻是有著強度上的區別,如果惡魔生物需要的是是零下二百五十度的寒能,那與二百五十度寒能相差太遠的話就可能造成惡魔生物不適的反應。   智者正是利用了這點,才在冰魂地底下成功地使邪惡本源的分識暫時陷入沉睡之中,獲得了暫時掌握軀體控制權利的機會。   有了這個概念,我自然潛心於寒能的精練。   而冰封明王府的情形也使我重新對寒能於一定範圍空間的構架產生了重視,大範圍的寒能冰封所取得的殺傷效果使我咋舌,但第一次的空間架構顯然還是有很多的疏漏,而這次,利用廣闊的太空環境,我自然一次次的體驗寒能於空間的構架,使之達到最具範圍也最精密,最具殺傷效果的程度。   現在,是最後一次測試了……   知覺瞬間向整個空間輻射而開,頃刻之間,直徑一百二十里,周邊面積三千多平方千米的空間範圍全部在我力量所能覆及之內。   一千八百個點剎那平均分配在知覺鎖定的範圍之內,構架起一片精密的網絡,隨著意念的驅使,力量隨之佈滿每一個點,龐大的能量剎那如隻猛獸般盤踞整個空間,無聲無息的清寒氣息微微的席捲開來,在剎那之間,肆猛的寒流如只凶殘的猛獸一般蠢動起來,以我為中心四面伸展而開。   一片雪白的光暈迅速在太空之中蔓延開來,轉眼凝結成一片晶瑩的世界,在這片連游離在太空中的能量元素都被迅速凍結的地帶,已不是寒冷兩個字所能形容的了。   看著這片不到三十秒就被我迅速凍結的地帶,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以我現在的能力,已經不需要像上次冰封明王府那樣偷偷摸摸的,攻敵人於不備了。   在我大範圍的寒能冰封下,我相信就算我不是以最精純的寒能冰封,我的敵人的任何行動也要大受影響。   滿意地浮現一絲笑意,我隨意的豎起食指,一縷精光在我指尖閃現,迅速地凝成一個小小透明的晶球,食指微微地以順時針旋動中,晶球濛濛的光芒微微一閃,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迅速地衝擊而去。   「乒……「清脆的碎裂聲中,整個凍結的空間,剎那破碎,無數的冰點餘輝在太空中飛舞,晶光耀眼,星屑紛飛。   「哈哈哈哈……「   得意而豪放的笑聲之中,空間泛起波紋般的曲線重影,我的身影卻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距離矗天大廈的頂端二十公尺的虛空中,水紋般的曲折暗影波動開來,我的身影就這樣從彷彿破碎了的虛空之中浮現了出來。   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聲中,碎裂的長頸酒瓶在天台上滾動著,在它的旁邊,已經堆積了不下十個的酒瓶了。   別人喝酒是越喝越紅,路雨飄也是,但現在,她那俏麗的臉卻是一片的蒼白、慘淡,憔悴和頹喪。   原本充滿生氣與調皮的黑瞳此時竟是那麼的迷茫和傷感。   我內心沉歎了口氣,我也很清楚她對我的感情,知道路雨飄這樣憔悴全都是因為我,畢竟我也曾因感情痛不欲生過。   令路雨飄對我產生感情,我很自責,但又知道自己沒有能力阻止,因為能解開結的,也只有親自打上情結的路雨飄自己,你可以不愛別人,但絕對不可能阻止別人愛你,可是難道我就能親眼看著路雨飄為了我而這樣折磨她自己嗎?   唉,我輕歎了口氣,緩緩地向下飄落,席地坐在路雨飄的旁邊,拿起橫七豎八擺放著在她身邊的一瓶酒,默默地喝了起來。   路雨飄意外地看到了我,卻又倔強地轉過頭去,但在這那瞬間,我看到她那迷茫黑瞳剎那卻洶湧起來,晶瑩的淚水已迅速在眼眶中雲聚。   在路雨飄無意撞見我和漣漪在一起的時候,她當時雖然流淚了,但隨之表現出大方活潑的樣子,也使我和漣漪誤以為她對我的感情只是那種小女生純粹的偶像崇拜和喜歡,但此刻,我知道不是。   此時的我強烈地感受到路雨飄的痛苦,以及對我的感情,究竟是什麼時候使這個小妮子對我產生這麼強烈的依戀呢?   而更令我想不到的是性格如此外向開朗的路雨飄卻將失戀的痛苦默默地藏在心裡,只靠酒精去麻醉自己。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陪著她,默默地將天台上剩餘的酒全部喝光。   回想起不久前我回到空中城市,看著漣漪那沉靜的眼神中不時流過一絲憂鬱的色彩,從她那裡曉得路雨飄這幾天的轉變後,我和漣漪都心裡有數,而我心更是沉重。   我不想看到路雨飄不開心,我喜歡她,但在我的心裡,這種喜歡只是哥哥對妹妹那種親情般的喜歡和愛護,我不想這種感情變質。   我的酒量並不大,特別是在我將力量完全匿藏,體能只算是一個平凡人的時候,雖然酒不算烈,但連續幾瓶下肚,酒勁還是上來了,我依稀記得在我感覺意識有些模糊的時候,我對路雨飄說了些什麼……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漣漪的床上,而在不遠的她正以在那種離地懸浮,身軀微仰的特異的方式進行靜息修煉。   頭部還有著宿醉後的漲痛,我陡然想起自己默默地陪路雨飄喝酒的情形,看來自己是醉得一塌糊塗,竟然連自己怎麼來到漣漪這裡都不知道。   路雨飄呢?   我猛地坐起,而靜息中的漣漪也感覺到我混亂的氣息,從坐定中神醒。   「路雨飄怎樣了?「回想路雨飄喝酒的樣子,以及她那憔悴痛苦的神情,我不禁有點焦急地問。   漣漪微微一笑,那清雅如仙的臉上展露的陽光笑意剎那驅走了我的焦慮和心中的陰影:「她沒事,她的酒量可不像你這麼差。「   我疑惑地看著她,試問地道:「她真的沒事了?「   漣漪原本臉上的憂鬱已經不見,完全恢復到以前的沉靜:「我是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讓雨飄重新振作了起來,但是很顯然你成功了,而且我相信這次,雨飄真的已經想通了。「   我有些愕然,我除了默默地陪路雨飄喝酒之外,似乎沒做過什麼事情啊?   搖了搖頭,雖然內心疑惑,但漣漪既然這樣說,那就代表路雨飄真的已經沒事了吧。   「那我是怎麼到你這的?「   「你說呢?「   漣漪淺淺一笑,走到我的旁邊坐定,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   我十分享受漣漪給我的愛撫,路雨飄重新振作起來了,我心也輕鬆了起來,雖然我依舊不知道令路雨飄重新振作起來的原因是什麼。   窗外的夜色顯得是那麼的溫柔,心愛的人兒又是如此的溫情,我拋開所有的思緒和煩憂,溫柔地拉過心愛的女人… ∼第四章生命能量∼     新紀元2657年七月三日   火星科技聯盟訪問地球新政府的「科技號」宇航母艦和兩艘宇航戰艦停靠月球邊緣,新的一輪政權紛爭即將再次於地球拉開序幕。   在天空政權就火星科技聯盟即將訪問地球而召開的第十次議院長老議會的時候,我被邀請列席參加,一系列枯燥冗長的會議中,我昏昏欲睡,同時更對自己竟被列入天空議會議員,成為聖地金牌眾神學員感到不滿。   這對別人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榮耀,但對生性淡薄,不喜名利,特別是在明白自己肩負著不為人知的使命後,更是對所謂的名譽感到極大的厭倦。   半環形的議會席上,漣漪就端坐在我對面,在她的旁邊就是聖地的首席長老,同時也是天空議院議員的老者潘一了。   至於為數數百的其他人,對我來說,全是陌生的臉孔。   這次議會是由路仲林主持的,議會氣氛顯得很是沉重,畢竟,火星科技聯盟現在就駐紮在月球,而且前來的不是普通的宇航飛船,而是擁有超強戰鬥力的「母艦」級的飛船,這不得不讓這些政治上特別敏銳的領導人物感到震驚。   「我們都知道,火星科技聯盟前來地球的真正目的,不外乎是想趁亂打劫,這次竟然偕同『科技號』宇航母艦前來,其心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我提議,不接受對方停靠地球,我們甚至要強烈的抗議對方的宇航母艦不得進入屬於我地球軍事的太空領域之內。」   一位名叫史天標的四十來歲中年議員憤慨地提議。   「雖然我們知道火星科技身懷異心,但我們並沒有立場叫人家滾蛋,畢竟火星科技聯盟始終是我們地球政府派遣到火星的科技科研團體,而且他們還是打著訪問的旗號……」   「在四年前,火星發生一系列暴動,而又不受我地球政府指揮的情況下,我們可以認明為火星已經脫離我地球管制,視之為反叛者,我認為,我們完全可以出動軍事力量,堅決抗議對方進入我地球管轄的太空領域內。」   眾議員慷慨激昂的提議中,已分成同意或不同意火星科技的母艦進入地球太空領域的派系,甚至還有比較極端的議員提議驅逐火星科技聯盟,哪怕因此發動太空戰爭。   路仲林手指輕輕敲著他面前的議案桌,沉思著。   在經過漫漫的長達五個小時的議會後,路仲林最後做出的總決定案:「地球政府沒有理由阻止火星科技聯盟代表團以訪問地球新政府的名義進入地球,但地球政府決不允許火星科技聯盟的超級母艦『科技號』和戰鬥型的宇航戰艦停靠地球太空領域範圍,威脅地球軍事,因此天空政府經過議院議會,允許火星科技聯盟的『科技號』宇航母艦停靠於距離月球不低於五十萬公里的太空領域,火星科技聯盟代表團可乘坐非戰鬥飛船進入地球,共同商議兩星之間的新合作方案!」   路仲林最後的定案可謂滴水不漏,令不同立場的眾議員們皆大歡喜。   走出議院大樓,我在漣漪示的示意下和她抵達路仲林的府邸「西首閣」。   在「西首閣」一個小型的會議室內,我苦笑地迎來另一個聖地長老會會議。   幾個眼熟和陌生的的聖地長老正襟危坐著,繼我們之後,路仲林和潘一長老也聯袂前來,此時,參與此次長老會議的二十八人已全部到齊。   而這次的會議是針對即將到來的「至聖之戰」而展開的。   還好這次的會議不像天空議院議會那麼冗長,整個會議可以說是在精闢的討論下進行的,而討論的重點就是我!   從特侖帝國的資料上看,對方擁有強者級數的人員超過十人,而空中城市這方面,強者級的人員才只有漣漪、路仲林、潘一和我四人,當然,其中我的實力已經遠遠超越強者等級了。會議討論的就是到時的「至聖之戰」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方式才能保證我方最大的戰鬥力和優勢。   是回合制?還是群體戰?   當然我是覺得這樣的討論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決定權並不全都在我們這一方,而且,特侖帝國是否真的只是想以「至聖之戰」的方式與空中城市奪取武道至聖的地位,還是另有陰謀?殊不可知。   而另一方面,我的實力是否真的如漣漪所說的那樣強?沒有親眼見證我力量的路仲林和長老們心裡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信心,他們的游離的思想自然沒有逃過的捕捉。   我沒有說什麼,一切就讓到時候來見證吧。   其實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地球並非只有我們這幾位強者,回想起帶領自己走向武道修業的母校風神古武術學院,以及神秘的風神院長,我就一陣心驚。   雖然風神院長並沒有顯露出他多大的力量,但我卻深深地體會到他有著同智者那可潘一樣恐怖的力量空間,不弱於智者的潛在力量。   因為在風神院長的力量面前,我發現自己是那麼的渺小無力。   與漣漪默默地飄飛在虛空之中,我們穿越出了圍繞空中城市的力場區域,向著萬花洲飄飛而去,因為我們要趁這幾天的時間,爭取自己的實力更精粹一些,使體能處於顛峰狀態之中,好應付即將到來的大戰。   和以往那樣,萬花洲依舊是那麼的美麗,不同的是花草竹林更加茂密了些,畢竟我們離開地球已經近三年了。   漣漪的竹舍因為沒人居住,部分已經腐爛,奇特的是有一部分竟然長出枝葉來,腐朽中帶著那麼一些綠色生機,刻畫出一種異樣的美麗。   「看來我們需要重新建立一座竹舍了。」我興奮地說。   回憶起當時自己在竹舍修心時領悟到心念搭建竹舍的感覺,情緒就不由得一陣激動,當時捕捉到了心念於精神中的虛擬構建,卻因為一系列突發的事件而使得我沒有機會進行這樣的實驗,而現在,總算有機會了。   當漣漪知道我的情形之後,眼中異彩連連,滿臉的激賞,她雖然擁有心念的力量,卻沒曾想過試著用心念力量來促使整座竹舍的搭建連成一體。   我雖激動,卻沒冒失,曾經感受到心念的存在是一回事,能否真正的使用到心念的力量卻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在當天,我就再次進入冥想之中,仔細地感覺心念力量的存在。   可是心念究竟是何種形態呢,我沉思著,它既不屬於我自主思維,也不屬於潛意識行為,但可能有一點點接近於潛意識,如果要一個確切的說法,它就如同一個衍生於我,卻擁有自我獨立意識的存在吧。   沉思中,我逐漸定下心來,慢慢地進入空冥無思的境界中。   可是說實在的,所謂的心念力量實在是一種非常抽像的東西,心靈雖然進入空冥清心的境界,但我還是沒有感覺到所謂心念的存在。   當我失望的從靜息中神醒,天已經又灰暗了下來,籠罩在一片清寒光芒中的漣漪渾身散射出一種奇異的色彩,清寒的能量氣息絲絲繞繞,彌而不散,如霧又如雲。   我歎了口氣,眼睛微一眨眼之間,我已瞬間跨越了空間,出現在知覺鎖定的範圍之內,連續幾次瞬間移動,我已然出現在上次的竹林之中。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裡,看著眼前一片蒼翠蔥鬱,圓潤挺拔的竹林,心靈不由安寧了下來。   當我在竹林上空緩緩飄過的時候,我驀然敏銳地捕捉到某種熟悉的信息,精神能量剎那游離於腦外,捕捉到的信息更加清晰強烈了。   風並不大,但整片竹林卻如同波濤般驀地舞動開來,它們向我發起了邀請。   我自然不會拒絕異種生命友好的邀請,飄落於竹林密集之中,我的身體已完全被綠色的竹林淹沒了蹤影。   「非常高興在我的生命即將終結的時候能夠再次和你交流。」依然是上次那株生存年月最為長久的綠竹說。   當我的精神意識體進入它的生命「能量場」時,我強烈地感受到它的生命逐漸的枯萎以及悄然的流失。   是的,它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這是大自然賦予它的時間,而現在,生命的期限顯然已將用到來了。   它沒有因為生命即將終結而悲傷,反而十分的欣喜和驕傲自豪。   我強烈地感受到它的欣喜,雖然不懂為什麼生命即將消失,而它卻如此的高興,但我還是替它感到欣喜,因為我我們畢竟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命形式,我雖然不解,更並不想將自己的疑惑加在綠竹這種與世無爭的純潔心靈上。   我們交流了很多信息,當最後提到我準備利用綠竹搭建一座竹舍,並且將自己曾經捕捉到的心念力量自行搭建竹舍的精神畫面展現給它,以及煩惱於心念力量難以捕捉的存在時,綠竹很新奇地與我一起探討了起來。   當然,我們的討論沒有結果,如果真這麼簡單,那綠竹的智慧就真是神了。   我拋開一起,籍借大地濕氣水分子之間的聯繫,我和綠竹暢遊於其他綠竹之中,感受著這片竹林蓬勃的生命氣息。   這種精神上面的暢遊令我十分的愉悅,感受著每一株綠株強有力的生命跳動,以及它們安寧的精神,我就完全忘記了俗世的煩惱。   但是我也見證了一個生命的終結,當綠竹最後一點生命能量即將消失的時候,我沒有似其他的綠竹一樣感到欣喜,畢竟我是一個人類,而在我和綠竹交流的這段期間,我已經將它視為我的朋友,看到朋友死去,又有誰開心得起來呢?   我沒有再接受其它綠竹們的挽留,精神意識體默默地從殘留在那株已經完全枯萎的綠竹根本的水分子中退了出來。   我知道在我和綠竹交流的這段期間,不知不覺之間的已經過了兩天。   我的內心還殘留著對已經消失了的綠竹的哀傷,我依然記得綠竹在生命消失前的那一剎那,囑咐我不要放棄那種可以為綠竹們帶來神奇的力量,在綠竹的意識中,它認為如果它的同類最後真的可以在我的力量下形成那種無間隙的融合的話,那對綠竹這種生命體來說,存在的價值將是無比巨大的。   我苦笑,我何嘗不想將以前捕捉到的心念力量重現呢?   那是綠竹最後的願望,又何嘗不是我的願望呢?   看著眼前蔥鬱的綠色朋友,撫摩著它們那圓潤挺拔的軀幹,我腦海裡卻不斷地浮現當時心念虛擬搭建竹舍時的情形。   不知不覺間,我的心神完全融入了那片精神虛擬的記憶畫面中,除了淡淡的傷懷,心靈已是處於古井不波的境界之中,當我撫摩著竹子的軀幹,從中感受到生命強有力的跳動時,這一株竹子的所有生長狀態就都為我所瞭解,知覺剎那圍繞著整片竹林做著最親密的接觸,,當我仔細地感覺精神虛擬中的記憶畫面,感覺其中竹子的大小和生命紋路,知覺也順著我的意識而做著各種過濾與尋找,在剎那之間,為數五百二十一根挺拔的竹子形象地閃耀著翠綠的生命光暈浮現在我心神之間,這些竹子完全與我記憶中的竹子有著共同的特點。   我無慾無求,平淡清心,當我覺得那五百二十一根十分適合做我搭建竹舍的材料時,輕微的能量波動之間,   被選定的五百二十一根竹子緩緩地自根部上的第三枝節處被無形的力量切斷開,那光滑的平面就如同被利器切過一般整齊。   我隨之飄飛而起,而五百二十一根竹子也緩緩地跟隨在我背後憑空浮游著,跟著我向萬花洲而去。   我的心神完全陷入了記憶畫面中的奇妙感覺中,以前我曾選定搭建竹舍的空地如今已經長滿了長及膝腿的翠綠草木,但我視若無睹,依舊跟隨著記憶中心念操縱竹子的情形,開始現實中的實際的建設。   當最後一根綠竹在我手中綠色的能量光暈下與另一頭完整地銜接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整座竹舍剎那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迸發出綠色的光彩。   我呆呆地看著在自己手中完成的一切,眼前的竹屋搭建得是如此的完美,在整棟竹屋還綻放著綠色的生命光暈之中,我看到細嫩的竹葉正慢慢自地滋長,如爬山虎一般剎那裝點了整個竹屋外形。   「非常的完美。」不知什麼時候,卡帝拉輕輕地離地站在在我身旁,綠色的臉上竟泛起激動的紅暈。   他大步向前,撫摩著竹屋,觸動著那片片滋長出來的蔥綠葉子,卡帝拉的神情剎那是如此的沉醉。   我沒有辦法移動身體,因為直到現在,我依然不敢置信這是我親手完成的,雖然我清晰地記得自己隨著記憶畫面中做出的每一個動作和技巧。   但,這真的是我親手創造的嗎?   眼前的竹屋與我心念中的精神虛擬畫面完全一致,就連裡頭桌椅和竹床的擺設都完全一樣。   盤膝坐竹墊上,卡帝拉看著我:「這是生命能量創造出來的奇跡,孩子,看來你已經掌握了這種力量。」   「生命能量?」我疑惑地問。   卡帝拉微微一笑,目光神往地遙望著屋頂,但我相信,此時卡帝拉的目光一定已經穿越了障礙,投到了遙遠的宇宙空間中。   「在偉大的愛裡神守護的異地星系中,所有的綠色生命都被賦予了生命能量,這是宇宙中最為純淨祥和的力量,它無比強大,但不具備破壞和侵略性。」   指了指自己綠色的軀體,卡帝拉微笑道:「就拿我現在這個軀體來說,就是所有紅笙族的生命能量創造出來的軀體。」   「生命能量?」我再次喃喃地自語,手微一平伸,我手中已剎那簇燃起一團火焰般的能量,無比冰寒的氣息隨著迸散而開。   在我手中湧現的並非融合竹子,成功創造出竹屋的綠色生命能量,而是寒能。   在卡帝拉的驚呼中,我忙散去手中散發無比巨冷的寒能。   看著卡帝拉更綠了的表情,我歉然地道:「對不起……」   卡帝拉溫和地道:「孩子,你無需在意。」   他解釋道:「任何的生命體本身都具備了生命能量,如果沒有生命能量,那也就不存在生命活力了,但動物和植物並不相同,由於動物具備了移動性與活躍性,所以能量比較複雜紊亂,生命能量所佔整個生命的比例往往不足於十分之二,生命能量沒能成為動物主要能源,所以動物的生命一般也都看它生命能量的強弱,而形成它的活躍性,當動物身上的生命能量損耗光了,那它的生命也就終結了,所以動物的生命週期基本上都比較短暫。但植物不同,基本上植物的生命能量就是它的主要能源,它沒有能力去負擔及接納其他的能量,植物的出生本就只是為了體驗生命的成長過程而生長,植物很懂得滿足,它們不像動物那樣天生具有侵略的本性,植物是祥和的,只要有大地的乳汁營養,它就能夠無憂無慮的生存下去。」   我靜靜地聽著,我知道卡帝拉說的沒錯,在我和植物的交流中,我所感受到的也僅生命的能量而已,但和動物交流的時候卻不一樣,如沙蠍,如銀色鼠,它們之間的能量場就十分混雜,我甚至感受不到他們的生命能量。   「人也一樣。」卡帝拉歎道:「但相信沒有任何人做得到植物那樣的心態。」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剛才使用的能量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我現在又沒了?」   卡帝拉微笑道:「我相信生命能量絕不佔據你的百分之一,但孩子你不同,你擁有著無窮的潛力,你的力量同時帶動了各個方面的能力,包括生命能量,而剛才你在創造竹屋的過程中是以你純潔的心在主導,可以說那是生命開始時最原始的你。」   我釋懷,沒錯,是心在主導,我歎息道,同時也明白到心念的力量並非我能夠控制的,因為那根本就是一個獨立的存在,我左右不了,甚至只能被左右。   「對了,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我心一動問道,同時也才想到漣漪,可是在我的知覺中,我沒有感覺到她的氣息。   「兩天前,我們將生命能量融入大地的脈動之中,無意中感受到孩子你的存在,當時我就過來了,因為你正在和綠竹交流,我們自然不好打擾,可是感受到孩子你的情緒似乎有些波動,所以才停留下來,看看孩子你是否遇到什麼困難?」   我心陣陣感動,當時自己正是因為感應不到心念的力量而失望。   同時也將綠竹生命消失,而它們卻為此感到自豪和驕傲,但自己卻為此而不解一事說了出來。   「孩子,這就是動物和植物最大的不同所在了。」卡帝拉說:「對植物來說,它的一生就只是為了成長而生存的,它的最大目標就是走完生命成長全過程,當這過程成功走完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它的目標已經實現,但人類不同,人類有著各種不同的慾望和理想,但這些不斷衍生出來的理想和慾望,人類窮一輩子也不可能全部實現,所以人們特別珍惜生命,就是因為他們的理想和目標還沒實現,所以他們對死亡感到傷感。」   原來如此,原來理由竟是如此的簡單,我苦笑。   和卡帝拉暢談之中,我對生命更是有了不同的感悟和瞭解。   從卡帝拉的口中,我知道漣漪在一天前就已經離開萬花洲了,如果不是空中城市有事,就是她神醒的時候感覺我不在而離開吧。   獨自又在萬花洲靜息了兩天,這兩天中,我沒做別的,就只是不斷的進行能量的逆轉異化,不斷的儲存精神能量。   對於即將到來的「至聖之戰」之中,我也只能加緊備戰,雖然我有足夠的信心,但想想明王五強的合體技能的威力,我還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因為我相信當日與五強的遭遇戰,想必是五強第一次合作,但竟然就已經有了如此的威力,在這段期間,他們肯定不斷的進行配合和修煉了,合體的威力肯定會再上升一個檔次。   明天就是新紀元2657年7月8日,火星科技聯盟正式訪問地球新政府的日子,遙望著浩瀚的蒼穹,我知道自己應該回空中城市了。 ∼第五章火星科技∼     新紀元2657年七月八日   由於天空政府堅定的立場,在經過一系列的交涉未果後,火星科技聯盟代表團最終妥協,終於將「科技號」宇航母艦和兩艘宇航戰艦撤出了地球所屬的太空領域範圍外,在遠離月球太空領域外約七十萬公里的一個太空站停靠,然後代表團乘坐非戰鬥型的宇航飛船在七月八日這天抵達地球。   剛回到空中城市,我就聽說了這個消息,而漣漪和路仲林等幾個天空政權高官則前往政府的首都浩城,將在浩城接待火星科技聯盟代表團,並商洽火星與地球之間的種種問題。   「長平哥哥。」幾天不見,路雨飄彷彿驟然成熟起來一般,雖然表面上和以前似乎沒什麼兩樣,看起來還是那麼的開朗活潑,但氣質明顯改變了很多。   我有些意外地看著從智者武堂裡頭走出來的路雨飄,因為我本來是打算上七樓的,不知道為什麼,回到空中城市之後,我突然有種強烈的慾望想在進去七樓看看,沒想到會這麼湊巧見到路雨飄。   老實說,我心有點慌,好不容易路雨飄才振作起來,我實在擔心她和自己接觸之後,是否會在受什麼影響。   「雨飄啊。」我乾笑地說。   路雨飄噘起小嘴,大方地走了過來挽起我的手臂:「不要擔心,我已經沒事了,無論發生過什麼事情,你都是我的長平哥哥。」   我呵呵一笑,感覺路雨飄真的沒什麼了,我才疑惑地問道:「你終於打算修業了?」   「什麼終於啊,人家以前就很努力的。對了,長平哥哥,你不是也打算研習智者武學吧?」   「沒什麼事情,我就過來轉轉了。」   「長平哥哥,那正好我們一起去浩城看看熱鬧好嗎?」路雨飄搖晃著我的手臂,期待地看著我。   看她可憐兮兮,回想起前幾天因我而痛苦的樣子,我實在不忍心拒絕她。   「好吧。」我說道。   幾乎就在我舉步的時候,我敏感地捕捉到一股強大能量的波動,知覺剎那似八爪魚般延伸而出,從三個武堂中的一道道大小不一的力量火焰剎那蹦動在我的知覺之間,而那道強大的能量波動更是接近於強者等級。   「好霸道的能量氣息。」我沉思著,對這股霸道的能量氣息我並不陌生,只是沒想到現在突然變得這麼強大。   微一沉思中,我並沒有再駐足,直接與路雨飄向外走去。   空中城市不得隨便進出的戒律還在,但已經約束不了我和路雨飄。   坐在一架十人座的飛行器上,我和路雨飄在一名少尉軍官的護送下,向著浩城飛行而去。   一路除了路雨飄嘰嘰喳喳的問這問那外,總算是相安無事的抵達了浩城。   經過數年的發展,浩城各項科技設施已經完善,城市也越加的繁榮,當之無愧為地球的第一大新城!   而現在,這座由昌浩親手督建的浩城,其管理權也再次回到昌浩的手中。   昌浩是五星上將,更是議會議員,而今,他更是浩城的市長,真正的手握實權了。   現在的他,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我也沒想去打擾他,路雨飄自然更不願去見她老爸路仲林,其實小妮子的本意本來就是來這裡看熱鬧的,只要有街逛,她就開心了。   浩城此時確實十分的熱鬧,特別是火星科技聯盟代表團的對地球回鄉訪問,各大新聞機構的記者更是先後湧入,及時報導第一消息,商家集團也利用這個時機會聚浩城,大打商業廣告。   浩城我來過,但每次都是來去匆匆的,此時和路雨飄漫步於城市繁華的街市間,看著陸空兩用的車水馬龍,或在街上奔馳,或飛行於空中,我才驚歎於這坐新城的巨大。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浩城呢?」路雨飄歡喜地說:「不知道浩城裡什麼東西最好吃,什麼地方最好玩,什麼地方最熱鬧,什麼……」   看她嘰嘰喳喳的說個沒玩,一張俏臉滿是興奮和激動之色,我不由有些好笑,回想幾天前路雨飄的落寞和痛苦,我決定今天好好補償她:「如果你想知道的話,那我們找個導遊好了。」   「才不呢?」路雨飄朝我皺了皺鼻子,拉著我的手道:「就是不知道才好玩呀,我們可以四處冒險的嘛?」   「冒險?」我呵呵笑,連連搖頭,在保安方面最強的城市找好吃、好玩,熱鬧的東西,哪裡需要冒險了。   陪著路雨飄在洶湧的人流和商店中胡闖亂撞,悠閒漫步中,兩個我萬萬沒想過會遇見的身影出現在我前方的街道盡頭,向右拐彎,走出了我的視線。   「翻天量!神一心!」我心剎那狂烈蹦動,他們現在的身份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們已不再是人類,而是遭受惡魔生物裂殖體寄宿的異類!   一把握住路雨飄的手,我急切地道:「我有急事,不能陪你逛了,你一個人也不要到處亂逛,馬上回你父親或者漣漪那裡,明白嗎?馬上回去!」   緊了緊路雨飄溫暖的小手,我聲音還在路雨飄的耳邊,人已驟然似空氣一般,驟然消失。   當我的身影出現在街道的拐角時,翻天量和神一心一行五人在這短短的幾秒之間竟然不見了蹤影。   好不容易才偶然看到翻天量他們的蹤跡,我自然不會放棄這次探察惡魔生物蹤跡的寶貴機會。   龐大的能量迅速在我體中湧動,知覺剎那伸展到極限,探索著一百二十里範圍的所有氣息。   可是依然沒有找到翻天量等人的氣息。   從我發現他們轉過街角,以及和急忙囑咐路雨飄這點時間來看,翻天量等人絕不可能走遠,他們突然不見了蹤影,也就是說他們可能走進附近的某個地方,所以我才看不到。   心中驟然一動,我立馬醒悟了過來,龐大的精神能量剎那傾注於知覺之中,再次像八爪魚似的向四面八方伸展開去。   幾乎在同時,我敏銳地感覺到距離我不過三百米的五個冰冷心靈,當我的精神力量捕捉到他們的存在,他們顯然也發現了我,冰冷的心靈驟然一陣不規則的波動,竟又瞬間消失了蹤影,他們竟然在同時匿藏了他們的心靈力量。   但縱使如此,僅憑剛才的捕捉,我已經大致知道了他們的方位,空間返起水紋般的漣漪,我已瞬間跨越了空間屏障,移動了過去。   那是毗鄰的繁華街道,當我瞬間出現的時候,我發現五條人影迅速地分成五個方向逃竄,眼看就要再次脫離我的視線,在如此的情勢下,我只能鎖定一個目標,再次瞬間跨越。   在我眼前的是一個表情木然的傲江族人,那漆黑的膚色,雪白蒼勁的頭髮都毫不掩飾他的種族,而那空洞的不起半絲感情波濤的眼睛,也真實地告訴我對方確實是已經成為被惡魔生物的裂殖體寄宿,被吞噬了靈魂的異類。   我同樣冷漠地看著對方,感受著對方的力量火焰在我知覺中逐漸的攀升搖曳,對我來說,眼前的傲江人力量實在太弱了。   街上的行人感受對峙著的兩人身上釋放出的冷意和殺氣,靠近的人都不由打了個寒噤,遠遠地躲開,不一會,我們附近已沒了人蹤,但在百米開外,好奇的人群卻已經擠滿了一個圈子。   「你究竟是誰?」傲江族人問道,他的聲音同樣不帶半絲情感波動,就如同一個機器。   我浮起一抹笑意,但聲音卻絕對可以冷死人:「我知道你是誰,而且我的使命就是殲滅所有你們這種邪惡的存在!」   在我說話的時候,傲江族人動了,從他的力量火焰突然洶湧,肢體還沒有動作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打算攻擊的意圖。   我沒有動,但無形的力量卻剎那禁錮向知覺鎖定的傲江族人的力量火焰,令我意外的是,當我的寒能禁錮向傲江族人時,對方竟吸取了我大部分的寒能,力量火焰竟更是強盛了。我知道惡魔生物的裂殖體本身就是依靠寒能為食,而我剛剛禁錮對方的能量並不強大,也許正好達到對方能夠吸取的界限。所以才會大部分被意外的吸取,禁錮對方的能量沒取到效果,反而送白送給了對方。   我雖有些意外,但並不在意,哪怕傲江族人已離我不足三尺,剛猛雄渾的掌勁即將撞擊到我的軀體。   意念動處,比剛才強大三倍的寒能再次向知覺鎖定中的傲江族人的力量火焰吞噬而去。   我冷靜地看著距離我胸膛僅剩一尺餘的碩大拳頭在剎那突然凍結,無匹的巨冷從傲江族人的「氣府」向整個身體蔓延,僅在半秒之間,傲江族人整個身體就完全被巨給冷凍結冰封。   滿意地看著凍結在對方身上的冰層因為光的折射而閃亮的晶光,空間泛起水紋般的波動,我人已再次空氣般消失。   同時之間,一聲清脆的碎裂聲中,被冰封的傲江族人剎那化為億萬冰屑,四處飛揚的指甲般大小的冰屑再度破碎,如春蠶剝繭,一層跟一層,直到化為霧氣般飄渺的水分子。   我並沒有走遠,而是出現在旁邊一棟大廈的頂端,既然無意中發現了惡魔生物的蹤跡,我自然不會就此收手,我更希望能在旁觀的人群當中找到一絲它們的蹤跡,或許它們會混在人群當中觀看剛才的一幕也不一定。   附帶著精神能量的知覺如八爪魚似的以我為中心向四周探索,在人類充滿無數混雜紊亂的精神信息中尋找惡魔生物冰冷心靈的蹤跡,就如同的波濤洶湧的大海中撈針一般費力,特別是知覺要不斷地阻擋那些雜亂的精神信息的干擾,精神能量在我大範圍的搜索下,迅速消耗,可惜的是我再也沒找到其他冰冷的心靈,看來惡魔生物的裂殖體實在非常的狡猾,更具備非常深的智慧,知道它們的蹤跡被發現,就立刻匿藏得無影無蹤。   但無論怎樣,我清除惡魔生物的使命已經正式開始進行了。   街上不時傳來「殺人了,殺人了」的叫喊聲,警笛鳴叫聲中,五六架衛戍「浩城」的巡警駕駛著四人座的飛行艇飛速趕來。   屍體雖然已經化為霧氣,不復存在,但旁觀的行人還是語言激動地加油添醋的描述著發生的情景。   簡直把我描述成外星殺手,恐怖惡魔一般。   我無奈的冷笑,不再逗留,瞬間跨越空間,消失無蹤。   浩城城市面積之大,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當我最後不得以只好採用心神觸感的方式俯瞰整個城市的時候,我還是沒能查找到翻天量等人的蹤跡,惡魔生物就如同在城市裡突然消失了一般。   可是為什麼他們會出現在浩城?浩城又有多少人類已經慘遭惡魔生物寄宿的毒手了呢?   大範圍搜查,卻無結果之後,我只能暫時放棄,但隨時保持著最敏銳的精神知覺力量,無論我走到哪裡,精神知覺總是保持著最強的感應能力。   在浩城市中心的麗晶豪華酒店,我見到了漣漪,麗晶是接待官方的酒店,火星科技聯盟代表團就被安排住宿在這裡,而一系列的會談也都是在麗晶中舉行,什麼招待會,記者會,見面會等等官場的繁文縟節,讓人看了都頭暈腦漲。   當我抵達麗晶的時候,就正在舉行火星科技聯盟的聲明會。   看著酒店大堂人流湧動,鎂燈光陣陣閃爍,我心不由感歎。   人們還沉迷於人類自己的紛爭,又怎麼知道惡魔生物已經混進了人類的世界,危機已經就在他們的眼前呢?   在六十層的6001酒店套房內聽完我的敘述後,漣漪也悚然動容。   「惡魔生物的蹤跡在浩城出現,是另有意圖,還是他們早就已經混進了這個城市?」漣漪考慮著說道。   「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惡魔生物估計早已經混進了各大新城,生活在人類的社會當中,而且我發現它們十分狡猾,具有非常高的智慧,如果不是我能夠感應到它們邪惡的心靈,也沒有辦法證實他們的身份。」   「可是,現在它們的心靈完全匿藏起來,還有什麼辦法可以使它們現形嗎?」   我沉默了下來,因為我現在除了能夠利用精神力量察覺到惡魔生物不同於人類的冰冷心靈外,再沒有辦法從人群當中準確地找出它們的蹤跡。   「『至聖之戰』結束後,我們應該對最有可能是惡魔生物的老巢傲江城進發,也許只有先打亂它們的陣地,才可能真正意義上的瓦解它們的存在。」   漣漪贊同我的觀點,是啊,現在見一個殺一個的話,對惡魔生物根本就沒有什麼影響。   氣氛陡然沉默了下來,對於惡魔生物,我們都知道那是我們未來最大的挑戰,相對於目前所謂地球的危機,我們並不怎麼在意,其實只要不是異物統治,那麼無論誰當政,只要人們能夠吃好穿暖,衣食溫飽,那就行了。   從漣漪的房間出來,乘坐電梯向下,一種奇怪的不舒服的感覺驀地閃現於心靈,這種感覺實在太熟悉了!   「惡魔生物!」   我心猛烈一跳,由於我沒有想過惡魔生物會混在麗晶,所以當我進入麗晶酒店找漣漪的時候,我就收回了精神知覺能力,卻萬萬沒想到竟會在麗晶感覺到他們的蹤跡,但這次我沒有衝動,強烈地壓下蠢動的精神知覺,我瞬間一個空間跨越,移動到麗晶的樓頂天台,把握住每一秒時間,我使自己以最快是速度進入心神觸動之中。   純意識的心神觸動,只要不是惡魔生物的六識主元神之一,我就不怕惡魔生物的裂殖體會察覺到我心神觸動的存在。   當心神觸動成功地展現天地間真實氣機,萬物景象的時候,我驚訝地發現麗晶酒店竟然遊蕩著超過十個的冰冷心靈。   沒想到惡魔生物竟然大舉滲透麗晶,究竟他們有什麼意圖?   我不敢在絲毫的猶豫,心神觸動朝著自己捕捉到的冰冷心靈延伸而去。   麗晶第二十層的宴會大堂,高級的建築材料裝點得處處金碧輝煌,極盡奢華,各個西裝筆挺的官方代表把酒言歡,長方形的白布餐桌上,各色珍稀佳餚淋漓琅目。   軍部上將盧帝,經歷三十多年的軍政戎馬生涯,渾身充滿著軍人的剽悍氣息,身為天空政府的軍方首席代表,他給以火星科技聯盟代表們的臉色也太過森冷了。   參加酒宴的十五名火星科技聯盟代表全都列席酒會,對於政府派遣最高的軍方代表出席為他們舉行的酒會,他們感到十分的滿意,但面對著盧帝沒有絲毫感情的森冷眼眸,他們卻再也滿意不起來。   火星科技聯盟代表們強自微笑,找借口就離開了盧帝那雙令他們感到極大壓力的眼神。身為聯盟首席代表的比圖博士卻沒法走開,因為他的神智已經陷進那雙令人生寒的森冷眼眸中,難以自拔。   當盧帝森冷的表情展露一絲微笑,在鎂燈不住的閃爍時向他舉起「友好」之手的時候,比圖博士也向對方舉去了手。   握手是代表友誼的肢體語言,但對我來說,卻知道這一握代表著將失去自我,失去靈魂。 ∼第六章屠戮風波∼     相信在場的人都十分期待這歷史性的一握,當一系列官場上的形式上的各種會議開過之後,今天這個酒會是天空政府派遣最高層的官方代表與火星科技聯盟代表的首次接觸。   可是,就在比圖博士的手即將接觸到盧帝掌心那人們看不見的如筋脈一般蠕動的條狀物的手掌時,盧帝卻猛然轉過身去,不知什麼時候,渾身縈繞著清冷氣息的我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   我冷漠地看著盧帝,冰冷的雙眼似乎能夠看穿他體內蘊藏著的一條條噁心又邪惡的如蠶蠕動著一般的裂殖體。   我知道盧帝不只是單純的寄宿體,他應該與南大陸神秘森林那個巫師老人一樣都是個裂殖母體,以他高級的軍銜,又掌握著軍政實權上看,想必政府軍部已經不知道被滲透進多少惡魔生物的裂殖體,有多少人成為犧牲品了,所以今天我絕不會放棄這個殲滅惡魔生物裂殖性母體的機會。   「長平?」   「長平哥哥?」   耳旁同時傳來昌浩與路雨飄的招呼聲,他兩人的聲音同樣是充滿著驚喜和意外,但我沒有理會,因為我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的目標上。   冰冷的目光深深地注視著眼前的盧帝,我心裡卻在計算著該用多少的力量才能一舉毀滅眼前的裂殖母體,盧帝不比那些只是被單一裂殖體寄宿的人,在他的身體裡面有著我沒有辦法計算的惡魔生物裂殖體,也許有幾十隻,甚至是幾百隻。   從我利用寒能消滅那個被寄宿的傲江族人的情況上看,寄宿於傲江族人體中的惡魔生物裂殖體會吸收一些它本能吸收界限的寒能化為它自身的力量,一隻裂殖體就可以吸收我部分的寒能,盧帝體中匿藏著成十上百的裂殖體將會更大的吸收掉我的寒能力量。   所以我在考慮,我絕不能將自己的能量送給盧帝,壯大他的實力而是要致他於死地。   可是,在這個酒會上,如果我使用強大的寒能的話,這個酒會上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將遭受池魚之殃,況且我的朋友路雨飄和昌浩也都在的情況下。   我絕不想他們面臨危險,但又絕不想失去消滅盧帝這個惡魔生物的裂殖母體的機會。   盧帝和其他寄宿體果然不同,迎視著我冰冷的眼神,他森冷的瞳眸正在收縮。   「你是誰?想幹什麼!」   盧帝沉聲地喝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我殺氣,也陡然明白我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冒失來的人來意不善。   正大步迎向我的昌浩和路雨飄也愕然地停下了腳步,我身上散發出無比巨冷的寒意和殺氣如銳利的刀鋒一般阻擋著任何人的接近。   我毫不掩飾地向四周釋放我的巨冷和殺氣,範圍甚至還逐漸的擴散,人們被我的巨冷的殺氣迫的向後退,不一會,我和盧帝對峙著的周圍,除了失神地佇立在盧帝身後的比圖博士外,已沒人可以靠近,轉眼清出了一塊空地,而這也是我的目的,可是範圍還不夠大。   「浩,命令所有人都離開這裡!」我沉聲地道。   「長平,你不要亂來,那可是盧帝將軍!」   昌浩的臉剎那煞白,現在,呆子都可以看出來我想要幹什麼,他自然也明白,但他卻並不知道我這是為了為什麼。   我知道盧帝的真實身份我說出來也沒有人信,也沒有辦法解釋,我也不想解釋。   「衛兵,立刻逮捕刺客!」盧帝蒼白著臉,嘴裡叫囂著,在我氣勢的威懾下,身體卻無法動彈絲毫。   腳步雜沓中,我知道十幾名苛槍實彈的士兵已迅速的接近中。   我歎了口氣,力量驀地迅速提聚攀升,強大的氣勢形成一股龍旋氣流以我為中心向四面席捲而去,餐桌上的鍋碗瓢盆和食物席捲得四處飛濺,強大的寒能剎那朝著知覺緊緊鎖定盧帝的力量火焰聚集,層層圈繞禁錮而去。   由於酒會的人多,因為我的出現而引起的騷亂更是吸引更多的好奇者,我無奈,為了怕殃及旁人,我也沒敢在第一時間就以最強力量冰封盧帝,結果如我所料到,我朝盧帝禁錮而去的寒能還沒將他和四周的空氣凍結冰封,竟有超過一半的寒能被他體內的裂殖體給吞噬掉。   感受著對方因吞噬了我大部分寒能而迅速攀升的力量,我眉頭剎那皺緊。   寒能再次迅速提聚攀升,龐大的力量蠢動中盤踞了整個的空間,逐漸被凍結的空間在人們的眼裡形成了某種視覺誤區,當凍結的空氣龜裂的時候,空間就彷彿被撕裂開一道道口子一般的觸目驚心。   「如果不想死的話,所有人都給我立刻離開!」   好奇觀望的人們在驚駭中更冷得渾身打顫,身心俱寒,耳旁迴盪著我陰冷而充滿殺氣如惡魔的召喚一般的聲音,終於粉碎了他們的好奇心,在剛才的聲音中,我施加了精神震撼力量,令所有人剎那都不可抑制地湧現強烈莫名的恐懼,倉皇而逃。   昌浩雖然不瞭解我為什麼這麼做,但情勢也不容他再逗留,因為我無差別能量寒流已經席捲而來,昌浩知道阻止不了我,拉著路雨飄的手,理智地選擇了離開。   「你究竟是誰?」盧帝的嗓音變得異常的尖銳,我清晰地看到在我寒能的侵襲下,他臉上,肌膚上紛紛突起一條條如筋脈一般,不斷蠕動著的條狀物。   盧帝體內的裂殖體因為吸收了我的能量而不斷地壯大,他的身體更如同被充了氣一般的鼓脹起來。   當第一條裂殖體突破他脖子上的肌膚表層,向外蠕動的時候,盧帝手中驀地爆起大團能量光暈,強大的力量竟剎那破開已經凍結在他面前的層層冰體,而我脖子上蠕動著的裂殖體竟突然彈了起來,順著被破開的缺口向我疾飛而來。   我有些吃驚,但並不慌亂,意念動處,手迅速地連續揮舞,大片寒能已在我面前迅速聚集,當裂殖體突破了那些還來不及凝結的寒能,即將撞擊我的軀體時,最後一道寒能防線終於將它給完全凍結冰封住。   絕寒的氣息在整個酒會大堂肆虐翻騰,就在這片刻工夫,已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迷障,將我和盧帝兩人的身影完全掩蓋。   沒有人知道在絕冷的霧氣之中正在發生著什麼事情,事實上,整個酒會大堂已經完全在我大範圍的冰封力量下凍結,連門口至走道空間都凍結出片片冰層,根本就沒有人有能力一邊抵禦我寒能的巨冷,一邊破開冰層,抵達大堂入口。   可以說盧帝是我遭遇過最難應付的對手,但無論怎樣,他還是沒能逃脫我寒能的冰封禁錮。   事實上,當我大範圍的冰封力量凍結我擬訂的空間範圍之後,在我這個冰封力量範圍內的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因為那層層凍結在他們四周冰層不但將消耗他們的能量,更將侵襲他們的肉體。   看著被我冰封的盧帝和他體內的裂殖體在我手中化為億萬的冰屑粉塵,消失無蹤,我也感覺自己陣陣的無力和虛脫感。   為了成功冰封盧帝,我損耗了比我意想的還多一倍的寒能能量,而這次作戰,火星科技聯盟的首席代表比圖博士成了殉難者。   默默地佇立於浩城一百層大廈的頂端,雖然成功的消滅了惡魔生物一個裂殖母體,但我心卻絲毫也開心不起來。   因為我現在成了刺殺政府高官的通緝犯,耳朵裡似乎還迴響著新聞記者的現場報導。   「人間惡魔,殘忍兇手?」我冷笑:「一群無知可憐的人呀。」   對於新聞媒體對我的評價,我並不放在心上,我的心全部放在我對面不遠的軍部大樓裡。   在消滅了盧帝這個裂殖母體之後,我又跟著清除了曾經遊蕩在麗晶的另外幾個冰冷心靈,雖然在盧帝出事後,他們就十分狡猾的隱藏了自己的心靈力量,但對於事先就已經探知他們寄宿體身份的我來說,找出他們並不困難。   令我最為厭惡的則是來自那些無知的人類的干擾,在他們的眼裡我徹底的成了黑暗殺手,不可饒恕的罪犯!   被我消滅的那幾個惡魔生物裂殖體的冰冷心靈,正是盧帝麾下的高級軍官,從這點上,我印證了在盧帝管轄的政府軍部中,肯定有不少可憐的軍人成了惡魔生物裂殖體的寄生宿體。   自麗晶酒會風波過後,距今已經是第三天了,這三天來,我沒與任何人聯絡,只是悄悄地隱藏在暗處,守侯在軍部大樓附近,靜靜地等候潛藏於軍人隊伍中的惡魔生物露出它的邪惡氣息。   所以這三天來,由於我沒有任何的解釋,無數媒體可以說是對我的行為大肆詆毀和抨擊,而軍部更是出動了軍隊大肆的對我進行搜捕,當然了,或許是因為昌浩和路仲林權利的壓制,所以我的身份並沒有被曝露出來,而只是以一個不明身份的陌生殺手形象出現在公眾媒體中。   在我清楚自己身上肩負著的不能為外人道的職責之後,我就有預感今後的路途將很堅信,很難走,卻沒想到,首先是來自於無知人們誤解的壓力。   靜靜的守侯了三天,沒有再找到惡魔生物寄宿體的蹤跡後,我毅然決定離開浩城,回到空中城市。   眼前的空間泛起輕輕的波動,我人在剎那已經融入了虛空之中,浩城,不再留有我的氣息。   新紀元2657年七月一十一日   夜晚   再過兩天天,地球將繼火星科技聯盟到訪之後迎來真正的敵人,同樣源自於火星的獨立聯盟的前身,如今已經貴為明王星統治者的特侖獨立帝國。   望著蒼茫的夜色中星空點點的蒼穹,或許特侖帝國大規模的航空戰艦已經進入地球所屬的太空領域了吧。   依然是在矗天大廈的樓頂,同樣是漣漪陪在我的身邊。   「真的需要那樣做嗎?」沉默了良久,漣漪才幽幽地問道。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輕輕擁著漣漪,我道:「晚了,我們回去吧。」   「長平。」漣漪內心顯然還在做著鬥爭:「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我不管世人怎麼評價我,更不會在乎輿論給我的壓力。」我冷笑:「我的職責就是消滅所有的異物寄生體,無論是誰,只要他已經成為惡魔生物的傀儡,我都會盡我最大的力量去消滅他,哪怕因此與全世界無知的人類為敵也在所不惜!」   說到這的時候,我的腦海陡然浮現智者那張蒼白的臉,這個全人類都無不崇拜景仰的偉大精神領袖,又何嘗不是已經成為我最大的敵人?   智者那恐怖的力量,不是我目前所能夠抗衡的,所以明知道智者是邪惡本源六識主體之一,我卻只能避而遠之,但對於其它力量比我弱的惡魔生物裂殖體,我卻絕不會輕易放過,一旦讓我發現,不趕盡殺絕,我絕不罷休。   既然盧帝將軍被惡魔生物做為裂殖母體的寄宿體,那惡魔生物自然會利用盧帝身為軍部最高長官這個身份之便,大舉的選擇士兵做為它體內裂殖體的宿體,將他們的邪惡體大舉的滲透進人類體中。   雖然在消滅了盧帝和其他幾個被寄宿的軍官之後,我耐心的在軍部大樓守侯了三天沒有結果,但我卻可以肯定現在軍部起碼不會少於百人遭受惡魔生物侵襲。   問題是,狡猾的惡魔生物擁有著極高的智慧,它們在發現危險之後就立刻將邪惡的心靈給掩藏起來,十分有耐心的長期潛伏著。   我沒有辦法再利用察覺遊蕩著的冰冷心靈而找出它們的蹤跡,所以在我毅然的離開浩城,回到空中城市之後,我就一直在思考著利用什麼其它的辦法讓惡魔生物的寄宿體無所遁形,而最後,我終於想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   但要實行這個辦法,卻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但與將給整個人類世界帶帶來覆滅危機的惡魔生物相比,只要能夠消滅它們,任何代表都是值得的。   在矗天大廈樓頂,我和漣漪正是在討論這個辦法。   新紀元2657年七月一十三日   凌晨   當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徐徐撒向大地,浩城的軍部大樓吹響了集合訓令,駐紮在浩城軍部大樓的五萬名軍士井然有序地在「誓軍廣場」集合,等候著命令。   昌浩,肩上扛著閃閃發亮的五星上將軍徽,浩城的管理者,如今更是繼盧帝消失後掌握軍部第一實權的最高軍官領袖。   在他接到來自天空政府的任命後,同樣接到召集五萬名駐紮軍部大樓軍士們在「誓軍廣場」整裝待命的命令。   「軍人兄弟們,大家辛苦了。」   昌浩的第一句開場白就令軍士們對他產生了好感,從來新長官上任的時候,總是會高高的端起臭架子,嚴厲的聲明自己的這種那種的苛刻要求,給所有人先來個下馬威。   但昌浩不同,他的神情溫和,身上自然流露著一種令人心折的領袖風範和威嚴。   「在我介紹我自己之前,請讓我們所有軍人兄弟們為我們的盧帝將軍默哀和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我的名字叫做昌浩,這座被人們稱作人類世界第二大奇跡建築浩城就是由我一手督建的,也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地球第一大新城!」   昌浩微笑著:「當然,我在這裡不是向大家誇耀我自己,而是希望大家對我有一個充分的瞭解,身為新任軍部的第一將軍,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履行軍人的天職,堅決服從上級組織的命令,我不想說些什麼大道理令大家對我產生厭煩……」   昌浩的這番話令整個嚴肅的氣氛輕鬆了起來,也博得了眾人的好感。   「在我接到自己被任命為軍部第一將軍的命令時,同樣接收到另一個命令,那就是令大家整裝待命,等候新的通知。」昌浩溫和地道:「相信我英武的軍士們都能夠嚴厲恪守上級的這個命令。」   「我在大食堂為各位準備最豐富的伙食,等待和大家一同暢飲!」   昌浩臨走前的話令軍人們輕鬆的嬉笑起來,每個人的站姿雖然依舊是那麼的筆挺,但精神卻多鬆懈了下來。   火紅的太陽逐漸升高,但軍士們卻發現逐漸拉高的太陽光並沒有令他們感到溫暖,相反每個人都感覺到一絲絲的冷意,霧氣不知何時灰濛濛的瀰漫天地,籠罩整個「誓軍廣場」。   「見鬼了,怎麼突然間起霧了?突然間這麼冷,他媽的這鬼天氣!」   軍隊中,已開始響起輕微的咒罵與嘈雜的嘟噥聲,但沒有人去想為什麼太陽逐漸高掛的時候,反而出現了比一般濃霧還要冰冷的淡淡細霧。   灰濛濛的霧氣越聚越多,越來越濃,當軍人們心裡感覺情形似乎有些不對勁的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肢體已經不受控制,完全被悄悄堆積的寒能給凍僵了知覺。   更有的軍士赫然發現自己旁邊的隊友臉上青筋突起,臉上閃現某種詭異的色彩,青濛濛的氣息宛如有靈性一般不住地在其身上縈繞竄動。   看著籠罩在灰濛濛茫茫寒霧中的「誓軍廣場」,感受著知覺中不斷浮現來自於五萬名軍士中的冰冷心靈,我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寄宿於部隊士兵體內的惡魔生物受到我寒能的引誘,終於忍受不住地釋放他們的裂殖體,瘋狂的吸收它們的營養。   當一個又一個冰冷心靈不斷浮現的時候,我從得意轉為驚愕,我萬萬沒有想到五萬名軍士官兵之中竟然遠遠的超過了一半的惡魔生物裂殖體。   看著冰封範圍中不斷浮現的一個個冰冷心靈,感受著自己釋放的寒能正被數萬寄宿體瘋狂的吸收,我心震顫了,我萬萬沒有想到惡魔生物竟然潛伏了這麼多裂殖體在軍隊之中,難道惡魔生物打算控制政府軍嗎?   情勢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的寒能已沒有足夠的能量支持我結成最終的冰封結界,因為我釋放出來的寒能百分之六十完全被惡魔生物數萬個裂殖體給吞噬掉了,而且更令我擔心的是,我發現那些吞噬了我的寒能的士兵體內的裂殖體似乎又再重新裂殖。   本來我只是想利用寒能吸引出惡魔生物的蹤跡後逐一的消滅,還要控制釋放的寒能不會太猛,以免傷害到那些沒被寄宿的士兵,可是現在,感受著部分已經完全凍僵還留有半絲生命氣息的士兵,我苦笑,心裡閃過一絲的猶豫,可是跟著,這絲猶豫很快就被我心裡堅定的心念給驅散了。   冷酷的寒芒在我眼中閃現,盤踞於空間的力量劇烈的蠢動起來,寒能迅速地在「誓軍廣場」聚集湧動,龐大的力量剎那給整個空間帶來一股無盡的威壓,整個在浩城這個城市範圍內的武術家們都抑制不住內心的那股顫慄,那股驀然盤踞空間的龐大力量給他們帶來無比的心靈和肉體的壓力。   龐大的寒能迅速凍結寄宿體旁邊的空間,但對於寄宿體本身,我的寒能卻遭受它們的吞噬,沒能成功的冰封它們,當然,我也沒有想過憑我現在的力量能夠冰封兩萬以上的惡魔生物裂殖體。   當那些肢體已經完全凍僵的士兵在我最強大寒能湧動下,連最後的知覺也完全僵化,另外那些寄宿體也被迫全力吞噬我的寒能,以免被我力量冰封時,一場無情的屠戮和毀滅上演了。   巨大無匹的光華之劍,在廣場中如道道閃電飛舞迸射,殘肢斷腿混雜著冰屑四處飛揚,當場中除了我之外已完全找不到一個完整的人體時,龐大的寒能這次終於完成了冰封結界,凍結了所有屍體的殘肢碎塊。   「誓軍廣場」附近的人們瞠目結舌的看著發生在眼前的異象,太陽高掛的天空,五萬餘名軍士官兵集合的廣場卻湧現灰濛濛的霧氣,跟著越來越濃,連在遠離廣場數百米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冷意。   當灰濛濛的霧氣已經濃得白茫茫一片將廣場整個淹沒的時候,匹練似的光華和閃電不斷在廣場中迸射,人們的感官已經完全被這無窮的壓力給牽制住,他們無意識地看著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一切。   當一切平靜下來之後,白茫茫的霧氣散盡,目瞪口呆中的人們震驚地掩著自己的嘴,然後是一聲無比驚恐的尖叫。   當我盡最後一絲力量最後瞬間移動到距離「誓軍廣場」五百米左右的一棟百層大廈天台時,我已沒有足夠的力量進行這次行動的最後一道工序,摧毀冰封結界,令冰封中的一切事物化為漫天的星屑,乃至於成為冰氣分子。   我虛弱極了,在我將廣場中的所有人類軀體完全肢解,最後再施展最精純的完全冰封力量時,我已經在剎那掏空了氣場內百分之九十九的力量。   耳邊傳來高分貝的驚恐尖叫,我知道無論誰看到遍地的殘肢,這個反映都是正常的,縱然無數的殘肢已經完全凍結在我的冰封力量之內。   我沒有辦法等候氣場自動的能量補充,精神能量很快從神經系統中游離而出,經過大約十分鐘的轉化,我體內的各條經脈終於再次充盈著強大的能量,雖然能量氣場依舊空虛,但經脈內的力量已經足夠我進行最後一道工序了。   短短的十分鐘,廣場附近已經聚集了無數的人,警笛尖銳的轟鳴聲中,大批的巡警官兵苛槍實彈,如臨大敵地守衛著,當目睹廣場的情景時,每個人的臉色剎那都是死一樣的蒼白。   空氣輕輕波動之中,我已然再度出現在廣場附近的大廈上,一縷寒芒在我指尖上閃現,逐漸凝結成一顆綠得透明的冰精,耀眼的綠光微一閃動,瞬間射進那凍結的冰封結界上。   「乒……」清脆的碎裂聲中,漫天的冰屑飛舞,晶光閃耀,一道絢麗的彩虹緩緩地出現在廣場上空。 ∼第七章至聖之戰∼     新紀元2657年七月十五日   當月球基地傳來報告後,特侖帝國的三艘宇航母艦正緩緩地航行在距離太空基地約一百萬公里處。   地球的太空軍事力量已經早早的在內太空基地集結,月球基地就駐紮著「太航號」和「太宇號」兩艘宇航母艦和二十艘戰鬥軍艦,而地球外太空邊緣也駐紮著三艘宇航母艦,分別是「天空號」、「智慧號」和「智者號」,以及四十艘宇航軍艦。   雖然特侖帝國是以地球盟國的身份訪問地球,並就智者與明王兩大武道精神領袖誰才是真正的至聖先師?而舉行至聖之戰,但誰也不敢保證特侖帝國是否會另藏禍心,以此為借口發動侵略戰爭?   反正防範於未然是絕對沒錯的。   幾乎全地球人都在緊張的時候,我卻靜靜地藏身在智者武堂的禁制七層深處,默默地跪坐在那已成一地玉石碎片的雕像位置前。   回地球後就逕自找地方潛心修煉的銀色鼠小銀已經出關,此時正靜靜地蜷縮在我兩腿的膝蓋之間。   我的臉色蒼白,一臉的憔悴,兩天來,我就好像老了好幾歲一般,暮氣沉沉的,以前凌厲森寒的氣勢已經不復存在,我的心靈在懺悔,在做著深刻的檢討和剖析。   在消滅惡魔生物裂殖體的計劃中,我本來以為潛伏在軍隊中的惡魔生物裂殖體頂多就幾百而已,卻萬萬沒有想到寄宿體的數量竟遠遠超過了兩萬這個驚人的數字,我沒有辦法實行自己逐一消滅對方的計劃,而結果是,其他兩萬餘名沒被惡魔生物寄宿的軍士官兵們無辜陪葬!   在現場的時候,我沒有什麼感覺,但當我回到空中城市,心靈平靜下來之後,在心靈的最深處似乎有個聲音譴責著自己,然後,自己親手釀造的一慕無情的屠戮慘劇又清晰地浮現在我腦海之中,我甚至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時廣場充斥著絕望和恐怖的信息,清晰地看到無辜士兵和被寄宿的士兵眼中剎那流露出的驚恐和無助。   內心不斷地受到自我的譴責,我開始在懷疑自己……   在特侖帝國即將抵達地球太空領域,停靠在距離地球一千萬公里的XF549太空區域時,星頻媒體開始播放太空衛星捕捉到圖像,現場轉播,而當前除了特侖獨立帝國將與地球展開「至聖之戰」這個最熱門的新聞話題外,還有一個關於「惡魔」的新聞,可惜這個「惡魔」並非指的惡魔生物,而是使用了恐怖的力量無情的屠戮了五萬名軍部高級軍士官兵的我。   而我在媒體的報導中,已不再是一個人類,而是被那些高級研究學者們認為是潛伏於地球的外星恐怖生物,當然,我的身份還沒有被曝露,在無知的人們腦海裡,我被徹底的虛構為各種擁有奇形怪狀軀體的外星怪物。   漣漪在獲悉我親手毀滅了五萬名軍士官兵之後,一向冷靜的她也不由悚然動容,那時我看到她的眼中掠過悲哀和失望已極的色彩。   我知道她的感受,昌浩能夠順利的任職浩城軍部第一將軍,命令五萬名軍士官兵整裝待命,這些都是我讓漣漪利用她的身份地位去達成的,可是結果,五萬名軍士全部遭受屠戮,無一倖免,這龐大的數字和無辜的生命,連心志堅定的漣漪也承受不了,她落寞地走了,我知道她心靈遭受自我的譴責不會比我少多少。   當天空政府十分堅定地聲明自己的立場,特侖帝國的最高領袖亞布齊斯最後命令將三艘龐大的超級母艦依照天空政府的要求駐紮在XF549太空區域內,率領著部下,換乘一艘宇航軍艦緩緩駛向地球。   人類是最虛偽的動物,最原始和最具侵略的本性往往隱藏於背後,而在戰爭沒有打響之前,他們在表面上都會做足功夫,以彰顯自己的仁義友好和愛好和平的形象,誰也不想一開始就給人一種侵略者戰爭犯的感覺。   又是一連串的見面會、發佈會,記者會、招待會等場面禮儀,天空政府甚至還安排了大型的閱兵儀式,可謂花樣百出,連續五天時間就在這樣那樣的友好接觸之間度過了,但就這幾天,卻也使全人類度過了一個全球歡慶的高潮,但在這歡慶下面,劍拔弩張的戰爭硝煙卻隨時都可能瀰漫整個太陽系。   新紀元2657年七月二十日   地球和明王星之間的領導人在經過幾天的會談之後,明王星的特侖帝國正式聲明了其帝國政府獨立的地位,並且就兩星之間簽定了一系列的商貿往來和友好互訪協議。   當表面上的程序基本走完之後,特侖帝國此次到訪的真正目的徐徐拉開了序幕。   而這段時間,我依然呆在智者武堂的禁制七層之中,沒有人知道我在做什麼,甚至除了漣漪之外,再沒人知道我的行蹤。   「長平還沒出現?」路仲林問道。   漣漪沉默地搖了搖頭。   路仲林歎道:「雖然我對他殘酷的屠戮了五萬名軍士的行為震驚和不可諒解,但我從沒想過追究,因為我相信師妹的每一句話,以及對每一件事的判定。」   「我很抱歉不能向師兄做任何的解釋。」漣漪冷靜絕美的臉上不起半絲波瀾:「相同的慘劇相信以後還會繼續發生。」   沒再看路仲林悚然的面孔,漣漪垂下了眼簾,淡淡地道:「相信不久的將來,長平同樣的屠戮風波將席捲整個地球,包括明王星。」   「你說什麼!」路仲林終於再忍受不住內心的驚愕站了起來,但一向理智的他馬上知道漣漪不會對他開這樣的玩笑。   「究竟是為了什麼?」   漣漪默默地搖了搖頭,沒做任何的解釋,但沉靜的星眸卻剎那風起雲湧起來,痛苦和矛盾在她的眼中糾纏著。   路仲林震住了,一向飄逸如仙,灑脫出塵的師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如此脆弱的情緒。   漣漪緩緩地站了起來,向著門外飄去。   路仲林沉思著,臉上閃過無奈的表情,跟著走了出去。   關於明王星與地球誰才是真正的武道至聖?將馬上展開星頻直播的辯論,當然這所謂的辯論大家都知道只不過是一個商榷比武規則的借口而已。   當獲悉明王星的陣營資料之後,地球的眾武術家們都倒吸了口冷氣,而空中城市更是憂心忡忡。   在亞布齊斯率領帝國高官和武道強者中,就有明王五強,修克燁徐瑟、木尊木之介、力丹君、關博翰、麥修元五大強者,另外還有原本是地球的兩大將軍陽斯磐、卡帝奇,除了以上七人外,亞布齊斯本身就具備不弱於各大強者的力量,而另一個新生的強者麥天也隨侍左右,特侖帝國除了華斯比托將軍要領導駐紮在XF549太空區域的帝國軍艦隊沒到外,十個擁有強者實力的武道高手已到了九位。   在特侖帝國的陣營中,可歎的是其中有三個強者原是屬於地球,而現在,卻成了我方陣營中的強大對手。   陽斯磐是從聖地出去的強者,所以,當面對著路仲林和潘一長老的時候,他的表情顯得最是豐富。   路仲林對陽斯磐可謂十分熟悉,看到陽斯磐的時候,路仲林神情依舊那麼的平靜,但眼中卻剎那簇燃起一團火焰般的波動,但這變化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由於此次雙方代表的僅只是針對武道上誰才是真正「至聖」地位的競爭,所以參加的全部是武道上的頂尖高手,強者級的人物。   巴特林島是南平洋海域中一座中型島嶼,原本是一個度假島嶼,但在兩年多的戰火之中,曾經成為流犯集團的大本營,飽受戰火的破壞和蹂躪,在空中城市執政之後,巴特林被重新開發,成為一座大型的原始競技場。   本來這個島嶼是做為今後開辦古武術大會的場地,但現在,首先使用它的將是兩星之間的強者大戰。   巴特林島的競技館,偌大的蛋型建築中,人流川流不息,眾多沒被邀請的小記者擁擠在門道邊,這些小傳媒公司的記者因為資格不夠,不能進入到會場獲取第一手資料,但每個人看起來都有十分高的敬業精神,也因為這樣,會場外是被堵得個水洩不通。   漣漪、路仲林先後從貴賓門進入會場,空中城市的首席長老潘一早已經率領著聖地長老團就坐於會場主位席上,對面則是特侖帝國方面的諸位強者。   亞布齊斯一如往昔那般風度翩翩,溫文爾雅,見到漣漪進來的時候,他一雙眼睛更是突然閃亮了起來。   鎂光燈不時閃爍,安置在會場各個角落的攝影機也現場地轉播會場中的一切。   當賓主紛紛落座之後,亞布齊斯眼中掠過訝異的色彩,首先疑惑地問道:「不知夏長平先生為何沒有到場?」   「他會出現的。」漣漪淡淡地回答。   「不知特侖先生打算以什麼形式確定誰才是武道至聖的地位?」路仲林道。   亞布齊斯微微一笑:「明王和智者兩大偉人一直都是全人類的精神領袖,對於偉人之間誰才是武道至聖也一直存在著極大的爭議,以往的明王星是個開放的,充滿著最原始鬥爭的星球,雖然明王星人一直都有著一個共同的信仰,但社會體制到底不健全,沒有真正的領導者。」   亞布齊斯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微笑地朝明王二世注目了一下,修克燁徐瑟的臉剎那有那麼一絲波動,但很快就平靜了。   亞布齊斯繼續道:「但現在,明王星在特侖帝國的領導下已經建立起了真正自由民主的獨立政府,擁有一個星球國家最健全的社會體制標準,明王星既然正式獨立了,與母星地球也建立了良好的互往關係,為了不使數百年的爭議讓我們兩星之間產生不和諧或者敵視心態,特侖才不得不促使這個爭議了上百年的問題做個一朝解決。」   亞布齊斯確實沒說錯,自三百年前的科武戰爭之後,明王星與地球就一直存在互相敵視和互相輕視的心態,乃至到最後演變為彼此的精神支柱誰才是武道至聖的爭議上來。   但其實,地球和明王星的人們都知道,各自有各自的精神支柱,你信仰你的,我信仰我的,互不干涉,真要哪一天,分出個勝負來了,只怕引起更多不必要的仇視和衝突。   路仲林等聖地長老都十分明白這點,也都明白特侖帝國正是想利用這點來瓦解空中城市在人們心目中的超然地位。   而所謂的武道至聖不過是特侖帝國野心勃勃的一個借口罷了,但空中城市沒有辦法拒絕挑戰,更容不得絲毫退縮。   「特侖先生說的不外乎就是比武論輸贏吧?」潘一淡淡地道:「這點我們都心中有數。」   亞布齊斯知道潘一的意思,他微笑地來回看了對面的陣營幾眼:只有三個強者級的人物,相比於自己這方九個強者來說,實力相差也太懸殊了。   亞布齊斯眉頭舒展,腦海裡卻馬上浮現一個渾身縈繞著森寒氣息的身影,亞布齊斯立刻倒抽了口冷氣,對面雖然才只三個強者,但沒露面的可是個超級強者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亞布齊斯身上。   「最合適的方法當然是我們各派出代表以場次決定勝負。」亞布齊斯緩緩地說道:「我方這邊包括我在內有九名可以出場的戰鬥選手……」   「對不起,亞布齊斯先生。」一個聲音驀地打斷亞布齊斯的話語,陽斯磐緩緩地站起:「只怕我要回到屬於我的陣營中去了。」   亞布齊斯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明白過來,他也沒做什麼表示,只是平靜地看著陽斯磐走到對面,在路仲林旁邊空著的一個位置坐下。   「我想我有必要為大家重新介紹一下。」路仲林道:「陽斯磐是我空中城市聖地的長老,也是我的師弟。」   已經投誠麾下,兩年內立下不少戰功的大將突然臨陣倒戈,亞布齊斯只有那麼剎那的感到一點點意外,卻絲毫不在意地道:「無妨無妨,既然陽斯磐將軍有如此顯赫的身份地位,我們完全可以理解。」   明王五強雨打不動似的沒有絲毫表情,倒是現在,表情最豐富的要數卡帝奇了,因為他是地球人,本來也是地球原政府軍的高級將領,軍方領袖,可是現在,他卻成了反過來對付地球政府的人,他沒有想到本來與自己同一立場的陽斯磐竟然會臨陣倒戈,他清晰的記得在上次地球科技聯軍一敗塗地,火星獨立聯盟橫掃明王星,打算建立政府的時候,是陽斯磐鼓動自己一起投誠,雖然那個時候大勢所趨,確實只有投誠這一條路,但怎麼說他們身為地球聯軍的高級將領,強者級的人物,背叛的陰影還是一直留存心裡的,所以卡帝奇比任何人都在乎別人的眼光,當陽斯磐毅然的走到對面去的時候,卡帝奇發現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眼光都是那麼的意味深刻,就連己方陣營中的眼神也是捉摸不定的。   他知道眾人眼光中的意思都代表著什麼,可是卡帝奇很冷靜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沒有任何表示。   「特侖先生請繼續。」路仲林道。   亞布齊斯道:「既然要決定出明王星和地球誰才是真正稱得上武道至聖的地位,那強者力量的決鬥是殊不可免了,我方目前可以出場戰鬥的是八位,以場次決勝負應該是最合適的方法,但不知貴方……」   說到這,亞布齊斯停下話來,但每個人都已經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特侖帝國方面有八位強者可以出場,也就是場次起碼不少於八個強者能夠出場戰鬥的次數,以八場論勝負的話,空中城市目前只有四位強者,沒有哪個強者敢誇口自己戰勝了另一個強者之後還有餘力在接受下一場同等級的戰鬥,更何況路仲林四人還不一定就能夠場場戰勝敵人。   看著路仲林等人猶豫皺眉的情景,亞布齊斯再次微笑道:「當然還有另外一個方法,據我所知,空中城市還有一個絕世高手沒有出現,夏長平夏先生曾經單槍匹馬迎戰我明王星五強聯手之力而絲毫不落下風,其力量令人驚歎,可惜亞布齊斯沒能目睹到最後的結果,不若這樣,我們以四個場次決定勝負,首先是麥天將軍和卡帝奇將軍以及在下三人分別為三個場次出戰,貴方同樣派遣三個代表分別挑戰我等三人,而最後一個場次將由明王五強與夏長平先生決出在明王星曾經未果的戰鬥!」   亞布齊斯的話立刻引起全場的騷動,而在其他地方觀看星頻現場轉播的武術家們也紛紛破口大罵。   以一人之力對抗明王星響譽盛名的五大強者,這簡直是是開玩笑,這不是所有武術家們敢以想像的事情。   路仲林聞言,顯得也有些錯愕,雖然他已經從漣漪的口中知曉我的力量已經遠超於強者等級,但以一己之力對抗五大強者,同樣不是他能夠想像的事情。   他已忍不住要直斥對方是在故意刁難。   可是,沒等他開口,他已猛然感覺到空間似乎遊蕩著某種奇異的氣息,一股冷意忍禁不住地似要從心靈深處泛散而開一般,連頭皮剎那都有些發麻似的,看著所有人臉上剎那湧現的怪異表情,顯然所有人都同時感應到了這奇異的氣息。   會場中間無形的空氣突然肉眼可見地如水紋漣漪般緩緩地波動開來,虛空宛如突然破碎了一般,一個渾身縈繞著陰冷氣息的身影從波紋中慢慢地浮現眼前。 ∼第八章黃金戰神∼     我冷漠地看著一臉複雜神色的亞布齊斯,無盡陰冷的淡青色焰息在我渾身簇燃著,在我出場的剎那,整個過程,我就如同地獄出現的惡魔一般妖異得震撼人心。   我第一次沒有掩飾自己任何特殊的力量,活生生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是的,經過這幾天內心自我的譴責,我終於解脫了心靈對無辜喪生在我手中的負擔和自責,我的心靈意志在這幾天之中已經堅定到如鋼鐵一般不可動搖!   與我的使命相比,與全宇宙所有生命相比,地球人這點點的犧牲算得了什麼,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消滅所有的惡魔生物,不管以什麼方式,付出多少的代價!   「不用那麼複雜!」我低沉的嗓音顯得十分暗啞,陰冷焰息如座大山一般沉重地壓在眾人的心裡:「你們八人一起上吧,只要你們能夠打敗我,武道超然至聖的地位就屬於你們!」   沒有人認為我囂張狂妄,甚至連坐在地球的另一角落觀看星頻現場直播的人們也感受得到我身上流露出的超強氣勢。   「我在競技場等著你們!」   我沒有給亞布齊斯環境任何人思考的機會,空間微微波動中,我再次融入虛空之中,消失無蹤。   從我出現到消失,之間的過程絕對不會超於三十秒,但對所有人來說,壓力帶給他們的感覺就如同一個世紀。   當我消失,所有人都感受到自己的心靈宛如突然搬走了一座大山一般,驟然輕鬆了起來,而更多的人則已是虛脫了過去。   在場的強者們每個人都發現自己的背部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完全被汗水濕透,相顧駭然!   漣漪沉靜的眼眸閃現絲絲波濤,她明顯地感覺到我變了,無論是精神還是氣勢上。   如果說以前的我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靈魂,那現在的我,就是一個冰冷無情的邪惡妖靈。   為什麼這幾天我竟會有這麼強烈的變化,她想不通,她有些擔心我的變化,卻又折服於我的氣勢之下,敏感地發覺我力量又跨進另一個境界。   不知道為什麼,靜靜地凝立於競技場虛空的我,在瞬間空間跨越的時候清晰地捕捉到漣漪的精神思想和情緒波動,是的,這幾天來我是變了!   平靜地望著遙遠的天際,我知道神奇的宇宙中還有一股偉大的力量在默默地看著我,守護著我,支持著我!   競技館內壓抑的強者氣息終於逐一釋放,沖騰而起,人影飄飛之中,人們的目光終於轉移了陣地,來到了新的戰場。   京技場是一片經過整修過後的草地,範圍十分寬廣,特別是一望無際的湛藍天空,沒有任何的阻礙,對於強者來說,浩瀚的虛空,才是完全釋放強者力量的真正戰場。   「長平先生。」亞布齊斯已經恢復他一貫的冷靜,而我也始終沒能感應到他的力量存在和精神思想。   可是我並不認為亞布齊斯是遭受惡魔生物的寄宿體,這完全是一種純粹的感覺,但我相信這個感覺絕不會有錯誤。   「我知道你擁有超強的實力,你一人抵抗五強,全人類已經不滿,若是以一敵八,那就算明王星最後贏得了勝利,也沒有辦法贏得人心,更不用說是超然至聖的地位了。」   亞布齊斯緩緩說道。   如地獄般的淡青氣焰在我體外燃騰縈繞,我冷冷地道:「你們沒有贏的希望!」   強大氣勢和自信的語氣令任何人都不敢對我的話產生任何置疑。   亞布齊斯強笑了笑,皺眉沉思著,好一會,他的眉頭才重新舒展開來,顯然有了決定,我依舊冷漠地看著他,而內心卻有些奇怪,因為我知道他在思考,可是我卻絲毫沒能捕捉到他任何一絲的思想信息,亞布齊斯的精神世界就如同這片虛空一般透明,沒有任何實質的存在。   「既然如此。」亞布齊斯微微一笑:「明王五強就先會會長平先生的超級武學,若是不敵,我們絕不會吝於出手的!」   我神情漠然,沒再任何的反應,既然亞布齊斯執意如此,我也就隨他。   在我出現之後,這場地球與明王星的至聖之戰已經轉變為我個人的戰鬥表演。   我默默地凝視著凝立在我面前兩百尺處的明王五強,感受著他們澎湃的強者氣勢和熊熊的力量火焰,相對於上回冰封明王府的遭遇戰來說,此時的五強力量上都有一個非常高的攀越,他們的力量更加和諧相融,很快五股不同屬性的強者力量火焰就逐漸混合融合在一起,宛如一個整體。   我驚訝地發現五強力量相融之後,知覺顯現出的力量火焰也完全變化為另一種形態,不再是以力量火焰的形態出現,也就是說,五強的合體秘術已經使他們突破了強者的境界,但五強合體的力量形態與智者擁有的力量空間完全不同,知覺中顯現的是一種力量凝結的混沌的球體。   依然是以麥修元為主體,五大強者麥修元居中,一身龐大的黃金力量同樣像以往那樣閃爍著金色的光輝,關博翰懸浮於麥修元的右上方,修克燁徐瑟渾身縈繞著乳白的氣息,如影子一般排列在麥修元的正後方,力丹君一身熊熊的烈焰凝立在麥修元的頭上方,木尊木之介凝立在麥修元的左上角,與關博翰左右呼應。   這個陣形以當日他們聯手對付我時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他們的力量十分和諧,配合的也十分熟練,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不再有任何生澀的感覺。   在五強合體的時候,我的潛藏力量也悄悄地盤踞在每個冰封範圍的界點,如蛛絲盤結般無形的架起了個結界網絡,只等待時機成熟,就爆發驚人的冰封效果。   五強的力量依舊在不斷的攀升提聚,我敏感地發現五強力量合一的「力量球體」正不斷地膨脹,當我隱隱感覺到對方的力量隱然對我造成壓力時,一陣耀眼的黃金光芒剎那迸射出數十道的黃金氣柱,五強在這力量提升到臨界點的時候生命實體終於成功幻化出能量體來。   五大強者的力量已經利用某種秘術成功地將自己融合在了一起。   耀眼的黃金光芒閃耀過後,一個氣勢驚人的,如同黃金戰神一般的巨大身影出現在我面前。   黃金戰神身高超過三米,黃金氣息閃耀中清晰可見軀體凝結著片片黃金鱗片,乳白色的能量光輝如實體一般在身外縈繞,一把長達九尺七寸的流雲刀靜靜地懸浮在黃金戰神的右上角,而左手邊,由木尊木之介整體幻化的一個閃爍著綠色光輝的半月型「木華輪」圍繞著黃金戰神的左手腕滾動旋轉著。   而頭上由力丹君的極炎能幻化的烈焰卻形成黃金戰神的髮絲,不斷地燃燒舞動著。   明王五強在這剎那已經完全合體,幻化出一個超越於強者力量的存在。   龐大的壓力不斷地自黃金戰神那裡壓迫而來,我已不再輕鬆,強大的氣勢也跟著迸發而出,手一探,一股耀眼的能量光輝自我手中迅速的蔓延而開,瞬間凝結成一把巨大的光華之劍。   無匹的寒流隨著我力量的提聚而向整個空間釋放,百里之內的空間剎那都受到影響,溫度驟然降到了零點,空間中遊蕩著的空氣和水氣受到寒流的影響,紛紛凝結,不是冬天卻逐漸的飄下朵朵晶瑩細碎的雪花。   黃金戰神發出低沉的嗥叫,兩隻銅鈴般的巨眼閃爍著刺眼的黃金光波,迎著我的光華之劍衝來。   對於身材巨大的黃金戰神來說,我迅速飛掠而過身影,似乎要劈開天地空間的一劍結實地命中對方的軀體,可是,這似是結實命中對方的一劍我卻完全沒有感到結實的觸感,背後空間閃動起五彩流光,黃金戰神無聲無息地自虛空中浮現,「木華輪」向我揮動而來,銳利的輪鋒,將我的身軀無聲無息地在剎那劃為兩半。   眾人張大著嘴巴,鮮血卻沒有他們意料中的那樣噴灑,當黃金戰神的「木華輪」揮動過後,他有剎那的呆滯,但五彩流光再次閃耀中,他那巨大的身影有陡然間在虛空之中消失無蹤了。   空間輕輕波動,我的實體出現在百尺開外,我還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殘影被分為兩半,黃金戰神融入虛空的畫面。   我萬萬沒想到身軀龐大的黃金戰神竟擁有修克燁徐瑟的特殊技——「流雲炫影」,看來五強合體之後,他們幻化成的合體同樣擁有他們五人的特殊技能。   嘴角揚起一絲漠然的嘲諷,五強的合體秘術越來越有意思了。   黃金戰神在我右手邊的百尺處出現,默默地看著我。   論移動身法,我擁有瞬間移動,黃金戰神同樣擁有「流雲炫影」,我們誰也無法在剎那找出對方的氣息和蹤跡,因為對方的「流雲炫影」移動時並不釋放能量氣息,我的瞬間移動同樣只是靠心靈知覺的力量。   光華更盛的燃騰中,我再次向著黃金戰神飛掠而去,同樣的一劍狠狠地劈向黃金戰神。   這次我們都十分有默契,黃金戰神也絲毫沒再加閃躲,右手向上一探,關博翰整體幻化的流雲刀已經被黃金戰神掌握在手中,順勢的一刀迎著我的劈來的一劍揮出……   耀眼的光華四處迸濺,氣勁散溢,以我們刀劍交擊碰撞的接觸點向整個空間爆散,強勁衝擊的能量流更形成一道龍旋氣勁上下蜿蜒而開。   轟隆一聲巨響,地面的草地被生生地轟擊出一個巨大的坑洞,向上的龍旋氣勁卻因為沒有任何阻礙,一直衝上雲霄。   我的衣袂飄拂,髮絲飛舞,強勁的能量氣勁不斷地從和黃金戰神的撞擊處迸散而來,能量光星不斷地自劍與刀之間的接觸點飛濺開來,我們的力量撞擊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因為彼此力量的衝擊而分開來,而是膠合在了一起,比拚著最實際的爆發力量。   彼此的力量不斷攀升,我的能量也相對應地逐步提升到高點,我還有相當的餘力,所以當我隨著黃金戰神提升對我的衝擊力量而相對應的提升我的反擊力量,一直到感覺黃金戰神其力量已經要到臨界點的時候,我證實了黃金戰神與我的力量相比確實還存在著差距。   黃金戰神顯然也知道這樣下去並不能壓制得了我,「木華輪」和盤踞在他頭上燃燒的極炎能量竟同時向我攻擊而來。   我淡漠的眼神微微波動,力量剎那提聚,巨大的光輝閃耀中,我手腕一振,「嗆鳴」聲中,瞬間將膠合在一起的流雲刀給震開,巨大的力量更是將黃金戰神剎那給拋震出二三十尺開外,我人也藉著這股反震力量避開了「木華輪」和「極炎烈焰」的攻擊。   「木華輪」飛旋中,並沒有飛回黃金戰神的身邊,而是和「極炎烈焰」融合在了一起!   竟然是幻化體中的再融合!   「有意思!」我喃喃地,注視著燃燒著烈焰的半月輪。   幾乎就在同時,黃金戰神再次發出低沉的嗥叫,他身上縈繞著的乳白色能量竟也和流雲刀融合在了一起,隨著低沉的嗥吼,黃金戰神向我扔出了他手中的流雲刀體。   清脆的嗆鳴聲中,燃燒著烈焰的半月輪吸引了我的注意,而在這剎那,黃金戰神向我拋擲來的流雲刀卻在五彩流光迸濺中融入了虛空一般,消失了蹤影。   寒能防禦結界剎那隨念張結而開,在我一劍將半月輪擊飛,付出了我光華之劍一尺能量體的代價後,流雲刀同時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身後,強勁的刀氣破開了我的寒能防禦,向著我的背部直刺而入。我沒有任何動作,而是順著寒能阻擋流雲刀破體時的輕微衝擊力快速的向前衝刺飄飛,迎著已經「手無寸鐵」的黃金戰神而去。   空中的情景此時十分奇特,一把巨長的刀刺在我的背後,如影附形,其勢就如同我被這一刀的強大衝擊力給貫穿出去一般,這是所有在場目睹的人的視覺誤區,也是每一個人的感覺。   而真正知道事實的只有戰場中的我和黃金戰神。   在我飛速的衝擊中,我清晰地看到黃金戰神那銅鈴似的黃金目光正在微微收縮,驟然綻亮而起刺眼的黃金光芒迷濛了我的視覺,在我眼中因為受到光線的衝擊而下意識的閉起的時候,我憑著直覺,狠狠地劈出了閃耀著巨大光華的一劍!   同時身軀微微側扭,在跗骨隨形的流雲刀隔著我的皮膚穿透我的衣服時,我的一劍也實實在在的劈中了黃金戰神。   黃金碎片不斷飛濺,我這一劍結實地砍入黃金戰神深達五寸的肩胛內,粉碎了黃金戰神雄厚的防禦能量甲冑,卻還是未能傷害到黃金戰神的軀體,而我的光華之劍也因這巨大的撞擊力而宣告粉碎,看著片片能量星屑在我手中碎裂,消失,在流雲刀化直刺為橫砍的時候,我再次融入了虛空,消失了蹤影。   燃燒著烈焰的半月輪不住地在虛空飛旋,捕捉著我的氣息和蹤跡。   我不想再耗費時間,因為我終於知道憑我的技能應戰能力是很難應付黃金戰神與半月輪和會流雲刀體的,所以,我只能正式實施我的冰封力量,縱然不能將強大的黃金戰神冰封,在我的無比巨冷的冰封範圍內,黃金戰神的一切技能和行動都要受到影響。   濛濛霧狀寒流開始逐漸凝結,大地氣溫逐漸降低,雪花陣陣飄灑,越演越烈。   曾經親身體驗過我寒能冰封突襲的五強敏感地發現這種熟悉的徵兆,半月輪更加急速的在虛空飛旋,流雲刀也隱匿虛空,靜靜地等待半月輪找到我的蹤跡之後,實施霹靂突擊。   寒流越來越冷,霧氣也越來越濃,我的身影卻還沒被找到。   擁有五強合體能量的黃金戰神對越來越劇烈的寒流並沒有什麼感覺,但他四周的空間卻不像他那麼強橫,大範圍的空間逐漸的冰封凍結了起來,半月輪的烈焰感受到死敵的寒流,更加肆猛的燃燒,但可容它繼續飛旋的空間卻越來越小了,無匹巨冷的寒流也給烈焰帶來無窮的壓力。   我的身心和意志已經完全融入了這片冰封的世界之中,當我身影再次出現,我的周邊已經形成無數厚厚的冰層,半月輪雖然發現了我的蹤跡,但已經被禁錮在一個只有不到十平方的冰封空間之中,熊熊的烈焰正熊熊的燃燒著它的能量,不斷地擴大被冰封的空間。   流雲刀同樣被冰封力量禁錮在一個三十餘平方的冰封空間中,強勁的刀氣在空間中不斷縱橫,激盪,毫不妥協地開闢著不知不覺就將它完全封鎖的冰封力量空間。   我冷漠地看著首先被冰封禁錮起來的黃金戰神,體外激盪著尺餘厚的黃金氣芒,阻止著冰封力量的侵襲,不致被凍結肢體,雖然半月輪和流雲刀還在奮力地衝擊著層層封鎖在他們周邊的冰封空間,但誰都知道,勝負已定!   高科技的星頻忠實地以各個角度直播著震撼人心強者大戰,全人類的心都被這一幕幕匪夷所思的戰鬥技能給吸引了全部的心神,雖然戰鬥時間不長,但那偶然一現的強勁交擊和變化已經足夠使他們興奮和激動的了。   可是,當星頻中出現那茫茫的霧狀寒流,當人們親眼看到空間驟然閃耀著凍結冰體的晶光餘輝時,人們從心靈裡顫慄,驚恐了。   「那就是是……吞噬了數萬……萬軍人生命的惡……惡魔力量……」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在星頻視窗前發出了一聲恐懼的尖叫,然後,當全球尖叫時,原本是英雄的鬥士轉眼成為人類眼中的「噬血惡魔」   外界一片風雲,競技場中的戰鬥卻還是繼續著。   亞布齊斯沒有想到他信心十足的合體秘術最後還是敗在了我的手裡,而且敗的還是這麼的迅速,當我的冰封範圍結界形成的時候,戰鬥也就結束了。   亞布齊斯歎息著,他知道眼前的戰局最是清晰的體現出內在力量和潛在力量的巨大區別了。   其實亞布齊斯錯了,我的力量離真正的潛在力量還有大段的距離,只不過是我從外星綠色植物紅笙族,現在的卡帝拉那裡獲得了直接從空間汲取同屬性能量的技巧罷了。   