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之綺夢仙緣》(未刪節全本) 作者:知樂 【TXT】 手打:天堂的天使 [ 內容簡介] 賈寶玉與紅樓正、副、從三十六金釵以及其她眾多紅樓大小美人的香艷故事! 本書宗旨:將激情進行到底!含蓄的挑逗+隱晦的激情+禁忌的快感! 賈寶玉其實是「假」寶玉,請看他如何扭轉乾坤,塑造一個只有歡笑、沒有淚水的YY紅樓! 序 天地之初,一片混沌,原始神魔自虛空衍生,並同時孕育出天地間第一神物——五色神石。 神人盤古開天闢地,虛空混沌之力分化為陰陽二氣;天之清氣下降,地之濁氣上升,天感地應,陰陽和合,萬物皆生。 人間大劫,天塌地陷!女媧娘娘煉神石補青天,金石本為一體,千錘百煉下煉出了石中之金,此金鐵通靈化形為天地第一神兵——如意金箍棒! 來自五色神石的「如意金箍棒」內含宇宙本源之陰陽兩種力量,如果誰能完全發揮出棒內玄奧空間蘊藏的力量,必將法力無邊功參造化,達至混沌終極境界! 而女媧所煉之石僅剩一塊未能用上,經神火熬煉再加天長日久吸收日月精華、天地元氣,此石竟然孕育出靈猴一隻,即後來的「齊天大聖」孫悟空!因同源而生,所以三界之內唯有悟空方能舞動如意金箍棒! 時光變換,歲月如梭。天地人三界平靜了兩千年後,人間界已是公元22世紀,文明的飛躍伴隨的卻是道德淪喪、物慾橫流,而導致怨氣沖天、邪氣肆虐,陰暗淫邪的氣息喚醒了沉睡中的原始之魔——渾墩魔祖,為毀滅而生的魔祖大肆誅神殺佛,三界之內全無對手,滿天仙佛岌岌可危! 仙佛大軍不敵黑暗魔軍,最後只得退守天宮之內,如來與太上老君等法力高深的仙佛合力布下「道佛結界」勉強擋住了魔軍的進攻,但在魔祖功參造化的原始魔力下,結界日漸衰弱只能支撐二十八天。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與天同壽的仙佛們面對這彈指即過的「剎那」光陰,不由心神恐慌,苦思退敵之法。 (作者知樂留言:紅樓普通群號在公眾版章節裡,請新書友耐心找找!VIP群只隊起點VIP用戶開放,群號在VIP章節裡,訂閱的書友都能看到!加群時必須輸入起點暱稱才能通過;另外,知樂將最開頭1到4章做了一下修改,兄弟們看後給個意見,看相比原來如何?) 第一章 一夜情緣 搖曳的曖昧燈光下,喧囂的陰暗酒吧裡,石鈺以優雅的步伐向目標行去,俊朗的面容透出善意的信息,唯有那嘴角微翹,掛著的一抹笑意,才露出了他瀟灑不羈的風流本性。 肩寬身長的人影停在了僻靜的角落,在這人潮沸騰、紙醉金迷的空間裡,這兒就像世外桃源般雅靜幽深。雙目迷離、面頰紅潤的都市麗人靜靜的斜倚桌邊,一手支著豐潤的下頜,一手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水晶酒杯,濕潤的紅唇平添幾分性感風情,恍惚間好似夜色下勾魂奪魄的美艷精靈。 「你好像很憂傷,為什麼?」石鈺明亮的雙目仔細的注視著眼前透著陰鬱的麗人。 麗人無語的瞟了他一眼,更加憂傷的喝了一大口杯中的雞尾酒,那淡淡的紅色劃過杯壁,流入了紅潤的性感雙唇。 隔桌而立的石鈺看得心神微蕩,身為花叢老手的他外表毫無變化,但已在心中選定了今晚的獵物。 「在這個被人遺棄的世上總有人比你更孤獨!既然相遇,可以互相安慰一下嗎?」石鈺富有磁性的低語帶著打動人心的悲傷,他已經決定讓這個夜晚因激情的火花而變得多姿多彩。 修長的手指一頓,麗人雙目低垂,思考片刻後,抬首目不轉睛的盯著搭訕的男人,「你很會說話,你比我更孤獨嗎?」「我經歷了太多,所以無法不孤獨?」石鈺同樣一眨不眨的回望著麗人,低沉的話語透出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奈。 麗人的目光剎那間柔和下來,白皙的手臂輕輕一抬,優雅輕柔的示意對面這個憂鬱耐看的男人坐下。 石鈺自然的坐在了麗人對面,他聰明的放棄了女人旁邊的座位;距離產生美,這時可不能讓她產生防備不滿之心,要知道得意忘形總是伴隨著功敗垂成! 「今天是2059年9月1日,」石鈺舉杯向麗人示意,在她不解的眼神下拋出了最後一枚重磅炸彈,「今晚,忘掉一切,希望我們都能快樂!」女人舉杯相應,莫明的眼淚讓紅潤的雙目顯得更加嫵媚多情、風情萬種。 「啊!」激情的呻吟迴盪在豪華的酒店套房內,柔媚的玉體的石鈺強健的陽剛之軀下扭動、挺擺,盡情的享受著醉人的春色。 男人的強勢深埋在身下嫣紅遍佈的豐盈玉體內,強大的衝擊在富有節奏的律動下給女人帶來了一浪高過一浪的情慾狂潮。 狂野的歡愛在男人將女人摟抱著貼牆而立之時達到了顛峰,兩個赤裸糾纏的身影在挺動與搖擺中行遍了房內的每一個角落。 「呀!」無力的女人軟軟的掛在了石鈺身上,強大的熱流狠狠的衝入了早已不堪撻伐的女人體內,男人也在酥麻中摟抱著她緩緩的倒在了按摩浴缸內,強弱不一的水流從四面衝擊著心滿意足的歡情男女,讓他們慵懶的享受著性愛後舒暢的感覺。 清晨,石鈺開著他風塵僕僕的古董「法拉利」在高速路上狂飆飛馳,腦海裡不由回憶起分別時的一幕,嘴角再次掛上了灑脫的微笑。 「留下來吧!我願意陪你過一生!」女人癡癡的牽著石鈺的大手。 「對不起,我們只有12小時的情緣!」男人溫柔的輕擁女人,在她雙唇上輕輕一吻,「再見!如果我再來到這個城市一定找你,希望你今後過得快樂!」在女人戀戀不捨的眼神下,男人瀟灑的發動了引擎,毅然的再次開始了他的流浪之路。 已經五年了,今年25歲的石鈺已經流浪了五年,他心中總有一種呼喚,牽引著他去尋找一種未知的感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尋找什麼?!他只是不停的遊走在不同的地方,每到一地,更會不由自主的尋找一夜情緣,只有在與漂亮女人的纏綿之中他才能感受到一絲踏實的感覺,可是天明一刻他的心中仍然是空蕩蕩的毫無著落,只能繼續漫無目的的向前走,沒有終點的尋找那難以名狀的感覺。 一輛高級的懸浮飛車從石鈺的古董車上空呼嘯而過,將他從沉思中驚醒;隨風傳來車內人不屑的口哨聲,他望了望仍在自動駕駛狀態的古董車,漠然的抬頭望向高空中來來往往的代表著地位與權勢的飛車。 這難道就是生活?!飛車的一扇車門就夠平凡人家吃一輩子了,這些高高在上的「大爺」們除了每年演講時流下那虛偽的眼淚外,可曾真心為民眾想過一絲半點? 仰首望天的石鈺黯然的歎了口氣,微微搖頭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道德淪喪,私慾橫流,這就是現實的世界!五年的流浪,他竟然未能親眼看到人世的真、善、美,哪怕是一點點也沒有!他內心保留的追求完全不能對世人宣講,當今世界已經將之棄如蔽履,視若蠢笨。 唉!石鈺強迫自己中斷了思緒,再次深深的望一眼不見藍天白雲的天空後,緩緩的閉目睡去,任由古董車將他帶向下一個城市。 在白茫茫的雲霧後面,任何高精儀器都測不到的結界空間內,金光萬道、瑞氣千條;游龍盤柱、綵鳳飛舞;奇花異草,雲霞環繞;這就是三界之尊的仙佛之境——天界! 一面清晰的光幕正映照著駕車狂飆的石鈺,最後定格在他充滿迷茫的面容上。 「唉!看來我們的計劃行不通了。」道教之尊的太上老君隨著一揮,「玄光鏡」化為萬千光點,消散在虛空之中。 「大聖下凡怎會變成這樣?!」千萬年來仍是幼童面貌的哪吒踏著風火輪橫槍而立,深為好友的「墮落」歎惜。 「阿彌陀佛!」胖乎乎的彌勒佛笑臉下顯現的卻是一縷肅穆,「這已是仙界最後的機會了,只看鬥戰勝佛能否達成目標?」第二章 神石悟空靈霄寶殿最高處,玉皇大帝與如來佛祖並肩而座,觀音與太上老君立於稍下一階,滿天神佛齊聚於此,靜默無聲的觀看著先前「玄光鏡」放映的一幕。 端莊聖潔的觀音大士手托玉瓶,這個三界之內最美的女菩薩雙眸透出一縷疑惑,「悟空受上神女媧指點,下凡體驗人世悲歡離合、愛恨情仇,以他的資質為何竟會受到俗世紅塵的污染?以至非但不能徹悟陰陽二氣的奧秘,反而開始陷入了『黑暗慾望』之中!」即使悟空已經成佛,與他關係最為密切的觀音仍然未改變對他親切的稱呼,自石猴出世,觀音就百般呵護這可愛的靈猴,如今眼瞅著悟空歷劫受難,她自是焦急於心。 「三千大千世界,萬丈紅塵之中!」如來緩緩睜開了他佛光四射的雙眼,雖然為了抵抗渾墩魔祖的攻擊他已消耗了不少法力,但溫暖的佛光依然猶如春風般拂過了滿天神佛的心田,讓他們略顯浮躁的「道心」、「佛心」紛紛平靜下來。 「我等均為遠離紅塵之輩,並不能參透俗世人心,要知道人心的變化與天地宇宙的奧妙一般高深難測,」如來輕輕的開口言語,「上神女媧是要鬥戰勝佛下凡體驗人世真情,但現今下界凡塵卻猶如一潭污水,白紗一過自是不見其真,難!難!」佛祖一連兩個「難」字讓眾神佛瞬間心情沉重,千里眼與順風耳的回報更是猶如火上添油、雪上加霜! 「報!二十八星宿已全部陣亡。」「報!渾墩魔祖將諸星神化作了二十八顆天外流星,以高速向仙界衝來,三日之後就會與『不周山』相撞。」養尊處優的玉帝瞬間臉色大變,原本筆直的腰板一顫,差點從寶座上摔下地來。他那七個美貌如花的外孫女急忙上前扶住了他;在七仙女的扶持下,手腳發軟的玉帝望向身旁的如來 ,「佛祖,天界危矣!我們還是滅世吧!」靈光閃爍、佛光照耀,雜亂的眾神佛再次恢復了平靜,如來厚重的佛語在他們耳邊迴繞,「不到最後時刻女媧是不會答應滅世的,何況即使滅世根除了邪氣之源,我等也不是渾墩魔祖的對手,此魔乃是原始之魔,與混沌並生,惟有原始之神盤古方能抵擋,奈何盤古為造化天地,已經身化自然,重歸虛無了!原始神魔之法力無邊,非是我等後天神佛可以想像!」滿天仙佛的心神同時一沉,佛祖話鋒一轉為他們帶來了一絲希望,「五色神石同樣生自混沌,只要神石化身的鬥戰勝佛悟通了陰陽之力——達至天地本源的混沌之境,就可力敵渾墩魔祖,這也是天界唯一的轉機!」佛祖話音一落,眾神陷入了思考之中,一切再次回到了起點,希望寄托在轉世下凡的「齊天大聖」身上。 「我倒想到了一個方法,」一向以睿智著稱的觀音大士拈花而笑,「『道佛結界』還能支撐三天,悟空在人間還有三年時間;既然現今下界凡塵污濁不堪,我等何不破釜沉舟齊力打開『時空之門』,將悟空送到舊日清淨俗世歷練一番,如此還有一線勝機!」太上老君點頭應和,「齊聚眾仙佛之力應該可以打開時空之門,但是那瞬間反噬之力毀天滅地,即使是我等千萬年修煉的仙佛之體也難以承受,當先者必然難以躲過魂飛魄散之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地藏騎著聽諦從神佛中行出,向玉帝與如來合什一禮,「地藏願領先受力開啟時空之門!」「佛兄,還是我來吧!地府萬千鬼卒還需要你的統領,不然冤魂衝出地府,人間界就會邪氣大增,那時黑暗魔軍的法力就會更加高漲了!」觀音大士依理而言,讓明白情勢的地藏無言反駁,無奈的向觀音合什後退。 滿天神佛一齊向觀音合什致禮,他們雖然修煉了千萬年,早已超脫了人世的七情六慾,也禁不住對她的行為深表敬意。要輕易的徹底放棄生命,魂飛魄散,即使是神佛也不得不慎重思慮! 「不好了!不好了!」急切的呼聲傳入眾仙佛耳內,讓他們暗自一驚,難道黑暗大軍提前攻到? 長鼻大耳的豬八戒衝入了靈霄寶殿,驚惶的話語揭曉了答案,「不好了!猴哥托我保管的『金箍棒』自行飛走了,老豬擋也擋不住,金箍棒的力量太大了!」一干仙佛聞言不由大驚失色,這可如何是好?! 天地之初,一片混沌,原始神魔自虛空衍生,並同時孕育出天地間第一神物——五色神石。 神人盤古開天闢地,虛空混沌之力分化為陰陽二氣;天之清氣下降,地之濁氣上升,天感地應,陰陽和合,萬物皆生。 女媧娘娘煉石補天,金石本為一體,千錘百煉下,煉出了石中之金,此金鐵通靈化形為天地第一神兵——如意金箍棒! 而女媧所煉之石僅剩一塊未能用上,經過神火熬煉,再加天長日久吸收了日月精華、天地元氣,此石竟然孕育出靈猴一隻,即後來的「齊天大聖」孫悟空!因同源而生,所以三界之內唯有悟空方能舞動如意金箍棒! 天界,二十五日前。 時光變換,歲月如梭,天地人三界平靜了兩千年後,因人間界的俗世凡人道德淪喪,物慾橫流,而導致怨氣沖天,邪氣肆虐,陰暗淫邪的氣息喚醒了沉睡中的原始之魔——渾墩魔祖,為毀滅而生的魔祖大肆誅神殺佛,三界之內全無對手,滿天仙佛岌岌可危! 仙佛大軍不敵黑暗魔軍,最後只得退守天宮之內,如來與太上老君等法力高深的仙佛合力布下「道佛結界」,勉強擋住了魔軍的進攻,但在魔祖功參造化的原始魔力下,結界日漸衰弱,只能支撐二十八天。 第三章 滅世之議天上一日,人間一年,與天同壽的仙佛們面對這彈指即過的「剎那」光陰,不由心神恐慌,苦思退敵之法。 「啟稟玉帝、佛祖,小神有一想法,」一向被悟空戲稱為「狗頭軍師」的太白金星行出隊列,「渾墩魔祖的法力來自於污濁的人間界,我們只要滅除人間俗世,自可切除黑暗魔軍法力之源,雖不能一時將他們打敗,但只要堅持到魔祖法力衰竭之時就可獲勝了!」「滅世!」這一驚人的消息頓時在滿天神佛中炸開,從未想過的意念頓時在各仙佛心中盤旋不去。 「我同意!」天庭最為嚴厲的執法戰神二郎真君首先開口應和,他腳下的哮天犬也使勁的搖晃著尾巴附和主人的話語。 「真是妙計!」阿儺、伽葉二尊者同時雙掌合什,口念阿彌陀佛,從一干僧侶中行出隊列。 「同意!」一時間,道佛兩派眾人紛紛出聲,群情激昂。 玉帝與如來相視一眼,先後點頭認可了太白金星的絕戶計。即使是法力高深的滿天神佛,面對著生死存亡之時,這些平日總是「慈悲」、「大善」的仙佛們毫不猶豫的放棄了人間的凡人,也許在他們心中人間界只不過是螻蟻窩罷了,即使他們也是同樣出自這個「螻蟻窩」! 「老孫受不了了!」身披佛衣的鬥戰勝佛蹦上了半空,金睛火眼金光迸射,將身上的佛衣「嘩」的一聲撕成了兩半,毛手直指腳下的一干仙佛,「老孫忍你們一千多年了,你們憑什麼決定下界億萬生靈的存亡?! 我看你們連妖怪也不如!」「大膽!」未待玉帝與如來有所反應,二郎神與李天王已經怒斥出口,「你這猴頭又想反了不成?!」「老孫今日就再大鬧天宮又如何?!」悟空脾性一來,豪邁的氣勢澎湃而出,頓時讓眾仙佛心中一驚。 法器紛飛,寶光映天,煞氣逼人!滿天神佛頓時與悟空對峙起來,激烈的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柔和的霞光憑空突現,終止了這一場驚天動地的內戰! 「悟空住手!」聖潔的觀音大士隨伺在上神女媧之旁從天而降,柔和的制止了悟空莽撞的行為。 如果說三界之內悟空還有「怕」的對象的話,那麼觀音必是那個唯一的選擇!「如意金箍棒」迎風一晃,無邊的仙力急劇收縮,金箍棒變成繡花針回到了悟空耳內。 「參見上神!」滿天神佛在玉帝與如來的帶領下紛紛施禮。一場紛爭終於徹底平息。 「悟空過來!」女媧向石猴招了招手,慈愛的眼神仔細打量著這個自己一手「造」出的「調皮」猴子。 「拜見娘娘!」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景出現,一向野性難馴的石猴乖乖的來到了女媧身旁,金睛火眼內的凌厲消失不見,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孺子思慕之情。從某種意義上講,說女媧是悟空的「母親」也不為過! 已經存活了億萬年的女媧輕柔的摸了摸悟空毛茸茸的頭頂,片刻後轉身注視著滿天神佛。 「渾墩魔祖法力無邊,我等均不是對手,即使滅除人間界也難逃敗亡的命運!」女媧輕柔的話語讓一干仙佛的心情沉到了谷底,三界之內,女媧的法力不是最高的,但她的見識卻絕對是最豐富的! 無論仙佛,他(她)們的法力光靠修煉是不夠的,天生的資質已經決定了各自法力的高低,所謂「資質」就是世人常說的「仙緣」、「佛性」。 女媧接下來的話語終於為滿天仙佛們帶來了一絲曙光,「三界之中,唯有悟空方有獲勝的機會!」「娘娘,我可沒有這個本事!」悟空雙手連搖,他早已同渾墩魔祖大戰了一場,但並未支撐多久就敗下陣來,滿天神佛的法器在無邊的魔力下更是猶如小孩的玩具般毫無作用。 「猴兒別急!聽娘娘細細給你講個明白!」女媧笑看著悟空,輕聲的安撫抓耳撓腮的「小」猴子。 原來神石靈胎本無具體形態,只因孕育之初誤墜猴山,所以靈胎化為猴形,成就了至陽至剛的靈猴之體。 來自混沌的「如意金箍棒」內含宇宙本源之陰陽兩種力量,如果誰能完全發揮出棒內玄奧空間蘊藏的力量,必將法力無邊,功參造化,達至混沌終極境界。 而至陽至剛的悟空卻只能使出陽剛法力,不能與「金箍棒」內另一半陰柔之力取得共鳴,不能陰陽和合的他因此只能發揮出混沌之力的兩成法力;即使這樣,已經讓「齊天大聖」縱橫三界,少有敵手! 「娘娘,有何辦法讓老孫與陰柔法力合為一體?」聽至此處,悟空早已興奮的抓耳撓腮,心癢不止。 滿天神佛對這突來的好消息也是充滿了期待,危難之際他們自覺的放棄了嫉妒之心。 眼見悟空的赤子本性,觀音與女媧相視一笑,早已知曉此事的觀音在女媧的示意下接口道:「凡人雖然愚昧,但人體卻是萬物之靈,其深合天地至理,內含宇宙奧妙。」話音一頓,觀音宛如天籟的話語傳入悟空耳內,「悟空,只要你下凡成人,體驗到俗世人間的真、善、美,自可感悟到陰柔之力;到時陰陽和合而達至混沌虛空之境,自可拯救三界六道,並可用無邊的仙力淨化人間邪惡之氣,回復紅塵俗世的光明平靜。」觀音未待悟空有所應答,充滿關懷的眼眸深切的凝視悟空,「不過這個過程雖然短暫,但卻凶險無比,首先得自爆仙體墜入輪迴,你可要仔細思量!」整個靈霄寶殿頓時靜寂無聲,滿天神佛都在等待悟空的回答。要知道下凡轉世對仙家來說本就是相當凶險的試煉,一不小心就會永墜輪迴,更何況還有渾墩魔祖在旁虎視眈眈,他會放任這個「超級悟空」的誕生嗎? 「娘娘,我們開始吧!」悟空難得平靜的俯首一禮,毛臉上閃過一縷堅毅之色,十萬八千里的取經之路他「齊天大聖」都熬過來了,自不會懼怕這區區下凡之行! 第四章 身化玉石一股涼風撲面而來,微冷的寒流驚醒了沉睡的石鈺,他明亮的雙目剛剛張開,無比強大的衝擊波就讓他腦海瞬間一片空白,只有那風華絕代的古裝美女充塞了他眼前的整個天地。 拽地白裙、衣袂紛飛,烏黑的秀髮高盤成髻,白紗輕罩其上,飄逸動人;完美的五官宛如天成的鑲嵌在膩滑如玉的豐潤面容上,一圈柔和的光暈清晰可見的籠罩著古裝美人的倩影。 面對這如詩如夢的動人一幕,石鈺久經考驗的優雅氣息、瀟灑風度統統被打回了原形,盡顯他深藏內心的男人「色狼」本性。 「哇!超級美女呀!」猶如小孩遇見偶像明星般,石鈺猛然驚叫起來,大張的嘴巴不能閉合,「色色」的口水滴答下落而不自知,只是使勁的睜大他的雙目,要將這絕世佳人深深的刻入腦海之中,永生永世,不再忘懷! 觀音大士看到面前這個「惡形惡狀」的轉世悟空,內心是又氣又笑,任她智慧通天,也不能想到二人再次相見會是如此情景! 不知當他回復仙緣後還想不想得起現在的形象?!觀音想到那時悟空的表情,千萬年來平靜無波的佛心也不由微微蕩起了一縷戲謔的笑意。 法力的波動從上界傳來,觀音心神一緊,從遐想中回到了現實,已沒有多少時間了!柔美修長的十指變換,仙力隨著「法訣」的變換頃刻間籠罩了兩人身處的空間,將石鈺連人帶車向虛空飛去。 眼中只有美女的「好色傢伙」何時見過如此傾國傾城卻又端莊聖潔的絕代佳人,此刻仍然癡癡呆呆,絲毫不知自己已經成為了「空中飛人」! 太美了!石鈺心中生不出絲毫褻瀆之念,只是癡癡的驚歎連連,小心翼翼的「遠觀」而已,如此玉人再配上那柔和的光暈,恐怕就是傳說中的仙女也比不上吧! 心中暗自思量的石鈺念及此處,心神猛然一顫,光暈!怎麼會有光暈?! 不敢相信的他使勁的揉了揉雙目,心情百萬分緊張的再次看去。天啦!真的是光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心慌意亂的石鈺手足無措的扭頭四顧,下意識的迴避這「可怕」的現實;不料映入視野的現實已由「可怕」升級成了「恐怖」,四周全是白茫茫的雲霧,他雖然仍然身處車內,但已變成了「空中飛車」! 「鬼呀!」反應過來的傢伙一切的鎮靜都消失不見,高聲驚叫後雙眼一翻,立刻昏死過去。 觀音見狀即使明知情勢緊急,也止不住略顯無奈的笑了起來,這還是豪情蓋天、無畏無懼的「齊天大聖」嗎?! 她暗自低歎,強提心神,剎那間法力大增,茫茫雲霧緊裹車身,帶著石鈺加快速度向天界飛去。 無盡虛空之中,滿天仙佛排班而立,萬千法器高懸頭頂,集聚著天地間的陰陽二氣,無數的仙佛法力猶如小溪匯成江河般聚在一處,原本虛無的空間漸漸蕩起層層波紋;在一干仙佛不停加持法力之下,波紋的中心點「轟」的一聲驚天巨響,「波紋」化作激流瘋狂旋轉起來,「漩渦」不停的吞噬著他們的力量。 在仙佛們的法力即將耗盡一刻,「漩渦」中心好似「芝麻開門」般緩緩的出現了一個黑點,黑點艱難的「掙扎」,最後成長為一個丈餘直徑的圓形大洞,人間所謂的「黑洞」終於在仙佛們的努力下露出了它神秘的真容。 「觀音大士,趕快將鬥戰勝佛送入『時空之門』!」如來見時機成熟,果斷的下達了命令。 「謹尊法旨!」觀音素手一揚,手中淨瓶升到高處,飛速變大;一股強大的吸力從瓶內傳出,將她自己與石鈺同時吸入了瓶中,在仙力推動下,玉瓶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向「時空之門」飛去。 一番震動下,石鈺在飛入玉瓶之時醒轉過來,睜眼剛要高呼「有鬼」,入目卻是 滿天的神佛虎視眈眈,可憐的倒霉傢伙不由再次驚聲慘叫,「我的媽呀!」受驚過度的傢伙再次昏倒過去,失去知覺的瞬間他突然升起莫明的哀傷,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自己有「父母」嗎? 眼見淨瓶消失在「時空之門」裡面,滿天神佛不約而同的呼出一口大氣,第一個目標終於達成,接著就看難測的天意了!即使是神與佛,他們仍然不能逃出無常命運的擺佈! 沒有法力支撐的黑洞開始變小,就在它縮至尺許直徑即將消失的瞬間,一道虛影以超過光速的凌厲之勢劃空而至,「如意金箍棒」帶著萬道金光鑽入了「細小」的黑洞之內,直到「時空之門」完全關閉,天地第一神兵的幻影仍然浮現在滿天神佛眼前。 昏迷之中的石鈺做了一個相當「詭異」的夢,他夢見自己與一個大美女被裝入瓶內,「可怕」的玉瓶又衝入了一個黑忽忽的空間裡面,然後「砰」的一聲,在強大的壓力下玉瓶裂為兩半。 更加可笑的夢境出現了,「逃」出瓶內的石鈺突然發現自己衝出了軀體,夢中的他不由自得其樂的一笑,這就是人們傳說的魂魄吧! 異變陡生,連連「夢」到奇景的石鈺更是目瞪口呆,他看見自己的身軀在無盡的壓力下突然爆出萬道金光,金光消散,軀體消失不見,只有一方晶瑩通透的玲瓏玉石呈現眼前;玉石猛然發出強大的吸力,身為魂魄的他連驚叫也未發出就已被吸入了玉石之內。 石鈺魂魄被吸之時,他彷彿看到了那個大美女同樣被吸入了一根金光燦爛的大鐵棒內。 「天啦!自己變成了石頭,這是什麼『夢境』啊!?」被吸入玉石內的魂魄只覺眼前一黑,再次陷入了無知無覺的死寂之中。 命運果然無常!自忖必死的觀音在即將魂飛魄散之際,竟然奇跡般被突然出現的金箍棒所救! 第五章 通靈寶玉 重門疊戶,深宅大院,飛簷翹角的豪華府邸內,丫鬟婆子、小廝奴僕忙做一團,人人臉上浮現悲淒、焦慮之色。 一群錦衣華服的老少婦人與妙齡少女齊齊圍在廂房門外,門內不時傳出悲淒痛叫聲,其聲慘烈,迴盪在寬廣的院落內,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老太太,不好了,二奶奶也瘋了!」正當混亂之時,院門口衝入一個小丫頭,慌張的向前奔跑。 被稱作「老太太」的老婦人還未來得及開口斥責,披頭散髮的瘋癲少婦已經衝入院中,手執寒光閃爍的鋼刀胡砍亂揮,見人追人,見樹劈樹;院內頓時雞飛狗跳,沙塵飛揚,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之中。 「這可怎生是好?!」被一眾家僕圍在中間的老太太老淚橫流,「我們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呀?青天白日竟然會引來妖邪入侵!」「砰」的一聲,廂房之門被猛然撞開,同樣披頭散髮的瘋癲少年抱著頭衝出了房門,眾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往少年衝來;主子要是出了事他們這些伺候的下人可就慘了! 「快,攔住二爺!」眾人還未追上瘋癲的少年,他已經跑到了發狂的少婦身邊。雙目赤紅的「二奶奶」狂性大發,眼見少年衝到身旁,明晃晃的鋼刀高高舉起,狠狠的一刀向少年頭頂劈下。 「不要!」眾人齊聲驚呼,老太太更是驚嚇過度昏死過去,一旁的一干婦人急忙手足無措的將她扶起,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刀鋒臨頭一刻,神奇的變化阻止了慘劇的發生。萬道五彩霞光從少年胸前冒出,瞬間將發狂的二人籠罩其中,耀眼的光芒讓人有目如盲,看不清光團中有何變化。 片刻之後,霞光消失不見,現出內中瘋癲的男女,只見倆人靜臥於地,胸口起伏,已然昏睡過去。 「二爺的寶玉通靈了!」眾人齊聲歡呼起來,更有甚者虔誠的雙膝跪地,為這一幕「神跡」向上天禱告。 「趕快將玉兒抬入房內,」一位面帶富貴之氣的中年美婦關切的撫摸著少年的臉頰,話音微微一頓,略略猶豫後說道:「把二少奶奶也抬入房中,與二爺放在一處,現在只有靠靈物來救治他們了!」為免驚擾房中兩個「奇怪」的病人,小院內只留下了中年美婦的貼身丫鬟察看動靜,餘者皆四散而去,腿快的小廝急忙去召喚大夫為昏厥的老太太診治。 一場可怕的風波暫時消失,全府上下開始流傳起主子的寶玉首次顯靈一事,眾口傳誦下,京城一日之內街知巷聞,人人都知道了這一「神跡」,一時間寺廟、道觀香火鼎盛,遊人不絕。 「神跡」更是越傳越廣,傳遍了朝野上下,傳到了深山大澤,引來了無盡的風波,寫下了燦爛的篇章。 石鈺自無盡的沉寂中甦醒過來,眼簾微顫,他緩緩的張開了雙眸,「夢」中景象猶如電光石火般離他遠去,難以記起。只依稀記得一個聖潔的身影和一句宛如天籟的話語,「當你重新拿起如意金箍棒之時,你就會成為全新的縱橫三界的齊天大聖!」太可怕了,幸好自己只是在做夢!石鈺長長的舒了口氣,心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感慨。什麼跟什麼嗎?還金箍棒呢,難不成自己還是孫悟空不成?!「呵、呵……」他自得其樂的笑了起來,可能是前幾天看了白髮蒼蒼的電影大師周老先生的百年經典回顧《大話西遊》吧!難道自己走火入魔了?! 現實始終是「殘酷」的,片刻之後,可憐的傢伙就認識到了這個難以改變的現狀。 石鈺雙手一撐,就欲起床下地,不料身形一動,渾身上下頓如針刺般疼痛,「啊!」他不由痛呼出聲,雙手一軟,倒回了床上。 不自在的感覺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但剛剛醒轉的石鈺一時半會兒還未完全清醒,沒有找出不妥之處。 「寶二爺,你醒了,太好了!」帶著驚喜的清脆女聲自門口傳來,隨著話語,一個嬌俏的古裝少女輕快的邁步而入。 石鈺此刻方才發覺自己躺在一張古董木床上,身側四周全是古代之物,不由詫異的問道:「你是在叫我嗎?這是不是在拍戲?」「我的寶二爺,你怎麼又說混話了?府裡這幾天可沒有請戲班來,這『戲』也能拍嗎?又不是拍蒼蠅!嘻嘻……」少女說著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你是誰?」石鈺只覺眼前閃現無數的小星星,結結巴巴的開口詢問,雙眼緊緊的盯視少女的表情,希望看出她在撒謊的跡象。 「哼!」少女不滿的給了他一記白眼,「裝什麼裝!我知道你有那麼多的姐姐妹妹,自然不會把我們這些小丫頭放在眼裡。」天啦!石鈺一臉慘白,他豐富的閱歷告訴自己,少女的話語沒有虛假,自己真的掉入了一個可怕的「噩夢」當中。他紛亂的腦海此刻浮現出路遇美女的一幕幕,除了「夢」中的景象外全部一一在他眼前回放,他清晰的記起了自己連車帶人在天空「飛翔」。 「你怎麼啦?你可別嚇我!」少女見石鈺突然面色蒼白,目光散亂,急忙上前驚惶的抓住了他的大手。 片刻之後,石鈺「虛弱」的望著少女問道:「我 ……我是誰?」俏麗的少女微微一愣,但見他可憐的情態不似假裝,芳心一酸,雙目紅潤的說道:「你到底怎麼啦?你是榮國府的寶二爺,老爺的二公子賈寶玉呀!我是太太的丫頭金釧兒!」「什麼?!」石鈺聞言只覺腦海裡晴天霹靂、雷電交加,不由雙目圓睜,嘴唇大張,巨大的震撼讓他眼前發黑,再次昏死過去。 天啦!不公平!昏過去的倒霉傢伙在夢中仰天悲呼,自己竟然變成了史上最沒有男人味的「賈寶玉」!不要呀! 第六章 鴛鴦金釧從昏迷中回轉的「寶玉」一言不發的將金釧兒趕到了屋外,緊閉的房門內良久無語,讓門外的少女驚疑不已,不時輕聲呼喚著二爺的名字,直到聽見房內一聲有氣無力的回答後,金釧兒懸在半空的心房方才緩緩落地。 心情焦急的金釧兒獨自一人在門外走來走去,不時俯首貼耳注意著裡面的動靜,本想去回稟老太太與太太,可是又怕房內這位素日就癡癡呆呆的寶二爺再出大事,一時間是左右為難,心慌意亂。 「喲!你在幹嗎?敢情這是要做賊呀!」正當金釧兒無計可施之時,救星從天而降,鴛鴦剛剛跨入院門就正巧看見了緊貼房門的金釧兒。 「姐姐,你來的太好了!」金釧兒疾步走到長身玉立、面如刀削般五官精緻的鴛鴦身旁,「二爺已經醒了,可是卻癡癡呆呆的,連他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雖然同樣是賈府丫鬟,但鴛鴦卻明顯更有膽識,「好妹妹,你慌什麼?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位寶二爺是什麼人!平日就已經半癡半傻啦,如今大病初癒,說點瘋話、做點傻事也沒有什麼稀罕的,他要是正經八百的我反倒要奇怪了,嘻嘻……!」對於鴛鴦的渾不在意、輕言淺笑,親眼目睹「寶玉」變化的金釧兒急切的說道:「不是的,這次不一樣!」「看你急的!」鴛鴦見金釧兒雙目紅潤,猶有淚痕,「老太太已經問過廟裡的和尚了,說什麼仙人降世,神物顯靈!要二爺與二奶奶不出房門的靜養三十三日,怪病到時自然就好了!另外,和尚還說了,這段時日不許任何人打擾,只准你一個人靜靜的服侍起居飲食。」眼見金釧兒面露喜色,說完來意的鴛鴦不忘打趣她道:「這下你放心了吧!也不知這二爺有什麼好的,一個繡花枕頭而已!」鴛鴦說到這兒,話語微微一頓,帶著懷疑的目光掃視著金釧兒,「好妹妹,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們這位草包二爺了?」金釧兒聞言頓時玉臉羞紅,纖手猛然向鴛鴦腋下撓去,「你說什麼呀!?我只是覺得二爺雖然人怪怪的,但待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卻很好,我是下人當然要盡力照顧主子啦,更何況二爺還是一個平易近人的好主子。」「是呀,我們這個二爺也就只有這一點可取之處,」鴛鴦一邊躲避著金釧兒的「攻擊」,一邊深有感觸的歎道:「可惜他卻是一個只知胭脂水粉的『紅粉公子』,要是有出息一點就好了!」「聽姐姐這個意思,是不是如果寶二爺變得豪氣一點,你就會喜歡上他?!」金釧兒手指在臉上輕滑,羞臊得鴛鴦玉臉瞬間佈滿了紅霞。 姐妹二人一時忘記了房內的病人,在院內肆意笑鬧起來。 石鈺木然的坐在鏡前,對外面的嬉戲聲視若無睹,過耳不入。 望著鏡中一張十七、八歲清晰的面容,他一時間難以接受,過度的刺激下反而靜坐無語、不言不動,整個人可說是傷心欲絕。 自己原本俊朗的面容消失不見,鏡內呈現的卻是讓他不能接受的臉孔——雖然也是目若星辰,面如冠玉,俊秀不凡,可是那雙唇上明顯的口紅,以及雙眉黑黑的描漆顏色,更不能接受的是臉上那層「可怕」的胭脂水粉,天啦!這簡直就是他媽的人妖一個嗎! 石鈺看至此處,虛弱的身軀一晃,差點癱倒在地。 「二爺!」鴛鴦已經離去,忠心的金釧兒再次在門外輕聲呼喚。 少女的嬌音驚醒了悲傷的傢伙,不顧雙腿的酸痛猛然衝到了門口。 「嘎」的一聲,房門大開,披頭散髮的「寶玉」出現在金釧兒面前,「水,我要洗臉水,快點!」「二爺你不能出來!」金釧兒急忙將他扶回了床榻,「你等著,我立刻給你打水去!」一盆清水,洗淨了石鈺的三千煩惱,望著鏡中雖然面色蒼白,但卻已經「正常」的面容,他開心的笑了起來。 看著身旁站立的美麗少女,石鈺高興的說道:「小姐,謝謝你!」金釧兒眼見二爺神色開朗,也不由為之欣喜,「二爺,你怎麼又說胡話了,我是丫鬟,可不是小姐!這話要是讓太太聽去了,還不扒了我的一層皮!」石鈺聞言微微一愣,方才想起自己已經是「賈寶玉」了,心中一時思緒萬千,不知如何應答。 「我就在外間伺候,老太太說了,這三十三日裡誰也不能打擾你,沒事你可別叫我!」金釧兒帶著調侃的話音未落,嬌俏的倩影已經端著水盆行出了房門。 被「戲弄」的石鈺自得其樂的暗自歎息,這個「賈寶玉」真的是平易近人,連小丫頭都不怕他!不過這樣也好!有著超強適應力的傢伙在最初的驚惶後,風流的「毛病」開始發作起來,不由陷入了遐思之中。 當賈寶玉雖然不好,但「大觀園」可是男人夢想中的天堂!嘿嘿……。可惜自己當初不愛古文,沒有仔細讀過《紅樓夢》,只是大概知道它的結局相當悲慘,裡面的「金釵美人」不是橫死,就是結局淒涼,看者無不流下同情之淚。 對了,這個金釧兒不就是投井而死的那位嗎?!真的太可惜了!全都怪那「懦弱」的賈寶玉,惹出了大禍後只知逃避,才讓美人慘死。 不對!石鈺心神微微一顫,自己不就是「賈寶玉」嗎?!念及此處的他頓時神采飛揚,既然上天將自己送回了六百年前,那他這個「假」寶玉一定要改寫這些「紅樓」女子的悲淒命運! 「哈、哈……絕代佳人們,『假寶玉』來拯救你們啦!趕快投入我的懷抱吧!」「胡思亂想」的傢伙在心中無聲狂笑,「從現在起,我就不再是石鈺,而是『假』寶玉!」第七章 孤男寡女由焦慮變為興奮的寶玉心神鬆弛,此刻方才感到自己這個全新的軀體虛弱至及;一陣倦意襲來,他搖晃著走到床榻邊,身子一歪,重新躺回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甜夢之中的傢伙嘴角掛著一縷笑意,帶著「石鈺」的邪氣與「寶玉」的純真,交織在一起充盈著誘惑人心的魅力。朦朧之中他不自覺的摟住了一直昏迷未醒的「二奶奶」,不安分的大手習慣的遊走起來,最後猶如識途老馬般鑽入了衣襟之內,火熱的掌心長久的停留在那膩滑軟綿的挺拔玉峰之上,再也沒有移動分寸。 無知無覺的兩個病人並未察覺,高高懸掛在床帳之上的「通靈寶玉」此刻再度發出淡淡的霞光,在霞光籠罩中的二人體內冒出絲絲縷縷的黑氣,好似有靈的黑氣在霞光中左衝右突,片刻後,「吱」的一聲消散無影。隨著「詭異」黑氣的完全消失,玉石也不再發出神奇的霞光,恢復成了晶瑩通透的俗世寶物。 就在同一瞬間,都城郊外一座庵堂內,一個一臉陰鷙的老太婆「呀」的一聲慘叫,口噴鮮血倒地不起。 「師父,你怎麼啦?」站立一旁的幾個道姑急忙上前扶起了她。 「有高人破了我的惡鬼附身術,你們趕快帶著我離開京城躲避一陣,否則破法之人尋跡而來,我們都會有殺身之禍!」身受重傷的老太婆佈滿皺紋的臉上帶著十分的驚駭。 一夜之間,庵堂之內人去無影,庵主馬道婆從此未在京城出現。 艷陽西沉,天邊佈滿了美麗的紅霞。 嬌軀豐盈、美艷動人的王熙鳳眼簾微顫,緩緩的張開了柔媚的鳳目,帶著詫異的眼神打量著身周的環境,瘋癲的她其實並未失去意識,只是不能控制手腳的行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做出了那些不可思議的行為,直到寶玉突然從房中衝出,他胸前佩帶的「通靈寶玉」竟然真的通靈發出了五彩霞光,鳳姐才真正的昏厥過去。 輕微的壓迫不適感從胸前傳來,鳳姐俯首下望。 「啊!」一聲驚叫,素日以「潑辣」出名的鳳姐此刻嬌軀虛弱至極、聲如蚊蚋,驚叫聲連守在門外的金釧兒也不得聽聞。 她只見自己胸襟半解,而寶玉的一隻大手正緊緊的握住自己的玉峰,更令人「氣憤」的是他的指縫竟然緊緊的夾住了峰頂的那點鮮紅。 美艷少婦原本蒼白的玉臉剎那間一片羞紅,不顧嬌軀難忍的刺痛費力的將寶玉的色手撥開,羞怒於心的鳳姐雙眸透出熊熊怒火,扭頭怒視身側沉睡的寶玉;她雖然潑辣野蠻,但卻謹守婦道,更不是水性揚花的淫蕩女子,自不能容忍好色登徒子,即使是老太太的心肝寶貝——賈寶玉也不行! 「洗盡鉛華」的寶玉此刻正在甜夢之中,嘴角動人的微笑讓美少婦高舉的玉掌微微一頓,寶玉沒有「裝扮」的面容對她來說十分陌生,而他那邪氣中透著純真的魅力笑容更是從未見過,鳳姐不由芳心暗自思忖,想不到寶玉竟然長得這麼俊朗迷人!就在鳳姐思緒紛擾之中,她氣勢洶洶的玉掌不慢反快,毅然的向寶玉的臉頰打去。 「啪」的一聲,寶玉紅潤的臉上浮現紅紅的五指印,而他也從睡夢中被打醒過來。 大病未癒的鳳姐用力過度,一聲痛叫後跌回床榻,無力的嬌軀不能移動,雙眸狠狠的盯視剛剛睜開雙目的登徒子。 「鳳姐姐,你幹嗎打我?」寶玉已從金釧兒口中知道了身旁的美婦人就是榮國府現今的管事「二奶奶」,決心做「假寶玉」的他已開始融入了「賈寶玉」的生活之中。 「你……你這……」一臉漲紅的鳳姐眼見寶玉一臉無辜的表情,不由更是怒火攻心,嬌軀氣得直哆嗦。 「你怎麼啦?」還未明白過來的傢伙急忙俯身探視,關切的凝視著佳人扭曲的玉臉。 會錯了意的美婦人嚇了一跳,以為寶玉心存不軌的她情急之下力量大增,嬌軀猛往後退,「你別過來,否則我就叫人了!」不料一動之下,尚未完全繫好的衣襟再次敞開,豐盈膩滑的酥胸半露、春光大洩。 寶玉見此「美景」,不由心神微蕩,他同時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強自壓下心中翻騰的情火,「鳳姐姐,你別誤會!我剛才睡著了,什麼也沒做!」寶玉一邊真誠的向美艷少婦解釋,一邊往後退了退,更加扭頭它望以示清白,但適才瞬間那勾魂奪魄的誘人雙峰已牢牢的刻入了他的腦海,午夜夢迴,此生難忘。 羞澀之下鳳姐力氣大增,手忙腳亂的快速繫好衣襟,充滿疑惑的眼神投向寶玉,「你說得是真的?!」她心中突然浮現出寶玉熟睡時那純真中帶點邪氣的笑容,不由暗自思量,也許他真的睡著了,是在無意之中「輕薄」了自己! 美少婦念及此處,不禁回憶起寶玉大手緊握玉峰的羞人情景,還未完全平靜的心湖再此激盪翻騰,不過已由怒火沖天化為了羞澀不堪。天啦! 自己究竟在想什麼呀?!鳳姐芳心猛然一顫,自責不已。 「鳳姐姐,我句句是真,如有虛假,就讓『賈寶玉』五雷轟頂,不得好死!」寶玉毫不猶豫的指天發誓,不過一臉大義凜然的傢伙卻在心中偷笑,對不起了——賈寶玉,反正你已經死了,這樣說你不會介意的,對吧! 「好了,我相信你了!」古人歷來重視誓言,鳳姐見寶玉發下如此毒誓,自然的相信了他的話語,哪裡能夠想到對方話裡的「玄機」,更想不到這個「寶玉」可是來自把誓言當飯吃的未來虛偽世界。 「謝謝姐姐!」一臉感激的寶玉「激動」之下一把抓住了美少婦柔滑的玉手,表達著欣喜之情,心中卻在暗自感慨,真是又滑又柔,好舒服呀! 掙脫不了的鳳姐只得任其揉捏,因為有了先前的「誤會」,更加見寶玉此刻激動的表情,自是不會猜中「無賴」傢伙的好色心思。 寶玉細細的把二人得病後的神奇變化向美少婦敘說了一遍,整個過程當中他是故意忘記了放開鳳姐的玉手,鳳姐不知是被不可思議的「神跡」所吸引,還是習慣成了自然?並未努力的掙脫「狡猾色狼」的手掌。 二人都是大病初癒,身軀虛弱不已,再加上有老太太的命令,所以在一番交談後,神倦意疲,只得合衣而臥,沉沉睡去。 「熟睡」中的傢伙大手當然再次「無意識」的伸入了美少婦衣襟之內。 第八章 寶玉蛻變黑白交替,月隱日昇。調皮的陽光自窗隙溜了進來,熱情的「撫摸」床榻上兩個甜夢中的人兒。 「啊!」美艷少婦剛剛睜眼就再次看到了緊握自己玉峰的大手,不由驚呼起來。 「鳳姐姐,對不起!我就是改不了睡覺亂動的壞毛病!」同時甦醒的寶玉也急忙收回手掌,一臉「真誠」的向鳳姐道歉。 「你……」鳳姐玉臉羞紅,天意弄人,她也不知該不該再次斥責寶玉。 鳳姐畢竟乃是精明能幹的「鳳二奶奶」,片刻時間她就恢復了平靜,以鄭重、嚴厲的口吻說道:「寶兄弟,無心之過嫂子就不怪你了,但如果你要誠心輕薄,心存不軌,嫂子決不輕饒!這件事你可不許向任何人亂說,記住了嗎?」無形的威勢在鳳姐臉上顯現,凌厲逼人。 寶玉聞言,又是一番指天立誓,當然受罰的對象當然全是夭亡的「賈寶玉」;鳳姐的威勢對於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他全無作用,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慾望。 「從今天起嫂子睡地 ,你睡床,我們兩不相干。」鳳姐此時以「嫂子」二字提醒著寶玉二人之間的關係,既然不能走出房門,也只好分開作息了。 「不行!」寶玉大聲阻止道,在美少婦雙目開始變得嚴厲之時,他才說出了理由,「地氣陰寒,嫂子你大病未癒,身體虛弱不能抵擋,如果寒氣入體那可就遭了,我是男人,身子骨結實,還是我睡地上吧!」寶玉話音未落抱起床褥就要下床。 鳳姐詫異的望著寶玉,一種陌生感在她芳心一掠而現,這還是往日那位渾渾噩噩、懦弱無能的「紅粉公子」嗎?!眼見寶玉即將下床,她急忙開口阻止道:「寶兄弟。你也是大病未癒,又如何能夠抵擋寒氣?罷了! 你我還是各睡一側吧!」寶玉猶豫的眼神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美少婦的提議。與他誠懇的外表不同的是,寶玉腦海之內此刻卻有一個頭生雙角的虛幻寶玉豎起兩指,狡猾的笑容掛在臉上,「耶,成功了!」房內二人的聲音驚動了守門的金釧兒,少女輕盈的推門而入,手上托盤內放著一個大瓷盅與兩隻晶瑩玉碗。「寶二爺、二奶奶,這是姨太太給你們燉的參湯,一早就送來了,奴婢不敢打擾,所以一直放在爐上熱著。」面對「鳳二奶奶」,金釧兒可不敢放肆,其謙卑的情狀讓見識過她活潑一面的寶玉竊笑不已。 「拿過來吧!」鳳姐雖然語音虛弱、中氣不足,但話裡行間卻透出一股不可違逆的尊貴之氣。 「慢!這湯裡燉的是什麼?」寶玉出言詢問,同時引來了二女不解的眼神。 「百年野山參,大補的,有什麼問題嗎?」對著寶玉,金釧兒可沒有那麼老實。 寶玉聞言,臉色一變,連連道:「吃不得,吃不得!」見鳳姐與金釧兒不信的表情,他詳細的解說道:「我們如今體質過於虛弱,那敢吃這大補之物,你們豈不知『虛不受補』?!兩位姐姐,明白沒有?」「哦!」二女齊齊「驚歎」,寶玉臉上喜色還未浮現,她們又同時「打擊」了自鳴得意的傢伙,「不明白!」寶玉只覺眼前浮出自己的虛幻身影,「砰」的一聲,虛影重重的跌倒在地,頭頂蕩起一圈閃光的小星星,想不到二十一世紀人人皆知的淺顯道理她們都不懂! 他無奈之下伸出自己的手指,耐心的開始了他的「奇思怪論」,「我們的病體就好比一根彎曲的手指,如果緩緩的用力自可成功的將他拉直,但是如果用力過猛,就像這樣,」寶玉邊說邊做出一個猛然大力的動作,「適得其反,肯定會斷成兩截!這下懂了嗎?」「嗯!」聰慧的倆女這次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仍然不是十分相信,金釧兒更是直接問道:「二爺,也不知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那參湯怎麼辦?」費盡心力的寶玉自信的眼神凝視著二女,「我從醫書上看到的,你們不信可以去問醫生——不,去問大夫!」說漏嘴的傢伙急忙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參湯你就悄悄喝了吧,要是讓姨娘誤會那就不好了!」「寶兄弟,你何時變得會替趙姨娘那等人著想啦?!」鳳姐忍不住心中疑惑,語帶驚訝的問了起來,寶玉如今的表現真的跟以往太大的不同了,不過這樣的變化卻是天大的好事,老太太知道了不知會有多開心!美少婦思緒不由飛揚起來。 「呵呵!」寶玉不知如何應答,只得傻笑著矇混過關。 二女眼見他的赤子情態,不約而同的一起開心的笑出聲來,看來寶二爺還沒有完全蛻變呀!此刻再看到他的呆傻之狀,她們再也不覺可憐、厭惡,反而倍增親切之感。 「金釧兒,你給我們熬清粥吧,只需要加點紅棗之類的普通補氣血之物就可以了!」寶玉輕柔的話語傳入少女耳內,她不知為何芳心一熱,嬌俏的玉臉莫明的浮上了一層紅霞。 心慌意亂的金釧兒疾步轉身而出,連桌上的參湯也忘了帶走。久走花叢的「色狼」見狀不由心中一喜,看來自己「成功」就在不遠的前方了! 房內再次只剩下躺著的二人單獨相對,因先前「曖昧」的一幕,令二人倍覺尷尬,無言以對,在無聲的孤寂中,漣漪的波紋悄然蕩漾。 鳳姐強自收攝心神,首先打破了房內旖旎的氣息,「寶兄弟,我怎麼沒見你看過醫書?你以往不是最討厭那些枯燥乏味的東西嗎?」美艷婦人柔媚的鳳目笑意盈盈的注視著寶玉。 「最近才看的。我就是怕大家取笑,所以偷著看的!」寶玉再次呵呵一笑,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沒有猶豫的隨口遮掩。 第九章 潑辣鳳姐鳳姐見其「傻」樣,也開心的笑了起來,二人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適才的不快與難堪就在笑聲中化為雲煙消散不見,叔嫂倆愉快的談天說地起來,每遇不知之事,寶玉就藉口病痛忘卻,反而從美婦人口中得知了不少「賈寶玉」的過往趣事。 而他不時從口中冒出一些在二十一世紀平常至極的言論,卻讓鳳姐又驚又佩,思量之下深覺有理,不由視為絕妙之言,心中早已將以往的寶玉忘得一乾二淨,只剩下眼前這個「怪異」的寶兄弟! 快樂時光總是轉瞬即過,不知不覺中就已過了半個時辰。 金釧兒手托熱氣騰騰的清粥邁步而入,久未進食的倆人聞得粥香,頓覺腹如雷鳴,津液直冒。 身體恢復大半的寶玉一個箭步竄下床,猴急的接過粥碗,不怕滾燙的大口喝了起來;而嬌軀虛弱,手足酸軟的鳳姐連起身都困難,自是只有等金釧兒來喂。 因這是一個普通的廂房,又事發突然,所以房內並沒有足夠的柔軟之物讓鳳姐斜倚而臥,金釧兒只得坐在鳳姐身後讓她倚靠,雙手十分費力的為鳳姐餵食熱粥。 「金釧兒,你只管扶好鳳姐姐,我來餵她!」寶玉見狀放下手中的玉碗,上前搶過少女手中的勺子。 「二爺,這伺候人的本事你可沒有,還是還給我吧!」金釧兒可不相信只知吃喝玩樂的寶玉能幫上忙,連對他有所改觀的鳳姐也是置之一笑,認為他只是一時興起。 寶玉並未出言反駁,接過粥碗,輕輕的舀了半勺清粥,見其熱氣四溢,湊唇而上「呼、呼」輕吹,一臉小心翼翼、鄭重不已,其專心之態仿似正在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偉大壯舉一般。 「鳳姐姐,不燙了,來吃吧!」寶玉邊說邊將勺子送到了鳳姐嘴邊。 紅潤的珠唇輕啟,鳳姐呆呆的接受著寶玉的指揮,直到一碗清粥喝完,美艷少婦也未從震撼中清醒過來,她身後的金釧兒同樣也是癡癡的望著寶玉, 她從未想過一身富貴、尊崇無比的寶二爺竟然會有如此細心體貼的「本事」! 鳳姐一邊不知滋味的吞嚥著清粥,眼前浮現的卻是以往自己大病小恙之時的情態,因不能伺候相公賈鏈,他就藉口徹夜不歸,在外眠花宿柳,幸有平兒與丫鬟婆子伺候在側,當時只是覺得心有微怨,如今回想起來卻是傷心難過,自哀自憐。 念及此處的鳳姐再見寶玉細心呵護的情狀,不由芳心一酸,一股熱流湧出心房,直往雙眸衝去。 「鳳姐姐,你怎麼啦?燙著了嗎?」寶玉見美婦人突然雙眸紅潤,珠淚盈眶,詫異的語調透出濃濃的關懷。 「沒什麼?我想休息一會。」鳳姐並未過多的解釋,示意金釧兒放下自己,心湖激盪的她閉目假寐,嬌軀側臥,背對二人。 「二爺,你的粥還未喝完,快喝吧,不然就涼了!」金釧兒將寶玉只喝了一半的粥碗遞到了他的面前,話語輕柔之中不自覺的透出淡淡情意。 心眼明亮的傢伙不由大喜若狂,大手一伸故意握住了少女纖細的玉指,金釧兒只是本能的顫了一下,隨即羞紅著玉臉,眼簾低垂,任由寶玉輕薄她的手背。 「金釧兒,我向太太討你到我房裡,好不好?」寶玉將粥碗放在案幾之上,大手輕擁少女柔軟細滑的腰肢,充滿誘惑的低語在金釧兒耳邊迴繞。 「嗯!」少女羞喜交加,紅透耳垂,微不可察的輕點玉首,低如蚊蚋的答應了寶玉的話語。 近在咫尺的寶玉眼見少女情懷初開的動人情態,心中不由自主的情火狂燃,緩緩的猶如著魔般向她晶瑩剔透的耳垂吻去。 火熱的雙唇剛剛觸及少女耳垂,不料她好似受驚的小鹿般蹦了起來,猛然掙開了寶玉的摟抱,輕盈動人的青春嬌軀向門外逃去。 跑至門口的金釧兒回眸一笑,羞澀無比的對呆立當場的寶玉道:「二爺,你急什麼?是你的始終就是你的,金釧兒不是三心二意的女子,你放心吧!」話音未落,勇敢的少女加快步伐逃了出去。 寶玉呆立良久,方自收回了癡癡的目光。他最後望了一眼金釧兒消失的方向,然後回首深深的望了望側臥的鳳姐,心中不由生出萬千感慨。 純真無邪的俏麗少女,端莊守禮不受自己「誘惑」的美貌少婦,天啦!這世間還真有如此「珍寶」!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數年苦苦追尋,歷經無數風流陣仗卻毫無所得,當他對虛偽墮落的世間再不抱希望之時,想不到會在六百年前看到人世的純真與美麗! 寶玉在心中對天長嘯,「謝謝你,老天爺!我一定會用心珍惜、呵護這些命運多舛的好女子的!」時光悄然流逝,一轉眼已經過了十個晝夜,隨著寶玉與鳳姐身體的日漸好轉,二人的關係也在不停的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每日清晨,鳳姐剛剛醒轉,就會發現寶玉不安分的大手必然放在自己身上的敏感之處,美艷少婦在最初的怒聲斥責,到悄然推拒,直到如今的默然承受,也許是習慣成自然,也許是無可奈何下又不忍傷害寶玉「純真」的內心,鳳姐突然發覺自己已經對他「親密」的接觸生不出厭惡、反抗之心。 不知不覺中,美婦人內心理智的堤防正在被「無賴寶玉」逐分逐寸的催毀。 經驗豐富的寶玉一步一步的推進著自己的「獵艷計劃」,進展順利的傢伙心情卻開始變得煩亂無比,因為在逐步捕獲佳人芳心的同時,他的一點真心也在慢慢的沉淪,明知鳳姐身份的他深知這是一段沒有結果的苦戀,當他不能像在現代一樣冷漠以待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為自己套上了沉重的枷鎖。 第十章 情挑美婦「搗蛋鬼!」一如既往,鳳姐睜開朦朧的美眸之時,就感覺到寶玉的大手正在自己挺拔的玉峰之上,不由嬌嗔的捏了捏寶玉挺直的鼻翼,然後才不慌不忙的推拒他的大手。 不料寶玉就在此刻醒轉過來,見狀故意的大手用力一緊,使勁的握了一把後,才鬆手而退,隨即引來佳人的不停追打與他沒有誠意的嬉笑求饒聲。 「二爺,洗臉了!」金釧兒推門而入,對二人的嬉鬧早已見怪不怪,她倒並未多想,寶玉從小就與賈府上上下下的姐姐妹妹鬧慣了,如果規規矩矩的反而會令人懷疑他是不是生病了! 「金釧兒,你今日再去給老祖宗說我與二爺已經痊癒了,能不能現在就回府?」恢復了平靜的鳳姐眼眸透出一縷慌亂,芳心不停提醒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只要走出這道門,一切自然就會回到原狀。」「二奶奶,奴婢昨日已回過老太太與太太了,她們都說你與二爺得的是妖邪之病,一定要遵從高僧的指點,三十三日一日也不能少!」寶玉雖然日日有佳人相拌,但日子久了也覺有點鬱悶,何況他的心中也想早點看看美如西子再生的林黛玉、國色天香的薛寶釵,當然還有其餘的「紅樓」美女!因此不由嬉笑著靠近了金釧兒,「釧兒姐姐,能不能放我出去呆一會,我保證就一會兒!」「不行,萬一真的又犯了妖邪怎麼辦?!」自那日勇敢的表露真心後,少女對寶玉更是關懷備至、體貼柔情,但也把他看管的嚴嚴實實,毫不放鬆。 「唉!」寶玉長長的歎息,垂頭喪氣的躺回了床榻,狡猾的傢伙故意倒在了理想的地方,大手伸到金釧兒看不見的角度,假裝無意的輕觸鳳姐柔膩的腰肢。 佳人嬌軀一顫,努力保持著鎮定的神色,以免被丫鬟看出不妥之處;芳心之內卻是顫抖不休,衝破禁忌的快感在人前反而倍加真切、刺激無比。 鳳姐可不是吃素的主,趁著金釧兒轉身一刻,她修長的手指瞬間化作「毒爪」,狠狠的在寶玉胳膊上種下了一串鮮艷的花朵! 「哎喲!」猝不及防的寶玉猛然痛叫出聲,當金釧兒轉過身來之時鳳姐早已正襟危坐,還故意關心的問道:「寶兄弟,你怎麼啦?」面對二女「關懷」的眼神,他只得強裝笑顏「悠然」一笑,「沒什麼!只不過剛才被一隻漂亮的母蚊子叮了一口。」「你又說渾話了,蚊蟲還看得清美醜,辯得出公母?!」金釧兒聞言「噗」的一聲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只得手扶桌邊才站穩了身形。 鳳姐卻是又氣又笑,玉手下意識的聚成爪形,準備隨時再「叮」寶玉一口。 「你們這就不懂了,」寶玉故作高深的搖頭晃腦,「要知道物以類聚,我賈寶玉天生俊朗不凡,那醜陋的蚊蟲見了自是自慚形穢,只得退避三舍,那叮我的自然就是漂亮的蚊蟲了!」「真會胡扯!那你又說說『公母』來聽聽。」金釧兒此時還未明白二人間的玄機,無意中配合著寶玉對鳳姐的「調侃」。 身在局中的佳人也不由大張美目,看「今時不同往日」的寶玉又會說出什麼「大道理」來。 寶玉「嘿、嘿」一笑,別有深意的眼光看得鳳姐芳心一顫,「古人云:陰陽相吸,天地至理,來叮我的自然就是母的了,公的就會叮你們了!」二女聞言同時開心的大笑起來,連被戲弄的鳳姐也歡快的忘記了「報復」無賴傢伙。 光陰如箭,一去不回。十餘日之後二人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而他們的心情卻一日比一日煩悶。 鳳姐呆呆的側臥床榻,芳心思緒紛擾,天人交戰;眼看養病之期即將結束,無盡的酸澀充盈在她心海;這段時日,美婦人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是有夫之婦,但寶玉純真與邪氣交織的笑容卻越來越長久的在她心房停留不去,其餘時間浮現的卻是結髮夫君賈鏈此刻在外花天酒地、尋歡作樂的無情面容。 念及此處的鳳姐雙眸透出一縷幽怨,心中暗自思忖,出去後一定要好好的問問平兒他這段時日的行蹤。 「鳳姐姐,在想什麼?」寶玉關懷的話語在佳人耳邊迴繞,他自然的從後摟抱住了美艷少婦,雙手更是從鳳姐腋下穿過,在柔綿挺拔的豐盈玉乳上輕輕揉捏,盡情擠壓。 佳人並未反抗寶玉柔情的撫摸,這段時日二人雖未明言,但從彼此眼神中卻看到了濃濃的深情;在這只有倆人存在的特殊空間裡,鳳姐下意識的把寶玉當作了自己最為親密的愛人,為自己找到了放縱的理由! 對於寶玉公然的調情,她是默然接受,不過每當寶玉的大手滑往神秘幽谷之時,她總是巧妙的閃躲。 寶玉雖然心中情火肆虐,但卻是出自真心的愛上了鳳姐,所以他並未用強,二人都強自克制著親吻對方的衝動,情懷已開的倆人知道——只要雙唇相觸,靈慾定會交融,滔天的情潮必將衝破最後的防線。道德倫禮讓鳳姐裹足不前,不敢跨越雷池,讓寶玉肆意撫摸已是她最大底限。 「我說個笑話給你解悶吧,好嗎?」寶玉火熱的氣息吹入鳳姐耳內,吹起了她心中無盡的漣漪。 「不用了,我就這樣躺著,挺舒服的。」 鳳姐挪了挪嬌軀,側身躺在寶玉懷內。 一對有緣無分的苦戀人兒一時相擁無語,靜靜的享受溫馨的寧靜,曖昧的情愫化作千絲萬縷迴盪在狹小的空間,情絲交織成完美的情網,一步一步的將二人緊緊的包裹起來,只是不知這「情繭」何時能羽化成蝶,在鳥語花香中自由的飛舞成雙?! 第十一章 最後防線真情的種子一旦在心田播下,必將萌芽開花,鳳姐苦苦的堅守著那最後的防線,世俗的枷鎖正被出自內心的真情逐分逐寸的打破,美艷少婦的芳心無時無刻不在淪陷之中。 幾日來苦苦掙扎的鳳姐在痛苦的抉擇中受盡煎熬, 她纖細的手指在寶玉俊秀的面容上輕輕滑過,軟弱無力的做出了最後的抵抗,「寶兄弟,你如果是真心愛我,就一定不要讓嫂子背上淫婦之名,答應我吧!」正輕捻著美艷少婦漲大的艷紅乳珠的寶玉大手一頓,臉上浮現無奈的苦笑,心中暗自低歎,天啦!鳳姐竟將決定權交給了自己這個心有不軌的色狼手上,自己該怎麼辦?! 「不管了,把她『吃』了吧!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幹的嗎?」「不行,這樣會傷害鳳姐,這是我的第一次真愛!」寶玉心中一時天人交戰,「慾望」與「真情」在做著最後的搏鬥。 鳳姐柔媚的鳳目映入了心思變換的寶玉眼中,佳人眼底的那縷哀求好似萬斤巨錘般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中,無盡的憐惜將情慾的烈焰瞬間撲滅,如海的真情自雙目迸射而出,毫無保留的注入了鳳姐的雙眸,激起了她心中無邊的浪濤。 「鳳姐姐,你放心,你一日不解開心鎖,我就一日只作你的寶兄弟!」寶玉神情鄭重的立下了誓言。 「嗚!」鳳姐聞言,雙眸之內淚光盈盈,嬌軀一縱首次乳燕投懷般主動撲入了寶玉的懷抱。 寶玉嘴角浮現出自嘲的苦笑,想不到自己還會有做「君子」的一天! 他老實的輕擁美婦人,大手輕拍她膩滑的肩背,安慰激動的佳人。 只恨相逢未在不嫁時!鳳姐放縱的哭泣著,哭出了心中積累的苦楚,哭出了無盡的酸澀的淚。 心有所思的二人就此表面上恢復了以往的叔嫂關係,令伺候他們飯食的金釧兒詫異不已,還以為二人鬧了彆扭,不由更是小心伺候,生怕激怒「鳳二奶奶」而殃及池魚。 放下心中情思的寶玉平躺床榻,閉目養神。他終於有空閒仔細思考自己這段「離奇」的經歷。 那個美得像天仙的白衣女人到底是誰?是神仙,還是鬼怪?自己怎麼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不應該呀! 美到如此程度的絕色佳人無論是誰,看過一眼後都將永世難忘!自己怎麼會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她呢? 寶玉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疑惑,神思翻轉下又想起了現今的處境,既然已是「假」寶玉了,自己又該怎樣走向今後的人生呢? 原本的「賈寶玉」那樣的生活自己肯定是不會過了,想起最初臉上的胭脂水粉,「假」寶玉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哆嗦,心中一陣噁心。不過,他的那些姐姐妹妹倒是要好好看看,嘿嘿……。 遐想連篇的寶玉臉帶微笑,不知不覺中悄然睡去。一旁的鳳姐此時心中一快大石落地,輕鬆之餘卻不由升起幾縷失落,在心海盤旋不休,黯然銷魂! 芳心複雜的佳人抬首望了望高懸床帳之上的「通靈寶玉」,心情複雜的她「恨恨」的瞪了玉石一眼,都是這塊玉石惹的禍!誰叫它竟然能夠通靈,這才把自己與寶玉關在了一起,鑄下了這段沒有結果的苦戀。 大受「埋怨」的「通靈寶玉」迎風輕晃,好似在申訴著它的無辜與冤枉。 寶玉與鳳姐二人情絲蕩漾,而倆人的肉眼凡胎卻看不到神奇的變化一直在身邊進行。 每當寶玉沉睡之後,「通靈寶玉」就會發出凡人肉眼看不見的五彩霞光,將寶玉身軀從上到下籠罩其中,霞光自寶玉全身竊穴進入他的體內,最後匯聚成一股熱流在經脈內緩緩遊走,這股神奇的熱流無時無刻不在改造著他的軀體,讓他在無知無覺中發生著玄異的變化,為寶玉今後燦爛的人生輔下了牢固的基石。 只因朝夕相處,所以近在咫尺的鳳姐反而沒有發現寶玉每日的不同,他原本柔弱的氣息已日漸轉變為剛柔相濟的悠然飄逸,男兒風采顯露無疑!雖是同一張面容,但看在眼裡卻是雲泥之別,難怪會輕易捕獲鳳姐與金釧兒的芳心! 「二爺,老太太傳話要你與二奶奶到她那兒拜見!」金釧兒清脆的話語在門外響起。 「時間過得真快呀!」寶玉黯然的望著初升的朝陽喃喃自語,心中充盈的是無盡的依戀與不捨。 鳳姐曼妙的嬌軀微微一顫,柔媚的丹鳳眼瞬間波光流轉,在寶玉還未從神傷中「醒轉」之時,紅潤的朱唇迅速的在寶玉雙唇上一觸即收,猶如蜻蜓點水般的輕輕一吻,卻投入了美貌少婦畢生的真情。 寶玉為鳳姐的突然「襲擊」震驚當場,呆呆的不知如何反應;一進即退的鳳姐隨即用力的呼吸,平復了芳心翻騰的情潮,「寶兄弟,我們去見老太太吧!」言畢當先向門外走去。 望著佳人急促的身影,錯失「良機」的寶玉心中一酸,臉上劃過無聲的熱淚,他知道自己與鳳姐的這段情緣就在適才一吻下落下帷幕,只能成為二人心中最美的回憶。 「寶玉快點 ,老太太還等著你呢!」金釧兒見寶玉在房中磨磨蹭蹭的,不由語帶嬌嗔的催促道。 寶玉一揮衣袖,不但拭去了臉上的淚痕,同樣也拭去了他心中陰鬱的迷霧。 「鳳姐姐,我不會放棄的!因為我是『假』寶玉,我決不會讓你像『紅樓夢』所寫那樣淒苦而終,讓世俗的枷鎖見鬼去吧!」寶玉在心中向蒼天立下了不變的誓言。 第十二章 絕色三春一連穿過了四重大院門,寶玉才來到了老太太的居所,外表平靜的他心中卻是驚歎不已,好一個豪門世家! 沿途所遇的丫鬟小廝們對走在前面的鳳姐是畢恭畢敬、低眉順眼,對寶玉卻是嬉笑無忌、牽手拉足,不知賈寶玉日常行止的「假」寶玉惟有裝癡賣傻,矇混過關。 「寶玉,我的兒,快過來讓我看看!」寶玉還未踏入老太太專門用於接見內親的偏廳,坐在炕上的賈母就激動的高聲呼喚起來。 寶玉微微一愣,立即反應過來,賈母是在呼喚自己,可他怎麼也做不出「賈寶玉」的「女兒」情態,不由愕然呆立,不知如何是好?!要讓他撲入老太太懷中哭泣,可真比刀山火海還「恐怖」! 「老祖宗,你就不疼我啦?」鳳姐看見寶玉眼底的彆扭之色,知道他如今「性情」大變,美少婦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為這冤家化解了這尷尬的場景。 賈母果然轉移了視線,「大家看看鳳丫頭,嘴還是這麼不饒人,連我老人家也數落起來!好,過來讓我看看瘦了沒有?」鳳姐借勢依偎到賈母身旁,親暱的給她捏肩捶背,高興得老太太「呵呵」直笑。 賈母身後伺立的鴛鴦見寶玉呆立門口,嘴角微微一撇,雙眸閃過一縷不屑之色,芳心暗自思忖,金釧兒還說二爺變了,看他如今還不如從前,更加癡呆了!真不知道金釧兒是怎麼想的,定要好好的勸勸她,幹嗎喜歡上這麼一個繡花枕頭,看她也不是貪慕富貴的女子呀?! 「寶玉,還不見過老太太!」左側陪座的一位中年美婦催促寶玉,柔和的雙目透出慈愛之色,風韻不減的面容帶著欣慰的笑意。 這一定就是「賈寶玉」的母親王夫人了!「假」寶玉在心中立刻斷定了婦人的身份,身為孤兒的他從未享受過天倫之樂,如今陡然「冒」出一個母親來,一種從未有過的依戀與思慕之情在心中一掠而現,盤旋不休;王夫人親切的面容不知不覺中與他自小幻想的母親形象重合在一起,澎湃的熱流迅疾衝破了理智的提防,寶玉只覺眼前一陣模糊,恍惚之中衝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片刻之後,「清醒」過來的寶玉發覺自己竟然半跪於地,頭臉深埋在王夫人腰腹間,臉上濕漉漉的,明顯是在流淚。 「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小孩似的!」王夫人輕輕的撫摸著兒子的頭頂,言語間盡透溺愛之情,面對劫後餘生的寶玉,她的雙目也不由紅潤起來。 半身側臥在「陌生」女人的懷中,「假」寶玉心情平靜後頓覺彆扭之極,自己可 不是她真的兒子!如此親密無間,他的臉頰能清晰的感受到中年美婦豐腴的肌膚,自己這樣不是在褻瀆這端莊的婦人嗎?!寶玉心中生出一絲歉疚之感,借勢離開了王夫人的摟抱,跪到了賈母面前。 「孩兒讓老太太擔心了!」離開王夫人懷抱的寶玉心中生出無盡的失落,她要真的是自己的母親那就好了! 「寶哥哥,你今天怎麼這麼老實,竟然下跪了!」嬌俏的話語在寶玉身後響起,話音未落,三道曼妙動人的倩影已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寶玉回首一看,「轟」的一聲,他只覺腦海一震如受重擊般一片空白,世間的一切瞬間崩潰,只餘下三女風姿各異的絕美面容,在眼前閃現。 出言調侃的探春身材高挑,亭亭玉立,雙眸幽清深邃,宛如夜空星辰;優雅的氣息飄逸如仙,令人如飲甘露,心舒神暢;寶玉心中暗自驚歎,此女若在二十一世紀,必是一代知性麗人。 「寶玉,你趕快起來吧,地上很涼。」稍後的迎春年歲稍大,適中的嬌軀豐腴誘人,豐潤的玉臉滑如凝脂,起伏的曲線隱約透出還未綻放的嫵媚風姿,看得好色的傢伙心中一片火熱,目光如炬的他一下就看出此女媚骨天生,日後一旦情懷開放,必是絕代尤物。 最後的惜春年歲最小,纖細的身軀還未完全發育,雖然容顏秀美,偏偏是一臉寒霜毫無表情,好似冰雕一般,十足的一位冰美人。寶玉微覺失望,他從不喜歡這類型女子,認為沒有絲毫情趣,所以並未過多注視。 冰霜少女並未多言,只是上前輕輕的拉起了寶玉,近在咫尺的傢伙只覺一股醉人心神的幽香鑽入心海,心神蕩漾下雙腿一軟,差點跌到在地。 天啦!真是出乎意料,寶玉心中狂吼起來,上天為何待賈家女兒如此厚愛,將萬靈秀鍾於賈府一家?!怪不得「賈寶玉」常說:世間女子是至純至淨的清水,而男子卻是愚昧不堪的污泥! 這下自己是深深的體會到了!就讓他這污泥好好的與清水融為一體吧!嘿嘿……「探春、你薛姐姐與林妹妹怎麼沒來?」賈母平日最喜聰慧乖巧的女孩兒,見到三姐妹出現不由喜笑顏開,老懷大慰。 「回老太太,薛姐姐家中有事,昨日就已回去了,臨走還托我給老太太、太太問安,」探春優雅的話語輕柔動聽,「而林妹妹與大嫂子要稍後才到。」寶玉聞聽「寶釵」與「黛玉」之名,不由心猿意馬,臆想這兩位花中之首、群芳之冠是何等驚艷絕世、才氣縱橫! 就在他無限遐想之時,一大一小兩位絕世佳人已經進入了眾人的視野。 第十三章 李紈黛玉成熟美女與鳳姐年歲相若,在二十六、七之間,秀髮高挽成出閣之髻,怒突的雙峰即使是寬大樸素的衣衫也難以遮掩,渾圓的香臀在修長玉腿交替之間劃出迷人的浪濤,細膩嫩滑的臉頰上畫龍點睛般配上了紅潤的雙唇,如水的明眸籠罩著一縷淡淡的輕愁,非但未損美艷少婦的萬種風情,反而平添幾許令人憐惜的婉約風姿。 寶玉雙目發直,心中大聲喝彩,好一個絕代尤物!其風情竟與鳳姐各有千秋、不分軒輊! 李紈見慣了小叔的癡呆之狀,並未多想;叔嫂二人關係一向良好,見他身體康復,佳人發自內心的欣然微笑,豐盈的嬌軀一閃,現出了身後的妙齡少女。 剎那間,寶玉腦海空間之內雷電交加、霹靂陣陣,他只覺自己心房隨著少女柔弱倩影的走動而顫抖,眼見她完美精緻的玉容因適才緊走了幾步泛起一絲病態的暈紅,秀至極點的柳眉微皺,寶玉的心房不由隨著那眉梢間的痛苦之色一起化為了碎片,感同身受般心中升起無盡的酸澀與痛楚。 這就是「西子捧心,痛絕世人!」無盡的哀傷與憐惜浮上了寶玉面容,他如癡如呆的喃喃自語,「果然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寶兄弟!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黛玉,怎麼又說起當初的混話了?!」李紈略帶詫異的打趣寶玉,引來眾人的哄堂大笑,只羞得臉嫩皮薄的黛玉芳容低垂,羞怯不已。 賈母最為憐惜自己這個外孫女,向黛玉招手道:「到我這兒來,你們可不許再笑話她了,要笑就去笑寶玉一人就是了!」「呵、呵……」寶玉聞言不惱反喜,傻笑著說道:「應該的,你們都來笑話我吧,可不能羞了林妹妹!」話剛出口,「假」寶玉猛然心神一顫,他發覺自己越來越像「賈寶玉」了,片刻之內,竟然多次癡呆、傻話連篇;他不由心中發寒,打了一個哆嗦,天啦!自己不會真的變成「賈寶玉」吧?!不行,我一定要做回瀟灑不羈的「石鈺」! 「寶兄弟,你還不坐到老祖宗身旁,讓她好好看看!」鳳姐複雜的眼神別有所思,在寶玉身上一閃而過,不敢過多停留。 眾人與寶玉相隔了整整一月有餘,此刻更是顯得分外親切,一時間廳堂內鶯聲燕語,百花綻放。 「假」寶玉只覺幸福從天而降,整個人一上午都在眼花繚亂、暈暈乎乎的狀態下度過。 艷陽高昇,時光變換。 「老太太,午飯已準備好了!」鴛鴦俯首在賈母耳邊輕聲言語,徵求她的意見。 「好吧,你們都留下一起陪我老人家吃頓飯吧。」賈母見寶玉與鳳姐都安然無恙,心情大好,要與眾人一同飲宴。 觥籌交錯之時,眾女均是輕嘗淺止,惟有寶玉是「秀色可餐」下舉杯不斷,微甜的米酒醇香爽口,至宴席散盡之時他已是腳步漂浮,醉態明顯。 「這孩子,怎麼喝成這樣?」王夫人見其身形蹣跚,豐潤的面容掠過關愛之色,「金釧兒,你小心點把寶玉送回『怡紅院』吧!」「太太,我陪金釧兒一齊送二爺回去!」情同姐妹的鴛鴦見嬌小的金釧兒困難的扶著寶玉,急忙快步上前相助,二女一人扶著寶玉的一邊消失在眾女視野之內。 「鴛鴦這丫頭就是懂事,難怪老太太這麼疼她!」鳳姐收回眺望寶玉的眼神,強打笑顏的誇讚鴛鴦。 「是啊!,這丫頭就是心氣兒太高,我都不知給她找個怎樣的好人家!」賈母感慨不已,鴛鴦年歲已大,老太太一向將她視為自己的親孫女一般,好心給她找了好幾戶人家,可是鴛鴦統統看不上眼,說什麼不圖錢財,只看人品!弄得老太太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暗自著急。 被二女扶持行走的寶玉在她們不注意之時,微閉的雙眼迅速閃過一縷狡黠之色,心中暗自偷笑,「我真是天才!這樣就可輕易找到『怡紅院』了,還可以避免認錯人露出馬腳,反正我是喝醉了的,認錯了她們也只當我是『眼花』!」「得意洋洋」的傢伙神思遠揚之下一不小心踢到了石塊,足下一絆歪倒在了身側的鴛鴦懷中。 美貌如花的鴛鴦以為寶玉是存心非禮,「啊!」一聲驚叫,慧黠的少女假裝驚慌,雙手一推,嬌軀閃動,將寶玉推倒在地。 「你摔著沒有?」金釧兒情急之下給了好姐妹一記白眼,心疼的扶起寶玉,仔細的檢視他身上有無傷痕。 「沒什麼!是我自己踢到東西摔倒的,與鴛鴦無關。」寶玉淡然的笑了笑,並未生氣,「我們走吧!」鴛鴦芳心生出一絲歉意,看來自己真的是錯怪了二爺!心懷感激的她上前再次扶住了寶玉,與金釧兒合力真心的伺候起寶二爺來。 寶玉在金釧兒與鴛鴦的扶持下往「怡紅院」行去。假醉的傢伙雙目微閉,藉著眼角的餘光打量著所行路徑,只見沿途木翠林青,奇峰異石,亭台樓閣,曲徑通幽,好一處人間仙境。 三人行至碎石鋪就的小路之上,兩側繁華似錦,花香怡人;走到盡頭悠然一轉,一列竹籬迎面而來,春籐蔓延,生機勃勃;他們沿著竹籬繞行片刻,一個雅致的圓形拱門映入眼簾,拱門上端「怡紅院 」三個大字躍然入目,一汪池水碧波蕩漾,幾點荷花迎風搖擺。 第十四章 初入怡紅「二爺回來了!」驚喜的溫柔話語傳入寶玉耳內,「酒醉」低頭的他看不到來人面容,只聽見一連串歡快的腳步聲自房內傳出。 「襲人姐姐,我把你們二爺還給你了!」金釧兒在嬌笑聲中與鴛鴦告辭離去。 寶玉只覺自己再次倒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聞著縷縷少女幽香,他不由神思恍惚,遐想連篇。 幾雙玉手半扶半抱的將寶玉弄進了房內,只見牆壁四周,掛滿古琴、玉劍等裝飾之物,寶光映照,玲瓏剔透;大理石的地板雕花鑿物,巧奪天工;繞過屏風之後,一面人高鏡片擋住了去路。 寶玉眼角見狀,對鏡片並無新鮮之感,只是心中暗自詫異,這都沒路了,她們帶自己到哪兒去呀? 身旁一女上前在鏡側板壁上輕輕一拍,細微的機關轉動聲傳入寶玉耳內,他不由暗自驚歎,原來如此!想不到幾百年前的古人就已創造了鏡門,這「玩意兒」連二十一世紀也沒有多少人享受過,賈家真他媽的富有呀!呆會兒不會從地下升起一個室內高爾夫球場吧?!受到刺激的傢伙無聊的胡思亂想起來。 眾女齊力將寶玉放躺在一張豪華至極的床榻上,開始了有條不紊的伺候,熟練的為他脫去了外衫,只留下了貼身中衣。 寶玉雖未真的醉倒,但已有幾分酒意,此刻被幾雙玉手摸來摸去,雖然因背光看不到幾女的如花玉容,但也是情火突起,心中一熱,差點「原形畢露」!可憐的傢伙急忙強提心神壓下了「蠢蠢欲動」的「小寶玉」,雙目緊閉在心中數起「小綿羊」來,只盼這香艷的「折磨」能早點結束。 「這個寶玉,許久不見一回來卻是醉熏熏的!」一聲甜美清脆的嬌嗔在眾女中響起。 「晴雯,你就別抱怨了,明日叫寶玉給你陪個不是如何?!」先前溫柔的話語輕輕的在寶玉耳邊迴繞。 「我可不敢!襲人你與寶玉是什麼關係,竟能替他拿主意?!」晴雯半真半假的詢問出聲,調侃的話語透出一絲隱約的疑惑。 「看你說的,你跟他什麼關係,我就跟他什麼關係!」襲人溫柔之中透出一絲精明,讓晴雯是無言反駁。 「收拾好啦,我們出去吧!」另一聲嬌俏的話語插入了二人之間。 「麝月,你與碧痕、秋紋回房睡吧,今晚我與晴雯留下來照顧寶玉!」襲人輕柔的話語讓寶玉心中一「驚」,不會是陪睡吧?!這下可發了!嘿嘿……。 隨著幾女的離去,房內只剩下了襲人與晴雯,晴雯略帶倦意的話語打破了好色傢伙的「美夢」,「我們還是到外間睡吧,反正寶玉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醒轉了!」「好吧!」襲人略一猶豫,與晴雯一起走出了鏡門,片刻之後外間床榻上傳出依稀可聞的寬衣之聲,引來假醉傢伙浮想聯翩,心神蕩漾。 明天一定要好好的看看她們長的什麼樣!藉著幾分醉意,寶玉在遐想中墜入了甜美的夢鄉。 夜色無聲、萬籟俱寂,佩於胸前的「通靈寶玉」發出淡淡的霞光,靜靜的籠罩著一臉微笑的寶玉。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在這兒?」一片黑暗之中,寶玉茫然而立,不由驚慌的呼喊起來,「有人嗎?」靜寂的空間並無回應,環目四顧的寶玉心中猛然一喜,遠處一點亮光若隱若現,他全力向亮光之處跑去。亮光始終在前方閃現,寶玉卻總是跑不到近前,就在他筋疲力盡就要倒地不起之時,一道霞光從天而降,無聲無息的注入了他的體內。 霞光化作蓬勃的生機在寶玉體內運轉,龍精虎猛的他頓覺充滿了力量,雙足用力一頓,身軀好似出弦之箭向前方飛去。 光華閃爍,耀人眼目,四周突然一片光明,寶玉發覺自己已經衝出了黑霧,更加神奇的是他竟然是凌空虛立,雙足之下全是翻騰的雲霧。 目瞪口呆的寶玉小心翼翼的提腳往前踏出一步,如履實地的感覺讓他心中狂喜一片,太好了,自己會飛了!興奮不已的傢伙猶如孩童般歡呼起來。 異變再生,寶玉只覺雙目一花,眼前憑空出現一片瓊樓玉宇,雲遮霧繞,懸浮於空。 不敢置信的寶玉在自己大腿上使勁一扭,「哎喲!」清晰的疼痛傳入了他腦海,眼前的「神奇」屋宇卻並未消失。 「你是誰?」平靜的話語迴盪在無盡的空間,勝比天籟的語音好似春風拂過心田,讓人心神舒暢。 如飲甘露的寶玉雙目迷醉,癡癡的回答道:「我是寶玉!」「你不是寶玉,你想起自己是誰了嗎?」美妙的女聲透出一絲期待。 「假」寶玉聞言醒悟過來。對了,自己可不是「賈寶玉」,他老老實實的揚聲回答道:「我叫石鈺。」醉人的話語再次傳來, 「你也不是石鈺,」話音微微一頓,失望之意表露無疑,「唉,你還是未能想起自己是誰!」什麼意思?寶玉暗自納悶,心中一個聲音告訴他神秘女人並非故弄玄虛!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用力向「瓊樓玉宇」飛去,要當面向神秘女人問個明白。 一道耀眼的光牆憑空突現,擋在了樓宇之前,收不住勢的寶玉好似巨石般直直的往光牆撞去。 「碰」的一聲輕響,輕柔的反彈之力自光幕傳來,難以抵擋的寶玉被彈飛回來,橫躺半空之中,所幸彈力神奇,力道拿捏準確,如此撞擊下他竟然完好無損! 第十五章 太虛幻境怎麼會這樣?!寶玉心中沮喪無比,「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他大聲的向樓宇內的女人呼喊。 「你能自己走進此門,自然就會知道一切!回去吧,當你擁有力量之時,再來吧!」神秘女人平靜的話語帶著一絲安慰與鼓勵。 「這兒是什麼地方?」寶玉無奈之下轉換了疑問。 「這兒是『太虛幻境』!是『如意金箍棒』變化出的混沌空間。」屋中人終於回答了寶玉的一個疑問,卻引起了他更大的好奇心。 如意金箍棒!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寶玉微微一愣,「那你又是誰? 請告訴我!」「我已說的過多了,多說對你有害無益!你暫時可以稱呼我為『警幻仙姑』。」神秘女子語透玄機,讓寶玉更是一頭霧水,「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希望有一天你能衝破結界,一切自會明瞭!」「什麼?」寶玉聞言更覺不可思議,「不,我現在就要知道真相!」他牙關緊咬,用盡全身之力向光牆撞去,不相信一面虛幻的光幕自己都衝不過去。 「轟!」巨響聲過後,光牆依然完整,寶玉卻再次被遠遠的彈飛高空,只剩下了一個小黑點。 「唉!」低歎聲隨風傳入寶玉耳內,空間內隨即寂寥無聲,一片平靜。 寶玉只覺一股大力傳來,自己好像火箭般向空中升去,他不由嚇得魂飛魄散。 「啊!」寶玉一聲驚叫,手舞足蹈的從床榻上摔了下來,睜眼一看,原來是南柯一夢!他不由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嚇死自己了! 「寶玉,你怎麼啦?」被叫聲驚醒的襲人與晴雯急步衝了進來,情急之下只穿著貼身中衣;怒突的雙峰,不盈一握的蠻腰,渾圓修長的雙腿,更加讓寶玉目迷五色的是肚兜遮掩不住的那抹滑膩如玉的酥胸。 「二爺,你摔傻了?!」晴雯見寶玉只是目瞪口呆的望著她們,不由手掩小嘴,輕聲淺笑。 「你快起來 ,地上涼。」襲人與晴雯就要上前扶起心中一片「火熱」的寶玉。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不習慣被人伺候的寶玉隨手一擺,制止了她們的動作,「狠狠」的看了二女曼妙的曲線一眼之後,隨即以不捨的語調輕聲說道:「你們……還是去加件衣衫吧!天涼,小心風寒!」襲人與晴雯聞言低頭回望,「啊!」二女不約而同的驚叫起來,不僅玉臉佈滿了紅霞,就連頸項之下滑膩的肌膚也瞬間嫣紅一片,動人無比。 羞澀不已的二女玉足一頓,嬌軀迅疾的消失在寶玉視野之內。 寶玉收回了戀戀不捨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爬回了床榻之上,心中思緒萬千,眼前再次浮現出夢中的情景。 「如意金箍棒」!那不是神話傳說中孫悟空的法寶嗎?!自己怎麼會又做這樣的怪夢呢?對了,上次自己好像也做了一個相關的怪夢,雖然記不得夢中的情景,但卻記得那句古怪的話語——當你重新拿起「如意金箍棒」之時,你就會成為全新的三界無敵的「齊天大聖」! 念及此處,寶玉心中不由生出無盡的疑惑,難道夢中的事情是真的?!要不如何解釋自己這個「假」寶玉的出現呢?這世上真的有鬼神嗎?生在二十一世紀從小不信鬼神的寶玉陷入了無盡的深思,心中一時間天人交戰,煩躁鬱悶。 「不管了,不想了!」想不明白就暫時拋到腦後,一向是寶玉的「優良」習慣,他心中暗自思忖,「我只需讓自己生活的快樂就好了!管他是『石鈺』,還是『賈寶玉』!」緊繃的心弦緩緩的鬆弛,心情放鬆的他頓覺倦意襲來,雙目一閉,再次沉沉睡去。 「寶玉,天明了,趕快起床,該去拜見夫人與老太太了!」襲人與晴雯輕輕的推門而入。 床上的寶玉因被昨夜的「怪夢」困擾,所以此刻仍在沉睡之中。晴雯見狀,輕盈高挑的嬌軀邁步上前,微涼的玉手一伸就欲以「酷刑」喚醒寶二爺。 襲人對晴雯的動作早已見慣不驚,而寶玉也是從小與幾女笑鬧長大的,她微圓的紅潤玉臉浮現一縷微笑,並未阻止晴雯的動作。 不料行至床邊的晴雯嬌軀一顫,瞬間僵立不動,令身後的襲人疑惑不已。 禁不住好奇的誘惑,身材適中比晴雯稍矮的襲人也邁步上前,凝眸一看,她也剎那間癡呆起來。 睡夢中的寶玉嘴角帶笑,那縷邪氣與純真交織的笑意深深的刻入了二女心田之內。寶二爺變了!她們不約而同的在心中下了同樣的結論,寶玉還是寶玉,但又不是先前的寶玉,熟悉至極的面容卻給了晴雯、襲人全新的感覺! 「你們幹嗎這樣看著我?!怪嚇人的!」就在二女還未清醒之時,寶玉自己甦醒過來,入目卻是二女古怪的目光。 「寶玉,你變了!」襲人輕聲說道,嫩滑的玉臉閃過一縷羞澀。 寶玉心中一驚,難道自己又變回「石鈺」了嗎?他急忙下床快步來到西洋鏡前,鏡中浮現的還是他已經熟悉的「寶玉」面容。還好,又被嚇了一大跳! 「嘻嘻……」晴雯見寶玉「傻樣」,未語先笑,「襲人的意思是說你變得好看了,不過,我也覺得你長變了,但又說不出具體變在哪兒,真是奇怪!」晴雯猶如雕塑般精緻的下頜襯托著他「火暴」的性格,絕美的面容下卻是「野蠻」的內心。 第十六章 妙玉如仙「哪兒有什麼變化!」放下心來的寶玉「呵呵」一笑,「只不過這段時日沒有擦胭脂、水粉而已!」「是這樣!」找不出問題所在的晴雯與襲人信以為真,「二爺,那現在還擦不擦這些『好』東西?」「不了,不了!」寶玉雙手連搖,「不過,雖然不擦了,讓我『吃』一下倒沒有問題!」好色的傢伙邊說邊作勢向晴雯撲來,就要「吃」她嘴上的口紅。 「別鬧了,就快誤時了!」襲人輕笑著阻止了二人之間的胡鬧,二女熟練的為寶玉穿起衣衫來。 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傢伙深有感慨,當少爺的滋味還真不錯!神仙的生活也不過如此,幹嗎要做「夢」去當那個整天只知打打殺殺的「齊天大聖」?! 寶玉行至賈母居所,王夫人與「大觀園」內眾姐妹早已安坐一旁。一番見禮後,心思靈活的寶玉已能從容應付,毫無彆扭的感覺;在眾人的談笑間,他的內心也為這份溫馨的親情火熱起來,彷彿忘記了自己只是「假」寶玉而已! 人生經歷豐富的「假」寶玉妙語如珠,有著超前了六百年知識的他自然比「賈寶玉」更懂人心,讓廳內一干大小女子美眸大張,驚喜之餘詫異不已!而老太太更是被寶玉乖巧的話語討好得喜笑顏開,老懷欣慰。 狡猾的寶玉知道,要想在賈府內隨意行事,就必須先獲得老太太與「母親」的歡心!眼見賈母與王夫人慈愛的目光中透出欣喜之色,他心中暗自一喜,看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久呆惟恐露出破綻,還是先溜吧! 他藉口病體剛愈,與迎春三姐妹幾句閒聊後就告辭而出。行至無人之處,大大的呼了一口濁氣,此時方才發覺自己已經汗透衣衫,看來搞「變臉」工作真是不容易的事兒呀! 寶玉獨自一人行走在大觀園內,剛一跨入園門,迎面就是一列奇峰橫擋於前,恰到好處的遮掩了後面的幽雅美景。轉過山石後,只見一條迤邐的平坦大道環繞在亭台樓閣之間,甬道兩旁雕欄玉砌,繁華似錦,美不勝收。 大道兩旁佈滿了若隱若現的通幽曲徑,碎石小路隱藏在重重疊翠的林木之間,巧奪天工般將園內的各處院落連在了一起;清溪流泉,春籐草花,渾若天成,好一個鐘鼎豪華之家! 不知路徑的傢伙隨意亂逛,漫無目的。沿途所遇之人無不親熱的前來招呼,寶玉統統以微笑回禮,並不多言。見慣了寶二爺怪異行經的丫鬟、婆子們一笑置之,並未放在心上。 半日閒逛,寶玉猶未將「大觀園」走完,就在他心神疲倦準備返回居所之時,遠處樹林邊上閃過一個絕美的倩影,白色的衣裙素雅中透出飄逸不凡,曼妙的嬌軀曇花一現,消失在林間小道。 驚鴻一瞥的寶玉一股熱流湧上腦海,瞬息之間他的整個心神已被那道倩影吸入了樹林,身不由已的快步向「天仙美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任憑渾身火熱的寶玉怎樣加快步伐,前面的白色倩影總是不快不慢的保持著兩人之間只可遠觀的距離,不知是否有意,寶玉總在她轉角之時看到那如夢如幻的身影,沒有一分偏差。 心中詫異不已的傢伙頓生好奇之心,心中更是希望見到前面的天仙化人,追逐的腳步不知不覺中越來越快;他快,前面的神秘女子也快,美女加快,寶玉再加快,如此循環之下,只見林中兩道幻影一掠而過,其速令人匪夷所思。 寶玉並未發覺自己此刻的「神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佳人的倩影之上,他也未察覺到正有一股熱流在自己經脈內流轉,令他打破了人體的極限,達至超凡之境。 寶玉見神秘女子毫不停留的進入了一座庵堂之內;他心中一喜,雙足一頓,奇跡般的化動為靜,瞬間停在了庵堂門口。身形變換之間,蕩起了凌厲的勁風,腳下飛揚的沙塵讓不明真相的寶玉驚訝不已,地上怎麼這麼多灰塵?又沒颳風,真是奇怪! 舉目一望,「櫳翠庵」三個大字躍然入目,就似佳人仙姿一般,筆勢飄逸之間竟然透出絲絲仙氣,生動傳神。 難道她竟是帶髮修行的道姑?!寶玉雙目透出一絲惋惜,思緒翻騰的傢伙腦海靈光一掠而現,猛然想起了此女的身份,她不就是「紅樓夢」中清高孤僻、最後被賊人虜劫而去、下場悲慘的美麗道姑——妙玉嗎?! 「貴客蒞臨,何不入內稍坐片刻?」清雅的仙音娓娓動聽,猶如春風拂過心田,令人心海一片平和、靈靜。 寶玉在心神陶醉中驚歎不已!妙玉的話音越過寬廣的庭院,直達立於庵堂門前的寶玉耳內,雖然溫言軟語,但卻清晰無比,好似在他耳邊說話一般,要知道二人相隔足有十丈有餘,怎不叫他大吃一驚?!看來這個妙玉必非常人,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回到古代的傢伙對傳說中的「武林」嚮往不已,早就渴望一見;如今有此機會,自是欣喜若狂,他不由心中暗自思忖,要是能夠拜個「絕世高手」為師,那回到二十一世紀的自己還不「發達」了?!嘿嘿……。 寶玉順著話音步入了妙玉所在的廂房,跨步而入的他雙目一直,心中直呼,「我的天啦!世間美女不外如是,只有如此方配稱作『天仙美女』!」嫺靜的玉容帶著怡然的微笑,深邃的雙眸仿似星辰閃爍,神秘動人;挺拔的嬌軀曼妙無雙,如有實質的夢幻氣息在倩影四周環繞流轉,任寶玉如何睜大雙目,也記不住她絕美的面容,真個神奇之極。 第十七章 雙玉初會 「寶二爺,看你身體康健我就放心了!」妙玉素手輕揚,示意寶玉坐在了她的對面。 寶玉輕輕的坐在了案几旁,心中不禁生出一縷莫明的酸意,看來她與「賈寶玉」是舊相識,而且還挺關心他的,兩人可千萬別是老相好啊! 「月前你邪氣入體,我本想趕來相助一臂之力,」妙玉邊說邊從身側取出了一套精美的木製茶具,「可惜晚到一步,萬幸的是聽聞『玉石』通靈救了你與二奶奶一命,不知可有此事?」寶玉見「仙女」雖是關心的話語,但言語之間卻透出明顯的距離,無聊的傢伙心中不惱反喜,放下了可笑的嫉妒之心,「我當時癲狂失去了常性,並不記得真實狀況,但聽老太太所言,應該是卻有其事!」「二爺,請飲茶!」妙玉柔細的玉手一直未停,片刻之間已沏好了一壺香茶,還隨手燃起了一爐檀香,樸素潔淨的廂房內頓時馨香繚繞,茶香四溢,清新怡人。 寶玉雖不是愛茶之人,但畢竟生在資訊發達的二十一世紀,附庸風雅之餘也看過一些關於「茶道」的節目,他裝作內行的輕笑道:「一杯為品,二杯為喝,三杯為牛飲,我今日能品得仙子親手所沏之茶,真是不虛此行呀!」望著熱氣騰騰的茶水,寶玉心中兀自打鼓,但身為「內行」的他自不會畏懼茶水的高溫,雙手輕托木製杯底,硬著頭皮輕嘗了一口,頓覺一股滾燙的熱流滑過心肺,口頰留香之餘竟然嗅出了一絲寒梅的馨香。 忍不住心中疑惑,寶玉不顧儀態的將茶杯端到了自己鼻翼之前,細細嗅聞,在嫋嫋輕煙之中果真夾雜了一縷梅花香味。 「寶二爺果非凡人,我這杯茶可不是普通俗物,是五年前從孤山寒梅花瓣上所取的朝露所制,總共也就只有一潭;也是二爺好運,今日剛啟,你如今可是品嚐這『朝露清茶』的第一人!」見寶玉令人發笑的情態,聰慧的妙玉輕易的猜出了他的心思,耐心的為他解說,平和的仙音毫無賣弄之意。 寶玉聞言頓生「受寵若驚」之感,正想謙虛幾句之時,不料妙玉話鋒一轉,讓他頓時嚇了一身冷汗。 「你是誰?你決不是寶二爺,他可不會神行之法!」妙玉美眸迸射出兩縷寒光,玉面如罩寒霜。 「仙姑此言何意?我怎麼聽不明白?」寶玉心中思緒翻騰,外表卻強作平靜,裝傻充愣可是他的專長。 一道霞光猛然自妙玉嬌軀透體而出,法力激盪,威勢凌厲,秀髮無風自飄,「還要強裝,先前你追逐時的身形早已暴露,如若不是在你身上感覺不到有妖力存在,我早就出手了!憑你體內那點微弱的法力,我不出十招就能取你性命,還不快點交待!」話音未落,妙玉頭上玉簪一躍而起,自動懸浮半空,迎風一晃現出了寒光閃爍的三尺真身,劍尖光芒吞吐,正對寶玉咽喉要害。 妙玉神奇的表現讓人毫不懷疑她的話語,寶玉卻是心情一鬆,還好! 這神秘的女人並未知道真相,眼珠一轉,他計上心來,「聽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自大病康復後,我就感覺自己身輕如燕,好像要飛起來一樣,找了好幾個大夫他們只說我是受驚過度,產生了幻覺;」寶玉話音微頓,臉上浮現期待之色,「現在聽你所言,應該知道其中原故,還請仙姑解我心中疑惑!」妙玉美目凝視寶玉片刻之後,心隨意動,在身側浮動的霞光迅疾向寶玉撲來,將他籠罩其中。 寶玉見這「詭異」的霞光不由生出熟悉之感,心中靈光閃現,他猛然回憶起自己進入「黑洞」之前的場景,那個身現光暈的絕代佳人再現腦海;已經經歷了許多「離奇古怪」的傢伙抵抗力大增,這次倒未大呼「有鬼」!只是在心中暗自揣測,天啦!這世間真的有神仙、妖怪嗎?那這「妙玉」究竟是神仙還是妖怪? 霞光悄然隱入了妙玉體內,利劍也變回玉簪重新插入了秀髮,妙玉又恢復了嫺靜的飄逸仙姿,「看來是我誤會你了,請別介意!應該是與你一同誕生塵世的玉石乃是仙家之物,在你危急之時,它蘊含的法力非但救了你的性命,還給了你莫大的好處,真可謂是一步登天!此玉果真不凡,二爺它日成就必是無可限量!」寶玉對「仙女」的恭維半信半疑,只是心中暗自猜疑她真正的身份,「請問仙姑是……神仙……還是妖怪?」結結巴巴的傢伙隨著話語心神緊張起來,生怕聽到「可怕」的消息,腦海更是幻想著美若天仙的妙玉變化為人身獸首、青面獠牙的恐怖景象。 「咯咯……」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在庵堂內迴盪,見寶玉如此緊張可憐的情狀,妙玉內心深藏的童真被激發出來,幽深靈靜的雙眸一片笑意,不食人間煙火的絕美仙子頓時墜入凡塵,變得親切、自然起來。 寶玉被歡聲感染,不由放鬆了緊繃的心弦,好奇的凝望著妙玉問道:「你肯定是神仙?」妙玉芳容未變,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秀髮高挽,神奇玉簪上的兩點輕穗隨著玉首輕輕晃動,晃得寶玉的心房「砰、砰」直跳。 「難道……你……是妖怪?!」心如擂鼓的傢伙口乾舌燥,雙腿發緊,冷汗滴答下落。 妙玉對此即未承認也未否認,只是微笑的注視著寶玉;芳心不由生出戲謔之意,佳人一聲歎息,「唉!既然被你識破了,本妖怪也只好殺人滅口了!」話音未落,先前的霞光再度突現,在輕煙籠罩下,一個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的「經典」造型呈現在寶玉面前。 「鬼啊!」寶玉這次的膽色倒是有所進步,並未昏倒在地;一聲驚叫後,他雙腿猶如加足馬力的車輪瘋狂向門外逃去。 第十八章 晴雯之心剛剛逃出門口,妙玉手中拂塵已化作萬千絲縷緊追上來,剎那間像裹粽子般將他「抓」回了房內。 「厲鬼」早已消失,妙玉一臉笑意的回復了本像,「寶二爺請原諒,適才我是與你開個玩笑。」見眼前仙姿飄逸的佳人怎麼也不像吃人的妖怪,寶玉半信半疑的問道:「那剛才……?」「我的身份本不應對世俗凡人說的,」妙玉別有深意的望了寶玉一眼,「但你如今也可算半個修道之人,我就如實對你說吧,我來自道家福地的大荒山無稽崖,法名妙玉,奉師命下山來凡塵試煉的!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同你一樣,我也是人,只不過是修真求道之人!」「修道?」聽著傳說中的名詞,寶玉心中的好奇蓋過了適才的恐懼,誰說只有女人才有好奇心的,男人的好奇心一樣可以殺死九命怪貓!「是不是修仙成佛的意思?」「修得正果自是我們求道之人的最終目標,可惜得正果者只是百中有一而已,我們也只不過能比常人多活幾百年罷了。」妙玉雙眸透出對成仙得道的無盡嚮往與一絲癡迷。 幾百年……罷了!我的媽呀!「幾百年」很短嗎?這是什麼邏輯?眼前的一切早已超出了寶玉平常的思維,生在二十一世紀的他從不信鬼神之說,如今卻被這活生生的現實震撼得愕然呆立。 寶玉心中思緒萬千,連自己是何時走出「櫳翠庵」的也記不清楚了,只是木然的行走在林間小道上,「大觀園」內這間小小的庵堂卻給他帶來了巨大的衝擊,他的人生也因這一次不期而遇而翻開了玄異的篇章。 妙玉曼妙無雙的嬌軀靜立庵堂門口,直到寶玉的身影完全消失,她才若有所思的回轉庵堂之內。 絕美的玉容平靜無波,妙玉芳心此刻卻是波濤翻騰,萬千意念同時閃現,紛亂煩雜,難以平靜。 他就是自己苦尋的宿命之人嗎?難道自己真的注定要與他一生牽連? 師父的預言已經開始應驗,自己應該怎麼辦?難道真要與他相伴一生?我離開他真的會遭逢大劫嗎?無盡的疑惑在妙玉心中盤旋不休,更大的疑惑在心海激盪。 自己對他並無男女之情,如何能一起雙修?!更何況以他現在那微弱的法力,又怎麼能夠幫自己渡過大劫? 仙緣深厚的妙玉盤膝打坐,片刻之後元神融入了天地自然之中,心中的煩惱被清靈的天地元氣洗滌一空,腦海裡浮現出師父渺渺真人臨行前的話語,「一切存乎於心,師法自然、順應天意!」寶玉茫然的行走在「大觀園」內,心中被「鬼神」之說困繞不休,雙足下意識的循著來路往「怡紅院」行去。 「二爺,你原來在這兒閒逛,可把我們急死了!」清脆的嬌嗔在前方響起,驚醒了沉思的寶玉。 晴雯婀娜多姿的倩影快步行近,語帶責怪的道:「都已晌午了,你還不知回來吃飯,」話音未落,她一把拉住寶玉的手腕,「走吧,襲人與麝月她們還在找你呢!你不在我們不好意思先吃,你是不是想餓死我們,嘻嘻……。」晴雯邊說自己首先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看著嬌嗔的美麗少女,寶玉心中一熱,只覺手腕相觸之處溫軟柔滑,近在咫尺的玉人笑顏如花,縷縷幽香侵入了他的心海之內,化作一片「烈焰」熊熊燃燒,眼前的晴雯此刻可謂是如花解語、比玉生香!醉人的秀色讓他未飲先醉,雙目癡迷。 「快點啦!」晴雯見寶玉步伐緩慢,不由玉手用力向前一拉,催促他加快腳步。 腦海之內綺念盤旋的寶玉借勢大步一跨,手腕自然而然的一翻,反握住了少女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漫不經心的用力緊了一緊,隨口道:「好啊!我也餓了!」反而被拖著走的晴雯微微一愣,寶玉的大手溫暖厚實,陌生的悸動在少女心房一掠而現,眼見他飄逸的身影挺拔軒昂,全無往日的脂粉習氣,少女眼底不由閃現一絲詫異,隨即被一縷異彩掩蓋,細膩紅潤的玉臉悄然爬上了紅雲,映襯得情竇初開的佳人是明艷照人,容光煥發。 在賈府此等豪族之家,主子身邊的貼身丫鬟,其實就是沒有正式入門的伺妾,她們是沒有自由選擇的權利的,唯一的希望就是只盼遇到一個好主子,不會把她們玩厭後掃地出門,賣給從未謀面的陌生人。 晴雯雖是麗質天生,不在賈府幾位大家閨秀之下,但她卻沒有如此好命,丫鬟之身的她也只能無奈的聽從命運的擺佈。 被賈母指派到寶玉身邊的她是又喜又悲,喜得是寶玉心性善良,不是奸邪之輩,對待丫鬟們可謂是好之又好;悲得是寶玉身為男兒,卻比女子還不如,一身脂粉氣,空自錦繡皮,完全的無能草包一個! 正因如此,心性頗高的晴雯雖也是盡心服侍,但卻不像襲人般只是溫柔無語,她時不時的發點小性子,就是為了發洩心中對未來的迷惘與恐懼,讓她委身於寶玉她是心有不甘。 不料天意變換,一場大病之後,如今的寶玉變得氣宇軒昂,對襲人、晴雯等貼身丫鬟而說,這無疑是喜從天降!如今見寶玉親熱之舉,一顆芳心自然的開始淪陷;少女情懷總是詩,浪漫總是隨著激情欣然降臨,不可抵擋! 回到居所的寶玉草草的用過了午飯,橫躺在院中樹陰下用於乘涼的枕榻之上,雙目微閉、思緒萬千;他仍然未從「鬼神」之說的衝擊中回復平靜,二十幾年來的信念與不可思議但卻真實的存在發生了巨大的衝撞,寶玉能夠保持清醒已是難得,畢竟這種震撼未親身經歷者是難以想像的! 第十九章 花香襲輾轉難眠的寶玉苦思未果,不由心神疲憊,倦意襲來,就在涼榻上悄然睡去,即使睡夢之中,他也是雙眉微皺,盡顯心中煩亂。 襲人輕手輕腳的行至寶玉身邊,手持蒲扇一邊為他扇涼,一邊無聲的驅趕著吸血的蚊蟲,如水的雙眸凝視著睡夢中的寶玉,微圓的玉臉不自覺的蕩起一絲柔情。 在一干丫鬟之中,襲人年歲最大,情竇早開,與晴雯一樣,她也知道自己的處境與未來,但稟性溫柔的少女心中並無怨言,只是無怨無悔的默默呆在寶玉身邊,伴隨著他一起成長;比寶玉年長幾歲的她雖也是青春妙齡,但心思卻分外的細膩,連少有誇讚下人的王夫人也是讚不絕口,而天生忠心的襲人整個心中也只有寶玉一人,她的世界就是如何讓主子過得舒適、快樂。 也許是感受到了襲人為他扇起的涼爽微風,也許是解開了心中的死結。沉睡的寶玉緊皺的眉心舒展開來,嘴角掛上了他特有的動人微笑。 襲人雖然已經手臂酸痛,但芳心卻是喜悅無比,主子的快樂就是她的快樂。少女再次看到寶玉臉上那陌生而動人的微笑,一顆芳心不由微微顫動,片刻之後已是猶如小鹿亂蹦般「砰、砰」直響,腦海裡不禁浮現出寶玉得病前幾日那羞人的一幕。 也是事有湊巧,那日「怡紅院」內一干貼身丫鬟盡皆有事外出,房內只剩下了賈寶玉與襲人單獨相對。 寶二爺無聊之下,翻出薛家大少爺私下贈送的閒書來看,一翻才知是坊間禁書,從未看過如此「好書」的寶玉是一發不可收拾,看至情動之時,又正巧襲人前來伺候,不由「情興」大發,強行拉著襲人就要行那雲雨之事,享受魚水之歡。 而少女也知道遲早都會有這一天,況且心中對主子全心全意的她雖不愛戀寶玉,但也有那麼一點喜歡,所以也就半推半拒的依從了他。 想及此處的襲人雖然羞澀不已,但卻忍不住玉臉浮上了戲謔的笑意,雙眸難得的透出調皮之色。 初經人生大事的寶玉本就被禁書「折磨」情火大動,再加面對著襲人已經發育成熟的完美胴體,心中慾念如潮般湧上腦海,急不可耐的撲上了襲人柔軟的嬌軀,可笑的事情就此發生。 寶玉學那書中所言「奮力向前一挺」,剛剛接觸到少女神秘幽谷一刻,硬挺的異物還未找到桃源洞口,就突然猛烈的顫抖起來,猶如火山迸發般「岩漿」激射,一發不可收拾。 通體的酥麻讓寶玉享受不已,「戰場」初哥的他以為如此就已經完成了人生大事,四肢酸軟下翻下了襲人的嬌軀,剎那間呼呼大睡起來。 年歲更長的襲人雖然從專門教習丫鬟的婆子口中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雲雨歡愛,但少女的矜持讓她羞於出口,只得又氣又笑的收拾了一番,悄然走出了寶玉的房間,以免被姐妹們撞見了不好意思。 「唉!」回憶起當日可笑一幕的襲人略帶無奈的低聲歎息,自那次之後,寶玉一病就是月餘,如今雖然已經痊癒,但他卻好像已將那日的事情忘得一干而淨,自己雖未與他真個銷魂,但清白已損,如今怎生是好?! 襲人芳心在感慨中暗自思忖,肯定是那該死的「怪」病鬧的,怎麼偏偏把這事忘了! 「我怎麼又到這兒來啦!」寶玉詫異的眼神眺望著虛懸半空的「太虛幻境」,望了望腳下捲動的雲霧,他不由喃喃自語道:「看來這又是在做夢了,這兒到底是不是真的?我難道真的魂魄離體到了此處?」見過妙玉之後,他的意識不免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喂,警幻仙子,你在不在?」寶玉可不敢再去撞「牆」了,上次「夢境」之中那急速下墜的恐怖感覺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你又來了,有什麼事嗎?」平靜無波的話語悠然迴響,一如先前毫無變化。 「我也不知自己怎麼會來這兒,反正一睡著就在這裡了,難道不是你把我弄來的嗎?」寶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 「不是,是你的『通靈寶玉』帶你來的,」問題原來是出自「神奇」的玉石之上。 「它為什麼要帶我到這裡?你是不是也和妙玉一樣是修仙之人?」寶玉充滿期待的脫口問道。 警幻仙子的話語再次響起,毫無不耐之意,「我早已是仙,何必再修!至於其它問題,早已告訴過你,機緣一到,自會明瞭一切!此時告知於你,只是陡增煩惱而已,不要再追問了。」寶玉剛要開口提問,警幻仙子已輕柔的下了逐客令,「好了,你先回去吧,有困難之時再來找我!」一股大力自前方傳來,寶玉只覺自己化作了漂浮的羽毛,不停被清風吹向遠方,耳內依稀聽到警幻仙子隨風傳來的低語,「到城外『玄真觀』去一趟吧,那裡也許有你需要的東西!」眼簾微顫,寶玉緩緩的張開了雙目,夢中的景象清晰的在腦海浮現。 「你醒了!」驚喜的話音自身邊傳來,一直守著寶玉的襲人急忙遞上清茶。 「辛苦你了,」寶玉眼見少女鬢角的汗跡與眼底的倦意,已然明白她一直都在一旁伺候,雖然襲人是在服侍「賈寶玉」,但他的心中也是感激不已。 「襲人,你知道城外有個『玄真觀』嗎?」寶玉緊張的注視著少女,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如果夢中所言是真的,那這個世界可就全變了! 第二十章 道觀求解「你怎麼想起問這個,平日不是很討厭道觀的嗎?」襲人輕聲反問,神色溫柔的為寶玉整理衣襟,「你難道忘記了大老爺就是在那觀裡修仙求道嗎?」大老爺?!寶玉在心中快速搜索,片刻之後依稀記得「紅樓夢」中曾提到甯國府的賈敬酷愛修道,最後誤服丹砂中毒而亡,看來這位「大老爺」就是指的賈敬了! 寶玉暗自納悶,「警幻仙子」為何叫自己去「玄真觀」,難道是去找賈敬?但他肯定不會是得道高人,不然怎會吞丹中毒?! 「寶玉,你怎麼啦?」襲人見他雙眉微皺,若有所思的遲遲不言,不由擔心的牽著他的大手微搖。 「沒什麼!你明日一早陪我去一趟玄真觀吧。」寶玉見襲人美眸透出疑惑之色,在她開口詢問之前提前說道:「別問我原因,到時我會告訴你的。」「嗯!」乖巧的少女輕點玉首,芳心雖有萬千疑惑,但也只得強自壓下,這就是溫柔可人的花襲人! 都城東門外十里之地,一片蒼松翠柏掩映之中,雅靜古樸的「玄真觀」隱約可見,道觀雖沒有鼎盛香火、絡繹遊人,但因有賈家大老爺在內清修,甯國府自是捐獻良多、供奉不絕,讓其反因人跡稀少而顯得仙氣飄逸,深合「道」家清淨無為之理! 寶玉與襲人緩騎慢步在樹間小道上,因少女不會騎馬,坐轎又顯得太過張揚,不想驚動旁人的寶玉靈機一動,將襲人喬裝打扮成一漂亮公子哥兒,二人悄然從側門行出賈府,共騎而去。在出門之時不免碰到一些丫鬟小廝,他們並不敢盤問,只是詫異二爺何時又結交了如此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哥兒?! 倆人共乘一騎,襲人初時並未在意,直至因快馬急行而倒入寶玉懷抱之中方才發覺曖昧之處;因馬鞍狹窄,少女只得緊緊的依偎在寶玉懷中,起伏顛簸之中二人不免肢體相接,寶玉因心情急切倒並未怎麼在意,而襲人卻只覺寶玉胸前一片火熱,熱流隔衣導入少女體內,衝擊著她微蕩的情海,最後化為縷縷紅霞佈滿了佳人玉臉。 少女芳心羞澀不已,嬌軀微顫,十指緊張的抓住了寶玉衣襟,低垂的眼簾悄悄開啟,偷偷往上瞟了寶玉一眼;瞬息之間,就在這一剎那,少女神秘的心扉悄然開啟,原本微蕩的情海猛然蕩起了無盡漣漪的波紋。 只見寶玉雙目肅然的直視前方,鬢角的黑髮迎風飄動,挺拔的身形盡顯男兒豪邁氣概,濃濃的男子氣息不停的鑽入少女心海之中,熏得襲人芳心翻滾,陌生的感覺一掠而現,在少女心間盤旋不休。 每個青春妙齡少女夢想的甜蜜愛戀就此降臨,襲人一臉幸福的倒入了主子懷中。 駿馬頓止,寶玉輕柔的話語傳入少女耳中,「這就是玄真觀嗎?到是一個好地方,好景致!」襲人芳心一顫,從遐想中驚醒過來,玉臉一片滾燙。 二人剛剛下馬,一個小道士就已迎了上來,單掌作揖一禮道:「敢問施主可是前來拜見賈居士?」寶玉雙目呈現詫異之色,驚訝的反問道:「小道士,你怎麼認為我們是來見大老爺的?」小道士面露喜色,「居士昨夜卜了一卦,卦像說今日會有貴客臨門,所以小道一早就等在這兒,不想正巧就有兩位施主到來,所以有此一問!」「是嗎?!」寶玉驚聲低歎,半信半疑的隨著小道士悠然行進了道觀之內。 半途上又是一個中年道士迎面走來,「賈居士說了,請有事前來求見的施主單獨入內,至於陪同的女客則請偏廳用茶。」寶玉心中一驚,不由暗自思忖,這個賈敬看來還真的有點「道行」,竟然連襲人是女扮男裝都能算出!想不到古人「卜卦」這玩意兒還真靈驗! 眼見襲人輕盈的身影隨著兩個道士消失在偏廳門口,寶玉強自收回目光,心神一振,輕輕的推開了面前的房門,跨步而入。 「果然是你!寶玉孩兒,坐下吧。」樸素潔淨的廂房內馨香繚繞,年已古稀的老者盤膝於地,鶴髮童顏,面容消瘦,下頜一縷鬚髮盡顯道骨仙風。 「孩兒見過大老爺!」寶玉學賈敬的樣子盤膝坐在了蒲團上。 「老夫昨日一時心動,不由卜了一課,今日你果然應卦而來,看來賈府子侄之中只有你與我有緣了!」賈敬細長的雙目開合之間精光隱現,感慨的話語帶著一絲黯然。 他平靜的語調令寶玉毫不懷疑,心中瞬間肅然起敬,「孩兒此來是想大老爺解我心中疑惑,『通靈寶玉』為何總讓孩兒做一個奇怪但真實的『夢』?」「你不須多問,機緣到時一切都自會明白!老夫修行有限,對你的疑問也難以明瞭!」大老爺微笑著與寶玉打起了禪機。 又是這句!寶玉心中一聲苦叫,面露可憐之色。 「你知道嗎,賈家大劫將至,命數已終!」賈敬平淡的語調卻是石破天驚,讓寶玉心中頓時翻江倒海、不能平復。 賈敬面露緬懷之色,低沉的話語在狹小的空間迴繞振蕩,「賈家自先祖起享盡人間富貴、顯赫無比,至今已有百餘年;人道繁華之家三代止,賈家已足足五代平安,上天待賈家真的不薄!」寶玉一臉納悶,不知大老爺為何說起了賈府的前塵往事,賈敬話鋒一轉,終於解開了他心中的疑惑。 「近段時日,老夫總是不由自主的心神驚跳,自一心修道以來,我已多年沒有這種莫名的驚悸,所以這必是上天降臨的預兆!」大老爺話音微頓,寶玉心神也隨之緊張起來。 第二十一章 法門道書「老夫閉關齋戒沐浴之後,起壇卜了一課,果是大凶之兆,卦像預示賈家將不日而亡!老夫震驚之餘,本欲以自身淺薄修行逆天改命,又為自己卜了一課,不料同樣也是凶險之像,顯示老夫大限將至,自是無力回天。」寶玉聽到此處,不由暗自思忖,難道他說的是幾年之後賈家遭致的罷官抄家之罪?但那只是甯國府與榮國府的賈赦遭殃,賈政不是安然無恙嗎?忍不住心中疑惑,寶玉脫口問道:「不知大老爺所指是何劫難?」「妖魔亂舞,為玉而亡!」賈敬厚重的低語猶如萬千巨錘重重的砸在了寶玉心間,「這就是卦像預言,老夫細究之下,方始明白必與孩兒你有關!」「什麼?與我有關!」寶玉不能置信的睜大了雙目,語帶顫抖,「妖魔是不是指的山精鬼怪?」「準確的說是與你誕生之時自先天母胎帶來的『通靈寶玉』有關,」大老爺若有所思的瞥了寶玉胸前的玉石一眼,「月前傳出玉石通靈一事,再次應證了卦像的預兆。你猜得不錯,不僅有妖魔前來肆虐,還有人間正邪兩派修道之士,至於他們的來意是善是惡,就要靠你去分辨了!」「靠我?」寶玉大口微張,被賈敬的話語嚇了一跳,「您是不是開玩笑?您老修道有成,對付這些飛天遁地的妖魔自然只有靠您才行!」賈敬略顯無奈的一聲歎息,「想我賈家雖然百子千孫,繁榮富貴,但眾多子侄竟無一人可堪造化,這也是我賈家的命數,好運要到頭了。」大老爺雙目突睜,兩射精光直視寶玉,「惟有孩兒你一人天生異像,降生即有神物相伴,子孫之中也唯有你一人稟性靈慧,可以扭轉乾坤,救我賈家於危難之中!你雖自小癡玩,但自『寶玉通靈』後真性漸露,仙緣深厚遠超老夫,這應劫之人自是孩兒你無疑!」寶玉聞言心中暗自嘀咕,「你要是知道真的『賈寶玉』早就玩完了,不知還會不會這樣自信肯定!嘿嘿……。」「你不要懷疑,」賈敬人老成精,從寶玉面色之中看出了其半信半疑之狀,「天意不可違!你的作為已是賈家最後一絲轉機,到時必將難以逃避,一切都靠你了!」大老爺話語微頓,下意識的瞧了瞧案几上的「靈龜卦」,「況且孩兒你來歷神奇,自是應劫而生,就讓老夫在大限之前為賈家盡一己之力吧!」寶玉心神猛顫,冷汗悄然流出,不知賈敬所言是指他銜玉而生,還是指他真正的身份! 「孩兒俗人一個,怎能與妖魔抗爭?還請大老爺明示。」寶玉放下心中驚疑,開始接受賈敬所言。 「機緣天定,人力不可強求!在老夫身後有一靜室,內裡藏有道家典籍,內中諸多神奇之處;老夫資質有限,雖守寶山卻無多大所得,現在就看你的緣法了!」賈敬話音未落,雙目已緩緩閉上,意在此時凝神打坐起來。在他進入寂滅之境時,最後淡淡的說道:「寶玉,你得書後帶回府中自行修煉吧,不必向老夫告別,今後一切小心,慎之!」「孩兒明白,」寶玉此時心中歡呼雀躍,想不到自己竟有接觸神仙道法的時候,強烈的好奇心頓時衝散了他心中的陰霧,忘卻了即將到來的可怕妖魔。 「怎麼這麼少?」寶玉不滿的喃喃自語,他原本以為靜室之內必是如山卷冊,不想四壁皆空,只有四本卷冊橫放正中茶几形狀的矮桌上。 他跨步往矮桌行去,腳步剛起,眼前空間突然有如實質般變化起來,層層波紋顫抖不休,最後虛空之中神奇的突現出一篇文字。 寶玉養病之時,為打發無聊的時間,曾經叫金釧兒找了一些書籍打發時間,他雖未專門學過古代文字,但與現代的變化並不太多,前後參照之下,他也能認個八九不離十。 虛空文字言道:「道」之一派內含三百六十法門,門門皆可成正果。 余畢生求道,窮一生之力僅只求得四卷道冊,乃「術、流、靜、動」四門法書,望有緣人用之造福蒼生。 寶玉心中隨之默念一遍,片刻後虛空文字化作萬千光點消失無影。早已見怪不怪的他自得其樂的想到,這留言人是誰呀?連名字也不留一個,要是自己練不成白白浪費了時間,那找誰說理去! 寶玉微微顫抖的大手拿起了「術」門法典,瞪大雙目仔細翻閱,只見裡面儘是些符咒圖形,星象問卜之法。 他開心的嘴角帶笑,賈敬肯定就是學的這一套,看他卜卦還挺準的,自己學了這一招豈不可以趨吉避凶了,符咒還可以除妖滅魔。 念及此處的傢伙不由會回憶起未來電影裡那些大喝一聲,符咒滿天亂飛,又是風來又是火的威風畫面,呵、呵……自己這樣也不錯,夠帥夠酷! 寶玉將書一合,就欲揣入懷中,就在此刻,神奇的異變突生。 他胸前佩帶的「通靈寶玉」輕輕一顫,突然迸發出肉眼凡胎視而不見的萬道霞光,霞光瞬間籠罩在「術」門道書上,好似無形的大手猛然一拽,將道書脫出了寶玉的手掌,在「通靈寶玉」神奇力量的拱托下,道書於虛空留下一道直線的軌跡,迅疾的落回了矮桌上。 「噫!」寶玉驚而不怕,見怪不怪的他只以為這是「道書」自身法力在作祟,略帶失落的低歎道:「看來我與『術』門無緣了!」一股意念在他歎息時自玉石之內傳出,頃刻間毫無阻滯的鑽入了他的腦海,盤旋不休。寶玉只覺自己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莫名的想法,驅符畫咒、星象卜卦只是下乘法門,對自己沒有一點益處,只會平白浪費光陰! 寶玉心中微覺詫異,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種認知?!但他卻自然而然的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第二十二章 色狼色書 看看這本書又是寫的什麼?寶玉隨手翻開「流」門道書,只見其中講究的卻是吞丹服砂,煉造法器之類。 他心中立刻想起賈敬日後就是誤服丹毒而死,這本「流」門道術頓時變作蛇蠍猛獸,「砰」的一聲掉落於地。服砂吞金這玩意兒太危險了,自己可幹不來!有時間還是勸勸大老爺,放棄這麼危險的「愛好」吧! 連續放棄兩本道書的傢伙小心謹慎的拿起了「靜」門道書。隨手一翻卻是講究清淨無為,打坐調神,誦經念佛,通過天長日久的苦修悟通天地之理,從而得成正果。 我的媽呀!這還是人幹的活嗎?寶玉是想也不想的馬上隨手而棄,自己可做不來苦行的「壯舉」,一生面對青燈木魚的滋味那可比死還難受! 在「通靈寶玉」神秘意念與寶玉本性的雙重影響下,他眼前就只剩下最後一本道書——「動」之法門。 寶玉心情緊張的雙掌合什向上天乞求,希望這本書適合自己,要不然這次可真的是入寶山而空回了。 他緩緩的翻開了「動」門道書,入目一看不由張目結舌,只見裡面全是男女交歡圖解,入目四個大字——陰陽和合! 「哈哈……,」寶玉心中仰天狂笑,這可太好了,自己太喜歡了!動之法門——這「動」原來是床上運動,嘿嘿……。 正當「無恥」傢伙垂涎三尺的欲將其收入懷中之時,先前的意念又冒了出來——這也是下乘之法,習之無用! 猶如冷水澆頭,寶玉心灰意冷的隨手將其放回了桌上;大手還未收回,「石鈺」的意念浮上腦海——管它有用無用,反正自己喜歡,總好過一無所獲!大手一伸,「動」門法書回到了他的手中。 「莫明意念」立即揮軍殺來,「石鈺本性」頑強反抗,寶玉腦海頓時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大手時松時緊,心情矛盾不已,最後竟然面色通紅,臉容扭曲,腦海在兩股意識的糾纏惡鬥中傳來陣陣劇痛。 「啊!」寶玉雙手抱頭痛叫出聲,可是腦海裡的兩股意念兀自爭鬥不休。 在寶玉曾經多次夢到的「太虛幻境」內,風華絕代的觀音大士目視「玄光鏡」中的寶玉委頓於地,不由無奈的自語道:「難道是天意要讓『悟空』修習旁門左道嗎?『陰陽合和』雖是小乘法門,難道會與陰陽二氣的終極力量有關嗎?」「唉?!」念及此處的觀音一聲歎息,「還是順應天意吧,希望『悟空』不要一味墮入紅塵情慾而不能自拔,悟通陰陽難道會是如此方法嗎?!」觀音玉手一揮,「玄光鏡」隨手消散於虛空之中,她也立刻收回了影響寶玉意念的仙力。 腦海突然一片清明,劇痛也隨之消失不見,恢復了正常的寶玉並未在意適才的不妥,只是「嘿、嘿」傻笑的望著手中的動門法書。 他喃喃自語道:「得到你可真不容易,剛才的疼痛也是你在施法考驗我吧!你放心,我的決心是無比堅定的,我以後的『性』福生活就全靠你了!」靜室之內,一個半癡半傻的少年手捧書本,目放綠光,還在癡癡的自言自語,真的好可憐! 「二爺,你出來了!」寶玉剛剛跨出房門,耳邊就傳來了襲人溫柔的輕言軟語,「快午時了,我們回去吧!要是讓夫人發覺你偷跑出門,又要挨罵了!」「嗯!」心情興奮無比的寶玉並未注意到少女眼角眉梢的那一縷情意,只是心急如焚的想快點回到家中好好參祥「好書」。 二人共馬絕塵而去,馱著一臉幸福的少女消失在送行的道士視野之內。 回到賈府的寶玉剛剛吃過午飯,金釧兒就前來傳話,說是王夫人要寶玉去一趟。 寶玉不由暗自思忖,難道是自己私自外出被「母親」知道了,聽說大戶人家的家規很嚴,在自己的印象中「賈寶玉」就曾被他父親差點打死! 自己這個「假」寶玉不會也遭到這個私刑吧!? 忐忑不安的寶玉隨著金釧兒往外行去,本想從少女口中套點內情,不料金釧兒卻是一臉冷漠,對他是形同陌路,毫不理睬;令寶玉更是心慌意亂,不知自己何時得罪了這嬌俏可人的美麗少女! 「釧兒姐姐,你就告訴我母親找我什麼事,好嗎?」二人行出了「怡紅院」的大門,寶玉見四周沒有人影,適才強裝的老實消失不見,上前一把握住了金釧兒柔滑的玉手。 少女卻並不領情,玉臉一片寒霜,小手一甩,掙脫了寶玉的拉扯,不過腳步卻悄然偏離了正路,往林間小道行去。 「好姐姐,誰惹你生氣了,說出來,我給你出氣!」寶玉一臉無賴的緊追在少女身後,信誓旦旦的拍胸膛保證。 「寶二爺,你可別亂叫,我只是一個奴婢,可不敢當你的『好姐姐』,你還是回去叫你『花姐姐』吧!」金釧兒行至樹林濃密之處,雙足一頓,重重的坐在了潔淨的石凳之上,話音未落她的雙目就已紅潤起來。 經驗豐富的寶玉見狀不由啞然一笑,終於明白過來,原來少女是吃醋了!應付這個對他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剛欲開口來一番「經典」告白,不料剛剛觸及金釧兒美眸之中的哀怨淚光,天花亂墜的說詞剎那間就哽在了他咽喉之內,原本帶點嬉戲的心思被心海激盪的真情衝擊而散。 第二十三章 第二真情寶玉無聲的輕握少女玉手,將之按在自己胸膛之上,語帶傷感出自內心的輕聲問道:「我的心思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少女耳聽寶玉低沉的話語,芳心不由一酸,眼眶中的淚花一湧,無聲的抽泣起來,略帶不滿的反問道:「我知你也明白我的心思,只要你不認為我輕賤,我今生就只認定你了,但你這幾日為何連一個信兒也沒給我? 反怪我不明白你!」寶玉聞言心中自責不已,這幾日倒真的有點忽略她了,雖然是事出有因,但畢竟也是自己的錯。 念及此處的寶玉溫柔的上前拭去了金釧兒臉上的淚痕,雙目透出無盡的歉意,「釧兒,是我錯了,你不要哭了!要不你打我幾下出出氣,好不好?」寶玉輕擁少女,再次為她拭去了臉上新添的淚珠,金釧兒再也抑制不住芳心激盪的情意,「嚶」的一聲借勢倒入了他的懷抱,大聲的哭泣起來,哭出了幾日來芳心的猜疑、恐慌與酸楚! 明白少女複雜心思的寶玉不由緊緊的將她擁抱,用自己有力的雙臂帶給了金釧兒強大的信心。二人無聲的相擁,沒有如蜜的甜言,沒有花哨的低語,有的只是縷縷情絲自心間迸出,於虛空交織在一起,最後織出了一張完美的「情網」,將寶玉與金釧兒同時網在了其中,生生世世,矢志不渝。 寶玉深情的凝視自己一生中愛上的第二個女子,心中一片溫暖,激情的熱流不斷的衝擊著他理智的堤防,在真情的牽引下,他火熱的雙唇緩緩的向少女紅潤的檀口接近。 金釧兒玉臉深埋在意中人胸前,寶玉明顯的動作讓她芳心一顫,從未經歷如此陣仗的少女下意識的就想「臨陣退縮」,但她心中對真情摯愛的追求卻給了少女無比的勇氣,秀長微翹的睫毛顫抖不休,如水的美眸微閉,少女緊張的期待那動人瞬間的來臨。 火熱的氣息清晰可聞,金釧兒心中情海翻騰,玉手十指緊握寶玉雙臂,紅潤的朱唇微張,不停呼出充盈心房的灼熱情火。 寶玉逐分逐寸的接近目標,只見佳人嬌喘吁吁,情動不已;縷縷少女幽香隨著她火熱的氣息鑽入寶玉心海,化作熊熊的情火在寶玉心中燃燒,他只覺腦海一熱,多日未近女色的他再也不可自制,雙臂一緊,就欲「狠狠」的與金釧兒親熱一番。 就在天雷即將勾動地火的剎那,一聲清脆的驚叫打破了二人的好事。 「啊!二叔你們在做什麼?」只見一簇花叢之後,閃身而出一位明眸皓齒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一臉好奇、疑惑的望著寶玉與金釧兒。 被撞破好事的二人一時反應不及,只是愕然的望著這個憑空出現的小丫頭,癡呆無語。 「呀!」片刻之後,金釧兒一聲驚叫尖利無比,曼妙的嬌軀一轉,就欲逃遁而去。 同時清醒過來的寶玉倒並不怎麼放在心上,這種事在二十一世紀早已是小兒科!他一把抓住了金釧兒慌張的玉手,低聲問道:「怕什麼?這小姑娘是誰?」芳心難堪的少女羞澀不安的嬌嗔不已,「快放手!你怎麼連她也不認識了,她是鳳二奶奶的女兒——巧姐,這事要是傳到太太耳中,那可怎麼辦?!」少女邊說邊用力掙脫寶玉的大手。 「不要怕,一切有我!我決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寶玉低沉但堅定的安慰著金釧兒,「你先在外面等等,我待會兒就與你一起去見母親!」寶玉充滿男子氣概的話語猶如春風拂過心田, 讓金釧兒焦躁的心靈瞬間一片平靜,美眸之內不由異彩紛呈、情絲湧現,乖巧的輕點玉首,隨即羞澀的反握了寶玉大手一下,「其實太太並沒找你,是我找藉口見你而已,你不會怪我吧!」「傻姑娘,本來就是我的錯!」寶玉柔情的大手緊了一緊,「那你先回去吧!時機一到我就向母親討你到我房中來,好不好?」「嗯!」金釧兒玉臉佈滿了紅雲,無限幸福的深深望了寶玉一眼,放下了芳心所有的包袱,歡快的走出了小樹林。 「二叔,你們談完了沒有?」巧姐一直睜著明亮的雙目,好奇的望著倆人。 眼見小姑娘的純真之態,寶玉心中原本的怒氣煙消雲散,面對這樣一張粉妝玉琢的可愛面容,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夠狠心責備?!何況她還是「鳳姐姐」的女兒! 「巧姐,你怎麼一人跑到這兒來啦!」即使寶玉臉皮很厚,但也有點不好意思,只得微紅著臉無話找話。 小姑娘烏黑明亮的眼珠一轉,清脆的話語悅耳動聽,「二叔的意思是不是怪我不應該來這兒?」寶玉暗自感慨,果真不愧是鳳姐的女兒!年齡雖小,但口齒竟是如此伶俐。「我可沒這麼想,」寶玉心中不期然浮現出佳人明媚的玉容,腦海裡一時不停閃現她若有情似無情的嫵媚雙眸,「鳳姐近日過得好嗎?」「母親一切安好,只是心情有點差,」巧姐肯定是遭受了池魚之殃,面露委屈之色,「昨日又與父親吵了一架!」寶玉聽得是憂喜交加,心海翻騰,不知是何滋味!正當他愁腸百結之時,小姑娘話鋒一轉,「你還未回答我呢?你與金釧兒姐姐在幹什麼?幹嗎要抱在一起?」「這……,」一臉尷尬的傢伙雙手互搓,腦海急速運轉,「剛才是我眼裡進了沙子,所以叫她給我吹一吹!」「哦!」巧姐小臉微晃,寶玉剛剛心情一鬆,她卻直接命中要害,「我還以為你們在親熱呢?既然是吹沙子,那我給老祖宗她們說一說也無妨,嘻、嘻……」。 第二十四章 巧姐玉釧小姑娘歡聲笑語,卻讓寶玉驚出了一身冷汗,心中直呼,「厲害!看來這小姑娘不好對付,還真有『辣鳳姐』的遺傳!」「呵、呵……巧姐乖,你就當這事沒看見,叔叔給你買好吃的、好玩的,怎麼樣?」寶玉一臉「慈祥」的笑容,意圖收買這個靈秀的小傢伙,但他僵硬的苦笑怎麼看也更像一個「狼外婆」! 巧姐眼珠微轉,以手支頜,做出思考之狀,在寶玉的期待中斷然說道:「不行!母親教我不說謊話。」小姑娘眼見寶玉一臉失望,眼底閃過一縷狡黠的笑意,「不過……。」「不過怎樣?」寶玉見巧姐不過了半天也沒有下文,只得自覺自願的跳入了套中,「你說吧,能辦到的我決不推辭!」「只要你每日給我好吃好玩的,另加每日一個好聽的故事,我就將今日看到的事情忘記,就這樣說定了。」小姑娘飛快的把「賄賂」提高了無數倍,然後還不忘「總結陳詞」! 「好吧!」寶玉只得咬牙籤下了這個不平等條約,心中卻下意識的一喜,這樣自己就有藉口去找鳳姐姐了! 「那就從明日開始吧,二叔再見,別忘了明天的『禮物』,」巧姐歡快的鑽入了樹林之中,臨走還不忘大聲說道:「我看看還碰不碰得到這樣的好事?咯咯……」。 嬌小的可愛身影消失不見,只剩下寶玉苦著臉呆立於地,天啦!每天一個好聽的故事,這豈不是成了比「一千零一夜」還長、還慘! 好不容易「搞定」了巧姐,準確的說應該是被巧姐輕鬆「搞定」,寶玉拖著疲憊的身心往王夫人處行去,除了要給金釧兒報信讓她安心外,他也很想見到這位「寶玉」的母親;面對王夫人,他總是不自覺的將自己當成了真的「賈寶玉」,而「母親 」這個普通的詞語對他卻有著強烈的震撼,身為孤兒總是對「母親」有著遠超常人的依戀與執著! 連「假」寶玉自己也未察覺,他其實有著嚴重的「戀母情結」,所以他在二十一世紀總是喜歡與美艷的熟婦調情,對於生澀的少女反而不願碰確,敬而遠之。 寶玉在王夫人居所裡外逛了一圈,除了幾間偏房有幾個小丫鬟外竟然空無一人,正當他無精打采的向門外行去之時,金釧兒輕盈的嬌軀差點在門口與他撞了個滿懷,寶玉不由滿心歡喜,「釧兒,母親到哪兒去了?你放心吧,先前的事我已辦妥了!」金釧兒微微一愣,雙眸閃過一縷疑惑之色,隨即恍然大悟般眼底一片笑意,「太太到老太太那兒問安去了!」寶玉見四下無人,先前林中強自壓抑的情火「噌」的一下再次升騰起來,雙臂一合,將猝不及防的少女抱入了懷中,充滿深情的低語好似魔咒般在她耳邊迴繞,帶著無盡的誘惑,「好釧兒,再讓我親親你,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啦!」「咯咯……」迎接他的不是金釧兒羞喜交加的如花玉顏,更不是似拒還迎的紅潤朱唇,只見懷中的少女笑臉好似盛開的春花,嬌軀因劇烈的笑意顫抖不休,銀鈴般的悅耳笑聲讓寶玉從「情海」中浮出頭來,驚疑不定的望著「奇怪」的金釧兒! 「二爺,你還不放開我!」少女玉體滑溜的一轉,從寶玉僵硬的大手中鑽了出來,一臉戲謔的笑望著寶玉,「可讓我逮著了,看姐姐這下如何狡辯!難怪我這幾日總覺得她有點不妥,竟然連我這個親妹妹也要瞞著! 嘻、嘻……。」「姐姐?!妹妹?!」寶玉心中不由仰天高呼,老天爺呀!你竟這樣玩我!他依稀記起養病之時金釧兒曾多次提起她的雙胞胎妹妹——玉釧兒,自己因怕露出馬腳,所以並未多問,想不到如今會鬧出這等天大的笑話! 「好妹妹,這……,」厚臉皮的傢伙難得的俊臉通紅,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只得先討好這個調皮的「小姨子」。 「怎麼?二爺不叫我『好釧兒』了嗎?」與姐姐長得一模一樣的玉釧兒可不想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 「好妹妹,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我是做定你姐夫了。」寶玉笑臉一收,鄭重的向玉釧兒保證,隨即話鋒一轉,低聲請求道:「不過在我未向母親討你姐姐以前,你可別讓其他人知道,好嗎?」玉釧兒眼中閃過一縷喜色與詫異,即為姐姐終身有靠而欣喜,也為寶玉此刻的豪邁明快、敢做敢當而詫異,怪不得姐姐常說寶二爺自大病一場後已然性情大變,不僅變得很有男兒氣概,還非同一般豪邁不凡! 念及此處,她不由更為姐姐高興,少女的芳心不由升起嬉戲之心,二爺說的「其他人」恐怕是指的襲人、晴雯她們吧,不然就是林姑娘、薛姑娘、還是史姑娘……。 寶玉見玉釧兒「刁蠻」的指認出了一大串的「姑娘」,急忙雙手連搖,表明自己的清白,「好妹妹,沒有的事!你就是為你姐姐著想也會答應的,對吧?!」玉釧兒眼中笑意更甚,故作猶豫之狀,「可以是可以,不過……,」糟糕!寶玉見狀心中驚呼,在巧姐身上有過慘痛教訓的他可不想重蹈覆轍,靈機一動,寶玉目露驚喜之色的望著少女身後,「你姐姐回來了!」玉釧兒隨著他的話語回首一看,卻是人影皆無,剛要轉身嗔怪寶玉,只覺一股狂風從身旁刮過,寶玉已經迅疾的消失在了院門轉角之處,隨風傳來他最後的話語,「記得給你姐姐說事情已經辦妥了!」第二十五章 激情燃燒玉釧兒望著逃之夭夭的寶玉,再次忍不住「撲嗤」一笑,喃喃自語道:「寶玉倒是真的變得有趣多了,人好像也變得更好看了,哎呀!我在想什麼呀?!羞死人了!」少女手摸自己滾燙的面容,芳心暗自思忖,姐姐已經找到了如意郎君,自己是不是也該找一個終身依靠?若有所思的少女突然想起兩姐妹幼時的戲語:我們長大後永不分離,即使嫁人也要嫁同一個。玉釧兒暗自罵了自己一聲,自己在想什麼?!那只不過是兒時的戲語罷了,更何況自己對寶玉並無男女之情。 唉!不想了。少女情懷變化萬千,瞬間無精打采的玉釧兒慵懶的走進了自己房間,倒頭就睡。 一片迷濛之中,寶玉習以為常的看了看腳下的虛空,他知道自己又「做夢」來到了「太虛幻境」。 一如既往的他將「玄真觀」的奇遇毫無保留的向「警幻仙子」述說了一遍;末了,仍然禁不住心中強烈的疑惑,提出了老問題,得到的當然還是那句不變的回答。 寶玉在仙子又要將他「送」走之時,急忙擺手說道:「別、別!這次我自己來。」他突然明白自己只是靈魂狀態,一切都是心念所致;寶玉凝神化念,意念所至之處,他的「身軀」瞬間化為萬千光點消失在「太虛幻境」內。 觀音大士在「幻境」之內欣慰的悠然一笑,畢竟是悟空轉世,如此自然的悟到了「心」之力量,無論仙力還是魔力均是以「心」來推動,「心」之所至無所不能! 寶玉自沉睡中甦醒,他再也不會對夢境有所奇怪、懷疑,現實是難以改變的,即使他不願接受。 「二爺,薛姑娘回來了,薛姨媽與薛大爺都在老太太處,太太催你快點前去拜見!」襲人一邊為寶玉穿衣,一邊輕聲的催促。 薛寶釵!寶玉聞言心中一片火熱,頓覺精神百倍,睡意全無,身形一展穿著貼身中衣躥下床來。 「呀!」襲人低聲驚叫,玉臉羞紅的轉過身去,不敢正面相對。 寶玉一愣,俯首一看立即反應過來,不由不好意思的再次縮入了床褥之內。因衣衫單薄,男人的「晨勃」再加上聽得寶釵之名,「小寶玉」自是「原形畢露」,搭起了高高的帳篷,怎不讓矜持的少女羞澀不已?! 「壞傢伙!」片刻之後,少女臉若三月桃花,強自鎮定的再次為寶玉穿衣,不過她微微顫抖的玉手完全將少女心中的緊張出賣無疑。 寶玉見柔媚的佳人呼息急促,挺拔豐盈的雙峰隨著他火熱的氣息上下顫抖,更在她舉手投足之間劃出了誘人心神的無邊波浪。 被動人「波浪」晃得頭暈目眩的寶玉心海一熱,漣漪的波紋蕩漾開來,他雖然沒有愛上襲人,但對這位溫柔可人的少女卻有著一份濃濃的喜愛,寶玉腦海突然冒出了一句「至理名言」:女人因真情而有欲,男人因喜愛而上床。 寶玉心中的火熱點燃了他積壓多時的情火,強大的情慾掘堤而出,瞬間淹沒了他目中的清明;趁著襲人伸手整衣一刻,他大手一拉,少女好似乳燕投懷般撲入了他的懷抱。 「唔!」襲人猝不及防的落入了「魔掌」,反應不及的少女剛欲驚呼出聲,灼熱的雙唇已經猶如山嶽壓頂般直逼而來,迅速的封住了襲人的檀口,將她的呼聲堵在了咽喉之內,化作動人的「咿、唔」呻吟聲迴盪在狹小的空間內。 就在兩唇相觸的瞬間,襲人只覺心房一震,腦海之內如受重擊般一片空白,世間的一切剎那間崩潰不見,只餘下二人激情的唇舌相偎相依,不離不棄。 寶玉大手悄然攀上了少女挺拔的酥胸,溫柔撫摸,盡情揉捏,他勃發的情火沿著指掌迅速傳入了少女玉乳之內,被灼熱填滿的雙峰傲然挺立,隔衣凸出兩點完美的誘惑,隨著佳人嬌軀的顫抖,「兩點凸起」不停的在「壞小子」胸前來回摩擦。 就在這輕微的扭動摩擦之中,滔天的情潮終於爆發,心中情火肆虐的寶玉一聲虎吼,將少女曼妙動人的嬌軀橫放在床榻之上,虎軀猛然下壓,就欲將激情進行到底! 關鍵時刻,破壞者從天而降,門外傳來麝月的催促聲,「襲人姐姐,二爺起床沒有?太太又派人來催了!」「啊!」少女頓時從激情中「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是羅衣半解、酥胸微露,急忙雙手推拒壓在身上的寶玉。 情火大作的傢伙對外面的呼聲不管不顧,雙手仍然在少女胸乳腰臂上盡情遊走,多日積壓的情慾一旦迸發,猶如脫韁的野馬,自是不容易回復平靜。 「寶玉,別……啊……老太……唔!」少女艱難的掙扎著,耳聽房外麝月的呼聲再次響起,她不由更是焦急不已,玉臉用力一扭,將雙唇從壓迫中解救出來,急速說道:「好二爺,你先去見過太太,晚間無人時我自會從你!」襲人怕寶玉生氣,話音未落,主動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 「壞小子」見情勢確實不佳,只得無奈的放棄;貪戀的雙手再次狠狠的揉捏了一下少女的豐盈,方才老老實實的翻身下地。 寶玉強自壓下翻騰的情慾,心中對天悲嚎,老天爺,求求你了,不要每次都破壞我的好事!好不好? 「見過老太太、母親、姨媽!」寶玉腳步匆忙的跨入了賈母居所,恭恭敬敬的向眾人請安。 「寶玉,你怎麼才來?還不見過你薛姐姐與薛大哥!」老太太語帶寵溺的「責備」她的心肝寶貝,富態的面容透出發自心底的喜悅,如今的寶玉是日漸乖巧,行止懂事。 第二十六章 國色寶釵 「寶兄弟,前些時日我沒有接你病癒出門,在這裡給你賠禮了!」輕柔的話語婉約悠揚,好似天籟之音鑽入寶玉心田。 寶玉心神一顫,目光如受「牽引」般往仙音傳來處移去,四目相視,他只覺眼前一亮,無比巨大的震撼掀起了他心中無邊的波浪。 美眸如水,幽清雅靜,幾縷睿智與靈慧在眼底閃動,玉臉豐潤、滑如凝脂,好似「玉環」復生,蕩人魂魄;秀髮高挽,飄逸之中隱現端莊聖潔,又如性情堅貞的「昭君」再世! 寶玉強自保持著面容的平靜,心中卻在狂呼,「國色天香!這就是傳說中的國色天香!」「哈、哈……」粗豪的笑聲突兀響起,驚醒了「癡呆」的寶玉,「寶兄弟,我還以為你變了一個人,原來還是這麼有趣!」薛蟠初見寶玉舉止規矩,不由深覺無趣;他本性豪爽,素來不喜老實本分之人,如今見寶玉呆立於地目放「精」光,不由頓生知己之感。 「蟠兒,休得胡言亂語!」坐在王夫人身側的中年美婦厲聲斥責,與王夫人有著七分相似的玉容風韻猶存,此刻蛾眉倒豎,被薛蟠氣得嬌軀輕顫。 「妹妹不要生氣,他也是無心之言,不必認真!」王夫人握著親妹妹的手腕輕聲安慰,姐妹倆深厚的情誼自然流露。 「姨媽,你不要生氣,薛大哥如此直言更能顯出我們兄弟間的親熱。」「假」寶玉言語真切,目視端莊、雍容的「母親」與薛姨媽,他嚴重的「戀母情結」在心海翻騰,恨不得自己真的就是「賈寶玉」! 「寶兄弟這話我愛聽,咱哥倆本就該多多親近!」薛蟠雖然並不懼怕他的母親,但仍然對寶玉的出言相助心生感激,暗自思忖,自己這個姨表兄弟看來是開竅了,有機會得拉他出去一起玩樂,日後有了他做遮掩,也免得母親與妹妹總是囉嗦自己。 「薛大哥說的極是,日後還望你多多提攜。」寶玉首次與薛蟠正面相對,心中對這個「金陵一霸」也是充滿了好奇,想及薛家乃官商之家,另有所思的他更是曲意相交。 薛蟠果然人如其名,天生「霸」像!身材高大,肩寬手長,原本俊朗的面容卻被一臉的戾氣掩蓋,雙目開合之間隱現驕橫之色,果然不愧「混世魔王」之名! 「蟠兒,你不要把你寶兄弟帶壞了!」薛姨媽面帶無奈的輕言囑咐,語調一轉,柔和的對寶玉說道:「寶玉,過來讓姨媽好好看看,一段時日不見你這孩子竟變得這般乖巧了!」中年美婦玉手一分,將近前的寶玉輕擁懷內,見其不像往日般脂粉敷面,變得清爽俊秀,不由更加喜愛!好似對待親生兒子一般緊抱胸前,「寶玉,我的兒,就你知道心疼姨媽!」寶玉雖是少年之齡,但他的內在可是「熟透」了的「石鈺」之魂,如今面頰緊貼美婦人豐盈彈跳的雙峰,滑膩的肉感與成熟玉體的幽香直浸心脾,陶醉其中的他不由心中一熱,一股暖流直竄腹下,慾望之源瞬間「抬頭挺身」。 有「戀母情結」的傢伙色心一起,不由故意緩慢而有力的移動面頰,仔細的感受著成熟雙峰的飽滿、溫軟,大手更是不自覺的在姨媽柔滑的腰肢上輕輕揉動。 寡居多年的薛姨媽豐腴的嬌軀猛然一顫,玉臉迅疾掠上一絲紅暈,她詫異的低頭瞧了一眼懷中的「小孩」,見其雙目微閉,一臉「幸福」之狀,芳心不由生出一縷疑惑,不知寶玉是陶醉在親情之中,還是故意在輕薄自己? 不能確定的美婦人不好推開寶玉,只是輕輕的側了側身子,避開玉乳與寶玉面頰的直接接觸;雖然如此,薛姨媽久曠的身心也是羞澀不已,芳心大顫!寶玉「無意」間的親密動作剎那間勾起了她深藏的幽怨,一絲明悟同時在中年美婦腦海升起——當年的小娃娃已經長大成一位俊秀的少年了! 「寶玉,這麼大了還像個小孩,別再纏著姨媽了!」王夫人見自己的兒子在妹妹懷裡「撒嬌」,她這個作母親的竟然生出無端的酸意,好像兒子要從身邊離開似的。 「享受」不已的寶玉心中一驚,自己這是怎麼了?這個被自己「非禮」的女人可是母親的親妹妹!怎麼能對她生出「非份」之想?!一絲罪惡感一掠而現,在腦海中與衝破禁忌的快感糾纏起來,爭鬥不休! 面對王夫人,他總是將自己當作了真正的賈寶玉,渴望自己也有這麼一個關懷、體貼的母親!濃濃的紅雲爬上了寶玉的面頰,他矛盾不安的立起身來,下意識的偷瞟了姨媽一眼,不料與中年美婦疑惑的目光在半空中碰個正著,別有深意的目光一碰即收,二人同時身形一顫,心中湧現無盡的羞澀與不安! 薛姨媽在羞怒之餘寂寞的心田同時生出一絲莫名的異樣,自幼長在世家大族的她雖然端莊守禮,但耳濡目染下對豪門之家的不倫之情並不陌生,如今此事竟然發生在她自己身上,不由是渾身燥熱,思緒萬千,不知自己究竟是怒、是羞、還是……! 寶玉忐忑不安,片刻之後見姨媽並未揭破自己的荒唐行為,方才安下心來,再也無心久待的他藉口告退,連寶釵的絕世玉容也無心再看就慌亂的逃之夭夭。 眾人見他匆忙的身影,不由面露不解之色,要知道他平日是最喜熱鬧喧嘩的!只有薛姨媽若有所悟,她最終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只覺成熟的嬌軀陣陣滾燙,不由暗自出神。 第二十七章 動門法書 「月黑風高殺人夜,夜半無人私語時。」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天性多情的寶玉自不會選擇前者,心如火燒的他渾身燥熱,只盼那明月快點升上中天,好與溫柔可人的襲人相會。 為了打發「慢」到極點的時光,寶玉隨意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無聊的翻閱起來,沒有焦點的目光在那些生澀難懂的文字上一掠而過,心中暗自抱怨,這個時代什麼都好,就是沒有消磨時間的好東西!他不由深深的懷念二十一世紀那場景逼真、令人身臨其境、直接與大腦神經連接的立體思維電影。 手中的書本片刻間翻過了一半,卻沒有一個字跡能在他腦海裡留下半點印象。 「噫!」寶玉雙目閃過一縷驚喜,散亂的目光瞬間變得炯炯有神,仔細的凝視著書頁,俊臉迅疾的紅熱起來;良久之後,全神貫注學習「知識」的傢伙不由「嘖、嘖」出聲,讚歎不已,「好書、真是好書!」一看這些古書就頭疼的傢伙怎會如此喜歡此書?!他接下來的驚歎更加令人奇怪,「太好看了,我怎麼把它忘了呢?嘿嘿……」,「色色」的笑聲在房內迴盪,終於揭開了書中的秘密! 「這玩意兒比電影有趣多了!」看得眉飛色舞的寶玉喃喃自語,一滴口水順著他大張的嘴角滴落而下,雙目癡迷的傢伙猶不自知。 「滴答」一聲,口水落在了書頁上赤裸的女體上,寶玉急忙珍惜的將其拭去,「下雨了嗎?」他抬頭一望,才「發覺」自己在床帳之內,反應過來的「色狼」不好意思的將大張的雙唇閉在了一起,仍然「厚顏無恥」的將注意力放在了「黃書」上。邊看邊「嚴謹」的評價,「這畫畫的真不錯,筆法流暢,栩栩如生;畫上這女人真可謂是勾魂奪魄,這面容可以與黛玉、寶釵比美;身材更是沒話說,連鳳姐、李紈都要差一點!真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呀!要是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女人,那……!」目放「綠」光的傢伙一時陷入了無盡的意淫之中,大口不知不覺的又張了開來,好在這次沒有垂涎三尺。 過足了眼癮的「假」寶玉把書翻回了第一頁,赫然是他從「玄真觀」得到的「動門法書」。被其中「精彩」插圖吸引的「色狼」終於老老實實的閱讀起來。 世間之事是如此奇妙,他想認真的研究一番,偏偏天公不作美,法書上的文字竟然猶如蝌蚪般在紙頁上遊走起來,雜亂無章,游移不定,相信世間還沒有人能看懂這奇怪的「天書」! 寶玉見此「異景」!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眶,雙目再次大張,但「詭異」的文字依然未變,他下意識的在大腿上輕輕一扭,有感覺!自己不是在做夢! 「唉!」確定了現實的寶玉一臉失望,看來自己與如此「好書」是沒有緣分了! 就在他心生失落之時,異變突生。 「通靈寶玉」突然發出五彩霞光將寶玉連書帶人籠罩其中,他體內微弱的熱流頃刻間「歡呼雀躍」,飛速流轉起來,而玉石發出的霞光也一絲一縷的加入「熱流」之中,使其不斷的壯大。 被霞光籠罩的「法書」上的文字仍在快速遊走,其速越來越疾,其勢不可遏止,最後「轟」的一下衝出了書面,化作萬千光點融入五彩霞光之中,勢若奔雷般一股腦貫入了寶玉腦海之內。 寶玉首次在清醒狀態下目睹了「通靈寶玉」的神奇,眼見一片光點自眉心衝入,不由「啊」的一聲驚叫,剎那間驚駭得魂飛膽喪,驚恐至極! 「我沒事,我竟然沒事!哈、哈……,」片刻之後,嚇得身軀僵硬的寶玉小心翼翼的活動著手腳,渾身上下無一損傷,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如此「詭異」的場景不得不讓他懷疑這一切是否真的發生?當「動門法書」一片空白的呈現在眼前,寶玉再次肯定了世間「鬼神」的存在! 「寶玉,出什麼事了?」襲人與晴雯、麝月、秋紋幾乎同時擁入房內,關切的在寶玉全身檢查了一番。 「你幹嗎一驚一咋的?是不是認為我們太清閒了,要如此戲弄我們這些下人?!」晴雯緊張的確定寶玉無恙後,不由嬌嗔的輕捶寶玉手臂。 少女柔滑的玉手就像在給他捶背,寶玉舒服的「哼」了起來,一臉無賴的嬉笑,「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不想卻驚嚇了各位姐姐,在這兒給你們賠禮了。」「二爺,你要不要我們留下來陪你聊天,也好壓壓驚?」麝月細心的為寶玉披上了一件外衫。 寶玉見幾女皆大為意動,急忙開口阻止道:「不用了,我也困了,你們各自回房歇息吧!只需留下襲人在外間服侍就好了!」他隨即伸了個懶腰,雙眼迷離的躺回了床上,眾女見狀只得遵從。寶玉趁著襲人上前為他蓋被之際,偷偷的捏了捏她的玉手,二人有會於心的相視一眼,寶玉是「嘿、嘿」直笑,而襲人卻玉臉羞紅,芳心忐忑;所幸眾女皆未留意,才未露出破綻。 月光如水,皓月當空。 輾轉難眠的寶玉心中一片火熱,積壓多日的情慾激盪不休,即將澎湃而出。眼見夜色已深,再也不能忍耐的色狼翻身而起,靈活的竄出了房門,其動作之迅疾實可謂平生少有! 深邃的夜空中,天上的明月悄悄的躲入了雲層之後,不好意思繼續觀看即將發生的旖旎景象。 腦海吸收了「動門法書」的寶玉會發生如何的變化?天意是否讓他借此進入「神話」的世界?一切的答案都將在他「偷香」之舉中揭曉! 他終於向全新的「齊天大聖」踏出了第一個開端,離「如意金箍棒」回歸的日子又縮短了一截! 百煉鋼何日才能隨意化為繞指柔?! 第二十八章 陰陽和合 快捷的身影自鏡門後一閃而出,三兩步就跨到了外間床榻之前。寶玉面對床上曲線起伏的嬌軀只覺口乾舌燥,艱苦壓抑的情潮如海嘯般「刮」起。 激動的大手微微顫抖著向襲人粉頸摸去,火熱的手掌在佳人細膩的肌膚上來回摸索,寶玉心中的情火隨著這柔情的撫摸開始蔓延,眼見少女雙眸緊閉,高聳的酥胸隨著平穩的呼吸微微起伏,紅潤的玉臉嫺靜動人,即使是在睡夢之中,襲人仍然讓人覺得是如此溫婉柔和、貼心可人。 深深的喜愛之情在腦海震盪盤旋,與寶玉眼中的少女玉容交織在一起,在微妙的變化中化作一縷愛戀的情絲溢出雙眸,蘊含情意的目光好似有形般凝注在少女臉上。 在初升的真情與強烈的慾望互相「折磨」下,寶玉緩緩的俯身吻向襲人紅潤的朱唇;不知何時少女臉上已是紅雲密佈,就在雙唇相接的一刻,襲人突然睜開了她嫵媚的眼眸,近在咫尺的二人眼神交接,癡癡不語,濃濃的情意在目光中流向對方心海深處,醉人的春意在一對有情人兒心間激盪流轉、纏綿昇華。 寶玉剛剛踏出房門襲人就已驚覺,情思翻轉的少女同樣不能入眠,與「賈寶玉」早有「肌膚之親」的她對即將發生的羞人之事是羞喜交加;對現在這個「假」寶玉,少女已不是單純的主僕之情,女子天性對愛情的渴望讓她希望得到寶玉更多的關注與憐愛,因心中初開的情懷,她反而不能像上次般坦然的接受寶玉的求歡,反而充滿了緊張與羞澀的期待。 在寶玉俯首相吻之時,襲人再也忍不住心房的顫抖睜開了雙目,望著意中人此刻「怕人」的目光,敏感的少女不驚反喜,她從寶玉慾望燃燒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縷從未有過的情思,幸福來得如此突然!少女美眸漸漸被心房的熱流衝擊得一片紅潤;激動之下,她一反常態的雙手一勾,主動的吻上了寶玉呆立不動的雙唇,如海的深情從襲人笨拙的唇舌湧入寶玉心間,不停的壯大他心中剛剛萌發的「情絲」。 受此「刺激」的寶玉微微一愣,隨即心中狂喜一片,火熱的深吻猛然爆發,靈活的紅舌掃蕩了佳人小嘴內的每一寸角落,最後緊緊的吻住了細滑的香舌,動情的吸吮少女幽香的味道! 襲人在寶玉強大的「攻勢」下,腦海一片空白,只有那觸電般的酥麻快感在心中流轉不休,在無盡的癡迷之中,她曼妙的嬌軀被寶玉橫抱而起,不停熱吻、撫摸著走進了寶玉的臥房。 衣物猶如彩蝶般四散飛舞,飄落在房內各個角落,當寶玉將少女輕輕的橫放床榻之時,眼前已是青春動人、曲線起伏的赤裸玉體,而佳人在他火熱的「攻勢」下對此變化仍是茫然不知。 火熱的大手兵分兩路,一上一下在襲人雙峰與香臀上下盡情揉捏,挺拔的玉峰在他指掌間變換出各種誘人的形狀;激情的雙唇如雨點般灑遍了佳人高峰,劃過平原,最後在那淡淡芳草掩蓋下的神幽谷留連不去。 「啊!」少女禁不住強大的快感刺激,嬌軀一挺,玉手緊抓寶玉肩背,芳心迅疾閃現一絲疑惑,寶玉什麼時候學會這些「東西」了?上次他可是……,佳人還未來得及深思,肆虐的情火瞬間已將她心中的疑惑焚燬殆盡。 激情的春潮洶湧而出,少女滑膩的幽谷頃刻間一片泥濘。寶玉眼見襲人輕柔的嬌軀嫣紅遍佈、情動至極,只覺自己的慾望之源堅挺無比,隱約的漲痛彷彿在訴說著它此刻是如何亢奮。 「襲人,我來了!」隨著寶玉低沉的悶吼,他強健的陽剛之軀猛然一沉一挺,最美的瞬間終於降臨。 「啊!」少女一聲痛叫,十指用力的在愛郎背上留下了十道耀眼的「愛痕」。隨著襲人的「慘」叫,一朵以深情凝結而成的鮮艷「桃花」飄然而落,少女的一顆真心也在此刻毫無保留的掛在了愛郎身上,生生世世、生死相隨! 沉寂片刻之後,動人的呻吟聲好似天籟迴響,誘人的交響曲從低到高,從緩至急,低沉處斷斷續續,高昂時迴盪不休。 寶玉不知疲倦的發洩著心中的火熱,就在他虎軀不停律動之時,奇妙的變化悄然而生,真正的「性」福憑空突現。 被寶玉隨手放在枕旁的「通靈寶玉」突然發出淡淡的霞光,他體內的「熱流」好似感應到了玉石的召喚,開始在寶玉體內快速運行起來,最後衝入了他的腦海深處打開了人類大腦最為神秘的「意識之海」!「砰」的一聲輕響,「動門法書」消失的文字神奇的在寶玉「意識海」重現,猶如電光石火般一一閃過。 寶玉只覺心神一顫,身體仍在律動之中,「魂魄」卻已從體內抽離出來,「他」眼前出現的是「動門法書」那一幅幅誘人的畫面,在「畫面」旁邊伴隨著詳細的註解,那些原本生澀難懂的文字此刻在「他」看來卻是如此簡單! 玄異的「熱流」隨著「法書」的指示運行起來,寶玉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將其中精髓深刻記憶之內,那些「精彩」的畫面在旋轉一周後,再次消失不見,徹底的融入了他的意識海內。 大有收穫的寶玉「魂魄」有悟於心,了然一笑!無意中卻看到自己的本體正在按照「法書」所授的交歡動作擺弄襲人,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的少女在超脫凡塵的激情歡愛中如癡如醉!被寶玉本體弄得欲仙欲死,不知今夕何夕! 「哇!」魂魄驚喜不已,想不到「法書」內的「東西」這麼有用!自己可的好好享受一番。意念所及,他只覺眼前一花,已回到了軀體之內,遠超先前的快感情潮如颶風般在心海刮起。 陷入激情的傢伙並未察覺到,隨著他快感增加,體內的「熱流」也不停的壯大,而「通靈寶玉」那流轉的光澤卻出現了微不可察的減弱。 當神石的光澤完全消失之時,也許就是轉世悟空功得圓滿一刻,這個目標雖然遙遠,但在上天「奇妙」的安排下,已不再是毫無指望。 第二十九章 騰雲駕霧 同一個夜色籠罩下,寶二爺房中是春意融融,艷福無邊;而在賈府大門外百米轉角之處,一個乞丐卻佝僂身軀在秋風裡瑟瑟顫抖,茫然的雙目一片死灰,整日只是癡癡傻傻的眺望著賈府進進出出的人流。 就在寶玉「神魂」在「通靈寶玉」幫助下悟透「動門法書」一刻,凡人肉眼看不見的五彩霞光從「怡紅院」內沖天而起,賈府上空瞬間光芒萬千。 地上的乞丐茫然的雙目突然一變,兩道精光牢牢的盯著半空的霞光,目光中充滿了貪婪與一絲畏懼,他的腳步下意識的就想往霞光撲去,但立即一臉沮喪的停住了欲動的身形,嘴裡喃喃自語道:「他媽的,這『神物』太厲害了,連我修煉了兩百年的妖力也無法衝破它的結界,上次還差點被它打回原形!」「乞丐」念及此處,臉上不由的浮現出驚懼之色,苦思片刻後黯然低歎,「唉!看來我是搶不到這寶貝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稟大王吧!」一陣詭異的黑霧憑空出現,霧中的乞丐四肢緊縮,抱成一團。一陣夜風吹來,黑霧被吹散,地上的乞丐已然不見了蹤影,虛空之中卻多了一隻「鷂鷹」高速向遠方飛去。 「櫳翠庵」內,閉目打坐的妙玉悠然睜開了深邃的雙眸,清麗如仙的面容舒展開來,望著寶玉居所之處略帶興奮的自語道:「果然是他!」隨即語帶擔憂的轉首遙望「乞丐」消失的方向,「妖氣!看來賈府也不再是平靜之地,我還是早作準備吧!」妙玉素手輕抬,一隻棲息在庭院樹上的雲雀隨即飛掠而入,輕巧的停在了玉人手掌之上,口吐人言道:「主人,有什麼事要我去做?」妙玉憐愛的輕撫靈鳥,它是妙玉幼時在深山修煉時無意中救回的孤鳥,陪伴著她渡過了快樂無憂的童年時光,「翠羽,這次要辛苦你了!你回到無稽崖道場告訴師父,就說我已找宿命之人,但現在因『玉石通靈』引起妖邪覬覦,情勢危急,希望師門能夠增添人手保護賈府!」「主人,你放心吧,我一定辦到!」靈鳥親暱的啄了妙玉手掌一下,細小的雙翅迎風一展騰空而起,飛到半空微微一晃,已由平凡的「雲雀」回復了它美麗耀眼的真身,翠羽一聲悅耳的低鳴,嬌小的身影化作流光穿窗而出,瞬間消失在茫茫虛空,只在主人眼前留下了一道翠綠的軌跡。 就在靈鳥飛走不久,兩道人影駕霧而來,停在了賈府上空。 「老大,下面就是那近日轟傳出世的通靈神物,得到它的人吸收了裡面的法力後,真的可以縱橫三界嗎?」尖利刺耳的聲音難聽至極,不知發話之人是天生如此,還是咽喉受傷? 「老二,你連我的話也不信了,只要我們兩兄弟能將這寶貝搶到手,足可少修千年,到時我們兄弟聯手,自然可以橫行三界壓倒那些討厭的正道傢伙!哈、哈……」那「老大」東西還未到手,就已幻想著將正派修道者踩在腳下的風光一刻了。 兩個一身邪氣的傢伙法力已到「駕霧」境界,腳下黑霧開始翻騰捲動,就欲往「怡紅院」撲去。 「兩位道友何必急在一時!」清朗的話語自二人身後傳來,話音未落,一道人影已經腳踏白雲停在了他們身側,純淨的白雲不僅表露了來人正道的身份,而且顯出了他深厚的法力——已達人間界少有的「騰雲」之境!無論正邪,只要進入此境就已是「散仙」之身! 「老大不好,又是『五莊觀』的牛鼻子!」老二語帶驚惶的停下了欲動的身形。 老大也是心驚神亂,要知「五莊觀」可是人間界修真正派之首,屹立神州大地已有數千年,其威名早已深植三界六道;觀中弟子所過之處,妖魔鬼怪無不聞風而逃,除了幾百年前的「齊天大聖」敢拔虎鬚外,人間界還無人能擋其威。 一道月光傾灑而下,正巧映照在身處半空的三人身上,所幸他們腳下的雲霧擋住了真身,不然如果讓凡人看見,還不引起掀然大波?! 面容俊朗、仙風道骨的中年道士豎掌一禮,「貧道清風道師座下二代弟子『靜塵』見過兩位道兄!」倆邪道聞言心中再次一驚,「五莊觀」弟子自「鎮元大仙」以下以「清、靜、無、為」為道號,「清」字輩道人早已不問塵世,而「靜」字輩弟子在人間修真界可說是泰山北斗! 他們並未因為「牛鼻子」的彬彬有禮而有絲毫好感,語帶緊張、色厲內荏的問道:「牛鼻子,你我無怨無仇,為何擋我道路?難道你也想搶奪『神物』不成?!」「道兄誤會了,貧道奉『鎮元仙祖』之命下山而來,只因此物之主與仙祖有舊,特此前來保護他的安全,並無爭奪之意!」靜塵向遠方遙遙禮拜,目露崇敬之色。 「什麼!鎮元大仙回來了嗎?!」兩個邪道差點從天上跌了下去,這下可沒戲了!即使有命搶到「神物」,他們也沒命享受! 「仙祖飛昇『天外天』已有數百年,早已不管人間事,此次只是略盡心意而已,」靜塵話鋒一轉,「鎮元仙祖有法旨:一切機緣自有天定,神物有靈,自會擇主!只要你等不傷害玉之主人性命,自可隨意!」靜塵雙目環視四周,清朗的話語傳遍了夜空,讓無數躲藏在黑暗裡的心懷不軌者暗自一驚,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形。 靜塵的「警告」包裹在法力之中,只有身具法力者方能聽見,世俗凡人是不會聽聞的。不干擾凡人的生活,是修道者共同的規則,無論正邪兩派無不自覺遵守,凡有違反者,必遭天誅! 第三十章 正邪兩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搶奪?」倆邪道半信半疑的目光投向負手而立的「牛鼻子」。 靜塵眼底閃過一縷戲謔的笑意,單掌一禮道:「道兄請隨意!」話音未落,他已腳踏白雲向遠方飛去。 「老大,怎麼辦?」老二遲疑著詢問老大,「我們還搶嗎?」「搶,幹嗎不搶?!」老大目露凶光,「只要得手後,我們就不必怕那『五莊觀』的牛鼻子了,就是那清風與明月兩個老牛鼻子我倆也能把他們打趴下!」他還沒完全昏頭,沒有幻想把「鎮元大仙」也踩在腳下,要知身為人間界地仙之首的鎮元可是「齊天大聖」也要忌憚三分的人物,他們這些修道者窮其一生即使得成正果,也不過是修成地仙罷了,能成天仙者少之又少! 一股狂風在虛空刮起,兩個邪道全力催動法力往霞光所起處撲去。 「啊!」可憐的慘叫聲穿雲裂空,兄弟倆剛剛觸及霞光範圍,一道不可抵擋的巨力瞬間襲來,猶如摧枯拉朽般衝散了他們的護體法罩,身受重傷的二人被高高拋起,往遠方彈去。至此他們方才明白了「牛鼻子」離去時眼底的笑意是何所指,可惜悔之晚矣! 眼見兄弟二人的悲慘下場,眾多隱藏暗中的奪寶者紛紛無奈的飛躍而去,他們也顧不得再掩藏身形,一時間虛空之中塵霧翻騰、法器橫飛。 片刻之後,天地間再次恢復了平靜。賈府眾人依然酣睡如舊,茫然不知大劫已至。 寶玉房內,「激戰」終於到了最後一刻。 「呀!」寶玉一聲激情的虎吼,積壓已久的「火山」猛然爆發,灼熱的「岩漿」帶著他的真情與慾望猛烈的衝入了襲人體內。 「噢!」不堪撻伐的少女本已癱軟如水,但在火熱的灌注下,她依然忍不住那強烈的快感,迴光返照般誘人的呻吟起來,嬌軀猛然一挺,隨即在無與倫比的快樂中昏了過去。 寶玉旦夕經受著「通靈寶玉」的「改造」,體內的一切都在不停的進化之中,他的精元在少女體內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一點一滴的改造著襲人的凡胎俗體,這就是動門「陰陽和合」的神奇雙修妙用! 在雲停雨歇一刻,籠罩在「怡紅院」上空的無盡霞光也突然急劇收縮,消失不見。 斗轉星移,黑白交替,天地之間初露曙光! 經過一夜「操勞」仍然神清氣爽的寶玉睡意全無,耐不住心中高昂的情緒,他輕輕的為身邊的佳人蓋好被子,迅疾的穿衣起床,大跨步行至庭院之中。 在他踏出房門的瞬間,正值天邊第一絲曙光突現之時,今非昔比的寶玉心神猛然一顫,自然而然的融入了天地自然之中,為這亙古存在的變化震撼不已。 寶玉身形靜立良久,心神卻在無盡的虛空穿梭來回,細細體會黑夜的陰柔之情,白晝的陽剛之意;不知不覺中,感動的清淚悄然滑出眼眶,流過面頰,飄散在虛空之中,湮沒在塵土之內。 「天涼了,別呆太久。」一件外衫披上了寶玉肩頭,溫柔的話語鑽入他的心田,將寶玉從「虛幻」之中拉回了現實。 「你怎麼出來了?!」寶玉心疼的輕擁衣衫單薄的襲人,肩上的衣衫與佳人身上僅穿的中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令他分外感動,佳人的深情可見一般。 心潮澎湃的寶玉從適才的「神遊虛空、身化物外」回到了紅塵俗世,「我們回屋吧!」他緊了緊懷中的佳人,見其面若桃花,艷光照人,一縷嫵媚春意在少女眉梢眼角若隱若現,溫柔端莊之中再添妖嬈風情。 寶玉看得心搖意動,體內的情火「噌」的一下冒了出來,但念及佳人初承恩澤,憐惜之情隨即衝散了心中的情慾;寶玉不由暗自驚歎,「陰陽和合」果然厲害!襲人短短半夜就已恢復過來,自己還以為她三天之內下不了床呢!嘿嘿……。 少女……應該是少婦依偎在愛郎懷內,一臉幸福的微笑,腳步因下體的刺痛而彆扭的行進著,感受到佳人不妥的寶玉「色色」的一笑,大手一抄一攬,將佳人橫抱於懷,體貼的快步鑽入了溫暖的臥房內。 朝陽初升,天地一片光明,特殊的一夜終於過去,無盡的風波卻並未消失。 不能強奪的妖魔鬼怪、正邪兩道修真之士紛紛各出奇謀,各顯奇招,誓要取下寶玉頸上的通靈「神物」,據為己有! 「老爺回府了,夫人傳話叫你快去拜見!」寶玉正在房內悠閒的吃著早餐,晴雯一臉不安的走了進來。 「父親?!」寶玉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晴雯所指的是「賈寶玉」之父、榮國府的二老爺——賈政。他不由暗自思忖,自己做「假」寶玉一轉眼已有兩個月了,但從未與賈政謀面,不知這位長年在外任職的「父親」又是如何的形貌? 「要不要我去鴛鴦處捎個信,一有不妥立刻叫老太太來救你?」晴雯知道賈政為人端正古板,對稟性怪異的寶玉素來嚴厲,氣憤之時更會家法伺候,少女自是擔心不已。 「假」寶玉心中暗自發笑,自己可不是以前的「賈寶玉」了,自知如何應對賈政這等呆板之人,「不用了,我自有辦法,你就等我回來陪你玩耍吧!」寶玉言罷,大手故意在晴雯晶瑩剔透的耳垂上一拂而過,留下一串開心的笑語疾步行出房門。 被調戲的少女並未驚呼怪責,只是出神的望著寶玉灑脫的身影,耳邊迴繞他自信豪邁的笑聲,芳心「砰、砰」直跳的晴雯出眾的玉臉緩緩爬上了羞澀的紅雲,手撫被摸的耳垂癡癡的低語,「他真的變了!」 第三十一章 君子可欺 寶玉還未走到王夫人居所,遠遠就看見金釧兒迎面而來,不由興奮的迎了上去,「釧兒……」話音中途而止,他疑惑的望在著眼前的少女,上次的教訓可是記憶猶新,他可不想再次出醜。 「怎麼了?」少女嘴角帶笑的望著寶玉,顯然她聰慧的心思猜到了寶玉眼中的意思,「你看我是金,還是玉?嘻、嘻……」。 眼見少女活潑的情狀,寶玉腦海不由浮現出個性率真的玉釧兒,差點脫口而出,就在「玉」字衝到口邊之時,少女眼底的一抹深情一閃而過,他不由恍然大悟。 明白過來的寶玉故意「唉」聲歎息,趁著少女疏於防備之時猛然一把將她抱入了懷中,「好釧兒,竟然裝你妹妹來戲弄我,看我不教訓你!」他手起掌落,「啪」的一聲在她翹挺的香臀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 「啊!」金釧兒一聲驚叫跳了開去,嬌嗔不已,「誰叫你上次鬧了個大笑話,讓我被妹妹笑話了好幾日!」二人親熱的嬉笑片刻,遠處傳來正牌玉釧兒的呼聲,金釧兒嬌軀一顫,想起了正事,「太太叫我給你傳話,呆會兒見了老爺千萬不可頂撞,好像此次老爺心情不是很好!」「知道了!」寶玉眼前不由浮現王夫人寵愛的柔美雙眸,一股暖流在心間流過,隨即詫異不已,怎麼每個人都怕賈政,他很厲害嗎? 「見過父親大人!」寶玉恭恭敬敬的雙膝一軟,跪在地上,眼角餘光卻在仔細打量端坐太師椅上的賈政。 「起來回話。」峨冠華服的中年男子面容方正,雙目炯炯有神,頷下一縷短鬚,神色平靜,不見喜怒之情。 這絕對是一個規行矩步的「孔孟」弟子!寶玉瞬間對賈政下了絕對正確的判斷,是「君子」就好!古人不是常說——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嗎?應付這種對手,對他這個「假」寶玉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思及此處的傢伙不由在心中「嘿、嘿」一笑,嘴角自然的掛上了自信的微笑,他雖有「戀母情結」,但可沒有「戀父情結」,對眼前這個一臉威嚴的「父親」,他毫無什麼敬畏之感,歷史不是早已證明了嗎?這種人往往就是守舊古板的代名詞,無數愛情悲劇的劊子手! 寶玉在賈政示意下在他下首坐下,未待賈政開口發問,寶玉首先發話道:「不知父親此次差事是否順利?孩兒在家甚是掛念!」剛欲開口的賈政微微一愣,雙目閃過詫異與欣慰之色,不知為何自己這個玩劣子這次竟會說出如此貼心懂事的話語?!難道是老天開眼他終於開竅了嗎? 臉色柔和了一點的賈政輕言道:「為父此行還算順利,只是……唉! 不說也罷,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父親不妨說說看,孩兒即使不能為您分憂,但長長見識也是好的!」寶玉見「戰略」奏效,繼續討乖賣巧,他可不想與「父親」談論到四書五經上去。 賈政忍不住心中疑惑,下意識的向王夫人望去,他不知自己這個一向頭疼的兒子是真的變得如此乖巧,還是有人事先「教導」? 王夫人看懂了相公的眼神,欣慰的微微搖頭,表示寶玉真的像自己先前所說那樣已經大徹大悟。 賈政見狀雖也是心情愉悅,但卻未完全釋疑,「為父之事一時半會也說不完,還是等會再談。你在家這段時日可曾熟讀四書五經,這就給為父背上一段吧!」寶玉心中一驚,這個「父親」還不是很好糊弄!看來自己不拿出點真本事是不能過關了,他可不想像《紅樓夢》中的賈寶玉一樣被賈政打個半死! 「孩兒這段日子並未細讀『四書五經』,」寶玉面色從容鎮定,毫無窘迫之狀,見賈政面色一變,他立刻話鋒一轉,「不是孩兒不求上進,只是這段時日心中有很多困惑,好在近日已經從迷茫中清醒過來了!」「那你說說看,你都想了些什麼?!」賈政眼帶怒氣的注視著寶玉,如不是他先前一番話語,賈政此刻定已家法伺候。 寶玉平靜的回望「父親」,一開口就讓賈政與王夫人嚇了一跳,「孩兒在病中昏迷之時得仙人指點,方始痛悟昨日之非,所幸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話音未落,寶玉「撲通」一聲再次雙膝跪地,一臉誠懇的望著賈政,「父親,請您責罰孩兒以往的玩劣吧!」賈政在途中就聽聞「寶玉通靈」一事,先前還以為不過是道聽途說,回到賈府卻從妻子口中得到了證實,因此對寶玉的話語不由信以為真,激動的雙目紅潤,喃喃自語,「感謝上蒼!我賈家後繼有人了!」四肢著地,虔誠「悔改」的寶玉一臉悲淒,心中卻在暗自偷笑,「這樣胡扯都能過關,我他媽的真——是天才!嘿、嘿……」。 「地上陰涼,趕快起來!」王夫人同樣欣喜不已的上前扶起了寶玉,雙手憐惜的為他拍去了膝蓋上的灰塵。 「只要你以後能勤讀詩書,它日取得功名富貴,為父在外也就放心了!」賈政面對著突來的驚喜唏噓不已。 狡猾的傢伙見「戰略」取得決定性的勝利,不由再次拋出了最後的殺手間,「父親放心,孩兒已決定重新做人,立志『文當學孔孟,武當作武穆』!先賢曾言: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孩兒雖不想名留青史,但也不願庸碌一生,自當繼承先祖遺志,耀我賈家門楣!」 第三十二章 三跪賈政 「好!」賈政臉上平靜不在,神色激動的一掌拍在案幾之上,「你果真不愧是我賈政的兒子,為父以你為豪!」寶玉故做猶豫之狀,直到引起「父親」注意方才期期艾艾的說道:「孩兒近日苦思,心中有一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你說吧,說錯了為父也不怪你!」心情大好的賈政隨手一揮,雙目笑意頻現。 「先賢曾言:盛極必衰,物極必反!我賈家已是顯赫至極,坊間有一戲語——假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不知父親可有聽聞?」寶玉雖然心存戲弄,但也想真的為賈府做點實事,他相信以自己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經驗與知識足以改變「紅樓」慘劇,卻不知世間事變化無窮,局勢的發展早已偏離了凡塵的軌道,他的「知識與經驗」在妖魔亂舞下毫無作用! 賈政雖為官數十載,但為官清正,不知變通,對寶玉的意思不是十分明白,「為父也曾聽過這話,但不過是坊間戲語而已,這有何問題?」「父親,自先皇遷都燕京以來,兩廠橫行,欺上瞞下;正所謂樹大招風,長此以往我賈家必將引起廠衛注意,到時難免不生禍端。」寶玉話音一頓,見賈政毫不在意,不由語出摯誠道:「孩兒知父親為官清正,無畏無懼,但賈府家大業大,上下人等不下千餘口,再加上同戚連枝,籐蔓牽連,誰敢保證其中沒有人行差踏錯?!」賈政聞言,不自覺的點頭同意寶玉話語,「孩兒說的沒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寶玉見賈政終於開了點竅,立即再下猛藥,「如被廠衛得知,落入有心人手裡,哪怕只有一點小錯,他也能給我們安出千般不是,萬種過失,到時賈家危矣!」「這……,」賈政一臉震驚,只覺冷汗直冒,「那當如何?」恐怕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有向「玩劣」兒子討教的一天! 寶玉自信的凝視著「父親」,「孩兒已有定計,只要我們上通廠衛,下整府風,更要結交北靜王爺這等性格豪爽正直之人,自可躲過滅頂之災!」賈政雖為人古板,但也深明為官之道,只是自視清高,不願為之!如今被寶玉一言驚醒,方自猛然醒悟,「可是為父與兩廠素無瓜葛,北靜王爺也少有來往!」「孩兒願為賈家盡一己之力,請父親恩准孩兒隨時出府便宜行事!」寶玉第三次激動的跪在了地上,一臉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的慷慨之狀,心中卻有一個頭生雙角的「幻影寶玉」邪笑不止,這下自己就可以脫出賈府家規的管制盡情遊玩了,還可以公款吃喝,真是無上妙計!呵、呵……。 「好!好!你終於長大了!」被「賣」了的賈政還在高興的為兒子「數錢」,「一切都依你!為父不久又要外出赴任,府中一切就只能靠你了!」「孩兒遵命!」寶玉俯首聽命,他的「策略」終於達至完美一刻。 「寶玉,我的兒,你終於開竅了!不枉老身疼你一場!」賈母歡快的笑聲自門外傳來。 隨著話音,老太太在鳳姐、李紈的攙扶下快步走了進來,後面迎春三姐妹、黛玉,寶釵一個也不缺;原來襲人與晴雯總是不放心,生怕自己的「二爺」挨老爺板子!左思右想下,本就膽大的晴雯決定先發制人,不管老爺發沒發火,以防萬一,先把老太太叫去再說。 襲人雖稟性溫柔謹慎,但如今芳心全都掛在寶玉身上,正所謂關心則亂,無計可施下只得同意了晴雯的主意;晴雯見一向「膽小」的襲人也點頭應允,不由面露喜色,青春活潑的少女說做就做,當即來到了賈母處將事情與鴛鴦說了。 鴛鴦雖對寶玉沒有情意,但也知道他是一個好主子,自是欣然應允,入內傳話給了老太太,不成想傳話之時正值賈府三春前來請安,聞言之下也是芳心焦急,眾人還未踏房門,迎面就與鳳姐碰了個正著,行至中途又遇到了無事閒逛的李紈與寶釵,所以才有了如今浩浩蕩蕩的大隊伍! 一干「救兵」風風火火的趕來,卻並未看到想像中的「嚴父教子」一幕,反而將寶玉的一番話語聽了個大半,眾女也與賈政一樣,聽得又驚又佩,最後滿心歡喜、一臉崇拜,見「父子」二人談話結束,老太太終於忍不住開口暴露了眾人的行蹤。 寶玉想不到自己一番「胡扯」,不但糊弄了「父親」,還無心插柳的將賈府眾女弄了個七葷八素,見她們此刻眼中隱現的「小星星」,得意洋洋的傢伙心中竊笑不已,自己總算完全擺脫了「賈寶玉」在她們心中失敗的影子!這下……。 「兒子見過母親!」這次輪到賈政乖乖的磕頭了,看得一旁的寶玉心中暗爽不已,當磕頭蟲可不是好活兒! 眾人依上下尊卑一番折騰後,紛紛再次入座,看得寶玉心中發寒,大戶人家的禮數真可怕!平日儘是鶯鶯燕燕還不覺得,如今一與長輩男子相見就「露出原形」了! 賈政見老太太這等陣勢,不是笨蛋的他自然明白是為了什麼,好在如今的寶玉已經幡然悔悟、痛改前非,自己也不會為此再與母親發生衝突了。 他念及此處不由對寶玉更是喜愛,「兒子不在這段時間,全靠母親教導得方,如今寶玉總算有所長進,我賈家後繼有人了!」賈母聞言更是樂得合攏嘴,「玉兒打小我就怎麼說的?!這孩子生來奇異,長大後必有出息!你還不信,反怪我過於寵愛,不該由著他性子,今兒怎麼著,我的話你還信不信?」「兒子錯了,自是比不得母親見識長遠!」賈政惶恐的向老太太施禮道歉,「今後家中一應事務,就拜託母親看顧寶玉了!」 第三十三章 眾女心思(上) 「老爺回來了嗎?怎麼不讓妾身出門迎接?!」突兀的話語自外傳來,老太太聽見來人聲音不由眉心一皺,看來她對此人多有不喜。 寶玉不知門外是誰出聲,不由好奇的眼光四顧,見眾人大多面色不快,唯有探春在不滿之中隱現一絲難堪。見此情形,寶玉心中靈光一閃,立刻明白過來,來人必是賈政的小老婆、探春的生母——趙姨娘,「紅樓夢」中最沒有本事卻一心想坐上正室之位的蠢笨婦人。 靈光再現,寶玉不由從「趙姨娘」三字想到了「賈寶玉」與「鳳姐」的怪病,據「紅樓夢」記載元兇就是這個趙姨娘,正是她出錢買通馬道婆大施巫術,才會有「賈寶玉」發瘋一事,不成想卻成全了自己這個「假」寶玉! 「我該不該把她揪出來呢?」寶玉心中暗自思忖,「她會不會再對我下毒手?還是斬草除根的好!」寶玉剛剛有所決定,抬目卻看見了探春複雜的神色,心中兀自一軟,「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沒有她的『毒計』自己又如何會有此番奇遇,更不會與鳳姐有此天賜良機!不過還是要想一個穩妥的辦法根絕後患!」萬千意念一閃而過,一切都在一瞬之間,寶玉心中終於打定了主意,應付這樣一個笨人自己何須大費腦筋?! 在眾人的注目中,一個豐腰肥臀的成熟婦人走進廳門,能生出探春這等美女趙姨娘自也是容貌不俗,可惜她俏麗的五官卻被臉上濃濃的脂粉俗氣破壞無疑,閃動的雙目雖然靈活,卻沒有靈慧之光,與王夫人相比,可說是天差地別!難怪她用盡心機,最後還是一無所得,反落了個千古罵名。 「見過老太太、老爺、太太!」趙姨娘口呼三人,一雙媚眼卻只對著賈政一人大送秋波,希望他能多注意自己。 看得一旁的寶玉心中好笑不已,果然是一個笨蛋,不會討婆婆喜歡,又如何能得到男人的喜愛?! 「起來吧!」賈母懶洋洋的抬了抬手,心中對她的表現甚為不喜,「不要總是刮燥不休,賈家好歹也是大戶人家,雖比不得王府侯門,但也要有個體統才是!」「妾身記得了!」趙姨娘平白討了一個無趣,不由手足無措的坐在了王夫人下首,心中多有不滿,卻不敢表露出來。要知道換了房中其他人,哪怕聲音再高一倍,老太太也不會斥責半句! 賈政見自己小妾受氣,並未出言為她辯解,反而雙眉微皺,面現不快之色。探春也是低垂玉首,裝作不見,這種情形她可見得多了,誰叫自己母親如此不會做人! 與趙姨娘關係最為密切的二人都不開口,其餘眾人對她本無好感,自然也不會在老太太面前自討無趣。 趙姨娘臉面低垂,差點就垂到了她高聳的雙峰上,就在她心灰意冷之時,「救星」出現,終於為她說了一句公道話,此人卻讓趙姨娘大睜雙目,不敢置信! 「老太太,我想姨娘想必是與父親分別已久,忍不住心中思念之情,所以才會有些失禮之處,我們都是一家人,自不會怪她!老太太你心胸寬廣,更不會介意的,對吧?!」寶玉面露微笑的朝一臉驚訝的趙姨娘點頭致意! 什麼時候寶玉變得如此這般了?!他真的是完全變了!廳中諸人不約而同的呆立當場,被這巨大的震撼衝擊心神。先前他的言論還可說是男子普遍的志向,但他此刻表現的胸襟卻絕非常人可比!要知道趙姨娘可是一貫說寶玉壞話最多的人! 探春比起其餘姐妹芳心更是感動,她雖表面對俗氣的母親不理不睬,口稱只認王夫人為母,但必竟血濃與水,又怎能真的斬斷親情?!每每母親出醜露乖,她夜間都會獨自一人偷偷哭泣,自怨自憐! 如今寶玉的一番言語,遠比世間任何甜言蜜語更能觸動她的心靈,少女深藏的怨氣就在寶玉簡單的話語間得到了完全釋放,整個人變得心舒神暢,難得的真正開心的笑了起來!「哥哥」的身影也變得無比親密起來,牢牢的佔據了少女芳心一處重要的地方! 鳳姐在眾女中驚詫最少,她早已親眼目睹了寶玉的變化。自進入廳中起,美艷少婦就不停的閃躲寶玉火辣辣的目光;自病癒之後,她就故意避開了寶玉,不敢與他見面,寧肯夜半獨自憂愁,日漸憔悴,也不願被他觸發自己越來越難以壓抑的激情。今日因聽聞寶玉有難,所以不顧一切的隨眾趕來,相見之下自己果然是心潮激盪、情懷大動,月餘的分別非但未能撲滅心中的情火,反而令相思變得更加刻骨銘心! 這一切難道都是天意嗎?!鳳姐芳心暗自低歎,自己是否應該向天意低頭?!就在這一剎那,賈鏈的面容浮上了她的腦海,讓鳳姐再次「清醒」過來,玉手悄悄的在自己大腿上用力一扭,藉著肌膚的疼痛來忘記體內的火熱。 鳳姐細微的動作卻未逃過身旁李紈的「法眼」!守寡十年的端莊少婦與其他人一樣為寶玉巨大的變化而震撼,與別人不同的是她眼中望著談吐揮灑的小叔,芳心不期然卻浮現出寶玉親兄賈珠的面容,充滿男兒氣概的寶玉身上越來越多亡夫的影子,如果相公不死,此刻必是父子三人相談甚歡的熱鬧場面! 李紈念及此處,芳心不禁悲從中來,酸澀的熱流一湧而上,柔媚的雙眸瞬間一片紅潤,她不想掃眾人雅興,悄悄的偏頭拭淚,卻不想正巧看見了好友鳳姐奇怪的動作。 兩個各有所思但同樣心緒複雜的美少婦不禁同時啞然而笑,心情莫名其妙的在剎那間好轉起來,心中陰鬱來得快,去得也快,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 第三十四章 眾女心思(下) 黛玉、寶釵與迎春、惜春四個妙齡少女芳心驚喜交加,單純的為寶玉暗自喝彩,她們雖與「賈寶玉」從小一起長大,但與如今這個出色的「假」寶玉見面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幾女原本以為他仍是原本那個「紅粉公子」,不料呈現她們眼前的竟是如此巨大的反差,真可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迎春與惜春還好一點,二女與寶玉同宗同族,生來只有兄妹之緣;但黛玉與寶釵兩位心比天高的絕世佳人不約而同的芳心一動,絕美雙眸迅速閃過一縷異彩,兩女與寶玉只是姑表、姨表之親,如能兩情相悅,自可配成良偶!原本在她們心中黯淡無光的「賈寶玉」經此一日終於發出了微光,引來了倆女的注目,雖離情竇初開相距甚遠,但能引來如此玉人一瞥,對世間男子來說已是滔天之幸! 賈政與王夫人身為父母,自是更為欣喜,眼底的笑意一直都未消失。 片刻之後,老太太開心的話語打破了房內的靜寂,「你這孩子真是越來越讓人疼愛了!你說的在理,若我再怪你姨娘,倒顯得是我小氣了!」「老祖宗,我就知道你最是通情達理。」寶玉近乎撒嬌的倚在老太太身邊,輕搖著她的臂膀,他可不想因自己的「成熟」而失去老太太一向的溺愛。 眾人見寶玉原本的稚氣再現,卻再也生不出輕視、不屑之心,反而覺得他更加高深莫測,充滿了男兒魅力! 「我的乖玉兒又回來了!」賈母果然「中計」,慈愛的輕拍寶玉手背,轉首對廳內眾人說道:「大家見也見過了!就都各自散了吧!」賈母的命令自是無人不從,大家本也沒有其它事情,一時間人影閃動,告辭而出,只留下賈政與大小兩個老婆在房內傾訴夫妻離別之苦! 眾人跟在賈母身後行出院門,紛紛告辭離去,各回居所。 寶玉見鳳姐也是轉身就走,急忙大步上前擋住了去路。 「你……有事嗎?」鳳姐見冤家突現身前,不由大為慌亂,「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寶玉雙目火熱的凝視著美艷少婦,見其玉臉通紅,方才滿意的收回目光中的「侵略」味道,見李紈走到二人身邊,他立刻自然的說道:「鳳姐姐,我前日答應了巧姐每天給她講個好聽的故事,你回去幫我傳個話,我午後就去找她!」靈慧的鳳姐豈會不明他真正的意圖,雖不知他是如何與女兒達成如此協議的,但立刻強自壓下心中突然升起的一絲喜意,婉轉的推拒道:「小孩子不能慣壞了,說說就算了,不必認真!」「不行!」寶玉大聲的反對,連一旁的李紈也被嚇了一跳,「我可不想做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這樣更會教壞巧姐,你說對吧!」話鋒一轉,寶玉意有所指的反問道:「說出的承諾可以收回來嗎?」美艷少婦心房一顫,不由想起了寶玉在養病時對她的承諾,自不敢同意他的反悔之言。權衡輕重下,只得無奈的點頭道:「好吧,我讓巧姐午後在府中等你!」話音未落,佳人就已急步離去,快速的倩影透出無盡的慌亂。 「耶,搞定!」「虛幻寶玉」在腦海中伸出了食中二指,歡快的狂吼起來! 杭州,千古名城,以「西湖」出名,素有「人間天堂」的美稱。 西湖,因「西子捧心」而名傳後世,秀麗的西子湖畔譜下了無數才子佳人的動人故事,世人只知它秀美風光,浪漫醉人,卻無人能夠真正揭開它神秘的面紗。 傳說八百年前,碧波蕩漾的西湖突然一夜之間枯竭見底,整個杭州城頓時人心慌亂,不久果然瘟疫四起,妖魔肆虐。由天堂落入地獄的杭州人只得跪求蒼天,痛哭流涕;終於天降神牛,四蹄踏雲而來,口吐四海之水,片刻間恢復了西湖的萬傾湖水;而城內的一切天災、妖禍也隨即消失不見。 金牛最後口吐人言,要眾人拆除西湖四周所有的廟宇道觀,如此當永保西湖平安!金牛語閉,化作一團金光沉入湖中,從此未再出現。 眾人自是依從神牛所言,將西湖方圓十里之內的所有廟宇道觀拆了個精光,連同僧侶、道士也趕的一個不剩。他們要的只是西湖平安,對於上天派來的神牛為何要與和尚、道士過不去,他們可不想管也管不了! 「金牛吐水」的傳說,寄托了杭州人對西湖的熱愛與希望,沒有人去追尋傳說的真假,他們只是希望西湖真的能夠湖水長清,千秋萬載,永不乾涸。 第三十五章 金牛大王 暮色已深,日落月起。喧鬧了一天的西湖終於回復了安靈,平靜的湖面在夜風的吹拂下蕩起了細微的波紋。 就在萬籟俱寂之中,一隻鷂鷹自遠方飛來,清晰的雙翅振動聲打破了天地之間的平靜,為人世帶來無盡的風波。 鷂鷹在水面旋轉一周後,雙翅一收,竟然大違常理的一頭扎入了水中,直到蕩起的浪花消失不見,它也沒有再浮出水面。 「自殺」的鷂鷹在水中舒展雙翅,「天上飛」的剎那間變成了「水裡游」的,大千世界,果真無奇不有!兩棲怪鳥猶如利箭般直往西湖水最深處游去,片刻間已然游到了湖底。 眼看怪鳥即將撞上湖底千年來積聚的厚厚淤泥,難道它真的是來自殺的,要將自己埋葬在淤泥中?!異變突生,答案終於揭曉。 怪鳥猛然間光華大作、足翅同展,一個鳥首人身的妖怪憑空突現。如果寶玉能夠看到如此一幕,不知他會否高聲驚叫後撒腿而逃,還是膽大包天的留下來仔細研究一番,然後再發表一番感慨:原來妖怪是這樣的,果然與我想像中一樣!如果寶玉膽子再大一點,還可以手拍妖怪肩膀,親熱的問道:「喂,老兄,你平時吃人嗎?」現身說法的鳥妖法力暴增,黑色的光暈不停在身前匯聚,「轟」的一聲,在他妖力驅動下,湖底的淤泥猛然爆出了一個圓形的大洞,洞口內外,一層之隔,卻是滴水不沾。 鳥妖大步一跨,身影消失在洞口裡。片刻後,隨著洞口的消失,一切又回復了原狀。 跨過洞口的鳥妖眼前出現一個無盡的空間,與地面一般,高山流水,林木青翠,山花野草,蝶舞鷹飛,猛虎狂吼,百獸齊鳴! 唯一不同的是此處天無烈日,地無人影,有的只是終日不變灰濛濛的天空,吹的是陰風邪氣,走的是山精木怪,原來這兒竟是被三界共棄、至陰至邪之境——妖界!誰能想到「人間天堂」的西湖會是妖魔界的入口,這反差未免也太大了吧! 鳥妖法身一躍,足踏黑霧向南方遠處隱約可見的最高山峰飛去。 「參見大王!」一個裝飾豪華的巨大山洞內,人影幢幢,不錯……就是人影,除了跪地參拜的鳥妖外餘者大都與凡人長得一模一樣。 妖界——弱肉強食、以實力為尊的地方,而妖力的高低從群妖的法身上就可得到初步的判斷。萬物成妖一刻,本體就會變作法身,而法身的相貌皆為天生,一旦成形就有如人面終生不改;妖力越高者,其法身就越像人形,像鳥妖般仍是鳥首者,就是因為修行太淺無法脫去先天本相。 「打探到確實的消息沒有?」威嚴的話語自石階頂端傳來,沉悶的話音在山洞內迴旋激盪,分列山洞兩側的妖魔們原本嘈雜的話語消失不見,一個個俯首貼耳,恭敬無比,可見發話之人是如何的強大! 「回大王,小的在賈府外日夜不離的探察了一月有餘,」鳥妖當然不會忘記向大王表功,連聲反映自己的吃苦耐勞,「前日將近子夜之時,終於見到了傳言中的景象,果然如傳言一般,霞光萬道,瑞氣環繞!」「哦!果真如此?!」面容粗獷,大眼寬鼻的中年大漢興奮的猛拍面前石桌,再次求證的望著鳥妖。 「小的所言千真萬確!怎敢瞞騙大王?!」鳥妖趕緊表白忠心,上面這位可是殺生無數的主,要是惹起他的疑心,自己的腦袋可就難保了! 「哈、哈……」中年大漢忍不住心中興奮高聲大笑起來,「只要我金牛大王能夠得到這件寶貝,到時妖界四王必是我金牛一王獨大,不!不只妖界,我還要下佔地府,上進天庭,到時一統三界,唯我獨尊!」「恭喜大王,賀喜大王!一統三界,指日可待!」群妖四肢著地,諂媚的高呼起來。 「哈、哈……」金牛又是陣陣狂笑,「此玉必是傳說中的五色神石,想不到會在人間出現,你們知道此神石有何神奇之處嗎?」金牛大王微微一頓,不待眾妖回話,興致大發下將驚天秘聞宣之於眾,「此石之神奇可謂奪天地之造化!你們只要知道當年的『齊天大聖』孫悟空就是神石所化,那就可以想像它所含力量的強大了!」「什麼?!」猶如巨石砸中水面,金牛一番話語在群妖中掀起了滔天波浪,要知道「齊天大聖」的名號在妖界那可是比如來佛祖還響亮。 「大王,不知你從何得知?」排在眾妖之首的一個鼠妖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眾妖聞言同時住口不語,靜靜的等待著大王的解釋,希望知道更多的秘密。 「告訴你們也無妨,此話是孫悟空親口所言!」金牛大王不知為何今日談興大發,「你們應該知道我父親就是當年的『平天大聖』牛魔王,他與孫悟空乃是八拜之交,一次孫悟空酒醉之後道出了他的出身來歷,我父親又在無意中告訴了我母親『玉面狐狸』,最後這秘密就落入了我的耳中,這下你們明白了吧!」群妖不由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你們退下吧,本王要好好想想,應該派那位兄弟去給我將這神石奪來。明日一早全部到此聽令!」金牛大手一揮,當先向後洞行去。 第三十六章 妖界四王 群妖四散,喧嘩不再。金牛大王獨自在後洞自斟自飲,原本粗豪的眼神消失不見,陰沉的精光在牛眼中閃動,嘴角浮現得意的微笑,這還是先前那位浮躁淺薄、有勇無謀的「金牛大王」嗎?! 「大王,今日興致為何這麼好?」一雙玉手悄然攀上了金牛肩背,溫柔的為他按摩起來。 金牛握住肩上的玉手輕輕一帶,將身後的女子拉到了身前,「胡姬,來陪我喝一杯!」豐腰肥臀、風情萬眾的胡姬借勢依偎在金牛懷中,在她耳邊呢聲道:「大王,我們在妖界活得逍遙自在,何必費神去搶那什麼五色神石,不去好嗎?!」「不行!」金牛臉上的柔情消失無影,雙目透出無盡的仇恨,「為了吸食日月精華,我費盡心機趕走西湖周圍的修道者,苦苦修煉千年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殺上天庭,為我父母報仇血恨!」金牛將滿滿一杯烈酒倒入口中,陰森的話語自齒縫中流出,「八百年前孫悟空為保唐僧取經,一棒打的我母親魂飛魄散,又將我父押上天庭,令法力被廢的他鬱悶而終!幸虧母親怕我被鐵扇那賤人傷害,自幼將我送來妖界居住,才躲過了此劫!有仇不報,死不瞑目!」「啪!」金牛話至激動之處,不由將酒壺用力的砸碎在地,「孫悟空法力高強,我遠遠不是對手,不過只要有了神石相助,我到時一定可以達成心願,縱橫三界!」「大王,那你為何又要將如此秘密公佈於眾,要知道你的手下裡難保沒有其餘三王的眼線!」胡姬不愧是狐狸化身,不僅能平息金牛心中的怒火,還能為他出謀獻策。 「嘿、嘿……」金牛得意的笑了起來,「不如此,他們又怎會去為我打頭陣?!其實鳥妖回稟之前我已知道了詳情,連鳥妖這個蠢貨擅自動手,想私吞寶貝也未瞞過我的耳目,可笑這個傢伙還想在我面前表功!若不是還要利用他,老子早就一口吞了他了!」「大王,你永遠是妾身心中的英雄!」胡姬雙目射出崇拜之光,性感的嬌軀動情的在金牛懷中扭動起來。狐狸雖然天生狡猾,但卻生來妖力低微,依附強者是她們生存的唯一法則。 金牛自豪的大手在胡姬身上遊走起來,「神石可不是輕易就能拿到手的,不僅有五莊觀的牛鼻子保護,神石本身的力量也是強大無比,當那三個自以為是的傢伙與牛鼻子大打出手,我就可漁翁得利了!」「啊!」一聲激情的呻吟,金牛與狐狸精就在大廳中翻雲覆雨起來! 就在金牛大王尋歡作樂之時,一切正如他所料般發生了。他的三位手下此刻果然各自跪在妖界其餘「三王」腳下,正在繪聲繪色的重複著有關「神石」的驚天秘密,位於妖界北方的一座高插雲霄的孤山之頂,白霧茫茫的洞府之內,大鵬化身的黑羽大王俯視著自己千方百計安排在金牛身邊的內奸,語含誇獎的對鳥妖道:「你這次做的很好,好好幹吧!等我飛禽一族一統三界,你就會是妖界萬妖之上的妖將之一!」「謝大王!」鳥妖的鳥嘴幾乎觸到了地面,激動得連連磕頭,他知道黑羽大王素來言而有信,想不到自己這個妖力低微的鳥妖將來也會有如此一日?!也不枉自己在金牛身邊擔驚受怕一場! 妖界西端一汪浩瀚無垠的碧波蕩漾,堅不可摧的妖術結界內,獨角大王的水底宮殿金碧輝煌,水妖一族來來往往,刀叉劍戟,寒光閃爍! 墮落成妖的獨角蛟龍雖然脫離了四海龍族,但他依然改不了貪戀寶物的天性,稟性奇淫的蛟龍一邊聽著手下的報告,一邊肆意的玩弄身下的女妖,當他聽到「神石」強大的誘惑之時,不由眼放精光,貪婪之色不可抑制,更是幻想著自己與神石融為一體,然後衝上天宮,將天界的所有仙女隨意姦淫的「美好」生活。 「啊!」蛟龍身下的女妖禁不住痛呼出聲,原來獨角大王心中越想越興奮,下意識的將身下的女妖幻想成了七仙女的絕代風華,不由自主的瘋狂姦淫起來。 奇峰異石,繁花似錦,草木成春,不明真相者定會以為自己無意間墜入了仙境,可惜那些走動的「樹木」、跳躍的「怪石」將所有的「美夢」破壞無疑!這就是妖界東方的草木一族! 幽雅的修竹之後,一座飛角連雲的豪華府邸躍然入目,其精工細雕與人間豪宅一般無二,連走動的也是衣著綾羅的丫鬟僕婦,要不是他們時不時穿牆過壁,誰都會以為自己進入了豪族世家! 秀雅馨香的臥房內,修煉千年的落梅女王半臥枕榻之上,自聽得「神石」秘聞後,她就一直鬱鬱寡歡,落寞良久。 「妹妹,你又想起那只死猴子了!」艷色驚人的桃妖不愧「三月桃花」的美名,豐盈的肌膚紅潤滑膩,水靈靈的面容風情萬種! 「姐姐,當年的事我早已忘記!只不過有點疲倦而已。」清麗無雙的落梅女王不像是妖,清麗的面容卻比仙女更加風姿飄逸,芳華絕世! 桃妖微微一笑,豐盈的嬌軀輕輕的在梅妖的身邊坐下,玉手輕撫其肩,「當年你為了死猴子一氣之下不惜墮入妖界,怎可能輕易忘卻?!剛才你一聽到『神石』與他的關係,立刻就神色大變,是瞞不過我的!」「別說了!」梅妖美眸紅潤,語帶慌亂的阻止了桃妖的下文。 「不,我要說,你苦了這麼多年,那只死猴子卻在天界逍遙快活!」桃妖深為好姐妹打抱不平,「當年孫悟空為救唐僧,答應取完西經就前來迎娶,你才會借『風月寶鑒』給他,可是這負心薄倖的死猴子卻翻臉不認上天成佛了!不如我們告上西天,讓如來給評評理!」「唔!姐姐!」落梅女王一聲悲泣,撲入了桃妖的懷中,她心底深藏的往事被引發出來,無盡的幽怨好似長河奔流,化作熱淚滾滾不休! 「妹妹,你放心,姐姐一定為你做主!」桃妖憐惜的輕擁梅妖,「只要我奪得了神石,到時姐姐親自上天將死猴子抓來,讓你們拜堂成親!」悅耳的話語清脆之中卻透出無比的堅定與不可阻擋的決心! 南方獸魔,北方禽怪,西方水妖,東方花精,各有因由的妖界四大妖王對「神石」是誓在必得!他們會為寶玉翻開怎樣的篇章? 第三十七章 可愛小魔女 艷陽當空,正午還未過去。 寶玉不顧灼人的烈日,快步來到了鳳姐的居所,別有所圖的傢伙早已打聽到族兄賈鏈不到日落黃昏是不會歸家的。 「二叔,你來啦!」驚喜的話音未落,粉妝玉琢的小姑娘已蹦跳著迎了上來,巧姐雖姿容未開,但身為美人胚子的她卻是一身靈秀、純真可愛。 「你母親呢?」寶玉見小姑娘身後空蕩蕩的大廳,不由緊張的問道。 「母親與平姨出去辦事了。」巧姐雖然聰明伶俐,但卻是童稚之齡,自是不會明白寶玉複雜的心「哦!」寶玉聞言剛才的興奮消失無蹤,隨意的坐在了椅上,心中升起無盡的失落,看來鳳姐姐還是未打開世俗的枷鎖呀! 「二叔,你快給我講一個故事吧!」巧姐黑溜溜的眼珠直直的凝視著寶玉,雙眸透出濃濃的期待,她愛聽故事在賈府是出了名的,賈府上上下下一干人等全都被她纏了個遍,直到眾人無話可講她才會放手,面對她純真可愛的笑臉,大家是又愛又怕,暗地裡都稱呼她是「愛聽故事的小魔女」! 現在這個「假」寶玉還不知道自己惹上了怎樣的「麻煩」!自信滿滿的問到:「你想聽怎樣的故事?二叔立刻講一個給你聽!」「什麼故事都可以,只要是沒聽過的就行!」巧姐興奮的跳了起來,在賈府可沒有人對她這麼好!大家見了她不是哀求就是躲避,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卻怎麼也說不出好聽的新故事。小姑娘卻未細想,她一纏就是十餘年,就是說書的也沒有這麼多故事講給她聽! 「這麼簡單?!」寶玉還未真正的「覺悟」,反而為巧姐的要求如此容易感到詫異不已。 「嗯!」小姑娘重重的點了下頭,「你快講吧!你講好了,我叫平姨做好東西給你吃,平姨做的糕點可好吃了!」巧姐真不愧為精明鳳姐的女兒,小小年紀就知道以物相誘! 不知自己真正「處境」的傢伙聞言心中一喜,他對糕點並不在意,只是想到如果有理由留下吃平兒做的食物,那自然就可以見到鳳姐了! 念及此處的寶玉精神一振,動力大增,有如孩童般開心的笑了起來,絲毫不知自己即將面臨「慘痛」的教訓。 寶玉清一清喉嚨,腦海裡飛速的轉動起來,「唐朝的時侯,有個小孩名叫蘇軾,他聽夫子講課很不專心,有一天……」「聽過了,換一個吧!」寶玉話音剛起,就被巧姐從中打斷,「又是鐵杵成針的故事!」「你聽過了!那我另講一個,」寶玉並未放在心上,畢竟這個故事確實太大眾化了,「宋朝的時候,有一個名將叫岳飛,他……」巧姐立刻揮手阻止,「聽過了,『精忠報國』嗎!二叔再換一個。」「好吧!」寶玉再接再厲,「元朝的時候,有一名叫『竇蛾』的女子,她……」「聽過了,二叔,你還是說一個新的吧!」巧姐開始翻起了白眼。 寶玉一愣,終於感覺到了不妥,這小姑娘還真難應付!他暗自思量,看來巧姐對古人的故事是耳熟能詳,那自己只有講點神話傳說了。 「從前,有個青年名叫牛郎,他……」「聽過了。」巧姐白眼的力度大增。 「……」寶玉開始流出了冷汗。 「聽過了。」小姑娘興奮的心情逐漸冰涼。 天啦!怎麼會這樣?!冷汗淋漓的寶玉知道了「尷尬」是什麼滋味!他一連換個了十幾個話題,從名人到野史,再到神話傳說,可一開口就全都被巧姐說出了下文。 「二叔,你就不能講一個我沒有聽過的嗎?」這下換了小姑娘無精打采了,她對寶玉已是不抱任何希望。 「這……」認清了「現實」的傢伙再也不敢「口出狂言」!不願失去與鳳姐相見機會的他不由冥思苦想起來,他就不信自己「斗」不過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怎麼辦呢?看來只有編一個了。可這才只是第一日,自己哪有心思與精力來每天編故事?!寶玉腦海之內思緒翻騰,萬千意念同時閃現。 這個小姑娘太厲害了,自己這個來自未來的「高手」都被她難倒了!一縷靈光猛然突現,末來!對了,就是未來!自己怎麼把這個忘記了。 醒悟過來的寶玉暗自偷笑,清朝才出現的《聊齋》——小姑娘總沒有聽說過吧,這樣自己就可以混一段時間了! 胸有成竹的傢伙故作高深的說道:「我這個故事你肯定沒聽過,仔細聽好了!」「真的嗎?」巧姐半信半疑的坐直了身形,充滿期待的望著寶玉。 「我這個故事有點嚇人,你怕不怕?」寶玉遲遲不入正題,他也要吊一吊小姑娘的興趣,發洩一下先前的鬱悶尷尬。 巧姐果然中計,急切的催促道:「不怕,不怕!你快講吧!」寶玉滿意的再次清了清喉嚨,以低沉詭異的語調繪聲繪色的為巧姐講了一個著名的「畫皮」鬼故事! 「啊!」巧姐膽子再大也只是個小孩子,不知是寶玉講得太形象,還是故事本身太嚇人,小姑娘是一邊聽得津津有味,一邊緊張得抓住了他的胳膊,嬌小的身軀鑽入寶玉懷抱,靈活的雙眸四方亂轉,生怕「鬼臉」憑空突現! 「二叔,真好聽!你再講一個吧,好不好!」小姑娘真不愧是「聽故事大王」,初次聽到這種恐怖故事的她很快的就忘記了害怕,只餘下滿心的著迷,在寶玉懷中撒起嬌來,不停扭動著嬌軀不肯起身。 巧姐雖是一個小姑娘,卻麗質天生,她柔軟的身軀無意間磨擦到了寶玉要害之處。寶玉只覺心房一顫,差點「原形畢露」,他急忙一把將巧姐抱到了身旁座椅上,遠離這個可怕的「炸彈」。 一絲罪惡感冷卻了受到刺激的傢伙心中的火熱慾望,他見小姑娘又想撲了過來,急忙阻止道:「小姑奶奶,你要聽也要等我編好後才行呀!二叔答應你,保證每天一個新故事,好不好!」「那就這樣說定了,你真好!」小姑娘聞言轉嗔作喜,充滿童真的伸出了小指,生怕寶玉反悔,要給他打勾勾。 一臉無奈的寶玉匆匆「逃」離了小魔女,他可不敢再呆下去了,還是明天再找鳳姐姐吧! 第三十八章 苦命香菱 離開鳳姐居所的寶玉抬頭望了望天色,見烈日只是微微西斜,看光景 應該是在三、四點鐘之間。他雖然已在古代生活了幾個月,但心中仍然習慣以二十一世紀的方法來記時,對那些什麼「子、丑」之類他到現在也是一頭霧水,兩眼茫然! 寶玉見時間還早,不由心中暗自思量,又有幾日沒有見到金釧兒了,自己還在是趁早將她討到房中才好!怎樣才能找到個好機會呢?一般情況下,「母親」是不會同意的,只因賈政離家時對她有是所囑咐,不許寶玉沉迷男女之情! 腦海百轉千回,可他費盡心思也沒有想出一個好主意,只得強提精神抹去了心中煩亂的思緒,唉!不想了,先去見見金釧兒再說。 「二爺!」一個小廝從遠處奔來,額上的汗跡表明他已找了寶玉很久了,「你讓小的好找!薛大爺派人送了帖子來,約你現在到薛府吃酒。」薛蟠!?寶玉眼前立刻浮現出有過一面之緣的粗橫面容,想不到這傢伙還真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怎麼辦呢?一面是情意綿綿的金釧兒,一面是官商世家的薛蟠,自己雖然看不起薛蟠這種紈褲子弟,但要想在短時間內開創一番事業,以便它日賈府垮台後能夠東山再起,就必須倚靠這薛蟠了;自己思前想後,除他之外,再也找不到更加合適的人選! 「二爺,你去還是不去,要不要小的幫你推掉!」這小廝名陪茗,自小就是「賈寶玉」的書僮,知道主子一向不喜結交薛蟠那等俗人。 「不用,」寶玉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你與薛府來人說,我隔一會兒就到,另外把馬給我備好!」「是!」陪茗微感詫異的望了望主子一眼,寶玉話語雖然平靜柔和,但卻隱隱透出不可抗拒的氣息。 寶玉快步向王夫人居所行去,他要讓金釧兒與他一起出府一行,即可赴薛蟠之約,又可與佳人卿卿我我,自是兩全其美。王夫人素來對待下人寬厚,讓金釧兒藉口請半天假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也許是天公作美,寶玉到時王夫人不在,而金釧兒正無聊的躲在樹蔭下數螞蟻,不過那些小螞蟻卻一個個全變成了「討厭」傢伙的面容。 一番驚喜與癡纏後,寶玉半含著少女耳垂竊竊私語,說出了出遊的計劃,喜得少女連他不老實的大手爬上了禁地也「忘」了推拒。 「你真好!」少女主動的依偎在意中人懷中。 寶玉故技重施,將金釧兒打扮成一個漂亮的公子哥兒,二人共騎行出了賈府。 「兄弟,你讓哥哥我好等啊!」二人剛剛勒馬停在紅牆碧瓦的薛府門前,薛蟠就已搶步迎了上來。 「大哥的帖子小弟怎敢怠慢,只是確有急事耽擱了一會兒,還請大哥原諒小弟!」寶玉也是親熱的上前與薛蟠把臂相握。 「兄弟,這位是……」薛蟠少有在賈府走動,自然讓不出寶玉身後女扮男裝的金釧兒。 「呵、呵……」寶玉未語先笑,低聲在薛蟠耳邊說出了實情。 「哈、哈……」薛蟠本就是出了名的浪蕩公子,聞言不禁生出知己之感,更覺寶玉親近無比,「好兄弟,不愧是我薛蟠的好兄弟,你早該如此!」「見過薛大爺!」金釧兒身著男裝,只得彆扭的拱手施禮。 「什麼大爺不大爺的!」薛蟠雖然天性蠻橫,但也不乏豪爽的一面,「走出賈府,你自然就是兄弟媳婦了,兄弟,你說對吧?」一句話說得金釧兒是喜上心頭,又羞又喜的望了寶玉一眼,芳心不免忐忑不安,要知古人素重名份,這「媳婦」與「伺妾」可有天壤之別,雖是一番戲語,但也讓少女又是喜悅又是慌亂。 寶玉心中微生詫異之感,想不到薛蟠還有如此一面,不由首次對他生出真心親近之意,「大哥說的對,釧兒不必多禮!」相談甚歡的二人把臂走進薛府內院,遠處一個俏麗的倩影見外人進來,嬌軀一閃就欲入內躲避。 「香菱,快來見過寶兄弟,自家人講那麼多禮數幹嗎?!」薛蟠見寶玉帶金釧兒前來赴約,對他的真性情歡喜不已,如今自是不願讓寶玉以為自己「小家子」氣! 寶玉聞聽「香菱」二字,不由心中一跳,腦海意念迅速轉動起來。對了,她不就是那個自幼被拐,被賣入薛家成為薛蟠伺妾的「甄英蓮」嗎?!自己記得她最後也是在薛蟠的蠻橫下含悲而死的! 「見過寶二爺!」輕柔的話語「喚醒」了沉思的寶玉,雙十年華的佳人輕盈的矮身一禮,她雖見過寶玉一、兩面,但卻從未與他有過真正的接觸,此刻在薛蟠的命令下只得強忍羞澀、玉臉微紅的拜見寶二爺。 寶玉凝神一看,果然名不虛傳,細滑紅潤的肌膚如玉石般光澤流轉,略顯清瘦的秀麗面容上一雙美眸黑漆明亮,一縷淡淡的輕愁隱約可見,為佳人平添了幾許成熟的嫵媚風情。 目光如矩的寶玉急忙拱手還禮,見香菱眼底閃過一縷微不可察的怨懟,聰明的他知道佳人不滿薛蟠強行要她在內院拜見「外人」,不由語帶歉意真誠的說道:「都是我不好,累著你了!」薛蟠粗人一個,對寶玉的話語毫不明白,「兄弟,你說的什麼話,讓她拜見一下有啥累不累的!」靈慧的香菱自幼飽經磨難,但也讓她閱歷大增,微一 細想,已然明白寶玉話中所指,不由芳心感慨萬千,這個寶二爺竟然如此通情達理、體貼入微,鴛鴦她們怎麼說他是一個草包呢?! 花信少婦聽得薛蟠所言,自然的藉著他的話語與寶玉禮讓一番,禮畢後方才告辭離去。 「今日你我兄弟不醉不歸!」薛蟠哪有心思去關香菱在想什麼,一把拖著寶玉就往酒桌行去。 第三十九章 搞怪法力 日落西山,紅霞滿天。 寶玉與薛蟠腳步漂浮的行出了薛府,金釧兒眼含擔憂的緊跟在寶玉身旁,生怕他跌出個好歹。 「兄弟,我今日太高興了,」薛蟠親熱的拍著寶玉肩膀,「我還害怕你不來,所以也沒有邀請其他朋友,改日把其他人都邀在一起,咱們再熱鬧、熱鬧!」「好,就這樣說定了!」寶玉玉面彤紅,同樣重重的拍了拍薛蟠肩膀,不料他自受到「通靈寶玉」改造後,再加上「陰陽和合」奇術的洗禮,手腳的力量已經大增,隨意一掌下去,竟將薛蟠拍翻在地。 「大哥,你真的喝醉了!呵、呵……」寶玉嘻笑著上前將薛蟠一把提了起來,兀自不知自身變化的他詫異的望著雙腳凌空的薛蟠,「你怎麼這麼輕巧?!」薛蟠本已有九分醉意,再加上寶玉一掌令他七葷八素,直到寶玉將他放回地面,也沒有弄清實際情況,只以為自己酒醉腿軟才會輕易倒地! 倒是一旁的金釧兒與薛家看門的家丁驚愕得張目結舌,寶二爺秀秀氣氣一個公子哥兒,想不到竟然如此大力! 「大哥,告辭!」寶玉謝絕了薛蟠用轎相送的好意,大膽的騎馬絕塵而去。 金釧兒雖未能與寶玉單獨相處,但有此半日時光已然心滿意足,少女一臉幸福的依偎在意中人懷中,向歸途行去。 晚風一吹,頭熱眼赤的寶玉微微清醒了一點,低頭望了望懷中的佳人,他不由生出愧疚之心,本想帶她出來好好遊玩一番,不想一時興起與薛蟠一喝就是幾個小時,浪費了大好光陰,懷中的佳人卻無半句怨言。 想到這兒的他不由更是慚愧,自己如今這醉熏熏的光景想與她慢步都不行了;腦中靈光一現,寶玉想起了「通靈寶玉」那神奇的霞光,不知它能不能驅除酒意呢?傳說中的「仙法」可是無所不能的! 寶玉想到就做,不停在心中默念玉石通靈,可是奇跡不是經常發生的,玉石靜靜的懸掛在他胸前,任他念了個千百遍也毫無變化。 唉!寶玉只得黯然的選擇了放棄,看來自己這件「寶物」可不像「阿拉丁神燈」裡的妖怪那樣聽主人的指揮。 就在心灰意冷之時,玉石雖然仍無變化,但寶玉自身體內那股已然壯大的「熱流」卻開始運轉,「熱流」所經之處,百脈俱通,在腦海運行一周天後,寶玉已是神清氣爽,雙目明亮。 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自身變化,不由欣喜若狂,難道自己已經像妙玉一樣具有法力了?!她不是說自己也算是半個修道之人嗎?! 貪心不足的傢伙心隨意動,指揮著法力運行到了指掌間,學那些「高人術士」那樣二指一併,劍指直指路旁的一株大樹,口中還似模似樣的一聲大喝,「倒!」風吹樹葉嘩啦啦,毫無損傷的大樹輕蔑的俯視著異想天開的「傻」小子。 寶玉「古怪」的行為沒有嚇倒大樹,反而將懷中的少女著實嚇了一跳,不依的嬌嗔道:「你幹嗎?想嚇死我不成?!」寶玉一臉尷尬的輕聲哄著撒嬌的金釧兒,二人一騎就在淡淡的暮色中縱騎遠去,消失不見。 「虛驚一場」的大樹在涼風中揮枝舞葉,大為不屑,它若有靈,必然會伸出拇指與食指,比出一個經典的「鄙視」造型。寶玉二人的身影剛剛消失,大樹突覺一股大力自樹身傳來,遭受打擊的大株一聲悲鳴,他媽的!這是什麼法術呀?現在才發作!「啪」的一聲,不可抵擋的力量將樹幹斷成了兩截。 這株倒霉的大樹就此成為了寶玉「仙法」下的第一個犧牲品,更為可憐的還是一個寶玉永不知道的犧牲品! 酒意盡消的寶玉改變路程,與金釧兒下馬步行,漫步在燈火通明的京都城內,一對小情人一邊說著綿綿情話,一邊在小攤上討價還價,體會著平凡人家的真實人生。 直到明月高懸,二人方才意猶未盡的慢慢走回了賈府,依依不捨的金釧兒分別之際,玉臉羞紅的問道:「你何時才向太太討我到你房內,萬一這事兒被太太知道了,我可就遭罪了!」「好釧兒,你放心,」寶玉溫柔的輕擁少女,話鋒一轉,語帶不滿的說道:「都怪父親,臨行時說什麼我未得功名之時,就不許納妾,母親一向聽從父親的意思,唉!」「我也明白,不做妾做你身邊的丫鬟我也願意!」金釧兒柔情萬千的偎入寶玉懷中,側臉傾聽意中人強有力的心跳聲。 遠處傳來一串細微的足音,雖相隔甚遠,但寶玉如今的六識已是遠超常人,他深情的在金釧兒面頰上輕輕一吻,「有人來了,你快回去吧!」金釧兒雖未聽到有何異聲,但一顆芳心已向寶玉徹底投降,對他的話語更是百依百順,羞澀的回吻後,嬌軀一轉迅速消失在院門後。 寶玉直到佳人倩影不見,才在來人未看到自己之前快步離去。 天性多情的他心中不期然浮現出襲人溫柔的面容,心中頓時情絲纏繞,襲人柔媚的玉體更是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動門仙法已深植腦海的傢伙心房一片火熱,如此「奇術」自然應該勤加修煉!不是說成功要靠九十九分的勤奮嗎?自己一定要將「動門法書」發揚光大,不到登峰造極誓不罷休! 得意洋洋的傢伙嘴角邪笑再現,自己果然是一個勤奮好學的「好」學生啊!嘿、嘿……! 第四十章 冷漠佳人一夜春色,悄然流逝,「陰陽和合」再現神奇,「通靈寶玉」流轉的五色霞光再次微不可察的暗淡了一點。 寶玉穿戴整齊的來至賈母居所,老太太正坐在外間炕上吃著早點,而身材高挑的鴛鴦側立老太太身後細心的為她按摩。 「寶玉,過來讓我看看,是不是眼花了,才兩日不見,怎麼覺得你變得更俊了?」賈母寵溺的將寶玉拉到炕上坐下,慈祥的目光帶著詫異之色。 「是老太太想念我吧,」寶玉乖巧的坐在了賈母身旁,「我還不就是老祖宗你的乖寶玉?」「呵、呵……」老太太受用的笑了起來,「好了,你去給你母親請安吧!對了,我這兒有幾樣好吃的糕點,一早就想給你母親送去,就趁便讓鴛鴦與你一道過去吧!」寶玉聞言下意識的往一直靜立未語的鴛鴦望去,見其有如雕塑般精美的玉容一臉平靜,既無喜色也無怨言,不由略感無趣。 二人行出賈母居所,寶玉見鴛鴦面色冷淡閉口不言,不知是何緣故,「鴛鴦姐姐,你在生我的氣嗎?」「二爺,你我分為主僕,你叫我名字就是了,不敢當『姐姐』二字,」鴛鴦臉上浮現禮貌的微笑,卻更顯倆人間的生疏,「你我素無瓜葛,何來『生氣』之意?只是我不愛多話,請二爺原諒!」寶玉不由深覺無趣,男兒傲氣一發,不再與少女言語糾纏,原本閒聊的話語也吞回了腹中,身形一展,加快腳步向母親居所行去。 鴛鴦見寶玉情狀,雙目迅疾閃過一絲詫異,這個二爺倒果真變了,沒有像以往一般糾纏不休。這樣也好,圖個清淨!不以為意的少女心情愉悅,腳步自然加快跟了上去。 並肩同行的二人各有所思,雖近在咫尺,卻形如陌路。 時已近秋,微風清涼,晨間的朝露還未完全消失,在早起鳥兒的歡叫聲中,隨風送來道旁草花的縷縷芬芳。 身處其間的寶玉目睹這鳥語花香的人間美景,心中的鬱悶被清新怡人的氣息洗滌一空,不覺啞然失笑,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與一個姑娘家嘔上氣了?! 「我幫你拿食盒吧!」寶玉見自己兩手空空,而少女卻拿著個大盒子,恢復常性的他見鴛鴦面露猶豫之色,搶先開口道:「我沒有其它心思,難不成你真的那麼討厭我?還是認為我一個男子連食盒也提不起?」「撲嗤!」少女未語先笑,霜容解凍,「二爺,你這是什麼話? 可別折殺我了,」鴛鴦自然的將手中的食盒遞給了寶玉,話鋒一轉,芳容鄭重的說道:「你是一個好主子,但卻不是我心中喜歡的那種,請以後在人前人後都不要隨意調笑奴婢!」少一口氣將心中所思勇敢的說了出來,隨即下意識的向四周環視,她知自己這番話雖說不上離經叛道,但也可說是驚世駭俗,要是被那些多嘴的婆子婦人聽了去,肯定會惹出很多是非! 寶玉聞言不禁愕然呆立,心中頓時思緒翻騰,他並未生氣,反而充滿了敬佩之情,好一個自尊自愛的好女子! 她的這番直言對來自未來的他並不陌生,不由深深的認同了少女的話語,沒有封建觀念的寶玉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大為驚喜,「鴛鴦姑娘,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我向你保證,從現在起絕對尊重你的意見,決不對你起任何歪心!」寶玉大受感動下脫口而出,出自真心的他用的是「我」作保,並未偷奸耍滑的用「賈寶玉」來立誓。 「謝謝二爺!」少女原本並未打算得到任何人的認同,只是怕寶玉糾纏不清,所以才一時情急說出了心中深藏的「驚世」之言,不成想寶玉竟然大加讚賞,一顆芳心更是驚喜不已,想不到寶二爺竟然如此開明豁達! 鴛鴦至此終於完全相信了金釧兒所言,寶玉完全變了! 念及此處的鴛鴦雙眸紅潤,一縷異彩一閃而過,激動的心懷不由為自己先前對寶玉的冷言冷語大感愧疚,真誠的說道:「先前是我想錯了,你不要介意!」寶玉灑脫的虛揮大手,二人相對一笑,適才的不快立刻煙消雲散,「你就把我當兄弟吧,要不當姐妹也行!」寶玉心情輕鬆的開起了玩笑,隨即正色道:「以後你有任何困難,都一定記得要來找我,我一定會全力幫你的!」話語鄭重的寶玉心中此刻浮現的是鴛鴦在賈母死後被逼懸樑自盡的一幕,二人雖做不成情侶,但他也不願如此好女子竟是那麼悲慘的下場。 「放心吧,有你寶二爺這大靠山我不找,還能找誰?」少女開心的笑了起來,寶玉鏗鏘有力的話語重重的砸在了她的心間,激動的芳心不由為好友歡喜不已,金釧兒看來找到好郎君了! 心情大好的倆人談笑自如的向前行去,少女終於見識到了寶玉揮灑自如的一面,對他話語中卓越的見解自是驚喜交加,聽得津津有味! 「鴛鴦、寶玉!」驚喜的呼聲自前方傳來,金釧兒歡快的身影自院內飛奔而出。 二人抬頭一看,不知不覺中原來已經到了王夫人居所。 鴛鴦見一臉幸福笑容的金釧兒撲了出來,自是明白少女的如花笑容為誰所開!她原本平靜如水的心海蕩漾起來,不知為何突然生出避嫌之心,生怕金釧兒誤會自己與寶玉之間有何瓜葛! 心有所思的鴛鴦未及深想,只是不自然的加快腳步迎向金釧兒,意圖拉開與寶玉的距離,好像身側男子突然變成了猛獸,自己不趕緊離開就會掉入他的「血盆大口」! 異變突生,鴛鴦玉腿剛抬,不料心慌意亂下一腳踩到了一塊圓滑的石子,嬌軀失去平衡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可怕的是前額落地處正是路邊的石凳! 眼見少女即將頭破血流,危急瞬間,一隻大手憑空突現攔腰抱起了鴛鴦,避免了可能致命的危險! 少女只覺眼前一花,嬌軀已然倒入了一個溫暖完全的懷抱,不由怔怔的望著單手摟著自己的寶玉。 寶玉並未趁機揩油,對少女滿心敬意的他大手一鬆,將鴛鴦輕輕的放回了地面,自始至終他左手的食盒都是四平八穩,並未因急速的動作而有半點的偏頗。 我還挺厲害的,呵呵……,寶玉不禁對自己敏捷的身手自鳴得意。 第四十一章 情火折磨 「你受沒有?嚇死我啦!」金釧兒跑到二人身前,雙手攙扶身形不穩的鴛鴦。 「我沒事!」走神的鴛鴦被金釧兒擔憂的話語「驚醒」過來,面色微熱,急忙站直了身形。 「太太在不在?」沒有多想的寶玉不等金釧兒回答,就已當先向院內走去。 「鴛鴦,你怎麼與寶玉在一起?」金釧兒疑惑的眼神上下掃視著鴛鴦,以略顯誇張的語調調侃道:「難道你與寶玉……」金釧兒知道好姐妹素日對寶玉好感不多,此刻見她被寶玉所「救」後一直面色古怪,誤以為鴛鴦心有不喜,所以故意用嬉笑來化解鴛鴦的「不滿!」鴛鴦被金釧兒的戲語嚇得心神一跳,未待少女話語說完急忙中途打斷,「你這丫頭胡說什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春心大動,非要與寶玉配對成雙?!」鴛鴦話音微頓,見金釧兒一臉的懷疑與嬉笑,芳心一急脫口而出道:「我才不會搶你的心上人呢!別說是『寶玉』,就是『寶金』、『寶銀』,甚至是『寶天王』、『寶皇帝』,我鴛鴦也決不會要!」少女本是一時心急口不擇言,話一出口,就立即身生出一絲莫明的悔意,芳心暗自思忖,這樣會不會太傷二爺的自尊了?好在寶玉與自己相隔甚遠,應該是聽不到這番口急之言的! 世間事就是如此巧妙,鴛鴦不想話語傳入寶玉耳內,偏偏寶玉雖然立身遠處,但走到院門口的身形突然一頓,遠超常人的六識讓他將少女的「氣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寶玉雖知這是鴛鴦一時戲語,但男兒自尊卻難免大受傷害,不由暗自「胡思亂想」,「人說酒後吐真言,我看她是情急露真心!我就這麼讓她看不起嗎?!」想到這兒的寶玉腳步一停,半身回轉強作平靜,半真半假的氣話湧出唇舌,「鴛鴦說的對,我也是這個意思,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平和的語氣掩不住一縷酸澀與隱約的怒氣,寶玉「以牙還牙」道:「別說是『鴛鴦』,就是『天鵝』、『仙鶴』,甚至是『孔雀』,『鳳凰』我賈寶玉也永不會娶她為妻!」話音未落,寶玉強裝灑脫的虛揮大手,隨即扭頭大步跨入院門,迅速的消失在二女視線之內。 「這傢伙就愛與人嘔氣,姐姐你別介意!」金釧兒見意中人的無禮舉止,生怕好姐妹生氣,急忙輕言淺笑化解倆人間的尷尬氣氛。 「嘻、嘻……玩笑而已,我怎麼會介意呢?!不是我先這樣說他的嗎?!」鴛鴦笑臉如花的安慰一旁有點憂慮的金釧兒,以歡快的笑聲表示自己毫未生氣。 面容自然、談吐自如的鴛鴦其實是強裝平靜,當寶玉真假難辯的「氣話」傳入她耳內時,少女只覺芳心猛然一緊,寶玉之言好似萬斤巨錘重重的砸在了少女心間,強大的衝擊掀起了她心中熱流翻騰,帶著莫明的酸澀與一絲難言的失落在鴛鴦心房盤旋、流轉,最後悄然隱入了少女心海最深之處。 兩個自尊心過強的男女都未意識到,就是此刻一番半真半假的戲言,卻為倆人之間帶來了無盡的波折,更差點因此而陰陽相隔,淚灑黃泉! 正所謂情天難料,恨海難填!誰能想到一句隨口之言,卻要用無數的血淚才能夠彌補,可歎!可憐! 「紈姐姐,你也在呀!」寶玉剛剛踏入王夫人用於接見內親的廳房,就見母親與寡嫂李紈並肩坐在炕上親熱的交談。 「寶兄弟,你也來了,在這兒坐吧!」李紈親熱的招呼小叔,豐盈的嬌軀一動,就欲起身讓寶玉坐在王夫人身邊。 王夫人一把拉住了命苦的孝順大兒媳,「讓他幹什麼!咱娘倆好好說說體己話。」「母親說的對,」寶玉搶先在倆人對面坐下,他即使不是「賈寶玉」,但對這位名義上的嫂嫂也是十分尊重敬愛,雖然對李紈十年守寡的忠貞行為並不認可,但對她如此溫柔嫺熟的美德也是又敬又佩,暗自喝彩。 寶玉話音一頓,嘴角帶笑的柔聲說道:「我還以為來得很早,想不到紈姐姐比我還要先到!」未待李紈有所應答,王夫人已語帶嗔怪的接口道:「你嫂嫂才不像你這沒心肝的,她可是每日晨昏都會定時來陪我解悶,哪像你有一日沒一日的,更是經常整日不見人影兒!」「母親,你嘗嘗這糕點,挺好吃的!」寶玉從提來的食盒中將幾樣糕點一一擺放在矮桌上,見「母親」責怪自己,立刻討好的拿起一塊精美的糕點送到了王夫人嘴邊。 王夫人抬手欲接過「兒子」手中的食物,不料寶玉大手一閃,晃過了「母親」的玉手,半是撒嬌半是調皮的說道:「母親罵的對,就罰孩兒親自餵你吃點心吧!呵、呵……」「你這孩子!」王夫人心情大好,一邊將寶玉手中的糕點慢慢吃下,一邊嬌嗔的給了寶玉一記白眼。 她只是與「兒子」親密交流,但落入「假」寶玉眼中卻是另一番感受,寶玉只覺中年美婦眼波如水,風情嫵媚,不由看得心海激盪,情絲翻捲。 遭受突然「襲擊」的傢伙急忙強振心神,在心中反覆告誡自己對面風韻不減、美艷如花的婦人是自己的「母親」!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寶玉急忙轉移視線,與溫柔端莊的李紈交談起來。 他的「戰略」是正確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二十六、七歲的李紈本就風姿不凡,又正值一個女子最為誘人的成熟芳齡,曼妙的嬌軀曲線起伏跌蕩,看得相隔甚近的「色狼」心中火焰升騰,口乾舌燥,沒有「禁忌」的他更是無所顧忌,心中綺念不斷、熱流直竄,眼看就要「原形畢露」當場出醜! 第四十二章 寫意快活 就在「危急」之時,鴛鴦的到來終於解救了受盡「折磨」的傢伙,趁著鴛鴦與李紈竊竊私語之時,他立刻藉口有事告辭而出,身形慌亂的逃之夭夭。 不明真相的王夫人與李紈看得好笑不已,而鴛鴦卻以為寶玉是不想看見自己,不由心生怨懟,賭氣的在心中自語,「你不想見我,難道我又會主動招惹你不成?大不了以後各走各的路,永不相見就是了!」誤會就在巧合下自然而生,命運的擺佈果真天衣無縫! 一連幾日,平淡無奇。 寶玉也難得的在「怡紅院」內著實清閒了幾日,白天與幾個俏麗的丫鬟嬉戲笑鬧,輕鬆寫意,賞心悅目;深夜時分則與襲人被翻紅浪,雲雨翻騰,完全的「神仙」日子!「陰陽和合」之術也在他的「勤奮」練習下日逐嫺熟,體內法力日漸深厚,不過受過一次「打擊」的傢伙再也不敢高估自己的本事,只是時時用之調戲晴雯等人,在少女又脆又甜的嬌嗔中,他是哈哈大笑心舒神暢。 志得意滿的傢伙暗自思忖,這玩意兒真是泡妞的好幫手! 「太虛幻境」內,隨時留意著轉世悟空變化的觀音是苦笑連連,她雖有千萬年的修行,但也控制不住臉上浮現無奈的笑意,「神石」內含的陰柔法力可說是天地間最為純淨強大的力量,與悟空本體的陽剛法力不分軒輊,想不到竟會被「假」寶玉用來做此「偉大」的用途!他日後陰陽合一達至混沌境界後又會做出什麼「壯舉」呢?! 「襲人,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潤好看?」襲人夜夜與寶玉感受「動門法術」的神奇,少婦的艷光與法術的功效悄然在她臉上顯現,終於引起了晴雯的注意。 晴雯以詫異的語調道:「好像還有一澤光華在流轉似的,比太太房裡的玉器光澤還好看!快告訴我,是不是二爺私下給了你什麼好東西?」麝月、秋紋幾女深有同感猛點玉首,美眸不由自主的向寶玉望去,好奇的眼光在疑惑中還透出一絲不滿,分明是在責怪他的偏心! 「就你疑心多!」襲人雖已經人事,但依然玉臉緋紅,她將臉伸到晴雯面前道:「你自己摸摸看,我可什麼東西也沒抹,哪有二爺給的什麼東西?!」晴雯幾女果真圍著襲人動起手來,邊摸邊嘖嘖出聲,驚歎不已!看得一旁一直閉口不言看好戲的傢伙心中狂笑不止! 襲人強忍羞澀,等眾女一一檢察過後,方自鬆了一口大氣,「這下你們相信了吧!」她雖然知道自己的變化,但沒有寶玉的解說,也是不能完全明白,只知道與二人夜夜恩愛有關!佳人生怕被幾位好姐妹明白了內情藉機取笑,只得盡力掩飾。 「不對!」晴雯可是聰慧出了名的,「就是沒抹胭脂水粉才不對勁,寶玉你老實交代,私下給了襲人什麼好東西?」還未待寶玉回答,麝月已經依偎到了他的身旁,玉手輕搖寶玉大手,撒嬌的話語又膩又甜,「二爺,你就給人家說說吧!要不,讓你吃秋紋嘴上的胭脂也成!」好個麝月,還真的深知寶玉弱點,不惜以「色」相誘,不過這個誘餌卻成了秋紋! 怡紅院的丫鬟可沒有弱者,全都是老太太精挑細選出來的,秋紋自然也不例外,「好二爺,你就說來聽聽嗎!如果胭脂還不夠,讓麝月陪你沐浴總可以了吧?這可是你最喜歡的!嘻、嘻……。」寶玉眼見炮火轉向了自己,他還未開口,「香艷」的炮彈已是一發接一發的飛來,頓時心中樂開了花,腦海中的「虛幻寶玉」更是雙目發光、雙唇大張、垂涎三尺!他早就對身邊幾個美麗靈慧的貼身丫鬟心癢不止,但奈何始終沒有好機會,如今她們自動「獻身」,當然是樂不可支! 「可以是可以,但我不知怎麼說,這可是個大秘密!」寶玉故作為難之色。 「你就說吧!這裡又沒有外人,什麼秘密這麼為難?」幾女果然乖乖的落入了色狼的陷阱。 寶玉一臉鄭重,低沉的語調勾起了幾女更大的好奇心,原本只是少女天性的活潑嬉戲,不料竟然無意中摸出個「大秘密」,好奇可是女子的天性,無論老少全部通殺! 「你們要知道也可以,不過這秘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具體的我也說不清!」寶玉話音微頓,在晴雯等人急切的期待中張開了「惡狼」的大口,「只有你們親身感受過了才能明白,要不你們一個一個到我房中去切身體味一下!」故作平靜的傢伙心中暗笑,嘿、嘿……,這下可爽了!到時還會讓煮熟了的鴨子飛了不成?! 襲人原本怕戰火再燒到自己身上,所以一直任由寶玉與幾女胡鬧下去,如今愛郎「色心」大作,見其眼底的得意之色,襲人不由芳心百感交集,雖然明知寶玉與幾女難免會有這一天,但見他竟然使出如此手段,溫柔可人的佳人在芳心微酸之餘不免好笑不止,這個寶玉……! 見幾位好姐妹面現喜色,大為意動下就欲自動跳入「狼坑」,襲人心中暗自埋怨,這可還是青天白日,可不是大好良宵,寶玉也太胡鬧了!紅潤的朱唇一開,就欲出言阻止。 「二爺,東府的鏈二爺有事找你!」關鍵一刻,小廝焙茗在院門處高聲呼叫。怡紅院除寶玉外,一向是男子禁地,小廝有事也只能在大門口通傳。 「別鬧了,鏈二爺找你,快去吧!」襲人急忙為寶玉整理被眾姐妹弄亂了的衣襟,芳心不由鬆了一口氣,不用自己當破壞寶玉好事的無情木棒了! 「唉!」寶玉恨恨的向大門的方向瞪了一眼,失望的向晴雯等人說道:「我先出去了,還想知道的話等我回來後再說吧,今晚輪到誰服侍我?我就先把秘密與她分享!」第四十三章 紈褲一族「是我!」襲人惡作劇的向寶玉眨了眨眼,見幾位好姐妹還齊齊露出失望之色,襲人芳心好笑不已,心中自言自語道:「等你們知道『真相』後,再好好的問問你們的感受,看你們還笑不笑我,嘻、嘻……!」寶玉一臉笑容的向門外走去,他可不敢做出失望之色,況且襲人柔媚的玉體也確實令他著迷,雖不能嘗鮮,但多等幾日不是更有激情嗎?嘿嘿……。 心中偷笑的寶玉思緒一轉,一縷疑惑在腦海閃現,賈鏈找自己幹什麼?自己與他可是沒有往來,難道與鳳姐姐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但自己與鳳姐姐可沒有實質上的出軌,他又有何可抓?真是奇怪! 滿心疑惑的寶玉思緒紛亂,腳步不知不覺中已然走到了院門處。 「二爺,小的給你帶路!」焙茗一臉嬉笑的恭身在前,「你要出府可別忘了我,也讓小的沾沾二爺你的金光,在外面開開眼界。」幾個月的時間,「假」寶玉早已與賈府上下人等混得很熟了;對於性情大變的寶二爺,下人們是再也不敢舉止無禮,但如今的寶二爺豪爽的性情卻更讓小廝們歡喜,時不時能從二爺手中得到一些賞賜,運氣來了,還能陪寶玉出府大吃大喝、大玩特玩一番!對於寶玉來說,這些都是通過「父親」批准了的,「公款」吃喝自然是毫不吝嗇。 「沒問題!」寶玉大方的拍了拍焙茗肩膀,頓時讓小廝受寵若驚。 「寶兄弟,多日不見,你果然風采不凡,為兄真是刮目相看。」熱情的話語伴隨著明亮的笑聲傳入寶玉耳中。 「見過鏈二哥!」寶玉深施一禮,順著話音抬目一看,只見一身白衫、風流倜儻的賈鏈站立樹蔭之下,其俊朗的風采連自認不凡的寶玉也是暗自喝彩,賈家果然男俊女俏,沒有俗物! 「兄弟」二人親熱的走到近前,賈鏈因酒色過度而略顯渙散的眼神映入寶玉眼中,他立刻在心底作出了正確的判斷,賈鏈果如傳言一般標準的紈褲子弟一個,真是可惜了他這身錦繡皮囊! 「不知鏈二哥找我和何事情?」寶玉面色平靜,心中開始緊張起來。 「你我兄弟,何須如此客氣?!」賈鏈親熱的挽著寶玉手臂,放低聲音道:「我是聽薛蟠說兄弟你如今開竅了,所以特地前來接你出府玩耍,薛蟠等人還在『天仙樓』等著呢,走吧!」話音未落,賈鏈就拉著寶玉向府外行去。 原來如此,寶玉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看來這賈鏈與薛蟠的過往甚密,果然是一丘之貉,不過自己不是也準備加入他們的圈子嗎?呵呵……。 「『天香樓』有好東西沒有?」寶玉反手一拉賈鏈手腕,面露火熱的期待,做了個 男人間都能明白的眼神。 「哈、哈……」賈鏈發自內心的大笑起來,「薛蟠說的沒錯,你果然變了!這樣才對,不愧是我賈鏈的兄弟,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只等你這『新手』上場了,嘿嘿……」! 「兄弟」二人有會於心的相視而笑,隨著「男人本色」的笑聲倆人消失在賈府眾人視線之內。 「兩位大爺,快請!姑娘們都在盼著二位如此俊朗的大爺光臨呢!」天仙樓門口,一位標準的龜奴見寶玉二人衣著光鮮,急忙搶步上前讒媚不已。 寶玉並未理會來人,渾身火熱的凝視著眼前高高聳立的豪華高樓,腦海思緒翻騰,這就是傳說中的妓院嗎?二十一世紀的色情場所雖然多如牛毛,但不是遮遮掩掩,就是故作高雅,哪有古代青樓的正宗水準?!寶玉眼見人潮洶湧,人人依紅偎翠,一片鶯聲燕語,不禁驚歎不已,果然夠專業!夠誘人!難怪這玩意兒能千秋萬載,永不衰竭! 「兄弟,別愣著,裡面更爽!」賈鏈老道的隨手賞了討好的龜奴一塊碎銀,大手拉起「怕生」的寶玉踏入了「天仙樓」。 豪華的雅閣內,一群青年男子觥籌交錯,一邊「胡言亂語」,一邊在身邊撒嬌的女子身上「胡摸亂搞」,好一個的胡天胡地的香艷之地。 「兄弟,這次一定要玩個夠,」薛蟠與寶玉、賈鏈坐在一起,「這兒才是天堂,哪像家裡讓人悶得慌,你說對吧?」正與賈鏈拼酒的寶玉回頭一笑,「大哥說的甚是,這兒真是好地方! 咱兄弟倆也來喝幾杯?」「不用,我可不敢了!」領教過寶玉酒量的薛蟠雙手連搖,見賈鏈搖搖欲墜的身形,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你還是讓他們領教一下你的海量吧!」薛蟠一干狐朋狗友聞言大為不服,紛紛湊上來要將寶玉這新丁灌倒。 有「仙法」護體的寶玉自是無畏無懼,在無盡的喧嘩中與眾人熟絡起來,原來這些傢伙全是王公貴胄之後,其中六人之家與賈家甯、榮二府並稱為「開國八公」,其餘幾位最低的也是子爵之位,其中一個叫馮紫英的更是官拜神武將軍。 看著倒了一地的紈褲子弟,仍然精神百倍的寶玉暗自驚歎,這不就是古代的高幹子弟、整個一個「太子黨」嗎?! 「兄弟,你真行!」明哲保身的薛蟠見只有自己與寶玉還坐著,呵呵直笑,「你可為我報仇了,往日都是我被他們灌倒,今日報了一箭之仇了,哈哈……」寶玉從薛蟠開心的笑語中聽出了他話裡的真言。薛家雖也是豪族世家,但比起眼前諸人,在權勢上還是有所不如,況且薛家的根底畢竟是在金陵,而京城這些土生土長的「高幹子弟」,自然對他這個外來戶有點群起攻之的味道!眾人雖然性情相近玩樂在一起,但薛蟠難免在其中有吃虧的時候,他這個「金陵之霸」自是心有不滿,但卻無可奈何,難怪他會對性情大變的寶玉如此親熱! 第四十四章 石鈺登場(上)閱歷豐富、見解超人的寶玉首次對他生出一絲同情之心,大手親熱的摟住薛蟠肩背,真誠的說道:「大哥放心,以後有我在沒人能夠灌醉你,你我兄弟同心,齊力斷金!」「好兄弟!」薛蟠雖性格暴戾,但也有真性情的一面,雙目紅潤,大手緊握寶玉肩膀激動不已。 另有所思的寶玉命那些青樓女子各自扶著她們的恩客回房而去,雅閣內只剩下他與薛蟠單獨相對,兄弟二人重整酒席,輕斟淺飲起來。 「大哥,你來京城已有不短的時間了,不知過得是否如意?」寶玉舉杯與薛蟠對飲,看似隨意的話語其實是為了挑起薛蟠心中的不滿,讓他在發洩怒氣中吐露真言。 「唉!」薛蟠一口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連嘴角酒漬也懶得抹去,重重的一聲歎息,「兄弟,這京城除了你就他媽的沒有一個好鳥,全是狗眼看人低的傢伙,要是在金陵,只有我薛蟠揍人,哪會受這些閒氣!唉!」薛蟠又是無可奈何的低歎,「來,一醉解千愁!」寶玉豪氣的為二人又滿了一大杯,心中暗笑,物以類聚,你薛蟠是「狼」,當然只能與「狽」為伍了!難不成你還能結交君子不成?! 思及此處的寶玉自得其樂的「呵呵」一笑,這樣說也不全對,自己這個「好人」不是正與他聚飲一處、相談甚歡嗎?! 「大哥,兄弟陪你乾了這杯!」寶玉一仰脖將烈酒像喝白開水般灌了下去,見薛蟠已有幾分醉意,低聲問道:「你既然在金陵如此根底,又為何要遷來京城?」「甭提了!」薛蟠想起了倒霉的煩心事,大手對空虛揮,「都怪香菱這個賤人!」寶玉雙目透出詫異之色,眼前不由浮現出一臉輕愁、艷色不凡的美麗少婦,想不到此事竟與她有關! 還未待寶玉問話,薛蟠自己說出了真相,「當日我看起了這個賤人,不想她卻是掃帚星一個!為了爭她,我失手將一 個不自量力的窮書生打死了;這事本也沒甚不了的,只要陪點錢也就沒事了,不成想新任府台因舊事與我薛家有仇,竟然死咬著不放。」薛蟠話音一頓,寶玉立刻又為他滿了一大杯,薛蟠又是一飲而盡,面露感激之色道:「都怪我老爹死得太早,這府台才敢拿著雞毛當令箭!這次還多虧姨父——就是你爹他老人家出手相助,我才逃過了一難!不過金陵是呆不下去了,所以只好到京城來謀出路,不料……唉!」寶玉聞言恍然大悟,難怪上次賈政回府會心煩氣躁,原來是因薛蟠殺人之事。 「大哥,你在京城經營哪些行當?是否順利?」寶玉平靜隨意的將今日的話題扯到了重點上。 醉意朦朧的薛蟠此刻心情起伏不平,發洩怒氣的他已把寶玉視作了知己,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都是一些典當、南北貨運方面的,比起以前是大有不如了!只有與番邦的交易還算順利,利潤頗豐!」番邦?!寶玉腦海一轉,方才明白過來,這「番邦」指的肯定是西洋人,他不由想起自己房中那面鏡門,肯定就是西洋貨物之一了。 「兄弟,你怎麼想起問這個?難不成你對買賣也有興趣?」薛蟠雖是粗人一個,但畢竟也有幾分商人的頭腦,疑惑的雙目投注在寶玉身上,面露喜色的道:「要是你真有這想法就太好了,你我兄弟聯手,自可在這京城站穩腳跟!」寶玉見 談話已到關鍵一刻,早已想好的主意脫口而出,「我倒是有興趣,但你知道老太太是不會答應的,」見薛蟠面露失望之色,他立刻話鋒一轉,「不過我有一個親如手足的好朋友,他倒是對經商有天生的喜好,我的意思是讓大哥與他合作一下,就好像大哥與我聯手是一個道理,沒有二樣!」「好!好!」薛蟠開心的大笑起來,「只要有你這句話就行了!」「不知大哥準備與我那位朋友做哪些行當?」寶玉將心中計劃暫時放下,先探探薛蟠腦海裡有沒有更好的主意。 「只要有榮國府作後台,賺大錢的機會有的是!」薛蟠自信滿滿的輕拍茶几,「像在金陵一樣,我們可以開賭館、青樓,放高利。」寶玉聽得心中發寒,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這薛蟠果然人如其名,標準的「混世魔王」一個,所思所想無不是吃喝嫖賭一類,不知他幹不幹坑蒙拐騙的活兒?! 「大哥,這些雖然也是日進斗金,但你不是說與番邦的交易也能賺大錢嗎?」寶玉心中最後一點良知讓他沒有立刻答應薛蟠的提議。 薛蟠見寶玉面露猶豫之色,明白了他心中的顧慮,「與番邦交易雖營利很大,但朝廷三不五時的就禁海,這行當也是有一時沒一時的,哪有我說的這些營生來得痛快!」話音一頓,薛蟠湊到寶玉面前,神秘的低聲說道:「兄弟,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們府中的鳳二奶奶早就私自在外放高利貸了,這線還是我牽的,這下你沒有顧慮了吧?」「真的?」寶玉不敢置信的雙目大張,心中其實已經相信了薛蟠的話語,想不到鳳姐如此膽大! 「呵、呵……」薛蟠未語先笑,「我怎麼會騙你,要不然你以為賈府靠著那點俸祿與地租就能支撐那麼大一個賈家?就是一座金山也有吃空的時候!」寶玉思緒翻轉,「良知」與「金錢」互相搏鬥起來,片刻之後,他精神一振,作出了明智的決定。自己原本的計劃未嘗就不能獲得暴利,何必去背負良心的譴責?! 「嘿、嘿……」寶玉在心中偷笑起來,能不做壞蛋還是不做吧!實在不行再做也不遲! 第四十五章 石鈺登場(下)「大哥,你所言我也覺得可行,但我的那位朋友卻有一個更好的主意,你想不想聽聽?」寶玉也故作神秘的低聲調起了薛蟠的胃口。 「哦,說來聽聽!」薛蟠雖對寶玉的「膽小」略有不喜,但對他的話語卻是興趣頗大。 「我的朋友從番邦手中學到了一項新玩意兒,我試過,這絕對是一個好東西,在番邦那可是全國流行,所有的男子沒有不愛的!」寶玉見薛蟠驚喜的神色,得意的說道:「『香煙』這玩意兒大哥你沒聽說過吧?這可是番邦真正的好東西,就像我們不願將最好的東西賣給番邦一樣,他們也一樣沒把這真正的好東西賣給我們,要不是我的朋友從番邦遊歷歸來,我怎能見識到如此好東西!」「我倒真沒見過!」薛蟠面色赫然的訕訕道。 「我也是初次見到,大哥沒見過也不足為奇!」寶玉輕聲安慰薛蟠,心中卻是笑個不停,這玩意兒可是幾百年後才出現的,別說你薛蟠,就是自己口中的番邦也沒見過這玩意兒!呵、呵……倒時自己不但讓明朝人人口叼煙卷,還要遠銷外邦,還不賺它個金銀滿倉! 「兄弟,那你什麼時候介紹我與你那朋友認識,讓哥哥我也見識一下『香煙』這玩意兒!」薛蟠感受到了寶玉話裡的自信,經商多年的他從中也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兩,要知道西洋玩意兒一向是明朝有錢人家的最愛,更何況是一樣從未聽聞過的「番邦」最好不肯外賣的好東西! 話音未落,薛蟠再次問道:「對了,你那朋友如何稱呼?」「石鈺!」「假」寶玉想都未想脫口而出,他早就決定,也該是真正「自己」登場的時候了! 日暮晚霞的映照下,寶玉身後拖出長長的影子,他思緒萬千的踏入了賈府,一路上都在想著「石鈺」與「香煙」的問題。 身為賈府少爺,他是不能夠出面經商的,不只是老太太不會同意,恐怕襲人她們也會反對,這畢竟是一個商人地位低微的年代,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讀書為的是什麼?只為一朝成名天下知,金榜題名後自然是官海沉浮,所以說最後還是當官重要!要讓眾人同意「賈寶玉」經商,恐怕與殺了她們也沒什麼兩樣! 正因如此,「假」寶玉才會苦思冥想下想到了讓真正的自己出場,一切的靈感皆來源於「動門法術」的精進,在他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一篇變化之術,雖因襲人幾女日夜在旁而沒有實驗過,卻想到了櫳翠庵的妙玉,有她的指點幫助,以自己「卓越」的天賦一切自然迎刃而解!寶玉對此是充滿了信心,心中更是幻想著曾經的自己出現在人前,在古代遊戲紅塵的寫意時光! 至於「香煙」的事情,對明朝人來說完全的一個陌生玩意兒,所以自己才編了一個「海外進口」的說辭,想到不久的將來每個男子口叼煙卷的「盛況」,寶玉好似看到了無盡的鈔票流入自己口袋,「幻影寶玉」更是對著腦海中「香煙」變成的金山、銀山一臉陶醉、暈暈乎乎,不知今夕何夕! 如今終於成功的說動了薛蟠的加入,有了薛家的營銷渠道,再加上自己先進了幾百年的經營理念,別說「香煙」本就是好東西,就是爛木頭自己也能將它吹成古董來賣!得意洋洋的傢伙暗自思量,對薛蟠這種紈褲子弟自己還是要留個心眼,雖然他反水的可能不大,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對於「香煙」的加工還是自己掌握的好! 念及此處的寶玉不由苦惱不已,他雖然從不缺錢花,但賈家給的月錢卻只夠零花,要想用來建個「香煙」加工廠那可就只是九牛一毛了!這筆龐大的第一桶金自己要到哪兒去找呢? 鳳姐!美艷照人的少婦玉臉在他心中浮現,寶玉開心的笑了起來,自己怎麼把她忘了呢?她可是榮國府管事二奶奶,賈家的銀庫可都是掌握在她手裡,如此還可以一方二便,一慰自己對佳人的相思之苦! 想到就做的寶玉腳步一轉,雙腳快速的向鳳姐居所行去,此時賈鏈還醉臥在「天仙樓」,今晚恐怕是不會回來了,不過,這樣才好,嘿、嘿……興致勃勃的傢伙剛剛跨入東府院門,迎面就碰上了命中的剋星——小魔女巧姐! 「二叔,你來了!我到怡紅院找你,襲人姐姐說你出去了,我還以為你今天要騙我一個小孩子呢!」小姑娘興奮的撲了上來,「二叔,你真好!」寶玉頓時猶如冷水澆頭,自己怎麼把這小丫頭忘了?!這段時日她早已把他腦中的所有「新」故事搾乾了,如今寶玉和其他人一樣,現在是一見到巧姐就怕,怕了自然要躲,卻總是躲不過!因為不論早晚,只要他沒去報到,小姑娘就是翻遍整個賈府也不會將他輕易放棄! 受到如此「重視」的傢伙是感激「涕零」、欲哭無淚,只得將一腔委屈向金釧兒哭訴,換來的卻是金釧兒毫無憐憫之心的嬉笑,少女開心的笑容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當事人之一,有時甚至還幫小姑娘親自捉拿「逃犯」賈寶玉! 送上門的「獵物」見「獵人」一臉開心的歡迎自己,急忙強力擠出一絲笑容,假裝開心的說道:「我怎麼會騙你呢?不過……」話音未落,一臉笑意的巧姐聽到「不過」二字立刻晴轉多雲,明亮純真的雙眸頓時淚光盈盈,無盡的委屈與傷心全都從目光中傳到了寶玉心中。 又來了!寶玉暗自驚呼,雖明知這是巧姐慣用的「詭計」,可他依然難以抵擋其強大的殺傷力,有誰能夠真的狠心去傷害一個如此可愛的小女孩?! 第四十六章 嬌柔平兒話鋒一轉,寶玉只得妥協,「不過,我近日正在為你構思一個絕好的故事,叫『三毛夢遊未來世界』,絕對好聽,只不過還未想完,明日我一定將這個你從未聽過的新故事講給你聽,好不好?」「我相信你!」小姑娘笑臉如花,眼中的雨霧早已被蒸發無蹤,看得寶玉暗自苦笑,果然如此!無奈之下不由無聊的想到,小丫頭這招算不算得上也是「變化」之術?! 「鳳姐姐在不在?」寶玉伸頭向院裡望去,「我找她有事!」「母親不在,與平姨娘都在管事房!」小姑娘也許是想到寶玉明天要講新故事,此刻是特別的乖巧,沒有藉機「敲詐勒索」! 寶玉好不容易甩脫了巧姐,快步向管事房行去,邊走邊想,鳳姐這管事二奶奶做的還真辛苦呀,天都要黑了還不回房!早知她不在家,自己也不用「自投羅網」了! 唉!想到這兒的寶玉無奈低歎,明天怎麼應付小魔女呢?這「三毛夢遊未來世界」又該怎樣改編呢?三毛講完了,是不是應該將王小二打小日本了?! 腦海靈光一現,寶玉開心的笑了起來,如此好主意,怎麼沒有早點想到?!只要隨便給小丫頭講幾樣未來平常的物品,不就可以輕易唬住她了嗎?呵、呵……小丫頭,你聽完後就慢慢的想吧!未來的東西夠我唬弄你好久了! 管事房內,鳳姐伏案而坐,埋頭寫劃帳本,一旁俏立的花信少婦放下手中的帳冊,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奶奶,天快黑了,我們還是回府吧!」「把今日的帳冊弄完再回去,」鳳姐扭了扭酸痛的頸項,話音一轉,黯然的低歎道:「回去也是冷冷清清的,還不如疲倦後回去一躺就睡著了,這樣會開心一點!平兒,你說對吧?」「說的是!」嬌軀纖細、一臉溫柔的平兒身為賈鏈小妾,自然也是獨守空閨,「看來今夜又只有我倆作伴了!」兩女相對黯然,芳心淒楚酸澀,不約而同呆呆的望著大門外廣闊的天空,羨慕那傍晚劃空而過的歸巢倦鳥,再也無心理事。 心情複雜的鳳姐眼前不由浮現寶玉的身影,芳心剎那間百轉千回,在憂傷、矛盾之中隱含一絲對幸福的嚮往,不由更為想念那個撥動她心弦的壞冤家! 寶玉的「幻影」在鳳姐眼中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美艷婦人心海激盪,飽滿挺拔的酥胸急劇起伏,她終於發覺了不妥之處,這個「幻影」怎麼如此真實?! 鳳姐美眸一閉再開,終於看清了已到門口的命中冤家,不由在心中驚呼起來,天啦!他竟然追到這兒來啦!難道他真的要打破誓言不放過自己嗎?自己又應該如何是好? 相對鳳姐的慌亂,見到佳人的寶玉卻是滿心歡喜,本就已經迅疾的腳步再次加速。 房中的二女只覺雙目一花,寶玉就已憑空出現在她們身前,讓鳳姐與平兒同時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鳳姐姐,你讓我好找呀!」寶玉火熱的目光直視美少婦,故意以模糊的話語來挑動她的情思。 鳳姐芳心一顫,被寶玉的話語瞬間打破了心房的平靜,做賊心虛的望了望身旁的平兒,生怕她聽出弦外之音。 未待鳳姐有所應答,平兒已搶先笑語,「嘻、嘻……我說寶二爺這是唱的哪出戲,都快掌燈時分了,你找我們奶奶有事嗎?」平兒與襲人同為賈府丫鬟出身,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自是沒的說,因襲人的關係,所以她與「賈」寶玉關係甚好,雖無多少來往,但言語之間也甚是隨意。 被心中情火燒昏了頭的寶玉這才注意到房中還有一個超大號的「燈泡」,方才想起巧姐所言,看來這位就是一向不離鳳姐左右的平兒了! 寶玉側首一看,不由暗自驚歎,不知是否天下美女都落到賈家來了?!只見平兒雖嬌小但柔媚,清麗靈秀的面容上渾若天成的五官沒有一絲瑕疵,其溫婉可人之處竟不在襲人之下,也許是已為人婦,舉手投足之間隱現一絲端莊的嫵媚,誘人的風情更在還未真正綻放的晴雯之上。 「平兒姐姐,無事我就不可以登你們的三寶殿嗎?」寶玉輕聲調笑平兒,以此來轉移她的視線,以免她細思之下發覺自己的不妥之處。 「別鬧了!」鳳姐片刻後恢復了平靜,玉手虛揮制止了二人的嬉鬧,「寶兄弟,你有什麼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這……」寶玉略顯遲疑的住口不語,眼神微掃平兒,示意鳳姐將平兒這漂亮的「燈泡」熄滅,以便二人單獨相對。 聰慧精明的鳳姐怎會看不懂寶玉的眼神?!佳人芳心立刻扭成一團,她誤以為寶玉真的要付諸實際行動,頓時心神慌亂、手足無措、四肢發緊。 「奶奶,我有點倦了,就一人先回去了,你與寶二爺慢慢談吧!」平兒能成為鳳姐的心腹自不是笨人,從寶玉的神色中她也看出了兩個主子有事要談,丫鬟出身的她自然有此自覺。 「別急,等我一會兒,談完後我們一起回去!」鳳姐眼前閃過賈鏈的面容,見平兒嬌軀欲動,急忙將她喊了回來,「你這丫頭,就是愛自作聰明,我的事什麼時候瞞過你了!」鳳姐安下心神,平靜的回視寶玉,「寶兄弟,你說吧!平兒是我的好姐妹,沒什麼關係的!」佳人鳳目微張,芳心升起一縷報復的快意,誰叫眼前的傢伙不但追到這兒,還不知收斂,害得自己在平兒面前心虛一場,不氣氣他怎能消去自己心頭的「恨」火?!看他又能編出什麼藉口來搪塞? 第四十七章 再會妙玉寶玉見鳳姐仍然不給自己獨處的機會,頓覺心中苦澀不已;精神一振,他強行抹去心田的失落,暗暗告訴自己,先把正事辦完再說,幾年後賈家倒台也好另有安身之處,到時鳳姐自會投入自己懷中! 「那倒是我多心了,請平兒姐姐勿怪!」寶玉真誠的向平兒拱手施禮,表達歉疚之意。 「你倒真變了,不過也不用變得如此多禮,反而顯得我們生疏了。」平兒輕笑著還了一禮,她先前確有不快,但見寶玉如此真切的情狀,平兒也不是庸脂俗粉,稟性溫柔靈秀的她立刻抹去了心中的陰鬱,反而主動的調侃起寶玉來。 「鳳姐姐,我這次是給你借銀兩來了!」寶玉平靜的說出了來意。 鳳姐見他話語鄭重不似隨口亂說,芳心不由暗自疑惑,想不到這冤家還真的有事!一縷難言的失望悄然盤踞了佳人芳心,失神之下竟然忘記了回應寶玉。 平兒見鳳二奶奶表情怪異久久不語,急忙接口道:「寶玉,你的月例可是府中最多的,還會缺錢花?!」「一點零用錢我怎會來找你們二位姐姐呢?」寶玉故技重施,故作神秘的向四周望了一圈,低頭湊到二女近前,「我給你們說個大秘密,可不要對其他人講!」計謀不怕舊,只要好用就行了!好奇心果然是人類的天性,女子的好奇心更是厲害,二女雖性情聰慧,但也不能免俗,「什麼大秘密,快說吧!」寶玉於是將與「薛蟠」的一番話語重訴了一遍,自然照樣唬得二女一愣一愣的。 「鳳姐姐,你會借錢給我的,對吧?」寶玉講到口乾舌燥,終於回到了正題。 不知鳳姐是真的被他描繪的美好前景所打動,還是對他如此「簡單」的要求不能抗拒,她玉臉一轉,略略避開了寶玉火熱的目光,「賈府的銀庫我可不能私動,老太太也不會答應給你辦那什麼『香煙』廠的!」見寶玉神色黯淡,美艷少婦話鋒一轉,「不過,我倒有點私房錢可以借給你,就是不知夠不夠用?」寶玉聞言欣喜若狂,鳳姐的「私房錢」那與賈家「公款」 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看來佳人並不像表面那般絕情! 「這個數夠不夠?」鳳姐見寶玉一臉喜色,她也隨之開心起來,伸出食指比了個錢數! 「一千兩白銀差不了多少了,我再想點辦法應該就夠了,姐姐你對我真好!」寶玉另有所指的話語讓鳳姐芳心一跳,差點在平兒面前露出破綻來,不過即便如此,也是玉臉飛霞,羞澀不已! 「是一千兩,」鳳姐嫵媚的一笑,差點勾掉了寶玉的魂魄,「不過是一千兩黃金!」寶玉並未出言多謝,佳人如此以待,又豈是一句謝語就能表達!深深凝視鳳姐一眼後,心潮激盪的他告辭離去。 見寶玉消失的視線之內,平兒驚訝的問道:「奶奶,那一千兩黃金可是你全部的家當了,你就不怕……」「別說了,此事就你我三人知道!他會還我的,我對現在的他有信心!」佳人軟軟的靠在椅背上,芳心暗歎,「寶玉,我也只能這樣幫你了!」清晨的露珠還未完全消失,行走在林間碎石小道上的寶玉聞得一片鳥語花香,心神不由為之舒暢清爽,他陶醉的身影恍如行雲流水,不到片刻已然再次來到了「櫳翠庵」前。 那個神秘的天仙美人妙玉會不會已經知道我來了?寶玉心中暗自猜測,多次見識道法神奇的他看來已被「嚇」出了慣性思維! 寶玉幻想著眼前緊閉的庵門突然打開,然後妙玉靜立門前的動人一幕,但當他故意輕手輕腳的走到大門前一刻,天地之間依然一片靈靜,毫無變化。 寶玉自嘲的一笑,看來自己是有點神經質了!正當他欲伸手敲門之時,妙玉美妙平靜的話語突然響起,不過不是來自門內,卻是出自他的身後。 「寶二爺,你鬼鬼祟祟的難道想做賊不成?我這庵堂內可沒有你寶二爺看得上眼的寶貝!」妙玉風華依然,飄逸如仙,晨練歸來的她遠遠就看到了寶玉「奇怪」的動作,不知為何,寶玉總是能夠輕易打破她修煉多年的道心,挑起她深藏心底的一縷童真,因此嫺靜典雅的妙玉才會一出口就是調侃嬉戲之言。 寶玉毫無尷尬之態,厚著臉皮嘿嘿傻笑矇混過關,口中無語的傢伙心中卻暗自反駁,「誰說這裡沒有我看得上眼的寶貝,你不就是一件『無價之寶』嗎?可惜凡人是『買』不起的!你不高興隨意一變,嚇也得被你嚇死幾回!」廂房之內,二人隔案而坐。 妙玉這次並未拿出寒梅清茶來招待,只是凝神仔細的上下掃視寶玉,目光充滿了審視的味道。雖說被美女『觀賞』是一件值得驕傲的好事,但被一個美女像鑒賞古董般看個不停,還一看就不轉眼,就是寶玉的厚臉皮也終於敗下陣來。 低頭檢視了自己一番,他迷惑的望著天仙美女,「我有什麼不妥嗎? 你這樣看我!」妙玉並未立刻回答,片刻後才收回目光,一臉「鄭重」的下了斷語,「你果然是一個怪胎,短短時日,體內法力竟已達至如此境界!」寶玉不由哭笑不得,想不到妙玉竟然也有捉弄人的愛好?!臉帶無奈的傢伙有求於人,只得滿心不願的接受了怪胎這「偉大」的稱號! 聽完寶玉的來意後,佳人不由再次笑了起來,深覺自己沒有說錯,這世間身具法力的修道者之中,恐怕也只有寶玉才會想到利用變化之術來做這等無聊之事,他不是怪胎還是什麼?! 第四十八章 幻形之術「我特地來找你幫忙,指點我修煉一下幻形之術,這玩意兒好不好煉?」寶玉眼帶期待的凝視妙玉,心情激動不已,這可是真正的「變臉」,不是舞台上的小戲法! 「你的意思是想現在就學會幻形大法?」妙玉面對眼前這個對修道一無所知的「道盲」頓生無力之感,他難道不知道沒有幾十年苦修是很難煉成此術嗎?!要知道自己被稱為修道界千年難遇的奇才,也整整花了將近二十年的光陰才初窺門徑,他還真能異想天開! 「是,有難度嗎?」寶玉完全不知自己的想法是多麼荒謬,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就試試吧!你先把腦海中的法決默念一遍,我幫你試練一次,你依法照做就是了!」妙玉決心讓寶玉自己去撞南牆,以事實來打破他的幻想。 寶玉凝神聚意,心之所至,意為所動!體內的法力在主人的召喚下自識海之中奔湧而出,「動門法書」記載的變幻之術隨即浮現腦海。 妙玉見時機已到,立刻將自身以法力包裹,元神出竅直接鑽入了寶玉的識海。 霞光籠罩的佳人元神在寶玉意識海中依法變換了一番,而同樣是元神狀態的寶玉也是照貓畫虎,結局果然不出妙玉所料,變來變去始終還是他原本的面貌,寶玉元神見妙玉不停變成自己腦海中留下的石鈺影像,又氣又急,最後終於在無數次的打擊下認清了現實,沮喪的宣告了失敗的結局。 「還學不學?不學我就出去了!」妙玉見寶玉愁眉苦臉,完全是落井下石般輕言淺笑。 正當可憐的傢伙被佳人氣得翻白眼之時,貼胸掛著的「通靈寶玉」猛然爆出萬道五彩霞光,自寶玉渾身三萬六千竅穴之內鑽了進去。 意識海內的寶玉元神同時顫抖不休,嚇了一旁的妙玉一大跳,佳人心神還未平復,無盡的霞光憑空突現,將寶玉的識海完全籠罩其中,兩人自也未能躲過它的洗禮。 寶玉靈光一現,一縷明悟躍上心頭,意念所至,自然變化萬千,隨心所欲。 「哈、哈……」寶玉得意洋洋的狂笑起來,「我學會變臉了,我果然是天才呀!」妙玉這次倒未出言調侃、反駁,天仙美女早已為眼前的奇景所震驚,「通靈寶玉」的力量果真不凡!她發覺自己雖然只是站在五彩霞光的邊緣,但體內法力竟也翻騰踴躍猛然精進,竟有達至「駕霧」境界的預兆! 妙玉芳心狂喜,能達至「駕霧」境界,就可擺脫只能依靠法器飛行的狀況,不但不會平白浪費法力在駕御法器上,而且兩者之間的速度更是不可相提並論! 倆人各自元神歸體,妙玉見寶玉樂趣無限的變來變去,不由再次驚歎,果然怪胎一個!不然怎會口含如此神奇寶貝降臨人世?連自己也開始有點嫉妒了! 「寶玉,近日賈府可有怪事發生?」妙玉見寶玉終於安靜下來,悠然開口相問,「前段時日賈府上空頻頻出現妖氣,你可有何發現?」「妖怪!?」寶玉一愣,方才回過神來,他雖知世間真有妖怪橫行,但卻沒有親眼見過其可怕之處,所以並不太放在心上,「是嗎?妖怪來賈府幹嗎?這段日子相當平靜,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妙玉本欲深入相談,但見寶玉渾不在意的模樣,佳人畢竟也是少女之齡,失去平靜道心的她不由也犯起了小性子,朱唇一閉再不說話。 不知自己何時得罪了佳人的寶玉討好幾句後,妙玉仍然愛理不理的,大覺無趣的傢伙只好悶悶的告辭離去! 見寶玉身影即將消失不見,妙玉終於忍不住開口提醒道:「你法力還不深厚,變幻之書一日最多只能維持一個時辰,千萬要記住!」「多謝仙姑!」寶玉開心的回首道謝,聽得佳人語調裡隱含的一絲關切,他不由更是驚喜若狂! 天仙樓內。 薛蟠難得的沒有招妓相伴,獨自一人在雅閣內急躁的走來走去,充滿期待的眼神不時望向樓梯口。寶玉一早派人送來帖子,說他那位叫「石鈺」的朋友約自己到「天仙樓」相商大事,可是自己已經等了大半個時辰也沒有見到石鈺與寶玉的影子。 就在薛蟠最後一絲耐心即將消失之時,一個肩寬身長的人影不徐不急的出現在樓梯口,步履穩重的向薛蟠所在的雅閣走來。 薛蟠心中一喜,見此人面容俊朗,眉宇間透出一種與眾不同令人欣賞的莫明氣息,薛蟠暗自猜測,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氣宇了吧!不愧是在番邦呆過的「高人」,其俊郎的風采果然與眾不同,獨樹一幟! 越行越近的石鈺習慣的臉現笑意,一縷純真與邪氣交織的微笑自然的掛在了嘴角,薛蟠見其笑容幾乎與寶玉的笑意一模一樣,眼前一花,差點以為是寶玉站在自己身前,他自嘲的暗自驚歎,難怪他與寶玉會是好友,看這笑容就知二人絕對是同一類人! 「Helle!」石鈺手掌虛揮,給薛蟠來了一句「洋文」。 「啊!」薛蟠一愣,片刻後才反映過來,他雖聽不懂,但與番邦人交易時也聽過這種奇怪的語調,知道對方是在與自己打招呼,只得照貓畫虎的回應道:「哈…樓!」石鈺見下馬威已達到,立刻臉色一變,純正的漢語脫口而出,「薛大哥請勿怪責,小弟在洋人的地方呆久了點,見到大哥一時歡喜就忘記自己已經回到大明朝了!」薛蟠聞聽熟悉的語言,緊繃的心弦一鬆,粗豪的大笑起來,「我羨慕還來不及,怎會責怪呢?」二人在雅閣內一邊吃酒一邊談事,一個是曲意奉承,一個是本性粗豪,再加上是「寶玉」從中牽線,自是相談甚歡。 第四十九章 仗義潑皮石鈺將「洋人」做買賣的秘訣一一告知,聽得薛蟠是一驚一咋、佩服不已,「石兄弟,你說的什麼『宣傳』、『營銷』這些玩意兒真的那麼有用嗎?那可要花許多冤枉錢?」「薛大哥,你放心!這一套在番邦早就流行開了,絕對行的!」石鈺自信十足的拍胸保證,心中卻是暗自發笑,幾百年時光發展總結出來的精華怎會沒用?! 「好!我聽你的!」薛蟠被石鈺的自信感染,一臉興奮的舉杯相敬! 「就這樣說定了!」石鈺俊臉透出充滿成熟魅力的笑容,「大哥,今日我們不醉不歸!」「干!」二人頻頻舉杯,杯中的烈酒好似變作了那白花花如水的銀子,不停流入了他們腹中! 半個時辰後,清醒依然的石鈺掏出西洋懷表看了看,見時間快到一個時辰,「石鈺」的面容盞茶時間之後就要恢復為「寶玉」的原貌,只得在心中一聲歎息,唉!這時間過得也太快了吧,如果被人看見自己「變臉」,那自己不被當作妖怪才怪! 石鈺轉身離去,雅閣內只剩下人事不知的薛蟠下意識的喃喃自語:「石兄弟,怪不得你與寶兄弟是好友,今日我薛蟠是服了,你們吃酒也太厲害了!」話音未落,薛蟠已經在青樓中沉沉睡去,夢中相伴的自然是如山的金銀與成群不穿衣服的美女! 石鈺快馬奔出城門,縱騎衝入一濃密的樹林內,片刻後出來的已是賈家的寶二爺。 寶玉下地步行,不滿的一腳將地上的碎石踢飛,這變臉法術雖然神奇好用,但自己卻一天只能變一個時辰,看來該好好的修煉「陰陽和合」之術了!嘿、嘿……。 可惜襲人這幾日在床上越來越不行了,寶玉色色的意念翻轉,其實是他在那方面的能力在動門法術的「幫助」下越來越厲害了,弄得襲人即使口手並用,也遠遠不是寶玉的對手!「色狼」眼光一轉,不由想到了對自己大有情意的晴雯身上。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啊!」一聲慘叫自遠處傳來,驚醒了一腦黃色內容的寶玉。有好戲看了!有法力護體的傢伙不驚反喜,大步向慘叫聲傳來處行去。 林中一處空地上,兩幫人徑渭分明的對峙而立。 說「對峙」並不十分正確,應該是人多勢眾的一方氣勢洶洶的不停逼近,只有寥寥幾人的一方不停後退,其中膽小者更是雙腿打顫跪地哀求。 「起來,你這沒用的東西!」弱勢一方一位黑臉大汗一把將跪地求饒者捉了起來。 「倪二哥,我們投降吧,他們人那麼多,我們是打不贏的!給他們錢糧就是,又不是我們出!」軟骨頭求饒者不知悔改,反而一臉期待的望著黑大漢。 「啪、啪!」黑大漢倪二狠狠的扇了軟骨頭兩耳光,「你這吃裡扒外的孬種,鄉親們就只那點過冬的錢糧了,給了他們鄉親們吃什麼?你忘了你是吃什麼長大的嗎?」倪二越說越氣,末了一腳將這個可憐的倒霉蛋踢翻在地,然後挺身對面有懼色的幾個同伴道:「兄弟們,平日我們吃東穿西、潑皮無賴,但村裡人並未真正嫌棄我們,現在應該是我們這些無賴潑皮回報他們的時候了!」倪二身後的幾人面面相覷,看了倪二一下,又看了看對面一臉凶相的十幾條黑衣大漢,不約而同的把頭一點,渾身頓時充滿了力量,神色鄭重的身形一挺,義無反顧發瘋般向——後逃去,瞬間跑了個無影無蹤! 「哈、哈……」一干黑衣大漢不由哄堂大笑,潑皮無賴始終還是潑皮無賴!其中為首者踏步上前,對倪二道:「醉金剛,我素聞你平日就夠仗義,只要你自行離去,我今日也不為難你!賈家你是惹不起的!」倪二收回望向逃去同伴背影的憤怒目光,大聲吼道:「休想!只要你們不放過鄉親們,我倪二即使被打死也決不離開!」「那就休怪了,」為首的黑衣大漢大手往前一揮,「上!打死了自有老爺負責!」眾人聞言腳步加快,佈滿厚繭的拳頭氣勢洶洶,要將面前不自量力的倪二捶成粉碎。 「他媽的,老子殺一個夠本!」倪二粗豪的揮舞著拳頭搶先衝了上來。 好一個倪二!奮不顧身,跳下茅坑! 「住手!」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聲大喝平空響起,阻止了正欲大打出手的眾人。 寶玉見一干黑衣大氣勢洶洶、凶相畢露,明哲保身的他雖然欣賞倪二的仗義,但也只能在精神上支持而已;正當他不好意思再看好戲準備悄然離去之時,黑衣人話中的「賈家」二字立刻止住了他的腳步,這「神奇」的兩個字隨即鑽入他的體內,化作了無比的勇氣,寶玉原本躡手躡腳的身形瞬間挺直,由一個偷偷摸摸的懦夫變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賈家?那些大漢豈不是自己家的打手!素聞豪門世家多有看家的惡犬與惡奴,自己平日只呆在大觀園,如今竟然在這城郊樹林內見識到了賈家另外的一面。 寶玉昂首挺胸從大樹後現出身形,一臉慷慨激昂的邁步上前,腦海裡幻想的是打抱不平、仗義相助的古代俠士大殺四方的威風場面! 抱著必死之心的倪二見救星從天而降,雖然這救星長得俊秀斯文,怎麼看也不像個走江湖的高手,但他依然狂喜不已,那些說書的經常不是說什麼「真人不露相」嗎?也許這位白白嫩嫩的公子哥兒就是一位「真人」也說不准! 相對倪二的「幻想」,其餘的黑衣大漢先是一陣愕然,見到寶玉真人後換作大大的不屑,最後是強烈的憤怒,竟有人敢在老虎嘴上拔毛!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只有那黑衣小頭目眼中閃出一縷疑惑,使勁在腦海裡搜索,這突然出現的傢伙為何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第五十章 虛驚一場不管是對寶玉充滿期待的倪二,還是想把他撕成碎片的黑衣大漢,接下來出現的畫面讓眾人齊齊木然呆立,哭笑不得! 「你們聽著,我是……,」寶玉邊走邊出言痛斥這些惡奴,正當他準備報出身份之時,一不小心,腳尖拌上了地上的枯枝,「撲通」一聲,「英雄」立刻變成了「狗熊」,還未出口的「寶二爺」三字也被跌回了腹中。 「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幾個大汗罵罵咧咧的圍了上來,伸手伸腳的活動起來,就準備好好的收拾這位「可愛」的英雄! 面臨困境,寶玉暗自叫苦,,這些傢伙難道不認識自己嗎?天啦!自己忘了這是一個資訊嚴重落後的年代,這些不能進入內院的傢伙不認識自己也是很正常的! 怎麼辦?寶玉見賈府打手越走越近,不由驚出一身冷汗,體內的法力除了能解酒與增加「床上」功力外好像沒有什麼大用,他不由想起了上次在路旁大樹上所做的「試驗」,這下完了! 「小兔崽子,去死吧!」走到近前的黑衣大漢碗大的拳頭高高舉起,就欲重擊身形還未站穩的寶玉。 死就死吧,拼了!寶玉被幾人圍在中間,見形式危急不由牙關緊咬、心中發狠,一邊全力運轉體內法力,一邊不停向老天爺禱告,希望有奇跡出現救自己一條小命。 「奇跡」果然出現,最先向寶玉出手的大漢只覺一股大力自背後撞來,「砰」的一聲悶響,大漢身不由己的撲了出去,重重的在泥土裡翻了幾圈。 難道自己的法力成功了?!寶玉的喜色還未浮上臉頰,現實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們瞎了眼了,竟敢對寶二爺出手!」小頭目一腳踢飛大漢,又對一旁面露不解的幾人怒斥出聲,「要是二爺少了一根寒毛,把你們全家殺了也不夠賠!」黑衣小頭目話鋒一轉,「撲通」一聲跪在了寶玉面前,「小的給二爺請安,請二爺大人大量原諒小的有眼不視泰山,冒犯了您老!」一干黑衣人見狀嚇了一跳,想打寶玉的幾人更是神魂皆冒,他們這下可闖了大禍了!要知道寶二爺可是賈家名符其實的小祖宗! 「請二爺恕罪!」先前好似食人猛虎的一干黑衣大漢此刻全都變成了馴服的小貓,整齊的跪在了寶玉面前。 虛驚一場的傢伙見此壯觀的一幕,不由心中暗自低歎,難怪世人都要追逐權利、金錢,原來這種感覺還真不錯! 「你是誰?怎會認得我?」寶玉面帶威嚴的望著黑衣頭目,「起來回話!」來自未來的「假」寶玉知道,駕馭眼前這種惡奴打手,千萬不能讓他們覺得主子是一隻綿羊,否則會被他們吃得渣也不會剩一點,也就是所謂的奴大欺主! 見寶玉語透不快,小頭目果然心中大寒,更加恭敬的低垂腦袋,「回二爺,小的是甯國府珍大爺的下人,一次回府傳話遠遠的見過二爺一面,所以小的方才一時不敢肯定。」還好有這傢伙見過自己,不然就慘了!寶玉暗呼好險,面色緩和,「即是甯國府的下人,但怎會與村民發生爭執?我聽你們適才所言,好像要持強凌弱強搶村民錢糧。」寶玉越說語氣越嚴厲,最後怒聲質問道:「這難道也是珍大爺教你們的?還是你們打著賈家的名號在外胡作非為,敗壞我家名聲?!」「二爺請聽小的一言!」小頭目被寶玉嚇得渾身發抖,「小的不是強搶財物,其實是這些村民拒不交田租,珍大爺命我等前來催交,不成想遇到此村中的潑皮無賴帶頭造反,所以我等才會與之發生糾紛,還請二爺明察!」「是這樣嗎?」寶玉望了一眼一直木然呆立的倪二,見其並未出言反駁,反而面露無奈之色;心眼明亮的寶玉知道必是另有內情,面色溫和柔聲道:「起來吧,不知者不罪!至於收租的事情,你們先回去給珍大爺說,這事我調查清楚了親自給他回話,不得再隨意欺壓村民,知道了嗎?」「謝二爺大人大量,小的記得了!」一干黑衣大漢再次磕頭,道謝後方才站起身來,恭敬的向寶玉告退。 「且慢!」寶玉開口阻止,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眼光下伸手入懷,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小頭目道:「收下吧,分給兄弟們吃酒。」小頭目伸手接過,一看竟是一張百兩銀票,不由大喜過望,「謝二爺厚賜!小的包勇當為二爺效犬馬之勞!」寶玉並未阻止包勇的再次跪拜,親切的將之扶了起來,「好,以後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我一定找你!」發了一筆意外之財的一干黑衣大漢歡天喜地的消失在林中,只剩下各有所思的寶玉與倪二單獨相對! 「你叫倪二是吧?」寶玉面露善良的笑容,親切的拍了拍倪二的肩膀,「他們都走了,你給我說說村裡的情況吧,如果你們有理,我一定為你們做主!」倪二雖是粗人一個,但也有其精明的一面,不然也不能成為村中潑皮的頭目,他此刻福至心靈雙膝跪地,哀聲說道:「請二爺救救我們吧,我們不是有意拖欠地租,實在是今年收成太差,交租後就無糧過冬了,大人沒吃的還可以啃樹皮草根,但小孩就只能餓死了!」「今年的天氣並不反常,也沒有大旱大澇的,你們的莊稼怎會收成不好?」寶玉一臉詫異,半信半疑的凝視著倪二,想從他神色中看出有無撒謊的成份! 倪二聞言一愣,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寶二爺竟對種莊稼也會有此認識,但他不怕反喜,面露喜色道:「二爺,不是小的胡說,請你到村裡一行就知道了!」寶玉親眼目睹了倪二仗義的一幕,對他甚為喜歡,因此心中不由信了八成,「走吧,我去看看,如果所言屬實,我就為你們做主!」倪二聞言大喜,想不到真的會天降救星,村人有救了。 第五十一章 寶玉偷香原來是這樣!寶玉仔細的檢視手中的泥土,湊近鼻端細細聞過後,做了正確的判斷,要想在鹽鹼地裡種出莊稼,對這個時代的農民那無疑是天方夜潭!難怪這兒的村民年年交不上租。 面對著眼前一張張面黃肌瘦充滿期待的臉孔,寶玉眼前不由浮現出賈家的錦衣玉食,這種對比此刻是如此強烈,他不由生出無盡的感慨! 思緒翻騰之中一縷靈光湧現,寶玉頃刻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自己不是要找地方、找工人修建「香煙加工廠」嗎?眼前這個偏僻的村落外人少有來到,絕對是一個絕佳的場所!寶玉不禁為自己兩全其美的辦法洋洋得意起來,心中暗自誇獎,我真的是一個天才呀!呵、呵……。 「你說的是真的!」寶玉一臉笑意的環視了倪二與村中幾位長者一眼,「但地租還是應該交的!」倪二等人頓時如墜冰窖,眼前一片灰色,想不到結局仍然不能改變,幾位老者雙膝一軟,就欲跪下哀求! 寶玉搶先開口道:「交肯定是要交的,不過由我幫你們交!」不待村裡人有所反應他話鋒一轉,「倪二,你們可曾想過,今年我幫了你們,明年又如何?」「這……」倪二好歹也是長期在城裡混的,見識比起老實厚道的村民自然要多些,「二爺說的有理,就請你老再幫我們想個辦法吧!」「幫村人我賈寶玉義不容辭,不過在此之前我有句話問你,」寶玉伸手扶起倪二,鄭重的問道:「你可願脫離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心一意為我辦事?」「小的肝腦塗地,誓報二爺提攜之恩!」倪二興奮的聲音發顫,經過林中一事,他對曾經的兄弟早已失望透頂,如今得蒙寶玉垂青,無疑是攀上了高枝,見這個寶二爺是如此不凡,他豈有不願之理?! 一番巧遇,寶玉不但找到了絕佳的場地與勤勞的工人,還無意之中收了一個忠心的手下,不由也開心的笑了起來。 一時間小村裡歡聲四起,笑語不斷,比過年還快樂。 一切都按照寶玉的預想順利的起動了,接下來就只剩下如何指導薛蟠展開強大的「宣傳」攻勢了!寶玉幻想著明朝人被來自未來的營銷手段「轟炸」得頭暈目眩、荷包大開的美妙場景,忍不住雙唇大張,嘿嘿傻笑。 當他回到賈府之時,時剛過午,暖融融的陽光傾灑而下,沐浴其中的寶玉不由生出一絲慵懶的倦意,林中的一幕雖是虛驚一場,但也讓他大耗心神。 眼簾微閉的寶玉快步踏入「怡紅院」,空蕩蕩不見人影的院落讓他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帶笑,看來想睡午覺的不止自己一人,平日鶯聲燕語的「怡紅院」內外此刻是一片安靜,連負責雜役的婆子嫫嫫也不見一個。 寶玉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寫意的打了個哈欠,剛要直接回到自己臥房,腳步提起還未落下,一陣輕微的水聲就直接鑽入了他的耳內,如果不是他遠超常人的靈敏六識是聽不到這若隱若現的水聲的。 聲音自左側廂房傳來,那兒正是襲人的居所,寶玉腦海頓時浮現柔媚的襲人躺在浴桶內輕舒玉臂的誘人畫面! 「噌」的一下,情火迅速燃燒起來,將寶玉原本的倦意瞬間衝散,慾望大作的傢伙瞬間精神百倍,龍精虎猛的一個箭步往佳人房中竄去。 襲人房間內,正如「色狼」所料,果然在巨大的浴桶內正有一具青春嬌嫩的玉體在水霧中若隱若現,少女如玉的肌膚在水珠的滾動下倍顯膩滑,柔弱無骨的玉手輕輕划動水面的花瓣,紅潤的朱唇喃喃自語道:「你們倒好,全都出去玩耍了,只留下我一人看家!好在我也不笨,這玫瑰浴洗起來感覺就是好,也幸虧寶玉不在,不然我還不敢如此大膽!嘻嘻……。」陶醉中少女全然不知她口中防備的「色狼」此刻正在門外「張牙舞爪」,要一口將她這可口的「羔羊」吞入腹中。 寶玉附耳門上,聽得內裡嘩啦誘人的水聲,心神再次一蕩,心急如焚的他伸手一推,門卻夷然不動,謹慎的少女將色狼擋在了門外。 欲進無門的傢伙猴急的走來走去,想開口呼叫,又怕襲人羞澀下推拒;這可是光天化日,素來守禮的襲人決不會同意自己這荒淫的要求,而且出聲萬一驚動其他人,那自己的偷香竊玉可就難以實現了! 怎麼辦?燎原的情火讓寶玉不想放棄,苦思開門之法。思緒翻騰的他牙關一咬,最後下了決心,不知自己的法術除瞭解酒外能不能開門呢? 心之所至,意為所動,寶玉體內「古怪」的法力對於上陣殺敵此等大事是「呼之不來」,對於「開門做賊」反倒歡呼雀躍,熟悉的熱流在體內流轉,一縷肉眼凡胎看不見的霞光自他眉心迸射而出,化作無形的大手將門栓輕輕懸空拖起,悄無聲息的放在了地上。 興奮的「偷香賊」大手一推,木們悄然開啟,隨著「淫賊」身影跨入房中,木門隨即再次緊閉,將欲跟進來看「大戲」的調皮陽光擋在了門外,也將一室的春色關在了房內。 一簾紗帳之後,瀰漫虛空的水霧裡,可容幾人共浴的巨大浴桶內,模糊不清的嬌柔玉體若隱若現,正所謂猶抱琵琶半遮面,欲拒還迎的遮遮掩掩反而比一絲不掛的直接暴露更能挑動人心。 寶玉情火猛的一下竄上了新的高度,急不可耐的傢伙雙手以平生少有的速度飛速運轉起來,短短幾步就已脫了個精光,阻礙的衣物猶如彩蝶飛舞悄然遠去。 心中一片火熱的寶玉決定給襲人一個「驚喜」,腳步雖快 卻悄無聲息,完全將「偷香賊」的風範發揮到了淋漓至盡的程度! 第五十二章 水中撈月 (上)「色狼」身影鑽入了水霧之中,見獵物近在眼前,他身形微微一矮,雙足用力一蹬,一個標準的「狼撲」跳入了浴桶內。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少女見一赤裸裸的人影憑空突現,不由驚駭至極,朱唇一張就欲開口呼救。 早有準備的寶玉還未看清眼前的可人兒,就已一個大力的摟抱將嬌嫩玉體狠狠的摟入了懷中,在少女還未驚叫出口之時,大嘴一張搶先封住了她紅潤的小嘴。 「是我!」良久之後,寶玉才鬆開了一直不停反抗的襲人,湊嘴在她耳邊親暱的說道:「襲人寶貝兒,怎麼不等我來個鴛鴦戲水?!」寶玉原本以為表明身份後必會引來佳人激情的投懷送抱,不料佳人微微一愣,然後依然是一聲尖利的驚叫。 「啊!」寶玉嚇了一跳,大手一伸封住了襲人的小嘴,暗自詫異她為何如此反常? 少女這次並未極力掙扎,只是嬌軀不停扭動,意圖脫離寶玉的魔掌;二人都是不著片縷,又是緊緊摟抱在一起,嬌嫩的乳珠在寶玉胸膛上磨來擦去!兩人起初都未在意,不過在少女不停的扭動下,激情纏繞的男女都意識到了這嚴重的問題,少女是玉體一片嫣紅,羞澀難當;而寶玉卻是情火肆虐,慾望的狂潮洶湧澎湃,一發不可收拾!火熱的異物更是堅挺無比,膨漲欲裂。 片刻後,不知少女是放棄了反抗,還是不好意思與寶玉貼身斯磨?嬌軀一僵一軟之後,她無奈的停止了扭動,不過玉體依然盡力往後退縮,以避開寶玉火熱的身體。 寶玉此時雙目終於適應了朦朧的環境,大手一鬆剛欲開口調戲襲人,不料霧中佳人現出真容後讓他是大出意料,猝不及防下難堪的與少女四目相視、木然呆立! 「麝月,怎麼會是你?!這不是襲人的房間嗎?」片刻後,寶玉終於清醒過來,在尷尬之餘心中升起一絲竊喜,這也算錯有錯著了,自己不是早就想嘗嘗其餘幾個貼身丫頭的味道嗎?今日也算是天賜良機,身為多情公子的自己怎會拒絕這上天的美意?! 麝月嬌軀一矮,將誘人的嬌柔雙峰藏進了水中,只剩下微圓的玉臉露出水面,「你個色狼,襲人她們都到各位姑娘哪兒串門去了,只留下我一人看家,想不到你……」少女羞澀的說不下去,美麗黑亮的雙眸一轉,「我早就覺得你與襲人不對勁,這下我看她還怎麼狡辯,嘻、嘻……」。 「這也真巧了!」寶玉並未為襲人辯解,他心中的慾望早已天翻地覆,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火熱的身軀緩緩的向少女移去,意圖再次將她擁入懷中。 「你幹什麼?」敏感的麝月意識到了寶玉不軌的企圖,見他看清了是自己卻色心不改,少女芳心不由慌亂起來,「你還不出去,我可不是你的襲人寶貝兒!」少女的嬌嗔並未能阻止寶玉的步伐,她話語裡一絲若有若無的酸意反而更加助長了寶玉心中的情火,一縷喜悅浮上他的腦海,看來麝月對自己也不是毫無情意呀! 「唔……」少女欲開口嗔責,但寶玉已經猶如山嶽般逼到了近前,灼熱的雙唇一張,再次封住了她的小嘴,少女還未出口的話語化作了動人的呻吟聲在狹小的空間迴盪不休。 寶玉的紅舌強力的攻入了麝月的小嘴內,靈活的遊遍了少女口內的每一寸領土,最後緊緊的叼住了她的細滑小香舌,動情的吸吮她幽香的味道。 兩唇相觸,麝月只覺腦海「轟」的一巨響,猶如重錘砸在心間,將她矜持的反抗之心瞬間擊潰,世間萬物迅速的離她而去,只留下那醉人的酥麻在心房流轉;酥麻化作強大的熱流充盈在少女體內,膩滑如玉的雙峰被無盡的燥熱填充得鼓脹飽滿,峰頂那點誘人的嫣紅更是高高挺立,隨著佳人急促的呼息顫抖不休,好似掛在枝頭迎風搖擺的兩粒紅紅櫻桃,令人魂消魄蕩、不能自己! 寶玉被少女動人的乳波晃得頭暈目眩, 不克自制的大手熟練的在麝月柔膩的酥胸與渾圓翹挺的香臀上盡情肆虐,隨著大手的遊走,少女的豐盈與香腴在指縫間變幻出各種淫糜的形狀;寶玉眼見自己親手製造的無邊波浪,不由更是慾火焚身,膨脹欲裂! 初經如此陣仗的麝月只覺芳心的燥熱越積越多,尤其胸前的雙峰更是漲得難受無比,只有寶玉溫柔與狂野交加的揉捏擠壓才能緩解那火熱的漲痛,但燥熱一退再來,取而代之的是更大更難受的情火燎原。 少女心中理智的堤防在灼熱的情火焚燒下逐分逐寸的燒燬,十幾年來深藏心海深處的情慾洪流奔湧而出,以不可抵擋的威勢猛衝而下,直奔少女神秘的幽谷而去。 「啊!」麝月一聲誘人的呻吟,嬌軀主動貼上了寶玉強健的陽剛之軀,她只覺自己下體是又酸又麻、又癢又熱,修長白皙的玉腿不由難耐的扭動起來。 身為花叢老手的傢伙大手一揮,輕輕的劃過平坦的小腹,直入幾縷芳草掩蓋的桃源溪口,當他靈活的手指在那誘人的珍珠上輕捻,在豐潤的玉門外慢揉之時,麝月在激情的呻吟中徹底失去了理智,迎來了平生第一次令人飄飄欲仙的無邊快感! 寶玉見少女嬌軀軟軟的掛在自己身上,一臉紅暈,盡顯嫵媚的春情。 他只覺自己再也難以忍受無邊的慾望,一聲虎吼,發情的猛獸將少女雙腿一分,輕托而起,腳步往前一移,少女的肩背緊抵在了桶壁之上。 第五十三章 水中撈月(下)「不要……不要在這兒,」麝月意識到自己最後的一刻即將來臨,玉臉在羞澀之中再添紅暈,「到床上去吧,我自會從你的!」已被情慾沖昏了頭腦的寶玉並未理會,她只覺得在浴桶內的刺激是如此強烈!怎會輕易放棄這別樣的享受?! 火勢的異物準確的找到了紅潤的桃源玉門,在水浪的幫助下,寶玉虎軀輕重有度的向前一挺,「金箍棒」在柔膩的夾擊中毫不猶豫的刺入了少女花心之內。 「啊!」隨著兩瓣紅潤柔唇往內一陷,少女痛叫聲油然而生,莫明的清淚相伴而出,蕩漾的水面一縷血絲醒目無比,攜帶著麝月的少女純真與癡心一片在寶玉身畔迴繞不休! 盞茶時間的沉寂後,少女幽谷深處生出絲絲酥麻,羞人的快感消弭了先前破身的痛楚,嘗到甜頭的蜜穴不由自主微微顫動、緩緩收縮;身經百戰的寶玉如奉綸音般心中大喜,強健的腰身緩慢但有力的不停擺動起來,醉人的春色在婉轉低沉的交響曲中正式降臨。 「噢!二爺!」麝月在寶玉瘋狂的抽插下陷入了狂亂之中,小嘴不停迸射出沒有具體含義的意節,其嫵媚之處卻是誘人心神、惑人神智! 寶玉一手輕拖起佳人香腴,將她兩條修長的玉腿高高掛在自己雙肩之上,一手在俏麗少女挺拔的豐盈上盡情揉捏,不時用兩指輕輕夾起佳人那漲大的乳珠,夾、磨、拉、壓、轉,嫺熟的手法花樣百出,不停將麝月送上一次高過一次的情慾狂潮之尖、快感顛峰之頂! 「啊!寶玉……」少女激情的狂呼起來,她已不知是多少次嬌軀酥麻,春潮狂湧,十指用力的在寶玉肩背抓出了一道道清晰的「愛痕」。 見佳人確實已是強弩之末再也不堪撻伐,寶玉為了加快最後快感的來臨,有意催動體內情火衝擊微麻的精關,「陰陽和合」之術不但能使他久戰不疲,還能令他隨意控制「火山」迸發的一刻,這才是真正的神奇! 「呀!」一聲虎吼後,灼熱的「岩漿」悉數灌入了少女幽谷深處,精元之氣在少女體內發生著神奇的微妙的變化,逐分逐寸發改造著她的凡胎肉體,道家雙修秘術自然非同凡響,在「通靈寶玉」的幫助下更是超越平凡,神奇無比! 「啊!」本已癱軟如水的佳人被寶玉的灼熱「岩漿」灌溉,立刻再次「復活」過來,一聲前所未有的激情尖叫穿雲裂空,初承恩澤的少女在最後的衝擊下昏迷在無盡快感之中。 激情過後,理智再次回到了寶玉腦海,他憐惜的拭去了懷中昏厥佳人臉上的汗珠,見自己竟然衝動的在浴桶內奪去了麝月的童貞,不由臉現歉疚之色,;不過那縷別樣刺激的誘惑卻已深刻他的心田,再也難以抹去! 「色狼」嘿嘿一笑,難怪人們常說不同的環境會有全新的感受,有機會自己還要再試一試,下次在哪兒呢? 一對縱情歡愉的男女並未察覺,一個嬌俏的身影此刻正悄然離去。 回來取東西的秋紋一臉酸意的走出了「怡紅院」的大門,嘴裡喃喃自語,「這個麝月,難怪願意一個人留下來看家,原來要與寶玉偷會,真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秋紋越想芳心越恨,不由連寶玉恨上了,「寶玉也太偏心,枉費我對他一心一意,卻先與麝月好上了,恐怕襲人與晴雯也早已與他勾搭上了,真是姦夫淫婦!」心性狹窄的秋紋醋意大生,嫉妒的種子一旦撒下,很容易就會開出黑色的毒花! 時光悄然流逝,麝月自甜夢中甦醒過來,眼簾微顫緩緩開啟,如水的雙眸帶著一絲嫵媚與慵懶,剛剛醒轉的佳人一時還未完全清醒,習慣的玉手微伸,在床榻上舒展腰肢。 「啊!」驚叫聲脫口而出,麝月的手指摸到了一個火熱的物體,她隨即偏頭一瞧,一個赤裸的男子背影側臥於旁,受到驚嚇的少女……應該是少婦不由尖叫起來!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寶玉被尖叫聲驚醒,翻過身來關心的將佳人擁入了懷中。 麝月這才看清了寶玉的面容,因嬌軀的移動而牽扯到了下體的「傷勢」,明顯的刺痛終於喚回了少女的記憶,那羞人的畫面清晰的在她腦海裡回放,不堪如此「刺激」的麝月只覺心房一熱,借勢偎入了寶玉懷中,佈滿紅霞的玉臉深深的藏在了愛郎胸前。 不明情況的寶玉以為佳人情動,欣喜之餘不由「狼性」大發,下身的異物再度昂首挺胸,「殺」氣騰騰! 依偎在寶玉懷中的麝月立刻發現了他「可怕」的變化,嬌軀下意識的一抖,又羞又怯,語帶哀求道:「二爺,我不行了!」寶玉雖對麝月欲大於情,但天性多情的他面對美女更是心軟萬分,聞言立刻強自壓下體內激盪的情慾,見佳人一臉驚駭與不安,他不由升起幾縷憐愛之心,「寶貝兒,別怕!這只是自然反應,誰叫你的身體讓我這麼著迷呢?!你放心,我會等你完全恢復後再……」。 調侃加調戲的話音未完,麝月已是再難忍受心中的「憤怒」,伸手狠狠的在寶玉大腿上製造了一串漂亮的花朵,「你這個大色狼」! 「大色狼」一邊叫一邊反擊,一對歡情男女就此你攻我守的嬉戲起來,如若不是少女先前「受創」過重,此刻必然又是一場天翻地覆的大戰! 笑鬧過後,寶玉平靜的擁抱著麝月,旖旎的情愫就在無聲的空間內悄然滋生,將倆人的心靈一步步的拉到了一塊兒! 一番嬉戲後,佳人倦意襲來,就此躺在寶二爺懷中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第五十四章 香煙難題日落時分,襲人幾女在晚霞的映照中回到了怡紅院。 麝月見狀不由大大的鬆了口氣,幸好她提前一刻把寶玉趕回了他的臥房,否則定會被幾位好姐妹堵在房內,襲人與自己情形一致,到不會「落井下石」,但秋紋與晴雯都不是饒人的主,那時還不把自己羞死?! 「麝月,你這是洗澡還是洗地呀?」晴雯剛一踏入房中,見地面處處水漬,連床腳也濺了許多,不由目露疑惑的調侃出言。 還未待麝月有所應答,襲人與晴雯已經笑了起來,麝月只得嬉笑相應,就在幾人歡快的笑聲中,晴雯也忘記了尋根究底,將剛剛升起的疑竇拋到了九霄雲外。 只有秋紋在強裝的笑臉下心緒翻騰,見麝月此刻笑臉如花,她不由生出一絲恨意,看你能笑到幾時?我就不信我秋紋一輩子都只能做下人!難道今後還要我來服侍你不成?! 「寶玉回來沒有?」芳齡稍大的襲人首先平靜下來,眼見外面天色變暗,她開始牽掛一日不見的愛郎。 麝月聞得「寶玉」二字,芳心不由一甜,一縷羞澀的紅霞悄然爬上了玉臉,隨即有點「做賊心虛」的說道:「我沐浴後睡著了,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過二爺的聲音,他應該回來了吧!」「你在是在夢裡見到寶玉了吧?」秋紋酸溜溜的語帶嘲諷,「怎麼? 春心動了,要不要去給太太說一說,讓寶玉把你收到房裡開臉當個姨太太?」麝月雖覺秋紋話語刺耳,但眾姐妹平時笑鬧慣了,也沒怎麼在意,只是不依的輕撓秋紋癢處。晴雯見狀上前幫手,而襲人卻是雙手並用,左拉麝月,右牽秋紋,嘴裡卻喊不住晴雯的動作,四姐妹一時歡快的笑鬧起來! 轉眼之間,已過了半月時光。 寶玉是每日早出晚歸,眾女好奇之下不由連聲追問,不料他這次卻是鐵了心的閉口不言,被問急了,也是面帶惑人的微笑,故作神秘的低聲道:「 天機不可洩露,時候一到你們自會知曉!」原本滿眼期待的眾女頓時哭笑不得,撒嬌不依。襲人與麝月更是連最後的招式也使出來了——不讓寶玉上床,奈何在寶玉強大的雙手攻擊下,她們的不到三兩個回合就抵擋不住,反而主動的投入了他的懷抱! 「你今日又要出門嗎?」晴雯一邊為寶玉梳理髮髻,一邊語帶埋怨的問道:「你日日出門也不怕老太太與太太知道後責罰於你,到時還不是我們這些下人遭罪!」「不會的,」寶玉柔和的話語透出一份得意,「父親上次回來時,已經准許我可以便宜行事!再說了,我也不是光顧著玩,還是有正事做的!」「你能有什麼正事?!」晴雯明亮的美眸閃過一縷詼諧,少女連激將法也使出來了;片刻之後見寶玉仍然一臉悠然自得,並不上當,她只得選擇了放棄,話鋒一轉,語帶好奇的問道:「你每日在外面胡混,見沒見過一種叫『香煙』的玩意兒?府裡的下人都在議論,說是什麼西洋傳來的好東西,專供男子吸的!可是一問他們,卻誰也沒見過『香煙』是啥樣!」微微一頓,晴雯為寶玉束了一個玉箍在髮髻上,語帶猜測的問道:「你說這玩意兒與老爺們平日抽的煙袋會不會差不多,但煙袋聞起來都要把人熏死了,又怎麼『香』得起來?」寶玉眼底閃過一縷驚歎,晴雯果然聰慧,一句話就猜中了真相。他不由暗自得意,看來自己抄襲未來的宣傳手段成功了!好奇之心永遠是人類的天性,只要能最大的調動世人的好奇心,到真相出來之時,自己想不發財也難啦!哈、哈……他以「石鈺」之貌經過十餘日的艱苦拚搏,終於在偏僻的小村裡將簡易的「香煙加工廠」建成了,但新的問題出現,因為工藝落後,雖然成功的提取了煙草中的焦油,但始終制不出未來香煙那特有的用於提神的香味! 多日來的困擾再次浮上心頭,寶玉的好心情消失無蹤,緊皺眉頭苦思起來。 晴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關於『香煙』的傳單滿城都是,下人們說是薛姑娘家貼出來的,可我問過薛家下人,他們也未真正見過,真是奇怪了!」「是很奇怪!」寶玉見少女談興大發,天性多情的他雖然滿心煩惱,但也不想冷落美女。 「府中男子都說『香煙』不但香,而且還能提神健腦,」晴雯若有所思的說道:「寶玉,你說這『香煙』會不會就是煙草裡加了些提神的香葉,肯定是這樣,番邦專愛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糊弄你們這些公子哥兒!」「你剛才說什麼?」一縷靈光在寶玉腦海閃過,他猛然回轉身來,一把抓住晴雯柔滑的玉手急切的問道。 「我是說『番邦人專愛……』」晴雯被寶玉突兀的動作嚇了一大跳,不滿的給了他一記白眼。 「不是這句,是上一句!」寶玉對少女的嗔怪無動於衷,沒有情趣的繼續追問。 「上一句?」晴雯在腦海裡回憶了一下,「『香煙』裡肯定是加了提神的香葉!」「對!就是這句!」寶玉聞言好似醍醐貫頂,靈慧頓開,興奮的他一把抱起身前的少女,欣喜若狂的轉了起來,「晴雯,你真是太聰明了!」自己怎麼早沒有想到,將中藥裡的香葉碾碎與煙葉混在一起,只要劑量適當,一切難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啊!」遭到突然襲擊的晴雯一聲驚叫,玉手輕捶寶玉胸膛,「快放我下來,頭都快被你轉暈了!」第五十五章 自投羅網寶玉輕輕放下少女,在她還未站穩身形之時,半是愛憐半是感激的在晴雯絕美的臉頰上快速一吻,隨即大步向門外走去,「我有事先出去,就不吃早點了!」晴雯反常的並未阻止,只是呆立於地,驚喜的目光緊追寶玉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轉角處少女癡癡的雙眸仍未收回。 猝不及防的晴雯心神激盪,雖只是輕輕一吻,但對她來說卻無疑是幸福即將來臨的徵兆;襲人與麝月的異常並未逃過聰慧少女的「法眼」,但本性善良的她並未妒恨,一如既往的開心笑鬧,在默然中等待自己命運的決定;少女從寶玉適才言談中感受到了清晰的憐愛,長久的願望即將實現,芳心激盪下難以自制的發起呆來! 「這個寶玉,還說出去辦大事,我看他對這些消遣的玩意兒興趣越來越大了!男人呀!唉!」少女片刻後清醒過來,半真半假的埋怨起來! 寶玉還未踏出「怡紅院」的大門,迎面就與襲人碰了個正著。 「寶玉,你又要出去了嗎?」剛從王夫人處代替寶玉請安歸來的襲人溫言軟語,毫無怨懟之意。 「是啊!」寶玉並未多言,溫情的大手與佳人玉手緊緊的握了握,嘴角帶笑的附耳低語道:「我回來後再好好的疼你!」倆人雖已是老夫老妻了,但溫柔如水的襲人聞得此等閨房暱語依然鬧了個玉面緋紅、羞澀不已。佳人柔媚的雙眸一轉,少有的閃過一縷慧黠的笑意,「我回來時好像看到巧姐在我後方不遠,應該是來這兒找你的,看這時間應該要到大門了。」「什麼?!」寶玉聞得「小魔女」殺到,頓時一臉緊張,身形一轉往來路行去,慌張的說道:「我從後門出去,巧姐來了你就說我早就出去了!」話音微頓,寶玉的喃喃自語隨風傳來,「我還是快走吧,要是被小丫頭逮著又走不成啦!」「你小心別摔著了!」襲人揚聲提醒寶玉,慌張的傢伙並未看到襲人眼底那縷戲謔的笑意,一臉開心的佳人芳心解氣不已,讓你這冤家取笑我,看你呆會兒怎麼辦?嘻、嘻……。 怡紅院平日緊閉的後門此刻終於發生了變化,「吱」的一聲,門扉輕啟,一個鬼祟的人影快步竄了出來,雙手靈活的一帶,小門再次關閉。 寶玉長長的舒了口大氣,身形一挺,得意洋洋昂首挺胸的就欲向外行去,其驕傲之狀就差沒有吹起口哨了,十足的自大狂一個。 「二叔你真好!知道我進不了門,特意來接我的,對吧?」清脆甜美的話音平空響起,悅耳的語調卻似晴天霹靂,一聲巨響在寶玉腦海炸響。 驚呆了的傢伙張目望去,天啦!前面那一臉歡笑歡呼著向自己奔來的不就是巧姐嗎?自己竟然自投羅網!寶玉心中悲鳴起來,此刻方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好你個襲人,看我不把你……。 還未待寶玉在腦海中把襲人的衣服扒光,巧姐已跑到了他的身前,小仙女一般的小姑娘一個飛躍,標準的乳燕投懷撲入了寶玉懷中。 「二叔,你昨日怎麼不在家,我等了你一日都不見你回來,今日你要給我一齊補上!」巧姐好似樹熊一般纏在了寶玉身上,這段時日,巧姐越來越喜歡寶玉,準確的說是喜歡他的「新」故事,尤其是寶玉講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未來世界,更是讓巧姐喜歡得不得了,只要一見到寶玉就會暱在他懷裡,任他如何勸說、威脅,小姑娘都不下來,時間一久,寶玉是習慣成了自然,身上也就多了一個「累贅「。 寶玉心中苦笑不已,自己這幾天每天很早就出門,有一半原因就是要躲避眼前這個小魔女,不料現在被她逮了個正著,看來今日是休想出門了!但他一想到巧姐的要求,就不由頭痛不已,這小丫頭上次聽了自己講的「自來水,電燈、電腦」後,竟然要自己給她做出「自來水,電燈、電腦」來!在這個年代,要想做這些,恐怕比二十世紀上太空的難度還大很多! 「沒問題,我會給你補上,就連明日的故事我也講給你聽,如何?」寶玉為了能夠「清閒」一天,是不惜對小姑娘連哄帶騙! 「不用,你只需把昨日的講給我聽就是好了,明日的我到時再聽!」小姑娘黑溜溜是眼珠一轉,毫無商量餘地的打破了他的「癡心妄想」! 「唉!」寶玉心中暗自悲歎,這次又給她編個什麼故事呢?如果說飛機,火箭,到時她又纏著自己給她造那就徹底完蛋了!想想自己被迫給她解說如何操出自來水時的「恐怖」一幕,寶玉頓覺冷汗直冒! 「你怎麼啦?快講呀!」巧姐見寶玉呆呆的木然不語,稚嫩的嬌軀在他懷中撒嬌的扭動起來,這是巧姐在與寶玉的「戰爭」中總結出來的必殺技,她發覺自己只要一使出這招,二叔就會變得怪怪的,然後對自己的要求就會乖乖的答應。 又來了!寶玉心中狂吼,緊纏在他身上的巧姐這一扭動,可謂是貼體斯磨,「本非善良」的傢伙雖然已是多次受此「折磨」,但依然抗拒不了天性中那縷「邪意」,只覺心中一蕩火熱的異物立刻從沉睡中甦醒過來,抬頭挺胸,躍躍欲試;不良的意念在腦海一掠而現,隨即又是那一縷罪惡感緊追而出,在腦海中糾纏起來。 寶玉俊朗的面容佈滿紅霞,五官在內心的爭鬥下微微扭曲起來,難怪巧姐會覺得此刻的寶玉會變得「怪怪」的。 「正義」戰勝了「邪惡」,寶玉強壓心中綺念,大手將巧姐在自己要害處亂動的玉足輕輕撥開,急忙連聲答應道:「好,好,我答應就是了!」第五十六章 目迷五色「耶!」巧姐兒歡呼起來。一次「假」寶玉無意中脫口而出說漏了嘴,而生性好奇的巧姐偏偏耳尖的很,聽到後追問不休,寶玉只得說是從西洋學來的,隨即又是一番解釋,好學不倦的小姑娘又是新鮮、又是好玩,對此是一學就會,整日間「耶」來「耶」去,聽得鳳姐與平兒是大笑不已,又不好埋怨寶玉。 倆人就在樹蔭下坐下,開始了一個「痛苦」、一個快樂的「說書」旅程! 「二叔,你說的地球就是我們明朝的國土嗎?地面不是平的嗎,怎麼會是圓的?圓的我們怎麼會站得穩呢?」寶玉無計可施下只得為小丫頭講起了最為簡單的「科普」常識,不成想這次才是真正的捅了馬蜂窩,小丫頭的疑問簡直可以比擬黃河、長江之水,滔滔不絕、一發不可收拾。 「這……,」口乾舌燥的可憐傢伙只覺眼前金星亂冒,真想就此昏死過去,意念一轉計上心來,他決定轉移巧姐的視線,「你上次說要造出自來水,造的如何了?」「對呀!」巧姐 一下興奮起來,連疑問也忘了追問,開心的笑語道:「差點都忘了,我這次本就是要請你給我看看,我都造好了!」「什麼?!」寶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造出了自來水!」「是呀!你不相信嗎?我都是按照你講的方法造的,」巧姐嘟起了紅潤的小嘴,「要不你跟我回家去,看我有沒有騙你?」寶玉腦海一轉,今天被這小魔女纏住,自己看來是休想出門了!思緒一轉,寶玉眼前不由浮現出美婦人絕美的玉容,心中暗自想到,也有好幾日未見到鳳姐姐了,去看看她也好!唉!她還是老躲著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想通呢? 「二叔,你走快點好不好?」巧姐像個出征的將軍般昂首挺胸,不過騎的不是高頭大馬,而是寶玉這頭任勞任怨的「人形坐騎」。 「遵命!」寶玉配合著「快速」跑了起來,不過他這種速度的「快」是與「蝸牛、烏龜」相比的結果。 「嘻、嘻……」清脆的笑聲在紅花綠葉間飄飄蕩蕩;隨著笑聲,幾位妙齡美女的倩影在花叢間若隱若現,風華絕世,飄逸若仙。 「寶哥哥,你到哪兒去?今日怎麼又被巧姐逮著了嗎?」活潑率真的探春首先看見了迎面走來的寶玉與巧姐兒。 「巧姐,到姑姑這兒來!」迎春與惜春上前為寶玉「卸」下了「包袱」。 「寶兄弟,你今日又為巧姐講了什麼稀奇事情?她還小,你可別把小孩子教壞了,盡給她說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寶釵將一臉不樂意的巧姐抱在懷中 ,憐愛的為她抹去了髮髻上的一點草屑。 「對呀,說來聽聽看,你又編出了什麼胡話來蒙騙小孩子!」黛玉可沒有寶釵的溫柔,語帶調侃的給寶玉安上了「坑蒙拐騙」的罪名。 寶玉在幾位絕世大美女的凝視下頓覺心跳不停加速,片刻間已如擂鼓般「砰、砰」直響,因緊張而心弦緊繃、口乾舌燥,平日的滔滔不絕、揮灑自如統統都被這無邊的「美色」所沉醉,聞聽眾女語帶嬌嗔,不由更是結結巴巴的不知如何回應,「這……」「二叔說的不是混話,也不是子虛烏有,」關鍵時刻,長期壓搾他的巧姐兒竟然為他仗義直言,「我昨日按照二叔說的方法把『自來水』造成啦!幾位姑姑如若不信,就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寶玉心中對巧姐是感激涕零,暗自發誓一定要為巧姐編出更多的好故事來回報她,至於多好多呢?當然是——多一個就夠啦!呵、呵……「真的嗎?」幾女雖都是世間少有的靈秀女子,但對巧姐信誓旦旦的話語依然不敢相信。 「跟我來吧!」巧姐興奮的在前領路,身後跟著一群半信半疑的天仙美女,最後才是目迷五色、癡癡呆呆的寶二爺。 「你走這麼慢,是不是怕我們拆穿你騙小孩子的把戲?」黛玉放慢腳步與寶玉走了個並肩,嬌弱至極的倩影恍如迎風擺柳,只是快走了幾步林妹妹已是微感不適。 「只要妹妹你喜歡,拆穿就拆穿吧,」寶玉心中暗自發笑,自己只是「借用」別人的發明,可不是「胡編亂造」,「不過要是到時妹妹拆穿不了,那又怎樣?」「咱倆從小一起長大,你有多少本領我還不知道?!」林妹妹手中的絹扇輕掩,忍不住心中笑意的嘴角微翹,「你雖有所變化,但怎麼變也還是你,總不成真的像鴛鴦說的變成寶金、寶銀吧?咯、咯……」黛玉的話音未落,悅耳的嬌笑聲已然響成一片,原來其餘幾女全都豎起耳朵將二人的話語聽了個一字不漏,此刻聽得黛玉重提當日鴛鴦與寶玉的一番「氣話」,心中不由泛起無盡的笑意,一個個都難得放肆的大笑起來,連一向雍容大方的寶釵與面如寒冰的惜春也不例外! 「如果巧姐所言是真,我也不做什麼金銀銅鐵,只要你們每人叫我一聲『好哥哥』,如何?」寶玉終於恢復了男兒本色,悄然為幾位仙子設下了一個小小的圈套! 「寶哥哥,你沒可說你輸了又如何?不是想連我們這些大人也『蒙騙』一回吧?我們可不是小孩子了!」眾女之中數探春最為活潑,也最為精明,大家都說她更像是辣鳳姐的親妹妹! 「這樣吧,我輸了就叫你們每人一聲『好姐姐』,如何?」寶玉一臉自然毫不臉紅,臉皮果然夠厚,難怪能夠成為泡妞高手! 第五十七章 群美賭約(上)「無賴!」惜春自齒縫間迸出了短短兩字,面色雖冷,但語氣中更多的卻是嬌嗔的意味,並無甚真正的責怪之意。 寶玉一愣,想不到少言寡語的 惜春嗓音如此甜美,好似曇花一現的天籟之音令他心神舒暢、驚歎不已!難怪惜春要惜字如金,這麼美的聲音是不應該長現人間的,不然很容易引來上天的嫉妒,無端惹出無盡的禍端。 「這樣吧,」寶釵也慢下腳步走在了寶玉的另外一邊,「你若贏了,我們喊你『好哥哥』也可以;但如果輸了,就答應我們每人一個要求,各位妹妹說如何?」聰明的寶釵不尋求寶玉的回答,卻把決定權自然的交到了幾位姐妹同盟的手中,答案自然是一邊倒,任憑寶玉雙手連搖也改變不了。 「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溫柔似水的迎春輕聲安慰寶玉,芳心早已認定他輸定了。 一句話與一個要求,這完全就是一個嚴重不平等條約,一臉無奈被迫答應的寶玉堅定的信心也不由忐忑不安,不知巧姐是否真個弄明白了自己所講?要是弄得自己輸個冤枉,那就慘了!誰知這些天使面孔,「魔鬼」心腸的美女們會想出什麼「恐怖」的點子來折磨自己?! 走在最前的巧姐見眾人說得熱鬧,小小的嬌軀一晃,跑回了寶玉面前,純真可愛的雙眸一轉,在眾女的疑惑中大聲發話,「二叔,我也要一個要求!」一句話立刻讓寶玉的心情墜入了冰窖,這不是明擺著自己要輸嗎?這個害人的小丫頭! 正當他腦海轉動苦思收拾巧姐的辦法之時,小姑娘緊接的後半句讓他從陰暗中回到了陽光燦爛的日子,「記得喲,你贏了一定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沒問題!」寶玉故意大聲回答,得意洋洋的環顧了幾女一眼,用眼神說道:「嘿、嘿……你們等著叫我一聲『好哥哥』吧!」心中一片暇思的傢伙暗自思忖,如果能都叫我一聲「情哥哥」那就更好了! 「你們原來都在這兒,這麼熱鬧是要到哪兒去?」還未走出大觀園,體態曼妙迷人的李紈帶著兒子賈蘭迎面走來。 眾女與李紈在芳齡上雖有差距,但對這溫柔端莊的大嫂卻是分外敬愛,歡笑著一擁而上,輕快的將與寶玉的賭約講了一遍。 末了,林妹妹不忘再為寶哥哥樹立一個「敵人」,「紈姐姐,我們也算你一份,怎麼樣?」就這樣,勢力絕對懸殊的兩大陣營正式成立,一群女子加上兩個小孩,此刻正「虎視眈眈」的在虛幻中與寶玉對峙起來。 「巧姐,你這是造的什麼怪東西?幹嗎把好好的一個大木桶放到高處去?」眾人一臉愕然的揚頭望著高木架上的大圓木桶,探春首先忍不住芳心疑惑,語帶驚訝的問道。 巧姐並未回答,只是抬頭挺胸、得意洋洋的走到院中角落處,手搭在一木製開關上,學著「假」寶玉逗她時的神態語氣,神秘兮兮的話語低沉,「各位觀眾請注意……」隨著巧姐的小手輕按,「弄」的一聲細微的機栝聲傳入眾人耳中;瞬息之後,在萬眾期待之中 ,一股不大不小的清泉自竹筒內洶湧而出,流到地面的水注濺起無盡的水珠,在初升艷陽映照下化作一片迷霧將眾女的心神牢牢吸引! 「哈、哈……」寶玉開心的大笑起來,鳳姐姐雖然不在,但能與如此眾多的絕色美女相處一日,還能吸引她們的注意,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了!心情大好的他一把將小姑娘抱起來轉了個大圈,沒想到自己隨便與她解釋一番,小姑娘竟然還真的照葫蘆畫出了瓢! 「姐姐,你教我好嗎?」只有八、九歲的賈蘭滿臉崇拜的跑到了巧姐身邊,好奇心終於戰勝了賈蘭天性的膽小謹慎,連母親一向的教導也拋到了腦後。 李紈此刻只是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場景,那還能注意到兒子的「叛逆」! 賈家三春姐妹也比李紈好不了多少,如水的美眸緊緊的閉合,然後再大大的張開,先前的「奇景」仍為消失,水流依然「嘩嘩」作響,水霧還在不停飛揚! 黛玉在驚訝中神思遠揚,這寶玉還真神了!如果說先前寶玉在賈政房中的表現是優秀的話,那如今的寶玉就只能用「超凡」來評價了!美如「西子」的林妹妹只覺芳心激盪,驚世的震撼無比強大的衝擊著少女緊閉的心扉,不堪如此「打擊」的心房「弄嚓」一聲輕響,悄然裂出了一條細微的縫隙,一縷甜甜的情絲於縫隙中鑽了出來,脫離了禁閉了它十幾年的心靈牢房。 寶釵的驚歎感慨絲毫不在黛玉之下,而從哥哥口中得知寶玉秘密的佳人則另有所思,紛亂的思緒突然靈光一現,如此「神奇」的事物會不會是哥哥口中的「石鈺」所教?對了,一定是這樣!寶玉從未離開過京城,怎能造出此等事物?! 念及此處的寶釵不由對神秘的石鈺充滿了好奇,芳心百轉千回之中暗自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見一見這神秘的石鈺,聽他講一講遙遠的「西洋」究竟的多少神奇的事物! 「各位好妹妹,是不是應該叫一聲『好哥哥』來聽聽?」寶玉一臉燦爛的望著眾女,曖昧的話語讓她們下意識嬌軀燥熱、玉臉羞紅。 深具大家之氣的寶釵最先回復了平靜,又大又亮的雙眸凝注在高立半空的木桶上,眼底迅疾閃過一絲疑惑。 靈秀的黛玉隨即也發現了木桶的大違常理,清澈如水的目光順著竹筒蜿蜒而上,最後落到了木桶底部與竹筒交接之處。 第五十八章 群美賭約(下)兩個鍾天下之靈慧於一身的絕代佳人四目相視,附耳竊竊私語;一番密議後,她們雖沒有學過「物理」這玩意兒,但「水往低處流」這句俗話還是 化去了她們心中的疑惑,不解的眼神消失不見,代之而起的是恍然大悟的寫意自然。 「寶玉你可真會糊弄大家,」素不饒人的林妹妹首先發難,「你這明明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兒嗎?還說什麼『自來水』!」未待寶玉有所應答,寶釵輕柔的話語解無了幾女的茫然,「這水其實就是從大木桶內流出的,寶玉不過加了機栝而已!」「真的是這樣!」小孩心性的賈蘭順著支架上的梯子爬到了高處,見桶裡果然裝滿了清水。 「蘭兒,快下來!」李紈年少守寡,一生希望都放在了兒子身上,見賈蘭擅自爬到危險的高處,美婦人暗自後悔自己的大意,情急之下就欲向支架上爬去。 「紈姐姐,別嚇著蘭兒啦!」寶玉一把抓住了李紈柔膩的手腕,面露真切的關懷之色,「小孩子不能嚇,如若嚇他反而容易出事;交給我吧,我一定會讓他安全的下來的。」「蘭兒,你讓開一點,二叔也要上來看一看!」寶玉突兀的話語令心情緊張的眾女嚇了一跳,想不到 他非但不勸賈蘭下來,還要讓他在陡峭的支架上走動。 寶玉大手一擺,止住了李紈等人欲開的檀口,隨即敏捷的快速攀上了木梯。 「二叔,桶裡全是水,我還以為你真能造出『自來水』呢?」賈蘭主動的靠在了寶玉身旁,平穩的腳步讓寶玉完全放下心來,看來這小子平日也不是個老實的主兒,這攀樹爬牆的事兒肯定也沒少干,只不過瞞著他母親而已。 「蘭兒真聰明,」寶玉憐愛的摸了摸賈蘭的頭頂,可憐如此聰慧的小孩竟從小沒有 了父親! 話音微頓,寶玉計上心來,「那就罰二叔背你下去好不好?」他雖知道賈蘭完全能夠下去,但還是保險一點的好!而且這樣還可以博得大美人的感激,說不定……嘿、嘿,好色傢伙的不良意念在腦海裡一掠而現、激盪盤旋。 「你這孩子,差點把為娘嚇死了!」寶玉剛背賈蘭下地,李紈已經撲了上來,話至激動處,不由想起了去世的丈夫,雙眸立刻紅潤起來。 在寶玉背著賈蘭爬下來時,李紈在無比的緊張之中,心中不由浮現出賈珠的面容,芳心暗自思量,如果相公在,那此刻背蘭兒下來的肯定是他了!唉!美婦人心中長長的一聲歎息,就在這一剎那,她只覺眼前一花,寶玉偉岸的身影好似與她腦海深處的賈珠形影重合在了一起,令美婦人頃刻間芳心翻轉,千滋百味齊集心頭,難以訴說! 「寶哥哥,我該提個怎樣的要求呢?」探春上前為兄長撣去了衣衫上沾染的灰塵,美目帶笑的調侃寶玉。 「結果還未出來,妹妹你言之過早!」寶玉在這份溫馨的親情中陶醉,話鋒一轉,對巧姐道:「給她們看看咱倆真正的法寶!」「得令!」小姑娘雙腿一併,右手伸直斜指上空,做了一個未來的標準「希特勒」軍禮。巧姐天性聰慧,對寶玉有意無意中教她的新鮮、好玩的詞語、動作是牢記在心,一學就會。 「假」寶玉雖然在這陌生的時空生活得如魚得水、寫意快樂,但在他內心深處卻始終難以忘懷生他養他的二十一世紀;面對賈府一干人等,「假」寶玉是謹慎小心生怕露出破綻被別人視為妖邪,只有面對天真無邪的小姑娘,他才能完全放開心懷,將對「故鄉」的思念寄托在與巧姐的歡聲笑語之中,毫無顧忌的以回憶的方式為她講了無數的「新奇」故事! 寶釵等人見巧姐奇怪的動作微微一愣,她們還未緩過心神,更大的「驚喜」就在小丫頭的雙手下展現眾人眼前。 小姑娘蹦跳著來到院中水井旁,這是一口古井,卻在前幾日被巧姐命人封了起來,還指揮著幾個身強力壯的下人鼓搗了半天。最後就弄成了如今奇怪的樣子,封井的大石板上露出一個小小的機栝與一截大竹筒。 巧姐雙手用力將木製手柄往下一壓,在眾女不解的眼神中然後再往上一抬,答案終於揭曉。 「嘩!」一股清水在小丫頭的一上一下間自手柄旁的竹筒內噴湧而出,水柱雖然不是很大,但卻以不可抗拒的「強悍」之勢衝入了眾女心間,不可思議的難解之迷再次佔據了她們的全部心神。 「各位好妹妹,你們能識破『水往低處流』,那現在就請再來談談這井水為何能『水往高處流』?」寶玉得意的朗聲大笑,言語間已是「好妹妹」三字出口,他這個「好哥哥」看來是當定了!心有不軌的傢伙自然的把芳齡最大的美艷少婦也歸為了「妹妹」一族,心中此刻是樂開了花。 黛玉與寶釵相視苦笑,環視三春姐妹與李紈都是一個模樣,對寶玉帶有「調戲」味道的話語甚感羞澀,卻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巧姐,給姑姑說說看,你是如何造出這個怪東西的?」迎春平日最為寵愛小姑娘,與她的關係在眾女之中是最親密的。 「對了,巧姐乖,給我們說說看!」探春等人急忙附和討好,她們可不想去求得意洋洋的傢伙,否則他又不知會編排些什麼花樣出來! 「唉!這麼簡單你們都不明白!」巧姐小孩心性玩性大發,十足學著寶玉當時取笑她的言語神態,來了總結性的低歎道:「真是一群『文盲』!」第五十九章 作繭自縛「咳……咳……,」寶玉原本在一邊看好戲,聽得小丫頭所言頓時笑岔了氣,猛烈的咳嗽起來,腦海之中的「虛幻寶玉」不由驚歎連連,這個小姑娘真是可造之材,連「文盲」二字都學會了,日後得好好調教一番,說不定賈家就會出一個造出飛機大炮的發明家也有可能! 「姐姐,什麼是『文盲』!」李紈等人雖不明「文盲」二字是何意思,但也大致猜到不是什麼好話,聰明的她們自然不會傻得往槍口上撞,不料賈蘭可沒有那麼多心思,他可是一 個「不懂就問」的好孩子! 「嘻、嘻……」巧姐未語先笑,笑得平日以才情自許的眾女玉面發熱,「這『文盲』就是指學識上的成就好似盲人一樣,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懂不了!」小姑娘說完還學寶玉樣子,雙目斜斜的瞟了眾女一眼,那意思自是不言自明。 黛玉幾女想不到今日會被一個小丫頭戲弄調侃,自己卻毫無招架之力,芳心不由羞燥不已,恨恨的目光紛紛往寶玉投去,暗自認定是寶玉所授。 對精靈可愛的巧姐,她們是愛在心理、捧在手裡,自然不會過多責怪,這「仇家」的光榮稱號也就只有寶玉勇敢的承擔了!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那我以後也不要做『文盲』!」賈蘭頓時恍然大悟,無意之中配合著小丫頭對幾位長輩的調侃,「姐姐,你快說說這『自來水』是怎樣造出的?」巧姐驕傲的站直了稚嫩的身軀,清了清喉嚨,將寶玉教她的話語原原本本的背了一遍。小丫頭其實對寶玉的話語也是一知半解,但好在她玲瓏心竅,竟將他的話語背了個一字不漏,連最後一句「今日就到此為止,我回去了」也背了出來。 一旁靜立的寶玉見一個小女孩卻在為幾個大人講解有關「壓強」的問題,平靜的外表下卻是笑得忘乎所以、天昏地暗,久久不能平復! 「寶哥哥,你從哪兒學來得這些奇談怪論?」學識豐富、稟性靈秀的黛玉終於忍不住心中疑惑,芳心在無盡的迷惑中隱現一絲驚歎與佩服,「不過細一思量,你說的這些好像又挺有道理的!」寶玉開心的笑容剛剛浮現,寶釵插入的話語讓他立刻臉色一僵,不知自己到底如何回答! 「寶兄弟,這些都是你那位從『西洋』歸來的朋友教你的嗎?」寶釵輕言淺笑間已然自己有了答案,素來穩重的她少有的語帶急切,眼透期待的望著寶玉,「你那位叫『石鈺』的朋友還教了你一些什麼好東西?他造的『香煙』造出來了嗎?」「什麼?」眾女齊齊驚呼起來,想不到寶玉竟會認識如此神秘的「奇人異士」!難怪他這 段時日要日日往外跑了! 「這……」有苦難言的傢伙結結巴巴的不知如何應答,見眾女驚佩的面容與眼底閃現的一圈「小星星」,他不禁對「石鈺」大為不滿起來,只覺自己的光芒都被這可恨的石鈺掩蓋了。 心中又酸又苦的傢伙遲遲不語,見黛玉朱唇微啟,看那架勢也是要幫寶釵的忙,他急忙轉移話題道:「你們可別忘了,我們打了賭的,現在是否應該甜甜的叫聲『好哥哥』來聽聽?」幾女互相望了望,靈慧的雙眸在悄然中交流起來,片刻之後,她們齊聲歡呼起來! 「我們好崇拜你呀!」滿臉崇拜的幾女衝了上來,跑到寶玉——身後的巧姐身邊,你爭我奪的將小姑娘抱入懷中,然後嬉笑著一擁而去,全然忘記了正主兒的存在! 天啦!這是什麼世道?!真是有了徒弟餓死師傅! 大受打擊的寶玉得意的笑容僵在臉上,見眾女的倩影消失不見,他臉上的笑容再度變化,無奈的苦笑自雙目透出,想不到自己不但比不過「石鈺」,連巧姐也不如! 哼!石鈺!無聊的傢伙在腦海中幻化出了兩個自己,「虛幻寶玉」與「虛幻石鈺」不懼生死的搏鬥起來,佔了上風的寶玉邊打還邊喃喃自語,「都怪薛蟠這個大嘴巴,肯定是他給寶釵說的!你這傢伙敢給我搶女人,看我不踢死你,我踢!我再踢!我不停的踢……!」「石爺,小的已經按你的吩咐把城裡的一干潑皮混混全都召集在了一起,他們全部在南城空地等著我們!」倪二一臉興奮的向石鈺回稟,他沒有想到自己在京城三教九流的面前也會有如此風光的時候。 「你幹得很好,」石鈺讚許的拍了拍倪二的肩膀,「這些傢伙有沒有異動或者不服的?」「回石爺,小的說出寶二爺與你老的名號,他們哪還敢有異議!」倪二話鋒一轉,略帶擔心的說道:「不過有幾個平日的狠角色一臉不滿,我們是否應該早做準備?」石鈺還未答言,坐在旁邊一位方面大耳、面色威嚴的青年男子接口道:「石兄,何必如此麻煩!只要我帶一營士兵衝進南城,將這些潑皮全都抓起來,看他們還服不服!」「馮大哥,你貴為神武將軍,殺雞焉用牛刀!這等小事還是交給倪二與包勇他們去辦吧,實在不行再勞煩你派人處理就是。」石鈺見馮紫英一臉的渾不在意,隱現驕橫之色,心中不由暗自歎道:「這些公子哥兒果然本性難改,動不動就是權勢壓人,自己如果不是賈寶玉的『好兄弟』、賈家與他們合夥的代表人,恐怕他們正眼也不會望自己一眼?!」精通世事的「假」寶玉知道,在這法制落後權大於法的年代,要想順利的將「紅樓」牌香煙暢銷全國,沒有紅黑兩道支持是絕對不行的,所以他以重利將神武將軍馮紫英拉了進來,又準備藉機將城中的「原始黑社會」統一起來,在悄然中建立自己的勢力,以備它日賈家倒台,「石」家能夠屹立不倒! 第六十章 超級保鏢「包勇,你與倪二先行前去南城安撫這些潑皮混混,我稍後就會帶人前來!」石鈺面帶威勢的向恭敬的立於身邊的黑衣大汗下了命令。 包勇自上次在林中與寶二爺相遇後,沒隔多久就被寶玉從賈珍身邊「借」了過來,當然的有借無還了;而包勇能夠為賈府的小祖宗辦事,自然也是歡喜不已,再加上「石鈺」經常豐厚的賞賜,他更是死心塌地的為寶二爺與石鈺賣起命來。 「馮兄慢走!」石鈺拱手相送馮紫英離去後,獨自一人返回茶樓雅閣;他仔細的將事情回想了一遍,心中不由泛起一絲喜意,只要再將北靜王爺拉了進來,那就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偏僻小村的「香煙加工廠」,早已建成,雖工藝落後,但也勉強可以應付;至於煙草貨源,在石鈺將明朝本土的煙葉一番改良後,他驚喜的發現效果竟然大好,興奮不已的傢伙呵呵直樂,錢還是讓自己人賺吧,何必便宜老外呢?!自己只需在貧窮的地區發起煙葉種植,到時自可貨源充足,金銀如水!只等存量夠大,那就是「紅樓」牌香煙光芒萬丈的時候了! 石鈺眼前浮現出如山的金銀,不由嘿嘿一笑,晴雯給自己的靈感還真不錯!前幾天他試著抽了一支,相比二十一世紀雖然品質不夠,但用來對付從未見過這玩意兒的明朝「土老冒」那是綽綽有餘了!況且自己專為王公大臣精製的貴賓專用香煙那可真的是一個字——棒,抽起來——爽!絕對不是未來民間可以感受到的! 體內維持變形的法力微顫,石鈺自遐想中回過神來,看來時間有限,自己必須在一個時辰內將一干潑皮混混搞定!但要想真正收復這些無法無天的主兒,光靠武力是不行的,他必須親自出面恩威並施方能建奇效;可是面對不下幾十個幫派的流氓地痞,自己的安全卻有很大的危險,派士兵保護又顯得自己膽小如鼠,只會起反作用。 念及此處的石鈺不由略顯焦急的望了望茶樓的大門,自己約好的貼身保鏢怎麼還沒來?! 當石鈺第十次在茶樓大門沒有望到人來之時,心中不由升起失落之念,看來對方並不怎麼把自己放在心上呀!唉!情緒低落的傢伙心中一狠,死就死吧!至少還有包勇他們保護自己! 橫下心來的寶玉大步往茶樓外跨去,還未踏過門檻,一直在大堂獨自喫茶的中年漢子身形一晃,平空擋住了他的去路。 「兄台請讓開!」心情煩悶的寶玉強壓怒火,對攔路擋道的陌生人大為不滿。 「不是你約我來的嗎?」中年漢子面容粗獷,雙目卻異常的明亮,腳步一轉,「那我就回去了!」「啊!」石鈺微微的驚呼出聲,掩飾不住心底的興奮,「仙……大哥,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小弟給你賠禮了!」「那到不用,我們走吧,再慢你的手下可就要遭殃了!」中年漢子當先出門而去,寒若星辰的深邃雙目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眼前閃過的是可憐傢伙適才在門前走來走去的苦惱焦慮,想到這兒,一縷寫意的笑容掛在了他的嘴角上。 歷朝歷代,細數天下繁華之地,皇城所在無不入三甲之內!這明朝的京城自然也不例外,但就像有白天就有黑夜一般,繁華背後的陰影也是無處不在,天子腳下雖為長治久安之地,但黑暗中的腐朽、墮落卻是無時無刻不在滋生蔓延,不想管理也管理不了的官老爺們只得將他們口中的暴民統統趕到一處,讓他們這些不聽話的亂民自相殘殺、自生自滅,久而久之,三教九流匯聚的城南就成了良民的禁地、惡人的天堂!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屍骸!」石鈺輕聲念著眼前城南牌坊上的字句,不由暗自低歎,這不知是誰偷偷刻上去的,字醜雖陋,但卻形象的將城南之地的人性刻畫了出來! 他與中年漢子剛剛踏入城南大街,迎面就是這座古怪的牌坊映入了他們的眼簾,其上的「警世之言」更是令人心寒,不得不感歎這城南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黑暗之地」! 「石爺,你老可來了,出事了!」一個賈家的黑衣打手自角落處閃身而出,焦急的神態顯然已經等了石鈺有一陣了,「有幾個幫派頭頭帶頭鬧事,場面越來越亂,包大哥與倪二哥已經快鎮不住了,幸好包大哥叫小的在外察看情形,所以才能給石爺回報!」「竟然有人 鬧事?!」石鈺略帶詫異的眼神望了望牌坊上的字跡,這些混混真的如此大膽竟敢與賈家做對?!通達世情的他腦海之中瞬間轉過了千百個意念,這裡面有問題!不知是誰在背後支撐?敢與賈家抗衡的應該也不是無名之輩! 石鈺安心的望了望身旁的中年漢子,幸好自己把這「超級保鏢」找來了,不然可就危險了!他平靜的對報信人道:「頭前帶路,我倒要看看誰在興風作浪?!」「石爺,」黑衣打手迷惑的望了望石鈺身後空曠的空間,「不回去搬救兵嗎?」「走吧!」石鈺微笑著虛揮大手,「救兵會準時出現的,對付這些角色,還不夠她用一根小指的!」城南一塊坑坑窪窪的空地上,平日人跡稀少的地方此時卻是人影幢幢,喧嘩不斷! 「倪二,你口中的姓石的與姓賈的怎麼還不出現?難不成是你這小角色想借賈家之名吞併我們的地盤?!」以開賭場為生的彪形大漢一臉不耐,語氣不善的逼問倪二。 「對!肯定是這小子不地道。」另一夥專收保護費的傢伙聞言附和著鼓噪起來,「乾脆我們宰了他,看誰以後還敢打這主意?!」第六十一章 原始黑社會「倪二,我老花不想要你的小命,但你最好還是給我們一個交代,要不然……」姓花的潑皮果真不愧為青樓老闆,一身花裡胡哨的穿著不像混混,卻更像戲台上唱戲的小丑。 「包兄弟,怎麼辦?」倪二雖然性情豪爽、天生膽大,但如今城中最大的三股地下勢力都面色不善,他不由心生寒意! 包勇到底出身賈家,也見過不少大場面,強作鎮定的低聲道:「我在外面暗中留下了兄弟,他一定會向石爺搬救兵的;等石爺與馮將軍帶兵來了,這些傢伙自然就會老實了。」話音微頓,包勇回身對身後二十來名兄弟道:「大家鎮定點,只要拖到石爺到來就好了!」「你們再不給老子一個答覆,那就只好讓你們見見紅了!」又是彪形大漢搶先發話,他身後幾十個手下更是已經沖的到了倪二等人四周,以包圍之勢將他們圍了起來。 「老大,要開打了,我們怎麼辦?」花老闆身後一個身形瘦小但一臉精明的小個子在他耳邊竊竊私語,「殺倪二是小事一樁,但如果他身後真的是賈家那可就不妙了,倪二身邊那些漢子看那氣勢,真的像是世家大族訓練出來的!」「這……」花老闆面露猶豫之色,他外表雖然粗俗不堪,但能在藏龍臥虎的京城混得一席之地,又豈能沒有幾分心思,「先看看風頭再說,嘴上吼吼可以,但叫兄弟們不許動手!」「他媽的!」收保護費的頭目綽號「死要錢」,意思是死人的錢他也不放過,標準的市井惡霸一個,因平日經常得到賭場周扒皮的照顧,此刻自然以他馬首是瞻,「兄弟們,把倪二給我拖過來,我要親手宰了他!」近百名凶神惡煞的大漢手持牛耳尖刀,齊齊將倪二、包勇等二十餘人圍在了中間,強弱懸殊的混戰眼看一觸即發,冷肅的氣流在空地上流轉不休。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把柔和中透著威嚴的話音止住了一眾潑皮手中寒光閃爍的尖刀。 「你們這是歡迎我嗎?用不著這麼隆重,隨便點更好!」石鈺與中年保鏢緩步踏出,最後一個「好」字有意的加重了語氣;在他心意所想下,體內的法力灌注在話語裡四散而去,一干潑皮混混只覺耳邊一聲炸雷驚響,高昂的氣勢立刻被震散而失。 「小的見過石爺!」聰明的包勇立刻率著所有的弟兄整齊的跪了下去,沖天的敬語更加增添了石鈺的威勢。 「你就是石爺?!」「死要錢」大不了混混一個,此刻見賈家真的派人來了,其氣勢不由矮了三分。 「兄弟石鈺,代表寶二爺、薛大爺還有馮將軍來與諸位交個朋友,」石鈺面帶傲氣的環視了眾人一眼,他明白對付這些無賴潑皮可不是當君子的時候,只有強勢才能得到他們的尊重,在這兒強權就是公理,就是正義! 見眾人面面相覷無人答話,石鈺凝視著「死要錢」一人道:「不知這位兄弟是否願意給石某這個面子?讓我也好回去交差!」低沉的話語雖語氣平和,卻隱帶三分威脅,令「死要錢」禁不住心中一寒,再一接觸石鈺精光四射的雙目,他不由打了一個哆嗦,雙腿一軟,就欲向石鈺俯首稱臣。 「石公子,就憑你這二三十號手下就想壓倒我們這百多條好漢嗎?」周扒皮見勢不妙,急忙插口提醒「死要錢」雙方勢力上的差距。 「死要錢」腦海一顫,止住了下跪的身形,方自發覺自己已經汗透衣衫,不由神驚魂顫,對方好恐怖的眼神! 石鈺見自己精心設計的場景被周扒皮一言破壞,不由在心中暗自歎息,看來自己的法力還是不夠呀!這「攝魂之眼」還是路上臨時向身邊的保鏢學來的,可惜不知是自己資質不夠,還是初學乍練,反正與保鏢說的功效相差甚遠! 如果他身旁靜立無語、表情木然的「超級保鏢」知道石鈺此時所想,恐怕會氣得翻白眼!這「攝魂神咒」雖是初級法術,但他可是修煉了足足一年才有小成,石鈺只是路上聽了一遍就已有此成效!這樣還抱怨的話,不知會氣死天下多少自詡為天才的傢伙?! 石鈺其實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在暗中觀察的他早已察覺出周扒皮的不妥之處,與世家大族直接作對這可不是老混混會幹的事,與「死要錢」一般見風使舵才是他們的專長。 「周掌櫃又有何高見!」石鈺精光四射的雙目這次找上了周扒皮,他知道今天不擺平這傢伙自己看來是走不了了! 周扒皮被石鈺神光一照,頓時心生寒意、驚恐不已,不禁生出一絲悔意,但想到身後強大的靠山,還有法力高深的仙人幫助,他頓時精神百倍、鬥志昂揚! 自以為是的周扒皮並未注意到,他胸前戴的一張平安符,就是他心目中的「仙人」相贈的神奇之物,此刻正發出縷縷黑氣與石鈺的神光互相糾纏在一起,方才讓周扒皮脫離了石鈺的「攝魂之眼」! 石鈺與保鏢面色微變,目露驚訝的相視一眼,想不到竟會碰上具有法力的符咒! 對面的周扒皮見二人情狀,還以為對方被自己的威勢所壓,頓時氣焰囂張,「石公子,你要想出頭的話,還是先讓我們兄弟稱稱你的斤兩吧!」話音微頓,周扒皮見石鈺與中年漢子一個是白淨儒雅的公子哥兒,一個是瘦瘦小小其貌不揚,大為得意的他故作大方道:「這樣吧,只要石公子與你這位隨從能打贏我的這兩位兄弟,我就聽你號令!」 周扒皮不愧為混混本色,口中謙虛手指卻指向了最為高大凶狠的兩個手下! 第六十二章 異變妖人「不用了,你們全上吧!不要浪費時間。」石鈺還未答話,身邊中年漢子已搶先踏出一步,不屑的環視一干潑皮,外表平靜的他心中暗歎,想不到自己竟會「淪落」到與這些潑皮無賴動手的一天! 念及此處的他心中暗恨,這都是身後一臉悠閒的傢伙害的,回去後一定要給他好好算算帳! 「他媽的,要找死就怪不得你家周大爺了!」 周扒皮被對方的狂妄氣得臉色鐵青,他能得到「周扒皮」的凶名,即是因為他開賭場放重利,也是因這傢伙稟性凶殘以虐待折磨對手為樂,凶性大發的周扒皮滿臉橫肉緊繃,大手往前一揮,「兄弟們,給我將這小子的手腳砍了,拖回去慢慢玩!」「衝啊!」在老大的鼓動下,一群烏合之眾叫囂著向石鈺二人衝去,牛耳尖刀寒光閃爍,凶厲的氣勢油然而生。 「石爺,小心!」包勇與倪二急忙衝到石鈺身前,語帶緊張的對石鈺道:「讓兄弟們護著您老先撤,我們在這頂著!」石鈺心中微熱,對兩位血性漢子更加賞識,欣慰的話語自口中傳出,令包勇等人驚疑不已,「叫兄弟們回來,不需他們動手!」中年漢子無奈的一聲歎息,腳步往前微微一頓,平靜的面容毫不變化,連氣勢也依然是波瀾不驚。 四、五十個潑皮混混衝到了近前,也不見中年漢子如何做勢,只是隨意的輕揮衣袂,換來的卻是驚天動地的變化。 一股狂風平地刮起,以不可抵擋的強勢迅速衝向了一干地痞無賴,沙飛石走之間,風柱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快速變大,巨大的風柱頓時充塞了眾人眼中的整個天地,連天接地的狂風所過之處,只聞得一連串驚慌恐懼的慘呼聲驚惶至及。 「救命啦!」「我的媽呀!」恨不得連「第三條腿」也用上的倒霉蛋們發瘋般向後逃去,但人力怎能逃過這超乎想像的龍卷颶風! 不到一刻鐘,風暴突然憑空消失,只聽得一連串的「砰、砰」重物墜地聲不停響起,包括站在遠處的周扒皮在內,一干賭場打手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哼哼嘰嘰的痛叫不斷! 除了慘叫聲外,空地內的眾人都是木然呆立,張目結舌不敢置信,這他媽的也算是街頭撕殺嗎? 「死要錢」與「花老闆」手腳顫抖的抹去了額上的冷汗,暗自慶幸自己做出的明智選擇,這賈家也太恐怖了吧!隨便派出一個無名之輩竟然如此不可思議! 石鈺畢竟也算半個修道之人,最先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面帶崇拜的望著中年漢子,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嚮往,自己何時才能像他這樣呼風喚雨呀!唉!石鈺黯然低歎,可恨自己的法力卻是如此奇怪,正事幹不來,歪事倒是挺在行的! 「周掌櫃,這下你該服了吧?」石鈺語氣低沉,面容嚴肅的盯視周扒皮,雙目牢牢的鎖定了他臉上的每一個變化。 神魂皆冒的周扒皮剛要俯首低頭,不料他胸前的符咒微微一顫,一縷肉眼凡胎看不見的黑芒迅疾自符咒上傳出,直直的鑽入了他的腦海。 「我不會輸的!」周扒皮萎頓的身形猛然挺立,陰邪的氣息自他通紅的雙目迸射而出,「這城裡只能有一個老大,那就是我周——扒——皮!」凶悍的氣勢瘋狂攀升,巨大的變化再次震撼了眾人的心神,膽大者是不停的往後退,膽小者已是雙腿發軟難以移動半步,心中呼爹喊娘的哀嚎起來,不知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石鈺見對面恍如惡魔般氣勢陰森冷厲的周扒皮,不有心生驚詫,回首對中年漢子道:「這傢伙怎麼啦?你對付的了嗎?」中年漢子也目露詫異之色,但卻仍然悠然自得、輕鬆寫意,「『惡鬼附身術』,區區彫蟲小技而已,這傢伙恐怕也活不了幾日了,不過他身後的人物倒是有點道行,我們不得不防!」「呀!」周扒皮的雙目已完全變成了一片赤紅,其凶厲的氣息讓他身旁的一干手下再次往遠處逃去。 「他媽的!」異變的周扒皮大手一揮,隔空將一個逃得最快的手下吸入了手中,「你這孬種,竟敢背著老子逃跑!」話音未落,凶殘到極點的異變周扒皮一拳直搗而出;「啊!」慘叫聲驚呆了眾人,周扒皮竟然一拳貫穿了手下的胸膛,飛濺的血霧瀰漫半空,噴了周扒皮一頭一臉。 「這味道還不錯,我以前怎麼沒發覺,嘎、嘎……」刺耳的笑聲在場中迴盪,周扒皮將嘴邊的血跡舔進了嘴裡,大手一揮把串在手上的屍體甩到了遠處。 「這人渣本性凶殘,而且已經入魔了,今日不除不知要禍害多少無辜之人!」中年漢子首次變色,一縷堅定的除惡之念自充盈怒氣的雙目射出。 「受死吧!」周扒皮搶先向中年漢子衝去,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腳印,看得石鈺是心中發寒,十足的信心剩下了九成九。 中年漢子再次踏步而出,修長的手指一併,隨即向前揮出,一道凌厲的光芒隨著他的動作疾射而出,在虛空留下了一道直線的軌跡。 「碰」的一聲,氣勢洶洶的周扒皮竟然被中年漢子隔空一指擊倒在地,眾人不由大跌眼鏡,心中再次驚歎賈家勢力的深不可測! 「不可能的!」周扒皮手捂胸口站了起來,已完全魔化的妖人手掌緊握胸前符咒,一聲狂吼穿雲裂空,「仙人賜予我力量吧!」發狂的妖人在怒吼中再次向中年漢子衝去,他手中的符咒果然靈驗,源源不斷的黑氣帶給了他強大的力量與無比的信心。 第六十三章 勝者為王「啊!」不少人同時驚呼起來,眾人此刻已經下意識的站在了石鈺一邊,連周扒皮的手下也不例外;畢竟周扒皮適才的舉動不但令他們害怕,也令他們生出一絲恨意,對這異變妖人再難以同類的眼光看待。 「不自量力!」中年漢子一聲輕哼,身形微晃,五彩霞光憑空突現,將他的身形團團包裹起來,耀眼的霞光遮住了眾人的視線,除石鈺外沒有人能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妖人即將衝到霞光包裹的中年漢子身前時,一支三尺青鋒自霞光中飛射而出,吞吐不休的劍芒如有靈性般直奔妖人心臟要害而去。 迅疾的飛劍一閃即逝,異變周扒皮還未看清它的形影只覺胸口一痛,體內的生機瞬間流失一空,雙目大瞪、不能置信的他呆立於地;片刻後,一股微風吹來,屍體方才「轟」的一聲重重摔倒於地。 穿心而過的飛劍自行在空中一個回轉,於虛空留下一道幻影后回到了霞光之中消失無蹤。 「參見石公子!」勝者為王敗者寇,結果一出,一干潑皮混混自是毫無懸念的倒向了石鈺一方。 「各位兄弟請起!」石鈺望著黑壓壓跪了一地的人群,心情大爽的他終於感受到了高人一等究竟是何感覺!難怪紅塵中人會為了「權利」這玩意兒拼得頭破血流、不顧生死! 見目的達到,寶玉眼中的「神光」收斂不見,代之而起的是無盡親切的笑意;恩威並施方為王道,石鈺一方的威勢此刻已經深植眾人心中,一個耳光後自然該給他們一根棒棒糖了! 「兄弟們,石某代表寶二爺將你們聚在一起,為的不是奴役你們,反而是為了給大家一條生路,」話音微頓,石鈺厚重的話語不自覺的用上了「攝魂之術」,惑人心神的聲音直接鑽入了眾人腦海,令他們在潛意識中對石鈺的好意深信不疑,「從今往後,各位當家的只要不殺人放火、姦淫擄掠,石某決不干涉,你們如今的財源我也不會沾染一分一毫!」話鋒一轉,石鈺眼中神光再現,重重的警告直接砸在眾人心間,「不過,如果有誰敢陰奉陽違,在暗地裡大奸大惡,這就是你們的榜樣!」話音未落,地上周扒皮的屍體突然「轟」的一聲燃燒起來,詭異的火焰在片刻之間就將魁梧的屍身化為了灰燼,輕風吹過,飛灰走塵,周扒皮就此徹底在人間消失! 石鈺感激的望了望身旁的中年漢子一眼,為他默契的配合欣喜不已,無聊的傢伙在此刻竟然又忍不住遐想連篇,嘴裡以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想不到我們如此合作無間,看來真是心意相通呀!呵、呵……」中年漢子面容平靜,明亮的雙目卻悄然給了他一個白眼,妖人的屍體雖然是必須焚燬的,但自己在此時動手也未嘗不是為了配合這傢伙! 一干潑皮混混見此恐怖一幕,雙膝一軟,再次跪倒在地,他們都是市井之徒,怎會沒有錯處?!「請石爺大人大量,小的們決不再犯!」「兄弟們放心!寶二爺有話,只要你們安守本分,從今以後不但不予追究,還每人每月十兩例銀給你們養家餬口!」石鈺再次威勢盡展後拋出了世上最為厲害的「武器」! 一干潑皮被這意外的驚喜震得木然呆立,片刻後方才大喜若狂的齊聲高呼,「小的誓死追隨寶二爺,追隨石爺!」發自心底的歡呼聲震天蕩地,沒有先前的懼怕與虛假,有的是無盡的喜色,要知道十兩銀子足夠一個平凡的五口之家吃上兩個月了!他們平日混跡街頭、打打殺殺,周扒皮等人給的也只有幾兩碎銀而已,如今能橫財天降,還不用背負良心的折磨,這種天大的好事除了傻子外誰會拒絕?! 幫派小頭目們雖然不大在乎這十兩月銀,但賈家非但不奪取他們的財路,日後還平白有了賈家這天大的靠山,除了少數一兩個十惡不赦的傢伙心懷忐忑外,其餘人等也是面露笑意,喜不自勝。 一切終於都搞定了!石鈺心中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這樣的話黑白兩道都已入掌中,「香煙」的起步自是通行順暢,就等著無盡的財富從天而降吧!嘿、嘿……「倪二,你與包勇將這些人全部登記造冊,明日直接送給寶二爺就是了,」石鈺放輕話音,提醒倆人道:「你們一定要記住,如果確實是十惡不赦的傢伙,就……!」他並未明言,只是手掌在虛空輕輕一揮,做了個免除後患的經典動作。 倪二與包勇平素也是好勇鬥狠之輩,對石鈺的手勢自是明瞭於心,在對主子手段狠辣心驚不已的同時,他們體內野性的血液頓時沸騰起來,非但不怕反而歡喜不已,跟著這樣的主子他們才會有出頭之日,要他們整日當謙謙君子哪還不難受得要命! 「石爺,還有什麼吩咐?」包勇見石鈺有離去之意,心性謹慎的他第一次為寶二爺辦事,自是力爭完美。 「嗯!」石鈺凝神細思片刻後已拿定了主意,「你們將其中沒有大惡的統統組織起來,寶二爺與薛大爺要組織一支護衛隊專門用來護送貴重貨物,在正式派上用場以前,這些人就交給你們訓練了,至於月銀嗎?就提高一倍,與兄弟們一樣看待!」「我們走吧!」石鈺說完後轉首對他的「超級保鏢」道。 中年漢子氣度沉穩的點了點頭,隨即當先向外行去,毫無上下的自覺,看得包勇與倪二暗自納悶,這厲害到「可怕」的高人究竟是誰?連石爺的面子也不賣,肯定在賈家非等閒之輩! 第六十四章 招魂逼供「兄弟,好好幹吧!」更為精明的包勇拍了拍仍在出神的倪二肩膀,二人相視一笑,只覺眼前一片光明,石鈺既然將組織衛隊的權利交給了他們,日後這衛隊頭目自然非他們莫屬,一下子多出幾百名手下,頓時讓二人心中充滿了成就感,何曾想到自己也有如此風光的一天?! 石鈺緊跟在中年漢子身後行至一僻靜無人的胡同轉角處,走過轉角之後,寶二爺一臉笑意的賴在飄逸如仙的妙玉身旁,儘管佳人對自己不理不睬,他依然是無賴的自言自語。 受不了囉嗦的妙玉輕輕往前跨出一步,明顯是極為緩慢的一步,但腳步落地之時竟然將並肩的寶玉甩開了兩丈有餘。 「仙姑姐姐,等等我!」賊心不死的傢伙揚聲高呼,情急之下由「仙姑」升級到了「仙姑姐姐」。 見佳人沒有停步的意思,寶玉心中一急,追趕的意念迅疾傳入識海,體內的法力可能對追美女這種大事甚為喜歡,這次是一呼就應,淡淡的霞光透體而出,融入妙玉留在原地的一縷「仙氣」,仔細的感知著那微妙的變化。 心之所至,無所不能!意念一動,寶玉鬼使神差般恍惚間抬腿向前踏出,眼前一花,剎那間他竟平空突現在妙玉身後。 佳人對寶玉的「超級」天才表現已是見怪不驚,再展神行之法向前行去。初學乍會的傢伙自是興致高昂,歡呼雀躍的向美女追去,心中樂得笑開了花,有了這種神行大法,看哪個美女能夠逃出自己的「追逐」?! 嘿、嘿……伴隨著艷陽西斜,寶玉終於再次與妙玉並肩緩步向賈府行去,他清晰的將今天的事情回憶了一遍,雖成功達成了目的,但未免留下了一絲缺憾,略帶疑惑的歎道:「不知這周扒皮身後是何人撐腰?他竟然能夠魔化自己!今日多虧仙姑姐姐出手了!」無賴之徒一但「姐姐」二字出口,自是不會輕易收回! 對此親密的稱呼妙玉並未有所反對,聞言淡淡的一笑,悠然望了望美麗的藍天白雲,「你想知道嗎?」「仙姑姐姐有辦法?」寶玉驚喜的問道,隨即臉現黯然之色,「可惜唯一的活口已經死了,到哪裡找線索去?」「誰說死了就不能問了,閻王有這規定嗎?」妙玉眼底閃過一縷戲謔的笑意,調侃的反問道。 對呀!自己怎麼忘了這是一個鬼神的世界?!妙玉如此高人自有辦法與魂魄溝通,寶玉無限感慨的暗自歎息,看來自己還是沒有完全改變原來世界的邏輯思維呀! 櫳翠庵的靜室內,寶玉一臉緊張的等待妙玉施法招魂,以便從周扒皮的口中知道真實的內幕! 妙玉免費為寶玉當了一天勞工,做了許多平日大為不屑的瑣事,佳人頓覺自己好似被紅塵俗氣所染,不由將一切過錯都歸到了寶玉身上,不滿的芳心怎會如此輕易放過一臉緊張、充滿期待的寶二爺?! 玉手輕揚,靜室狹小的空間頓時陰氣流轉、冷霧瀰漫,伴隨著星星點點的鬼火閃爍,一縷陰沉綿長的嗚嗚鬼叫聲迴繞在寶玉耳邊。 寶玉心神猛然狂跳起來,對即將出現的鬼魂又是好奇,又是害怕,他雖然身具法力,但凡人天性怕鬼的意念又豈是輕易能改?! 隨著鬼叫聲越來越響,寶玉只覺自己呼息困難,整個心房緊繃到了極點,腦海已經幻化出無數恐怖的畫面。 被自己的想像嚇得心神一驚的寶玉下意識往妙玉行去,只有站在「高人」身旁他才會有安全感! 妙玉施法的玉手微停,見寶玉驚慌的情狀她不由從內心泛起了一絲笑意,口中真言再變,在悄然中為寶玉設下了一道無害的結界。 「砰」的一聲輕響,寶玉身軀好似撞到了實壁般反彈倒地,滿心惶急的他急忙爬了起來再次往妙玉衝去,賴何任憑他如何努力,也始終衝不破那無形的牢籠。 怎麼會這樣?難道地府的鬼魂已經出來了?!一縷恐懼悄然佔據了寶玉心神,他在結界內驚呼起來,「仙姑姐姐,快救我出去!」天仙美女悠然玉容不變,芳心卻是童真盤旋、笑意無限,暗自「恨恨」的說道:「我會救你的,不過不是現在,看你到時還會不會一臉無賴的言語輕薄?!」佳人想起無賴傢伙一口一個「仙姑姐姐」,不由又是生氣,又是羞澀!心中更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教訓」他一番! 寶玉的驚呼聲還未消失,恐怖的異變已生。 陰慘慘的鬼叫微一停頓,隨即猛然大作起來,「轟」的一聲巨響,房間內頓時多出了幢幢鬼影,青面獠牙的圍著寶玉脖頸打轉,血盆大口的在頭頂漂浮,七竅流血的直撲胸前而來,其餘斷頭剖腹、缺手失腳的鬼魂都哀嚎著向寶玉逼近,淒涼的叫聲好似要將他們失去的部位補上一樣,嚇得寶玉縮手縮腳,生怕自己突然變成如此慘狀! 「鬼啊!」面對百鬼纏身,可憐的傢伙再也不想偽裝,心中只想著同在房間中的高人,「仙姑姐姐,救命啊!」寶玉慘嚎著在圓形的結界內繞圈狂跑起來。 妙玉見寶玉著實受到了驚嚇,芳心一軟,所有的不滿都在寶玉的驚叫中煙消雲散,心意一變,佳人就欲收功放過寶玉一馬;就在這瞬息之間,誰也沒有想到的情況發生了。 也許是寶玉的求救聲「打動」了「通靈寶玉」,也許是一直看好戲的「通靈寶玉」覺得他丟了自己的面子,就在寶玉神色驚駭不知第幾次衝向妙玉求救之時,神奇的玉石自行凌空而起,飛至寶玉頭頂之上猛然旋轉起來,絢麗的五彩霞光勃然迸發,剎那間掃蕩了房內的每一個角落,妙玉製造的幻像在霞光照耀下好似陽春白雪般消失不見,困住寶玉的結界在片刻的抵擋後也在悄然中片片碎裂。 第六十五章 意外之吻如此異變完全出乎妙玉預料,玉人只覺一股不可抵擋的力量瞬間將自己籠罩其中,好在 那強大的力量對她沒有惡意,才沒有令不能動彈的妙玉受到傷害。 寶玉無奈之中向無形的「牆壁」撞去,出乎意料、暢通無阻的他收勢不住,直直的撲向了被神石法力束縛的佳人。 「啊!」妙玉只來得及半聲驚呼,沒有準備的寶玉就已衝到了身前,快速的衝勢剎不住車,妙玉只覺寶玉的俊臉飛速放大,不能動彈的佳人不由美眸大睜,芳心高高懸起,心弦緊緊繃上。 「砰!」一聲輕響,寶玉加足了馬力的衝勢將妙玉撞倒在地,腳步一絆,他也猛然向前栽出。 從小修道身具超越凡塵之術的妙玉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此一日!嬌軀剛剛觸地,寶玉挺拔的身形就已壓了上來,更加「危險」的是寶玉亂動的雙手無巧不巧的對正了她堅挺的玉峰。 激情的接觸就此產生,寶玉與佳人堆在了一起,掌心正正的壓在了兩團令人魂消魄蕩的玉乳上。 不輕不重的力道卻令妙玉仿似遭到了萬斤巨錘的重砸,二十餘年來從未開放的禁區猛然受襲,佳人紅潤的雙唇一張,驚叫聲還未出口,又一處禁地遭到了淪陷的命運。 寶玉身軀落在佳人身上,但頭部依然慣性的向下低垂,就是這絕妙的一點慣性,四唇就此親密無間的重合在了一起。 絕世佳人特有的縷縷幽香隨著妙玉緊張的呼息傳入了寶玉心中,妙玉外表雖清麗如仙,這醉人的香息卻是惑人心神、勾人魂魄,令端莊聖潔的妙玉在寶玉眼中立時變得嫵媚多情、風情萬種! 倆人沒有距離的重在了一起,木然無聲,呆愕無語!妙玉自是芳心一片空白,被這突然降臨的巨大變化震懾了整個心房,連正在「親吻」自己的寶玉也忘了將之推開。只是在心中反覆念叨著,「他在摸我!他在吻我!他在輕薄我!天啦!怎麼會這樣?!」最初的震驚後,「幸福」的傢伙片刻後就已反應過來,這等天賜良機如果放過的話,他就不是「假」寶玉了!寶玉心中一聲虎吼,讓所謂的「君子」他媽的見鬼去吧! 靈活的紅舌在幽香的牽引下鑽入了佳人檀口之內,輕輕掃過紅潤的朱唇,撬開微閉的皓齒,侵佔了小嘴內的每一寸角落,最後成功的將細滑的小香舌俘虜,相偎相依、不離不棄! 天仙美女呆呆的接受著寶玉的侵略,在蕩漾情絲糾纏下,妙玉緊閉的心扉悄然開啟,苦修求道的佳人終於感受到了紅塵俗世的一絲可愛之處。 醉人的酥麻在玉人心房流轉,在這剎那之間,佳人忘記了成仙得道,忘記了極樂世界,整個心神沉醉在寶玉的柔情蜜意之中,眼前整個天地都被無盡的情絲所籠罩。 「啊!」妙玉一聲驚呼,在迷失中回復了清醒,只因寶玉不知滿足的大手從上往下,突襲到了神秘的幽谷之處。 火熱的手指剛要展開十八般武藝,不料情急羞澀的妙玉嬌軀一顫,一股巨力透體而出,沒有抵抗力的傢伙瞬間被高高彈起,重重落地。 「砰」的一聲巨響,沙塵飛揚之中寶玉強忍疼痛爬起身來,暗責自己太過急近,破壞了這得來不易的天賜良機,這種機會也許此生就只有這一次!自己竟然……唉! 「仙姑姐姐,」寶玉起身向妙玉行去,腦海內苦思化解之法。 「別過來!」天仙姐姐還未回復道心的平靜,誤以為寶玉要繼續適才的羞人之舉,見他又要張口發話,妙玉急忙打斷道:「你不許說話、不許動!」這下沒戲了!寶玉暗自歎息,乖乖的呆立原地,靜靜的等待妙玉恢復了常性。 飄逸如仙、波瀾不驚、神秘莫測的天仙美女再次顯現在寶玉面前,平靜的天籟之音在狹小的空間迴繞流轉,「寶二爺,我是修道之人,適才的一切就當作一場紅塵春夢吧!」仙音微轉,妙玉不再戲弄傻小子,「我這就為你抓來周扒皮的魂魄。」唉!寶玉面對佳人神色冷漠的話語心中再次一片黯然,神色沮喪的他壓下了心中氾濫的情思,先把正事做完再說,至於美人嗎?自己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嘿嘿……更何況是妙玉此等聖潔、端莊的絕世佳人,到時那刺激的滋味恐怕……! 「寶二爺,注意了!」妙玉略顯生疏的稱呼打斷了壞傢伙的意淫,他面色微紅目光發虛的望了佳人一眼,隨即聽話的站到了妙玉身後。 霞光再現,絲毫沒有先前的鬼氣森森、陰冷恐怖,奪去周扒皮小命的三尺青鋒寒光閃爍,玲瓏飛劍再度憑空突現,懸浮半空。 飛劍在妙玉口吐真言下開始顫抖起來,一張以法力幻化的神咒自妙玉手中飛出,以玄奧的軌跡打在了劍刃之上,飛劍瞬間光華大作,如有靈性般發出低沉的微鳴。 無盡的好奇讓寶玉忘卻了心中的失落,大張的雙眸透出強烈的期待,心情無比緊張的迎接那神奇瞬間的來臨;「鬼魂」對來自未來的「假」寶玉來說,無疑是即可怕又刺激的玩意兒! 一縷黑霧自劍身迸出,脫卻束縛的魂魄急忙向房外竄去,卻怎麼也逃不出妙玉早已布下的法力結界,黑霧只得在結界裡面不停的翻騰捲動、團團打轉。 寶玉在一旁看得心中大汗,也許自己先前「逃命」時的糗樣與這可憐的傢伙也沒有多少分別吧?! 妙玉靜靜的看著黑霧徒勞折騰了一番,片刻之後,佳人一聲輕斥,「還不知錯!」隨著冷如冰霜的低語,天仙美女法力一收,結界的範圍急速縮小,自四面八方向黑霧壓去。 第六十六章 敵蹤初現「大仙饒命,大仙饒命!」無處可逃的黑霧迅速的聚合成形,周扒皮的形相立刻再度出現在寶玉面前,如若不是他若隱若現半透明的身軀,寶玉很難將之與活人找出半點區別! 「死不悔改,留你不得!」妙玉對周扒皮的求饒毫不理會,結界繼續收縮,其勢強悍,好像不讓周扒皮魂飛魄散就不罷休一般! 「小的知錯了,求大仙饒命!」周扒皮四肢著地哀聲乞求,見佳人面色慍怒,心慌意亂的傢伙不由病急亂投醫,「寶二爺,求你救救小的,二爺你大人大量,慈悲心腸,活佛菩薩……」寶玉見這傢伙越說越離譜,不耐煩的大手輕揮止住了周扒皮的諂媚話語,「好了!只要你如實回話,我就求仙姑饒你這遭!」話音一轉,寶玉語帶冷肅道:「如若你繼續執迷不悟,就等著魂飛魄散吧!」「謝二爺救命之恩!」周扒皮見縫插針的急忙磕頭,生怕寶玉臨時反悔。 寶玉見周扒皮的頭顱只是與地面虛接,並無半點聲響,不由心中好笑,這傢伙求自己救命,難道忘記他早已沒命了嗎?呵、呵……「周扒皮,你老實回答,你背後是誰在支撐你與賈家作對?!」寶玉一開口就直入正題,他要趁著周扒皮的生魂還未從死亡的巨變中恢復之時套出口供。 「這……」周扒皮也許是生前對此話題戒意太重,連死後也是遲疑無語。 妙玉見周扒皮眼珠亂轉,佳人立刻為寶玉助上一臂之力,「周扒皮,只要你說了,我不僅不滅你的魂魄,反而會給你念上一遍『往生渡魂咒』,相信你在地府之時也看到了十八層地獄吧,依你生前作為恐怕在裡面呆上一千年也贖不了罪!」周扒皮聞言頓時鬼臉慘白、鬼影顫抖,地獄的可怕景像讓他這位惡人終於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善良」與「軟弱」!仿似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周扒皮朝著妙玉不停磕頭,連聲發誓道:「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有假話,願魂飛魄散,永不超生!」周扒皮發完誓後再次轉向了寶玉,「寶二爺,指使小的與你作對的不是別人,就是錦衣衛千戶趙全,還有就是驃騎將軍孫紹祖,他們對四大家族的權勢與金銀早就垂涎三尺,所以想藉著這次機會一方面打擊賈家,一方面製造出許多事端來,也好有藉口向皇上告狀,推倒四大家族!」原來如此!寶玉頓時恍然大悟,這趙全位高權重,而孫紹祖軍權在手,素有「中山狼」的惡名,難怪周扒皮會乖乖的聽任二人指使! 「回二爺!」周扒皮見寶玉沉思不語,以為他對此消息不大滿意,心情焦急的說道:「小的還有一事稟報,據小的眼線報告,趙全正派人秘密調查四大家族,他已經掌握了薛大官人殺人的證據,還調查到榮國府的鳳二奶奶在重利放貸,這趙全已派人假裝借貸,為的就是要拿張借據到手!」「什麼?!」寶玉頓時嚇了一跳,想不到此事竟然會牽扯出鳳姐姐! 他轉念一想,難怪賈家幾年後會經歷大劫,看來就是這趙全與孫紹祖搞的鬼了!即定的天意能夠改變嗎?「假」寶玉內心生出一絲彷徨與迷茫,想到日後賈家一眾美人的悲慘下場,心中不由隱隱生痛! 「不行,我『假』寶玉一定要該變這一切!」寶玉在心中狂呼起來,無比堅定的信念令他身形一振,原本有點散漫的氣息頓時換作了沖天的豪情,豪邁不凡的氣勢看得身旁的妙玉暗自驚歎,一縷異彩在美眸中一閃而過! 「那你佩帶的魔咒是誰給你的?」妙玉見寶玉不再開口,立刻問出了她最為關心的問題,俗世的一切對於修道的佳人來說沒有半點興趣,只有與法術有關的符咒方能令她留神注意! 「魔符?」周扒皮一臉納悶的望著妙玉,「仙姑,小的身上有一張平安符,沒有什麼魔咒!」「蠢材!」寶玉見周扒皮還是如此愚昧,不由語帶微怒道:「你口中的平安符就是魔咒,否則怎會讓你魔化成妖、嗜血凶殘?!」「我成妖了?!」周扒皮異變後已經失去了常性,腦海裡只有一片血紅的烈焰與瘋狂的殺戮,對自己變成妖人後的一切只有一點模糊的印象。 妙玉出言打斷了周扒皮的深思,「不用想了,我現在就讓你看一看自己幹了些什麼!」話音未落,隨著妙玉的真言出口,淡淡的霞光在虛空凝聚,片刻之後,初級玄光術的「鏡像大法」在寶玉與周扒皮眼前浮現,周扒皮發狂成妖的一幕再次清晰的映入寶玉眼中。 周扒皮雖凶殘成性,但畢竟還只是一個「惡人」而已,如今見自己竟然魔化成妖,更是口舔鮮血,即使是生魂的他也不由「啊」的一聲驚呼起來,失神之下不停的喃喃自語,「原來他們都是騙我的!都是騙我的!都是……」「求仙姑為小的做主,」周扒皮激動的跪在妙玉身前,「給我魔咒的是孫紹祖府中一個會法術的大仙……不,是妖道!他們說這符咒能保我百戰百勝、無往不利,小的才答應為他們做事的!」妙玉眼底閃過一縷異色,平靜的注視著周扒皮,「那老道是何道號? 你還知道些什麼?」周扒皮竹筒倒豆般將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末了語帶猜測的說道:「小的只見過這『熊山君』一面,但無意之中看見他足下官靴好像是皇宮中人用的,不過他頷下有須,又不是太監,所以好奇的記在了心中!」「哦!」寶玉聞言心中暗驚,詫異的眼神與佳人四目對視,隨即轉首盯視周扒皮,「你可曾真的看清?!」「小的雖本性粗蠻,但這雙目卻好使的很,當日決未看錯!」周扒皮一臉坦然的與寶玉對視,話語肯定。 第六十七章 無賴本色這下好玩了!寶玉心底驚歎連連,想不到除了錦衣衛的趙全與軍權在手的孫紹祖外,竟然還牽扯出了一個會妖術的的老道「熊山君」!而且這道人的身份更讓人擔憂,如果皇宮中人也來趟這混水,那就更複雜了! 妙玉心中思緒翻轉,千百意念一掠而過,卻始終想不起這「熊山君」究竟是何方神聖!佳人腦海一轉,看來得到孫紹祖府中一探虛實,如果真的是妖道禍害無辜百姓,那自己一定得將之誅除! 「你去吧!希望你再世為人之時能夠多行善舉,為你今生贖罪!」天仙美女玉手輕揚,強大的法力在狹小的空間內激盪流轉,真言神咒化作一團溫暖的霞光將周扒皮的生魂包裹起來! 沐浴在霞光中的周扒皮一生的罪惡就此洗滌一空;人性本善,洗去紅俗污垢的他一臉懺悔的雙膝跪地,深深的向寶玉二人施了一個大禮,隨即在無盡的霞光中化作縷縷煙霧鑽入地面,回歸地府去了。 「寶二爺,請飲茶!」妙玉與寶玉相對無聲的在廳房內對坐良久,佳人芳心閃過一絲慌亂,只盼寶玉早點離去;可是無賴傢伙卻是死皮賴臉的呆坐不走,任由自己如何暗示他都裝未看見,無奈之下妙玉只得出言趕客。 寶玉微微一愣,望了一下案幾上空空的茶杯,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古人出於禮貌請客人離開的意思,佳人含嗔帶怒的仙音在他耳邊迴繞,被驅趕的傢伙心中不惱反喜,如果妙玉始終一平如水、波瀾不驚,那不論自己使出何種手段,也只能在她心房外徘徊。 如今佳人竟然心生岔怒,證明她也不是對自己全無感覺!即使是恨,也總比麻木要令人歡喜!寶玉心底嘿嘿一笑,恨就恨吧!只要不是討厭就行,愛恨只在一線之間,只要自己堅持不懈,總有一天會讓佳人由恨轉愛,全心投入! 「仙女姐姐,你也喝一口吧,這茶真的好香!」無賴傢伙徹底將泡妞的厚臉皮發揮到了極點,不僅由「仙姑姐姐」變成了「仙女姐姐」,而且還故意裝作沒有聽懂佳人的婉轉送客之意,自然的拿起精緻的小茶壺為自己倒了半杯,末了還反客為主的連妙玉的玉杯也倒入了茶水,最後更是一臉悠然陶醉在茶香之中! 天仙美女想不到對方會如此耍賴,見寶玉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芳心的怒火頓時被無盡的笑意撲滅,一縷笑意悄然浮上了佳人嘴角,苦修了二十年的平靜「道心」終於被寶玉強大的「攻勢」所打敗! 見佳人回嗔作喜,寶玉喜上眉梢,雙唇一張就欲來一番滔滔不絕的精詞妙語。 回復自然的妙玉見情勢不妙,搶先開口打斷了寶玉準備「黃河氾濫、長江奔流」的長篇大論,「寶玉,天色已晚,我也要休息了,你還是先回去吧!」面對開門見山的佳人,寶玉頓時啞口無言、無計可施,他臉皮再厚也不敢說「你睡吧,我一個人呆著」的話語,如果那樣恐怕就不是妙玉直接開口趕人,而是可怕的飛劍穿心了! 妙玉像押犯人上刑場般將磨磨蹭蹭的寶二爺送出了大門;就在跨過櫳翠庵門檻的剎那間,無賴寶玉消失不見,手腳一展挺拔的身形飄逸不凡,俊朗的面容氣宇軒昂,豪邁的男兒氣概看得心染紅塵的妙玉心房微顫,一絲微不可察的異彩迅疾在眼底一閃而逝! 就在佳人為寶玉氣息的巨變而震驚之時,氣概不凡的傢伙突然回首一笑,怡然的神色平靜柔和,可惜他剛一開口就被打回了原形,「呵、呵……仙女姐姐,我明日再來看你,你一定要記得做好準備,我最喜歡吃你親手制的『朝露清茶』了!」話音未落,寶玉已然快步離去,其身影明快偉岸,真的很難讓人將他與適才那誕著臉皮的無賴聯想在一起! 妙玉從小深山苦修,何曾見過如此無賴,即使她有通天徹地之能此刻除了愕然呆立、好笑不已外也是無計可施;眼見寶玉身影消失在林間小道,佳人一聲感慨的低歎,「無賴!」回轉庵堂的倩影卻下意識的向儲存「朝露」的地窖行去! 「唉!」美艷的鳳姐無精打采的將手中的帳本丟在了案几上,柔媚的嬌軀斜身軟倒靠枕之上,心情煩悶的佳人眼前不由浮現出那「可恨」冤家的面容,這已是她今日不知多少次在心中呼喚寶玉的名字了。 「奶奶,吃杯參茶吧!」溫柔如水、精明內斂的平兒適時將茶杯遞到主子面前,「你這幾日為何這麼煩躁?有什麼煩心事可以給我說說嗎?」鳳姐芳心一顫,心知聰明的平兒已經看出蛛絲馬跡,好在她是自己的貼心好姐妹!佳人心弦一鬆,強作平靜道,「妹妹,你就是貼心,比我們那位混帳相公……!」話音中途而止,鳳姐無意間提起了賈鏈之名,房內兩個絕美的少婦頓時雙眸一熱,無盡的幽怨與輕愁籠罩在狹小的空間中,相對無語的倆女無奈苦笑,良久之後方才強提精神抹去了芳心的陰鬱,將整個心神投入了如山的帳冊之中。 寶玉滿心火熱的往鳳姐居所行來,從周扒皮口中無意間得知了有關鳳姐放貸的消息,令他在驚慌之餘卻隱含一絲喜意,自己終於有藉口與佳人相見了!寶玉更想了一個好辦法要與美婦人好好的共處一段時日,也許自己真情的種子就能破土而出,發芽長葉,最後開花結果也說不定,嘿嘿……「哎喲!」一聲故作嬌柔的呼喚打斷了寶玉的遐思,心生惱意的傢伙側首而視,對這扭捏的聲音甚為不喜。 「二爺,多日不見你是越發俊俏了!」從林間小道上走來一個豐腰肥臀、騷浪入骨的漂亮女人,故意誇張的扭動著她起伏怒突的曲線走到了寶玉身邊。 第六十八章 泡美良策賈府女人多,美女也多,寶玉見眼前此女十分面善,卻想不起自己在哪兒見過,「你……」「二爺,小婦人是鏈二爺房中下人鮑二的媳婦!」風騷女人語帶嬌嗔的自報身份,邊言邊往寶玉靠近,大半個身子幾乎都偎入了寶玉懷中,還以高聳的酥胸輕擦寶玉手臂,「寶二爺,小婦人房中有一稀奇物什,你想不想去看一看?」鮑二媳婦口中雖是徵求寶玉的意見,手掌卻已抓住寶玉手臂往密林處扯。 身為花叢老手的傢伙哪還有不明白的,如果他還是二十一世紀的石鈺,如果他心中沒有鳳姐的身影,他可能會與這蕩婦逢場作戲一番,但此刻前方不遠處正有一絕色佳人在等著自己,寶玉怎會有心思來搞定這等女人?! 不願讓這蕩婦心生恨意的寶玉故意裝出一付色狼樣,大手狠狠的在鮑二媳婦的高峰上抓了一把,手指更是將那兩點凸起用力的拉了起來,拉得發浪的女人在疼痛與快感夾雜中輕聲哼了起來。 寶玉隨即一臉失望道:「唉!真是可惜了,我還有急事不得不辦!」話音未落,他再次「急色」的在女人兩腿之間掏摸了一把,轉身毫不猶豫的快步離去,只留下被吊在半空的女人在哪兒愕然呆立,又愛又恨! 「二爺來了!」守們的丫頭見寶玉行進,恭敬的矮身施禮。 下人的傳喚聲令鳳姐嬌軀一震,手中的帳本差點落到了地上,美婦人是芳心翻轉、又喜又憂,這冤家怎麼這時找來了?自己躲了他一個月,難道他還未放棄嗎? 鳳姐細微的變化並未逃過身旁平兒的美眸,平兒眼底一縷明悟一掠而過,大有深意的微笑浮上了嬌俏的嘴角。 「鳳姐姐、平兒姐姐,小弟給你們請安了!」寶玉並未做出出格的言行,中規中矩的向倆女見禮,注視她們的目光雖然火熱,卻是男子正常的欣賞之色,並無任何情慾在內。 見此一幕的平兒芳心微轉、疑惑不已,對自己先前的判斷不由動搖起來。 鳳姐見寶玉對自己如此守禮,心中卻生不出絲毫喜意,反而在酸澀的失落之中暗自發恨,「寶兄弟,你有何事?」寶玉見佳人語調冷淡,不悲反喜的暗自思量,看來自己的策略成功了,俗話說:敵進我退、敵退我進!自己一味對她窮追猛打,佳人卻不停逃避;現在自己假意撤退,不知會不會誘得佳人回身追來?! 念及此處的寶玉洋洋得意,更何況要想實現心中計劃,又怎能不讓鳳姐消去出於矜持的戒備呢?! 寶玉平靜的注視二女,「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兩位姐姐放心,沒有事情小弟是不敢前來打擾的!」另有所指的話語傳入鳳姐耳中,佳人芳心一酸,淒苦沉悶瞬間充塞了整個心房,難道自己長久的逃避終於抹殺了他心中的情絲嗎?美婦人只覺芳心一痛,一股熱流差點衝出了眼眶,急忙借轉首之機方自躲過了「出醜」的危機! 鳳姐暗自悲歎,「寶玉呀寶玉,你只知我躲你、逃你,只認為我辜負了你的情意,你又怎知我心中的苦、心中的淚?!」平兒見鳳姐只是側首它顧,對寶玉的話語沒有回應,只得代為答話道:「二爺,是什麼事情會與我們奶奶有關?」「不僅是與兩位姐姐有關,」寶玉話音一變,語氣鄭重的說道:「應該是與我們賈家的存亡有關!」一本正經的驚人之語立刻引來了倆女的震驚,鳳姐也顧不得再與寶玉鬧彆扭,「什麼?!你可別說渾話!」寶玉平靜悠然的笑容繼續「無情」的傷害著鳳姐,他故作冷淡的將趙全查到賈家重利放貸一事講給了二女聽聞。 「啊!」鳳姐與平兒到底是婦人一個,聞言頓時失去了主意,平兒更是喃喃自語,「怎麼辦才是?當時叫周瑞拿錢放貸也沒說有什麼大事呀?!那麼多人都在幹這行當,也沒見出啥事呀?!」平兒略帶疑惑的美眸深深的凝視寶玉,她倒不是懷疑寶玉所言,只是想從他這兒得到一絲信心而已。 「唉!」寶玉一聲低歎,再次嚴肅的看了看倆女,語氣低沉的道:「對我們賈家這樣的世家大族來說,不要說放點高利貸,就是殺個把人也沒問題!可是那是在平日,如果被錦衣衛盯上了,你就是踩死一隻螞蟻,他也能說成你踩死的是一隻事關天下安危的螞蟻!何況我們這次是真的有把柄落入了趙全手中,賈家危矣!」鳳姐紅潤的玉臉聞言頓時一片蒼白,深為自己當初的輕率決定而懊悔不已。 「奶奶,我們是不是將那些借據統統燒掉?」平兒見鳳姐大失常態、全無平日的精明,只得代為想出了一個保守的主意。 「這……」鳳姐想到自己放出的大筆金銀,不由暗自心痛,但她也不是庸俗之輩,知道事有輕重,銀牙一咬,「燒就燒吧!只是府中的開銷我們要重新核計一下了!」「這個辦法好是好,」寶玉不慌不忙的調足了倆女胃口,神色怡然的吃了一口清茶,「不過這樣只能治標不能治本,沒有了借據,趙全還可以找到大量的人證,到時對我們依然極其危險!」「這也不行!那我們怎生是好?!」鳳姐被寶玉擾亂心神在先,接著又被他的消息所震驚,面容惶急的佳人此刻絲毫沒有潑辣氣息,反倒盡顯她不為人知的嫵媚一面,看得假裝冷漠的傢伙差點原形畢露、功敗垂成。 「鳳姐姐不需焦慮,」寶玉見自己的策略成功,在暗自竊喜之餘更是趁勝追擊,「我有一個辦法,不但可以避免趙全的刁難陷害,還可以收回放貸的銀兩。」第六十九章 美婦心傷「二爺的意思是說我們只向借貸者收回本錢嗎?」平兒見主子不知何故大失常性,在此關鍵 時刻也顧不得再掩飾自己的靈慧,「但這些借錢的都是急需用錢才會前來借貸,恐怕他們一時是還不上的,而且借貸的人數又多,難免沒有一兩個被趙全收買,二爺,你這辦法似乎不通呀?」寶玉不由對平兒刮目相看,想不到這個外表嬌嬌柔柔的美婦人會如此聰慧,「你說的都對,但我自有辦法令他們滿意,只不過還錢的期限要長一點罷了!」「二爺說來聽聽!」平兒半信半疑的凝視寶玉,與他交往甚少的佳人並不怎麼相信寶玉真的會有何好辦法。 「我們只需……」,寶玉自信的大手虛揮,將未來銀行那套「分期付款」的方式改頭換面的講給了倆女聽聞,末了補充道:「對於少數不願更換借據的,證明他們必是被人收買,只要有大部分人願意為我們作證,自可以對那些傢伙不予理會!不僅如此,我們還可以反告他個誣陷之罪!」說到這兒的傢伙心中卻是暗自思量,對於被收買的「證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把他收買過來,實在不行就來個「殺雞敬猴」,殺他一兩個看誰還敢亂說!對付壞人你就必須比他更壞,婦人之仁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要不然在趙全的威逼利誘下,難保眾人不被逼倒向他那一邊。 如此「卑鄙」的想法「假」寶玉自不會對佳人說出口,那樣不僅會嚇壞美人,還可能在她們心中留下壞印象,「無恥」傢伙在心中嘿嘿一笑,壞人還是在男人面前當吧!在美女面前,「假」寶玉永遠是最可愛的好人一個! 「好辦法!」平兒忍不住心中驚喜,臉現笑意的歡呼起來,如水的美眸迅速閃過一絲異彩,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自己記憶中的賈寶玉! 鳳姐對這些早已見慣不驚,此刻見平兒一臉崇拜的望著「冤家」,紛亂的芳心不由再添一絲酸意,生怕平兒眼中的崇拜變成傾慕,那事情就更複雜了! 「寶兄弟,你可有什麼具體的辦法沒有?」鳳姐強提心神保持了玉臉的平靜,終於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寶玉與平兒的對話。 「詭計」得逞的傢伙在竊喜之餘心神也緊張起來,事情已到了關鍵一步,成敗在此一舉,「我已想好了,鳳姐姐你必須與我一起親自拜訪那些借貸者,不僅能表達我們的誠意,也可說是周瑞以賈府名義私自放貸,我們現在知道了,為了維護賈府名聲自然要撤消這些高利貸了!」話音微頓,寶玉抑制不住的心弦緊繃起來,「鳳姐姐,你看我這辦法如何?」見美婦人豐盈的嬌軀一顫,絕美的玉容閃現矛盾之色,他立刻再補上了一記重錘,「賈家的存亡就靠我們此行的成功與否了!」鳳姐聞聽寶玉先前之言,芳心立刻生出一絲不妙的預感,正在她百感交集之時,又被「賈府安危」這四字壓得心神猛顫;沉思片刻後,佳人做出了最後的抵抗,「那我們多帶些人去吧!」寶玉對此早有準備,他不可想有一群燈泡跟著,到時自己怎會有機會與佳人獨處?! 「不可!」寶玉堅定的否定了鳳姐的提議,合情合理的話語令佳人無從反駁,「我們如果帶人前去,別人還會以為我們仗勢欺人,那樣的話他們是不會心悅誠服的,恐怕會令事情生變!況且賈家也不是欺凌弱小之輩,鳳姐姐你說對吧?」「這……」鳳姐眼帶驚慌的避開了寶玉注視自己的平靜目光,心中泛起濃濃的酸楚,難道他真的已對自己沒有情意了嗎?!如果真是這樣,自己不是應該開心的笑嗎,為何此刻卻難受得想哭?! 「奶奶,寶玉說得在理,讓我陪你們去吧,也好有個照應;我一個女流之輩,那些人應該不會介意的!」平兒說到後半句時已轉首望向寶玉,無形之中,這個平日沒有什麼作為的寶二爺已經成為了倆女心中的話事者! 「平兒姐姐同去當然可以。」寶玉見佳人已被自己「傷害」得夠苦了,不忍繼續逼迫,只得同意了平兒的建議;雖然身邊要多一個大燈泡,但如果這個大燈泡也是一個大美女的話,自然又是另當別論了! 做戲做全套,寶玉見目的達到不再賴著不走,悠然起身向二女告辭,「倆位姐姐,我先走了。你們做好出府的準備吧,事情安排好後,我立刻通知你們。」「二爺好走!」平兒見主子仍然呆立無語,只得再次越俎代庖了。 「假」寶玉拱手一禮後,毫不猶豫的轉身而去。 鳳姐見其如此「絕情」,不由更是悲從中來,雙眸之內流轉的波光更加明顯;就在淚珠即將溢出眼眶之時,行至門口的寶玉突然停住了腳步,佳人見狀芳心一喜,再也顧不得世俗一切,只想再次看一看他深情的目光! 佳人灼熱的雙眸碰上的卻依然是寶玉平靜的目光,那絲漠然仿似重錘般狠狠的砸在了佳人心間!在無盡的酸楚迸發而出之時,世俗的枷鎖也在悄然中被砸開了一道裂痕! 「平兒姐姐,周瑞是不是跟隨鏈二哥一起到杭州去了,你記得捎個信過去,就讓他在杭州多待一段日子,以免回來被趙全逮住遭殃!」話音未落,寶玉回身而去,挺拔飄逸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倆女視野之中。 「耶!搞定!」寶玉腦海之中,頭生雙角的「虛幻寶玉」興奮的跳了起來,不停高呼,「鳳美人,——我第一個真愛的女人,我一定要改變你的命運!」第七十章 同床承歡黎明的曙光自天際傳來,驅散了籠罩怡紅院上空的迷霧。 錦繡大床上,三個赤裸的身影互相摟抱著交頸而眠,在不變的雞鳴聲中,寶玉悠然醒轉,明若星辰的雙目左右望了望緊緊依偎在自己懷中的襲人與麝月。 也許是見到鳳姐強自壓抑的情火猛然爆發,也許是「動門」法力增加而令他慾望暴漲,昨夜在他強大的攻勢下,溫柔如水的襲人更加不是對手,佳人在無盡的衝撞下「水」流成河、一敗塗地!慾望未得滿足的傢伙仗著自己身輕體健,竟然偷偷摸入麝月房中,把睡夢中的麝月「偷」回了房內。 當少女被火熱的異物「刺」醒之時,首先感到的就是觸電般的酥麻不停自柔膩的幽谷傳來,那醉人的摩擦因她初開情懷的緊窄而快感倍增,被「迷姦」的麝月還未來得及嬌嗔出口,就已陷入了如海欲潮的深淵之中。 本性羞澀的襲人多次拒絕了寶玉大被同眠的荒淫誘惑,卻不料他今晚會使出如此「無賴」但卻十分有效的方法,嬌軀酥軟、慵懶動人的襲人連動也也不想動,自是沒有心思來阻止愛郎的荒唐,只得緊閉雙眸假裝入睡來避過與好姐妹同床承歡的羞人場面! 在寶玉一番努力下,自然是將倆女送上了一個又一個激情顛峰,襲人與麝月相繼在驚聲歡叫中癱軟如水,好色的傢伙心中「嘿、嘿」一笑,自己終於完成了一個男人夢想中的美景,那兩女同床的滋味真的是……! 「別動,讓我再抱抱,人家還未睡醒!」麝月被寶玉的移動驚醒,「勞累」過度的少女迷迷糊糊的低語幾句後,再次摟抱著寶二爺睡了過去! 精神百倍無心睡眠的寶玉暗自苦笑,只得老老實實的躺回了脂腿粉臂之中,睡意朦朧的倆女立刻四肢緊纏了過來,好似兩隻美麗的八爪魚般將他纏了個結結實實,多情的傢伙暗自歎息,看來自己不僅被她們纏住了,連心也被她們的美麗靈慧牢牢牽絆住了! 天色越來越亮,寶玉雖然很是享受這種香艷的「壓迫」,但依然想起了襲人的千叮萬囑,對美女的「教導」牢記在心是身為「色狼」必備的本事之一。 「寶貝兒,襲人小寶貝兒,」寶玉附耳在佳人耳邊柔聲呼喚,見其晶瑩的耳垂未褪昨夜的激情,心中情火升騰的傢伙忍不住張口在那嫣紅的耳垂上柔情的輕咬起來。 「嗯!」隨著誘人的呻吟,襲人終於被騷擾而醒,入目就是愛郎灼熱的目光,令佳人忍不住心懷一蕩,不由自主的再次撲入了寶玉懷中。 一聲呻吟,仿似天雷勾動了地火,就在寶玉情焰升騰,準備翻身而上之時,佳人卻嬌軀一晃,靈活的竄下床去。 「你這大色狼,昨夜的帳還沒有與你算呢!這下你可滿意了吧!」佳人一邊穿衣,一邊風情萬種的給了愛郎一個白眼。 「啊!天亮了,」麝月終於被二人的嬉鬧驚醒,入目天色已明,立刻驚慌的跳下床來,手忙腳亂的在地上尋找自己的衣衫。 「嘿嘿……」寶玉寫意的看著倆女輕舒玉臂,那誘人之處若隱若現,比之昨夜的狂奮殺伐,又是另一種美妙的情趣,「慌什麼,晴雯她們還沒起床呢!要不再讓我陪你們躺一會兒?」「大色狼!」走到門口的倆女同時回轉身形,美眸含笑的給寶玉起了一個貼切的「好名字」! 「唉!」寶玉故作哀傷之狀,「你們昨夜可沒這樣貶低我,都是叫我好二爺、好哥哥的!」情懷初開的倆女怎會是如此厚臉皮傢伙的對手!聞言之下連話也不敢答,互相羞澀的對視一眼後逃出門去,只留下無賴之徒在床上得意洋洋、回味無窮! 迎著微涼的清風,寶玉站在庭院中深深的吸了一口大氣,經過昨夜的瘋狂索求,他不但毫不腰酸背疼之狀,反而通體舒暢、神清氣爽,志得意滿的傢伙對「陰陽和合」的奇術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由聯想到了玄真觀中的賈敬。 自己已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是不是應該再去拜訪一次呢?要是能從他那兒再弄點好東西回來,那就更妙了!而且玄真觀雅靜幽深、遠離繁華,倒是一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自己與金釧兒也是苦無獨處的機會,何無趁此時機帶著她一起前去拜訪大老爺! 天生就對神佛不感冒的傢伙自然對道觀寺廟沒有什麼敬意,心念轉動下,大步一邁,就欲找到金釧兒一起到玄真觀去談情說愛,卿卿我我以解相思之苦。 「寶玉,你這一大早就要出門了嗎?」襲人見寶玉急促的身影,語帶關懷的說道:「記住,不要吃太多酒,傷身的!」「好姐姐,你對我真好!」寶玉心懷激盪,差點忍不住就要讓襲人與自己同去,但轉念卻想到她與自己朝夕相處,而金釧兒卻是幾日難見一次,只得心懷歉意的收回了己到嘴邊的話語。 不顧遠處來往的人影,寶玉溫情的輕擁襲人,真情的話語深深的鑽入了佳人心中,「這些時日苦了你了,每日都要你替我向老太太、太太請安,還要處理院中這些煩心事,過幾日等事情忙完後,我一定好好陪陪你!」「嗯!」佳人紅潤的美眸波光瀲灩,無盡的幸福在心房流轉,她的付出終於得到了寶玉真情的回應,怎不讓襲人心懷激盪,情難自己?! 第七十一章 巧遇豪俠寶玉剛剛走到大觀園門口,迎面就與焙茗碰了個正著。 「二爺,薛大爺派人送帖子來了,邀你天仙樓相聚,說是有幾位好友要介紹給你認識!」焙茗隨即誕著臉靠近前來,「二爺,這次可不可以也帶小的去開開眼界,那天仙樓小的平日可是想都不敢想!」寶玉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本想改日再去找薛蟠,但既然他主動找上門來,還是先把正事辦完吧!薛蟠殺人這案子如果不處理好,它日必將引來大禍,自己如今與他是合夥人,薛家如果倒台那香煙生意必然也會出現大問題,更何況看在國色天香的寶釵份上,在情在理自己是怎麼也要拉他這一把的! 「下次吧!」寶玉淡淡的回絕了焙茗,見「賈寶玉」的書僮面露失望之色,精通人情的「假」寶玉立刻安慰道:「我這次有事要辦,你跟去很不方便,這錠銀子拿去吃酒!」話音未落,一錠足有十兩重的白銀已經落入了焙茗懷中,小廝得此重賞,自是喜出望外,深覺這個二爺雖然變得沒有原來和藹可親,但卻更讓他尊敬愛戴,跟著這樣豪爽的主子,他們這些下人可是夢寐以求! 「兄弟,你可來了,讓哥哥好等!」薛蟠大笑著迎出了天仙樓大門,經過「香煙」宣傳一事,他可是對這個姨表兄弟佩服得五體投地;此刻京城之內如果還有誰沒聽過「香煙」二字的話,那恐怕就是聾子了!官商世家的他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那就是白花花的銀子、金燦燦的黃金會像流水一樣湧入二人囊中!怎不讓只知匹夫之勇的薛蟠常常從睡夢中笑醒過來?! 「賈兄,我可是等候你多時了!」寶玉剛剛跨入豪華雅閣之中,馮紫英立刻熱情的迎了上來,附耳低語道:「你手下那位石兄可真是一個人才,不知他從哪兒找來的高手竟然被那些潑皮傳成了神仙降世、降妖除魔,你說可笑不可笑?!」自己竟然會成了「賈寶玉」的手下?!寶玉聞言心中苦笑不已,聽得馮紫英後半句的話語,他不由心神一驚,暗怪自己過於張揚,不該讓妙玉表現得那麼厲害!要知道出名並不是好事,當敵人對你有著不凡的估計之時,那隨之而來的陰謀詭計與致命殺著也必將是山崩地裂、強大無比! 「馮兄說笑了,石鈺只不過找來了一個江湖高手罷了,那些市井混混何曾見過真正的武林高手,自然是以訛傳訛以為神仙下凡了!」寶玉毫無破綻的自然轉移了話題,「呵、呵……我長了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鬼神呢!馮兄如果知道,就給兄弟引見一下,也好讓我開開眼界!」「你們倆個別在那兒囉嗦了,」薛蟠出聲打斷了二人的閒聊,「寶兄弟說的對,那些小潑皮何曾見過真正的武林高手!」話音微頓,薛蟠語帶得意的向寶玉道:「今日我找不到鬼神給你,但卻可以介紹一位真正的武林高手給兄弟你認識一下!」「哦!」寶玉想不到自己一番搪塞之語竟然真的會引出一位武林高手來,心中不由興趣大增,連提醒薛蟠的事情也暫時放在了腦後。 「柳湘蓮見過寶二爺!」薛蟠話音剛落,清朗的話語就從雅閣中傳出,寶玉順著話音一看,頓覺眼前一亮,心中不由暗自喝彩! 只見來人劍眉星目、氣宇軒昂,俊朗之中男兒鏗鏘之氣顯露無疑,其不凡的風采竟在不寶玉之下。 柳湘蓮?!「假」寶玉聞得對方自報家門,心中立刻升起一縷熟悉之感,片刻之後方自反應過來,這不就是那個因誤會而導致尤三姐自殺、最後遁入空門的「柳湘蓮」嗎?!果然人如其名,名字雖有點女氣,但卻恰如其分,觀其人就好似濁世中的一抹清蓮,飄逸俊朗、氣概不凡! 「兄弟你怎麼發呆了!」薛蟠見寶玉兀自出神發呆,不由略帶奇怪的問道,要不是知道寶玉沒有斷袖之癖,他肯定會認為寶玉看上了柳湘蓮的男色! 寶玉被薛蟠一言提醒,略微不好意思的拱手一禮,衷心稱讚道:「我初見柳兄不覺被其氣宇所折,正在心中驚歎我輩男兒竟有如此人傑,不想就被大哥打斷了!」「賈兄繆贊,小弟怎能與你相提並論,實在汗顏!」柳湘蓮雙目也閃過一縷惺惺相惜之色,對於寶玉的俊秀面容他倒不是十分在意,反而是寶玉身上那股神秘的氣息令人是不得不刮目相看,自漸形穢! 「好了,你們倆個就別在這兒寒酸了!說來說去還是哥哥的不是,不應該打斷了寶兄弟的心思,都是自家兄弟趕緊坐下痛飲一番,就罰我先乾為敬吧!」薛蟠豪性大發,一手一個將二人拉入了席中。 馮紫英與一干公候子弟同時大笑起來,其中有人更是指著薛蟠笑罵道:「你這傢伙怕是酒癮犯了吧,倒真會給自己找酒吃,你放心今日不把你灌醉,我們是不會罷休的!」另有一人立刻補充到:「先說好,不許叫寶玉代勞,如果我們是酒壺,那他可就是酒桶了!」寶玉被打趣卻並不生氣,合群的笑了起來,「你要做酒壺就做吧,幹嗎非要我做什麼酒桶,做酒缸豈不更為痛快?!」「哈、哈……」眾人聞言不由齊聲大笑起來,雅閣內的氣氛頓時達到了高潮! 鎮國公之孫站起身形,舉杯向寶玉遙遙一敬,「想不到世兄竟然如此開朗,我們以前確實疏忽了,大家一齊舉杯敬他一杯。」齊國公之孫興奮的附和道:「如此甚好,今天我們可謂是『八公』後人齊聚於此,賈兄新來,大家自然應該敬他一杯,不過看世兄剛才講的笑話甚為有趣,不知能不能給我們再講一個?如果大家都覺得有趣,那就算賈兄正式入伙了,如何?」「好!」眾人哄然應諾。 第七十二章 薛蟠離京「假」寶玉心中大汗,這怎麼聽著像入賊伙似的,只聽說上梁山要做一票無本買賣才算數,還未聽過講笑話過關的! 雖心中苦笑,但如此小事對他自是毫無難度,隨意在二十一世紀揀一個笑話也能把這些傢伙弄暈! 「好!大家既然這麼有興致,那我就給你們來個帶點葷的!」寶玉清了清喉嚨,故作神秘的開了口,「就說在一私塾講學時,夫子提問曰:『三國時候的第一猛將呂布跨下騎的叫什麼名字?』眾學童皆不知,夫子只得指名要學童甲回答,學童甲苦思無果,咬牙答道:「貂禪『!夫子聞言,大怒曰:」我問的是白天騎的!』」寶玉話音一落,眾人微微一愕,並不覺得好笑,馮紫英追問道:「然後呢?」「沒有然後了,就從夫子說『我問的是白天騎的』就結束了!」寶玉悠然的吃了一口清茶來滋潤喉嚨,心中暗歎,這古人智商還真低呀! 「白天騎的?!」眾人不知是誰喃喃出聲,迷惑不已的一干紈褲子弟立刻反應過來,不由同時哄堂大笑,薛蟠更是笑得最為大聲,「兄弟,你說這夫子晚上回家是不是夜夜騎他老婆,想不到這教書先生還愛這騎馬式,哈、哈……」「柳兄請勿笑小弟淺薄,大家兄弟之間盡可以言談無忌!」寶玉見柳湘蓮一人獨坐,因心底對「紅樓夢」中的「柳湘蓮」十分欣賞,所以「假」寶玉面對真人自然的生出親近之心。 柳湘蓮微皺的劍眉一舒,「寶二爺多慮了,我本就是江湖中人,自沒有那等迂腐之見,江湖漢子自應拋棄世俗之見,不拘小節方是真性情!」寶玉聞言心中更是歡喜,見柳湘蓮果然如書中所寫一般豪俠之士,不由生出結交之心,與之相談甚歡。 觥籌交錯之間,眾人推杯換盞,性情豪放者更是縱情高歌、擊箸為樂,而像薛蟠者則藉著酒意與身旁艷姬胡天胡地起來,興致一起,不知是誰開頭一群色狼紛紛攜美進房行那雲雨之事去了。 只有寶玉與柳湘蓮二人婉拒了身旁女子的「邀請」。柳湘蓮是從頭至尾對身旁的女子視若無睹,好似一塊寒冰般令久經歡場的青樓女子也不敢接近;而寶玉雖未與身旁艷姬真個消魂,卻言笑無忌,一雙大手佔足了便宜,直弄得那艷姬嬌喘吁吁,對寶玉的堅持是大為不依,直到寶玉隨手甩給她一張銀票後,方才回嗔作喜,喜滋滋的在寶玉臉上親了一下後,一搖三擺的行了出去! 「柳兄真乃正人君子呀!」寶玉發自心底的歎息起來,自己在他面前儼然就是色狼一個,而事實確實如此,他不與這些妓女開房,完全是因為對這些庸脂俗粉看不上眼!否則……,嘿、嘿! 「賈兄也不錯呀,身在花叢過、片葉不沾身,不就是你之境界嗎?!」柳湘蓮親切的為寶玉斟了一杯清茶。 時光在倆人暢談中悄然流失,直到薛蟠腳步輕浮的走了進來,引為知己的寶玉與柳湘蓮方才意識到時間已久。 柳湘蓮首先施禮告辭,寶玉相送而出,相見恨晚的倆人心情愉欣的定下了再會之期,柳湘蓮方才縱騎絕塵而去! 寶玉見他身影迅速的消失不見,悠然回轉天仙樓去找薛蟠,心中暗自思量,想不到自己會如此巧遇柳湘蓮!能結交如此朋友,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喜事! 「兄弟,你與柳兄初次相見,怎會如此看重於他?這可不像你平日的作法?」薛蟠雖性格凶蠻,但卻是直腸直性、心裡藏不住一絲疑惑! 寶玉呵呵一笑,矇混過關,他可不知如何解釋,難道說自己從「書」中知道柳湘蓮這個人嗎? 「大哥,小弟此來其實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告訴於你。」寶玉神色嚴肅,沉重的話語無形中帶出緊張的氣氛。 「怎麼會這樣?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薛蟠聽完後,一臉蒼白的癱倒在椅上,難道自己躲到京城來還是躲不過嗎?令人聞之色變的錦衣衛要翻自己的舊帳,怎生是好?! 「趙全有心對付我們,以他的權勢自然可以翻案重審,」寶玉心中思緒翻轉,一縷靈光一閃而現,「而且我覺得應該不只趙全與中山狼參與,他們背後肯定還有更厲害的傢伙在陰謀對付我們!」「還有?!」本已六神無主的薛蟠更是心驚神亂,彷彿已看到自己被抄家殺頭的悲慘一幕! 「不瞞大哥,坊間傳言其實九成是真,」寶玉又將周扒皮一事講給了薛蟠聽,「那『熊山君』來歷神秘,如此奇人異士憑趙、孫二人是指使不動的,依此判斷,我的推論十有八九沒有錯誤!」「完了,完了……!」薛蟠一聽這其中還牽扯出妖術,頓時嚇得神魂皆冒,虛汗直流。 「大哥不用害怕!石鈺自有辦法對付妖人,你只需盡快離開京城躲避一陣,最好是暗裡回到金陵,將死者家屬重金妥善安頓。」寶玉見薛蟠面露不解,不由在心中大罵蠢材! 「到時沒了苦主,京城這兒我再想法扳倒趙全,到時你自可大大方方的回來!」寶玉輕快的將計劃說完,方才長長的出了一大口氣! 「也只能這樣了!」薛蟠沒有想到自己剛在京城混得有點起色,卻馬上又要偷偷逃走,頓時一臉失落、神情沮喪,「我走後,母親與妹妹就只能到賈府避一避了!」「自家兄弟,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姨媽與寶姐姐的!」寶玉眼前不由浮現出一大一小兩位絕色美人,心中忍不住蕩起層層漣漪的波紋,久久不能平復! 第七十三章 妒恨之心京都城郊,一叢修竹掩映之中,淡雅的別院躍然入目,翹角飛簷、朱牆碧瓦,懸於四角的鎮宅銀鈴隨風輕鳴,清脆的鈴聲飄蕩在靈靜的天地之間。 柳湘蓮恭敬的輕輕推開了靜室之門,「弟子柳湘蓮拜見師父!」隨著話音,他修長的身影畢恭畢敬的跪在了門口的蒲團上。 「進來回話!」蒼勁有力的話語在平靜中透出不可抗拒的威儀,仙風道骨、面容清矍的聽風真人望著門口的弟子,雙目不由閃過讚許之色,眼前之子其資質是百年難得一見,只比大荒山無稽崖最為出色的天才弟子妙玉稍差一籌。 「弟子今日已見過了師姐信中提到的賈寶玉,」柳湘蓮雙目透出淡淡的不屑,「依弟子所見,那賈寶玉只不過是一個浪蕩子弟而已,非但沒有絲毫真靈之氣,而且還是一個貪財好色之徒,真不知師姐為何會如此看重這傢伙?!」聽風真人面露疑惑之色,他對妙玉的眼光還是很有信心的,「你會否被他的外象所騙?」「我借敬酒之機試過一番,法力進入他的體內竟然沒有半點反應!」柳湘蓮話鋒一轉,語帶恭維的說道:「除非能像師叔你老人家一樣身具超凡入聖的法力,否則定然瞞不過我的靈識!」「怎麼會這樣?」聽風真人下意識的手撫頷下黑鬚,識海陷入深思之中,難道妙玉所言有誤?按照賈寶玉的情形來說,他是決不可能有與自己比肩的法力的! 任憑室內二人想破頭也不會明白其中的奧妙,與天地並生的五色神石又豈是他們這些人間修真能夠望其項背,只能說是井底之蛙、妄自尊大! 「師叔!」柳湘蓮眼簾低垂,將自己目中的一絲灼熱掩蓋其內,「賈寶玉絕對是一個廢物,不過他胸前的『通靈寶玉』卻真的是一件仙家神物,弟子即使用盡全力法力也不能接近分毫!」「哦!」聽風居士聞言目放精光,禁不住脫口而出,「難道真是五色神石降臨凡間?!」「師叔,天地神物有德者居之,神石在賈寶玉手中非但毫無益處,而且還容易落入邪魔之手,到時我正道可就危險了,還不如讓師叔這樣的正道高人保存在手,也不枉神石下凡的天意!」「這……」聽風真人修煉了將近兩百年,要是尋常寶物他到不會放在眼中,但這神石的誘惑確實太大!老道心中暗自思量,自己如果得到神石不但能一舉突破人仙之間的最後障壁,說不定還會一躍成為上界金仙,到時就可以與天同壽、逍遙快活了! 聽風真人貪念一起,正當他準備開口同意之時,眼前不由浮現出師兄茫茫真人臨行前鄭重的囑托:「師弟,三界之亂起於『寶玉』,也必將止於『寶玉』,還望你下山一行對其多多助益,到時你的修仙之道必會飛躍前進!」好險!一聲驚雷在老道心中炸響,清醒過來的他只覺汗透重衫、心驚肉跳,他的心神差一點就被魔障控制,到時別說得道成仙,只能墜入歧途、淪入魔道、永不超生! 「蓮兒,天意就順其自然吧,我們只需盡力保護好『通靈寶玉』就是了,只要他不落入邪魔之手,一切就看天意了!」聽風真人話音未落,雙目一閉,在心中開始默念起清心神咒,要徹底將適才的陰影完全抹去! 「弟子謹遵師父教誨!」柳湘蓮面色平靜的施禮告退,當他腳步剛剛跨出靜室木門再也忍不住臉現怒色,想到這個最容易擺弄的糊塗老傢伙這次竟會不進圈套,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柳湘蓮下意識往自己臥房行去,腦海意念萬千、思緒翻騰,掩飾不住的妒恨在眼底迸射而出,「師姐呀師姐,我柳湘蓮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廢物賈寶玉?!你竟然要選中他與你雙修,我對你的心意你都毫不放在心上嗎?難道就因為那傢伙身上有塊神石?」念及此處的柳湘蓮雙目閃過一縷微不可察的黑芒,在心中狂吼起來,「神石,我一定要將你搶到手,只有我柳湘蓮才配擁有這天地神物,到時師姐一定會投入我的懷抱!」到底怎樣才能成功呢?妒恨交加的柳湘蓮心中苦惱不已,不能明搶,那只能暗奪了!但要想不被師門那些老頑固知道那是難上加難,否則自己即使有命搶到,也沒命享用,更別說傲視天地、三界縱橫了! 「師兄,你回來了,」一道曼妙的倩影擋住了柳湘蓮的去路,來人明快的話語清脆悅耳,「你見到大師姐沒有,大師姐下山已有一年多了,我好想她呀!」柳湘蓮微微一愣,方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然走到了後院,望著眼前美麗如花的小師妹,他腦海靈光一現,一個絕妙的計謀隨之浮現。 「師妹,你很想大師姐嗎?」柳湘蓮見少女雙目之中對自己火熱的崇拜、仰慕之色,心中不由生出一絲不捨,但為了最終目的他還是強自抹去了那最後的一絲憐惜之心。 「是啊!」少女開心的笑起來,「我入門晚,在師門也只有你和大師姐對我最好,自然想見大師姐了!」少女邊說邊不由自主的靠近了柳湘蓮,猶如雕塑般精美的玉容透出絲絲情意,在絕美之中隱現一絲女子少有的剛毅之色。 柳湘蓮忍不住心中一蕩,但隨即想起了自己一心追求的絕世佳人妙玉,心中的情火立刻完全熄滅,他雖然對小師妹也有綺思,但想到妙玉不容一絲污垢的唯美心思,明白自己只要一次出軌,就將永遠失去追求佳人的機會。 第七十四章 尤氏三姐唉!可憐的傢伙還不知道他心中的「女神」早已被他眼裡的廢物佔了很大的便宜! 柳湘蓮自然的往後微退,不敢對少女有所動作,否則以小師妹開朗率真的性格,必然被妙玉知曉。 念及此處的他心中暗自歎息,事分輕重,還是等將來把大美人追到手,到時再「吃」了眼前的小美人也不遲! 「尤師妹,我記得你俗家排行第三是嗎?」精明的柳湘蓮見少女雙目黯然,急忙將話語轉到了正題上。 少女見師兄如此留意自己,不由開心的笑了起來,「是呀,在家裡大家都叫我尤三姐!」「尤師妹,大師姐如今在城中賈府修行,賈府你聽說過嗎?」柳湘蓮一臉親切的笑容,絕對正宗的「狼外婆」一個。 「賈府?是不是甯國府?」尤三姐開心的笑了起來,「我大姐就嫁給了甯國府的賈珍,說起來我們還是親戚呢!想不到會這麼巧!」柳湘蓮聞言不由喜上眉梢,歡喜不已,看來真是天意呀,天意要讓自己得到神石、得到妙玉! 念及此處的傢伙話語更為溫柔,「雖不是甯國府,但師姐住的榮國府與甯國府可說是一家人,看來派你去賈家是選對人了!」「去賈家?!」小師妹紅潤的雙唇微張,黑亮的眼眸閃現不解之色,「師兄,誰派我去賈家?有什麼事嗎?」柳湘蓮一臉嚴肅的放低聲音道:「小師妹,這次要你去賈府一行是師叔的意思,他老人家有個秘密使命要交託於你!」「秘密使命?!」少女美眸大張,在愕然之中隱含一絲興奮神采,「可我法力低微,能幫上什麼忙呢?」「這次的任務不是靠法力,而是靠這裡,」循循善誘的虛偽之徒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為達目的不惜大灌迷湯,「以師妹你的聰慧仙姿,對這使命自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不待少女有所應答,他立刻將早已想好了的說辭美化了一遍,末了還不忘補上最為重點的一句,「師叔說了,要你不惜一切將『通靈寶玉』拿到手,以免落入邪魔之手!」「那賈寶玉既然天生奇異,為何如今卻是一個廢物?」少女雖對師兄的話語深信不疑,但率真剛毅的她卻甚有主見。 柳湘蓮微微一愣,連他自己也未想這個問題,見小師妹面露猶豫之色,不假思索的說道:「我今天見過這賈寶玉,真的是一個好色無能的浪蕩公子哥兒,也許上天只是借他之身降下仙家之物,真正的有德有緣之人方配擁有此神物。」「師兄說得到有道理,我一定會盡力搶它過來!」少女明快的下了決心。 「不是搶,是用智謀!」柳湘蓮略帶無奈的低聲歎息,心中再次生出一絲妒恨,「五莊觀的仙長有令,天生寶物自擇有緣人,誰也不能強行搶奪傷害到賈寶玉!」「哦!我明白了!」靈秀的少女玉首輕點,緊接的話語卻令費盡心機的傢伙也忍不住面頰發熱,「那不就是『騙』嗎?!」少女見師兄面色慍然,立刻補充道:「為了天下蒼生,我就是騙也要將神物騙到手,師兄你放心吧!」柳湘蓮頓時如聞仙音,心中歡喜無限,「小師妹,你成功了的話就是本派的大功臣、人間界的救世主!」少女聞言毫無沾沾自喜,反而語含幽怨的說道:「那師兄會不會來看我,我不稀罕什麼大功臣,只要師兄開心就好了!」「你放心,到時師兄一定忘不了你的好處!」柳湘蓮話語含糊的矇混而過,隨即心中一狠,以鄭重的語氣道:「小師妹你記住,一定要將神物弄到手,必要時可以……可以以色相誘,好色是賈寶玉最大的弱點!」「什麼?」少女頓時呆立於地,只覺腦海一震,恍如萬斤巨錘砸在識海之內,心中一片空白、無言以對! 以為少女只是過於震驚的柳湘蓮並未怎麼在意,小心謹慎的為計劃補上了最後一個破綻,「記得這事千萬不要告訴大師姐,你也知道她的為人,如此只能壞事!否則師叔會怪責的!」「好的!」神色木然的少女癡癡的開口應聲,一縷濃濃的悲傷在眼底一閃而過。 得意無比的柳湘蓮哪有心思來關注這些?!見目的達到,他一臉喜色的向少女微微一笑,隨即邁步離去,只隨風留下一句蠱惑人心的話語,「小師妹,人間界的億萬生靈就靠你了!我會隨時在賈府外留下暗記約你相見的!」望著師兄身影消失不見,呆立良久的尤三姐終於從震驚、悲傷回復過來,兩行抑制不住的熱淚噴湧而出,無聲的淚珠劃過臉頰,帶著無盡的酸楚飄散在虛空之中。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少女仰視暮色已顯的天空,不停的喃喃自語,「這就是我喜歡的意中人嗎?!」。 陰雲逐漸向賈家上空漂移,貪婪之人又豈只有柳湘蓮一人而已。 京城外,一座高聳入雲的孤峰之頂,平日罕有人跡的地方卻出現了兩個奇形怪狀的身影。 鳥首人身的鳥妖手指遠處隱約可見的繁華都城,「啟稟寅將軍,那兒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虎精化身的粗豪漢子真正的虎目大張,「太好了!看老子立刻飛去將神石拿到手中,也好早日獻給大王!」「寅將軍,你可別忘了大王的囑咐!千萬不能引起五莊觀的注意,以免暴露了我們妖界的形跡!」鳥妖雖法力低微,頭腦卻甚是靈活,始終想不通金牛大王為何會派眼前這個有勇無謀的寅將軍來辦此大事! 第七十五章 心靈重生「他媽的真麻煩,知道了!我會在夜裡行動的;好了,你回去稟告大王,就說我一定會早日凱旋而歸的!」寅將軍大眼一瞪,將欲開口的鳥妖嚇了一跳,「你還不走!怎麼,想留下來與老子搶功?!」「小的不敢!」鳥妖急忙卑下的表明心跡,心中卻將對方的老虎父親、老虎爺爺、老虎祖宗罵了個遍。 一隻鷂鷹劃破虛空,迅疾的向遠方飛去。 「二宮主,那不是金牛手下的鳥妖嗎?」密林空地之中,一個小花妖手指上空略帶詫異的說道。 美艷豐盈的桃妖隨之仰首觀望,芳心暗自一驚,看來金牛的手下已先到一步,自己也得加快行程了;可惜不敢隨便使用法力,那樣如被人間修真發現,只會帶來無盡的風波與阻礙,為了大事,也只得辛苦一番了! 柔媚動人的桃妖摸了摸懷中的「風月寶鑒」,略帶急躁的芳心頓時塌實下來,有了妹妹給的這件寶貝,除非妖界其餘三王親至,看究竟還有誰是自己的對手,那些人間修真更是不值一提! 賈府上空陰雲密佈,心有所圖的一干邪人妖怪紛紛緊鑼密鼓的粉墨登場。 而我們的寶二爺卻依然是悠閒自在、寫意快活,正合了那句——無知才是最幸福的! 時已深秋,氣候變冷。因一夜突變的寒流來襲,遷來賈府居住的薛寶釵不慎感染了風寒,這下可急壞了賈府一干人等。 寶玉快步行走在大觀園的平坦大道上,挺拔的身形在林蔭花叢間忽隱忽現。 這段時日,「香煙」的生產雖然因薛蟠的離開而受到了些微的阻礙,但在他化身石鈺的勤奮怒力下,一切的難題都迎刃而解,只等「紅樓」牌香煙存量足夠後,一舉揚名天下知! 心情放鬆的寶玉自是心舒神暢,整日與怡紅院的幾女廝混在一起。對於大觀園中最美的寶釵與黛玉,他雖然同樣有所愛慕,但卻苦無登門拜訪的好機會,而兩位絕世佳人平日也只是與眾姐妹玩樂在一起,對他這大觀園中的唯一男子是禮遠大於情! 佳人生病如此天賜良機,寶玉怎會放過!這不,一大早剛剛起床連早飯也來不及吃,他就匆匆忙忙的向佳人居所行去。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飄逸不凡的挺拔身影停在了高雅大氣的蘅蕪院門前,寶玉剛欲舉手敲門,想不到大門「吱」的一聲先行打開,一個活潑俏麗的少女身影映入他的眼簾。 「寶玉,是你呀!」少女歡聲笑語,「你也是來探望我們小姐的嗎?」「鶯兒,有人比我還早嗎?」寶玉微感詫異的凝視眼前的黃鶯兒。 「嘻、嘻……」黃鶯兒未語先笑,纖細的嬌軀一轉,輕笑著回身而去,「你跟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寶玉暗自苦笑,難道自己真是那麼和藹可親嗎?怎麼連寶釵的貼身丫鬟也會戲弄自己?! 可憐的傢伙自得自樂的安慰自己,「嘿嘿……能讓美女開心也是一件大功德!」片刻之後,寶玉頓覺眼前一亮,無限的美景春色醉人!不僅探春、迎春、惜春在此,黛玉、李紈一個也不少,眾女均以動人的微笑迎接他的到來,令寶玉疑似自己在美夢之中未曾醒來。 「見過寶二爺!」嬌媚的香菱與寶玉甚為生疏,不似大觀園諸女般言笑無忌,略顯拘謹的矮身一禮! 佳人清脆的話語將目迷五色的寶玉驚醒過來,即使他臉皮很厚,在一眾丰姿各異的絕色美女盯視下仍然不由俊臉發燙,手足無措的傢伙急忙還禮道:「姐姐有禮!」「咯咯……」未待香菱有所應答,眾女見寶玉此刻可憐之狀,已然哄堂大笑開來,甜美的笑聲在狹小的空間迴盪,自然而然的化解了寶玉與香菱間因生疏帶來的尷尬。 融洽溫馨的暖流在眼帶哀愁的香菱心房化作勃勃生機,青春美女特有的神采終於從長久的壓制中脫困而出,因自幼孤苦而被禁錮的活潑天性就此重生!薛蟠的離去非但沒有帶來佳人的心傷,離開惡霸的香菱反而好似重見天日一般,賈家快樂的生活與眾女善良的內心終於為她帶來了命運的轉機,就在適才一刻,佳人猶如浴火鳳凰一般衝出了「心之牢籠」,堅定的意念在心中流轉,全新的香菱暗自發誓:從這一刻起,自己再也不是干受委屈的小婦人,她要以無比的勇氣尋找幸福的生活,尋找自己的家、自己自幼失散真正的家! 美貌少婦瞬間的突變讓寶玉不禁心房一顫,此刻的香菱其柔媚的絕色竟然不在眾女之下! 「寶兄弟,你也來了!」斜倚床榻的寶釵語似天籟,雖在病中臉色蒼白,卻依然難掩其絕世的風華,「看我這病生的,累你們大家擔心了!」「你這就說錯了!」一旁的黛玉見寶二爺雙目癡迷的環視眾人,不由語帶調侃的輕嘲道:「看他這模樣,恐怕就盼著姐姐你日日生病,也好有藉口每日來見你了!」「妹妹就會瞎猜,」寶玉面色平靜,心中卻似鼓鳴!好一個黛玉,隨口之言竟然猜中了自己的心思,「我怎麼會是這種人呢?」「唉!」黛玉故作深沉的一聲歎息,美眸帶笑的回視三春姐妹,「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迎春稟性溫柔,自不忍奚落寶玉,而惜春從來都是冷若冰霜、寡言少語,自也不會接口回應,只有探春不僅靈慧秀美,而且性格也率真活潑,聞言不由大為認同,「說的在理,我看寶哥哥就是這樣想的!」一旁的李紈見眾人胡鬧開來,成熟穩重的美婦人開口阻止道:「好了,別鬧了,你們都忘了這是來探望病人的嗎?可別吵著她啦!」第七十六章 無聊醋意「不妨事!」寶釵臉帶微笑,大方得體,「大家開心一下,笑聲一起我的病也跟著好起來了!」「寶姐姐就是會替我們著想,大家還是放過寶兄弟吧!」迎春溫婉的話語聽在寶玉耳中無疑是天大的福音, 她妖媚的風情在舉手投足之間若隱若現,看到寶玉更是雙目發直,心中火熱! 寶玉強提心神讓自己從眾女的美色迷夢中清醒過來,見先到的眾女與寶釵敘完了家常,隨即邁步湊了上去,仔細的觀察了寶釵的臉色一番,又不避嫌疑的以手輕觸寶釵前額。 一番動作後,寶玉緊張的心情方自鬆弛下來,寶釵只是患了尋常的感冒,吃幾貼中藥自然就可痊癒了! 「寶哥哥,你何時學會看病了?」探春忍不住心中疑惑,以古怪的眼神不停上下掃視寶玉,「看你裝大夫還裝得似模似樣的,不知看出什麼沒有?」寶玉自信的微微一笑,將尋常感冒的常識毫不猶豫的說了一遍,末了不忘假裝謙虛的說道:「這些在西洋只是小常識,算不得什麼?」「寶兄弟,你說的與大夫相差無幾。」寶釵雙眸透出一絲崇拜與欣賞,看得寶玉是欣喜若狂,難道絕世佳人對自己動心了? 一心遐想的寶玉還未幻想到關鍵之處,寶釵緊接的話語立刻徹底打碎了他的美夢,令恨天恨地的傢伙只恨自己作繭自縛,有苦難言、有冤難伸! 「這些都是你那叫石鈺的朋友教會你的,對吧?」寶釵提及「石鈺」之名,略顯蒼白的面頰迅疾閃過一絲莫名的容光,佳人瞬間好似牡丹般綻放人間,「你能不能多給我講講他的事情,每次我大哥都說不出什麼!」「啊!」寶玉頓時呆立當場,震驚之下忍不住輕呼出聲,從寶釵眼底他看到了無比的好奇,不妙的危險預感在心中不停激盪迴旋,都怪那薛蟠,沒事在家提到石鈺的名字幹嗎?!令得佳人即使與石鈺沒有見過面,竟然已經對他充滿了好奇! 男女之間真摯的深情往往就是從好奇開始的!深深明白這一點的傢伙心中不由生出濃濃的酸味,自己一個大活人竟然比不過一個變幻出來的「假」人嗎?! 「寶姐姐,你說的『石鈺』就是教寶玉造『自來水』的那位嗎?」探春忍不住也開口相問,雙眸之中明顯的異彩更是讓寶玉嫉妒如狂,什麼時候自己的功勞全變成石鈺的了?! 寶玉腦海之中,「虛幻寶玉」不停的猛踢著石鈺,邊打邊狂叫,「讓你這傢伙給我搶女人,我踩死你,我掐死你,我壓扁你……」不願讓眾人再提起石鈺之名的吃醋傢伙急忙話鋒一轉,「寶姐姐,石鈺的事情我等你病好了再講給你聽,不知薛大哥有音信沒有?」「哥哥前些日捎了個信回來,叫我轉告於你,說什麼金陵之事已經辦妥,」寶釵深邃靈慧的美眸透出濃濃的疑惑,「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哥哥怎麼與你關係變得這麼密切了?!」「這……」寶玉聞言不知如何作答,腦海之內萬千意念一閃而過,苦思合適的藉口。 寶玉還未想出掩飾之言,寶釵平穩柔和的話語搶先出口,一語中的,令寶玉更是「氣憤」不已,「你不說我也知道,哥哥肯定是說他與石鈺搞的那個什麼『香煙』廠,對吧?」佳人語帶肯定的反問寶玉,隨即玉臉浮上一絲欣喜之狀,「全靠這石公子了,哥哥與他交往後,也終於知道做些正事了!」又是「石鈺」!寶玉是恨得牙癢癢的,這薛蟠怎麼此等機密也與寶釵講了?!好笑的酸意剎那間充盈了他的心房,酸溜溜的心海還未回復平靜,其餘幾女的驚呼就已傳入耳內,令他更是百般滋味齊聚心中、後悔不迭。 「什麼?!」大出眾人意料,首先開口驚呼出聲的竟然是平素寡言少語的香菱,回復少女活潑本性的佳人美眸大張,在成熟的嫵媚之中憑添幾許青春可愛,「城中盛傳的神秘『香煙』竟然是那位石公子搞出來的?!」探春略帶詫異的看了看香菱,天性率真的她立刻對「異變」的香菱生出一絲親近之心,玉手不知不覺的挽上了香菱的臂彎,清脆的話語為香菱幫腔道:「寶哥哥,你快說,是不是那位石公子搞出來的?」迎春雙眸閃現一圈圈的「小星星」,「寶兄弟,你這朋友可真厲害! 這麼多年我就沒見過什麼東西能引起大家如此注意!」惜春仍是一臉冷漠的閉口不言,但欺霜賽雪的玉臉也是微不可察的微微一點,這對於性格孤僻的她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奇事了! 李紈是室內最不為所動的女子,一心守節的成熟美婦對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並不放在心上,她眼中只有幼小的兒子賈蘭,也許還深藏著逝世多年的亡夫賈珠。 「寶玉,你何時結識了陌生人,在外面可要小心行事!」李紈關懷的目光凝視小叔,在她心中,寶玉還是那個她剛嫁進賈家時可愛的小孩! 美婦人話語中對「石鈺」這陌生人的戒心,令寶玉心中一喜,還是有人不喜歡石鈺只關心自己的,「紈姐姐,那是我在外面認識的朋友,為人還不錯!」即使心中打破了醋罈,但他仍然還是需要維護另一個自己的光輝形象! 「你結交的朋友恐怕也不怎麼樣,會不會是只圖你酒肉的輕浮之徒?」黛玉果然天性多疑,如水的美目一絲疑惑清晰可見。 第七十七章 情挑姨媽(上)寶玉還未來得及有所回應,寶姐姐出乎意料的搶先附和了林妹妹的話語,「妹妹說的在理,寶玉你還是小心為妙!」佳人仙音微頓,寶玉心中喜意還未浮上面容就已被再次撲滅,「我倒有個好主意,你將那石公子約進府中,讓我們在暗處為你觀察一番,看看此人是否值得結交?以免你誤交損友,到時後悔就來不及了!」「對!」探春連聲同意寶釵的提議,「寶姐姐就是細心,你就答應了吧!我們也是為你好!」寶玉心中又氣又笑,寶釵的少女心思怎能瞞過他這花叢老手?!見幾女紛紛露出期待之色,他心中暗自思量,自己可千萬不能讓她們與「石鈺」相見,萬一露出破綻就不妙了,何況自己又不會分身法,怎能同時出現兩個自己呢?! 心有所思的寶玉悠然微微一笑,「你們說的對,不過他這些時日都很忙,等有機會我一定邀他來府中一趟!」眾女聞言齊齊面露失望之色,寶釵是何等靈慧之人,寶玉只是稍一猶豫,卻仍然落入了她的眼中,佳人雖不明白寶玉真正的心思,但芳心一轉,已然計上心頭,一個大膽的意念就此誕生,盤旋不去! 「寶姐姐,你安心靜養吧,我先告辭了!」寶玉見眾女一臉意動,顯然對「石鈺」之事興趣正濃,心生不妙的他急忙藉口告退! 「二爺,太太說了,今日來的各位姑娘與你都別走,等吃了午飯才會放你們離去。」寶玉還未走近房門,伺立門旁的丫鬟黃鶯兒嬌俏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寶玉眼前不由浮現出薛姨媽豐腴動人的倩影,心中因石鈺帶來的陰鬱瞬間消失,灼熱的暖流油然而生,在心房迴旋激盪。 「寶哥哥,姨媽都已置辦酒席去了,你就留下來吧!」探春上前拉住了寶玉的大手,嬌言軟語讓他猶豫不決的心思最後拿定了主意,始終是要面對的,逃避永遠也解決不了問題! 探春歡欣的將寶玉拉回了座位,自上次寶玉幫她母親說過好話後,少女心中對這同父異母的哥哥就已心懷感激,視作親近之人,更是不時幻想著將來也找一個像哥哥一樣出色的相公! 鶯鶯燕燕、翠翠紅紅,寶玉置身花叢之中,只覺眼前一片春色,馨香醉人,整個上午時光他都是暈暈忽忽中渡過,心中暗自驚歎,難怪「賈寶玉」會是一個沒有大志的娘娘腔,要是自己從小就在這些絕色美人兒之中長大,恐怕也好不了多少?看看這個,望望那個,這一生就應該滿足了! 「你們幾個小丫頭,老遠就聽到你們的笑聲了!」溫婉的輕笑自門外傳來,門簾一掀,風情萬種的成熟美人笑意盈盈邁步而進。 「姨媽,你怎麼去了那麼久?」迎春平日與薛姨媽來往最為親密,二人雖輩分差距,但性情卻極為相似,都是溫柔善良、與世無爭之人! 美婦人與握著迎春的玉手向眾人走來,平靜的面容下卻是思緒紊亂,她因為聽聞寶玉來了,芳心顫抖的躲在後院思前想後,不料無賴傢伙竟然賴著不走,眼看晌午已至,難以逃避的美艷婦人只得懷著忐忑的心思走了進來。 「孩兒給姨媽請安!」寶玉眼簾低垂,不敢與佳人四目相視,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灼熱依然映入了薛姨媽的雙眸! 一縷莫明的感覺牽引著兩人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就在這剎那之間,兩個心房同時「砰砰」猛跳起來,那次的「曖昧」之舉後,彷徨的倆人都有意避開對方,想不到幾個月的強自克制,非但沒有抹殺心底那縷不倫之戀,那令人魂消魄蕩的刺激快感反而越發壯大起來! 心潮澎湃的寶玉與薛姨媽只得假裝平靜,心虛之下生怕露出破綻,禮貌的寒暄了一番。 薛姨媽在三春姐妹的簇擁下輕盈的坐在了炕上,與寶玉尷尬的面對終於渡過,美婦人緊繃的心弦微微一鬆,可惜一口大氣還未呼完,緊接的變化再次令她陷入了紛亂之中。 李紈見寶玉與薛姨媽舉止彆扭、言語生疏,出於好心的美少婦想緩解室內生硬的氣氛,微笑著調侃寶玉道:「寶兄弟,你今日是怎麼啦,竟與姨媽如此生份?!往日你可是一見面就要撲入她的懷中,非讓姨媽疼愛你一番不可,小時候就因為這樣,寶釵還吃你的醋呢!」「呵、呵……」另有所思的寶玉聞言心中一熱,身形僵立於地,只能以傻笑來矇混過關。 薛姨媽一顆芳心也是高高懸起,見寶玉沒有藉機有所行動,方才稍稍踏實了一點。 可惜好心的李紈卻不想就此放棄,柔媚的玉臉浮上親切的笑意,玉手輕推呆立的寶玉,「你今日怎麼這麼反常?我記得去年你還叫姨媽為親媽呢!」見眾女眼中紛紛閃過一絲詫異與笑意,做賊心虛的寶玉只覺她們好像正在猜測自己的秘密,頓時渾身不自在起來,心驚膽跳的他急忙擠出一臉可愛的笑容,好似小孩般半是撒嬌的叫道:「姨媽,適才是玉兒的不是,你不要怪我!」同樣心理的薛姨媽也做出以往的模樣,親密的將上前的寶玉摟入懷中,語帶寵溺的輕拍其背,「我怎麼會怪你呢,咱娘倆久未見面自然有點生疏了,姨媽也有不是!」寶玉歡快的話語隱帶一絲顫抖,「姨媽,你真好!」二人再次肌膚相觸,因心思的變化原本的溫馨也變成了旖旎的曖昧,美婦人嬌軀微顫,在自然的面容下卻掀起了無邊的波浪,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縷縷成熟的馨香之氣直撲近在咫尺的寶玉心中。 第七十八章 情挑姨媽(下)微妙的變化微不可察,除了情懷激盪的倆人幾女均毫無所覺,畢竟寶玉從小依賴姨媽是眾所周知,他要是像剛才一般生份講禮,反而會惹人疑竇,也難怪李紈會好心當這合事佬! 寶玉「老老實實」的依偎在薛姨媽身旁,假裝平靜的與眾人輕言淺笑起來,隨著時光的流逝,也許是習慣成了自然,也許是在眾人眼目下逼於無奈,緊張不已的寶玉與薛姨媽不約而同的鬆弛了下來,肌膚相觸的手臂與肩背也沒有先前的那般灼熱滾燙了! 受到房內歡快氣氛的影響,一向冷漠的惜春與一臉愁絲的黛玉也少有的開心笑語,再加上寶釵悅耳的天籟,迎春與探春如花的笑靨,更有李紈與薛姨媽的成熟嫵媚,可謂是萬種風情聚於一堂,千般姿色會於一處,身在其中的傢伙只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心中驚歎不已,這恐怕就連所謂的天堂美景也大有不如! 眾人談天說地,不知是誰將話題扯到了巧姐身上,探春首先站了起來,學著小魔女的語調神態,「二叔,你今日給我講什麼故事?」一句話讓狹小的空間內笑聲環繞,寶玉被巧姐追得四處躲藏的好笑一幕同時在眾女眼前浮現! 黛玉緊接探春的話語,同樣模仿巧姐的樣子給大家講了一個寶玉講給小姑娘的故事,眾女都是初次聽聞,不由聽得津津有味,神往不已。 寶玉對自己編的「三毛打鬼子」的故事自然沒有多大的興趣,一腔心思不由再次回到了身旁的美婦人身上,見其一臉動人的微笑,誘人的風韻隨著芳齡不減反增,柔媚動人遠超青澀的少女!心中火熱開始流轉激盪的傢伙看在眼裡,熱在心裡,一雙大手如何還能老實?! 緊緊的依偎在美婦人身旁的寶玉大手自然的伸到了她的背後,在悄然中以眾女看不到的角度在薛姨媽柔膩的腰肢上輕輕劃過。 美艷婦人嬌軀一顫,受到突然「襲擊」的她猛然意識到了不妙的現狀,芳心剎那間百轉千回,萬般滋味糾纏不清,也許因為羞澀,也許……佳人並沒有做出大的移動,只是忍不住緊張的望了眾女一眼,假裝沒有注意到寶玉的小動作,僵硬的嬌軀仍然一動不動。 當美婦人嬌軀突然一顫之時,色膽包天的傢伙心神一驚,從翻騰的綺念中清醒過來,天啦!自己竟然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下做出了 這等「壯舉」!心懷忐忑的他大手一僵,心驚神顫的等待著末日審判的到來。 片刻之後,寶玉並未看到想像中的雷霆震怒,美婦人只是微微挪動了一下嬌軀,若無其事的與眾女繼續談笑。 花兒盛開,鳥兒歌唱!寶玉只覺世間一切是如此美好!薛姨媽眼底斜瞟過來的一縷羞澀更是讓他欣喜若狂,如飲甘露,木然的大手瞬間恢復靈活,在佳人柔滑的肌膚上遊走不休。 寶玉與美婦人依偎在一起的身軀擋住了大手的活動,肆無忌憚的「魔掌」享受一陣後,見佳人只是一臉羞紅,並未有什麼大的反抗之意,得到鼓勵的傢伙膽色加大,貪婪的大手往下一滑,轉移到了薛姨媽豐腴渾圓的香臀上,五指用力一緊,揉捏擠壓,花招盡出,一心的火熱都發洩在了佳人翹挺的渾圓上。 天啦!薛姨媽芳心驚呼起來,他怎麼可以這樣?!太羞人啦!自己的女兒可還在一邊,他竟然就如此放肆! 「阻止他,怒罵他!」「隨他吧,不是我自己放任的嗎?」美婦人心中兩個不同的聲音互相糾纏,久久未有結果的她是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在美婦人天人交戰之時,情火肆虐的小色狼早已將她柔膩的香腴摸了個夠,不知滿足的手指沿著香臀與床炕之間的縫隙摸了進去,探路的「小兵」盡力的前進、再前進,直到手腕伸不進去為止。 寶玉靈活的指尖緊挨佳人滑膩的幽谷邊緣,無盡的熱力自指掌傳入美婦人神秘的桃源幽谷,不可抵擋的融化了薛姨媽心靈的堅冰,世俗的枷鎖在微弱的抵擋後,悄無聲息的融化在了寶玉的火熱之下,化作洶湧的春潮奔流而下,最後衝出關閉已久的紅潤玉門,洗去了那粒可愛「珍珠」上多年積澱的塵埃。 不可以再繼續了!美婦人芳心狂吼起來,但通體的酥麻與如潮的快感卻阻止了她所有的反抗,佳人略帶悲哀的想到,「為何自己生不出反抗之心?!難道自己的貞節就此斷送在這小冤家手上嗎?」就在薛姨媽彷徨無助之時,鶯兒在門外響起的話語終於將逐漸沉淪的美婦人「救」了回來! 「太太,酒席已經辦好了!」黃鶯兒少女心性,見眾人談得歡聲笑語,不由也隨之開心不已,「要不要我叫廚房再等一會兒?」「不用!」薛姨媽急忙開口拒絕,「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現在開席吧!」佳人邊說邊搶先離開了熱炕,因幽谷的泥濘而使得修長的玉腿微閉。 寶玉見美婦人略顯彆扭的身形,心中火熱再次激盪不休,漣漪的波紋剎那間充盈了他的心海。 「寶哥哥,你別愣著,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吃酒了!」探春見眾人已到門口,而寶玉還在那兒坐著不動,對寶玉甚為關懷的少女不由連聲催促。 「哦!我就來!」因心中火熱而「原形」畢露的傢伙自不敢站起身來,此刻見眾女紛紛回首望來,他急忙強提心神,以無上的「毅力」抹去了滿心的綺念,他體內的法力可謂是「多才多藝」——除了正事幹不來,別的功效到是十分靈驗;一股清流自寶玉識海盤旋而出,以玄妙的軌跡在他體內繞行一周,最後再次回歸識海之中消失不見。 第七十九章 劫難將至就在這頃刻的變化下,堅挺無比的「小寶玉」乖乖的進入了沉睡之中,恢復正常的傢伙手足一展,挺拔的身形帶著飄逸的氣息向眾女行去。 美酒佳餚,群美匯聚,如若不是寶釵與探春不時提起那可恨的「石鈺」,寶玉定會感慨萬千的歎息,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午後,眾女在寶釵的房中說少女間的悄悄話,他這個「假」寶玉可不好意思呆在那種場合,而薛姨媽酒席剛散就已藉口離去,明顯是在躲避寶玉火熱的目光。 面對世間美景,寶玉是眼迷心醉,平日千杯不醉的他終於也嘗到了暈暈忽忽的漂浮感覺,帶著七分醉意輕飄飄的離開了蘅蕪院,雙腳無力好似騰雲駕霧一般,略有歪斜的身影漫無目的在大觀園內閒逛起來。 寶玉難得一醉,藉著酒勁意興飛馳,恍惚間抬頭一看,自己竟然走到了大觀園的林木深處,午後的陽光透過層層枝葉,在罕有人跡的幽靜地面撒下了稀疏的燦爛光點。 寶玉雙手一伸,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午後的倦意與醉酒後的酥軟同時襲上心頭,慵懶的傢伙再也不想移動腳步,就近躺到了一方大石上,連灰塵也未拂拭,就此合衣而眠,甜甜睡去。 無盡的虛空之中,寶玉詫異的環顧四周,然後再低頭看了看腳下空蕩蕩的空間,當前方金光陡現之時,他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看來又做夢了,又夢到了這個什麼虛無幻境! 見慣不驚的寶玉呵呵一笑,自己已很長時間沒有夢到這兒了,有空來逛一逛也不錯!無聊的傢伙意念一動,大手虛空一揚,一把摺扇憑空突現;「唰」的一聲,寶玉搖扇擺首得意洋洋,這做夢就是有這點好處,想什麼就有什麼!真爽! 正當「無恥」傢伙想嘗試變一個不穿衣服的美女出來之時,「警幻仙姑」淡雅悠然、波瀾不驚的悅耳仙音自幻境樓宇內傳出! 「你來了!」平靜的話語直接在寶玉心中響起,將他滿腔的歪念統統驅散不見。 怎麼這個時候打擾我?!寶玉略帶不滿的收起了遐想,「仙姑,我睡著了自然就到了這兒。」「是我帶你來的,」平靜的仙音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失望與擔憂隱約可察,「天意讓你回到六百年前,不是讓你整日只知情情愛愛,還是專心修煉吧,你還有重任在肩!」仙姑對自己的一切瞭如指掌,寶玉對此並不詫異,只是高聲反問道:「什麼重任?我可一點也不知道!你還不能告訴我嗎?」金光籠罩的樓宇內,觀音大士心中思緒翻轉,自己被金箍棒困在此處,而轉生的悟空又日漸沉迷,雖然不宜告訴他內情以免影響他的修行,但也應該好好的勸導他一番才是。 念及此處的女菩薩一聲重重的歎息,「唉!想不到這個轉世悟空比前生的小猴子還調皮,真不好管教呀!」「人世情愛只不過紅塵一夢,切不可沉淪其中,對你的修為有害無益,只會阻礙得成正果的時機!」關懷的話語語重心長,久久迴繞在寶玉心間,「美女不過是紅粉骷髏而已,只有遨遊日月、天地同壽方是最終成就!」寶玉只覺體內法力奔騰,無盡的豪情澎湃而起,深藏識海深處屬於悟空的意念在心中激盪,不停的洗滌著他對人世的迷戀。 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如此巨大的誘惑瘋狂的衝擊著寶玉的心海,一縷莫明的認知一閃而現,情情愛愛是凡人無聊的感情,只有那頂天立地方是真正的男兒所為! 「不!」另一個發自心底的呼喚讓寶玉陷入了迷茫之中,「連人都做不好,做神仙又有何意義?!情愛乃是世間最真摯、最寶貴的本能,沒有情、沒有愛,那即使長生不老又有什麼意思?只不過一具行屍走肉罷了!」觀音絕世風華的玉臉一片肅穆,絕美的雙眸凝視面容扭曲的寶玉,她不由矛盾起來,不知是否應該繼續下去。 就在觀音猶豫不決之時,寶玉本體所躺之處異變突生,危險從天而降!觀音黯然歎息,這或許就是天意吧!一切還是順其自然,自己即使強行將他變回了悟空,但他仍然不會是渾墩魔祖的對手! 素手虛揮,女菩薩收回了影響寶玉心神的法力,隨即意念一動,將迷迷糊糊的傢伙送回了現實空間,隨風傳去最後叮嚀的話語,「劫難將至,一切小心!『通靈寶玉』萬萬不可離開你十尺之外!」寶玉本體沉睡之處,突然憑空刮起了一陣森冷的陰風。 陰風還位消散,一個與凡人相貌沒有兩樣的厲鬼現出了真身,被神石五彩霞光吸引來的傢伙嘿嘿直笑,「想不到我鬼王運氣這麼好,剛剛來到這兒就找到了目標。」鬼王話鋒一轉,綠盈盈的目光透出無盡的貪婪與凶殘,「哼!十殿閻羅,你們竟然聯手將我封印了一千年,還有地藏這個老不死的,只要我吸收了神石,一定要讓你們自己嘗一嘗十八層地獄的滋味!」見寶玉嘴角帶笑、睡態安然,鬼王不由伸出舌頭舔了舔了嘴唇,「小子,你別怪我,就讓你成為我鬼王重現三界的第一個祭品吧!」話音未落,鬼王已然化作一團黑霧,夾雜著凌厲的陰風向寶玉捲去,自信滿滿的厲鬼見寶玉法力低微近似於無,就欲噬其魂、吞其魄、搶其寶! 第八十章 惡靈鬼域就在陰風慘霧即將籠罩寶玉之時,靜靜躺在他胸前的「通靈寶玉」猛然一顫,對這強大的敵意生出了自然的反擊,悄無聲息中爆發出萬道五色霞光,一改以往的柔和舒適,霞光變得無比耀眼刺目。 剎那之間,不可抵擋的霞光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瀰漫了整個空間,將驚駭欲絕想四處逃逸的黑霧困在了其中。 光幕開始收縮,已被打回原形的鬼王身影在霞光照耀下開始淡化起來,鬼王不由嚇得神魂皆冒,連十店閻羅都不能徹底竟將自己打散,想不到這「五色神石」的力量竟然如此可怕?! 眼見情況越來越危急,鬼王只得把心一橫,全身所有的法力瞬間聚在了一處,用盡全力向前方衝去,「轟」的一聲悶響,鬼王不愧是修煉了幾千年的鬼靈,雖然身受重傷損失了近千年的法力,但卻成功的得以逃出生天。 好厲害!再也不敢久留的鬼王又恨又怕的盯視了神石與寶玉一眼,就此在心中深深刻下仇人的面貌,不敢久留的他隨即好似喪家之犬般飛遁而去。 寶玉從沉睡中悠然醒轉過來,醉意盡去的他只覺神清氣爽、心舒神暢,全然不知自己已在鬼門關逛了一圈,兀自自得其樂的自言自語,「又夢到那『警幻仙姑』了,不知她長得怎麼樣?不會是太醜才不敢出來見人吧?不過好像仙女都是美得冒泡,她應該也不會太差吧!有機會真想看一看,嘿嘿……」意念微變,寶玉耳邊再次迴繞「警幻仙姑」最後的示警之言,一縷寒意自心底流出,他暗自尋思道:「難道是趙全與孫紹祖又有新陰謀了?還是妖魔鬼怪已來到賈府?」百思不得其解的寶玉下意識的往四周看了看,他雖已今非昔比,但對鬼怪的恐懼早已深植心靈深處,又豈是輕易可以抹去的?! 不想了!想不明白就將之拋到腦後,一向是寶玉的優良作風,心生寒意的傢伙快步離開了這一片孤寂的密林深處。 寶玉身形剛剛消失,空寂無人的空間突然憑空響起了一陣低語,「師兄,這神石果然名不虛傳,看來也不需要我們的暗中保護!」「師弟,據鎮元仙祖所言,神石會對一切對主人有歹意的生靈發出攻擊,但不能離開主人十尺範圍;對那些強奪者我們並不用擔心,反倒要小心用計巧取的妖邪!」「那是繼續跟著寶玉,還是去追蹤剛才的鬼王?」「我們的隱身符快失效了,還是去消滅鬼怪吧!」五莊觀弟子「靜塵」平靜的話音未落,空蕩蕩的密林空地再次恢復了靜寂,只有那淡淡的沙塵隨風捲動,方才明瞭發生的一切。 陰風淒淒,天色昏暗的鬼域荒蕪之地,在這十殿閻羅不願管也管不了的陰森之地厲鬼橫行、惡靈肆虐,儼然一個邪惡鬼靈集中營! 「恭喜鬼王,賀喜鬼王,小的給你請安了!」一眾小鬼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剛剛返回惡靈鬼域的鬼王腳下! 鬼王被神石重創,原本慘白的鬼臉更是白得嚇人,心情煩悶的傢伙不耐煩的虛揮大手,「有什麼事快說,本王今日沒有心情!」「鬼王,小的今日特地從地府為你老搶了一個大美人回來!」跪在前排的鬼將一臉諂媚的爬到了鬼王面前,滿臉淫褻的笑容,「那可是一個絕頂美人,小的抓到後可是碰都沒碰一下,特意前來獻給鬼王您的!」「哦!」鬼王的好色眾所周知,他也沒興趣遮遮掩掩,「快帶上來讓本王看一看,窩囊了一日,就在這美人兒身上洩洩火,也是一個好辦法!」鬼將聞言不由心中大喜,他哪有膽子進地府搶人,只不過運氣好遇到了一個自己走出地府,在鬼域閒逛的孤魂而已。 「放開我!」隨著嬌柔的掙扎聲,風姿綽約、柔媚動人的倩影映入了眾鬼視線,在幾個粗蠻女鬼拉扯下,曼妙無雙的美艷佳人被帶進了鬼府大廳。 眼見佳人雙眸如水,瀰漫的淚花更顯波光瀲灩,膩滑如玉的肌膚光澤流轉,完美的五官呈現出一張絕美的溫婉面容,看得鬼王瞬間癡迷,心癢不止。 「美!真美!來人啦,重重賞賜鬼將!」鬼王一邊大力吞嚥口中的唾液,一邊目不轉睛的狠狠盯視不停掙扎的絕代佳人,「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王妃啦!哈、哈……」鬼王說至得意處,仰天狂笑起來。 「休想!」佳人奮力甩脫了幾個女鬼的拉扯,疾言厲色的怒斥道:「我寧死也不會從你這惡鬼的!」鬼王毫不動怒,雙目凝視佳人高聳的酥胸與翹挺的香臀,「嘿嘿……美人兒,你別忘了,你本就是亡靈,不然也不會落入我的手中!還是乖乖的依從吧,以後在這鬼域你就可以橫著走啦!」「呸!」 柔媚佳人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再死一次又何妨,就是灰飛煙滅又如何?!我生前就是因為懦弱才會憂鬱成疾而死,死後豈能再受你這惡鬼的欺凌?!」見佳人神態堅定,不似撒謊之狀,鬼王不由大皺眉頭,在陰間界任何一個鬼靈都有能力自焚,即使以他高深的法力也阻擋不了。 「鬼將,你抓的這女子是何來歷,竟然如此堅定?她可有何親人在陰間沒有?」狠辣的鬼王不愧幾千年的老鬼,剎那之間已然想到了對付佳人的妙計;人老成精,鬼老成靈,他這辦法確實是厲害! 第八十一章 可卿香魂鬼將聞言立刻明白了鬼王要以美女親人相要挾,故意大聲回稟道:「回鬼王,此女名叫秦可卿,原京城賈府人氏,年初夭亡,現有一幼弟秦鐘,也在地府等待投胎,小的這就去將那秦鍾抓來參加鬼王與王妃的大婚!」秦可卿聞言瞬間臉色大變,眼中閃現恐懼之光,芳心驚惶不已,正當她欲開口阻攔之時,鬼王卻出乎意料的搶先開口阻止。 「慢!」鬼王略顯緊張的凝視佳人,「你就是京城賈家人氏,是不是賈寶玉所在的賈家?!」美艷少婦微微一愣,想不到這惡鬼竟然會知道寶二叔的名字,她在「假」寶玉重生之前就已病逝,故此對於寶玉的變化是一無所知。 「小婦人正是賈家媳婦,寶玉是我的二叔,還請鬼王放過小婦人,」秦可卿芳心暗自禱告這惡鬼與寶玉是友非敵,能讓自己逃過一劫。 「哈、哈……這真是天意呀!」鬼王興奮的大笑起來,一個絕妙的主意在心中油然而生。 秦可卿聞得大笑之聲,心中喜意還未浮上玉臉,就已再次墜入了冰窖之中。 「美人兒,要我放過你不難,你只需回到賈家幫我取回一物就可以,到時我不僅放過你兄弟,更會把你送回地府,讓你早日投生輪迴,如何?」「大王,小婦人靈力微弱,出不了陰間結界,況且我是亡靈之身,又如何能幫助鬼王大人?!」秦可卿婉轉的回絕了鬼王的「好意」。 鬼王嘴角浮現一絲狡猾的笑意,「我這兒有一顆來自兜率宮的金丹,本是我自己用來增長功力的,如今就賜於你,你吃後就會法力暴增,自可隨意在陰陽兩界出入!」見佳人一臉淡漠毫無意動,鬼王面色一變,雙目迸射陰森的綠光,「鬼將,你立刻……」「不要!」秦可卿急忙打斷了鬼王的命令,佳人雙膝一軟,跪在了鬼王面前,「鬼王大人,小女子斷斷不會為了苟且偷生而去殘害親人,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如果你非要威逼,小女子立刻自焚而亡,眼不見為淨!」「美人兒你放心,我不是要你去傷害賈寶玉,要用強何需你出手?你只需利用你的身份以巧計得來就行,只不過一塊玉石而已,難道比得上你姐弟二人的魂飛魄散、永不超生!」鬼王話至後句,語氣已是冷酷無比。 「這……」佳人聞言不由略顯猶豫之色,如水的美眸隱現一絲疑惑之色,事成後鬼王會放過自己嗎? 幾千年的老鬼自然精靈,佳人眼底的疑惑並未逃過他的注視,狡猾的傢伙冷冷一笑,向一旁的鬼將遞了個眼色。 心領神會的鬼將立刻踏步出列,大聲的請求道:「鬼王,小的願意立刻帶人去把那秦鍾抓來!」秦可卿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聞言也不由心弦緊繃起來。 見美人兒芳容突變,鬼王隨即一臉和善的拋出了橄欖枝,「我以萬鬼之王的名義起誓,只要你完成約定,我一定會遵守諾言,否則天誅地滅、萬鬼離棄!」眾鬼不約而同鬼身一顫,要知道「萬鬼之誓」乃陰間最為鄭重的誓言,即使是凶靈厲鬼也不敢隨意發誓,一旦失言就會在鬼域失去信諾,無鬼跟隨! 眾鬼心中同時升起一絲疑惑,想不到鬼王會發下如此重誓,那「神石」真有如此重要嗎?! 「那小女子就依鬼王大人所言吧!」沒有選擇的秦可卿玉臉黯然,無聲的歎息起來,唉!想不到自己死後也不能安生!想到那可惡的賈蓉父子二人,佳人心中不由暗自思量,到時是不是找他們報仇呢? 算了,人死債亡,自己都已是生魂了,何必再自尋煩惱!本性善良的溫柔佳人悠然一聲歎息,徹底放棄了生前的仇怨,在身死一刻她已將卑鄙的相公賈蓉視作路人! 「劈劈啪啪」的鞭炮響徹了整個京城,在萬眾矚目之中,薛家所有店舖都在同一時間張燈結綵,熱鬧非凡,就似「紅樓」牌香煙的宣傳一般,它的正式開業也是氣勢非凡,令人驚歎。 重金禮聘的貧家女子衣飾整齊的立於各個店舖門口,中國最早的「迎賓小姐」就此誕生,令引頸以待的一眾大老爺們兒忍不住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變得豪爽起來。 神秘的「紅樓」香煙早已調足了人們的胃口,今日終於可以一睹廬山真面,再加上薛家放言,開業一月內,每人每日只能憑身份文書購買十支香煙,手續雖然麻煩而且也讓眾人大為不解,但看在這一月內香煙只賣兩成價格的天大便宜上,他們自然是趨之若騖,毫無抱怨。 正所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香煙如此怪異的賣法反而激起了人們購買的強烈願望,買到香煙已不是單純的出於好奇,不知不覺中成為了大眾之間互相攀比炫耀的玩意兒;有錢的公子哥兒更是想盡辦法要弄到暫時只看不賣的幾種特製香煙,那樣在狐朋狗友面前就能風光無比,身價倍增! 看著眼前川流不息的洶湧人潮,包勇不由語帶疑惑的望著站在前面的石鈺,「石爺,你老為何定的價格這麼低?一天只賣那麼一點,而且還有幾種最好的只看不賣,難道你老不想賺錢嗎?」「呵、呵……」石鈺滿意的笑了起來,並未仔細對包勇解釋,只是含糊的說道,「一個月後你就會明白了!」話音微頓,他轉首對倪二道:「我吩咐你準備的禮物準備好了沒有?」「小的已經按您的要求將三種最好的香煙各包了一百支,還特意放了一支你老訂做的極品玉煙嘴進去!」倪二自從跟隨石鈺後,身上的潑皮習氣逐漸消失,人也變得日趨沉穩。 第八十二章 王府之行「好!」石鈺滿意的輕拍倪二的肩膀,「這都是寶二爺要送給北靜王的禮物,你做的很好!」精通馭下之術的石鈺自不會冷落包勇,否則讓二人心生妒恨那就糟了,「包勇你也不錯,那護衛隊大部分都是你功勞吧?明日你與倪二就帶隊將香煙運送到各州各縣去,記著,一切都要按我說的辦理,知道了嗎?」包勇見石鈺給自己的任務雖然沉重,但無疑的天大的肥缺,興奮的雙膝跪地,「小的一定不會辜負石爺與寶二爺的栽培,一定找每個地方最大的商家做那代……代理商!」包勇雖已不是第一次從石鈺口中聽聞那些稀奇古怪的西洋名稱,但仍覺拗口得很,更不明白主子為什麼非要讓別人賺一截利益! 寶玉話鋒一轉,語帶興奮的說道:「你們將事情辦好後盡快帶兄弟們返回,我已重金禮聘了十名武林高手來作教頭,準備徹底改造兄弟們一番!」「謝石爺栽培!」兩人激動的雙目帶淚,真正的武學對於他們這些打手與潑皮來說,無疑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無心解釋的石鈺再次安慰鼓勵二人一番後,見諸事已定,就悠然邁步離開了店舖,一個人帶著禮物往北靜王府行去,接下來應該是寶二爺的事了! 變回寶玉面容的「假」寶玉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了紅牆碧瓦、朱門大院的北靜王府。 守門的王府家奴見寶玉雖是單獨一人前來,並無車馬隨從,但其衣著光鮮非綢即緞,高貴之氣在舉手投足之間含而不發,這些家丁天長日久迎來送往,早已練就了一雙「毒」眼。 「請問的大爺是來拜見我家王爺嗎?」不敢怠慢的守門奴僕恭身一禮,不卑不亢的詢問寶玉來意。 寶玉眼中閃過一縷讚賞之色,由小及大可見這北靜王果然與傳聞一般,為人賢達、豪爽不凡,否則怎能養出這般謙和的下人來?! 「勞煩這位大哥替我通報一聲,就說榮國府賈寶玉前來拜會王爺。」寶玉面含親切的笑容順手遞出了一錠十兩紋銀。 「謝賈爺厚賞!」王府出入之人非富則貴,守門下人對這賞賜之舉習以為常,未有絲毫扭捏推辭之狀,歡天喜地的將銀子揣入了懷中,「請賈爺到偏廳用茶,小的這就為你通報!」大氣的淡雅書房內,一位二十幾歲的青年男子正在揮毫潑墨,筆走龍蛇之間,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水畫躍然紙上,渾若天成。 耳聽下人傳話的北靜王並未停止手中狼毫,最後淡淡幾筆下去,一隻近在眼前的鳥雀已然成形,映襯著遠處奔流的瀑布,豐富清晰的質感把握的妙到毫顛! 當「賈寶玉」三字傳入北靜王耳中之時,他本想在畫旁提詩的手腕一頓,俊秀的面容微露驚訝之色,「賈寶玉?!是否就是城中盛傳自小含玉而生那位?」「回王爺,正是榮國府賈公子!」守門的奴僕收了寶玉的好處,自然不忘為他說幾句好話,「小的見賈公子果與傳言一般氣宇不凡,這京城中除了王爺外,也就數他是一號人物了!」「呵、呵……」北靜王被手下恭維得滿心歡喜,「你這小子倒是挺會說話的,還不快去請賈公子進來!」北靜王柔和的雙目略一思索,隨即補充道:「就讓他到這兒來見我,我倒要考他一考,看他是否真如坊間傳言,銜玉而生之人應該是資質不凡之輩!」當寶玉在下人的引領下走進書房之時,就看見身形修長的北靜王正對著桌案上的水墨畫皺眉苦思。 「榮國府賈政之子賈寶玉見過北靜王爺!」寶玉見對方仍然在走神,只得自行報出身份。 「哦!」北靜王從沉思中「驚醒」過來,親熱的上前扶起寶玉半彎的身形,和藹可親的說道:「你我雖是初次相見,但先祖與你賈家可是通家之好,我們就以兄弟相稱,賢弟你看如何?」寶玉自是不拘小節之人,聞言灑脫的微微一笑,略顯拘謹的氣息立刻消失不見,「世兄說的甚是,小弟也覺得是相見恨晚!」「來、來……」北靜王親密的一把抓住寶玉手腕往畫桌旁拉,「久聞賢弟靈秀之名,今日我一時手癢畫了一幅山水,卻一時想不起提何詩詞,正巧賢弟此刻前來,這也是天意吧,就看賢弟的了!」寶玉聽得心中發寒,自己什麼都不怕,可就怕這些所謂的作詩賦詞之類!今日看來是逃避不了的,怎麼辦呢? 趕鴨子上架的寶玉隨著北靜王來到案几旁,心神慌亂的他只見北靜王對著畫卷一番指手畫腳,卻絲毫聽不懂對方究竟說了些什麼,只聽清了最後一句話語,「賢弟,你想到合適的詩詞了嗎?」「這……」寶玉平靜的面容下心緒翻騰,萬千意念瞬間一湧而現,苦苦思索著究竟哪首詩詞適合眼前此畫。可惜他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男子怎會熟讀唐詩宋詞之類,任憑他翻遍腦海,一時也未想到合適的用上。 北靜王等了片刻後,見寶玉仍是一臉遲疑之狀,不由生出一絲失望,想不到自己這麼簡單的問題就難住了對方,唐詩宋詞成百上千,其中適合此畫者又何止一、二,看來這寶玉是名過其實了! 苦思無果的寶玉不願兀自出醜發呆,正欲自承不會之時,他眼角的餘光突然瞟到了畫上那活靈活現的鳥雀之上,一縷靈光猛然閃現,心神大定的傢伙暗自後悔,這首人人都學過的五言詩自己怎麼會忘了呢?雖然簡單,但也可勉強應付眼前的困局了。 第八十三章 香煙同盟北靜王強行擠出一絲笑顏,不想讓寶玉過於難堪,正當他準備開口轉移話題一剎那,寶玉卻搶先說道:「我已想到了一首合適的七言絕句,不過略顯簡陋,世兄請勿見笑!」「哦!說來聽聽!」北靜王微笑著鼓勵寶玉,雖然晚了點,但也好過全然不知! 寶玉清了清喉嚨,在腦海裡仔細回憶了一遍,然後假裝注視著畫卷以悠揚的語調吟詠出聲,「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好!好!」北靜王頃刻間一臉驚喜,忍不住連聲喝彩,「賢弟這詩不但貼切,而且我還是首次得聞,看來定是適才所思,是我小看賢弟了,摘錄前人所作哪有即興所思令人欽佩!」「世兄過獎了,我可沒有如此水平!」寶玉誠懇的向北靜王說出了內情,他雖不是摘錄前人所作,卻是竅取了「後人」所作,這可是清朝才出現的傳世佳句。 「賢弟這幾句雖略顯直白,但卻更為生動,真是『妙』!妙不可言!」這北靜王也是性情中人,此刻被寶玉超凡的「才華」打動,激動的不停喃喃自語。 興奮的北靜王力邀寶玉親手將此「驚世佳句」題在畫上,寫字可做不了假,寶玉自是用盡藉口推辭不已,北靜王還誤以為是對方性情謙和,不願搶盡自己的風頭,心中不由更是喜歡。 「那為兄就獻醜了!」北靜王手腕移動之下,一手秀雅的字跡看得假裝內行的寶玉暗自汗顏,心虛不已。 「賢弟,今日前來不知可有要事沒有?」相談甚歡的二人隔案品茗,北靜王不愧是官場中人,思緒一轉已然明白寶玉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絕不推辭!」「世兄如此豪爽,那我也不矯情了,」寶玉臉現灑脫的笑容,其不羈之狀更令北靜王朱水溶生出一絲惺惺相惜之感,寶玉順手將身旁的禮盒送到了朱水溶面前,「世兄請先看看小弟所送之物,是否合你心意?」水溶見寶玉神色鄭重,料定盒中必非尋常之物,三兩下撕去了禮盒上的包裝,輕輕的將之打開來,「這是……」北靜王見盒中一個長方形的小銀製扁盒靜靜的躺在禮盒中,不由對這尋常之物詫異無比,此盒雖純銀製造,但對於皇族中人來說卻毫無珍貴之處,甚至還略顯寒酸! 「世兄請打開它!」寶玉早已料到水溶會十分詫異,悠然平靜的俊臉毫不愧色。 水溶依言輕輕打開,小銀盒內兩排整齊的香煙立刻映入他的眼中,一股從未聞過的味道頓時鑽入鼻中,令他不禁心神猛然一振。 「賢弟,此物是否就是城中近日流行的『紅樓』香煙,」水溶眼底不由掠過一絲疑惑,「不瞞你說,我昨日也叫下人去買了幾支回來試試,那味道雖然不錯,但香味怎麼與你送的有所不同?」寶玉未語先笑,言辭親熱的說道:「那當然有所不同,外面出售的只是平凡人家享用的,小弟送你的可是專供王公大臣提神的特製香煙,就這一支就夠一 個三口之家生活一月了!」「是嗎?」水溶聞言開心的笑了起來,「那我怎麼沒見店舖裡有賣這種香煙?」寶玉心中暗自思量,看來這北靜王也是一個心細之人,「不瞞世兄,此種香煙可謂是有價無市,要不是經營此買賣的老闆石鈺與我是好友,小弟也只能聽聞而已!」寶玉邊說邊自懷中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小銀盒,熟練的掏出一支香煙插進玉煙嘴,隨即又掏出他特製的「火柴」,「嚓」的一下點了起來,「世兄,你試試這樣抽的感覺如何?」水溶依言從禮盒中取出精緻的玉煙嘴,學著寶玉的樣兒吞雲吐霧起來,他見寶玉手中的「怪東西」如此好使,不由更是大為驚奇,「賢弟,你手中是何物,竟然一擦就著!」「呵呵……」寶玉輕笑著將火柴遞給了北靜王,「這玩意兒叫『火柴』,是石鈺從西洋學來的,本意是與香煙一起售賣,我見其如此好用,所以順便拿來讓你鑒賞一下,看一看此物可有大用處沒有?!」「賢弟的意思是……」北靜王若有所悟的望著寶玉,隨即快人快語的問道:「恕我多問一句,以你賈家的勢力足以順利完成此事,又為何……」水溶雖未明言,但寶玉又豈有不知之理?!面色平靜一臉自然的傢伙輕輕的吃了一口清茶,然後悠然的靠在了椅背上,「我賈家又怎能與世兄相比,況且你也應該聽說過團結就是力量的俗話吧,你我合在一起,定能發揮出三個人的力量,這就是小弟的來意!」「這……」北靜王是何等精明之人,自然看到了這其中巨大的利益,錢財誰不愛,他雖貴為王爺,但那點俸祿又怎能夠這偌大王府的開支?水溶平靜的面容下卻是天翻地覆,苦思這其中利弊之處。 寶玉悠然的打量著客廳裡豪華的擺設,心中並不怎麼擔心;在來之前,他已經通過城中的潑皮手下知道了北靜王府的一切,這北靜王為人雖然正直,但與其他王公大臣一樣,生活上卻很是奢華愛講排場,即使俸祿豐厚,但也年年不夠開銷;水溶又不願自降身份徇私舞弊,如今的北靜王府已到山窮水盡之時,所以寶玉才會拖到此刻上門拜會。 片刻之後,北靜王略帶猶豫的望著寶玉,「賢弟,為兄雖然有意,但你知道朝廷明令禁止官員經商,此事難辦啦!」第八十四章 天意公主「世兄過慮了!」寶玉臉浮微笑,真誠的話語讓水溶頓覺親切無比,「其實我也沒有直接出面,一切都是交於石鈺去做的,你我不會有半點麻煩!」「無功不受碌!這樣白拿紅利不好吧?」水溶並不是假意做作,本性正直的他是真覺得過意不去,「我看還是算了吧!」寶玉又是敬佩又是好笑,世間還真有如此人物!他略顯無奈的說道:「世兄怎會無功呢?朝廷的通關文書等物,我們還要依仗你!」「通關文書?!」北靜王忍不住心中詫異脫口反問道:「賢弟你要通關文書作甚,那只有過國界才會用得上,難不成……」寶玉搶先打斷了水溶的話語,「你猜得不錯,我準備將這香煙售賣到番邦去,也找找番邦人的銀子。」「賢弟好主意,這也算為我大明爭了一口氣,」北靜王自是順著寶玉設的「台階」走了下來,「為兄就答應了!但最後說一句,一切依法則可,如有違禁之物,休怪為兄翻臉!」「世兄還信不過小弟嗎?!」寶玉話鋒一轉,一臉鄭重的向北靜王拱手施禮,「以後賈家就靠王爺眷顧了。」「賢弟放心,如若有事為兄一定全力相助,」水溶話語豪邁,盡顯坦蕩心懷,「況且你也不必多慮,賈家乃詩禮之家,你父為官清正令我等甚為敬重,自不會有什麼大禍的!」這世間還有如此可愛的「笨蛋」?!寶玉心中暗自思忖,不過這樣也才顯得彌足珍貴! 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二人又是一番歡聲笑語,寶玉見天色不早,正欲告辭之時,一個下人跪伏門外恭聲回話,「啟稟王爺,太醫院已回話,民間出現的『紅樓』香煙確有提神醒腦的功效,沒有什麼害處,各位大人可以放心享用。」「世兄,這是為何?」寶玉不由愕然不已,雙目透出無盡的迷惑望著北靜王。 「你不知道嗎?」水溶詫異的反問,隨即耐心解釋道:「民間只要出現新的玩意兒,朝廷都會弄個一清二楚,這樣是為了不被心懷不軌者有機可乘!」寶玉心神一顫,冷汗悄然自後背流出,想不到這古代還有如此厲害的規定?!他不由暗呼僥倖,幸虧這時代的科學水平落後,不然檢查出煙中的尼古丁那可就玩完了,自己雖然已想盡了辦法,但尼古丁這玩意兒還是無法消除。 華夏大地第一位香煙生產商並沒有什麼慚愧之心,香煙雖有害,但其危害卻是微乎其微,一般人抽一輩子也不會出事的!他可不是爛好人,能做的只是盡量在配料上將危害降到最低,準備將香煙出口西洋一半也是出於此心。 心驚神顫的寶玉強裝平靜,好在自己沒有被定性為「心懷不軌」!心神翻騰不能平靜的傢伙立刻向水溶施禮告退。 北靜王雖是初見寶玉,卻覺得他甚對自己的性情,心中不由十分喜歡,將寶玉引為知己的水溶自是不會如此輕易送他離去,二人一番謙讓後,寶玉只得應允吃過酒席後再行離去。 性情豪爽的北靜王也頗為喜好杯中之物,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二人你推我敬,觥籌交錯之間,素以海量著稱的水溶終於遇到了對手,結局自是毫無疑問。 「賢弟,好……走,我……不送了!」水溶在下人的扶持下雙眼朦朧的送寶玉出門。 「世兄請回,你我兄弟自有相聚機會!」寶玉敏捷的翻身上馬,向水溶拱手施禮後,頭腦清醒的他雙腿一夾,縱騎而去。 就在寶玉即將消失在北靜王等人視野內之時,在轉角處突然迎面行來一乘秀雅軟轎。 猝不及防的幾名轎夫與一干隨從見駿馬直衝而來,不由「啊」的一聲驚叫嚇得魂飛魄散,瞬間僵立於地。 眼看慘劇即將發生,寶玉不由心中一急,也不管自己的奇怪法力有無作用,緊提心神全速運轉動門法術,心之所至,意為之開!在法力包裹下,寶玉只覺胯下馬兒與自己連為一體,血肉相連的玄妙之感令人馬之間心意相通。 「呀!」清朗的嘯聲平空響起,寶玉手中韁繩往上一提,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與一眾轎夫、隨從近在咫尺的駿馬騰空而起,在法力幫助下的馬兒超越了極限,好似天馬般竟然從轎頂一躍而過。 「碰」一聲低沉的悶響,馬落實地放蹄飛奔而去,寶玉在急馳中悠然回首,對著越來越遠的軟轎露出了歉意的微笑,隨即上身微俯,迅速的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哇!」片刻之後,木然呆立的轎夫與隨從方才回神過來,猶如炸開了鍋般驚歎不絕,感慨不已。 豪華軟轎悄然間掀開了一道細縫,兩縷異彩閃動的目光牢牢的追隨著遠去的人馬之影,直到寶玉回首笑容映入目光主人腦海,簾縫方在羞澀下猛然閉合。 北靜王醉意朦朧並未看清遠處驚險的一幕,搖晃的身形一轉,就欲回府歇息。 「王爺,天意公主的鸞駕來了!」下人一把扶住水溶身形,恭敬的向他稟告。 「是嗎?」水溶努力睜開雙目,終於看到了前方緩緩行近的軟轎,「王妹來了,你們還不上前迎接!」迎著午後的秋陽,寶玉回到了賈府。 翻身下馬的他腳步一頓,望著眼前兩條道路,一條直通大觀園,一條直通賈府後院,他不由猶豫起來。 第八十五章 不倫慾望鳳姐姐已答應自己一起去拜訪那些高利借貸者,可自己這幾日確實事情太忙,以至秘密出府一事一拖再拖,念及此處的寶玉眼前不由閃過鳳姐嫵媚的面容,心中一熱,腳步再不遲疑,迅快的往後院行去! 「奴婢見過寶二爺,我家奶奶正在午睡,」寶玉剛到鳳姐居所,守在大門旁的小丫頭就首先開口拒客,「奶奶午睡時一概不見客,請二爺呆會兒再來!」寶玉心中升起一絲失落,自己怎麼把佳人午睡的習慣忘了呢? 「二爺,要不要我為你通傳一下?」小丫頭語含巴結的望著寶玉,眼前的寶二爺可不是尋常人,他可是賈家的小祖宗,要是惹得他不高興那就不妙了! 「不用,我改日再來吧!」寶玉不想打擾鳳姐姐,身形蕭瑟的轉身而去,心中一聲長長的歎息,唉!自己與佳人的一段情何時才能開花結果?! 無精打采的寶玉一臉沮喪在後院閒逛,腳步下意識的來到了王夫人居所,另一個在他心中佔據了重要位置的少女倩影浮上心海,急切的思念與淡淡的愧疚讓他頓時忘卻了心中的不快,邊走邊想道,好久沒有見到乖釧兒了!今日無論如何要與她一敘衷腸! 靜悄悄的院落內人影不見,只有微微的清風掃過搖擺的枝葉,為落寞的高牆大院憑添了幾許生氣。 略帶詫異的寶玉並未出口呼喊,逕自掀簾而入,只見幾個伺候母親的丫鬟正擠在外間炕上酣然入夢,而其中並沒有金釧兒的身影。 原來她們也在午睡,難怪這麼安靜!「母親」是否也在睡覺呢?心有不軌的傢伙心中不能控制的生出一絲綺念,眼前幻出豐腴婦人風情萬種的海棠春睡。 看一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寶玉瞬間為自己鬼祟的行為找到了心安理得的藉口,腳步在意念的驅使下,迅疾無聲的向內堂走去。 一切果然如她所料,王夫人正在內間枕榻上斜倚而臥,起伏動人的曼妙曲線看得有「戀母情結」的「假」寶玉是心中一蕩,漣漪的波紋迅速的心海擴散,瞬間充盈了整個心房。 「你怎麼來了?!」帶著驚喜的低語嬌羞無限,將寶玉從無窮的「慾望」中拉了回來。 驚醒過來的傢伙自責不已,自己怎麼始終抹不去這邪惡的情思?!此時的他才注意到枕榻旁還有一個伺候王夫人的「大燈泡」,而這「燈泡」竟就是自己正在尋找的俏麗少女金釧兒。 寶玉強自壓下心中不倫之欲,滿眼都只剩下一臉喜意的金釧兒,少女嫩滑的玉臉在寶玉灼熱目光注視下迅疾飛起一縷紅雲,羞澀的玉臉抵擋不住寶玉如火的熱情,只得緊緊的低下頭去,差點埋入了挺拔的酥胸之間。 「釧兒!」深情的呼喚令少女不由自主的抬起了玉首,四目相視之間,如海的深情激盪而出,在一對有情人兒之間回轉不休,寶玉再也忍不住心中澎湃的愛意,大步往少女行去,金釧兒眼底那縷深藏的幽怨並未逃過他的目光,寶玉不由生出深深的愧疚,自己終日周旋在花叢之間,夜夜有美相伴,但心中的愛人卻一直孤孤單單,自是難免落寞幽怨! 「唔!」少女強忍眼中的淚花,好似乳燕投懷般撲進了寶玉懷抱,就在二人激情相擁的瞬間,金釧兒再也忍不住芳心翻騰不休的酸楚,輕聲抽泣起來! 情懷蕩漾的二人將世間的一切都已忘卻,眼裡、心中只有對方是唯一的存在,自然也未看到枕榻上美婦人微動的嬌軀與顫抖的眼簾。 「釧兒,我的好釧兒!」見少女仍自抽泣不休,多情的寶玉不由為之心痛,明瞭一切的他再也不管不顧,把心一橫,輕咬著少女晶瑩的耳垂道:「我今日就向太太討你到我房中,好不好?」呢喃的低語卻好似炸雷般在少女心中響起,「轟」的一聲,無盡的酸楚與彷徨盡皆消失無蹤,心靈的寒冰瞬間化去,春花盛開、鳥兒歌唱,浪漫的陽光帶著醉人的清風令金釧兒神舒意暢,只覺天地是如此的美好! 少女雖是一臉喜意,也不由擔心道:「但是老爺那兒怎麼辦?太太會同意嗎?」「放心,一切有我!」寶玉鄭重自信的神色頓時讓金釧兒完全放下心來。 豁然開朗的寶玉無限感慨的暗自一歎,自己何必想那麼多、那麼複雜?!一切想做就做,方是真正的快意瀟灑! 心情大好的傢伙雙手緊了緊懷中的佳人,讓她青春的嬌軀與自己更加緊貼在一起,一邊享受著那柔膩的接觸,一邊在金釧兒耳邊調侃道:「你還沒答應呢,釧兒寶貝兒,你願不願意與我同床共枕?」「大膽!」嚴厲的拒絕出自金釧兒——身後,一臉寒霜的王夫人一把掀開覆身的薄被猛然坐了起來,連自己僅著中衣曲線畢露也忘記了。 「啊!」寶玉與金釧兒齊齊嚇了一跳,少女更是嚇得面如土色,慌亂的玉手下意識的抓住了寶玉臂膀,要從他的身上獲得支撐自己不倒的力量! 「你這小賤人,竟敢勾引主子!」王夫人玉手直指金釧兒,氣得呼息急促,紅潤的面頰陣清陣白,「寶玉如此年少你就勾引與他,是不是要他以後沒有出息,害我賈家家道中落?」金釧兒原本就無比驚慌,聞得太太從未有過的嚴厲斥責,更是大驚失色;少女雙膝一軟,跪倒在王夫人面前,縱有千般的委屈在雷霆震怒的太太面前也不敢有絲毫不滿。 第八十六章 為情騙母「假」寶玉畢竟乃非常之人,片刻後已自手足無措中恢復了平靜,一縷靈光在腦海閃現,難道這就是「紅樓夢」中金釧兒致死一幕嗎?此刻的「賈寶玉」好像是被嚇得一溜了之,當天夜裡金釧兒就投井自盡了! 念及此處的傢伙心中暗自思忖,好在自己是「假」寶玉,決不會讓這悲劇上演的!乾脆借此機會戳破這層窗紙也好,也該給釧兒一個交代啦! 但要怎樣才能順利讓面色鐵青的「母親」同意呢? 寶玉在王夫人的怒罵片刻間,腦海內已是萬千意念紛至遝來,苦思絕妙主意! 金釧兒見太太越來越怒,而一旁的寶玉卻是呆呆的不為自己說上一言片語,少女芳心頓時又怕又悲,無盡的酸楚與苦澀齊集心頭,全部化作沉沉的鬱悶籠罩了她整個心房,被王夫人罵得無地自容的她只覺世間一切都是如此灰暗,再也不想面對這不堪的現實,一縷可怕的意念在少女心中悄然滋生,也許死了也比現在這樣好! 正當少女芳心欲絕、悲傷絕望之時,「無情無義」的「負心人」終於開口說話,「母親先別動怒,請聽孩兒一言!」一臉鄭重的寶玉收起了平日的嬉笑,雙眸帶著無盡的真誠的凝視王夫人,「母親聽了孩兒的話語如果還不解氣,那孩兒自然任憑母親處置!」話音未落,寶玉已然跪在了王夫人身前,略帶憂傷的面容下卻是靈光閃動,計上心來! 對寶玉寵溺有加的王夫人微微一歎,「不是我蠻橫獨斷,但你父對你期望甚高,臨行之時千叮萬囑,要我督促你立身行正,況且你如此年少,又怎能沉溺於兒女私情?!」情懷激盪的話語微頓,王夫人見寶玉面帶委屈與憂傷的跪在自己面前,心房微痛的美婦人面容隨即緩和下來,「好吧!我就聽你一言,不過如果是要為金釧兒求情那就免了,無論如何我都要趕她出去!」「我並不是要為金釧兒求情!」寶玉出乎意料的話語讓王夫人與金釧兒同時心中詫異無比,少女眼底剛剛升起的喜意更是瞬間凝滯,還未消失的淚珠再次爬上了臉頰! 寶玉話鋒一轉,二女心神還未從驚詫中平復,又立即再次陷入了深深的不解與迷惑,「我這是要求金釧兒救我一命!」「什麼?!」王夫人對寶玉莫明的話語不敢置信,忍不住脫口反問而出,「你說的什麼混話?」金釧兒也是奇怪不已,自己有何本事能救這冤家一命?強烈的好奇心令佳人連心中的傷痛也暫時忘卻! 「母親你覺得如今的孩兒比之得病前的孩兒如何?」寶玉再次轉變話題,令人不知他究竟想幹什麼! 王夫人想不明白寶玉的意圖,只得順著他的話語道:「你如今比起原來可謂是脫胎換骨,我自是更喜歡如今的你!」「那就是了!」寶玉從口到心的歡呼起來,「母親也知孩兒此病得的離奇,好也好的怪異,其實孩兒還有一事未與你細說!」「寶玉別編些混話來騙我了!」王夫人畢竟也是靈慧女子,芳心不由生出一絲疑惑,柔媚的雙眸凝視著寶玉,話語中帶著強烈的不信任,「今日我一定要將金釧兒逐出府去!」跪在地上的寶玉並未灰心,意念一轉,俊臉浮上無比真誠的神色,莊重的指天發誓道:「孩兒如有一字虛言,就讓『賈寶玉』不得好死!」「不要!」王夫人與金釧兒同時驚聲阻止,古人素重誓言,更信鬼神,不明白「假」寶玉話中玄機的她們自是玉臉變色,不過心底也不由信了幾分! 美婦人一聲歎息,「癡兒!你就說說吧,為何金釧兒能救你一命?」「不瞞母親,其實孩兒當初得的不是尋常之病,乃是妖邪入侵,你們都應該知道吧?」寶玉環顧仔細聆聽的二女。 見王夫人微微點頭,寶玉語氣一變,故作神秘的話語低沉,「孩兒本來陽壽已盡,在昏迷之中夢見了一位仙人,仙人大展仙法將我於黃泉路上救了回來,孩兒才能得以轉危為安!」「這樣啊!」一大一小兩位美女頓時眼露欣喜羨慕之色,仙人可不是人人都能碰見的! 寶玉心中暗自發笑,見時機成熟以鏗鏘的語調道:「仙人在夢中對孩兒一指,我立覺九竅齊開,頓悟往日之非,所以孩兒如今方能正正經經的為賈家出力!」「你能這樣我自是歡喜!」王夫人想到寶玉的變化,玉臉寒霜不由再次融化了一些,「但這與金釧兒有何關係?」「母親請聽孩兒之言,」寶玉俊臉浮現回憶之色,「那仙人對我一番教導後,臨走之時說道:「你的壽元本來已盡,但既然我能在此刻與你相遇,也是一番緣份,所以本仙長破例將你救回了陽間!『」寶玉學著「仙人」的語氣話鋒一轉,「仙人又說:」此乃逆天而行,你即使回到陽世也活不了多少時日。』」「啊!」王夫人與金釧兒聽得入神,聞言不由心驚肉跳,再次驚呼出聲的兩女不約而同衝到了寶玉面前,玉手牢牢的抓住他的雙肩,生怕他突然消失一般。 「你們別怕,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寶玉發自心底的開心不已,心房一熱,溫情的熱流瞬間紅潤了他的雙目。 「仙人說了解救之法沒有?」此刻的王夫人早已顧不得懲罰金釧兒,一把將寶玉摟入懷中,語帶關懷與焦慮追問道。 第八十七章 戀母情結「這就是孩兒先前所說的意思,」寶玉一臉幸福的依偎在「母親」懷中,溫馨的親情令他心懷純淨、溫暖無比,「仙人說了,孩兒要想活命不僅要耗損他千年的法力,還要孩兒找一位一生相伴的女子借其壽元,如此方能脫離死劫!」「為什麼是金釧兒,不會是別人嗎?」聰慧的成熟美婦立刻明白寶玉話中的女子指的是誰,她此刻並不是懷疑寶玉所言,而是覺得驚詫萬分。 「仙人說釧兒祖上與他有恩,他這次就是來找釧兒報恩的,不料機緣巧合救了孩兒一命,仙家最重緣法,仙人又見孩兒人品還不錯,所以就將金釧兒的下半生交付於我,」寶玉話語微頓,轉首深情的注視少女道:「不過卻要累得釧兒短壽十年,我也不知自己做得對與不對!」「我願意!」金釧兒美眸迸射無盡的情絲,堅定的話語在房內迴盪不休,「別說是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哪怕要我現在就死 我也願意!」「唉!」美婦人一聲重重的歎息打破了一對小情人間的柔情蜜意,「既是如此,金釧兒明日就到你房中去吧!」王夫人臉帶歉意,對少女柔聲道:「難為你這丫頭一片癡心,先前是我錯怪於你了,擇日我就稟明老太太,讓你開臉當寶玉的侍妾吧!」「謝太太恩典,」金釧兒聞言羞澀不已,臉上剎那間紅雲密佈,先前的驚惶無助全都被無盡的喜意所替代。 寶玉心中一片輕鬆,腦海中的「虛幻寶玉」更是悠然的坐臥在舒適的沙發上,二郎腿高高翹起,得意洋洋的喃喃自語,「嘿嘿……搞定!老天你想玩死我,沒門!我就是『假』寶玉,一定能夠改變紅樓女子的悲慘命運!」事情一完,寶玉緊繃的心弦恢復了原狀,「色狼」的本性再次佔據了上風,他此時方才發覺自己緊緊的依偎在美婦人懷中,而成熟美婦也因一時情急只著中衣,溫暖的臥室讓她至今還未反應過來。 單薄的衣衫掩不住怒突的雙峰,峰點清晰的兩點凸起更是勾人魂魄,豐盈有致的腰身下是翹挺的香腴,誘人的渾圓「狠狠」的砸在了寶玉心間。 百倍於尋常的刺激快感在寶玉心中一掠而現,滿腔綺念的傢伙忍不住心中火熱,身形一縮,臉頰「無意」間落入在了飽滿的雙峰之間,大手向下一滑,自然的滑到了柔膩的香腴之上。 王夫人並未察覺「兒子」不軌的舉動,以為他只是想重溫兒時的記憶,毫無防備的美婦人玉手一緊,反而將「色狼」更大程度的貼在了嬌軀之上。 醉人的成熟幽香不可抵擋的鑽入了寶玉心中,化作無盡的灼熱「燙」醒了沉睡的「小寶玉」,情懷大動的傢伙不由緩慢的移動起臉頰來,仔細的感受著美婦人那驚人的柔滑飽滿,火熱的雙唇更是故意在兩點乳珠上輕輕滑過,就在接觸的瞬間,他灼熱的氣息正正的噴在了凸起之上。 王夫人嬌軀猛然一顫,一顧奇異的熱流自胸前傳來,直直的鑽入了她心海深處,掀起了層層旖旎的波紋,因賈政長期在外,只能強自壓下情慾的久曠美婦更易情動,受到突然刺激的她方才發覺「母子」二人不妥之處,而兒子的大手竟然正在自己的雙臀上撫摸遊走。 王夫人心房一緊,急忙一把推開了寶玉,見其一臉迷糊方自放下心來,兒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他不會變得這麼壞的!可惜美婦人怎麼也想不到眼前之人並非真正的「賈寶玉」,有何不軌企圖也不稀奇! 寶玉心神迷醉之中被美婦人一把推「醒」過來,表面平靜的他心中卻是暗自一驚,難道自己的怪毛病又犯了?! 深深的愧疚在寶玉識海盤旋,悔恨不已的傢伙不斷告誡自己,這種想法是多麼的不正常!多麼的違背道德良心!受盡良知折磨的他在心中下了重重的決心,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抹殺這「可怕」的壞毛病! 「母親,沒有什麼事的話孩兒想與金釧兒出去走走。」平靜下來的寶玉在自我催眠下終於恢復了「正常」,一臉恭敬的向王夫人施禮告退。 王夫人見寶玉自然面容,微緊的芳心徹底放鬆下來,看來真的是自己誤會了,「好吧,明日稟明老太太后,你就來把她接過去吧!」「謝太太恩典!」金釧兒伺候王夫人多年,如今雖是覓得良宿,也不免神傷,少女再次帶著濃厚的真心向王夫人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好了!」王夫人憐惜的扶起金釧兒,「別再磕了,再磕寶玉就要心疼了!」調侃的話語化解了倆人間的先前的尷尬,濃濃的火藥味化為暖人的春風迴盪在三人心間。 「恭喜二爺,恭喜釧兒姐姐!」