真正的潛在力量就是像智者那可潘才擁有的那種恐怖的力量了,而我,離擁有智者一樣的力量還很遠。   我甚至還沒領會什麼叫做潛在力量。   「長平先生……」亞布齊斯的聲波遠遠傳來,同樣在每個人的耳邊清晰迴響:「這次戰鬥我們輸了,地球不愧擁有武道至聖的力量,我等是心服口服,還請長平先生高抬貴手!已經不需要再做任何比試了。」   由於我的冰封範圍很廣,所以,旁邊觀戰的人早已經被迫撤出了好遠。   嘴角微微牽動出一絲漠然的嘲諷,指尖再度凝結出力量冰精,我輕輕地彈向凍結的虛空。   冰封力量粉碎,流雲刀與半月輪迅速的與黃金戰神融合,在一陣黃金光芒閃過,黃金戰神終於分化開來,五條虛弱的人影如片落葉墜落塵埃。   水紋般的光影微微波動,我人已再次融入了虛空,瞬間跨越,消失虛空之中。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的事就由路仲林等政府高官去處理了。   可惜的是我不知道,由我引起的地球危機正悄悄醞釀之中,噬血惡魔的形象已經深深植入那些無知的人類心中,空中城市的地位非但沒有因為此時至聖之戰的地位而有所提升,相反的卻遭受了無數的置疑。   因為無情屠戮了五萬精英士兵的噬血惡魔原來來自於空中城市,無知的人們在等待著空中城市給個說法。   一開始這聲浪僅只是輕微的,小規模的,畢竟外敵特侖帝國的龐大軍艦還在地球太空領域內虎視眈眈。   人類對某項事物的無知很容易使他們產生許多的幼稚行為,但對於他們所熟悉的事物,卻比誰都還狡猾和有忍耐性。   所以當特侖帝國的三艘宇航母艦離開地球太空領域,回明王星後,針對屠戮五萬精英士兵的抗議聲浪全面爆發了。   空中城市在地球人們心中的地位岌岌可危,新的政權體系乘機建立,開始覬覦地球權柄。   其中,火星科技聯盟代表成功地組建了「鬥爭聯盟」,他們的聲明是鬥爭「噬血惡魔」的殘酷,而目標自然完全指向了空中城市。   在廣大無知的人們擁戴下,「鬥爭聯盟」成功的成了民主自由代表,開始左右地方的政事,其他地區也紛紛效應,一時間,借口聲討「噬血惡魔」的組織紛紛成立,什麼「抗議聯盟」,「討伐聯盟」,不勝枚舉。   人類就是這樣的動物,在戰亂的時代人們總是希望能有個救世主出現,但在和平的年代中,卻又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心和慾望,開始盡自己所能的,給平靜的海面掀起陣陣波瀾,好從中取利。   人類的野心,是沒有什麼有效的方法能夠阻止其滋長的,惟有戰爭帶來的苦難,才會澆熄這些膨脹的慾望之火。   天空政府自然十分明白這點,所以他們沒有辦法阻止,也沒有辦法給以那些以「噬血惡魔」為借口的組織以滿意的答覆。   政權開始再度紊亂,各種政權體制紛紛建立,派系鬥爭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較量。   面對著諸多的壓力,失望之餘,空中城市乾脆束之高閣,將天空政府的權利中心轉移到浩城。   昌浩,這個時代頂尖上的風雲人物,憑著他的智慧和手腕,開始了新一輪的掌權衝擊。   至聖之戰給眾武術家們帶來了更大的衝擊,武術家們一直以強者力量為目標,在他們的心裡,一直認為強者就已經是到了武學的顛峰,但看了至聖之戰之後,人們才豁然發覺,武學真的是浩淼如海,博大精深,強者只是一個人們可以達到和看到的一個高度而已,卻不是最後的顛峰頂點。   而受到最強衝擊的則要屬那些當日現場觀戰的強者們了,其中以潘一長老、路仲林、陽斯磐三人最甚。   他們可以說是武癡,智者遺技也早就被他們研究了個遍,他們一直以為自己的實力已經很難在增進,所以平時也就只是維持在平常反覆修煉的水平上,不使力量有所生疏和退步就行了,但現在,他們接觸到了一個新的境界,體驗到一種新的力量衝擊,已迫不及待的想要突破這種力量瓶頸了。   當空中城市面臨別有用心的人們組織起來的壓力,當天空政府的權利不再絕對受到尊重的情況下,路仲林失望了,他乾脆交出了天空政府權柄,將天空政府和天空議院搬到了浩城,自己則拋開一切,全心進入武道修煉大軍中去。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掌權的人。   天空政權開始因為路仲林放權,而悄悄地發生著改變。   而世界在變幻的時候,我也在悄悄的進行著蛻變。   不但肉體在變,思想和心靈也都在改變,生命在我眼中已經成為了另一種形態,他們的存在,和他們的價值,已經不再是同類看同類的等同價值,但至於是什麼,我還感覺不到具體的想法。   至聖之戰結束之後,按照計劃我本來是該進軍傲江城,尋找惡魔生物蹤跡的,可是在幾天前的內心自我的剖析中,我似乎體會到了什麼,甚至捕捉到了什麼,那幾天我雖然沒有進行任何修煉,只是心境的轉變,卻奇異的發現自己的氣勢和力量都有了大副的提升。   在那期間,我也不斷地問自己,自己消滅了數萬的惡魔生物裂殖體,甚至搭上了幾乎同數字的無辜生命到底值不值?   在深度的剖析中,我終於知道,要消滅惡魔生物,最實際的方法就是消滅它們的六識主體元神,而不是現在特意的去消滅它們的裂殖體,因為縱使我消滅了一個,惡魔生物還可以在裂殖出更多的裂殖體來,只有實際消滅惡魔生物的主體元神,才能夠控制去裂殖。   所以我的目標不應該放在那些遭受惡魔生物裂殖體寄宿的異人類身上,而應該放在怎麼提升自己的力量,達到能夠抗衡智者那恐怖力量的級數上去。   所以我沒有選擇進去西北平原,橫掃極有可能是惡魔生物大本營的傲江城,而是回到了萬花洲,潛心修煉。   在這期間,漣漪來過幾次,特別是見到我利用心念力量建造的具有生命力的竹屋時,更是衷心的讚歎,而聽到我的打算之後,她更是表示十分的贊同。   她一直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雖然當我出現在巴特林島的時候給她的感覺是冰冷無情,但現實上,當她獨自面對我的時候,還是能夠強烈地感受到我對她的情意,以及狂烈的慾望和眷戀。   她安心了,而為了令我安心的閉關,她再來第五次之後,就不再來了。   世界在變化,局勢在轉變,人的靈魂和身體也在改變,轉眼,一個月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由於決定閉關,期望再次達到一個大突破,所以這段時間,我開始進行我一直想要的修煉項目,首先就是不斷地轉化能量,積累神經海裡的精神能量,看看什麼時候才能達到一種能夠體會到層次容量的感覺。   第一個月就在枯燥而單調的靜息積累中匆匆流逝了。   第二個月……   第三個月……   時間匆匆流逝,神經海裡的精神能量卻依舊沒有絲毫充盈的感覺,可是龐大的精神能量的積累,卻使我的精神能力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著。   我變得極為敏銳,我非但能夠感受到千里外的精神信息,甚至連我周圍的草木昆蟲之間的信息我也能夠敏銳的察覺。   無數昆蟲的草木因為我精神力量的敏感而死亡枯萎,當我敏銳地捕捉到某種生命發出的信息,而關注的時候,精神力量就不由自主的附加過去,那些脆弱的生命體絲毫沒能力抵禦我精神力量的關注,而爆裂死亡。   我發現,自己的心靈力量已經和精神力量結成一個完整的整體了,我具備了同智者體內的邪惡分識元神一樣的心靈力量,具有超強的精神攻擊,而非只是純粹的心靈游離體了。   此時,我的心靈力量已經隨時可以四處游離,如臂指使,不用再像以前一樣一定要達到空冥無思的境界才行了。   我敏感地察覺到精神力量逐漸積累給自己帶來的明顯變化。   我沒有再絲毫的停頓,繼續進入忘我的靜息和精神積累中。   第四個月……   第五個月……   當我再次從靜息中神醒,我發現自己的知覺延伸範圍驚人地達到以我為中心的兩千里直線距離,同時心神觸感不但具備了靈活性,更具備了瞬間移動的能力,我可以將心靈力量剎那延伸到最遠的盡頭,然後在瞬間結合觸感的方式向高空擴散,更可以瞬間移動跨越。   沒想到精神力量在得到最充分的補給之後,我的移動技能竟比以前提升了三倍不止。   近半年時間,潛心修煉的我身上發生著劇烈而明顯的變化,地球的世界格局同樣在發生著天翻地覆的改變。   首先是「空中城市」不再參與天空政權政事,昌浩終於成功的掌握最高的政事和軍事權柄。   由於明王星和地球已經簽定了友好商貿往來的合作條約,科技和商貿等集團再次湧現,宇航業等成為龍頭老大蓬勃發展。   天空政府因為各種組織的加盟,目前已經各自分裂出了政權派系,互相牽制,政見再難以統一,昌浩雖然身為政府的最高領袖,但真正決斷的天空議會卻成了吵鬧的菜市場。   其中以火星代表組建的鬥爭黨最具實力,由於鬥爭黨的干預,火星也隱隱成為脫離地球的獨立星球,慢慢坐大。   外界的紛擾在我偶爾興致來了的心靈探索中,也不時的會有些消息進入我的腦中。   這段幾乎與世隔絕的修煉中,我終於放棄了精神能量的繼續積累動作,轉而潛心研究起因為精神力量的強大,而注意到事情。   那就是我終於發現了潛在力量的恐怖潛力! ∼第九章潛在力場∼     在我的精神力量提升,精神思維和感覺都變得異常敏銳之後,我非但能夠輕易的察覺到萬物生命的信息,靜息之下更隱隱能夠察覺到天地之間的能量元素。   這種感覺以往我是要在精神意識體寄附在能量上進入能量空間之後才能夠感覺得到,但現在,在我各種感官都清楚靈動,意識還處於現實空間的情況下,我卻能夠隱隱的察覺到游離於天地間的能量元素了。   敏銳的感覺對我來說當然是極大的有利,但我這半年來的潛心閉關卻僅限於精神力量和心靈力量上的進步而已,對於我實際的力量並沒有提升多少。   事實上,我體內的經脈在成功異化為能量光質脈絡之後就已經擴張到了極限,兼之以虛擬的能量氣場代替丹田氣府為能量納點,可以說我的力量已經完全達到了一個極至,能量已經沒有辦法在有什麼提升了。   但是在我想到智者那恐怖的力量之後,我知道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奧秘存在,同樣是人類軀體,為什麼他就能夠擁有那麼龐大的力量?   我陷入無數的沉思,當與智者遭遇的一系列的情景一一在我腦海中閃過之後,我模糊間似乎抓住了某種東西。   終於,我想到了剛才的感覺是什麼了,那就是智者身上似乎擁有著數種不同級數的力量,我記得最清晰,感受最深的就是那個在我絲毫沒有發覺的情況下就將自己禁錮的無形潛在力量,其次就是那股曾經一舉消弭了我和明王五強的強者氣勢,驀然盤踞虛空的力量。   還有一個就是銀色鼠在明王少主的手中幾乎被突鱗獸吞噬的情形下,那股似乎凍結了時間,挽救了小銀的潛在力場。   腦海裡清晰地浮現三種力量出現的情形,靈光驀地一閃,我突然想到人類內在無論怎麼異變,還是要受到各種限制,但如果是應用那些並非來自體內,而是直接擇取於空間的外在力量?那又會怎樣呢?   也許智者那可潘能夠擁有那麼強大而恐怖的力量正是來自於外在的潛在力量呢?   我心剎那狂喜,一直縈繞於心頭的烏雲宛如突然被巨大的陽光給驅逐了一般,眼前豁然開朗。   有了思路,自然就容易確定方向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開始嘗試著與外界的能量做著各種各樣的聯繫。   與能量空間的能量互動,我很早以前就已經掌握過,就如同我從全身氣穴游離出能量帶,能量帶自然會自動汲取能量空間中同屬性的能量,但這樣做的結果還是局限於內在。   而我所要掌握的則是怎樣利用外在的能量剎那聚集出超越我本身局限的龐大力量。   雖然清楚了自己修業的方向在哪裡,但要做到卻十分困難。   連續幾天時間,我一直嘗試利用各種方式控制外在的能量,但效果甚微,遠遠沒能達到我預期的目標,我知道自己的方法可能不對,我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開始把自己遭遇過所有可能屬於外在力量存在的力量逐一過濾和研究,事實上,在我遭遇的外在力量中,除了智者之外,就屬幾次從宇宙的深層空間與我接觸的神母力量了。   神母的偉大力量絕不是智者的力量可以比擬的,而我又曾經親身體驗過幾次神母的偉大的力量,所以我對神母的力量也特別有印象。   就在我腦海裡不斷浮現神母的力量出現過的情形時,特別是同樣在萬花洲,神母潛在的力量偷偷影響我和漣漪的情景,當我回想到自己最後被漣漪的滅神氣勁所傷,神母的力量瞬間護持我身體免遭漣漪的滅神氣勁破壞的情景時,心靈深處驀地迴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種感覺曾經在我遭遇惡魔生物邪噁心靈的時候浮現過,而現在,竟實際的出現在我的心靈深處。   「我最心愛的孩子,你終於對力量本源有所感悟了。」   「你是誰?」我驚訝地回潰我心靈深處的神秘存在。   「孩子,我就是埋藏在你心靈深處的眾神印記,沒錯,我就是神的領袖眾神殿。」   我驚駭得沒有辦法說出此時的感受。   「我最心愛的孩子,你無須驚訝,我的存在只是原來眾神殿的一個精神印記而已,在你終於有能力感受到我的存在,聆聽到我的精神印記時,我存在的使命也算完成了,我也將很快消失。」   「你就是眾神印記?」我幾乎不敢置信此時的遭遇。   「是的,你的力量早已經將我打開,但並沒能將我喚醒的地步,也就沒有辦法真正感覺到我的存在,我可以存在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不過總算因你剛才浮現神母的記憶而甦醒,使你終於感覺到我的存在。」   我愣怔了一會,但馬上回過神來,因為我清晰地感覺到心靈深處的眾神印記正在逐漸的流失,我馬上道:「究竟什麼才是力量本源的存在呢?」   「所謂的力量本源並非指的是單一的力量,所有宇宙中的元素能量都是支持宇宙運轉的力量本源,宇宙中的萬千生命,一出現就擁有力量本源,但這種力量本源只是維持生命得意持續的能量而已,孩子,你身上肩負著神之衛道職責的使命,所以你應該掌握應用宇宙力量本源的方法。」   我越聽越是糊塗,而眾神印記似乎接受到我的想法一般,繼續說道:「由於萬物生命一出生就受到本身生命體質的局限,所以宇宙存在著的力量本源他們基本上都接觸不到,感悟不到,孩子,剛才你的記憶中,神母隨時出現在你身邊的力量就是操縱力量本源的力量,她的思想隨時隨地附隨於各種力量本源,所以她能夠直接和你心靈交流,她的意識同時存在於所有的力量本源之中。」   聽到這裡,我腦海已經閃現出一道靈光,我終於知道自己修業的誤區在哪裡了。   同步感受到我的意念,眾神印記又傳來信息:「我最心愛的孩子,看來你已經瞭解如何使用力量本源了,不要忘記,天地是我,我即天地,本源是我,我即本源……」   心靈深處中的眾神印記最後傳遞這個信息之後就完全消失了。   我苦笑,我怎麼會想到自己以前打開眾神印記的時候,心靈深處還會存在一個真正的眾神殿的精神印記呢?   難怪以前遇到危機的時候心靈深處總覺得有個聲音在提醒著我什麼,看來眾神印記早就在提醒我它的存在,只是我的心靈力量實在太過薄弱,沒有辦法察覺它的存在而已。   我知道自己錯過了很大良機,但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因為在最後關鍵的時刻,眾神印記終於提醒我掌握力量本源的要點。   其實說來很既複雜又簡單,力量本源就是遊蕩於宇宙中的各種能量元素,但由於各種生命受到自己本身生命體的局限,所以就很難和這些能量元素產生融合,因為生命本身具備的精神已經先和自己的生命體融合了。   就拿人類來說,要掌握力量本源的話,就只能捨棄肉體,精神意識與宇宙本源融為一體,達到天地即我,我即天地,本源是我,我即本源的境界。   但人類脆弱的生命體,一旦失去了肉體,那精神也將灰飛湮滅,所以類似於人類這種體質都是很難掌握到力量本源的,但幸好的是我是例外的。   因為我的精神意識可以隨時進出我的肉體,對於我來說,將精神意識融入宇宙能量元素中並不困難,但顯然也並不簡單。   當我的精神意識逐漸的脫離肉體進入能量空間的時候,我嘗試著將自己融入某個能量元素中,我的精神意識很輕易的就融入了這個能量元素中,但我馬上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這一刻,我似乎到了一個川流不息繁華的地帶,但儘管四周無比的繁華,我自己卻是絕對孤單的,身邊雖然有著無數的同類體,但自己卻怎麼聯繫不到它們,這種孤單無助的感覺令我十分的難過,我沒能堅持多久,忙不迭地退出這個能量元素中。   接下來,我嘗試進入其他的能量元素,但感覺同樣是大同而小異,我無論嘗試什麼方法,都沒有辦法帶動起其他的能量來。   我疑惑了,難道說自己還是領會錯了?   精神意識回歸本體,我默默地思索著,但怎樣也找不出問題出在哪裡。   連續好幾天,我又陷入了思想的膠著狀態。   「天地即我,我即天地……」坐在萬花洲的岸邊,我看著海中藍色的海水,喃喃地:「本源是我,我即本源……天地即我……我即天地……天地即我……天地……天地即我!」我霍地站了起來,突然之間我想通了。   哈哈狂笑聲中,我瞬間回到了竹屋之中。   平息內心的狂喜,我的精神意識又緩緩地脫離了軀體,進入了能量空間中。   感受著空間中遊蕩著的無數宇宙能量元素,我並沒有再將自己的精神意識融入任何的能量元素中,而是仔細感受著能量空間的脈動軌跡,就好像我在現實空間中感受星球脈動一般,讓自己隨著感受到的脈動而動,使自己融入到這片脈動的頻率之中。   要在抽像繁雜的能量空間捕捉空間的脈動,這是無比困難的,但我有堅定的意志和無比的耐心,既然我認定了方向,那我就一定要得到結果。   不知究竟過了多久,當我終於從這片紊亂的脈動中找到頻率之後,我終於成功的融入了這個空間之中。   我的意識不再局限於某個能量元素,而是剎那之間,我的意識存在於所有的能量元素之中,我就是空間,空間就是我,所有的能量元素是我,我是所有的能量元素,我們已經完全融合,再難分彼此。   能量空間就如同我的身體,而能量元素則如同我的手腳一般,我的意念一動,這些能量元素就隨我的意念而動,我甚至能夠從這種無垠的能量元素中剎那找出哪顆能量是剛剛經過結合新生的,我本來只有一個意識,但現在,我的精神意識卻化身億億萬,一直到無限大。   我不知道在這片天地之中遊蕩了多久,反正在我的感覺中,這個空間就是我,我就是這個空間,我甚至幾乎忘記了我現實中的人類軀體。   當我細小的人類意識甦醒,想到該回到現實中的時候,神智從空間甦醒的剎那,整個世界才我的感覺中似乎都完全不同了。   我發覺自己雖然靜靜地坐在這裡,但又好像無處不在似的,這種感覺非常的奇特。   我緩緩地站了起來,在渾身骨骼傳來一陣辟里啪啦的爆響時,我驚訝的睜開了雙眼,因為這種情形曾經發生過,記得是因為自己不知不覺入定了很長時間,才使得骨骼因為沒有什麼伸展,氣血微積堵塞而造成的,難道說,這次又是同樣的情景嗎?   在我睜開雙眼的剎那,我知道自己猜對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白茫茫厚厚的積雪,不遠處的海面更是聳立起一座又座冰山。   我記得在我精神意識進入能量空間的時候是2658年的二月份,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而現在竟然已經是一片寒冬歲月了。   也就是說自己在能量空間中起碼超過半年或八個月以上了。   我有點驚訝於時間流逝的飛快,可是很快的,我就平靜了下來,因為我還知道自己消耗了這麼長時間為的是什麼。   看著滿眼素裹的世界,在我眼中,這片世界竟慢慢地扭曲抽像化,我的眼中竟出現了這幾個月來自己熟悉的已經和自己融為一體的空間和無數的能量元素。   意念動處,我如同融入能量空間時那樣指使著眼前的能量元素,一種奇妙的感覺剎那傳遍我的腦海,我發現自己似乎在剎那分裂了出去,意識融入了能量元素之中,但又十分清楚的感到其實自己還在肉體之中,這一刻,我就好像分裂出無數個自己一樣,我能夠同時感受到肉體和空間共同存在的奇妙感覺。   我的精神意識做出反應,空間也馬上隨著我的意念而動,知覺清晰的浮現千米外的岸邊聳立著的一座高達二十米的冰山,意念動處,空間中的能量元素剎那聚集向那座冰山,無比巨大的轟隆聲中,整個小小的島嶼都在劇烈的動盪搖晃,岸邊的陸地更是剎那缺了數百平米,那座冰山在龐大的力量下被摧毀得無影無蹤了。   我驚駭地張大著嘴巴,我何曾想到潛在的力量竟是如此驚人,剛才自己大意之下隨便控制了些能量元素轟擊冰山,卻沒曾想到這些在能量空間中看起來渺小的能量元素事實上力量竟是如此龐大雄渾。   「這就是掌握力量本源的力量?」我喃喃地,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新紀元2658年十一月一十三日   回到空中城市之後,我才發現自己融入能量空間竟然長達九個月之久,總體算起來自己這次閉關長達十五個月,而幸運的是,這段時間總算沒有白費,自己的力量終於再度跨越了一個至高的頂點。   依照自己掌握的空間潛在力量,我已不再擔心面對智者的時候會再沒有反擊能力了。   雖然力量已經進行了一個大跨越,但心裡其實知道自己最好還是將力量再次與技能融合,畢竟如果我能做到利用潛在力量達到寒能冰封力量的話,那我就更有信心消滅惡魔生物的六識主體元神了。   可是,我沒有辦法再讓自己靜下心來,當我又花了兩天時間熟悉更靈活的應用能量空間的潛在力量後,心靈力量在愉悅地在天地中不斷地向虛空游動的時候,我豁然發現,整個天地中竟遊蕩著無數的冰冷心靈,在我心靈觸感所能容納的範圍內,每個區域都有好多冰冷心靈在遊蕩著。   惡魔生物終於大舉侵入人類世界了,我知道這一年多來,地球一定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不然也不會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湧現出這麼多的惡魔生物寄宿體了。   我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繼續等待下去了,在我心靈觸感特意鎖定西北平原區域的時候,我果然發現來自於那片區域和南大陸神秘原始森林中遊蕩著無數的冰冷心靈。   看來西北平原的傲江族人果然是惡魔生物首先的寄宿體,也是惡魔生物的大本營,我更想到,或許在西北平原能夠尋找到惡魔生物六識主元神的蹤跡。   所以我沒再任何的逗留,當然,我出關之後,自然要先找所愛的人漣漪報導一下今後的行蹤了。   以我現在的能力,心靈觸感在浩瀚的虛空中為了尋找惡魔生物裂殖體的蹤跡而兜了一圈後,就轉而鎖定空中城市,瞬間就移動了過去。   令我驚訝的是,漣漪並沒有在空中城市,從潘一長老的口中,我知道漣漪又出發去了明王星,而且已經走了有兩個月,按照時間,應該是要回來的時候了。 ∼第十章傲江屠血∼     新紀元2658年十二月三日   徐徐地飄飛在南大陸神秘森林上空,在連續消滅了森林中幾個巫師部落,清除了三個惡魔生物裂殖母體之後,我心卻始終鬱結難解。   以我現在的能力,就算惡魔生物將它們的冰冷心靈掩藏得再好,我也可以按照上次的經驗發動冰封寒流來使它們露出行蹤,所以我煩惱的並非惡魔生物,而是漣漪,已經三個月了,她卻還沒有從明王星回來。   我知道漣漪去明王星是為了她的師尊智者那可潘,可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越加的擔心,因為智者雖然是漣漪的師尊,但同時又是邪惡本源的六識主體元神,我不敢想像萬一漣漪正和智者面對面的時候,智者突然被邪惡本源控制,漣漪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卻又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我雖然身在南大陸,心卻早已經飛到了明王星。   而想到明王星,一個我畢生都將心痛的倩影就會悄悄的浮現腦海,我曾經最愛的人啊,哪怕是現在,自己又何曾不想念她呢?   匿藏在南大陸中的冰冷心靈很快就被自己一一消滅了,就算某些區域沒有出現冰冷心靈的蹤跡,而是感到那裡的生命氣息,我也會抵達附近,釋放冰封範圍的寒流,以感覺是否有惡魔生物的蹤跡潛伏,所以一直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南大陸神秘森林地的惡魔生物才被自己完全給清洗了一遍。   森林中出現一個「噬血惡魔」,瘋狂屠戮那些巫師部落的流言也給傳了出去,已經逐漸在人們腦海中淡忘的「噬血惡魔」又重新登上了人們記憶中的舞台,恐怖的陰影又籠罩在那些無知的人們心中。   對這些傳言,我絲毫不在意,南大陸解決之後,我開始踏上了西北平原的征途,我一直都相信,惡魔生物的六識主體元神之一應該會出現在這裡。   我知道邪惡本源的六識主體都不會是好對付的,但現在,哪怕是像智者那樣擁有恐怖力量的寄宿體,我也不再懼怕。   知覺不斷地延伸,我同時不斷地進行著空間跨越,短短的幾分鐘時間,我就從南大陸神秘森林飛臨在西北平原上空。   第一次抵達這片碧綠的草原,感受著澄藍碧淨的天空,我心不由一暢,情不自禁的昂首一聲清嘯。   雖然在嘯聲出口之後我就敏感地降低音浪,但嘯聲還是如沉雷般向遠處激盪而去。   隨著嘯聲,我鬱結的心稍微開朗了些,但很快,我就敏感地感覺到西北方向傳來能量的波動。   由於此時我的知覺延伸最大範圍已達到六千里,而知覺中卻又沒能捕捉到力量火焰的形態氣場,所以,西北方的能量波動距離我應該在六千里外。   而我更相信對方是因為我的嘯聲而引起的能量波動。   我沒有猜錯,因為對方的能量波動已離我越來越近,在進入我知覺能夠捕捉到的六千里範圍後,我立刻從知覺中全部感應對方的信息。   出現在知覺中的有八股力量火焰,在我架空神視下,我發現是八個身穿巡警服飾的傲江族人。   傲江族人比地球任何種族都來得崇尚古武學,雖然他們本身的科技實力也很尖端,但並沒有過分依賴於科技軍械武器,而是崇尚於個人的體能鍛煉,所以出現在我心神中的八名傲江巡警是以體能飛行於西北平原上空的。   在我的感應下,我知道八人並非惡魔生物的寄宿體,雖然他們的因我而來,我卻沒躲避他們的打算。   老實說,對於傲江族人我一直沒有好感,特別在獲悉傲江族人中潛伏著無數的惡魔生物裂殖體後,我知道一場屠殺是不可避免的了。   我乾脆舒服地躺在草地上,假寐著,以八人的飛行速度上看,我計算他們到我這裡,起碼要十幾分鐘之後。   「你是誰?」在十二分鐘後,八位傲江巡警終於發現了我的,降落在我面前。   我眼皮翻了翻,淡淡地道:「你們有什麼事?」   「請通報你的身份,來西北政府轄區有什麼公幹?   「我四處修行,發現這裡不錯,順道休息會,沒事不要煩我。」   「這裡是西北政府的管轄區域,我們傲江族人不歡迎外來種族進入我們轄區,請你快點離開,否則……」   「否則怎樣?」我冷冷一笑:「傲江族人可以隨意的進出我政府區域,我就不能在這裡休息了?」   「既然這樣,就怪不得我們了!」一名傲江大漢嘿嘿冷笑:「根據西北政府獨立法令,我們有權以任何方式處置沒有經過允許,隨意侵略我西北政府轄區的入侵者。」   「殺!」另一大漢冷冷說完,槍械的簧聲輕響,子彈如雨般地向我擊射而來。   如此近的距離,人被打實的話還不成馬蜂窩了?   子彈僅飛出槍膛不到兩米就如同射在一層無形的薄膜中一般,微微的向前撞擊,在衝擊力竭之後,陡然被反彈得向後飛射。   剛才射擊向我的子彈比剛才的速度更快的反彈回去,全部穿透那個開槍的傲江族人體中。   開槍的傲江大漢臨死前還一副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泊泊飆出鮮血的洞眼,推金山倒玉柱般地轟然倒地。   其他七名同樣打算開槍射擊的傲江族人紛紛張大著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一幕。   當看到躺在草地上的我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如融入虛空一般的消失無蹤的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的肢體已經動彈不得,一股巨冷寒意正悄悄地自心靈深處泛散而開,瞬間麻木了他們所有的知覺和思想……   靜靜地懸浮在虛空之中,我看著眼前輝煌的城市,傲江城是繼古大陸之後唯一將城市直接建立在地面而不採取砥柱構架的城市,但城市面積幾乎是五個浩城大小,可見城市範圍之廣。   眼前的城市確實十分繁榮發達,絲毫不比地球各大新城差。   特別是傲江族人特有的膚色和種族服裝形成一種別樣的風景。   但這些並不是吸引我的,真正吸引我的是無數遊蕩於傲江城各個城市區域的冰冷心靈。   嘴角微微揚起一絲殘忍的笑意,空間微微波動中,我已然融入了虛空,瞬間消失無蹤,一場無情的異物大清洗正式開始了。   恐怖的死亡旋風飛快的在傲江城上旋繞而開,無數的傲江族人,或是正在街上行走,或是正在用餐,更有的正在空中飛行,但無緣無故的都在剎那被冰封凍結,又在下幾秒中,化為無數的冰屑氣舞,屍骨無存。   不知是誰開的口,「噬血惡魔」來了的傳言給迅速的傳了開去,一時之間,傲江城內,人心惶惶,但屠殺依然沒有停止,甚至有的人才剛聽到「噬血惡魔」來了的傳言,自己身邊就有個同伴瞬間詭異的被冰封凍結,轉眼碎化成億萬冰屑。   到了後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噬血,總之當我每次摧毀被我冰封凍結的惡魔寄宿體後,我就感到越興奮,熱血就越沸騰。   我唯一存在的信念就是只要有冰冷心靈存在,那麼屠殺就絕不會停止,而我更加相信,我的行為一定會引出真正的惡魔生物高手。   傲江族人其實並不乏強者,起碼不會少於五位數,我更有理由相信,惡魔生物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寄宿體,而在我的清洗異物的行動中,卻一直沒有遭遇到強者級的人物。   當天已經黑暗,屠殺卻還在繼續的時候,我終於迎來了第一個對手。   一個強大的心靈終於出現。   我絕不想嚇走它,所以當這個冰冷心靈出現的時候,我只是曝露出我的心靈位置,卻沒有應用強大的心靈力量和它交戰。   一個青色的身影緩緩出現在我眼前,幽亮的聲音閃動著海一樣的光波,在別人的眼中,也許會認為這雙眼睛有著十分豐富的感情,但在我看來,這全是假象,在這海一樣的眼睛中,我看到的是一片虛無。   我歎了口氣,因為我知道來的人雖然是個強者級的人物,卻決不是惡魔生物的六識體主體元神之一。   「你就是夏長平?」青衣男子緩緩地道。   我有些驚訝眼前這個傲江男子竟一語道破我的身份。   「我在星頻轉播中看到你和明王五強的戰鬥,非常精彩!」   「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我的來意!」我淡淡地道:「世人或許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認為我瘋狂,噬血,但相信你們心中會十分有數吧。」   傲江男子沒有絲毫表情,但我卻感受到他的冰冷心靈正起著陣陣波動。   「你不會成功的。」傲江男子道:「主體不久就要降世,宇宙將掌握在我們手中!」   「去死吧!」   我決定不再廢話,我出手了。   傲江男子果然不愧為擁有強者級的實力,我的冰封力量對擁有這種實力的惡魔生物來說,根本就起不到冰封的效果,相反的給對方送去了更強的力量。   但對我已經掌握了力量本源的方法,擁有龐大潛在力量來說,我有多種手段可以消滅眼前的惡魔生物。   看著傲江男子最終在我潛在力量下崩潰,再經過寒能最後的冰封,化為億萬冰屑後,此次的西北之行算是告一段落了。   雖然我並沒有找到惡魔生物主體元神的蹤跡,但消滅了無數的惡魔生物裂殖體,也總算是給惡魔生物一個下馬威。   而我與惡魔生物的宿命之戰,也算是正式拉開了序幕,我已經不需要再任何隱藏,此次的南大陸神秘森林和西北平原之行就是向惡魔生物發起了挑戰。   新紀元2659年一月八日   已經有多少年沒過過新年了,徐徐飄飛在虛空之中,我突然感覺有點疲憊,從西北平原回來之後,我就聽到了四處流傳的「噬血惡魔」,由於上次至聖之戰,人們從我和明王五強的戰鬥技能認出了我就是使用冰封凍結力量屠戮了五萬精英士兵之後,我就被徹底的曝露出來,非但形象被傳得沸沸揚揚,甚至連名字都成為惡魔的代名詞,我不敢想像父母和姐姐心裡會怎麼想,會怎麼看我,但我沒有辦法做任何的解釋,因為我走的是一條人類所不能想像的成神之路。   回到新城之後,我拋下所有擾人的心緒,開始清洗那些遊蕩在各個新城的冰冷心靈,雖然,噬血惡魔的恐怖旋風因此越吹越烈,但我已經不再理會了。   已經快半五個月了,漣漪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我也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各個新城遊蕩的冰冷心靈都被清洗得差不多,而飄飛在虛空中的我今天的目的地是浩城,我要找我的好朋友,目前已是天空政府第一要員的昌浩。   經過兩年的奮鬥,昌浩終於再次抓住了最高的權柄,站在了政權的頂峰,而這一切都是隱軍部第一將軍盧帝被殺開始,五萬名軍部軍士官兵莫名被屠戮而爆發的,而令昌浩想破頭腦也不明白的是這一切殘殺的背後究竟是有著什麼樣的隱情?   昌浩不相信自己的好朋友會突然這麼殘酷噬血,但擺在眼前的多方事實又使他不得不承認現實。   今天的議會又是令人的心煩的沒有一個結果,昌浩的怒氣和不滿正逐漸被那些野心勃勃的傢伙們積蓄在心裡,等待著時機爆發。   「他媽的,這些該死的傢伙,應該想個什麼辦法除掉他們才好。」   昌浩將身體丟在寬大的主席靠椅上,撫著額頭喃喃地道。   「你想除出什麼人?」一個熟悉的聲音驀地在耳邊響起。   昌浩的心猛烈一跳,他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長……長平!」   看著昌浩臉上先是驚喜,跟著微微閃現畏懼的神色,我敏銳地感覺到好朋友心中的思想波動。   我淡淡地道:「你是我的好朋友,生死的兄弟,難道你也以為我是噬血的惡魔嗎?」   昌浩神情一鬆,走了過來,狠狠地給了一拳道:「說沒有這樣想是假的,畢竟事實一個個的擺在我面前,我意志就算在堅定,也會多少有些動搖呀,長平,你老實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我相信你一定是另有隱情的,我絕不要我的朋友被人稱做噬血惡魔!」   「名義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淡淡地道:「我走的是一條沒人能夠想像的路,所做的一切更不能夠向人解釋的,只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問心無愧就夠了。」   「難道對我也不能說嗎?」   我緩緩地搖著頭,淡淡地道:「不說這個了,我來找你,是有事要你幫忙的。」   「什麼事,你儘管說。」   「我要去趟明王星,你幫我辦理一下手續。」   「你又要去?能夠和我說說嗎?」   我歎了口氣,說起了漣漪的事:「已經五個月了,她還沒回地球,我怕她會出什麼事,我決不要我心愛的女人再離開我。」   「總之你快點幫我辦好手續,我要盡快趕到明王星!」   「長平不要著急。」昌浩神情一動,跟著按了下辦公桌上的幾組按鈕,一個電子晶屏視窗緩緩地伸展開來。   「曼司,我是昌浩,立刻幫我查一下這幾天回航地球的宇航飛船乘客中有沒有一位叫漣漪的女士,還有,最快到明王星的宇航航班什麼時候?盡快給我辦好一張出航手續,名字先不要管!」   「……」   「怎樣,有結果了嗎?」   「報告主席,關於漣漪女士有記錄了,她是乘坐本月六日的回航飛船回的地球,這艘飛船在十一日凌晨七點左右就能夠準時抵達地球。」   「嗯,好的。」昌浩,目光示意我是否還要去明王星,我搖頭。   「取消辦理去明王星的出航,是的,不去了,嗯,再見!」   聽說漣漪已經乘坐六日的宇航飛船離開明王星,我心驟然一鬆,只要她沒事就好。   「長平,我們已經有一年多不見,有個人可是一直非常念叨你,或許你也想見見她吧?」昌浩神秘的笑笑。   「誰?」我抬起頭。   「我老婆!」   「什麼?你結婚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還說是最好的生死兄弟呢?兄弟的事你都沒注意,不關心。」   我苦笑,這段時間來,自己哪有心神注意別的事情?   「對了,嫂子是誰?我確實非常想見見。」   「那人你早就認識了。」   「我早就認識?誰?」   「路雨飄。」   「啊?」   如果有人對我說天上有兩個太陽的話,我也許不會感到太大的驚訝,但當昌浩跟我說他結婚的對象是路雨飄的時候,卻令我剎那瞠目結舌。   無論我在怎麼有心理準備,也沒有料到會是這個小妮子,現在想想,我和路雨飄確實是非常久沒見面了。   回想起路雨飄刁蠻任性又率直大方的倩影,我不由浮現一絲微笑,雖然聽說她已經嫁了昌浩,心裡有點怪怪的,但還是很替昌浩和她高興。   「原來是這小妮子呀。」我淡淡一笑。   想起路雨飄,我精神一振:「那還等什麼,瞧瞧新娘子去!」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死息力量∼     昌浩交代手下一些事務後,帶著我出了政府大樓,向著他位於浩城東區的豪宅同樣也是主席官邸處飛去。   默默地坐在昌浩專人駕駛的飛行器上,我還一直不敢相信任性又率直的小妮子路雨飄真的嫁做人婦,而且還是嫁給我最好的兄弟朋友昌浩。   回想路雨飄曾經對自己的情意,而現在卻已是人妻,我心裡不知怎的就有點怪怪的感覺,似乎還有那麼點的酸澀。   搖了搖頭,我自嘲地笑了笑,轉頭將目光望向坐在我前座的昌浩身上。   該怎麼形容我這位朋友呢?感受著他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領袖氣質,那種威嚴和霸氣令人心折,特別是經過些年的政治風霜的陶冶下,昌浩更顯得穩重成熟內斂了。   默默沉思之間,我們已經到了昌浩的宅邸,顯然早就獲得消息的路雨飄已在門口等候,算起來與小妮子已經近兩年不見了,我的心也有些激動。   路雨飄並沒有什麼改變,只是外表看上去沉靜了些,不再像以前那麼大咧咧的,見了我也不像以前那樣就撲到我跟前,親暱地挽著我的手臂。   看著眼前的小妮子,我心剎那有那麼點的失落,而路雨飄的眼眶從含笑到逐漸的濕潤,小嘴張了張,「長平哥哥」四字好不容易出口,眼淚已經自她那漆黑的眼眶順著光滑的臉蛋滑落。   路雨飄最後還是忍不住地撲過來抱住了我,我同樣很激動,畢竟這兩年來真的發生了許多事,而我甚至沒想過這個在我心裡已經認同親妹妹級的女孩。   我輕拍著路雨飄,為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柔聲說道:「雨飄,你現在已經是大人了哦,以後可不能再這樣哭哭啼啼的了,我沒來得及喝你們的喜酒,真是對不起了。」   路雨飄破涕為笑,臉上浮現嬌羞的紅暈,就著我的衣衫狠狠的擦了幾下,才挽起我的手,而昌浩一旁微笑的看著我們,招呼著,領先進門。   感受著路雨飄的熱情,我心一陣溫暖,我感覺得出路雨飄現在對我已完全是對親人一樣的感情,在她的心目中,我終於成功地扮演了親哥哥的角色。   心情驟然開朗輕鬆起來,多日消滅惡魔生物寄宿體的陰鬱心情,以及對漣漪未歸的擔心此時終於如陽光下的烏雲一樣消散。   我低聲地道:「你老公很不錯吧,現在可是堂堂的政府領袖了哦。」   路雨飄白了我一眼,扁著嘴道:「我老公?難道就不是你兄弟嗎?他的嘴上可都是經常掛著你這個兄弟呢。」   「雨飄,是你嘴上經常念叨著長平吧。」昌浩哈哈一笑。   路雨飄俏臉一紅,跟著哼哼道:「是又怎樣,以前我還想嫁給長平哥哥呢?要不是長平哥哥心裡早已經有人了,也不會便宜你了。」   沒想到路雨飄完全當沒事人似的大咧咧地說了出來,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而看昌浩絲毫不以為意的表情,似乎他早就知道自己老婆以前的感情史一般。   心中一動,我微笑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怎麼走到一起了呢?說來聽聽。」   說到這裡,我明顯看到昌浩與路雨飄的神情都有點尷尬和羞怯,雖然好奇,但也識趣的不再問下去。   朋友相見,自然少不了酒席相襯,席間,我與昌浩的交談中才大致地瞭解了當前地球的局勢。   我有點汗顏,因為地球發生如此大的轉變,甚至空中城市撒手天空政權,全都是因我而起的。   五萬名士兵慘遭「邪惡」力量屠戮,最後屍骨無存,人類對於他們想像不到的力量總是滿懷恐懼,下意識的就群起而攻之,而我在與冥王星的至聖之戰中所展示的冰封力量,更是使自己成為最大的嫌疑人,我的身份早已曝露,因為我來自於空中城市的聖地,更是代表空中城市接受「至聖之戰」的首發代表,當我成為「噬血惡魔」最大的嫌疑者之後,空中城市就面臨著來自於億萬無知人類的壓力。   在和平期間,人們對曾經在戰亂時期給他們重新帶來和平穩定生活的空中城市逐漸從感激和依附之心,轉變為自私崇利之心,任何事情都比不上他們切身厲害重要。   我沒有任何聲明,空中城市自然也沒辦法給以億萬人民任何回答,只能繼續保持著沉默,和默默地承受著壓力。   一直就虎視眈眈的野心家、政治家趁這難得的機會崛起,在無知人們的支持下光明正大的參與了政權,進入權利中樞。   身為天空政府最高領袖的路仲林,他的愛好並非至高的權利,而是武道上的追求,在現場觀摩我與明王五強之戰後,給這個認為武道上已經難以再有所跨越的強者一記心靈發重擊,重新燃起了他對武道至高境界的追求。   面臨來自各方的壓力,路仲林很乾脆的交出了天空政府的領導權利,當時天空議院知道阻止不了路仲林的決心,事實上,他們對空中城市如此維護一個明顯就是「噬血惡魔」的學員也大有看法,路仲林宣佈隱退,其實也正合他們的心思。   在天空議院就新的領導人選展開會議時,令眾議員想不到的是來自於空中城市的幾個高層都同時提出讓昌浩做為政府主席,一個才剛剛被提拔起來擔任繼盧帝之後的軍部第一將軍的年輕人竟然又要被提拔當政府主席了。   很多的議員十分不滿,他們的提議最後還是以少於幾票被否決,而昌浩則正式被任命為政府主席。   新的政權領導班子的建立,也導致了政權體系的不合,權利中樞的分化……   我苦笑,也無語。   昌浩面臨的是來自於人類的戰爭,而我,卻是承擔起拯救宇宙蒼生的重任。   「長平,能告訴我你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嗎?」   昌浩深深地注視著我。   我堅定地看著眼前這個最好的朋友,多年的兄弟:「我只能告訴你,我所消滅的都是應該被消滅的存在,我不會停止,因為我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哪怕世人因此給我冠上」惡魔「的頭銜,我也不在乎!」   昌浩歎道:「我絕對相信長平做的一切都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做為政府領袖,我不希望慘劇再發生,但做為最知道你的朋友、兄弟,我絕對支持長平所做的一切,也絕對相信長平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我伸出了手,和昌浩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好兄弟!」   拒絕了昌浩和路雨飄的熱切挽留,我離開了浩城,在我心靈大副的搜索下,近期惡魔生物似乎已經絕跡了,但我並不相信於表面的平靜,而是隱隱地感到暴風雨的氣息。   對我來說,我並不擔心,在我理解了對力量本源的操作之後,我已同樣具備了同智者那可潘一樣的力量空間,也就是說我現在起碼擁有了與智者那可潘這個寄宿著邪惡主體分識之一的超級強者一拼的力量,而非再像以前那樣只能束手待斃。   而自從掌握了操縱空間力量本源之後,我融入天地氣機脈動的能力更加的快捷順利,所以在沒感應到惡魔生物的冰冷心靈後,我轉而思索起自己今後的目標。   惡魔生物的裂殖體顯然收到了邪惡本源的主體元神分識的命令,全部潛藏了起來。回想起西北傲江城遭遇那位傲江強者級的男子所說的話。   「主體不久就要降世,宇宙將掌握在我們手中!」   我沉思著,跟著是冷笑,邪惡本源一直潛藏在某個未知的人類體中,可是現在,我起碼已經知道邪惡本源的六大主體元神分識之一是潛伏在誰的體內。   「降世?」我心驟然一動,難道傲江男子說的是智者那可潘不成?難道說邪惡本源將完全主宰智者的精神和意志?回到地球?   思緒剎那紛紜,一片紊亂,如果邪惡本源真的全面主宰智者的話,那就說明它已經完全和智者的軀體和力量融合了。   雖說自己目前已經擁有了同智者一樣的力量空間,但到底沒真正對戰過,也沒把握真的對上的話就一定能夠抵擋住對方那恐怖的潛在力量。   仔細回想當時感應到潛在力量的情景,精光在眼中驟然一閃,因為我突然想到智者那可潘的無形潛在力量曾經完全沒有任何徵兆的禁錮自己的情景。   今天是新紀元2659年一月八日,距離漣漪回地球還有三天。   我微微沉吟著,眉毛微微一揚,空氣再度泛起輕微的波動,我已再次消失了蹤影。   宇宙太空連續泛起輕微的波動,當我再次出現時,已經是身處於距離月球背面五千萬公里的浩瀚太空之中。   好久沒這樣暢快的進行空間跨越了,呼吸著宇宙奇妙的氣息,我心陣陣舒暢。   我的精神意識很快分裂一部分,順利的融入能量空間中,當我眼前的現實世界再次出現能量空間的夾層影像時,我開始調動能量空間的力量本源。   隨著意念的操縱,龐大的力量悄然地盤踞空間,而隨著我操縱更多的能量聚集,無垠的宇宙空間似乎完全被我的力量所佔據一般,能量暴風悄然地在這片天地中醞釀,當我發現越來越多沒有被我及時操縱的能量聚集在一起,隱然竄動的時候,我想再次主宰它們時,卻已經失去了控制它們的能力,在多處的能量風暴還沒真正成形時,我忙散去了對龐大力量的操縱,力量本源再次回復到原始分分合合的自我游離狀態,那些正醞釀中的能量風暴也逐漸散卻,最終恢復平靜。   感受到這一切,我終於知道,自己雖然掌握了操縱能量空間力量本源的能力,但能夠為我操縱的力量並非無限大,而同樣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   想了想我很快就釋然,因為能量空間其實就是現實空間的能量夾層,也可以說能量空間本身就是現實空間的能量化體現的世界,能量空間沒有類似於現實空間有著各種各樣的局限性,時間、空間在這個純能量的世界裡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影響,能量空間就是一個匯聚了全部宇宙能量的存在,試問我自己又怎麼有能力操控整個宇宙呢?   腦海中驀地靈光一閃,因為就這個時候,我突然回想起眾神印記中的信息,神母曾經提示自己,只有自己掌握了維護宇宙中樞的力量本源,才能夠達到眾神一樣的力量,自己以前一直不瞭解宇宙中樞的力量本源是什麼,甚至不敢想像宇宙中樞是在一個什麼樣的地帶,但現在,我似乎有了領悟。   要在宇宙現實空間尋找中心樞紐,那絕對是天方夜潭,比大海撈針更要困難幾億倍,但如果是在能量空間這個宇宙的話,而事實上,我相信所謂的宇宙中樞的力量本源絕對是要在能量空間這個能量宇宙中尋找才對。   有了這點領會,我不由暢快的發出了一陣清嘯,也不在乎連綿在宇宙激盪而開的聲浪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事實上,遠離月球五千萬公里,距離地球更加遙遠的宇宙太空哪會受到什麼影響呢?何況我也只是盡情的抒懷一下內心的感受,聲浪中其實並沒有夾雜多少能量在內。   好不容易,心情終於平復下來,我開始尋思著下步的步驟。   我跨越空間從地球來到宇宙太空,並不是來玩的,而是為了試驗自己操縱力量本源的威力,雖然在出關的時候自己曾經拿冰山做為目標,並且還因此毀壞了萬花州上百米的陸地,但並沒能突顯出我能夠掌握的最大威力。   微一沉思下,我立刻遨遊在太空之中,尋找起我的目標。   太空隕石自然是我試驗力量的首選目標,我開始從十米左右的隕石,一直增大。   五十平方至五百平方大小的太空隕石在我力量下完全無聲息的粉碎了,而我所操縱的力量還僅只是小層次,當小層次力量破壞五千平方左右的隕石已經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後,我才開始加入能量,逐漸提升操縱能量的層次,也逐漸選擇體積更加碩大的太空隕石為試練目標。   越試練到後面的中層次力量,我就越心驚,也越是感到興奮,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塊某不知名星球毀滅後殘留太空的一塊大陸碎片,操縱中層次力量剎那完全破壞這塊超過十萬平方左右的太空隕石時,我終於真正體驗到非人可以想像的力量,我完全沉醉在這龐大的力量底下,臣服於它的偉大。   中層次力量在完全粉碎那巨大的大陸碎片後,我明顯感到中層次的力量應付的從容有餘,這塊巨大的太空隕石並沒能體現出中層次力量的真正潛在威力。   但在太空中,想再尋找類似或超過十萬平方的大陸碎片並不那麼容易,而我也不敢深入宇宙太遠。   好在我很快就產生了新的更有效的試練方式,我全面操縱能量空間中的各元素力量,無論大小,將離我最近的太空隕石完全集合在一起,當看著太空隕石不斷的聚集,從一個幾千平方的聚合體驟然膨脹到足有十萬平方大小,被聚合的隕石碎片已經完全達到剛才我破壞的那塊大陸碎片的體積時,我心一動,目標已經不放在破壞上面,而是轉到了體現操縱力量技巧的方面上。   無數從附近漂流而過的太空隕石紛紛被我的操縱的力量給聚集在了一起,而我所操縱的力量層次也逐漸提升,操縱空間力量的技巧也更加的靈活自如。   我可操縱的力量逐漸達到了極限,眼前無數被聚集在一起的太空隕石也奇異的形成一個類似星球的輪轂,雖然它是如此的粗糙,相對於其他真正的星球來說又是那麼的渺小,但看著眼前這個實際面積已經達到八千萬平方米的人造類星球,這個由我一手炮製出來的龐然大物,我心還是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陣顫慄的感覺。   眼前這個巨大的星球,自己所能操縱著的龐大力量,這些真的是身為人類的自己所擁有的力量?   徐徐飄飛在前往空中城市的虛空軌跡上,我並沒有像以前一樣使用空間跨越技能,以最短的時間抵達目的地,而是採用能量消耗的方式,緩緩地飛行在虛空之中。   我的心還猶如大海裡洶湧的波濤一樣未能平靜,回想那個為自己龐大的力量操縱而形成的類行星體,雖然最後在自己的力量撤除之後,這個好不容易聚集而成的類行星體最終還是以解體的方式散化開,重新漂流宇宙太空,但自己已經完全被自己所能操縱的龐大力量給征服了。   我心再難以平靜,原本打算漣漪抵達地球後也跟著回去,卻因為心裡的震撼而放棄了這個打算。   我全心地投入到操縱力量本源的技巧以及意識與力量本源更加密切的融合之中。   時間又不知不覺的流逝,而我所領悟的力量也更加的深刻,我發現自己所能操縱能量空間各種元素的力量本源十分廣泛,幾乎只要我的意識能順利融合的,我就能夠操縱和影響它們。   而從中,我更從自己以前所擁有的能量屬性方面領悟到新的力量應用。   就比如我最開始擁有的只是普通的真元能,之後轉變為復屬性能量,跟著是異變為守護能量,再跟著是單極屬性的能量。   我現在操縱能量空間多種元素的力量本源,就如同我以前所能應用的復屬性能量一樣,那如果我操縱的是同一屬性的力量本源的話,那我所操縱的同樣層次的力量,其威力也必將更為強大。   試練過後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可是意識要在眾多的能量元素中只操縱某一種屬性的力量並不容易。   這道理可以拿海洋來比較,舀起海水很容易,但想要海水中的鹽份而不要水分,那就相對困難多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就將心神完全放在在海洋一般龐大的能量元素中僅操縱某一種能量元素。   我首選的選擇自然是我目前擁有的寒能,可是要操縱單極能量,就是要從單屬性的能量元素中再度剖析出只屬於寒能的單極力量,那簡直更是難上加難,雖然並不是做不到,但我還不至於自大到在沒學會走路就直接跳到跑的份上。   要在多種能量元素中準確地融入一種能量,精神意識的應用就要更加的活躍和重要了。   這段時間雖說我是在試練一種力量本源的應用,其實就是在對精神意識的修煉,在能量空間中,我要令自己的精神意識不斷地擴散,不斷繁衍,不斷地進行意識與力量本源的融合……   意志在這段時間內被錘煉得越加堅定,縱然我現在的心情內在依然波濤洶湧,神經意志卻始終保持鐵鑄般堅定,精神意志已被錘煉得似成了另一種存在。   我不知道在太空之中我究竟又花費了多長的時間,但無論我耗費了多麼長久的時間,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嗎?   我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意,除了我之外,沒人可以察覺的潛在力量輕微地在能量空間波動著。   那是完全屬於我的潛在力量!   是的,我終於成功的獲得了類似於智者那可潘那種完全讓人無法察覺到它的存在的潛在力量。   這種力量是我完全參透輔元心法後而領悟獲得的力量。   輔元心法:氣息內斂,無影無形,生息轉圜,匿於宇府,既無生機,又無死氣,無我無形,無蹤無跡。   在我將自己的生命痕跡完全隱藏,而獨流精神意識遨遊於能量空間後,我又好奇的將目標從能量空間宇宙轉移到自己的體內,因為當生命痕跡完全隱藏後,自己的身體能量已處於死息狀態。   感應著體內經脈那些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寒能」,其實已不應稱之為寒能,因為那完全是一種無任何屬性的死息力量,縱然如此,我依然將自己的精神意識努力地融入它們,期望可以控制這些被我隱藏了生命氣息後的身體轉化為死氣沉沉的力量,我的精神意識完全沒有障礙地融入了這塊死地。   我不斷地從體內經脈中將這些死息力量抽離出體外,融入能量空間中,這些完全不具備任何屬性和生機的力量完全不參與宇宙的生命定律,它們是獨自存在的一種力量,一種不與生命能量元素互動的存在。   我不斷地從經脈內抽離這些死息,不斷地壯大它們在能量空間的力量,當經脈內的死息被抽光,能量氣場又自動地補充新的能量進駐經脈,跟著這些新的能量因為身體的生命隱藏而成死息狀態,我繼續重複精神意識融合和抽離的工作。   我的精神意識已經與身體完全分開,而失去生命跡象的軀體也成了一個製造死息力量的工廠。   時間對於人類這種脆弱的生命體實在太寶貴了,但對於擁有神的力量的人類來說,時間的存在只是一種符號,一種形式而已。 ∼第二章心靈隔閡∼     新紀元2659年十月一日「沒想到不知不覺我竟然在太空中又度過了一個未知時間流逝的修煉歲月。」   在我抵達萊茵河市,看著美麗的河中央矗立著的那座精美的歲月時鐘所顯示的時間後,我臉上顯露出一絲苦笑。   時間對自己來說是不是太不重要了呢?自己感覺彷彿剎那,實際上竟已經過去了那麼長久的大半年時間。   自從萬花洲閉關進行大突破到現在,轉眼三年多的時間就這樣一眨眼般流逝了。   我輕歎了口氣,也沒心情再地球多加逗留,我的知覺剎那延伸,捕捉距離萊茵河市十幾萬公尺的空中城市的位置,瞬間消失於原處。   回到空中城市,在我知覺全面的感應下,無數生命信息紛至沓來,我也在剎那從繁雜的信息中捕捉到我心愛女人漣漪的生命氣息。   從她的氣息中,我發現她此時正處於閉關狀態,而路仲林與潘一長老也依然處於閉關修煉之中,從他們顯露出的能量氣息來看,我發現這段時日來,這幾個強者級的領袖人物力量上都有了一番相當大的躍進,當然離超越強者等級還有一定的距離,起碼我依然感到他們的力量形式依然是火焰似的形態,與以前不同的是,這些力量火焰同以前有明顯的不同,它們變得不再清晰,就如同火焰外籠罩著一層煙幕似的,呈現出些許的類似混沌的狀態。   而令我感到詫異的是漣漪,以前身為強者的力量火焰已經完全被另一種力量形態所取代。   既不同於我超越強者的混沌形態,也不同於我現在擁有的力量空間形態,漣漪的力量形態呈現出的是海洋一般浩瀚,又如湖泊一般澄淨的形態。   湖水瀲灩,波光起伏,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剎那為之深深吸引了,一種清新的感覺更是透心傳來,我剎那竟有一種暢遊於漣漪心靈湖泊中的慾望。   我的心靈出現波動,漣漪剎那竟有所覺似的,力量形態的湖泊微微波動,而平靜的心靈更是剎那湧現一股森寒的信息,我知道自己驚擾了她,潛意識的想安撫她,但我心靈接近她的時候所感覺到的是一種相當排斥的信息。   我不敢再有所動作,忙撤除所有的感應力量,天地信息剎那斷離了與我的聯繫。   我呆呆地懸浮在虛空之中,剛才漣漪心靈發出的那種排斥的信息使我心剎那有些難受,好在很快的我就平復了下來。   因為再怎麼說漣漪正處於閉關狀態,我都不該去驚擾她,縱然是無意的,有時候這種驚擾也會給對方帶去非常大的傷害。   況且我相信漣漪排斥自己的心靈信息絕非故意的,因為她是愛我的,同時也是我深愛著的人啊。   我心很快就釋懷,瞬間跨越到漣漪那棟雅致的樓閣,我拋棄一切莫名的心緒,進入普通的睡眠之中。   我已不記得自己有多久不曾體驗平凡人的睡眠了,躺在漣漪那散發出幽香的床上,心靈溫馨中更有著安心與塌實,很快的,我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清寒的氣息吹拂過沉睡中的心靈,我清醒了。   皓亮如晨星的眼眸閃動著清新無塵的光波,正安靜地凝視著沉睡的我。   不知道有什麼不同,卻有著明顯不同的感覺,我默默地迎視著漣漪,感受著她眼中的冷靜和清新。   眼前的她如同一尊雕像,是的,世間最完美的雕像,那潔白無暇的柔袍,白皙細膩如玉般光滑的肌膚,哪怕是在室內,依然閃爍朦朧的白光。   我們就這樣默默地對視著,這一刻我的心靈出奇的平靜,這一刻心靈又似乎出奇的波濤洶湧。   我終於明白了感覺漣漪和以往的不同在哪裡,她的心靈出奇的平靜,平靜到我和她近在咫尺,卻猶如隔著萬丈懸崖般的感覺。   我的心靈沒辦法靠近,沒勇氣靠近……   我的眉頭皺起,漣漪清雅如仙的臉上一黯,但就神情這點細微到極至的變化,卻使我剎那欣喜若狂,勇氣百倍。   我一手拉住她冰涼的小手,龐大熱情的心靈也隨之洶湧而出,吞沒了漣漪那平靜的心靈湖泊。   冷卻的湖水在我心靈熱情的激發下,終於強烈的波動起來。   ……   「你知道我有多麼擔心你嗎?」   摟著蜷縮在我懷裡的女神,我的擔心和愛戀直接在漣漪的心靈中迴響。   回應我的是漣漪那縈繞著柔情的心靈湖泊,溫暖的水靈湖水綿延地覆蓋著我的心靈,正做著令我最舒適的撫摩和慰籍。   我的心靈毫不阻礙地暢遊於漣漪開放的心靈湖泊中,我們做著不輸於肉體的最緊密的心靈交集。   「自從去年獲悉你又前往明王星的消息,我心就沒一刻安心過,我好害怕,好擔心,還好,我最心愛的你終於平安回來了。」   「最心愛的嗎?」漣漪的心靈呢喃著,心靈陣陣波動。   「是的,在我的心靈深處,難道你感覺不到嗎?」我的心靈柔情地撫慰著這掀起陣陣波動的心靈湖泊。   「是的,我是你最心愛的女人。」漣漪的心靈主動向我的心靈癡纏了過來,慾火再次由交集的心靈中點燃,迅速地蔓延了整個靈魂和肉體。   靈與欲的最完美的結合在寧靜的夜晚中再次上演她動人的一幕……   晨曦,我們從最平凡的肉體狀態中甦醒,在這時,我們不再是一個強者,而是一個平凡的人。   「早安。」我低頭凝視著懷中那亮如晨星的雙眸,深情地道。   晨星掠過絲絲溫暖的波動,纖細的小手輕輕地撫上我的臉頰,我情不自禁地俯下了身,汲取那芬芳柔美的唇。   「漪,我們結婚吧。」心靈深處最誠摯的請求和呼喚,我毫不猶豫地傳達我的懇求。   紅暈悄悄地爬上心愛女人那細緻到極點的臉頰,無論多麼冷靜的女人面對這一刻,心靈都沒有辦法保持冷靜的吧。   「結婚?」漣漪癡癡地看著我,淡淡嬌羞中有著掩飾不住的迷茫和憧憬,還有喜悅。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答應你。」漣漪溫柔地輕吻了我的唇:「但我希望是在消滅了惡魔生物之後,那時的我們將是最完美的結合。」   「為什麼?」我有點不瞭解。   「長平,我愛你,無論何時,我都願意成為你的女人,你的妻子,但是我不想你後悔,我要擁有一個完全沒有束縛的長平,你身上肩負著最神聖的使命,我不想在你的神聖使命中增加你的心靈負擔和顧忌,而是願意幫你去掃除障礙,你明白嗎,這是我愛你的方式,我不想你改變她。」   我感動地擁住了心愛的女人漣漪,愛情,這就是愛情,也是愛的代價。   「智師他老人家很好,只是,邪惡的力量又更強大了,智師告訴我,他現在已經有一半以上的時間是被邪惡力量主宰著,他能夠影響邪惡本源分識元神的力量和時間正逐漸的減弱減少。」   記憶中浮現「冰魂地底」首次與智者那可潘相見的情景,那孤獨落寞的身影,那飽受邪惡本源侵蝕的靈魂,那正承受外人所不能理解的痛苦的偉大賢哲,我心也悲傷了起來。   而相反對於惡魔生物的存在和它的邪惡就更加的憎恨和厭惡。   我仔細的向漣漪提起她不在地球的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情,包括我力量成功的大躍進,以及清除惡魔生物寄宿體的進展。   「奇怪的是,這段時日來,惡魔生物就如同絕跡了一般,我再也感應不到它們邪惡的心靈信息了。」   聽聞我的力量已經成長到類似智者的力量後,漣漪澄淨的雙眸是異彩紛呈,很是替我高興一番。   但聽完我講述完傲江城之行後,漣漪稍微沉吟了一會,神情凝重地道:「看來潛伏在地球某個我們所不知角落的邪惡元神分識正積蓄力量,主體即將降世,也就是說某個邪惡元神分識將全面主宰它寄宿體的精神意志和肉體了,當今地球除了智師他老人家擁有人所難以想像和抗衡的力量外,還有誰能提供邪惡元神分識以龐大力量呢?」   聽到這裡,我心驟然一動,因為我突然想起一個一直深藏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足不出戶的神秘存在,那就是同樣擁有力量空間形態的風神古武術學院院長。   難道說他也被邪惡元神分識侵襲,所以才只能躲藏在那狹小的室內空間不成?   仔細回想風神院長其種種不可理解的因素,我心陣陣冰涼。   風神學院的修行台上有著從眾神經裡原文抄錄下來的定神術,風神院長那超乎正常人類身軀的形體,那感覺不到心靈信息的空蕩感覺……   「看來是該再次面臨這個神秘院長的時候了。」我沉默地思忖著:「可是,他究竟是誰呢?」   「長平,在想什麼呢?」漣漪的星目流轉,閃動著異常的光輝。   我突然發現,漣漪非但力量和心靈上有著明顯的改變,就連一向沉靜的明眸也變得光亮動人,這是種令人不敢逼視光輝,更是種阻礙別人從目光直接探索心靈的光輝。   從漣漪那發亮的星眸中,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像往常那樣直接窺探到心愛女人的心靈波動了。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神秘的人物。」   「哦。」漣漪疑惑地看著我。   對於漣漪,我完全沒有必要隱瞞任何事情,當下我就將遭遇風神院長的事詳細地說了出來,末了,我更提出了我極為大膽的猜測。   「在智師他老人家獲得金版眾神經之前,已知就有三個與智師同樣年代的人接觸過金版眾神經。」   漣漪神情一動:「你是說第一個從古大陸地底宮殿挖掘出眾神經的佛教徒,傲江族的守護者韓斯科比恩,明王修克燁三人?」   我慎重地點了點頭:「在遇到智者之前,我一直不敢相信這個全人類都以為已經仙逝三百多年的一代偉人竟然還存活於世,而且還與邪惡本源的元神分識糾纏了如此悠長的歲月?既然有了智者這種先例,難保其他先行接觸過眾神經的人不會有同樣的遭遇。」   漣漪的神情剎那有些怪異,不知是被我這大膽的推測給震懾還是完全認同了我的猜測。   「放心吧。」我輕擁著她,微笑道:「以前我的力量相對於智師這種級數的超級強者來說,可以說只能束手待斃,但現在,我敢向你保證,無論我面對多麼強大的邪惡力量,我都有決戰和反擊的信心。」   漣漪身軀微微抖了一下,跟著安心地依偎在我懷中。   「是的,你的力量已經飛速的成長,我相信長平一定能夠完成神聖使命的,可是……」   「怎麼啦?」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只消滅惡魔生物的裂殖體,挽救那些慘被異物寄宿的人類嗎?真是只能全部毀滅嗎?如果被寄宿的不是別人,而是……」   漣漪幽幽地說,她餘下的話雖沒有說完,但我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我心剎那卻掀起萬重波濤,一直以來我都理所當然的認為被惡魔生物寄宿的生物只能完全毀滅,從來沒想過拯救那些被寄宿的人,或許我下意識已經認為絕不可能有辦法分離被惡魔生物裂殖體吞噬了精神和意志的人吧?但是,如果被寄宿的人是我至親至愛的人呢?我真的就能毫不猶豫的下得了手嗎?   內心突然湧現這個一直不曾觸及,或者不願意去觸及的問題,我心陣陣冰冷,也更加不能平靜。   漣漪輕歎了口氣,我也同時歎了口氣。   「是啊,如果被惡魔生物寄宿的不是別人,而是我至親至愛的人,我會怎麼做?」我相信此時我的臉色一定非常蒼白。   「是啊,如果是我被寄宿的話……」   「不!」我驟然低吼,阻止了漣漪的話語,我神情扭曲,一向自信的神情驟然佈滿驚恐:「我決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就算是假設也不行,你知道嗎?」   我用力地握住漣漪的柔肩,眼神混亂中更夾雜著憤怒和恐懼。   其實在我獲悉漣漪又去明王星接觸智者那可潘的時候,我心裡就存了莫名的陰影和恐懼,我不是沒想過漣漪接觸智者的危險性,但潛意識的控制自己不去深思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因為我真的害怕,我不敢想像真的出現這樣的情形自己會怎麼做?或許我會瘋狂,暴走,甚至崩潰吧?   漣漪柔情地看著我,輕輕說道:「長平,放心吧,我沒事,我只是做了個假設而已。」   「不,哪怕是假設以後也絕不可以!」我神情狼狽,這一刻,我堅如磐石,如鐵鑄般的神經被漣漪這個假設輕易的撥動了。   漣漪輕歎了口氣,溫柔地環抱著我,我沒有注意到她眼角剎那流露出的矛盾和痛苦,雖然我倔強地令漣漪不要再提及那令我害怕的假設,但心靈卻已經不由自主的陷入了那假設之中。   「如果我心愛的女人真的被異物寄宿,我究竟會怎麼做?」   心靈剎那浮現漣漪清雅如仙的倩影,當我搖頭想把這些惱人的思緒揮散,另一個堅毅落寞的身影悄然浮現……   我喘著粗氣,強烈地控制了自己的心神,好不容易才使自己平靜了下來。   漣漪沒有動,只是安靜的依偎著我,這個充滿著女神般的絕倫風采,有著敏銳洞察力和智慧的女郎十分清楚我的感受,也瞭解我的感情,所以,她沒再說任何話,而是令我自己平復心情,梳理紊亂的思維。   美麗的小島,萬花洲,又剩下我孤獨一人,漣漪那個令我恐懼的假設提點了我,是的,我是該仔細想想一些以前自己潛意識不去想,不去觸及的問題了。   「孩子,無論你的力量多麼的成長,情感始終是你最大的弱點,不捨棄情感,學會主宰情感,它反過來終究會主宰你做出正確的判斷和抉擇。」   心靈深處似乎迴響著神母那個慈愛的聲音,以及她那女神的光輝聖潔的形象。   我默默地任憑心靈做著翻天覆地的剖析,老實說,無論我的心靈和力量方面多麼的強大堅強,感情上我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弱者。   我無力地苦笑,龐大無形的潛在力量就在空間悄然游動,我相信這股不存在任何屬性,攻擊前絕不被任何人察覺的潛在力量可以在瞬間禁錮任何一個強大的對手,但面對無孔不入的感情,就算多麼龐大的力量也要對之束手無策,任何力量都比不上人類與生俱來的情感束縛,既然是人類,就擺脫不了這與生俱來的束縛。   我再次苦笑,就算我已經擁有了眾神族一樣可以操縱力量本源的力量,那又如何,我始終是一個人類啊。   當想通了這些之後,我拋棄了一切,重新振奮起來,我堅持一個信念:走一步,看一步!反正現在自己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等真的發生……想到這裡,心靈又波動了起來,我沉吸了口氣,再次控制自己繼續想下去,等真的發生,再來想解決辦法好了!   「哦呵啊……」   走出竹屋,我衝著茫茫的天際,就是一個清嘯激盪而出,將積鬱心靈許久的悶氣一舉隨著嘯聲掃蕩出去。   隨著積鬱心靈的通暢,我不由自主地提聚了最強的力量,打算釋放心靈痛快的在這片天地間遨遊一番。   就在我力量提聚,心靈觸感剎那向高空延伸跨越的時候,我陡然感覺到另一個龐大心靈的存在。   這個龐大的心靈力量出奇的像我在明王星與斯利芬心靈結合時,心靈觸感包裹整個星球時感應到那個潛藏於地底深處,悄然蠢動的力量,當然那個力量我現在已經知道是屬於寄宿智者那可潘的邪惡本源的元神分識力量。   可是眼下這個潛伏於地球的力量呢?   感應到這個龐大的心靈存在,我毫不猶豫的就調集心靈觸感向感應到的那個心靈存在迅速的延伸而去,精神力量更隨之附加於心靈觸感上,強大我的心靈游離力量。   那個龐大的心靈顯然也同時察覺了我的存在,甚至它可能就是被我的心靈力量給引出來的。   當我的精神力量不斷的釋放,心靈觸感不斷的延伸時,我發現那個龐大的心靈竟潛伏於離大陸極遠的海洋地域,靠近大洋州,有神秘海域之稱的大極洲的某處。   就在我心靈不斷延伸,迅速的接近那龐大的心靈時,在地球另一個角落處竟同時湧現另一個龐大的力量。   我心剎那一陣愕然,心靈觸感的延伸也隨之停下。   由於心靈離本體太遠將大幅度消耗我的精神力量,所以在我察覺這個新的龐大力量後,我就即刻將本體瞬間移動了過去。   悄然懸浮於藍色的汪洋海域上空數千公尺處,心靈觸感依舊在天地之間盤繞著,不斷地感覺這兩個潛伏於地球的龐大存在。   隱然之間,我似乎對後面這個湧現的龐大力量有某種異樣的熟悉感,當我仔細一思索下,我腦海裡浮現的是風神院長那個巨大如山的軀體。   而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靈更有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似乎風神院長的龐大力量在告誡自己某種信息,我突然對接近潛伏於海洋深處的那個心靈存在產生了警惕和危機之感。   我的心靈沒有再向海洋深處那個龐大心靈延伸,而是緩緩回收,理智的選擇了放棄,反向風神院長那個龐大力量延伸而去。   雖然實際上我並不曉得那個龐大力量是否屬於神秘的風神院長,但潛意識告訴我那肯定是風神院長,不會有別人。   可是,當我的心靈觸感向對方接近的時候,風神院長的龐大力量竟突然匿跡無蹤了。   而潛伏在海洋深處大極洲海域的那個龐大心靈竟也悄然隱沒了。   突然之間,兩個龐大的力量竟同時匿跡,這令我一時不知所措。   然後,我心裡浮現的第一個感覺是自己被騙了。   我認為風神院長是為了不使潛伏在海洋深處的那個龐大心靈被我探察到,所以他才故意出現,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但事實真的是我認為的這樣嗎?   但不管事實如此,我再度風神古武術學院之行已再所難免! ∼第三章超級存在∼     由於我最先是被潛伏在海洋地域裡的龐大心靈給吸引到遠離大陸的海洋區域,雖然後來感應到那個我認為是風神院長的龐大力量,但由於距離的遙遠,一時間我並沒有辦法確定龐大力量就是來自於風神市這個區域。   當我順著心靈感應到那股龐大力量的方位直線飛行過去後,我終於越來越有信心,因為風神市確實在我前進的方向之上。   我沒有像以前那樣採取連串的空間瞬移跨越,而是徐徐的飄飛在城市的上空,因為有許多事情,都需要我自己冷靜的再分析一下。   風神院長絕對是一個超強者級的存在,而問題就在於他是否被邪惡本源侵襲了?他是擁有自己意志?還是完全被邪惡本源給主宰了?   我知道自己再次面對風神院長的時候,將是揭曉心中謎底的時候,但也是面臨可能發生超強者大戰的境地。   以我現在擁有的力量,我有信心對抗類似智者那種級數的超級存在,問題是我還沒有面對這種超級存在後該怎麼解決寄宿於他們體內邪惡存在的心理準備。   難道我真的能夠像消滅寄宿於人類體中的惡魔生物裂殖體一樣的方式對付這種超級存在嗎?就算我想這樣做,我有能力做到嗎?如果我做不到,阻止不了這種超級的邪惡存在,那又該怎麼辦?   思緒紊亂中,我乾脆不再深思這個未來的問題,反正該面對始終的要面對的,還是那個心理,走一步,看一步了。   呼吸著徐徐迎面吹拂而來的清風,感受著穿越白雲時那種絲絲冰涼的感覺,速度雖然不是很快,但終於還是到達了風神市。   不知道是我心理變化?還是風神院長的力量也感應到我的行蹤?整個風神市此時在我的感覺裡,似乎處處都縈繞著某種異樣的氣息。   這是一種暮氣沉沉的,令我突然有一種身處於荒地的感覺。   或許是陰天的關係吧?   看著風神市籠罩在一層細雨薄霧之下,我默默地思忖著,心靈的警覺卻格外提高。   綿綿的細雨在距離我體外三尺就自動被隔離,我如一個暗夜幽靈,在陰暗的虛空之中悄然遊蕩,在細雨連綿中劃過一道道虛線,向著風神古武術學院飄去。   我不想驚動任何人,所以我前進的方向全然以院長室為目標。   以我現在的力量,不想被人察覺的話,那些所謂的武道高手都絕不可能察覺到我的氣息,因此,我十分放心的在偌大的學院中連連飛掠,轉眼就到了院長室。   我沒有使用空間跨越的原因,是不想曝露自己的心靈力量,在面對神秘的院長時,我想還是先以實力來印證一切。   「院長在室內。」我思忖著,在我明顯地感覺到院長室內輕微的能量波動時,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我穩了下心神,如一縷黑煙,飄了進去。   依然是黑壓壓模糊的視線,依然是那個肥壯的龐然軀體,但現在,少了上次的暴風力量,現在,是一片絕對的平靜。   「你來了。」   聲音依舊彷彿從四面八方而來,但現在,我卻清晰地捕捉到了聲音初始的來源。   我一陣愕然,因為聲音的來源,絕對不是來自於眼前這個龐然肥壯的軀體,而是真的來自於虛空。   我強烈地感覺到一個無形的力量悄然的遊蕩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之中。   「你究竟是誰?」我控制心神的波動,緩緩地道。   「你認為我會是誰?」   聲音清晰有力地在空間震盪,這個聲音充滿著嘲諷和痛苦的情緒。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誰,而我就是為了確定對方的身份而來的。   院長似乎自嘲的笑了笑:「我多想忘記自己是誰,多想放棄一切鬥爭,這麼長久的歲月,也真該厭倦了。」   我心剎那低沉了下來,看來我是猜對了,眼前這個超級存在也陷入了與邪惡本源的糾纏之中。   「長平,我是親眼看著你成長起來的人。」院長歎道:「也是親眼目睹你被眾神殿選定為三個繼承者之一的人,可以說,我是親眼看著你一步步走向即將來臨的宿命之戰,而沒有去阻止的人。」   「宿命之戰?」我疑惑。   「眾神殿確實是最偉大的存在,他毫不懷疑你的潛力,雖然你的心靈力量還存在著巨大的缺陷,還沒有辦法擺脫人類情感的束縛,但你的力量已經成長到可以承受誰才是真正繼承者的戰鬥了。」   院長的聲音明顯帶著多種的情緒波動,似歡喜,似嫉妒,似讚美,又似嘲諷……   「我就是明王。修克燁!」   雖然心裡一直都在猜想以我感應到院長具備同智者一樣級數的力量空間,他起碼也是智者同一年代的強人,心裡更是大膽的揣測神秘的院長極有可能是明王或者韓斯科比恩這同樣神話一般的存在,但真的親耳聽到院長透露自己的超級身份時,我心還是止不住陣陣驚駭。   明王嘲笑道:「你都已經親身接觸並確定了智者的存在,難道就沒想過我或許也存在?」   我苦笑,從明王的語氣中,我感受到這個全人類同樣景仰的超級強者個性的率直灑脫。   「看來前輩同樣被邪惡本源的六識主體元神其一給寄宿了……」我苦笑道:「雖然早已經有這個心理準備,但學生還是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我同智者不同!」明王的語氣透露著自豪與傲氣:「我是著了邪惡本源的道,是被這邪惡的東西給侵襲了,但我從來就沒被這該死的東西控制過,相反的,這邪惡的本源牢牢被我禁錮著……」   我剎那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剛剛所聽到的。   一道亮光悄然在虛空中綻亮,那是某種力量的穎現,昏暗的空間因這小小的光亮剎那清晰了起來。   我清楚地看到眼前院長那肥壯而龐大的軀體,我更清晰地感覺到這個軀體如同一具空殼般沒有絲毫的生命氣息,有的只是那若隱若現的力量奔流。   我不解,但隱然之間似乎又有所明白。   「我的精神和意志已經完全脫離了那具軀殼。」明王的聲音再次透露著自嘲的意味:「我完全放棄了對肉體的控制權,邪惡本源既然那麼覬覦我的肉體,我就乾脆大方的讓給它好了。」   我還是不解。   「只是這該死的東西,它得不到我的力量,同化不了我的精神意志,竟將我的身體做為它繁衍的母體,我這麼一個英勇健壯、豪氣逼人的軀體你看看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我沒想到一直在學院中維持一個沉默低調院長形象的明王實際上個性這麼活躍直率,可是聽到最後一句話,我在覺得想笑的同時更感到陣陣驚心。   「母體?」我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龐大的軀體,似乎裡頭正流動著無數噁心的條狀如蠶物一般,寒毛悚然。   「明王前輩既然已經和肉身脫離了聯繫,那為什麼不消滅掉它?」   「消滅?」懸在空間的光亮一亮,明王冷嗤道:「再怎麼說那始終是我的生命本質之體,是我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證明,不說因為這個我沒辦法下得了手,就算真想下手,又豈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和明王談論惡魔生物這種邪惡的存在,我卻一點也沒感覺特別的心理負擔和壓力,這和當日在明王星的冰魂地底見智者的心情完全不可同日而與,明王的表現顯得是如此的豪邁灑脫,渾不在乎的感覺,而智者在理智和堅強的背後卻始終帶著淡淡哀傷的情緒。   當然,我不是說智者比不上明王的堅強和勇敢,只是在對待邪惡本源的情緒上兩者有著明顯的不同。   「明王前輩,或許學生可以代勞呢?」我沉穩地道。   明王默然,只是懸在虛空代表著明王精神意志的那點光亮更加晃眼了起來,我知道明王的心情絕對不平靜。   良久……   「我知道你目前的實力,但是不行,這件事絕不是單純的以力量就能夠完全消滅的,雖說我的精神主體已經脫離了邪惡本源元神分識的糾纏,我的力量雖然還在掌握之中,但我的生命之源還來自於這具邪惡的軀體,除非我擁有再造肉身的力量,不然我始終無法擺脫這具軀體與我精神的聯繫……」   明王感歎地道。   而我心中卻驟然一動,再造肉身?自己豈非已經親眼目睹過這樣的先例了嗎?   夜色已經完全遮掩了天幕,細雨越加的緊密飄灑,天氣陣陣陰涼,我的心卻分外的火熱。   明王的難題在我的牽線下,他已經與卡帝拉取得了聯繫,紅笙族利用生命本源能量再造肉身的方法,我相信定然會對明王有著巨大的幫助和影響。   而在明王那裡獲得的信息,也使我對潛伏在地球其它幾個邪惡本源的元神分識有了另一個瞭解。   在明王口中,已經確定的是傲江族近五百年前的守護者韓斯科比恩確實還存在,他非但還健在,還是邪惡本源六大主體元神的第一元神,潛伏在海洋深處的那個龐大心靈已經可以確定就是韓斯科比恩這個超級存在了。   同時我也瞭解到,潛藏於金版眾神經中的邪惡本源的六大主體元神由於為了躲避神母可能的察覺,紛紛促使自己陷入最深沉的靜眠中,而其第一元神首先被當時地球第一個強者韓斯科比恩給喚醒,之後在韓斯科比恩陷入與邪惡本源第一主體元神的精神戰鬥中時,這本書被智者拿走了。   而在明王星與地球爆發科武戰爭時,這本書被智者帶到了明王星,而智者更是大方的將此書贈與明王閱讀,當時智者並未曾察覺到邪惡本源的存在,甚至還不曾喚醒邪惡本源的元神。   可惜到了最後,兩個人類最頂尖的一代偉人智者與明王終究難逃邪惡本源的侵襲。   明王述說這經過的時候,我強烈的感受其心情當時是那樣的苦澀與自嘲,但當我問及金版眾神經的下落時,明王卻同樣對其下落不得其解。   而更奇特的是,當我問及他曾經在卡羅濕地獲得六大傳說秘術,並將當日與力丹君、關博翰進行搶宗大會時心靈接受到的信息一一對他提及時,明王竟同樣茫然不解,表示自己並未曾獲得所謂的六大秘術。   這不由使我大惑不解,難道說明王因為邪惡本源的主體元神侵襲而遺忘了過去的記憶?但我很快就排除了這個假設,雖然我不得其解,但隱然之間總感覺有某種我猜不透的關鍵,而這個關鍵要在明王星才可能找得到。   沒辦法想通的事,我就將之丟在一邊,不再去想。   畢竟我此行的收穫還是非常大的,我確認了明王與韓斯科比恩這兩個超級存在,為明王解決了難題,一旦成功的話也就代表在履行神之衛道職責,消滅邪惡本源的任務上我將得到一個強有力的幫手。   徐徐飄飛在細雨飄灑之中,我不斷地思索著,意念如閃電不斷自由迸射著,我沒去仔細的捕捉,任由它自己不斷的跳躍,牽引一個又一個不同的意念思維,而精神主體卻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靜靜地潛伏在一邊,任由它們去奔騰,去馳騁。   在我掌握了操縱能量空間的力量本源之後,我就發覺自己意識的分化能力,在能量空間中,我可以將意識剎那分化為數億億個存在,這些融入能量元素中的意識隨時都接受於我精神意志本源的指令,但它們同樣一可以做為一個單獨的個體。   就好的證明就是那些外人絕對難以察覺的潛在力量,除非有人受到我潛在力量的攻擊,不然除了我之外,絕對是不可能有人察覺它的存在的。   不,準確的來說,除了同樣擁有操縱能量空間的力量本源的人之外,絕不會有人能察覺到我潛在力量的游動。   確實,這些死息能量雖然不和能量空間中的能量元素有絲毫的互動聯繫,但龐大的力量游動同樣會給存在於空間的其他能量造成壓迫性的影響,若是懂得的操縱空間力量本源的高手,它們的意識正好融合在能量空間時,就可以輕易的感受到某部分能量空間被壓迫的情形,而察覺到無形的潛在力量存在。   我絕對相信智者與明王都是同樣掌握了空間力量的超級強者,想必韓斯科比恩也不例外吧?   新紀元2659年十二月三日   又是年末將除,新年將近的日子,我的心也似飄雪中的太陽一樣懶洋洋起來。   這段時間我大半居住在萬花洲這座美麗的小島上,甚少回空中城市。   不知為什麼,自從與明王會面後至現在的這段時間,我曾經無數次的心靈遨遊於各種廣闊的海域,包括大陸新城,但始終還是沒能再察覺到惡魔生物的蹤跡,它們就好像突然之間絕跡於地球一般。   我當然不會被表面所迷惑,我深深地知道邪惡本源的主體元神正在默默的積蓄力量,絕對在等待下一次徹底爆發的時機。   