寶玉與金釧兒剛剛踏出內間房門,一干丫鬟立刻圍了上來,語帶羨慕的向金釧兒道喜,更有甚者眼帶秋波不停向寶玉拋去連串的浪花,那眼神分別在說:「寶玉,也收到你房裡吧!」金釧兒見狀哪還敢怠慢,如今的她可是師出有名,一把抓住寶玉手腕帶著暈暈忽忽的傢伙殺出了「重圍」! 「釧兒,走這麼快幹嗎?」寶玉滿臉的詫異,雙腳卻老實的跟上了少女的步伐。 剛剛走出居所大門,金釧兒見四下無人玉手一甩,猛然拋開了寶玉的大手,少女嬌軀一轉,背對著愛郎不理不睬。 「生氣了?!」寶玉雖然靈慧不凡,但也始終猜不透少女芳心,正所謂女人心,海底針! 第八十八章 改命變運見金釧兒仍是玉臉含霜,他柔聲解釋道:「我與她們又沒什麼,你何須吃這種乾醋?!」「我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嗎?她們都是我的好姐妹,如果你有本事把她們都討進房中我會更開心!」少女話鋒一轉,語帶不滿道:「你與我在一起就是為了保命嗎?」原來因為這個!寶玉心中偷著樂了起來,佳人對自己的瞎話信以為真,不過卻對自己的真心產生了懷疑,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看來又得花費一番唇舌了!唉!做男人命真苦,總是要哄女人!男女不平等呀! 寶玉輕笑著附耳在少女耳邊一番密語,末了一把拉起金釧兒玉掌緊抵自己胸前,如海的深情自口中流出,「你仔細的感覺我的心,它不會撒謊,如今你可明白我對你的心意了吧?」「嗯!」金釧兒一臉幸福的依偎在寶玉懷中,就在寶玉情動俯首相吻之時,羞澀的少女卻突然嘻嘻一笑,「你這壞傢伙,連太太都敢騙,將來肯定也會騙我啦!」未待寶玉狡辯,少女再次補充道:「老實交代,你已經騙了多少女孩子了?」寶玉情火被嬉戲之心瞬間撲滅,故意裝出一副惶恐狀,「老婆大人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老婆?!那是什麼意思?」少女對「假」寶玉的口快之言不甚明瞭,費神思量後不依的追打寶玉,「你這壞傢伙,是不是說我老的成了黃臉婆了?」「老婆打死老公了!」心情愉快的寶玉向前「逃」去,既然已經說漏了嘴就索性配對成雙。 「老婆?老公?」少女一邊追打著意中人,一邊在腦海思索這兩個奇怪的名詞,靈秀的金釧兒心房一顫,「公、婆」兩字在她心間猛然放大,那不是指夫妻嗎?!明白了的佳人自是又羞又喜,喜遠大於羞的玉手悄然間改捶為揉,讓寶玉開心的心神舒暢! 「釧兒,這就是你家呀?」寶玉執意將金釧兒送回了位於賈家下院的家中,原來金釧兒的父母都是賈家下人,少女就是所謂的家生僕人,「你早點睡吧,明日一早我就來接你。」「嗯!」羞喜無限的金釧兒微微點頭,用力緊了緊寶玉大手,嬌軀一轉就欲走進小院門。 「這不是二爺嗎?!」驚喜的話音自兩人身後響起,一位面容端正的中年漢子擔著兩桶水走了過來。 「爹爹,你在打水呀!」金釧兒歡笑著向父親迎去。 寶玉見自己的未來岳父出現,立刻上前拱手施禮。 金釧兒之父金福急忙阻止道:「二爺可別折煞小的,不知您到這兒可有何要事?」寶玉本想開口將與金釧兒之事告訴金福,卻被少女羞澀的眼神阻止,不知如何回答的寶玉無話找話道:「你打水遠不遠?」「不遠!」金福雖不明白寶二爺為何要關心這等小事,但身為下人的他也是畢恭畢敬的回答,「在大院牆角處就有一口古井,四季不幹,我們打水、洗衣都在那兒。」「哦!」寶玉隨聲附和,本欲告辭的他腦海靈光一現,剎那間心海翻騰。古井!「紅樓夢」中的金釧兒不就是投井而亡的嗎?難道就是金福口中的那口古井? 念及此處的寶玉萬千意念紛至遝來,自己雖然已經成功的改變了現實,但還是穩妥點好,這樣才能徹底改變釧兒的命運! 「對了,我這次來就是要封那口井的!」寶玉見金氏父女面露不解之色,不想多費唇舌的他安慰二人道:「我會盡快命人在附近再打一口深井,至於這兩天你們也不用打水了,我安排外府管事的給你們運水車進來。」「是,我這就找人封井去!」主子的命令下人自是不敢不從,況且寶玉為他們設想周到,金福也不會產生不滿之心。 見父親走遠,金釧兒美眸帶著濃濃的疑惑凝視寶玉,「你搞什麼鬼? 幹嗎好端端的要封井,」話音微頓,少女羞澀的說道:「你要支開我爹爹,也不需要封井呀!」「呵呵,我自有道理,」寶玉不知該如何解釋,思緒一轉,把一切又推到了鬼神上,「上次我到玄真觀拜見大老爺,他老人家修道有成,掐指一算,算出這口井的方位正在大凶之位,所以特地囑咐我要把井挪一挪;今日正巧來到這兒,我就想順便把這事辦啦!」「原來如此!」少女聞言不由輕點玉首,「那口井挺嚇人的,封了也好!每次我打水時,總有一種要掉下去的感覺。」不到一個時辰,金福找到了正在嬉鬧的寶玉與金釧兒。見女兒與二爺不避形跡的玩鬧在一起,金福眼底不由閃現一絲喜意,有哪個為人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有一個好的歸宿?! 「二爺,小的已按你的吩咐將井封了!」厚道本份的金福並未因女兒的關係而態度有所改變,依然恭敬無比。 一塊又寬又厚的青石板將井口完全覆蓋,寶玉心中暗自驚歎,真是人多好辦事呀!這石板恐怕不下千斤,他們竟然這麼快就搞定了! 「釧兒,這下你不用怕了!」寶玉暗自喃喃自語,「這麼重的石板,我看老天爺如何讓你掀開它投井自盡?!嘿嘿……這下就萬無一失了!天意,我能夠改變的!」寶玉滿意的對幹活的下人們大肆厚賞後,方自在少女戀戀不捨的目光相送下邁步離去。 片刻之後,歡天喜地的一干賈府下人揣著賞銀各自散去,古井四周再次恢復了平靜。 天意,真的能改變嗎?!命運是否已將寶玉視作了眷顧的寵兒?! 第八十九章 激情四人行淒美的夜色降臨,天上繁星點點,美不勝收! 寶玉抬頭望了望深邃的夜空,心舒神暢的伸著懶腰,心中思緒遠揚,過了今晚釧兒就能與自己在一起了,這應該是自己改變「紅樓」慘劇的第一次行動,看來自己真是一個天——才呀!嘿嘿……得意的笑容浮上寶玉俊臉,情思大動的傢伙雙臂一展,將襲人與麝月摟入了懷中。 「天色還早,晴雯她們還未睡呢!」保守的襲人羞得紅雲密佈,如水的美眸在情絲糾纏中透出一縷慌亂,生怕被好姐妹撞破「姦情」。 「好二爺,你再等等嗎?昨夜我倆不是已經服侍你了嗎?」嬌俏的麝月親暱的依偎在寶玉懷中,她也不想被秋紋她們撞見! 「怕什麼?!」寶玉色色的一笑,雙唇迅速的在倆女臉頰上輕輕一吻,「寶貝兒,她們遲早都會知道的;明日金釧兒就要到我房中了,到時我們來個四人行怎麼樣?」「什麼是『四人行』?」無甚心計的嬌美麝月忍不住心中疑惑脫口反問。 心思靈巧細密的襲人雖然同樣不明白,但卻從寶玉「曖昧」的神態中看出了其中不「妙」的意味,本想阻止麝月的她只是稍一遲疑,卻是為時已晚! 「嘿嘿……」寶玉聞言不由更是「色心」大動,笑得二女同時心生不妙,「我們這樣就叫三人行,你說『四人行』會是什麼意思?!」「啊!」麝月終於聽懂了寶玉的話語,玉臉「噌」的一下熱血上湧,白皙的的脖頸也變得一片彤紅,看得這只「色狼」更是大吞口水。 雙臂一緊,兩女離地而起,情火湧動的傢伙摟著她們大步往臥室行去,隨風傳來他的無賴色狼名言,「聖人言:三人同行必有我師;如今我們這三人行我自然就是你們的師傅了,就讓師傅教導兩位好徒弟什麼叫人生極樂吧!嘿嘿……!」就在寶玉雲歡雨愛、魂搖魄蕩之時,相隔不遠的廂房之內,秋紋翻來覆去始終難以入眠,見麝月與襲人房間一直都未燃起燈火,秋紋不由暗自妒恨,「這倆人真是不知羞恥,竟然夜夜往寶玉房中跑,真是無恥!」意念一轉,少女雙目透出妒恨之光,「每天雞叫時分才回房,還以為能瞞人,只有晴雯才會被你們蒙蔽!」心性狹小的秋紋眼前浮現出麝月與襲人近日的歡欣神色,被妒火掩蓋了神智的她誤以為二女是在炫耀示威,芳心更是嫉恨不已,「我秋紋不會一生屈居你們之下,我喜歡的男人一定要得到!」「唉!」少女一臉無奈的坐了起來,今日聽聞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太太房中的金釧兒明日真的會到這兒來嗎?!秋紋十指不由緊抓棉絮,不可能的!晴雯比金釧兒漂亮,自己也不比金釧兒差,寶玉連我們倆都沒要,怎會先要金釧兒?! 這個負心薄情的寶玉,難道自己對他的好他都看不見嗎?!秋紋芳心紛亂,千滋百味齊聚心間,淒酸妒恨一湧而出,心情煩躁的少女穿衣出門,信步向院外行去。 失意之人不免失眠,得意人兒同樣輾轉難眠!金釧兒在窗縫中溜進來的月光照耀下心情興奮,羞喜交加的她始終難以入睡。 幸福將在天明時來到!佳人大睜的美眸不停望向窗外,芳心是從未有過的急切,只盼望黑夜早點過去,好讓明媚的陽光為自己帶來一生的溫暖。 「姐姐,你急什麼?你與情郎的日子還長著呢,這麼急著想鑽進他被窩啊?」玉釧兒也為姐姐高興不已,見她焦躁的模樣不由笑語調侃。 姐妹倆雖是雙胞同生,性情卻截然不同;玉釧兒是率真活潑,金釧兒卻是性情溫柔,姐妹倆鬥嘴金釧兒從來就不是妹妹的對手,羞喜於心的金釧兒玉臉一紅,只得伸手在妹妹腋下報復起來。 「嘻、嘻……」歡聲笑語沖淡了金釧兒心房的焦躁,她一把抓住妹妹偷襲的玉手,雙眸透出戲謔之色,「妹妹,你還記得我們的誓言嗎?」玉釧兒平靜的心房猛然一顫,故作茫然不解之狀,「什麼誓言?我都記不得了,孩童之語不可當真,姐姐你還記得呀!」姐妹倆雖是性情各異,但雙胞胎特有的玄妙感應卻十分靈驗,金釧兒從妹妹的話語裡聽出了她緊張的心緒,「好妹妹,你忘了我可不會忘,我一定設法將此事達成!」「我都不知你在說什麼?」玉釧兒芳心剎那間百轉千回,不知如何是好!「不說了,我先睡了!」良久之後,回復寂靜的臥房內,金釧兒依然美眸大張毫無睡意,望了望身旁不知是否真的睡著了的妹妹,少女意念一轉,又想到了「誓言」之事。 唉!寶玉會接受妹妹嗎?越想越亂的金釧兒不想再次驚醒玉釧兒,精神百倍的她悄然穿衣出門而去,鬼使神差般走到了白天才封的深井旁! 皎潔的明月懸掛中天,賈府上下一片寂靜,除了巡更值夜的少數幾人外,餘者皆已酣然入夢。 不同的院落,兩個各有所思的少女不約而同的仰望夜空,長長的歎了一口大氣,卻仍然難以排解心緒的煩亂,兩雙上望的眼眸不約而同的閃過一絲疑惑,天上的月亮到哪兒去了?! 導致秋紋與金釧兒長夜難眠的「罪魁禍首」卻在粉臂玉腿糾纏中做著美夢,「通靈寶玉」那溫暖的五彩霞光再次籠罩了整個怡紅院的上下空間。 第九十章 生死一線一片黑雲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憑空突現在賈府上空,立於雲頭上的寅將軍盯視著神光籠罩的院落,正宗虎目猛然爆出無比熾熱的光芒,貪婪的笑容在他臉上顯現。 虎妖看了看四周毫無危險的存在,不由得意的狂笑起來,「哈哈……鳥妖這個膽小的廢物,看我還不手到擒來,區區幾個凡人有何可怕之處?!」話音未落,寅將軍腳下黑雲翻騰捲動,化作一陣狂風向怡紅院撲去,殘暴的虎妖信心百倍就欲強搶「五色神石」! 「大姐,我們也上吧!」不遠處一片隱蔽的黑雲上,桃妖與幾個手下並肩而立,其中化形為少女的一個花精見虎妖已搶先動手,生怕寶貝落入它手的花精法力一展,就欲飛身追出。 膩滑修長的玉手止住了花精剛動的身形,美艷絕倫的桃妖平靜的凝視下方,「別忙,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如果虎妖僥倖得手,我們也可以再從他手中搶奪。」「啊!」桃妖的話語剛一出口,慘叫聲就已傳來,淒厲的叫聲迴盪不休,驚醒了幾許沉睡的凡人,沒有法力的他們側耳傾聽片刻後,誤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嘟囔著再次沉沉睡去。 自以為是的虎妖雖然法力不低,但怎麼可能是「五色神石」的對手?!巨大的力量不可抵擋的將他高高拋起,被霞光重擊的虎妖失去了法罩的保護,剎那間被迫現出真身,淒厲的血線伴隨虎身的去勢在虛空留下了一道弧形的軌跡。 「啊!」秋紋的驚呼聲在寂靜的夜空裡分外清晰,被慘叫聲吸引的她環首四顧,入目只見一大團黑影從半空飛過,藉著明月與繁星的照耀,依稀可以看出黑影竟然是一隻斑斕猛虎!如此詭異可怕的景象躍然入目,少女自是不免心神大驚。 秋紋嬌軀顫抖,心驚神顫的她強自拖著發軟的雙腿往怡紅院跑去。 狂風平空刮起,異變陡然而生,逃命的秋紋只覺一隻無形的大手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腰身,驚叫救命的呼聲還未出口,一股力量已然掃過她的身軀,眼前一黑就此昏死過去。 立於雲端的桃妖玉手虛空一抬,失去知覺的秋紋凌空浮起,緩緩往眾妖立身的雲端飛去。 同一時刻,相隔不是很遠的金釧兒也遇到了恐怖的事情。 慘叫聲在夜空劃過,被嚇了一大跳的金釧兒心神一顫,下意識的往四周望了望,片刻之前還幽清深遠的夜色剎那間變得鬼影幢幢,毫無變化的簷角樹梢此刻在少女眼中也是陰森無比,臉色蒼白的金釧兒急忙邁著慌亂的腳步向臥房小跑而去。 少女剛剛跑出兩步,一團黑影突然從天而降。 「砰」的一聲巨響,沙塵飛揚之中一隻猛虎落到了少女面前,一個翻滾後,虎身一縮———真的是「縮」,已然化作一個暴眼大口的中年大漢出現在金釧兒面前! 「妖……妖……」金釧兒嚇得渾身顫抖、語不成聲,驚恐的美眸大張,好不容易終於說出了一句整齊的話語,「妖怪啊!」虎妖被震得頭混腦漲口吐鮮血,不由凶性大發,怒火陡生的他漫無目的的向前猛力揮出一拳,巨大的拳影幸運的只在金釧兒身邊以毫釐之差擦身而過,「轟」的一聲,拳勁落在了封井的大石板上,才封了不到一日的石板就此壽終正寢。怒火稍洩的虎妖聽得少女驚呼,方才發現了眼前還有一個人間女子的存在。 「呀!」低沉的吼聲配合著虎妖凶光四射的雙目,嚇得金釧兒是三魂七魄齊往外跑。 「不要過……來!救命啦!」少女見妖怪一步步的往自己逼近,驚駭至極的她不住往後退卻,過度的驚嚇令她失去了逃跑的力量,連呼救聲也是如此軟弱無力。 「啊!」虎妖仰天一吼,原本與人類無異的大口突然變得巨大無比,尖銳的牙齒鋒利無比,那兩對虎牙更是寒光閃爍,駭人至極! 金釧兒雙腿一軟跌倒在地,芳心崩裂的少女在這最危險的一刻眼前不由浮現出愛郎的身影,下意識的喃喃自語道:「寶玉救我,寶玉救我……」「噫!」詫異的驚歎從血盆大口中傳出,剛要將少女吞噬的虎妖虎頭一晃,回復了正常的人形,「你說的寶玉是不是賈寶玉?!」過度驚駭已讓少女神智混亂,聞言呆呆的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那小子的情人?!」虎妖見少女臨死不忘「寶玉」之名,自然的猜到了倆人的關係! 癡癡呆呆的少女聞聽「情人」二字,不由自主面浮喜色,好似寶玉就在身邊一般,散亂的雙目迸射出濃濃的愛意! 「哈、哈……」虎妖興奮的大笑起來,「太好了,想不到錯有錯著,竟然逮到了賈寶玉的情人;小姑娘,我就拿你與那小子交換通靈寶玉,看他換是不換?」「啊!」一聲驚叫從金釧兒口中傳出,聽得對方要加害愛郎,癡心的少女瞬間三魂歸位、七魄入竅,清醒過來。 在無盡愛意支撐下,少女勇氣倍增,尖聲反問道:「你這妖怪想對寶玉做什麼?你不會得逞的!」心情大好的虎妖見少女容貌嬌美,不由色心頓起,目露慾火淫笑不休,「嘿嘿……這就要看小娘子你在他心中是否重要了,要不現在你就讓我替他掂量一下你值不值得交換?」虎妖邊說邊往金釧兒逼去,他雖然身受重傷,但對付一個凡間女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第九十一章 秋紋之變神秘的夜色籠罩下,一片濃密的雲端之上,昏厥的秋紋眼簾顫動醒轉過來,茫然的雙目四顧環視,剛剛甦醒的少女還未完全清醒。 「啊!」白茫茫翻騰的雲霧終於讓秋紋想起了可怕的現實,身前的幾個黑影更是讓她驚駭欲絕,連「救命」二字也未來得及出口就已再次嚇暈過去。 「嘻、嘻……」幾個小花妖同時笑出聲來,「大姐,這女子如此膽小,你抓她上來幹什麼?」更有與桃妖交情甚好的打趣道:「難不成大姐吃美酒佳餚吃膩了,想換換口味嘗嘗人肉不成?!」「你們這些小丫頭!」桃妖對手下甚是親和,一臉笑意的輕責道:「休得胡言亂語,我自有主張!」桃妖玉手虛揮,衣袂刮起一陣冷風向秋紋吹去,透骨的涼意讓少女不得不從昏迷中醒轉,無可逃避的面對這恐怖的「夢寐」! 「救命啦!」秋紋這次倒未昏厥,不過卻是玉臉蒼白、驚慌無比,身軀在雲團上不停往後退卻。 一個小花妖「好心」提醒道:「你不要再退,再退就要摔下去了!」「姑娘,你不須過於害怕,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是想請你幫個小忙而已!」桃妖笑臉如花,神色柔和的安慰驚嚇過度的秋紋。 秋紋並未因對方的和藹而有所欣喜,仍然一臉緊張結結巴巴的哀求道:「大仙,我……我只是一個丫……鬟而已,幫不上什麼忙的!」「大膽!」一個小妖上前一聲怒斥,「還不老老實實的聽我們大宮主的話,否則……」陰森的話語不須明說,小花妖故做凶狠的面容已是其意自明! 「大仙饒命!」秋紋一臉驚恐,不停向「和善」的桃妖磕頭求饒。 「別嚇著她了!」桃妖見軟硬兼施下已然摧毀了此女的心理防線,滿意的揮手讓「兇惡」的手下退了回來。 「謝大仙開恩!」機靈的秋紋急忙再次磕頭,一臉緊張之中透出一絲期待,「大仙能不能放我回去?」「當然可以,」桃妖話鋒一轉,略顯凝重的說道:「不過你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未待滿心疑惑、忐忑不安的秋紋有所應答,桃妖搶先開口:「只要你幫我們從怡紅院中取一樣東西出來,我們自會饒你這遭!」「大仙要我拿什麼?」秋紋忍不住芳心疑惑脫口反問,緊繃的心弦微微一鬆,偷東西倒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事後向寶玉主動認錯,他是不會為難自己的。 「通——靈——寶——玉!」桃妖一字一頓鄭重無比的說了出來,如水的雙眸迸射兩道凌厲的神光,牢牢的盯視秋紋,不停增加威勢逼迫她同意。 「啊!不行!」秋紋一聲驚呼,想也沒想的開口回絕,「通靈寶玉」不僅是寶貝,更是寶玉的命根子,府中上下都知道沒有玉石二爺的性命就會不保! 「你說什麼?!」兇惡的小花妖再次怒喝出聲,搖身一晃,變幻成一青面獠牙的恐怖形狀向秋紋逼來。 出乎意料的桃妖並未阻止手下的「硬」來,她想不到區區一個凡間的女子竟然如此膽大,不懼生死。 秋紋見妖怪逼上前來,嬌軀不由劇烈顫抖起來,雙唇發紫的少女不停求饒道:「大仙,我真的辦不到,求你們饒過我吧!求求你們啦……」桃妖與小花妖幾番軟硬兼施後,見秋紋雖是嚇得神魂皆冒幾欲瘋顛,但卻無論如何也不答應妖怪傷害寶玉的條件;無可奈何的桃妖一聲歎息,她雖是妖,但也是一名女妖,心底也有女子特有的慈悲;意念一轉,心有所思的桃妖眼底閃過一縷欣賞之色,「姑娘,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了!」「啊!」秋紋腦海一震,不敢置信的望著桃妖和善的面容,片刻後方自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巨大的驚喜瞬間充盈了少女驚恐至極的心房,緊繃欲斷的心弦隨之鬆弛下來。 秋紋雖然心胸狹小,但本性並不惡毒,對寶玉更有一種超出主僕的男女之情,否則她也不會如此嫉妒襲人與麝月了。 寶玉,我總算對得起你了!可你呢?危險一過,少女因驚嚇消失的酸澀再次溢出心海。 「多謝大仙不殺之恩!」秋紋強壓紛亂的思緒,真切的向桃妖道謝,芳心暗自翻轉,還是早點離開的好,「請大仙把小女子放回地面吧!」小花妖眼帶不解的悄聲問道:「大姐,真的這樣放過她嗎?」桃妖並未回答幾個小丫頭的問話,見少女連連懇求,她神秘的悠然一笑,上前輕輕扶起了秋紋。 對桃妖戒意大消的少女以為她是來送自己平安落地的,不由感激的雙目紅潤,「謝謝大仙!」桃妖別有所圖的眼眸閃過縷縷霞光,答非所問的對秋紋道:「你看這是什麼?」隨著話語,桃妖柔膩紅潤的玉手自懷中掏出一物,隨手往上空拋去。 秋紋下意識抬頭上望,只見一面精巧的小銅鏡神奇的懸浮半空之中,一道光華自鏡面透射而出,直直的打在了少女的嬌軀之上。 「啊!」異變讓秋紋不由自主的高聲驚呼,隨即一臉癡呆的木然呆立;片刻後,臉上浮現出甜蜜的古怪笑容。 懸浮於空的銅鏡自光華透出後,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一番微妙的變化後,秋紋腦海深處的夢想一一呈現鏡中,喜怒哀樂、愛恨情仇全部化為連串的畫面映現在一干女妖眼中。 第九十二章 黯然悲傷「這姑娘還是一個有情人,不過就是心性狹窄了點!」對紅塵俗世十分明了的桃妖忍不住感慨萬千,心中不由想起了好妹妹落梅女王的悲傷情事。 「大宮主,大王把『風月寶鑒』也借給你啦!」幾個花妖一臉羨慕的望著半空中那神奇的寶貝。 另一個花妖接口道:「這寶貝真的可以控制七情六慾嗎?」未待桃妖有所應答,另一個嘴快的手下已然開口道:「那當然了,誰不知道我們大王這件寶貝的厲害,不然其餘三王怎會如此忌憚?!」桃妖見「風月寶鑒」已然到了關鍵之時,雙指一併,一道法力投入鏡中消失無蹤。 陷入「夢境」的秋紋正感受著與寶玉單獨廝守的幸福,一道從天而降的仙音憑空在她腦海響起,「你只要取下寶玉頸上的玉石交給上天派來的神仙,寶玉就會一生與你相守,你就會成為風光無限的賈家女主人!」莫明的話語深刻在秋紋識海深處,癡癡的少女喃喃的隨之念了一遍後,嬌軀一顫回復了表面的平靜。 「仙女大人,小女子知道了!」秋紋平靜自然的向眾「神仙」施禮告退,在「神仙」幫助下飛回了地面。 被「風月寶鑒」控制心神的秋紋毫不懷疑,喜滋滋的向怡紅院走去,芳心得意的自言自語,「襲人、麝月,你們怎麼與我比?!我與寶玉的緣份是天意,更有神仙相助,日後我們一定可以恩恩愛愛,至於你們嗎? 唉!念在姐妹一場,還是讓你們當鋪床墊被的吧!」秋紋此處是「化險為夷」,面對凶殘虎妖的金釧兒卻依然是情勢危急! 見妖怪一步步逼近,其眼中的光芒令金釧兒玉臉蒼白,少女雖未經人生大事,但出於女子天性的敏感還是看懂了妖怪眼中熊熊燃燒的慾火。 金釧兒一步步往後退卻,眼前浮現寶玉面容,芳心不停的呼喊,「寶玉救我!寶玉救我!」「嘿、嘿……小娘子,看你細皮嫩肉的,還是乖乖的從了我吧!不然我就吃了你!」色慾熏心的妖怪威脅的話語雖然顯得沒有力量,但話中的含義更是讓金釧兒心生絕望。 後退的腳步絆到了碎裂的石板,少女「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你這妖怪,我就是死也不會受你凌辱!」「小娘子,你還挺倔的,不過我喜歡!」虎妖怎麼也不相信眼前如花似玉的嬌柔少女有自殺的勇氣,淫褻的笑語道:「你身後就有一口古井,你要是跳下去那可就是冷冰冰的死屍了,當孤魂野鬼可不好玩!」金釧兒眼角一瞟,見自己果然已離古井不遠,不顧一切的少女銀牙一咬,四肢用力的爬到了井邊,見妖怪渾不在意的緩緩逼來,金釧兒芳心暗自思忖,再不跳就沒機會了,無論怎樣我都不能對不起寶玉! 無視一臉淫褻的妖怪,金釧兒抬首向怡紅院的方向看了最後深情的一眼,一縷意念自識海閃現,超越了時空界限的直往目光所視之處飛去,「寶玉,永別了!」金釧兒趴在井邊的嬌軀奮力一撲,嬌俏的青春少女就此飛速向井中落去,一陣水花激濺後,只餘下層層悲傷的波紋,一縷芳魂就此黯然而逝。 「他媽的,真晦氣!」猝不及防的虎妖本能的大手一伸,欲將自殺的獵物拉回來,奈何身受重傷的他失去了平日的靈活,又不願浪費法力的妖怪只得恨恨的望了一眼幽深的古井,大手一甩騰雲而去。 冷風呼嘯,風捲雲動,天地間一片悲涼蕭瑟;天上的明月不忍眼見如此人間慘劇,無形的手掌悄然拉過一旁的黑雲,將自己藏進了苦澀的黑暗之中。 「釧兒,別走!」就在金釧兒投井剎那,寶玉夢中只見少女從自己眼前飄過,明亮的雙眸淚花點點,無盡的酸楚令人心房隱隱生痛,寶玉大手疾伸,卻怎樣也拉不住越來越遠的金釧兒,情急之下急忙驚呼出聲。 話一出口,「噩夢」之中的寶玉立刻驚醒過來,受到驚嚇的他探手一抹,發覺自己已是滿頭冷汗。 「你怎麼啦?」睡在他兩側的襲人與麝月同時被寶玉的驚叫聲吵醒,強自睜開朦朧美眸關切的問道。 寶玉輕輕的拍了拍倆女柔滑的香肩,不想令她們擔心的安慰道:「沒什麼!只不過做了一個怪夢而已!」「睡吧!我都要累死了!」被寶玉重炮攻擊的麝月聞言心弦一鬆,不可抵擋的睡意襲來,少女立刻再次沉沉入睡。 「你也睡吧!」寶玉見襲人強撐著陪伴自己,柔情的輕吻佳人面頰後,憐惜的將她抱入了懷中。 「嗯!」襲人溫柔的玉首微點,其實她比麝月也好不了多少;不堪撻伐的襲人躺在愛郎懷中,雙眸一閉,片刻後沉入了少女美夢之中。 倆女已是酣然入夢,寶玉卻仍是心驚肉跳,難以入眠。 怎麼會這樣?難道真的發生了巨變嗎?心生不妥的「假」寶玉想到這是一個鬼神的世界,不由更是心慌意亂,心中生出不妙的預感。 不管了,這樣瞎想也不是辦法!心有所思的寶玉想做就做,不顧已是午夜時分,輕手輕腳的自倆女的粉臂玉腿中溜下床來,隨意披上一件外衫向門外走去,只有親眼看到金釧兒他忐忑的心懷方能恢復平靜! 就在寶玉走出怡紅院大門之時,幾道詭異的身影也自不同的方向往大觀園飛來。 第九十三章 大亂之始妙玉芳心焦急無比,法力猛增,腳下的飛劍瞬間加速往前飛去;虎妖的慘叫聲驚醒了入定的妙玉,那翻騰的妖氣更是令佳人心神猛顫,毫不猶豫穿窗而出,只來得及對返回不久的靈鳥道:「趕快向師叔稟報,妖邪已現!」「道友止步!」就在妙玉心急火燎即將到達怡紅院之時,卻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在半空擋住了道路。 「讓開!」沒有時間解釋的妙玉誤以為對方是搶奪「通靈寶玉」的不軌之徒,毫不客氣的直攻而上,足下的飛劍光芒吞吐不休,瞬息間布下了一道嚴密的法力劍網。 「破!」攔路擋道者手中拂塵一掃,恍似一把利剪般將劍網絞了個粉碎,早有準備的道人單手不停變化,玄異的法咒隨手而出,他也誤會了對方是奪寶之輩,手下並不留情。 兩道光華燦爛的護身法罩同時在妙玉與道人身上形成,各自將對方致命攻擊化為無形。 兩道懸浮半空的人影你來我往的纏鬥在一起,片刻之後,全力出招的妙玉猛然往後一退,無比詫異的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會五莊觀的鎮派功法?」「貧道五莊觀『無』字輩無涯,奉師叔靜塵之命在此守護神石!」道人見對方停手,早有此意的他單掌合什一禮,不大肯定的反問道:「敢問施主可是大荒山無稽崖弟子,適才貧道一時情急還請見諒!」「原來是同道中人!小女子妙玉,正是渺渺真人的俗家弟子!」妙玉略顯歉意的回了一禮,畢竟先前是過於急切的自己搶先動手。 妙玉話意微頓,隨即一臉緊張的說道:「道長,我與賈家有緣,情勢危急必須前去一探,改日再會!」「是貧道耽擱了道友,」 無涯道人急忙開口道:「既是正道中人,貧道自不會阻止;況且兩位師叔去捉鬼王一時未回,我與幾個師兄弟不知能否應付?有道友相助就好辦多了!」妙玉迅疾飛行而去,隨風傳來禮貌的話語,「只不過片刻時間,道長無須介懷!」兩位身具奇能的修道之人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片刻的耽擱,卻葬送了一位青春年華的如花少女! 誰能說這不是天意的安排?! 寶玉剛剛推門而出,只見遠處一道身影向廂房行去,不由暗自納悶,秋紋為何這麼晚了才回來,難道她也睡不著嗎? 大驚一場的秋紋還未從先前的恐懼中回復過來,神魂未定的少女並未發現寶玉的存在,木然的走進了自己的臥房,腳步剛入立刻雙手用力的將房門緊緊的關了起來,只有這樣掩耳盜鈴般的方式她緊繃的心弦方自微微鬆弛下來。 疑惑在寶玉心中顯現,他本想開口呼喚秋紋,話語還未出口,識海之內不安的意念猛然加強,不停催促他的腳步向外行去;心神忐忑的寶玉心念翻轉,就在這片刻耽擱之間,少女的身影已然消失門內;寶玉無可奈何的一聲歎息,大步流星的向金釧兒居所行去。 不妙的預感強烈的困擾著寶玉,只有親眼看到金釧兒站在眼前他才會安心。 距離在匆忙的腳步下不停縮短,盞茶之後,寶玉已然來到了下人房的大院內。 環首四顧,剛封的古井豁然大開,碎裂的石板四處可見,寶玉腦海之內「轟」的一聲巨響,挺拔的身形猛然一僵,四肢發緊的他難以移動分毫! 怎麼會這樣?!木然呆立的寶玉心中震驚盤旋不去,不停的反問著自己,一縷可怕的意識令他不敢深想,不會是釧兒投井了吧!? 不會的!明天釧兒就會與我永遠在一起,她怎麼會自殺呢?!自己想的真是荒謬! 剎那之間,寶玉已經在腦海內為金釧兒找到了開開心心活下去的萬千條理由,但是不停說服自己的他卻始終邁不動重如山嶽的腳步,真相令他不敢尋找,忐忑不安的心房繃到了極點。 不要怕!石板碎了肯定是意外!寶玉在心中狂吼自己鎮靜下來,想到自己也是有法力的「奇人異士」,他終於回復了一絲力量,笨重的雙腳一步一個腳印的向古井移去,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閃現佳人投井的畫面。 就在寶玉好比蝸牛般「快速」的移動之中,心神不定的他並未察覺到微妙的變化。 一縷五彩霞光悄然自「通靈寶玉」內迸射而出,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鑽入了古井之中;片刻之後,霞光裹帶著絲絲輕煙迅疾回到了神石內,一切發生的玄之又玄、快之又快,連在不遠處暗中窺伺的雙目也未看清。 一簇花叢之後,黑暗的陰影之中,目睹了虎妖逼死金釧兒整個過程的狐精得意洋洋的暗自思忖,「還是大王神機妙算,知道寅將軍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笨蛋,只知好勇鬥狠,不是我細心,這天賜的良機可就白白浪費了!」法力低微的胡姬見正主兒出現,見識了神石厲害的她知道強奪不行。 在床上與金牛歡愛之時,她才從其口中套出了更大的秘密;原來神石生具靈性,對一切敵意搶奪者都會發起強大的攻擊,只有賈寶玉心甘情願雙手奉上或者神石離開寶玉,奪寶者才能安然無恙。 看來「騙」是唯一的手段了!風騷入骨的狐狸精不由想到自己天生的本事,連「金牛」都被她騙得暈頭轉向,何況這區區一個凡人,自信滿滿的微笑立刻在豐潤的玉臉顯現,只要得到神石,狐狸妖仙一族再也不須靠肉體生存了! 一步步的移動,寶玉最終還是來到了井邊,心神發緊、嗓子發乾的他雙拳是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始終不敢探頭下望,正當他把心一橫,準備面對真相之時,一把嬌俏的驚喜之音將寶玉從無盡的折磨中解脫出來。 第九十四章 色誘寶玉「寶玉,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兒?」一道倩影快步行來,夜風吹拂下衣袂飄飛,恍如黑夜裡美麗的精靈。 「啊!」寶玉猛然回首,驚喜若狂的他狠狠的揉了揉自己雙目,不錯!那巧笑嫣然走上前來的正是金釧兒,令他受盡心靈折磨的金釧兒! 「好釧兒,想死我了!」寶玉瞬息回復了無窮的活力,一個箭步奔向少女,大力的摟抱將金釧兒緊緊的摟入懷中,心中熱流不可抑制的竄上了眼眶,情懷激盪的他禁不住強大的衝擊,驚喜的淚花剎那間爬上了臉頰。 「你怎麼了?」金釧兒不知何時手中多出了一件衣衫,柔情萬千的披在了寶玉身上,嬌聲柔語道:「天這麼涼,你卻穿的這麼少,還是快披上吧!」「嗯!」寶玉眼含淚花重重的點了下頭,失而復得的激動令他對少女更是憐惜疼愛,自不會拒絕佳人好心的請求。 金釧兒並未追問寶玉為何半夜會出現在這兒,少女嬌嫩的玉臉閃過一絲羞澀的紅雲,如水的美眸迸射惑人心神的情絲將寶玉纏繞起來。 「你對我真好!」少女玉手輕撫寶玉俊臉,嬌軀自然的投入了愛郎懷中,挺拔的雙峰更是有意無意間在他胸前輕輕劃過;半側的嬌軀更是激情,柔膩的半邊香臀時緊時松的在要害之處摩來擦去。 純潔的情意剎那間化作熊熊的慾火,被突然「襲擊」的寶玉即使在寒冷的深秋之夜,仍然難擋渾身的燥熱,心中情火「噌」的一下瘋狂燃燒起來,以迅猛之勢向整個心房蔓延! 慾望大作的傢伙連一天也等不及了,大手一抄,就想將少女抱入房中盡情歡娛。 在這關鍵一刻,金釧兒靈活的嬌軀一晃,閃過了寶玉的摟抱,寶玉微微一呆,雙手還未收回佳人卻從側面再次依偎上來。 「寶玉,我想看看你胸前的玉石,好不好嗎?」佳人在耳邊竊竊私語,陣陣勾魂攝魄的熱氣直吹寶玉耳中,迷得他更是慾火狂燃,難辯東西! 見寶玉面色微頓,佳人立刻再添威力,柔若無骨的玉手自寶玉胸膛下滑,最後來到了兩腿之間,輕輕地揉搓安撫著昂首挺胸的「小寶玉」,「好人,給人家看看嗎?看了我就從了你!」寶玉雖心生不妥,暈頭轉向的他卻找不出不妥之處,被佳人如此一弄更是神昏智迷,言聽計從的把頭一點,探手將「通靈寶玉」取了下來。 金釧兒眼底閃過一縷激動的喜意,大張的美眸不由自主的凝視著越來越近的「通靈寶玉」,顫抖的玉手迫不及待的迎向了寶玉大手。 「寶玉小心!」就在兩手即將相接的瞬間,一聲透著無比焦急的仙音阻止了寶玉向前伸出的大手。 「你怎麼啦?快給我呀!」金釧急切的嬌聲催促寶玉,望著近在咫尺的玉石,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點也不敢伸手去搶! 寶玉渾濁的腦海一顫,猛然清醒過來,望著眼前少女張開的與玉手與雙目之內熾熱的光芒,一縷陌生在心中悄然滋生,這張熟悉的面容卻讓他找不出認同的親切之感,心有所思的寶玉下意識的大手往後一縮,身形也向後退卻。 金釧兒見狀不由面色一變,在虛空之中凌厲的氣流捲動聲越來越近,再不動手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少女銀牙一咬,不顧一切的探手向神石抓去。 「大膽妖孽!」怒斥聲在兩人耳邊炸響,話音未落,妙玉已然憑空突現在不遠之處,手中三尺青鋒劍芒吞吐,似欲離劍而出殺妖誅邪! 還未待妙玉飛劍出手,「通靈寶玉」突然爆出一團燦爛的霞光,不可抵擋的巨力將金釧兒的身形震飛出去。 「金釧兒」在半空之中急忙強振心神 ,勉力落地站穩了腳跟,卻再也無力維持變形之術,微一晃動後,已由青春嬌俏的少女變回了風騷入骨的美艷妖婦! 胡姬心有餘悸的望了望寶玉手中的神石,不由暗呼好險,幸虧自己沒有對寶玉生出奪命之念,所以法力比虎妖低很多的她反而沒有受傷;狡猾的狐狸精雙眸一轉,見時機已過,深明審時度勢的她頓生離去之意。 「你是誰?釧兒呢?」清醒過來的寶玉毫未在意自己身處險境,一臉急切的凝視面前這陌生的女人。 胡姬見寶玉如此癡情之狀,身為女人的她芳心一軟,未泯的善念令妖怪也不得不對人世的真情生出認同之感。 未待胡姬有所應答,妙玉已抱著除惡務盡之心飛身而來,手中劍刃爆發無盡的劍氣,於虛空織成一道致命的劍網鋪天蓋地般向狐妖撲來。 胡姬衣袖紛飛,以本體皮毛化作的衣袖倉促間抵擋住了妙玉致命的勁氣。 勁氣激爆聲連串響起,纏鬥片刻後,妙玉一聲輕斥,手中三尺青劍凌空懸浮,在法力真言的驅使下,一生二、二生三,頃刻間九柄長劍成扇形對準了狐妖致命之處。 胡姬修行雖已有四、五百年,奈何受天生資質所限,比起人類的天才修道者還是稍差一籌,拚殺搏鬥本就不是胡姬所長,此刻見對手使出殺著,那洶湧的法力令她心生寒意,她不由暗自思忖,即使自己能躲過此殺著,但肯定難免身受重傷! 就在九柄長劍齊齊嘶鳴顫動,欲出未出之時,狡猾多謀的狐妖再次將目光投到了寶玉身上,「如果你想知道你那小情人的下落,那就叫她收回劍陣,不然我寧死也不會說的!」第九十五章 喜怒無常此刻的寶玉因心中巨大的恐懼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鎮靜從容,不想與妖怪討價還價的他轉首對妙玉道:「放過她吧!殺了她也於事無補,我只想知道釧兒的下落,她肯定出事了!」妙玉見寶玉一臉黯淡,沒有一點平日的悠然風采,芳心微微一痛,二十幾年來首次違背了斬妖除魔的信念,玉手一揚,九劍合一回到了她的手中。 寶玉一臉期待的對遲疑不語的狐妖道:「你說吧!只要你說出實情就可以走了!」經歷巨變的寶玉心中只有那無盡的煩躁,對未來原本自信滿滿的他因今夜的異變開始動搖起來,自己還能掌控一切嗎?悲慘的結局是否不能改變,難道自己費盡心計改變的只不過是過程而已?無盡的陰影籠罩了寶玉識海,失卻了靈慧之心的他就 好比一個迷途的小孩,站在十字路口不知應該走向何方?除了彷徨就是灰色的絕望。 一切的答案都在狐妖口中,如果釧兒還活著,那就意味著自己成功了,如果釧兒死在了身後的古井中,那自己一切的努力還有必要嗎?!自己的存在還有何意義嗎?! 「算我求你了!」無助的寶玉雙目透出濃濃的哀求,如果不是男兒自尊的堅持,軟弱的他甚至會跪了下去。 妙玉平靜的面容閃過複雜的神色,芳心翻騰不已的她想不到寶玉會如此重視一個丫鬟的生死,天仙美女在感慨寶玉的重情重義之外,心房同時升起一縷莫明的酸意,看來金釧兒在他心中是最為重要的了!她又怎能真的明白寶玉為何這樣?!恐怕這世間也沒有幾人能真正明白「假」寶玉此刻內心的感受。 一直假裝猶豫的胡姬不由欣喜若狂,想不到賈寶玉會如此這般,她原本只想為自己謀得全身而退之機,如今見對方情急之狀,貪婪的意念在狐妖腦海浮現,如果自己藉機要他交出神石行不行呢? 胡姬正準備開口一試之時,對面身形委頓的寶玉卻搶先開了口。 原本微垂的面容突然一變,寶玉雙目猛然大張,陰森的目光直直盯視著狐妖,徹骨冰寒的陰冷話語自齒縫間流出,一字一字的打在她的心中,「你聽著,如果你敢有一字虛言,我向天發誓必滅你九族,不論你是什麼東西變的,也要讓你的同族在這世間消失!」軟弱的寶玉消失不見,身形一展的他瘋狂的氣勢沖天而起,連一旁的妙玉也嚇了一大跳,暗自詫異他如今奇怪的變化,佳人凝神一看後心中並沒有絲毫喜悅,反而面帶擔憂,因為此刻的寶玉身形竟然散發出一圈淡淡的霞光,非黑非白、難辨正邪,只是一片灰濛濛的混沌之色! 被寶玉氣勢集中衝擊的狐妖更是不堪,在強大的威勢下她雙膝一軟,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身形,心房「砰、砰」直跳,這種氣勢竟然比她初次面對金牛大王時還恐怖!這賈寶玉看來也不是一個凡人,自己怎麼把他是神石之主的身份忘了呢?! 「說!」性情突變的寶玉面色鐵青,眼底凶光隱現,讓人毫不懷疑他此刻一言不合就會全力出手的決心。 胡姬雖沒有感受到對方法力的變化,卻再也不敢怠慢,面對喜怒無常的賈寶玉,她只想早點逃離生天,更別說坐地起價了。 當狐妖簡潔的將真相說出來後,寶玉並未大發雷霆,也未哀號大哭,反而是平靜、絕對的平靜、讓人窒息般鬱悶的平靜!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妙玉立於井邊向幽深的井裡望了望,隨即轉首凝視狐妖,想從她臉上找到撒謊的跡象。 「信不信由你!」胡姬難得誠實一次,對於妙玉的懷疑因此更為氣憤,沒有寶玉恐怖氣勢壓迫的她不由芳心暗恨,早知道自己就不說實話了,說不準隨便編排一下他們反而會相信!也真是怪了,先前自己為何會這麼老實呢? 法力一收,劍芒吞吐的三尺青鋒變回玉簪插入妙玉髮髻,天仙美女沒有再看狐妖一眼,只是靜靜的陪伴在寶玉身邊;不善言辭的玉人不知該如何勸解反常的寶玉,只是出於本能的在一旁看護著他不受傷害。 無人理睬的胡姬自是飛身而去,臨走之際,恩仇必報的狐狸精充滿怨懟的雙目最後深深的看了一次妙玉,剎那間將「仇人」的面容刻在了心底,胡姬在心中暗自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為狐! 狐妖消失良久之後,寶玉依舊一臉木然呆立無語,極度的平靜令倆人身處的空間凝重無比。 「呀!」寶玉突然身形一顫,毫無徵兆的仰天大吼,聲振長空,憤怒無比! 吼聲中途嘎然而止,一股血箭從寶玉口中噴湧而出,在虛空之中散作一片血霧,瀰漫了整個悲涼的院落,淡淡的血腥味更是讓人心中發寒,黯然神傷! 身側的妙玉平靜的面容一變,紊亂的「道心」再也掩飾不了心底的擔憂,雅靜幽深的美眸閃現真誠的關懷,玉掌一伸就欲為寶玉運功療傷。 「不用!」寶玉身形微晃的拒絕了妙玉的好意,只有內腑那針刺般的疼痛才能緩解他此刻的悲傷與迷茫! 如果自己不妄想著去「解救」釧兒,她是不是反而不會橫死?!意念鑽入了牛角尖的寶玉自責不已,如果不是因為這塊破「石頭」,妖怪就不會來賈府行兇,金釧兒更不會慘死,一切歸根結底都是自己的錯,難不成賈家眾美悲慘的結局都是因為自己的自大無知?! 第九十六章 怒恨蒼天妙玉見寶玉閉口不言,充盈痛苦的雙目更是黯然無光,芳心隱隱生痛的佳人首次主動的握住了寶玉手掌,略顯笨拙的安慰道:「你看開點,凡人都逃不過生死輪迴之苦,所以我才會選擇了天道之路!」「天道?」佳人一句無心之語卻說中了寶玉內心深處的隱痛,他不由激動的脫口反問道:「什麼是天道?天道就是要玩我嗎,就是要人死去嗎?」未待一臉愕然的妙玉有所應答,他再次怒指蒼天,「你為什麼要給我希望?為什麼在給了我希望後又要讓我絕望?!這難道就是你的天意嗎?」不能讓他這樣下去,這樣容易生出心魔!靈慧的妙玉芳心生出不妙的預感,先前寶玉陰森恐怖的眼神還未從她腦海消失,不願寶玉被怒火控制的佳人意念一變,立刻轉移了話題。 「我們是不是先將金釧兒的屍身撈上來?」妙玉雖是修道之人,但也未跳出紅塵之中,對於少女的死也不由惋惜不已。 自己有何面目與釧兒相見?都是自己害死她的!念及此處的寶玉收回了剛剛邁出的腳步,不敢面對現實的他近似喃喃自語道:「不用了,我不想打擾她的安寧!」話音未落,他又面現焦急,「不行,不能讓釧兒在水裡泡著!」「寶玉你不用自責,金釧兒的死與你無關!」妙玉從寶玉矛盾的痛苦神色中終於明白了一些,柔和的仙音努力的給予著寶玉窩心的溫暖! 寶玉並未回應佳人,只是兀自猶豫不決,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 「你先回去休息,釧兒的事就交給我吧!」妙玉無奈之下只得抗起了重任,如此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寶玉聞言心神一番爭鬥後,失敗的陰影佔據了上風,不敢面對金釧兒屍身的他痛苦的選擇了逃避,向妙玉點頭致謝後無言的轉身離去,蕭瑟的身影沒有一絲神采,好似垂暮的老人般死氣沉沉、生氣全無! 妙玉凝視著寶玉緩步離去,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佳人芳心暗歎,世間情之一字果然害人不淺,寶玉如此不凡之人剎那間竟會變得如此頹廢!不知他能否重新振作起來? 唉!佳人重重的一聲歎息,情關如此可怕,可自己怎麼依然抹不去心底的好奇與嚮往?! 眼見痛苦的寶玉消失於視線之中,妙玉強提心神,強大的法力瞬間包裹了她的嬌軀,佳人飛身而起直直投入了古井之中。 片刻後,水面波紋還未完全消失,突然「嘩」的一聲輕響,水花四濺之中,妙玉未沾水漬的嬌軀沖天而起,腋下緊緊挾著一具軟綿綿的軀體。 飛至半空的佳人輕盈的落回地面,將氣息全無的金釧兒輕輕放在了草地上。玉人抬頭望了望天色,見還要有兩個時辰才會到天明,好人做到底的她不願半夜驚醒眾人,又不想將屍身獨自丟在這兒,只得一聲歎息,自己就做一回守屍人吧! 妙玉靜立原地閉目調息,瞬息之間融入了天地自然之中,無我無相,渾然天成! 時光悄然流逝。即將天明之時,煩亂的思緒將天仙美女自純淨的世界喚回了現實,再也無心入定的她睜開雙目,下意識望了望一旁的金釧兒屍身,一縷好奇在心底悄然滋生,這金釧兒究竟有何好處竟然令寶玉如此牽掛?! 「噫!」仔細觀察的妙玉驚呼出聲,時間過了這麼久,為何屍體仍然一如生前般紅潤自然,軀體也是綿軟如常毫無死亡的模樣,如若不是確實生機斷絕,誰都會以為她只不過是熟睡而已! 怎麼會這樣?妙玉不由百思不得其解! 失魂落魄的寶玉茫然無措的離開了賈府下院,心神欲碎的他下意識的往回路行去,只有那溫暖的被窩與柔媚的佳人才能稍稍緩解他此刻心中無盡的煩悶不安。 「寶玉,你在這兒呀!」寶玉剛剛行至中途,襲人婀娜多姿的倩影自前方迎來,語帶關懷的佳人輕聲驚醒了腦海昏沉沉的寶玉,「我都找你好久了!」「襲人!」寶玉激動的抱住了溫柔的貼身伺女,強自壓抑的悲憤一湧而出。 「你怎麼啦?」襲人臉帶詫異,玉手輕撫寶玉悲淒的面容,「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無盡的酸楚紅潤了寶玉雙眸,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情懷大傷的他再也抑制不住洶湧的情潮,無聲的熱淚再次爬上臉頰,語帶哽咽斷斷續續的將金釧兒遇害之事講了出來。 稟性溫柔的襲人見寶玉此刻軟弱無助之狀,女子天性的母愛油然而生,如姐如母般反抱住大失常性的寶玉,玉掌更是微微輕拍其背。 佳人靈慧的美眸透出縷縷憐惜,與其說寶玉是在訴說事情的真相,還不如說他是在尋找一個傾訴的對象,如此巨大的悲憤如果只能壓在心間,那是無人能夠承受的壓力,心智稍差者將永世難從失敗的陰影中走出。 寶玉說得含糊不清、時斷時續,但襲人還是聽明白了他話語,一番柔情的安慰後,佳人見寶玉情緒稍微平復了一點,鼓足勇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說釧兒妹妹遇害只是為了你胸前的『通靈寶玉』?!」未待心神煩亂的寶玉有所應答,襲人自言自語的反問道:「不可能吧!難道妖怪會貪圖一塊玉石?錢財對他們有何用處?!」「你不明白的!」寶玉鬆開襲人,一臉無奈的抬頭望了望天上明月,「其實我自己也不明白,如果能用玉石換回釧兒的一條命那就好了!」第九十七章 連環騙局「真是奇怪!」女子的好奇心果然強大無比,連溫柔似水的襲人也不能免俗,佳人一時間連眼底的悲傷也消散許多,芳心之內意念盤旋,「寶玉,我看那玉也看了十幾年了,怎麼沒有發現它有何稀奇之處?!」悅耳的話語微頓,襲人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美眸迸射期待之色,「你給我仔細瞧一瞧,說不準真能找到什麼神奇之處,好嗎?」話音未落,佳人撒嬌般輕搖寶玉臂彎哀求起來。 「我隔幾日自會好轉的,你不用想法安慰我!」寶玉對佳人的苦心感動不已,他雖沒有嬉戲之心,但見襲人如此費盡心神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心中的鬱結果然消散了一些。 「我真的想看一看嗎?」襲人少有的撒嬌不停,「你不給我看一下,恐怕今夜人家都會睡不著了!」「你想看就看吧!」寶玉不想自己的悲傷影響佳人的心情,強行擠出一絲笑容的他黯然歎息,「這東西恐怕也不是什麼吉祥之物,否則怎會……」寶玉語到中途再也說不下去,在襲人柔聲勸解下大手往頸項摸去。 「給!」寶玉隨手將「通靈寶玉」遞向襲人,手握溫潤玉石的他心中剎那間千滋百味齊聚心間,最後卻不知究竟是何感覺?! 襲人玉手微張,只等著玉石落入手掌;就在這剎那之間,一道驚雷猛然從天而降,迅猛的直擊襲人嬌柔的身軀! 「啊!」寶玉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幕,無盡的憤恨掠上心頭,他媽的!怎麼又是這樣?!難道自己長得真像一個笨蛋嗎?誰都敢來騙自己! 驚雷「轟」的一聲以萬鈞之勢直擊而下,卻被一道無形的阻隔擋在了「襲人」頭頂上空,一陣燦爛的煙花四濺後,「驚雷」與「法罩」同時消失無蹤。 「什麼人?竟敢壞我好事!」粗豪的話語自「少女」口中傳出,濃密的黑霧在狹小的空間內憑空突現,將「襲人」嬌柔的倩影遮掩起來。 「寶玉孩兒,還不快走!」久已不見的賈敬出現在遠處高牆之上,面容清矍的他頷下三縷黑鬚無風自動,手持符咒真言出口,頗有道骨仙風之態! 無處不在的夜風帶走了憑空突現的詭異黑霧,現出真身的中年漢子怒吼不已,見寶玉返身而回,躍躍欲試的傢伙卻始終不敢出手阻止,「神石」的威力可不是說來玩的。 「老傢伙,你既然活膩了,我就送你一程吧!」中年漢子滿心的憤怒只得發洩到了賈敬身上。 賈敬手中符咒虛空飛舞,化作一道道迅雷猛擊而下。 中年漢子不屑的一聲冷哼,大手一揚,竟以肉掌接下了對手的五道雷擊,隨即目露凶光的向賈敬逼去,「區區天雷咒也想對付我熊山君,受死吧!」話音未落,「熊山君」目中凶光迸射而出,強大的法力湧動下,一道巨大的虛幻掌影直向賈敬撲去,凌厲的勁氣封鎖了賈敬閃躲的空間,令他除了出手硬接外再無它途可行! 不停變大的掌影充塞了賈敬眼前整個空間,無計可施的他身形一震,不退反進的衝了上來,雙手不停將身上所帶的所有符咒統統射了出去,瞬間於虛空組成了一道雄渾的「符咒之牆」。 在熊山君力量達至顛峰前一刻,符咒之牆終於撞上了虛幻掌影,「轟」的一聲巨響驚天動地,一連串勁氣爆裂聲不停響起,兩人力量所及之處碎石崩土、不可抵擋,兩道快如鬼魅的身影瘋狂糾纏在一起,好似平地刮起了龍捲風暴,幸虧法力結界將一切的聲響與凡塵隔絕,否則定會引來全城的恐慌! 片刻之後,瀰漫虛空的煙塵之中,熊山君獨自而立,面容平靜的傢伙望了望滿目蒼夷的地面,心中暗自一歎,這老傢伙還有幾分本事,自己竟然沒有將他力斃掌下! 念及此處的熊山君「嘿嘿」一笑,中了自己一記神掌,這礙事的老傢伙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就讓他苟活幾日吧!至於神石只能再想辦法了,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 他媽的,這世界怎麼這麼多妖怪?!寶玉將滿心的煩躁悲傷都化成了對妖魔的詛咒,邊罵邊快步向怡紅院奔去。 飛速繞過門前的籐架後,雅致的拱形大門出現在寶玉眼前,他空蕩蕩沒有著落的心房不期然生出絲絲暖意,家本就是給予人們溫暖與安全的棲息地! 寶玉在大門前略頓身形,心有餘悸的回頭望了望身後無盡的黑暗,好似正有無數綠光閃爍的眼睛正在陰影中窺伺著自己一般,草木皆兵的他被自己嚇得心驚神顫,再也不敢停留。 寶玉大手用力一推,虛掩的院門悠然而開,正當他跨步欲進之時,門內一道動人的倩影剎那間躍入眼簾。 「寶玉,你到哪兒去了?我正準備出去找你呢!」襲人手拿衣衫,一臉關切的向寶玉走來。 聽著這似曾聽聞的話語,心神混亂的寶玉識海之內猛然怒氣迸發,這些可惡的妖怪竟然又來這一招!難道自己真的天生一副被人欺負的模樣嗎?真的是豈有此理! 見「妖怪」伸手向自己「抓」來,再也不想逃跑的寶玉一聲怒吼,「你這妖怪,欺人太甚!」憤怒的他俊臉通紅,雙目之中仇恨的烈焰熊熊燃燒。 對面的襲人見狀不由微微一呆,美眸閃現茫然不解與焦急關懷,佳人剛想開口詢問,一股大力猛然向胸前襲來。 第九十八章 不可承受「啊!」一聲慘叫響徹夜空,嬌柔的身軀在重擊下向後拋跌而出,於虛空翻滾的倩影猶如無助的落葉,在無情的打擊下在空中劃出一道淒慘的軌跡,最後「砰」的一聲落至地面激起了濃濃的塵煙。 出乎意料的的打擊令襲人艱難的抬頭上望,如水的美眸此刻全是疑惑不解,蒼白的雙唇一張,話語還未出口,令人心碎的熱血已然搶先噴湧而出,佳人隨即眼前一黑,帶著無盡的不干失去了知覺。 一時氣憤的寶玉不顧一切的抬腿就踢,他並未想過自己能夠踢中可怕的妖魔,只不過男兒傲氣與滿心鬱悶讓他不幹於逃跑,只想死個轟轟烈烈! 怎麼會這樣?!難道自己那奇怪的法力大成了嗎?始料未及的寶玉呆呆的看著眼前一切,下意識的低頭下望自己「厲害」的右腳。 襲人昏死時的呻吟驚醒了迷亂的寶玉,見「妖怪」竟然口吐鮮血,那熟悉的目光讓他忍不住心房猛顫,一個最為可怕的意念閃電般自腦海湧現,盤旋不休! 「不會的!那是妖怪,不是襲人……」寶玉的瞳孔不斷放大,再也不能承受打擊的他身形猛顫,不停在心中安慰自己,可是艱難向前移動的腳步卻是重如山嶽,致命的預感一點一點的摧毀著他本已殘破的神智! 寶玉的怒吼與襲人的慘叫並沒有沒有法力結界的包圍,終於將院內眾女紛紛驚醒過來,晴雯、秋紋與麝月不約而同的走出房門,入目的場景讓眾女是齊聲驚呼,大驚失色! 「啊!襲人你怎麼啦?」幾道驚惶的倩影快速飛奔而至,即使是心性狹隘的秋紋此刻也忘記了嫉妒,十幾年的姐妹情瞬間紅潤了她的雙目,爭寵只是女人的天性,但她卻從未想過危害好姐妹的性命! 「不會的!」寶玉渙散的目光望向了近前的三女,費神的一番搜索後,他疲憊的目光凝視著大開的臥房之門,卻久久不見襲人的倩影出現。 瞬息之間,無盡的悔恨與悲憤充塞了他眼前整個天地,心中反覆重現著金釧兒與襲人醉人的微笑,倆女的面容轉身一變,金釧兒飛躍入井的幻象與襲人活生生口吐鮮血的慘景好似萬斤巨錘般重重砸在寶玉心間。 大悲大恨令他心房一緊,四肢剎那間僵硬無比,三女急切的呼喚聲離他越來越遠,直至毫無所聞。 晴雯見寶玉木然呆立一旁,滿臉淚痕的佳人不滿的脫口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見寶玉不言不語,性情率真的晴雯情急之下語帶責怪的輕推寶玉,「你倒是說話呀!襲人被誰所傷?」「碰!」的一聲悶響,回答晴雯的是寶玉好似木頭般轟然倒地,塵土飛揚之中幾女更加驚恐的悲呼起來。 「寶玉,你別嚇我們!」三女望了望沒有知覺的寶玉與襲人,不由自主悲從中來,恐懼與憂傷在怡紅院內流轉激盪! 片刻之後,靈秀的晴雯強振心神,手忙腳亂的吩咐道:「麝月,你趕快去稟報老太太與太太她們,讓她們趕緊請大夫!」話音微頓,晴雯趕緊轉首對秋紋道:「你去把外院的婆子們全都叫醒,地上陰寒,先把二爺與襲人抬回房內再說!」二女連回應也來不及就各自奔跑而去,情勢危急,誰也沒有閒情逸志來爭風吃醋。 「寶玉,你別嚇我了!」晴雯費力的將寶玉擁入懷中,語帶哽咽,清淚漣漣,「快醒來吧,我再也不與你嘔氣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賈府上下突然一片燈火通明,幢幢人影驅散了黑夜特有的孤寂,雞飛狗跳的賈府一片喧嘩,悲呼聲、奔跑聲、訓斥聲響成一片,唯獨沒有一絲歡笑聲。 怡紅院內,稍有臉面的賈家中人無一不缺,男子齊聚院外,婦人全都立於寶玉臥房門前,分作兩堆的人群焦躁不已、竊竊私語! 賈母老淚橫流,想不到短短時日寶玉就會經歷兩次大劫,如今的寶玉不但是老太太的心肝寶貝,更是賈府上下的頂樑柱;府中上下全都已經知曉,寶二爺就是「紅樓」牌香煙的幕後老闆,驚喜若狂的他們全都在等著依靠這棵大樹富貴一生,沒想到樹上還未結果就已開始枯萎,怎不令他們焦灼不已。 王夫人比老太太更為傷悲,僅餘的獨子令她疼愛無比,如果可以,她寧願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回兒子的平安。 隨著時間的不停流逝,寶玉卻仍未清醒,房內的大夫還在滿頭大汗的為寶玉施針下藥,全力搶救! 王夫人早已失卻了平日的雍容端莊,風韻不減的玉臉一片蒼白,柔媚的嬌軀顫抖不休,只有在親妹妹的扶持下才能勉強坐穩! 薛滿夫人強振心神安慰著悲痛欲絕的姐姐,同樣心緒煩亂的美婦人在滿心的擔憂之中悄然生出一絲別樣的煩躁,好似自己正在失去一件珍貴的寶貝一般,芳心的失落與酸楚相伴而生、盤旋不去。 「晴雯,你們還是起來吧!」迎春三姐妹一人一個輕拉著自責不已的晴雯三女,「寶玉命大福大不會有事的!地上陰涼,要是你們跪出個病痛來,到時他又要心疼了!」「二姑娘,你不要勸我啦!」晴雯一臉平靜的婉拒了探春的好意,無聲的清淚在燭火的映照下濕痕瞭然,「都是我們沒有照顧好二爺,他才會出此大事!二爺不醒,我們三個是決不會獨活的!」第九十九章 情思變換(上)三春姐妹聞言齊齊黯然低歎,如水的美眸透出無盡的關切,芳心不停祈盼寶玉快點醒來,兄妹之情深厚無比,令三女無可奈何下只能期待奇跡再次降臨。 「難得這三個丫頭這麼忠心,就讓她們為寶玉求個平安吧!」老太太揮手制止了還欲開口勸解的三春姐妹,在此分秒難熬的危機時刻,多一 分希望總是好的,即使是只求心理平安也好過無所作為。 一直陪伺在王夫人身側的寶釵見眾人無言,絕美的玉容閃現疑惑之色,輕盈邁步來到晴雯身旁,「你們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何寶玉身體好好的,人卻昏迷不醒?」「回寶姑娘,奴婢也不知詳情,恐怕只有重傷未醒的襲人才知道發生了何事!」晴雯與麝月、秋紋不約而同的低下了玉首,不論是何原因,主子出了事她們這些貼身丫鬟都是難辭其咎。 是呀!到底發生了何事?賈府上下人等先前全都只關心寶玉病情,此刻方才滿頭霧水的思索起來,可惜妙玉此刻正守在井邊打坐調息,而寶玉與襲人沒有知覺,任憑眾人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老祖宗,我總覺得事有蹊蹺,寶哥哥為何會半夜出門?」靈慧的黛玉在最初的驚惶後,紛亂的思緒猛然靈光一現,眼前浮現出只有數面之緣的神秘妙玉來,「恐怕寶哥哥此次得的不是尋常之病,那櫳翠庵的妙玉不是很有些神通嗎,何不請她前來試一試?」「對,說的在理!」老太太此刻是滿心盼望辦法再多一點,急忙開口吩咐身邊的鴛鴦前去櫳翠庵請人。 「老祖宗,我與妙玉倒有數面之緣,還是我與鴛鴦同去吧!」成熟美艷的李紈主動請命,寡居十年的美婦人芳心的感受又與眾人不同,望著眼前紛亂的一幕,那凝重悲傷的氣息讓她彷彿回到了十年前相公病逝的夜晚,下意識之中將不知生死的小叔當作了相公的替身,發自心底的疼痛令佳人更為不想悲劇再次上演,只恨幫不上忙的李紈見有自己出力之處,自是不辭辛勞搶先快步向門外行去。 鴛鴦此刻的心情再也沒有怨懟,因與寶玉一番半真半假的「絕決」之言後,倆人有意無意之間總是躲著對方;隨著時光的流逝,與寶玉很少相見的少女堅強的強行平復去了心海翻騰的情潮,原本以為自己逃出了寶玉「情網」的鴛鴦在聽到「噩耗」的一刻,碎裂的心房終於告訴了她自己真正的心意,受盡「壓迫」的情潮捲土重來,以無可抵擋的威勢震撼了少女整個心海! 與李紈想的一樣,無論希望多麼渺茫,只要能為寶玉盡上一份心力,鴛鴦也是情難推辭,越走越快的少女幾步就追上了大奶奶,小跑著與美婦人一起並肩向櫳翠庵行去,其結局自是無功而返。 李紈與鴛鴦的倩影在眾女視野之中消失不到半刻,鳳姐跌跌撞撞的嬌軀在平兒的扶持下衝了進來,「寶兄弟怎樣了?他人呢?」不顧一切的鳳姐心防全碎,再難掩飾心底如海的深情,腳步一動就欲向房內衝去,幸虧精明的平兒早有防備,不想主子招人疑竇的嬌柔少婦用力的止住了鳳姐前撲的嬌軀。 平兒見鳳姐不停掙脫自己的束縛,急忙附耳低語道:「奶奶,老太太與太太都在,你還是小心為上!」關心側亂的鳳姐腦海一顫,在平兒的低聲提醒下方自想起自己那「討厭」的身份,不得不強提心神掩飾過於激動的舉止,好在房內眾人都在焦慮不安之中,對她的舉動倒也無人在意。 「香菱,寶二爺怎麼樣了?襲人醒了沒有?」因同是丫鬟出身,又同為主子的伺妾,相似的身份令平兒與香菱過從甚密,倆女都是襲人的閨中密友,相比眾人反而更為關心襲人的生死! 害羞的香菱一直都是陪伴在薛姨媽身側,見好友相問,她語帶擔憂的回道:「寶二爺與襲人都未醒來,大夫正在裡面診治!」希望寶玉平安無事!眾女心間不約而同的在心中暗自祈求蒼天垂憐! 月色一點一滴的變化,就在如坐針氈、心驚神亂的眾女凝視之下,不知過了多久,臥房的大門「吱」的一聲在萬眾矚目下悠然而開,賈府連夜請來的兩位御醫疲倦的身影映入眾人眼眸,隨著他們的走近,賈府眾女只覺口乾舌躁、心房發緊,生恐聽到那最不願聽到的噩耗! 「回稟老夫人!」當先的大夫拱手行禮,他雖是御醫,但面前的可是權大勢大的皇親國戚,自是不敢怠慢,「兩位病患都已無性命之憂!」一連串的歡呼聲在狹小的空間迴響,眾女高高懸起的心房緩緩落地,可惜她們緊繃的心弦還未完全放鬆,又再次被大夫的話語拉緊到了極點。 「不過……」兩名大夫互視一眼,略微猶豫下最後還是說了出口,「不知為何寶二爺的病情甚是奇怪?他身上並無傷勢,鬱結的經脈我倆也合力施針疏通了,可是卻怎樣也喚不醒二爺!」「什麼?!」王夫人嬌軀顫抖,語帶驚恐的脫口反問道:「你們的意思是說寶玉醒不過來了!」話音未落,端莊美婦還未得到答案眼前就已一片金星,如若不是薛夫人的及時扶持,肯定已經癱倒在地。 另一名大夫趕緊回話道:「也不是不能醒來,二爺的情況實屬罕見,依小的多年懸壺經驗,二爺能否醒轉全靠他自身的意念!」第一百章 情思變換(下)「大夫,你們說明白點!」鳳姐急步上前,就差沒有抓著兩人的衣襟質問了。 「小人的意思是二爺如若自己想醒來他肯定就能醒來,不知為何二爺心中鬱悶之氣濃厚無比,他能否醒來,就看二爺的一念之間!」原來是這樣?!眾女聞言非但沒有恍然明悟的喜悅,反而憑添無盡的迷惑不解,究竟發生了什麼天大事情?竟然令灑脫不凡的寶玉心喪欲死! 鳳姐柔媚的雙眸更是閃過濃濃的酸楚,找不到答案的佳人不由胡思亂想,難道是寶玉得不到自己的回應而自尋短見嗎?不會的,他不是如此輕生之人!瞬息之間,萬千意念已在鳳姐腦海裡爭鬥了千百次,陷入天人交戰之中的美艷少婦到最後也未想出結果,不過卻在心底暗自決定,只要寶玉能夠醒來自己再也不會故意令倆人痛苦了! 害怕失去情郎的恐懼在這一刻完全戰勝了世俗的枷鎖,只是不知佳人的勇氣能否堅持到那關鍵一刻?! 除了鳳姐之外,另外也有一個美婦人在不停的胡思亂想。坐立不安的薛姨媽同樣在一團迷亂中暗自思量,二人雖沒有發生那實質上的衝動,但心照不宣的美婦人與壞侄兒都明白彼此的心意。 念及此處的薛姨媽不由暗自揣測,會不會是寶玉忍受不了心中良知與慾望的折磨,從而有了輕生之念?!心房砰砰亂跳的美婦人眼前顯現寶玉在人前對自己的大膽舉動,心底立刻又否定了這種想法,如此「可惡」的傢伙又怎會忐忑不安呢?他不對自己咄咄相逼已是萬幸了! 曖昧的情絲在這不恰當的時候悄然湧現,令姨媽不由大為羞愧,在暗自痛罵自己的同時,美艷婦人心海之內卻被那超越平凡的快感完全佔據,衝破禁忌的癡戀不可抑制的火熱了美婦人整個心房。 如若寶玉以後繼續糾纏自己,是要婉轉推拒,還是……意念一變,薛姨媽心底重重的一聲歎息,寶玉你快點醒來吧! 就在美婦人思緒遠揚之中,一聲震天動地的清嘯打斷了她的無盡綺思,不驚反喜的薛姨媽與眾女一起微微一呆,隨即高聲歡呼起來。 面現喜色的眾女不約而同的向房內衝去,寶玉那嚇人的叫聲此刻比仙音還要動聽! 寶玉推金山、倒玉柱般被晴雯輕輕一指「推倒」在地,本體失去知覺的他一縷元神卻仍然逃不過恐懼、悲傷的折磨與侵襲! 飄渺莫測的虛無幻境之內,無助的寶玉抱膝坐於雲團之上,自責、驚惶從渙散的目光中表露無疑,來到幻境後他首次黯然無語,不願從心靈的苦繭中破壁而出。 被困結界之中的觀音對轉世悟空的一切自是明瞭,看著玄光鏡中寶玉那無助的面容,慈愛的目光從三界至美的女菩薩雙眸之中洶湧而出,幾千年來,她早已對悟空這塊頑石擁有超越一般的真情,亦師亦友、亦母亦姐,不可抑制的憐惜自識海一湧而現,充塞心房的憐愛令觀音心房隱隱生痛,對轉世悟空的關懷之愛化作無形的絲縷透體而出,在風華絕代的第一美女背後彙集成了一對急切的翅膀,帶動著觀音無限聖潔的身影向寶玉衝去。 此刻的觀音忘記了天界,忘記了魔軍,也忘記了滅世與救世,心急如焚的她只想將轉世悟空抱在懷中安慰一番,就像最為平凡的母親撫慰失敗的兒子一般! 「砰!」猛然間金光大坐,焦急的「母親」被無情的結界反彈而回,只能遠遠的以關懷的目光凝視無助的「幼子」!觀音法力微動穩住了翻滾的嬌軀,失卻了平靜佛心的女菩薩黯然低歎,還是打不破這曾救了自己一命的結界牢籠,不知悟空要何時才能混沌合一達至終極之境?!這世間也只有那時的悟空才能助她脫困而出。 「站起來,你不應該這樣!」一縷隱帶關懷的天籟之音在寶玉耳邊迴繞,將迷茫混亂的他驚醒過來。 寶玉木然的目光環視四周,略顯遲鈍的喃喃自語,「這不是虛無幻境嗎?我怎麼到這兒來啦!」「唉!」一聲歎息重重砸在寶玉心間,神秘的「警幻仙姑」感慨萬千的話語直直的鑽入他的腦海,「癡兒,你還未明白啦,凡塵俗世自然免不了生死輪迴,這一天遲早都會來到的!」凡塵俗世?!神仙妖怪?!寶玉聞言心房一顫,腦海靈光湧現,這「警幻仙姑」不就是一個仙人嗎?仙人不是都會起死回生之術嗎? 念及此處的寶玉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雙目迸熱灼熱的期待之光,激動不已的大聲哀求道:「警幻仙姑,求求你救釧兒一命吧!你是神仙肯定能行的!」觀音見寶玉非但不從紅塵迷障中脫身而出,反而變本加厲的越陷越深,只得雙掌合什,以無上大法念動佛家淨心神咒,意圖以外力洗滌他煩亂的心靈。 「要想復活人命又豈是輕易能行,即使是大羅金仙也不能辦到!」挾帶平和佛音的話語為寶玉帶來了片刻的平靜,玄奧的法力將觀音的意念直接注入了寶玉腦海之中,化作潛意識來說服他放棄執著。 寶玉只覺自己莫明的有了全新的認知,金釧兒的死亡是她的解脫,從此就可離開紅塵俗世而進入西方極樂世界,在無邊的美景之中過上逍遙的無憂生活,自己又何必要為此傷悲呢?開心的祝福才是正確的選擇! 有此想法的寶玉不由心弦微鬆,緊繃的身軀終於回復了縷縷生機,悠然的微笑慢慢爬上了他的俊臉。 第一百零一章 觀音風情眼前一晃,笑容還未完全綻放的寶玉再次看到了金釧兒情深似海的動人雙眸,耳邊迴盪少女生前最愛講的一句癡心話語,「寶玉,只要能在你身邊,無論怎樣我都覺得開心;如果不能與你一生相伴,就是讓我當神仙也是一個永不快樂的神仙!」「釧兒!釧兒……」情懷激盪的寶玉不由展臂向毫不開心的釧兒抱去,身形向前撲空的他眼前一明,少女的幻影已然消失不見,無情的真相讓他隨即想起了那殘酷的現實,金釧兒已死,自己並沒有改變這一切!緊接下來的,可能就是自己眼睜睜看著絕色佳人們一個接一個的香消玉殞、魂歸離恨天! 身形好似枯木般搖晃起來,寶玉在幻境內腳踏虛空慢無目的向前飄浮而去,「釧兒並不快樂,沒有我她一點也不快樂!都是我害死她的,我的重生究竟還有何意義?!」寶玉自語聲越來越大,最後化作怒吼震天動地,「老天爺,你把我變成『假』寶玉,為的就是讓我活生生的受罪嗎?!如果這樣,我寧可死了也不受你擺弄!」毀滅自我的意念不可抑制的在寶玉心中盤旋,他暗自發恨,誰也別想玩我!命都不要了看你還能怎樣玩?! 明瞭一切的觀音在關鍵一刻,柔和的關懷終於驅散了他心中的陰暗,「你不要自暴自棄,天意是最公道的,要想獲得就必須付出!這只不過是對你的一個小小考驗而已,一切到時自會雲開日明,月朗星稀!」「我不管!」寶玉偏激的指手向天、怒罵不已,「老天爺又如何,它最大又怎樣?最大就能夠隨意要人命嗎?它憑什麼考驗我,又有誰考驗過它?他奶奶的,老子偏不信這個邪!說不准就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神仙在背後搗鬼,你們是不是以為自己就是天,以為你們的意願就是天意?!」見寶玉越說越離譜,觀音卻不怒反喜,眼前法力低微的寶玉身上竟然隱透狂野之氣,那野性難馴的不羈氣息令女菩薩生出無比的親切,只有這時她才從寶玉身上看到了悟空的影子! 唉!芳心之內暖流陣陣,觀音語帶寵溺的無奈歎息,神仙也免不了七情六慾,只要是有生命與思想的生物,又怎能真正無情無義呢?即使是殺戮與毀滅,那也是「情」!慈愛之念充盈了風華絕代的觀音整個心房,她暗自一聲低歎,為了這小傢伙自己就幫幫他吧!逆天就逆天,也許天意正要這樣磨練他也說不定! 「別再胡鬧了!」好似慈母責備愛子一般,觀音的話語半嗔半責,隨即卻為寶玉帶來了一絲轉機! 「你這傻小子,要想復活金釧兒也不是不能辦到,不過逆天而行必然會受盡苦難,動輒就會墜入輪迴、永不超生,你可敢一試?!」無盡的狂喜瞬間充塞了寶玉心中所有空間,生怕自己聽覺出錯的他小心翼翼的反問道:「仙姑是說金釧兒可以活過來?」「金釧兒新死不久,只要她的軀體未壞,通過回魂之術也可令她回陽,不過施術之人卻是逆天改命,必將遭受天劫,你可要想清楚了!」柔和的話語再次提醒寶玉思慮慎重,天劫可不是說來玩的!自盤古開天以來,不知多少自持道行高深、修行上萬年的神魔在天劫下化為飛灰,更別說此刻的寶玉還是凡人一個!如果觀音不是實在別無它法,也不會為了激起寶玉鬥志而出此下策! 「謝謝仙姑!」寶玉果然剎那間精神抖擻、鬥志高昂,「任何困難都休想阻攔我的決心,還請仙姑教我應該如何救回釧兒,是否送我到地府搶人?!」奇跡降臨,事有轉機令寶玉心情大好,被壓抑的本性恢復如初,腦海裡隨即自得其樂的幻想著自己在地府威風八面的得意模樣! 「誰說還陽就一定要到地府了?」觀音對轉世悟空的性情也是瞭解一二,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女菩薩也不由少有的語帶輕笑。 「鬼魂不是都到地府報到嗎?還是金釧兒生前善良死後上了天堂,仙姑不會是讓我找上帝要人吧?這倒也不錯!」自言自語的傢伙不待警幻仙子有所應答,自言自答的開始了胡思亂想! 「你這小子全是胡言亂語,」觀音忍不住面帶微笑,她獨自被困在這虛無幻境之內,心中也著實孤寂無聊,每次寶玉的到來都會令她心生歡喜! 二人答非所問的一番笑語後,觀音面色一正,鄭重的對寶玉說道:「以你現在近似於無的法力,要想救回金釧兒那無疑是癡心妄想!」寶玉聽得心中一緊,天資不凡的他從仙姑的話語中聽出還有下文,強自按捺滿心驚惶、豎起雙耳,靜靜的等待神秘佳人揭曉答案。 觀音話語微頓,深邃的美眸悄然閃現緬懷之色,「只有當你找回化為兩半的淨瓶,將之還原為一,再以其盛裝靈河之水餵食金釧兒口中,到時自能重生還陽!」「哦!就這樣嗎?」寶玉下意識的脫口問道,他原本以為不是上刀山,就是下油鍋,沒想到竟是要修復一個瓶子,再往瓶子裡裝點水而已! 「就這樣!你覺得很容易嗎?」觀音不知應該是笑還是該氣的望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 「很難嗎?」寶玉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我怎麼不覺得?!」這下觀音是真的被氣著了,也許是被困結界實在無聊,也許是身處過去時空令這三界至美的女菩薩失去了佛心的平靜,千萬年來她竟然首次生氣了,不滿的白眼再加上微翹的嘴角,那不可抗拒的絕世風情幸好無人見到,否則這世間又要多出許多走失的魂魄! 第一百零二章 仙女姐姐寶玉幸好看不見嬌嗔的仙姑,所以他還有心情胡思亂想,見警幻仙子久久沒有回音,他只得主動開口相問,「仙姑,那淨瓶是什麼模樣?我怎麼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是不是這玩意兒不怎麼希奇?我可不可以隨便找一個?」一連串的問題不知停歇,只差沒有說到哪兒的修瓶匠手藝好一點了! 「你這傢伙還沒完啦!」觀音忍不住高聲打斷了寶玉的黃河氾濫,「你以為是小孩過家家呀,意思意思就行了!」「呵、呵……」厚臉皮的傢伙反而開心的笑了起來,「這才對嗎,冰冰冷冷的不知喜怒哀樂,又有什麼意思,仙姑你說對吧?!哈、哈……」大笑聲中途而止,未待結界內思緒翻騰的仙姑有所應答,寶玉突然臉色一變,胡鬧與嬉笑全都消失不見,神色鄭重的他朗聲道:「謝謝仙姑容我胡鬧,感覺終於輕鬆多了!」話音微頓,寶玉對於「陌生」仙姑如此良苦用心不由感動上心,一縷暖流瞬間紅潤了雙目,雖不明白神秘的「警幻仙姑」為何對自己這麼好,但自幼孤苦的他並不想去追尋答案,只想全心全意的享受這難得的一份關愛之情。 「我可以叫你仙女姐姐嗎?」顫抖的話語透出十分的緊張,忐忑不安的心靈充滿了濃濃的期待與對親情的嚮往,雖然在賈府他有父有母、家人眾多,但神魂已異的「假」寶玉卻始終找不到那份真正的歸屬感,在心底總是將自己當作是「假」寶玉。 姐姐?!觀音心房掠過從未有過的莫明感覺,平靜的心海剎那間投入了一粒神奇的石子,雖沒有掀起狂風大狼,但也蕩起了層層漣漪的波紋,紮下了不可抹滅的印痕! 佛心動盪的觀音急忙雙掌合什,急速念動清心神咒;強自抹去莫明感覺的女菩薩平靜的話語掩飾不住一絲激動之情,「稱呼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你想叫就叫吧!」話鋒一轉,觀音大士平和的仙音再次響起,「要救金釧兒你必須得保住她本體不壞,然後再集齊兩半淨瓶合二而一,裝入靈河之水就可大功告成!」再聽此言的寶玉沒有胡鬧,老老實實的追問道:「仙女姐姐,那『淨瓶』要到哪兒尋找?靈河又在什麼地方?」「這世間只有淨瓶方有起死回生之效,淨瓶之水能使枯木逢春、回魂改命,可惜如今它落在何處我也不甚清楚。」失去自由的觀音望了望自己空空如野的雙手,美眸不由閃現黯然之色。 「那怎麼辦?天大地大到哪兒去找這兩半淨瓶?」寶玉著急的脫口反問。 觀音從感慨中回過神來,「只要你能與『通靈寶玉』合為一體,自能感應到淨瓶所在!」怎麼又扯到這破「石頭」上了?!寶玉不滿的低頭看了看胸前的玉石,對它「害死」金釧兒依然是不能釋懷,「仙女姐姐,這破『石頭』究竟是什麼東西?求你告訴我吧!」「時機未到,你還是專心修煉吧!」觀音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寶玉的老問題。 又是這句!寶玉心中暗自嘀咕,這仙女姐姐究竟是什麼人?總是裝神弄鬼的欺騙我這大好青年! 無可奈何的他見「警幻」仙姑語氣堅決,只得選擇了放棄;隨即開口問道:「那『靈河』又在何方,我怎麼沒聽說過有這條河流?!」「靈河乃天地靈氣彙集之所,位於西方靈山腳下!」觀音提及靈山,心中不由暗自思忖,滿天神佛是否正在與魔軍苦戰?三界的命運此刻全都繫於茫然不知的轉世悟空手中,可是看他此刻情態,離陰陽合一的境界真是太遙遠了! 寶玉詫異無比的話語打斷了觀音的沉思,「仙女姐姐,你說的靈山不會是傳說中的西方極樂淨土吧?!那可是如來佛的地盤!」「正是我佛如來所在之處,不可胡言亂語!」嚴肅的斥責令寶玉立刻一臉苦像,暗中罵自己為何這麼口快,不敬放在心裡就是了,幹嗎要說出來呢?要知道這些神仙可都是如來的手下! 寶玉腦海之內意念萬千,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西遊記」中的西天取經故事,下意識的問道:「那西天是不是十萬八千里遠,我又不會飛,難道用走的呀?!」未待仙女姐姐有所應答,可憐兮兮的傢伙突發奇想,「仙女姐姐,你不是神通廣大嗎?要不你變架飛機出來,那我就輕鬆了!」「你……」觀音頓時又氣又笑,千萬年的修行也抵不過心中的笑意,失去平靜的女菩薩氣呼呼的嬌嗔道:「沒辦法!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再走一次西天吧!」「再?」六識聰慧的寶玉心中生出一絲疑惑,「你為什麼要說『再』?我怎麼記不得自己去過西天?」一時情急說漏了嘴的觀音不知如何應答,聽得寶玉再三追問,美眸一轉,只得無可奈何的使出了世俗女子的殺手間——耍賴撒嬌、翻臉不認,「我何時說你去過西天,記錯人了不行嗎?」寶玉聞言嚇得身形一顫,急忙緊閉雙唇大手連搖,表示自己會乖乖聽話,要知道事情還未弄清楚,金釧兒能否復活還要靠這「小氣」的仙女姐姐幫助,他又怎能不老實聽話呢?! 片刻之後,寶玉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仙女姐姐,我倒不怕路遠,可是一來一回天長日久,這金釧兒的身軀怎麼辦?冰窖也保存不了那麼長時間呀!」還未完全消氣的觀音在結界內給了寶玉一個白眼,「你只須將『通靈寶玉』放在金釧兒胸口三日三夜,自可保她身軀三年不朽!」第一百零三章 西天取水「三年?時間是不是短了點?」寶玉心中暗自思量,那唐僧馬不停蹄的趕路也花了十幾年,自己三年如何能夠來回? 「笨蛋!」芳心發恨的三界第一美女迅速的給寶玉起了一個好名字,「你以為真用雙腿走著去呀?如果你連騰雲駕霧也不行,別說三年,就是三百年你也回不來!」見寶玉雙目透出不解迷惑,觀音強自平靜的說道:「這三年只是讓你融合『通靈寶玉』的時間,你一日不能與玉石合二為一,如何能夠找到淨瓶,又如何能夠上西天取水?」寶玉感慨的將「通靈寶玉」舉到了眼前,喃喃自語道:「到頭來原來一切都要靠你!你究竟是什麼東西兒?能不能開口聊一聊?」得不到回答的寶玉滿心無趣的將玉石放回了胸前,嬉笑著請求仙女姐姐指點登天之路,「如何才能與它融合呢?不會是一口吞下去吧?」觀音本欲再次斥責胡鬧的轉世悟空,正欲開口之時,寶玉眼底一縷一閃而過的憂傷映入了她雙眸,女菩薩不由暗自一聲歎息,人心啦!果然是最難測度的東西;寶玉明明一心悲苦,卻非要用嬉笑來掩飾化解!自己即使有通天徹地之能,也不能控制人心的變化! 明瞭一切的觀音剎那間怒氣盡消,雙目隱現關懷之色,柔和的安慰道:「不要多想了,只要你按照自己的方法修煉下去,機緣一到自會達成目的。」「我自己有何修煉方式?」寶玉下意識的搔了搔頭,赤子天性顯露無疑,百轉千回之中靈光一閃,他不由暗自猜想,難道仙女姐姐指的是「陰陽和合」? 「這也算修煉嗎?」寶玉難得認真的在心中反問自己。 「應該算吧!這不是最好的修煉嗎?!嘿、嘿……」思索片刻後,無恥傢伙立刻主觀的下了結論,這可是世間最為舒適有效的練功之法,換一種自己恐怕就練不成了! 心中偷著樂的寶玉抬首望向虛空懸浮的瓊樓玉宇,正欲開口之時,「警幻」仙姑平靜柔和的天籟之音搶先響起,「回去吧!當你法力足夠之時再來也不遲,到時我自會將一切與你講明!」話音未落,一陣清風撲面而來,在這柔和的微風吹拂下,寶玉突然發覺自己變成了隨風的輕羽,晃晃悠悠的向遠方「飛」去。 止不住身形的他難以抗拒仙女姐姐這溫柔的「送客」之舉,只得在虛空之中手舞足蹈,半真半假的口吐真心話語,「仙女姐姐,我覺得你這次最可愛!」寶玉身影越去越遠,觀音對戲言既未同意,也未否認,只是隨風傳去感慨萬千的低歎,「命運無常,天意難測!也許率性而為方是你修煉之道,好自為之!」縷縷意念在識海盤旋,元神歸竅的寶玉從無盡的死寂之中甦醒過來,並未睜眼的他兀自反覆念叨著仙女姐姐最後的話語,「率性而為,我要率性而為,我應該率性而為!」眼簾微顫,隨著寶玉的喃喃自語,燦爛的五彩霞光自神石迸射而出,籠罩寶玉本體片刻之後,在他張目的瞬間好似水入大海般消失在他軀體之內。 寶玉下意識的望了望四周,片刻的迷糊之後,昏死前的一幕幕電光火石般在他眼前閃過,天啦!金釧兒死了,妖怪來了,最後就是自己一腳將襲人踢了個生死不知! 無比的震撼瞬間沖毀了寶玉脆弱的心房,所有記憶畫面閃電般鑽入心間,化作無盡的鬱悶與煩躁充塞了他的整個心靈。 就在他再次墜入絕望之時,「夢」中的情景猶如破霧的利劍帶來了明媚的陽光,喜悅伴隨著希望驅散了陰暗的鬱悶,「率性而為」四字更是深深的刻入了心海深處,影響了他整個漫漫人生! 在巨大變化衝擊下,興奮無比的寶玉再也難以抑制激盪翻騰的心緒,不由自主氣納丹田,大口一張清朗的嘯聲震天動地;在這突兀的長嘯聲中,他心中最後一絲陰鬱與悲傷終於完全發洩而出,回復本性的他識海再無失敗陰影的存在。 消失不見的悠然笑容再次掛上嘴角,飄逸之中帶有淡淡的邪氣,不羈之下又是摯誠的純真,風標不凡、豪情蓋天的「假」寶玉回來了! 「寶玉你醒了!」嘯聲未停,眾女就已衝入了房內,被三春姐妹扶持入內的老太太連聲急問,「你這孩子這次又發生什麼大事了,可別再嚇我這老人家!」「玉兒,快說說,到底怎麼一回事?」王夫人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兒子大手,仔細的上下檢視了一番,見寶玉渾身無恙方自放下心來。 未待寶玉開口回答,探春緊接著問道:「寶哥哥,為何襲人姐姐會身受重傷,是否府內有賊人出現?」寶玉見眾人雙唇微開,看那架勢自是問題多多,他急忙大手一擺止住了參差不齊的喧鬧之語,「你們別急,我會告訴你們實情的。」話語微頓,寶玉在眾人注視下轉首對探春道:「襲人如何了?」顫抖的話語與發緊的四肢出賣了他此刻無比的緊張,他急怒之下的那一腳力量可不輕!雖說不上開山劈石,但在常人之中也找不出幾個來。 「寶兄弟,襲人已經沒有大恙了,」迎春溫柔的麗容透出絲絲疑惑,「說來也怪,先前大夫看了襲人的傷勢後只叫我們給她準備後事,說是再也醒不來了。可是不到半個時辰,襲人自己卻醒過來了!」第一百零四章 鳳姐之變說到這兒,年少的幾個女子不約而同輕笑起來,素不饒人的黛玉接過迎春的話頭道:「當時那大夫的臉色太好笑了,就像見鬼一般,不停反覆的為襲人把脈,最後這庸醫實在無法自圓其說只得夾著尾巴溜走了,嘻、嘻……」這就好!寶玉心中一半的大石終於落地,心有所悟的他暗自思量,肯定是動門法術的陰陽雙修改造了襲人的身體。老天還是有眼的,給自己留了那麼一點點情面! 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之後,寶玉強自平靜的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幾番思慮下,他最終還是決定隱瞞妖怪的事情,畢竟那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重擔,一但傳開必會在府中引起不可抑制的恐慌! 想到這兒的寶玉暗自一笑,如果讓大觀園無憂無慮的美女們整天擔驚受怕,從而花容憔悴,那可是罪過呀、罪過! 「什麼?!釧兒為了保護你被賊人打落井中,」寶釵平日待人溫和,與善良純真的金釧兒交情甚好,聞言不由芳容失色,急切的問道:「那釧兒呢?有人救起她了沒有?」寶玉心房一緊,劇烈的疼痛令他蒼白的面容更無血色,大悲無淚的他黯然搖了搖頭,再也沒有談話的興致,身形一動就欲下床去陪伴金釧兒冰涼的身軀。 「寶兄弟你還是先歇息吧,釧兒的事就交給我了!」一直靜立無語的鳳姐終於開口講話,自進入房中後,站在眾人後面的她芳心之內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 寶玉聞聽鳳姐姐之言,沒有著落的空蕩蕩的心房微微一顫,無神的目光不由自主向聲音來處迎去;兩道激動的視線於虛空猛然相撞,燦爛的心靈火花同時瀰漫了兩人的識海空間。 鳳姐柔媚的雙眸長久以來首次勇敢的凝視寶玉,如海的深情化作無形的絲縷自眾人縫隙間鑽過,緊緊的纏繞在了寶玉身影之上。 如若不是早有防備的聰慧平兒緊緊的拽住了主子的手臂,美艷少婦定會不顧一切的撲入意中人懷中!即使如此,那激盪的情意之潮也是越來越猛,隨時都會衝散美婦人理智的堤防。 眼見情勢「危急」,精明鳳姐只得在平兒的「幫助」下選擇了逃避,能為寶玉辦理金釧兒後事也讓美婦人覺得兩全其美;一番言語後,鳳姐迅疾在情海氾濫前告辭離去。 「寶玉你不許出門,還是乖乖的躺著休息吧!」老太太見寶玉意欲下床,心疼不已的老人家只得臉色一正,大聲的向門外命令道:「來人啦! 你們將二爺好好看著,不到天明不許他走出房門半步,否則打斷你們的狗腿!」聞聲而進的幾名僕婦婆子很少見老太太如此疾言厲色,不約而同的雙膝一軟跪倒在地,「老太太放心,奴婢一定伺候好寶二爺,不讓任何人驚擾他休息!」「嗯!」賈母滿意的點了點頭,環首四顧見眾人此刻都是襟若寒蟬,明顯是被自己嚇著了,老人家不由「呵、呵」一笑,慈祥的容顏終於緩和了房間內冷肅的氣流,「你們這些小丫頭,我老人家只是為了寶玉好,你們怕什麼?」「老祖宗,我都被你嚇死了,你要拿什麼來賠?」黛玉主動依偎在賈母身旁,纖纖玉手輕柔的「捶打」著老人家的肩膀。 三春姐妹也適時蜂擁而上,牽手拉袖大是不依,唯有大氣端莊的寶釵只是笑意盈盈的挽扶著王夫人沒有與眾姐妹一齊上前起哄。 「好、好……我賠就是了!」賈母在一群乖孫女兒的撒嬌下老懷大開,眉眼帶笑的樂個不停,「你們幾個小丫頭看得上什麼寶貝儘管拿去!」話音微頓,愁苦了一晚的老太太欣喜之餘不由興起了調侃之心,不待幾女開口道謝,緊接著笑語道:「就當作提前給你們的嫁妝好不好?」二八少女懷春之齡,老人家一句戲言無巧不巧的說中了少女心底深處的美夢,陣陣羞澀油然而生,在少女情竇未開的心房激盪盤旋,回轉片刻後飛速上升,化作片片紅雲呈現在眾女臉頰之上。 「嚶嚀」一聲,羞怯的黛玉首先帶頭跑出門去,三春姐妹也好不了多少,再也不敢胡鬧的緊隨於後出門而去。 「哈、哈……」房內眾人見狀自是哄堂大笑,連被迫躺在床上的寶玉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聲一停,賈母慈愛的看了看寶玉,「你就安心的靜養吧,我會派人在府中嚴加防守的,那賊人的面容你可曾看清?」「夜色太黑,賊人又蒙了面,沒有什麼印象!」寶玉微微搖頭,心中暗自低歎,一句謊話真的要用十句來掩蓋! 王夫人見寶玉面帶感慨,生怕他再想起不快之事,急忙上前一番柔聲安慰,末了回首對眾人道:「我們都出去吧!就不再讓人驚擾寶玉休息了!」在老太太帶頭下眾女魚貫而出,只留下寶玉孤零零的一個人待在了房間內。 行在最後的寶釵見寶玉可憐的情狀,不由嫣然一笑,在出門一刻回首安慰道:「寶兄弟,金釧兒的家人我會妥善安置的,你就不要想多了,好好休息吧!」未待寶玉有所應答,佳人已然快步離去。隨著守在門旁的奴僕雙手用力,兩扇門板將寶玉與無盡煩惱的俗世紅塵隔絕開來! 寶釵想得真周到呀!寶玉欣慰的一聲歎息,釧兒的家人此刻定然已經得知了噩耗,自己又不能告訴他們真相,能替釧兒做的就只有好好照顧她的父母了,還有那個與金釧兒長得一模一樣的調皮玉釧兒! 第一百零五章 平兒心動大起大落的心靈歷經巨變,再也無力折騰的腦海倦意襲來,無敵的睡魔剎那間控制了寶玉軀體,對未來忐忑不安的他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暫時將世俗的一切拋到了九霄雲外,只有保持昂揚鬥志他才能毅然走上那未知的坎坷之途! 古井旁的妙玉還未弄清楚金釧兒屍身的奇怪之處,紛亂的腳步聲已自遠處傳來,天仙美女不想面對眾人的疑問,在他們即將踏入院門的一刻,曼妙無雙的嬌軀輕輕一晃憑空消失不見。 在一眾下人簇擁下,鳳姐與平兒快步走進賈府下院,直奔古井而來。 隱於半空之中的妙玉見是賈府中人,料是寶玉已然告知了詳情,不喜與人打交道的她暗自思量,看來沒有自己的事情了!淡淡的霞光變換,足踏飛劍的天仙美女飛射而去,在虛空劃出一道玄異的軌跡,瞬間消失無蹤,只有那隨風捲動的雲霧方能證明曾經的存在! 「奶奶,這石板怎麼碎了?難道那賊人竟然這麼厲害嗎?」平兒伴在鳳姐身側,悄聲的話語掩不住濃濃的疑惑,「寶二爺究竟是怎樣逃過賊人的毒手的?金釧兒攔得住嗎?」「是呀!」鳳姐不由自主的點頭同意了平兒的話語,芳心不由暗自思量,難道寶玉隱瞞了什麼? 心繫情郎的鳳姐意念一轉,低聲對平兒一人道:「不要對別人講什麼,一切問題都沒有,懂了嗎?」平兒美眸閃過一絲瞭然,芳心暗念,「主子對寶玉真是盡心盡力呀,可是自己夾在倆人中間又算什麼呢?它日如若被相公知道了又該如何?」唉!平兒心底重重的一聲歎息,這也怪不了奶奶,誰叫賈鏈整日在外尋歡作樂;對自己倆人別說「噓寒問暖」,就是面也見不了幾次!相公與如今的寶玉相比確實差得太遠了,也難怪奶奶會與寶玉暗通款曲,也許自己有一天也會……「呀!」平兒芳心一顫,想不到自己竟會如此「胡思亂想」,下意識的脫口叫了起來。 「怎麼啦?發現什麼了嗎?」鳳姐怎會明白好姐妹此刻複雜的心思,誤以為她有了什麼重大發現。 「沒!我踢到石子了!」羞澀不已的平兒連忙矢口否認,幸虧夜色不明、燭火昏暗,鳳姐又心有所思才未注意到她慌亂的眼神與彤紅的玉臉。 鳳姐仔細檢視一番後,即刻命人動作起來,辦理過甯國府秦可卿喪事的鳳二奶奶自是駕輕就熟,有條不紊的忙碌起來! 黎明的曙光初現,黑夜的神秘還未完全退卻,就在這亙古不變的黑白交替一刻,再也無心睡眠的寶玉不顧晴雯等人的大力阻攔毅然走出了怡紅院。 阻攔不住的晴雯三女害怕寶玉做出傻事,嬌軀一動就欲追出門去。 行至大門口的寶玉挺拔的身形突然一頓,剎那間化動為靜,回轉身形的他平靜的注視著幾女,清朗的話語安撫了三女惶急的芳心,「我已經完全清醒了,你們還是留下來好好照顧襲人吧!釧兒的事一了我就立刻回來!」「襲人姐姐的傷勢已經穩住,有麝月與秋紋看著就可以了,我還是與你一起去吧!」晴雯放不下擔心堅持要陪伴在寶玉身邊,話鋒一轉,與金釧兒感情甚好的少女不由悲從中來,「我也想祭拜一下釧兒妹妹,前日我們還一起玩呢,沒想到……」嗚咽聲自晴雯吼間傳出,語不成聲的少女再也難以繼續。 「好吧!」寶玉強自忍住眼中湧動的淚花,一臉黯然的大步離去,看似平穩的身影透出一絲蕭瑟的秋意! 二人一路行來卻是相對無言,晴雯見寶玉腳步一偏快步走向王夫人居所,她急忙提醒道:「寶玉,你走錯了,釧兒的靈堂設在下院!」「我知道,要不你先去吧,我隨後就來!」寶玉頭也沒回,大手向後虛揮示意晴雯無需跟來。 一縷莫明的失望在晴雯眼中流轉,少女心中悄然生出一絲不滿之心,自己還以為寶玉急著出門是為了金釧兒,原來是另有事事!難道釧兒為他而死也抵不上那些無聊的雜事嗎?! 不對呀!寶玉昨夜的模樣那麼嚇人,不像是假裝的!何況他堂堂寶二爺又有何必要假裝呢?深深的不解自腦海深處一掠而過,晴雯疑惑不已的雙眸凝視著寶玉越來越遠的身影,少女望了望腳下的三岔路口,一番猶豫後,女子天性的好奇佔據了上風,她立刻快步向寶玉追去,要看看究竟是何等要事改變了寶玉的行程! 「二爺,等等我,我與你一道走!」小跑的晴雯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 寶玉並未在意晴雯跟來與否,他心中只有一個意念,要盡快將心中所思向母親稟明,也算是對暫時死去的金釧兒一 個安慰! 快捷的腳步在晴雯的呼喚下並未慢下來,反有加快的趨勢;寶玉雖已從失敗的陰影中走出,鬥志昂揚的準備逆天改命,但歷經大變的他這時卻失去了逐愛之心,一心只想如何復活金釧兒,全力與天斗、與人爭! 「母親,孩兒有一事相求!」寶玉剛剛見到王夫人,立刻二話不說的「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您不同意孩兒就永不起來!」還未梳洗完畢的王夫人與寶玉身後的晴雯齊齊嚇了一跳,不知寶玉究竟要幹什麼! 「你這孩子怎麼又犯混了?」王夫人急忙上前攙扶寶玉,柔聲道:「起來說吧,你的要求我哪次沒同意?!」「不,孩兒就跪著說,」寶玉堅定的拒絕了「母親」的好意,「我只想你答應我的要求!」第一百零六章 驚世駭俗王夫人見寶玉如此情態,生怕他再發怪病,只得順著他的意思道:「你說吧,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答應!」「我想立金釧兒為妻,給她一個名份!」寶玉平靜的話語卻剎那間掀起了王夫人與晴雯心中的滔天巨浪。 古人素重名份,就好似今人珍視生命一般!美婦人毫不猶豫的開口反對,「不行,你怎能立一個死人為妻,那樣豈不讓全京城的人笑話?!你以後還怎麼見人?!」「釧兒為了我不惜一死,我又怎會在乎虛名呢?!」寶玉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話語不知不覺中帶著濃濃的傷悲。 美婦人善良的內心聞言不由酸楚頓生,感同身受般感慨萬千,心中一軟就想答應下來,但她轉念之間又想到了素來嚴厲古板的賈政,只得銀牙一咬、玉手虛揮抹去了心中的憐憫,「不行,賈家的名聲不能敗壞,如果讓你父親知道你立一個死人為妻,還是一個婢女那還不把他氣死!」「我娶妻又與他人何干,管別人的想法做什麼?!」寶玉不滿的抗爭起來。 美貌婦人聞聽兒子如此驚世駭俗之言不由花容失色,玉手一探仔細的摸了摸寶玉額頭,還以為他生病燒昏了頭!「兒啦,你可不是普通人,是榮國公的後人、賈府的寶二爺!」「母親,你還記得孩兒昨日對你說的話嗎?」寶玉心中一轉已然計上心來,未待王夫人回話,他再次說道:「金釧兒是我命中的救星,仙人之言果然應驗!如今釧兒為我而死,我又怎能不給她一個名份呢?」「唉!」美婦人黯然低歎,對金釧兒的死也是惋惜不已,「我也知道她是一個好姑娘,但祖宗家規是萬萬不能更改的,無論如何一個下人是不能成為賈家正妻的!」一旁的晴雯目睹母子二人爭論不休,同樣被寶玉「驚世駭俗」之言擊中的少女剎那間木然呆立,腦海中不停迴繞寶玉堅定無比的話語,少女反覆在心中對自己念叨,「他要立釧兒為妻,他竟然敢立釧兒為妻……」心有所思的晴雯暗自祝福陰陽相隔的金釧兒,「好姐妹,你也算去得不冤了,寶玉竟是如此重情重義的好男兒!」思緒飛揚的少女並未發覺,就在這轉念之間,心底已然深深的刻上了寶玉的俊臉,此生此世再難忘記!原本只是三分無奈、三分喜歡,還有四分習慣,此刻已然十成十的化作了醉人的純真愛戀,只開了一道細縫的心靈之門猛然大張,只為寶玉一人而開! 如果說先前的晴雯喜歡寶玉有一半是因為他是寶二爺的話,此刻的她無論寶玉變成寶鐵,還是變成寶泥,肯定都會不離不棄,至死不渝! 這邊廂少女情懷湧現,那邊的母子爭論終於也到了尾聲! 寶玉見母親雖然仍不鬆口,但眼底的歉意卻是清晰可見,「狡猾」的傢伙立刻話鋒一轉,好心的為王夫人找了一個台階,「母親,孩兒願聽你的意願,但不立妻總可以立為妾吧?」明達世情的「假」寶玉,其實早就明白自己的要求不會得到同意,即使說服了母親,也過不了老太太與賈政的關口,他其實真正的想的就是立金釧兒為妾,先前的「立妻」之說只不過是一計而已。 要知道立一個死去的下女為妾依然是不可思議的大事,要是冒然提出其難度不會比「立妻」少多少,所以「假」寶玉才會如此這般煞費苦心! 「這……」美婦人不由臉現苦思之色,她心中覺得甚為不妥,但想到寶玉先前一臉堅持更是讓美婦人恐懼,如今他肯鬆口已是萬幸,如若自己再不同意萬一又弄出個好歹就不妙了! 思及此處的美貌婦人豐潤玉臉微微一沉,柔媚起伏的嬌軀向後一展,頃刻間下定了決心,「好吧!我就做主讓你立金釧兒為妾,這下你可滿意了吧!」「謝謝母親!」寶玉發自真心的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傻孩子!為娘不疼你還能疼誰?!」王夫人寵溺的將寶玉摟入懷中,玉手小心的輕抹他發紅的額頭。 溫馨的暖流在倆人心間流轉,依偎在美婦人懷中的寶玉首次戰勝了嚴重的「戀母」情結,心中沒有絲毫綺念,只有那珍貴的人間真情溫暖著他此刻孤寂憂傷的心靈! 刺骨的寒流瀰漫在賈府下院,無盡的陰鬱凝聚在巨大的紙花上,寶玉木然靜立靈堂之內,久久無言! 天色還未大明,除了為靈堂守夜的下人外大多未醒,忙碌了半宿的鳳姐堅持不住,在寶玉到來之前已經離去,只有玉釧兒與父母孤零零的守在金釧兒軀體旁! 這就是釧兒的歸宿嗎?!寶玉不可抑制的心底湧出苦澀的熱流,雙眸紅潤的他低沉的話語帶著一絲歉意,對玉釧兒等人輕言道:「你們出去一會兒好嗎?我想一個人與釧兒呆一會兒!」金福雖是金釧兒的父親,但也是賈府忠僕,老實厚道的他自不會違拗寶二爺的意願,當先帶著家人走出了靈堂。 悲傷至極的玉釧兒雖不願離開姐姐,但念及姐姐生前與寶玉的一番情意,再見到寶玉此刻無盡神傷的憔悴模樣,少女原本因姐姐為寶玉而死對他是心存怨懟,如今目睹其悲傷不在自己之下,芳心一軟,玉釧兒對寶玉「害死」姐姐的仇恨就此煙消雲散! 「好妹妹,我們出去吧!」晴雯上前扶起跪了半宿的玉釧兒,攙扶著雙膝發麻的她慢慢走了出去,懂事的晴雯感觸良深的凝視了寶玉一眼,最後雙手一展,輕輕的將靈堂大門帶了過來! 第一百零七章 可愛鬼差「釧兒,你不要怕,好好睡一覺吧!」寶玉顫抖的大手輕扶栩栩如生的金釧兒面容,柔情的綿綿低語生怕驚擾了佳人的美夢,「睡吧!等你睡足了我就喚醒你,我們到時再補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小心翼翼的梳理著金釧兒散亂的鬢髮,如海的深情在心海激盪,最後自大開的心靈之門洶湧而出,化作滴滴無聲的清淚劃過虛空,飄灑在悲涼的空間之內! 「放心吧,等你醒了後,我一定娶你為妻!」寶玉悲哀的目光瞬間一變,兩點精芒一閃而現,溫柔的話語瞬間鏗鏘有力、堅定無比,「沒有人能阻攔我救你回來的決心,不管是神還是魔,我向天發誓,神擋殺神、魔擋誅魔!」話音微頓,他一臉激憤的抬頭望天,低沉的怒吼令人發顫,「去他老母的天意!老子就是要逆天改命,看這所謂的老天又能把我如何?!」隱約的雞鳴聲自遠處傳來,驚醒了滿心怨怒的寶玉;見時已不早,他一把抹去了臉上的淚痕,也抹去了心中的軟弱,「釧兒,不要害羞喲!」「奇怪」的話音未落,寶玉大手已往死去的金釧兒胸前探去,靈活的手指移動之間,已然熟練的解開了金釧兒的衣襟。 清晨的冷風自窗縫溜入,正巧看見了這「曖昧」的一幕,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冷風看得大呼「刺激」,難道這色迷迷的傢伙要對屍體……想想也受不了的冷風在靈堂內團團亂轉,吹得長明燈內的燭火搖曳不定、時暗時明! 寶玉自不會理會大自然的偷窺,依然顧我的解開了金釧兒的抹胸與最後的肚兜,好奇的冷風不由悄然的湊了上來,流著無形的口水向春光大洩的女屍望去。 奇怪,真是奇怪!冷風「呼呼」的驚歎起來,見過無數屍體的它是無比詫異,從未見過這樣的屍體!非但沒有僵硬發青變白,反而比活人的肌膚還要紅潤滑膩、誘人心神!大呼好看的冷風不由恍然大悟,難怪這色迷迷的傢伙會對死屍有「性」趣! 心有所思的寶玉也是暗自奇怪,他自然不會是真的要褻瀆「沉睡」的摯愛,大手迅疾從胸前取下「通靈寶玉」,他毫不猶豫的放在了金釧兒挺拔酥軟的雙峰之間,隨即快捷的為佳人繫好了衣襟,令戀戀不捨的冷風大為不滿! 「誰?出來!」寶玉突然回頭一聲厲喝,雙眸帶著一絲疑惑望向大門外。 正在團團亂轉的冷風被嚇了一大跳,難道有人看得間天生無形的自己,那可太好,孤寂了千千萬萬年的無形之風差點歡呼起來,可是隨即發生的異變粉碎了它的夢想! 「噫!」詫異聲自空蕩蕩的靈堂內響起,幽深低沉的話語迴繞在狹小的空間之中,「你看得見我們嗎?」得到答案的寶玉反而嚇了一跳,想不到自己莫明的靈光一現竟然真的有「人」存在,而且還不止一個!那自己適才的舉動不是被他們看到了嗎?! 「你們如此鬼祟,也是來搶『通靈寶玉』的嗎?」寶玉心神一緊,想不到妖怪又來了,他又不可以拿回玉石,只得緊緊的靠在少女軀體之旁,滿臉戒備的望著空蕩蕩的大門附近,沒有妙玉為他開天眼,可憐的傢伙只能聽,不能看! 「通靈寶玉?是什麼東西?」另一個同樣低沉的話語憑空響起,語帶不屑的對寶玉道:「世俗的東西對我們又有何用?看你緊張的樣兒,拿出來我們看一看吧!」草木皆兵的寶玉不由暗責自己真蠢,這不是自找麻煩嗎?!他雖然看不到神秘人的神色,但從其疑惑的話語中聽出了對方並沒有撒謊。 正當寶玉心神微亂,不知如何回答之時,先前的聲音無意中化解了他的困境。 「牛頭,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們還是辦正事吧!」另一個神秘人不滿的答應道:「知道了,不就是這個月的任務還未完成嗎!我說馬面,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沒趣兒?整天只知道勾魂,咱倆上任後都勾了幾百年了,你不厭嗎?難得遇到一個這麼好玩的陽間小子,不玩白不玩!」也許是早已習慣了牛頭囉嗦,馬面對他的埋怨只是靜靜無語,毫無反應。 而寶玉卻是聽得心中大汗,這是什麼牛頭呀?竟然如此囉嗦!當聽得對方說要玩自己的時候,寶玉更是嚇得心神亂顫,暗自驚呼我的媽呀!這牛頭不會是一個同性戀吧?!太噁心了! 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的寶玉心中靈光湧現,剎那間醒悟過來脫口驚呼道:「牛頭馬面!難道你們是地府的牛頭馬面?!」「呵、呵……」牛頭未語先笑,這次倒未展現他的「不凡」口才,「小子,你才知道呀!」「你們要幹什麼?」寶玉心神一緊,下意識的擋在了金釧兒軀體之前。 「勾魂!」馬面簡潔精練的話語好似晴天霹靂在寶玉心中猛然炸響。 未待寶玉有所反應,耐不住寂寞的牛頭已然接口道:「又不是勾你的魂,小子,你怕什麼?」寶玉聞言不喜反驚,這房中除了自己與兩個鬼差,就只剩下剛死的金釧兒,心神慌亂的他暗自思忖,如果金釧兒的魂魄被抓去地府,那麼自己還能復活她嗎?自己雖看不見金釧兒的魂魄,但無論如何也要阻止釧兒生魂被抓! 「你們休想!」寶玉身形一展,偉岸的身軀剎那間氣勢高漲,明亮的雙眸猛然大張,無比堅定的直視空蕩蕩的牛頭馬面立身之處。 第一百零八章 香煙攻略「有意思!」馬面 的聲音首次有了細微的變化,帶著一縷戲謔之意,「怎麼,你這凡人還想與我們動手不成?!」寶玉雙拳緊握,剎那間狂野氣勢瘋狂攀升,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不是啦!」話鋒一轉,寶玉瞬間氣息突變,由蓄勢待發的戰神轉眼變成了讒媚的馬屁狀元,一臉討好笑意看得牛頭馬面不由面面相覷,「我怎麼敢與兩位上仙動手呢?兩位大人大量,不會與我小小的凡人計較吧?!」「馬面,這小子嘴還挺甜的,咱倆也成上仙了,哈、哈……」兩個鬼差難得受人如此抬舉,不由開心的笑了起來。 「大仙辛苦了,來抽支香煙休息一下吧!」寶玉習慣成自然的掏出懷中的「紅樓」牌香煙,手一伸出方才反應到面前是一片虛空,不知遞到何處的雙手不由僵直而伸! 「香煙,什麼玩意兒?」喜好新奇的牛頭語透興奮,「你這小子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不少呀,先是什麼玉,現在又是『香煙』!我勾魂勾了幾百年,倒是首次碰到這麼好玩的小子!」寶玉再次聽到「玩」字,仍然忍不住心中大汗,只得強行擠出一臉笑意,對著空氣討好賣乖,「牛頭大人,這是如今人間最為流行的玩意兒,是從西洋傳過來的!」意念一轉,寶玉話音微頓,立刻再添一把火,「兩位大人應該知道,你們的同行——也就是西洋的死神可是早就抽上『香煙』了,所以小的才特意拿來獻給兩位大仙!」「是嗎?那我就嘗嘗吧!」牛頭果然歡喜不已,轉首對身側的馬面道:「我這不算是貪贓吧?」馬面臉現無奈的給了他一個白眼,轉首它望全當沒有聽見。 寶玉只覺手中的香煙一動,已然離手飛去,停在了虛空之中。微微一愣之後,寶玉立刻回過神來,麻利的掏出火柴「嚓」的一聲燃起了藍色的火苗,「牛頭大人,小的為您點煙!」古怪好笑的畫面就此出現,淒涼哀怨的靈堂之內,冷風流轉之下燈火時明時暗,栩栩如生的死者躺在靈柩之中,俊朗不凡的少年對著空氣喃喃自語,青煙嫋嫋的香煙凌空懸浮,少年更是對著它不停哈腰點頭。 「牛頭大人,味道還不錯吧?」寶玉一臉期待的望著空氣。 「嗯!不錯!」滿意的話語憑空響起,牛頭滿意的大點其首,他還是首次接觸這玩意兒,自是興奮歡喜! 「那……兩位大仙是不是放過釧兒的魂魄?」寶玉心中暗自念叨,希望這兩個「貪鬼」能被自己買通,不是常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不行!」久未發話的馬面冷漠無情的打破了寶玉的幻想,噴雲吐霧的牛頭見同伴一臉嚴肅,大口微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得以歉意的眼神回報寶玉。 「你們……」寶玉聞言不由怒火陡生,想不到自己如此一番低聲下氣,依然未能改變兩個鬼差的念頭,憤怒無比的他正欲怒斥出聲,不想話語剛剛出口,一陣微風吹來,滿臉怒氣的他剎那間身形僵立,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有兩隻眼珠在那兒焦急無比的轉來轉去! 「開工!」馬面隨手一揮,揮出縷縷肉眼不見的絲帶禁錮了精靈古怪的寶玉。 「好吧!」牛頭大力猛吸幾口,將剩下的一截香煙抽完後長長的呼了一口大氣,手中白色索鏈迎空一展,如有靈性般直奔金釧兒屍身而去。 飛至女屍上空的的勾魂索鏈盤作一團旋轉起來,強大的吸力伴隨著淡淡的金光剎那間籠罩了整個女屍! 「怎麼會這樣?!」片刻之後,牛頭見金釧兒屍身毫無反應,不由吃驚的脫口而出。 馬面見狀也是詫異無比,手中黑色索鏈一動,兩條勾魂鏈同時在金釧兒上空盤旋,合在一起的勾魂法力猛然暴漲了不止一倍,奇怪的是金釧兒的魂魄依然沒有出現! 「真是奇怪!」做事謹慎的馬面對牛頭道:「你看看判官發的公文是否有錯?這金釧兒有何來歷竟然如此怪異?!」「馬面你看,這公文上寫的正是此女,時辰也對,而且前生也只是凡人一個,沒有什麼神奇之處。」牛頭將公文遞到同伴面前,讓他自己確認。 片刻之後,對寶玉心存喜歡的牛頭順勢說道:「馬面,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地府稟明判官再說吧,也許此女魂魄已被妖人勾走,我們就把她算作孤魂野鬼吧!」馬面略一沉思,見勾魂鏈下的金釧兒仍然毫無變化,他只得無可奈何的同意了牛頭的提議,大筆一揮,陽間就此又多了一名失蹤的女鬼! 法力捲動下,兩個鬼差遁地而去,隨風傳來牛頭的低語,「小子,我可幫你說好話了;記得多弄點香煙,我會再來找你的!」寶玉身形一軟,長長的出了一大口氣,終於把兩個鬼差打發走了!心神放鬆的傢伙摸了摸頭上的冷汗,一絲疑惑自腦海閃現,鬼差的話語是什麼意思?難道釧兒真的成了孤魂野鬼嗎? 這可怎麼辦?舊的問題剛剛一去,新的煩惱立刻又在寶玉心房盤旋,難怪世人常說三千煩惱洗之不盡! 苦思無果的寶玉只覺先比鬱悶,下意識的伸手輕拍胸口順氣;觸手之處一絲異常給他帶來了靈光一現,不由自主的自語出聲:「通靈寶玉!一定是因為通靈寶玉!」第一百零九章 永不放棄自己真是一個天才呀!寶玉洋洋得意的笑了起來,這玉石還真是一個好東西,難怪仙女姐姐要自己與它融合一體!也幸虧兩個鬼差不知如此寶貝,要是被他們搶去那就糟了,自己還要靠它救回釧兒呢! 念及此處的寶玉不由暗呼僥倖,剎那間心底做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決定,玉石必須放在金釧身上三天三夜,自己一定要守在她身旁三天三夜,即可以陪釧兒一程,又可以守護「通靈寶玉」! 「二爺,鳳二奶奶已經來了,是否把門打開?」晴雯輕柔的話語在門外響起,心有所繫的少女一直靜靜的守在門外,芳心在憂傷之中也為癡情的寶玉擔心。 寶玉從沉思之中驚醒過來,抬頭望了望門縫處透進來的光線,原來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大亮,沉寂了一夜的賈府開始喧嘩起來,「進來吧,我沒有什麼的!」「吱」的一聲,隨著大門敞開,鳳姐與平兒柔媚的嬌軀映入寶玉眼中。 「寶玉,你別太傷心了,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們就是!」平兒輕聲勸慰寶玉,她自己卻首先忍不住流下淚來,丫鬟出身的她與金釧兒等人一齊長大感情甚好,想不到一夜之間好姐妹就此陰陽像隔,自是悲傷不已、感觸良多。 「謝謝平兒姐姐,」寶玉的平靜出乎眾人意料,他的話語更讓眾人嚇了一大跳,「我不累,我已決定在這兒陪伴釧兒三日,直到她出殯為止!」「什麼?!」匆忙趕來的鴛鴦剛巧聽到了寶玉此言,與眾女一齊驚呼起來,更是懷疑自己聽錯了! 「二爺,我也知道你對我家閨女的情意,但這樣會招人非議的!我可不能對不起老爺與太太,」一臉哀傷的金福急忙出言阻止,忠心為主的他語帶哀求道:「你還是回去吧,不然老爺回來會生氣的!」「不會的!」寶玉上前一把扶住了欲向自己下跪的金福,堅定的話語鏗鏘有力,「我一定要在這兒陪釧兒三日,母親已經同意立釧兒為妾!」不會吧!眾女一驚再驚,堂堂寶二爺竟然要立一個死了的丫鬟為妾,這對於注重名份的世家大族是何等的驚世駭俗! 「寶玉,你不是又犯病了吧?太太怎麼會同意?」鴛鴦再也忍不住心中疑惑,幾個月來終於首次主動與寶玉開口講話;話語出口,少女禁不住臉帶紅雲,心底感到無比的輕鬆,長久堵在心口的巨石終於被寶玉的「出格」所粉碎! 可惜此刻的寶玉提不起尋愛之心,心神疲憊的他並未注意到鴛鴦美眸之內隱約的情意,只是悠然一笑並未回答,隨即轉首望向「沉睡」的佳人再下決心,釧兒,我一定會復活你的! 「寶玉說是都是真的!」晴雯見寶玉木然呆立良久無語,明瞭內情的她立刻將寶玉哀求王夫人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眾女聽得恍然大悟,心底悄然浮現一縷莫明的意念,金釧兒真幸福! 唯有鴛鴦一人在感慨萬千之中芳心酸楚不已,寶玉無意的閉口不言深深刺傷了少女之心,她只覺眼前整個天地一片灰暗,心中不停自語,「你竟然話也不願與我講,難道當日我傷你如此之深?我不過是一時情急之言,你一個男子就不能心胸寬廣一點嗎?還是你根本對我就沒有好感?!」性情剛強的少女剎那間萬千意念同時閃現,越想越是心傷,剛剛開啟的情懷再次被自尊的封條封了起來! 「寶兄弟,這樣做妥當嗎?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久未開口的鳳姐並不是故作冷漠,只是一眼看見黯然神傷的寶玉一臉憔悴,美婦人立刻芳心隱隱生痛,情海翻騰不能自己;如若不是身旁的平兒不時提醒,她都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衝動的舉止來!佳人只得全心全神的壓制激盪不休的情懷,因此久久沒有動靜。 好不容易回復了一點理智的鳳姐話語一出,如水雙眸不由自主瀰漫無盡的深情,濃濃的關切猶如絲網般纏繞在「冤家」身上。 「鳳姐姐,」寶玉渙散的眼神瞬間熾熱起來,玄妙的感應到了佳人發自心底的牽掛與關懷,「我說的話決不收回,更加永遠不會放棄我的愛人!」寶玉另有所指的話語伴隨他火熱的目光同時投入了鳳姐雙眸之中,以不可抵擋的強大攻勢一舉佔領了佳人整個心房,盤旋一周後化作溫暖的情意撫平了佳人芳心的傷痕! 鳳姐嬌軀一顫,幾月來強自壓抑心中真情帶來的酸澀與傷悲、彷徨與煩惱全都在寶玉的一語之中化為灰燼,剩下的唯有對真愛的追求,哪怕是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懼! 「奶奶,我們去辦理喪事吧!天也亮了,很多事情都該叫人準備了!」聰慧的平兒見主子與寶二爺絲毫不加掩飾的眼神,生怕被其他人看出內情的美少婦立刻將鳳姐「扶」出了靈堂。 寶玉見平兒匆促的身影,不由微微一愣,絕頂聰明的他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看來自己與鳳姐的事情已被這嬌柔少婦察覺了! 「平姐姐,謝謝你了!」寶玉朗聲道謝,意有所指的對平兒微頓的身影道:「小弟的事情累著姐姐了!」「沒什麼!我們奶奶的事我自然會盡心的,二爺放心吧!」行至門口的平兒回眸一笑,寶玉此刻即使沒有一點獵艷之心,也不由看得眼前一亮! 倆人平常的對話並未引起眾人的懷疑,鳳姐一張玉臉卻是羞得紅雲密佈,手足無措的美婦人暗暗掐了平兒一下,芳心暗自後悔不該在平兒的旁敲側擊下對她吐露了真情! 第一百一十章 一夢三秋朝陽初升,時光流逝! 就在寶玉全神戒備的守護著金釧兒與「通靈寶玉」之時,玄妙的異變卻在神石內悄然發生。 正所謂納彌須於芥子,小小的神石之內卻是一片五彩霞光閃爍照耀的無限空間,隨著燦爛霞光的微妙變化,淡淡白霧於空間內憑空突現翻捲不休;片刻之後,一個半透明的倩影就此組合而成。 三魂七魄再次合二而一的金釧兒睜開迷茫的雙眸,嬌俏少女一如生前般美麗動人,純淨的美眸好奇的打量四周,片刻之後腦海一震,前塵往事一一浮現,令剛剛「甦醒」還有點迷糊的少女剎那間悲從中來! 「我已經死了!」金釧兒望著腳下空蕩蕩的虛空,懸空漂浮的靈魂暗自思量,這就是陰間嗎?怎麼不像書上說的陰風淒霧、鬼來魂往,也沒有什麼牛頭馬面來為自己帶路?! 「我就這樣死了!」少女於玉容黯淡,她並不畏懼死亡,能為寶玉而死對她來說是死得心甘情願,只是想到以後與意中人就此陰陽相隔再難聚首,金釧兒免不了生出濃濃的傷悲,沒有愛郎相伴的天地將失去所有的色彩,黑暗是永遠的唯一! 「我不想死,我要與寶玉一起!」金釧兒大聲吶喊起來,攜帶真情的呼喊在空間內激盪不休、感天動地,可惜這是一個玄異的空間,即沒有仙人也沒有鬼差前來滿足少女「簡單」的願望! 「寶玉,你在哪裡?你在……」失去平靜的金釧兒發狂般奔跑起來,就好像寶玉初至「虛無幻境」之時一模一樣,但是少女卻沒有寶玉的好運,即使她累得橫躺五彩雲霞之上,也沒有仙人前來指引明路! 「寶玉,我好想你!」金釧兒不知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此刻的自己連移動手指也是那麼困難,絕望的少女在昏倒之前唯一想念的只有寶玉——她深愛的寶玉! 不可抵擋的倦意伴隨著五彩霞光籠罩了金釧兒嬌軀,身處「詭異」之地的她下意識的意念交集,自己是不是就要魂飛魄散了?!為什麼死了還會覺得累?為什麼我沒有到地府? 萬千疑問瞬息之間在金釧兒腦海閃現,再也堅持不住的佳人於雙眸閉合的剎那之間,在心中默默向上天許了一個美麗的願望——希望「睡」著了能一直與寶玉在「夢」中相見! 俏麗的面容浮現甜美的微笑,少女靈魂在莫明力量的控制下終於失去了知覺,只是不知她的願望能否得到上天的垂憐。 多年以後,當三界無敵的男人問身旁愛人最怕什麼時,女子毫不猶豫的回答:「睡覺!」聽聞此言的男子痛惜的將佳人摟入懷中,「你安心睡吧!有我在你身邊,你永遠也不會一睡就是三年了!」賈府下院靈堂之內,寶玉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拜祭人群,不由暗歎「地位」二字是如此重要! 因為金釧兒只是一個下人,她的死訊雖然一早就傳遍了賈府,但整個上午除了金釧兒生前的好姐妹前來拜祭外,連下人也沒到幾個;可是正午剛過,冷清的靈堂卻因為一塊改動的靈牌而變得熱鬧無比。 正午之時,寶玉緊繃的心弦不免疲憊起來,但仍然堅持著不肯離開金釧兒半步。 「姐夫,你先去吃點東西吧,由我看著姐姐就是了!」玉釧兒見寶玉眼中血絲清晰可見,同樣雙目通紅的少女在感動之餘不由感到一絲隱隱心痛! 「姐夫?!」寶玉微微一愣,因悲痛而變得遲緩的意念片刻之後方才轉過彎來,玉釧兒的姐夫不就是自己嗎?! 「呵、呵……」寶玉苦中作樂般傻笑起來,低頭對「沉睡」的金釧兒笑語道:「釧兒,你聽見你妹妹叫我什麼了嗎?——姐夫,好聽!」「好妹妹,你再叫兩聲來聽聽!」寶玉滿臉喜意的望著玉釧兒,正正經經的目光毫無調侃之色! 唉!少女毫無笑意,反而倍增愁緒,芳心暗自感慨要是姐姐能活著與寶玉在一起就好了!一聲歎息後,玉釧兒為免寶玉再度傷心,強自擠出一點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歡快」的對寶玉道:「姐夫、姐夫,這下夠了吧!」「嗯!」寶玉滿心歡喜的閉目點頭,在心中反覆感受著「姐夫」二字帶來的喜悅,就在一片暇思之中,他腦海之內一縷靈光湧現,對了,好像自己還忘了這件事! 說做就做的寶玉蕭瑟的身形猛然一展,活力四射的大步走到了金釧兒的靈牌之前,大手一揚,已將普通的靈牌抓在手中。 「你做什麼?還不快放下,這樣姐姐會不得安寧的!」玉釧兒見狀心中是又急又痛,還以為寶玉在大悲之下「怪病」再發,焦急無比的少女飛奔上前,並未出手搶奪靈牌,而是以手探試寶玉的額頭。 「我沒病。」寶玉輕笑著推開了玉釧兒的小手,緊接的動作卻讓少女一顆芳心高高的懸了起來,忍不住驚呼出聲! 不顧玉釧兒的阻攔,寶玉將食指伸入口中狠狠一咬,鮮血隨著巨痛一湧而現,在少女手花容變色之中滴血的手指在靈牌上飛快的划動起來。 一個個歪歪曲曲的血字頃刻間掩蓋了先前的字跡,玉釧兒阻止的動作也在字跡的不停增加下緩慢下來,直至於無! 「愛妻金釧兒」五個血色大字好似萬斤巨錘般砸在了玉釧兒心間,少女只覺世間的一切都在剎那間消失不見,只餘下那五個用真愛鑄成的血字充塞了眼前整個天地! 第一百一十一章 勾引姐夫「哎喲!怎麼這麼痛?!」寶玉的呼痛聲將少女從癡呆中驚醒過來,見寶玉正在握著手指滿臉苦色,玉釧兒禁不住芳心發痛,不由自主的雙手合攏將寶玉大手握住掌中,在腦海莫明意念的牽引下,少女毫不猶豫的朱唇一張,將寶玉流血的食指含入口中治療起來! 手指的疼痛在少女的吮吸下消失無蹤,寶玉壓抑已久的熱淚也在玉釧兒的柔情下奔湧而出,無聲的淚珠打開了被陰鬱堵塞的心房,情懷激盪的寶玉雙眸一花,面對著眼前這張與金釧兒一模一樣的俏臉,他再難分辨誰是誰! 「唔!」玉釧兒一聲嚶嚀已被寶玉大力摟入懷中,強而有力的臂彎令少女只覺呼吸不暢,在心中重壓降臨瞬間,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覺在少女心房油然而生;玉釧兒下意識的意念翻轉,難怪姐姐做夢也想著要寶玉抱,原來在他懷中的感覺是如此美妙! 無情的寒風吹不散溫馨的情愫,漣漪的波紋在寶玉與玉釧兒之間悄然而現。 一個是神思迷亂,誤把涼京當馬涼,一個是由感生愛,沉醉在愛河之中,各有所思的倆人深情的擁抱在一起。 寶玉恨不得將「金釧兒」裝入自己的身體,讓倆人的血與肉永遠交融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釧兒,你回來了!」激動的熱淚灑濕了衣襟,「失而復得」的喜悅讓寶玉興奮若狂下喃喃自語。 綿綿細語好似冷水澆頭般讓玉釧兒清醒過來,心神慌亂的少女突然一把推開寶玉,淡淡的酸楚在少女心中流轉,他把我當成了姐姐,做妹妹的不是應該為姐姐高興嗎?為何自己卻又覺得是如此傷悲?!難道自己這麼快就愛上了姐姐的男人嗎? 念及此處的玉釧兒芳心不由大為羞愧,頓覺無顏面對「沉睡」的金釧兒,眼前不由浮現千夫所指的場景,「你這不要臉的賤人,你姐姐剛死一天,你竟然在她遺體前勾引她的男人!」「嗚!」再也受不了心魔打擊的少女一聲悲泣,嬌軀一軟飛快逃遁而去,悲痛的淚花在虛空拖出一串長長的軌跡,令人心碎的哀愁再次回到了靈堂之內! 「唉!」寶玉並未出言留下玉釧兒,清醒過來的他同樣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雖知金釧兒只是暫時「長眠」,但他依然抹不去心底的愧疚,雖是誤把玉釧兒當作了金釧兒,但錯誤就是錯誤,不想推委的寶玉與玉釧兒一樣神思彷徨,找不出任何言語來勸慰悲傷的少女! 「怎麼啦?」打理雜事的幾個下人見玉釧兒哭泣著飛奔而出,好奇不已的他們紛紛走進靈堂看個究竟,寶玉以血寫成的靈牌頓時映入他們眼簾,無比的震驚剎那間讓眾人呆立無語,愕然當場! 冷清的靈堂就在幾個血字下改變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寶玉立妾一事就傳遍了賈府上下;聞者無不震驚當場,讚許者有之,不屑者有之,有人歡喜有人嫉妒,,不過不管是何心態他們都有一個共識,賈家不是死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下人,而是不幸夭亡了一個未來家主心愛的妻妾! 絡繹不斷的人流憑空突現靈堂之內,更有人提議將靈堂移到上院辦理,好在精明的鳳姐明白寶玉心意,一句不要隨意打擾死者將馬屁精打了回去! 身份、地位!寶玉望著一臉「悲傷」的人潮,不由在心底暗自歎息起來,如若自己不是賈家二少爺,眼前這些人還會正眼看自己嗎?它日賈家倒台之後,又有多少人會留下來與主子一起共渡難關呢? 感慨萬千的寶玉自巨變之後,終於回到了現實之中,心中再次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加快「石鈺」的事業,唯有如此方是萬全之計!從金釧兒一事,他感到也許自己的努力只能改變過程,卻改變不了結局,那自己只有充分利用「石鈺」的身份在不變的結局之後再開創出一番新天地! 命運,無論你多麼無情,我「假」寶玉也永遠不會屈服! 「麝月,襲人怎麼樣了?」晴雯已在寶玉的催促下回去照顧襲人,麝月與秋紋方自得空前來拜祭好姐妹! 「襲人姐姐已能開口講話了,」麝月見寶玉面容憔悴,不由美眸中透出心疼之色,「釧兒的事情我們已經給襲人說了,她叫你放心為釧兒守靈,不要牽掛她!」寶玉眼底閃現濃濃的歉意,愛人重傷臥床,自己卻不能在她身旁照顧;情懷一轉的寶玉差點就起身而去,意念剛起,「通靈寶玉」在腦海浮現,身負重任的他只得無奈的放棄了心中的衝動,神石關係著眾人的命運,自己唯有以後彌補了,「你們要好好照看襲人,三日一過我就回去看她!」「嗯!」麝月乖巧的點了點頭,關切的凝視寶玉佈滿血絲的雙眸,「你也要多休息,我一定會照看好襲人姐姐的!」一旁的秋紋自進屋之後就沒有言語,只是呆呆的注視著那血字靈牌,芳心百感交集的她思緒紛亂,不知是何滋味!萬千意念在最後全都化作淡淡的酸楚與不甘的妒恨,自己竟然比不過一個死去的金釧兒! 秋紋眼中一縷黑芒一閃而過,「風月寶鑒」的魔力開始在少女心中生根發芽,一點一滴的掩蓋著少女本性的善良與純真;莫明的意念自秋紋識海一湧而出,寶玉是我的,我才是賈家未來的女主人! 「二爺,我留下來陪你照顧釧兒吧!襲人有晴雯與麝月陪伴就可以了,你沒人照顧我們會擔心的!」秋紋小鳥依人般來到寶玉身邊,半真半假的關懷令寶玉與麝月毫不起疑! 第一百一十二章 紅樓護衛「寶玉,秋紋說得也對,你看你現在的樣子,襲人姐姐見了會心痛的!還是讓秋紋留下來陪你吧。」單純的麝月怎會明白秋紋複雜的心思,即使她能猜到秋紋想趁機得到寶玉的寵愛,恐怕善良的少女也不會阻止,只會為好姐妹默默祝福! 「好吧!」寶玉想了想隨即同意了秋紋的請求,他雖對秋紋沒有愛意,但也有幾分喜歡,見她一臉哀愁自不忍狠心拒絕,況且能有她在這兒陪伴,自己也會少一點胡思亂想! 一轉眼就已過了一個時辰,在秋紋的幫助下寶玉果然輕鬆不少,前來拜祭的賈府內外管事之人都由她一人打發,應對自如的談吐令寶玉不由心中暗歎,自己平日倒是真的小看這秋紋了,想不到她還有此交際應酬的能力!賈家真可謂是藏龍臥虎! 平日在怡紅院中,一切內外事宜都是襲人在打理,苦無表現機會的秋紋好不容易有此機會,自要在寶玉面前大大表現一番,雖然累得少女是嬌喘吁吁,一顆芳心卻是興奮歡喜,精神昂揚! 「累著你了!」寶玉見人潮漸稀,憐惜的為秋紋泡了一杯香茶遞到了少女面前! 秋紋微微一愣,瞬息之間只覺一股熱流自心底湧出,疲憊的嬌軀在暖流激盪下微微顫抖,手中的茶杯是如此溫暖!此刻的少女心中忘記了哀怨,忘記了嫉妒,只有那神奇的熱流一湧而上,化作了無聲的激動之淚在眼眶中打轉! 「你怎麼了?」寶玉想不到自己一個平常的動作會引來少女如此大的反應,雙目之中不由透出濃濃的關懷與不解!殊不知在這上下尊卑甚為嚴謹的時代,哪有主子為下人斟茶遞水之理?!更何況還是地位尊崇的寶二爺——未來的賈家之主! 「沒什麼!」秋紋將平常的茶水一飲而盡,如飲甘露般甜在口裡、美在心裡!心底更加堅定了要得到寶玉的決心! 傍晚時分,包勇與倪二出現在寶玉面前,倆人奉命在外秘密訓練「紅樓」護衛隊,雖一早得到了消息,但素知寶玉為人的他們仍然堅持將當日的訓練完成後才前來拜祭! 兩位魁梧漢子並肩跪在蒲團上,恭恭敬敬的向從未謀面的主母磕了三個響頭,隨即起身來到寶玉面前,「二爺,您老請節哀!」寶玉讚賞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視了一遍,如今的倪二早已沒有潑皮氣息,粗獷的面容豪氣外露,一看就是一位忠心不二的威猛大將,而本就氣勢不凡的包勇反而變得越來越樸實無華,鋒芒內斂,只有那眼中不時閃過的精光方能顯露他強大的實力! 欣慰的笑意在寶玉嘴角顯現,看來倆人的武功都已大有長進,也不枉自己禮聘武術教頭所花的大筆金銀! 「兄弟們的訓練進度如何?」寶玉大手虛揮,示意二人坐下說話。 包勇與倪二跟隨明主,也沾染了幾分豪邁之氣,拱手一禮後並未過多囉嗦,自然的坐在了寶玉下首,謙虛懇實的將訓練情況說了一遍! 寶玉得聞進度喜人,心中陰鬱也消散了許多,「你們是說護衛隊下個月就可以出師了!」「回二爺,這是十位教頭共同考核後的結果,小的不敢虛報!」倪二眼帶仰慕的望著面前的大恩人。 寶玉雙目微閉思索片刻,將香煙的運營再次在腦海中盤旋了一遍,結合從邊關傳來的消息後,他瞬間做出了決定,「你們回去挑選五十名機靈的兄弟,吩咐他們盡快趕到各大海港,只要不花冤枉錢,要多少給多少,務必在年關之前與當地的黑白兩道混熟,如果能與西洋商人搭上關係那就是大功一件!」話語微頓,寶玉略一沉吟後再次說道:「其餘的兄弟繼續訓練,多一分實力以後就多一分保命的機會,我不想兄弟們平白喪命,明白了嗎?」包勇與倪二雖不知主子為何要派人到遙遠的海港,但忠心不二的倆人卻立刻在腦海中搜索起合適的人材來。 「二爺,還有什麼吩咐沒有,沒有的話小的就告退了!」包勇恭身起立,就欲回基地辦事。 見兩位得力手下如此積極,寶玉不由開心的笑了起來;意念一轉,金釧兒之事還要讓倆人幫忙,「你們別急,挑人之事一定要仔細,忠心是第一要求!」寶玉回首對一旁伺立的秋紋坦誠的說道:「你到門口給我們守一會兒,未得我同意誰也不能進來,我與他倆有密事相商。」「嗯!」秋紋心情愉悅、腳步輕盈出門而去,寶玉雖是變像趕她出去,但能誠懇的對自己直言無諱,足以表明他沒把自己當外人,念及「自己人」三字,少女更是芳心甜蜜、喜不自勝。 「請二爺吩咐,小的誓死辦到!」包勇與倪二見寶玉如此鄭重其事,以為主子是有極其危險的大事要交予他們倆人去辦,感恩戴德的他們絲毫沒有畏懼之心,只想為寶玉解決難題,無論是行善,還是作惡,忠心不二的他們都不會有半點猶豫。 「趕快起來,」寶玉親切的上前扶起倆人,包勇與倪二本不想起身,但料不到寶二爺修長白皙的手掌卻力大無比,一手一個將兩位彪形大汗一下提了起來,任憑他們苦修的內力如何出於本能的反抗也不是對手! 二爺竟然如此厲害!包勇與倪二又驚又喜的對視一眼,心中更是驚佩不已,本已死忠的內心更是升級為愚忠!腦海之內浮想聯翩,恐怕石爺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不然上次那位厲害無比的絕頂高手怎會對他俯首聽命?!自己跟著這樣兩位主子,日後不僅能得到風光的面子,說不定還能學得一身超凡的本事! 第一百一十三章 機密大事寶玉從倆人沒有掩飾的目光中看穿了他們的內心,暗自「呵、呵」一笑,自己這「高人」可真是當得稀里糊塗! 動門法力將三人身處的空間包裹起來,以免被外人聽到裡面的動靜;雖然門口只有秋紋一人,他也沒有懷疑少女之意,但事關重大寶玉本能的將話音限制到了三人之間,「你倆明日一早就在城中清淨之地為石爺購一座大院,價錢不是問題,但記住千萬不可強行買賣,一切以小心為上。」這也算大事?!兩個忠心的手下本已做出赴死的決心,沒想到竟是如此芝麻小事! 詫異不已的他們見主子雙唇再張,心神剎那間緊繃起來,心中暗自猜測,肯定正事來了!豎起雙耳的包勇與倪二不由自主的雙拳緊握,做好了面對刀山火海的決心。 寶玉低沉神秘的將最為重要的「大事」說了出來,末了還不忘安慰兩名得力手下,「這事難為你們了!」怎麼會這樣?!兩個彪形大汗瞬間呆若木雞,心中不停的懷疑自己是否聽覺出現了問題,但同伴扭曲的面容讓面面相覷的倆人不得不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天啦!主子竟然要自己倆人與他一起偷偷的去挖墓,還是挖剛剛死去的主母墳墓,他難道傷心過度得了失心瘋嗎? 寶玉平靜的面容否定了倆人的猜想,主子緊接的話語讓他們心神一震,再也不敢胡思亂想,「此事事關重大,你們不須多問,只要知道這世間不允許有第四人知道就可以了!」話音微頓,寶玉為了加深倆人的重視,語調不由變得冷酷起來,「如果有誰無意撞見了我們行藏,你倆必須將之滅口,記住了嗎?!」「小的遵命!」包勇與倪二方才意識到主子並不是開玩笑,雖然事情「詭異」,但主子既然不說自有他的道理,愚忠不二的倆人立刻在腦海中將此事列為了一生最為重大的機密,即使帶進地府,他們也不會說出來! 望著兩名手下離去不背影,寶玉放鬆心神將自己靠在了寬大的椅背上,側首深情的凝視栩栩如生的金釧兒,心中暗自思量,諸事都已安排妥當,釧兒,你就等著在我們的新家相聚吧! 如果說金釧兒由下人變為主子引來拜祭人潮絡繹不絕的話,那麼賈母與寶玉的爭執側足以轟動整個賈府,令賈府上下千餘人不由震撼不已。 日隱月升,掌燈時分,因寶玉的「三日」之言終於引來了賈府主子們的關注與勸解。 「寶玉,我的兒,你還是跟我回去吧!」老太太在王夫人、李紈眾女的簇擁下來到了靈堂,慈祥的面容帶著不解與關懷之色,「你從小就是大家的心肝寶貝兒,怎受得了這種苦?!」寶玉上前攙扶賈母坐在了上首,「老太太,這兒有吃有喝的,還有秋紋在一旁伺候,孩兒一點也不覺得苦,你就放心吧!」王夫人憐愛的望著兒子,想了一個折中之法,「寶玉,你就讓秋紋她們幾個丫頭代你守吧,這樣你的心意也算盡到了!」「是呀!寶兄弟,大戶人家都有這個規矩的!」李紈對寶玉重情重義是由衷的讚許,但心底也對從小嬌生慣養的寶玉在此守靈不甚同意! 未待寶玉有所應答,三春姐妹也是齊聲附和,三女雖是絕美之姿、靈慧之性,但從小生長在豪門世家的她們難免也有些許尊卑之見,對寶玉此舉大為不解。 艷冠群芳的黛玉與寶釵首次沒有附和好姐妹的話語,好似仙女墮落凡塵的黛玉天生性情中人,芳心對於寶哥哥的舉動是驚歎不已,想不到他會是如此重情之人,佳人嬌弱的身軀迸發陣陣莫明的暖意,幽深的美眸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縷動人的異彩。 寶釵瑩潤的面容始終帶著悠然的微笑,國色天香的佳人在聞聽寶玉言行的瞬間,一陣強烈的認可就在她心田滋生,寶兄弟此舉不正是自己午夜夢迴之時內心的寫照嗎?!堅定的意念在寶釵識海盤旋,一個醞釀已久卻一直猶豫不決的想法最終獲得了答案。 此刻的寶釵平靜的面容下,思緒卻是紛紛擾擾,只盼寶玉能夠堅持到底,那自己就能在他的先例下得到飛出牢籠的勇氣!佳人暗自在精神上支持著寶玉,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再也不想做籠中鳥的寶釵只想得到實現夢想的雙翅,自由的飛翔,飛向自己認定的幸福! 寶玉平靜的接受著眾人的關懷與勸解,一言不發的他在眾人話語微頓之時,出乎意料的突作驚人之舉,「撲通」一聲挺拔的身形跪在了賈母與王夫人面前。 「老祖宗、母親,孩兒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寶玉抬首凝視倆人,明如寒星般的雙眸瞬間迷漫孺子思慕之光,話鋒一轉,「請你們先聽聽孩兒之言吧!」寶玉見眾女終於在自己的請求下停下了話語,他大手一揮,止住了鴛鴦欲扶起自己的動作,「孩兒不是不懂事理之人,決不會做出有辱家門之舉!釧兒如今已是我房中之人,自也算家中主子,我陪伴她也是在情在理!」話音微頓,寶玉不由自主的話語激動起來,「釧兒為我而死,我若置之不理只以一般對待,那就是無義;我與她兩情相悅,且已得母親同意,如若不陪伴她這三日,那就是無情!老祖宗,你願意你的玉兒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嗎?!」「這……」老太太不由自主的在心底同意了寶玉的話語,見身側王夫人點頭示意寶玉之言確屬真實,賈母只得一聲歎息,無可奈何的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第一百一十四章 嬌蠻公主「好!我自是願意你是一個懂情義之人,」賈母親自上前扶起了寶玉,慈愛的拍了拍他的頭頂,「況且聽你說來這也算合情合理,罷了!老身也不勸你了!」話音微頓,老太太心疼的說道:「這兒如此簡陋漏風漏雨的,秋紋一人恐怕應付不過來,就讓鴛鴦在這照顧你吧!這丫頭最是心靈手巧,也很懂心意,有她在我才能放心!」伺立一旁的鴛鴦聞言不由嬌軀一顫,想起自己與寶玉的彆扭少女就想開口回絕,可是話到嘴邊卻因心底突然閃現的喜悅而截然大變,「老太太放心,我一定會小心伺候的!」寶玉與鴛鴦一般心思,不想讓少女難堪的他本想拒絕,但見老太太認真之狀,恐怕自己不同意她是不會答應的,再加上鴛鴦主動開口,微微一愣的寶玉只得半是疑惑半是歡欣的答應下來。 月上中天,喧鬧了一天的靈堂終於回復了平靜,不過那淒涼與哀怨已被來往的人流沖走,本性灑脫的寶玉心中的傷悲也化作深深的思念永遠刻在了腦海深處,時刻鞭策著他為金釧兒復生而不停努力! 隨著金福老倆口的離去,靈堂內就只剩下了寶玉與秋紋、鴛鴦,還有心思煩亂的玉釧兒。 鴛鴦是滿心話語,但自尊甚強的她卻始終難以主動開口講話,只盼著寶玉能以男子寬大的胸懷來化解倆人之間那層可恨的隔膜! 秋紋本以為自己終於有機會與寶玉獨處,沒想到半途插入了一個鴛鴦,「好事」被破的她自是大為不滿,無精打采的不想言語。 而玉釧兒心思就更為複雜,日間的「曖昧」令少女深覺愧疚,自覺無顏面對剛剛逝去的姐姐,更不敢與「可恨」的寶玉面面相對,可是與姐姐天高地厚般的姐妹深情卻令玉釧兒不得不來到靈堂,此刻的她兀自低頭凝視搖曳的長明燈火,連頭也不敢抬,更別說與寶玉言笑無忌了! 寶玉心中悲痛雖然有所緩解,但隨著夜色的降臨,心繫「通靈寶玉」的他整個心神不由緊繃起來,小心戒備的目光四處亂轉,生恐房內突然蹦出什麼妖怪來! 各有所思的四人就此保持了靈堂的寂靜,時光在無聲無息中一如既往悄然渡過,惟有四個大活人在不同的原由下相同的感到時間是如此的緩慢! 環目四顧的寶玉畢竟乃非常之人,首先打破了眾人之間那不諧調的沉寂;心意一轉,他以平靜的語調做出了合理的安排,「秋紋你已累了一日了,先睡吧!子夜過後再起來與鴛鴦交換。」「至於玉釧兒嗎?」寶玉略一沉吟,「這是你姐姐在人間的最後幾日,你就陪著她吧,不過累了的話就立刻休息!」話音微頓,寶玉首先閉目養神,心中暗自思量,該來的始終會來,我又何必草木皆兵! 黎明的曙光自天際憑空突現,提心吊膽的寶玉終於渡過了第一個不眠之晚,大大鬆了一口氣的他才發覺自己原來是如此緊張「通靈寶玉」!平時掛在胸前還沒有怎麼在意,一旦離開就變得難捨難分了!難怪俗話說:距離產生美!寶玉無聊的胡思亂想,看來自己「愛」上這塊玉石了!呵呵……平安渡過的夜晚一片靈靜,緊張的寶玉並不知道那毫無變化的夜色下卻是暗流湧動,如若不是五莊觀這堅固的堤岸橫旦在妖邪之前,他腦海幻想的天翻地覆真的會出現! 早起的鳥兒自巢中飛出,四處張望尋找那可口的小蟲,突然一「只」怪鳥從它頭上飛過,帶著淡淡的氣流捲動飛掠而去;小鳥暗自詫異,自己已經起得這麼早了,想不到這巨大到畸形的傢伙比自己還早,不會是一夜未睡吧?! 因踏空而行被誤以為鳥的妙玉自不會明白一隻鳥兒的思想,守衛了一宿的她略顯疲憊的倩影直飛櫳翠庵而去! 寶玉預想中的妖邪沒有出現,出乎意料的流言卻在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京城——賈府二少爺不僅立一個死了的下人為妾,而且還要為她守靈三日,如此驚世駭俗之舉自然逃不過三姑六婆之口、七姨八嬸之舌! 無心之人聽了只不過一笑置之,作為茶餘飯後的閒聊而已;有心之人聽了卻是心懷大動,善良的拜祭、惡意的試探都在這流言之中找到了合適的藉口。 北靜王府。 吃過早餐的水溶心舒神暢,不由畫興大發,塊步來到書房親自攤紙磨墨,畫筆剛起,閉合的房門突然被一道莽撞的身影衝開。 「砰」的一聲巨響,被嚇了一跳的水溶畫筆一顫,扭曲的墨蹟剎那間將他突來的靈感全部嚇跑,受此「打擊」的北靜王爺只覺腦海一熱,憤怒的火苗在大睜的雙目內開始燃燒起來。 「大……,」「膽」還未出口,抬頭準備怒斥來人的北靜王爺硬生生的將之吞回了肚中,心中暗呼好險!自己差點就惹到了眼前氣喘吁吁的「惡魔」! 正在成長的火苗瞬間消失,水溶一臉小心的笑問來人,「王妹,你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嗎?」他「開心」的笑容下卻是祈求老天保佑,「惡魔」可千萬不要想些古靈精怪的事情來折磨自己! 玉臉通紅的天意公主深深的呼吸了幾下,平復了因快跑而翻騰的氣息,不過心中的激動卻依然沒有平靜下來,「王兄,快動身,我們走!人家特意從皇宮馬不停蹄的趕來找你!」對於自己這位王妹沒頭沒尾的說話方式水溶顯然早已習慣,耐心的問道:「你也得跟我說說到哪兒去玩呀?我也好準備一下!」第一百一十五章 可愛天意「不是玩!」天意公主可愛的月牙雙眸給了水溶一絲不依的白眼,「人家這次找你去拜祭!」「拜祭?!」水溶聞言不由苦笑不已,自己這驕蠻「可愛」的王妹看來是什麼都玩厭了,竟然想到了玩死人!水溶可不會認為是哪位王公大臣死了,如果真是這樣,恐怕天意公主連看一眼的興趣也沒有! 「王妹 ,死人有什麼好玩的。」水溶不想陪天意公主一起胡鬧,故意以低沉的誘惑語調道:「我最近又搜羅了一些西洋過來的好東西,我們去看一看吧?」可惜以往十分靈驗的「絕招」這次卻失去了作用,天意公主嬌俏的櫻桃小嘴往上一撇,嬌嗔道:「我這次不是玩,是真的去拜祭死者,就是去昨日死了人的賈家!」「你是說寶玉那兒?」水溶不由恍然大悟,自那次與寶玉相見甚歡後,二人來往十分密切,稱呼自然也親切起來。 「對!」天意公主微圓的小臉重重的點了點,語帶怒氣的補充道:「就是上次騎馬從我轎頂躍過的小子,聽說他竟然立了一個死去的下人為妾,我就是要去看看這蠻橫無禮的傢伙是何等模樣,竟敢嚇了我一大跳!」「王妹,賈家一個小妾死了,你我的身份不宜前去拜祭的,還是算了吧!」一臉笑意的水溶暗自思量,原來這嬌蠻的王妹還沒忘「蠻橫無禮」的寶玉呀!看來兄弟這次有難了! 念及此處的北靜王爺不由偷笑起來,自己與其餘幾個王爺已被王妹「折磨」了十幾年,如今她能轉移目標,自己是不是應該「順水推舟」幫王妹一把呢?呵、呵……不過這樣好像有點對不起寶兄弟,王妹可是標準的天使面孔、「魔女」心腸,玩死人不償命的主兒! 「我不管!誰叫你與他有交情,我不找你引路還找誰?」天意公主纖細秀美的嬌軀不依的扭動起來,「你再不答應,我就……」嬌蠻公主邊說邊往懷中掏去。 「別、別……」水溶急忙語帶哀求道:「好王妹,為兄聽你的還不成嗎?」「王兄真好!」天意公主威脅後不忘誇讚王兄一番,露出一臉可愛的笑容後,迅疾往門口走去,「我這就去換衣衫,我們在府門匯合!」「唉!」北靜王爺見天意公主消失不見,方才敢重重的一聲歎息,還是陪她瘋吧!但願寶兄弟能多挺幾日,也讓我們哥幾個能多過幾天清淨日子,呵呵……十六年前,皇太后重病不起,群醫束手無策,孝順的皇帝只得含悲忍痛為母親準備後事;就在皇太后病危一刻,東宮皇后卻順利產下一女,巧合的是皇太后的怪病竟然無藥而愈,雙喜臨門的皇帝自是欣喜若狂,就此認定這最小女兒的誕生是因上天要挽救母親而來,因此賜名「天意」公主。 轉危而安的皇太后自此身體康健,對小天意更是喜歡,在她六歲生日之上親自賜予代表皇太后身份的玉牌以示寵愛。這令牌可不得了,見牌如見皇太后!不僅能號令百官,就是皇族中人也必須下跪磕頭,否則就是大不敬之罪。 生性活潑的天意在萬千寵愛中成長,得此玉牌後更是所向無敵、橫衝直撞,所幸她本性善良倒不會做出什麼惡事來,只是弄得幾位年長的王兄是哭笑不得,因此在私下以「魔女」稱之;連已經登基十年的皇兄對她也是無可奈何、能躲就躲,誰叫已是太皇太后的老祖宗如今依然健在呢!有老人家為天意撐腰,真是連皇上也要畏懼三分! 靡靡的絲竹之音自奢華的千戶府內傳出,寬敞豪華的大堂內杯盤狼藉,幾個男子滿屋追逐著半裸的舞女,不堪入耳的淫笑聲充斥了房內每一個角落。 「千戶大人,小的有事稟報!」小心翼翼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心驚膽顫的發話之人暗自念叨上天保佑,喜怒無常的主子可別給自己罪受!因為主子玩樂之時是不允許有人打擾的,偏偏他又有命令,凡是賈家的消息必須第一時間回報,否則格殺不論!可憐的錦衣衛探子只得戰戰兢兢的來到了門外,暗自埋怨怎麼這麼倒霉,今日偏是自己當值?! 「哼!」趙全果然立刻勃然大怒,一把推開懷中的裸女,衣衫不整的就直奔門口,「他媽的,你竟敢壞本官的興致!」話音未落,趙全提腳就欲踢向不長眼的手下。 「大人饒命!」探子急忙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求饒,「小的是有賈家的消息,否則給小的一個天膽,也不敢打擾大人的雅興!」「快說!」趙全臉色一變,終於收回了踢向手下的腳尖,四大家族始終是他趙全的一塊心病,他雖然竭盡全力,可手上的東西依然還不能置對方於死地! 不知自己的圖謀已被寶玉知曉的趙全不想打草驚蛇,四大家族畢竟樹大根深,如果不能一次連根拔起,那自己必將遭受他們強大的反噬之力;上次周扒皮一事對趙全一方的勢力雖沒有什麼大影響,但賈家的神秘與實力已足以讓他們刮目相看,不得不將計劃重新佈置一番! 見趙全與手下在門外竊竊私語,房內兩個男子也失去了淫樂的興趣,掃興的大手一揮,將十餘名歌妓統統趕了出去。 「趙兄,是何等大事能讓你沒有教訓他一番?」孫紹祖大為不滿的指了指快速離去的探子身影。 「哈、哈……」趙全未語先笑,大手輕拍「中山狼」的肩膀,「孫兄,也說不上什麼大事,不過賈寶玉死了一個小妾,這敗家子竟然鬧著要守靈三日,如今已是滿城皆知。」第一百一十六章 狼狽為奸話音微頓,趙全一口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一臉掩飾不住的笑意,「這賈寶玉倒真是名副其實的『紅粉公子』!不過他越是廢物,我們就越是喜歡,對吧?」「對,說的對!為 賈家出了如此一個大廢物乾一杯!」孫紹祖粗黑的眉毛眉飛色舞,還算端正的臉龐一臉淫褻的笑意,「我早就聽聞這賈家美女如雲,就連奴婢丫鬟也多有絕色之姿,比許多大家閨秀還長得漂亮,它日成功打倒賈家,你我兄弟就將這賈府女人一分為三,如何?」「好,好!孫將軍好提議!」一直靜坐未語面帶沉思之色的中年漢子興奮的拍案叫絕,彷彿那賈家女子已在他手中一般,如果寶玉在此必能認出他就是變化為襲人面容的妖道——熊山君! 趙全再次舉杯相邀,自信滿滿的說道:「有居士此等神人相助,我們何愁大事不成?!干!」「孫兄,我倒有一主意,」趙全一臉得意的說道:「你們孫家與賈家算得上是世交,何不趁此機會到賈家一行,探一探他們的底,順便也看一看賈家美女究竟是否真如傳言一般!」凶殘暴戾的中山狼聞言不由眼放綠光,粗豪的狂笑起來,「哈、哈……對呀,還是趙兄厲害,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那我們預祝孫將軍此行大獲成功,」熊山君一臉笑容神色慷慨,「時辰也不早了,我先行回府,等孫將軍回來後再行相聚吧!」話音未落,熊山君抱拳一禮,在趙全與孫紹祖面前再次展示了他的神通,一陣黑霧憑空突現裹住了熊山君的身形,瞬息之間微風突起,煙霧與熊山君同時在倆人面前消失不見。 趙全與孫紹祖看得仰慕不已,對仙人的神通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們不約而同的大手摸了摸胸前仙人贈予的「神符」,一股強大的不敗信心油然而生,卻沒有看到自己眼底一閃而過的詭異黑芒! 雄渾壯觀的皇宮大內,從來就是正常男子的禁地,不過自當今聖上迷戀仙道之後,這幾千年來的傳統終於被打破。 一心想長生不老的皇帝五年前不顧滿朝文武的反對,在錦衣衛的支持下不惜大興土木在皇宮內建了一座奢華無比的國師府,當今國師號稱「羅漢」轉世的旋風大師就此成為了皇宮內第二個正常男子! 微冷的清風從守門太監身旁刮過,迅疾飄入了國師府。 消失不久的熊山君法力一收,在旋風國師面前現出了真身,在趙全府中神秘的高人形象消失不見,此刻的熊山君就像條哈巴狗一樣趴在了地上,比趙全手下那名探子還不如!「小的見過大王!」「糊塗!」雙目微閉盤膝打坐的「高僧」猛然目放精光,隱含怒氣的斥責熊山君,「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是旋風大王,我是西天羅漢轉世的旋風大師;你也不是白熊精,你是修道的熊山君,記住了嗎?」「是小道一時糊塗,還請國師原諒!」熊山君一時情急說漏了倆人身份,心神害怕的他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濕漉漉的汗跡顯出了他此刻的緊張與害怕。 「我叫你辦的事情如何?神石到手沒有?」旋風妖僧手中靈活轉動的佛珠不由微微一頓,高深莫測的盯視著忐忑不安的熊山君。 「小道……小道……」冷汗像小溪般流了下來,熊山君結結巴巴的難以開口。 「失敗了?!」旋風肯定的語調反問熊山君,平靜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卻讓熊山君更是心驚膽顫。 「國師饒命,大王饒命!」熊山君臉色瞬間一片蒼白,驚駭至極的他下意識的又以「大王」稱呼旋風大師。 旋風修長的手掌輕輕一揮,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將渾身顫抖的熊山君平托而起,出乎意料的安慰他道:「你怕什麼?我又沒說要怪你,有五莊觀與大荒山的牛鼻子阻攔,你又不能暴露行蹤,是有點難為你了!」旋風妖僧給了熊山君一個鼓勵的微笑,「你先下去吧,事情要小心一點,多想點好辦法,我們會有機會的!」見手下恭敬的身影消失不見,旋風大王平和的雙目猛然迸射熾熱的貪婪之光,心中暗自思量,神石呀神石!我何時才能將你握在手中?! 清風吹拂,哀樂低沉,寶玉在三個「啞女」的圍繞下倍感難受,看看這個,望望那個,心神疲憊的他沒有化解這尷尬氣氛的心思,只盼這重要的「三日」能夠快快平安渡過! 正當他百無聊賴昏昏欲睡之時,急步衝進來的小廝令他心神一振,重震精神。 「二……爺,」小廝顯然是一路跑步而來,上氣不接下氣的稟報道:「北靜王爺……前來拜祭,老太太特命……小的前來通傳,讓二爺做好準備!」寶玉微微一愣,眼中一絲詫異一閃而過,心底暗自思量,北靜王怎麼來了?以他的身份是不應該出現在自己小妾的葬禮上的!本性灑脫的寶玉不由大為歡喜,看來自己交對了朋友,這水溶還真能不拘泥於世俗之見,夠哥們兒! 有朋遠來的寶玉散漫的身形回復挺拔之姿,快步來到靈堂門口翹首以待,滿心喜悅的傢伙並不知道這卻是自己「苦難」的開始!不僅如此,還是一個永遠沒有結束的「苦難」的開始! 「寶兄弟,為兄不請自到了!」水溶一臉歉意的拱手施禮,不過歉意的原意自然不是因為冒昧到來,而是因為他身邊那位漂亮的公子哥兒。 第一百一十七章 孌童死兔子不明真相的寶玉發自心底的微笑以對,上前親熱的與水溶把臂而談,「大哥這次為何如此客氣,你我兄弟自不用說那些客套話。」未待北靜王爺有所應答,一聲清脆但卻不甚禮貌的話語突兀的打斷了他們的歡聚,「你就是賈寶玉?!」女扮男裝的天意公主挑釁的目光上下掃視著寶玉,這就是從自己頭上躍馬而過的大膽傢伙!嬌蠻少女芳心之內意念盤旋,反覆盤算要如何折磨他一番,才能報自己受到驚嚇之「仇」。 心情愉悅的寶玉雖覺得這陌生人話語刺耳,但豪邁不凡的他自不會小肚雞腸,悠然拱手施禮,「我正是賈寶玉,不知這位兄台是……」寶玉自然的轉首望向面帶無奈的水溶,希望他能出來介紹一番,以免自己難堪。 「你叫我天公子吧!」天意公主搶先開口,她可不想王兄壞了自己的「大計」,心有所思的嬌蠻少女可愛的雙眸狠狠的瞪了北靜王爺一眼,警告他別想作怪! 受盡欺壓的北靜王爺只得配合道:「這是我的好友天公子,正巧在我府中做客,久仰寶兄弟你的大名,特此陪同為兄前來!」「歡迎!」寶玉平常的笑容下卻是思緒翻騰,腦海急速運轉起來,什麼時候京城又平空冒出一個天公子來了?自己這段時間與京中的「高幹子弟」也混成了一團,可從未聽過有這麼一號人物呀! 苦思未果的寶玉頭前領路往金釧兒靈柩行去,「大哥與天公子前來我是感激不已,改日小弟做東,請你們大醉一場以表謝意!」「醉什麼醉!」寶玉禮貌的話語換來的卻是天公子一番理直氣壯的搶白,「你的小妾剛死,就只想著吃酒,我看你也只不過是虛情假意罷了!」話音未落,天意公主快步上前與寶玉走了個並肩,不滿的白眼立刻連連向可恨的寶玉拋去。 「假」寶玉是何等樣人,此時怎會聽不出對方是有意找茬,怒火陡生的他腳步一頓,就欲回敬一番,話未出口,卻被趕上來的水溶無聲的道歉消弭了火氣。 這究竟是怎麼一會事兒?望著天公子嬌小的身形,寶玉總有一種彆扭的感覺,一陣淡淡的馨香隨風飄來,寶玉腦海靈光一現,這天公子難道是女扮男裝不成?!這時代的富家子弟雖多喜愛攜帶香囊,但卻沒有人帶此女兒香,那是女子專用的香料。 心有所思的寶玉下意識的往對方耳垂與頸項望去,入目所見立刻否定了他的猜測,天公子不僅沒有耳孔,而且脖子上的喉結也是隱約可見! 娘娘腔,這傢伙就是一個娘娘腔!「恍然大悟」的寶玉再聯想到北靜王爺奇怪的表情,他邪惡的思想開始運轉起來,這娘娘腔肯定是一個兔子,是北靜王的孌童,見自己這段時日與水溶相交甚密,就誤以為自己要搶他的「愛人」,所以才會對自己有如此深的成見!對,一定是這樣! 天意公主雖不知寶玉已然心生懷疑,即使她知道也不會有半點驚慌,要知道她的偽裝之術可是學自大內供奉,連喉結也能變出,又怎會怕可恨的大膽小子看穿呢?! 自以為正確的寶玉只覺渾身發冷,下意識在水溶與天公子之間前後望了望,那有色的眼光走在前面的天意公主看不到,而走在後面北靜王卻被看得莫名其妙,心中暗自尋思,寶兄弟的眼光怎麼如此……古怪?! 心懷大度的寶玉呵呵一笑,自不會與一個噁心的傳說中的「死兔子」一般見識,「天公子說的是,是我說錯了,那改日請你們喫茶吧!」對寶玉的豁達欽佩不已的北靜王見王妹嬌軀一頓,似有再次開口斥責之意,急忙大步上前輕聲道:「我們是來拜祭死者的,死者為大,還是先上香吧!」天意公主雖嬌蠻無禮,但卻不是奸惡之人,聞言只得放棄了此次報復寶玉的機會,芳心卻更是堅定了要好好折磨大膽傢伙的決心! 被兄妹二人甩到後面的寶玉不以為忤,見倆人如此親密之狀,他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腦海一轉,回想到自己先前還與水溶把臂相處,他只覺眼前金星亂冒,在心中哀號起來,手掌也剎那間好似百蟻穿行,奇癢無比! 「二爺,你怎麼啦?」秋紋輕輕的推了推胡思亂想的寶玉,小聲的提醒道:「你快給王爺檀香呀!」反應過來的寶玉不由暗自好笑,自己何必如此大驚小怪?!素日常聽小廝們講世家豪族多有孌童,不僅如此,美女三千的皇帝也有玩太監的愛好;想到這兒的寶玉不由驚歎今日終於大開眼界了! 一番禮儀後,水溶真誠的雙目透出勸慰之色,「寶兄弟,還請節哀! 為兄等著你詩酒相會!」「大哥、天公子,你們慢走,我就不送了!」寶玉親切的將倆人送到了靈堂門口,不過卻沒有再與水溶把臂而走了! 天意公主本不想就此放過寶玉,但卻找不到留下來的藉口,好在王兄與他訂了重會之期,滿心不甘的嬌蠻公主方才強忍怨氣;如今見寶玉只送到靈堂門口,她不由立刻大發嬌嗔。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懂禮儀?竟然不親自送王爺到府門!」寶玉並無惱意,望著對方十足女人味的神態舉止,無聊的傢伙只是「呵、呵」傻笑,這北靜王爺還真有本事呀!硬是將一個男人調教成了女人樣! 寶玉與天意公主的初次交鋒就此在水溶的「客隨主便」下拉下了帷幕!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史家湘雲送走了水溶與「人妖」的寶玉返身而回,想起了小「人妖」那嬌聲嬌氣的吃醋模樣,寶玉心中不由自言自語起來,「這死兔子還挺好玩的!」「好玩?!」念及此處的「假」寶玉被這突來的意念嚇了一跳,自己怎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自己可不是「賈寶玉」,沒有他與秦鍾那噁心的喜好! 這死兔子真討厭,下次見到一定要教訓這不男不女的傢伙一頓!心中發狠的寶玉立刻將自己不正常想法的罪過全部算在了天公子頭上,為倆人的第二次交鋒聚集了強大動力! 「二……爺!」寶玉還未將椅子坐熱,先前的小廝再次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又……來了!」「誰又來了?你歇息一下再說吧!」寶玉聽得滿頭霧水,和藹的讓小廝平靜下來再說。 片刻之後,恢復正常的小廝說道:「回二爺,是當官的又來了,前廳有一個驃騎將軍孫什麼的來了!」「是不是叫孫紹祖?」寶玉心神一震,這傢伙竟敢主動找上門來,看來是到賈家玩無間道來了,他奶奶的!我『假』寶玉鬥不過妖魔鬼怪,難道還玩不贏你中山狼不成,妙玉不是說自己也算半個修道之人嗎?! 「請孫將軍直接到靈堂相見,就說我不便出迎,連王爺來了也是如此。」寶玉隨意的大手一揮,對於中山狼的來訪並不懼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他心中暗自發狠,「孫紹祖,看你寶二爺不玩死你?!」意念一轉,謹慎為上的寶玉側首對當了一夜啞女的鴛鴦柔聲道:「你到櫳翠庵去請妙玉來此一趟,就給她說:「周扒皮的朋友來訪『」。 鴛鴦聞聽寶玉溫和的話語,心中無盡的幽怨剎那間翻騰起來,酸楚的熱流往上一湧,紅潤的雙眸之內淚光流轉,差點忍不住哭出聲來。 等待鴛鴦回應的寶玉被少女「怪異」的神色嚇了一大跳,詫異不已,叫她去一趟櫳翠庵,又不是刀山火海,怎麼就哭了呢?「你怎麼啦?身體不舒的話我叫秋紋去吧!」「不用,我只是雙目有點不舒服!」少女見寶玉如此不解風情,酸澀的清淚悄然滑出眼眶,倔強的佳人玉手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痕,強裝平靜的快步向外行去,慌亂的心房之內,一個堅強的聲音大聲響起,「鴛鴦,你要堅強,你不是一個乞兒,再也不要流淚!這世間沒有愛情也不會死人的!」鴛鴦剛剛離去,寶玉沒有等到孫紹祖,卻等到了風姿動人、嫵媚內斂的二姐迎春。 「寶兄弟,你猜我帶誰來了?」迎春柔媚的雙眸瀰漫淡淡的笑意,即使在這不恰當的靈堂也抑制不住她心中的喜意,日漸豐盈的嬌軀曲線起伏,帶著千般風情向寶玉迎面逼近! 果然是媚骨天生的絕代尤物!寶玉看得雙目發直,熾熱的目光好似有形般投注在迎春還未完全綻放的嫵媚倩影之上。 靈慧的少女敏感的察覺到了寶玉異常的眼神,嬌軀微微一頓,滑如凝脂的玉臉迅疾閃現一片紅雲,半真半假的美目大張,責怪的瞪了寶玉一眼! 「呵、呵……」寶玉的厚臉皮發揮了作用,自然的話題一轉,化解了自己難堪的處境,「是不是探春想嚇我一跳?」未待迎春有所應答,含嗔帶怨的清脆嬌音已然響起,「人家就知道寶哥哥把我忘了,你果然心裡只有探春姐姐她們,虧得我惦記了你大半年了呢!」話音未落,嬌俏的倩影化作一陣疾風向寶玉撲來,輕柔的玉手不停的捶打著寶玉胸膛,不依的撒嬌道:「寶哥哥,想死我了!」少女快速的動作大出寶玉意料之外,直到少女撲入懷中反應不及的他也沒看清來人的面容,見迎春一臉笑意毫不驚詫,聰明的傢伙腦海剎那間飛速運轉起來,這肯定是賈寶玉熟之又熟之人,如此不避形跡,還大半年未見,也就是說自己這個「假」寶玉還從未見過,到底是誰呢?自己可別漏出破綻才好! 少女歡欣的捶打將寶玉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心驚神顫的他微微一退,終於看清了眼前這張精靈化身的動人面容。 秀美的嬌軀雖沒有驚心動魄的起伏,但那仿似精靈墜入凡塵的靈秀氣息卻更令人心生疼愛,大大的雙眸明亮靈活,洋溢著陽光般的熱情,勃勃的生機在少女活力四射的嬌軀顯露無疑,滑如凝脂的微圓玉臉光澤流轉,俏皮的笑意在紅潤的嘴角清晰可見! 我的天呀!寶玉只覺腦海一聲炸響,連串的驚雷猛然大作,世間一切瞬間崩潰,只餘下這張可愛的面容在自己視線之中晃來晃去,心中紛亂的意念剎那間間匯聚變化,全部化作深深的憐惜與寵溺、疼愛在腦海盤旋! 世間竟有如此可愛的精靈少女!寶玉心底一聲驚歎,片刻的震撼後,他不由腦海加速運轉起來,自己怎麼能「忘記」如此可愛的少女呢?! 「寶哥哥,不是真的被我嚇呆了吧?」少女笑意吟吟的使勁搖晃寶玉胳膊,「人家可是剛一回到京城就直接來找你了,連家也還沒回呢?」少女一聲「寶哥哥」好似一把鑰匙般打開了寶玉紛亂的心房,一縷靈光自識海一閃而出,驚喜不已的「假」寶玉為防萬一,眼神立刻在少女胸前搜索起來,一隻金光燦燦、活靈活現的金麒麟立刻映入了他的眼簾,寶玉不由大出一口長氣,最終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雲妹妹,你怎麼這麼久也不來看我?」寶玉輕笑著反過來責怪少女,他可不想少女再問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問題。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甘願作色狼史湘雲活潑的面容笑意更濃,半邊嬌軀都掛在了寶玉身上,「嘻、嘻……寶哥哥原來生氣了,我這次回鄉是有事耽擱了,不過人家可是時時都在想著你的,還給你專門做了一個扇墜,你看好不好看?」寶玉接過少女手中的精美小玩意兒,他雖不懂編織,但也可以看出其手工的精巧之處遠超常人,想不到這率真活潑的少女還有如此心靈手巧的一面! 「雲妹妹,有外客來了,我們還是回內院去吧!」迎春溫柔的話語打斷了史湘雲與寶玉的歡聚。 寶玉抬首眺望,陌生的人影已經隱約可見,雖還看不清誰是孫紹祖,但寶玉對大煞風景的中山狼是在仇恨之中再加討厭! 「寶哥哥,那我今日先回家了,」史湘雲依依不捨的牽著寶玉大手不放,「明日一早我就過來陪你,好不好?」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寶玉也是滿心不捨的望著史湘雲,此刻的他倒沒有什麼獵艷之心,有的只是深深的憐愛與對妹妹般的寵溺,親切的摸了摸湘雲的頭頂,「好,雲妹妹什麼時候來都可以,我一定陪你玩個盡興!」「我們快走吧,客人快到了!」謹守禮教的迎春不願與外人碰面,上前拉起調皮少女的手腕向外行去! 與寶哥哥幾月不見的雲妹妹純真活潑、不拘束禮,嬌聲哀求道:「二姐姐,再呆一會兒好嗎,客人來了我們站在一邊不說話就是了!」「不行!」迎春少有的面容嚴肅,「要是被老祖宗知道了非責罵我們不可,要是女客我自依你,可來的是男客,我們還是未出閣的大家小姐,怎能隨意拋頭露面?!」湘雲見迎春如此堅決,求助的雙眸立刻轉向最疼自己的寶玉處,那可憐兮兮的明亮雙眸可愛的向寶玉微微一眨,以無聲的話語請求寶哥哥開口相幫! 寶玉雖對迎春的「封建」思想不甚認同,並決心在合適的機會下一定要對她好好改造一番,但也不想倆女與心懷不軌的中山狼碰面;心有所思的寶玉輕笑著安慰湘雲道:「雲妹妹,你還是與二姐姐一起回內院吧,來的傢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家都叫他中山狼,好姑娘見了他會做噩夢的!」「嘻、嘻……」迎春與湘雲不約而同的聞言笑了起來,善良的迎春厚道的嬌嗔道:「寶兄弟,哪有像你這樣說客人的!」溫婉的話語微頓,迎春側首對湘雲道:「你寶哥哥最愛說笑,千萬可別跟他學,不然老太太又要心疼了!我們還是走吧!」史湘雲雖然活潑率真,但卻不失心思靈慧,寶玉雖是玩笑之語,但少女從寶哥哥的話語中聽出他心底對來人多有不喜,湘雲可愛之處就在於知分寸、懂進退,否側賈家眾人怎會如此寵愛於她?! 「寶哥哥,那我就最後給金釧兒姐姐上柱香吧,我與她從小一 起長大,沒想到上次一別竟成了永訣!」湘雲自小在賈家的時間比在史家都要多,幼時陪她一起長大的除了三春姐妹與黛玉外,還有襲人、鴛鴦、金釧兒、平兒四個丫頭,眾女感情甚好,剛一回京的湘雲就聽聞了金釧兒的噩耗,也知道了寶玉的癡情與傷悲,善良靈慧的少女不想觸發他心中的傷痛,所以才會一見面就以歡聲笑語來化解寶哥哥鬱悶的心懷。 在這即將離去的一刻,湘雲再也掩飾不住酸楚的內心,手執檀香的她悄然間淚流滿面,真情真性毫無顧忌! 寶玉見湘雲瞬間由喜變悲,迅疾的變化令他微微一愣,片刻之後,聰明可謂天才的他腦海靈光湧現,剎那間對少女的良苦用心恍然大悟。 真是一個令人又疼又愛的好女子呀!明白過來的寶玉心中湧起全新的感慨,已在不知不覺間將眼中的女孩升級成為了女人! 迎春雖與金釧兒沒有深厚的感情,但也是相識一場,如今見湘雲真情的拜祭,溫柔的佳人只得一聲歎息,放棄了催促湘雲立刻離去的意念。 好在燃香祭拜並沒有耽擱多少時間,湘雲也未藉口拖延,反而搶先走向了大門。 寶玉與迎春不由相視一笑,真是一個摸不透的雲妹妹呀!迎春見外客雖然越來越近,但好在自己還能及時避開,鬆了一口大氣的嫵媚佳人回首就欲向寶玉告退,不料入目卻是寶玉那掩飾不住的灼熱目光凝視在自己嬌軀之上。 迎春只覺心房一熱,莫明的暖流瞬間在體內流轉,羞澀與憤怒、還有淡淡的喜意同時自識海迸射而出,盤旋翻騰、糾纏不休。 「二姐姐,你快點呀!」已經走出大門的湘雲詫異的呼叫起來。 「嗯!」迎春玉臉通紅的低應一聲,波光流轉的美眸以複雜的眼神狠很的瞪了寶玉一眼,隨即邁著紊亂的腳步向湘雲追去。 被瞪了一眼的寶玉猛然驚醒過來,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在迎春面前一再失態!自己雖不是真的「賈寶玉」,但名義上可是迎春的同族兄弟,難道自己真的是色狼不成?! 暗自思量的寶玉想起迎春半羞半怒的美眸,心中不由嘿嘿一笑,如果做個色狼能得到迎春的話,那自己肯定是毫不猶豫,更何況自己還是「假」寶玉,何必那麼多顧忌呢?! 孫紹祖在小廝的引路下邁著四方步向靈堂走去,表面一臉平靜的中山狼不停在心底咒罵著寶玉,下意識的一腳踢飛了腳下的石子。 他媽的!這賈家的石子都這麼刺腳,真是討厭! 第一百二十章 狼迷迎春孫紹祖雙目閃過一縷怨恨,這賈寶玉真他媽的架子大,老子堂堂一個驃騎將軍,他非但不出門迎接,還要自己自行到靈堂拜祭,也不知那北靜王吃錯了什麼藥,使得自己連火也沒處發,真他媽的倒霉! 憤憤不平的孫紹祖意念一轉,難道是賈家已經知道了自己與趙全要對付他們,但知曉此事的無疑不是心腹之人,唯一的外人周扒皮又已當場死去,賈府應該是不知道的! 中山狼略帶疑惑的眼神下意識的向靈堂投去,入目沒有看見高傲的賈寶玉,卻正巧看見迎春兩女往側門走去的倩影。 一縷肉眼不見的黑芒自孫紹祖胸前的魔符內一掠而現,迅疾鑽入了他的雙目之中,六識大增的中山狼只覺眼前猛然一亮,腦海狂震,兩女的絕色姿容令他震撼不已,暗自驚歎,自己以前真是白活了! 花叢老手的色狼對迎春更為著迷,整個心神緊跟迎春嬌軀而去,他一眼就看出了迎春的媚骨天生,那柔媚內斂的嬌軀看得中山狼是雙目發直、口水狂吞,只想立刻打倒賈家,將如此尤物撲倒在地,盡情享用! 孫紹祖直瞪瞪的目送迎春消失在視線之中,色中惡鬼的中山狼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故意以詫異的口吻對頭前帶路的賈府小廝道:「咦!剛才那位姑娘不是齊王府的郡主嗎?她怎麼會在這兒出現?」領路的小廝怎會明白身後這位大將軍的卑鄙心思,聞言恭敬的回話道:「將軍,你看錯了,那是我們賈府的迎春姑娘,她可是老太太的心肝寶貝,在幾位少主子裡面就數她最好說話!」中山狼雙目隱現驚喜之色,達到目的的傢伙假做平靜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口水直流,賈家女子真是名不虛傳啊! 「賈寶玉見過孫世兄,未能遠迎還望海涵!」寶玉在靈堂門口拱手致歉,俊朗的面容帶著親切的微笑,渾然不知對方是圖謀不軌的「惡狼」一般! 「賈賢弟多禮了,你我兩家份屬至交,自然應該前來拜祭,還望賢弟節哀!」孫紹祖雖稟性殘暴,但其身處官場早已練就一副虛偽到自然的臉孔! 你他媽的真夠假的!寶玉在心中大罵中山狼,臉上的熱情笑容卻始終未變,倆人一番客套後,相攜並肩走進了大門,其親熱的情狀真有相見恨晚的模樣。 兩個做假高手可謂是棋逢對手,在跨入靈堂門檻一刻,孫紹祖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深深的悲痛肅穆浮上面容,看得一旁的寶玉驚歎不已,難怪人們常說,「變臉」最厲害的不是台上的戲子,而是宦海的顛峰人物! 一如既往的焚香拜禮,中山狼並未立刻告辭,在寶玉的謙讓下坐在了房中一側的太師椅上。 「請用茶!」秋紋熟練的為客人遞上了茶水,隨即退到寶玉身後低頭不語,禮數甚是周到。 孫紹祖此刻方自看清了艷麗的秋紋,他魁梧的身形微微一顫,想不到賈家的丫鬟也是如此秀色可餐,心神蕩漾的中山狼急忙拿起案几上的茶杯,藉著喫茶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瞬間的失態! 心有定見的寶玉暗自冷笑,孫紹祖眼中一閃而過的熾熱並未逃過他的目光,並不點破的輕笑道:「我與世兄雖是初次見面,但對世兄大名那可是如雷貫耳,相見恨晚啊!今日能與你相見,日後在玩樂之時就又多了一個朋友了!」寶玉輕言淺笑不斷,提到「玩樂」而字時特別加重了語氣,給了孫紹祖一個男人間特有的眼神! 「哈、哈……」中山狼與寶玉對視而笑,「一定、一定!賢弟喪事完畢就由我做東,我們好好歡聚一番!」中山狼臉上的笑容這次是發自真心,他見寶玉果如傳聞一般只知飲酒作樂,十足的紈褲子弟,心中自然更加歡喜,暗自思量只要你賈寶玉越好色,我們就越有機會一次弄死賈家! 話鋒一轉,中山狼以平靜隨意的語調道,「賢弟,近日京城之內多有雞鳴狗盜之徒,為兄一路行來,看貴府守衛好像不是十分嚴密,你可要當心!」想探我的虛實,沒門!寶玉心中冷冷一笑,一臉悠然的微笑,「府中守衛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倒沒發生什麼大事;聽了世兄之言,看來也應該加強一下了!」孫紹祖心中暗罵對方說了等於沒說,絲毫沒有露出護衛的情況;他腦海翻轉,上次賈家在南城竟然憑空冒出一個武林高手,不知這種手下他們還有多少?! 念及此處的中山狼臉上笑意更濃,「賢弟,為兄乃軍旅之人,對於佈陣防守之事還有一二心得,今日既然來了,自當為世交好友盡一番心力,不如你帶我四處轉轉,也讓為兄班門弄斧一番!」「世兄此意甚妙,我是感激不盡,」寶玉雙目透出一絲無奈之色,話語一變,惋惜的低歎一聲,「唉!可惜小弟發過誓言,三日之內決不離開賤內一步,而鏈二哥又在外辦事,家中一應長輩都有事不在家中,只能麻煩世兄他日辛苦一番了!」寶玉一臉真誠的向孫紹祖表達歉疚之情,功夫到家的表情令孫紹祖是不由自主的信以為真,心中暗罵運氣真差,為免引得寶玉起疑也不再強求,一臉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倆人再次虛情假意的閒聊片刻後,孫紹祖見此行已成定局,再也無心多呆,「賢弟,既然你對弟媳如此情深意重,為兄也不打擾你了,日後我等你一聚!」「世兄走好,我還盼著你做東呢!」寶玉開心的起身相送,他心底早盼對方離去,做作的客套已讓本性灑脫的他到了忍受的極限! 孫紹祖轉身出門之際,眼光下意識的的瞅了瞅寶玉身後的秋紋,隨即迅疾的收回目光,昂首挺胸向門外走去。 孫紹祖雖做的隱蔽,但並未逃過寶玉與秋紋的注意,寶玉是假裝未見的只在心底冷笑,而敏感的少女卻是臉色一變,立刻在心中將孫紹祖列為了討厭的對像。 秋紋雖然心性狹窄,但卻不是輕浮女子,孫紹祖雖是一名將軍,但她也毫未放在心上;少女心底的陰暗全是嫉妒所致,嫉妒雖然不好,但也證明她心中著實喜歡寶玉,沒有愛,何來恨?!又何來嫉妒可言?! 「寶玉,這姓孫的不是好人,你還是少與他交往為妙!」秋紋眼帶怒意的望了望中山狼消失的方向。 寶玉微微一愣,想不到秋紋如此聰明,一眼就看穿了孫紹祖的偽裝,自己還是因為早就知道了內情,所以才沒被迷惑!寶玉心中暗自驚歎,自己身邊聰明靈秀的好女子還真不少呀! 他雙目閃現讚賞之色,溫柔的對秋紋道:「我會記住你的忠言的,這傢伙確實不怎麼地道!」秋紋首次聽聞寶玉如此情意綿綿的話語,芳心不由羞喜交加,美眸之中情絲纏繞,腦海的魔力也被湧動的真情削弱了不少!可惜只是瞬間的變化,片刻之後強大的魔力再次佔據了少女的腦海。 絲毫不知自己底細已露的孫紹祖得意洋洋,雖然沒有達到探察賈家實力的目的,但能在無意之中看到嫵媚天生的迎春,對於色中惡鬼的他來說無疑更加值得興奮! 卑鄙的傢伙更是堅定了毀滅賈家的決心,眼前晃動著迎春動人的倩影,心底不停咆哮,賈迎春——如此絕代尤物,我定要得到你! (各位書友兄弟,「紅樓」已成起點重點監視對象,真是慘呀!你們如果真的喜歡本書的話,就請看後多投月票!月票代表一本書的人氣,知樂也沒有進入前五的野心,只想讓編輯大大看在「紅樓」人氣還可以的情況下手下留情,不會一下槍斃!兄弟們,拜託了! 另外,如果哪位兄弟有「易寶推薦」票的話請投兄弟一票,感激不盡!哪位兄弟有請聯繫知樂,必做回報!)第一百二十一章 靈犀雙玉(上)「那人就是孫紹祖嗎?」妙玉在鴛鴦的陪同下出現在寶玉面前,已到片刻的天仙美女在暗中觀察了中山狼一會兒,直到他離去方自走入了靈堂。 「你來了,」寶玉隨意的招呼妙玉落座,沒把仙女姐姐當外人的他對著妙玉是大吐苦水,「對著這姓孫的真的累死我了,真恨不得揍他一頓,將他討厭的臉揍成豬頭才開心!」「嘻、嘻……」一旁的秋紋忍不住輕笑出聲,「寶玉,看你與他親熱的模樣,不明白的還以為你們是親兄弟呢!」一直身披麻衣,低頭守靈的玉釧兒幸運的躲過了中山狼的狼眼,沉默良久的少女突兀的調侃寶玉道:「二爺,我以往怎麼沒發覺你這麼會『待客』呀?!」半真半假含嗔帶怨的玉釧兒美眸上下掃視著寶玉,就似在觀看稀奇玩意兒一般,少女芳心憋悶了一夜,酸楚難言的怨氣藉著輕言淺笑發洩到了寶玉身上。 鴛鴦雖然沒有看到寶玉與中山狼「假對假」的好笑一幕,但心懷怨懟的少女自是不惜落井下石,微尖的秀美下頜往上一抬,目注秋紋與玉釧兒道:「你們難道才發覺寶二爺這麼『厲害』嗎?!」「呵、呵……」可憐的寶玉不知自己何時得罪了幾女,只得聰明的選擇了傻笑來矇混過關。 嫺靜的妙玉在人前從來就是寡言少語,予人無限神秘之感;自進入靈堂之後,她就若有所思的雙眉微皺,深邃的點漆美眸閃現思索之色,下意識的在靈堂中環視了一周。 妙玉細微的動作引起了寶玉的注意,不想秘密被其餘幾女知曉的他立刻柔聲對鴛鴦三女道:「我想讓妙玉仙姑為釧兒做場法事,你們也知道她素來不喜人多,你們三個幫幫忙,到門口擋一下架好嗎?」在寶玉不斷拱手作揖、笑意連連的請求下,三女方自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出去,三雙各有千秋的美眸不約而同閃出疑惑之色,暗自思量難道寶玉與妙玉之間有何曖昧?!三女隨即意念一轉否定了自己的猜想,這女的可是妙玉——冷得像冰又神秘飄逸的道姑,寶玉不可能與她有何瓜葛的! 念及此處的三位美少女同時芳心一鬆,眼底閃現釋然之色;寶玉說的應該是真話,妙玉能為金釧兒作法已是難得之事,以她的性格要眾人迴避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仙女姐姐坐下說吧!」寶玉微笑著指了指身側的座椅。 妙玉隨著寶玉的示意望了望待客的椅子,芳心想到不知有多少人在上面坐過,素有潔淨之心的天仙美女不由眼現猶豫之色,輕輕搖首道:「不用了,我還是站著說吧!」聰明的寶玉看到仙女姐姐眼中的猶豫,細一凝神已然明白過來,原來妙玉竟然有怪病——潔癖!暗自好笑的傢伙急忙站了起來,不顧禮儀的用衣袖在自己的座椅上用力擦拭一番,隨即一臉期待的凝視佳人,「坐這兒吧,你若不坐,我又怎好意思坐著呢?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兼半個師父!」見寶玉如此慇勤,妙玉本想拒絕的話語被心中湧現的溫馨暖意所驅散,天仙美女芳心微動,覺得寶玉坐過的地方自己好像還能夠忍受,曼妙的嬌軀輕盈的矮身坐在了還余留著寶玉體溫的座椅上。 太棒了!寶玉心中興奮的狂呼起來,從心理學角度上看,有潔癖的妙玉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必是已在潛意識中認可了自己,也就是俗話說的沒把自己當外人,只有親密之人方才會令她克服心理上的障礙! 「有何發現嗎?」寶玉想起妙玉先前四處搜索的眼神,不由心神發緊的問道。 淡淡的法力波動從妙玉嬌軀傳出,以玄奧的軌跡在狹小的空間內交叉往返,剎那間已在房間內布下了微妙的法力結界,同時也最後肯定了佳人先前的感覺。 「寶玉,這房間內有一正一邪兩股力量的存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強大的清正之力必是『通靈寶玉』所發,而微弱的邪魔之力必是孫紹祖所留!」妙玉話音微頓,美眸閃現回憶之色,「這股邪力與周扒皮身上的如出一轍,看來那個神秘的熊山君是打算把孫紹祖一干人等統統變成了妖人了!」寶玉面帶驚佩之色,想不到這孫紹祖也會是一個異變的妖人,看來自己唯一的途徑還是得苦修法力,只有這樣才能在即將到來的陰謀中立於不敗之地,「仙女姐姐,你猜得不錯,『通靈寶玉』此刻正放在釧兒胸前。」寶玉話鋒一變,面帶擔憂的望著佳人,「如若那熊山君不停魔化凡人,那可如何是好?!仙女姐姐你還是主持正義,早早將那妖道剷除才好!」妙玉見寶玉又開口叫自己「仙女姐姐」,不由給了他一個白眼,知道阻止不了的天仙美女芳心暗歎,默認了寶玉這親熱的稱呼。 聽得寶玉疑問,佳人難得的微微一笑,眼底閃過一縷戲謔,翻著白眼瞟了寶玉一眼,「你以為魔咒像廟裡的籤文一樣隨地都是不成?!製作魔符非但要耗費法力,還要以施法者自身的精血為引,你以為會有多少呢?」厚臉皮的傢伙面對佳人的調侃毫不臉紅,反而望著那難得解凍的絕世芳容癡癡不語,灼熱的目光連傻子也能猜到他心中此刻在轉著什麼念頭。 靈慧的天仙美女頓覺如坐針氈,在寶玉「刺眼」的目光下嬌軀發熱,平靜的道心在悄然中泛起層層漣漪的波紋,羞怒交加的佳人只得不滿的一聲冷哼。 「轟」的一聲巨響,貫注法力的哼聲好似驚雷般在寶玉識海炸響,將他自無限的暇思中驚醒過來。 「你為何要將『通靈寶玉』放在金釧兒胸前?難道你要用它為金釧兒陪葬不成?!」妙玉自然的轉移了話題,半是心中確實疑惑,半是不想寶玉過於難堪;話剛出口,妙玉不由在心中反問自己,我為何要為這色狼著想?! 妙玉隨意的問話卻在剎那間讓寶玉為難不已,不知如何回答。 怎麼辦?寶玉腦海中萬千意念紛至遝來,如此天大的秘密他不知是否應該向妙玉吐露,猶豫片刻的他無意間與妙玉清澈如水的雙眸於虛空相遇,想及佳人一直以來對自己不求回報的幫助,他猛然把心一橫下定了決心,這個秘密沉甸甸的壓在心頭,已將自己壓得喘不過氣來,也許與妙玉說一說能得到解脫也說不定! 第一百二十二章 絕色鬼靈(上)三女被寶玉感慨的歎息聲驚動,不約而同的齊齊回首望了他一眼,見寶玉安然無恙,她們同時留下一個白眼後,再次聚首一處親熱的交談起來! 身為男子的寶玉怎會理解百變女人心,就在他與妙玉獨處之時,被「趕」出靈堂的三女由於先前聯手調侃了寶玉一番,再加上妙玉的到來令她們不由自主的生出同仇敵愾之心,不知不覺間就團結在了一起,昨晚那莫明的生疏也隨即消失不見,恢復了往日的姐妹情誼! 月上中天,萬籟俱靜! 一團煙霧在夜色的掩護下憑空突現於賈府高牆之外,淡淡的月色照耀下,詭異的煙霧隨著深秋的寒風往牆內飄去。 「道友止步!貧道靜塵有禮!」一道厚實的法力之牆擋住了煙霧的去路,五莊觀的倆位道人腳踏虛空現出了身形,煙霧雖然藉著夜色的幫助十分隱蔽,但那隱約的法力波動卻逃不過靜塵倆人布下的感知結界。 煙霧受阻之下,似有靈性般略一猶豫隨即向後飛退而遁。 「還想逃!這麼點法力也敢打神石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靜塵的師弟靜土面露不屑之色,手中拂塵一揚,萬千絲縷化出一張天羅地網迅疾向來人兜頭罩下,強大的法力急劇收縮,凌厲的威勢直逼網中煙霧。 「道長饒命,小女子並無惡意!」受到致命威脅的煙霧一陣捲動後現出了真身,出乎意料的竟然是一個柔媚動人的絕色鬼靈! 女鬼在天羅地網中不停的磕頭哀求,「我是賈府亡靈,倆位真人如若不信,可以找來鬼差詢問,此番回府並無害人之心,只想完成生前一些未了心願,還望倆位真人放過小女子!」「師兄,怎麼辦?」靜土見此女鬼芳容慘淡、形貌淒楚,不由生出惻隱之心,但此時正值情勢緊張、四周妖魔虎視眈眈之期,他又不敢擅自放任此女鬼進入賈府,拿不定主意的他只好向經驗豐富的師兄求助。 「真人,小女子名叫秦可卿,為賈府新死不久的鬼靈,還望真人大慈大悲放小女子過去!」絕色鬼靈秦可卿見二人情狀,知道靜塵方為主事之人,急忙轉移目標哀求不已;情急之下也不管對方是道人,連佛家的術語也用上了。 「師兄,看她的模樣不似有假,況且以她那點微弱的法力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我們還是放她進去吧,也算是日行一善!」靜土本性柔和,雖是追求天道的修真之人,但卻最是見不得人間悲慘之事,此刻正是同情心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秦可卿與靜土一番言語後同時目露期待的望著靜塵,可是靜塵良久不動,臉上平靜的笑容毫無變化,任憑秦可卿如何哀求都是波瀾不驚、毫不動容。 師兄為何如此鐵石心腸?!靜土詫異的目光望著「怪異」的師兄片刻後,心有所感的他正欲揮手確認之時,靜塵木然良久的身形卻微微一動,從寂滅中回復了知覺! 「師兄,你剛才是否元神出竅了?」靜土終於明白師兄為何如此奇怪,不由欣喜的問道:「結果如何?」靜塵並未回答師弟的話語,面帶同情的望著女鬼道:「你就是秦可卿,甯國府的少奶奶?」「小女子正是!」秦可卿被人提及生前的身份,即使事情已經過去,她仍然不免心生隱痛。 「你進去吧!」靜塵一聲歎息移開了身形,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我仍然要封住你的法力,希望你記住,如今你已是亡靈,陰陽相隔,人世恩怨自有天意決定,事情一完還是回到地府等待投胎轉世吧!」「謝謝真人慈悲,小女子一定謹記教誨!」可卿意興蕭瑟的盈盈一拜,再次化為煙霧飄入了賈府! 靜塵望著鬼靈消失的方向,感慨萬千的歎道:「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呀!」適才的他在短短時間之內已到城隍處求證了一番,城隍的話語讓清修的道人也不禁生出深深的憐憫,立刻做出了決定! 誰說天道無情,悟透天地玄機的五莊觀修的就是有情之道,否則鎮元大仙為何會派弟子對轉世悟空如此盡心盡力?! 又回到這兒來了!深深的夜色中,一個美麗的女鬼在賈府內漂移遊走,眼望那熟悉的一草一木,感慨萬千的女鬼不由悲從中來,可惜身為鬼靈的她雖然悲傷滿懷,卻流不出一滴清淚,只能讓無盡的陰鬱不停在芳心積累,化作絲絲怨氣影響著鬼靈的心智。 一縷淡淡的黑芒在可卿的眼底一閃而過,受到影響的佳人鬼影一頓,停在了賈家東西兩府的分隔院門處;佳人芳心暗自思量,我是此刻去找寶玉沒法騙取「通靈寶玉」,還是去教訓賈蓉父子一番? 亡靈特有的陰氣在可卿眼中瀰漫,陰森的黑芒越來越濃,柔媚佳人眼前不由閃現賈蓉父子醜惡的嘴臉,濃厚的陰鬱剎那間化作入骨的恨意令佳人虛幻的嬌軀一動,就欲直奔甯國府找那對禽獸父子報仇雪恨。 倩影剛動隨即又停了下來,秦可卿溫柔善良的本性自識海迸現,先天純淨的靈氣壓制住了翻騰不休的惡念,恢復靈靜的她想起了正被鬼王請去「作客」的弟弟秦鐘,罷了,還是聽先前道長的忠告吧,弟弟還在等著自己拿玉石去交換。 念及此處的的鬼靈不再猶豫,身形一展逕自穿牆而過,直飄榮國府而去,偌大的榮國府熄燈滅火寂靜無聲,除了巡夜之人偶爾閃現外再無人蹤,惟有下院一處燭火通明,互相輝映的燭光映射著直衝霄漢,吸引著鬼靈的身影不由自主的飄了過去。 竟然是靈堂,難道賈府又有人被逼死了嗎?可卿望著下院門簷上那刺眼的白花,心中有怨的佳人首先想到的就是賈家再添孽債! 第一百二十二章 絕色鬼靈(下)穿過院牆,堆積如山的花圈令可卿暗自驚歎!這是下人房,賈家哪位下人的葬禮會有如此風光,真是奇怪!藉著朦朧的光線,她終於看牆了花圈上的字跡,凝神一看更是詫異不已! 原來是金釧兒死啦!她什麼時候竟成了寶玉的小妾了?自己記得她是一個率真活潑的的漂亮丫頭,怎麼會說死就死了呢?她又不像自己一樣憂鬱苦悶,唉!絕色佳人忍不住重重的一聲歎息,暗歎果然世事無常,誰能想到天真活潑的少女就此夭折! 可卿意念一轉,由己及人的暗自思量,金釧兒會不會與自己的遭遇一般,不然怎麼會嫁給寶玉短短時間就死了呢?難道寶玉與賈蓉一樣是人面獸心的東西嗎? 不對,佳人腦海之中思緒紛擾,瞬間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她記憶中的寶玉只是一個有點懦弱的少年,決不會是大奸大惡之輩! 想不明白的可卿心中一振,強自抹去了腦海煩亂的思緒,暗自對自己說道:「早日將『通靈寶玉』弄到手方是正事,不過既然來到了這兒,我還是進去拜祭金釧兒一下,也許以後在地府我倆還能相遇也說不定!」身隨意動,凡胎俗眼看不見的靈體直接飛入了靈堂之內,欲盡一番心意方自到大觀園去尋寶玉! 「咦!」柔媚的絕色女鬼剛剛穿過靈堂之門,她今晚尋找的正主兒躍然入目,令她自是驚喜交加。 此刻的寶玉正依偎在金釧兒靈柩旁邊,鴛鴦三女在他半強迫的命令下已經沉沉睡去,小心戒備的他望著一臉恬靜的金釧兒,不知不覺中癡呆起來,如海的深情自雙眸迸射而出,雖然得不到少女的回應,但那漣漪的波紋依然在寶玉心海蕩漾,牽引著他豐富的想像力遠揚而去,幻化出將來與佳人甜蜜、恩愛的美好時光! 可卿意外的在此碰見了寶玉,見他憔悴的面容與佈滿血絲的雙目,靈慧的佳人立刻明白了寶玉正在為金釧兒盡心守靈,即使她如今是一名鬼魂,但也清晰的感受到了此刻寶玉與金釧兒之間那濃濃的真情! 「唉!」可卿不由自主的歎息出聲,芳心之內羨慕不已,自己怎麼碰不到如此重情重義的相公?!金釧兒真的 比我幸福多了! 「誰?!」勉強算是半個修道之人的寶玉在恍惚之間聽到了可卿的歎息,高度戒備的他猛然間緊張起來,沒有妙玉為他開天眼,他看不見鬼靈的真身,只得望著空蕩蕩的大門處怒喝出聲,全身因緊繃的心弦瞬間僵硬起來,下意識的靠近靈柩作出防備之狀! 寶玉竟然聽得到自己的聲音,可卿這下真的大吃一驚。 看來他含玉而生果然不是常人!見寶玉明亮的雙眸大張,不停左顧右盼,絕色鬼靈慾逃的靈體方自平穩下來,看來寶玉是看不見自己的! 安下心來的佳人隨即陷入了矛盾之中,早已下定的決心在即將付諸行動之時,她方才發覺竟然是如此的困難! 真的要奪寶玉的寶貝嗎?曾經的煩惱再上心頭,可卿心房一陣強烈的掙扎後,最終還是被迫屈服,暗自安慰自己道:「一塊玉石換一條人命——應該是一條鬼命,怎麼算都應該選擇後者,相信寶玉不會怪我的!」寶玉豎起雙耳戒備片刻後,並未發覺自己想像中的「天翻地覆」,不由暗自納悶,難道自己想得太入神產生幻覺了嗎?可是那聲音是那麼清晰,況且妙玉曾經說過自己也算修道之人,法力在身是不會有凡人的幻覺的! 就在他苦苦思索之時,看不見的敵人——秦可卿雙眸之中也自閃現疑惑之色,寶玉雖然有點奇異之處,但以鬼王的法力怎會強奪不了通靈寶玉呢?佳人思索一番後,只得勉強將之聯想到了五莊觀的道人身上。 不管了,先將玉石拿到手再說!可卿銀牙一咬,靈體凌空而起挾帶著強勁的寒流往寶玉撲去,她雖被靜塵禁錮了靈力,但憑鬼靈先天之力也足以擺平任何一個凡人! 全神戒備的寶玉敏感的察覺到了房內突兀的冷風十分異常,沒有退路的他只得全力運轉調皮的動門法術,暗自乞求它不要在這個時候鬧情緒、玩罷工! 未待寶玉與體內法力溝通完畢,金釧兒胸前的「通靈寶玉」已然再顯神奇,五色霞光猛然迸現,不可抗拒的力量將可卿輕輕的遠彈倒飛而去,就像吹走一片羽毛般隨意輕鬆、毫無難度。 原來是這樣!靈慧的絕色女鬼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好在她沒有傷害寶玉之心,所以只是被神石輕輕吹走,並未受到半點傷害。 風平浪靜,靈堂再次恢復了平靜,可憐寶玉今夜注定又 是一個忐忑的夜晚! 靈堂三日的第二個夜晚終於過去,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眼的寶玉望著窗外透入的晨光,緊繃的心弦終於鬆弛下來,昨夜那不尋常的狂風來得突然、去得怪異,多次見識妖魔鬼怪的他立刻認定那是妖邪作祟,雖有神石強大的自衛之力,但也令寶玉整整一夜心神緊張,就怕生出無端的變故影響釧兒復活的大計! 「寶玉,洗臉吧!」秋紋端著銀盆走了進來,在寶玉憐惜下三女昨夜終於美美的睡了一宿,此刻的少女顯得神清氣爽、面色紅潤,相比寶玉的憔悴更是顯得容光照人。 秋紋一邊溫柔熟練的為寶玉洗臉,一邊滿眼關懷的柔聲勸道:「你還是休息一下吧,看你如今都快變樣了,別說老太太看著心疼,就是我們看著也心酸!」「是呀!秋紋說得在理兒,姐姐泉下有知見你這樣,她肯定也會不開心的!」經過一夜的休息,玉釧兒心情也好了一點,眼瞅著姐夫眼裡的紅絲越來越多,心有所繫的少女看得芳心隱隱生痛,連姐姐逝去的傷悲也暫時放在了一旁。 寶玉見二女如此關心自己,疲憊的身心頓覺暖意融融,不想佳人過於擔憂的他心神一振,強自運轉動門法力在經脈內飛速運行,源源不斷的吸收著天地靈氣貫頂而入,清靈的元氣化作勃勃生機,似久旱甘霖般融入了寶玉識海之內。 秋紋與玉釧兒只覺眼前一亮,委頓的寶玉剎那間搖身一變,雖然未改疲憊的形貌,但那飄逸的氣息卻是清新俊朗、鬥志昂揚。 「突變」的寶玉平和的微笑映入二女眼簾,他輕笑著反過來安慰倆位美少女道:「你們看我這模樣,像有事兒的人嗎?」「二爺,晨間天涼,你又熬了一夜,還是吃點早點暖暖胃吧,不然的話真會出事兒了!」鴛鴦手托食盤邁步而進,正巧聽見了寶玉的話語,佳人雖不能放開心結與寶玉盡情談笑,但細心的她卻在默默的為命中冤家盡心盡力! 「謝謝!」寶玉禮貌的接過了鴛鴦手上的食盤,聞得熱騰騰的粥香他不由腹如鼓鳴,快手快腳的不顧禮儀的狼吞虎嚥起來。 鴛鴦見寶玉對自己如此客氣,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也忍不住眼神一黯心中發酸,好在堅強的天性止住了她眼底的熱淚,少女芳心一聲歎息,隨即強裝平靜的抹去了眼中的愁絲! 朝陽緩緩往上爬去,時光悄然流失,一晃就過了晌午。 寶玉斜倚的靈柩之旁心中暗自思量,這已是最後一日了,但願能夠平安渡過;看似精神的他已是第三次運轉法力強振心神,強大的睡意在他疲倦的軀體內是如此頑強,不停侵襲著腦海,不停運功來他說並不是良方,那只是透支自己寶貴的精元,無疑引鳩止渴,非長久之策。 但願不要再來人打擾,特別是孫紹祖之類的傢伙就更不要來了,自己已沒有精力來虛假做作!寶玉懶散的靠在椅背上,倦怠的心房暗自乞求一份簡單的安靈! 可惜上天連這小小的要求也不同意,小廝在門外的稟報輕易打破了寶玉美夢的泡沫,「回二爺,有位柳公子投帖拜見!」「柳公子!難道是柳湘蓮嗎?」寶玉微微一愣,隨即立刻想起柳湘蓮來,因受到「紅樓夢」引導他先入為主的對柳湘蓮好感倍增,十分的歡喜自腦海迸發而出;好友來訪的興奮瞬間沖淡了寶玉心中的煩悶與疲憊,迴光返照般精神昂揚連聲催促道:「快請!」一刻鐘之後,長身玉立的柳湘蓮踏步而至,修長的身影帶著一陣清涼的微風:「小弟今早返京才聽聞賈兄愛妾噩耗,此時才來拜祭還請賈兄見諒!」「柳兄,你我兄弟就不用客套了,」寶玉熱情的迎了上去,真誠的話語道:「這幾日那些俗禮都快把我累死了,你就放過我吧!」柳湘蓮平靜的面容下卻是惡意陡生,見寶玉對自己如此自然隨便,看來是把自己當作了自己人,這樣的話以後的計劃就更好進行了。 寶玉的真心相對並未換來柳湘蓮的感激,別有所圖的傢伙反而洋洋得意,賈寶玉既然死了小妾,那他此刻定然情思大傷,正是心靈空虛之時,那自己的美人計豈不更易成功?!真是天賜良機呀!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尤氏母女四絕色(上)故作豪邁的柳湘蓮附和寶玉道:「你如此豁達,害我一路想好的安慰話語都派不上用場了,還是賈兄不凡!」話語微頓,柳湘蓮面露真誠的對寶玉道:「不過我還是希望賈兄繼續振作,天涯何處無芳草,嫂夫人在天有靈也會希望你過得開心!」一番肅穆的拜祭後,沒有防備的寶玉與柳湘蓮隔案而坐,品茗相聚! 「柳兄,自上次一別後你為何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寶玉語帶疑惑的望著心目中的「豪俠」,「我問過京中諸人,有人說你出京辦事去了;不知是何急事,竟然連招呼也未與兄弟們打?」柳湘蓮平靜的眼眸毫無變化,自然的撒謊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靜及思動到江湖逛了一圈,因一時走得匆忙未與賈兄告別,這次回來一定置酒賠罪!」「哦!」寶玉一聽江湖二字頓時興致大起,主觀的猜測道:「柳兄是否懲惡除奸、打抱不平去了,我平日早就嚮往你們武林中人那激情豪邁的生活,有機會真想見識一下!」「呵、呵……賈兄真有意思!」柳湘蓮真正的笑了起來,「哪有那麼多大奸大惡讓我們教訓?!只不過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樁而已。」虛偽傢伙略略一頓,一臉神秘的轉移了話題,「不過如今江湖上倒有一事十分轟動,說起來與賈府還有點淵源呢!」「是嗎?說來聽聽。」寶玉心中不由暗自猜測,難不成「通靈寶玉」之事竟然傳到江湖中了不成?! 「近日江湖出了一位絕色美女,不僅姿容絕世,還性情豪爽、武藝非凡,接連誅殺了好幾個出了名的淫賊,」柳湘蓮說至「美女」二字之時暗自得意的瞟了寶玉一眼,「可惜我與此等佳人緣鏗一面!不過聽說此女名叫尤三姐,與貴府還是姻親之家!」「尤三姐?!」寶玉忍不住心中驚詫驚呼出聲,想不到不僅現實中的柳湘蓮成了俠士,這尤三姐也成了俠女,看來二人真是珠聯璧合、天生絕配! 柳湘蓮話語被寶玉驚呼聲打斷,半驚半疑的傢伙試探著問道:「難道賈兄見過此絕色佳人?」話音未落,他又故意以略帶曖昧的語調道:「這也難怪,你們畢竟是姻親,賈兄與尤三姐能有此緣份真讓兄弟羨慕!」聽得對方話語間對尤三姐推崇無比,寶玉不由暗自偷笑,心中自語道:「柳兄啊柳兄,看你那一臉仰慕,要是知道那尤三姐最後因你而死,不知你又會作何感想?呵、呵……」自得其樂的寶玉兀自不知柳湘蓮卑劣的心思,更不會明白他如此推崇尤三姐為的就是引起自己的色心,悠然的笑容自心海浮上寶玉俊臉,不知陰謀臨頭的他還在心中偷著樂,「柳兄誤會了,我並未見過這位親戚,不過是覺得一個女子竟能在江湖之中快意恩仇,大為驚異罷了!」話音微頓,寶玉不想柳湘蓮誤會自己對他未來的情人有所圖謀,急忙笑語著調侃對方道:「你也不需要這麼後悔,我斷定你必能與此女相見,說不定還能譜出一曲龍鳳和鳴也說不定呢,柳兄信是不信?」寶玉輕言淺笑之間已在心中暗自決定,自己一定要仗義出手幫倆人一把,小小的誤會自然輕易就可除去,世間也會少一對苦命的絕命鴛侶了! 柳湘蓮見自己弄巧成拙,急忙亡羊補牢的補救道:「賈兄說笑了,柳某自行走江湖從未有過成家之念,」見寶玉嘴角帶笑毫無相信之意,柳湘蓮不由心中發急,腦海之內剎那間千百意念一閃而過,電光石火之間靈光迸現,心中發狠的傢伙雙唇一張再下猛藥,「不瞞賈兄,我自小父母已在家中定了妻室,對與尤女俠也只不過出於敬佩之心,決無絲毫綺念,還望賈兄它日與尤女俠相見切勿亂點鴛鴦譜!」這是怎麼一回事?寶玉見柳湘蓮話語鄭重不似玩笑之言,不由詫異的尋思起來,難道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沒有與尤三姐在一起嗎?唉!繞來繞去尤三姐成了第三者,這現實為何與自己記憶中的有所不同?是因為自己這未來之人的到來而改變,還是本身就是如此,只不過被「紅樓夢」美化了而已?! 寶玉此刻越想越亂,千絲萬縷之中卻如何也找不出那唯一的頭緒。 柳湘蓮心中暗自竊喜,見寶玉出神發呆,還以為好色的寶二爺正在幻想尤三姐的美色,目的達到的傢伙抬頭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心中暗想這個時候小師妹也應該進甯國府了吧,按照計劃她也快前來拜祭金釧兒了! 「賈兄、賈兄……」柳湘蓮不想與小師妹碰面留下破綻,隨即連聲喚醒了沉思的寶玉,「柳某這就告辭了,嫂夫人喪事完畢後,等賈兄共飲一醉!」不想了,到時再說吧!寶玉強自抹去紛亂的思緒,暗笑自己可謂皇帝不急太監急,人家柳湘蓮此刻意態悠閒,自己還幹著什麼急呀?!常言不是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嗎?!也許一切到時自然迎刃而解! 目送柳湘蓮消失在大門之外,寶玉心中不由暗自轉念,雙目之中閃現神往之色,江湖——那究竟是什麼地方?有機會的話真想到江湖中逛一逛;說書的不是常說江湖出絕色嗎?不知與自己家中這些絕色相比又如何?自己如今也算半個修道之人,如果道法對上武功不知哪個更厲害?可惜自己的法力是正宗的偽劣產品,不然就可以到江湖中去威風一番了,說不定還定能泡上幾個江湖美女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尤氏母女四絕色(下)寶玉腦海旖旎的的情思還未結束,門外小廝的傳話已然響起,「二爺,東府的大奶奶往這兒來了,小的特意前來稟報!」無心待客的寶玉並未聽清來人是誰,更不會去注意小廝討好的話語,心情煩悶的他心中大歎命苦,語帶不滿的大手虛揮,「又是誰來了,不見、統統不見。」門外的小廝平白討了個無趣,滿頭霧水不明白寶二爺為何如此煩躁,連東府的太太也要拒客!聽明白了的小廝頓時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借他個天膽他也不敢去得罪尤夫人。 寶玉身側的秋紋無意間化解了小廝的困境,聰慧的少女輕輕附耳在寶玉耳邊道:「我的寶二爺,你無緣無故發什麼脾氣?!累了就歇一歇,不過你還是先見見東府的大奶奶吧!」「誰?你說來人是東府的大奶奶?」寶玉終於聽清了秋紋的話語,不由一臉無奈的對門外小廝道:「請吧!先前是我心情不好,你辦得不錯改日重重有賞!」未待小廝謝恩回應,一道嬌柔的話語已然搶先響起,「寶兄弟你又要賞誰啊?難怪府中下人都說寶二爺最豪氣,今日嫂嫂我是親眼見到了,什麼時候也讓也我沾沾光呀?」悅耳的話音未落,幾道動人的倩影已然輕盈的邁步而進,曼妙的風姿好似迎風擺柳,舉手投足之間為冷肅的靈堂憑添了幾許春色。 發話的中年美婦正是東府大奶奶、賈珍的妻子尤氏,她身後一大兩小三位美女寶玉卻從未見過。 「姐姐說哪裡話,做兄弟的有好處又怎會忘了你呢?」寶玉在不熟之人面前是充分的發揮著「賈寶玉」的優良作風,言語平和、神態溫柔。 尤氏面容一正不再與寶玉調笑,側首指著身後的中年美婦道:「這是我娘親與兩位妹妹,今日前來探望於我,正巧碰到金釧兒悲傷之事,所以做嫂嫂的就帶來盡個心意。」「娘親?!」寶玉望著兩位年齡相仿的中年美婦,不由愕然呆立,暗自思忖,這尤夫人不會已經是六七十歲的老太婆了吧? 女子天性最愛東長西短,秋紋對尤氏娘家之事倒也聽聞過一、二,對寶玉甚為瞭解的少女急忙悄聲在寶玉身後提醒道:「那是大奶奶的後娘!」寶玉聞言回神過來,急忙拱手以晚輩之禮相見。 「你就是寶哥兒呀!」尤夫人風韻猶存的面容帶著成熟的動人風情,美眸流轉之間送了寶玉一個醉人的秋波,「真是名不虛傳,這麼俊的小哥兒就像天上的仙童,難怪會銜玉而生!」尤夫人秋波不斷,拋得寶玉是暈頭轉向,話音稍頓中年美婦回首對兩個親生女兒道:「你倆還不拜見寶二爺!」尤夫人的二女兒與其母形容十分相似,雖還是待字閨中的青春少女,但那嫵媚的風情已在起伏的曲線上顯露無疑,一雙水汪汪的妙目更是波光瀲灩勾魂攝魄,此時得見寶玉如此俊人兒更是目光如鉤,直奔寶玉心房而來。 「小女子尤二姐見過寶二爺!」尤二姐柔媚嬌軀盈盈下拜,桃花美眸含笑帶春,晶瑩玉臉蕩漾絲絲情意,看得寶玉身後的鴛鴦三女是大為不滿、雙眸翻白,又礙著東府大奶奶的面子不敢發作,只能在心底大罵狐狸精,生怕沒有定力的寶玉就此被妖精抓去了。 寶玉神態悠然並無三女想像中的不堪情狀,拱手還禮的他不免與尤二姐四目相視,嫵媚女子那誘人的目光直刺寶玉心海,幸虧寶二爺對此等陣勢早已見慣不驚才沒有中招,不過他平靜的面容下仍然不由掀起一圈波瀾,暗自驚歎,好美、好媚的桃花眼,這女子看來也不是什麼規矩之人,真合了那句古話——水性揚花! 念及此處的寶玉不由心生厭惡,他雖天生多情,卻甚為不喜輕佻女子,心中的一點微熱瞬間冷卻,平淡如水的客氣道:「二姑娘多禮了,我是大嫂的兄弟,你只需稱呼一聲寶兄弟就是了!」寶玉禮貌但生疏的話語令尤二姐微微一愣,見對方雙目清明、神色平靜,風情萬千的嫵媚佳人不由詫異無比,想不到自己無往不利的美艷武器會在寶玉這兒碰壁!見慣了男人色相的尤二姐芳心微顫,剎那間意念翻轉,這寶玉究竟是何等人物?外間不是傳聞他貪花好色嗎?可面對自己卻又如此冷靜,自己雖不能說艷冠群芳,但也說得上絕色姿容,連道貌岸然的姐夫與儀表堂堂的侄兒父子倆也對自己目光灼熱、神魂顛倒,真想不到這外表風流的賈寶玉竟然會是真正的君子! 就在尤二姐思緒遠揚、芳心紛亂之時,身側的妹妹已然開口回話。 尤夫人的小女兒與其姐又有不同,芳齡最小的她年在十六、七歲之間,青春的嬌軀稚嫩青澀,雖沒有勾魂攝魄的誘人曲線,但那活力無限的青春氣息卻是生機勃勃,輪廓分明的面容上渾若天成般鑲嵌著精緻如雕塑般的五官,一縷神秘的飄逸之氣在少女嬌軀若隱若現,無限風姿動人心神! 少女沒有像姐姐那樣儀態萬千的矮身施禮,出乎眾人意料的玉手抱拳,英姿颯爽的對寶玉道:「見過寶公子!」寶玉大為愕然,這動作不是柳湘蓮常用的江湖禮節嗎?猝不及防的寶玉只得略顯慌亂的學著江湖禮節抱拳還禮,因對尤夫人與尤二姐印象不佳,寶玉下意識中將少女也歸入了其母與其姐一類,片刻的愕然後,不凡的傢伙恢復了平靜,心中暗罵,這家人真是瘋子,一個個稀奇古怪的! 「女兒,你怎能如此沒有禮數!」尤夫人突兀的責怪聲憑空而起,滿臉帶笑的中年美婦輕盈往前踏出一步,柔聲解釋道:「二爺,請別見笑,我這小女兒自小野慣了,都怪她們父親去得早,唉!」「夫人多心了,我怎會笑話妹妹呢?」寶玉連聲安慰話語悲傷的尤夫人,心中卻是大為不耐,你這婦人對我解釋個什麼勁兒,我又不想娶你女兒! 念及此處的寶玉暗自一笑,呵、呵……誰娶了你女兒,恐怕就得戴一長串的綠帽子了,我「假」寶玉可沒有這等興趣! 「三姐兒,還不重新見過你寶哥哥,」這中年美婦也甚是厲害,見寶玉稱呼「妹妹」,立刻順竿往上爬的叫女兒稱呼「哥哥」,也不知她打的什麼心思? 小女兒顯然對母親的話語甚為不願,磨磨蹭蹭的開不了口,對於要她做出賢淑的大家閨秀之狀更是覺得十分彆扭,一顆芳心不由埋怨起來,自己幹嗎要答應師兄的要求呢?要自己勾引這素不相識的賈寶玉真是太難堪了! 見妹妹對於母親的話語不甚理睬,場面變得尷尬起來,八面玲瓏的尤二姐急忙笑靨如花的笑語道:「母親說的對極了,都是自家親人,我也應該重新見過才是。」話語微頓,尤二姐再次風情萬種的對著寶玉盈盈一禮,嬌柔的膩語隨著醉人的秋波一起向寶玉迎面撲來,「小女子尤二姐再次見過寶兄弟,還望我們姐弟以後多多親近,也讓姐姐為好兄弟盡點『心力』!」說及「心力」二字之時,風騷的美女更是加重了語氣,話語間的挑逗之意味道十足,嫵媚的尤二姐芳心暗自發恨,我就不信你這傢伙不為我著迷,更不信賈家會有正人君子! 尤二姐並未猜錯,寶玉決不是正人君子,但他卻是天生多情而不濫情,對於淫蕩的女子就好似對蛇蠍一般避之不及,只有那純真聖潔的風姿方能引起他發自心底的愛意與憐惜! 「二姐姐有心!」寶玉淡淡的寒暄之時,尤夫人悄然以手輕觸小女兒,利慾薰心的婦人見寶二爺風標俊朗、身份尊貴,急欲釣住金龜婿的尤夫人不由在心底為兩個女兒暗自打氣,大女兒雖然嫁給了賈珍卻不是她親生的,況且以如今寶玉受寵的模樣,恐怕以後賈家之主非他莫屬! 中年美婦無限憧憬著美好的將來,如若自己親生女兒能有一個嫁給寶二爺,那家道中落的自己就不用愁下半生了。見寶玉似乎對美艷柔媚的尤二姐不怎麼感興趣,尤夫人立刻慫恿青春嬌嫩的尤三姐補上戰場,為她舒適的下半生調起寶玉這隻金龜,如果可能就是兩個女兒全嫁給寶玉中年美婦也願意! 在母親的催促下,意念紛亂的尤三姐只得匆匆下了決心,暗自低歎,為了師兄不管怎樣自己還是當一回「賤人」吧! 少女晶瑩的玉臉浮現生澀的媚笑,略顯生硬的向寶玉輕盈施禮,「小妹尤三姐請寶哥哥原諒先前的無禮,還望寶哥哥以後多多教益!」又是一個騷狐狸!寶玉大為不屑,本欲虛假客套一番的話語還未出口,腦海猛然一顫;尤三姐!熟悉的三字 立刻引發了他心中連串的波浪,驚歎不已的寶玉雙目大張,上下掃視著玉臉羞紅的少女,這尤三姐不會就是柳湘蓮說的女俠吧?! 應該是她!怎麼會是她呢?思索一番後,寶玉不得不失望的低歎,真是見面不如聞名,想不到竟是一個輕浮女俠! 第一百二十四章 陰雲密佈(上)心有成見的寶玉神色平淡的送走了尤氏母女四人,感慨萬千的目光下意識的望了望尤三姐英姿颯爽的倩影;心中暗歎,難怪柳兄不要你,此等風騷女子要你作甚?!不過看她這樣也不像會為情自殺的主兒,真是奇怪! 寶玉在靈堂內暗自納悶,尤氏母女之間也在輕聲談論著賈家這位寶二爺。 「我說女兒,你在人前就不能莊重一點嗎?」尤夫人豐潤玉臉透出埋怨之色,「總是改不了這毛病,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吃這套的!我看這寶玉不但沒被你吸引,反被你嚇著了!」尤二姐滿不在乎的嘻嘻一笑,「我就喜歡挑逗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看他們那副心癢癢的樣子我就開心」「然後你就立刻逃之夭夭,讓他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你就更開心了!」尤三姐對姐姐的行為是大為不解,輕笑著摟住姐姐手腕,「我說姐姐,你這樣故意敗壞自己的名聲,到時怎麼找一個好姐夫啊?」尤氏雖與兩個妹妹不是一母同胞,但感情也甚為不錯,柔聲附和小妹的話語道:「是啊,二妹你明明還是一個清白的女兒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得不檢點,又何苦呢?」見母親也有藉機發難勸自己「浪女」回頭之意,與眾不同的尤二姐急忙搶先開口回應道:「大姐、小妹,你們放心吧,我一旦找到真值得我愛的中意男子,一定會做回良家婦女,好好相夫教子!」「唉!」尤夫人對這話已聽過無數遍,每次這二女兒都是拿它來搪塞自己。意念一轉,中年美婦雙眸透出期待的笑意,「好女兒,我看寶二爺今日的表現十分出色,應該入得你的法眼吧?」「二妹,我是看著寶兄弟長大的,他的為人大姐我甚為瞭解,對女兒家也很是憐惜,不像你姐夫那等花天酒地,對我這妻子也是不知冷暖!」尤氏勸說妹妹卻下意識的想到了自己身上,濃濃的幽怨不可抑制的浮上了玉臉。 「還是再試他幾次,誰知這寶玉是不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尤二姐帶著悠然的笑意下定了決心,心中對姐姐也甚為同情,更是暗自大罵那賈珍,非但無情無義,好是正宗的偽君子一個,自己隨意一試,他就像狗一般粘了上來;侄兒賈蓉比其父也好不了多少,同樣禽獸之性,年前如若不是秦可卿相助,自己就落入了他父子二人之手了! 念及此處的尤二姐唏噓不已,可卿那麼好的人怎麼就如此命短呢?她不會是被惱羞成怒的賈氏父子聯手害死的吧?從賈珍得意忘形的話語中,好像這老不死的對可卿心有不軌! 剎那之間,尤二姐臉上媚笑消失不見,秀眉微皺,心中萬千意念紛至遝來,暗自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查清可卿的死因,如若真是因自己牽連而被害死的,那一定要為她報仇! 「姐姐,你這麼入神在想什麼?」尤三姐見姐姐少有的面容鄭重,不由歡快的打趣道:「不會是在想賈寶玉吧?不用這麼費神,明日就叫大姐給你提親去!」尤二姐被妹妹的調侃驚醒過來,鬥嘴她自不會害怕純真的小妹,立刻笑顏如花的反擊道:「行啊!最好讓大姐把你也捎上,咱姐倆來個蛾皇女英傳為佳話也不錯。」悅耳的嬌柔話語微微一頓,尤二姐嬉笑之中透出一縷疑惑,「三妹,我看你剛才的模樣可有點不對勁,與你平日的作為可大為不同!快老實交代,你不會真的看上寶二爺了吧?!」尤二姐話語越來越快,越說語調越為肯定,一旁的尤夫人與尤氏也是不由自主的點頭認同,欣然的神色大為意動,如若寶玉不是守靈期間,她們恐怕就會立刻前去提親了! 稚嫩的尤三姐不是姐姐的對手,聞言不由羞澀不已,濃濃的紅雲頃刻間佈滿了精緻的的面容,連晶瑩耳垂也是一片通紅,不敢說出真相的少女無言以對,只得一聲「嚶嚀」後向二姐撲去,用武力來報復言語上的失敗與尷尬。 「咯、咯……」姐妹倆鬧作一團,悅耳的銀鈴聲在空曠的院落裡迴盪不休,引得樹上的鳥兒歡喜之下振翅高飛,引頸高歌以作回應! 姐妹倆嬉鬧著跑向前方,尤二姐見大姐與母親落在了後面聽不到倆人的談話,趁機一把抓住妹妹的手腕道:「小妹,你學了這麼久的武藝,這次就全靠你了!賈珍父子回來,你就給我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上次我差點就被他們用藥迷倒了!」「二姐,你放心吧,我怎麼說也學了幾年武功,打姐夫——不,打禽獸那是小事一樁!」尤三姐並未向家人說明自己是在修道,只以學武作為藉口,以免嚇著家人! 一臉英氣的尤三姐滿臉信心的為姐姐打氣,心中卻是一片黯然,自己即將發生的行為也光彩不了多少!唉!真想回到大荒山去呀! 第三個夜晚在寶玉的翹首以待中緩緩來到,他又是歡喜又是緊張的整個心神緊繃起來,過了今夜,一切都將按照自己鋪排的軌跡運行!寶玉心中暗自祈禱,老天爺你就別再玩我了! 空寂的月色平淡如水,在靜塵等人的保護下,最後一個夜晚終於在平安中渡過,黎明的曙光悄然投現,寶玉緊了緊手中的「通靈寶玉」,忍不住心中興奮與感激不由自主的輕吻了玉石一下,隨即快疾的將之掛回了胸前。 「釧兒,再委屈你一日,今夜我就可以帶到我們的新家了!」寶玉細心的為金釧兒整理適才取玉造成的凌亂,深情的凝視著佳人紅潤如生的面容,暗自驚歎「通靈寶玉」果然神奇! 第一百二十四章 陰雲密佈(下)一夜無事令寶玉頓時心中大石落地,針對「神石」的陰謀卻並放棄,只不過採取了更為狠毒的方式而已。 同一個夜空下,美麗如畫的杭州。 一艘豪華的畫舫內縱情狂歡的賈鏈在身下的艷姬體內狂野衝刺,一陣密集的轟炸後,男女倆人同時一聲高昂的歡叫,雙雙攀上了情慾顛峰。 片刻之後,癱軟如泥的賈鏈無力再戰,回味悠長的摟著美艷妓女進入了夢鄉,沉睡之前腦海仍自盤旋著適才的快感,這外面的女人就是比家中的妻妾玩起來盡興、舒暢! 一陣陰風自窗縫中刮入,無聲的異變在狹小的空間突生,寒流捲動,人影突現,一個魁梧的黑影在賈鏈床前憑空突現。 妖界四天王之一的獨角蛟王俯首望了望熟睡的賈鏈,陰森的雙目閃動得意之光,不由自主的低語道:「就是你了,害得老子好找!」話音未落,獨角蛟王大手虛揮,賈鏈與妓女同時頭首一偏,平穩的呼吸變得悠長起來,沒有妖怪的「呼喚」倆人將再也不能醒來。妖王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得意無比的心中自語,「讓你們這些笨蛋在賈府打生打死,本王就從這姓賈的身上下手,只要好好動動手腳,自可比你們有效得多!」面露陰險笑意的獨角蛟王彎腰探身,大手一撈已將賈鏈抓在了手中,隨即身形一晃,已然化作一陣狂風消失不見,他手中的賈鏈自然也是在房內憑空消失。 天色黎明,艷陽初升。岸邊的喧嘩終於傳到了畫舫之中,將「勞累」了一夜 歡情男女紛紛驚醒過來。 艷妓在明亮光線的騷擾下睜開了雙目,見身側的賈鏈依然睡得死豬一般,她不由得意得笑了起來,眼前之人可是一個豪爽的恩客,自己這些時日在他身上用盡了風流手段令他樂不思蜀,當然自己也得到了不少好處! 艷姬眼前悄然浮現如水的金銀,她有決對的信心自己能長期迷住好色的賈鏈,不到他錢囊空空如野決不放他離去! 「小美人,你醒了怎麼不喚醒你家二爺?」就在妓女神思遠揚之時,賈鏈也悄然醒轉過來。 「二爺!人家見你昨夜那麼拚命,想你多休息一下嗎!」艷妓豐滿的身軀偎入賈鏈懷中,假裝撒嬌般不依的嬌嗔起來。 「小乖乖,我看你想讓我養足精神後,今夜好填飽你才是!」賈鏈淫褻的笑容一收,甚為惋惜的低歎道:「唉!可惜我立刻要回京城了,不然非讓你三天三夜不下了床不可!」艷妓聞言大吃一驚,芳心頓時大為不捨,當然是捨不得賈鏈的金銀,青樓老手的紅牌艷姬雙目逼真的擠出了兩行淚水,嗚咽著撲進了賈鏈的懷抱,「我不要你走,人家是真的喜歡你!」話音微頓,艷妓側首望了望賈鏈依然鼓脹的錢囊,情意蕩漾的對賈鏈道:「你是不是沒錢了?你不要怕,我平日省吃儉用還存得一些,足夠你在這兒再呆一段日子,人家是真的不想離開你!」賈鏈聞言不由大為感動,暗自歎息,誰說歡場無真愛?!在自己這俊朗公子面前就只有姐兒愛俏,哪個女子不對自己真心誠意?!自大不已的賈鏈雙手在艷妓身上遊走起來,心房激盪下就欲答應再留幾日;正在此刻,莫明的意念自識海傳出,他頓時只覺回家才是十萬火急,連一向酷愛的女色也變得淡薄起來,「小寶貝兒,我一定回來看你!」任憑青樓艷姬使出何等手段,意念忽變的賈鏈雖也顯得大為意動,可是卻分毫不能改變他離去的決心,芳心發狠的艷妓最後終於使出了絕招,叫來幾位姐妹要與賈鏈在花舫內玩單龍群鳳的刺激「遊戲」,當眾女半裸著在賈鏈面前翩翩起舞、盡情挑逗之時,色中惡鬼的傢伙是看得雙目發直、口水狂吞,可是卻止不住自己離開的腳步,只得在無限的矛盾中揮淚而別,縱馬往京城歸來! 就在獨角蛟王出現在畫舫之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府衙內,任職在外的賈政也接到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朝廷調令! 燭火通明的書房中,雖已子夜時分,但勤勉的賈政仍然在處理公文,手下門客的腳步聲將他自沉思中驚醒過來,因公事而心情不佳的賈政濃眉微皺,略為不滿的向進來的門客道:「有什麼事?我不是說過不要隨意打擾我嗎?」「回老爺,是急事!」腳步匆忙的門客慌張的說道:「大廳內有兩個宮裡來的差人在等您老前去接旨!」「接旨?!」賈政「噌」的一下從座椅上立了起來,無比詫異的脫口反問道:「這時候怎會有差人前來宣旨?自己的差事並未出大的紕漏,難道是家裡出大事了不成?」不知是吉是凶的賈政只覺背心發涼,冷汗在悄然中佈滿了他的額頭! 賈政的這兒心驚膽顫的等待著答案揭曉,而一手策劃此事的兩位幕後黑手卻在國師府中對飲歡聚、輕言淺笑。 「旋風兄,你說這賈政會否起疑?」面容沉穩的中年漢子悠然輕笑著為旋風大師斟上了一杯美酒。 長眉壽目一臉慈祥的旋風大師一口吞下杯中的烈酒,得意的笑了起來,「黑羽兄,你就放心吧,那賈政迂腐呆板,一見聖旨還不立刻日夜兼程的趕回來!那聖旨可是真玩意兒,只不過由我代勞而已,如今的蠢材皇帝對我是言聽計從,如若不是怕被供奉堂那幾個法力一般的老傢伙察覺,我真想將這笨蛋皇帝給吃了,自己來坐坐這人間龍椅!到時也玩他三宮六院個遍。哈、哈……」中年漢子即是妖界的黑羽大王微微搖頭,大為不屑道:「這人間皇帝有何稀奇,你我兄弟聯手將神石奪到手中,到時縱橫三界,咱們坐坐天庭的龍椅還差不多!天宮裡那可是正宗的仙女,還不夠旋風兄玩個夠?!」「黑羽兄說得對,乾杯!」旋風國師被黑羽大王說得心神激盪,嚮往不已,連連舉杯向黑羽大王碰杯。 推杯換盞之間,旋風國師得意洋洋的說道:「待賈政一到京城,我就以笨皇帝的名義將他召入國師府,到時就看黑羽兄的攝魂大法了!」話音微頓,酒酣耳熱的旋風國師微帶羨慕的望著黑羽大王,「只有以你深厚的功法才能瞞過人間修真,我也想過用此計,可卻是力不從心;還是黑羽兄的法力令我佩服,恐怕如今的妖界,也只有你有此等功力了!」「旋風兄,你恐怕已有幾百年沒有回到妖界了吧?」黑羽面容浮上淡淡的微笑,毫未因旋風的誇獎而有絲毫的得意之色,未待對方有所回應,他隨即往下說道:「如今的妖界雖比不上千年前的盛況,但也出了不少高手;不說其他,就是與我並列妖界四王的其餘三位就不可小視,更別說還有許多隱修的前輩妖仙了!」「是啊!」旋風國師雙目閃現緬懷之色,「當年的盛況是不易重現了!全怪那孫悟空,一根金箍棒打死了我妖界不知多少高人,弄得我們妖界如今只能龜縮在一處,全都是那天殺的猴子干的!」越說越氣的旋風國師忍不住一把將手中的酒杯砸碎在地,憤恨無比的厲聲道:「我家大王就是被他打死的,弄得我小旋風再也不能過那快活無邊的巡山日子!」「旋風兄,你這樣不好嗎?」黑羽大王連忙舉杯平息了好友的怒火,「等我們奪得神石,你這當年的小旋風想幹什麼都行!到時咱們不巡山,咱們巡天宮、巡三界!」「好!黑羽兄說得好!乾杯!」兩個妖怪興奮的大口吞下杯中美酒,好似正在吞下神石一般美味無比! 陣陣響亮的鞭炮聲打破了晨曦的靈靜,為金釧兒送殯的隊伍自賈府行出,逕中直門出京城,直奔賈家位於青山秀水之畔的的家族墓地。 寶玉並未在人前悲泣,一臉平靜的他心中並無多大的傷悲,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與 彷徨,暗自乞求這一切都能順順利利。 「二爺,小的已按你的吩咐將一切辦好了,」包勇恭敬的走近寶玉,低聲回稟,「小的找不到石爺,新宅子也不知起什麼名,還請二爺示下!」寶玉微一沉思,隨即抬頭仰望上空,帶著無盡的寄托與希望道:「別府就叫『紅樓新夢』吧!」「紅樓新夢?」包勇對此怪異的名稱詫異不已,忍不住在寶玉面前重複一遍,見主子點頭他才認定自己並未聽錯,忠心不二的漢子立刻毫不遲疑的在心中記下了別府的新名。 「倪二到哪去了?你們倆一向都是稱不離砣的!」寶玉語帶調侃的輕笑起來,心中隱約猜到了周瑞的去向。 包勇下意識的四視環視了一圈,二人身側雖沒有外人,但天性豪爽的包勇一提起這件「大事」仍然面色微熱,略顯不自在的結巴起來,「他去準備掘……墓的工具去了!」「辛苦你們了!」寶玉大手輕拍手下肩膀,見其提到挖墳仿是渾身不自在,不由心中暗笑,看來思想這玩意兒真是很難改變的東西! 第二集第一章 神石救美(上)「二爺,老太太與太太都在找你。」鴛鴦的呼聲自遠而近,少女氣喘吁吁的顯然已經跑了不短的路程, 「老太太說了,你已經受了三日的苦,如果還不去見 她,老祖宗就要親自來找你了!」「我這就去見太太與老太太,」寶玉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金釧兒的棺木,隨即心中一狠,轉身大步往回行去。 少女疾步緊跟在寶玉身後,見其在中門處身形微頓,腳步一轉向大觀園行去,鴛鴦急忙脆聲提醒道:「二爺,老太太她們都在內院,你走錯路了!」「我回去漱洗後再來拜見老祖宗,你幫我傳個話就是。」寶玉頭也不回的兀自向怡紅院行去。 「二爺,」鴛鴦跑步上前,情急之下一把扯住了寶玉衣袖,焦急的說道:「老太太與太太都等你很長時間了,你再不快點去,老太太恐怕就要發火了!要漱洗,可以到老太太那兒我幫你就是了!」鴛鴦話語出口方才發覺不妥之處,自己此刻的模樣撒嬌多過勸說,念及此處的她只覺芳心發熱,羞澀的紅雲剎那間佈滿了玉臉,含幽帶怨的美眸帶著無盡的羞澀與隱約的希翼,玉手迅疾放開了寶玉衣袂。 寶玉沒有心思來察覺鴛鴦羞澀動人的情態,見少女如此堅持他只得實話實說道:「其實我是想回去看看襲人的傷勢如何,就拜託鴛鴦姑娘為我遮掩一下了!」話音未落,寶玉不顧主子身份身形一弓向鴛鴦施了一個大大的謝禮,隨即不待少女答應與否立刻轉身而去,挺拔的身形沒有絲毫猶豫,豪邁狂野之氣透體而出,沒有任何人能擋住他對愛人牽掛的腳步。 直到寶玉身形消失於視野之中,鴛鴦兀自還未從震撼中清醒過來!剛才那果斷明快、略顯張狂卻更有男子氣概的寶玉還是記憶中的寶二爺嗎? 怎麼才短短幾日他又有了變化?! 暖陽還未散發出全部的熱情,急步踏入怡紅院的寶玉止住了外院丫鬟婆子們的禮數,不想驚擾到襲人休息的他輕手輕腳的直奔襲人廂房而去。 「姐姐,你還是吃點藥吧,不然又要咳血了!」晴雯柔和低沉的話語從房中傳出,其內含的真摯情誼令剛剛走進的寶玉不由心生暖意,自己果然沒有看錯,晴雯在四個丫鬟裡最為重情重義,而襲人是溫順忠心,麝月側是純真無憂,相比之下秋紋側最為聰明,可惜自己總覺得秋紋過於聰明了一點,總是找不到那種男人對女人的憐惜與疼愛。 「妹妹,你把藥放下吧,」襲人嬌弱無力的話語令門外的寶玉更是自責不已,黯然神傷!幽幽 的低語似閃電般重擊在寶玉心間,「人們常說少年吐血命不長久,即使得以活命,今後也必是廢人一個!唉!我這病恐怕是好不了了,就是不死活著也沒什麼意思!」襲人越說心中越是悲傷,無神的雙眸悄然紅潤,無聲的清淚在蒼白的玉臉上緩緩流動。 「姐姐,你別這樣傷心,我這就去把大夫叫來,」晴雯滿臉焦急的轉身往房外衝來,剛到門口,一個人影憑空突現擋住了她的去路,少女迅疾的倩影收不住去勢,還未反應過來就已撲入了溫暖的懷抱;驚慌無措的晴雯芳心大驚正欲極力反抗之時,柔和的話語立刻讓她安靜下來,滿心的驚亂剎那間化作濃濃的羞澀與甜蜜的喜意在眼底瀰漫。 寶玉在門外聽到襲人傷懷之言,頓時感同身受般難受無比,心中發急的他腳步猛然加速大步向裡走去,不料剛從門側轉過身形,就與衝出來的晴雯撞了個滿懷,見少女芳容失色,他立刻柔聲安慰道:「是我,別怕!」「寶玉,你怎麼成這樣了!」初見寶玉的驚喜過後,襲人深情的凝視著只是三日不見、卻似久遠分離的愛郎,見其形容憔悴不由眼帶疼惜的埋怨起來,病弱的嬌軀一動,就欲下床為寶玉好好漱洗一番,連自己嚴重的傷勢也忘了個一乾二淨! 「啊!」胸口被寶玉踢中的傷處傳來刺骨的疼痛,不能忍受的佳人手腕一軟,半起的嬌軀再次軟倒在斜倚的枕榻上。 微弱的痛叫聲卻令寶玉瞬間失色,關心則亂的衝了上來連聲急問道:「怎麼啦?你可別嚇我,都怪我不好!」「沒什麼!」襲人緩過一口氣後,胸前的疼痛也消減了不少,見寶玉自責痛苦的神色,溫柔的佳人毫無責怪之意,「寶玉,釧兒的事情辦得如何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看你急得這樣!」襲人為讓寶玉安心、強提心神在臉上展露笑容,不想一時情急說了連串的話語,本就不暢的氣脈一時淤塞,佳人只覺咽喉一癢大聲咳嗽起來。 「咳……咳……!」不停的咳嗽牽動了溫婉佳人還未痊癒的傷勢,鹹鹹的熱流伴隨著陣陣的疼痛衝上喉間。 「啊!」室內三人同聲驚叫起來,正在輕拍襲人後背為愛侶順氣的寶玉望著被褥上那觸目驚心的血跡,腦海轟的一聲巨響,想不到自己迷亂中的一腳竟會將佳人踢成如此重傷! 對自己並不完全瞭解的寶玉怎能明白,他如今已不是普通人,隨意的一腳足以開碑裂石,如若不是與他雙修的襲人得到了和合奇術的改造,早已繼金釧兒之後香消玉殞了! 「快,晴雯你立刻去找大夫,順便叫人到藥房多找點補血的藥丸來,」片刻的震驚後,寶玉惶急的行動起來,顫抖的聲音連聲催促晴雯快去。 「不要,晴雯回來,」襲人虛弱的話語透出一份堅定,深受禮教尊卑束縛的傳統佳人道:「寶玉,我知你是對我好,但我只不過是一個丫鬟,要是鬧得全府皆知,大家定會在背後說你過於縱容招惹閒話,日後我還有何臉面與眾姐妹相處?!況且大夫已看過,那些藥丸我也吃了不少,也不見什麼效果!」第一章 神石救美(下)寶玉聽得更是心痛,這種時候襲人還在為自己著想!素來不理禮俗的寶玉大手虛揮,鏗鏘有力的說道:「你都吐血了,還管別人笑不笑話作甚,日後誰敢笑話你,我立刻將他趕出去!」話語微頓,寶玉斬釘截鐵的對晴雯道:「既然一般大夫看過了,那你立刻去找鳳姐姐,讓她給你一塊府中的腰牌,以皇親的名義請宮裡的御醫前來診治,我就不相信老天會待我如此不公!」晴雯微微一呆,不會鬧這麼大吧?!動用皇親的名義請御醫來救一個下人那可不是小事,事後寶玉一定會被老爺重責,說不定還會吃一頓家規板子! 少女意念一轉,見那血紅的痕跡,姐妹情瞬間戰勝了對家規的恐懼,怕什麼?!要挨打自己代他挨打就是了。 心有所定的晴雯重重的點了下頭,激動的雙眸早已瀰漫層層水霧。 「不行!」襲人不顧一切的半坐起來,玉手一把抓住了寶玉手腕,堅定無比的「威脅」倆人道:「你們要是真敢這樣,我就立刻去見金釧兒妹妹!」靈慧的襲人同樣明白嚴重的後果,賈府的家規那可不是吃素的,有幾個雞鳴狗盜的賈氏族人就在家規的板子下被活活的打死了,細皮嫩肉的寶玉如何受得了?! 寶玉與晴雯都熟知襲人性情,她平日雖是溫柔賢惠,但卻是外柔內剛,一但認了死理兒,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的晴雯頓時僵立於地,手足無措的失去了主意。 不想放棄的寶玉腦海意念翻轉,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救回襲人,他再也受不起第二次打擊了! 正當他準備開口說服佳人之時,一股暖融融的熱流自寶玉胸前傳出,通過與襲人玉手相接處傳入了佳人體內,玄異的暖流令倆人同時心中一震,又驚又喜! 寶玉凝神感受著那泉水般的熱流,這並不是愛人間心靈上的感應,而是實實在在發生在倆人間的神奇感覺,聰慧不凡的寶玉微一思索隨即在心中大笑起來,自己真是笨蛋,怎麼把「通靈寶玉」忘了呢?既然它能令金釧兒屍身不腐,自然對於療傷這等小兒科不在話下! 雙目透出無盡的期待,心房砰砰直跳的寶玉以顫抖的語調輕聲問道:「你現在感覺怎樣?」沒頭沒腦的問話卻沒有難住襲人,同樣感受到暖流在體內流動的佳人喜悅無限的微點玉首,柔若無骨的手掌下意識的更與寶玉緊密相連。 行了!寶玉眼中一亮,無盡的憂傷與陰鬱全都在這玄妙的變化中消失無蹤,喜上眉梢的他歡快的對晴雯道:「襲人的傷我有辦法了!」寶玉並未向一臉愕然、懷疑的晴雯過多解釋,微一沉吟後再次對少女道:「你現在去給老太太與太太回話,就說我過於疲倦在洗漱時睡著了,要晌午過後方能前去請安;對了,記得說我身體安好,讓她們不用擔心!」晴雯雖不明白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情,但見寶玉興奮的面容不似撒謊,而好姐妹在這片刻之間臉色也奇跡般的好轉起來,少女沉重的心房自是喜悅不已,沉重的身影剎那間也輕盈起來,歡快的傳話去了。 喧鬧片刻的房間再次回復了寧靜,原本流轉的陰鬱悲傷變成了無聲的溫馨與幸福,連那淡淡的藥味也變得清新怡神。 襲人在寶玉的守侯下,虛弱的傷病之身再也抵擋不住睡意的侵襲,再加上先前一番激動難免神思疲倦,一臉幸福微笑的佳人在愛郎柔情的安撫下悄然睡去,微翹的嘴角足以證明此刻的佳人必然陶醉在美夢之中。 