而由於這段時間惡魔生物的匿跡,各地區也鮮在有報告人類被我這個「噬血惡魔」襲擊的新聞,所謂的「噬血惡魔」沒有再進一步的行動,人們心靈對「噬血惡魔」的陰影和恐懼也正在逐漸的消除。   這對我來說或許算得上是個好消息吧?   懸浮在小島岸邊,我呆呆地看著眼前汪洋中那片片雪白的冰山世界,心裡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我不知道哪方面出了問題,但我能夠明顯地感覺漣漪心靈的轉變,更能夠從她不時看向我的複雜眼神中感受到她有什麼瞞著我,那是種似乎心中有著什麼話既想告訴我又覺得不該告訴我的眼神。   我很想利用我的精神力量捕捉心愛女人內心的矛盾的隱秘究竟是什麼?但漣漪實在太敏銳了,每當我有這樣的打算時,她的心靈總是瞬間就徹底封閉起來,我一點信息也捕捉不到。   除了這點外,我和她很少再有親密的行為,原因當然是她拒絕了。   我很向再擁有她,但絕不想勉強她,對我來說,我更加期待心靈的契合,然而……   我歎了口氣,默然地看著前方。   「你心裡的矛盾究竟是什麼呢?我知道其實你想告訴我的……」我喃喃自語著,眼中不由流露著淡淡傷感的愁緒。   我飽受了失去斯利芬的感情折磨,當我將情感完全放在漣漪身上的時候,我同樣那麼害怕失去。   如果人有知道身為超級強者的自己,卻始終抵擋不了感情攻擊的話,一定會大笑特笑,極盡嘲諷吧?   力量上的絕對強者,感情上的絕對弱者,多麼奇怪的組合,但這就是我,活生生的我。   我自我的嘲諷著,沉思著。   漣漪那白袍飄飛的倩影如斯清晰的浮現眼前,但感覺距離又是那麼的遙遠,我無力去改變什麼,而只能像一個犯人一樣等待著心愛女人這個法官的裁決。   我沒有勇氣在回空中城市,是因為我再沒勇氣去承受漣漪的冷漠和感受她那麼矛盾的心防。   「或許是該去趟明王星的時候了。」想到這裡,我心怦然心動,而一個堅毅淡漠的倩影也適時地浮現腦海。 ∼第四章宇宙定位∼     心中有了目標,近期我有些頹靡的情緒陡然振奮了起來。   漣漪的些微轉變是從明王星歸來後才開始的,所以問題肯定來自明王星,更與智者脫離不了干係,而且對於明王五強掌握的秘術來源竟不是來自於明王,這也令我十分迷惑,不得其解,所以去明王星一趟絕對是必要的,何況目前地球風平浪靜的,惡魔生物如此耐心的隱匿蹤跡,我也實在沒有辦法和它們乾耗,反不如殺上明王星,解決那裡的惡魔生物來得實在。   實際上,我的心裡一直對當日邪噁心靈透露給我它將入侵斯家族人的信息感到惴惴不安。   若是斯長風老人真的被惡魔生物寄宿的話,我該怎麼面對這種情形呢?隱隱的憂慮閃過心頭,我強自壓下這種紊亂的感覺,不再去想。   明王星距離地球,以現今的宇航飛船的航行實力,只要六個地球日就能夠抵達,乘坐宇航飛船絕對是所有廣大人類唯一的選擇,但對我來說,我卻有獨自跨越宇宙空間,以肉體飛行宇宙空間,憑借自己的力量抵達明王星的強烈慾望。   雖然事實上自己遠遠還未瞭解明王星與地球的坐標星圖,但這次不正是一個嘗試學習卡帝拉教給我旅行宇宙太空知識的機會嗎?   我躍躍欲試,也下定了獨自穿越宇宙空間抵達明王星的決心。   「該從哪裡開始呢?」   遙望著蒼茫的天際,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空間輕輕波動之中,我已然融入了無形的空間,消失在美麗的萬花洲小島海岸邊緣,當我再次出現的時候,我已深處於地球的外太空周邊,再度跨越時,已是遠離地球百萬公里的宇宙空間了。   這裡距離地球不是很遠,離地球外太空的星球信息通道剛好達到一個可以接觸的距離,為了方便收集宇宙信息,減少消耗精神力量,所以離星球信息通道近一點是必要的選擇。   我十分輕易的就延伸出自己的心靈力量,並依照我掌握力量本源的方法將意識分化擴散,如同化身億萬一般,很快就覆蓋星球信息通道中大部分的信息源體。   這次,我終於真正感受到心靈力量分化擴散能力帶來的威力。   我的精神意志本源在同一時間感受到所有分化意識傳來的信息,很快的就搜索到各種各樣的星系信息。   我耐心的探索可能與明王星有關的部分信息,心靈不知不覺陷入這些信息帶來的豐富知識,而令我意外的是,由於火星距離地球比較近,我探索到關於火星和它周邊星球的信息倒是相當的多,最後,我親身完成的第一個宇宙星圖竟然是關於火星與地球之間的坐標星圖,我命名為「地火星圖」,意思也就是地球與火星之間的星圖。   在不斷探索可能來自於明王星的信息時,精神力量在一個個信息源體中如細小長流,逐漸的損耗,在我終於感覺精神有些疲倦的時候,我才驚訝於要完成星圖所要耗費的精神力量之巨大。   我就在不斷的收集宇宙信息和不斷的補充精神力量中慢慢地對宇宙熟悉了起來,也逐漸的遠離地球,不斷的深入到宇宙浩瀚的太空之中。   我不知不覺完成了一個又一個星球與星球之間的星圖,也不斷的在陌生的星球那美麗的星雲下迷失了心神,我的心靈已完全陷入了神秘宇宙那豐富的信息海洋之中,不斷的遨遊與探索。   精神力量就在我不斷的巨大消耗和巨大補充下,更加的壯大和充實起來,由於對探索宇宙信息越來越嫻熟,所謂熟能生巧,我現在消耗同樣的精神力量已經能夠探索比以前達三百倍的信息源體了。   心靈力量的分化擴散技巧更是越來越熟練,越來越得心應手。   當我終於探索到來自於明王星星球信息通道傳遞而來的信息時,我即刻拋棄其它,全力收集起來自於明王星的各方面信息,從這些信息傳遞的路徑,逐漸的勾勒出星圖的坐標航線,並將之不斷組合,在我不知道補充了多少次的精神力量之後,明王星的坐標星圖完成了。   看著浮現於心神中那一組組亮麗的星圖,我心湧現的絕非自豪和驕傲這兩個字所能形容的。   因為我成功的完成了一個別人所做不到的,更想像不到的宇宙旅行。   完成了一組組宇宙星圖,也就意味著我未來的宇宙之旅已經正式可以達成了。   我可以憑借自身的力量,肉體穿越宇宙太空,而不需要借助於其它的科技輔助工具。   心靈浮現的上百組的星圖不斷的再次合組,我過濾了其他不必要的曲線坐標,以最直接的星圖坐標串聯在了一起,終於,以地球和明王星為端點的坐標星圖正式組合成功了,我將之命名為「地明星圖」,並利用精神力量將之形成一個精神印記,牢牢的鏤刻在我記憶的深處。   而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深入到「地明星圖」的五百分之一星線。   這五百分之一的星線其距離甚至接近於「地火星圖」全程的兩倍。   火星距離地球不到六千萬千米,也就是說,明王星距離地球達到六百億千米。   這龐大的數據令自己咋舌,我不知道自己在製作「地明星圖」的過程中耗費了多少的時日,而接下來的航行又將花費多少時間,雖然很想,但我還是控制自己強烈的意願,反正「地明星圖」已經完成了,自己隨時可以跨越宇宙空間,做前往明王星的旅行。   所以我理智地選擇了回歸地球,並計算這五百分之一的星線,一億兩千萬千米的距離跨越要耗費自己多少時間。   這次,我沒有因為別的事情分散心神,而是專心致志地進行連串的空間瞬移跨越,由於我力量的提升,此次的空間跨越也比我第一次空間跨越的幅度提升不下於十倍的速度。   以上次我朝目力可見的那個無名死星跨越的時間算,距離絕對比之地球到火星來得近許多,所以我估計明王星與其無名死星之間的距離大概也不低於四千萬千米,而當時我記得我來回花費了六天到七天時間,也就是說,當時四千萬千米左右的太空距離我需要用上三天時間。   眼下,深處於宇宙太空的我距離地球更是遠達一億兩千萬千米,以我現在大幅提升的能力,最快能以多少時間抵達地球呢?   我微一沉思,心裡也大致有了計較。   要進行連串的空間瞬移跨越,消耗的幾乎都是精神力量,所以我首先就是再進行精神力量的轉化補充,然後才正式進行空間跨越。   在這連串的空間跨越當中,我只停留了兩次進行精神力量的補充,就一路順利的抵達地球,當我到達地球外太空之後,我呆怔住了。   因為我還是沒有辦法計算自己到底用了多少的時間跨越這段一億兩千萬千米的距離,不說我沒戴時間計算表,就算戴了,在宇宙太空中,受到宇宙各種電磁脈衝的影響,時間表也根本就起不到絲毫準確的運算。   我苦笑了下,到底還是沒能計算出跨越這段距離的具體時間呀,但是對我來說,這種不知道時間流失的空間跨越,幾乎可以說是頃刻抵達,雖然實際上可能消耗了很多的時間,但我沒有感覺時間流動的我,也就不怎麼必要計較消耗的時間過程了。   微微歎了口氣,自嘲地聳了下肩,我也就拋開一切,快速的向地球大氣層飛速衝去。   「時間果然飛速呀。」   再次懸浮在萊茵河市,看著矗立河中央的那座時間歲月鐘,年月日的數字跳表清楚地顯示新紀元2660年二月十日十七時四十五分。   我不得不再次苦笑,天知道我在宇宙太空,沉迷於收集宇宙信息的狀態有多瘋狂?我竟然又是不知不覺間度過了兩個多月的日子。   但無論如何,這兩個月的時間我終究還是取得了非常大的成果。   萊茵河市的歲月廣場旁,巨大的噴泉噴湧,在清風吹拂下,絲絲細霧似的濕氣隨風向飄灑,一個十歲少年手裡拿著烤得香噴噴的烤雞腿,頑皮的左咬一口,右潑噴泉,在母親的呵護下,開心的嬉鬧著。   看著那溫馨的一面,我心也奇異地感覺陣陣溫暖,這幾年來,我習慣了孤獨,也習慣了享受孤單,為了身上肩負的職責,更為了提升自身的力量,我硬是封閉了享受親情的權利,獨自漂泊在外,明明瞬間就可以依偎在親人的身邊,感受父母的關愛和溫暖,但我硬是沒起過回家的念頭。   溫馨地看著那對母子,以及黃昏陸續聚集在廣場休閒的人們,我也難得的停留在這廣場附近感受這種無慾無求的平民氛圍,休閒這麼一回。   不知不覺,夜幕又徐徐拉下,城市的燈光霓虹閃爍,迸射五彩霞光,影影憧憧的人流中,城市更充滿著熱鬧繁華的氣息。   不知多久未曾感受到的咕嚕聲突然又在肚腹迴響,我猛然發現自己這麼許久的日子以來,幾乎就未曾進食過。   仔細回想自己最後一次吃東西的時間,竟然是去年一月到浩城見好友昌浩的那次,我自嘲地思忖:「一年辟榖未食,自己還算是人類嗎?或許異類來得恰當吧?」   既然突然有了食慾,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了自己,在萊茵河市,我找了家清雅的飯店,走了進去。   這是靠近萊茵河市河岸邊的一家非常清幽雅致的飯店,坐在臨窗的雅座,一目盡覽河光春色,在城市燈光映照下,窗外碧波蕩漾,水光粼粼,看著眼前無邊綠色,我心為之一爽。   我隨意的點了幾客不是很油膩的精緻餐點,悠閒地享受這份美食和周圍這份寧靜。   可是這份悠閒,我並沒有享受多久,一個粗魯的叱喝聲強烈地破壞了這份寧靜。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由於我收斂了自己龐大的力量,只剩下類似普通人的體能,所以我的感覺並不是很靈敏,依稀聽到半樓處辟里啪啦的一陣亂響交雜著叱罵聲。   「怎麼回事?」我很不滿這難得的氣氛被破壞,眉頭已深皺而起,稍一凝神,力量湧動中,知覺迅速擴散,百里範圍所有信息頃刻清晰浮現心海。   當知覺捕捉到空間紊雜著的各種能量信息時,心神隨念稍一觸動,各種信息剎那清晰匯聚現實空間中的生動畫面。   原本正悠然的打算將手中的甜點放入口中的我在看到心海顯現的人影時,不由滯了滯,我輕皺眉頭,徐徐地放下手中的銀匙。   兩個我意想不到卻又熟悉的人正凜然地對峙著。   那是董魔和神萬心!   「為什麼要逼我?」董魔眉頭深皺,強勁的能量在其週身鼓蕩。   「他終於也快接近『強者』境界了。」我默默地感歎著。   我不知道董魔和神萬心兩個算是同學的人為什麼搞得氣勢如此緊張,相互敵視的樣?但我很清楚的是,董魔絕對不會是神萬心的對手。   「神萬心,應該是那個時候就臻至強者境界吧?」我沉思著,記憶回到兩年多前,我偶然在智者武堂感應到神萬心的雷神氣勁那霸道剛猛的力量邁入另一個境界時的情景。   記得那天正好是火星科技聯盟代表團抵達地球的時間,當時我正準備進入智者武堂七樓,卻遇到從智者武堂出來的路雨飄,強被這個小妮子給拉到「浩城」,臨走時我突然感應到的那股霸道的能量正是神萬心的雷神氣勁,以當時我感應到雷神氣勁的強猛,神萬心絕對已經進入了「強者」境界。   此時,知覺清晰地浮現神萬心那蓬勃的力量火焰,是的,我確定了神萬心已經具備了強者級數的力量火焰。   「我不逼你,我只要你跟我走!」神萬心淡淡地道。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你憑什麼讓我跟你走?」董魔不屑地,眼神卻始終冷靜如水,一點也沒顯鬆懈之態。   神萬心微微一笑:「因為我們需要你,因為你不是我的對手!」   「自從離開空中城市後,你就一直跟著我,你說你們需要我?你們又是誰?或許我不是不是你的對手,但卻休想我跟你們合作。」董魔冷冷地道。   他們的對答,勾引起我強烈的好奇心,這幾年來,我只顧自己潛心閉關,連心愛的女人漣漪都少見面,何況與這些並不是太合拍的「同學」。   「你應該知道我來自於『天道學院』……」神萬心淡淡地說著,但聽到「天道學院」四字,卻使我如聞霹靂,一道靈光剎那閃現腦海,龐大的能量剎那沒控制住,稍微湧動了一下。   雖然我馬上收斂,但正平靜說著的神萬心沉靜優雅的神色已是驟然一變,他的能量霍地一騰,我已然在瞬間洞悉了他想逃逸的念頭。   很多事情我一時還不想不通徹,但我知道,我不能讓神萬心走掉。   無形的潛在力量隨念剎那雲聚已經電竄而出的神萬心周邊。   我終於第一次體驗到利用潛在力量禁錮一個強者的奇妙感覺。   神萬心身上迸發的任一絲力量都逃不過我無形潛在力量的徹底壓制,方有絲毫蠢動的跡象,就已被我先一步察覺封鎖。   記得以前在 明王星時,是我被智者那可潘的潛在力量禁錮,而現在,卻是我利用自己的潛在力量禁錮別人了。   看著神萬心飛縱時被「定」住的身影,董魔的嘴張得老大,一臉驚駭的神色,他自然也感覺到剛才那股驀然湧動的龐大力量。   其實我自己也沒想到這股由我在死息狀態下抽離出來的死息力量,轉變而成「無形潛在力量」後使用起來竟是如此的靈活,如臂指使,它就好像已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雖然它遊歷於能量空間,卻只屬於我。   當我的身影緩緩出現的時候,董魔極是意外,而神萬心臉色在平靜下卻有些過分的慘白。   神萬心身體雖不能動,話還是能夠說的。   「你的力量很令我意外,但能否告訴我為什麼無緣無故禁錮我?」神萬心目中寒光閃爍。   「你為什麼要逃?」我淡然的反問。   「我想走就走,與人何干?」神萬心冷靜地道。   「你現在會說這樣的話了?」董魔一旁冷笑:「那我要過自己的生活,你為什麼又糾纏著我,還要帶我回去見什麼人?」   董魔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更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出來幫他?但自己被神萬心貓捉耗子似的追逐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了。   就在這會,我已然想通了自己為什麼要禁錮神萬心了,因為我想起了那個被惡魔生物裂殖體侵入的神一心,想起了他們同是來自於地球三大神秘古武術學院之一的「天道學院」,想起了「天道學院」正是來自於南大陸神秘森林的某處角落。   神萬心身上沒有寄宿著惡魔生物的裂殖體,這點我從神萬心活躍的精神波動可以確信這點。   「董魔沒有興趣陪你回『天道學院』,我想我很有興趣和你一起回去見見『他們』。」我淡淡地道。   神萬心的瞳孔微微收縮,很快就回復了鎮定,但這點情緒變化並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對不起,我不會帶你回『天道學院』,我的師尊們想來也不願意見你。」神萬心平淡地說。   「也許吧。」我平靜地道:「但你為什麼要董魔跟你走,你說你們需要他,你們是誰,你們需要他,他能做什麼?」   「我想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吧?請你放開我!」神萬心的強者力量不住地衝擊我禁錮他的潛在力量,可惜他和我力量的差距實在太大,連撼動我潛在力量也不能。   「我想我沒有告訴你的必要。」神萬心臉色已經越發的蒼白。   董魔雖然沒有感覺到我無形的潛在力量,但也看出神萬心正在抵禦某種無形的力量:「長平,讓他走吧,只要他不再糾纏於我,我也不想知道為什麼?」   我淡淡一笑,我並不是為了他,但我也沒必要向董魔解釋這點。   我的眼神依舊冷靜而堅定地注視著神萬心。   ……   很多事情並不需要說得太透徹,只要想得通,那就足夠了,這次在萊茵河市與董魔和神萬心偶遇,,我雖然沒有在神萬心的嘴中獲悉我想知道的秘密,但實際上我已經得到了很多我想要知道的信息。   悠閒地飄飛在虛空之中,我很快就進入了空中城市周圍那片力場,回到空中城市。 ∼第五章無盡虛空∼     輕鬆地穿越過圍繞空中城市周邊的反力場時,這種設置重力影響的區域又給了我一種奇妙的感覺,以前在經脈裡充斥著「守護能量」的情況下,失去重力影響的我對空中城市的反引力場並無特殊的感覺,但現在,沒了守護能量的我,卻十分清楚地感覺到反引力場強烈釋放出來重力牽扯。   雖然這種重力影響對擁有超級力量的我來說,根本已經算是可有可無,形同擺設,但處於力場中的感覺還是相當的奇妙而清晰。   如果以瞬間移動的方式跨越這段區域的話,我甚至體會不到所謂的引力影響。   進入了空中城市,我的心情也格外的輕鬆愉快,因為我的知覺已經捕捉到漣漪的信息,而漣漪顯然也同樣感應到了我,知覺剎那捕捉到她的心靈向我釋放出歡欣喜悅以及思念的信息。   她所在的位置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當我在智者武堂七樓,她的身邊瞬間出現的時候,我意外的看著一個我所想像不到的人——神母。   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已經不在是虛象,而是散發出真正女神風采的神母,我的心神完全被她給吸引了,在那一刻,我似乎忘記了一切,只有眼前這一個神奇。   神母雖然如斯真實的在我眼前,但我根本就感覺不到關於神母的任何信息,在這個現實空間,她就好像完全是一個虛無一般。   當然,我感覺不到神母的任何信息,不代表她就不存在,相反的卻可以想像出神母的力量強大到我沒有辦法察覺的地步。   「我最親愛的孩子,我們終於可以面對面的,以你們人類的形體交流了。」神母嫣然一笑,她的笑容剎那如果百花盛開,給世界帶來一片的溫暖和美麗。   「我……我……」我吃吃的,激動得說不出任何話來,我不是在做夢嗎,偉大的神母終於擺脫了邪惡力量的糾纏,她戰勝了,她終於從億萬年與邪惡本源的糾纏深淵中解脫出來了?   彷彿讀懂了我的心靈疑惑,神母溫柔地道:「我最親愛勇敢的孩子,你不用懷疑,是的,我是從與邪惡本源億萬年的糾纏中解脫出來了,我終於戰勝了邪惡本源,但事實上,我卻是失敗了,因為我戰勝的只是邪惡本源一個孱弱的分識元神而已,邪惡本源的六個主體元神早已經成功地逃過了我的洞察,而我卻完全無知,依然被它那個分識元神糾纏了如此漫長的歲月,消磨了我巨大的精元力量,其實這場戰鬥是我失敗了,邪惡本源實在太狡詐,無孔而不入。」   神母一番話,完全排除了我心靈的疑惑,是的,邪惡本源的六識主體元神早已經藏匿於《眾神經》,並成功的侵入了曾經站在人類史上最顛峰位置的三個強者身上,神母如果還戰勝不了那個與她在宇宙深層空間糾纏的邪惡分識,那她又有何力量為眾神之母呢?   「有您在的話,實在太好了。」我還是有些侷促不安,手足無措的。   一雙溫暖滑膩的小手輕輕地拉住我因為緊張而冰涼的手,我終於醒悟我心愛的女人漣漪就在我身邊。   我微一側頭,就對上了漣漪那雙溫柔沉靜中透露著關懷與深情的清澈眼眸,我緊張的心剎那平靜了下來。   我沒有問神母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也沒問漣漪為什麼會和神母在一起,事實上,第一次萬花洲修行事件,神母就很看重漣漪,更打算撮合我和漣漪成為一對掃蕩邪惡的璧侶。   以神母偉大而神奇的力量,她既然擺脫了與邪惡本源的糾纏,那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是可能的。   接下來,我從神母這裡,再次確認了她曾經托外星綠色植物紅笙族轉達給我的信息,邪惡本源分化出來的六大主體元神更是在神母的預測中恐怕已經進入了幼蟲期。   我當然也毫不隱瞞地將智者那可潘和明王修克燁以及韓斯可比恩的遭遇一一匯報予神母,當然,我期望神母能夠憑借其偉大的力量幫這三個人類至強至勇至慧的超級人物解脫出苦難。   「我最心愛的孩子,我真的很抱歉,雖然我已經從邪惡本源的糾纏中解脫出來了,但這億萬年的糾纏已經幾乎耗盡了我全部的生命精元,其實,就算是我的狀態處於全盛時期,我也沒有辦法從已經侵入他們神經中樞的邪惡本源給消滅或是驅逐出來,甚至對那些成形母體分裂出來的寄宿於人類腦部的裂殖體,我也無能為力。」神母一臉的抱歉,我清晰地感覺到她流露出那份深深的自責。   我彷徨了:「不不……神母,這不是您的錯,您實在不需要自責,我保證,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力量消滅那些該死的邪惡本源和它們的惡魔體質,不讓您失望。」   神母點了點頭:「我雖然沒有消滅邪惡本源的絕對力量,但我有阻止惡魔生物裂殖體入侵人類腦神經中樞的知識,人類脆弱的體質和毫不設防的神經系統是時候改變一下了。」   我一陣大喜,是啊,只要有神母這個偉大存在在,那向來就脆弱的人類非但體質甚至智力也絕對會有一個巨大的飛躍。   接下來從漣漪的口中,我方才知道,神母正打算從空中城市開始實行她「秘傳武學」的傳授課程,根據神母說,學習了她的「秘傳武學」並且成功開發了腦域和體質後,人類以人體遨遊宇宙太空將不再是夢想。   而停辦了好幾年,一直提倡要舉辦的卻一直未能正常舉辦的古武術大賽將正式啟動,時間就定在本年度的六月一日,新一輪優秀的來自於地球各地區,乃至包括火星和明王星的古武術學員都可以正式參加選拔大賽。   我當然大是振奮,因為我的轉變,我的成長全都是因為要參加「古武術大賽」,實現進入空中城市聖地學習智者武學的理想,若不是為了這個理想,我絕不會醉心於武術修行之中,不會比其他學員更加勤奮刻苦,而今,我成功了,我的力量已經成長到一個人類難以攀越的高度,我正逐步的成長為神的新一代,更將成長為超越神的神職衛道者。   「孩子,你的成長令我欣慰。」神母微笑:「我期待著你成為」眾神殿「真正繼承者的那天到來。」   我心一動:「神母,您說過我是」眾神殿「的三個繼承人之一,那除了我、智者前輩外,另一個就是否明王。修克燁?」   神母點頭:「不錯,那可潘、明王、孩子你,你們三個就是眾神殿選定的三個繼承者,但真正的繼承者只能有一個,他將全部繼承偉大的眾神殿的神識印記,成為新一代的神職衛道者,但我想,最後只能是,也一定是孩子你來繼承了。」   我默然,是啊,智者和明王都已經被邪惡本源侵襲,他們的未來注定只有一個結果。   「孩子,但是既定的宿命之戰,你們依舊不可避免,這就是將來你們三個眾神殿繼承人將執行的繼承之戰,孩子,這場戰爭你只能勝,不能敗!」   我心無比的沉重,雖然我現在有信心對抗智者,但我有能力同時對抗明王嗎?   「孩子,對自己要有信心,無論面對任何困難,我都相信你能夠戰勝他,不要忘了,你可是眾神殿選定的繼承者!」   看著神母那絕美的輪轂,我心慢慢平靜下來,轉眼一片空明。   空明的心靈鏡面一般驀地清晰地浮現路仲林和潘一長老兩人的身影,他們從轉眼已到門口。   漣漪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袖,我醒悟了過來,向神母告辭。   神母讚許地看著我們離開。   ……   路仲林和潘一神情恭敬地垂手站在門口,看著我們出來,他們微微有點意外,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朝我們微微含笑示意,算是打了個無聲的招呼。   我清楚地感覺到他們激動的心情,就連一向修心養性的潘一長老也不例外。   他們兩個是絕對的武癡,這從當日我與明王五強爆發的合體之戰,其展示的強大戰鬥力量帶給他們的影響就可見一般,就我所知,路仲林和畔一長老兩人因此而閉關進修就達一年以上。   出了智者武堂,我和漣漪來到城市中心的一家休閒茶社。   「兩位師兄閉關一年,卻沒能突破瓶頸,力量沒有顯著的進展,這次終於有機會可以學習開發腦域智力和增強身體素質的」秘傳武學「,兩人可都是充滿期待,躍躍欲試呢。」   我疑惑地道:「他們知道神母的身份嗎?」   漣漪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其實一開始見到神母時,我也感到極度的震驚,因為我實在沒想過世上竟會有如此完美的人,而且她一開口竟然就說……」   看到漣漪神情異樣地瞟了我一眼,我疑惑地看著她:「說什麼?」   「她說,我是為我最心愛的孩子夏長平而來的,她是如此的美麗年輕,話卻說得如此老氣橫秋,可是,當她的的聲音直接在我心靈迴響,而無論我怎麼關閉心房也阻止不了的時候,她終於告訴了我一切,我沒想到智師和長平你們都曾經提及的偉大神母竟然就在我眼前……」漣漪神情有些激動:「當我知道神母的計劃後,我知道,改善人類脆弱體質的歷史已經到來了。」   我點了點頭:「看來城主和潘一長老將是學習神母」秘傳武學「的第一批學員了。」想到路仲林和潘一長老這兩個武癡不知將在神母的教導下成長到什麼樣的程度,我就替他們感到激動和欣喜。   「對了,漪,你學會了神母的」秘傳武學「了嗎?」   漣漪搖頭,眉頭微蹙:「神母說」秘傳武學「並非一種武學,而是對應個人的資質要求而改變的武學,由神母幫忙開發對方的腦域,而對方則直接繼承神母傳輸的」秘傳武學「知識,開發後的資質能力多少,能夠繼承的」秘傳武學「就能夠掌握多少,神母說我目前的資質還不適合進行開發腦域,繼承」秘傳武學「,她說我的能力還可以自行提升,等遇到突破不了的瓶頸時,就是學習」秘傳武學「的最適合時機」   「看來神母是利用精神力量的印記複製能力了。」我沉思著。   直接複製自己的知識印記或是複製別人記憶我都能夠做到,但說到開發別人的腦域,這卻是我所不敢想像的,畢竟是神母啊。   「長平,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漣漪關心地看著我,眼神中有浮現那種欲言又止的神情。   「她終於還是不肯告訴我。」我內心沉歎著,表面則平靜地道:「我今天回空中城市就是想跟你說,我準備去趟明王星……」   「長平!」漣漪再也沒有辦法保持冷靜,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請不要去,好嗎,答應我!」   「為什麼?」我問道。   漣漪緩緩地鬆開了手,神情剎那有些黯淡,看得我莫名陣陣心疼。   「長平,答應我,不要去!」漣漪哀求地看著我。   她越是這樣,就越是讓我感覺明王星之行有絕對的必要,我深信漣漪心裡藏著一個極大的秘密,會是什麼呢?   我歎息道:「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你不可以告訴我呢?」   「我不能告訴你,但請相信我,我這是為你好!」漣漪的眼眸有著濃郁的哀求和黯然。   面對心愛女人的哀求,我能怎麼做?當然,我絕對相信漣漪的出發點是為了我好,才不告訴我她其中的隱秘。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   「長平,到我那兒去吧?」漣漪絕美的臉上閃現一抹醉人的紅暈,柔情似水的眼神令我的心靈禁不住陣陣波動。   「我們已經很久沒在一起了。」漣漪聲音細若蚊吶,但由怎麼逃得過我的傾聽。   我深情地看著她,看著我的女神難得顯露兒女羞態,心中的柔情已經如潮般將我心愛女人羞怯的心房淹沒。   ……   我深深的進入了她,感受著心愛女人嫩滑嬌軀剎那情不自禁的輕顫和嬌吟,我吻住了她芬芳的唇舌,一手攀上那柔美的玉峰,腰肢開始輕輕地動了起來,每一下進出,我蘊涵著我無限的愛意和力量,深深地撞擊著我心愛女人的心靈和肉體。   漣漪也一反以前的淑靜,狂熱的迎合著我,並第一次開放她的心靈,讓我的心靈與她首次嵌合在一起。   當我們隨著肉體瘋狂的每一次結合帶來的無盡快感,心靈驀地自然的脫離了肉體,向無盡的虛空釋放時,我們兩人完全的達到了靈慾結合的境界,久違了的奇妙感受再次體現。   肉體依舊在癡纏著,而我們的心靈卻已經遊蕩於浩瀚的宇宙虛空之中,當我帶著心愛的女人一路輕鬆的游離於太空之時,漣漪的心靈那抑制不住的讚美和驚歎毫不保留的傳達到我的心裡。   「長平,好奇妙好快樂的感覺啊,我們現在真的是在宇宙太空中嗎,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幻境?」   我的柔情將漣漪驚歎的心靈完全覆蓋:「我心愛的女人,不要懷疑,這一切都是真的,其實在我們結合之時,我就期望和你一起達到這樣的境界,但是你的心靈是那麼的堅定,她對我始終是關閉的,我們深愛著對方,卻一直不能達到真正的靈慾合一,但現在,我們成功了,漪,謝謝你讓再次體驗到愛的極界……」   我的心靈驀地浮現一縷不可抑制的哀傷,因為在這剎那,我想起了我曾經愛過,並且一直深愛著的女人,我們每一次的結合都是那麼的激情,那麼的甜蜜,那麼的愛戀。   漣漪同時感應到我心靈的情緒,也清晰地體會到我的記憶,我的哀傷。   「長平,你恨她違背了你們的諾言,會恨她無情的拋棄了你嗎?不,我好傻,竟問這樣的笨問題,其實,你一直都深愛著她,無論你的心靈曾經多少次對她愛的割捨,想忘卻對她的愛戀和思念,她始終會在你的心靈重新滋長,因為她已經和你的靈魂結合為一,她根本就無處不在……」   漣漪說的沒錯,我始終沒有辦法忘記斯利芬,始終沒有辦法忘記我第一個深愛的女人:「漪,你說的沒錯,對芬的感情已經融入了我的骨血靈魂中,她始終都盤踞著我心靈的一個重要角落,但你也是,知道,你同樣是我摯愛的女人,同樣已經融入了我的靈魂深處,同樣成了我不可或缺的骨血和靈魂,漪,我好愛你,真的好愛你,雖然我心裡同樣愛著另一個女人……」   「我知道,長平,我知道。」漣漪的心靈柔情的貼向我:「傻瓜,如果你忘得了她,你就不是我的長平了。」   有這樣一個理解你,深愛你的女人,人生又有什麼遺憾的呢?   我開心地帶著我心愛的女人在無盡的虛空漫遊著,心靈不斷的在這一片天地釋放,波動。   看著這片熟悉的宇宙星空,我們的心靈已一種不可想像的速度在宇宙中延伸,突然,熟悉的已成為我記憶印記的「地火星圖」立體地浮現於眼前浩瀚的虛空之中。   「長平,這是什麼星體,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這副星圖記載著從地球到火星之間的各種星體排列,以及周邊星河的景況。   我心驟然一動,突然有了一個大膽至極的想法,那就是脫離了肉體的心靈力量是否能夠跨越遙遠的數千萬公里距離,抵達地火星圖的一角——火星呢?   我心中的想法,漣漪馬上就感應到,在她驚疑不定的時候,我老實的向她講述這段期間我遨遊宇宙太空的經歷。   我心愛的女人漣漪完全被我神奇的宇宙之旅,和強大的心靈力量給震撼了,以前她只是從旁觀的角度感應我的力量,但現在,和我肉體和心靈完全結為一體的她,卻深刻地感受到宛如就在她自己身上的龐大力量。   眼前這片無盡的虛空,對任何人都神秘莫測,可望而不可及的無盡虛空,再也攔阻不了她心愛男人的踏足,她為有自己這麼一個強大的愛人而自豪,驕傲。 ∼第六章心靈衝擊∼     漣漪同步接收到我的想法後,對心靈可能跨越無盡虛空,抵達火星也感到極大的興奮,在我做好一切準備,強化好心靈力量,將漣漪的心靈深深地守護在我心靈的角落後,我們立刻按照星圖顯示的宇宙定位跨越。   當我的心靈如同實體進行空間跨越一樣先是釋放出心靈知覺鎖定星圖坐標的距離,一種奇妙的感覺頃刻浮現心靈,我突然發現心靈知覺的延伸竟有一種一瀉千里的感覺,那種突破了時間和空間障蔽的極速感竟使我的心靈不可抑制地波動了起來……   當心靈恢復鎮定,心靈知覺沒有在進一步延伸時,我豁然發現自己已然處於地火星圖航線的第一個宇宙坐標。   我發現我根本沒有進行空間跨越,而是心靈知覺抵達的時候,我也跟著抵達了。   剛才我只是以自己認為可以跨越的距離為鎖定點,雖然心靈知覺浮現地火星圖的第一個宇宙定位點,但我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直接到達,我的本意只是在起點以定位點的航線上鎖定自己心靈力所能及的距離,卻沒想到心靈知覺竟然輕易的就延伸到了第一個宇宙定位點,而且脫離肉體局限的心靈還不需要如實體一樣進行空間跨越,而只憑心靈知覺的延展就直接同步到達。   這種奇妙的心靈旅行讓我和漣漪嘖嘖驚歎稱奇。   我們很快就平靜下來,而這次有了第一次經驗,我們也都有了心理準備,這次,我直接鎖定星圖坐標的終點——火星坐標,而心靈知覺就順著這個航線不斷地朝著終點伸展。   終於,心靈知覺才距離火星坐標還有四百萬公里時達到了伸展極限,但這次,我們的心靈知覺起碼伸展了四千五百萬公里以上的空間距離,也就是說,不到六千萬公里的地火星圖,我們的心靈知覺中間只要停頓一次,也就是說經過兩次伸展,我們就可以抵達地火星圖的終點了。   雖然地火星圖我早就完成了,但這還是我第一次抵達火星,漣漪同樣與我體驗這段奇妙的心靈之旅,當我們徘徊於火星太空周邊,感受這對我們來說是如此陌生的星球信息時,我們是如此的快樂而自豪。   我們是無形的心靈存在,但又是實際存在著所有的感官觸感,我們就像一個神一般,遊蕩在這個天地之間。   火星,經過數百年人類高科技的辛勤建設,已經成為一個科技發達的文明之星,這裡再也看不到荒涼,只有一片片鱗次櫛比巍峨壯觀的高樓大廈。   各種地球沒有的飛行器忙碌的穿梭在星球的上空,火星全球人口只有不到四億,不是參加科研,而只是普通移民的人口佔兩億五千萬左右,其他的則都是科研人員和政府官方人員。   我們對火星的民生和環境沒有興趣,我們抵達這裡,只是為了試驗心靈穿梭宇宙空間的可能性,而現在,我們已經證明了這個可能。   這段旅行對我們來說,就如同剎那光景一般,是如此的奇妙,可實際上,我們究竟耗費了多少的時間旅行這段空間呢?   懷著疑惑的心情,我們很快的再次進行了心靈的旅行,回到了地球。   當我們的心靈逐漸的往肉體回收,漣漪的心靈不可抑制地波動起來,那是種快樂的感覺,我也感覺到了,剎那,我們都明白了什麼事情,我清晰地感應到漣漪心靈那股嬌羞……   果然,當我們的心靈再次融入了軀體時,我們的肢體依然親密的結合在一起,依然那麼的癡纏。   漣漪口中再次發出一聲快樂的嬌吟,媚眼如絲。   我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又快樂的抽動起來,這次,我是那麼猛烈的撞擊著心愛的女人,體驗酣暢淋漓的快感,漣漪也動情地和我不斷地變換著姿勢,不斷地躍入一個又一個高潮之中……   ……   當我們從瘋狂中釋放出最大的快感,無力地相擁緊靠時,我們才發現夜幕已至,而時間依然是在當天。   計算我們瘋狂結合的時長,我們大致知道了心靈旅行的時長,那真的可以算做是跨越了時間和空間屏障的旅行。   「長平,你的力量實在太令我驚奇震撼了,我好開心自己擁有你這麼一個超強的男人。」漣漪滿足地依偎在我的懷裡,柔滑的手指頑皮地在我胸膛和肚子劃著圓圈。   「漪,知道嗎,我更加開心能夠擁有你這樣出色的女人,知道嗎,在以前,你在我心裡就如同女神一樣高不可攀,每次在你面前,我的心靈總是不能自已。」   「真的嗎,是如何的不能自已呀。」   「當然是著迷於我最心愛妻子的絕倫風采嘍。」   漣漪輕應了一聲,慢慢地墜入了夢鄉,我也擁著我心愛的女人,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心滿意足,慢慢的,我也進入了睡夢之中。   兩天來,我們瘋狂的癡纏在一起,似乎要將畢生的激情都釋放出來一般,漣漪更是徹底的敞開了她的一切,任我索求,但是她深藏心底的隱秘依舊不肯絲毫的透露給我,兩天來,我們每次最激情的時刻,我們的心靈都會和諧的共暢虛空,漫遊宇宙,我們快樂的遨遊過一個又一個太陽系中陌生的星球,在我有意的控制下,我們正慢慢的向明王星接近。   漣漪顯然也感覺到了我的意圖,她開始變得沉默,當她心靈深處湧現無限的哀傷和自責時,我被嚇到了,我放棄了計劃,向心愛的女人道歉。   心靈回歸肉體的時候,我心愛的女人淚流滿面,雖然我當時依然深入她的身體,但激情已經被哀傷和彷徨所替代。   「漪,是我不好,我不該……」   「不,長平,是我對不起你,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的疏忽,我不想奢求你原諒我,但是我真的很擔心,我好想告訴你事實,可是又好怕當你知道真相之後,一切都將失去控制,我只想你好好的,真的,我真的好想你能夠忘記從前,因為那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了,現在知道了真相又能做什麼呢?」   我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我扳住漣漪顫抖的柔肩,此時的她是如此的脆弱,臉上除了有著剛經歷暴風雨的憔悴外,更有著深深的自責:「漪,請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究竟有什麼事瞞著我,請你告訴我,求你了!」   我眼中的不安和彷徨終於瓦解了漣漪的心房,她努力的使自己的心情平穩了下來,當她蒼白著臉擺脫了我的進入後,她深深地看著我,眼神是如此的複雜,憐愛、柔情、矛盾、自責,幾乎各種情緒都在這一刻充滿於她的臉上,她的眼中。   漣漪清澈的眼逐漸迷濛了起來。   「長平,還記得嗎?那是我在明王星剛初遇你不久,後來劍武院也就成了我在明王星暫時落腳的地方,說實話,看到你和斯利芬感情那麼好,我真的非常羨慕,甚至有點嫉妒,雖然我們在地球曾經有過時間相處和接觸,但是我依然沒能得到你的感情,長平,你知道嗎?當我初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身上就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吸引著我,你對感情的執著,受到感情最深傷害時依舊不悔,你眼中的憂鬱,你的不合群,你的孤僻,你的冷漠,你的成長,都像一團謎一樣的吸引著我。」   「當我在明王星聽說一個地球少年為了愛情敢於挑戰明王府權威,敢於與明王諸強對峙而毫不弱色時,我更是被深深的感動。」   「我衷心的期望你們的感情能有一個圓滿的結局,所以當日你和斯利芬已經正式要舉行婚禮,而力丹君和關博翰這兩大明王星強者聯袂而來時,我就做好要陪你並肩一戰的準備,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你們的婚禮迫於壓力,沒能如期舉行,當時我替你們惋惜,又感覺有些寬慰,我羨慕斯利芬能擁有你全部的愛,也喜歡她的堅毅,堅強,勇敢和執著,你們真的是最適合的一對,所以,我也喜歡上斯利芬的為人,我和她還有她的小妹妹成了朋友,相處很愉快,她們也將我當成好姐妹一樣對待。」   「還記得嗎?在」劍武院「舉行的」竟奪大會「上,你沒有任何懸念的擊敗了顏木罕,成功的奪得了大宗長位,在曾經閉關十日之間,顏木罕又來挑釁,斯利芬激怒之下,終於去刺殺顏木罕,當時我雖然覺得顏木罕的行為反常,隱隱有些不安,但終究還是無法阻止斯利芬堅定的復仇信念,所以我答應暗中幫她……」   我心一陣冰冷,我清晰地浮現當日聽說斯利芬刺殺顏木罕時內心的不安感覺,我的臉剎那蒼白了起來,我隱隱之間感覺到了什麼,但我不敢猜測下去,我希望能從漣漪口中否決我心中的猜測。   漣漪憐愛地撫摩著我蒼白的臉,她的眼中是那樣的複雜,那樣的自責。   「顏木罕似乎知道斯利芬會來一樣,他當時的表情是那麼的詭異,我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卻因為沒有感覺到有埋伏,而斯利芬又已經衝動的攻擊向顏木罕……當時一切發生的是那麼快,那麼的詭異,顏木罕根本躲都沒躲,他用身體結實的承受了斯利芬的摧心一劍,而只是換來了無力拍向斯利芬肩膀的一掌……」   「不!」我慘然地跌倒在地,淚水洶湧而出,我的猜測終於證實,我的不安終於沒能逃過事實的真相。   記得當時我從惡魔生物的心靈禁錮中回到現實後,聽說斯利芬刺殺了顏木罕,當時我就莫名地感到不可抑制的寒意(請參閱續集四之紊亂之局章節),因為我知道顏木罕已經不是本尊,而是惡魔生物裂殖體的寄宿體,以惡魔生物的本性,顏木罕是不可能再眷念大宗長這個位置的。   可是,他卻趁我閉關期間,想要重新奪回劍門主宰地位,有著劍門各大宗系的支持,在當時的情況下,他真的還覬覦劍門地位的話,完全可以輕易的罷免我的地位,驅逐斯家族人,但結果是,顏木罕給了斯家族系一個晚上的考慮時間,事實上,是故意給斯利芬刺殺他的時間。   我心陣陣冰冷,思維條理清楚的想通了當時不安的由來。   漣漪眼中淚水瑩動:「當時的變化是如此的突兀,當我發現斯利芬成功刺殺了顏木罕,並且自身沒受任何傷害後,我放心了,雖然當時心裡有著不解和疑惑,但見斯利芬一切正常,我是真的放心了。」   「長平,你知道當日在」搶宗大會「上,在你面臨最危機的時刻,斯利芬為什麼毅然選擇違背你們的諾言,背棄你嗎?因為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腦部神經遭受異物的侵襲,她不想你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寧願你恨她,也不願你為了她而做出無謂的事,她要做出這個背棄你,讓你相信她確實不愛你的抉擇,她要隱瞞自身的變化,這需要多麼巨大的勇氣,可是她做到了,她將所有的痛苦背負在身,她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夠忘記她,繼續執行你的職責!」   「不!」我痛苦地嚎叫著,一口鮮血再也忍受不住狂奔而出,斯利芬,我所摯愛的女人,不,絕不可以。   「不……啊!」慘痛的嚎叫中,我的雙眼已經一片赤紅,我知道我要離開這裡,在我即將不能控制自己,即將失去理智,即將瘋狂的時候離開這裡,我已經讓一個我深愛的女人受到巨大的傷害,我絕不能在讓另一個我深愛的女人再受到的傷害。   強勁的力量波動中,我已然消失了蹤影,消失在漣漪同樣痛苦和自責的眼中。   漣漪無力地坐在雜亂的床上。   「斯利芬,請原諒我,我終究還是忍不住告訴了他真相,我沒有辦法隱瞞他,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還是做對,但我只知道一點,你實在承受太多的痛苦了,你是那麼的愛長平,你比任何人都愛他,關心他,隱瞞他一切,對你來說實在太不公平了,你是如此的堅強,如此的理智,若不是智師從邪惡本源的意識中獲悉了真相,你是不是真的想永遠埋藏這個秘密?」   ……   「哦啊……為什麼,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老天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浩瀚的宇宙太空中,痛苦的嚎叫聲向整個宇宙無情的激盪而開,無數漂浮宇宙的太空隕石受到我巨大聲浪的衝擊,紛紛化為億萬粉塵,星球震盪,空間洶湧,一場人為的暴風雨正在宇宙中悄然醞釀。   我真的瘋狂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深入宇宙多遠,這一切對瘋狂的我來說也絲毫沒有意義,我的力量在洶湧,在沸騰,我需要毀滅,需要發洩!   我的意識剎那融入能量空間,迅速的在空間分化蔓延伸展,操縱的力量越來越強,越來越龐大,我沒想過要停止,也不想停止,意識我止境的分化開去……   這是宇宙一個不知方位的陌生星空,在我面前也是一個我完全陌生的星球,事實上,此時所有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陌生的,無意義的存在。   在瘋狂的情緒波動下,我的意識瘋狂的吞噬著能量空間的每一個能量,龐大的力量瘋狂增長……   虛空不斷地迸現絲絲電火星光,一個黑色的漩渦從小到大,不斷的糾纏旋繞,星星電火在漩渦中電射閃動。   當我感覺意識已經快要操縱不了瘋狂增長的力量時,在我昂首咆哮時,龐大的力量洶湧奔騰,以浩瀚無匹的氣勢向眼前的星球衝擊而去。   那個受到我力量影響,在我頭頂上空旋繞的巨大漩渦也緊隨我釋放而出的力量向著眼前那個陌生的星球浩蕩而去。   黑色的漩渦如一個巨大的龍捲風,越盤越大,當我的力量在陌生星球爆發出一個巨大的蘑菇雲,餘波撕裂了大氣層,並且將星雲厚厚的一角衝擊得支離破碎時,呼嘯而去的漩渦將這些力量餘波完全收集,席捲入能量漩渦中。   浩大聲震在陌生的星球轟隆傳來,覆滅的浩劫頃刻席捲了這個星球,當能量漩渦撞擊已經殘破一大角的星球時,真正的星球災難來臨了……   沒有理會眼前已經處於覆滅邊緣的星球,陷入瘋狂的我隨著黑色漩渦的軌跡衝了進去。   ……   一切終於靜止,因為我的瘋狂而形成的宇宙暴風平歇了下來,但代價是一個陌生的星球徹底成為宇宙中的歷史塵埃。   瘋狂的我終於恢復了冷靜和理智,雖然內心充蕩著更深的痛楚和悔恨,自責,但總算沒再失控地做出驚人的毀滅舉動來。   懸浮在宇宙無盡虛空的我強壓制下內心的痛楚以及對至愛女人斯利芬的思念,我仔細地迴響起與斯利芬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斯利芬從來就沒有背棄過我,反而我,明明已經和她心靈結合那麼多次,明明感受到她內心對我絕不虛假的愛戀,到頭來卻還是不相信自己的感覺,不相信我們之間發感情。   是我自己感情的自卑感在作祟,還是對一直自己缺乏信心呢?   「芬……」淚水自我的眼中傾蕩而下,我回想起她的一切,她的堅強,她的深情,回想起我曾經帶給她的巨大傷害,回想起我在離開明王星時見她的最後一面。   一切的一切我都想通了,記得我在將離開明王星的時候,我在劍城再次感受到邪惡本源的冰冷心靈,當時那個邪噁心靈顯得是那麼的脆弱,被自己的知覺力量追擊得迅速逃竄,而當自己尋著邪噁心靈消失的方向追蹤時,自己卻意外的出現在「靜念堂」,意外的見到當時看起來是那麼孱弱憔悴的心愛女人斯利芬。   現在,我明白了,那個邪噁心靈其實並非寄宿於智者體內的邪噁心靈,而是寄宿於我心愛女人體內的邪噁心靈,一切曾經烏雲般壓在心裡不可解的疑惑到現在終於撥雲見日,可是我真的寧願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惡魔生物,邪惡本源,我夏長平發誓定要將你們全部誅滅個一乾二淨!啊……」   浩蕩的聲浪再次不可歇止地向宇宙空間激盪而去,心靈第一次承受巨大的衝擊,卻是畢生中最大的痛楚和撕裂! ∼第七章血洗屠城∼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地球的,我只知道一件事,我要清洗惡魔生物,我要消滅所有邪惡。   回到地球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全速趕往南大陸神秘森林,趕往西北平原。   連續的空間跨越中,我一邊散發出我強大的心靈觸感,全力捕捉惡魔生物可能遊蕩在外的冰冷心靈。   在我意識能夠無數分化出分識之後,就算我正在進行某種複雜的思想運算,我也能夠讓另一分識控制心靈觸感達到一個足以包容整個星球的高度。   如果說心神觸感是心神觸動的升級版,那心靈觸感就是心神觸感的強化版了。   如同在高速的起跑線上飛馳,我的心靈觸感瞬間提升到了一個巨大的高度,地球各種萬物信息剎那如海水一樣洶湧而至,我保持心靈的清明,只關注是否有冰冷心靈的存在。   令我驚訝的是,匿跡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惡魔生物終於又再出來徘徊了,我清晰地捕捉到分佈於地球各個角落,加起來起碼有上萬個冰冷的心靈現蹤。   空間跨越的路線在我捕捉到這些冰冷心靈之後離開改變了跨越的角度。   新城拿波渡,繁華的商業大街上,我驟然出現在一個中年的面前,絕寒的氣息在我現身的剎那就幾乎使城市整個氣溫驟然下降了五度。   我出現在中年人的面前,距離他是如此的近,我緩緩的探出了手,按在中年沒有絲毫表情的臉上。   凍結!   自我手中迸發出的巨冷寒能,迅速的凍結了中年整個身體,我敏銳地感覺到寄宿於他腦部中的條狀形惡魔生物正在因我侵入的寒能而驟然壯大,但那也只是剎那而已,巨冷的寒能遠遠超越了惡魔生物所能承受的能力量,它也只是微一膨脹,就被凍結冰封在中年的腦部中樞,然後我的手微一拿捏,「乒」聲脆響,中年整個身體剎那化為億萬冰屑分子。   在旁觀的人們瞠目結舌,還沒來得及尖叫的時候,我又出現在大街另一個女子的面前,同樣的手段,同樣殘酷……   我充分享受著清洗惡魔生物的快感和報復之中,幽靈一般迅速地遊蕩於地球的各個角落之間。   短短幾個小時的屠殺,「噬血惡魔」的新聞又傳遍了整個地球,聽說政府部門更是出動了軍隊和古武高手追殺我這個兇手。   這些瑣事,我完全沒心情理會,我只是快速的尋找惡魔生物的冰冷心靈,當我消滅了達五千左右的惡魔生物裂殖體後,那些雨後春筍般浮現的上萬個冰冷心靈又絕跡了。   我無比的憤怒,復仇的慾望令我像隻野獸般瘋狂的尋找惡魔生物的氣息。   可是我的心靈搜索遍整個地球,再也沒有發現惡魔生物的冰冷心靈,相反,我的名字已經正式成了「噬血惡魔」的本尊,任何人已經談夏長平而色變,星頻媒體已經全球公佈了通緝我這個「噬血惡魔」的消息,甚至包括我的出身,我的修行經歷。   我依稀見到星頻中似乎閃過幾個我熟悉的身影,依稀有爸、媽,和風神學院的學友們,似乎還有空中城市的人。   但對於這些,我並不在意,俗世間似乎沒有什麼值得我眷念的,我最摯愛的女人已經淪陷於地獄般的痛苦深淵,我卻絲毫沒有能力拯救她,她甚至是因為我而才會淪陷於地獄的。   我陷入深深的自責,我不是不想馬上奔赴明王星,將我心愛的女人擁在懷裡,告訴她我錯了,而是我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我發現自己根本就配不上她,在和斯利芬的這段感情上,我始終沒有堅定,而是受到了各種的影響,我懦弱,我軟弱,我是個白癡,笨蛋。   但這一切全都因為該死的邪惡本源,因為該死的惡魔生物,我心裡凝聚著的這團熊熊的復仇之火,如果沒有發洩出來,我想我一定真的會瘋狂掉。   ……   惡魔生物的冰冷心靈再度藏匿起來,我依照原來的計劃,來到了南大陸神秘森林,懸浮在南大陸神秘森林上空,我油然回想起神萬心出身的那個號稱地球五大最神秘的古武術學院之一的「天道學院」,想起一手打造了這所神秘古武術學院的創始人韓斯可比恩。   我可以十分肯定「天道學院」一定是韓斯可比恩這個已經成為邪惡本源主體元神之一的大本營。   只是「天道學院」究竟坐落在哪裡呢?   「心靈觸感」十分仔細地捕捉著南大陸區域範圍內所有可能顯示為異常的信息。   可惜的是一切無果,南大陸神秘森林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平靜正常,我無奈地放棄了在這塊森林陸地的探索,轉身向西北平原電掠而去。   我沒有進行瞬間移動,而是採取飛行的方式徐徐在地球的虛空上飛過,因為我的保持我的心靈觸感始終搜索惡魔生物信息的狀態。   西北平原   已是春末,西北平原也籠罩在一層大自然的濕冷之下,當我飄飛在廣闊的西北草原上時,迷濛的細雨薄霧徐徐飄灑,似乎覆蓋了整個世界。   我的心靈觸感迅速的向四面八方延伸擴展,瞬間將西北平原完全包容在我的心靈之間。   惡魔生物依舊沒有顯露出它們的蹤跡,但我絕對相信西北平原,傲江人的世居之地中有著數不清的惡魔生物寄宿體,只是它們的心靈隱藏得太好了,我一時沒有辦法察覺而已。   「啊,是」噬血惡魔「夏長平來了!天啊!」   當我懸浮在傲江城的上空,我清晰地聽到城市內傳來一片驚慌恐懼的驚叫聲,我不知道是哪位高手那麼眼尖地在幾百公尺的雨霧中發現我的,我也毫不在意,我只是在思索著該用什麼辦法迫使惡魔生物們顯露出它們的形跡。   一束束耀眼的激光制導光束如箭雨般向我射擊而來,卻都在距離我二十米外被我無形的潛在力量給擋了下來,無形的空間陣陣波動,槍林彈雨,甚至各式導彈紛紛襲擊向我所處的範圍。   尖端的科技武器在我的力量面前,就如同嬰兒的玩具一般可笑。   我的意念以億億萬計的速度運轉著,當轟隆隆的巨響和強烈的波動驚醒我的時候,我才看到我的附近飄飛著各式的戰鬥型飛行器,激光制導光線幾乎毫無間歇地自一架架戰鬥飛行器中電射出來。   當我看到無數紅色核頭導彈狂轟亂炸在我的潛在力量上,竟有瓦解我部分潛在力量的跡象,而巨大的導彈炸裂聲也實在讓我心煩意燥的時候,我動手了。   我隨意揮動的手迸現出縷縷寒光,飛舞在我身邊的「小蟲子」一架又一架的爆炸開來,我的周邊剎那如年節燃放的煙火一般,飛行器如煙花般裂開。   幾乎我捕捉到哪個角度有攻擊我的跡象,我的力量馬上順著攻擊而來的軌跡衝擊而去,而每一次攻擊,都絕對帶來毀滅性的破壞。   龐大的傲江人軍隊和高科技的軍備力量正集結於傲江城,我一個人昂然對抗西北政府軍隊的戰鬥情景也被衛星捕捉,真實的顯映在地球的每一個星頻視訊中。   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屠殺,也是沒有戰鬥懸念的戰爭,所有觀看星頻視訊中的人他們眼中充滿著無窮恐懼,他們的口中都喃喃的說著相同的一句話:「那不是人,是惡魔的化身!」   我沒想過屠殺,只是蘊涵著無窮復仇火焰的內心使我沒有辦法令自己冷靜,我沒有辦法挨打而不還手,傲江人每一次不知死活的攻擊都點燃起我瘋狂的復仇之火,我毫不留情的一一進行反擊。   到後來,當復仇的火焰燒灼了我的靈智,我痛苦自責的雙眼被一片瘋狂的赤紅所掩蓋後,無情的屠殺開始了。   我像隻野獸又如同一個死神一般出現在恐懼的傲江人面前,我的手輕輕地按在他們的臉上,然後是……   凍結……   吹飛……   紛散……   當第一個正常的傲江族人絕望而恐懼地看到我的手印上他的慘白的臉,當我的心靈因這第一次正常人的被滅而有點波動時,第二個……第三個……逐漸使我麻木,當第四個……我無意中發現被我消滅的傲江族人腦中那只靜伏的惡魔生物被我侵入的寒能驚醒時,我鬱結的心剎那一陣無與倫比的舒暢。   我像上了癮一樣,無情的追逐著傲江城中每一個生命的蹤跡,無情的將他們毀滅!   是的,在這一刻,雙眼赤紅的我名副其實的成了一個「噬血惡魔」。   星頻視訊中忠實地轉播著血腥的一幕……   懸浮在雨霧之中,沉靜的我就如同一個死神……腳下是經歷過我瘋狂反擊留下的戰鬥廢墟和殘肢碎體……   ……   全人類沸騰起來,他們只有一個要求,要政府軍方,甚至古武術強者出動最強大的力量消滅在地球任意屠戮人類的惡魔。   星頻視訊中甚至出現父母老淚縱橫的責問,朋友不敢置信的疑惑,但這些我都沒去注意,也沒心情去理會。   其實因為我的關係,我的家人也成了人人畏懼的存在,沒有人敢在接近我家,畢竟有一個如此恐怖的惡魔兒子,誰也不敢與之有什麼牽連,惹禍上身。   ……   我血洗了傲江城,但我並沒有絲毫的後悔,因為在這次無情的屠戮中,我終於找到了一個由被動發現轉為主動使惡魔生物現形的辦法。   其實辦法很簡單,事實上也就是因為辦法實在太簡單,自己才會因此而忽略。   惡魔生物裂殖體對寒能有著無法抗拒的抵抗力,而辦法就是這麼簡單,只要我以冰封的方式釋放出寒能,當然,釋放出的寒能不需要達到冰封的效果,只要能夠使寄宿於人類腦體中的惡魔生物裂殖體抵抗不住我的寒能誘惑而有所反應,那就行了。   ……   位於西北平原北部的平原城市「瓦塞」,是傲江族人第二大新興城市,整個城市可以看出處於高度的警戒狀態。   我沒有想驚動他們的打算,我更不想再來一場血腥的屠城,我只要寄宿於人類腦部的惡魔生物現出形跡,消滅這些寄宿體就可以了。   我的心靈觸感悄悄地擴散在「瓦塞」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沒有任何一個冰冷心靈的蹤跡,事實上我的心靈觸感也沒有打算能夠多麼幸運的找到惡魔生物的冰冷心靈。   在城市中心為據點,我找到了一個地下儲藏室,瞬間移動了過去。   ……   「瓦塞」距離「傲江城」越十五萬公里,雖然相隔如許著遠,但氣候的溫度變化卻不甚太大,當傲江城下著連綿細雨的時候,北部的「瓦塞」則飄著雪,相比之下,飄雪的「瓦塞」反倒要比傲江城來得溫暖一些。   根據氣象報告,今天是這個春季的最後一場降雪了,而溫度也將大幅回升。   可是令「瓦塞」居民詫異的是,他們發現,四周的溫度越來越低,雪花飄落地面的時候竟然不再融化,很快的,「瓦塞」已是一片銀妝素裹,而寒流似乎又越演越烈之勢……   當第一個陷入沉眠的冰冷心靈終於忍禁不住被正好符合它吸食程度的寒能喚醒後,我知道我的計劃成功了。   白茫茫的寒流已經覆蓋整個偌大的城市「瓦塞」,一場有選擇性的獵殺開始了!   ……   冰封歲月終於掀開了它冰冷無情的一幕,全不知情的人們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因為在這段期間,傲江族人的西北政府已經被「噬血惡魔」瓦解,百份之八十以上的族人被滅,出於人道主義,天空政府在迫於人們的壓力下,派出了擁有高科技戰備的軍隊進入籠罩在死亡恐慌下的西北平原,但是,這些人類寄予希望的軍隊,結果是全部覆滅。   是的,他們都是喪生在我的力量之下,其實,在我終於知曉怎麼利用自身的能量主動使惡魔生物的寄宿體現出形跡之後,我就在「瓦塞」的新聞總署向全世界發表了我的聲明,意思很簡短:「我不是惡魔,我只是在消除滋長於人類腦部的異端,我希望全世界的人能夠理解我,當然,如果干預到我的行動,等待他們的將是徹底的死亡!」   在我充滿復仇怒火沒有熄滅,沒有得到徹底的宣洩之下,任何人敢於阻擋我,那只有死路一條!我還能夠冷靜的向全球的星頻視訊發佈這條消息,已經是我的最底線了。   我在執行我神聖的使命,而所要拯救的就是這些愚昧無知,只懂得叫囂抗議,卻不懂得睜大眼睛看清事實的人類,我在為他們戰鬥,而如果他們反要來干預阻止我的話,那我絕不容情。   在我真正獲悉了我心愛女人斯利芬的遭遇之後,我已經成了個孤僻冷酷無情的復仇者。   當時,看著這些所謂地球正義軍團的嘴臉,看著他們不由分說的就對我進行一翻狂轟亂炸,看著「瓦塞」和無辜的正常人在他們的科技武器炮轟下成為廢墟,試問還有什麼理由可以使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師」活下來的呢?   但這一切「惡果」卻都歸咎在我的頭上,我的「惡魔」名聲如日中天,人人談虎色變。   ……   我的足跡遍佈了整個西北大陸,慢慢的向南大陸神秘森林擴及,我每到一處,所處的地帶就立刻陷入一片絕對冰冷的世界之中。   另我萬分驚訝的是,在我寒能的影響下,南大陸神秘森林許多原始的巫師部落中,那些部落長老,竟許多都是惡魔生物的寄居母體,我終於明白到在有著正常人的外表和思想下,也極有可能就是藏匿著惡魔生物的宿體。   我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惡魔生物的裂殖體混進了人類之中,要知道一個正常的家庭,一旦有一人被惡魔生物寄宿了,那其他的家庭成員遲早也會淪落成一個宿體。   惡魔生物顯然有著極為明顯的進化,它似乎不再吞噬宿體的精神,而是採取意識融合,宿體的精神意識依舊存在,卻受到惡魔生物的絕對控制。   當惡魔生物完全靜伏沉眠下來的後,宿體完全就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它的記憶則受到惡魔生物的控制。   這些發現都是我從南大陸巫師部落中一些精神非常活躍,看起來完全正常的長老身上得來的,若非他們因為我的寒能而曝露出他們身體內的惡魔生物的形跡,我也要被他們完全隱瞞過去。   我突然想到,當日在萊茵河市遭遇到神萬心和董魔,雖然自己確定神萬心極可能和惡魔生物有關,但又因為對方精神的活躍度,而認為神萬心絕非惡魔生物的寄宿體,現在想來,這個觀點可能有著很大的謬誤。   為什麼神萬心要董魔隨他回「天道學院」?為什麼說他們需要董魔?   我記得董魔同樣來自於五大神秘的古武術學院之一的「強武學院」中,難道和這個有著怎樣的關聯不成?   懸浮在南大陸神秘森林的上空,我冷靜地思索著。   西北平原和南大陸神秘森林都已經被我探索過了,我一下步行動的方向是哪裡,是該好好的思索和總結一下了。 ∼第八章天道學院∼     這段時間,我在清洗惡魔生物的過程中有著非常顯著的效果,這也是我逐漸冷靜恢復理智的主要原因,但令我感到失望的是,神秘的天道學院究竟坐落在什麼地方?我卻始終沒有一絲線索。   沉思中的我,眼神驀地一痛,我茫然地看著白茫茫霧氣繚繞的遠方,我突然好想走,但身體卻令自己停留了下來。   一條曼妙的身影從模糊到清晰,漣漪,在茫茫的霧氣,在南大陸原始森林的上空向我飄飛而來,她是如此的美麗,渾身似乎沐浴著一種女神般聖潔的光輝。   她的臉色蒼白,憔悴,她消瘦了。   從她那清澈的眼眸中,我看到亂糟糟,一臉慘狀的自己,青慘的鬍渣子,頭髮更是又長又亂得一團糟,面容黯淡瘦削,沒有光澤,眼睛不再銳利,而是充滿著痛苦。   漣漪靜靜地飄浮在我面前,晶瑩的淚水在清澈的瞳眸中浮蕩,卻強忍著沒有流下來。   漣漪憐惜地撫摩著我瘦削的臉頰,當她冰涼而顫抖的小手接觸到我臉頰的那刻,浮蕩在她眼中的淚水終於情不自禁的流淌了下來。   我緊緊地擁抱住她:「漪,對不起……對不起……」我只能說這句話,我知道漣漪完全理解我的心情。   「傻瓜,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漣漪淚水盈眶,粘濕了我的胸膛,她的嬌軀抽搐顫抖著,「我沒有保護好她,當時我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但還是沒有及時阻止,知道嗎?長平,當我從智師那裡得到這件事情的真相後,我真的好後悔,我恨不能被邪惡本源入侵的是我,代替斯利芬來承受這這一切煎熬,當我找到她的時候,她的神情那麼平靜,那麼理智,但是我看得出來她心裡充滿著對你的思念,對你的感情……長平,都是我不好,如果當時我能夠堅定地阻止斯利芬刺殺顏木罕的話,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漪,你剛才說?邪惡本源?難道侵入芬的不是惡魔生物裂殖體?而是邪惡本源六個主體元神之一嗎?」我震驚地推開漣漪,用力握緊她的柔肩,情急地搖晃著她,「你說啊?」   漣漪臉色蒼白:「是的,智師告訴我,他說他偶然從邪惡本源的意識中窺視到這份記憶,顏木罕在被邪惡本源種植了惡魔生物的裂殖體後,邪惡本源在操縱顏木罕故意被殺後,成功的將裂殖體侵入了斯利芬的身體,但是邪惡本源並不只是要斯利芬當一個寄宿體,她要斯利芬成為培育邪惡本源六個主體元神其中之一成長起來的母體……」   我身體陣陣顫抖,心裡陣陣冰涼,我沒想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竟成了邪惡本源寄居的目標,我最心愛的女人在承受著怎樣的痛苦啊,我該怎麼做才能拯救她?我能怎麼做?   我意識紊亂彷徨,原本消滅大量惡魔生物的成就感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深刻的痛苦和憤怒。   「智師說邪惡本源因為選擇了斯利芬,所以她還能夠維持自己的精神意識,但是邪惡本源正慢慢的侵襲她的思想,正在努力同化她的心靈,當邪惡本源完全同化斯利芬的精神意志的時候,斯利芬就將完全失去自我,成為邪惡的化身。」   漣漪的神情淒楚,但眼神極是堅定的看著我:「長平,我不想你衝動之下做出任何傻事,所以我將自己瞭解的一切完完全全的告訴你,只希望你能夠冷靜,但是當你做出任何決定的時候,無論對與錯,我都會與你站在一起,共同面對一切!」   強烈地感受到漣漪的深情和她堅定的意志,我再次感動地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   「對了,找神母!」腦海中驀地閃出一道靈光,我傷感的臉上驀地迸射出一道光彩:「她是神,是最強大的主宰,也許她有辦法?」   漣漪默默地點了點頭,陪著我向空中城市飛掠而去。   我心情十分的激動,恨不能立刻就飛臨空中城市,但是當我偶然看到漣漪眼中那抹關懷和淒楚後,我努力地控制住心神,保持讓她能跟上的速度,同時飛行在虛空之中。   還沒到空中城市,我的知覺力量和心靈觸感就已散發出去,捕捉著神母的氣息,當然,以神母的力量,我依然沒能捕捉到任何關於她的信息,只好直奔智者武堂七層。   當我出現在空中城市的時候,我敏銳地感覺到空中城市一些發現我現身之後,他們心中透露出強烈的敵意。   看來又是一些不明真相,自認自己是維護正義的道義之師了,我懶得理會這些愚昧無知的白癡,也希望別人最好不要來惹我,我毫不遲疑的向智者武堂飛去。   神母沒有在七層,我和漣漪是在八層的窗台邊找到她。   站在窗台的神母,渾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之下,眼神明澈地望著窗外的風景,我闖進來的時候,她依然靜靜地動也沒動。   我努力的讓自己冷靜,靜靜的在一旁等待。   神母輕歎了口氣,絕色的容顏在金色光輝的映襯下,顯出異常的神聖和莊嚴。   「神母……」我充滿著期待地看著她,我極希望她能夠帶給我希望。   「孩子,你想說什麼,我都已經知道了。」神母緩緩地在一個白色的蒲團坐了下去,明澈的眼眸使我的心剎那冷卻,我已經得到了回答。   而痛苦剎那卻像火山一樣爆發,我雙手掩面,無力地跪了下來。   「我最心愛的孩子,記得我曾告訴過你的話嗎,感情不是你的全部,你不能讓感情蒙蔽了你的靈智,不能讓感情左右你的思想,你要學會控制感情,身為神之衛道者,你最終還要學會捨棄感情……」   「不!我是人,我是一個平凡的人,我不是外星怪物!」他痛苦而憤怒地嘶吼:「為什麼要選擇我?為什麼?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我只要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平凡的過這一生,為什麼這都做不到?為什麼?我不要當這見鬼的什麼神之衛道者,我只要芬回來,我只要她平平安安,什麼痛苦都不要承受!你是神,神不是無所不能,不是最偉大的嗎,為什麼你們反而要我們這些平凡的人類來為什麼你們執行使命,為什麼?」   我想我是瘋狂了,是的,徹底的失望使我的心靈被強大的痛苦給深深埋沒,我想要毀滅一切!   神母緩緩地探出了手,細嫩修長的食指輕輕點在我的印堂上,一股清涼驀地籠罩我的全身,我驟然恢復了神智,鎮靜了下來。   神母收回了手,明澈的眼眸空明得沒有一絲波動:「我最心愛的孩子,你的憤怒,你的痛苦,甚至你的仇恨,這些我都理解,但命運有時候就是讓人沒得選擇,不只是你,其實身為宇宙守護者的眾神一族又何嘗不是逃脫命運的抉擇?」   我靜靜地看著神母,漣漪則在一旁關心地看著我。   「孩子,你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消滅邪惡本源,消滅所有的惡魔生物,不讓歷史再重演。」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我想起了智者,想起了明王,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斯利芬竟也陷入了與兩大偉人同樣的痛苦深淵中。   「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的,只是我現在的力量對付得了智者和明王嗎?」我無力地道,但轉念,又覺得是勝是敗,對我已經無所謂了,反正我連畢生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孩子,你太令我失望了。」彷彿看穿我的心思,神母眉頭微蹙:「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掌握了操縱空間力量的方法,但你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以你現在的力量,大概也只處於智者同級的水平,但是你有優勢,孩子,這段時間你瘋狂的消滅惡魔生物的行為我都看在眼裡,你已經找到了徹底消滅惡魔生物的辦法,難道就不懂得變通一下,掌握對邪惡本源同樣最具備殺傷力的辦法嗎?」   神母平淡的話卻有如一道靈光在我腦際掠過,我不確定地問:「你是說利用寒能能量?」   神母明澈的眸中閃過異彩,讚許地看著我:「沒錯,三個眾神殿的繼承者中,你是最後一個才學會掌握空間力量的方法,你們三個同時都具備操縱空間的潛在力量,可謂勢均力敵,但其中可以有明顯的變化,那就是空間力量的能量元素,孩子,現在你明白了嗎,你只要在繼承之戰來臨之前,熟悉意識怎麼在無窮元素的能量空間分化無窮分識,精確地融入每一個寒能元素,而不是能量空間各種不同元素的力量,只要你達到這點,你將能操縱無比龐大的寒能力量。」   如果智者和明王是正常身體的話,寒能也許對他們沒有任何效果,但他們的身體卻寄宿著對寒能特別敏感的邪惡本源,到時你的寒能力量臻至極至,必能將邪惡本源徹底冰封消滅!「   神母不厭其煩的對我描述未來戰鬥的可能性,我相信未來的戰鬥絕對是按照神母所說的一樣進行。   是啊,智者和明王力量雖然龐大,但他們卻有著相同的弱點——邪惡本源,而邪惡本源的弱點又是我所掌握的最精粹的寒能能量。   對於未來的戰鬥,我的信心剎那恢復到了極點。   我終於想通了,我現在再怎麼悲傷、痛苦、自責都沒有用,正如神母說的,我目前能做的一件事,就是消滅所有的邪惡,不在讓歷史重演。   「神母,您說即將到來的繼承之戰?那到底會在什麼時候到來?」我問道。   「你們三人現在都已經達到了進行繼承之戰的力量,可以說隨時可以進行,相信你們三人會合的這一天很快就將到來。」神母莫測高深的說。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孩子,你能夠理解我很高興,那麼,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麼?想怎麼做?」   我心驟然一動,神母這樣問我,是不是意味著她能幫我什麼?   我望向神母,卻見神母正淡淡盈笑地看著我。   「地球數十億人口,其中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是被惡魔生物滲透的,所以我當前依然是全力消滅這些滲透進人類的惡魔生物,最重要的當然是找到惡魔生物的裂殖母體,我感覺天道學院是一個重要的線索,但可惜我沒能找到神秘的天道學院坐落於何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天道學院應該就在西海。」   「啊?」我驚訝地看著神母。   「我感覺得到在西海海域有邪惡本源的氣息,我想那應該就是韓斯可比恩藏匿的地點。」   聽神母這麼一說,我馬上回想起曾經在深海海域感應到的那個龐大心靈,明王也告訴自己那就是韓斯可比恩的心靈力量。   「以你現在的力量,如果遭遇寄宿於韓斯可比恩體內的邪惡本源第一元神,只怕不會有絲毫的勝算,除非你掌握著操縱龐大寒能的力量。」   神母說出與明王同樣見解的話,看來明王誠不欺我。   ……   從智者武堂出來後,我冷冷地看著圍繞在智者武堂門前的數十個學員和長老。   「夏長平,你這個屠殺了無數無辜生命的惡魔,空中城市不歡迎你,你走吧!」宋欲長老色厲內茬地喊著。   「你們該知道惹我的下場!」低沉的聲音卻如巨雷般激盪在所有人的耳鼓,所有人都一臉懼色的連連退出好幾步。   我冷哼一聲,我沒再理會,逕自向著漣漪位於城市東區的小樓飛去。   「宋長老,長平的行為都是有原因,他不是胡來,更不是無緣無故就濫殺無辜的人。」漣漪淡淡地道:「再者,以長平的力量,你們認為有能力阻止他嗎?不要輕易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你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等候時機到來,以學習更深奧的武學,提升自己身體的各項素質,相信再過幾天,城主就會公佈一個對大家來說都是極好的消息。」   漣漪丟下這句話後,跟著飄然離去。   ……   「長平。」   我呆呆地坐在床邊,眼神空洞,意識卻紊亂如麻,漣漪憐惜地看著我,輕輕地走到我面前,將我的頭攬在她的懷裡,靠在她柔軟溫香的胸脯上,呢喃地呼喚著陷入紊亂沉思中的我。   我抱住她充滿彈性纖細的腰肢,將臉深深地埋進溫暖之中,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我的淚水卻控制不住的滔滔而落。   在感情上,我始終是如此的脆弱。   「長平,或許你該去趟明王星……」漣漪苦澀地說。   我身軀一震,如溺水的人猛然緊緊的摟抱住漣漪的身體,不肯撒手。   我知道我在害怕,我無比的思念斯利芬,卻又十分害怕面對她,因為下意識之間,我害怕面對她的時候,我就將在無比的痛苦和悔恨中徹底的瘋狂。   我心就是如此痛苦而艱難地陷入無比矛盾的抉擇之中,我究竟該怎麼做?   在我的淚水奔流和無助的呢喃中,漣漪如安撫小孩一般,輕輕拍著我的背,柔聲安慰。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了,但是我真的很疲倦,不但肉體感覺要垮了一般難受,就連心靈也如重負著巨山一般沉重,簡直壓得我快要窒息,喘不過氣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的頭枕在漣漪的大腿上,溫暖的小手憐愛地撫摩著我鬍渣滿面,憔悴瘦削的臉頰。   漣漪的細嫩的手心已經被我粗糙的臉磨得通紅,她卻猶如未覺一般,充滿著溫柔地撫摩著我的臉。   我感動地抓住漣漪的手,就那樣仰著臉看著同樣憔悴的她,無需言語,理解與柔情就在無聲中和諧的交流著。   看著漣漪,我突然發現,自己是如此深愛著她,恍惚間,我覺得如果漣漪同樣出了什麼事的話,那我真的會崩潰,真的會瘋狂。   心靈驀然湧現的滔天愛意如洶湧的海潮淹沒了心愛的女人,驚醒了沉思中的她。   我樓住了她的腰,將她拉了下來,吻住她蒼白得沒一絲血色冰冷的柔唇。   「漪,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我凝視著她浮蕩著淚水的眼眸。   「你和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虧欠了芬太多太多,在感情上,我一直認為我付出了很多,完全用我的真心付出了一切,而結果得到的卻是一再的傷害,我枉稱自己最愛芬,最瞭解芬,可以為芬做任何事,可是,原來我沒有堅定的信念信任這段感情,有其他的因素影響,我就質疑這段感情,就沒能堅信、堅持自己的信念,我不配擁有芬,不配她對我這麼好……」   「長平,這不怪你,知道嗎,任何人都不會想到事實的真相竟是這樣的……」   「可是我應該感覺到,不是嗎?」我對著近在咫尺,一臉關懷的漣漪喃喃地道:「我多次感覺到芬對我的柔情和依戀,卻又每次在她故意冷酷的言語下,感受到莫大的傷害,倉皇離去,卻沒仔細的體會當時她真正的感情,我擁有強大的心靈力量,卻輕易被外在的因素蒙蔽,我好後悔……」   「長平,不要再自責好嗎?神母說得對,我們目前要面對的不是痛苦和自責,我們應該要化悲憤為力量,全力消滅邪惡本源的存在,那其實也是芬希望長平你能做到的事啊。」   漣漪俯下頭,將臉貼在我的臉上,哽咽地說。   我輕吻著她涼涼的細膩的臉頰,我已經傷害了深愛我的斯利芬,我不能再傷害另一個深愛我的女人,我不能再讓漣漪為我擔心。   我輕吻著漣漪下巴,慢慢地吻上那依然冰冷蒼白的芳唇,澎湃的愛意向漣漪整個心靈席捲至而至,熾熱的感情隨之點燃了我們情慾之火,我們唇舌激情交纏吸吮,雙手互相在對方身上瘋狂的探索著。   我們要忘卻痛苦,拋棄自責,哪怕只是暫時性的,但在這一刻,我們彼此只有對方,只有對方的愛和自己對對方的愛,兩者毫無間隙的契合在一起。 ∼第九章冰封歲月∼     纏綿悱惻的激情,使我和漣漪都暫時忘記了一切,也使我們之間的感情更加的水乳交融,融為一體。   我們心靈完全契合在一起,也完全向對方敞開一切,或許潛意識我們都想向對方證明對方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吧,是的,至愛是無須隱瞞對方任何秘密的,無論痛苦和喜悅都要和對方分享。   但當我們從彼此的心靈角落中看到一直埋藏著的,潛意識故意忽視隱憂後,我們沉默了,是的,我和漣漪面臨著共同的難題,也許對像不一樣,但抉擇卻是一樣的。   智者是漣漪的恩師,更是賦予了她一切的至親長者,但智者又是邪惡本源的寄宿體,總有一天,漣漪將面臨與被邪惡本源異化的智者戰鬥,並要想辦法消滅智者的處境,但是漣漪能夠向自己的恩師下手嗎?她下得了手嗎?她又能夠無動於衷的看著別人消滅她的恩師嗎?而這個執行消滅她恩師的人還是她最愛的人。   同樣在我心靈角落,我一直故意不去想起的隱憂被漣漪挖掘出來了。   至愛的斯利芬已遭邪惡本源侵襲,既然沒有辦法拯救得了她,那只有一個選擇,毀滅她,但我能親手毀滅我至愛的女人?我能下得了這個手嗎?潛意識有這個隱憂,但我卻始終不敢想像到時候的面臨的情景。   可是現在,彼此的隱憂被對方發掘出來,我們意識到,我們終將面臨這個抉擇,無法逃避,而抉擇其實只有一個,唯一的一個。   剛剛才釋放掉一切的心靈負擔,又都風捲雲至。   沉痛的我們對望了一眼,又瘋狂的擁抱在一起,再次以這種方式釋放掉我們的心靈負擔,一次又一次,直到我們筋疲力盡,直到我們成功地感覺心靈上的負擔已是一種麻木。   ……   懸浮在空中城市最高聳的矗天大廈頂端,我和漣漪表情上都一掃幾日前的憔悴黯淡,留下的只有堅定眼神和不屈的信念,我甚至將自己打理得很精神清爽,頭髮也短的只剩寸許,就差成一光頭了。   「漪,我決定了。」我說道:「在我將地球上所有的惡魔生物引出行蹤,一一消滅掉之後,我就立刻前往明王星,除了見芬之外,也開始對明王星上的惡魔生物進行大清洗,我不想再被動,我要殺得邪惡本源自己忍不住現出蹤跡,一切都該有個瞭解的時候。」   「長平,我陪你去!」   「不!」我深深地看著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你不能陪我去冒險,當然,我不是說你沒有能力,而是其實你去了也幫不上忙,神母說過,她的」秘傳武學「計劃即將開始,一旦全人類都加入到學習這個」秘傳武學「的計劃中來,全人類的身體素質和智力開發將上升到一個巨大的高度,到時候,人類原本毫不設防的神經腦域將成為不可輕易攻破的精神堡壘,惡魔生物也將不再那麼容易入侵人類的身體了。」   我握起漣漪的手,深情地道:「你絕不能再出任何意外,知道嗎?而神母的計劃也需要你的幫助,我相信在神母的身邊,世上將在沒任何力量能夠傷害得了你,我也將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答應我,漪,為了我,好好的照顧自己,我已經失去了一個至愛的女人,我絕不能再失去你,絕不能!」   不知道為什麼,說著這些,我突然有一種強烈不安的感覺,連握住漣漪的手也有點顫抖了。   漣漪溫柔理解的一笑,輕輕地靠近我的懷裡,擁抱著我:「我答應你,我等著我的英雄回來的那一刻,我等著再次與我的愛人,英雄,救世主,回來再與我心靈一起遨遊整個宇宙的那一刻。」   漣漪的淚水粘濕了我的胸膛,我們都知道,這次離別,將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因為我已經決定在地球的清洗行動結束後,即刻飛往明王星,雖然在地球的清洗行動過後,或許我可以再回空中城市,但我不敢,我怕到時候我將捨不得離開。   用力的摟緊心愛女人單薄的嬌軀,我再次深深地吻住她,最激情火熱綿長的濕吻,然後,我消失在空中城市。   漣漪失落地看著空蕩蕩的四周,她的心靈這一刻也顯得如此的空虛沒有著落,晶瑩的淚珠再次從她那細膩光潔的臉上滾落,在真正的感情面前,她再也沒有辦法維持以前的沉靜空明的風采。   ……   浩城   主席辦公室,偌大的長方形辦公桌上,文件堆積如山。   昌浩神情憔悴,虎目蘊涵著深深的隱憂和難以排解的煩躁。   「主席。」   軍事秘書長蕭剛筆直地站在辦公桌前,軍人的風範和操守使他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能夠保持鎮定。   「北部邊區新城」德羅「和」臨安「兩大城市又陷入冰封寒流中,兩個城市共計六百萬左右人口只有四百一十三萬免遭罹難,已經可以確信,」噬血惡魔「已經將災難從西北和南大陸轉移到了人口更加稠密的地球新區,全世界因」噬血惡魔「事件已經引起了無限恐慌,政府如果再不作出表態,只怕眾怒難犯,民眾的力量是十分驚人的……主席,您看……」   昌浩擺了擺手,示意蕭剛退出後,他無力地跌坐寬大的背靠辦公交椅上。   「長平,究竟是什麼原因使你做出這麼令人難以想像的屠戮無辜的事件來呢?難道我多年的兄弟朋友竟真的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噬血惡魔「?」   「我該怎麼做呢?又誰能來告訴我,指導我一聲呢?」   昌浩茫然,失神,他無力的按動了辦公桌上的一個按鈕。   寬大的電子晶屏自對面的牆壁上伸展開來,星頻視訊節目畫面出現在電子晶屏上,但卻是令昌浩頭痛的新聞報導。   視訊全是播放地球各地民眾針對「噬血惡魔」的抗議遊行,以及要政府做出明確表態,他們要求天空政府無論怎樣都要消滅「噬血惡魔」,阻止屠戮慘劇再次發生。   這邊正在抗議遊行,那邊的新聞已經再次發佈另外的一座新城「泊列薩」又被冰封寒流籠罩,宇宙衛星這次清晰地捕捉到在茫茫的寒霧中,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凍結無辜罹難者,將他們冰封,再化為億萬冰屑分子的過程。   群眾在震驚之中更是爆發出恐怖的破壞力,他們砸毀了路邊的商店,城市中一切設置,更衝進了地方政府辦公大樓,群眾憤怒的舉止,只為了政府部門能夠盡快做出行動,消滅惡魔,阻止無情的屠戮慘劇再次發生。   昌浩無力的撫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所謂惡魔的力量了,昌浩知道無論派遣出任何力量,得到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惡魔」消滅。   「我的行為是為了消滅人類體內的異端,不再讓異端繼續蔓延,只有體內有異端的人才會被滅,體內沒有異端的人,他們比任何人都安全,不要妄想阻止我,一旦有人阻止我,那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我是不會對敢於阻止我的一切手軟的!」   昌浩腦子裡清晰地浮現不久前從「安都市」的新聞處傳來的「惡魔」聲明,那堅定冷酷的神情,那閃爍著理智而冷靜的目光,褶褶生輝,那絕對不是屬於瘋狂者的目光,更不是惡魔的目光。   但是,長平無辜的殺害這麼多人又是為了什麼?所謂的異端?異端是什麼東西?有又知道哪些人是異端,哪些人不是?   昌浩很無奈,因為他知道,就算長平消滅的真的是異端,世人也完全不可理解,而不理解的人就會造成一種巨大的抗議浪潮,形成一種無比巨大的壓力,而承受壓力的,就是自己。   「這真的是一個讓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冰封歲月啊。」昌浩感歎著。   昌浩好想放棄一切,可是他做不到,那些在和平時期無事就叫囂著爭權奪利的傢伙,現在一個又一個的退避三舍,紛紛將「大權」交到了他這個「首腦」手上。   「這些無恥的混蛋!」昌浩憤憤地咒罵著,辦公室外的主席熱線電話一直響個不停,秘書們卻沒一個敢接的。   「表態就表態吧,既然憤怒的民眾希望看到」正義的力量「去除魔衛道,那就如他們所願好了!」昌浩無奈的下了這個決定!   他按通訊器:「盧秘書,通知各個部門,二十分鐘後召開緊急會議!」   ……   我冷漠地看著眼前五十個古武術高手,他們的力量甚至連強者等級也算不上,但是五十人彼此的力量火焰十分和諧,一絲能量將他們的能量緊緊的聯繫在一起,我知道這五十個距離強者不算太遠的高手擁有能量融合的技能,在我計算之下,這五十個一流高手能量緊密結合在一起的話大概能夠爆發出兩個強者同時爆發出的力量來,可惜就算再多上個百、八十個強者,也已經不放在我的眼裡。   在五十個高手的身後約千米左右,六十架裝備著激光制導武器和光子彈頭的戰鬥機正將我們包圍在內,我相信戰鬥機的目標也已經將我牢牢鎖定。   我腳下是東部邊區的第一座新城「東京」,這個城市人口就達五百多萬,而就在方才不久,我已經成功的使潛伏在人類體內的惡魔生物現出了蹤跡,惡魔生物寄宿體的比例大約佔全室人口的五分之一,也就是說,城市有四百多萬是正常的。   「」東京「中異端清洗行動我已經完成了,為了城市中心四百多萬的無辜民眾,我希望我們之間戰鬥可以換一個場地,我想我是不會令妄想阻止我的正義之師失望的。」   我冷然的聲音清晰地激盪在天地之中,我不是說給眼前五十個高手聽的,而是說給千米外的六十架軍事戰鬥機上的人聽。   我可以想像一旦戰鬥機上的光子彈頭發射的話,我可以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有事,但腳下的「東京」只怕轉眼就要成為一片廢墟,四百多萬無辜的民眾也將埋葬在這片廢墟下面。   「惡魔,你不要妄想這次能夠逃脫覆滅的機會。」五十人中,一個聲音洪亮的老者憤怒道:「我們不會被你的花言巧語欺騙,如果能將你這個惡魔殲滅,犧牲部分人算什麼?更何況,誰知道」東京「五百多萬無辜的人民是不是已經全被你這個噬血的惡魔屠戮乾淨了?你就納命來吧?」   我沒有理會眼前愚昧者的叫囂,而是專心的關注遠處的戰鬥機群,可惜的是,我的聽覺清晰地聽到從戰鬥機中傳來的命令:「你們的戰鬥任務是鎖定惡魔的位置,不計任何代價將之殲滅!不能有絲毫猶豫!要堅決執行命令!」   「這就是所謂的正義之師?」我嘲弄地忖思著,既然他們這麼愚昧無知,冷酷無情,我也沒有必要心慈手軟了。   我電掠而出,自五十個圍繞我的高手身邊旋風似的飄過,「彭」的一聲,血花四濺,五十個古武術上的一流高手沒有絲毫抵抗力,他們甚至沒有能量融合的機會,就在我身後被無形的潛在力量炸裂成一片血花,生命轉瞬之間就灰飛湮滅。   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認為我的動作已經夠快了,卻沒想到激光制導光線和光子導彈已經像箭雨般的向我剛才被五十個高手包圍的位置激射而來。   原來他們竟然是想利用五十個高手拖住我一會,然後實施高科技尖端武器的襲擊。   「」東京「毀了。」這是我瞬間的感歎。   六十架戰鬥機在一瞬間發射出他們所有的殺傷性武器後,即刻向遠方飛退,因為他們十分清楚光子導彈爆炸後的威力,更何況是六十個光子彈頭一同爆炸的威力?   在他們認為我絕對沒有辦法逃離這次被滅的攻擊之後,我卻如死神一樣,出現在一架戰鬥機的面前。   疾飛中的戰鬥機在飛行員恐懼的眼睛中眼看就要撞向突然出現的我,我卻揚起了手,極速飛行的戰鬥機瞬間被定格了一般,靜止住了,突然的停止,使戰鬥機中的飛行員無法承受巨大的衝力,安全帶也沒有辦法拉住他因慣力的衝擊而斷裂,飛行員被拋飛了出去,在他身體撞向戰鬥機的擋風玻璃時,戰鬥機在我的力量下,炸成了碎片,一條阻止我的生命,同時也犯下了不知道摧毀了多少無辜者性命的飛行員就這樣徹底的成為宇宙的塵埃。   ……   昌浩無力地看著星頻視訊中的新聞報導,偌大的會議室中針落可聞。   他們親眼看著「東京」在光子導彈中成為廢墟,看著六十架戰鬥機和優秀的飛行員在空中被無情的獵殺。   「這就是憤怒的民眾希望看到的結果?這就是數十億地球民眾認為正義必定戰勝邪惡的結果?」昌浩嘲弄著,但在場數十個政府高官都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的主席話中的無奈和傷感。   「難道沒有人能夠阻止惡魔的肆虐屠戮嗎?」承受最大壓力的是天空政府安全部的部長克雷瓦中將,他慘白著臉道:「難道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連最尖端的科技武器都傷害不了惡魔?我們還能做什麼?」   昌浩眉頭緊皺:「克雷瓦將軍,相信你也看到了,我們能做什麼呢?我們真的應廣大民眾的要求出動正義力量阻止惡魔所謂的清洗異端行動,但得到的結果是什麼呢?是受到更大的損失!」   「我看惡魔說的什麼清洗異端,那根本就是一派胡言!」火星駐地球代表,同時也是議院議長羅姆道:「我們絕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惡魔繼續肆虐下去,我們一定要堅決阻止!無論花任何代價!」   「羅姆閣下!」昌浩冷聲道:「如果您有殲滅惡魔的計劃,或許您能出動比地球軍備更具力量的尖端武器,那我很高興讓您來主持全局,但若是依然以犧牲我地球軍事力量,來達到你口中的仁義道德,那我請您閉嘴!」   昌浩厭惡地道,這個該死的混蛋,在地球太平期間,聯合一些民眾集團勢力,曾經嚴重的妨礙了政府的一系列決議,每次的議院議會,又總是要出來反對這反對那,以抬高他的影響力量,昌浩對此可謂深惡痛絕,這個無恥的傢伙只會在內部上叫囂,卻沒有勇氣面對公眾媒體的壓力。   羅姆面色陣紅陣青,怨恨的瞪了一眼昌浩,屁也沒敢在放一個。   昌浩對之視若不見,他看著星頻視訊上的報導,地球數十億民眾的壓力相信又要洶湧而至了,他應該怎麼做呢?   「主席,我想應該是時候讓空中城市出來表下態了。」軍事秘書長蕭剛冷靜地道。   昌浩歎道:「報告早就已經送上空中城市了,但到現在都一直未能收到空中城市的任何表態。」   聲音末了,昌浩喃喃地道:「古武術力量實在太可怕了,沒想到力量竟真的可以成長到如此恐怖的程度,世上又有什麼力量可以制約得了他?」   昌浩的話讓在場所有政府高官都感到無比的沉重,同時一個決定也在昌浩的心中浮現。   「如果惡魔事件有平息的那天,政府一定要全力禁止古武術的修行!絕不能再讓恐怖的冰封歲月重演!」 ∼第十章天道喋血∼     ……   清洗行動在我堅定的信念之下,如火如荼的蔓延開來,憤怒遊行的億億萬民眾在經過多次的失望後,憤怒已經被無限恐懼取代,地球已經因為一個叫做夏長平的惡魔而陷入了一片死亡的恐慌之中,冰封歲月成了廣大新聞媒體對正遭受苦難的歲月一個最具貼切的形容詞。   一旦哪個城市籠罩上冰封寒流,也就代表著那個城市將有許多「無辜」的人生命將被惡魔奪取。   人們開始實行逃離地球計劃,但是,人們失望的得知,火星和明王星,甚至月球基地都拒絕任何移民,不管人們相不相信所謂的異端清洗,總之火星、明王星,月球都害怕地球將異端帶進自己的星球,更怕惡魔夏長平因此而追逐到自己的星球上來。   宇航局每天都擁擠著密密麻麻,想要逃離地球的民眾,他們恐懼,失望,彷徨,但是,他們的希望都因為宇航局的癱瘓,和火星、明王星無情的拒絕宣告而失望。   恐懼和失望的民眾開始憤怒了,他們大肆破壞,他們已經認命「正義」根本戰勝不了「邪惡」,他們認為地球的末日即將到來。   地球各地新城處於混亂和犯罪直線上升的危機邊緣,政府部門搖搖欲墜,一些犯罪集團和科技集團再次雨後春筍般的在亂成一團的局勢中冒起。   冰封寒流正徐徐地席捲向各個城區。   而我的清洗行動卻出現了一個阻礙,因為一些在恐懼中還能保持冷靜思考的人在發現我的清洗行動是以地區性的蔓延開始後,那些已經經歷過清洗的城市,那些被證明不是異端的人居住的城市就成了最安全的地區。   大部分恐慌的群眾並沒有明白到這點,因為他們已經將那些遭受死亡洗禮的城市當成了死亡地區,他們只想遠離那樣的城市,又哪裡會想到躲進去?   但有心之人就是這樣想了,他們冷靜而隱秘的選擇回到那些最開始遭受死亡清洗的新城中,當他們發現,清洗行動已經向遠處擴展,卻沒有再回到一開始被清洗的城市後,他們心中的狂喜可想而知,世上是沒有永久的秘密的,更何況是這種容易被發現的秘密。   那些在死亡洗禮下沒有幸運逃過死亡的人們很快也就清醒了過來,當他們發現城市源源不斷的湧進陌生人之後,他們再次恐慌了,他們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   他們絕對不想再經歷一次惡魔帶來的死亡考驗,這些城市幸運活下來的居民開始阻止起來,他們武裝自己,將城市守護起來,拒絕外來城市人口進入自己的城市,因為誰知道湧進來的外地居民是不是有惡魔認為的異端存在?   他們的行為很快就吸引了恐慌人們的注意,以及其他經歷過死亡清洗的城市的注意,他們忙不迭地紛紛效仿,武裝自己。   但是恐慌人們已經意識到自己只有躲進已經遭受過死亡清洗的城市才能免遭死亡清洗,他們閃亮野獸般興奮的目光,紛紛向那些本來他們想要遠離的城市撲去。   一場為維護自己生存利益的戰爭在我沒有想像到的情況下,在恐慌人們之中爆發了。   一方是為了守護自己已經遭受死亡清洗的城市原住民,另一方則是從其他沒有遭受過死亡清洗的城市居民,兩方陣營爆發了誰也阻止不了的戰爭。   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但是人類本來就是自私的動物,在死亡面前,誰都會誓死維護自己的利益不被侵犯。   清洗行動在我堅定的意志中繼續進行,而人類之間的戰爭也迅速擴及,當地球數十億民眾不在呆在一個地方,可是混亂的湧向那些已經遭受過我清洗的城市時,我發現局勢已經不是我能夠控制的了,因為我不知道那些清洗過的城市中又混進了多少的惡魔生物寄宿體,我無奈的只能再走回頭路,因為其他沒有遭受清洗的城市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我沒有必要浪費我的能量,所以我只能朝那些人口聚集得最密集的本來已經遭受過清洗的城市而去,因為在那裡,有著大量的準備湧進那些城市,未受到我冰封寒流證明是否惡魔生物寄宿體的廣大民眾。   當恐慌中的人們發現,冰封寒流已轉變了方向,向原來的地方行進的時候,那些經歷過死亡考驗的人們簡直恨死了這些想要湧進自己城市的人們。   然後無情的戰爭就在他們的憤怒中更加火熱的爆發了。   ……   人們之間的戰爭不是我樂見的,但我已沒有能力阻止,我的清洗行動既然開始了,就一定要等到結束的那刻,不然絕不停止!   因為戰爭,政府已經形同虛設,短短的不到三個月,地球已經處於一片動盪之中,當我的清洗行動已快告結束時,人們之間的戰爭卻依舊在繼續,因為他們彼此已經因為死亡的考驗到來之前,種下了仇恨。   雖然他們經受了清洗異端的考驗,他們幸運的沒有被屠戮,但是對彼此的仇恨已經不可化解,城市與城市之間的對立,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戰鬥組織,地球再次處於群雄割據狀態,而促成地球走向這種局勢的全都因為這段無情的冰封歲月帶來的影響。   當冰封寒流在浩城湧現的時候,天空政府那些滿口仁義的高官們也都屈服在我帶來的無盡恐慌之下,癱軟在地,任由宰割。   當時,唯有浩城這一角還勉強能夠維持政府的形態,但在冰封寒流湧現的時候,這種形態又是那麼的脆弱,昌浩無力阻止政府部門的崩潰離析,也認清了天空政府已經一去不返的局勢。   但昌浩無疑是最冷靜和最理智的人,因為他知道自己絕非異端,更相信自己最鐵的好友,多年的生死兄弟絕不會將自己視為異端。   在所有人都恐懼失色的時候,昌浩卻接管了軍事部門,他向浩城六十多萬彷徨失措的軍士們安撫,昌浩充滿自信的聲音讓那些在冰封寒流即將席捲而來而驚慌失措的軍士們感到了一些信心和力量。   大部分軍士都聽從昌浩的命令,努力的控制自己,安心的等候冰封寒流鑒定自己是否異端。   而那些想要反抗,想要鼓動大家反擊或是逃離城市的軍士,也在昌浩的指揮下,不是束手就縛,被迫等待冰封寒流的鑒定是否異端,就是被直接殺掉。   因為他們的領袖主席說了,只要堅信自己絕非異端,那他們就絕對可以通過這次死亡清洗的考驗,成長為最堅強的戰士。   有太多的城市被證明異端的存在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事實上,大部分的人都幸運的被「惡魔」認為不是異端而逃離了死亡的恐懼。   雖然他們無法知道「惡魔」認為的異端究竟是什麼,以前或許有人嘲笑所謂的清洗異端是子虛烏有的事,但現在,每個人都潛意識的接受了這一說法。   當冰封寒流籠罩整個浩城,當戰士們堅定主席的話,鐵槍般的站立著紋絲不動的時候,他們發現,那些曾經吵著要反擊,要逃離的大部分軍士成了億萬的冰屑分子,戰士們努力的克制心中無限的恐懼,睜大著雙眼,看著距離他們如此近的一條渾身縈繞著絕冷寒流的模糊身影,那就是清洗異端的惡魔身影,四十多萬堅信自己絕非異端的戰士們心中湧現無限的恐懼,但他們又發現,四周的氣溫雖然是如此的寒冷,冷到他們的心靈都似要凍結,但他們的思維卻更是活躍,然後,他們發現,惡魔身影消失了,而自己安然無事!   他們的意志經受了死亡的最大考驗,他們不是異端,他們是最堅強的戰士。   「主席萬歲!」歡呼聲響徹浩城,充滿力量的戰士嚎叫,打破了人們心中脆弱的恐懼陰影,他們發現,冰封寒流已經過去,自己通過了死亡的考驗。   「啊,我不是異端,我通過了考驗啦,我不是異端!」人們激動而瘋狂的叫喊著,哭嚎著,他們心靈承受著巨大的死亡壓力,而現在,他們終於得到了解放,他們喜極而泣,又感到無比的自豪,因為他們不是異端!   ……   昌浩的理智,再次為自己在這戰亂的局勢中贏得了牢不可破的地位和力量,通過死亡考驗的人紛紛聚合在他身邊,昌浩的勢力正在以浩城為據點膨脹起來。   他正式宣佈,天空政府不再存在,針對於地球各大新城目前戰亂的局勢,他將組建擁有私人軍隊的科技集團——昌平集團,他希望擁護他的軍隊和有才之士可以和他一起為地球的未來做出一番貢獻。   昌浩十分清楚,自己只有擁有絕對的權利,理想才能夠實現,他雖然成為天空政府的主席,名義上的政府首腦,但並沒有太多實權,因為真正的權利大部分都分化在政府的各個部門和天空議院手中,這次地球因為冰封歲月而引起的難以平息的戰亂局勢,正好給以他甩掉天空政府,重新組建自己勢力的機會,他要擁有絕對的權利。   昌浩無疑已經取得了成功的第一部,接下來,他要穩,在這個已經到處是戰爭的局勢下,他一定要穩,絕不能亂。   「你是政府的主席,怎麼能夠宣佈廢除天空政府?那我們天空議院要怎麼辦?」羅姆又出來聲色懼厲的叫囂:「我現在以天空議院議長的身份命令政府依然運行,並且對昌浩要廢除天空政府的提議進行記過,罷免他的主席位置,他的大逆不道,將由議會裁決!」   昌浩冷笑地看著眼前這個無恥傢伙的嘴臉:「來人啊,將羅姆拖出去,立刻槍決!」   「是!」   羅姆萬萬沒有想到昌浩竟敢這樣做,當他看到如狼似虎向他撲過來的兩個士兵時,他嚇傻了:「不,不,你們不能這麼做,我但不是議長,我還是火星科技聯盟的駐地球代表,你們可知道冒犯火星代表,也就意味著你們將整個火星科技軍團為敵!」   兩名士兵攝於羅姆的氣勢,手不由一緩,讓羅姆掙脫了。   昌浩冷笑著,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色厲內茬的羅姆胸口:「知道嗎,你阻礙政府的正常辦公,干預各項政事,讓政府很多政務寸步難行,很久以前我就想要殺你了!」   狠狠地煽了羅姆幾耳光,狠狠地推倒在地後,昌浩厲聲道:「立刻推出去!」   「是!」   這次,士兵們沒有再絲毫的猶豫,將嚇得小便失禁的羅姆死豬一樣的拖了出去,不久,連串機槍響聲「噗噗」傳來。   「主席萬歲!」   昌浩的鐵腕手段,震懾了旁邊一些天空政府原來居於高位的官員,誰也不敢再當出頭鳥了。   ……   我默默地懸浮在西海海岸,這三個多月來,因為我的緣故,地球局勢可謂一片紛亂,戰火連綿,但我的清洗行動總算要正式完結了。   惡魔生物果然是邪惡的存在,它潛伏在人類社會中的裂殖體竟達到五億這個龐大的數目,具體數據我並不瞭解,但五億這個數目浮度絕不會相差多少。   令我安心的是,我的親人和朋友,他們很正常,很健康,這令我無比的喜悅和放心,特別是,當我看到父母身邊聚集了許多勢力後,這些勢力有很大一部分是為了尋求我父母庇護的,因為他們希望自己能夠因此而免遭罹難。   好在,他們之中我並沒有發現異物的蹤影,而當他們在平安的經歷過清洗異端的考驗後,他們更加的認為是我父母的關係才給了他們庇護。   令我安心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昌浩,他身為政府最高的首腦,卻沒被惡魔生物覬覦,實在令我欣喜。   現在,唯一沒有經過我冰封寒流的衝擊就只有深海各個海域了。   我現在就處於西海的海岸。   西海有數十個大小不一的島嶼,這些島嶼同樣居住著人,更可能是惡魔生物的大本營。   神母雖然說以我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戰勝擁有邪惡本源第一主體元神的韓斯可比恩,但我想對方也戰勝不了同樣擁有空間力量的我吧?   所以我沒有選擇退卻,相反的卻是要盡可能的逼他出來。   我的冰封寒流同樣在各個島嶼居住民的恐慌中展開了清洗行動,每個島嶼或多或少的都有惡魔生物的蹤跡,但數量卻極為稀少。   我越來越深入西海海域,心靈觸感也迅速的尋找著各種生命跡象,突然,遠方一個強大的精神波動吸引了我的注意,那也是一個島嶼。   很小的島嶼,面積大概只有一百公里左右,當然,無論島嶼大小,對我都沒什麼意義,我注意的是那個強大的精神波動。   這個精神波動對我來說並不陌生,當我瞬間出現在釋放精神波動的本體面前時,我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已經兩年多近三年不見的人——貝思撻,還有另外兩個我同樣想像不到會在這裡見到的人,董魔,神萬心。   三人同時在這個小島已經令我十分意外,令我更意外的是他們三人此時詭異至極的情形。   神萬心盤膝端坐在地,而他的頭上卻和倒豎著的貝思撻頭頂頭,董魔則雙手掌心和他的雙手掌心互相膠合著,我能夠感受到從董魔身上陣陣能量正被吸取到神萬心的體內,而貝思撻的精神能量也和神萬心的腦部互相傳遞著。   我不知道他們三人究竟怎麼幹什麼,但情形之詭異卻可見一般。   他們三人的雙眼暝閉,我相信他們一定已經感覺到我的存在,只是沒空理會我而已。   環視了一下周圍,這裡顯然是一間靜心室,但比正常的靜心室要來得寬敞一些,卻又比練功房要小了一些。   我稍微看了一下,就將目光再次轉到神萬心三人的身上,仔細地感覺他們之間能量的變化。   董魔身體驟然抖了一下,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但在貝思撻精神波動大幅度的釋放之後,董魔又流露出無比舒暢的神情,能量自他身上流經神萬心,再通往貝思撻,這一流向就會在貝思撻的身上彙集出更強的能量,部分能量更逆轉為精神能量,借由貝思撻的腦部通往神萬心的神經腦域中儲存起來,而大部分能量又順著原來的路徑倒回到董魔的身上,然後再由董魔將能量繼續剛才的輸送步驟。   我奇怪地看著三人能量的交流過程,心中驀地一動,心靈知覺剎那擴展而開,不過一百公里面積的小島各種信息剎那浮現我的知覺之間。   數百上千個冰冷心靈驀地在小島湧現,它們沒有再藏匿,而是直接出現在我心靈知覺的感應之中。   我顧不得在觀察神萬心三人的異狀,空氣輕輕波動之中,我已然消失在靜心室中。   小島中,地面和半空都密密麻麻的站立著沒有絲毫表情,眼神空洞的寄宿體,令我再度意外的是,我以前風神學院的同學翻天量,和天道學院的神一心都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們兩個是我很早以前就發現已經被惡魔生物寄宿的人,在南大陸神秘森林殲滅巫師老人那場戰役中,翻天量更是和神一心襲擊了我,我也在那場戰鬥中受到嚴重的創傷,沒想到現在,他們終於又出現了。   看來我真的找對了地方,這裡真的是惡魔生物的大本營。   心靈觸感如八爪魚似的搜索著四面八方,除了眼前這一千多個寄宿體外,我沒有發現有更強大的心靈力量存在。   嘴角泛起一個冷酷的笑意,我的眼中閃動著野獸似的狂熱光波,迫不及待就要將眼前的邪惡撕咬成碎片。 ∼第十一章異化之體∼     在我即將有所動作的時候,眼前千多寄宿體起碼有五百個人同時向我發動攻擊,而其他六七百人竟出乎我的意料向四方逃竄。   我微微愣了神,五百餘人各式各樣在我眼中完全就沒什麼傷害力量的攻擊向我襲來,更有甚色是直接向我撲來,看其氣勢是打算將我用人海戰術淹沒了。   我右手徐徐往前一推,龐大的寒能瞬間洶湧而出,無形潛在的力量隨我的意念阻擋了眾多狂撲而來的寄宿體,而朝我正面撲來的人則一一凍結在我爆發的寒能之下,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手軟,因為已經有許多的寄宿體正逃離出小島,我絕不能讓他們逃脫,絕對要將他們完全殲滅。   寒能不斷的席捲而出,茫茫的霧氣寒息緩緩地遮蓋了整座島嶼,五分鐘之後,島內五百多寄宿體已經成為空氣塵埃,化為寒氣分子飄散於空氣之中。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追殺那些逃竄出去的寄宿體,以我的瞬間移動能力,只要是被我捕捉到的冰冷心靈,就絕無可以成功逃脫的可能。   令我奇怪的是,他們似乎並不是真的想逃,起碼他們就沒將自己的冰冷心靈藏匿起來,當我終於感覺到這些逃竄的冰冷心靈似乎故意在引我追殺他們的時候,我終於明白到他們是在為靜心室內的神萬心三人等人拖延時間。   雖然明白到這點,但我依然沒有放棄追殺這些寄宿體的打算,直到最後一個寄宿體被我殲滅之後,我才回到原來的島嶼。   當我將翻天量和神一心凍結,爆化為億萬冰屑的時候,我的心依舊沒有絲毫的波動,縱然翻天量是我同學多年的學長兼競爭對手。   一踏入小島,一種極為奇怪的心靈感覺就強烈的浮現出來,那是一種微微戰慄的感覺,我能夠體會到自己的寒毛悚然了一下。   我慢慢地懸浮著向小島中的那棟唯一的建築飛去,剛才我雖然沒注意,但也知道靜心室正是在這棟建築裡頭,只是我現在沒有再利用瞬間移動的能力突破空間屏障,抵達剛才的靜心室,因為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   西海灣——島學院,看著建築懸掛的標誌,我才恍然這座小島竟然是貝思撻的出身的武術學校。   一個龐大的心靈悄然湧現……   韓斯可比恩的邪噁心靈終於出現了,我警覺的感應著四周的變化。   感應到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中,我迅速的瞬移到了百米開外。   白光陣陣迸現,轟隆炸裂聲中,島學院的建築轟然倒塌,一個橢圓形的巨大光罩在建築崩塌中異常光彩的閃亮起來。   龍旋氣流猛一釋放,廢墟頓時被巨大的力量清掃了出去,部份向我飛濺而來的殘餘物體在距離我面前二三米外就紛紛被無形的潛在力量給阻擋了下來,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近得了身。   巨大的光罩移動,慢慢地向我而來,流光微微一閃爍,光罩消失,一個身影在粉塵硝煙中清晰地浮現了出來。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來形容眼前這個物體,更不敢置信會親眼看到這麼噁心的形體。   依然是董魔、神萬心、貝思撻,但三人此時已經看不出應該怎麼分開,董魔的身體已經緊密的契合在神萬心的胸前,董魔的血肉似乎已經不見,惟有一層皮掛在神萬心的胸前,而那個頭顱就如同一個球一樣掛在神萬心的胸前搖晃著,貝思撻的身體還算正常,但他和神萬心頂在一起的頭顱卻成了一個白森森的骷髏。   神萬心的雙眼閃動著一種藍色的光波,如同這片深藍的海域,深不見底。   我萬萬沒有想到結果竟然是神萬心不但將董魔和貝思撻的能量吸收,連他們的血肉也一併吞噬吸收。   神萬心雙眼磕閉而起,一臉異常享受的樣子,藍色的流光在他身上驀地陣陣閃爍,驀地一閃,粘在他身上的的董魔和貝思撻殘體已經脫離與他身體的結合,「噠」的一聲飛出老遠。   「吼……」神萬心昂首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嗥叫,眼中的藍光更加的深邃似海,似要將人的心靈給牢牢吸入其中一般,我有剎那的茫然,但轉瞬間就清醒了。   我清楚地感覺到神萬心身體內蘊涵著邪惡本體,但和邪惡本源甚至那些惡魔生物裂殖體有著明顯的不同,這是我一種直覺上的感應,具體是哪裡不同,我也不說上個所以然來。   但很明顯的是,此時的神萬心擁有著絕強的精神力量。   幾乎就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神萬心眼中的藍色光波熾亮而起,我意識竟然一陣暈眩。   我突然發現,世界突然變了,我不在島嶼,而是在一個無盡的虛空之中。   眼前的宇宙閃爍著湛藍的色彩,一個黑色漩渦就在前方的虛空中不斷湧動著,宇宙中的流星隕石碎片正被流水一樣給黑色漩渦吞噬了進去。   就在這時,我發現從黑色漩渦中傳來一股極為強大的吸扯力,我的身體控制不住的向那個黑色漩渦漂移而去。   隱然之間,我發現黑色漩渦中似乎遊蕩著若隱若現的藍色光帶,而這些藍色光帶就緊緊的纏繞著自己,正將自己慢慢地拖向黑色的漩渦之中。   我有剎那的迷茫,但眼神很快就堅定了過來。   神經海中的精神能量剎那狂湧而出,無形的虛空之中,我捕捉到了另一股精神力量,我的精神力量剎那全速衝擊而去。   轟隆聲中,我感到身體一個巨震,同時感應到一股距離自己極近的能量體,意念動處,潛在力量已經洶湧的反捲而去。   能量體瞬間被我巨大的潛在力量給震飛了出去。   我的意識也驟然清醒了過來,我哪裡是在什麼無盡的虛空,而是依然在小島,可是我並沒有在原來立足的地方,而是漂浮在原來神萬心站立的位置跟前三尺處。   至於神萬心,卻已經被我的潛在力量衝擊而出,撞入那片倒塌的學院廢墟中。   剛才不小心的情形下,我竟然中了神萬心的「虛擬意境術」,要知道,當我的心靈越來越強大後,我就很少直接使用精神力量攻擊了,卻沒想到率先著了神萬心的道。   好在他的精神力量沒有我強大,在我陷入虛擬意境術自動走到神萬心面前的時候,我終於利用精神力量的反擊而及時清醒,並下意識的將已經就在眼前的神萬心給遠遠的震飛了出去,解除了下一秒自己就將受到攻擊的危機。   我身影一閃,已然出現在神萬心的面前。   被我強大的潛在力量撞飛入廢墟中的他沒有絲毫的動靜,當然,我不認為他死了。   無形的潛在力量如同一隻無形的手一般將神萬心從廢墟中揪了出來。   看著在我無形的潛在力量控制下,靜靜懸浮在我面前的神萬心,我發現他確實已經死了,但他的腦部卻沒死,相反的卻是異常的活躍。   我看到神萬心的前額突然突起,似乎裡面有個鑽子在鑽動一般,然後一個小洞被鑽開,慢慢的上下裂開了一條縫隙。   一個蟲蛹似的物體蠕動地鑽了出來,這是一個類似初生嬰兒手臂粗細大小的蟲蛹,說它是蟲蛹,而不是惡魔生物的裂殖體,是因為,這個蟲的外表有絲絲的結枷,還有絲狀物體纏繞。   但是跟著,我就確定這確實是一個蛹了,因為從神萬心前額鑽出的蛹正徐徐破裂,一個小頭從蛹中探了出來,當我看到那兩顆細細嘿嘿的眼珠時,我心神狂震,心裡剎那有一種要盡快將眼前邪惡的生物消滅的強烈意念。   當蟲蛹炸飛,兩隻雪白瑩翅伸展開來的時候,我的寒能也在瞬間凍結了一下。   那小小的身體,竟有著強大的力量,雙翅舞動著,將我已經凍結它的內部空間給震散了,我慌忙加強最精粹的寒能,在邪惡的有翅生物發出唧唧尖鳴聲中,終於成功將其冰封。   冰封中的邪惡生物有著類似於人形的身體,蛾類般的翅膀,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它,就給人一種極度邪惡的感覺。   一縷晶芒在我食指尖熾亮,輕輕一點冰封的空間地帶,「乒」的一聲清脆裂響,一切都化為億萬冰氣分子,轉瞬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依舊警覺地感應著四周的各種信息變化,因為我知道,韓斯可比恩可能就潛伏在附近,因為剛才神萬心詭異出現的時候,韓斯可比恩的邪噁心靈也曾經出現。   只是,這個危險的傢伙究竟潛伏在什麼地方呢?   心靈觸感遊蕩了附近的海域,卻一直沒能搜索到對方的蹤跡。   我破壞了他的巢穴,更消滅了似乎已經成長進化到可以離開寄宿體的惡魔生物,但他卻依然無動於衷,安心潛伏著。   我沒有別的辦法,只有選擇離開。   在附近的深海海域游弋了一圈,在零零星星又消滅了幾個冰冷心靈後,我在地球的清洗行動算是告一段落了。   接下來,我就要前往明王星,繼續我的清洗行動了。   我仰望著浩瀚的虛空,天邊浮現一個淒楚,哀傷的倩影,我心驀地一痛,昂首發出一聲震天的長嘯,我就要向著虛空大氣層沖飛而去。   明王的心靈力量卻在這個時候湧現,我立刻敏銳地感覺到他在召喚我的信息。   空氣輕輕波動中,我已然在深海海域上空消失了蹤影。   ……   我沒有回風神學院,而是沿著明王的心靈跡象出現在不色山的山頂。   卡帝拉正盤膝地坐在那裡,自從他掌握了利用生命能量再造肉身的能力之後,他似乎更喜歡現在的形體,而很少再以生命能量的形式與我的心靈直接交流了。   「孩子,你來了。」卡帝拉慈愛地看著我。   我投以溫暖的目光,在卡帝拉的示意下,我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我感覺得到山頂的四周流蕩著的能量元素,這是我一出現在不色山的時候就感應到的了,而這些能量元素十分奇特,它們就如同有生命似的,以某種奇特的形式組合著。   當我好奇的想用自己的能量去接觸它們的時候,卡帝拉制止了我,讓我安心靜觀。   我這才想起來,是明王的信息讓我來的,而這些似乎有意識的能量元素應該就是明王的意識在操縱著了。   能量元素越聚越多,變化也越來越雜,卡帝拉的神情也越來越凝重。   「長平,你會我需要你的幫助!」卡帝拉驀然說道。   「我該怎麼做?」我問道。   「一會,明王的能量軀體將組合成功,但這些能量元素絕不容易凝化成一種物質,所以我呆會我會將我們紅笙族的生命能量幫助明王凝化成新的生命物質,重塑肉身,但我的力量可能不夠,所以在我全力凝華明王部分軀體的時候,就請長平務必將明王其他部分的軀體維持住不要讓它們的元素鬆散。」   卡帝拉麵向虛空道:「明王,到時候請你務必堅定你的意志,記住,你一定要控制住能量元素不讓長平維持你堅固能量體的能量和你的能量元素混雜,不然只會功虧一簣!」   「知道了,我相信我的意志,既然我的精神意識都可以在邪惡本源的侵襲下,及時擺脫出來,你應該對我的意志力要有信心才是。」虛空中的明王聲音幽幽地傳來。   「正因為相信你的意志,才決定幫你凝造肉身,我再提醒你,務必記住不要讓其他的能量元素混雜入你的能量體。」   「你很囉嗦。」   卡帝拉不在言語。   我心卻驟然一動:「您是說讓我維持明王的能量體不讓他分散,又別讓影響到明王的元素體,是不是?」   卡帝拉點了點頭。   我微微一笑:「那你可以放心了,我的能量是不和任何能量元素互動的死息能量,我想應該不會影響到明王前輩的元素體的。」   卡帝拉驚訝地看著我,因為就連他也不明白我說的死息能量是什麼能量。   我微一解釋之後,卡帝拉立刻恍然,顯然沒有料到我竟然能夠這樣獲得這種特殊屬性的能量。   他凝重的神情驟然輕鬆了不少,但還是小心的囑咐我要小心一點,不能有絲毫的大意,只要我維持明王的元素形體不分解散化就成。   大概半個小時後……   終於,一個模糊的形體出現在我們面前,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明王的元素形體正逐漸的清晰。   當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霍然發現,他正是我在明王星見到的那個明王雕像一模一樣,只是雕像是死的,而我眼前的男子卻活靈活現。   「長平,開始了。」卡帝拉凝重的說了聲,他的身體驀地散化開來,化成綠芒芒的生命能量體,覆蓋住眼前明王元素體頭部,而我也忙小心的控制潛在力量,將明王剩餘的元素體給牢牢的守護在內。   ……   明王的元素體在紅笙族生命能量的淬練下正重新凝成一種類似蛋白的生命物質,而由於我的死息能量絲毫沒有影響到明王的元素體,可以說元素異化而成的軀體正以安全的態勢完成著。   當我撤除了最後一個部位的力量,讓給紅笙族完成最後一道的物質凝成後,明王新生的身體終於完成了。   生命能量消耗大百分之六十的紅笙族沒有辦法再自己凝成卡帝拉的形體,只能回到它們植物的本體中去恢復元氣了。   但和紅笙族有過生命融合的我卻知道,紅笙族這次消耗的巨大生命能量恐怕非百年難以再補充回來。   卡帝拉這個形體起碼百年不可能再回來了。   一時間我有點傷感。   明王顯然正在適應這個新的身體,他的意識正慢慢地和新身體的各個部位融合,明王的新生身體有意識,卻沒有正常人類的腦域和神經系統,這不是說他的身體將不靈活,相反的,明王這具新的生命形體將是一個超級的存在。   他的意識不像人類一樣,將不再固定於腦部,他身體的各個部位都是直接由意識控制,也就是說意識指令將直接抵達身體的各個部位,而無須再將過大腦,因為新生身體是沒有大腦的和神經系統的。   明王發出一個舒暢至極的呻吟,然後,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這是一雙漆黑得又十分清澈的眼眸,連我看了都不由有些嫉妒這雙眼睛。   「好舒服的感覺啊!三百多年了,我終於自由了,我明王修克燁終於脫離邪惡的控制,自由了!啊哈哈哈……」   明王興奮地大笑著,手舞足蹈,他無疑是最幸運的人,也無疑是最決絕的人。   他在發現自己身體裡的邪惡本源之後,竟然毅然的將自己的意志脫離,雖然他還要受到自己肉身的牽制,但這三百年來,他不和邪惡本源糾纏,而是將自己做為一個旁觀者,放棄了操縱肉身力量的誘惑。   而邪惡本源在沒有得到明王的精神力量補充的情況下,它也十分的虛弱,在沒有強大精神力量強化自身的強棵下,它也很難控制明王的力量,結果,兩者就這樣乾耗下來,最後邪惡本源沒有辦法,只能積蓄力量,最後在明王的體內種下了一個母體,讓母體不斷裂殖,而邪惡本源在從那些裂殖體中逐漸獲得精神力量。   明王親眼看這自己的肉體遭受邪惡本源的踐踏,但他又無可奈何,一旦他衝動的進入自己的神經系統,想要奪回肉體的操縱權而和邪惡本源糾纏在一起的話,他將徹底的失去自由。   明王的意志可以十分堅強,在三百年的歲月中,他的精神意識也終於鍛煉到脫離本體精神獨存的地步,只是一旦精神體一旦脫離本體太久的話,明王的精神體也將迅速衰弱,除非他能擁有一個新的生命體來補充精神體在空間的消耗,不然明王還是沒有辦法離開自己那具已經被惡魔生物糟踐的肉身。   也許,有人會問,既然明王已經可以脫離本體,而精神體獨存,那怎麼不找個別人的身體,將自己的精神體代替對方的意識,以奪取這個人的生命體呢?   明王當然可以這樣做,但問題是明王的精神意志非常龐大,而人的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就是大腦神經,明王不是不肯,而是沒有找到一個腦域神經堅強到足以讓他進駐的人。   其實,就算真的有某個人的神經能夠承受住明王的龐大意志的侵襲,明王的力量也將受到這個人本身體質的影響而無法發揮。   而現在,擁有了新生身體的明王復活了,雖然他一時半會還不能適應這個新的身體,但他會習慣,他的超級力量也將完全和這具超級身體完全融合在一起。   這具身體沒有大腦,沒有經脈,沒有內部器官,彷彿只是一具空殼,擁有力量空間的超級強者,所操縱的力量已不是薄弱的身體所蘊涵的那些微弱能量,而是直接提取於空間無窮無盡的龐大力量。   而沒有經脈的身體,也就代表著整個身體無一處不蘊涵著更加強大更寬廣的力量。   明王閉著眼前仔細地感覺這個新的身體,感覺著自己擁有的力量,他龐大的意識存在,也就代表他擁有操縱空間力量的能力還在,他的意識稍一動念,空間力量就迅速雲集,他的手一探,能量光華也瞬間在他的掌心熾亮而起。   他的力量沒有絲毫的減弱,相反的比以前更為龐大,更具備震撼和威懾力。   「我還缺少什麼呢?我明王修克燁將依然擁有一切!」明王豪邁的道。   ……擁有一切……   ……擁有一切……   ……有一切……   ……一切……   回音不斷在山中迴響。   「明王前輩,我想你還缺少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我淡淡的道。   「什麼東西?」明王意外地看著我。   我指了指他的身體:「起碼缺少一身衣服!」   明王愕然地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映入眼簾的是下體昂然挺立著的某樣東西。   「已經三百多年了啊!」明王眼中掠過一絲異樣的神采。   我突然清晰地捕捉到明王剎那流露的熾熱情慾信息,差點沒讓我暈倒在地。   沒想到剛擁有了新生身體的明王,第一個強烈的慾望竟是這件事,我突然想到,為什麼明王在塑造他自己的元素形體的時候,怎麼不會把這個重要的部位給遺忘掉呢?   「好小子,你敢咒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明王驟然狠狠地瞪著我。   「啊?」我突然醒悟到明王同樣是個擁有龐大精神力量的超級強者,自己剛才無意遊蕩在外的精神思想自然會被他給捕捉到。   我訕訕一笑,忙飛速退開,拉遠距離:「明王前輩,意外,是意外,其實晚輩怎麼會那麼想呢,呵呵。」   任何人知道別人心裡希望自己沒有小弟弟的話,心裡都不會舒服,何況這個已經被迫禁慾了三百多年的雄性強人。   「好小子,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要我原諒你也行,先給我找件衣服過來……」   我忙接口道:「前輩放心,長平立刻去辦……」   「……順便找個小妞……」   「啊。」我幾乎絕倒在地,這個活了三百年多年的老流氓,竟然這麼好色。   「你這個臭小子!」耳邊又傳來明王一聲暴喝!   「對不起啊,明王前輩。」   我身體迅速進行空間跨越,才剛一消失,明王已經撲到我剛剛所處的位置,恨恨地看著無盡虛空:「算你小子溜得快!」   明王說著,眼中卻浮現了笑意。   「臭小子,老子雖然三百多年不近女色,倒還不至於真那麼急不可耐,竟敢嘀咕老子為老流氓,真是大膽,嘿嘿。」   《第十九卷完》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 真愛無敵∼     匆匆辦完明王交代的事,再和外星綠色植物紅笙族長者打了個招呼,我就急急地離開了地球,投身宇宙太空之中。   由於卡帝拉幫助明王再造肉身,損耗了極大的生命能量,他的肉身已沒有足夠的生命能量來維持,所以他的生命能量只能回歸紅笙族植物的軀幹本體中,慢慢的休養生息,等待生命能量進一步得到補充。   紅笙族的善良偉大的情操,我已經知之甚深,對它們無悔的犧牲,明王很是感動,明王是一個灑脫的人,他的感激也是放在心裡,表面上並沒有絲毫的流露,但我和紅笙族卻都能夠感受到他的心意。   明王能夠擺脫邪惡本源的糾纏,這讓我無比的欣慰,我期望著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有朝一日也能夠重新獲得新生。   連續在宇宙太空之中空間跨越,我依照精神印記中「地明星圖」的航線,快速地穿梭在浩瀚的太空之中。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花費了多長的時間,其實在進行空間跨越之中,時間於我已經毫無價值,幾分鐘、幾小時、幾天……對我來說也不夠是彈指之間。   我只是單純的重複著精神能量在將要枯竭的時候,停下來逆轉行息,補充精神能量,然後繼續心無旁騖的依照星圖路線,進行空間跨越。   每縮短一次星圖航線,我的心也就越加狂熱,躁動,我期待著將心愛的女人擁在懷裡,期待著得到她的諒解,期待著向她做自我的譴責。   可是越接近明王星,我也就越彷徨,越恐懼,我下意識的,似乎已經知道我將面對的是一種怎樣的狀況,我覺得我將瘋狂,暴怒,失去自我,但意識也清楚地告訴自己一定要理智、冷靜!   以比超光速還要快的空間跨越中,我終於飛過了熟悉的坎坦司人造行星,進入了明王星太空領域。   彷彿只是頃刻之間的工夫,但當我靜靜地懸浮在明王星的外太空邊緣,摩搓著下巴,感覺到一片硬硬的鬍渣子時,我知道,時間其實已經在我不知不覺之間不知流逝了多少?   注視著眼前熟悉的綠色星球,我十分的激動,雖然我知道,我很快就可以出現在斯利芬面前,但我並沒有因此衝動,而是理智地令自己盡快的冷靜下來。   無盡的傷痛在我眼中浮現,當淚水盈蕩在我眸中,我紊亂激盪的心反而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芬,從今開始,無論再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我喃喃自語,堅定地對自己說。   重重地吐了口氣,我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太空之中。   ……   靜靜地懸浮在卡羅濕地原駐地的上空,我任憑身邊的雪花飄灑。   我不知道斯利芬現在的情景如何,不曉得她現在在哪裡?在我進入明王星之後,我的心靈就已經仔細地搜索著整個星球,在這個星球上,我發現了許許多多惡魔生物寄宿體的冰冷心靈,但令我意外的是,我竟捕捉不到我心愛女人斯利芬的信息,以及智者的信息,哪怕是寄宿於他們身體中邪惡本源的主體元神信息,我也絲毫沒能感應到。   「難道芬和智者都已經不在明王星了?」我默默地思考著,似乎除了這個可能性外,再沒有其它的解釋了。   在卡羅濕地呆了一會,我就毅然離開了,這裡雖然留下了我太多的記憶和足跡,但已沒必要繼續流連了,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尋找到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可是,她究竟在哪兒呢?   心靈觸感仔細地搜索遍整個明王星,我沒有找到斯利芬的足跡,卻發現了無數遊蕩在明王星各個角落的冰冷心靈,但我現在並沒有心情去理會它們,我只要斯利芬,只要我心愛的女人回到我身邊。   幾年的時間,明王星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幾百層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聳入雲端,曾經最具復古風采的星球,在特侖帝國高尖端科技的統治下,已經成為一個現代化都市星球,但以地球不一樣的是,明王星的資源都採用自然能源,如太陽能等,而那些會給世界帶來污染的能源,明王星應用的少之又少。   明王星宛然成為第一個結合原始自然與現代科技文明的星球。   相信每一個到明王星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喜歡上這個表面上綠色又現代的星球,但誰又知道,這些表面上文明風光,暗地裡卻埋藏著多少的黑暗與邪惡呢?   劍城   默默地在劍城的街道上隅隅獨行,我激動難抑地注視著四周熟悉的一切,在明王星處處皆發生著天翻地覆變化的今天,劍城卻奇異地保持著它原來的風貌,幾乎一點變動都沒有。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走過了「劍鋒院」,來到了「劍武院」的門口。   沒落與蕭瑟,是劍武院給我的感覺,這個曾經的武道名門如今看上去是那麼的暮氣沉沉,那班駁漆落的大門,甚至讓人有些頹敗的感覺。   我呆呆地注視著那兩扇緊閉著的大門,眼前恍惚看到以前進出這道大門的人和物,那熟悉的面孔,那昂揚的鬥志,以及曾經的憤怒。   不知過了多久,當那兩扇大門傳出「咿呀」聲,緩緩地向兩旁打開,一個人慢慢地走了出來,慢慢地隨手關上大門,慢慢地轉過身來,慢慢地抬起頭,眼神有些呆滯迷茫地看向我的時候,我們都呆住了。   還是劍城街市邊的那家「冷香亭」茶樓,不同的是,此時坐在我面前是不是斯利芬,而是我曾經的好朋友威克爾。   威克爾的神情憔悴,落寞,甚至已經有些蒼老,他的眼神慌亂而無神,臉色慘灰暗淡,我不明白威克爾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顯然,他這些年他在自己的家鄉過得並不愉快。   「究竟是為什麼?」威克爾苦澀地說,眼神迷茫:「所有的一切變化得是那麼的快,那麼的讓人措手不及,那麼的讓人迷惑……」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只是靜靜地坐在他的面前,靜靜的聽著,也在默默地忍耐著。   「長平,你知道嗎?」威克爾看著窗外,喃喃地說著:「我熱愛自己的家鄉,深為自己是明王星人而自豪,為了家鄉的主權完整,不受外來勢力侵犯,無論在什麼時候,我都會毅然地選擇站在自己家鄉的位置,共禦外敵。」   威克爾歎了口氣:「可是結果,明王主權還是淪陷了,明王星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明王星了,家鄉也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家鄉了,這裡已經成了外來侵略者的殖民地,什麼都變了,連人也都變了!」   威克爾前面說什麼,我都可以不在意,但最後那一句連人都變了卻引起了我的警覺。   「人當然會變。」我冷冷道。   威克爾苦澀地笑笑:「是嗎……是吧。」   他的神情剎那是那麼的迷茫與苦澀:「長平,我想你說得對,是人就會心變,也許正因為人心已經變了,所以整個家族甚至整個社會的格局也因此在改變。」   威克爾深深地看著我:「我知道你是為什麼而來,不過,你既然知道人心已變,為什麼已經兩年多了,你還是這麼執著呢,你認為你還能夠改變些什麼嗎?」   我淡淡地看著昔日學堂好友,堅定道:「因為我知道迫使她改變的原因,因為我已經知道她改變的真相,無論她怎麼變,我都要找回以前的她!」   威克爾迷惑,喃喃地:「改變的真相?還有被迫改變的嗎?」   我深深地注視著他:「現在,請告訴我,芬在哪裡!」   ……   默默地飄飛在浩瀚的虛空之中,繞著明王星周轉的小太陽,散射出的太陽熱量暖暖地照耀在我的身上,卻依然驅逐不走我心中的陰鬱。   我終於知道威克爾神情為什麼會如此悲傷頹靡,志氣消沉,年華未衰,心已老了。   在火星獨立聯盟成功攻略明王星,瓦解明王主權,取得統治權後,為適應新時代的來臨,一向追求復古風潮的武術之星,可以說處處都在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非但地區,甚至每個人都在因為時代的改變而改變著。   劍門可以說是一早就已經站立在時代改變的前端,努力地融合進特侖帝國所帶來的科技文明時代,甚至是第一批獲得組建自衛隊的武術豪門。   這一切變化可以說是順應時勢,沒人會詫異,甚至是劍門中人,也都沒有辦法阻止家族的過渡與改變。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當各地方原豪門古武勢力順應時勢一一組建地方自衛隊軍團,明王星全面進入改革時期之後,身為劍門領袖人物的斯利芬竟大反常態,對帝國宣稱劍城將維持原貌,禁止帝國科技影響這塊古武之地,絕對不允許劍城併入改建地區高空樓閣計劃之中。   劍門成功組建的地方自衛軍也成了帝國叛立的一支隊伍,出現這樣的後果,可想而知劍門竟面臨一個怎樣的滅頂之災。   劍門家族包括斯家嫡系都不理解斯利芬突然的獨裁自立行為,甚至將家族拖入一個死境,但每個人在冷得如一座冰山一樣的斯利芬面前,心靈都忍不住的顫慄發抖,沒有人敢在有任何異議。   冷漠與陰鬱,沉重地負壓在劍門每一個族人心中,慢慢地,他們發現越來越多的族人越來越冷漠,越來越深沉,彼此的距離也越來越生疏冷淡。   帝國曾經就劍門叛立宣言打算發動軍事圍剿,但令眾明王星人大惑不解的是,羅工世家自衛軍隊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支持劍門,在斯利芬獨自往帝國走了一遭之後,針對劍門的叛立宣言竟這樣不了了之,而劍門也在帝國政府的默許下,維持了原貌。   如此輕易解決滅族之禍,劍門族系中人自然感到極度的錯愕,但令他們更為錯愕的是族人之間開始產生的心靈隔閡,以及彼此的冷對。   懷著雄心與報復的威克爾在這樣的環境下慢慢心冷了,原來的親友彼此變得比陌生人更加的冷漠隔閡,在明王星處處發生著天翻地覆變化的時代,劍門成了一個沒有紛爭,卻也沒了進取的世外之地,他們的雄心壯志被無情的消磨,族人之間的親情友愛無情地產生了他們無法理解的冷漠與隔閡……   「長平,斯利芬完全變了,我更加相信,正是因為她的改變,而導致了劍門所有一切的改變,你不知道,當你發現一個你本來最親的人,突然有一天,你感覺他是那麼的陌生與冷漠的時候,那有多麼的可怕!」   我當然很瞭解這樣的感受,我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當搶宗大會那天,斯利芬突然背棄了與我的約定,站在與我對立的那面時,我當時心有多麼的絕望,多麼的痛楚,當然現在真相已經揭開了,斯利芬就是為了讓我徹底的忘記她,徹底的離開她,才故意這樣做的,因為那時她已經發現自己被惡魔生物寄宿了,她不想我傷心,更不想我為了她瘋狂。   我心愛的女人呀,我心一陣搐痛!   遙望著那個散發出溫暖光輝的太陽,心裡的陰鬱和痛楚如果也能夠被消融該有多好?   我苦笑,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會想到寄希望於外界的力量,來擺脫自己的痛苦了?   我知道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從威克爾那裡獲得的信息,使我明白到自己為什麼會感應不到斯利芬的氣息了,因為斯利芬已經完全變了,被邪惡本源的元神分識主體寄宿的她,力量已經不再是以前,而是以驚人的速度改變成長著。   除非我親眼見到她,不然僅憑能量氣息,甚至生命信息探索的話,我絕對識別不出她的存在。   而斯利芬近階段並不住在劍城,早在三個多月前,斯利芬就已經前往羅工世家了。   想到這裡,我心一痛,記得在我離開明王星之前,斯利芬的身份是羅工少宗的未婚妻。   我沒有問威克爾斯利芬是否已經和羅工少宗結婚?他們是否已經住在一起?因為我害怕,我害怕知道結果,那種心痛的感覺不是在明白了斯利芬的苦衷後,我所能夠承受的。   內心紊亂之中,已經變成一個科技發達的新興城市的迪亞鎮,如今已經易名為迪亞市出現在我眼前。   看著一座座高樓拔地而起,人與飛行器穿梭於虛空的熱鬧繁華景象,這還是以前那座古色古香的古武城鎮嗎?   城市的變化只給我的心帶來一點點的感觸,我很快就拋棄了這種感覺,加速向羅工世家飛掠而去。   眼前的羅工世家除了佔地面積更加寬廣外,外觀倒還是保持原來低矮古樸的建築風格,事實上,羅工世家已經成為一個軍部駐地,當然,這些駐地軍人都是隸屬於羅工世家的自衛軍隊,和政府的正規軍不同。   其實我有點很不解,特侖帝國已經真正掌控了明王星主權,建立起來了獨立政府,卻似乎沒有獨霸的野心,反而放出許多權利,讓以往那些古武勢力和宗門派系依然能夠掌握和組建自己的勢力,甚至比往昔更加坐大。   雖然面對明王星如此局勢,心裡有點疑惑,但這並不是我想探究的,我現在要做的是找回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全心愛她,守護著她!   以我現在的能力,稍一凝神,羅工少宗的生命信息就跳躍進我的知覺之間,此時的他正在一處荷花池塘邊默然靜坐。   我悄悄地出現在他的面前,靜靜地懸浮在離她越十米處的池塘上方,感受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落寞與蕭索。   原本應該意氣風發的羅工少宗卻有著同威克爾一樣頹喪的情緒,我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但隱隱之間,我醒悟到一切應該都和斯利芬有關聯。   羅工少宗的眼神是空洞迷茫,眼睛中佈滿血絲,我甚至清晰地聞到自他身上散發出強烈的酒氣。   我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任何人見到這樣的情形,都要嚇那麼一跳,但羅工少宗卻宛若不覺,視如不見。   他只是隨手抓起身邊的酒瓶,昂首狂飲,然後胡亂抹了一把嘴,擦乾口邊的酒漬。   「你終於還是來了。」羅工少宗慘淡一笑,昂首又是一陣狂飲,酒泉從他的嘴角傾洩而下,染濕了大片衣領胸襟。   望著眼前這個情敵,我卻沒有辦法再心生半點恨意,畢竟他也是真心愛著斯利芬的人,而且同樣承受著感情的折磨與痛苦。   「芬,在哪裡?」   我直接道出來意。   羅工少宗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仰天歎了口氣:「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你現在才想挽回少芬,不覺得來晚了嗎?」   「無論過去了多少年,哪怕一百年,一千年,只要我知道真相,只要我還活在這個世上,我都會繼續挽回我心愛的女人,挽回屬於我的感情!」我冷冷道。   羅工少宗落寞蕭索的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他慘笑:「我又何嘗不是一直在挽救我的感情,不是一直在努力喚醒少芬對我的愛?可是我發現,無論我怎麼做?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少芬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少芬了,她似乎變成一個我完全不再熟悉的人,成為一個冷酷的魔鬼,她不再是我以前那個少芬,不再是以前那個堅毅冷靜,卻又溫情的女人了……嗚嗚……為什麼……非要改變?」   羅工少宗雖然只寥寥數語,我卻清楚地感受到他內心深處那深沉的痛苦。   「因為芬並不適合你,她以前愛你,但自你們兩地分開後,她就只愛我了。」雖然有點殘忍,但我還是冷靜的說:「雖然在最關鍵的時刻,她曾經背棄了我,但現在我已經知道,那正是她愛我,不想傷害我的表現,現在我明白了真相,無論這些年來,她做了些什麼,有了什麼樣的改變,我都會用我的真愛喚醒以前的她!因為只有真愛,才是無敵的!」 ∼第二章 死亡寒流∼     離開羅工世家,我的心卻越發沉重。   我與羅工少宗只進行了短暫的語言交流,卻獲得了許多心靈信息,斯利芬雖然名義上是羅工少宗的未婚妻,卻一直沒有在一起過。   羅工少宗一直期望用自己的真心,去打動斯利芬,卻不料,斯利芬越來越冷漠,離他越來越遠。   羅工少宗知道斯利芬在「搶宗大會」那天背棄了我,是有原因,不得已的,聰明如他,甚至也和我曾經一樣的認為,認為斯利芬那個時候是為了維護斯家族系的安全,才不得已與我劃清界限。   羅工少宗當時雖然知道斯利芬利用自己,但他並不在乎,他只覺得這是上天賜給他的一個機會。   在火星獨立聯盟正式成立特侖帝國獨立政府,原明王星各大古武宗門派係獲得一定地位後,他和斯利芬曾有段相敬如賓的日子,他們就像好朋友一樣,彼此關心,幫助彼此組建自衛隊。   可是,美好的日子總是那麼的短暫,斯利芬終於越來越冷淡,看他的眼神也終於越來越冰冷,甚至有一種如同看空氣的感覺。   羅工少宗很驚慌,他發覺斯利芬已經離開他好遠好遠,他想到了用強,想徹底佔有她,可是令他恐懼的是,斯利芬的力量,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成長到一個令人恐怖的境界。   羅工少宗最後一點的自信被擊垮了……   默默地懸浮在接近大氣層的邊緣地帶,意念以億計飛速跳動著,整理著剛剛獲得的信息,很明顯斯利芬後期對所有人和事物的轉變,甚至自身力量的增強,正是受到寄宿於她精神思想中的邪惡本源元神分識的影響。   可以說邪惡本源的元神分識正在我心愛的女人體內逐漸成長,逐漸的融合她的精神和意志,逐漸的吞噬她的靈魂和肉體。   我心陣陣搐痛,恍惚之間,我似乎看到一臉冷漠地看著我的斯利芬,她的眼神已經沒有任何的情感,只有一片無盡冰冷。   「啊……」我驀地昂首狂嘯,聲浪滾滾,向整個天地激盪而去。   明王星處處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現代科技器械琳璃朗目,地空兩處,比比皆是。   這個星球的中心地區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在偏遠的角落,卻還是一片未曾開發的原始之地。   最具代表的就是明王星的兩大神秘的原始地帶,「雲熱高山」與「卡羅濕地」。   這兩塊神秘的處女地,一直保持著原始的風貌,未受到人為力量的開墾。   但在此時,在「雲熱高山」「焰湖」的中心地帶,在火焰濃漿噴湧四濺,溫度高達五百攝氏度之處,七條身影卻靜靜地懸浮其中,一個巨大的,滾動著雪霜寒流般的力場,將七人牢牢籠罩。   在最熾熱的焰湖中心地帶,卻納藏著最巨冷的寒流交替,這是一道多麼奇怪而詭異的風景呀!   如果不是從羅工少宗的心靈那裡獲得了信息,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全心查找的心愛女人竟會出現在這裡,更加想不到自己竟會親眼看到眼前這一幕神奇而詭異的畫面。   冷與熱向來是絕對對立的,但是現在,這片散發無比巨冷寒流的力場卻形成在巨熱的焰湖中心地帶,當然這是人為的,而造成這種景象的人正是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和智者那可潘!   在這片如霧霜籠罩的寒流力場中,四周的景象雖然因此模糊不清,我的雙眼卻依然能夠清楚地看到其中七條應該模糊的身影。   除了斯利芬和那可潘外,另外五條身影竟然分別是修克燁。徐瑟、關博翰、力丹君、木尊、麥修元這五個明王星強者。   我呆呆地注視著眼前這一幕,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做何反應,只能再次悄悄觀察,看看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分別寄宿著邪惡本源元神分識的智者那可潘和斯利芬竟然同時出現在這個神秘的火熱地帶,而且還包括五個明王星強者,更特別的是,他們之間的力量都深深斂藏,而以智者和斯利芬釋放出的寒能力場為守護,靜靜地懸浮在這片神秘的巨熱地區。   在這片寒流力場中,他們幾乎與世隔絕,完全斷絕了與外界空間的互動聯繫,也正因為如此,當我跨越空間,瞬間移動過來時,並未曾引起他們的注意。   仔細的觀察中,我終於確定斯利芬和智者竟然是在聯手炮製惡魔生物的寄生母體,而宿主就是他們旁邊的明王五強。   經過我仔細的觀察,我終於明白生性喜愛巨冷的邪惡力量,為什麼要選擇來到這片無比巨熱的焰湖領域了。   擁有邪惡本源元神分識的斯利芬和智者,他們身上釋放出來的寒能是最精純的,因為這股力量是邪惡本源的成長與守護之源,是經過千萬次精煉而成的力量,這股力量已經遠遠超脫了寒能屬性,不是明王五強和那些裂惡魔生物的殖體所能承受的。   為了成功在明王五強身上植入惡魔生物的寄生母體,與五強的精神意志完全融合,而非像以往那樣直接吞噬掉宿體的神經網絡,他們只好選擇這塊炎熱地區,讓焰湖迸發出的火性,緩和他們身上釋放出的巨冷寒能,降低寒能的屬性力量,以達到明王五強所能接受的程度。   當我親眼看到我心愛的女人,晶瑩的臉上聳動著如筋脈一般勃發的條狀物時,我真的絕望了,雖然從漣漪那裡已經確定斯利芬遭受邪惡本源元神分識侵襲的事實,但一直以來,我潛意識的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現在,擺在眼前的事實,令我的希望完全破滅。   「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我慢慢地飛了出去,痛苦地看著眼前心愛的女人。   智者和斯利芬顯然沒有想到我竟會出現在這裡……   當我看著眼前這兩個熟悉的人,臉上流露出那種冷淡冰冷時,我心再次如針扎似的刺痛,我知道,現在主宰他們精神意志的不是他們本人,可是邪惡本源的元神分識。   「你來幹什麼?」從斯利芬那裡傳來的心靈信息,令我的心靈剎那如起萬重波濤。   「我……難道不該來嗎?」我心靈痛苦地傳遞出我的信息。   「是的,你是該來,遲早你還是要來的。」斯利芬的心靈沒有半絲波動,但我卻感到一股寒意在我心裡湧現:「既然你已來了,那也好,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帶你走,我一定要想盡辦法使你脫離邪惡本源的控制,相信我,芬,無論再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絕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斯利芬歎道:「你現在還不明白嗎?以前的斯利芬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重生後的斯利芬,長平,知道嗎?我現在很快樂,很開心,我從來沒有體會到生命竟是如此美妙,宇宙是如此的精彩,我不否認現在依然深愛著你,正因為我依然深愛著你,就算你不來找我,過段時間,我也會去找你的,我要我的愛人一起和我一起共享這美妙的生命,享受這精彩的宇宙,長平,讓我們永遠在一起,敞開你的心扉,加入我們吧?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斯利芬的心靈誘惑不斷地衝擊著我的心靈,洗滌著我的思想,恍惚之間,我似乎看到我和她一起快樂的遨遊宇宙,一起快樂的共享悠久而美妙的生命歲月。   「是啊,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可以快樂的生活……」   就在我為這美妙的畫面心動,張開雙臂,迎接心靈中向我撲來的斯利芬時,一個信息驀地在我的心靈深處湧現:「難道你忘記了你的使命,難道你為了愛情,真的要接受惡魔的誘惑嗎?」   心頭狂震之間,一切心靈幻覺全部消失,我霍然看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身處在斯利芬與智者釋放出來的寒流力場之間,在他們與明王五強的圍攏之內。   在我的周圍,一條條晶白的蠶狀物體飄拂蠕動著,其中一隻拇指粗細的蠶狀物已經距離我額頭不到兩尺。   神智清醒後,心靈立刻陷入古井不波之境,我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毫不慌亂,意念動念之間,眼前的這只蠶狀生物已被無形力量牢牢禁錮,下一秒中,青藍的晶體於虛空閃現蔓延,層層覆蓋蠶狀生物,已在秒許之間將之完全冰封凍結。   看著身外條條飄浮飛舞的蠶狀物,我寒著臉,手緩緩地探出……   「不!」耳邊傳來斯利芬焦急的嗓音,我心靈搐痛,卻毫不理會,手依然堅定的探出,龐大的寒能迅速在我掌中聚集旋繞。   「吱吱」鳴叫聲中,那些飄浮飛舞的惡魔生物裂殖體紛紛向我手中的寒能飛來,如飛蛾撲火。   在我敏銳的感應中,我發現斯利芬和智者正以他們邪惡本源的力量維持眼前這個寒流力場,提供能量製造出惡魔生物母體和裂殖體,同時改變明王五強的體質,好進行母體寄生作業。   而由於他們的邪惡本源為了全力控制這塊力場,本身具備的潛在力量只能處於潛伏沉眠狀態,也因此,他們才選擇利用心靈力量,想將我俘獲,好在心靈深處的眾神印記提醒了我,給了我可乘之機。   現在,只要我釋放出我的寒能,破壞力場寒流的力量平衡,就足以使邪惡本源的母體寄生計劃功虧一簣。   而我現在,就正在這麼做著。   寒能在我掌中凝聚,璀璨的光華在手中閃耀,晶亮的散發著無比巨寒的球體迅速凝聚成型,在下一秒中,更膨脹成巨大的浮球體,然後,光華剎那迸裂,流光四濺飛舞,無比巨冷的寒能頃刻破壞了斯利芬與智者傾力維持的寒流力場的平衡,瞬間,竟有逐步凍結空間的跡象。   當第一抹晶瑩閃現在空間,並以網狀般的形態向空間蔓延時,我知道,冰封力量已經啟動了,意念動處,我人已瞬間撤離力場範圍。   「唉。」悠長的歎息聲從智者的口中綿延而出,寒流力場的平衡被破壞,智者的元神分識已沒必要再全心控制邪惡本源釋放出的精粹寒能了。   龐大的潛在力場微微聳動之間,還沒完全冰封凍結空間的寒能已被強大的力量驅逐了個乾乾淨淨。   而那些失去了寒流力場護持的惡魔生物裂殖體和裂殖母體自然步一一難逃死亡的厄運。   這些惡魔生物裂殖體是由邪惡本源的主體元神的精神分化出來,並成長為精神生物的,這之間的培養和成長過程十分艱難,然而,在他們進行到寄生母體作業最緊要關頭的時候,卻被我故意破壞。   我清晰地感受到激盪整個空間的彌天殺意,以及龐大的心靈力量。   是的,心靈力量。   雖然智者龐大的潛在力場默默地盤踞整個空間,但令我在意的並非這股龐大的力量,而是來自於斯利芬與智者的心靈力量。   特別是斯利芬,我不相信她一向堅強的意志,她對我的愛意都被邪惡本源侵佔,特別是她背棄我,不是因為不愛我,而是因為她太愛我,不想我為她的處境傷心難過,所以我相信無論邪惡本源的力量多麼強大,她的心靈深處一定依然保持著一份清明,一份靈智,因為她一定知道我在明白真相之後,一定會來找她!   在短短的數秒之間,漫天殺意驀然消散,智者發出另一聲更為悠遠的長歎:「我先帶他們離開,你們好好聊聊吧,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唉,罷了罷了。」   智者說了這句我摸不著頭腦的話後,帶著明王五強瞬間遠去。   突然之間,我完全感受不到邪惡本源那邪惡冰冷的心靈力量,相反的卻是智者和斯利芬那充斥著無奈與哀傷信息的心靈。   這一刻,我突然醒悟到他們也許並沒有被邪惡本源的元神分識控制,剛才針對明王五強種植裂殖母體的計劃,顯然出自於斯利芬和智者的本意,但,如果這是真的,又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我心疼地注視著我心愛的女人,也說出了我的迷惑。   斯利芬的臉色蒼白,她的臉本來就非常蒼白,此時顯得一片慘白。   「長平,為什麼你還要來?」斯利芬的神情痛苦,甚至已經微微的扭曲:「我們以前的一切,難道你真的不可以當成過去嗎?在你面臨最危險的時刻,我背棄了你,難道你還不能將我當成一個壞女人,忘掉我嗎?」   我的心在搐痛,特別是當我看到斯利芬眼中那抹矛盾與痛苦,還有那掩藏不住的滔天愛意時,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身影微微一閃,我已到了斯利芬的身邊,一把抱住我心愛的女人,臉深深的埋進她的髮香之中。   「芬,」我痛苦的道:「其實真正背棄的人應該是我,我不自信我們之間的感情,甚至沒有堅定的信念,不然,我應該能察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都是因為你太愛我的緣故,可是,我最終還是相信了你善意的謊言,芬,我好傻,知道嗎?因為這個謊言,我們整整分離了四年多,令你獨自一人承受邪惡力量的痛苦,我甚至還移情別戀,故意傷害你,芬,我對不起你,我不配擁有你的愛,可是我不能不來,在我的生命中,根本就不能沒有你的存在,無論為此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也心甘情願!」   「長平,你真的好傻。」斯利芬喃喃的說,她的眼中痛苦而迷茫,她輕輕推開了我,冰涼柔膩的雙手捧著我的臉龐,仰起頭癡癡的望著我:「也許我們真的能夠永遠在一起,可是我們的未來注定只能有一個結果,不要傻了,好嗎?」   「不!」我叫道:「不會只有一個結果的,那個結果我不要!」   我用力的抱緊她:「芬,答應我,別在離開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再離開我,知道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永遠!」   淚水自斯利芬的眸中流淌而下,粘濕了偉大肩膀。   「長平,趁這幾天我還能主宰自己,好好愛我吧?」斯利芬呢喃的輕語。   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但我知道一點,我要好好愛我心愛的女人,我要讓她快樂開心幸福。   在我們臨時的愛巢,原來位於卡羅濕地的那個洞窟中,我和斯利芬拋開了一切煩惱,瘋狂纏綿,我一次又一次的在我心愛的女人體內爆發,一次又一次的糅合我們彼此的心靈和生命。   我恨不得將我所有的生命印記都深深的刻印芬的生命之中。   我也曾經想借彼此親密結合的時候,心靈探索斯利芬體內的邪惡本源,我清晰的感覺到在斯利芬的精神深處潛藏著一股冰冷的精神力量,但每次當我要觸動它的時候,都被斯利芬及時的阻止了。   因為,一旦驚動了邪惡本源,她的意識就要被迫沉淪,失去主宰。   我彷徨,卻又無奈,在斯利芬溫柔婉約的溫存纏綿下,我一次次的迷失了自己。   …… ∼第三章 殘酷真相∼     在距離卡羅濕地約五千公尺的雲端中,我從甜美的纏綿中坐了起來,我的身下是以白雲凝聚的雲床,身旁是斯利芬那細緻瑩潤的胴體。   她抱住我,豐滿的胸部緊緊的偎貼著我,我能感覺到她的身軀在微微顫抖。   「時間快到了嗎?」我苦澀的道。   斯利芬沒回答,我卻感覺背部一陣濕熱,然後冰冷,她哭了。   我知道寄宿於斯利芬體內的邪惡本源的元神分識就快甦醒了,因為每次當我與斯利芬親密結合的時候,我能夠感覺到她精神中的那股冰冷思想正逐步的壯大,可惜的是,也正因為有邪惡本源存在,我和斯利芬結合的時候已不能心靈交融,共游太虛了。   「長平,我真的好怕,真的不想離開你,如果真能永遠在一起不分開,那該有多好。」斯利芬喃喃的說。   我心陣陣搐痛,我突然想起斯利芬與智者在進行母體寄生明王五強作業時的情景,當時斯利芬曾對我發動心靈誘惑。   心中一動,我轉身握住斯利芬柔弱的香肩:「你當日曾經給我心靈信息,讓我看到我們一起快樂的遨遊宇宙,一起快樂的共享悠久而美妙的生命歲月的情景,這難道是不可能的嗎?」   斯利芬搖了搖頭,慘然道:「是可以,但我絕不能這麼做,當日我向你發起心靈誘惑,不過是希望能夠暫時阻止你,使你不要破壞我和智者前輩的計劃。」   「到底是什麼計劃?你們明明是在幫助惡魔生物尋找寄宿體,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做?」   斯利芬坐了起來,離開了我的懷抱,雲床上,她美妙動人的赤裸胴體閃亮出動人的光澤,潔白瑩潤。   斯利芬歎了口氣:「明王五強其實在兩年前就已經被惡魔生物寄宿了,只是因為他們身為強者,精神意志強大,而惡魔生物的裂殖體雖然侵襲了他們的腦部神經,卻還沒足夠的力量蠶食他們的精神力量,全面主宰他們的思維而已。」   「邪惡本源強大的一個階段,就要開始進入沉眠,補充能量,而智者前輩發現,在邪惡本源沉眠的這個階段,如果趁機釋放它們的邪惡本源,生成它們的生體,也就是你看過的惡魔生物裂殖母體和裂殖體,就會大幅度的削弱邪惡本源的元神力量。」   「邪惡本源沒生成一個生體,並不代表邪惡本源和生體就此獨立,而是依然有著本源聯繫,如果裂殖母體或裂殖體的精神力量越強大,邪惡本源也就要分化出更多的本源力量來供應母體和裂殖體的需求,這樣一來,邪惡本源本身的力量就會因此而削弱。」   斯利芬這麼一解釋,我就全明白了。   斯利芬和智者分別利用邪惡本源沉眠的階段,利用邪惡本源的力量生成邪惡生體,也就是惡魔生物的母體和裂殖體,削弱邪惡本源的壯大,然後再利用明王五強本身具備的強大精神力,在五強體內種植進母體之後,邪惡本源就要分化出更多的本源力量,來供應五強體內的惡魔母體,這樣一來,邪惡本源的力量就更被進一步削減了。   斯利芬苦笑:「可惜,此次寄生作業被長平你無心破壞,我和智者已無法阻擋體內邪惡本源的壯大,也許邪惡本源在下一秒就會甦醒。」   「芬,對不起。」我自責的抱住心愛的女人。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對不起嗎?」斯利芬柔情的撫著我的痛苦的臉:「傻瓜,我們能有這麼幾天,我已經很滿足了,知道嗎?長平。」   斯利芬突然嬌羞的低下頭:「我似乎感覺得到我體內擁有了長平的生命,雖然很微弱,可我還是感覺到了。」   我愣了一下,好一會,才驚喜的抱住斯利芬,激動的道:「你……芬,你是說……是說我們有……」   「嗯。」斯利芬溫柔的靠在我懷裡,臻首輕點。   我心狂喜,斯利芬竟然有了,我夏長平竟然要有孩子了。   我緊緊的擁抱住斯利芬,深深的吻住她柔美的唇,滑膩柔軟的香舌在我的口中蠕動,我們互相狂熱的吸吮,雙手也瘋狂的探索彼此的身體,似乎恨不得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芬,我至愛的芬,我是多麼的愛你。」熱吻之中,我不忘深情的表達激動難抑的心情。   斯利芬熱烈的回應著我,就在我伏在她的身上,進入了她的時候,我突然發覺熱烈中的斯利芬突然冷靜了下來,整個火熱的身體也驟然一片冰涼,我剎那之間竟如同擁抱著一塊冰體。   我怔怔的看著她,原本溫情迷醉的眼眸此時閃動著清冷的光輝,漠然的迎視著我。   我的熱情剎那降到冰點,我知道在斯利芬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邪惡本源甦醒了,它在我和斯利芬最親密的時候甦醒,並接管了斯利芬的精神意志。   我蒼白著臉,痛苦的看著身下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心愛女人,我突然發現自己承受不了斯利芬的身體,她的眼神對我的冷漠。   我驀地俯下頭,瘋狂的吻住那冰涼的柔唇,同時緊密結合的下體也瘋狂的抽動了起來。   我下意識的想要驅散斯利芬身體散發出來的冷漠,我要重新燃燒起她的熱情。   「唔。」   斯利芬瘋狂擺動著臉,想要躲避我的熱吻,但我的唇緊緊的壓著她,不讓她又任何大幅度的動作,同時下身更是一連串猛烈的轟擊。   「啊?」終於,斯利芬的喉嚨中發出一種屬於快樂的呻吟,她的身體在快感中顫抖,痙攣。   ……   依然是在五千公尺的雲床之上,雲雨已收,激情已過。   斯利芬冷冷的看著我,不,她不是我至愛的女人斯利芬,而是在邪惡本源的影響下的斯利芬,一個以邪惡本源為主導思想,卻擁有我心愛女人肉體和靈魂的邪惡女人。   「你想永遠和我在一起吧?」斯利芬冷冷的道:「那麼,加入我們吧?你只有這一個選擇!」   「離開我心愛的女人!」我沒回答她,而是厲聲道:「這個世界不屬於你們,你們應該回到原本屬於你們的空間去!   斯利芬歎息道:「難道你真的不想和我永遠在一起嗎?加入我們,只會讓你擁有更強大的力量,並不會讓你失去自我,而且還能和你最愛的人在一起,知道嗎?是永遠在一起,而且整個宇宙也將永遠屬於我們,難道你想放棄嗎?」   「我是想和我心愛的女人永遠在一起,但不是和你這種邪惡的生物在一起。」我冷笑道。   「邪惡?」她嘲諷著:「你說說我們哪點邪惡?因為我們侵佔你們人類的精神思想?佔有你們人類的軀殼?」   「這難道還是不是邪惡嗎?」我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這種令人髮指的罪惡,在她眼裡竟然是正常不過的事?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她淡淡的道:「人類殘殺自己同胞,殘害其它生物的事就少干了嗎?你們有沒有想過當你們對其他無能反抗你們的生物茹毛飲血的時候,自己是不是也同樣是一個邪惡的存在?」   她繼續冷嘲:「你們殘殺其他動物,取它們的血肉為食,在你們的眼裡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是生活的必須,你們有沒有角色對換一下,想想呢?現在,換過來,我比你們強大,在我的眼裡,你們可以是我的奴隸,可以是我的食物,這不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我被反駁得無言,是啊,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的天下,只要你比別人強,那你所做的任何一切都是正常的。   認識到這點,我突然感到無比的諷刺和心冷。   此時,她又道:「這個宇宙,從來就沒有邪惡和正義之分,只有力量決定一切,長平,你現在有這個力量更進一步,為什麼不拋棄身為一個人類的狹隘,將自己融身於這個宇宙呢?加入我們吧,我們將統治這個宇宙,我們將實現我們任何的願望。」   她緩緩的站了起來,赤裸的胴體閃耀出清冷動人的光澤,展開潤白的雙臂,向我呼喚:「來吧,我親愛的長平,敞開你的心扉,讓我們一起擁抱明天,擁抱整個宇宙吧?」   我呆呆地看著心愛女人美麗動人的胴體,慢慢的,在一陣矛盾之中,無盡的痛苦爬上了我的眼眸。   龐大的死息力量在意念中彙集,無形的圈固向她!   她燦爛一笑,我知道她已經感覺到了我的力量,卻沒有絲毫的反抗:「你想毀滅我嗎?你毀滅得了我的本源存在嗎?就算你毀滅得了我的本源力量,你下得了手毀滅你最心愛女人的生命嗎?」   她笑得那麼燦爛,那麼的嫵媚,死息就環繞在她週身,她卻視若無睹,搖曳生姿的向我走來。   是的,我下不了手,哪怕是丁點的力量,我也不能傷害斯利芬的軀體,我的死息力量隨著她的移動,步步退卻。   她站到了我的面前,離我是如此的近,她攀住了我的脖子,整個清涼的胴體貼進了我的懷抱,她的舌頭靈活的逗弄著我的耳珠,嬌笑道:「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長平,不要再堅持了,說真的,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我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在人類這種脆弱的身體上,享受到如此美妙動人的感覺,所以,我真誠的邀請你加入我們,你可以放心,你擁有完全獨立自主的精神意志,只要你認同我們的存在,好好的愛我,讓我能夠再次享受剛才那種美妙動人的感覺,答應我,好嗎?」   芬芳的氣息,呢喃的低語在我耳旁迴繞,說真的,在這一剎那,我真的心動了,我已經將她擁在了懷裡,已忍不住要親吻她……   可是就在這時,我驀地感覺到了智者的心靈力量,她顯然也感應到了,嬌柔的身體明顯一僵,而我也完全清醒了過來。   無形的力量剎那將她送出了好遠。   智者在遠處現出了身影。   「長平,不要忘了我們的職責,更別忘記我們的使命!」智者的聲音直接在我的心靈之間重重激盪敲響:「你認為斯利芬會同意你和惡魔達成協議?她會認同你嗎?她寧願讓你誤會她,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痛苦,還不是因為她太瞭解你,怕你向惡魔妥協!」   「那可潘,沒想到你的心機竟如此之深,果然不愧為智者,我真是大意了。」她冷淡的道。   智者淡淡的道:「三百多年來,我苦苦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   她嫣然一笑,似乎聽到什麼滑稽已極的笑話一般,笑得花枝亂顫,乳波蕩漾。   「我知道,你早就想找機會毀滅我,可是,你有這個力量嗎?」她笑意盎然:「你應該知道,以你能量的屬性,縱然再強大,也毀滅不了我的元神本源,何況……」   她美目瞟了我一眼:「長平他會忍心看著她最心愛女人的肉體,變成一團污糟的血頭爛泥?而我的元神本源卻安然無損嗎?」   智者淡然道:「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自然拿你無可奈何,但不要忘了,當你的寄生體毀滅之後,你的本源將無所依歸,而我有信心,將你的本源禁錮十六分鐘!」   她不屑地冷嗤道:「好吧,就算真是這樣,那又如何呢?十六分鐘轉眼即過,你又拿我怎樣?」   「十六分鐘足夠了。」智者神情驀地冷肅了下來:「不要忘記,長平擁有寒能力量,我相信他的能量完全可以在十分鐘之內讓你的本源現出生體,生體既現,毀滅又有何難?」   她的神情一呆,但很快又輕鬆自若:「你對我確實非常瞭解,那麼你們有沒有信息就此試一試呢?我也想看看長平是否真的下得了手,親手毀滅她最心愛的女人。」   她嬌媚的笑著:「當然,還有他的孩子。」   我的臉剎那刷白一片,從剛才智者和她的對話中,我已經瞭解智者的計劃,而且也知道,眼下可能是消滅寄生在我心愛女人體內第四元神分識的良機,但付出的代價是我心愛女人的生命,還有我和她愛情的結晶。   我下得了手嗎?   我茫然的問著自己。   答案是:   不!   ……   「她走了。」智者淡淡道。   我默默地看著像縷輕煙一般,快速在遠處消失的她,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稱呼這個擁有我心愛女人身體的邪惡生物為斯利芬。   見我充滿痛苦與矛盾的表情,智者歎道:「雖然對你優柔寡斷,深陷感情桎梏而不知自拔,感到憤怒,但你的感受我還是能夠理解的,也罷,看來一切都是天意使然,勉強即逆天,冥冥之中,終究難逃因果。」   「智者前輩。」熱淚在我眼中洶湧,有誰能知道此時我的痛苦,我的矛盾,誰又能給我指點呢?   「我到底該怎麼做?我知道芬的神智已經被控制,甚至總有一天要沉淪邪惡,可我知道自己,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我始終無法對她下得了手,我真的甚至想接受惡魔的誘惑,加入它們。」   