寶玉輕柔的拂了拂佳人散亂的髮絲,斜倚枕榻的他將襲人嬌軀摟入懷中,切身感受著原本冰涼的身軀逐漸變得溫暖起來;寶玉心中一塊大石穩穩落地,差點再次封閉的心靈終於在神石力量之下豁然大開、一片明朗。 不知不覺間,身處靜寂空間的寶玉思緒遠揚起來,心中一遍遍的回憶著這段時日離奇的經歷,預算著即將來臨的變化。 良久之後,他強自壓制了三天三夜的疲倦在心神鬆弛下逃逸而出,在眼底不停閃現,以強大的力量緩緩的將寶玉上下眼簾粘合在了一起。 搪塞老太太的謊言成為了事實,寶玉悄然中半躺在襲人身邊沉沉睡去,失去知覺的剎那,他紛亂的思緒終於迸現出靈光一片,最後拿定了兩全其美的主意! 「寶玉,老太太派鴛鴦姐姐來催了!」麝月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輕聲對陪伴在襲人身側的寶玉道。 坐在一旁與襲人聊天解悶的晴雯脆聲道:「這才剛過晌午不久,看來老太太真是等不及了!」「是啊!」秋紋輕笑著附和道:「我們寶玉就是老太太的心頭肉,寵愛起來連太太也比不上。」襲人一覺醒來已是容光煥發,胸前的鬱悶也已消失不見,除了胸口還隱隱作痛外再無大恙,假以時日必能完全恢復;心情愉悅的佳人柔情萬千不再掩飾,玉手緊了緊寶玉大手,「你還是去吧,不然老太太親自殺到,那挨罵的還不是我們幾個,說不定還會將我們趕出去那就糟了!」襲人雖是誇大之言,卻正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另有所思的寶玉下意識身形一震,眼角餘光瞟了瞟巧笑倩兮的美晴雯,心中暗自盤旋,「紅樓夢」中的晴雯最後不是被趕出賈府憂傷而死的嗎? 被老天玩弄的寶玉自信的怡然微笑,更加堅定了心中醞釀不久的主意!如果天意不可改變,那自己就在這個不變的結局後再譜續篇,也算是順天而行!呵、呵……金釧兒的打擊並未磨滅寶玉的決心,一番心靈洗禮後再次站起的寶玉鬥志不減反憎,而且變得積極主動,手段也更加「狠辣」,正所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正是他此刻心中的寫照。 既然代表了正義與仁慈的天道放棄了他,自己又不願墮入無盡黑暗的魔道,那剩下的就只有他「假」寶玉自己的道——非正非邪的混沌之道。 為了改變紅樓慘劇,寶玉在甦醒的那一刻就下了無比堅定的決心,自己一定要將喜歡的女子抱在懷中好好憐愛,即使有違倫常、不容世俗也無畏無懼!神擋殺神、魔擋誅魔,一切但求心之所安,無視天條,不管人法,勿論冥理! 見眾女又要開口相勸,意念翻轉的寶玉心神一振立身而起,雖只短短的兩個時辰的休息,但在動門法術的神效下他已完全恢復了昔日的風采,寒如朗星的雙眸在室內環首一周,寶玉笑語道:「好了,我去就是了。這樣吧,晴雯陪我過去,秋紋與麝月留下來照顧襲人!」晴雯絕美的精緻玉臉閃過驚喜之色,靈秀的少女在興奮之中不由暗自詫異,往日寶玉一般都不會要人陪同,更何況鴛鴦在正廳等著,真是奇怪! 單純的麝月毫無花哨心思,能幫寶玉照顧襲人已經心滿意足、歡喜無限! 真是討厭!秋紋心底不停埋怨,晴雯眼中的笑意映入了她的眼簾全都化作了炫耀,心生怨懟的少女憤憤不平的心海翻轉,你得意吧!看誰能夠笑到最後,只要我完成仙人的指示,寶玉始終會是我的! 「二爺,你可出來了,老太太都快等不及了!」鴛鴦滿臉焦急的埋怨寶玉,語調嬌嗔之中夾雜著絲絲擔憂之意,見寶玉恢復如初,高懸的心房方自安然落地。 寶玉還以為鴛鴦是在擔心老太太,臉帶微笑平靜的對鴛鴦說道:「你先去回老太太,就說我隨後就到!」話語微頓,寶玉向面色愕然的鴛鴦與身後的晴雯解釋道:「我要回房拿點東西,又怕老太太等急了,只有拜託鴛鴦姑娘先行稟報了!」晴雯見鴛鴦身形消失不見,與寶玉朝夕相處的少女詫異萬分的上下掃視了寶玉一番,「二爺,我看你沒忘什麼呀,你是故意支開鴛鴦姐姐的吧,難道你還在生她的氣不成?!」「我是這麼小氣的人嗎?」寶玉不答反問,身形一動緩緩向大門走去,「不過我真是故意讓她先走的,我有事對你一人講,走慢點就是了!」話音微頓,寶玉側首對並肩的晴雯鄭重的說道:「你聽了以後不要驚叫,我發誓所說的句句是真!」一刻鐘之後,寶玉挺拔的身形出現在老太太居所門前,鴛鴦老遠就迎了上來,半嗔半怨的望著寶玉,「我的寶二爺,你不是說隨後就到嗎?怎麼耽擱了這麼久?這不,老太太又把我趕出來了!」大吐苦水的少女抬首望了望寶玉身後,見來路上不見晴雯身影,不由詫異的問道:「晴雯妹妹呢?她不是與你一道的嗎?」「晴雯家中臨時有事我放她回去了,所以中途耽擱了一下!」寶玉耐心的解釋自己遲到的原因,鴛鴦嬌俏的玉容令他忍不住微微一呆,隨即想到對方以前警告自己的話語,他發熱的心房立刻冷淡下來,眼中的火星還未燃燒就已熄滅。 拱手一禮,寶玉規規矩矩的自鴛鴦身側行過,搶先跨步向大廳行去,幾日不見賈府眾女,他是甚為思念,心中更是不停閃現鳳姐柔媚動人的豐盈嬌軀,心中暗自思忖,鳳姐姐會不會主動來找我? 第二章 情逼姨媽(上)意念一轉,寶玉少有的霸道起來,不管了!她不來我就去,她不是答應要與我一起去解決高利貸的事情嗎?到時我一定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再不讓鳳姐姐逃走,紅樓慘劇再不能發生! 「寶哥哥,你來了!」驚喜的呼聲自廳中傳出,悅耳的話音微落,一道嬌俏的倩影已然衝了出來,一個美麗動人的乳燕投懷撲進了寶玉懷中。 「雲妹妹,你也來了!」寶玉躲避不及也不想躲避,雙臂一展將百靈鳥般率真可愛的史湘雲抱起來原地轉了一個大圈。 「啊!」凌空旋轉的史湘雲又驚又喜的歡呼起來,雙足落地後,純真的少女好奇的玉手在寶玉雙臂上左摸右摸,邊摸邊問個不停,「寶哥哥,幾月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大力氣?是不是吃了天橋賣藝的那些大力丸?哪天我也買幾顆來試試,看誰還敢欺負我!」「哈、哈……」少女毫無遮掩的可愛話語頓時引來的大廳內外一片歡聲笑語,寶玉開心的笑聲中卻被少女摸得渾身發癢,左躲右閃起來。 「雲丫頭別鬧了,寶玉還不上前來讓老祖宗好好看看!」王夫人如水的美眸閃現欣喜之色,幾日來的擔心終於消失;美婦人芳心迴盪喜悅之中感觸萬千,看來兒子真的已經長大成人了! 湘雲聞言乖巧的停住了追逐的倩影,好似乖寶寶般搶先返回老太太身邊,不依的撒嬌道:「老祖宗有了寶哥哥,就不要雲兒了!」「要,兩個都要!」賈母被小姑娘搖得眉開眼笑,老懷大慰的環視了廳中眾人一眼,「你們全都是我老人家的心肝寶貝,我是一個也不偏袒!」「孩兒給老祖宗請安!」寶玉發自心底的激動神色浮上面頰,不由自主的跪在了老太太腳下。 「磕頭蟲,起來吧!」未待老太太開口應答,湘雲已然一把拉住了寶玉,用力將他送到了老太太身前,少女笑嘻嘻的邀功道:「老祖宗,雲兒給你把人帶來了!」「呵、呵……」賈母開心的將史湘雲摟入了懷中,慈愛的雙目上下檢視了寶玉一番,見他並無二樣不由笑意更濃,「寶玉,這次我依了你,可是下不為例!這幾日可把我與你母親愁的,以後不許再犯混了!」「玉兒謝老祖宗疼愛!」寶玉只覺心中暖融融的,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真不知如果她們知道自己其實是「假」寶玉後會有何反應?意念翻轉之間,寶玉已然決定將這個秘密永遠保存,除非萬不得以,否則就將之永埋心底,安心做一輩子「假」寶玉! 賈母一番寵溺後,寶玉寒如朗星的目光在房中眾人臉上一一閃過,雙目所及是驚喜連連,幾位姐姐妹妹自是一個不少,與自己糾纏不清的鳳姐姐在平兒的陪侍下正神色複雜的望著自己,那少有的大膽目光隱約間閃現絲絲情意,令寶玉是興奮若狂,大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無限激動。 隱含灼熱的目光與鳳姐在虛空相遇,倆人不約而同嬌軀一顫,兩片激盪的情海同時蕩起無盡漣漪的波紋。 寶玉不敢在鳳姐處多作停留,隨即轉往王夫人處,自上次無意間褻瀆了「母親」後,寶玉費盡萬般努力才終於克制住那洶湧的刺激快感,此刻四目相視,他才發覺自己全心的努力原來是如此脆弱,美艷夫人豐腴的嬌軀好似一團燦爛的焰火,正發出無盡的吸引召喚自己這只飛蛾。 不行!自己一定要堅持,想起對方是「賈寶玉」的母親的身份,擁有賈寶玉軀體的「假」寶玉立刻陷入了衝破禁忌的無盡情慾與世俗禮教的罪惡交纏之中。 怎麼辦?自己一定要想個辦法來制止這「不倫」之欲的滋長,寶玉腦海千百意念一閃而過,苦思之中的他眼光一轉,「母親」身旁的中年美婦頓時映入了眼簾,靈光在此刻猛然突現。 對了,就是她——薛姨媽!望著這個與母親長得七分相似的柔媚婦人,寶玉在心中頓時拍案而起,大呼妙計,這個與自己有著曖昧情愫的佳人正是轉移自己情慾的最佳對象!一絲明悟掠上寶玉心頭,他幾次對薛姨媽的大膽進攻,其是正是在潛意識當中將之當作了母親的替身,畢竟「姨媽」比之「母親」要讓他能夠接受一點,何況他還是「假」寶玉! 心有所思的寶玉暗自「嘿嘿」一笑,那神秘仙姑不是叫自己加強修煉嗎?自己的修煉可就只有陰陽和合一種;這肯定是天意,天意在這方面還是很夠意思的,自己一定要順應天意,首先將薛姨媽與鳳姐拿下。 嘿嘿……這可不是自己好色,全都是為了修煉!無恥之徒在心中洋洋自得,綺思不斷。 因心中綺念寶玉的目光自然變得癡迷火熱起來,看得滿心羞澀的中年美婦暗自發顫、驚喜交加;生怕被外人看出倆人間的曖昧,薛姨媽眼帶慌亂的悄然間給了寶玉一個白眼,用倆人才能明白的眼神讓寶玉不要在人前放肆。 中年美婦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絲令寶玉心花怒放,正待聽話的收回灼熱的目光之時,「好心」的李紈又在無意間給了他勇氣。 寶玉與薛姨媽對視情景落入溫柔少婦眼中,因先入為住而完全誤解了的李紈忍不住調侃身旁的寶釵道:「寶妹妹你看,寶玉自小就特別依戀姨媽,你再不粘著姨媽,她就快被寶玉搶走了!」寶釵儀容大方的悠然一笑,「這也不錯,我就可以多個親兄弟了,總比那混帳大哥好得多!」「寶哥哥,寶姐姐都這樣說了,你還不上前認親娘,嘻、嘻……」黛玉接著寶釵的話語調侃起寶玉來,眼中常年因病痛帶來的輕愁消失不見,戲謔的笑意瀰漫深邃的明眸。 第二章 情逼姨媽(下)薛姨媽聞言不由芳心一驚,淡淡的喜意之外卻是更多的驚慌,如今的寶玉可是膽大包天的主兒,沒有藉口他也敢「輕薄」自己,如今眾女竟然給了他如此正當的理由,那這「可恨」的傢伙還不藉機而上,見縫插針?! 果如美婦人所料,她阻止的話語還未出口,寶玉已然在眾女的推波助瀾下動情的撲了上來,不過這「情」非親情,而是火焰熊熊的「欲」情。 「母親!」寶玉激動的撲入了美婦人懷中,半跪的他臉面緊抵美婦人飽滿的雙峰,雙手環抱佳人顫抖欲退的腰身。 薛姨媽坐在熱炕上,被寶玉「禁錮」的她退無可退,還好在眾目睽睽之下壞小子並沒有其他過份的舉動;片刻的驚慌後,習慣成自然的美婦人反而主動摟住寶玉做出寵愛之狀,以免眾人起疑。 眾女雖是靈秀絕色,但也是女人,如今齊聚一堂自是不免閒話家常,話題一開也就把寶玉暫時放在了一邊,終於給他創造了絕好的良機。 寶玉意念一轉,在心中情火的驅使下已是計上心來,故意作出小兒之狀橫躺榻上,上半身則全部窩入美婦人懷中,枕在她柔膩修長的美腿之上,借此掩護大手恍如蛟龍入海般靈活的游動。 一切好似歷史重演,就似上次在衡蕪院一般,寶玉縱情肆虐的雙手在薛姨媽嬌軀揉捏、擠壓,有力的手掌與膩滑的肌膚摩擦出強大的熱力,同時點燃了美婦人與壞小子心中慾望的火炬。 一切又與上次有所不同,當寶玉的大手演完上次的劇目後並未休息,而是鬥志昂揚的攀上了更高的情慾之峰。 「嗯!」美婦人嬌軀一顫,不可抑制的輕哼出聲,玉臉再也不能保持一貫的平靜,好似三月桃花般艷紅醉人。 「妹妹,你不舒服嗎?」坐在近處的王夫人首先發現了妹妹的不妥,關懷的眼眸夾雜疑惑之色,見寶玉已在妹妹懷中睡著了,王夫人隨即嬌嗔道:「你們看寶玉這麼大了,還像小孩一般沒個體統,怎能說睡就睡呢?!」王夫人嬌軀微動,就欲起身上前來親自叫醒寶玉。 「還是讓玉兒睡吧,他這幾日肯定累極了!聽鴛鴦講,玉兒可是三日三夜沒合眼,上午那一會兒又怎夠呢?!」老太太慈愛的話語阻止了王夫人的行動,老人家隨即語帶歉意的對薛姨媽道:「玉兒這樣會壓著你,你把他放到炕上就是了。」「不用,寶玉真是累了,還是讓他躺我腿上就是,這樣會舒服一點。」薛姨媽臉帶悠然的微笑,婉拒了老太太的好意,平靜的面容下卻是思海翻捲、紛亂不休。 他怎麼能這樣?要是被姐姐與女兒還有房內這麼多人發現了,那自己還怎麼活呀?!美婦人芳心之中狂吼起來,無盡的驚慌剎那間佔領了整個心田,但那強大的快感卻又讓她生不出絲毫抵抗之心;寶玉越是放肆,情形越是危險,美婦人心中的快感越是不可抵擋! 原來寶玉大手一番動作後,貪得無厭的手指沿著裙縫之中鑽了進去,探路的五個小兵勇敢的在黑暗之中緩緩摸索前進。 沒有外衫的阻礙,那柔膩的觸感更是驚心動魄,薄薄的中衣絲毫不能阻擋寶玉火熱的激情,大手在修長柔滑的玉腿上一番流連後,義無返顧的直奔最終目的地——桃源玉門而去。 不可以!美婦人腦海不由自主的浮現手指在自己幽谷上下翻騰的不堪一幕,如海的羞澀反覆衝擊著美婦人心海,晶瑩如玉、光澤流轉的玉容上是一紅再紅,所幸眾女此刻談興正高,無人注意到她的怪異神色。 渾圓的雙腿猛然一緊,將寶玉大手夾在了中間,見寶玉頑強不屈的手指不停掙扎,壞小子背對眾人的面容也是躍躍欲試,怕極了的美婦人只得以眼神哀求道:「你放過我吧,別在這兒!」別在這兒?!那就是說可以在無人的地方為所欲為!看懂了的寶玉頓時興奮若狂,以近似呢喃的低語道:「我明日午後來找你,你將寶姐姐與香菱都支走吧!」「不行!」多年的世俗禮教讓美婦人想也不想立刻開口拒絕,不是青澀少女的她自然明白寶玉話裡的真意,薛姨媽雖是話語堅定,但心房卻是顫抖不休,一顆寂寞已久的芳心更是「砰砰」似小鹿般跳不不停。 近才咫尺的寶玉清晰的感受到了佳人緊張矛盾的心房,決心打破佳人矜持之心的壞小子自信的怡然一笑,毫不氣餒。 利用橫躺之便,寶玉自然的將手肘卡在了姨媽雙腿之間,未待美婦人反應過來,他被夾住的大手微一扭動已然恢復了自由,隨即再次猛然殺向桃源玉門。 敏感的姨媽立刻感覺到了寶玉的意圖,故伎重施雙腿悄然用力,卻只夾住了寶玉的另一個手肘,他逼近的指掌絲毫沒有受到半點阻擋,心滿意足的覆蓋了滑膩的幽谷。 啊!姨媽在千鈞一髮之際止住了脫口的驚呼,無盡的快感在寶玉熟練的指法下不停迭增,矜持的堤防正被灼熱的情火逐分逐寸的燒融,化作點點滴滴的春潤自上而下,衝開久閉的玉門,傾灑在無人耕耘的幽谷。 「要不要我來『看』你?」寶玉隔著中衣兩指夾住玉門上的珍珠揉捏擠壓,仔細的感受著珍珠不停漲大的激情變化。 「不……不行!」中年美婦結結巴巴的作出了最後的抵抗,顫抖的低語已由先前的堅定變成了十足的軟弱與猶豫。 寶玉臉上的自信並未消失,心念一轉,大手輕輕離開了姨媽褻衣濕痕明顯之處,手指一彎靈巧的勾住了佳人束腰的絲巾,只要這絲巾一鬆,那佳人中衣將失去最後的防守,最後的玉門將為寶玉徹底敞開。 「別……」中年美婦似懷春少女一般羞不可抑,急忙假裝捶腿順勢下滑握住了寶玉手臂,從未有過的情懷激盪已然遠遠超過了她新婚之夜的羞澀與激情。 「你同意嗎?」寶玉邊說邊手指用力往下勾動,此刻的他在滿心期待佳人答應自己的同時,又希望真的有藉口拉下那最後的阻礙,即使不能真刀真槍的大幹一場,但能在人前探路一番,那醉人的臆想已令「小寶玉」是怒髮衝冠、膨脹欲裂。 「嗯!」美婦人好似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不勝嬌羞,微不可察的點了點玉首,洶湧澎湃的情潮終於完全沖毀了世俗的枷鎖。 太棒了!完全達到目的的傢伙在心中狂呼起來,比他更為高興的自然是「小寶玉」,興奮若狂的小東西樂得呵呵直笑,挺槍躍馬躍躍欲試,感慨萬千頓有揚眉吐氣之感,「陰陽和合」之術給了他一身超凡的本事,卻被心大膽小的主人閒置一邊,主人兩個愛侶的小妹妹早已不是小寶玉的對手,如今即將有新妹妹加入,還是一個肥美膩滑的絕色妹妹,他終於有暢快淋漓、火山迸發的機會了! 寶玉假寐的眼簾微顫,在一聲舒暢的長長呼息後「醒轉」過來。 「寶哥哥,你這一覺醒來很是舒服嗎!」探春嬉笑著上前將寶玉些薛姨媽腿上拎了下來,打抱不平道:「你看姨媽的腿都快被你壓壞了,還不給姨媽好好捶捶!」薛姨媽芳心一驚,生怕寶玉藉機再來,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控制著沒有露出破綻,而寶玉此刻另有所思的已心生去意,探春一句無心之言頓時令倆人同時一僵。 「還是我來吧,寶兄弟還未休息好!」與薛姨媽平日關係最為密切的迎春腳步輕盈的走了上來,天生的媚骨平空生出萬種風情,柔媚的話語化解了寶玉的難題。 「還是迎春最乖,最體貼我!」薛姨媽唯恐再生出變故,立刻快速將迎春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下,連微麻的雙腿也變得靈活自如。 鳳姐雖與眾人談笑自如,但整個心神卻從未離開過寶玉,見他起身似有離去之意,深受情火熬煉的佳人剎那間勇氣倍增,靈慧的識海意念一轉已然下了最後的決心。 「老祖宗,天色不早了,我還有事沒辦完,就先告辭了!」鳳姐在寶玉開口之前搶先發言,向眾人笑語告退後假裝隨意的主動問寶玉道:「寶兄弟,你走是不走,不如讓姐姐送你一程,免得老太太擔心她的心肝寶貝兒!」潑辣的鳳姐調侃的話語引來一片歡聲笑語,老太太臉帶喜意的手指鳳姐笑罵道:「你這潑辣丫頭,連我老人家也不放過!就罰你將寶玉送回院子,讓他早點回去休息,不要與小廝們玩耍!」「老祖宗放心,玉兒定會乖乖的回去休息!」寶玉強自平靜的面容下卻是情海沸騰,無以復加的興奮充斥了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原本以為大費心神才能徹底俘虜鳳姐姐,沒想到佳人竟然一反常態的主動接近自己?!真是天公作美! 第三章 歡愛之床(鳳姐上)迎著寒冷的秋風,一男兩女三個風采超凡的人兒行走在平坦的青石大道上。 「奶奶,我有事辦先行回府了!」平兒芳心猶豫良久之後,不由自主的重重一聲歎息,最終將無情的賈鏈丟到了一邊,幽怨的少婦站在了鳳姐一方。 鳳姐少有的在平兒面前臉現羞澀,慌亂的目光不敢與好姐妹對視,感激的低語微帶顫抖,「妹妹有心了,我呆會兒就回來,你先回去教巧姐識字吧!」「二爺,奶奶就拜託你了!」平兒臨走之際意味深長的看了寶玉一眼,別有所指的告別之語帶著一絲凝重的警告。 「平兒姐姐好走,」寶玉自信的雙眼與佳人坦然對視,同樣喻意深遠的回答道:「我一定會盡心照顧鳳姐姐的!」真是一個忠心的女子呀!寶玉望著平兒遠去的倩影呆呆出神,感慨萬千的一聲歎息。 「看什麼看!是不是捨不得平兒,要不要我幫你把她叫回來?!」只剩下倆人獨處,鳳姐好似小女兒一般大發嬌嗔,不滿的白眼一翻逕自向林中小道行去。 「好姐姐,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寶玉滿心火熱的向佳人追去,故作一臉可憐,「我是感激平兒知情識趣,她不離去我們怎能一敘衷腸呢?」「壞傢伙!」美艷鳳姐嫵媚的秋波晃得寶玉雙目發直,佳人繼續打擊道:「平兒是很知情識趣,那你寶二爺是不是也要對她知情識趣一番?」二人嬉鬧之中已然走進了林深之處,寶玉見四下無人,心中情火不克自制,立刻大手一展突然將鳳姐姐抱入懷中,充滿誘惑的低語在佳人晶瑩的耳邊響起,陣陣激情的熱氣直鑽佳人心海,「我只對你知情識趣!」話音微頓,寶玉緊擁懷中佳人,無限感慨的歎息道:「好姐姐,你可知道為了那錯誤的誓言,我這幾月來可是難受死了,你如此狠心待我,是不是該好好補償你的好弟弟?」寶玉口中在詢問,火熱的大手卻早已激情四射的在柔媚少婦嬌軀上開始了「補償」之旅! 「嗯!」鳳姐在寶玉大手滑入內衣之時,忍不住飽滿膩滑雙峰傳來的鼓脹酸軟之感,勾魂奪魄的呻吟瞬間點燃了倆人積壓已久的情火。 「唔!」鳳姐剛想開口,寶玉火熱的唇舌已然飛速逼近,醉人的深吻剎那間將佳人帶到了激情蕩漾的美妙天地之中。 狂野的紅舌輕輕撬開鳳姐顫抖的皓齒,帶著寶玉的一腔真情追逐著細滑的香舌,最初的激烈之後,相偎在一起的兩舌開始無限溫柔的纏綿起來。 觸電般的酥麻隨著如海的深情衝擊著鳳姐整個心海,肆虐的情火早已燒融了佳人所有神智,世間一切瞬息崩潰,只剩下寶玉深情雙眸在心中整個天地呈現。 「啊!」綿軟的嬌軀全部掛在了寶玉強健的身軀上,美艷少婦用力扭動玉首逃開了寶玉唇舌的追逐,抓緊時機大力呼吸,滿心的燥熱雖然在深呼吸之中緩解了少許,但相比寶玉大手新造的火熱激流那只不過滄海一粟而已。 「姐姐,你想死我啦!」寶玉親暱的含著辣鳳姐晶瑩耳垂喃喃自語,靈活的手指已然攀上了闊別多日的玉峰,峰頂兩點誘人的鮮紅更在他兩指揉捏之下飛速漲大起來。 佳人春情難耐的嬌軀扭動,半嗔半怨的回道:「誰叫你不自己來找人家,還要我主動開口,真是羞死人啦!」這還有天理嗎?!寶玉在心中大呼冤枉,明明是佳人故意躲著自己,如今還要反過來倒打一耙,做男人真可憐! 不敢「狡辯」的寶玉只能將委屈化作更大的激情,在火熱的指掌間凝結了無比強大的魔力,將一浪高過一浪的情慾浪花連連激起,慾望快感的顛峰悄然向倆人接近。 靈活的手指悄然拉開了鳳姐緊束的絲巾,失去防守的嬌軀完全落入了「魔掌」之中。 「別……壞蛋……不要在這兒!」鳳姐斷斷續續的開口阻止,浪漫的激情與光天化日的「驚世駭俗」交戰不休,靈慧的婦人當寶玉解去中衣之時,察覺了他最後的企圖。 寶玉並不開口相應,兀自加快了手掌的活動,大口再次將佳人微弱的拒絕意念完全扼殺;有力的大手攔腰橫抱,心急火燎的寶玉心隨意動,悄然間展開神行大法往密林深處行去。 寶玉上次醉臥的大青石邊,一陣微風捲動,摟在一起的歡情人兒憑空突現。端莊少婦在寶玉口手進攻下早已陷入了情慾深淵不可自拔,完全沒有發覺二人已經來到了人跡罕至的密林深處。 就是這兒!寶玉滿意的望了望平滑如鏡的光滑青石,四周濃密的樹木將這小小的空地團團圍住,儼然一個天賜的歡愛之床! 大手微揚,鳳姐凌亂的中衣四處紛飛,被強行扯斷的絲帶帶著十分的委屈在虛空舞動,一番無聲的抗議後只得乖乖落至地面,再無響動。 「啊!」冷風吹拂而過,鳳姐不由自主嬌軀一顫從癡迷之中醒轉過來,悅耳柔媚的驚呼聲透出嬌羞無限,此刻的佳人整齊的外衫下卻是不著絲縷,飄蕩的裙擺已被寶玉高高掀起,她柔膩誘人的神秘幽谷在衫裙遮掩下若隱若現,煞是羞人。 鳳姐雖已為人婦人母,但從未在室外行過夫妻大禮,更別說是在光天化日的密林之中了! 「不要!」鳳姐發軟的玉手用盡全力也擋不住寶玉探向玉門的大手,無助的佳人在失去最後抵抗前柔聲道:「好人,這兒怎麼行?!我們還是到房裡吧,就是讓姐姐留宿怡紅院我也答應你。」第三章 歡愛之床(鳳姐下)寶玉將火熱的氣息直接吹入了佳人耳中,曖昧的將濕痕明顯的手指在美艷少婦眼前晃動,「好姐姐,你看你都濕成這樣了,還是讓弟弟幫幫你吧!」「唔!」不堪如此情挑的佳人一聲嚶嚀,通紅的玉臉用力埋在了寶玉胸前,緊閉的鳳目一點也不敢張開,生怕入目就是寶玉手指上自己的春潮,「小壞蛋,姐姐要被你害死的!」「不要說死!」佳人隨口之言無意中觸動了寶玉心底最為敏感的禁區,受到刺激的傢伙下意識大聲阻止,隨即面色一軟,無限柔情的手捧鳳姐玉臉,當四目相視之時,醉人的情話說出了寶玉心中的願望,「鳳姐姐,我不許你死,我要你永遠活得快快樂樂!」「寶玉!」美艷少婦一聲激動的嬌呼,大開的情懷情思蕩漾,主動用力的撲入了寶玉懷中,單薄的外衫上兩點突起又大又挺,帶著十足的電力酥麻了寶玉挺拔的虎軀。 旖旎的情愫化作萬千情絲,在愛神的讚美與祝福下剎那間編織出一張完美的情網,自投情網的倆人在狹小的空間中激情擁抱、全心愛撫,一切都在為那神聖莊嚴的最後一刻作出不懈的努力。 如海的深情消彌了鳳姐的矜持,漣漪的波紋瀰漫了整個密林空間,美艷少婦玉手無意劃至寶玉雙腿之間,隨即好似遭遇蛇吻般飛退而回,不受控制的雙目往下一瞟,那超乎常理高高頂起的帳篷令佳人芳心猛顫,無言的羞澀伴隨著滿心的驚訝而生。 「弟弟,你……那個……怎麼那麼大?」倆人已是情動如火,佳人忍不住想像著自己玉門的極限尺寸! 寶玉雖已在兩個丫鬟口中聽過此語,但仍然聽得心海蕩漾、熱流湧動,男兒自尊更是豪情萬丈。 正所謂:一桿寶槍會盡紅樓群美,兩隻玉爪抓盡夢中雙峰! 自修煉陰陽和合之術後,寶玉的法力是日漸上漲,而「小寶玉」在神奇法力的幫助下也是日漸「強壯」,更顯雄偉之勢! 「好姐姐,那可是好寶貝,」寶玉灼熱的雙眸閃現得意之色,作怪的大手從美人兒乳珠上移開,一把抓住佳人玉手往「小寶玉」上按去,「它生氣了,好姐姐安撫一下吧!」「你這個小壞蛋花樣怎麼這麼多?」佳人耐不住寶玉反覆哀求,只得隔著中衣輕撫慢揉、柔情呵護。 冷風吹拂,卻吹不散曖昧的情愫;寒流肆虐,卻擋不住情火的狂燃。 寶玉再使十八般武藝將佳人送上前奏的顛峰,趁著美少婦情懷大開癱軟如泥之時,他雙手以奇跡般的速度褪下了自己的中衣褻褲,瞬息間與佳人一樣只著外衫用以遮掩春色。 大手一抄,佳人已然雙腳離地而起,平滑如鏡的大青石搖身變成了天然的歡愛之床。 寶玉巧妙的雙手一舉一推,佳人已然坐於青石上,只餘雙腿懸垂在外,他火熱的嬌軀隨即向前一進橫亙在美少婦雙腿之間。 天雷即將勾動地火,純陰就要包裹熾陽,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討厭的、可恨的、天殺的……破壞者就此出現! 「咯、咯……」嬌脆的銀鈴聲自遠而近,「你們快點呀!前面轉角空地上的青石就是咱們小時候最愛捉迷藏的地方了!」「雲妹妹,你跑慢點,這麼大人了還與小時一樣野!」迎春嬌喘吁吁的話語隨後響起。 「探春姐姐,還是你厲害,小時也數咱倆跑得最快了!」湘雲誇獎探春的同時也不忘表揚自己一番,純真活潑的少女腳步再次加快,離寶玉處越來越近。 「惜春,你來幫著扶一扶林妹妹。」寶釵的天籟之音在稍後處響起,端莊大方的國色麗人最為有心,專門留後照顧體弱的黛玉。 六識超人的寶玉剎那間猶如涼水澆頭,殺氣騰騰的小寶玉也立刻無精打采的昏昏睡去。 天啦!她們怎麼全都朝這兒來了,聽言語定是那調皮的湘雲幹的好事,寶玉念及此處是恨得牙癢癢的,暗自歎息這丫頭是上天專門派來折磨自己的小魔女——不,應該是大魔女,還有一個巧姐兒才是正宗的小魔女。 寶玉在此「危急」之時還有心思浮想聯翩,想著以後一大一小兩個魔女對自己的折磨,他不禁「悲」中來,欲哭無淚。 「啊!有人來了!快……快……」對寶玉木然的行為微微發愣的鳳姐也聽到了逐漸清晰的聲音,佳人頓時臉色蒼白、嬌軀大僵,心驚神慌下連話語也結巴起來。 佳人的驚惶將寶玉徹底驚醒過來,無聊的傢伙在心中自嘲一笑,身形快速的在空地上遊走起來,倆人四散的衣物一件件的回到了他手中。 鳳姐畢竟乃精明潑辣出了名的鳳二奶奶,剎那之後已然回復了鎮靜,在寶玉撿衣之時她已經環目四顧找好了逃遁之路。 「弟弟,跟我來!」見寶玉將衣物撿完,佳人急步向密林一側行去,對賈府地形瞭如指掌的管事二奶奶領著寶二爺一轉一繞,已悄然轉到了眾女身後。 一番快速的動作後,倆人中衣褻褲再次穿回了身上,佳人給了寶玉一個大為嬌嗔的白眼,「你這壞小子,我不送你了!」話音未落,鳳姐風情萬種的嬌軀轉身而去。 「好姐姐,後日我來找你。」寶玉依依不捨的凝視著鳳姐姐,稍停之後才補充道:「我們也該一起去拜訪那些借高利貸的了!」「嗯!」辣鳳姐此刻比小綿羊還溫順可愛,大有情意的雙眸還了寶玉一個灼熱的火球,隨即消失在林蔭之間。 佳人消失良久,寶玉方自收回癡癡的目光,長久的宿願終於得償,興奮若狂的壞小子差點忍不住仰天高歌起來,轉念顧忌到林中諸女,他方自放棄了這豪爽的衝動。 挺拔的身形一展,寶玉志氣得意滿滿的向怡紅院行去,心中無限欣喜,大歎收穫季節終於來到! 第四章 寶玉逐美迎著淡淡的暮色,寶玉回到了怡紅院。 「寶玉,你這麼早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在老太太那兒吃晚飯呢!」襲人柔弱的嬌軀好似迎風擺柳盈盈而至,令寶玉不由喜出望外。 「你能下地啦!」寶玉見佳人傷勢可說是奇跡般好轉,心中喜意無以復加,立刻大步上前扶住愛侶,憐惜萬分的輕責道:「傷逝還未痊癒怎麼就走動開來,還不回床上躺著!」不顧佳人反對,寶玉執意將她抱回了床榻;柔情萬千的仔細蓋好被子後,寶玉忍不住回身輕責其餘三女,「你們可要好好照顧襲人,怎能讓她隨意走動呢,萬一牽動傷勢怎麼辦?!」純真的麝月與聰慧的秋紋同時玉首低垂,紅潤的雙眸含盡了無窮的委屈,不敢爭辯的倆女只得閉口垂首強忍心中酸澀。 火暴的晴雯沒有麝月老實,也沒有秋紋那般心思,性情直爽的少女不滿的小嘴一撇,高聲頂撞道:「又不是我們要襲人走動的,況且我們也都勸過了,是襲人自己強行要活動一下手腳,你怎能平白冤枉我們?!」「你……」寶玉聞言氣得滿臉鐵青,對晴雯的無禮甚是憤怒,卻又理屈難以反駁,唯有雙目大張怒瞪少女。 「你什麼你?」晴雯一步不讓的與寶玉對瞪,美眸之內夷然不懼,玉手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 「好了,怎麼又鬧開了!」襲人見勢不對,強自起身來到了倆人之間,隔開了兩道灼熱的怒火之光。 「寶玉,晴雯說的是實話,是你錯怪了!」佳人柔媚雙目含著深深的請求讓寶玉剎那間怒火全消,「要怪都只怪我,你們就別鬧了!」話音微頓,襲人邁步來到晴雯身邊,親熱的攙起少女臂彎輕聲勸解道:「好妹妹別生氣了,你也知道因釧兒的事寶玉心裡不痛快,你就讓他一次吧!」「我聽你的,就饒他這遭。」少女仍是嘴上不饒,但心中已然明白寶玉此刻的心情。 在溫婉襲人的調和下一場小小的風波就此平息,她與緊張的麝月同時長長出了一口大氣,緊繃的心弦鬆弛下來;而等著看好戲的秋紋卻是暗自失望,心中大為不滿,只願寶玉就此冷落晴雯,自己也少一個強大的對手! 「你又起來了!都是我的不是,不該亂發脾氣。」寶玉再次扶著襲人回到了床榻上。 佳人臉現幸福的微笑,見室內凝重的氣息還未完全散去,她意念一轉,嬌嗔不已的對寶玉道:「你看你連衣衫也未換,一回來就只顧著發少爺脾氣。」未待寶玉有所應答,襲人抬首望向晴雯道:「好妹妹,你也別氣壞了身子,就給我們這傻二爺換衣衫吧!」寶玉與晴雯都顧著襲人面子強忍先前不快,各自擠出一絲笑意走到了一起,寶玉更是雙手一抬,配合著少女解開腰帶。 「砰」的一聲輕響,腰間玉帶一鬆,插在背後的紙扇落至地面翻了個圈。 眾人誰也沒有料到這個小插曲的發生,寶玉頓時臉帶不快彎腰搶先將扇子拾了起來,打開一看已有一根扇骨從中而折;看著扇子的他不由暗自詫異,扇墜到哪兒去了?那可是湘雲送的,這下自己還不是主動招惹了這大魔女?!日子難過了! 心情惱燥的寶玉將壞了的紙扇往旁一扔,面容肅穆毫不留情的對晴雯開口相罵:「蠢材,蠢材!看你手笨腳重,不知向其他人好好學學嗎?」晴雯可不是吃素的主兒,正為寶玉寬衣的玉手一甩,不幹了!精緻的玉容冷冷一笑,微尖的下頷往上一抬,「寶二爺,你近日的氣性倒是越來越大了,前幾日打了襲人,今兒是怎麼著?也想打我一頓不成?!」話音微頓,寶玉還未開口斥責,少女的炮火已然緊接而至,「一把紙扇有什麼大不了的,以往那些玻璃缸、瑪瑙碗,不知弄壞了多少,也沒見你寶二爺有半點變色;今兒一把紙扇你就如此作為,要想趕我走明說就是,何苦給我們這些下人氣受?!」「反了,反了……」寶玉氣得渾身發抖,手指晴雯厲聲道:「你以為我不敢趕你出去嗎?今日我就讓你看看誰才是主子?!」見倆人越說越僵,頓時急壞了其餘三女,寶玉的怒斥聲連外院的婆子丫鬟也驚動了,紛紛探頭往內看來。 麝月主動偎入寶玉懷中,細滑玉手柔情四溢的輕撫寶玉胸膛,一邊為他順氣一邊轉移話題道:「二爺,你今日是怎麼啦?把人家都嚇著了!」秋紋則上前一把拉住晴雯玉首微搖,以目示意她不要再與寶玉頂撞。 秋紋雖想獨得寶玉寵愛,但也不想好姐妹被逐出賈家,對於從小在豪族世家長大的丫鬟來說,被逐出大門無疑是滅頂之災。 「你別管!」寶玉與晴雯不約而同的拒絕了倆女的好意,怒火沖天的倆人再次鬥雞般對視起來,不 過寶玉倒是並未再提趕人之事,晴雯也沒有頂撞不休。 「好好的怎麼鬧個不休,」襲人再次從床榻上起身走來,半嗔半責的對倆人道:「我這才病幾日你們就鬧成這樣!」今日非但溫和的寶二爺消失不見,靈秀的晴雯也是大失常性;少女未待襲人話音落下,立刻蠻橫的將矛頭指向了好心的襲人,「你既然這麼會說,又只有你一人才會服侍,那為何還會挨那窩心腳?!」第四章 寶玉逐美(下)襲人本是一番好意,卻不料會惹火燒身,頓時羞怒於心,外柔內剛的佳人不想事情鬧大,強忍怒氣以最後的理性對晴雯道:「妹妹,你先避一避吧!也讓寶玉冷靜後給你賠個不是,我先代他向你道歉,這總行了吧?!」襲人如此低聲下氣,怎也沒想到晴雯依然是不依不饒;少女嬌俏的嘴角一撇,大為不屑的譏諷道:「姐姐是寶玉的什麼人呀?隨隨便便的就能替他做主,哼!」晴雯一聲冷哼,揚聲指責道:「你們之間鬼鬼祟祟的事情不要以為真瞞得了人,你也不過與寶玉偷偷摸摸罷了,不要隨便以主子自居,到了那一日再說吧!」一句話羞得襲人滿臉通紅,呼吸急促;一旁的麝月也被捎帶著罵上了,自是羞怒交加,氣沖斗牛。 「住嘴!」寶玉一聲怒吼響徹了整個大院,無盡的怒氣讓他原本俊朗的面容青筋直冒、微微扭曲,「你這混帳東西,看你平日倒也乖巧,想不到竟是這麼討厭,滾、立刻給我滾……」本已氣得臉色發紫的襲人與麝月同時嚇了一跳,秋紋也是初見寶玉發下如此脾氣,見寶玉不似戲言,三女立刻又為晴雯擔上了心,畢竟十幾年的姐妹情誼不是一陣氣話就能抵消的。 「寶玉,晴雯是犯邪了,你與她認真幹什麼?」襲人本想離去的嬌軀一轉,迅速前來平息寶玉的怒火。 「是呀!以往比這大得多的事情你都不氣,現在何必為一把紙扇鬧的天翻地覆呢?」麝月悄然走至寶玉另一側,撒嬌般輕搖寶玉臂彎。 秋紋則走到晴雯身旁,一把攬住她的肩膀,「你也別再鬧了,寶玉也是心中氣苦,才會隨便發火的!」晴雯玉臉一仰,頗為不知好歹的故意大聲道:「他有氣又怎樣,就能隨便往我身上撒呀?!今日我就是不服這口氣,就是被趕出去我也不服!」襲人三女原本見寶玉面色稍緩,緊張的心房還未落地,不想晴雯決絕的話語就已在眾人耳邊迴盪。 未待三女再次開口相勸,寶玉已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好、好……說得好,我是明白你的意思了,」話語微頓,寶玉恨聲道:「你這是變著法兒的想出去吧!我現在成全你,帶上你的包裹,我這就送你出去,咱們也來個好聚好散!」「寶玉……」襲人不知為何情勢會發展到如此程度,勸解之語還未完全出口就被寶玉擋了回去。 怒火熊熊的寶玉環視三女,厲聲呵斥到:「今日誰也別勸我,誰開口誰就跟她一起走!」佈滿寒霜的俊臉繃得死緊,話語間絲毫沒有妥協的餘地。 三女嘴唇微張,卻被寶玉凌厲的霸氣震撼無語,此刻的她們終於意識到了眼前之人還是尊貴的寶二爺。 「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晴雯不知是在氣頭上一時口快,還是真的有離去之心,總之話音未落就轉身回房收拾包袱去了。 寶玉仰天深深的呼吸,隨即面色平靜的對秋紋道:「你立刻去回老太太,就說是我是意思要將晴雯趕出賈家,誰要是留她就不要留我!」秋紋見已無轉圜之地,不由將求助的目光投往了襲人,可是此刻的襲人也被寶玉少有的怒火嚇得芳心顫抖、全無主意。 「還不快去,你也想走不成?!」寶玉隱含怒火的瞪了秋紋一眼,看他的樣子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襲人邁步走到秋紋身旁,牽著她向外行去,輕聲低語到:「寶玉看來是鐵了心,你還是先依他吧,等他這氣消了,到時我們再幫晴雯說一說,自可圓滿。」「晴雯,你不走好不好,我捨不得你!」秋紋離去不久,晴雯就已拎著簡單的包袱走了進來,未待寶玉開口,麝月已然搶先迎了上去,大為不捨的抓住晴雯手腕不放。 「你這是怎麼啦?幹嗎老是頂撞寶玉?」襲人送走秋紋後也快步趕了回來,意圖做出最後的努力,「你還是現在給寶玉道個歉,我們四人從小就在一起,你走了的話就像少了手腳一般,讓我們怎麼辦?」晴雯雙眸「噌」的一下紅潤起來,強忍離別傷悲的泣語道:「走不走也不是我說了算!」寶玉一直轉頭它望,此刻更是假裝沒有聽見少女示弱之言,大步向門外行去,冷漠的話語讓襲人倆女徹底死了勸說之心,「走吧!你我主僕一場,我這就送你回家,也免得守門的下人見你拎著包袱為難你!」「襲人姐姐,麝月姐姐,我走了!」晴雯在離別之際,眼中的堅強終於被悲傷取代,留連不捨的目光在怡紅院那熟悉的一草一木、一門一窗上緩緩劃過。 寶玉自也難免感慨萬千,心中幾次忍不住就想改變主意,可總是話到嘴邊就被他生生吞了回去。 「唔!」麝月再也忍不住濃濃的酸楚撲進了襲人懷中,純真的少女何曾經歷過此等離別之苦,不絕的清淚片刻間成串灑落在虛空之中,為這悲涼的秋意再添寒冷。 晴雯在寶玉「無情」的目光催促下,只得強振心神,面帶苦澀的笑意與倆女相擁而別。 「我今夜有事出去一趟,你們就不用等我啦!」寶玉轉身出門之際,鬱悶的低語清晰的傳入襲人與麝月耳中,令倆女更是心生傷感,唏噓不已。 暮色已深,最後的殘陽映照著相伴而行卻無聲無語的一男一女,那淡淡的影子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影像,更顯愁雲密佈。 晴雯自幼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堂哥吳貴是至親之人,可惜這吳貴雖不是潑皮混混,但也相差無幾,不思勞作,整日只想一步登天;不過這傢伙生得倒是相貌堂堂,眼光也甚是毒辣,所以將只有幾歲的堂妹賣入賈家,一心只想晴雯長大後嫁入賈府為妾,他也好以此狐假虎威,混個臉面出來。 上天倒是順了他的一次意願,晴雯自成為寶玉貼身丫鬟後,這吳貴也藉機成 了賈府奴僕,他在一眾下人之中倒也活得人五人六、威風八面,打著寶二爺的名號在下人之中甚是威風,更用他的花言巧語娶得了一貧家女子為妻;那貴嫂自嫁於吳貴後,天長地久自看穿了吳貴卑鄙本性,奈何木已成舟,只得在吳貴欺凌下終日以淚洗面、悲傷過日,好在吳貴大半時日都溜出府吃喝嫖賭,只在吃醉酒後方自返回,才讓這美少婦沒有芳華早逝。 「那兒就是我堂哥居所,」晴雯手指賈府角門處一所還算齊整的小院,話語間是出乎意料的溫柔似水,全無半點先前的針鋒相對、蠻不講理! 第五章 晴雯姑嫂(上)寶玉下意識的向四周環視一圈,雙眸透出濃濃的感激,憐愛萬分的對少女柔聲道:「要你在襲人她們面前作戲,真是苦了你了!」情懷激盪的傢伙見四周無人且有林木遮擋,不由自主的雙臂一展將絕美少女摟入懷中。 晴雯剎那間由調皮的野貓變成了溫順的小兔,乖乖的依偎在寶玉懷中,雙目閃現癡迷之色,「你講的金釧兒的復活之事我雖然不懂,但只要能幫到你的忙我就高興了!」話鋒一轉,晴雯臉帶憂傷的低語道:「就是與襲人她們分開很難受,我差點就哭出聲露出了破綻,我真的不想欺騙她們!」寶玉從少女矛盾痛苦的神色中看到了她內心的難過,唯有激動的大手用力一緊,用自己的真心來給予晴雯溫暖的保證,「你放心吧,只要時機成熟我自會帶襲人來與你相聚的;我想她們都是靈秀女子,自會明白你我的苦心,畢竟這事過於驚世駭俗,也不能讓更多人知曉,如若不是要你日常照顧釧兒,我也不敢告訴你的!」「寶玉,你真的能復活釧兒妹妹嗎?」晴雯並不在意寶玉是否異想天開,陷入愛河的少女只為能與意中人共享一個天大的秘密而興奮不已;自晌午時陪寶玉往老太太居所的路上他對自己說過後,晴雯雖是聽得滿心驚駭,但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的要求,即使是讓她藉故離開賈府,離開情同手足的姐妹也在所不辭! 寶玉嘴角微翹,自然的掛上了怡然的笑意,手指親密的在晴雯精緻的的瓊鼻上刮過,輕言笑語道:「你放心吧,你看我像個瘋子嗎?!就是不信我,也要相信『通靈寶玉』,你可是親眼見過它顯靈的!」「說的也是!」少女對意中人的話語自是深信不疑,因與好姐妹分離的憂傷也為之緩解不少,明亮深邃的美眸閃現縷縷情意,絕美少女幽幽低語道:「不管怎樣,只要你能記住我對你的好就是了!」「好晴雯,你是心意我自然明白,」寶玉深深沉醉在美少女柔情蜜意之中,動情的大手輕撫佳人髮髻,語帶挑逗是在少女耳邊低語,「到了紅樓別府,那時只有我和你;我是男主人,你自就是女主人了!」「嗯!」晴雯又羞又喜的玉臉緊緊埋入了寶玉胸膛,片刻後方才將翻騰的情海平復下來,少女發自真心的話語好似颶風般刮過寶玉心房,「我不稀罕做什麼女主人,不論貧賤、富貴,只要能與你在一起自然就開心了!」聽著這「熟悉」的情話,寶玉眼前不由閃過金釧兒的面容,心中暗自驚歎,紅樓女子果然真情真義!自己這「假」寶玉運氣真好,身邊竟然都是摯真摯誠的有情人兒,看來這「時空之旅」真是上天的恩賜! 純純的情意帶起了點點情火的燃燒,激情蕩漾的寶玉不由自主向紅潤的朱唇吻去,情到濃時自是不克自制,精神交融後方是情慾昇華。 兩唇在悄無聲息中重合在一起,醉人的春色頑強的在秋風中爭取了一席之地,真摯的情絲越來越多,隨著二人「橋樑」的搭建,倆人心靈首次在情絲牽繞下奇跡般共鳴起來。 觸電般的酥麻隨著唇齒相依油然而生,旖旎情愫於相擁人兒之間迴盪流轉,最後融入情絲之中編成了又一張情網,牢牢的將寶玉與晴雯網在了其中,生生世世再也不能逃離。 晴雯對寶玉那是芳心早許、情根深重,此刻可謂是心有所繫、願有所成,無盡的情流歡呼雀躍著奔騰而出,隨著倆人愛吻的檀口傳入了寶玉心間;而寶玉雖沒有佳人同樣的深情,但游弋在佳人情意之海的他依然感受到了那份珍貴的愛戀,天性多情的寶玉心房顫抖,毫無抵抗的陷入了晴雯愛河之中,心靈瞬間再次失陷,將又一個絕美少女的倩影融入了生命烙印之中。 晴雯首次經歷如此陣仗,本性率真的少女最初的笨拙與緊張之後,就如她的性格一般,隨即變得主動起來,熱情如火得大出寶玉意料。 處子醉人的幽香伴隨著少女細滑香舌反攻入寶玉口中,聰明的少女現學現賣,將意中人適才的手段全部重演了一遍。 香舌雖然細小,但追逐起寶玉火熱的紅舌也毫不遜色,兩舌相偎、兩心相依,就在這溫馨的纏綿之中,寶玉體內的法力悄然運轉起來,少女如蘭似麝的幽香氣息化作勃勃生機,給予了動門法術無窮無盡的活力來源。 第五章 晴雯姑嫂(下)法力每運行一個周天,其渾厚的程度就增加一分,雖只是微弱的點滴,但其修煉的快速與神奇已經足以在三界創下難以企及的記錄。 細細感受著少女的熱情,隨著激情的升溫,寶玉心中慾望的火苗也逐步成長,最後化為了熊熊的慾火瘋狂燃燒起來。 「不要,會被人發現!」晴雯在無限癡迷之中只覺自己雙峰一震,已然落入了寶玉指掌之中,受到突然襲擊的少女猛然驚醒過來,嬌喘吁吁的哀求寶玉。 寶玉不聽話的大手在晴雯挺拔玉峰盡情柔捏一番後,見少女極力閃躲再加上天色還未全黑,又地處角門附近,確實不是理想之所,滿心火熱的他只得無奈放棄。 「好晴雯,你先在家呆幾日,等眾人注意一過我立刻接你進紅樓別府!」寶玉邊說邊忍不住又向少女禁區抓去。 「嘻、嘻……大色狼!」可惜這次晴雯早有防備,媚眼如絲的絕美少女一把抓住魔手,嬌嗔不休,「好了,別鬧了!要是被人撞見你的苦心就全廢了,還是先回去吧!」「對了,你堂哥家如何,要是不行我就直接帶你到別府去。」深明人心的寶玉生怕晴雯因「失寵」而受其堂哥的氣,惟恐佳人真的受罪的他心急之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還是小心一點住幾日的好!」少女感激的主動親吻寶玉面頰,幸福的倒入愛人懷中,「我堂哥雖不是什麼好東西,好在經常不在家;堂嫂倒是挺好的,就是太老實常受欺負,以往還有我幫她,現在……唉!」晴雯感觸良多黯然歎息,她如今表面上已是失寵被逐的丫頭,標準勢力小人的吳貴自是不會將她放在眼中,對於她的規勸恐怕非但 毫無作用,反而還會變本加厲的折磨嫂嫂。 想到這兒的少女更是大為憂慮,衝口就想讓寶玉出面相助,但一想到倆人的最終目的,為大 局著想的她只能將私心按捺下去。 寶玉是何等聰明之人,晴雯眼底一閃而過的矛盾與煩惱全部映入他的心中,見少女欲語還休,寶玉主動附耳低語,輕鬆的問道:「是不是擔心你嫂子被你堂哥欺負?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自有辦法。」「還是算了,如果被人知曉你幫我,那我們今日這場戲就白做了!」晴雯臉上喜色一現就失,心念一轉強自拒絕了寶玉的好意。 「呵、呵……」寶玉未語先笑,壞壞的笑容看得晴雯芳心發顫,眼中的情絲更濃,「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幫你?」少女微微一呆,疑問還未出口,寶玉已然搶先揭曉了答案,「好晴雯,你如今可是我『討厭』的人,自然不會幫你,還要重重的處罰你,當然也不會放過你的家人了!」寶玉話音微頓,輕鬆無比的說道:「就罰你堂哥到江南辦年貨吧,不過只讓他做隨從當苦力,不過工錢給他雙份就是了!」「你這壞蛋,心眼就是多!」少女歡欣無限的主動緊了緊寶玉大手,欣慰的低歎道:「這也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讓他磨練一下興許還能改改品性也說不定!」「我這樣幫你,你要拿什麼來回報?!」寶玉雙目透出灼熱之光,眼帶深情凝視佳人,曖昧話語在晴雯耳邊響起,火熱氣息自少女耳中直接鑽入了她的心田,瞬間微妙的變化後,全部化作無盡的羞澀紅雲掠上了她絕美的玉容。 「嗯!」晴雯情意濃濃的羞澀回應,風情誘人的朦朧美眸更是看得寶玉心火大熱,激動不已的傢伙自是看不到少女眼底那縷調皮的笑意。 「寶玉,你對我真好!」絕美少女玉手緩緩拂過寶玉胸膛,不學就會的風情挑逗輕易勾起了他滿天情火的蔓延,「今晚我……我……」寶玉聽得綺念大作,暗自思忖,難道可人兒要以身相許,半夜約我來一段西廂情緣。 晴雯羞羞答答的片刻之後方自斷斷續續的說道:「今晚我在……房中……等……」來了!寶玉心中興奮的呼叫起來,想不到少女會如此勇敢,別樣的情趣令他剎那間興奮如狂,忍不住雙臂一張又想將佳人摟入懷中大大的親熱一番。 「嘻……大色狼!」少女嬌軀一晃,靈活的自寶玉雙臂下鑽了出去,嬌嗔不已,「你又想幹什麼?」寶玉頓時愕然呆立,雙臂不好意思的在虛空揮動兩下,訕訕的埋怨道:「不是你先說今晚……」「我是說今晚在房中等月亮出來了就為你祈求平安,」晴雯「義正嚴詞」的批評寶玉道:「你這傢伙就是滿腦的壞東西!咯、咯……」話音未落, 晴雯首先忍不住大笑起來,銀鈴般的天籟之音伴隨如花玉容的燦爛盛開,看得寶玉心花怒放、慾念大作,藉著適才一點被戲弄的藉口,他身形一展就是一個惡狼撲兔,要將晴雯這隻小兔吞入口中、融為一體。 絕美少女早有防備,不待「惡狼」撲至,「小白兔」已然歡快的跳躍而去。 倆人一追一逃,片刻間已消失在樹林之中,只留下了連串歡笑在林中迴盪。 「別鬧了,我到家了,你回去吧!」晴雯首先停下身形,依依不捨的深情回望寶玉。 「妹妹你回來了!」寶玉還未有所 回應,透著喜悅的溫柔話語已然從屋內傳出。 話音未落,嬌柔的倩影已自房內盈盈而出;怒突飽滿的酥胸微微顫抖,抖出層層微波,渾圓翹挺的香臀緩緩移動,動出道道浪濤;倩影越行越近,那萬種風情鑄就的乳波臀浪看得寶玉是頭昏腦漲,雙目發直。 「哼!」晴雯重重的一聲冷哼,悄然給了寶玉一個大大的白眼。 寶玉被哼聲驚醒,急忙收回灼熱目光,心中驚歎不已,想不到這兒還有一個如此佳人,難怪那吳貴會將她整日關在房內不許外出了! 「嫂嫂,我回來了!」晴雯已有多日未見堂嫂,再加上與襲人幾女分離的傷悲還未完全逝去,此刻一時情動竟然雙目忍不住流下淚來。 「好妹妹,你的事我已聽說了,沒什麼的,往後就在家中過與我一起過吧!」貴嫂膩滑豐潤的面容閃現憐愛之色,輕柔的將晴雯摟入懷中溫情安慰。 寶玉近距離細看之下不由再次驚歎,此女雖沒有晴雯的絕美之姿,但也是天生麗質,再加上成熟少婦的柔媚風情,其嫵媚動人之處絲毫不在襲人之下!鬱悶的生活並沒有阻止少婦動人風情的與日俱增,只不過在她眼底鋪下了一層化不開的輕愁而已,那朦朧的幽怨非但沒有影響佳人的美艷,反而憑添了無限的柔美,令人倍加憐惜疼愛。 晴雯見嫂嫂誤會自己的傷心情狀,將錯就錯的微點玉首,柔順的依偎的美少婦身旁,芳心暗歎,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短短時間,自己被逐之事就已傳遍了賈府。 「貴嫂,你好!」寶玉見二人仍自竊竊私語,無聊得他只得拱手施禮打斷了姑嫂倆的相聚。 寶玉一言終於驚醒了倆人,貴嫂方自從驚喜之中回過神來,順著話音抬頭一望,與寶玉明如朗星的雙眸碰了個正著,婚後少見陌生男子的貴嫂不由玉臉通紅,大為羞怯的移開了視線,低首輕聲問道:「妹妹,這位公子是?」晴雯此刻也完全清醒過來,立刻神色一沉,面如寒霜的冷聲道:「嫂嫂,這就是寶二爺,怕我在怡紅院賴著不走,所以特地送我回來。」貴嫂聞言頓時心中一慌,想不到尊崇萬分的寶二爺回到這偏僻的角門來,「小婦人見過寶二爺!」主子來到,作為下人的貴嫂自是不敢怠慢,略顯慌亂的她匆匆下拜,心中卻不由詫異不已,這寶二爺看上去俊秀斯文,怎會如此蠻不講理,無情無義的將妹妹趕了出來! 寶玉雖是心中大起憐惜之念,但為了配合最終目的,也只得對晴雯家人故作冷漠,「起來吧!」「二爺,我已到家了,你老人家請回吧!」晴雯一臉恨色的開口送客,言語間假作大為不滿。 寶玉自是不會生氣,一旁的美婦人反而嚇了一大跳,急忙開口為晴雯說情道,「二爺,你別生氣,我妹妹也是一時糊塗,您大人大量……」「別說了!」晴雯一把攬住豐盈美婦,大聲打斷了她為自己求情,「二爺,不送了!」話音未落,少女已然強拉嫂嫂進屋而去,只留下寶玉一人呆立於地,心中暗歎晴雯真會演戲,要是晚生個六百年,恐怕都能拿個奧斯卡了! 該忙另一件大事了!寶玉心神一振,踏著淡淡的夜色走出了賈府。 朱紅大門氣派不凡,兩頭描金漆銀的石獅雄渾威猛,連綿的高牆隱現處處綠蔭,在富貴逼人之中融入了幾許雅致氣息,飛簷翹角下的風鈴在晚風吹拂下叮噹迴響,悠揚悅耳的鈴聲隨風傳入了立於大門前的寶玉耳中,令他腦海之中紛亂的思緒不由全部放下,心舒神暢的打量起自己的新家。 「二爺,這就是按你的意思選的宅子!」包勇恭敬的話語透出絲絲自豪,「小的選了十來所大宅,但覺得只有這兒最合適,不知二爺意下如何?」「環境不錯,位置也很好!」寶玉讚賞的輕拍包勇肩膀,此處離賈府並不太遠,都在京城富人區域,相隔只有一里路程,他來回起來自是十分方便。 倪二也是臉帶笑意的湊起了熱鬧,「二爺,這兒原本是一當官的私宅,如今告老還鄉了,我們可是真金白銀買來的,一點也沒敢用強!」「這就好,做事要懂得用這兒!」寶玉用手指了指腦袋,微笑著當先邁步而入。 這座宅院雖沒有賈府四分之一大,但卻勝在雅靜別緻,也不太引人注意,一切都甚合寶玉心意。 立於庭院之中,寶玉環視四周的涼亭修竹、假山流泉,不由心生無限感慨,這兒從今以後就是自己另一個家了!不,應該說這才是自己這個「假」寶玉真正的家,而賈府那是賈寶玉的家,自己不過李代桃僵罷了! 第六章 紅樓別府 (上)宅子裡原來的住客早已統統離去,如今只有十餘個臨時從紅樓衛隊抽調出來的兄弟在充當著下人,寶玉見他們匆忙的整理著房間,不由對包勇與倪二的細心更為高興,大方的掏出銀票對倆人道:「將這些分給兄弟們,辛苦他們了!」話音未頓,寶玉微笑著說道:「你們盡快在外面買一些身家清白的僕婦丫鬟回來,兄弟們可不是幹這雜活的,還是讓他們做護院吧!」兩個漢子熟知主子做事的豪爽作風,並未推辭,高高興興的將賞賜接了過來。 明月悄然升上了中天,坐在大廳內品茗沉思的寶玉從無限的思慮之中回過神來,抬頭望了望天色,見自己苦盼的時辰終於來到,他不由興奮的挺身而起,邊大步向外行去,邊對兩位手下道:「帶齊工具,我們出發!」「二爺且慢,」倪二語帶激動的喊住了主子,「你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未做!」「什麼事情?」寶玉微一愣神,仔細回想了一遍卻找不到遺漏之處,疑惑的雙眸回望倪二,他只得靜靜等他揭曉答案。 包勇上前一指牆壁一側立著的一塊紅布遮掩的物什,「二爺,你老揭開紅布,我們將這宅子的匾額掛上府門才算最後完工!」「假」寶玉頓時恍然大悟,暗歎這古人規矩還真多,難怪自己這個未來人丈二和尚找不著北! 紅布隨手而開,順著寶玉大手緩緩的移動,「紅樓新夢」四個大字一字一字的呈現在他眼前,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好似四支開天劈地的利劍般重重刺入寶玉心間,就是這四個字代表了他心底最深的秘密,寄托了他此生奮鬥的心願、永不放棄的目標! 他——「假」寶玉,要塑造一個全新的「紅樓」,只有歡笑沒有眼淚的紅樓! 「二爺,你怎麼了?」倪二與包勇見寶玉呆呆的望著匾額怔怔出神,更為粗獷的倪二耐不住四周無言的靜寂,主動開口驚醒了寶玉。 眾人一番努力下,不到一柱香的時間,「紅樓新夢」已然端端正正的出現在大門上端,在無言中宣告一個新時代的降臨,就似寶玉的狂野決心一般,四個金燦燦的大字氣勢非凡,帶著無畏無懼的勇氣俯視大地,蔑視上天,這就是寶玉心中真正的紅樓別府——紅樓新夢。 寶玉感慨萬千的眼神最後凝望了牌匾一眼,挺拔的身形一轉毅然向遠處行去,快捷的腳步不知不覺使出了神行大法,迅速的融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見。 二爺的速度真是不可思議,肩扛挖墳工具的兩個大漢驚歎不已,任憑他們使盡渾身解數,甚至連新學的輕身功法也用上了,可是離寶玉卻是越來越遠,好在他們知道目的所在,方自沒有出現兩個迷路的「小孩」! 子夜已過,夜色正濃。淡淡月色照耀下,三個鬼祟的人影悄然溜進了賈氏族陵墓地。 「你們畏手畏腳幹嗎?」寶玉輕笑著搶先從墓陵大門處泰然自若的走了進去,回頭對準備翻牆而入的兩個手下道:「巡更的人員早已被我藉故調走,裡面如今沒有一個人,你們放心吧!」一臉訕笑的倪二與包勇滿臉苦笑的對視一眼,無奈的跟著主子的腳步走了進來,倆人心中暗自嘀咕,就是沒有一個活人自己才會害怕,也不知二爺是不是氣瘋了,竟然溜進自己家祖墳來盜屍! 行進大門的三人展目一望,果然沒有半點燈火,只有那夜風吹拂、樹枝作響,搖曳之中頓顯陰影幢幢,看得兩個彪形大漢心中發寒,誰叫他們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鬼呢?!世間又有多少人不懼鬼神之說?! 寶玉雖沒有天膽,但久受驚嚇的他早已習慣成自然,神色平靜的直奔金釧兒新墳而去。 自以為行事隱蔽的傢伙得意洋洋,卻不知他們鬼祟的行動已經落入了一位路人雙眸,巧遇的中年文士見他們在大門前偷偷摸摸,來人抬頭望了望大門上端的牌匾,又瞧了瞧倪二與包勇肩上的工具,不由劍眉一皺,雙目閃現不屑、厭惡之色。 自古至今,盜墓賊都是最為世人所唾棄,連小偷與強盜也羞與他們為伍,可想此行當的下作如何了!也難怪倪二與包勇雖是鐵膽忠心,但一路上也是磨磨蹭噌,滿心盼望主子能突然「迷途知返」! 釧兒,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面了!寶玉眼透深情凝視著新砌的墳堆,隨即精神一振,搶過倪二手中的鐵鍬用力撬起墳堆外層的石板來。 兩個手下見事已至此再無轉換餘地,只得默念神佛保佑,在鐵膽忠心的驅使下,臨時客串了一回盜墓賊。 金釧兒的墓地雖建得雄渾不凡,但因新建不久所以還不是十分堅固,在寶玉心急火燎的帶頭勞作下,盞茶時間就已穿透了墓室,隨著包勇最後一鏟泥沙的拋灑,豪華的金釧兒靈柩出現在三人視線之中。 寶玉再次搶先進入,手執錘鑽幾下就撬開了棺蓋上的鐵釘,急切的雙手輕推木板,面現喜色俯首探向棺內,大手一探就欲將金釧兒摟抱出來。 「大膽!」一聲厲喝在墓室外憑空響起,凌厲的氣勢自外直衝而入,本就心神不寧的倪二與包勇只覺耳邊一聲驚雷炸響,手中的工具「砰」的一聲驚落於地。 寶玉本已將面色紅潤的金釧兒半抱懷中,聞言身形一顫,又將佳人落回了棺內。 第六章 紅樓別府 (下)瞬間的愕然後,無盡的怒火自寶玉心中湧出,是誰不聽自己的安排,竟然敢在中途折回壞自己好事?決不輕饒! 重物墜地的響聲令倪二與包勇回過神來,頓時滿心羞怒,見二爺已然衝向外面,他們急忙追逐而出,兩個魁梧的大漢將適才的羞愧全都化作了熊熊的怒火,再加上主子也是怒火滿胸,他們碗大的拳頭捏得響聲不斷,只想將膽大包天的來人捶個粉碎。 「你是誰?竟敢在我面前撒野!」夜色甚濃,寶玉並未看清對方不凡的儀表,還以為的守墓的下人。 中年文士微微一愣,心中詫異不已,想不到這幾個盜墓賊被人喝破行藏,非但不倉惶逃遁,反而還氣勢洶洶的倒打一耙,看那模樣竟似理直氣壯。 這幾人看來必是無惡不作的慣賊,中年文士想及此處原本只想小懲一番的心理頓時生出除惡之心,隱含殺氣的冷聲道:「無恥小賊,掘人墳墓還敢如此兇惡!」「凶你老母!」倪二出身市井,此刻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氣,搶先向對方撲去。 「教訓一頓就是了,」寶玉揚聲對氣勢不凡的倪二道:「不知者不罪!」話音未落,寶玉兀自轉身鑽回了墓室之中,有兩個學過武功的手下對付一個平凡的下人,他是沒有絲毫擔心,只是暗自煩惱如何讓這傢伙不要將事情外洩,殺一個無辜之人他還做不出來。 「啊!」寶玉的後腳還未跟進,慘叫聲就已傳入耳中,還不由生出一絲不滿,這倪二拳頭真重將人打得這麼慘,我不是叫他輕一點嗎? 自以為是的意念還未消失,包勇的驚怒之聲讓寶玉迅疾生出一絲不妙的預感,他身形還未完全回轉,又一聲慘叫已然在墓陵內迴盪,為陰森的墳地再添恐怖氣息。 怎麼會這樣?寶玉一臉震驚的望著兩個不知生死的手下,只是片刻時間,身具武功的他們竟然就玩兒完了! 「倪二、包勇!」寶玉驚聲撲近倒地的倆人,探手一試下方自微微放心,他們並未氣絕,只不過閉氣昏死過去了。 中年文士並未趁機出手,只是靜靜的盯視寶玉的行為,就是適才寶玉一句「不知者不罪」令他收回了大部分法力,倪二與包勇也幸運的檢回了一條小命。 「向死者叩頭認錯,我就饒你這一次!」中年文士見寶玉對兩個同伴甚是真誠,心中殺意頓時消散,覺得此人尚有可取之處,也許點化一番他還能改惡從善、重新做人! 寶玉此時也已明白遇到奇人異士了,但明白歸明白,他是有苦難言,這個盜墓賊還必須做下去! 「怎麼,不相信我會殺了你們?!」中年文士見寶玉對自己的話語毫無意動,怒火再次瀰漫了雙眸。 真他媽倒霉!寶玉暗自歎息,自己怎麼遇上一個「行俠仗義」的高人?真他奶奶的多事!打又打不過,灰溜溜的離去倒也可以,可是天一亮必然會驚動守陵之人,那時自己要想在悄無聲息中將釧兒帶回別府可就難了! 不能離去的寶玉只得硬著頭皮道:「兄台,事有隱情,請你還是別好心做壞事!」真是死不悔改!中年文士暗自後悔自己適才竟然還對他生出欣賞之心!除惡務盡的意念再次佔據了腦海,即使不殺了這三人,也要打得他們下半生再也難以作惡。 冷肅的殺氣迎面向寶玉撲來,凌厲的氣勢讓他渾身汗毛直豎,嚴重的危機在他識海敲響了警鐘,受到號召的動門法力少有聽話的瘋狂運轉起來,艱難的抵擋著對手越來越強的殺氣。 「噫!」微弱的法力波動令中年文士深邃的雙目閃現詫異之色,「你還有點本事,難怪敢如此猖狂!」見對方竟有法力護身,他非但沒有半點驚怕,反而加深了重創寶玉的決心,一個有本領的壞人比平凡的壞人更加危險,更應剷除! 一強一弱兩道無形的勁氣在虛空相遇,連串的激爆聲在夜空下迴盪流轉,穿雲裂空。 「砰!」無可抵擋的力量將寶玉大力的向後撞飛,直至撞到墓壁方自停了下來,沙塵飛揚之中隱隱傳出寶玉一聲悶哼。 刺骨的疼痛於週身傳出,受到重擊的寶玉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跡,一縷莫明的狂野刺激著他原本平和的心海,整個心神剎那間沸騰洶湧。 不能敗!怎麼可以敗?!玄異的戰意自識海一湧而出,迎接這股狂野氣息的是「通靈寶玉」的微微顫動,近似霸道的微妙變化讓寶玉頓時心神灼熱,雙目隱現不屈的金色之光;他頓時只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大有不吐不快之狀,不由自主的大踏步向對手逼去。 中年文士臉上悠然的神色化為無比的凝重,這個無恥盜墓賊瞬間的變化連修行多年的他也不由心生寒意;對手狂放的身影此刻在他眼中好似一座大山般不停逼近,令中年文士不得不全力出手,再無半點輕視之意。 「嗡」一聲悅耳的低鳴,精緻的小劍自中年文士袖中飛出,凌空一陣低鳴後剎那間化為五尺青鋒,光芒吞吐、輕顫不休。 生死決鬥一觸即發,對峙而立的倆人心中殺意澎湃;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強大的劍氣從天而降,斬斷了他們糾纏的氣勢,濺起了滿天沙塵的飛揚。 片刻之後,沙塵消失,寬大的深溝憑空突現,橫隔在倆人中間。 「士隱,你怎會在此與寶二爺大動干戈?!」幽清平和的天籟之音在眾人身處的空間內迴盪,美絕天人的妙玉腳踏飛劍突現於半空之中,微帶不滿的指責中年文士的魯莽,果然是女生外向! 寶玉與中年文士見妙玉落至地面,同時面現喜色的迎了上去,走到一起的倆人不由微微一愣,隨即方才反應過來。 「弟子甄士隱參見師叔!」中年文士年歲雖比妙玉大了許多,但輩份卻矮了一截,修為更是相差許多,見師叔此刻的神色,他心知這盜墓賊必是師叔的熟人,而此事也定是另有內情,不由對自己的莽撞大為汗顏,暗自歎息,看來自己的修為還是不夠! 寶玉正欲開口之時,聞聽中年文士自報名號,不由微微一愣,這名字自己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一般?! 「寶玉,你怎麼啦?」妙玉見寶玉在一旁呆立無語,還以為他被師侄所傷,曼妙的嬌軀帶著飄逸的仙氣來到寶玉身前,如水的美眸閃現濃濃關懷之色。 對了,是他!寶玉腦海靈光一閃,千萬意念之中終於找到了正確的答案,這甄士隱不正是甄英蓮,也就是如今的香菱之父嗎?!真是太巧了,自己上次還準備幫香菱找到父親,這傢伙就自己冒了出來,還莫明奇妙的打了自己一掌! 念及此處的寶玉不由大歎倒霉,既然是誤會一場,那自己受的一掌之「仇」可就白挨了!不過,是不是該找香菱「報仇」呢?不是說父債女還嗎?嘿嘿……抑制不住的遐想之色浮現寶玉面容,那掛在嘴角的壞壞笑容看得妙玉芳心微顫,羞澀不已的佳人嬌嗔道「傻子,你被打傻了嗎,幹嗎笑得這麼古怪?!」佳人的嬌嗔再加上不滿的白眼看得一老一少同時微微一呆,寶玉是沉醉在誘人心神的無邊美色之中,而甄士隱責是陷入了極度詫異,他在大荒山與這小師叔相處也有十餘年了,可從沒見過這位修真界的絕頂天才有過如此小兒女的動人情態! 「士隱,此事另有隱情,這位就是賈家的二公子。」妙玉美眸環視了現場一番,輕描淡寫的將事情一句代過。 甄士隱見對方竟是在挖自家墳墓,從小師叔神色之中他也知曉必有不宜自己知道的事情,閱歷豐富的他自不會不知趣的刨根問底,單掌一禮就欲告退離去。 「甄……居士!」寶玉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略一思索下只得叫了一個不倫不類的名稱。 「賈公子還有何事?」甄士隱停下了剛動的身形,疑惑的反問道。 「請問你家中是否幼時走失一女?」寶玉略顯緊張的等待著對方回答,他雖已是十拿九穩,但卻怕出現那剩餘的一點點失誤。 「你知道小女的下落嗎?」甄士隱激動的一把抓住寶玉手腕連聲追問,他自出師之後已尋遍了大江南北,但女兒卻是依然毫無音信;此次接得師門令諭方才北上前來會合,不成想會在寶玉口中聽得此一消息,自是難免激動萬分。 寶玉體內莫明的狂野氣息在妙玉出現之時已然回歸識海,恢復「正常」的他被甄士隱捏得手腕發疼,不由齜牙咧嘴的示意對方趕快放手。 「你女兒不是是叫甄英蓮?」寶玉滿臉苦色的望著發紅的手腕,在心中又添了一筆新仇,要「報復」的對象當然還是「可憐」的香菱! 「是、是……」甄士隱雙眸紅潤,激動不已的連連點頭,此刻的他哪有半點修道之人的出塵氣息,完全是一個久盼女兒安然無恙的平凡慈父。 第七章 尤三與可卿(上)寶玉與妙玉同時感慨萬千的深深歎息,人世之間果然親情可貴,只有那些誤入歧途曲解天道者才會提倡斷情絕愛,大違人性還想成仙成佛,真正的癡人說夢!這些人即使能修到不死境界,也不過旁門左道而已,難成正果! 一番唏噓不已的話語後,甄士隱感激萬分的告辭離去,「賈公子,士隱就等著你安排與小女相見,隆情厚義此生不忘!」「仙女姐姐,你是專程來救我的嗎?」剩下倆人獨處,心情愉快的寶玉又開始了他的男人本「色」。 「我又不會卜卦之術,」天仙美女在寶玉面前是越來越有女人味,眼底隱帶戲謔笑意的她輕輕一哼,故作不屑道:「我是來抓膽大包天的盜墓賊的!」「呵、呵……」無賴的傢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開心不已,「既然都被大王你抓住了,那小的就委屈點當個壓寨相公吧!」嬉皮笑臉的傢伙故意往佳人嬌軀靠去。 妙玉對他的無賴本色領教良多,但依然對此毫無辦法,只得轉移話題道:「你還辦不辦正事?天都快亮了!」佳人話音未落,寶玉已經身形一轉迅疾鑽入了墓室之中,片刻後抱著軟綿的金釧兒返身而出。 「仙女姐姐,你好人做到底,幫我救醒兩個手下吧!」寶玉輕笑著指了指仍然昏厥在地的倪二與包勇。 妙玉毫不猶豫的玉手一揮,兩團金光直直打入了倆人體內解除了禁制,不想讓他們倆知道自己出現的佳人柔聲對寶玉道:「我在前方等你,不要說我曾經來過!」望著天仙美女飛速遠去的倩影,寶玉羨慕的望著她腳下的飛劍,自言自語道:「這玩意兒這麼好用,什麼時候我也弄一柄來玩玩!」「呀!」怒吼聲將出神的寶玉嚇了一大跳,剛剛醒轉的倪二與包勇還未從如臨大敵的緊張中恢復過來,倆人敏捷的翻身而起,揮舞著拳頭四處尋找隱身的敵人。 「你們將這墳墓回復原狀!」大為惱火的寶玉抱著金釧兒大步離去,只丟下倆人呆呆的矗立當場。 「二爺真是深不可測呀!」倪二與包勇不約而同的驚歎出聲,敵人肯定是被二爺打跑了的,望著地面那道寬闊的深溝,他們不由幻想著寶二爺與敵人那驚天動地的大戰,看主子此刻依然氣定神閒、面不改色,就從此刻起倆個大漢在心中刻下了寶二爺無敵的英雄形象,終其一生也無變化! 哇!慘了!對英雄的盲目崇拜過後,倆人猛然醒悟過來,這麼深的大溝他們要填平還不累死?!看來英雄也不全是做好事的! 「仙女姐姐,等等我!」寶玉大喘著氣追上了前方的妙玉,嬉笑著調侃道:「小師叔!呵呵……你不會已是百歲的老太婆了吧?」妙玉怡然微笑,對於寶玉的戲語是毫不在意,年齡雖是女子最大的秘密,但這一規律運用到自小修真的妙玉身上卻沒有絲毫效果;超脫凡俗的天仙美女芳心之中惟有得成正果,方是她畢生的嚮往,不過在「可惡」的寶玉出現後,對真情摯愛的渴求悄然在佳人識海佔據了一席之地,而且還以不可抑制的迅猛之勢不停蔓延開來。 「金釧兒還與生前一樣,這『通靈寶玉』果然神奇!」妙玉仔細的看了看寶玉懷中的金釧兒,忍不住驚歎連連。 「不是『生前』,釧兒只是睡著了,」寶玉一臉鄭重的糾正妙玉的話語,強大的自信令他此刻仿似頂天立地一般偉岸無比,「總有一日,我會將釧兒從夢境喚會現實!」天仙美女雖是擁有神奇本領的天之驕女,但在寶玉突然爆發的萬丈豪情下,堅定的道心禁不住那狂野霸氣的衝擊,不由自主的在心底認可了對方的話語,只覺他此刻沒有半點自大與狂妄,一切都像高山流水般自然而然。 「仙女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我開天眼?」豪邁男兒瞬息不見,嘴帶壞笑的無賴寶玉再現佳人眼前,他想到牛頭馬面一事,不由輕笑著請求妙玉再做一次師父。 無賴傢伙的突變令妙玉微微一愣,芳心不滿的暗自思忖,這可惡的傢伙一會兒一變,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無論哪一個都不錯,不過自己好像更喜歡此刻的他! 妙玉意念一轉,心房羞澀之中再添無比詫異,難道自己更喜歡一個無賴嗎?天性恬靜的自己不是應該更喜歡豪邁的寶玉嗎?真是奇怪! 芳心之內萬千意念紛至遝來,天仙美女竟然就在寶玉面前陷入了深思之中,好在倆人相處之時,多半都是寶玉在滔滔不絕、氾濫不休,他也早已習慣了佳人的沉默寡言,對於此刻靜立不語高深莫測的妙玉他是毫不著急,只是滿臉期待的等待著佳人傳授自己天眼神術。 不想了,再想也想不明白!反正不管是無賴還是豪俠,不都是寶玉一個人嗎?也許是近朱者赤,與寶玉相處久了妙玉不自覺的也學會了他的偷懶大法,想不通的玩意兒統統丟到腦後,以免自尋煩惱。 「走吧,我們邊走邊講,我也到你那什麼『紅樓別府』去看一看。」佳人從無限沉思中清醒過來,再次回復了飄逸仙姿,曼妙無雙的倩影當先飛掠而去,不過她動人的倩影之中已然隱現絲絲情意,連話語也不自覺的帶上了一點嬌嗔意味。 精明的寶玉聽得是心中大喜,急展神行仙術大步追去,兩道並肩的人影本已迅捷至匪夷所思,再加上夜色天然的掩護,沿途的山石草木只覺一陣狂風憑空刮起,吹得它們是搖晃不休暗自恐懼。 第七章 尤三與可卿(下)凡豪宅必有密室,紅樓別府自也毫不例外。 雅靜隱蔽的密室之中,一塊巨大的玄冰之上,「沉睡」的金釧兒在燈光與冰塊的交相輝映下,好似仙界精靈般籠罩了一層晶瑩剔透的淡淡霞光。 「你覺不覺得金釧兒好像比以前漂亮多了?」妙玉是旁觀者清,雙目透出無盡的疑惑凝視著金釧兒面容,隨即下意識的轉首望向寶玉,希望從他的口中得到證實。 「是有點變化,」寶玉仔細看了一番後,不由自主的點頭同意,但也是絲毫不知其所以然,只得胡亂猜測道:「肯定是釧兒知道我與她在一起十分開心,不是常說開心的笑容最美嗎?」話音未落,寶玉自身旁花籃之中捧起片片馨香怡人的粉紅花瓣,大手往虛空一灑,香霧花雨剎那間瀰漫了整個密室空間;在妙玉的幫助下,一個強大的法力結界就此成形,神奇的花瓣更是長久在虛空漂浮,維持著結界的神奇運轉。 同一個夜空下,正當寶玉在為金釧兒的香魂重生而努力之時,甯國府正自飄蕩著一個悲傷的鬼靈。 秦可卿自上次被神石力量撞飛之後,芳心驚駭的她再而也不敢接近寶玉十尺之內。就如生前一般,如今的可卿也是無甚心計的溫婉之人,沒有辦法的她眼見時光一日日過去,而鬼王給得三月之期雖只過了幾日,但那也只是轉眼即過,如果再不能拿到「通靈寶玉」那被鬼王捉為人質的弟弟就危險了! 念及此處的可卿是大為焦慮,苦思無果下不由自怨自憐,想不到自己死了也得不到安寧!這一切都是賈珍與賈蓉這對禽獸父子干的!無盡的煩悶、悲憤全部化為暴戾之氣,可卿眼底閃過淡淡的綠光,將所有的仇恨全部記到了賈珍父子帳上。 意到心動,漂浮的鬼靈迅疾穿牆而過,直接殺向賈珍父子臥房而去。 昔日熟悉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全都擋不住可卿靈體,可惜任她翻遍了甯國府每一個角落,也未看到仇人的身影。 「呀!」佳人站在自己生前臥房之中,望著那生動傳神的海棠春睡圖,芳心沒有絲毫留戀,有的只是無盡的憤怒,忍不住仰天嘶吼起來。 就是在這張豪華軟床上,自己盡心服侍了賈蓉無數個夜晚;同樣也是這張大床上,賈蓉父子李代桃僵, 讓自己被賈珍姦污,而那一晚賈蓉卻睡到了其父小妾的床上;自那以後,噁心的父子二人再無遮掩,公然在甯國府內大肆宣淫,不敢反抗的自己唯有默默忍受著屈辱,最後還是選擇了死亡的最後歸宿。 曾經的一幕幕好似電光石火般在可卿眼前閃過,鬼靈無淚只能積怨,澎湃的怒氣讓靈體不停顫抖,好在本性純淨無暇的佳人一番掙扎後,幸運的逃離了魔化為妖的致命危機。 挾帶靈力的悲鳴聲雖然感天動地,但世俗凡人絲毫未聞,唯有在賈家做客的尤三姐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鬼氣!身為大荒山弟子的尤三姐自有幾分本事,凝神搜索下已然感應到了可卿的存在,敏捷的翻身而起,披上外衣穿窗而出。 「妹妹,你到哪兒去?」尤二姐因賈珍父子不在家,難得安心的睡了個好覺,不想妹妹的舉動驚醒了敏感的她,睜目一看,正巧看到尤三姐飛身而出的倩影。 見妹妹消失在主房的方向,尤二姐不由暗自思忖,難道是賈氏父子回來了?!妹妹這麼急肯定是要幫自己去教訓他們,如此好事不親眼看到如何能消心頭之恨?! 唉!平靜下來的可卿黯然低歎,這也許就是天意!既然天意如此,自己也沒必要再添罪孽了,這禽獸父子自會有老天來收拾他們的! 可卿即使是靈體,但也掩不住那絕世的風情,曼妙無雙的嬌軀一轉,佳人就欲返身而去。 一聲嬌斥隨著法力波動擋住了鬼靈去路。異變突生,可卿還未反應過來,一臉寒霜的尤三姐已然憑空突現,「孤魂野鬼膽敢禍害人間,殺無赦!」捉妖除魔乃是大荒山弟子的本份,並未出師的尤三姐還是首次實戰,芳心不免緊張不已,手中的法劍被捏得微微顫抖,閃爍的寒光忽明忽暗。 可卿從未見過尤三姐,不由微微一愣,甯國府何時多了一個有道行的少女?自己此刻靈力已被靜塵禁制只有逃命的份!可惜就在這片刻猶豫之中,她連逃命的機會也已消失。 尤三姐於最初的緊張過後,師尊平日的教導立刻浮上腦海,沒有經驗的少女隨即照本宣科的施起法來,好在她首次就碰上了一隻沒有殺傷力的鬼靈,正好可以來個實戰練習。 少女玉手入懷,隨即念動真言往前一揚,五彩閃爍的粉末剎那間瀰漫了狹小的空間,任憑可卿如何逃避也沾上了不少光粉。 光粉沾身並未對鬼靈有何傷害,不過卻令她喪失了鬼靈隱身的本能,再也逃不脫尤三姐的追蹤,就是連凡人也能看見她了。 「呀!成功了!」開心不已的少女自言自語道:「第二步該做什麼呢?出手捉鬼,那好像是第三步,唉!師父傳道的時候幹嗎說那麼快!」被困房內的可卿本已自歎倒霉,閉目等待魂飛魄散的她聞聽少女的自言自語,不由在滿心傷懷之中油然而生縷縷笑意,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如此「高人」手中! 「對了,是收縮結界,令她不能動彈!」尤三姐費盡心力終於想起了第二個步驟。 喜悅的話音未落,可卿只覺空氣突然好似有形般凝重無比,一股無形的壓力自四面八方緊逼而至,強大的氣壓令這可憐的鬼靈只覺手足發僵、靈體欲裂,好在靈體是沒有呼吸的,不然的話肯定已經窒息而死,死在沒有控制力的尤三姐手下。 「哎呀!好像用力過猛了!」尤三姐不好意思的輕歎出聲,師父教的可不需耗費這麼多法力!少女略略一鬆,隨即歡欣無限的法劍一指,「接下來就是除鬼了,自己終於正式行俠仗義了!」第八章 激情幽會(薛姨媽 上)可卿一邊被致命力量所威脅,一邊還要忍受兇手「可愛」的自言自語,只得哭笑不得的閉目等待那最後一刻的來臨。 「妹妹,住手!」千鈞一髮之際,救星出現在門口,尤二姐神色驚慌的對尤三姐道:「快放了她,她是我提過的恩人可卿!」尤二姐未待妹妹有所應答,已然直向可卿靈體衝去,「妹子,我終於見著你了!」尤三姐怕傷著姐姐急忙收回了法力,呆呆的望著喜極而泣抱作一團的一人一鬼。 「什麼,竟有這等禽獸?!」尤三姐聽完可卿悲慘的經歷,不由芳容大怒,恨不得立刻將那賈氏父子捏個粉碎,少女剛毅的目光閃現疑惑之色,「大姐就沒有發覺嗎?」可卿聽聞提及婆婆之名,再次黯然低歎,愁雲密佈的無奈神色已將一切說明,「婆婆對我倒是很好,可惜她對此也是毫無辦法;自老太爺到玄真觀修行後,整個甯國府就成了賈珍的天下,婆婆一個婦道人家只能暗中落淚,更可憐的是還要在人前強裝笑容。」「豈有此理!」尤二姐想不到表面風光的大姐會如此可憐,銀牙一咬恨聲道:「這次不好好收拾這倆個畜生,我就不是尤二姐!」「姐姐,這賈家真的太可惡了,看來就沒一個好人!」尤三姐想起師兄臨行前對自己所言,原本有點猶豫的心靈剎那間下定了決心,只是那隱隱的心痛未能消失。 「兩位小姨,也不能這樣說,」可卿的芳齡雖比尤三姐還大點,但輩分卻矮了一截,佳人感慨萬千的歎息道:「都是我自己命不好嫁進了甯國府,賈家榮國府的二老爺賈政為人就甚是正直,在朝中素有清官之名;老太太對人也很和善,只是鞭長莫及管不到這兒罷了!」「可卿,那賈寶玉為人又如何?」自靈堂遭到冷遇後,尤二姐是想起寶玉就恨得牙癢癢的,此刻不由自主的眼前閃過「仇人」的面容。 「寶二叔雖然貪玩,但品行還算端正,對待女兒家更是體貼溫柔;可惜卻天生沒有大才,所以才得了個『紅粉公子』之名。」可卿腦海中回憶著賈寶玉的一舉一動,話音未落她自己首先滿臉迷惑的緊接道:「說來也怪,我這次回府曾見過他一面,感覺變了許多,再不是以前那個草包二爺了!」尤二姐芳心靈光一現,接口將「通靈寶玉」顯靈一事向可卿講了一遍,末了語帶肯定的猜測道:「你說他的變化是否與此事有關?那『通靈寶玉』不知是何等寶貝,真想親眼瞧一瞧!」天生風情的尤二姐仍自滿心幻想之中,卻不知一句無心之言卻讓兩個有心之人芳心同時一顫,心虛的低頭不語;可卿更是美眸閃現明悟之色,難怪這鬼王要想搶奪玉石! 「可卿,你回來是不是要找那兩個禽獸報仇?」尤二姐未待可卿回應,已然在心底先入為主的認可了自己的想法,「我一定支持你,這對禽獸活在世間就是一大禍害!」可卿見倆姐妹同時雙眸大張的凝視自己,芳心不由掙扎起來,自己要想騙得「通靈寶玉」要的就是幫手!可是一但將尤氏姐妹捲入此事當中,她們有極大的可能會難以脫身、禍從天降。 「你倒是說呀!」直爽的尤三姐主動催促鬼靈,只要對方開口相求,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出手相助,狠狠的教訓賈珍父子二人。 還是算了吧,何必害人呢?陷入天人交戰之中的可卿心神一振,善良的本性佔據了上風,「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只是回來瞧一瞧而已。」「妹妹,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陪可卿聊聊天,也許這次見了以後再也見不著了!」尤二姐心思玲瓏,從可卿閃動的眼神之中看出她有難言之隱,特意支開與她初次相見的妹妹以便問個明白。 「好吧!」率真的尤三姐怎會想到對方與自己的目的相同?!少女微一頷首隨即輕盈的輕身離去。 時光流逝,轉眼已到黎明前最為黑暗的一刻,在尤二姐旁敲側擊外加真心言語之下,可卿終於忍不住將心中秘密伴隨無盡悲苦統統傾洩而出。 尤二姐何曾聽聞此等玄異之事,不由聽得檀口微張、美眸大睜,震驚當場。片刻之後,回過神來的佳人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就是騙那『通靈寶玉』嗎?我一定要幫你,一塊玉石怎比得上你姐弟二人之命——應該是你們的魂魄!」尤二姐心情激動不已,一時半刻未能從全新的天地之中回復過來。 「可是……」可卿猶豫著想婉拒尤二姐的好意。 「不用可是啦,上次你不是也幫過我嗎?」尤二姐伸手拉起可卿手腕,安慰她道:「你也說了,我是活人,鬼王是管不到我的;再說了,人間還有那麼多道士、和尚,還怕他不成?!」「謝謝!」可卿冰冷的心海頓生陣陣暖意,雖流不出激動的熱淚,但那翻騰的感激之情依然自佳人雙眸洶湧而出。 一個對付寶玉的新聯盟就此誕生,不知會為他帶來些什麼?是凶,是吉?還是意想不到的無邊……嘿嘿! 黑白交替,雞鳴光現。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去,挺拔的身影就已破霧而來,奔波了整晚的寶玉滿心火熱的回到了大觀園,俊朗的面容沒有絲毫倦意,只是「戰」意高昂的等待著難熬時光分秒渡過。 「二爺,請吃早點!」麝月怒氣明顯的話語驚醒了無限遐想的寶玉,他只得從對薛姨媽的激情幻想中回到了現實,走神的傢伙一時還未看到三女不善的臉色。 「二爺,請喫茶!」秋紋生硬的聲音終於引起了寶二爺的詫異,少女「砰」的一聲幾乎將茶杯砸到了他的面前。 「二爺,請洗臉!」一臉寒霜的襲人動靜更大,「光」的一聲整個臉盆都放在了吃早點的案几上。 愕然不已的寶玉看著擺滿東西的桌面無言以對,正中是早點,左邊是大臉盆,右邊是茶盅,本就不大的桌面頓時顯得擁擠不堪。 她們肯定是因為自己趕走晴雯而生氣!寶玉意念一轉就明白了三女動機所在,無法解釋的他只得微聳雙肩,不以為意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哇!這粥怎麼是苦的?」寶玉一臉苦色的指著鮑魚粥脫口反問。 「不知道!」三女不約而同的齊聲回答,少有的整齊一致,言罷都是低眉順眼的恭立一旁,再不言語。 得不到回應的寶玉只得自得其樂的自嘲一笑,忍不住口中的苦味,急忙拿起一旁的茶杯大口喝了起來。 「呀!這茶怎麼是冷的?還是隔夜茶!」可憐的傢伙望著茶水表面那層茶垢,心中悲歎不已,看來這次是把她們徹底得罪了! 「不知道!」三女頭也不抬,毫無變化的回答了寶玉的問題。 寶玉一臉無奈的指著銀盆道:「不用說了,這洗臉水肯定也是冷的!」「不知道!」仍然是死板的三張冰雕面容。 見三女如此情狀,寶玉心中不由升起一絲調侃之心,故意低聲問道:「你們是誰?」「不知道!」三女未待寶玉話音消失,立刻落入了他挖的新坑之中。 未待她們有所反應,寶玉立刻緊接著問道:「你們叫什麼?」「不知道!」果然不出所料,襲人三女忠實的執行了她們商量好的計劃。 「哈、哈……你們叫『不知道』!」寶玉開心的大笑起來,歡悅的笑聲讓三女玉臉一紅,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受了他的戲弄。 「『不知道』過來!」寶玉眉開眼笑的對她們虛揮大手,濃濃的戲謔自雙眸透出。 「哼!」先前的不滿再加上剛才的羞怒,麝月與秋紋當先給了寶玉大大的白眼,一聲冷哼後轉身而去,走在最後的襲人略一猶豫隨即也緊跟在倆女身後走了出去。 「你們要到哪兒去?不會真的生氣了吧?」寶玉見三女不是回房,而是逕自向大門外行去,麝月肩上更是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大包袱。嚇了一跳的傢伙急忙開口呼叫,心中暗自詫異,這時代也流行蹺家這玩意兒嗎?! 三位生氣的美女聽得寶玉焦急的話語,非但沒有停下身形,反而加快了腳步;還是溫柔似水的襲人更為貼心,行至院門之時,佳人終於回首應聲,「我們去看晴雯妹妹!」佳人雖然話語輕柔,但也忍不住滿眼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寶玉一臉苦笑的望著三女消失在大門處,心中暖意融融、感慨萬千,襲人她們不愧是好女子,重情重義沒有勢力之心;而晴雯也甚是聰慧,料定三位好姐妹會去探望於她,所以早已在家中做好了悲傷絕望的模樣等著眾女來訪。 念及此處的寶玉暗自感激之中有覺得有點好笑,要晴雯在好姐妹面前偽裝悲苦還真是難為她了! 這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寶玉已是不知多少次掏出西洋懷表看了又看,想著薛姨媽昨日含羞帶怯的同意了自己的激情相約,他心中情火更是肆虐不休,覺得時間更是過得太慢。 正當他準備不顧一切直接殺奔蘅蕪院之時,兩位來意不善的佳人已然出現在怡紅院門口。 「二爺,請問晴雯妹妹是怎麼回事?你怎能如此狠心將她趕了出去?」鴛鴦佈滿紅絲的雙眸焦灼憂傷,少女昨夜一夜未眠,芳心在同情晴雯遭遇的同時不由聯想到自己與寶玉之間無盡的糾葛,唇亡齒寒的憂傷與對寶玉品行的懷疑令她是受盡情思的折磨,所以一大早就匆匆趕了過來,不想半路之上碰到了同一目的平兒。 平兒的來意也是為晴雯討個說法,丫鬟出身的她自然明白一個被逐的下人在外生活將是多麼艱辛!她是一早就瞞著鳳姐偷溜出來,芳心憤慨之中又夾帶深深的疑惑,一向自負聰慧的她暗自詫異,難道自己看錯人了嗎?怎麼看寶玉也不像如此無情無義之人! 未待寶玉有所應答,鴛鴦已然連珠炮般發作起來,「晴雯妹妹服侍你已經十來年了,哪一日不是盡心盡力?連老太太也誇過她聰慧懂事!你可倒好,一句不高興就將她打發了出去,怎麼能這樣忘恩負義?!」這些丫頭可真團結!寶玉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悔意,想不到自己竟會捅到一個馬蜂窩,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難以開口解釋的他無言以答,只得兀自硬挺道:「你們不用來罵我,是晴雯自己嚷著要出去的,我與她主僕一場,自不會強留於她!」「不可能!」鴛鴦想及晴雯近日情形,毫不猶豫的下了正確的判斷。 沒有機會插話的平兒一直在旁仔細觀察寶玉,卻從寶玉平靜的面容之中看不出破綻,藉機柔聲軟語道:「二爺,也許晴雯只是一時氣話,你大人大量何必與她計較呢,還是把她叫回來給你陪個不是吧!」平兒邊說邊美眸留神的凝視寶玉,但早有準備的傢伙自然讓嬌柔平兒再次失望。 「你們還不相信,我也無話可說了!」寶玉被逼無奈只得擺出了主子面孔,故作冷漠得沉聲道:「你們還是去問晴雯本人吧!」罪過呀罪過!寶玉心中不停斥罵自己,怎能對倆位佳人這麼無禮?! 意念一轉,又對晴雯充滿了歉意,好晴雯,我頂不住了,你的好姐妹還是交給你應對吧! 「哼!」鴛鴦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緊接著又是微不可察的黯然,「我這就去看晴雯,算我錯看你了!」話音未落,少女已然搶先出門而去。 「二爺,打擾了!」平兒心中的疑惑不消反濃,略一施禮後緊隨鴛鴦身影消失不見。 「唉!又被『哼』了!」寶玉自得其樂的苦笑連連,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自己還是早點去與佳人同享快樂,也免得留在這兒再被「哼」上幾次,誰知道接下來又會有誰前來打抱不平! 心動意到,寶玉身形一展,快速逃離了危險之地;剛一走出大門行至轉角之處,遠處大觀園眾姐妹已然隱約現出了倩影,那浩大的陣勢看得寶玉是滿頭冷汗、心驚膽顫,不由大呼僥倖!隨即加快速度倉皇逃去,只來得及對守門的僕婦道:「有人找我說我到府外散心去了!」相距不遠的蘅蕪院一刻鐘就到。 寶玉望著那無盡誘惑的院門,心中不由暗自思忖,不知姨媽有沒有將寶釵她們支走,剛才自己怎麼不仔細的看看興師問罪的眾女之中有沒有寶釵與香菱?!唉,失策! 不管了,進去再說!徘徊片刻之後,在滿心綺念的牽引下,寶玉堅定的腳步毅然踏上了「沙場」!心中暗自祈求老天保佑,一切順利! 隔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無邊的春色悄然在寒流中綻放! 「二爺來了!」門外僕婦的傳喚聲好似驚雷一般在薛姨媽心中炸響,美婦人豐腴的嬌軀猛然一顫,差點從炕上彈跳而起。芳心更是連聲驚呼,「他來了,他真的來了!」同樣一夜未眠的美婦人在情慾與倫理的糾纏中受盡了煎熬,即使這樣她也未最後拿定主意!但在天明之際,當寶釵與香菱前來請安說要出去之時,她煩悶徘徊的芳心不由自主生出一絲竊喜,在悄然之中得到了解脫,下意識將一切歸諸到了天意之上。 當寶釵帶著香菱與鶯兒悠然離去之後,心有所思的美婦人更是鬼使神差般將下人支使到外院去了。 望著眼前寧靜的內院,寶玉嘴角邪邪的壞笑意味十足,原本有點忐忑不安的心房瞬間被熊熊情火所充塞,灼熱的曖昧情愫好似火山般在他識海迸發,不倫的慾望完全抓住了他的心靈,有嚴重「戀母情結」的傢伙此刻忘記了天、忘記了地、忘記了人間的一切,只想深深的沉醉在美婦人豐盈起伏的柔媚之中,體味那成熟的幽香與勾魂奪魄的快感。 厚厚的門簾微一掀動,火熱的人影跨步而入;坐立不安的薛姨媽芳心一顫,被寶玉返手關閉的房門更是讓她羞澀不已。 「姨媽,孩兒給你請安了!」壞小子嬉笑著邁步上前,平常至及的話語卻在他低沉的語調與或人的雙眸下變得曖昧無比。 「嗯!」美婦人聞聽壞侄兒的稱呼,更是陷入了無盡羞澀之中,但心底那衝破禁忌的快感卻在「姨媽」兩字下洶湧激盪,情海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好姨媽,孩兒要抱一抱!」寶玉火熱的綿綿細語,呢喃般在美婦人耳邊響起,陣陣熱情的氣息直直吹入了她寂寞已久的心海之中。 第九章 激情幽會(薛姨媽 下)壞侄兒挑逗的話語將美婦人逼入了一條難以回頭的「性」福之路,一句句的「姨媽」令她心底的快感好似颶風般捲動、咆哮,以不可抵擋的熱力掀起了情海巨浪,打破倫常的快感令中年美婦呼息急促、玉臉通紅,胸前飽滿滑膩的雙乳在超越平凡的刺激下隱隱漲痛,那兩點鮮紅的乳珠更是在激情充斥下怒突而起,隨著雙峰的起伏微微顫動,化作動人乳波之上的兩點神奇存在,令人一看之下惟有魂消魄蕩,不知今昔何昔! 「玉兒,不可以這樣!唔……」美婦人試圖在侄兒面前挽救自己長輩尊嚴,可惜話音未落,膽大包天的傢伙已然雙唇一張,以迅雷之勢將紅潤朱唇含入口中,濃烈似火的激情深吻輕易摧毀了她心中矜持的堤防! 火熱的大舌帶著無窮無盡的情慾鑽入了薛姨媽檀口之內,熟練的技巧令細滑的小香舌無從躲避,一番徒勞的掙扎後,香舌只得乖乖的選擇了纏綿不休的相偎相依。 觸電般的酥麻在兩個親密的雙唇之間迸射而出,順著那新建的「橋樑」悄然流轉到了美婦人心房之內,佳人久曠多年的心田在寶玉如火熱情的鼓動下,於不可抵擋的酥麻快感衝擊中,被深埋已久的情慾洪流「轟」的一聲、驚天動地般衝破了世俗的牢籠。 十年來獨守空閨的幽怨、悲傷全部化作了香氣四溢的春潮甘露,狹小的心房受不住這十年積累的猛然爆發,洶湧澎湃的慾望之潮衝破壁壘,流入了佳人四肢百脈之中,最後聚於一處以「水往低處流」的不變規律直衝而下,毫不猶豫的衝開了關閉多年的紅潤玉門,誘人幽谷在春雨滋潤下露珠點點,春意昂然。 「啊!」長久的深吻帶給薛姨媽無盡的燥熱,胸中的火熱令美婦人呼吸困難,只得用力的轉首逃避,藉機大口大口的呼出心中火熱。 意猶未盡的寶玉雙唇追逐而至,美人兒姨媽那動人的面容在他的挑逗下已是一片嫣紅,如蘭的幽香伴隨著兩舌的親密全部傳入了寶玉心海。 這成熟的幽蘭氣息勝過世間最強的春藥,好似天雷勾動地火一般引發了寶玉體內本已沸騰的慾望,「噌」的一下,熊熊的情火徹底燃燒了他的理智,強大的呼喚令「小寶玉」從沉睡中甦醒,抬頭挺胸、鬥志昂揚的慾望之源不停以膨脹欲裂的感覺來提醒主人它的意願。 一場激戰就在醉人的呻吟與低沉的虎吼聲中悄然展開。 溫柔的前戲早已不能滿足寶玉沒有止境的需求,火熱的大手開始在佳人柔媚豐腴的嬌軀上遊走起來,由溫柔到狂野,由緩慢到急促,自然的挑起了新一輪激情的到來。 薛姨媽用盡所有的方法排解著心中的燥熱,但情火肆虐留下的灼熱卻是一輪高過一輪,越積越多的慾望之火,令美人兒姨媽雙峰在極限的挺拔下奇跡般再次暴漲,煩悶的感覺令美婦人忍不住用力扭動嬌軀在寶玉胸前摩擦起來。 「呀!」一動之下那清晰的感覺讓佳人在無邊慾望之中微微一驚,低頭一望才發覺自己的衫裙不知何時已然彩蝶般四散飛去。 「玉……兒,不……可以!」快感的刺激 令佳人出於本能的反抗顯得是如此柔弱無力。 「好姨媽,親親姨媽……」壞侄兒不以為然的邪邪一笑,隨即再次展開了無所不至的進攻,剎那間又將美婦人送入了情流慾海之中,熟練的雙手靈活的揮動,寶玉抓住機會終於將佳人最後的褻衣撕得粉碎,伴隨一地的碎片出現還有他的內外衣衫。 激情已至一半,壞小子興奮的雙臂一展,將美婦人狠狠的摟入懷中,兩具完美的軀體在熱炕上翻滾起來,沒有阻礙的肌膚之親更是令歡情男女慾望大增、快感如潮! 「嗯!」美婦人耐不住心中煩熱輕哼出聲,只靠摩擦已然不能緩解那越來越強烈的漲痛。 知情識趣的大手及時攀上了美人兒姨媽滑膩飽滿的雙峰,五指用力一抓,深陷乳肉的手指仔細感受著那急促跳動的心房。 「啊!」薛姨媽禁地受襲,不由自主的低頭下望,正好看見自己的雙乳在寶玉雙掌下變幻出各種羞人的形狀,她不由無比羞澀的驚呼起來。 一聲驚呼並未讓寶玉停下盡情的動作,反而變本加厲般雙指輕夾漲大的艷紅乳珠,時輕時重的柔捏不休,擠壓不停。 狂野與柔情交織的大手在溫軟挺拔、滑如凝脂的玉峰上來回遊走,五指輕揮依次在峰頂那誘人的鮮紅上一撫而過,好似撥動琴弦般挑起了美人兒姨媽芳心隱秘的情慾之弦。 飽滿玉乳上下起伏,寶玉被自己製造的無邊乳波晃得心火大熾、暈頭轉向,不堪承受心中慾望折磨的壞小子不由自主虎軀下滑,一頭扎入了波浪之中。 「啊!」薛姨媽只覺一團火熱覆蓋了自己的酥胸,溫潤的氣息透體而入,化為灼熱的激流將自己推上了新的慾望之峰,隨即一股巨大的吸力自峰頂傳來,美婦人忍不住一聲哀鳴,整個心神猶如被吸入了情慾漩渦不可自拔!佳人圓潤的玉手隨著低沉婉轉的哀鳴同時主動攀上了寶玉肩背,下意識的在壞小子虎軀上摸索起來。 壞侄兒動情的吸吮著姨媽那成熟的幽香,情到濃時更是激動的在那迎風顫抖的紅紅乳珠上留連不去,輕咬緩拉、軟磨重壓,使盡了手段,用盡了激情。 修長渾圓的玉腿隨著主人連續的呻吟盤住了寶玉腰身,那出奇的大力緊緊的箍住了壞小子所有的心神,將慾望大作的壞侄兒俘虜在了萬種風情之下。 醉人的春色在狹小的房間內化作旖旎的暖流迴盪不休,漣漪的波紋蕩漾加劇,掀開了一場激烈至極的「肉搏」之戰! 美人兒姨媽心中的燥熱在壞侄兒辛勤「勞動」下終於緩解下來,美婦人心房的舒暢還未維持片刻,那「討厭」的熱流竟然聰明的逃避了寶玉的追擊,從上而下轉移到了佳人神秘的桃源幽谷,在柔媚紅潤的玉門內外肆虐開來。 美婦人玉腿緊縮,嬌軀扭動,那難耐灼熱的動人情態並未逃過壞小子的「金睛火眼」,知情識趣的傢伙適時轉移了陣地,大手在前,熱吻隨後,激情的愛撫離開挺拔溫軟的高峰,越過光潔柔滑的平原,穿過淡淡的草地,最後停留在了泥濘的幽谷之內。 「啊……玉兒……那兒不行!」薛姨媽芳心激盪之中仍然不忘倆人特別的身份,禁忌的快感果然是世間最強的春藥。 「好姨媽……」寶玉一把分開了美婦人微閉的雙腿,低頭迅速的一個深吻落入了幽谷。 別樣的情懷牽引著壞小子仔細的凝視著美婦人那神秘誘人的小穴,目不轉睛的他在情海翻騰之中驚歎不已! 稀疏一片的青草掩映下,兩瓣紅潤的柔唇擋住了玉門的美景,情懷大動的春潮在寶玉灼熱雙眸下反襯出晶瑩的微光,照耀著玉門上端那粒漲大的珍珠更顯光澤流轉、勾魂奪魄。 好美啊!陷入癡迷的寶玉腦海一震,如受萬斤巨錘重擊一般,腦海瞬間一片空白,心中整個天地只剩下那晶瑩剔透的珍珠 在對自己綻放迷人的微笑。 癡癡的熱吻重重落在了珍珠之上 ,火熱的大舌自下而上緩緩劃過紅潤柔唇,在珍珠上輕舔輕觸,如此反覆激情換來的是佳人洶湧的春潮自玉門內直衝而出。 「啊!」美人兒姨媽剎那間身形一挺,嬌軀猛然弓鋌而起,渾圓玉腿更是下意識往內一緊,將壞小子的頭首夾得不能動彈。 猝不及防的寶玉受到突然襲擊,出於本能的意念一轉,就欲抬首看個究竟,不料美婦人的激情玉手已然搶先按住了他的腦袋,醉人的激情給了美人兒姨媽無窮的力量,竟然將壞侄兒牢牢禁錮在了雙腿之間。 不可力敵的寶玉不屈的火焰瘋狂燃燒起來,被壓迫的傢伙完全放棄了溫柔,狂野的紅舌再度出擊,用力撬開柔媚的玉門,靈活的舌尖好似蛟龍入海般直鑽而入,左右旋轉、微退猛進,奮力開拓著私人領地。 戰鼓聲殺伐之意越來越重,「小寶玉」清晰無誤的收到了主人的命令,沸騰的戰意令它昂首挺胸,激動的微微跳動起來。 在壞侄兒的反攻下,美人兒姨媽片刻之後已是癱軟如泥,嬌喘吁吁中城防大開,做好了迎接敵人大舉入侵的準備。 如蘭的馨香自美婦人檀口傳出,成熟的氣息在春潮揮灑下充斥了寶玉體內每一寸空間,蔓延的情火令他不可自制的低吼起來。 「呀!」低沉的虎呼聲與婉轉嬌啼渾然交融,勃勃的生機在慾望推動下透體而出,龍精虎猛的傢伙自美婦人腹下爬起,再度與美人兒姨媽熱吻起來。 此刻的他只想將佳人狠狠摟入懷中,讓倆人的情與欲、靈與肉永遠交融在一起。 靈慧的薛姨媽芳心狂顫,敏感的美婦人在心中狂呼起來,「要來了,最後一刻要來了!我該怎麼辦?」無比的震撼反覆衝擊著佳人已是散亂無比的理智堤防,在無盡快感的感召下,寂寞已久的美婦人芳心吶喊不休,「來吧!我的好侄兒,盡情佔有你的姨媽吧!讓一切都順著心意達至完美一刻吧!」碩大的異物挾帶無比的熱力本能的找到了玉門之處,圓形微尖的頭部連續不停的輕叩玉門,更不時拜訪那粒可愛的小珍珠,與之相親相愛的嘶磨在一起。 「玉兒,不要……戲弄姨媽了!」情懷大開的薛姨媽不滿的嬌嗔,幽谷深處無盡的空虛與難耐的灼熱、微癢令佳人再也不能忍受,主動的玉手一探,抓住了調皮的「小寶玉」! 「啊!怎麼這樣?!」美婦人異物入手心房狂震,無比的震撼令她驚詫不已,不由自主低頭下望,瞬間呆滯起來。 佳人只見握在手中的羞人異物與自己死去相公之物可謂是雲泥只別,不僅碩大直長,而且堅挺無比,那圓圓的頭部紅潤嫩滑,頭部以下沒有難看的黑色,反而光澤流轉、如玉似脂,就似極品暖玉雕造而成一般,煞是可愛! 美人兒姨媽初見如此「異寶」,無盡的好奇令她忘記了芳心的羞澀,濃濃的喜愛在激盪的情懷之中油然而生,玉手不由自主的輕捏慢揉起來,就似把玩奇珍異寶一般翻來轉去,不看個究竟誓不罷休! 寶玉雖也對自己的寶貝大為得意,但可不想把大好時光浪費在如此之上,臉帶邪笑的壞小子語帶誘惑的附耳在美婦人耳邊道:「好姨媽,孩兒都快難受死了,你還是以後再慢慢觀賞吧!不用急,有的是機會讓你看個夠!」「呀!」寶玉曖昧的氣息吹入美婦人耳內,薛姨媽立刻從無盡的詫異癡迷之中清醒過來,無盡的羞澀好似怒潮狂湧般捲土重來,剎那間再次佔據了美婦人整個心房,令她不可抑制的羞叫出聲,豐潤的柔滑玉手更是好似碰到了尖刺般立刻縮了回來。 「啪!」因佳人急速的縮手動作,「小寶玉」在玉指帶動下來了個大幅度的搖擺,當玉手完全鬆開之時,大受委屈的「小寶玉」奮力一挺,猛然反彈到了主人小腹之上,就此發出一聲響亮的撞擊聲。 低沉的悶響好似沙場戰鼓一般敲響了激情戰役的來臨,寶玉在微痛的撞擊之中不由「怒」火大作,如奉綸音般虎撲而上;大手一分,順利將佳人渾圓的玉腿盤到了自己腰畔;大口一低,靈活的紅舌將姨媽還未出口的驚呼封在了檀口之內;大玉柱往前一探, 準確萬分命中了紅心。 戰鼓聲猛然大作,壞侄兒無聲的熱情完全籠罩了美人兒姨媽的身心,就在一通鼓響之中,氣勢萬丈的寶玉虎腰緩慢但堅定不移的向前挺去。 「啊!輕……點兒!」薛姨媽多年遠離歡愛的蜜道好似少女般緊窄,寶玉火熱的玉柱剛剛探入一個大頭就被夾在了門口,再也難以進入。 美婦人渾圓香臀微微往上一抬,從未經受過如此巨物的紅潤玉門自動校正了性急「小寶玉」微偏的方向。 略停片刻之後,在幽香春潮的幫助下,待美人兒姨媽適應自己的雄壯之後,壞侄兒再次緩緩向前挺入。 寶玉低頭仔細的看著自己的玉柱逐分逐寸的隱入了佳人玉門之中,他強忍沸騰的情海與肆虐的慾火,只想充分的感受那美夢成真的快感,毫不心急的將這醉人的一刻盡量拉長,並深深的刻入了自己腦海深處。 「噢!」滿足的呻吟同時從倆人口流出,當寶玉最後整根而入之時,美人兒姨媽只覺自己空虛的心靈瞬間充塞了無盡的喜悅與歡樂,直抵花心的玉柱將她緊窄的蜜洞撐得毫無空隙,從未有過的快感令佳人竟然在片刻之間就被送上了情慾顛峰。 「啊!寶玉,我的兒!」隨著美婦人激情的吶喊,一股熱流猛烈的沖在了玉柱頭部,火熱的激流燙得寶玉脊背一麻,肉體與精神上的雙重刺激差點讓他丟盔棄甲。 「唏!」壞侄兒在最後一刻意念一轉,神奇的動門法術讓他保住了男人的尊嚴,心神顫抖的壞小子急忙用力緊抵美婦人花心,一動不動的大口呼吸起來。 「好姨媽,你可真厲害!」寶玉色色的笑容映入佳人迷離的雙眸,如有魔力的大手在豐盈的玉峰與渾圓的香腴上遊走不休,悄然為美婦人注入了勃勃生機,掀起了更強的情潮巨浪。 「你這壞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薛姨媽半嗔半怨的給了寶玉一個白眼,好似懷春少女般的嬌羞在佳人豐潤玉容上別具情懷。 「嘿、嘿……」寶玉邪邪的低笑起來,虎腰更是惡作劇般突然用力一挺。 「啊!壞蛋!」突然來臨的重擊撞出了醉人的酥麻,美婦人對於壞侄兒的作惡不惱反喜,盤在 寶玉腰間的玉腿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緊,給了壞小子一個嫵媚的秋波。 成熟美婦就是令人迷醉!收到暗示的寶玉對於美婦人的知情識趣更是興奮無比,雙手一撐、雙腿用力開始了脫韁野馬般的萬里奔騰。 火熱異物由慢到快、由輕到重,以無盡的狂野奮力在膩滑的幽谷進出不休,那兩瓣柔媚的玉門更是隨著壞小子的抽送而開合不停,點點春潮在激情的歡呼聲中飛濺床褥之上。 壞小子干到興起之時,大手一上一下,盡情將飽滿的雙峰幻化出各種誘人的形狀,豐腴的香臀在五指間也是漩渦、激流交相轉換,勾魂奪魄的乳波臀浪就在寶玉雙掌下洶湧起伏、蕩漾不休! 太爽了!壞小子在幽谷膩滑的夾擊下不由自主的力量越來越大,次次直抵花心 的重擊帶給他下一擊的火熱動力,循環的情慾之火令赤裸肉體的激情撞擊聲啪啪作響,與美人兒姨媽的浪叫聲聲交相輝映,組成了一曲世間最為完美的激情交響曲。 「呀!」美人兒姨媽已是第三次釋放出激情的春潮,早已失去控制的嘶吼瀰漫了倆人身處的整個空間,如若不是她早有準備遣散了所有下人,這動人的天籟之音定會在賈府再起驚天波瀾。 激情四溢之中,美婦人終於徹底感受到了巨物的魅力,如海深、似天高的醉人快感早已控制了佳人心神,玉柱進出之間有力的火熱摩擦令她好似抓狂般不顧一切的歡叫起來,激動的玉手更是用力的在寶玉肩背上留下一道道愛慾的痕跡。 情到濃時自然是忘乎所以,慾望的洪流在倆人心間流轉激盪,低沉婉轉的吶喊聲、嘶鳴火熱的歡呼聲、肉體相接的啪啪聲、雄渾有力的低吼聲、還有就是那最為動人的隱約摩擦聲,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倆個歡情的人兒難以逃避的掉入了慾望深淵之中,不能也不想逃離而出! 「啊!」美婦人豐盈的嬌軀一轉,猛然將不停來回擺動的寶玉壓到了身下,受盡男子壓迫的美婦人只得在床上翻身作起了主人,在寶玉無盡火熱的迎合下,開始了盡情快意的縱橫馳騁。 樂於被壓迫的寶玉大手一伸,將那跳躍挺拔的雙乳握在了掌中;在佳人放慢之時,他及時往上猛頂,為佳人帶來了勃勃的生機。 「啊!寶玉,我……不行了!」美婦人一聲歡呼後,嬌軀猛然僵硬,隨即癱軟如泥的倒在了寶玉強健的胸膛上。 「好姨媽,我也快來了!」寶玉見美婦人確實再也不堪撻伐,只得有意打開了精關,發狂般急速挺動起來。 「嗯!」美人兒姨媽在寶玉前所未有的重擊下虛弱無力的呻吟開來,雖然快感沖天,但酥軟無力的嬌軀令她只能在寶玉身下被動的承受著抽插。 「喔!」佳人微帶害怕的低吟出聲,壞侄兒竟然將她大開的雙腿架在了雙肩之上,那本已入到深處的異物更是再破極限,完全插在了自己玉門之中,不留一點餘地! 毫不留情的進出讓佳人除了呻吟外還是呻吟,灼熱的快感越積越多,不堪如此刺激的佳人只覺腦海一震,剎那間開始變得空白起來,世間的一切都在逐漸消失,黑暗一點一滴的從天而降。 「呀!」寶玉一聲虎吼穿雲裂空,碩大的慾望之源再次暴漲,猛然顫抖起來,快感的閘門在連續的衝擊下突然打開,觸電般的酥麻電光石火般在他虎軀內流轉;「轟」的一聲,沸騰的「火山」終於迸發,火熱的「岩漿」挾帶無盡的生機悉數灌入了佳人幽谷,神奇的動門法力隱藏在熱流之中進入了美婦人體內,玄妙的變化在她體內運轉、再不停歇! 「啊!」薛姨媽正要在極樂中失去知覺之時,寶玉火熱的「岩漿」將她再次燙醒,迴光返照般四肢用力摟緊了壞小子,柔媚的呻吟在他的虎吼下清晰可聞。 戰鼓聲終於三鼓而竭。 激情過後,過度疲累的美婦人倦意襲來,空曠已久的她不堪撻伐,不知不覺中躺在寶玉懷中悄然睡去。幸福的笑臉上再無絲毫幽怨與悲傷,久違的嫵媚春情在眉梢眼角悄然出現。 寶玉雖然仍是活力無限,但天性多情的他自不會做出薄情寡義之舉,柔情萬千的輕撫佳人鬢角,良久之後,壞小子在回味無窮的笑意下緊擁佳人悠然入夢。 快樂的時光轉眼即過,午後的輕風迴旋流轉,雖然未能撲滅臥房內溫馨的暖流,卻將熱炕上倆個赤裸的人兒喚醒過來。 修長的睫毛顫抖不休,薛姨媽眼簾微張自美夢中甦醒,入目就是寶玉深情凝視自己的明亮雙眸。 佳人還未完全情形,芳心詫異不已,難道自己還在做夢嗎?不然夢中情郎怎會活生生的出現在身邊?! 「好姨媽,睡得還好嗎?」寶玉柔聲關懷美婦人,低沉的話語隱含濃濃的曖昧。 「啊!」佳人片刻的迷糊後,發生不久的激情畫面好似電光石火般回歸腦海之中,想起一切的薛姨媽剎那間玉臉通紅,嬌軀因無盡的羞澀在燥熱中扭動,一時不能適應這巨大的轉變而顯得手足無措。 「玉……你沒休息嗎?」薛姨媽不知該如何稱呼現在的寶玉,只得結結巴巴的無話找話。佳人羞澀的面容下更是緊張無比,芳心之內萬千意念紛至遝來,天啦!自己真的與寶玉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薛姨媽念及此處,不由生出一絲荒唐罪惡之心,不過這淡淡的意念剛一萌芽就被那醉人的快感抹殺而滅,自幼長在豪門的美婦人對此等事情雖是初破禁忌,但平日耳聞不少並不陌生,心底的排斥遠遠低於平凡百姓之家。 寶玉柔情的大手與美婦人玉手相握,朗若星辰的雙眸透出堅定的目光,帶給了佳人堅定的信心,平復了她忐忑不安的心房。 「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玉兒,我的好姨媽!」色色的壞笑在寶玉嘴角再現,,他故意以曖昧的語調說著嬉戲的話語,讓佳人在陡增的羞意中拋開了不倫的尷尬。 美婦人果然中招,壞小子的調戲令她芳心猛顫,倆人的身份並未成為斬斷情絲的慧劍,禁忌的敏感全部化作勢不可擋的酥麻充斥了她整個心房。 「你這小壞蛋!」陷入情慾洪流的薛姨媽在情人面前找回了逝去的青春,好似小女孩一般嬌嗔羞喜,玉手一伸狠狠的在寶玉胳膊上「變」出了一朵小花,「虧我打小那麼疼你,長大了反而還要來禍害姨媽!」不以為忤的壞小子大手攀上佳人飽滿的雙峰,邊揉邊道:「孩兒就是知道姨媽最疼我,所以現在就來回報我的好姨媽!嘿、嘿……」色色的笑聲未落,寶玉突然大口一張,將那漲大的的蓓蕾激情的含入了口中,溫柔的舔吸著淡淡的幽香與佳人成熟的味道,不甘寂寞的大手同時也在空閒的左乳上揉捏擠壓,不時雙指用力將鮮紅拉起。 「噢!」美婦人在壞小子高明的攻勢下忍不住玉首上揚,仰天一聲長長的滿足呻吟,與寶玉緊密相擁的佳人芳心一驚,清晰的感受到了情郎羞人之物的的悄然變化,酥軟的嬌軀令薛姨媽不由芳容失色,不堪撻伐的她好似受驚小鹿般一把推開了翻身而上的寶玉。 「別鬧了,我可受不了了!」美婦人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焦急的催促道:「好玉兒,你還是立刻回去吧,要是被釵兒她們回來撞見就不妙了!」「怕什麼?」寶玉信心十足的悠然一笑,「撞見了就說我來探望姨媽不行嗎?」薛姨媽見壞小子又有躍躍欲試之狀,大為嬌嗔道:「你到會瞎編,竟然探望到姨媽床上了!」柔媚的話語微頓,美婦人「恨恨」的瞪了「小寶玉」一眼,「誰叫你那麼瘋狂,一點不知憐惜!我現在渾身酸痛,必須在她們回來前休息一下恢復正常,要是被看出破綻你讓我如何做人?!」寶玉見美婦人說得甚是在理,只得無可奈何的聽從了指揮;壞小子心中暗恨,總有一天自己要無所顧忌的想幹就干! 「玉兒,以後無人時你還是叫我姐姐吧!」沒有壞小子大手騷擾的美婦人回復了平靜,含羞帶怯的輕聲囑咐寶玉,壞小子在那種時候還稱呼自己「姨媽」,讓她想想也覺得十分「難受」,靈機一動下想到了最後的稱呼。 寶玉心中一喜,佳人話裡的含意證明她已完全接受了自己 這個小情郎,得償所願的傢伙自不會與佳人在小小稱呼上斤斤計較!出門的身形一頓,回首凝視佳人那怒突起伏的豐盈嬌軀,「好姐姐,我改日再來『探望』你!」重重的「探望」二字再次令佳人頰如火燒、羞澀無限,幸福的目光直追情郎身影而去。直到寶玉消失良久,薛姨媽方自收回了癡癡的目光,芳心一聲歎息,不知自己這段情慾交融的孽緣會有何結局?! 不知她們還在「搜捕」自己沒有?寶玉腦海閃現眾女氣勢洶洶的強大陣勢,不由身形一頓,下了回院的腳步。 心舒神暢的傢伙志得意滿的回望了蘅蕪院一眼,意念一轉不期然的想到了鳳姐姐身上,當無邊的慾望在美人兒姨媽幽谷內爆發之後,一發不可收拾的傢伙對於摯愛的鳳姐更是迫切的想完全得到她的身心。 慾望的大門既然已經徹底打開,隨波逐流的壞小子自然要鬥志昂揚的盡情快意一番!美鳳姐是他在這特殊時空碰見的第一個女人,也是他真正愛上的第一個女人,更是他最愛的女人!無論那一個原因,他——「假」寶玉都絕對要要得到佳人的身心,給予她真正幸福的生活,即使是打破倫常、違逆天意也在所不懼! 如海的深情化為無形的絲線,牽引著寶玉腳步不由自主的往鳳姐居所行去。雖然他與佳人已有約定,但情懷激盪的傢伙連短短一刻也等不及了,此刻的他只想將佳人摟入懷中傾訴衷腸。 第十章 真愛無慾(上)迅疾的身影挾帶微卷的輕風走出了大觀園。一刻鐘之後,風停影止,心急火燎的寶玉停步在了鳳姐居所前。 「真他媽倒霉!」寶玉咒罵著收回了前進的腳步,挺拔的身形一晃,躲入了大道旁的林木之後。 一群丫鬟僕婦自門內蜂擁而出,邊走邊聊著七大姑、八大姨之類的瑣碎小事;寶玉自不想行跡落入這些三姑六婆眼中,倒時恐怕無事也會生出許多是非,更何況自己還是別有所圖而來! 小心翼翼的寶玉身形微縮,其實他倒是真有點做賊心虛了,畢竟寶二爺愛四處亂逛是出了名的,就是被人看到也不會有所懷疑。 「咯、咯……」騷媚的笑聲自女人堆中傳出,寶玉聞聽這似曾相識的話語,不由偷目一瞧,原來竟是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鮑二媳婦。 淫蕩婦人不改風騷本性,水汪汪的桃花眼即使沒有男人在身邊也是四處亂轉,紅潤的桃花臉透出一絲興奮之色,「你們知道嗎?鏈二爺就快從杭州回家了!」「太好了!我家那死鬼這次隨鏈二爺出去那麼久,總算要回來了!」一位中年僕婦欣喜萬分的雙掌合什向天禱告。 「嫂子,你是想念你家周瑞還是想念他下面那玩意兒?」另一位婦人調笑著在周瑞媳婦的胸口上摸了一把,「我看你是憋不住了,不如今晚讓我給你下下火吧?嘻嘻……」一眾婦人哄然大笑起來,周瑞媳婦不甘被取笑,快嘴加雙手在身旁眾人身上亂動起來。 隱於暗處見此一幕的寶玉不由心中大汗,驚歎不已!誰說只有男人才好色?!看這群女人談起男人來簡直比大老爺們兒還直接! 「你是怎麼知道鏈二爺要回來了的?」一陣戲鬧後,周瑞媳婦略帶緊張的注視著鮑二媳婦,生怕是對方故意調侃自己的戲言。 風騷女人得意的面容微仰向天,「我剛才在外房整理時聽得兩位奶奶親口說的!」「我們怎麼沒聽見,就你一人聽到了?」另一位婦人疑惑的反問道。 未待鮑二媳婦開口回應,周瑞媳婦搶先接口報了一箭之仇,「我看她是整日念著鏈二爺那玩意兒,所以特別用心吧!嘻、嘻……」眾人目標又轉移到了鮑二媳婦身上,不依不饒的風騷女人自是追逐打鬧,不過那桃花雙眸之中的一縷春意卻更是水色濃濃。 「噓!」寶玉見一眾僕婦終於走出視線之中,不由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腦海之內意念翻轉,難怪說女人是老虎——應該是結了婚的女人是老虎,這群婦人也太可怕了!要是落入她們手中,恐怕男人連渣也剩不了多少! 感慨萬千的寶玉對這些庸脂俗粉自是沒有什麼「性」趣,聽聞賈鏈就快回府的他不由心生煩惱,意念一轉,更加堅定了要盡快見到鳳姐的決心。 快刀斬亂麻、遲則生變!念及此處的寶玉狂野氣息透體而出,帶著萬丈雄心自院門殺入。 高高聳立的「自來水塔」映入寶玉眼簾,想起自己糊弄小魔女的那段歡樂時光,他不由臉帶微笑,也有好些時日未見到這小丫頭了,真是奇怪!她怎麼沒來纏自己了,難道是又找著新玩意兒了嗎? 想到這兒的寶玉不由在心中生出一絲莫明的失落,隨即自嘲一笑,小魔女不來欺負自己,不是應該高興嗎,幹嗎還感到不舒服?!難不成自己是個被虐狂?! 「二叔!」一聲歡叫將胡思亂想的寶玉驚醒,他還未完全回過神來,嬌俏的倩影已然好似乳燕般撲入懷中。 「你是來看我的嗎?」巧姐兒粉妝玉琢的小臉興奮不已,連珠炮般說個不停,「你是怎麼知道我回來了的?人家在舅舅家老是想你,都怪舅媽與姥姥總是不讓我回來。」原來巧姐兒到王家走親戚去了!寶玉聞言恍然大悟,先前的一點失落不由隨風消散,開心的抱著小姑娘呼的一聲轉了一個大圈,面對小丫頭他心底的童真無需隱藏,也不需去考慮世俗那無盡的煩惱之事。 巧姐兒經月不見寶玉也是癡纏不已;對於這個二叔,她更願意把他當作同輩的兄長,親熱的情狀遠超生父賈鏈。這也難怪,浪蕩成性的賈鏈連老婆小妾都無心關懷,更因盼望兒子卻生了個女兒而心生失望、怨懟,對於小姑娘自是淡漠無比! 寶玉似兄似父般寵愛的目光上下掃視了巧姐兒一遍,故意生氣的說道:「你回來了也不來給我請安,是不是把二叔忘了?!」「二叔,人家才回來嘛!」巧姐膩在寶玉懷中撒嬌扭動,已開始發育的纖細嬌軀斯磨得寶玉心中發軟,再也維持不住嚴肅的面容。 未待寶玉心中的喜意浮上臉頰,小姑娘話鋒一轉,終於恢復了她的魔女本性,「二叔,你現在該給我講故事了!」天啦,又來了!寶玉心中發慌,別說能講的自己都已講光,就是自己此刻的心思也不允許他把寶貴的時間消磨在這兒。 「你舅舅家很好玩吧?玩了這麼多天!」寶玉一臉笑意的開口轉移小姑娘的注意,卻不料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是呀,我在舅舅家玩了這麼多天!」小姑娘詼諧的點漆雙眸微微一轉,小魔女特有的狡猾之光照得寶玉大呼不妙,「你應該欠我多少個故事,讓我數一數,一、二……」巧姐兒開心萬分的不停數著手指,寶玉卻是心房隨著話語聲砰砰直跳,心驚膽顫的傢伙大罵自己笨蛋,幹嗎要「提醒」小魔女。 第十章 真愛無慾(下)「巧兒,你又在戲弄你二叔了。」溫婉的嬌柔平兒自大廳內行出,平靜的雙眸隱約閃過一縷擔憂。 佳人溫柔的話語好似天籟之音般令寶玉心神愉快,急忙藉機將小姑娘推到了平兒手中,語帶懇求道:「平姐姐,你幫幫我!」「嗯!」平兒略一猶豫後,玉首微點接過了手舞足蹈的巧姐兒,聽懂了寶玉話中深意的佳人以沉重的眼神望了寶玉一眼,「奶奶正在房內心情不好,你去看看她吧!」「不行!」巧姐兒不滿的嬌嗔不休,「二叔你還沒給我講故事呢?!」「巧姐兒乖,姨娘給你做好吃的糕點,那可是姨娘想出的新式樣,你還沒吃過呢!」平兒雙手用力摟住了向寶玉追去的小丫頭,用她的第二大愛好來誘惑她的心神。 「真的嗎?」巧姐兒掙扎無效後只得選擇了放棄,隨即揚聲對倉皇逃遁的寶玉道:「二叔,我先去吃了糕點再來找你講故事,你可別偷偷溜走了,不然我到老祖宗那兒說你欺負我!」走到廳門的寶玉一臉討好的回首道:「你放心,我等你吃完糕點後立刻給你講,說到做到、決不撒謊!」「平姨娘,我們走吧!」化嗔為喜的小姑娘開心的拉起平兒的手腕向廚房行去,能夠魚與熊掌兼而得之她當然開心不已,畢竟平兒做的糕點好吃在賈府是出了名的。 「我做糕點大概需要半個時辰!」平兒輕柔的話語隨風飄蕩,佳人牽著巧姐兒的小手消失在庭院之中。 寶玉雙眸透出無盡的感激深深的凝視平兒消失的方向。片刻之後,他心神一振,舉手掀起了那重若千鈞的門簾。 豪華軟榻上,鳳姐豐盈起伏的動人嬌軀背對房門側臥於上,如水的美眸此刻失去了流轉的光彩,兀自癡癡呆呆的直視前方,無盡的煩惱在雙眸之內不停閃現,萬千意念煩亂了她整個心靈。 「唉!」辣鳳姐失去了她一慣的精明果斷,滿臉憂思的重重一聲歎息,豐潤的玉臉顯現無奈與悲傷;正當她勇敢的徜開心扉準備投入愛河之時,賈鏈回家的信函卻好似一把利劍架在了她頸項之上。 「姐姐!」柔情的大手輕撫滑膩的香肩,如海的深情在佳人最為彷徨的一刻給了她無窮的勇氣,寶玉俯身側躺在佳人背後,用自己火熱的真心撫平了佳人心靈的傷痛。 鳳姐嬌軀猛然一顫,迅疾翻過身來;倆人四目相視,佳人疑似夢中一般狠狠的眨了眨眼,顫抖的玉手緩緩撫上了憑空出現的寶玉面頰,那溫暖的體溫讓美艷少婦瞬間心房踏實無比,美眸不由自主湧現激動的淚花,適才的委屈、酸澀與驚慌全都化作熱淚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來了!」鳳姐並未有何大的動作,只是溫情無限的將玉首枕在了情郎臂彎之中,安心的笑意回到了佳人玉臉,回復生氣的美眸緩緩閉上,竟然就在寶玉懷中酣睡起來。 寶玉並未對愛人的舉動有絲毫突兀的感覺,心有靈犀的倆人沒有如蜜的甜言,沒有激情的熱吻,只有那醉人的溫馨與靈靜!也許平淡才是世間摯愛真情的本源。 情懷激盪的寶玉深情的凝視佳人,從未有過的仔細凝視那渾若天成的絕美面容,出自摯誠的真愛洗滌了世俗的塵埃,此刻的他心中奇異的竟沒有半點情慾翻捲,只是靜靜的環臂輕擁佳人,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好似面對世間最為珍貴的寶貝一般,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弄碎這人世的瑰寶。 想不到我也有做柳下惠的一天!寶玉自得其樂的自嘲一笑,懷中一臉甜蜜美夢的可是一代尤物,自己竟然只想與她就此相擁到世界盡頭! 一個曾經被寶玉嗤之以鼻的名言再次在他腦海重現,在這穿越時空找到人間真情的「假」寶玉感慨萬千的暗自低歎,原來真愛真的可以沒有慾望的存在! 良久之後,倆人的姿勢依然未變,寶玉一直深深的看著沉睡的鳳姐,男兒心房隨著佳人平靜的呼吸共同起伏,倆人的心靈就在不知不覺之中達至了和諧的共鳴;即使鳳姐仍然在美夢之中,但也玄妙的感應到了這神奇的共鳴,佳人此刻幸福的微笑就連天上的神仙也會嫉妒發狂。 平兒快步向主子臥房行來,她好不容易哄得巧姐兒留在了廚房,知道不能耽擱小姑娘多久的她小跑著返了回來,只想提前通知倆個幽會的男女,以免被小姑娘看到了不應見到的場面。 「咦!」平兒萬分詫異的止住了欲出的話語,房內無比的安靜讓她所有的猜想全部落空,她想過主子可能正與寶玉淚眼相擁,可能倆人正在深情對談,甚至還想過可能已是激情不克自制……,但從未想過會是一片安靜,無比的安靜。 難道主子與寶玉出去了?念及此處的平兒掀開門簾走了進去,入目就是鳳姐那幸福無限的笑容與寶玉深情的雙眸。 鳳姐從未有過的笑容令平兒瞬間呆滯,無比強大的震撼佔領了嬌柔少婦整個心靈,本是偷情男女卻因這溫馨的畫面足以感天動地,得到天下間所有有情人的諒解與支持。 「噓!」寶玉見平兒張口欲言,輕輕伸出食指比了個禁聲的手勢。 秀美少婦自覺的微點玉首,用手比劃著表明時間已經不多,破壞好事的巧姐兒就快回來了。 寶玉雙目微閉表示自己明白,再度深情的凝視佳人片刻後,他無比小心的輕輕移動手臂,欲悄然離去。 「嗯!」鳳姐一聲滿足的輕哼,玉首自然往上一挪,寶玉適才的一番辛苦就此化為流水。 寶玉無奈的心中暗歎,看來只能打斷鳳姐姐的美夢了。 一雙玉手憑空突現輕輕托住了鳳姐的玉手,溫婉善良的平兒柔美的玉容出現在寶玉身側。 寶玉明亮的雙目重重的向佳人表達感激之情,在平兒幫助下,終於悄無聲息的將手臂從鳳姐在「壓迫」下解救出來。 得到「自由」的寶玉心神一鬆,身形一展就欲翻身而起,卻在無意中忽略了一個現實的問題,就因這小小的忽略引出了一個「小小」的尷尬,小小的尷尬又為狹小的空間油然生出火熱的曖昧! 第十一章 母女心思(上)因鳳姐是睡在靠牆一側,平兒只能站在床邊幫忙,寶玉自然是身處倆女之間;他與平兒的心神全都放在了鳳姐身上,一時情急卻未發覺二人此時的「曖昧」情狀,此刻的平兒整個半身從後看去都是伏在寶玉身上。 寶玉搶先立身而起,平兒卻因扶持鳳姐而動作稍緩,就在這一快一慢之間,性急的傢伙只覺眼前一黑,面容已然陷入了挺拔飽滿的溫軟雲團之中。 猝不及防的傢伙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何事,醉人的幽香已從緊貼面容的膩滑雙峰鑽入了心田,迷惑了神智,剎那間掀起了滔天波浪,原始的情慾猛然爆發,不停狂吼咆哮、翻捲不休。 灼熱的意念自腦海油然而生,微妙的變化發生在瞬息之間,壞小子順著火熱情絲的牽引,大手一伸環上了平兒柔若無骨的細滑蠻腰。 「砰!」一聲低沉的悶響,情不自禁的寶玉被醒悟過來的平兒狠狠用力推到在地。 嬌柔佳人不防會受到如此突然「襲擊」,當寶玉撲入她懷中之時,那火熱的呼息正正落在了雙峰之間,突兀的變化與男子渾厚的氣息令平兒瞬息呆立、茫然無措;當寶玉火熱的大手在腰間遊走之時,秀美少婦終於從「驚嚇」中清醒過來,無比的羞怒在芳心勃然爆發,毫不猶豫的一把推開了意圖不軌的傢伙。一時情急下,纖柔平兒力量猛增,竟將寶玉重重推倒在地。 「啊!」倒地的寶玉並未呼痛,反倒是推人的平兒被自己嚇了一跳,想扶起寶玉又因適才的曖昧深覺不妥,佳人秀美的雙眸在羞怒之中不由透出一絲歉意。 「寶玉,你怎麼啦?」倆人的動靜終於驚醒了甜夢中的美婦,心神舒暢的鳳姐一覺醒來,三千煩惱消失無蹤,美眸一張正巧看見了寶玉從地上爬起的狼狽形狀。 即使以「假」寶玉臉皮之厚,也不由老臉微熱,一絲羞愧的紅雲不可抑制的浮上面頰,「沒……沒什麼!我剛才摔了一跤。」「是嗎?你可真不『小心』呀!」回復平靜的鳳姐可是賈府最為精明的女人,寶玉與平兒神色間的異狀清晰無誤的落入了鳳目之中,美婦人似有所悟的神秘一笑,一個隱約的主意爬上了腦海。 平兒與寶玉聽到佳人加重了語氣的「小心」二字,不約而同的心弦一顫、神思慌亂。 辣鳳姐並未在這微妙話題上窮追猛打,而是話鋒一轉談到了正事之上,「明日你鏈二哥就要回府了,那高利貸之事看來我與平兒是去不成了!」寶玉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事,不由黯然低歎;隨即對鳳姐姐的平靜詫異不已,忐忑不安的暗自思忖,鳳姐姐不是要揮慧劍斬情絲吧?! 念及此處的寶玉心房一緊,雙目迸射火熱目光隱含焦慮的凝視佳人,但礙於平兒在側,滿心情話卻是難以出口。 「奶奶,我先出去了!」知情識趣的平兒盈盈矮身一禮,嬌柔倩影帶著醉人的香風吹出了房門;怒氣未消的佳人從頭至尾都未與寶玉打招呼,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看得心有所愧的傢伙更是汗顏不已。 「你這壞蛋,碰到刺了吧?」鳳姐未語先笑,嬌媚無限的玉手輕戳寶玉額頭,「你以為人人都像我這麼傻,非要飛蛾撲火?!」「呵、呵……」寶玉大為不好意思,傻笑的他心中卻是暗自歡喜, 看鳳姐姐的嫵媚花容並不是自己所擔心的那般,他自是興奮不已,「姐姐,那只是一個小誤會,我可不是有心的!」鳳姐對眼前小叔的「壞」那可是深有體會,大為不信的輕笑搖首,絕美玉容帶著調侃之色,半真半假道:「好弟弟,要不要姐姐幫你一吧?」話音未頓,佳人感慨萬千的低歎道:「平兒可是一個細心人兒,她過得也苦呀!」壞小子聞言忍不住心中一熱,但想起平兒先前推自己的「力大無窮」,不由心中發寒立刻冷靜下來,下意識望了望門外平兒的倩影,「姐姐,你還是不要戲弄我了,我可不敢!」「嘻嘻……」美婦人開心的笑語不休,「原來是『不敢』,不是『不想』呀!你這個花心小壞蛋!」「好姐姐,我們怎麼辦?」寶玉嘴上不是鳳姐的對手,只得在手上找回了勝利的感覺,激情的大手上下遊走,片刻就已將美婦人弄得嬌喘吁吁、春潮四溢,幽谷一片泥濘。 「嗯!」鳳姐玉臉春色醉人,豐盈嬌軀躺在寶玉懷中,慵懶動人的輕舒玉臂勾著情郎頸項,深情的送上了香吻。 「你怕什麼?!我雖然不守婦道與你暗渡陳倉,但這一切都是機緣巧合,姐姐絕不是三心二意之人!」一番纏綿後,美婦人風情萬種的美眸閃現動人的嫵媚,平靜話語透出無比的堅定,「我既然決定跟了你,就不會讓任何人碰我,就是賈鏈也不行!」第十一章 母女心思(下)佳人邊說邊伸手揪住寶玉耳朵嬌嗔道:「你老實交代,我說得對與不對?」寶玉毫無被識破詭計的難堪,反而一臉壞笑的湊近前來,大手再次在美婦人飽滿雙峰上柔捏擠壓,「我這點小伎倆怎麼瞞得了姐姐呢?好姐姐這就達成小弟的願望吧!」「唔……別鬧了!」佳人奮力將檀口從壓迫下解救出來,此時此刻並不允許倆人縱情歡娛,美艷少婦玉手輕推情郎火熱的虎軀,「好弟弟,是你的始終都是你的,等時機一到姐姐自會從你!」寶玉也深知巧姐兒隨時會殺到,只得滿心無奈的從慾海中爬回了岸上。 「奶奶,巧兒回來了!」平兒的「示警」聲自院中傳來,寶玉與美婦人不由相視一笑,暗呼好險! 倆人快速整理著凌亂的衣衫,美婦人低聲囑咐道:「回去後立刻給我找一個信得過的大夫來。」「你生病了嗎?哪兒不舒服?讓我看看發燒沒有?」寶玉停下手上的動作,焦急的大手輕拭佳人額頭。 「傻子!」美鳳姐嫵媚的鳳目拋了一個迷人的秋波,「不這樣又怎能騙得過賈鏈呢?我可不想與他同房!」興奮不已的寶玉歡呼聲還未出口,特大號的燈泡就已照得倆人無所遁形。 「二叔,你真好,我還以為你又會藉機偷跑呢!」門簾一掀,巧姐兒化作一陣狂風衝了進來,一個熟練的跳躍,纖細的嬌軀就已撲進了寶玉懷中。 「巧兒,寶二叔還有正事要辦,下次再給你講故事,」鳳姐見日益成長的女兒整個人都賴在情郎懷中,其親熱的情狀竟然比與其生父親熱多了;她不由無限感慨的暗自感歎,寶玉要是巧姐兒的親父那該多好啊! 美少婦下意識的覺得女兒無所顧忌的模樣有點不妥,立刻半真半假的要小丫頭從寶玉身上下來。 「不,二叔答應了我的!」小姑娘一臉堅定的大聲反對,纖細的小手摟住寶玉勃頸不放,好似寶玉真的會消失一般緊張無比,可憐兮兮的對寶玉道:「你不會不守信用吧?!」可愛的小姑娘如此一鬧,房內三個大人不約而同無可奈何的笑了起來,又有誰能抵擋純真小姑娘可愛萬分的哀求呢?! 「好,好……」寶玉連聲答應,一臉討好的輕笑道:「二叔現在就給你講故事,你先下來好嗎?」小姑娘在寶玉懷中扭來扭去,開始發育的纖秀嬌軀弄得他不可避免的心火直竄,害怕「出醜」的傢伙急忙雙手用力欲將巧姐兒從身上弄下來。 「唔……」小姑娘力氣雖沒有寶玉大,但卻懂得以己之長、攻敵之短的兵家格言,沒有任何先兆的哀聲大哭起來,「你……你不喜歡我啦! 哇……」又來了!三個大人一臉苦笑的互相對視一眼,即使明知這是小丫頭的專用絕招,但寶玉依然見不得她淚流滿臉的可憐模樣,只得向鳳姐與平兒投去求救的眼神。 平兒對寶玉的怒氣在巧姐兒無意間的嬉鬧下消弭於無形,但出於女人本能的報復心思她也想看看壞小子的糗樣,所以只是嘴角微翹,美眸之內笑意盈盈,對於寶玉的眼神完全視而不見,只等著在好戲上演。 「寶兄弟,你就這樣給她講一個吧!」鳳姐柔媚的話語微頓,又對小丫頭道:「巧兒,今日你二叔確實有事,就先講一個故事;其餘的改天再補上吧!」美婦人絕美的雙眸在倆人身上掃視了一番,芳心暗自思忖,巧兒年齡還小,怎會懂得男女之情呢?!自己看來多心了! 「嘻、嘻……」巧姐兒果然瞬間破涕而笑,一臉燦爛的對鳳姐道:「還是母親疼巧兒,我就聽你的!」「二叔,你明日在家等我,可別『晃點』我喲!」暮色初現之時,巧姐兒心滿意足的將寶玉送出了院門,開心不已的小姑娘用上了寶玉新教的希奇「詞語」! 寶玉回首深情的望了望被門簾擋住的倩影,隨即強振心神低頭對美人兒胚子的巧兒道:「一言即出,四匹馬也拉不回來,我們拉勾!」「好啊!」純真的小姑娘開心無限的打了勾勾,黑亮的眼珠一轉,墊起腳尖神色認真的在寶玉耳邊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二叔,母親見你笑得好開心呀,比見父親開心多了!我都好久沒有見她這麼笑了!嘻、嘻……」小姑娘的話語好似晴天霹靂在寶玉識海炸響,強大的威力讓心虛的傢伙身形猛然一顫,剎那之間木然呆立、怔在當場。 「我回去了,明日記得等我喲!」小姑娘再次恢復了活潑可愛,不待寶玉有所應答已然歡快的轉身而去。 這小丫頭有心還是無意?!無盡的疑惑充塞了寶玉整個腦海,越想越亂的他心中暗自驚歎,不愧是鳳二奶奶的女兒!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敏感,不知她看穿了自己與鳳姐的私情沒有? 意念一轉,思緒紛擾的寶玉心房一顫,小丫頭最後的話語不會是隱含威脅吧?!應該不會是這樣!心虛的傢伙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意念,如果真是這樣,她不會這麼開心的! 不想了,頭暈腦漲的寶玉大手一揮,抹去了心中無盡的煩惱,最後在心底留下了一個清晰的認知——小丫頭長大了! 朝露晨霧,鳥語花香,又是生機勃勃的一日之始。 「二爺,北靜王府送來拜帖了,邀你到王府一聚。」麝月故作冷漠的話語自門外傳來,昨日三女從晴雯處回來後,雖然面色稍緩,但依然不能完全消去對寶玉無情無義做法的怨懟。 唉!寶玉伸了伸懶腰從床上爬了下來,心中苦笑連連,孤枕難眠的滋味真不好受!昨夜怨氣未消的襲人與麝月天未全黑就已回房睡覺,連他這個寶二爺基本的起居也不服侍了,更別說行那雲雨歡愛之事! 無可奈何的寶玉這半年來終於自己穿了一次衣衫,平日簡單無比的動作卻令他手忙腳亂,丟三忘四的始終穿戴不好,不由大為埋怨這古人的衣物為何如此麻煩?真是吃飽了沒事幹! 好不容易套上了外衫,卻始終扣不好玉帶,頭上髮髻散亂的挽作一團,一個本是精緻的玉箍卻因在髮髻上歪歪斜斜而顯得礙眼難看,最為可笑的是纏在中衣裡的汗巾卻被寶玉套在了外面。 「撲嗤!」當寶玉如此模樣出現在三女面前時,她們不約而同的齊聲嬉笑起來,本來寒霜微凍的玉臉剎那間鮮花盛開,暖暖的春意終於替代了嚴冬的寒冷。 第十二章 真假死兔子(上1)「唉!還是我來吧!」襲人首先將寶玉拉回了房中,玉手溫柔的為寶玉重新穿戴起來,秋紋與麝月相視一笑,隨即緊跟而入,三女全心的為寶玉忙碌起來。 在三雙巧手施為下,伴隨著四人的輕言淺笑,瀟灑俊朗的寶二爺片刻後重現三女面前,她們雖然已見了不知多少遍,但依然忍不住美眸一亮,迅疾閃現縷縷異彩。 溫馨與和諧終於重臨,回復笑語歡聲的四人心結全解,流轉的真情在心間激盪起伏,醉人的情愫悄然間瀰漫了眾人身處的空間,蕩起了層層漣漪的波紋。 寶玉拋開與北靜王相見的急切心情,與三位美少女渡過了動人的清晨時光,當朝陽初升之時方自在她們依依不捨下出門而去。 臨行之際,溫柔似水的襲人說出了三女的心聲,「寶玉,晴雯之事我們知道不應該全部怪責於你,也許她是中了邪也說不定,這幾日我們再好好勸勸她。」襲人話音剛落,麝月嬌俏的話語緊接道:「如果晴雯姐姐能夠回心轉意,你到時可不能拿架子不給她好臉色!」未待寶玉有所應答,秋紋清脆的嗓音已在寶玉耳邊迴繞,「好歹我們四姐妹服侍了你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忍心見晴雯流落在外、受人白眼!」秋紋話未說完,雙目已然淚光流轉,雖是在說晴雯之事,但少女芳心卻是油然生出唇亡齒寒之感,感同身受般難過無比,再加上多年姐妹情深,人世間最為深厚的真情竟然在這剎那間強行壓制了魔力對她的影響。 心懷感慨、情思大動的四人都不知道,神奇的「通靈寶玉」無時無刻不在悄然中改造著身周的一切。秋紋雖然是其中受惠最少的,但五色神石乃是天地間最為神奇的寶貝,豈是區區「風月寶鑒」可以抵擋,自從秋紋在靈堂內朝夕陪伴寶玉三日之後,她心中的魔性已是日漸潰敗,人世真情趁機而起,善良的本性終於開始了強大的反擊。 如若多情的寶玉能夠將秋紋納入帳中,在直接「深入」的神石法力洗禮下,少女必將回復本性得到新生!只是不知道這一日能否及時到來?! 「我聽你們的,」寶玉翻身上馬,柔和的雙目強忍心中笑意平靜的凝視三女,「只要晴雯能回心轉意,我一定大開府門接她回來。」話音未落,寶玉雙腿一夾,挺拔的身影絕塵而去,片刻之後消失在眾女視線之內。 與此同時,與嫂子談話的晴雯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噴嚏,芳心甜蜜的暗自思忖,不知是不是寶玉在想我?意念一轉,少女又在心中對寶玉大加白眼、埋怨不休,你這個壞傢伙!將一切難題都推到自己身上,令自己昨日被好心的眾姐妹苦苦勸了一日,見自己不肯「回心轉意」,還以為是中邪了呢! 念及此處的晴雯略帶「恐懼」的望了望門外,看這時辰要不了多久襲人她們就快來了,唉!又是難熬的一日!到現在她才明白,要裝出氣憤加悲傷,還要留神瞞住幾位好姐妹原來是這麼困難的事情! 心神疲憊的晴雯期待的美眸隔空望向了怡紅院,只盼寶玉早日將自己接到那什麼「紅樓別府」去! 當寶玉縱騎來到北靜王府之時,眼尖的下人遠遠就已通傳入內,當他下馬還未立定身形,一群人就已迎了出來。 「兄弟,哥哥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盼來了!」水溶發自內心的笑意浮現面容,親熱的握住寶玉手腕安慰道:「不要想那些傷心事兒,今日我特意為你邀來了大群好友,大家聚在一起鬧一鬧,吃一通酒什麼都好了!」寶玉凝神一看,十餘人之中大多都是自己的熟人,八公子弟與馮紫英一個不少;這些傢伙全都是酷愛美色的浪蕩子弟,雖不認同寶玉尊卑不分之舉,但對他愛美女勝過愛江山的喜好卻頗為認同、大是歡喜,聽聞北靜王與寶玉相聚,眾人與水溶也是過從甚密,一眾性情中人自然而然的聚在了一處,只等寶玉到來就開始他們的花天酒地。 「這位世兄是……」寶玉疑惑的眼神望向與水溶並肩而立的高大男子,此人年在三十上下,端正的面容威勢隱含,眉眼之間尊貴之氣竟不在水溶之下!精明的寶玉自是不敢怠慢,話音未落已是深施一禮。 「兄弟,這是我朝忠順王爺,」水溶高興的向寶玉引見他的族兄,「這次哥哥我特意將他府中最為出名的戲班也請了過來,就是為了大大的熱鬧一番!」「賈兄弟不用多禮!」忠順王對寶玉也是大為看重,親切的雙手扶起恭身施禮的寶玉,「為兄早聞你的大名,今日就是沒有族弟的相邀,也會冒昧前來!」寶玉悠然笑語回應,一時間眾人紛紛在府門前笑語一片,唯有一聲清脆的突兀話語不滿的打斷了眾人的歡悅。 「賈公子架子蠻大的嗎,竟然要大家等你一人!」男裝打扮的天意公主可愛的月牙雙眸給了寶玉一個大大的白眼,手中摺扇「唰」的一聲打了開來,學著文人墨客輕搖起來,倒還似模似樣的有著幾分瀟灑之氣,可惜卻被緊繃的玉臉破壞殆盡。 又是這只死兔子!寶玉順著清脆的話音終於注意到了曾有一面之緣的天公子,大為好笑之下油然生出一絲詫異,這小子怎麼總與自己過不去?!自己可沒有那種特殊愛好來搶他的「愛人」! 第十二章 真假死兔子(上2)心有所思的寶玉下意識的腳步一動,故意離開了水溶身邊以示自己的清白,強忍笑意道:「是小弟的不是,還請天公子見涼!」天意公主見寶玉眼底隱含古怪的笑意,天真無邪的小公主怎會明白對方「齷齪」的心思,兀自玉臉一轉,一聲冷哼對於他善意的示好毫不接受。 真是一隻愛吃醋的兔子呀,不過這模樣還真有點可愛!寶玉猛然心中一顫,天啦!自己怎麼會覺得他可愛呢?不會是借賈寶玉之體重生也沾染了他的惡習吧?! 念及此處的寶玉越想越後悔,暗自下定決心要將這噁心的苗頭扼殺乾淨。見兔子毫無禮貌,他藉機把臉一沉冷厲的微責道:「大家願意等我賈寶玉是看在兄弟情分上,至於你嗎?哼,願等就等、不願拉倒!」「你……」天意何曾受過此等待遇,頓時勃然大怒,玉臉一寒就欲喝斥大膽小子。 「你什麼你!不知禮數,還想強詞奪理,懶得理你!」寶玉旦夕被眾女調教,不知不覺間也成了一個吵架的好手,為了徹底與死兔子劃清界線,他也是不留餘地、全力出口! 「臭小子,你好大膽!」天意公主大受委屈,玉腳在地上頓個不停;吵不贏的她轉首向在場的兩位王兄求助,「你們還不幫我,給我狠狠揍這小子一頓!」眾人滿臉嬉笑的一旁看熱鬧,他們都知道天意公主的身份。畢竟小公主以男裝化名為天公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所以他們以為寶玉也知道,哪裡會想到這「假」寶玉正宗的土包子一個,一心以為這娘娘腔是北靜王的孌童,所以才會發生如今這好笑的一幕。 北靜王與忠順王平日受盡了王妹的「折磨」,此刻見寶玉大戰魔女正看得過贏,不想天意不敵之下竟有將自己二人拉入水中的意向,心中暗自好笑的兩位王爺相互一望,轉眼間計上心來。 與寶玉相熟的北靜王來到寶玉身邊,以只有倆人得聞的低語道:「兄弟,你做的對!哥哥精神上支持你,是該殺殺她的銳氣!」水溶所說的「她」,到了寶玉耳中了自然的變成了「他」,不知北靜王真正心思的寶玉感激的微笑回應,還以為對方是心胸寬闊、明辨是非,不計較自己得罪了他的「愛人」。 洋洋自得的傢伙臉帶堅定的重重一點,做出了與死兔子鬥爭到底的決定。 另一邊的忠順王則低聲對天意公主道:「王妹,這賈兄弟也確實太自以為是了,是應該好好教訓一頓。」忠順王爺話鋒一變,故作為難道:「我與王弟幫你整他倒是不難,可是這樣就顯不出王妹你的本事了,你說對吧?」未待天意有所應答,忠順王再次道:「憑王妹你的天姿聰明,要教訓這小子還不是輕而易舉,怎會用王兄幫手?!」對王兄的恭維小公主是大為受用,不由自主的點頭道:「王兄說的在理,那我就用老祖宗的令牌收拾他!」「別、別……」忠順王可不想這麼快就讓好戲落幕,急忙開口阻止。 在天意公主疑惑的眼神下,他坦然微笑道:「這樣會讓這小子口服心不服,王妹你可是我們大明朝最聰明的小公主,自然可以整的他無話可說,何需以權勢來壓他,對吧?」「嗯!」本性善良的小公主不願做仗勢欺人之輩,深以為然的微點玉首,隨即憤憤不平的望了望遠處的寶玉一眼,「這個臭小子,不整得你心服口服,我就不是天意公主!」「那王兄預祝王妹馬到功成、旗開得勝!」忠順王平靜的面容下早已樂開了花,自己費盡心力終於搞定了此事,從今以後魔女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可憐的賈兄弟身上,那自己幾人就可以過上快意的日子了!去青樓吃花酒也不怕這小傢伙前來攪局了,哈、哈……眾人再次聚在一處,忠順王與北靜王有會於心的交換了一個成功的眼神,墜入「圈套」的倆人兀自不知,仍在那兒橫眉冷對、大翻白眼。 「賈兄,好戲快開鑼了,我們就不要再愣在這兒了!」馮紫英與寶玉交情甚好,不想寶玉得罪天意公主的他鼓足勇氣上前巧言化解。 「好戲,什麼好戲?」正與死兔子斗眼的寶玉微微一愣,還未完全習慣古代生活的他一時未能反應過來。 北靜王接口笑語道:「先前哥哥不是給你說了嗎?忠順王府中的戲班可是京城最為出名的,這次王兄還特意將最為出色的琪官帶來登台,那可是京城一絕呀!」「是呀!」未待寶玉開口,馮紫英立刻接口道:「上次我在王府聽過一回,那可真可稱得上一個字——絕!」話音微頓,馮紫英臉帶曖昧的輕笑道:「這琪官不僅唱戲是一絕,那長相也是細皮嫩肉的比小娘們還嫩滑!如果不是王爺的愛寵,我看大伙都恨不得一口將他吞了下去。」「哈、哈……」一眾浪蕩公子齊聲哄堂大笑起來,忠順王不僅不以為忤,反而[頗為自豪臉帶得意之色。 天啦!原來又是一隻死兔子!寶玉聽到這兒總算聽明白了,搞了半天原來是忠順王的孌童。 心中發寒的寶玉下意識的望了望水溶身邊的死兔子,不由暗自驚歎,未來的富豪喜歡包養女明星,想不到這些傢伙更「厲害」,竟然喜歡養戲子與孌童!難道是女人玩太多膩煩了,怎麼一個個都好這東西兒?自己還是離他們遠一點好,要是有一天被他們看上那可就慘了! 興致全無的寶玉又不好開口告辭,只盼府中突然來人喚自己回去,可是幻想終歸是幻想,不到片刻就在人流的推動下走進了王府,滿心無奈面對自己根本看不懂的大戲。 無可奈何的他只得借與死兔子瞪眼打發時光,好在死兔子還挺配合的,四目相瞪的時光還不至於完全無聊。 一心想遠離死兔子的寶玉卻並未發覺,自己已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與死兔子斗眼的樂趣,連眾人的談笑也放在了一旁。 兩位王爺見此一幕,不由開心無比的相視一笑暗慶計劃成功,自不會打擾倆人,還故意與眾人杯來盞往,給予二人鬥氣的足夠空間。 其餘眾人誰敢去惹「惡魔」公主?!只得以看一個死囚般的眼神同情的望了望寶玉,隨即又在幸災樂禍之中大聲嬉鬧起來。 聽著高台上的戲曲,喝著杯中的美酒,還有寶玉與天意的好戲,眾人在觥籌交錯之間更覺不虛此行,興致一高再高。 「天公子,我敬你一杯!」酒量如海的寶玉眼珠一轉,決定將死兔子灌醉讓他出出洋相,自己也好高興一番。 「哼!」天公子一聲嬌裡嬌氣的冷哼,把頭一轉不屑的道:「我才不喝這玩意兒,難吃死了!」「做為七尺男兒自當豪情萬丈,天公子你雖沒有七尺身高,但怎能這樣說呢?!」寶玉故意上下掃視嬌小的死兔子一番,語帶刺激的加重了語氣道:「是男人的就將這杯酒乾了!天公子不會不是男人吧?!」「臭小子,我本就不是……」天意公主情急之下將暗罵寶玉的稱呼也叫了出來,話至中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男裝,只得話至中途嘎然而止。 被罵的寶玉並不生氣,心中暗自偷笑,你這死兔子當然不是男人了,你是不男不女的死兔子、龍陽君的好姐妹!呵、呵……「臭小子,你笑什麼?」天意公主罵語一開索性再不收回,先罵個痛快再說,見寶玉嘴角微翹掛上了一縷好看的——不,應該是討厭的笑容,小公主立刻刁蠻的指責起來,「你這臭小子,是不是笑本公——子!」嬌俏公主差一點又說漏了嘴,只得一臉怒意的來掩飾心中的慌亂。 「光!」一聲響亮的鑼聲止住了寶玉的反擊,他順著聲響望向了高台,從旁人的期待之語知道原來是戲班當家的花旦要出場了。 片刻之後,在如雷的掌聲之中,一個女裝打扮的漂亮得不像話的戲子旋轉著出現在了高台之上,寶玉不由驚歎不已,真是比女人還要嫩滑,可是一想及對方真實的性別,他只覺無精打采再無看第二眼的興趣。 見眾人全神貫注的為琪官喝彩,唯有死兔子狠狠的瞪著自己,寶玉無聊之下開始了胡思亂想,再次望了望台上的戲子,又回首仔細的瞧了瞧天公子,不由在心中自得其樂的暗自思量,不知這死兔子換上女裝比台上的戲子如何?!一番幻想下他發覺原來死兔子換上女裝還挺漂亮的,至少比台上的另一隻兔子象女人多了! 想到這兒的寶玉不由暗自偷笑,古怪的眼光剎那間令天意公主渾身不自在,不知自己哪兒出了問題,不由連連開口怒問;可是任他如何威逼,寶玉依然是一臉怪笑的望著自己,羞怒無比的小公主只得一連罵了寶玉十幾聲「臭小子」方才稍稍解氣,可是心中的疑問依然未能消失,反而更加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第十三章 真假死兔子(下1)就在倆人鬥氣之時,高台上的大戲也告一段落,在眾人的火熱期待下琪官緩緩走了過來。 「賈兄,那就是琪官!真名叫蔣玉涵,漂亮吧?!」坐在寶玉近處的馮紫英手指戲子為寶玉介紹,酒色掏空了的瘦弱身軀忍不住興奮的顫抖起來。 寶玉強自平靜的點頭應和,心中卻是猛然一驚,蔣玉涵!那不是「紅樓夢」中襲人寶貝兒最後嫁的傢伙嗎? 想到這兒,寶玉不由怒從心起,他媽的!一個吃軟飯的死兔子還敢給我搶女人,看你家寶二爺不找機會好好修理你! 心中的怒火還未浮上臉頰,忠順王竟然將真正的兔子帶到了他的面前。 忠順王一臉親切的對寶玉道:「賈兄弟,這是我府中的花旦琪官,他久聞兄弟你的大名早想一見,這次非要為兄為你二人引見一番!」寶玉微微一愣,萬千意念轉瞬即過,心中生出正確的預感,這忠順王對自己的動機不純,只是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琪官見過寶二爺!」身著女裝在兔子學著女人模樣向寶玉矮身施禮,那嬌膩的話語聽得寶玉渾身發抖,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寶玉微弱的異動落入了忠順王眼中,他不由得意無比,看來自己的「色誘」計成功在望!別有所圖的忠順王早已探知寶玉的好色之名,有心利用此弱點的傢伙知道要想在寶玉身上施用「美人計」卻是十分困難,因為賈家絕色如雲那是天下聞名,比賈家的財富權勢還要名聲響亮!要找出一個能與賈家美女相提並論的美女絕對是一件困難之事,更何況如果找到,他忠順王又怎捨得用作誘餌?! 有如此心思的傢伙冥思苦想下終於想到了一個妙計,那就是賈府沒有的男色!所以才會有他帶戲子前來拜見寶玉一幕! 誤以為寶玉看上了琪官的忠順王更是將琪官送到他的座位旁,寶玉只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自知! 酒席上諸人都不是笨蛋,見忠順王主動將「愛人」送到寶玉身邊,明白官場道理的他們假裝未見,隨即更是紛紛藉故遠離,方便他們談話。 「寶二爺,我敬你一杯!」琪官含情脈脈的舉杯相邀,首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寶玉再也強裝不下去,只得滿臉苦笑的喝了一杯;他是從未吃過如此難吃的烈酒,只覺胃液翻騰差點吐了出來。 「賈兄弟,身體不適嗎?」忠順王故做關懷的輕拍寶玉肩膀,表現得毫無高高在上的架子。 他這舉動卻令寶玉身形一顫,不可抑制的想到了他特殊的愛好,心中發寒的寶玉自然的身形微退,避開了忠順王大手的接觸,強作平靜道:「沒什麼,只是嗆著了!」「二爺,你的胸前都嗆到水漬了,還是用奴家的汗巾擦一擦吧!」琪官順著寶玉的話語十足的體貼,邊說邊開始伸手解他腰間的大紅汗巾。 「撲通!」寶玉見噁心兔子來勢洶洶,忠順王爺在一旁虎視眈眈,急忙靈機一動,假意身形不穩向後摔去,自然連退幾步後好不容易站穩了腳步。 避過那可怕的汗巾後重新坐好的寶玉強振心神,從對「斷袖」之癖的恐懼之中回復了平日的不凡本色,不想再受倆人折磨的他臉色一正,單刀直入道:「小弟多謝王爺厚愛,不知王爺有何吩咐?」他知道忠順王如此拉攏自己,必是想從自己這兒得到好處!索性開門見山的說了出來,「小弟雖說不上聰明,但還算懂得幾分人情世故,王爺但有所命、一定辦到!」忠順王不料不寶玉如此直接,微微一愣後見寶玉一臉認真,官場老手的他立刻明白寶玉話裡的含義,讚賞的目光一閃而現,隨即大手一揮讓琪官離席而去。 「賈兄弟,既然你如此直爽,那為兄也不矯情了!」忠順王主動拿起酒壺為寶玉滿滿的斟了一杯,面色平靜的隨口道:「其實我這次確是有事與你相商!」 微帶得意的傢伙伸手入懷,竟然掏出香煙主動遞了一支給寶玉,「多謝王爺厚愛!」寶玉一臉「受寵若驚」的雙手接過,心中卻是意念盤旋,看來對方必是衝著「香煙」暴利而來,只是不知他是從誰人口中得知內情?又知道了自己多少底細?! 忠順王並未立刻開口,只是在吞雲吐霧之中看似隨意的說道:「這是前日馮將軍送給我的大禮!」話鋒一轉,他無比鄭重的目光直視寶玉,隱含深意道:「不知賈兄弟認為本王應不應該收下這禮物?這還真的是好東西呀!」寶玉坦然的雙眸透出絲絲笑意,心中卻是大罵不休,原來是馮紫英這蠢貨出賣了自己,看來這些紈褲子弟真的是靠不住! 神色不變的寶玉微微一笑,毫不猶豫的話語令忠順王是開心無比,「以王爺威望收此禮物那是恰當不過,小弟十萬分的贊成!」「好!你以後就是真正的兄弟了!」忠順王滿臉喜意的舉杯回敬,想不到此事竟然如此容易!他連準備用以威逼的後招都未用上就已成功,「兄弟,乾了這杯!」忠順王想著那滾滾而來的金山銀山,不由酒興大發,在興奮之餘不由對眼前儀表不凡的寶二爺生出輕視之心,不屑的暗自一笑,這賈寶玉真是一個大廢物!總有一日自己要將「香煙」完全抓入掌中。 寶玉一口吞下杯中美酒,忠順王神色之間的微妙變化並未逃過他明察秋毫的雙目,不由暗自思忖,這忠順王在京中素有惡名,本來二人是井水不犯河水,想不到這傢伙這次竟然動心眼動到自己頭上來了?! 念及此處的寶玉冷冷一笑,你他媽的先笑吧,看你寶二爺如何玩死你!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在他 心中猛然清晰起來,這計劃本來醞釀已久,卻因寶玉甚為佩服北靜王的正直而找不到合適的對像,不料天意卻將這貪婪無恥的忠順王送到了眼前,頓時令寶玉是心情爽快、大為歡喜! 「哈、哈……」倆人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不同因由的笑聲都是那麼歡快,在大廳中繞樑迴繞,久久不休! 第十三章 真假死兔子(下2)「兄弟,為兄江南一地有幾位朋友也很喜歡這玩意兒,」忠順王揚了揚手中是極品「紅樓」香煙,大大咧咧的對寶玉道:「以後就由為兄給他們送去,你沒有意見吧?!」真他媽的貪!寶玉心中微微一怒,江南可是全國最為富庶之地,這傢伙竟然一口就想吞下三分之一的市場,真不是東西! 先前的意念更為堅定,寶玉臉上的笑容再次盛開,渾不在意的大手虛揮,毫無心計般笑語道:「那就勞煩王爺了!」「好兄弟!」忠順王更是大為興奮,強裝的穩重誠懇消失不見,因心中對寶玉的輕視他認為再沒有必要偽裝自己,回復了浪蕩本色的他大手一揮,又將琪官招了上來。 「兄弟,我這小寶貝兒就送給你如何?」忠順王一臉淫笑著在琪官臉上捏了捏,大手用力就欲將戲子推入寶玉懷中。 倆人噁心的舉動看得寶玉再次心中發寒,見忠順王「恐怖」的舉動,他再也顧不得虛假的寒暄,即使翻臉他也不能忍受這五臟六腑都在翻騰的滋味。 正在這關鍵一刻,一陣吵鬧聲化解了寶玉的難堪。 「不嘛,我就是要過去!你再阻攔我就要翻臉了!」天意公主被北靜王哄到一邊看了一陣西洋玩意兒後,興致不高的小公主還是覺得寶玉更好玩!本想轉身再去找臭小子的麻煩,卻被水溶一阻再阻,三番五次下嬌蠻公主不由不滿的大叫起來。 水溶雖不知王兄與寶玉要談何事,但素有成人之美好心的他盡力不要精靈古怪的王妹前去打擾二人,如今見王妹玉容通紅,雙眸大張頗為認真,不想惹禍上身的北靜王只得一臉討好道:「你去吧,王兄怎會故意阻攔呢?!」寶玉見可愛的死兔子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又轉眼望了望忠順王懷中噁心的死兔子,被兩隻不同的死兔子圍追堵截的他腦海靈光再現,急中生智的對忠順王道:「王爺,小弟的剋星殺過來了。我還是先躲一躲吧!」未待忠順王有所應答,寶玉匆匆一禮轉身就跑,那噁心人妖含情脈脈的眼神令他更是腳步猛然加快,連與北靜王打招呼也來不及了。 「臭小子,站住!」天意公主見寶玉越喊反而跑得越快,氣憤的嬌軀一晃,竟然使出武林中的輕身之術在虛空劃出美妙的軌跡向寶玉追去。 「哈、哈……」眾人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同情的目光與幸災樂禍的笑聲充塞了整個大廳空間,深有感觸的他們並未責怪寶玉的不告而別,畢竟在惡魔公主的「殘酷追殺」下,逃跑已是最後的機會! 奮力奔跑的寶玉只覺眼前一花,一道倩影從天而降擋住了他的去路。 又是這只死兔子!寶玉不願在人前露出自己的底細,所以只以常人的速度逃跑,不料看似柔弱的天公子竟是一個武林高手!寶玉見此不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難道這死兔子除了是北靜王的孌童外還是他是貼身侍衛?! 「臭小子,你又在笑什麼?古里古怪的!」天意公主見寶玉嘴角的邪笑再現,怪異的目光又在自己身上上下掃視,小公主先前的怒火與疑惑同時爆發出來,不由大聲質問。 寶玉並未回話,只是「呵、呵」直笑,臉上玩味的笑意更加明顯。 「臭小子,不許再笑!」嬌蠻公主玉手直指寶玉鼻尖,大為不滿。 「我又沒笑你,怎麼回答你!神經病!」寶玉嬉笑著雙手一攤,無賴的倒打一耙。 「臭小子,你敢不承認!」天意幾時見過如此無賴,更是氣得柳眉倒豎,可愛的月牙眼也變成了八月十五的圓圓明月。 寶玉見只有自己二人在場,不知何時竟然無人前來勸架?!不想深究的他沒有噁心兔子的威脅,對付起可愛兔子來倒是得心應手,樂在其中! 這死兔子還挺好玩的!寶玉賊賊的一笑,一時也不慌著走啦,挺拔的身形一展,就立在當場開始了戲弄死兔子的遊戲。 「臭小子,你說話呀!啞巴啦?」天意公主見寶玉始終不說話,不由更是理直氣壯,句句不離「臭小子」三字。 「死兔子,你叫我說什麼?」寶玉強忍笑意,膽但包天的將當朝公主罵成了人妖。 「兔子?!什麼意思?」小公主雙眸透出濃濃的疑惑,眼前閃現小白兔可愛的形象,但聰慧的她可不認為寶玉會說好話,直覺判斷這肯定是罵人之語,卻始終想不明白,芳心不由好奇不已,一時連罵寶玉也忘記了。 「哈、哈……」寶玉見天公子傻傻的望著自己,不由笑得肚腹發痛,難以開口。 「你這臭小子,究竟是什麼意思?」小公主頓時羞怒猛增,玉足不停猛頓大地,好像寶玉正在腳下一般踩不不停。 「你想知道『兔子』是指什麼嗎?」寶玉在死兔子期待的眼神下話鋒一轉,調侃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死兔子?!」「臭小子,你……」小公主玉臉由白變紅,怒氣凝聚。 「你什麼你,死兔子!」寶玉不待對方說完,立刻連聲搶白,倆人就在「臭小子」與「死兔子」之間展開了拉鋸戰。 「臭小子,你再不說我就……」小公主玉臉由紅變青,無比的怒氣猛然迸發,一臉「凶狠」的威脅道:「我就……」可是本性善良的她「就」了半天卻始終沒有下文。 「死兔子,你就怎麼樣?說呀!」寶玉存心要看看對方能說出什麼狠話,在他認為肯定離不開打打殺殺之類;想起對方適才高明的輕功,他不由暗自思量,不知自己那不聽話的法力對不對付得了她的武功? 「我……」天意苦思一番後,芳心發狠銀牙一咬道:「我就每日都在家中罵你,罵到你哭為止!」天啦!這就是他的絕招!真是可愛善良的死兔子呀!寶玉心中又是好笑又是驚歎,看不出這死兔子除了「愛好」有問題外,人品竟然還不錯! 念及此處的他不由生出一絲發自心底的喜歡——不,應該是欣賞,自己怎麼能喜歡兔子呢?!寶玉急忙糾正了自己可怕的錯誤,不想再戲弄善良死兔子的他故意做出恐懼之狀,「你不會這麼狠吧?!好了!我告訴你就是了!」「臭小子,怕了吧!」小公主得意洋洋的玉臉微抬,晶瑩的雙耳直豎,等待寶玉解說新鮮希奇的名詞。 「嘿、嘿……」寶玉忍不住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笑得小公主一顆芳心是七上八下的快速跳動,暗自猜測「臭小子」罵了自己半天的「兔子」肯定是極其難聽的話語。 寶玉笑意一收一臉鄭重,腳下卻是暗自使力,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平靜的以手指了指喧嘩的大廳,「那裡面忠順王懷裡的戲子就是一隻死兔子,這下你該明白了吧!我可沒有亂說你!」好心的為死兔子解釋的寶玉雙目緊盯對方的臉色,稍有異動他就立刻逃跑! 「琪官就是兔子!」小公主喃喃自語思索起來,腦海靈光一現,她幡然醒悟過來,天啦!臭小子竟然在說自己是孌童! 低頭沉思的小公主所有疑惑完全消失,難怪這傢伙看自己的眼光這麼奇怪!意念一轉,片刻的呆滯後,無盡的怒氣猛然爆發出來!天意公主剎那間玉臉變色,低垂的玉首用力抬起,怒火熊熊的雙眸直向寶玉瞪去,雙拳不由自主握得緊了又緊。 「咦!臭小子呢?」憤怒的目光卻沒有看到寶玉的身影,天意公主迅速環目四顧,一眼看見了臭小子衝出大門的背影。 「臭小子,看我不收拾你!」小公主玉臉緊繃,信心十足的飛身直追而去,以她高明的輕功要追上臭小子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念及此處的嬌蠻公主嘴角帶笑,已然在思索如何收拾寶玉的具體刑罰了。 可惜世間事多有離奇之時,當天意公主追出大門僅僅只是看到了遠處寶玉的一片衣角,大為驚詫的她微微一呆,就在這眨眼之間,連那片衣角也消失在視野之中。 不會吧?!天意公主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大睜的美眸,這種速度別說是自己,就是身為皇朝供奉的師父恐怕也只能望其項背。 良久之後,天意公主嬌軀一顫,從沉思之中回過神色,臉帶微笑的小公主再次望了一眼寶玉消失的方向,大為得意的在心中自語道:「這臭小子還挺神秘的,你以為你逃得了嗎?嘻、嘻……元妃姐姐不是你親姐姐嗎?看我回到皇宮略施小計還不將你騙入宮中,到時進了本公主的地盤,看你往哪兒逃?!」嬌蠻公主越想越得意,要與元妃姐姐相見的心情也更是迫切,想做就做的她迅疾招呼隨從婢女離開了北靜王府,風風火火的向皇宮行去。 第十四章 三女同心(上)離開險地的寶玉大大的呼了一口濁氣,下意識的望了望身空蕩蕩的虛空,因兩隻死兔子而緊繃的心弦終於徹底鬆弛下來。 想及忠順王貪婪的嘴臉,寶玉不屑的冷冷一笑,這個自大的蠢貨也想在自己口裡拔牙,真是不知死活! 事不宜遲!寶玉見天色尚早,惟恐生變的他行至偏僻角落;片刻之後,一臉悠然寫意的石鈺邁著沉穩的步伐直奔紅樓別府而去,在別府內隨時都有人在等候著他石爺的命令。 在戰略上輕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假」寶玉完全學會了未來偉人的高明戰術,務必要在忠順王自以為是之時給他一次狠狠的打擊,驅狼吞虎絕對是此刻最好的選擇。 日暮時分,石鈺親切的將包勇與倪二送出了別府大門,望著倆人魁梧的背影消失不見,他滿意的重重一聲歎息,事情辦完該回大觀園享受眾女的溫柔鄉了!呵、呵……人生真的充滿了「性」福! 夜色如水, 寶玉摟著兩個疲累的佳人進入了夢鄉,微翹的嘴角帶著自信的笑容,卻不知令他大出意料的流言已在一夜之間傳遍了京城,而他寶二爺再次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更為不幸的是因為這「可怕」的流言,他竟然成為了眾多特殊「愛好」的男子心中嫉恨的對像!引來了一場宿命中難以逃脫的小小劫難! 這些傢伙怎麼這麼古怪?寶玉到王夫人與老太太處請安後,在回怡紅院的一路之上所遇的下人皆是一臉古怪,往日大拋媚眼的丫鬟僕婦竟然首次像避瘟疫一般離他遠遠的,而有些長相清秀的小廝卻對他秋波蕩漾,看得詫異不已的寶二爺不由毛骨悚然,立刻加快腳步逃回了怡紅院。 進入院門的寶玉長長的歎了一口大氣,大手拭去滿頭冷汗苦笑不已,難道今年流行「相公」這玩意兒嗎?怎麼賈府也成了這樣?!大為感慨的傢伙意念一轉,決心一定要將這邪氣徹底根除,殊不知問題卻是出在自己身上。 正當他沉思之時襲人三女迎面而來,看這三位美少女綽約動人的秀美風姿,寶玉頓覺心中一熱,萬千煩惱悉數飛到了九霄雲外。 「襲人,你們到那兒去?」寶玉近日與秋紋感情也是日漸增進,所以與襲人麝月親熱之時再也不避嫌疑,大手一伸就欲將襲人摟入懷中纏綿一番。 「停!」襲人出乎意料的玉手虛空一攔,嬌軀往後退卻,一臉嚴肅的嬌嗔道:「你別碰我!」「還在為晴雯的事生氣呀?」雙手摟空的寶玉毫不氣餒,嬉笑著就近撲向了麝月,「我的麝月最乖了,讓二爺抱抱!」「啊!」純真的麝月一反常態的驚叫起來,嬌俏的玉臉花容失色,轉身就跑。 「怎麼啦?」連連吃鱉的寶玉大為納悶,昨夜二女還與自己恩愛纏綿、耳鬢斯磨!他明若寒星的雙眸閃現濃濃的疑惑,不由自主的走向秋紋,想讓這聰明的丫頭解釋一番。 「你……你別過來!」秋紋並未逃跑,但卻一臉緊張,高挑的嬌軀忍不住微微顫抖。 寶玉腳步一頓,上下掃視了自己一遍,並未發覺有何不妥之處,不由略帶不滿的生氣道:「你們究竟怎麼啦,見鬼了不成?!」溫柔似水的襲人微圓的玉臉黯淡無光,話語低沉隱含一絲擔憂,「寶玉,是不是我們不好,所以你才那樣?」「是呀!」麝月雙眸失去了靈動的生氣,瀰漫無盡的幽怨,「我們對你全心全意,你怎麼能夠那樣?」未待寶玉有所反應,秋紋芳心已是酸楚不已,大為不甘的脫口而出,「寶玉,枉我平日你牽腸掛肚,你不但對我忽冷忽熱,如今還這樣!你心中到底把我視作了什麼?」聽得一頭霧水的寶二爺大為鬱悶,心中大呼冤枉,一臉苦色的雙手一攤抱怨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我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壞事了?!」柔媚襲人與純真麝月雙眸紅潤,滿心的悲傷怨懟難以開口,反倒是秋紋情急之下勇氣大增,即已將心裡話說出了口,索性就不顧一切的豁了出去,絲毫不怕寶玉會惱羞成怒,讓自己步上晴雯的後塵! 「你自己做的好事還要問我們!」悲憤不已的少女玉手直指寶玉鼻尖,好似連珠炮般將心中的幽怨完全發洩而出,「整個京城誰人不知你寶二爺風流倜儻,多情不凡!」寶玉暗自一笑,原來她們是吃醋了!他不由放鬆心情準備展開強大的甜蜜攻勢安慰一番,不料秋紋接下來的話語讓他眼前一黑,差點就此被「可怕」的震撼弄昏了過去。 秋紋因急促的呼息而話音微頓,玉手輕拍胸口後再次語含怒氣道:「我只不過一個丫鬟,你看不上倒也罷了;如今居然與京城第一戲子、忠順王的孌童眉來眼去,那戲子相公對你一見鍾情的事情已經傳遍了京城! 我說寶二爺,想不到你本事真大,這下可威風了!」少女罵著寶玉自己卻首先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自傷自懷的熱淚順著秀美的面頰滑入虛空之中,輕濺石板之上,最後化作無盡的酸澀充塞了三女心房。 「什麼?!我與戲子搞上了!」寶玉聞言不由目瞪口呆、僵立當場,腦海不由幻想出自己與琪官在一起赤裸相歡的噁心情景。 三女齊齊一愣,見寶玉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大,她們心底不由生出一絲喜悅的期待,暗自念叨蒼天保佑不是真的就好了! 「哇!」片刻之後,木然呆立的寶玉身形一顫,巨大的噁心讓他胸腹之內好似翻江倒海,不可抑制的身軀一彎,大吐特吐開來。 吐啊吐、不停的吐……直到吐出膽汁,吐得臉也綠了,寶玉方才從「恐怖襲擊」中回復過來。 第十四章 三女同心(下)襲人三女見狀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再也顧不得撒嬌使性,一臉慌張的圍在寶玉身旁撫胸捶背,手足無措的服侍起來。 「你們聽誰胡說八道?我非殺了這傢伙不可!」寶玉憤怒的俊臉一片通紅,似要殺人的雙目火光迸射! 「是我不好,聽府中的下人亂講,不弄清原由就與襲人和秋紋說了!」麝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玉臉,雙手緊扭衣角攪個不停;少女心神緊張,不知寶玉要如何處罰自己。 「你就別怪麝月了,我也不應該懷疑你與戲子……!」襲人急忙為麝月開脫,寶玉雖然為人雖是溫和,但見他此刻氣得冒火的模樣,佳人也生怕他一怒之下又將麝月趕了出去。 「哇!」未待襲人講完,寶玉聽聞「戲子」二字不由立刻再次心中發惡,大吐起來。 「寶玉,我扶你進去休息一下吧!」秋紋不想寶玉與麝月算帳,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不行!麝月的問題解決了先!」寶玉臉色一變,嚴肅的目光在三女身上環繞了一周。 「你……」襲人剛要開口就被寶玉頂了回去,三女不約而同芳心一驚,麝月更是面色蒼白、雙目之中淚光隱現。 「誰也不許說情!」寶玉神色嚴肅、話語低沉的直視麝月,「你竟然中傷二爺我是相公,我要罰你……」寶玉「你」了半天卻故意不說下文,害得三女芳心是「砰砰」跳個不停。 見麝月眼中的淚光已然湧出了眼眶,寶玉不忍再戲弄佳人,神色突然一變輕快的低聲調笑道「你罰你今晚一個人陪我,不許襲人幫忙。」「啊!」襲人與秋紋不約而同的羞喜交加,身為黃花閨女的秋紋更是羞得嬌軀發熱,玉臉紅雲密佈。 「唔!」麝月想不到會是如此「懲罰」,不由喜及而泣,情懷大動下撲入愛郎的懷中大聲哭泣起來。 片刻之後,純真少女一臉擔憂的小聲問道:「你不會真的要我一個人吧,我與襲人姐姐可是加起來都應付不了;好二爺,饒了人家吧!」一臉哀求的少女輕搖寶玉手臂,「讓襲人姐姐幫我一起受『罰』,好嗎?」「不行!」寶玉再次斷然拒絕,隨即目光一轉,壞壞的笑容掛上了嘴角,笑得三女芳心瞬間同時一顫,「我說不准襲人幫手就是不准,不過可沒說不准找別人!」壞小子說到「別人」二字之時,灼熱的眼光不由自主投向了秋紋! 「不要!」聰慧的秋紋出於少女矜持的本能脫口驚呼,話音未落就已大為後悔,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盼的嗎?!心生悔意的少女強自止住了欲逃的腳步,只盼事情能夠出現希望的轉機。 「好啊!」麝月歡欣無限的玉手輕揚,適才秋紋的真情流露可全都落入了在場之人的眼中,襲人也微笑著附和起來。 寶玉鬆開懷中的麝月,邁步上前將羞澀不已的秋紋輕擁入懷,發自心底的語帶歉意道,「以前是我疏忽你了,這段日子你肯定心中不好受,你能原諒我嗎?」「嗯!」秋紋勇敢的抬頭凝視寶玉俊臉,動情的輕聲回應;雖是微不可察的玉首微點,但佳人芳心卻是意念翻轉、激動不休,長久的等待與半夜的酸澀終於等到了光明的到來,激盪的真情令迷途的羔羊終於回復了善良本性,再加上神石力量默默的奉獻之下,秋紋心中魔力的陰影被壓縮在了一團極其微小的地方,再也不能左右佳人的神智。 「清醒」過來的少女少有的大聲哭泣起來,哭出了長久的心慌與幽怨,哭聲之中更夾帶了這段時日對好姐妹不存好意的懺悔,此刻的秋紋只能用大聲的哭泣來表達自己此刻複雜的情懷;一時間千滋百味齊聚少女心間,最後化作對幸福生活的憧憬在心海激盪。 寶玉雙目透出濃濃的憐惜,暗責自己不懂珍惜眼前人;情懷大開的他雙臂用力的摟入秋紋嬌軀,盡力用自己溫暖的體溫與真摯的愛意來撫平加人心靈的創傷。 「好秋紋,別哭了,再哭我不等晚上現在就抱你回房要了你!」寶玉見少女止不住眼中的熱淚,不想佳人久哭傷身的他只得用出了無賴絕招,不過心底倒是十分希望少女真的哭下去,那他就有藉口在光天化日下開心一番了! 「啊!」還是少女之身的秋紋心中雖是千肯萬肯,但有兩位好姐妹在旁,更為重要的此刻還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怎堪寶玉如此挑逗?!羞澀不已的少女哭聲頓止,羞澀的雙眸給了寶玉一個情意綿綿的白眼,好似受驚小鹿般一下跳了開去,嬌嗔不已,「壞蛋!」襲人適時上前制止了二人的嬉鬧,輕擁秋紋道:「好妹妹,這下你不用擔心了!」話語一轉,溫柔佳人對寶玉道:「我們本是要去勸晴雯,被你這一耽擱時辰已不多了;你就別再鬧了,是不是不想晴雯妹妹回來呀?!」望著三女「兇惡」的眼神,可憐的「假」寶玉哪有說不的權力!只得一臉認真的連連否定,心中卻是笑開了花,呵、呵……你們能勸得晴雯「回心轉意」那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三女曼妙的倩影消失片刻,目送她們離去的寶玉方自收回了目光,心中暗自思忖,這些女子真是難得的善良!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她們,決不讓自己所愛與愛自己的佳人再流一滴眼淚! 意念一轉,寶玉略為懊惱的想到,本想盡快將晴雯接入紅樓別府,但看襲人她們認真的情狀,只能耐心的等一等了!這幾日還是自己去照顧沉睡的釧兒吧,要是她睡來發覺滿身灰塵還不把自己怨死?! 入冬的白晝已是寒流瀰漫,終日難見明媚的陽光,讓人在厚厚的冬衣包裹下倍感天地的無情! 第十五章 鳳姐蛻變(上)就在寶玉與三女嬉鬧之時,一頂官轎緩緩行入中直門直奔皇宮而去,臨近氣勢雄渾的皇城大門之地,軟轎輕輕落地;機靈的隨從急忙上前掀起轎簾,一臉方正的賈政彎腰行下轎來,長途的奔行已使他神疲身累,但皇命在身卻不得不立刻進宮見駕。 「下官賈政回朝復旨,還請公公代為通報!」賈政雖是朝廷大員,但對守門太監卻不敢有絲毫怠慢,迂腐並不等於愚蠢!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那可是官場定律!賈政雖人如其名方正呆板,但基本的宦海手段還是懂得地。 「賈大人請稍侯,奴才立刻入內稟報!」守門太監對面前這位二品大員比朝中許多一品大官還恭敬,因為賈政除了官職外,國丈的身份更加令他們不敢怠慢。 望著守門太監恭敬的神色,賈政忐忑不安的心房油然輕鬆下來,看來皇帝急招自己回宮並不是要 治罪,否則這些消息最為靈通、最為勢力的太監不會對自己如此恭順的! 盞茶時間之後,皇城總管在小太監的引領下疾步迎了出來,「賈大人遠程歸來一路辛苦,雜家給大人請安了! 「公公多禮,賈某愧不敢受!」賈政急忙一把扶住了總管彎身施禮的身形。 「大人請隨雜家一行,皇上正在國師府等你復旨。」太監總管並未多解釋,話音未落兀自向前行去。 賈政微微一愣,並未過多懷疑,皇上迷戀虛無飄渺的仙道已是天下皆知,只是想不到堂堂天下之主竟然會荒唐到在國師府處理國事! 唉!念及此處的賈政心中黯然歎息,緊隨老太監身後的他不由暗自決定,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勸諫皇上。 一個時辰之後,一臉嚴肅的賈政行出皇宮木然鑽進了自己的官轎之中,略顯呆板的平靜話語道:「起轎,回府!」一眾隨從微感詫異的相視一眼,但賈政平日為人也甚是一絲不苟、寡言少語,因此他們並未過多深想,反而暗笑自己疑神疑鬼!大人是進宮見見駕,又怎會有什麼問題呢?!不再胡思亂想的隨從們身形一轉,抬起官轎快步轉身直奔賈府歸去。 當官轎行至鬧市之時,只因路人口中的「寶二爺」三字令得轎內的賈政敏感無比的身形一震,終於為寶玉帶來了一場難以逃避的風波。 「停!」賈政低沉冷厲的話語令一眾隨從同時一愣,「賴大,你去探聽一下,看他們在議論寶玉的什麼事情?」身為賈政親隨的賴大立刻恭聲回應,快步向茶樓內行去;混不在意的賴大心中暗自尋思,不知這寶二爺又鬧出些什麼好笑的事情來了? 當賴大片刻之後從茶樓內行出之時,臉上的微笑已然變成一片驚慌,不知該如何開口。 「說,究竟是何事?如有一字虛言,小心我家法伺候!」未待賴大回話,賈政已從簾縫之中看到了他猶豫的神色,不由隱含怒氣的斥責出聲。 心神驚懼的賴大只得話語顫抖著將寶玉與京城第一戲子的風流傳聞說了出來,連寶玉先前立死人為妾之事也不敢隱瞞,一併告之賈政。 「這個孽障!」賈政猛然間勃然大怒,卻沒有高聲怒吼,其聲反而顯得無比陰沉;一縷詭異的黑芒在賈政眼底一閃而過,隨即鑽入腦海盤旋不休、反覆翻騰。 大觀園內,兀自不知劫難臨頭的寶玉正百無聊賴的一個人四處閒逛,沿途碰見的下人婢女依然是神色怪異、眼光曖昧,難得清閒的他也懶得辯解,為了保持怡然自在的好心情不由自主向人影稀少的偏僻地帶行去。 已有半年多了,寶玉還從未仔細在大觀園內遊覽過,感慨萬千的傢伙伸了伸懶腰,踱著緩慢的步伐走到了接近高牆的密林地帶。 咦!隱約的響動從林木之中傳到了寶玉耳邊,如若不是他六識遠超常人是聽不到如此細微的動靜的!心中略感詫異的寶玉好奇不已,這麼偏僻的地方竟然也有人,難道是在這兒偷情的?! 念及此處,寶玉不由心中一熱、大感刺激!放輕腳步快速向響動處摸去,只想看好戲的傢伙全無偷窺的可恥自覺,反而萬分迫切的期待著春宮大戲的躍然入目。 身輕如燕的偷窺賊探目一看,灼熱的雙目頓時火焰全無,根本沒有他想像中的赤裸野戰,只不過兩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在那兒攀牆過院而已。 「快點,要是被人看見我們就出不去了!」已爬到牆頭的小孩連聲催促下面的同伴。 原來是這兩個小傢伙!寶玉凝神一看,竟然是平日像乖寶寶一般的賈蘭與探春的親弟弟賈環,他不由對自己先前邪惡的揣測暗自好笑。 意念一轉,童心未泯的寶二爺故意清晰的「咳嗽」了一聲,果然嚇得兩個小傢伙頓時僵立當場,正在爬牆的賈蘭更是心中一慌,突然從踏腳的石塊上摔倒下來。 牆上的賈環驚呼還未出口,一道好似狂風般的人影已然憑空出現,將正要與地上碎石親密相擁的賈蘭凌空抱入懷中。 寶玉額上冷汗直冒心中大呼好險!小侄兒可是紈姐姐的心肝寶貝兒,要是讓賈蘭摔出個好歹來,那溫柔動人的李紈恐怕會化身為史前恐龍,不把自己追殺到天涯海角誓不罷休! 「二哥,是你呀!嚇死我們啦!」賈環俐落的自牆頭爬了下來,他雖與寶玉相處時日不多,但豪爽的「假」寶玉平日對他也大是不薄,況且趙姨娘近段時日也沒在賈環耳邊說寶玉壞話,反而不時誇讚寶玉的好處,賈環一個十來歲的小孩自是沒有什麼主見,就從原來的討厭轉變為了現在的喜歡。 第十五章 鳳姐蛻變(下)「小弟,你與蘭兒這是要偷溜出府嗎?」寶玉輕笑著將小臉蒼白、驚魂未定的賈蘭放回了地面。 賈蘭腳踏實地,臉上的驚慌之色卻反而更加濃重,顫抖著話語道:「二叔,你可千萬別告訴母親!最多我不出去玩了,好嗎?」「二哥,你不會告訴別人的,對吧?」年齡稍大的賈環明顯是倆人中的帶頭者,靈活的小眼珠充滿期待的望著寶玉。 寶玉望著眼前兩張天真的小臉,心中不由暖意融融、熱流轉動,面容卻故意一板學足兄長的威嚴道:「你們再也不許翻牆了!」話音微頓,見兩張小臉失望的無精打采,他話鋒一轉嬉笑道:「我說不許翻牆可沒說不准從側門出府,跟我來吧!」「呀!」倆小不約而同的歡呼起來,緊隨寶玉腳步而去。 一大倆小來至近處的角門,賈蘭不由上前輕拉二叔衣袖道:「二叔,母親早有吩咐不許下人放我出府,怎麼辦?」「放心吧!有你二叔在,一卻沒問題!」寶玉回轉身形鄭重的對倆小道:「不過,你們必須聽話在外不許胡鬧,如果不願意以後我就不幫忙了!」「嗯!」倆小同時重重的點頭同意,自幼無父的賈蘭更是一頭撲入寶玉懷中,孺子思慕之情表露無疑,小傢伙心中父親的幻影與眼前的二叔此刻重合在了一起。 寶玉自也憐惜半個孤兒的賈蘭,疼愛的拍了拍小傢伙頭頂,身為長輩的新奇感覺令他心懷激盪,暖意洋洋。 小婦人柳氏見過寶二爺!一位中年僕婦自角門小屋內行了出來,恭敬的面容上神色激動,想不到寶二爺會出現在她這偏僻的小門處。 寶玉微笑著點頭示意柳氏起身,平易近人的關懷了幾句後,他見這婦人面容清秀不似表裡不一的奸詐之人,不由心念一動,「柳嫂子,他們倆要出府玩耍,我就拜託你帶他們出去了,安全上我會派人照料的。」柳氏不由大為欣喜,此事雖是責任不小,但能得到寶二爺重托對她來說無疑是榮幸之至,「小婦人一定盡心服侍好二位小少爺,不過……」柳氏話語一轉,略帶憂慮道:「這兒只有我一人看門,萬一哪位主子要從此門進出,小婦人不在那可如何是好?」「娘親,你去吧,我給你守門就是!」嬌媚的輕柔話語從小屋內傳出,隨著話音,高挑秀麗的少女紅著玉臉從屋內盈盈而出。 「二爺,這是小女柳五兒,」柳氏牽著少女來到寶玉面前,頗有風韻的面容透出自豪神采,柔聲對少女道:「你還不快拜見寶二爺!」少女明亮的美眸異彩閃現,羞澀不已的低頭盈盈一禮;她其實早已在寶玉到來時就已認出了他,但出自少女的矜持只得隱身屋內沒有出面,女子天性的好奇令美少女忍不住在暗中偷偷的凝視了;二八懷春少女何曾見過如此俊秀不凡、氣宇軒昂的少年男子?!一顆芳心不由在震顫悸動之中悄然打開了一絲縫隙,藉著母親為難的話語柳五兒在意念糾纏之中勇氣倍增,羞怯萬分的走了出來,下意識裡想讓寶玉記住自己這個平凡的婢女。 寶玉與柳五兒四目與虛空相遇,少女羞紅的玉臉令寶玉不由微微一呆,見慣絕色的他並不是因少女的秀美而震驚,五兒雖確實嬌柔漂亮,但還及不上大觀園一眾絕色佳人;能令寶玉瞬間呆滯,只因此女竟然與晴雯有著七分相似!寶玉只覺眼前一花,恍惚中好似晴雯站在眼前一般。 柳氏見狀不由心中一喜,她雖然為人本分善良,但也不免有著幾絲虛榮之心;要是女兒能成為寶玉的貼身丫鬟,甚至是伺妾,那她可就是祖上積德、臉面光彩了! 垂首低眉的柳五兒眼角餘光也看到了寶玉的異常,少女芳心猛然大顫,寶玉的多情與深情早已傳遍賈府上下,他對金釧兒的真情更是打動了無數妙齡少女的芳心,從此成為了她們的深閨夢裡人。 瞬間的呆滯後,寶玉凝神一看,還是看出了倆女大為不同 的地方;五兒與晴雯的容貌雖然相似,但倆女的氣質卻截然不同;晴雯靈秀中透出剛毅與堅定,五兒的氣息卻更像襲人,溫婉柔和。 此時的寶玉完全清醒過來,心房已被眾多佳人的真情充斥的他並未興起獵艷之心,深邃的郎目閃現純淨的欣賞之色,淡淡一笑後將大錠銀兩送入了柳氏手中,隨即挺拔的身形一轉,在少女惆悵的目光下快步離去。 小小的插曲過後,寶玉也失去了閒逛的興致;意興索然的他下意識的身形一轉,就欲向鳳姐居所行去,腳步剛起卻又立刻停下來,滿心無奈的一聲重重歎息,唉!算了吧,要是與賈鏈撞上就不好了! 他雖然對於賈鏈沒有絲毫愧疚之心,更沒有半點顧忌,卻不能不考慮鳳姐姐的感受;如果讓佳人感到難受,那怕是一丁點的難受,他「假」寶玉也是不會去做的!他只想自己愛的女人能夠開心,能夠幸福,決不願她們受到半點傷害。 念及此處的寶玉擔憂的眼神深深的望向了鳳姐院的方向,不知佳人面對全無情意的賈鏈會是如何的不適?如海的深情就在這剎那間隔空飛向了美艷少婦;真愛是世間奇跡的源泉,就在寶玉發自心底的思念佳人一刻,溫暖的情絲打破了空間的界限,直直投入了正在坐臥不安的鳳姐心海之內。 正與平兒聊天解悶、苦思對策的鳳姐猛然嬌軀一顫,溫馨的暖流在心間流轉,令佳人煩悶的心靈瞬息之間柔情四溢、平和安靈,幸福的紅雲悄然佈滿了豐潤的面容。 「奶奶,你怎麼啦?」嬌柔平兒見主子突然間神色大變,那幸福的微笑與臉上流轉的光澤動人心魄,連同為女兒家的她也忍不住心神激盪,不由自主的羨慕起來。 聰慧的平兒未待鳳姐回答,已從她略帶羞澀的眼神之中看出了端倪,從未感受過愛情魔力的佳人不由芳心詫異無比,寶玉真的有這麼好嗎?! 愛情的力量真的這麼強大嗎?! 「沒什麼!」片刻的羞澀後,鳳姐嬌軀一展回復了她剛毅的本性。她是誰?她是賈府的管事二奶奶、出了名的風辣子!強大的信心終於回歸佳人識海,堅定不移的目光好似利劍般劃破虛空,精明強悍的辣鳳姐重現平兒面前,沒有任何困難能夠阻撓家人此刻追求幸福的決心! 自與寶玉情愛糾纏之後,美少婦一直被世俗的枷鎖壓得喘不過氣來,又因與寶玉難言的苦戀陷入了迷茫憂傷之中,這半年的時光連她自己也忘記了自己堅強的本性,變成了一個幽怨柔弱、情海翻騰的小婦人。 愛情果然是世間治療心傷的靈丹妙藥,在倆人敞開心扉之後,在寶玉適才隔空而來的思念籠罩之下,被抑制已久的風辣子回來了,明快果斷、精明幹練的鳳二奶奶回來了! 親眼目睹此神奇變化的平兒高懸的心房塌實落地,望著眼前令她仰慕的熟悉倩影,她知道再沒有什麼能夠難倒眼前看似柔弱的主子!她的腳步永遠是自己追隨的方向! 「二爺,你讓小的好找呀!」焙茗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寶玉跟前,「老爺回府了,正在四處找你呢!」「什麼?父親回府了!」寶玉微微一愣雙眸閃現意外之色,想不到沒有等回賈鏈,意想不到的賈政竟然先行回府了! 「剛回來一會兒,就叫人四處找二爺你,」焙茗想起賴大吩咐自己時臉上那無比的肅穆,不由擔憂的對寶玉道:「老爺這麼急著找你,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要不要小的給老太太報個信?」「不用了!」得意的微笑浮現臉頰,寶玉讚賞的拍了拍焙茗肩膀,「我能應付的,上次父親那麼凶,我不是也輕鬆解決了嗎?!」焙茗崇拜的目光一亮不由自主點頭認同,如今的寶二爺早已今非昔比,老爺又怎會為難他呢?! 「你回去玩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話音未落寶玉已然轉身離去,心中意念盤旋,自己可是「假」寶玉,要對付一個迂腐呆板的賈政還不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何必告知老太太而興師動眾呢?! 自信滿滿的傢伙卻不知自己固然不是原來的賈寶玉,足以對付世間任何人;但卻沒有想到現在的賈政也不是原來的賈政,一個被妖僧施法吞下魔符的賈政還算是「人」嗎?! 第十六章 生恨奪母(上1)大廳之內,臉色鐵青的賈政煩躁不安的走來走去,心中一個莫明的聲音盤旋不休,化作潛意識的意念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這忤逆子竟然壞到了如此田地!再不狠加教訓,它日恐怕就會大逆不道、弒父殺君,我賈家的百年基業豈不敗在這逆子手中?!」念及這兒的賈政雙目之中黑芒大熾,大手「啪」一聲重重的拍在了身旁案几上,咆哮的怒吼聲令一干下人不由心驚膽顫,「你們給我聽好了,逆子一進大廳立刻給我綁起重重的打,院門給我關緊,誰敢到內院報信立刻打死!」話語微頓,賈政怒氣迸發補充道:「誰來也不許開門,就是老太太來了沒我的命令也不准開門,否則一樣打死!」下人們何時見過賈政發如此大的怒火,頓時噤若寒蟬;望著雷霆震怒的老爺,他們本想藉機報信討好寶玉的心思全都被嚇到了九霄雲外,只能在心中默念寶玉自求多福,要是被打出個好歹來,恐怕日後老太太那關他們同樣也過不了! 「大膽!竟敢阻攔我見老爺,還不讓開!」嬌媚的怒斥聲在院門處響起,下人們在賈政命令下是額頭冒汗,想不到才片刻時間竟然就得罪了姨太太!守門的家丁是大歎倒霉,深深為日後的日子悲歎起來。 喧鬧聲傳入大廳之中,賈政不由雙眉一皺厲聲冷斥道:「誰人在外喧嘩?給我趕走!」滿頭冷汗的賴大在廳外顫聲回道:「老爺,是姨太太,小的勸不走她,還請老爺出面!」「出什麼面!我先前的話你們耳聾了嗎?!」賈政不耐煩的大手虛揮,大步來到廳門口揚聲怒吼道:「你們聽著,誰要鬧就給我打!」「老爺,是妾身!」趙姨娘聽聞賈政話語不由激動的呼喚起來,夫妻倆已經分別了好幾個月,她正巧碰到了四處尋找寶玉的焙茗,得知消息後立刻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只想與相公一敘相思之情,沒想到院門也進不去,不由大為嗔怒。 「滾!」賈政暴躁的狂吼起來,夾帶黑芒的目光好似有形般迸射而出,「再不識相,就休怪我不念夫妻之情!來人啦,給我趕她出去!」本是滿心喜悅的趙姨娘剎那間花容失色,無盡的淚珠滾滾而出,她雖是資質不佳,但也有幾分本能的自尊,芳心不由大悲大痛,哭泣著飛奔而去。 「姨娘,你怎麼啦?」趙姨娘剛剛跑過轉角就與寶玉迎面撞了個滿懷,寶玉發自內心的關懷道:「誰欺負你了,讓我給你出氣!」「沒什麼!」中年美婦不好意思的拭去了臉上的淚痕,對於寶玉關心的話語心中生出濃濃的 感激,不想再提悲傷事情的她轉移話題道:「寶玉,你到哪兒去?」「是父親急著找我,也不知是什麼事情?」寶玉渾不在意的悠然一笑,「父親還在等我,我先去了!」走出幾步的寶玉突然停下腳步,雙眸湧現真誠之色,「姨娘,你有什麼困難一定要記得給我說,孩兒一定全力幫忙!」話音未落,挺拔的身影隨即轉身大步來到了院門前,在賴大的引領下走進了張開的虎口之中。 趙姨娘聽聞寶玉真誠的話語,不由心房狂顫,下意識的喃喃自語,「寶玉是真心對我好,他竟然首次在我面前自稱『孩兒』!」「砰!」一聲響亮的關門聲驚醒了怔怔呆立的美婦人,望著禁閉的院門,她不由浮現濃濃的疑惑,腦海之內萬千意念紛至遝來。 「啊!不好!」一縷靈光猛然閃現,不妙的預感在趙姨娘心中盤旋,恍然大悟的她不由自主的向院門跑去;跑出幾步後,嫵媚的美眸一轉,美婦人意識到自己份量不夠,進去也是於事無補!難得聰明的趙姨娘迅疾轉身再次飛奔起來,不過這次心中已沒有傷悲幽怨,只剩下了十萬火急般的驚慌焦慮。 寶玉剛一 跨入大廳,身後兩扇門板突然「光」的一聲重重合在了一起,心生不妙的他還未來得及呵斥出口,幾個如狼似虎的粗壯家丁已然撲上來將他按倒在地。 「你們要造反嗎,竟敢對二爺我動武?!」突生的異變令寶玉詫異不已,但他心中卻無多大懼怕,憑他此刻的力量,就是再來三、五個大漢也不是他的對手。 並未極力反抗的他腦海之內意念翻騰,剎那間飛速運轉起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綁你又怎樣?!」一雙官靴出現在被按到在地的寶玉眼前,他抬首一望正巧與賈政陰森的雙目碰個了正著,臉色鐵青的賈政俯視寶玉道:「是不是誰綁了你寶二爺,就是得罪了天王老子?還是賈家所有人都要順你的意、聽你的話?」話音未頓,賈政冷厲的話語從齒縫流出,「要不要我也做你的奴才呀?」寶玉目睹氣息陰沉的賈政不由心驚肉跳,出於本能的臉現懇求之色,強自平靜的對賈政展開他以往的「說服」政策,「父親,請聽孩兒……」「住嘴!」可惜如今的賈政卻絲毫不吃這一套,暴躁的大手一揮,對一眾頭冒虛汗的下人道:「將這逆子的嘴給我堵起來,狠狠的打!」不敢抗命的下人只得心慌神亂的手拿絲巾向寶玉逼近,按著他的幾個下人更是心中暗自悲嚎,這下慘了!自己這些下人夾在這對父子之間,無論結果怎樣日後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不會被老太太活活打死就是祖上積德了! 「假」寶玉見賈政要動真格兒的,他可不是老實挨打的主兒,狂野的氣勢從他修長的身軀透體而出,心中一聲怒吼,「他媽的!管不了了,我可不是賈寶玉那蠢貨,怎能無故受那什麼封建家法的教訓?! 第十六章 生恨奪母(上2)「呀!」憤怒的吼聲從寶玉口中直衝霄漢,欲將絲巾塞入他口中的下人嚇得身形一顫,雙腿發軟癱倒在地。 無鬚髮動動門法術,被神石力量改造的寶玉超人的體能顯露無疑,四肢著地的他意念一動,強大的力量已自氣海丹田湧現,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瞬間佈滿了他軀體之內。 「滾開!」伴隨著虎吼聲他四肢猛然往地面一壓,強大的力量好似流水般注入了大地母親的懷抱,藉著大地母親無所不在的回饋之力,被壓的寶玉剎那間好似甦醒的雄師般爆發出非凡的力量。 「啊!」連串的慘叫聲中,四個按住寶玉的大漢好似離弦之箭向四方「飛」去,最後「砰」的一聲撞在牆上落回了地面,翻滾幾圈後紛紛口角溢血昏死過去,更有一個旁立的倒霉蛋與飛人撞成了一團,一聲不響就成了第五個昏死的下人。 巨大的異變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幻覺,一定是幻覺!一眾下人呆呆的望著頂天立地的寶二爺,不敢置信自己適才看到的一幕!而寶二爺怒火熊熊的雙目直刺他們心中,油然而生的恐懼卻又讓他們不得不相信,適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知所謂!」寶玉不屑的在十餘個大漢臉上一一劃過,心中暗自揣測,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又要如何收場?被打他是決不願意的,反抗只是無奈的選擇,在這時代不孝可是天 大的罪名,自己以後還如何在賈家混下去?! 左右為難的寶玉思緒紛擾、困惑不已,這賈政怎麼變得如此狂燥?看來自己要想靠嘴說服他是太難了!怎麼辦? 寶玉腦海之內所有的意念均發生在瞬息之間,立穩身形的他下意識的轉首望向大廳上首賈政立身之處,暗自決定無論多大的困難,自己也要靠「說」來化解,畢竟賈政還是「賈寶玉」的父親! 悠然轉首的寶玉還未看清賈政的面容,更令眾人大出意外的恐怖異變再次發生。 寶玉超人的力量震飛幾個大漢後,賈政與眾人一般震驚當場木然無語;但與此同時,一個莫明的意念湧入了他的腦海,可怕的魔力令賈政以為這就是自己所思,隨著那黑暗的意念在心中自語起來,「這個孽障竟然敢反抗!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中,不如趁此機會結果了他的狗命,以絕將來之患!」賈政意念變換之中,吞下的魔符終於在遠方妖人的施法下與他徹底融為一體,強大的魔力自旋風妖僧精血所化的符咒內傳入賈政氣海,滅絕人性的魔化就在剎那之間完成。 可歎一生循規蹈矩的賈政只因過於迂腐,接受不了寶玉驚世駭俗之舉,再加上他為人古板而誤信流言導致心中怨氣橫生,從而無形中為妖怪施法大開了方便之門,竟然在一日內從正直的朝廷大員變成了邪惡的魔人! 寶玉回首望來之時,正值賈政魔化完成之時,凶性大發的賈政不待寶玉有所反應,立刻身化狂風般快速衝向了寶玉,只在虛空之中留下了一串清晰的殘影。 此刻的賈政已沒有理智來控制自己的言行,更不會對腦海中突然冒出的奇招怪式生出疑惑之心,一切都自然而然般刻入了他的識海深處。 巨大的黑色掌影撲天蓋地般籠罩了寶玉身形,肉眼不見的黑霧捆綁了他手足的移動,被魔力鎖定的寶玉猝不及防下連抵抗的意識還未升起就已被賈政一掌擊中。 「咦!」一眾目瞪口呆的下人齊齊詫異無比的驚呼起來,掌風過後並未發生他們想像中的人間慘劇,寶玉甚至連腳步也未退半步,不過卻以怪異的動作表情僵立當場,而賈政也反常的收手悠然而立,並未趁勝追擊無力反抗的寶玉。 相隔甚遠的國師府內,臉色蒼白的黑羽大王元神回歸法體之內,雙目一張從沉寂中醒轉過來。 一旁護法的旋風妖僧臉帶急切的問道:「黑羽兄,事情如何?弄死那賈寶玉沒有?」黑羽大王搖擺著身形坐到了太師椅上,雖然呼吸急促但卻掩飾不住得意之色,「差不多了!旋風兄真是好計謀呀!兄弟佩服!」兩個陰險的妖怪絞盡腦汁終於給他們想出了一個專門對付寶玉與神石的主意,只要在賈政體內打入魔符,黑羽妖王就可隔空控制賈政心神,而身為人體的賈政沒有妖氣在身,再加上他對神石一無所知自不會有所貪念,那神石自也不會攻擊賈政。 另一方面,賈政身為賈寶玉之父,寶玉自然更不會驅動神石之力來傷害其父,在寶玉猝不及防下,由黑羽隔空施法就可借賈政之手殺死寶玉,到時神石無主他們要想搶奪就易如反掌了! 「怎麼會差一點呢?」旋風國師又是疑惑又是惋惜的望著黑羽,二人計劃如此周密,一點點的偏差未盡全功令他也是放心不下。 「唉!」黑羽無可奈何的一聲歎息,「那賈政體質太弱,我盡了最大的努力也只能借體施法一次,如果再來,他恐怕就會暴體而亡了。」話語微頓,黑羽面露得意道:「旋風兄大可放心,我在力盡之前已然控制住了賈寶玉的身體,此刻他已不能動彈,也不能施法護體,絕對挨不過魔化賈政的板子的!那賈寶玉此刻恐怕已經到地府報道去了!哈、哈……」旋風妖僧聞言不由興奮不已,附和著黑羽的話語狂笑起來。 賈府大廳之內,一切果如兩個妖怪所料。 不能動彈的寶玉惟有兩隻眼珠亂轉,雙眸帶著無比的震驚望著賈政,心驚肉跳之餘暗自思忖,眼前之人還是賈政嗎?! 「你們給我打,狠狠的打!」負手而立的賈政臉色鐵青,冷得足以凝氣成冰!大手指著寶玉身形咆哮起來,「你這忤逆子竟敢犯上,不把你打死怎對得起列祖列宗?!」一眾下人早已被老爺的神威震懾得驚懼不已,四肢發抖的他們別說是賈政要他們打人,此刻恐怕老爺要他們打自己眾人都肯定不敢反對。 「二……二爺,得罪了!」賴大與幾個下人結結巴巴的再次將寶玉按倒在地——不,因該是推到在地,不能動彈的寶玉「砰」的一聲首先與大地來了個鼻青臉腫的熱吻。 「打!再不動手我就打死你們!」賈政厲聲催促下人動手,適才莫名其妙的一擊已耗去了他所有的精力,而體力的恢復又是極其緩慢,一心除掉未來禍患的他連一點時間也等不及了。 不明內情的下人見老爺是鐵了心,不敢再拖延的他們只得把心一橫,高高舉起棍棒向寶玉臀部打了下去。 「啊!」寶玉在心中慘呼起來,無論是石鈺,還是「假」寶玉,何時吃過這種苦頭?!鑽心的巨痛好似海潮般衝擊著他的腦海,更慘的是連開口高呼減輕痛楚也難以辦到,無可奈何的做了一回一聲不哼的鐵骨「英雄」! 「再打重點,給我著實打死!」寶玉臀部的血跡已然染紅了衣物,賈政兀自還不滿意,一邊全力回復體力,一邊怒斥著下人的手下留情。 執棒的下人在賈政威逼下,只得把眼一閉全力連串的打了起來。 寶玉初時還能感到不可忍受的巨痛,幾十板子過後,已是麻木無覺,眼前滿天的金星也消失不見,換作了越來越濃的黑沉沉夜色。 神智開始昏迷的「假」寶玉全力轉動眼珠望向賈政,無盡的仇恨好似利刃般刺向對方,連入魔的賈政也忍不住心中一寒,驚惶之心油然而生,暗自驚歎,好可怕的眼神! 賈政,只要我「假」寶玉不死,一定要你為今日的惡行付出千百倍的代價!我要讓你失去一切,權力、金錢,還有你的妻妾,最後就是你的命! 曾在寶玉眼中一閃而逝的灰芒再次重現,本就已經開始發狠的心靈終於在這一刻走向了歧路,如若不是鳳姐等眾多佳人的真情在識海不可磨滅,他今後非但不能成仙成聖,反而還將墮入無盡的魔道再難回頭。 眼前的黑暗越來越濃,模糊的人影即將完全消失之時,驚天動地的敲門聲與嘶喊聲自院門外傳入。 「老爺,老太太與太太來了,我們是不是開門?」賴大一臉慌張的跑了進來,手指院門連聲回報。行使家法的兩個下人手中的木棒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眾人紛紛轉首望向可怕的老爺,心中暗自乞求他能「正常」起來。 「我說過了,給我打!直到打死為止!」暴躁的賈政怒吼聲穿雲裂空,極為不耐的大手虛揮著催促下人繼續動手,一點也不理會賈母等人在門外的呼聲。 「砰、砰……」敲門聲已然變成了猛力的撞擊,聽到賈政怒吼的眾女頓時臉色大變,鳳姐立刻不顧一切的指揮身強力壯的下人用力撞門。 高牆大院、木門厚重,即使門內的下人佯裝用力的推拒,可是門外的衝撞一時半刻也撞不斷兩根木閘,看得焦急無比的賈家眾女不由暗自怨恨,這修宅子的工匠手藝幹嗎那麼好?!就不知道偷工減料做的薄一點嗎?真是該死! 眾女還在門外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亂轉之時,隨著賈政再次的怒吼,沉重的棍棒聲已然再次響起,那一聲接一聲的「撲、撲」聲就好似打在了她們心間一般奇疼無比。 第十六章 生恨奪母(下1)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寶玉一準沒命!眼見木門巍然不倒,薛姨媽只覺心房好似裂成了碎片,眼前一花,首先昏倒在地。 幾乎同一時間,鳳姐也是雙足一軟,倒在了一旁同樣花容慘淡的平兒懷中。 王夫人還未倒地,老太太搶先仰天悲嚎,「老天呀!我們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呀?!」話音未落,老太太不堪如此打擊,縱橫的老淚還未落地,她也緊隨鳳姐之後昏死過去。 眾人自是驚呼一片、亂成一團,眼前金星亂冒的王夫人只得強振心神堅持不倒,可是心神大傷的她已無力控制無比混亂的場面。 「你、你、還有你!」寶釵見連撞門的下人也不知所措的停了下來,毅然自昏倒的母親身邊站起嬌軀,大聲的吩咐下人們道:「你們都去幫忙撞門,決不能停!」話音未落,探春也自姐妹中站了出來,雖急不亂的指揮婢女抬起昏倒的幾人回房休息,另派幫不上忙的丫鬟快步出門請大夫前來,更吩咐下人連金創藥也為寶玉準備好了。 在倆女出人意料的表現下,混亂的局勢回到了軌道,但寶玉的危險依然未能解除。 我不能昏死!寶玉在心中瘋狂嘶吼,無比堅定的意志令他奇跡般保持了清醒,好似有形般的憤怒目光始終狠狠盯視著賈政。 神石雖是天地間第一奇物,但卻沒有與人一樣的意識,自不能主動分辨此刻主人正面臨危險,再加上被妖法暫時隔斷了它與寶玉的聯繫,所以可憐的寶二爺這次沒有得到它的保護!好在五色神石本身就無時無刻不在自動改造著寶玉,一縷淡淡的暖流盤踞在他心脈之間,讓他即使挨了幾百棍重刑依然性命猶存。 院門之外仍是徒勞無功的努力著,本已穩定下來的局勢因體弱至極的黛玉宿疾復發而再次亂了陣腳。 黛玉天生靈秀、驚才艷世,卻紅顏天妒從小身患怪病,雖請遍天下名醫也是束手無策。值此混亂之時,憂心寶哥哥的林妹妹不堪心靈驚擾,竟然當場怪病復發,刺骨的寒流猛然在體內流轉,令本就虛弱的嬌軀如墜冰窖般猛烈顫抖起來,心靈之門好似在寒流衝擊下凝結了一般,厚厚的無形冰牆堵住了林妹妹如蘭的呼息,令她胸口急劇起伏,即使用盡全力她心中依然感到越來越悶,臉色也隨之一片鐵青,甚是嚇人! 「林妹妹!」一旁的李紈首先發覺了不妥,焦急的驚呼拉開了混亂的序幕。 寶釵與探春都在指揮一眾下人,柔媚的迎春在此種場合幫不上什麼大忙,立刻上前與李紈一起扶住了黛玉,同時伸手探入黛玉懷中掏出了她日常服用的藥丸。 香菱與平兒都隨著昏倒的的薛姨媽與鳳姐兩人離去,只剩下芳齡最小的惜春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惜字如金的少女際此危急之時,依然沒有開口驚呼,不過緊握的玉手與紅潤的雙眸再加上那緊繃的玉臉,完全打破了少女一慣漠然塵世的形貌。 雅靜的雙眸閃現一縷猶豫與軟弱,惜春隨即神色一轉變得堅強起來,首次快步撲向人群之中,只要能救出寶哥哥,讓她與一眾粗魯的下人呆在一起她也毫不顧及! 放下芳心尊貴之念的少女還未衝到門前,神奇的異變在這危急瞬間從天而降,為危險萬分的寶玉帶來了生存的轉機! 惜春只覺眼前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自身側刮過,眼前的人潮在這奇異力量的衝擊下好似破分水浪般紛紛向兩側倒去,剎那間空出了一條筆直的通道直達緊閉的朱紅大門前。 「啊!」詫異不已的惜春難得的脫口驚呼,大張的雙唇還未合攏,一道飄逸如仙的倩影已然凌空飛至,從她身側好似天仙臨塵般飛向了大門。 「是她!她竟然有如此本領?!」少女天生的冷靜令她在眾人之中最早清醒過來,一眼看清了出塵脫俗的妙玉。 天仙美女本在櫳翠庵中打坐調息,但突然來臨的心驚肉跳令她自寂滅中回到了現實空間,煩亂的心緒讓修道的佳人頓生不妙的預感,順著發自心底的玄異直覺,妙玉毫不猶豫的飛向了賈府正院。 從眾人驚惶至極的隻言片語之中,天仙美女終於明白了自己煩惱的根源,意中人竟然陷入了致命的危險之中!想到此處的佳人再也顧不得在人前掩藏自己的本領,剎那間急運所有的法力,芳心 的焦慮全部化作猛然爆發的力量直衝大門而去。 「轟!」的一聲巨響,厚實的門板剎那間終結了它的使命,在不可抗拒的力量下化為碎木四濺而飛,滿天的煙塵在可怕力量刮起的狂風中飛舞,一時遮掩了大門內外眾人的眼眸。 大門碎裂的巨響聲好似晴天霹靂一般在大廳內迴盪,執棒的下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揮動的大手,不敢置信的望著落在腳邊的木塊。 「不准停,給我打!」大廳中惟有賈政一人絲毫未受影響,此刻的他滿腦都只有那唯一的意念,打死孽障!打死孽障……一眾下人今日所見恐怕已經超出了他們一生的積累,連連驚嚇的心神開始麻木起來,對於老爺的吼聲也覺得是那麼模糊、那麼遙遠,兀自呆呆的望著塵霧中衝入的人群,絲毫沒有理會賈政的威脅。 「他媽的!」賈政平生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口出污言,見下人不聽自己號令,入魔的傢伙好似野獸一般一聲怒吼,適才的休息已讓他回復了些許體力,只想完成「神聖」任務的他見時機即將過去,猛然一把奪過了呆立下人手中的木棍,大步上前高高舉起,用盡全力向寶玉後腦劈去。 「啊!」眾人同時驚呼起來,這那是家規教子,分別就是想親手殺兒! 第十六章 生恨奪母(下2)當眾女一湧而入之時,正巧看見那挾帶凌厲威勢狂猛下落的大棍,不由齊聲驚呼,稟性溫婉的迎春與李紈更是不堪如此驚嚇,雙雙步上鳳姐等人的後塵,連帶著不肯離去的虛弱黛玉也一齊倒在了地上。 驚呼聲中,黃鶯兒與黛玉的丫鬟紫鵑急忙撲上前去,寶釵與探春此刻也失去了分寸,芳心之內一團亂麻,眼瞅著在意識中放慢下來的大木棍狠狠的砸向了寶玉後腦。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不能動彈的寶玉滿心的憤恨令他忘記了死亡的可怕,即使棍棒臨頭依然使勁轉動眼珠冷冷的盯視賈政——自己這副軀體的父親! 「大膽妖人!」挾帶無盡怒火的劍鞘隨著妙玉怒斥直飛而出,在虛空以直線的軌跡留下了一長串的虛影,奇跡般在棒棍打中寶玉之前的一剎那擊中了賈政身軀,瘋狂湧動的法力令賈政好似巨浪沖激下的浪花般飛速向後拋跌而出,翻滾的身形舞出一片慘烈的血霧,落地之後已是無知無覺、一動不動。 巨大的變化令賴大等人石化當場,片刻之後方自想到了一個事關自己生死的問題,老爺難道被打死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這些隨從恐怕就得陪葬了! 一眾下人連滾帶爬的來到了賈政身前,探手一拭方自安下心來,還好!只是重傷而已,還有呼吸! 妙玉念及賈政雖然入魔,但始終是寶玉之父,所以手下留情收回了大部分法力,賈政才能留的一命! 煙消塵散,回過神來的眾女頓時一湧而上,看清一片狼籍的大廳後她們再次猛然呆立;寶玉不出意料的躺倒在地,臀部與大腿一片血漬令人心驚神亂,而「兇手」賈政也是一動不動的橫躺在地,口鼻溢血不知生死! 先於眾女來到寶玉身邊的妙玉玉手輕揮,柔和的霞光劃過之處寶玉體內的禁制隨手而消。 「啊!」恢復自由的寶玉見救星天降,危機消失的一刻,他不屈的意志也因心神的鬆弛而回歸了識海深處,不能忍受的巨痛好似巨浪般咆哮、怒卷,剎那間席捲了他整個心神。 「寶玉!」妙玉聽到寶玉的呼痛聲,關心則亂的佳人雖然適才已用法力為他檢查了一番,但此刻依然忍不住芳心驚惶,曼妙無雙的嬌軀一矮就欲將寶玉摟入懷中。 「寶哥哥!」探春的呼聲令妙玉身形一震,停下了情急的摟抱動作,見眾人均往寶玉處撲來,不喜人多的天仙美女深深望了意中人一眼之後,隨即玉足微頓騰空而起,好似天外飛仙般飄逸而去。 眾女片刻的呆滯後,發自心底的關懷令她們紛紛向寶玉處撲來,探春動作最為快捷,迎春與寶釵扶著黛玉緊隨其後,王夫人在丈夫與兒子之間略一猶豫後,下意識的追上了眾女的腳步,連一慣愛在賈政面前爭寵的趙姨娘也放棄了「可怕」的賈政,倒向了寶玉一方。 寶玉身邊瞬息之間人影幢幢,而可憐的賈政身旁卻只有幾個下人隨從,而且他們內也是面色驚恐、一臉緊張,生怕再生出什麼恐怖的變化來。 賈政先前欲親手殺兒的一幕已經深刻眾人腦海,令他以往謙厚正直的形象蕩然無存,落了個眾叛親離的悲慘下場,在眾人心中此刻的榮國府二老爺與惡魔也相差無幾! 一片參差的關懷話語之中,惟有惜春沒有隨著眾人上前看望寶玉,少女見寶哥哥還能回話,高懸的芳心立刻落了實地;意念一轉,惜春不由自主轉身望向了妙玉消失的方向,雅靜幽深的雙眸閃現熾熱的崇拜之光;生性與眾不同的少女生來對世俗的一切沒有多少興趣,迷茫的芳心不知自己要追尋什麼,此刻妙玉天人一般的神奇表現好似一把利劍在少女心房憑空突現,以不可抗拒的威勢劈開了籠罩了十幾年的迷霧。 心有所思的少女美眸瞬間瀰漫堅定之色,在心中大聲呼喊起來,「我找到了——找到了自己該走的路!那就是拜妙玉為師,追求超越凡塵的天道!」「來人啦!趕快將寶玉抬到我房中,」王夫人是母子連心,見寶玉被打得如此慘狀,芳心發疼的中年美婦不由厲聲道:「從今日起,誰要再敢打寶玉一下,我就將他趕出賈府!」面色蒼白的下人急忙爭先上前攙扶寶二爺,先前執棍的倆人跑得最快,努力爭取將功贖罪。 「啊!」寶玉被眾人拱托著還未站起就被巨痛再次打倒,不可抑制的冷汗在白得嚇人的面容上滴答下落。 「你們去找張春凳來,寶兄弟如今怎能站立?!」聰慧睿智的寶釵臨急不亂,鎮定自若的指揮下人收拾殘局,「快將老爺扶回房中,速速進宮去請御醫前來診治!」寶釵話音未落,已恢復清醒的黛玉虛弱至極,斷斷續續補充道:「寶姐姐,我……看舅舅……好像是……中邪了!是不是……找個……道士來看一看?」「對,我看老爺這樣就是中邪了!」趙姨娘連聲附和,曾經請馬道婆陷害過寶玉的她下意識的想到了妖法上,不由心虛的望了一眼身受重傷的寶玉,心中暗自猜測是誰這麼恨老爺父子,要對他們施法加害?! 寶釵雖不懂這些神神怪怪,但為防萬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立刻聽取了意見,隨即吩咐下人出府找高人去了。 又寬又長的春凳抬入了大廳,寶玉一臉苦笑著被抬上了凳面。出門之際,心生感慨的他不由自主的回頭望了望凌亂的大廳,想不到自己竟然差點命喪於此! 賈政,我不死就該你死了!先前的怨恨並未消失,反而深深的植入了寶玉腦海,隱現灰芒的雙目恨恨的隔空投向了已被抬入臥房的賈政,令其昏迷之中也不由微微一顫,三魂齊驚、七魄全亂! 「姨媽,是不是將寶兄弟抬回怡紅院?」寶釵見寶玉所傷乃不雅之處,心思縝密的少女想到這兒不由低聲向王夫人建議。 「不用,我不放心!」王夫人毫不猶豫的回絕了寶釵的好意,靈慧美婦意念一轉已然明白了寶釵的顧忌,不由輕笑著說道:「我是玉兒的母親,他都是我生的,又有什麼顧忌呢?」寶釵聞言暗自思忖,姨媽說是也是,母子之間又何必那麼迂腐?! 「嫂溺援手」的道理說服了佳人,她微微一笑同意了王夫人的話語。 一切妥當過後,眾女紛紛告辭去探望昏倒的眾人,一時間走了個乾乾淨淨,只留下捨不得兒子的王夫人呆在寶玉身邊。 趴在榻上寶玉見身旁美婦珠淚盈眶,那無盡的清淚伴隨著真摯的關愛鑽入了他的心房,與先前的惡念糾纏起來。 我該怎麼辦?我要報復!陷入天人交戰的寶玉想到眼前之人是賈政的妻子,惡念猛然竄了上來,只要弄死此人就可以讓賈政傷心。 不行!她是自己這副身體的母親,也是自己的母親,「戀母情結」化作深深的愛護擋住了惡念的滋生,讓寶玉即將沉淪的心海開始回復清明! 爭鬥不休的兩股意念此起彼伏,毫不相讓! 「啊!」忍受不住的寶玉不由狂吼起來,想藉著無奈的吼聲將心中的煩悶與紛亂統統趕走。 「玉兒,你怎麼啦?!可別再嚇為娘啦!」王夫人情急之下俯身輕擁兒子,焦慮不已的連聲急問。 美婦人豐盈的嬌軀不知不覺間與「假」寶玉緊密相貼,膩滑的肌膚即使隔著幾層衣物也讓寶玉感受到了那火熱的誘惑。 就在這剎那之間,寶玉腦海爭鬥的兩股意念「轟」的一聲融為了一體,達至了和諧的共鳴!一個兩全其美的計劃就此在寶玉心中牢牢生根,這樣即可以報復賈政,又可以愛護佳人! 對,就這樣!嘿嘿……頭生雙角的「虛幻」寶玉臉帶壞笑,無限興奮的與「小寶玉」商量起絕世妙計來。 一場巨大的風波在異變連生中終於平息,虛驚一場的賈府上下千餘人方自安下心來,卻不知風浪的餘波已在悄然間瀰漫了整個賈府內外。 「回稟老夫人,賈大人身體只要服藥養息一段時間自可痊癒,不過……」從皇宮請來的醫官手撫頷下黑鬚,面現迷惑之色。 「不過怎樣?」老太太雖然痛恨賈政的鐵石心腸,狠毒手段,但畢竟母子連心怒氣一過,自是十分擔心昏迷不醒的賈政。 第十七章 獵M計劃(1上)「下官於賈大人脈息之中感到他心脈極其微弱,可是體內生機卻是十分強盛,而腦脈又混亂無比,」醫官疑惑不已的歎息道:「下官行醫數十載,還是首次得見如此奇怪的症狀!」「醫官大人,你的話小婦人不是十分明白,是否我家相公得了怪病?」王夫人雙眸閃現焦慮之色,眼前的大夫已不是請的第一位,賈家就連和尚與道士都請遍了,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救醒賈政。 「請恕下官醫術淺薄無能為力,幾位夫人還是另請高明吧!」醫官面帶愧色施禮告辭,連賈府配備的軟轎也無顏乘坐就此步行而去。 「唉!又是這樣!」賈母老臉蒼白連連黯然歎息,每個大夫最後都是這一句!眾人的信心也在這句話的多次重複下消磨殆盡。 「對了,玉兒怎樣了?」老太太意念一轉又關懷起寶玉來,本來讓眾人大為擔心寶玉只不過皮外傷而已,在大夫開了內服外敷的藥物後眾人就已放心下來;寶玉傷勢表面看來雖然十分嚴重,但只要時日足夠自可恢復如初。 「玉兒吃了安神湯已然入睡了!」王夫人想到兒子平安無事,眼中的憂愁終於消散了許多,隨即想到如今的慘狀都是相公賈政無情無義造成的,中年美婦本來對他的擔憂焦慮不由滲入了絲絲怨恨,賈政凶神惡煞欲置寶玉於死地的一幕剎那間再次在她腦海回放。 這還是自己的相公嗎?想到這兒的美婦人不由嬌軀一顫、芳心發寒,本想入內探望賈政的心思也消失不見。 「婆婆,要不要多派人幫忙照顧寶玉?」李紈柔聲詢問王夫人,美少婦膩滑的玉臉愁雲籠罩,下意識的望了望下首站立的襲人三女,「要不就派寶玉的三個丫鬟照顧他吧,她們可是哀求好久了!」心神穩定下來的鳳姐也立即接口道:「是呀,姑媽你一人怎麼忙得過來,人手不夠也可以讓平兒做點雜事,可別到時寶兄弟好了,又把你累壞了!」「唉!」王夫人玉臉閃現無奈與欣喜交加的矛盾神色,如水美眸在廳內眾人臉上環視一周,隱帶自豪的凝聲道:「你們也知道寶玉自前日被打後心神受驚,如今他見人就怕,連服侍的丫鬟也不讓接近,全府上下他只肯見我一人。」話音未頓,美婦人慈愛的目光透出濃濃的溺愛,不由自主的語帶怨懟道:「都怪他父親這次把他打得太狠了,玉兒才會如今模樣,昨日連老太太進屋他也不肯見。」廳中眾女均吃過寶玉的閉門羹,連鳳姐與襲人還有薛姨媽這三個最為親近的佳人也不例外,她們唯有趁著寶玉熟睡方能悄悄的探望片刻,其小心翼翼與做賊一般,在悲傷之中又添淡淡的笑意。 好在寶玉雖然心神受驚,但大夫診斷過後說只要吃幾貼安神湯,再多多靜養自可好轉,眾女方自放下心來。 「你說的也是,」老太太不由自主點頭認同,微帶感慨道:「本來我還打算讓鴛鴦這丫頭給你幫幫手,但看來也只有勞煩你一人好好照料玉兒了!」「寶哥哥真是的!人家一早跑來看他,竟然只能看睡著了的他,連話也說不上一句,真是掃興!」湘雲不依的斜倚在老太太懷中,得知寶玉無事的少女隨即放開心懷恢復了活潑純真的本性。 「雲妹妹,待寶哥哥好了你就讓他給你陪不是吧!」黛玉大受驚嚇,而「可惡」的寶玉竟然給她吃閉門羹,心性多疑追求完美的林妹妹自是心中有氣,輕言淺笑之餘已將湘雲拉上了她的賊船,只要寶玉病好,精靈古怪的湘雲再加上靈秀超凡的黛玉——肯定會是完美的「折磨寶玉」二人組。 「好啊!」湘雲果然歡呼著從天老太太懷中蹦了起來,嬌美的倩影直奔黛玉而去,一臉認真的思索玉容十分可愛,「我們就故意不理他,急他一急!」話音未頓,少女手指一一從在場的眾位好姐姐身上點過,連襲人等丫鬟也沒放過,隨即大聲提議道:「你們也要和我們一樣全都不理他,看他還敢不敢不理我!」眾女不由歡笑著附和起來,廳中原本沉悶陰鬱的氣息在精靈般可愛少女的歡笑下消散一空,開心的笑顏終於重回眾女玉臉。 心情愉悅的寶釵少有的童心大起,國色天香的絕世姿容浮現淡淡戲謔的笑意,語帶調侃道:「那雲妹妹是準備一世不理寶兄弟,還是一時呢?」「當然是一時啦!」少女毫不猶豫的開口回應,隨即秀眉微皺猶豫不已的喃喃自語,「就冷淡他個五……四……還是三、二,就一……個時辰吧!」「咯、咯……」各有特色的美妙仙音笑語不約而同的在眾人身處的空間內響起,笑意盈盈的眾女不由紛紛為之絕倒! 探春清雅的玉容閃現淡淡的疑惑,邊笑邊低聲對身旁的迎春道:「二姐,惜春到哪兒去了,怎麼一早就不見她人影?」嫵媚迎春潤澤的玉臉怡然輕笑,玉首微搖語帶不解道:「我去時她就已出門了,聽丫鬟司棋說四妹好像是找妙玉去了,不知她找那怪怪的妙玉幹嗎?」與迎春甚為合得來的香菱笑著接口道:「惜春平日也是怪怪的,她們這叫怪人找怪人,惺惺相惜唄!」「哎呀!」王夫人抬頭望了望天色,邊說邊起身往廳門行去,「時辰不早我先回去了,要是寶玉醒來見不到我,又要害怕了!」眾人自不會阻止慈母去照顧愛兒,恭聲送走了王夫人後,在湘雲這開心果的調節下,籠罩了賈府幾日的陰雲終於劈出了大大的裂縫,明媚的陽光開始照耀賈府上下。 內院豪華臥房之內,高床軟枕之上,寶玉無奈的趴在床上冥思苦想,當然想得不是國家大事,也不是賈府家事,他就連賈政的異變也沒有心思來考慮,此刻的壞小子在「戀母情結」驅使下整個腦海只有一個刺激萬分的「獵母計劃」! 第十七章 獵M計劃(1下)沉思片刻之後,得意的微笑浮上了寶玉壞壞的面容,他不由為自己前日的靈機一動大為得意,「受驚過度」絕對是一個正常人應有的反應,也絕對是一個天衣無縫的絕妙藉口,只有這樣自己才能與美婦人單獨相處、朝夕相對;有了充分的時間,以他「假」寶玉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先進手段,還不把深閨怨婦手到擒來?!再加上自己受傷的地方,要打破二人間那層最初的阻隔那更是易如反掌。 「嘿、嘿……」邪邪的笑聲在靜謐的空間內迴盪流轉,一臉壞笑的寶玉面色突然一變,滿臉的驚慌無助替代了得意的色笑,他遠超平凡的六識已經感到了中年美婦溫柔無比的腳步聲。 「你們就呆在這兒吧,」行至中門之時,王夫人回身對隨行的丫鬟僕婦玉手輕揮,止住了她們跟隨的身影,語帶鄭重道:「不要大聲喧嘩!如果驚擾到了寶玉,看我不重重責罰?!」「小的們知道!」一眾丫鬟恭身低首,目送主子獨自一人走入了內院,她們下意識的望了望兩門之間那長長的距離,不由暗自好笑,太太真是有點杞人憂天了!這兒離住房相距如此之遠,別說大聲說話,就是高聲呼叫恐怕二爺也不會聽見! 「別打我……我怕……母親,救我!」斷斷續續、驚惶無助的低聲哀號傳入了走到門前的美婦人耳中,王夫人本是平靜的豐潤玉容剎那間芳容失色,無比急切的掀簾而入。 「玉兒,為娘來了,別怕!」中年美婦雙眸閃現動人的慈愛光輝,柔媚嬌軀刮起萬種風情向受驚過度的壞小子吹去,滿心憐愛兒子的美婦人怎會想到眼前之人乃是「假」寶玉?!怎會想到他對自己乃是另有企圖?! 「母親!」寶玉不顧臀部的傷痛,好似看見救星般無比激動的一把撲入了走到床邊的美婦人懷中,情懷激盪的俊臉「無意」的落在了王夫人深深的雙峰之間,「無助」的雙手自然而然的環在了佳人柔膩的腰間。 「又嚇著了?」懵然不知的美婦人柔和的輕撫兒子頭頂,連聲安慰他受驚的心靈。 「嗯!」寶玉好似小孩般賴在母親的懷中扭動頭首,左右轉動的臉頰在這片刻之間仔細的感受了一番中年美婦誘人無比的膩滑飽滿,幽香醉人。 長久溫馨的寧靜之後,寶玉意猶未盡的抬首對王夫人道:「母親,孩兒又做噩夢了!」話音未頓,未待美婦人憐惜的關懷話語出口,寶玉隨即再次說道:「我還想睡覺,可是又害怕再做噩夢,母親你可不可以不走,在這兒陪陪孩兒?!」「這……」王夫人想不到兒子會要求自己陪他睡覺,雖是單純的要求,但她也覺得十分尷尬,不由芳心紊亂猶豫不已。 「母親!」寶玉立刻拖長聲調哀求起來,搖晃著美婦人玉臂道:「我好怕!」望著寶玉雙目隱現的哀求的無助,那深深的期待令美婦人芳心一軟,暗自思忖這是我的兒子,我不幫他誰幫他?!況且這內院如今也無外人,只要自己立身行正又何須害怕?! 念及此處的美婦人寵溺之愛戰勝了隱約的不妥之感,語帶嬌嗔輕輕打了寶玉肩背一下,「你這孩子!好、好……別鬧了,為娘依你就是!」「耶!成功!」寶玉心中大聲歡呼起來,「虛幻」寶玉更是得意洋洋的哼起小調,無比興奮的與「小寶玉」握手相慶! 「母親,你對孩兒真是太好了!」激動無比的寶玉迫不及待的往內側挪動自己的身形,連因移動帶來的疼痛也忘了個一乾二淨。 美婦人略帶好笑的看著兒子歡欣的舉動,卻不知自己已經落入了色狼所設的陷阱,她這只美味可口的羔羊正在一步步的踏入兒子為她鋪下的「性」福之路。 「母親,你快躺在孩兒身旁,我想好好睡一覺!」未待美婦人有所反應,寶玉隨著話語已將略顯無奈的中年美婦一把拉倒在身邊。 猝不及防的王夫人值此也只好順著寶玉之意,隨著他火熱的身軀挨了過來,久未與相公親熱的幽怨美婦不由芳心一顫,立刻醒悟如今的寶玉已經長大成人,不由生出一絲後悔之心。 還是先將他哄睡了,然後自己就悄悄離去吧!心生不妥的美艷婦人意念翻轉暗下決定,卻不料早有計劃的壞小子一雙有力的大手立刻粉碎了她的意念。 臉帶舒適的寶玉雖不明白王夫人此刻複雜的心思,但聰慧不凡的傢伙卻是早有準備,雙手果斷的環住了美婦人腰身,他並未藉機輕薄,只是老老實實的抱住了母親,不過手臂的力度卻甚是堅定,絲毫不給美婦人逃走的機會。 慢慢來!壞小子在假寐之中卻是萬千意念紛至遝來,仔細的思索著接下來的激情計劃。聰明的傢伙深明循序漸進的追愛至理,他非但手腳老實,而且連外衣也未脫去,母子二人就此合衣而臥。 芳心紛亂的美婦人半推半拒下躺倒在了兒子身邊,因心中頓生的不妥令她豐盈的嬌軀微微發緊,而寶玉的大手又緊緊箍住了她的腰身,令她早已想好的應對之策化為泡影。 良久之後,王夫人見寶玉並未有何出格的舉動,與自己緊密相觸的大手也是規規矩矩的一動不動,她緊繃的芳心終於鬆弛下來。 「熟睡」的寶玉嘴角純真的笑容再現,令美婦人更是下意識的安下心來,半是寵溺半是嗔責的輕輕瞪了寶玉一眼,隨即閉目養起神來,在不知不覺之中美婦人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睡。 聞聽美婦人平穩柔和的呼吸,假裝入睡的寶玉悄然睜開雙目,他並未有所行動,只是用力的深深吸了一口身旁尤物散發的成熟幽香,陶醉在如蘭氣息中的壞小子再次緊了緊大手,隨即真正閉目進入了美夢之中。 時光一如既往的悄然流逝,不同以往的是在這無聲的靈靜之中,漣漪的波紋已然悄然滋生,兩片悄然蕩漾的心海再難回復最初的平靜。 日落西山暮色初顯之時,王夫人秀長微翹的睫毛輕顫,從難得的好夢中醒轉過來。美眸一張卻見寶玉正一眨不眨的凝視著自己。 「你這孩子,嚇了為娘一跳!」美婦人微微一驚,隨即暗自檢視了自己嬌軀一番,未覺異常方自放下心來。 「謝謝母親,孩兒終於睡了個好覺,再沒做噩夢了!」寶玉仍然凝視著美婦人,不過目光之中並無絲毫曖昧的存在。 王夫人其實也是長期獨眠,陪伴在寶玉身旁的她也出乎意料的睡了一個無夢的安穩覺,芳心舒暢的美婦人輕笑道:「那也不用直瞪瞪的盯著為娘,怪嚇人的!」「呵、呵……」寶玉傻笑著搔了搔頭,其純真可愛的赤子之狀顯露無疑,未語先笑道:「孩兒醒來也不久,一開眼可看見母親安睡的面容。」話語未頓,壞小子故意再次盯視美婦人玉臉,看得她不自在的面容微熱,一絲紅雲悄然浮上臉頰,不由自主的嬌嗔道:「你這孩子,還嚇為娘!」「我是覺得母親十分好看!」寶玉故作委屈之狀,嘴角微翹柔聲道:「孩兒才發現母親原來這麼美麗,恐怕那天上的仙女也比不上!」愛美乃女人天性,地位尊崇的王夫人自有毫不例外,聽聞寶玉由衷的誇獎,美婦人不由面露喜色,隨即不好意思的玉手輕打寶玉,「你這孩子,越說越不像話了,連為娘也敢調侃!」「孩兒說得句句是真!」寶玉激動的指天發誓,「我若有半句虛言,就讓孩兒……」激動的誓言還未完全出口,相信鬼神之說的王夫人急忙開口打斷了兒子的話語,如水的美眸透出濃濃的喜意,「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不要隨便發誓,過路的神明會記在心中的,知道了嗎?」關懷的話語未落,端莊守禮的美婦人話鋒一變,語帶擔憂的提醒寶玉道:「玉兒,你這番混話咱娘倆說說也無妨,可千萬不要在人前亂講,那會惹來閒言碎語的!」「母親放心吧!我又不是不識大體之人,怎會這麼傻呢?!」寶玉輕笑著回應母親,趴伏的身影自然偎入了王夫人懷中,一臉純真的孺子思慕之狀令美婦人芳心毫無戒備。 「天色不早,我叫人熬碗安神湯來!」母子倆相擁片刻之後,王夫人念念不忘寶玉的傷病,豐盈的嬌軀帶著誘人的風情向門外行去。 趴在床上的寶玉目睹那修長玉腿交替之間的動人臀浪,雙目之中強自偽裝的清明消失不見,好似有形般灼熱的目光直追佳人渾圓翹挺的香臀而去。 第十八章 獵M計劃(2上)行至門口的王夫人嬌軀微微一頓,本性柔和細膩的中年美婦出於本能的感到一絲異樣,敏感的芳心微微一顫,下意識的停步回首望向了身後的寶玉,入目卻見寶玉雖是目視自己,其眼光卻是清澈透明、毫無雜念! 自己這是怎麼啦?!美婦人玉首微搖,對自己的多疑是暗自好笑,怎麼能懷疑自己的兒子呢?!看來剛才一定是自己過於敏感了!王夫人在心中說服自己之後只覺心神舒暢,不由腳步輕盈的消失在寶玉心神凝視之中。 好險,差點就露餡了!僥倖過關的寶玉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額上的冷汗,適才若不是自己腦海靈光湧現在剎那之間轉換了神色,一定會被美婦人察覺自己不軌的企圖。 念及這兒的寶玉不由心生詫異,想不到王夫人的感覺竟然如此敏銳! 看來自己可要好好的計劃一番,否則定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沒有異常的兩日時光一晃而過,全心投入「獵母計劃」的寶玉盡力扮演著純真的「假」寶玉,連外面一大堆需要自己解決的事情也拋到了腦後;除了不雅的方便之外,寶玉幾乎不讓美婦人離開自己的身邊;時機未至,他還不敢用「小寶玉」來刺激端莊熟婦! 晨曦初露,天色還未大亮,習慣早起的王夫人首先醒轉過來。 睜開美眸的中年美婦習慣的望了望身旁的兒子,經過幾日的陪伴,習慣終於成為了自然,她對於與寶玉共榻同眠已沒有絲毫彆扭,不知不覺之中美婦人對寶玉不出分寸的碰觸已然全無戒備之心。 見寶玉兀自一臉恬靜的趴臥身旁,美婦人欣慰的微笑浮上了紅潤的玉臉,自她旦夕陪伴在寶玉身邊之後,受驚過度的寶玉再也沒有連發噩夢,平日的驚懼、恐慌也少了不少,遺憾的是寶玉依然不敢與人相見。 該是給寶玉服藥的時間了,美婦人抬眼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心中意念一轉輕輕挪開了寶玉環在腰間的大手,隨即小心翼翼的下床穿衣出門而去。 當豐盈嬌軀消失於門後一刻,「熟睡」的寶玉剎那間張開了明亮的雙眸,神奇的動門法術總是能令他先於美婦人一刻醒轉。 得意的壞笑浮上面容,經過兩日的努力,雖然沒有什麼突破進展,但佳人如今休息之時已能自然的脫下外衫;雖還有中衣相隔,但壞小子有著足夠的自信,只要時間允許他一定能讓中年美婦像其親妹一樣與自己赤裸相對! 端著藥碗的王夫人輕聲回到了臥房門口,還未掀簾而入驚惶的呼叫已然好傳入了她的耳中。 「母親,你在哪兒?我怕!」獵物還未進入視線,狡猾的獵人已然七情上臉的做好了偽裝。 這孩子又醒了!中年美婦並未驚慌,每次她離開寶玉不到盞茶時間,寶玉就會自動醒轉,那惶急的呼喚也是必不可少! 「寶玉,我來了,別怕!」美婦人微笑著疾步而入,兩人間的稱呼在寶玉有意無意的推動下也變得自然、隨便起來。 「來,吃安神湯!」中年美婦輕擁兒子趴伏的身軀,柔聲勸慰道:「你不要苦著臉,吃了這安神湯你就不會怕了!我也是為你好!」一臉苦色的寶玉此刻是發自真心的鬱悶,如果說這個計劃還有何缺陷的話,那這苦藥無疑就是那唯一的遺憾,為了裝作受驚過度,他每日三次的安神湯是必不可少的;苦澀的藥味令壞小子在心胃翻騰之中更下決心,就是為了對得起這些苦藥,自己也一定要將激情進行到底! 一晃又過了兩日時光,寶玉已然能夠長期依偎在美婦人懷中渡過美好時光。精明無比的他卻知道時機遠遠還未成熟,只要自己稍有過份的舉動,先前一切的努力都將化為流水。 閉目假寐的傢伙腦海暗自思忖,如今獵物的戒心已經消失,自己這獵人終於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看來是該實行第二步了! 「哎喲,好痛!」臉色蒼白的寶玉突然張開雙目哀聲痛叫起來。 一旁做女紅打發時光的王夫人被嚇了一大跳,急忙放下手中針線快步上前,美眸透出無比的焦慮,「你怎麼啦?不是不疼了嗎?!」「我也不知道,傷處突然就疼起來了!」寶玉顫抖著話音道:「不知是不是大夫敷的藥膏失效了?」「有可能!」王夫人見寶玉臉色越來越白,連面容也微微扭曲起來,不由自主的找了一個因由,「這藥膏已敷了好幾日,大夫也說過需要定期換藥,我見你這幾日沒喊痛,所以也就忘了!」話音未頓,美婦人邊說轉身往外行去,「我這就去找大夫來為你換藥!」「不要!」寶玉滿臉驚恐嘶吼著阻止道:「我怕!大夫萬一要害我怎辦?我不要換藥——就是疼死也不換藥!哎喲!」末了他還不忘大聲的痛叫一聲,更是讓美婦人芳心發緊、隱隱生痛。 「不換藥怎麼可以?」王夫人玉臉透出無盡的寵溺,回身走到寶玉身前,「玉兒,聽為娘的話還是換藥吧,大夫與你無怨無仇怎會害你呢?!」寶玉面上神色突然無比驚恐,身形顫抖著反駁美婦人道:「那父親與我與無怨無仇,他還是我親父,為何又要害我?!」