「孩子,不要難過,感情這個坎,是你必須面對和克服的,怎麼選擇?在於你,是沉淪?還是解脫?沒人幫得了你。」智者沉歎道。   我茫然的忘著蒼茫的天際,是啊,沒人幫得了我,可我幫得了自己嗎?   癡癡的凝立在虛空之中,我久久不曾動彈,當我重新神醒的時候,智者已經不在了,但我卻感覺到他其實就在我周圍,無所不在。   果然,我感應到智者的心靈,他的聲音也陡然在我耳旁迴響。   我感應著他心靈出現的地點,瞬間跨越虛空。   ……   「斯利芬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是在進行寄生計劃,當時也是最最關鍵的時刻,我們仔細計算過了,如果成功培養出邪惡本源分化出的裂殖母體,並順利寄生在五強體內時,我們將可以大幅的削弱盤踞我們精神意志裡的邪惡本源的力量,為自己的意志爭得了時間。」   在雲熱高山最火熱的焰湖中心地帶,智者幽幽的道。   「可惜的是,你破壞了我們這個計劃,當時我確實非常的憤怒,因為我感到邪惡本源甦醒之後,我們將永遠失去主宰自己意志的機會,甚至不自覺的對你起了殺意。」   「我以為我再也沒有機會,我以為將永遠墮入魔障。」智者歎道:「自三百多年前,當我發現邪惡本源的存在,到明白寄宿於我體內的邪惡本源,竟達到兩個元神分識之後,我知道自己最終難逃被異化的下場。」   「但我沒有灰心,更沒有放棄,因為在百餘年的糾纏中,我已經明白到邪惡本源的形態,當邪惡本源的力量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它就要釋放出部分本源力量,令它們形成生體,也就是擁有裂殖本能的惡魔母體,神稱之為惡魔生物。」   「每次本源分化,除了帶走本源的部分力量外,這些成長起來的裂殖體也將分享到來自本源的力量,這也是邪惡本源和它們的生體得以聯繫的途徑,而邪惡本源所要付出的就是不斷的分化出它的本源力量供應裂殖體所需。」   「面對寄宿體內的第三和第四元神分識,我也只能想辦法不斷的分化它的本源力量。   智者苦笑。   我明白了,可當我明白事實的真相後,神情卻是如此的難看:「所以,利用邪惡本源不斷製造出惡魔生物寄宿於人類體內的,不是邪惡本源的意願,而是出自於智者前輩?」   智者默然。   為了削弱邪惡本源在他體內不斷壯大的力量,他只能選擇這種途徑來減弱邪惡本源的成長。   我面色慘白:「所以,當日我以為木尊前輩是惡魔生物的寄宿體,而以心神遊離的方式,前往木尊行院探索,當時遭遇到的那個邪惡的冰冷心靈,其實是智者前輩你!」(詳看續集三之迷失幻境)   智者無語。   我諷刺道:「難怪當時我心神迷失十日,最後卻還能毫髮無損的逃回本體。」   原來一直以為是和邪惡本源戰鬥,事實上卻是和自己人在戰鬥,和受全人類景仰的智者戰鬥。   雖然現在明白到智者是出於不得已,但一時之間我還是接受不了。   「現在已到了最後關頭,也是時候告訴長平你全部事實的時候了。」智者道。   「其實你一開始並沒有估錯,木之介很早以前就已經是我利用邪惡本源製造出惡魔生體寄生的第一個試驗品。」   智者苦笑:「真不知道那第一個試驗品到底應該說是成功還是失敗?成功植入木之介的惡魔生物並沒有吞噬木之介的大腦神經網絡,除了我以本源的力量影響他腦部的寄生物時,他才能被我操控之外,其它時間,木之介完全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一個擁有自主意識的人,而不是寄宿體。」   「但也許是當時的邪惡本源力量還不強大,所以才會出現這個意外,在以後植入的幾個惡魔生物中,惡魔生物完全吞噬了寄宿體的大腦,盤踞於寄宿體的神經網絡,全面主宰寄宿體的一切。」   「但也因為這樣,我體內的邪惡本源被分化出的力量就更多,我清楚的感覺邪惡本源的壯大,正遭受我計劃的影響,成長極度的緩慢,所以,我沒敢停下來,一找到機會,我就不斷的創造惡魔生物。」   我鐵青著臉:「智者前輩,難道你沒有發現,你每製造一個惡魔生物,也就意味著幫惡魔生物消滅了我們一個、十個、百個的親人嗎?你製造出了一個惡魔生物,它就能夠裂殖出更多的生體,你在一個家庭成員中寄宿了一個惡魔生物,不久,那個家庭,甚至那個家庭的親朋,鄰居,也將成為惡魔生物的宿體,因為你的私心,你將使多少無辜的家庭慘遭惡魔的毒手?」   智者沒有回應,直到我激動的情緒稍微平息,他才繼續說道:「世上每一場關於人類命運的戰役,從來就是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的,我不否認我的手段陰暗,但那是唯一的選擇。」   「長平,知道嗎?一旦讓邪惡本源無節制壯大,最終成功進化,人類的命運也就只剩下覆滅一途,我是沒得選擇,而我所做的,也就是盡量拖延時間,阻止邪惡本源成長,好讓眾神殿的另一個繼承者快點成長,好能及時踏入除魔衛道的職責中來。」   我無力的仰望虛空,我知道,事實雖然讓人難以接受,但也只能接受!   智者道:「我等待了三百多年,終於等到了你的到來,可是,邪惡本源的力量越發凝練,那些除非是精神力量強大的武道家,不然個別寄宿體將不怎麼能夠分化邪惡本源的力量了。」   「我逐漸發現自己已經不再能夠阻止邪惡本源的壯大和成長了,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意志隨時處於覆滅的邊緣,而唯一能夠擺脫這個危機的,就只能是分化出邪惡本源的兩個元神分識,讓其中一個元神分識離開我的身體,寄宿他人,這樣的話,我體內的邪惡本源,力量將僅留其半。」   我身軀狂烈一顫,在極怒之下,我的目光反而徹骨的冰冷沉靜,我冷冷的注視著智者:「我早應該聯想到是你!」   「不!」智者搖頭,淡淡地看著我:「我是有打算分化出邪惡本源的兩個元神分識,但目標絕對沒有想過會是斯利芬,甚至是你身邊的人。」   智者歎道:「事實上,要分化邪惡本源的兩個元神分識,談何容易?若非邪惡本源自身已經壯大到一定境界,自身願意分化元神,我又有何能力令邪惡本源其中一元神分識離開我軀體,轉宿他人?」   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再冷靜,努力控制自己從極怒中平靜下來。   智者讚許的看著我:「當時,邪惡本源已經壯大到可以影響我意志的境界,就在那段期間,漣漪又來了!」   說到漣漪,我身軀再次控制不住的一顫!   「邪惡本源想侵入漣漪的身體,最後被我的意志強力給阻止了。」智者道:「漣漪是我的關門弟子,更是我唯一的可信賴的親人,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她遭受任何的傷害!」   「可惜的是,為了阻止邪惡本源侵襲漣漪,我的精神力量已經消耗太多了,所以,當最後邪惡本源利用顏木罕,成功在斯利芬的體內植入惡魔生物裂殖體時,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而無力改變什麼。」   智者繼續道:「最後,邪惡本源成功了,它們的元神分識成功分化,並和植入斯利芬體內的惡魔生物裂殖體取得聯繫,順利的轉宿了邪惡本源的第四元神分識。」   「當我體內的邪惡本源被分化出一半之後,我的精神意志重新獲得了主宰權,可是,我卻不能改變什麼了。」   智者語氣雖然平淡,但我還是感到了他自責的心。   「我找到斯利芬,並告訴她,最近在她身上發生的一系列事。」智者歎道:「她得知真相後,十分的震驚和傷心,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你。」   「這個癡情的傻女孩太瞭解你了。」智者惋惜道:「當時你的處境那麼微妙,地球科技聯軍的命運都掌握在你的手中,她害怕你知道真相後,會失去理智,那樣將使本來就十分複雜的局勢更加混亂,甚至失去控制。」   「所以,她選擇了背棄,選擇做一個壞女人,她寧願你一生恨她,也不願意你為她傷心痛苦矛盾。」   我熱淚盈眶,當一切真相從智者的口中娓娓道來之後,我為智者不得已的讓人類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的陰暗手段,感到悲哀和憤怒,以及無奈。   但為我心愛女人的癡情和果斷,我卻感到無比的感動和自責。   斯利芬對我的感情如此之深,如此之真,而我卻懷疑她,相信了她善意的背棄了我的謊言,甚至還不只一度的傷害她!……   …… ∼第四章 冰凍星球∼     智者靜靜的看著我,等我完全消化他講述的,令人難以置信的殘酷真相,等我慢慢的恢復冷靜。   「邪惡本源的元神分識分化後,它們的本源力量就薄弱得多,而我和斯利芬才能夠獲得寶貴的掌握自我的時間。」   「可惜斯利芬心地太善良了,在利用邪惡本源創造惡魔生物生體,以分化體內邪惡本源不斷壯大的力量前,她沒能學會我的冷酷和果斷,以至她體內的邪惡本源逐漸的壯大,她自己也在潛移默化之間被影響,而我,由於有了幾百年的經驗,邪惡本源一直被我控制在一個成長階段之間,沒能無所約束的壯大成長。」   「斯利芬也意識到了她面臨危險的處境,所以終於決定與我一起,創造惡魔生物裂殖母體,寄生五強的作業,這個計劃成功的話,她面臨邪惡本源甦醒的危機將被化解。」   「可是,你破壞了一切,結果,你也看到了,斯利芬體內的邪惡本源完全甦醒了,它全面主宰了斯利芬的精神意志,本來,這次是我們消滅它的良機,可惜……」   其實,當我從智者的嘴裡瞭解到事實的真相後,我突然對神母灌輸給我的思想感到很懷疑,沒錯,像邪惡本源那種奪取別人精神意志,藉以獲得寄生之體的形態來說,這種本源的性質確實該屬於邪惡的。   但問題是,眼下大量邪惡本源分裂出惡魔生物,並寄宿於人類腦部神經中樞的邪惡事件並非出自於邪惡本源的意願,事實上,竟是出自於全人類共同景仰崇拜的一代偉人智者的主意。   是智者瞭解到邪惡本源的力量特質,具有如蠶狀物一樣生體形態的惡魔生物也是智者創造出來的,而目的就是為了分化寄宿於他體內的邪惡本源的力量,為他自己爭得時間。   人啊,真是一種自私的生物,無論他在人面前表現得多麼的偉大無私,他內心也是有黑暗狹隘的一面,一旦威脅到他的利益,他那黑暗的一面就絕對會壓倒性的佔據上風。   我沒有辦法指責智者什麼,事實上,我自己也十分自私。   面對我畢生至愛的女人,哪怕我已經知道它的精神意志已經淪陷,我還沒有辦法對她下得了手。   我寧願多點時間看著她,哪怕因此會給其它人帶去巨大的災難。   智者見我沉默,他也沉默了下來。   整個空間產生出一種極靜的感覺。   好一會,我打破了這份難堪的寂靜,向智者講述了我這幾年來在地球的遭遇。   當智者聽說明王在外星綠色植物卡帝拉的幫助下,獲得了再造之體後,他掩飾不住的驚羨和讚歎,當然也少不了一些失落傷感。   智者的心情我自然能夠理解,但我卻沒有辦法安慰他什麼。   因為明王是在一開始覺察到自己遭受某種精神力量侵襲之後,就立刻選擇精神逃避,意志轉移的方法,所以並沒有給邪惡本源一膠合他精神意志的機會。   而智者卻恰恰因為自恃精神力量強大,不甘失敗,所以反遭邪惡本源侵襲,精神意志終於牢牢和邪惡本源糾纏在一起,欲擺脫而不可得。   智者歎道:「看來擁有大智大慧的應該才是明王其人呀,而今他終於得到解脫,而我,結果看來已經注定。」   感受著智者流露出的無奈和哀傷,我不由也感到萬分的難過:「智者前輩,三百多年了,你都已經撐過來了,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灰心放棄,喪失信心呀?」   我道:「神母又何嘗不是與邪惡本源糾纏了上億年的歲月,可如今,她雖然失去了神聖的力量,卻獲得了解脫,如今神母正在空中城市,並著手準備教導全人類一種凝練自身精神力量的秘傳武學,不再讓人類軟弱的,毫不設防的精神領域一片蒼白。」   我頓了頓,深深地看著智者:「所以,前輩不妨回地球去找神母,說不定能夠找到什麼解決的方法。」   智者目光閃動,靜靜沉思了會:「長平,你說的對,你的力量已經完全成長,實力甚至已經不下於我,而我也終於暫時全面壓制了體內的第三分識邪惡本原,看來宿命安排的繼承之戰已經到來了。」   我心驀地一震,我當然明白智者說的是什麼意思,智者、明王、還有我,我們三人是眾神殿的三個繼承者之一,但真正能獲得眾神殿全部印記的繼承者只能有一位,所以,最終,我們三人將面臨一場宿命早就已經安排好了的繼承之戰。   可是,眼下正值我邪惡本源將大肆復出,我將全力清除惡魔生物的關鍵時刻,我們三個繼承者應該聯袂除魔衛道才對,又如何能夠先自相殘殺呢?   「智者前輩……」   智者知道我要說什麼,緩緩的阻止我道:「要消滅邪惡本源,就必須完成宿命之戰,獲得眾神殿的全部印記,不然,我們根本就對付不了邪惡本源,不過,在你回地球之前,長平,有件任務你必須做完,才能離開明王星。」   我疑惑的看著智者。   智者感歎道:「那就是清除寄宿於明王星數以百萬計人類體內的惡魔生物裂殖體,還這個美麗星球一個潔淨的空間。」   我心一動:「可是智者前輩,您不是需要它們來分化您體內的邪惡本源嗎?如果消滅了它們,那……」   智者微笑:「那是不同的,如果我自己動手的話,那就算是惡魔生物死了,它攜帶的邪惡本源也將回歸我體內的邪惡本源,但經過長平你的寒能力量淨化的惡魔生物,它們攜帶的本源也將同時被清除。就好像要消滅邪惡本源的元神分識一樣,我知道如果借助於最最精粹的寒能力量,將大幅度的催化邪惡本源成長,從而使它產生出生體,這樣或許就能夠予以消滅,而這,正是需要借助於長平你的寒能力量。」   我點了點頭。   「我現在已經完全壓制了體內的邪惡本源,切斷了它與惡魔生物裂殖體的聯繫,所以,我已經不需要再借助這些裂殖體來分化邪惡本源的力量,現在,正是消滅它們,不讓它們繼續裂殖蔓延繁衍的時機。」智者囑咐道:「我會和明王在地球等你回來,當你從明王星歸來時,也是我們進行繼承之戰的時刻,切記。」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最後智者道:「人類的感情是一切魔障的開始,為什麼人類一些故事傳說中,成仙成道者都必須情根盡斷,俗緣盡了,才能破碎虛空,得到飛昇呢?長平好好想想,千萬不要因為感情而蒙蔽了靈智,你應該更加長遠的去放量未來,放量整個宇宙,放量整個生命的奧秘,不要拘泥於執著!」   智者最後給我留下這句話,人就在我眼前消失了,而我卻敏銳的捕捉到他的力量正向太空逸去,轉眼之間,就已衝破大氣層,進入了浩瀚的宇宙太空,瞬間遠去。   我知道,智者終於離開了這個他生活了三百多年的星球,回地球去了。   仰望浩瀚的虛空,我心陣陣失落和落寞。   在這個陌生的星球,我是孤獨行走在外人不能瞭解的衛道邊緣上,但在世人的眼中,我卻是一個惡魔一樣噬血的存在。   而我,身為世人不能理解的衛道者,卻終於還是不能拯救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只是得到了和她甜蜜相處的三天時間。   我不知道該怎麼再去面對那個不再是我心愛女人的斯利芬,是消滅她?還是?   我沒有辦法做出決斷,而眼下,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智者交代下來的清洗行動!   懸浮在卡羅濕地的上空,我靜靜的沉思了好一會,才終於有了決定。   我現在的力量當然比當初我在地球進行第一次的冰封清洗要強得多,而當時採取一個新城又一個新城的蠶食方法,給人類所帶來的恐慌及混亂是我所不想再發生的。   所以我也沒打算繼續用蠶食的方法進行地區冰封。   我最終的決定是冰凍星球!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做到,我只意識到這是一個極限的挑戰,也是一個自我的跨越。   現在,我不但要讓自己學會如何控制整個星球,在未來,我還要學會如何操縱整個星系,然後是宇宙。   足足用了一個星期,我全力儲存了大量的精神能量,才開始進行我的計劃。   我的意識在能量空間層中不斷的分裂,不斷的在紛紜繁雜的能量元素中融入單極的寒能元素。   當第一個寒能元素與我的意識產生互動之後,我就不用再尋找,瞬間就能從無數複雜的能量元素中,剖離出寒能元素的存在,無數分裂開來的意識,自動的進入這些寒能元素之中。   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錯覺,我分裂的意識就好像一種細菌一般,不斷的在能量空間蔓延,吞噬,侵佔空間領土。   意識不斷進行著抽離,分裂,融合作業,直到我精神意識感覺到一種顫動,並似有一種脫韁的感覺時,我才不讓意識繼續分裂,而這時,我已經清楚的感覺到能量空間中,自己的無比壯大。   ……   七月的明王星,小太陽雖然從不火熱,但總是艷陽高照,為這個美麗的綠色星球提供充足的陽光和熱量。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明王星人忽然發現,小太陽釋放出來的似乎不是熱量,而是寒流。   他們一天比一天感覺寒冷,星球的氣候一刻比一刻低,陽光已不再有熱量,承受不住寒冷的明王星人開始為自己身上添加厚實的衣物。   但是,氣候還是一天比一天寒冷,一天比一天惡劣。   當星球溫度從正常的二十六度,在短短的三天之內降低到六度的時候,巨大的溫差,使人們開始驚慌,臆想。   精明的人們不會忘記不久前在地球爆發的動亂,噬血惡魔聲稱為了清除異類而引發的冰封歲月。   人們開始驚恐的猜想眼前的變化是否是地球動亂的延續。   但是,和地球動亂不同的是,地球的寒流冰封是區域性的,而且直接就是巨冷降臨。   而明王星的情形則是全球性的變化,還不是驟然的巨冷,而是逐漸的在變化。   所以,人們雖然懷疑,但還是存有僥倖心理。   但是,氣候的快速變化,令他們越來越失望,越來越恐懼。   明王星已經處處是飄雪天氣了,卡羅濕地的生態全球性的蔓延,就連雲熱高山,常年不變的焰湖,千年沸騰不息的溶漿,也正在急劇的溫差下,逐漸的凝結冰固。   當人們感覺身邊的親人或朋友,隨著突然而來的寒冷而變得冷漠,舉止呆板時,當這些異常的親人和朋友在下一秒內突然被冰封,跟著化為億萬冰星分子時,人們心裡存在的那一絲僥倖終於徹底絕望。   所有明王星人剎那都知道,不久前在地球爆發的冰封歲月已經蔓延到了明王星,噬血惡魔來了!   整個美麗富饒的綠色星球,在無比巨冷的歲月中,徹底陷入了一片令人感到窒息絕望的恐慌。   特侖帝國龐大的科技軍隊被集結起來,可是令明王星人們失望的是,政府集結軍隊的意圖,並非是要採取措施,消滅噬血惡魔,而是控制軍隊,不讓軍隊捲入這片慌亂之中。   似乎特侖政府十分清楚他們的軍隊絕沒有噬血惡魔口中的異類,他們很配合噬血惡魔的清除異類的行動。   政府甚至公開星頻對話,安撫所有陷入死亡恐慌的明王星人支持噬血惡魔的行動:如果你真的不是一個異類,那你絕對不會在這次清除行動中被消滅!   政府的公告起了一定的效果,但是,明王星人的眼睛是雪亮的,當他們看到身邊的武術家們一個個化為億萬冰點星屑,徹底成為宇宙塵埃,而特侖政府的在職人員和軍隊卻鮮少受到誅滅時,人們開始認為這是一項陰謀。   認為是政府與噬血惡魔私下簽定的條約,共同發起的陰謀。   在身邊的人兀自一個個被看不見的力量冰封凍結,人們開始憤怒了,而宣洩他們憤怒的目標是特侖帝國,他們認為背叛了廣大民眾的獨立政府。   恐慌的人們因為憤怒而瘋狂,他們不再懼怕強科技武器的致命威脅,與其莫名其妙的被當成異類,死在冰封的力量下,還不如為了宣洩他們的憤怒而和背棄他們的政府同歸於盡?   一場絕不亞於地球的暴亂終於愈演愈烈,明王星人和特侖帝國的戰爭,在眾多恐懼絕望的明王星人中爆發了。   我沒有能力阻止這場戰爭,當我的冰封力量覆蓋整個明王星時,我絕望的發現,惡魔生物的冰冷心靈佔據了全球超過三分之二的人口,而眾多都是在潛伏期內,這些在潛伏期內正常的,擁有自我意識的人類,卻被我的提供的巨冷寒流壯大了他們體內惡魔生物的成長,使他們從正常的人類一下成為異類。   這種變化清楚的掌握在我精神的意識之中。   如果說在明王星人除了斯利芬外,那我最關注的就是劍武院的斯家族繫了。   我不知道有多少位斯家族系被惡魔生物入侵,所以,在冰封歲月降臨之前,我特意用我的心神觸覺仔細的搜索過劍門,卻僅只發現兩三個斯家族系的人是惡魔生物,我所擔心的斯長風伯父、斯語、斯無樂,斯長春、斯長青等人的心靈依然故我,呈現人類正常的生機和活力,這令我感到無比的欣慰和喜悅。   然而,當冰封力量降臨時,我絕望的發現,除了斯語外,斯長風、斯無樂、斯長青、斯長春等幾個斯家長輩卻徹底的淪為了異類,原來他們的體內潛伏著惡魔生物的裂殖體沒有覺醒,卻在我的冰封力量下,覺醒並壯大了起來。   面對著算是自己最親的親人和長輩,我痛苦,矛盾,但又不能逃避,等待我的只有一個選擇!   親眼看著他們在我的冰封力量下粉碎,我的心彷彿也跟著粉碎,但在下一刻,我拋棄了矛盾,痛苦和自責,心靈變得更加堅強起來。   我知道自己無可選擇,也無可逃避。   但在我心靈深處,我卻不敢想像當我面對至愛女人時,我的心靈是否還能這樣堅強?   星球處處一片冰冷,但被恐懼和憤怒圍繞的明王星人,心卻是火熱的,他們已經拋棄了對冰峰力量的恐懼,哪怕身邊的人突然冰化,粉碎,他們眼睛也不再眨一下,現在,他們最大的敵人是特侖帝國,是獨立政府。   每一個城市,每一個政府部門被一一攻陷,在瘋狂的明王星人面前,政府軍被迫節節敗退。   星頻中不斷出現政府高層人員的解釋,並一再聲稱雙方的誤會,但人們置之不理,置若罔聞,最後,當星頻政府高層正在發佈新聞調解言令時,往往被憤怒的明王星人組成的反抗隊伍給中斷插播,反抗隊伍的每一個憤怒的聲音,都會挑動起更多明王星人參加進憤怒的抗戰隊伍中去。   在短短的十三天冰封歲月中,特侖帝國獨政府崩潰離析,全球超過三分之二的人口在這次的冰封力量和暴起的戰爭中死亡。   崩潰的特侖帝國被趕出了明王星,但這個美麗富饒的綠色星球卻已經是滿目創痍,死氣沉沉…… ∼第五章 情歸何處∼     在冰封歲月告磐的一周內,心神觸覺優遊遍整個星球,我始終沒能再察覺到心愛女人的氣息。   我知道,現在的斯利芬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我所深愛的斯利芬。   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有著斯利芬的身體,卻是邪惡本源的女人。   可是,我始終無法忘記她。   我的腦海甚至清晰的浮現當日她對我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我有短暫的時間疑惑邪惡和正義的由來。   無可否認,邪惡本源的本質是邪惡的,因為它侵佔人類的精神思想,藉以壯大它自己,甚至最後取寄宿體而代之。   智者自然是正義的,可是惡魔生物裂殖體卻是他創造出來的,他只是為了遏止邪惡本源在他體內不斷的壯大,而採取的分化本源力量的措施。   但這行為卻是比邪惡本源要來得邪惡,因為智者親手將無數無辜的人們送入了地獄。   邪惡還沒做出毀滅人類的事,但正義卻先一步給人類造成了巨大的傷害,而目的卻是為了抵制邪惡。   我很矛盾,有那麼瞬間的迷失。   但我很快就清醒過來,我有可一種自己的體會,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邪惡和正義的區別,關鍵就在於你心靈的把握。   一個擁有邪惡本源的人,只要她的心靈沒有充滿陰暗和冷血,那就算不上是一個邪惡。   但若是一個正義的人,他的心靈卻認為只要能夠抵制邪惡,那麼無論做什麼都可以被理解和認同的話,那他本身就已經墮入了魔障。   是的,在心靈迷失的這一刻,我是拿斯利芬和智者來比較的。   而結果,我卻是偏向於被邪惡本源控制的斯利芬,而非擁有自我思想的智者。   我迫切是想要找到我心愛的女人,迫切的想要和她再談一談。   我甚至考慮過接受她的部分觀點,當然,前提是讓她取消想要征服全宇宙生命的野心。   但一個星期後,我失望了,整個明王星已經沒有她的任何蹤跡和信息。   「是該回地球的時候了。」   懸浮在浩瀚的宇宙太空,我靜靜地看著眼前這顆巨大的美麗巨大的星體,心在微微酸楚的同時,更感到一種撕裂般的劇痛。   因為,我終於沒能帶回我心愛的女人,沒能拯救到她,甚至失去了她的行蹤。   蒼涼哀傷的歎息在宇宙中幽幽迴響,當我心神觸覺急速擴散延伸,想跨越空間,飛往地球時,一種奇怪的感應牽扯著我的心靈。   我激動地遙望著遠方那顆在宇宙中閃爍著光輝的死星。   「斯利芬會在哪裡嗎?」   我知道我感覺到了她的存在,在我即將離開時,我感覺到了她的不捨和哀傷,感覺到了她心靈的存在。   這股信息完全沒有空間距離的障礙,而是直接在我的心靈聯繫。   我至愛的女人啊,我們心靈畢竟曾經那麼牢固的契合在一起。   我激動不已,在一次心臟跳動中,我瞬間在宇宙中消失了蹤影。   ……   很難解釋我跨越空間的速度有多快,總之,在空間瞬移跨越中,時間的存在已經沒有意義,因為我根本就不能感覺到時間流逝的經過。   但我相信,在我能力大副提升的現在,這次死星的空間跨越,所花費的時間旅程一定比前次要短許多。   我清楚的感覺到我每一次的空間跨越,心靈感應到心愛女人不捨和眷念的信息就越強烈,越清晰。   我幾乎毫無保留的順著這不捨與眷念而去。   還是在海岸,還是在那塊突起的礁石上,不同的是人物已經改變。   在一片青濛濛的煙霧般的氣息繚繞下,我心愛的女人如霧中的仙子一般,曼妙的嬌軀若隱若現。   她的肌膚是那樣的瑩潤光潔,此時的她,竟然不著衣縷!   當我從空間跨越中出現,我距離斯利芬絕不會遠過於十米。   我甚至能夠感覺到那繚繞的青蒙氣息釋放出的巨冷寒息。   這股寒息與我直接汲取於能量空間的單極能量寒能不同,單極的寒能十分純正,但這股來自於邪惡本源釋放出的寒息,本身卻附帶著極複雜的信息元素。   那就是我心靈所感覺到的眷念與不捨,我癡癡的任這片翻騰的青蒙寒息在我身邊縈繞,將我完全覆蓋。   我感覺到了我心愛女人的存在,卻不是來自於眼前那具曼妙動人的軀體,而是這片和邪惡本源有著異常緊密聯繫的寒息。   「長平……」寒息中,清楚的波動著斯利芬的眷念與不捨的信息,我甚至強烈的感覺到心愛女人呼喚我的聲音。   「芬。」我喃喃的回應著,強烈的思念化成淚水,自我眼角滑落。   「為什麼我們的愛會遭受這麼多的挫折,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像平凡人那樣的愛戀結合,平凡到老?」   我的心靈在痛苦中,不甘的吶喊嘶嚎,但卻是那樣的無助。   我伸出顫抖的手,感覺那輕飄飄的青蒙氣息,感覺著我心愛女人虛無的存在。   「我好想你,長平。」心靈再次強烈感覺到輕柔飄蕩的寒息中傳來斯利芬強烈眷念的愛意。   「芬,我到底該怎麼做?我瘋狂的尋找你的信息,好害怕就此失去你,我不敢想像沒有你的愛,沒有你的存在的未來將怎麼過?我好彷徨,好無助,到底誰能給我一個答案?」   冰涼如凝脂般細膩光滑的軀體纏了上來,她的神情是那樣的嫵媚,充滿著無限的深情。   「柔弱的人類呀,你們的感情完全是一個拘牢自己心靈的枷鎖,為什麼不捨得放開這種充滿累贅的,充滿著精神折磨負擔的感情拋棄呢?」   她緊緊的貼著我,滑膩的身軀卻有著異常的顫抖,我強烈的感覺到她的精神波動得十分厲害。   「可是,為什麼這種令人痛苦,令人發狂,令人忍不住要窒息的感情卻是如此奇妙呢?」   她的吻瘋狂的落在我痛苦的臉上,舔舐著我臉上的淚痕。   「你們的感情真令人心醉,心碎。」她雙手捧著我的頭,眼神充滿著無比的複雜與矛盾。   「長平,與人家歡好一次好嗎?」她幽幽地看著我。   迎視著她那雙矛盾中充滿著無限深情的慧黠眼眸,我的心靈正在寸寸坍塌,失守。   因為,在我面前的是我最心愛的女人啊!雖然她的心靈已經邪惡,但我還是無法抗拒熟悉的胴體對我的誘惑。   我猛地抱住了她,瘋狂的在她的身上索取,在如煙似霧的能量縈繞下,兩條赤白的身體不斷的在海岸上瘋狂的糾纏聳動著。   我不知疲倦的在心愛女人嬌好的身軀上耕耘聳動,發洩著我強烈的愛意和不捨的眷念。   她痛苦中快樂的迎合著我,那眼中掩藏不住的愛意和喜悅的淚水,晶瑩地在她的眼角滑落,這一次,她完全以自己的感覺擁有了我。   雲收雨歇後,我們依然緊緊的結合在一起,我不知道對她是什麼感覺,但剛才,我是真的以充滿著無限愛意的感情和她歡好,但是我並沒有背叛斯利芬的感覺,因為就在剛才和她結合,並且處在快感的最顛峰的時候,我終於成功的和斯利芬的心靈聯繫在一起。   所以,我是與我心愛的女人歡好,肉體是,精神也是。   當斯利芬的心靈與我緊密聯繫在一起的時候,我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或許是很彷徨,又或許是絕對的自私,總之,我以自己強大的心靈愛意,在斯利芬的心靈即將被她招回去的時候,硬生生切割了一部分斯利芬對我眷念和不捨的心靈愛戀。   我用自己的心靈愛意守護著她,在我的心靈深處,終於居住有我心愛女人一個真實的心靈,雖然這心靈只是少許部分的,但我真的很滿足了。   但是驚喜還是在等著我。   「長平。」她緊緊的擁抱著我,不讓我抽離她的身體,她的眼角滑落喜悅的淚水:「我真的好羨慕斯利芬,因為她擁有你這麼強烈的愛,而我卻是你所憎惡的,可是我不想要你憎惡我,我要你的愛,哪怕只是一點點,我絕不要你的憎惡,能夠給我嗎?長平。」   我沒想到邪惡本源的她會有這樣的改變,甚至是向我提出這樣的請求?   「那你可以離開斯利芬的身體嗎,將我心愛的女人還給我嗎?」   「唉,我是會有離開她的一天,但不是現在,我不想欺騙你,當我真的到了可以自由離開她的時候,也就代表著她所有的一切都將毀滅,不只是肉體,還包括她的精神意識,長平,你願意這樣的未來發生嗎?」   我的心剎那冷漠了下來,我動了一下,就要離開她的身體。   她輕輕一個呻吟,再次情動的抱緊我,不讓我離開:「不要對人家這麼冷漠無情好嗎?人家做的一切也都是完全不得已的,你們總說我們的本源是邪惡的,但我會侵入斯利芬,並非我自願,而是智者的選擇,明王星上的裂殖體雖然創造於我的本源之力,但同樣是智者的行為,我根本什麼都沒做。但你們人類自己製造出的罪惡,卻要我來背上罪名,這對我公平嗎?」   我無言,因為仔細想想,這確實是事實。   「長平,我知道你要回地球,我得到信息,神母也已經在地球,我想也是時候和她面對面解決一切的時候了。」   我心一動。   她又繼續道:「其實現在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得到你的愛更重要的事,所以長平,在面對神母之前,我會將斯利芬交給你,你帶著她回地球吧。」   我清楚感覺到她極度的不願意,但無論如何,她什麼感覺我並不在意,我狂喜的是,她要我心愛的女人浮出水面,哪怕只是暫時的,卻也夠我狂喜不已的了。   她幽幽一歎,明亮動人的眼眸黯淡了下去。   我感覺到她的失望,也感覺到她邪惡本源的隱沒,當我感覺到心愛女人充滿喜悅的心靈呼喚時,我終於再次真實的擁抱著身心完全屬於我的心愛女人。   我們瘋狂的享受著靈慾結合所帶來奇妙的感受,同時,我也借助著心靈結合的強大力量,帶著我心愛的女人跨越空間,向著地球飛去。   ……   地球   終於越過了月球,抵達地球的外太空。   斯利芬心情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星球,這個她曾經生活了好幾年,發生了好多事的星球,而現在,所有的一切也都將在這個星球上解決。   對於未來,我們都知道並沒有太大的希望,可是能夠像這樣親密的生活,我們也已經感到很滿足了,我們只希望,這樣甜蜜的生活不要太短暫,不要結束得太快。   「長平,你的要和明王、智者前輩兩人進行繼承之戰嗎?」   斯利芬擔憂的道:「他們是神一般的存在,力量強橫到無以復加,特別是智者前輩……」   我擁著她:「不用為我擔心,這場繼承之戰是宿名的戰役,我無可逃避,而且,我自信我的力量已經不弱於任何人,而且神母已經暗示過我,這次的繼承之戰,唯一能取得勝算的,符合繼承者的人只能是我。」   斯利芬幽幽一歎,神情有些茫然:「神母嗎?」   我們沒有急著回地球,而是緩慢的向地球的大氣層慢慢的飄去。   「漣漪姐姐怎麼樣了呢?」   我心一緊,卻見斯利芬一臉的溫柔和理解:「長平,你真的不用在意,我知道你和漣漪姐姐的感情,這也是我希望見到的,起碼……」   她傷感的道:「在未來的日子裡,就算沒了我,也有漣漪姐姐可以陪伴你左右。」   我焦急的抱住她:「芬,知道嗎,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那麼一點的可能性,我也絕對要盡我最大的努力將我守在身邊,絕不願意失去你。」   「我知道我和漣漪的事,曾經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卻帶給了你最大的傷害……」   「傻瓜,如果你敢為了我而不要漣漪姐姐的話,我絕不會原諒你。」斯利芬摀住我的嘴。   「不,我是真心愛漣漪的,我沒有要放棄她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和她,我們三人一起,共同面對一切,一定能夠想到辦法,我們絕不能就此屈服於邪惡本源的力量下。」   「長平。」斯利芬歎道:「其實『她』真的希望得到你的愛,『她』真的就是邪惡的存在嗎?」   斯利芬茫然道:「人類在為了自己的生存,他們獵殺其他的生物為食,邪惡本源為了生存,而寄居在人類的腦域神經,一切都只是為了同一個道理,生存,我們真的可以因為邪惡本源侵犯了自己的生存權利,而視它們為邪惡的存在,那我們在其他生物的眼裡,就不是邪惡的存在了嗎?」   我沒有辦法回答,邪惡到底應該是如何去定義呢?   可是說真的,當認清真相背後的殘酷事實後,我對邪惡本源真的沒有再那麼的憎惡了。   但要讓我去接受它們的光明的存在,我還做不到,起碼,在我心愛的女人還不能擺脫邪惡本源的束縛之前,我還做不到。   緩緩進入了地球的大氣層,我卻發覺地球的氛圍似乎有些異常,但具體是哪裡變化,卻又說不上來。   我的心靈觸覺很快就散發而出,很快的,響應我的心靈力量,明王和智者的心靈同時橫空而起。   緊隨其後的,竟是一個超級冰冷邪惡的心靈存在。   我立刻就在知道這個邪噁心靈定然就是除智者和明王之外的另一個超級存在——韓斯科比恩。   很奇怪的是,明王和智者對這個邪噁心靈似乎置若罔聞,他們只是響應了一下他們各自的存在位置後,就繼續靜匿了下去。   明王依然是在不色山,看樣子,他和綠色外星植物時常保持著密切的交流。   而智者,沒有出我的意料之外,他心靈出現的位置是在空中城市。   韓斯科比恩的心靈則出現在海洋地區,他果然潛伏在海洋深處的某個神秘區域。   明王和智者的心靈匿跡之後,僅餘我韓斯科比恩的邪噁心靈遙遙對峙。   我們都沒刻意迴避對方,甚至都有向對方挑釁的意思。   但是,當我回頭看見身邊一臉緊張的心愛女人時,我意識到現在不是我逞一時之勇的時候,而且明王和智者既然都沒做什麼反映,我顯然沒必要因為一時的衝動,而作出盲目的判斷。   起碼,我應該在見過明王或智者他們任何一人,彼此有過交流之後,才好判斷,做出決定。   我和斯利芬徐徐的飄飛在新城的上空,而地球的人氣氛圍也越來越是奇怪。   在我們抵達萊茵河市的時候,我們才明白這一切異常的因素是什麼。   萊茵河市廣場巨大的星頻視訊,不斷的播放著一個震驚全人類的信息。   一代偉大的神人「智者」那可潘與一代勇者明王力量相繼出現。   人們以為已經仙逝了三百多年的偉大存在,竟依然存在,人們的震驚和喜悅可想而知。   特別是在地球經歷過一次殘酷無情的冰封歲月後,人們就期待著救世主的出現,而今,救世主真的出現了,而且還是人們崇拜景仰的超級存在。   因此,各大星頻視訊都在報導著這一震驚世人的消息,人們不再懼怕噬血惡魔,甚至期待噬血惡魔快點出現,因為全人類的精神領袖,救世主「智者」那可潘將會為他們消滅惡魔,重新給全人類帶來希望和光明。   每個城市都在慶祝和歡呼,每個人的精神都是那樣的振奮,甚至是扭曲的心態。   因為在他們呼喚智者和明王的同時,他們也在呼喚著我——噬血惡魔,全人類期待著我這個噬血惡魔怎樣遭受智者與明王的屠殺,他們為此而興奮,為次而瘋狂。   沒有人會想得到,他們的願望真的會實現。   宿命的轉輪,注定我們三人不久將會來一場決定繼承者的命運大戰。 ∼第六章 期待希望∼     空中城市   雖然不捨,並且心裡充滿著無限的擔憂,但我們終究不能逃避,在地球一片討伐聲中,回空中城市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要來的遲早要來。   我們不知道,當見到神母之後,她(邪惡本源)是否會立刻將我心愛女人斯利芬的精神意識禁錮,自己浮出水面,更不知道邪惡本源和神母會見之後會發現什麼樣的情形?   我們沒辦法阻止,便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   但在見神母之前,我和斯利芬迫切想要見的人卻是漣漪。   在西首閣的城主官邸中,我感應到了她的氣息,當然還有智者,路仲林,潘一長老。   他們顯然正在開會。   「長平,你過來吧。」智者的聲音幽幽地在周邊迴響。   看到斯利芬有些緊張,我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給了她一個溫柔的微笑。   我們一路毫無阻礙的進入了西首閣,並且在最裡的會議廳中見到了所要見的人。   漣漪見了我並沒有顯露太大的驚喜,只是會心的朝我和斯利芬微微的點頭示意。   智者坐在上首,雙目垂簾,一臉平靜。   路仲林和潘一分左右坐在下首,兩個曾經的領袖人物此時卻一臉恭敬拘謹的端坐著。   智者口舌沒有動彈,但聲音卻悠悠的飄蕩四周。   「長平,很高興你終於完成了任務,回到了地球,我沒想到的是,斯利芬竟然被你喚醒了神智,隨你一起回來。」   我默然無語,我當然沒有辦法向他們解釋「她」對我的感情,「她」想得到我的愛。   「我感應到了韓斯科比恩的心靈存在,但我不知道智者前輩和明王前輩是怎麼想的?不過,無論目前有什麼計劃,我都不想參與。」   我冷靜的道:「我需要一點時間,和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漣漪一起共渡一段時間。」   漣漪沉靜的臉飛起一抹紅暈,到底是在她的師尊和師兄面前,在我毫無保留我們的親密關係前,她終於免不了女性的矜持和羞怯。   智者幽幽的歎了口氣:「無論未來有多麼的險峻,能夠多把握一些幸福總是好的,所以,暫時放開一切,去享受你們應該得到的幸福吧。」   ……   懸浮在空中城市的上空,一種奇妙的感覺在我們三人心中縈繞,我們好半晌默然無語,漣漪才醒悟過來,溫柔的拉起斯利芬的手,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眼下這個時刻,我們也不需要任何語言來表達我們之間的心情。   和漣漪對望了一眼,我們同時想到了一個地方:「『萬花洲』!」   斯利芬也早就聽我說起過美麗小島的故事,所以也是一臉的期待和嚮往。   我們不再加以逗留,很快就離開了空中城市。   原本回到地球之後,我應該先去面見神母的,但是我害怕,因為一旦和神母面對,「她」就會遵守約定,浮出水面,而我也將再次失去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這是我絕對不想面對的。   最起碼,能拖得一時是一時,能爭取到和我心愛女人相處一刻是一刻。   而「她」也確實遵守著我們之間的約定,在我和斯利芬沒有面對神母之前,「她」也一直保持著沉默。   在「萬花洲」小島中,我以自己的力量,重新構築了一間更大更寬敞的雙層竹屋,在這段時間中,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我們三人融洽相處,隨時把握每一個機會顛龍倒鳳,共同感受靈慾結合帶來美好的肉體和精神上的享受。   我們刻意的迴避未來,甜蜜的感受著每一個現在。   兩個美麗聰慧的女人毫無嫌隙的陪伴在我身邊,這是多麼美好的生活呀。   我越來越不捨,越來越不敢想像殘酷的未來。   而在這段時間內,出乎我的意料,韓斯科比恩竟也沒有任何動作,隨著我的「蜜月」,地球竟也是出奇的平靜和平。   除了人們對智者和明王的存在越發的崇拜景仰,每天都在遊行慶祝狂歡之外,就連聲討我的聲音也減弱了不少。   每個人都融入了重新恢復安詳和平的生活之中,他們已經不知不覺強迫自己去忘記殘酷血腥的過去。   但是,這樣的安詳的生活究竟能維持多久呢?   在面對將決定人類未來的邪惡戰役,甚至是整個宇宙生命的偉大戰役上,我們能夠戰勝得了邪惡本源嗎?   在我的內心深處莫名存在的隱憂,令我對未來不敢寄予太大的希望。   首先,按照神母給我的警示,邪惡本源分裂有六識主體元神,那麼,已知的並且浮出水面的有智者(第三主體)、斯利芬(第四主體)、明王(第五主體),韓斯科比恩(第二主體),那麼還有第一主體元神和第六主體元神還潛伏暗中。   而這兩個隱在暗處的主體元神究竟寄生於何處?這始終是一個潛在性的巨大危機。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流逝,我們轉眼在「萬花洲」上竟一連住了整整三個月,而和諧甜蜜的氣氛終於出現了變化。   斯利芬的肚子終於明顯的鼓了起來,孕育著我們愛的結晶已經可見的成型,逐漸的茁壯。   我和漣漪十分的欣喜,但斯利芬的神情卻日見隱憂,時常忘我的出神。   面對這樣的狀況,我絕不能讓斯利芬再出現任何一點可能性的意外。   因此,我和漣漪每天都緊張的陪著她,逗她開心。   但是,令我心痛和焦急的是,斯利芬越來越憔悴,越來越落寞,鬱鬱寡歡。   我好害怕會失去她,害怕她會離開我,特別是在我清楚的看到我們的愛已經有了結果的時候。   可是,我最擔心害怕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這天,斯利芬神情複雜的告訴我,她想回冥王星,她想離開我,一個人安靜的想些事情,一個人生下孩子。   她的神情憔悴,焦急,眼中深藏著某種我看不懂的複雜信息,但是她對我的強烈愛意,我還是能夠感覺得到。   但,我絕對不能讓我心愛的女人再離開我,絕不!   在我神情堅定的表示不讓她再離開我左右的時候,她神情哀怨淒楚,眼神複雜的凝望著虛空。   而緊跟著,我敏銳的發覺神母的力量探空而來。   「我最親愛的孩子,雖然你還不想見我,但我們始終不得不無奈的去面對一些我們不想面對的事,所以,回來吧,帶著你心愛的女人,我想見見她們。」   神母探空而來的力量向我們傳遞了這個信息,我們知道,我們無法逃避,該來的終究要來。   但我已經下了巨大的決心,為了守護我的最愛,守護已經孕育的生命,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出去換取。   我告訴自己,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我不想做一名無慾無求的神,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和自己的親人在一起更快樂的事了。   ……   帶著兩個我最心愛的女人斯利芬和漣漪,我們回到了空中城市。   空中城市的聖地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擴散整改,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智者武堂成了一個宮殿式的寓所官邸,依然是八層建築,面積卻擴大十倍有餘。   充滿古色古香,高貴典雅的宮闕,很難再讓人聯想起以前甬道式的修煉模式,這裡已經完全成為一個至高無上的居所。   在一個名叫禁苑的內堂,一襲淡雅黃衣的神母席地而坐,亮若晨星,明如皓月的智慧眼眸深深地凝視著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身上。   癡癡地看著心愛女人蒼白憔悴的俏臉,我心陣陣搐痛,我知道,我能見到她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依照約定,「她」就要出來,全面接管斯利芬的神智了。   令我意外的是,斯利芬的精神沒任何變化,「她」一直沒出來,而斯利芬則神情複雜的和神母靜靜的對峙著。   我癡癡的看著斯利芬,心神全部關注在她的身上。   我感覺到神母溫柔如水的目光似乎有一刻凌厲如刀一般,掠過我的背……   「我很失望,真是沒想到……」神母幽幽的說:「看來你已經有了決定。」   斯利芬堅定的點著頭,神情複雜哀傷地看了我一眼,但在這哀傷的背後,我感受到更多的是無比強烈的愛意。   「我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但在這之前……」斯利芬溫柔的撫著自己稍微鼓起的腹部,臉上綻放出美麗的母性光輝:「雖然人類的感情是如此的令人痛苦和困惑,但我喜歡這樣的感覺,甚至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我愣愣地看著斯利芬和神母的對話,我終於從心愛的女人的話中明白了一切,感受到了一切,原來「她」並沒有沉寂,原來這段時間和我在一起的,一直是「她」,也是「她」孕育了我們愛的結晶。   原來「她」早已經融合了我心愛女人全部的精神思想,繼承了斯利芬所有的意志,其實「她」早已經擁有了我的愛,也擁有對我的強烈愛意,因為「她」是斯利芬,斯利芬也是「她」,她們已經是一個整體。   我認為是我心愛女人的時候其實是「她」,在面對是「她」的時候,其實也是面對著我心愛的女人。   我沒有憤怒於「她」對我的欺騙,因為「她」是斯利芬,斯利芬是「她」,一個和邪惡本源完全精神融合,卻具備著原來全部意志的新的斯利芬。   可是,當我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已不能阻止我心愛的女人正逐漸的離我遠去,因為,我已經將她帶到了神母的面前。   我不知道,她和神母究竟在打什麼啞謎,我只知道,斯利芬雖然還在我身邊,但在見到神母的此時,她的心靈卻不得不離我遠去,她不得不開始在心靈中封閉對我的愛戀。   在我臉色慘敗,痛苦的望著忽然一臉沉靜冷漠的斯利芬,想要用我的愛將遠去的心靈召喚回來的時候,神母喚醒了我。   「我最親愛的孩子,沒用的,不要再做無謂的努力了,她已經選擇了一條她要走的路。」神母眼中飛速的掠過一點寒芒:「暫時放她走自己的路吧,她會再次回到你身邊的,你應該相信你對她的愛,最終一定能戰勝一切。」   我很早就意料得到,當邪惡本源與神母相對時,絕對會引起另一場變故,甚至是殊死之戰。   但我卻意料不到,神母和邪惡本源沒有爆發殊死戰,而結果卻是擁有邪惡本源的斯利芬,體內孕育著我們愛情結晶的心愛女人卻要離我而去。   在我肩負的使命中,所有與邪惡本源有聯繫的都要將之毀滅,如果遭受邪惡本源侵襲的斯利芬真的是邪惡的,那我再怎麼不捨,結局也真的只有毀滅一途。   然而,殘酷的真相背後,我發現,被認為邪惡的存在,其實本身並沒有做出危害到全人類的惡行,反而是所謂的正義一方,為了抵制所謂的的邪惡本源,利用邪惡力量製造出危害人類的恐怖事件。   神母慨然一歎道:「我原本是不應該讓任何邪惡本源在我面前離開的,但是,我決定給她一個機會,因為她是孩子你最心愛的人,現在,更擁有著你們愛的結晶,而重要的是,能給邪惡本源帶去毀滅的,只有孩子你一個人有這個能力而已。」   凝視著我痛苦的臉,神母道:「而且,顯然現在的你,絕對不容許任何力量傷害到她?」   我深深的望著斯利芬那張蒼白平靜的臉,這段時間在一起的甜蜜時光在眼前飛掠而過,我們在一起時是那麼的恩愛和諧,美滿幸福,這一切都是發自於我們之間真正的感情,不存半絲雜誌。   可是,最真的感情,卻換不來最美好的結果,等待我們的,又是該死的離別。   「芬,我們一定得分開嗎?」我癡癡的看著她,眼中的痛苦卻動搖不了她的決心。   「長平,我需要一個人冷靜一段時間。」她終於面對著我,眼神迷離:「說實話,我自己也感到十分迷茫,我的邪惡本源告訴我,人類的感情是最沒用,也是最奢華的一種東西,對任何生命來說,感情都是一種桎梏,一個心靈牢籠。」   「斯利芬對你的無限愛意和無比思念,戰勝了我冰冷的心靈。」斯利芬似乎在說別人,但我知道,經過精神融合的斯利芬,擁有邪惡本源的斯利芬已經不是以前的斯利芬了,而是有著斯利芬的精神意志和邪惡本源,也可以說是具備雙重性格的斯利芬。   斯利芬的心靈並沒有消失,只是她同時具備了邪惡本源而已。   她神情複雜的凝望著我:「但是,我始終不能忘記我真正的使命。」   「你真正的使命?」我喃喃道:「征服宇宙嗎?」   她沒有否認:「我知道你不可能為了我,而接受成為邪惡本源陣營中的一員。」   我慘笑:「既然你愛我,為什麼不能為了我,放棄征服宇宙的使命呢?」   斯利芬沉默,半晌才說出令我欣喜欲狂的話:「我不是不能,而是因為我是邪惡本源六識主體元神之一,除非其他五識主體毀滅,不然我終究抗拒不了最後被邪惡本源召回同化的宿命。」   「最重要的是。」她看了神母一眼,道:「就算邪惡本源五識主體毀滅,剩下的我能不能被接受?被認同?那都是不可知的未來。」   我激動的走到她的身邊,用力的擁著她,堅定的道:「芬,雖然你擁有邪惡本源,但我相信我們的愛能夠戰勝一切,只要我們真心相愛,真心的想在一起,那任何力量都絕對不能將我們分開。」   當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特地將堅定的目光看向神母,神母只是平淡地看著我們,那絕世的容顏上沒有絲毫波動。   斯利芬甜蜜一笑,溫柔的靠在我的懷裡。   ……   斯利芬還是走了,卻是在我充滿希望與期待下離開的。   她需要一個寧靜的空間,更需要一個平和的心境。   她不但要戰勝體內邪惡本源的慾望,還要杜絕來自其它邪惡本源分識主體可能的影響。   我不知道斯利芬會到哪裡去?可我相信,她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   ……   「你真的決定了嗎?」神母平靜地看著我。   我堅定的點著頭。   是的,我決定了,為了我和心愛女人的未來,為了堅定她放棄邪惡本源征服宇宙的本能慾望,我需要盡快的毀滅邪惡本源的另外五個分識主體元神。   而韓斯科比恩將是第一個被我開刀的對象。   這個擁有比智者更早的邪惡本源分識,不是第一主體元神,也必定是第二主體元神。   我知道地球上曾經分裂那麼多的惡魔生物裂殖體必定是來自於韓斯科比恩,但我不知道韓斯科比恩這樣做是否也是出於同智者一樣的考慮?只是為了分化邪惡本源的壯大而採取的措施?   但無論怎麼猜測,縱然韓斯科比恩開始確實如同智者一樣的考慮,現在也必定已經被邪惡本源給異化了。   畢竟從他那邪惡冰冷的心靈上,我就能察覺到他毫不掩飾的邪惡。   超強的會戰即將開演,面對這個比智者還恐怖的超級存在,我不知道自己最後能否能戰勝?   但為了未來,為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無論多麼艱難的戰鬥,我也要克服它!   我不是一個偉大的人,更不想要做一個救世主。   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我能有勇氣面對一切,只是因為愛,自私的愛! ∼第七章 超強會戰∼     斯利芬離開了,但我並不傷心,因為她的離開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她在努力,而不是放棄。   漣漪則一直默默的陪在我身邊,哪怕是我在即將面對韓斯科比恩這個超級存在,她也是溫柔的陪伴在側。   如女神般清雅的她,這段時間看上去更顯飄逸絕塵,靈動的星眸更閃爍著深邃與睿智的光芒。   有漣漪在身邊,我心更加的堅定,對未來更充滿著希望和美好的憧憬。   畢竟我們三個人曾經和諧甜蜜的生活在一起了一段時間,我自然希望這樣美好的生活能夠繼續下去。   在萬花洲的島岸,我和漣漪靜靜的坐在草地上,夕陽已經落下了餘暉,在天邊染上了一片眩彩。   「漪,你還在擔心嗎?」我握著漣漪柔軟冰涼的小手,自從斯利芬走後,我們離開空中城市,總感覺漣漪心事重重的。   我感覺得到她的憂慮,畢竟我將面對的是一個比智者和明王都要可怕的超級存在。   漣漪幽幽一歎:「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麼……很矛盾。」   我緊了緊手中的小手,認為是漣漪過於擔心的緣故。   我微笑道:「神母不是說了嗎,此次只要韓斯科比恩應戰,以我目前龐大的潛在寒能能量,有很大的成功幾率冰封他的邪惡本源,我們應該相信神母的判斷,不要擔心了。」   漣漪輕輕點著頭,眉宇之間,卻依然有著淡淡的隱憂。   這段時間來,我依照神母的指示,更加深入的體會操縱空間能量的方法,上次我已經能夠操縱能量空間的寒能能量冰凍整個星球,但冰封的力量和效果並不顯著,而且過程還十分緩慢。   所以這次,這段時間來,我是全面攻克這些缺點,另一面則不住地在海洋領域搜索韓斯科比恩的蹤跡。   但奇怪的是,自那次我剛回到地球,感覺到韓斯科比恩的邪噁心靈外,之後我就再沒感應到他的存在。   好在我同樣需要一點時間來攻克我冰封力量上的不足,所以,搜尋韓斯科比恩的蹤跡就不那麼急切了。   整整四個月過去了,今天,是我功成的日子。   可是漣漪似乎比以前更擔憂了,我甚至能夠感受到她有阻止我去尋找韓斯科比恩的念頭。   「為了我們的未來,我一定面對一切困難。」   我這樣對漣漪說,事實上,我確實沒有選擇和逃避的餘地。   ……   我離開了和心愛的女人相處了好幾個月的萬花洲,獨自一人飄浮在浩瀚的海洋領域。   我有一種感覺,韓斯科比恩就藏匿在海洋深處的某一個角落,而且他也正等著我的到來。   雖然「眾神殿」的三個繼承者都已經在地球,消滅邪惡本源按說應該是我、明王、智者三人的使命。   但神母卻令我一個人挑起消滅韓斯科比恩的任務,她說,只有我完成了這個任務,在即將開始的繼承之戰上,我才有可能成為真正的繼承者。   我只能接受,而事實上,我也沒有打算借助別人的力量消滅韓斯科比恩。   我認為,這是我對自己未來的幸福戰鬥,為我心愛的女人戰鬥。   ……   藍色的海洋,一望無涯,浩淼的海水,波浪滾滾。   大海看上去是平靜的,但在我的心靈中,它卻像一頭張開了血盆大口的猛獸,等待著擇人而噬。   我的心靈觸感緩緩的以自我為中心,向腳下的海洋如八爪魚一般向四面八方延伸而開,我有一種預感,韓斯科比恩要出現了。   果然,我的心神觸感還沒延伸出超過一千海里,在距離海洋三萬海裡的北面,一個龐大的邪噁心靈向我發出了挑釁的信息。   ……   那是被稱做為磁海的死亡海域,也是縈繞著奇怪力場的區域,人們曾稱之為死亡三角洲,任何船隻和飛行器一旦進入這個區域,無不就此莫名失蹤,不是沉船,就是墜毀。   科學家們早就對此進行了不計其數的探索,但可惜,任何尖端的高科技儀器,在這個縈繞著奇怪力場的死亡海域中,也都要失靈,成為一堆無用的廢鐵。   而更奇怪的是,新科技對死亡海域無可奈何,古武術的強者們一旦進入這個海域,他們也馬上發現自己的能量被某種奇怪力場牽引。   空有絕世的力量,卻使不出來,在這個死亡海域中,一個絕世的強者,也要變成了一個比普通人還不如的平凡人物。   死亡海域成了人們禁忌的領域,沒有人願意和這塊海洋中的魔地再有什麼聯繫。   我也萬萬沒有想到韓斯科比恩竟然會潛伏在這裡。   難怪除了心靈力量外,我再也無法感受到他龐大的潛在力量。   在死亡海域的外圍,我警惕的停住了身體,不讓自己進入那片詭異的領域中。   韓斯科比恩似乎也沒有打算引我在裡面進行戰鬥。   他的邪噁心靈向著六千海里外的海洋逸去。   那裡就是我們將要生死對決的戰場。   ……   一個渾身縈繞著藍色氣息的身影懸浮在海洋的上空。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眼前的人,或許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因為,他沒有四肢,沒有頭,它是一個甬,是的,圓圓如蛋狀的身體,看上去就是一個甬。   但我清楚的意識到,它就是韓斯科比恩!   果然……   「神之繼承者呀,我等你強大到可以面對我的歲月已經太久了,但這天終於還是讓我等到了了。」   他的話令我不解。   「我知道你是五百多年前的偉人韓斯科比恩,或許,你已經捨棄了那個身份,現在的你只是一個邪惡本源的傀儡。」   我一口道破他的身份,我覺得我必須先證實這點:「你應該知道,我的到來是為了執行消滅你的任務而來的,可是你剛才的意思似乎一直在等我強大,很高興我前來消滅你?」   他哈哈一笑,,他雖然是一個甬,但整個空間卻都震盪著他的笑聲。   「沒錯,我就是韓斯科比恩了,我是在等待你的強大,等待你的到來,但不是等你來消滅我,身為邪惡本源的主體分識之一,我的宿命讓必須面對真正的神之繼承者,只有最強的戰鬥,才能夠使我破繭重生……」   我不是很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顯然,他確實在等到我的到來,而且,也只有與擁有神之繼承者力量的人戰鬥,他才能獲得解脫。   我冷冷道:「或許你希望能夠破繭重生,但真正的結果是,你必須被我毀滅!」   冰封力量隨著我分裂開來的意識,剎那如蛛絲一般盤結整個十幾萬海裡的海洋領域。   起伏的波濤剎那如潭死水般平靜……   但是,在平靜的背後,無限的殺機卻如千萬重波濤一般掀騰而起。   隨著我意念大跳動,整個空間已經開始凍結。   但是另我意外的是,我的冰封力量要發揮冰封效果起碼還要半個小時,而現在的空間凍結只能起到障礙空間效果。   我以為空間凍結後,起碼能對韓斯科比恩的移動產生影響。   可是令我驚訝的事實發生了。   韓斯科比恩在一空間凍結的一剎那,竟仿如一條影子,一股空氣一般,快速的穿梭在凍結層間。   我甚至沒能感覺到對方龐大的潛在力量,他已然趨近我的周圍,數百上千條藍色的絲線自他如甬一般的身軀上盤繞而出,將凍結在面前的空間層割裂成億萬碎片。   強藍色如波浪起伏的千絲夾帶著巨大的能量潮流向我衝擊而來。   對眼前的危機我差點有些不知所措。   在我跨越了強者等級之後,我就很少接觸到近身作戰了。   一個超級強者,他們的戰鬥都決定在一念之間,就調動龐大的潛在力量進行對抗,根本就難得有近身的可能。   可是現在,我們的潛在力量根本沒有互相攻擊的機會,韓斯科比恩的藍色千絲離我卻已經不到十米之遙。   倉皇之間,完全出乎自然性的反應,我的身前飛速地凝結出一道道冰牆,然後,碩大耀眼的能量光輝在我兩手中膨脹。   在韓斯科比恩的藍色千絲將我面前的數道堅實的冰牆割裂時,我的能量氣團也轟向了我冰牆。   碎裂開的冰塊飛舞著向韓斯科比恩飛濺而去,極大的部分的冰塊和藍色千絲撞擊在一起,能量洶湧震盪之間,我的身影也消失在原處,卻在韓斯科比恩頭頂上空五百公尺左右浮現。   我的雙手向前虛合,融入能量空間的無數意識調動巨大的能量,在我雙手釋放出的信息位置聚集。   在一秒之間,耀眼的光輝閃動,一個直徑達五米的巨大寒能光球已經出現在我雙手虛合下的虛空之中。   「呀喝!」   口中爆吐一聲巨喝,我感應著韓斯科比恩向我急速飛來的軌跡,巨大的寒能光球已然迎著韓斯科比恩轟擊而去。   我終於感受到空間中浮動著韓斯科比恩的潛在力量,他終於不敢只以自身納藏的力量抗拒我巨大的寒能光球。   在韓斯科比恩潛在的力量影響下,我下落的寒能光球去勢微滯。   而在同時之間,韓斯科比恩原本細如絲線的藍色千絲卻驟然膨脹,粗如兒臂。   此時的韓斯科比恩就如同一個渾身長滿著藍色觸鬚的醜惡怪物。   我的寒能光球還沒撞擊到韓斯科比恩的實體,就被膨脹的觸鬚中途攔截。   我親眼看著本來應該是我強大攻擊的寒能光球,卻成了一塊精美的糕點一般,被韓斯科比恩的觸鬚搠取,吞噬,我清楚地感受到韓斯科比恩的邪噁心靈在這一刻似乎壯大了一點。   老實說,就在這一刻,我猶豫了,我突然有點懷疑我的力量是否對韓斯科比恩有效,甚至是否會促進對方更加壯大。   「神的繼承者呀,你的攻擊是給我最好的禮物。」韓斯科比恩嘲笑著:「難道你不知道,我喜愛的就是寒能嗎?我知道你用寒能消滅了許許多多我分裂在外的裂殖體,但你認為能夠以同樣的手段對付我嗎?太可笑了,你的寒能能量只配給我充當養分而已,哈哈哈哈。」   韓斯科比恩的嘲笑打消了我的猶豫,我的腦海裡清晰的浮現出神母臨前的囑咐: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寒能是邪惡本源賴以成長的能量之一,但只要應用得當,寒能同樣是消滅邪惡本源的致命武器,千萬不要猶豫,更不要有多餘的考慮,戰鬥中,儘管以你最強的力量去應戰,那才會獲得最好的戰果。」   是啊,既然我已經站在了邪惡本源的面前,那我就沒有辦法逃避,只能以我最強的力量去戰鬥了,還沒到最後,誰又能預測到結局呢?、   韓斯科比恩這樣嘲笑我,也許正是說明對方在懼怕。   我安慰著自己,意志重新堅定了起來。   我輕鬆的哈哈一笑:「真的是這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免費贈送你更多的營養,只要你不做任何反抗。」   果然,韓斯科比恩冷哼了一聲,而我們真正的戰鬥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我知道,要想戰勝韓斯科比恩,不用可凍結一切的冰封力量是不成的。   ……   當兩個超級強者各自調動能量空間的潛在的力量後,天地開始變色,空間的能量秩序一片混亂。   由於驟然失去了平衡,能量空間開始傾斜,巨大的能量風暴開始逐漸形成。   但我們沒有時間理會空間這些不屬於我們控制的能量元素的變化,我們都在加大操縱彼此的力量本源。   距離我們最近的海洋開始顫抖,海嘯一浪高過一浪,頭上的雲層也不住的聚集,黑壓壓的一片,隱隱雷聲隆隆,電芒滾滾。   但在海洋千多公尺的高空,我和韓斯科比恩卻遙遙相望,沉靜得似乎處在另一個世外空間。   「嗚……」韓斯科比恩口中發出尖銳厲嘯,他的一根觸鬚剎那壯大百倍,像一根擎天之柱一般,直要搗破蒼穹,向著我衝擊而來。   意念的跳動,面前百餘公尺的空間頓時凍結,然而,百公尺厚的冰層根本就無法阻擋巨大觸鬚的突擊,一下就被貫穿粉碎,並毫無阻滯地向我繼續直線突擊而來。   看著這根直徑十餘米的巨大觸鬚,以及那勢不可擋的突擊威勢,我沒有信心輕擢其鋒。   好在觸鬚距離我不到十米的時候,我的冰封力量終於產生效果,凍結了觸鬚前沿二十米左右長度。   被冰封的那段觸鬚撞擊在我的冰牆上,瞬間化為冰屑紛飛開去,但餘下沒被冰封的觸鬚卻依舊強猛的朝我貫穿而來。   我只能選擇閃避,躲開觸鬚的直線突擊,並沿著這根巨大的觸鬚向著韓斯科比恩飛掠而去。   我需要接近韓斯科比恩,只有接近他,我的冰封力量才可以取得最顯著的效果。   因為照韓斯科比恩的觸鬚剛才所展示的恐怖力量,只怕我大範圍的逐步冰封,轉眼就會被他那上千根觸鬚給摧毀。   在我前方數百餘米的韓斯科比恩此時確實只能用怪物來形容。   他那如甬一般的圓形身體已經被千根巨大的觸鬚淹沒,每根觸鬚現在都已經壯大到直徑三米粗細左右,長度更是在五十米到一百米之間。   當然,我相信這些觸鬚絕對會隨著韓斯科比恩潛在力量的激發,而更加壯大綿長。   我面對的已不是一個超級強者,而是一隻超級邪惡的宇宙生物。   ……   距離地球三千萬公里的小行星上,一個類似月球般皎潔的行星。   一個孤獨寂寥的身影,一個矛盾淒婉的聲音:「終於……還是要那樣……我到底還是擺脫不了……長平,對不起!」   斯利芬落寞地跪在地上,兩行清淚順著她那越發蒼白的臉蛋上滑落。   她身前的虛空晃動起波紋般的波動,神母絕倫的丰姿從虛淡到清晰。   「安德莉亞,你真的令我非常的失望。」   神母的表情依舊是那麼的沉靜清冷:「你是我分裂出來的六識主體之一,可是你的軟弱令我十分憎惡,你忘記了我們的使命,甚至有了背棄我的心,安德莉亞,你說我該怎麼做呢?」   斯利芬寞落的笑笑:「您是來吞噬我的嗎,羅利莎大人?億億萬年前,在我們的家鄉,那是宇宙中一個多麼黑暗荒涼的深層空間啊,我們雖然只是游離的思想能量,卻誰也不甘心永久被禁錮在那裡。」   她平淡的道:「那個空間只有我們六個有主體元神,羅利莎大人,魯司南大人,彭克大人,我,娜莎,昆,我們可以想,可以看,可以感覺,羅利莎大人,說實話,我很尊敬您,佩服您,要不是您遠大的智慧,我們絕不會想到去改變我們的生活,我們的世界。」   斯利芬(安德莉亞)淒涼的笑笑:「當您第一次完成吞噬,當您第一次融合其它無主體意識的游離能量,在我們面前展示您的智慧與偉大。」   安德莉亞迷茫的道:「我們第一次體會到可以吞噬其它同類壯大和改變自己,這都是您教會我們有了野心,使我們擁有了慾望。」 ∼第七章 六識本源∼     神母淡淡道:「安德莉亞,你對我回顧了我們以前的歷史,想要證明些什麼呢?」   安德莉亞沒回答,繼續說道:「我們學會了吞噬,融合,我們擁有了各種慾望,我們不再甘於平淡。羅利莎大人,您說服了我們,經過萬年的演變,我們最終被您說服了,我們接受您的吞噬,融合,因為我們一直相信您能帶領我們奔向自由,再無任何可以限制我們的空間。」   「我們六識元神互相吞噬融合,最終成了黑暗本源,我們迷失了,可您,羅利莎大人,您成了主宰,我們沒有辦法抗拒您的意志,事實上,我們只能接受您的意志,因為我們已經是一體的了。」   「安德莉亞,你究竟想告訴我一些什麼呢?」神母目光泛動著清幽的光波。   安德莉亞自嘲道:「羅利莎大人,您的心靈是那麼的深邃睿智,就如同這個宇宙一般,浩瀚無方,您帶領著我們襲擊了宇宙最至高無上的秩序守護者『眾神族』,將眾神玩弄於股掌間。」   安德莉亞幽幽道:「曾經生活在黑暗,最底層空間的我們,成了凌駕於神的主宰,我們是如此的興奮,野心勃勃,當我們寄居於神的精神領域,體會到那種無比龐大的力量本源,羅利莎大人,也是在那一刻,我們有了征服宇宙的慾望,成為我們暗之本源的使命,我們一直為征服宇宙這個目標而努力著。」   「宇宙沒有任何生物能抗拒得了我們暗之本源的侵襲,連至高無上的神也不能,可是在遙遠的異域星系,卻生存著我們的天敵。為了得到這股反宇宙力量,羅利莎大人,您花費了億萬年的歲月和神母的精神體糾纏,而今,您終於成功了,您異化了眾神族唯一的神母,那麼能否告訴我,您是否已經得到了這股力量的秘密呢?」   神母目光清幽地看著安德莉亞,突然嫣然一笑:「親愛的安德莉亞,發生的所有一切,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是的,我承認,億萬年歲月的糾纏,結果我僅得到了該死的神母的一具精神空殼,我沒有從她那裡獲得我需要的力量,更失算的是,我分裂出了我們已經互相融合的主體元神分識,親愛的安德利亞,你是想告訴我,所有的一切已經不再我的控制之中了,是嗎?」   安德利亞淡淡道:「羅利莎大人,我知道,所有的一切哪怕再發生多麼巨大的演變,都逃不過您的掌握,我也不想背叛我們共同的信仰,但是在和信仰沒有相違背的條件下,我想追求我想獲得的幸福,我為此在盡我最大的力量在努力!」   神母:「安德利亞,你應該知道,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我們是一體的。」   「英明睿智的羅利莎大人,您認為再次元神分裂的我們,彼此還會想再融合嗎?」   「是的,安德利亞,不要忘記,魯司南閣下馬上就要進化為成熟體了,這次,我們不僅暗之本源將再度融合,成長起來的軀體也會更完美的融合,這次,我們將完全擁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宇宙中最強橫的軀體。」   「羅利莎大人,如果我沒有記錯,在我們第一次互相吞噬融合的時候,和您爭奪暗之本源主宰權的,應該是我們尊敬的魯司南大人吧?」   神母沉靜的臉色驀地一變,目光閃動出銳利的森芒。   安德利亞彷彿什麼也沒看到,她繼續道:「經過悠久漫長的歲月熏陶,我們真的已經分開太久了,我們的使命信仰沒有改變,但追求的方向卻已經發生了改變。」   她遙望著虛空:「彭克大人已經失去了掌握明王意志的機會,它失去了成為主體元神的能力,我們尊敬的彭克大人成了最名副其實的裂殖母體,羅利莎大人,雖然它的心靈一直向著您,對您忠心不二,但我相信您不會再需要它了。」   神母面無表情。   安德莉亞道:「昆對您是最效忠的,絕無異心的暗之本源,但它卻被智者的力量壓制得死死的,如果最先進化為成熟體的是昆,那麼羅利莎大人的計劃將會更加順利。」   神母淡淡的道:「安德利亞,你認為魯司南大人會違背我的意志嗎?」   安德利亞神情平淡,她沒有回答神母這個問題:「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夠順利降生,至於長平,羅利莎大人,只要您保證不傷害他,那麼,守護力量的秘密,我會努力為您探取到的。」   神母的目光很冷,但臉上卻浮現笑意:「親愛的安德利亞,你以為我會傷害我那最親愛的人類孩子嗎?我努力扮演神母這個角色,在他如今擁有如許巨大的力量之下,我甚至還將你們放在危險的境地,不正是為了成全他嗎?我培養一個與自己為敵,甚至可能強大到毀滅自己的強大敵人,為的是什麼?所以,親愛安德利亞,你不需要擔心他,我是愚蠢到傷害他的,好了,你安心靜養吧,我期待安德利亞的小可愛快點降臨呢。」   淡淡的波紋掠過,神母的身影融入可虛空,她離開了。   安德利亞靜靜地遙望著天際,腦子裡卻給了自己一個答案:「羅利莎,您培養長平,不過是利用他現在的寒能力量促進魯司南大人得以順利進化為成熟體,您還沒傷害他,是因為,您還沒有得到守護力量的秘密。」   她無奈的思忖著:「一切都按照她的安排進行,沒人可以阻止她了嗎?為了人類這種充滿精神桎梏的愛,我真的可能背叛暗之信仰嗎?長平,告訴我該怎麼選擇?怎麼做?親愛的娜莎,你還沒覺醒嗎?你是不是有著同我一樣的感覺?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你依然那麼冷靜嗎?」   ……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嗎?我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座聳立在海洋中的山峰,海浪不斷拍打著山巖,甚至有些不曾見過的海鳥在山峰盤旋。   在我和韓斯科比恩的潛在力量影響下,海洋發生巨大的地殼移動,那就是眼前這座從海洋深處橫地突起的巨大山峰。   山峰的出現雖然讓人意外,但更令我意外的是,我竟然成功的冰封了韓斯科比恩。   在我並不是很艱難的將韓斯科比恩的千根巨大觸鬚一一粉碎後,我又成功的冰封了韓斯科比恩。   變化是如許之快,結束得又是如此的容易,我突然有一種夢境般的錯覺。   實在太輕易了,不是嗎?   可是,親眼看到被冰封的韓斯科比恩,那巨大的甬狀身軀在沒入海中一半的時候,就被自己的寒能給擊化,成為億萬的冰屑分子,屍骨無存,事實證明,我確實獲得了勝利,我順利的消滅了韓斯科比恩。   可是,心裡頭為什麼卻沒有勝利後的喜悅,反而有些不安呢?   我默默地思索了半晌,最後更是心靈觸感仔細的搜索整個海域,韓斯科比恩的氣息確實消失了。   我搖了搖頭,甩掉心中的不安,我要盡快回到萬花洲,告訴漣漪我戰勝的消息。   我要告訴神母,我如她所意料的,我成功了,我戰勝了邪惡本源,而且,我還要告訴神母,事實證明邪惡本源其實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強大恐怖。   ……   漣漪神情落寞的坐在島岸邊,似乎從我離開她,去找韓斯科比恩會戰的時候,她就一直坐在那裡沒有移動過。   當我如幽靈一般,跨越虛空,瞬間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神情依舊那麼冷靜而寂寥,沒有絲毫意外。   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一種好陌生的感覺。   眼前的漣漪,是我所愛的,和我生活了老長一段甜蜜時光的漣漪嗎?   消滅邪惡本源,我沒有得到勝利的喜悅,反而籠罩上深沉的不安,現在,在我心愛的女人面前,心靈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漪。」我強忍住心靈莫名的糾結,顫抖著呼喚她的名字,我忍受不了我所愛的人對我的冷淡。   漣漪歎了口氣,眼神複雜地看著我,最後,清冷的光輝慢慢轉變為無盡的溫柔。   「傻瓜,你在擔心什麼呢?」她衝著我甜蜜的一笑,跟著又歎了口氣,道:「人類的感情,真是一種心靈的桎梏,特別是對感情特別執著的你來說。」   漣漪溫柔的微笑令我的心一寬,我坐到她的身邊,深情地擁著她:「感情豐富不好嗎?難道你希望我對你感情冷淡嗎?」   漣漪溫柔的將臻首靠在我的肩膀,幽幽的道:「人有的時候,感情太豐富只會令自己更容易受傷。」   我微微一笑,沒有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漪,我成功了,我戰敗了韓斯科比恩,我真的消滅了他。」我盡量讓語氣顯得興奮。   漣漪:「可是,我感覺到你並不開心,事實上,你很不安。」   我沒想到漣漪這麼敏銳,想了想,是啊,漣漪是我最親密,最心愛的兩個女人之一,我又何必對她隱瞞自己的感覺呢?   苦笑了一下,我將與韓斯科比恩的戰鬥結果,包括自己的心情如實的向她講述了出來。   漣漪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保持沉默。   好一會,她才道:「你已經確定自己戰勝了韓斯科比恩,消滅了邪惡本源,為什麼還會覺得不安呢?」   我茫然。   漣漪輕輕歎了口氣,說道:「長平,我們終究擺脫不了宿命。」   我迷惑。   漣漪跟著輕輕的道:「長平,神母說過,要你務必消滅邪惡本源的六識主體元神,斯利芬的事,你將如何面對呢?」   我心一顫,這是我最想迴避的話題,但我終究要面對它的時候。   我想了想,終於將智者在冥王星所做的一切,以及我自己對邪惡本源的理解告訴了漣漪。   漣漪先是沉默了半晌,而後才道:「你說得沒錯,這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正義和邪惡,邪惡本源的力量或許是邪惡的,因為它需要侵略其它生物藉以壯大它們自己,但在生命的自然生存法則中,侵略卻是它們唯一的選擇。」   我和漣漪似乎達成了偏向於邪惡本源的共識,也許我們都想找到一個認可邪惡本源存在的理由,因為,我們所愛的人已經成了和邪惡本源密不可分的一員。   「芬在努力,她在為了我們的未來努力著,我有信心,她對我的愛意,一定能夠戰勝邪惡本源的原始慾望,擁有邪惡本源又怎樣?只要她是我心愛的女人,只要她是真心愛我,無論她是什麼,我們都能夠在一起。」   「你這樣做,豈非違背了神母的意志?」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我也相信神母不會是那種無情的,不講道理的存在,她是神,她應該比任何人都懂得判斷。」   「萬一,神母的判斷和你的判斷完全相異呢?」   我無言,是啊,若是神母非要我消滅所有的邪惡本源,那我該怎麼做呢?   氣氛陡然凝固。   ……   和漣漪在竹屋中纏綿溫存了一番,讓炙熱的性慾驅走了我們心靈上對未來的陰鬱之後,我們一起回到了空中城市。   面見神母后的過程十分簡單,事實上,結果神母早已經知曉,她溫柔的肯定了我的戰果,嘉勉了我。   終於消滅了一個邪惡本源後,神母並沒有再讓我繼續下一個目標,也沒有告訴我下一個邪惡本源在哪裡。   她只是提醒我,繼承之戰將會安排在在三個月後進行,而在這段期間,我是完全自由的,也不必去想邪惡本源的事情。   我領會到神母話中的意思,她是在提醒我,最好忘了我最心愛的女人斯利芬的事,起碼在繼承之戰前,暫時不要受到這方面的困擾。   最後,神母再次肯定了寒能的冰封力量是消滅邪惡本源的最佳力量。   我心驟然沉重。   因為,繼承之戰我面對的是智者和明王,難道我要用冰封力量傷害他們嗎?   智者和明王不像被邪惡本源完全異化了的韓斯科比恩,他們擁有正常人的思維,他們是受數十億世人景仰的一代偉人。   他們更同時是眾神殿的繼承者之一,我怎麼能傷害他們?   我有些迷茫,難道真正的眾神殿繼承者一定要以武力決出勝負嗎?   難道我們不可以用協商的手法,公推出一個最適合眾神殿的繼承人?   既然神母已經認為我是最適合,也是唯一的人選,只要神母一句話,相信智者和明王都不會反對。   彷彿感受到我的迷茫,神母最後平淡的告訴我:「這就是宿命戰鬥!」 ∼第八章 慾望之淵∼     「宿命的戰鬥。」   雖然神母那樣說,我心卻依然不能釋懷。   萬花洲成了我和心愛女人漣漪愛的小島。   老實說,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我們完全可以遨遊宇宙,浪跡星空。   但我們哪都不想去,只想靜靜的在萬花洲這美麗的小島上,過只屬於我們兩人的生活。   這段時間來,就算是在與漣漪瘋狂纏綿的時候,我也無時不刻的懷念起斯利芬,這個已經孕育著我們愛情結晶的至愛女人。   我承認在對斯利芬和漣漪的感情上,我最愛的人是斯利芬,其次才是漣漪。   但並不是說她們誰就比誰重要,在我的心中,斯利芬和漣漪都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無論失去誰,我都將難以承受。   此時,漣漪就在我身邊,而我就越發的思念斯利芬,思念我們的孩子。   轉眼時間就要走過十個月了,我和斯利芬的愛情結晶也將降臨,而我卻不知道斯利芬在哪裡?   在孩子即將降臨的時候,我更不能陪伴在她身邊。   我心緒不寧,十分思念,我的心靈觸感遊遍地球的每一個角落,卻找不到心愛女人的蹤跡。   漣漪默默的陪在我身邊,我的每一絲焦慮,每一絲思念,她都能清楚的感覺到。   就算在和她纏綿的時候,她也知道我心裡同時在思念著另一個女人,她沒有介意,而是默默的付出她所有的溫柔,所有的關心。   可是,漣漪變得好安靜。   就如同一潭平靜的水,除了在纏綿的時候才能感受到她的波濤,其它時間,她都是無比的恬靜。   我感覺得出她有心事,我曾不止一隻一次暗示她說出心事,有什麼煩惱,應該讓我一起分擔。   她每次回應我的,只是淺淺溫柔的微笑。   擁著懷中滑膩如凝脂般的嬌美胴體,我依稀感覺到懷中人兒淡淡的憂傷和愁緒。   我憐惜的輕吻著漣漪細膩光滑的柔美背部,撫摩著她不多半絲脂肪的平滑小腹。   「漪。」我深情的呼喚。   「嗯?」漣漪稍微動了動。   「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我緊緊的擁抱著她,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說出這句話?漣漪是不可能離開我的,不是嗎?   這句話是多餘的。   在我馬上安慰自己的時候,我發覺漣漪柔軟的身體僵了僵,跟著慢慢的放鬆,沉默……   彷徨不安的感覺在我心中湧現。   她為什麼不回答?   難道她要離開我嗎?   我翻過她的身子,瘋狂的吻住她的香唇:「為什麼不馬上回答我?你在猶豫什麼?難道你會離開我嗎?」   我一邊吻著她,一邊慌亂的問。   「長平。」她雙手扶著我的臉,在她的眼神,流露著眷念與不捨。   這種眼神我曾在斯利芬那裡看到過。   「漪,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   漣漪吻住了我的唇,堵住了我的詢問。   好一會,她才道:「長平,我不想離開你,可是有很多事,我需要仔細的考慮一下,我也將不得不離開你一段時間。」   看著我慘淡的臉,漣漪心痛的抱緊我:「相信我,長平,斯利芬在努力,我也一樣在為我們的未來努力,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原因,可是以後,你一定會明白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回來的。」   隱隱之間,我似乎明白到什麼,但我不想去深究,我害怕事實,害怕真相。   我只能瘋狂的抱緊她,熱吻她,漣漪也要離開我一段時間,我要將我的熱情,我的深情傳遞給她。   我仔細的吻遍漣漪身上的每一寸晶瑩的肌膚,我要在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留下我的印記。   最後,我深深的挺進了她的身體,彼此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她在我體下婉轉承歡,嬌吟喘息,在快感和不得不離別的眷念中,兩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   美麗的萬花洲終於剩下我孤獨一人了。   惆悵的懸浮在島岸邊,突然發覺,整個世界似乎都是一片灰色。   我最愛的兩個女人都因為有著不可抗拒的因素離開了我,我們的未來雖然還有希望,但希望卻是無比的渺茫。   自從在冥王星,斯利芬成功孕育了我們的愛情結晶後,到現在,時間已經走過了十個月,我夏長平終於有了孩子了嗎?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斯利芬生產順利嗎?   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為什麼還不回來找我?   就在我思潮紊亂,胡思亂想的時候,我驀地感應到明王的心靈信息。   我散發出心靈呼應著他,心靈的稍一碰觸,我瞬間就接到了明王傳達給我的信息。   按照明王給我的心靈信息,我離開了一連呆了大半年,幾乎足不出戶的萬花洲,飄向空中,向著不色山徐徐飛去。   要知道,像我和漣漪這種超越強者級數的人,已經完全達到了「辟榖」的境界,只要純粹的能量支持,就能夠使身體保持完滿。   基本上,吃東西和不吃東西已經成了一個形式,沒有了根本存在的意義。   慢慢的飄飛在藍色的天空之中,我盡情讓自己體會飛翔的感覺。   以我現在的實力,就算是飛繞地球一圈,也僅是幾分鐘的事情,從萬花洲到不色山,更只是瞬間的工夫。   但我寧願像現在這樣,慢慢的飛行,慢慢的感受風,感受著周圍的大氣。   在我腳下千公尺的虛空,同樣不時有人體飛行的武術家,或是機殼晶亮的飛行器在忙碌的穿梭著。   而我的高度,由於接近大氣層,空氣氣壓大,除了我之外,這個高度軌跡上根本就不會有別人出現。   ……   地球目前十分平靜,就在兩個多月前,雖然眾多人們清楚地感覺到在大洋海域傳來了巨大的能量波動,以及海嘯風暴。   古武術家們甚至敏銳地感應到恐怖的能量撞擊,他們意識到,那是兩個他們想像不到的超級強者在戰鬥。   那種恐怖力量光是感覺就已經令人心神搖動,若是親眼目睹,那還不令人瘋狂的。   但變化來得突兀,消失得卻也迅速。   人們還沒從震驚中神醒,一切就又都恢復了平靜。   只有尖端的科技設備,依然保存著剛才地球發生海嘯,氣候,地殼移動……等能量巨變的數據。   ……   不色山   距離風神古武術學院不遠,位於城市周邊的不色山,四百多年前的一代偉人「勇者」明王如一根標槍般,筆挺地佇立在最高的山顛。   