「這……」中年美婦頓時啞口無言,心海不由對賈政的怨恨再深,不想為賈政辯駁的美婦人話鋒一變,柔聲安撫寶玉,「大夫換藥時我就站在一旁,為娘不會讓他害你的!」「我怕!啊,好痛!」寶玉面容再添驚懼之色,不停顫抖的雙唇發青發紫,更是不時痛叫出聲,叫聲越大他反而越堅持,「我不換藥,疼死也不換藥!」唉!怎麼辦?!美艷夫人豐盈的嬌軀下意識的在房內煩躁不安的來回打轉,無措的手足在虛空中劃出紊亂的軌跡,焦慮不安的腦海之內意念翻捲、紛擾不休! 不能讓寶玉的傷痛惡化!美婦人見寶玉臉色蒼白、冷汗直流,無盡光輝的母愛瞬間充斥了佳人識海,以不可抵擋的強勢打破了世俗枷鎖的束縛! 第十八章 獵M計劃(2下)「玉兒,為娘有辦法了!就由我親自給你敷藥吧!」美婦人平靜的豐潤玉容下卻是思緒沸騰久久難以平復,芳心之內反覆說服自己,不停給予自己堅定意念的勇氣!這是為寶玉上藥,雖然有違禮教,但做母親的怎能眼看兒子傷痛惡化而無動於衷?!美婦人在心中大聲呼叫起來,「忘記那些教條吧,我一定要救玉兒!」美婦人未待寶玉有所回應已然再次轉身而去,堅定的步伐與迅疾的嬌軀此刻猛然間光化大作,心有所思的中年美婦母性的光輝透體而出,剎那之間瀰漫了兩人身處空間內每一寸角落,籠罩了寶玉暗自興奮不已的火熱心靈。 巨大的震撼的瞬息間掃蕩了寶玉識海,癡呆的目光直到佳人倩影消失良久依然未能回復一慣的清明,木然呆立的傢伙此刻失去了思考的意識,腦海之內惟有美婦人那霞光籠罩的聖潔幻影。 我這樣做對嗎?!寶玉呆滯的面容微微一變,猶豫矛盾的雙眸之內迷茫、困惑一掠而現,本已打定的心思開始動搖起來,適才那無比聖潔的倩影與嚴重的「戀母情結」瘋狂糾纏在一起,令陷入天人交戰之中的寶玉只覺萬千意念紛至遝來,紛紛擾擾糾纏不休。 「如此聖潔、端莊的婦人你怎麼能夠誠心欺騙於她、誘惑於她?!怎麼忍心破壞這天使般的聖潔美麗?!」義正嚴詞的聲音厲聲指責瑟縮在心靈牆角的寶玉。 「嘿、嘿……」色色的壞笑緊隨於後在「虛幻」寶玉耳邊迴繞,「你怕什麼?!不要猶豫站起來!你是『假』寶玉,如此絕色美婦如果放棄了,那可是你一生的遺憾!」「胡說!」義正嚴詞的話語大聲反駁,「你只是靈魂變了,身體還是賈寶玉的,你怎能對王夫人這樣?!」「你才混帳!」邪笑聲也理直氣壯的反擊道:「你這迂腐的笨蛋,什麼最重要?是一個人的靈魂最重要,你是『假』寶玉——來自未來的石鈺,不是原來那個白癡!」話音微頓,邪笑聲有力的反擊道:「什麼是錯?什麼是對?六百年後表姐弟結婚就是錯,可是現在卻是對!也許再隔八百年母子戀情也是錯,可是一千年後呢?即使一千年後也沒變,誰能肯定的告訴你兩千年後這究竟是對還是錯?!」「就算你是『假』寶玉,」「義正嚴詞」無可奈何下轉移了話題,「王夫人這麼疼愛你,完全就是將你當作了她的心肝寶貝愛護有加,你就用玩弄來回報她對你的好嗎?」邪笑聲不退反進,更加理直氣壯似的大聲道:「誰說我是玩弄?!你知道什麼才是幸福嗎?王夫人跟著賈政她眼中何時有過真正的喜悅?!有的只是禮教束縛下的認命而已!」未待對手反駁,邪笑聲緊接道:「你既然一生都逃不出『戀母情結』的籠罩,何不順心而為?!這樣即可滿足了自己,又能給予王夫人真正的幸福,代替賈政真心真意的照顧她吧!這才是最好的回報!」「胡言亂語!」「迂腐笨蛋!」………………兩個不同的聲音在寶玉腦海中越來越響,開始還有次序的前後交替,後來竟然開始同時在寶玉心中互相吞噬交戰,亂成一片。 「住口!」一直捲縮在心靈角落的「虛幻」寶玉再也不能忍受,猛然間立身而起,雙目迸射無盡的怒火,化為實質的火焰剎那間透目而出,將一黑一白兩團發話的虛影焚燬無蹤。 「呀!」現實中的寶玉不由自主仰天長嘯,將無盡的煩悶夾雜於長嘯聲中傾洩在虛空之內。 從藥房取藥返回的美婦人正巧聽到了這清朗的長嘯聲,佳人芳心猛然一驚,臉帶慌亂的衝開門簾跑了進來,「寶玉,傷處更疼了嗎?我這就為你上藥!」「沒……我只是覺得心中鬱悶,所以才忍不住叫了幾聲。」還未完全想清楚的寶玉並未藉機再次「迷惑」美婦人,只是面帶無奈苦笑輕輕一語帶過。 「喔!嚇死為娘了!」安下心來的端莊熟婦玉手輕撫自己勾魂奪魄的酥胸,長長的舒了一口大氣。 「玉兒,你躺好!」中年美婦強自鎮定自己羞澀的心神,盡量保持平靜的柔聲道:「為娘這就為你敷藥!」「還……還是我自己來吧!」意念動搖的寶玉矛盾不已的的婉拒王夫人好意,他此刻心思無比複雜,不知自己究竟如何是好! 美婦人伸手掀開被褥的動作微微一停,眼中閃現意動之色,隨即又被濃烈的母愛所驅散,「你自己怎麼敷得好呢,還是我來吧!」佳人強自擠差出一絲笑顏,微微顫抖的話語卻洩露了內心的緊張,故意以輕言笑語來緩解房內悄然瀰漫的曖昧氣息,「你這孩子,我可是你母親,為你敷藥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想不到我的玉兒還真靦腆呀?!」「那……就勞煩母親了!」寶玉心中邪邪的意念讓他立刻放棄了堅持,半推半就的踏上了自己早就鋪好的軌跡。 有意無意之間,豐腴美婦與俊朗寶玉同時迴避了難堪的事實——傷處位於羞人的臀部,要敷藥必然不可避免的要光著下體,與全裸相對只不過一線之隔而已! 王夫人雖然神色堅定,話語極力保持平靜,但當他伸手去解寶玉腰間汗巾之時,修長的玉指卻是顫抖發緊,忽進忽停。 趴伏榻上的寶玉當身上的被褥掀開之時,整個心房也隨著棉被的緩緩拉高而隨之寸寸懸起,心弦也開始一點一滴的拉長緊繃起來。 當美婦人玉手向自己腰帶伸去之時,他拉緊的心弦更是嗡嗡直響,腦海內不停狂呼,「近了、更近了!美人兒母親就要脫下我的中衣了,我就要在她面前露出下體了!」在心儀佳人面前坦露慾望之源!想到這兒的傢伙只覺無窮無盡的刺激快感好似排山倒海般衝破了心防,情潮以驚天動地的威勢席捲了整個心海,興奮的跳入慾望深淵的寶玉再也沒有心思來考慮對與錯,全心全神都投注在了美婦人玉手之上,只等她溫柔的動作來打破倆人間的第二層壁壘! 豐盈美婦先前芳心的紊亂比寶玉所思更為嚴重,此刻的她同樣陷入了微妙的尷尬之中,不知不覺間,美婦人與寶玉心中的紛憂都被眼前的緊張所衝散,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解帶動作卻變成了一道橫亙在禮教與真情之間的深長山谷! 「啊!」寶玉見佳人猶豫情狀,滿心火熱的壞小子立刻意念一轉計上心來,再次運功逼出一頭冷汗,蒼白的著臉色淒慘無比的痛呼出聲。 「慘」叫聲好似一把削鐵如泥的神劍從天而降,將美婦人與世俗枷鎖之間牽連的鐵鏈猛然斬斷。 從重重束縛中脫身而出的美婦人在寶玉低沉的誘惑聲中化作輕盈的飛燕,迅疾飛過了橫亙心間的禮教山谷,再也沒有回頭之意,只有那如海的溺愛在佳人心間流轉。 此刻的王夫人為了兒子終於不顧一切的拋開了束縛,如果寶玉還有清晰心思的話,一定能從佳人眼中看到洶湧的熱流,以他來自未來的常識,一定會恍然大悟佳人潛意識的心思。 地位尊崇的王夫人雖生有兩子一女,但長子賈珠少年夭折,女兒元春又嫁進皇宮長年難得一見,而相公賈政不僅為人古板沒有情趣,而且還長期在外任職;不知不覺之中,看似風光的王夫人將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身邊的小兒子——寶玉身上,不需操勞的美婦人更是將所有的心思都凝結在寶玉舉手頭足之間,天長地久連中年美婦自己也未發覺,寶玉在悄然中已然成為了她的天、她的地,其地位甚至遠遠超過了賈政! 如果說寶玉有明顯的「戀母情結」的話,那麼她——王夫人就有著潛意識之中的「戀子情結」! 一切也許是天意,如果沒有「假」寶玉的出現,如果沒有賈政欲置寶玉於死地,那美婦人深藏識海的「戀子情結」永遠也不會被激發出來 ,她也就會像所有豪門怨婦一樣在表面的風光中渡過一生,最後心懷無盡的幽怨黯然香消玉殞。 所有的「如果」既然已經發生,那美婦人一生的際遇自然也會改變,此刻絲毫不知自己命運軌跡發生偏離的佳人芳心一狠,玉手毅然往上一拉,在無聲中拉開了母子二人間的那層障蔽! 無形的阻礙在無聲中寸寸碎裂,被困於內的火熱曖昧瞬間澎湃而出,以迅猛之勢瀰漫在狹小的空間之中。 第十九章 獵M計劃(3上)意念雖然堅定,但佳人芳心的羞澀卻未減退半分,反有猛增之勢,濃濃的紅雲悄然間密佈了紅潤玉臉,在流轉的光澤之中憑添無盡嫵媚風情。 抱著快刀斬亂麻心思的王夫人玉手連動,近似野蠻的一把將寶玉中衣連帶褻褲一齊扯到了腿彎處。 「啊!」寶玉這次是真的 痛叫出聲,因美婦人用力過猛衣衫上的飾物從傷處重重擦過,還未癒合的傷口頓如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巨痛。 王夫人本是微閉雙眸,所以才會錯手刮著寶玉傷處,聞聽痛叫之聲的她情急之下美眸大張,關切的話語還未出口就被眼前慘不忍睹的畫面瞬間驚呆,適才的羞澀與難堪全都在驚駭中化為酸楚的清淚湧出眼眶,悄然劃過佳人玉臉,灑落在衣襟之上。 天啦!寶玉竟然被打得這麼摻!王夫人片刻的木然後因臉上的濕痕而清醒過來;入目所見寶玉從臀肌到大腿竟無一寸完整之處,青紫交叉充塞了美婦人眼前整個天地,大部分肌膚都是血痕猙獰、隱見紅肉,未破皮的地方不是又紅又腫,就是淤青不散;任是鐵石心腸見了也不由為之 側目而視! 賈府眾女為了避嫌都未見過寶玉傷勢,美婦人此刻見了不由芳心大痛,不由自主一把抱住寶玉哀聲哭嚎起來!在悲傷之中,王夫人不由更是加深了對賈政的怨恨,而賈政手持木棍重重砸向寶玉後腦的畫面在她腦海之中更是清晰無比。 「母親,孩兒這不是好好的嗎?!」美婦人發自真心的熱淚洗滌了幾分寶玉心中的塵埃,在溫馨暖流的衝擊下,他不由自主的再次以「孩兒」自稱,心中盤旋的灼熱也微微消退了幾許。 「我的兒,苦了你啦!」美婦人目視寶玉觸目驚心的傷勢芳心再無半點彆扭,關懷的玉手下意識往前一伸,就欲輕輕撫慰寶玉歷經大劫的傷處;臨近臀肌之時佳人意念一轉,生怕弄痛寶玉只得將溫潤的玉掌停在了緊挨傷處的虛空之中。 其實寶玉的傷勢並無外表看來那般可怕,他的筋骨並未受到半點損傷,所受不過皮外傷而已。這並不是因為下手的大漢手下留情,而是因為有天地第一齊物——五色神石的保護!如果換作常人,別說筋斷骨折,就是小命也難保。 母子二人一番激動過後,情懷已生微妙變化的中年美婦芳心只餘略略的慌張,盡量以平靜的玉掌為寶玉敷起藥膏來。 依照大夫的話語,中年美婦先將絲巾浸濕後輕輕拭去了失效的藥膏,整個擦拭過程因怕弄痛寶玉而草草結束。 目不斜視的美婦人並未因第一道工序的完成而有所放鬆,芳心反而為即將到來的接觸不停緊繃。 見寶玉面容埋入軟枕之中避免了四目相視,王夫人方自微微安下心神,盡量專注的以柔膩玉指粘上膏藥在寶玉大腿上塗抹起來。 「啊!」美婦人指掌與寶玉相觸剎那,別有所思的傢伙只覺觸電般的酥麻在腿間遊走,隨即透體而入傳入心房盤旋不休,壞小子再也忍不住發自心底的刺激,不由自主的低底呻吟。 「玉兒,為娘弄痛你了嗎?那我輕點!」美婦人本已是輕柔至極的動作此刻更顯輕緩,就似一片羽毛般在寶玉大腿上輕輕掃過,讓他只覺膏藥塗擦處一片輕涼,毫無受力之感,更沒有大夫敷藥時那種粗暴、殘忍。 一層薄薄的藥膏終於將大腿上可怕的青紫之色完全掩蓋,雖只盞茶時間,因要盡力保持動作的平穩與恰到好處的輕柔,養尊處優的美婦人已經累得香汗微露、嬌喘吁吁。 如蘭的幽香隨著佳人急促的呼吸鑽入了寶玉心田,令他在魂搖魄蕩之中更是對即將到來的旖旎場景充滿了臆想。 雖說萬事開頭難,可是此刻的王夫人完全沒有這種感覺,本已放鬆的心情不由再度緊張起來;當她從側面以平視的目光為寶玉擦完大腿後,接下來就是那真正羞人的臀部,更因那是板子落下最狠的地方,所以更是血跡遍佈,就連接近異物之處也未放過。 下意識瞟到最為曖昧之處的王夫人好似觸電般嬌軀一顫,急忙收回了慌亂的目光,看清楚了全部傷處的她心房卻一點也不踏實,剎那間好似萬馬般奔騰般急促跳動起來。 精明的寶玉見身後佳人久無動作,意念一轉輕易就明白了原由,出於心底那微弱正義之音的迴響,他並未採取推波助瀾的有效策略,而是無可奈何的選擇了沉默——在沉默中等待變化來臨,無論是悄然死亡還是猛然爆發,寶玉都會當作是天意,是自己以後應該選擇的方向。 美婦人怎會明白寶玉此刻複雜的心思?!如果她知道的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逃跑離去;可惜她不會知道,所以在片刻猶豫之後,佳人終於親手將自己送入了「狼」口,成為了「惡狼」永遠含在口中全心呵護的「羔羊」! 微 顫的玉掌再也不能保持平穩,發抖的手指更是時輕時重、毫無規律,不過心中中一片狂喜的寶玉卻無絲毫疼痛的感覺,只想在佳人輕柔的「撫摸」中縱聲高歌、盡情歡唱!自圓其說的「虛幻寶玉」嘿嘿直笑,得意洋洋的喃喃自語,「太好了,連天意也要我給你幸福——我的母親!等著我吧,你的兒子來啦!」豐盈美婦通紅的玉臉下心神紊亂,指掌顫抖著在寶玉臀肌上緩慢遊走,因芳心無盡的羞澀使得這簡單的動作變得困難重重,難堪時刻也變得漫長無比。 曖昧的遊走令別有所思的寶玉心中一片火熱,不由自主陷入了遐思之中;想像著如果這不是療傷敷藥,而是聖潔端莊的美艷熟婦正在風情萬種的挑逗自己,施展各種挑情手段誘惑自己!好爽啊!別樣的刺激令幻想中的寶玉不由自主臉浮「性」福微笑,好在他面容埋在軟枕之中,那色色的笑容才沒有將心懷忐忑的美婦人嚇走。 第十九章 獵M計劃(3下)再遠的路也有終結之時,儘管美婦人有意無意之中放慢了動作,但最為曖昧的一刻還是不可避免的在壞小子火熱的期待中來臨。 怎麼辦?微弱的抗拒在中年美婦心海剛一盤旋就被堅定的意念所驅散,再也沒有退路的美婦人只得瞎子摸像般靠著估計摸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指掌分分寸寸的接近,細心謹慎的佳人終於幸運的停在了正確的地方。 美艷母親強振心神輕柔的在靠近兒子異物的傷處塗抹起來,美婦人只覺此刻的時間是如此難熬,本已緊繃的心弦更是蹦到了極點,她清晰的感到只要再加上哪怕一點點壓力,已到承受極限的心房必將轟然倒塌,「嗡嗡「作響的心弦也會突然斷裂。 就在美艷母親芳心不停狂震之時,寶玉一動不動的身形下也是滿心火熱,不可抑制的灼熱自與美婦人玉手相觸處洶湧而生,此刻的壞小子腦海之內邪惡的聲音越來越是清晰,出於一種發自心底的慾望驅動,一個瘋狂的意念在他心中飛速盤旋,令得壞小子很想將自己雙腳分開,讓佳人的玉手自然的落在他早已怒漲的「小寶玉」之上。 就在他雙腿欲隨心意而動之時,被壓於心靈角落的「正義之音」再次響起,還未完全拿定主意的傢伙只得強自停下膽大包天的荒唐,用勁全部心神方自勉強壓抑住了那無比的誘惑! 中年美婦盲目的玉手慌亂的一番施為後,終於功成身退;隨著紗布覆蓋傷處美婦人心中的羞澀與刺激也隨之被完全掩蓋起來。 「玉兒,你現在感覺如何?為娘沒有弄疼你吧?」王夫人輕柔的將棉被為寶玉蓋上,恢復平靜的玉手虛揮,主觀的抹去了滿心的慌亂與難堪。 「孩兒感到涼幽幽的,很舒服!」心思矛盾的寶玉並未抬頭回話,兀自將複雜的神色埋在了軟枕之中。 一場別有風情、刺激萬分的療傷敷藥就此落幕,成功將佳人拉上自己設定軌跡的寶玉卻在興奮之餘隱約生出一絲矛盾的意念,心有不軌的傢伙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火熱的色心會被母性的光輝打出一道缺口! 一切都隨天意吧!動力減弱的寶玉無奈之中選擇了隨波逐流,聽之任之。 其實壞小子下意識的還是不想放過美婦人,所謂的「聽任 」都是建立在他已經設好陷阱的基礎之上,試問一個已經開始落入狼口的羔羊又怎能逃過 成為美餐的命運?! 目的得逞的寶玉得意的笑容悄然浮上心海,而美婦人臉上此刻卻是舒暢的笑意,好似完成了一件天大之事般無比輕鬆。 時光一晃又是好幾日,就在這尋常的幾日之中,邪惡打倒了正義,情火肆虐的壞兒子總是每日吵嚷著換藥,而美艷母親經過幾次的心神緊張後,出於人類強大的適應本能,如今的美婦人已是應付自如、自然輕鬆,毫無尷尬之態。 「你怎麼又這樣盯著我?!怪嚇人的!」美婦人剛從甜夢中甦醒,入目就是寶玉一如既往凝視自己的雙眸,兒子眼中那日漸灼熱的目光令她不由自主心生微亂,只得藉著半真假的嬌嗔來掩飾眼底那縷微不可察的淡淡異光! 「不能怪我,誰叫你長得這麼美艷?!」這些時日的相處後,在寶玉巧妙的牽引下,倆人間的稱呼更加隨便,無賴傢伙嬉笑之語已然隱含絲絲調戲之意,「要想我不看那是——不行的,我就是變成了瞎子也要看,看一輩子也看不夠!」「無賴!」王夫人不知不覺中逐漸回復了少女時期活潑的心性,好似妙齡少女般輕戳寶玉額頭,如水的雙眸給了無賴小子一個大大的嫵媚白眼。 美艷母親不知是沒有察覺到寶玉的意圖,還是習慣成了自然,總之她對壞小子日漸出格的言行並未斥責,芳心也生不出絲毫反感抗拒之意,只是下意識的將一切歸結到了母子間的親暱之上。 這些沒有什麼,都是正常的!美婦人不時在心中如此反覆說服自己,見寶玉一臉戲謔似有開口之意她急忙搶先開口道:「 你連我也敢調侃,那等會換藥時可別喊疼!」幾乎每日一次的敷藥之舉對於倆人來說已是尷尬全消,反而變成了一件調節氣氛的妙事;而隨著寶玉傷勢的好轉,美婦人甚至會在母子玩鬧之時故意一掌拍在他已然痊癒的大腿上,作為對他不老實的懲罰! 「不要啊!我投降!」一臉苦色的寶玉心中卻是喜意連連,腦海之內意念盤旋不休,看來美婦人對自己的本能抗拒已經完全消失,已在不知不覺之中熟悉並接受了自己的身體,那接下來的第三步計劃也到了應該實施的最佳時機了!天賜良機稍縱即逝,如果讓佳人有時間冷靜思索的話,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將化作流水付之東流! 「好了,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我去給你拿早點!」王夫人輕笑著將寶玉欲動的身形按回了床榻。隨著傷勢的好轉,耐不住寂寞的寶玉多次想下床走動,卻被美婦人因怕牽扯到傷處而屢屢禁止。 再忍忍吧!見美艷母親出門而去,寶玉本想藉機下床走動走動,但一念及美婦人發自真心的關懷話語,他不由自主的選擇了順從,只是百無聊賴的趴在床上做起俯臥撐來。 「我困了,你陪我休息一會兒吧!」剛過晌午,心有所思的寶玉強自運功逼出一臉倦色,一把抓住王夫人柔滑的玉腕再也不放,連聲哀求佳人陪伴午睡。 「唉!」中年美婦無可奈何的一聲歎息,她雖然沒有半絲睡意,但卻禁不住兒子的不停哀求,在芳心憐愛流轉下不由自主點頭同意,「你真是纏人!」寶玉聞聽此言心中暗自一樂,自己當然會「纏」了!沒有幾分真本事,又怎能將你這聖潔美婦「纏」進懷抱?! 心神清醒的美婦人在寶玉「強求」下,只得優雅萬分的緩緩褪去外衫,隨著錦衣華裙的離體而去,單薄的中衣再也掩藏不住那勾魂奪魄的豐盈起伏,飽滿挺拔的酥胸與渾圓翹挺的香腴逐分逐寸映現在寶玉雙眸之內、深刻在他腦海之中,隨即化為無盡的熱流翻騰在情海之上。 「母親,快來!」心急火燎的傢伙再次握住了美婦人玉腕用力一拉,將她拉躺在自己火熱的身軀之旁,隨即大手掀起絲被將兩具動人的軀體掩藏在了黑暗之中。 母子二人此刻的言行如果落入外人眼中,必將生出無盡旖旎的聯想,可是心無雜念的美婦人卻因寶玉先前的努力而覺得自然無比。 中年美婦猝不及防被寶玉拉倒床榻,微微一愣後她豐潤的面容閃現寵溺微笑,毫不生氣的配合著躺好了身形,;佳人清明的美眸還未閉合,一雙火熱的大手已經悄然環上了腰畔,美婦人芳心微微一顫,敏感的心田生出一絲詫異之感,出於本能的感到此刻的寶玉與往日有所不同!但一番凝神思索後,佳人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寶玉老實的大手卻找不出不妥之處,只得帶著消失不了的迷惑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許是一刻鐘、也許是一個時辰、也許更長,閉目養神的美婦人在一片寂靜之中悄然入夢,即使在睡夢之中她微皺的秀眉也未散開,心底的迷惑仍未找到答案。 當佳人的呼吸變得平穩悠長之時,本已「沉睡」多時的寶玉悠長的呼吸突然一停,緊閉的眼簾微顫,悄然張開了明亮的雙眸! 「醒轉」過來的寶玉並未有所動作,只是眼帶癡戀的深深凝視美艷母親恬靜的睡容,他對王夫人的愛雖然源於難以抹滅的「戀母情結」,但在多日朝夕相處下,美婦人那善良的本性與溫婉的氣息於不知不覺中在他腦海佔據了寬大的一席之地;而那成熟醉人的絕代風姿更是令寶玉心海纏繞,雖與佳人是旦夕相對,但在睡夢之中依然是難以忘記她驚世的風華,夜夜與佳人在夢中相會、互訴衷腸。 最初的戲弄之心早已淡化,微妙的情愫籠罩了多情「假」寶玉的心房,因賈政毒打而來的怨恨在佳人無比的溫柔之中被真情之火焚燒殆盡,回復清明的腦海沒有了偏執與瘋狂;真情流轉的他並無放棄美婦人之意,反而更加堅定了要得到佳人之心。 (各位書友兄弟,「紅樓」已成起點重點監視對象,真是慘呀!你們如果真的喜歡本書的話,就請看後多投月票!月票代表一本書的人氣,知樂也沒有進入前五的野心,只想讓編輯大大看在「紅樓」人氣還可以的情況下手下留情,不會一下槍斃!兄弟們,拜託了! 另外,如果哪位兄弟有「易寶推薦」票的話請投兄弟一票,感激不盡!哪位兄弟有請聯繫知樂。)第二十章 獵M計劃(4上)深情的目光隨著寶玉心思而變化,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美艷玉容,他不由心中暗自發誓,「我一定要給你真正的幸福,可恨的賈政怎麼配得上如此佳人?!」如果寶玉對薛姨媽是欲大於情的話,那麼對於王夫人就從此刻起,他——「假」寶玉就是情大於欲。 一縷輕風從窗隙溜入吹散了佳人髮絲,微小的變化並未逃過寶玉法眼,無比輕柔的手指柔情萬千的為佳人梳理幾縷凌亂的秀髮;剎那之間,寶玉由偽裝的兒子身份跳躍到了一個寵溺愛侶的丈夫之上,俊朗的面容閃現濃濃的憐愛,佳人眉梢眼角那化不去的幽怨更是令他心房隱隱生痛。 時機已到!寶玉把心一橫,毅然踏上了一條不知結局的真情之路。 他是「假」寶玉,何需顧忌?!只有率性而為,方能改變紅樓慘劇。 火熱的大手再次爬到了豐盈嬌軀之上,這次並未環上美婦人柔膩的腰畔,而是悄然上移毫不猶豫的攀上了高聳的酥軟玉峰,因怕驚醒美艷母親,寶玉五指並未釋放激情,只是指縫一開將那誘人的乳珠夾入其中,然後就一動不動的留連在了飽滿玉峰之上。 曾經用在鳳姐身上的絕招經過寶玉全心的鋪墊後,終於成功的施展在了王夫人身上。他要靠此雖然老套但卻好用的一招將美婦人心中的堤防層層剝去,然後再將她多年來禮教形成的堅冰之牆徹底融化,讓佳人深藏心底的真情激流洶湧而出,再無絲毫世俗的禁錮之苦與羈絆之累! 隨著大手落在豐盈之上,寶玉的大腿也是不甘冷落,提膝一彎緩緩壓上了佳人修長玉腿,雖然力度輕柔但卻意念堅定,令得佳人再也難以逃避壞小子從身到心的「侵襲!」肌膚相親令壞小子只覺心海一蕩、熱流橫生,因情思的微妙變化,強自壓抑的「小寶玉」終於得到了釋放,猛然奮力挺身而起,挾帶無盡的熱力與堅挺緊緊的抵在了美婦人滑如凝脂的香臀之上。 寶玉見一切皆備,隨即臉帶笑意悄然入夢,神奇的動門法力仍然忠實的瀰漫於狹小的空間之內,時刻觀察著甜夢之中的美婦人細微動人的一舉一動。 時光如水,一如既往在悄然中緩緩流逝。 本就睡意不濃的王夫人悠然醒轉,如水的美眸還未完全張開,胸前傳來的異常已令佳人呼吸微頓,芳心不由生出一絲本能的不妙預感,詫異無比的低頭往胸前望去。 「啊!」羞澀與憤怒交織的驚呼聲自美婦人口中傳出,她只見自己中衣半解、春光外露,一隻可惡的大手此刻正悠哉游哉的放置在自己禁區之上,不僅指掌緊貼膩滑的玉峰,最為可恨的是用力的指縫竟然將自己峰頂的鮮紅夾在了其中,而自己那不聽話的乳珠竟然還興奮的隔衣挺出了一個清晰的形跡。 怎麼會這樣?!巨大的震撼令還未完全清醒的中年美婦剎那間腦海一片空白,失卻了思考的能力。 片刻之後,大受「驚嚇」的佳人嬌軀一顫猛然醒悟過來,又一聲尖叫伴隨失色的花容在狹小的空間中迴盪不休;無盡羞澀的紅雲瞬間佈滿了她驚慌的玉臉,連頸項與耳垂也是一片嫣紅,煞是動人。 「啪!」清脆的耳光重重的落在了寶玉臉上,美艷母親首先用力將兒子輕薄的大手從雙峰撥開,隨即又狠狠的給了色手主人一個重重的耳光,嬌軀一動就欲翻身下床。 「呀!」更大的驚呼不由自主的從美婦人口中傳出,掀開錦被的她方才發覺還有一條重如山嶽的腿腳壓在自己身上,而在壞小子兩腿之間正有一個堅挺的異物直直抵在自己香臀之上,那火熱的感覺即使隔著幾層衣物依然毫無困難的「燙」到了佳人無比慌亂的心靈。 「哎喲,誰打我?!」與此同時,挨了重重耳光的寶玉從「沉睡」中被打醒過來,朦朧的雙眸迷迷糊糊的四顧環視,大手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十足無辜的眼神望著王夫人道:「母親為何打孩兒?!我惹你生氣了嗎?」一臉苦色的傢伙自然的面容下卻是意念翻騰,腦海之內急速運轉,佳人的反映雖然沒有脫出他的意料,但美婦人激動的程度卻令他猝不及防,更未料到自己會挨一個大大的耳光!微生枝節令寶玉驚詫不已,急忙用親暱的話語全力補救,心中同時暗自低歎,怎麼搞的?!難道自己過於急進了嗎? 「生氣?你這樣做竟然問我生不生氣?!」溫柔平和的王夫人消失不見,好似暴怒的老虎般玉臉鐵青,雙眸之內羞怒交加,不由自主的再次揚掌向寶玉扇去,「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放肆,我是白疼你了!」「啪!」寶玉望著在自己眼中緩慢無比的玉掌卻毫不閃躲,老老實實的又挨了一耳光。 「啊!」心有所思的傢伙伴隨著耳光聲慘叫起來,雙眸透射無盡的委屈與不解望著美婦人道:「母親你為何無緣無故的打我?!」「無緣無故?你做了什麼自己還不知道?!」王夫人見寶玉面頰紅腫,又見其眼底閃現強烈的純真與哀怨,充盈怒火的芳心不由隱隱生痛,暗自希望這一切真的是自己的誤會。 第二十章 獵M計劃(4下)「孩兒一直在睡覺,才被母親你打醒過來!」寶玉趴伏著身軀不滿的大聲道:「我睡了還能做出什麼壞事來?!」「你一直都在午睡,沒有中途醒來?」王夫人怒氣稍緩,美眸凝神盯視著寶玉委屈的面容。 「孩兒難得做了一個美夢,就是中途就被你打醒了!」寶玉「悲傷」的目光閃現坦然之色,隨即又浮現對夢中美景的癡迷與回憶,近似呢喃的低語不斷,「那位仙女真是太美了,我抱著她聞著那仙氣真是飄飄欲仙,要是我們家真有仙女就好了!」王夫人在寶玉臉上找不到絲毫破綻,見他那癡迷的眼神,美婦人在熊熊怒火之中卻生出一絲莫明的酸意,半信半疑的呵斥道:「你又在說什麼混話?什麼仙女、魔女的?」「呵、呵……」寶玉臉上的委屈換作了傻笑,他俊臉微紅的搔了搔頭,腦海之內卻是加速運轉要在片刻間完善自己的謊言,「我說的不是混話,而是夢裡所見的仙女。」話音微頓,寶玉藉著徉裝的憧憬之色最後完成了新編的故事,「孩兒夢裡到了一個叫『虛無幻境』的仙家之地,裡面不僅花木優美,鳥雀紛飛,而且還有許多美絕人世的天仙美女,她們還……」王夫人見寶玉說得真有其事一般,心中的怒火暫時化作了女子天性的好奇;雖是半信半疑,但見寶玉期期艾艾的中途而止,不由嬌嗔著追問道:「還什麼呀?我看你能編出些什麼來?」「孩兒不好意思說,到時母親又要責罵於我了!」寶玉一臉通紅的低垂俊臉,顯得大為羞赧。 「做夢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講吧,我不怪你就是!」好奇心果然是無敵的,盛怒之下的王夫人在壞小子逼真的神色下竟然連先前的難堪也放在了一邊;也許美婦人並不是忘記了,而是潛意識之中也希望這是一個誤會,所以才會不由自主的配合起寶玉來。 見美艷母親豐潤的面容寒霜解凍,心中暗喜的寶玉隨即抬首凝視美婦人,語帶回憶的悠然道:「孩兒夢中進入仙境後,從仙女之中走出一人自稱是掌管人間風月的警幻仙姑!」寶玉說到這兒,不由在心中暗自對「真正」的警幻仙姑連連道歉,希望她不要介意生氣,自己也是沒有辦法。 話音微頓,寶玉繼續胡編亂造道:「 孩兒好奇之下就問仙姑『風月』是何物?畢竟孩兒在府中還從未聽聞過這玩意兒!對了,母親你知道『風月』是什麼嗎?」史上最純真的神色出現在「假」寶玉面容之上,求知慾極為強烈的雙眸牢牢凝視佳人,「可愛」的面容下卻是笑開了花,適才被打的怨氣全都在美婦人低垂玉容的濃濃羞澀之中消失不見。 「母親,那『風月』指的不會是風與月吧?『警幻』仙姑一直未與孩兒言明。」寶玉見美婦人雙眸之內水色大增,不由促狹的再添一把情焰羞澀之火。 「這……」在寶玉連聲追問下,王夫人再難閉口不答,絕美艷容剎那間佈滿尷尬之色,身為熟婦的她自是明瞭「風月」二字的真義,但要讓她親口向兒子解釋如此羞人的話語卻是難如登天,頓時結結巴巴的不知如何開口。 中年美婦並未懷疑寶玉問此羞人話題是別有用心,畢竟在賈家嚴厲的家規下,寶玉理所當然的不會接觸到這些「淫言戲語」,雖然事實上豪門子弟絕對遠比常人更先深入瞭解何為「情色風月」,但虛假的教條卻為他們鍍上了方正的金身;在潛意識的支配下,美艷母親不由自主的選擇了兒子的清純無知。 「玉兒,你大婚後自會明白,此時說也無用!」強自鎮定的王夫人故作平靜的一語帶過,隨即充滿了好奇的問道:「那你還夢到了什麼?」「喔!」寶玉失望的低聲一歎,一臉「真誠」的陷入了回憶之中,略顯無奈的話語迴繞在臥房之內,「那警幻仙姑也像母親一般並未給孩兒解釋,只是微微一笑說,『賈公子能到』虛無幻境『一遊,足以證明你我有緣,本仙就讓你真正體會一下什麼叫人間風月吧!』」「什麼?」愛子心切的美婦人忍不住驚聲打斷了寶玉話語,豐潤玉臉之上更是紅唇微張、美眸圓瞪,敏感的美婦人已經隱約的意識到了寶玉接下來的夢境,羞澀的心房連連狂顫,暗自詫異不已,寶玉怎會做這種綺夢呢?! 意圖不軌的傢伙假裝沒有聽到美婦人的驚呼,兀自緊接著說道:「孩兒只覺心神一陣恍惚,眨眼之間已隨仙姑進入大廳之中,本是一片靈靜的大廳之內突然絲竹大作,無數美女就在孩兒身邊載歌載舞;我雖看不明白她們跳的是什麼,但卻覺得與古書記載的『霓裳羽衣』極其相似,那些仙女穿得也與古書記載一般,輕紗薄裙、若隱若現!」說到這兒的寶玉故意雙眸閃現灼熱之色,其火熱的目光映入凝神聽「書」的佳人心中,令得她不由芳心一跳,下意識的玉首一轉斷開了四目相視的莫明感覺。 已陷入一片迷霧的王夫人並未察覺,在不知不覺之中,她對寶玉的關愛之情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深藏心海深處不敢觸及的隱晦情思已然出現了一條細小的裂紋,眼見美婦人 羞赧動人之狀,壞小子心中暗自得意趁熱打鐵再添曖昧,故意感慨萬千語帶迷惑道:「孩兒在眾仙女包圍下只覺猶如置身仙境,更為奇怪的是那許多的美女都讓我似曾相識,恍惚之間好似就是我們府中的眾多姐妹所化一般!」這孩子,竟然做春夢做到了自家姐妹身上!真是……美婦人不由暗自埋怨,本想開口斥責寶玉不像話,但轉念之間想到寶玉這是在做夢,自己又該如何解釋呢?難道說他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這樣豈不是說他對姐妹們有不倫之心?!本已「受驚過度」的玉兒恐怕會承受不了!唉! 正當美婦人萬千意念紛紛擾擾難以抉擇之時,壞小子緊接的話語立刻令她腦海一震,瞬息之間愕然呆立,不知所措! 「假」寶玉雖在專心的編故事,心神卻未絲毫放鬆對佳人的細微觀察,見她矛盾的玉容微微一展,自己隱約的暗示已經成功的在佳人芳心之中紮下了根;聰明的傢伙把握時機話鋒一變,低沉渾厚的話語掀起了美婦人心中的滔天巨浪,「孩兒當時也覺得甚為奇怪,不由凝視一看,越看那些仙女越像眾位姐妹,更加奇怪的是其中最美的女子竟然……」「竟然怎樣?」見寶玉猶豫不已的閉口不言,聽得入神的佳人不由自主開口追問,配合著壞小子預先挖好的美妙深坑將自己推了下去。 在這只有兩人獨處的特殊空間裡,在「假」寶玉養傷的特殊時間中,在壞小子精心鋪設的一切「東風」吹動下,美婦人渾然忘記了世俗的一切,悄然敞開心懷開始在漣漪的波紋中悠然游弋。 「竟然……」寶玉略一沉吟後面色一狠,猛下決心道:「竟然像母親的面容,呵、呵……」話音未落,壞小子生怕佳人惱羞成怒,故意用輕笑來化解那厚重的曖昧,借此迷惑美婦人對自己不軌用心的揣測。 「你……」寶玉的傻笑果然令勃然變色的美婦人微微一愣,不知如何開口斥責兒子的王夫人無可奈何的話鋒一轉,美眸之內的怒色也消去了幾分,「你這孩子,儘是混話!」「孩兒沒有胡說,我發誓這絕對是夢中所見!」把發誓完全不當一回事的傢伙「無辜」的眼神堅定無比,令美婦人在急怒之中不由生出一絲莫名的竊喜;這隱約的喜意雖然微弱至極,但卻是質與量的區別!質變一但發生,量變還會遙遠嗎?! 羞怒交加的中年美婦自不好意思開口追問「美夢」的下文,本欲逃跑的嬌軀卻被女子天性的好奇留住了腳步,停在了危險傢伙的身邊。 佳人不追問可不代表壞小子不繼續!「純真」的「假」寶玉好似絲毫沒有察覺到美婦人坐立不安的情狀一般,緊接著又煽情的回憶道:「孩兒見母親你也在仙女之中,心中不由驚喜不已,忍不住就跨步向母親走去。」王夫人在一旁聽得壞小子一口一個「母親」,芳心更是好似萬馬奔騰般狂跳起來,先前的怨懟全都在油然而生的莫明刺激衝擊下消失無蹤,只剩下無盡的羞赧在放心之內大聲狂呼,「不會吧!玉兒不會夢到與我……不行的!趕快住口吧!」佳人羞澀不已的阻止還未出口,寶玉已經一臉自然的話語一轉,化解了她芳心無比的忐忑,「我腳步剛動,那警幻仙姑立刻拉住孩兒道:「好了,你現在美酒歌舞均已享受,該是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人間風月了『!」「嗯!」美艷母親聞聽兒子竟然要給自己講他的春夢,不由在心中一聲重重的呻吟,隨即無聲的吶喊起來,「不要呀!」第二十一章 獵M計劃(5上)正當僅存的理性令美婦人要開口阻止之時,一縷莫明的意念挾帶強大的熱流剎那間流轉了佳人整個心房,觸電般的酥麻禁閉了她唇舌的活動,令美婦人只是嬌軀微微顫動,矛盾的雙眸透射強烈的好奇與期待。 這是一個特殊的陷阱,一個壞小子精心設下的激情陷阱!除了此時此刻,換到另外任何一個地方,端莊守禮的聖潔美婦都不會有這莫明的心思,可是這「萬一」偏偏就是發生了! 滿心火熱的寶玉心眼閃過得意之色,繼續一臉純真的「回憶」夢境,「警幻仙姑再次用衣袖在孩兒面前一揮,我又覺得眼前一花,瞬息之後發覺自己已然身在一間香氣縈繞、幽雅精緻的臥房之內,那些跳舞的仙女也全都消失不見,惟有我與那警幻仙姑獨處室內。」聽至此處的王夫人芳心微鬆又緊,強自維持平靜的面容上一絲羞澀一閃而過,她從寶玉描述的「夢境」不由聯想到現實情況,芳心猛然一顫,暗自思忖自己與兒子不就是多日獨處一室嗎?! 「那警幻仙姑竟然在孩兒面前一人獨舞起來,最為神奇的是她的衣物在舞動之中好似片片彩雲般自行飛舞起來,」寶玉說至中途竟然真的陷入了自己的「綺夢」之中,近似呢喃的癡語全都化作無盡的火熱溫暖了美婦人久曠的心房,「仙姑的衣物一件件的減少,一件件的飛舞在半空之中,她還輕舒玉臂用醉人的眼神凝視我,我當時只覺眼前一片炫麗,只看得清警幻仙姑那鉤魂奪魄的眼神與她滑如凝脂的半裸嬌軀!」無比的灼熱令一片遐思的寶玉口乾舌燥,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想撲滅心房的燥熱,「我不由自主的走向了仙姑,身上的衣物在她神奇玉手一揮之下全都消失不見,茫然不知的我上前一把抱住了絕色美人,不過我一點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所以只是傻傻的抱住她柔媚的嬌軀。」寶玉在無盡的幻想之中不忘偷眼瞧了一下玉面通紅、雙眸迷離的美婦人,隨即再次以夢幻般的語調近似催眠的繼續道:「幸虧仙姑知情識趣,她豐潤的玉手勾著我的勃頸輕輕倒在了軟榻之上,然後……」「啊!」「呀!」兩聲相似卻不同的驚叫聲突然響起,將壞小子編織的「綺夢」驅散的無影無蹤。 「啊」的一聲是從中年美婦紅潤雙唇之間傳出,聽到關鍵之處的佳人無意之中見壞小子好似有形般的火熱目光正凝視在自己身軀之上,敏感的她立刻下意識的意念盤旋,難道寶玉將自己幻想成了那什麼警幻仙姑?! 想到此處的佳人只覺腦海一熱,再也抑制不了芳心的驚慌叫出聲來。 「呀」的一聲出人意料的出自寶玉之口,說得興起的傢伙正欲將「綺夢」發展到高潮之處時,胸前的「通靈寶玉」突然前所未有的變得滾燙無比,好似火焰般的高溫燙得他不禁痛呼出聲。 被打斷「雅興」的寶玉無比詫異的隔衣摸了摸胸前的玉石,恢復正常的神石令他心中迷惑更深,意念翻轉之下一縷靈光閃現,肯定是「警幻仙姑」在懲罰自己! 罪過呀罪過!明白過來的寶玉連連的心中向仙姑賠禮道歉,「仙女姐姐,你仙人有仙量,就原諒小弟這一次吧!我也是不得以呀!」無賴傢伙在心中打恭作揖之時,不由暗自問自己如果事情重來,自己還會不會這樣幻想一番,他立刻毫不猶豫在在心中作出了回答,「一定不會——改變!嘿、嘿……」兩聲驚呼過後,室內變得一片寧靜,惟有兩道急促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令人窒息的曖昧隨著寶玉與王夫人不停呼出的火熱氣息越來越濃! 美艷母親是羞澀難言,她並未轉身逃去,也未開口追問,兀自玉臉羞紅側對著「可惡」的寶玉。 受到「教訓」的寶玉雖然很想將自己的綺夢達至完美的一刻,但也再怕神石那令人難以忍受的滾燙,只得嬉笑著化解了室內微妙的旖旎氣息,話鋒一轉輕言淺笑道:「正在這時孩兒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隨即就醒了過來,原來是母親你把孩兒打醒了!呵呵……」神色輕鬆的傢伙俊臉浮現強烈的迷惑,雙眸閃過無辜之色,「對了,母親你為何要打孩兒?」「我……」本是理直氣壯的美婦人木吶著不知如何解釋,此刻的她心中早已沒有了怒氣,下意識的在心中說服自己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是自己錯怪了寶玉,他並不是對自己意圖不軌,只不過是在做春夢而已!」在寶玉無聲的逼問下,美婦人只得精神一振強自平靜悠然一笑,「是為娘誤會你了,玉兒你不要害怕,我以後再也不打你了!」「娘親真好!」順利過關的傢伙激動的撲入了美婦人懷中,令得心海還未平靜的中年美婦嬌軀一顫再無平日的坦然,本想扭身脫出寶玉的碰觸,卻又害怕再令他傷心,只得彆扭的僵在床邊任其摟抱。 寶玉並未藉機再佔便宜,只是老老實實依偎在美婦人懷中,陶醉在成熟幽香環饒之下;精明的傢伙深明心急只能壞事的道理,如果此刻自己稍一急色,必會令心神彷徨的佳人受到驚嚇,就會好似小鳥般從自己掌心飛走。 片刻之後,王夫人見寶玉並無異動,緊繃的心弦方自隨著嬌軀一起鬆弛下來,無盡寵溺的輕拍兒子頭頂,芳心之內反而暗責自己疑神疑鬼! 隨著時光流逝,母子倆長久相擁在一起,靜寂無聲的臥房內暖意流轉,心中一片溫馨的倆人誰也不願意打破這美妙的氣氛,有著嚴重「戀母情結」的傢伙更是在如海的母愛下悄然閉上了雙目,嘴角微翹掛著幸福的微笑真正進入了甜夢之中。 一場差點讓寶玉所有努力化為流水的風波就此過去,得到教訓的「壞小子」 更是變得小心翼翼,緩慢而堅定的推行著自己的獵母計劃。 在一片五彩燦爛的無盡空間之中,美過仙境的虛無幻境之內,三界最美的女菩薩第十次從入定中醒來;心緒煩亂的三界第一美女千萬年來竟然首次不能安心入定,風華絕代的玉臉閃現憤然之色,自言自語道:「好你個『假』寶玉,竟然膽大到連我也敢調戲,看我日後如何收拾你!」任憑寶玉如何的滿心不願,他超強的體質還是令傷勢以遠超常人的速度恢復過來;眼看「療傷」之期即將過去,最終目的還未達成的傢伙真想在自己臀肌上刺上兩刀,不過這最為有效的辦法他只能想想而已,要抱得美人歸有得是妙計,他才不會蠢得用自殘的笨辦法! 而隨著寶玉傷勢一起恢復的還有美婦人掙扎的芳心,經過幾日時光的思索之後,美艷母親見兒子日益好轉,紛亂的思緒最終變得清明起來;佳人即使再笨再傻,經過寶玉每日控制不住的大手侵襲,她也隱約意識到了壞小子真正的不倫意圖。 可惜已經墜入陷阱的她卻生不出絲毫憤怒之心,反而還有一絲微不可察的喜意在心海生根發芽;端莊守禮的美婦人想得不是如何呵斥寶玉,只是在心中暗自盤旋逃避的意念!逃,也許對於無比矛盾的佳人來說已是唯一的選擇。 第二十一章 獵M計劃(5下)冷靜下來的王夫人不得不想起二人獨處的房門外還有一個難以逃避的現實,還有那可畏的人心、人言!意念回到塵世的中年美婦在日漸沉淪之中為自己設下了最後的底限,暗自思忖一切都應該回到原來,回到平靜! 自己就將這一切當作一場因幽怨而引發的美夢吧! 心有所定的美婦人眼中是迷離依舊,芳心的迷茫卻已消失,強大的信心令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將這場美夢自記憶中抹去!自己依然還會是端莊尊貴的榮國府王夫人,而寶玉還是自己乖巧聽話的好兒子! 晨光初露,又是「春」色明媚的一日之始。 秀長微翹的睫毛輕顫,隨著眼簾緩緩張開,如水美眸為臥房之內憑添了幾許醉人的春色。醒轉過來的王夫人還未完全清醒,不過已成習慣的目光卻下意識的往胸前望去。 經過一夜的觸摸,因為人體強大的適應力,美婦人雖然感受不到寶玉大手的壓迫,但芳心卻毫不猶豫的認定壞小子的大手肯定還是停留在自己的豐盈飽滿之上。 佳人下望的目光沒有半點驚訝,一切果然不出所料!溫熱的手掌此刻正緊握自己的酥胸,曖昧的場景多日來都是如此、毫無變化;那「可恨」的指縫依然將自己嫣紅的乳珠羞人的夾在其間,適宜的力度與手掌的火熱令酥乳也是日日挺拔、怒凸不休1唉!不能控制自己嬌軀變化的佳人無奈的一聲歎息,半嗔半怨的瞪了仍在沉睡的寶玉一眼,柔媚佳人並未怒斥壞小子,甚至連移開作惡大手的心思也忘了個一乾二淨;不忍責備兒子的寵溺美婦在寶玉「屢教不改」的壞毛病多日侵襲下,不知是習慣成了自然,還是心底那莫明意念的驅使,在半推半就下不知不覺中放棄了反抗,聽憑寶玉「夢」中放肆的大手在自己柔媚嬌軀上「無意識」的移動;不過每當大手往美婦人最後防線進攻之時,無論她是如何的情思紊亂總是能夠斷然推拒,不給壞小子一絲打破底限的機會。 已生微妙變化的寵溺憐愛自美艷母親眼底透出,深深的凝注在寶玉俊朗中透出絲絲邪氣的面容之上,那壞壞的微笑非但不會令她反感,反而讓寶玉憑添了幾許男子魅力,讓眾多紅樓美女無怨無悔中飛蛾撲火般投入了壞小子精心編織的完美情網。 「他要不是我的兒子就好啦!」美婦人微不可察的喃喃自語,絕美玉容閃現黯然之色,隨即又矛盾不已的暗自思忖,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兒子,自己又怎會與他如此親密?!更不會讓他走進自己的心房! 「母親,你又比我早醒呀!呵、呵……」寶玉歡欣無限的睜開了雙目,伴隨著他清朗的話語大手自然而然的在佳人玉峰之上輕揉起來。 「嗯!」激情的酥麻自飽滿雙峰傳入美婦人心房,醉人的快感令她在情慾的鋼絲上左右搖晃、岌岌可危! 當怒凸的鮮紅落入寶玉兩指之間一刻,芳心猛顫的佳人渾圓玉腿用力的夾緊了自己泥濘的幽谷,強忍無盡的熱流湧動毅然輕打寶玉大手,話音顫抖著輕責道:「玉兒不要!再這樣我要生氣了!」唉!時機還未成熟!寶玉無奈的收回了大手,失望的神色清晰的顯現在俊臉之上,看得美婦人再次芳心發緊,腦海之內那隱約的意念卻變得更加清晰,了然壞小子對自己意圖不軌的佳人生不出責怪之心,只是堅定了逃避的意念。 念及此處的佳人柔聲對已能躺臥的寶玉道:「玉兒,你的傷勢已經基本痊癒,也應該回怡紅院去了!」「不!」寶玉情急之下脫口反對,剛欲開口來一敢長篇大論說服美艷母親,可是早有準備的美婦人卻搶先開口打破了他的美夢,斬釘截鐵的話語絲毫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無論如何今日你必須回怡紅院去,我昨日已回了老太太,她們待會兒就來接你!」佳人話語微頓,見寶玉滿臉不甘的又欲開口,急忙狠心的緊接道:「你舅舅他們已來了好幾封書信,讓我與你姨媽回家見見老人家,因為你傷病未癒為娘不得已推了好幾次,現在你的傷勢已好,我與你姨母也應該回家省親了!」第二十二章 獵M計劃(6上)美婦人連續不端的話語將壞小子滿腔的熱情封在了心海之內,寶玉從佳人決絕的神色之中看到了她的堅定,心知不可強求的他無言以對,發自心底的憂傷盤旋而起,剎那間充斥了整個心房;片刻之後,陰鬱的熱流洶湧而上瀰漫在寶玉寒如朗星的眼底。 中年美婦一口氣將芳心所思全部講完,只覺堵塞胸口多日的大石終於消失,無盡的鬱悶全都隨之排解而出;短暫的輕鬆之後,隨之而來的卻是心房的空蕩蕩一片,莫明的失落就在這空虛之中油然而生,如若不是堅定意念的支持,她差點就忍不住開口反悔起來。 靜,無比的靜,好似失去生命般的靜!母子倆相視無語、默然以對。 柔媚佳人見寶玉雙眸之中憂傷越來越濃,對兒子寵溺無比的美婦人首先開口打破了死寂般的沉靜,低沉的話語語重心長,「玉兒,你再不要逼我,為娘已經想清楚了,這是天大的錯誤!如果你真的疼惜為娘的話,就將這一切忘記吧!」話音微頓,佳人強忍芳心的疼痛暗自發狠道:「如若你不能悔改非要逼迫於我,回王家後我就再也不回來了!」「母親不要生氣,孩兒改過就是了!」見王夫人玉臉罩滿了冰霜,話語隱含無比的決絕與堅定,寶玉發自真心的慌亂起來,他雖對美婦人意圖不軌,但一切的圖謀都是為了讓佳人過上幸福的生活,如果自己的追求換來的是她無盡苦惱的話,那即使得到了美婦人的身體又有何意義?! 「你此話當真?!」美婦人疑惑的雙眸直直的盯視寶玉面容,見他一臉坦然神色真摯不似虛假之象,佳人又是歡喜又是失落的重重點了點頭。 「玉兒,你能這樣為娘就放心了!」王夫人感慨萬千的柔聲低歎,強自平靜的微笑道:「你趕快打點一下,要不了多久老太太就會親自來接你了!」美艷母親不由自主的輕撫寶玉頭頂道:「待你回去後,我今日就與你姨媽一起回王家!」「什麼?你還是不相信我嗎?」寶玉無比急切的一把反握美婦人柔滑玉手,焦急不已的表明自己,「只要母親不走,就是要我發誓也可以!」心驚神亂的寶玉邊說邊舉手向天,只要能不讓佳人傷心,他寧願將自己的情感永遠壓在心海深處,寧願獨自一人午夜傷懷、暗自感歎,也不願將美婦人逼上一條永生淒涼之路! 「唉!你這孩子!」王夫人寵溺的目光再現,輕笑著拉下了寶玉高舉的手臂,「為娘只說回家一趟,又不是不回來了!先前所言千真萬確,你舅舅他們已經催了好幾次了,為娘都念著你的傷勢一再推卻,只要你能悔改,我又怎麼捨得拋下我的乖玉兒!」「母親,你可別騙孩兒!否則我就於心不安了!」寶玉在情海波動之下,生怕失去唯一的母愛,完全失卻了平日的精明;此刻的他在驚恐之下變得連不倫的慾望也壓制在心靈深處難以抬頭,滿心滿眼都是純純的赤子之情、依戀之意! 「嘻、嘻……」清晰的嬌笑聲自門外響起打斷了母子間的親情流露,笑聲未落嬌俏的少女倩影已然不傳而進,掀開門簾飛撲著跑了進來,「寶哥哥,我可見著你了!」見湘雲闖入房中,寶玉與王夫人急忙強振心神,剎那間將惹人疑竇的神色掩藏在了平靜面容之下。 「雲妹妹,我又不是什麼王公大臣,有什麼難見的?!」寶玉輕笑著轉移了少女的視線,身軀自然的往內一側,稍稍遠離了床邊的美婦人。 「寶哥哥,你還說呢!人家已經來了好多時日了,」湘雲微圓的玉臉浮現不滿之色,嬌嗔著走近了寶玉,「我每次要來探望你,老祖宗都說來不得,說你得了什麼驚嚇之症,好像我是鬼怪精靈要嚇著你這心肝寶貝一般!」未待寶玉有所應答,老太太歡欣的話語已然在門外響起,「你這丫頭,又在背後編排我老人家的不是了吧!」「這也難怪雲妹妹,我看她是吃寶玉的醋了!」李紈扶著賈母走了進來,豐盈的嬌軀嫵媚不變,多日不見看得壞小子忍不住又是綺念橫生。 「老祖宗,玉兒給你請安了!」寶玉對於老太太的寵愛是有感於心,見賈母壽眉深鎖,慈祥的雙目憂傷之色隱隱可見,恢復靈通心性的他知道定是自己挨打一事所致,不由急忙跳下床來迎向老太太,與李紈一起將她扶到了熱炕上安坐。 「老祖宗,雲兒可沒有說你的不是!」純真可愛的湘雲上前依偎在老太太身旁,討好的玉手輕捶她的肩膀,撒嬌不依的嬌嗔道:「我是怪寶哥哥就算得了怪病,可也不能忘記雲兒呀!看來他 平日根本就未將人家放在眼裡,哼!」「雲妹妹說的正是,」附和的話語出自剛剛跨過門檻的黛玉口中,心性玲瓏的絕世佳人帶著眾人無盡的憐惜,好似弱柳迎風一般映現在寶玉雙眸之內,「寶哥哥得了病後就不認我們這些姐姐妹妹了,人家都說酒後吐真言,我看他卻是病中露真心,是該罰!」被倆女圍攻的傢伙深明自己不是對手,只得傻笑著嬉笑以對,「呵、呵……林妹妹你可冤枉我了!」平日素不饒人的黛玉並未趁勝追擊,宛如西子捧心的驚世玉容閃現一縷絕美笑意,悠然走到一側大椅上坐了下來。 「寶哥哥,」又是一道清脆的仙音,三春姐妹緊隨而入,率真的探春開心的快步上前上上下下掃視了寶玉一圈,那認真的目光瞧得寶玉是心中發慌,下意識的低頭把自己瞧了一遍,卻始終不明這同父異母的妹妹為何這樣看自己。 第二十二章 獵M計劃(6下)「咯、咯……」探春爽朗的笑聲揭曉了答案,語帶調侃的對寶玉道:「我看你究竟何處與眾不同,當日竟然能夠一下掀翻四、五個大漢!」「寶哥哥肯定吃了天橋賣藝的大力丸,上次我給你說你還不信呢!」湘雲是念念不忘傳說中的「神藥」,毫不猶豫的幫助探春落井下石。 寶玉怡然舒適的面容下卻是心神一驚,不知如何解釋自己的異變;正當他難以開口之時,身為姐姐的迎春善解人意的化解了他的尷尬,嫵媚佳人如水美眸毫不掩飾濃濃的關懷,溫柔無比的輕聲細語生怕再次驚嚇到剛剛好轉的寶玉,「寶兄弟,看你如今的模樣我們就安心了!」迎春身後的惜春一如既往閉口不言,但她微點的玉臉上那一縷安心的笑意卻甚是明顯,法眼明亮的寶玉在謝過迎春關懷後,不忘同樣無語的向惜春點頭示意,用生動的眼神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惜春在落座之際再次回了寶哥哥一道關切的眼神,天生冷漠的少女與寶玉無聲的交流之中不由生出知音之感,想不到眼前的寶哥哥是變得越來越合自己的喜好?!在賈府上下千餘人之中,卻無一人能夠像寶玉般與她用眼神交流,少女孤寂已久的芳心頓覺陣陣暖意流過,雖然覺得很不習慣,但卻暗生喜意。一生一世得一知己足矣! 眾女落座之後,寶玉下意識的望向了門口,急切的情絲悄然牽動他的心神飛向了多日不見的鳳姐與薛姨媽,還有怡紅院的襲人寶貝兒她們。 「寶哥哥,你在望寶姐姐吧?!」坐在老太太另一側的湘雲靈氣四溢的雙眸就未從寶玉身上離開過,寶哥哥微弱的動作也未逃過她的注意;少女眼底閃現俏皮之色,故意以低沉的語氣唉聲一歎,「寶姐姐給我說了,你既然都不願見我們,她也不來見你了!」寶玉自不會相信少女嬉戲的話語,連多愁善感、愛鑽牛角尖的黛玉都未生氣,何況是氣度雍容、儀態萬千的國色寶釵!他詢問的眼神不由投向了成熟穩重的嫂嫂李紈。 「寶釵陪著姨媽在院中收拾包裹,」李紈果然沒有讓寶玉失望,倆人四目剛一相視,體貼入微的美少婦就搶先向他解釋起來,「因為要收拾的物什甚多,熙鳳也在幫著整理,過不了多久她們就回來的!」風情萬種的李紈輕言淺笑之中萬千意念同時閃現,見寶玉如今平安無恙,善良的佳人方自放下了高懸的芳心;可以說在眾人之中,李紈因丈夫也是死於非命,所以更為憂傷擔心寶玉的生死;她倒不是愛上了寶玉,只是潛意識之中將形貌相似的小叔當作了賈珠——寶玉死去的哥哥!命苦的李紈寡居多年,午夜夢迴之時常常是淚濕衣巾,滿心盼望當初的慘劇未曾發生,更時常臆想要是當日相公能夠轉危為安那該有多好! 不知不覺之中,一代尤物的李紈就將這種希望、這種期盼投注在了同樣多災多難的小叔身上;在她芳心之中,總是有著一種莫明的幻想,好像寶玉能夠轉危為安就是冥冥之中賈珠在保佑一般!寶玉能夠安然無恙,就好似相公死而復生回到了自己身邊,讓陷入幻想的佳人是倍感滿足,心懷舒暢! 「喔!」微感失落的寶玉意念一轉,腦海之中瞬間閃現襲人寶貝兒焦慮急切的玉容,念及此處的他不由硬著頭皮找上了與襲人感情甚好的湘雲,「雲妹妹,襲人她們沒有來嗎?」「嘻、嘻……」湘雲未語先笑,大為調侃的嬌嗔道:「寶哥哥你最是偏心,怎麼不問問我怎麼樣?」未待寶玉開口回應,純真少女又已話鋒一轉,「你的襲人早已在外間等了許久了,只等老祖宗金口一開立刻接你回府,你就放心吧!」不敢在言語上應戰的寶玉聞言不由心生喜悅,從對王夫人癡戀之中暫時脫身而出的他此刻才猛然發覺,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自己平日並未過多在意的幾個丫鬟早已佔據了自己心靈一席之地!短暫的分別驅散了他心中慾望化成的迷霧,男女真情終於撥開雲霧得見青天! 無盡的情絲隔空飛向了門外等待的少女,寶玉在情海翻騰之中同時感慨萬千的一聲低歎,這封建禮教的上下尊卑真是討厭!一道向征地位與權勢的門簾就將情深意重的佳人擋在了門外,她們雖然芳心迫切,滿眼期待,卻不得不停步在尊卑之門前! 對於禮教從來不屑一顧的寶玉意念一轉,就欲起身出門與襲人相見,微動的雙足還未踏到實地,門簾卻搶先一動,眾多絕世名花同時驚現人世。 國色寶釵挾著豐盈薛姨媽當先而進,有著幾分相似的絕美玉容幾乎同時面露微笑,儀態萬千的近前而來;美艷鳳姐相攜平兒隨後而入,心繫情郎的佳人鳳目微凝,隱約的情意直透愛郎心底,而平兒卻是微笑著給了寶二爺一個一切安好的眼神。 群花迷目、五色撩人,寶玉還未從無盡艷色之中回過神來,意料之中的香菱相伴意料之外的趙姨娘最後走了進來,心靈蛻變的香菱眼底的輕愁雖然仍在 ,但神色之間卻變得明朗了許多,身側的趙姨娘自上次寶玉挨打一事後已然自覺的融入了眾女之中,在她主動的改變下,賈家最為討厭的姨太太消失不見,心性善良的眾女以寬容的心態熱情的歡迎了趙姨娘的「改邪歸正」! 薛姨媽與鳳姐雖有滿心的情話要與寶玉訴說,但甜蜜與苦澀交加的相思卻在人前難以開口,兩位佳人只得用心有靈犀的美眸深深的望了寶玉一眼之後,平靜悠然的坐在了王夫人身側。 「老祖宗,玉兒累你受驚了!」久經絕色考驗的寶玉片刻之後清醒過來,發自真心的討好老太太道:「孩兒已沒有大礙,你又何必親自來接我呢?本該孩兒給你請安才是!」「我的玉兒真的懂事了!」老太太寵溺的笑容透出歡欣之色,隨即神色一變,感慨萬千的黯然道:「這次苦了你了!但你也不要怨恨你父親,他也是中邪迷失了本性!」話音未落,濃濃的憂傷已然浮上了賈母日漸衰老的面容,唏噓不已的感歎道:「你父親如今落的這個下場,賈家以後就只能依靠你了!」說至此處的老太太雙目之中淚花湧現,無盡的感傷令她大悲無聲,雖不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但離此也是相去不遠。 「他——父親現在如何?」寶玉心中全無半點哀傷,出於好奇的追問賈政如今的情形,言語之間略一思量,他還是勉強的叫出了「父親」二字。 眾女從寶玉猶豫的話語中清晰的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怨恨依然,卻無人覺得有何詫異與責怪,畢竟賈政用力打下棍棒欲置寶玉於死地的一幕至今還未從她們記憶中消失。 在場諸女不約而同陷入了沉悶與憂傷之中,還是黛玉見老太太悲不自勝難以開口回應,靈秀無雙的「再生西子」強振心神回答了寶玉。 「寶哥哥,我們請遍了京中名醫,甚至連稍有名氣的和尚道士都請了來,可是他們都是束手無策。」黛玉話音微頓,下意識的望向了身旁的惜春,以讚賞的口吻道:「還是惜春妹妹聰明,想到了找咱們府中的高人妙玉道姑,本來妙玉還不願意,不過在老太太親臨下她也同意了!」不會吧?!寶玉聽到這兒全無半點喜意,反而暗生責怪之心佳人怎麼醫治自己的仇人?!真是過份! 虛弱的林妹妹少有說如此多的話語,空谷幽蘭般的玉容不由浮現一絲病態的紅暈,朱唇稍停,平穩了急促的呼吸後再次說道:「那妙玉果真不凡,略一施為下就讓舅父清醒過來,不過舅父的神智雖然復甦,身體卻再也難以恢復了!」黛玉悅耳的仙音變得低沉憂鬱,無可奈何的黯然歎息,「妙玉說舅父是中了邪,雖然留得一命,但從此只能躺臥於床,非要靠長期靜養看看有無復原的希望!」妙!真是妙!一臉平靜的寶玉在心中拍手稱慶,大為開心;他心性最為討厭那些古板迂腐之人,這類人之中真正正直者少之又少,多是些沽名釣譽的偽君子!而偏偏賈政這個「父親」正好吻和了他心中討厭的條件,所以從頭到尾他——「假」寶玉就從未喜歡過賈政,更別說以「父親」視之了! 「玉兒,你也別再記恨你父親了!」老太太輕輕拭去臉頰的淚花,沉重的歎息道:「為了讓你父親好好休息,我們已聽從妙玉仙姑的吩咐將他送回了金陵老家!」仇人即去寶玉自是歡欣無限,強自平靜的應和了眾人一番後,不能與鳳姐姐與薛姨媽傾訴情思的他心念襲人,隨即藉口在室內憋悶了許久要想出門散心,婉拒眾女相伴的好意後心急火燎的走向了苦等的襲人幾女。 第二十三章 淫男色女(上)平凡的門檻在寶玉腳下劃過,不凡的戀情就在他踏出房門的剎那間落下了帷幕,淡淡的酸楚與鬱悶的失落油然而生;如若不是眾目睽睽下,寶玉一定壓抑不了心中翻騰的情思,定會忍不住回身撲向美婦人。 久未言語的王夫人意念雖然堅定,但隨著寶玉消失於視線之中,佳人近日芳心充盈的喜悅卻也隨之而去;莫明的心慌令中年美婦在心中黯然歎息,心房再次變得空蕩蕩沒有著落,寶玉毅然挺拔的背影在佳人腦海之內盤旋不休,久久不去。 門簾輕輕的落下,將寶玉的身影完全隔斷在眾人視線之中,也將一段不倫的癡戀在美婦人的堅持下藏到了腦海深處,惟有午夜夢迴時分方能將其重現眼前,細細品味、反覆懷念。 一切都將回到從前! 一切真的能回到從前嗎?慾望的種子既然已植入了心田,那禮教的壓迫就能束縛它的生根發芽、開花結果嗎?! 人性好比自然、真情就似雨露,身在豪門的幽怨美婦即使強自壓抑也躲避不了「自然雨露」的潤澤,動人的時刻必將來到,被困情網的苦戀也會破繭而出化蝶成雙翩翩飛舞,用無盡的勇氣為這冷漠的世間融入勃勃生機、無限春色! 「寶玉!」無比激動、隱含哭聲的呼喚驚醒了神傷的寶玉,數道美麗的倩影快步向他走來。 「唔!」純真的麝月在多日心靈煎熬下,再也抑制不了洶湧的熱淚,首先不顧一切的撲入了寶玉懷中。 「月月寶貝兒別哭了,都是我不好!」寶玉親暱的在少女耳邊低語,隨即語帶調侃的輕笑道:「別哭了,你看這眼淚都將我的麝月哭丑了!」話音未頓,寶玉輕擁少女凝神望向了已到近前的眾女,襲人與秋紋親密的相伴而行,美眸之內深情湧動、淚花連連,出人意料的是鴛鴦也在眾女之中,她雖沒有珠淚盈眶,但也是一臉激動,而她的小姨子——玉釧兒正雙眸急切的在自己全身上下掃視不停。 寶玉雙臂一展,就想將襲人摟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可惜素來守禮的襲人卻嬌軀微晃躲到了秋紋身後,不給他「輕薄」的機會。 一把摟空的寶玉訕訕一笑,卻順勢向秋紋抱去,在他意料下秋紋的膽色可是僅次於晴雯,絕對不會害怕所謂的大庭廣眾、人言可畏! 「寶玉,別鬧了,後面還有許多姐妹看著呢!」秋紋果然沒有逃避,聰明的她不退反進,微側嬌軀邁步上前一把挽住了寶玉手腕,變被動為主動的化解了他過於親密的摟抱! 少女話音微頓,又是幾位美麗的少女走入院門,寶玉抬首望去見是鶯兒等人,有外人在場他也只得暫時壓下了滿心的情與欲! 後來諸女相比之下都與寶玉關係不深,唯有鶯兒與他最為相熟,當先眼帶關懷的向寶玉施禮請安;緊隨鶯兒身後的紫鵑自小服侍黛玉長大,主僕二人相處久了,不知不覺之中玉容清雅的紫鵑也似黛玉一般心性甚高,眾女之中惟有她沒有對寶玉表現出絲毫的情意,有的只是少女本能的清澈目光與對出色男子自然的欣賞之色。 倆女背後就是三春姐妹的貼身丫鬟,司棋、入畫幾女不約而同的將火熱的目光投視在寶二爺身上,賈家經此一場出人意料的風波之後,如今的寶二爺可是身價再增,隱然已成賈家之主!再加上他俊朗不凡的儀表與令人不自覺親近的氣宇自是讓賈府一眾婢女意亂情迷、仰慕不已! 一群鶯鶯燕燕將寶玉圍困其中,藉機向大病初癒的寶二爺送上無盡的秋波媚眼;襲人天性溫婉,麝月純真可愛無甚心思,倆女雖然心有酸意,但也強忍著沒有開口;而秋紋卻是大為不滿,芳心之內醋意橫生,司棋等人可不像襲人三女與她情如姐妹,能夠讓心性不廣的她平靜接受! 妒意滿心的秋紋高挑的嬌軀橫步一跨,凌空斬斷了眾女火熱的視線;成功將寶玉「保護」在身後的秋紋得意的微微一笑,回身對寶玉道:「二爺,你傷病初癒,是不是回怡紅院多多修養?」「好啊!我也覺得有點疲倦了!」寶玉雖然多情博愛,但對眾女灼熱的目光也有點承受不下,平靜的情海對於夾雜虛榮的秋波生不起一絲波瀾,感覺彆扭的他立刻藉著秋紋的話語脫離了「圍攻」。 在眾女大為不捨的目光追隨下,身形略顯倉惶的寶玉迅疾的逃逸而去,襲人與麝月又是好笑又是讚賞的與秋紋相視而笑,三女隨即像護駕親兵一般「保護」著寶玉離開了眾女熱辣辣的目光。 「噓!」回到怡紅院的寶玉長長的出了一口大氣,有逃脫眾女「壓迫」的輕鬆,更多是卻是平安歸來的感慨! 昔日平凡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在歷劫歸來的寶玉眼中卻顯得特別親切,更別說三位多日不見的活色生香大美人。 「襲人寶貝兒,讓二爺檢查一看你是瘦了還了胖了!」色色的的大手伴隨調笑聲突然將襲人摟入了懷中,激情四射的在佳人日漸豐盈的嬌軀上遊走起來。 有著房門在阻隔,溫婉的佳人也不由放開了情懷,不可抑制的快感在微張的雙唇之間化作動人的呻吟流轉在眾人心房之內。 「嗯!」同樣激情不可抑制的麝月呼氣如蘭、氣息急促,不由自主的從後抱上了寶玉虎軀,闊別已久的溫暖與安全感覺再次令純真少女雙眸之內水霧瀰漫! 「呀!」見勢不對的秋紋出於女子矜持的本能,本想逃離這旖旎的空間,但發自心底的火熱情絲卻絆住了她欲動的腳步;就在這微一猶豫之間,眼明手快的傢伙已經突然一把將她擒到了手中,少女一聲驚呼還未完全出口,就被火熱的雙唇封在了喉間。 第二十三章 淫男色女(下)「轟」的一聲,秋紋微弱的抵抗剎那間潰散無蹤,無盡的酥麻令少女不由自主的皓齒微開,細滑的小舌勇敢的與入侵者激戰起來;在寶玉火熱紅舌的掃蕩下,她心靈的城池迅疾失守,曾經迷路的羔羊終於回到了春光大道,投入了意中人懷抱之中。 寶玉激情享受之中不由暗生遺憾,自己怎麼只有兩隻手呀!面對三位媚眼如絲、春情湧動的美少女,此刻的他只想作小偷,不是說小偷有三隻手嗎?!嘿、嘿……那樣就剛剛合適了! 臥房之內春意融融,正當寶玉情懷激盪,準備奮不顧身的撲入無邊春色之中的剎那,討厭的呼喚聲好似寒冬的冷流突現,將漣漪的波紋凝結成冰,旖旎的美景再也不復存在。 「二爺,東府鏈二爺邀你出府相聚,此刻正在府門候你!」焙茗的回話通過內院小丫頭的通傳嚴重影響了寶玉的情趣! 懷中的秋紋已是羅衫半解、酥胸微露,寶玉熱情的手掌在討厭的干擾下猛然一頓,在少女挺拔玉峰上大為不捨的揉捏幾下後意興索然的收了回來。 「乖乖的等我回來!」寶玉在三女臉上一一輕吻,大手虛揮毅然走出了溫柔鄉。 對於賈鏈的回歸他心中早有準備,雖然對方是鳳姐姐的相公,而自己要搶他的妻子,但寶玉心中全無半點愧意,反而理直氣壯的大步向賈鏈走去。 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他「假」寶玉可不是膽小懦弱之輩,得到鳳姐的決心更是堅定不可動搖,他賈鏈又能如何?! 念及此處他不由更是鬥志昂揚,氣定神閒的面容浮現悠然微笑,遠遠就拱手歡笑著向賈鏈施禮道:「鏈二哥,什麼時候回家的?小弟都未能出府迎接,還請鏈二哥原諒則是!」「兄弟說哪裡話?!哥哥只恨未能早點返家及時阻止,唉!」賈鏈本是一臉笑意的神色一變,談至賈政之時更是黯然神傷的唏噓不已,十足痛心之狀。 「事情都已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寶玉望著賈鏈半真半假的沉重神色,心中暗自好笑之餘臉上笑容更是自然,他這個「受害人」反而勸起身在局外的賈鏈來了。 「兄弟說得在理兒!」賈鏈立刻順著寶玉話語收回了悲傷的神色,化悲為喜道:「看你如今神清氣爽完好無恙,我也就放心了!」說至此處的賈鏈話鋒一轉,雙目透出男人間不言自喻的火熱目光,語帶浪蕩的緊接道:「所以哥哥我特意邀齊好友在天仙樓一聚,也為兄弟你虛驚一場壓壓驚!」「好啊!」寶玉強振心神做出歡喜之狀,想及馮紫英也必然在場,他意念一轉又想到了忠順王之事,那自大的蠢貨王爺也到了該解決的時候了!只是不知這馮紫英背叛自己到底是無心還是有意? 兄弟二人還未走出府門,幾道曼妙動人的倩影已然迎面而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寶兄弟,嫂子還想到怡紅院探望你呢!沒想到這才剛進府你卻要出門去!」甯國府大奶奶尤氏豐盈的嬌軀波浪起伏,微帶埋怨的嬌嗔玉容看得兩個色狼忍不住同時心中發熱。 寶玉與賈鏈還未有所應答,尤氏身後的繼母與兩個妹妹已然同時映入了二人眼簾,尤夫人一眼見到寶玉不由眼前一亮,好似見到稀世珍寶一般芳心興奮之中又帶忐忑不安,愛慕虛榮的婦人急忙一手拉著一個女兒主動上前請安,完全忽略了自己長輩的身份。 「寶哥兒,聽說你因小人中傷而被二老爺誤打,小婦人好為你擔心,還好你貴人多福自有上天保佑!」尤夫人神色激動不已,恨不得把自己的「真心」掏給賈家未來的家主觀看,勢力婦人雖然看到寶玉身邊還有一位英俊的公子哥兒,卻完全的視如不見,整個心神都放到了如何巴結寶玉之上。 對於中年美婦誇張的表情,寶玉微笑的俊臉下是心生不屑,對於尤氏母女更是一點也看不上眼。 「親家太太請起,寶玉是後輩可受不起你如此大禮!」心生厭惡的寶玉大手虛揮止住了尤夫人下拜的身形,看似禮貌的話語卻隱含了絲絲嘲諷之意,好在尤氏母女四人都是心有所思,所以才未反應過來! 「二丫頭、三丫頭,你們還不見過寶哥兒!」被虛榮蒙蔽了雙目的尤夫人對於寶玉的有禮大為欣賞,更是堅定了要釣到這金龜婿的決心;中年美婦急忙催促兩個女兒上前見禮,以便給寶玉留下深刻的印象,如果兩女能夠吸引住金龜那就最好了! 「寶兄弟,姐姐與你多日未見,不知你還記得奴家嗎?」尤二姐成熟的嬌軀盈盈下拜,動人的美眸閃現灼熱火花,顧盼流轉之間波光瀲灩,再加上膩滑玉臉那淡淡的羞澀紅雲,更顯嫵媚春情艷不可擋! 「尤三見過寶哥哥,」尤三姐強自擠出一絲笑容,微一猶豫後芳心發狠故作歡欣道:「小女子還請寶哥哥多多教益!」清純少女打定主意要誘惑寶玉,但她即使費盡心力也達不到其姐外表放浪的十分之一,彆扭的「勾引」令寶玉心中笑意盤旋,倒是尤三姐秀美玉臉上發自心底的羞赧紅霞令他看上去賞心悅目。 「二姐姐與三妹妹多禮了!」寶玉強自克制心中的不屑與嘲笑,神色悠然的與倆女客套一番,絲毫不為眼前美色所迷。 寶玉側首望向賈鏈就欲叫他一起離去,離開這明顯對自己「意圖不軌」的尤氏母女。 入目所見不由令他微微一愣,眼前景象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出人意料的是此刻的賈鏈雙目癡迷而不自知,一雙色眼直勾勾的在尤二姐起伏的曲線上留連不去。 暗自好笑的寶玉本想伸手推醒賈鏈,但意念一轉他又收回了大手,賈鏈這浪蕩公子遇見尤二姐這風騷美女如果不勾搭成奸那才奇怪!色男配蕩女——天生絕配,這尤二姐在「紅樓夢」中最後不是嫁給了賈鏈嗎?自己日後將鳳姐姐抱回紅樓別府後,這對「飲食」男女自可淫蕩到老、色情至死!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嘿嘿……寶玉在心中偷著樂,而身旁的賈鏈畢竟也是花叢老手,片刻的震撼之後他身形一展,用自認最為迷人的微笑搶先上前彬彬有禮的拱手施禮,灼熱的目光毫不掩飾對風情萬種的尤二姐火熱的意圖,「賈鏈見過尤家妹妹!」尤氏素知賈鏈品性,對於他如今的舉動是毫不詫異,尤三姐對於這種紈褲子弟更是天生厭惡不理不睬;尤夫人見賈鏈竟公然勾塔二女兒心中甚為不喜,她認定的金龜婿可還在一旁,怎能讓陌生人破壞自己美好的未來呢?!中年美婦本想出言斥責,但一聞聽「賈鏈」之名,心中的怒火瞬間消失,不由吞回了阻止的話語。 外表放浪的尤二姐靈秀內斂,初見賈鏈之時不由對他英俊的外表生出了一絲少女本能的心動,出於佳人一貫的做法,她總是對心生好感的男子試探得更為認真,不想還未大施手段,就看到了賈鏈色情的目光,閱歷神豐的佳人見此嘴臉,芳心不由暗歎真是可惜了如此一張好皮囊!芳心的一點悸動也立刻隨風消散,無影無蹤! 見登徒子竟然毫不掩飾的勾塔,知道對方為自己外表所騙的尤二姐眼底迅疾閃過一縷微不可察的戲謔,準備像以往一般戲弄色狼的佳人意念一轉,一縷靈光猛然閃現! 自己不是要幫可卿奪「通靈寶玉」嗎?!眼前的賈寶玉好像對自己並不怎麼有意,看他與賈鏈好像關係不錯,自己何不從這賈鏈處下手?! 念及這兒的佳人芳心不由微生不岔,想不到迷倒萬千男子的自己竟然會搞不定一個喜好與女子戲耍的「紅粉公子」! 「哼!你這傢伙等著吧,我一定要讓你拜倒我的裙下!」尤二姐如花的玉容嫵媚不變,心中暗自大罵了寶玉一通,隨即將全部心神放在了對付賈鏈之上。 柿子捻軟的捏!深明此一道理的佳人見賈鏈一臉自我感覺良好的豬哥樣,對付這種自大的好色之徒可是她的拿手好戲! 第二十四章 撫晴弄貴(1上)「原來是鏈二哥呀!小妹這廂有禮了!」嬌膩的話語自尤二姐含丹檀口傾灑賈鏈心間,迷得自以為有戲的傢伙是心神振奮、意亂情迷,如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他肯定會猛撲上前與大美人歡愛一番。 未待賈鏈回話,佳人又是一個熟練的秋波晃得他頭暈眼花,不知天、不曉地,只記得眼前風騷美女的豐盈起伏、勾魂攝魄! 「妹妹遠來是客,哥哥理應照顧,不知妹妹有沒有空暇讓哥哥一盡地主之誼!」賈鏈在大美人情意綿綿的雙眸凝視下勇氣大增,雖是初次見面卻抓緊時機趁熱打鐵。 一旁幾人見一對男女竟然膽大至此,各有所思的不約而同心中暗笑不止,幾雙隱含譏諷的眼光同時落在了賈鏈身上。 寶玉見賈鏈急色之下竟然完全忘卻了旁人的存在,連朋友相約的聚會也拋到了腦後,在大為不屑之餘不由很是「佩服」,真不愧是色中惡狼,標準的色鬼作風——見色忘友,見色失義! 尤夫人母女見尤二姐與賈鏈哥來妹去的相談甚歡,三女芳心幾乎同一時刻閃現一個清晰的意念——賈鏈這次慘了! 念及這兒的尤夫人芳心發急,賈鏈雖沒有寶玉地位那般尊崇,但畢竟也是賈家的公子哥兒,如果女兒惡整他後可不好收場!瞭解女兒手段的中年美婦急忙邁步上前欲打斷二人間的眉來眼去。 「女……」尤夫人「兒」字還未出口,一隻玉手已然拉住了她上前的嬌軀,令她下意識的停口未語。 「母親,就讓二妹整整這色鬼也好,他與賈珍可是一夥的!」尤氏將繼母拉著後退了好幾步,以僅可二人聽聞的話語在尤夫人耳邊細細低語。 對賈珍惡行瞭如指掌的尤氏雖沒有能力與勇氣反抗,但芳心的怨恨卻是與日俱增,在娘家人面前她是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憎恨!見母親欲上前制止二妹的「胡鬧」,她意念一轉想到這賈鏈與賈珍兄弟倆本就是一丘之貉,平日裡也多有狼狽為奸之舉,美婦人不由自主的連賈鏈也恨上了,芳心翻轉之下不由自主就伸手拉住了繼母。 尤夫人見大女兒反常的支持尤二姐的舉動,從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與幸災樂禍的口吻之中,中年美婦已然明白了尤氏的心思;尤夫人雖是愛慕虛榮,但心底也甚為疼愛女兒,對大女兒的無助她也常常感歎萬分,深恨自己這作母親的幫不上忙!這也是為何賈珍數次想娶尤二姐為妾,一心攀權附貴的她竟然連連拒絕的原因,讓滿心詫異的賈珍至今也未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尤夫人阻攔的話語未能出口,寶玉微帶笑意的言語卻無人能夠阻止,不過他不是棒打鴛鴦的無情,反而是添枝加柴的「好心」幫了賈鏈一把。 「鏈二哥,既然親家太太前來我們也不能失禮,就勞煩你留下來接待親家太太了,至於朋友相聚之事,由小弟一人代勞就是!」賈鏈聞言不由心中大喜,深為寶玉的知情識趣欣喜不已,語帶感激道:「為兄謝過兄弟好意了!」寶玉隨即平靜有禮的向在場眾人客套一番後告辭離去,挺拔的身影邁著毅然的腳步,毫不回頭、決無留戀。 尤二姐隱含怨懟的目光與眾人一起目送寶玉消失在府門外,受到冷遇的佳人在強烈的不滿之中隱隱生出一絲迷茫,在怨恨之中帶著一絲不解,她是越來越看不懂這「色」名之外的寶二爺了! 難道這賈寶玉真是正人君子不成?!尤二姐芳心之內意念盤旋,千絲萬縷纏成亂麻卻始終找不到那正確的唯一。 「尤家妹妹,請!」賈鏈隱含火熱的話語將佳人自沉思之中驚醒過來,遊戲紅塵的嫵媚少女立刻展顏一笑,隨著賈鏈的引領邁步而行,芳心之內暫時將寶玉之事拋到了腦後,只等空閒之時再慢慢思量,細細品味! 尤氏笑意盈盈的看了看母親與三妹,母女三人望著賈鏈得意的身形不由同時湧現嘲諷與調侃的笑意。 「母親,我們還是跟上去吧!」害怕二妹吃虧的尤氏話音未落,已然與母親三妹一齊並肩邁步跟了上去。 尤三姐無所謂的悠然輕笑,芳心之內一點也不把賈鏈的威脅放在心上,反而是剛剛離去的賈寶玉此刻仍然在她腦海盤旋,少女煩惱的苦思著如何才能順利完成師兄交代的「偉大」重任。 一男一女言笑甚歡的行走在賈府林木之間,倆人眉帶春色、眼透濃情,短短的路程賈鏈的心緒已是火熱至極,就差那一點點的火星就會瘋狂燃燒起來;無盡的慾望在他心房洶湧澎湃,卻因身後不遠處緊跟的三道倩影而始終迎不來激情「火星」的降臨。 尤二姐風情萬種恰倒好處的迎合著賈鏈言語間的挑逗,嫵媚玉容下卻是鄙夷不已,暗自以冷靜的心眼笑看著猴急的色鬼,芳心思索著如何才能將這蠢材牢牢握在手中,幫助自己的「奪石」大劃。 不理賈府內各有所思的幾人,行出大門的寶玉卻是一身輕鬆,如釋重負般長長出了一口大氣。 唏噓歎息的寶玉暗自思忖,這尤家母女一心想以美色攀附權貴,看來她們是把自己當成那變成鳳凰的「枝頭」了,呵、呵……心中偷著樂的傢伙意念一轉,這次她們碰上了賈鏈,自己以後就可以脫身了!想起尤二姐與賈鏈情狀,寶玉俊臉不由浮現濃濃的笑意,真的是淫男配賤女——天作之合! 望著腳下平坦的大道,寶玉根本無心與那群狐朋狗友相聚,略一思量後回身招手叫來一守門的下人,吩咐他到天仙樓替自己推掉聚會。 已有多日未見好晴雯!她如今被自己「趕」出了賈家,又因意料不到的變故耽擱了這麼多天,也應該將她帶到紅樓別府去了,自己怎能讓佳人繼續擔驚受怕、心思彷徨呢?! 第二十四章 撫晴弄貴(1下)念及此處的寶玉不由心神大震,無盡的思念剎那間充塞了整個心靈,此刻的他別說是狐朋狗友的聚會,就是天塌地陷也不能阻擋他急切的腳步。 不管不顧的寶玉情海翻騰不克自制,洶湧的情潮好似海嘯般咆哮、翻捲!在火熱情絲的牽引之下邁開大步疾如流星般向晴雯居處飛奔而去。 風停影止,心急火燎的寶玉迅疾的身影微微一頓由動化靜,晴雯哥嫂的小院已然出現在眼前。 咦!寂靜無聲的院落令寶玉微感詫異,不由抬頭望了望天色,心中暗自尋思這也不是午睡時刻,難道晴雯與貴嫂一起出去玩耍了嗎? 側耳傾聽片刻之後,房內依然未聞半點人聲,寶玉火熱的心懷好似寒流灌頂,情愛的火星還未變成灼熱的火焰就被熄滅。 「有人嗎?」心生失落的寶玉在門外大聲呼叫,滿心幻想著佳人突然打開大門激動的撲入自己懷中。 可是幻想終歸是幻想,這位於偏僻角門附近的下人房依然是寧靜一片,令他十分鬱悶的寧靜一片。 怎麼會這樣?!晴雯到底去哪兒了?當寶玉按下急躁的心緒耐心等候良久之後,仍未看到佳人倩影的他終於煩躁起來。 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關心則亂的寶二爺悠然神色被焦慮替代,忐忑不安的在門前走來走去,不時用力踢飛腳下的碎石。 不會有事的!這可是賈家,怎麼會有事呢?!自己真是杞人憂天!寶玉暗笑自己的多心,明白自己是因煩躁而開始了胡思亂想;可是明白歸明白,腦海的思緒依然是一片亂麻,久侯佳人不歸,心中意念更是開始鑽起了牛角尖。 他媽的!要是晴雯真的出了事,老子一定要將這天地翻轉過來!煩躁不安的寶玉在心中咒罵不停,卻絲毫察覺不到自己眼中猛然閃現的灰芒甚是凌厲。 歷經劫難的寶玉雖然平安渡過,身上的傷勢也已完好如初,但已生異變的心靈卻再也無法回到原來,當正義與邪惡、光明與黑暗交融一體之後,如今的他性情在逐漸變化之中,曾經嬉笑的心態開始在正邪之間來回搖擺。 如今的他完全是一個心性未定的全新「假」寶玉,一念為善、一念為惡,善惡均在他一念之間!至於最終會走上怎樣的道路,就得看在這段鑄煉心智的時間內天意如何安排了! 上天入地三界六道之內,能夠明白寶玉危險處境的惟有觀音大士一人而已,可是被困虛無幻境的女菩薩除了為寶玉向至高蒼天乞求外也是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轉世悟空在善與惡之間搖擺不休。 時刻關注寶玉的三界最美女菩薩自然知道壞小子獵母的不倫詭計,但相比寶玉心性的成長這一切都顯得是那麼微不足道,她不想因自己的干擾而令心性未定的寶玉走火入魔,本欲阻止的法力也無奈的收了回來,只能用期待的心神在暗中觀察寶玉心性的自然成長。 對自己狀況懵然不知的寶玉最後看了一眼林蔭小道的盡頭,卻依然未能盼到晴雯倩影的出現,失去往日平靜的心海重重的一聲歎息,立於門前的身形一動就欲失望而回。 腳跟還未完全離地,抬頭望天的寶玉對著灰濛濛的天空差點忍不住怒吼起來,心生鬱悶的他大異平日的隨和本性,心中油然生出強烈的憤恨;少有的煩躁令他大為不甘,身前的木門好似也變得無比討厭,下意識的大腳挾帶怒氣揣了上去。 重重的一腳並未換來想像中的門碎塵飛,寶玉只覺力量所過之處毫無阻力,兩扇緊閉的木門在凌厲的腳風下悠然而動,連他腳底還未到達就已向兩側大大打開。 用力過猛的傢伙收不住去勢,不由自主的一個踉蹌撲入了院門,身形狼狽的他好不容易站穩腳步回頭望向還在輕輕閃動的兩扇門板,心中的怒火瞬間全都化成了自嘲的苦笑! 天啦!自己在門外煩躁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看似緊閉的木門原來卻是虛掩的!自己真他媽的一個字——笨! 咦!門怎麼會是虛掩的呢?舊的疑問還未明白,新的不解又已佔據了寶玉腦海,他先前雖然懶得沒有用手拍門,但也大聲呼喊了幾聲。 究竟是晴雯出去了,還是她故意與自己嬉鬧?迷惑不已的寶玉雙目閃現疑惑之色,眼前一排幾間房屋依然是靜寂無聲、不見人影。 走過院落,寶玉停身在房門之前,玄異的動門法術瞬間飛速運轉,本就遠超常人的六識剎那間再次猛增,一縷微不可聞的呼吸聲傳入了他的耳中,找到答案的寶玉心中頓生喜意,暗自思忖原來這丫頭果真在家,看來是自己久未前來令她生氣了! 心中大石落地的寶玉悠然一笑,略帶急切的掀起門簾快步而入,意念轉動之間想到只要真心與少女解釋一番,自能雨過天晴、濃情蜜意。 就在寶玉跨進院門之時,在賈府側門之處,貴嫂仍然在翹首以待,又過了大半過時辰後終於等到了遲到的送藥人。 「貴嫂,對不住呀!我有事在外耽擱了一會兒,所以現在才回來!」氣喘吁吁的僕婦不好意思的將藥包與剩下的碎銀一齊遞給了貴嫂,她口中說是一會兒,其實已經遲到了將近兩個時辰。 貴嫂膩滑的玉臉閃現寬容的微笑,輕笑著接過了藥包,卻將碎銀推了回去,「你幫我買藥回來,我感激還來不及呢,這點碎銀就請你收下吧! 下次我也好繼續托你帶點東西回來!」「貴嫂,你待人真好!」中年僕婦歡喜的將銀錢揣入懷中,鋪滿風塵的面容閃現不平之色,語帶同情的沉聲道:「那吳貴怎麼忍心下得了手,往日看他打你我們這些人都看不過眼,唉!」婦人話音微頓,出了一口長氣休息一下後緊接道:「吳貴到外面辦年貨尋思著也要回來了,到時……」心性善良的美艷少婦感激的沖僕婦重重點頭道謝,不想在外人前過多談論傷心事的她輕柔的打斷了對方的長篇大論,「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對了,我家的院門未關我先回去了!」芳心念及臥病在床的晴雯她不由更是心急,再次感激一番之後成熟的豐盈嬌軀小跑著向家中行去。 美艷少婦邊跑邊自焦急的尋思,不知何故前段時日晴雯突然病倒,大夫看過後只說是過於焦慮擔憂所致;病倒不是什麼大病,但這病因卻甚是奇怪,貴嫂思緒紛擾之中不由靈光一現,暗自猜想難道是寶二爺被打的事情讓妹妹擔憂生病了?! 不對,佳人自行否決了自己的判斷,寶二爺可是無情無義的將她逐出了賈府!但除了這個外又會是什麼呢? 「啪!」一聲輕響將沉思中的貴嫂驚醒過來,走神之下她手中的藥包不小心被花枝刮到,萬幸藥包完整落地並未散裂四濺,回過神來的美少婦急忙小心翼翼的撿了起來,「怪」病未癒的妹妹還在等著這些藥包呢! 隨著門簾的一起一落,寶玉火熱的身影已然進入了一個別樣的天地,任憑門簾外寒流輕嘯、冷風怒卷,室內卻是暖意融融、春色無邊! 厚厚的門簾阻擋了寒冷的進攻,數盆大大的炭火再加上大炕的熱力,令雖然簡樸但卻不失雅致的臥房內一片溫暖。 寶玉火熱的視線微一凝神,已然看到了側臥炕上的佳人背影,厚厚的被褥隱約間顯現出動人的曲線,秀美的黑髮隨意拋灑在枕邊,白皙玉頸在黑髮襯托下閃現玉石般潤澤光輝,紅潤耳垂在黑白之間憑添了幾許勃勃的生機與生動的色彩! 晴雯隱約的呼吸聲傳入寶玉耳中,他不由恍然大悟,原來好晴雯是睡著了,難怪沒有聽到自己的呼喚! 咦!正當寶玉準備悄然上前給佳人一個驚喜之時,濃重的怪味自一側傳來,六識超人的他此刻發覺了自己特殊能力的一大缺點,別人聞著只是淡淡的藥味,可是自己非但聞到了濃烈至極的藥味,甚至還能從空氣中嘗到那種中藥特有的苦澀與濃膩的腥味。 第二十五章 撫晴弄貴(2上)(內容簡介:賈寶玉與紅樓正、副、從三十六金釵以及其她眾多紅樓大美人的香艷故事!)案幾上殘餘藥汁的瓷碗映入寶玉眼中,心有所思的他不由凝神一聽,立刻聽出了晴雯沉睡之中急促不勻的呼吸。 原來晴雯得病了!明白過來的寶玉剎那間心房發痛,毫不猶豫的快步上前,迅疾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好似狸貓般輕盈,生病之人是最需要休息的! 宛如刀削般精緻玉容之上,原本動人的紅潤嬌嫩消失不見,一片蒼白之中隱現憂傷之色,緊皺的秀眉下幾滴還未散發的淚珠在微翹的睫毛上晶瑩閃亮,即使在昏睡之中晴雯憔悴的玉容依然寫滿了擔憂與恐慌! 寶玉緩緩的坐在佳人身旁,極其小心的以手背輕撫少女秀髮、臉頰,就在手指緩緩移動之中,如海的深情洶湧而出,衝破心房瀰漫了倆人身處的空間。 真愛永遠是世間最為神奇的,沉睡的晴雯玄異的感應到了這微玄的變化,少女靈秀的心靈不受軀體的羈絆,在這剎那之間與寶玉真情激盪的心懷產生了共鳴,溫馨的暖流悄然流過佳人心田,因擔驚受怕而裂痕斑駁的心田在真情摯愛的撫慰下回復了安靈與平和。 好晴雯一定是聽到我出了事,所以擔憂無助下急出了病!寶玉毫不懷疑自己的判斷,心中對於佳人的憐愛更是濃烈;曾幾何時性格火暴的少女英姿颯爽、敢作敢當,在四個丫鬟之中最為直率活潑,那青春朝氣生機勃勃無數次讓自己沉迷其中;可是如今的晴雯卻好似一朵逐漸枯萎的玫瑰,由燦爛的艷陽變成了陰雲遮擋下的幽月,好不令人心痛?! 「晴雯,我的好晴雯!」寶玉不停在心中呼喚著佳人,失去控制的清淚瀰漫在他朦朧的雙眸之中,微顫的大手輕柔的落在了佳人髮絲之上。 眼見佳人憔悴模樣,寶玉不由更是恨上了賈政,心中意念久久不休,如若不是賈政你個老匹夫,怎會令晴雯病成如今這副模樣?! 愛人是「假」寶玉心中的一切,為了心中所愛,他可以反天抗地、誅神殺魔,更何況區區一個入魔的賈政!如若不是賈政被送回了金陵,真不知道只愛美人的傢伙會幹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意念紛擾、思緒遠揚之中,自責自恨的寶玉腦海靈光一現,想起了自己救治襲人的一幕。對了!通靈寶玉,就是通靈寶玉! 自信的笑容化解了寶玉心中的怨恨,心性急速變換之間他已迅疾取出了「通靈寶玉」,雙掌合什誠心乞求一番後將之放在了晴雯眉心處。 日漸深厚的動門法力籠罩了整個臥房空間,寶玉無盡的期待凝視著神石,心中剎那之間已向古今中外的神仙懇求了一遍。 爽心悅目的五彩霞光猛然間自五色神石之內迸射而出 ,狂喜的寶玉眼睜睜的目睹了一場人世間最為神奇、快速的治病旅程。 晴雯玉臉的蒼白在霞光輝映下寸寸消失,青春朝氣伴隨著豐潤嫩紅再次回歸,少女時高時低的急促呼吸也變得悠長平穩,眉梢眼角的愁絲陰霧化作幸福的甜笑動人無比,惟有睫毛之上的幾滴淚珠依然未變,不過此刻看來那無論怎樣都是歡笑的眼淚,都是幸福的見證。 好寶貝兒!寶玉寵愛萬千的輕吻了一下五色神石,隨即將其珍而重之的掛回了胸前;見佳人安然無恙他也放下心來,不想打擾晴雯美夢的他俯身親暱的吻了吻佳人額頭,柔情萬千全無半點慾望的存在;體貼的為少女蓋好被褥後,寶玉腳步一動就欲悄然離去! 「寶玉,寶玉……」焦慮急切的淒涼呼聲讓寶玉猛然間身形一顫,迅疾回身撲到了炕沿。 「不要丟下我,不要……」喃喃自語的晴雯依然在沉睡之中,不過鼻息卻因夢境而變得急促起來。 心房更疼的寶玉憐惜的握住了少女在虛空揮舞的無助玉手,柔聲附耳安慰不斷,絲毫沒想到少女是在睡夢之中又怎聽得到自己的話語?! 「晴雯,我來了!別怕,我沒事了!」寶玉心緒激動之下不由語無倫次,混亂不清的話語卻說出了他此刻的心語,與少女緊握的大手下意識的將激盪的情懷化作了火熱的激情,不知不覺間用上了大力。 不知是因寶玉無意的用力而痛醒,還是感應到了意中人熟悉的氣息,就在寶玉關懷激動之時,晴雯悠然張開了睡意朦朧的美眸。 「寶玉,是你嗎?」不敢置信的少女以為自己仍在睡夢之中,用力反握寶玉大手,生怕他又突然在自己眼前消失,顫抖的低語隨著憂傷的清淚一起湧現,「我這肯定又是在做夢了!你還好嗎?」未待寶玉有所應答,晴雯已然將他的手背緊貼在了玉臉之上,近似夢幻般呢喃道:「這次的感覺還真是實在!我這病不知能否拖到你真的前來相見?」「好晴雯,你的病……」寶玉聞言在情意綿綿之中也不由微覺好笑,敢情佳人還以為自己是她夢中幻化的虛影!嘴角微翹臉帶笑意的他見晴雯悲觀無助急忙開口解釋,可是話至一半就被晴雯玉手一伸擋在了口內。 「不要安慰我,我這病恐怕已沒有多少時日了!嫂嫂給我抓了許多湯藥,可是完全沒有半點好轉!」黯然低歎的少女此刻依然沉浸在夢境之中,話鋒一轉柔情四溢的緊了緊寶玉火熱的大手,「不過你既然能在夢中與我想見,也不枉我素日對你的一往情深,就是死也瞑目了!」第二十五章 撫晴弄貴(2下)寶玉見佳人堵住自己的嘴兀自說個不停,神色間也是時喜時悲,不願晴雯繼續悲傷下去的傢伙意念一轉,眼底剎那間閃現戲謔之意,決定用最為有效的方法制止少女的胡思亂想! 打定主意的他頭首微微向後一仰脫離了玉掌的封堵,隨即大口一張不輕不重的咬在了她溫潤的手腕之上,皓齒用力的同時好不忘親暱的在佳人肌膚上輕輕吮吸! 「啊!」清晰的疼痛令晴雯猛然間清醒過來,更加難以置信的美眸大張著凝視寶玉,巨大的震撼片刻之後化作無盡的驚喜,少女不由自主的傻傻問道:「我這不是做夢嗎?你真的是寶玉?」「好雯雯,我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不成?!」寶玉輕笑著回應佳人,柔和的面容下卻是暗自一樂,自己其實就是「假」寶玉!不過卻不是晴雯口中的假寶玉! 「我試一試!」少女望著手腕上淺淺的牙印,在芳心最後一絲疑惑下伸手向大腿上狠狠的用力一扭,那用力的程度可不是溫柔的輕撫,完全是野蠻的暴力! 「呀!」寶玉痛叫著猛然跳了起來,因為被扭的是他的大腿,可憐的傢伙一邊齜牙咧嘴,一邊不滿的埋怨道:「我說好雯雯,你要試也該掐自己呀,幹嗎掐我?就是掐我,也應該輕一點呀!」「嘻、嘻……」活潑率真的晴雯映視寶玉眼中,讓他再次領略了少女一慣的火暴作風,晴雯未語先笑,半真半假的嬌嗔道:「誰叫我擔驚受怕了這麼久,你連信兒也不捎一個來!還累得我吃了那麼多又苦又澀的湯藥,輕輕掐一下也不願意,哼!」寶玉並未過多解釋,只是柔情萬千的張開雙臂將少女擁入了懷抱,心有靈犀的一對有情人兒相隔多日,此刻自是情意綿綿,沒有醉人的甜言、動聽的蜜語,只是溫馨無限的靜靜相擁,彼此聆聽著對方情懷激盪的心跳聲。 剎那化作永恆,寶玉與晴雯雖只擁抱了片刻時間,但真情流轉的一對有情人兒卻覺得好似已經渡過了無數個生生死死般永恆不變。 「好雯雯,看在我把你的病治好的份上,饒小的一次吧!」從永恆激情中回歸現實的倆人再次嬉鬧起來,寶玉見少女玉手蠢蠢欲動,急忙討好的在少女耳邊低語,故意加重的呼吸將火熱的氣息悉數灌入了晴雯心房,一番盤旋後化作片片紅雲悄然爬上了佳人玉容。 寶玉話音未落,近在咫尺的晶瑩耳垂已讓他忍不住輕輕的噬咬了一口。 「你這壞傢伙,休想我饒你!」被色狼「騷擾」的佳人嬌嗔不已,反擊的玉手不停向寶玉全身各處伸去,修長玉指好似彩蝶般翩翩飛舞,可是寶玉大腿上的痛楚缺卻令他無暇欣賞,反而好似驚弓之鳥般竄上熱炕四處躲閃起來。 歡聲笑語充斥在整個臥房空間,憂傷盡消的少女在嬉戲之中將多日的恐慌、驚懼全都發洩而空,回復了她本性的率真明朗。 開心無比的倆人此刻全無半點雜念,只是單純的製造著歡樂的氣息;這純純的嬉戲並未維持多久,就在寶玉一個小小的「意外」下引發了無盡春色的來臨。 本是圍著晴雯打轉的寶玉一不小心被腳下的被褥絆住了腳步,失去平衡的他好似推金山倒玉柱般向晴雯撲去,近在咫尺的少女猝不及防被無心的色狼摟入懷中,強大的去勢令二人男上女下的壓成了一團。 「啊!」少女驚呼聲嘎然而止,寶玉眼中升騰的火苗令她頓時嬌軀發軟、不知所措,而意中人深情的目光更是讓她芳心狂震,腦海剎那間一片空白,眼前整個天地都只剩下了那越來越近的火熱雙唇! 望著佳人紅潤的朱唇、滑膩的玉臉,還有那與自己緊貼一起的曼妙嬌軀,寶玉心中瞬間綺念流轉;更加不可抵擋的是少女處子幽香直直的鑽入心海,輕而易舉的點燃了他心中情慾的火炬! 「噌!」的一聲,熊熊的情火燃燒起來,燒得寶玉是呼吸急促、渾身發熱,倆人身處的空間也不可避免的變得灼熱起來。 漣漪的波紋在這灼熱之中開始蕩漾加劇,最後在強烈的翻騰之下化作旖旎的情海怒吼咆哮! 「唔!」兩唇在無聲中交接,少女輕微的抵抗瞬間崩潰,動人的呻吟推波助瀾般升高了室內曖昧的灼熱! 寶玉只覺心房狂震、四肢發緊,前所未有的快感令他激動如狂,在慾望大作之下不由暗自詫異,自己今天怎麼如此不濟?!此刻的感覺為何這麼強烈? 一切皆因「獵母計劃」的失敗,他發自心底的真情雖然成功壓抑了慾望的翻騰,但強自克制卻令他心中積壓的情慾更是洶湧澎湃、一發不可收拾!在少女無意的嬉戲挑逗下,慾望狂潮終於以強大的威勢爆發而出,不可抵擋的席捲了整個心靈,令寶玉滿心歡喜的沉入了慾望之河! 晴雯雖與寶玉兩情相悅已久,也曾有過纏綿的熱吻,但卻從未感受過意中人的熱烈;靈秀的美少女敏感的預知了即將來到的人生大事,心有所托的她美眸之內閃現羞喜交加的火花,毫不猶豫的向寶玉獻上了自己的所有! 靈與欲開始交融,愛與情得到統一!真情產生慾望,慾望推動真情,只有靈慾交融才是世間最美的愛! 火熱的唇舌掃蕩了晴雯檀口每一寸角落,好似天雷勾動地火般徹底激起了寶玉心海的翻騰、情火的蔓延! 無形的驚雷在寶玉腦海炸響,在無盡慾望牽引下,他原本輕緩的愛撫開始變得激烈起來,不知不覺之中沉淪在了這近似野蠻的快感之中。 「啊!」晴雯耐不住寶玉無處不到的侵襲,只覺意中人一隻大手在自己堅挺玉乳上揉捏, 一手在自己膩滑玉腿上遊走,且緩慢但堅定在向自己的幽谷玉門移動,而寶玉的唇舌沒有封堵自己的雙唇,但卻在頸項與耳垂間來回輕吻、反覆舔吸! 「不要……寶玉……不……」少女只覺下面那只火熱的手掌已快接近自己最後的禁區,出與矜持的本能晴雯不由芳心慌亂,下意識的玉腿一緊將大手夾在了其間。 壞小子五指大軍被迫卡在了中途,心生不甘的寶玉無奈的反抗無效之後,上面的大手立刻採取了「圍魏救趙」的高招,秀美少女激情挺立的乳珠落入了他兩指之間,為了讓佳人張開玉腿放行過關,寶玉隔衣在鮮紅嬌嫩上一番輕揉慢捻後,突然用力一捏,將微痛的快感剎那間牢牢植入了佳人心底。 「呀!」少女果然忍不住突然來臨的酸漲酥麻驚聲尖叫起來,可惜壞小子的如意算盤並未打響,美晴雯快感到是一如所料般在嬌軀內流轉激盪,不過激情中的美少女玉腿非但沒有發軟放鬆,反而在快感堆積下不松反緊;愛慾最能激發人體潛能,佳人猛然間力量大增,夾得寶玉大手更是疼痛不已。 太過份了!「計謀」失敗而又遭受大力「打擊」,慾望大作的傢伙素有的溫柔潛進識海深處,將深藏的狂野與霸道喚入了心房。 「呀!」伴隨一聲低沉的虎吼,俊臉「殺氣」騰騰的寶玉用力將大手自少女雙腿間抽了出來。,上面擠壓的手掌也微微一停,隨即雙手挾帶無盡的豪邁與威猛撲向了佳人,驚天氣勢與突然變化令迷醉在愛撫中的少女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嘩!嘶!」輕重不一的衣物撕裂聲在臥房內響起,為旖旎的氣息再添了一絲激烈狂野的震撼。 「啊!你這壞蛋!」寶玉野蠻但小心的動作驚醒了迷離的少女,佳人對他別樣的挑逗也激起了本性中的火暴一面,半真半假、調情多過反抗的與寶玉撕纏起來。 「不許扯……啊!不許撕……人家這件還是……新的……」斷斷續續的嬌嗔隱隱傳出了房門,在倆人的「搏鬥」之中少女是節節敗退,即使是在熱炕上不停翻滾也逃不過寶玉靈活的拉扯。 養病臥床的晴雯本就只著中衣,首先遭殃的就是中衣衫裙「嘩」的一聲一分而二,隨即又是貼身紅綾小襖「嘶」的一聲被拉下了半邊。 「臭寶玉!」少女心疼的看著自己珍愛的小襖,火暴率真的少女美眸一瞪,「氣憤」萬分的玉手一伸在寶玉衣衫上報復起來。 「嘿、嘿……」在滿心綺念的干擾下,寶玉開心的笑聲也變得充滿了火熱的情色,眼見佳人用力卻扯不斷自己的腰帶,他又是興奮又是好笑的調侃戲語,「小雯雯,要不要相公幫你一把?」「壞蛋,壞蛋、大壞蛋!」少女再也抑不住芳心的羞澀,玉臉佈滿紅雲撲入了寶玉懷抱緊埋在他胸前,「掩耳盜鈴」般不讓自己意中人看到自己羞澀的模樣。 第二十六章 靈慾交融(晴雯1)「那我這壞蛋可就要繼續了!」輕暱的低語帶著無盡的火熱鑽入了少女心海,寶玉手上的力量卻是不減反增,唇舌熱烈的在佳人細滑香肩重重吮吸之時,大手再次用力將少女身剩餘的衣衫全部撕成了碎片。 滿天飛舞的紅色碎布好似春天迎空飛舞的花瓣,在盡情舞出濃濃春色之後,忽悠忽悠的飄回了大地,巧合的是幾點「花瓣」竟然落入炭盆之中,立刻燃起了激情閃爍的火焰,為一對歡情的男女獻上了它們最後的祝福! 陷入愛河慾望的倆人對燃燒的火苗毫無察覺,好在炭盆都在擺在空曠之地,萬幸沒有引發火災,否則他們就只能無語恨蒼天了! 片刻之間,一隻玲瓏精美、誘惑無限的赤裸羔羊已經出現在寶玉眼前,當他撕去佳人最後一片 布帛之時,心中情慾之火也同時達至不可自制的顛峰。 「雯雯寶貝兒,讓相公幫你吧!」呼吸急促的傢伙再也無心嬉鬧,輕輕挪開晴雯在自己身上「胡搞」的玉手,情火肆虐的他連脫衣的片刻時間也等不及了,猛然間身形一展豪情萬丈的一聲低吼震懾了少女之心。 「呀!」隨著猛然迸發的輕嘯聲,寶玉揮灑自如的施展了玄異的動門法術,強大的力量自他四肢百脈透體而出衝擊身上的衣物,常人難以撕扯的錦衣在寶玉不可抵擋的力量下連一點阻攔也沒有,「轟」的一聲輕響,內外的華服剎那間化為了滿天的碎片,好似發春的彩蝶般於虛空揮舞,隨即挾帶火熱的激情向四散的晴雯衣物飛去,妙到毫巔的重合在了一起! 興發如狂的寶玉無暇觀賞自己神奇的傑作,在碎布重合的剎那間他也好似山嶽般壓向了佳人。 羞澀無限的晴雯眼瞅著愛郎向自己逼來,那挺拔的陽剛之軀已經霸道的完全佔據了少女心靈,少女在巨大的震撼之下放棄了無用的矜持,完完全全的投向了寶玉懷抱。 「噢!」當陽剛與嬌美融合一起之時,晴雯與寶玉再也抑制不住了洶湧的快感,不約而同的齊聲呻吟起來。 久經戰陣的寶玉自不會滿足於這表面的肌膚之親,火熱的唇舌再次在少女敏感的頸項與耳垂上留連一番後悄然下移,靈活的舌尖圍繞在少女堅挺的玉峰團團打轉,轉上了粉紅的乳暈,最後一口含住了少女怒凸的嫩紅乳珠。 還未受到「春潮」灌溉的玉峰之頂小巧鮮紅,在膩滑的峰頂迎風而立,好似春天枝頭的紅紅櫻桃晶瑩誘人,美不勝收! 寶玉情動的心懷熱流翻轉,不由自主的含住少女乳珠柔情萬千的撫弄起來,隨著他不停的舔、含、轉、擠,佳人芳心的火熱也隨之一高再高,難耐的燥熱越積越多,難以排解、不能宣洩,最後全都聚集在了晴雯胸前柔膩玉乳之內。 「啊!」無盡的火熱讓佳人忍不住呻吟連連,無意識的呢喃好似天雷勾動地火,瞬間迎來了意中人更為「厲害」的打擊! 溫柔細膩的寶玉完全明白了佳人此刻的「難受」,知情識趣的他毫無預兆猛然發起了強大的攻勢,柔軟的雙唇夾著晴雯漲大的鮮紅深深用力一吸! 「呀!」少女情不自禁的歡聲驚叫起來,玉手不由自主的緊緊抱住愛郎的頭首,用力將之按向自己又熱又漲的玉峰;佳人只覺隨著寶玉的猛然一吸,自己心房難耐的灼熱好似找到了缺口一般統統流向了寶玉口中,而她迷離的整個心靈也好似隨著這猛然一吸被吸出了體外,與正在深情愛撫自己的寶玉融為了一體。 大為得意的寶玉整個面容都被少女按進了玉乳之中,聞聽佳人情動至極的歡叫他不由更是賣力的深吸了幾口,直到佳人緊繃的嬌軀發軟後他才微微放緩了攻勢。 「噓!」勞碌的寶玉與享受的晴雯幾乎同時長長的舒了一口大氣,佳人四肢發軟,玉腿下意識的緊閉在一起,她知道自己的幽谷已經泥濘不堪,只得藉著這欲蓋彌彰的動作來掩飾芳心的羞澀。 激情澎湃的寶玉一聲喘息後立刻恢復了無窮的精力,大手一探將兩隻玉乳握入掌中,無力反抗的晴雯體內的酥麻隨著愛郎五指的揉捏再次升騰,意亂情迷下玉手悄然纏上了寶玉肩背,玉腿也沒有規律的胡亂扭動不休。 「嗯!」長長的呻吟不能抑制,醉人的幽香隨著濃重的氣息鑽入了寶玉心海之內,令他雙手不由自主力道漸增,用力的五指一緊,深陷嬌嫩的乳肉之中,少女玉乳在寶玉指縫間頑強的反抗,凸現出了道道淫糜的愛痕、勾魂的形狀! 肆虐的情火再添威勢,沉迷在別樣樂趣之中的寶玉雙掌不停時緊時松,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力度讓玉乳變幻出不同的美景! 逐漸加大的力度讓晴雯感到了疼痛,雙乳之內的貞潔乳核儘管四處閃躲,依然躲不過「性」趣大發的愛郎激情的指掌,只得用疼痛來作出無聲的反抗。 痛快,先痛而後快!沒有痛何來快?! 細微的痛楚全部化作灼熱的情火在佳人心房燃燒,矜持的堅冰之牆逐分逐寸被激情融化,化作無盡的春潮濕潤了佳人從未待客的幽谷玉門。 火熱的紅舌與晴雯香舌一番相偎相依後,真情催化了慾望,柔情的深吻再次降臨玉峰之上,空閒出來的大手悄然下移,順著佳人平坦柔膩的肌膚劃過了平原,掃遍了漩渦,緩緩穿過淡淡的草地,來到了令人魂消魄蕩的神秘幽谷。 輕柔的手指在少女玉腿內側緩緩遊走,片刻之後,不知滿足的五指大軍在主人的無聲號令下向玉門發起了進攻,清秀的草叢被大軍輕易的撥開,隨即兵分兩路在艷紅柔唇上輕捻慢揉、上摩下擦,更不時用彎曲的指節輕輕的探入幽谷之口緩緩的移動。 少女三處禁區同時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密集轟炸,佳人只覺腦海剎那間猛然一震,無盡的快感以不可抵擋的強勢席捲了她整個心靈,不知如何應付的晴雯只得用斷斷續續的呻吟來拯救自己即將完全淪陷的心房。 「啊……啊……不要……好熱!」失去控制的玉手漫無目的在寶玉肩背遊走,激情的指甲不時在愛郎背上劃出道道愛痕而不自知。 「呀!」濃膩的幽香伴隨佳人激情的「噴射」而溢滿了狹小的空間,寶玉火熱的目光下意識的瞧了瞧自己濕濕的手掌,心中暗自思忖看來晴雯已經受不了了!這也難怪,就是空曠許久的美人兒姨媽在自己的強攻下也不是對手,支持了了多長時間,更何況是初上「戰場」的少女呢! 佳人穿雲裂空的驚叫傳入寶玉耳中,他志得意滿的將被少女僵硬玉腿夾住的手掌靈活的抽了出來,雙目透出無盡烈焰的傢伙再也堅持不住,暴長的小寶玉已是隱隱生痛,亢奮不已的大點其頭! 不克自制的大手再次探入了少女雙腿之間,濃情的深吻吸走了佳人魂魄,高明的指尖好似撥動琴弦般在另外一隻玉乳上緩緩掃過,輕易的挑起了少女心弦的共鳴,不到片刻又讓晴雯嬌軀由硬變軟,癱軟如水的任由擺佈。 趁著佳人情濃意亂,寶玉小心翼翼的分開了玉腿,強健的陽剛之軀輕柔的見縫插針般做好了最後總攻的準備。 體諒晴雯初夜之疼的寶玉並未急色鹵莽,火熱的堅挺代替了手指的活動,碩大的異物輕柔萬分的在佳人柔唇上輕輕摩擦,更不時在玉門頂端那可愛的珍珠上反覆輕點,溫柔的動作令迷亂的少女絲毫不知利劍已經臨門,兀自陶醉在寶玉口手的撫弄之中,不知今夕何夕! 經驗豐富的寶玉心中慾火沖天而起,愛惜佳人的他不想愛人在初次就留下痛楚的記憶,口手猛然再次加大了激情的攻勢將晴雯送上了飄飄雲端,而下面的碩大就趁著佳人失神的一剎那緩緩用力,紅潤晶瑩的圓頭恰到好處的衝開了緊閉的柔唇,隨即逐分逐寸的向裡突進。 艱難的移動雖然失去了摩擦的快感,卻因一點一滴增加的力度而令神昏情迷的愛人沒有絲毫痛楚,人類本能的強大適應力在這一刻更是顯現無疑。 直到堅挺無比的小寶玉整個頭部鑽入了玉門,晴雯依然是陶醉萬分絲毫不知。 緊窄的幽谷在異物停頓片刻後,自動的調整著正確的角度,灼熱催動春潮洶湧,讓寶玉慾望之源更形方便。 「嗯……啊……」低沉婉轉、勾魂奪魄的呻吟好似驚天霹靂般在寶玉心海炸響,激情暴增的他差點忍不住不顧一切的全根而入。 真摯的愛憐強行制止了寶玉腰臀的挺進,雙目已被慾火燒紅的傢伙深深吸了一口大氣,在心中最後一絲清明消失之前,他柔情的手指將無盡的火熱全部發散到了佳人最為敏感的幽谷珍珠之上。 「啊!」晴雯爆發出火熱的激情,少女的魂魄早已被寶玉大力的吮吸吸走,如今僅剩的軀體也在命中要害的撫弄下飛上了雲端,如潮的快感好似排山倒海一般席捲了佳人心海,緊繃的小腹之內燥熱曼延、情火肆虐,在無盡酥麻的堆積下佳人已然感覺不到自己胸腹以下的存在。 見清純少女已完全陷入了激情之中,強忍苦等的寶玉要的就是這一瞬間的來臨,絕世良機轉眼即失,眼明手快的他就在晴雯無意識的歡叫之中猛然用力向裡一頂,堅挺火熱的異物衝開了蜜穴四面八方的柔膩夾擊,堅定有力的刺穿了那層薄薄的貞潔! 窄小的幽谷剎那間被碩大的異物完全充塞,充實的快感與酥麻的暖流讓佳人輕微的痛楚一閃而失,不適的刺痛還未傳達到少女腦海就已被熊熊的火焰中途攔截、焚燬無蹤。 當寶玉玉柱進入了晴雯幽谷之後,他用世間少有的毅力制止了「小寶玉」的行動,只是雙臂用力的抱緊佳人,用自己溫暖的體溫與真摯的情懷令佳人在肉體的歡娛之中再添靈魂的交融。 「寶玉進入我了!愛人真的進入我了!」少女在巨大的變化之中已然明瞭了自己已不再是少女,她雖看不見那以真情鑄就的嫣紅「桃花」,但芳心卻在反覆的翻騰下吶喊不休,絕美的雙眸在幸福之中微微一閉,悄然流下了兩點欣喜的淚花。 火熱的小寶玉一挺之下,不可抵擋的撕開了一對有情人兒之間那層最後的阻礙,被分隔在左右的情與欲就在這剎那之間交融為一體,昇華到了情與愛最為完美的境界! 心有所感的晴雯對於愛郎的體貼是感激萬分,無盡的愛意洶湧澎湃,以玄妙的方式牽引著佳人初開的蜜穴四壁不停收縮,反覆在「小寶玉」週身上下「摩擦」不斷。 「喔!」寶玉只覺自己的寶貝在無盡的柔膩夾擊下好似升上了天,不由自主的仰天一聲輕哼! 少女溫柔中隱含激情的「包容」令「小寶玉」感動得流出了滴滴清淚,在主人心意變換之下,它也是豪情爆發,感動得只想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雯雯寶貝兒,相公要愛你了!」深情的低語在少女耳邊流轉,未待他有所回應,話音未落的寶玉已然虎腰一振,前後抽插起來。 緩慢的律動之中,片刻的不適之後,晴雯剛剛恢復清醒的意識迅疾再次迷離恍惚,不受控制的香臀微微一抬,生疏而羞澀的迎合起愛郎的進出,幽谷的玉門也在佳人心念牽引下用力收縮,兩片玉唇生恐愛侶「一去不返」,在「小寶玉」抽身而出之時,內外的紅唇都是隨之翻轉,狠狠的用力將那可愛的圓頭咬住不放。 春風吹拂,鳥兒歌唱,我們的「小寶玉」在瘋狂!寶玉完全感受到了佳人肢體的暗示,忍耐已久的他不由興發如狂,大喜之下虎腰的律動由慢到快、由淺到深,初始的溫柔變成了現在的狂野。 「噢!」當寶玉勇猛的全根而入直抵花心之時,少女不由自主的無限滿足的一聲低吟,歡快的四肢不約而同攀上了愛郎的虎軀,在火熱的異物注入了無窮力量下,佳人柔若無骨的玉手變成精美的玉爪,一爪揮過就是五道清晰的愛痕,而盤在寶玉腰間的玉腿也似兩道玉箍般完全將他禁錮在了方寸之地。 「呀!」轉世的齊天大聖怎會允許自己被人如此「欺負」,天性的狂野完全爆發出來,好似不知疲倦永不言敗的戰神一般開始了他狂猛用力的反攻。 激情的大手在佳人雙峰之上狠狠的一陣擠壓,放肆的兩指更在漲大的乳珠上縱情揉捏,寶玉隨即收手挺起了上身,大手一抄將佳人的玉腿撈入了手中。 佳人大開的玉門完全呈現在他雙眸之中,烈火狂燃的傢伙一聲虎吼後,撲天蓋地的抽插就此記記打中了佳人花心! 「噗!」沉悶的撞擊聲讓倆人更加興奮,不顧一切的將自己滿心的灼熱注入了激烈的 衝刺與迎合之中。 斷斷續續的呻吟聲自少女口中傳出,伴隨著寶玉濃重的喘息與不時的低吼,再加上令人熱血沸騰的撞擊聲,一曲低沉婉轉、勾魂奪魄的天籟交響曲就此誕生! 沉醉在慾望愛河之中的寶玉有力的挺動著昂揚的異物,在柔膩緊窄的幽谷之內無限激情的重複著同一動作;不停的摩擦之中少女蜜穴越來越熱,無形的火花徹底焚燒了她的心房,佳人只得在極度「危險」之中一次又一次在幽谷內散下幽香的春雨,情慾之火就在這春雨下威勢稍頓,可惜不到片刻情火又再次捲土重來,帶來更加猛烈的火花。 激情就在這摩擦、火熱、春潮,再摩擦,再……中反覆翻轉,悄然將少女送上了情慾之顛、快感雲端! 「啊……唔……嗯……」飄飄欲仙的晴雯雙眸微閉,通紅的玉臉寫滿了迷離的激情,玉首下意識的不停左右擺動,玉手也失去控制胡亂扭動,一時在寶玉虎軀上遊走,一時在床褥上用力撕扯,有力的手指只想將她滿心的美妙完全表達出來。 不同於少女的迷離不清,此刻的寶玉在強烈的抽插之中本想將自己與愛人同時送上最後的極至歡樂,瘋狂挺動的他只覺酥麻越來越多,順著初始的識海自上而下,流過脊椎迅猛衝向丹田,就在火山沸騰快到爆發的極限剎那,律動之中的寶玉只覺腦海一震,心中的整個天地都在瞬息之間急速旋轉起來,急速、絕對的極速,那是一種超越了人類認知的極速! 異變突生的寶玉此刻心海一片空白,失去意識控制的軀體卻依然在為情慾而「攀登」、為歡愛而挺動! 玄異的心靈空間之內,「虛幻寶玉」只覺整個天地在圍繞自己旋轉,一股難以抗拒的吸力自身周的漩渦傳來,他的身形不由自主隨之旋轉,越來越快的旋轉、不能停下的旋轉。 瘋狂迭增的速度終於超過了虛幻寶玉能夠承受的極限,已經迷糊的他只感到「轟」的一聲巨響驚天動地,隨著巨響聲虛幻寶玉好似美麗的氣泡般猛然隨裂,化為一副副畫面融入了漩渦之中。 第二十七章 靈慾交融(晴雯2)愛與恨、情與仇,還有悲歡與苦樂,所有的一切全都變成一副副畫面融入剛猛的激流之中,人世真情、男女摯愛即使在超越平凡的力量下依然保留了它的存在!不知過了多久的旋轉後,漩渦內含的剛猛氣息與虛幻寶玉本身的陰柔纏繞在了一起,一番玄異至極的交融過後,明顯減弱了許多的剛猛之氣回歸識海,而留下的卻是剛與柔併合而生的全新意識。 天靜了下來,地也安穩不動,風停影止,漩渦中被迫瘋狂的畫面再次聚合在一處,容顏不變但氣息大改的虛幻寶玉悠然重現。 「呀!」虛幻寶玉閉合的雙目猛然張開,兩道金光剎那間迸射而出直穿天際!無盡的力量讓他心神激盪忍不住仰天長嘯,挺拔的身行昂然而立,強大的氣勢磅礡而起,驚天動地——真的是驚天動地,心靈天地在嘯聲中風雲突變,天上的雲在逃、地上的土在顫!整個玄異的天地都在為這強大力量的出現而驚懼不休! 「太好了!終於第一次融合了!」被困幻境的觀音激動的美眸水色瀰漫,不停雙掌合什感謝至高的蒼天,轉世悟空雖沒有完全的融合,但最難的第一步既然已經成功,那接下來自是水到渠成了! 當意識重回寶玉軀體之時,他不由猛然大驚! 「不要……寶玉……我不行了!」在愛郎不知疲倦的攻擊下,晴雯從熱情到激情,從激情到瘋狂,在最後一絲體力消失之時,佳人又由瘋狂的高峰落入了無力的低谷,再也不堪寶玉撻伐! 少女臉上歡愛的嫣紅變成了逐漸明顯的蒼白,火熱的呼吸開始冰涼,已由濃重急促變得低沉微弱! 「不要……不……受不了了……寶玉快停下!」佳人已不知多少次哀求愛郎放過自己,得不到回應的她非但未能脫離無情的「鞭打」,反而被寶玉一次又一次的激發出殘餘的情火,精元之氣也在一次次的透支中接近了衰竭! 怎麼會這樣?!佳人感覺不到快感的流轉,只覺自己開始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我快要死了嗎?死在寶玉的歡愛下!想到這兒的晴雯玉臉不由浮現酸楚的笑容,佳人美眸充盈了無盡的迷惑與不甘;她一點也不怨恨愛郎,也決不相信他會害死自己,只是對現在寶玉的舉動感到十分不解,靈秀佳人望著雖在不停抽插但神色木然的愛郎終於發覺了不妥之處。 寶玉又中邪了嗎?少女腦海立刻轉動起來,首先想到的就是多次中邪的寶玉又犯病了!但癱軟無力的她卻沒有絲毫力氣來拯救愛郎,甚至連呼喚聲也是那麼微弱遙遠。 完了,就這樣完結了!一滴悲傷的絕望之淚滑出了少女眼角,當晴雯感到眼前發黑的一刻,心疼的佳人無限留戀的最後深深凝視了愛郎一眼,最後悠然閉上了無神的雙眸,平靜等待最後結局的來臨。 「晴雯!」寶玉驚恐的呼喚讓少女芳心猛然一喜,卻怎麼也睜不開無力的眼簾。 不要!元神歸竅的寶玉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狀況,剛剛回神的他心中慾火正前所未有的沸騰,如若不是對少女真摯的愛憐他是休想停下不停進出的異物!在這天地之間,也唯有真情摯愛能抵抗慾望的控制。 見佳人原本紅潤嬌嫩的幽谷一片紅腫,兩瓣柔唇更是皮破血流、慘不忍睹!無盡的自責油然而生,心靈異變的寶玉卻沒有就此消沉,反而升起了沖天的狂野,心中響起震天動地的怒吼,「誰也休想將晴雯從我身邊奪走,就是我自己也不行!」思緒翻轉之間,全新的意念猛然在寶玉心間湧現,狂喜的他無暇思索自己如何會懂得這些,立刻按照莫明法門的指點運轉起來。 激動的大口再次吻住了佳人蒼白的雙唇,勃勃生機注入了少女體內;渾身散發五色霞光的寶玉輕柔的俯身蓋住了少女,神奇的霞光就此將她籠罩其中,轉眼就將佳人嬌軀的傷痕恢復了原狀。 魂魄飄搖的晴雯只覺一股暖流在心海憑空突現,冰冷的心房剎那間恢復了溫暖,清晰的世界又回到了少女雙眸之中。 「晴雯!」少女剛剛張開雙目,寶玉喜悅與愧疚交纏的呼喚就已在耳邊環繞,見愛郎急切關懷的目光,晴雯雙目熱淚洶湧而出,失而復得的感覺令倆人更是珍惜彼此的情意!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寶玉激動的俯身抱向佳人,要用自己真摯的心聲來表達無盡的歉意。 「嗯!」誘人的呻吟從少女口中傳出,倆人未著寸縷,而寶玉的慾望之源還深深停留在幽谷之內,先前情急之下倆人都已自然的忘記了這曖昧的現實;如今危險一過,又因寶玉俯身的動作過大,恢復如初的少女受傷的下體也回復了紅潤嬌嫩,在此刻愛郎無意的進攻下,佳人只覺觸電般的酥麻再現,不由自主的呻吟起來。 收縮的蜜穴柔情萬千的夾擊著「小寶玉」,柔膩的摩擦令壞小子純純的憐愛立刻化為了沸騰的慾望,先前強自壓制的情火失去心靈的禁錮,灼熱的激流再次席捲寶玉心海。 藉著俯身的動作,壞小子順勢加大了力度,虎腰猛然一挺,已進一半的玉柱一下子全根而入。 「啊!」佳人的歡呼聲好似世間最讓人興奮的號令一般,讓寶玉好似野馬一樣迅猛奔馳起來,活力無限的小寶玉有力的衝擊著佳人深藏的花心,反覆翻轉著玉門的兩片柔唇! 又來了!少女芳心吶喊不休,令人迷醉的 快感在寶玉激情下澎湃起伏、衝擊不休,陷入無邊快感的佳人芳心閃過最後的一絲清醒的意念,寶玉好像有一點不同了!更加狂野一些,不過自己好像被他弄得更加舒服! 玄異的法術不僅令晴雯傷勢完好如初,她的精力也變得超過以往,因禍得「福」的少女勇敢的迎接著愛人的衝撞與愛撫。 天籟之音再次迴盪在充盈春色的臥房內,低沉婉轉的嬌啼與雄渾有力的虎吼在狹小的空間內響了整整一個時辰依然還未結束。 「戰鬥力」大增的晴雯一聲尖叫後,嫣紅的曼妙嬌軀已是不知多少次猛然一挺,幽香濃膩的春潮再次噴灑在寶玉火熱的異物之上。 「寶玉……你……你還要嗎?人家動……不了了!」佳人呼吸急促嬌軀癱軟著半嗔半怨,情絲密佈的迷離雙眸閃現無奈之色。 話音微頓,見愛郎依然是龍精虎猛,心懷愧疚的佳人強振心神勉力搖動香臀回應著他放緩的抽插,「寶玉,我的愛人你來吧!」慾望大作的寶玉再次感受到了識海玄異的變化,不過早有準備的他這次強自保留了意識的清醒,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發生的奇妙變化;寶玉狂喜之餘又生出一絲無奈,想不到「小寶玉」的能力也是水漲船高,即使自己有意放鬆精關也達不到最後那激情爆炸的一刻! 唉!做男人真難呀!弱了肯定被踢下床,太強了想不到也會有這種苦惱! 心生感慨的寶玉見佳人再也不堪撻伐,憐愛滿心 的他意念一轉 ,就欲抽身而出停下只到中途的攻擊。 停止的意念剛剛閃現,如海的慾望就已將其衝散,寶玉雖然強自保持了神智的清醒,但莫明的異變卻令他控制不了自己慾望的衝刺。 天啦!寶玉心中急切的悲呼起來,自己竟然難以停下異物的抽插,只是一個勁兒的不由自主的前進、後退,再前進……而佳人也只能咬牙承受著他的「重壓」! 「停下,趕快停下!」寶玉在心中怒吼,再這樣下去先前的慘劇又會重現,自己怎麼能夠讓佳人再受痛苦?! 寶玉眼底的異光明亮熾熱,令他即使焦急萬分也停不住歡愛的進攻;不受控制的軀體仍在前後搖動,佳人的喘息在快感之中已然透出一絲痛苦,心神與軀體分離的寶玉不知這是法力猛然暴增的不良後果,兀自焦急不已。 他此刻的軀體已經成了一件被慾望控制的武器,一件足以致愛侶於死地的危險武器!如果發洩那眼前的晴雯必將不能承受;如果強自忍耐那換回的就是寶玉「陰陽和合」奇術的走火入魔、生死難測! 莫明的意念讓寶玉明瞭自己此刻的處境,心神清醒的他狠下決心,毫不猶豫的雙目一閉運轉法力斷然抽離。 真情摯愛永遠是世間強大力量的本源,儘管「小寶玉」是狂燥爆怒、圓頭瘋狂顫抖,但也被寶玉以無比的決心將之從膩滑柔媚的幽谷內抽了出來。 倆人分離的剎那,晴雯忍不住如釋重負的欣然輕歎,而寶玉卻是渾身顫抖、面容扭曲。 「你怎麼啦?!」少女癱軟在床,美眸卻見愛郎一臉痛苦之色,「憤怒」的「小寶玉」映入了佳人眼中,聰慧的芳心立刻意識到了愛郎的痛苦,心生感激的晴雯微張玉腿,強忍羞澀對寶玉道:「來吧!我還行的!」「不!」寶玉嘴裡斷然反對腳步卻立刻走向佳人,痛苦的心神令他身形抖動加劇,體內灼熱的慾望絲毫不受意念的控制,反有瘋狂攀升之勢。 不能這樣!寶玉用盡最後的意志反轉身形,好似受傷的猛虎般向房門撲去,只有讓自己離開晴雯才能讓她不受傷害。 被慾望與憐愛雙重折磨的寶玉此刻只有逃離的意念,沸騰的慾望已讓他感到經脈混亂,丹田生痛,再不離開佳人就難以倖免了,至於自己「逃離」後會有什麼結果他則沒有心思也沒有時間來考慮! 雙目異光閃爍,體內色慾橫行的寶玉甚至連自己此刻是赤身裸體也忘了一乾二淨,腳下猛然用力瞬間橫跨了丈餘空間,憑空突現在房門之處;心急火燎的他迅疾撥開門閘,雙手用力將兩扇門扉往兩側一開就欲飛身而去。 「呀!」慌亂的羞澀驚叫聲突然響起,柔媚清脆的女聲卻不是出自床上的少女之口。 就在房門大開剎那,伴隨驚叫聲一具豐盈成熟的嬌軀出乎意料的撲倒而入,正巧與寶玉火熱的陽剛之軀撞了個正著;寶玉出於本能雙臂一展,將撞入懷中的柔媚玉體抱了個滿懷。 「嫂嫂!」不能動彈的晴雯見貴嫂突然出現,不由下意識的嬌聲驚叫起來!本已佈滿歡愛嫣紅的嬌軀更是羞得火熱滾燙,可是羞澀不已的她連拉被褥的動作也難以辦到! 芳心擔憂病中小姑的貴嫂腳步快速,豐盈有致的嬌軀蕩起無邊的波浪,所幸她行走的是林蔭小道人跡不多,偶而碰見的也是一些偷懶的僕婦丫鬟,動人的春色才未引來覬覦的目光。 乳波臀浪推動著焦急的美少婦疾步回到了小院門前,嬌喘吁吁的 貴嫂腳步微頓,稍稍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隨即邁著穩實的步伐走進了院門。 咦,這院門怎麼大開著?一絲不妥在貴嫂芳心油然而生,她記得自己走時門是虛掩的,她本以為自己很快就會回來所以沒有鎖門,但也將兩扇門扉緊密的合在了一起。 可能是風吹開的吧!豐盈少婦想到自己這兒平時少有人至,芳心不由放鬆下來,但玉足卻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向晴雯臥房行去,修長渾圓雙腿快速交替之間誘人的波浪再現。 「啊!」隱約的呻吟聲既似痛苦又像歡樂鑽入了貴嫂耳中,走近門前的她不由焦慮更甚,芳心暗自思忖,難道是妹妹的病情惡化了嗎! 貴嫂雖為人婦早已經歷了人生大事,但卻絲毫沒有將低沉的呻吟聲與歡愛之音聯想到一起,因為照常理來說,小姑獨處的晴雯是不可能發出此等淫糜之音的,更何況晴雯還在重病之中! 「啊……啪……」走到門前的貴嫂玉足猛然一頓,紅潤的玉容剎那間花容失色,房內清晰的嬌吟聲中夾雜著熱血沸騰的肉體撞擊聲,動人的天籟交響曲傳入少婦耳中,這下她終於完全明白房內究竟正在發生什麼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會這樣?連串的疑問剎那間在美艷少婦腦海一閃而過,難道妹妹遭人非禮?! 念及此處的佳人不由驚急萬分,玉手用力推門,緊閉的房門卻是紋絲不動;憂急不已的貴嫂芳心怒火油然而生,情急之下就欲不顧一切的撞向房門拯救妹妹。 第二十八章 激情蹂躪(貴嫂1)「嗯!寶玉……輕點……我受不了了!」就在貴嫂香肩正欲撞上房門的剎那,晴雯不克自制的激情低語傳入了她的心中,斷斷續續的呢喃好似晴天霹靂震得美少婦腦海一片空白,失去動力的嬌軀一下軟倒在房門上。 低沉的悶響並未驚動房內一對陷入愛河慾海的有情人兒,此刻的倆人都徹底的被無盡的酥麻舒爽所籠罩,一個瘋狂的抽插,一個勇敢的迎合,不知天塌、不曉地陷,又怎麼會去注意門外的小小動靜?! 天啦!竟然是寶二爺!美艷少婦芳心思緒紛擾,萬千意念紛至遝來,難怪妹妹這段時日這麼反常!聽房內情形倆人分明是兩情相悅已久,只是不知寶二爺為何要將晴雯趕出府來?難道是情人之間鬧彆扭,還是為了方便寶二爺在外與妹妹偷歡?! 疑惑不解的貴嫂想到這兒不由玉臉通紅,門內的「天籟交響曲」仍然不停的鑽入她的心海,令她更是嬌軀發熱、羞澀不已。 真是羞人!想不到平日端莊好比大家閨秀的妹妹竟然會是這麼大聲? 從未真正嘗試過兩情相悅至極歡愛的貴嫂芳心詫異油然而生,玉手撐著門板就想立起身形逃離這羞人的現場! 豐盈少婦腳步還未站穩,房內少女一聲哀鳴讓她不由自主再次軟倒門扉之上,大受衝擊的心海頓時在無盡的羞澀與驚慌之中翻騰起來。 「啊!」晴雯歡愉無比的驚叫聲穿雲裂空,嬌軀猛然往上一挺,將寶玉強健的身形也憑空托起,佳人玉手用力的在愛郎背上抓出了十道紅印,滿足中透出一絲嬌膩道:「你還沒完嗎?已經一個時辰,人家不行了!」雙足無力的貴嫂聞聽小姑之言,芳心震撼得更是四肢無力;天啦,一個時辰!這寶玉二爺還是人嗎?!也真虧妹妹受得了! 房內的寶玉並未開口回應,緊閉的房門擋住了無邊春色,美艷少婦激盪的情懷卻依然不能平靜;因為未到片刻在寶玉無聲的進攻下,火熱誘人的「啪、啪」聲再次響起,由輕到重、由緩到急! 「啊!又來了!」兩道同樣的話語不約而同的出自晴雯與貴嫂,不同的是少女嬌喘著呻吟低語,而少婦卻是在芳心驚呼。 不到盞茶時間,美少女那半推半就的推拒已變作了熱情激烈的迎合,勾魂奪魄的交響曲再次籠罩整個小院空間,瀰漫了美少婦開始迷離的美眸。 不知不覺中貴嫂倚在門邊已然失去了逃走的力量,輕盈的嬌軀要靠門板的倚靠方能勉強站穩,抬頭望天的佳人下意識的想到:「真可怕,這寶二爺簡直不是人,又已過了將近半個時辰了!而妹妹在裡邊也已驚聲尖叫了三次,不,四次,好像應該是……」別樣的刺激席捲了佳人心海,端莊守禮的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在門外偷聽小姑歡愛的一天!但這不可想像的事情卻真的發生了,發生得這麼突然、這麼猛烈!令她連逃離的力量也逐漸消失,最後連逃離的意念也化為無盡的燥熱充斥在她幽怨的心海之內。 斜倚門扉的貴嫂無論如何也挪不動自己的腳步,她反覆在心中吶喊著離去,但人類本性的好奇卻將她積累的力量一次次的打碎,房內激情的衝撞與迎合好似魔咒般鑽如了她的心田,深刻在她的識海,此生此世再難忘記! 不知又過了多久,也許只是片刻之間,也許很久很久;分分秒秒都在煎熬之中的美少婦仍在奮力的掙扎之中,她雖然不喜歡相公吳貴,但身為人妻的自覺卻令她對自己的行為羞愧不已,更加難受的是她芳心越是羞愧,下體幽谷之內反而越是春潮洶湧、泥濘不堪,任憑她如何夾緊玉腿,羞人的春雨仍然衝出玉門浸透了衫裙。 房內的衝刺聲達至了又一個高潮,門外的美少婦也在同時只覺自己幽谷深處猛然一顫,一股濃膩的瓊漿竟然就在這剎那間爆發而出。 天啦!自己怎麼會這樣淫蕩無恥?!激情稍退的美少婦心中的吶喊終於衝破了慾望的束縛,芳心發狠的佳人玉手用力在自己大腿上用力一扭,藉著劇痛終於擺脫了房內魔音的控制。 回復清明的貴嫂嬌軀一動,不顧幽谷一片泥濘大為不適就欲轉身逃走,可是就在這一剎那之間,突然大開的房門卻讓她猝不及防的倒入了門內,倒入了寬廣火熱的懷中,倒入了從未想過的「性」福新天地! 「呀!」晴雯又羞又驚的詫異呼聲喚醒了貴嫂因異變而愕然的芳心,豐盈少婦一聲驚叫急忙用力推向寶玉胸膛,情急之下連對方赤裸的身軀也不管不顧,只想早點逃離這世間最為尷尬的一幕。 貴嫂是清醒了,可惜迷亂的寶玉卻是越陷越深,最終不可自拔;當懷中憑空多出一具柔媚的嬌軀之時,那成熟美婦的幽香毫無抵擋的佔據了他的識海,寶玉強自殘留的最後一絲清明終於徹底消失,只來得及將眼前上天賜予的美人兒玉臉看上一眼就已被情慾狂潮所控制。 「呀!」興奮的吼聲隱透狂亂與野性,寶玉毫不猶豫的摟抱著貴嫂返身撲向了愛痕密佈的熱炕,出於人類羞恥的本能,他下意識的一腳將房門再次合攏。 「不要!」兩聲驚呼一強一弱,美艷少婦是奮力掙扎,甚至不惜拳打腳踢,而不能動彈的晴雯只得焦急不已的躺著連聲呼喚,試圖喚醒化作野獸的愛郎。 貴嫂即使用盡全力,可惜她的粉拳玉腿卻好似給發狂的寶玉搔癢一般毫無作用,反而令無賴傢伙大為享受,低沉濃重的呼吸竟然奇跡般變得輕鬆愉快起來,可是他體內的情火依然是肆虐不休、蔓延不停。 發情的野獸三兩步就奔上了大炕,受驚的獵物嘶吼、哀求、拳打腳踢,最後甚至是手抓牙咬,可是全無作用,反而在瘋狂的撲騰之中讓大色狼佔去了不少的便宜。 「救命啦……非禮……唔!」驚慌無比的貴嫂恐懼的呼喊顫抖不已,用盡所有的力氣的她終於成功將話語傳出了房門,可惜她平日甚為喜愛的幽靜此刻卻抹殺了她獲救的希望。 「嘿、嘿……」壞壞的笑聲讓美婦人更是心驚,寶玉大口猛然逼近,一下封住了她紅潤的朱唇,所有的驚呼都只能化作咿咿唔唔的呻吟在唇舌間流轉。 「寶玉,你瘋了嗎?那是我堂嫂!」晴雯厲聲嘶吼,怒斥愛郎的禽獸行為,「你怎麼能這樣?還不放手!」美婦的幽香與豐盈的肉體早已控制了寶玉所有的心神,此刻的他只是一味沉浸在追逐肉慾的刺激之中,對於少女的呵斥只是微微一呆,手上的動作卻連剎那也未停下。 「求求你……放過我吧!」貴嫂打得玉手發疼也制止不了寶玉在自己豐胸隆臀上的揉捏,雙眸之內剎那間清淚橫流,只得向大色狼委曲求全,希望出現「惡狼」放過「羔羊」的奇跡! 既然是奇跡,當然不容易發生,更不會發生在一頭餓到極點的強健色狼口中。 陷入迷亂的寶玉調情的手段卻未消失,再加上「陰陽和合」大法的助紂為虐,美艷少婦在瘋狂的反抗之中竟然產生了生理上的變化,先前還未平靜的情慾再次點燃了她體內慾望的火炬,豐胸開始發漲,乳珠變得翹挺,下體也是春潮四溢、水色誘人。 嬌軀的變化令貴嫂芳心更是慌亂無比,驚惶無助的佳人芳心發狠強迫自己檀口一張,皓齒用盡全力咬到了寶玉手臂之上。 「啊!」低沉的痛叫聲不是發自被咬的寶玉之口,出人意料的竟然是首次咬人的貴嫂被一股巨力震得口齒發麻,驚呼出聲。 暴走的法力雖然掠奪了寶玉的神智,但卻保護了他的軀體,此刻的他別說是佳人的噬咬,恐怕就是妙玉的飛劍也奈他不何! 「吼!」狂亂的傢伙雖然未受傷害,但獵物的「野蠻」卻激起了他心中的野性,出於習慣的挑逗前戲猛然一停,狂野的好似野獸一般一聲低吼,隨即大手由慢變快在虛空之中幻化出一片掌影,飛快揮舞起來。 「嘩、嘩……」連串的衣物撕裂聲過後,不停掙扎的貴嫂剎那間已然變成了一隻誘人至極的赤裸羔羊。 「不要!寶玉,不要……」晴雯見狀不由又氣又急,悲傷化作絕望,焦急變成憤慨,震驚不已的少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厲聲的悲淒換回的是寶玉發紅的雙目回望,四目相視少女不由微微一呆,愛郎眼中的怪異終於引起了她的注意。 天啦!寶玉竟然是真的發狂了!少女想不到自己怒火之下的氣語竟然成為了現實,對愛郎的擔憂立刻與對嫂嫂的關懷糾纏在一起,陷入天人交戰的晴雯靈慧的心思隱約生出一絲意念,也許寶玉是真的需要與人合體。 不行!這可是自己的堂嫂——善良的堂嫂,自己怎麼會想著讓寶玉去傷害她呢?念及此處的晴雯芳心更是亂成了一團,只盼襲人三女突然撞進來,將這可怕的危機兩全其美的圓滿化解。 「不……啊……不要……」美艷少婦驚聲的尖叫喚回了少女遠揚的思緒,凝神一看不由更是氣急。 寶玉將佳人牢牢的按在炕上,而他的頭首正埋在堂嫂雙腿之間,那火熱的紅舌竟然在堂嫂那紅潤的玉門上反覆親吻,用力吮吸! 「啊!怎麼這麼舒服?!」掙扎不已的貴嫂芳心突然生出一絲可怕的意念,羞恥不已的她被自己嚇得花容更是蒼白,連忙用盡所有的意志強行忽略那不停增加的酸脹與酥麻。 自己怎會有這可恥的想法?就是死也不能變成淫婦!在羞愧心的作祟下,豐盈美婦猛烈的反抗猛然一頓,貞潔的心思悄然走進了死路。 心萌死志的她立刻伸出細滑的香舌,毫無留戀的美眸一閉,雙頷猛然用力就欲咬舌自盡,芳心之內閃過最後一絲意識,死了就能逃過這從天而降的災難了! 「嫂嫂!」旁觀的晴雯首先發覺了貴嫂的異狀,出於女子天生的敏感,她立刻明白了貴嫂的心思;少女嚇得魂飛魄散,一聲驚呼後不待美少婦香消玉殞,她首先在驚駭至極下昏死過去。 可怕的慘劇在發生的瞬間嘎然而止,有力的大手輕輕「撫」上了貴嫂面頰,她用盡全力的下頷就此不能動彈。 「吼!」好似野獸般的濃重呼吸火熱無比,完全墜入慾望之海的寶玉佈滿情火的面容閃現得意之色,壞壞的笑聲讓無力反抗的美艷少婦更加驚恐羞澀,「嘿、嘿……想死那可不行,接受對你不聽話的懲罰吧!」「啊!」貴嫂疼痛的哼聲不可抑制的自喉間傳出,寶玉有力的大手將她豐盈高挺的玉乳狠狠拉起,嬌嫩的乳珠不堪如此重擊,鑽心的疼痛令佳人在羞愧中幾欲死去。 「啪!」興起的瘋狂寶玉毫不猶豫的重重一掌打在了貴嫂渾圓香臀之上,翹挺的香腴立刻浮現出紅紅的掌印,與香腴的嬌嫩白皙交相輝映,好似正在對寶玉發出激情的邀請一般甚是別具情趣。 雖痛不傷的蹂躪讓美少婦哼聲不斷,無力的嬌軀不停閃躲、翻滾不休。 「嘿、嘿……」寶玉在壞笑聲中好似猛虎般撲了上去,大手一次次的瓦解了豐盈少婦的抵抗,在她的挺拔與渾圓上製造出道道激烈的愛痕! 沒有了晴雯不時的「干擾」,被慾望控制的寶玉更是玩得「性」致高昂,火熱的唇舌緊隨大手之後遊遍了滑如凝脂的嬌軀,有力的吮吸不時在膩滑嬌柔之處留下一個接一個的紅印。 痛苦的貴嫂反抗的力道越來越小,芳心的淒苦卻抑制不了軀體自然的反應,寶玉輕重不一的撫弄高明無比,令得佳人體內的灼熱悄然滋生,自識海之內盤旋而出。 一番野蠻的揉捏後,寶玉心中流轉的煩躁緩解了幾分,稍稍平靜的心海令他回復了溫柔的本性,神智模糊之中將身下的貴嫂當作了晴雯,手段變得憐愛無比。 柔情的手指輕輕掃過鮮紅的櫻桃,另一隻大手緩緩在幽谷四周遊弋,最後在玉門紅唇與敏感珍珠上留戀不去,如海的深情自寶玉唇舌間籠罩在佳人嬌軀,自晶瑩的耳垂至修長的頸項,再到飽滿膩滑的酥胸。 火熱的紅舌繞著玉峰環繞、不停攀登,最後柔情萬分的點在了開始漲大的乳珠之上。 「啊!」疼痛聲不由自主變成了舒爽的呻吟,心神恐慌的貴嫂芳心猛然一顫,為自己羞恥的叫聲無地自容! 天啦!自己怎麼能夠這樣?!他可不是自己的相公!念及此處的美艷少婦不由銀牙緊咬,以全部的心神來對抗那越來越濃烈的酸脹與酥麻! 一場男女間的決鬥就在寶玉的溫柔下發生了微妙的異變!佳人原本求死之心在悄然中消失,心靈的抵抗雖然仍是堅定,但軀體卻已經開始投降! 這決不是因為貴嫂淫蕩,在禮教甚嚴的時代,又有多少人能抵抗寶玉來自未來的挑情,那可是幾百年後人類凝練的「精華」!更何況吳貴一介潑皮只顧自己爽快,根本不顧及過貴嫂的感受,與相公心靈沒有共鳴的美少婦何曾享受過如此細膩的柔情?!自然因心靈的震撼而開始變得迷糊起來。 「不……要……啊!」貴嫂左手猛推寶玉伏在胸前的頭頂,右手卻又攀上他的肩背向自己拉近,顫抖的呻吟將她此刻的矛盾顯露無疑;初見寶玉時的良好印象竟然在這一刻清晰起來,而寶玉對她無禮的行為又讓美少婦又悲又恨,兩股截然相反的意念令得佳人芳心無比混亂,迷糊的心房忽左忽右、搖擺不休,不知如何自處! 與「愛人」深情交融的寶玉對於佳人的反抗毫不理會,兀自沉浸在他自己的濃情蜜意之中;對像雖然錯誤,但寶玉發自心底的深情還是讓美少婦覺得芳心之內暖意融融,裂紋班駁的心田也在熱流湧動下開始被撫平。 「雯雯寶貝兒,你真香!」寶玉陶醉的在佳人耳邊呢喃低語,隨即埋首在雙峰之間深深一吸,吸入成熟幽香的同時也帶走了美少婦芳心的幾許悲傷! 望著寶玉紅光閃現的詭異雙眸,貴嫂腦海閃現一縷靈光,原來寶二爺迷糊了,他將自己當作了妹妹! 唉!芳心之內黯然歎息,大歎苦命的豐盈少婦在自憐之餘心中的悲傷卻莫明的消去了不少,寶玉可怕的「非禮」因他的無意識而變得不再那麼可恨! 心弦微鬆的佳人隨著意念微妙的變化,她體內灼熱的激流立刻變得更加洶湧強大,那酥麻的感覺更加清晰,反覆衝擊她理智的堤防,迷糊的寶玉雖不明白佳人複雜的心緒,但他高超的技巧卻絲毫不受影響,熟練的挑逗好似春雨一般灑遍了美艷少婦嬌軀之上。 最為激情的深吻重臨紅潤的幽谷,舌尖輕輕叩動了守護幽谷的兩片柔唇,微開的蜜谷在火熱的氣息吹送下難耐的扭動,聖潔的花心在失去抵抗的悲傷之中流出了幽香的「熱淚」! 嗯!好舒服!貴嫂心中理智的城池即將失陷的剎那,吳貴的面容在她腦海一閃而現,禮教的警鐘猛然敲響。 不行!自己是有相公的婦人,無論寶二爺是清醒還是迷糊,自己都不能容許她的放肆! 端莊少婦芳心之內羞愧油然而生,用盡全力將自己情動的低吟吞回了腹中,立刻再次猛力反抗起來。 第二十九章 激情蹂躪(貴嫂2)貴嫂雖然守住了心靈的防線,但她曼妙的嬌軀卻難以抵擋寶玉肆無忌憚的侵佔。 迷糊的寶玉感受到了紅潤幽谷如水的春潮,佳人的閃躲與撕打全被他下意識的當作了「晴雯」的羞澀與情趣! 口手滿足的傢伙再次壞壞一笑,陽剛之軀自佳人幽谷往上攀爬,輕易的將豐盈少婦控制在了雙掌之中,火熱的異物隨即準確的找了到玉門。 寶玉柔情萬千的口手再次讓貴嫂從未享受過溫柔的心靈大顫,又驚又慌、又羞又熱的佳人一時千滋百味齊聚心間,芳心紛擾之中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味的作出無用的反抗,啊!敏感的美少婦心中一聲驚叫,幽谷傳來灼熱的觸感讓她清晰的知道大軍終於臨門,自己最為恐懼的一刻即將發生。 「不要……不要……」低沉的哀求從佳人朱唇間流出,哀怨不已的她既是在請求寶玉停下弦上之箭,也是在反覆堅定自己心中開始微弱的抵抗,提醒自己人妻的身份。 一雙大手牢牢的按住了貴嫂肩背的移動,火熱的唇舌在她豐盈玉峰上吮吸噬咬,無所不用其極的挑逗著她芳心深藏的慾望,而碩大灼熱的堅挺也在玉門上下移動摩擦,更不時有力的蹂躪那粒漲大的珍珠。 不能逃避的美少婦只能作出消極的抵抗,不停晃動她肥美的豐腴逃避色狼最後的一刺。 情慾早已充斥了寶玉腦海每一寸空間,暴漲的「小寶玉」亢奮欲裂、狂燥不安,無論近在咫尺的柔媚幽谷如何逃避,噴發無形火焰的它總是能夠立刻找到目標,如若不是主人故意的作怪,「小寶玉」早就一鋌而進直搗黃龍了! 嬉戲總有完結的一刻,當碩大的異物輕易分開紅潤雙唇的剎那,知道命運再難改變的貴嫂心底一聲長長的歎息,所有的抵抗都在這瞬息之間消失,癱軟如水的佳人好似等待行刑的犯人般臉色蒼白,絕望無助的目光下意識的望向了正要結束自己「貞潔」的凶器! 啊!好大!佳人好似受驚的小鹿般芳心跳個不停,慌忙將驚懼的目光收了回來,腦海之內卻抹不去「小寶玉」那遠超尋常的英偉影像,不由自主在驚恐之中憑添了一絲羞澀。 一聲清響,利劍入鞘!貴嫂的貞潔終於被無情的撕碎,一切再不可改變,也無須改變! 天在塌,地在陷,世間的一切剎那間消失不見,只餘下那堅挺無比的慾望之源向春潮潤澤的神秘幽谷緩緩挺進,逐分逐寸的挺進,一點一點的挺進。 噢!好粗!美少婦不可抑制的在腦海浮現了這羞人的意念,寶玉堅定而緩慢的動作令她難以逃避的感受到了火熱的腫漲。 當玉柱消失一半在佳人柔膩蜜穴之內一刻,慾望橫流的寶玉滿心的燥熱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地方,不克自制的一聲虎吼,猛然用力往前一挺全根而入。 呀!好長!突然的重擊令豐盈美婦芳心一聲驚叫,自己從未被觸及的花心深處再無一絲空閒的空間,無盡的酥麻瞬間席捲了佳人心海,令她理智的堤防更是岌岌可危。 「不要……」貴嫂忍不住大聲悲鳴,有力的玉手在自己身上狠狠一扭,藉著巨痛終於停止了自己不受控制迎合的動作。 差點走火入魔的寶玉在女子陰元的洗滌下終於找到了解決的方法,無盡的燥熱隨著他火熱的「小寶玉」洶湧而出,無需意識的流轉,強健的軀體已經開始了瘋狂的深入、後退、再深入……。 佳人柔媚的幽谷受到外敵襲擊出於本能的猛然收縮、夾擊,試圖將入侵敵人消滅在勾魂奪魄的柔膩之中。,此刻的寶玉首先回復了軀體的感覺,醉人的摩擦令他更是興發如狂,意識主動與軀體配合開始了猛烈的撞擊。 「小寶玉」在春潮潤澤下是記記全根而入,隨之又是微退猛進,絲毫不給貴嫂應變的空間。 「啊……滾……開!」美少婦在不可抑制的呻吟之中仍是不停的咒罵,本性善良的她找不出惡毒的字眼,只能用普通的呵斥來表達內心的怨懟;而無盡的酥麻又令她在羞愧萬分之中忍不住香臀微搖,恰倒好處的迎合著色狼的抽插,下意識的追尋著那令人消魂的快感。 密集的轟炸持續良久,佳人的咒罵已全部變成了咿咿唔唔的呻吟;在寶玉又一次的直衝而入後,貴嫂只覺腦海一震,幽谷深處被異物廝磨的花心猛然大顫,濃膩的玉液好似巨浪般破堤而出,直接衝向了不請而入的侵略者! 「啊!」寶玉忍不住興奮的叫了起來,純陰的洗禮令他心神終於回復了清醒,意識再次控制了軀體。 天啦!怎麼會是她?!清醒過來的寶玉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腰臀的擺動,詫異與自責的目光深深的凝視著身下攀上了情慾之顛的貴嫂。 癱軟如水的佳人艷紅的嬌軀橫陳寶玉體下,紅潤的朱唇大張重重的散發心房的燥熱。 倆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僵立當場。 意念一轉,寶玉已然明白是瘋狂的自己姦淫了佳人,心懷愧疚的他微微往後一退,就欲抽出仍然生龍活虎的「小寶玉」。 「噢!」抽離的動作卻因佳人蜜穴的緊縮而產生緊密的摩擦,如潮的快感瞬間席捲了倆人心海,寶玉與貴嫂不約而同的一聲歡叫。 爽到極點的酥麻令寶玉稍稍緩解的情慾立刻捲土重來,在他心海內瘋狂咆哮,剎那之間再次侵佔了他整個識海,剛剛搶回控制權的軀體再次不由自主的律動起來。 男子漢大丈夫,幹就幹了!寶玉心中閃現狂野的意念,箭已出弦的他索性一股作氣的衝擊起來,完全將身下佳人的身份忘了個一乾二淨。 思緒遠揚的寶玉因出神而攻勢減弱,回復了幾許體力的貴嫂急忙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奮力往後一退,僥倖的從寶玉的控制下逃離開來,成功逃脫的佳人毫不猶豫的翻身向床榻外撲去。 可惜四肢酸軟的美少婦動作不夠快速,回過神來的寶玉大手往前一撈,已然再次摟住了佳人柔滑的蠻腰,心生怒火的傢伙順勢往前一挺,竟然從後面攻入了泥濘的幽谷。 美艷少婦曲膝跪於熱炕之上,慾望翻騰的壞小子半蹲在佳人身後,火熱的異物瘋狂進出之間,一手緊摟佳人腰肢禁錮了她的逃避,一手向前一把握住豐盈飽滿的膩滑玉乳揉捏擠壓、全神放肆、縱情歡娛。 貴嫂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奮力的掙扎會變成如今的「慘狀」,剛從情慾之顛落下來的豐盈少婦又被迫開始了向快感高峰攀登的旅程。 回復神智的寶玉只覺佳人蜜穴不停的與自己的堅挺廝磨,無盡的柔膩與溫潤化作酥麻的快感令他更是「性」發如狂,不能自抑! 難以逃脫的美艷少婦柔媚的嬌軀隨著寶玉的衝撞而顫抖不休,飽滿的玉乳因體位的原因而飛速蕩漾,起伏的波浪足以淹沒世間任何男子的道貌岸然。 特殊的歡愛動作令貴嫂在羞憤之中不由生出一絲刺激的意念,寶玉更為深入的異物每一次撞擊都好似刺到了她靈魂深處一般,讓佳人矛盾的心靈在強大的衝擊下更形脆弱。 「轟」的一聲,美艷少婦最後一絲清明隨著心房一起化為無盡的碎片,失去束縛的芳心帶著靈魂越飄越高、越飛越遠,好似神仙般在天空飛舞,在雲端遨遊! 「啊……嗯……」緊閉的檀口再也困不住激情的吶喊,失去自我的佳人終於完全向寶玉投降——從心到身的投降,沒有了抵抗,沒有了屈辱,有的只是迎合的酥麻、撞擊的快樂。 同樣追尋慾望之歡的寶玉並未因佳人的投降而有所鬆懈,反而更是氣勢如虹,一鼓作氣的瘋狂抽插。 如此微妙的變化除了寶玉柔情的撫弄外,最大的功臣還是事情的禍因——動門法術,法力暴增的寶玉不知不覺中運轉起了「陰陽和合」大法,玄異的法門非但讓他獲得了超凡的力量,更讓佳人的心靈之牆在悄然之中融化,下意識的接納了這位「強暴」自己的大色狼! 貴嫂初見寶玉時那幾乎微不可察的一點好感成為了微妙變化的引子,沒有這引子的存在,肯定會是另一個結局,一個悲傷的結局! 忘卻一切陷入慾望的貴嫂玉腿一抬,無限誘惑的輕盈動作讓她轉身面向了寶玉,轉動的幅度雖大,但佳人的幽谷卻始終沒有放棄帶來無限歡樂的「小寶玉」! 「喔!」佳人如此巧妙一轉,寶玉只覺自己的異物好似經歷了一次天地大翻轉般舒爽無比,因旋轉的摩擦而剎那間快感爆增,令他忍不住叫了起來。 柔膩的玉手攀上了寶玉肩背,飽滿的玉乳與寬廣的胸膛緊密相貼,美少婦漲大的兩粒鮮紅櫻桃不時在他胸前擦過,佳人更藉著寶玉半躺的動作而矮身坐入了他的懷中,主動奮力下坐,在寶玉激情的吼聲中進入了一個新的深度。 更加激烈的撞擊聲連串響起,佳人斷斷續續的呻吟與之交相應合,不時穿插寶玉的低沉虎吼,一場愛慾橫流的春光大戲就此上演。 一柱香之後,挺動勇猛有力,迎合大膽激情。 三刻鐘之後,挺動依然直搗花心,迎合變得時有時無。 一個時辰後,挺動仍然是花樣百出,迎合已經成為 了歷史,只剩下無力的喘息與被動起伏的嬌軀。 寶玉將癱軟如水的佳人第……次放躺在床榻,俯身奮力抽插,卻還是沒有達到火山爆發的一刻。 「啪、啪……」「啊……啊……」一強一弱的兩種聲音此起彼伏,當美艷少婦第……次步入高潮之時,寶玉非但沒有停下猛烈的進攻,反而更加全力一挺將碩大的異物緊抵佳人花心,而整個埋入幽谷的玉柱竟然自行抖動起來,碩大的圓頭更是緊咬花心不停的廝磨與點擊。 此刻的「小寶玉」就似擁有了獨立的意識般靈性無比——這就是寶玉腦海之內剛剛浮現的莫明招式,「陰陽和合」奇術對他如此「勤奮」的最大獎賞,可大可小、伸縮如意——嘿、嘿……再差一點就成如意緊箍棒了! 「呀……」驚聲的尖叫長久不消,貴嫂本以為先前已是歡愛的極至,怎會想到世間還有如此境界,如此超越高潮的境界——「神之極樂」! 極樂境界久久不消,佳人在極度舒爽之中停留了許久、許久,當她回歸人世一刻,洶湧的歡愛之淚化作點點浪花飄灑在火熱的旖旎空間,湧出眼眶的清淚帶走了佳人的幽怨,帶走了她先前的恐懼與絕望,消除了被迫的陰影與所有的黑暗。 抗拒換作了配合,強迫悄然變成了歡愛,厲害的「假」寶玉,厲害的「陰陽和合」,厲害的「五色神石」! 「神之極樂」終於過去,堅挺的慾望之源也在佳人洶湧的浪潮衝擊下、蜜穴前所未有的緊窄中與美少婦珍貴的純陰交融裡迎來了最後的一刻。 勇猛進出的「小寶玉」在不可能中奇跡般再次暴漲了一圈,久盼的酥麻終於來臨,醉人的快感自識海流入脊椎,再由上而下直入丹田,不停衝擊他開始出現震動的情慾火山。 飄飄欲仙的貴嫂只覺自己的幽谷再次一漲,已為人妻的豐盈少婦敏感的察覺了歡愛最為重要的一刻即將來臨,只有這一刻的來臨歡愛才完美,自己體內才會留下寶玉不滅的烙印! 來吧!盡情的來吧!佳人在無聲的吶喊中做好了迎接最為消魂剎那的來臨。 「轟」的一聲驚天動地,寶玉腦海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世間一切,惟有那爆發的無比震撼讓他一生回味無窮;火熱的岩漿帶著寶玉的燥熱與玄異的精元以迅猛之勢直衝而出,悉數灌入了佳人花心之內,強大的噴射之力令本已迷亂的貴嫂剎那間歡聲驚叫,最後一絲精力也在這驚叫聲中耗得一乾二淨。 「啊!」長久的激情之聲繞樑不休,未待寶玉的玉柱變軟,美艷少婦已在極樂中昏厥。 成功了!寶玉體內的燥熱完全消失,強大的力量伴隨無比的自信令他俊臉浮現迷人的風采,「勞累」了半日的傢伙同時經歷了肉體與精神上的「生死」大戰後,緊繃的心弦一鬆,強烈的疲倦立刻悄然襲來;寶玉連深埋佳人體內的異物也未抽離就此沉沉睡去,雙目閉上的剎那,回復溫柔本性的他憐惜的將佳人翻轉到了身上,讓自己成為了佳人安睡的肉墊! 月華如水,繁星閃耀。 晴雯經過「陰陽和合」的洗禮後,嬌軀的回復力已是遠超常人,少女雖是新承恩澤,但卻沒有嬌弱無力,秀長的睫毛輕顫首先自昏迷中甦醒過來。 「啊!」回復意識的腦海之內瞬間閃過昏迷前的危急一刻,晴雯再次驚駭至極的尖叫起來,急切的美眸立刻環首四顧,緊繃的芳心生恐看到血濺枕榻的人間慘劇。 「啊!」同樣的驚呼意義卻已大為不同,羞澀的紅雲剎那間瀰漫了少女玉臉,回首側首望的她只見寶玉與嫂嫂親密無間的摟抱成一團,而嫂嫂臉帶微笑的滿足玉容恬靜動人,絲毫看不出一絲悲傷的痕跡,寶玉也是沉醉在美夢之中,微翹的嘴角那縷壞笑充滿了男兒魅力! 怎麼會這樣?!少女大張的美眸不敢置信,芳心之內詫異無比,明明先前是悲慘的情景,為何一覺醒來竟然變成了如此溫馨和諧的一幕! 望著強健的陽剛之軀體與豐盈的柔媚完美的交融在一起,被巨大反差震撼的晴雯心底不由生出一絲淡淡的酸意,微帶怨懟的雙眸狠狠的瞪了寶玉一眼,不滿的嬌嗔低語道:「便宜了你這大壞蛋!以後你要是再敢隨便拈花惹草,看我不把你變成太監?!」這樣也算萬幸了!念及此處的少女在吃醋之餘芳心也甚感欣慰,雖然有違世俗,但總比嫂嫂芳魂飄渺的好! 第三十章 羞人一幕寶玉先前為何如此奇怪?少女意念一轉又想起了愛郎發狂的模樣,濃濃的迷惑與不解引發了她天性的好奇,連女子吃醋的本能也拋到了九霄雲外,芳心之內剎那間百轉千回,苦思愛郎奇怪的變化。 真煩,還是讓寶玉親口給我解釋吧!晴雯雖然稟性靈慧,但她一介凡人怎能明白神仙鬼怪之事?!想不明白的佳人火暴的性情一發就欲將寶玉弄醒開口質問,如若愛郎給不出合理的解釋,英姿颯爽的晴雯是決不會原諒他的!即使斷情絕愛痛苦一生她也不會原諒,不會讓自己與一個禽獸相伴一生! 少女玉手一伸就欲扭著愛郎的耳朵將其喚醒,手到中途突然一頓,善良的少女考慮到了嫂嫂的感受,貴嫂如今還趴臥在寶玉身上,自己還是先喚醒嫂嫂的還,否則倆人同時醒轉不知會出何變故! 「姐姐、姐姐……」晴雯一邊輕推貴嫂一邊在其耳邊低聲呼喚,情如姐妹的倆女私下一向都以姐妹相稱。 「嗯!」貴嫂從美夢中醒轉,出於本能的低吟回應,迷迷糊糊的美少婦一時還未弄清狀況,只是為自己此刻身心的舒暢而伸了個美美的懶腰。 本就豐盈曼妙的佳人在寶玉激情的灌溉下更是艷色動人,慵懶的嬌態看得同為女子的小姑也忍不住微微一呆大為羨慕!其實晴雯還沒有起床梳洗,否則她就會發覺自己也是氣息突變,絕對稱得上一代絕色,比嫂嫂更為美麗動人! 「妹妹,早啊!呀……」佳人嬌柔的回應剛剛出口,因嬌軀的扭動而突然降臨的異常令她終於完全清醒過來。 經過長時間的休息,寶玉的火熱又回復了堅挺,碩大的異物自動的充斥了幽谷的每一寸空間,就因貴嫂細微的動作,那令人心醉神馳的酥麻就在摩擦中產生,以強大的威勢提醒了佳人曖昧的現狀。 「姐姐,怎麼啦?」側躺於旁的晴雯看不到貴嫂兩腿之間的異狀,關切萬分的靠近前來,生恐愛郎在迷亂中弄傷了嫂嫂。 「沒……沒什麼!」貴嫂剎那間羞躁萬分,話語顫抖結結巴巴,羞澀的美眸低垂胸前不敢與晴雯四目相視。 「喔!嘻、嘻……」挪到近前的少女無意的眼光瞟到了嫂嫂與寶玉緊密相連之處,見貴嫂沒有她擔憂的憂傷悲憤,放下心來的少女不由生出濃濃的戲謔之心,明亮的美眸閃現隱約的笑意,故意以認真的語調笑語調侃道:「姐姐,原來……」「唔!」未待少女話語說完,少婦已是羞到極點的一聲嚶嚀,不顧一切的四肢用力腰臀往上一抬。 天在旋、地在轉,世間最為羞人的一幕終於發生!經過寶玉無比瘋狂的撻伐,貴嫂已是身酥手軟,一鼓作氣的眼看就要將火熱的堅挺吞出體外,卻在這關鍵一刻她酸軟的手臂搗亂的一顫,一時力氣不濟整個幽谷再次重重的落了回去。 「啊!」佳人被迫的套弄只覺花心深處一片酥麻,火熱的圓頭緊抵花房不再放鬆。 如海潮般激盪的快感油然而生,敏感的貴嫂好不容易聚集的勇氣全部消失,藉著手足酥軟的下倒之勢,羞至極點的佳人將整個面容埋在了又恨又愛的強健胸懷之中,掩耳盜鈴般躲避這難堪的事實。 「咯、咯……」銀鈴般的歡笑生機勃勃,靈秀天生的美少女意念一轉,從嫂嫂微妙的表情與細微的動作中看出了她羞喜的心態,放下心來的晴雯忍不住半是嬉戲半是開心的大笑起來。 「姐姐,還是我來幫你吧!」少女在歡聲笑語之中半跪而起,伸手扶住了嫂嫂手臂,輕聲戲語道:「要是等他醒了,那可就不好辦了!」無盡的羞澀不僅讓貴嫂失去了力量,也讓她腦海一片混亂,鬧轟轟的任憑妹妹擺佈。 不知是晴雯力氣不足,還是她故意使壞?整個「幫助」的過程十分緩慢,佳人柔媚的幽谷一分一寸的與「小寶玉」脫離,不僅如此,在晴雯力氣不濟下她柔膩的嬌軀還不時微微下沉。 「妹妹,別……別鬧了!」貴嫂鼓足全部的勇氣呢喃低語,無奈的目光透出絲絲哀求,幽谷已是一片泥濘;摩擦雖然輕柔,但那令人發狂的酥麻卻似怒潮般拍擊著她心靈的堤防,佳人芳心已然生出抹滅不了的衝動,很想再次用力的坐下追尋那夢幻般的極度快感。 晴雯與貴嫂終於艱難的完成了這一偉大的「工程」,倆女氣喘吁吁的躺倒一旁。由始至終寶玉都是安然閉目、一動不動,不過呼吸卻悄然濃重起來。 身具神奇法力的寶玉早在晴雯發出細微響動的剎那就已醒轉,情慾一去回復清醒的傢伙完全明白自己幹了什麼蠢事——他竟然強姦了一位只有一面之緣的良家美婦! 天啦!怎麼辦?負荊請罪——可是自己這樣蹂躪貴嫂,她會同意嗎? 恐怕是自己的癡心妄想,自己的魅力再大也沒到如此盲目的地步! 寶玉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但他千算萬算卻沒想到自己乃非常之人,自不能以常理測度!本身魅力不夠頂破蒼天,但「陰陽和合」卻足於改變凡塵俗理。 殺了她滅口——自己還做不出如此喪盡天良的行為,卑劣的意念剛一閃現,就被寶玉自己瞬間抹殺。 看不到美艷少婦內心的傢伙心情煩擾,萬千意念一閃而過卻不知如何化解眼前無比的難堪。美婦人在晴雯幫助下抽身而去,柔膩的摩擦同樣激發了他心中滔天的情慾,激起了他異變心靈盤旋的狂野與豪情。 畏首畏尾非大丈夫所為!不就是無意間傷害了一個女子嗎?又不是天塌地陷,何須像個縮頭烏龜般躲躲藏藏?!只要以後自己用盡全力給予她幸福不就可以了! 念及此處的寶玉明如寒星的雙眸突然張開,兩道隱透金光的堅定目光好似利劍般刺破了虛無的天幕,為這妖魔亂舞的天地帶來了無比強大的震撼! 神奇的金光一閃而逝,寶玉雙眸再次回復了清明與柔和,他橫躺的身形一展,悠然立起了上身。 「啊!」正在歇息低語說著心事兒的晴雯姑嫂被寶玉的「突然」醒轉所驚嚇,倆女雖與寶玉已有親密至極的合體之緣,但出於女子天性的矜持立刻手忙腳亂的拉扯起被褥來。 寶玉深情的目光掃過慌亂的晴雯,隨即轉向了玉首低垂的貴嫂,發自心底的愧疚令他雙眸透現無盡的憐惜;待得二女春光掩藏之後,他方自以堅定的眼神將二女籠罩,鄭重的神色讓姑嫂倆微一錯愕忘記了慌亂與驚羞,呆呆凝視著寶玉。 「雯雯,你信我嗎?」寶玉神色平靜的超出了二女的預想,柔和的語調隱現鏗鏘的語氣。 「信!」晴雯只覺寶玉堅定的目光好似狂風般在心房刮過,靈秀美少女心有靈犀般感應到了愛郎的真誠與深情。 「謝謝!」少女無條件的信任令寶玉清澈的雙眸悄然瀰漫了一層水霧,他隨即強振心神保持了面容的平靜,「我一直在修煉一種奇異功法,今日與你歡好之時無意間功力大增,但也走火如魔迷失了理智,為了不傷害到你我只有離開,不成想剛一打開房門,就……」寶玉話語微頓,轉首對貴嫂語帶愧疚道:「對不起!我傷著你了!」姑嫂二人聞聽寶玉之言,芳心不由隨之細細回想,片刻後不約而同的點頭認可了寶玉的解釋,因為當時她們所見與所聽的事實正是如此! 貴嫂雖然明白了內情,但畢竟是受害人,不同於晴雯的兩情相悅,她可是實實在在的慘遭強迫!雖然最後她也解開了心結敞開了心扉,將自己完全投入了寶玉的懷抱,但清醒過來的佳人依然是滿心慌亂、不知所措! 怎麼辦?美少婦心房閃現迷茫與憂愁,如果就此投入寶玉懷抱,那他會不會把自己當作輕賤的淫婦?!還有吳貴可是自己的相公,他會放過自己嗎? 矛盾不已的玉容映入寶玉眼中,佳人眼底那縷幽怨愁絲更是讓他自責內疚,身為罪魁禍首的他不凡的心思一轉,已然明白了貴嫂心中的彷徨與無奈。 「不要怕,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會負起全部責任!」寶玉情急之下一把握住成熟美婦玉手,修長有力的大手將火熱的暖流注入了她慌亂的心房,令佳人在溫馨流轉之下大為安靈。 寶玉話鋒一轉,低沉柔和但又堅定無比,愧疚自責之中透出無比真誠,「姐姐,我要用一生的憐愛來換取你的諒解,要用永恆不變的呵護將今日的錯誤變成幸福的開始!」玄異的動門法術將寶玉的真心瞬間融入了佳人識海,令貴嫂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發自心底的摯誠。 「唔!」隨著激動的熱淚湧現,美少婦一下撲入寶玉懷中低聲哭泣起來,由欲生情的倆人就此相擁良久,彼此用無聲的心靈做出了美妙的交流,用強烈的心跳與灼熱的體溫來感受彼此此情懷的激盪。 旁觀的晴雯感同身受般清淚橫流,情不自禁的翻身而起,輕柔的玉臂一展將愛郎與嫂嫂同時摟抱在了一起,情懷翻騰的三人就此完美和諧的相擁良久,初始的哭泣片刻後換成了竊竊私語與歡欣嬉戲。 濃情蜜意籠罩了這偏僻的小院,在晴雯姑嫂倆人的細心服侍下,三人吃了一個不知算午飯還是晚飯的愛心大餐,席間自是難免流轉寶玉手足逞威的得意笑聲與倆女不依的嬌嗔,真可謂的其樂融融,春色無邊。 飯後三人再次聚在炕上相偎相依,左擁右抱的寶二爺志得意滿、心神舒暢,他雖不免情火湧現,但念及二女「疲憊」之身自是萬分憐惜,強自忍住了洶湧的慾望,一心只想著三人間的真情。 晴雯芳心原有的一點酸澀此刻已經化為雲煙消失不見,無限歡喜的依偎在愛郎懷中,腦海之內不停憧憬著美好的未來,甚至連兒女成群也浮現在她眼前。 躺在寶玉臂彎內的貴嫂首次感受到了寶玉的情意綿綿,佳人心底微弱的情絲在甜蜜的灌溉下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瘋狂成長;不同於晴雯純純的愛戀,熟透了的美婦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極至的歡樂,慾望在愛意催化下更是令她幽谷潤澤、心房火熱,如若不是軀體的酸軟,如若不是端莊的本性,享受過「神之極樂」的美婦人一定會主動撲上寶玉虎軀吞噬它的火熱堅挺! 漣漪的波紋輕輕蕩漾,溫馨的暖流悄然流轉,醉人的真情隨著時光的消逝瀰漫了三人身處的空間。 平凡的小院不再平凡,普通的廂房不再普通,在情思湧動的有情人兒看來,這愛的見證之地絕對超過了幻想中的桃源仙境! 溫馨的一夜悄然過去,天色還未大明寶玉就左擁右抱著一大一小兩位絕色美人從側門走出了賈府。 「寶玉,這就是紅樓別府嗎?」晴雯秀美的玉容顯現興奮之色,挽著寶玉的玉手不由自主微微一緊,眼前的宅院相比賈府雖然小了許多,但在少女心中卻是好似人間仙境,因為這兒是她的新家,她與寶玉共同擁有的家。 第三十一章 真情摯愛「嗯!就是這兒!」寶玉肯定的話語給予了少女芳心無限的溫暖,情思細膩的寶玉不忘另一側的美艷少婦,緊接著轉首凝視貴嫂柔聲道:「這兒也是你的家,你與雯雯就是別府的主人、我的好妻子!」「唔!」豐盈少婦怒突的酥胸急劇起伏,激動的熱淚瞬間爬上臉頰,她芳心雖然早已倒向了寶玉,卻沒想到他真的會如此厚待自己。 朝陽破霧而出,燦爛光線好似利劍般消滅了最後一絲黑夜的陰影,照耀了紅樓別府那空蕩蕩的朱紅大門。 「參見二爺!」寶玉三人剛剛跨步踏上台階,原本空無一人的大門處突然憑空現出兩道矯健的身影。 「辛苦你們了!」寶玉滿意的大手虛揮,兩個手下雖然經過一夜的守衛仍是精神抖擻、目光銳利,足見平日訓練的成果十分顯著。 兩名守衛未再多話,恭身一禮後雙足一彈再次躍入暗處隱藏起來。在寶玉這開明主子講求實效的教導下,從倪二這等心腹到一般手下都變得精明幹練,完全放棄了無用的繁文縟節。 未待跨上台階的寶玉舉手推門,朱紅府門悠然大開,熱情歡迎主人的回歸。 「二爺,你老可出現了!」收到線報的倪二與包勇並肩側立門旁,滿臉喜意之中隱現一縷焦慮之色,性急的倪二更是急聲道:「二爺再不出現,我們都想闖進內院來找你了!」寶玉悠然平靜的面容並未因倪二話語間的急切而改變,鎮定自若的拍了拍他的寬肩輕笑道:「別慌,有什麼事呆會兒再說!」寶玉手指倆女向兩位忠心不二的手下介紹道:「這是晴姑娘與她姐姐,以後府中的瑣事就交由她們打理了!」包勇與倪二都不是傻子,寶二爺雖沒說倆女具體是何身份,但他們依然立刻恭身施禮,語帶尊敬,「小的倪二、包勇,見過兩位奶奶!」「兩位……大哥,請起!」二人一句「奶奶」頓時羞得晴雯玉容通紅,芳心之內喜意暗生;她雖是丫鬟之身,但平日裡也見慣了賈府一干大家小姐的氣度儀容,再加上天生麗質,此刻在寶玉充滿情意的眼神鼓勵下,晴雯不由氣息微變;往昔略顯尖刻的神色悄然間變得寬厚柔和起來,學起主母的儀態倒是似模似樣、毫無破綻。 「晴雯、姐姐,你們隨我來!」寶玉話音未落已然率先向密室行去;二女見愛郎挺拔的身影不走大道不由微微一愣,出於對寶玉堅定的信任,姑嫂倆相視一笑,隨即追了上去。 「二爺,小的有急事稟報!」急切的呼聲意外的不是出自一向粗豪的倪二口中,素日穩重的包勇眼露焦急開口高呼,可見事情真的已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出人意料的是一向精明超凡的寶二爺此刻卻「難得糊塗」,非但沒有回身詢問詳情,反而越走越快,只是頭也不回大手虛揮,堅定有力的對倆人道:「一切等我看過釧兒後再談!」「可是……」倪二忍不住衝口而出,可是話語剛剛出口就被寶玉閃現金光的雙眸中途打斷。 大步快行的寶玉突然一頓回首望向二人,隱含金光的雙目並未讓倆人恐懼,反而讓他們急躁的心緒奇跡般的剎那平復下來,不由自主生出一個莫明的意念,世間沒有任何困難能難住寶二爺,自己又何必驚慌?!有了主子出手,一切問題必將迎刃而解。 見倪二與包勇終於鎮定下來,不再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煩惱,寶玉眼中的金光一閃而逝,隨即猛然回身大步離去,寬大的衣袂在憑空刮起的微風中波浪起伏,狂野的氣息透體而出悄然震撼了包勇二人的心神! 滿心火熱、情懷激盪的寶玉此刻只想與久別的金釧兒相會,其急切的情絲又豈是紅塵俗世能夠羈絆他一星半點?! 晴雯與貴嫂乖巧柔順的緊跟寶玉身後,嫻靜少婦與率真少女沉默的玉容下卻是暗生詫異,金釧兒不是早就死了嗎?!寶玉雖然曾經與她們提起過此事,但卻沒有詳細說明,對於此等匪夷所思之事倆女都是芳心大震、不敢置信,卻始終找不出寶玉騙自己的理由!苦思不解下姑嫂二人心房已被強烈的好奇所籠罩,不知不覺之中連女子行走的端莊儀態也忘了個一乾二淨,曼妙無雙的嬌軀略顯慌亂小跑著追隨寶玉迅疾的腳步。 穿過幾重不顯眼的角門,晴雯首先詫異的脫口而出,「寶玉,你怎麼帶我們到這死胡同來了?!」一番急促的喘息後,心情逐漸開朗的貴嫂首次浮現生動的表情,半嗔半怨的調侃道:「你不會是太久沒來忘記路了吧!累死我了!」寶玉沒想到貴嫂也會主動與自己調笑,正要施法打出印訣的傢伙已動的雙手一頓,壞壞的笑容加上無賴的言語「輕薄」道:「好姐姐,我可捨不得累死你!不過就是『累』死了,我也能將你『澆』醒了!嘿、嘿……」初經人生美事的晴雯不是十分明白寶玉話裡的深意,只是隱約的意識到愛郎說得決不是什麼好話,秀美少女美眸下意識的望向了嫂嫂。 貴嫂見倆人四目同時以不同的含義凝視自己,身為人婦的她從寶玉故意加重語氣的「累」「澆」二字上已經明白了他的壞心思,不由頰如火燒,此刻見妹妹要自己為她解釋一番,不由更是羞不自抑,讓她如何解說這麼羞人的含義?! 「哈、哈……」佳人艷如三月桃花的嫵媚玉臉讓寶玉朗身大笑起來,笑聲一停,未待竊竊私語的倆女有所報復,他微停的大手再次好似鮮花般盛開,玄異的印訣牽引體內雄渾的法力迅猛運轉,一道虛幻的五色光幕悄然打在了對面牆壁之上。 望著眼前憑空突現的房門,晴雯與貴嫂不由目瞪口呆,兩雙如水的美眸眨了又眨,直到寶玉搶先消失在門內她們才相信了眼前並不是幻覺。 解除禁制的寶玉挾帶著火熱的情思衝進了密室,門外的少女與少婦大受衝擊的心靈微微一顫,從巨大的震撼中回神過來;女子天性的好奇與對愛郎無比的信心令她們消除了對未知事物的天然恐懼,四目相視之後,秀美少女與豐盈美婦相攜著小心翼翼的走入了一個未知的天地! 「啊!」不受控制的驚呼聲出自倆女之口,她們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為眼前奇異的空間而迷醉、驚呼。 燦爛但柔和的霞光在狹小的空間中閃爍,無數鮮紅嬌艷的花瓣自行懸浮於虛空之中,清新怡人的花香瀰漫了整個密室,室內正中一塊巨大的晶瑩玄冰之上,金釧兒栩栩如生的玉容光彩照人,其秀美之狀竟比生前更為動人。 寶玉輕柔的俯身凝視著「沉睡」的佳人,柔情的大手輕輕的梳理著少女不沾一點塵埃的髮絲,如海的深情自紅潤雙目迸射而出,洶湧的情潮迅猛的衝入了佳人心海,雖然喚不醒金釧兒的美夢,卻令少女恬靜的玉容奇跡般再添光彩。 溫馨的真情、醉人的摯愛令得密室之內暖流流轉,漣漪的波紋悄然震撼了驚詫不已的晴雯與貴嫂。 無形的波紋輕輕蕩漾,腦海因震撼而一片空白的倆女不由自主的隨波逐流,在玄異情絲的牽引下不知不覺中走向了愛郎;一路行來暢通無阻,緩緩漂移的花瓣好似具有靈性般為她們閃出了一條玄妙的通道。 在無盡花瓣組成的花牆指引下,情海翻騰的倆女緩緩飄到了寶玉身後,心有牽掛的她們感同身受般看到了愛郎心底深藏的憂傷,兩雙注滿深情的玉手輕輕的扶上了寶玉肩背,極其輕柔的用無聲的撫慰來消彌他心房極力掩藏的裂痕。 寶玉挾帶感激的大手環上了兩位愛侶柔滑的腰肢,兩具嬌柔的軀體溫婉的依偎在兩側,男俊女美、陽剛與柔媚完美的交融在一起,三張迷人的面容並排凝視著金釧兒悠然的睡容,沒有嫉妒、沒有酸楚,只有人世最為珍貴的情意溫馨動人,令三人心神沉醉。 靜謐的空間良久無聲,三人誰也不願打破這悄然流轉的靈靜,三顆心靈在這無聲的交流之中悠然敞開了心扉,送出自己真摯的愛戀,迎入愛人無盡的情絲。 「二爺,大事不妙!」未待寶玉坐穩身形,倪二已是再難控制自己焦慮的內心,粗中有細的他下意識的望了望主子身後的晴雯姑嫂,硬生生的將衝到喉間的機密吞了回去。 伴隨寶玉回到大廳的晴雯微微一笑,見慣世家大族行事作風的少女不以為忤的微微一笑,「寶玉,我與姐姐先回內宅了,等你談完正事後我們一起吃早點吧!」「也好!」寶玉自然的點了點頭,發自真心的對倆女道:「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男人去辦吧!你與姐姐好好休息,我可不想女主人剛來就搶婢女下人的工作,呵、呵……」「知道了!」晴雯對寶玉甜甜一笑,隨即氣度大方的向倪二與包勇恰倒好處的微微一禮,與貴嫂一起並肩輕盈邁步離去。 「坐下慢慢說,什麼大事把你倆急成這等模樣?!」寶玉意態悠閒的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話語雖然渾不在意,但眼底一閃而逝的精光卻讓倆個手下知道主子已經認真起來。 「二爺,我們好幾支護送香煙的衛隊都受到了蒙面人的襲擊,損失慘重!」倪二擔憂的眼神下隱現怒火,一雙碗大的拳頭緊握得指節發白,好似正捏著賊人的脖子般死命用力。 倪二粗豪的話語剛落,包勇立刻補充道:「來犯的賊人兵器混雜,所使的招式亦各有不同,明顯是想隱瞞他們真正的身份!」包勇話音微頓,見主子仍在凝神靜聽,他略一思索後緊接著以不肯定的語氣道:「小的根據帶隊兄弟的描述,覺得這些人進退有度、訓練有素,決不是烏合之眾,而且他們的目標也是香煙,一但搶到手後立刻呼嘯而去,並未對我們的兄弟趕盡殺絕。」「呀!」煩躁不已的倪二怒聲道:「這幫兔崽子每次都是這樣,真他媽的可恨!我與包勇又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說到這兒的倪二大為不甘的重重一聲歎息,粗獷的面容浮現無奈之色,「可惜二爺你這段時日不能出府,而石爺也奇怪的消失了,任憑我們翻遍了京城也找不到石爺的身影!」包勇附和的點頭同意,一臉急切的倆人話語之中卻沒有絲毫擔心之意,他倆對寶二爺與石爺都有莫測高深之感!出於盲目的崇拜,他們只以為石鈺必是辦大事去了;即使天塌地陷,厲害的石爺也會安然無恙! 仔細聆聽的寶玉從始至終一言未發,雙目微閉,手指在身旁案几上有規律的輕輕敲動,一聲聲的清響奇異的敲打在倆人呼吸轉換之間,他們煩躁不安的心靈在初始剎那的不適之後,心房不由自主的隨著寶玉手指的敲動一起跳動起來。 平穩柔和的敲擊聲穩定了倪二與包勇的焦慮,沉思片刻的寶玉猛然張開雙目,自信的目光在眼底閃現,低沉的話語透出無比的鄭重,「兄弟們傷亡如何?」主子簡單的話語卻令兩個忠心不二的手下激動得熱血沸騰、雙目紅潤,因為寶玉開口關心的不是錢財的損失,而是手下的安危,怎不讓為他賣命的紅樓護衛感激不已?! 「回二爺,那幫賊子下手甚狠,所幸你老有先見之明,兄弟們經過十位教頭二次特訓之後,已是實力大增加,敵人雖然厲害,我方並無死亡!」倪二話鋒一轉,略帶低沉道:「我們前後傷了二十幾個兄弟,不過在石爺重金禮聘的大夫及時搶救下他們都已無性命之憂,反而我方還殺死了好幾個賊人!」包勇緊接倪二的話語,興奮的話語透出一絲遺憾,「可惜賊人狡猾,撤退時連屍首也未留下一具,使得我們想從死人身上找線索也辦不到!」「好!很好!」寶玉眼底的凝重消失不見,聽聞手下均無甚大事他也放下心來,財務損失雖重,但又怎及得上人命的寶貴,「這段時日真的辛苦你倆了,讓受傷的兄弟好好休養!」心有所思的寶玉話語微頓,悠然的面容不由自主的望了望廳外的高空,語帶感慨道:「讓兄弟們加緊訓練,一場大戰就快來了!到時多一分實力就會換回一條人命,我可不想讓『紅樓』香煙建立在兄弟們的枯骨之上!」「二爺,這是具體的財務損失,請過目!」包勇從懷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帳簿遞了上來,看來他是早有準備,只待寶二爺或者石爺出現。 「這麼厚呀!」寶玉驚聲歎息,從帳本的厚度他就知道這幾次的損失恐怕已經超出了他的估計!想到這兒他不由心中生出一絲野性的衝動,他媽的!這幫傢伙真是找死!他雖談不上視財如命,但卻深明錢能通神役鬼的人間至理! 「你們覺得誰有可能是針對我們的主謀?」寶玉放下心中怒氣,強振心神以柔和的語調輕聲詢問。 「這……」倪二與包勇同時臉色微紅的木衲無語,要他們衝鋒陷陣還可以,處理日常瑣事也行的通。但是要倆人出謀劃策那可就真的有點為難了! 唉!看來自己真的應該找一個謀士了!兩位手下的反應並未脫離寶玉所料,與其說他想詢問倆人,還不若說他想藉機開發一下倆人不通的竅門。 「你們仔細想一想,能夠比我們衛隊更加訓練有素,單兵作戰不及、整體作戰卻超過我們,而且……」寶玉邊說邊掃視了倆人一眼,見倪二依然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一臉迷糊,真不愧他「醉金剛」的外號!而包勇雖是雙眉緊皺正在苦思之中,但他困惑的眼神卻令寶玉同樣心生失望,看來二人都只能是猛將之才。 心中黯然低歎,寶玉放棄了無用的教導,平靜的緊接道:「而且他們還帶走了死屍,就證明他們身上必有抹滅不了的特徵,你們想想看要符合以上條件,會是些什麼人?」「江湖幫派!」倪二激動的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見主子輕笑著搖頭否認,他仔細一想,自言自語道:「不對,江湖幫派上的高手可是多如牛毛,他們的個人功力絕對超過我們,但在配合上卻不甚協調!」說到這兒的倪二面色微熱,不好意思的坐了回去,傻笑不已,「呵、呵……剛好與二爺你說的相反!」第三十二章 為愛卑鄙寶玉與包勇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倪二雖為人粗蠻,但也不乏赤子純真之處。 「二爺,不會是官兵吧?!」包勇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驚詫的目光透出濃濃的不解,只等神一般高大的寶二爺來吹散他心中的迷霧。 「官兵?!呵、呵……」寶玉大為不屑的輕言淺笑,「憑那幫貪生怕死的酒囊飯袋怎會有如此膽色?!就是給他們天膽他們也沒有這份本事,這京城方圓千里我就找不出一支真正的鐵血軍旅!」「那……」倪二與包勇絞盡腦汁也想到正確的目標,最怕動腦的倪二乾脆啥也不想,只管端起身旁的茶杯牛飲起來,反而落得個一身清閒。 寶玉怡然自得的輕敲手指,耐心的等待包勇的答案,看他能否衝開心竅,成為一個智勇雙全的好手。 「錦衣衛,一定是錦衣衛!」包勇好似倪二先前一般激動的跳了起來,腦海靈光的閃現令他比天降橫財還要興奮幾分,「只有錦衣衛才會如此訓練有素,他們密佈天下的眼線才會知道我們押運的路線,而且錦衣衛手臂上都有代表身份的刺青,難怪、難怪!」「那錦衣衛幹嗎要搶我們的貨物,天下那麼多富人還不夠他們搜刮嗎?」倪二也深覺好友的話語正確,但卻抑制不了心中越是明白反而越多的疑問。 「什麼叫貪婪?」寶玉也許是雙美入懷心情大好,難得的與倆人深談起來,「貪婪就是整個天下還有一文錢在別人身上,他都不會滿意!況且錦衣衛也不是單純的想劫財那麼簡單,他們是想借此打擊賈家,進而侵吞四大家族!」「二爺,誰誠心與我們過不去?」包勇眼含期待的望著主子,心中同時也在閃現自己知道的錦衣衛高官。 「千戶趙全!」寶玉重重的一聲冷哼,微重的話語隱現一絲殺伐之氣,「除了他不會有別人,你們還記得周扒皮嗎?他就是趙全的人!」「他媽的!」倪二剎那間血液沸騰再次猛然立起,抱拳施禮粗聲道:「二爺,我們是不是暗地裡將那狗東西……」倪二話語一頓,閃現精光的雙目已說出了他的意思。 「不用!」寶玉大手虛揮讓倪二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不徐不急的解釋道:「這個趙全雖為人 凶狠、殘暴,但卻沒有多少城府,我們想收拾他並不是很難。」話音微頓,寶玉略一凝神後緊接道:「如今敵人已明,但還不知趙全身後何人,如果我們貿然將他『做』了,就會再出一個在暗處的『趙全』,那時就不像這樣好辦了!」「我明白了!」倪二開心的笑了起來,為自己終於有所進步而歡欣雀躍,「二爺的意思是要順籐摸瓜,給他來個一鍋端!」倪二的形容雖然粗陋,但卻正合寶玉心意,他不由自主微笑起來。 「二爺,另有一事也甚為緊急,」包勇放下了大半個包袱,恭身請示道:「忠順王一方催我們交貨已經催了好幾次了,最近的語氣也越來越不善!」寶玉聞言心中不由浮現忠順王醜態畢露的嘴臉,對於這自大的惡狼他全無半點懼意,因為他早就為這討厭的傢伙鋪好了道路,醞釀已久的「驅虎吞狼」也終於到了上場的良機了! 「二爺,我們怎麼辦?」對於忠順王這突然冒出的「合作」夥伴,包勇不明主子真正的心思,所以對於王府來人的蠻橫也只能隱忍不發,數次以寶二爺傷病未癒為借口方才勉強推托。 包勇還能顧全大局,可是市井出身的倪二卻受不得此等閒氣,他心中的怒火已到了忍耐的極限,如若不是包勇多次抬出石爺與寶二爺來,他早就大打出手了。 如今寶二爺出現,倪二這魁梧漢子就像見到救星般將滿腔的不甘全部倒了出來,「二爺,那王府之人一個個狗仗人勢,就沒有一個好玩意兒!」粗豪漢子不由自主一腳猛踏大地,充盈怒火的雙目掠過掩飾不住的疑惑,「整個京城誰人不知忠順王不是個東西,我們與他合作無疑與虎謀皮!時日一長,恐怕咱們也會成為過街老鼠!」「呵、呵……倪二,想不到數日不見你竟然文采大進,竟然也能出口成章了!」寶玉未語先笑,隨即怡然自得的輕聲反問,「忠順王不出一文本錢就想取走我們半壁江山,你認為這也算是合作嗎?」「什麼?!」包勇與倪二齊聲驚呼,不由自主猛然立起;他們本以為不過是一般的合作,給忠順王一點好處而已,想不到對方卻是強取豪奪! 這下連包勇也控制不了心中的殺氣,「二爺,你老一聲令下我們殺進王府取他狗命!管他王爺不王爺的,只要蒙面就只會天知地知!」望著倆個幾乎怒髮衝冠的手下,寶玉卻「噗」得一聲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哈、哈……看你們這樣還真是一副打家劫舍的經典模樣!」爽朗的笑聲令面紅耳赤的倪二與包勇大為愕然,無盡的 怒火剎那間失去了目標,滿心詫異的望著奇怪的主子,怎麼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還這麼開心?! 片刻之後,寶玉強振心神恢復了面容的平靜,他並未解釋自己為何這麼開心,反而話鋒一轉問起了其餘的事情,「上次叫你倆調查的事情辦得如何?」「二爺,這就是你老要的名單!」忠心的包勇不再多問,強壓心中翻騰的迷霧恭敬的從懷中掏出密函交給了寶玉,「小的一直隨身攜帶,裡面符合二爺你要求的對象也都劃上了記號。」「想不到這趙全手下還真多呀!」寶玉快速的瀏覽了一遍,著重審閱了包勇所作標記之處,對於人名下的詳細介紹更是看了個一字不漏。 六識超人的傢伙雖好像走馬觀花般看了一眼,但紙上的內容已變成了清晰的畫面深深刻入了識海,就好似未來的相片一樣清晰準確! 「趙大——趙全族弟,為人好大喜功、貪財好色,」寶玉將包勇與倪二苦弄來的名單隨手一抖,質地良好的宣紙就此化為無盡的碎花飄散了一地,製造「垃圾」的傢伙毫無毀人成果的自覺,反而在口中莫名其妙的念叨不休,「就是他了,絕佳的目標!嘿、嘿……」包勇二人並未因為寶玉不可思議的力量而驚詫,好像這樣才算正常一般;性格耿直的倪二鐵膽忠心,一點也掩藏不住心事,「二爺,你是不是想收買這趙大?」話音微頓,未待主子有所回應倪二已再次盡忠職守的勸諫道:「這趙大為人雖然貪財好色,但對趙全卻很是忠心;倆人不僅是族親,而且趙全平日對這趙大也甚為偏袒,我們恐怕不易收買,說不準反而還會弄巧成拙、打草驚蛇。」「喔!想不到你還有這等見識!」寶玉半是驚訝半是懷疑的上下掃視著倪二,對他能說出這番話語大為高興。 「嘿、嘿……」倪二的招牌傻笑再次出現,大為羞赧的面容閃現一絲敬佩之色,「我可不會這些複雜的彎彎繞繞,這些話都是從甄前輩那兒聽來的!」「甄前輩!哪位甄前輩?」寶玉這次真的是大為詫異,心神急速轉動,「我記得十位教頭之中沒有姓甄的!」「回二爺,就是我們去……盜……不……是接姨奶奶遺體回府那次碰到的高人。」接話的包勇提及上次丟臉的盜墓一事,雖然事隔多日他還是不由自主話語結巴,提到仰慕的「高人」方自恢復了正常,「是石爺帶甄前輩進別府的,石爺說你與甄前輩不打不相識已經成為了好朋友,讓我們把他當自己人一般!」說到這兒的包勇心神一顫,敏感的話語透出濃濃的迷惑,「二爺,你不認識這甄前輩嗎?」「認得,怎麼會不認得呢?!我這是病糊塗了!」寶玉自然而然的化解了包勇的疑竇,兩個手下雖是鐵膽忠心,但有些事情還是不宜他們知道的。 一臉恍然大悟外加後悔不迭的寶玉道:「石鈺說的都是不錯,這甄居士真的是一位高人!當日也是他知道是誤會後主動退走,否則我們可能也討不了好!」倪二隻當這是主子的謙詞,略為興奮的接口道:「自前輩進入府中後,我們聽了石爺的吩咐就沒把他當作外人;有一次我與包勇在閒談這名單之事,前輩剛巧經過就隨便說了一番,又剛巧我將這趙大記住了,呵、呵……」「是啊!真是巧呀!」寶玉語帶感慨連聲附和,話語卻是別有所指,這「甄前輩」必是甄士隱無疑,而與他一起出現的「石鈺」又是誰呢?肯定不會是自己,自己可沒得失憶症! 精明不凡的寶玉意念一轉,百轉千回之中只想到了一個可能,知道「石鈺」是虛有其人的除了自己只有妙玉一人而已,那這個別府出現的假「石鈺」自然就是天仙美女所變了,只是不知她送甄士隱入府有何深意?! 萬千意念紛至沓來,思緒遠揚的寶玉腦海靈光連連閃現,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不是想找一個得力的軍師嗎?這會道法的甄士隱豈不是最佳人選?!而且他要求自己幫他與香菱父女相認。 嘿、嘿……雖然卑鄙了點,但以此作為交換絕對是一個最為有效的方法! 心有所思的寶玉強自壓抑心中突來的竊意,故作平靜的問道:「那甄居士到哪兒去了?怎麼府中不見他的人影!」對於二爺奇怪的稱呼兩個手下並未多嘴,只是恭聲回道:「甄前輩昨日出府還未歸來。」話音未落,倪二試探著出謀獻策道:「二爺,既然你也認為小的說得在理兒,那就不要去收買這趙大了,還是看看別人吧!」「還是找趙大,」寶玉舒展身形微微往後一靠,大出二人意料的「獨斷專行」! 在兩名心腹驚詫不已的目瞪口呆下,寶二爺心情愉悅的撥開了迷霧,「誰說我要收買他?!我只不過想送份大禮給他而已!」送禮?!倪二與包勇傻傻的望著主子,一番老實聽教之後方自明白過來,對主子的厲害已是崇拜到極點的二人倒沒有什麼意外,覺得好似天經地義一般自然而然。 「二爺,這『送禮』之事就由我去辦吧!」包勇一臉興奮腦海之內已然浮現虎狼相鬥、獵人得益的絕妙場景! 寶玉心中意念一轉,大手輕抬止住了倆人雀躍的神色,「這『送禮』之事肯定要你們去辦,但我心目中已有最為恰當的送禮人選,你們只需從旁協助就可以了。」玄異的法力悄然流轉,神奇的結界剎那間籠罩了大廳空間。 一番秘議後,面授機宜的寶二爺邁步而去;走過廳門瞬間,善良的本性令他腳步一頓,終於將心中盤旋良久的話語說了出來,「如果吳貴沒有按照我們的預想賣主求榮,那你們就給他大筆金銀送他離開京城;記住! 一切的選擇都要他自行決定,你倆不許從旁推拉!」主子隱含肅穆的話語令倆人心神一驚,寶二爺可是很少用如此嚴肅的話語來交代一件事情,心有所感的包勇與倪二不約而同的神色鄭重,魁梧的身軀下意識往前半彎,「小的謹尊二爺令諭!」寶玉滿意的點了點頭,腦海之內剎那間湧現狂野氣息,將心中一絲猶豫衝散的無影無蹤。挺拔的身影龍行虎步,隨著心念的變化腳步越來越是堅定無比。 第三十三章 絕代尤物自作孽、不可活!自己雖然為吳貴設下了一個致命的陷阱,但如若他還有半點忠義就不會跳下去;如若他跳下去那如此人渣自己只盼多死幾個,何須如此婦人之仁?!況且聽晴雯所言,這傢伙平日就不是個好東西,活在人世絕對是一個禍害,自己也算是替天行道,不過行的是他——「假」寶玉自己的道! 念及這兒的寶玉嘴角邪邪的笑意再現,找到了無數條理由的他清楚的知道,這些原因只是一部分而已;自己選中了吳貴,最主要的還是為了她——貴嫂、這可憐的女人。 無限感慨的寶玉在跨入內院拱門一刻,不由自主抬頭望了望已經大明的天色,心中暗自思忖,此事一定不能讓晴雯二女知曉,以免婦人之仁節外生枝!自己要將此事永埋心底,永遠給予兩女真正幸福的人生! 這樣是不是有點卑鄙?不過……我自己喜歡!嘿、嘿……正在寶玉開心不已的算計吳貴之時,卻沒想到皇宮之中正有一個「深仇大敵」也在費盡心思的算計著他! 「公主,公主……」兩位清秀的宮女氣喘吁吁的向前奔跑,直到前面飛躍的倩影不耐煩的停了下來,她們才好不容易的追上了天意公主。 「天長、地久,你們就不能快點嗎?!平日叫你們練功又怕累,現在慢死了!」未待兩個侍女氣息平復,刁蠻公主已是大發嬌嗔,不過玉足卻悄然配合二女速度慢了下來。 倆女與公主自小一起長大,天意為人雖然刁蠻任性,但與她們卻是情如姐妹,因此倆女在天意公主面前也甚為自然隨便,細心服侍之餘不時也陪伴她一起嬉戲胡鬧。 「公主,我們是不是去找元妃娘娘?」天長跨前一步與天意走了個並肩,雖是疑問的話語,但語調卻甚是肯定。 天長話音未落,地久已然微帶不滿的接口道:「公主,幹嗎非要元妃娘娘同意,你不如直接找太皇太后下一道鳳旨將那賈寶玉宣進宮來慢慢教訓!」如果寶玉聽到兩個小丫頭的唆擺,他肯定會頭皮發疼、心中大汗!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呀! 「你們不懂,那臭小子不但自大,而且十分狡猾!如果正式召他入宮,恐怕他會有所防範,滿朝皆知我們也不好大施手段!況且這樣又怎能讓這自大狂心服口服呢?!」天意眼前不由閃現寶玉縱馬飛躍的「可恨」影像,還有那更為「討厭」的壞壞笑容,芳心更是堅定了要整治寶玉的意念! 「喔!」天長做出恍然大悟的之狀,與地久神秘的相視一笑,「公主原來是要那賈寶玉心服口服呀!」「是呀!有什麼不對嗎?」天意公主望著兩個比自己芳齡稍大的好姐妹古怪的神色納悶不已。 「嘻、嘻……」天長、地久不約而同齊聲歡笑,清澈的明眸閃現戲謔之色,故意加重語氣道:「公主對那臭小子還真『用心』呀!」天意公主雖然芳齡還小情懷未開,但出於少女敏感的天性不由芳心一顫,原本對寶玉強烈的恨意在這剎那間模糊迷茫,萬千意念在少女腦海一閃而現,糾纏環繞之中亂成了一團。 「公主,公主!」天長、地久見公主突然呆立原地,倆女眼底閃現詫異之色,隨著輕聲的呼喚不由自主伸手推了推小公主。 「啊!什麼?!」驚醒過來的天意莫明的玉臉微紅、不知所措,青澀少女只覺自己芳心從未有過的紊亂無比,卻想不明白這「亂」從何來。 哼!都怪那可恨的臭小子!嬌蠻公主野蠻的將一切罪過算到了寶玉頭上;想到這兒的少女芳心不由更是怨懟橫生,腦海所思、心中所念全是如何狠狠的整治寶玉這臭小子,心急火燎的她玉足一頓再次好似飛鳥般展開輕身之術飛躍而去,連天長、地久焦急的呼喚也置之不理。 小公主芳心只想盡快說服元妃姐姐,好將臭小子誆進宮中折磨出氣。 「唉!」兩個秀美的宮女齊聲長歎,無可奈何的相視一笑後小跑著邁步追去,天意公主的倩影雖然已經消失不見,但她們卻毫不猶豫的走向了元妃的寢宮。 雕欄玉砌的豪華宮殿之中,幽靜雅致的精美臥房之內,貂裘鋪底的舒適枕榻之上,斜倚著曼妙無雙的絕代尤物。 房門之外雖是嚴冬季節,寒流肆虐、冷風猖狂,但僅著薄衣衫裙的豐腴佳人卻是面色紅潤,覆身的錦被掀在一旁,室內流轉的暖意足以讓人忘卻冬日的冷肅。 修長玉腿交疊橫陳,討厭的衫裙雖然掩蓋了滑如凝脂的肌膚,卻掩不住佳人那豐腴的曲線,因側臥而更加勾魂奪魄的香臀盡顯渾圓與柔膩,豐腴肥美、恰倒好處! 極度起伏的香腴之上又是突然收縮的細滑蠻腰,雖不像少女般僅只一握,但在跌宕起伏之間更顯柔若無骨、驚心動魄! 豐盈的酥胸即使在佳人有意的束縛下也是怒突挺拔,飽滿溫軟之中彈性不減,可惜難以窺視那膩滑峰頂的「致命」鮮紅;也好在未盡完美,否則世間不知又要多出多少失魂落魄的癡心人兒。 如蘭的幽香不可抑制的充盈了臥房每一寸空間,隨著佳人輕柔的呼吸,豐盈的玉峰微微顫動,與香腴的膩滑交相輝映,足以令正常男子魂消魄蕩! 尤物、絕對的尤物!如果我們的寶二爺今生不能見此絕代佳人,上天也一定會為他引以為憾! 一 副長長的畫卷擋住了佳人玉臉,只有幾縷亮麗的秀髮調皮的露出了一絲形跡,嫩白修長的玉指輕柔的自畫卷兩端出現,與秀髮的烏黑一起為佳人憑添了幾許動人的色彩。 在萬眾矚目當中,秀美玉手緩緩下移,時光在這剎那也變得極其的緩慢;隨著畫卷的下移,佳人與無雙嬌軀甚為匹配的玉容一分一寸的驚現人世! 細長的秀眉含黛凝愁,嬌柔不下西子再生的林妹妹;如水的雙眸春光瀰漫,未曾眨動已然勾魂,天生的嫵媚與迎春可謂異曲同工;直挺的瓊鼻再加上紅潤的朱唇,可惜櫻桃小口還未張開,悅耳的天籟未曾得聞;滑如凝脂的玉臉只有絲絲紅霞方可站穩腳跟,潤澤的光華流轉之間讓髮髻上的名珠也黯然失色。 她就是當今的皇妃、賈寶玉的親姐姐——元春。 養移氣、居移體,本就艷冠群芳的元春進宮多年,此刻的絕色佳人更是氣度尊貴,氣息典雅,其雍容端莊的嫻靜風姿就連國色寶釵也要自歎不如! 「唉!」元春感觸良多的一聲歎息,不由自主的再次望了一眼身旁的畫卷,芳心之內縈繞的迷霧絲毫未散,暗自思忖道:「這首詩真的是寶玉所作嗎?」畫捲上的山水雖然畫得十分生動傳神,但元春注意的卻是角落裡那首極為貼切的五言絕句,心中不由隨之默念起來,「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不對!就憑寶玉肯定是作不住此等佳句的!元春第…次推翻了天意的話語,比寶玉年長十餘歲的佳人從小帶著弟弟長大,可謂是亦姐亦母;她甚至比母親更為疼愛這個調皮的幼弟,又怎麼會不瞭解他到底有幾斤幾兩呢?! 可是天意又何必騙自己呢?!而且北靜王也十分肯定的附和,言語之間還對寶玉甚為推崇,真是奇哉怪矣!難道真的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嗎? 佳人意念一轉,又第…次的迷惑起來,芳心之內也很是期盼這真是弟弟所作。 唉!這個小天意,不知弟弟怎麼會惹上她了?這幾日總是前來慫恿自己把寶玉接進宮來;自己怎麼會不明白這小丫頭嬌蠻的心思呢?!肯定是想藉機整治寶玉一番。 想到這兒的元春雍容的玉臉閃現迷人的微笑,自己怎麼會「害」自己的親弟弟 呢?! 柔媚的目光不由自主再次落到了詩句上,佳人堅定的意念又被強烈的好奇心動搖起來,轉念一想自己也有年餘沒有見到家人了,其實能與寶玉相見自己又怎麼會不高興呢?!可惜宮規森嚴,自己很難出宮與家人相見!只有天意才能隨意進出,自己能不能藉機讓弟弟進宮相見?只要提醒他避過小丫頭的戲耍,這樣就兩全其美了! 正當元春陷入沉思之時,門外宮女的通傳已然將他驚醒過來,真是的白天不能說人,說到就到! 「啟稟元妃娘娘,天意公主……」宮女的話音未落,厚厚的門簾一掀,天意已然自行衝了進來,「元妃姐姐,人家好想你呀!」整個內宮之中,元春的端莊雍容與國色天香眾口皆碑,當然也有不少的妒忌與怨恨;但自皇帝醉心仙道,後宮佳麗人人冷落、個個平等之後,嫉恨也自然消失,剩下的就只是真心的讚美。 嬌蠻公主雖然野蠻成性,從頭到腳找不出一分淑女的氣息,但她卻對元春的端莊賢淑最為崇拜,整個皇宮之中除了老太后外,天意只對這元妃姐姐有著幾絲敬畏。 空守宮闈的元春在比海還深的皇宮之中沒有朋友,沒有子嗣的她在寂寞之餘也樂與天意戲耍,倆人就此自然而然的成了一對親密的好姐妹。 「你這丫頭,這麼好心一早就來看姐姐?」元春調笑之中透出絲絲溺愛,手指畫卷調侃道:「恐怕是為了這首詩吧!」「姐姐!」被揭破心事的天意不依的撒嬌,拉長聲調的呼喚又嬌又膩,「人家真的想你嗎!「少女不停的搖晃元春手臂,搖得養尊處優的絕色少婦不由頭昏眼花。 「好了,好了……」元春玉手一伸將天意公主擁入懷中,連連柔聲道:「別搖了,姐姐信你就是了!」話音微頓,被搖得心情舒暢的佳人難得的生出嬉戲之心,強忍笑意望著畫卷道:「我還以為你是為它而來,那我們就不提這事兒了吧!」嬌蠻公主在元春面前卻沒有一絲刁蠻之氣,她的親娘在她幼年就已身死,面對寵愛她的元妃姐姐,總有一種暖暖的孺子思慕之情在她心間悄然流轉。 「你又戲弄人家,」少女嬌嗔無限,可愛的月牙雙眸使勁用力,卻怎麼也擠不出一絲淚珠,只得滿臉哀求的軟語道:「好姐姐,你弟弟上次真的罵人家是『死兔子』,你就幫我這一次吧!好—嗎?!」「咯、咯……」元春無比歡悅的脆笑聲開朗明媚,在天意面前她也不由回復了幾分告別已久的少女青春,略帶幸災樂禍的笑聲之中隱含一絲詫異,自己那懦弱得像個大姑娘的弟弟何時變得如此「厲害」?竟然連這樣的話語也罵得出口! 「哼!」天意不滿的月牙雙眸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可是任憑她怎樣努力,其可愛的情狀總是遠超她的憤慨,「姐姐,你偏心!只知道幫你弟弟,都不疼人家了!」少女雖是無心之語,卻在悄然中觸動了自己芳心深處唯一的遺憾;生在皇家無親人,人生繁華之至卻又有悲哀之最,天意的幾個王兄對她是怕大於愛,一心只想對她敬而遠之,好方便他們花天酒地、胡作非為;生為公主可謂是集世間榮華於一身,但天意公主卻沒有平凡少女的父母之愛,兄姐之情! 心靈的悸動令少女剎那間假戲真做,好像「唯一」的親人元春真的不再喜歡自己一般雙目紅潤,濃郁的悲傷瀰漫了整個眼眸,打轉的清淚不停湧動,在水色迷霧之中憑添了無盡讓人心碎的憐惜。 成熟佳人眼底的嬉笑消失不見,心疼的將天意摟入懷中柔中撫慰,少女發自真心的黯然神傷其殺傷力可是無與倫比。 第三十四章 香菱之喜「妹妹別哭了,姐姐怎會不疼你呢?」元春玉手輕撫少女髮絲,亦姐亦母的溺愛之色顯露無疑,「行,姐姐這次依你就是了。」佳人話語微頓,話鋒一轉認真的說道:「不過,你可不要太過份了,寶玉可是我的親弟弟,他為人不壞的,你們肯定是有些誤會,就讓姐姐給你們調停一下也好!」「姐姐真好!」少女之心果然是海底細針,剎那間陰轉多雲,說變就變。 在小廝的請安聲中,神清氣爽的寶玉挺拔的身影走入了賈府大門,他雖與晴雯二女濃情蜜意、如膠似漆,但念及兩位佳人經受風雨的嬌軀還未恢復,慾望過多的自己還是離開為妙;而且賈府之內還有幾位令他魂牽夢繞的大小美人兒,自己與她們也是分別多日,自想卿卿我我的一訴衷腸。 下意識的腳步走向了鳳姐居所,還未走出幾步,滿心火熱的寶玉腦海之內無可奈何的閃現賈鏈面容,一聲黯然低歎後,心生鬱悶的傢伙只得腳步一轉迅疾向橫蕪苑行去,此刻的他只想躺在薛姨媽豐腴柔媚的懷抱內,讓成熟美艷的佳人化解他心中強烈的怨懟。 不短的路程在他急切的腳步下轉眼即到,風風火火的寶二爺大手一擺止住了守門僕婦通傳的話語,修長的身影逕自掀簾而入。 「姨媽寶……」灼熱的情火在寶玉識海閃現,萬千火星剎那之間散佈在他心靈每一個角落,清明的眼底被慾望籠罩,剛剛步入門檻的傢伙還未看清房內人影,心中所思的親暱稱呼就脫口而出。 「啊!」寶玉苦思的佳人果然在房內,不過迎接他的不是中年美婦驚喜的歡呼,卻是無比的驚慌。 美人兒姨媽隱現恐懼的驚呼聲讓寶玉火熱的暱語中途頓止,硬生生的將「貝」字吞了回去,見香菱正柔順的伴在薛姨媽身側,聰明的傢伙瞬間的尷尬過後立刻恢復了自然的微笑,話鋒一轉不落痕跡的掩飾道:「姨媽,寶玉來向你請安了!」一字之差讓中年美婦發白的玉臉恢復了紅潤,緊繃的心弦方始鬆弛下來,佳人以香菱看不到的角度給情郎拋了一個含嗔帶怨的秋波,故作自然的歡容道:「玉兒你來了,快過來讓姨媽仔細瞧一瞧!」「香菱見過寶二爺!」倆人一閃而逝的異常並未引起香菱的注意,日漸開朗的少女臉現燦爛的微笑,主動向寶玉盈盈一禮。 「姐姐多禮了!」寶玉眼前一亮,首次發覺香菱除了令人憐愛的嬌柔之外也有明艷照人之處,心有所思的他語帶歡聲道:「姐姐往後就不要這麼多禮了,我與園中姐妹一向隨便,如果這樣多禮還不累死 ?!況且這樣的話也顯得過於生疏,好像我們不是一家人似的!」寶玉並不十分恰當的比喻令香菱微微一愣,佳人芳心油然生出一絲笑意,這寶二爺果然是瘋言瘋語慣了,自己本與他就不是一家人,又何來「好像」之說?! 端莊守禮的香菱檀口微開就欲婉拒寶玉親近的好意,卻不想一旁的太太突然發話,令她再也不能抗拒這莫明而來的親暱關係。 「香菱,玉兒說得在理兒,我們本就是一家人,你也不必過於拘束!」說得義正嚴詞的美婦人芳心卻是羞澀不已,不可抑制的紅霞悄然爬上潤澤的臉頰,好在她平日也是紅潤動人,所幸才未被聰慧的香菱看出破綻。 挾帶滿腔情思而來的寶玉未料到會有一個「大燈泡」的存在,不甘無功而回的傢伙超凡腦海一轉,已然想到了兩全其美的妙計。 「姐姐,不知你到姨媽府上有多少年了?」寶玉出乎意料的問起了大不相干的問題:「我與你相熟了這麼久,還從未聽過你以前的事情呢?不知姐姐能否說來聽聽?」「這……」身世一直是香菱深藏心底的傷痕,佳人從來不願在人前提起,即使是讓她甚為欣賞的寶二爺問起也一樣!香菱遲疑著不知該如何開口,芳心之內思忖如何才能在不傷寶玉情面的情形下將這一問題撇到一邊。 「香菱,既然玉兒問你就說說吧!」薛姨媽以為寶玉是無話找話以遮掩二人羞人的私情,情懷蕩漾的中年 美婦自是附和愛郎的話語,輕輕握著香菱手腕柔聲道:「你也來了好幾年啦,我卻從未仔細打聽過你的家世,今日就說來聽聽吧!」見香菱依然是面色猶豫,想偏了的美婦人緊接著柔聲安慰道:「你這孩子有什麼不可以說的,不用說我也明白你家中甚為貧寒,不要不好意思,我與玉兒都不是嫌貧愛富之人,不會用勢力眼光看待於你!」「對呀!姐姐你就說吧!」寶玉聰明的緊接道:「如果你家中還有何親人,我們也能夠想法幫助一下。」「唔!」被二人如此情真意切的一番關懷,再加上寶二爺提及親人,香菱深藏已久的悲傷終於火山般爆發出來,積壓已久的憂愁哀怨全都化作熱淚湧出了心房。 藏得越深、爆發的就越為厲害,香菱心靈的壁壘就此打開了閘門,洶湧的感情激流猛衝而出,強自壓抑多年的往事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話題一開嬌柔少婦再也不想獨自品嚐苦澀的眼淚,深藏的往事早已壓得她心房沉甸甸的鬱悶無比,多少個午夜夢迴都是忍不住淚濕枕襟;佳人腦海之中雖然早已模糊了親人的記憶,但卻隱約間留下了父親高大儒雅的身影。 香菱從自小因騙子拐帶與親人失散說起,被騙子賣入青樓還未長大又被一公子哥兒看上,成為了丫鬟,當時雖然仍是地位卑賤,但也安穩渡日。 可惜好景不長,當少女逐漸出落得如花似玉之時,那富家公子欲納她為小妾,身為丫鬟的她芳心雖無甚喜意,但也只能認命,就在即將開臉的前夕想不到異變陡生。 說到這兒的佳人不由自主望了望凝神靜聽的太太與寶二爺,在薛姨媽和善的面容與寶玉鼓勵的眼神下,她芳心之內勇氣大增,未加掩飾的將實情說了出來。 富家公子以誇耀的心理將香菱帶到了狐朋狗友面前,不料卻引來其中一個更為有財有勢的惡少覬覦,那就是金陵小霸王——薛蟠!軟求不得之下,薛蟠惱羞成怒強行硬搶,那富家公子雖財勢不如,但也不願意放棄香菱如此嬌美的麗人,一番爭執變成了打鬥,不成想天生蠻橫的薛蟠就此一拳打死了對方,雖然成功奪得美人歸,但卻也闖下了彌天大禍,只能逃到京城來避難,最後香菱這柔媚佳人也只得在沒有選擇下花落薛家,成為了薛蟠的侍妾! 「唉!」本性善良的薛姨媽一把攬過哭泣的香菱,感慨萬千的歎息道:「想不到你的身世原來這麼苦?!」香菱話中雖對薛蟠多有不滿、詬病頗多,但同為女子的中年美婦毫不生氣,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貨色,香菱與他在一起實在是大受委屈! 「姐姐,聽你說來你也是富貴人家出生,不知可還記得家住何方?」寶玉雖也是感觸良多,但他早已從「紅樓夢」中知道了這一內情,所以並未過於激動,心有所思的傢伙冷靜的一步步的將話語談到了正題上。 「對呀!」薛姨媽也從感傷中回復過來,連聲撫慰道:「我們可以派人給你父母聯繫,也好讓你一家團聚。」「沒用的!」香菱不喜反悲,本已水霧瀰漫的雙眸此刻更是黯然無光,「我早已私下托人去老家查過,但已物是人非,只知道母親……母親自我失蹤不久後就已……亡故,而父親也失蹤……不見,就連留下來的宅院也因一把無名大火……付之一炬! 佳人越說越是悲傷,哽咽著斷斷續續;薛姨媽聽得芳心發顫,不由自主緊了緊環抱香菱的手臂,如水的美眸閃現同情之色發自真心的柔聲道:「孩子別哭了,這兒不就是你的家嗎?蟠兒雖然不宵,但為娘會把你當作親女兒一樣疼愛的!」「母親!」感情的閘門已然打開,情不自禁的香菱一聲高呼後,激動的撲入了薛姨媽的懷抱,聰慧的佳人情緒大動下雖然失去了冷靜,但敞開的心扉卻令她更能分辨人世的真假;中年美婦發自真心的關懷剎那間引發了她心靈的共鳴,一向謹守本份的香菱方自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這份溫馨的親情。 明瞭一切的寶玉心中雖沒有悲傷流轉,但也為這份陰鬱的氣息所籠罩,即使幾次努力卻終始不能浮現自然的微笑,無可奈何的他只得選擇了沉默,沉默的等待一大一小兩位美人兒哭泣的結束。 真情湧動、愛心氾濫,激動的熱淚好似沒有盡頭般流個不停,直到寶玉感覺自己就快沒頂而亡方才雨過天晴、陽光明媚。 「姐姐,你剛才說你原來是姓甄名英蓮吧!」等的不耐煩的傢伙不再多繞圈子,直接進入了主題。 「是呀!」香菱雙眸紅腫,淚痕猶在的玉臉不由閃現一絲羞赧的紅雲,畢竟讓相公以外的男子直呼閨名令守禮的她有著一絲本能的羞澀。 「這可太巧了!」寶玉故作高聲驚歎如願以償的引起了倆女的注意,竭力保持平靜口吻的他臉現回憶之狀,「前些時日我遇到了一位中年文士,他好像也姓甄!」寶玉話音微頓,薛姨媽搶先嗔怪道:「你就是大驚小怪,這天下姓甄的多了去了,又有何希奇?」情懷激盪之下,中年美婦不由自主的話語隨便起來,未加掩飾的雙眸更是情絲瀰漫、柔媚萬千。 「呵、呵……」寶玉對於美人兒姨媽的嗔責不以為忤、反以為樂,未語先笑更做出一臉神秘之狀,「姓甄是不怎麼奇怪,可是奇怪的是這中年文士也自小走失了一個女兒,終日四處尋找!」「啊!」未待寶玉說完,香菱已經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紛亂哀傷的心房剎那間高高懸起,聰慧的本性令她下意識的覺悟到寶二爺今日「奇怪」的話語必是事出有因。 「寶玉,他叫……什麼名字?」顫抖的話語顯示了香菱內心的緊張,她全部的勇氣都從紅潤的朱唇開合之間傾灑而出,短短的話語之後已是心神發緊再也無力開口追問。 「他叫甄——士——隱!」低沉緩慢的話語卻似晴天霹靂般在香菱識海炸響,每一個字都是一聲驚雷,以至於佳人聽完「甄士隱」三字後腦海已是一片空白,沒有喜怒、沒有哀愁,對於世間的一切都已無思無想。 「姐姐!」寶玉話音一落並未迎來想像中的激動痛哭,甚至是感激不已的佳人投懷送抱,反而是香菱怪異的木然、一片死寂般的木然。 「唔!」片刻之後, 從無比震撼之中回復了幾許意識的香菱終於失聲痛哭起來,隨即急切無比的一把拉住寶玉手腕,近似瘋狂的追問道:「二爺,我父親在哪兒?請你告訴我他在哪兒?」「哎喲!」猝不及防的傢伙半真半假的痛叫起來,心中大歎倒霉,本來還幻想佳人激動之下乳燕投懷,沒想到卻是手腕生痛!真看不出香菱如此嬌小嫵媚,力氣卻是這麼大! 「耶!成功!」寶玉心中一聲歡呼,面容卻依然強自保持了平靜,順勢手腕一翻反握了佳人柔膩的玉手悄然大佔便宜,「姐姐,你別急!誰是你父親呀?我怎麼聽來糊塗的很!」「就是你說的甄士隱……我父親的名字就叫甄士隱!」香菱從未想過會有喜從天降的一日,過度的意外狂喜讓她拋棄了所有的禮儀、全部的教條,絲毫不避嫌疑的與寶玉肌膚相觸;嬌柔美人大張的美眸在灼熱之中隱含一絲恐懼與忐忑,生怕這驚喜只是過眼煙雲一現而逝,「寶玉,求求你快說他老人家在哪?」「世上還有如此巧合之事?!」薛姨媽不由大為驚歎,芳心也為香菱歡喜興奮,「玉兒,你知道的話就快說吧!不要總是弄得人不上不下的!」中年美婦下意識的隨口之語剛一出口,寶玉古怪的眼光立刻迎了上來,佳人方自發覺了其中無比曖昧之處,那「弄得人不上不下」幾字更是羞得美人兒姨媽無地自容,房內情火卻在這無盡的羞澀之下猛然大作,香菱在場反而更加刺激佳人心中如潮的快感,難以言表不能忍耐的「偷情」快感瞬間澎湃而起,以不可抵擋的威勢席捲了她情懷大開的心房。 見美艷熟婦嬌軀扭動、情動不已,為恐香菱看出破綻,寶玉無奈的放棄了眼神的挑逗,美少婦雖然在激動無限之中,但還是為防萬一的好! 在連串追問下,寶玉終於輕開了金口,卻讓一大一小兩位美人同時大失所望! 「姐姐,我是見過你父親一面,但卻不知他如今身在何處!」一臉惋惜的傢伙心中無賴的意念盤旋不休,呵、呵……誰叫你要當這電燈泡?! 何況如果這樣就令你父女團聚的話,恐怕甄士隱就會立刻帶你遠走高飛,那我的智囊軍師又到哪兒去找?! 「啊!」無賴之徒的話音未落,香菱已是一聲哀鳴,本已爬到希望頂峰的嬌柔少婦就此一下跌入了絕望的深淵,失去依托的靈魂飛速向黑暗 墮落,沒有一細生機的牽掛,沒有一絲美好的留戀,巨大的打擊讓她再也難以承受,本已不堪重負的心靈之牆剎那間裂痕蔓延、岌岌可危! 「菱兒,你可別嚇為娘?」薛姨媽雖也大為失望,但畢竟是身在局外無甚悲傷,因同情而來的愕然片刻就已過去,凝神回目卻見香菱驚呼過後再無聲息,不過臉上的清淚卻已流成了小溪。 大悲無聲!無聲的哭泣更加令人心碎,中年美婦焦急的關懷顯得是那麼遙遠、模糊,以至於香菱身軀雖是近在咫尺,但遠在天涯的心靈卻不能被喚醒過來,惟有茫然的雙眸下意識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一下,可惜良久的木然始終找不回丟失的靈魂。 唉!怎麼會這樣?!嬌柔佳人呆滯的雙眸與寶玉在虛空之中碰了個正著,天性多情的傢伙想不到對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激烈到了「可怕」的程度!其實這應該怪他,誰叫他好好的非要掀開香菱深藏的傷痕呢?! 沒有生機、沒有色彩的目光充盈了死灰之氣,佳人此刻的絕望深深映入寶玉心中,散發出無盡陰鬱令無賴之徒也暗自傷悲,一縷自責油然而生。 自己怎麼能這麼無恥呢?!為了一己之私累得如此佳人絕望悲傷,真是罪過呀罪過! 第三十五章 愛火初現心生悔意的傢伙急忙亡羊補牢,大力挽救的話鋒一轉,雜帶神奇法力的話語直透佳人心房,喚回了她陷入灰色的心靈。 「姐姐,我是不知你父在何處?不過……」說到這兒的寶玉微微一頓,心中暗自一歎只能這樣了,一切就看天意,就看香菱與妙玉是否有緣了!拿定主意的他緊接著說道:「不過有一個人知道,我也是通過她才認識你父親的!」落入絕望深淵正要沉頂而滅的香魂只巨嬌軀一輕,一隻金光燦爛的大手從天而降,好似天外飛仙般拉著她飛上了青天,踏著雲端飄入了仙境,無盡的生機重臨大地,動人的色彩再回世間。 見香菱終於從木然中驚醒,放下心來的寶玉不待她追問搶先說道:「那人就是櫳翠庵的妙玉仙姑!」「妙玉!」香菱驚喜不已的重複了一遍,得到寶玉重重的點頭確認之後,佳人未再多言,纖細的嬌軀剎那間憑空湧現無盡的動力,好似彈簧般從大炕上蹦了起來。 「謝謝!」鄭重的道謝聲還沒有消散,厚厚門簾已然一掀而起,嬌柔的倩影好似旋風刮過飛速而去,只留下輕微晃動的門簾訴說著適才的匪夷所思。 人體潛能果然是無限的!寶玉感慨萬千的與同樣震驚當場的薛姨媽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笑,倆人不約而同的將追隨香菱遠去的心神收了回來,滿心的詫異頃刻間化成了熊熊燃燒的情火,灼熱的情思在暖意流轉之中奔騰洶湧、一發不可收拾。 「唔!」寶玉大手一展,已然情不自禁的將美人兒姨媽摟入了懷中,火熱的紅唇挾帶著多日分別的思念,以毅然的決心封住了佳人正欲出口的話語。 「玉兒,別……小心,香菱萬一……!」中年美婦一番纏綿的深吻後,強忍迷離的芳心玉手無力的輕推情郎作惡的大手。 正在柔膩豐盈上擠壓的大手聽話的突然一頓,隨即虛空往後一揮,玄異的法力將門扉悠然合攏,強大的力量代替門閘將房門變得堅逾金鋼,無孔不入的聲息在雄渾法力的環繞下無從逃避,神奇的結界將臥室狹小的空間自天地之間分離而出;在這獨特的新天地之內只有一對兩心相通的癡情男女縱情歡娛,無拘無束! 錦衣華服件件飄飛,片刻之間赤裸的陽剛已經與豐盈的柔媚完美的交融在一起,在寶玉高明的挑逗之下,兩瓣紅潤的玉唇已是「氣喘吁吁」,激情的門扉悠然而開,在通道內春潮掃地、玉液開道,只等尊貴的客人激情來訪。 「小壞蛋,這麼久不見還是這麼壞?」美人兒姨媽嬌嗔著橫了壞小子一眼,話語雖帶矜持,但柔媚的嬌軀卻不由自主的配合著寶玉大手的移動。 「姨媽寶貝兒,你不想我這樣對你嗎?」先前被迫中斷的親暱稱呼脫口而出,寶玉雙指輕輕夾起漲大的乳珠,一臉壞笑的逼視著佳人,「我可是一直在想著我的好姨媽!」「姨媽也想你!我的好玉兒!」美婦人在情火肆虐下不由自主隨著壞小子的話語調情撫弄,「也不枉我找借口沒有與姐姐一起回家!」臥房之內暗香流轉,灼熱的暖流充斥了倆人心靈所有的空間,漣漪的波紋在寶玉不停加重的力度與加大的動作下掀起了滔天浪潮。 「嗯!」激情的呻吟婉轉低沉,中年美婦紅潤朱唇耐不住芳心火熱的衝擊,不由自主的微微開啟,悅耳的天籟之音化作無形的大手,輕易的勾住了寶玉肩背,將渾身燥熱、亢奮不已的傢伙悄然拉上了跌宕起伏的嬌軀。 「姐姐,你真好!」隨著深情的呢喃,寶玉碩大的堅挺輕柔有力的往前一送,衝開了佳人兩瓣玉唇的阻攔,殺入了幽深的蜜谷深處,直至火熱的小寶玉整個深埋在桃源之內,滿心火熱的傢伙方自不甘不願的停住了一往無前的攻勢。 「噢!」隨著充實快感的來臨,佳人無限滿足的一聲低吟,多日的思念就在這瞬間得到了回報,酸脹與酥麻不僅充塞了她的幽谷,同時也安定了她沒有著落的心靈。 陽剛之軀開始上下起伏,帶動著柔媚嬌軀來回迎合,曾經的天籟交響曲再次迴盪,在勾魂奪魄的戰鼓聲中忽高忽低、忽遠忽近,時而好似高山流水般低沉婉轉,時兒好似金戈鐵馬、萬馬奔騰氣勢如潮銳不可擋。 「呀!」驚聲的尖叫與低沉的虎吼同時來臨,一場激情的大戰終於分出了勝負,寶玉強而有力的衝擊讓癱軟如水的美婦人無限激情的歡呼驚叫,柔膩的玉手與修長的玉腿好似絲蘿般纏上了寶玉這強健的喬木。 一洩如洪的寶玉在通體舒爽之中軟倒在佳人豐盈嬌軀之上,再經中年美婦潛力爆發的大力摟抱,他仍然埋在幽谷的異物剎那間再次一震,噴出了最後一滴激情的「岩漿」! 經過上次幾乎走火如魔的錘煉之後,如今的寶玉非但法力爆長,就是「小寶玉」的功夫也發生了質的變化,在陰陽和合奇術的支持下,不僅可大可小、長短如意,而且還能自動控制火山爆發的瞬間,想什麼時候享受那極至的快感就能什麼時候享受;如今的「假」寶玉就是一直「干」到地老天荒也沒有問題!嘿、嘿……! 一番情意綿綿的癡情溫存之後,散落地上各處的衣衫又回到了寶玉與薛姨媽身上,臉帶春色、眼露秋波的美艷佳人慵懶的躺在情郎懷中,彷彿還在回味適才醉人的激情一般美眸微閉、神色迷離。 溫馨款款良久之後,當一臉失望的香菱悶悶不樂的返回之時,寶玉與薛姨媽臉上激情的痕跡已經隱入心海,不過美婦人那煥發容光的絕美玉臉依然還是讓失魂落魄的香菱微微一呆,詫異無比的暗自思忖,太太怎麼看上去變得年輕了許多? 佳人眼底的迷惑雖然隱約,但還是沒有逃過六識超人的寶玉法眼,心生不妙的傢伙急忙話鋒一變,悄然轉移了佳人視線,「姐姐,看你這模樣難道妙玉也不知道你父親下落?」「那倒不是!」香菱毫不避嫌的坐在了寶玉身旁,失望的低語道:「仙姑不在庵中,我等了很久也沒見她回來,後來一個灶房的麼麼告訴我,妙玉仙姑已經幾日沒有回到庵堂了。」「那倒真是可惜!」一臉惋惜的寶玉卻是心中暗自竊喜,這是天意要幫助自己趁火打劫!看來自己不做這乘人之危的「大好人」還真不行!呵呵……「菱兒,明日為娘陪你一起去見仙姑。」與愛郎激情纏綿的薛姨媽心舒神爽,男女之情大為滿足下不由親情湧動,溫柔的輕撫香菱髮絲柔聲安慰。 「也許我今日能找到妙玉也不一定!」寶玉不太肯定的話語仍然讓嬌柔少婦心神大振,下意識的期待已經帶給她一次驚喜的寶二爺再創「奇跡」! 未待寶玉繼續開口,心神大受煎熬的香菱已然精力充沛的站了起來,一把握住寶玉手腕就向屋外衝去。 「菱姐姐,你這是?」寶玉靈巧的手腕自然一翻脫離了佳人掌握,語帶詫異的望著一臉焦急的秀美佳人。 「我們去找仙姑呀!」香菱邊說邊再次探手向寶玉抓來,甚迅疾的身手看得無賴之徒不由在心中自得其樂、意念盤旋,香菱這動作真像一個大大的女色狼,而自己這「純真」的羔羊在她的魔爪下奮力掙扎,嘿、嘿……無聊的傢伙忍不住輕笑出聲,嘴角那古怪的笑意終於引起了倆女的注意,打抱不平的美人兒姨媽玉手輕拍侄兒肩膀,嬌嗔中隱含嫵媚,「你為何笑得這麼怪異?怎麼不帶香菱去見妙玉仙姑?」「呵、呵……」寶玉自然不能將自己的胡思亂想公諸於眾,只得傻笑著搔了搔頭,藉著這剎那的時間腦海意念急速轉動,靈光湧現的傢伙自然的輕笑道:「我是想起妙玉平日的古怪規矩與行事作法,所以忍不住暗自發笑。」倆女聞言不約而同微點玉首,美眸閃現釋然之色,妙玉的古怪與孤僻那是盡人皆知,雖說不上什麼好笑,但同樣以怪異出名的寶二爺要覺得好笑那也很是可能。 想到這兒的大小美人兒同時朱唇微翹,如水的美眸愁絲盡消,換之而起的戲謔喜意清晰可見。 未待她們開口調侃,寶玉已然搶先解釋道:「我是知道妙玉仙姑有可能在何處,但你也知道她這人素來奇怪,那處地方只准我一人前去,還不能告訴旁人知曉,所以……」寶玉為難的拉長了聲調,話音未落可愛的香菱自行完善了他的謊言,「原來是這樣!我也知道這妙玉仙姑很有些神通,那就不違背她的志願,拜託你盡快去一趟吧!」佳人隨即鄭重的向寶玉大禮下禮,「香菱謝過寶二爺成全之恩,來世必當結草啣環以報!」「姐姐,請起!」寶玉未料香菱會行如此大禮,雙足一展大步上前扶起了佳人。 室內三人一時思緒紛擾、意念翻騰,情急之下全都忘了男女之防,出於人性本能的舉止雖然衝過了世俗的界限,但其真切自然之勢又豈是迂腐的禮教能夠束縛?! 強健的雙臂強行架起了嬌柔佳人,一向好色的傢伙卻難得的沒有趁機大佔便宜,寶玉在人性真情激盪之下發自真心的凝聲道:「你放心,就是翻遍京城我也會將妙玉找到!」堅定的意念透出豪邁的信心,無盡的感激化作流轉的熱淚紅潤了香菱秀美的雙眸;寶玉鏗鏘的話語好似春風拂過心田,一股莫明的暖流油然而生,以玄異的方式在佳人心靈流轉,剎那間撫平了幽怨傷悲所化的班駁裂痕。 香菱服侍薛蟠多年,蠻橫的薛蟠除了花天酒地外,何曾有過如此暖心的話語?!就連和藹的面容佳人也很少看到,更別說體貼溫馨了! 「謝謝!」嬌柔少婦再次道謝,因心中微妙的變化莫明紅霞悄然爬上臉頰,心緒紛亂的佳人一時還未察覺自己的異變,只是下意識的眼光低垂不敢與寶玉四目相視,原本對於寶玉明亮的眼光能夠坦然視之,如今反而心生畏懼,好似有刺般不敢碰觸。 心生得意的寶玉正沉浸在如何拉攏甄士隱的妙計之中,心有所思的傢伙並未發覺香菱的異常,即使覺得有點不同的地方,也主觀的將之當作了佳人因驚喜而來的不知所措,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將這天賜良機白白錯失! 唉!真是一個失敗的色狼! 聰慧的薛姨媽卻看出了一絲不妥,意念一轉急忙開口催促道:「玉兒,那你還不快去!」中年美婦豐盈嬌軀一晃,自然的橫擋在香菱與寶玉之間;她可不想自己的兒媳與自己一樣投入寶玉懷抱,香菱畢竟是薛蟠的小妾!兒子雖然不好,但始終還是她的骨肉,中年美婦自是不希望香菱紅杏出牆,雖然自己已經開了例,但人性之中都有「只許放火不許點燈」的壞習慣。 念及這兒的美艷熟婦不由羞澀頓生,心底清晰的知道除了這個原因外,主要的還是因為女人天性的醋意,誰能眼睜睜的看著情郎與人眉目傳情而無動於衷?! 即使她最後會真心同意,但這其中的酸澀是絕對難以避免!惟有心胸寬廣的女子方能將這種不滿轉化為吸引愛人的魅力,否則必將變成令人憎厭的妒婦! 思緒雜亂的香菱腦海一顫,薛蟠暴戾的面容在眼前一閃而過,長久養成的懼意令佳人好似墜入冰窖般嬌軀發抖,芳心生寒猛然驚醒過來,剛剛閃現的情絲全被寒流凝結、寸寸碎裂。 第三十六章 愛之替代未待寶玉有所應答,恢復平靜的香菱已自中年美婦身後行出,坦然的目光悠然注視寶玉,再次無限感激的向寶玉盈盈一禮。 不知自己錯過良機的傢伙兀自笑語顏開,一番言語之後興奮無比的邁步離去,只留下各有所思的倆女長久的凝視目不轉睛。 「菱兒,希望寶玉能帶回好消息,你就耐心的等一等吧!」也許是為了彌補自己適才的「無情」,也許是為了掩飾自己歡愛後嬌軀的酥軟,中年美婦玉容親切更甚幾分,親暱的拉著香菱玉手儀態萬千的向熱炕行去,「來,陪為娘好好聊一聊,也免得擔憂焦慮!」「好啊!謝謝母親!」香菱真切的感受到了薛姨媽發自摯誠的憐愛,心房不由溫馨一片、暖意流轉;靈秀少婦在歡悅之餘又隱約覺得心中好似失落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可是左思右想卻想不明白這失落從何而來! 走出衡蕪苑的寶玉腳步微頓,俊臉浮現胸有成竹的自信笑容,隨即身形一轉向怡紅院行去;自己已是一夜未歸,即要為香菱盡心努力,也不能忘了襲人三女。 嘿、嘿……念及此處的寶玉不由浮現自得其樂的意念,自己這樣算不算既愛新歡、又不忘舊愛呢?!唉!可惜香菱不是自己的新歡,不知何時才能得償所願? 心生綺念的傢伙卻不知自己適才就錯過了一個大好良機,如若他能在香菱心扉大開片刻施展手段,必能輕易在佳人心田刻下永不磨滅的身影! 急切的腳步向怡紅院接近,寶玉並未浪費短短的路程,因法力爆增他腦海之中已經莫明的多出了許多神通法門。 法力籠罩的腦海閃現妙玉曼妙無雙的倩影,深情的呼喚以玄異的波動向四方蕩漾,「心靈之音」剎那間以寶玉為中心超越光速的迴繞在京城方圓百里之內。 神奇的「靈犀之音」惟有施法人心中所念方能聽到,在寶玉第二遍呼喚還未傳出,妙玉詫異與驚喜交加的心靈回應已然在他心間響起。 「寶玉,是你嗎?!」佳人仙音響起的瞬間,真情洪流剎那間席捲了寶玉整個心房,原本盤旋的千言萬語也被迅猛衝散,能言善道的他此刻卻變得木訥無語,莫名其妙的說出了平凡至極的問候,「好!你在哪兒?」平凡才是最真,意中人低沉的話語透出濃濃的思念,火熱的情絲以玄異的方式飛越空間鑽入了天仙美女微瀾的心海,激盪的真情掀起了滔天巨浪,令得佳人連一心嚮往的仙道也拋到了九霄雲外。 短暫的沉默之後,妙玉強自壓抑翻騰的情思,卻抑制不了純淨美眸之內閃爍的淚花,她雖然未在寶玉病時探望於他,但心中的思念與牽掛卻決不在鳳姐等人之下,心靈純淨無暇的佳人甚至還猶有過之! 微顫的話語傳入寶玉心中,靈犀相通的一對有情人兒立刻感應到了對方急切的思念,情懷激盪的寶玉差點就邁步往妙玉處飛奔而去,但轉念想到苦侯自己的襲人,多情的傢伙只得強自鎮定將香菱之事與佳人說了一遍,兩人隨即在心靈世界一番甜蜜恩愛後,定下了最快的相見時地方自中斷了「柏拉圖」式的愛語戀曲。 年關將近,寒流極度肆虐!身在冷風中的寶玉卻是心如春天暖意無邊,這不僅是因為他整個心房充斥著佳人溫馨的真情,也是因為有玄異法門護身的他早已超脫了人間常理,寒暑不侵、百邪不生。 隨著怡紅院拱形大門的不斷接近,寶玉心中的暖意再增,腳步不停的他不期然的在腦海浮現襲人三女嬌俏的玉容;意念一轉,在情思牽繞下又想起了其餘幾位情深意重的美人兒,鳳姐、薛姨媽、晴雯姑嫂的玉容一一在眼前浮現,最後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唯一的遺憾——金釧兒! 唉!要是釧兒還在生那就太完美了!感慨萬千的寶玉心中不由黯然歎息,心海一震眼前的一切因苦澀的思念而變得夢幻般模糊美妙起來。 釧兒?!真的是釧兒!寶玉只覺雙眸一花,金釧兒純真可愛的倩影自院門內悠然行出,憑空幻現的少女秀美玉容閃現驚喜之色,微一猶豫後好似美麗的小鳥般輕盈飛奔而來,。 上天啊!要是能將這幻境變為現實那該多好!清醒的寶玉無可奈何的苦笑不已,他知道這肯定是幻覺——因思念而來的幻覺。 釧兒走近了!寶玉深情的凝視著栩栩如生的少女,配合著自己的幻想邁步上前,未待金釧兒開口他已搶先一把將其摟入懷中,急切的大手快如閃電,生怕佳人立刻化為萬千光點在自己眼前消散。 幻覺隨時都會消失!「清醒」的傢伙緊抓無比珍貴的剎那光陰,大手用力一緊絲毫不給金釧兒反應的空間,如海的深情自雙眸迸射而出,牢牢的籠罩了夢幻佳人整個芳心! 大受震撼的釧兒微張的雙唇悄然合攏,俏美的玉容一絲猶豫一閃而逝,少女隨即雙眸微閉,用心的感受著寶玉那隱帶憂傷的如海真情! 「釧兒!我好想你!」寶玉呢喃著深深吸了一口熟悉的幽香,在心神陶醉之中猛然俯首,火熱的雙唇帶著急切的情思逼近了佳人檀口。 「唔!」灼熱的氣息近在咫尺,被真情迷糊的少女芳心猛然一顫,出於女子矜持的本能她終於清醒過來,出乎寶玉意料的用力反抗扭動。 咦!感覺怎麼這麼真實?!少女推拒的玉手雖然甚為輕柔,但那百分百的觸感還是讓寶玉從自我的迷夢中回到了現實。 心生詫異的他凝神一看,懷中扭動的少女不正是金釧兒嗎?這是怎麼回事?! 「姐夫,我是玉釧兒!」少女的嬌嗔終於撥開了迷霧,原來我們的寶二爺又將雙胞胎妹妹當成了姐姐! 掙脫而出的玉釧兒並未真的生氣,羞澀的美眸下意識的往四周望了望,「要是被人看到就羞死人了!」少女話音微頓,隨即含嗔帶怨的給了寶玉一個又嬌又媚的秋波白眼,「姐夫,你以後再不准在大庭廣眾對人家動手動腳!」臉皮甚厚的傢伙雖對自己錯認佳人頗為臉熱,但心中卻沒有半點悔意,反而大歎自己剛才真是笨,怎麼沒有藉機大佔便宜?! 「好啊!我聽妹妹的,以後再也不在『大庭廣眾』下與你親熱!」無賴的傢伙假作一臉老實狀,不過卻故意將「大庭廣眾」幾字加重了語氣,微妙的變化令得原本普通的話語變得無比曖昧,不由人不想起其中的歧義! 「大壞蛋!」少女也終於發覺了自己情急之下的羞人口誤,如此說來好像允許寶玉在私下對自己動手動腳一般;天啦!真是羞人!少女再難坦然與寶玉相對,一聲大為羞赧的嚶嚀後嬌軀一轉,似受驚小鹿般蹦回了怡紅院。 「嘿、嘿……」寶玉得意的望著少女驚慌的倩影,在臉上浮現壞笑的同時不由心生詫異,一向在府中服侍母親的玉釧兒怎麼到怡紅院來了?她是來傳話的嗎? 「寶玉,你欺負釧兒妹妹了嗎?」寶玉還未走進廳門,襲人就已溫柔的迎了上來,玉手輕輕解去寶玉肩上的斗篷,順便為他撣去了髮絲上的風塵。 「呵、呵……」寶玉招牌的傻笑意圖矇混過關,在佳人瞭然的嬌嗔中輕聲反問道:「玉釧兒是來傳話的嗎?」未待襲人回應,他配合著轉動上身換下了外衫,隨即真誠的道歉道:「我一夜未歸。肯定讓你們擔心了,是我不好!」溫婉佳人微圓的玉臉閃現動人嫵媚,放低話語輕聲細語道:「你這冤家!我與麝月才懶得與你生氣,可是秋紋妹妹昨夜肯定沒睡好!誰叫你出門時那樣說!」佳人邊說邊用眼角往秋紋房間瞟了瞟。 「至於釧兒妹妹嗎!嘻、嘻……」襲人一邊為寶玉整理衣衫,一邊笑意盈盈的未語先笑,「便宜你這大壞蛋了!是太太回娘家前特意吩咐的,以後釧兒妹妹就頂替晴雯來這兒服侍你!」「是嗎?!」寶玉並未像襲人想像般興奮驚喜,也沒有道貌岸然的故作平靜,反而是語帶鬱悶的輕聲反問,苦澀的面容剎那間閃過一絲陰霾。 不想解釋也不能解釋的寶玉隨口敷衍了幾句,多情的他不想自己的煩惱引來愛人的不快,強振心神隨口轉移了話題;當麝月與秋紋、玉釧兒來到之時,整個怡紅院已是一片歡聲笑語、雨過天晴。 在寶玉有意的討好下,秋紋因寶玉失約而生的怨懟消失無蹤,少有感受到寶二爺柔情的少女此刻芳心甜蜜,只覺天青氣朗、鳥語花香,世間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在發自心底的歡愉感染下,她狹隘的心性也在悄然變化,對於玉釧兒的中途插足首次露出了真心的歡迎。 極力與眾女調笑嬉戲的寶玉心中的陰鬱化作無奈的苦笑沉入心海深處,玉釧兒的到來他雖然歡喜,但王夫人的做法卻令他大為煩惱! 「母親」這樣做明顯是誤以為自己因金釧兒死後沒有情愛的滋潤,所以會對她產生愛戀之心;真正明白自己的寶玉只能暗自苦笑,自己對王夫人的愛戀又豈是一個玉釧兒可以代替?!就是金釧兒立刻復生也毫無作用! 晌午過後,安撫了眾女的寶二爺懷著激動的情思走出了賈府,既是為了香菱奔波,也是為了一償自己強烈的思念! 「噓!」從轉角無人處行出的石鈺長長的出了一口大氣,雖然是同一個自己,但他卻莫明的有著重見天日 的興奮,仰首望天自言自語道:「呵、呵……我胡漢三……我石鈺又回來了!」一時激動,可憐的石鈺差點把自己當作了漢奸。 不知晴雯寶貝兒看見我這模樣會有何感覺?石鈺心中意念盤旋,也是該讓她知道這一真相的時候了,否則許多事情都不好辦!自己的女人不能相信又相信誰?! 打定主意的傢伙大步往紅樓別府行去,心中意念再轉,終於決定除了自己真正的來歷外,一定要對愛人和盤托出。作為男人雖然應該勇於擔起所有的重壓,但能在不傷害愛侶的情形下讓她分擔一下心理的壓力那也是可以的! 「石爺!」守門的護衛老遠就看到了石鈺挺拔的身影,未待兒當家走近府門就已高聲向內嚷了起來,「石爺回來了!石爺回來了……」當石鈺在一干手下親熱的簇擁下跨入府門之時,倪二與包勇已然衝出了廳門,倆人爭先恐後的奔了過來,激動的呼喊道:「你老可出現了,想死我們這些兄弟了!」對於寶玉,一眾紅樓護衛無疑是鐵膽忠心、死忠不二;對於石鈺這二當家,他們同樣是敬佩愛戴,更因石鈺同樣出身寒微,更令他們有一種發自心底的親切,相比寶玉更多了一點隨便與兄弟間的熱情。 石鈺透出陽剛的俊臉浮現怡然的微笑,親密無間的與眾人笑鬧一番,見倪二與包勇分外激動,他不由暗自好笑,自己早上才與他們分別,用不著這樣興奮吧?! 「石爺,發生大事了!」倪二粗豪的性格在石鈺面前更是沒有掩飾,還未閒聊幾句就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急切,大聲的說到了正題之上。 「我知道了!」石鈺大手虛揮止住了倪二後面的話語,在兩個心腹手下錯愕的注視下平和的解釋道:「我來之前已先見過寶二爺了!」面容平靜的他卻是心緒翻騰,此刻只想與妙玉相會,怎會有心思來聽紅塵俗事?!更何況還是聽過一遍的無聊事情! 第三十七章 奇怪調戲原來如此!倪二與包勇對於兩位主子的鎮定從容是大為敬佩,在他們心中天大的難題在主子眼中就好像螞蟻一般渺小,真不愧是高深莫測的不凡神人! 正當石鈺準備讓倆人退下之時,包勇猛然想起一事讓他停下了欲動的大手。 「石爺,這封信函是二爺走後才收到的!」 包勇從懷中掏出密函遞給石鈺道:「我們派到各大海港的兄弟都已經打通了地方紅黑兩道的關節。」話語微頓,包勇語帶興奮、神色激動,「兄弟們傳話說已經按照二爺的吩咐與西洋人聯繫上了,那西洋商旅還派了個代表上京來與我們商討詳細事宜!」包勇話音未落,倪二好笑不已的接口道:「那西洋人的名字真是古怪!好好的人名不叫,偏叫什麼『蘿蔔』先生!哈、哈……」蘿蔔?!不會吧?!石鈺翻開密函一看不由大為好笑,原來是「羅伯森」,兄弟們不會拼寫只得給對方起了個「蘿蔔」的雅號。 「呵、呵……」知道很難解釋的石鈺也附和著笑了起來,更是調侃戲語道:「這『蘿蔔』先生幾時能夠到達京城?」包勇等人還從未與洋人打過交道,好不容易才強壓下了翻騰的笑意,恭敬的回稟道:「按照信上所講,那『蘿蔔』先生這幾日就會進京了!」心性沉穩的包勇隨即拱手請示道:「石爺,我們要不要派人出京迎接以示誠意?!」「此事事關重大,是要小心為上!」石鈺眼中閃現讚賞之色,話鋒一轉道,「不過不宜引人注意,以免另生枝節!」說到這兒他雙眸微閉,略一凝神後對倪二道:「你立刻帶人出城,只需暗中保護就可以了,出城之時記得小心謹慎,如有問題立刻打道回府,千萬不能讓對頭知道洋人之事!」望著兩位手下虎虎生風的背影,石鈺滿意的悠然一笑,隨即在心中暗自思忖,既然洋人來京,那自己應該怎樣好好利用一番呢?! 出神的傢伙萬千意念飛揚而去,忽然想到了幾百年後的「鴉片戰爭」。他媽的!這些洋鬼子將來會聯合起來欺負我們堂堂中華大國,老子今日就提前報他個一箭之仇,用「香煙」來腐蝕他們,嘿、嘿……要是能掀起一場洋鬼子之間的「香煙」戰爭那就太妙了! 惟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好一陣傻笑,好在廳中無人,否則恐怕他石爺英偉不凡的形象就會蕩然無存,成為眾人眼中的傻瓜了! 遠揚的思緒回歸腦海,收回雜念的石鈺心神一振,玄異的法力剎那間飛越了山山水水,「靈犀之音」再次在妙玉心間會響。 唉!一番心靈密語後寶玉失望的哀聲歎息,想不到天仙美女也有遲到的壞習慣!幹嗎非要等那甄士隱,她先行前來那該多好,自己也可以與她……等候的時光最是難熬!情絲纏繞的傢伙全無半點鎮定從容的大將之風,在廳中來回走動幾番後,他意念微轉想到了晴雯姑嫂。 想做就做的石鈺毫不猶豫的對伺立廳門的護衛道:「去後院通傳,就說我要拜見兩位嫂夫人,請她們前廳一見!」「小的遵命!」護衛抱拳回聲,話音未落矯健的身影已然大步離去,其凌厲的氣勢頗有幾分江湖味,令天性懶散的傢伙看的是心中大歎,下意識的又想見識一下真正的江湖世界! 唉!真是自作自受!寶玉今日已是不知歎息了多少次,在無奈的苦笑中暗自思忖,自己竟然要叫自己的老婆為嫂子!要見她還不敢隨便走入內院,真他媽的煩! 念及此處的他不由更是堅定了信心,一定要將兩個身份說與兩位佳人知曉,這兒畢竟在名義上是屬於石鈺的宅第! 「妹妹,還是你一人去見石公子,我先回去了!」柔媚的低語在後院響起,不慣與生人相見的貴嫂輕盈的停下了猶豫的腳步。 「姐姐!」晴雯一把拉住了她回轉的嬌軀,輕聲勸說道:「寶玉不是說了嗎?這石公子就像他親兄弟一般,讓我們不要拿他當外人,如今寶玉不在我們自不能失禮於人!」「可是……」豐盈少婦矛盾的面容閃現一縷紅雲,深守禮教束縛的她羞澀不已,「可是我們身為婦道人家,貿然與陌生男子相見總不太好吧!」「嘻、嘻……」率真少女心中可沒有這許多討厭的規矩,渾不在意的玉臉仰天眺望,「這有什麼?我們又不是紅杏出牆,只不過待客而已!姐姐你就不要大驚小怪了!」晴雯雕塑般精美的玉臉盤旋興奮之色,緊接著頗為認真的道出了積壓已久的心語,「況且他們男子可以整日在外遊蕩不歸,而我們為什麼只能呆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晴雯就是不服!」「天啦!妹妹小聲點!」貴嫂從未聽過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急忙驚聲阻止,玉手一伸慌張的封住了少女雙唇,隨即緊張無比的往四周望了望,大瞪的美眸閃現急切與關懷,「妹妹,你怎會有這種奇怪的心思?可千萬別讓寶玉聽道了,否則……」傳統佳人話語低沉,芳心為妹妹的驚天之言大為擔憂,生恐地位尊崇的寶二爺聽到後會勃然大怒拂袖而去,而讓妹妹落得個淒涼的下場。 