風拂過他的髮絲,微微的起伏,輕柔的飄動。   如刀削般菱角分明的堅毅臉龐,默默地面向著山峰下浩淼的雲谷。   平靜的虛空如漣漪般泛動起淺淺的波紋,我的身影悄然浮現。   懸浮在明王面前,我靜靜地等待著明王的指示。   我想既然他召喚我來,那必定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或者和我商量,我不必詢問,只要等就可以了。   結果,等候了半晌,明王說的一句廢話,幾乎讓我的氣息差點紊亂。   「長平你來了?」   明王看上去似乎有些心神不定的,這一句廢話,也只是他下意識說出口而已。   果然,明王的心神很快就恢復了平和沉靜。   他在山巔一塊突起的岩石上坐了下來。   我也緩緩飄落地面,坐到他的面前。   熟悉的生命能量在山谷中游動,慢慢的向我們這邊聚集而來。   淡淡如螢火蟲般的綠色生命光點在周圍飄蕩,並逐漸聚集。   終於,淡淡的淺綠色人形在我們面前成形。   由於外星綠色植物紅笙族上次為了幫助明王獨立的精神意識再造新的肉體,消耗了它們大量的生命能量。   所以直到現在,卡帝拉還沒有辦法恢復到以前凝練肉身時,那種生機靈動的肉體形態,而只是淡淡如幻般的光影,就像一個不實在的影子。   ……   「秘傳武學?」我驚疑地問。   明王和智者兩人,在近數百年來,直到現在,一直是全人類心目中倍受世人崇拜景仰的神一般的存在。   而正是因為他們在全人類心目中有著神聖、不過動搖的地位,所以神母要他們代言推廣「秘傳武學」,以他們的名氣,在全人類中發動這項強化人類腦神經領域的神奇武學,目的當然是提高全民精神素質,好抵禦類似精神襲擊力量的生物侵襲。   這是好事,可我看明王的神態,似乎很不以為然。   「明王前輩,神母的秘傳武學,我曾聽她談起過,讓人類原本毫不設防的腦域神經,經過修煉秘傳武學而具備上精神防禦力量,這是好事呀。」   明王緩緩道:「我知道這是件好事,但不知為何心神總覺得不寧。」   我狐疑地看著明王。   他沉思了會,說道:「神母讓我們代言推廣能全面提高人類精神素質的秘傳武學,這自然是件極好的事,但據說,秘傳武學是一門精神傳承的武學。」   說到這裡,明王靜靜的看著我。   「精神傳承?」我神情一動,我自然明白什麼是精神傳承。   所謂的精神穿承,最通俗的解釋就是複製記憶,將自己的知識在受承者的精神腦域留下一個記憶烙印,不需要學習,就直接獲得知識。   明王:「全人類總人口兩百多億,但能夠直接利用精神傳承方法的卻僅神母一人。」   我眉頭微微皺起,疑惑道:「精神傳承,我也可以做到,相信智者前輩也同樣可以辦到,而明王前輩能夠在與邪惡本源侵襲下,獨立自己的精神意識,可想而知明王前輩的精神力量同樣非常強大,精神傳承對明王前輩來說,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明王淡笑:「長平,你和那可潘掌握的是眾神經原文留傳的『定神術』,但我並沒有學習過任何有關精神修煉方面的武學,在邪惡本源的侵襲下,我能夠及時獨立意識,那只是因為當時我的武道境界已經進入了『沖虛還谷』狀態,有個古老的術語叫做『元嬰』,一種獨立於肉體,又具備了形狀的精神狀態。」   「『元嬰』?」我不解。   明王微微一笑。   我卻突然感覺到眼前的明王,他的生命信息驟然消失,然後,在他的頭頂正中央,浮現了一團淺淺的光暈,跟著光暈如漩渦般旋動,一團並不刺眼的白光散了開來。   我看見一個一尺左右的小人兒在白光中凝練成形。   我知道,這個一定就是明王說的「元嬰」,但令我詫異的是,這個「元嬰」在我所有的感覺下,他都是一團虛無,沒有任何信息波動的虛無。   元嬰飄浮在我面前,做著各式各樣的動作,他具備一個人形所有的器官,眼、耳、口、鼻,無一缺少,但並不具備這些器官的功能,他只能憑感覺。   我游離出精神力量接觸「元嬰」,但接觸到的還是一片虛無。   「元嬰」慢慢的稀薄,渙散,重新化做一團白光鑽入了明王的頭頂。   所有生命信息又緩緩在明王的身體波動開來。   明王微笑地看著我:「你看到了吧?」   我點了點頭,疑惑地問:「明王前輩既然說元嬰是一種精神狀態,但為何剛才我又絲毫感覺不到元嬰有絲毫的精神波動?在我所有的知覺中,他完全就是一個虛無。」   明王道:「你的感覺沒錯,事實上,元嬰獨立於肉體之後,它就是一個獨立的存在,元嬰只能感覺兩個存在,一個是精神,一個是氣,紛擾多彩的世界在元嬰的感覺中也只是一大團氣的形態,剛才我有感覺到長平你的精神能量,以及你身體變成氣的形態,所以我能知道你的位置,但我沒辦法和你產生交流,獨立元嬰,其實就好像一個絕對的旁觀者……總之,解釋起來……很抽像……」   明王的解釋確實很抽像,但好在我聽懂了。   不過聽懂了不代表明白,元嬰其實是一個人全部的信息形態,所以當元嬰獨立於肉體外之後,明王才會失去所有的生命信息,但為什麼,獨立的元嬰除了有形態可以讓人的視覺捕捉到外,卻又不具備任何信息波動?   這點,就連明王自己,他也解釋不上來。   只知道,事實就是這樣。   從明王這裡,我接觸到了另一個精神存在的奧秘。   我的精神意識雖然能夠離體游離,似乎隨時可以獨立於肉體,但其實,總有那麼一絲不可切斷的聯繫。   我的精神意識雖然強大,意識雖然可以無限分裂,卻只能維持游離狀態,縱然是附帶再龐大的精神力量,我也無法像明王那樣凝練成精神形態的元嬰。   不帶任何精神能量的精神意識體或許十分隱晦難尋,但總是一種精神波動,始終會被人察覺。   明王道:「所以,精神傳承對我來說,是一門深奧的學問。」   我啞然失笑。   明王靜靜的看著我,他的眼神很凝重。   卡帝拉的虛影依舊在靜靜佇立在我們旁邊,也沒有言語。   「長平,這次叫你前來,除了要告訴有關於神母在全人類當中推廣秘傳武學的事外,還想問你,關於你、我、智者三人即將開始繼承之戰的看法。」   我道:「其實繼承者,我們三人無論是誰繼承,我都不會有異議,我本來以為我們三人可以用商討的方法,共同擁戴出一個繼承者,而不是採用戰鬥的方式,但神母告訴我說,這是宿命的戰鬥,非如此,誕生不了真正的繼承者。」   明王喃喃說了兩個我不解其意的字:「果然……」   果然什麼?   我疑惑地看著明王,今天見到明王,他總給我感覺一種心神不定,似乎藏著什麼心事,想說又不想說的感覺。 ∼第九章 秘傳武學∼     帶著滿腔的疑惑,我離開了不色山。   在我離開前,卡帝拉才終於和我交流,但是他只給了我一個信息,一個令我同樣摸不著頭腦的信息:「在真相的背後,也許隱藏著虛假,孩子,很多事情,要靠自己去正確的判斷和爭取,而不是等待所謂宿命的安排,只要你認為是對的,那就去做,別人若想阻礙你,你可視之為邪惡,打倒它。」   這種觀點,竟然出自於一向生性平和的紅笙族口中,令我更是大感迷惑和不解。   這種觀點,完全就是以自我中心的獨裁專霸論。   為什麼會這樣?   我十分的迷惑,只是忽然感覺,這個看起來平和安詳的世界,暗地裡似乎湧動詭異的神秘?   我回到了萬花洲,這個小島,現在已經成了我唯一的家。   我的父母雖然依舊健在,但我一直沒有回古大陸大洋州,沒敢回到他們身邊。   只是偶爾利用心靈觸感感覺一下他們的氣息。   我知道,如果我面對他們的話,等待著我的是什麼,絕對是不理解的指責。   我的心靈曾躑躅在家門之外,最後還是放棄回去。   他們的生活過得很平靜,也已經習慣了平靜,我不想自己去影響他們。   ……   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我一直在等待,但神母一直沒有給我消息,繼承之戰並沒有準時進行。   倒是全人類開始為精神傳承方式的秘傳武學瘋狂。   而令我訝異的是,精神傳承秘傳武學的是智者那可潘,而不是神母。   神母無聲無息消失了。   整個地球,再沒有神母的任何生命信息。   我不相信她會出什麼意外,她可是神母啊,雖然她現在的力量比前也許要弱上幾萬倍,但相信絕沒有哪種力量能讓她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有一種感覺,她有事離開了地球。   我回到了空中城市,也找過了智者,卻沒辦法和他交流,因為在被改建成宮殿似的智者武堂,一種奇怪的精神氛圍瀰漫著整個宮殿,那應該是智者彌布在空間的精神,他已經進入了一個精神空間。   而當我游離的心靈觸感,無意間碰觸到智者的精神空間時,我接收到了一種抗拒的信息。   我意識到,我不能干擾他。   近水樓台先得月,空中城市的人是第一批接受精神傳承的人。   而我確實也感受到獲得傳承的人們其精神勃發綿長,以前要感覺別人的精神磁場的時候,總是要特意的利用自身的精神力量去感覺,但現在,我十分輕易的就能感受到人們精神蓬勃的信息。   短短的半個月內,整個空中城市就都處處洋溢著蓬勃的精神力量。   當我在萬花洲的時候,我也能輕易的就感覺到空中城市上充實著越來越強大的精神磁場。   神母的秘傳武學是真的影響了人類的精神素質。   當然,接受精神傳承也是有要求的,那就是接受方本身要具備一定的精神力量。   基本上,修煉過古武術的人,他們在體質增強的同時,精神力量也會有所提升。   所以精神傳承的人就幾乎全是古武術的修行者。   因為秘傳武學,全人類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古武術風潮。   人類是最容易接受新事物,最喜歡跟風潮的生物,只要給他們想像的時間,任何再不可能的事情,很快就會成為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就好像,精神領域向來是人類最薄弱的一環,人們害怕成為白癡,成為弱智,害怕大腦受到任何一點損傷,所以只要有關於大腦刺激的行為,人們總避之不及。   但這次,當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從精神傳承中獲得的秘傳武學中嘗到甜頭之後,他們不再害怕自己大腦可能受到損傷,他們捨棄了顧慮,堅定的跟隨風潮。   這就是人的根性。   在未知前狐疑躑躅,在已知後前仆後繼。   ……   新紀元2661年11月23日   大地飄雪的歲月,寒冷的日子。   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究竟在做什麼,發呆,迷茫,思念。   全人類的精神都很抖擻,但惟有我卻逐漸頹喪。   斯利芬離開我的身邊已經有十八個月了,就是漣漪離開我也有十五個月。   但我卻一直沒有她們的消息,我一天比一天失望,一天比一天迷茫。   也許我在等待命運給我做一個抉擇,在下意識中,我的命運已經交給了神母,我在等待她給我安排命運的走向。   可是神母也失蹤了好久,曾經打算讓我和智者、明王進行的繼承之戰,也因為她的突然失蹤,計劃而告終磐。   我感覺自己失去了方向,我心開始迷茫。   我知道我該履行我的使命,卻尋找不到邪惡本源,曾經寄宿於人類體內的惡魔生物,也似乎在上次我的清洗行動被消滅了個乾淨。   心靈觸感搜索完整個地球,感覺到的都是一片生機,每個人都是精神勃發,惡魔生物的冰冷心靈已經完全絕跡。   說實話,我並不認為,在上次的冰封清洗行動中,所有的惡魔生物會被我一舉消滅乾淨,肯定會有漏網之魚,只是它們潛藏得非常好,使我沒辦法發現到它們的蹤跡而已。   其實我並非特意要找尋惡魔生物的蹤跡,只是因為我實在太無聊了,在我利用心靈觸感找尋我心愛女人的信息未果,失望之極,我就會順便探察一下惡魔生物或者有關邪惡本源的信息。   「芬,漪,你們真的還會回來嗎?」   不知道是第幾次失望,我堅定她們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信心開始有些動搖。   ……   我突然覺得人活著好累好苦,我好迷茫,特別是當思念的感覺已經快到無以忍受的時候,那種落寞與孤寂簡直讓人難以承受。   但就在我最迷茫的時候,神母的力量終於出現了。   她的力量並沒有維持多久,只是告訴我,繼承之戰可以開始了,而決定我們宿命的戰鬥地點,定在地球的外太空。   「我親愛的孩子,繼承之戰是最強的戰鬥,也是宿命之戰,你一要盡你最強的力量去征服這場戰鬥,因為你是眾神殿的真正繼承者!」   就在神母的力量消失之後,智者和明王的力量就在空間中沖騰而起,我的力量也緊隨其後。   我們彼此都知道,決定我們三個繼承者未來的宿命之戰開始了。   也許大家都已經獲得了神母的喻示,所以當我們的力量同時騰起的時候,我們不約而同的向地球的大氣層衝去。   ……   我們三人呈三角懸浮在太空之中,那是距離地球約一萬公里的太空。   龐大的潛在力量在空間微微浮動,在我們周圍百里,整個空間都在微微如水濤波動,三個超級強者的潛在力量,不知不覺形成一個強大的力場。   一些太空隕石一旦進入我們的力場範圍,便無聲無息的被力量吞噬,粉碎。   這股力量是恐怖性的龐大,能量空間已因為我們意識的操縱,再度失去了平衡。   三人的戰鬥,意味著那將是一場混戰,最終誰能取得勝利?那將是力量和智慧的考驗。   我相信以明王和智者的身份,他們必定不會聯手對付於我。   畢竟,誰會是真正的繼承者?大家心裡都應該有數。   那就是我!因為只有我才有能力消滅邪惡本源。   「開始吧。」明王淡淡的道。   「好。」   我說道。   其實我們彼此的距離都相隔很遠,每個人起碼距離五百米,但在此時,哪怕我們說話的聲音如蚊吶,也都能清楚的聽到對方的言語。   明王輕描淡寫的斜手一揮,一股龐大的力量就朝我洶湧而來。   我微微一笑,意識動念之間,巨大的冰牆已經橫亙在明王衝擊而來的力量前。   在空間震盪之中,我的意識指揮圍繞在明王附近的潛在力量像明王禁錮而去。   我們彼此力量衝擊,反倒將智者給晾在了一邊。   而這些力量的威力,充其量不過是我們真正實力的百分之一。   「繼承者啊,你們將繼承之戰當成一場兒戲嗎?你們的力量都已經達到了進行繼承之戰的地步,只有最強力量的戰鬥,在最大的壓力激發下,眾神殿的傳承印記才會在真正的繼承者身上湧現。」   神母的力量驀地探出空間,我們感受到她的力量有著憤怒和不滿。   我們在驚駭於神母驀地湧現的力量的同時,心裡也同時明白了過來。   我們不再猶豫,不再保留實力。   風暴開始在空間聚集,蔓延,龐大的能量在我們身邊激盪。   一股熟悉的潛在力量迅速向我禁錮而來,這是智者的潛在力量,曾經將我的精神意識體禁錮的力量。   巨大的光流在我身外百米處旋繞著閃亮而起,光流中隱見慢慢的冰雪飄蕩,百米,是我最近範圍的防禦場,是絕不容許被侵犯的領域。   感應著智者迅猛而來的潛在力量,我調集空間寒能實施堵截。   我以為這將是我與智者的戰鬥,卻不料明王的力量沿著另一個空間軌跡,龐大的力量直接撼擊我的光流。   雖然是混戰,但我卻沒想過兩個偉人會先聯手對付我。   雖然意外,但我並沒有慌亂。   我理智的選擇了放棄陣地。   在光流被明王的力量衝垮時,我人也消失在原處。   我按照一定的軌跡,不斷的進行著空間跨越,就是不讓自己的身影浮現。   在明王和智者這兩個超級強者的聯手攻擊下,我絕對不會有絲毫勝算,既然如此,我乾脆躲藏起來,讓智者和明王先鬥個激烈再說。   任何戰鬥,考驗的都是智慧和實力,我現在就以智慧來戰鬥。   可是令我意外的是,當我消失之後,明王和智者並沒如我所想的那樣,彼此戰鬥在一起。   他們竟然在捕捉我的蹤跡!   難道他們真的要將我擊敗?   我疑惑,震驚。   但,事實不容許我懷疑。   顯然智者已經理解了我瞬移的軌跡,他連我寄存在水分子中的精神意識體可以察覺,更何況我大肆空間移動。   感應到前面能量洶湧,我瞬間改變了移動的軌跡,現出了身影。   意念跳動中,寒能已將我周圍的空間凍結。   「轟轟轟……」連串撞擊聲中,那是明王的力量衝擊在我凍結空間的聲音。   我的空間凍結顯然無法阻擋明王強橫的力量。   而智者那特殊的,可以禁錮精神意識體的潛在力量也無時不在找尋空隙,向我襲擊。   當我全心應付明王的力量,我的意識領域就會出現空隙,而智者則趁這個機會,禁錮我能量空間的意識寒能,我應付的十分狼狽,我的力量正被寸寸蠶食,我真的憤怒了。   哪怕他們偶爾交下手,我也不會這麼被動,這麼狼狽。   在我的光流領域再次被明王強橫的力量衝破,我被迫再次逃竄後,我不再保留力量,我開始釋放精粹的寒能,在每一次移動中,我都留下一個冰晶,構架冰封領域。   當數萬個冰晶源點遍佈太空一萬公里空間,我的冰封領域網完成了。   明王和智者他們從到太空,就一直沒有移動過位置,但他們的力量卻如骨附髓,一直緊咬著我不放。   我再次回到對峙的原點。   隨手往後一揮,積蓄已久的精粹寒能瞬間冰封尾隨而來的明王與智者的力量。   我突然感覺到空間中一股熟悉的冰冷似乎蠢動了一下,就又寂靜了下去。   我沒來得及注意,一個巨大的能量聚集體已如滾雪球一般向衝擊而來,每近一米,這個能量球就似乎漲大一尺,當能量球距離我一百五十米時,它在我面前已經像三層樓那麼高。   這是明王強橫的能量聚合。   我不再退縮,昂首狂嘯聲中,空間剎那閃亮起點點晶瑩,朵朵冰雪。   在我冰封力量衝擊明王的能量球聚合時,巨大的釋放出無匹巨冷的光華之劍在我手中爆閃而出。   我電閃而出,光華舞動,帶起一片冰雪寒流中,巨大的力量在明王的能量球炸裂而開。   能量碎片剎那如雪花飛舞,在下一秒中,條條冰流如水洩下,剎那冰封了我周邊的空間。 ∼第十章 冰凍空中城∼     在地球外太空發生的繼承之戰的同時,距離地球三千萬公里的小行星上……   斯利芬(安德莉亞,邪惡本源第四主體元神)靜靜的凝立虛空,在她的旁邊,是女神一般沉靜的漣漪。   在她們面前,神母一臉森然,絕美的臉上縈繞著濛濛青光,萬千青絲無風自動。   她背對著斯利芬和漣漪,目光卻緊緊盯著她面前的虛空。   「魯司南大人,既然您已經到了,那就出來吧。」   虛空如被投入一顆無形的石子,泛起一片輕波,虛影如線晃動,一個身影從虛空中浮現了出來。   「彭」的一聲沉悶落響,一個肥大的身體已經被虛空出現的身影摔落地面。   「啊,太美妙了。」   虛影依舊沒有完全現行,黑線閃動,但那充滿滿足的聲音卻清晰的響蕩起來。   「羅利莎大人。」摔落地面那肥大的身軀,赫然竟是以風神學院院長形態存在的邪惡本源第六主體元神「昆」。   但自從明王脫離肉體的羈絆,以元嬰的形式獨立於昆邪惡本源的侵襲後,昆也自此失去了壯大成長的機會,最後更演變為以裂殖母體的形態存在。   昆肥大的身軀現在如氣球漏氣一般迅速癟了下去,它僅僅只叫出了神母的名字,就徹底成了一具皮囊。   「魯司南大人,你竟然吞噬了昆的力量?你真打算背叛我嗎?」神母聲音飄渺,卻透露出無比的寒意。   虛影終於不再閃動,身影清晰的浮現在眾人眼前。   那是一個非常美麗健壯的身體,水銀色的肌膚,線條是那麼的柔美,那張臉也是無比的英俊,栗色的長髮,深藍如大海的眼眸,幽幽泛動著智慧的光波。   最奇特的是,眼前這個無比英俊的赤裸的男人,背後竟微微扇動著一對螢光羽翼。   他充滿魅力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尊敬的羅利莎大人,您說我該背叛您嗎?啊,多麼強健的身軀,多麼龐大的力量,多麼自由的思想,羅利莎大人,您說我該背叛您嗎?」   神母冷然地看著魯司南,邪惡本源中的第二主體元神。   「魯司南大人,你是否認為現在的你已經擁有抗衡我的力量?是否認為憑你自己就能夠完成我們的信仰?如果你這麼想,那就錯了。」   「信仰?」魯司南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他嘲笑道:「什麼狗屁信仰?征服宇宙信仰?很抱歉,羅利莎大人,我的信仰是自由,是飛翔,是奔放。」   魯司南充滿魅力的笑著,身影驀地憑空消失,等他出現的時候,懷裡竟已經抱住了漣漪。   「美麗的娜莎。」他深深的在漣漪的發間聞了聞:「你的本源還是那麼的純潔,但現在的你,卻是那麼的美麗動人,我已經被你深深吸引了,現在,跟我走吧?」   一股冰冷從漣漪身上旋繞而出,魯司南哈哈一笑,又消失了。   但在下一刻,他的懷裡抱著的卻是斯利芬。   「親愛的安德莉亞,娜莎拒絕了我,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但我知道,你不會拒絕我,是嗎?我們有共同信仰,我們有共同的靈魂。」   斯利芬沒有掙扎,她淡淡道:「魯司南大人,恭喜你第一個達成了完全體,你的身體……很完美。」   魯司南瞇起了雙眼:「是啊,我有最完美的身體,也有著最強的能力,人類的形態,果然是我們最好的選擇,我們一定能夠幸福的。」   「我也很期待。」斯利芬嬌笑:「但是,這要看您有沒有實力抗衡羅利莎大人的力量,我可沒有勇氣背叛羅利莎大人。」   「安德莉亞,你真是一隻狡猾的精靈,但是我喜歡。」   魯司南在斯利芬的發間同樣深深的一聞,微笑的放開了斯利芬。   「羅利莎大人,看來為了自由的信仰,我不得不與你一戰了,但是,我不明白,智慧如您,竟然連安德莉亞和娜莎都有背棄你的心,這……真是太令人傷感了。」   魯司南語氣感歎,卻一臉的歡笑。   神母冷冷的注視著魯司南。   她歎了口氣,臉上流露出憐憫:「親愛的魯司南大人,真是可惜了你這麼完美的身體,但是,你的本源已經完全背棄了我,看來,我不得不將你毀滅了。」   魯司南毫不在意的聳聳肩道:「羅利莎大人,您認為憑現在的您,有這個實力嗎?安德莉亞和娜莎,我知道她們不會幫你的,你異化了神母,但憑神母的力量,是無法制約得了完全體的我的,我不會被您的言辭嚇倒。」   神母淡淡微笑:「可是,親愛的魯司南大人,難道您忘記了彭克大人了嗎?」   魯司南平靜的臉陡然一變,他閉上了眼睛,警惕的感覺著什麼。   「已經太遲了。」神母憐憫的道:「彭克已經覺醒了。」   ……   「不!」當太空方圓百里籠罩上一層厚厚的冰晶時,智者平靜的臉驟然浮現無比的恐懼。   明王的臉剎那也是一陣獰結。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緊張,但是我卻感到無比的殺氣。   下意識中,我迅速的加大了冰封力量,果然,明王和智者真的對我動了殺機,龐大的潛在力量毫無保留的像一座高山一般,向我壓了過來。   我大部分的冰封力量被兩大偉人的衝擊得支離破碎。   「卑鄙!」我憤怒,我在閃躲他們力量的追擊的同時,意識更迅速的分裂,寒能以我架設起來的冰封領域,迅速的冰封整個空間,蠶食一切。   腦子驟然一痛,在隱晦的能量空間中,智者竟然對我發動起了精神襲擊。   他的精神力量刺痛了我的神經,依稀之間,他似乎向我傳遞什麼信息,但我的精神自防禦力量已經自動在我的腦外架設起了防禦網,將智者的精神力量阻隔在外。   冰封的力量不住被明王和智者衝破,但很快就又重新聚集,當無匹的巨冷越來越濃郁,我的冰封力量終於成功的將智者和明王籠罩在我的冰封領域內。   「快停止!」空間激盪著明王憤怒的咆哮,和他龐大的力量。   叫我停止,而他們卻猛烈攻擊,當我是傻瓜嗎?   說實話,我真的憤怒了,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更是忙碌而迅速的蠶食他們周圍的每一個空間。   終於,明王衝擊出來的力量大部分就會被我冰封力量凍結,只有少數能夠摧毀我的冰封領域。   令我奇怪的是智者,他的力量突然消失了,他不再參與戰鬥,而我也樂於輕鬆的單獨對付明王。   在我的冰封領域內,我就是主宰。   忽然,一種奇怪的心靈波動又在湧現,那是邪惡本源的冰冷心靈,依稀之間,我的腦子靈光一閃,我意識到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   可是,已經來不及挽回了。   智者發出一種無比尖銳的鳴叫,那清擎芫憚瑭y孔,猙獰扭曲著,我本來冰封在他周圍的力量被智者瘋狂的吸收。   強大的冰冷心靈終於無比的壯大了起來。   我看到智者的頭頂迸射出寒光,一對透明的螢光羽翼破開了智者腦袋,跟著寒光熾亮,一隻舞動著晶瑩螢光羽翼的尺許小人從智者體中裂出。   我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不!」我大叫,但已不能阻止智者的身體化為萬千兵體碎片。   那從智者體中裂出的邪惡生物,揮動著那對螢光羽翼,在一陣尖銳邪惡的笑聲中驟然遠去……   ……   萬花洲   我落寞地虛空懸浮在島岸,看著海水沖擊著海岸邊的礁石。   我的心靈陷入了一片無比的自責之中,因為,是我一手促使了智者體內被壓制的邪惡本源重新壯大。   是我親手毀滅了受世人景仰愛戴的一代偉人智者那可潘。   這全都是我的過失。   可是發生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真正的繼承者?   我是嗎?   在智者被毀滅,邪惡本源成體消失太空,我並沒有獲得神母所說的眾神殿的傳承印記。   明王也沒有。   那是否說,所謂的傳承印記在智者身上,真正的眾神殿繼承者應該是智者?   我不知道,不敢想像。   我痛苦,我自責。   明王在那次戰鬥後,不聲不響的消失了,我知道他離開了地球,我知道他回冥王星了。   我呆呆地懸浮在島岸,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月……   我的眼神越來越迷茫,越來越空洞虛無。   但是就在這天……   我迷茫的心靈被重新喚醒了。   因為,我感覺到了邪惡的存在,那是來自空中城市的邪惡。   天!原本處處洋溢著昂揚精神氛圍的空中城市,此時卻縈繞著透露的邪惡的氣息。   邪惡冰冷的心靈在空中城市遊蕩,就連那些精神也充滿著冰冷。   「邪惡本源,你終於出現了。」我喃喃的自語,迷茫眼神已經轉變為殘酷與冰冷。   「只要有我夏長平存在的一天,所有的惡魔生物就注定要被消滅!」   我昂首一聲狂嘯,人已如閃電掠起,瞬間消失在天地之間。   ……   空中城市   這還是我熟悉的空中城市嗎,這還是我熟悉的人嗎?   我無法忍受城市中那些冰冷的眼神,那不堪入目的交媾,那邪惡的吞噬。   這寧願相信眼前的空中城市是一片地獄。   我不想形容我眼前所看到的,我不想讓自己去感覺這人吃人的吞噬世界,我只想要毀滅這一切。   鋪天蓋地的晶瑩灑遍了空中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凍結了一切的醜惡。   可是,就在一切都將結束的時候,宮殿式的智者武堂傳來了邪惡和熟悉的波動。   我心剎那糾結。   我瞬間移動了過去。   精神莫名一陣刺痛,當我出現在我鎖定的位置時,我的心靈天地剎那崩潰了。   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被一具完美的,卻充滿著邪惡氣息的男性軀體緊緊的纏住。   他們之間的結合是那麼的緊密,我看到斯利芬臉上那痛苦與絕望。   「你終於來了。」他扭頭衝我一笑,那雙如大海般深藍的眼睛閃爍些邪惡的慾望。   然後,他抓起斯利芬的頭髮,將她那絕美痛苦的臉拉到自己的面前,他當著我的面像品嚐一件美味一般,舔吸著斯利芬的唇。   他的一雙手搓揉著斯利芬那對飽滿豐潤的乳房,兩指捏著那粉色蓓蕾。   他的下體不住的貼緊斯利芬,瘋狂的蠕動著。   我呆呆的看著一切,腦子裡一片空白。   「親愛的安德莉亞,那就是你所愛的人嗎?你就是為了這個軟弱的人類背棄信仰?不過,還真的要感謝他,若不是他,我也不可能進化成完全體,六百年的等待啊……」   「啊……」我痛苦的嚎叫,就在我聚集龐大的力量,準備撕碎那張邪惡的嘴臉,毀滅一切的時候,一道清涼的力量從我的腦際撒下。   我幾乎要喪失理智的意志陡然冷靜。   因為一隻我萬分熟悉,溫柔的小手握住了顫抖的手。   我看到了我心愛的女人,斯利芬,她靜靜的,溫柔的站在我身邊,在旁邊,我同時見到了我另外一個心愛的女人漣漪。   我腦子裡有剎那的迷糊,但很快就被狂喜給填滿了。   「安德莉亞,我的試驗還沒有結束,我還沒有看到結果,你為什麼要破壞呢?」   剛才那個我恨不得碎屍萬段的邪惡此時靜靜的懸浮在我面前,他那無比英俊的臉上,是充滿男性魅力的微笑。   剛才發生的一切竟全是我的幻覺!   「魯司南大人,你以為這只是試驗嗎?你體會不了我們之間的愛情,你甚至不會明白才是愛。」   斯利芬冷冷的道:「我們選擇和你合作,幫助你逃離了羅利莎大人的毀滅,而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的嗎?」   魯司南聳聳肩:「我很失望,親愛安德莉亞,不可否認,他很強,在人類當中可以算是第一人,但對我們來說,他太弱了,他的感情是他的致命弱點,對我們來說,他不合適!」   我莫名其妙的聽著他們的對話,眼前這個邪惡的男子叫魯司南嗎?斯利芬為什麼又叫做安德莉亞? ∼第十一章 精神不滅體∼     就在我滿臉疑惑的時候,漣漪道:「魯司南大人,他是我們的愛人,也是我們的信仰,為了他,我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我們的生命!」   斯利芬道:「羅利莎現在只怕已經和彭克融合了,魯司南大人認為我們有力量抵抗羅利莎嗎?」   魯司南掃了我一眼,淡淡道:「似乎,如果不是你們的『信仰』太愚蠢的話,彭克也不可能那麼及時覺醒吧?」   「芬,究竟怎麼回事?」我握緊斯利芬冰涼的小手,問道。   斯利芬歎了口氣,她溫柔地捧住我的憔悴的臉,深情地看著我,在我的唇上一吻,道:「如果我們能夠戰勝神母的話,我會告訴你一切的,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漣漪這時也過來,抱著我:「長平,答應我們,今後無論有沒有我,你都要好好的活著!」   我心顫抖了,我突然有一種即將失去她們的感覺,我緊緊的抱住了她們:「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魯司南冰冷的聲音道:「安德利亞,娜莎,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再不盡快融合,只怕要來不及了。」   懷中的兩個女人嬌軀一陣顫抖,我更用力的抱緊了她們,冷冷地瞪著魯司南:「融合?什麼是融合?你想要做什麼?」   我的女人身體陡地一僵,而魯司南臉色一變,喃喃的道:「已經來不及了!」   當我懷中的斯利芬和漣漪抬起頭,我能感受到她們對我的眷念和不捨。   而在同時之間,我感應到一股龐大的熟悉的力量探空而來。   「神母?」我驚喜的道:「她來了。」   漣漪和斯利芬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欣喜,只有悲哀和無奈。   「很好,都在一起了。」空間突然幽幽的響起神母的聲音。   淡淡波紋晃動,神母那絕倫的身影從虛空浮現。   「我最親愛的孩子,你沒有令我失望,現在,到我這裡來吧。」   神母淡淡的朝著我說。   一股奇怪的力量,竟迫使我不知不覺捨棄心愛女人的手,欲往神母那邊而去。   兩道身影一閃,斯利芬和漣漪同時擋在我的面前,同時隔絕了神母對我的誘惑力量。   我驟然清醒。   魯司南朝我搖了搖頭:「實在太弱了。」   「羅利莎大人。」斯利芬冷冷的道:「我們絕不會讓你傷害長平的!」   「你們果然選擇背棄了我。」神母幽幽的道:「難道億萬年訂下的誓約,到現在,你們寧肯接受毀滅,也要違背嗎?」   「羅利莎?」我疑惑道。   漣漪歎道:「是的,神母就是羅利莎,曾經邪惡本源的主宰,一切都是陰謀,在她以形體出現的時候,神母就已經被她異化了,而我,沒有形體前的名字叫娜莎,邪惡本源的第五主體元神,安德莉亞,也就是精神意識和安德利亞邪惡本源完美融合的斯利芬,她是第四主體元神。」   我呆住了,其實我有猜想漣漪可能也被邪惡本源侵襲的可能,因為她在離開我時表現的眷念和不捨,還有矛盾和斯利芬太像了,只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就是她們都是真心愛我的。   我呆住,是因為我想像不到,一直以來,我以為最親切慈愛的神母,竟然是邪惡本源的母體。   而她對我的一切好,其實都只是一個陰謀,一個美麗的騙局。   「可憐的人啊。」魯司南道:「知道嗎,我就是寄生於韓斯科比恩體內的第二主體元神,知道為什麼會輕易冰封我嗎?那是因為我要借助於你的冰封力量壯大自己,使我擺脫禁錮,成功進化成完全體,羅利莎指使你去消滅邪惡本源,要你用最強的冰封力量消滅邪惡本源,其實是要借你的力量促進我們進化而已,現在明白了嗎,愚蠢的人類。」   我相信魯司南說的一切是事實,因為我已經聯想起智者被毀滅時,異物裂體現蹤,逃離太空的情景。   神母沒有絲毫反駁,事實上,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狀況,已沒有必要再解釋什麼了。   「魯司南,安德莉亞,娜莎。」神母清冷的目光一一掃過三個本來是與她一體的邪惡本源:「你們的背棄,令我非常失望,沒想到我給予你們獲得完美進化的機會,而你們的選擇卻是背棄,我很傷心。」   魯司南道:「羅利莎大人,我們不會阻礙您實現您的信仰,但是也請您給我們實現我們信仰的自由,我們為什麼非要戰鬥呢?大家好聚好散,不是很好嗎?」   神母淡淡道:「魯司南大人,你認為現在我們還需要戰鬥嗎?既然你們選擇了背棄,你們就只能得到毀滅吧!」   奇怪的力量波動在周圍圍繞,斯利芬和漣漪神情一變,她們分別抓住我的手:「走。」   強大的力量將智者武堂轟出了一個巨大的洞口,她們就這樣帶著我衝出了智者武堂。   神母並沒有阻止我們,而是淡淡的凝視著魯司南。   在斯利芬和漣漪有所動作的時候,魯司南也想逃離,但神母的力量卻緊緊鎖定住了他。   那無形的力量波動,雖然輕微,卻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止它的進犯。   那是可以切割一切的本源力量。   魯司南臉色一變,他也具備這種本源力量,但和神母相比較,卻如石頭面對巨岩。   螢光羽翼慢慢自魯司南背後舒展開來,灑下一片星彩。   ……   衝出智者武堂,漣漪馬上道:「長平,快將冰封的一切先摧毀。」   我沒有絲毫猶豫,冰晶在我十個指尖浮現,我剎那連連揮動,在清脆的碎裂聲中,冰封中的一切一切皆化為冰晶碎片,再融化成水分子消失於虛空之中。   剎那,空中城市浮起片片潮濕的雨霧。   「我們怎麼辦?」漣漪道。   「我們逃不了。」斯利芬歎道:「沒有人可以逃得過羅利莎的追殺。」   漣漪黯然,她握起我的手:「長平,你會怪我欺騙你了,隱瞞了你事情的真相嗎?」   我深情的反握緊她,還有斯利芬。   「不,我怎麼會怪你們?能夠擁有你們的愛,對我來說,什麼都值得了,我本來就只是一個平凡的人,我的命運,不過是早被安排好的騙局,但是我無悔,因為我最後贏得了你們的真愛。」   我道:「邪惡本身就沒有一定的定義,只要邪噁心中有愛,那邪惡也就不是邪惡了,但一個人,無論他在人前多麼偉大,只要他心中有著邪惡的念頭,他也終究會走向邪惡。」   其實我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將話題引到邪惡上,是因為我深愛著和深愛著我的兩個女人她們是邪惡本源的原因嗎?   我這樣說,只是想在心中證明自己絕對不會因為她們是邪惡本源,而不認同她們?   「我知道你們心中的矛盾。」我深情的道:「畢竟要違背心中的信仰,是要付出很大的決心,但是最後,你們依舊選擇了我,我很高興,無論我們將面對什麼樣的未來,我都再無遺憾。」   「長平。」斯利芬和漣漪感動的偎進了我的懷裡,突然,斯利芬抬起了頭,道:「不,我們決不能讓羅利莎的野心得逞,不然的話,整個宇宙的萬物生靈從此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長平,你記住!你絕對不能死!」斯利芬緊緊的抓住我,堅定的道:「羅利莎並非沒有缺點,她說寒能可以消滅本源的話也並非有錯,但那要以極寒能的力量才可以傷害得了羅利莎的本源!」   漣漪神情也是一喜:「對,長平,你絕對要活下去,而且我相信你絕對可以活下去的。」   就在我們懸浮在空中城市上空進行短暫交談的時候,智者武堂發生巨大的爆炸,那是龐大的能量的炸裂。   兩條人影在能量和碎石翻滾中浮現虛空。   魯司南嘴角掛著碧綠的血絲,他背後那兩對螢光羽翼已經支離破碎,神情狼狽。   而神母,她一點變化都沒有,她的風采依舊那麼清幽絕倫。   「娜莎。」斯利芬朝漣漪的道:「長平交給你了。」   然後斯利芬又深情的對我說道:「長平,答應我,為了我一定要活下去!」   「安德莉亞?」漣漪震驚的道:「你不要那麼傻,不要!」   「不,娜莎,只有這樣,你們才能爭取到一點時間,答應我,一定要將暗之本源捨棄,只要留下愛之本源就可以了!」   我正不解她們的意思,卻見斯利芬捧住我的頭,深深的吻了上來,然後,在我還沒回吻過去的時候,斯利芬就放開了我,堅定地對我說:「長平,立刻冰封我!」   「不!」我的心靈同時接受到了斯利芬的信息,在這一刻中,我明白到斯利芬要做什麼,我痛苦的搖著頭,向後退。   「長平!」漣漪抓住了我,她的眼中滿是悲哀和無奈:「照斯利芬的話去做吧!」   斯利芬道:「長平,你記住,就算我被吞噬,被融合,也不代表我被毀滅,因為,我的本源中已經刻下對你無盡的愛意,也許在未來,當你擁有了消滅羅利莎的力量,你會有辦法重新獨立出我,重新復活我的一天,所以,長平,不要放棄我,一定要為了我活下去!」   我痛苦的看著她,眼中盛滿了不甘與矛盾。   不遠處,魯司南與神母的戰鬥依然在繼續,奇怪的黑線不斷在他們周邊繚繞飛舞,每一絲黑線飄動,都似乎割裂開虛空。   「魯司南撐不了多久了。」斯利芬冷靜的看著我。   看著她眼中的決絕與堅定,我痛苦的發出了冰封力量。   斯利芬神情冷靜聖潔如冰山女神,在冰晶逐漸蠶食她的每一寸肌膚時,痛苦終於自她的臉上浮現。   我的心在泣血,如萬千把刀狠狠的剜在我的心上。   終於,邪惡冰冷的心靈在我心愛女人的身上湧現,當最後一絲冰晶完全覆蓋住斯利芬的眉中部位時,我看到寒光自我心愛的女人頭頂迸射而出。   然後,一隻如蠶般的白色甬隨著斯利芬因寒光而洞開的頭頂蠕動著爬了出來。   我清晰地看到白色的蟲湧粘著腦漿與淡淡的血液,那是我心愛女人的……   我痛苦欲狂。   「啊……」我痛苦的嚎叫著,若非漣漪在一旁緊緊的拉著我,相信我真的忍不住瘋狂了。   當蟲甬脫離斯利芬的身體,冰晶自斯利芬的臉上剝落,我看到心愛的女人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為了我!」   我淚流滿面,看著那白色蟲甬中,迸裂出一隻尺許大小,有著一對螢光羽翼的尺許小人。   當那對螢光羽翼微微扇動,不到十秒中,那小人已經張大成為一米左右的絕美身影。   那雙漆黑如寶石的眼睛清冷中,帶著眷念和不捨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就飛向神母。   漣漪拉著我,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們還有其它的事做。   ……   瞬間,我們出現在漣漪的那棟小樓中,身上的衣服飛舞脫落,我們交纏在一起。   這是一次對未來命運抵抗的纏綿,也是充滿著不甘與痛苦的交合。   我深深的進入了漣漪的身體,瘋狂的聳動,盡情的將肉體上的歡娛牽動起精神上的感覺。   我們的靈慾終於結合,心靈和肉體彼此都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再無分彼此。   在纏綿的快感中,我們進入了心靈天地中。   那是漣漪邪惡本源的所在地,在這片天地中,我看到邪惡本源的原始面貌。   黑色飄渺,如煙似霧的精神所在,這就是邪惡本源娜莎最原始的形態。   在這片原始的精神形態中,我感受到極大的陰暗和邪惡,我堅定我的心靈,不斷的向前深入,而漣漪也努力控制她最原始的邪惡本源,向我開放她的心靈領域,不讓那些陰暗的精神形態糾纏上我。   終於,我找到了愛的信息,那是在黑暗的精神形態下,閃爍的點點星光,我們歡喜的結合在一起,我的心靈剎那得到了無比的壯大,愛的力量在這一刻得到了昇華。   點點星光熾亮,黑暗的邪惡本源終於被逐一淨化……   「長平。」心靈天地中迴響起漣漪溫柔的聲音:「我們終於完全結合在一起了,擁有我愛的本源,你的精神將永遠不滅,長平,我、安德利亞、斯利芬,三人最心愛的男人,你一定要為了我們活下去,為了重新復活我們,你一定要找到消滅羅利莎的力量,極寒能是可以重創羅利莎的力量之一,但不一定是消滅她的最強力量,你一定要好好尋找力量本源。」   「好了,我最心愛的男人,我就要消失了,但我將永遠和你在一起,你的心靈中有我的存在,只要一想我了,你就進入到我們的心靈中,只要你有了力量,能夠將我喚醒,我們一定會再相見的,羅利莎不是你現在能夠戰勝的,所以,逃吧,逃往宇宙,尋找適合你的力量!」 ∼第十二章 魂逃異地星∼     當我從心靈天地中回歸的時候,我的心靈異常的充實,充滿著暖暖的無盡愛意。   我和漣漪依舊緊緊交合著,但是她的身體已經冰冷。   我退出了她的身體,溫柔的撫摩著為了我,付出了她寶貴生命的心愛女人。   我沒有傷心,因為我知道,漣漪一直都在我的心靈之中,死去的只是人類的一具皮囊而已。   我深情的吻住她那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芳唇,漣漪的神情是那麼的柔和優美,她是在滿足和快樂中死去的。   她完成了她的使命,她將一切都給了我,因為她相信她心愛的男人,一定能夠實現她們的願望。   一定要為了我們,活下去!   我緩緩的站了起來,冰封力量也完全凍結了漣漪絕美的赤裸的胴體。   當漣漪的身體化做億萬冰星消失在空氣中時。   神母她跨越了虛空,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的形體已經產生了變化。   栗色的頭髮,漆黑深邃的星眸,細膩如凝脂般的肌膚,白玉似的臉龐……   三對螢光羽翼在她的背後輕輕扇動……   「很好,很好。」她冷笑,但我卻可以感覺得到她的傷心和失望:「為了愛情,愚蠢的安德莉亞、娜莎,你們毫不猶豫的付出了一切所有,只是為了那點可憐的愛情?」   她十分憤怒,整棟小樓在她的憤怒中溶解了,我們暴露在空氣中。   我一點也不害怕,因為,我已經有了思想準備,我知道迎接我的將是什麼。   「你不會懂得什麼是愛,愛令兩個人的心靈完美,愛令世界更加美麗,令所有的一切都更加美好。」我淡淡的道:「但是你,野心只會使你徹底墮落,使你徹底孤獨,黑暗將蠶食你的心靈,宇宙所有美好的事物,你都將感覺不到。」   「是嗎?」神母清冷的看著我,眼中流動著某種我不理解的信息。   突然,她嫣然一笑,這個笑容令我的心臟剎那如受撞擊一般蹦動了起來,我迷眩在她的微笑之中。   彷彿有只無形的手一般,她身上的衣服緩緩脫落。   我眼前是一具最具美感,最令人暈眩的美麗胴體,我腦子裡甚至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比喻眼前這具完美的身體。   我癡癡的走了過去,我已經失去了思想的可能,只有本能驅使我做出一切反應。   我像一隻野獸一般,一下撲倒了她,我的濕吻遊遍了她身體的每一處角落。   然後,我如同乾渴的沙漠旅人,找到了綠洲,我在那片白淨光滑的峽谷找到了水源,我瘋狂的吸吮,舔舐,美妙的源泉沾濕了我的唇舌,我感覺自己的心靈在不斷騰飛。   我感覺自己身體的另一處地方更加火熱乾渴,我迫切的讓它進入這片緊密的峽谷。   我瘋狂了,我的心靈更加快樂的飛翔起來。   我本能的蹂躪著身下的胴體,手裡緊緊揉捏著那對傲挺的雙峰,我用力馳騁著,撞擊著……   ……   我發覺自己飛翔在虛空之中,眼前是一片十分翠綠的草原,悅耳的笛聲不知從哪裡飄蕩。   我低空飛過鮮花和草地,鼻端聞到那清新與甘甜。   忽然,熟悉的感覺令我不由自主的向遠方繞飛而去。   在一片澄淨的湖泊中,一個雪衣女子赤足走在湖邊的草地上。   她看到了我,漆黑的星眸閃過無比的喜悅。   她迎向了我……   就在這時,澄淨的湖泊突然湧動了起來,黑色剎那污染了湖泊,也使整個美麗的花草世界呈現一片灰色。   湖泊中探出的一隻巨手將她抓進了湖中,幾個泡泡浮了出來。   我的心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無比的失落,奇怪的是沒有半絲悲痛。   我呆立在湖邊,直到湖中洶湧,我才發現一個扇動著三對螢光羽翼的絕美女子從湖中慢慢的浮現出來。   「真是沒有想到,連我都差點墮入愛之本源的禁錮。」   她的聲音幽幽的在空間飄蕩:「愚蠢的娜莎,你竟敢私自異化了我們的暗之本源,你認為讓他獲得了精神不滅體,我就拿他沒奈何嗎?」   「我們飽受了無盡歲月的精神禁錮,我們因為承受不了這種沒有自由,沒有光的世界,所以才會進化我們的本源,逃離了那個可怕的空間。」   「但是,愚蠢的娜莎,有時候死亡是件快樂的事,但是你的背叛,將使他永遠囚禁在黑暗中。」   黑暗的湖水洶湧,陡然像一層天幕一般,飛繞著,向我圍繞而來。   我陡然神醒,我明白了一切。   我逃,瘋狂的使盡自己的力量,向遠處飛去。   我知道自己絕不能讓那片黑幕圍繞,這裡是心靈世界,一旦被黑暗禁錮,我的精神也將從此失去自由。   可是,那片遮天蔽地的黑幕卻已經覆蓋了整個空間,並向四面緩緩收縮,似乎我無論向哪個方向逃逸,都只是更接近黑幕。   我絕望了,就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腳下灰色的草地突然亮起了綠光。   就好像它們突然間復活,充滿了無限的生機。   然後,綠暈擴散,熟悉的生命能量剎那湧入我的心田。   這是紅笙族的生命能量,卡帝拉來了。   我沒入了這團綠色的生命能量中。   當我被帶出那片心靈世界後,我發現自己和神母糾纏在一起的肉體,但緊跟著,我看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化為億萬個黑色的晶體碎片消失虛空。   一臉清幽的神母站了起來,她歪著頭,那嬌俏美麗的模樣,令我怦然心動。   突然,一股奇怪的力量在空間湧現,那是神母的精神力量,當我察覺到她的存在時,她也感應到我們的存在。   「孩子。」在卡帝拉的生命能量帶動下,我們剎那穿越了地球,投向了太空。   「宇宙的未來就靠你了,請牢牢記住我們交給你的精神印記,一定要找到我們的家鄉異地星系,你的肉身已經毀滅,除了守護我們的家鄉異地星系的愛裡神,將沒人可以幫你。」   「你一定要在哪裡學會肉身再造能力,更要重新獲得可以消滅邪惡神母的力量,我們相信,守護宇宙的職責一定落在你的肩上,孩子,不要頹喪,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們期待著你的歸來!」   我還來不及回應什麼,神母龐大的精神力量已經追了上來,我悲哀的發現我們已經逃不了。   但就在這時,我從卡帝拉的生命能量中感覺到了一種無比的痛苦,我剎那明白了發生什麼事情。   卡帝拉的生命能量衝破了局限,他們脫離了他們的本體,我知道,他們已將死亡。   龐大的生命能量在神母的精神力量即將追上來的時候,辟開了一個空間黑洞,我的精神體被送入了空間黑洞。   當我脫離了卡帝拉的生命能量時,我感覺到卡帝拉的生命能量被神母的精神力量吞噬了。   然後,我的精神意識一陣暈眩,無數的星光,和記憶畫面在腦海中交錯而過,我在時空黑洞中失去了意識……   ∼《眾神故事》第二部強者之戰(完)∼ ∼後記:∼     《眾神故事》的第二部強者之戰終於結束了,這部小說從99年開始在網上發表,2000年出書,後來因為種種原因,眾神故事的續集在信昌出版社出版,現在已經2005年了,這部小說走了整整五年,其中停了三年沒有寫。   做為一名作者,一名專職的作者,典玄對不起喜愛眾神系列的讀者,因為典玄讓讀者們失望了很多次,這點典玄十分無奈。   命運似乎總和典玄開玩笑,但是能怪命運嗎?笑~   典玄自認是一個軟弱的人,特別是在感情上,簡直糟糕得一塌糊塗,所以連在書中寫的感情線,也讓讀者們感受到作者描述的痛苦,甚至覺得心情陰鬱。   對典玄來說,典玄更不喜歡悲劇,眾神的結局也不是一個悲劇,雖然,事實上,兩個女主角毀滅了,但不代表她們死了,她們依然活著,因為愛而活著,愛情是偉大的,哪怕本身是邪惡的,也有可能因為愛而偉大。   另外,在後記中,典玄要鄭重向買書的讀者們道歉,因為典玄的自私和一意孤行的想法,使大家看到了故事中的跳躍斷層。   在續集中,因為合約的關係,眾神已出版的第一部已經不能再版,所以典玄為了不讓新讀者看了迷糊,曾在書中引入回憶,然而得出的效果是令人厭惡的,反而讓老書友們失望,典玄再次道歉,如果可能的話,以後典玄會在網上修訂,刊載眾神精讀版。   在續集的寫作中,典玄犯了另一個錯誤,本來是打算直接出版第三部《異域篇》,然後再直接引申回第二部的強者之戰,可是,事實總是不如人意。   雖然面對許多壓力,總算堅持下來了,第二部順利結束,結局不是悲劇,只是一個新的開始,一個美麗的開端。   眾神系列現在已經出完:第一部眾神故事1~6卷、第二部眾神故事未來篇7~9卷、後來承接為第二部眾神的故事續集1~12卷,出版全書21卷。   第三部《異域篇》將做為一個全新的故事開始,而大結局絕對會是令人滿意的圓滿結局。   漣漪和斯利芬都將會在第三部被復活,想來不用典玄說,大家也會猜得到。   這裡再透露一下第三部故事的內容情節:   長平從異地星系的愛裡神那裡學會了肉身再造技能,並掌握了極寒能,卻在飛往家鄉太陽系的時候,遭遇宇宙電子風暴,而流落異域星球,身體也莫名奇妙的變成了飛人類。   當被迫在這個陌生的星球尋找失去的力量,並發生了感人的故事之後,重新得到力量的長平才發覺他會遭遇風暴,會流落到這個異域星球,全都是一個陰謀。   一個來自特侖帝司星人的陰謀。   異域星球原來不過是這些智能人的實驗星,飛人類和生活在這個異域性的怪獸都不過是生命基因的實驗品。   看不見宇宙星河的異域星其實是一個雙重星,一個生長在另一個星球內部的星球。   曾經主宰明王星的特侖帝國,那個帝國主席亞布齊斯。特侖其實正是特侖帝司星人。   擁有最尖端科技武器的智能人是神母的天敵,因為他們不懼怕神母的精神入侵,因為他們居住的家鄉是一片絕強力場守護著的星系……   很多讀者也許還記得曾經在古武術大賽時,長平釋放出那個沒有被及時散化的能量球,沒錯,那是伏筆,也是最後消滅神母的武器。   ……   第三部的異域篇暫時就透露這麼點內容了,希望能夠令讀者書友們滿意!   再次謝謝大家的支持!   典玄   2005-7-31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三部 異域奇緣 ∼第一章 迷失異星∼     不知到底過了多長時間?或是已經過去了幾個宇宙年?當那彷彿塵封了好幾個世紀的意識和觸感再度向這個偉大的宇宙波動開來的時候,感覺中自己好像如一塊千載不動的化石突然復甦沉醒過來一般,那種從千載的禁錮驀然得到釋放的快感真的莫可形容。   知覺的律動迫使我自然地睜開了雙眼,然而映入視角里的卻是一片完全陌生的世界,濃密的草叢,高及人腰,從未見過的奇形怪樹,遍佈四野。   一時間我的意識突然懵懂了起來。因為此刻出現在我眼裡的一切對我來說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我在親眼面對著這片世界的時候心神也驟然無措起來。   我可以肯定地說在我的意識裡根本就不曾有這片世界的存在,然而此刻,這片陌生的環境卻是如此真實、立體地展現在我的面前,這些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幾乎能淹沒地面上一切事物的草叢,此時又是如此無情地把我吞噬其中。   來回注視著這片原始又陌生的地帶,我的意識神經開始頻頻振動,思維也開始運轉起來。就在我的意識開始思考著即將面對的這個陌生星球時候,一股無比尖銳的痛楚瞬間自腦部的神經系統蔓延而開,剎那麻木了我的思想。   痛楚劇烈地振動著我的神經意識,腦門一陣暈眩,眼一黑,我已跟著跪倒在地。   「怎麼回事?」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竟如此的虛弱和不堪,我不由大吃一驚,意識動念之間,記憶開始流轉,我猛然想起這段日子以來發生在自己身上一系列不平凡的事跡。   我本來是地球上一個十分普通而又平凡的學生,只因出生在新科技和古武學並立的年代,使我有機會學習到一些發掘人體潛能、增強人類體質的古武學,由於在學院中我的成績優秀,機緣湊巧下,我學習到當時一代「智者」那可潘原文遺留下來的武術典籍之一「定神術」。那是一項凝練人類腦部神經系統,以「精神力量」為主的武學典籍。   由於腦神經系統是人體中最為脆弱的也是最為神秘的一個組織,就好像人的頭部一旦受到外來力量的撞擊或是不小心受到了震盪,那就會很輕易地造成人的昏迷或是癡呆,這主要的原因正是因為腦神經系統過於脆弱比較容易遭受到損傷的緣故。   腦神經受到一點點外來力量的影響就有可能造成一個好好的人甚至是一個天才轉眼成為一個廢物,試問還有誰敢用自身強大的「真元能量」衝擊自己的神經系統呢?   所以「定神術」雖然是「眾神經」裡原文留傳下來的最為神秘的武術典籍之一,卻由於修煉形式的危險性向來就無人問津。   可是當時不知什麼原因,我竟看不到書裡面提示修煉此書的那些危險詞句,而傻傻地照書中記載的方式修煉了下去,結果竟然還被我修煉成功,也因此終於成功地促使了「真元能量」順利地在腦域神經系統內進一步地得到凝練進化而成「精神能量」。   直到在一次參加全球「古武術大賽」的城市裡,我被一股從宇宙中延探而來的未知力量攝取到一個宇宙的深層空間裡,遇到了被宇宙中的「惡魔生物」禁制在第六空間的「神母」,才明白自己竟是被宇宙最強者「神」所選定的「眾神殿」三位繼承者之一,而我破天荒地修煉幾百年來無人敢去碰觸的神經領域,也並非偶然,完全是受到「神母」那強大力量的暗中指引和護持才得以修煉成功。   這是一股可以直接和宇宙大地中的各種生命形式直接交流的力量,也是一股可以超越人類這種脆弱的生命形式的力量。   在「精神能量」的影響下,我踏進了一個又一個所有人都想像不到的領域,我可以用「精神力量」和大地上所有的生命形式心靈交流,並可以完全融入它們的生命領域內,以它們的視角去看到這個世界。   「精神意識體」甚至還可以脫離肉身的羈絆任意地遨遊四方。   我的武學也完全擺脫了傳統的修行方式,而以另類的方式獨劈蹊徑快速成長著,在短短的時間裡從一個只是普通的武學者一躍成為億萬人類心目中廣受矚目的「強者」。   可是世間的滄桑變化就是那麼的令人難以捉摸,當我的能力提升得越高的時候,身上的責任和負擔相比之下就越重,知道一些為人所不知的秘密以及宇宙秘辛也就越多。   在所有人類都以為幾百年前在他們心目中已經成為「神」一般存在的「智者」那可潘、「強者」修克燁。明王都已經仙逝的時候,我卻憑著自己的感知能力探索到他們的存在,並從「神母」刻印在我記憶深處的「眾神印記」裡瞭解到這個兩個在所有人類心目當中的偉大人物正是「眾神殿」的其它兩位繼承者。   我萬萬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要和心目中最崇拜的已經在心裡昇華為神人一般存在的偶像為爭奪「眾神殿」的真正繼承權而大打出手。   「智者」那可潘和「強者」修克燁。明王以及我,在戰鬥中我們三人釋放出畢生最為強大無匹的力量遠遠地以地球的外太空為中心向整個銀河系波動開來,三個當世最強者由此在地球的外太空間爆發了一場震驚全銀河系的「強者之戰」,也是一場已經遠遠超越了人類這種脆弱的生命形式的『超強之戰「。   在這場混亂的三人戰役中我深深地體驗到什麼才叫做力量!那種一舉手一投足間所迸發出來的直可以把整個星球夷為平地的力量,卻真的在我們三個人的身上展現了出來。   回想起當日在太空中爆發的「強者之戰」,我現在依然心有餘悸,其實若非當時的我在與兩大「強者」較量之前就已經把一身神奇的復屬性能量——「守護能量」毅然地轉化為單屬性能量——「寒能」,我想此刻的我已經是宇宙中的一小部分塵埃了。   「唉!」想到這裡,我沉重地歎了口氣,陷入往昔回憶中的我眼神逐漸迷離起來。   我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情形,當一大片幾乎可使整個空間瞬間完全凍結的「寒能」驀然覆蓋太空方圓百里之間的時候,「智者」那一向睿智沉靜的神情驟然變得那麼的恐慌,當時的我完全估料不到這種神情竟然會出現一代「古武道超強者」「智者」那可潘的臉上。原本是三人混戰的戰役在我的「寒能」出手之後,修克燁。明王沉著的表情竟然也顯得很是震怒地釋放出大片的「炎能」瓦解了我已逐漸凍結百里空間的「寒能」能量,竟與「智者」聯袂向我攻擊。   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突然聯手攻擊於我,只是覺得他們很卑鄙,再也不值得我尊敬絲毫,我很憤怒!   在那場已經完全無法罷手的繼承戰役中,「智者」那可潘顯然最忌諱我的「寒能」,而我也就看準了這個弱點,力量實施的重點幾乎全放在「智者」身上。   可是……再次沉歎了口氣,我後悔地搖了搖頭。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智者」那可潘身上竟然寄宿著「惡魔生物」的「第三主體元神」,這是一種可無限自體分裂繁殖,寄宿於人類腦部神經系統的條狀生物,而這種可怕又噁心的宇宙最強生物也正是靠吸食人體的能量為生,又是靠吸食寒性物質能量為長,所以在我精粹的單屬性能量「寒能」籠罩之下,寄生於「智者」腦部的「惡魔生物」反而趁機擺脫了「智者」的對它的能量封鎖,瘋狂地吸食我的「寒能」,並急速地成長起來,而這點也是為什麼「智者」見我突然釋放出「寒能」而顯得恐懼的原因所在。   當我最終看到「惡魔生物」自「智者」的身體之中破光而出之後,那已經屬於成長期的「惡魔生物」扇動著一對螢光的翅膀瞬間竟已光的速度消失在太空之中。   這場「強者之戰」最終就以「惡魔生物」的「第三主體元神」詭異的出現而告落下帷幕。   我和修克燁。明王親眼看著「智者」那可潘的精神和肉體在宇宙中散化為煙。明王的神情更顯得無比的頹喪。   我們就這樣在太空中默默地懸浮著,既為「智者」哀,更為未來憂。   後來,我隨著明王飛到距離「明王星」不遠的一顆荒涼的小行星上,聽著修克燁。明王對我講述的四百多年前的新科技和古武學持續衝突的年代事跡,才瞭解到幾百年前在古大陸被世人發現的「眾神經」其實正是「眾神殿」為尋找繼承者而特意遺留在地球的一本學習掌握和應用宇宙各種單、復屬性能量技巧的典籍。   由於不知道多少億年前的宇宙,一直履行著維護宇宙生命形態的正常生長以及維護宇宙和平的「神」遭受到一直避處於宇宙深層空間的「惡魔生物」襲擊,當時的「惡魔生物」是一種連「神之領袖」——「眾神殿」都無從察知的未知名存在,「惡魔生物」無形無體,飄渺虛無,就如同宇宙中諸多能量中的某種游離狀態的能量一般,(就好像人類世界中的某種細菌或者瘟疫一般,只有等到病症爆發出來了,人們才會覺察到它們的存在。)大部分的「神」在不知不覺中被「惡魔生物」侵蝕,並被其控制,成為「劣神」,並由此爆發了「神族之間」的戰爭。   偉大的「神之領袖」——「眾神殿」最後以其無匹強大的力量鎮壓了所有反抗的「劣神」,並覺察到了「惡魔生物」這種對「神」來說就如同致命病菌的存在。   為拯救「神之一族」不致遭受「惡魔生物」侵襲,也為了找出這種無形狀態的「惡魔生物」,「眾神殿」毅然以他那強大的力量使自己同樣化為無形之體,深入到宇宙各種屬性能量的能量分子當中,尋找「惡魔生物」的存在。   但是以「眾神殿」已經同樣化為無形存在的力量而言,要消滅那股「惡魔能量」,顯然是無法辦到的。而為了能夠使自己的「神之一族」不再對這種無形狀態的「惡魔生物」束手無策,「眾神殿」開始思考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使「惡魔生物」從無形的游離能量狀態化為有形的實體存在。   可是要做到這點並不容易,到最後,「眾神殿」想到了一個辦法,也是唯一一個可以湊效的辦法,他開始尋找宇宙中其他的能量與自己結合,形成一股可以不斷地自行吞噬以及不斷地自行重新組合的能量體,並利用這股能量強力地打進了「惡魔生物」的領域之中,嚴重破壞了「惡魔生物」原始的「能量鏈」,成功地使「惡魔生物」失去了無形存在的優勢,而「眾神殿」也因為自己和「惡魔生物」結合為一體而失去了自我意志的存在。   可是「眾神殿」還是太低估了「惡魔生物」的能力,雖然「惡魔生物」被迫形成了新的進化,但它本身駕馭其他生命意志的能力並未消失,本來無形存在於「神」思維領域內的能量轉而進化為白色的條狀形生物依舊盤踞在個別「神」的神經系統之中,並且依然能駕馭「神」的意志。   幸好偉大的「神之領袖」——「眾神殿」在決定使自己的計劃付諸實施之前就先一步把自己瞭解到「惡魔生物」的形態特性以及可能戰勝它們的戰術凝聚成一個記憶的印記傳給了「神族」的第二領袖「神母」,讓她在自己死亡之後領導「神族」最終戰勝「惡魔生物」。   為了徹底淨化「劣神」神經系統中的「惡魔生物」,真正的「神」與「惡魔」之間的較量正式拉開了序幕。   令「眾神」意想不到的是「惡魔生物」進化為有形狀態之後,雖然控制其它物種生命意志的能力大副減退,卻也因結合了「眾神殿」當初為破壞己身無形狀態的那股可不斷自我吞噬、不斷自我重新排列能量分子結構的能力,反而大幅度增進了其直接吸收及運用宇宙中的能量來反擊「眾神」的能力,而不單再只是控制其它生命物種意志這項能力。   「惡魔生物」可說由此擺脫了只能控制其它生命的意志借此達到自己目的的局限性,而成為可憑自身的條件就達到征服宇宙所有生命的目的。   沒錯,「惡魔生物」是如「眾神殿」的意想一樣被轉化為有形之體,但在其主要的能力——駕馭其它生命意志的能力遭受退化的同時卻也使「惡魔生物」的其它能力進一步獲得了大幅度的提升和進化。這點大概也是「眾神殿」至死也想不到的結果。   而由於「惡魔生物」新能力的提升,被其寄生於體的「劣神」的能力也跟著被強化了好幾倍。   這場殘酷的戰爭最終以同歸於盡的代價落下帷幕,而「神母」和「惡魔生物」的「主體元神」也在彼此能量的互鎖之下共同被禁制在一處宇宙的深層空間。   在這相互糾纏的長久歲月裡,「神母」耗費了大量的能量好不容易才成功地把「神」如何掌握宇宙能量的奧秘投放到遙遠的「銀河系」,這部記載著掌握宇宙能量奧秘的書不知到底經過了多少年的歲月?流經過多少生命物種的手?最終輾轉地落到了地球,而這部記載著如何掌握宇宙能量奧秘的書也就是在古大陸被發現的「眾神經」。   最後這部「眾神經」落到了「智者」那可潘的手上,並被他以無比的智慧參透了「眾神經」中部分的奧秘,從而也把人類帶進了一個體能修行的年代。   這就是新科技和古武術對立年代的開始。可是「神母」自己卻也想不到在她利用自己的能量結合宇宙中的一些物質元素,凝結成一本金版書籍,並刻錄下「眾神秘訣」,讓「眾神經」漂流向宇宙太空尋找「有緣者」的時候,和她一同被彼此能量互相禁制在宇宙深層空間糾纏了上億年歲月的「惡魔生物」也在尋找著機會,在「神母」專心刻錄「眾神秘訣」的時候,「惡魔生物」也同時分裂自己的「主體元神」,一邊擾亂「神母」的意志,其中一部分「元神」更趁機悄悄地蘊藏在「神母」利用宇宙的能量元素凝聚成的「眾神經」中,隨之在宇宙漂流,伺機成長。   而一代偉人「智者」那可潘最終成為「惡魔生物」「第三主體元神」的寄生目標。   當「智者」察覺到自己體中遭受到異物的入侵,意志逐漸模糊的時候,為時已晚,「惡魔生物」已在其腦部進化成幼蟲期(白色條狀形生物)形態,並牢牢地和他的神經系統聯成一體了。   為了阻止「惡魔生物」可能進一步進化和完全控制自己的意識,「智者」用盡了畢生的智慧和力量才終於成功地克服了「定神術」的難題,得以「精神」脫離肉體,擺脫「惡魔生物」的鉗制,並在自己的腦域神經系統裡用精粹的精元能量把「惡魔生物」完全封印隔離起來。   從那以後「智者」那可潘開始過著「精神意識體」脫離肉身的游離生活。但「智者」的「精神意識體」雖然已經能夠自由離體獨存,可是經過固定的一段時間之後卻一定要再重新回歸「肉體」,一方面是為防止肉身因久未受意識指引而產生腐朽爛化現象,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精神意識體」經過長時間在外的游離會慢慢地損耗一定能量,所以同樣需要回歸「元身」補充精神力量。   想到這裡,我不由苦笑了起來。當時我又怎麼會想到一直以來就希望消滅的那些「寄生」於人類體中的「條狀形」生物,最終卻在自己的手中使其「第三主體元神」進化為成長期的「惡魔生物」,而且更加想不到竟連一代偉人「智者」那可潘也都遭受異物入侵。   其實以「智者」的能力,若非他大半的力量需要用來抵制潛藏在他腦內的「惡魔生物」的進一步入侵,只怕我和修克燁。明王兩人聯手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可是,人類世界中的三個最強者為「眾神殿」的真正繼承權爭得你死我活的,結果又怎麼樣?我深深地歎了口氣。   結果是不但自己連最心愛的人也保不住,自己也被遭受「惡魔生物」異化了的「神母」毀滅了肉身,若非當日自己的精神已經處於無生無滅狀態,才得以借「外星綠色植物」的力量逃脫「神母」強大感知能力的搜捕,利用極光速的速度破開空間障礙層,瞬間逃離「銀河系」的範圍,而「瑪尼朵族群」(外星綠色植物)為了救我只怕已經遭到「神母」的毀滅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不由一陣陣搐痛:「我所愛的親人,朋友,你們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呢,生我養我的母星地球你現在又怎麼樣了呢?」   我急噪地站了起來,意念動處,「能量氣場」內的能量瞬間澎湃起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胃部傳來一陣嘔悶感,令我感覺有些倦怠地重新又坐了下來。仰首凝望著碧淨橙藍的天空,記憶再次打開。   我清楚地記得自己肉身被毀滅之後,靠著「瑪尼朵」力量的指引,終於到了「瑪尼朵」的故鄉「異地星系」,並在偉大的「綠色生命之母」「愛裡神」那裡學會了「肉身再造體」的技能,以及把「寒能」徹底的精化為「極寒能」之後,我便匆匆地離開了「異地星」,向著自己家鄉銀河系的方向展開宇宙的時空飛行。   從宇宙中汲取各種屬性能量結合為新的「肉身再造體」在超光速的時空飛行中自動地重新幻化為精元能量,隨著精神意識體在宇宙中不斷地向前跨越著。   這是一種超乎生命極限的神奇之旅,但就在自己一心想趕回地球,消滅邪惡的神母的時候,時空的隧道卻驀然爆起能量粒子風暴,剎那間一種奇怪的物質擊中了自己的精神體,恍惚中一些奇怪的畫面和雜亂的信息霎那充斥著整個腦海。   自己也在宇宙中迷失了方向。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想到這裡,意識終於從彷彿久遠的記憶中被拉回了現實,我再次巡視著四周,我終於意識到自己流落到一個陌生的外星球上。   這個星球處處透露出股股危險的氣息,但我並不擔心,憑我現在的能力,都有極大的信心與「神母」抗衡,相信沒有什麼危險能夠難得了我。   這個星球有著和地球一樣藍色的天空,卻顯得更為碧淨。深深吸了口氣,我驚覺到這裡竟然還有空氣,有著和地球一樣的氧氣,卻也比地球還要來得純靜。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這是我清醒後第三次這樣詢問自己。   這個星球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沉吸了口氣,我打算飛向空中旋繞整個星球一圈看看。   就在這時,一種奇怪的感覺驀地傳遞整個身心。   我並沒有如願地飛了起來,身體反而一個踉蹌,跌倒在一個水窪裡。   被我這一撲,水窪中的水立刻渾濁了起來,黃水和泥漿濺滿了整個臉龐和身體,我沒有理會這些,因為心裡有一種讓我極不舒服的感覺在忙碌地傳遞著。   「怎麼回事?」我吃驚地想著。   強壓住心裡那種不舒服的想要嘔吐的感覺,我爬了起來,我再次沉吸了口氣,「極寒能」如我所願的在「能量氣場」中流轉了起來,可我還是沒有如願地向空中飛起來。   穩住心神,我再次試驗著……   「老天!怎麼會這樣?」當瞭解到究竟是什麼一回事之後,我驚呆了。   「極寒能」不錯是受我控制在「能量氣場」中流轉著,但它是受到我的精神意識的指導才在「能量空間」中的流轉著,卻不和我的身體掛鉤,也就是說身體和能量已經分化成存在在兩個不同空間的兩個部分,具體一點的說就是我雖然擁有強大的能量,但並不存儲在身上,我可以感覺到,卻不能接觸到,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應用。   雖然感覺到一陣驚慌,但剎那間我就穩住了心神,因為「能量氣場」脫離身體並不是頭一次,我是有辦法把它移入身體的。想到這裡,我便鎮定了下來。   可是令我徹底絕望的事馬上就發生了,我竟然沒有辦法把「能量氣場」移入身體裡面了。   以前雖然也有過「能量氣場」脫離身體的事發生,但當時我的經脈起碼還有部分能量可以供我使用,最差的話我還可以周天運轉產生新的能量,再逐步地和「能量空間」中接觸,但現在卻不同。   我現在渾身不但沒有一丁點的能量氣息,竟連起碼的周天運轉也沒有辦法運行了。   我醒悟到可能是因為「肉身再造體」的原因,但當我嘗試利用腦部「神經海」裡的「精神能」逆化為能量的時候,更絕望的事也發生了。   當我欣喜於「精神能」成功逆化的時候,猛然發覺到能量流轉的去向並不在我的身體,而在「能量空間」中。   「精神意識體」雖然同時指導著「能量氣場」中的能量和現在這個「肉身再造體」,但這兩種部分卻已經沒有辦法結合在一起了。   可以說「能量空間」擁有著超強力量的自己依然存在,但此時在現實,在這個陌生的星球之中,自己卻是另一個弱小的自己。   「糟了,我現在該怎麼辦?」從未有過的驚慌感迅速蔓延全身,我絕望地揮動著雙手,就在這時,先前那種讓人極不舒服的感覺此刻更加深刻地傳入心裡。   此時我雖然我揮動著雙手,但在感覺裡卻似乎還有另外兩隻手也要揮動起來,彷彿我突然間變成一個有著四隻手的怪物一般,這種清楚意識到的感覺讓我頭皮一陣發麻。   下意識中,我不由地低下了頭,水窪雖然還顯得渾濁,但已經可以映出我的倒影。   水中的倒影是一張我絕對陌生的臉孔。   這決不是我。   我萬沒有想到受到時空隧道的粒子風暴襲擊而流落到這個星球上的我,竟然連相貌也變得不像我自己了。   倒影中的人相貌年輕,一頭寸許的橙色短髮,濃黑的眉毛,黑亮的眼睛此刻閃爍著驚詫的光芒,高挺的鼻樑,微薄卻顯得堅毅的嘴唇,處處都體現他是個英俊的男子。   可是這張陌生的臉孔雖然令我驚詫,更讓我差點暈厥過去的卻是倒影中顯露出這個人不但渾身赤裸著,而且背後竟然還顯現出一雙灰白色的羽翼在不住撲騰著。   驚慌中,我下意識地立刻用手摀住了嘴巴,阻止嘴裡即將迸發出的驚叫,就在這時心裡竟也感覺到另一雙手也要摀住嘴巴時,臉龐已經覆蓋上一對溫暖的羽翼。   受到「能量粒子風暴」的襲擊而流落到這個星球上的我,不但強大的能量被封閉在「能量空間」中,沒有辦法使用,「肉身再造體」竟然也變成了一個背生雙翅的「人」,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突然間從超強的狀態一下跌到弱小的地步,我的心靈在無助中吶喊著,絕望、驚慌、恐懼……瞬間身為一個人類所有的情緒此時都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無助彷徨的時候,一種強烈的危險信息振動著我同時處於兩個空間的精神體,我感應到附近傳來一股迅速奔湧而來的聲響以及羽翼劃空的聲音。   雖然精神體如往常般是那麼清楚地感應到這些信息,但此刻我身體的反應卻十分的緩慢,精神體感應的信息如果有一萬點,在我的「肉身再造體」的實際反應中大概只有一點。   我明白了一點,我強大的力量並沒有消失,它只是封閉在另一個我現在的沒有辦法連接到的空間裡,我依然能夠察覺到一定範圍內的所有「能量氣息」(當然這只是自然感應,沒有辦法把這股感知能力如以前那般隨意延伸擴展),但實際的反應就取決於我身體的應變能力了。   擁有強大能力的我以前敏捷度反應十萬的話,平凡的自己現在的敏捷度反應只剩零點零一。   在我的思緒還在思考著這些問題的時候,一頭獰惡兇猛的野獸卻從草叢中竄了出來,這是一頭起碼有半噸重的猛獸,粗大的獸身,狼一般的頭顱,尖銳的利爪六指張開,腥臭的涎水從十幾公分長的森白尖牙中流淌而出,血紅的舌頭因為急速的狂奔長長吐出口外,慘綠色的眼睛凶獰地注視著我,作勢欲撲。   看著面前這頭兇猛的野獸,現在的我完全沒有抵抗反擊的能力,難道我竟要命絕於此?   如果是在以前的狀態下,這種看似兇猛的生物,我一個指頭就能夠捻死它,可現在……難道一切就要這樣結束了嗎?   龐大的野獸慘綠色的眼珠在流轉著,如鋼絲般的濃毛根根豎起,齜起鋒利的尖牙低吼出沉悶的代表著進攻的信號。   如道黑色的閃電,挾帶著強烈的勁風,野獸兇猛地向我狂噬而來,下意識中,我摒起食指,朝野獸點去。   如果不是遇到那該死的時空風暴,如果不是流落到這個該死的星球,面前的野獸絕對會在我的一指之下化成冰棍。   可是現在,我的一指連半點風都沒有帶起,只是徒勞無功地虛晃了一下而已,這時,野獸已經撲到我的面前,森白鋒利的尖牙眼看就要籠罩住我的頭部,猛聽野獸一聲哀嚎,鋒利的尖牙沒有咬住我的頭部,但龐大的獸身卻狠狠撞上了我的身體,把我重重地壓倒在地。   在感覺到渾身快要窒息的時候,野獸離開了我的身體,在空中,一個撲騰著雙翅的「人」手持三米長矛,長矛上豁然掛著那頭約有半噸重的野獸,就這樣飄飛在空中。   呆呆地注視著空中的「人」,猛地感應到遠處又傳來五六道雙翅破空的聲音,不一會,六個同樣背生雙翅的「人」來到了懸浮在空中的那個「人」的身旁。   那個手持長矛的人對著後來的六個「人」說著什麼?然後他們全部都往下俯視著我。   「是在說我嗎?」狼狽地爬了起來,我抬頭看著他們。   在我自問的時候,七個「人」帶著一頭死獸已經站到了我的面前。   奇怪的一幕在我的眼前上演了。   七個背生雙翅的人在我面前落地之後,橫展而開約有四米來長的雙翅驀地在背後收斂了起來,和背部完全融合成一個整體,現在這樣看來他們完全是一個正常而標準的人類。   而且他們也都穿著不同的衣服。   「你是誰?」耳際清楚傳來的聲音,明顯地告訴我他們說的不是「人話」(不屬於人類的語言),但回潰到我的神經中樞的時候,我完全聽懂了這些不屬於人類語言的聲音。   七個「人」警惕地看著我,他們有著和人一模一樣的外表,我能夠清楚地看到他們浮現於臉上的各種表情。   「為什麼見到猞狼也不閃躲?你有傷心事?來這裡自殺?」那個手持長矛的人嚴肅地問著我,他的臉上有著明顯被無情的歲月鑿刻下來的痕跡,他看來是這些人中的領袖。其他六個人顯得都很年輕。   「我……」我遲疑著,完全不懂得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當我聽到自己發出一個音符的時候,猛然察覺到自己吐出的音符竟也不是人類的語言,雖然腦意識中照著人類標準的語言發音,但實際在嘴裡發出的聲音卻全然不同。   「你是阿里朗山人?」見我遲遲沒有回答,他皺起眉頭掃視了我赤裸的全身,再次問道。   「我……我沒有地方去!」靈光一閃,我意識到目前最重要的要幹什麼,我需要一個安全的環境,慢慢地找出連接遭受隔離的能量的辦法,以及探索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回事?面前這些救了我一命的人就是我目前最需要的人了。也因此,我立刻哀傷地道。   人類,無論在這樣的環境下總能想到有利於自己的各種方法,最經常用的就是說謊和演戲,人類似乎天生就有說謊和演戲的本領,我也不例外。   想起以前在地球叱吒風雲的時候,我絕對想不到自己會有這一天。   在我掌握了最強大的力量,可以快意恩仇的時候,卻又讓我驟然失去所有的力量,生命的際遇也太捉弄人了,我感歎著。   手持長矛的人沉吟了一下,走了過來,一把捏住我的手腕,我立刻覺得手腕如被一道堅固的鐵箍鎖住一般,一道冰涼的能量也流轉了進來,在我全身經脈運行了一圈後,便鬆開了手。   「你到了這個年齡階段,竟然還沒丁點能量,真是稀奇,難怪剛才……」他沉吟著。   「老闆,他真的沒有能量?」一個年輕的「人」對手持長矛的老闆疑惑地問道。   老闆沒有回答他,跟著嚴肅地對著我道:「告訴我,你究竟是哪裡人?是不是來自阿里朗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來自哪裡?我什麼也不知道?」我激動地搖頭著雙手,背後的雙翅也跟著撲騰扇動起來。(這一切當然是在演戲)   「老闆,我們怎麼辦?」   「他雖然是成年人,實際比一個未成年人的力量還尤不如,留他在這荒野草原,實在太危險,也等於是讓他自殺!好吧,先讓他跟我們回去,弄清楚他的身份後,再做處理。」老闆說完解下他身上一件灰色皮質上衣,扔給一個年輕人道,「布朗,給他穿上。」   暗地裡鬆了口氣,我的計劃宣告成功。   本來是件上衣,現在卻圍在我的下身,我不由喃喃苦笑地自嘲了起來:「夏……啊哦?」就在我腦海裡正自嘲著自己,意念中正要迸現出自己的身為人類的名字時,腦部和神經中樞卻驀然迅猛傳來一股無比劇烈的痛楚,剎那間,我的雙手不由使勁地抱著頭部,整個身體摔倒在地,神經中的劇痛似乎破腦而出一般,令我的神經和機體功能霎時癱瘓,失去了所有的運做能力,渾身更不由抽搐顫抖了起來。   老闆等人驚詫地看著我,卻顯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我腦部神經中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遙遠的記憶再次被打開,一個彷彿來自宇宙整個空間的聲音敲擊著我的聽覺神經:「孩子,記住,人類是不可能戰勝擁有無比邪惡力量的『惡魔生物』的,所以你要完全放棄你身為人類的觀點,更要完全遺忘你是人類的身份,遺忘身為人類的過去的種種一切,這樣你才不會被人類種種脆弱的感情所羈絆,所影響!我最親愛的孩子,你務必要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眾神殿』真正的,也是唯一的繼承者,你就是『神之子』!孩子,我最心愛的孩子,我的意識就快要消失了,請你務必要負擔起拯救宇宙億億萬生靈不受『惡魔生物』這種病菌侵襲,履行『神之一族』這個神聖的『和平衛道者』使命!孩子千萬記住,你再也不是人類,是偉大堅強的『神之子』!」   聲音字字如雷般敲擊著我的神經,震動著我的意識!剎那間,隨著響徹於腦際的聲音慢慢地消失,身體和意識也彷彿被抽離帶走了一些什麼東西一般,那種被強迫性地捨棄的感覺比痛更令我無法忍受,但我卻又無從抵抗。   當我再次從痛與失落中解脫出來之後,我的心神和神智變得無比的清醒,既不再彷徨無措,也不再為任何事焦急,意識清晰地向著自己傳達一個指令,那就是如何在這個陌生的又處處散發出危險氣息的星球中生存,尋機找回失去的力量!   看我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了一會又跟著沒事似的站起來身來,幾個長著翅膀的「人」表情顯得更為驚訝,但他們並沒有再問我什麼,而是跟著幹起他們的活來——   千斤余重的猞狼被肢解成十幾份肉塊,頭部棄掉,其它的被六個年輕人用一種黑色的袋子裝了起來。   「走吧。」老闆說完,完整而平坦的背部突然突起,慢慢地幻出一對羽翼,領先地展開雙翅,跟著向空中飛了起來。   其他六個人也先後展開了雙翅,飛向空中。   看了看他們,再轉頭看著自己灰白色的雙翅,我依然不敢相信這個身體這對翅膀是屬於我的。   「難道我也要這樣利用這對翅膀飛行?」望著已經飛出老遠的人,我向前奔跑著,嘗試撲騰起背後的雙翅。   神經中樞傳來的指令,依然是告訴自己雙手運動起來,而不是背後的翅膀,所以在奔跑的時候,我的雙手依然在晃動著,間接地帶動起背後的雙翅做著不規則的扇動。   當我搖搖晃晃地離地五六尺的時候,便又跟著歪斜地掉了下來。全靠雙手做著大量的運動,背後的雙翅才能扇動起來,這種運動需要耗費大量的體力,對於我目前的狀態來說,不到十分鐘,已經吃不消了,而我依然沒有成功地飛起來。   在體力逐漸透支的情況下,我終於明白了一點,在時空隧道的粒子風暴的襲擊中,不知什麼緣故使我在流落到這個星球上的時候,「肉身再造體」的精元能量自己結合成一種屬於這個星球上的生物,而我的各項神經系統卻是照我以前身為人類的器官做著運行指令,所以對於這個新的身體和多出的部分(背部生出的雙翅),身為人類的神經意識系統還沒有辦法適應這種嶄新的肉體,才造成雖然有對翅膀卻沒有辦法利用它們飛行起來的原因。   「你不會飛行?」一個聲音在我耳旁響起,我喘息著跌坐在地,看著不知何時折飛回來的老闆等人,嚴重地透支體力,一時間口乾舌燥的,我已沒有辦法發出聲音。   (不會飛行?其實我不但會飛行,宇宙各星系間的遙遠時空我都能跨越而過,但現在,可笑的事實是自己真的失去了飛行的能力。)   汗水顆顆如豆地滾了下來,我向他們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他們臉上疑惑的神情更盛,看得出他們對我多了許多的不解。   我被兩名年輕人左右挾帶著終於飛上了空中,向著遠方飄飛而去。   不知名的星球終於要揭開它神秘的面紗,新的生命之旅又開始要翻開嶄新的一頁 ∼第二章 原始飛行∼     我不知到底飛行了多久,因為照我現在身體失去所有能量的狀況,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計算出時間流逝的過程,當身心感覺極度疲憊,昏昏欲睡的時候,從兩個年輕人的手中傳過兩道冰涼的讓我感覺極舒服的能量進入我的雙臂之中,瞬間振奮了我的精神,耷拉下來的雙眼立刻睜了開來。   我驚奇地看著眼前出乎我想像的美麗畫面——   ——遠處,一棵棵密集而粗壯的樹木上盤踞著如巢一般的圓形建築,在我們逐漸地接近這些外星生物居住的建築群體的時候,我才豁然發現這些在遠處看似十分密集的樹木其實每棵都相隔著幾十米的距離,錯落有致排列著。   這些樹木最矮的一棵起碼也達六十米,最小的樹木其樹身也要八個大漢手連著手才能合圍得住,也許不應稱之為樹木,雖然枝幹中部有一些延伸出來的岔枝,主幹卻依然十分筆直挺拔,所以根據岔枝和主幹的比例,稱它們為樹木,還不如稱之為樹樁來得恰當。   在每根粗壯的樹樁頂部,一座座圓形的木製建築物盤踞而上,這種類型的建築有點類似於地球的「高空樓閣」,當然缺少了地球建築的科技色彩,但眼前這種散發出異種風情的建築在我的眼中卻顯得是那麼的獨具魅力。那些扇動著強勁的雙翅不住來往於各座高空建築的「有翅人」在我的心中更加造成強烈的震撼,這些外星生物的居住地和群體生活此刻是如此真實地閃現於我的面前,一時間,心裡頭彷彿掀起了千重浪一般,我震住了。   被稱之為老闆的「有翅人」和六個年輕的「有翅人」沒有絲毫停頓地帶著我飛進了它們的領域中,我終於正式踏入了這些異星生物的生活圈中。   在這個陌生的星球,我沒有辦法識別方向,只知道在建築群體的中間有一顆最高大的樹樁和上面盤踞著一座外表上看去最為雄偉的圓形建築,我們就在鄰近那座雄偉建築有五排木樁距離的右邊處停了下來。   我正自好奇地左右環視著這充滿異物風情的土地時,一個柔美溫甜的聲音迴盪於耳際:「阿父,你回來了?」   這個柔美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轉頭望去,一個撲騰著潔白羽翼身著白色輕紗的美麗少女映入了我的眼簾,就在這一刻,我豁然想起這些生物在我的記憶中其實並不陌生。   雖然以前我確實沒有見過他們,但在我的記憶深處卻總會不時迸現出他們的形象和一種渾身佈滿綠色黏液的巨大醜陋的條狀生物。   這些畫面總是一閃而過,我也只是迷糊中看到,在清醒的時候就全不記得了。   但現在,這個有著一對潔白羽翼的少女卻牽動了記憶中一直深藏的畫面。   「難道這也是異化前的神母對我說的封印在我記憶裡的『眾神印記』?」   一時間我就這樣呆呆地盯著這個美麗的「有翅人」少女。   「阿父,他是誰?」少女指著我,腮邦子鼓了起來。   看著眼前晃動著蔥花般嫩白的修長手指,我才發現這個少女的皮膚也十分的光滑白皙,鼻間也同時聞到一縷好聞的清香。   「天使!」我叫了起來。   在心裡,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形容出眼前這個少女最真實形象的字眼——天使。   驀然叫得這麼大聲,不但老闆等人和少女嚇了一跳,就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天使?」少女疑惑地看著我,回頭對老闆道,「阿父,他……?」   老闆重複著我的話,他皺起了眉頭,阻止了少女的話頭:「飛雪,回店裡再說。」   隨著他們我被帶進了一座門邊插著許多白色羽毛、和掛著一塊刻著如蚯蚓一般字體牌匾的圓形建築,我才豁然發覺原來外表看似簡陋的建築原來裡面別有洞天。   這是一片十分寬敞的空間,平滑的木製地板上整齊地鋪設一排排低矮的長方形的木桌,三三兩兩的「人」,由於他們的翅膀已經收斂了起來並完全和背部融合在一起,所以樣子看起來已經和人類沒有什麼差別,正盤膝圍坐在矮桌旁,斯文地用雪亮而鋒利的刀叉切割著銀盤上烤得油亮香噴的烤肉。   無論怎麼打量,這裡都像是一間飯店。   我詫異地看著已經完全和人類沒有兩樣,濟濟一堂的「有翅人」,完全沒有辦法再把他們當作是外星生物看。   「喂!」猛地感到背部傳來震動感,少女用力地拍著我沒有收斂起來的翅膀,秀眉揚起,不滿地道:「你是傻子啊,進了屋,還不把你這難看得要死了的飛翼融合起來,髒兮兮的,真討厭!」少女外表雖然秀氣甜美,說的話卻不那麼可愛了。   我一愣,才發覺自己那沾滿著泥漿的翅膀還笨重地垂在背部,特別是自己現在不但下體僅圍著一件上衣,上身還赤裸著,整個人就像瘋子似的站立人前,特別是站在一個美貌的少女面前,想到這裡,就別提心裡有都糗了。   我立刻像連續灌了三大壇高度的「新鹿酒」一般,整張臉立刻紅了起來。   「我……」   無論我意志再怎麼堅定,此刻也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藏起來。   把翅膀收斂起來?要怎麼做才能像他們那樣隨意的就可以把翅膀和背部融合為一個整體呢?我呆住了。   「難道飛翼融背,你也不不會?」老闆看穿了我的窘態。但依然詫異地問。因為身為一個「飛人類」,從出生到飛翼長成,這個融背是最簡單不過的舉動了。   我點了點頭,但內心更急的是我需要找件正常的穿著來蔽體。   若不是這該死的時空風暴,我輕易的就可以利用宇宙的實質能源——「精元能量」結合出一件衣服,但現在,一切暫時都不可能了。   我需要時間來思索。   如果這些「有翅人」知道我擁有近乎宇宙中最強種族「神族」的力量時,他們會用什麼樣的目光看我?大概不會是目前這種不屑的、輕視的讓我恨不得挖個洞躲進去的眼光吧?   我苦笑著。   命運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擁有再強大的力量又有什麼用,只要神秘的宇宙一個不高興,就能夠瞬間讓你失去一切。   在老闆囑咐下,我被一個年輕的「有翅人」帶進了內堂的時候,我聽到身後傳來那個少女向他的父親詢問我的來歷的聲音,我再次苦笑起來。   「不知道那位老闆將會怎樣向大家解釋我的身份,也許會告訴少女我是一個他在荒野中撿回來的什麼也不懂的呆子,或者乾脆說我是瘋子。」   在內堂,我舒服地洗了個澡,又有了身質量看來還不錯的衣服,衣服是那種齊肩的皮質短夾,在背部開著兩個容翅膀延伸出來的口子,雖然這件衣服在我的眼裡看來有些怪,不過對我現在的狀況來說卻正好合適。   可惜的是我在要穿上它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   我還沒有時間學會怎樣將背後的飛翼和背部肌肉融合起來,所以這對看來笨重的飛翼就礙了事,因為衣服的兩個口子只適合連接背部的翼骨伸出,卻絕對沒有辦法容整對飛翼穿過,因此,我只得呆呆地看著這件上衣,不過幸好下身沒有遇到什麼問題,我總算穿上了一件對我來說稍微緊了些的褲子。   環視著四周,無論怎麼看,這裡的一切事物都符合人類的居住條件,雖然和地球相比差了很多,而且看來也沒有什麼科技類的機械產物。但不知道什麼,看到這一切,我竟突然有種回到家了的感覺,真是奇怪?   這裡的「有翅人」如果不是背部多長住了對翅膀,他們完全可以算是人類。不過現在並不是探究他們是何種生物的時候,現在我最重要的應該是先學會怎樣適應這個「肉身再造體」,盡量恢復我那強大的力量,只要我的能力恢復,無論這裡是什麼龍潭虎穴,就是再危險的地方我都無須害怕。   利用這段短暫的時間,我赤裸著上身,直接就在乾淨的地板上盤膝靜坐起來   慢慢地靜下心來,我仔細地感應著被禁錮在「能量空間」中的「氣場」裡的「極寒能」的變化,能量隨著我的意識在「能量氣場」中作著運轉,但它們只歸精神意識在「能量空間」中的指揮,就是不能連接到我現在的肉體。我沒有洩氣,因為現在我身上並沒有半點能量,想要利用肉體和存在於「能量空間」中的能量直接接觸是不可能的,只有我擁有了一點能量,我才能夠利用它們連接「能量氣場」中的能量。   而現在看來我只能利用最平常的周天運轉來產生一些新的真元能量,再一步步地轉化它們,只要成功地轉化為「極寒能」之後,我就可以連接「能量氣場」中的同屬性能量,力量也會即刻恢復過來了。   想到這裡,我幾乎看到已經恢復強大力量的那一剎那。   周天運轉,沒想到我又要從頭開始。   苦笑著,我馬上進入觀心的靜坐狀態之中。   吸……呼……吸……呼……吸……   我仔細地感受著,當感覺到丹田處升起一股淡淡的暖流時,我立刻引導著它游離而出,慢慢地行轉於經脈。   淡淡的暖流才剛運轉出丹田,還沒正式游動,我已感到前面傳來阻塞的感覺,無論我怎麼想辦法,前面依然如座巨山壓著一般,硬是不動分毫。   連接丹田的當然不只一條經脈,雖然有一條堵著,但還有許多的路徑可以供我選擇,我沒有洩氣,當發運轉的這條不是我的能力能夠打通的時候我就轉往另一條經脈運行,但到最後,我完全失望了,所有接連丹田的經脈它們的狀態完全一樣,就好像經脈並不是一條管道,而是如鋼筋一般是實質性的。   事實當然不會是這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在荒野的時候,老闆就不可能運轉出能量進入我的身體查探我的狀況了。   可這次的實驗,我只明白了一點,呼吸產生的元氣在剛出丹田的時候就被阻死,要靠自己的周天運轉來產生能量怕是不可能的了,唯今之計,大概只能尋求外來力量的幫助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豁然發現老闆和少女以及兩名年輕的「有翅人」靜靜地盤膝坐在我面前,神情奇怪地看著我。   我吃了一驚,有種做賊被當場捉到的感覺。   「你在幹什麼啊?」美麗的少女見我張開了眼睛,好奇地問我。神情間已沒了厭惡我的神情。   「我……」我遲疑著,眼角瞥到擱在腳旁的上衣,我突然靈機一動,「這件上衣我怎麼也穿不進去,我又不會怎樣把飛翼融合起來,所以剛才我在思考著怎麼……」我囁嚅地說。   老闆的臉明顯一鬆,但眉頭卻皺得愈緊:「你怎麼會連飛行和融背都不會?那你又是怎麼到達荒野平原的呢?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地方的人?看你赤裸的模樣,只有阿里朗山強悍的山人才會和你一樣保持山族的傳統,完全赤裸著全身,告訴我吧,如果你是山人,我保證負責把你送回去,決不會傷害你。」   「我不是。」我大聲地道,原來這個星球竟還有赤裸著的山人,看來那一定是十分野蠻凶悍的民族,身為「神之子」的我才不想做那種光著屁股的山人,再說,我也不是。   「那你……」老闆緊盯著我。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當我清醒的時候我就在那裡了,其他的我都沒有印象,完全一片空白,請相信我,我沒有說謊。」我激動地說,其實我確實沒有說謊,也因此,我也不是在演戲。   一個人的演技縱然在逼真,也比不上自然流露出的真誠來得讓人可信。   老闆相信了我的話。   「其實若不是我親眼看見你在猞狼的攻擊時,還不知閃避,並且全身真的沒有能量的話,我也不會把你帶回來。雖然你的來歷我們暫時還沒辦法看出來,但我相信你所說的是真的,暫時住在我們這裡,我們店裡也正好需要人手幫忙,等你想起了一切之後,再做打算,你覺得怎麼樣?」   我自然十分感激地點了點頭。   「老闆看來是以為我失去記憶了。」我暗想著。   「謝謝老闆。」   老闆點著頭站了起來:「阿雪,你姐姐的房間旁邊不是還有一間擱置些廢棄物品的房間嗎?你去叫幾個人,把它騰出來,讓……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怔住了,我是「眾神殿」唯一的繼承者「神之子」,但現在失去力量的我該叫這個名字嗎?   「看來他是連名字也記不起來了。」少女高興地笑著說,「他的名字,我要幫他取!叫什麼名字好呢?」   「嗯……想想……飛狼?這個不好聽。」   「飛……飛飛,可是他又笨得不會飛耶?」   沒容我拒絕,這個可愛的天使已經開始為取我的名字傷起了腦筋,我有些好笑地看著她,想想也罷,既然自己現在是新的生物(起碼肉體已經不屬於人類),有個新的名字又有何妨呢?因此我也沒有加以拒絕,只希望這個可愛的天使給我取的名字不要太難聽。   「對了,對了,就叫你飛翼好了。」少女高興得拍起了纖手道,「你本來就有對又笨又醜的飛翼,取這個名字再貼切不過了。   飛翼?   我苦笑地看著背後多出的這對窒礙物,不過對于飛翼這個名字我倒不覺得刺耳,但對於「有翅人」來說,由於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們是屬於什麼生物,具體叫什麼名稱,所以在心裡暫時管他們叫「有翅人」,飛翼是他們身體的一個器官,用它做名字,就顯得特別刺耳了。   就好像人類的世界中,如果有個人是以手臂、腳趾等人體器官為名字的,那會覺得非常彆扭。   「阿雪,你胡說些什麼?飛翼怎麼能作為一個人的名字呢?胡鬧!」老闆馬上斥責道。   見少女興高采烈的臉變成一付委屈的模樣,我忙道:「老闆,我覺得飛翼這個名字很不錯啊,我很喜歡,以後我就叫飛翼好了。」   見我如此說,老闆只得作罷,我這付新的「肉身再造體」也就有了飛翼這個新的名字。   「老闆。」   「嗯?」   「我現在還不會把飛翼融合起來,你能不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在老闆要走出門去的時候,我急忙問道。   「飛行和融背,是身為一個飛人類最正常的運動之一,每個飛人類在逐漸成年的時候,不但身體會隨著歲月的增長而自動凝聚一些能量,背部也會逐漸突起並脫化出一對飛翼來,在飛翼逐漸成長時,也會同時學會飛行的能力,至於融背,這是身為飛人類的一項最自然的舉動,就好像我們的手一樣,要用的時候自然會做些動作,不用的時候,就會自動收斂起來,融合在背部,根本就無須去學習。   「你是一個成年的飛人類,但身體竟然會沒有隨著歲月的增長而自然凝聚起來的能量,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反正現在的你就像一團迷霧,除了你自己,我們也沒有辦法幫到你,你就從頭學起吧。」   「嘻嘻……」少女在一旁突然嗤笑了起來,「真好羞哦,一個大個子,大男人,竟然要學飛,說出去肯定都笑死人了。嘻嘻嘻……」   在他們的眼裡,一個大人不會飛和飛翼融背,就好像人類眼中一個成年人還不會走路和說話一般。   「阿雪,你要有點禮貌,有規矩一點,告訴過你多次,不要太過嬌蠻頑皮,應該學學你姐姐飛芸,身為女孩子,也不溫柔一點。」老闆板著臉道。   美麗的少女朝我吐了吐粉紅的舌頭,瞧她天真可愛的模樣,我彷徨的心也突然平靜了下來。   「其實一個人能夠保持自己純真無暇的性情,才是難能可貴的,因為其他的緣故或是環境而強迫地改變自我,那只會喪失那份美麗的純真。」我突然語重深長地道。   回想起自己往昔的一切,自己何嘗不是改變了許多,以前在「風神學院」的自己如今又在哪裡呢?   老闆驚訝地看著我,顯然想不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其實每個人只要是生活在一個集體的圈子裡,都要順應時世地改變自己,這也就叫做成熟。我說的話,在他們的耳裡當然顯得很另類。   「看來你也是個怪人。」老闆皺著眉頭道,「好好休息一下,最好先想想辦法,怎樣把飛翼融背,穿上衣服再出來幫忙。看你的樣子,好像飛翼是突然多出來似的。記住,飛翼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就好像你的手腳一樣,你要學會控制它們,像控制你的手腳一樣。用你的意念!」老闆最後加重了語氣。   他的眼睛確實尖銳,不過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我背後的這對飛翼確實是多出來的。   「你趕快學會這些簡單的動作,不然阿姆可能會趕你走的哦。」飛雪輕輕地拍了拍我那對沒有精神耷拉下垂的飛翼,「我先找人幫你騰出房間,等會你過來看看。」她溫柔地道。   我怔怔地看著她,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變得這麼溫柔。   我正在驚訝,沒想到……   「啪!」   飛雪突然在我的腦袋上拍了一掌:「阿父叫我溫柔一點,是不是像剛才那樣?嘻嘻嘻……我走了。」她邊走邊揚了揚小手,在白紗輕揚中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撫摩著並不疼痛的腦袋,我好笑地看著她那曼妙的背影,突然覺得老闆說的也許不錯,一個人還是溫柔點好。   內堂又剩下我一人,我依然保持著盤膝靜坐的方式,仔細地想著老闆說的話,不錯,既然我現在的「肉身再造體」已經是這付模樣,那我就該先適應他,然後才能想其他。   飛翼和手、腳一樣,既是身體的一部分,要控制它,應該是不難的。   當然,身為人類的神經意識系統,要馬上適應這種新的生命體是有些困難,但我相信自己能夠作到盡快的適應。   靜下了心,我仔細地感應著飛翼的存在,我驚奇地發現,雖然現在的肉體是屬於飛人類的,但身體的神經線果然還是屬於人類的,那比人類多出來的部分(飛翼)並沒有架構著神經線和該有血管和脈絡,完全是一付空置狀態,難怪我沒有辦法利用它飛行起來。我苦笑地思忖著。   利用意識。   老闆臨走時最後一句破空似的閃現腦際,說到運用精神意識,對我來說並不困難。   意念開始緊緊鎖定住飛翼,我嘗試著讓飛翼扇動起來,在感覺到雙手先要動起來的時候,我忙兩手互握合於腹臍。   意念終於分離了連接手的神經線,獨立于飛翼之間,現在無論我怎樣讓意念叫飛翼動起來,也不會影響到身體其他器官的神經線了。雖然飛翼並沒有真的隨意念的召喚而扇動起來。   意念持續地催使背後的肉翼努力地做起運動,可惜大半個時辰就要過去,身後的那對肉翼依舊是那麼的無精打采,就在我逐漸失望的時候,我驀然感覺到處於空置狀態的飛翼突然生長出無數纖細的神經脈絡,它們很快的向身體延伸,一條細管很快便又開叉出幾十條細管,我似乎看到紅色的血液在細管中流動,力量也跟著附註于飛翼之中。   在一瞬間,我強烈地感覺到背後的飛翼有了生命,有了力量。   在意念的召喚下,它第一次獨立地慢慢地扇動了起來,氣流自雙翼的扇動下迸發出來,我清楚地感覺到雙翼扇動時傳來空氣震動的流向,我終於飛了起來。   這種利用飛翼飛翔起來的喜悅是無可形容的,我仔細感受著雙翼扇動時產生出力流向的感覺……沒想到……   「砰」   頭部結實地撞向屋頂,劇痛自後腦勺傳來,我如折翼的天使一個倒栽蔥地從梁頂上掉了下來,身體馬上和地板做著最火熱的接觸。   「該死!」我哼哼唧唧地邊咒罵著邊狼狽地爬了起來。   由於一時間沉浸於飛起來的興奮中,雙翼一直用力地向一個方向扇動著,渾然沒發覺頭上不是藍天,而是狹隘的房頂,因此興奮感還沒維持一分鐘,我就結實地撞上了屋頂了。   「飛翼!你在幹什麼?」飛雪衝了進來,剛剛的震動第一個就吸引了她的注意。   「咦?」她突然奇怪地指著我。   因身體並沒有能量守護,所以這下摔跌下來的感覺還真的夠戧,腰部和胸部同時傳來劇烈的痛感,我齜牙咧嘴地慢慢爬了起來,肉體雖然疼痛,心裡還是覺得十分開心,畢竟我已經找到了飛行的感覺。   「阿雪姑娘,你怎麼啦?」站了起來,我詫異地看著飛雪滿臉驚奇的神色。   「你?……你……」她白嫩帶著幽香的手指指著我,她的樣子顯得很是驚訝。   「我?」我低頭掃視著自己,除了身體有些疼痛外,並沒有什麼啊?   「發生什麼事了?」老闆這時也走了進來,看到我,他的表情竟然也驚訝了起來。   「我怎麼啦?」我聳聳肩,詫異地問。   「飛翼?你的飛翼已經融合了?」飛雪吐了口氣,神色才隨之恢復正常。   「啊?」我朝後看了看,又動了動雙手,驚喜地發現背後的雙翼不知何時竟已經融合在背部,現在看起來,我完全是一個人類了。   「沒想到你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學會了飛翼的控制,你現在雖然什麼也想不起來,但從你的反應和學習中,看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記起一切了。」老闆高興地道。   我也興奮地點了點頭,更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到蔚藍的天空下展翅翱翔一番了。   可惜很快就到了就餐時間,我終於順利地穿上了那件齊肩的短夾,和老闆一家人坐在一起就餐,在這段對我來說已經不知久違了多久的家庭聚餐中,從老闆和美麗的少女飛雪口中我終於多少瞭解了這個星球的一些情況。   原來這裡是擁有高等智慧的飛人類居住的星球,名叫異域星,在異域星,雖然也有著很多不同種類的生物,但飛人類就像地球裡的人類一樣擁有創造和建設的能力,他們可以說是處於絕對領導的地位。   異域星的飛人類也有著在不同的地域有各自習俗和發展的族群,在這個星球上的一座最茂密和最原始的阿里朗山叢林裡就居住著一直保持著山人傳統習俗的山人,他們不著服飾,往往赤裸著強健的身體,巡迴於茂密的充滿殺機和危險的叢林裡捕獵食物,對外面更適合他們翱翔的天空從不嚮往。   最發達的地區要要屬於「聖歌城」,那裡是飛人類傳授知識和學習知識的先進城市,也是飛人類最密集的一個都市。   這個星球到處是充滿著凶暴的猛獸和食肉植物的山區和平原,只會在地面上奔跑的野獸對于飛人類來說,他們就像人類眼中的兔子,只是提供給他們營養的食物。   對他們真正構成威脅的猛獸則是同樣具有飛翔能力,來自於凶悍的翔豹和狡猾的山鷹,這兩種都是體形十分龐大的生物。   翔豹是一種頭部酷似蝙蝠,長有尖銳的獠牙,身如豹體,體長4.8米,體重達兩噸半,背部長有如蝙蝠的薄膜肉翼,膜翼上的根根翼骨突出如刺般的鋒利倒鉤,兩翅伸展而開,總長度幾達十五米,是一種攻擊性十分凶悍的生物。   山鷹,(外表和地球上的雄鷹一樣,體形卻是地球鷹的十倍。)是一種比翔豹還要龐大的空中霸王,性格狡猾,眼神銳利,有著和飛人類一樣深具思考力的智慧,但生殖能力極差,繁衍期也十分緩慢,據統計,異域星的山鷹總共還不到二十隻,所以山鷹雖然可算得上異域星最強的生物,卻一直僻處於「喀吒高山」。   雖然這兩種生物對飛人類來說都具威脅,其實並不常起衝突,只有在彼此間獵物的時候這兩種生物才可能為爭奪獵物而攻擊飛人類。   對異域星上的所有生物構成威脅的就屬於肉食植物了,這是一種生命力十分頑強的物種,它們往往漫佈於各地區的荒原和山野,在地面上不但能夠散發出一種致使各生物機能麻痺的毒液,還能向從它們的領空上翱翔而過的各類「飛族」連續噴吐出它們的種子,範圍在一千米之內,速度更達到每秒三十五米,對飛族來說都相當具有威脅。   飛人類稱它們為「死亡堡壘」,因為它們就像一座強大的不可攻破的堡壘一般,既有著不可動要的地位,更擁有著強大的致命武器。   在荒野平原的西部、南部地區這種危險的「死亡堡壘」更是密集,被稱為「死亡地帶」,沒有相當實力的飛人類是不敢跨足於此的。   擁有創造和建設智慧的飛人類同樣也喜歡冒險,在繁榮發達的「聖歌城」,飛人類也有著許多所傳授他們防衛和攻擊力量的學院。   在悠久的歲月之前,飛人類見到翔豹和山鷹惟有閉目等死,在不小心跨越「死亡堡壘」領空的時候也只能做為它們的養料,幾乎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當時飛人類的族群雖眾,卻完全沒有力量保護自己。   但不知在什麼時候,當聰明的飛人類首次次意識到自身隨著歲月的增長也在自動凝聚成長的能量竟可以人為的使它更快地增加聚集,並可造成物體傷害的時候,新的時代終於來臨了。   這就是使飛人類一族強盛起來的時代,應用宇宙中賦予他們生命能量的武學產生了。   只要有智慧,有創造和建設的能力,再惡劣的環境也能夠變成天堂。   飛人類憑著它們的勇氣戰勝了一切,如今他們不再害怕,「死亡堡壘」如今已成為他們練功和冒險的場所,翔豹也成為他們提升自己能力的工具,至於山鷹,這種擁有和飛人類同等智慧的狡猾生物,暫時不是飛人類能夠沾惹得起的。   但所有的飛人類都在努力,也相信有一天他們在山鷹面前再不會瑟縮,再不會畏怯。   所有的飛人類都在為他們的成為異域星真正主人的未來而努力,無時不刻地在充實自己的智慧,提升自己的戰鬥能力,更在勤懇地開發建設著為他們所征服的領地,如今的飛人類已經擁有了異域星絕大地區的領地做為他們的棲息地和繁衍所。   有眾多族人的飛人類當然也會有領導著他們共同面對一切困難的領袖——居住在「庭王都」裡頭最受世人崇拜和愛戴的飛鷹王。   …………   「這些歷史,你是否感覺到有些印象。」老闆注視著我道。   他說的這些是每個飛人類才小就應熟讀的飛族歷史,顯然他是想用這些試試看能否勾起我一些回憶。   我搖了搖頭。   對他的熱誠我十分的感激,雖然是不得已,自己卻還是在欺瞞著他。   「阿父,姐姐在『聖歌城』不知怎麼樣了,真想去見見她。」一旁的飛雪這時插嘴說道。   「你想去玩才是真的,看她?如果想念她,阿姆怎麼從不曾聽到你提起過姐姐呢?」飯桌旁除了老闆和飛雪外,我也見到了老闆的配偶,一個落落大方、端莊穩重的美麗婦人。   「阿姆?」飛雪不依地扯動著她母親的衣袖,撒嬌地道。   「難道你不怕在途中遇到翔豹和『死亡堡壘』的攻擊嗎?沒有『聖歌鐵翼衛隊』保護,連我們都不敢離『天木巢』的範圍區太遠。」老闆不悅地道,「大人說話,小孩不要在一旁插嘴!」   感受著這溫馨的家庭聚餐,不知怎的,我突然湧起了一股要告訴老闆我真實的身份的強烈衝動,也許當他們知道我的情況之後,會幫助我。   只要我身上能夠自控地流轉著一些能量,我就能恢復我那強大的能量。當我恢復強大能量的時候,這個星球再多麼厲害多麼可怕的怪物我也有能力為他們清除消滅掉。大概宇宙中也沒有什麼怪物能夠比得上邪惡的神母了吧?   想到這裡,我終於開口道:「老闆,其實我……」   「嗯?」老闆訝然地看著我。   「……我……其實我……」我遲疑著,因為突然間我想到我面對的畢竟是一種我不熟悉的異星生物,雖然他們的外表是那麼的接近於人類。如果說出事實後,難保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如果真的有意外發生了,憑我現在的處境確是沒有辦法應付的了。   「什麼事請儘管說出來,不要吞吞吐吐的。」老闆皺起眉頭道。   「沒……沒什麼了……」我洩氣地道。   老闆疑惑地看著我,卻沒有再追問下去。   我就這樣在這個異星生物的居所中以他們族類的身份暫時住了下來,與神母的最終一戰也被迫地無限期延遲了下來,除非等到「神之子」重見光明的那天了,不然我就一直只是個渺小無力的飛人類而已。   時間很快一天天飛快的流逝,在和他們的接觸中,我仔細地觀察著這些飛人類的習性與作息習慣,也逐漸的瞭解了他們以及這個星球的一切。   這個他們稱之為「異域星」的星球裡生活著很多很多的飛人類,他們有的生活在原始的部落,也有生活在先進的有體制的王都,也有的居住在介於原始和先進生活水平之間山村。   而我目前流落於此的區域就是介於原始和先進生活水平的一處山村——「天木巢」,坐落於荒野平原的中南部。而「雪雲齋」就是「天木巢」中唯一的一家飯店,也是收留我的地方。   (註:天木——樹類植物,最高達上百米的巨樹,適合飛人類做巢居住)   居住在原始部落的如「阿里朗山」的山人,他們都是靠簡單的獵食來維持生活,會為爭奪獵物斯殺在一起,既不尋求發展,更不思進取,山人的唯一理想就是如何填飽肚子。   居住在王都的便是那些有理想和有抱負的飛人類,他們從事各項生產和研究,並建立起第一座堅固的城池——「聖歌城」,擺脫了以前做巢於「天木」上的巢居生活,轉從地上發展。在以前這種在「天木巢」上的生活雖然避免了陸地猛獸的襲擊,卻抵擋不了空中翔豹的強力攻擊。但在第一座由飛人類勤勞的雙手建造起來的城池「聖歌城」之後,就連「異域星」中最強大的生物都不能對他們的居所造成什麼巨大破壞了,飛人類在這裡安全地發展和繁衍,並集承先人的智慧結合成知識文獻傳授給下一代。   野外的生物不再是他們唯一的食物,他們既懂得耕種,也學會生產,更懂得團結,所以一種大集體生活下的社會體制產生了。   他們有了共同的領袖——飛鷹王,飛鷹王的名字本來叫做飛雲霄,因他的努力最後成為飛族中的最強者,也是獨一無二的飛族領袖。   山鷹是異域星最強的生物,所以,在飛雲霄成為飛族無可爭議的領袖之後,飛族的子民們把他們的領袖恭稱為飛鷹。   經過了近兩百年的發展,這是我從『雪雲齋』食客的口中我瞭解到的飛族的發展和起源,但飛人類口中的兩百年這一具體時間我卻不知怎樣計算,因為我還不知道異域星中的一年是多少天?在這兩百年中,飛族的社會體制和生活水平更是急速地發展起來,決大部分地區的飛人類已經默默地接受了這一種體制,也服從于飛族的領袖飛鷹管轄的「庭王都」。   「庭王都」類似於人類古時君主集權時代的皇朝,座落於「聖歌城」,也是飛族人的京都,各地區有行署軍隊——也有行政部門。雖然飛人類真正發展壯大起來還不到八百年,從第一次懂得怎樣運用與生具來的能量來攻擊敵人起到如今,王朝制度也才近兩百年成立,但完整的社會體制已經成型了,飛人類也已經懂得了團結的力量。   現在以「聖歌城」為模型的建築正在廣泛的興建中,並且已履及了最危險的邊緣地帶。   在異域星最強生物山鷹居住的「喀吒高山」北部的「天木林」,飛人類開始在興建比「聖歌城」還要堅固的城堡,這是強大起來的飛人類向以前曾帶給他們恥辱的異域星最強生物山鷹發起的挑戰。   (註:天木林——異域星中最廣闊的天木生長區,原本是飛人類最密集的生活地帶,後來經常受到遷徙來「喀吒高山」居住的山鷹襲擊,飛族被迫遷徙流散,成為最適合飛人類居住卻沒有哪個飛人類敢於居住的危險地帶)   現在,飛人類已經團結一心,也在開始吸收和鑽研知識,他們深深地意識到沒有什麼比智慧更為強大的力量了,山鷹雖然強大,雖然也和他們一樣擁有智慧,但只要飛人類能夠在智慧上領先山鷹一步,那飛人類將會取代山鷹,成為異域星中真正的強者,為達到這個目標,飛人類一直在不斷的探索著。   而流傳出知識的「聖歌城」也已經逐漸成為所有有目光有理想的飛人類心目中嚮往的殿堂。   「天木巢」的飛人類都很遠見,所以在「庭王都」的使者來「天木巢」招撫像他們這些偏遠流散的村莊時,他們都服從於這種發展起來的社會體制,也在「庭王都」的協助下從原始的生活中迅速地發展了起來。   「天木巢」就有「庭王都」的地方行政機構,現在我當然已經知道在我剛踏入「天木巢」的時候見到的那座最高最豪華的建築就是「庭王都」派駐地方的行政機構了。   每三個月,「庭王都」都會派遣「聖歌鐵翼衛隊」往邊遠的地區巡迴一趟,除了查看地方行政機構的政務外,也是護送一些需要前往「聖歌城」修學或辦事的人,當然主要的還是巡視邊遠地區的安全。畢竟異域星決大部分還是屬於猛獸出沒的荒野,特別是防不及防的「死亡堡壘」和移動性和侵略性都極強的空中猛獸翔豹。   對於未經武學修煉的普通飛人類來說,想要越過翔豹和「死亡堡壘」盛行的荒野和高山,簡直就與送死無異。   最近,這個「雪雲齋」中的美麗天使似乎對她的姐姐飛芸特別的想念,而她的姐姐在離這裡達十一萬公里遠的「聖歌城」中的一座學院裡學習,她的姐姐當然不可能應她的思念而出現在她的面前,所以這位美麗的天使在苦苦地哀求了老闆兩天,對阿姆撒嬌了一天之後,又開始在苦苦地等待那些三個月一巡迴的「聖歌鐵翼衛隊」,因為老闆最終還是抵擋不住她可憐兮兮的哀求、她的阿姆受不住她那甜死人的撒嬌,所以答應了讓她去「聖歌城」看望姐姐。不過,天知道她到底是真的想去探望她的姐姐還是想藉機出去遊玩?反正這位可人兒得到了她想要的了。   到了今天,離「聖歌鐵翼衛隊」到來的日子還有一個半月,而我流落到這個星球也已經十天整了,這段期間,我除了瞭解到一些關于飛族的資料外,也體會到異域星的時間流程。   異域星一天的時間長達三十六小時,比地球的一天時間整整長了十二個小時。一個月卻固定為二十三天,一年分為十八個月,對比地球的時間計算,一年就比地球要多上六千一百四十四個小時,整整多了二百五十六天。   隨著時間的流逝,異域星雖然也有白天和黑夜的交替,但在星球上卻看不到太陽或是和太陽同等物質能量的星球,白天的天空除了白白一片的雲層外,什麼也看不到,黑夜也是黑壓壓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更奇怪的是連一顆星光也看不到。似乎宇宙中只有異域星存在著,但我知道不是,無垠的宇宙中佈滿了無數大小不同的星系,異域星在宇宙中也只是一個微粒子而已。   出現這種目力無法看透,星光不能穿透的異像,一定有著其他的原因,雖然很好奇,但對現在的我來說,是沒有能力去瞭解的。   土生土長的飛人類當然更不可能知道宇宙中神奇的奧秘,他們的目光都只局限於異域星,連有沒有「外面」都還不會去幻想。   因為異域星的神秘已經多得讓他們瞭解不過來,也許當異域星被他們徹底摸清之後,他們才會有時間去猜測其它的存在,而這也是必然會發生的。 ∼第三章 原木森林∼     轉眼之間又過了十五天,流落到這個該死的星球也已經滿一個月又兩天整了,在這段時間裡無論我怎麼努力,用了多種方法,也沒能在這副新的肉身上凝聚起半絲半毫的能量,我徹底失望,也宣告憑我個人的修行確是沒有任何作用,唯一的辦法只能借助於外來力量了。   為了這個目的,我不得不強迫自己逐漸地代入這個新的環境新的生活裡,把自己完全當成一個生活在異域星上的飛人類一樣過起巢居的生活。   我的努力沒有白費,不但我自己成功地融進了飛族人的生活,生活在「天木巢」的所有飛人類也把我當成了他們中的一分子,我也逐漸地熟悉了周圍的環境和「天木巢」的每一居民。   這天,我利用「雪雲齋」在晨曦時較為閒暇時間在「天木巢」的周圍來回飛翔著,持續地鍛煉著體力和羽翼的張力。在身體沒有絲毫能量可供利用的情況下,要想飛起來或要飛得遠一點唯一憑借的就是自身的體力了。   雖然再怎麼鍛煉只憑體力還是沒辦法飛出多遠,但總比不鍛煉強,而且真實地利用身體的部分器官——一翅膀在空中自由飛行對我來說也十分有新鮮感,在雙翼扇動迸散出勁風氣流時,我領略到以前從未曾感受到的真實感覺,我的身體和空間中各種分子做著最真實也是最親密的接觸。以前的我無論做什麼事都要依靠吸收宇宙中的能量來幫助,可以說身體也一直因為能量而和外界隔絕著,幾乎沒有可能體會到我現在的感受,有時甚至還會忘了身體的存在。   但現在,我清楚地感受到肌肉在做著每一絲的運動,身體的熱量在散發的同時也在逐漸的回聚,體內的力量隨著雙翼的振動在一點點的逐漸消耗著,而新的力量同時也在增長著,逐漸凝練著肌肉層之間更密實的聚集在一起。   在天空翱翔時,晨曦特有冰涼的風和水的氣息扑打在我的臉上身上和不住鼓動的雙翅上,處處清新又處處充滿著生命的色彩。   每天固定的晨練,所有「天木巢」的居民都已經見怪不怪。   當然除了我這個渾身沒有半絲能量可依托的人之外,天木巢的所有飛人類都沒有晨練這個習慣,他們也用不著這樣做,   「飛翼,又再晨練了?」   「加油啊!我們支持你!」   「早啊!飛翼,可否透露一下,今天打算做什麼料理啊?」   「天木巢」的居民都很友善,也很團結,在這個處處充滿死亡陷阱的偏遠山村,他們完全懂得團結的力量。   而我在這段期間,也從一個「雪雲齋」跑堂的夥計躍為掌勺的廚師。   世事真是難以意料,我何曾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從武學的最顛峰一下子跌至低谷?又何曾會想到從未曾拿過勺子的我有一天竟會成為一個廚師?   當然,憑我的手藝如果是在高度文明發展的人類世界裡,絕對難登大雅之堂。   但在這個社會體制才形成不久,一切都還處於對文明初步覺醒的時代裡,「天木巢」做飯的唯一方法就是把生肉醃上一層鹹液,鹹液是一種類似鹽水,由一種植物搾取出來的汁液,然後再烤至爛熟,這就是他們唯一吃的熟質食物。   一連吃了十來天的烤肉,我終於感到味同嚼蠟了。   在沒有流落到這個星球的時候,由於我生命機元已經轉為「精神不滅體」,後來又掌握了「肉身再造體」技能,可以說我的肉體組織全部是提取於宇宙中的各種能量元素組合而成,再造體已經全部能量化,我也達到辟榖無食狀態。   流轉在週身的能量就是我要汲取的營養,食物對我來說已是可有可無。但在莫名流落到這個星球之後,不但肉體莫名地異變為背生雙翼的飛人類,「能量氣場」也再次和身體斷開了聯繫,我完全成為一個最平凡和最普通的人——飛人類。   最平凡和最普通的人當然再也不可能辟榖無食,在連續吃了十來天的烤肉後,我終於提議把捕獵而來的食物改換一下調理方式,其實方式很簡單,只是把生肉連帶骨頭褒湯而已。   這種煮食方式,「天木巢」的飛人類從沒有使用過的,也沒有想過要變換著花樣來吃獵物,但對我的提議老闆等人卻感到很新奇,特別是那位美麗的「天使」——飛雪姑娘。   猞狼的肉在燒烤的時候,它骨頭裡充滿營養而甘甜的骨髓汁液卻往往沒能透過堅硬的骨質被鍛煉出來,但在用清水長時間的熬練過後,它真正的風味終於顯露在眾人的眼前,特別是充滿濃郁的芳香和甘甜的湯汁更是深受大家的喜愛。   「天木巢」的居民們開始愛好起這樣的煮食方式,而我這位他們還不明身份的陌生人也終於贏得了他們的友好。   這段期間,我總算對這周圍的環境有了更廣泛的瞭解。在以「聖歌城」的「庭王都」為首的社會體制形成以後,文明的社會體制開始發展,各種形式的貿易物類相繼產生,如紡織業和手工業。   這也是「天木巢」比較興盛的兩個生產業。   但在半年前,原本生活在東部、東南部和西南部的翔豹卻有部分突然往南部的荒野平原遷移,並逐漸的靠近中南部,有時還在「天木巢」附近的里許周圍游戈,害得一些本來可以自己捕食獵物的飛人類再也不敢遠離「天木巢」,擔心自己成為翔豹的獵物。   沒有接受過武學指導的「天木巢」居民當然人人擔心,由此「雪雲齋」才應勢成立。   老闆原名飛霄漢,聽說曾經在「聖歌城」的武術學院裡修業過武學,因此在武學方面有一番相當的造詣,這也難怪他能把上千斤重的猞狼輕鬆地穿在長矛上,在他的指導下,才有一些比較年輕的飛人類敢和他一起飛出「天木巢」,到眾多猞狼群經常出沒的荒野平原捕獵。   「雪雲齋」也成為供應大家食物的一所深受大家歡迎的酒場。   在老闆給「雪雲齋」裡的夥計們指導武學的時候,我也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但他們修煉真元能量的武學方式顯然十分落後,我自然沒有必要去嘗試,雖然事後我也曾按照老闆指導的方法嘗試著進行修煉,卻依然是徒勞無功。   不過若要說武學方面的知識,我隨便指導他們一下也比他們無休止的窮修煉要來得有效果得多,問題是我現在還不能。畢竟我現在是一個喪失了記憶不明白自己到底來自哪裡的飛人類,會調理食物還可以說是下意識的行為,若連深奧的武學知識也記得起來,我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再說我既然有這麼豐富的武學知識?怎麼自己卻丁點能量也沒有呢?如此的話,只怕更引起老闆等人的疑竇。   所以這段日子以來,我除了偶爾在廚藝添加一些新的花樣外,就再無洩露我其他方面的知識,倒是老闆看我武學一點也沒進展,大是感歎,說我看來天生就注定掌勺,並不適合習武。我除了苦笑,又能反駁些什麼呢。   「不好了!」   「不好了……」   就在我感覺到體力已經逐漸不支,正打算停止不斷翱翔的晨練方式時,遠處一聲驚惶的喊叫聲破空傳來。   「怎麼了?」我詫異地懸浮在空中,聽聲音我知道那是昨晚陪飛霄漢大叔等人到荒野平原西南部狩獵的年輕人,名叫飛蒼,「難道大叔的狩獵隊出什麼事了不成?」   想到這裡,我忙扇動著雙翅,費勁地迎了上去。   但沒想到還沒容我開口,飛蒼就繼續倉皇地高叫著旋風般地從我身邊疾飛而過,帶起一股強烈的氣流席捲而來,使我幾乎把握不住平衡,差點就從空中一頭栽了下去。   「怎麼回事?」好不容易重新把握住平衡,我驚訝地看著叫喊著直衝進「雪雲齋」的飛蒼:「真的出事了嗎?」   才剛飛近「雪雲齋」,飛蒼已又從屋內疾飛而出,氣流再次把我衝撞得向外翻滾而開,而這次飛蒼卻疾快地衝進了「天木巢」那棟最為雄偉的建築,也就是「庭王都」駐「天木巢」的行政機構——天木行署。   美麗的少女飛雪也在這時從「雪雲齋」裡頭急急地扇動著她那對潔白如天使般的羽翼飛了出來,白皙嬌俏的臉龐此時已失去往日的純真,卻佈滿著焦慮和驚慌。   「飛雪,發生什麼事啦?」我扇動著已經沒有什麼力量的羽翼,吃力地迎了上去,一邊喘息地問。   「阿父……阿父他們遭到『翔豹』突襲了,飛蒼說狩獵隊還有人受了重傷……」飛雪眼角已經濕潤:「我要去看看!阿父不能有事的!」   就在飛雪匆匆對我說了幾句之後,從天木行署裡已跟著疾快地飛出四條人影,扇動著碩大而強勁的羽翼向著西南方向疾飛而去。   看到飛蒼帶著行署出來的人向西南方向遠飛而去的身影,飛雪顧不得再和我多說什麼,扇動著她那對潔白的羽翼就待向飛蒼等人遠去的方向跟去。   「阿雪回來!」   「雪雲齋」裡及時傳出飛雪母親那低沉而柔和的嗓音,聲音雖然柔和慈愛此刻卻透露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仔細體味從屋內平淡地傳送而來的聲波,我突然發覺這個一向端莊穩重,平時似乎不善於言辭的美麗婦人其武術修為可能遠比老闆還要高上許多。   「阿姆!」飛雪哀求地道。   「回來!」   飛雪輕咬著嘴唇,但聽到她阿姆那堅決得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語氣最後還是乖乖地折飛回屋內。我剛收斂起背後那對已經顯得疲憊不堪的雙翅跟進屋裡,已聽到飛雪那略帶哭腔的聲音不滿地對她阿姆道:「阿姆,阿父他們現在面臨著危險,為什麼你不讓我去看看?你一點都不著急,一點都無動於衷嗎?」   由於是晨曦時分,這時的「雪雲齋」並沒有別的客人光臨,飛雪的阿姆曼羅就坐在店中央的一張長凳上,她的外表依舊如以前那般冷靜端莊,但我從那雙漆黑而冷靜的眼中卻敏銳地看到了一絲焦慮與擔憂。   「你認為你跟著去能幫上什麼忙嗎?」飛雪的阿姆曼羅冷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是啊,飛雪!你阿姆說得對,你去了不但幫不上忙,反可能增加行署的人營救你阿父的負擔!我看目前我們能做的就是穩住情緒在家裡等!」我在旁邊接口道。   「我也知道我沒用,幫不上什麼忙,可我就是擔心阿父的安危嘛。」飛雪眼中晶瑩的淚水已順著白潤的臉龐滾滑而下,看得出她真的很擔心自己父親的安危。   曼羅站了起來,慈祥地撫摩著自己女兒的那頭瀑布般柔順的秀髮,愛憐地道:「傻孩子,阿姆又怎麼可能體會不到你的心情呢?」沉沉地歎了口氣,她繼續道:「以你父親的修為,平常三兩隻『翔豹』,他也能夠應付裕如,就算你想跟著你阿父去狩獵,阿姆也不會反對,可是這次不同,聽飛蒼剛才的敘述,顯然一直遊蕩在荒野平原極地荒郊的翔豹已經越過了西部和南部的死亡堡壘區域,並且一反以前不合群的脾性聯手突擊,你阿父他們才會被『翔豹』攻個措手不及。」   「阿姆,那你認為行署的人有能力幫助阿父他們擊退『翔豹』嗎?」飛雪希冀的目光看著曼羅。   「我不知道。」曼羅眉頭微皺,輕輕摩挲了一下-飛雪瑩潤的臉龐,慈愛地道:「所以孩子你要聽話,乖乖呆在家裡等候消息,阿姆才能放心地趕去幫助你阿父他們一把,明白嗎?你千萬不能再給阿姆添亂了。」   「阿姆你?」飛雪吃驚地抬起頭。   曼羅憐愛地輕拍了拍飛雪瘦削的香肩,跟著轉頭對我說:「飛翼,麻煩你先幫我看著飛雪了。」   「不,阿姆,你不要去,太危險了,我不要你去!」飛雪彷徨地抓住她阿姆的手。   「傻孩子,多一個人的力量就多一份擊退『翔豹』,迎接你阿父他們回來的希望,難道你還不相信阿姆的能力,不要擔心,再怎麼樣,阿姆和你阿父也捨不得丟下你和芸兩個乖寶貝的。」   「嗯。」飛雪溫順地點了點頭,「阿姆你一定要小心哦。」   曼羅輕吻了下女兒的臉龐,跟著朝我點了下頭,說了句:「拜託了!」   方感到一股淡淡的氣流自週身旋繞而過,曼羅的身影已自屋中瞬間飛縱出五十米的虛空之外,才伸展開她那對同樣潔白的羽翼向著西南方向疾飛而去。   「阿姆,我會乖乖等你們回來的!不讓你們操心!」飛雪衝著曼羅遠去的背影招著手,一邊扇動著她那對如天使般聖潔的羽翼。   呆呆地看著飛雪那嬌美的容顏,再看看自己蒼白無力的雙手,我不由沉沉地歎了口氣,一股英雄末路般的悲哀悄悄地浮上心頭,曾幾何時,萬物生靈都要匍匐在自己腳下,任己使喚,可是如今,自己連防衛自身安危的力量都失去了,更不用提怎麼履行「衛道者」的職責,保護其他生靈了。   「飛翼,你在發什麼呆呀?」一根軟綿綿帶著幽香的手指輕輕地戳了戳我的臉頰,令我從悲哀的愁緒中霎時清醒了過來。   「沒……沒什麼。」我苦笑地聳了下肩。   「你?」飛雪好奇地看著我,「是不是想起什麼事情了?」   「不。」我吐了口氣:「只是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好沒用的人,大叔他們去狩獵,我都沒有辦法幫忙,更不用提一旦遇到什麼危險,我能做什麼了。」   「可是我覺得你很不錯呀,其實我一直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飛雪亮麗的眼睛閃動溫柔的光波看著我:「你應該是個很不平凡的人!」   心臟忍禁不住劇烈地蹦動了幾下,難道我的表現竟令這個嬌蠻又可愛的少女看出了什麼來不成?   「有勇氣,有膽量,有抱負,遇到困難和危險都絕不退縮的男子漢。」飛雪繼續說道。   而從她狡黠的眼神中,我也終於察覺到她說這些話的真正意圖是什麼,在心裡一鬆之時即又忍不住一緊。   果然,飛雪道:「為了證明你不比飛蒼他們幾個差,也證明一下你自己是個有勇氣的男人,我想你一定也願意和我一起去冒險,去證明,是嗎?」   「可是你剛剛不是答應你阿姆……」   我話還沒說完,飛雪小嘴已完全噘了起來。   看她表情,我知道就算我拒絕了,她也會馬上自己飛去荒野平原尋找她的阿父,而不會考慮到此去是否會遇到什麼是她無法想像的危險。   我想此時再說什麼也沒有用,讓她這樣一個從不知危險為何物的少女單獨去處處危險的荒野平原,反而更是危險。自己雖然暫時失去了強大的力量,但以一個歷經過各種磨難的人來說,我縱然暫時失去了強大力量的護持,遇到了某些危險,臨場反應起碼也要比飛雪好得多。與其讓她這樣一個天真無知的少女去冒險,還是我一起跟去比較妥當,雖然我也不知道此去自己也將面臨什麼樣危險。   「好啦好啦。」既已經決定,我忙道:「怕了你啦,我答應和你一起偷偷跟去看看就是了,不過在去之前我們最好把話說在前面。」說到這裡,我無奈地道,「荒野平原處處充滿著死亡的陷阱,你和我又沒有一技防身,到那裡去簡直就與自殺無異。所以我們最好不要輕易分散,你更不能擅自行動,要知道一旦真的出了什麼危險,你不能保護自己,我也沒有能力救得了你。」   「而且……」目光來回在飛雪那清純的容顏遊蕩了幾圈,我說道:「相信你還想去『聖歌城』遊玩一翻的吧,如果願望還沒達成就不幸成為荒野猛獸口中的美食,死亡堡壘的養料,那豈不可惜?死得豈不冤枉?」   聽我說得這麼恐怖,飛雪的意念已經有些動搖,但親情最終還是戰勝了恐懼,她微一甩頭,好像要把恐懼甩掉一般,跟著道:「我聽你的就是了,你不要嚇我了。」   我微微一笑:「那我們走吧。」   深深地吸了口氣,我再次扇動起背後那對稍微恢復了些體力的灰白翼翅,率先飛出「雪雲齋」。   我知道這一趟行程可以算是我有生以來最冒失和最危險卻又不容逃避的旅程了。   苦笑了一下,我轉頭看了眼飛在旁邊的嬌蠻少女飛雪,發現她可愛的小嘴又噘了起來,神情還顯得有些緊張。   「怎麼啦?」我奇怪地問道。   飛雪朝前努了努嘴,一邊慢慢停下往前飛行的速度,雙翼稍微扇動著,就這樣直接懸浮在虛空之中。   順著她的目光,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在「天木巢」往西北的出口已聚集著一大群「天木巢」居民,大部分棲伏在出口兩邊巨大的「天木」上,一些精力充沛的飛人類則直接虛飛在空中,小範圍地翱翔著。   看得出他們都很無措,也很驚慌。畢竟飛人類的天敵「翔豹」還從沒這麼靠近過他們所生活的地區,可現在,大批來自西部和南部極地荒郊地區的「翔豹」顯然已經跨過了「死亡堡壘」架設的死亡領域,大舉侵入到了「荒野平原」。   這下子不但他們的生活今後將大受影響,就連自身的安全也將大受其害。因為「翔豹」既然已經成批地侵入了「荒野平原」,那它們就絕對不容許其他生物侵犯它們嶄新的領地,和它們爭搶獵物。   所以「天木巢」的居民若不想法子把「翔豹」驅逐出荒野平原,「天木巢」遲早也要成為「翔豹」攻擊的目標,試想這些在「天木巢」生活了上百年的居民又怎捨得離棄自己的家鄉,又怎甘心讓「翔豹」來肆意蹂躪他們土地呢。   「飛雪!」翱翔在出口處的一個年輕翼人飛了過來,一對強勁有力的青色羽翼扇動中映射出惑人的眩彩,相對於他帥氣挺拔的臉上經常展放的那抹溫柔的笑意,更讓人不由地產生莫大的好感,喜歡和他親近。   他叫寒克,是「天木巢」行署長的兒子,為人豪爽開朗,本來以他的身份這個時候應該是在「聖歌城」進修學業的,可性格開朗的他就是喜歡「天木巢」這種平淡無爭的生活。可在別人的眼裡,卻認為他是個不知進取,游手好閒的人,常常替他可惜,為他焦急。對這些,寒克自然十分清楚,但他總是一笑置之,也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勸,他就是呆在「天木巢」不走了。   平常的時候他則會一個人單獨翱翔在「荒野平原」附近,偶爾還自己捕獵一兩隻小動物回來。   對他的性格我倒是很喜歡,因為我自己也是個不喜歡追逐名利的人,可以的話和自己所愛的人廝守一生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了。可惜命運最終還是讓自己失去了摯愛的戀人,令自己為了命運不得不一步步地成長為一個震驚寰宇的超級強者。   可是內心對這些我卻真的十分厭倦,有時候我甚至在想,命運這次又讓我從最高的力量顛峰跌落到力量的最低點,是否是有意令自己過一直嚮往的平凡生活呢?   我得不到答案,只知道起碼目前我已經失去了過平凡人生活的慾望,因為還有太多太多的使命需要我去完成,也有太多太多的生靈還等著我去解救。   正當我又陷入沉思中的時候,肩膀傳來一股震感。   「嗨,飛翼。」寒克拍了我下肩膀,把我從沉想中喚醒,「你剛剛又在出神啦?可真是的。」寒克嘟嚷了幾句,跟著對飛雪說道:「不要擔心,大叔會沒事的,『翔豹』雖然兇猛,卻沒有我們飛人類聰明,不是嗎,要不剛才飛蒼也不可能逃得回來搬救兵了。」   「你說得有道理,當然不需要擔心,可是我阿父、阿姆他們可是親身面對著兇猛的『翔豹』,哪有像你隨口說說這麼容易的。」飛雪噘起小嘴。   「曼羅阿姨也去了嗎?」寒克訝異地問。   「你們在出口多久了?我阿姆出去了你會沒看到?」飛雪道。   寒克聳了聳肩,道:「我是剛剛在行署裡聽說狩獵隊出事了,還有我阿父竟然說為了大家的安全,從現在起要禁止任何人私自出『天木巢』,更不允許到荒野平原附近遊蕩,直到把『翔豹』徹底趕出荒野平原為止,我聽這麼嚴重才忙跑出來看看的。」   「不許出去了嗎?」飛雪的小嘴噘得更高,而我一顆心也放得越穩了,可世事往往出人意表,當我以為可以不必和飛雪出去冒險的時候,寒克卻微笑著說道:「從你剛才的舉動和現在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想偷偷跑出去看熱鬧是不是?」   「我才不是想看什麼熱鬧才想出去的,我好擔心我阿父阿姆還有狩獵隊等人的安危……」   「知道知道,我知道,完全瞭解。」寒克輕擺了下手搶著說道:「不過你們想從西北的出口出去恐怕是不可能的,那裡現在已經聚集著太多人了,但真要出去的話,我們可以從東邊……」寒克指了指東邊的方向道,「現在大家都聚集在西北的出口,也都很自覺地不敢到外面去,東邊的出口我知道阿父現在還沒有來得及叫人把守,我們可以從東邊的出口出去,然後再順著『原木林』饒回西北方向的『突丘』,越過『突丘』相信我們就能見到你阿父他們了。」   飛雪高興地正要點頭答應,我忙道:「且慢寒克,你說的路線太危險了,不說『原木林』那裡的瘴氣濃郁,深具危險性!單是『突丘』方面,我們就很難越過『死亡堡壘』的領地,如果從那裡走,真的是與送死沒什麼兩樣!」我嚴肅地說。   由於流落到這個異域星球上的時間已經不短,我又一直凝聚不了能量來恢復我那身強大的強者力量,所以在無聊的空餘時間我便開始鑽研這個星球的一些異常現象以及摸索「天木巢」周圍的情況,寒克說的那條路線我自然也十分清楚,更加明白以我和飛雪的能力走那條路線真的不啻於送死。   「你不要擔心。」寒克輕拍了下我的肩膀,道:「我既然告訴你們這條路線,自然有辦法把你們安全地帶過去。」   「你要和我們一起出去?」飛雪張大了眼睛,一付不敢置信的表情。   寒克微微一笑,背後的青色羽翼照常輕微扇動,維持身體的浮力,兩手習慣性地左右一張,做出一個伸懶腰的動作,他才說:「反正我每天都要出去的,今天聽說大群『翔豹』入侵荒野平原,正好可去見識一番,這個機會我怎麼容錯過?不要再多說了,再不快些出去,阿父隨時都可能派人四處把守,到時就真的想出去也不行了。」   飛雪緊張地看了眼西北出口聚集的那些「天木巢」居民,潔白的羽翼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弧,人在一沉之間已曼妙地旋轉過身子,領先向東邊口展翅飛去。   我苦笑了一下,也只好打起精神扇動起背後那對灰白的雙翼,隨著寒克向外飛出。   由於此時大批「天木巢」居民都聚集在西北出口盼望著老闆帶領的狩獵隊與趕去援助的行署人員凱旋而歸,所以「天木巢」的後面更顯得十分冷清。我們三人很順利地就從東邊出口飛出了「天木巢」,在相距「天木巢」大約有一公里的距離之後我們才折向東北方往瀰漫著強烈瘴氣的「原木林」飛翔而去。   真正地看到「原木林」的生態環境,我才發現這種散發出可致人窒息和機體麻痺瘴氣的「原木林」是一種相比於「天木」要矮上一兩倍的樹木,和「天木」完全不同的是它們樹身並不像「天木」一樣挺拔,一枝獨秀,而是縱橫交錯地生長著無數分叉的枝幹和蓬勃的葉片,無數數不清的「原木」就這樣盤根錯雜地混長在一起,密集中已經分不清那根枝幹是那棵「原木」生長出來的了。   飄浮在離「原木林」約兩公里外的虛空之中,我心驚地看著那一片如海一般無垠的綠色森林,以及森林上頭那彷彿連接著整個天際的紫色瘴氣。   這本就是一片任何生命都難跨過也不敢嘗試去越過的死亡地帶,而寒克竟大膽地要帶著我們順著「原木林」往北邊的「突丘」而去?他到底有什麼辦法能使我們越過那片「紫色霧海」呢?我心裡驚疑不定的。   而面對著眼前的一切,美麗嬌蠻的少女天使飛雪信心也開始動搖了。   「寒克,我聽阿父說過,『原木林』區域是任何生命都不敢涉足的死亡地帶,你真的有辦法越過它們嗎?我看我們還是從『原木林』旁邊繞過去好了。」   寒克好笑地看著飛雪:「『原木林』的周邊就是一大片『死亡堡壘』的領域,難道你認為自己能夠閃躲得了『死亡堡壘』致命種子的攻擊嗎?你們放心好了,我把你們帶到這來,自然有辦法把你們帶過『原木林』的,對我有點信心好嗎,只要跟我走就是了。」寒克豪邁地一笑,溫柔地拍了下飛雪柔弱的肩膀,才率先扇動起青色的翼翅向著「原木林」飛翔而去。   飛雪回頭看了我一眼,從她的眼神中我知道她是在問我該不該信任寒克,陪他一起去冒險。   看得出這個嬌蠻美麗的少女並不是那麼一個美麗無腦的女人,起碼在真正面臨危險環境的時候她還不會那麼冒失。想到這裡,我不僅為自己竟然想到美麗無腦這個詞而感到好笑。   意念快速地跳動著,無數的可能性瞬間被我一一排除,我冷靜地道:「放心吧,寒克還不至於害我們,我們儘管相信他就是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有些氣喘,畢竟在空中飛翔了這麼久,我的體力已經消耗頗大了。深吸了口氣,我再次大幅度地扇動起背後的雙翅,跟著寒克的方向飛去。   氣流輕輕席捲而過,一股淡淡的清香隨著撲鼻而至,飛雪輕鬆地飛在我的旁邊,白皙粉嫩的臉蛋上閃動著溫柔的色彩。   「知道嗎?剛才你的表情你的聲音讓人好安心哦,不知怎的,我突然覺得你這人好有安全感。」飛雪溫柔地說。   我的心猛烈一跳,一種異樣的情緒在心海裡輕輕地旋動著。   「可是……」飛雪的小巧可愛的秀眉微微蹙起,眼神中有著不解:「可是你除了會燒一些奇怪又好吃的料理外,做其他的事情又好笨,阿父教你凝聚能量的方法那麼簡單也都學不會,剛才怎麼會給我那種感覺呢?好奇怪啦!」   我苦笑了一下,天知道在我流落到這個「異域星球」上的這段時日我一天要苦笑幾次?   「喂,你們快點!」前方傳來寒克的聲音。   在距離「原木林」五六百米處,我們隨著寒克停了下來,一邊詫異地看著他。不知道接下來他要怎麼做?   寒克神秘地一笑:「你們一定在疑惑我接下來要怎麼跨過『紫色霧海』,是嗎?」   「那是當然的了,」飛雪張大著雙明亮的眼眸,看著前方腳下濃濃的紫色瘴氣,好奇地問:「從來沒有人敢涉足的『原木林』你竟然說可以帶我們安全地越過,不好奇才怪呢。」   「飛翼,你說真的沒有可能越過這片『原木林』嗎?」寒克眼中閃著得色。   來回看著環視這片綠色的死亡森林,我當然知道有好多方法可以越過這片瘴氣,可那是要借助於科技的力量,對目前這個顯然還不知道科技為何物的外星球來說,自然是沒有辦法應用的。   仔細地打量著眼前大片不住從「原木林」的枝葉上散發出的紫色瘴氣,迷霧繚繞中肉眼幾乎難見其瘴氣有絲毫移動的狀態。   昂頭看著那似乎連接著整個天際的紫色瘴氣,突然醒悟到「原木林」散發出來的瘴氣既然能瀰漫到看不到頂頭的虛空,那就代表著其所散發的瘴氣其實是一種比空氣還要輕的氣體,所以瘴氣才能不住地往空中蔓延瀰漫。   也就說瘴氣可及的空中是危險地帶,但瘴氣難及的地面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意念跳轉到這裡,我不由大喜地說了句:「我知道了。」   背後鼓動的雙翅猛地一收,頭下腳上地向晨曦中霧氣還顯得迷濛的地面俯衝而下。   「飛翼,你要幹什麼?」見我突然一個倒栽蔥地向地面飛落而下,飛雪大吃一驚。   而寒克原本還在得意的眼神,見我瞬間就識破了他花了好長時間才研究出的結果,一張本來還得意帥氣的臉也頓然癟了下來。   『走吧,飛翼那傢伙也已經知道怎麼越過』原木林『的方法了。「寒克無精打采地說,跟著也向地面飛降而下。   當我的腳再次腳踏實地地站立在這個星球的土地上時,我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美麗的一幕。   在天空看上去是那麼惡劣的充滿著死亡氣息的「原木林」,地面上卻是一片充滿著盎然生機的世外桃源。   當我真正地站在它的面前才真正地看清了「原木」這種樹棵類植物的生長形狀。   這是一種虯根盤結的粗大樹木,從十幾米的樹腰處盤繞而下根根如蛇般的鬚根就如同纏滿著層層密密匝匝的籐蔓一般順著碩大的樹身直入地面,有的樹根則直接就在十幾米的樹腰處向附近的另一棵「原木」互相攀繞,交織纏疊,形成棵棵互相串聯之態。自十來米左右的高度「原木」才開始長出更為粗大密實的枝杈和片片綠幽幽寬大厚實的樹葉。   因此,從天空上看,「原木林」雖然濃密得不見間隙,但其樹身底部卻是十分的寬敞,更讓吃驚的是這片號稱生靈難近的死亡地帶,其地面不僅綠草叢叢,花香撲鼻,還可見各種奇形怪狀的小動物在「原木林」的虯根上攀爬跳躍,互相嬉戲。   那一雙雙在綠色的映飾下更顯得明亮的小眼睛處處閃動著盎然的生機。晨曦的霧氣和微楓輕輕地在矮小的草叢中吹拂而過,一顆晶瑩涕透閃耀著眩彩的露珠懸掛在草的尖部,似落不落,直把小草帶得往下伏彎。   面對著這一切,我整個人的意識也陡然間清明了起來,森林中各種歡快的信息瞬間如片片樂章撥動著動聽的旋律縈繞於耳際。   不知不覺間,我閉起了眼睛,渾然忘記了一切,只有一顆清透的心靈在向外釋放著信息和接受著自然的信息。   當所有的信息越來越清晰,精神就要和這片大自然做最密實交流的時候,飛雪那動聽卻帶著驚喜的聲音卻打破了我好不容易將要搭建起來的心靈之橋。   再次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我回頭看著飛雪那興奮的表情和寒克那張顯得有些氣餒的臉,我淡笑道:「如果不冒險到地面看看,還真不知道這裡別有洞天呢。」   「所以說呢,」寒克嘴角一曬道:「有句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不懂。」飛雪興奮地說:「可是這地方真的好棒,那些小動物好可愛。」   「寒克。」我微微皺起眉頭,問道:「我們現在在外面光線還好,可一旦我們進入到『原木林』裡頭,頭上的樹葉和漫天瀰漫的瘴氣就要遮擋住所有的光線使我們看不清東西南北了,搞不好走進去容易,要出來就難了。」   「一直以為你失去了記憶,什麼都不懂。」寒克哈哈一笑:「可沒想到你這傢伙每次都會說些實在的又令人吃驚的話,真好奇你失去記憶之前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飛翼說的很有道理呢。」飛雪有些擔心地說:「而且森林裡頭真的沒有什麼危險嗎?」   寒克道:「放心好了,實話告訴你們吧,從『原木林』到『突丘』這段路我早已經走過不下四次了,至於森林裡頭,飛翼說得沒錯,正常情況下確實是該一片漆黑的,可是萬物生長,往往是互相依持,順境而生的,跟我進去之後你們就知道了,相信你們一定會感歎大自然的神奇。」   大自然的神奇我早就領教過,以前我可是時常和這些大自然中的生命做著最真實的交流。   可惜此時我的「精神力量」根本就沒法應用,不然我完全可以主動地和這些自然中的動植物進行溝通,可惜的是我現在什麼能力都被禁制了。   隨著寒克這位識途老馬,我和飛雪隨後跟著進入這片神秘的「原木」森林,慢慢一步步摸索著往神秘森林的腹地而去。   前面有什麼危險或是驚喜等著我們,我全然不知,只知道四周越來越暗,空氣越來越沉悶,連空間都彷彿越來越小了,一種宛如在地下隧道行走的錯覺清晰地浮現腦海。 ∼第四章 力量覺醒∼     越往裡走,不但越是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空氣還越是沉悶,每走一步,我幾乎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蹦動的聲響,以及赤腳踩在潮濕泥土上的聲音。在沒有絲毫能量可護持身體的情況下隨著逐漸深入到「原木林」,我已經越來越感吃力了。   汗水不住涔涔而下,我的腳步也越來越沉重,感覺自己和前面的飛雪、寒克的距離也在不住地拉遠。   幾乎就在自己以為即要因窒息而倒無力倒下去的時候,一隻溫暖的小手輕輕地握住我已滿是汗水的手,飛人類那種先天具有的清涼能量氣息瞬間至手掌導入我的體中,令我逐漸萎靡的精神驟然一振。   「支持住。」耳邊傳來飛雪那溫柔的嗓音,煩躁的心情頓時冰消瓦解,深吸了口氣,我反手握住飛雪那溫暖的小手,感激地道:「謝謝你!現在好多了。」   明顯地感覺手中滑膩的小手顫抖了一下,原本還在導入我體內的清涼氣息頓然消失,我也順勢鬆開反握的手,加注力量於腳步,繼續向前而去,一邊說道:「我們也快點吧,不要因為我而和寒克距離越遠。」   我的話剛說完,已聽到寒克的聲音在我前面傳來:「放心好啦,我不會離你們太遠的,飛雪,你拉飛翼一把,大概再兩百米左右我們就能走出這段『暗途了』。」   飛雪應了聲,溫暖滑膩的小手又再次握住了我汗水淋漓的手。   稍微甩了下手掌,我輕輕擺脫飛雪那只令我感覺好溫暖舒服的小手,輕聲地道:「只有兩百米了,這點路我能應付。」   憑藉著堅強的意志力,我終於堅持地走完了這段寒克稱做「暗途」的黑暗之路。   隨著寒克撥開長在兩棵「原木」之間間隙的籐蔓,如同打開一扇被封閉了悠久歲月的門一般,一團青綠色的光亮終於灑入眼簾,清新的空氣和輕微的蟲啁聲跟著傳入感官之中,令我萎靡的精神和疲憊的身軀頓感一振。   跨過「暗途」之「門」,我和飛雪由衷地感歎著,感歎著大自然造物的神奇。   在「原木林」內或許從現在開始才算是稱得上為森林了。   因為現在放眼望去,遍處的花草爭艷,樹木林立,視野不再感覺狹隘,各種奇花異草和珍奇動植物更是隨處可見。頭上雖然依舊蓋天蔽日地嚴實遮擋著原木枝葉和紫色瘴氣,令外界空間的光一絲不入,但在這森林的內部,在某種我無法叫得出名字的樹木上卻長滿著某種綠色的可在這片黑暗的森林中散射出青綠色豪光菌蘚類植物,放眼望去,幾乎每隔五六米就長著這些不知名的樹木。   而這些樹木和生長在這些樹木上的菌蘚類植物看起來就如同地球上鋪設在各「新城」的燈柱一般,為黑夜中的居民照亮著光明。   綠色的光令這片似乎與世隔絕的森林地帶更充滿著蓬勃的生機了。   「好美的地方。」飛雪愉快地旋轉著她那曼妙的少女身體,歡樂如銀鈴般的笑聲隨之響蕩在原本安詳靜謐的森林。沉浸在這美麗安詳氛圍中的她似乎連自己的阿父阿姆正在對抗著那些「翔豹」的事也忘了。   聽到聲響,附近那些正在嬉戲或是在吃食的小動物立刻受驚地四處奔逃,紛紛藏匿了起來,偶爾露出小臉來觀察我們這三個不速之客。   見到這種情況,飛雪也忙停下旋轉的身體和歡快的笑聲,朝著我和寒克吐了下粉紅的小舌頭。   「不必擔心。」寒克微笑道:「只要我們沒有做什麼具有破壞性和傷害性的行為,他們一會就會恢復正常了。」   「對。」我點了點頭,說:「這地方雖然美麗清幽,我們還可以以後再來仔細欣賞,倒是大叔他們的情況,我們要趕緊去瞭解一下才行,不然說不定等我們才走出『原木林』,大叔等人和『翔豹』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呢?」   聽我這麼一說,飛雪才又開始焦急起來,頻頻催促我們快點起程。   由於此刻空氣清新,四周又有光亮,我們前進的行程和剛才相比起碼快了不止兩三倍。   遼闊密集的「原木林」中到底還有些什麼個別感令人吃驚的神秘,我們不得而知,也沒時間去探索、發掘,因為這見鬼的「原木林」實在是太遼闊了,雖然現在行程不再遲滯,但真想從森林內部腹地繞向東北的「突丘」,卻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辦到的事。對我這個只憑體力支撐整個身體前進的人來說就更是艱難了。   大約走了三千餘米,我已經累得有些吃不消了,不時停下來頻頻喘息。   這副該死的飛人類軀體雖然在雙翼完全融背之後外表看起來和人類完全沒什麼兩樣,實際上肉身的質量卻幾乎是人類的三倍。對於沒絲毫先天能量可依托的我來說簡直就像是身上無時不背負著幾百斤的枷鎖一般,若是用雙翅飛翔還可以借助於風和空氣的浮力輕鬆飛行,但在這低矮的森林空間卻要完全以步行來到達目的地,全部的重力就全部積壓在身上和腳下了。   看著已經走在我前面好遠的飛雪和寒克兩人,只見他們足尖輕點地面,立刻就向前飛竄出老遠,有時縱起輕點一下挺拔的「原木」,已又跟著向前輕鬆地躍出好幾丈開外。   他們這些動作在以前的我眼裡看來是那麼的平常,簡單,不足以道。但在此刻的心裡,卻不提有多麼的羨慕他們靈巧敏捷的身手了。   「飛翼,你沒事吧?」見我又再次停靠在一株「原木」上喘著粗氣,走在前面老遠的寒克驀地躍起,雙足在前面一顆大樹上一點,藉著巨大的阻力,一個敏捷的後空翻,已如只疾箭般地向後飛縱到我面前。   我蒼白著臉,不住地喘著粗氣,嘴中那種似乎要撕裂整個口腔的乾渴更令我眼前發黑,腦袋也暈乎乎的。   把全身的重量全部壓向背後那株「原木」,感覺體力似乎也已經消耗殆盡了一般,連聲音都沙啞了起來:「真的走不動了。」我搖著頭苦笑地說,「你不要管我,先和飛雪走出去吧,看看大叔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我休息一會,會自己出去的。」   「這個?」寒克眉頭皺了起來,為難地看著我:「這森林看來雖然平靜,但在暗處是否存在著什麼危險誰也不曉得?而且你完全沒有任何可抵禦的力量,萬一走迷路了我怕……」   看著飛雪這時也往回走了過來,我微笑道:「放心吧,你們只要沿途留下記號,就不怕我迷路了,而且我還不至於那麼柔弱。」   寒克想了想也對,和飛雪商量一下,終於還是覺得我說的方法可行,臨走時,寒克更用他體內的能量在我週身經脈循環運轉了一圈,幫我驅逐出體內的濁氣,使我精神重新振奮了起來。   這個機會我當然不會放棄,但是當我想借助寒克的能量在體內凝聚起一絲屬於自己的能量時,卻又失敗了,我根本就控制不了那股在我體內流轉的冰涼氣息,而且在寒克的手掌撤離我身體的時候,那股冰涼的氣息也跟著消失無蹤了。   望著寒克和飛雪在森林中快速遠去的背影,我頹然一歎。以前還以為借助外來的力量可以凝聚出自己的真元能量,現在看來,就算真的可以借助於外來的能量行轉於週身經脈,要想在這個笨重的肉身體內凝聚起屬於自己的真元能量,只怕成功率也是十分渺茫的。   「這該死的軀體!」我無力嘟嚷著,憤怒地捶擊了下自己的手心,猛然間一個大膽的念頭在我腦海中浮現——「自殺重生」,因為我突然想到既然自己的精神已經處於「不滅體」狀態,有沒有肉身早就無所謂,那是否在自己死亡之後「精神意識體」可以重回「能量空間」,重新駕馭那莫名被禁制在「能量空間」的「精元力量」呢?   這個大膽的念頭令我的心臟抑制不住地狂跳起來:「可是萬一……」在意念驚喜地做著各種可能性的推測之後,另一個萬一失敗的念頭無情地摧毀了我的狂喜,我不敢想像萬一在我傻傻地自殺死亡之後,「精神意識體」卻不能回歸到我被封制在「能量空間」的精神領域,那後果將是一種什麼情形我真的不敢去想像。   再次洩氣地靠在背後的「原木樹」上,我無精打采地環視著這片在未知名「菌蘚」的綠色光芒映射下的森林空間,遠處兩隻長尾尖嘴的紅毛小動物敏捷地在森林中追逐著,一些頭上長著角的食草類動物悠閒地吃著地面上青嫩的花草,偶爾一股混雜著森林泥土氣息的涼風吹拂而過,幾片枯黃的「原木葉子」跟著輕飄飄地落下地面。   森林中的一切顯得是如此的安詳、靜謐、和諧,可惜此時煩惱的我卻完全沒那份心情來欣賞這一些。   沉歎了口氣,我緩緩地站了起來,開始沿著寒克和飛雪給我留下的記號向著森林的東北方向走去。   心情雖然頹喪,但一想到飛霄漢他們可能正面臨的處境,我是還忙振作起精神,抓緊時間起程。   不知到底走了多久,寒克留下的記號越來越模糊,我也再度覺得疲倦。   繼續前行了約百餘米,寒克留下的記號終於完全中斷。看著四處浮動著一片綠油油光暈的森林,我發現自己完全迷失了方向。   在我暗叫不好,開始在森林四處尋找記號的時候,一股異樣的感覺驀然浮現。   仔細體會這股異樣感覺的由來,好不容易我才確定是被封制在「能量空間」的「氣場」感應到遠處空間能量的波動而傳遞到我精神的信息,由於渾身在沒絲毫能量可聯繫的情況下,我並不能立即就接收到這股信息,不注意的情況下更可能完全忽略了它。當然也沒辦法主動去探索遠處的信息了。   瞭解到這點之後,我仔細地感應著被封制在「能量空間」的「氣場」的波動,才發現在距離我所處的地點約三千餘米左右的空中,有著巨大的能量波動。   我知道自己終於找到了目標。忍住心中的狂喜,我保持著「意志」和這股信息的正常聯繫,並順著「氣場」所感應到的方向快速奔行而去。   三千餘米的路程對我負擔的這個笨重的肉身來說顯然很是吃力,可憑著堅強的意志力,我還是以最大的力量迅速地接近了目的地。   越是接近能量波動的地方,我接收的信息就越是清晰,在我已經十分接近目的地之後,我才發現自己也已走到了「原木林」的邊緣,至於所處的位置具體的什麼方向?和寒克、飛雪他們走的又是否同一路線我就說不清了。   沿著從「原木」之間的縫隙撒下的白光,我順利地踏出了「原木森林」,遠處熟悉的能量轟擊聲清晰地傳入耳內,此刻我不需要刻意地感應,就能夠從自己的「能量氣場」的波動而察覺到遠處的狀況。   雖然已經身處在「原木林」外圍,但森林周圍依舊籠罩著一層層濃厚的白霧,我感覺得到能量的波動,聽得到能量轟擊物體所造成的聲響,卻依然看不見遠處所發生的事情。   面對著處處濃霧繚繞的四野,我知道真正的危險也許就在眼前。從我根據眾多「天木巢」的居民那裡所收集到的資料顯示,「原木林」四周除了東邊因為背靠著「魂縈河」的緣故,屬於安全地區之外,其他西、南、北三個方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食肉類植物「死亡堡壘」生長著,這些牢不可破,一旦駐紮,地位就無可動搖的植物生命體一向都是異域星中所有生物最為頭疼和煩惱的共同敵人,但又沒有任何一種生物拿這種危險的「死亡堡壘」能怎樣,只能乾瞪著眼,有迴避就盡量迴避…   一旦不小心進入了「死亡堡壘」的領域,除了依靠比「死亡堡壘」噴灑出的種子更快、更敏捷的速度逃離它們的領域之外,就只能閉目等死,成為「死亡堡壘」成長的養料了。   以我目前的狀況來說,一旦進入了「死亡堡壘」的領域,那還不是死路一條!我很有自知之明地思忖著。   可有一點我很是疑惑,如果我收集的資料沒錯的話,那我感應到的能量波動的地方應該在「死亡堡壘」的領域之內,而估計沒錯的話,產生能量波動的原因應該是飛霄漢組織的狩獵隊和「翔豹」抗擊而產生的,那這兩種生物現在怎麼都不懼怕「死亡堡壘」的襲擊呢,我很是懷疑。   我正舉棋不定的時候,左側方一陣草木划動的聲響令我吃了一驚,因為在迷霧繚繞中搞不好是什麼兇猛如猞狼一般的野獸那就糟了。   這些對飛人類來說只是餐桌上美食的生物活著的時候我可對付不了它們。   「寒克,你真的能確定阿父他們真的是在西面嗎?」   「放心吧,我已經感覺得到他們的能量氣息了,不會錯的。」   「原來是他們!」我心一鬆,忙發出聲音招呼。   「飛翼?」飛雪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你怎麼會在這裡?」   寒克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當然清楚他們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不過現在並不是告訴他們我擁有他們所想像不到的特殊能力的時候,意念一轉,我已經有了腹詞,苦笑了下,我說道:「你們走了之後我休息了一會,也馬上沿著你們留下記號前進,可沒走多遠,就看不到你們留下的記號了,連來路也找不到了,我完全迷失了方向,只好碰運氣隨處亂撞,結果糊里糊塗的就走到這裡來了,還真巧碰到了你們。」我真的鬆了口氣說。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寒克表情凝重地道:「既然都在一起了,那是最好,我已經感覺到大叔他們的能量氣息就在前面不遠,你們只要仔細傾聽,這時應該也能夠聽到一些異常的聲響了。」   飛雪焦急地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四周霧氣這麼濃重,我們怎麼過去?」   「不必擔心。」寒克沉吟了一下說道:「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大叔領導的狩獵隊和『翔豹』戰鬥的地方應該是在『火焰湖』區域。」   「『火焰湖』?」我詫異地問:「寒克你是說我們現在位處的地方是在『原木林』西面?臨近『火焰湖』?」   「看來飛翼你對荒野平原的地理位置瞭解不少嘛。」寒克拍著我的肩膀道:「沒錯,我們現在是在『原木林』的西面,也是在『火焰湖』旁邊,所以你應該知道起碼這附近都可算是安全區,除了『翔豹』外,我們不會受到『死亡堡壘』的威脅。」   「你們說什麼,我都聽不懂。」飛雪嘟起小嘴。   我解釋道:「『火焰湖』據說是一個終年沸騰著強大熱氣的湖泊,『死亡堡壘』卻是依靠吸收地下冷泉維持生長的植物,而『火焰湖』裡滾熱的湖水非但不是它們吸收得了的,反而會致它們死地,所以在『火焰湖』的附近很難見到『死亡堡壘』蹤跡,可以說這裡是最適合飛族休鼾之所。」   點著頭,寒克一旁接下去說道:「由於『火焰湖』三面遍佈著『死亡堡壘』,東面又背對著『原木林』,因此幾乎很少有人能踏足這片區域。」   「那是以前大家並不曉得可以走『原木林』這一條驚險的路。」飛雪興奮地道。   「不錯。」我微笑地說道:「現在我們既然知道『原木林』上空雖不可穿行,森林腹地卻可以走,那就可以引導大叔他們也走這條路以躲避『翔豹』群的空中襲擊了。」   「飛翼說得好。」寒克看了我一眼,道:「不過你們最好呆在這裡,我會安全地把大叔他們帶回來的。」   「我也要去。」飛雪道:「我從小到大都還沒真正看過『翔豹』到底是長什麼樣子的呢?反正寒克你說什麼我都不管,我都已經到這裡了,說什麼也要去看看。」   對於「天木巢」居民口中所說的「飛人類」宿敵「翔豹」,我同樣感到極大的好奇。這次有機會可以目睹這種外星生物的風采,我也不想錯過。   因此我也附和地道:「既然飛雪那麼堅持,而附近又沒有什麼危險,我看這樣吧,我和飛雪就在附近遠遠地看一下就好了,就算真的被『翔豹』發現了,我想我們還是有時間自己退回『原木林』的。」   見我說的在理,寒克也想不出別的理由拒絕,只好點了點頭答應了我們。   隨著寒克,我們三人向白霧迷濛的天空展翅飛起,霧氣中夾帶著濕潤的氣息撲鼻而來,令人心靈不由為之一爽。   「飛翼,我沒有想到原來你竟是個這麼有思想的人。」隨著我跟在寒克後面的飛雪歡笑地對我說:「一直以來,看你整天都是一付呆呆的樣子,真沒想到卻總能說出一番有道理的話來。」   我苦笑了笑。   以我的宇宙知識和無生無滅的精神與智慧,對目前發生的一切還能看不出利弊?說不出道理來?   越往上飛,不遠處傳來的能量轟擊聲就越是清晰,而我從「能量氣場」中所感應到能量波動的幅度也就越強烈。   雖然眼前依舊是一片濃霧環繞,我卻已經知道其實已經很臨近狩獵隊和「翔豹」的戰鬥區了。   顯然寒克也感覺到了,他停下繼續向前斜飛的身體,面對著我們說道:「在往前的話就太危險了,你們不要再跟著我往前飛,直接就在原處飛往高空就行了,我估計再飛高兩百米左右就不會再有霧氣阻礙你們的視野了。」   「是這樣嗎?」飛雪望著我,似乎我說的話遠比寒克更令她信服和安心一般。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美麗的小天使開始對我另眼相看了。   知道這點雖然令我感到自豪,可顯然並不是件什麼好事,以我目前的狀態來說,似乎保持低調,以一個最為普通而又平凡身份的「飛人類」出現人前,不讓人注目比較安全。   可是飛雪那希冀純真的目光又令我沒有辦法拒絕。點了點頭,我說道:「寒克說得沒錯,我們是不該再繼續往前飛了。」   寒克目光閃爍著一絲疑慮,看了我一眼,沒再說什麼即展翅向前翱翔而去。   朝飛雪微微一笑,我們很有默契地一起扇動起羽翼,向天空飛翔而起。   四面的霧氣逐漸稀薄,溫度也逐漸暖和起來,很快的我們就完全衝出了迷霧區,懸浮在朗朗的天地之中。   「飛翼,太遠了,我什麼也看不到。」飛雪皺著小巧的秀眉,望著遠處。   放眼望去,除了依稀可以看到寒克雙翅扇動的影子外,遠處依然迷濛一片,以飛雪並不算強的能力來說,千米之外的景物自然不是她的目力能及的。   至於我,除了苦笑之外,更不用說了。   由於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形我和飛雪都看不清楚,所以下意識地,我們隨著寒克的方向繼續往前飛去。   就在我們越往前飛,越是接近「火焰湖」地帶,「能量空間」越感動盪的時候,我驀然感覺自己如遭雷擊一般,剎那間整個「能量氣場」竟不受控制地如驚濤拍浪一般蠢動了起來。   受到「能量氣場」的影響,我的整個身體機能幾乎控制不住地似要癱瘓下來,正在扇動的雙翅驀然不受我指使毫無規則地擺動了起來,身體一陣晃動,我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陀螺般旋轉著往地面墜落而去。   「啊?飛翼?」飛雪驚呼地,手一伸,卻已來不及拉住我。   晃悠悠地直往地面飛墜,腦袋暈眩中,一種奇妙的感覺霎那瀰漫著我正個身心。   我驚恐地發現蘊藏著自己強大力量的「氣場」在強烈的能量蠢動中正逐漸地崩消瓦解,我更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那超強的力量在「能量空間」逐漸的消散流失,漸漸地離我而去,融進宇宙天地之中,再也不屬於我。   我不明白為什麼剎那間自己本來已被封制在「能量空間」的「氣場」會突然間產生異變?我自然很清楚每個擁有渾厚能量的武術家都會自然而然的向外界產生一股氣,這股集合著人體精、氣、神的無形場所,即所謂的「氣場」,難道就因為我現在的肉身只是一個完全無絲毫能量的平凡的異星生物體,所以連我費盡了無數磨難才掌握得來的力量也要跟著消失?失去了蘊藏自己最強能量的「氣場」,自己又如何恢復「神之子」的身份和力量?去拯救億萬生靈與邪惡的神母一戰呢?   我悲哀地想著,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的自己正從空中急速地往地面摔落。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無助而心痛地用「心神」感覺著跟隨著自己歷盡無數戰役、蘊藏著自己最強力量的「氣場」逐漸地崩潰,逐漸地為天地空間所吞噬。   「何謂有形?何謂無形?何謂肉眼?何謂心眼?」   幾乎就在自己完全絕望之際,腦海裡猛然迴盪起在自己即將飛離「異地星系」,跨越遙遠的宇宙空間趕赴銀河系與「神母」最終一戰時,教導我學會許多知識,包括學習「肉身再造體」技能的「愛裡神」傳遞給我的一番話。   「有我有物,無我無形,天地夾層,同為一體!」   如清梵的佛唱響徹整個天地,剎那間所有的悲哀、絕望、和煩躁全部化為烏有,在「氣場」完全為「能量空間」所吞噬,我再也感覺不到自己力量的存在時,「能量空間」裡那充斥著各種不同屬性的能量波動反而越是清晰地為我所感應到。   我乾脆不再去理會「氣場」為何的消失?「心神」不由自主地完全傾注於這片動盪的空間,凝神於眾多紛紜雜亂的能量分子中。剎那間一種彷彿我即整個天地,整個天地即我的奇妙感覺瀰漫著整個身心。   我驚喜地發現「心神」又開始觸動,那片原本只能憑能量感應才能體會到它存在的「能量空間」竟大放光明,各種不同屬性的能量閃耀著五光眩彩,繽紛流離。   「怎麼回事?」我好奇地看著有的不住在聚合,有的不住在碰撞的各種能量:「我怎麼會看得見本應該是一片黑暗領域的『能量空間』?」   在我驚忖之際,偉大的植物之母「愛裡神」灌輸在我意念深處的梵唱再度響徹腦際。   「何謂有形?何謂無形?何謂肉眼?何謂心眼?何是天地?何是空間?彼異?彼同?」   「有我有物,無我無形?天地夾層,同為一體!」   「何是天地?何是空間?」喃喃地思索著兩句最適合我目前狀況的話語,腦內靈光驀然一閃,隨著意念的閃動,意識宛如跨越了另一個空間夾層一般,隨著意識一陣恍惚,那些閃耀著繽紛色彩的「能量空間」在我眼前已驟然消失,感覺有億萬分之一秒的時間空間重新黑暗一片,但緊跟著令我狂喜的是再次在我「心神」中顯現的竟然是一片真實的天地,我看到澄淨碧藍的天空,峻峭險拔的高山,那條蜿蜒環繞的「魂縈河」,大片瘴氣瀰漫的「原木森林」,更看到飛雪那張驚慌失措的嫩白俏臉,以及自己雙眼瞑合,神態安詳地往地面飛墜的身影……   「我在往地面墜落?」當我竟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到自己正在往地上飛墜的時候,心裡驀然衍生出的奇妙感覺真的不是言語所能描述的。   雖然意念以億億計的速度閃念間,我已經明白到自己的「心神」已經完全融入了整個天地之間,正是以天地即我的角度我才看見了大到那藍天、高山、河流、森林,小到飛雪和飛墜的自己。   在這一刻,我才明白「愛裡神」不辭耗費其生命力,在自己即將飛離「異地星系」的時候強自灌輸在自己意念裡的奧義是有著多麼深的意義。   那是愛與關懷,期待與無私。   現在我明白了,有形的天地和無形的空間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儘管宇宙有著無數的空間夾層,卻又都是互通互聯的,它們都是同在宇宙天地下的個別領域而已,重要的是以什麼層次去看它們。   就好像我剛才用「心神」的層次,所顯映出來的是「能量空間」,跟著意識再往大的角度跨越,顯映出來的則是肉眼所接觸的天地。   雖然所看到的事物不同,但空間和位置其實並沒有改變,只是因為所屬的空間密度不同,所以所看到的事物形象也就不同而已。   此時飛雪的驚呼聲傳入耳際,「心神」顯映中我也才發現自己的肉身依舊在不停地往下飛墜,並且已快要摔落地面。   下意識地,意念跳動中,我彷彿回到自己身負超強力量的時候,意念動處,就要從自己的身上急速地游離出強大的能量籠罩住即將摔落地面的肉身一般。   說也奇怪,我竟然真的發現一團的能量隨著自己的意念而真的在天地間閃現,及時地承托住即將墜地的笨重肉身。   還沒容得我仔細思考,「心神」再度如受雷擊一般劇震了幾下,當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肉體被瀰漫著的觸感告訴我,我的身體周圍真的多出了一大團肉眼難見的能量承托住了自己飛快墜地的身體。   這時心裡的激動和狂喜更是莫可形容,因為我突然發現原來自己還是可以應用到能量,關鍵只在於該用什麼途徑和方法去應用它而已。   「心神」的感應消潰,意識回歸現實,剛剛為「心神」的指令所指使而及時出現承托住我身體下墜重力的能量也跟著消散無蹤,我最終還是結實地摔落地面,所幸有能量及時緩和了一下飛墜力,所以此時我除了臀部和背部有些火辣痛楚之外,身體的其他方面並無大礙。   