「咯、咯……」少女的輕笑瞬間變成了銀鈴般清脆的歡聲,開心的玉容像花兒般綻放, 一片歡顏之中毫無半點擔憂。 「妹妹!你怎麼了?」貴嫂如水的美眸之中詫異之色一掠而現,高懸的心房並未因為晴雯的歡笑而有半點塌實,擔憂的玉手不由自主伸向妹妹額頭,還以為她是得了什麼怪病,所以才會如此瘋言瘋語、奇奇怪怪! 「姐……姐,我……沒什麼!」晴雯大笑著輕輕推開了貴嫂反覆探拭的手背,她長長的呼了幾口大氣平復心神後,平靜的語調不可抑制的透出絲絲自豪,「姐姐大可放心,其實這些話都是寶玉說給我聽的!」見貴嫂驚得雙眸大張、一臉的懷疑不信,少女語調低沉的回憶道:「以前我心裡也有這種感覺,但總是模模糊糊的想不明白,所以才會經常發點小脾氣!」說到這兒的晴雯雙頰微紅,顯是想起了自己曾經的行為有點不好意思,佳人意念一轉又想起了甜蜜之事,「一次無意的閒聊當中,寶玉就像方才一樣對我說了一番,我當時也像姐姐你現在一樣呆立了好久,過後細細回想,原來自己心底想的真是這樣!」少女越說越是歡欣雀躍,興奮之中迸射濃濃的愛意,近似呢喃般自語道:「正因寶玉說中了我的心事,所以我才會喜歡上他!」羞澀的話語說出了少女心聲,陷入愛河的晴雯眼前悄然閃現寶玉挺拔的身影,夢牽夢繞不能自己! 癡情的低語消失良久,貴嫂微張的朱唇方始活動自如,回過神來的佳人不由感慨萬千,「唉!我可不明白你說的道理,而且也覺得這樣沒有什麼不對的!」晴雯見嫂嫂仍是一付死腦筋,火暴率真的少女就欲開口教導一番。 「我先回去了!」貴嫂卻不給妹妹「教誨」自己的機會,話音未落已然再次轉身而去,微帶歉意的話語隨風傳來,「接待石公子的事就麻煩妹妹了!」唉!晴雯沒有再阻止姐姐,她知道貴嫂雖然外表柔順,但內心也有剛強的一面,看來自己的「教導」之路還是相當漫長。 念及此處她只得強振心神抹去了芳心紛亂的思緒,高挑的嬌軀輕盈的邁步而行!心有準備的佳人卻未料到迎接自己的會是如此大的驚喜——驚大過於喜! 意料之中的相見終於發生,晴雯恰倒好處的一番見禮後微微抬首望了石鈺一眼。 儀容悠然的少女芳心微微一顫,剎那間意念翻騰,整個腦海都是石鈺那一雙「古怪」的眼睛! 她倒不是喜歡上了「石鈺」,雖然石鈺長得不比寶玉稍差;而是因為石鈺那雙眼睛,那雙寒如朗星明亮清澈中又透出一絲神秘氣息的眼睛! 咦!自己怎麼覺得如此熟悉?!晴雯不可抑制的腦海浮現莫明意念,找不到答案的芳心更是好奇不已;靈秀少女剎那間心神疾轉,全都轉在了那雙奇怪的眼睛上。 對了!一縷靈光在千絲萬縷中脫穎而出,少女用盡全部心力方自忍住了即將出口的驚呼!天啦!這石公子的眼神竟然與寶玉的眼神一模一樣! 「寶玉……」晴雯最終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脫口的呼喚,話一出口立即反應過來,見石鈺一臉震驚的呆望自己,玉臉羞紅的她強忍鑽進地縫的衝動輕聲解釋道:「石公子,對不起!小女子一時走神想起寶玉來了!失禮之處還請海涵!」「喔!原來是這樣!」石鈺恍然大悟從震驚中回復過來,可意念的翻騰卻依然沒有得到平復,晴雯適才的驚呼確實把他嚇著了! 他心中不由暗自思忖,看來定是晴雯從自己身上感覺到了寶玉的氣息,所以才會這樣失常!受到驚嚇的傢伙莫明的升起「報復」之心,微翹的嘴角掛上了戲謔的笑意。 「嫂嫂不用驚慌,你就是把我當作寶玉也未嘗不可!」正確的話語卻因為石鈺的嬉皮笑臉而變得語氣輕佻,話裡的含義更是明顯的透出了一絲調戲的味道。 這人怎會是如此輕浮之徒?!晴雯未想到寶玉的好友會是如此無恥! 不由羞怒頓生,強忍怒火冷聲道:「石公子請自重,小婦人告辭!」話語未落,佳人立刻毫不猶豫的拂袖而去,心中暗自決定一定要將這事告訴寶玉,讓他以後遠離此等小人! 「大美人,別急呀!」石鈺剎那間奇怪的童心大作,臉上好色的表情是入木三分,故意誕著臉閃身擋住了大門,「留下來親近親近,怎麼樣?」「你……你……」晴雯芳心的厭惡立刻升級為憎惡,玉手前指勃然大怒,「滾開,否則我就叫人了!」玩心蔓延的傢伙只覺這對白是如此經典,腦海意念一轉已然想起了流傳千秋萬載的回應,「嘿、嘿……小娘子你就叫吧!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見晴雯堅定的玉容閃現不屑之色,無賴之徒心中發狠把她心中的倚仗徹底抹去,「不要以為會有人來救你,我不但已經把人支走了,而且還施法封閉了這大廳,沒有人能夠聽見這兒的動靜的!美人兒,你就老實點依從了吧!」「來人啦!」色狼話音未落,火暴少女已經扯開嗓子驚聲尖叫起來,其聲之厲足以穿雲裂空,其勢之猛好似驚天動地!唯一的受害者已是雙手捂耳、大為驚歎! 怎麼會這樣?!一切果如石鈺所說一般,竭盡全力的呼喊卻始終穿不過那無形無影的結界! 連串的驚呼過後,佳人自信的玉容開始變得蒼白恐懼,失色的花容伴隨後退的腳步 使勁想遠離可怕的色狼。 「狗賊,不准過來!」見淫賊一臉色情的逼了上來,晴雯慌亂之中眼前閃現寶玉打倒一切的自信笑容,不由勇氣大增,「姓石的,只要你懸崖勒馬,我保證今日之事決不追究;否則寶玉是不會放過你的!」情勢危急之下聰明的少女本能的學會了威逼利誘。 真好玩!無賴傢伙想不到晴雯的反應會是如此經典,在強自掩飾無盡笑意的同時暗自猜測,雯雯寶貝兒下一步會不會是嚇昏或者激烈的砸東西? 「小娘子,沒用的,現在誰也救不了你!」急切想看到後續情節的傢伙完全融入了浪蕩公子的角色,虛幻寶玉更是在腦海中大呼過癮,「好、好!趕快更新,不准太監,激情到底!」第三十八章 淫賊禽獸威逼利誘完全失去了作用,不停後退的少女嬌軀一頓方自發覺已經退到了牆角,前有惡狼、後是絕路,墜入險境的少女芳心閃現絕望的光芒,再次長聲呼喚愛郎卻依然沒有奇跡降臨。 寶玉……我的愛人!無聲的悲啼泣血般慘厲,受到驚嚇的佳人火暴的本性更有著深藏的堅貞,激烈的反應完全超出了心思怪異的石鈺預料,烈性的晴雯絲毫沒有有想像中的哀求悲鳴,也沒有軟弱的用昏厥來逃避現實,而是將他意料中的最後一步——「自殺反抗以保貞潔」提前使出。 驚慌的神色突然消失不見,蒼白的玉臉浮現聖潔的光華,佳人無限留戀的眺望遠方一眼後,出奇平靜的雙眸猛然一閉,毫不猶豫的奮力向牆柱撞去,其速之疾絕對令人瞪目結舌。 「不要……!」驚慌恐懼從少女臉上跑到了石鈺心間,突生的異變令他剎那間驚駭至極,雖未魂飛魄散,但也嚇得心房狂跳,萬馬奔騰般攪亂了他整個心靈天地,原本在心房環繞的奇怪嬉戲之念也嚇了個一乾二淨。 如若是真正的賈寶玉,如若是與晴雯姑嫂歡愛前的「假」寶玉,那這場悲劇絕對難以倖免,而晴雯就會因這最為不值的原因而香消玉殞! 好在「假如」早已不復存在,即使是完全出乎意料,但法力暴增的傢伙卻有足夠的實力來挽救這一切! 就在佳人即將撞上牆柱的危急瞬間,身隨意動的無賴之徒憑空突現代替了致命的牆壁。 「啊!」慘叫聲不是出自尋死的少女之口,而是被當作牆柱受了大力撞擊的石鈺半真半假的痛呼出聲,晴雯潛力爆發的撞擊其力道之大出乎意料,被撞的胸口隱隱生痛,久久不能平復。 「雯雯,是我!」不想再挨第二下的傢伙急忙恢復了寶玉的本像,大手攬著佳人腰肢急聲呼喚。 一心求死的晴雯只覺「牆壁」離奇的變得柔軟溫暖,心生詫異的她好奇的雙眸還未張開,愛郎好似天籟之音的話語已然春風般在心中蕩漾。 「寶玉!唔!」佳人聞聽愛郎話語的瞬間,所有的堅強與死志都消失不見,無盡的委屈與悲憤令她用力的衝入寶玉懷中大聲哭泣起來。 知道自己玩過火的傢伙輕柔的環抱佳人,帶著苦笑的嘴角閃現濃濃的歉意,冷靜下來的他方自微生詫異,自己為何好端端的要戲弄佳人?!而且還越玩越過份!難道自己內心有潛在的變態基因?! 片刻的哭泣之後,晴雯芳心的驚慌委屈隨著熱淚流出了心房,無盡的憤怒卻沒有絲毫緩解,火暴率真的佳人自愛郎懷中猛然抬起頭來,一臉急切的大聲道:「寶玉,那姓石的淫賊意圖非禮我,你不能放過這禽獸,趕快將這人渣送官法辦!」唉!倒霉!自作自受的傢伙一臉苦色,想不到佳人怨恨如此之深,剎那間就把自己罵成了「淫賊、禽獸、人渣」! 「這……」拉長聲調的傢伙腦海之內急速轉動,思索著如何才能用最為動聽的話語來消滅佳人心中憤怒的火焰。 「你怎麼啦?!還不抓他!」晴雯邊說邊猛然回身指向身後,在她臆想之中此刻的石鈺必是一臉驚懼的萎縮在牆角。 「咦!人呢?!」少女手指之處空空如也,大張的美眸迅疾的將整個大廳搜了一遍,可是卻找不到離奇消失的淫賊! 「寶……啊!你到底是誰?」晴雯求助的眼光投向一旁靜立的愛郎,呼喚的呢語還未說完,寶玉的衣衫已經引起了她的注意,再聯想到淫賊先前封閉聲音的詭異本領,靈秀少女瞬間花容失色,一聲驚呼後質問出口。 未待寶玉開口解釋,心驚神亂的少女已然認定了芳心所想,「你這禽獸,竟然變成寶玉的模樣欺騙於我!」悲憤再次充盈了佳人芳心,想起自己適才與他親密擁抱,不由更是羞憤欲死、怒火沖天! 「雯雯,我就是寶玉!」佳人慘烈的花容看得寶玉心房生出強烈的痛楚,無盡的自責油然而生,剛剛想好的甜言蜜語剎那間化為煙塵消散無蹤。 我怎麼這樣混帳?!怎麼能讓愛人受如此痛苦?!愧疚的意念吞噬了寶玉腦海莫明的嬉戲暗影,口若懸河的傢伙情急之下卻變得笨嘴拙舌,邊說邊下意識的向佳人走去,「我真的是寶玉!你相信我!」「不許過來,狗賊!」見淫賊步步緊逼,晴雯心中的死意再現,下意識的望向了身旁的案幾。 「別……」六識超人的寶玉雖然心緒紛紛亂,但晴雯眼底細微的變化還是未逃過他的雙眸,心中大驚的傢伙急忙雙足用力盯在了原地,焦慮的雙手不停胡亂揮舞,「我不過來、不過來!你先聽我解釋!」第三十九章 天仙也吃醋趁著這片刻的時間,驚弓之鳥的晴雯再次後退了幾步,見對方沒有追上方自心弦微鬆,望著身邊的廳門與一臉真誠的傢伙,她猶豫著不知是否應該相信於他。 「你說,如果你敢稍有逾禮之舉我就立刻咬舌自盡!」一腳跨過廳門的佳人終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停下了逃離的腳步。 「知道、知道……」聽話的可憐寶玉連連點頭,他可不敢再調戲愛人了,「是這樣的……」望著眼前不停變來變去的傢伙,晴雯在無比的驚駭中目瞪口呆,想起密室那神奇的一幕,她又不得不承認這世間真有「鬼神」的存在! 「你究竟是不是寶玉?」佳人已是迷惑不解,她雖然天生靈慧,但對這超脫常理的事情卻難以作出肯定的判斷! 「雯雯寶貝兒,我真的是你的好相公!」自找罪受的傢伙已經不知重複了多少次,靈機一動將二人間的親密之語也說了出來,末了大為自信的反問道:「這下你總該相信為夫了吧!」「你……」晴雯剎那間羞怒交加,臉上的喜色還未浮上臉頰,草木皆兵的佳人只覺意念一轉,又多心的閃現疑慮之色,「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是姓石的變成寶玉來騙我,萬一是你偷聽了我們講話怎麼辦?」「這……」寶玉五官擠成了一團,在無盡的愁絲之中又暗覺好笑,天啦!晴雯也真會想!轉眼就將自己從「偉大」的淫賊墮落成了偷窺的變態! 「沒話說了吧!看來你不是我的寶玉!」晴雯見對方一臉苦色無語應答,她放鬆的心弦再次緊繃,玉足用力做好了隨時飛奔的準備,可是心底隱約的意念又讓她對自己的判斷左右搖擺,抱著最後一絲期盼急聲催促道:「你還有什麼證據證明?」「唉! 我真的是寶玉!」「假」寶玉此刻是黯然低歎,頗有無語問蒼天的萬分無奈之感,心神疲憊的傢伙從未像此刻一般想證明自己就是賈寶玉,雖然他真的是「假」寶玉,但被晴雯認作是假寶玉那就是大大的冤枉! 話語微頓,見佳人仍是怒目相向,黔驢計窮的傢伙哀聲長歎年,「這樣你仍要懷疑,那叫我到哪兒去給你找證據?!」「我來證明!」不知是否寶玉的乞求得到了上天的恩賜,悅耳的天籟緊接他的悲吟在倆人耳邊響起,救星好似仙女臨凡般踏空而來,在仙氣飄渺之中將這平凡狹小的空間化作了美麗的仙景! 「妙玉仙姑!」晴雯驚喜交加的呼喚脫口而出,她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寶玉,秀美高挑的嬌軀飛奔到了妙玉身旁,自賈政一事之後妙玉的神通廣大已是深植眾人心中,永生難以磨滅!見到救星的晴雯在無盡歡喜之中又急又快的將事情訴說了一遍,敘述之間又將色狼大大的斥責了一番。 妙玉的出現令寶玉也是精神大振,心定神安的傢伙終於恢復了悠然本色,笑吟吟的看著晴雯在哪兒使勁的「誹謗」自己。 「晴雯妹妹,你說的我都知道,其實我在你進門不久就已到了!」天仙美女邊說邊給了寶玉一個不滿的白眼! 「什麼?你早就到了!那為什麼……」少女的驚詫還未出口寶玉就已搶先嚷了起來,對於妙玉的袖手旁觀大為埋怨,要是她能早點出現那自己何需搞得如此焦頭爛額?! 「哼!」妙玉少有的一聲冷哼打斷了寶玉的怨言,搶白的話語在怨懟之中透出調侃之意,「我為何要幫你,你這大色狼不是當的很開心嗎?大色狼!」恨恨的話語給寶玉人品打上了印記,寶玉方自發覺自己一時的衝動不僅嚇著了晴雯,恐怕在無意間還得罪了另一個看戲的大美女! 真他媽衰!苦笑不已的傢伙再次暗自咒罵自己一番,嬉笑著輕聲解釋道:「呵、呵……我只想與晴雯開個玩笑,沒想到就嚇著她了!」「仙姑姐姐,他真的是寶玉呀?!」晴雯的懷疑終於消失了九分,剩下的一分也在妙玉的點頭認可之中徹底消散。 「你這大色狼!」回嗔作喜的佳人一個箭步衝到了寶玉身前,芳心雖無半點怨恨,但修長的玉手卻沒有絲毫鬆懈,連續不停的打擊拳拳命中,兇惡的色狼瞬間成為了發怒羔羊的獵物! 「哎喲!雯雯,我錯了,別打了!」寶玉雖然法力暴增,但從未苦修的傢伙忍痛的毅力顯然還需要加強,半真半假的呼痛求饒、邊叫邊逃,少女自是追打不休,將適才所有的驚懼全都化成了無窮的動力注入了粉拳之中。 妙玉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寶玉挨打,道心已亂的佳人好不容易才忍住親自出手的衝動,又氣又笑的心房之內充盈了酸澀的味道,原來——天仙美女吃醋了! 如若不是看見鬧劇到了幾乎不可收拾的地步,心生醋意的妙玉絕不會現身;就是這樣她也認為對寶玉的折磨還未足夠;誰叫自己本想隱身而來給他個驚喜,可是剛一飛進院門卻看到這傢伙竟然扮成大色狼與其它女人調情!怎能不讓心有所繫的佳人情海翻波?! 寶玉終於反擊,他強行將晴雯摟抱入懷正要盡情報復一番之時,府門處卻傳來手下的回報讓他大感無趣! 「石爺,甄前輩回府了!」守門的護衛忠實的履行主子的命令,沒想到換回的卻是主子暗中的埋怨! 唉!倒霉的一天! 「仙姑姐姐,我回後院去了!」聽聞有陌生男子出現,正在無限羞澀之中的晴雯再沒有颯爽英姿,親熱的向妙玉告別後迅疾的倩影飛奔而去,從始至終也沒有搭理一旁苦著臉的可恨寶玉,顯然羞赧的少女將壞傢伙的罪過一點也未忘卻! 「寶二爺金屋藏嬌,真是出手不凡呀!」只剩下二人獨處,天仙美女大為不滿的白眼不再掩飾,話語中的酸意更是大為濃烈,「我還以為你真是為了金釧兒才做此佈置,想不到是幹著這勾當!」「我……」心中大呼不妙的傢伙正欲開口反駁,甄士隱儒雅的身形卻打斷了他的話語。 「賈公子真名士自風流,讓士隱佩服!」中年文士還未走入大廳,不知褒貶的話語就搶先響起! 原來還有第二個旁觀者!此刻的寶玉是真的大為汗顏!妙玉倒還罷了,自己與她雖未明言但兩心相通,可這甄士隱卻是地地道道的一個外人!聽他的口吻,自己先前的色狼模樣必然已經落入了他的眼中,怎不讓自己心中暗自流汗?! 「甄居士別來無恙,寶玉適才醜態讓你見笑了!」雖然心緒不寧,但寶玉心底不羈的豪邁卻不容許自己縮手縮腳,身形一展悠然微笑浮現嘴角;坦然的神色毫不避忌自己可笑難堪之處,其親切自然之狀反讓人對他先前尷尬一幕無從說起。 天仙美女微生岔努的芳心忍不住輕輕一顫,寶玉不凡的表現讓她眼前一亮,少有的見到了意中人充滿男兒氣概的狂野一面。 甄士隱也是心生詫異,眼前豪邁不凡的少年令他很難將之與先前那個浪蕩公子聯繫在一起;與寶玉僅有一面之緣的中年文士不由對他生出了強烈的好奇之心,因他先前紈褲行為而生的輕視不屑悄然消失,只留下了追尋真相的好奇意念! 此人果真非同尋常!難怪小師叔會與他……念及此處的甄士隱隱含調侃的神色潛回識海深處,平靜而鄭重的拱手施禮道:「賈公子乃是真情真性,何來可笑之說?!倒是士隱要謝過你的援手之恩,得以讓我父女團聚!」「舉手之勞,居士不必過譽,請!」片刻的寒暄寶玉已經回復了一向的從容,頗為豪邁的大手虛揮全無半點豪門子弟的輕浮習氣,看得中年文士又是心中大為讚歎! 妙玉靜立一旁閉口不言,有「外人」在場她又變回了寡言少語的天仙美女,出塵的風姿仙氣飄渺,令得寶玉這大色狼也在剎那間生不出「褻瀆」之心。 時光在歡聲笑語中悄然流逝,寶玉與甄士隱是相見甚歡、暢所欲言,倆人一個有心結納,一個心存感激,在有心之下他們自是惺惺相惜,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在座三人之中惟有妙玉一直是輕言淺笑,只是偶爾接上一兩句而已,但就是這「偶爾」已讓熟悉小師叔過往的中年文士大為吃驚,再次在心中認定了寶玉與之不凡的關係! 心有所思的寶玉藉著融洽的氣氛在言談中不著痕跡的試探了甄士隱一番,對方的回應果然令他大為驚喜,不停在心中大歎,「人才,果然是人才!他寶二爺如今缺的是什麼?缺的就是真正的人才!」甄士隱雖是修道之人,但他可不像妙玉等人般不識人間煙火純淨的近乎於白紙一張,中途求道的他壯年方自看破紅塵追求天道,而且為了尋回愛女多年來踏遍了千山萬水、大江南北,其見識遠非俗人可比,對於寶玉的話語自是應對如流、揮灑自如。 同樣的,寶玉話裡行間也讓見多識廣的中年文士大為驚佩,想不到對方年紀輕輕又生在世家大族,竟然是如此見解超卓!可謂一針見血、新意無窮! 奇才!甄士隱心中對寶玉的評價更是超高,驚歎之餘不由大生感慨,就憑對方這份見解就足以稱得上驚才絕世,就連大荒山初窺大道的師尊恐怕也有所不及!難怪、難怪! 好似深潭般幽雅嫻靜的妙玉芳心倒未有何驚奇,意中人不合常理的驚喜早已讓她近似於麻木,心房之內惟有一絲淡淡的自豪在流轉迴繞。 又是一陣歡聲過後,寶玉見時機成熟,終於將香菱之事向甄士隱全盤說出;在對方無限唏噓與感激之中,他隨即故作傷神的將自己遇到困難急需一名智囊軍師相助的事情說了出來,末了神色一正,萬分真誠的開門見山懇求道:「還請居士助寶玉一臂之力!小弟心願就是用紅樓香煙所得造福蒼生、回報天地!」「這……」甄士隱未料寶玉會有如此要求,重回紅塵打理俗事決非他心中所願,可是寶玉又施了天大的恩惠,讓他一時猶豫著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無賴傢伙何等聰明,見甄士隱為難情狀立即趁熱打鐵道:「寶玉也是迫於無奈才會有此請求,為了能夠達成扶貧濟困的心願不得不當這施恩圖報的小人,還請居士看在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苦難世人份上紆尊降貴!」步步緊逼的傢伙又看似大方的主動以退為進,「寶玉也不是要居士長久相助,你只需幫上一年就可,而且我會設法將香菱姐姐接入別府久居,讓她陪伴居士共享天倫!」寶二爺話語雖然言真意切,但腦海中的虛幻寶玉卻是大為偷笑,「有了一年時間一切必將走上軌道,而且即使沒有甄士隱的要求他也會主動將香菱此等美人兒『接』入別府,至於目的嗎?嘿、嘿……」「寶玉,那你說說看,你準備怎樣扶貧濟困?不會是施粥布衣之類的吧?!」妙玉突然插話,微帶調侃的話語不知是想助他一臂之力,還是想戳破他的虛情假意?明白寶二爺無賴本性的天仙美女悄然給他一個白眼秋波,還未消失的埋怨令她忍不住給了寶玉一個大大的難堪。 第四十章 紅樓學校正在猶豫矛盾的中年文士同時神色一展,凝神等待寶二爺的回答,他也想仔細的聽一聽對方的計劃,造福蒼生可不是施粥布衣就能夠解決!否則天下也沒有貧苦二字了! 佳人故意的為難讓寶玉是微微一愣,甄士隱認真的神色更是讓他心房發緊,想不到自己動聽的話語會被糾住了小辮子。 這一關過不了事情定會泡湯!找不到軍師事小,恐怕自己在佳人心中的形象也會黯淡無光,從而失去與她那美妙的心靈相通! 寶玉坦然的目光無所畏懼的與二人相視,平靜的面容下卻是腦海開足馬力飛速旋轉,藉著沒有破綻的微笑回應他片刻就已找到了完美的說辭。 「甄大哥,你認為什麼才是真正的造福蒼生?」寶玉心中大定,悠然的身形四肢舒展下意識的往後靠入了椅背,言語之間自然而然的拉近了關係。 對於寶玉親切的稱呼甄士隱並未生出反感,整個心神都在認真的思索寶玉看似簡單實則深奧的問題。 「是我們問你,你為何反過來問我們?!」妙玉剎那間由遨遊九天的仙女墜入了凡塵,嬌嗔著毫不放鬆對寶玉的緊逼,「不要轉移話題!」「呵、呵……」寶玉不以為忤的輕聲淺笑,悄然回了佳人一個另有深意的眼神,「其實這問題很簡單,只要讓世人吃飽穿暖,那就是造福蒼生!」寶玉話語微頓,心生感慨緊接道:「但是天下如此之大,就是傾盡賈家所有也不過杯水車薪而已!」妙玉與甄士隱深切的感受到了寶玉話語裡的真誠,倆人不由自主隨之深思起來。 「所以要想真正的造福蒼生,我們就要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寶玉說至中途自己不禁也陷入了真正的思考之中,原本的幾分戲謔與敷衍之心悄然消失;其實他剎那間轉動的意念正是深藏心底已久的朦朧想法,只不過懶散的傢伙既為紅樓香煙而勞碌,又為眾多美人兒而牽絆,所以從未主動深想過而已! 「我準備用所得之利將各地孤苦無依的老人與流浪兒聚在一起,給他們一個安身立命之所!」「這辦法好是好,但就像賈公子先前所說,天下的孤苦老人與流浪孩童何其之多,你這也只能起到一時之效!」甄士隱被牽引著心緒盤旋,閱歷甚豐的他心神投入提出了心中疑問。 天仙美女想不到意中人竟然還真有計劃!芳心的不滿與調侃也被寶玉少有的「偉大」仁愛所驅散,對紅塵俗世極為陌生的她真心的做起了聽眾,一心飛昇天界的佳人近似偏執的道心也在這凝神靜聽之中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甄大哥說的正是,」寶玉並未過多解釋,而是直入正題的揭開了謎底:「所以這只是暫時的權宜之計,我們需要做的是讓世人能夠勇敢的站起來自力更生,不靠施捨就能衣食無憂——這才是真正的造福蒼生!」「賈兄弟的意思是否說我們盡量僱傭貧寒之人當差做事,或者傳授他們生活的技能,這樣有工錢領自然就無需施捨了!」甄士隱順著寶玉的話語發展下去,心生敬佩的他不知不覺中也親熱的稱呼起來。 「大哥說對了一部分!」聰明的傢伙就是沒有竿子也能往上爬,更何況對方還主動的拋出了橄欖枝!他此刻的稱呼更是親熱,不知道最後會不會先斬後奏的叫起泰山大人來?!呵、呵……寶玉認真的環視了妙玉二人一眼,語帶激昂的說道:「世人其實需要的不是我們的施粥布衣,而是需要改變這兒!」面露神秘的傢伙指著自己腦袋慷慨陳詞,「他們只要提高了思想意識,自然就能擁有生存的本領,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到時何需我們的施捨?!」思想意識?!妙玉與甄士隱不約而同的微微一愣,稟性不凡的二人略一尋思,先後明白了這新名詞的含義所指,但倆人心中的迷惑卻更為強烈,這思想意識要如何提高? 未待倆人發問,越說越是興奮的寶玉已然融入了自己美好的臆想之中,「我會在大明朝舉國之地創建許多的學校……嗯!就是書院的意思!」一時興奮說漏了嘴的傢伙索性不再改正,反正妙玉與甄士隱也能夠明白! 「學校用來招收那些沒錢讀私塾的少年與小孩;我們的紅樓學校自然不收學費,而且除了聘請夫子教他們讀書識字外,更為重要的是聘請有各種技能的能工巧匠來當師傅,根據學生個人喜好學習一技之長,長大後自然就可以以此為生了!」寶玉說得口乾舌燥,端起茶盅不顧儀態的牛飲了一口,繼續沉浸在自己偉大的夢想當中,「我們不僅不收學費,還要提供他們的一日三餐,遠的學生可以住在學校,總之一切都是免費的,最終目的就是讓他們長大後能夠自力更生!」見妙玉一向平靜如水的雙眸已起波瀾,寶玉俊朗的面容不由浮現清晰的嚮往與期待,「這樣幾年或者十年以後,這些長大的小孩就可以成為各行各業的有用之才!而作為對他們唯一的要求,我們的紅樓學校會要他們定期回來教授新的學生,這樣即可以讓更多的人受益,也可以保證教育的長久與恆遠!」一時激動寶玉再次說漏了嘴,見兩人雙眸閃現不解與迷惑,反應過來的他急忙補充道:「教育就是傳授學問與生存本領的意思!」這樣也行?!寶玉一番慷慨激昂過後,大受震動的妙玉與甄士隱同時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當中。倆人第一反應就是不可思議!但隨著寶玉的話語繼續又深覺有理,如果一切真像他希望那樣發展的話,十年之後整個天下絕對會是一番喜人的新面貌! 意念一轉,倆人不由自主生出一絲好笑之意,想到以後廚子、木匠也可當夫子,甚至裁衣、打鐵也會成為一種學問,他們在難以想像的未來場景之中自是難免啞然失笑,敬佩之心油然而生,也真虧這寶二爺能想得出來。 倆人眼底的敬佩映入寶玉眼簾,還未平復心情的傢伙心中閃現得意之色,幾百年後人人明白的道理卻讓兩個當世翹楚驚為天人!自己這時光之旅真是太爽了! 良久的沉默後,從美好憧憬中回過神來但的甄士隱忍不住拍案驚歎,「兄弟,為兄如今真的明白了什麼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雖然還不是十分明白,但就為了你所說的『教育』,甄某不幫你完成這偉大的夢想誓不回山!」「士隱說的正是,我也希望能夠助上一臂之力!」妙玉的主動參於更是讓寶玉在出出意料之外驚喜若狂,天仙美女芳心之內寶玉的形影前所未有的高大無比,其急速攀升之勢更是隱隱與佳人自小養成的求道之心分庭抗禮。 佳人識海意念翻騰不休,意中人金光閃耀的崇高影像照亮了她心靈空間的每一寸角落,無窮無盡的情絲愛火瘋狂湧現,緊緊纏繞在寶玉幻影四周、盤旋飛舞,美妙的情絲編織成完美的情網,灼熱的愛火焚燬了倆人之間所有的阻礙,兩個本就互相傾慕的心靈在這剎那之間終於徹底交融在一起,玄妙的共鳴勝過天籟,令人沉醉不願醒來! 如果說在此之前妙玉對於寶玉的愛戀還有幾分無奈——幾分因宿命而生的無奈,那麼此刻的她絕對是全心的投入——好似飛蛾撲火般的投入! 即使寶玉變成一團致命的烈火,甚至化作一個邪惡的妖魔,佳人也難以抗拒自己情海翻騰的巨浪,生生世世、永不言悔! 剽竊後人成果的「假」寶玉雖不明白天仙美女此刻微妙的變化,但內心一股暖流卻是油然而生,在一片溫馨之中歡呼雀躍,佳人隱約的深情呼喊更是在他心海迴盪,蕩起了無盡激情浪花。 寶玉雖是情思大動,但礙著甄士隱這大燈泡在一旁,他也只能在心間與佳人一傾衷腸;本想開口支走甄士隱的傢伙卻找不出合適的借口,而中年文士又因寶玉崇高的夢想而大受震撼,略顯麻木的心靈變得一點也不知情識趣,絲毫沒有主動離去之意,反而不斷開口追問寶二爺有關「學校」的細節問題。 心思已變的傢伙勉強應付一番後,主動的話題一轉,「大哥,你看是否盡快將英蓮妹妹接到別府與你想聚?」無論如何,尋找愛女仍是中年文士心中第一要務!他果然隨著寶玉語轉移了思緒,語帶喜悅的深施一禮,「為兄多謝兄弟成全,與小女相見自是越快越好!」「那就今晚如何?」寶玉腦海閃現快刀斬亂麻的果斷意念,而且他在這片刻之間已想到了更為重要的事情,這樣的話就能有合理的借口與天仙美女獨處,至於甄士隱這大燈泡嗎,自是甩給香菱幫忙就可以了!呵、呵……念及此處的寶玉心中暗樂,未待興奮激動的中年文士開口回應, 他緊接著笑語調侃道:「大哥與英蓮妹妹失散多年,不知為她準備了些什麼禮物?」「這……兄弟說的對!」提及愛女修道的高人與平凡人家也無二致,甄士隱一向的冷靜消失不見,無措的大手在緊皺的雙眉旁虛揮不斷,「我記得英蓮小時最愛吃冰糖葫蘆,我這就給她買去!」話音未落,心情焦急的中年文士已經立身而起,感激無限的向寶玉與妙玉拱手告辭,「兄弟、師叔,士隱先行告辭了。」寶玉得意的目光與妙玉愕然的眼神同時送走了儒雅的身影,不同含義的眼眸卻同樣閃現好笑之色,現在的甄士隱哪有一點高人的風采!世間親請的力量果然強大,非是人力可以抗拒!就連所謂的道心也不是對手! 親情戀情,合於自然!只有修有情之道方能真正得道成仙,方是無上之道! 「仙女——姐姐!」拉長的聲調迸射旖旎的情愫,剩下二人獨處,寶玉眼中火熱的情意再難掩飾,挺拔的身形欲動未動,強大的壓力好似山嶽般衝入了佳人敞開的心房。 久違的親暱稱呼令得妙玉芳心發顫,情動的紅霞緩緩爬上了靈秀 無雙的玉容,敏感的天仙美女看穿了意中人即將撲上來的意圖,不慣如此曖昧感覺的她不由心生慌亂,急促的話語微微顫抖,「我也回櫳翠庵了!」隨著話音腳步一動,佳人心慌意亂下向廳門逃去,還未走近門檻寶玉火熱的身形已然憑空突現擋住了她的去路,莫明的異變再次發生。 「嘿、嘿……仙女姐姐你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戲謔的笑語變得輕佻浮躁,邪邪的笑容沒有甜蜜的情意充盈,反而變得刺耳難聽! 晴雯先前的感受降臨到了妙玉心間,好在她是妙玉——道法高深的妙玉!令人哭笑不得的難堪一幕才未重演! 「寶玉,你怎麼啦?!」天才修真少女準確的感受到了寶玉此刻的一絲異常,挾帶法力的關懷話語直入寶玉心海,好似晨鐘暮鼓般在他識海炸響! 咦!我剛才是怎麼了?!玄異的清心神咒驅散了寶玉心海莫明冒出的陰影,驚醒過來的傢伙微微一呆,為自己適才無禮的舉動大為納悶。 妙玉並未多言追問,尋求真相的法力透體而出,淡淡的霞光將「奇怪」的寶玉籠罩其中,轉神化念的佳人元神出竅鑽入了寶玉識海,以這種神奇而最為有效的方式來探察異變的原因。 第四十一章 相約佳人意識清醒的寶玉強自壓下了體內法力本能的反擊,與佳人兩心相通令他升不起絲毫抗拒之念,主動配合著敞開了心神的壁壘。 絢麗的霞光並未閃耀多久,片刻之後化為萬千光點回歸了妙玉識海,元神回竅的佳人悠然長歎,隱含擔憂的眼神顯露無疑! 「情形很糟嗎?」寶玉心弦開始緊繃,天仙美女沉重的玉容給了他不妙的預感。 「寶玉,你最近是否時常憑空冒出適才那種……不好的衝動?」說到寶玉的輕浮舉止心生羞澀的妙玉話語微頓,意念盤旋之後輕聲反問,雖是疑問但佳人的語氣卻甚是肯定。 「呵、呵……」寶玉即使是無賴本色,但也甚感臉熱,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仔細回想了一番,隨即無聲的點頭回應了佳人的判斷,拉緊的心弦開始嗡嗡作響,「真的很嚴重嗎?」「唉」妙玉低聲長歎,玉容凝重無比的注視著意中人,「這是因為你體內的法力猛增,而你的道心卻未經過刻苦的修煉,心性與之不符,所以才會時常心魔作祟雜念叢生!」天仙美女對於寶玉懶散的本性頗有感受,為了讓他真正認識到危險不由再次加重了語氣,「要想抹去雜念你必須打座調息鍛煉心智,紮穩根基後自不會產生邪念!否則不良之念越積越多,終有一日爆發之後,你就不會只是現在的嬉戲胡鬧,而會淪入魔道永不翻身!」「不要!救命啊!」寶玉果然被嚇得臉色蒼白、四肢發緊,淒厲的悲呼情真意切、驚恐無比! 心生喜意的妙玉還未出口,就已被無賴傢伙接下來的話語氣得哭笑不得,連連搖頭的傢伙哀聲長歎,「天啦!要我每日打座調息,那還不如直接要我的小命更好!」無賴小子原來怕的不是墜入魔道,而是害怕煩瑣枯燥、無聊至極的靜心修煉!當時在玄真觀他就直接將「靜之法門」道書像扔垃圾一樣丟棄一旁,如今要他學做一個老實的修道之人,即使為了活命他也不會有半點改變! 唉!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天仙美女芳心感慨萬千重重歎息,她已經盡量「威脅」了無賴傢伙一番,可是看來其效果真的令佳人有點汗顏! 「仙女姐姐,你可要救我啊!」寶玉一臉苦色軟語哀求,雙眸閃現強烈的期待,「你還有其它辦法的,對吧?!」妙玉芳心暗自思忖,看來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動意中人歸入正途了!大感氣餒的天仙美女不由生出一絲不岔之心,語帶怨懟的的嬌嗔道:「打座唸經又有什麼難處?你幹嗎怕成這樣?!」「呵、呵……我也不知道!我一聽到『打座唸經』心中就發麻,一提起「調息冥神」四肢就發軟——總之就是渾身不自在,別說長時間刻苦靜修,就是片刻我也堅持不下去!」寶玉說到調息打坐果然是渾身彆扭,不受控制的大手抓耳撓腮,手足無措忙個不停! 「嘻、嘻……」天仙美女再也忍不住心中笑意,見寶玉此刻情狀哪有半點先前慷慨激昂的崇高形象,完全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孩摸樣!見他神情不似虛假,佳人不由自主戲語調侃起來,「你這模樣與我們大荒山的調皮猴子就沒兩樣!不知道你上輩子是不是猴子轉世?!」「好妙玉!是不是當猴子就不用唸經打坐了?你就幫我想個好辦法吧!我可不想成為一個入魔的猴子!」寶玉對於佳人的調侃不怒反樂,情急之下稱呼更是親暱無比。一直以來倆人雖是心靈交融,但他並不滿足,一心盼望二人的關係能夠再進一步,卻因為佳人聖潔飄逸的氣息令他不敢輕狂褻瀆!想不到此刻無意之間,心中醞釀已久的親密話語勇敢的衝口而出。 心意微妙變化的妙玉毫未生氣,芳心反而悄然生出絲絲喜意,秀美的玉臉回了寶玉一個甜甜的微笑,看得心中略帶忐忑的傢伙是興奮狂喜從天而降。 四目於虛空相遇,如海的深情終於衝破了佳人矜持的堤防,妙玉腦海閃現最後一絲猶豫,隨即心念一堅,鼓足勇氣讓先前被自己強行忽略的意念再次浮上腦海。 「其實……其實還有一個……不怎麼好的辦法,」天仙美女顫抖的低語斷斷續續,含羞帶怯的玉容將無盡的羞澀顯露無疑,「就是疏導之法,盡量將產生的邪念以某種特殊的方式發洩一 空,就如疏導洪水一般,這樣就不會因積壓過多而性情大變!」「好啊!」無賴糾纏果然靈驗,大有收穫的寶玉不禁歡呼雀躍,話鋒一轉,他滿眼的迷惑流轉,「這疏導之法具體是指……?」寶玉發自真心的老實問話,可是妙玉剎那間玉臉卻佈滿了紅雲,曼妙的嬌軀因羞燥而發燙,羞至極點就是岔怒微生,「你這傢伙還敢戲弄於我,看我如何……」佳人「如何」了好久卻始終沒有下文,純淨的芳心除了知道飛劍除妖外全是一片空白,連罵人的髒話她也找不出幾句。 嘴角微翹笑意明顯,樂呵呵的寶玉全無半點懼怕之狀,佳人的輕嗔薄怒比之平日的秀美嫻靜更令他眼中放光、情火狂燃!墜入凡塵的仙女雖失去了聖潔的光暈,但生動的容顏更能引發意中人親切的憐愛,不是朝聖般的崇慕,而是實實在在的男女愛戀! 妙玉不停默念清心神咒,好不容易才平復了心海翻騰的波浪,可是寶玉及時的話語又讓她還未消退的紅雲再次燃燒,這次連晶瑩的耳垂也未放過。 「好妙玉,你還未告訴我怎麼辦呢!」從佳人古怪的神色之中聰明的傢伙隱約意識到了一些,但他非但不迴避,反而故作一臉委屈的老實模樣,「那是不是一種道術法門?」未待羞燥不安的天仙美女有所應答,誣賴傢伙緊接著一臉自然的「請求」道:「你教我吧!我一定好好向你學習!」強烈的戲謔自寶玉眼底一閃而過,面容雖然平靜,但他心中已是樂開了花。 清醒的傢伙這次不是心魔作祟,而是出於本性的與佳人嬉戲調笑,以此突破二人間那層朦朧的薄霧;心靈火花的撞擊雖然美妙無比,但又怎及得上靈慾交融那般刻骨銘心、銷魂蕩魄?! 「你……」妙玉如何能夠解說心中無比羞澀的意念,對於寶玉的不開竅她是恨得牙癢癢的!見寶玉還要自己親自言傳身教,她不由更是芳心嗡嗡作響,無比紛亂之中卻生不出真正的惱怒之氣,嬌嗔之餘更縈繞著幾許隱約的喜意。 佳人羞澀難言,而有心挑逗天仙美女的傢伙也突然閉口不言,倆人身處的空間就此安靜下來。 漣漪的波紋在安靜中悠哉游哉的輕輕蕩漾,蕩出無盡曖昧的情愫緩緩流轉,無聲的挑逗比之火熱的言語更能擾亂佳人芳心,隱晦的激情開始在倆人心間來回撞擊,灼熱的火苗隨著情意翻騰而瘋狂攀升! 佳人在這安靜之中嬌軀的火熱越來越烈,再難忍受的她不得不皓齒一咬、芳心一橫,隨即朱唇微開,「你法力是怎樣暴增的就怎樣疏導邪念,等你真正超凡入聖自可安全無憂!」「我知道了!」寶玉神色再變,發自真心的對佳人感激道謝,聰明的他知道對於妙玉這種自幼修道的佳人不能過於緊逼,瞬息之間收回了挑逗的手段,轉為無盡真摯的綿綿低語,「你對我真好!」寶玉張弛有度雖讓羞至極的妙玉微微鬆了口氣,但那盤旋不休的燥熱仍然讓天仙美女大感尷尬不適,飄渺的仙氣化為動人的羞澀,墜入凡塵的仙女無雙倩影略顯慌亂的往廳門逃去。 「你今夜能否再來這兒,」寶玉阻止不了法力高深的天仙美女離去,不過沉穩的話語卻沒有絲毫急躁之意,「我將香菱送來與甄大哥相見後有事與你相商!」天啦!他想幹嗎?!聽意中人竟然約自己夜間相會,敏感的佳人只覺腦海一震,無邊無際的滔天巨浪澎湃而起,磅礡的氣勢剎那間席捲了心海一切! 對壞小子大為瞭解的妙玉一點也不相信寶玉會真的有正事,兀自在芳心吶喊掙扎,「這壞傢伙,我剛剛才告訴他疏導之法,想不到他第一個主意就打到我頭上來了!」念及此處的佳人卻生不出絲毫憤怒之心,不受控制的腳步一停,含羞帶怯的脫口反問道:「你有什麼事情不可以現在說?」寶玉火熱的雙眸毫不避讓的與妙玉四目相視,在佳人強烈的懷疑籠罩之下,他壞壞的笑容卻說出了正經的話語,讓佳人在些微的愕然中下意識的選擇了相信。 「早前我們不是說過去探察孫紹祖府邸查出誰在幕後操縱弄出妖人來的嗎?」「虛幻」寶玉在腦海天地中打了一個大大的響指,自言自語樂不不停,「呵、呵……這樣就可以與佳人長久共處了,只要有時間,世上還有攻不破的堡壘嗎?!」未待佳人回話,寶玉豪情萬丈的話語已然斬斷了她猶豫的心思,「無論如何我今晚一定要去探一探中山狼的老底!如今我法力大增,再加上有你相助,自然可以安全來去、無驚無險!」也許是出於對寶玉安全的考慮,也許是佳人心底也歡喜能與寶玉獨處,也許是除魔衛道的天性——總之天仙美女戰勝了心中的羞澀,微一遲疑隨即點頭同意了寶玉夜探孫府的計劃。 「好吧!」隱含喜悅的話音未落妙玉嬌軀已經騰空而起,足下淡淡的薄霧顯示佳人這段時日道法也高深了許多!飛翔的倩影微微一晃,在薄霧掩映之中遮蔽了形影;隱身而來悄然而去,真正的神出鬼沒,神鳳見首不見尾! 「耶,大功告成!」虛幻寶玉的歡呼還未出口,「假」寶玉就已搶先蹦了起來,長久的掩飾自己真正的來歷令他甚感疲憊,只有在無人之時才敢用這種未來的方式發洩一下。 唉!事情真多!接下來該是回府「接」香菱了!懶散的傢伙黯然低歎,意念一轉湧現的情思佔據了上風,自己還是先去安慰一下晴雯寶貝兒吧!不知她將事情與貴嫂說了沒?! 風風火火的身影一刮而去,無人的大廳恢復了無比的靜寂,只有那微微捲動的寒風見證了發生不久的嬉戲鬧劇! 隆冬的冷風呼嘯來去,肆虐的寒流猖狂無比,藉著暮色些微的光芒,鋪滿大地的冰霜閃爍出了一個白色的世界。 踩著吱吱作響的冰屑,人罕稀少的冰雪天地迎來了一個勇敢的傢伙,迅疾的身影不受阻礙直行而來,如果仔細一瞧就會發現果然是來者不善! 虛空飄舞的雪花用盡全力也衝不破寶玉身周無形的氣牆,他強健的身軀在雪地上只留下些微的印痕,輕盈的雙足比羽毛更輕,交替之下就是丈餘距離! 看清楚一切的冰雪不由大歎倒霉,它可是冬天的霸主,覆蓋了大地、佔領了虛空,卻收拾不了一個渺小的人類!心生怒意的風雪「呼呼」狂嘯,一番無奈的感慨後只得轉移目標,尋找能夠「欺負」的花草樹木去了! 在奇妙的「神行大法」之下,賈府的大門片刻後就已在望。儘管心急火燎,但寶玉還是不得不恢復了常人之態,他可不想被異樣的眼光看待,有時崇拜過多那也不見得是件好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此等警句寶玉一向是奉為人世真理! 第四十二章 寶釵心動緩慢行走之間,寶玉不由回憶起了與晴雯二女在後院的嬉戲調笑,志得意滿的笑容讓他此刻更是風采不凡、容光煥發! 賢淑溫柔的貴嫂倒未費多大唇舌,一番呢語與火熱的撫弄就已讓她雙目迷離,聽之任之!惟有晴雯依然是玉臉緊繃、怨懟不滿,可是在他厲害的軟語廝磨下佳人也未支撐多久,真情流轉之後自是芳容解凍回嗔作喜。 倆女的幽怨雖消,但寶玉的情火卻因廝磨而瘋狂燃燒,想起妙玉之言無賴傢伙不能克制——也根本不願意克制,趁機將同樣情懷大開的佳人抱上了床榻,見勢不妙的貴嫂豐盈的嬌軀還未逃出臥房門口,法力在身的傢伙就將她同樣捉上了雲雨之床。 「噢!」無限的滿足與酥麻的快感衝散了原本的羞澀與矜持,縱橫馳騁的寶玉虎腰一挺,再次在兩個勾魂奪魄的幽谷蜜穴內進出不停。 情火肆虐的他終於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享受了一番刺激萬分的三人行,忙碌不停的大手在一飽滿膩滑、一挺拔嬌嫩的兩對玉乳上揉捏擠壓,激情的深吻灑遍了高峰幽谷,雖然倆女沒有完美的配合,但當他將姑嫂二人重迭在一起,碩大的異物在自己親眼注視下不停在兩個蜜穴中交叉進出之時,那無比強烈的成就感完全替代了一個男人征服世界的野心! 別樣激情其刺激的程度非比尋常,在寶玉超凡的強悍之下,倆女再次享受到了天地之間唯一奇物——「小寶玉」才有的特殊本領,「神之極樂」的降臨讓姑嫂二人在動人的極至尖叫聲中飛上了雲端,久久沒有消褪。 而寶玉強力的噴射更讓倆女從雲端飛昇了仙境,在攀上情慾之顛的同時,得到雨露滋潤的兩具嬌軀也在悄然中洗去了凡胎肉體,玄妙的變化給了她們與寶玉天長地久的保證! 「小的給二爺請安!」守門下人的討好聲將寶玉從旖旎的回憶之中拉回了現實,兩個身著厚厚冬裝的下人未待寶二爺走近已然主動迎了上來,裹得像兩團粽子的身影在厚厚的積雪上卻是健步如飛,足以顯現他們討主子歡心的意念是多麼的急切! 「二爺,你老小心路滑!」當先一人手執鐵鏟好似開路機般不停揮舞,無比熟練的為主子鏟出了一條康莊大道。 稍後趕到的僕人雖失去了開路的機會,不過卻毫無氣餒,不逞多讓的雙手一動變戲法般從身後掏出一把大傘撐在了寶玉頭頂,「二爺,雪大天冷你老小心著涼!」寶玉泰然自若的接受著二人的服侍,深明人情世故的他知道自己此刻在府中地位尊崇,已是未來家主的不二人選!也難怪他們會對自己如此「熱情周到」! 四平八穩的寶二爺不徐不急的走入了賈府大門,臉帶微笑和藹可親的他並未有所言語,只是雙目露出讚賞之色,輕輕點了點頭以示嘉許!隨即在倆人崇拜歡喜的目光恭送下悠然離去。 夜色初現,寶玉草草吃過晚飯在襲人、玉釧兒幾女略帶幽怨的目光下狠心離去,三位佳人的溫柔鄉雖令他樂不思蜀,但事有輕重緩急,夜探孫府既是為了與佳人獨處,也是為了一探敵人虛實,乃是必須為之的緊急之事!否則他「假」寶玉就只能糊里糊塗任人宰割了! 「參見寶二爺!」衡蕪苑守門僕婦恭身施禮,低垂的面容難以掩飾明顯的疑惑,寶二爺為何會在夜晚前來?!這可有點與禮不合! 「嗯!」寶玉坦然的低哼回應,挺拔的身影不待屋內主人回話已是徑直走了進去。 他魯莽的行為反而讓一干丫鬟婆子消去了懷疑,誰也不會認為他如此明目張膽會有何私情!眾僕婦意念一轉,想到寶二爺的行為一向就是大出常理,他夜間前來探訪說不准只是一時興起而已,又有何稀奇?!反倒是自己多心了! 薛姨媽與寶釵母女倆正在閒話家常,香菱與鶯兒乖巧柔順的陪伴在一旁,不時恰倒好處的插上一兩句笑語,整個薛家在京城雖只剩下她們幾女,但其日子倒也過得和樂融融、溫馨幸福! 門外丫鬟的稟報聲還未消失,幾女臉上的錯愕剛剛浮現,寶玉就已自然無比的掀簾而入。 「寶玉給姨媽、寶姐姐、菱姐姐請安!」在眾人之前,寶玉自不敢與美人兒姨媽眉目傳情,就似以往一般語帶歡聲一一向眾女施禮,最後連身為婢女的鶯兒他也不忘拱手笑語。 「玉兒,天色已晚,你可是有何要事?」一縷強烈的羞澀伴隨隱約的驚慌在美婦人眼底一閃而過,佳人只得借舉袖拭面的動作將之巧妙的掩飾了過去。 破綻雖然已經彌補,但薛姨媽芳心的顫抖卻始終難以平靜,意念翻騰之中引得嬌軀發熱,心中暗自思忖,寶玉不會是又想……可是上午他才將自己弄得……唉!這冤家真是大強了! 「寶兄弟,你先坐下說話!」善解人意的寶釵主動走上前來幫寶玉解去了肩上的披風,儀態雍容的國色麗人柔聲關懷道:「這大冷的天兒你也不多加件衣衫,萬一著涼你可倒好,只需躺著讓人服侍當你的寶二爺就行,可是到時又要讓老祖宗擔心了!」寶玉臉現悠然微笑,寶釵的嗔責好似一股溫馨的暖流注入了他渴望親情的心靈,不欲辯解的傢伙作出一副老實聽教之狀,在佳人玉手虛指下坐到了錦凳之上。 「鶯兒不要沏茶了,我有急事很快就走!」寶玉揚手止住了欲端茶遞水的少女腳步,不想浪費時間的他開門見山的掀起了幾女心海的滔天巨浪。 「姨媽,我此來是為了菱姐姐之事!」「啊!」寶玉話音未落,香菱驚喜的嬌呼已是脫口而出;自寶玉上午離去之後,佳人芳心就從未安靈過一刻,不是歡喜的笑意盈盈,就是害怕得心懷忐忑,紛亂的腦海不可避免的胡思亂想,越想越是焦慮不安,生恐這是老天爺的一個無聊玩笑,讓自己與父親擦肩而過、無緣相聚! 如若不是歸家的寶釵與正要出門的香菱碰了個正著,她早已跑到怡紅院甚至是京城大街上去找寶玉了!聰慧的寶釵從好姐妹焦急不安的神色中看出了端倪,一番追問下香菱忍不住心緒的激盪,將事情真相連帶芳心的煩躁同時竹筒倒豆般傾灑而出。 國色麗人不僅艷冠群芳,而且其心性之靈秀細膩也足可一枝獨秀,香菱急促的話語雖然有點混亂不清,她還是輕易將事情弄了個一清二楚。 頗有統帥之風的絕代佳人一番思量之後,柔聲勸住了不能平靜的好姐妹,在她與鶯兒半拉半推的「幫助」下香菱只得老老實實的坐回了房中;香菱心中明白寶釵說得甚是在理兒,在這兒等寶玉回話是最為正確的選擇,自己衝上街頭不僅是大海撈針,可能還會讓寶玉找不到自己從而錯過與父親相聚的第一時間。 就在香菱的耐性就快消磨殆盡之時,寶玉的到訪終於給了她滿天燦爛的希望之光!此刻見寶玉說到「急事」二字,佳人激盪的芳心再難控制,不由自主急聲追問,「寶玉,是否已經找到妙玉仙姑了?!」薛姨媽滿心的「胡思亂想」消失一空,玉臉發燙的美婦人大為羞愧,自己只想著與寶玉間羞人的情事,怎麼就將正事忘了個一乾二淨?!還在心裡想那些……!唔!羞死了! 為了掩飾自己難堪的情狀,中年美婦緊接著催促道:「玉兒,是否有消息了,你到是快說呀!」「母親,你別急!」寶釵果然發現了她臉上密佈的紅霞,心生詫異的少女誤以為母親是過於憂心香菱之事,急忙柔聲寬慰,「寶兄弟既然這麼晚都要來回信,我想一定是有好消息了!母親你別急,過於激動容易傷著身體!」寶釵話語微頓,轉首望向香菱語帶肯定,絕美的雙眸感同身受般隱隱透出濃濃的歡欣,「寶兄弟說他很快就走,說不定就是帶姐姐去父女相見!」「還是寶姐姐聰明,我正是此意!」寶玉由衷的讚歎,平日多是聽聞寶釵的聰明端莊,此刻倒是實實在在的感受了一遭。 「太好了!」激動的熱淚洶湧而出,歡喜的淚痕劃過香菱玉臉,飛揚的淚花飄灑於虛空之中,佳人不受控制的嬌軀猛然立起,迫不及待的就要去見失散多年的父親。 一雙玉手拉住了香菱焦急的身形,寶釵眼含期待的軟語相求道:「香菱,你也不用這麼急!讓我再問寶玉幾句話好嗎?」香菱雖然比寶釵芳齡稍大,但卻一向以寶釵的意念為主,不僅是因為身份的差距,她是從心底佩服寶姑娘的天生聰慧與心思細膩! 「好吧!」香菱強自忍下芳心衝動,意念一轉手忙腳亂的向自己臥房奔去,快捷的身影幾步就消失不見,只隨風傳來激動的話語,「我回房換新衣!」「寶兄弟,你那位姓石的好友今日是否回京了?」寶釵收回望向好姐妹的目光,轉往寶玉輕聲細語,平靜的語調隱含了一絲微不可察的興奮。 「咦!你怎麼知道?!」寶玉臉上寫滿了詫異,即是詫異佳人消息的靈通,也是驚奇寶釵怎會問及石鈺之事! 「你別忘了,紅樓香煙經營的店舖可大都是我們薛家的!」寶釵微帶調侃的給了寶玉一 個白眼,「不管怎樣,我們薛家可是老闆之一!」「呵、呵……」佳人雖未明言,聰明的寶玉已然明白過來,薛家大小姐要想在自家店舖打聽點消息還不是輕而易舉?!誰讓自己圖便宜店中用的大都是薛家的原班人馬呢! 情濃意蜜的薛姨媽不忍見愛郎受窘,在一旁柔聲補充道:「自蟠兒走後,薛家京城的事物就交於釵兒打理了!」「原來寶姐姐還是幕後的女當家呀!小弟——佩服!」寶玉半真半假的拱手施禮,微微拉長的聲調作出了反擊。 話鋒一轉,他隨即發自真心的感歎道:「難怪店舖沒有石鈺的打理也能井井有條,原來是寶姐姐這女諸葛在暗中相助!小弟佩服!」同樣的話語含義卻大是不同,聽聞寶玉真誠的讚歎佳人不由心中暗喜,不驕不躁的笑容透出受之無愧的自然平靜,謙虛得體的盈盈起身還了一禮,「寶兄弟過譽了,這全虧石公子事先擬訂的經營之法高明無比,我不過是照章辦事而已!」「再世玉環「絕色無雙的膩滑玉容光澤流轉,無盡的崇拜與仰慕清晰可見,「石公子的想法真是新奇有效,可謂曠古絕今!真不知道他本人究竟有多麼不凡?!」「這……」寶玉神色一頓略顯木然的無言以對,瀰漫苦色的面容下卻是哭笑不得、大感無奈!虛幻寶玉更是在腦海中大呼冤枉,一臉凶狠的將「石鈺」從識海中拽出,邊打邊罵,「你這臭小子,竟然敢搶俺的功勞! 不想活了,我打、我打……」見寶玉木衲無語,國色麗人自行緊接道:「對了,年關將至我們是否應聚在一起核對一下帳目?」嗚……危險!寶玉心中生出大大的不妙預感,他以前就曾感到寶釵對石鈺充滿了好奇!隔了這麼久,他還以為佳人的好奇心已經消失,沒想到反而是變本加厲! 「這就沒必要了吧!姐姐管理的帳目我怎會不相信呢?!」寶玉可不想讓佳人與石鈺相處,那自己又怎麼辦?難道切成兩半不成?! 第四十三章 情陷美香菱(上)「不行,親兄弟都要明算帳!何況薛家與石公子非親非故,還是帳目分明的好!」寶釵「義正嚴詞」的堅持意見,一縷異彩在眼底一閃而逝,「年關查帳乃是大事,怎可輕率而行?!」「這樣啊!」見佳人據理力爭,無話可說的寶玉只得悻悻的黯然一歎,「我給石鈺說說,看哪日有空就見面核帳吧!」無可奈何的傢伙心中的苦水已將心房湮沒,佳人哪是要查帳,分明就是找借口想見見石鈺這討厭鬼! 「釵兒,你可是大家閨秀,與陌生男子相見於禮不合!」薛姨媽果然是寶玉的知心愛人,在關鍵之時無意的幫了他一把,美艷婦人柔聲勸慰道:「還是讓玉兒與石公子核帳就是了,自家兄弟你還不信不過玉兒嗎?!」「對,對……」寶玉急忙連聲附和,心中對美人兒姨媽的感激是洶湧澎湃,「寶姐姐你放心,我會仔細核對的!」「不行!」寶釵果斷的打斷了母親緊接的勸說,鄭重無比的凝聲道:「母親,薛家偌大的產業今後都得交給哥哥,可他如今不在京城,我這作妹妹的自然得為他守好家業,怎能假手於人!」佳人話音微頓,神色柔和的轉首對寶玉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但薛家的事情還是由薛家人來辦才好,否則外人還以為我們薛家無人了 !」未待母親開口,國色麗人又回首對母親道:「我是以薛家代表的身份出現,又何來男女之別?!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守住家業,為祖宗增光添彩!」寶釵話至激昂處,再次面向寶玉道:「還是寶兄弟認為我們女子只配在家嬉戲玩樂,不能夠做正事?!」汗!寶玉心中汗顏不已,被佳人擠兌的他平日的口若懸河全都堵在了唇舌之間,如果反對他就會成為佳人話語中看不起薛家的「外人」,而且還是不尊重女子的粗俗「外人」! 唉!薛寶釵果然名不虛傳!自己總算見識到了她厲害的一面,想不到雍容賢淑的絕美玉容下還有如此強悍的一面?!雖然滿心不願,但寶玉還是不得不承認佳人話語的正確,苦澀的心房大生感慨,寶釵自強獨立的新形像就此悄然佔據了他心靈的一席之地。 「我可沒有看不起寶姐姐的意思!」大受震撼的寶玉不由自主的維護起了自己英明的形像,「誰說女子不如男?!我說女子就可頂起半邊天!」「半邊天?!」寶釵呢喃重複著寶玉口中冒出的新名詞,聰慧佳人略一凝神就明白了此話的含義,溫柔雙眸閃現強烈的異彩,語帶興奮道:「寶兄弟說的真好!」大為得意的傢伙心中笑意剛剛浮上嘴角,佳人接下來的話語卻讓他剎那間由美麗的高峰落入了酸澀的低谷。 「這話肯定是出自石公子之口,只有見多識廣的他才會懂得這新奇詞語!」佳人雖然與寶玉近在咫尺,但卻並未望著可憐的傢伙,異彩閃爍的目光悠然眺望廳外的夜空,一顆嚮往新奇天地的芳心翩然飛翔,跨越無盡空間飛到了從未見過一面的虛幻男子身上! 「寶玉,我準備好了!」香菱興奮的話語打斷了寶釵與寶玉的「交戰」,話音未落一身新衣的嬌柔美人已掀簾而入,迫不及待望著寶玉道:「可以走了嗎?」「寶姐姐,我一定盡快與石鈺約好時日,到時派人接你出府!」戰敗的寶玉只得棄械投降,心緒複雜的點頭微笑。 一向不大管事的薛姨媽至此也無話可說,她對愛女的聰明與賢淑還是頗為自信,深信寶釵雖然有點行為失當,但絕不會做出招人非議、授人話柄之事。 歡天喜地的香菱好似小孩般率先衝出了房門,微感氣餒的寶玉臉帶淡淡的苦笑快步追去,心繫愛郎的中年美婦芳心依依不捨,不由自主疾步送出了房門。 走在後面的鶯兒與寶釵緩步相送,見前面三人相隔已有一段距離,俏麗的鶯兒低聲笑語道:「嘻嘻……小姐你真行!我還以為你只是說說而已,想不到還真敢這樣做!」回復平靜的寶釵怡然微笑,以目示意少女話音小心,這可是她的秘密,要是讓母親知曉就糟了! 「小姐,這石公子有這麼好嗎?值得你為他拋頭露面!你們可是一面也未見過!」鶯兒話鋒一轉,親暱的拉著寶釵玉臂輕輕搖晃,「可不可以帶上我,我也想見一見石公子!小姐管帳時我可也幫了忙的!」「好啦!你這小丫頭的心思我是再明白不過了,到時帶上你就是!」寶釵心中全無半點醋意,鶯兒神色間雖對石鈺也充滿了期待,但她本就是自己的 貼身丫鬟,日後自己無論嫁與何人,鶯兒都是陪嫁丫頭,她自不會吃這完全不必要的酸醋! 「咯、咯……」活潑的鶯兒忍不住喜笑顏開,好似自己已經見到了那神秘的石公子一般! 寶釵未再言語,悄然加快腳步向即將走出院門的三人追去,佳人堅定的意念在心海盤旋,冬日的飛雪也凝結不了她芳心的火熱,醞釀已久的火山終於爆發,不想作籠中鳥的國色麗人勇敢的跨出了最難的一步——戰勝自己心中禮教的束縛,勇敢的從鍍金的鳥籠飛出,飛到廣闊的天地之中自由翱翔! 一個充滿誘惑的話語在寶釵心海迴盪——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寶玉,你為何悶悶不樂?!」興奮的香菱關心的凝視寶玉低沉的神色,為免閒言碎語行出賈府的二人不敢驚動旁人,冰天雪地也不宜騎馬奔行,所以他們只得手持燈籠,深一腳、淺一腳的在積雪上蹣跚而行。 回副活潑本性的佳人不避嫌疑的靠近寶玉,語帶調侃的嬉戲道:「不會是捨不得我們寶姑娘吧?!」思緒遠揚的寶玉腦海一振,將滿心的鬱悶一揮而去,回復清明的他不由暗自好笑,自己幹嗎自尋煩惱?石鈺不就是「假」寶玉嗎?!何必為了無聊的意念而鑽入牛角尖?! 滿心的陰霾一掃而光,明媚的春色隨著春風飄然而來,無賴傢伙意念再轉,幻想著生米煮成熟飯的一刻,那時自己突然由石鈺變回寶玉本像,到時不知寶釵會有何表情?!嘿、嘿……真好玩! 念及此處的色狼不由自主浮現古怪神色,隨即又被香菱調侃的話語驚醒,一臉微笑的掩飾道:「我是在埋怨天公不作美,難得與姐姐如此佳人共游京城,卻是月黑風高,一點情趣也沒有!」「嘻、嘻……」寶玉十足調戲的話語卻因他自然的輕笑被佳人當作了戲語,不以為忤的花容隨之綻放,未語先笑道:「難怪襲人她們說你油嘴滑舌,如今我總算是見識了!」「唉!」佳人神色一變,芳心的急躁驅散了臉上的笑意,急切的哀聲長歎,「這路如此難走,要何時才能走到那紅樓別府呀?」「唉!」寶玉故意學著嬌柔美人模樣哀聲長歎,雖然學得惟妙惟肖,但嬉戲的語調卻無絲毫焦慮,「我還以為菱姐姐喜歡與我月下共游呢!沒想到姐姐竟然如此著急走完這浪漫的旅程,我好傷心啦!」「咯、咯……」悅耳的銀鈴蕩漾在夜空之中,香菱再次被寶玉臉上濃濃的「哀愁」逗得心花怒放,玉足的速度雖然未減,但臉上的急躁卻已悄然無蹤。 一番輕言淺笑的嬉戲過後,寶玉見佳人行走之間甚是艱難,意念微動的他下意識的環目四望,風雪飄舞的冬夜不見人跡,真正是月黑風高的天賜良機!念及此處的傢伙不由嘴角浮現壞壞的笑容,剎那間心生——善念,暗自思忖自己還是幫她快點到達別府吧!這樣做雖會暴露自己驚世駭俗的本領,但香菱與其父相會後這將不再是秘密,自己何不提前給佳人一個驚喜呢?!順水人情還能討好美人兒,如此兩全其美之事怎能放過?! 「姐姐,要這樣走到別府還要不短的時間!」打定主意的寶玉俊臉閃現不凡的風采,誘惑的話語低沉熱切,「你想不想提前到達?」「提前到達?!是走捷徑嗎?好啊!」香菱按照常理想到了唯一的辦法,柔美的雙眸不由自主往四方望去,想找到隱秘的捷徑所在! 「這已是最近的路了!」寶玉卻回應了佳人好大一盆冷水,悠然的話語令她神色愕然,詫異的目光挾帶微生的怨懟凝視著戲弄自己的傢伙。 「菱姐姐,別生氣!」無賴傢伙從容的神色變為故作的驚慌,動作搞笑的不斷拱手作揖,眼底的戲謔卻是越來越濃,「小弟只說可以快點到達,可沒說是有捷徑!」香菱平日少與寶玉來往,想不到堂堂的賈家寶二爺竟然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回嗔作喜的佳人心生無奈,嬌美玉容閃現軟弱與投降的羞澀紅霞,「算我錯怪你了!那你還有什麼好辦法?難不成我們還能飛過去嗎?!」「菱姐姐果真靈秀不凡、美麗溫柔、善解人意……」寶玉滔滔不絕的讚美好似長江、黃河奔湧而出,聽得無可奈何的佳人是大翻白眼,不由懷疑眼前之人是不是一向英偉不凡的寶二爺,這傢伙明明就是一個無賴嗎! 在香菱就快忍不住心中強烈的笑意與莫明的羞澀之時,寶玉話鋒一轉正經無比的凝聲道:「姐姐說的不錯,我就是要帶你飛過去!」香菱剎那間美眸大張、朱唇微啟,仔細的上下掃視了寶玉一番,卻找不到一絲嬉戲的痕跡;寶玉鄭重的語調讓佳人終於明白他不是在胡鬧。 「寶玉,你怎麼啦?!你可別嚇我?」見寶玉渾話連篇又不是故意為之,身在賈府的佳人早就聽聞過他離奇的怪病,此刻不禁一心認定寶玉又犯「病」了! 寶玉想不到自己如此的「老實」反而會換來佳人讓他哭笑不得的關懷,大歎命苦的傢伙強自抑制暴走的衝動,意念流轉更加鄭重平靜的柔聲道:「菱姐姐,你看我像神智不清嗎?」香菱不由目不轉睛的凝視寶玉雙目,藉著燈籠朦朧的紅光,清澈明淨好似寒星的朗目直直映入了佳人心海。 砰、砰……心房猛烈的跳動突然降臨,香菱沒有發現寶玉有何不妥之處,反而被對方迷人的雙目攪亂了心海。 唔!迷人?!自己怎會有這麼羞人的想法?!手足無措的香菱急忙在心間連連否認,可是任憑她如何努力,好似小鹿般亂撞的芳心依然難以平靜。 「那……那你怎麼會說渾話呢?」紅雲悄然佔領了嬌柔少婦膩滑臉頰,好在夜色掩蓋住了她矜持的本能,才未讓佳人鑽進地縫;逃避的美眸再不敢與寶玉對視,顫抖無力的疑問隨著玉首的低垂同時響起。 「姐姐,你相信我嗎?」火熱的話語挾帶玄妙的法力鑽入了佳人識海,寶玉用神奇的方式將自己內心的真誠完全映入了美少婦心房,讓她輕易感受到了自己內心的認真與憐愛。 「信!」心靈的感應令香菱玉容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下意識的相信了寶玉不可思議的話語,女子天性的好奇令她更是期盼於虛空飛舞一刻的來臨。 不再掩藏神通法門的寶玉心中一聲低吼,豪情蓋天的狂野透體而出,雄渾的法力化作萬千絲縷在虛空以深合天地至理的軌跡交叉往返,瞬息之間就布下了一道無形的法力之牆,將肆虐的風雪擋在了狹小的空間之外。 第四十三章 情陷美香菱(下)「啊!」香菱芳心雖有所準備,但還是承受不了這不可抵擋的震撼而驚呼出聲,片刻的震驚過後,佳人望著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不由生出無盡的好奇,隨之又是無限的喜悅。 冰冷的雪花在無形的結界外旋轉飛舞,沒有寒冷的侵襲飄逸的冰雪變得無比可愛美麗,賞心悅目的白色天地好似圍繞二人翩翩起舞,佳人喜悅的雙眸閃現迷離之色,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寶玉,這……這是真的嗎?」二人身處的空間彷彿春天般溫暖,嬌軀舒展的香菱猶如夢幻中一般放開心懷雀躍歡呼、興奮旋轉,「太美啦! 我再也不討厭冬天啦!」寶玉並未出聲驚擾佳人的「美夢」,只是面含柔和笑意在旁感受佳人無比的喜悅,待香菱將芳心的驚喜發洩得差不多了之時,不再耽擱的他大手一伸,唐突的攔腰摟住了嬌柔美人! 「你……」香菱本能的抗拒之言還未出口,寶玉附耳親密的低語就讓她釋去了心底疑惑,禮教的矜持被美好的期待所征服,嚮往飛翔的佳人微一掙扎後好似溫順綿羊般依偎在寶玉胸前。 「姐姐,我這就帶你飛!」火熱的氣息焚燬了美人兒的羞澀,話音未落肉眼不見的霞光已然凌空托起二人的身形,在寶玉有意的放緩速度之下,兩道完美的倩影有如天外飛仙般飄蕩在虛空之中,與無形的風兒一起共舞翱翔。 「啊!我真的飛起來了!」最初片刻驚慌過後,香菱在強烈的好奇之下微微張開了因緊張而閉合的雙眸,小心翼翼的試探沒有感到任何不適,佳人終於完全投入了新奇的超凡感覺中,連自己此刻正被寶玉摟在懷中也忘卻了羞澀,只剩下美妙的飛翔快感在芳心縈繞不休。 懷抱美人兒的寶玉此刻也無心享受,他其實也是初次於虛空飛舞,連飛行法門也是白日與佳人交歡時才突然從腦海憑空冒出來的!對此神通他雖是初次試飛,但對自己是天才中的天才深信不疑的傢伙卻毫不猶豫的帶上香菱飛了起來,得意無比的他一邊體會著脫離地心引力的神奇,一邊洋洋自得暗自思忖,嘿、嘿……自己果然是天才中的天才! 心神迷醉的倆人速度雖慢,但在直線飛行之下紅樓別府不到盞茶時間就映入了眼簾。 五色霞光悄然回歸,寶玉與香菱足底一頓已然平穩的落回了地面,腳踏實地的倆人兀自未從適才的美妙中清醒,依然一動不動的摟抱在一起。 寶玉所受的震撼畢竟要小很多,首先從夢幻中醒轉的他立刻發覺了二人此時曖昧的情狀,天性多情的傢伙並未守禮的收手後退,反而情思湧動,不受控制的大手微微一緊,冬衣雖然厚重,但卻擋不住他掌心蘊含的火熱。 趁著佳人此刻的震撼木然,靈活的大手鑽入披風之內,柔情四溢的在佳人膩滑的腰肢與渾圓的香臀上遊走起來。 連串超越凡塵的異變讓香菱承受了從未有過的猛烈衝擊,就在飛翔虛空的同時,沉醉的佳人理智的堤防被衝出了大大的缺口,先前強自壓抑的對寶玉的好感趁機逃逸而出,好似萬馬奔騰般氣勢迅猛,再不給佳人抹殺真情的機會! 「啊!」寶玉不由自主加重力度的撫摸終於將佳人從甜蜜美夢喚回了現實,剛一清醒觸電般的酥麻就在她嬌軀飛速流轉,半是驚訝半是呻吟的叫聲就此打破了夜空的靜謐。 佳人神智回復,寶玉非但沒有倉惶撤退,反而變本加厲的激情愛撫,火熱的唇舌更是帶著無比的壓力逼近了香菱緊張的朱唇。 「不要!」「不要……逃!」矛盾的聲音同時在香菱心中響起,陷入天人交戰的嬌柔佳人芳心剎那間轉過了千百個意念,就在她還未做出決定之時,就在這瞬間的猶豫之中,寶玉激情的雙唇離她已只有毫釐之差,灼熱的氣息清晰可聞,急促的喘息好似強大的颶風掀起了佳人心海滔天的巨浪。 眼看紅潤的雙唇就要被寶玉俘虜,世間又一位美麗的少婦要投入他博愛的胸懷,用人婦的貞潔換來真情摯愛的幸福人生,就在這「萬分危急」的瞬間,寶玉費盡心力栽培的紅樓護衛憑空突現,毫不留情的辣手摧毀了我們寶二爺的旖旎美夢。 「什麼人?」兩道黑影自遠處一躍而現,好似蜻蜓點水般挾帶凌厲的氣勢直逼而近,「私人宅地,外人請速速離去!」「呀!」陷入真情美夢的香菱被呵斥聲驚醒,羞燥萬分的佳人訝然驚叫,剛剛打開的心門「砰」的一聲被矜持與人妻的身份重重關上。 心念已變的嬌柔少婦好似受驚的小鹿般玉手用力一推,雖未推開寶玉火熱的身軀,她卻成功的藉著反震之力後退開來,遠離「危險」的佳人雙眸緊盯地面,仔細的尋找著有無藏身的地縫。 「大……」衝上前來的兩名護衛終於看清了寶玉的面容,硬生生的話鋒一轉將「膽」字吞回了腹中,「小的見過寶二爺!」兩名護衛不是蠢人,主子深夜攜美至此其意圖不言可明,而自己倆人竟然不識趣的在主子與美人親熱之時棒打鴛鴦!汗……這下慘了!不知寶二爺會何收拾自己倆人了?! 兩名紅樓護衛雖有所悔意,但卻是戲謔多過懼怕,深知英明超凡的主子不會十分怪責,最多不過藉機加大自己的訓練難度而已! 念及這兒的他們更是臉現古怪笑意,能夠有此機會見到寶二爺尷尬的一面,就是受一番折磨也願意!呵、呵……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嗯!辛苦你們了!」寶玉果然面色微豫、略顯尷尬的擺了擺大手,他身後的香菱更是連頭也不敢抬,芳心在無比羞澀之餘可謂千滋百味齊聚心間,說不清、道不明! 兩名護衛偷偷四目相視,深受主子薰染的他們急忙亡羊補牢,腳步一動移到了香菱正面,神色恭敬的凝聲討好道:「參見主母!日後還請主母多多關照小的,在二爺面前多說好話!」倆人說至後面已是神色輕鬆,就差沒有一臉媚笑了! 「我不是……你們誤會了!」倆人突兀的請安讓香菱剎那間更是花容失色,玉手不停擺動連臻首也隨之快速否認,芳心在大受「驚嚇」的慌亂之中,卻悄然浮上了淡淡的喜意。 見兩名護衛對自己的解釋大為不信,香菱朱唇一開就欲再次解釋,卻未料到一旁的寶玉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語,令得佳人在忐忑不安之中暗自埋怨,對寶玉的攪局是又恨又……愛! 「菱姐姐,你不用多說,他們可都是我訓練的精英,不會理解錯的!」寶玉看似解釋的話語其實是心存不良,他是有意要讓兩個手下肯定他們的猜測。如此一說,絕對比先前更為混亂不清。 在兩人「恍然大悟」的曖昧眼光注視之下,目的得逞的寶二爺開心的向他們介紹道:「這是菱姑娘,以後不得叫錯了,知道嗎?」話音未落,寶玉暗帶感激的大手輕輕拍了拍兩人肩膀,對他們識趣的「幫助」大為讚賞,隨即帶著香菱走入了院門。 「嘿、嘿……原來二爺也喜歡獵艷呀!」稍高的守衛目露無比崇拜之光,望著主子即將消失的背影驚歎不已,「加上這位,咱們二爺就已經有三位大美女了,真是艷福不淺!」另一護衛大為贊同的感慨歎息:「是呀!二爺真是厲害!不過憑二爺的人品家世,還有高深莫測的本領,何需他去『獵』?!恐怕天下的『艷』都會自動投懷送抱!」走過轉角之處,香菱見四下無人再也忍不住腦海紛亂思緒的折騰,微帶埋怨的給了寶玉一個大大的白眼,卻不知道自己這嗔責的眼神此刻是如何的嫵媚如水、秋波蕩漾,「寶玉,你剛才為何不解釋清楚?」「我解釋了的,不是叫我們不要想錯了嗎?!」寶玉毫不掩飾自己雙眸的火熱,故作冤屈的面容下卻是暗自偷樂,解釋到是解釋了,不過這「錯」到底指的什麼就不好說了!嘿、嘿……靈秀佳人稍微凝神同樣明白了寶玉話中的玄機,卻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只得大為嬌嗔道:「你……大壞蛋!」佳人想不出更毒的罵人之語,苦思片刻後只得嬌軀一扭向前逃去,「大壞蛋」三字雖說是為寶玉的人品定性,但卻更像是情人之間似的撒嬌調情! 「菱姐姐!」被拋在後面的寶玉一臉嬉戲的拉長聲調揚聲呼喚,挺拔的身影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佳人非但未停下腳步反而越走越快,在寶玉更加大聲的連串呼喚後,她只得半嗔半怨的停下腳步,含羞帶怯埋怨道:「大壞蛋,你……你想幹嗎?」「我不想幹嗎!」寶玉一臉委屈,強忍心中笑意話語顫抖道:「我只想告訴你,你……走錯路了!」香菱還未開口回應,芳心突然猛烈跳動起來,心神滾燙的佳人在玄異感應的牽引下不由自主望向了寶玉手指的正確方向,激動的清淚率先湧入了眼眶。 微不可察的法力波動讓寶二爺也消去了挑逗的情思,心有預感的他身形一展,好似玉樹臨風般靜靜的等待著前方來人的從天而降。 心急火燎的甄士隱連短短的路程也是迫不及待,分秒難熬的他在感應到寶玉入府的第一時間就飛身而出,完全忘記了這是在人間俗世,不顧驚世駭俗的直飛而來。 同樣在廳中等候的妙玉微一思索,在對寶玉情思驅使下也不禁主動迎向了意中人。 兩道神奇的身影先後落地,中年文士迫不及待的凝神一瞧,儒雅的身形在剎那而至的巨大衝擊下反而愕在了原地。 流轉的熱淚終於滑出眼眶,香菱同樣承受著無比強烈的震撼,不知所措的望著眼前一臉激動的陌生男子!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瞬息之間,也許已過了永恆的時光,時間在此刻失去了原有的意義,剎那與永恆成為了一體! 失散多年的二人終於緩緩靠近,向自己世間最親的親人靠近;甄士隱腦海中的黃毛丫頭飛速成長,越長越像眼前的少女;而香菱心底銘刻的儒雅身影也從識海深處一閃而現,一點一滴的與現前的中年文士重合交叉,陌生的身影在不停閃現的回憶之中以超越光速的迅疾變得無比熟悉! 情懷激盪的父女二人只隔三尺之距時,倆人不約而同的腳步一頓,多年的離別讓充滿期待的心靈忐忑不安的加快跳動起來。 「英蓮,是你嗎?」甄士隱神色激動、雙唇顫抖,紅潤的雙眸淚光流轉,深深的凝視著已經長大成人的愛女。 「是我,我是蓮兒!」香菱已經好久沒有聽人呼喚過自己的真名,自幼失散的她記憶已經模糊,惟有幼時最愛撒嬌的話語時常在夢中閃現,此刻在久違的閨名刺激下不由心房狂震,突兀的話語自朱唇間迸射而出,「爹爹,我要吃冰糖葫蘆!」旁觀的寶玉從未想過父女重見會是如此話語,身為孤兒的傢伙怎會理解這其中的內情,不由心中大汗,差點忍不住暴笑出聲,幸虧及時閉口他方自沒有成為世間最為「討厭」之人! 從小修仙煉道的妙玉同樣覺得香菱的話語不可思議,但心性純淨的佳人卻沉浸在現場瀰漫的醉人親情之中,自不會像某些沒心沒肺的傢伙那樣神色古怪! 旁觀的二人不明所以,可是身為父親的甄士隱卻是心海一震,好似天翻地覆般瘋狂咆哮起來,心中的吶喊充斥了心靈天地的每一寸空間,「是我的蓮兒,真的是我的蓮兒!」 第四十四章 人妖血戰(1)因事情過於巧合,人生閱歷甚豐的中年文士其實心底一直有著一絲本能的懷疑,從天而降的驚喜突然砸到了他頭上,甄士隱在興奮狂喜之餘不免心生懷疑,世間真會有如此巧合之事?!自己千辛萬苦而不得,卻在無意之間被人送到了身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心中的吶喊終於衝出了雙唇,甄士隱隨即的動作更是讓一旁的寶玉更為之絕倒,暗自驚歎,不承認這是一對父女都沒有人會相信! 「蓮兒,給!這是爹爹為你買的你最喜歡吃的冰糖葫蘆!」最後一絲疑惑化為烏有,身為人父的慈愛親情洶湧而出,中年文士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串油紙包裹的糖葫蘆,將積累了十幾年的父愛統統凝注在這串普通的糖葫蘆上,緩緩的遞到了香菱面前。 「爹爹!」作為父女相認證據的糖葫蘆就此功德圓滿,佳人悲呼著毫不猶豫的撲入了中年文士的懷抱,悲悲切切的哭泣時高時低,在激動與喜悅之中憑添了一縷傷感之情! 本性善良的妙玉感同身受般側轉玉首,衣袂輕揮悄然拭去了臉上為之感動的淚痕。 而無賴「假」寶玉雖也大受震撼,但生為孤兒的傢伙卻更多的是羨慕不已,強烈的羨慕甚至到了嫉妒的邊緣,更為可笑的是因為佳人正與其它男人擁抱在一起,他竟然在這令人感動的一刻生出了一絲淡淡的醋意,儘管這男人是佳人的父親,儘管佳人才從他的懷抱離開不久——總之他就是不管不顧的吃起醋來! 「唉!」大感無奈的寶玉重重的一聲歎息,卻一點也未引起香菱父女的在意,無計可施的傢伙只得意念一轉,想到了正事之上。 「妙玉,時辰不早了,我們現在去孫府吧!」平靜的面容下卻是心房發緊,激動之中又有一絲細微的忐忑,這畢竟是他第一次的「江湖」行,又怎會不心弦緊繃呢?! 妙玉幽靜的美眸閃現同意之色,她也不願留在這兒打擾香菱父女的相會,天仙美女玉首微點,隨即轉身向外行去。 「仙女姐姐,」隨後的寶玉半是認真、半是嬉戲的喊住了妙玉,臉上透出濃濃的嚮往,「聽說跑江湖都要必備一套夜行衣,我們是否也換一換?你看你這身白衣在夜間可是太顯眼了!」未待妙玉有所應答,他已大為得意的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包裹,早有準備的傢伙興奮的邀功道:「這是我日間請晴雯親手縫製的夜行衣,式樣新奇、包你滿意!」自賣字 誇的傢伙越說越是順溜,幸好及時反應過來,方自將最後一句「客倌來一套吧」吞回了腹中。 妙玉對於意中人是再無辦法,儘管自己不停修煉,可是道心的平靜總是被他輕易打破!芳心再起波瀾的天仙美女剎那間墜入了凡塵,隨手接過夜行衣後故作不屑的嬌嗔不已,「大笨蛋!你以為我們是那些世俗高手嗎?何需這夜行衣來遮掩行跡,你的法力是用來幹嗎的?!」「喔!」表錯情、用錯心的傢伙訕訕一笑,心中對於自己不用穿「戰袍」反而大感失望,好像這樣就不算是江湖人一般頗為遺憾,其實他與妙玉又怎麼會是江湖人呢?修道者可是凡人眼中的神仙,一個獨立於紅塵的特殊天地! 不死心的傢伙滿含希望的追問道:「難道就沒有修真穿夜行衣的嗎?」「沒有!」妙玉重重的語氣大為不耐,芳心已是哭笑不得,可是更讓她無可奈何的事情還在後面! 寶玉穿上「戰袍」的意願可謂已達偏執的地步,鍥而不捨的傢伙毫不氣餒,無賴的輕笑道:「那我倆就打破這不合理的規矩,誰說修道的就不可以穿夜行衣,咱倆今夜就穿給他們看看!」「唰」的一聲輕響,妙玉隨手抖開了寶玉別出心裁製作的新式夜行衣,幽靜雙眸淡淡一掃,見其果真如寶玉自誇一般,非但式樣新奇上下連成一體,還有一個頭罩用絲線連在了一起,雖說不上美觀,但式樣卻絕對是獨一無二、聞所未聞! 雖然大出意料,但妙玉對於此等世俗之物卻生不出絲毫興致,平淡的話語令滿懷期待的寶玉神色黯然,「你這玩意兒我可用不上!」佳人話語微頓,對寶玉發自真心的沮喪心生不忍,只得勉強的話鋒一轉,「不過這頭罩倒可一用!」玉手輕輕一拉,在神奇法力流轉之下,衣帛無聲撕裂,寶玉辛苦製作的戰袍就此頭首分離! 好心作「壞事」的佳人全無半點悔意,反而柔聲勸慰道:「你也這樣用吧,沒必要穿得怪模怪樣!」對佳人 情深意重的寶玉雖然心痛,但也不會遷怒於她,只是對她的評價大為不滿,好似小孩般在心中咕噥了一番,「什麼怪模怪樣?!這可是未來最流行的宇航服,人們休假遨遊太空時的必備之物!」不願放棄「戰袍」的傢伙做出一臉無辜可愛的模樣,面帶無奈的凝視佳人,「可是我已經穿上了,你看!」他邊說邊掀開外衫,裡面果然露出了夜行衣的衣角。 「唉!」妙玉芳心一聲長歎,頗有無語問蒼天的感慨之狀,「隨你吧!大笨蛋!」倆人親暱調笑之間已然遠離了紅樓別府,見四下沒有外人,不講儀態的無賴之徒剎那間喜出望外,佳人話音未落,他已迅疾的除去外衫將隱藏已久的「戰袍」顯露世間,連丟棄地上的披風也未穿上,就此得意洋洋的挺立在風雨之中,倒也增添了幾分凌厲的精悍之氣。 「滿意了吧!」妙玉恨恨的瞪了寶玉一眼,流轉的秋波卻讓她的威脅完全變質,在意中人的連聲哀求下,佳人終於極其勉強的戴上了頭罩,瞬息之間無雙玉容被絲布遮掩,只餘下明亮的雙眸與紅潤的朱唇在訴說著強烈的不滿。 「前面就是孫府了!」寶玉手指前方語帶興奮,在倆人玄妙的神行大法下,片刻之後孫紹祖的府邸已是遙遙在望。 情絲湧動的佳人剎那間識海一震,所有的嬉戲與情絲都消失不見,除妖滅魔的天職令得妙玉重回仙境,再次成為了仙氣飄渺的天仙美女。 寶玉雖愛與佳人調笑,但正事臨頭不凡的他也是猛然間身形一展,沖天的豪情看得妙玉即使道心平靜也不由眼中一亮。 「乾杯!」夜色雖深,但豪華的孫府之內依然是燈火通明,杯盤狼藉的大廳內孫紹祖與熊山君二人 正在推杯換盞,酒興大發! 伺酒的婢女與舞樂的歌姬均是嬌軀半裸、肉光緻緻,一對色狼在觥籌交錯之間不忘倚紅偎翠,大為享受這淫靡的奢華人生。 「居士,孫某敬你一杯,」孫紹祖笑意張狂,大手用力在懷中艷姬飽滿的雙峰狠狠一陣蹂躪,語帶恭敬道:「多虧你的妙計,我們已經搶了賈家大批貨物,這下夠他們受的了!」熊山君在孫紹祖此等凡人面前保持著一慣的高人形像,雖然也在裸女嬌軀上大佔便宜,但神色間卻是平靜自若,「賈家與薛家此次雖受到了一定的打擊,但這並不能真正傷到他們的根基,孫兄切不可掉以輕心!」「明白、明白……」暴戾的中山狼在熊山君面前卻似綿羊般溫和,這即是因為對方確實說得在理,也是他胸前魔符長久潛移默化的效果,兀自不知自己已入死地的中山狼心中一片期待,幻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到時天下美女還不予取予求?! 念及此處的孫紹祖不由心中火熱頓生,一張天生嫵媚的絕色面容悄然在他眼前閃過,色慾衝上了雙目,眼放綠光的中山狼不由在心中一聲狂吼——賈迎春,我一定要得到你! 「孫兄、孫兄……」熊山君隱帶陰沉的面容閃現戲謔的笑意,輕聲喚醒中山狼後調侃道:「是否又想起那賈府的迎春美人兒了?!」「嘿、嘿……」孫紹祖不知羞恥的一陣邪笑,下意識伸出狼舌舔了舔狼唇,「還是居士深知我心,這樣的尤物如果放過,我就不是中山狼了! 哈、哈……孫某已經決定盡快上賈府提親,如果能夠順利成為賈家的女婿,說不定還能令我們的大事事半功倍?!」熊山君附和著大聲狂笑,而廳中一眾伺女早已被邪惡的中山狼調教成人偶失去了本性,對於兩位妖邪的話語是充耳不聞,只知用自己的肉體來取悅主人! 趴俯屋頂的兩道人影同時一震,全身黑衣的寶玉更是雙目迸射熊熊怒火,心情劇烈的波動差點讓他控制不了隱身的法力。 「不要打草驚蛇!」冷靜的警告在寶玉心間響起,妙玉與寶玉此刻是心靈相通,根本無須唇舌的幫助,佳人柔聲安撫道:「下面的中年男子必是妖怪所化,上次在賈府我曾與他交手,就是金釧兒出事那夜!」提及寶玉傷心之事,妙玉不由自主仙音微頓,見他雖然神色轉黯,但卻還能克制,放下心來的天仙美女緊接道:「此妖雖法力不弱,但還不夠資格作出魔符此等大干天和的邪物!我們只需跟蹤於他,必能查出真正的幕後妖怪!」「我明白了!」寶玉心語終於恢復了平靜,不過對於孫紹祖的恨意卻再次加深,腦海不由自主迅疾轉動,暗自思忖解救迎春之法,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迎春像「紅樓夢」記載一般嫁給中山狼! 「居士,孫某真是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孫紹祖再次舉杯相敬,酒興大發下話語不斷,頗有不吐不快之感,「搶奪香煙雖不能讓賈家傷筋動骨,但借此絕對能夠吸引賈家與薛家全部的注意,那趙兄的金陵之行就絕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了!呵、呵……」熊山君也不由對自己的妙計大為得意,這可是他在旋風大王的壓迫下絞盡腦汁的成果,開始忘形的傢伙也顧不得假裝清高,一陣嘿嘿的邪笑後不由意氣風發,「照這時間,趙兄應該就快到金陵了,只要他能將薛蟠與知縣賈雨村順利擒獲,還怕搬不倒賈薛兩家嗎?」「對,對……」中山狼也是一臉興奮面泛紅光,「到時咱們再順籐摸瓜,給王、史兩家安他幾個大大的罪名,我們就可享受一輩子了!」高談闊論的倆人是興奮無比,房頂上的寶玉越聽越是心驚,不停在心中大罵自己怎麼這麼蠢笨?!一直以來他仗著自己身具神通,而且還清楚「紅樓」歷史,所以未把世俗敵人放在心上,卻未想過人心這玩意兒豈是所謂的「歷史」能夠控制?!更不是法力能夠揣測! 冷汗浸透了寶玉外衫,一旁的妙玉雖對凡塵無甚興趣,但卻對意中人甚是關心,挾帶關懷的玉手悄然與寶玉大手相握,用自己冷靜的內心安撫了他心房的躁動。 「謝謝!」寶玉感激的心語深情湧動,倆人之間雖無需如此客氣,但他還是忍不住向佳人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第四十五章 寶玉發威(上)紛亂的思緒消散一空,回復鎮定的寶玉意念一轉,日漸強大的狂野之氣消除了心底殘留的軟弱,豪情蓋天的他在心中吶喊,「來吧!我『假』寶玉要是對付不了你們的陰謀詭計,又有何資格談改變『紅樓』慘劇?! 更別說挽救淒苦的世人了!」敵人越強,這遊戲才會更有意思!昂揚的鬥志充盈了寶玉狂放不羈的心靈,念及此處的他挺拔的身影隱隱透出無比強大的氣勢——一種蔑視天地、無畏無懼的王霸之氣! 「居士,據探子回報忠順王那傢伙也對香煙產生了興趣,我們是否順便把他也……」孫紹祖還算端正的面容閃現凶狠之色,邊說邊大手一揮比了個砍頭的動作,略帶擔憂道:「否則讓他賈寶玉那笨蛋連起手來,事情就不會像如今這麼容易了!」「沒有必要!」熊山君果然城府不淺,微一沉思後悠然道:「忠順王那匹夫雖勢力不小,但他天性貪婪無比,又怎會真心與賈家合作呢?!」熊山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享受的微一閉目後得意的緊接道:「忠順王恐怕不是想與賈家合作,十有八九是想一口吞下香煙這塊大大的肥肉,我們何不作壁上觀,到時來個漁翁得利呢?!」「哈、哈……原來是這樣!」中山狼不由猛拍案幾大為驚歎,隨即從懷中掏出香煙,用寶玉製造的火柴「嚓」的一聲點燃後,就此噴雲吐霧起來,看得房頂的寶玉是大為鬱悶! 孫紹祖一臉陶醉的自語道:「這玩意兒還真是一個好東西!也真虧那石鈺造的出來!」感歎不已的傢伙雙目閃過一絲迷惑之色,再次向熊山君徵求意見道:「為何我們叫人怎麼想辦法,也造不出這紅樓香煙的味道?!真是怪了,不就是煙葉碾碎而已嗎?」「這熊某就不明白了!」熊山君大口一張,吐了一個漂亮的煙圈,渾不在意的笑語道:「管他的,越是不能仿製對我們越是有利,等把賈家弄垮後,還怕石鈺這等賤民不乖乖聽話嗎?!」「居士說的甚是!」孫紹祖大為贊同點頭附和,隨即神色惋惜的說道:「趙兄走前已經設計要將石鈺拉攏,只是可惜了一個大美人兒,我還真的有點捨不得!不過這樣絕對能迷得那石鈺暈頭轉向!」「孫兄說得是那爆發戶傅試的妹妹傅秋芳吧?」熊山君也是一臉色狼模樣,「想不到趙兄還真捨的!聽說傅試本是想將她妹子獻給趙兄的。」「是啊!」中山狼想起那傅秋芳嬌滴滴、滑嫩嫩的玉容不由大吞口水,「那可是一個大美人,只比賈迎春稍差!我就是這點最為佩服趙兄!」他話鋒一轉,狼臉透出強烈的嚮往,「不過趙兄說得也對,石鈺如此人才又怎能不花大價錢拉攏?!只要一切順利,賈府內如雲的美女還會跑得了嗎?!我們確實不能因小失大!」「哼!」妙玉不滿的冷哼在寶玉心中響起,佳人無聲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對於即將有美人計降臨在意中人身上,天仙美女也不由大生醋意!她對於寶玉能否經受住考驗可是大為懷疑! 無辜受到牽連的寶玉只能一臉委屈的苦笑,卻不敢據理力爭,誰叫自己一向的表現不佳呢?! 這兩個混蛋真他媽該死!竟然這樣也能擺自己一道!無賴傢伙不與心愛的佳人生氣,卻將所有的怨恨全部投注到了下面兩個「知無不言」的仇敵身上。 孫紹祖與熊山君越談越歡暢,觥籌交錯之間自是酒足飯飽,俗話說飽暖思淫慾、酒為色之媒,兩隻禽獸漸漸將話題扯到了風花雪月之上,慾望翻騰的大手加快了在裸女身上揉捏的速度,整個淫糜的大廳更顯淫亂不堪。 妙玉估計再也聽不到正事,屋頂下越來越不堪入耳的聲響令她不由心生羞怒,佳人曼妙的嬌軀一晃,閃身飛到了遠離大廳的一株老樹之上。 寶玉對於下面淫亂的場景倒並不反感,反而對於能夠觀看一幕刺激的活春宮大有興趣,但玉人在旁他可不敢如此放肆,只得頗為不捨的無奈歎息,隨即飛身追上了佳人倩影。 倆人就此藏身樹蔭之間,只等熊山君離去以便跟蹤出幕後首腦。 粗壯的大樹藏下倆人十分容易,夜風吹拂之下枝搖葉動。寶玉主動的緊挨佳人身側輕輕坐在樹丫之間,天仙美女雖近在咫尺,但佳人聖潔、飄逸的氣息令得好色之徒也是心如平鏡,難以生出褻瀆之念。 唉!原來跑江湖這麼枯燥無聊!久等不見獵物出現,寶玉心中的熱情不由飛速消褪,而佳人又是一本正經絲毫不給自己調笑的機會,大失所望的傢伙自是大感無趣、意興索然! 就在寶玉快要第…次因昏昏然而從樹上掉下去之時,一陣劇烈的法力波動猛然傳來,令他腦海強大的睡意剎那間消失無蹤,心有靈犀的倆人不由相視一笑,獵物終於出現了! 玄異的法力隨著妙玉不停變幻的印訣好似千絲萬縷般融入了虛空之中,仔細感知著空間微妙的變化,好似探測儀一般的法力之絲微微一顫,終於找到了化形而去的熊山君身形滑過的軌跡。 找到線索的獵人毫不猶豫騰空而起,二人剛剛離開大樹的瞬間,神奇的力量就已將完美的身形與夜色融為了一體,兩人順著玄異的感知就此隱身追去。 劃破虛空的三道無形身影一前二後,飛行在前的熊山君不徐不急飛向國師府;近段時日他雖未能奪得五色神石,但在打擊賈家一事上卻是大有建樹;按照旋風妖僧的主意,既然不能直接在寶玉身上作文章,不如給四大家族製造一場滅頂之災,在賈家即將滅亡之時,他堂堂國師再出面以「神石」作為交換條件 ,相信無知的凡人必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歡天喜地的將寶貝拱手相送! 旋風妖僧計謀雖妙,但千算萬算卻算不到這賈寶玉其實是「假」寶玉,真正的名如其人——賈者,西貝貨也!他又怎麼會如此輕易讓妖邪得逞呢?! 皇宮遙遙在望,心定神安的熊山君下意識的神色一正,腳下黑雲猛然加快了速度。 「咦!前面可是皇宮!」寶玉詫異的話語脫口而出,雙目之內神色凝重,「看來周扒皮所言不假,這熊山君果真是皇宮中人!難道會是朝廷供奉堂那些修道的老傢伙作祟嗎?還是皇帝老兒也想弄倒四大家族?!」寶玉意念疾轉,卻更是迷惑不清!四大家族雖是財雄勢大,門生遍佈天下,但卻沒有掌握軍權,按理來說是不會威脅到皇帝寶座的!真是怪了! 一心除魔滅妖的妙玉並未理會寶玉的疑問,兀自緊緊的盯視著前方法力移動的軌跡,不給妖孽絲毫逃脫的可能! 見獵物毫不停留的飛入了皇宮那巍峨的高牆,妙玉與寶玉不約而同加力追了上去,就在二人離皇宮還有百米之遙剎那,一道無形的結界擋住了二人飛行的身影。 搶先在前的天仙美女微微一愣,即是意外結界的憑空突現,也是意外結界的力量過於微弱!別說擋住身具法力者,就連凡人也只是身形微滯一穿而過,不起絲毫作用。 情勢緊急,妙玉與寶玉雖然心生詫異但卻無暇理會,一往無前的緊追熊山君身影而去。 異變再生。倆人還未飛過牆頭,飛入皇宮的熊山君竟然身形一折,又往皇宮外逃逸而去;獵物出乎意料的舉止令得獵人大為愕然,不過事已至此也只得按下心中疑惑小心翼翼的跟蹤而去。 「妙玉,有點不對勁兒!」見獵物直飛京城之外,寶玉超凡的識海閃過一 絲不妙的預感,萬千意念不停閃爍,卻始終找不到那條唯一的線索! 被寶玉一語提醒的佳人急切的除魔之心微微一顫,靈秀的心靈凝神細想也不由大為納悶,熊山君的舉止確實有點怪異,進出皇宮之後其身法大變,由不徐不急變得全力以赴。 「對了!感知結界!」靜心沉思的佳人忍不住一聲驚呼,對各種神通法門十分熟悉的妙玉終於想起了先前那怪異的結界的作用,急速飛行的嬌軀猛然一頓,轉首對目露疑惑的寶玉解釋道:「那是一種沒有殺傷力的法力結界,但卻可以將進入結界內的一切探察得一清二楚!」「圈套!」寶玉腦海靈光一現猛然反應過來,初次經歷此等真刀真槍的江湖菜鳥只得望向經驗豐富的妙玉,等待她做出正確的決定。 就在二人身形突然停頓之時,前方的熊山君放緩速度飛掠片刻後,見二人不再追來,他假意的逃跑終於不再偽裝,魁梧的身軀一轉,反而大咧咧的回身逼近。 「不好!」即使是江湖菜鳥,寶玉也敏感的知道自己二人恐怕已經墜入了陷阱,大手情急之下一把握住佳人玉手,凌空而去是身形飛速向左則逃去,腳步離地話語才傳入妙玉耳中,「我們還是逃吧!不知還來不來得及?」「無膽鼠輩,來了還想走嗎?!哈、哈……」張狂的笑聲自兩側傳來,兩道凌厲的氣勢與熊山君成三角之勢飛速逼近,完全的封鎖了二人逃避的空間。 無路可逃惟有背水一戰,久經戰陣的妙玉毫不畏懼只是擔心,從未苦煉過的意中人能否安然無恙!靈秀的佳人趁著敵人氣勢圍攏的最後剎那,悄然放出了懷中休眠的靈鳥翠羽,「翠兒,盡快找到士隱帶他前來!」望著翠羽身如箭矢般在千鈞一髮之際衝出了敵人布下的結界,妙玉絕美的玉容卻無甚喜意,她這只不過是希望渺茫的無奈之舉,從妖孽法力的波動她已感受到那強大的妖力不是自己能夠抵擋,除了熊山君外就是單獨一妖也可置自己於死地,更何況一來就是兩個道行高深的老妖!等甄士隱前來相助,恐怕自己二人早已命喪黃泉——不,應該是魂飛魄散,熟知妖怪習性的妙玉決不相信他們會仁慈得放過自己二人的三魂七魄。 相對妙玉的凝神靜氣,寶玉反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無知無畏,一點也不將即將到來的致命危險放在心上,反而在心底大歎刺激不已! 意念雖百轉千回,現實不過只是剎那之間;佳人雖明知妖孽勢大,但卻沒有絲毫畏懼,清明的道心仿如玄冰般冷靜,雙眸微轉已然找到了對敵之法。 「寶玉,跟在我身後!」佳人冰冷的話語卻蘊涵無盡的真情,陣陣暖流讓無知無畏的寶二爺大感舒暢。 話音未落,妙玉突然間法力暴增,一縷殺機在眼底一閃而過,曼妙的嬌軀好似利劍般劃破虛空直奔最弱的熊山君殺去。 旋風妖僧與黑羽大王本是抱著戲弄獵物的心情不徐不急,憑他們兩個千年老妖又怎會收拾不了兩個人間修真呢?!豈料獵物非但沒有怕得瑟瑟發抖,反而破釜沉舟般殺氣猛增意圖突圍而出。 兩妖頓覺臉上無光羞怒頓生,不再客氣的一聲暴喝飛身直上,兩道黑芒已然搶先從二妖手中迸射而出,挾帶致命的妖力好似驚雷般直擊而去。 敵人道行的高深已經超出了妙玉的估計,她與寶玉還未衝近熊山君身前兩道驚雷就已殺到;天仙美女無奈的身形凌空一轉,隨身玉劍已然回復了原形,鋒利的劍刃寶光流轉,剎那之間在虛空織出一片完美的劍網擋住了敵人強大的攻擊。 第四十五章 寶玉發威(2)熊山君不是弱者,見獵物選擇自己作為突破的目標,不驚反喜的熊妖心中暗自思忖,立功的時候到了!自己聽從大王的吩咐已經成功將倆人引離了皇城,如果再親手擒殺二人,那就可謂是錦上添花! 「呀!」一聲大吼,熊妖已然兇猛的主動搶攻而上,法力運轉之下一雙大手變回了原形,巨大的熊掌不僅可以開山震土,更是刀槍不入,再也不是人類口中的美食,而是要命勾魂的殺人法寶。 妙玉一聲輕斥,口念真言隨手打出了一道幻影神咒與兩大妖怪的遠攻黑芒「同歸於盡」,佳人仙氣飄逸的嬌軀飛速一轉,在熊山君的致命熊掌即將殺到的剎那間與他正面相對,隨即在連串的金鐵交鳴聲中瘋狂膠著起來。 沒有廢話,激烈的生死搏殺就此直接來臨,令得標準菜鳥的寶玉只得傻傻的愣在一旁,不知怎樣出手插入二人戰團之中。 兩個妖力深不可測的妖怪正在飛速接近,逃生的機會惟有一線而已,為了抓住這一線生機妙玉猛然聚集全身法力,無比強大的氣勢瘋狂攀升,挾帶致命力量的玉劍一往無前直殺對手,洶湧的法力鎖定了熊山君魁梧的身形,卻給他留下了閃避的空隙,堅定的鋒刃光芒吞吐,與敵人同亡的決心顯露無疑。 回過神來的寶玉心中不由一聲驚呼,他雖是經驗全無但也完全明瞭佳人此刻的心念,妙玉是想用此只攻不守的狠招來避開熊山君阻路的身形,以命搏命換取一條生路,在此絕境之下這未嘗不是最好的主意,但萬一要是熊山君也不懼生死的橫亙不讓,結局豈不是……念及這兒的寶玉不由神魂大驚,他超凡的預感告訴自己熊山君絕不會是貪生怕死之輩!意念還未轉變,一切已像寶玉預料那樣發生了! 「吼!」熊山君好歹也是幾百年的妖怪,也可說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他不退反進,身形在急速中奇跡般再次加速,凌厲的熊爪黑芒閃爍,因驟然暴增的妖力面容更是凶狠殘忍,絕對可以嚇死無數愛吃熊掌的美食愛好者! 「轟」的一聲巨響聲振長空,毫不退讓的兩股力量就此於虛空相遇,這是力量與力量的撞擊,沒有花哨、沒有僥倖,實力最終決定了一切! 玉劍與熊掌相撞之處火花迸射,兩道顏色各異的光芒在剎那的撞擊之後,化為萬千星光消散於虛空,回歸了天地,只剩下無比巨大的反震之力襲向了生死互搏的二人! 一擊之力已經耗去了妙玉大部分的法力,還未回復過來的佳人再也難抵抗強烈的震動,曼妙的嬌軀好似狂風吹捲的落葉翻騰而飛;一雙有力的大手攬上了佳人腰肢,厚實的胸膛止住了她嬌軀的翻滾,無助的妙玉嘴角溢出淡淡的血絲,溫順的躲進了寶玉安全的避風港灣! 熊山君情狀比之妙玉也好不了多少,魁梧的妖身在一番狼狽的折騰後,同樣也是灰頭灰臉、搖搖欲墜,險之又險的停在了雲頭之上! 「寶玉,快衝過去!」經脈混亂的佳人一邊全力運功恢復著法力,一邊急促的提醒寶玉趁此良機衝出重圍,她知道對面的熊妖此刻決不會比自己好多少,應該無力阻止二人的逃離。 懷抱佳人的寶玉並未飛身而走,面露無奈的對愛人道:「來不及了!」就在熊山君這片刻的阻攔下,旋風妖僧與黑羽大王已經一前一後的凌空封殺了寶玉二人的逃生之路,立在熊山君身旁的旋風大為讚賞手下的勇猛無懼,「做得好!」話音未落,強大的黑霧已將熊妖籠罩。 「多謝大王!」黑霧散去,傷勢盡消的熊山君趴伏雲端恭敬無比的向旋風大王叩頭謝恩! 「寶玉,我想法拖著他們,你找機會逃吧!」臉色蒼白的妙玉強自運轉法力壓下了內腑的傷勢,虛弱的嬌軀扭動著欲從寶玉懷中掙扎而出。 佳人真摯的關懷化作陣陣暖流讓寶玉倍感溫馨,在這危急之時,他日漸濃厚的狂野不羈終於在外敵壓迫下猛然爆發,熱血在激昂的戰意下開始沸騰,敵人可怕的實力反而讓他天性的好鬥之心佔據了腦海,不再是因無知而無畏,此刻的他雙眸閃現蔑視天地的無畏無懼,敢與一切強權抗爭的鐵血男兒頂天立地! 堅定有力的大手拉住了天仙美女意欲飛騰的嬌軀,鏗鏘的話語化作無形的情絲緊緊的拴住了佳人激盪的芳心,「你在一旁休息一會兒,拚命是男人的事情!」真情摯愛瀰漫了佳人心海,與此對應的五色霞光同時籠罩了她受傷的嬌軀,愕然發呆的天仙美女被輕輕的拉到了意中人身後,躲在了那挺拔偉岸的高大背影之後。 沐浴在五色霞光之中的妙玉至此猛然醒悟,眼前之人可是神石之主——三界之內最為神奇的五色神石之主!一切超乎尋常的現象在他身上都有可能發生,他幾乎就是奇跡的主人!即使出乎意料的擊敗兩大妖怪對他來說不是沒有可能! 懷著萬分的期待,傷勢瞬間好轉的佳人心神再次鎖定了熊山君,而最強的兩大 妖怪就留給了創造奇跡的意中人——「奇跡」寶二爺! 第四十六章 寶玉發威(3)「藏頭露尾的鼠輩,可有膽道出法號?!」旋風妖僧活了千餘年,還是首次碰見蒙面的修真,在又氣又笑之餘不由使出了恆久流傳的絕招——激將法,在他的記憶之中,凡是人間修真必然將師門名譽愛惜的超過了生命,就是他們這些妖怪也對自己洞府的名聲大為看重。 同有此念的黑羽大王也陰沉的激將道:「難道你們是出自老鼠門不成?!好像我們妖界的鼠精可不像你們這樣膽小?!哈、哈……」熊山君附和著大聲嘲笑,隨即故作不屑之狀道:「我看大王是高抬他們了,這人間的老鼠門又怎有我們妖界鼠精的勇敢呢?!」「大膽妖孽……」妙玉果然對於三妖辱及師門勃然大怒,衝口的怒斥還未說完,精明的寶玉突然出口打斷了她情急的話語。 「哈、哈……」寶玉突兀的笑聲令得敵我雙方齊齊一愣,未待妙玉擔心的話語出口,悠然自在的寶二爺輕笑著反問道:「那不知二位又是什麼妖怪呢?不會是阿貓、阿狗變得吧?!不如叫兩聲來聽聽,讓我猜猜看是貓還是狗!」「小子找死!」熊山君見兩位大王受此奚落,諂媚的搶先怒斥對手,回復如初的魁梧身形更是躍躍欲試。 「你這小小熊妖大呼小叫幹嗎?你家大王都未發話,你竟然敢自作主張!難不成當小妖當膩了,也想嘗嘗做大王的滋味?!」對於熊山君的斥罵寶玉是渾不在意,反而輕言淺笑的極盡挑撥之事,論到耍無賴玩詭計,他「假」寶玉可不會輸於任何人,當然也包括任何妖! 「他媽的!我……」熊山君粗暴的本性勃然大怒,話語剛一出口立即反應過來,不由嘎然而止,隨即誠惶誠恐的低聲對旋風妖僧解釋道:「大王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小的可沒半點不敬之意!」「嗯!」旋風妖僧雖也明白對手是在挑撥離間,但妖怪天性使然,對於熊山君的自作主張確實心生不滿,好在他及時「改正」妖僧心中方自回嗔作喜,大手一揮指示熊山君退到了身後。 「旋風兄,這人間小子油嘴滑舌不須與他囉嗦,直接拿下慢慢拷問,到時還怕他不老實交代嗎?!」黑羽陰森的目光好似利劍般上下掃視傲然而立的蒙面小子,見其一副無畏無懼的怡然模樣,他不由心生惱怒,暗自思忖擒獲後怎樣好好的折騰對方一番方能消得心頭之氣。 「黑羽說的甚是,這人間小子太過狡猾,」旋風妖僧也不是蠢妖,否則當年就不會在悟空棒下逃得一命了,說至這兒的他意念一轉猛然醒悟道:「這小子是在故意拖時間等救兵,咱們形跡已露定要殺之滅口!」話音未落,急不可待的小旋風瘋狂旋轉的身形真的好似一陣旋風般刮向了寶玉,強大的法力再無保留,誓要一舉擒下來敵! 「慢!」寶玉一聲大喝雖無驚天之力,卻讓三妖再次一愣,不知他還有何話說。 「呵、呵……幾位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英明偉大、英俊不凡……的大王,」寶玉神色一變,嬉皮笑臉的廢話連篇,「我們只是碰巧路過,出於好奇才跟著這位熊大哥,你們可不可以高抬貴手把我們放了,就當咱們從未見過,可好?」「嘿、嘿……」黑羽大王一臉殘忍的諷刺道:「可以呀,只要自廢法力我就放了你!」陰險的禽妖之王邊說邊悄然加強了結界的力量,對手的狡猾令他更是小心謹慎,以免陰溝裡翻船悔之晚矣! 「呀!」待得黑羽成功加強封鎖結界之後,妖僧一聲大吼,再也忍不住心中沖天的殺氣,挾帶強大無比的氣勢殺向了寶玉。 唉!還是拖不下去了!盡到最大努力的寶玉心中黯然歎息,隨即心神大振,佳人的安危超過了他自己的生命,懶散的習性從臉上消失不見,狂野之氣籠罩了整個身形,無畏無懼的迎上了後發先至的黑羽大王。 十餘丈的距離在雙方暴增的速度下憑空消失,剎那之間一人一妖就衝到了近前。近身迎敵的寶玉終於真切的感受到了對方道行的高深,他本想用妙至毫顛的身法來閃避敵人強大的鋒芒,可是對方法力的封鎖卻令他根本沒有閃避之途,硬碰硬的接招已是唯一的選擇! 「呀!」野性的狂吼讓寶玉變得殺氣大盛,對於妖怪「以強凌弱」之舉他是怒火萬丈,既然不能逃避那就戰吧,誰怕誰! 在強大的壓力下初上戰場的寶玉不懼不怕,全身的力量瞬息間打破常理的瘋狂迭增,雙足虛空互踏奇跡般在不可能中再次速度狂增,大出禽妖意料的不退反進,劃破虛空消失於原地。 咦!這小子還有兩手!黑羽大王心中微驚,但依然毫不擔心對手會逃出自己的利爪,畢竟兩者法力的差距不是一點兩點。 殺戮無數的禽妖雙目微閉,如絲如網的護身法力終於看到了隱身突進的寶玉出現在自己左則上空,迅疾的一腿正勢若奔雷般踢向自己頸項,心中大定的傢伙不由冷冷一笑,不屑的暗自思忖,此等彫蟲小技也想用在我黑羽大王身上,真是找死! 「呀!」寶玉果然在黑羽大王左則上空憑空突現,全力出招的他不再保持隱身之力,挾帶無盡威勢的一腿狠狠的踢向了對手頸項要害,光芒吞吐的腳尖猛力的刺向了妖怪護體的法罩。 黑羽大王身形不動,突然上揚的一拳看似緩慢,卻一下就狠狠的撞擊在了寶玉快捷無比的腳尖之上。 兩力相接,並未發生意料中的轟然巨響,黑羽大王全力反擊的一招如入無人之境,虛幻的對手在他強大的妖力下化為萬千星光隨風飄散。 「死吧!」真正的寶玉抑制不了心中的喜意,語帶興奮出現在黑羽大王身後,適才的幻影是他靈光閃現下絕巧之招,幻出真身的他一拳狠狠的打中了對手後背,全身的法力隨即好似怒潮般洶湧而出,悉數打入了妖怪體內。 禽妖護體法罩微一抵抗,在突然的襲擊下猛然消散,雄偉的妖體法身禁受不住如此巨大的撞擊,剎那間不停漲大,最後「砰」的一聲散為無盡的碎片煙消雲散。 「啊!」驚叫聲卻不是出自「死」去的妖怪之口,反而是寶玉無比驚詫的下意識脫口而出,他知道自己玩完了,原來真正的獵物竟是自己! 「小子,你還有什麼能耐?」譏諷的話語出自寶玉身後,適才的一幕再次重演,不過對像卻被調換過來,而且寶玉的身形也不再是幻影,而是實實在在的血肉之軀。 同樣用幻體騙了對手的黑羽大王話語雖然得意,但致命的殺招卻毫不停留,遠比寶玉雄渾的法力之拳直擊而出。 「轟!」低沉的悶響在眾人身處的空間迴盪,慘烈的血霧從寶玉口中飛濺而出,不可抗拒的致命衝擊讓他重傷的身軀好似飄零的秋葉在風浪中翻滾,洶湧的熱血在虛空中隨之劃出道道艷紅而淒厲的軌跡! 「不!」妙玉撕心裂肺的悲呼感人淚下,可惜三妖卻是妖不是人,自然不會感動得心軟手停,反而心腸更黑手更狠。 天仙美女飛身而上的倩影卻撞在了無形的法力之牆上,旋風妖僧並未急著出手,而是殘忍無比的故意擋在了一對有情人兒之間,「嘿、嘿……想死在一塊兒做同命鴛鴦,做夢吧!」「呀!」愛人命懸一線,天仙美女再也不能保持道心的波瀾不驚,飄逸的仙氣化為瘋狂的氣勢,不顧生死的拚命撲向旋風妖僧,此刻的佳人只想盡快趕到愛人身邊,即使不能回天有術,但也要生死同在! 邪妖的本性令旋風妖僧大為歡欣,折磨對手對妖怪來說那是無上的樂趣!沒有人性的妖怪輕鬆自如的應付著渺小人類不知死活的進攻,兩者道行實實在在的差距不是一時血性爆發就可以彌補的,任憑妙玉如何的進攻也移動不了對手高大邪惡的身形。 一 切變化都只不過瞬息之間,此刻的寶玉剛剛被打飛虛空之中。 一雙有力的大手突然抓住了寶玉翻滾的軀體,他不由心中一喜,勉力張開已經開始模糊的雙目要看清「救星」到底是誰? 「嘎、嘎……」尖厲的邪笑讓寶玉由希望的高峰墜入了絕望的深淵,熊山君好似明白對手此刻微妙心理一般得意的諷刺道:「是你家熊大爺,失望吧!哈、哈……」「回去!」笑聲未落,美味的熊掌將對手往前輕拋,隨即狠狠的一腳踢向了寶玉胸口,在清晰的骨裂聲中,寶玉再次向皮球般被踢回了黑羽大王立身之處。 「好玩!好玩!」禽妖之王血腥的微笑足以凝結春風,毫不猶豫的一腳又將寶玉踢向了熊山君。 玩物又向自己飛來,邪惡的熊妖意念一轉,這次不再用踢的,單手回復熊掌原形,未變的左手一伸再次抓住寶玉高高舉起,準備給玩物來個「熊掌大拍賣」! 神智昏迷重傷垂死的寶玉天性的自尊令他不能接受此等侮辱,無聲的吶喊在心房激盪,「站起來,你是無敵的!怎麼能如此窩囊?!」意識在心靈的異變中終於開始恢復,雖然還是沒有還手之力,但寶玉卻用自己男兒的尊嚴用盡全力揮出輕飄飄的一拳。 「啪!」得意忘形的熊妖被一拳命中,這一拳雖沒有令他受到什麼大傷害,卻打青了他的眼眶,笨拙的大黑熊竟然就此冒充起可愛的熊貓來了! 「呀!」憤怒的吼聲噴出了無盡的怒火,頂著熊貓眼的熊山君未料好似死魚般的對手還能偷襲自己,而對面黑羽大王嘲諷的大笑聲更似一柄利劍般刺穿了身為妖怪的「偉大」自尊——堂堂妖怪竟然被臨死的渺小人類打青了眼眶! 「去死吧!」大受「傷害」 的熊妖雙目紅絲密佈,原本橫拍的熊掌往上一抬,隨即挾帶熊熊的怒火與致命的力量猛擊之下,凌厲的勁氣與虛空摩擦出嘶嘶刺耳的勾魂之音,無力反抗的寶玉雙眸一閉,心情出奇的平靜,沒有一絲恐懼與憂傷,好似安然入睡般等待美夢的降臨。 寶玉恬靜的心海忍不住突發奇想,自己「死」後會不會突然發覺又回到了未來,還是那個四處遊蕩尋找真愛的瀟灑青年?! 「轟」巨響聲震驚了當場的人與妖,妙玉見愛人受此致命一擊,芳心剎那間砰然碎裂,手中利劍悄然停頓,連大敵當前也忘了個一乾二淨,只是呆呆的凝視著寶玉飛速下墜的生機全無的軀體! 旋風妖僧並未藉機誅殺對手,與黑羽大王不約而同不滿的瞪了自作主張的熊妖一眼,他們還想生擒活口,並未想過立刻誅殺對手。 意念一轉,旋風妖僧注意力又回到了妙玉身上,這唯一的活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出意外了!不弄清楚原委豈不會讓自己坐臥不安?! 「小娘子,看你身材還不錯,如若從了本王保你性命無憂!」大局已定,旋風妖僧不由淫語調笑;在他意識之中人類都是貪生怕死之輩,他也不是真的想收服對手,而是想藉機套出內情,然後享用一番再將其從人間抹去! 對於妖怪的調戲妙玉全無反應,除魔滅妖的天職讓她心房剛剛萌發的自刎之意消散一空,絕望碎裂的芳心剎那間再次凝集,幾近瘋狂的鬥志磨滅了佳人飄逸的仙氣,冰冷好似鐵石的心靈充盈了誓死的決心!即使死,也要死在義無返顧之上,大荒山弟子決不是懦弱的自殺之輩。 殺氣流轉的玉劍再次斜指蒼天,在大悲大恨的衝擊下,佳人潛力竟然再次爆發,心靈的「頓悟」讓她法力猛然暴增,腳下稀薄的煙霧隱隱現出白雲之跡! 雖依然不是三妖對手,但已生出同歸於盡之心的佳人卻是信心大增,即使不能以命換命,也要讓對方元氣大傷,到時師門尊長自會在靈鳥指引下誅魔除妖,為世間除害! 「你還能反抗嗎?!」黑羽大王陰沉沉的提醒對手現實的不可改變,語帶得意與張狂道:「在本王與旋風兄聯手下,這人間界還無人能夠救你一命,還是乖乖投降吧!否則本王將你的魂魄打入九幽煉獄,讓你嘗嘗永世受苦的無盡折磨!」「大膽女子還不投降,兩位大王可是法力無邊,別說你小小的人間修真,就是天界的大羅金仙來了也休想解救於你!」又做錯了事的熊山君急忙大吹主子的牛皮,意圖討好來彌補自己衝動的錯誤! 「是嗎?!」不屑的話語憑空突現,強至極點的氣息剎那間籠罩了三妖一人身處的空間。 一絲本能的恐懼預感讓三妖不約而同心神大驚,真正無邊的法力讓他們從無敵的自我幻想中猛然驚醒,清晰的感受到了螻蟻般的渺小無力;臉帶驚慌的三妖不約而同抬首望去,無盡的驚詫頓時充盈了他們雙目,相對的卻是妙玉喜極而泣的哭聲與同樣詫異大張的美眸! 不要說按常理,就是按天理、地理、人理——甭管什麼理,總之本應死去的寶玉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一人三妖頭頂之上。 臉仍是那張臉,人還是那個人,可是在三妖眼中,原本渺小無能的人類此刻竟然變得無比巨大,猛然充塞了他們眼中的整個天地!俯望他們的蒙面敵人渾身霸氣流轉,那股毀天滅地的狂野之氣好似驚濤駭浪一般衝擊著他們顫抖的心靈,一股不可力敵的無力感讓苦修千年的妖怪沮喪不已! 原來自己怎麼修煉到頭來仍然不過是小卒一名。 妙玉眼中的寶玉同樣頂天立地,不過她自不會有絲毫恐懼之心,先前芳心隱約的期待竟然變成了現實,意中人果然身穿威風凜凜的神奇戰袍,腳踏五色雲彩橫空而來,將命懸一線的美人兒從妖邪手中解救而出!嘿、嘿……其實寶玉足踏五色雲彩倒是不假,不過他身上的「神奇戰袍」卻從上到下也找不出一點威風之處,不僅因為連番的踢打而破爛無比,最為搞笑的是那幾個大大的鞭印,上面泥土的痕跡還在那兒耀武揚威。 誰說情人眼裡只出西施,妙玉此刻眼裡的寶玉就是一個十足的英雄,英雄當然是完美的,就是身上的鞋印也是那麼的完美! 第四十七章 寶玉發威(4)凌空而立的寶玉黑髮無風自動,鋪天蓋地的氣勢已將他化作了無敵的戰神,從未有過的肅穆出現在他緊繃面容之上,攝人心魂的目光好似萬載玄冰般冷酷無情,照耀得三妖心靈是一沉再沉!惟有觸及天仙美女之時方有一絲微不可察的溫存的寶玉眼底一閃而過。 「啊!」無窮無盡的力量洶湧澎湃,寶玉抑制不住心中激盪的戰意,悠閒的意態透出濃濃的不屑,手指忐忑不安的三妖道:「一齊上吧,不要讓爺爺我浪費時間!」話音未落,他大手往遠處的雲團一揮一拉,在一人三妖莫名其妙的眼神下白雲好似電光石火般飛到了寶玉手中;輕輕撫摸著手中濃縮凝集的雲團,異變的寶玉說出了莫名其妙的話語,「寶貝棒兒還未找到,就先用你代替一下吧!」「大王,這傢伙不會是被我打傻了吧?!」熊山君也是大為驚懼,但對自己的熊掌自信十足的傢伙仍是耿耿於懷,想不到非但沒有打死對手,反而還打出了一個可怕至極的敵人! 旋風妖僧心中的顫抖猛然化作強烈的怒火,正想狠狠斥責無知的手下,毒辣的話語還未出口,寶玉已將眾人心中的疑惑消去。 大手緩緩的一拉答案就此揭曉,濃縮的雲團在寶玉手指的牽引下悄然伸展,在一人三妖目瞪口呆之中一條白雲所化的棍棒就此成形,不知是何原因寶玉還特意在兩端「製造」出了一些奇怪的花紋。 「怎……怎……怎麼會這麼熟悉?!」別人是無比的驚詫,而旋風妖僧望著人間小子手中的武器卻油然生出無盡的恐懼,原本還強自保持鎮定的面容剎那間一片蒼白,腦海不由自主進入了他深藏的夢魘之中。 「旋風兄,抓人質!」陰險的黑羽大王靈機一動想到了最好的對敵之法。 禽妖之王低沉的話語在法力包裹下於旋風心中炸響,陷入無盡思緒尋找噩夢源頭的小旋風被中途打斷,心中一片迷霧的他猛然醒轉過來,強敵當前只得先行壓抑心中的恐懼,深表贊同的微微點頭,同時給熊山君使了一個動手的眼神! 代表妖力的黑芒透體而出,三妖幾乎同時突然發動了攻勢,瘋狂的吼叫雖是氣勢洶洶,但卻更加顯出了他們色厲內荏的內心,只不過想藉著吼叫來忘卻心中的恐懼而已! 經驗甚豐的妙玉意念微動已然明白了對手的意圖,但明白歸明白,道行的差距讓她無能為力,只得徒勞的將玉劍在身前急速轉動,期望細密的劍網能夠阻攔片刻,以便意中人能及時搭救! 天仙美女的劍網倒是十分凌厲,可是效果卻一點也沒有!一隻長長的大手憑空突現,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佳人連驚叫也來不及就被長手攔腰捉上了高空,好似奔雷般刮起呼呼風聲消失在三妖眼前! 「啊!」妙玉的驚呼此時才得以出口,原來是寶玉大手變長將自己救到了他的身旁。 「呆在這圈裡,不要出去!」平靜的話語瀰漫著一絲溫柔,寶玉恢復常態的大手虛空一劃,一道五色霞光組成的圓圈就此出現在妙玉腳下。 「嗯!」腳踏實地的感覺讓妙玉更是詫異,「劃地為牢」那可是傳說中的神通,就是天界也無幾人有此功力!心靈連連大受衝擊之下,連串的匪夷所思已讓佳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一臉幸福猶如平凡女子那樣欣然接受著愛人的呵護! 撲空的三妖微微一愣,隨即猛然反應過來。黑羽大王心中一狠,不顧一切的強自重振戰意,歷經殺戮方才走到今日地步的禽妖之王不允許自己心生懼怕,語帶蠱惑的對其餘二妖道:「這小子必是天界神佛轉世方會有此變化,我們趁他道行未穩吃了他,肯定會法力大增,說不定還能像幾百年前的唐僧那樣長生不老!」「好啊!吃了他,長生不老!」暴戾的熊山君首先被挑起了沸騰的戰意,一雙熊掌變得是又黑又亮、光芒閃爍! 「出法寶!」小旋風想起自己還有一件護身的法寶,心中也自安定下來,未待同伴應和他已默念真言,悄然取出了珍藏的捆仙索;這可是八百年前他的大王被孫猴子打死後留下的寶貝,憑此仙家法寶,他才能由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妖成為了妖界一方之霸! 同心協力的三妖同時飛身向寶玉這長生不死的「美食」撲去,熊山君是熊掌高舉,小旋風自是迎空拋出了法寶,而黑羽大王的寶貝最是奇特,竟然是他回復原形的鳥嘴,無堅不摧的鳥嘴就像寶玉適才的大手一般飛速變長,猶如一枝利箭般後發先至殺到了寶玉身前。 「不知死活!」這次輪到寶玉意態悠閒的輕視三妖了,偉岸的身形一動不動,手中的雲霧棒緩緩舉起,當棒頂直指虛空之時,寶玉臉上嬉戲的神色消失不見,狂野的氣息剎那間沖天而起,兩道好似實質般的金光猛然自雙目迸射而出,直直的籠罩了三妖瘋狂撲上的身影。 「吃你家孫爺爺一棒!」居高臨下的寶玉俯衝而下,腦海莫明的意念令他吼出了自己也不明白的話語;隨著大喝聲,全新的「齊天大聖」燦爛輝煌的無盡人生就此拉開了序幕! 「我的媽呀!」小旋風心中一聲驚呼,寶玉的大喝聲好似無情的劍刃挑開了他永世難以磨滅的傷痕,那似曾相識的金光與出手時的大喝都讓他剎那間心膽俱裂,一個讓天地為之變色、仙佛妖鬼為之喪膽的超級煞星以無比的威勢席捲了旋風妖僧心海的一切! 難道會是孫猴子?!怎麼會是孫猴子?!小旋風飛撲的身形止不住背水一戰的強大去勢,心中的驚懼卻化作滴滴冷汗浸透了衣衫! 管它的,殺吧! 已無逃避機會的小旋風見黑羽與熊妖已經衝到了對手身前,他手中的法寶立刻脫手而飛,在虛空閃爍出點點彩霞之光,隨即宛如蛟龍出海般蜿蜒著凌空纏向了寶玉身形。 無堅不摧的鳥嘴先於捆仙索剎那衝擊寶玉護體法罩,最後的熊掌也僅只稍緩瞬間,三妖齊心協力欲一舉斃敵,雖是出手狠辣,但心中卻無多大把握,只能暗自祈求人類常說的「齊力斷金」真的能夠實現! 金光籠罩下的三妖身形在寶玉眼中就似蝸牛般笨拙,虛空高舉的雲霧棒頗為不耐的輕點而出,悠然舞出三道樸實無華的棒影迎上了三件妖物「神兵」。 「轟!」巨響聲震天動地,人妖之戰並無想像中的激烈精彩,壓到性優勢讓雙方一觸即分,就連慘烈的氣息也未來得及瀰漫於戰場就已結束。 「啊!」慘叫聲從熊妖與黑羽大王狼狽翻滾的身影傳出,兩妖只覺自己大為自豪的法寶竟然好似小孩玩具般脆弱至極,在對手一棒橫掃之下完全的不堪一擊!黑羽大王的鳥嘴在不可抵抗的力量下被打折而回,回復人類形狀的嘴唇就像兩條香腸般可笑無比,更慘的是熊妖的熊掌剛一接觸就已遭受了平生最為慘重的打擊! 「嗷……」無盡的痛楚之下熊妖被打回了原形,笨重的黑熊在半空飛滾,手腕斷折之處血流如注,先前逞兇的熊掌已經被寶玉一棒打飛,無可奈何的熊掌只得與手腕脫離掉飛塵世之中!不知誰會有此口福撿到這從天而降的美食,從而感謝上天後飽餐一頓! 相比兩妖肉體的大受傷害,完好無損的旋風妖僧卻更為心痛,後悔不已!飛旋而出的捆仙索果然名不虛傳,一舉將寶玉捆了個結結實實,小旋風心中的狂喜還未浮上臉頰,隨之的異變就讓他目瞪口呆,疑似夢中不能置信。 「呀!」手足被捆的寶玉鎮定自若,伴隨狂野的怒吼挺拔的身形猛然一展,絢麗的五色霞光自體內迸射而出,在無邊法力的衝擊下不能力敵的捆仙索寸寸而裂,蘊含仙力的法寶千萬年來已是頗有靈性,斷裂的繩結好似漫天飛舞的鳥雀一齊向外逃去,意圖重新合而為一回復仙界神兵的本色! 「留下來吧!」寶玉悠然歎息,大手虛空輕揚,揮出漫天絲帶般的霞光將斷裂的仙索全部反綁、無一遺漏。 望著在霞光中左衝右突的數十截斷索,寶玉面容閃現喜愛之色頓生收服之心,強大的法力隨著意念的變化而陡然加強,世間第一奇物五色神石的力量果然神奇無比,眾多妖魔花費了千萬年時光方自烙印在捆仙索上的妖力就此被他一抹而去,捆仙索本身柔和的光澤在被壓抑了悠長的歲月之後終於重見青天! 「原來你是這模樣呀!比先前好看多了!」寶玉撫摸著手中銀白色的捆仙索——不,現在應該叫捆妖索了,感歎不已,眼底的喜愛卻是更加強烈。 「想逃,留下來陪你家孫爺爺再玩一玩吧!」異變雖然複雜,但現實只不過片刻而已,寶玉將幾十截捆仙索放入懷中之時,正是三妖勉強穩住身形一刻,他時刻籠罩幾人的心神見三妖腳下黑雲急劇翻騰,分明就是意欲逃跑! 大發神威的寶二爺先前受了那麼多窩囊氣,此刻霸氣橫溢的他又怎會不報羞辱之仇! 神色怡然的他緩緩邁步,腳踏虛空好似閒庭信步一般悠然自在,單手往前一抓,一股吞天滅地的強大吸力就此好似張開的大口的猛獸般向三妖撲去。 三妖也算是狡猾多謀,各自相背而逃,熊山君自然是毫不猶豫的跟在了主子身邊,情急逃命之下連斷手的巨痛也被拋到腦後。 「啊!」吸力強大無比的颶風飛速撲近,三妖的身形不約而同的慢了下來;眼看就要不進反退,幾乎魂飛魄散的小旋風在驚叫聲中一眼看見身旁的熊妖,邪惡的妖怪頓時心生妙計,毫不猶豫的突然一腳踢向了黑熊魁梧的身軀。 「啊!」忠心為主的熊山君怎會料到主子會這樣出賣自己,猝不及防的他被一腳踢入了風暴之中,而心驚神亂的小旋風則借此一踢反震之力,再加上巨大的吸力因黑熊的「自投羅網」而微微一滯,兩相作用之下旋風妖僧終於成功的逃離了颶風邊緣! 另一邊的黑羽大王道行不在小旋風之下,但卻沒有手下給他出賣,即使用盡全身法力掙扎不休也未逃過被吸入風暴的命運! 「啊!」兩妖在瘋狂旋轉的風暴中受盡了風刃的撕扯折磨,法力所化的颶風層層剝去了二妖的護體法罩,連他們辛苦修煉的法像之體也開始變得搖搖欲墜,在痛楚的哀號聲中隱隱現出了妖怪的本像! 就在一鳥一熊奄奄一息之時,「仁慈」的寶二爺突然收回了法力,風停影止就只剩下兩個妖怪趴在雲端苟延殘喘! 「呵、呵……」寶玉嬉笑著蹲在熊山君與黑羽大王身前,雙目閃現凌厲精光,「先前玩我玩得很爽吧?現在我們再來玩一玩!」話音未落,兩妖已被寶玉一手一個凌空提起,在他們心驚神亂之中,寶玉卻按下雲頭落回了深夜無人的地面。 「嗯!這是一個好地方!你們喜歡嗎?」寶玉臉上笑容燦爛,映入二妖眼中卻的邪惡恐怖,不知要遭何等大罪的他們忍不住心中暗自認定,這傢伙肯定才是真正的惡魔,自己其實是好妖! 「轟,轟……」重物墜地聲連綿不絕,先前還伴隨淒厲的慘叫,片刻之後叫聲減弱最終直至於無,而那轟隆隆可怕的撞擊聲卻依然是穿雲裂空、驚天動地。 沙塵翻騰的空地之上,一個個深坑參差不齊,大地變得滿目創痍、慘不忍睹! 只見一個滿臉笑意的俊朗少年一手一個大大的物體發瘋般猛砸大地,好奇的寒風穿越現場瀰漫的塵土仔細一看,不由更是驚訝萬分,原來破壞狂手中的「物體」竟是兩隻受盡摧殘的動物——一熊一鳥!詫異不已的無形風兒不由大為驚歎,真是殘忍的傢伙!真是可憐的動物! 「咦!沒聲了,不好玩!」寶玉揮舞的大手突然一頓,倒提二妖語帶調侃道:「不滿意嗎?是不是嫌這樣還止不住癢?!」如此肉體的打擊對於二妖雖是疼痛不已,但卻一時沒有性命之憂,被折磨得氣息微弱的他們聽聞「惡魔」此言,無力的雙目被嚇得充滿了活力,生動得眼神將心中的哀求完全表達了出來,「大仙,饒過小妖一命,以後一定歸邪歸正,好好作妖!」「是嗎?」可愛的表情浮上寶玉俊臉,眼底深藏的戲謔卻是一閃而過,「既然你們能夠誠心改過,大仙是一定會給你們機會的!」「我們一定改,一定改……」兩妖為求活命是連聲表態,就差沒有對天起誓了,「小妖以後一定誠心向佛,以報大仙活命之恩!」「放心吧!大仙是最講信用的,決不會出爾反爾!俗話不是說『言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嗎?!」寶玉鄭重的話語讓兩妖剎那間心花怒放,他們知道所謂的正道之士一向將「信譽」看得無比重要,下意識的完全相信了眼前的人間正道小子的話語,心中更是在無限歡喜之中暗自思忖,原來這傢伙雖然法力無邊也只不過是一個笨蛋而已,自己胡說八道他也會相信! 念及此處的二妖更是懼意大消,意念一轉打定了主意,等脫身後一定要十倍報回此仇,對付笨蛋不能力敵,自可智取!到時隨便動動腦筋還怕不能殺他個猝不及防?! 「嘿、嘿……」邪邪的笑聲打斷了熊妖與禽妖的美夢,寶玉陰沉沉的神色讓兩妖再次認清了殘酷的現實,「你們心中很得意吧?大概正在謀算著日後如何對付我,是不是?」「不、不……」兩妖毫不猶豫的將頭搖成了撥浪鼓,臉上的冷汗卻在厚厚的灰塵之間衝出了道道清晰的痕跡,大顯狼狽之態!難道這小子會讀心神通?!這下完了! 「大仙說過的話一定算數!」寶玉話鋒一轉,信誓旦旦的又保證了一番「大仙」的人品,心情稍鬆的二妖心中的喜意還未浮上臉頰,他立刻神色一冷,又急又快的嘲諷道:「可惜你爺爺我不是大仙,只是一個標準的無賴!」話音稍頓,再次提起兩個可惡妖怪的寶玉身形一展,臉帶微笑的抬頭望了望黑暗的虛空,「咱們再玩玩,到時再送你們回家?」唰!即使厚厚的塵土也掩不住二妖臉色的蒼白,至此他們終於明白碰上剋星了!「惡魔」說的家可不是溫暖的洞府,那是人類最為無情的戲語——回老家見閻王! 第四十八章 寶玉發威(5)念及自己一生無數的罪惡,二妖沾滿血腥的雙手不由微微發抖,他們死後必然逃不過九幽煉獄的無盡折磨,真是慘呀!最慘的是他們必會在成為新鬼之時暫失法力,從而被地府永久禁制,就連反抗逃命的本領也沒有! 勁氣流轉,狂風憑空大作,在寶玉雙手快至極點的旋轉下失去抵抗的二妖只覺天昏地暗、翻江倒海,整個五臟六腑都好似一起向咽喉狂衝,越來越劇烈的痛楚讓他們只想就此昏厥不再醒來! 「寶玉,你在哪兒?!」妙玉焦急的心語在寶玉心間迴響,久等不見意中人回來,心繫愛郎的天仙美女不由神色慌亂生恐再出意外!雖然此刻的寶玉已是法力通天,但關心則亂不免讓佳人總要胡思亂想,越想越是鑽入了牛角尖,隨即不顧一切的衝出了寶玉劃出的法力之圈向煙塵滾滾處飛來! 「唉!」寶玉大為惋惜的一聲歎息,「算你們運氣,我可不想妙玉寶貝兒看見如此血腥的一刻!」話音未落,兩妖已是嚇得心膽俱裂,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妖體剎那間潛力爆發,瘋狂的向前飛躍而去!誰說只有人的潛力是無限的,看來動物的潛力也挺不錯的嗎! 「再吃一棒!」寶玉豪情萬丈一聲大吼,手中再現的雲霧棒急速變化,剎那就已延伸到了二妖頭頂,不再留情的致命一棒當頭重擊,一連兩聲慘嚎過後,地上就只剩下兩具筋骨盡碎的屍體,隨著雲霧棒重新變回雲團飄向虛空,兩具妖屍也變回了一熊一鳥的本體原形! 「唉!真不該太過用力!」寶玉對於自己的不知「輕重」大為埋怨,神色惋惜道:「肉都打爛了,不然今晚就可以做一道熊掌大餐與烤野味了!呵、呵……」氣流細微的捲動傳入了寶玉識海,知道佳人即將到來的傢伙不慌不忙腳尖一挑,就近將兩具妖屍踢入了先前撞出的大坑之中,接著意態悠閒的隨手一拂,翻騰的泥土就此將二妖深埋地下,身化塵土肥沃大地,為他們罪孽的一生做出了最後的懺悔! 「急死我了!你為何這麼久也不回來?!」妙玉還未落地就已抱怨出聲,未待神色古怪的寶玉有所回應,佳人大失常態乳燕投懷般撲入了他的懷抱,急切的熱淚悄然流出,再無半絲只可遠觀的冰冷之感! 歷經生死之後,如海的真情已經成為了佳人的一切,此刻的她已經放棄了自小養成的清高孤僻,積壓已久的熱情猛然爆發,將佳人根深蒂固的修仙求道之心也焚燬得一乾二淨!情思湧動下只想好好的依偎在愛人懷中,享受世俗女子般的癡心愛戀! 「兩隻妖怪呢?」妙玉望著腳下幾近「恐怖」的蒼夷大地,靈秀的佳人美眸閃現明悟之色,語帶撒嬌般嬌嗔道:「你已經把兩妖殺了嗎?!可是還沒問口供呢?真是急性子!」「呵、呵……」寶玉強自壓抑識海莫明的翻騰,不好意思的訕訕一笑,「我一時手快忘了!要不咱倆改日下地府一趟……」話至中途嘎然而止,寶玉神色一黯,不由自主呢喃低語道:「好困呀!我先睡一會兒,別打擾我!」 話音未落他挺拔的身形已經軟軟的倒入了佳人懷中,「寶玉,寶玉,你怎麼啦?」妙玉絕美的雙眸一片驚懼,失色的花容焦慮無比,愛郎身形剛倒她就連聲呼喚,可是寶玉剎那間已是呼息大作,一點也沒有醒轉的意思! 「寶玉,快醒醒,別嚇我!」妙玉一番努力卻怎麼也喚不醒呼呼大睡的意中人,寶玉雖是一臉恬靜安祥,但佳人對他如此怪異的變化卻是難以放下高懸的芳心,關心則亂的天仙美女法力一動,就欲元神出竅探個究竟! 元神之光還未從妙玉眉心鑽出,酣然入夢的寶玉胸前卻搶先悄然振動,好似有一雙無形的大手輕輕撥開了他胸前的衣襟,貼身懸掛的「通靈寶玉」就此凌空飛昇,神奇的停在了佳人面前。 「不要打擾他休眠!」柔和的仙音宛如春風拂過妙玉心田,吹散了她心房翻騰的焦慮與煩躁之念;燦爛的五色霞光自神石迸射而出,溫馨的氣息在這玄異的霞光中悄然流轉,瞬間籠罩了妙玉身處的空間,真誠的善意映入心海,令她下意識的聽從了這神秘話語的指示。 虛無幻境之內,盤坐蓮台的觀音大士以無上神通將一縷神念注入五色神石之中,情勢危急她再也不能袖手旁觀,轉世悟空的際遇已經超出了她的估計,熊妖致命的一掌就像天意般讓寶玉提前獲得了前世的力量,雖讓寶玉法力無邊輕易扭轉了戰局,但隨之而來心性的不定更讓三界第一美女擔憂不已,生恐悟空一個把持不住墜入邪魔之境! 前些時日寶玉因與幾位佳人連連合體而法力大增,心魔就已開始作祟;而此次暴增的法力又豈是上次可比?可謂小溪與江河的區別!由此而生的雜念自也是紛亂龐雜,所以才會有寶玉虐殺二妖冷酷一幕的出現! 待得妙玉心神安靜下來,幻境之內的觀音方自隱含擔憂的默然歎息道:「寶玉此刻心神大耗,雖然激發出了無窮的潛力,但對他來說卻是禍福參半,其中的道理想你也應明白!」妙玉略一靜心思索也明白了其中的奧妙,雙眸閃現濃濃的期待凝視著「發話」的通靈寶玉道:「那有什麼好辦法嗎?如此強大的法力恐怕不是先前之法可以辦到!」觀音讚賞的眼簾微微一閉,不由仔細凝神打量了玄光鏡中的妙玉一番,見其仙緣深厚慧根靈秀,不由越看越是喜歡,意念一轉一道疾電般的五色霞光已然打入了妙玉身軀。 猝不及防的妙玉不及反應就已中招,受到「突然襲擊」的曼妙嬌軀猛然大震,片刻之後方自平靜如初。 「多謝上仙恩賜,大荒山弟子妙玉感激不盡!」佳人受到打擊反而滿心激動,不怒反喜玉容鄭重的盈盈恭身一禮,不過拜謝的對象卻是一塊光芒四射的神奇石頭,令得原本應該肅穆的場景憑添了幾許嬉戲之意!原來觀音玉手一揮之下,妙玉體內的法力竟然再次發生了質的變化,已由騰雲初始之境突破到了至高之境,隱有突破仙凡之別的預兆! 「不用多禮!我這也是為了寶玉著想!」觀音玉容悠然微笑,聖潔的目光轉向了呼呼大睡的轉世悟空,「為了讓他不至於心魔肆虐失去本性,我只能暫時封禁他一半的法力,現在我就將解禁法咒傳授於你,不到萬不得以不要解開禁咒!切記、切記!」令人心神沉醉的天籟之音微微一頓,觀音大士緊接著柔聲安慰心神忐忑不安的妙玉道:「待得寶玉循序漸進心性穩固之時禁咒自會失效,你大可不必過於擔憂!還有關於本仙之事切勿向人提及!」二位絕世仙女在此為寶玉擔憂煩心,當事人卻樂呵呵的在一旁酣然入夢毫無半點沉重的心思,因心神極度變化而疲憊不堪的寶玉禁受不住無敵睡魔的侵襲陷入了休眠之中,安然睡去的軀體內識海的翻騰卻是從未停止! 人之三魂謂為生、覺、靈!生魂乃陽氣所凝、生機所在,生魂一去軀體必亡;覺魂即意識的主宰,一思一想、一言一行無不出之於此,覺魂一散就只能做行屍走肉;靈魂絕對是三魂中最為玄異的存在,修道之人又將之稱為元神,即使軀體消亡靈魂也可不滅,還能進入地府過上另一種虛幻人生,這就是人間所說的「鬼魂」! 寶玉此刻的生魂被壓,覺魂受制,惟有靈魂在掙扎求存!不知不覺中,觀音已然封禁了他一半的法力,靈魂掌握的神通法門雖在,但已無龐大無比的法力支持,惟有在一番不滿與抗議之後黯然低歎,無可奈何的接受了現實! 玄妙的心靈空間之內,迷人的五色霞光流轉迴繞;清靈之氣飄然上升,厚濁之氣緩緩下落,清氣幻化為天,濁氣凝集成地,就似現實天地的形成一般,寶玉心靈空間以深合宇宙奧妙的變化激盪翻騰,一個全新的心靈天地就此在寶玉眼前展開,等待異變的他大展拳腳、傲視三界! 望著意中人嘴角那縷純真與邪氣交織的笑容,芳心大開的佳人不由羞澀的幸福一笑,絕美的雙眸之內異彩一閃而過,如今寶玉這招牌的微笑再添風采,讓人心折的王霸之氣若隱若現。 霸而不橫,仁而不迂,是為王霸之道也! 唉!妙玉感觸良多歎息連連,心海瀰漫著不能化解的重重迷霧,這上仙與寶玉究竟是何關係?為何如此關懷於他?!難道是『通靈寶玉』修煉成仙嗎?!又為何會是女聲呢?為何如此仙家神物會與寶玉共同出生?」不想了!佳人強自抹去腦海無盡紛亂的思緒,神奇的法力悄然流轉,柔情的玉手小心的抱起寶玉熟睡的身形,在衣袂翻飛之中劃破夜空踏雲而去,剎那間人去無蹤,大地再次恢復了黑夜慣有的靜謐,惟有隨風捲動的沙塵方自無聲的述說著曾經發生的一切! 月隱日昇,黎明的曙光挾帶動人的生機於天際灑遍了人間,紅樓別府內的寶二爺依然在晴雯與貴嫂細心的服侍下安然入夢,關心愛郎的天仙美女雖未親手照料,但還是首次留在了別府廂房打坐調息,這對於天生孤寂性有潔癖的妙玉來說已是天翻地覆般的變化! 異變發生得過於突然,可謂驚雷迅電瞬間而至,以至於當妙玉抱著寶玉飛到別府之時才碰到一臉焦急的甄士隱急速的身影! 鬧雜片刻的紅樓別府在妙玉輕聲解釋下回復了平靜,而別府之外掀起的滔天巨浪卻是越演越烈,難以抗拒的震撼在小旋風驚懼失神的雙眸下剎那間席捲了整個妖界,甚至人間正邪二道也為之震驚莫明,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齊……齊……齊天大聖回來了!」臉色蒼白的小旋風先是結結巴巴,最後在鼓足勇氣之下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長上翅膀的恐怖消息在小旋風有心之下最短時間內傳遍了人妖二界! 「什麼?!這怎麼可能?」隱身京城的獨角蛟王臉色大變,望著報信的手下他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孫猴子回來了,還出手殺死了黑羽,此話當真?!」「回大王,此乃旋風洞的旋風大王親口所言,小妖句句是真,決不敢有半句虛假!」小妖說至這兒心中油然生出恐懼之意,語帶顫抖的肯定回話道:「而且小妖與其餘眾妖一齊見到了黑羽大王與熊妖的屍身,死狀甚慘!」怎麼辦?獨角大王雄渾的氣勢被齊天大聖的威名震散一空,魁梧的身形瞬息縮減了幾分,癱靠椅背的他心思好似閃電般轉動起來。 黑羽會死在孫猴子手上他並不意外,要知道對方可是妖界聞風喪膽的煞神,就連天界十萬兵將都不是孫猴子的對手,更何況他們這些妖界的散兵游勇!但這傳說已經成佛的傢伙又怎會跑到人間來呢?總不會這賈寶玉是他親戚吧?! 無可奈何的水妖之王自嘲著消遣了自己一下,放鬆心情之餘立刻靈光一閃,雖是十分不願但他卻難以不這樣猜測——難道孫猴子也是衝著「五色神石」來的嗎?! 完了!這下沒戲了!水妖之王越想越是認定了自己的猜測,傳言這齊天大聖就是神石所化,好殺成性的孫猴子十有八九是來認「親」的! 第四十九章 正邪迴避唉!希望沒了!天上地下的懸殊令水妖王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心,意念自然的轉到了保命求生之上。 「來人啦!立刻撤回監視賈府的人手,我們連夜回到妖界容後再議!」獨角大王連串的吩咐之下卻是暗自惋惜,本想近日就讓那賈鏈下手,想不到竟然憑空生出此等異變!看來自己這番心血是白費了! 「大王、大王……」報信的妖將小心翼翼喚醒了沉思的妖王,神色得意的邀功道:「小妖聽得桃妖與手下商議時說得一事,不知對大王有無幫助?」「哦!說來聽聽!」獨角大王心神一振,他為人雖暴戾好色,但對手下還是十分瞭解,知道一向器重的心腹不會無故說廢話,腦海一轉又想到妖界流傳已久的流言:據說妖界第一美女落梅女王成妖前曾是天界仙女,因與齊天大聖一段糾纏不清的孽緣,從而與桃妖一 齊被打入了妖界!從這不知真假的傳言看來,對孫猴子頗為瞭解的桃妖所言必是有的放矢。 念及此處的獨角大王更是興趣大增,身形往前一俯,眼露期待的催促道:「快說!」妖將心中不禁歡喜得意,暗自誇讚自己果然精明,見桃妖一干人等聚於一處就知道她們必有密事相商,「回大王,那桃妖說孫猴子本性玩劣,其行事更是天馬行空不可以常理測之!她叫手下不必過於驚慌,說不準那猴子只是一時興起下凡來玩耍也說不定,只要這段時日躲避起來,待他玩厭了自會離去,到時又是我們妖界逍遙快活的大好時光!」「有道理!」聽得容顏大悅的獨角妖王連連點頭,奪得神石的貪婪之心再次死灰復燃,大大的誇讚了妖將一番。 看來這賈鏈終有一日還是會起作用的,獨角蛟王大為滿意自己布下的暗棋,意念一轉大聲吩咐道:「留下少數兄弟探察賈府與孫猴子動靜,切記不要露出形跡,一切小心為上,一有好消息立刻稟報本王!」話音微頓,雄心萬丈的獨角蛟王立起身形,昂首挺胸走出了人類的宅院,隨即雙足騰空駕雲而——逃!儘管飛得那麼瀟灑,不過還是一個字——逃、灰溜溜的逃! 與此同時,桃妖等人也風急火燎的向妖界趕回,活潑的小花妖忍不住滿心的疑惑問二宮主道:「桃姐姐,為何你明知水妖手下在暗中竊聽,還把我們的計劃告知於他?!」另一個草妖立刻接口道:「桃姐姐肯定是要騙那殘暴的水妖,我說的對嗎?」「對,桃姐姐肯定是這樣謀劃的!」一干小妖紛紛開口附和,眾妖私下感情甚好,可以說是妖類中的異物,這可能與她們的法身本體有關,畢竟花草樹木都是吸天地靈氣而成精得道,其稟性自然稍要傾向於靈秀一面! 「嘻、嘻……」桃妖如花的笑容燦爛無比,微不可察的憂慮卻在眼底一閃而逝,未語先笑道:「我不是騙他的,所說都是心間所思而且大有可能;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暫時不宜公之於眾,日後你們自會明白!」桃妖輕言淺笑的玉容下卻是心海翻騰,得到孫猴子信息的剎那她心中的震驚那是無以復加;因梅妖妹妹的關係,她比旁人更是關心,靈慧無比的女妖凝神細想之下因此遍出了一個極有可能成真的謊言。 只有這樣那些意圖搶奪神石的傢伙才不會在畏懼齊天大聖威名下龜縮不出!桃妖相信在貪婪的驅使下一段時日過後這些傢伙必會紛紛冒出頭來,到時好管閒事的孫猴子又怎會不插手其中?! 念及此處的絕美女妖微微一笑,她如此煞費苦心為的就是讓妹妹能夠及時當面質問孫猴子負信之舉,只要有妖或人能夠拖出齊天大聖,到時還怕找不到他嗎?! 相對獨角蛟王與桃妖的悄然遠循,重傷在身的旋風妖僧只能心思彷徨的躲在國師府內,更借口為皇上煉丹將自己關在了密室之中,一邊療傷一邊躲避孫猴子的報復!可憐的小旋風即使耗盡全部心神也不能安心入定,雙目一閉就是噩夢侵襲,那奪命的棒影總是在他腦海光芒閃爍、揮之不去!救命啦!再也忍受不了的小旋風心中一聲悲嚎,下意識猛力往後躲避眼前閃爍的棒影。 「砰」的一聲,妖僧後腦勺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牆壁之上,巨大的撞擊在牆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印痕,可憐的小旋風就此昏死過去;昏厥的妖怪面容浮現開心的微笑,腦袋雖然疼痛,但卻暫時擺脫了「齊天大聖」的折磨! 妖界天翻地覆,人間正道也是波動不小,對齊天大聖的傳說他們是耳熟能詳,對其蓋世的豪情自是大為欽佩,但對他不羈的野性卻是大為無奈;喜憂參半的正道人士在歡慶正道大神重臨凡塵的同時,對於齊天大聖會否一時興起將人間弄個雞犬不寧也是大為懷疑! 歡天喜地的尤三姐疾步走出了甯國府,她在看到師兄留下的暗記剎那之間,幽怨的芳心仿似百鳥齊鳴、春花盛開,沐浴在明媚春光的少女隱含堅毅的玉容情絲蕩漾,心海迴繞癡迷的自語,「師兄終於來找我了!這麼久了,他終於來找我啦!不知師兄是否……」少女越想越羞澀,不由暗自啐了自己一口,隨即再次加快腳步飛奔而行,讓憑空刮起的寒風吹散了翻騰的綺念! 「什麼?!」豪華茶居雅閣之內,尤三姐美眸大張一臉震驚,「師兄你真的要回大荒山嗎?」心懷遺恨的柳湘蓮重重的點了點頭,無可奈何的歎息道:「這是掌門親傳令諭,我與師叔及師弟們都不得不聽從,只是委屈你了!」柳湘蓮話語微頓,為了安穩小師妹急躁的芳心,他強振心神臉浮柔情,雙眸直直的凝視少女,「小師妹,師門重任與天下安危就全都拜託於你了!一定要盡力奪得五色神石交給掌門師尊掌管!」「師兄,」尤三姐秀美的玉容透出一絲迷霧,略顯遲疑的道出了芳心盤旋已久的迷惑,「我為何覺得那賈寶玉不像是一個紈褲子弟?倒是那賈鏈與你說的一般無二,近日總是騷擾我二姐!」心神猛然一驚,大呼不妙的柳湘蓮面容反而更是肅穆,語重心長的「教導」少女頗有長者之風,「師妹,你涉世未深,不知那些大奸大惡者往往都是外表謙和敦厚之輩,像賈鏈此等只可算是真小人,掀不起什麼風浪;只有偽善者才是世間真正的大奸大惡,五色神石此等仙家神物落入賈寶玉此人手裡,終有一日他必會持之為惡,到時我們要想阻止那可就晚了!」「哦,我明白了!」純真的少強自將重重迷霧壓抑在了識海深處,出於少女純純的愛戀,她義無返顧的擔起了師兄交予的驚天重任!誰叫師兄是她從小的夢中情人呢?! 「對了,師妹你見過大師姐沒有?」柳湘蓮意念一轉,,又愛又恨的想起了冷漠孤僻的妙玉,近日他雖在妙玉拜見師叔時與她見過一面,但佳人對他非但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反而比之以前更是冷漠疏離,怎不叫他由怨生恨?!而妙玉隨著法力大進,其絕美的風姿更是飄逸如仙、風華絕世,又怎不讓他愛得發狂、愛得入魔?! 「沒有,我雖然很想見大師姐!」尤三姐雙目閃現黯然憂傷,即是因為與大師姐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也是因為原來師兄對自己依然是淡漠如舊、利用多過喜愛! 少女並不是笨蛋,近日一番前後細細思量之下,已然發覺了師兄話語之中諸多破綻;但少女無悔的癡心卻讓她故意讓自己變得蠢笨,一覺睡來就將所有不合常理變得理所當然!不管怎樣,她一定要完成師兄的心願,即使是錯了她也要走到底不回頭! 「師妹你做的對!千萬不要讓大師姐為難!」柳湘蓮心中大石落地,卻不知道他眼中的笨師妹其實是另有所思。 望著師兄毫無留戀大步流星的身影,尤三姐呆呆的目光久久未能收回,傷心的清淚悄然紅潤了雙目、爬上了臉頰、劃過了虛空、灑在了茶居地面之上! 少女情懷總是詩!不過這詩既有纏綿悱惻的兩情相悅,也有苦澀悲傷的斷情之作! 籠罩賈府的陰雲剎那間隨風飄散,往日影影幢幢的妖邪身影消失不見! 唉!大聖之名果然驚天動地!五莊觀一干弟子望著清淨的賈府不由感歎萬千,靜塵微帶留戀的望了望守護了大半年的賈府,隨即身形一縱率先飛身而去,片刻間蹤影全無! 正邪兩道就此在人間消失,妖邪亂舞、修真出沒的京城再次恢復了平靜!惟有人間的權謀仍在暗流湧動,強存弱汰! 金碧輝煌、氣勢磅礡的皇宮大內! 一臉興奮的天意公主蹦跳著衝出了太皇太后寢宮,在她多日的軟磨硬泡下,疼愛小孫女的太皇太后終於心軟答應了她胡鬧的哀求,一道弄虛作假的鳳旨就此落在了嬌蠻公主手中! 「公主,成功了嗎?」天長地久兩位清秀的宮女在太皇太后寢宮外等候多時,見公主一臉歡喜不似往日的悶悶不樂,她們不由也隨之大大的鬆了口氣,再也不用每日在這兒做守門的了; ! 「嘻、嘻……」天意公主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鳳旨,嬉戲不已的輕笑道:「有了這道鳳旨,那討厭的臭小子就逃不出本公主的五指山了,看他還敢不敢罵我是『死兔子』?!」說至這兒的小公主突發奇想,可愛的月牙眼閃現戲謔的靈光,大有躍躍欲試之狀,「到時不如把這臭小子閹了作太監,我即可以罵他是死太監,又可以讓他一直留在宮中陪我玩,豈不是兩全其美?!」「咯、咯……」小公主越說越是開心,兀自不知兩位已懂人事的貼身宮女已是雙眸大張,吃驚的紅潤雙唇足以吞下一個大大的雞蛋;她們怎麼也沒想到天意公主會想到這麼「厲害」的主意,芳心不由為從未謀面的賈寶玉大為擔心,這次他要倒大霉了! 「公……公主,」天長強忍笑意結結巴巴的打斷了天意公主的美妙幻想,玉臉微紅的細聲問道:「你知道什麼叫『閹』嗎?」「不知道!」嬌蠻公主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意念一轉輕鬆的補充道:「不過我可以問宮裡的嫫嫫去,她們年齡這麼大了,一定知道怎樣閹臭小子,我學會後親手閹了他!」「不好吧!」地久也為小公主的突發奇想冷汗直流,大為羞澀的勸說道:「如果閹了他,他就不再是男人了,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份了!」「哼!誰叫他罵人家『死兔子』,我就要把他弄成『死太監』,」小公主微圓玉臉往上一抬,理直氣壯的回答道:「況且當太監又有什麼不好?!我就要讓他當本公主的貼身小太監!嘻、嘻……到時給他取名叫『小寶子』,你們說好不好?!」望著一臉燦爛的天意公主,兩位貼身侍女再也無話可說,芳心暗自感慨,小公主看來還未長大呀!還不知道閹與不閹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何等重要!可憐的賈寶玉、可憐的「小寶子」! 就在胡鬧的鳳旨即將送出宮門之時,一道有關賈府的噩耗卻掃興的搶先傳入了皇宮,賈家甯國府老太爺賈敬仙遊了!整個京城自是為之震動,四大家族之首的賈家老太爺可不是平凡人物! 我們可愛的天意公主也是大為鬱悶,倒不是為賈敬悲傷,而是因為元妃出口阻止了鳳旨的出宮,不過倒是答應她賈府喪事一畢就幫她將寶玉誆入宮中讓她報仇! 第五十章 戀子情結寶玉一覺睡足了一日一夜,久未歸家的他生恐襲人寶貝兒擔心,與晴雯姑嫂一番纏綿後心神舒暢的回到了賈府大觀園;志得意滿的傢伙不免心生遺憾,自己還未來得及癡纏妙玉就已離去,佳人與自己雖是秋波流轉,可依然還是堅守陣地不讓自己佔到大便宜! 不行!一定要主動出擊與妙玉成為真正的鴛鴦眷侶!寶玉意念一轉,暗自堅定了完全得到天仙美女的決心! 「二爺,你老可回來了,出大事了!」寶二爺還未跨上賈府高高的台階,守門僕人已是連滾帶爬的衝了下來,急切的面容沒有半絲虛假,激動無比的悲聲道:「東府大老爺歸天了!」「什麼?大老爺歸天了!」巨大的震驚讓寶玉剎那間木然呆立,下意識的抬頭望了望風雪飄舞的純白天地,眼中的驚詫顯而易見,這賈敬不是應該在酷暑時分才仙遊嗎?!為何現實卻變成了隆冬季節!難道……寶玉腦海一顫,釧兒出事之夜他雖神思大傷,但隱約的記憶還是刻在了超凡記憶之中,明白過來的他不由又是慚愧、又是欣慰,賈敬定是為了救自己被熊妖所傷,因此才會不治而亡。 念及此處的寶玉心中愧疚大生,大老爺一心為己,可自己竟然沒心沒肺的將他忘了個一乾二淨,如若能夠提前用神石解救說不定就能救他一命了! 意念一轉,寶玉想到自己已經親手擊殺了熊妖,也算是無意之中為賈敬報了大仇,無比羞愧的心靈方自感到一陣輕鬆! 萬千意念紛至沓來,電光石火只在瞬息之間,心念急速變換的寶玉重重一聲歎息,死者已矣,自己只能盡心為他辦好後事以作回報了! 「大老爺什麼時辰過世的?現在辦得如何?」臉帶哀傷的寶二爺鎮靜的詢問著事情的經過,心中剎那間閃現出多日不見的鳳姐玉容,如此大事她應該回府了吧,還有母親也應該會一起回來,想不到王夫人回王家連鳳姐也跟了去!自己還鬱悶了好幾日,現在也算「因禍得福」了!嘿、嘿……「回二爺!」下人見主子神色鎮定,急忙也凝神平復了激動的情緒,詳細回答道:「是昨夜庚申時分,玄真觀的道士為大老爺送茶,方自發覺大老爺已經靜坐仙遊了!」話語微頓,下人面容透出仰慕之色,略帶神秘的補充道:「大家都在議論,看來大老爺是修道有成飛昇了!」「鳳二奶奶與太太從王家 回來了沒有?」寶玉沒有心情與下人閒扯,話鋒一變直接問起了牽掛的佳人,得到下人點頭的肯定回答後,他火熱的身形毫不猶豫直奔管事房而去。 「平姐姐,你可回來了,讓小弟好生想念!」正要掀簾而入的寶玉與急匆匆出門的平兒碰了個正著,忠心伺主的平兒也隨鳳姐一起回了王家省親,所以寶玉才會有此番話語;他對平兒這好心的「紅娘」一向欣賞憐惜,再加上二人曾經有過那曖昧的一幕,心生微妙變化的寶二爺在佳人面前更是言笑不忌,真情流露! 「寶玉,你到哪兒去了,全府都在等你一人!」平兒手拿府中腰牌顯是有事要辦,給了寶玉一個複雜無比的白眼之後,溫柔佳人少有的嬌嗔道:「你快進去幫幫忙吧!奶奶一人都快累壞了!」話音未落嬌柔美人兒就已快步離去,迅疾的倩影隱隱透出絲絲慌亂,她如此著急即是因為事情真的很忙,也是因為心緒的紛亂讓她嬌軀燥熱,與寶玉相對再也不能坦然視之!再不快點逃,臉上升起的紅霞就快要露餡了! 見嬌柔少婦消失於院門之處,寶玉心神一振收回了留戀的目光,隨即柔情四溢的輕輕掀開了厚厚的門簾,將日思夜想的佳人逐分逐寸的映入了自己眼簾之中! 豐盈的嬌軀端坐案幾之後,萬千柔媚流轉之中隱隱透出一份聰慧與強悍,就是這絲強悍更讓鳳姐的美女如雲的賈府脫穎而出、別具風情,皓月的幽靜、朝陽的醉人,卻全都抵不過寶玉心中深深思念的佳人! 「鳳姐……」親暱的呼聲嘎然而止,美艷鳳姐果然在房中不假,但卻多了好幾位礙眼的僕婦下人、管事婆子!精明厲害的辣鳳姐管事之時向來不喜嘈雜,敬畏無比的下人全都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出,門外的寶二爺情急之下才會以為房內只有佳人在獨自等待自己的一訴衷腸。 唰!兩排整齊的目光齊唰唰的望向了神色微愕的寶玉,好在寶二爺平日與府中一眾姐姐妹妹就是言談親暱,所以一干下人也無半點懷疑。 「寶兄弟,你來了!在一旁坐一會兒吧!」鳳姐平靜的話語自然無比,就連神色也無半點驚慌,果然不愧是「辣」鳳姐!微抬的玉首話音未落就又埋入了帳本之中,仔細的清查著一應喪葬之物,檢視是否有遺漏之處。 「就照單子上的辦理!」鳳姐以遠超平日的速度看完了帳冊,威嚴的話語讓一干下人不敢有半絲抗拒,更不敢有半點弄虛作假藉機揩油之心! 鳳二奶奶處罰下人的手段與她嫵媚溫柔的外表可是兩個極端!否則又何來「辣」鳳姐之說?! 待得人流散去,心如火燒的寶玉未待起伏的門簾恢復安靜,已是一個箭步奔到了佳人身前,大張的雙手還未將豐盈嬌軀摟入懷中,門外婢女的通傳已似一盆涼水澆熄了他眼中瀰漫的情火! 又有人來回話了!寶玉恨恨的望著川流不息的人潮,只得在心中大罵這世家大族辦個喪事怎麼這等奢侈,光是道士就要請一百,不僅如此還要請一百和尚,唉!自己何時才能與鳳姐姐獨處呢?! 時光悄然流逝,可是寶玉眼前 來來往往的下人依然是絡繹不絕,全無半點減少之意,寶玉惟有無語問蒼天,空懷滿腔憤與恨! 凝神處理事情的鳳姐雖忙得暈頭轉向,但佳人芳心也是焦躁暗生,她為了躲避賈鏈借口養病與姑母王夫人一齊回到了娘家;如今家中突生巨變,不得不回來的她與愛郎也是有著無盡的相思話兒,可是近在咫尺卻好似遠在天涯,已經快一個時辰了她與寶玉也沒有時間說上一句,真是煩人! 藉著兩撥人交接的空隙,寶玉見佳人已累得面色微紅,不由心疼的關懷道:「姐姐,這些事還是交給我來辦吧,你先休息一會兒!」「不用,就快辦妥了!午後還要急著出城到玄真觀接大老爺仙體!」鳳姐感激的凝視了愛郎一眼,隨即微帶羞澀的柔聲道:「這些事我做慣了,不累的!況且家事本就應由我們婦道人家來辦,男主外,女主內嗎!」佳人的話語令寶玉剎那間心花怒放,鳳姐這分明就是把二人比作了夫妻!倆人雖是心意相通,但此番示愛卻更是實實在在,情真意切! 賈敬突然仙遊,賈府之人沒有半點心理準備,其子孫賈珍與賈蓉均在外任職,掐指算來最快也要半月方能趕回;而賈政重病後返回了金陵,賈赦與賈鏈父子又都是天生的紈褲一族,不怎麼管事;寶二爺雖是稟性大變英偉不凡,但對府中雜事卻依然是興趣全無,繁重的賈府家事竟然就此落到了鳳姐一介女流肩上! 川流不息的人潮於兩府進出,在鳳二奶奶精明的指揮下,賈家上下人等雖急不亂的動了起來。果然是人多好辦事,奢侈的世家葬禮半日時光就已籌備妥當,連在郊外的家廟鐵檻寺的道場也已備好,只等欽天監的方士選定日期破孝開吊,親朋好友弔唁的一月靈堂則設在了甯國府內,其奢侈的程度真的是令人驚歎不已!而皇宮一旨撫慰的聖旨更是讓葬禮風光到了極至,難怪四大家族會引來小人的覬覦! 午後時分,賈家兩府的主子紛紛聚在了府門之前,長長的車隊一眼看不到盡頭,賈母、王夫人以及一干姑娘、奶奶自是居於最前方,賈鏈等青年男子則是先行前往打點沿路事宜,只剩下最受疼愛的寶二爺留在了萬花叢中。 車隊即將出發之際,因打理瑣事姍姍來遲的鳳姐終於與輕閒自在的寶二爺一起出現。 「母親!孩兒好想你!」另有所思的寶玉故意拖延時間留在了脂粉堆中,還未走到近前,他火熱的雙眸已然直直的盯住了王夫人隱現驚慌的雙眸。 中年美婦豐腴的嬌軀下意識微微一顫,多日的躲避卻未能完全平復她心海的翻騰,反而讓心底盤旋的可怕意念逐漸成長;也許是深閨長久的寂寞所致,也許是如海如潮的禁忌快感所逼,也許是深藏識海的「戀子情結」終於開始破繭而出,也許……總之佳人逃離的舉動最終結果是適得其反。 距離讓情思變得朦朧,迷離將禁忌鍍上了美麗的光暈,正當王夫人用盡所有心力與不倫之戀作頑強抗爭之時,天意又將她逼回了賈府,逼到了「可怕」的兒子面前,怎不讓她在與寶玉相見的剎那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姐姐,你怎麼啦?」與王夫人並肩而立的薛姨媽見她兀自沉思不語,出於好心的提醒道:「玉兒在給你請安!」「哦!」王夫人被妹妹一言驚醒,強自抹去紛亂無比的思緒柔聲對寶玉道:「玉兒,為『娘』也很想你!」話語雖然溫柔,但美婦人卻故意將「娘」字加重了語氣,以之提醒寶玉記住倆人不可改變的至親身份,同時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一時迷糊給兒子可趁之機! 以前的「假」寶玉對此就是渾不在意,更別說法力大增後雜念大增的傢伙了,對於美艷婦人暗中的「警告」,他是聽而不聞,反而變本加厲的加快了腳步向王夫人衝來,火熱的大手往兩側一分,親暱的摟抱意圖毫無顧忌。 不要!王夫人芳心剎那間吶喊不休,驚懼的嬌軀顫抖著欲往後退,但發軟的玉足卻一點也不聽話;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寶玉難道要作出失禮之舉嗎? 念及此處的端莊美婦不由更是驚惶,情急之下不由羞怒頓生,對於寶玉的咄咄相逼生出本能的不滿與反抗之心。 羞澀的紅霞悄然變成了岔怒的寒霜,冰冷無情的嗔責自美婦人心底蹦射而出!意念盤旋的王夫人芳心大恨,她早想狠狠的教訓不聽話的兒子一番,誰叫自己近日過得寢食不安呢?!罪魁禍首自然不能放過! 美艷婦人玉臉微妙的變化並未逃過寶玉超人的六識,見佳人羞怒不已他不憂反喜,誇張的動作就是為了試探美婦人分別多日後內心的隱秘,雖沒有迎來激情萬丈的纏綿悱惻,但寶玉心中一點也不氣餒,虛幻寶玉嘿嘿一笑,無比自信的喃喃自語,「只要你心緒不能平靜,我就總有一日會完全佔領你的芳心!」不遠的距離片刻就消失在寶玉火熱的足下,即將近身剎那他雙眸閃現一縷戲謔的笑意,未待羞怒於心的王夫人開口斥責,已然身形一轉出乎意料的撲向了王夫人——身側的薛姨媽,「姨媽,玉兒也很想你!」在王夫人錯愕與欣慰的複雜目光下,寶玉用力的衝入薛姨媽懷抱,猝不及防的中年美婦反應不及,下意識的玉手環住了情郎厚實的肩背,隨即立刻反應過來,強作自然的笑語道:「玉兒,別鬧了,還有正事要辦!」第五十一章 香艷香車香鳳姐自大夢醒轉後,寶玉發覺自己對於美人兒更是癡愛,而「小寶玉」也相應的控制力大減,在心中時常爆發的綺念驅使下,不聽話的「小寶玉」經常是挺身而起、昂首怒吼!這不,剛剛與薛姨媽成熟豐盈的嬌軀親密相觸,醉人的幽香還未鑽入心海,「小寶玉」就已迫不及待的躍躍欲試! 緊貼的中年美婦立刻發覺了情郎羞人的變化,再加上寶玉故作撒嬌不依的猛然往前一頂,火熱的異物就此頂在了美婦人膩滑平原之上,即使有著層層阻礙,那灼熱的激情依然清晰的傳入了薛姨媽體內。 唔!中年美婦芳心一聲呻吟,不由自主想起了異物的無比神勇,還有那超越凡塵的「神之極樂」!羞澀的紅霞以迅猛之勢掠上了她迷醉的玉容,生恐露出破綻的薛姨媽只得嬌軀用力微側,含嗔帶怨的再次給了寶玉一個只有二人才能意會的白眼,「玉兒,鳳丫頭快等不及了,她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我們還是早點起程吧!」「是呀!寶兄弟你有的是時間與寶妹妹爭寵,現在還是上車吧!」溫柔賢淑的李紈總是能在關鍵之時幫上寶玉一把,輕笑調侃之語剎那間引來眾女一片笑聲,自然的忽略了薛姨媽此刻「奇怪」的神色! 「母親,孩兒不慣騎馬,我乘你的馬車可好?」寶玉雙目透出濃濃的期待,平靜的面容下心房卻是高高懸起,幻想著美艷婦人欣然答應,如果能共處車廂那自是大有可為! 「不行!」王夫人堅決的拒絕脫口而出,驚急的語調讓眾女齊齊一愣,大為不解的目光剎那間將她圍了個水洩不通。 心生不妙的聰慧婦人急忙自然的解釋道:「為娘早與你姨媽說好,我姐妹共乘一車敘敘舊,你還是搭寶釵她們的馬車吧!」「那我就搭鳳姐姐的吧!」在眾姐妹各有千秋的美眸注視下,寶玉欣然走向了鳳姐,雖未能順利爬上王夫人——的馬車,但能順理成章的與美鳳姐共乘一車,那也是夢寐以求! 唉!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寶玉在眾姐妹略顯失望的目光凝視下,自得其樂的胡思亂想起來,滿腦的綺念在跨上鳳姐香車剎那猛然回收,全部投注到了豐盈少婦動人的嬌軀之上! 壓抑不住的激情呻吟瀰漫了香車狹小的空間,獨處車廂的孤男寡女意料之中的掀起了愛海巨浪。 車門合攏的剎那,情動如潮的寶玉剛要摟抱佳人,未料豐盈的嬌軀已然好似一團烈火般主動投入了愛郎的懷抱。 「寶玉,抱緊我!」分別的思念好似野火開始燎原,萬千火星閃爍之下,鳳姐心中的情思充斥了心靈的每一寸空間;佳人不愧「潑辣」之名,既然芳心的束縛早已解開,那愛就愛吧!大膽的去愛,大膽的追尋真情的祝福、幸福的開端! 對於一個渴望真愛的成熟美婦來說,有什麼能比激情擁抱更能表達她內心如海的深情呢?! 有!那就是狂野不羈的深吻! 「唔!」未待鳳姐再次開口,寶玉大手一抄一攬已將佳人摟抱膝上,隨即身形一矮,一對有情人雙雙倒在了香車軟榻之上;火熱的雙唇以迅猛之勢封住了美艷少婦渴望的檀口,靈活的紅舌好似蛟龍入海般兇猛有力,毫不猶豫叩開了紅潤朱唇的微弱防守,隨即大力衝擊佳人皓齒,鳳姐最後的抵抗在主動的誠服下悠然大開,勝利的大軍以君臨天下之勢開始了掃蕩偉業! 熟女就是熟女,果然遠超青澀少女風情迷人!細滑香舌勇敢的獻出了佳人真心,非但與寶玉紅舌相依相偎、纏綿悱惻,更在志得意滿的對手準備收兵一刻,溫順的小香舌猛然間氣勢大增,迅疾的反攻入了愛郎口內,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點點火星在深吻下開始騰升灼熱的火焰,如海的深情好似怒潮洶湧而出,在親密無間的新建「橋樑」上迴旋激盪,狹小的空間在無盡情絲籠罩之下,悄然變得旖旎動人、溫馨迷醉! 不知滿足的大手攀上了佳人嬌軀,無處不到的遊走並未讓寶玉心房的燥熱得到半點緩解,厚厚的冬衣阻礙了倆人激情的爆發,柔情的撫摸就似微風掃過般不痛不癢! 「嗯!」美艷少婦難耐心房燥熱在寶玉懷中左右扭動,跌宕起伏的酥胸隆臀在他強健的身軀上大力摩擦,表達著強烈的不滿之心! 呀!寶玉心中一聲怒吼,為自己的失敗大為羞愧,面對如此佳人自己竟然不能帶給她快樂,作為一個男人真的是無地自容。 肉眼不見的法力霞光猛然迸現,一道玄異神奇的法力之牆就此隔絕了車外寒流的侵襲,雄渾的結界隨手而出;如今的寶玉果然非同凡響,但無賴傢伙想的可不是除魔滅妖,整個心思都將法力恰倒好處的用到了此等「妙」事之上,真是——厲害! 全新的空間暖流回轉,明媚的春色在香車內怒放而開,情迷意濃的鳳姐對於不可思議的異變微微一愣,剎那間又被寶玉激情狂放的拖入了情河慾海,再也沒有心思來明白這究竟是何因由! 快感之潮澎湃而起,重重的巨浪以無比威勢將美艷少婦托上了情慾之顛,佳人沸騰的心海開始吶喊,「來吧,我的愛人,讓激情來得更加猛烈吧!」不凡的寶玉好似聽到了佳人心聲,狂野的大手不再柔情綿綿,放浪不羈之中豪情爆發,濃烈的男兒氣概令佳人絕美的雙眸異彩連連閃動,更顯迷離美色! 沒有寒流的侵襲,寶玉心中再無顧忌,迫不及待的大手在虛空幻化出萬千虛影,遠比他滅魔除妖時迅疾熟練;鳳姐訝異的呼聲還未出口,厚厚的冬衣已悄然離體而飛,瞬息之間僅只剩下單薄的褻衣孤零零的勉強擋住了勾魂奪魄的無盡春色! 「性」趣大發的傢伙並未立刻除去鳳姐姐最後的屏障,這激動人心的一刻他已等了好久、好久!又怎會讓這最為美妙的剎那囫圇而過呢?! 「寶玉,別、別……」愛郎突然的停頓終於讓佳人回復了幾許清醒,同樣情火肆虐的美艷少婦雖是千肯萬肯,但卻忘不了羞人的現實,她本是只想與愛郎愛撫一番以解相思之苦,可還沒有膽大到在車廂之中行那雲雨之事,要知道一板之隔那可是人潮洶湧。 念及此處的鳳姐羞不可抑的低聲嬌嗔道:「你這大壞蛋,總是只知道欺負於我,外面還有那麼多人,萬一……你還要我活嗎?!」寶玉不由大歎冤枉,心中暗自咕噥,這可是佳人先主動投懷送抱、激情不已,自己原本也是只想手眼溫存一番,但得到如此鼓勵那還能適可而止可就不是男人了! 「姐姐,」寶玉故意附耳低語,曖昧火熱的氣息直直鑽入了鳳姐心房,燙得佳人心弦顫抖嬌軀發熱,挑逗的話語充滿了夢幻般的誘惑,「外面是聽不到我們的響動的,你若不信可以高聲一試!」鳳姐羞澀不已的玉容閃現疑惑之色,半信半疑的美眸下意識的望了望車門之處,但佳人可沒膽一試,只得嬌懶無限的在寶玉懷中玉體舒展,好奇不已的追問愛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的是真的嗎?還有我為何覺得這麼暖和?一點也不冷!」女子的好奇心果然是無限的!寶玉本想打消佳人顧慮,卻不料無意之間勾起了鳳姐連串的疑問,使得佳人在疑惑之中嬌軀的火熱快速褪卻,失控的激情逐漸回復了正常。 大歎失策的傢伙暗恨自己為何不趁熱打鐵一舉拿下!苦笑的面容後悔不已,隨即再次一把將佳人狠狠摟入懷中,「姐姐,這等掃興之事先放到一邊,讓我好好的愛你吧!」見佳人玉臉的好奇不消,寶玉大手在飽滿的玉乳上加快了揉捏的速度,火熱的低語道:「稍後我會告訴你詳情的!」話音未落,聰明的傢伙已然掀開了佳人褻衣,隨著潔白肚兜的飄飛而去,瀰漫於豐盈嬌軀四周的最後薄霧消失不見,驚心動魄的赤裸玉體驚現寶玉雙眸,滑如凝脂、光澤流轉,大手遊走間蕩漾的乳波臀浪更是晃得他頭暈目眩、不克自制! 「啊!」鳳姐火熱的呻吟越來越激揚,清醒片刻的她再次被寶玉征服,順從的陷入了迷離慾望之中,再也無心分辨寶玉話語的真假,也無心去顧忌車外絡繹的人群! 輕衫一去,漲大的乳珠躍然入目,顫抖的櫻桃晶瑩紅潤,傲立「枝」頭無風自動,散發著成熟少婦醉人的幽香與深情的呼喚;應聲而來的雙唇柔情萬千將之包裹,火熱的紅舌緩緩在玉峰環繞,反覆在櫻桃上輕輕掃過,卻始終捨不得一口吞下。 與此同時,情絲牽引的大手悠然下移,熟練的來到了多次拜訪卻未能完全征服的玉門幽谷,兩瓣柔媚的紅唇在手指挑動琴弦般靈巧的撥動下激情而開,藏於門內的珍珠再次落入了寶玉雙指之間,令他愛不釋手的細細把玩。 「啊……寶玉……嗯……這是在車裡,不能……」即使慾望肆虐了心靈、情火籠罩了雙眸,精明不凡的鳳姐在情動下還是超人的保留了一絲神智;佳人嬌弱無力的反抗之餘卻悄然張開了玉腿,幽香四溢的春潮灑遍了幽谷,熱情的桃花盛開綻放,只等折花愛郎激情的拜訪。 與鳳姐的第一次真的要在這裡完成嗎?!寶玉腦海閃現一絲遲疑,真情摯愛在腦海一閃而現,可惜只是一閃而已,靈慾交融的至美快感輕易將他徹底推入了慾望之海,剎那間滅頂而沒! 不管了!只要自己與佳人兩情相悅,在什麼地方又有何區別呢?!拋去顧慮的寶玉身形一展,灼熱的呼息濃重無比,寬衣解帶的大手剛剛脫下腰帶,無情的冷水已在心海迎頭澆下! 「奶奶、奶奶……」平兒強自平靜的呼喚在車外響起,未待主子有所回應,嬌柔佳人已然自顧自的回稟道:「玄真觀就快到了,請奶奶早作準備!」話音未落輕盈的腳步已然離去,邁步往自己馬車行去的平兒雖未聽到半點意料之中的響動,但依然羞燥滿心,緊閉的車門告訴了她內裡無邊的春色,忠心為主的聰慧佳人卻不得不作出棒打鴛鴦的無情之舉,她可不想到達玄真觀之時主子與寶二爺久不下車,萬一到時衣冠不整甚至春色滿臉走下馬車,還不掀起滔天巨浪?! 唉!完全清醒的二人大為抱憾,暗自埋怨這段旅程為何如此短暫?! 一對有情人兒凝神一想已然完全明白了平兒的好意,賈府一干人等可沒有幾個蠢笨之人,稍一不慎必會落下口實! 「姐姐,我有辦法……」寶玉大不甘心,腦海一轉已然計上心來,親暱的含著鳳姐耳垂將心中計劃說了出來。 「什麼?那種地方怎好……」鳳姐嬌嗔著給了愛郎一個情意濃濃的秋波,眼底的怪責卻遠遠小於心動的刺激,佳人下意識的夾緊了泥濘不堪的幽谷,衝動之下含羞帶怯的微微點頭,悄然同意了愛郎羞人的主意。 「好姐姐!」寶玉一聲歡呼,趁著佳人穿衣的在最後時光加快了口手的享受,雖訂下了激情的幽會,但他依然是急不可耐! 第五十二章 偷情水月庵(1)「別鬧了!這樣我如何穿衣?」鳳姐半真半假的撥開了愛郎在下體作惡的大手,聰慧佳人意念一轉,為了順利穿戴只得嬌嗔著轉移寶玉視線道:「你這壞傢伙,不是說聲響已被隔絕了嗎?為何能夠聽到平兒的話語?」「嗯……」寶玉此刻正埋首在佳人飽滿酥軟玉峰之間陶醉不已,吮吸得佳人嬌喘連連之後,他方自放棄了無處不到的撫弄,給了佳人喘息的空間,「我只說外面聽不到我們的動靜,可沒說我們聽不到外面的聲響,否則豈不一樣露餡!嘿嘿……」「算你行啦!」美艷少婦風情萬種的橫了寶玉一眼,半真半假的戲語道:「也不知你說得是真是假,裝神弄鬼就像一個神棍一般!」佳人嫵媚多情的秋波晃得寶玉心海大熱,差點再次狼撲而上;意念一轉想到時間緊迫,顧及愛人感受的傢伙也只得強抑滿腔情火,無可奈何的止住了火熱的身形。 相隔而坐的一對有情人兒在綿綿細語之中終於恢復了平靜,當馬車微頓之時,鳳姐潤澤玉臉原本嫣紅的情潮已經消褪,儀容自然的佳人不由對愛郎的體貼感激一笑,隨即當先打開車門邁步而出。 「奶奶,小心落滑!」候在車下的平兒語帶雙關的上前扶著鳳二奶奶,見其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破綻方自放下心來。 「鳳妹妹,累著你了!」甯國府大奶奶尤氏在大堆丫鬟婆子簇擁之下迎出了玄真觀,其繼母與兩位妹妹自然是緊緊相隨,四道美麗的倩影組成了一幕動人的風景,看得剛剛下車的寶玉不由自主眼前一亮,雖對尤氏母女的品性大不喜歡,但也不得不承認她們的美色與大觀園眾姐妹可謂是各有千秋! 「珍大嫂嫂見外了,能為家裡辦事那是我的榮幸!」鳳姐豐盈的嬌軀盈盈矮身還了一禮,隨即臉現精明幹練之色,不在寒暄客套迅疾回身現場指揮起來。 停車的、牽馬的、抬祭祀之物的,賈家上下近百人剎那間全部動了起來,無數細微的聲響匯聚成了洪流,看似紛亂的場面在鳳姐明快果斷的指揮下雖急不亂、有條不紊! 「假」寶玉大為有趣的環視著身邊來往的人群,心中全無半點憂傷,反而對於如此「熱鬧」的場景有著幾許興奮好奇!這也難怪,身具神通的他自然明瞭三界輪迴之理,賈敬年事已高,也可算是壽終正寢,沒有死何來生?!說不准現在的賈敬正在為自己能夠再享青春而高興呢! 「玉兒,你呆呆的在想什麼?」薛姨媽柔聲的呼喚將寶玉驚醒過來,抬目一看,原來賈府一眾女主子都在貼身丫鬟陪伴下先後趕到,除了王夫人與大觀園眾美外,連少有見面的迎春之母邢夫人也出現在人群之中。 真是一群國色天香!望著眼前大大小小的數十美女,寶玉不由對此「盛會」大為驚歎,沒心沒肺的陷入了無盡綺念之中,暗自念叨恐怕女兒國也不過如此吧! 在近百僕婦丫鬟的夾道護送之下,賈府如雲的美人兒相攜走入了後院,畢竟她們是世家大族的婦道人家,自不會拋頭露面;與至親之外的男子相見可是於理不合,當然這其中自動的排除了寶玉這極度受寵的特殊人物! 身為二爺,寶玉自然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入了前院的男人堆中,好在還有代掌賈府內事的鳳姐在一旁相伴,方自獲得了幾分安慰! 「兄弟,你也來了!」寶玉走入大廳,賈鏈首先排眾迎了上來,語帶沉重的凝聲道:「你也送送老太爺吧!」「鏈二哥辛苦了!」寶玉面對賈鏈神色自然,心中全無半點愧疚,見其強裝的悲痛他更是由衷的不屑,真是的!要作假也要裝得真一點嗎?身上的香囊老遠就能聞到!真不專業! 「夫人,你也回來了!」賈鏈腳步一動迎上了隨後進門的鳳姐,不知為何他總覺眼前的妻子給自己一種陌生的感覺,但向來認為家花不如野花香的他也無心深思,意念一轉低聲問道:「巧姐兒沒隨你一起回家嗎?」「巧姐兒一早隨母親一起遊玩去了……」鳳姐雖對賈鏈情意全無,但對方畢竟乃是巧姐兒生父,問及女兒之事她自然得要回答,剛想補充巧姐兒明日就能回府,可只是隨口一問的賈鏈已然搶先奔向了人群之中,連話語也未交代半句,整個眼神兀自在穿梭來往的妙齡丫鬟身上來回巡視。 唉!鳳姐已經麻木的芳心沒有半點意外與怨恨,如若以往她還會瞪賈鏈幾眼,可是心生異變的佳人此刻連瞪眼的心思都已消失,只是把賈鏈當作路人般拋在了腦後。 「姐姐,我先進去了!」寶玉柔聲的話語瞬間驅散了家人心底因賈鏈而生的陰鬱,與賈鏈的無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庭廣眾之下鳳姐並未多言,只是微不可察的回了寶玉一個只可意會的眼神;望著意中人挺拔的背影消失不見,佳人心神一振,在平兒的幫助下熟練的佈置起來。 果然是中「熊掌」而逝!寶玉獨自一人俯身探察著賈敬遺體,下人僕婦均已奉命退到了廂房之外,還未入殮的賈敬面如金紙、嘴唇乾裂,而且腹部一個大大的掌爪印痕清晰顯眼,正是經脈碎裂不治而亡之狀! 探明因由的寶玉小心翼翼的為老太爺穿回了壽衣,隨即雙膝一軟,神色鄭重的跪在了遺體之前,恭恭敬敬的叩了三個響頭,「砰、砰」作響之中再無半分嬉戲;原本以為自己已能看穿人世輪迴的真理,但事到臨頭他才發覺大錯特錯,明白與做到竟然完全是兩回事!未能身臨其境,他可以用理智讓自己心海一片平靜,可是當他親眼看到為自己而死的賈敬遺體剎那,卻再難抹去心中的惆悵與歉疚! 「老太爺,你安心的去吧!我『假』寶玉一定竭盡全力完成你老的心願,讓賈家渡過所有的危難!」話音未落,寶玉已然再次叩了一個重重的響頭!無比堅定的信念自他雙目迸射而出,本性懶散的傢伙少有的認真許下了承諾——永不改變的承諾! 「好孩子!老夫放心了!」幽冥黃泉路上,正被牛頭馬面帶往地府的賈敬漂移的靈魂猛然一頓,寶玉豪情蓋天的誓言穿透人鬼二界在他頭頂迴盪,感動的賈敬不由回身眺望,雙目之內老淚橫流! 「咦!這不是上次那好玩的人間小子嗎?」無巧不巧的,這次勾魂的正是與寶玉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對鬼差,喜歡說話的牛頭語帶歡欣與驚訝道:「這小子看上去怎麼變了好多?」「囉嗦!」寡言少語的馬面習慣不改,對於牛頭的多話依然是言簡意賅的予以否定。 「兄弟,你說這話不對了!」牛頭不怒反喜,他只怕沒人與他抬槓,「上次這小子私下燒給我們的香煙你可也抽了不少,現在怎麼就翻臉不認了呢?」「差事要緊!」馬面臉色微熱,略顯尷尬的加快速度向前飄飛,誰叫他受不住牛頭的誘惑也抽了幾枝,誰知一抽也抽上了癮,現在連戒也戒不掉了! 「呵、呵……」牛頭與馬面共事多年,少有能讓同伴吃鱉,此刻不由更是得意,故意大聲的嚷道:「馬面。香煙已快抽完了,要不要我改日再向這小子要他幾大箱?!」「隨你!」話音未落,馬面已然帶著賈敬飛入了鬼門關,只留下牛頭在那兒洋洋自得的樂個不休! 傍晚時分,長長的隊伍終於從玄真觀來到了鐵檻寺,在近百和尚的誦經念佛聲中將賈敬靈柩送入了廟宇之中。 鐵檻寺乃是賈家家廟,凡是賈府主子逝世必先在此暫存,然後運回府中開設靈堂,待得七七四十九日大靈過後,方由至親護送返回金陵祖籍安葬! 走入鐵檻寺的剎那,寶玉心懷不由火熱起來,灼熱的眼光下意識的瞟向了不遠處另一稍小的賈家家廟——水月庵!就在今晚,他嚮往已久的美夢就將在水月庵實現,怎不讓情火狂燃的寶玉興奮若狂、滿心期待?! 夜色瀰漫,弦月初升,吵嚷良久的鐵檻寺恢復了平靜。一切均已備妥,只等明日天明就開壇做法,三日道場必是熱鬧無比。 鐵檻寺雖屬賈氏家廟廂房眾多,但相比賈府自是粗陋了許多,況且大家女眷夜宿在外頗有不便,所以王夫人、邢夫人、尤氏等人天未全黑就已返回了賈府,而大觀園一眾姐妹自也是亦步亦趨緊緊相隨,只剩下了管事的鳳二奶奶不能脫身,更不想脫身,鳳姐將一干丫鬟婆子都遣回了賈府,獨獨留下貼心的好姐妹平兒一人服侍! 「奶奶,內院上房已經收拾乾淨,」平兒見諸事妥當,輕聲寬慰鳳姐保重身體,「明日一早就要開道場,你還是早點安歇吧!」「此處過於鬧雜,我們到水月庵休息,反正庵堂離此不遠,往來也方便!」美艷鳳姐放下手中帳冊,柔和的話語自然平靜,卻難以掩飾臉上悄然浮現的紅雲。 「奶奶說的是,水月庵比這兒清靜多了!況且那是庵堂,我們住那兒也方便些!」嬌柔平兒話音微頓,秀美玉臉浮現歡喜之色,她其實也不願意住在這和尚廟中,「我這就找靜虛師太去,讓她給我們打掃一間廂房出來!」「慢著!」鳳姐揚聲喚住了平兒,絕美的玉容再難保持鎮定,羞澀的紅雲剎那間佈滿了臉頰,佳人在平兒疑惑的目光下銀牙一咬,芳心一狠鼓足勇氣道:「你讓師太多騰出一間房來,寶玉也隨我們一起到庵堂休息!」「啊!」平兒震驚的尖叫脫口而出,連伺立廳門的僕婦也被吸引了注意,剎那間數道目光同時籠罩了鳳姐驚慌的芳心。 「辣」鳳姐不愧非凡之輩,心海雖是沸騰翻滾,但臉上的神色卻自然無比,隱含威儀的目光環視一掃,一干下人好奇的心思立刻嚇了個一乾二淨,紛紛低首恭身目不斜視。 「寶兄弟可是老太太的心肝寶貝兒,從小住的都是清淨之地,」平靜下來的鳳姐柔聲對平兒解釋,其實是說給門口的下人聽,「他可住不慣這等鬧雜的寺廟!要是生出個好歹來,到時老太太又要心疼了,我們可脫不了干係!」「這兒確實不是寶二爺待的地方!」平兒玲瓏心竅,對主子心思瞭如指掌的她配合著揚聲回話,「我這就去吩咐靜虛師太打掃廂房!」鳳姐的解釋對於平兒來說完全是欲蓋彌彰,對於下人們來說卻是合情合理,一切正該如此!那「女兒國」般的大觀園賈母都要讓寶二爺入住,更別提區區的水月庵了! 弦月高掛,萬籟俱靜!夜色籠罩下的水月庵卻是暗香浮動,暖意無邊! 相隔而對東西廂房之內,一對有情人兒迫不及待的眺望著窗外的夜色,等待那激情火花迸射的一刻! 呀!寶玉心中一聲虎吼,心房的慾望已是狂燥跳躍,再難忍受的傢伙順勢放棄了抵抗,在情慾之火催動下身形一展,竟然就此穿牆而過消失在東廂房中。 厚實的門扉抵擋不住情動的「偷香」賊,迅疾的身影毫不猶豫穿門而入,憑空突現於西廂房內。 楚楚動人的玉體橫陳紗帳之後,厚厚的被褥雖然擋住了曲線的起伏,但卻擋不住嬌柔的風情,秀美的玉臉令寶玉心中大熱的同時,也緩緩流轉無盡的憐惜,令得寶玉只想好好將佳人呵護一番不忍給她半點傷悲! 第五十三章 偷情水月庵(2)好美的——平兒!寶玉心中暗自驚歎,想不到沉睡佳人的美態竟會如此驚心動魄,比之白日的溫婉可人又是不同的風姿!寶玉眼中雖然亮光大作,但欣賞之念卻多過 情動之心!而且內房之內還有深情摯愛的鳳姐在等著他的歡聚,念及此處的傢伙收回了意動的目光,隨即好似一道輕煙般衝過了厚厚的門簾! 魂牽夢繞、刻骨銘心的愛人映現雙目之中,寶玉火熱的身形在激動至極下出乎意料的由動變靜,呆立片刻方自緩緩向床榻移去。 神秘的夜色籠罩了天地,狹小的臥房之內無燭無火,幽清的月光鑽不進密實的門窗,濃濃的黑舞卻絲毫不能阻止寶玉超凡的六識,佳人千般溫柔、萬種風情一絲不漏的刻入了他心田之內。 相比平兒的纖細嬌柔、楚楚動人,鳳姐的怒突起伏、豐盈柔膩更能牽引寶玉狂震的心神,厚厚的被褥難以遮掩佳人嫵媚風姿,跌宕起伏的豐乳隆臀烘托出一道蜿蜒流轉的絕美曲線,妙至毫顛的將寶玉的視線牢牢吸引。 他來了!他真的來了!鳳目緊閉的鳳姐芳心吶喊不休,如此激情之夜佳人又怎會安然入睡?!打破枷鎖只盼投入愛郎懷抱的佳人又怎會忘記?! 當寶玉神奇的出現於房內剎那,無盡的夜色雖然擋住了佳人雙眸,但卻擋不住真情摯愛的心有靈犀,與愛郎相通的心房猛然一震,愛意澎湃的心弦隨之共鳴,莫明的意念就此油然而生,美鳳姐玄異的感應到了寶玉的存在! 一步一步緩緩逼近,剎那化作永恆刻入了寶玉心田,這期待已久的一刻深深融入了他生命烙印之中;凝重的步伐不敢稍有加快,心海情潮前所未有的洶湧激盪,寶玉生怕自己稍一不慎就會失去控制,從而急色的打破這一生之中最為醉人的美夢! 短短幾步距離,寶玉卻猶如穿越了火海與颶風,灼熱的情火與咆哮的愛念讓他只覺心房陣陣發緊,透心的酥麻以無比迅猛之勢直逼識海而來! 自己竟然激動至如斯地步!寶玉不由感慨萬千,這心靈悸動的顫抖好像已經忘卻了許久、許久……對了,就是這種感覺——自己人生第一次與女孩兒上床時的感覺! 意念一轉,寶玉終於回憶起了這似曾相識的激動,但他深刻腦海的處男之夜比之此刻卻是大大不如!那只不過是少年本能的衝動,而這卻是他的美夢、心底盼望已久的美夢、普通人一生也難以實現的美夢! 寶玉怎麼還未走過來?!鳳姐詫異的張開了眼簾,秀長翹挺的睫毛微顫,疑惑的目光悄然投入了虛空之中,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色卻抵擋不住一對有情人兒之間真情的回應! 來吧!我的愛郎,快來吧……如海真情所化的心語在寶玉心間迴盪 ,此刻的佳人沒有矜持的做作、沒有含蓄的羞澀,有的只是大膽的情懷、對幸福人生無悔的奉獻,只有投入愛郎的懷抱,讓熊熊的愛火將二人狠狠的融成一團,佳人忐忑的芳心才會得到真愛的撫慰、深情的潤澤! 共鳴的情懷剎那間風雲湧動,寶玉不再滿足於心靈的享受,突然一個箭步飛奔而上,火熱的身形往下一俯,就欲用醉人的深吻覆蓋佳人紅潤的朱唇。 偷襲之吻還未成功,異變已然突生;出乎意料的玉臂迅疾靈活的搶先攀上了寶玉肩背,好似春籐捲纏喬木般纏了個結結實實! 「冤家!」反守為攻的鳳姐呢喃嬌嗔,緊箍愛郎心神的玉手用力一拉,就將挺拔的身影拉入了被褥之中。 猝不及防的寶玉一頭紮入了膩滑雲團之中,縷縷幽香伴隨酥麻溫軟輕易勾走了他動情的魂魄,星星點點的情火在此不可抵擋的快感刺激下「轟」的一聲猛然沸騰起來。 想不到鳳姐姐竟然如此主動,已然將所有的阻礙主動除去,只等愛郎順利進駐採摘愛的果實! 呀!佳人的熱情讓寶玉興發如狂,心中不可克制一聲低吼;淡淡的霞光剎那間籠罩了二人身處的空間,重施的神奇故技擋住了寒流的肆虐!狂野的大手虛空揮動,礙手礙腳的被褥拋飛而去,寶玉身上的衣物也不甘落後 ,好似彩蝶般四散而飛、悠悠落下! 「嗯!」激情的呻吟正式迎來了無邊的春色,肌膚赤裸相親,那滾燙的情火毫無保留的竄入了愛人心房,翻騰的情海瞬息掀起無盡巨浪,咆哮怒卷、洶湧澎湃! 陰柔與陽剛完美的糾纏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懷抱佳人的寶玉疑似活在夢幻美景之中,柔情的撫弄生恐美夢化為泡影,火熱的情懷只想將佳人裝入自己心裡,讓倆人的血液從此交融在一起。 激情的大手直逼幽谷,還未待其施展出十八般武藝,美艷少婦洶湧的春潮就已將之淹沒!微感詫異的寶玉將大口從漲大的乳珠上撤離,火熱的氣息直吹佳人耳垂,附耳的呢喃讓鳳姐大為羞燥,「姐姐,你好濕呀!」「唔!」雖是情意湧動無畏無懼,鳳姐還是被愛郎故意的調笑弄得羞澀不堪,佈滿紅雲的玉容一聲嚶嚀,整個的撲入了寶玉胸膛,鴕鳥心理借此掩飾芳心的羞燥。 佳人下意識的投懷送抱卻在無意間催動了寶玉眼底情絲的翻騰,熊熊的情火就似遇到狂風相助,升騰的火苗飛速蔓延,剎那間焚燬了寶玉心底最後一絲清明。 飽滿挺拔的玉乳因相擁而緊貼寶玉胸膛,那漲大的乳珠更是隨著膩滑乳肉的顫抖而緩緩滑動,輕柔的摩擦化作無盡的燥熱,無邊的快感隨著瞬間充斥了二人心靈每一寸空間。 受到刺激的寶玉雙臂用力一緊,佳人俯臥身前的嬌軀就此被狠狠摟入懷中,陽剛之軀有力的擠壓令得柔媚的乳肉幻現淫糜動人的形狀;彈性十足的反抗在顫抖中晃起層層乳波,而寶玉情不自禁的大手激情的揉捏豐腴香臀,錦上添花般蕩起道道臀浪,交相輝映的乳波臀浪就此迷醉了寶玉心神,生生世世不願忘懷,不願清醒! 修長膩滑的玉腿盤上力量寶玉腰畔,情難自禁的「辣」鳳姐勇敢的作出了暗示,前戲雖然不夠,但心靈情懷的激盪就是世間最為高明的挑逗,真情的交融才能迎來靈與欲的統一,水花四濺、一片泥濘的幽谷勇敢的貼上了愛郎火熱的異物,美艷佳人芳心無盡的空虛只有神奇的「小寶玉」才能填充! 殺氣騰騰的「小寶玉」在黑暗中摸索,本能的找到了淡淡芳草掩映之中的柔媚玉門,火熱堅挺的圓頭緩緩在幽谷外來回遊走,時不時的摩擦幾下那粒勾魂奪魄的晶瑩珍珠!在「小寶玉」耐心的挑逗下,珍珠果然勃立而起,在黑夜中散發出潤澤誘人的光輝,籠罩著「小寶玉」嬉戲的心神,命令它趕快深入實地鞠躬盡瘁、死而後矣! 香膩的春潮帶著佳人的深情濕滑了幽谷內外,在玉門遊玩的異物也被淋了個從頭到腳,一切皆備,只欠那勇猛有力的向前一挺! 亢奮不已的「小寶玉」用鼓脹欲裂來催促主人發動猛攻的命令,而慾火狂燃的寶二爺卻不想如此草率得到鳳姐姐的一切!雙目雖然瀰漫了慾望的火炬,但寶玉在真情湧動下還是決定給愛人一場溫柔的風雨;強忍肆虐的情火,他火熱的大手再次挾帶深情降臨在了佳人幽谷玉門。 柔情四溢的手指代替笨拙的異物在玉門內外愛撫不休,當令人魂消魄散的兩瓣柔唇在寶玉手中顫抖之時,反覆輕揉的傢伙不由在心中無聲的吶喊,「這是鳳姐姐的禁地,這是鳳姐姐的幽谷,我就要與她合二為一靈慾交融了!從此以後鳳姐姐就真正只屬於我一個人了!」「啊!」美艷少婦芳心的在燥熱更是難以忍受,當玉門珍珠落入愛郎兩指之間剎那,鳳姐不由自主一聲長長的尖叫,竟然就此在寶玉的揉弄下達至了第一次情慾之顛! 「呀!」膩滑的玉液傾灑而出,大叫聲卻不再是出自嬌軀猛挺的鳳姐之口,情動至極的佳人在滿心燥熱鼓動下,毫不猶豫一口咬在愛郎肩膀之上;初次的高潮過後是取而代之的無盡空虛,此刻的佳人只想愛郎用火熱的異物來填滿幽谷每一寸空間! 心靈意識的火花已不能滿足一對有情人兒磅礡而起的無盡慾望,愛戀火花的閃爍悄然昇華為了靈與欲的激情撞擊!只有醉人的纏綿才能讓倆人真正的合二為一、不離不棄! 熊熊的火焰肆虐不休,被咬的寶玉不由大為「光火」,不再克制的身形猛然一轉將趴伏胸前的鳳姐壓在了身下,未待他大手前撈,美艷少婦已然主動的四肢纏繞而上,只等愛人最後火熱一擊的來臨,從而拉開幸福人生的序幕! 火熱的圓頭準確的找到了玉門,兩瓣紅唇在異物無比強大的威勢下緩緩張開,勾魂的幽谷終於展露「小寶玉」眼前,奪魄的呼喚牽引著小寶玉逐分逐寸的往裡推進! 「寶玉進來了!他終於進來了!」鳳姐仔細的感受著愛郎的火熱與超凡的巨大堅挺,佳人腦海不由自主浮現出玉柱的可愛與威猛;自上次賈府密林青石為床後,倆人雖未能真正成其好事,但寶玉光澤流轉大異尋常的「寶貝」還是給鳳姐帶來了無比的震撼,午夜夢迴與愛郎纏綿之時總會夢到那可愛的羞人之物,令得醒轉的佳人總是羞澀不堪的緊夾泥濘的幽谷! 「姐姐,我要進來了!」動情的呼喚好似夢幻般充滿了誘惑,未待佳人回應,寶玉虎腰緩緩用力往前一挺,他要將這魂消魄蕩的一刻深植腦海,一點一滴也不遺漏,夢想成真可謂是奇跡再現,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夠有此艷福,能讓美艷絕代、威儀端莊的鳳二奶奶甘願奉上她豐盈柔媚的絕美玉體?! 「進去了!鳳姐姐是我的了!」隨著巨大圓頭衝破柔膩的夾擊,雖只進入前端部分,但極其緩慢插入的寶玉心中就似宣佈主權般吶喊起來,因為他已將佔有的「 旗桿」插入了新的領土;從此以後,不管是原來的「土著」,還是後來的「侵略者」,都將被他寶二爺這真正的主人一棒橫掃骨肉無存! 碩大的異物初入鳳姐幽谷,從未經受過如此巨物衝擊的幽谷略感不適,奮起反擊的紅潤柔唇緊緊的夾住了火熱可愛的圓頭,緊窄的通道也是急劇收縮,用盡全力要將陌生的訪客推出玉門! 「啊!」寶玉只覺無盡的溫柔包圍了自己,好似有萬千玉手正在按摩自己的玉柱一般舒爽透心!興奮的喘息不可抑制,受盡「折磨」的小寶玉被夾在谷口進退不得不由勃然大怒,「衝啊!擋我者,殺無赦!」渾圓翹挺的香腴往上微抬,佳人主動的調整了神秘幽谷的位置,未待「小寶玉」的衝鋒號在幽谷迴盪,情動如火的佳人已然搶先發起了勇敢的反攻。 柔弱無骨的玉臂下意識遊走不休,從寶玉胸前繞到了後背,好似報復般在愛郎臀肌上使勁揉捏片刻後,「辣」鳳姐激情的玉手與盤在寶玉腰畔的玉腿同時用力,按住寶玉虎軀猛然向下一壓! 「滋!」熱血沸騰的輕響在倆人心間猛然炸響,「可憐」的「小寶玉」就此被「凶狠」的「鳳妹妹」一口吞下,從頭到腳半點不留! 「噢!」寶玉與鳳姐不約而同一聲滿足的呻吟,美艷佳人只覺心房無比的充實,愛郎的真情剎那間充塞了她心靈空間每一寸角落,眼裡、心中,還有羞人的幽谷之內都是火熱的情懷在激盪、在跳躍、在歡呼! 從未有過的巨大異物深入了美少婦未被開發的領土,佳人心海最深處的情弦就此被撥動而鳴,如海如潮的快感瘋狂牽引著幽谷媚肉夾擊摩擦帶來快樂的「小寶玉」! 「我真的進去了,完全的進去了!」猛插而入的寶玉無聲的狂呼起來,「鳳姐姐好美呀!」佳人柔媚幽谷緊緊的包裹了寶玉滾燙堅挺的「慾望之源」,來自四面八方的柔膩按摩無休無止,初入異地的「小寶玉」禁不住猛然暴增,心靈的刺激遠比肉體的愉悅更為威勢難擋,如此一插之下,身經百戰的寶玉差點就此一洩如注、丟盔棄甲! 「唏……噓……」背脊突生的酥麻讓寶玉心神大顫,急忙一動不動的伏在了鳳姐膩滑的嬌軀之上,深深的反覆呼吸良久,好不容易將大丟顏面的危機險險渡過! 第五十四章 偷情水月庵(3)「滋……」輕輕的抽出摩擦聲緩慢低沉。 「噗!」重重的插入撞擊聲快捷有力。 「啊!」美艷鳳姐就在這一抽一插之間激昂尖叫,從未被拜訪過的花心就此遭到了愛吻,佳人本已沸騰的快感瞬間達到了浪潮之尖,灼熱的玉液猛噴而出,全部傾灑在了勇敢無敵的「小寶玉」頭上。 「鳳妹妹」藏在深處的花心在高潮剎那猛然張開,柔膩的縫隙變成了一張勾魂的小嘴,就似嬰兒吮吸般一口將「小寶玉」碩大的圓頭含了進去,更加奇妙的是「口」裡有如生出一圈細細的觸鬚,反覆在慾望之源的關口上來回摩擦! 「呀!」寶玉一聲狂吼歡愉至極,通體的酥麻好似閃電劈下,身受重擊的他再難忍受這等世間最為奇妙的「酷刑」,四肢猛然一緊,腦海之內「轟」的一聲,慾望的火山就此爆發,佳人的玉液還未流出蜜穴,他灼熱的岩漿就迎合著迸射而發。 美艷少婦嫣紅的嬌軀本已失去了活力,卻在寶玉生機無限的「岩漿」澆灌下神奇的活了過來,幾乎與寶玉同一時刻再次驚聲尖叫,歡鳴聲可謂是穿雲裂口、震天動地! 神奇的結界籠罩著廂房空間,隔斷了凡人竊聽的本能,可是卻阻隔不了大自然的窺視,羞澀的弦月躲入了黑雲之後,興奮的風兒呼呼作響、團團亂轉,使勁在可憐的花草樹木上發洩著它無窮無盡的精力與慾望。 「唔!」微不可聞的呻吟出自外房繡榻之上,不知是寶玉百密一疏,還是壞傢伙故意如此,玄異的結界將外房包裹其中,結界中的平兒在主子的高聲尖叫中猛然清醒,心驚神亂的佳人還未下床看個究竟,就被緊接的聲響「嚇」得癱倒床榻之上! 天啦!是寶玉與二奶奶,他們在……念及此處的平兒芳心砰砰直跳,好似萬馬奔騰般幾欲飛躍而去;細微的呻吟好似驚雷連串在佳人心海炸響,即使捂緊雙耳也沒有半點效果,寶玉與鳳姐翻雲覆雨的幻象就像瞬間刻入了她的心田,即使世間最為銳利的鋒刃也不能抹去半點! 「啊!」平兒腦海的幻象越演越烈,不知何時識海之中的鳳姐竟然變成了自己,佳人不可抑制的呻吟傾洩而出。 天啦!自己在想什麼?羞死人了!平兒心神一驚從幻想中猛然驚醒過來,大為羞愧的她禁不住雙腿一夾,猛然發覺自己已是一片泥濘,嗚……要死了!無聲的哀鳴讓平兒秀美的玉臉好似落入了紅色的染缸,只得緊夾雙腿、猛捂雙耳,拚命在心中默念諸天神佛! 嬌柔佳人雖用盡心力以作抵抗,卻從始至終都未想過立刻逃出房門,只是消極的與靡靡之音作著生死搏鬥。 不理外間平兒受盡「折磨」,內間的一對有情人兒在驚聲尖叫後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之中。 激情的噴射並未讓小寶玉酥軟下來,神奇的陰陽和合大法讓它反而更形堅挺與灼熱,首先恢復過來的寶玉頓時對鳳姐姐刮目相看,想不到自己會遇到如此厲害的「對手」,看來佳人不僅是他心靈最為摯愛的伴侶,就連床上也最受寵愛的寶貝兒! 「姐姐!」寶玉親暱的吮吸佳人耳垂,語帶嬉戲調侃道,「你哪兒怎麼會咬人?」話音未落,他還故意使壞的用力挺了挺還被咬的「小寶玉」! 「唔!」羞不可抑的鳳姐玉面滾燙,寶玉的一挺更是讓她隨之一聲輕吟,心扉大開的佳人也是勇氣大增,話語顫抖道:「我也……不知道,還……還是……第一次這樣!」原來如此!寶玉凝神思量不由恍然大悟,鳳姐姐的蜜穴竟然是傳說中的女人至寶、萬中無一的驚世名器——花蕊綻放!雖為至寶但卻非常人可以享受,擁有此名器的女子其蜜道必然超長超緊,不但要求男子異物足夠碩長,還需無比堅挺,否則未到花心就會無力再進!不能觸動蜜穴花心,又何來「花蕊」之「綻放」?! 「姐姐……」明白過來的寶玉不由心神狂喜,親暱的咬著佳人晶瑩耳垂一番低語,綿綿的情話更是羞得鳳姐嗯聲連連。 「你說的是真還是假……啊!」女子天性的好奇戰勝了本能的矜持,況且郎情妾意床第之間羞澀自是大減,美艷少婦半信半疑的反問愛郎,話至中途卻變成了動人的呻吟,原來寶玉已然輕輕挺動起來! 佳人情潮微退,緊咬的「花蕊」鬆開了口,脫身而出的「小寶玉」自是不願白白受此「苦難」,挾帶滿腔火焰勇敢的「報復」起來。 醉人的呻吟在和風細雨中悠揚婉轉,好似春風吹拂、爽心怡神。 情火的燃燒越 來越猛,平穩的呼息變得時長時短、濃重無比,正當寶玉要展開強攻之時,佳人已首先忍不住加快了香腴搖動的速度,帶動著異物的抽插由快到慢、由輕到重,而鳳姐恰倒好處的迎合又將激情帶入了更快更猛的空間! 「啪、啪……」肉體的撞擊聲越來越快,柔情的撫弄變作了激烈的揉捏,寶玉一邊猛力衝刺著玉門,一邊狠狠的將雙掌陷入佳人飽滿的玉乳,隨著酥乳幻化出各種令人消魂的形狀,他心中無聲的吶喊衝口而出,更是情不自禁的將漲大的乳珠叨入了口中,輕輕的噬咬、重重的舔卷、盡情的品嚐著世間最美的滋味! 「呀!」灼熱的火焰瀰漫了寶玉雙眸,干到興起的傢伙狂野的吼叫,大手用力一撈一抬,將佳人盤在腰畔的玉腿高高抬起,隨即往前一壓;鳳姐柔若無骨的蠻腰就此派上了用場,被愛郎將嬌軀從中折成了兩半,而佳人泥濘的幽谷因此而高高抬起,大起大落的異物更形方便,狠狠的干到了最深之處。 「唔!」佳人長長的呻吟高低不同,先前的細雨已經變成了雨打梨花的狂暴,醉人的交響曲也由低沉變為了高昂,好似珠滾玉盤般清脆悅耳。 緊閉的玉門大敞而開,兩瓣紅潤的柔唇在狂野的攻擊下毫不示弱,隨著異物有力的進入,它們雖然被迫沉陷,但當異物快速撤退之時,柔唇又隨之翻出,從始至終都在盡力的緊咬敵人不放。 不知抽插已重複了多少個回合?佳人的抵抗終於隨著呻吟的變化而逐漸勢微,而「小寶玉」的進攻卻依然是生猛有力、龍精虎猛,瘋狂吞食著佳人幽香的春潮、醉人的玉液。 兩心相通的真情在歡愛之中再次昇華,靈與欲的交融在此刻得到了完美的詮釋,就像神創世人一般——男人是土,女人是水,用一點黃土混上一點秋水,就變成了真正的人。寶玉與鳳姐在肉體的 歡樂中心扉大開,悄然裝入了彼此;從此之後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生生世世,致死不渝! 「呀!」呻吟聲化作了狂吼與尖叫,趴在床榻上的佳人渾圓的香腴瘋狂向後迎合,而寶玉總能在「鳳妹妹」衝撞的剎那及時堵上,將無盡酥麻的快感深深植入了倆人心海。 天籟之音達至新的高度,動人的交響曲已如沙場征戰一般,戰鼓隆隆萬馬齊奔,金鐵交鳴激烈至極! 每一下刺入都是用盡全力,好在寶玉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抱住了佳人香臀,方未將她撞飛而去;每一下抽離必是迅猛有力及門而止,碩大的圓頭更是緊緊在柔膩刮過,帶出四濺的春潮橫飛。 「嗚……」狂潮極樂的降臨讓佳人抑制不住清淚橫流,為上天賜予如此的「性」福而感恩拜德! 「花蕊綻放」再次來臨,隨著佳人前所未有的尖叫,她第四次的高潮終於席捲了心海,最後一絲精力也在這無盡的快感中耗得一乾二淨! 寶玉敏感的知道佳人已是強弩之末再也不堪撻伐,他也在花蕊中嘗夠了極度舒爽的美妙,隨之毫不吝嗇的將「神之極樂」降臨於佳人體內,神奇的異物瘋狂伸縮翻捲,好似暴雨般打在了花心之上。 「啊!」極限的歡悅之音震得天上的雲霧翻捲不休,庭院裡的鮮花搖擺不停,飽受風雨的花瓣飄然落下,長久的尖叫也在悠長的迴盪中落下了帷幕癱軟如水的佳人在高潮中久久未褪,見愛郎仍在勇猛進出,已把寶玉愛到骨子裡的鳳姐完全放棄了她鳳二奶奶的尊嚴,就似平常女子一般幾近討好的玉手伸到愛郎跨下,輕輕的撫弄著寶玉前後搖擺的春丸! 「吼!」一聲低沉的悶吼,驚世名器再加豐潤玉手終於讓寶玉醞釀已久的火山「轟」的一聲再次爆發,好似無窮無盡的岩漿比上次更為兇猛有力,猶如排山倒海般衝入了佳人體內,將她整個身心灌得滿滿實實,再無半分空虛與幽怨! 「啊!」隱約的呻吟也同一時刻在外房響起,旁聽的平兒感同身受般經歷了一次身心的洗禮,當雲雨天籟低沉婉轉之時,嬌柔佳人情不自禁微聲呻吟;當歡愛之音化作雨打芭蕉剎那,溫柔少婦不克自制的玉手緩緩爬上了自己的玉峰;當醉人的交響曲顯現鐵馬金戈瞬間,秀美平兒動情的玉指鑽入了自己膩滑的幽谷! 嬌軀嫣紅、香汗淋漓的嬌柔佳人芳心大為震驚,想不到男女之間的歡愛竟能達至如斯境地!當她悄悄下床換下濕痕斑斑的褻衣之時,抬頭一看不由更是不敢置信——天色已經微明,天啦!寶玉竟然與主子弄了大半宿!這還算是人嗎?! 極度「勞累」的鳳姐躺在愛郎懷中悠然入夢,恬靜的玉容帶著滿足的微笑,即使在夢中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幸福竟是如此容易!佳人不知道的好處其實更加讓人匪夷所思,寶玉火熱的岩漿此刻終於開始散發它神奇的魅力,以世人嫉妒的迅疾悄然改變了佳人體質,玄異的洗去了她的凡胎肉體,就私晴雯諸女一般,鳳姐有了與寶玉永無止盡的恩愛人生! 一場「殺伐」讓寶玉神清氣爽,識海盤旋的雜念也暫時消散一空,回復清明的雙眸透出濃濃的愛戀,志得意滿的傢伙深情吻了吻佳人朱唇,隨即摟抱豐盈嬌軀進入了美妙的夢鄉! 弦月又從黑雲之後飄出,感動的為兩位有情人兒灑下了柔和的祝福! 風兒也在興奮中恢復了靈靜,帶著美妙的記憶向遠方飄去,將這對歡愛男女的深情傳向了廣闊的天地! 寶玉與鳳姐酣睡未到一個時辰,在雄雞高唱之中黎明的曙光已驅散了最後一絲黑霧的掙扎! 內房兩位激戰半宿的男女悠然醒轉,就在水月庵早課的鐘聲響起的剎那倆人幾乎同時張開了迷離的雙眸,深情的微笑映入彼此心中,無需言語的交流,一切皆在這無聲中心意相通! 經過寶玉「愛火」洗禮的美艷少婦四肢舒展,慵懶的坐臥而起,沒有絲毫因「勞碌」而來的疲憊,反而是前所未有的容光煥發!紅潤嫩滑的玉容上光澤流轉,極至的歡愛沒有給佳人留下淫蕩的殘跡,反而憑添了一圈聖潔端莊的光暈,大有出塵脫俗、風華絕代的感歎! 「不好!平兒!」鳳姐還未穿好衣裙猛然間脫口驚叫,清新的氣流讓她徹底回復了精明的本色,終於想起了僅有一簾之隔的好姐妹,自己昨夜的叫聲豈不……羞死人了!今後必定會被她長期借此取笑! 佳人意念一轉,將芳心的羞澀全都化作怨懟投到寶玉身上,含嗔帶怨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誰叫壞傢伙昨夜弄得自己叫得那麼大聲,簡直是忘乎所以! 鳳姐姐的話語雖是沒頭沒尾,但絕頂聰明的色狼卻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無言反駁的傢伙只得搔頭傻笑矇混過關,誰叫自己一時「疏忽」未將平兒隔離呢?!嘿、嘿……「噓!」羞澀鳳姐推著偷笑的寶玉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廂房門口,佳人給愛郎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迅疾的打開了房門將壞小子攆了出去。 「姐姐……」脫離「險境」的壞小子並未急著離去,庵堂的尼姑此刻正在早課,一夜未眠的平兒又仍在沉睡之中,他可一點也不著急,大手一伸反而將佳人拉出房門摟入了懷中! 未待愛郎恩愛的熱吻逼近,心驚神亂的鳳姐可沒有如此膽色,嬌軀用力掙脫束縛,嬌嗔著責問道:「別鬧了!你昨夜進屋後為何不關門,真是粗心大意!萬一……那可怎生是好?!」原來鳳姐姐昨夜給自己留了門!寶玉心中大覺好笑,自己一時情急竟然直接穿門而入,根本不知門是虛掩的,又怎會記得關門呢?!不願欺瞞佳人的傢伙神色一正,深情流轉的雙目透出無比的真誠,鄭重的說道:「姐姐,其實……」平靜的話語將他身具神通之事和盤托出,一切神奇的變化自是推到了「通靈寶玉」與妙玉之上,令目瞪口呆的佳人在匪夷所思之中又深信不疑,畢竟「通靈寶玉」的神奇她也曾親身感受,而妙玉的神通賈府中人更是親眼目睹,再加上寶玉施展的神奇結界,鳳姐自是沒有不信的理由! 「那……你……」佳人玉臉浮現無盡的擔憂與隱約的悲傷,在寶玉不解的目光下斷斷續續的問道:「你會不會……上天做神仙?」「姐姐,我永遠不會丟下你的!無論上天入地,沒有姐姐我決不同意!」昂揚的話語鏗鏘有力,堅定的誓言好似一股暖流撫平了佳人忐忑不安的芳心。 「有人來了!」寶玉超人的六識聽到了做完早課前來請安的腳步,不願鳳姐姐尷尬的他只得飛身而去,隨風飄來讓美艷少婦無盡歡欣的話語,「姐姐,改日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第二個家——紅樓別府!讓下人也拜見一下你這位未來的主母!」 第五十五章 佛門淫亂地(1) 晨風吹拂下,佳人收回了目送愛郎的癡迷雙眸,隨即輕盈返身走入房門含羞帶怯的來到了平兒床前。 「平兒、平兒……」柔聲的呼喚終於將睡眠不足的平兒從羞人的綺夢中驚醒,睜開雙眸的佳人見主子立於床前,而本應提前起床般服侍的自己卻貪睡不起,不由大為羞慚! 「奶奶,你怎麼起得這麼早?!」平常的問候卻讓心有所思的鳳姐聽得變了味,再加上心慌意亂的平兒下意識的目光掃了掃寂靜無人的內間,鳳姐怎會不明白自己的好事全都落入了好姐妹法眼?! 「妹妹,你……」姐妹情深讓鳳姐擺不出主子的架勢,只得滿面羞紅的軟語輕求,雖是略帶慌亂卻抑制不住玉臉瀰漫的幸福容光! 「姐姐放心,妹妹不是碎嘴之人!」在鳳姐煥發容光照耀下平兒是感觸良多,親暱的話語深深的表達了姐妹之情,不僅是因為主僕之別,也因她有著同樣的幽怨,完全真正的能夠理解鳳姐心緒的變化! 「好妹妹,就你對姐姐貼心!」真摯的清淚紅潤了鳳姐雙眸,激動之下一把抱住平兒感動不已,一個隱約的意念更是立刻浮上腦海,平兒過得也很苦,自己何不索性成全於她,反正自己一人也對付不了愛郎那火熱的……! 「二奶奶,師父請您到前廳用早點!」清脆的請安聲在門外響起,真情激盪的兩位美人兒相視一笑,強自抹去芳心紛亂的情潮,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向房門。 「你是智能兒吧?!」鳳姐自然平靜的雙眸望著眼前清秀的小尼姑,大為感慨道:「想不到都這麼大了!」「二奶奶記性真好!」智能兒雖身在佛門但到底還是少女本性,聞言不由開心的笑了起來,恢復活潑本性的少女更是如花似玉,令鳳姐更是暗自驚歎青春的無敵! 「奶奶慢走,我還要去喚寶二爺!」智能兒受到鳳二奶奶平易近人的感染,完全忘記了自己出家人的身份,歡笑著跑向了寶玉所居的廂房! 「咚、咚……」輕柔的叩門聲在幽靜的水月庵分外清脆,少女嬌俏的呼喚再次在空廣的院落迴盪,「二爺,請到前廳用早點!」小尼姑話音未落,緊閉的門扉「吱」的一聲悠然而開,俊朗無比風標絕世的挺拔身影緩緩映入了少女眼中,以不可抵擋的迅猛之勢衝入了她一片空白的心房。 灼熱的亮光在情竇初開的智能兒眼中一閃而過,從小在水月庵長大的少女何曾見過如此俊秀不凡的男子,少女芳心不由砰砰狂跳,好似小鹿亂蹦般咚咚作響,早已準備好的請安話語就此被突來的雷電轟散而空,只剩下識海一片蒼白、不知所措! 見慣絕色的寶玉倒沒有多大的震驚,不過對於這偏僻的庵堂竟然有如斯清秀的小尼姑也是微生驚詫,意念微動不免為之大為憐惜,花樣年華的少女卻生在佛門這世間最為無奈、無情之地,真是可憐、可惜! 「你叫什麼名字?」寶玉柔聲呼喚呆愕的小尼姑,昨夜來的匆忙,又是夜色籠罩,心急火燎的他整個心神都投入到了鳳姐的萬種風情之中,又怎會有心來注意陌生人?! 莫明的紅雲爬上了智能兒秀美的小臉,從呆滯中醒轉的她急忙鎮定心神,心中反覆念叨師父素日所教,「貧尼智能,奉家師之命請二爺到前廳用膳!」「呵、呵……」寶玉見年紀輕輕的少女故作老氣橫秋之狀,首先忍不住輕笑起來,自然的笑聲緩和了現場尷尬的氣氛,心生憐愛的寶二爺並無絲毫綺念,雙目柔和的注視著臉色開始回復活潑的少女,「不用這麼嚴肅,我又不是老虎,怕什麼?!你不用貧尼、貧尼的,你才多大呀?!」「嘻、嘻……」未語先笑的小尼姑終於恢復了本性,少女想不到地位尊崇的寶二爺竟是如此風趣坦率,在他柔和的笑臉下少女芳心莫明的緊張也隨之煙消雲散! 「二爺,二奶奶已經先行去了,你還是隨我來吧!」小尼姑純淨的美眸與寶玉明如寒星的雙目於虛空相遇,少見生人的智能兒不由自主玉臉發燙低下了臻首,剛剛輕鬆的心弦再次緊繃,略顯慌亂的首先轉身而去,連師父教導的禮數也忘了個一乾二淨。 疾步低頭而行的少女芳心波瀾蕩漾,從未經歷此等變化的她不由大為驚詫,暗自思忖這寶二爺真是奇怪,自己在他面前為何總是要莫名其妙的「害怕」?!難道他會妖法要害自己不成?!呀!要真是這樣,那自己怎麼辦?還有救嗎? 這小尼姑還真有趣!寶玉雖看不到智能兒腦海的胡思亂想,但也對少女的羞澀大感興趣,一路上不斷藉故找她講話,可少女再無先前的有問必答,吱吱唔唔的不知所云,漲紅的臉頰更是恍如火燒! 少女越是手足無措,寶玉心中嬉戲調侃之意越是強烈,強忍笑意的傢伙面容微微扭曲,絲毫不放鬆逗弄少女的機會;而他逼得越急,少女越是無話以對,最後更是一言不發,只是羞紅玉臉腳步慌張的向前疾行,迅疾的身影就似逃命一般慌亂無助! 「哈、哈……」寶玉再也忍不住心中戲謔暴笑出聲,可他如此爽朗的大笑鑽入小尼姑耳中,卻變成了陰謀得逞的「奸」笑,少女芳心更是怦怦狂跳,四肢發緊之餘不由自主忐忑不安、大為害怕! 好在不大的庵堂盞茶時間就已走到了前廳,小尼姑「難過」的旅程就此結束,任務完成的她急忙飛身逃避,滿心恐懼的去找師姐「救命」! 「貧尼靜虛見過寶二爺!」寶玉剛剛跨入大廳,又一個自稱貧尼的迎了上來,這一位他可不好意思隨意調笑,對方好歹也是這水月庵的主持! 「師太多禮了,這幾日多有討擾之處,還請師太見涼!」似模似樣的雙掌合什的寶玉鄭重的還了一禮,隨即抬首自然的凝視了靜虛師太一眼! 咦!這水月庵是怎麼了?還是天下美色都跑到這賈家來了?!連一個小小的庵堂也美女環繞,一個個不是青春可人,就是賢淑秀麗!眼前的靜虛雖已三旬以上,但修長的體態在僧袍的映襯下依然不減風情,平凡的出家人雖沒有妙玉那般飄逸仙姿,也沒有鳳姐此等絕代的艷色,但卻有著一份長期清修才會養成的幽雅,空谷幽蘭一般清新脫俗! 「寶兄弟,快來嘗嘗師太親手製作的饅頭!」鳳姐在眾人面前保持著與寶玉一貫的神色——親暱而又不失分寸,坦然的玉容讓明白內情的平兒是大為驚歎,奶奶果然厲害! 「嗯!好吃,比府中大廚做的好吃多了!」「假」寶玉絕對是初次吃到水月庵的饅頭,發自真心的讚歎不已,隨即意念一轉想到了水月庵的別稱,以肯定的語調問鳳姐道:「鳳姐姐,這水月庵又叫饅頭庵,肯定是因為這饅頭做得太好吃而出名得吧?!」「多謝二爺誇獎!」靜虛師太陪坐下首,見寶二爺問話急忙恭聲回答,「小庵平日全賴府中照應衣食無憂,平日閒來無事就在這素食上下了些功夫,二爺如果覺得還能入口,貧尼明日多做一些素點讓二爺品嚐!」整個賈府之中平兒做的糕點也是大為有名,相同的愛好讓佳人與靜虛自是頗有話題,而且在水月庵出名的素菜上平兒也多有幫助,儀態安靜的嬌柔佳人忍不住接口誇讚道:「寶玉,你這下有口福了,師太親手所做的齋菜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如若不是她性喜幽靜,這水月庵早被達官顯貴踏破了!」寶玉吃著美滋美味的素點,自是對平兒的話語大表贊同,與兩位大美人相對而坐的他雙目閃現訝異之色,未加仔細思量的就脫口而出,「平姐姐,你昨夜沒睡好嗎?都出現黑眼圈了!」「啊!」愛美乃是女人的天性,平兒連羞澀也顧不上了,一聲驚叫後幾乎是連奔帶跑的衝向了臥房;一夜的「噪音」讓她神思不清,清晨起來也只慵懶無力的草草漱洗了一番,如今寶玉一語道破,佳人即是心急回房裝扮,也是急於逃離寶玉「可怕」的目光。 「寶兄弟,快點吃,道場開始的時間快到了!」鳳姐大有深意的催促寶玉用餐,平靜的玉容下卻是心海翻騰、羞澀難當,心中暗責愛郎故意使壞,平兒的黑眼圈那明明就是……唔,羞死人了!念及此處的鳳姐再也抑制不住濃濃的紅雲浮上臉頰,嬌軀發熱大為不耐! 「好、好……」寶玉猶如做錯事的小孩般乖乖受教,聰明的傢伙話語剛一出口就發覺了不妥之處;可惜覆水難收,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佳人窘迫的倩影逃離了視野之內。 「鐺、鐺……」鐵檻寺悠長的鐘聲迴盪在天地之間,打破了曙光初露的靜謐;人潮在鐘聲下開始出現,喧嘩的噪音剎那間充斥了偌大的寺廟,三日道場正式降臨。 昨日離去的賈府一干主子再次回到了鐵檻寺,按照家規這三日早晚的祭拜那是必不可少,寶釵、黛玉與李紈等一干靈秀溫柔的姑娘、奶奶倒還毫無怨言,但賈鏈此等浮浪子弟卻寧願在天仙樓依紅偎翠也不願日日往返,匆匆祭拜後快馬加鞭返回京城,呼朋喚友繼續尋歡作樂去了! 任憑薛姨媽等人如何勸說,寶玉都以萬般借口婉拒了回府的好意,望著眾女香車緩緩離去,寶玉輕揮的大手遙遙相送,空閒下來的傢伙卻甚覺無聊起來。 鳳姐與平兒都在寺內忙了個昏天黑地,自然無暇與他戲耍;整個鐵檻寺來往不絕的人潮中,寶二爺就成了那唯一的閒人,本想插手相助又讓美艷鳳姐因癡愛而婉拒;見佳人精神抖擻,寶玉也未過於堅持,意念一轉腳步下意識的走向了清靜的水月庵,那兒畢竟還有幾個閒人能夠陪自己打發時間。 「師姐,師姐……」水月庵後院之內,智能兒追逐在另一位清秀少女身後問個不休,見其只顧收拾出門物品,不由拉長聲調嬌嗔起來,「你倒是說說,那寶二爺是不是會妖法嗎?」「唉!」智善兒雖是師姐,但芳齡也大不了多少,同樣的小尼姑一個!被師妹纏怕了的少女無可奈何的一聲長歎,「師妹,我又不會法術怎會知道呢?師父還在等著帶我到後山採摘野菜,要給你說的那什麼寶二爺籌辦素食,要不等我問明師父後再講給你聽,好不好?」「原來你也不明白!」智能兒苦惱無比的垂下失望的玉容,隨即雙目閃現期待之色凝視師姐,「你一定要記得問師父,不然人家一定睡不好的!」「好、好……」智善兒做起師姐來到還似模似樣,學著師父的口吻寵愛的調侃道:「師妹可是我們水月庵的活寶,怎能不聽你的呢?!嘻、嘻……」話音未落,收拾妥當的智善兒就已背上小背簍急步向外行去,她已被師妹纏了一個早上,還是早點逃離的好,智能兒全是問些希奇古怪的問題讓她根本不能回答! 「師姐,師姐……」智能兒鍥而不捨的揚聲呼喚,果然是問題多多,「前晚我們聽見師父房中那奇怪的聲音,師父生病了嗎?怎麼……唔!」智善兒加快的腳步本想不予理睬,卻不料師妹出口之言足以驚天動地,讓稍微懂事的她大驚失色,下意識環目四顧之後,急忙返身摀住了少女檀口! 第五十六章 佛門淫亂地(2)「師妹,你記住這事兒千萬不能對外人說,知道嗎?不然會出大事的!」智善兒微微鬆開用力的玉手,無比肅穆的神色鄭重無比,讓不諳世事的少女不由自主心神緊張,下意識的點頭記住了師姐的話語。 「可是……為什麼呢?師父不是病了嗎?」少女放低聲音輕言細語,小心翼翼生怕秘密外洩,芳心的好奇卻是濃厚無比! 「我也不十分明白,反正不能說就是了!」智能兒發自真心的回應師妹,邊走邊想師父不會真是自己所想那樣吧?但房內明明只有她獨自一人呀!難道——師父在自瀆?! 太羞人了,自己怎能這樣想呢?!自責不已的少女卻始終抹不去腦海盤旋的羞人意念,這羞燥的詞語還是從師父房中無意翻到的禁書《綺夢仙緣》上所見! 念及此處的智善兒腦海靈光一現,佈滿紅雲的玉容恍然大悟,怦怦直跳的芳心立刻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既然師父房中藏有此等禁書,那她會情不自禁也就無甚稀奇了! 嗯!以後不看了!再好看也不看了!明白過來的少女想及自己偷來的《綺夢仙緣》,不由大是羞愧,但好似「堅定」的意念卻從未想過將禁書付之一炬的斬草除根之法! 「智善,為何這麼久才出來?!」靜虛師太輕聲的責問將少女從無限遐思中驚醒,未待少女回話,賢淑幽雅的靜虛已經率先邁步離去,「走吧,有幾樣野菜在山頂才有,我們要快一點!」「嗯!」智善兒乖巧的疾步跟隨,往日尊敬的目光卻悄然發生了變化,凝望師父修長背影的雙目並無鄙夷不屑,而是閃動著揮之不去的好奇與迷惑不解,還有一絲淡淡的火花在嚮往好奇中閃爍——少女情竇初開了! 靜虛怎會知道愛徒已經撞破了自己的秘密?!端莊的倩影依然透出坦然與自信;半路出家的她原本乃是京城富戶的少奶奶,不料家遭巨變被錦衣衛抄家滅口,一家上下幾十口惟有她一人因與賈家沾親帶故而僥倖得以活命。 痛不欲生的佳人本想追隨亡魂而去,然而滅門的血仇卻讓她不得不選擇了悲傷的活下去;當她將復仇的希望寄托賈家,手持導致滅門的證據向賈政等人尋求幫助之時,膽小的賈政卻只能抱以同情之心,因為錦衣衛是權勢滔天,不想受到牽連的賈家唯一敢做的也只有收留她這遠親!幾番努力化為泡影的佳人心灰意冷就此遁入了空門,想不到十幾年過去了,將深仇隱入識海無慾無求的她機緣巧合下竟成了水月庵主持!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靜虛雖稟性端莊,但心懷仇恨的她根本不能真正的六根清淨,嘗過情愛滋味的成熟美婦又如何能夠平靜的渡過虎狼之年?!即使是佛經終日的環繞也磨滅不了生理的煎熬! 心煩意亂的中年女尼午夜夢迴不能安睡,無聊之下只得翻出上一任主持的藏書用以打發光陰,卻在箱底無意間翻出了珍如寶貝的《綺夢仙緣》! 原來如此!迷霧之中的靜虛終於看到了指路明燈,從那被翻捲了的書角可以看出,上一任主持必然也遇到了她同樣的苦惱,而解決的辦法就是……! 心中的羞澀被生理的折磨驅散,佛門女尼也是女人,同樣有著女人必不可少的需求,自慰已是唯一最好的辦法,這樣即可靜心打理庵堂事務,又不致於再墜紅塵男女歡愛,真可謂兩全其美! 綺麗的煙霧悄然籠罩了庵堂空間,即使是冬日的寒風也吹散不了旖旎的氣息。 「吱!」一聲輕響,少有人跡的庵堂大門悠然而開,曖昧的暖流將無所事事的寶二爺刮入了水月庵! 咦!人呢?寶玉詫異的環目而視,庵堂除了靜虛師徒三人之外,就只有幾個打理雜事的老婆子在房中躲避寒流,加起來不到十人的小庵堂,寶二爺一眼望去自是渺無人影。 好無聊!意興索然的傢伙在庵堂內轉了一圈之後不由黯然長歎,充沛的精力卻找不到發洩的地方,自是讓他心生鬱悶;心中好似百蟻穿行一般又癢又漲,突生的煩躁更是令他大有仰天長嘯的衝動! 無盡的思緒紛至沓來,萬千意念流轉之中一張天真活潑的少女玉臉在他眼前一閃而過,對——就找她打發這無聊的時間。 心有所思的寶玉強自壓下狂吼的衝動,長長的呼出一口大氣後,玄異的法力好似無形的波浪般迅疾飛揚而去,以鋪天蓋地之勢剎那間搜遍了整個庵堂內外。 「法力之眼」終於找到了靜室之中沉思出神的小尼姑,見其竟然躲在靜室沉思,寶玉不由大為好笑,這小丫頭可真會挑地方,那可是佛門中人禪坐之地!難怪自己找遍了水月庵也未找到她的身影,呵、呵……在禪堂靜室逗逗這小丫頭也不錯! 「唉!」智能兒芳心的迷霧並未因師姐的警告而有絲毫消散,反而對於師姐出乎衣料的肅穆生出無窮的好奇;出神的少女一聲長歎,忍不住心中煩悶下意識自言自語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我怎麼總是想不明白? 師姐又不肯說,我該問誰去?」「什麼事兒不明白?」小尼姑話音未落,推門而入的寶玉正巧聽到了她的呢喃自語,豪爽的輕笑道:「給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啊!」寶二爺的憑空突現將智能兒嚇了一大跳,心驚神亂的少女幾乎於蒲團上蹦了起來,欲蓋彌彰的雙手連搖,「沒……沒什麼!我可沒有想問題!」好玩!不枉自己來這一遭!寶玉心中戲謔流轉,調侃的微笑掛在了微翹的嘴角,未語先笑道:「呵、呵……你真的沒有想嗎?」「沒、沒……真的沒想!」智能兒認真的使勁點頭,想不到寶二爺會這麼容易就相信自己! 「可是……」故作苦惱迷惑之狀的寶玉上下掃視著小尼姑,看得她大不自在心情緊張方自收回了奇怪的目光,未待小尼姑心弦放鬆寶二爺緊接著「認真」的反問道:「聽說只有傻子和死人才不會『想』,可我怎麼也看不出你哪點像傻子還是死人!要不,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傻子還是死人?」「你……」智能兒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墜入了對方的圈套,少女雖是又急又氣,但自幼身在佛門的她卻找不出反駁之語,情急之下只得嬌嗔不休,少女蠻橫本性顯露無疑,「哼!不給你說了!你肯定就是師父所說的壞人,人家才懶得理你,唸經去了!」「哈、哈……」對少女的責罵寶玉不惱反喜,再也忍不住心中強烈的笑意暴笑出聲,見羞燥不安的智能兒果真要邁步而去,生恐無聊的傢伙急忙身形一展擋在了門口,連連拱手作揖,一臉「認真」的向小尼姑道歉,「別、別!我適才只是開個玩笑,智能兒大師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與我這等小人一般計較了!」逃路被堵的少女剛要開口斥責,卻被寶二爺好笑的動作與故意討好的話語逗了個回嗔作喜,少女之心猶如海底之針,千變萬化不著痕跡!智能兒剎那間喜笑顏開,對於寶玉恭維的「大師」二字是受用不已,「嗯!本大師就原諒你這『小人』一次!嘻、嘻……」話音未落,少女自行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悅耳的笑聲化解了先前尷尬的氣氛,也在悄然間大大拉近了二人的距離,小尼姑暫時將寶二爺的「危險」放到了腦後,將他當作了一個少有的玩伴一起嬉戲起來。 少女的純真與可愛深深的感染了寶玉,輕言淺笑之中他再也不覺無聊,意念微變下也放棄了惡搞調笑的戲謔,就像一個初次相識但卻很合胃口的朋友一般相談甚歡,言笑無拘無束! 歡快的時光轉眼即逝,笑聲流轉之中無聊與鬱悶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不知道,我們庵堂後山好玩的東西可多了!」興致勃勃的智能兒開心的比劃著山野間可愛的小動物,描述著美麗的花草樹木,平凡的事物在少女凝結愛心的敘述下變得生動醉人,不由令整日在奢華中打滾的寶二爺對清新的田野風光悠然嚮往,大有躍躍欲試之狀! 「師妹……」隱約的呼聲自遠而近,六識超人的寶玉雙耳一顫怡然面容閃現一絲細微的愕然,抬頭望天原來不知不覺竟已到了晌午時分,看來是小尼姑口中的師姐回來了。 「智能兒,」寶玉突然開口打斷了少女滔滔不絕的話語,倆人都是赤子心性,熟悉之後自然而然的叫起了對方親暱的稱呼,「你師姐她們回來了,正在四處找你呢!」「是嗎?!」少女豎耳凝神細聽,卻未聽到想像中的呼喚,不由半信半疑的凝視著很好玩的傢伙道:「寶玉,你是不是又在故意騙我,我怎麼沒聽到?!」「呵、呵……可愛的大師小姑娘,你要不信就再試一試!」不倫不類的稱呼配合寶玉一臉的笑意,完全沒有半點說服力! 「哼!我才不上當呢!」少女可愛的小嘴微翹,玩心大起的隨口道:「就是師父與師姐回來了,我也敢藏在這兒不出去!」「智能兒……還不出來幫著做飯!」小尼姑話音未落,靜虛師太似慈母斥責頑皮女兒的話語就已經清晰的傳入了她的耳中! 「啊!來了,」剛才還「義無返顧」的少女卻似受驚小兔般蹦了起來,邊向門口跑去,邊連聲向師父討饒,情急之下把「好心」的寶二爺當作了擋箭牌,「師父,二爺要參觀禪房,所以徒兒才帶他到這兒來的,一時沒聽到您的聲音!」驚慌的倩影又快又疾,因為師父的呼喚十分響亮,智能兒按常理認定靜虛已在門外,哪知道急急拉開房門卻是毫無人影,微微一愣的少女還未反應過來,身後寶玉開心的笑聲已經揭曉了答案! 故意用法力將呼喚傳入小尼姑雙耳的寶玉一臉得意,心中的偷笑猶如火山般爆發,得意的眼神生動的告訴少女道:「就算你再小心,我也能戲弄於你!呵、呵……」「好你個寶玉……」再次受騙的少女半真半假的瞪了寶玉一個不滿的眼神,心中調笑喜意卻超過了應有的生氣。 未待少女責罵完全出口,寶玉急忙話鋒一轉,輕笑著指了指天色道:「你看現在什麼時辰了,師太真的回來了!」「下次再與你算帳!」當「算帳」二字傳入寶玉耳內之時,少女迅疾的倩影已然消失不見,師父平日雖然溫和,但對弟子偷懶卻是從不輕饒! 念及此處的智能兒不由跑得更快,芳心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了寶玉身上,都怪這傢伙找自己講話,否則自己又怎會開心得忘記了時辰呢?! 咦!我怎麼不怕他了?!遲鈍的少女心海一顫,終於想起了這十分怪異的問題,眼底的迷霧不由再次增加! 唉!真是可憐的智能兒,問題多多的小尼姑,純真可愛的小羔羊——總之,她就是大色狼的最愛、美味的獵物! 現在幹什麼呢?少女一去寶玉再次清閒下來,鐵檻寺的人潮正值洶湧之時,鳳姐姐自然更是抽不開身;無聊的傢伙左思右想還是只剩下了唯一打發時間的目標——可愛的小尼姑智能兒!對了,還有她口中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姐智善兒,最好再讓她們的師父靜虛給自己弄點好吃的齋菜,這日子就好過了! 第五十七章 佛門淫亂地(3)想到這兒的寶玉才發覺原來自己的肚腹已經習慣的鳴叫起來,雖然修道之人餐風飲露宿可過活,但他這特殊的異類卻對紅塵美味貪戀不已,大吞口水的同時,眼前更悄然閃過秀美師太那清新脫俗的玉容。 「師太,你錯怪她了!」當寶玉趕到前廳之時,正值靜虛師太準備責罰智能兒一刻,及時趕到的寶二爺當然不會放過此等英雄救美的機會,一臉真誠的柔聲為小尼姑開脫道:「都是我一人閒著無聊,所以請智能帶我在庵中四處逛逛,一時看得歡喜竟忘記了時間!」「二爺乃是本庵貴客我們自應招待,到是貧尼疏忽了!」有地位尊崇的寶二爺出面,靜虛怎樣都要賣他幾分情面!師太話鋒一轉,頑皮的智能兒反而變成了待客有禮的好徒弟!「起來吧!是為師錯怪你了,還不趕快謝過寶二爺!」「不用,小事一樁而已!」寶玉對於過分的客套大感難受,發自真心的阻止了智能兒下跪的舉動,隨即平和直率的笑語道:「師太,我能否留在這兒吃你的齋菜,呵、呵……我都有點餓了!」望著不好意思搔頭傻笑的寶二爺,一大二小三個女尼幾乎同時臉浮笑意,最為活潑的智能兒更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寶玉此等言行放在常人身上,不顯寒酸就會顯得缺乏教養,但在寶二爺坦然的目光下,再加上一身貴氣、氣宇軒昂,一切都變成了赤子天性的率真豪爽,非但未損他俊朗的形象,反而憑添了幾許男兒灑脫之氣! 「二爺你稍等,我這就做幾味野菜給你嘗嘗!」寶玉的平和不知不覺間感染了靜虛師徒拘謹的內心,本性溫和的靜虛也放下了佛門的謙稱,自然微笑著與寶玉笑談。 「師父,我幫你打下手吧!」犯了錯的智能兒歡快的跟上了師父走向廚房的身影,少女既是想將功贖罪,也是為了親手做飯來報答寶玉的援手之恩! 「小尼智善見過二爺!」師父與師妹迅疾離去,智善兒當然只得留下來招待貴賓;二人獨處她禮貌的正式請安,因為適才寶玉不凡的舉動,少女的拘束也少了幾分,一邊合什施禮,一邊勇敢的凝視了寶二爺一眼。 智能兒初見寶玉時的震驚在智善兒心房重現,再加上芳齡稍大的少女在禁書的「教導」下已是情懷初開,那心靈的悸動更是猛烈,明亮如水的美眸之內動人的異彩一閃而現,久久不散! 寶玉也是首次認真的細瞧智善兒,見其果然如想像中一般秀美多姿,他不由大為驚歎,竟然又是一個標緻人兒!真不知道這水月庵是風水好,還是她們日日誦經念佛感染了仙氣,師徒三人幾乎都是秀美脫俗沒有半點庸脂俗粉的紅塵俗氣! 無聊傢伙感慨之餘又生出自得其樂的意念,她們會不會是天天吃素菜吃成這樣秀氣的?!瞧那小腰瘦得都只剩一把了!好在雙峰還基本達標,那香臀也還算得上翹挺渾圓,否則就……「二爺……」綺思連連的傢伙竟然在智善兒面前走起神來,而請安的少女見寶二爺久不回應,羞澀的雙眸見其竟然直愣愣的盯視自己,芳心之內的慌亂不由更是嚴重,無盡羞澀之中又生出莫明的喜意與淡淡的自豪! 強忍逃跑之心的小尼姑只得含羞帶怯的輕聲呼喚寶二爺。 寶玉終於反應過來,對於自己竟會如此失禮不由大敢難堪,強壓心中雜念面容發熱道:「小師傅多禮了!」自己為何這麼急色?!自責之中的寶玉暗自詫異,自己雖然多情可還沒到如此地步,難道又是心魔所生的雜念?!可是為何每次的雜念都是與女人有關?!怎麼不生出半點與權利、金錢有關的歪念,難道自己真是天生的色狼不成?! 「二爺,請喫茶!」智善兒見寶玉神色恍惚,不由自主心生關懷,輕柔的為寶玉沖了一杯提神醒腦的香茶端到了他的面前。 「謝謝!」寶玉出於習慣的柔聲道謝,還未看清眼前茶杯位置,就順著感覺伸手去接;此刻的他仍 在無盡迷惑當中,完全將送茶的少女當作了怡紅院中的襲人寶貝兒! 智善兒身高倒是與襲人相差無幾,但少有端茶送水的小尼姑拿茶杯的姿勢卻大為不同,寶玉隨意探手一握之下,沒接住茶杯卻將柔若無骨的玉腕抓在了五指之間。 「啊!」驚叫聲剛起,「砰」的一聲落地榮華;寶玉火熱的大手一握之下,從未與男子有過此等接觸的智善兒只覺心海一顫,觸電般的酥麻令不明其意的少女大為驚懼,好似遇到針刺般猛然縮手,失去平衡的茶杯自是難逃碎裂的命運。 久經考驗的寶玉對此肌膚相觸倒未有多大感覺,但出於男女間的禮貌,他還是立刻鬆開了大手;不知是心中雜念所致,還是他本性使然,鬆手的傢伙竟然生出隱約的遺憾,好像借此機會飛禽大咬方是正理一般,手掌殘留的溫潤柔滑更是讓他心海蕩漾,久久不能平復! 「我……我去看看師父她們午膳做好沒有!」智善兒剎那間心跳如麻,此刻的她終於理解了清晨時師妹問話的含義,玉臉羞紅的少女結結巴巴,隨即鼓足勇氣找了個借口慌亂的逃之夭夭,至於待客之道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二爺,請!」飢腸轆轆的寶玉並未苦等多久,色香味具全的精緻齋菜就已擺到了他的面前,面帶自信微笑的中年女尼在廚房一番忙碌,雖沾上了幾許紅塵氣息,但原本白皙秀美的玉臉更是紅潤膩滑、光澤流轉,盡顯被佛堂掩蓋的嫵媚本色! 剛從山上採摘的野菜其鮮美滋味非親身嘗試者決不能體會,終日在山珍海味中浸泡的寶二爺初次接觸次等「異味」不由脫口驚歎,那完美口感的衝擊絕對比終日素食的靜虛來得強大了無數倍,「好吃!真是太好吃了!」「二爺,慢點吃,不夠廚房還有!」秀美師太見寶玉出乎意料的狼吞虎嚥,她心中最後一絲拘謹在他無所顧忌的吃相下消散一空,心生親切的靜虛溫柔的將茶盅遞到了寶玉面前,示意他吃口茶歇一歇! 幽靜的偏廳之內只有寶玉與秀美師太單獨相對,不知兩個小尼姑是因為上下尊卑之別,還是因為芳心那難以平復、難以解釋的莫明悸動,倆女不約而同的不知躲到哪兒想心事去了! 口腹之慾的美滋美味讓寶玉大感滿足,四肢舒展的他倚靠太師椅背,心生感慨讚歎道:「師太所做的齋菜真乃人間美味,寶玉要不是機緣至此定會抱憾終生!」話語雖稍有誇大,但寶玉對美食的回味卻是發自真心,一時激動未加思索的話語脫口而出,「要是一生都能吃到你做的素食就太美妙了!」紅塵閱歷甚豐的靜虛師太剎那間腦海一震,如若不是寶玉自然晴朗的雙眸沒有絲毫歪念,她一定會誤以為對方是在暗自向自己示愛! 要想一生吃到了一個女人的飯菜只有兩個辦法,一是請她當廚子,但她乃是佛門一庵之主,雖談不上地位尊貴,但也決不可能會有人將她與廚子聯繫到一起;另一個辦法就是將這女人娶回家當妻妾,相公要想日日吃妻子所煮飯菜那自是天經地義! 念及此處的秀美師太不由羞澀頓生,佛門尼姑其實也是女人,還俗嫁人者也不在少數,半路出家的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羞人意念之上。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自己在想什麼呀?!尊貴的寶二爺又怎會向一個中年尼姑示愛呢?!雖然明白這是自己胡思亂想,但靜虛僧袍下成熟的嬌軀依然是陣陣滾燙,遠比她深夜自我撫慰之時更加燥熱流轉!極力保持平靜的面容之下卻是情思翻騰,就連默念佛經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師太,我……我的意思是……」話一出口寶玉也發覺了其中極其曖昧之處,即使無賴傢伙臉皮頗厚,但對一 個相識不久的佛門女尼口出調戲他還是面色發熱,不好意思的極力思索適當的解釋之語。 歉意的目光卻碰上了秀美佳人羞紅的玉容與水霧瀰漫的嫵媚雙眸,天性多情的寶二爺剎那間心海大震,解釋的話語中途嘎然而止,在心魔雜念的「幫助」下,他原本清明的目光開始灼熱起來。 意念微妙的變化使得偏廳之內瞬間氣息突變,漣漪的波紋在多情小子與寂寞美尼之間悄然流轉,慾望的情絲以玄異的方式將兩個陌生的心靈串聯在了一起,一切都在朦朧中變得若隱若現、美感大增,再也無復先前的清楚明白,涇渭分明! 多情小子有如實質般明亮的目光照耀得秀美師太芳心發慌,深受情慾煎熬的佳人心種巨大的震撼遠比兩個徒弟來得猛烈,但成熟美尼自也不會像少女般驚慌失措,全無抵抗之力。 「二爺,請用茶!」有禮但略顯生疏的話語打破了曖昧的靜寂,靜虛師太蔥白的玉手虛揮,好似抹去了心中不應該產生的雜念一般瞬間平靜下來。 唉!對方可是光頭尼姑,自己真是越來越色了!都怪這該死的法力心魔!無賴傢伙將一切罪過都推到了心魔之上,自己因此變得心安理得起來;識海之內大受冤枉的「心魔」向「虛幻寶玉」哭訴不休,「嗚……怎麼什麼黑鍋都要我來背,沒有你怎來我這心魔,我不就是你嗎?!嗚……不公平!」從綺念中清醒的寶玉順著師太話語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為了打破尷尬的處境,他只得將話題扯到一邊,面帶好奇的柔聲問道:「聽鳳姐說師太你是中途出家,不知家中親人如今何在?」寶玉無話找話隨口一問,但卻沒想到會在無意之中揭開了秀美師太深藏的無限傷痛! 唔!佳人心底一聲悲鳴,好不容易築起的心靈堤防在強大情潮的衝擊下轟然倒塌,澎湃洶湧的雖不是男女之情,但也足以擾亂佳人腦海的平靜,再難保持玉容的鎮定。 無聲的清淚悄然紅潤了靜虛幽靜的美眸,流轉的濃濃悲傷之中隱隱透出一絲仇恨的火花,當年全家被斬的悲淒景像再次活生生的在佳人眼前重現! 「不要!」淒楚的驚呼脫口而出,秀美師太亂舞的玉手向眼前虛空抓去,雙掌所過之處幻象泡沫般碎裂消散,身形驚慌的佳人收勢不住腳步一軟向前栽去。 「小心!」一雙有力的大手攔腰抱住了佳人,寶玉關懷的話語透出無比的驚詫,想不到一向恬靜自若的靜虛師太會有幾近瘋狂的舉動,而這突來的異變更是讓寶玉剎那間大為迷惑,怎麼問及她的家人竟會有如此巨大的反應?! 有隱情!英明不凡的寶二爺意念一轉,已然弄清了此中奧妙,靜虛師太眼底一閃而過的仇恨之火雖然微不可查,但還是未能逃過寶玉法眼,心明如鏡的傢伙好奇驚詫之餘暗自納悶,是何等的深仇會讓清新脫俗的佳人身在佛門十餘年也不能忘記?! 厚實溫暖的懷抱讓乾渴已久的中年美婦心中暖流頓生,發熱的嬌軀四肢酸軟欲逃無力,只能被迫依偎在寶二爺懷中,突然湧動的情思驅散了她腦海驚鴻一現的噩夢,強自壓抑的慾望洪流竟然就在這無心的擁抱下奔騰而出。 壓力越大,反抗越強!十餘年強自的壓抑其勢何等兇猛!磅礡的慾望之潮猶如拍岸的驚濤、沖天的巨浪,瞬息間席捲了佳人心靈空間的每一寸角落! 紅樓夢之綺夢仙緣》(未刪節全本) 作者:知樂 【TXT】 手打:天堂的天使 第五十八章 佛門淫亂地(4)「嗯!」細微的呻吟低沉婉轉、火熱動人!神昏智迷的靜虛在寶玉醉人的男人味薰染下失去了自我,端莊的熟婦一但動情,其奔放狂野之處就連天生蕩婦也要瞪目結舌! 「師太,你怎麼啦?」寶玉可謂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佳人情慾之音卻被他當作了痛苦的哼聲,以為靜虛素疾發作的傢伙急忙連聲呼喚不知藏到哪兒去了的兩個小尼姑,在他自作聰明的意識裡,徒弟肯定知道師父常備的藥物放於何處,這樣就可化解佳人病痛了! 中年美婦濃重的低吟微頓,向寶玉肩背攀爬的玉手在羞怒下悄然改變了方向,不滿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不解風情的寶二爺一個大大的白眼,芳心暗自埋怨,想不到寶二爺儀表俊秀風流,卻是一個木頭人兒!