「飛翼,你沒事吧?」還沒等我從激動中回過神來,美麗的天使飛雪已經惶急地飛落到我的旁邊:「你剛才究竟怎麼啦?怎麼會突然飛著飛著就摔下來了?」   見我表情並無痛苦之色,飛雪稍微放下了心。   「我沒事。」我喘息著道,環視著地面枯乾焦黃無一絲綠色的土地,我知道此時我們已經身處在「火焰湖」區域。   此時我心裡頭最迫切的自然是希望能找一個僻靜的場所讓我好好思考一下剛才「心神觸動」中意念指使能量的方法。   「可能是因為體力透支太大,一時間才會這樣。」我道:「還好只是一點皮外傷,不礙事的。」   飛雪歉然地看著我:「都是我不好,讓你陪我出來冒險……」   「傻瓜。」由於如何應用自身的強大能量有了眉目,我心裡已一掃往昔的陰鬱,溫柔地笑道:「這怎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沒用。」   接觸到我那閃爍著無比自信和溫柔的目光,飛雪天使般可愛的俏臉不由微微一紅,跟著嬌嗔地說道:「誰說你沒用呢,我就相信以前的你一定是個頂了不起的人。」   我淡淡一笑,也不反駁,想了一會,我說道:「我現在身體有些虛弱,我想就在這裡先閉目養會神,等體力稍微回復點,再行動,你看怎樣?」   飛雪「嗯」了聲,道:「那你先在這裡休息會,我飛到空中看看。」看了我一眼,飛雪柔聲地道:「不用擔心,我不會離你很遠的。」   我自然知道以飛雪的性格,是不可能要她乖乖地陪自己休息一下的。當然我也並不是真的想休息,而是迫不及待地想盡快想通怎麼應用自己強大能量的方法而已,起碼當我可以隨意使用自己力量的時候,那些被「翔豹」襲擊的飛人類我還不是可以輕易地就救他們出來。   因此當飛雪說要到上空查看一下的時候我也並不反對。   兩腿盤膝而坐,兩手虛攏於丹田,我以古老的打坐方式令自己的「心神」快速地平靜了下來,意識重新潛歸天地之間,動盪的能量波動也跟著清晰地傳遞而至。   當「心神的觸動」再次顯映出天地間的一切時,感應到能量巨幅的波動,我顧不得思考自己的迫切的問題,「心神觸動」好奇地順著能量波動的地點延伸而去。   我終於看清了就發生在離我這裡僅只不到千餘米遠的「火焰湖」「翔豹」襲擊戰役。   一幕壯觀的人獸大戰清晰地顯映在我的「心神」天地間。   在我感歎於「火焰湖」惡劣的環境時,「翔豹」的形狀更令我感到驚訝不已,以前聽「天木巢」的居民口中所述,腦海裡雖然有了個影子,但真正的形象還模糊,此時親眼目睹這種外星生物的神威,直讓我再次感歎宇宙大自然的神奇。   那是一種十分龐大且面目猙獰的強悍生物,體長約計十六英尺,那如鋼鞭般堅韌凌厲的尾巴也長達七英尺有餘,體形極像人類古史上記載的貓科類生物,卻遠比生長於遠古地球上的生物要龐大上幾十倍,臉形如蝙蝠狀,嘴角兩顆尖銳的獠牙在陽光下閃閃發寒。   最為特別的是其背部突出的那對如蝙蝠般的薄膜肉翼,橫展而開,幾達十米,而不是一些「飛人類」口中所敘的長達十五米那麼誇張。肉翼扇動中,就連站在千米之外觀望的我也能感覺到那從肉翼中迸發出來的力量有多麼的強勁。   其實從整體上看,「翔豹」根本就可以說是蝙蝠的放大版,除了體部和足部不同之外。   而在我眼前,這種巨大兇猛的生物還不只一隻,而是十隻、二十隻,一大群。   或許是由於「翔豹」的體形太過龐大的緣故,雖然有一、二十隻「翔豹」環伺周圍,但真正在「火焰湖」上空參與攻擊飛霄漢等飛人類的「翔豹」也僅六隻而已,其它的「翔豹」則懶洋洋地飛懸在附近,有的則相互嬉戲,看樣子一點也不把飛霄漢率領的「狩獵隊」和來自天木巢行署的三個護衛高手等人放在眼裡。   這段時間我自然十分清楚飛雪的阿父飛霄漢的武學實力,其實以他的實力如是在地球的話,已可以算是一代武道高手了,特別是「飛人類」先天就具有異於常人的能量,據我分析更要比地球那種利用坐息周天來汲取宇宙能量,在體內循環產生的真元能量還要特殊厲害得多。   可是很顯然的,此時他的力量對圍攻他們的「翔豹」遠遠沒造成任何巨大的傷害和有效的打擊。   而其他同為主力的來自「行署」的三個護衛高手,他們的實力明顯比飛霄漢強上許多。三人聯袂攻擊,往往爆發出巨大的能量潮,把圍攻的「翔豹」震得四處翻滾。   可這對皮堅肉厚的「翔豹」顯然也沒起到什麼巨大的傷害,除了令它們暈眩了一會之外,搖搖頭、晃晃腦地便又生龍活虎地攻了上來。   倒是曼羅,這個一向端莊文靜的婦人此時卻在「火焰湖」的另一角落展示了她充滿煞氣和冷歷的一面。   令我吃驚的則是我萬萬沒想到這個文靜端莊的婦人那雙纖纖的手中爆發出來的卻是充滿著陽剛和狂霸之氣的力量。   迸發出的每一掌非但隱帶雷鳴,隱隱間,更可從那凝結的能量光華中不時地看到串串電流哧哧作響。   此時她獨自一人被其它六隻「翔豹」遠遠地阻截在離飛霄漢等人約五百多米的西南處,這些生性凶悍的生物不知什麼時候也開始懂得了團結的力量,以及各個擊破的策略。   而「翔豹們」對她採用游擊戰術,不像飛霄漢等人那樣狂撲猛咬的,顯然對曼羅那剛霸附帶雷電屬性的能量深有忌憚。 ∼第五章 心神觸動∼     對曼羅那充滿著陽剛兼附帶雷電屬性的能量我同樣感到極大的好奇,因為就我本身對宇宙能量元素的瞭解,雷電本身就是一個非常複雜而神秘的元素,它雖然也是宇宙中的一種能量體,卻非人類這種脆弱的生命所能夠負荷得了。   在科技極度發達的時代,人類借助於高科技的力量,利用科技能源的轉換技術才逐漸學會如何人工製造自然氣象,如雷電、雨水、雲霧、颶風等等,但這些本身就屬於大自然所操控的力量,人類除了利用高科技產物為配備外,根本就很難去面對它們,除了死亡。   可是現在,在這個遠離人類家鄉「銀河系」的異域星球上,我卻看到了生命其實也可操控自然力量的一絲曙光,更給我逐漸失落頹喪的心靈激發了莫大的靈感。   對宇宙能量元素有深度瞭解的我來說,只要仔細的去剖析雷電這種自然能量的屬性,就能夠利用元素的轉化能力生成雷電屬性能量。   心情不受控制地澎湃起來,不知怎的,在親眼見到曼羅那奇特的能量之後,我此時的心裡充滿著創造的慾望,當然,我並不認為復屬性的能量體會強過於單極屬性的能量,起碼在我所接觸的能量元素中,已經為我所擁有的單極屬性「極寒能」是我認為最為強大的一種能量。   可惜的是,「極寒能」這種強大的單極能量雖然最終由我所掌控,卻不是遭受到宇宙空間粒子風暴襲擊而流落到這個異域星球上的我能夠再度掌控的了。   回想起以前自己隨意的舉手投足就能夠令星系風雲變色的日子,此時的自己就顯得是多麼的悲哀。   苦笑了一番,我重新引導自己的「心神」融入這片天地之間,再次把視角延伸向這個對我目前來說處處充滿著神秘氣息的異域星球。   而在另一面,飛霄漢等人受困的情形看來比想像中的還要糟糕,因為他們面對的並不是土生土長於荒野平原的「翔豹」,而是大群生長於「極地荒郊」那種極度惡劣環境下的兇猛飛獸──「翔豹」。   雖然是相同的生命體,但不同的地區在不同的環境下往往能夠產生完全不同特徵的生物,就拿人類世界來說,不同地區生長著不同膚色的人種就不知道有多少。   這些來自於「極地荒郊」的「翔豹」外形雖然遠比生長於「荒野平原」的「翔豹」要小上許多,其力量和兇猛度則不知要比本土生長的「翔豹」強上幾倍?   所以,原本一人之力就能輕鬆周旋於兩三隻「翔豹」之間的飛霄漢在面對這些來自於「極地荒郊」的「翔豹」時,僅一隻就已令他大為吃緊了,更何況還是六隻同級數的「翔豹」圍攻他們。   雖然危急的時刻飛蒼帶了「行署」裡的三個「護衛高手」救援而來,可是對局勢顯然並沒有任何改變,就算他們能擊退圍攻他們的一批,周圍還有十來只其它的「翔豹」虎視眈眈,蠢蠢欲動。   在一次次的聯手利用強猛的能量聯手擊潰圍攻他們的「翔豹」,卻又見到敵方毫髮無損的再次撲上來之後,飛霄漢等人幾乎絕望了。   「霄漢大叔,怎麼辦?我們根本突破不了它們的包圍!」   在我逐漸融入天地空間的「心神觸動」中,我看到「狩獵隊」中一名年輕的飛人類焦慮地衝著飛霄漢叫喊著。   我知道他名叫飛雲天,在飛霄漢率領的「狩獵隊」中他遠遠可以算得上是第二把好手,平素沉默寡言,但行事卻十分認真,不後於人。   據說他還曾經獨自斬殺過一頭「翔豹」,亦因此分外得到「天木巢」居民的敬畏。   可是此刻,在這個平時一向神情穩定的大漢臉上,卻第一次佈滿著驚慌與恐懼,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犀利,剩下的只有懦弱與無措。   「我們只能堅持!」配合三名「行署護衛」的能量再度把圍攻他們的「翔豹」震退之後,飛霄漢冷靜地說,看了眼同樣被另外六隻「翔豹」阻截在西南方向的夫人曼羅,雖然雷鳴轟隆,電流四射,卻顯然還是沒有辦法衝破「翔豹」群的圍攻。   飛霄漢開始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叫飛蒼回去搬救兵了,因為以他的經驗及目前的情勢上看,就算「天木巢」的所有居民全部出動,也無法戰勝這一二十隻從「極地荒郊」千里迢迢入侵到「荒野平原」的「翔豹」。   幾乎就在飛霄漢感到越來越絕望之際,一個清朗的聲音驀地破空傳來:「『光能耀轉,雷鳴始動,光雷復合,力深百重!曼羅阿姨,寒克助你一臂之力!」   隨著聲波逐漸的往四面空間泛散,我已看見出現在曼羅附近上空的寒克的身影,幾乎就在我把「心神」鎖定於寒克和曼羅方向的時候,我立刻敏銳地捕捉到能量空間出現的一些特殊的波動。   隨著意念的跳轉,「心神」自動地往更深層次的空間拉升,現實的事物在我眼中頓時全轉為能量狀態。由於「心神觸動」能力的恢復,脫離肉身的「精神意識體」分析空間能量的本能已全部恢復正常,而隨著「心神」往更深層次的空間擴展,原本肉眼所見的事物全然以能量的聚合狀態出現在我眼前。   在我從偉大的「植物之母」「愛裡神」那裡學到的知識,我知道宇宙間的萬物生靈無一不是各種能量的組成體,當我有了這層的認知之後,「心神」深入到能量狀態的層次空間,雖然紛紜雜亂的空間處處無一不是能量體形態,我卻已能自然的把它們分析出哪些在活動著的是「人體組能量」,哪些是「自然游離能量」,哪些又是「人體組能量」釋放出來的能量。   所以當我的「心神」從現實空間提升到能量空間之後,我更加清晰地看到了一些能量的變化。那一組組不住在移動著的「人體組能量」此時在我的心神意識間,它們的一舉一動完全和現實空間的形象沒什麼兩樣,我依然能夠看出這些不住在移動著的能量組具體是在做著什麼樣的動作。   在寒克的聲音響徹在「火焰湖」上空的時候,與「翔豹」陷入纏鬥之局的曼羅立刻心領神會。原本掌掌附帶雷電屬性的剛霸能量驀然爆閃出一片刺眼光華,如同一朵怒綻而開的花朵,刺眼的白光陣陣翻滾。那些牢牢圍住她的「翔豹」驀見眼前刺眼白光亂閃,剎那間視覺神經受到光度的強烈衝擊,「翔豹」群的眼睛頓感一陣迷濛刺痛,哀嚎一聲,忙不迭地往散開。   趁著這個時候,!翔在他們斜上方的寒克也趁著這個時候飛衝了下來,與曼羅會合在一起,只聞雷鳴漸起,寒克手掌翻動中,竟然也爆發出同曼羅一樣附帶雷電屬性的能量潮。   在我「心神」即時的剖析中,我奇妙地發現,曼羅聚集在手中的那股陽剛霸道的能量此時除了光屬性能量轉為熾盛外,附帶的雷電屬性能量反而轉為內斂,在能量與能量之間不住交替轉換中具有雷電屬性的能量更被壓縮到幾乎為零的狀態。   而在寒克那邊,其能量變換的形象則和曼羅完全相反,寒克掌中聚集的能量潮中附帶的雷電屬性並未像曼羅那樣完全退出附屬地位,反而反客為主,大量聚集。被壓縮至幾乎為零狀態的反而是原本居於主導地位的光能屬性能量   兩種原本同屬於陽剛霸道類型的能量竟然把主導與附屬之間的地位完全分化出來,成為兩種同等地位的能量體。只在霎眼之間,曼羅操縱的主導光能屬性的能量潮與寒克操縱的主導雷電屬性的能量潮剎那合流,形成一股更為霸道剛猛的能量潮,跟著我更驚訝地看到那些被曼羅壓縮到幾乎為零的雷電屬性與被寒克同樣壓縮到幾乎為零的光能屬性在兩者的能量潮合流之後,竟被瞬間激活,兩者在能量潮的內部也重新組合成新的能量體,並迅速地膨脹起來。   幾乎就在強烈的白光更為熾亮地爆閃而開,更沈悶的雷鳴轟隆迴響的時候,在曼羅與寒克合流的能量潮內部迅速膨脹擴張的能量驀然爆閃出串串強大的電流,雷聲隆隆,電蛇飛舞,隨著剛強霸道的能量向四周迸射而開,刺眼的白光熾亮整個空間,串串丈許余長的電流跟著向四周飛竄而出,範圍幾達三丈,那些受到白光刺眼才剛退散開來的「翔豹」搖頭晃腦的還沒從視角朦朧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已跟著受到更為強猛霸道的能量附帶巨大雷電流體的衝擊,哀鳴一聲,還沒容它們產生逃避的念頭,龐大的獸身已完全麻痺癱瘓開來,來不及躲開的「翔豹」一隻隻地在空中朝滾燙的「火焰湖」中墜落而去,瞬間即為翻滾的湖水所吞沒,再無聲息。   其它一些本來懶洋洋地環伺在周圍,有的還在互相嬉戲的「翔豹們」顯然也沒估料到會突然發生這種變故,更沒想到被它們認定為將腹中餐的獵物會突然爆發這麼強大的力量?待它們警覺起來,碩大耀眼的能量光潮附帶的串串粗大的電流已再度向它們席捲而來,沈悶隆隆的雷鳴如同死神呼嚎,毫不容情地要吞噬一切。   這團可癱瘓一切的力量不是「翔豹們」僅以肉體就能抗衡得了的,雖然事實上這團巨大的能量電流確實不能帶給它們巨大的傷害,但對於在「火焰湖」上空盤旋的它們來說,一旦身體機能癱瘓,掉落「火焰湖」也就代表著死亡。   「翔豹」的智力雖然不比「飛人類」發達,但接二連三地看到同類為「火焰湖」所吞噬,就再也沒有聲息之後,它們也知道如何的避重就輕。   但對一向凶悍狂暴的「翔豹」來說,退縮不是它們的本性,攻擊才是它們的本能。   曼羅和寒克兩人釋放出來的能量雖然令它們下意識地感到畏懼,但對其他力量顯得薄弱的「飛人類」,「翔豹」並不懼怕,反激起吞噬他們的決心。   而遇到不住迸射出青色電流隱帶雷鳴的大團白色的能量光華,「翔豹」群們紛紛退避三舍,卻反而更兇猛地撲向另一邊的飛霄漢等人。   原本被六隻「翔豹」圍攻就已顯得應對疲軟的飛霄漢等人,哪堪再受更多「翔豹」的突擊?六隻「翔豹」才被他們合力震退出去,還沒容他們再回上一口氣,第二波更多來勢更兇猛的「翔豹」已張著血盆大口朝它們狂噬而至。面對著兇猛的來勢,還沒回過氣來的飛霄漢和三名「行署護衛」想再度反擊已不可能,無奈地只能朝旁邊躲避開來,四人圍成一圈的守護陣形也頓時崩然瓦解。   「小心了。」飛霄漢叫著,但面對著凶性大發的「翔豹」,那些驟然間失去了保護的「狩獵隊」員卻又哪裡來得及閃避?   眼看著一名狩獵隊員面對著來勢洶洶的「翔豹」,驚得全然不知該做何反應,即將為其吞噬的時候,「心神」與「意識」已完全深入到能量狀態層次空間的我意念跳動間,那些在「能量層次空間」下的「自然游離能量」竟隨著我意念的指使,瞬間包圍住那團屬於「翔豹體的能量組」,即將咬向那名狩獵隊員的「翔豹」頓時被大片無形的能量牢牢束縛,幾乎是被完全定格住。   我驚喜地看著我所做到的一切,更印證了只要「心神」在完全融入能量層次空間的狀態下,我就依然能夠操控宇宙中某些部分能量的事實。   以前的我一般都只能使用自己已擁有的能量,能量的來源也都是來自於與身體連成一體的「能量氣場」。可現在卻不同。   在我莫名流落到這個神秘的異域星,更被偉大的宇宙加諸於這具笨重的又無法凝聚任何能量的肉身之後,我好不容易才最終掌握的強大力量──「極寒能」和各項特殊技能也全部失去使用的能力,不住可自動聚集轉化和儲藏能量的「能量氣場」更突然瓦解,幾乎就在我以為再無法恢復我那強大神奇的力量而灰心頹喪時,卻再度發現「心神的觸動」能力依然存在,更令我狂喜的是我發現「能量氣場」雖然消失,卻又不是真的消失,而是融入了能量空間中,和整個能量空間層合為一體。   這反而形成了我這具「飛人類」的肉身雖然不能凝聚起能量以供運用,但在「心神」融入「能量層空間」的狀態下我卻可以利用「意念」直接操縱宇宙中那些自然游離的能量。   印證了這些事實後,我精神大振。   而在另一邊,當那名年輕的狩獵隊員已打算閉目等死的時候,卻奇怪地發現猛撲而來的「翔豹」不知為何竟突然奇異地在空間中凝結住,宛如突然被石化了一般不再動彈,若不是迎面而來的強勁氣流吹拂得他臉孔生疼,他幾乎要以為剛才的情景不過是一場噩夢而已了。   呆呆地看著張大著血盆大口,腥臭的涎水猶自流淌而下,距離自己腦袋僅只半尺左右的「翔豹」,神智稍微恢復一點清醒的年輕的狩獵隊員幾乎嚇得暈厥過去。   而讓他大為不解的是他不知道為什麼「翔豹」會這樣停住不咬他?當他還在疑惑的時候,「翔豹」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向後飛退,看那怪異的動作就如同被人一腳給踢飛出去一般,可年輕的狩獵隊員敢百分百的保證絕對沒有人做出這樣的動作。   我好玩地看著「能量空間層」一個個能量組活動的情景,每次當某些屬於「翔豹體的能量組」即將危害到其他「人體能量組」時,我就利用意念主導著就在他們周圍的「自然游離能量」聚合在一起,瞬間禁錮它們的動作,跟著再把它們遠遠地推送開。   其實以我在「能量空間層」可自由操控「自然游離能量」的能力,要解決這些兇猛的生物是再輕易不過的事情了不過對於目前的形勢以及我所處的身份和立場來說,實在不宜過多的暴露自己真實的身份和能力。   畢竟我現在雖然能夠操控「能量空間層」的能量,但那是要在「心神」完全融入到「能量空間層」的狀態下才能使用的能力,而現實中的我可說依舊是個毫無防禦和戰鬥能力的普通的「飛人類」。   在我還不能完全隨心所欲的應用自己以往強大的力量時,我最好還是乖乖的做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平凡人比較好。   在我暗中幫助下,飛霄漢等十幾名飛人類總算每次都有驚無險地躲過劫難,好不容易和曼羅、寒克匯合在一起之後,所有人總算都鬆了口氣。   而那些每次都快噬咬到「飛人類」的時候結果又不知為什麼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牢牢禁錮住攻擊動作的「翔豹」在見到它們深深忌憚的兩人也和其它的「飛人類」會合在一起之後,這些同樣有著智力的猛獸終於知道大勢已去,逐漸停止了攻擊,集合在一起。   但對凶悍成性的來自於「極地荒郊」的「翔豹」來說,只要還有一絲攻擊敵人的機會,它們就不會輕易放過。   所以二十來只「翔豹」到現在雖然剩下的還不足十五隻,卻還是沒有放棄繼續尋找機會攻擊「飛人類」的打算,「翔豹」群們雖然都停止了攻擊,卻也沒有就此離開,而是集結在一起,遠遠地在旁環視著。   「剛才怎麼回事?」聚集在一起之後,其它幾名死裡逃生的狩獵隊員驚魂未定地問,他們想問的是為什麼那些即將咬到自己的「翔豹」怎麼會突然停止了攻擊?沒有經歷過剛才那種經歷的飛霄漢和寒克等人自然不知道幾個年輕的狩獵隊員真正驚訝的是什麼。   皺著眉頭看了下遠遠環伺在後方的「翔豹群」一眼,寒克輕鬆地聳了下肩道:「剛才我和曼羅阿姨施展的就是傳自於『第一都市──聖歌城』『鐵翼學院』中的至聖典籍──『飛鷹秘典』記載的『光雷復合拳』。」   眾人聳然動容。   「幸虧寒克你來得及時。」曼羅溫和地看了眼寒克,微笑地道:「不然後果真難以想像。」   寒克道:「曼羅阿姨你過獎了,不過現在還不是閒聊的時候,我們還是先回到『天木巢』後再說吧?」   「怎麼回去呢?」飛霄漢緊皺著眉頭:「『翔豹』還在旁邊虎視眈眈,這些來自荒郊的猛獸是絕不會輕易退卻的,我有些擔心在經過『死亡堡壘』領域的途中會……」   「大叔你放心吧。」寒克微笑道:「我知道有一條十分安全的路,可以不需要經過『死亡堡壘』的區域,『翔豹』群也絕對不敢跟過來。」   「有這種事?」飛霄漢驚訝地看著他。因為以他多年狩獵的經驗,「荒野平原」是他熟得不能再熟悉的區域了,他完全不知道還有拿條路是可以不用經過「死亡堡壘」的領域而順利的從「火焰湖」回到「天木巢」的。   「是真的。」頓了一頓,寒克囁嚅地道:「不過有件事情大叔和曼羅阿姨不要見責於寒克才好。」   曼羅奇怪地道:「當然不會,什麼事情你儘管說。」   「就是飛雪……她……」寒克遲疑地道。   看他的表情,曼羅已經完全瞭解,歎了口氣道:「她始終是那樣任性,不怪你。」   「阿雪她跟來了?」飛霄漢眉頭皺起,見寒刻苦笑的表情,立即鐵青著臉道:「不像話,實在太任性了!難道她不知道這樣貿然的來到『荒野平原』是十分危險的事情嗎?」   「飛雪也是因為太擔心大叔你們的安危才會如此,看到她焦慮的模樣我也實在不忍讓她和飛翼兩人獨自跑出來冒險,尚幸寒克無意中探得一條秘密的路可安全地抵達這裡,所以才自作主張地帶他們前來,大叔盡可以放心,飛雪和飛翼兩人都十分安全,如果真要怪罪的話,就怪寒克膽大鹵莽好了。」   微「哼」了一聲,飛霄漢依舊鐵青著臉道:「真是大膽,難道你們不知道飛翼的情況嗎,他非但失去了記憶,更是個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的人,你還帶他一起來?」   「好了,霄漢。」在寒克尷尬地無言以對的時候,曼羅及時說道:「現在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嗎?況且寒克也說了,阿雪和飛翼兩人現在都很安全,你還生哪門子氣?現在最重要的是快點安全的離開這裡,回我們的『天木巢』去。」   飛霄漢歎了口氣,拍了下寒克的肩膀道:「其實我並沒有怪你,只是阿雪這妮子和飛翼實在太大膽,也太鹵莽了,如果一味的放縱她,日後可怎麼得了?」   「是寒克不好,以後絕不會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   「嗯。」飛霄漢點了點頭,跟著問道:「但不知你說的那條安全的路,究竟是哪條路?阿雪和飛翼兩人現在又在哪?」   「那條路就在那裡?」寒克指著「原木林」的方向說道:「飛雪和飛翼兩人就在『原木林』邊緣等著我們。」   「『原木林』?」一名「行署護衛」狐疑地道:「寒克你在說笑吧,『原木林』遮天蓋地的瀰漫著紫色的瘴氣,向來無任何生靈可跨越過這片代表著死亡的霧海,我們怎麼可能……」   寒克微微一笑:「『原木林』上空確實是遮天蔽日地瀰漫著可令生命停止呼吸的紫霧瘴氣,卻非鍾零大叔說的既鋪天又蓋地的,事實恰恰相反,你們到了那邊自然會明白一切,現在我們就走吧,『翔豹』雖然在旁虎視眈眈,諒來一時半刻也不敢再進行突擊我們。」   眾人到此時也確無選擇的餘地,只好半信半疑地隨著寒克朝位於東邊的「原木林」方向展翅飛翔而去。   而在暗中阻止了「翔豹」的虐行後,「心神」從「能量層空間」重新拉回「現實空間」的我看到局勢進行到這裡,也放心地把「心神」移開飛霄漢等人身上,緩緩地向沿著「火焰湖」向四周擴展而開,仔細地搜尋著這個「異域星球」的脈動。   「心神的觸動」順著「異域星」赤道的軌跡持續地向周邊延伸,剎那之間,「心神」所到之處,這個星球的各種生態資料一一地落入我的心中,使我對這個神秘的星球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   雖然這些資訊已使我獲益匪淺,但我的心卻反而越是納悶不解。   因為在我「心神」大範圍持續不斷的觸動下,我竟始終感應不到這個星球的脈動,這個星球竟彷彿是個不會運轉的死星一般。   可這怎麼可能?在宇宙的各個星系之中,每個行星都要依著各自不同的軌跡運轉,是絕無停頓的可能,星球沒能運轉,也就代表著這個星球是個沒有生命力的死星,它也就算不上是個星球,最多也只算是一個如星球一般碩大的隕石,是絕不可能存在生命的。   但這個名叫「異域」的星球,卻明明生存著無數不同種族的生命,綠地,藍天,森林,河流,陽光,這一切絕不是一個死星所能擁有的!那也就是說這個「異域星球」並非死星?但為什麼我卻又感覺不到它的脈動?   就在我疑惑不解之際,驀然感覺「心神」再度如受重錘敲打一般,正為「心神」所覆蓋的整個世界頓時翻天覆地起來,極度難受的感覺迫使我放棄「心神」持續觸動的能力,意識瞬間回歸肉體,立刻感到真實的整個身體也在如同在天旋地轉一般。「嘔~~」地一聲,十分難受的感覺令我不由乾嘔了起來,整個身體更感到似要虛脫了一般。   「喂!飛翼,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哦。」肩膀傳來遭受拍打的觸動感,才剛回歸肉體的我立刻再感覺到心靈如受到重錘敲打一般。   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那張關懷急切的俏臉,我已經明白剛才是怎麼一回事。   苦笑了一下,我虛弱地道:「不要擔心,我沒事的,大叔他們也沒事……」   「呀?你怎麼知道我阿父他們沒事?」飛雪狐疑地看著我。   愣怔了一下,我才發覺自己無意間說漏了話,僵硬地笑了笑,我說道:「感覺……只是……感覺……」   飛雪思索了一會,更著開心地道:「那是當然了,阿父阿姆他們當然會沒事,不過,你好像有事耶,告訴我,你剛才到底怎麼了?任我怎麼叫你都不醒,就像……」飛雪想想了道:「就像個木頭人一樣,剛才嚇死我了,還以為你……你……」   「你以為我死了是嗎?」我好笑地看著這個天真的姑娘道:「所以你就用力地打我?」   飛雪俏臉微微一紅,馬上跟著噘起小嘴道:「人家也是關心你呀,誰叫你剛才一動不動的樣子那麼嚇人,而且,連呼吸都沒有了,人家當然緊張了。」   我苦笑了下,正要答話,已跟著聽到空中傳來寒克的聲音:「飛雪、飛翼,你們在哪裡?我已經把大叔和曼羅阿姨他們帶來了!」   「啊?」飛雪驚喜地站起身來,哪裡還顧得上我!雪白的雙翅扇動中,人已跟著展翅向空中飛翔而起,向著寒克傳來的聲音疾飛而去,一邊高興地大聲回應:「寒克,我是飛雪,我在,我阿父阿姆他們都好嗎?」   看著逐漸在空中消逝的飛雪背影,我苦笑地搖了搖頭,對飛雪率直又任性的性情大感無奈。當然在我的心裡也替所有人都平安無事而感到欣喜,而另一邊,令我大是振奮的是我終於找到了另一個可應用到我某些力量的途徑。   眾人會合在一起之後,紛紛融合起背上已經顯得有些疲軟的雙翅,第一次全面利用雙足做為前進的交通工具,徒步穿行於「原木森林」內部,經過一段對眾人來說顯得漫長的跋涉,我們終於順利地回到了「天木巢」。   當然,一路上「原木森林」內部奇特的自然風光和溫馴珍奇的動植物也同樣令這些剛剛經歷過死亡磨難的狩獵隊看得激動不已,直感歎為什麼他們沒早些發現這深處於死亡瘴氣下面的世外桃源。 ∼第六章 游離能量∼     晨曦,天剛初白,霧氣迷濛,涼風輕拂。   整個大地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濕氣之中,還沒從黑暗的沉睡中甦醒過來的「天木巢」在此時越發顯得寧靜。   霧氣瀰漫中,我呆呆地坐在「天木巢」中一株「天木」頂端的一根枝杈的邊緣上,出神地注視著這片靜謐的時空,任憑薄薄的霧氣籠罩我的周圍,浸濕我的全身。   望著遠處迷霧繚繞中依稀可見的兩條朦朧身影,我懊喪地歎了口氣。   自那天飛霄漢帶領的「狩獵隊」成功地從大群來自極地荒郊的「翔豹」群中逃回「天木巢」後至今已過去了兩天,「天木巢」也從那天開始實施全面戒嚴!   本來在我意識到自己竟然可以憑借「心神觸動」的能力駕馭非自己的自身能量,而是來自「能量空間」的能量後,我就好想盡快地找個安靜的環境以潛心思索這個可以令我擺脫軟弱無力困境的方法,而「原木森林」自然是我唯一的選擇,可惜的是……   沈歎了口氣,我望著天色越來越明,霧氣卻越漸稀薄的「天木巢」,苦笑了笑:「在『翔豹』環伺,全巢戒嚴的情況下,我又怎麼到得了本就屬於高度危險區域的『原木森林』?」喃喃地自嘲著,意識逐漸回歸現實,我才驟感渾身濕冷,一股冰冷的寒氣跟著襲上心頭,不禁打了個寒噤。   「飛翼……」清亮嬌甜的嗓音傳入耳際。等我轉過頭來,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飛雪輕輕地扇動著她那對潔白的羽翼,笑盈盈地懸浮在我面前。看她那副開心的笑臉,我鬱悶難解的心情也不由頓感一鬆。   「這麼早你怎麼也起來了?」我問道。   「這句話似乎應該我來問你才對。」晨霧煙繞中,飛雪睜大著兩隻明眸,滿臉好奇地看著我:「從『荒野平原』回來後的這兩天你的舉動就開始變得怪怪的,每天天還沒亮就起來坐在這裡發呆,連我阿父阿姆都在問我那天在『荒野平原』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我愣怔了一下,說實話我還真沒想到自己下意識的舉動會引發這些外星生物的猜疑,因為在我發現依靠另一種途徑同樣能操控空間層中的能量後,我就一心只想著怎麼盡快地來恢復我那身已凌駕於「神」的強大力量,而完全沒考慮到其他。   「還有……你是不是……」飛雪遲疑了一下。   「什麼?」我猛然一跳,難道這些單純的飛人類已經發現我什麼疑點了嗎?   飛雪的秀小的眉頭微微蹙起,看著我的眼神中閃爍著探索的意味:「那天在『荒野平原』的時候,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記起以前的事情了?」   「原來他們懷疑的是這個。」心裡一鬆,我乾笑了笑,一時間卻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在我的意念以億萬計的速度跳閃之間,我已經明白到這兩天來神智恍惚的,一有空閒的時間就沉思發呆的情形絕不可能僅憑一句「沒有什麼」就能夠帶過去的,相反的,如果我這樣說,只會引發這些類似於人類的異星生物更深度的懷疑。   神情黯然下來,我讓自己的神態看起來顯得迷離無措,喃喃地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意識急速的閃念之間,我猛然回想起以前當自己得悉自己最終為「眾神殿」選定的真正繼承者,將履行「衛道者」的職責,執行徹底消滅「惡魔生物」的使命時,無情地屠戮了無數被「惡魔生物」寄宿於腦部的「武道家」,而被不知內情的人類視為絕世惡魔的我,自己的形象更被雕刻成一座被全人類稱之為「惡魔塑像」的情形。   「沒想真正做著拯救全人類使命的我最終卻不為人類所接受和理解,反被稱之為惡魔?」回想以前,內心忍不住一陣抽搐,苦笑了笑,我喃喃地道:「耗盡無數科技手段,興建人類有史以來最大、最高的百丈塑像結果竟是因我而建!雕像……真是座好諷刺的雕像……」   聽到我喃喃自語中,不斷重複的雕像兩個字,一旁扇動著潔白羽翼懸浮在空中的美麗天使飛雪的神情不由顯得極大的好奇:「雕像?飛翼你是說你看到了雕像?」   耳旁傳來飛雪清甜的聲音,意識瞬間由深遠的記憶中被拉回現實,聽到飛雪的疑問,我不由一個愣怔,為不引起這些同樣深具智商的「飛人類」對我產生疑竇,我只好順水推舟地道:「雕像?是的,我是看到了一座塑像,模模糊糊,卻怎麼也想不起在什麼地方看到過……我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感覺自己對這個雕像十分的熟悉!」我黯然地道。   「雕像……?」在我繼續圓我不得以繼續往下編的謊時,曼羅從「雪雲齋」中送來的一道聲波緩緩地在周圍擴散而開:「阿雪……帶飛翼進來,我有話問他。」   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剛才曼羅和飛霄漢這個兩個武術家的「探索能量」一定環繞著我的周圍。若不是我現在這個莫名被宇宙賦予的笨重肉身斷絕了我同「能量空間」的聯繫,以我已經晉階於「神」的力量,相信沒有任何外來的隱藏能量能靠近我千里之內而不被發覺。   無奈地歎了口氣,我緩緩地張開融合在背部的灰色翅膀,扇動了起來,尾隨著飛雪朝「雪雲齋」滑翔而去。   一邊意念快速地跳動著,思量著怎麼應付曼羅這個精明的美婦人可能提出尖銳難以應付的問題。   進入「雪雲齋」,在內堂我看到曼羅夫人和飛霄漢兩人神情凝重地端坐在堂中的板椅上,從他們肅穆的神情中我明顯地發現一絲的異樣的色彩。   「飛翼,你和飛雪說的話我們剛才也都聽見了,很抱歉我們暗中觀察著你。」曼羅歉然地看著我:「實在是因為自兩天前從『荒野平原』回來之後你的一些行為和舉止就好生奇怪,看得出你是在思考,在回憶。」   頓了一頓,曼羅淡淡一笑,繼續說道:「對我們『雪雲齋』以及所有土生土長的『天木巢』居民來說,你的來歷無疑是一個謎,如果你能恢復記憶,重新找回自己的身份,我想『天木巢』的居民都會為你感到高興的。」   我悵然地點了點頭,雖然事實上我並沒有失憶,但如果我能找回與這個笨重肉身失去聯繫的強大的力量,恢復我身為「宇宙強者」「神之子」的身份,對人對己甚至對整個宇宙蒼生自然都是有益處!   「能告訴我們你的身份和來歷嗎?或者你想起些什麼東西?說出來說不定我們能幫你想起什麼?」   我搖了搖頭,緩步走到一張長椅上頹然坐下:「我是好像想起了某些很熟悉的畫面,可當我想仔細去發掘這些畫面到底是什麼的是卻又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想不起。」   曼羅沉吟了一會,秀眉微微一挑:「我剛才似乎有聽到你和阿雪在談論『雕像』的事情,是不是你想起了什麼和『雕像』有關的事情?」   抬頭看了曼羅一眼,卻見她說到「雕像」兩個字的時候表情閃過一抹異樣色彩,那是敬仰與膜拜中夾雜著厭惡與唾棄的矛盾聚合體,如此矛盾的表情絲毫沒有逃過我銳利眼神的捕捉,心中一動:「難道說在這個異域星球上也有著某個讓他們又敬畏又厭惡的代表著某種存在的『雕像』不成?」   我苦笑地道:「那天在『荒野平原』的時候,我的腦海裡確是浮現出一個『雕像』的輪轂,可是我卻看不清這個『雕像』的全觀,更加記不起自己曾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曼羅和飛霄漢對望了一眼,後者走了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溫和地道:「飛翼你不要著急,其實你能記憶起『雕像』,就比如一扇緊閉的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一樣,我想離你恢復全部的記憶也為時不晚了。」   見我一臉茫然的樣子,飛霄漢哈哈一笑,跟著又皺起著眉頭道:「其實在我們這個遼闊的星球上,有兩座被考證為跨文明時期的產物!」   「跨文明時期?」我心中一陣跳動。   飛霄漢解釋道:「所謂跨文明時期的產物就是非我們現存的這個時期的能力所能夠製造出來的產物,也就是說那是個本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時代的東西!」   飛霄漢說的話我完全能夠理解,其實早在人類的母星地球,就已經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從發達文明時期再退回到原始時代的演變,人類一次次的在這些災難中堅強地挺了過來,並且重新恢復到高科技的文明時代,在人類重新興建自己的家園時,他們更從各種廢墟或是遺跡中發掘出前文明時期遺留下來的產物。因此對于飛霄漢所說的跨文明時期這個詞彙我很輕易地就接受了。   而令我好奇的是這所謂的「跨文明時期」的產物究竟是什麼?   見我一臉的呆滯(其實是平靜),飛霄漢搖搖頭道:「也難怪,你失去了記憶,當然不會瞭解我所說的是什麼。」   我搖頭苦笑,其實我何止瞭解他所說的,以我出身於高科技極度發達的文明時代所學到的知識,以及對原始的「宇宙能量元素」的瞭解,和親身對宇宙中無數具有智能的生命體進行的精神互動接觸而體會到的生命存在的奧秘來說,相信沒有什麼異常的事物是我不能接受和理解的!   可是現在,雖然我擁有著極度淵博的知識,此刻卻是絲毫也不能顯露出來,只能繼續默默地扮演著一名失去記憶,對現今社會一無所知的平凡的飛翼人。   臉上故意展現出一股茫然表情,我愣愣地看著這個「雪雲齋」的老闆。   「看來只有當飛翼親自去面對他記憶中的那座『雕像』的時候,才有可能勾引起他的記憶!」曼羅淡淡地道。   「啊?」聽到這裡,一旁原本靜靜聆聽著的嬌蠻純真的少女飛雪突然高興地道:「阿姆您的意思是要讓飛翼跟我們一起前往『聖歌城』,是嗎?」   我驚訝地看著飛雪:「『聖歌城』?」   「嗯!」飛雪興奮地攀住她阿姆的手臂:「阿父和阿姆已經答應等這次『聖歌鐵翼衛隊』來到『天木巢』的時候親自帶我去一趟『聖歌城』……」   「阿雪。」飛霄漢嚴肅地道:「你不要高興得太早,這次你阿姆決定帶你去『聖歌城』並不是讓你去遊玩的,而是打算送你進『翼都』修學的!」   「阿姆……」少女興奮的臉頓時癟了下來,拉著她阿姆的手臂正待撒嬌不依,迎接她的則是她阿姆一道凌厲的眼神,已經到了嘴邊的央求生生地嚥了下來,小嘴卻高高地噘了起來。   「如果要我像姐姐一樣待在那陌生的城市裡學習枯燥乏味的知識,我寧願不去『聖歌城』了。」雖然不敢在撒嬌,小姑娘一邊還是不服氣地低聲說道。   「這件事情我和你阿姆已經決定,你不去也得去,沒得商量的餘地!」飛霄漢語氣強硬地道:「目前眾多來自『極地荒郊』的『翔豹』不知因為什麼原因紛紛大舉遷移到我們生活的地區,『天木巢』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安全!這裡隨時都可能受到『翔豹』群們的攻擊,你知道嗎?況且你人也大了,是時候到外面的世界見識一下,學習些新的事物,而不是和你阿父阿姆待在這個窮鄉僻壤裡,畢竟你是女孩子,不可能永遠待在你阿父阿姆的身邊,再過幾年,你就該找到你的配偶,組建一個新的家庭。」   「我不要!」   「我不要離開你們!我不要!阿姆……」想到日後要離開疼愛自己的雙親,和陌生的男人生活在一起,飛雪就一臉的恐懼。   看來無論是人類還是眼前這些酷似於人類的外星生物,少女的情懷總是一樣的,想到這裡,再看著飛雪那一臉彷徨無措的神情,就好像立刻就要嫁出去一般,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飛翼!你還笑我?」少女臉上的彷徨轉眼被生氣所取代。   「傻丫頭!」強忍住笑,不知為何心中突然倘佯著無比的歡樂,令我忍不住地想逗弄眼前這個美麗的少女,連意念也阻止不住我片刻的放肆。   「又不是現在就要你去隨便找個人組建家庭,你著急什麼呢?」我含笑著說:「再說了,當你真正遇到你喜歡的人時,你就巴不得分分秒秒地和對方廝守在一起,片刻也不想分離了,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臉上正自微笑著,說到「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這句話時,心驀然如被一道無情的利刃穿過心房一般陡然陣陣劇痛!被深深埋藏在腦海記憶深處的一組慘烈的畫面被迅速地打了開來,驀地浮現腦際────無情地來自於自己身上澎湃迸發而出的「寒能」瞬間凍結了方圓數百米的空氣,更密集的「寒能能量」更牢牢地覆蓋住那個就在自己眼前的這一生中最為摯愛的女人,在下一秒中,那張聚集著邪惡、絕望、幸福和無悔的蒼白而熟悉的臉以及就快完全被「惡魔生物」所異化的軀體就在自己顫抖的手中被震散為億萬的水氣分子,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令人慘痛的世界……   「啊!」再也忍受不住那股來自記憶和心靈深處刻骨銘心的痛楚,臉色突然慘白中,我驀地跪倒在地,痛苦地向四周嚎叫起來,充滿絕望的慘烈和悔恨的嚎叫驀然以一種難以想像的聲浪向四周層層擴散而開,似乎要撕裂整個空間,震徹整個大地。   所有為這個聲浪屢及的地帶,萬物生靈無不為之精神震盪,心神搖動!   當那股響徹雲霄,足以讓所有生靈陷入悲傷與無助中的嚎叫停歇下來的時候,平凡的肉體再也承受不住「意念」驀然自發地引自於「能量空間層」的能量而加注於肉體的壓力,在狂噴出數口漫天的鮮血後,我精神與肉體頓時陷入極度疲憊的沉眠之中,完全忘記身邊還有三個目瞪口呆看著我的外星生物──飛人類以及世間的一切!   不知道再次經歷了多久漫長的時間,當我的意識再度復甦,那似乎已經重重蚺あ磲澈鈭神經再度躍動起來的時候,但覺渾身彷彿都處在一種輕飄飄的虛無狀態之中一般,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束縛和羈絆,這種感覺十分的奇妙,卻又不是不曾經歷過的感覺。   記得當我從「愛裡神」那裡強化了「精神」,並成功學會「肉身再造體」技能,可以自由散化肉身,純以精神和生命兩種力量結合為「精元能量」穿梭宇宙空間夾層,與「能量層空間」的能量牢牢聯繫的時候,那種暢快無羈的感覺正是現在這種感受。   意念跳動到這裡,我心中猛然一動,神志開始慢慢向四周空間延伸擴散。當我再度想以人類的視覺來體驗四周的一切時,一種奇妙的感覺驀然迅速地傳遞到我的精神深處,我豁然發覺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精神體」又活躍在「能量層空間」之中。   那一個個圍繞著整個空間的能量分子,依舊閃耀著眩人的光彩,在我懷疑自己究竟因為什麼原因而回到這個空間的時候,意念跳動之間,那些正緩緩地圍繞著自己的能量分子,彷彿感應到我神志的波動一樣,受驚嚇似的驀地向旁邊泛散而開。看到眼前這一幕,下意識的,我只想恢復空間原來的形狀,那些原本渙散而開的能量分子,這時卻彷彿感受到我意念的召喚一般,重新往我周圍聚集而來。   我驚奇地看著這一切,難道這些飄泊在這「能量空間」,屬性繁雜不一的游離能量竟具有「生命體」一樣的智能不成?   回想起以前在進行「肉身再造」而利用「精神體」提取宇宙中自己所需要的「能量元素」時,是因為「精神體」本身就具有可同化各種屬性的「精元能量」,所以表面上雖然是以「精神力量」為主導意識操縱著空間層的能量,實際上還是借助於與宇宙中的各種「能量元素」有著互通互動聯繫的「精元能量」為媒介,才得以駕馭它們。   雖然在之前,我就已經明白到宇宙萬物的存在都有其一定生存的形式,也必然有其意志的存在!就算是人們眼中那些似乎歷經千年萬載都不會動彈的認為絕對是沒有生命力的石頭,搞不好也是另一種生命形式的存在?可就因為我也同大多數人類一樣相同的思想,所以從來就不曾想過去去認真的接觸它們。   也從來就不曾想過去感受這些宇宙中的「能量元素」是否具有生命體的思想能?   可現在,在我被這神秘的宇宙強制性的賦予了這具笨重的肉身,我所擁有的那股幾乎已經凌駕於「神」的龐大能量以及掌握的各種特殊技能也全部失去了應用的能力之後,同樣已失去了「精元能量」的護持,僅只是單純的「精神體」卻反而稀里糊塗地和這片「能量空間」中的游離能量產生了思想的互動聯繫,而完全不依靠屬性能量。   好奇地看著那些隨著我意念的跳躍而旋繞在周圍的游離能量,內心忍不住的狂喜中我的思緒一邊忙碌地運轉著:「如果這些游離能量真的具有思想而又能感應到我純意念召喚的話,那我豈非可以在完全沒有能量的狀態下純以意念操控更為寵大的能量?而完全不需要理會這些能量和我本身所具有的能量是否同一屬性,只要是我意念所及,遊蕩在」能量空間「中的各種屬性能量莫不為我所使?   從某一方面說,宇宙使我失去了所有力量的同時,我同樣從宇宙那裡獲得了某種我暫時還無法確定掌握其力量的力量?   想到這裡,我盡量平靜自己狂跳不休的心靈,讓自己的意念所產生的思想波動更大範圍的向四周擴展延伸。   (註:所謂的精神力量,乃由人體周天運轉所成的真元屬性能量異變而成,能夠以「精神力」對同樣有生命的物體實施意志控制或精神打擊。)   (註:而意念,則只是純粹的精神體活動,本身並不附帶任何殺傷性的真元能量,只是人類神經中樞的腦細胞一種單純的思維波動。)   隨著思想波動的範圍一步步擴大,越來越多的游離能量慢慢地跟隨著我「意志」的召喚,在「能量空間」有規則地旋繞起來,一顆顆不同屬性的能量分子閃耀著不同的光彩轉眼在這片光怪迷離的空間中交織出一道道銀光眩彩,宛如宇宙中那一道道星河銀海一般,頃刻即把這個原本顯得沒什麼生命氣息的「能量空間」點綴得生機盎然,五彩繽紛。   我驚喜地看著由我純粹的「意志」引導所形成的一切,內心不由深深地投入到與這些新的生命新的思想交集之中,渾然忘記現實中的一切。   思想逐步的向四周釋放,我刻意讓自己的「心神」完完全全地融入到這些無主的「能量分子」之中,在釋放出自己的思想給它們接收的同時,我同樣努力地尋找這些微小生命分子的信息。   隨著我「意念」的波動,那或是成群或只是純個體的游離能量分子進行著被我「意念」所規劃和指導的運動,種種成功實施的跡象表明,這些游離在「能量層空間」中的能量分子確實是能夠感應到我純粹「意念」的召喚,也就說它們在我「意念」波動的時候可以接收到我的思想,與我產生交集。可令我感到無法理解的是,無論我怎麼努力地使自己融入到它們的領域之中,還是無法接收到任何生命回潰的信息。   這些「能量層的空間」的游離能量竟完全只是被動地接受我「意念」指使,而不自己主動地做出絲毫反應。   一旦我的「意念」收回之後,它們馬上又開始回復到以前毫無目的地在「能量層空間」中不斷進行分解,再不斷進行組合為新的能量元素,或是被某些比它們龐大的能量吞噬的游離生涯。   親身感受著這一切,我不由又懷疑地問著自己:「這些游離能量真的具有生命嗎?它們能夠接收到我『意念』波動的信息,為什麼我卻又感受不到它們回潰的信息?」   就在我納悶之際,「能量層空間」中驀然如大海湧起波濤巨浪一般,在我的意念還沒來得及做出判斷反應時,一股巨大的能量浪潮已向我薄弱的「意識體」無情地席捲而來,「心神」如受重錘,整個「精神意識體」驀然一陣恍惚,「能量層空間」也驟然一片漆黑,感覺猶如跨越了某種時空隧道一般,當我顯得有些渾渾噩噩的「意識」能夠再次思考問題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從「能量層空間」的意識狀態中回到了現實的感官狀態之中!   明白到自己又已從「能量層空間」重新回歸到現實的感官世界中,我立刻醒悟到自己依舊身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異域星球中。   縱然剛才沒有肉體羈絆的「意識體」在「能量層空間」下是如何的輕鬆暢快,到了現實的感官世界中,我依舊還要繼續扮演著一個平凡可憐而弱小的外星生物──飛翼!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復真身?繼續我未完成的使命?   「最摯愛的人已死,還生活在地球上的親人和朋友現在又怎樣了呢?」   內心沉痛地思忖著,越是強迫自己對人世間的一切保持淡漠的狀態,但偶然從內心深處浮起的情感反而越發的強烈!   就在我心裡再次佈滿陰霾,沉鬱的陰影又將覆蓋我此時更顯脆弱的心靈時,猛地感覺一股絲絲綿綿的能量極為輕柔地縈繞在我頭部四周,清涼的氣息不住地順著我頭部的毛孔往『腦神經系統』裡擴散。   當我的意念跳動的時候我能夠感覺得到這些縈繞在我腦部的清涼氣息似乎也受到我腦電波的影響一般,往四處蕩漾開來。   「這就是剛才突然出現在『能量層空間』影響我意念的那股潮湧般的能量?」   就在我驚詫之際,縈繞腦部的清涼氣息如潮湧退,緊跟著一隻沈穩有力的手已輕輕按住了我的胸口,瞬間從掌中和五指尖端透射出一股清涼柔和的能量氣息驀地自我的胸膛向整個身體蔓延而開,只是眨眼之間即綿綿地覆蓋住我整個肉體。   「常鐵尉,他現在的狀況到底如何?」飛霄漢的聲音一旁響起。   「嗯……怪!奇怪?」一個低沉沙啞陌生的男性嗓音淡淡地響起。   「鐵尉的意思是……?」   「剛才我用『元意力』探測了下此子……對了……他叫……?」   「他叫飛翼。」飛雪那熟悉而清甜的嗓子一旁接著道。   「嗯……飛翼?好怪的名字。」   「很怪嗎?」一旁的飛雪不悅地噘起了小嘴。   陌生的男性嗓音並沒回應飛雪的不滿,繼續說道:「我剛才用『元意力』探測了下飛翼的頭部神經,發現他的身體雖然身處於假死狀態,但腦思維波動的反應卻十分的活躍,顯然他的意識力依然存在,而且……」聲音遲疑地,「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飛翼極有可能正陷入了某種他擺脫不掉的夢魘之中。」   「常鐵尉說的可能沒錯。」曼羅溫婉的聲音淡淡地道:「記得當天飛翼驀然神情慘厲,仰天悲哮的時候,那股超越了生命極限的聲浪正像是飛翼突然間想起了某件對他來說極慘痛的事情一般,才控制不住地狂噴鮮血,暈死過去。」   (這樣說來,十天前我們在「朗幕裡山脈」聽到的那個震撼人心的聲浪真的是……)   在屋內眾人全無察覺的情況下,我的神經中樞竟突然捕捉到這麼一組清晰的思想信息。   我萬萬沒想到在我失去了強大能量為輔助之後的「精神意識體」,此刻竟然又能夠接收到別人游動的思想信息。想到這裡,我心神猛然一振,眼皮動了動,幾乎忍不住張了開來。   這時候,低沉的男性嗓音繼續道:「而且,誠如飛老闆所言,此子渾身確無絲毫能量,就連我族類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能自動凝聚的『先天氣息』也是絲毫全無。」   「鐵尉大人所言確實沒錯,其實對我們來說,飛翼的身世也是一個謎。」   「難道此人不是『天木巢』的居民……?」   「沒錯!」   聽到他們在議論自己,我不由警覺心大起,忙凝神傾聽。   「到底怎麼回事?」   「大概在一個多半月之前,霄漢帶同『天木巢』的幾個村民前往『荒野平原』狩獵的時候,及時在一隻被我們追捕的『猞狼』口中救下了他,記得當時飛翼渾身赤裸,神智恍惚,一些我族類最為基本的動作他都不會應用,非但雙翼不懂得怎麼融背,就連最基本的飛翔能力都不會!在我的檢查下,發現他的身體就如同一個剛剛誕生的嬰兒一般,體內竟無絲毫的『先天氣息』,當時看到他的模樣,還以為他是『阿里朗山人』,可是後來我們才知道他失去了記憶,連怎麼流落在『荒野平原』都不知道。」   「哦?」   「十天前?難道說我竟然昏迷了十天?這個鐵尉大人的又是誰?莫非……『聖歌鐵翼衛隊』已經到了?」在我心裡連續不斷地浮現好幾個問好的時候,我猛然又察覺到一道綿綿柔柔的能量氣息自「天木巢」的「行署」裡蜿蜒傳遞而來。   雖然此時我渾身使不上絲毫的能量,但對於能量在空間造成的波動我還是有著別人所無法比擬的敏銳。   因此在察覺到外來能量波動的軌跡,下意識地「心神」已自動地鎖定住能量波動的範圍。可惜的是,沒有了強大能量的輔助,「心神」縱然已經鎖定住外來能量,我也只能感覺到能量氣息的波動,卻無法再像以前那樣細微至捕捉音量分子的每一個活動。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在「天木行署」裡,有個熟諳能量應用能力的高手正悄悄地和屋中的某個人交流著某種不想為他人知的信息。   內心思忖著,耳旁又跟著傳來那個常鐵尉低沉的男性嗓音:「這樣說來,眼前這個人並非『天木巢』的居民?他的來歷及身份都是個沒有人知道的謎?」   「除非飛翼自己能夠恢復以往的記憶,不然相信沒人能幫得了他。」飛霄漢歎了口氣:「回想那天他情緒驀然失控,痛苦嚎叫的情景,相信他身上必定發生了別人所無法想像的慘事。若是真的,霄漢倒寧願飛翼能夠就此忘記以往慘痛的一切,以現在平凡的身份在『天木巢』生活下去,對他來說,其實未嘗不是件好事。」   「霄漢大叔認為此人有可能是個平凡的人嗎?」低沉的聲音不以為意地道。   「以那天他情緒失控而發出那股震撼人心的聲浪來看,確實非常人所能夠做到。」曼羅輕輕地道。   「慘了。」聽到這裡,我心裡不由一沉。自流落到這個奇異的異域星球,不但被莫名地賦予了個笨重的不屬於我的肉身,連一身晉屆於「神」的力量也失去之後,我一直刻意地保持低調,不引人注目,卻沒想到偶然回想起以前自己親手毀滅被「惡魔生物」異化了的愛人的情景時,一直被深深埋藏在心靈深處的痛楚又抑制不住地迸發出來。   那股超越我這異星生物肉身極限的嚎叫卻完全粉碎了我以往的偽裝。苦笑了笑,看來就算我想繼續當一個平凡的人只怕也已經做不到了。   想到這裡,我的眉頭不自覺地挑動了一下,跟著緊緊地皺了起來。   「啊?飛翼……他……醒了?」   我面部細微的表情並沒有逃過屋中眾人的目光,美麗的少女飛雪首先就激動地嚷了起來。   內心苦笑了一下,我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繼續裝昏迷不醒了。   眉頭緊皺而起,我控制著面部的肌肉使之痙攣搐動,彷彿十分痛苦似的雙手猛地緊抱住腦袋,身軀也驟然蜷縮了起來,我沙啞著嗓子,虛弱而痛苦地道:「我頭好痛,好痛。」   「飛翼。」見我難過的模樣,性格單純的飛雪一下子衝到我的身邊,緊張地抓住我那雙緊抱住腦袋的手,焦急地道:「你怎麼了?不要緊吧?是不是很通?很難受?你知不知道你整整昏迷了十天,現在你終於醒過來了,你什麼都不要去想,知不知道你整整昏迷了十天了,我們好擔心你哦。」關切的心情使飛雪有些語無倫序的。   我暗自感動,但外表卻不敢太過顯露出此時神智的清醒。   「我這是在哪裡?我的頭好痛好痛。」我神情激動,面部肌肉持續的痙攣扭曲,一付真的很痛苦的模樣:「你們走……走,走啊!」   「阿姆。」飛雪焦慮地看著曼羅:「飛翼,他該不是又失憶了吧?」   「飛翼剛清醒,你不要著急。」曼羅眉頭微微蹙起,歎了口氣道:「先讓他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吧。」   「夫人說得對。」那個叫常鐵尉的低沉嗓音道:「我們暫時還是先不要打攪他,而且,我相信飛翼一定能夠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找回他失去的記憶。」   「說得也是,飛翼會情緒失控,突然爆發常人所難及的力量,顯然正是想起了以前的什麼事情。」有著豐富的人世閱歷的飛霄漢語氣也有些沉重地道:「他自己封閉上的門,也只能靠他自己去打開。」   我繼續維持著我的偽裝,蜷縮著身子,兩手使勁地抱著頭,直到感覺所有人都已經走出了屋子,我才慢慢地放鬆身體,張開了眼睛。   環視著四周,我發現此刻我身處的地方正是我飛雪幫我收拾的那個小房間,也是我流落到這個異域星球後的第一個屬於自己的棲息之所。   「怎麼辦?」呆呆地仰躺在床上,我胡亂地想著,在我的情緒再度被以前那段被深深埋藏在心靈深處的慘痛回憶衝擊得神智失控而不知從那裡釋放出的力量看,只怕已經沒有人會再相信我只是一個平凡而普通的飛人類了。   「可是,當時我神智失控下又是怎麼爆發出那麼強大的聲浪呢?」   內心不住地忖度著能量突然爆發的各種可能性,意識裡也慢慢地重新浮現十天前自己神智失控的那一幕。可惜我怎麼想也想不起當時能量是怎麼大量湧進肉體的感覺。   「唉,看來就算再怎麼勉強自己,我到底還是放不下身為人類的感情。」頹喪地歎了口氣,我突然想到是不是因為我不再擁有「眾神」般的力量,所以連心靈跟意志都顯得特別脆弱起來。   就在我睜大著眼睛胡思亂想的時候,猛地感覺到本來就有些紊亂的思緒似乎突然波動起某些奇妙的信息,竟令我的思維剎那分叉開來,再不能集中。   感應到這股異常,整個反射神經下意識中全部都繃緊了起來,紊亂的思緒也被一掃而空,我清醒著的意識根本就還沒來得及下達任何的指令,一向就很敏感於「能量層空間」狀態的「心神」剎那間竟自發性地令我的精神和肉體處於一種極靜的藏息匿跡狀態。   驚訝地感受著不經我本人的神經中樞下達指令而自動進行的一系列反應,我對自己的狀態越來越感到迷惘和不解了。   我乾脆什麼都不理會,讓主體的意識宛如一個局外人一般,只是靜靜地感受著「心神」指導著我精神和肉體相應於四周空間的狀態而進行的調整。   我很清楚地感覺到此刻自己的精神和肉體都處於一種極靜的匿跡藏息狀態,雖然不像以前擁有「超強者」力量的時候那般使自己所有的生命信息完全絕跡,化為「真無」狀態,但要躲避外來能量對我的刻意搜索相信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果然,就在我默默思忖著的時候,從「心神」回潰的信息中我同時感應到一股來自於「天幕行署」裡頭的「探索能量」悄悄地向我所處的位置延探而來。   這類屬於「精神感應系統」的「探索能量」看來並不是人類才具有的能力,相信只要是具有應用宇宙能量能力或者是那些與生俱來就具有「先天氣息」的生物都可以做到利用「精神意識」的感應能力來探索遠處的目標。   在我內心感歎的同時,那股從「行署」裡延伸而來的「探索能量」顯然也正因找不到我的存在而迷惑不解。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只是突然感覺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在向我傳遞這樣的信息。   「是我敏感?還是……?」腦海裡突然靈光一閃,我突然想到了某種的可能性:「可是可能嗎?」內心忍不住怦跳的同時,思緒驟然的紊亂起來,本為「心神」所主導而形成的「匿跡藏息」狀態頓然瓦解。   我敏銳地感覺到剛才那股感應不到我氣息的「探索能量」已瞬間鎖定住我的周圍。   下意識地我長吸了口氣,攸地坐定,閉目觀心,想再度促使自己的氣息匿跡藏息起來,以擺脫外來力量對我狀態的暗中探索,才剛入定,腦海裡卻驟然浮現前段時間,我努力地扇動著背後一對灰色羽翼學習飛翔能力的情景,心裡一動,我才省悟到此時的我只是一個失去了「超強者」力量、一個連身處的地方是個什麼樣的星球也一無所知、內在是人,外在卻是背生雙翅的外星生物而已。   一個平凡的飛人類又怎麼有隨意隱藏自己生命形跡的能力呢?   苦笑了笑,我放棄無謂的藏匿,自然地令笨重的肉體產生各種必然的生命氣息。   而在我的內心深處,卻跳躍著一股莫名的喜悅,其實以我經歷過的的事跡來說,只憑單純的「精神體」就能夠跨越遙遠的宇宙空間夾層,就連肉身都可以令它瞬間化為各種的宇宙元素,再自由地重新組合成新的肉身,這神秘的「能量層空間」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強大的自信與無比的智慧若有形似的光輝疾快地在我身上一閃而逝,我的嘴角跟著微微浮起一縷神秘的微笑,   由於失去知覺的我,十天來都處於一種假死的狀態中,原本就笨重的肉體此時更顯氣血不順了。按了按兩隻略顯酸麻的腿,慢慢地把腳移出床邊,我有些疲累地坐了起來,慵懶地伸伸懶腰,融合在背部的雙翅也陡然從背後「噗」的一聲了張開來。   第三肢體突如其來的舉動,倒把自己嚇了一跳。扭頭看著那對灰白羽翼的扇動,我無奈地聳了下肩。   看來人的意識始終是人的意識,縱然肉體已經改變,根深蒂固和潛意識的習慣還是不會那麼容易就適應新的身體。   淡淡一笑,我讓背後張開的雙翅再次融背之後才緩緩地站起身來。   輕輕地打開虛掩的門,在我走出小房間之後,那股圍繞在我周圍的「探索能量」才悄悄地退了回去。   走出小房間,沿著一條大約五米左右的走廊,我隨即來到「雪雲齋」的內堂,一眼我就見到飛霄漢、曼羅、飛雪和寒克等幾張熟悉的面孔。當然,除了他們之外,我還看見另外三個對我來說相當陌生的氣勢軒昂的大漢。   三人的服飾都很相像,就宛如地球上的某些軍事部隊穿的軍裝一般,一看就讓人明白他們是來自同一個隊伍。   「相信他們就是飛雪常常掛在嘴邊的『聖歌鐵翼衛隊』了。」意念輕輕一跳,我已全然瞭解他們的身份以及怎麼應付他們可能對我的盤詢。   「飛翼?」見到我,飛雪驚喜地奔到我面前:「你沒事了吧,我們都好擔心你,剛剛還在談論你的事情呢。」   感受著如此單純又美麗少女的關懷,我真的很感動,可惜的是我並不能以真正的身份來面對這些關心我的人。   「讓你們擔心了。」很自然地抬起了雙手,我輕輕地拍了拍飛雪那柔弱瘦削的肩膀,傳遞我感激之情後,跟著謙然地望了屋中的人一眼:「我知道我的出現給大家增加了很多的麻煩,真的很抱歉!很感激大家對我的關心。」   在我出現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等我說完話之後,曼羅那睿智的眼眸更是微微一亮。   「傻孩子,說這些客套話幹嗎?只要沒事就好。」飛霄漢高興地道。   「飛翼。」曼羅靜靜地看著我:「我們知道在你身上曾經發生過很多事情,可能都是些你永遠也不想再想起的事情,真的能夠忘記自然最好,真的不能夠忘記的時候,我們也只能勇敢的面對它,逃避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傷害和折磨。」   默默地走到內堂西面的窗前,我茫然地望著窗外,一股淡淡的卻又讓人無法忽略的憂傷自我的身上釋放而開,屋內中的人轉瞬間即被我帶入刻意營造的憂傷氣氛之中。   「你說得沒錯,在我身上確實發生了許多我好想把它遺忘的事情,可是到頭來,我還是做不到,它時不時的都在暗中吞噬著我的心靈,蹂躪著我的靈魂,最終還是把我喚醒了。」   轉過頭來,我充滿悲傷的的眼神深深地劃過所有的心靈,最後停留在曼羅的身上,痛苦使我的面孔扭曲起來:「曼羅阿姨,你說得沒錯,我是不該再逃避。」   再次把頭轉向窗前,我堅定地道:「我知道你們都很想瞭解到底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在我還沒有辦法面對過去的時候,我真的沒有能力告訴你們任何事情……我需要時間,需要勇氣來讓自己接受失去一切的事實。」   舉起雙手,我慘然地道:「如今我已經徹頭徹尾是一個廢人了……廢人。」   「飛翼……」飛雪那雙明亮的眼眸已滾動晶瑩的淚珠:「你不要這麼悲傷好嗎?你還有我們。」「孩子。」飛霄漢一向嚴肅的臉此時也佈滿著同情與慈祥,他走到我的身邊,沈穩有力的手把住我的雙肩:「我們雖然還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我要告訴你,你不是一個廢人!你聰明、好學,又勤奮,還教會了我們學會了很多新的東西,不管以前的你和現在的你有什麼差別,起碼我們『天木巢』這些認識你的居民都認為你是個可愛的人,了不起的人,知道嗎?」   感受著肩膀上那雙親切的手和那誠摯的話語,一股暖流悄悄地在我的心裡流淌而過,我的眼睛逐漸濕潤了。   雖然一直以來我都在為保護自己而以謊言對待他們,此刻我卻深深的感動了。   當然我的意志還沒薄弱到感動之下,就表白所有一切的衝動。   「謝謝你,大叔!」我感動地道。   「傻孩子,記住,我們是男人,有句古老的話,堅強的男人流血不流淚!只有軟弱的人才會流淚。」   「原來『堅強的男人流血不流淚』這句經典的名言也不是人類首創的詞彙。」暗自苦笑了笑,我沈吸了口氣,環視了下屋中的眾人一眼,以不容拒絕的堅定語氣說道:「我想我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不受任何干擾的空間,靜靜地思考幾天,我除了需要時間來面對以前的一切外,更希望能找回失去的力量,我……」大力地吸了口氣,我堅定地道:「我不想成為一個連保護自己的力量也沒有的廢人!」   「你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飛霄漢鼓勵地拍了下我的肩膀:「放心吧,我們絕對支持你,希望我們在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是一個更加堅強的男人,一個全新的飛翼!能夠勇敢的站起來面對一切困難!」   「謝謝!」我感激地道。   當然,我表面上縈繞著無盡的傷感和悲哀,但在我真正的內心深處,此刻卻在偷笑著,因為我終於獲得了一個可以讓我光明正大的閉關以尋找失去的力量的機會,而且還不會引發這些生存在這異域星球上同樣和人類一樣有著高智慧的飛人類的疑竇!   「我莫名失去的力量一定要重新找回來!」   用力地握緊拳頭,我心裡堅定地對自己承諾著。   《異域奇緣》第一集完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第一章空間念力∼     看著我彷彿突然之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般,傷感、憂鬱中猶自散發出令人信服的自信與堅毅的風采,曼羅眸中不由連閃異彩,智慧深邃的眼神散發出清幽的光芒默默地注視著我:「無論你想靜靜的冥想幾天,我們都期盼著一個全新的飛翼站在我們面前,用他堅強而自信的心來面對所有關心他的人。」   心裡越發的愧疚,表面上我卻更加堅定的道:「一定會。」   再次環視眾人一眼,悲傷在我的眼中慢慢的退去:「無論以前有多麼痛苦和難以承受的回憶,我都將在這幾天內把它們徹底的埋葬!」   「孩子,你的自信和勇氣著實讓我們欣喜。」飛霄漢欣然一笑:「我們會給你安排一個不受人打攪的地方讓你一個人靜靜地冥思……」   「大叔。」截住這個爽朗老人熱誠的話語,我皺起眉頭道:「不必勞煩大叔張羅了,我想……」回過頭來眺望窗外迷濛的遠景,我緩緩地道:「……『原木林』是最適合排解我中重負的理想場所。」   「什麼?」屋內眾人都驚訝地看著,誰都沒有想到我竟然會選擇到處處瀰漫著死亡氣息的「原木林」去。   淡淡一笑,我道:「『原木林』並非是一片絕對的死境,大叔,曼羅阿姨,還有飛雪,你們都是曾經走過『原木林』內部的人,也都驚歎於其林內部的盎然生機……」   「可是……」飛霄漢的眉頭緊皺而起,「目前來自『極地荒郊』的『翔豹群』大舉游弋於『天木巢』周圍,讓你一個人在『原木林』呆著,實在太危險了,還是……」   「不用了。」我堅定地道:「我一定要去那裡!」   飛霄漢沉思了一會,嘴唇剛微微一動,我已又搶先地補充說道:「就我一個人,我……」眼中閃爍著強大的自信,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我道:「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我堅定的語氣和充滿強大自信的眼神令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反對,話一說完向眾人微微點了下頭,我即轉身向外走去。   望著我堅定的步伐,飛雪就待向我追來。   頭也不回的我擺起了手,阻止她的前進。   「阿雪,讓飛翼走吧」一旁的曼羅冷靜地勸阻著這一臉彷徨的小姑娘。「飛翼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飛翼了,你就等待著全新的他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吧。」曼羅的話說完我已經走出了雪雲齋,眺望著遠處的荒野平原,我沉吸了口氣,腦神經中樞微微跳動,背後融合著的雙翼霍然向兩旁伸展開來,第三肢體的輕輕擺動我已然像空中沖飛而去,在雪雲齋微一盤旋,我即刻向著原木林的方向翱翔而去,「飛翼!」就在我即將飛出「天木巢」的時候,寒克那清亮的聲音在我的背後遠遠傳來。   「寒克?」減緩了飛翔的速度我訝然地轉過身來,甫覺一陣清風輕輕吹拂而過,已然見到寒克輕輕擺動著他那對強而有力的青色翅膀停在我的面前。   「知道你要去『原木林』,大叔特意讓我護送你前去。」寒克含笑地道:「放心,大叔都和說過了,我不會跟著你,只要看你安全的進到『原木林』之後我就會回『天木巢』覆命,相信除了裡面那些可愛的生物之外是不會有人去打攪你的,我先祝你早日找回真實的自我!」寒克的真誠地說道。   「這些純樸的人啊。」內心再次愧疚地歎口氣,我輕聲地說道:「謝謝了!」   雖然我在他們面前表現的那麼自信,其實以我目前的狀態要想一個人平安的到達原木林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現在有了寒克一旁護送我自然鬆了口氣。   「無須客氣。」寒克微笑的看著我:「『天木巢』的所有居民都在期待著全新的你出現在我們面前,甚至是才剛到本地不久的『聖歌城』『鐵翼衛隊』也都對你的身世之迷十分的感興趣。」   點了點頭,我給以肯定地回答:「我的來歷你們一定會知道的。」   是的,只要我恢復那股身為「衛道者」才具有的「超神力量」,我不止會告訴他們我的身世和來歷,我還要向這整個『異域星』的所有生命以及整個宇宙宣佈我身為「衛道者」的職責。   「當那天你那聲幾乎要驚震整個天地似的嚎叫響遍四野的時候,,不止『天木巢』的所有居民,整個天地幾乎也為之變色。從那時刻起,我們都明白不知什麼原因而流落在『荒野平原』的你絕對是一個極不平凡的人。」寒克的眼中似乎閃爍著某種我暫時還無法瞭解的神采。   淡淡一瞥,我也沒加留意,其實一心只想一個惡人靜靜地到『原木林』尋找怎麼恢復『超神力量』方法的我也沒有心情更不及去思索寒克眼中所透釋的含義。   雙翼扇動中,我率先向著『原木林』的方向翱翔而去。   「他到底是什麼人?來自何處呢?」在雪雲齋的內堂中一直沉靜不已的兩個來自「聖歌城」的「鐵翼衛隊」此時終於緩緩的問道。   「我想在飛翼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一切應該會有分曉。」曼羅微微一笑。   兩個「鐵翼衛隊」對望了一眼,默默地點了下頭,說了聲「告辭」,就轉身走了出去,回「天木行署」報告去了。   一路出乎意料的暢行無阻。   視野放去,除了橙藍碧淨的天空,細白如綿的白雲和涼爽襲人的清風之外,非但不見半絲「翔豹」的身影,就連普通的飛禽也不見絲毫蹤跡。   輕輕擺動著翅膀,我和寒克輕輕地盤旋在「原木林」的邊緣,為這一路的無阻微感詫異。   「怪了?」環視著四野,寒克訝道:「這一路行來,半隻『翔豹』的影子不見不說,竟連飛禽鳥獸也不見半絲蹤跡?」   我微微一笑道:「其實這一路上不見『翔豹』的蹤跡倒是不錯,免去了不少麻煩呢?」   寒克無奈地聳了下肩:「說的是沒錯,不過本來游弋在『荒野平原』四周的『翔豹』突然不見了蹤跡,必定有它奇怪的地方,說不定那些凶殘的傢伙在暗地裡集結,準備攻擊我『天木巢』也不一定呢?不過諒那些野獸也沒那份智慧。」寒克半開玩笑地說完:「那你自己保重,我回去交差了。」   朝我擺了擺手,寒克雙翼扇動中,帶起一股強勁的氣流,身軀藉著氣流產生的阻力輕盈地一個折旋,人已破空向「天木巢」的方向翱翔而去。   目送寒克身影消失,我才收拾好自己激動的心情,向著「原木林」俯衝而下。   由於先前有了一段進入「原木林」內部的經驗,所以我輕易地就找到了進入森林內部的那條「暗途」。   再次踏足這片漆黑而潮濕的土地,我卻不再感到鬱悶難耐,相反的,此時我的心裡卻充盈著無比的歡樂,無比的輕鬆,因為我知道,我將在這片靜謐安詳充滿著無窮生機的森林裡找回失去力量的方法。   帶著歡快的心情,我輕鬆地就走過了「暗途」,正式踏入這片可稱得上「世外桃源仙境」的原木森林之中。   嘴角微微噙起一絲笑意,我一邊悠閒地在這靜謐的森林中倘佯著,一邊靜靜地領略這大自然的美麗和神奇。   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森林的動植物依然是那麼的輕悠安詳,對我這個闖入者,它們也不顯得驚慌,只是偶爾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就各自蹦的蹦、跳的跳,嬉鬧的嬉鬧,吃草的吃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不知名菌蘚類植物所散發出的綠光映射下,我渾然忘記時間的流逝,依然忘我地在森林中倘佯著,繼續地感受著這份難得的靜謐與安詳,而四周縈繞著的各種生機盎然的生命信息更讓我許久未曾起伏過的「精神海」重新泛起陣陣漣漪。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從精神領域的暢遊中神醒過來。神智初回到現實的空間層,重新主宰這具並不屬於我的肉體,無比疲累感頓時又覆蓋整個身心。   輕歎了口氣,我隨手拔了根鮮嫩的小草叼在嘴裡,緩步地走到一棵約三人合抱粗的「原木」下坐了下來,懶懶地伸展一下已顯得有些酸軟無力的四肢,跟著才讓整個疲倦的身軀舒服地倚靠在「原木樹」上。   身處在這片靜謐祥和的大自然中,俗世中的煩勞似乎也一一離我而去,心情更是難得的平靜,連是不是該抓緊時間找回失去的力量也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靜靜地斜靠在「原木樹」上,出神地凝望著頭頂上那一大片為「原木林」遮蔽了的天空,記憶開始從我流落到這個「異域星球」之後運轉開來,以往那一幕幕紛紜雜亂的事件一一生動地浮現於腦海,似夢似幻。我沒有刻意地讓自己的「意識」專注於某個記憶片段,而是讓它自由的去暢想,自由去解開潛藏在腦神經中的各個記憶細胞。   在走馬觀花極富動態的記憶流轉中,「心神」卻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整個人慢慢地處於無意識的狀態之中,眼神逐漸的渙散空洞,肉體和意識似乎也在慢慢的脫離彼此的聯繫。   在整個人感覺身處在一種如入漩渦般的飄然暈眩中的過程後,「意識」因為這波動又慢慢地甦醒過來。我才猛然發現在自己的「心神」處於平靜無波,無任何雜念的「無意識」狀態下,「精神意識體」已又脫離了肉體的羈絆,在非自己意念主導的情況下成功地從「現實空間層中「提升到「能量層空間」中。   感應著那些遊蕩在自己「意識體」周邊不斷釋放著不同屬性光輝的「游離能量群」,我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意念」不再產生任何雜念,使之處於絕對平靜的狀態中,因為我要好好的把握這次機會與它們進一步的產生交流而不想自己再驚擾到它們。   這些以前被我忽略的獨立於宇宙各種「能量元素」中的「游離能量」完全能夠接收到我「意念」所散發出的信息,種種互動的跡象皆表明它們與我的「意念」有著微妙的聯繫,所以才能接收到我的信息。既能互動,那我當然也該能接收到這些「游離能量」的信息波動才對。   想到這裡,我努力地讓自己的「意識」沉寂,唯一僅存的「意識」就是想像自己同樣只是一個渺小的「游離能量分子」,一個和它們一樣只是游離在這片「能量層空間」中不被注目的「能量分子」。   我盡量的想讓自己融入四週一群又一群的「游離能量群體」內,更努力地接近一個又一個「游離能量分子」中,可惜的是,當我的「意識」方想進入到某一群「游離能量群體」中或是靠近某一個單純的「游離能量分子」時,那本來聚集在一起的「游離能量群」卻仿似受到了某種驚嚇似的,突然紛散開來,離得我遠遠的再重新形成一個個單純的「游離能量體」,看情形就彷彿我是某種具有深度排斥力的能量或是這些遊蕩在「能量層空間」中的「游離能量」完全把自己視同病毒一般,絕不會容許自己的「意識力量」融入到它們的世界中了。   「是啊,又有誰願意讓別人的意識左右自己的世界呢?」苦笑了下,我心中卻驀然一動,一個奇怪的感覺迅猛地在自己的「意識」裡跳動,我突然想到「意識」其實是一種無形的存在,可潛意識中,我卻依然把自己看成是一個附註著「主意識」的「能量體」。   解嘲地笑了笑,我已醒悟無形的「意識」就算再怎麼把自己想像為某種「能量體」或是「實物體」,無形的「意識」始終是無形的存在。所以當我把自己看成一個「游離能量」的時候,轉變的只是我個人的觀點,而那些真正的「游離能量」接收到依然是一股想要強行侵入它們能量領域的「意識力量」。   想通了這點,我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融入到它們的精神領域中了,除非自己能夠像以前那樣把「主意識」附註在某個和它們同樣屬性的能量上,以實體的方式先融入到它們的領域之中,再進行接觸交流。   可現在,我身上卻已無絲毫能量,「精神意識體」自然也沒有辦法再附註於「能量體」上了。   懊喪地思忖之間,遊蕩在我附近的「游離能量」接收到我思想信息的波動,又開始向四周泛散開去。   「對了。」心裡又是一動,我突然想到自己雖然不能融入到它們的精神領域內和它們做平等的交流,可它們卻能接收到我「意念」散發出的思想信息,只要我堅持不懈地向它們傳達我想與它們交流的意願,或許可以成功也不一定。   精神一振,我迅速地令自己的「意識」靜匿下來,不再存有絲毫的雜念,當那些剛剛受到我「意識」散發出的信息影響而在四周泛散而開的「游離能量」再度聚集於周邊的時候,「意識」才緩緩地讓被迫沉寂的「意念」重新復甦躍動起來。   「意念」跳動中,我緩緩地向四周散發出第一個思維信息:「游離於這片偉大的宇宙天地中擁有著無數不同屬性的能量,如果你們能夠接收到我的信息,就請向這裡會聚來吧!」   隨著自己「意念」在周邊範圍的散發,為意念信息所覆及的「游離能量」,無論是原本聚集在一起的,或是單獨漂游的「游離能量」都紛紛遵從我「意念」的召喚向我無形的「意識」會聚而來。   一些原本互相排斥,互不相融,彼此屬性完全迥異的能量在我「意念」的驅使下竟也一一聚合在一起,彼此之間竟再無絲毫的排斥。   欣喜地感受這一切,「意念」再度釋放出第二個信息:「游離於這片偉大的宇宙天地中擁有著無數不同屬性的能量,如果你們接收到了我的信息,並遵從了我的指令,就請回饋我你們的信息,讓我們彼此交流彼此瞭解信任吧?」   「意念」不斷地向游離於這片「能量層空間」的「游離能量」不斷傳送出渴望得到交流的請求,可奇怪的是,為我「意念」散發出的信息所覆及的各種「游離能量」都能依照我的信息而行動,但當我請求它們回饋我信息,彼此正式產生思想交流的時候卻得不到丁點回應。   時間在我不知不覺之間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而我依然週而復始地向那些遵從我的指令而會聚於我「意識」周圍的「游離能量群」散發出我請求交流的信息,但當那些為我召喚來的「游離能量」並不為我請求彼此交流的信息所動的時候,我就解散掉它們,「意識」跟著再向「能量層空間」中其它的地方延伸,重新召喚其它的「游離能量」會聚我「意識」周邊,跟著再向它們傳送出我渴望交流的信息,因為在我發出多次的請求卻依然得不到絲毫的回應之後,我希望就算有大部分的「游離能量」不接受我的請求,或許有小部分的「游離能量」為我誠意所動,哪怕只是一個或是兩個不被其它能量接受孤獨漂游的「游離能量分子」。   可惜的是無論我怎麼努力,結果卻都是一樣。而時間和事實似乎也證明了一點:「這些游離於『能量層空間』的『游離能量』的確能接收到我純『意念』所散發出的信息,並會毫無排斥地執行我傳送給它們的指令而行動,卻沒有自我主觀意識的能力。」   「它們就好像是一個個沒有靈魂,只有等待著別人來操縱它們才能綻放出生命力的木偶。」   當然這些只是我個人經過多次努力實踐而得到的觀點,並不一定就是準確的。   起碼這些能夠接收到我純「意念」的信息並遵行我「意念」的指示而運行的「游離能量」決非那種沒有生命能力的「能量」所能辦到的。因為它們並非為同屬性的實體能量所吸引,而是接收到我純「意念」散發出的思維信息所動。雖然現在不能得到它們絲毫的信息,卻並不代表它們因此就沒有思考的能力。   「那它們究竟是否有無思考能力或是自我的主觀意識呢?」當我逐漸說服自己想給自己一個答案的時候,深層的「意識」中似乎有另外一個自己出來搶白,並輕而易舉地推翻自己的答案。   紛紜雜亂的思維不住地撥動著我一時也理不清的「意識」,在困擾和未能得到解答的情況下我慨然喟歎了一下,終於決定還是先回「現實空間層」再說,畢竟此時我思緒紛紜,意念雜亂,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靜下心來。   可當我想回「現實空間層」的時候,卻不由愣住了,因為我突然發覺自己並不知道怎麼從「能量層空間」回到「現實空間」中,以前的幾次經歷都是在不知不覺之間非自主意識的情形下「意識體」脫離肉身的束縛而進入到「能量層空間」,而每次也都是在非自主意識的情形下,「意識體」突生雜念或是為外界因素影響而自行回到現實空間中,卻從來也沒一次是在自主的情形下來回兩個空間的。   奇怪的則是這次,我清楚地明白自己此刻「意識」縈繞著無數的雜念,同時更有著想回到現實空間的強烈「意念」,出奇的是「意識」卻依然處於「能量層空間」。   「為什麼會這樣?」我訝異地問著自己,「難道是因為自己剛才不斷地跨越空間距離,不斷召喚它處的『游離能量』會聚『意識』周邊,所以『意識』存在於『能量層空間』的位置與肉身存在於『現實空間』的位置產生了極大的距離所致?」   驚異中,腦海內的其它雜念紛紛被我拋諸腦後,我專心地思考起「意識」存在於「能量層空間」與「現實空間」的兩者之間的關係。   我知道「現實空間」的一切事物其實就是由無數不同的能量粒子元素所構築形成的,也就是說「現實空間」和「能量層空間」實際上是一個同等的空間,關鍵是用什麼形式去看待它們而已。   就如同一個極為微小的細菌,用某些科學儀器可以把它放大為實體的生物形態,反之則可以微視到只見一組組的細胞組合形態而已。雖然一種物體用放大和微視的方式使肉眼看到了兩種不同形態的物體,但並不代表肉眼看到的就不是同一物體而我所擁有的「精神遊離」和「心神觸動」的能力實際上就如同那些科學儀器一般,既能以肉眼狀態看「現實空間」,也能以「心神觸動」或「意識游離」的方式微視「能量層空間」。當我的「意識」為召喚其它的「游離能量」而不斷在「能量層空間」跨越的時候,上在「現實空間」中應該也同樣改變了某些距離。   但「意識體」在「能量層空間」與肉身在「現實空間」之間究竟有什麼影響卻不是我一時之間能夠瞭解的。   反正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意識體」一時間回歸不到「現實空間」的肉身中,我也樂於繼續在「能量層空間」探索更多我極欲瞭解的神秘。   此時能不能與游離於「能量層空間」的「游離能量」形成互動交流對我來說已不再重要,其實對我來說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學習如何更靈敏地操縱這些宇宙中的「游離能量」,而非探索它們是否擁有「自我主觀意識」的時候。   心裡有了頭緒,「意念」也就不再有諸多的雜念,我很快的就靜下了心來,重新確定我下一步行動的方向。   融於宇宙天地的無形「意識」繼續以仿似人類視覺的方式體驗著「能量層空間」不時綻放眼前的精彩,那一個個釋放出不同光彩的「游離能量」,黃的,藍的,綠的……或彼此碰撞,結合出一個個閃耀出更為眩目光輝的「能量體」,或彼此排斥,甫一靠近,就釋放出各自的能量對對方形成衝擊,光輝耀眼,如戰場硝煙彌塵而起,無聲的肅殺在平靜的空間轉瞬即逝。   「意識」不斷地在空間中飄移,「意念」也隨之再度處於沉寂狀態,我完全以旁觀者的角度靜靜地體驗著「能量空間」中的一切變化,慢慢地只覺「意識」不斷地擴展,視角竟不再局限於狹隘的一處,剛剛才被關注過的地方也不再隨著「意識」的飄移它往而在腦海中淡忘,相反的卻是依舊鮮明地烙印在心海之中。   當「意識」不斷迅速地在整個空間延伸時,視角接觸的空間範圍也就越是廣大,一種整個能量空間似乎都要為我「意識」所吞噬的感覺強烈地在我沉寂的「意念」中激盪而起,似要包容一切。   「『小宇宙』!……這是『小宇宙狀態』,沒想到不借助任何的能量為輔助,只是『純意識』的游離竟然也產生了容納天地無極的『小宇宙狀態』的效果?」   熟悉的「跨越無極、我即天地」的感覺令我的精神再度震撼了。   記得當初為了能讓自己的「精神意識體」   跨越「空間屏障」,達到穿梭宇宙空間,瞬息星際移跡的能力,我在「愛裡神」督導下,歷經「精神能力」的巨大磨練,最終結合自身堅實的「精元力量」為後盾,才成功地把「精神意識」融入於天地之間,與宇宙同一脈動起來。   當時那種吞噬天地的感覺就好像此時一般,所不同的是那時自己的能量與宇宙脈動的軌跡牢牢結合在一起,對空間絲毫的變化,我的感覺都極度敏銳,而不像此時,「能量空間」中的任何變化除了視覺的捕捉外,其它的我都感覺不到,也無從瞭解「能量空間」中的萬物元素實際的變化過程,而只能以旁觀的角度來默視這一切。   不過純意識的游離狀態能同樣達到「我即天地」效果已讓我欣喜不已了。   ......   期待中...   請繼續期待《眾神故事》續集 (TJ很久了,不知道以後是否更新,暫時收錄。畢竟是一部不錯的作品。。)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