唉! 這也難怪寶玉大色狼會如此失敗,他怎會想到端莊嫻熟的靜虛會如此激情?!還未見過幾面就主動投懷送抱! 這也不是因為靜虛淫蕩,秀美師太絕對是一個堅貞賢淑的佛門弟子,但生理的煎熬又豈是常人可以想像?!面對寶玉如此非凡男子,佳人依然可以用理智的堤防來保持芳心的冷靜,不至於在綺念中墜入慾海;問題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寶玉頭上,誰叫這傢伙什麼不好問,偏偏問起了中年美婦傷心的往事,極度的悲傷打破了佳人心海的平靜,失去理智鎮壓的身心慾望自然的衝擊了心靈的壁壘,種種巧合之下,一個端莊美婦就在寶二爺無意的挑逗下成為了慾海嬌娃! 更為可恨的是,當佳人放開心懷纏繞而上之時,風流「假」寶玉做了一回鄭板橋——難得糊塗!竟然在激情一刻會錯情、表錯意,真是大煞風景! 「不……不用!」芳心暗恨的靜虛玉手連搖,片刻的驚慌過後終於恢復了冷靜,失控的悲傷與情潮全都隱入了識海深處,回復清雅本色的佳人不動聲色的嬌軀一扭,自然而然的滑出了寶玉懷抱,隨即一臉淡然合什一禮道:「貧尼適才失禮了,還望寶二爺切勿見笑!」「這……」靜虛神色的再度巨變讓寶玉頓時無言以對,只得在心中大歎這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無從捉摸!未待他想出回應之語,秀美師太緊接著道:「貧尼午課時辰到了,寶二爺請自便!」話音未落,略顯急促的倩影已然轉身離去,強作平靜的中年美尼芳心卻是羞愧難當,天啦!自己適才在想什麼?!要是寶二爺藉機對自己輕薄回應,那自己會不會……唔!羞死人了!難道自己喜歡上小了十餘歲的寶二爺嗎?! 佳人腦海連串的疑問紛亂如麻,瞬息之間之間幾乎同時閃現,理不清、斬不斷!而寶玉眼底的迷霧同樣是飛速流轉,靜虛師太「古怪」的變化讓他目瞪口呆暗自思忖,這美麗的尼姑不會有人格分裂吧?!怎麼一會兒一個樣,忽冷忽熱的?! 呵、呵……不過倒是挺好玩!寶玉意念再轉,自得其樂的胡思亂想起來,這忽冷忽熱、若即若離就好像自己在未來時代泡妞時用的絕招! 對了,「泡」——就是「泡」!念及此處的寶二爺腦海靈光一現,秀美佳人先前那呢喃般的呻吟再次在耳邊迴響,心有所思的傢伙終於感受到了那無比激情的誘惑與邀請! 天啦!自己枉自一世風流,竟然愚不可及!恍然大悟的「虛幻寶玉」不由捶胸頓足,後悔不迭!原來美人兒是要「泡」自己呀!看佳人如今模樣已是惱羞成怒,對自己因愛生恨了!唉!機會呀機會,最不應該錯過的是什麼?!就是抱得美人歸的大好機會! 眼看靜虛師太就要消失於視線之中,急中生智的寶玉試探著揚聲呼喚道:「師太,小弟今晚還想嘗到你的『美味』,不知有這『福氣』沒有?」曖昧的話語將「齋菜」換成了「美味」,將「口福」換成了「福氣」,雖是大同小異的替換,但在寶玉故意加重的語調襯托下,秀美佳人豈有不明之理?! 「轟!」巨大的震撼好似驚雷擊中了靜虛腦海,透心的酥麻與激盪的燥熱佈滿了佳人發紅的嬌軀;想不到木頭也有開竅的一刻,雖然來得遲了一點,但秀美人兒芳心千萬的疑惑剎那間消失一空,只剩下最後的真相——自己是真的想投入寶二爺火熱的懷抱! 「寶……寶玉,今日廚房已……已無新鮮野菜了!」靜虛出口之言卻在矜持與理智的雙重夾擊下話鋒大變,矛盾萬千的拒絕之語讓寶玉忽喜忽憂,最後化為一聲低歎黯然銷魂! 在寶玉失望眼神的凝視下,佳人倩影好似放慢了幾數倍般緩緩消失於廳門之處,直到最後一片衣角飛揚而去,寶玉留戀的雙眸也未收回,濃濃的後悔讓他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怎麼能讓美人兒失望而回呢?!失敗! 不可原諒的失敗! 251章寶二爺自我懲罰的耳光還未響起,悅耳的天籟已隨風而來,秀美師太含羞帶怯的顫抖不已的回應讓寶玉剎那間從失望的低谷飛躍到了激情的頂峰,「寶……寶二爺,貧……我明日再上山採些野菜,如若有暇,請與二奶奶一起賞光!」話音一落,傳來的就是佳人連奔帶跑的羞澀足音,心念的微妙變化讓她由「貧尼」變成了「我」,其中奧妙更是讓心領神會的寶二爺喜翻了天! 水月庵意外是三大美人兒佔據了寶玉心海,原本無聊的時光變得多姿多彩,轉眼之間就已到了暮色時分,大為歡喜的寶二爺方自走向了鐵檻寺! 「玉兒,你真代表不隨我們回府嗎?」薛姨媽隱含柔情的目光凝視著情郎, 她對寶玉的溺愛在賈家那是大大有名,因此一些看似出格的言行在中年美婦身上卻是讓大家習以為常、毫不生疑! 「寶兄弟,你就隨我們回園子裡去吧!」李紈豐潤的玉臉閃現期待之色,柔聲勸慰道:「老祖宗午間問去好多次了,要再不狐疑府,說不定她就要親自來捉人!」「不用了!」寶玉平靜的再次婉拒了美人兒姨媽與一乾姐妹的好意,大有深意的目光望向了一旁靜立未語的王夫人,在母親隱現慌亂的眼神下,暗自得意的傢伙卻是正經無比,話鋒一轉啊有道理的朗朗而語,「我還未看夠這山野之色,田園風光,請母親回稟老祖宗,就說孩兒終有一日要長大成人為賈家光耀門楣,但孩兒終日生活在錦衣玉食之中,又如何能夠增廣閱歷,如此山野之間倒讓我見識大增,古語有云:「未識辛勞,何來安逸?!『母親允許孩兒在鄉間多待幾日,底得老太爺三日期滿孩兒一定立刻回府給老太太請安!」觸及光宗耀祖的大問題眾女自是無話可說,探春寶釵更是目露喜色,讚賞不已,惜春,迎春以及李紈、湘與雖無多大興奮,但也下意識的同意了寶玉的說法,惟有黛玉生性最不喜此等俗事,反而對寶哥哥生出失望之心,暗自思忖往日知情識趣的他怎麼也「同流合污」了?!唉!改日一定要好好勸一勸他,否則寶哥哥就會被世俗污穢了! 「好吧!」王夫人家兒子咄咄相逼的目光下不得不開口回應,軟弱的語調透出絲似無奈,「為娘就幫你擔待幾日,但你不可在鄉間胡鬧生事,否則必不輕饒!」美艷夫人話鋒一轉,另有所指的話語凝重無比,「你在這兒呆幾日也好,希望你能借此時機好好的想一想,最好放下心中雜念專心攻讀,你父好歹也的進士出身,你總不成連功名也考不到一個吧?!」「孩兒遵命!」半是苦澀半的歡喜的神色讓寶玉面容古怪,好在夜色初顯,眾女看不明白,膽色大增的傢伙順著母親的語氣暗自調戲道:「我回家一定好好攻讀,誓必為母親考和功名在身好好『報答』母親的憐愛!」「是『疼愛』,不是『憐愛』,嘻、嘻……」對寶哥哥變化大為不滿的黛玉終於抓著借口大大打擊了寶玉一下,隨即又大為不忍的以輕笑緩解了寶哥哥的難堪! 「對!」黛玉話音剛落,率真活潑的湘雲無所顧忌的接口道:「就憑寶哥哥你這水平,還想考取功名,真是笑死人了!咯、咯—」湘雲發自真心的歡笑清脆悅耳,引來眾人哄然而笑,原本瀰漫的淡淡離別愁絲在歡聲笑語專用消失一空。 「寶哥哥,你是否掉了一樣東西?」史湘雲臨走之際更給寶玉留下了一個大大的迷題,純真少女沒頭沒尾的嬌嗔從馬車中傳來,「你這沒心沒肺的寶哥哥,人家一番苦心你竟然這樣?如果三日之後回府之時你還想不起來,看人家往後還理你不?!」咦!自己什麼時候掉了東西了!而且這東西還會傷害到雲妹妹!滿頭霧水的寶玉絞勁腦汁也找不出答案,直到眾女香趁蹤影全無他依然呆立原地大為傷神,唉!這個湘雲總是會給自己製造難題,真是上天派來的大魔女! 鳳姐柔暱的呼喚讓寶玉神思遠揚中回到了現實,翻騰的情思剎那間驅散了他心海的迷霧,發揚優良作風的傢伙將難解之題拋到了腦後,決不讓其影響自己歡悅的大好心情! 深夜的水月庵,醉人的春色再次降臨。 「噢!」隨著寶玉勇猛的全根而入,鳳姐嬌軀猛然向上一挺,隨之滿足的低吟歡鳴!激情的歡愛就在來回抽插與前後的迎合中誕生。 鳳姐雖然辛苦了一日,但有寶玉神奇「岩漿」灌溉的嬌軀卻依然是神清氣爽,有這充足的精力來接受雲雨的洗禮,而外間的平兒卻沒有如此體力,凡胎肉體勞累一日之後已是疲憊之極,未待房內歡聲傳入耳中她已沉沉睡去,好笑早有準備的佳人竟然用棉絮堵住了雙耳,天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天籟」之音的侵襲! 穿門而入的寶二爺在經過外房的片刻,已經看到了嬌柔佳人的抵抗,臉現神秘微笑的傢伙心中「嘿、嘿」 笑,大為得意的思忖到就讓她先休息一陣吧!不過最好還是要讓她當聽眾的,要不然自己神奇的法力用來做什麼?!當然是幹此等妙事! 嘿、嘿……有法力就是好!我就不信這樣還不能進入她的心靈留下痕跡!總有一日佳人會自行投懷送抱! 「姐姐,你今夜怎麼如此激烈?!」當鳳姐翻身而上騎這寶玉這駿馬之時,大為樂意的「馬兒」一邊興奮的向上挺動,一邊詫異的詢問佳人。 「啊……」花心遭到愛吻讓美艷的「騎手」高聲尖叫,驚悸的嬌軀重重的、狠狠的、快速的套落而吸收內,斷斷續續的回應道:「明日……巧姐兒……啊……要……嗯……回來了!」聰明的寶玉自然明白鳳姐姐之意,巧姐兒回來自然要沾著母親,那自己這二叔明晚就不能與佳人共浴愛河了!想到這兒的寶玉更是情動如狂,未落美艷少婦話音說完,重重的幾下猛挺讓她不由哼聲連連! 遠將收雲將竭之時,無比激昂的尖叫又將平兒從沉睡中驚醒,大為「惱怒」的秀美少婦不由緊捂玉臉,羞澀不已的呢喃自語,「天啦!又來了!唔……我又濕了!」平兒開始忘形的呻吟自然逃不過寶玉雙耳,無賴傢伙雖是有心挑逗佳人,但與鳳姐姐兩情正濃一刻,他還不至於轉移陣地,畢竟心靈之內「辣」鳳姐才是他的美夢,他的最愛!他可不想為了一時情慾而傷害著了鳳姐姐!即使是一點點的傷害,真心真意的「假」寶玉也不會為之,未得愛人許可,他決不會去動她的好姐妹! 第五十九章 佛門淫亂地(5)可惜此刻的鳳姐神智昏迷陷入了迷離慾海之中,否則我們的寶二爺就可嘗到一箭雙鵰的滋味了! 月隱日昇,新的一日悠然降臨,亙古不變的朝陽映入寶玉眼中,卻憑添了一縷激情的艷紅;匆匆祭拜完畢的他告別鳳姐快步回到了水月庵,因為這兒還有一大兩小三美尼在等著他的「光臨」,一想及三女僧帽下光光的頭顱,情火大動的寶二爺非但未消慾望,反而生出無盡別樣的刺激,那光光的頭顱與高峰隆臀同時在他腦海閃現! 綺念所化的虛幻寶玉不由大流口水,色色的撫摸著幻現的光頭喃喃自語,「原來摸著光頭的滋味還真不錯——爽!」「呀!」寶玉剛剛跨入庵堂後院,一聲惡作劇的尖叫就在耳邊炸響,被嚇了一大跳的傢伙下意識的雙足一頓,蹭的一個箭步躥出了老遠! 「嘻、嘻……」躲在門後的智能兒歡笑著現出身形,得意洋洋的玉臉仰天高望,驕傲的報復了寶玉一次,「嚇著你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戲弄本大師!」玩心大起的寶玉配合著做出一臉驚恐之狀,打拱作揖討饒不已,「智能小大師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咯、咯……」寶玉的誠惶誠恐換來小尼姑的開顏大笑,銀鈴般的笑聲放肆的在庵堂之內迴盪不休,開心無比的智能兒對自己的先見之明與長久毅力大為自誇,為了整到寶玉她可是在門後耐心的躲藏了好久,雖然雙腿發酸,但好在魚兒最終還是落入了網中! 「你師父呢?」寶玉見少女笑臉無所顧忌,睿智不凡的他不由生出失落的預感,但仍然不死心的雙眸凝視著小尼姑,期待著她說出峰迴路轉的好消息! 「師父與師姐一早就出去了!」答案並未給寶玉帶來僥倖,智能兒微帶訝異的話語更是讓他大為失望,「師父今日很早就帶著師姐出去了,以前都沒這麼早過!真是奇怪!」難道靜虛被佛經「迷」住不再想「泡」自己了嗎?!唉!念及此處的寶玉不由更是懊悔昨日的糊塗,機會果然是一逝而過! 「師太到哪兒去了?」輕言放棄可不是多情寶玉的作風,鍥而不捨的傢伙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主動打開秀美師太寂寞的心扉! 話音未落,寶玉見小尼姑對自己的追問滿臉疑惑,緊接著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道:「我有一些關於佛經的事情想請教師太。」純真少女並未多想,信以為真的抹去了眼底的迷霧,隨即隱含不滿的給了寶玉一個可愛的白眼,嬌嗔的小嘴往上一撇煞是好看,「你還問呢?!還不是因為你說要吃什麼全素宴,所以師父特地又上山採摘新鮮野菜去了。」智能兒話音微頓,大為感慨的一聲歎息,「唉!師父也真是的,菜園裡有的是蔬菜,幹嗎非要費心費力上山去採野菜?!哼!都怪你!」嬌俏的哼聲清脆響亮,想不明白的少女蠻橫的將罪責推到了寶玉頭上。 原來如此!太好了!少女話鋒一轉又讓寶玉回到了希望的雲端,雖被小尼姑平白「冤枉」,但心生喜悅的傢伙絲毫不以為忤、反以為樂,一臉笑意的接受著少女的責罵! 一個開心,一個有意,歡快的時光就在寶玉與小尼姑的嬉戲中悠然而過。 二人儘管相處甚歡,但不大的水月庵卻未能消耗多長時間;該談的談完了,該逛的也逛完了,在後院瞎轉了幾遍之後,就連純真活潑的智能兒也感到了一絲無聊! 「唉!不好玩!」小尼姑意興索然的坐在了迴廊欄杆之上,隨即突發奇想的對寶玉道:「要不我們到外面去玩吧?」不願與靜虛錯過的寶玉搖頭拒絕了少女不錯的提議,微感煩躁的傢伙隨意自然的緊挨少女而坐,,雖情狀親密但談笑相對的倆人一時倒也未生出異樣之感! 「智能兒,你們庵中有沒有什麼希奇事情?說來解解悶兒!」寶玉用肩膀撞了撞側靠圓柱的小尼姑,期待的雙眸看得少女不由自主心中發慌! 「沒……沒什麼!」寶玉寒如郎星的雙眸直視,再加上二人幾乎是肌膚相貼,雖有厚厚冬衣相隔,但心生微妙變化的少女卻覺得手臂相觸之處好似烈焰燃燒灼熱無比;話語顫抖的她玉臉微紅,心如鹿撞般怦怦直跳,極不自然的垂下玉首避開了寶玉明亮的目光。 女子嬌羞之狀向來都是男子的最愛,不善偽裝的智能兒如此情態美則美矣,卻掀起了大色狼難得平靜的心海巨浪;清明的目光在少女玉臉紅霞的映照下悄然發熱,迷離的水霧瀰漫眼底、清晰可見,寶玉心動了、情動了、手也動了! 似有意若無意的手臂在少女玉臂上輕輕摩擦,狡猾的大色狼閉口不語,在無聲中將身處的空間變得無比曖昧! 強烈的心跳似欲衝出心房,漣漪的波紋首次在少女心海蕩漾,陌生的情愫更是令她在悸動之中大為不適,無措的嬌軀下意識往後撤退,但身後原本舒服的圓柱卻討厭的擋住了少女的退路,再也逃避不了寶玉火熱的進攻! 情懷初開的智能兒從未經歷過此等驚心動魄的時刻,芳心不禁陣陣發顫;心急神亂的小尼姑為了化解這「可怕」的氣氛,意念翻轉之間靈光一現想到了轉移注意的好辦法,「寶玉,我想起一樣好玩的事物,你想不想看看?」「是嗎?」情場聖手的寶玉對於少女此刻心思頗為瞭解,故意緩緩的湊了上去,將火熱的氣息勢如破竹般灑入了少女心海,不以為意的柔聲反問道:「是什麼好東西?你說說看!」嗯!小尼姑心中一聲低吟,寶玉火熱的呼吸玄異的撥動了少女心底深處的情弦,灼熱的氣流化作暖暖的春風輕拂而過,舒爽之餘又生出絲絲輕癢在她心房流轉! 緊張無比的少女大力的呼出了心中的燥熱,又急又快的誘惑寶玉道:「是一本書,一本好奇怪的書!」「書?!」寶玉這下真的大為訝異了!書有什麼好玩的?小尼姑怎麼看也不像是喜好讀書的書獃子呀! 「是書!」智能兒見「計謀」得逞,生怕寶玉再次發動進攻,連連點頭肯定之後語帶強烈的好奇道:「我無意間看見師姐從師父房中偷偷拿來的書,但師姐卻不給我看,還將它藏在床底,嘻、嘻……她還以為我睡著了,其實我是裝睡的;要不我們這就去看看究竟是什麼好東西,師父與師姐都像寶貝一樣藏著!」難道是法門道書?!寶玉不可避免的將之與神通法術聯繫到了一起,畢竟這兒是佛家之地,擁有神奇之物也無甚希奇! 不對!意念剛起寶玉又否決了自己的猜想,他從靜虛師徒三人身上可沒感覺到半點法力的波動,以他如今連妙玉也望塵莫及的法力來講,人間修真裡應該還找不到對手,又怎會分辨不出普通人與修道者呢?! 念及此處寶玉的興趣這下是真的被提起來了,就如智能兒希望的那樣,他心中翻騰的慾望被好奇所代替,火熱的進攻也嘎然而止,那無比「恐怖」的壓力終於從少女心房暫時撤退! 「好啊!」寶玉立起身來催促少女道:「走吧!咱倆看看你師姐收藏的究竟是何寶貝?」難得輕鬆的小尼姑自是大為歡欣,率先疾步向臥房行去;智善兒的臥房其實也是她的臥房,兩姐妹自幼就是同吃同睡,從不分離! 腳步輕盈的智能兒得意的瞟了瞟身後的寶二爺,芳心對自己的聰明是大為得意,卻不知道自己正在給自己挖下了一個好大好深的美麗陷阱,而她這可口的羔羊正自行一步一步的往陷阱中跳躍! 《綺夢仙緣》?!這是什麼玩意兒?寶玉與小尼姑合力從智善兒床底搜出了一本墨香四溢的厚厚書本,雄渾的法力在書本上悄然流轉,卻沒有感覺到絲毫法力的波動,令寶玉心中最後一絲期待化為泡影,果然不是法門道書!不知靜虛師太為何要將它當作珍寶,看這名字整一個不倫不類,佛經不像佛經,道書不似道書!反倒像是坊間秘傳的禁書! 禁書!念及此處的寶玉心神一顫、四肢發緊,無比強大的刺激讓他剎那間心海狂震,難道……不會……說不定……有可能——真的是禁書! 腦海之中的「虛幻寶玉」早已瞪大了雙目,「可愛」的垂涎三尺已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急切之狀,見寶玉兀自呆呆的凝視手中「寶貝」,虛幻傢伙近似偏執般以念力強行控制雙手緩緩翻開了《綺夢仙緣》! 「寶玉,你幹嗎慢吞吞的?!」一隻玉手在關鍵時刻幫了虛幻色狼一把,活潑天真的智能兒看不慣寶玉慢至極點的行為,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少女玉手「唰」的一下打開了慾海奇書,讓二人在毫無準備之下掉入了香艷美夢之中。 還是手抄本!寶玉望著那略顯潦草的字跡大為感慨,雖還未看到內容,但那越來越潦草的筆法足可顯示抄寫之人心中是何等激動,對其中的內容是何等難以自控! 「原來是一本民間雜書呀!」少女玉首緊挨寶玉肩膀一起閱覽,看到開篇的她興致勃勃的自語聲中透出絲絲不解,「這又不是什麼珍稀寶貝,師姐幹嗎要藏起來呢?!」「假」寶玉是何等人物,他可是經歷過未來情色浪潮洗禮的絕頂高手,開篇未完他已敏銳的作出了結論——這絕對是一本真正的禁書、情海歡樂的唯美寶貝! 嘿、嘿……明白過來的傢伙卻絲毫沒有提醒純真少女不要看此書的「良知」,反而在心中偷樂不停,無處不在的心魔更是催促著他繼續下去,將激情進行到底! 「啊!」開篇一過正戲上場,當智能兒看到主角書生與親姐姐午夜幽會之時,少女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絲不妥之處,不克自制的低聲驚呼起來。 「不要看!」顫抖的話語在少女心海迴響,羞澀的意念牽引著小尼姑目光往旁挪移。 「看吧,看一下沒關係的!」低沉火熱的誘惑從書中傳來,如有磁力般讓潔白如紙的少女不可抵抗,剛剛偏移的目光在狂跳的芳心牽引下又回到了原處。 「不要!這是禁書,你是佛門弟子,應該忘卻七情六慾!」肅穆的話語隱含斥責之意,羞愧的紅霞爬上了智能兒玉臉,師父平時的教導好似當頭棒喝敲在了她僧帽下的可愛光頭上! 「就看一眼,沒什麼大不了的!」少女發自心底的呼聲佔據了上風,近似呢喃的自我說服道:「師父與師姐不是都看過了嗎?她們還不是好好的,自己看一眼應該沒什麼吧?!」好奇的小尼姑所思所想到是正確,不過她忘記了一個嚴重問題——靜虛與智善兒看書時身旁可沒有寶玉這大色狼的存在! 羞澀的目光再次隨著書頁的翻動而火花迸射,隨著書中內容的繼續,原本平淡的文字開始變得灼熱,含蓄的挑逗、隱晦的激情深藏字裡行間,活生生的羞人情事躍然紙上,讓開始入迷的小尼姑感同身受般渾身燥熱,難耐騷癢的夾緊玉腿在心中呻吟不斷。 身經百戰的寶二爺所受衝擊自是較小,但隨著激情的描寫逐漸深入之時,他原本帶著幾許嬉戲的心思在突生的燥熱下消失不見;看至緊張之處寶玉只覺自己整個心神猛然一緊,腦海之中「轟」的一聲輕響,慾望與心神一起「嗖」的一聲好似利箭般鑽入了《綺夢仙緣》之中。 第六十章 佛門淫亂地(6)心靈天地一片旖旎的傢伙好似變成了書生,正在與親姐姐衝刺著世俗禁忌的壁壘,再也沒有閒暇來注意身旁少女的羞澀之美! 連久處花叢的寶二爺也逃不過禁書的威力,初生雛兒的小尼姑更是不堪一擊,兩個激盪的情懷先後落入了書頁之中,在幻現的春色之中悄然相遇,不可抵擋的激情就此隨書而動。 寶玉只覺自己就是那「性」福的書生,而含羞帶怯的姐姐則走到了身旁,慾火狂燃的書生大手一展狠狠將姐姐抱入了懷中,柔情的撫弄緊隨激烈的深吻,迅猛的降臨在了佳人檀口。 迷離與陶醉瀰漫了小尼姑美眸,書中的姐姐是那樣的舒爽,令她大為迷醉之餘不禁生出絲絲嫉妒,勇敢的少女躍身而上,一把推開幻想之中的姐姐,自己撞入了書生溫暖的懷抱。 「啊!」大膽得到了回報,小尼姑下意識的閉上美眸盡力回味著書中的美景,書生正在迅速解開自己的衣襟,飛舞的衣衫四散而去,赤裸的嬌軀落入了玉樹臨風的書生口手之中。 姐姐不大不小剛好一握的淑乳落入了寶玉手中,與書生融為一體的他教授書生施展著十八般武藝,添、吸、翻、卷,火熱的紅舌令紅嫩的乳珠勃然而立,激情的手掌揉捏不斷,時輕時重的追逐著那不停閃爍的少女貞潔乳核! 「嗯!」小尼姑嬌軀一緊,感受著書生的手指探到自己最為珍貴的幽谷之處,少女平日自己也捨不得折騰的玉門就此落入了書生手中,嫩紅的玉唇初遭魔手,膩滑的春潮洶湧而出。 「嗯!」透心的酥麻流轉嬌軀,無邊的快感席捲了少女心海一切,大為快意的智能兒更是沉醉在春夢之中不願醒來,暗自得意自己代替「姐姐」的做法果然英明! 慾望之火摧毀了寶玉理智的堤防,禁書所化的幻境徹底的融入了他的心田,強自壓抑的心魔終於呼嘯而 出,化為滾燙的激流充斥了心靈天地,更以不可抵抗的強勢讓「小寶玉」堅鋌而立。 「好燙、好舒服!」書生火熱的陽剛之軀撲上了小尼姑纖細的玉體,毫無阻礙的赤裸相觸令智能兒更是神昏智迷,幻想的翅膀越飛越遠、越飛越高,終於到了不可自制的美妙境界! 青春年少的軀體在書生手中顫抖,誘人的呻吟在激情撫弄下婉轉悠揚,勾魂奪魄。 寶玉一把將姐姐按在身下,完全變作書生的他在禁忌衝擊下渾身熱血沸騰咆哮,火熱的大手輕輕撥開少女稀疏的芳草,潤澤的媚肉一下落入了寶玉雙唇之間,輕重合適的噬咬更是讓玉門之上的珍珠迎風顫抖,歡呼雀躍! 「呀!」膩滑的玉液傾灑而出,品嚐瓊漿的寶玉細細的回味著少女的清香,無形的香氣好似乾柴遇到烈火,「噌」的一下他腦海的情火映上了雙目,忍耐與清明就在這剎那之間跑到九霄雲外偷會仙女去了! 咦!什麼東西這麼——奇怪?!嬌軀嫣紅的小尼姑玉門敏感之處感受到了異樣的接觸,不似唇舌的柔軟,也沒有大手的靈活,卻比唇舌更灼熱、比手指更銷魂!略顯笨拙的摩擦總能將無比的酥麻傳入她火熱的心懷,幽香的玉液在摩擦中更是洶湧四濺! 尋求真相的玉手悄然下移,陷入美夢之中的小尼姑只覺手掌一熱,碩大的異物散發無盡熱力在她掌中跳躍,迷離的少女腦海靈光一現,大為羞澀的掩住了自己雙眸,芳心猶如火燒般滾燙,她終於明白手中之物原來就是男人的寶貝! 唔……羞死人了!羞燥不已的小尼姑在心中暗自納悶,想不到斯斯文文的書生會有這麼大的異物?! 肆虐的情火紅光沖天,寶玉艷夢已到關鍵一刻,翻身而上的他將堅挺的異物抵在了「姐姐」幽谷之上,正準備代替書生奮力一刺之時,「姐姐」的玉手卻在千鈞一髮之際將他的凶器及時抓住,不僅讓他進退不得,還將可憐的「小寶玉」反覆的搓揉了幾下! 「呀!」如此刺激還能忍受那就不是男人了!嫩紅的幽谷已成唯一的目標;世間萬物瞬息之間崩潰消散,只剩下佳人散發無窮誘惑的玉門在對他發出愛的呼喚,「來吧,進來吧!來吧……」昂首怒吼的「小寶玉」興奮得青筋畢露,玉色的柱身也變得通紅髮亮,再難忍受此等折磨的它在主人意念微動之下,急如風、猛如虎的直刺而去。 狂野的異物勢若奔雷,氣勢洶洶下少女淡淡的芳草無風自動,驚懼不已的現出了顫抖的玉門,兩瓣玉唇連驚呼還未發出,只聞「滋」的一聲水花四濺之中已是盡根而沒! 「呀!」尖利的慘叫驅散了房中的迷霧,無邊的春夢在一刺之下化為了泡沫,劇烈的疼痛與鮮紅的「桃花」終於讓小尼姑完全清醒過來。 天啦!自己不是在幻想——不,應該是幻想變成了現實,只不過書生變成了俊朗的寶二爺,下體灼熱酸脹之中隱含痛楚,那點點鮮紅的印記告訴了少女適才發生了什麼——她的處子之身已經一去不復還! 興發如狂的寶玉微微一愣,發現自己還是寶二爺,幻想中的書生仍然留在書裡,而身下的「姐姐」卻是情動的小尼姑!怎麼會這樣?! 管它的!弄都弄了,是誰又有什麼大不了?!箭已出弦沒有後悔之地,不能也不想改變現實的傢伙大口一吻,封住了少女即將脫口的驚呼! 「咿……唔……」輕微的掙扎聲在房中響起,小尼姑下意識的反抗換來二人肢體更加親密的交纏,仍然插在幽谷之內的「小寶玉」更是故意使壞,火熱的圓頭反覆在少女花心深處緩緩摩擦! 寶玉鬆開了雙唇,小尼姑的驚呼在扭動中化為了動人的呻吟,幽谷的疼痛在柔情的撫摸下有如青煙隨風消散,無敵的「小寶玉」更是在自動伸縮之下激起了少女初升的情潮! 「啊……噢……」寶玉突然一抽一插讓小尼姑隨之一驚一吟,驚呼聲穿雲裂空,低吟聲蕩氣迴腸,動人的天籟讓寶玉開始了不知疲倦的抽與插。 初經風雨的小尼姑自是只能接受和風細雨,慾望的嫩芽開始在風雨中成長! 水月庵之外,一大一小、一近一遠兩位美少女不約而同的向庵門走來。 首先進入庵堂的智善兒邊走邊暗自埋怨,都怪師妹這害人精一夜都未讓自己安寧,使得自己清早出門之時連必備之物也忘了帶;現在可好,走了那麼遠還要返回來,唉! 離庵堂還有老遠距離的小小身影卻是連蹦帶跳,大為歡喜。望著前方遙遙出現的飛簷翹角,巧姐兒高興無比的加快了腳步,清脆的笑聲為天地間多添了一份純真活潑,「嘻、嘻……那就是水月庵了,母親還騙人家說路很遠!這個死二叔,這麼久了也不來找人家玩,看我如何修理你!」「啊!」激情的呻吟穿門而出,走近房門的智善兒大吃一驚,師妹怎會發出如此痛苦的聲音?!難道她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砰」的一聲巨響,姐妹情深的智善兒不顧一切撞門而進,虛掩的房門在急切的身形下毫無作用,床上的二人連半點反應也沒有就已被撞破了好事! 「師妹……呀!」關切的呼喚嘎然而止,不敢置信的少女大瞪美眸、張口結舌不知所措,只見師妹對自己的到來毫無反應,只是一味在男人身下婉轉低吟。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巨大的震撼化作無比的憤怒,呆立於地的少女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師妹被強暴了、被寶二爺強暴了,雖只看到男人挺動的背影,但全是女子的水月庵只住進了寶玉一個男人,不是他還有誰?! 遠超想像的憤怒讓智善兒忘卻了羞澀,忘卻了寶玉地位的尊貴,不顧一切抄起桌上的茶壺向寶二爺後腦砸去! 普通的茶壺出自凡人之手,更是出自一個弱質纖纖的小尼姑之手,按理來說以寶玉今時今日傲視人間的法力,他是絕對可以躲開的;但塵世間就是有如此多的意外,但也正是因為有「意外」人生才會多姿多采!如果一言一行皆在情理之中,一事一物皆在意料之內,又何來「驚喜」可言?! 「砰!」一聲巨響中陶壺四碎,「意外」在寶玉頭上發生了,腦海之內慾望肆虐的傢伙對於來襲之物根本是毫無反應,直到後腦一震方自被迫停下了前後擺動的虎腰! 「啊!不要!」四濺的茶水終於潑醒了迷離的智能兒,見臉色鐵青的師姐仍不解恨再次手執茶盤向寶玉砸下,嬌軀被壓的小尼姑難以動彈,情急之下來不及解釋,只能用驚呼來阻止師姐「行兇」! 智善兒不是蠢人,少女雖被怒火蒙蔽了理智,但師妹驚慌的面容還是讓她知道事有蹊蹺,奈何全力出手的她沒有能力止住下落之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硬物再次向寶玉後腦砸去。 「轟」巨響聲比先前更甚,四飛的陶片挾帶凌厲的威勢散亂的插入了四方牆壁之中,可怕的力量來自於寶二爺飛揚的拳頭。 智善兒先前的茶壺對於寶玉來說只不過小菜一碟,他的頭頂可是連熊妖的熊掌也能安然接受,好似搔癢般的撞擊反而讓他從迷亂中清醒,回復神智的他自是不會接受第二次不愉快的「搔癢」降臨! 「嗯!」智能兒驚呼聲未落,就已發出了火熱的呻吟,原來清醒的寶玉已然「波」的一聲抽出了「小寶玉」,碩大異物一抽之下自是酥麻頓生,少女即使是在驚慌之中也難以克制那刺激的呻吟! 「你……你……你要幹什麼?!」智善兒見赤身裸體的寶玉一臉古怪的向自己逼來,以為對方要報復自己適才「行兇」之舉的小尼姑方自感到了害怕,一臉蒼白的連連後退,芳心狂喊著逃出門去,可是恐懼的雙足卻是酸軟無力。 「我——要——懲——罰——你!」寶玉一字一頓凝重無比,健美的身軀好似山嶽般向少女逼近,話音未落走至近前的他大手一伸,似緩實快的向小尼姑攔腰掃來。 「寶玉,不要……」床上的智能兒嬌軀仍在酥軟當中,寶玉先前一拳的威力足以讓凡人目瞪口呆,如此可怕的力量如果打在人身,那必是骨斷筋折的悲慘下場!念及此處的少女不由為師姐擔心起來。 「啊!」欲逃無力的智善兒並未香消玉殞,寶玉一把將其攔腰摟抱,隨即返身向大床奔去,逃過一命的小尼姑這下終於完全明白了寶二爺「懲罰」二字的真正含義。 激烈的反抗在粉拳的捶打下降臨,被拋到床上的智善兒邊打邊急聲怒罵,「無恥、下流、淫賊、壞蛋……唔!」寶玉一往無前的任打任罵,在智善兒拚命的反抗之中一把吻住了少女雙唇,一番熱吻後趁著少女大口喘氣的空閒,他嘴角微翹一臉壞笑的附耳低語道:「這可都是你私藏的寶貝——《綺夢仙緣》惹的禍!」「啊!」智善兒嬌軀一顫,玉臉剎那間紅雲密佈,脫口的驚呼聲意義已是大變,羞人的秘密被揭破,純真的小尼姑自是心慌意亂羞澀不堪,恨不得床上出條裂縫讓自己鑽到床下去,連自己身處「險境」也暫時忘了個一乾二淨! 「不信你就問問智能兒!」未待少女有所狡辯,寶玉加重打擊力度道:「你是不是應該負責任?」聽話的智善兒下意識的扭頭望向了身旁的師妹,智能兒與寶玉已是雲飄雨下,自是要幫著愛郎說話,聞言含羞帶怯的重重點了點頭,眼神更是向拋在一邊的禁書望了望;一道莫明的意念在智能兒心底響起,如今自己與寶玉的歡愛被師姐撞破,以後定會被她長久取笑!要想化解這一尷尬,只有讓師姐也……寶玉見兩個小尼姑無聲的交流心中暗自得意,時機成熟他悄然收回了影響二人意念的法力,專心致志的大手加快了動作。 「嗯!」寶玉從始至終都未停下對獵物的撫弄,尤其在智善兒身上下足了功夫,趁著少女愣神的剎那已悄然解除了她的武裝。 竟然是這樣!明白過來自己才是「罪魁禍首」的智善兒大是羞澀,心中疑慮一去,嬌軀的感覺立刻變得敏感無比。 「呀!」智善兒突然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是全身赤裸,詫異的驚呼還未消散,「可惡」的寶玉竟然已將自己的雙腿分開,羞人之處完全落入了他雙掌的揉捏之中。 不能這樣!自己雖然做了錯事,但懲罰也不能是這樣呀!智善兒在心中大呼抗議,手臂用力撐起了身形。 火熱的感覺從胸前傳來,激盪的烈焰差點讓師姐尼姑開口吶喊起來,雙目朦朧的少女在上下兩處快感的交集下忍不住心生詫異,自己明明感到幽谷有兩手在活動,為何胸前又出現了手掌?真是奇怪! 第六十一章 佛門淫亂地(7)強烈的好奇讓師姐尼姑強振心神凝神一看,天啦!竟然是師妹在自己胸前亂來,又摸又揉,又捏又擠,還不時在自己雙乳上舔吻翻捲! 師妹太不像話了!羞怒還未衝出雙唇,陡增的酥麻與酸脹已將其驅散,師姐尼姑一聲重重的呻吟,只覺眼前一片模糊,昨日對寶二爺初動的情懷終於在這關鍵時刻發揮了作用,將寶玉與智能兒激情愛撫帶來的快感擴大了無數倍,直到整個心房盛載不下仍在擴張! 智能兒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只是覺得撫弄師姐能緩解自己心中無邊的燥熱,師妹尼姑一時激動俯身吻住了師姐雙唇,學著寶玉適才動作與師姐深吻不休。 「嗯!」盡情調戲師姐的師妹尼姑嬌軀一震,原來寶玉手指已然鑽入了自己幽谷之內,雖沒有「異物」帶來的那般鋪天蓋地的快感,但靈活的手指搓、扣、挖、刺之下依然讓她開始感受到了高潮的酥麻,情動之下更是忘形的與師姐親吻纏綿。 應付自如的寶二爺輕輕一帶,兩位秀美少女上身已然重迭在一起,大為滿意的大手往前一探,已將兩對玉乳同時握入了掌中,故意使壞的傢伙更是不時讓四粒紅櫻桃互相摩擦,極力感受那別樣的情趣! 智善兒何曾經歷如此風雨?!在師妹與寶玉雙重的愛撫下初上戰場就經歷天崩地裂的少女幽谷早已「淚」如雨下、一片泥濘! 「呀!」低沉的痛叫聲中,寶玉一挺虎腰,激昂的異物再次衝破了一張薄膜,又為世間多增了一位「性」福的少婦! 由輕到重、由慢到快的抽插再次開始,動人的天籟聲中「小寶玉」自由的在兩個蜜穴中進出,在兩張檀口內縱橫,在兩對玉乳上肆虐! 雲在動,風在吹,天——又要變了! 咦!怎麼沒人呢?!蹦跳著跑入水月庵的巧姐兒氣喘吁吁的立定了身形,詫異的雙目四處查找不講信用的二叔身影,活潑的小姑娘更是暗自猜測,二叔不會是知道自己要來故意躲起來了吧?! 「哼!」不滿的巧姐兒精緻的瓊鼻微微一皺,開始在庵堂內四處搜尋,曾經來過水月庵的她找完佛堂後就直奔客房而去,卻未想到敬愛的二叔會跑到人家尼姑臥房去「玩」,更是一「玩」就「玩」到尼姑床上去了! 「死二叔!壞二叔!」找了良久也未找到目標的小姑娘大為不滿,嘟啷著埋怨不休,「竟然躲起來不見人家,看我不回鐵檻寺告你一狀!」滿心沮喪的小姑娘慢慢向庵門走去,還未走到庵門卻見一個中年尼姑疾步走了進來,因二人角度的關係,對方並未看到小姑娘的身影。 那不是靜虛師太嗎?太好了!心生喜悅的巧姐兒剛要開口呼喚,卻見一向和顏悅色的師太竟然臉罩寒霜直奔後院而去,就在她一愣之下師太身影已消失不見。 師太這是怎麼了?真是奇怪!百思不得其解的小姑娘自有強烈的好奇之心,並未過多考慮,邁步就往後院追去,不過卻故意放輕了腳步想要悄悄看個究竟! 曾經相似的一幕再次重演,走至近前的靜虛師太還未開口怒喝徒兒之名,就已被夢幻般靡靡之音瞬間籠罩。 「啊……嗯……喔!」高低婉轉、似癡似嗔的天籟猶如利箭般刺入了秀美師太震驚的心房,高挑柔媚的嬌軀猛然一頓,成熟美婦可不是智善兒那等不知人事的單純少女,又怎會不明白房內正在發生著什麼呢?! 「呀……寶玉……輕點兒!」智能兒激情的尖叫穿雲裂空,讓門外的師父尼姑更是臉色發白! 未待中年美婦有所動作,智善兒不克自制的火焰又已在虛空燃燒,「噢……好深……要飛起來了!」「這……這……」秀美師太只覺腦海一震,愛徒竟然會如此不知羞恥!非但與男人……還兩姐妹同時上陣,簡直就是……念及此處的靜虛就似先前的智善兒一般腦海疾轉,決不相信平日純真活潑的愛徒會有如此放浪的一面,一定都是寶二爺這色狼搞的鬼! 憤怒的火焰烤乾了中年美尼下體不知何時出現的水漬,紅絲密佈的雙眸瞪大到了極限,沖天的怒火讓她失去了理智,挾仇帶恨的玉掌狠狠拍打虛掩的房門。 「光!」可憐的門扉又一次被重擊而開,不停震顫著表達它強烈的不滿,人家寶二爺春風得意左抽右插,而它卻一次又一次的遭受無情捶打,上天真是不公平! 「混帳東西!」不顧房內火熱的氣息,疾衝而入的靜虛以一庵之主的姿態厲聲斥責,「佛門清淨地,豈容你等如此胡作非為?!」話音未落,怒火燒至極點的秀美師太玉手下意識向案幾上抓去,果然是師徒同心,連動作也是一模一樣,可惜大件的茶壺與茶盤早被智善兒派上了用場,她則只抓到了小小的茶杯! 小是小,可一樣還是能用來砸人;並未多想的靜虛微一猶豫就用力向床上的寶玉狠砸而去,隨著茶杯出手,中年美婦方自喘了一口鬱悶的大氣。 超越常理的憤怒讓一向嫻靜的秀美師太失去了本性,怒恨無比的佳人一時還未能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其實她憤怒之中已然摻入了強烈的怨懟與深深的失望——因長久的空寂寂寞而生的怨懟,因被寶玉挑動心弦而化的失望,全都在這剎那之間好似火山般爆發出來。 一個隱約的意念驅使著秀美師太發狂般向寶玉撲去,自己天色未亮就費心費力的為壞小子準備齋菜美食,可這沒心沒肺的傢伙竟然把自己的愛徒給……怎不叫她把極度的震驚、詫異、失望——全都轉化為了無盡的怒火?! 女人最可怕的恨不是仇恨,而是嫉恨、男女之間的嫉恨!十年清修也抵不過與寶玉幾日相處所生的愛意而化的嫉恨! 呼嘯而至的茶杯並未像先前同伴般粉身碎骨,已有清醒意識的寶玉大手隨意一揚,「暗器」好似投懷送抱般落入了他指掌之間,「嘿、嘿……」寶玉隨手拋開僥倖保全的茶杯,他本是不好意思的輕笑卻在如此場景下變成了大色狼的壞笑。 未待他解釋出口,玉手亂舞的靜虛已衝了上來,寬大的僧袍在快速下向後緊貼,令佳人柔媚誘人的曲線顯露無疑! 「轟!」強大的慾火衝散了寶玉眼底一絲羞赧,意念變化的傢伙大手一揮一攬,秀美師太拚命的行動就此變成了激情的投懷送抱! 一旁的兩個小尼姑微微一愣,莫明的意念再次建功,她們幾乎同時四隻玉手齊齊上陣,剎那間房內又多了一隻動人心魄的大白羊! 「你……你們……幹什麼?!」靜虛師太的怒斥在三人六手的撫弄下顯得軟弱無力、斷斷續續! 不願廢話的寶玉將解釋化為了行動,雙唇猛然俯上了佳人檀口,膽大至極的紅舌直接鑽了進去,無所顧及的追逐著細滑的小香舌。 「慘遭」狼吻的靜虛芳心一急,皓齒下意識咬住了寶玉紅舌,正欲用力將入侵者咬斷剎那,寶玉深刻她腦海的俊臉一閃而過,如果咬下去寶玉必然斷舌而亡,自己下得了口嗎?!應該下口嗎?他這樣膽大的熱吻就不怕自己咬他嗎?還是認為自己不會咬他?! 萬千意念紛至沓來,無盡的疑問讓佳人只是呆呆的咬著寶玉紅舌不知所措,微緊的噬咬反而為大色狼帶來了酥麻的快感! 未待芳心紊亂的師太有所決定,巨大的打擊已然摧毀了她微弱的反抗;靜虛只覺飽滿的酥胸一熱,兩隻玉峰在揉捏中快感大增,被寶玉熱吻的佳人盡力扭頭用眼角餘光一瞟,天啦!竟然是智善兒這愛徒在逗弄自己! 震撼的意念剛剛浮上雙眸,中年美婦又衝上了更高的浪尖,原來她乾涸的幽谷也感受到了激情的撫弄;不甘人後的智能兒將寶玉適才所教全部用在了師父身上,無比專注的玩弄著師父那兩瓣紅嫩誘人的媚唇,更不時捏一捏師父玉門上可愛的珍珠。 上、中、下三路同時受襲,無比的羞澀熄滅了怒火,只剩下無窮無盡的酥麻、酸癢在佳人體內流轉,十餘年未享受過此等激情的中年美婦再也不能也不願反抗,只覺識海一震,如遭雷擊般一片空白,惟有寶玉醉人的深吻在她心房寫下了新的篇章! 陷入慾望的佳人玉手用力反抱大色狼,此刻的她別說是原本就暗生情愫的寶二爺,就是連兩位愛徒驚世駭俗的撫弄也甘之如飴,放開心扉接受了超天越地的巨大激情。 在玄異法力的悄然流轉之下,不知是師父尼姑嬌軀變得輕如鴻羽,還是兩位徒弟尼姑變得力大無窮,總之智能兒與智善兒輕輕鬆鬆的將師父平舉而起,一人抓住師父一手一腳,「好心」的將美人兒師父的雙腿搬成了一字形。 「不要……不要這樣……」美人兒師太不是在反抗寶玉的寵幸,而是對如今這羞人的模樣太過於難堪,即使是嬌軀艷紅、芳心火熱她也承受不了這等刺激! 兩位少女陷入了無邊春色不願自拔,充分的享受著《綺夢仙緣》帶來的至高樂趣,在意中人面前徹底拋棄了束縛,床弟間自是真情流轉無所顧及! 站立於地的寶玉高翹的異物正對著凌空橫躺的靜虛玉門,無形的戰鼓聲猛然敲響,兩位通力協助的小尼姑就此將師父往前一送。 時光在這剎那突然變得極其緩慢,瞬間化作永恆深深植入了四人心海,一男三女生生世世再難忘懷這無比激情的一刻。 在腦海中放慢的玉體緩緩向前,強大的威勢刮亂了虛空流敞的氣流,無風自動的芳草向兩旁退讓,眼看著佳人膩滑幽谷一分一寸的將小寶玉吞沒其中! 「噢!」從未有過的充實讓中年美尼忍不住無限滿足的呻吟,透心的酥麻充塞了原本空虛的心房,多年的寂寞與怨懟就在這一入之中消失無蹤。女人,原來也是很容易滿足的! 柔膩的夾擊自四面八方按摩著「小寶玉」,感激無限的「小寶玉」也用它的火熱與堅挺作出了回報,可愛的圓頭自動在佳人花心與四壁上輕點軟摩,將無限的柔情送入了佳人幽谷深處! 「啊!」兩位愛徒一邊一個俯首吻住了師父迎風挺立的紅紅櫻桃,就此掀開了一場激烈至極的四人大戰! 豐腴的香臀難耐的扭動,知情識趣的兩位愛徒用力來後推送著師父,寶玉及時的挺動一下又一下的撞開了佳人心扉。 天在變,地在轉,激情的歡愛當然不會中斷!不過插送的對像已然更換,師徒三人在寶玉各種羞人的擺弄下呻吟聲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慾望的洶湧完全讓一男三女忘卻了三尺床榻外的天地,連美眸大張的小小身影明顯的立於門口也未看見! 「啊!」極度的震驚讓巧姐兒猶如電擊般呆立當場,躡手躡腳的調皮小姑娘本是好奇靜虛師太生氣的原因,沒想到會看見如此火暴的一幕! 二叔!即使是千萬意念纏成一團,天生聰穎的小丫頭還是認出了房內那瘋狂挺動的男人,天啦!二叔怎麼與尼姑好上了,而且還是與三個尼姑同時好上了?! 巧姐兒雖然只有十二、三歲情懷未開,但生在世家豪族平日也多有耳濡目染,對這些男女情事可謂是一知半解充滿了好奇!看清二叔正在幹壞事的小姑娘莫明的生出一絲岔怒,芳心之內罵個不停,「死二叔,壞二叔!原來你這麼壞,以後再也不同你玩了!」罵歸罵,恨歸恨,還不怎麼明白男女情事的小姑娘自也沒有多少羞澀之心,小孩加女子天性的好奇讓她完全忘記了「非禮勿視」,只是一邊斥責壞二叔,一邊瞪大美眸緊盯房內動靜,一絲一毫也未遺漏。 激情的歡愛開始向顛峰飛躍,「性」發如狂的寶玉衝刺之力勇猛無比,強大的衝擊讓智善兒纖細稚嫩的嬌軀好似狂風刮過的枝葉般急劇抖動。 第六十二章 霸道的愛可憐的僧帽就在這震顫中悠然飄飛,現出了小尼姑可愛的光頭;沒有青絲的映襯,沒有秀髮的飄揚,純真可愛的少女卻風姿無減,反而情趣大增;從未有過此種感受的寶二爺大覺新鮮,使壞的手掌挾帶不可反抗的熱情撫上了小尼姑頭頂,時輕時重的摩挲起來。 頭頂並非敏感之地,但心靈的衝擊卻更是誘人!寶玉虎腰律動不變,一手在小尼姑嫩乳上揉捏,一手在她頭頂撫摸,一硬一軟的手感讓寶玉大感刺激,見小尼姑在自己如此愛憐下呻吟連綿陶醉不已,征服尼姑的禁忌快感讓寶二爺更是興奮無比,異物的進出下意識的快如閃電、重如雷擊! 僧帽飄飛的智善兒本能的心生羞澀,羞怯的玉手還未拾起遮掩光頭的僧帽,寶玉撫上頭頂的大手已帶來了重重火熱的刺激,讓難耐燥熱的小尼姑就此放棄了遮掩的意念;光頭代表著她尼姑的身份,寶玉在頭頂上的反覆撫弄更是讓智善兒即使情焰滔天也忘不了自己是佛門中人——不能與男人歡愛的佛門中人。 戒律的束縛已是形同虛設,有違人性的規條當然應該成為垃圾一掃而去,禮教的枷鎖只能讓小尼姑快感大增,少女心海在憑空刮起的颶風下咆哮、怒吼,「來吧,深入我吧,深入我這不能歡愛的尼姑吧!」無窮無盡的精力猛然爆發,本已勢微的迎合突然變得迅猛有力,翹挺的香臀猛烈的向後衝刺,將半跪於後的寶玉打了個措手不及! 緋紅的綺麗之霧在一男三女腦海瀰漫,旖旎的氣息在這剎那達至了新的高度! 受到如此刺激的寶玉不甘屈於下風,一聲虎吼將憐惜之心隱入識海,狂野的霸氣自跨下迸射,不受控制的大手更是凌空飛舞,又是兩頂僧帽拋飛半空,兩個光頭迎風而立! 「啊!」抱在一起互相撫慰的智能兒與靜虛自癡纏中驚醒,就似智善兒心思一般,她們也是大為羞澀,也如智善兒意念的轉變一樣,在寶玉緊接而來的柔情衝擊下,師徒倆紛紛被禁忌的快感所俘虜,陷入情火欲焰之中化為灰燼融入了情愛虛空! 瘋狂飆升的氣溫自房內傳出,偷看好戲的巧姐兒不知不覺中在灼熱氣流包裹下已是面紅耳赤、嬌喘吁吁!房內四人慘烈的「撕殺」悄然中抓住了小姑娘心神,幼嫩的心房在極度艷情的洗禮下搖搖欲墜、轟隆作響! 剛剛開始發育的嬌軀燥熱亂竄,大為不適的巧姐兒紅潤的小嘴張得又大又開,大口大口的呼吸意圖壓下胸口流轉的燥熱,不知不覺中她四肢開始發軟,雙腿開始夾緊,逐分逐寸消失的力氣讓小姑娘大為驚恐,儘管小小芳心大力吶喊,但怎麼也抑制不住身形的癱軟! 怎麼會這樣?自己這是怎麼啦?!從未有過此種感受的巧姐兒忘記了對二叔的斥責,忘記了房內火熱醉人的春色,只是斜倚門框苦苦在心海迷霧中穿梭尋覓那最後的答案! 「呀!」驚聲尖叫猛然炸響,好似晴天霹靂般將巧姐兒驚醒,遠揚的神思飛回了識海,小姑娘猛然一驚一顫,方自發覺一股奇怪的水漬出現在兩腿之間,打濕了她心愛的潔白褻衣! 透心的酥麻讓小姑娘差點跌倒在地,難受的濕痕讓不明其意的巧姐兒羞愧無比——自己竟然失禁了! 春潮爆發緩解了小姑娘心中的燥熱,冷靜下來的她在羞慚與難受下再也不敢呆在這「可怕」的地方,生恐被二叔發現自己偷看的巧姐兒強自壓抑芳心的慌亂,再次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溜出了後院。 做賊般剛一偷溜出門,巧姐兒不由長長出了一口大氣,芳心暗自思忖,太羞人了!自己還是回鐵檻寺去陪母親吧,要是被二叔發現自己偷瞧那就大大不妙了! 哼!小姑娘意念一轉,天性的野蠻終於開始抬頭,連嬌軀的不適與芳心的羞澀也只得退避三舍,不滿的白眼狠狠的隔空回望,讓正與三女摟成一團的寶玉莫明的心中一緊,下意識的生出了恐懼之心,咦!難道自己要倒霉了嗎?! 「死二叔!壞二叔!」巧姐兒疾步而去,隨風傳來小姑娘甚為不滿的怨懟之聲,「人家高高興興的來找你,你竟然在做壞事,看我今後不好好收拾你?!哼……」時光一如既往悄然流逝,當三女一一在極樂中昏厥一刻已是晌午時分,這無邊的春色已在狹小的空間中流轉了整整一個上午,寶二爺果然是超人! 三女在極度疲憊之中沉沉睡去,得到愛郎神奇岩漿洗禮的她們於不知不覺中接受著神石力量的改造;而依然龍精虎猛的寶二爺則津津有味的看起了《綺夢仙緣》,越看越是著迷。 含蓄的禁書沒有赤裸裸的描寫,但那隱晦到骨子裡的激情可謂是入木三分、深刻無比,更能讓天性多情的寶二爺大生共鳴,熱血沸騰之下不由視之如寶,暗自決定將其帶回大觀園有空就看一看,要是「不小心」被大觀園的姐妹看見而……,那就……嘿、嘿! 「色狼、淫賊、無恥!」腦海之中正義的虛幻寶玉痛心疾首,最後更是「火」冒三丈的蹦了起來,厲聲怒喝道:「還不趕快拿給林妹妹、寶姐姐看!」充滿男兒魅力的壞笑在嘴角浮現,腦海一片瑕思的傢伙雙手合上禁書,下意識就往懷中放去,微涼的書頁方自將大色浪從幻想中驚醒,原來自己還是赤身裸體,怎麼能有藏書的地方呢?!呵、呵……志得意滿的目光回到了三具秀美的嫣紅嬌軀之上,如若不是三女剛剛經歷了狂風暴雨,被禁書再次挑起慾火的傢伙定會翻身而上,大快朵飴! 本性的多情讓寶玉憐惜的一一輕吻三女,隨即縱身跳入粉臀玉團之中,在幽香環繞之下怡然睡去,當然不忘將《綺夢仙緣》藏入了地上的衣衫之內。 恬靜的睡容帶著無限的滿足,滿心舒爽的寶二爺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無意之中惹惱了他的剋星——小魔女!開心之後應該是什麼?當然是倒霉了!呵、呵……不這樣,上天也會生氣的,怎能讓這傢伙佔盡好處而不付代價呢?! 午後時分,靜虛師徒從甜夢中醒轉,三女雖「勞碌」過度,但已洗去凡胎的嬌軀卻是精力充沛,除了初承歡愛的兩女幽谷微有不適之外,她們的玉容均是容光煥發、嫵媚大增;尤其是中年美尼洗去眉間幽怨的她釋放出了熟婦特有的美艷,玉容舒展如花兒般綻放,嫻靜與艷色並存,端莊與妖艷共生——十足的男人恩寵,尤物也! 「師父!」智能兒而與智善兒不約而同的羞澀輕呼,臉上的紅霞與眼底的怯懦將她們的心思表露無疑,激情雖然過去,但她們可未忘記自己幫助寶玉「欺負」師父的事實! 「你們……」心海平靜的中年美婦本想斥責愛徒,但通體的清爽又讓她生不出絲毫斥責之心,只得故作嚴肅的擺出師父尊嚴沉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做出「大錯」之事的倆女怎會明白師父複雜的心思,下意識的望了望仍在酣睡的「罪魁禍首」,最先的「受害人」智能兒結結巴巴的將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 「什麼?!」秀美師太聽至中途不由脫口驚呼,想不到事情會是這樣!竟會出在自己收藏的禁書上,更想不到一向純真的智善兒會將之偷藏,最想不到的是智能兒會用禁書「待客」,從而給了寶玉這大色狼吃下三隻羔羊的心思與機會! 「想不到」已經發生!心亂如麻的靜虛在羞澀、難堪之中對於如今場面不知所措,難道自己師徒三人都還俗跟了寶二爺不成?!別說這乃驚世駭俗之舉,就是大佔便宜的寶玉究竟是何心思她也半點不明! 秀美師太左思右想卻全無良策,意念紛擾之中佳人不由暗自慨歎,如果只有自己一人就好了!昨日與寶玉秋波交融的她早就有心,此事總會發生,她並未想過要攀上寶二爺這高枝兒從而享盡榮華富貴,只是在生理的煎熬與情海的翻騰下忍不住想與寶玉共享歡樂! 可是愛徒的「胡鬧」卻讓事情變得無比複雜,自己原就是婦人之身自沒有過多顧忌,但智能兒與智善兒卻是青青白白女兒身,如今師徒三人同時失身於他,這可怎生是好?! 念及此處的靜虛不由唉聲長歎,又憐又愛的眼神籠罩了二女身心,心生憂慮的秀美師太再也不能保持臉上的肅穆,就似慈母般一把將倆女摟入懷中呢喃自語道:「苦了你倆了,都怪為師沒有保護好你們!」純真活潑的兩個小尼姑倒未多想,心中只是大為擔憂師父責罰,如今見師父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滿臉愁絲,最為活潑的智能兒忍不住開口道:「師父,徒兒是自願的,寶玉不是壞人!」見倆女還不明白,靜虛只得柔聲解釋道:「為師不是說寶玉不好,而是世家大族最為看重臉面,賈家是不會容納你姐倆的,可是你們的清白已失,這……」「師父,」芳齡稍大的的智善兒似有所悟的接口道:「師父的意思是說我們是尼姑,賈家不會接納我們成為寶玉侍妾嗎?」「誰說不行?!」未待靜虛無奈的神色浮上臉頰,自信的話語已在三女耳邊響起,「我『假』寶玉說行就行!天王老子也休想左右於我!」「啊!」聞聲回首的三女同時驚呼起來,因為寶玉竟然赤身裸體的立於她們身邊,雖已親密接觸過了,但女子天性的羞澀還是讓她們對這狂放的舉動大為不適,迅疾的將目光低垂它望! 大色狼可沒有什麼顧忌,擒賊先擒王的雙臂一展將靜虛抱入了懷中,要想徹底安撫三女,當然最好的就是先搞定師父,至於單純的徒弟嗎,到時還不是小菜一碟?! 「別,別……」靜虛在徒弟面前此刻還欲保留幾分尊嚴,軟弱無力的在寶玉懷中反抗起來,不過還未待寶二爺柔情的目光映入她的心海,溫暖安全的男兒胸懷已讓她四肢發軟,半推半就的依偎在了大色狼懷中。 現實已經這樣,挽回已是癡想,那就放開心懷享受吧! 兩位小尼姑雖未被摟抱,但跳動的芳心卻止住了她們欲逃的腳步,迷離的雙眸情思湧現、嫵媚動人! 真摯的目光緩緩掃過三女玉容,寶玉將自己的真誠深深的刻入了三女心田,無比鄭重的凝聲道:「我絕不是不負責任的負心郎,更絕不會讓我的女人傷心受苦!」寶玉話語微頓,霸道的氣息狂野不羈,近似蠻橫般不給三女推拒的機會,「我決定了,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我的女人!」霸道的話語並未引來三女反感,柔軟的小女人對情郎表達的佔有之心只有歡欣雀躍,話音未落兩個少女已是激動萬分,乳燕投懷般自兩側貼上了愛郎。 「可是……」成熟美婦也是情思大動,為寶玉的豪邁不凡大為陶醉,但她卻比徒弟更為明白現實的殘酷,遠離賈府的她又怎會明白賈家這大半年來巨大的變化呢?! 「家中我可以說了算!」寶玉雙臂再展將倆女也攬入懷中,靜虛獲得「自由」也只得稍微立了立嬌軀,依然是依偎在寶玉懷中不離分毫! 第六十三章 小魔女的報復體貼的寶二爺將府中一些重要事情給三女說了一番,對於自己另一身份也未隱瞞,末了再次補充道:「如果不喜歡賈府的拘謹,我可以將你們接入無拘無束的紅樓別府,在那兒你們就是快樂的女主人!」「師父,太好了!」兩少女興奮的歡呼起來,嫵媚初生的玉臉浮現濃濃的嚮往,佛門的清苦怎能容下少女活潑的天性?!有此機會踏入幸福紅塵她們自是興奮如狂! 「寶玉,我們這樣到哪兒都會惹人話柄的!」靜虛無可奈何的指了指自己的光頭,深思熟慮的話語猶如冷水般熄滅了智能兒二女芳心的熱情,「如果整日被人議論,我們又怎麼能夠過得快樂?!還是算……」「不行!」未待佳人黯然話語完全出口,寶玉斷然道:「誰敢議論我就宰了誰!況且又不是為別人活,怕什麼?!」精明不凡的寶玉腦海靈光一現已然拿定了主意,不想緊逼三女的他兩全其美的做出了讓步,「要不這樣,你們從現在開始留在庵中蓄髮,待滿頭青絲之時我再接你們進府,寶貝兒,你看可好?」為了不讓靜虛再次推卸,寶玉親暱的在靜虛耳旁低語,火熱的暱語果然威力無窮,秀美師太別說是靜心思索,就連站立也大有困難。 「嗯!就依你!」在寶玉使壞的動作與兩徒期待的目光下,中年美婦萬分羞澀的做出了決定,欣然的就此投入了寶玉懷抱。 「好寶貝兒!」無賴之徒親暱的稱呼一旦出口決沒有收回之理,心願得逞令他更是無所顧忌,火熱的大手開始蠢蠢欲動,而沉睡的小寶玉更是「噌」的一下甦醒過來,猛力的抵在了靜虛膩滑平原之上。 「啊!」智能兒一聲驚叫,因寶玉還是未著寸縷,異物的變化自是逃不過師徒三人的美眸,靜虛與智善兒都能抑制衝到喉間的呻吟,惟有智能兒最是直率純真、難以克制! 「我給你們做飯去!」無比羞澀外加慌亂的靜虛搶先疾步離去,話音未落已然走出了房門。 「我幫師父的忙!」智善兒的反應也不慢,飛速移動的腳步令會神行大法的寶玉也不由大為驚歎——人類的潛能果然是無窮的! 「我也……」反應最慢的智能兒連借口也不知變一變,可憐少女卻沒有師父與師姐幸運,腳步剛動已被愛郎一把擒獲。 「你幫相公穿衣!」寶玉學著三女話語又快又急,輕笑著將神色慌張的小尼姑放下了地,調侃道:「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麼?!」二人初次見面的話語此時聽來特別溫馨,又羞又喜的少女嬌嗔道:「你不是老虎——是色狼、壞蛋!」少女邊罵邊乖乖的撿起了地上的衣衫,平生初次無比溫柔的服侍起相公。 暮色初顯,暫別三女的寶玉來到了鐵檻寺,雖是滿心不捨,但拜祭對他有恩的賈敬到也是心甘情願、理所當然。 「巧姐兒!小姑奶奶你回來了!」剛一跨入寺門,寶玉就看到了四處閒逛的小丫頭,因與鳳姐姐關係的突進,他對巧姐兒更是十分喜愛,隱隱生出一種父親般的寵暱。 以往見到寶二叔必定飛奔而上的小姑娘卻依然環首它望,好似沒有聽到般不理不睬。 「巧姐兒,回來怎麼也不找二叔玩?」不明小丫頭心思的寶玉不以為忤的繼續哄著小魔女,邊說邊伸手輕撫其頭頂。 「哼!」巧姐兒終於有了反應,小小嬌軀用力一跳從寶玉手掌下滑溜而出,大為不滿的高聲道:「誰說我沒有去找你,人家上午就到過水月庵了!」大事不妙!寶玉心中猛然一驚,原本只是隨口與小姑娘談笑,未料巧姐兒竟然真的來過庵堂,而上午又正值自己忙碌的「行雲布雨」之時,那巧姐兒豈不看了個正著?! 念及此處的傢伙無言以對,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的面容浮現古怪神色,悠閒的心情化為雲煙,快樂的心弦在小丫頭惱怒的目光下開始緊繃。 飛速運轉的腦海還未想出掩飾之詞,「善解人意」的巧姐兒已經主動化解了二叔的難堪,含嗔帶怨的責怪自然的掩去了小姑娘眼底一閃而逝的羞澀,「你這壞二叔,上午躲到哪兒去了?人家找了你好久都未找到,只好一個人回母親這兒來了!」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辣鳳姐的女兒也不是尋常之輩,頗有其母鎮定自若的大將之風!小姑娘憤怒的玉容一臉認真找不出絲毫慌亂之色,可是心房之內卻是「咚、咚」亂跳,二叔與三個壞女人纏成一團的畫面一幅幅在心海閃現,生動逼真的回憶讓她好似回到了那羞人的瞬間! 「呵、呵……」寶玉心神大悅,化驚為喜的輕聲解釋道:「二叔到庵堂後山閒逛去了,誰叫你不早點回來呢,我無聊的很當然只有亂逛打發時間了!」自以為僥倖脫身的傢伙竟然還倒打一耙,責怪起小丫頭來是振振有辭,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寶玉,別鬧了,很快就輪到你拜祭了!」平兒匆忙的身影自廳中行出,略顯急促的打斷了叔侄二人的「交鋒」;嬌柔佳人臉色微紅,迅疾閃過與可恨傢伙虛空相對的目光,垂首牽著巧姐兒回身而去,「小祖宗,奶奶正在找你,你竟然一個人跑到這兒與寶玉胡鬧來了!」見平兒腳步越走越快已呈小跑之狀,絕頂聰明的寶玉自是心裡有數,這全是自己這兩夜辛苦耕耘的成果,平兒這聽大戲的也應該是付出代價的時候了!嘿、嘿……虛幻寶玉在心靈天地之中一聲歡呼,「好!大哥不愧是女人剋星、情海浪子、泡妞聖手……!」夜色漸深,人散曲終,除了聽不明白的誦經念佛聲外鐵檻寺算得上一片安靜,寶玉與鳳姐、平兒還有心懷圖謀的巧姐兒一起向水月庵行去。 「寶兄弟,你晚飯為何吃得那麼少?」在女兒面前鳳姐只得強自壓抑偎入愛郎懷抱的衝動,隱含柔情的關懷在平淡中彌足珍貴。 「我知道!」未待寶玉有所回應,巧姐兒肯定的話語讓三個大人齊齊一愣,疑惑的目光同時籠罩了得意洋洋的小姑娘身形。 巧姐兒滿意的掃視了母親三人一眼,二叔眼底一絲驚惶更是讓她大為開心,未語先笑道:「嘻、嘻……二叔肯定是『偷食』了,所以才不餓! 對吧?親愛的——二叔!」小丫頭拉長的聲調戲謔流轉,換來的是鳳姐與平兒又氣又笑的微笑,巧姐兒分明是盲目瞎猜,自己還差點以為她真有什麼發現;對於女兒的精靈古怪鳳姐倒不奇怪,只是見女兒似有針對寶玉之意不由暗自詫異,但意念一轉想到叔侄倆平日就是嬉鬧慣了,也就放下了那一縷淡淡的疑惑。 心中有鬼的寶二爺可沒有兩位佳人那般輕鬆,對於小丫頭加重語氣的「偷食」二字他自然的生出了不妙的預感,難道小魔女已經發現了自己與靜虛寶貝兒她們的秘密?!這下慘了!小魔女平日沒事也能弄出麻煩來,現在有把柄在她手中還不把自己折磨得體無完膚?!天啦!你為何要這樣玩我呀?! 「二叔,二叔……」大佔上風的巧姐兒窮追猛打的喚醒了走神的倒霉傢伙,大有深意的戲問道:「你趕快老實承認,是不是在水月庵偷食了?!」唰!兩道懷疑的目光同時投注到了一臉尷尬的寶玉身上,對寶玉的「壞」大有感受的鳳姐與平兒終於從小丫頭話語之中聽出了一絲端倪,酸溜溜的目光表達著十分的懷疑,生動在眼神氣勢洶洶的無聲逼問道:「難道你這大色狼真的將尼姑也偷吃了?!」「巧姐兒真聰明!」「假」寶玉是何等厲害的無賴色狼,眼珠未轉已然計上心來,回復自然神色從容不迫的話鋒一轉,天衣無縫的輕笑道:「我是本想留著胃口回水月庵吃齋菜,想不到也被你這小丫頭猜中了!」「哼!人家才不是小丫頭!」巧姐不滿的挺了挺微翹的前胸,大為不屑的譏諷道:「靜虛師太對你可真好!夜裡也特意為你準備齋菜!」鳳姐與平兒半信半疑的對視了一眼,眼中強烈的疑惑雖然消去了許多,但卻不能完全放下心來,畢竟寶玉這兩日可是整日都賴在水月庵,要發生些什麼也足夠了! 一男三女嬉戲之間走入了庵堂大門,對於靜虛的閒話自然也收回了腹內,一路受盡小丫頭口舌糾纏的寶二爺方自心神一振,看到了自由的曙光! 「鳳姐姐,這天色已晚,你也勞累一日了,就帶巧姐兒回房內休息吧,師太那兒我去打個招呼就可以了!」鳳姐雖神采奕奕沒有疲累之狀,但有女兒在旁今夜注定不能與情郎恩愛,只得無奈的點頭贊同了寶玉的提議。 這下可以暫時遠離小魔女這「危險」人物了!寶玉如釋重負般臉帶輕鬆,可惜老天爺是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他的,要想與靜虛三女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沒門! 未待鳳姐帶著小魔女邁步離去,靜虛師徒已然主動迎出了後堂,自動的投入了羅網;歡愛的容光艷色在三女眉梢眼角隱藏不住,以鳳姐姐的精明、平兒的聰慧,豈有不明之理?!心虛的寶玉是暗自悲歎,這下要露餡了! 念及此處的他情急智生,只能趁著這沉沉的夜色掩飾過去,千萬不能讓鳳姐看清三女潮紅的玉容!鳳姐姐對自己雖是情深意重、癡心無悔,但吃醋是女人的天性,誰知「辣」鳳姐知道後會做出何等潑辣之事來?還是小心為妙,不可大意! 「貧尼給二奶奶請安!」靜虛也不是蠢笨之人,雖然忍不住芳心情思主動迎了出來,但她還是能在人前保持慣有的平靜自然。 「師太多禮了!」鳳姐乃是識大體之人,雖心有疑惑但也不能失禮於人,二人幾句客套之後,佳人見天色確實已晚,只得放下疑惑開口向靜虛告辭。 寶玉聞言心弦一鬆,正待裝模作樣相送佳人,可惜虎視眈眈的小魔女卻不想放過於他,「好心」的提醒道:「二叔,你不是想吃師太做的齋菜嗎?怎麼肚子不餓了?」「餓,是有點餓……」頭痛的傢伙不能反駁,只得苦笑著停下了身形。 「沒問題,二爺請在偏廳稍等,貧尼這就給你做去!」靜虛不明白小丫頭心思,以為寶玉是找借口與自己夜間幽會,自是羞喜交加的大為配合;話音未落,想及午間之事秀美師太已是燥熱流轉,紅霞密佈! 「我也要吃師太做的齋菜!」巧姐兒隨時隨地都在監視著大壞蛋二叔的一舉一動,見其面露喜色小姑娘心中可就大不高興了,撒嬌般不停搖晃母親手腕哀求道:「人家餓了,就吃過齋菜再睡吧!娘親、好娘親!」小丫頭晚飯之時可是吃的飽飽的,有目共睹的寶玉與鳳姐、平兒均是大為好笑,才這一會兒怎麼可能就餓了呢?! 小魔女分明就是想破壞自己的好事!寶玉這下徹底的肯定巧姐兒已經看到了不該見到的事情,對小丫頭頗為瞭解的傢伙可不相信她會有「非禮勿視」的好習慣,想到自己忘形的舉動落入了一個天真純潔的小姑娘眼中,他即使無賴本色臉皮甚厚,但也忍不住大感羞赧! 「不行,我要反抗!」寶玉在心中大聲吶喊為自己鼓勁加油,雖是動力十足,但苦澀的面容卻顯得是色厲內荏。 未待他揭穿小魔女謊言,鳳姐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竟然一時糊塗「相信」了巧姐兒的借口,「好吧,我們就陪你二叔吃過齋菜後再休息!」第六十四章 巧姐兒的重任「耶!娘親真好!」小姑娘歡呼雀躍,哪有半點飢餓之狀?!可是平兒與鳳姐卻是視若無睹,倆女有會於心相視一笑,半嗔半怨的眼神看得寶玉是心驚神亂,暗自驚呼,「完了,鳳姐姐果然起疑了!這調皮的小丫頭竟然擺了我一道,它日定要『報復』回來!怎麼報復呢?嘿、嘿……還未想到!」「師太,那就煩勞你多做一點吧!」鳳姐好似掃瞄的目光將靜虛上下看了個遍,最後還是柔聲的放棄了心中流轉的怒意,畢竟靜虛一向給她的印象都是清新脫俗讓鳳姐也是大為欣賞,心生好感下不欲令對方難堪! 「巧姑娘喜歡齋菜那是貧尼的榮幸!」靜虛強自抹去心中失望平靜的回了鳳姐一禮,帶著兩徒向廚房行去;智善兒與智能兒隱帶埋怨的眼光悄悄的瞪了巧姐兒一眼,對這個比她們小幾歲的小妹妹是大為不滿。 兩個小尼姑不滿的眼神卻碰上了小姑娘得意的目光,虛空相撞的視線迸發出猛烈的火花,少女心思自沒有過多顧忌,三女眼神在虛空一番撕殺後,終於在靜虛的呼喚聲中以平手結束;無可奈何的智能兒與智善兒只得丟下最後一「瞪」,悻悻然向師父追去。 「哼!」年紀小小的巧姐兒真正是「小人」得志,打退倆女後又將挑釁的目光投向了可憐兮兮的寶二叔,有了母親與平姨的默許,無疑是火上澆油般讓她氣焰大漲! 「鳳姐姐,你累了沒有?要不我給你捶捶背?」寶玉討好的為鳳姐姐拉開了座椅,更誕著臉要為佳人服務,畢竟做錯事就要想辦法彌補嗎,這樣也許能得到寬大處理也說不定。 愛郎隱含哀求的眼神讓鳳姐又恨又酸的芳心禁不住大為發軟,可惜寶玉心中喜色還未浮上面容,平兒卻少有不知情趣的邁步而至,「奶奶,我幫你捶背!」嬌柔少婦大為幽怨的雙眸恨恨的瞪了寶玉一眼,靈巧的嬌軀就此橫亙在可恨傢伙與主子之間,硬是不給他將功贖罪的機會,「寶玉,俗話說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你是屬於哪一種?!」適才燈光雖然昏暗,但靜虛師徒三人臉上的春色又怎能逃過靈慧佳人的雙眸,再加上不知掩飾的智能兒倆女望著寶玉那癡迷的眼神,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更何況是一向精明內斂的平兒! 寶玉素日雖對平兒言笑無忌諸多挑逗,眼神更是情意流轉露骨出神,但畢竟二人還未捅破那層薄紙,料不到才相識幾日的靜虛三女竟然捷足先登,要想讓此刻的平兒不生氣也難! 雖是心有所繫、情有所鍾,但要讓平兒主動的投懷送抱,一向謹慎的嬌柔少婦又沒有如此勇氣!徘徊忐忑的芳心受此刺激並未像寶玉期望那樣勇氣大增,卻是捻酸拿醋的不再給色狼好臉色!同時也因女人天生的嫉恨而連無情無義的傢伙也恨上了,原本已是大開的情懷就此被一道彆扭的屏風擋了個結結實實,不再給大色狼突破的機會! 可憐的寶二爺無言以對,可謂是自作自受,大歎老天爺可恨的傢伙只得訕訕的坐到了自己座位之上,而隔桌對坐的小姑娘卻依然是橫眉相向,一點也不給他得閒的空間。 不僅如此,當靜虛將愛心齋菜端上桌案之時,未待寶玉動筷巧姐兒已是風捲殘雲般掃蕩起來,本就不多的美食就此被白白糟蹋,小丫頭大夾大夾的往口中、碗裡、筷子上夾,寧願撐破肚皮也不給寶二爺嘗到美味的機會。 「喔!我吃飽了!」小丫頭放下筷子得意的拍了拍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她何止是吃飽了,簡直已飽到了極點、飽到了心口!讓心中大恨的寶二爺大為擔心她還走不走的動! 「噗嗤!」鳳姐與平兒見寶玉呆呆的手持筷子一臉苦色,幾盤香氣撲鼻的齋菜他未嘗到一口,全都被小丫頭囫圇吞入了腹中,倆女再也忍不住強烈的笑意,花枝招展哄然大笑,前仰後合之中倒是春色明媚,可惜肚腹空空的寶二爺卻無心享受,只是可憐兮兮的盯視著空空的碗碟。 咦!寶玉只覺眼前一亮,在菜盤裡竟然出現了小丫頭筷下的「漏網之魚」——最後一點野菜靜靜的躺在那兒,對我們的寶二爺正發出無比誘惑的呼喚,「來吧,快來吃我吧,我好好吃的!」感謝黃天,感謝后土,這世界還是有希望的!寶玉激動的只差沒有落淚了,如遇珍寶般手腕顫抖緩緩向目標突進,無論如何吃一口也是吃,與一點沒吃那可是質的區別! 心潮澎湃的傢伙不忘小丫頭的威脅,見她已經被撐得癱軟椅背寶玉方自完全放下心來,美食呀美食,你終於是我的了! 快捷平穩的竹筷在寶玉眼前一閃而過,在他剛要夾起人間美味的剎那呼嘯而來,呼嘯而去,只剩下未及反應的寶二爺呆呆的注視著空空如也的盤子! 「嗯!真的很好吃!」平兒滿意的微微點頭,誘人香舌故意在紅潤朱唇上輕輕一舔,回味無窮的大讚師太手藝又有進步! 「奶奶,我們回房吧!」絲毫不知自己掠奪他人所好的嬌柔少婦盈盈起身,帶著巧姐兒與主子一起並肩離去,只留下欲哭無淚的寶二爺在那兒呆呆傻傻回不過神來;天啦!這是什麼世道呀?怎麼溫柔似水的平兒也變成了蠻橫的老虎?!還要不要自己活呀?! 「寶玉、寶玉……」寶二爺今日出神次數之多絕對打破了記錄,可愛的智能兒關切的將他搖醒過來。 對了,有大小三個寶貝兒在自己還怕餓著嗎?!鑽出牛角尖的寶玉煩惱盡去,濃濃的期待自雙眸透出,歡喜無限的對靜虛師太道:「寶貝兒,我都餓死了,再給我做點吧!」當著徒弟的面被如此稱呼雖已不是第一次,但中年美婦還是大為羞澀,含嗔帶怨的話語隱隱透出一絲幸災樂禍,「不是我不願,實在是廚房已經沒有材料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啊!」晴天霹靂在寶玉心間炸響,大歎命苦的傢伙貴為賈家二爺、未來的世家之主,竟然也嘗試到了飢餓的滋味。 「要不,我做饅頭給你吃吧!」靜虛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再次刺激我們的寶二爺,剛剛給了他希望,又將他打入了谷底,「不過要等一會兒,儲存的材料也已用光,一切都要重新做起,你只需等上兩、三個時辰就可以吃了!」「撲通!」受不了打擊的「虛幻寶玉」率先倒地不起,天啦!兩、三個時辰天都亮好久了,自己怎麼等呀?! 太過份了!被老天如此戲弄的寶玉終於到了忍受的極限,狂野的一聲怒吼後,發狂的傢伙雙臂一展向三女撲去,大口一張就欲將三女當作美味吞下腹中——嘿、嘿……錯了,應該是將三女當作「秀色可餐」大快朵飴一番! 「啊……嗯……噢……」先是驚叫聲尖利清脆,緊接著化作呢喃呻吟,最後一陣混亂的足音過後偏廳回復了黑夜慣有的靈靜;而後院臥房之內卻是天籟流轉、激情燃燒,時而春風化雨,時而雨打梨花,時而閃電雷鳴,時而金戈鐵馬,高低婉轉之中一曲世間最為動人的交響曲在結界之內迴盪了整晚;直至接近黎明之時,一個小心翼翼的身影方自從臥房溜出,迅疾的閃身飛入了不遠處的廂房之中。 雪花飛舞的天地一片純白,傲雪綻放的寒梅迎風而立,在一片白色之中為天地之間憑添了幾抹嫣紅,醉人的花香迎來鳥兒的歌唱,新的一日就在這鳥語花香之中悠然來臨。 「二叔,你昨夜睡得可好?」見二叔狼吞虎嚥的搶著早點,小丫頭一邊奮力搶奪,一邊對自己昨夜的行動大為滿意,得意的芳心暗自思量,你個壞二叔,餓了一夜也是活該,大壞蛋! 「好、好!」一臉笑意的寶二爺可不敢有半點怨氣,對方可是鳳姐姐的心肝寶貝兒,即使被餓了整晚他還是開開心心的與小魔女笑臉相對,畢竟秀色雖然可餐,卻只能填飽大為滿意的「小寶玉」! 「寶兄弟,今日雪大路滑你就不必到鐵檻寺去了,反正下午我們就要扶靈返回京城。」心疼愛郎的鳳姐一夜時光怨氣已消,對寶玉如海的深情讓美艷佳人願意接受他的一切,——不管是好是壞,全都無怨無悔,只要情郎能真心真意對自己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是呀,這雪下得如此厲害,估計府裡的姐妹與各位奶奶都要午後方能前來,寶玉你就在庵中等候,出發之前我回來接你!」辣鳳姐都能善解人意,一向溫柔的平兒自也回復了可人本色,況且世家大族三妻四妾、奴婢成群那是自然之極,嬌柔美人兒本身也是賈鏈的小妾,一番細細思量下由對自己昨夜的捻酸吃醋大為好笑,自己其實與寶玉還沒有任何曖昧關係, 就連吃醋的資格也沒有,幹嗎死扭著不放呢?! 寶玉想不到兩位美人兒的轉變會如此之大,欣喜若狂下不由意念微變,臉上半真半假的苦色也消失不見,真誠無比的目光挾帶灼熱的深情完全映入了鳳姐心海,一臉正經的寶玉無比鄭重的柔聲道:「姐姐,謝謝你了!」「嗯!」鳳姐坦然的低聲回應,她自然明白情郎話中的深意,不但感激自己對他的關懷,更是感謝自己對他的理解與寬容,倆人之間無需客套多話,水乳交融只需一個細微的動作或是一個含蓄的眼神,就能輕易明白愛人的心意! 「娘親,那我也不去了!」巧姐兒可沒有母親與姨娘一般的心思,對二叔不能原諒的小丫頭決不會離開二叔身邊,她要隨時隨地的監視壞二叔,監視只知與尼姑歡愛而不與自己玩耍的壞二叔,得意洋洋的小丫頭芳心發狠,二叔你想獨自與尼姑逍遙快活——沒門、休想! 「你自然也可以不去!」鳳姐與平兒相視而笑,無可奈何之中大覺好笑,看來纏功出名的小丫頭是纏定寶玉了!這也好,讓女兒幫忙看著花心鬼也免得將來姐妹越來越多。 咦!思及此處的鳳姐越想越是在理兒,腦海靈光一現做出了一個「英明」的決定——從此就讓巧姐兒纏住寶玉,不讓這大色狼隨便拈花惹草! 嘻、嘻……當然自己與愛郎相會時要例外! 心有所思的鳳姐心神一振,一個略顯荒唐的主意脫口而出,就連話語也顯得有點不倫不類,「好女兒,為娘與你平姨辦事去了,你可要好好『照顧』你二叔,知道了嗎?」「知道了!娘親放心!」小姑娘對母親加重語調的「照顧」二字是心領神會,她可謂奉旨欺負寶二叔,聞言更是鬥志昂揚,精神百倍。 而寶玉臉上的平靜早已被嚇到了九重天外,扭曲的面容都可以絞出水來了!對於佳人如此「英明」的決定他是又氣又笑、又憂又喜,萬千愁絲飄蕩之中不由暗自竊笑,好在自己早有準備,也不怕這小丫頭的惡搞! 呵、呵……兵來將擋,水來土囤!我「假」寶玉還搞不定你一個小丫頭嗎?!鳳姐姐也真會想,竟然讓女兒來監視自己,不准自己泡妞,要是惹惱了我,我就將著小丫頭……嘿、嘿! 「二叔,你幹嗎笑得這麼古怪?又在想壞主意了吧?」巧姐兒收回了目送母親與姨娘的目光,回首一望正巧看見寶玉一臉「陰險」的壞笑! 第六十五章 意外收穫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被小丫頭一語中的傢伙急忙從「邪惡」綺念中驚醒,清醒之下不由大為自責,但腦海之中打恭作揖大念佛經的虛幻寶玉卻是嬉戲多過懺悔,毫無半點悔過的誠意! 「沒有,我是在想怎樣陪我們家的小祖宗好好玩耍!」一向的鎮定回到了寶玉面容,早有對策的傢伙充分發揮了偉人的戰術——在意識上看輕,在戰略上重視! 「哼!」如若以前巧姐兒必是喜笑顏開,如今卻是大為懷疑的一聲冷哼,眼光有如面對階級敵人般充滿了質疑,「你會這麼好心?我才不信!」小姑娘與寶玉的第…次交鋒於水月庵展開,一心看戲的風兒在悠閒中悄然而逝,一去不回頭。 「寶玉,你可真行!」靜虛與寶玉並肩走出了庵門,佳人不知褒貶的話語笑意明顯,「難怪你昨夜要給智能兒她們講什麼故事,原來就是為了哄騙小姑娘!」「呵、呵……」心舒神暢的傢伙可沒有半點「騙子」的自覺,大為得意的回頭望了望正在聽智能兒講故事的巧姐兒,只見小丫頭雙眸一片崇拜,再加上智善兒在一旁手舞足蹈表達著故事裡的畫面,正中喜好的小姑娘早已陶醉不已,那還記得起母親交代的重任, 就連壞二叔悄悄的走出了水月庵她也是視若無睹、不聞不問! 漫步山野之間,享受著繁華永遠感受不到的清新氣息,再加上身旁有美相伴,寶玉心中的雜念在清爽的山風吹拂下隨風而逝。 大雪已停,原本青翠的天地披上了銀裝素裹,一男一女在雪地上綿綿細語,溫馨的暖流瀰漫了二人身處的空間,由欲而生的情愫終於彌補了二人感情過於突然而生的遺憾。 不知不覺間,並肩而立的人影越挨越近,最後終於在漣漪波紋的推動下合在一起成為了一體。 「靜姐姐,」發自心底的真情讓寶玉生不出嬉戲之心,原本好似調戲的「寶貝兒」換成了動聽的「靜姐姐」,細微的變化卻讓佳人更是情思湧動、美眸迷離! 寶玉略一沉思後,還是忍不住心中盤旋已久的疑惑,「前日為何我一問起你的家人你就那麼失態?是不是有何隱情?」情郎話音未落靜虛再次臉色大變,嫣紅的情潮剎那消褪,驚慌的蒼白取而代之,仇恨與悲傷在眼底一一閃現,揮之不去;倆人關係已是親密無比,不能自持的靜虛顫抖的嬌軀自然的偎入了愛郎懷抱,藉著厚實溫暖、安全堅強的胸膛來抵抗心中的寒意。 「靜姐姐,你給我說說吧,你是我的女人,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的!」寶玉大手一緊用力的將佳人摟在胸前,堅定的話語瀰漫真誠的意念,流轉的濃情神奇的撫慰著秀美師太失去控制的芳心。 「嗚……」壓抑多年的哭泣終於噴湧而出,肆無忌憚的淚珠將無盡的仇怨、悲傷全都揮發而出,良久的哭聲之中二人更是緊緊抱作一團,寶玉並未開口追問,只是用力的將自己有力的心跳化作溫暖的力量傳入佳人體內,給予她站起來的勇氣與毅力。 哭聲漸止,淚水流乾,中年美婦心中的陰鬱也變成了希望的陽光;在寶玉柔情的凝視下,她腦海只有一個意念——眼前的男子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幸福與希望! 顫抖的話語低沉凝重,佳人雖然心情激動但還是有條不紊的將深藏了十餘年的家仇傾訴而出。 又是錦衣衛!真是十惡不赦的禽獸衙門!寶玉聽完不由怒火中燒,對錦衣衛更是深惡痛絕,像靜虛此等遭遇在民間不知還有多少?真他媽黑! 「當年主事的雜碎叫什麼?」寶玉平靜的語調相比怒火沖天更讓人心悸,冰冷的氣息自雙唇流出,徹骨的寒意將一絲凌厲的殺氣顯露無疑。 「趙全!」在肅殺包圍之下,靜虛咬牙切齒的道出深刻腦海的仇人! 「趙全?!就是現在的千戶趙全、錦衣衛的掌控者!」寶玉震驚之下脫口而出,世界原來如此之小,繞來繞去又繞到了老朋友身上,看來這趙全想不當自己的仇敵也難! 「嗯!」佳人重重的點頭回應,玉手下意識緊握成拳,緊張的手指幾乎要刺進掌心,心神忐忑的美眸大張,等待愛郎對此作出回應。 「靜姐姐,你放心,這趙全死定了!」如此大好的表現機會寶玉怎會錯過?!何況還是一方二便,如此順水人情還能奪得美人心,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 未待中美婦感激的淚花爬上眼眶,寶玉語帶興奮與好奇的緊接道:「你說的證據到底是什麼?」「當年黃河大澇,朝廷緊急撥出百萬賑災銀兩,負責押運的就是當年還是錦衣衛百戶的趙全,而我夫家之人則是朝廷派出的賑災大臣,」靜虛沒有立刻拿出證據,話鋒一轉將當年隱密詳細道出,凝重的話語透出絲絲仇恨,「行至中途路遇劫匪,一場混亂過後有驚無險,而那趙狗賊卻以安全為由要求開箱檢查,也怪我夫家之人一時糊塗竟然答應了他突兀的請求,二人聯名簽署了開箱公文之後仔細檢查百萬白銀一兩不少。」寶玉靜靜的聆聽著佳人陳訴,精明的他知道事情必然出於此處,封條被揭如若銀兩無缺自沒有什麼大問題,但如若少了一文那就是欺君之罪。 未待寶玉想完此中奧妙,靜虛的話語再次響起,「可是到了災區之後,百萬白銀卻離奇的變成了石塊,災難就此降臨!」事情雖然過去已久,但靜虛心中的感受還是萬般無奈,「當皇上徹查此事之時那趙全狗賊竟然惡人先告狀,說我夫家之人監守自盜,他更拿出只有我夫家之人簽名的偽造公函以作證據,可恨那昏君不聽辯解,連審也未審就下令錦衣衛將我全家處斬,就連我娘家也未逃過株連之罪!」「那真的公函呢?」聽至此處的寶玉已然明白了一切,已肯定語調詢問道:「姐姐所說的『證據』是否就是那份真正的公函?」「嗯!」中年美婦無限感慨的點頭歎息,秀美玉臉微帶怨恨的鐵青之色,「事發之後趙全就派人夜襲夫家,好在夫家明白翻案無望,早作準備的將之交給我帶離而去,我則躲入賈府逃此一劫。」佳人話音微頓,強忍無盡酸楚從懷中掏出公函交予寶玉道:「這就是趙全找了好久的證據,可是我當初給賈老爺也就是你爹看時,他卻說光憑此公函並不能搬倒趙全,因為昏君對他是大為偏袒,否則也不會未經三司審理就武斷結案了!」寶玉不慌不忙打開發黃的書劄看了看,平靜的向美婦解釋道:「確實如此,如若沒有人證恐怕那趙全還會反咬一口說這才是偽造的!」深明世理的「假」寶玉緊接著柔聲道:「其實說來說去全在皇帝老兒一念之間,他要誰生誰死還不簡單,『莫須有』三字就足以決定天下人生死,也可以憑此三字讓任何人風生水起、榮華富貴!」「那怎麼辦?難道沒有指望了嗎?」寶玉入木三分的道理讓秀美師太眼中的希望之光剎那間黯然失色,芳心的鬥志在殘酷的現實面前變得沮喪無力,要知道現在的趙全不僅是陞官發財,而且皇帝的寵愛比之當初更甚。 「我可沒說無望了!」寶玉輕言淺笑渾不在意,再次緊了緊懷中的佳人讓她回復了希望,「其實要報仇還不簡單,對待壞人手段就要比他更狠更辣,要不我派人將他刺殺就是了,與此等小人無須講究君子之道!」「這……」巨大的誘惑讓靜虛剎那間意念狂震,一番紛亂的掙扎過後佳人心中的「正義」佔據了上風,「可是這樣不是讓他死得風風光光,而死去的冤魂卻依然不能沉冤得雪嗎?!」唉!「假」寶玉這下是無言以對了,苦笑著暗自思忖自己怎麼忘了古人這難改的壞毛病呢?!竟然把名譽看得超過了性命,真夠迂腐的! 「寶玉,好人!你還有其它辦法沒有?」中年美婦心中的寶玉可是英明偉岸,就似無所不能的神仙般高大威猛,清新脫俗的佳人如此又嬌又膩的挑逗,立刻將幾乎沒有定力的寶二爺弄了個失魂落魄! 「寶貝兒,我聽你的就是了!」火熱的氣息讓二人心中意念微變,寶玉這愛江山更愛美人兒的傢伙絕對就是一個昏君的材料,毫無抵抗的就被佳人俘虜。 意念一轉,寶二爺已然想到了絕佳的妙計,臉帶得意的向佳人表功道:「你要趙全不得好死也行,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就在這『莫須有』上大做功夫!」見佳人滿臉疑惑毫不放心,「大昏君」一邊在佳人飽滿玉峰上輕揉,一邊毫不臉紅的詳細說道:「不是沒有人證嗎?咱就去給他弄個人證出來;最為關鍵的還是皇帝老兒,為夫決定想盡辦法去哄那老傢伙,只要讓趙全失寵一切不就解決了?!」寶玉說來簡單其實那難度卻是非常人可以辦到,明白此理的佳人大為感動之下對於他口頭上的便宜是毫不生氣,反而主動獻上了又甜又膩的火熱香吻! 細滑的香舌靈活的鑽入了寶玉口中,感激與真情交加之下慾火就此狂燃,盡情享受的寶玉細細的品味著佳人的熱情;他絕對是屬於絕頂聰明之人,對於靜虛的心理輕易就能明白八九分,佳人對自己的愛意雖摻合了報仇的意願,但他絕對肯定就是自己不能為她報仇,她也必然會投入自己的懷抱——有這一點就已足夠! 世間何來完美?!追求完美那本就是一種錯!既然真心真意那何必在意太多?!不說趙全本就是自己的敵人,為愛人分憂不是作為男子的責任與義務嗎?! 明白世情的寶玉抹去了心中最後一絲陰鬱,全心全神的投入了佳人激情的奉獻之中。 星星點點的愛慾連成了一片,熊熊的慾火剎那間升騰而起,柔情的熱吻在激情的撫摸下不斷升級,情難自控的倆人逐漸忘記了身外的一切,忘記了這是在光天化日的野外,忘記了世俗禮教的訓導,等待一雙情動鴛鴦的是地為床、天為被的激情無限! 「二叔、二叔……」不滿的呼聲從遠處傳來,聽完故事的小姑娘立刻發覺壞二叔已經溜走,盡職的她當然四處尋找,而再也講不出動聽故事的兩個小尼姑無計可施下只得緊隨其後四處亂逛。 這死丫頭!見佳人已從癡迷中清醒,寶玉原本準備幕天席地、踏雪尋樂的美妙願望就此落空! 「我與你勢不兩立!」寶玉氣勢洶洶的手指巧姐兒,滿臉堅定慷慨激昂,「從今天起有你沒我,有我無你!」豪邁不凡的寶玉大發雷霆,可憐的小姑娘則是傷心哭泣,哀怨連連的向二叔道歉認錯,發誓再也不做壞人了! 「二叔……」穿雲裂空的響亮呼聲隱含怒氣,走到近前的小姑娘小腳一分,雙手叉腰做出悍婦狀,「壞二叔,你溜到野外想幹什麼?!」「啊!」晴天霹靂炸碎了寶玉美夢,原來適才一切都是幻想,眼前的小丫頭哪有一點自己想像中的可憐求饒之狀,完全就是一個小老虎!而我們真正可憐的寶二爺則只能委曲求全,連大氣也不敢出,更別說厲聲斥責了! 第六十六章 自投羅網晌午時分,鼓樂喧天、幡帳招展之下,迤邐而行的扶靈隊伍緩緩於鐵檻寺開始出發,如雲的賓客與甯榮二府上下近千人組成了這一氣勢浩大的扶靈之旅,其豪奢極侈之處就連天下巨富雲集的京城也甚為少見;夾道觀看一睹稀奇的平民百姓何止上萬,觀者無不大為驚歎賈家果真不愧為四大家族之首,其「白玉為堂金作馬」之說果非虛言! 哀聲不絕的送行人群之中,離開水月庵的寶二爺可謂從天堂墜入了地獄,枯燥無聊的送行又怎比得上春色無邊的庵堂,渾身沒勁兒的傢伙眼前仍然浮現著靜虛三女迷離留戀的眼神,腦海之內反覆迴盪那癡纏的話語。 哇!最是消魂離別時!念及此處的寶玉不由更是黯然低歎,意念一轉本性灑脫的「假」寶玉想到與三女的分別只是暫時,只待她們頭上髮絲飄動自可長久相聚,況且身邊還有鳳姐姐相伴,自己又何必如此多愁善感呢?! 「兄弟,不要這麼難過,」與寶玉並肩同行的賈鏈平日浪蕩慣了,此刻也是強做悲傷;但比之寶玉他更是耐不住這份枯燥乏味,放低話語的他還以為對方也與自己一般心思,隱帶輕浮的語調道:「這幾日苦了兄弟,日日在荒野渡過,待回到京城哥哥給你在天仙樓擺上幾席,再將兄弟們全都叫齊好好的樂他一樂!可好?」遠揚的神思與離愁別緒同時回歸識海,神色平靜的寶玉心中暗自偷笑,自己這幾日所受的「苦」倒真是很大,要是賈家一干子弟知道自己所受之「苦」,恐怕一個個都會妒忌而死!嘿、嘿……「多謝鏈二哥好意!」寶玉也放低聲調回應身旁真正的色狼;他雖對賈鏈全無好感,但有他在自己身旁卻能擺脫「恐怖」的小魔女糾纏,兩害相權取其輕,難得清閒的寶二爺自是渾身輕鬆,下意識瞟了瞟身後長長的女眷香車,心情悠閒的順著賈鏈話語道:「小弟確實有些疲累,回府休息幾日後一定請鏈二哥作東相聚!」「這還要多久才能走到中直門呀?」寶玉見賈鏈似有繼續開口相邀的意思,未待他話語出口自己搶先轉移了話題,「鏈二哥,等我們回府恐怕得到掌燈時分吧!」「嗯!是要這麼久,真是悶死人了!」賈鏈心中的煩躁終於被寶玉隨口引發,將寶玉當作同道中人也無心偽裝,大為不耐的大手虛揮、唉聲長歎! 正當寶玉無聊之下與賈鏈閒談打發時光之時,紅樓別府早已定好的計劃也在獵物的自投羅網下悄然啟動! 「統領,晴姑娘堂兄吳貴在府外求見!」紅樓護衛不卑不亢的話語傳入倪二與包勇耳中,兩人不約而同交換了一個有會於心的眼神,一縷精光在眼底一閃而過「請吳爺到廳中等候,我們稍後就到!」穩重的包勇強忍心中興奮平靜的揚聲吩咐,隨即轉首望向上首安坐的甄士隱道:「先生,這小子果然來了,是否按照二爺的吩咐進行?」「呵、呵……」倪二怎樣也改不了粗豪的本性,不過這樣也更顯得天性耿直,未語先笑的插話道:「我還擔心這吳貴改好了,他要不來我們的計劃可就沒法實行了!還好這小子自己找死,也怨不得我們!」話言一落,倪二與包勇不再言語,二人靜靜的等待甄先生做出決定。 他們對甄士隱一來就坐上軍師高位本還有些懷疑,但經過一段時日的相處後,二人如今已是心悅誠服,不禁對寶二爺的眼光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主子在他們心中的形象更是高大有如神靈一般! 被寶玉崇高理想所感召的甄士隱也是盡心竭力,除了與久別重逢的女兒相聚外,全部的心思都投入了紅樓偉業之中;這其中除了回報寶玉恩情之外,他從香菱日常言行之中也看出了些微端倪,知道女兒定是喜歡上寶玉了! 盡力的輔佐也是想為女兒盡一番心力,紅塵外的修道之人自沒有那麼多的世俗顧忌,女兒雖已是薛蟠之妾,但疼愛女兒的甄士隱自瞭解薛蟠人品後,差點沒有不遠千里趕去金陵殺了這紈褲惡霸,更別提讓女兒繼續跟著他了! 自發現香菱心底之秘後,甄士隱也放棄了帶女兒返回大荒山修道的意圖,就連柳湘蓮等人返回道場他也在妙玉相助下留了下來。決心盡力完成女兒心願,讓她在紅塵中過上幸福的人生!更何況據小師叔所言,如今的寶玉法力已經通天徹地,女兒跟了他極有可能比自己還能早窺天機! 萬千意念只在瞬息之間,在兩大紅樓統領詢問的目光下,甄士隱凝神回到了正題上,微一細思後做出了謹慎的決定,「寶玉雖早有決定,但此事關係到晴姑娘,我們還是聽聽她的意見吧,必竟吳貴是她的堂兄!」「不用了!」甄士隱話音未落,清脆而堅定的話語已經傳入了三人耳中,高挑的晴雯與柔媚的貴嫂相攜而入。 晴雯有如雕塑般絕美的玉容與寶玉恩愛之後更是麗色照人,原本就在賈府丫環之中艷冠群芳的佳人此時更足以同三春姐妹一比高低! 「參見晴姑娘、貴姑娘!」包勇與倪二急忙起身相迎,對於這兩個雖無名但有實的主母他們不敢有半點怠慢,而且兩女平日的為人也決對能夠讓他們心悅誠服! 甄士隱雖未大禮參拜,但也是面色柔和微笑回應,儒雅的中年文士因兩女與女兒相處甚歡,愛屋及烏也將她們視如兒女輩般喜愛。 一番客套之後,盈盈坐下的晴雯側首望向並肩而坐的嫂嫂,無聲的眼神投去了最後的詢問。 有會於心的貴嫂平靜的微點玉首,沐浴在寶玉柔情之中的佳人對於吳貴這狼心狗肺的潑皮早已視同陌路,在得知寶玉計劃的一刻就堅定的表達了自己的意願!一切福福皆在吳貴一念之間,一念生而富貴,一念死無葬身,如果說是計謀不如說是對吳貴是否還有良知的最後考驗。 「甄先生,你們就按照寶玉所說的辦吧!」貴嫂在人前一向是謹受本份靜默無語,開口的自然是率真火暴的晴雯,「寶玉臨走時說了,只要吳貴不至於徹底的利慾薰心,就請你們安排他到外鄉過那富貴生活,這也算我這做堂妹的為他盡最後一份情義!」「既然晴姑娘這樣說,那你們二人就按原計劃行事吧!」甄士隱對於晴雯的果斷明快是大為欣賞,自己女兒缺的就是這點強勢,明明已對寶玉情愫暗生,卻始終被薛蟠這混帳在無形中牽制! 思及這兒的中年文士黯然低歎,暗自決定待女兒從賈府拜祭回來一定要好好幫她一把,要是能讓晴姑娘從旁推波助瀾那就更好了! 「晴姑娘果然不愧是女中豪傑,難怪會成為寶玉的紅顏知己?!」為了女兒中年文士難得的恭維起人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就連仙法在身的修道人也不例外! 對於甄士隱如此放低姿態,聰慧如晴雯意念一轉已然明白過來,再加上少女早就看清了香菱與情郎間那若即若離的旖旎情絲,十分肯定的她怡然微笑,頗有大家風采的回話道:「甄先生過譽了!其實菱姐姐比小女子更善解人意,我家寶玉更時常在我們姐倆耳邊念叨她呢!」「英蓮回來後還望晴姑娘能與她多多親近,這孩子從小吃了太多苦,都怪我這當爹的當年一時疏忽,現在也只能盡心為她彌補了!」中年文士感慨無限的仰望長天,大為悔恨當年一時疏忽,言語間更是暗自將香菱之事拜託了晴雯。 「甄先生放心,菱姐姐之事就交予我姐妹二人吧,一定讓先生滿意! 對吧,姐姐?」晴雯開門見山的抹去話語裡的迷霧,末了回首向貴嫂望去,雖知道溫柔本份的貴嫂不會有任何反對,但她還是尊重的詢問嫵媚嫂嫂的意見。 「嗯!」貴嫂終於難得的開了口,隨只不成語句的一個字,但凝重的語調與重重的點頭卻將佳人心中的意願表達無疑! 「甄先生,晴雯不打攪你們的正事,告辭了!」在甄士隱發自真心的道謝聲中,倆女盈盈轉身而去,回到了屬於她們與寶玉共有的幸福天地之中。 「吳爺,請用茶!」婢女輕輕放下茶杯之後,恭敬的矮身一禮,隨即輕手輕腳的緩緩退下。 吳爺?!呵、呵……吳貴對這從未有過的尊稱是如飄雲端大為享受,興奮的目光在幽雅大氣的客廳環視而過,心中不由更是歡喜。 近段時日他如墜夢幻般驚喜連連,直到現在還有一種不敢置信的飄渺之感;本來因晴雯的失寵被逐,他以為自己在賈府的好日子到頭了,可是惱恨不已的他還未回到家中責罵堂妹,到江南採辦年貨的肥缺就落在了他幸運的頭頂。 滿載而歸的傢伙還未鬆口氣,好運已再次從天而降飛砸而至,將一心嚮往飛黃騰達的傢伙砸得昏頭轉向不知天南地北,晴雯竟然鹹魚翻生被寶二爺最好的摯友、紅樓香煙的當家石鈺石大爺看中接入了別府,雖不是明媒正娶但已經在一眾手下面前承認了晴雯主母的身份,就連自己那老實的媳婦兒也跟著進府享受起富貴生活了。 發達了!聽到消息的吳貴首先轉動的就是此一意念,而身邊人剎那轉換的笑容更是讓他把臉仰到了天上。 既然堂妹飛上枝頭變成了鳳凰,那他這堂哥豈有不順竿往上爬的道理?!這不,甯國府的靈堂剛一佈置完畢,得閒的他立刻風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一切果如夢想中一般,一句「吳爺」讓吳貴嘗試到了當大爺的滋味。 「哈、哈……」豪爽的笑聲將吳貴從臆想中驚醒,伴隨大笑聲倪二首先走入了大廳,臉帶微笑的包勇也是緊隨而進。 賈府中人大都見過這兩個寶二爺跟前紅得發紫的大紅人,吳貴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剛要像以往那般恭身施禮,但轉念想到自己已是今非昔比,一時不知如何稱呼二人的傢伙剎那間尷尬的愣在了原地。 「吳兄不用多禮,我們可受不起!」倪二與包勇心中閃現不屑的笑意,對方還果真是標準的小人得志之狀! 包勇搶步上前先行施禮道:「吳兄可是二爺特意關照的自己人,就不用多禮了!」「呵、呵……」吳貴終於忍不住心中得意笑出聲來,「那吳某就多謝倪兄與包兄抬愛!」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的傢伙邊說邊自行坐回了原位,大咧咧的神色好像他已是主子,而倪二與包勇才是下人一般! 不以為忤的倆人好似沒有感覺一般坐到了吳貴對面,倪二粗獷的面容帶著豪爽的笑容,單刀直入的問道:「吳兄,是來見石爺還是見晴姑娘?」「這……」吳貴當然想見石鈺這未來的妹弟大撈好處,但虛假的傢伙卻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只得略顯遲疑的等待包勇二人開口相助。 包勇果然知情識趣,不過卻讓吳貴大為失落;一臉自然的包勇主動接口道:「吳兄來得不巧,石爺這幾日有事出遠門去了,而晴姑娘也一早出門上香至今未回。」「不過……」見吳貴臉上明顯的煩躁不耐,倪二接口又給了他無限的驚喜,「石爺走前曾經有過交代,吳兄你若到來要我們好生招待,而且石爺還說了……」倪二說至此處故意戲弄淺薄無賴,話語一頓裝作口渴吃起茶來。 「石爺說了什麼?還請倪兄明言!」臉帶喜色的吳貴忘記了偽裝清高,一臉急切的連聲追問,不笨的傢伙預感到了自己好日子要開始了! 第六十七章 小人得志好心的包勇又接過了話頭,與倪二一唱一合將獵物引進了籠中,「石爺說如果吳兄願意屈就,請在咱們紅樓護衛裡屈才做一個統領之職,不知吳兄可否願意?。」「吳某能得石爺看重那是天大的福氣,只是不知能否擔此重任?」吳貴心中剎那間天翻地覆,飛黃騰達竟是來得如此猛烈,名利美女全都變得伸手可及!遠超預料的驚喜讓他差點蹦了起來,雖然假作平靜的謙虛了一番,但顫抖的身形與緊握的雙拳早已將他出賣。 「吳兄真是虛懷若谷呀!」倪二上前一把握著吳貴手腕,將消失已久的市井之氣發揮得淋漓盡致,「今後你我就是真正的自己人了,又何必客氣呢?!像我這樣的都幹得下這活兒,以吳兄如此人才還不是輕而易舉!」「那就感謝石爺厚愛了!」在倪二親切的粗豪習氣感召之下,壓抑已久的吳貴終於拋卻了拘謹,一向的潑皮作風再也沒有絲毫顧及。 「這就對了,」倪兒高興的嗓門特別大聲,攬著吳貴肩膀道:「為了慶賀吳兄加入,走,咱們到八仙居喝一杯去,今兒這東道誰也別給我搶!」「行!那明兒我再為吳兄洗塵!」包勇配合著倪二一臉歡笑,二人神色之間對於吳貴這新紅人都是大為恭維。 八仙居那可是城中最為有名的酒肆,其花費之高與名氣當然是一般無二,從未到過此等場所的吳貴哪有不去之理?!就連假意的推托也沒有說就隨二人走向了大門。 行走在人流如潮、繁華似錦的京城大街上,吳貴的胸膛首次如此堅挺。 「喲!包爺、倪爺,二位貴客樓上請!」包勇與倪二顯然不是第一次來此,還未跨過門檻酒店掌櫃就從櫃檯內迎了上來,拱手施禮後目露疑惑的望著吳貴,「這位爺面生,不知是?」「劉掌櫃,你這可是有眼不識泰山了!」倪二略顯誇張的指著吳貴道:「這可是我們的新任統領、石爺的大舅子——吳爺!」「哦!原來是吳爺,請恕小人眼拙!」劉掌櫃經商之人自然頭腦精明、手段圓滑,恭敬的神色因倪二一句「石爺的大舅子」而變得更是謙卑! 「小二,帶三位大爺上三樓最好的雅閣伺候!」劉掌櫃發自真心的笑容就似撿到了金元寶般興奮無比,也不知道他幹嗎如此高興?! 倪二與包勇有會於心相視一笑,而吳貴則早已在這無與倫比的榮耀中飄上了雲端,輕飄飄的腳步連何時走上了三樓也不是十分明白。 美酒佳餚片刻即到,在小二精心的伺候下吳貴真是覺得自己過上了神仙生活。 「吳兄,我倆以後還要靠你多多照應,有空請在石爺面前美言幾句!」倪二大碗喝酒已是面紅耳赤,酒過三巡後自然的談到了正題之上,「你知道石爺對你多信任嗎?這次最大的……」「倪二,喝酒!」包勇及時打斷了倪二醉語,隨即轉首對一旁伺立的小二道:「你下去吧,我們哥仨喝酒不喜旁人在場!」待得小二離去,包勇出聲責怪道:「倪二啦倪二,石爺說了你多少回啦!行事千萬要謹慎,如此大庭廣眾怎能口不擇言呢?!」「呵、呵……」倪二不好意思的傻笑著點頭,話鋒一轉低聲道:「我也是一時高興忘記了規矩,那現在沒有外人總可以說了吧?」未待滿臉苦笑的包勇有所應答,倪二討好的對滿目期待的吳貴道:「石爺這次準備將所有的存貨一次運往江南,這超級肥缺當然是特意為吳兄你這大舅子準備的了!」「真的嗎?!」吳貴聽聞有此好事,強烈的驚喜浮上面容,大為得意的舉杯回應倪二的相敬,「乾杯!到時我一定忘不了你倆的好處!」「那就先謝過吳兄了!嘿嘿……真是豪爽兄弟!」包勇也是興致大發,大口吞下杯中美酒後凝聲道:「石爺說了,待他一回來咱們就出發,線路他老人家都為你選好了,而且只準備告訴你一人,連我倆都不知道,現在路上不太平呀!」「怕什麼?!咱們這次不走老路,而且有寶二爺與石爺親自策劃,我就不相信那些劫匪真是神仙,這樣也算得準!」倪二接口將吳貴剛生的恐懼完全抹去,聽聞紅樓護衛行事如此小心他也是大為驚歎,更對自己以後身為護衛統領自得不已。 「不談公事了,咱們喝酒!」三人杯來盞往只談風花雪月,倪二更在酒足飯飽後忘形的提議道:「不知吳兄有沒有興趣去賭兩手,我可是有點手癢了!」「好,好……」酒色財氣吳貴可是樣樣俱好,吃喝嫖賭更是大為癡迷,聞言頓時將倪二視為了知己,而包勇雖更為穩重,但也頗有豪俠之風,偶爾賭上兩手也是樂事一件。 「志同道合」的三人就此歡天喜地的走出了八仙居,搖搖晃晃的向著賭檔走去。 三人剛剛跨出八仙居大門,小二的身影就從他們所呆雅閣的隔壁悄然行出,狂喜的目光給了一臉期待的劉掌櫃一個成功的眼神。 夜色掩映之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閃身鑽入了錦衣衛百戶趙大府門;半個時辰之後,一臉歡喜的錦衣衛密探劉掌櫃無比輕鬆的從後門溜出,哼著小調回家作他的陞官發財美夢去了! 「大人,是否將此事稟報千戶大人與孫將軍?」密室之內,心腹手下恭聲向趙大請示。 「報告是要報告的!」一向對趙全忠心不二的趙大雖好大喜功,但也不敢違背趙全一向的命令,不想如此肥肉從口邊溜走的傢伙補充道:「不過我這次一定要漂亮的建下一功,也免得千戶大人總罵我無用!」「大人的意思小的明白了!」密探隊長與趙大一般也想建此奇功,手下的回報可以說是肥肉從天而降,不借此機會好好撈上一把那肯定是笨蛋! 話音微頓,同樣心急火燎的隊長對趙大道:「是否將那吳貴抓來嚴刑拷打?諒他也不敢不招!」「笨蛋、飯桶!」趙大平日被趙全罵慣了,罵起手下來也是甚為順溜,「這樣不是打草驚蛇嗎?那石鈺又不是蠢貨,他不知道再改路線與時間嗎?況且你沒聽清具體的連吳貴本人都還不知道,抓他又有什麼作用?!」「那……」什麼首領養什麼手下,密探隊長眼中一團迷霧。 「我自有妙計!從今日起密切監視吳貴此人,將他以往的事情一一調查清楚,看他是否真的是石鈺的大舅子?知道了嗎?」自信滿滿的趙大心中「嘿嘿」一笑,只要這吳貴貪財好色那就好辦了? 一連幾日,倪二與包勇都帶著吳貴花天酒地、醉生夢死!而吳貴等待的石鈺卻依然神龍不見形影,他雖是心中焦慮,但轉念想到自己陞官發財已是板上釘釘,也就放開心懷盡情享受,要將多年不能滿足的慾望全都發洩出來。 暮色初顯,倪二與包勇回到了紅樓別府。意態悠閒的二人剛剛坐下,手下兄弟就已將吳貴與二人別後的動靜呈報上來。 「倪兄,魚兒開始上鉤了!」包勇滿臉笑意將密報遞給了倪二。 「甄先生,」倪二看罷一臉擔憂的望著甄士隱道:「你說這吳貴會不會良心發現?要知道晴姑娘可是他的堂妹,而且二爺又給有安排了如此高位足夠他一生風光了!」「人心是不會滿足的,特別是吳貴這種貪婪小人更不會滿足!」甄士隱平靜的話語一針見血的說中了要害,「你們以為『高薪』真的能夠『養廉』嗎?那不過是天大的笑話而已!什麼叫『貪』?等著看好戲吧!」無甚變化的幾日一晃而過,倪二看著手中密報與包勇擊掌相慶,問題多多的醉金剛高興之餘又向甄士隱請教道:「甄先生,我還有一事不明,你也知道我這人心裡憋不住的,呵、呵……」望著傻笑的憨直手下甄士隱輕笑道:「但說無妨,寶玉交託老夫的責任之一就是要好好教導於你,說吧!」倪二對於自己被當作小孩般教導毫不在意,虛心求教道:「晴姑娘明明是寶二爺的愛人,為何咱們要說成是石爺的人,這不怕對兩位爺還有晴姑娘的名聲有損嗎?」「虛名管它作甚,寶玉與石鈺均不是非凡之輩,又怎會在乎這些呢? 我們這樣所只是為了行事方便而已,」甄士隱不得不為寶玉的兩個身份作出掩護,此秘密暫時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況且你們要知道,以寶玉的地位要是私納小妾豈不鬧得全城皆知?到時又如何向賈府交代?!」「哦!明白了!」甄士隱合情合理的話語讓倪二心悅誠服,就連一邊的包勇也不由自主的點頭認同,他是賈家打手出身,對於世家大族的規矩自是頗為瞭解。 同一時間,孫府書房之內一場關於此事的討論也正值熱鬧時刻。 興沖沖的趙大與心腹手下走進了孫府,書房內等待二人的是孫紹祖與幾個主要幕僚的笑臉。 一番表功過後,趙大得意洋洋道:「孫將軍,事情經過就是這樣,那吳貴已經被下官用重金美女收買了,只待他拿到路線圖與出發時間,咱們這次就能給對方一個致命的打擊,這次可是他們全部的存貨!」「將軍,好機會!」孫紹祖左側勁裝打扮的手下激動的雙手抱拳道:「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肥肉,是老天在幫將軍的大忙!」「此事似有不妥,」中山狼右側文士裝扮的老者 手撫山羊鬚道:「這石鈺行事向來小心,上兩次偷襲得手也全靠我方出其不意;這次他們怎會如此大意,而且還將無才潑皮捧上高位呢?!」「哪來這麼多顧忌,你未免將姓石的想得太高了!」先前一身勁裝的手下不屑的反對道:「這石鈺只不過善於鑽營而已,又何來謀略之說?! 我先前幾次出手他們可是不堪一擊!」「住嘴!」中山狼不耐煩的打斷了二人爭執,面帶思索的緩緩道:「趙千戶已經有了回音,那薛蟠與賈雨村都被抓住了,現正在嚴刑拷打之中;如果我們再在財力上給賈薛二家致命打擊的話,那麼他們兩家就是想疏通朝中上下也是有心無力!」說至這兒的中山狼話語微頓,謹慎的側首對文士手下道:「不過你說得也甚是在理兒,要是中了對方圈套我們可就得不償失了!」趙大可不想自己一番心血白費,早有準備的他心中暗自冷哼,想讓自己不能立下大功——沒門! 自得的笑容浮上瘦削的臉頰,等孫紹祖手下吵鬧過後,趙大方自不快不慢的掏出書劄遞向中山狼道:「孫將軍放心,下官已作了詳細的調查,這上面就是吳貴的資料,這傢伙的身份與人品均絕對讓我們放心,簡直就是天生的叛徒材料,嘿、嘿……」得意笑聲感染了中山狼等人,幾人仔細看過之後就連文士手下也是臉帶笑容,對於趙大的話語大是贊同。 「嗯!」孫紹祖輕輕合上書劄做出了最後的決斷,「趙兄大功指日可待,不過……」心神忐忑的吳貴在家中走來走去,焦躁的眼神不時抬望越來越暗的天色,他倒不是對自己的背叛有所內疚或者後悔,而是對於趙大超過時辰還沒出現感到煩躁。 難道對方反悔不給自己好處了嗎?那可是百兩黃金與錦衣衛官職,可比自己在賈寶玉手下當差強多了!百兩黃金足夠自己奢華一生,要知道像晴雯這等大丫頭在賈府的月錢也才白銀一兩;至於紅樓護衛統領之職又怎比得上真正的朝廷官職呢?! 第六十八章 萬事皆備心有所定的吳貴一番權衡後,只是假意推托了幾句就幾乎是欣喜若狂的答應了對方要求,不就是出賣賈家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堂妹又如何?這麼大的誘惑下就是老婆兒女他也願意出賣! 「吳兄,趙某來晚了!」趙大從牆頭一躍而入,手中還提著一個偌大的包裹。 「小的見過趙大人!」吳貴恭身施禮眼神卻望向了找大手中的東西,那裡面可是夢寐以求的黃金! 眼件黃金即將落入手中,美夢近在咫尺,可是憑空突現的肅殺氣息卻打碎了他美夢的泡影,結實的門板在強大的撞擊下「轟」的一聲化為碎木四散飛射! 「無恥小人,竟然是你!」十餘道凌厲的身影將趙大與吳貴團團包圍,為首之人厲聲道:「老子早就覺得你這傢伙不地道,現在終於可以將你抓到石爺面前領功了!」紅樓護衛!這下死定了!吳貴嚇得面如土色魂不附體,紅樓護衛的厲害他是早有所聞,望著滿地的碎木他更是絕望,眼前金星亂冒又冷又寒! 趙大雖是錦衣衛百戶,但能當此高職多半還是靠他與趙全的同族之誼,困獸的反抗並未堅持多久,沒有懸念的撕殺在一聲慘叫中嘎然而止,為首漢子一刀過處趙大趴伏在地無聲無息。 「饒命!」未待眾護衛圍攏上來,吳貴雙膝一軟已然跪倒於地,望著寒光閃爍的長刀他是心膽俱裂,結結巴巴的磕頭不斷,「我……我是……石爺……的大……大舅子!你們不能……殺我!」「什麼大舅子?!老子只認得你是內奸!石爺不會怪我們的,去死吧!」為是首漢子一聲怒喝,明晃晃的鋼刀高高舉起,以泰山壓頂之勢向吳貴頭頂劈來。 「呀!」凌厲的淒叫聲穿雲裂空,未待鋼刀砍到血肉,吳貴首先咕咚一聲摔倒在地,膽小的傢伙竟然被嚇得昏死過去,不僅如此,還有腥躁的臭氣從吳貴雙腿間瀰漫而出,熏臭了眾人身處的空間。 直劈而落的鋼刀虛空斬過,以毫釐之差劃過吳貴頸項回到了刀鞘之中,眾人隨即手捂鼻孔連連後退。 「哈哈……做得好!」本已死去的趙大身形一動,滿面得意的迅疾躍身而起。 「小人參見百戶大人,先前冒犯大人之處還請責罰!」一眾漢子齊齊跪倒在地,真正的身份終於暴露無疑。 趙大對於手下的表現頗為高興,不屑的望了望像條死魚般的吳貴,心中再無半點懷疑,「你們留下來叫醒這蠢材吧!至於這些黃金就給他壓驚,讓他好好給我們辦事兒!」話音未落,趙大神采飛揚的轉身走出了大門,心中暗自思忖這下自己大功建定了,日後待得千戶大人大事成功,自己封侯拜將定然指日可待! 嘿嘿……賈府老太爺過世全城皆知,朝廷更是頒下撫慰聖旨,不僅特別恩賜宅地設下靈堂,而且還允許王侯以下文武百官皆可拜祭;如此恩寵自是讓賈府光彩大增,卻苦了打理兩府事宜的鳳姐整日忙個不休,更苦了我們的寶二爺,非但晨昏拜祭,而且與心愛佳人雖是近在咫尺,但卻沒有半點私會之機。 唉!寶玉隨著人潮走出了靈堂,見天色還未大明睡意未消的他暗自念叨,天啦!還有一個月時間,每日這樣天不見亮就起床拜祭——真不是人過的日子!自己還是回院子裡睡個回籠覺吧! 懶散的傢伙這一簡單的要求卻難以實現,還未走入大觀園大門,風風火火的焙茗又將他攔了下來,「二爺,包勇在府門外求見!」「知道了!」寶玉聞言精神一振,自己這幾日也實在是無聊,終於可以沒好玩的事情了!一手策劃設計吳貴的他自是知道包勇所為何來,定是一切皆備只等他這東風現身給吳貴委以重任了!呵、呵……不過這之前還要先去見一見那討厭的忠順王!這齣戲沒有他配合可不行! 白茫茫冰天雪地之中,一乘軟轎在一眾隨從前赴後擁之下停在了忠順王府大門前,行走在前的包勇不待主子吩咐已然上前送上了拜帖,那守門家丁平日狗眼看人已成習慣,大咧咧的翻開拜帖一看竟是鼎鼎大名的賈府二公子駕到,原本高揚的頭顱剎那間低垂至地,彎腰背駝的狗奴才急忙向內通傳。 他媽的!這忠順王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寶玉打量眼前金碧輝煌的王府不由大生感慨,他也算北靜王府的常客,兩座王府的氣勢雖不相上下,但忠順王府卻顯得盛氣凌人,而且奢華無比,可是奢華之中又不似賈府那般透現一份大家氣度。 俗話說居移氣、養移體,看這王府一股子蠻橫之氣盡顯無疑,難怪會出忠順王此等敗類?! 「賈兄弟,你可讓為兄好等!」就在寶玉凝神觀察王府之時,久未見面的忠順王一臉笑容的迎了出府門,看似禮貌的話語卻是隱含不快,軟中帶刺道:「為兄想見你一面還真是難呀!簡直比見我那皇兄還難!」呸!寶玉心中暗自咒罵,不就是一個王爺嗎?非要再自己面前顯擺你皇族的血統,你爺爺我不吃這一套! 「王爺見諒,小弟府中近日確實諸事不順,」寶玉臉上的笑容真誠親切,話鋒一轉道:「不過我想以王爺與小弟的交情也不會介意的,對吧?!」「呵、呵……那是自然!兄弟,請!」忠順王還未完全掌控紅樓香煙,對眼前的廢物當然要繼續保持禮賢下士的形象;虛假的傢伙大手虛揮在前領路,二人在客套之中緩緩走入了王府。 天際的浮雲隨著時光一起向遠方飄去,忠順王府大廳之內是歡聲不斷、笑語連連!倆人一個有心,一個存意,正應了那句俗話——一拍即合! 所謂的談判在寶玉沒有大腦的表現下,完全成了忠順王單方面的索取,原本準備一步步來的忠順王見狀更是得意忘形,當談及具體數量之時,竟然一下子獅子大開口要寶玉提供江南一地一年的貨量,而廢物寶二爺卻只是微一猶豫,隨即在忠順王微沉的面色下欣然同意! 「好!賈兄弟果然爽快!」忠順王一生皆以權勢壓人,對於談判如此順利興奮無比的傢伙毫未生疑,只覺一切理應如此! 「兄弟,既然來了就讓為兄給你擺上宴席樂一樂,順便讓琪官給咱們唱上兩曲,再陪兄弟你喝幾杯,如何?」志得意滿的傢伙倒是真有點兒喜歡寶玉——自是喜歡他的蠢笨,此時還不忘將自己府中的「寶貝兒」拿出來與寶二爺共享! 「小弟多謝王爺厚愛!」受用不起的寶玉強忍胃部的翻騰,意態堅決的用回府拜祭推拒了狗王爺的好意! 直到走出府門坐入轎內寶玉方自大大的鬆了口氣,雖是千推萬拒,但那自以為是的忠順王還是讓琪官出來對他含情脈脈了一番;如若不是包勇及時救駕,用老太太有命來「提醒」主子回府,他差點就當場翻臉。 媽的!這龍潭虎穴爺爺我下次再也不來了!心有餘悸的寶二爺用了好久才平復了胸口的不適,為了讓好戲繼續上演,他只得讓包勇帶人先行回府,而自己則獨自向紅樓別府行去。 「小的見過石爺,」石鈺挺拔的身影走入了府門,最為歡喜的自然是那心有圖謀的吳貴吳大爺了。 相距遙遠的金陵府衙之內,正襟危坐的趙全在一干金陵官員面前一反常態道貌岸然,瘦削的臉頰少有的閃現和諧之光。 金陵舊都高官顯貴比比皆是,趙全千戶之職雖然不低,但廳中至少有半數官員的品階高過於他;可是現實卻如此殘酷,面對掌握他們生殺大權的千戶大人這些平日作威作福的官員只能強顏歡笑,戰戰兢兢的討好著錦衣衛的實際掌控者! 「各位大人對本官的決議有何意見?」故作大方的趙全大手於身前虛揮,盡量將語調變得真誠無比,「你們說吧,如若本官有何不妥之處自會改正!」「千戶大人英明神武,如此處置再也恰當不過!」幾乎是同一時間數十高官好似排練過一般異口同聲歌功頌德,其訛諛奉承之狀就似在金鑾大殿拍皇上馬屁一般。 「哈、哈……各位大人請起!」趙全心中的笑意是喜上眉梢,心底最深處那縷野心清晰的感受到了廳中的氣氛,大為滿意的傢伙只差脫口說出「眾卿平升」了! 微閉的雙目凝神感受了高高在上的感覺片刻之後,趙全神色一展一副公正開明的虛假模樣道:「既然各位大人皆無異議,那本官就擅自作主了。」「大人英明!」當官第一要決——拍馬屁!一干官員可謂箇中高手,及時的獻媚那可是保得榮華的不二法門。 趙全這次強忍興奮神色未變,微微點頭後隨即話鋒一轉,無比威嚴的一聲大喝,「來人,將犯官賈雨村、兇犯薛蟠押上囚車,即日返回京城交予三司審理!」人潮散去,偌大的府衙大廳就只剩下趙全與幾個心腹在等待囚車出發的時辰。 「大人,那賈雨村已經招供,並答應配合我們,但姓薛的可是至今也沒有鬆口,為何不等一切搞定後再返回京城?」一向為趙全出謀劃策的手下小心翼翼的向主子建議,趙全就是這樣一個傢伙,即要手下經常有想法,又要他們的想法不能太聰明,整一個曹操再世! 「嗯!」手下這次明顯是掌握了分寸,大為讚賞的目光在廳中環視一周,趙全隱含興奮的說出了真相,「我原也想撬開薛蟠之口再回京,但如今京城形勢大好急需本官回京主持大局,趙大這次總算給我露臉了,呵、呵……時間不等人呀!」趙全這兒緊鑼密鼓的準備返回京城,而石鈺此時也是萬事皆備,只欠東風。 「石爺,小人告辭!」表面歡喜興奮的吳貴在石鈺大禮歡送下告辭離去,如今的紅樓統領之職對他已無吸引力,正合那句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俗話!雖然被趙大的考驗嚇得屁滾尿流、醜態百出,但在沉甸甸的黃金閃爍下再大的委屈也化為了雲煙消失不見! 「石爺,怎麼不早日起程?也好讓這無恥小人早點消失!」包勇收回鄙視吳貴背影的目光,疑惑不解的眼神充滿尊敬的望著主子。 「別急,」石鈺輕拍心腹手下的肩膀,微笑著解釋道:「趙全帶了大批精銳到金陵去了,我們還是等他回來再玩吧!否則忠順王那匹夫怎會知道痛癢呢?!」「呵、呵……石爺高見!」包勇輕笑附和,沸騰的熱血衝上了眼底,嚮往殺伐的狂野之心清晰可見,只有真正的刀光劍影才是像他這種鐵血漢子的最愛! 連串奔波之下,寶二爺終於將諸事敲定,即定的計劃走上了早已鋪設的軌跡,而晴雯二女的理解與支持更是將計劃推上了高潮! 甯國府喧天的鼓樂聲傳入了寶玉耳中,本的精神奕奕的傢伙好似聽到了催眠曲般剎那間渾身無力,無精打采的向靈堂挪去。 「哎喲!」意興索然的寶玉正要跨過甯國府側門那高高的門檻,一團黑影突然自門內撞來,未待寶二爺有所反應,他護體的法罩已然透體而出將來襲之「物」反彈而去。 嬌柔的哼聲讓寶玉心中一蕩,原來黑影是人非物,法罩的反彈雖綿沒有殺傷力,但凡人的軀體還是禁受不住那巨大的衝擊,眼看一臉驚慌的嫵媚佳人就要跌倒在地頭破血流! 第六十九章 男女戰爭(尤二姐)愛護女子乃是男兒本色,何況是天性多情的寶二爺,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挺拔的身影憑突現於佳人身側,溫暖的大手迅疾一攬已將處於險境的美人兒摟入他安全的懷抱。 轉危為安的女子柔媚嬌軀就此斜躺寶玉臂彎之內,驚慌的目光與詫異相混,挾帶火熱的力量將時空在這剎那凝固。 寶玉自然俯首下望,而佳人則同時仰首望向天降救星,四目悄然於虛空相交,無形的火花就在這瞬間爆發,剎那迷情化作永恆刻入了兩人心海深處。 凝神細看的寶玉終於看清了懷中女子竟是那浪蕩不堪的尤二姐,對她素日的厭惡好似一盆冷水從天而降,將他剛剛生出的情愛火花猛然熄滅,失去熱情的大手輕輕往外一帶,隨即自行往後一退欲脫離這淫蕩的女人! 驚魂未定的尤二姐見自己憑空掉入了男人懷抱,掩藏在浮浪外表下的貞潔本欲奮力掙扎,回目卻見來人竟是自己意欲勾引的寶二爺,脫身的意念隨之變作了火熱的動力,既然天賜良機讓獵物主動送上門來,她又怎會輕易放棄?! 「哎——喲!」拉長的聲調又嬌又膩,尤二姐嫵媚玉容如花綻放,蕩漾的秋波誓要將寶二爺弄得昏頭轉向,先天加後天的幽香好似猛虎般來勢洶洶包圍了二人身處的空間,靈活的玉手猶如春籐般纏住了獵物手腕,藉著寶玉避嫌的一退佳人反而裝作無力的順勢向其懷中倒去。 「尤家姐姐小心!」雖然心中厭惡,但寶玉也做不出將她摔倒在地的無禮舉動,不過聰明的傢伙還是在千鈞一髮之際大手一抬反握住了佳人手臂,就此避過了二人再次親密接觸的危機。 「原來是寶兄弟呀!嚇了奴家一跳,你看這心兒都還砰砰直跳呢!」尤二姐邊說邊做出一臉驚懼之色,不過那情意綿綿的美眸基本找不到一絲慌亂,全是灼熱的亮光,恨不能把心如鐵石的寶二爺就此融化! 「是小弟的不是,魯莽衝撞了尤家姐姐。」寶玉再次往後一退,直到退到了安全距離方自鬆開了抵住蕩女雙肩的大手,言語雖然歉疚但悠閒的神色卻半點真誠,畢竟他是慢慢的走進來,而對方才是橫衝直撞! 尤二姐見獵物再次從自己身邊逃逸,堅強本性化為不服輸的爭強好勝之心,恨得牙癢癢的佳人芳心暗罵,「我就不信你賈寶玉真是正人君子,還沒有一個色狼能從我尤二姐手心逃走,更何況你這紅粉公子!」尤氏姐妹雖已有一段時日未與寶二爺接觸,但她們對寶玉的圖謀卻未有絲毫鬆懈,更是藉著這段時日從多方打聽寶玉的過往經歷,以便找出其致命弱點一擊即中。 辛苦沒有白費,靠著尤二姐天生的交際手腕,賈寶玉從出生到現在的事情均被她打聽的一清二楚,聰慧靈秀的姐妹二人再加上一個絕色鬼靈秦可卿,三女整日合計著寶玉此人。 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怪病發作前後的寶玉簡直是判若兩人——得出如此結論的三女自是芳心狂跳大為震驚,在身為異靈的可卿與大荒山弟子尤三姐暗自求證之下,否決了妖邪附身之可能;想不明白的三女只得將其歸功為了「通靈寶玉」的神奇作用——定是通靈寶玉在危急時刻挽救了寶玉性命,更因禍得福打通了寶玉腦海竅穴,他才會由草包變成了如今英偉不凡的寶二爺! 作出最後結論的三女終於感受到了事情的難度與壓力,絕色鬼靈眼看鬼王給予的期限即將到來,更是焦急得鬼影亂轉! 心懷感恩的尤二姐姐妹情深,見可卿情狀感同身受難過無比,為了進一步瞭解寶玉她是大使手段迷住了自以為是的賈鏈,可惜賈鏈對寶玉也僅只表面的認識,並未起到多大作用。 怎麼辦?時間已不等人!三女再次合計之後,終於找出了寶玉變化前後唯一的共同點——多情心軟,換句不好聽的話就是貪花好色!種種跡象表明寶二爺絕對不是柳下惠,至於他對自己姐妹的冷淡,則被尤氏姐妹認作他是故作清高、假意疏遠,其實也是一種為了接近她們姐妹的手段! 正因如此認識才有了先前的巧遇一幕,否則她尤二姐又怎會出現於僻靜的側門之地?! 「尤家姐姐好走,小弟去拜祭老太爺了!」未待蕩女再次拋出秋波,寶玉拱手一禮隨即向院內行去。 「啊!」慘叫聲自身後傳來,寶玉下意識回首一看,尤二姐蒼白的臉色血色全無,疼痛的表情充滿了讓人憐惜的苦色。 「尤家姐姐,怎麼啦?」寶玉見尤二姐雙目紅潤珠淚流轉,一邊關切的詢問一邊用心眼審視著對方的真假,見其疼痛之色不似作假方自停下了腳步。 「沒什麼,只是剛才腳扭了,寶兄弟你忙去吧!」尤二姐強忍淚珠大方的示意寶玉離去,隨即自行邁步向前移動,腳底剛一落地又是一聲「哎喲」痛叫碎人心扉! 寶玉環目四顧見此處果然偏僻,竟連一個能幫忙的婢女也沒有;蕩女發自真心的哀怨痛叫又是那麼催人心魄,任是鐵石心腸也要為之心疼,更何況多情的寶二爺! 「尤家姐姐勿動,讓小弟扶你!」見佳人搖搖欲墜的身形似有再次邁步的舉動,寶玉急忙大步上前,未待對方同意已然扶住了她的手臂。 「謝謝寶兄弟!痛死我了!」尤二姐水霧瀰漫的眼底得意之光一閃而過,暗自思忖你這色鬼終於露出真面目了!任你奸猾無比,老娘也要讓你喝洗腳水!嘻、嘻……「姐姐腳傷也是小弟的過錯,這點小事是應該的!」出於自己撞傷了美人兒的歉意,雖是一個浪蕩的美人兒,但寶玉心裡還是甚為過意不去,首次在稱呼上省去了那客套但生疏的「尤家」二字。 雙掌與香肩接觸瞬間,雖隔著厚厚冬衣,但佳人天生的柔膩還是清晰的鑽入了寶玉掌心,男人的本能在這剎那被膩滑觸感與醉人幽香喚醒,灼熱的慾望開始在寶二爺心房折騰、吵鬧,萬幸對此女往日的厭惡已深刻腦海,躍躍欲試的「小寶玉」才沒有原形畢露! 而被扶持的尤二姐也同樣大不好受,她為了逗弄色狼當然要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與男子簡單的接觸也不是第一次;當寶玉大手扶上雙肩之時,她大為不屑的芳心卻是猛然一顫,寶玉掌心的火熱竟然與眾不同,那灼熱的氣息好似驚雷閃電直接在佳人心海炸響,炸散了她十足的自信與居高臨下的優勝之感,差點就真的第一次癱倒在地! 色狼、大色狼!這賈寶玉是真正的大色狼!否則他的雙手怎會像有妖法一般可怕?!念及此處的尤二姐也不是無能之輩,意念一轉強自恢復了平靜,一道無比堅固的心靈之牆牢牢的將心海翻騰的浪潮禁錮其內。 哼!尤二姐暗呼好險,自己差點竟然敗在了獵物手下!好在自己早已看穿了男人可惡的真面目,否則就馬失前蹄了! 暗自得意的佳人卻未料到在全力壓制心房悸動的同時,她也將寶玉傳入的熱力封在了心海之內;這神奇的熱力就此在情潮中起著細微但永不停歇的變化,就似可怕的白蟻一般厲害!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尤二姐堅固無比的心靈之牆會否遭受同樣的命運?!還是厲害的佳人法眼如矩,一個一個將白蟻除去,從而保持她浪女的不敗威名?! 因心中各有所思,倆人靜默無語的走入了涼亭。心神一振的尤二姐按照以往經驗認定色狼必會趁機輕擁自己,她已作好了戲弄色狼調他胃口的準備。 可惜眼前之人是大色狼不假,卻是一隻隻喜風流不喜下流的特別色狼,將蕩女扶到錦凳落座的寶玉並未藉機輕薄,反而大出意料的轉身向廳外走去。 「尤家姐姐,你稍坐片刻!」話音未落,挺拔的身影已然走出了老遠,根本不給尤二姐勾引的機會! 哼!裝模作樣!尤二姐沒有絲毫氣餒,經驗豐富的佳人不是沒有遇見過相似的情況,這種人反而最為可恨,不是去佈置下流的手段,就是去拿藥物準備給自己治腳傷,以便對自己的嬌軀藉機輕薄。 一道法力包裹的聲音自院內假山之後傳入了尤二姐耳中,「姐姐,賈寶玉不上鉤,怎麼辦?」原來尤三姐與不見形影的鬼靈此刻正藏身於此;在神石威名之下,可卿雖能隱形卻不敢接近神石半步,在金釧兒靈堂被神石重擊的一幕讓她只能依靠尤氏姐妹達成目的! 坐於涼亭之內的尤二姐玉首微搖,自信的眼神示意妹妹不要輕舉妄動,好戲還在後頭。 一切果然不出所料,片刻之後寶玉匆忙的身影再次出現,尤二姐不由大為得意!可是她準備已久的痛哼聲還未衝出朱唇,接下來的變化卻讓佳人呆愣於地大為沮喪。 寶玉是回來了,可卻是領著大群婢女下人回來的,好心的寶二爺連涼亭也未走近,一番從容鎮定的指揮下「受傷」的尤二姐就被抬上了擔架,在婢女們前呼後擁之下浩浩蕩蕩的向賈府藥房行去! 「尤家姐姐小心休養,小弟改日再來探望!」可恨的寶玉並未跟隨,丟下敷衍之語後再次快步向靈堂行去,他上香可從沒有這樣積極過! 行過假山之時,法力通天的寶二爺微微一頓下意識的望了假山一眼,就在這剎那的停頓之間他雄渾的法力已然透體而出,以無比的威勢籠罩了整個院落空間。 藏於假山後的一人一鬼見寶玉眼神望來,心生不妙的她們還未有所反應已然不能動彈,不信邪的尤三姐銀牙緊咬,可是任憑她用盡十年苦修的法力也難以移動分毫! 咦!超人的六識讓寶玉準確的感應到了兩道法力的來源,只感到清正之氣的他收回了凌厲的殺氣,本想邁步看個究竟,卻被一向的剋星小魔女憑空出現打斷了發現真相的機會。 「二叔,你竟然躲到這兒來了!嘻、嘻……」歡聲笑語的小姑娘雖仍與壞二叔作對,但態度已然好轉了許多,語帶調侃自遠而近,「是不是不想燒香磕頭呀?想躲過去,有我在你別想,還不跟我走!」無奈的苦笑浮上臉頰,狂野的氣息回歸識海,見小丫頭越來越近寶玉只得以法力之音沉聲道:「不管你們是何目的,念在不是妖邪份上饒你們一次,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此處不是你們能呆的地方!」威嚴的話音剛落,可憐兮兮的寶二爺已被小丫頭當場抓獲,乖乖的在小丫頭的押送下走向了靈堂,進行每日重複兩次的燒香磕頭。 好可怕!冷汗從尤三姐額頭流下,冷風吹拂之下少女只覺背心發涼,原來僅僅方才片刻恐懼的冷汗已然浸透了她背心衣衫! 這就是神石的威力嗎?可卿雖沒有冷汗可流,但靈體卻被嚇得飄飄蕩蕩幾乎散去,鬼靈芳心的恐懼比尤三姐更是嚴重,適才寶玉只要再加一點法力,她就連靈體也難以維持! 天啦!這神石也太厲害,這才多久寶玉就變得如此厲害!這種氣勢自己只在鬼王身上感受過,要是再過一段時日,他豈不變得法力無邊、天下無敵?! 完啦!再也休想拿到「通靈寶玉」了!意念走入死胡同的可卿靈體一軟就此癱倒於地,雖沒有發出摔倒之聲,但鬼靈雙眸的絕望卻更為震撼人心! 第七十章 魔女聯盟如今的寶玉不僅法力深不可測,就連姐姐一向拿手的色誘也無功而返!同樣滿心失落的尤三姐也無精打采的呆立原地,眼前閃現師兄熱切的面容,幻想著師兄拿不到神石那失望的情狀,少女芳心再次隱隱作痛! 情愛的力量果然偉大!尤三姐剎那間忘記了寶二爺的可怕,昂揚的鬥志再次盲目的流轉,為了師兄她定要不顧一切的成功,即使最後付出慘痛的代價也在所不懼! 人心是很容易受到感染的,絕望的鬼靈之心也不例外,在尤三姐磅礡的氣勢下,可卿心神大振強自抹去了強烈的恐懼,大不了魂飛魄散,自己連這也不怕又有什麼害怕的呢?! 賈寶玉,我今生與你沒完沒了!無聲的嘶吼出自擔架上的尤二姐芳心,如此精心的計劃竟然也會失敗,佳人一向的自信終於開始動搖,自尊心的傷害遠比肉體的疼痛更讓人刻骨銘心。 縱橫情場所向無敵的尤二姐未料到自己竟會在賈寶玉此處觸礁沉沒,爭強好勝之心與受傷的自尊一起咆哮起來,發怒的母老虎果然可怕,就此立下了與寶玉糾纏一生的不變誓言! 初次正面交鋒以「騙玉聯盟」大敗而告終,但鬥志昂揚的三女卻是屢敗屢戰、越敗越勇!她們又會想出什麼妙計讓寶玉將神石拱手相讓或者讓寶玉與神石相距十尺範圍呢?! 「二叔,你磨磨蹭蹭的幹嗎?快點走呀!」巧姐兒大不耐煩的玉手使勁的推上了壞二叔強健的後背,像小牛耕田般費勁的向前推去。 呵、呵……寶玉不由心中偷樂,想不到自己還有此等待遇!使壞的傢伙非但沒有自覺的加快腳步,反而故意放緩身形任由小姑娘面紅耳赤的往前推,舒舒服服的享受著她全力的服務! 哼!巧姐兒瓊鼻微皺,雖明知二叔在「欺負」自己,但她此次卻反常的沒有大發嬌嗔,反而更是賣力的將壞二叔往前推去。 小姑娘的努力沒有白費,輕飄飄的寶二爺如踩雲端般舒服的晃過了中門,暗自得意的傢伙只盼這段旅程能夠無限拉長,也好大大的報復小丫頭一次!可惜他美好的願望得不到上天的成全,滿心的舒爽都在一聲嬌嗔中化為了泡影。 「二哥哥,人家找你好久了!」嬌俏的話語與纖細的嬌軀同時閃現,整個賈府上下會如此稱呼他的除了大魔女史湘雲還會有誰?! 「雲姐姐,人我給你帶來了!」巧姐兒雖然比湘雲矮了一輩,但因為倆人年歲在眾女之中最是相近,巧姐兒沒有同輩姐妹,而當慣妹妹的湘雲也想嘗一嘗作姐姐的滋味,所以她們是一拍即合在私下裡都以姐妹相稱。 上當了!小丫頭得意的邀功之語將目的揭曉,明白過來但為時已晚的寶玉大歎命苦,湘雲古怪的神色讓他終於想起了少女在鐵檻寺時的鄭重警告,可是縱身花叢的傢伙哪有心思來猜這答案?! 「二哥哥,人家問你的事兒你想起來沒有?」湘雲果然是要追究寶玉老帳,戲謔流轉的雙眸同時透出濃濃的期待,少女話一出口,自己卻在無形之中重視起來,好似寶玉若真的想不起就是對她很大的傷害一般,「你倒是說呀!」直率純真的少女嬌憨可愛的玉容變得急切,嬉戲的心弦隨之開始緊繃! 「這……呵、呵……這有什麼難的?!」在湘雲美眸隱帶哀怨的凝視下,寶玉不敢隨口敷衍,精明的傢伙只得使出拿手絕招——在傻笑之中顧左右而它言,藉著這片刻時間腦海急速運轉,希望能夠剎那間靈光湧現。 嬌憨的湘雲純真活潑之中又有溫柔可人的一面,雖明知寶玉意圖但卻並不戳穿,只是雙眸開始變得紅潤,緊張的等待二哥哥的回應;可惜巧姐兒卻沒有如此好心,一心看好戲的小丫頭立刻落井下石,「二叔,既然不難你就快說呀!難道是見雲姐姐老實所以故意欺騙她?」這死丫頭!寶玉聞言心中大汗,見湘雲果然面帶薄怒似有被小丫頭挑撥成功的傾向,寶二爺急忙開口安撫少女道:「雲妹妹,二哥哥怎會騙你呢?你說從小到大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西貝寶玉雖與少女相處只不過半年時光,但此刻也只能咬牙硬挺,讓美女傷心可不是男人幹的事兒! 「二哥哥說得也對!」瞎貓撞正了死耗子,嬌憨美少女果真凝神細思了一番,配合得回應道:「你從小到大對人家最好了,不過……」湘雲微圓的玉臉閃現黯然之色,話鋒一轉語帶埋怨道:「不過這半年你從不主動找人家,每次見面也不像原來親熱,都不知你還是不是原來的二哥哥?!」少女邊說邊抬手拭了拭紅潤的雙眸,硬是將眼眶流轉的淚水擠出了幾滴。 「別哭、別哭……都是二哥哥不好!」少女傷心的清淚好似重錘砸在寶玉心房,此刻的他只覺自己就是罪大惡極,再也記不起自己其實本就不是少女口中的二哥哥。 滴滴下落的淚珠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水霧洶湧似有滴淚成線之狀,心慌意亂的寶玉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道:「二哥哥不好,粗心大意忽略了雲妹妹,但我心中可真的沒忘記雲妹妹,你看,我還特意為你準備了禮物!」為了哄得少女開心,寶玉探手入懷取出了一條三尺玉帶,這是他幾日來辛辛苦苦煉化的捆仙索;自收服捆仙索後,寶玉本想將其修煉恢復原狀,但煉製之時靈機一動,想到眾多美女對自己恩深情重自己卻從未送過她們禮物,這捆仙索煉製成玉帶後不僅能代表自己情意常相陪伴,更能保護佳人安全。 經過他通天法力的煉製,再加上捆仙索本身的神奇,雖然一分為幾十,但其威力依然強大無比,別說是凡人的傷害,就是一般妖邪也難逃它的法力捆綁,更加神奇的是這些玉帶還能與寶玉心靈相通,無論天涯海角只要佳人呼喚他必能瞬間感知。 「這是什麼?好美呀!」湘雲不由自主伸手接過,望著那五彩霞光悠然流轉的玉帶,少女毫無半點抵抗就深深為之迷醉,連「傷心」的眼淚也忘了個一乾二淨! 「這是二哥哥特意為妹妹準備的五色仙索,還請雲妹妹笑納!」寶玉這次可是下足了本錢,原本想第一時間送給心中摯愛鳳姐姐,但既然一時情急說出了口,以他豪邁不羈的灑脫本性又豈有收回之理,自是藉機再對自己的「真心誠意」大誇特誇一番,「不知雲妹妹是否喜歡?」「喜歡,這次就原諒你了!如果再有下次人家永遠也不理你了!」湘雲對這完全可說是寶中之寶的禮物歡喜無限,玉臉的愁雲慘霧消失一空,回復歡欣本色的她嬌軀一動就欲衝入二哥哥懷抱! 寶玉開心的大手微展,激動的乳燕還未飛入懷中,卻被再次無情的阻止! 見識過壞二叔在水月庵極度過分舉動的巧姐兒可沒有那麼好哄,尖利的呼聲讓湘雲從情懷激盪中清醒,「不行!雲姐姐不能這樣便宜二叔!」唉!寶玉挺拔的身形剎那間萎縮,自己怎麼忘了這個小魔女呢?! 「對!巧姐兒說的對!」湘雲在小丫頭不斷擠眉弄眼之下終於想起了自己的重大使命,強自壓抑前衝的意念,再次語帶哀怨的威脅道:「除非你答應人家以後都聽我與巧姐兒的命令,否則我就不原諒你,還要到老祖宗那兒告你一狀!」少女口中說著威脅之語,玉手卻急忙將玉帶藏入了懷中,就是寶玉不同意這寶貝也絕不會還給他。 又是這小丫頭搗的鬼!寶玉恨恨的回首瞪了巧姐兒一眼,到此地步他再笨也能明白過來,一定是大小兩魔女事先串通好了,就等自己這獵物乖乖上鉤! 「好、好……都聽你們兩個小祖宗的命令,這總行了吧?!」無可奈何的低歎沉重無比,故作一臉哭像的寶玉並無絲毫怨懟,畢竟面對如此兩位美女,世間又有多少男子能狠心拒絕她們的「好意」呢?! 「嘻、嘻……二哥哥(二叔)真好!」兩位美少女幾乎同時喜笑顏開,神色變化遠遠快於寶二爺高深的變臉功夫,湘雲更是歡喜的掏出寶玉遺失的扇墜遞了過去,「給,人家再送給你一次,以後再不許掉了!」天啦!原來是這玩意兒!寶玉無盡淒楚的望著手中的小飾物真的是欲哭無淚,就這小東西卻換去了一條神奇的五色索,還外帶一個不知後果的不平等條約! 腦海靈光一閃,寶玉終於想起自己是什麼時候遺失的了,那密林之中青石之上與鳳姐姐的恩愛纏綿再次在眼前閃現,心中有鬼的傢伙連追問也不敢,毫不猶豫的將之收回懷中。 「二叔,我也要一條五色索!」厲害的巧姐兒深明權力的妙用,剛剛定下條約立刻就提出了近似苛刻的要求。 「沒了,這東西可不是想買就買得到的,我也只有這條!」出於對小魔女的報復,寶玉毫不猶豫就給予了回絕,堅定的話語透出無比的決心,一定要好好收拾這搗蛋鬼! 「二叔,你才答應要聽我的命令,你不講信用!」大受委屈的小姑娘淚眼汪汪的指責寶玉,隨即轉首拉長聲音向湘雲求助道:「雲姐——姐,你看二叔!」「二哥哥,你就給巧姐兒一條吧,不就是腰帶嗎?!人家知道二哥哥你最大方!」湘雲的媚眼雖然生疏,秋波也是淡淡,不過正是這份生澀的美麗反而比尤二姐的成熟艷麗更能挑動寶玉心弦。 久經戰陣的傢伙差點馬失前蹄敗在了大魔女手下,幸虧小魔女平日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他痛入心扉,方自才能在最後關頭險之又險的吞回了即將出口的話語,意念擺動的傢伙急忙把頭連搖,示意沒有辦法! 「嗚……你欺負我!雲姐姐都有五色索,可我沒有!」小姑娘不知是真是假的淚水說湧就湧,大為悲傷只差沒有嚎啕大哭了,「我要告訴老祖宗、告訴母親,說你不疼我了!」對付賈母寶玉那是信心百倍,但小丫頭無意之中提及鳳姐姐卻是戳中了他的軟肋,時間有限他到現在也才煉化了兩截五色索,一截準備送給鳳姐姐,而另一截則是為了感謝平兒這好心的「紅娘」,當然他的目的也不只於此。 可是如今被湘雲捷足先登,如果此事落入鳳姐姐與平兒耳中,水月庵之事好不容易才平息,如再鬧出這事兒,恐怕兩位佳人芳心必會掀翻醋罈酸味瀰漫!自己也不會再有上次的好運了! 罷了!這小魔女果然是自己的剋星!念及此處的寶玉見巧姐兒越哭越是大聲,只得仰天長歎,頗有無語問蒼天的悲涼之感。 「哦!」毫不臉紅的傢伙故作恍然之狀,「我想起來了,這兒還有一條本是給別人代買的,既然巧姐兒喜歡,那二叔就是對不起朋友也不能讓你傷心,給!」「嘻、嘻……二叔真好!」巧姐兒變臉的本事還在湘雲之上,前一刻是陰雨綿綿,這一刻已是陽光燦爛,小姑娘撫摸著手中玉帶大是歡喜,哪有半點哀傷之狀?! 「這是二叔向真正有道行的仙人所求,你們一定記著要隨時纏在腰間……」仙索既然已經送出,生性豁達的傢伙立刻仔細的向二女交代了一番,他可不想自己的心血就此白費! 「嗯!知道了!」寶玉少有的鄭重神色讓二女明白此物之重要,不約而同將他的話語牢牢記入了心裡,未待寶玉話語說完,二女更是毫不避嫌的解開外衣將玉帶纏在蠻腰之上! 第七十一章 一床五好樂無窮(上)大色狼雖天生多情,但對於一幼小一嬌憨的倆女還未生出情慾之火,趁著她們穿戴之時,面泛苦笑的傢伙加快腳步走入了前門,迅疾的遠離了危險的大小兩魔女! 「耶!成功!咯、咯……」歡快的笑聲為寶玉送行,大有收穫的倆女仔細的撫摸著腰間異寶,暫時放下了戲弄寶玉之心! 當天際最後一絲光明被黑夜吞沒之時,寶玉也終於結束了亢長無聊的靈堂拜祭,川流不息的人潮讓他只能與鳳姐四目相視,有心無力的傢伙只得意興索然的離開了佳人視野。 「寶玉,你回來了,累著了吧!」溫柔襲人迎出了怡紅院大門,似水的關懷緩緩在他心間流淌,二人雖可說是「老夫老妻」,但本性溫婉的佳人卻沒有絲毫持寵生驕之狀,一如既往無比仔細的服侍著寶二爺。 未待守門的小丫頭向內通傳,秋紋、麝月還有玉釧兒三女紛紛衝了出來,她們如此激動歡喜之中又隱含埋怨,寶玉這幾日雖回到怡紅院,卻總是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中,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搞什麼鬼! 溫言軟語之中,花香鬢影之間,寶二爺在四女簇擁下走進了大廳,襲人為他換上外衫,麝月輕輕拭去了飛雪,秋紋捧上了熱茶,玉釧兒捶背揉肩——這,就是真正的神仙生活! 「寶玉,你……你今晚……」片刻溫馨過後,單純嬌俏的麝月忍不住開口相問,少女雖然鼓足了勇氣,但結結巴巴的話語仍然透出無限羞澀,說至中途更是難以繼續,只得將整張通紅的玉臉埋入了自己越來越豐滿的雙峰之間。 麝月話語出口,襲人腳步停下了,秋紋倩影停下了,玉釧兒雙手停下了——房中的一切都在這剎那停下了,凝重的氣氛在四顆充滿期待的芳心之內暗自流轉。 寶玉先是不由自主啞然失笑,隨即意念一轉不由心生歉疚,如若不是自己長久的冷落她們,以四女端莊自持的本性又怎會發出如此激情的邀請呢?! 「呵、呵……今晚雪大風急天氣寒冷,二爺我身子虛,只有求小月寶貝兒為我取暖了!」寶玉俯首輕吻少女耳垂,火熱的氣息讓麝月再難以假裝鎮定,一聲呻吟後灼熱的情火點燃了眾女芳心。 「嗯!」麝月檀口低吟流轉,無聲的吶喊讓她明白了自己這幾日無端煩躁的由來,四姐妹白日本是一時戲言,不想四女均有同一心思,戲言就變成了遊戲,遊戲又變成了誰當衝鋒小兵的選拔;一番抓子兒拚搏下,我們的小麝月不幸落敗,平生第一次不得不在愛郎面前主動求歡,其芳心的羞澀與難堪之重可想而知! 好在付出終於有了回報,強大有力的幸福喜悅瞬間席捲了麝月心海一切,驅散了「不知羞恥」的尷尬意念!少女也算是因禍得福,用一點難堪就能換來愛郎恩愛,絕對是千值萬值,喜笑顏開! 遊戲勝利的三女芳心卻是又喜又憂、又酸又澀,後悔之中又閃現期待之色,寶玉的欣然答應抹去了她們芳心的懷疑;因為這段時日多情的寶二爺大反常態,怎能不讓四女芳心胡思亂想——難道寶玉對自己沒有愛意了嗎?!如今的結果證明愛郎心中還有她們,雖不是與自己本人,但麝月之後恩寵怎會少得了自己?! 未待三女芳心複雜的思緒浮上玉容,寶玉突然抬首壞壞一笑,火熱燙人的話語挾帶無盡的威勢撞開了三女心扉,「只是小月兒一個不夠暖和,你們三人還是一起幫忙取暖吧!」霸道的話語沒有商量的餘地,情懷大動的寶玉白日被尤二姐挑起的慾火終於在這剎那間猛然迸發,帶著命令的語氣讓四女只羞不怒,這樣也恰好消除了她們天生的矜持之心——這是主子的命令,不是自己想那羞人之事! 「嘻、嘻……」念及此處的四女終於將自己完全說服,既然是不可抗拒的命令,那就放開心懷享受吧! 襲人與麝月早已公開與寶玉雙宿雙棲,秋紋對他的情意也是熾熱纏綿,眾女之中惟有玉釧兒未與寶玉坦陳心扉,但從進入怡紅院那一刻起,也許應該是見姐夫為姐姐寫下血字靈牌的那一刻起,代替姐姐照顧姐夫的意念就已深刻少女腦海之中。 俗話說形之於內訴之於外,玉釧兒日常的一舉一動無不柔情四溢,精明不凡的寶二爺又豈有不明之理?!不管是為了彌補失去金釧兒的遺憾,還是少女本身的多情打動了心軟的他,總之為了快刀斬亂麻,心懷大動的寶玉就此一句話將倆人間甚為厚重的阻隔全部掃光,直接的登堂入室、兵臨城下。 真情來得如此突然、幸福於瞬間降臨,玉釧兒不知所措之中隨波逐流湧入了愛河慾海,再難自拔! 漂亮的鏡門悠然而開,綺麗的臥房火熱流轉,一張寶二爺特製的大床在春色環繞下歡呼雀躍,大排用場。 秋紋與玉釧兒自然的躲到了床榻外側,將靠裡的寶玉推給了襲人與麝月,少女芳心雖是千肯萬應,但天生的矜持還是讓她們選擇了掩耳盜鈴的「沉睡」! 「性」趣高昂的虛幻寶玉「嘿、嘿」一笑,「睡吧,就讓我給你們製造一場無邊的美夢吧!」身旁的襲人與麝月成了製造天籟的羔羊,在惡狼的低吼聲中大驚小叫、高歌低唱,香汗淋漓之中玉液四濺,將「沉睡」的秋紋與玉釧兒羞得嬌軀嫣紅、呼氣如蘭! 自初嘗一床幾好的至高美味之後,寶二爺對此已是大為上癮,在水月庵的激情更是將這別樣的滋味刻入了他的骨、他的心! 家中四大美婢當然是他興趣大發下的最佳「切磋」對手,如此美妙的感覺不與愛人共享那是不對地!嘿、嘿……「滋!」長驅直入的摩擦聲響亮有力,寶玉重重的壓在襲人柔媚嬌軀之上,佳人在愛郎的壓迫與突然的重刺下不由自主的臉色發紅、呼吸急促,幽香如潮般自檀口撲出。 「啊!」久違的快感熟悉之中再添新鮮感覺,寶玉的異物一段時日不見威力再增,襲人此刻即使陷入了無邊快感之中也忍不住芳心強烈的詫異。 是什麼呢?!佳人皓齒微咬下唇,微圓的玉臉因強忍喉間的快感之聲而艷紅一片,女子天性的好奇令她在香臀下意識向上迎合的同時仍然費心思量! 對了!是更熱更暖了!大小未變的玉柱紅潤如初,堅挺也與當初沒有二致,但溫度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原來是猶如烈火般將芳心焚燬的灼熱!現在卻是恰倒好處,溫暖之中隱含滾燙,春意融融帶來透心的酥麻,牽魂動魄的瘙癢,而且異物及時的進出下,那難耐之感又變成了無邊無際的快感將自己瞬間淹沒! 未待襲人想到更多,寶玉已然加快了挺動的速度,風狂雨急之下佳人心海一震,無盡情火映紅了整個心靈天地,追逐醉人快感的柔媚佳人再那保持芳心的思忖,一聲尖叫後全心全意的四肢同時纏上了寶玉虎軀,放肆的香唇在愛郎胸前留下了串串真愛的印痕! 大受影響的麝月在寶玉大手無處不至的撫弄下失去了自我,順著寶玉大手輕如鴻羽的往前一帶,少女不由自主的立身而起,半跪在愛郎身後,將少女秀挺的玉乳緊貼寶玉後背,纖細動人的嬌軀隨著他的起伏而搖擺,時刻不讓二人親密無間的接觸有所分離。 不知是情火瀰漫了美眸,還是先前襲人的呻吟太過厲害,一向乖巧的麝月竟然少有的惡搞起來,情不自禁的佳人將襲人姐姐的玉腿高高抬起,正在柔膩幽谷之內開墾的寶玉自是大為歡喜毫不阻攔,興奮的「小寶玉」進出更是兇猛有力。 麝月的激動豈只於此,少女趁著寶玉剛剛抽離幽谷而愛郎正準備再次插入瞬間,她有力的玉手突然按上了寶玉虎腰,毫不猶豫用盡全力狠狠的往下一壓。 「嗖」的一聲勁風大作,迅疾無比氣勢洶洶的利箭毫無預兆的深深插中了目標。 「啊……」尖利的歡叫穿雲裂空,猝不及防的襲人在無限狂熱之中脫口呼出難以想像的話語,「破……破了!寶玉……你……你這大壞蛋,把……人家……戳破了!」可愛的圓頭深深插入了襲人花心,陷入柔膩包圍的寶玉並未因為麝月的亂來而有半點生氣,反而大為讚賞的與她熱吻起來,異物的運動當然沒有半點停頓,更在幽谷內大展神通自行變化,長短如意、大小隨心,反覆研磨著佳人花心與蜜穴四壁! 唔!「沉睡」的玉釧兒與秋紋心靈天地之內全是火星閃爍,以往相隔幾牆隱約的聲響如今就在三尺外發生,她們終於發覺身臨現場與隔牆偷聽完全不能以常理衡量,沒有親身的感受則永遠不會明白那是多麼的激情! 驚慌、羞澀、期待……難言的滋味同時在倆女心房閃現,萬千意念紛擾之下,最為難耐的是兩女青澀的處女地!嫣紅在中衣下猶如春潮蔓延,情火在嬌軀內迅猛燃燒,女子的矜持在天籟魔音的環繞下逐分逐寸消散無蹤! 旖旎的春唱告一段落,襲人與麝月在愛郎勇猛有力的衝刺下先後攀上了情慾顛峰,「神之極樂」讓她們在浪尖上飄蕩翻捲,久久不休,風平浪靜之後接受了愛郎瓊漿洗禮的她們帶著無限滿足悠然睡去! 上半場的結束讓玉釧兒與秋紋燥熱的嬌軀猛然一顫,又是害怕又是期待的下半場就要來了,自己幻想已久的兩情相悅靈慾交融就要來了,女子一生最為重要的時刻就要來了! 千思萬縷糾纏盤旋,最後匯聚成無聲的吶喊在她們芳心流轉,「來吧!讓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玄異的呼喚召來了火熱的虎軀,佈滿愛痕的身影一個靈活的翻轉,好似魚兒般游入了倆女顫抖的波浪之中。 沒有多餘的話語,一切都在行動之中得到了完美的詮釋!最好的愛在此刻只能是翻雲覆雨、魚水交歡! 火熱的大手過處,無力反抗的褻衣件件飄飛,兩具精美的玉體在熱浪中顫抖不休,等待著愛情真情的來臨! 少女的初夜應該留下美好的回憶,情火狂燃的寶二爺為了回報少女真心的愛戀強忍翻騰的慾望,柔情四溢的將倆女一一放平,給了玉釧兒一個愛憐的眼神後,他轉身伏上了秋紋玉體;就是這體貼的眼神讓玉釧兒雖被「冷落」,但少女芳心卻是無比甜蜜,羞喜交加的回了細心姐夫一個纏綿的秋波。 長久的苦戀得到了實質的回應,曾經走入了歧途的少女終於看見了明媚的陽光,無限感慨的清淚自秋紋眼角湧現,千滋百味齊集心間的她無限激動的笑淚飛濺。 修長有力的手指緩緩拂過鮮紅的少女乳珠,無盡的燥熱讓少女挺拔的玉乳更顯飽滿,玉峰頂端那抹鮮紅顫顫巍巍迎風而立。 上半場激情的表演早已讓秋紋芳心大動,醞釀已久的春潮鋪天蓋地般淹沒了未曾迎客的玉門幽谷! 知情識趣的寶玉當然不會魯莽上陣,輕憐蜜愛深吻淺揉,悄然之中用上了十八般武藝,在少女嬌喘吁吁情難自禁一刻,他蓄勢已久的利箭終於揮出了天地間最為美麗的軌跡。 「啊!」撕裂的痛楚讓少女禁不住輕哼出聲,疼痛雖然難忍,但世間女子卻無人願意忘卻這瞬間的痛,這是愛有所托、情有所繫的歡喜之痛、幸福之痛! 寶玉並未讓秋紋的痛呼出口,火熱的唇舌將情絲所化的撫慰傳入了佳人心海,片刻的沉寂過後,在鮮艷「桃花」的印證下,初為人婦的秋紋開始變得主動起來。 第七十二章 一床五好樂無窮(下)虎腰緩緩往前推進,忍耐已久的「小寶玉」用著最後的耐性一點一滴的鑽入了「小秋紋」家裡,正所謂哥有情來妹有意,「小寶玉」初次與「小秋紋」見面那是相見恨晚,如膠似漆! 挺進、包圍,再挺進、再包圍,永不乏味的戰鬥就此展開,勇敢無謂的小寶玉只覺頭頂一軟,原來它終於直搗黃龍攻入了小妹妹花心——爽! 濃膩幽香的春潮好似火上澆油般敲響了戰鼓,親暱的撞擊聲由慢變快、由輕到重,直到最後好似天上的驚雷、平原的奔馬。 近在咫尺的玉釧兒這次沒有閉目,因為她早已忘卻了這矜持的動作,先前還只是聽姐夫與襲人她們的聲響,如今這活生生的春宮大戲就發生在眼皮之下;而且倆人動作稍一加大,那滾燙的肌膚相觸就無可逃避,不願逃避的佳人不知不覺中將承受衝擊的秋紋當作了自己,感同身受般經歷著心海巨浪的洗禮! 對付初嘗人事的少女對於寶玉來說絕對是輕而易舉,當秋紋在風雨中綻放一刻,他雖然還未迎來那無比酥麻的瞬間,但憐惜佳人的他還是將恩賜給予了佳人,火熱至極的岩漿將秋紋送上了雲端! 沒有停歇、沒有耽擱,情興正濃的寶二爺迅疾轉移了陣地,玉釧兒反應未及細膩的雙腿已被輕輕一抬一分,少女剛剛哎喲驚呼,腦海之中已是「轟」的一聲驚天巨響,原本微不可察的摩擦聲卻猶如閃電般在佳人心海可見可聞! 「噗!」藉著濃濃春潮幫助,寶玉明快果斷的再次撕裂了阻礙,氣勢如虹的異物剎那間就深入了谷底,直抵花心方自暫停了進攻。 「呀!」直至此刻玉釧兒的驚呼與痛叫方才在狹小的空間開始迴盪,破身的痛楚在寶玉情真意切的撫弄下消弭於無形。 柔情的指掌好似彈琴般撥動了玉釧兒愛意流轉的心弦,鸞鳳和鳴之音在心弦上跳躍飛舞,感受到了姐夫心底真情摯愛的少女只來得及「啊」的一聲歡鳴就已陶醉在愛河之中,再也無心思索寶玉是否將自己當作了姐姐的替身。 不要想了,不管姐夫把自己當作了誰,只要自己是真心喜歡他就行了!歡欣的意念與痛楚、酥麻、舒爽……同時在心海盤旋! 相比秋紋寶玉對玉釧兒更多了一份如海的深情,雖然這天高地厚的情誼是來自於對金釧兒的愛,但卻絲毫不會影響寶玉對這張一模一樣玉臉的輕憐蜜愛! 男人可以同時喜歡很多女人,這份喜歡是廣闊無垠的,但男人一生真愛的女人卻要靠緣與份,「假」寶玉初到貴地遇見的第一個女人就是鳳姐——他一生的最愛,這就是情!接著又是金釧兒——一個在賈府並不出眾的秀美少女,但偏偏就是這並不出眾的金釧兒卻搶先走入了他渴望真情的心房,這就叫緣! 心靈產生意念,意念化為行動,如海的真情讓肉體的相觸更加美妙,即使是平凡的一入一出在心靈火花的閃耀下也變得無比美妙! 「啊……姐夫!」激盪的情懷終於撬開了玉釧兒羞澀的檀口,無所顧忌的驚呼讓天地為之變色,日月為之暗淡!激情的少女在如此時刻反而更加難以忘記愛郎姐夫的身份,禁忌果然是無敵的,即使是純真少女也難以逃脫這魔咒般的魅力! 「小姨子!」同樣被禁忌所打敗的寶玉近似吶喊般狂吼起來,如若不是他事先布下了結界,這驚天動地的吼聲只怕要傳遍整個京城,讓所有家有小姨子的男人心懷蕩漾,讓所有做小姨子的少女情關大開! 「呀!」興發如狂的寶玉重如雷霆、連續不斷的撞擊了幾百次,少女猶如風中飄萍的玉體在他有力的雙掌「幫助」下才沒被「沖」出床外;又是一記狠插的同時,寶玉火熱的低語掀起了更大的風浪,「小姨子,姐夫最愛小姨子!」「噢!」玉釧兒在心靈與玉體的雙重快感下氣息急速,無邊無際的灼熱酥麻讓她語不成聲,難以克制的呢喃道:「哎喲……重……輕一點……姐夫……別……輕……!」含糊不清的話語卻勝過世間最強的媚藥,故意使壞的傢伙無心分辨佳人真正的意圖,只得在她話語輕柔時重插猛抽,在她癱軟如泥時緩推輕送! 時輕時重的愛撫帶來的是時高時低的天籟流轉,漣漪的波紋越蕩越高、越蕩越快,就似寶玉與玉釧兒之間突發的狂風暴雨一般氣勢宏大,不可抵擋! 「啊!」前所未有的尖叫迎來至極的快感,厲害的異物在佳人高潮的一刻猛然暴漲,碩大的圓頭更被蜜穴深處張開的小嘴緊緊咬合,雖比不上鳳姐的驚世名器,但也讓寶玉剎那間酥麻透頂,並未控制的火山「轟」的一聲天崩地裂,神奇的岩漿在佳人體內刻下了寶玉永世不變的印記! 歡愛之聲在婉轉悠揚中緩緩結束,深情擁抱的人兒就此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一床五好的激情之夜雖然樂趣無窮,但也依然不能留住時光的腳步,月隱日昇、黑白交替亙古不變,新的一日在雄雞高唱中悠然來臨。 動人的艷光在四女慵懶玉容上光華流轉,初開的鮮花仍然掛著雨露的痕跡,在神奇岩漿的改造下四女雖然大受撻伐,但清晨起來卻是神清氣爽,尤其是久承恩寵的襲人與麝月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勞累」了一夜的寶二爺當然在花香鬢影之中大為歡樂,怡然自得的享受著四女柔情四溢的服務! 「咦!」正為愛郎整理衣襟的秋紋無意之中看到自己在西洋鏡中的影像,見鏡中的自己面若桃花麗色大增,玉臉之上隱約的光華好似玉石般潤澤,震撼之音脫口而出! 「嘻、嘻……」有過同樣經驗的麝月一下子就明白了秋紋的感受,與愛郎老夫老妻也讓少女膽色大增,雙眸透出濃濃的戲謔,未語先笑道:「秋紋,這下你明白襲人姐姐是吃了什麼好東西才變得那麼漂亮了吧?!」嬌俏的麝月話語剛落,已然引來羞燥不已的秋紋與襲人玉手的報復,在倆女不停撓癢之下,麝月一邊在屋內亂跑一邊戲語討饒,原本情意綿綿的清晨就此變成了溫馨融洽。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才來不久的玉釧兒中途插入了戰團,一把抓住麝月要問個明白。 「咯、咯……」這下連襲人與秋紋也再難忍住芳心笑意,明快的秋紋更無比曖昧的給玉釧兒下了個套,「釧兒妹妹,這好東西你也吃了,你沒發覺自己也更漂亮了嗎?」愛美乃是女子天性,不分老少通殺無疑!聞聽此言的玉釧兒急忙俯身鏡前一番仔細端詳,「是呀!我覺得我也更好看了!」心花怒放的少女好奇之心更是盤旋翻騰,返身再次抓住麝月問起了原因,急切的神色看來不弄個明白是不會罷休! 「是這樣的……」麝月見襲人與秋紋又有動手的意思,歡快的少女一把繞到玉釧兒身後,又急又快的將當初寶玉調戲她們時的「誘惑」陷阱敘述了一遍! 「唔!」這下輪到玉釧兒受不了了,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不只嚇一跳!少女想不到不停追問的竟是如此羞人的事情!佳人此刻是羞澀至極,只盼地面被自己蹬出一條大大的裂縫,好讓無比難堪的她躲進去! 通體舒泰快樂似神仙的寶玉不敢開口答話,只是美滋滋的觀看著四位美女嬉戲,心神在一片花海之中悠然飄蕩,其樂無窮! 怡紅院是旖旎蕩漾、情絲飛旋,而紅樓別府卻是氣氛凝重、寒光閃爍,肅殺之氣在眾人手中的鋼刀上流轉不休。 「甄先生,你老要與我們同去嗎?」倪二語帶驚訝的反問甄士隱,對方儒雅的外表與長久以來溫文的作風幾乎讓倪二忘記了他可是一個真正的高人! 「有先生在那就萬無一失了!」包勇可未忘記在賈家墓地初遇時那丟人的一幕,甄士隱隨手一掌將自己與倪二打昏在地的影像早已刻進了他的腦海。 「時辰到了!出發!」甄士隱並未過多解釋,鎮定從若的率先向府門外行去。此次行動雖然一切皆在意料之中,但為了女兒中年文士可謂是鞠躬盡瘁不辭辛苦親身上陣,趁著夜色帶人悄悄摸出了京城! 三日之內,在遠離京城的兩條官道上,幾乎同一時刻兩處惡鬥同時發生。 受襲的王府車對全軍覆沒,所押貨物全部被劫,狠狠的給了地位尊貴的忠順王一個無形的耳光,讓喜好面子的忠順王爺頗有氣勢的面容變成了通紅的豬臉! 另一處受襲的是紅樓衛隊,烏合之眾的衛隊自沒有王府護衛忠心拚命,見勢不對拔腿就逃,就似前幾次一模一樣,被蒙面劫匪將貨物全部劫去!而這次他們則沒有那麼幸運,混亂之中一支流矢射死了紅樓統領——石爺的心腹紅人吳貴!氣得我們的石鈺石大爺當場怒火沖天,發誓要將劫匪從地底挖出來為大舅子報仇! 忠順王府之內,得意無比的忠順王自車隊出發後,久久都未從興奮中回復平靜;大擺宴席的傢伙一邊欣賞著琪官妖艷的表演,一邊幻想著自己怎樣花消那「千辛萬苦」得來的無盡財富。 是興建一座更大更豪華的王府呢?還是用這些金銀在全國搜羅更多的美女、孌童供自己享樂?!唉!真是傷腦筋呀!自得其樂的忠順王大口吞下杯中美酒,急速翻騰是腦海靈光一現,一個絕世的好主意就此一掠而現,盤旋不去! 豹房!對了,就是興建一座豹房!他雖然沒能當上皇帝,但有了無窮無盡的財富,同樣可以在江南修建一座豹房行宮,而且還要比皇兄的玩樂聖地更大、美女更多! 嘿、嘿……腦海之內已被口水淹沒的傢伙不由對自己的主意佩服的五體投地——不,應該是四股落地,而第「五」肢則硬鋌而起! 「報,王爺,大事不好……」連滾帶爬的手下驚惶不已的衝入了王府,結結巴巴的話語打碎了忠順王的美夢! 「什麼?!你說什麼?!」忠順王不敢置信的再次反問,怒指手下鼻尖道:「再說一次!」「王……王爺,貨……被……劫了,兄弟們……也全死了!」在主子要吃人般的目光盯視下,護衛嚇得更是身如篩糠抖不不停。 「被劫了!」忠順王對於手下死光了倒不是十分在意,手下不用來死還用來幹什麼?!死了還可以再找,想到王府當護衛的多了去了! 下意識重複手下話語的自大傢伙微微一愣,隨即好似猛然驚醒暴跳如雷,怒吼聲震天動地,「他媽的!誰敢在老子頭上動土不想活了!」盛怒之下高貴的王爺原來與山野村夫也無兩樣,怒火稍稍發洩過後他立刻召集幕僚商討解決之道。 「你們說會不會是賈寶玉那廢物干的?」惡狗急了自是亂咬人,不想這次倒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王爺,應該不是!」自以為聰明的幕僚苦思之後小心的回答道:「賈府的貨物也被劫了,而且聽說還死了一個相當重要的人物!」「那你們說是哪個兔崽子敢惹本王?」忠順王聽完手下回報立刻放棄了沒有根據的猜測,大為憤恨「砰」的一聲重重拍在了案幾之上。 「回王爺,賈家車隊不是已經被劫了好幾次了嗎?」另一位幕僚小心的望了望主子的面容低聲道:「據小的猜想,劫我們貨物與劫賈家的應該是同一批人……」「啪!」未待手下說完,暴躁的忠順王非但沒有半點喜色,反而順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蠢貨、飯桶,這還要你說!本王平日養你們幹什麼?!還不快出去給我查,查不出賊人下落你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查,給我翻遍京城也要把這夥人查出來!」相似的怒吼在錦衣衛千戶府穿雲裂空,直到一干手下迅疾離去,趙全沖天的怒火也沒有半點緩解,身旁的茶杯挾帶無盡的冤屈在地上化為粉碎! 原來趙全之人雖盡殺車隊護衛奪得大量貨物,但還未待他們享受成功的喜悅,半途再次殺出一彪人馬,其厲害之處猶如砍瓜切菜,就此黑吃黑揚長而去,只留下幾個僥倖逃生的錦衣衛心膽俱裂發瘋般逃回了千戶府! 第七十三章 虎狼成仇「趙兄,會不會是賈寶玉識破了我們的計謀,故意扮豬吃老虎?!」孫紹祖望著廳中本用來慶功的宴席大感苦澀,疑惑的眼神望向了煩躁不安的趙全。 「就憑賈寶玉那廢物?!不可能!」趙全重重的坐回了太師椅,聲調放緩向同夥解釋道:「這賈寶玉草包之名可是從小就廣為流傳,那時我們都還沒這想法,他不可能裝傻到這程度吧!」「說得也是!」孫紹祖大為贊同的點了點頭,凝神思索後再次道:「但這次我們按照吳貴提供的線報襲擊了賈家真正運送香煙的車隊,除了我們外還有何人會知道這線索呢?」話語微頓,中山狼心中的迷霧越來越濃,「而且賈家假裝運貨的車隊也受到了襲擊,真是怪了!」「大哥……」建功不成反成大錯的趙大剛一開口,在趙全怒目相向之下急忙改口道:「大人,卑職猜測會不會是吳貴同時將線報賣給了兩家,所以才會發生這等大事;而且吳貴也被當場殺死,那麼多賈府手下都沒事,唯獨他一人被殺,這是否是對方在殺人滅口?!」「啪!」趙大話音未落,趙全猛然拍案而起,嚇得以為自己又說錯話的趙大身形一抖,雙膝一軟就欲跪地請罪! 「對!很有可能!」出乎趙大意料,趙全邊在廳中來回走動邊不由自主脫口而出。 孫紹祖暴戾的雙目殺氣閃爍,恨聲接口道:「他媽的!這夥人到底是誰?!竟然比我們還毒辣!」「趙兄,」三人百思不得其解,孫紹祖開口喚住了不停走動的趙全,雙眸透出濃濃的期待與詫異,「為何熊居士這段時日不見蹤影,沒有他我們的大事可就難辦了!」「我也沒有居士的消息!」趙全臉上沒有半點焦慮,反而離奇的閃現欣喜之色,大手一揮讓趙大退出了大廳。 見笨手下身影消失,趙全方自興奮的揭曉了答案,「孫兄,你放心吧,熊山君不在卻來了天大的幫手,呵、呵……」「是嗎?」孫紹祖心神一震,熊山君在他們心中已是神人,想不到還有更厲害的人物出現!狂喜之下中山狼急切的追問道:「趙兄快說,究竟是何方高人?!」趙全下意識環目四顧,可見這秘密是何等重要,隨即僅以二人得聞的語調道:「我也是昨日才得到的消息,原來熊山君是國師手下已被派到外地去了,以後我們有事就直接與國師聯繫!」「國師?!太好了!」當今天下雖以錦衣衛權勢最大,但朝中黨派林立勢力相差也不是很大,但惟有一人足可影響整個大局——那就是當今旋風國師、皇帝最為崇拜的人間仙人! 「趙兄,那我們這就找國師去,以他神通一定能知道究竟是何人在暗地裡搞鬼!」中山狼興奮的對趙全道:「大事可成了!」「嘿、嘿……」趙全也是心神舒暢,不過話語卻頗為遺憾的歎息不已,「唉!國師來信說了,他近日要閉關參修長生仙法,這段時日讓我們自行想法解決;不過他已徹底控制了昏君,只待我們剷除忠心朝廷的四大家族此等障礙,大事必成!」…… 「還是要我們自己來呀!」這次的失敗讓一向自信滿滿的中山狼眼中多了幾許憂慮,隱藏暗中的敵人更讓他生出莫明的恐懼! 「不剷除賈家朝中大部分朝臣都不會真的倒向我們的,這所謂的『八公』雖然已是空架子,但其威信與對朝廷的忠心對我們的威脅很大!」趙全同樣感受到了一份從未有過的無力與沮喪! 「這賈家世代深受皇恩,如今又成為了皇親國戚,再加上與其餘三大家族聯姻,真的是我們最大的阻礙!」說至這兒的中山狼腦海靈光一閃,無奈的神色化為凶狠殘暴,「趙兄,我們如今捉住了薛蟠與賈雨村,又有國師相助,是否立刻借此機會向昏君參上一本?!」「這姓薛的倒是塊硬骨頭,至今也不肯招供!」趙全再度煩躁的長歎悶氣,「只靠賈雨村證據還不足,最可惜的是被薛蟠打死的受害家屬一個也找不到,不知事先被藏到哪兒去了?」「那就繼續打,把刑部的大刑全給他用上,我就不信這傢伙真是鐵打的!」中山狼咬牙切齒大為憤恨,胸前魔符無形的黑絲更是加快速度融入了他的體內,受到改造的傢伙今日是靈竅大開,剎那間想起了更為狠毒的計謀! 「趙兄,這賈家與昏君的聯繫就在於那元妃身上,我們不如……」孫紹祖邊說邊在頸項間比了個殘忍的動作,得意無比緊接道:「只要她死得不明不白,定會讓賈家對皇室心生怨懟,沒準他們一怒之下還會讓我們有機可趁!」「哈、哈……孫兄好計謀!」趙全瞬間對這同夥是刮目相看,不想讓自己顯得愚笨的他也微帶調侃的笑語道:「孫兄不是看上了賈迎春嗎?何不抓緊時間給賈家一個驚喜?!我知道賈迎春生父賈赦最喜收藏各種扇子,而且常在京城最大的古董店出現,你何不多來幾次偶遇讓這老傢伙喜歡上你?」「嘿、嘿……多謝趙兄掛心,孫某事成定當送上這媒人大禮!」中山狼與趙全這一狼一狽剎那間同聲大笑、得意無比!先前一點因失敗而來的鬱悶全都化為了雲煙。 幾家歡喜幾家愁,在忠順王與趙全暴跳如雷之時,紅樓別府之內卻是歡聲笑語喜氣洋洋! 「二爺,真是痛快!」包勇好似又回到了當打手時的模樣,還未平息的熱血讓他臉泛紅光,略為忘形的笑語響亮無比,「那些錦衣衛在兄弟們一衝之下就散了,我是一刀一個真夠痛快的!」「你是爽快了,可俺卻沒勁兒!」聽到包勇豪爽的笑聲,倪二卻對自己的任務大為不滿,好似小孩般耍無賴道:「下次俺要與包勇交換,這次襲擊自己的兄弟一點沒勁兒,就連吳貴這傢伙也被手快的兄弟搶了去! 唉!」「哈、哈……」寶玉與甄士隱再難忍住心中強烈的笑意,與包勇以及一眾骨幹手下同時哄堂大笑起來。 「兄弟,下次我一定給你交換就是了!」包勇一把攬住悶悶不樂的倪二肩膀,語帶得意的調侃道:「誰叫你猜拳輸給了我,呵、呵……」「甄先生,這次多虧有你兄弟們竟然一個未傷,我敬你一杯!」待得笑聲暫停,寶玉真誠的舉杯相敬,緊接著環視眾人道:「兄弟們一起敬甄先生一杯!」「對,我老包這次真是開眼了,甄先生的功夫太厲害了,在江湖上肯定也是絕頂高手!」包勇帶頭站了起來,一干紅樓骨幹大多也都目睹了甄士隱超絕的武功,自是附和著舉杯敬向神人般的甄先生。 「兄弟們別客氣,這次成功全靠寶二爺事先計劃周詳,再加上你們奮勇殺敵才會如此順利,只靠甄某一人那可不行!」甄士隱說得倒不是假話,不願在人前顯露道法的他只能用凡間武學,其威力自是大減! 「干!」眾人哄然回應,無比痛快的飲下了慶功酒! 「寶玉,行動算是圓滿了,」觥籌交錯之間甄士隱悠然輕笑錦上添花道:「我們不如再幫那趙全一把,你看如何?!」二人一番低語過後,寶玉聽得眉開眼笑對自己慧眼識人大為自誇,「甄先生真乃再世孔明,有了你這一著計劃才算是真正的完美!」「英蓮在府中如何?她要何時才能到別府來見見我這不稱職的父親?」甄士隱話鋒一轉提到了香菱,如此一說即是心中確實牽掛女兒,也是為了試探寶玉對女兒的態度如何。 「菱姐姐這段時日都與寶姐姐在一起,自與先生相認後她開朗多了,府中姐妹都說菱姐姐像變了個人似的!」寶玉神色自然話語不斷,談到佳人不由在腦海浮現那嬌柔的倩影,「先生別急,待得老太爺靈堂一完我就將菱姐姐接出來!」寶玉眼底的一縷柔情雖然隱約,但仍然讓法眼如炬的甄士隱大為歡喜,心滿意足的中年文士話語一轉回到了正題之上! 心念佳人的寶玉並未放懷暢飲,酒過三巡之後獨自一人走入了後院,「晴雯,蘭姐,你們會不會怪我?!」寶玉與二女雖是早已心靈相通,但此次除掉的畢竟是她們的親人,一向灑脫的寶二爺也不免心懷忐忑,雙眸透出緊張不安凝視著二位佳人。 「寶玉,我們如今已是你的人了,況且吳貴也是自找死路,此等狼心狗肺之人早死早好,也免得他繼續禍害世人,以後再也別這樣說了!」貴嫂——應該是蘭姐少有的搶在妹妹前說話,而且一說就是一長串,足以顯示佳人心意的堅定。 「蘭姐姐都這樣說了,我更不會怪你了!」晴雯也隨著寶玉一起稱呼嫂嫂的閨名,畢竟如今再稱呼貴嫂就有點尷尬了! 「謝謝!」雖然知道不需要,但寶玉還是激動的再次道謝,話音未落已將倆女摟入懷中,「寶貝兒,相公今夜不回府,讓我好好伺候你們吧! 嘿、嘿……」火熱的笑聲中暖流瀰漫了別府後院,誘人的呻吟更為天地鍍上了一層綺麗的艷紅之色,雲雨翻騰之時壞傢伙再次將稱呼換回了「貴嫂」,讓二女終生難以忘懷那份禁忌的快感,在愛海之中越陷越深,越深越樂! 煞氣流轉的忠順王府內,所有下人這幾日是人人膽戰心驚,生怕成為王爺的出氣筒! 「啪!」書房傳來第…次重物墜地碎裂之聲,前來通傳的護衛下意識身形一縮,自己這撞上門去不是找罪受嗎?!但來訪之人來頭不小自己又不能不報,只能自歎倒霉了! 「啟稟王爺……」戰戰兢兢的傢伙話語未完,就被忠順王暴怒的吼聲中途打斷。 「有消息了嗎?」肅殺之氣從房中衝出,雙目通紅的忠順王強壓怒火望著跪在門外的手下。 「沒……砰!」護衛「沒」字剛剛出口,茶杯就已呼嘯而來,可憐的傢伙根本不敢閃躲,只得老老實實的挨了一擊,幸好忠順王平日養尊處優力道不大,飛來的茶杯只是讓他皮破血流無甚大傷。 「王爺,賈家的石鈺石大爺求見!」不敢閃避的護衛急忙又快又急的將事情稟告,隨即心神忐忑的靜等命令,生怕這石鈺份量不夠讓自己再次遭殃! 「石鈺?!是他!快請!」因交涉香煙之事忠順王與這石鈺倒是見過一面,就與趙全心思一樣能幹的石鈺成為了忠順王極欲拉攏的人才,畢竟搶過香煙後還要靠這天才商人給他們變成黃金白銀! 「請王爺為小人做主!」石鈺剛剛跨入大廳,未待一臉微笑的忠順王開口招呼他已然淚灑衣襟,上身幾乎彎成九十度的向忠順王深施大禮。 「石兄弟請起,有事請講,只要本王能夠辦到一定幫忙!」禮賢下士的王爺也是豪氣大發,信誓旦旦的安撫嚇了他一跳的激動傢伙! 「王爺,內子堂兄此次押運車隊受伏遇害,還請王爺主持正義手刃兇徒!」石鈺談及吳貴更是義憤填膺。 忠順王雖不是絕頂聰明,但也是官場打滾已久之人,聞言不由暗自一喜,出於本能的預感到對方必然還有後文;心有所思的他故作惋惜道:「本王也聽說了此事,但賊人來去無影不好查,本官就是想幫忙也難呀!」「王爺,小人已有八成把握知道兇手是誰!」石鈺神色一正,強烈的怨懟之色代替了先前的悲傷,「只是我家二爺天性膽小,小人雖幾次向他直言他均不敢有所行動,所以小人才前來肯請王爺主持公道!」第七十四章 拳打倭人(1)忠順王想不到真兇會就此從天而降,念及賈寶玉在自己面前那廢物模樣,他不由對石鈺話語相信了八分,「石兄弟請講,本王不是膽小之人,必為你主持公道!」「小人一手打理紅樓香煙,寶二爺只是坐享其成!」石鈺話鋒一轉卻說起寶玉的不是來,在忠順王閃現不耐之色時他方自有條不紊的揭開了真相,「車隊前幾次被劫之後小人就展開了嚴密的調查,終於黃天不負苦心人,無意之中在錦衣衛百戶趙大酒醉後聽到了只言詞組,小人根據線索一路追查,最後發現原來劫匪竟是錦衣衛之人喬裝打扮!」石鈺說到這兒話語微頓,面露強烈怨恨,「小人將此線索報給寶二爺,可他卻不敢有何行動,想不到這次竟會連累到內子家人,還望王爺做主!」趙全?!看似平靜的忠順王心海之內剎那間怒火沖天,暗自思忖好你個趙全,平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現在竟然欺到本王頭上來了!不給你點顏色你還不知誰是主子,誰才是奴才! 「請王爺做主!」石鈺見忠順王雙拳緊握殺氣流轉,聰明的傢伙適時再添木柴,誓要將這火焰燒至最猛。 「嗯!」久處官場的忠順王心中雖決定要對付趙全這狗奴才,表面卻作出不甚在意之狀,奸猾傢伙意念一轉已明白這是天賜良機,自己何不藉機收服這石鈺,賈寶玉沒有了左臂右膀還不是廢物一個?!嘿、嘿……好機會! 「石兄弟,本王自會詳細調查!如若你所說是真,那本王必定會奏上朝廷參趙全一本,你等著聽好消息吧!」忠順王笑意雖然親切,但話語間卻多有推委之意! 精明過人的石鈺怎會聽不出此中真意?!明顯的失望在俊臉閃現,眼中透出濃濃期待凝視正直無私的忠順王。 「石兄弟在賈家做事感覺如何?」忠順王悠閒的靠入了椅背,輕柔的話語帶著一絲明顯的暗示。 石鈺微微一愣雙眸閃動思索之光,隨即化為紛亂的矛盾之念,最後精光一閃咬牙作出了決斷,鄭重的拱手抱拳道:「只要王爺為小人做主,小人願意獻上最後庫存的香煙,雖然不多但也足夠江南一地一月之需,還請王爺笑納!」「不太好吧,賈兄弟會同意嗎?」忠順王心中已是笑開了花,想不到這石鈺出手還真大方!為了徹底將此人收為己用,他臉上的笑容卻頗為豐富,大有深意的「提醒」石鈺道:「這樣的話石兄弟在賈家恐怕不好呆下去吧!」「王爺,」石鈺再次一番苦苦掙扎後,把心一橫語帶期望道:「小人在西洋遊歷時曾經得到一特使身份,不知您老能否為小人在朝中安排一個小小的職務?」「西洋特使?!嗯!石兄弟原來也是有心人,呵呵……沒問題!」忠順王剎那間恍然大悟,以己度人的思忖道恐怕這才是石鈺的真正目的——權勢動人! 念及此處的忠順王沒有半點不快,畢竟只有像石鈺這種貪戀權勢之人方才能夠控制,無慾無求又怎能收買呢?! 「小人參見王爺!」忠順王話音一落,石鈺再次恭敬的大禮參拜,話語雖然與先前一樣但其意義已然大變! 「哈、哈……」興奮的笑聲傳遍了王府大廳,石鈺離去了許久這笑聲仍然不時迴盪,開心的忠順王又作起了美夢,想不到重重驚喜會從天而降!不僅找出了真兇,還得到了大量香煙,更收服了一個得力手下,真讓他以為自己就是那上天的寵兒、幸運的福星! 整個京城在幾大勢力的動作下充滿了劍拔弩張肅殺之氣,層層陰雲緩緩於天際逼近,悄然醞釀著慘烈的腥風血雨。 號稱無孔不入的錦衣衛密探走入了千戶府,幾日的調查終於讓他們放下了惶恐的心弦! 「什麼?你說什麼?!」趙全一個箭步奔上前來,雙目如刀般盯視手下。 「大……大人,小的親眼看見忠順王車隊運送大量貨物出了京城,而且還見到石鈺與王府管傢俬會了好幾次!」「原來如此!難怪、難怪!」趙全坐回了太師椅禁不住心中感慨連連自語。 「他媽的!原來是忠順王這老匹夫!」孫紹祖也明白過來,又怒又恨的咒罵道:「這傢伙手段竟然這麼狠,動作也夠快的,竟然將那姓石的收買了,難怪他會知道賈府運貨路線!」片刻之後,趙全翻騰的腦海回復了平靜,大手虛揮止住了孫紹祖吩咐手下準備出城搶劫的命令,「孫兄,不用了,以忠順王上次展現的實力我們討不了好,況且對方也必然有備,我們還是仔細思量怎樣對付這匹夫才是!」「那石鈺怎麼辦?是否停止收買他的行動?!」說至這兒的孫紹祖眼前不由閃過傅家那嬌滴滴的美人兒倩影,心中暗自慶幸這幾日因為調查兇手而耽擱了送美上門。 「不!繼續,而且還要加快!」趙全微帶不滿的望了同夥一眼,神色嚴肅的沉聲道:「孫兄,這女色有時也應該控制一下,美人兒天下多的是,成事之後賈府那麼多美女還不夠你享樂嗎?!」「呵、呵……」中山狼在趙全面前可耍不起威風,只得訕訕的回道:「趙兄放心,我明日就催促傅試把他妹子給石鈺送去!」「傳令下去,從今以後將忠順王列為一號目標,我要知道他每天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就連說過什麼話也要全知道!」趙全大手揮退手下之後,近似呢喃般自語道:「想不到忠順王這匹夫還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以前倒是小看他了!」「石爺,這是近日忠順王與趙全兩方的詳細行動,甄先生的計謀真是沒的說,我老包是心服口服了!」包勇一臉崇拜的將手中密報遞給了石鈺,眼神卻望向了一旁閉目養神的甄士隱。 「蹬、蹬……」未待石鈺開口回應,倪二匆忙的腳步已然打破了室內的平靜,疾步走入的大漢興奮的對石鈺道:「石爺,你老要見的番邦人我已接入府中了,呵、呵……這些傢伙長得真怪!就像戲台上唱戲的一樣,真是好玩!」「倪二,番邦人來了多少?」石鈺與倪二不徐不急的走向大廳,雖然急於拿到特使身份,但他心中毫無焦躁之念,畢竟他超時代的紅樓香煙對於這些外國商人有著絕對的吸引力!而且談判最重要的就是氣勢,在掌握主動的情況下再營造出無敵的氣勢,勝卷將永遠在自己手中! 「回石爺,來了八個,大多都長得像妖怪似的,只有一個跟我們長得一樣,只是矮小一點,不過這傢伙在八個洋人裡面最討厭!」日本人!石鈺不由自主想起了這個幾百年後才出現的討厭名字,深植基因裡的遺傳讓他挺拔的身形猛然一頓,狂野的氣息好似火山般瞬間爆發,悠然氣息變成了巍然山嶽般氣勢磅礡! 咦!石爺這是怎麼啦?!幹嗎突然走這麼快?!倪二納悶的向疾步而行的石鈺追去,心中暗自思忖難道是與倭國這化外小邦有仇不成?!身為天朝大國子民的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國家幾百年後那場幾乎滅頂的厄運呢?! 人影幢幢的客廳之內,主人雖然未至,但一干西洋人個個都是成精的商人沒有絲毫不耐,兀自用主人提供的香煙噴雲吐霧,大為享受! 惟有人中留須的矮小傢伙坐在椅上大為煩躁,轉首對立於一側的買辦翻譯道:「李君,為何主人還不出現?」「小全君,請耐心等待,我大明的宅院佔地很是廣闊,從後院走到前廳一般都要一段時間!」不卑不亢的李買辦雖然兼職翻譯,但也算半個紅樓中人的他並不怎麼買這倭鬼的帳,言語間更是隱含譏諷! 「哼!」一身浪人裝扮的小全大為不滿一聲冷哼,傲慢的神色一動就欲開口找茬。 「哈、哈……」爽朗的笑聲打斷了廳中眾人的私語,在萬眾矚目之中石鈺豪邁的身影跨步而入,臉帶親切笑容的他拱手施禮道:「各位遠來是客,石某這廂有禮了,請!」「石先生,我是商團首領不什,能與你相見深感榮幸!」眾人再次落座之後,高鼻深目滿頭銀髮的代表首先發話,生硬但還算清晰的漢語足見他在大明朝已呆了不少時間! 石鈺大手一揮,止住了李買辦欲上前幫忙的腳步,流利純正的英語讓廳中眾人是大為驚愕,倪二等人更是將石爺當作天神般崇拜,「不什先生客氣了,看先生裝束應該是來自英格蘭吧?!貴國女王貴體可好?!」「哦!」不什沒想到對方竟然對自己的國家如此瞭解,一聲驚歎過後不由自主立身而起,單手置於胸前恭身 一禮! 這下輪到石鈺心生訝異了,對方出於習慣的舉動讓他心神一顫,這可是英國佬貴族特有的禮儀,看來這不什的身份恐怕不大簡單,難怪會成為商團的首領! 「不什先生請坐,」石鈺凝聲還禮,話鋒一轉語帶肯定的詢問道:「看先生動作在貴國是否為貴族之後,不知可有爵位?」「石爺,不什先生是英格蘭公爵之後,他本人是子爵身份!」李買辦適時上前作出了解釋,隨即再次補充道:「不什家族在英格蘭就似賈家一般聲名顯赫,樹大根深!」難怪!石鈺臉上呈現釋然之色,至於釋然的內容那可與幾百年後的政治有關,知悉天機的傢伙當然不會訴之於口,不過卻升起了調侃之心,如果自己收這不什當小弟會不會很好玩呢?!呵、呵……「石君真是大忙人很難見呀!」突兀的話語中途打斷了二人的寒暄,商團其它人都靜坐不語讓首領與對方交談,只有這倭人不甘被冷落處處都要表現他的重要性! 「這位是……」石鈺初一進門就已明白了對方的身份,此時卻作出一臉迷惑之狀,平靜的面容下怒意飆升,真是什麼祖先出什麼後人,此時不教訓更待何時?! 「回石爺,這位是商團護衛長小全,來自東瀛。」李買辦缺乏熱情的介紹讓石鈺心中暗喜,原來這傢伙是商團的武裝隊長,難怪敢擅自插話! 他媽的!死倭寇! 「小全閣下言重了!石某只是為了隆重歡迎各位的到來所以來遲了片刻,小全閣下不會介意的,對吧?」心有所思的石鈺神色微變,雖仍是微笑流轉,但玩味兒的眼神卻讓眾人生出不一樣的感覺,霸道的話語更是隱含凌厲之氣! 「石先生,我們還是談談正題吧!」 圓滑的商人頭腦讓不什開口轉移了眾人注意,有著貴族與商人雙重身份的他為了達成心中目的,決不允許此次談判被無知的小全破壞!來自家族競爭的壓力已讓不什如坐針氈,這次能否與大明達成同盟已是至關重要。 「子爵閣下既然喜歡爽快,那石某就開門見山了……」石鈺大手輕揮,無關的下人紛紛退去,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開始了! 時光悄然而過,談判過程雖然不是坦坦蕩蕩,但在石鈺來自未來的精粹技巧下還是從始至終掌握了主動! 「OK,就依石先生所言!」不什一番沉思過後,見石鈺仍是悠然自在的輕嘗香茶,只得把牙一咬做出了讓步,關於香煙的交易就此皆大歡喜的落幕。 第七十五章 拳打倭人(2)「子爵閣下,合作愉快!」石鈺下意識起身欲與對方握手,手掌剛剛伸出立刻反應過來,自然的往後一縮變成了抱拳一禮。 「石先生奇才,如蒙不棄就稱呼我不什吧,咱倆交個朋友如何?」不什對於對手的厲害在驚歎之餘不由生出強烈的敬佩,在心中目的驅使下他向這強大外援拋出了友好的橄欖枝! 「那石鈺就不客氣了,不什兄!」對方的友好正中石鈺下懷,怪怪的稱呼讓兩人相視一笑,「我也有一不請之請還望不什兄應允!」石鈺見不什擺出低姿態,精明過人的他雖知對方必有所求,但仍然滿心歡喜的將希望成為西洋特使的要求說了出口! 「不行!」話音未落,隱忍已久的小全突然大聲反對,先前的談判他雖多有不滿,但身為護衛隊長的傢伙對商業一竅不通自是插不上話,此刻終於逮住機會表現了自己囂張的本性。 「是嗎?!」石鈺微笑著走至小全面前,高大的身影俯視著矮小男子道:「為什麼?!」徹骨的寒意瀰漫了眾人身處的空間,憑空突起的冷風吹得一干人等下意識往後退卻,遠離寒冷的可怕的石鈺。 「不行!」身處寒流中心的小全已是雙腿發顫,但這傢伙能成為商隊護衛隊長倒還有幾分本領,硬是在鋪天蓋地的壓力下站穩了身形,頑固的吼叫道:「我們商團特使身份那是無上的光榮,是不會隨便給予外人的!」「不能隨便是吧!我明白了!」近似恐怖的壓力突然消失,出乎意料的微笑閃現在石鈺臉上,莫明的話語更是讓紅樓護衛與商團之人摸不著頭腦! 「是的!」驕傲的小全彷彿忘卻了自己適才的恐懼,傲慢不屑的眼神望著石鈺的儒衫上下掃視,「商團特使之名不適合貴國懦弱的文人,只有武士道那才是真正的男人!」「砰!」小全輕蔑的話音未落,石鈺突然一腳直踢而出,猝不及防的小全像皮球般拋飛丈餘空間。 突生的異變讓眾人再次目瞪口呆,望著此刻的石鈺他們幾乎難以相信,這一臉凶悍的傢伙會是大明朝的貴族嗎?! 「他媽的!你以為老子穿上儒衫就不能做潑皮嗎?」石鈺緩緩向小全逼近,邊罵邊用力撕下外衫露出了裡面的勁裝,伸出食指大為不屑的勾了勾,「起來,本公子給你個公平交手的機會!」「八格!」灰頭土臉的小全翻身而起,凶殘的眼神讓商隊中人根本沒有插口阻止的勇氣,而紅樓護衛對於石爺的厲害是深刻腦海更加不會阻止。 「嗆!」清脆的金鐵交鳴聲中,小全倭刀出鞘;弧形彎刀高舉頭頂,凌厲凶狠的大上段刀式一揮而下,只有進攻沒有防守。 弧形的軌跡絕對深合力之原理,如此拚命的一刀劃過虛空留下一串如真似幻的軌跡,其可怕的氣勢在凡塵中確實有值得驕傲的地方。 可惜自大的小全遇上了石鈺——超越常理的石鈺,對手同歸與盡的絕招在他眼底就似嬰兒學步般可笑。 沒有使出神奇的仙法,就連凡塵的武學都未用上,成心欺負小全的石鈺一個閃身憑空突現小全身側,全憑肉體的力量打出了一疾快如閃電的直拳,為了讓一眾西洋人心服口服,他腳下的步伐與出拳的動作全都用上了他們酷愛的拳擊! 看似凌厲快捷的刀鋒還未碰上石鈺頭頂,不可抵擋的鐵拳已然再次將小全打飛;石鈺這次並未鬆手,挺拔的身影好似利箭般緊追而上,上勾拳打中了小日本下頷,讓他拋跌之勢變為仰躺而飛;左右兩記擺拳幾乎同一剎那打在了兩腮,血沫與碎齒同時飛濺半空;長拳過後又是貼身短拳重重的擊在了胸腹之間。 「轟」重物墜地掀起滿天沙塵,片刻時間小全已從大廳被打到了院內。 呼!打完,收工! 輕鬆無比的石鈺一連串漂亮的組合拳就此贏來了如雷掌聲,不僅有紅樓護衛的歡呼,也有西洋人熱烈的讚賞,因為石鈺方纔所使的可是正宗西洋拳,甚至比他們自己所會還要完美漂亮! 「石兄,」不什排眾而出,對於手下被打他沒有絲毫不滿,話語微頓語帶懇求道:「我有一請求還望石兄答應,能否將這拳法教授於我?」正在這時,被打倒在地的小全竟然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這是因為石鈺不想將事情鬧崩所以留手放了他一馬,不過這也夠傲慢倭人受的了! 「嗨!」出乎眾人所想,掙扎而起的小全撲通一聲跪在了對手面前,臉上的自大變為哈巴狗般的乖巧,重重的低下頭顱之後無比崇拜的凝聲道:「石君是真正的男子漢,小全心服口服!」咦!這傢伙還被自己打乖了,難道是被虐狂不成?!早知道剛才就多用兩成力道了!嘿、嘿……未待樂個不停的石鈺調侃出口,小全已然撲倒在地昏死過去。 一番忙碌後小全被抬到了醫館,而石鈺特使的身份也就順理成章的再無異議,熱心的不什更立刻掏出代表英格蘭外交使臣的印章重重蓋了下去,讓石鈺更是震驚於對方身份的大不簡單! 「石兄,我先前所提之事不知可否?」眾人回到大廳安然落座,面帶急切的不什再次舊事重提。 見對方如此慷慨,石鈺歡喜之下也想作出回報,但戲謔之心卻讓他故作為難,「不什兄,不是我不願意,但高人傳授之時說了不得隨意外傳,除非……」無聊傢伙話語微頓,滿意的吃了一口香茶後方自在眾人好奇的眼神下給了不什一線希望,「除非是與我關係密切之人方可傳授!」「這……」西洋人可沒有那麼長的開化歷史,沒有轉過彎的不什一時未能反應,只得失望的黯然歎息。 「要不這樣,」石鈺戲弄夠了,立刻話鋒一轉無比「好心」的作出了決定,「如果子爵閣下認我為兄,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傳授於你了。」「石爺這主意好!」李買辦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主子的心思,大為高興的在一旁推波助瀾,「我大明素有達者為師之說,石爺與子爵閣下一見如故,這師就不必了,認石爺作兄長正合適!」「好!」不什哪會明白石鈺受到未來影響的花花心思,仔細思量後找不到自己有何吃虧的地方,加上為了盡快與賈家攀上關係,他可說是滿心歡喜的做了石鈺的小弟。 「小弟拜見大哥!」在石鈺堅持之下,「兄長」變成了奇怪的「大哥」稱呼。 「小弟請起!」對應「大哥」的當然是「小弟」了!石鈺對此是大為滿意,雖沒有什麼實質的好處,但至少也為未來的同胞出了一口悶氣! 二人重新見禮過後,興高采烈的石鈺立刻叫人準備酒席,他則趁著空閒時間帶著小弟不什到練功房學拳去了。 當酒席備好二人再次回到大廳之時,鼻青臉腫的不什小弟對「打」他的大哥更是佩服,雖然在大哥言傳身教下遭受了連串打擊,但嚮往它日拳掃大英帝國的可憐小弟是甘之如貽! 旬日時光過後,滿載而歸的商團秘密離開了京城,對於小弟提出的請求石鈺是欣然答應,反正大洋彼岸的內鬥幫一下也好,提供物資小事情而已!互惠互利嗎! 「二爺,你這段時日沒來可錯過好戲了!」寶玉剛剛進入別府大廳,包勇就一臉興奮的迎了上來,忍不住胸中熱氣將石鈺當日痛揍小全之事活靈活現的講述了一遍。 寶玉強忍心中笑意保持著神色的自然,聽手下活靈活現的在自己面前描繪當日一幕,他這「當事人」是不知該微笑還是該暴笑。 「是呀!」好不容易待得包勇話語告一段落,「好心」的倪二又接著講起了「故事」,可憐的寶二爺可沒有巧姐兒的愛好,對於自己所為雖然得意無比,但再聽一遍卻是沒有興趣。 將石爺與商團近日事情說完的倪二重重一聲歎息,惋惜不已的低歎道:「二爺你怎不早點來?!對了,怎麼每次你與石爺都會錯過?就像約好了的一樣!」心神一顫的 寶玉輕笑著拍了拍倪二肩膀,自然的轉移了話題,平靜的面容卻被手下無心之語嚇了一大跳,心虛的傢伙現在決不能將真相外洩,倆手下雖然忠心但心計不夠,為防萬一看來是時候找妙玉幫忙了,佳人不是曾經裝扮過一次石鈺嗎?嘿、嘿……好辦法!自己正愁沒有借口與她相會呢! 「二爺,傅家送了一個美人兒來獻給石爺,」閒談過後包勇終於說起了正事,「石爺說這傅家是趙全的人,這女子他替二爺你收到後院了,請你老人家有空處理一下!」「嘿、嘿……」倪二這次沒有接話,但卻與包勇一起賊笑連連,那古怪的笑意只有男人才明白,分明在說石爺是柳下惠,而他寶二爺則是大色狼! 故意如此的寶玉回了二人一個有會於心的微笑,隨即處之泰然的向後院走去。這傅秋芳被送來已有好幾日,自己忙於應付商團都差點把她忘了,現在是該處理的時候了! 「寶玉,你來了!」柔媚之中透出驚喜的話語將寶玉從沉思中驚醒,剛剛跨過後院拱門的他迎面碰上了獨自一人的蘭姐。 「蘭姐,過得好嗎?晴雯呢?」蘭姐與晴雯一向是相伴出現,將佳人擁入懷中的寶二爺詫異的環目四視,卻並未見到晴雯的倩影! 「好!你雖不能每日都來,但平日有妹妹陪著也不寂寞,」美艷少婦自進入別府後幽怨盡消,再加上寶二爺時常的潤澤,佳人嫵媚的玉容如花般綻放,麗色悄然上升了一個階梯,讓我們的寶二爺更是愛不釋手。 「別,小心被下人看見!」雖已是老夫老妻,但美艷少婦天性的端莊還是難以改變,輕輕撥開愛郎胸前作惡的大手後,語調不穩的柔聲道:「可能妹妹平日與怡紅院姐妹鬧慣了,時不時要念叨一下襲人她們。」「也真苦了她,」寶玉面頰親密的摩挲佳人髮絲,感觸良多的凝聲道:「當日為了瞞過眾人我假意將她逐出大觀園,如今情勢變化也該讓她們姐妹團聚了!」寶玉並不是隨口而言,因為襲人聽說了吳貴之事自然也聽到了晴雯的消息,靈秀不凡的四女不由心生懷疑,在一哭二鬧發揮女人天生本領下,連三上吊還未施展,不敵的寶二爺就只得「被迫」說出了真相。 明白內情的四女半真半假的嬌嗔一番後,對於愛郎所說的紅樓別府是大為羨慕,那兒才是真正能夠屬於她們的幸福天地!襲人四女雖然靈秀不凡但女子天生就會吃醋捻酸,在秋紋帶頭不依下可憐的寶二爺只得一一答應盡快讓她們到別府與晴雯相聚,一對有情人兒深情相擁,無語溫存片刻後,嫻靜少婦輕聲打破了靈靜的空間,「妹妹陪傅姑娘聊天去了;對了,你準備怎樣安置那傅姑娘,我看她也是一個可憐人!」「呵、呵……你還可憐起她來了,那可是敵人派過來的奸細!」寶玉眼底閃現戲謔之色,故作色咪咪的壞笑道:「你們就不怕我再給你們多找個姐妹?!」「哼!」再溫柔的女人也知道醋是什麼味道,同樣假裝生氣的美少婦玉手輕戳愛郎額頭,嬌嗔不休,「你敢!人家可是送給石鈺石大官人的,沒你這寶二爺的份兒!」第七十六章 美女奸細「就是這兒。」在佳人引領下,寶玉來到了趙全送來迷惑自己的美女所居處,悠然自得的他大手虛揮示意蘭姐上前敲門。 「寶玉!」應聲出門的晴雯一眼看見了心中愛郎,率直少女不顧旁人在場,一個飛撲投入了愛郎懷抱。 「小女子傅秋芳見過寶二爺!」相陪晴雯一起出來的還有一位嬌軀適中的少女,雖玉首低垂看不見面容,但輕柔的話語卻甜美清脆,本能的讓人將之與美女聯繫到了一起。 「晴雯,你與蘭姐回房等我一會兒,我有事要與傅姑娘單獨談一談!」「二爺,請坐!」待得倆女離去,寶玉神色不變的走入了美人廂房,而傅秋芳也似換了個人般沒有半點先前的羞澀,好像真的把這當作了自己的家,居高臨下的反過來邀請寶玉落座。 「傅姑娘不用客氣,這本就是我賈寶玉的地方,你說是吧?!」寶玉雙目神光大作,明亮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視著眼前少女,絲毫未變的神色下卻是不禁大為惋惜,此女長得珠圓玉潤、嫵媚嬌嫩,不在自己疼愛的襲人之下,難怪會成為趙全對付自己的致命武器,真是可惜了! 「聽二爺話語,好像對小女子呆在這兒有點不快,是嗎?」傅秋芳夷然不懼的與傳聞已久的賈府二公子對視,隨即針鋒相對道:「可是我是屬於石公子的人,好像二爺不該管這麼寬吧?!不怕石公子不樂意嗎?」果然是致命美色,寶玉心中暗笑對方竟然就此開始了挑撥離間,好玩! 念及此處的他不想讓遊戲太快結束,肅穆的神色突然一轉,怡然自得之中透出一絲輕佻,「有件事傅姑娘可能不知道,我那兄弟已將你轉贈於本公子了,你說他還會吃醋嗎?」話音未落,寶玉毫不預兆的身形一晃來到了美女奸細面前,再次變得銳利的目光好似兩把利劍般狠狠刺入了少女心底。 「你……你要幹什麼?!」傅秋芳終於失去了鎮定,強自偽裝的堅強全在對方突然的舉動與不敢置信的話語下崩潰。 「你別過來!」少女嬌軀好似受驚小兔般向後蹦去,完全忘記了作為奸細的本份,突然從懷中掏出利剪比著自己頸項道:「你再走過來我就自殺,休想佔我便宜!」這算哪門子美人計?!有這樣執行任務的嗎?嘿、嘿……更好玩了! 寶玉心中樂翻了天,神色卻依然一片鄭重,不過卻沒有再次逼近,冰冷的話語緩緩自雙唇迸出,一字一字好似重錘般砸在了少女心間,「傅秋芳,現年芳齡十八,祖籍江蘇,五年前隨父兄遷至京城,傅家倚靠錦衣衛趙千戶短短一年時間成為京城富豪,你兄傅試本將你贈予趙全以攀權附貴,現在又被趙全送入了紅樓別府!」說至這兒的寶玉話音微頓,冷笑著反問道:「我說得對不對?傅姑娘!你現在的行為似乎與美人計的標準對不上號吧,是不是應該藉機投入我的懷抱好迷惑我呢?」「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嗚……」驚慌的少女被人當場揭開傷疤,無盡的委屈終於衝出了心房,流成小溪的清淚讓她痛哭無聲,無力的嬌軀癱倒在地,絕望無助、羞恥痛恨,無窮無盡的思緒都在這剎那猛然爆發。 對美女狠不下心的寶玉未料自己會碰上一個如此不稱職的間諜,下意識的腳步一動欲上前扶她起來。 「不准過來!」陷入哀傷的少女並未忘記自己身處險境——大色狼正對自己虎視眈眈,見其似有上前行「凶」之意,她急忙抓緊手中利剪比到了淚痕班駁的頸項間,激動之下尖利的剪刀更是劃破了肌膚,一滴令人心碎的血珠終於擊散了寶玉神色的鎮定1「好、好……你別激動,我不過來!」不忍如此美女香消玉殞的寶玉大手連搖,不進反退的向後走了幾大步。 「無恥、卑鄙、下流、沒人性……嗚!」淒涼的痛苦之中夾雜傅秋芳切齒的咒罵,好心的寶二爺想不到自己的形象竟然如此「豐富」,又氣又笑的傢伙還未開口還擊,佳人神色突變瘋狂的吶喊起來,「老天無眼,除了將我們女人當作貨物送來送去,你們這些大人物又會幹什麼?!」原來她罵的不是我一人呀!還好!精通世情的寶玉終於明白過來,原來這少女是在自悲自憐,哭訴上天對女人的不公! 靜寂、可怕的靜寂!哭聲嘎然而止,房內的喧鬧仿似被一刀斬斷,各有心思的倆人就此相隔而立,長久無語。 沒有火藥味的對峙不知過了多久,對大受震撼的「假」寶玉來說,他完全沒想到這美人計的誘餌會突生變化,竟然具有這時代女子少有的反抗精神,真是一個女權主義的先鋒戰士!呵、呵……心生無聊意念的傢伙覺得已經過了好久,久得他開始感到不耐。 而傅秋芳則完完全全陷入了自悲自苦的無盡激動之中,手中的剪刀無意識的在身前虛空亂舞,好似眼前佈滿了噁心的嘴臉一般,哥哥、趙全、石鈺,這些將她送來送去的傢伙都該死!女人憑什麼該受苦?!憑什麼就該被當作貨物? 「我要反抗!我不信這世間真沒天理!」無聲的吶喊化為激昂的鬥志在少女心房流轉,剎那之間哀怨欲死的傅秋芳活了過來,絕望無助的傅秋芳不見了,充滿鬥志不再受人擺佈的傅秋芳新生了! 「寶二爺,既然石大官人將小女子送給了你,你又準備如何處置小女子呢?!」突然平靜下來的少女又恢復到了與寶玉最初見面時的從容鎮定,盈盈一禮主動走回座位悠然落座,幽深美眸好似清潭與寶玉對視! 連串的異變讓寶二爺目瞪口呆,這女人的變化未免也太快太猛了一點吧! 「傅姑娘是什麼人?!」寶二爺何等厲害,片刻的愕然後瞬間清醒,同樣走回座位的他大有深意的問出了莫明的話語。 「小女子是趙全派來的內奸!」玉容一片自然盈盈淺笑的少女好似在說自己渴了要喝水般理直氣壯、寫意自然,「專門來迷惑挑撥石公子與寶二爺關係的美女蛇!」「嗯!坦白就好!」寶玉面容波瀾不驚,腦海卻對此女的鎮定很是驚訝,暗自思忖難道她先前激動全是在做戲,是在用另類方法引起自己的注意! 「這樣說不怕我殺了你嗎?」寶玉怡然神色也似給佳人遞上茶水般溫和自然,但眼底一縷精光卻讓人絕對相信他能夠說到做到。 「怕!為什麼不怕?!」傅秋芳渾不在意對方眼神的凌厲,話鋒一轉微帶得意,「但我知道寶二爺不是這麼殘忍的惡人,你那兩位愛妾這幾日可說了你不少好處,如若寶二爺不是誠心欺騙兩位姐姐的話,那小女子認為你是下不了手的!」「呵、呵……」寶玉此刻是氣急而笑,這女人竟然連晴雯姐妹也利用上了!可他卻真的對弱女子下不了手,只得神色一沉不落下風狠狠還擊,「就算我不殺你,但你認為我會將奸細留在身邊嗎?送你回趙全處好像不是什麼難事吧?! 「嘻、嘻……」傅秋芳忍不住掩面而笑,悄然藉機拭去了眼角淚水,好似無比開心的笑語道:「寶二爺又給小女子開玩笑了,你是決不會這樣做的!」咯登!寶玉這下是真的對這女人有點刮目相看了,心神微驚的他嘴角微翹招牌壞笑燦爛無比,「哦!那傅姑娘說說看,我有什麼理由不送你回去!」「趙千戶權大勢大,寶二爺如若拒絕他的美意,也就是向天下宣告要與之為敵,」美女奸細說至這兒仔細的觀察了寶玉片刻,但寶二爺一點未變的神色讓她更是高深莫測,無奈繼續道:「以寶二爺如此聰明之人行事怎會落下這麼明顯的痕跡呢?!」見寶玉靜默無語無甚反應,毫不氣餒的傅秋芳不知褒貶的凝聲道:「況且小女子早就聽說寶二爺英明不凡,如若把我這奸細送離此處,豈不是無形中向對手示弱?!寶二爺,小女子說得可對?!」「咯、咯……」未待寶玉有所應答,傅秋芳不知是忍不住心中複雜思緒,還是有意刺激,她搶先大聲歡笑起來,銀鈴般笑聲環繞之中佳人不喜不悲的總結道:「所以寶二爺你是殺也殺不得,送也送不成,小女子相信你唯一會做的就是將我軟禁起來,即可以維持與趙千戶表面的和藹,又可以不讓我壞你大事!」「聰明的女人!」寶玉終於開口說話,沒頭沒尾的感慨讓傅秋芳也不明他究竟是何意思。 「你說對了!」強烈的壞笑加上寶玉那玩味兒的神色讓一直佔據上風的傅秋芳本能的翻到了不妙,「我是軟禁你,也只能軟禁你!」話語微頓,好似看到心愛玩具的古怪目光讓少女冷汗開始流出,寶二爺不徐不急的話語更是讓她恐懼不已,「嘿、嘿……我這段時日剛好很閒,所以有一點你沒猜對,本公子決定了——我偉大的試驗計劃就從你開始,榮幸吧,你作為第一號試驗對像那可是無比的光榮!」寶玉開心興奮的話語換來的是傅秋芳本能的恐懼與強烈的迷惑,不知寶二爺所說的「改造計劃」指的是什麼,他要怎樣改造自己?! 「你不明白?」這次輪到寶二爺威風了,故作神秘的傢伙凝神思索,「惡毒」的笑容就似魔鬼般神秘而可怕,「我給你舉個例子你就明白了!」美女奸細無比緊張之中,寶二爺低沉的回音直直鑽入了她腦海,「最簡單的實驗就是將一隻田雞放進注滿冷水的鍋裡,然後緩緩的加熱直到水燒開為止,你知道結果如何嗎?」因強忍心中笑意寶二爺五官略為扭曲,落入少女眼底那絕對是惡魔的微笑,「結果就是田雞一直在水裡游啊游啊!直到水開把他活活煮熟,它也沒想過跳出鍋外,現在你明白什麼叫實驗了吧!」「你……你……不是人!」如此可怕的行為寶玉臉上卻是一片陶醉,古代少女何曾想過此等恐怖行為,不禁對自己成為田雞的命運大為害怕,嬌軀顫抖著怒斥那笑容可掬的魔鬼! 「不打擾傅姑娘休息了,」寶玉不待美女奸細罵完已轉身而去,灑脫的身形挺拔如玉樹臨風,可惜隨風傳來的話語卻是惡魔的召喚,「姑娘好生休息,我會慢慢的實驗你地!哈、哈……」跟我鬥!不嚇得你夜夜做噩夢也不行!嘿、嘿……頭生兩角的虛幻寶玉捧腹大笑,先前被傅秋芳咄咄緊逼而生的悶氣完全消散一空。 唉!意念一轉寶玉又想起少女先前過度激烈的反應,驚訝無比的暗自感歎道:「真是怪了,我的攝魂之眼明明是想讓對方怕我,怎麼平白弄出一個超時代的女權先鋒來,奇怪!真是奇怪!回去再好好修煉一下!」自石鈺收下傅秋芳後,趙全雖沒有得到石鈺明顯的投誠意願,但其隱約的示好還是讓趙全鬆了一口氣,對方雖是牆頭草般的奸猾商人,但只要他趙全能打倒忠順王、剷除四大家族,那像石鈺這種雖然在經營上是天才但卻膽小怕死的傢伙正好輕易收為己用! 不約而同的忠順王與錦衣衛都把對方當作了最大的敵人,而互有顧忌的他們一時不敢採取大行動,互相對峙之間將賈府這肥肉暫時放下,風暴來臨之前的平靜讓整個京城恢復了往昔的繁華。 第七十七章 太監薛蟠「啊!」望著窗外黎明的曙光,通宵未眠的寶二爺四肢舒展伸了個大大懶腰,經過幾日的辛苦過後,他望著眼前幾十條五彩燦爛的五色玉帶滿意的笑了,凝結自己心血與深情的玉帶將繫上一干佳人蠻腰,神奇法力將讓自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 近水樓台先得月,最先受惠的當然是怡紅院四大美婢,情火湧動的傢伙自告奮勇為佳人穿戴,自然不免動手動腳大佔便宜;在襲人四女不依的嬌嗔聲中,清新的早晨被旖旎取代,眼看無邊的春色就要在羅衫半解中降臨,黃鶯兒的到來卻無情的打斷了她們的好事! 「寶玉,我家夫人有要事請你前去相商!」鶯兒剛一走入廳門就焦急的脫口而出,連襲人牽她落座也婉然拒絕,可見事情真的很急! 寶玉此刻雖是慾火狂燃,但美人兒姨媽有命自是無不依從,身形一振竟搶在鶯兒之前走出了廳門。 心急無比的少女急忙邁步追去,出門之際不克自制的目光在四女臉上悄然環視了一圈,將她們嬌軀的慵懶,玉臉的春潮一一刻入了腦海! 火熱的身形將鶯兒拋了老遠,寶玉疾步衝入蘅蕪苑,迎接他的是薛姨媽、寶姐姐憂急交加的目光,就連香菱也是神色緊張,目光很是複雜! 「寶玉,蟠兒出事了!你趕緊想法救救他!」金陵老家下人冒死傳來的密信讓中年美婦如墜冰窖,薛蟠再是不好但總是她的親兒,怎不叫她芳心驚恐,不知所措之時自然的想到了她的情郎侄兒,寶玉此時已是她唯一的希望! 「姨媽不要急,」寶玉其實早就知道薛蟠被抓了,他雖然未能將薛蟠救出,但好在亡羊補牢命紅樓護衛及時將苦主轉移,才令事情沒有到那最壞的地步。 「唉!怎能不急呢?」花容焦慮的寶釵也是雍容不在,她雖稟性靈惠,但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也難以有何大作為,無可奈何的歎息道:「如今薛家上下已是大亂,我雖然能管理家中帳目,但外面管事的掌櫃們全都十分恐懼,已有不少人向我們請辭了!」「寶姐姐,外面店舖的事務我可以命人幫忙,至於薛大哥這事兒確實有點棘手,不瞞你說……」在二女求助的美眸籠罩下,寶玉不得不將趙全對付四大家族的陰謀向倆女陳述,當然是有所選擇的敘述了一遍! 「啊!」婦道人家的薛姨媽剎那間玉容如土,近似絕望的嬌軀顫抖不休,如若不是香菱及時扶上驚恐美婦必會癱倒於地。 國色寶釵天生具有大家氣質,面對如此絕境佳人反而出奇的鎮定了下來,美眸一番思索後閃現強烈期待之光,「寶兄弟,你既然早已知曉此事,是否已有對策?」群美之冠的佳人話語微頓,沉聲歎息道:「我已送出加急快信催堂弟薛蝌進京,現在薛家也只能靠他了!」見寶玉目露迷惑,寶釵詳細解釋道:「我家現在人丁單薄,嫡系男子這代也只有我大哥與堂弟薛蝌!」「姨媽、寶姐姐,我保證一定盡快將大哥救出,你們且在家放寬心思等待!」寶玉見美人兒姨媽如此悲傷,心痛之下未加思量脫口而出,暗自決定無論付出何等代價也要讓佳人重拾歡顏。 「玉兒,姨媽現在就只能靠你了!」只有二人才能明白的深意在寶玉心間激盪,更是堅定了他對佳人無悔的付出! 望著寶玉疾步離去的挺拔身影,他臨行前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話語長久在寶釵心海迴盪;不能平復的思緒湧入佳人雙眸,心有所思的她悄然蒙上了一層迷霧,心靈天地之內寶兄弟的身影與那模糊不清但盤旋已久的影像糾纏在一起,勢均力敵、不相上下! 香菱從頭至尾都沒有只言詞組,直至寶玉背對於她昂然離去,嬌柔少婦眼底的灼熱方自一閃而過,大開的情懷隨著意中人的身影一起飛揚而去! 夜色深重,風雪凌厲,無星無月的夜晚戶外本該人跡全無,但如此月黑風高之下,一乘神秘的軟轎還是來到了千戶府! 「千戶大人,石公子求見!」親信手下知道趙全頗為看重在京城突然崛起的石鈺,雖然天冷夜黑但卻不敢有半點怠慢。 「請!」趙全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面帶驚喜的揚聲回應,心中暗自思忖自將傅秋芳送入紅樓別府後,這石鈺一直沒有明確表態,如今深夜秘密前來應該是有所決定了! 「草民石鈺見過千戶大人!」進入書房的石鈺連肩上的披風也未取下,就搶先向趙全恭身施禮,開門見山的動作直接向對方表達了親善之意! 「石公子……不,應該是石大人請起!」一臉和善的將眼前的運財童子輕柔扶起,沒有喜怒的話語平靜道:「今日忠順王在朝堂上已經向皇上舉薦了石公子,原來你還是西洋特使真讓趙某刮目相看!」話音微頓,趙全話鋒一轉隱約說出了自己的重要性,「皇上也徵詢過本官意見,本官與石公子是一見如故,當然是大為贊同,石大人你說對吧!」「還請大人直呼小弟名諱!」石鈺臉上的惶恐真切無比,謙卑的話語回應著趙全的暗示,「小弟能得大人提攜那是三生有幸,以往過失還請大人海涵!」「哈、哈……不妨!本官可不是那小肚雞腸之輩,石兄弟自可放心!」得到石鈺明確回應的趙全大是興奮,用男人特有的語調戲問道:「石兄弟對趙某送的禮物可還滿意?!」「嘿、嘿……」兩眼放光的傢伙心中卻是暗自苦笑,想及那奇怪的美女奸細他是又氣又笑,再加無可奈何,面上卻要故作興奮,「滿意、滿意!小弟多謝大人厚愛!」一番寒暄後二人分賓主落座,趙全老練深沉的輕啜香茗,隨即不徐不急的望向略顯急躁的石鈺,「石兄弟深夜前來,不光是為了感謝本官贈美之恩吧!」「大人明鑒!」石鈺再次立身施禮,下意識的環目望了一下書房門口伺立的錦衣護衛。 「都是自己人,石兄弟有事不妨直說!」趙全能坐上如此高位倒也有幾分真本事,對於心腹手下還算得上推心置腹。 「大人,小弟日間從賈寶玉處聽聞一事特來告知,」神色鄭重的石鈺在趙全示意下回身落座,隱帶急切的話語剎那間將趙全心思高高提起。 「賈家不知從何處弄來了大人十年前與一宗私吞賑災銀兩案有關的證據;據賈寶玉所言,那上面有大人你的親筆簽名,」石鈺說至此處話語突然變得沉重,「賈家更找來了當年曾經跟隨過大人的一個錦衣衛做證人,據說這傢伙是被大人開除的所以懷恨在心,如今更想藉著賈家之手報復於大人!」石鈺凝重的神色下心中卻是賊笑連連,斷定趙全必然記不起所有手下的他就此無中生有的弄出了一個證人來。 「竟然有這事兒?!」趙全一生害人無數,一番苦思後果然如石鈺所料腦海之內人影紛飛,有嫌疑者簡直是重重迭疊,弄不明白的傢伙就此相信了石鈺話語。 「大人,賈家已經聯繫了忠順王、北靜王以及眾多朝廷大員,還有皇宮裡的元妃準備多方彈劾大人!」對趙全「死心塌地」的石鈺可謂是無恥之極,又急又快的將賈府計劃一一出賣。 「這……」趙全臉上的鎮定消失不見,他終於開始坐不住了!幾大勢力如果聯名上書,那此事要想糊弄過去就難了,再加上現在國師又正值閉關間幫不上忙,位高權重的傢伙終於感受到了背心的冷意。 石鈺心眼平靜的觀察著趙全反應,他並不是隨口亂說,這些手段原本都是為趙全準備的,不過如今為了救薛蟠也只能無奈放棄! 「石兄弟,你知道那公文賈府是如何得到的嗎?」老奸巨滑的傢伙雖然心驚神亂,但本性的謹慎讓他雙目如刀般盯上了石鈺面容,用強大的威勢來測驗對方話語的真假! 「小弟也不是十分清楚!」石鈺何許人也,對方的氣勢就似微風拂過不起波瀾,無比真誠的神色懊惱,「只是聽賈寶玉說好像是從一婦人身上所得,而這婦人已在賈家秘密居住了十餘載!」「是她!難怪!」趙全眼前閃過一張絕色的玉容,他曾經對這女子充滿了慾望,但當年成事之後搜遍整個京城也無此女消息,原來竟然是被賈家藏起來了! 可惡!念及此處的趙全怒恨不已,即是恨賈家對自己意圖 不軌,也是恨自己當年沒有及時將美人兒抓住,非但沒有享受到豐盈玉體,反而留下了禍根! 「大人,小弟還有一事不知值不值得一講?」話語雖是猶豫,但寶玉眼底的沾沾自喜卻將他心中的得意完全出賣! 石鈺明顯邀功之語讓趙全從沉思中清醒,「石兄弟,你我一見如故有什麼盡請直言,就是說錯了本官也不怪你!」趙全明白像石鈺這等聰明人決不會說廢話,做出如此情狀也是為了討得自己歡心而已,久混官場的他當然不會不知情趣,心中還生出同道之感——原來這石鈺是這樣的人,難怪會倒向自己,根本就是同一路人嗎! 「大人,薛家為了薛蟠之事已經與賈家鬧翻,這薛夫人母女竟然在賈家喪事未完就搬回了薛家府邸!」說至這兒的石鈺眼前悠然閃現白日送走美人兒姨媽時那不捨的畫面。 「石兄弟詳細說來聽聽!」趙全總算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如果四大家族能夠鬧翻,自己一方就有機可趁了! 「薛家要求賈家以證據換薛蟠,賈家卻以大人不肯為由斷然拒絕,」石鈺強自壓抑心中興奮,事不關己般以旁觀者的角度將醞釀已久的花環向趙全頸間套去,「這賈家無非是見薛家如今無人,所以見利忘義準備吞併薛家財力,而薛家孤兒寡母自是無力反抗,只能氣沖沖的返回自家府邸苦思對策!」不行!不能再讓賈家坐大!趙全聽後第一個反應就是要破壞對手野心,雖然薛家也是要對付的四大家族之一,但如果合二而一那對手就會實力大增,而且自己連各個擊破的機會也沒有了! 腦海疾轉之下趙全已然拿定了主意,老奸巨滑的他一點也未察覺自己從始至終都在被石鈺牽著鼻子走,只因他心底根本看不起低賤的商人,完全沒有將之當作對手!正所謂馬失前蹄就是如此! 「石兄弟慢走,本官不送了!」趙全並未與石鈺多談,送他走後立刻回身吩咐手下查證石鈺所說;陰險的趙全果然要比忠順王厲害,但在「假」寶玉多出幾百年的精粹厚黑學玩弄下,他也只能在對手指掌間蹦跳! 「大人,這些都是小人這三日所查,基本與石鈺所言相同,」密探首領對於自己所屬人馬的效率十分滿意,恭敬的話語緊接道:「小人還查出一事,薛家為了與賈家對抗已經密召薛蟠堂弟薛蝌上京主事,看來薛家是準備另立家主了!」「他媽的!」趙全惱怒的低聲咒罵,好不容易逮到薛蟠這大魚,不成想卻被賈家翻出十年前的舊帳,反而白白便宜了賈家勢力大增! 不行!決不能讓賈家吞併薛家,趙全意念再次堅定! 「大人,是不是現在就用薛蟠與賈家交換?小人相信如果我們事先知會薛家,那賈府是不可能會公然與其餘三大家族鬧翻的!」心腹手下也是參於貪污賑災銀兩之人,當然不希望東窗事發人頭落地! 第七十八章 父子換妻禽獸心「大人,可是如果放了薛蟠,薛家不僅財力雄厚富可敵國,而且他們借助商舖遍佈天下的情報網那才是最可怕的,我們這樣是否是放虎歸山?!」另一位心腹幕僚沒有參加當年之事,面帶擔憂說出了趙全猶豫的原因! 「就這樣,盡快去辦吧!」趙全腦海靈光一現,無比毒辣的兩全其美之計油然而生,「不過也不能便宜了他們,嘿、嘿……」得意的笑聲讓房內瞬間陰雲湧動,惡毒的話語讓一干手下更是興奮無比——果然是一丘之貉! 趙全一一手指兩手下道:「你立刻出京截殺薛蝌,無論如何要讓薛家不能恢復元氣;你馬上進宮將淨事房的公公帶來,本官即要讓薛家與賈家拚個你死我活,也要讓薛家嘗嘗『絕戶計』的滋味,哈、哈……記住,殺死薛蝌時留下一兩個活口,然後『不小心』說出賈家護衛的身份,明白了嗎?」「大人妙計!」一干手下恭身退去,精光閃現的雙目之內血腥流轉,殺性大發! 你情我願的交換並未浪費雙方多長時間,在賈家十分勉強的無奈面容下,錦衣衛與薛家則歡天喜地—一觸即分,片刻間走了個一乾二淨! 歡樂的氣氛在大夫檢視過昏迷的薛蟠後消失無蹤,密佈的陰雲化作瓢潑大雨熄滅了薛姨媽等人眼底喜悅的火焰,不能忍受如此打擊的中年美婦一聲未響就已昏死過去! 「什麼?!」處置完賈雨村剛剛趕回來的寶玉不由自主驚聲呼叫,「薛大哥被淨身了!趙全!狗賊!」雖然對薛蟠惡霸習性並不喜歡,但寶玉對他粗蠻中挾帶豪爽的性格還是有著幾分認同,無論如何就是看在寶釵與美人兒姨媽的份上,他也決不願意見到如今結果! 「姨媽呢?」寶玉環目四視未見佳人倩影,本能的關懷衝口而出,只希望佳人不要傷心過度才是。 「玉兒,我沒事!」休息片刻自行清醒的美婦人自內行出,中年美婦的堅強超乎眾人的想像,雖是臉色蒼白愁雲瀰漫,但佳人玉體卻無半點微恙,這一切功勞當然要歸功於寶二爺,歸功於神奇的五色神石! 「大哥醒了沒有?我去看看他!」寶玉腳步一動就欲向內房行去。 「寶兄弟,不用了!」寶釵柔聲阻止,國色玉容透出濃濃悲傷,「哥哥醒是醒了,不過……他什麼人也不想見,只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屋內!」寶玉只得黯然歎息止住了欲動的腳步,作為男人自然明白薛蟠此刻心理,那是男人刻入心底的痛、永生難忘的痛,旁人是永遠無法安慰於他的。 瀰漫憂傷的薛府上下鴉雀無聲,相對無言的眾人除了愁雲慘霧之外再無表情。 「寶姐姐,如今大哥也算救出來了,」寶玉苦澀的話語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悶,「你們還是搬回大觀園吧,這樣安全點!」「我也明白,可是哥哥現在這樣,還是等他情緒平復一些我們再搬回去!」寶釵哀聲細語,微一沉吟後做出了明快的決定。 寶玉知道這也是無可奈何的實情,只得盡心提醒姨媽、寶釵還有香菱道:「你們千萬記著要帶上五色索,這樣我也能安心!」對於「通靈寶玉」的神奇眾人都是親眼目睹,由此而來的仙索雖然神奇得不合常理,但就連一向睿智的寶釵也是深信不疑,對於寶玉貼心的關懷三女紛紛報以不同含義的微笑! 「菱姐姐,」話鋒一轉,寶玉想到了甄士隱的囑托,「甄先生希望你能到別府陪他一段時日,你今日與我一同過去嗎?」香菱在寶玉眼底隱含的灼熱籠罩下不由自主芳心發熱,興奮的話語衝到嘴邊卻被生生卡住,如若薛蟠完好無損她必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但如今情形卻讓她善良的稟性難以做出無義之舉,「寶玉,你回我爹爹就說隔幾日我再去探望他老人家!」寶玉至此也是滿懷失望,他總不能當著姨媽與寶姐姐的面強行將香菱擄走吧! 本應該歡聲笑語的艷陽天就此變成了陰雨綿綿,意興索然的寶二爺將一切不滿都加注到了對趙全的仇恨之中,溫語閒聊一陣後幾人實在提不起興致,寶玉只得怏怏告辭走出了薛府。 事情雖然不甚滿意,但也總算成功結束!在石鈺這三面間諜的不停奔波下,忠順王與錦衣衛兩大勢力終於勢成水火,再沒有全部心思來謀算賈家;而妖界諸邪與人間修真在齊天大聖威名下也變成了縮頭烏龜,沒有一段時日他們是根本不敢出現。 賈家就此難得的恢復了平靜,但這悠閒的日子能維持多久呢?!新的風雲已在賈府上下悄然湧動,隨之而來的必是驚天巨浪、狂風暴雨! 唉!還要十來日才能結束這痛苦的旅程!天色還未大亮,寶玉隨著祭拜人潮緩緩向前移動,在這種時候他終於感受到了人多的壞處! 百無聊賴之時,兩騎快馬直接衝入了眾人視野,直到衝過中門馬上人影方才翻身而下。 「父親(祖父)!」人影未至哀號聲首先迴盪不休,滿面塵土的中年男人與青年男子雙雙連滾帶爬的衝進了靈堂。 賈珍!賈蓉!雖未見過二人,但「假」寶玉立刻就肯定了二人的身份,六識超人的他凝神細看不由為賈敬暗自可惜,謙厚一生的賈敬為何會生出兩個孽障來?! 二人情狀雖然悲哀,面容雖然風塵密佈,但眼底深藏的輕閒卻難以逃過寶玉法眼,再加上他們注視迎上去的鳳二奶奶那好色的目光,寶二爺自是怒火陡升七竅生煙! 「大妹妹,為兄回來晚了,累著你了!」賈珍對於美艷的堂弟媳婦兒雖是垂涎已久,但鳳姐一向的精明潑辣卻讓他不敢有半點表露,只能在心中暗自幻想! 「珍大哥,想死兄弟了!」未待鳳姐開口,寶玉突然排眾而出偉岸的身形迅疾一晃,就此插在了倆人中間,故作激動的一把握住賈珍手腕,暗自用上了一成功力。 「寶兄弟……」賈珍對於這突然殺出的程咬金是心中暗恨,敷衍的話語還未完全出口,雙腕的巨痛已讓他禁不住「啊」得一聲痛叫! 「父親,你怎麼啦?!」賈珍身後的賈蓉如此場合搭不上話,見其父莫明慘叫他不由大是詫異。 「沒……沒什麼!」吃了暗虧的賈珍見寶玉也是一臉的驚奇,在眾人奇怪的目光下只得打落牙齒合血吞,心中暗自思忖這寶玉何時力氣這麼大了,難道「通靈寶玉」顯靈一事是真的不成?! 長期在外的傢伙是賈家少數沒有親眼目睹的可憐蟲之一。未待他紛亂的思緒想出結果,寶玉目的已達自然的鬆開了他顫抖的雙手。 精明厲害的鳳姐豈有不明愛郎舉動之理?!對於他如此小心眼兒佳人是又氣又笑,更多的還是甜絲絲的喜悅! 美艷少婦在心中給了寶玉一個嫵媚的秋波,無聲自語道:「嘻、嘻……小氣的男人,要是這點場面人家都應付不來,恐怕早被一干色狼吃的骨肉無存了!哪還輪得到你來欺負於我!」「鳳嬸嬸,小侄給你請安!」賈蓉自持年輕俊美膽色比其父更大,恭身還禮之時壓抑已久的色心化為眼底流轉的精光向鳳姐投去! 「蓉哥兒還是趕快去拜祭老太爺吧!」平靜如水的話語自美少婦雙唇流出,令人發悸的威儀好似一盆冷水澆滅了賈蓉心中的火焰,隱含警告的眼神更是讓他渾身發冷,離府大半年的傢伙方自想起眼前的女人可是鳳二奶奶、誰也惹不起的鳳辣子! 人潮自動往兩旁散開,賈珍父子的回歸總算讓賈敬靈堂再無遺憾;未待替夫守孝的尤氏上前召喚,賈珍父子已是「撲通」一聲跪倒於地,眾人還未有所反應,他已放聲大哭起來,「父親啊!孩兒回來了!」「老祖宗,孫兒不孝回來晚了!」反應敏捷的賈蓉一向以父親為榜樣,瞬間的愕然後幾乎同一時刻跪在了賈珍身後,大哭之聲很是淒慘。 哀愁哭聲之中,賈珍就此跪爬著來到了靈前,緊接著又是無比激動的「咚、咚」聲響不不停,直至額頭磕得一片紅腫方自停了下來;有樣學樣的賈蓉雖也用力磕頭,但這聲音相比之下就輕慢了許多。 反而讓一旁的寶玉暗自思量這才合理,這賈珍也真是奇怪,做戲也不用做到這程度嗎?! 看穿了這對父子內心的寶玉絕不相信他們真的是因悲傷而激動至此,意念翻轉之下卻又想不明白賈珍目的為何,畢竟賈珍早已是甯國府大老爺,他如此做戲又能圖個什麼?孝順的美名嗎?不對!寶玉立刻否定了這個可能!以賈蓉作戲的程度就已足夠達成這一目的! 「老爺,你與蓉兒先到後堂換衣衫吧!」陪伺一旁的尤氏上前輕柔的提醒泣不成聲的父子二人,對相公與兒子很是瞭解的她雖同樣大為納悶,但還是柔順的履行著自己嫻妻的義務。 賈珍仍是哀號不止,在尤氏與眾人再三勸說下方自勉強立身而起;而賈蓉更是無賴,假裝腿軟非要尤氏扶持才肯站起,一番磨蹭後在賈珍責怪的目光下終於跟了上去。 細微的舉動雖是微不可察,但卻未逃過尤氏身旁的尤二姐、尤三姐二女注視,倆女見狀同時眼露恨火差點當場翻臉出手;脫離「虎口」的尤氏並無半點輕閒,恐懼的意念讓她下意識的望向了兩個妹妹,明顯的求助讓二姐兒、三姐兒更是銀牙緊咬芳心發恨! 後堂之內,賈珍父子遣退了下人,一改先前的悲傷無比悠閒的落座吃起了香茶,需要換上的麻衣孝服則被遠遠丟棄一旁,以免看著心煩。 「小子,你剛才竟敢佔你母親便宜!」賈珍話語雖是斥責,但神色卻是一片笑意! 「嘿、嘿……」賈蓉未語先笑,淫邪的笑聲在同好的賈珍面前面前毫無遮掩,「父親,孩兒可是將房中的妻妾婢女全都孝敬給你老人家了,你什麼時候也……」「小兔崽子!」賈珍對此驚天之言卻沒有半點詫異,反而意似嘉許的笑罵道:「為父房中的佩鳳、偕鸞你不是都已玩過了嗎?!」「可是孩兒想嘗嘗親娘的味道!」賈蓉厚顏無恥的像其父提出了請求,末了更是微帶不滿道:「孩兒可是將兩任正妻都送給父親享受了,父親不會捨不得吧?!」「不是為父不肯,是你娘她不願意!」賈珍對於尤氏的不配合不喜反怒,臉現怒色道:「為父試探過她的想法,看來除了用強別無它法,可是你母親一家都是外柔內剛,弄不好就會像你先前你媳婦兒那樣出人命的!」提及尤氏一家賈蓉立刻想起了風情各異的兩個絕色小姨,不由眼放精光道:「父親,你老人家想個好辦法,讓咱們父子倆吃到二姨、三姨這兩個美味呀!」「嘿、嘿……」禽獸父子幾乎同時輕聲淺笑,賈珍無恥至極的誇讚道:「小子,好眼光!為父也是這麼想的!」倆人一番無恥的話語過後,賈蓉話鋒一轉將適才的疑惑化為詫異的話語,「父親,你剛才為何如此認真?孩兒陪著你也是白白受罪!」「沒長進!」談及正事賈珍淫邪的面容變成了一向偽裝的道貌岸然,少有嚴厲的訓斥道:「這是非常時期,你小子別成天只想著風花雪月!」見賈蓉眼中的迷霧更濃,有著變態換妻慾望的賈珍只得詳細解說道:「賈政如今一病不起,賈家怎能讓一個廢人佔據家主之位?!年關一過肯定得新選家主,難道你一輩子都想被榮國府壓在頭上不成?!」第七十九章 膽小平兒「哦!」恍然的神色在賈蓉眼中呈現,思緒運轉的他再次憂慮的問道:「可是榮國府有元妃當後台,我們搶得贏寶玉嗎?」「沒出息!」賈珍對兒子真是大為失望,恨鐵不成鋼的教訓道:「別說寶玉是一個廢物,單就他如今沒有功名在身就沒有資格爭奪家主高位,我們只需顧忌賈赦就是了!」「好了,該出去了,否則會前功盡棄的!」賈珍見賈蓉仍然不是十分明白無奈的放棄了教導,大不耐煩的搶先穿上孝服出門而去,邊走邊暗自歎息自己怎麼生了一個草包兒子?!要不是念在他願意將妻妾獻給自己享樂,乾脆打死算了! 思及這兒的變態色狼意念一轉,又是大為不捨,這樣乖巧聽話的兒子打死了,自己又如何能玩到兒媳婦體驗禁忌快感呢?!捨不得,捨不得……! 麻衣孝服的賈珍父子跪到了賈敬靈前,賈鏈、寶玉等一干同輩子弟一一再次上前拜祭;為了博得至孝之名,賈珍也算是下足了血本,竟然連嗓子哭啞仍然抽泣不斷,看得大為好笑的虛幻寶玉是捧腹摔倒。 「老太太到!」無聊的寶玉剛要走出廳門,婢女激動的通傳聲讓他立刻收回了腳步,廳中眾人無不身形一震,賈家輩分最高的老祖宗竟然也來了,真是大出意料! 「孩兒賈珍給老祖宗請安!」黑鬚飄動的中年男子跪爬著迎到了門前,在能決定賈家眾人命運的老祖宗面前,他即使年近半百此刻也像小孩一般撒嬌討好! 「珍兒,不要如此拘束,這天寒地凍的小心傷了身體!」老太太對於賈家後輩無論何人都頗為憐愛,當然這種憐愛相比對寶玉的寵溺那自有天壤之別,銀髮慈眉的老太太隨即轉首對身後的賈赦道:「還不把珍兒扶起來,你這叔叔是怎樣當的?!」「是兒子的不是,」簇擁老太太的丫鬟婆子自覺往兩側一閃,現出了被擋在人群後的賈赦,年過半百的他被母親訓斥卻沒有半點羞怒,滿臉微笑著攙扶悲慼的賈珍,「珍兒趕快起來,不然老太太又要責怪為叔了!」廳中眾人再次微愣,想不到一向少有露面的賈赦也出現了,今日的靈堂可真熱鬧! 相比眾人的詫異興奮,心有所思的賈珍無甚變化的面容下卻是心神一驚,就在緩緩立起身形的片刻之內他已明白了其中八、九分奧妙! 看來這老傢伙今日所來也不簡單,雖明為拜祭父親,但真正的目的卻是為了在人前顯示他長輩的身份,無形中將自己這後輩壓了下去,這一切不是為了爭奪家主還是為了什麼?!麻煩來了! 「玉兒,到老祖宗這兒來!」安然落座的老太太是隨時隨地都不會冷落她的命根子,手指身旁座位示意寶玉坐下。 隨伺在旁的賈赦卻沒有此等待遇,只能與眾人一起「罰站」,面容清瘦的老傢伙臉上不由閃現一絲不滿的紅雲,對此卻是無可奈何連大氣也不敢出! 賈赦微妙的神色雖是一閃即逝微不可察,但已將他當作假想敵的賈珍卻看得心中暗喜,失落的心情變得雀躍萬分,看來這賈赦在老太太面前並不得寵,只要賈家地位第一的老祖宗不偏袒於他自己還是大有可為的! 賈母比賈敬長上一輩,雖說死者為大,但上香之事還是由賈赦代辦,精明的賈珍更是借此大做文章,用亡父兄長的身份還擊了賈赦一番。 「鏈兒,為父與老太太要回府了,你就替為父在這兒幫你珍大哥的忙吧!」短暫的拜祭過後,未佔上風的賈赦話鋒一轉,留下賈鏈在此後攙扶著老太太離開了眾人視線。 「珍大哥,你與蓉兒都回來了,小妹總算功德圓滿,這接下來的事情就無能為力了!」鳳姐藉著賈赦話語斷然卸下了重擔,「況且有賈鏈幫你,你不會再讓我一個婦道人家奔波勞碌吧?!」如若是以前的鳳姐是絕不會說出此等話語的,爭權奪利本是「辣」鳳姐心靈空虛時的最愛,但如今寶玉真情填滿了心房,美艷佳人再沒有出風頭的心思,更不想與賈鏈整日相對,自是大出眾人意料的意欲回歸平凡。 「二妹妹還是幫為兄一把才是,妹妹才幹為兄汗顏!」賈珍極力挽留,畢竟雖吃不到嘴裡,但能看在眼中也是一種享受,況且作為男人對此等煩瑣之事那是天生沒興趣! 「珍大哥你放心,兄弟會幫助你的,還是依她的意思吧!」未待鳳姐回話,賈鏈已然搶先接過了話頭,俐落的話語少有的豪爽,生怕累著自己妻子一般。 「那好、那好!」話已至此,賈珍再無挽留的借口,他總不能不順著賈鏈愛護妻子的心意吧,否則就要招人話柄了! 眾人對於賈鏈此舉是一片讚賞,惟有深刻瞭解此人的鳳姐心如明鏡,平靜的目光悄然凝視,順著賈鏈漂浮的眼神她終於發現了賈鏈的目標——尤二姐! 果然如此,沒有半點酸意的鳳姐不再耽擱,與同樣發現真相的平兒一起輕盈邁步離去,留下自以為成功的賈鏈在那兒慾火狂燃,嬉笑著靠近了尤二姐。 賈鏈這段時日在嫵媚佳人有心誘惑下已是魂蕩魄移,再加上尤二姐對他時冷時熱、若即若離,已然完全控制了浪蕩公子的心神,就連夢裡也不忘給美人兒大獻慇勤;可惜美麗人兒在現實中總是不讓他得逞,如此反而激發了賈鏈無盡的慾望,發誓要一親香澤! 色狼公子的神態舉止怎會逃過同道中人的有心注視,賈珍父子對此是相視一笑,想不到賈鏈與他們是不謀而合!一個無恥的意念更在賈珍心中油然而生,無論怎樣賈鏈都是賈赦之子,如能控制賈鏈那就必能打擊到賈赦,如此好事怎能放過?! 三隻色狼想得倒是完美,可惜冷眼旁觀的尤氏姐妹卻看了個一清二楚,無盡的厭惡與憎恨讓二女的怒火憑添了幾許煞氣,此等人渣真是人人得而誅之! 隱身暗中的可卿自賈珍父子回府後下意識逃到了後院,回到了生前的臥房。 「該來的要來了!」絕色鬼靈望著熟悉的房間,美眸瀰漫的不是緬懷與思念,而是再難控制的無邊仇恨熊熊怒火!原來理智在面對仇人時是那麼不堪一擊!既然忘不掉與其讓自己鬱悶難受,倒不如淋漓盡致的快意恩仇! 陰雲湧動的賈府並未迎來狂風暴雨,三隻大色狼雖然色心大作,但整日人流穿梭的靈堂完全沒有他們發揮的機會,當七七四十九日的大靈結束之時,懊惱不已的賈珍父子與賈鏈都是無奈歎息,卻不知道自己已在鬼門關前打了個轉。 被仇恨充盈了芳心的二女一鬼早已布下羅網等待他們,同樣未能達成目的讓尤氏姐妹與可卿大為可惜,但除害的決心卻沒有半點悔改。 靈堂道場剛一結束,按照祖例緊接就是賈蓉父子扶靈返鄉,金陵老家路途遙遠,父子二人雖然心中不願忍受如此辛勞,但為了爭奪家主高位他們親情激盪 的神色那是無怨無悔。 「真他媽倒霉!連春節也過不好,還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錦衣玉食中長大的賈蓉對於此番旅程是詛咒不已,在寒風中受苦怎比得上閨房享樂?! 「混帳!」賈珍下意識環目四視,見周圍除了幾個心腹手下外並沒有旁人,安下心來的他臉上寒霜不減語帶警告道:「小子你記著,有些事是做得說不得,你要是再像這樣口無遮攔壞我大事,小心我賈珍不把你當作兒子看待!」賈家家主雖不是權傾天下,但也是萬眾之上,難怪為了如此權勢賈珍會少有的恐嚇賈蓉。 冰冷的話語無情殘酷,心中發寒的賈蓉從其父認真的面容上看不出半點玩笑之意,嚇得不輕的傢伙立刻乖乖把口一閉,緊隨賈珍身後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賈府一干人等送走扶靈隊伍後三兩成群各自散去,賈鏈早已不知到哪兒鬼混去了,呆在鳳姐身旁的自是情深似海的寶二爺。 「唉!」寶玉感觸良多一聲歎息,賈珍此去一來一回最快也要開春之時,「姐姐,總算可以過一段安生日子了!」「寶玉,你還是早做準備的好,」自小於世家大族長大的鳳姐一番苦思下已然看穿了賈珍目的,心繫情郎的美艷少婦柔聲提醒道:「等他們回來就不會太平了!」半路變為貴公子的「假」寶玉沒有此種意念,對於加人話語是一知半解,迷惑的眼神自然的凝視鳳姐玉臉,「姐姐的意思是……」愛郎火熱的目光燙得美少婦玉臉發紅,二人雖行走在林間小道,身旁也只有平兒這貼心的好姐妹,可此處到底還是光天化日之下,對於寶玉的狂野膽大佳人是又喜又怕,橫了一個嫵媚白眼後詳細解說道:「政老爺如今大病未癒,待得年關一過家族必會重新選立家主,你認為賈珍會放過這機會嗎?!」「還有赦老爺也定會摻上一腳!」平兒毫不猶豫從旁補充,也許是考慮到二奶奶與賈赦的翁媳關係,聰慧佳人貼心的幫助主子給寶玉陳述厲害,「到時再加上二爺你,賈家爭奪家主必是三足鼎立,而二爺將是他們最大的障礙!」「呵、呵……這世家大族還真夠殘酷的!」寶玉聽罷並未大驚失色,悠然自得的面容微笑不變,慣有的邪笑更形強烈,想不到自己擺平了趙全與忠順王這等大餐,接著還要應付賈珍與賈赦這等開胃小菜!好玩、好玩! 自信的笑容驅散了二女心底的憂慮,對寶玉厲害大有感受的鳳姐與平兒隨之變得輕鬆愉悅,她們對他有著幾乎盲目的信心,二女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玉帶更是目露崇拜,寶玉可是身具神通的不凡之人,更有「通靈寶玉」相助天下大可去得,何懼區區跳樑小丑! 灼熱的情火無所顧忌,寶玉本想與佳人溫存一番,可是知情識趣的平兒腳步還未移動,隱約的足音就將三人從微妙的情愫中驚醒! 唉!這賈家人也太多了,真是無處不在!不欲引來閒話的鳳姐與平兒率先從岔路離去,只剩下寶玉在那兒氣憤難言,無語問蒼天! 「妹妹,我們總是裝病也不是辦法!」離開寶玉的鳳姐此時是姐妹情深,在愛郎面前不好提及的話語衝口而出,「賈鏈對我還有著幾分敬畏,可是對你他不會忍耐許久的!」「姐姐,那怎麼辦?」嬌柔佳人借口照顧鳳姐日夜與之相伴,根本不給賈鏈親近之機,其用意已是不言自明。 「賈鏈這幾日都是在丫鬟僕婦房中鬼混,」鳳姐玉臉浮現強烈的憂愁之色,「就怕他這一時新鮮過後又來糾纏於你,那時姐姐也找不到理由幫你!」美艷佳人話語微頓,略一思量後眼露鼓勵的望向嬌柔少婦道:「妹妹,要不要姐姐幫你一把給寶玉說說,他一定會想到好辦法的!」「這……」巨大的喜悅剎那間向平兒理智的堤防衝來,意念大動的她一番掙扎後仍是矛盾不已,「不……不用……還是順其自然吧!」禮教的束縛與溫婉的本性讓平兒選擇了天意,選擇了逆來順受! 「唉!」鳳姐見好姐妹如此受苦自是為之心疼,但她還是止住了繼續勸說之言,暗自思忖先能拖就拖吧,最好能讓上天給個好機會!平兒膽子太小,寶玉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對自己是咄咄相逼半步不讓,對平兒卻是慢吞吞的急死人了! 念及此處的鳳姐腦海迴響愛郎話語,明白他也是顧及自己感受才會「性情大變」,心房一片甜蜜的佳人更是堅定了盡快解決此事的決心! 第八十章 捉姦在床轉眼年關已至,對於炎黃子孫來說過年無疑已是一種刻入心海的情結,無論老少男女均沒有差別,誇張一點來說對過年沒有感覺的傢伙就不是龍的傳人! 事故頻生的賈府張燈結綵、喜氣洋洋,這大半年來雖多有悲傷之處,但只憑寶二爺如今脫胎換骨就足以讓全府上下近千人能夠渡過一個愉快的正月! 家人齊聚的年夜宴自是熱鬧歡騰,就連甯國府的尤氏也帶著一干留守女眷前來湊興。對於甯國府少有前來走動的佩鳳、偕鸞等幾個美女,寶玉如今心房已滿,一般美女很難打動他的心弦,到是賈鏈等一干只喜慾望的紈褲子弟樂個不停,好似蒼蠅般圍著尤氏姐妹、佩鳳諸女團團打轉;一干長輩念在這是大年三十而大家都是酒興大發,心情愉悅下也無心多事不想管束,從而引來尖叫與嬉笑聲響成一片,春色蕩漾熱鬧無比。 繁星點綴,夜色凝重,歡天喜地的家族聚會在禮花炸響的一刻盡興而散。 老懷大樂的賈母興致高昂,復在大觀園內再開一席,只請寶玉一名男子在女兒國中遊蕩,一邊觀賞煙花燦爛美景,一邊敘述天倫之樂。 老太太年事已高,心神在長久興奮後不由開始感到了疲憊,神思睏倦的老人家強振精神笑語道:「今兒晚了,我老人家先回房歇息,你們年輕人再樂呵樂呵!」「我說老祖宗,你拋下我們一個人先走了,那可不行!」年關大節再加上情有所托鳳姐又回復了她「辣」鳳姐的本色,伶俐的話鋒一轉輕笑道:「不早啦,我們還是與老祖宗一起散了吧!」一干大小佳人均是心思玲瓏,意念微動已然明白鳳姐心意,反正要熱鬧有得是機會,又何必讓老太太一個人掃興呢?! 未待鳳姐再言,眾女紛紛倩影略晃離席而起,帶著幾分醉意的玉容在燭火映照下是艷如桃李、嫵媚動人。 「好你個鳳丫頭,活像是老身將你們的歡樂生生打斷一樣,下次再跟你算帳!」老太太話語雖是責怪,但慈祥的面容上卻歡欣流轉,足見鳳姐言語暖到了她心窩兒! 「老太太小心!」賈母腳步剛動,細心的鴛鴦已然及時上前扶住了她,好似指路明燈牽引著老人家步伐平穩。 「鴛鴦這丫頭就是細心!」王夫人對於鴛鴦的乖巧是大加讚賞,不知是謹守身份還是要逃避某個眼光灼熱的傢伙,端莊美婦迅疾的玉足緊隨老太太身後走了出去。 「是呀!」賈赦之妻刑氏與王夫人走了個並肩,發自真心的笑語附和,「難怪府中上下都說老祖宗身前就數鴛鴦最貼心!」「呵、呵……」心神舒爽的老太太雖已七十高齡但仍是耳聰目明,憐愛的輕拍鴛鴦手背道:「你們算是說對了,她不但是我老人家的貼心人兒,還是我的眼睛、耳朵!比親孫女都親!」鴛鴦被如此誇讚已不是初次,眾女又都是蘭心慧質的妙人兒,自不會吃那等小肚雞腸的乾醋,反而是成為目光焦點的鴛鴦有點靦腆的微微一笑。 苦澀的意念隨著微笑一閃而過,在夜色的掩護下難以察覺;鴛鴦絕對是眾人之中最不開心的一個,自見到襲人四女臉上那幸福的神色後,少女芳心的幽怨與精緻玉臉的淒苦再也難以掩飾。 多少次午夜夢迴淚濕枕巾,孤獨寂寞之中不免幻想幾位好姐妹甜美的睡容,自尊自強的佳人也曾想過將腦海內的身影徹底忘去,但每當這種意念初生,命中冤家為金釧兒寫下血書靈牌時的豪邁深情、那種因愛執著而敢與天地為敵的男兒氣概又讓她神銷魂醉,只能讓芳心身影越來越大、更加清晰! 寶玉對她長久的不理不睬讓鴛鴦難以釋懷,而佳人過強的自尊又令她拉不下臉面主動表白自己的情意,種種的巧合終於讓她與兩情相悅擦身而過,只能在自怨自憐中渡過無數淒清的夜晚。 三春姐妹與黛玉、李紈輕言淺笑之中盈盈離去,寶玉眼巴巴的望著鳳姐與平兒消失在廳門,心生失落的傢伙自與佳人在水月庵歡愉後一直未能再續前緣,本想趁著今夜除夕聚會共渡美好時光,未料竟然是這黯然結局。 「寶玉,我們也回院子裡去吧!」溫柔襲人悄然為愛郎披上外衫,對寶玉與鳳姐之事已然知曉的她毫無半點埋怨,柔聲勸慰道:「二奶奶也有她的難處,別想太多了,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嗯!」寶玉對於襲人的理解是大為感激,深情的大手與佳人玉手相握,低沉的話語發自真心,「你真好!」璀璨的煙花終有完結一刻,熱鬧的午夜就此過去,不過真的能就此過去嗎? 「姐姐,為什麼不與姑娘們多呆一會兒?這麼早回房幹嗎?」平兒帶著幾分暈紅的玉容光彩流轉,疑惑的眼神望著不徐不急的主子! 鳳姐平靜的美眸瞬間轉變為調侃之色,「好妹妹,你不會是捨不得什麼人吧?嘻、嘻……」倆姐妹嬉戲之間已然走近了居所大門,剛剛轉過迴廊就見院門處正有一小丫鬟在那兒探首回望,咦!奇怪的是小丫鬟看見主子非但沒有迎上前請安問好,反而裝作不見急速轉身向內行去。 相隔雖然遙遠,但受到神石法力改造的鳳姐已是六識大增,小丫頭驚慌的神色立刻落入了她眼中,芳心不由暗自一喜,果然不出所料,真是天賜良機! 思及此處的鳳姐立刻大聲呵斥道:「站住!」小丫鬟身影一顫反而由疾走變成了小跑,真是奇哉怪矣! 眼見小丫頭就快步入院門,鳳姐一向的威儀終於發揮了作用,冷厲的話語凍人心肺,「再跑打斷你雙腿!」「撲通」一聲,聽話的小丫鬟跪倒於地,無比驚懼的哀聲求饒,「奶奶饒命、奶奶饒命!」「說!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兒?」臉罩寒霜的管事二奶奶疾步走至近前,雙目如刀般籠罩了小丫鬟心神,「如有半句假話叫你知道我的厲害!」「沒……沒……」驚恐至極的小丫頭想到那些曾被主子懲罰過的下人下場更是害怕,結結巴巴的話語含糊不清,在鳳姐更形惱怒之下只得鼓足最大勇氣手指內院道:「奶奶饒命,奴婢也是聽二爺命令,你自個兒進去一瞧便知,還請奶奶饒恕!」「下去吧!」鳳姐離奇的話語輕柔,不知喜怒的放過了小丫鬟。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與平兒怎會不知裡面發生了何事?倆女心中並無多大反應,平兒更是略帶無奈的歎息道:「姐姐,我們今夜到姑娘們院子裡歇息吧!」「不,我們進去!」鳳姐絕美玉臉閃現聰慧靈光。 「姐姐,為什麼?」任平兒天生靈秀也弄不明白主子此刻所想,而主子的回答更是讓她完全迷惑不解。 「妹妹,你跟著來就明白了,姐姐這也是為你好,呆會兒你可別怨我!」鳳姐話音一落,悠閒的神色化為暴怒的猛虎,一腳揭開院門向內房衝去。 「寶貝兒,你這小穴真不賴!」賈鏈用力往前一挺,淫聲火熱道:「竟然還這麼緊,是不是鮑二那玩意兒太小?」「啊!」鮑二媳婦在賈鏈重擊之下快感陡生,再加上聽到相公之名更是萬分刺激,「鏈二……二爺,你真好,你是最大的,咱家那死鬼比你可差遠了!」搞得是人妻,聽得是浪語,豪興大發的賈鏈更是重炮密集,直入直出毫不留情。 「呀!爺你……你真狠,想把奴家……戳破呀!」鮑二媳婦雙腿用力夾住了賈鏈腰畔,肥臀發瘋般狂搖,「你這麼拚命,就不怕你家母老虎回來聽見?!」「大老爺們,有什麼好怕的?!」賈鏈話語雖然如此,腰臀的動作卻下意識輕緩下來,「嘿嘿……那悍婦此刻還在園子裡吃酒,管她作甚?!」「姐姐,我們還是走吧,羞死人了!」已然來到房門外的平兒玉臉通紅大為難堪,見奶奶並沒有火冒三丈立刻衝入房中的意思,佳人玉手伸出欲將古怪的主子拖走。 「好妹妹,別急!時機未到!」辣鳳姐絕美玉臉閃現神秘笑容,隱含調侃的目光看得平兒是渾身大不自在,「呆會兒你可別真怪姐姐!」主子究竟想幹嗎?這事怎會讓自己難過?!鳳姐再次重複的話語讓平兒更是不解,絞盡腦汁也想不住結果。 「哎喲!」房內的蕩婦肥臀故意往上一頂,故意刺激賈鏈道:「爺你還說不怕呢?要是奴家再多提那母老虎幾次恐怕你都要焉了!咯、咯……」「騷貨!你敢說二爺我焉!」賈鏈男人的自尊猛然爆發,毫不猶豫的開始了「啪、啪」攻擊,邊插邊低吼道:「焉不焉?小騷貨,爺這玩意兒焉不焉?」「啊……鏈二爺……最硬!」大為享受的鮑二媳婦也是奮力反擊,干到興起突然話鋒一轉,「爺,依奴家看你不如休了那母老虎,將平兒扶正得了!」性趣正濃的鮑二媳婦慾火越烈越想說話,微一停頓隨即在瘋狂迎合中繼續道:「那平兒老實得很,日後肯定不會管束二爺你,奴家就可以隨時伺候二爺啦!」「你這小騷貨想得倒好,那母老虎可是王家的人,不說她那潑辣勁兒,就是老爺、太太也不會同意的,唉!」賈鏈也是幹得話題大作。 「嘻、嘻……」蕩婦嬉笑著嘲諷道:「鏈二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啦?!當初你把奴家拉上床的威猛勁兒哪去了?既然你不能正大光明休了她,那就用藥弄它個一乾二淨」「轟!」鮑二媳婦話音未落,緊閉的房門竟然就此被鳳姐一腳揣開,結實的門閘竟然擋不住豐盈少婦一腳之力,真是令人大呼奇怪! 「啊!」此刻的色男蕩婦可沒有心思來注意這不合常理之處,倆人一聲驚叫後立刻手忙腳亂的四處找起衣衫來。 鳳姐冷冷的瞪視二人,冰冷的目光比怒火沖天更為讓人害怕,她身後的平兒微微一愣,本能的緊跟主子身後走了進來。 「賈鏈,你想弄死姑奶奶嗎?」待得色男蕩女胡亂穿好衣衫,鳳姐玉臉神色終於變成了應有的正常——怒火沖天、橫眉瞪目、厲聲咆哮! 未待賈鏈有所回應,鳳姐嬌軀一晃搶步上前「啪」得一聲給了鮑二媳婦一個響亮的耳光,「娼婦,竟敢以下犯上謀害主子,吃了賊膽不成?!」鮑二媳婦面對鳳二奶奶恐懼已成習慣,先前得意忘形的床第之言本就是隨口而說,如今是嚇得身如篩糠,哪有半點膽色?!見賈鏈在一旁又不出口幫忙,知道自己闖下大禍的婦人面如土色,雙膝一軟就欲跪地求饒。 「看我不打死你這小娼婦!」鳳姐柳眉倒豎咬牙切齒,在玉手揮舞之中悄然側首給了平兒一個有會於心的眼神。 平兒與鳳姐貼心親密,主子的眼神她是完全明白,雖不解其舉動下的真義,但還是立刻付諸了行動,嬌柔佳人上前一把拉住鳳姐玉手道:「奶奶,別打了,再打會出人命的!」其實鳳姐打得雖然好似十分用力,但卻是雷聲大過雨點,而且下手也儘是撿肉多之處,不然以她如今力量恐怕要不了三兩下就真的會將鮑二媳婦活活打死! 「對,平兒說得對!」賈鏈身形逃得遠遠地,心驚神亂的附和道:「你就別再打了,這有什麼大不了嗎!」「有什麼大不了?!你們想害死我還敢說『有什麼大不了』?!」鳳姐美眸一瞪,強大的氣勢頓時將賈鏈嚇得噤若寒蟬! 第八十一章 美人入懷激情夜(1)「奶奶……」在鳳姐的暗示下平兒再次開口相勸,連她此刻也不明白主子心裡究竟想幹什麼?! 「住嘴!」平兒話語還未說完就被鳳姐怒聲打斷,失去理智的鳳姐出人意料的將矛頭對準了平兒,不可理喻的訓斥道:「你也不是好東西,這麼賣力勸架是不是因為小娼婦說要把你扶正呀?心裡很高興吧?!」「我……啪!」平兒好似被驚雷擊中,「我」字剛一出口就被鳳姐一掌打回了腹中,不敢相信的變化讓房中三人同時震驚當場,鳳姐竟然連一向親如姐妹的平兒也打了——她瘋了! 「滾!我再不想看見你!滾——」片刻過後,凝滯的時光恢復了正常,鳳姐非但沒有半點歉意,反而變本加厲將溫婉平兒當作了出氣筒,在她猶如刀鋒的目光下賈鏈與鮑二媳婦自保也來不及,更別說上前相勸了! 「嗚……」未經思索的熱淚洶湧而出,此刻的平兒腦海亂成一片,萬千思緒猶如亂麻根本沒有理清的空間,巨大的悲傷委屈全都隨著淚花在虛空湧現,悲悲切切的嬌柔佳人不由自主掩面而去,迅疾的倩影將成串的淚珠拖成了一片水霧。 也許是怒火稍洩,也許是終於清醒,當平兒倩影消失剎那鳳姐似欲吃人的目光消失不見,回復了最初的冰冷,「賈鏈,這帳我會跟你算清楚的,我王家人不是說欺負就能欺負的!」話音未落,鳳姐轉身邁步離去,隨風傳來她平靜至可怕的話語,「姑奶奶先到姑媽處歇息,改日咱們再算帳!」「鏈二爺,你可要救救奴家!」鮑二媳婦幾乎魂飛魄散,雙手緊拉賈鏈手臂哀求道:「我是隨口亂說的,你可一定要幫我!」「亂說?!」不料賈鏈雙目大瞪翻臉無情的咆哮不休,「你她媽的騷貨!這樣的話你也敢說,連累了大爺還想我幫你,滾!」「好人——」謀害主子可是重罪,鮑二媳婦為求保命故技重施,撒嬌獻媚的拉長聲調道:「爺,你就幫幫奴家吧!你不說明我是一時戲言奴家會死的!」兩人在床上時女人這招是百試百靈,不過她卻忘了此刻不是在床上,所以絕招也失靈了。 「那你就去死吧!」冷酷的話語一字一字從齒縫間迸出,賈鏈扭曲的面容絕對比鳳姐先前的神色凶狠可怕的多。話音未落見女人還要糾纏,雙目黑芒閃爍的賈鏈突然重重一腳直踢而出,難以閃避的女人猶如繡球般翻滾著落入了庭院! 「來人啦!叫鮑二來把這賤婦拖走,不要讓她死在這兒!」凶光閃動的賈鏈「碰」的一聲將房門關閉,一臉絕望的鮑二媳婦兀自呆呆出神,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賈鏈體內的妖法在心中惡念的牽引下開始發作,無可救藥的傢伙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夜色雖深,但午夜的燈光依然明如白晝,四處傳來隱約的歡笑聲。悲不可抑的平兒心中只有鳳姐那莫名其妙的一耳光,無盡的委屈牽著佳人無意識向前狂奔,路上偶爾碰見值夜的下人也是視如不見迅奔而去。 淚水由大變小、由小至無,午夜寒風吹拂下淚痕化作絲絲涼意驅散了平兒芳心的迷霧,莫明的委屈也在鳳姐那句「妹妹你別真的怪我」中消散無蹤。 天啦!原來如此!聰慧佳人終於弄懂了鳳姐反常舉動背後的目的——主子是為了自己! 這也太羞人,明白過來的溫婉佳人又被無盡羞澀所籠罩,姐姐的意思原來是要自己藉機離開賈鏈,從而投入寶玉懷抱,可這樣又怎麼行呢?! 讓自己就此厚顏向寶玉求歡嗎?唔!太羞人了!不行的! 萬千意念紛至沓來,秀美平兒雖掙不脫世俗禁錮,但不可抹殺的現實卻讓佳人再也難以逃避自己的真心。 「啊!」驚呼聲脫口而出,被院牆擋住去路的平兒倩影一停,抬頭一看方自發覺自己已然來到了怡紅院——冤家所居之所! 「天啦!這難道是天意,天意要讓自己投入寶玉懷抱嗎?!」不敢面對真心的佳人掩耳盜鈴般意念盤旋,另一個堅定的聲音隨之在心海迴響,「不是天意,是你自己的心把你帶到這兒,去敲門吧,幸福就在裡面,不要放棄!」失去控制的玉足緩緩向前移動,無形的壓力讓平兒好似背負了千鈞重擔舉步維艱,短短十尺之距變成了天涯海角遙不可及,在她一進三退的猶豫下反而越來越遠。 「妹妹,姐姐祝福你,」鳳姐發自真心的祝福隔空飛來,化作暖暖的熱流滋潤了平兒驚亂芳心,「你看姐姐的笑容多燦爛,眼中的光彩多幸福,這一切你也可以得到,進去吧!」平兒腳步剎那間輕若鴻羽,眼前距離瞬間就可過去。 「不要!」羞澀化作膽怯、禮教變成繩索,佳人再次被捆綁;無情冷厲的話語在心海炸響,「你是有夫之婦要自重!況且你怎麼知道寶玉會否接受你?他從未直接向你表白!裡面還有襲人她們,萬一你的勇敢換回的卻是她們的嘲笑,那還有臉活下去嗎?!」方寸之地再次無限延長,時光在這徘徊中悠然而去,就連層層黑雲之後的明月也是看得大為緊張、焦急難受。 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折磨,平兒芳心大聲吶喊起來,「上天呀,救救我吧,我該怎麼辦?」虔信天命的佳人逃避般將一切交給了天意,近似草率的下了無奈的決定,「如果我與寶玉真的紅塵有緣、三生有份,那就請上天在我數到一百之時讓他出現在我眼前,否則……」「一、二……」雖然一時想不出「否則」的下文,但嬌柔美人時快時慢的心聲已經開始計數。 就在這要人命的關鍵時刻,在佳人心中反覆念叨寶玉名字的「危急」瞬間,一道玄異的五色霞光以肉眼不見的速度直衝天際,刺破了層層黑雲將清幽月光迎到了凡塵天地,在神秘夜色交相輝映下,唯美的空間籠罩了世間有情人兒! 怡紅院漂亮鏡門之後,在四女服侍下正準備大被同眠的寶玉身形猛然一頓,幽怨的呼喊在識海激盪,翻騰的浪花閃爍之間平兒憂傷的玉容猛然閃現。 「平兒!」寶玉莫明一聲驚呼讓四女親暱動作猛然一頓,繫於腰間的五色索剎那間同時光華流轉,同出一源的力量立刻讓襲人她們同樣看到了平兒淒苦的玉容,感受到了她矛盾的等待,更心有靈犀明白了愛郎此刻的心意。 「去吧!你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這些苦命女子的!」襲人無比溫柔的為寶玉披上了外衫,在五色索的幫助下她們不僅與寶玉心神融成了一片,而且還與所有同寶玉兩情相悅的女子心神產生了共鳴,玄異的五色神石果然是天地間第一奇物,就連女子天生的吃醋本性也能消弭於無形。 「嘻、嘻……今夜我就將你送給平姐姐了!」回復善良本性的秋紋依然是那樣敢愛敢恨,「不過只准今晚,以後人家要你夜夜都抱著我睡!」「對!最多以後讓平兒加入好了。」一段時日的大被同眠讓嬌俏麝月也是勇氣大增,在寶玉有意無意間灌輸現代思想之下,追求幸福的眾女紛紛膽「色」大增——以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關鍵是上得床為最高目標! 「走啦!」見襲人與秋紋已率先邁步離去,玉釧兒一把拉過仍在愛郎懷中撒嬌的麝月,隨即邊走邊調侃寶玉道:「姐夫,你可要溫柔點喲!否則小心二奶奶不放過你!」唉!這算不算自作自受?!寶玉在四女的調侃下惟有苦笑自嘲,誰叫自己在她們的嬌嗔下沒有抵抗力呢?!看來男人還是需要保留秘密的! 無邊法力波動之下,五彩霞光湧動之中,挺拔身影化為萬千光點與虛空融為一體,意隨心動憑空消失不見。 「九十、九十一……」心底的默念已經激動的衝出了唇舌,顫抖的話語伴隨悲傷、失落瀰漫了夜色空間。 他不會出現了,老天原本不喜歡我們在一起!平兒心中希望之火越來越小,逐漸在絕望中黯淡無光。 「九十八、九十九……唔!」低吟聲不是悲傷的哭泣,少女最後一數還未出口,眼前一花奇跡就此降臨;心中的人兒竟然憑空突現,火熱的雙唇毫不猶豫將她所有的哀傷、憂愁全部封殺於檀口之中。 離奇的出現並未讓平兒有絲毫驚訝,她已經沒有心思來驚訝!幸福來得是如此突然、如此美妙,情潮沸騰的佳人一改以往的含蓄膽小,壓抑已久的情火「噌」的一下火焰飛騰,縱身而入的嬌柔美人只想在情火中化為灰燼、享受那生死無悔的激情剎那! 火熱的紅舌將寶玉長久對平兒的憐愛傾訴在佳人心海,威猛的攻勢理所當然穿過皓齒俘虜了細滑香舌,柔膩的纏綿中愛液相融、深情相通! 「姐姐,我要你!」沒有多餘的情話,沒有娓娓的愛語,此刻的平兒只想聽到的就是寶玉這句有點蠻不講理的愛語;雖然霸道,但卻霸道的驅散了佳人芳心所有的憂慮!大開的情懷真情激盪,共鳴的心弦天籟流轉,心靈火花撞擊之中剩下的惟有靈慾的交融! 除夕的喧囂逐漸被夜色湮滅,除舊迎新的歡樂之夜即將過去,但怡紅院的激情卻才剛剛來臨,平兒全新的幸福人生就此誕生! 火熱的深吻挑動了嬌柔佳人情慾之弦,靈活的紅舌奏出了靡靡之音,在愛海中意亂情迷的平兒只覺嬌軀微晃眼角所見景致已然大變,令人羞澀的床帳離奇的近在咫尺,陶醉迷糊的佳人終於恢復了一絲清醒。 「啊!」溫婉美婦敏感的意識到了即將來臨的情事,女子本能的羞澀與矜持讓本就膽怯的她驚聲低歎,無窮無盡的羞澀蓋過了突然出現在臥房的好奇之心。 芊芊玉手用力一推,燥熱嬌軀就欲從寶玉懷中溜走,可惜此刻平兒所用之力與當初推倒寶玉之力那是天壤之別,紋絲不動的傢伙反手一拉一摟,纖細但勻稱完美的玉體已再次落入了「魔掌」! 「不……寶玉……不要!」佳人無比慌張的作出著抵抗,力量雖然微弱,但反抗卻一直沒有停止。 嘿、嘿……虛幻寶玉受到阻力不惱反喜,莫明的意念讓寶玉停下了徹底瓦解佳人防守的攻勢,激情的深吻從檀口轉移到了敏感稍差的臉頰,靈活手指本想攀上挺拔玉峰挑起滔天巨浪,此刻卻悄然一變,直接開始解起了幫助佳人勇敢抵抗的衣衫。 準確的手指抓住了平兒衣結,寶玉緊摟佳人的大手故意一鬆,不知是計的美人兒趁機奮力向後逃跑。 「嘶!」輕柔的摩擦聲在倩影閃動間猶如驚雷閃電,壞蛋寶玉更是大手上揚在平兒頭頂虛空劃出一個美妙的圓形軌跡,就在這一轉之下秀美嬌軀隨之跳出了世間最為美麗的舞步,輕盈如燕的旋轉過後,纏於寶玉手間的外衫已然脫離了平兒玉體的範圍。 「呀!壞蛋!」明白過來自己上當受騙的美人兒不退反進,羞怒交加的粉拳擂上了情郎胸膛,嬌柔美人平日與鳳姐相處竟然也學會了幾分野蠻本領,「讓你欺負我、讓你使壞,打死你這大色狼!」得意的壞笑在寶玉嘴角散發強大的男兒魅力,暇意享受了一番美人兒按摩後,火熱色手以世間最厲害的掌法從粉拳玉臂中一穿而過,再次將佳人中衣掌握於手。 第八十二章 美人入懷激情夜(2)「啊!」微涼的輕風讓平兒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處境的———下身羅裙雖然完整,但上身卻只剩下褻衣了! 逃跑再次開始,半裸佳人不知是一時糊塗,還是過於害怕,無數次在房門前跑過卻始終沒有奪門而出,兀自在狹小的房間中與大色狼團團打轉。 寶玉時快時慢的腳步總是能不時獲得一件戰利品,大佔便宜的雙手更是仔細的感受到了平兒玉峰的翹挺、香臀的渾圓還有腰肢的柔膩。 彩裙飄舞半空,褻衣委屈落地,當最後一件屏障在虛空化為碎片之時,一直「受驚」過度四處亂竄的獵物突然一反常態,一個縱身向獵人撲去,反客為主將猝不及防的傢伙按倒在寬大的桌案上。 如絲的媚眼秋波流轉,秀美少婦在閨房情趣中情懷湧動,夢幻低語道:「大壞蛋,這下你滿意了?!」「呵、呵……平姐姐,你真是男人的恩物!」寶玉大手一抄反身將赤裸佳人壓在了身下,冰涼的案幾絲毫不能抵擋倆人如火的激情。 寶玉不時何時已經未著寸縷,完美的虎軀與柔媚玉體親密接觸,毫不隔閡的親暱讓二人同時腦海大震,雖還沒有什麼狂放的愛撫,但在真愛火花閃爍下心中的快感已是如潮洶湧、如火狂燃,世間再無任何東西能將此刻激情停止,即使天塌地陷、山崩海嘯,寶玉與平兒這對苦戀已久的鴛鴦也要將激情歡愛進行到底! 「寶玉,不要……不要在這兒!」平兒見愛郎氣勢洶洶的壓上,已不是小女孩的她心海一蕩,翻騰的浪花衝出心房,從上至下洶湧無比的將玉液瓊漿傾灑在幽谷之內。 追尋別樣情趣的色狼怎會放棄這難得的機會?!往日他曾想將這願望實現,但對鳳姐的愛、對姨媽的敬都讓他不敢有所放肆;而其餘諸女則是幾人同時上陣,人多果然力量大,自己勢孤力單也只能無奈歎息;如今好不容易逮到平兒這美味至極的獵物,還不趁機一嘗心願他就不配當男人了! 刺激的大手如帶電力,迅疾在佳人雙乳上盡情揉捏,兩指輕撮漲大的鮮紅乳珠,掌心則在滑膩乳肉上擠壓,透心的酥麻讓平兒剛剛半立的嬌軀倒回了桌案,美少婦天性的溫婉成為了寶玉肆虐的幫兇,認命的佳人唯一的反抗就是玉腿用力狠狠的夾住了寶玉意圖「不軌」的頭首。 厲害的寶玉怎會被如此輕易打敗?!下移的大手在平兒盈盈一握的蠻腰上柔情撫弄,緩緩摩挲。 「嗯!」心房的悸動化作佳人第一聲呻吟衝開了朱唇,大受影響的玉腿後繼無力,只得軟軟的懸掛桌邊。 獲得自由的寶玉來不及得意輕笑,深情熱吻帶著火熱的呼吸落在了誘人心神的幽谷玉門。 「啊——!」長長的尖叫聲久久迴盪,溫馨氣息早已被曖昧情愫替代,最後化為沸騰情火將二人徹底融為了一體,再也不分彼此。 灼熱的紅舌輕輕在兩瓣柔唇上劃過,從下到上輕柔緩慢,剛剛達至玉門頂端又立即重重的由上摩擦而下,反覆的輕吻重舔之間平兒的歡叫已是悠然長鳴,繞樑不休。 酥麻與腫脹在蜜穴內好似具有生命般四處翻騰,顫抖的玉壁將震動傳到了媚肉玉唇上,在寶玉滾滾好似有形的目光下玉門悠然而開,隱藏在媚肉頂端的晶瑩珍珠終於驚現於天地之間,迎風而立傲然輕顫,好似正在對愛郎發出愛的召喚,「來吃我吧……來吧……吃我吧!」「呀!」低沉的吼聲自寶玉喉間傳出,濃重火熱的氣息全部打在了佳人柔嫩艷紅的玉門幽谷處,紅舌與皓齒同時降臨,輕重有度的舔吸與噬咬好似神兵利器虛空突現,以無比威勢破開了平兒心海堤防。 「噢!」衝破阻礙的春潮鋪天蓋地般爆發而出,在嬌媚少婦四肢玉體同時緊繃一刻,醉人銷魂的幽香剎那間席捲了寶玉心海萬物! 激情已達萬丈,情火可謂熊熊,但這還不是寶二爺力量的極至;當平兒以為這已是人間極樂之時,再接再厲的寶玉氣勢勃發,威猛有力的大口一張將美少婦整個玉門含入了口中,隨即用盡全力狠狠一吸! 「呀……」穿雲裂空的歡叫中平兒只覺識海一震,「轟」的一聲巨響,心靈天地剎那間一片空白,世間萬物都在這巨大的打擊中超越光速般化為萬千星光隨風而散。 「啊……嗯……」連串沒有意義的呻吟瀰漫空間,嬌柔美人兒此刻眼中、心中都只有愛到骨子裡的寶玉,愛郎挺拔的身影、壞還的笑容已然充塞了佳人心中整個天地! 大力的一吸再吸,不僅吸出了幽香的玉液,更讓平兒身心猛顫,恍惚中只覺「嗖」的一聲,玉人心魂好似利箭般與春潮一起被吸入了寶玉體內! 過度的刺激讓佳人在極樂後癱軟如水,旖旎的空間反常的靜寂無聲,只有那濃重的呼吸在房內繞樑遊走。 「平姐姐,我好不好?」寶玉調情之語打破了二人間的曖昧與寂靜,強健的身軀完全壓在了嬌柔少婦柔媚玉體上,寶玉含著紅潤耳垂的呢喃低語更是讓玉人情難自禁。 「嗯!」突破萬鈞壓力的玉首終於微不可察輕輕一點,天性羞怯的秀美佳人難以想像的對挑逗作出了正面回應,羞至極點的玉容在暱語出口後已然整個埋入了愛郎胸前,美目緊閉不敢睜開哪怕是一絲縫隙。 狂燃的情火在飛騰中達至新高,「辛苦」終於得到回報,寶玉心神瞬間大振,高昂的慾望在真情摯愛流轉幫助下已是不克自制。 有力的大手輕柔的撈起了懸垂桌邊的玉腿,高矮合適的桌案讓寶玉大為興奮,這簡直就是上天幫助,日後定要好好重賞做這桌子的工匠。 來了!寶玉要進來了!如真似幻身處美夢的平兒芳心震顫,在這改變自己命運的一刻,玉人眼前不由自主閃現賈鏈面容,但也只是一剎那而已,僅只瞬間就被寶玉身影將之徹底擊了個粉碎,再也不復存在! 蓄勢已久的利箭豪情萬丈緩緩離弦,震天動地的氣勢在這剎那將時空凝滯,只見那有力的箭頭無需幫助自動找到了目標,不可抵擋的分開美少婦媚肉玉唇,箭頭在敵人幽谷恐懼的淚水中微一停頓,隨即義無返顧挺身而入。 「啊!」輕微的不適讓嬌柔佳人低聲嬌吟,就似鳳姐當初的反應一般,利箭的巨大讓未接納過如此寶貝的玉門一時難以容納,緊窄的穴口好似枷鎖般卡住了利箭。 溫婉佳人柔順乖巧,不待愛郎有所動作渾圓香腴已然自行微微往上一抬,將原本略偏的蜜道調整到了最佳角度。 佳人苦心並未白費,感激的寶玉俯身送上了柔情深吻,與佳人蜜道連成直線的利箭攻勢突發,在緊窄柔膩中逐分逐寸消失不見! 「噢!」全根深入的充實讓倆人同時滿足無比,平兒只覺自己是從未有過的美美滿滿,每當她以為愛郎之物已到盡頭,但寶玉並不停止的進入卻總是讓她明白自己原來還有深度等待開發。 「嗯……啊!」低沉凝重的驚歎聲中,嬌柔美人只覺自己的心花開了、心房破了、心靈完全被寶玉的巨大充斥了!秀美嬌軀似火焰般燃燒,在情火中化為灰燼,飄上了雲端,飛過了紅塵,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極樂世界。 「呀!」寶玉的吼叫沒有衝出唇舌,無比的驚歎讓他是興發如狂,想不到平兒的蜜穴竟然如此緊窄溫潤,竟然比處子還要美妙狹小!整個深入的異物清晰的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柔膩夾擊,不僅如此佳人玉壁好似具有生命般以超高的頻率在瘋狂揉捏自己的寶貝! 天啦!自己又得到上天恩寵啦!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鳳姐有著驚世名器——「花蕊綻放」,想不到平兒也有不俗之物——「千絲萬縷」! 顧名思義,自己的異物一入其中就好似有萬千絲縷在撫弄慰問般爽至極點!就似鳳姐名器需要超長才能享受一樣,沒有超大的異物同樣也難以將「千絲萬縷」開發!神奇的女媧之手早已為寶玉塑造出了專門屬於他的至愛佳人! 「啊!」難以想像的快感讓寶玉再難忍受,衝口而出的呼喊火熱激情,「平姐姐,好美呀!」有著同樣無盡快感的平兒自然而然的明白了寶玉話語的真義,一向羞澀的佳人一時說不出如此激烈的話語,只得用行動作出了回應;微顫的香腴輕輕移動,難耐的灼熱已讓美少婦到了失去控制的邊緣! 「平姐姐,我來了!」衝鋒的戰鼓驟然大作,寶玉虎腰微退在舒爽至極的摩擦中將兩瓣玉唇從幽谷內翻出,隨即猛力向裡插入又將媚唇快速翻入。 「喔……喔……嗯」不成語句的單音卻在火熱空間組成了悠揚天籟,寶玉深入時高音嘹亮,退出時中音清脆,微頓旋轉時低音婉轉。 嬌啼聲好似無窮的動力帶起了猛烈的轟炸,「無情」的打擊反而讓先前癱軟的佳人活力無限,激情迎合勇敢無比,香臀擺動的速度也隨著寶玉進出的迅猛同時升級! 興起的寶玉在春潮飛濺中一把拉起平兒雙腿將佳人幽谷展至極限,隨即猶如猛虎出閘、蛟龍入海,瘋狂的抽插了上千記! 「啊……」歡鳴聲開始漸起變化,有意為之的寶玉誓要讓嬌柔少婦徹底誠服,異物在不可能中奇跡般再次加速,更不時將玉柱完全從幽谷撤離,然後在佳人無盡的空虛剛生剎那又勢若雷霆準確插入! 「平姐姐,想叫就叫吧!」寶玉邊狂干猛插展現男兒氣概,邊誘惑佳人附耳低語,「我好喜歡你的『小妹妹』,姐姐你喜歡我的『小弟弟』嗎?你看它們玩得多開心。」話音未落,寶玉故意使壞的突然緊抵美少婦花心快速碾磨,無邊無際的快感如海如潮,猶如海嘯般在平兒心海刮起重重巨浪! 「唔……」羞澀佳人怎堪如此情挑?!愛郎歡愛的手段真是花樣繁多,在心靈與肉體雙重快感交融之下,羞人的話語好似萬斤巨錘從天而降猛然砸開了平兒矜持朱唇,「啊……寶玉……你這……大壞蛋!」「呀……不……不許……這樣……說……」斷斷續續的反抗聲中,平兒不知不覺膽「色」大增,激情的玉手在桌面用力一撐,嫣紅的上半身就在凌空而起,在雙手與蠻腰的配合還有寶玉大手的推拉下,佳人玉液泥濘的幽谷反客為主,急速而猛烈的來回搖擺吞吐著「小寶玉」! 「嗯……姐姐……好緊……你真好!」寶玉猶如巍峨的大山屹立不倒,由動化靜的「小寶玉」強自壓抑衝刺的慾望,只是小幅度的迎合著美少婦的進攻,盡量讓佳人發揮她難得的熱情。 「啊……寶玉……寶玉……我要飛了!」主動的套弄讓平兒能夠輕易找到自己最為舒爽的敏感一點,在逐漸升起的透心酥麻與無盡快感之中,佳人不惜耗盡精力狂聲尖叫。 佳人四肢第…次收緊,灼熱的瓊漿毫不吝嗇的噴灑在「小寶玉」頭上,突生的滾燙讓寶玉只覺玉柱頂端猛然暴增,等待已久的天崩地裂剎那之間終於在丹田油然而生,隨即好似蛟龍般沿著脊椎直衝而上,殺入識海掀起驚天巨浪。 「呀!」見平兒再也不堪撻伐,而且佳人也在自己最為厲害的「神之極樂」下暢然神遊,寶玉也不再強鎖精關,順著人類最原始的本能他一聲虎吼,醞釀已久的火山「轟」的一聲震天動地猛然爆發;三界六道獨一無二的、玄異神石所化的精華岩漿就此悉數衝入了平兒花心深處,嘗到至美滋味的「小平兒」小嘴一開,如饑似渴將長生不老的瓊漿全部吞沒,一滴不剩! 「啊……寶玉……我的寶玉!」昏厥的嬌柔少婦在岩漿澆灌下,不由自主彈身而起,意識迷糊之中只來得及歡聲叫出至愛之名,隨即就在無限滿足與無盡幸福之中悠然睡去,靜靜的接受神石法力的改造。 無邊春色落下了帷幕,看了半夜好戲的弦月再次躲入了層層黑雲之後,不知是回到雲層後偷懶,還是擅離崗位找太陽哥哥去了!嘿、嘿……就連呼嘯的寒流也忍受不了房內的激情,月亮妹妹會這樣也不是希奇之事! 憐愛的大手輕輕拂過平兒凌亂的髮絲,慾望一過剩下的是純純柔情,雖在法力結界之內暖意融融,但心疼愛人的寶玉還是立刻抱起愛人向床榻行去。 關懷確實是倍至,情意也是綿綿,可惜大色狼的姿勢卻將這唯美的畫面完全破壞;他將平兒貼面摟抱,雙手只是托住佳人一雙修長膩滑的玉腿,而支撐平兒嬌軀的卻是仍然堅硬無比的碩大異物,不僅如此,可愛又可怕的「小寶玉」從始至終都未離開美少婦幽谷半分!這樣的姿勢——真是厲害! 兩情相悅溫暖如春,懷抱佳人的寶玉憐愛的輕吻平兒鬢角,片刻後在怡然微笑中悄然沉睡,大年初一的清晨格外清新,蓬勃萬物在茫茫冰天雪地長久的覆蓋下終於露出了一絲真顏;花兒雖然未能綻放,但初生的綠芽卻將希望帶到了人間,久未露面的鳥雀也在這溫馨的時刻再展歌喉,清脆鳥語等待著花香來臨。 「嗯!」舒爽的低吟從平兒口中流出,春色慵懶儀態迷人的美少婦眼簾微顫緩緩從美夢中甦醒,朦朧美眸一時還未完全清明,佳人只覺自己嬌軀之下綿軟溫暖如躺雲端,暗自訝異思忖什麼時候床榻變得這麼舒適了! 「啊!」尋求真相的目光換來的是羞澀驚呼,玉手及時堵住自己檀口的平兒凝神靜心微一思索,身下的肉墊已然讓她回想起了昨夜那美妙的激情。 天啦!自己終於與寶玉……而且自己還在他身上躺了整夜,嗯!羞死人了!佳人意識一轉,心疼愛郎的想道不知這樣會不會壓著他呀?! 超越凡塵的快感同時在平兒心中重現,心靈火花的撞擊讓回憶變得完美無缺,嬌柔少婦癡癡的凝視愛郎片刻後,體貼的她四肢舒展欲悄悄從寶玉身上移開! 第八十三章 美人入懷激情夜(3)「唔!」羞人的呻吟難以自禁,身形一動的平兒終於發覺了最為羞澀的現狀,天啦!寶玉的壞傢伙仍然還在自己身體裡面,壞東西、大色狼……啊,怎麼可以這樣?! 念及此處的平兒不由芳心發慌,嬌軀發燙,剛剛舒展的玉臂在無限羞躁下突然後力難繼,失去支撐的玉體只抬起幾寸就又軟倒愛郎身軀之上。 「滋!」微弱至極的摩擦聲在靜謐的空間卻是那樣響亮,猶如晴天霹靂般在平兒心海炸響。 「啊!」紅潤朱唇微微開啟,火熱的呼吸在突生的快感下濃重急促,平兒失控的動作竟然就此變成了一次輕柔的套弄!怎不叫天性羞怯的佳人面如丹紫、羞不可抑?! 「不行!我要力量,我要立刻起身!」平兒芳心無聲的吶喊,這羞至極點的一幕讓她恨不得鑽入地縫永世不出。 正當佳人好不容易稍稍平復,鼓足力量準備抬起香臀脫離而出剎那,更加「可怕」的問題出現了! 天啦!寶玉的異物在這一刻突然「醒轉」,生龍活虎昂首挺胸,暴長的長度直直的頂入了平兒花心,有如一記重錘猝不及防的砸在了嬌媚少婦心房之內。 「噢!」透心的舒爽讓平兒再次手腳發麻,嬌軀又一次癱倒愛郎身上,不可避免的將玉柱納入力量幽谷更深之處! 聰慧佳人遭此一擊,不由心生懷疑,倆人如今已是情至濃時不分彼此,心有所思的佳人這下也不管它是真睡還是假裝了,嬌軀的粉拳連續落在了愛郎胸前,「死寶玉,壞傢伙,我讓你戲弄我,讓你裝睡……」「啊!」被打的大色狼非但沒有痛叫,反而一臉享受的低吟出聲,原來平兒急速揮拳不依之下的嬌軀自不不停挪動,這情景就好似佳人騎在他身上用力廝磨「小寶玉」一般,他當然是爽呆了! 酸癢燥熱也讓平兒反應過來,端莊美人兒想到自己好似正在主動求歡,不由更是羞躁;老天並未就此放過於她,就在此刻平兒突然感到愛郎之物正在迅速變大,驚羞無比的她一聲驚叫停住了所有動作,不過受襲的幽谷也同樣無力將入侵的敵人擊退,反而用盡「千絲萬縷」將之緊緊纏繞起來,大是違背了主人心意! 平兒雖然可以被動的作出反抗,但無賴色狼可不會這麼老實,被「打醒」的傢伙及時大手一摟身形一翻,倆人就此上下對調過來。 虎腰緩緩往後一退,隨即用力往前一入,寶玉感到自己的心神剎那間進入了一個溫暖、潤澤、緊窄、柔膩的美妙天地! 「啊……嗯……嗯……」柔情四溢的歡愛就此開始,清晨的回馬槍柔情蜜意,倆人不約而同喜歡上了輕緩有致的春雨綿綿,情動的呻吟猶如雲雨飄蕩,悠然遠揚無處不在! 「寶玉……老公……你真好!」寶玉昨夜的苦心沒有白費,平兒不但放開心懷歡叫連連,而且連他新教的名詞也刻入了腦海,果然不愧是溫婉乖巧的平兒寶貝兒! 當襲人四女第三次分批悄悄前來「視察」時,雲雨終於告一段落;玉釧兒急忙抓緊時間在門外丟下話語後急速逃逸而去,生怕寶玉一時性起將自己也拉入房中,那可就難以逃脫眾姐妹的取笑了! 「壞傢伙!都怪你,這下人家怎麼與襲人她們相見?!」從激情中回復清醒的平兒嬌嗔著橫了愛郎一眼,玉手急速穿衣急於逃避寶玉大手的騷擾。 「老婆,她們若敢取笑老公就將她們當場正法!」寶玉一把摟住平兒腰肢嬉笑調侃,大手自然的揉捏佳人只來得及穿上褻衣的玉乳,時緊時松的五指不時深陷乳肉之中。 「死老公,你想得倒美,我才不上當做你的幫兇,嘻、嘻……」情有所托的平兒少有的活潑率真,嬌哼著撥開了愛郎作惡的大手,「別鬧了,你這樣我還怎麼穿衣?!」在寶玉不停的騷擾下,平兒千辛萬苦終於穿戴整齊,隨即神色一正回復了溫柔本性,秀美少婦一臉甜蜜為愛郎穿衣束帶,幸福的玉容光華流轉隱約閃現醉人光暈! 在神石法力改造之下,怡紅院此時最美的女人出現了!原本就比襲人、秋紋美上一線的平兒在真愛之光沐浴下艷光照人、麗色絕世!看得心懷大動的寶二爺差點再次「原形畢露」! 因為鳳二奶奶一力堅持,再加上心懷恐懼的賈鏈不敢反對,「可憐」的平兒就此被趕出了東府;而平兒的好姐妹襲人又在寶二爺的默許當中收留了她,怡紅院從此多出了一位奇怪的大美女,即不是主子也不是奴婢,勉強可以算得上是「客人」,一個夜夜與主子翻雲覆雨的「可憐 」客人! 面對賈鏈的叩頭認錯,老太太與王夫人都不想因此破壞賈王二家的姻親之誼,極力勸說鳳姐原諒賈鏈此遭,鳳姐雖有快刀斬亂麻之心,但也明白在世家大族主子偷歡只是小事一樁,能夠救出平兒已是大功告成! 美艷佳人只得順水推舟答應不再追究,但卻堅持要與姑媽作伴決不搬回賈鏈居所,眾人見大問題已經解決,也就在小問題上偏向了鳳姐,畢竟這偷腥事件談到了謀害之語,雖屬床上戲言,但一向潑辣的鳳姐能聽勸已屬萬幸,如何還能強求?! 一場風波就此平復,眾人煩躁的心緒還未完全消散,突生的異變再次讓賈府蒙上了陰霧! 「啊!」尖利的驚叫穿雲裂空,嚇人的消息片刻間傳遍了榮寧二府——被眾人唾棄又被丈夫趕出家門的鮑二媳婦竟然在夜裡上吊自盡,而地點卻選在了賈鏈院門口!睡眼迷糊的下人剛一開門,就看見了那暴漲的雙目,似在訴說著女人心中強烈的怨恨——死不瞑目! 「他媽的,叫什麼叫!還不將屍體搬走?!」賈鏈對此無動於衷,與他有著露水緣份的女人多的是,對於這女人的死他只是本能的被嚇了一跳,無情無義的傢伙吐了一口唾沫,恨聲咒罵道:「穢氣!大爺我還是到天仙樓吃幾口解穢酒才是!來人,備馬!」冷酷的馬蹄聲離府而去,忙碌的下人卻怎麼也閉不上死者雙目,連驚帶嚇的他們用草蓆草草一裹,因為鮑二置之不理也只得隨手將之埋在了亂葬崗。 「我好恨!賈鏈、王熙鳳,我好恨……」刻骨的仇恨從九幽黃泉傳出,在牛頭馬面押解之下的女鬼面容扭曲、綠光閃爍,奮力要在鎖魂鏈上掙脫而逃。 「大膽女鬼,生前不知自愛,死後還想化作厲鬼危害人間嗎?!」勾魂鬼差怒聲厲喝,手中鐵鏈法力收縮將女鬼勒得鬼影發抖。 「我不服,我要報仇!」強烈的怨氣化作黑芒閃爍,在幽冥空間急劇翻騰,「放開我,我要回賈府報仇!」「就憑你這小鬼也想掙脫,」倆鬼差不屑冷笑,不由自主加重了懲罰,「不自量力!」「是嗎?!那本王又如何?!」冷厲傲慢的話音憑空迴響,陰森的鬼聲在灰色空間迴旋不休,讓倆鬼差找不出聲音發自何處。 「啊!」兩聲慘呼過後,在女鬼神色驚懼環目四視之下,黑霧纏繞的厲鬼之王終於出現在她面前。 「要想達成心願,就跟我來吧!」詭異的話語隨風飄散,除了鬼差魂飛魄散後掉落於地的鎖鏈外,黃泉之路再次恢復了特有的平靜! 「啊!」鳳姐赤裸的嬌軀猛然一顫,心生感應的她禁不住脫口驚呼。 「姐姐,你怎麼啦?!」寶玉強健的臂彎為佳人帶來了安寧,關切的話語更是深情流轉,鳳姐借口與平兒理論理所當然來到了怡紅院,時間寶貴的癡男怨女自是乾柴烈火。 苦戀已久的寶玉更是少有的急色,幾乎連前戲也沒有就直接進入了佳人玉門,而「滋、滋」的泥濘迴響也宣告鳳姐同樣的急不可待,二人輕抽慢插,狂攻猛迎之中情火肆虐的鳳姐在女鬼咆哮的剎那生出了玄異的不妙之感! 在愛郎心疼的焦急凝視下,鳳姐將感激化為了香臀猛烈的搖動,豐腴雙丘在虛空劃出道道圓形軌跡,將身下的「小寶玉」爽得不知天南地北! 「沒什麼!」一番強攻稍頓之時,鳳姐嬌喘吁吁的回應道:「就是方才莫名其妙的感到心神一驚,好像要發生什麼壞事一樣!」「好姐姐,別怕!」寶玉凝神將法力融入了識海,在自己與佳人共鳴的心房一番流轉盤旋後,通天徹地的神通並未感受到佳人會有什麼大危險,放下心來的他最後慎重的囑咐愛人道:「一定記住要隨時腰繫五色索!」「知道了!」佳人語帶嬌嗔重重回應,凌空的幽谷突然狠命往下一壓,直抵花心的快感讓二人同時滿足的呻吟不休,「噢……」「呀 ……」美艷少婦綻放的「花蕊」讓寶玉不克自制沉聲低吼,不屈的傢伙用力翻身而上拿回了主權,「好姐姐,接招吧!」「喔……」瘋狂的推送沒有止境,有力的抽插不知停歇,興發如狂的寶玉懷抱佳人就是不下千次的反覆恩愛,風狂雨急卻打不落越發新鮮的美麗花朵! 對美人沒有抵抗力的傢伙在眾女笑顏軟語的「美人計」下將紅樓別府之事全盤托出,一絲不留!早已對別府「覬覦」已久的眾女那是姐妹同心齊力斷金,無可奈何的寶二爺只得一番巧妙安排,在明媚的清風吹拂下帶著一群娘子軍殺入了紅樓別府。 嘩!當值的護衛手下那是目瞪口呆,對寶二爺的手段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二爺就是二爺,不說權勢人品,單就一人能讓這麼多美女一臉幸福就足以讓天下所有大老爺們視為絕對的偶像!反而英明不凡的石爺讓兄弟們大搖其頭,石爺什麼都不比二爺差,就在這關鍵的地方差了好大一截,唉!世間完美的事物看來永遠只能是獨一無二! 怎麼會這樣?!寶二爺此時也在黯然歎息,難道是妻多夫賤嗎?!想及晴雯與眾女相見時那股子親熱勁兒,再對比眾女將自己一腳踢開的狠勁兒,還說什麼女人聊天男人迴避,真是讓我們可憐的寶二爺無語問蒼天! 唉!寶玉已是不知多少次無奈歎息,百無聊賴的傢伙少有被人「拋棄」,大為不適渾身不自在。一干愛人正親熱成一團,別府只剩下那美女奸細有空應付自己,寶玉意念一轉嘿嘿偷笑,不知近日晴雯二女對這傅秋芳的「改造」進行得如何? 天生多情的傢伙當然做不出真正殘忍的舉動,「田雞試驗」只不過用來嚇嚇美人兒而已,真正的改造其實是他將一些未來自強自尊的意識通過晴雯之口傳達給美女奸細,從而也同時教授了中途傳話的晴雯寶貝兒! 算了!還是等「改造」完成再去看試驗成果吧!念及此處的寶玉腳步一頓停下了已然走近了美女奸細廂房的身影。 「參見二爺!」軟禁傅秋芳的紅樓護衛恭聲施禮,訓練有素的動作整齊有力,讓大感歡欣的寶二爺仍不住點頭讚賞。 「裡面情形如何?」寶玉眼神下意識向院內望了望。 對於主子的問話倆手下是有會於心,平靜的神色無甚變化,「回二爺,傅姑娘自進入別府後從未離府一步,房中也無信鴿之類,請二爺放心!」第八十四章 再見天意「辛苦你們了!」寶玉要的不僅是這些,略一凝神直接問道:「她近日神情有無變化?日常起居是否正常?」倆護衛聞言微微一愣,用男人特有的思維猜測難不成主子看上這敵方探子了?!這也不奇怪,二爺可是出了名的美女殺手! 「你倆笑什麼?這麼古怪,不要胡思亂想,二爺我可是正人君子!」寶玉笑語中沒有幾分責怪之意,畢竟男子間對此是決不會真正生氣的! 主子的解釋反而讓倆手下面容因強忍笑意更形扭曲,說二爺是正人君子倒不如說他是柳下惠,嘿、嘿……整日左擁右抱的柳下惠! 倆人一番努力終於平復了心神,對主子的瞭解使他們發自真心的愛戴,「二爺,傅姑娘近日開朗了許多,可能與晴姑娘常常與她聊天做伴有關!」面對平易近人的主子,另一位手下不由自主微帶調侃道:「二爺,小的告訴你個好消息,晴姑娘可是每日都在傅姑娘耳邊說您的好話,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我們又要多一個主母啦!嘿、嘿……」手下雖未明言,但那無比「敬佩」的眼神已說明了一切,對於寶二爺泡妞的手段他們是萬分的佩服! 被眾女拋棄的寶二爺為了打發無聊時光,難得的長時間與手下言談無忌,葷素齊上。 「對了,最近店舖情形如何?」他這甩手掌櫃也真是當得徹底,今日因倪二、包勇都有事外出,而甄先生也忙於紅樓學校之事沒有回府,所以做老闆的反而要向手下打聽情況。 「呵、呵……」倆手下平日除了訓練就是執行任務,對於店舖營生那是一竅不通,不好意思的未語先笑道:「二爺,你老都不知道,我們這些舞刀弄槍的護衛又怎麼明白呢?」話音未落,另一手下訝異的反問道:「二爺,你沒有到鋪子裡巡視嗎?小的記得你與石爺以前可是幾乎每天都要視察的!」這下輪到寶玉有點赦然了,自香煙走上軌道後他懶散的本性就佔據了上風, 將所有煩瑣之事統統交給了包勇二人,在收得甄士隱後更是連動腦指揮也推給了任勞任怨的中年老牛,仔細一想他這老闆也真是有點汗顏! 「嗯!近日府中事多,今日我就去轉轉!」寶玉意念一轉,既然今日難得如此空閒,索性就出府巡視一下也好,反正天色還早。 咦!石爺什麼時候回府的?!他與二爺都是神出鬼沒神龍見首不見尾! 在一干紅樓護衛詫異的目光下,莫明出現的石鈺邁步走出了紅樓別府,挺拔的身影大手虛揮,止住了眾人暗中保護的好意! 不是說京城美女如雲嗎?怎麼一個個素質這麼差?!大色狼立身大街東瞧西逛,整日在名花之中泡慣了的傢伙也不想想,賈家美女那是天下聞名,如若大街上也隨處可見,那才真的是世了! 「哇!」無數細微的驚叫聲匯聚成了驚詫的洪流,正當石鈺立於大街感慨京城美女名不副實一刻,他身周目光不分男女老幼齊齊向同一 目標——他身後望去,其眾多目光眼底含義可謂千滋百味、紛繁複雜,不過無論褒貶,那閃爍的震撼卻統統是顯而易見、無所遁形。 有美女——這是石鈺第一反應;有絕世大美女——這是他下一剎那腦海迸射的強大意念;難道有傳說中的絕代佳人出現?!這是他自己也不敢置信的最後夢想! 一點一滴、逐分逐寸的,石鈺極其艱難扭過了頭,時空好似在這瞬間凝結化作了永恆,石鈺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花去了所有的心神、全部的精力! 「啊!」慘叫聲衝口而出穿雲裂空、驚天動地!可憐的石鈺只來得及一聲慘呼就差點在天高地厚的反差中跌入了深淵——他身後的人物倒真的是艷名滿京城,不過這「艷」他可承受不起! 臉色蒼白的傢伙猶如見到後世「星星門」七怪之一、專轉挖鼻孔的「如花」姑娘一般無比噁心,心肺的翻騰甚至猶有過之! 時光在這剎那突然數十倍加速,我們可憐的石大爺在還未將「震驚」從胃中衝出一刻,人影就已疾速向人潮中鑽去,此刻的他終於明白眾人的眼光為何如此豐富了! 「石公子!」妖艷的琪官花枝招展從京城最大的胭脂店邁步而出,十足女人的嬌呼驚喜清脆,卻讓石鈺以及一干真正的大老爺們兒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認錯了!」渾身發寒的石鈺見死兔子竟然對自己如此親熱,不慢反快的加大腳步猶如驚弓之鳥逃之夭夭,邊跑邊掩耳盜鈴的急聲逃避道:「我不是石鈺!」「石……哼!」死兔子難得遇見如此俏郎君,而且又是主公極其看重的人物,驚喜之下本欲上前勾搭一番,不成想話語還未完全出口目標已經像發瘋般消失不見,只得皺鼻嬌哼無奈放棄;那「嬌媚」的哼聲又讓躲在暗處的石鈺大爺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奶奶的!好險!誰知道這死人妖會不會有AIDS?!心神未定的傢伙一路狂衝直至來到了紅樓香煙總店門前也沒有稍停。 「哎喲!」逃命的石鈺一頭紮入了安全的店門,不料卻與正向外走出的纖細人影撞了個正著。 清脆的嬌呼讓石鈺心神再亂,本能的明白自己撞著美女了,「石某魯莽,還請姑……啊!」天性多情的傢伙道歉之語中途嘎然而止,「娘」字還未出口就已被入目的男衫冠帶化成了無聲的驚呼——天啦!自己今日究竟撞了什麼邪呀? 怎麼總是碰見這些傳說中的人妖?! 「大膽!還不放開我家公——公子!」未待石鈺如遇蛇蠍的大手及時收縮,來自天意公主身後同樣作男裝打扮的兩貼身宮女已然疾步上前護駕。 可愛的死兔子!石鈺意念一轉,心情離奇的好了起來,望了望明顯是天公子的同類——死兔子一族的兩人未語先笑道:「呵、呵……對不起,是石某頭不長眼、腳不生跟,衝撞這位『小兄弟』了!」因仗著對方不知自己就是寶玉,石鈺故意加重了「小兄弟」三字的語氣,古怪的神色變化之間笑意明顯,眼底調侃嬉戲之意流轉不休,不過人卻一個箭步離開了危險的人妖。 「大膽刁民,你……」天長、地久幾乎同時怒聲斥責,想不到京城之內還有人敢與天意公主如此講話?! 「算了!」天公子得意的面容往上微揚,對於這不長眼的傢伙認為自己是貨真價實的男子而沾沾自喜,刁蠻公主難得心情大好,「不知者不怪,我們回去吧!」話音未落,小公主已然率先快步離去,只剩下出乎意料的石鈺在那兒目瞪口呆、反應不及! 「公子,你怎麼如此輕易就放過那傢伙啦?」天長見四下沒有閒人,驅身疾步走到天意身側雙眸閃現濃濃的不解,主子與往日行事可是截然大變,深諳其嬌蠻本性的少女自是抹不去心中那縷迷霧。 「對呀!」地久也小嘴微翹,對石鈺的無禮是懷恨在心,煽風點火的嬌嗔道:「公子不如叫暗處的大內侍衛將那傢伙痛揍一頓,要不弄進宮中當太監讓我們欺負也行呀!」真不愧有其主必有其僕,未經人事的三女又怎會真正明白太監那可是男人永遠的痛,她們言談起來竟然似下雨一般自然輕鬆。 「嘻、嘻……做太監,好辦法!」嬌蠻公主對兩位侍女姐妹的提議是大為歡喜,未語先笑大為得意,「太監人選我早已經選好了,不過不是這陌生人!」說至這兒的少女話鋒突轉,語帶無奈與懊惱道:「如不是元妃姐姐出爾反爾,故意推三阻四說什麼這是新年正月,非要再等段時日才同意將那臭小子誑入宮中的話,我們一定已經有太監玩物了!」「原來公主還念著那賈寶玉呀!」天長陪主子胡鬧的心思終於被理智沖淡,賈寶玉再可恨,但他可是賈家的少主、元妃的親弟弟,要是真的被小公主給變成了「小寶子」,哪還不天下大亂?! 「公主,我看元妃是不會同意的,我們還是算了吧!」地久也明白小公主意念的可怕,婉轉的勸慰道:「不如我們回宮選幾個太監給你出氣可好?!」「哼!」小天意嬌嗔著白了二人一眼,不滿的指責道:「膽小鬼!宮中太監誰會有臭小子這般可恨?我一定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大義凜然的少女話語一頓,就差沒有慷慨激昂的指天立誓了,「今日無論如何也要纏著元妃姐姐同意,否則……否則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回宮!」天意公主越說越是興奮,玉手虛空一揮倩影剎那間憑空加速,心急火燎下連輕身之術也用了出來,一點也不顧及大庭廣眾驚世駭俗的不妥之處。 話音未落,天長地久見小公主已跑了好遠,急忙氣喘吁吁的向前追去,對於公主的安危她們都不怎麼擔心,幾十名大內高手的暗中保護那可不是吃素的! 天長、地久在這兒疑惑不解,而石鈺此刻也是滿鬧迷霧詫異不已,死兔子天公子何時變得這麼斯文有禮了?!難道是因為他身旁的兩個「兔子」同伴嗎?! 念及這兒的石鈺不由「嘿嘿」一笑,為天意的人品下了新的判斷——死兔子、虛偽的死兔子! 「什麼?不行!今日你們無論如何也要給俺們貨物!」暴躁的吵鬧聲與紅樓夥計焦急的解說聲纏成了一團,將無聊的傢伙在神思遠揚中驚醒過來。 咦!怎會有人鬧事?!這對於四大家族做靠山、又以完美經營為宗旨的紅樓店舖來說可是少有之事!心中暗自訝異的石鈺身形一振大步邁入店門,心中不鬧反喜,暗自思忖終於有正事可做了! 「石爺!」眼尖的店夥計如見救星般興奮無比,眼底金星閃爍極度崇拜的迎了上來,「你老來了就好了,這些外地人可真難應付!」「小的見過石爺!」店掌櫃也是如釋重負長出大氣,滿臉歡顏拋開吵鬧客人向主子恭身施禮,在紅樓眾人心中,石鈺與二爺那可是無所不能的主兒! 「你就是老闆嗎?」未待石鈺開口寒暄,幾個身穿毛皮的高大漢子已然搶先嚷了起來,「來的正好,趕緊給俺們一個公道!」「對,你們不能欺負外地來的,一點也不講信用!」另一個漢子立刻接口大發牢騷,「俺們都來了好長日子,你們總不能一拖再拖吧!」事關信譽那可不是小事!紅樓香煙雖屬柯斷行業,但石鈺也不想成為一個沒有聲譽的奸商,更不 想樹大生枯枝,逐漸嚴厲的眼神立刻轉向了店掌櫃,平靜至極不含喜怒的面容下威儀流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回石爺,小的也是沒有辦法,」店掌櫃一臉苦澀的哀聲解釋道:「年前庫存的香煙被二爺緊急調走了好大一部分,貨物不夠我們只得首先保證簽了契約的老主顧。」店掌櫃話音微頓,手指幾個滿臉怒氣的漢子道:「而他們是從外地前來訂貨的,年前小的也確實答應了他們,不成想會出現這意外變化,所以……」「原來如此,那倒怪不著你!」石鈺意念一轉已然明白過來,原來是自己為了誘惑忠順王而送給他大量香煙導致的,眼光轉為柔和的他大手虛引安撫了一干手下焦躁的情緒。 「喂,」幾位粗豪漢子大不耐煩的吼聲早已驚動了川流不息的人潮,好奇的天性讓看戲的眾人將店門內外堵了個水洩不通。 「你即是老闆,那趕緊給俺們一個交代,」關外人的彪悍在幾個大漢臉上顯露無疑。 另一位似是頭領的漢子相比更為穩重一些,不想將事情弄僵的他豪邁的抱拳施禮道:「石老闆,俺們都是聽聞香煙大名,所以才 千里迢迢趕來京城,還請通融一、二,不要讓俺們這些粗人失望!」「請坐,」石鈺微笑著大手虛揮示意幾人在大堂一側落座,熱情的招呼道:「先吃幾口清茶消消火氣,石某一定給幾位一個滿意的交代!」話音微頓,他也不驅散人群,轉首對伺立的夥計道:「將帳簿給我看看,再給幾位客倌上好茶請他們稍等片刻!」店門內外一片寂靜,有無關聯的人群都是屏聲靜氣,誠心要看這名聲大燥的石公子如何解決難題!在眾人開始變得竊竊私語之時,心有定計的石鈺將帳簿一合,自信的笑容在俊臉悠然浮現,不凡的風采立刻引來了旁觀眾人暗自喝彩,人叢中更有幾雙明亮的眼眸異彩連閃,凝神觀察著石鈺那來自未來與眾不同的超人氣質。 「幾位不遠千里而來那是石某的榮幸,石某對位能令幾位滿意深表歉意,」石鈺修長身形猛然一展,儒雅氣息剎那變換為狂野不羈,讓幾位粗豪漢子不由心生親切,「幾位兄台不用焦急,石某立刻命人給你們準備!」「這還差不多!」幾個關外人之中最為高大的落腮鬍對於自己幾人遭受的「冷遇」依然有點介懷。 「石爺,可是……」知道沒有多餘貨物的店掌櫃急忙出聲提醒,這樣雖可打發這幾個關外客人,但其它的老客人又怎麼辦?這可與主子一向的手法不相符合! 「我自有主張!」石鈺堅定的話語止住了手下的進言,緊接著轉首對幾位關外來客道:「為了表達對幾位的歉意,此次的香煙價格石某只收八成,而且還免費用衛隊為你們護送,不知幾位意下如何?」「當真?!」話音未落,落腮鬍子果然最是性急,在石鈺毫不猶豫的點頭回應下他緊繃的面容立刻樂開了花,「石公子果然大家氣派,俺們這些老粗算是服氣了!」「多謝公子!」穩重點的漢子也緊接著起身施禮道謝。 「小事一樁,」石鈺熱情的上前扶起了他,話鋒一變凝聲道:「石某還有一不情之請,不知幾位能否幫忙?」在幾人忐忑疑惑的目光注視下,石鈺悠然吃了口香茶方自不徐不急的笑語道:「石某想在關外建立一個香煙鋪子,但卻在當地沒有熟人引路,不知幾位能否擔當這引路人?」幾人先是大出意料的微微一愣,隨即化作無比的狂喜從雙目迸射,這哪是難題,分明就是天大的好處砸在了自己頭上! 「沒問題,石公子但有吩咐俺們必定會全力以赴!」幾個關外商人雖然比較精明,但在關外也算不上十分有名的商家,此次來京本也是懷著試一試的心思,不料貿然之下會有如此大的收穫!怎不叫他們眼前一片「金」光閃爍不停?! 第八十五章 無賴戲美(上)待得夥計將幾人帶到倉庫打點貨物,掌櫃的不顧人潮還未散盡,立刻滿目焦慮的舊事重提。 「呵、呵……」石鈺對於能夠新開財路也是心神舒暢,關外之地那可是天然寶庫,如果能夠就此將之與香煙一起運到大江南北,甚至是大洋彼岸,那財富將是成倍翻升,未語先笑的他興奮的大手拍了拍手下肩頭,輕鬆的提點道:「你只需與京城附近的老主顧協商就可,這段時日一月供貨一次變為三日一次,只要保證他們每日有煙可賣就不會出問題,而我會督促兄弟們加快生產香煙,辛苦一段時日後一切就可恢復正常了!」「高,實在是高!」清脆的掌聲與讚歎聲自門口傳來,「石公子果然名不虛傳,薛某這廂有禮了!」姓薛?!這可是石鈺熟悉至極的姓氏,近乎本能心生親切的他抬首望去,只見三道好似玉樹臨風的身影緩步進入了自己視野,及至近處再凝神細看,石鈺不由目光一亮驚歎不已,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美——男?! 唔!虛幻寶玉還未將來人面容完全看清就已忍受不了意外打擊昏倒在地,三美男那難以掩飾的嬌柔風情令他只覺腦海轟然狂震——天啦!自己又遇見死兔子啦!這世間的兔子同志難道今天全跑到一塊了嗎?! 天旋地轉的石鈺腦海此刻只有此一意念,先前那點好感剎那間化為雲煙,全都化作對老天捉弄自己的憤怒與不滿傾洩而出,剛剛準備迎上前去的身形又重重坐回了椅面,無精打采的傢伙連招呼也不想打。 「石公子對薛某冒昧來訪不高興嗎?」邁步而近的三隻死兔子可不想這樣放過石鈺,見他一反先前的英姿勃發搭拉著腦袋斜靠椅背,明顯是對自己等人來訪缺乏熱情。 「哪裡,薛公子請坐!」石鈺懶洋洋的話語雖然客氣,但從始至終連正眼也未望向三人,心底希望能夠借此婉拒對方「好意」,他可不想成為兔子的目標! 雖然不知這石鈺為何如此冷淡,但三位漂亮得不像話的公子哥兒只是微帶不滿的互視一眼,隨即不以為忤的坐到了石鈺對面,這臉皮與「假」寶玉倒也有得一比! 薛公子居中而坐,他左側身形高挑的兔子脾性顯然更為直率,毫不掩飾心中的不滿與一縷莫明的失望,「我等慕名而來,石公子這樣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尖細的話語雖讓石鈺心中發寒,但隱約的熟悉卻在他心中油然而生,這死兔子的聲音怎麼似曾相識?! 訝異剛生,居於薛公子下首的矮個嬌小兔子已然讓他心海再震,「看石公子適才侃侃而談,怎麼此刻卻是一付無精打采的模樣,石公子不會是只會做事不會做人吧?!」訝異升級為激烈的驚詫,怎麼搞的?為何這死兔子的聲音自己也似曾聽聞,難道自己的聽覺出問題了嗎?! 念及此處的石鈺不由自主抬首向三隻死兔子望去,「三位公子請別誤會,石某只是在想難解心事,所以一時出神怠慢了客人,還請切勿介懷!」趁著話語,石鈺自然的打量了三隻死兔子一番,「轟」的一聲,滔天巨浪在他心海憑空大作,驚詫已然化作極度的震驚,三隻死兔子非但聲音熟悉,那容貌也讓他如中晴天霹靂般呆立當場。 他們是……是……,三道若隱若現的身影隱藏在重重迷霧之後,虛幻石鈺在迷霧中飛速奔跑,撥開無盡阻礙向真相奔去!這三人的面容讓他太熟悉了,但在突然之間卻被萬千意念所覆蓋,一時未能找出最後的真相。 「三位客倌,石爺平日貴人事忙,對於陌生人稍有生疏那也是在所難免,你們如此好似也不是做客之道吧?!」一旁的掌櫃見主子被三人咄咄相逼,不由義憤填膺挺身護主,反唇相譏三人的言辭凌厲。 「薛某兩位同伴確實有欠妥當,」薛公子手中摺扇輕輕一灑,悠然自得話鋒一轉,讓眾人再次為之愕然,「不過掌櫃的說我們是外人可就大錯特錯了,好像這店舖就是姓薛的吧?!」「你是……」見這少年公子神色鎮定不似虛假,出身薛家的老掌櫃半信半疑凝聲詢問。 「呵、呵……」微帶陰柔的笑聲讓緊張的眾人不免心生遺憾,可惜如此俊美少年卻失之男兒陽剛!隨著一枝代表薛家嫡系子弟的腰牌呈現桌案,神秘的薛公子再次立身向沉思出神的石鈺施禮道:「薛蝌見過石公子,小弟對石兄大名久仰已久,適才玩笑還請石兄看在家兄薛蟠面上不要計較!」「原來是蝌二爺,小的見過蝌二爺!」老掌櫃乃是薛家忠僕,不由對自己先前的出言不遜大為痛恨,但卻沒有多少後悔,畢竟在紅樓眾人心中寶二爺與石爺的形象那可是無比高大,沒人可以詆毀,老主人也不可以! 「哈、哈……」未待薛蝌有所回應,神思回歸識海的石鈺已然朗聲大笑,整個人瞬間充滿了生機好似突然活過來一般,「原來是蝌兄弟,石某早就聽薛大哥多有提及,想不到我們會是這樣碰面!」就在眾人適才片刻言談之間,精明的他已然飛越重重迷霧到達了真相彼岸,三隻漂亮的死兔子搖身一變現出了絕代美麗的真身——寶釵、探春以及丫鬟鶯兒! 嘿、嘿……明白一切的傢伙念及此處不由是又氣又笑,腦海意念百轉千回猛烈翻騰,什麼薛蝌?!明明就是女扮男裝的寶釵嗎!還有她身旁秀長高挑的不是探春還會有誰?!怪不得這兩日不見探春人影兒,原來是跑到薛家與寶釵密謀釣男人去了!至於那矮小纖細的必是寶釵跟班鶯兒無疑! 唉!她們還是付諸於行動啦!自己怎麼辦?!煩、真煩! 意識天地之中,愁雲慘霧緩緩升起,虛幻石鈺首次從虛幻寶玉的壓迫下翻身而起,興奮無比的高呼道:「哈、哈……我贏了,我以後也可以泡妞了,再也不用只做任勞任怨的老牛了!」「轟!」虛幻寶玉突然憑空突現,肩托火箭筒青煙直冒將虛幻石鈺轟到了九霄雲外,得意洋洋吹了口輕煙後恨聲怒斥,「你這小子想造反啦! 跟我搶女人,沒門!別忘了,你是我變的,我才是真的;還是老老實實作苦力的好,不然下次就是導彈招呼了!嘿、嘿……」意念一轉,無聊傢伙暗自決定不能讓三女喜歡上「石鈺」,不然日後如何圓謊?!而且她們這樣的話自己的本體可就沒戲了!遊戲要有難度才好玩嗎!寶釵與探春如此絕色,只要是正常男人就必然會有幾分喜愛,此刻的石鈺對她們雖然說不上真情摯愛,但男人天生的本能卻令他悄然將兩女放入了心海,更在無聊的完美主義下準備上演一齣好戲,看看究竟哪一個自己更加魅力動人?! 可惜更喜歡當假寶玉的無賴之徒卻沒有絲毫公平的自覺,一開始就倒向了「假寶玉」一方,唉!可憐的石鈺從開始就決定了失敗的命運;他會認命嗎?老天爺會如此便宜假寶玉嗎?! 正當石鈺下定決心之時,正值寶釵表明身份一刻;任憑國色寶釵與知性探春如何天生聰慧,她們也難以明白對方那無比「古怪」的心思! 「石大哥果然厲害,適才處置真讓小弟大開眼界!」假薛蝌藉著石鈺語氣拉近了二人關係,神色自然但卻言語含糊的手指探春道:「這位是小弟好友譚公子。」話語微頓,她又望向鶯兒臉帶歉意的向石鈺介紹道:「這是族弟薛英,適才言語有所冒犯,還望石大哥海涵!」「蝌兄弟多禮了!」石鈺強忍無邊笑意一一向譚公子、薛英拱手施禮,神色平靜寒暄客套之餘卻暗自思忖,到底如何才能恰倒好處的讓寶釵三女疏遠自己呢?!她們可都是聰慧伶俐的可人兒,自己如做得過於明顯反倒會引來她們疑心與好奇,到時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唉!難呀!原來要讓人討厭也挺難的! 「石公子,你能否給我們講講大海是什麼樣的?真的象書上所言一眼看不到邊嗎?」對新奇世界充滿嚮往的探春不如寶釵穩重,忍不住強烈的好奇率先將期待的目光投向了石鈺。 真可憐!石鈺對於這同父異母的妹妹不由生出幾絲憐憫,雖是大家閨秀,但卻難以走出那奢華美麗的鳥籠,不僅沒見過大海,恐怕連京城之外是什麼樣她也不知道! 念及此處的傢伙心神一軟暫時放下了抹黑「石鈺」之心,將無邊無際、波瀾壯闊的大海描述了一番,尤其對於浪濤湧動、夕陽映照的海景述說得生動逼真、美不勝收! 好美呀!直至石鈺話語告一段落,如癡如醉的寶釵三女仍然沉浸在那臆想天地之間,彷彿自己正置身於浪花之尖,感受著以往想也未想過的人間仙境! 「真有這麼美的地方嗎?」鶯兒下意識喃喃自語,曾經陪小姐去過一次西湖的她驚歎道:「我還以為西湖已是最美了,但想不到還有大海這般更美的景色!」「應該說是各有千秋,」寶釵不愧群芳之冠,意態嫻靜的柔聲品評道:「我雖未見過大海,但聽石大哥所言那應該是一種豪邁之美,就似慷慨男兒陽剛之氣;而西湖則是秀麗之美,猶如女子嬌俏陰柔之貌。」「好,蝌兄弟說得太好了!」石鈺心中不由對寶釵的智能再次驚歎,從自己寥寥幾語佳人就能有如目睹,果然不愧她「薛寶釵」的千古美名。 「石公子,這些新奇玩意兒都是西洋來的嗎?」探春環視廳中陳列的無數「奇怪」飾物,明亮美眸瀰漫無比強烈的興趣,書香門第的賈家雖然奢華,但出於迂腐之念對許多西洋物什還是有所牴觸。 「也不全是,」石鈺悠然輕笑走到櫃檯旁,手指琳琅滿目的小玩意兒介紹道:「有些是來自本朝一些偏遠地區,像這手環就是用草籐編織……」石鈺出於對妹妹的憐愛盡心做起了解說員,說到口乾舌燥方自話語微頓,興致大發的傢伙此刻已經忘記了初衷,俊臉閃現不凡光彩怡然微笑道:「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可已經常送新奇玩意兒給你賞玩!」「石公子真好!」探春興奮之下幾乎忘卻了自己男兒的偽裝,話語嬌柔玉臉閃現興奮紅潤的明媚光澤。 未待石鈺有所回應,寶釵在新奇世界的衝擊下也難得的率真活潑,主動開口誇讚道:「石大哥真是見多識廣,讓小弟羨慕,要是能親眼看看大海名川那該有多好!」咦!不對!倆女驚歎羨慕的誇讚卻讓石鈺心神大驚,從興致勃勃中恢復了「清醒」,看這架勢,自己就是借此將她們拐跑也沒問題!這可不行,不是把事情越弄越糟嗎?!自己可不是拐帶少女的壞孩子,不能幹這壞事!況且私奔的話其餘的大美人又怎麼辦?! 不能為了兩棵樹放棄整個森林! 「蝌兄弟,」石鈺抬頭望了望廳外天色,嘴角微翹親切笑語道:「你我兄弟初次相見相見恨晚,這也到晌午了,就讓哥哥做東請你喝幾杯水酒!」「石大哥,小弟此來就是為了向你請教的,以後有的是機會,」寶釵雖鼓足勇氣來見石鈺,但一想到要陪至親以外的青年男子同席共飲不由心生羞燥,不敢做出如此大膽「放浪」之舉,故作遺憾的推辭道:「蟠大哥還在府中等候,至於這飲酒之事還是下次吧!」寶釵邊說邊以眼色示意探春、鶯兒開口相助,腳步也不由自主往廳外晃動。 探春也不願初次見面就與陌生男子共席,脆聲道:「石公子,我們與薛蟠大哥先有約定,還是改日才好!」鶯兒雖沒有兩位大家閨秀如此多的顧慮,但忠心為主的少女當然要挺身而出,「石公子好意我們心領,這時辰也不早了,小弟三人這就告辭!」「唉!」石鈺心中偷笑,神色卻一片真誠的歎息道:「為兄是一片真心想與三位兄弟歡聚,但你們說得也甚是在理兒!」三女心中喜意頓生,但石鈺話鋒一轉卻讓她們芳心發顫不知如何是好,「我也好久未與薛大哥相會,不如石某與三位兄弟一起同去,這樣也可兩全其美,你們看這樣可好?!」「這……」這下連寶釵也芳心發慌無言以對,她們此行可是瞞著家中眾人,又怎敢將這陌生男子帶回家中?! 見三女為難,「好心」的石鈺主動為她們解決了難題,神色再變凝聲道:「為兄也知道你們為難,薛大哥此刻心情定然還未完全好轉,不如這樣……」神色平靜的傢伙心中暗笑,不把三女留下他又如何表演?!在寶釵、探春疑惑美眸凝視下他方自悠然建議道:「為兄命人上門中給蟠大哥回話,而三位兄弟就留在此處共飲;如若蟠大哥怪罪,小弟一定一力承擔!」繞來繞去,石鈺又將話題繞回了原點,但被無賴傢伙一番「威脅」三女卻再也不敢推辭。 「既然石大哥如此盛情,那小弟就卻之不恭了,」國色寶釵裝起男子來那神色語調都是自然瀟灑,比之探春顯然厲害許多,「至於回話之事就不需麻煩了,到時小弟自會與蟠大哥解釋的!」「好兄弟!」石鈺聞言不由豪邁開顏,揚聲吩咐道:「來人,趕快置辦好酒好菜,我要與三位兄弟痛飲!」他是興高采烈,寶釵、探春與鶯兒卻是面面相覷,芳心之內暗自歎息,原來裝男子也太麻煩了,光這吃酒一事就不易擺脫,這可怎生是好?! 未待三女想出應對之策,紅樓兄弟辦事的高效率已經得到了完美體現,不到盞茶時間一桌精美的菜餚已經擺到了偏廳。 「蝌兄弟,請!」石鈺親切的笑容發自真心,大手虛揮率先帶著三女向店舖後院行去。 心神忐忑的三位西貝公子滿心無奈跟隨而至,邊走邊思量如何婉拒石鈺豪飲的善意。 「譚兄弟,你倆也坐呀!」石鈺與寶釵分賓主落座,見探春與鶯兒略顯拘束身形遲疑,作為主人的石鈺當然是熱情招呼。 「三位兄弟,為兄敬你們一杯!」未待動筷誠心搗亂的傢伙已然舉起了酒杯。 平日只是淺斟小酌的寶釵三女芳心苦不堪言,在石公子「熱情」的眼神期待下,她們也只得銀牙緊咬故作男兒狀一口將杯中烈酒吞了下去。 呵、呵……心中樂個不停的虛幻寶玉奸笑不斷,對於寶釵三女的「移情別戀」小小的報復了一下。 「咦!怎麼搞的?」待得玉臉半紅的三女放下酒杯,石鈺卻突然神色大變,莫名其妙的瞪著桌上菜餚怒聲呵斥,「來人啦,這酒菜是怎麼準備的?!」下人幾時見過主子如此疾言厲色?!剎那間臉色發白無比驚慌的跑步上前,「石爺,怎麼啦?菜有問題嗎?」「當然有問題!」石鈺面容緊繃、鄭重無比,好似天塌地陷般神經質的回應道:「有大問題!」「石爺,有人下毒嗎?!」紅樓護衛也是聞聲趕到,剎那間刀劍出鞘架在了上菜下人的脖子上。 閃爍的寒光讓從未見過此等場面的寶釵、探春嚇了個心驚膽顫,花容瞬間失色一片蒼白,完美的嬌軀在寬大的男子儒服下瑟瑟發抖。 「你們幹什麼?」石鈺出人意料的斥責盡職的手下道:「還不快放下刀劍,嚇著三位兄弟了!我什麼時候說過酒菜有毒?」一干護衛詫異對望,主子何時變得這般奇怪?!雖心有疑慮,但他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點停頓,「嗆啷」聲大作之中寒刀鐵劍紛紛回鞘。 「石大哥,既然無毒那這酒菜到底有何問題?」寶釵本性雍容大方,第一個從震撼驚懼中恢復了鎮定,平靜從容的美眸透出濃濃不解,「我看這酒菜也甚是新鮮,菜色與香味都不差,會有什麼問題呢?」探春雖沒有寶釵睿智冷靜,但片刻後也回復了慣有的靈秀,微帶埋怨的補充道:「石公子不會是認為這些酒菜太差了吧?小弟平日吃的也只是這樣而已!」對於探春話語間隱含的譏諷奇怪的石鈺是無動於衷,反而更加鄭重的重複道:「兩位兄弟此言差矣,這可是天大的問題!」語至中途他話鋒一轉,轉首對下人道:「你們趕緊將這樣、這樣、還有那樣……撤下去!」手指一一虛點之處無不是雞魚肉蛋之類,經石鈺如此一指之後,桌案上就只剩下寥寥幾盤原本用來轉換口味的清淡小菜。 「石大哥,這些菜究竟有什麼問題?」好奇的鶯兒望著下人撤下的酒菜大是迷惑,而寶釵與探春玉臉也是一片迷霧。 「唉!」石鈺終於進入了主題,一臉憂國憂民的歎息道:「三位兄弟有所不知,這其中關係可大了!為兄也是近日潛心研究『動植物營養與人類生存的相生相剋』方自明白過來。」「什麼?!你在研究什麼?!」寶釵三女聽得可謂是雲山霧繞,滿頭霧水的鶯兒少女心性活潑率真、想問就問。 「動植物……」石鈺平靜的神色下早已笑開了花,將自己胡謅的名稱又說了一遍,一副深沉老學究的模樣讓人可謂切齒憎恨,末了更得意的反問道:「聽清了嗎?明白沒有?」第八十六章 無賴戲美(下)寶釵三女凝神靜氣倒是記住了名稱,不約而同的低聲回道:「聽清楚了,明白……不了!」「唉!」石鈺一臉哀聲長歎,為找不到知音而黯然神傷,無聊傢伙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故作無奈的歎息道:「我這研究俗一點說就是一個字——吃!」「吃?!吃也需要研究?」這下不是三女驚問,而是伺立的下人忍不住脫口而出。 立志唬弄世人的傢伙白眼一翻沒有過多解釋,只用看文盲的憐憫眼神掃視了問話之人一眼,看得他是大為汗顏,為自己的淺薄無知暗自悔恨,心中發誓一定要刻苦讀書,不再被主子輕視。 石鈺神色再變,憂國憂民之狀讓眾人心弦不由自主開始緊繃,他語重心長的目視三女道:「吃,絕對是一個大問題,它即可以讓我們人類繁衍生息,也可讓我們滅亡無蹤!」「不會吧?!」三女眼底閃現疑惑之光,想不到這「吃」也會與人類興衰連接上。 靈秀探春更是抓住重點的反問道:「那又與石公子撤下的魚肉有何關係?難不成它們要毀滅人類不成?嘻、嘻……」清脆的笑聲調侃之意無所遁形,在難以想像的衝擊下探春已然忘卻了掩飾。 「你們知道嗎?」石鈺不以為忤繼續解釋,認真而神秘的語調十足吊起了三女興趣,「我們人類飲食之中有三大怪!」「三大怪?!」這下連端莊的寶釵也是忍不住脫口而出,驚疑不已的凝視著神秘兮兮、無比認真的石鈺。 「對!就是魚、肉、蛋這三大怪!」石鈺加重語氣肯定無比,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為人類的至愛貼上了惡魔的標籤,「它們就是要毀滅人類的元兇、劊子手!」未待眾人脫落的下頷再次合攏,他突然慷慨激昂的站了起來,就像為正義而戰的先鋒戰士般熱血沸騰、義正詞嚴,「兄弟們,大家以後再也不要吃這三大怪了,我們要為生存而戰鬥!」石爺這是怎麼啦?瘋了嗎?!一干手下望著往日熟悉的主子根本不知如何開口。 「可是……」寶釵微一猶豫,最後在芳心對石鈺一向的崇拜驅使下鼓足了勇氣,「可是不吃這些,大家的身體怎麼受得了呢?沒有力氣士兵如何打仗,農人如何耕作?」對呀!眾人被寶釵一言提醒,終於從石鈺故意營造的迷離氣氛中清醒過來。 慷慨陳詞的石鈺身形一頓,興奮的面容瞬間由酷熱的夏日變成了嚴寒的冬天,冷厲的話語連聲追問,「你質疑我!你是在質疑我,對不對?!」「沒、沒……」一臉悲憤的石鈺讓寶釵不由心生驚懼,見他滿臉漲紅一副不敢相信的震驚模樣,國色佳人更是被嚇得語不成聲,「石……石大哥……你……你別……激動!」「你們相不相信我?」石鈺停下亂轉的身形,迷亂的雙目紅絲隱現,瘋子般緊盯三女面容問個不休,「以後還吃不吃三大怪?」「信、我們信!」探春也是大受驚嚇,安撫胡鬧的小孩般信誓旦旦道:「我們以後只吃青菜、豆腐、水果,再也不吃葷腥了!」「嗯!」在得到寶釵與鶯兒同樣點頭保證後,石鈺滿意的長出了一口大氣,如釋重負坐回了椅面的他就像變戲法般臉色一轉,剎那變回了先前溫和有禮、瀟灑倜儻的石鈺石公子! 「蝌兄弟,來吃菜!不要客氣!」石鈺滿臉微笑熱情招呼,仿似先前之事從未發生過一般,讓寶釵三女與廳內眾人再次如墜雲霧,直到用手狠掐大腿方自在疼痛中明白這並不是做夢。 片刻之後,精明的下人早已補上了好幾道素菜,而若無其事的石鈺更是笑顏依舊、妙語連珠,更不時舉杯相敬,悠然舉止豪邁不凡。 三女在無盡苦澀與忐忑之中終於等到了石鈺盡興一刻,這滋味大變的午宴終於熬過去了! 「蝌兄弟好走,為兄不送了!」石鈺挺拔的身影將三女送出了店門,見鶯兒不滿的小嘴微撅,他不由心中戲謔再起,無比熱情的邀約道:「既然蝌兄弟進京打理事務,今兒咱們未能盡興,明兒為兄重新為你接風洗塵!」未待寶釵有所回應,無賴傢伙嘴角壞笑流轉,強忍笑意對探春與鶯兒道:「兩位兄弟也請一併前來,千萬要給為兄這個面子!」「這……」探春與鶯兒不約而同望向寶釵,等待她作出是否赴約的決定,而寶釵卻因石鈺那古怪的表現而大是猶豫,遲遲難以作答。 「蝌兄弟,怎麼啦?」石鈺真誠的目光親切自然,不過平靜的神色下腦海卻是一片笑意,大呼好玩! 「好吧!小弟明日再來向石大哥討教!」石鈺的見多識廣終於戰勝了他那一點神經質的缺陷,嚮往新奇天地的寶釵終於下定了決心,與石鈺定下後會之期後帶著探春二人徐徐離去。 「寶姐姐,你幹嗎要答應那古里古怪的石公子?」三女走出老遠,探春忍不住芳心詫異微帶失望的嬌嗔道:「這傢伙見識倒是不凡,可惜人卻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這兒有點不正常!」少女邊說邊重重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是啊!」鶯兒顯然也被石鈺先前的表現嚇了一大跳,又急又快的附和道:「我看這石公子根本就是名不符實,比起寶二爺來差遠了!」石鈺苦心果然沒有白費,至少鶯兒已然發現了寶玉比石鈺優秀得多! 「唉!我也覺得石公子有點不對勁兒!」寶釵感慨萬千一聲歎息,話鋒一轉隱隱透出一絲火熱的期待,「不過俗話說:不瘋魔不成聖!就像詩仙李白鬚鬥飲酒狂歌方能作詩三千一般,可能這奇人異士都有點兒與眾不同吧!」「寶姐姐的意思是說這石公子是高人雅士?」探春美眸閃現沉思之色,深有感觸的凝聲道:「他的氣質到確實不凡,但也不是獨一無二,我總覺得有一種熟悉感,好像在哪兒見過一般!」「對、對!」鶯兒被三姑娘一語提醒,嬌俏玉容剎那間恍然大悟,「我看到他第一眼心裡就覺得怪怪的,經三姑娘這一說才明白過來,可我們與他只是第一次見面,這熟悉感又從何而來呢?」寶釵雖作男裝打扮,但那雍容端莊的國色玉容還是讓天地為之一亮,語帶驚喜的佳人柔聲回應,「原來你們也有這感覺,如此的話明兒更要赴約了!」話音稍停,天籟仙音變得悠然清脆,寶釵微覺好笑的對兩位好姐妹道:「況且吃素也不錯,平日我們不是也很少吃肉嗎?嘻、嘻……三大怪!也真虧他想的出來!」「咯、咯……」在探春與鶯兒回應笑聲盤旋下,低笑聲匯聚成了一條歡快的小河,清脆悅耳似若泉水叮咚!歡欣嬉戲的三女一時還未明白,她們心中熟悉的感覺其實就是出自寶玉的氣息。 摸樣雖不一樣,但同一個人的內在是變不了的,即使是神奇的仙法也不行,否則就真的是兩個人了! 弦月微露,神秘的夜色籠罩了天地,靜謐與幽深的景致相比白晝的明媚又是一番別樣的誘惑! 「啊!」歡鳴之音聲嘶力竭,鳳姐柔媚豐盈的玉體在寶玉有力的撞擊下波浪起伏,「壞東西,今兒怎麼興致這麼高?」鳳姐在拚力迎合之中望了望橫躺一床的嫣紅嬌軀,美眸在情思迷離之中透出絲絲疑惑。 「呵、呵……」寶玉大手輕撫身旁平兒纖柔玉峰,對於今日能夠大大戲弄寶釵三女他是興奮不已,忘形之下就將之化作了無窮的動力注入了一眾愛侶體內。 「嗯!」癱軟無力的晴雯努力從嫂嫂手腳壓迫下抬起頭來,半真半假的恨聲道:「肯定是這大色狼今兒在外面碰見什麼大美人兒了,所以才這般放肆!」「壞姐夫!」玉釧兒疲累之中與麝月抱成了一團,勉力張開滿足的雙眸嬌嗔道:「晴雯肯定說對了,不然你怎麼會這樣變著法兒折騰我們!」「呀!」寶玉從始至終都未停下有力的 撞擊,深情鑄就的愛火早已充盈了鳳姐芳心,對於愛郎百般的擺弄美艷少婦是無怨無悔;不過在眾女環視下被弄得呻吟連連,佳人雖是最後一名上陣的高手,但也忍不住被羞澀的紅雲佔據了玉顏。 襲人與秋紋並肩而躺,寬闊的大床已脫離了正常人對床榻的概念,近十人躺在上面竟然也甚為輕閒,沒有半點擁擠的味道。 「寶玉,我們不回府會不會讓人懷疑?」襲人永遠是寶二爺身邊最溫柔細心的寶貝兒,此時此刻也不忘為寶玉著想,「昨日我聽外院下人說要選下任家主了,你這樣會不會授人話柄,讓老太太不高興?」「哼!」秋紋也永遠是最愛與寶玉「作對」的美少女,對他人品毫不猶豫的下了準確的判斷,「這大色狼才不會在乎這些呢!他可是標準的色狼——只愛美女不愛江山!」「咯、咯……」除了正被愛郎恩寵的大姐鳳二奶奶外,一干美女不由齊聲嬉笑,對於寶玉的狼之本性那是深有感觸! 「你們這些丫頭好大的膽子,竟敢取笑二爺我!看我不教訓你們?!」話音未落,力大無窮的寶二爺一把將身下的摯愛翻成了面向床榻,而放浪的傢伙則腰臀猛然加力,一寸一寸的將絕美佳人向 前撞去,速度雖然不快,但離眾女卻是越來越近。 「啊……」無數的單音從鳳姐紅潤朱唇衝出,組成了一曲世間最美的樂章,趴伏向前的她早已忘記了世間的一切,只是兀自瘋狂的在那久久不下的至美浪潮之顛吶喊飛舞! 「呀!」這下可不是歡愛呻吟,而是意識到「危機」來臨的眾女驚叫不休,已經不堪撻伐的她們雖幽谷舒暢,但卻再也無力接戰,只得在寬大的床榻上奮力與色狼進行著醉人的搏鬥! 天籟之音時高時低,在無盡情絲所化的結界內流轉激盪、回味無窮! 破曉的陽光劃破天際,迎著清新的晨風石鈺再次走進了香煙總店;至於歡愛了整夜的愛侶們此刻仍在無邊美夢之中遨遊,自己當然不會忍心叫醒她們了,況且應付寶釵三女她們也不適宜出面,自己還是當獨行俠的好! 要想讓寶釵與探春真正死心,只靠昨日一場「演出「那還不夠,這下半場是必不可少的!嘿、嘿……「啊——」鶯兒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睡眼朦朧的埋怨道:「好姑娘,我們真的還要去見那怪怪的石公子嗎?人家昨夜陪你說了大半宿,還沒睡醒呢!」「你這丫頭,昨夜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留宿薛府的探春將微涼的玉手探入鶯兒頸項,興致勃勃的回首對寶釵道:「寶姐姐,我想了一宿也覺你說得對,這石公子真是很神秘,這時想來他那怪毛病好像也不怎麼可怕了!」「是啊!」寶釵在一生夢想面前也失去了一向的嫻靜自持,滿心嚮往的感歎道:「要是能像石公子一樣遨遊五湖四海、名山大川那該多好!」「唉!」無可奈何的鶯兒只得疾步向二女追去,邊走邊暗自思忖,自己怎麼就不覺得這石公子有什麼好呢?還是寶二爺更有情趣點!念及此處的少女玉首不予認同微微一搖,看來兩位姑娘都被那石公子迷住了! 「蝌賢弟果是信人,不枉為兄一番心意!」石鈺親切的迎出了店堂大門,歡欣的神色將內心笑意完全掩蓋,拱手施禮之間自然瀟灑,為他即將來臨的「異變「作出了完美的對比鋪墊。 充滿男兒陽剛魅力的笑容看得三女眼底異彩一閃而過,心海波浪更是洶湧澎湃,連對石鈺頗有微詞的鶯兒也不得不心弦微顫,更別說心有好感的探春與寶釵了! 「石大哥相邀小弟怎會不來?!」寶釵飄逸的動作舉世無匹,絕對是一位翩翩濁世俗公子,一路引來不知多少美婦少女尖叫不休! 不好!三女神色間微妙的變化並未逃過石鈺法眼,那縷隱約的異彩更是讓他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種好感雖然僅是男女間天然的異性相吸,還未到男女相知相戀的深刻程度,但世間所有的愛戀都是在此好感之上發展出來的!怎不叫無聊傢伙大是緊張?! 心生不妙的他暗自歎息,看來自己「石鈺」的形象還是有幾分殺傷力的,不知與寶二爺相比孰高孰低呢?嘿、嘿……結果即將揭曉!無聊的傢伙真夠無賴,竟然將這場不公平的比試當作了魅力大賽,而可憐似的石鈺必然會敗在佔盡天時、地利、人和的寶玉手下,他今生看來是逃不過當老牛的命運了!而我們艷福齊天的寶二爺則將繼續他風花雪月的悠閒生活,舒舒服服享受石鈺辛苦勞動換來的豐碩成果! 亙古不變的艷陽越升越高,悄然之中又已到了晌午時分,令三女終生不忘的午膳時間再次來臨。 「哈、哈……」相談甚歡的後院之內石鈺笑聲爽朗無比,率先起身向偏廳行去,「三位賢弟,昨日為兄有點失態嚇著你們了,今日這頓酒席算我賠罪了!」未待三女有所謙詞,他緊接著神色輕柔的凝聲道:「我也明白你們不喜飲酒,今兒我們就以茶當酒歡聚一番,三位賢弟意下如何?」「石大哥想得真是周到,小弟感激不盡!」寶釵、探春與鶯兒幾乎同時鬆了一口大氣,她們對這午膳可是提心吊膽了好久,想不到這石公子突然又變正常了,反而讓她們大出意料下覺得有點「不正常」! 緊繃的心弦悠然放鬆,寶釵三女在石鈺親切的招呼下怡然落座,望著滿桌的青菜、豆腐、還有水果,心情已然不同的她們不由相視而笑,曾經的驚懼全都變成了好笑的回憶,在融洽的氣氛之中鍍上了一層溫馨的光暈! 動作文雅的吃了一口清茶洗去口中風塵後,三女輕緩的雙筷還未夾起精美的小菜,令人難以想像的異變突然生生打碎了這和諧的氣氛。 「慢!不能吃!」悠然的微笑消失不見,一臉緊繃的石鈺無比緊張的高聲吶喊,「這菜有問題,吃不得!」昨日的一幕再次重演,三女雖不是初見,但仍然壓抑不了突來的驚嚇,「啪」的一聲,玉白筷子跌落桌面之上。 「石……石大哥,這菜裡沒有葷腥,沒問題的!」探春下意識的迅速在桌上仔細搜索了一番,卻並未見到石鈺口中所提的三大怪! 「對呀!沒有你說的那些十惡不赦的魚、肉之類!」被嚇了一大跳的鶯兒已是語帶調侃,嬌嗔著低聲嗤笑。 寶釵雖然沒有說話,但迷霧瀰漫的玉容卻是憂思明顯,翦水雙眸流轉著盈盈關懷與一絲細微的驚懼。 「石爺,小的特意吩咐過廚房,這菜沒問題!」店掌櫃已聞聲而至,緊皺的雙眉滲出濃濃的苦笑,也不知石爺這兩日是怎麼啦?就是中邪也沒這麼準時呀?! 「胡說!」石鈺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激動的蹦了起來,比昨日還神經質的指著滿桌素食道:「這證據明明就在眼前,你們還說沒問題!」曾經熟悉的一幕讓眾人啼笑皆非,「憂國憂民憂未來」的石大爺再次陳訴了一番「吃」的危害,在眾人略顯扭曲的面容之中大聲問道:「你們知道什麼是食物的三大怪嗎?」怎麼會這樣?!寶釵三女不由自主相視無語,難道這石公子真是失心瘋不成?! 未待眾人回答,石鈺雙目已然射出凌厲之氣,仿似面對血海深仇一般指著素菜道:「三大怪就是青菜、豆腐、水果,它們就是人類的劊子手!」天啦!受不了了!呆如木雞的眾人在虛幻中已然不知昏倒了多少次?!寶釵強自壓抑複雜的思緒小心翼翼的問道:「石大哥,可是你昨日不是這樣說的!」「什麼?!你說什麼?」石鈺沒有半點羞愧,反而手指寶釵痛心疾首的沉聲道:「你質疑我,你竟然質疑我!」唔!又是這句!這下連寶釵也低下頭不敢與歇斯底里的石鈺對視了,眾人心中只有一個概念,這是一個瘋子,一個病根已深的瘋子! 見大家都不開口,石鈺臉上的悲憤更是強烈,義正詞嚴的苦勸世人道:「你們怎麼能不吃肉呢?沒有好的身體如何養妻活兒?如何齊家治國平天下?真是荒謬!」厲聲指責眾人不是的傢伙大發感慨後隨即呵斥道:「來人啦!還不趕快把這三大怪撤下去,再不要讓它毒害世人了!」這是什麼世界呀!無語問蒼天的眾人再也難以忍受石鈺那「正義」的神色與「憐憫」的眼神,藉著端菜之機紛紛走了個一乾二淨,只剩下寶釵三女圍著空空如也的桌案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就似昨日一般,此刻的石大公子神色一轉剎那間又回復了他瀟灑不凡的神采,不過落入心神忐忑的三女眼中已是滋味大變;艷陽不過是大餅,明月也像是臉盆——全無半點魅力可言。 「蝌兄……」石鈺平靜的神色下已是笑聲震天,他就不信這樣還嚇不跑三個大美人兒,否則他就要懷疑腦袋真正有問題是她們了! 第八十七章 發春時節「啊!」能幹的探春充分發揮了精明本色,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寶玉的風采——真誠自然、不露破綻,未待石鈺話語說完,她玉手輕拍額頭大是懊悔道:「你看小弟這記性,竟然連今兒有緊要事也忘記了!」話音未落,睿智天生的寶釵適時接口道:「你這一說我也想起來了,蟠大哥此刻恐怕已等不及了,我們這就回去吧!」「石大哥,不好意思,小弟先告辭了!」寶釵與探春不容石鈺有開口挽留之機,話未說完就向前院快步衝去,至於一言未發的鶯兒做得更絕,兩位姑娘還未轉身她就已逃出了偏廳大門,看來真的是被「瘋子」給嚇怕了! 「蝌兄弟、譚兄弟……」石鈺揚聲呼喚,其聲焦急歉意明顯,但三女聽到後反而越走越快,根本聽不到他那響徹內外的呼聲。 「哈、哈……」見三女倩影消失於視野之中,立於院門之處的石鈺忍不住狂笑起來,笑聲連綿、歡愉無限,直至渾身無力扶住門框他方才緩緩停下了笑聲。 石爺中邪了!他真的中邪了!陰雲慘霧瞬間籠罩了眾人心神,對主子無比敬愛的他們已是心思齊轉,決定要解救可憐的石爺! 有人跑向了別府給二爺報信;有人衝向了醫館請大夫開方救人;有人更絕,直接殺入寺廟道觀大撒金銀,只盼找到高人為主子驅邪。 這一切對石鈺來說當然難以施展,好在一意孤行的他除了這次異常外一切與以往一般,時日一久眾人方自放下了高懸的心房,認為是妖邪已然離開了主子之身! 歡樂時光轉眼即逝,眨眼之間已經過了元宵佳節。朝野上下、貧富之間全都恢復了平靜,一切又走上了往昔的軌跡,享樂者依然醉生夢死、酒池肉林,勞作者則依然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辛苦一天只為了那一碗糙米充飢! 石鈺一番機心終於換來了豐碩的成果,對於他西洋遣明使節的身份在忠順王與趙全兩大勢力不約而同的推舉下大受重視,引來朝廷上下一干官員驚慕不已。 「石鈺接旨!」趾高氣揚的司禮太監走入了紅樓總店,早知消息的石鈺面對聖旨也只能無奈的跪倒於地。 「奉天承運……特封石鈺為禮部侍郎,為我大明天朝與鄰邦諸國建立良好邦交!」司禮太監一口氣將聖旨念完後鄭重的臉色一變,對這深受千戶大人與王爺看重的大紅人他可不敢造次,「石大人,恭喜了!」「揚公公多禮,下官以後還要靠公公多多提點!」石鈺有心之下連宣旨太監也打聽得甚是清楚,言談之間大手一伸,一張百兩銀票已落入這管事大太監手中。 「石大人果然不愧是少年才俊,它日必然飛黃騰達,前程不可限量……」中年太監滿心歡喜眉開眼笑,百兩白銀那可不是小數,足夠一個平凡人家吃上三、五年了!收下重禮的他當然不會吝嗇讚美之詞。 厲害!在揚公公猶如長江、黃河般滔滔不絕的辭藻淹沒中,石鈺不由驚歎萬分,難怪世人常說權勢越大越會溜鬚拍馬,這萬人之上的皇帝老兒身邊全是此道高手——果然名不虛傳!可想而之當今天子究竟是何等角色了! 石鈺這兒樂得合不攏嘴,同一時刻人間權力顛峰的皇宮之內,可愛的天意公主也是歡喜無限,銀鈴般的笑聲讓陰氣沉沉的皇城也感染到了幾分陽光媚力! 「唉!好了,你別鬧了!我答應你就是!」豐盈高挑的元春從屋外被小公主纏到了屋內,再也忍受不了的佳人只得無可奈何的答應了她胡鬧的要求。 「元姐姐,你真好!」小天意撲入元妃懷中撒嬌暱語,吸取了上次教訓的少女立刻催促道:「姐姐,你馬上寫家書吧,我好將書信與懿旨一起送出宮去。」「你這丫頭!」似姐似母的元春慈愛的輕拍天意頭頂,為寶玉竟然得罪了這小魔女是又憂又笑,不知這倆活寶湊到一塊兒會鬧出何等大事來?!念及此處的佳人膩滑如玉的臉頰微帶戲謔,「你也要讓我想想怎樣寫家書才能幫你騙我那兄弟進宮呀!」嬌蠻公主這段時日可是無時無刻不在念叨著「小寶子」,生怕元妃藉口反悔的她急忙脫口而出道:「我都想好了,姐姐你就說自己身染怪病藥石無靈,需要小寶子——不,是賈寶玉那塊『通靈寶玉』救治,而他一介男子進宮當然不能驚動旁人,只能秘密進宮施法救治姐姐你的怪病!」「小寶子?!」元春靈慧的美眸瀰漫不妙的預感,認真的凝視小公主道:「天意,你可不能太過份了,寶玉可是我的親兄弟、我家老太太的心頭肉!」「姐——姐!」說漏了嘴的小公主急忙膩聲補救,搖晃著元春豐腴香肩道:「人家只是隨口說著好玩,你可別反悔了!」這段時日元春從小公主處也聽聞了不少寶玉奇聞,她幾乎不敢相信那會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親弟弟!在極度好奇與震驚之下,絕代尤物意念一轉,計上心來答應小丫頭寫下了家書。 「元姐姐,你幹嗎要讓小——你弟弟帶個人進來?」嬌蠻天意見元春姐姐突然超出了計劃,在家書中要求寶玉帶她妹妹進宮。 靈秀天生的玉人自然輕笑道:「姐姐與迎春也許久未見,況且寶玉畢竟乃男兒之身,有迎春隨行也方便許多,你說對吧?」「唉!好吧!」嬌蠻公主見元春姐姐意態堅定也不再反對,反正只要把臭小子誑進宮來就好,到時還怕沒有機會收拾他嗎?! 望著天意飛奔而去的纖細倩影,元春雍容端莊的成熟玉容閃現複雜的神色,有幽怨,有好奇,有擔憂……絕美佳人黯然長歎,芳心暗自思忖希望有迎春在能讓小丫頭有所顧忌,對寶玉的惡搞也輕鬆一點;唉!不讓小天意出這口氣是不行的,只盼別把鬧劇變成慘劇就好了! 小寶子!嘻、嘻……也真虧小丫頭想得出來!隱藏在百變佳人心海深處的純真活潑難得的冒出了頭,在絕美元春腦海雀躍歡呼、盤旋不休!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世間之事自古如此,有悲就有喜,有笑就有哭!當石鈺與天意都是心願得償笑口大開之時,賈府之內一個卑鄙的圖謀卻向惡狼般撲向了無辜的少女。 榮國府東府大屋內,美艷成熟的刑夫人訝然望向閉目沉思的賈赦道:「老爺,你今兒不出府嗎?」「不出去了,昨日孫賢侄給我搜羅到了好幾把古扇,我準備今兒在家好好欣賞一番!」賈赦話雖如此,但微皺的眉頭卻沒有絲毫鬆開。 「你說這孫賢侄幹嗎對你這麼好?」刑夫人柔順的給賈赦遞上了香茶,隨口問起了相公近日常提的世交孫家公子孫紹祖。 「我也不明白!」賈赦不是笨蛋,當然明白孫紹祖投己所好必有所圖,但他卻一時想不出對方究竟意欲何為;話鋒一轉他微帶煩悶的問道:「老太太近日對我印象如何?你可有常在她耳旁說我的好話?」刑氏平靜的點了點頭,柔聲回道:「說了,可是老太太好像不怎麼上心,與以往差不多!」「這可怎麼辦?」賈赦重重的將茶杯落在了案几上,神色變得焦急不已,「時間已經不多了,要不了多久賈珍就會回府,這老太太再不偏袒於我,到時如何爭得過賈珍?!」「老爺,這家主當不上也沒什麼,我們現在這樣不也挺好嗎?幹嗎要去操那份閒心?!」本性如水柔順嫻靜的刑氏沒有什麼權力慾望,委婉相勸賈赦不要走入死胡同。 「糊塗!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賈赦怎會聽得進此等忠言,大為惱怒的訓斥道:「你還是好好想法討好老太太才是,你看老二原來能當家主,他媳婦兒那是幫了大忙的,你再看看自己!」「妾身無能!」深受禮教毒害的刑氏雖不認同賈赦所為,但身為人妻的自覺讓她豐潤的玉容焦慮不安,「老爺你別著急,小心氣壞了身子!」「唉!」賈赦對於妻子的溫婉並無多少喜意,反而很不耐煩的失望長歎,想自己當初娶刑氏除了她貌美如花外,主要還是看上了刑家顯赫的勢力,不料沒有幾年偌大的刑家世族竟然就此家道中落,跌入谷底再難翻身。 從小紈褲了幾十年的賈赦對於自己未能當上家主從不反省自身,總是認為老二賈政是仗著王家幫助登上了高位,無恥淺薄之徒就此將一腔怨氣發洩到了無辜的刑氏身上,如若不是老太太家規森嚴,恐怕他早就休妻另娶了! 受了二十餘年苦楚的刑氏雖滿心幽怨,但在人前人後依然對賈赦是溫順有加、賢淑守禮,十足老實被欺負的模樣,「老爺,我這就到老太太房中陪她聊天去!」刑氏話音微頓,見賈赦閉目深思對自己不理不睬,略一猶豫後還是小心翼翼的低聲道:「老太太這麼精明,妾身恐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哼!還用你說!」賈赦對自己這個偏心的母親是怨懟橫生,「府中誰敢拂她的意?!我就不明白,她怎麼就不把我當兒子對待?」見相公終於肯與自己談話,可憐的刑氏竟然有著幾分歡喜,心情大好隨口反駁道:「這也不見得,府中各房確實無人敢與老太太作對,但老太太房中的鴛鴦可是一個例外,全府上下就這丫頭一人敢回老太太的意,有時還敢數落老太太的不是!」強烈的不解與迷惑瀰漫了刑氏柔媚雙眸,語帶驚詫不由自主聲調加重,「不過也真是怪,這老太太就是吃她這一套,非但不生氣還被頂撞得樂呵呵的!」「是嗎?」對府中下人從不關心的賈赦雙目微睜,身形雖依然平靜,但隱含顫抖的語調早已將他內心的激動顯露無疑! 「老爺,這是妾身親眼所見,況且府中誰人不知老太太把個鴛鴦疼得像自己親閨女一般?!」在刑氏心中,丈夫就是她的天,「出嫁從夫」已經完全控制了中年美婦原本善良的心神,即使這個「天」是如此的千瘡百孔爛出了好大的窟窿! 「嗯!好了,你下去吧!」對於失去價值的刑氏,賈赦就像指揮下人般不耐煩的將她趕出了書房大門,冷漠無情全無半點夫妻情意。 「來人啦!」凝神沉思片刻後,一臉興奮的賈赦揚聲喚入了貼身隨從,「你立刻在庫房挑出幾匹上好綢緞,還有精美首飾給老太太房中的鴛鴦送去,就說這是老爺我賞給她的,明白了嗎?」對於主子另有所指的眼神隨從是心領神會,他幫主子幹這勾當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自然明白該如何送這禮! 嘿、嘿……賈赦輕搖名貴古扇,得意的思緒已然飛上了九天,暗自思忖只要自己「屈就」娶這鴛鴦為小妾,到時還怕老太太不捧自己為家主嗎?! 哈、哈……對自己的妙計他是越想越興奮,滿心火熱的傢伙卻絲毫未想過萬一鴛鴦不答應怎麼辦?在他心中世上沒有不愛權勢的女子,更何況是一個低賤的婢女,自己肯娶她無疑已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世上又有哪只山雞會不願意呢?! 懵然不知厄運已然向自己招手的鴛鴦此刻正伺立在老太太身後,一邊輕柔的為賈母按摩肩背,一邊偷眼凝視前來請安的「冤家」! 寶玉這段時日可真是天公作美,不僅沒有大事發生,就連天色也是一片明媚,刮了整個冬天的風雪終於回老家去了,而初春的嫩芽則悄然帶來了眾人期盼已久的春色。 春天那是什麼季節?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釋,但大都離不開生機勃勃的美好願望,在我們大色狼「假」寶玉心中,春天就是「春色滿天「,俗一點說就是「發春」的時節,嘿、嘿……發春的寶二爺! 「玉兒給老祖宗請安!」寶玉恭敬乖巧的下跪後,隨即起身嬉笑著望向一側陪坐的眾女道:「各位姐姐、妹妹,你們又比我先到呀!」寶釵還未回到大觀園,賈府上下再無人等能與黛玉相提並論,驚艷絕世的幽蘭美女卻有著與嬌弱氣質不相稱的縱橫才氣,更有著與幽雅如水本性不相符的伶牙俐齒,絲毫不放過寶玉的調侃道:「我們怎麼敢與大名鼎鼎的寶二爺相比,你老人家又是大夢莊周、與蝶共舞了吧?!」黛玉話音未落,探春也是不依不饒的接口打擊,也不知美少女是否因為在石鈺那兒受到的怨氣還未平復,話語帶刺的直指寶二爺致命弱點,「依我看啦,我這好色的哥哥定然是向周公女兒下聘去了,所以才會來這麼晚!」「咯、咯……」這下連以端莊嫻靜出了名的李紈也忍不住了,眾女齊聲嬉笑當中,最為成熟美艷佳人出口相勸道:「你們還是饒了寶兄弟吧! 你看,他被擠兌成什麼樣了!」厚臉皮的傢伙其實並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感覺,反而很是享受眾女的唇槍舌劍,末了更大出眾人意料的對一言不發的惜春道:「四妹妹,你不想也說二哥哥幾句嗎?」天下竟然還有自己找罵之人?!一向寡言少語的惜春終於冰凍玉容微微解凍,似真似假的白了寶玉一眼,「寶哥哥,罵你我有什麼好處沒有? 不然我為何要費力氣?」「嘻、嘻……」眾女不由為之絕倒,想不到惜春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對付無賴傢伙就得用這無賴辦法。 老太太慈祥面容笑意從未消失,看著一乾孫兒、孫女在那兒嬉戲玩耍,她這當祖母的自然是樂在其中歡喜無限! 而鴛鴦望著寶玉與眾位姑娘悠然談笑,那瀟灑俊秀不凡儀表更是令少女芳心在悸動中隱隱生疼,眼底異彩閃過之後又瞬間變得黯然無光,想及自己與寶玉之間那堵難以跨越的高牆,自尊過強的少女只得把淚水抑制在心房之內,暗自念叨自己今生就這樣了吧! 鴛鴦不會想到可怕的陰雲即將打破她平靜的現狀,而寶玉也不明白鴛鴦那淒楚的芳心,一番談笑後他與眾女一齊告辭走出了老太太臥房。 第八十八章 戲母激情「寶哥哥,你等等,我有事相求!」令眾人大出意料的惜春竟然少有的主動開口呼喚,讓本欲離去的眾女與寶玉不約而同面露驚訝之色。 「四妹妹,有事但說無妨,哥哥能夠辦到一定會全力以赴!」寶玉鏗鏘的話語擲地有聲,以惜春天性的漠然如若不是大事她是斷不會開口求人,對這冰霜美女他雖不是憐愛萬分,但還是有著幾分本能的憐惜,為美人兒上刀山、下火海那可是色狼的必備本領之一!不然他又怎有資格做一名偉大、合格的大色狼?! 「惜春,你怎麼啦?」溫柔的迎春對年齡最小的妹妹那是發自真心的關懷,與寶玉同樣想法的她急切的拉著惜春纖細手臂追問道:「有什麼難事說出來,二姐姐一定幫你!」「二姐姐,你們誤會了!」惜春雖然對紅塵俗事天生冷漠,但在眾女關懷目光籠罩下也是暖意頓生,雙眸紅潤有點不好意思的低聲道:「我就是想請寶哥哥幫個忙,咱們家裡只有他與妙玉仙姑熟悉,所以我想請他給說說好話,讓仙姑收我為徒!」「什麼?!出家,那可不行!」惜春平淡自然的話語卻似一顆驚雷在人叢中炸響,非但一乾姐妹與寶玉大驚失色,就連不遠處伺立的僕婦、丫鬟也是震驚無比,不由自主脫口驚叫而出。 「四妹,你瘋了還是病了?」探春與李紈急步上前將惜春圍了起來,一個探頭,一個摸手,忙個不休,生怕她是得了什麼怪病糊塗了! 「不會是像寶玉一樣中邪了吧?!」黛玉幽深美眸下意識望向一旁愕然呆立的寶玉,微帶疑惑的呢喃自語道:「不然怎麼會像寶玉一般說渾話呢?!」「姐——姐!」不明世事的惜春想不到會引來姐姐們如此慌張,一臉不解撥開了探春與李紈大不放心的玉手,揚聲反問道:「你們怎麼啦?我就是想拜仙姑為師,這不好嗎?能夠修煉仙法那可是天大的好事!」「仙法不是人人都能學會的,你看大老爺修煉了幾十年,年前還不是歸天了!」成熟李紈思緒縝密,柔聲用活生生的證據勸慰四姑娘放棄這奇怪的心思,「四妹妹,聽嬸子一句話,出家不是我們這些大家小姐應該做的事兒!」「不,我意已決!」惜春雪白玉容堅定無比,對於眾姐妹的勸慰那是視若未聞,清明的雙眸緊緊的盯視寶玉道:「二哥哥,你會幫我嗎?仙姑已經拒絕我好幾次了,我連庵門也進不去!」「這……」寶玉雖不願見如花少女去伴那青燈古佛,但他自身就是通天徹地之人,再加上惜春神色的堅毅,不由在矛盾中開始了掙扎。他知道自己開口妙玉必會同意,可是這樣又如何向眾姐妹交代呢?她們可不會認為進入道門清修是好事兒! 多愁善感的黛玉雖同樣不喜紅塵俗事,但對遁入空門還是大不贊成,見寶玉猶豫的神色似有答應之狀,絕頂靈秀的「再生西子」急忙插口道:「四妹妹,此事也不急在一時,而且既然仙姑不收你,就證明妹妹你命中注定不是出家之人,咱們還是先細細思量一番吧!」「不是!我知道仙姑是在考驗我,」惜春纖細的嬌軀猛然一振,剎那之間變得好似山嶽般巍然高大,激動的話語沒有絲毫轉換之地,「我只要寶哥哥一句話,到底幫還是不幫?!」話音未落,惜春美眸閃現熾熱光芒,斬釘截鐵的話語令眾人不能不相信她不變的決心,「你若不幫,我就自己削髮,再到仙姑處長跪不起!」「噓!」眾女齊齊吸了一口涼氣,見惜春猶如著了魔般下定決心要出家修行,她們此刻在她強大的氣勢下竟然說不出一句勸解之言。 事情到了這份兒上,寶玉已是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像惜春這等平日寡言少語之人,一旦下定決心那是很難改變的,無可奈何的他腦海靈光一閃,意念盤旋下想出了兩全其美的拖延對策,雙手連搖急聲道:「好妹妹,二哥怎會不幫你呢?!這樣吧,午後我就找妙玉說去,你也暫時不用削髮,你看妙玉也不是帶髮修行嗎?!對不對?」「嗯!」惜春激盪的情緒回復了平靜,淡淡喜意在冰雕玉塑的秀美玉顏上隱約流轉,讓少女由冷如冰霜剎那間變得活色生香,「小妹先謝過寶哥哥了!」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剛剛擺平寶釵與探春,想不到這惜春又出問題?!難道是遺傳了她父親賈敬的求道之心?! 向櫳翠庵行去的寶二爺思緒連轉,暗自念叨還是迎春溫柔、黛玉靈秀、李紈賢淑,她們就從未給自己找過麻煩! 腳步微頓,寶玉抬首一看自己已然繞過密林來到了仙氣飄渺的庵堂大門;意念一轉,他腦海不由浮現清麗如仙的心愛玉人,也不知怎麼回事,自上次夜探孫府後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天仙美女了;如若不是心靈聯繫沒有中斷,寶玉定會坐臥不寧,即使這樣也讓他時刻忍受著對妙玉的甜蜜苦思! 如果說他對鳳姐是摯愛無悔,那對妙玉則必是敬愛有加,雖不至於不敢生出親密之心,但相比其餘諸女,他這大色狼對妙玉可是絲毫不敢有所放肆! 「咚、咚……」清脆的叩門聲悠然迴響,寶玉期待的心神不由自主隨之變得火熱難耐! 「吱!」常日緊閉的大門緩緩而開,迎接寶玉的卻不是妙玉那情意瀰漫的雙眸,而是庵堂守門僕婦恭敬的面容。 「小婦人見過寶二爺,請問二爺是來拜見仙姑的嗎?」自妙玉在賈府眾人面前大展神通後,虔誠的老太太就派了幾個乾淨整潔的僕婦進庵堂幫忙打理雜事,她們自然讓得賈家寶二爺! 未待寶玉邁步而進,僕婦已然面露崇拜的給他潑了好大一盆冷水,「仙姑果然厲害,她說這兩日寶二爺必然會來拜訪,她早有法旨這幾日要閉關清修,請二爺過幾日再來!」什麼?!妙玉竟然不見自己!不會吧?! 不死心的傢伙強自抹去心中沮喪,剛想強行奪門而入,不料對仙姑無比崇拜的僕婦卻連他寶二爺的面子也敢不給,就似有預感般先行「砰」的一聲將大門迅疾合攏。 「二爺請回,這是仙姑法旨,小婦人不能違背!」唔!竟然會這樣?!愕然呆立的寶二爺良久都未回過神來,自己竟然也會吃閉門羹?!他終於見識到了信仰的力量是何等巨大,就連權勢也難以匹敵!難怪那些寺廟香火能夠千年鼎盛、經久不衰! 「反了、反了!」虛幻寶玉是暴跳如雷,妙玉怎麼說也是他「假」寶玉未來的老婆之一,竟然敢欺負到老公頭上來了,他男人的面子何在?! 尊嚴何在?! 念及此處的寶玉剎那間橫眉怒目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下定了決心,自己一定要找她——問個清楚!當然只能是「問」了,呵、呵……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通天徹地的法力瞬間籠罩了櫳翠庵幽靜的空間,心有靈犀的心靈之音直接在妙玉心海迴響,「仙女姐姐,好姐姐,你幹嗎不見我?」一連幾遍之後,就在寶玉怨男的苦水要流淌成河之時,天仙美女天籟之音終於有了回應,不過卻讓寶二爺更是淚眼淒楚,「壞傢伙,別打擾我!我閉關練功正值緊要之時,你這一鬧我又要多費時日了!」不待寶玉不解的疑問宣之於口,妙玉已然明快的封住了他的話語,「不要問,出關後我會給你解釋!」「啪!」就像電話掛斷般寶玉心海只餘裊裊回音,難過的傢伙除了大歎夫綱不振之外,還能做什麼呢?!唉!可憐的寶二爺! 禪房靜室之內,凌空打坐的妙玉嬌軀霞光流轉,又嗔又喜的隔空向寶玉方向投去了秋波愛眼,隨即再次閉目凝神進入了虛無禪定之中。 得自觀音的力量一下子讓天仙美女體內法力瘋狂暴長,但突然的飛躍也讓佳人道心在巨大衝擊下搖搖欲墜,必須用長時間的閉關修神來煉化那無比龐大的仙力;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的擁有那浩瀚的法力,畢竟世間像寶玉如此的幸運兒三界六道也只有他一個! 啊……無聊啊!意興索然的傢伙在雕欄玉砌的大觀園內漫步行走,滿心煩躁著如何向小美人兒惜春交代!唉,看來自己無所不能的光輝形象要大打折扣了! 不知是老天爺的眷顧,還是老天爺的惡搞,寶二爺滿心的擔憂並未發生,惜春還未來得及追問結果,一旨「奇怪」的懿旨就將寶玉帶入了一個全新的天地,一個與賈府一樣讓世間男人無限嚮往的天地——大內皇宮! 「賈公子請接密旨!」司禮太監也是首次執行此等奇怪的任務,非但不能興師動眾,就連旨意也不能當眾宣讀,只讓接旨人自行拆看,真是怪事兒! 「二公子,咱家回宮了,至於接引之人會在晚間前來,還請二公子及早準備!」司禮太監尖細的嗓音將臨行前小公主的交代完整的背誦了一遍,隨即帶著無盡的疑問告辭離去,最為痛苦的是在刁蠻公主惡狠狠的眼神下,他心中疑惑連提也不敢提,只能永遠埋在心間時刻折磨他天生的好奇! 元春得了怪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寶玉不由展開密旨再看了一遍,宮中御醫如此之多,為何偏要用自己的「通靈寶玉」,而且還要迎春同行?!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有時過於聰明並不是一件好事兒,寶二爺複雜的腦袋是神思遠揚,一件簡簡單單的少女報復事件剎那間就此披上了無比複雜的陰謀外衣,他是暗自認定必是國師與孫紹祖等人的陰謀! 想得太多的寶玉此刻已然堅定了自己所想,他們定是想藉機將自己弄死在宮內,以便得到「通靈寶玉」,而要迎春進宮則肯定是孫紹祖這惡狼的無恥用心;只是不知他們是怎樣弄到懿旨的,難道太皇太后也站在了他們一方嗎?! 萬千意念百轉千回,來回踱步的寶玉煩惱滿心;自己這才清閒幾日,這些討厭傢伙又把腦筋動到頭上來了,真煩! 管它的!爺爺我兵來將擋,水來土囤!想不明白的寶二爺又發揮了他一向的優良傳統,十足自信的笑容令俊朗不凡的面容更是魅力逼人,看得不遠處伺立的僕婦丫鬟一個個眼放精光,恨不得將主子一口吞入腹中骨肉不存! 至強破百巧——以寶玉如今力量也確實有資格這樣說!思及此處的傢伙不由煩悶盡消,反而對皇宮之行充滿了興趣;長長見識也好,看這些兔崽子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況且不這樣自己恐怕還真見不到傳說中賈家最美的元春!不知此等佳人究竟誘人到何等程度?會不會比寶釵、黛玉更能讓自己心動?! 意念再轉,寶玉不由暗自思忖,《紅樓夢》中的元春好像就是病死的,她不會真的得了怪病吧?!不對,十有八九是趙全這些人渣動的手腳,賈家不是因為她死了才倒台的嗎? 嘿、嘿……得意笑聲環繞之中豪情萬丈的寶玉指天立誓,「有了我『假』寶玉決不會讓此等慘事重現!」話語鏗鏘有力,身形狂野不凡,可惜嘴角那色色的壞笑卻將這完美瞬間破壞殆盡,本性盡露的大色狼只差沒有流著口水仰天長嚎,「元春,我來了!」因為要帶迎春進宮,寶二爺接的雖是密旨但無拘無束的傢伙哪會管這許多,所謂的聖旨對他來說只不過一張黃帛而已,趁著午膳時分眾人均在,他遣退下人後平靜的將密旨交給了老太太。 寶玉渾不在意的舉動卻掀起了賈府一干人等的嘩然大波,上至不管家事只享清福的老太太,下至一心出家不理紅塵的惜春,全都是一臉驚色美眸焦慮。 「兒啦!」母女連心,王夫人更是一聲哀鳴嬌軀發軟,幸虧兒媳李紈及時扶住方自沒有從炕上跌倒於地。 「母親別急,孩兒定能讓大姐姐病痛痊癒。」寶玉見王夫人滿臉蒼白,情急之下想也未想一步跨上大炕,從李紈手中接過了中年美婦;雄渾法力透掌而出,傳入豐盈美婦體內通經過脈,不到片刻王夫人就恢復了紅潤動人的絕色容光。 見寶玉竟然如此厲害,眾女再次想起他天生的「通靈寶玉」不由信心大增,憂急之心化作焦急之念,恨不得寶玉立刻進宮救治病危的元春! 破涕為笑的眾女在這兒平復激動的心緒,誰都沒有心思在意仍然在為母親「診治」的寶玉神色微變,還有王夫人玉臉那越來越濃的動人紅霞,惟有對愛郎大膽本性有所瞭解的鳳姐雙眸迅疾閃過一縷懷疑,隨即深深隱入識海再不復見。 不論是出於對母親的關懷,還是那「戀母情結」悄然作祟,總之寶玉在最初一刻絕對是心無旁鷙為王夫人舒經通脈,但在中年美婦緩過心間急火之後,寶玉焦急的思緒得到了平復,天性的慾望隨之開始抬頭。 豐盈嬌軀斜躺寶玉懷內,膩滑肌膚即使隔著層層華麗的衣衫也清晰映入了壞小子心海,更在心靈火花的閃爍下將那銷魂快感成倍翻升——禁忌果然是無敵的!如此簡單的接觸竟然就讓身經百戰的寶玉心海猶如電閃雷鳴,轟隆狂震。 兒子手掌的輕顫與無盡熱力一起鑽進了王夫人心房,長久的躲避與消極的反抗換來的是火山的積壓與醞釀,寶玉掌心傳來的酥麻令中年美婦透心一顫,她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竟然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落入了兒子魔掌。 唔,魔掌!自己怎麼會這麼想?!念及此處的豐盈美婦無盡的羞澀油然而生,可是越不好意思,那心靈的震撼與快感的狂潮卻越是厲害,大為驚懼的端莊美婦只得將複雜的情思全部化為了層層紅霞散佈於嬌顏玉容! 被兒子以無敵力量打開的「戀子情結」就在這曖昧之中開始生根發芽,並在旖旎火熱間張狂的吸收著豐富營養,飛速成長於全新的天地之間。 豐腴的肉感自端莊美婦因緊張而顫抖的嬌軀向寶玉撲來,壞小子不設城防的情海剎那間掀起滔天巨浪,可憐的心房之內只聞「噌」的一聲情火就此瘋狂燃燒,蔓延不休。 呀!無聲的吼叫在寶玉心間迴盪,震天動地的呼喚讓沉睡的「小寶玉」自養精蓄銳中猛然醒轉,昂頭挺胸殺氣騰騰立身而起! 「嗯!」微不可察的柔媚之音自唇間流出,王夫人清晰的感受到了兒子突然暴長的壓力,豐腴的香臀在異物暴漲下承受了重擊,一個勾魂奪魄的小小「漩渦」就此在肥美豐腴上悠然而現、輕輕顫抖、緩緩蕩漾。 「母親,你身體好點沒有?」半是真心關懷半是趁機作惡的傢伙強自維持著神色的平靜,話音未落,關切的「孝順」兒子已然虎軀往前一挪,就此將二人間那點可憐的空隙充塞不見,更為可惡的是他那自在如意的利器竟然好似尖錐般鑽入了中年美婦雙臀之下,藉著輕柔的壓力更極度可恨的在香腴縫隙間留連顫抖。 「啊!」端莊美婦用盡全部心神方自止住了即將衝口而出的驚呼,天高地厚的羞澀驚恐讓佳人眼底的火花就似狂風吹拂的火把般急速變換,此刻的她竟然整個坐在了兒子羞人之物上,隨著細微的起伏那完全就是在為他變相的摩擦! 「站起來,離開他!」心靈的呼吸焦急無比,聲聲不斷的拯救著開始走向懸崖的美艷佳人,不倫的慾望在快感於罪惡交戰下令她心神紛亂,羞愧難堪。 「呀!」巨疼在王夫人蔥白玉指作用下油然而生,不過卻不是發自佳人之口,已經學聰明了的中年美婦雖是用老辦法脫離險境,但受虐的對象卻換成了作惡的壞蛋。 滿心岔怒羞憤還有那不敢面對喜悅激盪下,王夫人狠狠在寶玉大腿上種出了鮮艷的花朵,藉著兒子猝不及防的痛叫聲,二人間那迷離的情愫與曖昧的激情被突然打破;王夫人抓準時機立身而起,自然的反問寶玉道:「玉兒,你怎麼啦?要不要為娘幫你看看?」「不……不用……沒什麼!」寶玉想不到發恨的母親竟然如此大力,如避利刃般本能的躲開了王夫人「好心」伸過來的誘人玉手,在眾女疑惑的目光注視下隨口敷衍了一番,雖成功消去了眾女疑惑,但卻再也不敢有所異動了。 「太太,坐我這兒來吧!」見王夫人原先位置被寶玉侵佔,向來少有開口的趙姨娘笑意盈盈的上前扶住了腳步不穩的王夫人。自幡然醒悟後,趙姨娘與眾女關係大是好轉,尤其與王夫人、李紈關係更是融洽,平日甚至比女兒探春的來往還要多;俗話說「近朱者赤」果然不減,在眾女好心的提點教益下,洗去濃狀鉛華的趙姨娘竟然也是麗色大增讓眾女眼前一亮,寶玉這才發現原來這婦人也是豐盈有致、嫵媚秀美,難怪能生出探春如此美女! 第八十九章 香艷旅程(上)搖身一變的趙姨娘對寶玉也是感激於心,幾乎可說是感激涕零,只恨沒有機會好好報答一番。 「玉兒,你此去一切都要小心,」老太太雖是婦道人家,但也是人老成精,見慣了權謀鬥爭的老人家語重心長的囑咐道:「皇宮大內不似自己家中,說是龍潭虎穴也不為過!你雖是奉旨進宮,但一介男子身處皇宮本就不妥,可謂是步步驚心,一個大意就會惹來殺身之禍,切記、切記!」「假」寶玉對於這些厲害關係雖然早已明瞭於心,但對於家人那種暖暖的關懷還是大為受用,十足自信的微笑緩解了送行眾人的緊張,「老祖宗,你就放心吧,玉兒可是有神靈保佑百邪不侵,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家了!」「寶哥哥,你一定要將大姐姐的病治好!」探春與元春也是同父姐妹,雖年齡有所差距少有見面,但不可改變的親情仍然讓少女心切不已。 「還有,記得要保護好二姐姐!」黛玉幽深美眸閃現不解與擔憂,近似呢喃自語道:「不知為何我總覺這其中甚是不妥?寶哥哥你一定要小心,二姐姐可沒有『通靈寶玉』護身!」果然不愧是名傳千古的絕美才女,雖然對賈家外敵一無所知,但憑著天性的聰慧硬是感知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心生感歎的寶玉拍著胸脯保證道:「你們放心,我就是拼著性命不要也必定將二姐姐完好無損的帶回來!」「看你說的,不要想太多了!」李紈柔聲安慰,但眼底的擔憂卻沒有絲毫減弱,眾女整個下午都在思量此事,越想疑是懷越,心中危險不妙的感覺也是越濃;但懿旨又是千真萬確,元春的字跡更是確定無疑,左思右想下寶玉還是不得不進宮一行以探究竟! 失去相公的李紈時常將容貌相似的小叔當作其短命的兄長,心懷憂思的守禮佳人自不願看到悲劇再次發生,心海的愁雲慘霧相比眾女更是特別強烈! 相對李紈的憂愁,與寶玉情深意重的鳳姐反而沒有過多的擔心,不願在人前露出破綻的她故意落在人後,最後方與平兒一起柔聲相送,「寶兄弟,早日回來,別讓老太太與太太等急了!」對於愛侶別有深意的話語寶二爺自是心領神會,同樣隱含深情的回道:「姐姐放心!」如海的深情被二人強自壓抑在雙眸之中,不過漣漪的波紋卻不是人力所能控制,輕柔的浪花將兩個悸動的心靈緩緩推到了一塊兒、重迭在一起! 「喂,快一點兒,別磨磨蹭蹭的!」不滿的呼聲憑空迴響,生生將這溫馨的氣氛破壞殆盡,尖細的話語更是沒有半點禮儀,如若對方不是皇宮派來的欽差太監,一定會被賈府上下人等憤怒的眼光燒成灰燼! 「二姐姐,我們走吧!」無可奈何的寶玉身形一振,剎那間豪情萬丈的抹去了令人留戀的兒女情長,轉身將與眾姐妹娓娓低語的迎春拉向了皇宮派來的豪華馬車。 「大男子一個怎麼如此囉哩囉嗦的?」瘦小的小太監對寶玉微詞頗多,見他走到近前仍然是不依不饒語帶諷刺。 「你……」迎春即使再溫柔那也是世家小姐,平日還從未受過如此閒氣,她雖不是「大男子」,但仍是怒從心起,臉色一變就欲厲聲斥責這不知好歹的小太監。 溫暖的大手輕快無聲的握住了迎春滑如凝脂的玉腕,精明的寶玉用眼神示意嫵媚佳人不要隨便發火輕舉妄動。 二人少有親密獨處,此刻更是近距離並肩而立,在寶兄弟悠然笑容凝視下,迎春芳心不由自主「撲通」猛跳,一個莫明的意念油然而生,原來寶兄弟竟然長得這麼好看! 未待媚骨天生的絕色佳人芳心的驚詫化作縈繞的羞澀,寶玉傲氣明顯很是霸道的話語已然轉移了她的注意,「給本少爺開門!」「呆著幹什麼?三位『公公』不是來接本少爺進宮的嗎?」寶玉冷笑著望向側對自己的三個討厭太監,話語含刺故意加重了帶有輕視意味的「公公」二字,「還是三位『公公』沒有服侍過主子,要本少爺來服侍你們?!」「你……」居中而坐最為纖細的小太監呼的一下立身而起,怒容還未與寶玉正面相對,又已經在同伴的暗示下猛然清醒過來,這可是榮國府大門,對方乃是「八公」之後,自己一個「小太監」又有何資格與他爭吵呢? 念及此處的小太監話鋒立刻一轉,弓背彎腰及時改口道:「你……賈公子罵得對,是我一時失禮,這就為賈公子開門。」「還是咱家來吧!」另一位小太監及時跳下馬車,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車門處,那難以掩飾的扭捏情狀看得寶二爺大為好笑,這太監走路真是好玩,竟然比女人還扭得圓! 心生調侃的傢伙反而不急著上車了,慢吞吞的望著先前的小太監道:「你叫什麼名字?看你這衣帽如此寬大,不會是宮內沒有準備你這種小個子的衣物吧?!呵、呵……」頭頂大帽子的小太監幾乎遮住了整個眉眼,低眉順目的尖聲回道:「我叫小意子,才進宮當差沒多久,適才冒犯還請公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呵、呵……」寶玉是笑聲不斷,看似隨意的對另兩個小太監問個不休,「原來你們是才幹這行沒多久呀!不知兩位公公又叫什麼大名,本少爺以後也好稱呼!」「回賈公子,咱家叫小長子(小久子)!」另外兩太監顯然早有準備,不以為忤恭聲道:「時辰不早了,請賈公子登車,小人也好及時回宮覆命!」「好、好!」傲慢自大的寶玉終於抬腿跨上了馬車,剛剛鑽進半邊身子他突然又探回身形向小意子問道:「你們接人入宮都是用這馬車嗎?」「怎麼可能?!」小意子猝不及防下脫口而出,話音未落一旁的小久子急忙接口解釋道:「宮裡馬車多,都是臨時派車接送,我們也說不准!」「哦!」恍然大悟的寶玉終於再無問題,老老實實的鑽進車廂沒有故意搗亂。 「駕!」鬆了一口大氣的三個小太監神秘一笑,悄然抹去頭上冷汗一聲呼喝迅疾向皇宮馳去,四駕馬車不僅豪華,就連所駕之馬也是千里良駒,根本不用鞭子只需一聲吆喝就跑了個四平八穩! 夜色瀰漫下賈府越離越遠,而雄渾高大的皇宮卻是遙遙在望,在黑霧裡若隱若現悄然張開了它吞噬天下的巨口,只是不知能否消化寶玉這塊五色神石?! 「寶兄弟,你剛才為何要與小太監過不去?」瞭解寶玉為人的迎春美眸閃現強烈的疑惑與淡淡的羞澀,跳動有如鹿撞的芳心還未從先前的悸動中平復,但又忍不了腦海油然而生的好奇心思,「你是故意的,對吧?!」「嗯!二姐姐真聰明,我這點小心思一下就被你看穿了!」寶玉眼底的亮光不受控制的灼熱起來,二人身處同一狹小空間又離開了賈府這無形枷鎖,不知不覺間心緒都變得開朗輕鬆了許多。 寶玉下意識望了望車轅端坐成一團的三個小太監,壓低聲音道:「你不覺得有問題嗎?」迎春素日在寶、黛、探眾姐妹光輝籠罩下並沒有顯示出多大聰慧,此刻一枝獨秀的美少女雙眸波光閃動,微一思索有會於心的附和道:「我也覺得奇怪,怎會有這麼沖的小太監呢?再怎麼說我們也是皇親國戚,又是大家子弟,怎麼想也想不出他們如此蠻橫的理由!」「還不只這些!」寶玉對於迎春的見解大是讚賞,暗自驚歎賈家女子果然都是鍾天地靈秀而生、無一庸脂俗粉,緊接著一臉微笑的補充道:「你覺得這馬車像是用來接人的嗎?!就是皇宮恐怕也找不出幾乘如此奢華的駕座來!」在精通世事的寶玉指點下,迎春也終於發覺到了這些不妥之處,大有感觸的仔細打量著寬敞舒適的車廂,「是呀,就是前年元春姐姐回府也沒有乘坐這麼漂亮的馬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別急,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而且外面三個太監也有點不正常,」說及此處的寶玉不由自主面露思索沉聲道:「特別是那叫小意子的小太監,從上到下那氣勢就不像個下人奴才!」「啊!」意外不妥之處連連出現,長居深閨的弱質少女不由自主花容失色、語帶驚惶,「寶玉,會不會有危險,我們還是回府吧!」「別怕!有我在一定護你安全!」不知不覺見倆人稱呼越來越是親密,在寶玉堅定有力的話語撫慰下迎春驚慌的芳心終於回復了鎮定。 嫵媚少女身處未知險境,不知不覺中將希望與心神都寄托在了寶兄弟身上,就在這特殊的時刻寶玉挺拔的身影以英雄的姿態走入了佳人心房,無賴傢伙當然會抓緊如此機會,別說趕他罵他,就是用刀殺他,他也絕不會老實離去,正所謂請客容易送客難嗎!呵、呵……寶玉二人在車裡一番思量,而車外也並不安靜。 「哼!臭小子,看我怎麼收拾你!」一聲嬌哼將小意子真正的身形暴露得無所遁形,「本公主的馬車是這麼好坐的嗎?!不出點代價怎麼可能?!」「公主,這賈寶玉真可恨,難怪你要收拾他!」化名為小長子的天長一邊駕車一邊銀牙緊咬,寶玉先前那囂張傲慢的大少爺模樣真是十足討人厭! 「對,就是扇他兩個耳光也不解氣,」地久恨恨的回首瞪了緊閉的車廂一眼;三女言語憤慨並不擔心被車裡人聽去,這鳳駕可是公主在太皇太后耳旁又吵又嚷下特製而成的,別說小小的隔音,就是利箭也難傷車中之人;而車裡的寶玉此刻又沉入了與絕色少女獨處的美妙天地之中,根本沒有心思來竊聽外面有何動靜。 「嘻、嘻……這下你們知道本公主的決定不會錯了吧?!」嬌蠻公主得意無比瓊鼻微皺,秀美的月牙雙眸往上一彎,剎那之間將蠻橫無禮變成了可愛嬌俏! 話音未落,驕蠻公主緊接著興奮自語道:「小寶子,我一定要將臭小子弄成小寶子!」「咯、咯……」尖細的笑聲甜美悅耳,三女早已忘記了她們小太監的身份,「對,就是要將他變成小寶子,以後咱們就可好好報今日之仇了!」如果情懷大動的寶二爺能夠注意到三女此刻言語的話,恐怕除了感歎天下最毒不男不女太監心外,也只能大翻白眼了! 清脆整齊的馬蹄聲迴盪在京城寬敞坦蕩的大街上,快疾平穩沒有絲毫搖晃,就連一向幽雅溫柔的迎春也不由為之動容,即使是富甲天下的四大家族也沒有如此舒適豪華的馬車! 天意公主會這麼好心嗎?她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 「公主,前面轉角就到了。」天長玉手虛指前方,雖未明言到了哪兒,但絕不會是相距還有一段距離的皇宮大內。 地久與天意同時面露喜色,顯然對於好姐妹模糊的話語明白得一清二楚,天長神色微帶猶豫的對小公主道:「公主,你真的決定要親自駕車嗎?還是我與天長來吧!」「哼,本公主說過要親手收拾他,絕不更改!」天意刁蠻習性大發,雙拳緊握眼露亮光,「你們別說了,要是再囉嗦小心我回宮把你們許配給太監當妻子!」唉!倆女心中齊聲歎息,主子已經用這話嚇了她們十餘年了,也不知何時何地聽誰說太監是天底下最可憐、最無用的人,所以才會想出這十足「可怕」的懲罰手段。 「公主千歲英明神武,小的可不敢有半點怠慢!」天長地久 就像背書般齊聲恭維,末了話鋒一轉發自真心的關懷自雙眸透出,「公主,你可千萬要綁好帶子!」「嘻、嘻……你們放心吧!」天意公主自信無比的歡聲不斷,「我們做這事兒又不是第一次啦!上次嚇得那個什麼外族王子當場昏了過去,真好玩!」「哎呀!」一聲驚叫惶恐不已,小久子猛然打開車門將滿臉的驚慌映入了臭小子眼裡,又急又快道:「賈公子大事不好馬驚了,請小心坐好!」「砰!」話音未落,車門已被再次關上,更被三女事先準備的機關從外面關了個嚴嚴實實! 「駕!」嬌聲斥喝之中,四匹千里良駒發瘋般狂奔起來,突然的加速讓三女身形猛然往後一揚,如若不是緊纏身軀的寬大皮帶她們定會像繡球般被飛拋下去,落得個骨折人亡的悲慘下場。 「啊!」車內倆人可沒有半點準備,迎春還未從小太監慌亂的話語中明白過來,豐潤柔媚的嬌軀已然在不可抵擋的速度落差下猛然向堅硬的車壁撞去,弱質纖纖的美少女只來得及一聲驚叫蒼白玉臉就已離車壁只有幾寸之距。 時光在這剎那緩慢無比,迎春美人兒嫵媚初顯的玉臉一撞之下必然鼻青臉腫,眼看這天下男子齊聲驚呼的人間慘劇就要發生,就在這極度危險的瞬息之間,一道厚實挺拔身影憑空突現擋在了無助少女的危險面前。 「唔!」驚魂未定的迎春只覺眼前一花,已然投入了一個溫暖安全的懷抱,花容失色的少女下意識抬首仰望,剎那之間將救星面容深深刻入了少女翻騰的心海深處。 在突然降臨的危險激盪下,養在深閨的大家小姐何曾有過如此驚慌之時,一顆芳心在恐懼一刻分外脆弱,寶玉及時的挺身而出就此輕易撞開了佳人心扉,原本只是模糊的身影瞬間變得清晰明瞭,原本純純的親情也在這旖旎的場景中悄然轉變! 同樣猝不及防的寶玉也未意料到會出此意外,還來不及驚歎三個小太監的大膽,他已下意識的飛身將面臨危險的迎春摟入了懷中。 雄渾仙力瞬間流轉,這小小的困難立刻化為泡沫一戳就散;而寶玉一時情急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摟住佳人的大手只覺膩滑溫潤,掌心更是一片溫軟,未待情火閃爍的壞小子徹底明白過來,他天生好色的大手已然本能的不輕不重的揉捏了一把。 「啊!」驚聲尖叫再次響起,迎春因驚懼而酸軟的嬌軀剎那間熱力大作,隨即又在無盡羞澀流轉下詫怒大生,寶兄弟怎麼可以這樣?自己可是他的姐姐,雖不是親生但也是同族同源,這可是天下大忌! 佳人不知是呻吟還是驚呼的聲響終於讓「迷糊」的寶二爺清醒過來,原來自己掌心所擠壓揉捏的竟然是迎春那比婦人還飽滿膩滑的堅挺玉峰,而他靈活的大手此刻正緊夾著二姐姐逐漸漲大的乳珠往外拉扯。 「寶……寶玉,放手!」迎春先是話語顫抖,隨即勇氣大增,最後是堅定有力,岔怒的玉手猛然用力向寶玉推去,絲毫不顧忌此刻的馬車正在狂奔失控之中。 「咦!」車外的天長用特殊的聽筒竊聽著裡面的動靜,卻沒有聽到絲毫想像中的慘叫哀嚎,「公主,這臭小子厲害,裡面沒有半點哭聲!」「哼!」小天意回想起寶玉那迅疾的身法,更不由自主在腦海浮現他最初縱馬從自己轎頂飛弛而過的不凡身影,芳心剎那間亂成一團,不知是何滋味?!不識情關的小公主充分發揮了她嬌蠻本性,強自將自己心緒的煩亂,全部歸結到了臭小子的可恨之上,大是不滿的嬌哼道:「既然這樣,就用最厲害的手段吧!」「公主,真的要這樣嗎?」地久手按機括鄭重側首望著主子,小心的提醒道:「萬一我們把臭小子弄得缺胳膊斷腿的,怎麼向元妃交代?」小公主神色一怔,隨即又被貴公主的嬌蠻本性佔據了上風,「不怕,動手!這臭小子厲害的很,不會有什麼大事的!」特製的馬車在飛奔之中異變再起,在連串高明精巧的齒輪轉動下,偌大的車廂奇跡般好似風中浮萍般上下左右瘋狂顛簸、急劇搖擺,車內之人絕對會以會受驚的馬匹將馬車帶到了坎坷的山路小道,隨時都有喪命之慮! 可怕的晃動卻在無形中幫了寶玉大忙,推波助瀾——不,應該是助紂為虐的將迎春再次送入了大色狼懷抱。 「啊!」好不容易適應了狂奔之勢的迎春即使用盡全力也止不住嬌軀的傾倒,如此天賜良機寶二爺怎會放棄?! 大手橫空舒展,豐潤嫵媚、骨肉均勻的尤物美人兒再次被迫落入魔掌;無可奈何的迎春此刻嚇得瑟瑟發抖,膩滑玉臂緊摟寶兄弟巍然屹立的挺拔虎軀,就連飽滿玉峰被擠壓變形也絲毫未覺。 寶玉雙足猶如落地生根,任憑車廂狂動瘋搖他也面不改色視若無睹,不過「慌亂」的大手卻與悠然的面容大不相稱,一時錯手就再次放到了佳人胸前要害之處,而且另一隻手掌為了穩定豐盈嬌軀,更是義無返顧、堅定不移的一把抓住了迎春初顯豐腴的翹挺香臀。 急劇的震動成為了幫兇,不知是因勢而動,還是有意為之,反正寶玉上下忙碌的兩隻大手是享盡了百分百的溫香軟玉、挺拔膩滑。 「嗯!」羞澀、難堪、岔怒、嬌嗔……千滋百味都在這一聲之中紛紛湧現,迎春腦海此刻是百轉千回,莫明的情絲磅礡而出,飛躍千山萬水遠揚而去。 第九十章 香艷旅程(下)柔媚佳人對於寶兄弟的「輕薄」是半信半疑,還有幾許主觀的偏袒,他這肯定也是一時情急錯了手!自欺欺人並不長久,隱約的意念在寶玉灼熱如有形的目光凝視下變得清晰明朗,明白過來的佳人卻只是微一鬆手隨即又緊緊抱住了壞兄弟肩背。 也許是人類求生的本能戰勝了禮教的束縛,也許是心靈的悸動驅散了矜持的意念,也許是被迫而又無奈的打開了禁忌之門,總之迎春的反抗猶如曇花一現轉眼即逝,只是美眸微閉滿臉漲紅的承受著寶兄弟越來越過分的侵襲。 洶湧的波濤在五指下幻現無盡淫靡的形狀,雖然隔著層層衣衫,但卻絲毫妨礙不了五指大軍的肆虐不休;浪尖那抹鮮紅被反覆摩擦,晶瑩櫻桃更被輕重有致的兩指不時輕夾,「拔苗助長」般不停輕拉輕扯,刺激得銷魂玉珠勃然而起,就連錦衣華衫也擋不住它那傲人的凸痕,好似正在迎風顫抖訴說著真情摯愛! 回應波濤的是佳人香腴層層湧動的激情浪潮,媚骨天生的迎春隱藏在衣衫下的是她那傲世無雙的膩滑肌膚,潤澤玉體。 豐腴雙丘在指掌重壓下呈現一個接一個吸魂奪魄的美麗漩渦,隨著五指力道的突然放鬆,膩滑香腴自是彈鋌而起,在漩渦消失的同時一道道波浪就在這一壓一鬆下悠然而生、震顫連連;雖然因為衣衫的阻礙,寶玉看不見那晃眼的白光肉色,但掌心感受的顫動卻猶如滾油潑上了篝火,無盡情火在高溫流轉下「噌」的一下竄上了高空,飛舞的火焰不可抵擋向二人即將崩潰的心靈天地惡狠狠的撲去。 「吱!」機括猛烈的摩擦聲中天地突然回復了平靜,四匹駿馬在小公主一聲吆喝下整齊劃一的停下了飛奔的四蹄,原來皇宮大門已然近在眼前。 「嘻、嘻……你們看看臭小子散架沒有?」天意公主得意的虛空揮舞著纖細玉手,月牙美眸閃現強烈的期待凝視著緊閉的車門。 唉!倒霉!關鍵時刻馬車的停止讓寶玉好事被打成了粉碎,羞燥無比的紅雲瀰漫了迎春玉臉,此刻的她再也找不到躺在寶兄弟懷中的理由,繼續自欺欺人的輕聲道:「寶兄弟,車停了,我們下車看看是什麼情形吧!」藉著顫抖的話語嫵媚少女故作自然立身而起,邊向車門移動邊細心的整理著凌亂的衣衫,可惜衣衫可以撫平,她臉上興奮與羞澀交加的紅霞卻始終難以抹去! 「二姐姐,我來開門!」心中暗恨天公不作美的傢伙此刻也恢復了平靜,念及車外還有三個意圖不明的小太監,他急忙搶步上前將迎春護在了身後,溫情脈脈的柔聲叮囑道:「無論怎樣都不要離開我身邊,適才馬驚肯定是這三個小太監搞的鬼!」「嗯!」被護在身後的迎春無限溫柔輕聲回應,就似乖巧恩愛的小妻子聽著相公囑咐一般心中泛起絲絲甜蜜。 醉人微笑還未浮上玉容,沉浸在激情愛河的少女猛然間心神一驚,自己與寶玉是不可能的!適才一切都不過是春夢一場而已,還是當作浮華煙雲隨風消散吧! 少女紛亂的思緒還未作出最後決定,車門已然搶先打開,三張得意的面容齊齊站在門外向裡張望,那原本眉開眼笑的興奮面容瞬間凝滯,三女好似石化般僵立當場。 天啦!這麼恐怖的折磨下他們竟然毫髮無傷,除了臉色有點急促潮紅外沒有半點異樣,甚至比自己三人還要悠閒自在——沒天理呀! 「你……」大受打擊的小公主不由自主眼露恨光,手指寶玉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原來是你!」藉著燈籠朦朧的紅光,與天意公主面面相對的寶玉終於將死兔子讓了出來,就連只有一面之緣的天長地久也未逃過他完美記憶的追蹤。 「臭小子,你認出我來了?!」驚懼不已的嬌蠻公主下意識往後一退,隨即怒火萬丈的大聲斥責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不趕快下跪求饒!」「呵、呵……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寶玉望著太監小意子不合身的衣服調侃道:「你不就是死兔子嗎?!」話音未落,見死兔子已然氣得小腳連蹬,他竟然還火上澆油的戲謔道:「不對,你不是死兔子,應該是太監死兔子!哈、哈……太監死兔子,笑死我了!」「寶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迎春隨著寶玉一起走下了馬車,見寶兄弟與三個小太監嬉鬧在一塊兒,少女即使靈秀聰慧也想不明白其中關鍵,「你認識這三個公公嗎?」「臭小子,你找死!我要剝你的皮,拆你的骨!」天意未料寶玉來到自己的地盤同樣如此囂張,就像被人踩著尾巴的小貓般跳了起來,惡狠狠的張牙舞爪,但在她可愛的玉容映襯下卻對寶玉沒有多大的殺傷力! 「公主,別急!」天長、地久見這兒還是皇宮大門,急忙一把拉住主子道:「小心引人注意,我們還是把臭小子直接拉到淨事房辦了就是了,到時自可報仇血恨!」「好,就這樣辦!」三女眼前不由浮現小寶子尖聲細氣趴伏腳下的「美妙」場景,想到這兒她們眼底的笑意如花兒般瞬間綻放,完全沒有想過這會為我們的「小寶子」帶來多麼巨大的傷害! 「喂,太監死兔子,你還帶不帶少爺我進宮?!」寶玉見三個兔子太監鬼鬼祟祟在遠處竊竊私語,心中沒有半點恐懼的他不由暗自慨歎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自己與這死兔子還挺有緣的! 啊!我呸、呸、呸!毫毛直豎的寶二爺在心中對自己大聲責罵,「昏了頭嗎?怎會認為與兔子有緣?!哎呀!真夠噁心的!還是離著死兔子越遠越好。」「臭小子,你……」雖是心有定計,但小公主再次 聽到寶玉笑意盈盈的稱呼依然是忍不住怒火萬丈,幸虧兩宮女及時扯住了她寬大的太監服,方自沒有張牙舞爪的向寶玉撲去。 及時清醒過來的天意神色一變,無比開心的笑語回應道:「臭……賈公子別急,小人這就帶你入宮,請上車!」咦!死兔子異變的面容讓本想無事生非的寶二爺頓時啞口無言,被對手出乎意料的舉動打了個措手不及! 「賈公子,請!」小公主見臭小子一臉的訝然不信,不由對自己的勝利是大為開心,心情大好下更是變本加厲的恭順無比,不過眼中那靈活的黑眸卻讓寶二爺更是脊背生寒、大呼不妙! 「嗯!」找不到借口發難的傢伙只得悻悻的返身登車,下意識的目光仔細的掃視了強忍笑意的死兔子一眼,卻依然看不出對手有何陰謀! 「二姐姐,把手給我!」踏腳板被天長故意拿走,寶玉輕鬆上車後見迎春舉步困難,不由分說俯身探手握住了佳人玉腕,在迎春半推半就的配合下輕舒手臂將豐潤嬌軀摟入懷中,隨即「砰」的一聲車門重重合攏,讓三隻本欲看戲的死兔子只能在車外豎起耳朵乾瞪眼! 「哼!臭小子,死色狼!」憤憤不平的小公主立刻又給寶玉安了個新名號,卻完全沒有想過這全是她一手造成的! 沉重龐大的豪華鳳駕緩緩進入了皇宮,守門的侍衛與太監全都認識這小祖宗的座駕,有誰敢上前自找死路?!三個假太監竟然連令牌也未出示就大搖大擺的進入了這天下權力顛峰之地。 車廂之內即不似先前那般旖旎火熱,也不是想像中的冷漠相對,千絲萬縷紛繁糾纏,理不清、解不開的迎春輕輕一把推開了寶兄弟身形,似若受驚小鹿般蹦到了離寶玉最遠之處大口喘氣。 精明的寶玉雖已心懷大動,但情場聖手的他卻知道不能操之過急,尤其不能逼得過緊,否則會嚇跑佳人的!念及此處的他主動配合著放開了迎春玉體,不以為忤的悠然一笑後隨即神色怡然緩緩落座。 見寶玉並未如想像中的那樣咄咄逼人,甚至連挑逗的話語也沒有一句,迎春緊繃的嬌軀終於逐漸鬆弛下來,眼底的戒備也化作無盡羞澀的紅雲爬上了臉頰。 嫵媚佳人深藏的心弦並未輕閒多久,車廂內靜謐的氣息在寶玉火熱目光籠罩下發生著微妙的變化,無聲的空間隨著無形情絲的纏繞壓力越來越重,最後就似一塊萬斤巨石堵塞在佳人心間,窒息般的燥熱讓迎春不由自主朱唇大張,用力呼息著越來越少的清新氣息。 怎麼會這樣?初涉情關的嫵媚少女從未有過如此感覺,不由大為惶恐暗自驚呼,無助的玉手更是下意識的緊扭衣袂,似乎這樣用力絞動之下就可以將芳心的鬱悶完全發洩出來一般。 掌握主動的寶玉對這一切都是有會於心,無聲的攻勢非但沒有絲毫減緩,眼中灼熱的期待反而更是強烈!真情摯愛所化的無盡絲縷於好似有形的目光中飛旋而出,一張完美的情網就此悄然將迎春網了個從頭到腳,只等二人之間那堵高牆在愛火狂燃下化為灰燼的激情一刻! 嬌喘吁吁的少女芳心火熱越來越濃,理智的堤防在檀口洶湧而出的醉人幽香衝擊下是越來越弱,無形的情愫已在悄然之中佔據了佳人心房,充塞了她心靈天地每一寸角落! 不能這樣?老天爺呀,你救救我吧!無力抵抗的迎春在無盡驚惶流轉下,對自己的無能是大為怨恨,紅潤雙眸只能夠向命中冤家投去哀求的目光,希望大色狼能放過她這可憐的羔羊! 得意的笑容在寶玉心間浮現,他知道自己即將又要征服一位世間少有的靈秀美女了!雖然這勝利其實是兩敗俱傷,正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在俘虜迎春純潔芳心的同時,寶玉自己的真心也在這情戰中悄然沉淪,雖不像佳人傷得如此之重,但也是融入生命烙印永難磨滅的愛痕! 唉!這算不算是我們偉大情聖——寶二爺唯一的弱點呢?!海納百川、有容為大,他「假」寶玉就是一片廣闊無邊的真情之海,博愛無雙接納著一條又一條渴望真情懷抱的苦命小溪、幽怨小河、乃至靈秀大江之水! 車內的臭小子是稱心如意,車外的 死兔子此刻臉上的笑容也是得意無比,手中韁繩微微一拉,聽話的寶馬就此轉向直奔宮中太監畢生悲慘之地——淨事房而去。 迎著微涼的清風,小公主只覺心中一片神清氣爽,入目所見之一草一木,一花一景無不變得美麗新鮮! 「參見公主殿下!」一群宮女太監突然橫衝而出,扞不畏死的擋住了馬車去勢。 「糟了!」車上三女禁不住臉色微變,來人全是元妃宮中的侍從,看這架勢元妃姐姐對自己還是大不放心。 唉!天意公主雖然刁蠻成性 ,但對元妃卻是天生的又敬又愛,愛屋及烏下對元妃的下人也只得手下留情,玉手用力一拉止住了駿馬奔騰之勢。 「啟稟公主殿下,元妃娘娘請您今夜到宮中相聚談心,至於元妃家人也請公主一併帶到宮中偏房安歇!」為首的老太監硬著頭皮上前恭身回話,低垂的面容下不由暗自祈求老天保佑,這小公主可別大發雷霆拿自己開刀呀! 寶玉雖是奉旨入宮,但這「旨」可是百分百的密旨,就連皇帝老兒也不知道,一手操縱此事的天意公主自然要謹慎小心處理此事! 「這樣呀!」天意公主凝神思索了片刻,知道元妃姐姐已然對自己用心有所察覺,本性單純的她也只好作出了讓步,無可奈何的玉手虛揮,「好吧,本公主就陪元妃姐姐聊天去!」一干太監、宮女想不到嬌蠻公主這次如此好說話,高懸的心房剛剛落地,緊接著又被小公主突變的話鋒提到了嗓子眼兒。 「不過……」出於對臭小子刻入骨髓的「仇恨」,小公主意念一轉很是堅定的說道:「元妃姐姐的家人今夜就住到本公主的寢宮去。」「公主殿下……」為首老太監戰戰兢兢意欲再次勸說,話語還未完全出口,就被天意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啪!」有著一身武藝的刁蠻公主隨手拿起車上馬鞭,玉腕微微一抖於虛空舞出一串漂亮的鞭花,不過那纖細的鞭梢卻是緊挨老太監頭頂飛掠而過,凌厲的勁風雖沒有實際的殺傷力,卻讓膽小的老太監身形一軟,當場就被嚇趴於地,「公主千歲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哼!就這樣吧!」得意無比的小公主手腕再抖,丈餘長鞭迎空飛舞著回到了車轅,天之驕女少有的擺正姿態凝神靜氣道:「回宮!」馬車再次迅疾駛向公主府,不過可苦了一干元妃手下的太監宮女,只能飛奔著緊隨在鳳駕之後,因為元妃娘娘也是少有的下了嚴厲命令,「不把天意公主請來,你們也別回來了!」唉!當奴才的就是命苦,只能任憑主子折騰了! 「不要這樣望著我!」可憐的哀求卻始終衝不出檀口,羞澀萬千的迎春只能在芳心反覆的吶喊,鼓勵自己拿出勇氣來打破這從未想像過的極至窘迫;嫵媚佳人初次與寶玉共處想不到就會出現如此「可怕」的情景,靈秀佳人芳心一顫,不可抑制的思忖道自己還要在宮中與寶兄弟獨處那麼久!這可怎生是好?! 天啦!趕快救救我吧!溫柔如水的少女稟性柔順,但卻因此沒有火辣辣的反抗勇氣,只得把無盡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渺茫的上天之上;也許她也不是沒有勇氣,全都因為心靈深處那縷令她不敢細想的喜悅激動在作怪,無數次將佳人即將衝口而出的斥責堵在了唇舌之間! 經過未來經驗總結出來的精粹果然有效,寶玉清晰的掌握著二姐姐此刻心靈的微妙變化,無盡情絲滿天飛舞,猶如萬千利箭玄異神奇的將兩個心靈串在了一起,英明神武的大色狼有著十足的自信,只要自己再加上一把勁兒,迎春如此絕色佳人的心扉必將為己而開! 策略雖然正確,進攻的尺度更為精準,可惜十拿九穩的寶二爺 這次的運氣卻大是欠缺,偏偏就碰上了那最後的十中之一。 也許是迎春的祈求感動了上天,正當寶玉準備對不能自持的佳人發動最強一擊之時,馬車竟然再次停下,緊閉的車門也在萬眾期待之中悠然而開。 「賈公子,請下車!」天長、地久平靜冷淡的話語在車外響起,同一時刻,公主寢宮上下幾十雙好奇的目光也緊盯著稀罕的客人,要知道小公主還從未讓誰在她的寢宮歇息過。 咦!怎麼不見天公子這可憐的太監死兔子?!寶玉不知為何剛一下車就四處查找起死兔子來;原來馬車剛停公主就被一干跑得氣喘吁吁的太監宮女給請走了,不想太快暴露身份的天意匆匆吩咐了幾句後就在臭小子下車前快步離去。 「天意宮!這是什麼地方?這口氣也未免太大了一點吧!」無聊傢伙抬首望向了大門上那飄逸縱橫的玉匾,故作不屑的扁了扁嘴。 半路成為「貴」公子的他不知道這是名滿京城的公主府邸,反而在這兒大放劂詞,引來的當然是一干太監宮女極度愕然的目光,牙尖嘴利的天長更是毫不客氣的給寶二爺奉送了一個新鮮的名號,「粗鄙村夫,孤陋寡聞!」「寶兄弟,」迎春雖是大門不出的千金小姐,但對於小公主的大名還是有所耳聞,嫵媚少女雖在車上受盡了「欺負」,但還是不忍命中冤家鬧出如此笑話,「這是當朝金枝玉葉天意公主的寢宮!」「哦!呵、呵……」厚臉皮的傢伙也終於感到了臉熱的滋味,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轉移了話題,惡人先告狀的質問天長、地久道:「你們怎麼把我們帶到公主寢宮來了,元妃不是在凝霜宮嗎?」「公主有旨讓你們今夜在此休息!」地久不滿的白了臭小子一眼,隨即手指左側院門道:「你們就住哪兒吧!」「什麼?!讓我們住這兒?!不行!我要見元妃!」寶玉不由大吃一驚,這裡面怎麼又扯出一個公主來了?!不對勁——很不對勁兒!念及此處的他驚詫之下意念翻轉,警惕之心猛然大作。 「哼!」天長一聲冷哼給予了回答,既然來到了她們的地盤,當然也不用再給臭小子面子了,「愛住不住,隨你的便!」雖然小公主不在她們不能擅自做主,但給他點臉色還是沒問題的!話音未落,兩個假太監寬大的衣袖隨風一甩,就此帶著一群宮女太監走了個乾乾淨淨,連引路的也沒給寶玉二人留下一個。 身處陌生之地,再加上一群無禮的太監宮女,滿頭霧水的寶玉與迎春只能面面相覷,疑惑不解! 「寶玉,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對不明之事迎春本能的感到了恐懼,顫抖的嬌軀下意識靠近了更加「危險」的色狼。 此刻的寶玉也失去了逐美之心,過於複雜的思緒將事情想得已是刀光劍影、陷阱密佈,雄渾的法力透體而出,迅疾籠罩了整個寢宮內外;咦! 元神片刻後回歸識海,一無所得的寶玉並未發現想像中的五百刀斧手,只能鬱悶不已的向迎春道:「二姐姐,這裡面肯定有玄機,切記不要離開我的左右。」第九十一章 皇宮春色(1)說至這兒的他心神一動,暗自思忖自己是不是應該送條五色索給迎春以保安全。 意念再轉,莫明的微笑浮上了他的嘴角,壞壞的笑容看得迎春本就發慌的芳心更是急劇顫抖,送肯定是要送的,不過現在不是最佳時機,還是讓自己貼身保護二姐姐吧!嘿、嘿……「二姐姐,我們進去吧!」心有定計的寶玉身形一展,剎那間由儒雅俊郎變成了豪邁瀟灑、氣概不凡! 「嗯!」截然不同的不凡氣息交錯之間令寶玉男兒風采不可抵擋,情竇初開的少女再也難以承受如此「打擊」,除了眼底異彩連閃外她是再難有其餘心思。 嫵媚迎春緊伴寶兄弟身形走過院門,提心吊膽的來到了廂房門前,還好天長、地久並未做絕,房內明亮的燈火終於讓少女緊繃的心弦得到了些微放鬆。 「二姐姐,這裡處處危機、氣氛詭異,今夜讓我貼身保護你吧!」見迎春失色的花容羞怒交加,聰明的傢伙急忙開口解釋道:「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姐姐你睡床,我睡地,萬一敵人有什麼圖謀我也能夠及時有所防範!」見寶兄弟關懷的雙目坦蕩明亮,眼底的關切發自內心,迎春對他的提議不由微微心動,如若不是寶玉在車廂裡的表現太「壞」,如若不是佳人此刻的心緒無比的紊亂,她必會同意寶兄弟這正確的提議。 「不行,我們姐弟有別,還是……」在一番思量後,溫柔迎春圓潤玉臉少有的呈現出堅定的意念,又急又快的話語根本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 「啪……嗚……」先是一聲輕響從黑暗中傳來,緊接著又是一陣怪風憑空刮起,吹動枝葉發出淒厲的嘶鳴之聲。 「啊!」迎春拒絕的話語還未說完,就已被突生的異變嚇了一大跳,片刻後人類好奇的本能令她驚顫的目光從指縫中向院中風起處望去。 「呀!」一道模糊的黑影升空而起,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飛向高空消失不見,直到此刻迎春的驚叫再也難以控制。 見到黑影的少女幾乎是一個箭步就竄入了寶玉懷中,神色驚懼話語顫抖道:「寶……寶玉……有……有……」大受驚嚇的迎春始終說不出那深刻腦海的恐懼字眼。 「別怕,別怕!」寶二爺「好心」的接受了少女的投懷送抱,大手自然的在佳人背上仔細的享受了一番膩滑的觸感。 「二姐姐放心,我有『通靈寶玉』任何鬼怪都近不了身,你看剛才它不是被趕跑了嗎?」寶二爺雖是溫香軟玉抱滿懷,但也不想真的嚇壞了嫵媚佳人,混雜法力的厚重低語令迎春顫抖的心靈恢復了平靜。 「寶玉,我們回家吧,這兒太嚇人了!」芳心雖不再狂震,但心有餘悸的少女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溫暖的閨房。 「傻姐姐,」寶玉憐愛萬分的輕輕刮了刮迎春瓊鼻,親暱的動作已然超出了姐弟分寸,「你忘了我們來幹什麼的嗎?總要見過元春姐姐才能回去吧,我怕她會有什麼危險!」對寶玉親暱的舉動迎春立刻察覺,芳心的驚恐隨即變成了羞喜交加,聰慧佳人有點過河拆橋的嬌軀一晃,靈活似游魚般逃出了他 的懷抱。 對於佳人「忘恩負義」的舉動寶玉不以為忤,早有主意的傢伙故作大方鬆開了大手,渾不在意的對迎春道:「二姐姐,天色不早,你去安歇吧!」話音剛落,他挺拔的身影搶先向自己選定的臥房走去,邊走邊好心安慰迎春道:「不要怕,鬼怪不會再來了!」「啊!」可憐的少女花容瞬間失色,猶如受驚小鹿般一步飛奔追上了寶玉身形,被迫主動的投懷送抱道:「寶兄弟,等等我,今……今晚……你還是……留在我房中吧!」「不好吧!」大勢已定的傢伙反而還高傲起了,不過平靜的面容下卻已笑翻了天。 「你想什麼呀?!」迎春意念一轉已然明白壞小子在報「一箭之仇」,柔順佳人竟然也學著潑辣風姐模樣,情不自禁的玉手狠狠戳上了寶玉額頭,半真半假的嬌嗔道:「滿腦壞念頭,我是說我睡裡間,你睡外間,這麼大的院子會沒有套間嗎?!真是笨!」「呵、呵……」笨寶玉此刻除了傻笑還能幹什麼?!想不到少女受了如此大的驚嚇還沒有完全糊塗,看來自己好需要努力呀!嘿、嘿……虛幻寶玉奸笑不斷,睡外間也行,這樣也算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吧!自己總有一天能睡到裡間去的! 「吱」的一聲臥房門扉悠然合攏,關門的寶玉嘴角壞笑更是明顯,大有深意的微笑眼神下意識向牆角處望了望,那兒正是怪風刮起之處。 「怎麼搞的,這麼久還不回來?!」天長、地久身為小公主的貼身宮女,在天意宮那也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為了報復臭小子,二女一番合計下就命人埋伏在廂房院子裡裝鬼嚇唬他,不料時間過了好久卻依然沒看到辦事的太監前來回話。 「不好了!兩位姐姐,不好了!」幾個小宮女驚惶無比的衝了進來,手指身後道:「我們去時他們幾個都昏倒在地!」話音未落,幾個大太監已扶著三個死魚般的同伴走了進來。 怎麼會這樣?!天長、地久想不到竟會出現如此變故,幾乎立刻認定了必是臭小子所為,想不到他如此厲害,非但「瘋狂馬車」沒讓他狼狽不堪,就連百試百靈的的裝神弄鬼之法也對他沒有效果,這傢伙膽子也真夠大的! 一番忙碌後,幾個可憐的小太監終於被冷水潑醒,見他們眼簾顫動,屋內一干宮女、太監齊皆俯首探望,滿臉期待的等待他們揭曉答案。 「鬼、鬼、有鬼啊!」絕對的出人意料,幾個裝鬼的太監猛然從地上跳了起來,好似瞎子般在屋內團團亂轉、淒厲哀嚎。 「抓住他們!」天長果斷的命人將他們按在了地上,隨即端起冷水再次從頭澆下,待得幾人終於不再亂嚷亂叫後方自放開了束縛。 「你們瘋了嗎?叫你們裝鬼嚇那臭小子,還裝上癮了!要是公主在這兒非扒了你們的皮不可!」地久小手叉腰,怒火萬丈之中又透出強烈的迷惑。 「回兩位姐姐,我……我們不是裝……鬼,是確實……見……見鬼了!」神智雖然已經正常,但三個小太監談至可怕之處依然是滿臉驚恐,費盡心力草草回憶道:「我們剛剛按吩咐用風箱刮起了大風,可是突然……」說話的太監話語微頓,用力嚥了嚥唾沫後方自緊張無比的形容道:「突然一道黑影從地上冒了出來,嗖的一聲就飛上了天,小的……小的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對,對……」另一個臉色蒼白的小太監尖細的嗓音此刻仍在發抖,手舞足蹈道:「好可怕呀!鬼魂就在我們眼前這樣冒了出來,好像還對我揮了揮手!」「不是揮手,它對我笑了笑,那舌頭伸得這麼長!」驚嚇過度的第三個小太監此刻已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幻覺了! 「不對,我看見魂魄……」一時間被黑影嚇破了膽的三個小太監吵鬧聲混成了一團,全都極力描繪自己心目中最為恐怖的鬼怪模樣。 「住口!」天長、地久再也忍受不了「嗡嗡」噪音,厲聲打斷了他們糾纏不清的爭辨,雖然不知誰看得更為清楚,但有一點倆女還是十分肯定,這幾個裝鬼的倒霉蛋被鬼嚇糊塗了!只是不知這「鬼」究竟是真的,還是臭小子搗的「鬼」?! 「你們下去吧!」苦思不得其解的二女也只能揮手讓眾人散去,如此一鬧她們也失去了繼續捉弄臭小子的信心。 「天 長,你說會不會真的有鬼?!」地久怯生生的靠近了好姐妹,自我臆想道:「難道是因為我們經常裝鬼嚇人把真鬼引來了?!」「胡說八道!」天長大聲的駁斥好姐妹的連篇混話,義正詞嚴的脆聲鼓勁兒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我們沒做什麼壞事,你怕什麼?!」見天長竟然如此勇敢,地久慌亂的心神也得到了幾分堅強的力量,強自鎮定的對天長道:「你說得對,我們怕什麼?!天晚了,我去睡覺了!」地久剛剛舉步,不成想適才無畏無懼的天長一個大步追了上來,緊握她的手腕急聲道「今夜咱們睡一屋!」「嘻、嘻……原來你比我還怕呀!」倆姐妹剎那間嬉笑成一團,歡聲笑語之中又疾又快的逃入臥房,緊接著將門扉關了個結結實實,在心理上給了自己安全之感。 側院廂房之內,情火大動的寶二爺望著一簾之隔的內間輾轉難眠,雖然只有幾步之距,就連嫵媚少女幽香的氣息也是隱約可聞,可是對迎春真心的憐愛止住了他欲行不軌的腳步,佳人微不可察的矛盾痛苦歎息之聲,更是令他慾火全消。 偷香的時機還未成熟,自己不僅要得到柔媚少女那媚骨天生的豐潤玉體,還要徹底俘虜她善良純潔的芳心,即使是兩敗俱傷同樣讓自己徹底淪陷也再所不辭! 唉!心有所思的寶二爺意念一轉是悔意大生,早知道先前嚇那幾個死太監的時候多加把勁兒就好了,那樣的話說不定迎春就會讓自己守在她床側了!唉!世上怎麼沒有後悔藥賣呀?! 寶玉會不會進來?!忐忑不安的迎春美眸大張,凝神戒備的望著一動不動的厚厚門簾,門簾之後可有一隻大色狼垂涎三尺,她這可口的豐美羔羊又怎麼睡得著呢?! 濃重的呼息在靜謐的空間格外清晰,天生膽小的少女不由對自己此刻羞人的情態大是尷尬,秋水美眸急忙用力一閉,強迫自己忘卻腦海那些火熱的念頭。 寶兄弟不會進來的!對於寶玉「高尚」的人品佳人可謂是盲目崇拜,暗自思忖自己還是睡吧,有他在一定能安全保護自己的,他不是說過無論如何都要保得二姐姐安全嗎?! 一時糊塗的少女玉臉悄然浮現幸福的微笑,卻下意識的忘卻了其實「寶玉」本身才是最「危險」的!唉!真是純真的美味羔羊呀! 他究竟會不會進來?即使自欺欺人少女也難以安然入夢,芳心已是第…次重複問自己這沒有答案的問題!他進來自己會怎麼辦?罵他,打他,還是咬他?不管怎樣自己絕不會答應他無禮的要求!對,自己肯定不會答應的! 「我會不會答應呢?」百轉千回的意念翻轉之間,少女信心在紛亂思緒影響下變得迷糊不清,萬千思緒紛至沓來下她又如何能夠進入美夢之中。 「唔!羞死人了,我怎麼想來想去都是在想寶兄弟,這可惡的傢伙,明兒我一定不能輕饒於他!」念及此處的少女更是心思亢奮,清醒無比。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下定決心的迎春美眸再次緊閉,強迫自己進入睡眠之中,不要再想壞兄弟,可是情急心亂的少女卻沒有注意,自己此刻心中默念的方法就是以前寶玉戲語時所講的催眠大法。 「一百零一隻羊、一百零……」意識終於在反覆的疲勞轟炸下開始倦怠,寶玉壞壞的笑容變成絲絲睡意在佳人心海盤旋,不知不覺之中迎春美人兒悠然進入了夢鄉,不過佳人還未停止的默念卻變成了夢話衝口而出,「一隻羊、兩隻羊,三隻寶玉、四隻寶玉,五隻……」唉!可憐的迎春完了、沒救了!只看世俗禮教能否「拯救」於她了! 可惜本性溫婉柔順、幾乎有點隨波逐流的佳人理智的堤防在寶玉強大的攻勢下又能堅持多久呢?! 破曉的曙光猶如利箭劃破虛空驚現人間,凝霜宮內下人還未完全起床,一個纖細嬌小的人影已經鬼鬼祟祟的向宮門摸去。 「天意你在這兒散步呀,難怪一早就不見你人影,姐姐我都快擔心死了!」高挑豐盈的元春滿臉微笑出現在小公主去路之上,不由分說親切自然的拉住小丫頭手腕向宮內行去,「走,陪姐姐吃早點!」「好吧!」倆女昨夜聊了大半宿,話題當然離不開寶玉這傢伙,成心讓元妃姐姐熬夜以便施行計劃的天意少有的起了個大早,不成想早有準備的元春更是棋高一招,將她抓了回來。 「來,這些都是你最愛吃的,姐姐可是特意吩咐御廚給我們最可愛的小公主做的!」元春豐潤玉臉雍容賢淑,不過眼底閃現的戲謔又為佳人憑添了幾許動人生機,百變佳人的美名真可謂實至名歸。 「姐——姐!」如坐針氈的小丫頭此刻滿心都是如何收拾「小寶子」的美妙臆想,又怎會有心思來品嚐美食,明白元姐姐十有八九是故意拖延的少女又使出了看家本事,膩聲拉長語調撒嬌不休,「你就讓我回寢宮去吧,人家認床昨夜沒睡好,要回去睡個回籠覺!」無兒無女的美艷皇妃柔聲輕笑,對於這亦妹亦女的小丫頭她是疼愛有加,「好!但你要答應姐姐,午膳後就把寶玉帶過來,你可不許傷著他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鬼心眼兒!」「嘻、嘻……」放嗲的小公主神色一變,先前的可憐哀怨剎那間消失不見,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姐姐,你放心,人家保證他會四肢健全、身體完好、頭腦發達,這總行了吧?」話音未落,小公主已然像小鳥般飛出了元春視線,急切無比興致勃勃的向「小寶子」撲去。 元春大是好笑的朱唇微翹,眼中慈愛的光芒柔和燦爛,她知道小丫頭雖嬌蠻任性,但對自己卻是有著一份莫明的依賴,答應自己的事也一定能夠辦到,這樣的話她也稍稍能夠安心了,寶玉就是吃點苦頭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四肢健全、身體完好、頭腦發達——這裡面可沒有包含寶二爺第「五」肢的安全,狡猾的小公主,可憐的小寶子! 正當小公主心急火燎的衝出了凝霜宮之時,同一時刻一個真正鬼祟的身影從側門進入了錦衣衛千戶府邸。 「哈、哈……妙,太妙了!」興奮的狂笑聲自趙全書房傳來,送走宮中太監眼線的趙全陰險的笑聲足以令人脊背發涼,野心勃勃的傢伙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精緻的玉瓶,滿臉崇拜無盡期待的將之高舉半空,近似癡迷的喃喃自語道:「這次老天都在幫我,全靠你了!」第九十二章 皇宮春色(2)晴天霹靂猛然炸響,驚雷閃電陰雲湧動,一道刺目的亮光劃破虛空飛閃而下,直直的映照到趙全手中的玉液之上,將瓶上三個狂放的小字清晰的呈現於天地之間。 「知樂散」——天下第一奇人知樂先生窮盡畢生之力,採集天先九九八十一種至陰至陽之物提煉而成的天下第一催情媚藥、無藥可解的至尊寶貝! 說它是毒,但卻毒不死一隻螞蟻;說它不是毒,但它卻能讓螞蟻發狂干大象!就是不知我們的寶二爺能否經受如此考驗,逃過「知樂散」對他的美妙考驗! 「咚、咚……」急速的敲門聲有若雷鳴,任憑寶玉與迎春因大半宿未合眼而睡意無限,依然還是被驚醒過來。 「轟」的一聲巨響,懶洋洋的寶二爺還未下床,野蠻至極的天意公主就大不耐煩的一腳揣斷了門閘,猶如狂風般刮了進來,「臭小子,起床啦!」「死兔子,你幹什麼?大清早就擾人清夢,不怕天打雷霹呀?!」面不改色的寶二爺乾脆躺回了溫暖的被窩,斜目挑釁著一臉怒色的小太監死兔子。 「本公……公奉公主鳳旨,命你趕快起床!」小天意一回寢宮就從倆侍女口中聽說了昨夜之事,想不到自己精心安排的連串妙計竟然無一成功,反而幾個手下至今還被嚇得胡言亂語,自是七竅生煙恨意大增。 「什麼公主不公主的,睡覺你管得著嗎?啊——」寶玉邊說邊打了一個美美的哈欠,隨即雙目一閉對死兔子是不理不睬。 反了、反了……氣得使勁兒蹂躪大地的小公主見臭小子竟然敢違抗公主旨意,差點就當場揭開自己身份給他好看,意念一轉黑溜溜的眼珠已然想到了更好的出氣方法。 玉手輕輕一揮,門外的天長、地久對主子的手勢是心領神會,不到片刻二人就合力端著一大盆冷水來到了寶玉床前。 面露竊喜的小公主手捻被角回首對倆侍女以目示意,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輕數道:「一、二、三!」話音未落,天意猛然用力掀起被角,天長、地久手中的銀盆毫不猶豫傾盆而下水淹床榻,同一剎那寶玉挺拔的身影好似利箭般「嗖」的一聲竄出了老遠,只是可憐的被窩卻遭殃瞬間變成了沼澤地。 「大膽刁民,竟敢逃跑!」這樣也整不到臭小子,小公主再也忍受不了心中怒火,月牙雙眸恨火狂燃,雙手將衣袖一撓就欲用自己的高貴身份欺壓寶玉,「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天……」「公主」二字還未出口,不成想寶玉再次出乎意料搶先惡狠狠的衝了上來,「你這死兔子,竟然這麼歹毒,本公子平生最恨人打擾我睡覺,看腳!」猝不及防的三隻死兔子只覺臀部一震,已被寶二爺玄異的一腳踢得凌空而起。 「啊!」身飛半空的三女不約而同齊聲驚叫,想不到臭小子竟然敢惡人先下手,非但如此,可恨至極的傢伙將她們踢得橫躺半空後仍是不依不饒,如影隨形般飛身而至,還在口裡念叨著莫名其妙的話語,「看本公子的超級無敵任意弧形球,中!」「呀!」又是一連三道腳影幾乎同時踢中了三女香臀,不可抵擋的巨力衝擊下她們纖細的嬌軀好似流星般自房門口飛射而出。 「救……命……」這下三女終於明白什麼是「弧形球」了,她們的身形準確至極自狹小的房門穿出,隨即以彎曲的圓形軌跡迅疾飛向了與房門成九十度死角的院中大樹,最後「啪」的一聲準確無比的掛在了樹丫之上。 「砰!」房門再次合上,臭小子得意的聲音自門縫穿出,「本少爺這就起床,死兔子不許偷看,否則二爺就送你們上樹梢呆著。」未待嚇得臉無人色的太監宮女一擁而上,武藝不凡的小公主已然一躍而下,就連天長、地久素日陪著主子也練了幾手拳腳,一躍下地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三女對於臭小子的武學卻已是心懷驚懼。 「公主殿下,奴才這就去召喚侍衛將逆賊拿下!」嚇得滿頭冷汗的太監見小公主沒有大礙方自鬆了口氣,要是公主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們這些奴才的腦袋也該搬家了! 「混帳,回來!本公主說了要殺他嗎?!」天意公主厲聲喚住了欲討好主子歡心的太監身形,不由分說上前一腳將其踢倒在地,「誰讓你自作主張,本公主的事輪得到你管嗎?!」「公主饒命,奴才知錯!」拍到馬腿的可憐太監嚇得渾身哆嗦,終於想起了眼前可是刁蠻任性的天意公主,自己這打也只能白挨了!誰叫自己看到她吊在樹上的糗樣呢! 「滾下去!」大發嬌嗔的小公主怒氣沖沖將一干下人全部斥退,只留下了天長、地久陪在身邊。 「公主,怎麼辦?這臭小子太厲害了!」天長揉著自己隱隱大疼的香臀面帶驚懼望向了緊閉的房門。 「要不公主你就借此下旨把他砍了吧!」地久所提意見雖與先前太監一樣,不過當然不會受到同樣的待遇。 「不,我一定要收拾得他心服口服!」小天意滿臉堅定,美麗的玉容繃得猶如冬日的寒冰,不過眼底卻悄然閃現一點灼熱之光,不可思議的驚歎道:「想不到這臭小子武藝如此高超,恐怕供奉堂也沒人是他對手!」如此吵鬧之下,內屋的迎春又怎有不醒之理?!只見緊閉的房門「吱」的一聲悠然而開,一臉得意的臭小子與迷惑不解的迎春走出了房門。 已然梳洗整齊的小公主帶著天長、地久來到寶玉面前,在寶玉挑釁的目光下她卻大出意料的一臉恭順,「賈公子請梳洗更衣,元春娘娘等著你前去治病!」咦!這死兔子難不成是被虐狂嗎?!怎麼自己這樣對他反而會變得老實乖巧了? 「換什麼衣服,我們這樣不挺好的嗎?」寶玉警惕的目光上下掃視著三個小太監,他可不相信他們會如此老實,肯定是有何陰謀! 「回賈公子,」天長也是神色大變,恭順謙卑的解釋道:「宮中決不允許男子行走,這次也是為了元妃娘娘的怪病所以才一時權宜,還請公子諒解,你不換衣我們是不敢帶你到凝霜宮去的!」天長話音剛落,地久緊接著道:「即使小人同意公子不換衣,但你也走不到凝霜宮,而且還會給元妃娘娘帶來大麻煩!還請公子三思!」「是呀!元妃娘娘此刻還在重病之中,只等公子你大展神威驅邪除妖!」為了達成目的,小公主也是絲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寶兄弟,她們說得在理兒,為了大姐姐我們還是換吧!」溫柔可人的迎春率先被說動,心切元春的少女柔聲勸慰固執己見的寶兄弟。 「換就換吧!唉!」寶玉無可奈何長長歎了一口大氣,他早就看見天長、地久手捧兩套太監服,精明的傢伙不願穿上男人的恥辱之衣,所以才會堅持反對。 「駕!」小公主的特製鳳駕又派上了用場,能夠在後宮駕車恐怕也只有天意有這威風與興趣! 「做得好!」馬車停在了皇宮一陰風流轉的院落之前,天意望著高懸的新匾額大是歡欣,「這樣不怕你臭小子不中計!」「凝霜宮?!怎麼大姐姐住的地方這麼偏僻冷清?」下得車來的迎春忍不住雙眸紅潤,想不到大姐姐的境況是如此不佳。 「沒關係!也許是大姐姐喜歡幽靜也說不定!」來自未來的「假」寶玉早就聽過無數關於皇宮的傳說,每一個故事裡的後宮都是陰風慘霧,可謂世間最為淒涼殘忍之地,先入為主的傢伙倒是沒有多大感觸。 「公子,請!」小公主強自壓抑內心翻騰的喜意,恭身招呼著臭小子向內院行去,活潑的心思不停勸慰自己,「再忍忍,小不忍則亂大謀,馬上就可以報仇了。忍,一定要忍!」在一干太監宮女簇擁之下,不疑有它的寶玉與迎春急步走進了大門,而在一處看不到的死角里,一塊陳舊無比的牌匾可憐兮兮的躺在亂草之中,「淨事房」三個大字靜靜的向來往的清風訴說著無盡辛酸的血淚。 「死兔子,這地方怎麼不像住人的地方?」寶玉四目環視,不妥的預感在識海一閃而現,原本嬉戲的神色也不知不覺間變得凝重有力。 「回賈公子,這是因為元妃娘娘得的是怪病,所以太皇太后命人撤去了所有代表歡慶的物什,就連奴才宮女也減少了許多,以免驚嚇得元妃娘娘!」天長不卑不亢毫無破綻的釋去了寶玉疑心,三女對此一行早已計劃多時,即使這些小細節也想了個一清二楚,只等著臭小子落入陷阱任她們宰割! 「呵、呵……」寶玉見沿途所遇太監無不對死兔子恭身施禮,雖只是淺淺一禮神色卻是十分恭敬,不由大為好笑的調侃道:「小意子,你在宮裡地位不低嗎,你看他們多尊敬你!」「那是當然!」小公主玉臉一揚,大為得意的瞪了臭小子一眼,「我可是公主——的貼身太監,在這宮裡公主殿下是老大,我就是老二!」「哈、哈……老二!對,你是老二!」寶玉忍不住暴笑出聲,只差沒有摀住肚子笑倒在地。 「寶玉,你在笑什麼?」其餘眾人包括太監宮女不約而同愕然呆立,想不明白這裡面究竟有何好笑的;迎春雖不是皇宮中人,但也是養在深閨的的大家小姐,自也未聽過「老二」此等粗俗不堪的市井之言。 「沒,沒什麼,我就是一時岔了氣!」寶玉可不好意思當著眾人面前仔細給佳人解釋,要是二人獨處那當然又是不同,強忍笑意滿臉通紅的傢伙神色更是微微扭曲,以極度古怪的戲謔眼神望著三女暗自思忖,嘿、嘿……太監死兔子做夢也想著「老二」,真是苦了他們了!這死兔子難怪敢在宮外如此放肆,原來不僅是只噁心的死兔子,還是公主的貼身隨從! 「貼身?!」滿腦不良思想的傢伙意念一轉,不克自制的聯想到了一個小太監在床上與不解世事的金枝玉葉摟成一團的放浪場景,嘿、嘿……真是一隻男女皆宜多功能的死兔子呀! 嘔!想到這兒的寶玉只覺心海一翻,如若不是他心性堅強此刻定已是翻江倒海吐個天昏地暗!不過面色再變的傢伙卻下意識腳步放慢,離三隻死兔子再遠了一些。 「賈公子請坐!」一行人來到了陰暗的大廳,死兔子慇勤的招呼寶玉等下喫茶,「小人這就入內通傳!」既然是在元春寢宮,自持法力通天的寶玉也是無畏無懼的悠然落座,反正也到了這兒了,真相很快就會揭曉,自己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啪!啊!」寶玉與迎春剛一落座,特製的太師椅已然異變突生,四道強勁的鋼環猛然彈出將二人四肢牢牢的綁在了精鋼為心的座椅上,嬌弱的迎春何曾見過如此場景,驚恐的尖叫伴隨蒼白的花容一起出現。 「你們幹什麼?好大的膽子!」寶玉驚怒交加的面容下卻是不驚反喜,見迎春並未受到什麼傷害他也放棄了立刻動手的心思,該來的終於來了,自己等這真相揭曉的一刻已等得不耐煩了! 「嘻、嘻……」小公主帶頭得意的仰天大笑,可惜少女清脆的嗓音在一干太監尖細的附和笑聲中卻並未引起臭小子的注意。 「臭小子,看你還敢不敢叫我死兔子?!」小公主臉色一變,學足了傳說中的惡人模樣,只差沒有捏著寶玉下巴嘿嘿奸笑了,「如果你現在求饒喊幾聲好聽的,說不準我會放了你喲!」「切!死兔子!」寶玉不屑的把臉一抬,大咧咧的回應道:「有種放馬過來,本公子就不信你一個太監死兔子敢把我怎麼樣!」「你……」天意的月牙美眸剎那間變成了圓月彎刀,被熊熊恨火燒昏了頭的少女再也不想耽擱時間,最後一點猶豫也消失無蹤,怒聲厲斥一旁伺立的太監宮女道:「你們全是人頭豬腦呀,還不把這臭小子抬進去!」寶玉順著死兔子手指一瞧,只見兩扇緊閉的大門之後傳來陣陣陰風迴響,男人的本能讓他知道那兒必然不是善良之地,雖然沒有套出真相,但此刻的他也不再想束手就擒,無邊法力透體而出就欲將千錘百煉的四道鋼環徹底毀去。 「住手,你們放開寶玉!」迎春見一干太監將寶玉連人帶椅抬了起來,山崩海嘯般的恐懼剎那間瀰漫了少女心神,被眾人忘記一旁的她一時情急脫口而出,「幾位公公,要殺先殺我吧,只求你們放過寶玉!」天性溫婉的少女只覺芳心陣陣生疼,失去寶玉的恐懼已然徹底佔據了她對自身生死的關心,直到此刻她方自發覺原來寶兄弟對自己竟然是如此重要! 愛、需要理由嗎?!不需要! 就在素日平淡似水的言談舉止溫馨相對之間,寶玉俊朗不凡的影像早已悄然進駐了佳人心房,只是被二人之間那層親情的迷霧完美的掩飾在了心海深處;沒想到天意成全讓迎春與寶玉有了此番奇異的旅程,平日一點一滴的積累終於在沒有準備的異火索下轟然爆發,將少女心靈的禁錮炸成了片片粉碎,更在寶玉即將面對未知「危險」的一刻,如海的真情洶湧而出讓迎春再也無所顧忌! 盈盈珠淚連串而出,哀婉玉容淒涼流轉,不僅讓寶玉在狂喜感動下心神停頓,就連天意公主一干「惡人」也為迎春此刻的悲淒而震撼當場。 「這位姐姐,你放心,我們答應過元妃娘娘,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善良的本性讓小公主急忙命人鬆開了迎春手腳的鋼環,極力以示善意的解釋道:「就是這臭小子得罪了我們公主千歲,所以公主千歲下旨要小小的懲戒他一下!關於這一點,元妃娘娘也答應了的!」「真的嗎?」迎春對於這突變的情勢幾乎不敢置信,美眸大張反問道:「大姐姐真的答應了嗎 ?你們要怎樣懲戒寶兄弟?」仍然手腳被綁的寶玉兀自感動在迎春如海真情之中,對於佳人與死兔子的對話他不由也被提起了興趣,無比詫異的在腦海搜索有關那什麼公主的記憶。 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公主了?!肯定是這死兔子公報私仇在他的「情人公主」面前打小報告,對,一定是這樣!不過元春怎麼答應讓人收拾她的親弟弟呢?!這可與賈府眾人對這位尊貴皇妃的眾口讚譽大有出入! 「元妃娘娘說了,只要我們不傷及賈公子四肢、身體、以及腦袋,就讓我們公主殿下出一出氣!」天長、地久強忍笑意平靜而認真的向嚇了她們一大跳的賈家小姐耐心解釋。 「這位姐姐,你先在這兒安坐片刻,我們這就執行公主旨意去了!」見迎春神色緩和不再要生要死,小公主高懸的心房穩穩落地,隨即命人「溫和」的擋住了迎春身形後邁步向寶玉懼怕的房間走去。 唉!怎麼辦呢?!從死兔子真誠的神色中寶玉看不出虛假之處,念及自己與他以往的種種過節,他不由更是肯定這是死兔子要藉著公主權勢戲耍自己,明白過來的他不想為此等胡鬧之事暴露身具仙法的驚天秘密,誰能保證這宮中沒有趙全、忠順王等人的眼線?!一切還是大事為重吧! 無可奈何的寶玉只得散去了雄渾的仙力,決心咬牙讓死兔子報復一番,既然不能傷及四肢身體,那頂多也就是灌灌辣椒水,搔癢癢的可能性還更大,幾個小太監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自大無比的傢伙也算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明白內情的「第五肢」此刻已被斷頭之災嚇昏過去,在昏迷中的大聲吶喊,「大哥,快救救我吧,我可是你最親的小弟弟呀!」「砰!」房門一開就合,被一干太監宮女擋住視線的迎春根本就看不到房內有何情形! 「嗯!做得好!你們出去吧!」小公主見眾人把寶玉綁上平台之後是大為高興,決心親自動手的嬌蠻公主玉手往後一揮,就將一干奴才全都趕了出去,就連同樣躍躍欲試的天長、地久也沒能留下來。 「你們聽好,公主有令全部離房門五十尺以上,沒有公主殿下親口命令,房內發出任何聲音你們也不許靠近半步,否則立斬不饒!」天長、地久氣鼓鼓的將小公主的命令刻入了眾人心底,對於主子的過河拆橋她們是頗有怨言,如此好玩的事情竟然不讓她們參加,真沒良心!她們還沒看過怎樣閹太監呢?真是過份! 「救命啦——來人啦——」淒厲的慘嚎從房內傳出,讓一干太監宮女齊齊嚇了好大一跳,而天長、地久更是暗自慶幸,幸虧自己聰明把那賈家小姐及時送出了大門,不然此刻又會尋死覓活的啦! 「來人啦!」臭小子驚恐的吼聲讓眾人再次發抖,暗自尋思這小公主手段可真夠厲害的,不知這賈公子出來後還能不能剩下半條命。 第九十三章 皇宮春色(3)一干太監面對此情此景,不由想起了自己那曾經悲慘的一幕,那時的自己不也是事到臨頭猛然大悔,不該為了一口飽飯而進宮當太監嗎?!可能自己當時也是這樣大吼大叫吧!念及此處的可憐太監們不忍感受自己曾經悲慘的一刻,不由自主再次往後退卻,直到退出了大門與行刑房間相距甚遠方自止住了腳步。 女人天生是膽小的,在寶二爺殺豬般慘嚎聲中她們不由毛骨悚然,想及自己就是幫兇之一,天長、地久帶頭遠離了這可怕的地方,比太監們逃得還快還遠。 偌大的淨事房片刻間就只剩下了可憐的寶玉與得意的天意,不管發生什麼事也無人知道,更無人能夠及時阻止! 要來的始終都會來到,受盡驚嚇的「小寶玉」會有怎樣的遭遇,又有什麼才能撫平它千瘡百孔的小小心靈呢?嘿嘿……寬大的平台上,手足被綁的寶二爺成大字形仰躺於上,無形的陰風盤旋激盪,將陰暗房間內無數的燭火吹得左右搖曳,憑添了幾許恐怖的氣息。 「死兔子,你幹嗎笑得那麼陰險?!」寶玉勉力抬首大聲質問一臉得意的小公主,「喂,不要笑得這麼淫賤,本少爺可不是兔子同道,你還是出去找你的相好吧!」「臭小子,你笑吧,有你笑得!」勝卷在握的小公主對寶玉的譏諷絲毫不以為意,面帶笑意俯身在他耳旁恐嚇道:「你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嗎?」不妙的預感在眼中閃現,未待寶玉開口追問,死兔子已然興奮的揭曉了答案,「這不是凝霜宮,這是淨事房,聽說過沒有?嘻、嘻……」「乖,別鬧,很快你就是小寶子了!」小公主首次在二人交鋒中大獲全勝,輕盈敏捷的從平台下捧出一個古舊的木箱,學著宮中老太監的模樣神秘無比的打開了箱蓋,上下幾排幾十把大小刀具閃爍著嚇人的寒光,讓小公主囂張的氣焰達至了從未有的新高! 「小寶子?!你他媽的才是死太監,」寶玉出於本能的雙腿一緊,卻在鋼環禁錮下徒勞無功,男人尊嚴讓他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個死兔子,還不放了本少爺,否則小心我將你再閹一次。」「臭小子,還敢滿口胡言亂語!」嬌蠻公主極力控制的情緒終於爆發,像個發狂的小貓般張牙舞爪衝了上來,「敢威脅我,我現在就閹了你!」「嘩!」鋒利的刀刃輕易挑開了寶玉腰帶,寬大的太監服剎那間變成了絲縷,發狂的小公主野性大發,就連寶玉的中衣褻褲也是毫不猶豫的扯成了碎片! 「呀!」兩聲驚叫同時響起,寶玉是一時不防被死兔子扒了個精光,想及對方只是個太監倒不能對自己幹出什麼噁心事兒,但失去小弟弟的危險還是讓他驚聲叫了起來,同時暗自思忖是否不顧一切現出神通?而小公主尖叫則是因為首次見到了男人那玩意兒,從不讀詩書的小丫頭雖不懂什麼「非禮勿視」,但「小寶玉」那可怕的模樣還是讓少女本能的感到了羞澀。 「死兔子,咱們講和吧!」危急關頭,不想暴露的寶二爺不得不首先放低了姿態,「以後我叫你天公子,你叫我賈公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兩不相干,如何?」念及自己重任在肩的刁蠻少女強自抹去芳心莫明的跳動,勇敢的回身直視全裸的臭小子,「想討饒,行,只要你受我三刀就行!」「死兔子,你別欺人太甚!好歹本公子也是公侯 子弟,小心你項上人頭!」情勢緊急,腦海連轉的寶二爺是想盡辦法,就連一向不屑的權勢壓人也用了出來。 「咯、咯……」小公主銀鈴般的笑聲聽到寶玉耳中卻是噁心無比,更是將這死兔子恨到骨子裡,真他媽是一個徹底的人妖,連聲音也變了。 笑聲剛落,笑得臉紅耳赤的小公主大感好笑的斜視寶玉道:「就憑你也想威脅本公……子!別說閹了你,就是閹了你全家也沒人能傷我一點皮毛!哼!不自量力!」「死兔子,」寶二爺是怒火沖天無所顧忌,厲聲譏諷道:「你別以為你這死太監與公主有一腿就可以為所欲為,到時誰也保不了你!」「什麼?你說我與公主有一腿?!」嬌蠻公主意念一轉,已然明白了臭小子言語所指,少女芳心剎那間是怒火萬丈,由發怒的小貓變成了發狂的母老虎,「好你個賈寶玉,竟然敢大逆不道污蔑公主,我要誅你九族——不,誅你十族!」「切!你還真當自己是公主啦!」有法力護身的傢伙雖然對眼前情勢有點緊張,但卻絕對不會有半點害怕,調侃戲語道:「你只不過是公主——的兔子情人而已!噫!想想就噁心,死兔子!」「呀——」金枝玉葉的天意何曾受過此等市井對罵,就像瘋了一般路狂叫不休,厲聲的吼叫穿雲裂空、久久不歇!幸虧一干太監宮女一時聰明逃得遠遠的,才免受了此番摧殘。 可憐的寶二爺卻沒有如此幸運,雙手被鎖令他連手也用不上,只能咬牙承受此番魔音轟炸,心中暗自驚歎,我的媽呀!這可比妖怪的法力強多了!恐怕樹上的鳥兒也會震落許多吧! 「臭小子,看你的嘴快還是我的刀快!」罵不贏的小公主怒氣沖沖的在幾十把小刀中反覆挑揀,片刻後終於打定主意選了一把最為寬大的銀刀。 「知道了嗎?我為此可是特意請教過老太監的,聽說這刀刃越大你痛苦越大,滿意嗎?」一臉笑意的小公主頭上生出了一對虛幻的雙角,刀刃反射的寒光映照在少女臉上是一片青光,讓一向不怕天不怕地的寶二爺也是脊背生涼! 「死兔子,你別太過份了,」寶玉見死兔子越來越是認真,再也不敢刺激他了,「別衝動,把刀放下咱們好好聊聊好嗎?」「你以為我是說著玩嗎?臭小子,想得美!你竟然敢污蔑公主!」小天意一想起臭小子說自己與太監有一腿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有一腿」究竟是什麼意思她並不明白,但總之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怎不讓嬌蠻的她芳心發狠?! 「喂,喂……你要幹什麼?」寶二爺體內法力流轉,緊張的心神隨時準備猛然反擊。 「咦!這就是男人的玩意兒嗎?」任憑寶玉如何猜測,也想不到關鍵時刻的天意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不由目瞪口呆如墜雲霧;不知是單純還是白癡的小公主更為過份,竟然伸手一把將嚇得不輕的「小寶玉」握入了掌中,渾不在意的輕笑道:「臭小子,你害不害怕?!」「救命啦!」寶玉只覺一陣溫潤從要害處傳來,受到刺激的異物忍不住暴漲而起,隨即又想到對方是一隻死兔子他心中立刻猶如翻江倒海,忍不住哀聲驚叫起來。 極度襲擊之下,一向鎮定的寶二爺也是大失方寸,剛漲了幾分的「小寶玉」立刻徹底焉了下去,話語也是含糊不清,「死兔子,你自己也有,不,你曾經也有,還是研究你自己的吧!」「大膽,我又不是男人,怎會有這醜東西?!」小公主面對新奇好玩的「小寶玉」也是一不小心言語失控,更在一時氣憤下手抓異物用力一扯,隨即猛然鬆手,只聽「啪」的一聲,可憐的「小寶玉」被迫展現了一次它超凡的彈力。 「什麼?你……你不是男人,」寶玉心海一震卻在一向的先入為主下義正詞嚴的反駁道:「對,你不是男人,你是太監。」不僅如此,「好心」的傢伙還熱情的向死太監解釋道:「我給你說太監原來也是男人,就是被割了這東西才變成太監的,你肯定是從小就被閹了,所以才不知道,唉!真是可憐呀!」「胡說八道!」嬌蠻公主已是勝卷在握,事到如今為了再讓臭小子大吃一驚,她不由下了一個天大的錯誤決定——得意洋洋的將頭上帽子摘下,一頭秀麗的黑髮剎那間像瀑布般傾灑而下徹底籠罩了寶玉心神,「嘻、嘻……臭小子,你看本公……宮女還是太監嗎?」不想一次將謎底說完的少女及時改口變成了一名小宮女。 「你,你……你是女的?!」望著 如雲秀髮映襯下的嬌媚玉臉,正的嘮嘮叨叨解釋太監與男人分別的寶玉只覺腦海一震眼前金星亂冒,天啦,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宮女耍了這麼久。 「死……不,宮女大姐,是小弟的錯,現在我知道都是我錯了,咱們握手言和吧!你可不可以放了我?」對於女子,尤其是美女,寶玉一向是狠不下心的,更別說污言辱罵了,面對突然變成美少女的死兔子他先天上就已輸了七分,唉!誰叫他是一位盡職盡責的大色狼 呢?! 「放了你?!想得美!」變回女子的小公主卻依然是一副男兒模樣,充滿研究意味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小寶玉」上面,「不割了你這個醜東西本姑娘是決不罷休!不過,你這醜東西多看幾下也滿順眼,割了會不會有點可惜呀?!」汗!大汗!就連厚臉皮的傢伙聽著也是哭笑不得,想不到世間還有少女如此直言不諱的評論自己的寶貝,為了安全脫身寶玉急忙順著少女語氣道:「對,你說的對,這麼順眼的東西割不得,不如你放了我,咱們玩點別的好玩的吧!」「讓我想想,」小公主秀眉微皺,不知真假的凝神苦思道:「我再看看這玩意兒,然後再決定割不割!」話音未落,天意一臉自然的又一把從根部將新奇玩物抓在手中使勁的捏了一下,那軟綿的彈性不由讓少女興致大發,就似小孩撮泥巴玩那樣乾脆兩手合攏,樂趣無窮的撮揉起來。 「喂,宮女大姐,不能這樣!」大色狼見少女竟然一本正經的玩弄自己,從未想過自己也有今天的傢伙那心中苦澀的滋味無比強烈,「天啦! 這究竟是什麼世道呀?!非禮呀,女色魔好可怕!」見女色魔對自己的哀求充耳不聞,無可奈何的寶玉少有的神色一正,強自做出一付道德君子的模樣厲聲斥責道:「姑娘,你沒聽說過什麼叫『非禮勿視、非禮勿動』嗎?你沒看過《烈女傳》嗎?」在臭小子正義的斥責聲中,玩得興高采烈的少女禁不住微微一愣,緊接著大為不屑理直氣壯的白了寶玉一眼,「什麼『非禮』不『非禮』的,沒聽過!《烈女傳》,沒看過!不過 《遊俠傳》我倒是看過好幾遍!」唔!這是什麼宮女呀?!這樣的「人才」也能服侍公主嗎?!寶玉至此終於無話可說,不能暴露法力的他也只能欲哭無淚了!更加想不到的是已經在淚水中認命的他卻依然被女色狼大聲斥責。 「臭小子,你又搞什麼怪?!老實點!」天意公主話音未落,已然氣憤的用力在「奇怪」的玩物上「啪」的一聲拍了一巴掌。 壞了!原來是大受刺激的「小寶玉」一點也不體諒大哥可憐的處境,竟然擅自做主昂然而立,搖頭晃腦紅光閃亮的向「折磨」 它小公主作出嚴厲的抗議。 不要啊!焉下去吧,親愛的兄弟!寶玉心中不停的請求沒有半點效果,死兔子突然變成了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重色輕友的「小寶玉」哪還會聽大哥的指示?! 「嘻、嘻……好玩!」感歎不已的小公主俯首仔細的觀察著異變的「小寶玉」,末了更是有感於心的自語道:「難怪太監們都說這是寶貝兒,也難怪他們整日愁眉苦臉,原來是寶貝兒被搶了,當然要傷心了!」對這真正「奇怪」的少女寶玉再也無言以對,只能強忍複雜的思緒用沉默來對抗,不過一陣陣的酥麻卻在少女玉手上下的套弄中油然而生。 「好好玩,竟然越來越大了!」小公主雙手緊握神奇寶貝,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玩了個不亦樂乎,興致勃勃的脫口問道:「它能漲到多大,有沒有院子裡的老樹那麼粗?」死了,我要昏死了!竟然有人拿自己的小弟弟給大樹比,這也太誇張了吧! 見寶玉始終不開口,大為不滿的小公主嬌嗔道:「哼!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本姑娘就一直這樣揉它,自然就明白了!咦!」話至中途可愛少女突然話鋒一轉,大為驚喜的指著「小寶玉」紅潤光亮的圓頭詫異無比,「你看,,它好像在發光,真好看,這顏色也越來越紅潤了!」小公主好奇的玉手隨著話語一起伸到了「小寶玉」亢奮 無比的頭頂上輕輕摩挲,溫潤柔膩的掌心更是時輕時重的圓頭上夾、轉、壓、摩! 救命啦!無聲的哀嚎在寶玉心中迴盪,更讓他臉面大熱的是自己被女色魔如此一番蹂躪,竟然還快感連連、酥麻橫生,如若不是功力深厚,顫動的火山早已爆發而出了! 「寶貝,果然是寶貝!」一番仔細檢驗後,小公主收回滿足的玉手作出了最後的決定,「我決定閹了它!」「什麼?!為什麼?!閹不得!」寶玉橫躺的大形猛然一振,大聲質問可怕的奇怪美少女。 「沒有什麼!我喜歡,怎麼樣?!咯、咯……」完全戲耍了臭小子一番,又見識了傳說已久的寶貝,不由讓小公主心情大好,連拿刀的玉手也變得輕快有力,流暢自然! 興奮無比的「小寶玉」兀自在那兒搖頭晃腦,迎風顫抖,絲毫不知自己已然厄運臨頭! 怎麼辦?動不動手?事情又回到了原點,可憐的寶二爺強忍淚水被大佔便宜後仍然逃不過殘酷的現實。 正當他還思考當中,對「小寶玉」大為喜愛準備將之收為私物的小公主已然小小銀刀凌空一劃,弧形的刀刃在虛空拖出一道美麗的光華,燦爛美麗迅疾無聲的突然向「小寶玉」橫斬而去。 「看刀!」卑鄙的劊子手竟然是先出刀後出聲,眼見刀鋒已然緊貼「小寶玉」肌膚才光明磊落的開口提醒,真是大大的狡猾! 「呀!救命啦!」無聲的驚叫「小寶玉」顫抖不已,未待大哥有所行動,神奇無比的它已然發揮出「自在如意」的超凡神通,碩大的身形在刀鋒及體瞬間突然一縮,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變得矮小了一半,險之又險的讓刀刃從頭頂一劃而過。 「我斬!」殺得興起的小公主想不到「小寶玉」還有如此本領,武學不凡的少女手腕一抖,在不可能之中止住了銀刀去勢,隨即自然流暢翻腕一帶,凌厲的勁風又吹送著刀刃往下一沉,再次回斬而至! 「我的媽呀,又來了!」驚魂未定的小寶玉想不到劊子手斬頭之術如此厲害,不想感受什麼叫「一刀斬」的它急忙狂運功力,呼的一聲急劇縮水,終於又逃過斷頭之災! 「嘻、嘻……」嬌蠻公主刀勢一頓,不可思議的望著大幅度縮水的寶貝,興奮無比的吶喊道:「大膽!看你這醜東西往那裡逃?!看刀,我斬、斬、斬……」片片刀光閃爍飛舞,來回拖動的光芒織成了一片凌厲完美的光幕,而我們可憐的小寶玉則在這致命的威脅下寸寸縮減,一次又一次的逃過了「一刀斬」的悲慘命運。 「小寶玉」即是再長,最終也有達至盡頭一刻,眼看它就要變成小蠶豆了,心神極度緊張之中又被別樣刺激弄得渾身發熱的寶二爺終於開了金口,「喂,喂,不能再斬了,你不是答應過不傷我身體四肢嗎?怎能不講信用?!」靈巧迅疾的刀光果然應聲而逝,刀影暫停的小公主面帶得意的輕笑道:「本姑娘要告訴你兩件事,第一,你這醜東西不是身體也不是四肢,」小公主邊說邊用空閒的玉手輕輕的拍了拍可憐的「小蠶豆」! 話語微頓,又開始玩弄小寶貝的美少女理直氣壯的大聲道:「第二,本姑娘向來不聽人指揮,所以……我斬!」沒有武德的小公主真夠狡猾,竟然在閒談之中毫無預兆再次出刀,更為可憐的是「小寶玉」就在適才少女一番蹂躪下竟然回復了雄壯的英姿,可惜還沒威風片刻,又在小丫頭屠刀下被迫不停點頭。 「住——手!」眼看自己又要變成小蠶豆,大受屈辱的寶玉不由怒火陡生,雙目紅絲隱現道:「你趕快放了本公子,不然我可要不客氣了!」「不客氣?!就憑你?!」小公主戲謔的眼神上下掃視了四肢被鎖的臭小子一番,大為不屑的嘴角一翹,「本姑娘今兒非要閹了你不可,你又能怎樣?」怒從心頭起的寶玉還未來得及惡向膽邊生,希奇古怪的美少女突然又是轉顏一笑,玉容如花般透出絲絲魅惑之力,軟語哀求道:「小寶子,你就老老實實讓我斬了它吧!最多人家答應以後一定對你好,行不行嗎?」第九十四章 皇宮春色(4)熊熊的怒火就此被美色所滅,但目迷五色的寶二爺當然不會同意此等極度無禮的請求,無言以對的他剎那間是頭搖得比撥浪鼓還快! 「哼!」說變就變的嬌蠻公主臉上笑容瞬間被怒色取代,大為不滿的恨聲道:「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為本姑娘沒辦法!」話音未落,少女玉手再次一把握住「矮小」的異物上下揉捏套弄不休,邊弄邊恨聲自語道:「看你還變不變,這次我逮著你斬,看你還怎麼跑?!」不急在一時的小公主不停的雙手飛舞,看著醜東西在自己雙手之間不停變大,甚至超過了最初的雄壯,她不由歡顏大開。 如此「殘酷」的待遇,寶玉心中的「怒火」那是一高再高,全部積聚到了奮然怒吼的「小寶玉」身上。 「嘻、嘻……臭小子,這下看你往哪裡逃?!」得意無比的小公主對自己辛苦勞動的成果的大為滿意,不待寶玉有所反應,她已然一手緊抓「小寶玉」發亮的紅潤腦袋,一手迅疾揮刀向其攔腰斬來! 沉醉在洶湧澎湃的快感浪潮之中的寶玉猛然一驚,這小丫頭也太狠了吧!不把自己一刀斬看來她是不會死心了! 唉!怎麼辦?雖然對少女的凶狠他是心生怒意,但天性多情的寶二爺卻始終狠不下心對付美人兒,如果他還用老辦法收縮寶貝,那定然會讓小丫頭的刀鋒斬到她自己玉手,如此辣手摧花可不是他寶二爺做得出來的,即使要「摧」也不能用這麼血腥的方式呀!嘿、嘿……「鐺!」小公主刀鋒終於如願以償斬上了「小寶玉」,可惜凌厲的刀刃劃過之處並無期盼中的「小寶子」應運而生,而是大出意料的傳出了金鐵交鳴之聲。 「哇!」小丫頭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刀鋒,冰涼的觸感告訴她這刀沒問題,那問題就是出在「小寶玉」身上了!難道這醜東西真是寶貝不成?竟然不怕刀劍,難怪這臭小子死也不肯「送」給自己了! 「臭小子,你這玩意兒是什麼材料做的,這麼厲害!」小公主好奇興奮之心達至了頂點,大張的月牙美眸更是俯首而至,仔仔細細的探索著「小寶玉」的奧秘。 「鐺,鐺、鐺……」小公主邊說邊不忘銀刀疾揮,再次在「小寶玉」身上斬了三刀。 好個惡毒的女人!寶玉見其紅潤朱唇離自己受盡屈辱的寶貝只有幾寸之距,他終於「惡向膽邊生」,想出了「惡毒之極」的報復辦法! 「哼!那是當然!」寶玉一臉得意之下不由忘乎所以,一時失控脫口而出道:「我這可是仙人施過法的的寶貝,自然不懼刀劍之類,天下間除了……」「除了什麼……」不知是計的美少女見臭小子說漏了嘴,急忙滿臉希翼的哀求不休,「你說來聽聽嗎,最多人家不再斬你就是了!」「沒、沒什麼,我沒說什麼!」欲蓋彌彰的寶二爺故作後悔之狀,連聲否認搖頭不停,最後終於敗倒在小公主無盡魅力的軟磨硬泡下,「好、好,我說!」寶玉平靜的神色下卻是笑逐言開,清了清嗓子說出了自己唯一的弱點,「我這寶貝世上無堅可摧,除非被女子吞入口中浸泡發軟後,它才會出現片刻軟弱!呵、呵……厲害吧?」「真的嗎?世上還有這等奇事?!」嬌蠻公主半信半疑的盯視寶玉面容,見其一臉驕傲自大,少女反而相信了九分。 「那當然,不然怎麼配稱得上神奇寶貝!看你孤陋寡聞定然沒有聽說過此等仙術!」寶玉大為不屑的目光故意變得憐憫同情,「唉!你見過有這麼厲害連刀劍也砍不進的寶貝嗎!」神色認真的傢伙是費盡心機要報小公主欺壓之仇,當今世上也恐怕只有他會把玄異法力用在這方面了,誰叫他是法力通天的大色狼呢?! 見少女臉上的懷疑逐漸消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傢伙及時大聲「提醒」道:「喂,我已經說了,你趕快遵守約定放下我呀!」「鐺!吵什麼吵?!」回答他的是小公主大為不耐的一刀橫斬,雖沒有斬傷神奇寶貝,但卻成功讓臭小子閉上了口,少女一臉陰謀得逞的偷笑道:「嘻、嘻……你這笨蛋,本姑娘先前不是說過嗎?我們女子是不需要講信用的,看刀!」「鐺、鐺……」連串的金鐵交鳴過後,大為洩憤的小公主無可奈何的停下了飛旋的刀刃,想不到世間真有如此怪東西!念及此處的嬌蠻公主也只得相信臭小子話語,對於男女情事一竅不通的她銀牙一咬、芳心一橫,就此抹去了少女本能的「羞澀」。 從小猶如脫韁野馬的金枝玉葉從未有人對她教授過這方面的事情,因為在她驚天動地的野蠻任性之下,沒有哪一位宮庭女官能夠靠近半分,更別說是細心提點這些羞人話題了,不愛紅裝愛男裝的刁蠻公主由此而生——無法無天卻又純潔得有如一張白紙,終於被絕代無賴機緣巧合下寫上了美妙的人生! 「啊!救命!求求你,放過我吧!」寶玉「驚恐」無比的看著少女向自己的弱點發動猛烈的進攻,慌亂的面容下戲謔流轉,無聲的呻吟在他心間激盪,「啊,好爽!繼續,不要停呀!」「哼!」誓要徹底搞定臭小子的小公主一手緊握神氣寶貝,紅潤朱唇微微張開,先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淺嘗慢咬,見臭小子無比害怕的哀聲求饒,她反而加重加深了「打擊」力度! 「唔!求求你,不要含那麼深!」寶二爺哀怨的哭聲未落,頑強殺敵的小公主已然小嘴大張,將「小寶玉」整個圓頭含了進去,沒有技巧的紅唇不知所措,只是傻傻的緊抵味道怪怪的醜東西上面。 「唔, 不要呀,求求你千萬不要舔它!」透心的酥麻讓寶玉四肢發緊,顫抖的話語無需假裝自然的就似哽咽一般沙啞低沉。 細滑的香舌在小公主堅強的戰鬥意識下克服了重重困難,由生疏到熟練,由笨拙到靈巧,反覆在醜東西四周舔吸摩擦。 「唔!你太狠毒啦!」灼熱的情火化作絲絲紅線在寶玉眼底閃現,陰陽和合的奇術他雖已經掌握得收放自如,但在如海如潮的快感刺激下,他又怎會願意去控制、去保持那可笑的理智?!所謂的柳下惠讓他媽的見鬼去吧! 寶玉越是恐懼哀求,小公主的吞吐纏捲則越是「毒辣」有力,吃著吃著少女不知不覺之中也對這從未有過的娛樂方式興趣大發,竟然無師自通的悟出了許多花樣,而紅潤的朱唇也開始向醜東西根部接近。 厲害!人類的潛力果然是無限的,「仇恨」的力量果然是誇張的!誰能想到少女小小檀口竟能將敵人吞得如此之深! 「我與你誓不兩立,你敢舔『小蛋蛋』我就殺了你!」寶玉哀求不得頓時惱羞成怒厲聲威脅。 對於臭小子的恐嚇小公主不屑一笑,細滑香舌倔強的向……「我受不了了,你趕快鬆口吧!」寶玉在無盡快感洶湧下額頭紅光直冒,話鋒一轉惡狠狠的怒視小公主,「不然我殺你全家!」小公主原本因疲累而稍停的朱唇、香舌猛然間活力大增,狂猛之勢猶如秋風掃落葉般上下刮過了醜東西全身。 吼叫、哀求與猛烈的「打擊」就此不停反覆,在悠然看戲的時光來來去去許久之後,就在小公主的信心即將消失之時,她苦盼已久的「勝利」一刻終於來臨。 「啊!」在別樣情趣的巨大刺激下,不想禁錮自己的寶二爺放鬆了關口,任憑無盡的慾火兇猛肆虐,飛騰的心靈在情慾之顛隨波逐流、放浪而飛! 「咿、唔……」沒有經驗的少女突然覺得口中的「棒棒糖」猛然暴增,僅只來得及一聲沒有意義的囫圇呻吟,氣勢磅礡、味道鮮美的瓊漿就以鋪天蓋地之勢衝入了少女檀口、流進了少女芳心,在她體內 以這獨特的方式刻下了寶玉終生不滅的烙印! 「呀!」少女一聲歡呼跳躍而起,連嘴邊溢出的幾點長生不老的靈藥也來不及拭去,就此歡天喜地歡呼道:「我終於破了你妖法啦,這下看我還不閹了你?!」唉!這丫頭還是不忘這茬兒!寶玉見美少女剛把自己「欺負」得魂飛魄散,轉眼間又舉起了寒光閃爍的銀刀;此刻的大色狼雖然慾火稍緩,但緊接著捲土重來的情慾洪流卻讓他再難忍受,更不想與小丫頭在刀光中浪費時間,慾望大作下仙力一動直衝四肢,眼看四道千錘百煉的鋼環就要化為粉塵,但出乎意料的異變卻總是從天而降,即掃興的打斷了寶玉的艷遇,也讓他得到了至美追求的契機。 「讓開!」柔媚之中透出無比威儀的話語從院門傳來,「大膽,簡直胡鬧!你們這些奴才不想要腦袋了,還不開門!」房內二人還未回過神來,心急火燎的元妃娘娘就已衝過院落,一把推開了虛掩的房門。 「啊!」驚叫聲透出無比的驚恐,絕代尤物被怒火燒紅的玉臉剎那間蒼白無比,入目只見天意公主手舉利刃對準了自家兄弟的胯下之物。 情勢已是千鈞一髮無比危急,豐盈佳人也顧不得室內那不雅的場景,急忙高聲呵斥道:「天意住手,刀下留……!」話音未落,絕美皇妃急步上前一把奪過了少女手中利刃,一向端莊雍容的玉容被焦慮驚恐所替代,變得猶如雨中花朵般令人憐愛頓生。 「姐姐,我……」見元妃姐姐突然來到,小公主本想爭辯幾句,但一想到自己被抓了個現場又難以狡辯,只得悻悻的停住了檀口,不過卻將所有的委屈全部轉移到了臭小子身上;大為不滿的美少女恨恨的瞪了寶玉一眼,暗自思忖自己好不容易才大功告成,不成想這壞傢伙還是逃過了大難!下次一定更加努力加快動作,對,就是要加快,也好快刀斬醜東西,嘻、嘻……「啊!」又是一聲驚叫自門口傳來,原來是聞聲而至的迎春不顧眾人阻攔闖了進來,而天長、地久因為元妃娘娘已經闖入,她們也就無心再加阻攔,只是她們仍然不敢違背小公主命令,留在了大門處;也幸虧如此,可憐的寶二爺一覽無餘的無盡春色才未大白天下,只是被幾位絕色佳人大佔了便宜! 焦急的迎春還未來得及與大姐姐相見,就被寶玉此刻不著寸縷的羞人情狀弄得難堪無比,愕然呆立的倩影美眸大張,不敢置信內裡會是如此情形!巨大的震撼與發自內心的關懷讓少女連逃離也忘記了。 「這……」危險一過元春也從二妹妹的叫聲中驚醒,寶玉昂首向天的雄偉之物再也無所遁形,以強大的氣勢猶如閃電雷鳴瞬間刻入了美艷少婦幽怨空曠的心海深處。 火辣辣的紅雲佈滿了二春姐妹的絕色玉容,片刻後二女方自不約而同嬌軀一顫猛然回過身去,不過腦海卻依然還是抹不去寶玉那玉白瑩潤的神奇物事! 「大姐姐,我在廳中等你!」忍受不了如此尷尬的迎春首先返身而逃,話音仍在室內流轉,高矮適中的柔媚倩影已然消失不見。 唉!高挑動人的豐盈嬌軀一動又停,生怕再出事端的元春畢竟更為成熟精明,強忍無盡羞澀側臉對小公主道:「還不把寶玉放開,胡鬧!」相對迎春的羞澀情狀,已為人婦的豐腴皇妃所受的衝擊更為巨不可擋,不由自主的將之與皇帝的龍根比較了一下,猛然發覺所謂龍根簡直就是可憐的蚯蚓! 念及此處的元春心神在火熱中猛然大驚,自己怎會不知羞恥想起這些東西來了,熟讀百遍的《女兒經》到哪兒去了?! 「天意快點,不然姐姐真要生氣了!」羞愧的意念讓佳人神色微變,少有嚴肅的對小公主疾言厲色。 「好,這就解!」三女之中小公主可說是最為輕鬆,她甚至連倆女為何要害羞也弄不清楚,對於「小寶子」他可是又愛由恨,只恨沒有玩夠又怎麼會害羞?! 隱約的機括轉動聲中,只聽「嗒」的一聲寶玉終於恢復了自由,在美女面前赤身裸體對他來說雖是家常便飯,但在陌生端莊美人兒面前這樣他還是大感羞赧,畢竟他可不是暴露狂! 「嘻、嘻……」見臭小子手忙腳亂的將被自己劃成絲縷的太監服套在了身上,小公主剎那間回嗔坐喜,手扶平台笑彎了腰;而春光大洩的寶玉先前在小丫頭身上也佔足了便宜,自然不好發火,只得訕訕一笑以圖矇混過關。 「天意,你太過份了!怎能把寶玉弄成這樣?」雖是乞丐裝但總比一絲不掛好多了,面對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親兄弟,年已三旬的美婦人終於回復了鎮定之色,不過話語雖是在為寶玉撐腰,但佳人眼底的笑意卻更加讓小公主肆無忌憚! 「什麼?她叫天意!那她……她豈不就是當今……公主嗎?」先前難堪被衣衫掩蓋,回過神來的寶玉 終於注意到了元春口中所言,震驚的雙目死死的上下掃視著曾經的死兔子,以前所有的迷惑都在這剎那消失無蹤,難怪死兔子在北靜王面前如此放肆,對自己這公侯子弟更是蠻橫無比,以她金枝玉葉之身也確實有此資格! 「臭小子,現在知道本公主是誰了吧,還不跪地求饒!」小公主小臉一揚,大為得意的斜視著臭小子,在她心目之中還沒有人敢不對她公主的身份敬畏三分! 世事無絕對!不料寶玉卻仍是先前那副無賴模樣,話語更是刁鑽毒辣,「切!死兔子,不,應該是兔子公主,誰叫你沒事要扮男人,被當作男人不是你想要的嗎?想我下跪,沒門!」「你……」天意先是下意識怒氣橫生,隨即又在莫明的歡喜下回嗔作喜,半真半假的對寶玉道:「臭小子,算你行!本公主大人大量不與你計較;好,我就不用公主身份壓你也能讓你跪地求饒!」說到這兒的小公主不期然的又想到了刀斬「小寶玉」的美妙場景,不受控制的朱唇不由微微一動,細滑香舌更是悠然舔了舔嘴角余留的美味,看得明瞭一切的寶玉差點瞬間暴走,心中直呼我的天啦!想不到這小丫頭勾起人來還真厲害!有潛質、能發展! 第九十五章 皇宮春色(5)「好了,你倆就別鬧了,寶玉就算不知者不罪,不過以後可再不能對公主不敬!」美艷元春柔聲打斷了二人舌戰,明快果斷將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元妃姐姐就是好!」天意公主挽著元春玉手得意的對寶玉道:「臭小子聽到沒有?以後要對本公主必恭必敬!」對於少女嬌態寶玉看在眼中只覺賞心悅目,不以為忤淡淡一笑,隨即首次正式與元春施禮見面,「寶玉見過大姐姐,老太太與太太都托我問候皇妃姐姐!」所謂禮儀之邦就是君臣之道,先有君後有臣,即使元春與寶玉是至親姐弟,但身為皇妃的她還是必須先與君臣之禮回過寶玉,一番禮儀後方自回復了至親的身份。 「寶兄弟,老祖宗與母親身體是否安好?姐姐與她們也有兩年未見了!」說至此處元春如水美眸不由自主浮現紅潤淚光,唏噓感歎的神色將「後宮地、美人塚」的俗話發揮得淋漓盡致! 面前佳人雖不是「假」寶玉親姐姐,但同樣的血緣卻讓明達世事的寶玉感同身受的看到了佳人內心的苦、眼底的怨,看似繁華的幻影下其實卻是滔天的淚水與無盡的幽怨。 「大姐姐,苦了你了!弟弟這幾日一定好好陪你解解悶兒。」無限的理解與感歎、安慰都在這話語之中流轉激盪! 平淡的話語看似沒頭沒尾,年少不知愁滋味的天意眼中除了迷惑就是不解,能隨意出入宮門的天之驕女又怎會明白一隻金絲雀的悲慘人生?! 元春只覺心海一震,剎那間猶如天降利劍狠狠撕裂了佳人承載苦水的心房,寶兄弟一針見血的低沉話語換回的是元春情不自禁的清淚橫流。 「弟弟,謝謝你,你真的變了!」無聲的哭泣過後,絕代尤物鬱悶的心緒反而輕閒開朗了幾分,深切的感受到了寶玉生動眼神的關懷,元春終於抹去了芳心的懷疑,自己這個只知玩樂的弟弟果然長大了! 一入候門深似海,更何況是比之還可怕千百倍的皇宮大內,望著眼前這為了家族利益而犧牲了青春與幸福的無私佳人,寶玉在對至美的震撼下不由生出了由衷的敬愛! 「弟弟,姐姐幫天意騙你進宮你不會恨我吧?!」元春玉臉瀰漫的幽怨哀愁剎那間憑空消散,就似破雲見日般豐潤玉容蕩漾勃勃生機,眼底一縷戲謔更是將佳人心中喜意表露無疑。 天啦!他這名義上的親弟弟其實才是初次與姐姐相見,目睹如此變化的傢伙不由暗自一聲驚呼,不克自制的心火猛然一熱,暗自尋思先前的幽美不在林妹妹之下,眨眼之間又變出了幾分探春的活潑,真是……還未待寶二爺想出合適的形容,豐盈佳人望著他如今乞丐般的裝束不由啞然失嚇,笑臉一收輕緩的理了理寶玉凌亂的髮髻,就似少時照顧年幼的弟弟一般溫柔仔細、憐愛呵護。 「天意,趕緊出去拿一套男衫來給寶玉換上,記得不要讓人進來,他這模樣如何見得外人,都是你這丫頭鬧得,這要是傳了出去那多丟人!」柔和的話語條理分明,果斷明快讓小公主無言反駁,更在元妃姐姐雍容端莊的威儀目光下乖乖就範。 神啦!救救我吧!此刻的寶玉與佳人是近在咫尺,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元春散發的縷縷幽香,那決不是香囊此等後天之物,大有感觸的傢伙仿似看到體帶異香的惜春立於近前;更在元春憐愛舉止下引發了寶二爺心底的驚雷狂鳴,心神恍惚的他突然看到了王夫人的身影在眼前閃現,一晃又變成了嫵媚溫柔的迎春美人兒! 「轟」的一聲巨響,腦海一片空白的傢伙用盡全部心神才恢復了一點點自我意識,當他以為這已是美之及至的一刻,佳人雍容之姿態又將寶姐姐的國色倩影映入了他眼底,明快果斷的話語竟然連鳳姐也未放過,最後刻入寶玉眼底的還有寡嫂李紈那特有的端莊與幽怨。 「黃天啦、后土呀!求求你們不要這樣玩我!」驚天動地的哀號在虛幻中穿越了天之高、地之遠,無窮無盡的驚歎讓寶玉生生世世再難將此刻忘懷,這人間竟然還有如此佳人!一人就將世間之美包括而盡,看到她就等於看到了賈家所有的絕色美女,人生一世得此一妻,夫復何求? 此女只應天上有!此刻的寶玉心中只有唯一概念,所有的美放在同一人身上會變成什麼?有人說會是一個可怕的變形怪物,那是因為他們所選的美只是庸俗之美;正所謂殊途同歸,不論何種至美達至及至的境界後,都能找到完美融合的相同特質,就像眼前的賈元春一般——一個百變的絕代佳人、一個人間最為完美的女人、一個在五色神石觸動下魅力綻放的女人! 「弟弟,你怎麼啦?」寶玉癡癡的目光終於引起了元春的注意,從姐弟相見的驚喜中回過神來的的絕美皇妃在寶玉好似有形的目光凝視下不由大感詫異,以前的弟弟可從沒這樣看過自己!難道是因為長大了嗎?! 念及此處的元春忍不住芳心微熱,半真半假的白了寶玉一眼,嬌嗔道:「不許這樣看姐姐,怪嚇人的!」「姐姐,什麼東西嚇人?!」快去快回的小公主剛一進門就聽到元春話語,原來嬌蠻公主嫌路遠,蠻不講理的就近扒下一太監的衣衫,所以如此快就轉了回來。 「你這丫頭!」對小公主瞭解甚深的元春笑罵著接過天意手中太監服,回首安慰寶玉道:「弟弟,你先將就著穿穿,等會兒到天意宮中讓你挑一套稱心如意的,我們小公主的男衫可比女衫多!」在天意不依的嬌嗔聲中,神遊九天的寶玉終於勉強回復了清醒,笨嘴笨舌的胡亂回應了一番。 「呀!元妃姐姐你變了。」小公主猶如發現了神仙般驚聲歡叫,「快說你服了什麼好東西,怎麼才一會兒不見就變得這麼好看啦?!」話語微頓,在元春大為不信的眼神下,極力證明的小公主凝神苦思道:「模樣還是原來一樣,不過,看起來總是覺得很是不同,就像、就像……對了,就像白日的夜明珠與夜晚的夜明珠的差別那樣!」「妹妹,你又說混話了,姐姐可不能讓你拿來開心!」元春還以為是小公主逗自己好玩,輕笑著摸了摸少女頭頂,慈愛與憐惜交相在眼底流過。 「大姐姐,公主說得是真的!我也有這感覺!」迎春見公主將衣衫拿進去了許久,估量著寶兄弟也應該穿戴整齊了,再也不能抑制心中苦思的少女再次走了進來,及時的幫了嬌蠻公主一把。 「你看吧,這位姐姐也這樣說!」天意公主少女心性無甚壞心思,誰幫她誰就是好人,興奮的一步蹦到迎春身旁嬌聲道:「謝謝你,你真是好人!對了,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先前的事兒你可要原諒人家,我也是一時好玩!」汗!一旁的寶玉看得是不敢置信,眼前這天真可愛的少女會是那蠻不講理、欲置自己於「慘」地的死兔子嗎?唉!怎麼待遇相差這麼多?! 「回公主千歲,小女子是賈府二姑娘迎春!」知書達禮的迎春可沒有寶玉那般無法無天,憂慮之心一去,立刻就被禮教壓得矮下了身影。 「別這樣,又不是大殿之上,不用拘束!」小公主對迎春是好感倍增,脫口之下就以姐妹相稱了,「好姐姐,你是元姐姐的妹妹,也是我的姐姐,以後我就叫你迎姐姐,你叫我妹妹或者天意都行!」「二妹妹,你就聽天意的吧,她除了有點胡鬧外還是挺乖巧的,就像湘雲一樣!」元春見迎春雖也是大為意動,但卻沒有勇氣答應,心情大好的豐盈美婦及時開口幫了二妹妹一把。 「湘雲?!像我一樣!真的嗎?」耳尖的天意猶如聽見仙音般大喜過望,尤其對於元春一句「與她一樣」充滿了知音之感,連聲追問道:「兩位姐姐,這湘雲在哪?怎麼個一樣法?」迎春初始的拘謹被小公主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給吹到了九霄雲外,青春年華的雙十佳人自也有幾分朝氣,放開心懷的嫵媚少女輕柔的將湘雲之事說了一遍,末了更是開心的補充道:「在我們府中寶玉就是混世魔王,誰也治不了!嘻、嘻……偏偏這雲妹妹與巧姐兒卻能克制他,整日弄得他是愁眉苦臉、東奔西逃!」「太好了!還有一個叫巧姐兒的嗎?我一定要與她們結為好姐妹!」小公主邊說邊用得意的眼神瞟了寶玉一眼,那其中意味是不言自明,瞎子也懂得她想幹什麼! 咦!天上怎麼全是黑雲,耳邊怎麼全是陰風,眼中怎麼全是小星星?!聽到這兒的寶玉剎那間只覺頭昏目眩、天旋地轉,要是讓嬌蠻公主與湘雲、巧姐兒碰了面,那自己還有活路嗎?! 大、中、小三魔女齊聚一堂,這架勢光是想想已經讓寶玉心中發怵、手腳發軟,英勇反抗——想都不敢想! 寶二爺只覺末日來臨,而小公主卻看到了春天在向她招手,幾乎整個上午都是在不停的追問湘雲與巧姐兒之中渡過,除了對付臭小子外,她還從未對什麼人有過如此興趣! 聽得喜滋滋的小公主更是不由自主暗自猜測,為什麼湘雲她們能擺平臭小子而自己不能呢?難道她們也是知道臭小子的弱點嗎?對,一定是這樣!可惜自己今兒差點就大功告成了,以後定要從頭來過——不,就今晚,自己一定要搞定臭小子,不要輸給湘雲她們! 念及此處的小公主情不自禁的雙唇微張,香舌輕輕一卷,如狼似虎的目光更是毫不掩飾的盯向了寶玉雙腿之間,嚇得大色狼也不由自主身形一顫,下意識的併攏了雙腿緊緊的保護住了危險的「小寶玉」。 唉!這下可玩大了!精明的傢伙完全讀懂了少女眼神,可是對方竟然是公主身份,那自己這「性啟蒙」計劃還敢實施嗎?此事萬一落入有心人耳中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難不成讓自己把整個大明朝的官兵都幹掉?!為難、真的很為難! 想這麼多幹嗎?!做就做了,有何可怕的!公主又怎樣?惹得爺爺我不高興,就是皇帝老兒也敢把他踩在腳下!到時看誰敢找自己麻煩! 莫明的狂野意念從腦海一掠而現,自寶玉法力被觀音禁錮之後,他已好久沒有這等豪情萬丈的衝動了!此時在與眾多佳人陰陽和合法力漸長後,再加上金枝玉葉的別樣刺激之下,更有元春此等可謂是專為五色神石而生的絕代尤物潛移默化的作用下,不知不覺之中寶玉的法力已然再次衝上了一 個全新的境界! 大氣奢華的凝霜宮內,一男三女圍席而坐,本是男俊女美的世間絕配,可惜卻被俊郎男子身上那套礙眼的太監服給破壞殆盡! 「嘻、嘻……」喜笑顏開的小公主對自己的傑作大是滿意,雖然沒有成功將臭小子變成「小寶子」,但能讓他穿一身太監服自己也算是成功了一半!想到這兒的少女更是得意,暗自思忖臭小子沒帶多餘衣衫進宮,自己回寢宮後一定要將所的男衫全部藏好——不,乾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裝男裝全給燒掉,看這臭小子怎麼在宮中找出男衫來! 唉!寶玉報復般連連敬了小丫頭好幾杯酒,卻仍然不能消除胸中鬱悶,這太監服是怎麼穿著怎麼彆扭!可是偏偏不知兩位姐姐中了小丫頭什麼毒,硬是視若無睹的任憑她欺負自己。 「弟弟,家中情形如何?」元春一臉溫柔的給寶玉夾了一筷精緻的菜餚,如水美眸一片喜悅之中透出濃濃的關懷,「這是姐姐昨兒個就吩咐御廚準備的,全是你最愛吃的菜色,嘗嘗看,比起咱們家的廚子那手藝如何?!」說實話皇宮雖是天子之地,桌上的御膳也真的是無可挑剔,但賈家的名聲權勢那也是天下皆知,所以賈家二爺對這些山珍海味並沒有絲毫興趣,不過這些「普通」的菜餚在絕代尤物一夾之下,剎那間就變成了寶二爺心中的神仙美味,吃得是津津有味、回味無窮,就似餓了三天三夜一般感受到了人間美味的夢幻完美! 豐潤玉臉映現淺淺笑意,元春大覺有趣的看著自己這氣息大變、英偉不凡的親弟弟,微帶戲謔的哄小孩般柔聲道:「別急,慢慢吃!不會是家裡不給你飯吃吧?看你讒成這樣!」親切目光籠罩下的寶玉更是如墜雲山霧海之中,癡迷的面容下不合時宜的升起了一絲無聊意念,要是大姐姐開家酒樓當老闆,恐怕排隊吃飯的男人都會從南極排到北極去了! 咦!奇怪?!寶玉意念一轉想到了一個極大的疑惑,大姐姐如此美絕人寰、艷不可擋,這皇帝老兒怎麼捨的讓她一個人獨守宮闈! 迷糊的傢伙左思右想,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結果,只得無奈放棄最後暗自認定這皇帝老兒不是笨蛋就是傻瓜,才會發生此等世間最為不可思議之事。 任憑他寶二爺智能通天也不會想到,這一切全都因為他這超出自然規則的存在,準確的說是因為「通靈寶玉」的神奇變化。 以前的元春美則美矣,但還未美到如此讓天仙汗顏的程度,頂多也就與寶釵、黛玉、妙玉各有千秋,但自五色神石出現在佳人身邊一刻起,就似春風化雨洗去了明珠風塵,佳人深藏的風華終於大放異彩、驚現人世! 就連寶玉自己也未發覺,此刻的「通靈寶玉」法力霞光湧動之疾實在是超出了人類認知,絕對是平日的十倍以上,就連色澤的變化也變得肉眼可見;好厲害的絕代尤物,不愧為上天特意給寶玉準備的天賜恩物,果然不同凡響! 意念雖是百轉千回,但現實只不過才過了瞬息之間,在元春帶著期待的目光凝視下,有點拘泥的迎春也終於打開了檀口,搶先將家中事情說了一遍,末了話鋒一轉,不克自制的將話題轉到了寶玉與他「香煙」之上,「大姐姐,你知道嗎?寶兄弟……」雍容端莊、威儀內斂的元春也不由聽得驚歎連連,時不時開口追問著一些小細節;小公主雖早已有所耳聞,但也是聽得興致勃勃,就連眼中也不由生出了絲絲崇拜,完全忘記了「偶像」是臭小子、自己的大仇敵! 房中三女均是天之驕女,對於香煙所能創造的財富她們是渾不在意,反而對寶玉能發明如此神奇的新鮮玩意兒是推崇備至,心服口服! 也幸虧是迎春,如若換成探春恐怕這些功勞又要落到石鈺身上了,念及此處的寶玉不由對迎春更是愛到了極點,心中發誓一定要讓這善解人意的嫵媚可人兒過上幸福的生活! 「弟弟,原來天意說得都是真的!」興猶未盡的元春在二妹妹講完後,欣慰無比的驚歎道:「姐姐簡直不敢相信這些會是你做的!這也不枉姐姐從小疼你一場!」「弟弟還要姐姐多多教導,以後一定好好報答姐姐的恩情!」寶玉別有深意的話語讓元春芳心生暖,雖不明白寶兄弟事關未來天機的隱含之意,但卻十足感受到了他心底的真誠與一份激盪的情懷! 歡樂的時光並未因為一男三女而停下腳步,溫馨的氣氛在歡聲笑語中瀰漫了整個凝霜宮,驅散了盤旋多年的幽怨之氣,更在小公主與臭小子的嬉鬧聲中守得雲開見日月,為這深宮大內鍍上一層明媚的光華。 眾人一時興起不免多喝了幾杯,除了仙法護體的寶玉外,三女不約而同的都有了六、七分醉意,大受驚嚇的迎春此刻雖是心神舒暢,但先前過度的緊張還是讓佳人忍不住心生倦怠,首先在朦朧之中伏案而眠! 率直活潑的天意公主不知是酒後吐真言,還是興奮之下失去了控制,月牙美眸半睜半閉的斜視著寶玉致命要害之處,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大膽笑語道:「臭小子,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閹了你,趕快把褲子脫下,我要把它變……」眾人皆醉我獨醒——這滋味一點也不好!清醒的寶玉立刻就被小公主嚇出了一身冷汗,見美少女搖搖晃晃的玉手向自己雙腿之間伸來,而誘人的朱唇更是微微張合不斷,面對如此勾魂的情態他卻不敢享受,因為即使有千百個膽子讓他搞定小公主,但卻偏偏不能在初次相見的元春面前幹這浪蕩事兒! 法眼如炬的寶玉只與絕代佳人相處不過半日時光,但有著「未來」經驗的他再加上久泡賈府女兒國,早已煉出了一雙專門識別女子的火眼金睛,別看元春是深宮怨婦,而且天生媚骨儀態多情,但如若自己這樣就認為她是飢渴蕩婦那就要玩完了! 此等佳人心性之堅定與超絕無雙的容顏絕對是相得益彰,要想打開同樣智能非凡的佳人心房那可謂難如登天!沒有老天相助,自己就是耗盡全力恐怕也打不開佳人早已認定的禮教枷鎖,即使能與她兩心相通,但要想得到她完美的玉體那也屬癡心妄想! 唉!大色狼是不會只要柏拉圖的!即要在心靈天地撞出真愛的火花,更要在靈慾交融下譜出唯美的樂章! 「公主,你喝醉了吧!呵、呵……」寶玉急忙用輕笑打斷了少女驚天動地的話語,更藉著自然的攙扶之機大手虛空微動,無聲無形的仙力就此讓醉意朦朧的小公主緊隨迎春之後進入了夢鄉! 「弟……弟,公主剛才……說什麼?」幸好元春也已是眼中景物旋轉,一時未能聽清小公主不甚清晰的醉話,三旬美婦正值黃金芳齡,幾分醉意下更是臉若三月桃花麗色絕世、身如仙女凌塵聖潔之中帶嫵媚,豐盈之餘見飄逸! 「姐姐,你吃口茶醒醒酒吧!」寶玉可不想孤零零的剩下自己一人獨坐,如若沒有兩位姐姐在,他倒是樂意立刻將醉倒的小公主抱到床上去恣意狂歡。 「姐姐,小心點!」神奇的法力隨著微帶苦澀的醒酒茶進人了元春體內,「關懷體貼」的好弟弟更是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姐姐嬌軀,以頂禮膜拜般的虔誠之心仔細的感受到了佳人膩滑的肌膚與醉人的幽香。 「嗯!好多啦!」在寶玉有意為之下,美艷皇妃恰倒好處的留下了三分醉意嫣紅,意態迷人的微晃玉首後柔聲吩咐道:「來人啦,把二姑娘與公主都扶到本宮臥房,好生照顧!」一干宮女恭敬的上前矮身施禮,隨即小心翼翼的扶走了倆女,只聽小公主斷斷續續的醉話隨風傳來,「臭……小子,本……公主……一定要閹……了你!」話音未落,更傳來一聲讓眾人啞然失笑的響亮咂嘴之聲! 汗!聽到這聲音的「小寶玉」心有靈犀般猛然甦醒過來,並藉著幾分酒意昂首怒吼,「我要復仇,我要復仇……反強姦!」「這小丫頭!」元春大有感觸的歎息低語,不過微笑的神色下溺愛卻多過了責備,百變佳人微帶調侃的對寶玉道:「弟弟,你可不要與她過於胡鬧,平時言談間就讓著她一點吧!這丫頭雖貴為公主,但皇后早亡,所以才會像如今這樣!」「姐姐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寶玉平靜的面容苦下卻是苦笑不已,自己怎麼讓著她?!難道的任由她給自己……嗎?!嘿、嘿……這樣也不失為一個化解仇怨的好辦法,不過要大大的辛苦「小寶玉」了! 閒坐無聊的之下,元春乘著酒興帶著寶玉來到了只有一牆之隔的御花園,皇帝老兒近年雖興致大變迷戀仙道不理紅塵美女,但元春在宮中尊貴的地位還是穩如泰山。 初春之時正值草長鶯飛,皇家花園雖見不到鳥語悠揚的自然美景,但蝶舞翩翩的動人之色還是隨處可見,奼紫嫣紅之中一對天間碧人閒庭信步、飄逸如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挺拔男子卻穿著一身太監服,怎不讓世人為之扼腕歎息?! 「弟弟,你真是變了,姐姐幾乎都不敢讓了!」不知是美酒使然,還是奇花異草馨香所至,同樣的話語此刻出自元春之口卻別有含義,先前那是誇讚式的寒暄,此刻卻是發自心底的深深感歎,更有一份觸發青春朝氣的激情在隱約流轉。 第九十六章 皇宮春色(6)心虛的「假」寶玉不敢在這話題上留連,聰明的悠然一笑自然轉移了話題,輕柔平靜的話語在癡癡眼神的襯托下反而更顯火熱之力,「姐姐,我可怎樣都認得你,就是化成這美麗的蝴蝶也能認得你!」真摯的話語脫口而出卻被有心的寶玉說得含糊其詞,不知他說的究竟是自己化成蝴蝶,還是元春化成蝴蝶,或者倆人都化成蝴蝶?! 鍾天地靈秀而生的絕代佳人微微一愣,心有所動的悄然避開了弟弟「奇怪」的目光凝視,更在意念微動下完全讀懂了寶玉話語含糊之處。 「傻弟弟!我是你姐姐,你當然認得我了!」似姐似母的憐愛的元春眼底閃動,敏感的佳人預防於未然的主動提醒「不對勁兒」的弟弟二人姐弟的身份。 豐盈美婦神色親切而又不失分寸,策略也是一針見血明快果斷,可惜佳人千算萬算卻算漏了最為重要的一點,眼前血肉相連的弟弟內裡卻已是李代桃僵,這令她「幾乎不敢認」的不凡青年正是百分之百的「假」寶玉! 有著不倫「戀母」情結的傢伙目睹元春此刻那隱約閃現的王夫人身影,絕對是正中下懷膽色大增,熊熊愛慾之火逐漸向敬愛之心發起了進攻! 元春見寶玉剎那間靜立不語,還以為是自己一言警醒了親弟弟,殊不知完全是弄巧成拙自掘陷阱!不願令弟弟過於難堪的絕色皇妃玉容再變,瞬息之間由端莊熟婦變成了活潑少女,如水美眸閃現強烈的緬懷之光,「弟弟,你還記得小時姐姐帶你一起撲蝶的情景嗎?」「嘻、嘻……」話音未落,回復二八青春的百變佳人已然率先向前跑去,就似久遠而深刻的腦海記憶一般嬉笑道:「弟弟,你快點呀,我撲你捉,好不好?」世間所有追求浪漫的少男少女夢想一幕在御花園出現,可惜一干太監宮女都被元妃娘娘留在了門外,無人有此眼福欣賞這唯美的畫面! 「啊!網住了,弟弟,快捉住它!」元春將積壓心間十餘年的勃勃生機全都發洩而出,有如小女孩一樣歡聲笑語,「小心,別傷著它了!」「姐姐,你看哪兒還有一隻更大的!」百樣名花環繞之中,寶玉一把拉住了元春柔滑玉腕向悠哉游哉的五彩蝴蝶撲去。 蝴蝶翩翩飛舞於花朵之上,人兒飄飄相伴於天地之間! 沉醉在無限歡樂之中的二人忘卻了一切,元春忘記了皇宮,忘記了賈家,忘記了淚水;而寶玉也忘記了勾心鬥角,忘記了仙妖鬼怪,甚至連絕色美女也拋到了腦後;盡情嬉戲的二人全心全神感受著這份難得空閒的童真之心! 美妙的氣氛並未能維持到永遠,在元春幽幽的低語中一切又回到了現實空間,手執網兜的佳人眼瞅著一對蝴蝶在身前飛過,卻一動不動的呆呆望著它們越飛越遠、越飛越高,「弟弟,我不想撲蝶了,你看它們這樣自由自在多好,我們何必非要把它們捉起來呢?全都放了吧!」「姐姐說的是!」寶玉從佳人眉間的幽怨看到了她心中的陰鬱,大是認同的兩手往上一拋,重獲自由的彩蝶紛紛爭先恐後飛舞而去,只在二人眼底留下了一片美麗的光點! 「飛吧!飛到你們想去的地方吧!」寶玉雙手捧於嘴邊,揚聲對滿天蝴蝶表達了美好的祝願!發自真心的話語瞬間讓心身被困的元春如受雷擊,只覺寶玉這句話實實在在的說在了自己心坎深處。 「姐姐,我們回去吧!」寶玉主動的握住了元春手腕,邊走邊好似隨口道:「相信只要這些蝴蝶能堅持意念、希望不滅,就一定能飛出這狹小的花園,飛到真正屬於它們的原野之中!姐姐,你說弟弟說得對不對?」元春並未開口回應,不過緊伴寶玉的嬌軀卻微微一顫,一片空白的芳心不由自主翻騰洶湧,猛然閃現兩個消失已久的字眼——希望! 走至御花園門口不待元春有所表示,寶玉就主動鬆開了姐姐玉手,心懷大開的他用盡全力將掌心的溫潤膩滑刻入了心海,留下了一段唯美的回憶。 這還是自己那個「紅粉」弟弟嗎?同樣的疑問一日之內已在元春腦海閃現了無數次!寶玉可是她從小帶著長大,就連許多做人的道理也是自己所教,想不到現在反而成了他給自己開解心情,而且還能說得自己心服口服,真是太不簡單了! 可是……元春意念一轉又被黯然佔據了心房,自己能有「希望」嗎? 在這人間權力之頂的皇宮大內自己還能有希望嗎?也許真的只能化成蝴蝶才能飛過這高牆大院吧! 同一片天空下,也是在繁花似錦的花園之中,同樣與著一位少女在那兒暗自傷懷、焦躁不安,因為滅身之險已是迫在眉睫! 唉!秀美高挑的鴛鴦不顧院子裡石凳的冰涼刺骨,渾然不覺的木然而坐,黯然無光的雙眸癡癡的望著身前花叢,初春煥發的嫩芽花蕾映入少女眼底卻是死氣沉沉,天地間一切都蒙上了陰暗的光暈。 「鴛鴦,原來你在這兒,讓我們好找!」襲人急促的喘息驅散了這死寂般的沉靜,相伴而來的還有同樣一臉關切的嬌柔平兒。 「你們都知道了!」鴛鴦沒有絲毫素日與好姐妹相見時的欣喜之色,懶懶的望了倆女一眼後轉首望向了頭頂可憐的楓樹。 「嗯!」襲人玉首微微一點,隨即語帶擔憂的凝聲細問,「你準備怎麼辦?這大老爺也太下作了,都當爺爺的人了還不放過府中這些年輕丫頭!」「老太太的意思怎樣?」平兒曾是過來人,深知面對主子威逼時心中的無力與無奈,「我可聽說大太太已經在老太太處求了好幾回了,說是要好好待你,府中下人都讓你使喚,富貴榮華任你享用!」「哼!」鴛鴦死氣沉沉的玉容猛然一亮,毫不猶豫的恨聲道:「咱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我也不瞞你們,別說做大老爺的小老婆,他就是年輕幾十年再三書六禮的明媒正娶我也不答應!」「嘻、嘻……」為了緩和盤旋三人頭頂的陰雲鬱悶,襲人強作笑顏的嬉笑道:「府中誰人不知我們鴛鴦姑娘心氣兒高,當然看不上酒色無德的草包了!」「唉!」平兒也是故作唉聲歎氣狀,近段時日沉浸的愛郎濃情蜜意之中的嬌柔少婦幽怨全消,語帶調侃道:「不知什麼樣的郎君才配得上我們鴛鴦姑娘?看來真要到天上去找了!」面對好姐妹好心的取笑,鴛鴦挺直的鼻樑微微一皺,橢圓的玉臉瞬間紅雲密佈,原本剛毅的線條更形清晰,假作恨聲的反擊二女道:「兩個壞蹄子,人家有為難之事誠心與你們相商,你們倒好還變著法兒來取笑於我!」話語微頓,鴛鴦美眸閃現 複雜難明之色,隨即不依不饒的攻擊二人道:「你倆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傻子也知道你襲人未來肯定是寶二姨娘,就是平兒恐怕也……嘻、嘻!」話音位落,羞躁不已的平兒已然一把撓上了鴛鴦癢處,而襲人也生怕此事落處有心人耳中,略顯慌張的玉手猛然一伸,竟然直接就封住了鴛鴦檀口。 三女嬉戲之中終於暫時將無盡憂愁拋到了一邊,盡力閃躲的鴛鴦卻在不期然之中腦海浮現出了寶玉面容,無助的芳心禁不住悲聲吶喊,「寶玉,你快回來,我再也不與你鬥氣了!我需要你……」這一切都是天意嗎?!灰色意念讓少女眼中光彩逐漸消失,連與兩位好姐妹玩耍也再無興趣,悶悶不樂的重新坐回了石凳,陰鬱的心靈開始鑽入了牛角尖。 怎麼會這麼巧?!早不來、晚不來,厄運偏偏在寶玉進宮這段日子發生,難道是上天注定要讓自己一生悲苦嗎?可能自己真的與他無緣吧! 「鴛鴦,別太上心,老太太這麼疼你,你求求她說不定她會依你的意思辦。」平兒輕柔的緊挨鴛鴦坐下,低聲為她出主意。不過就連平兒自己對此也是無甚信心,丫頭再好也是一個下人,又怎麼與親生兒子相比較?! 襲人素日與鴛鴦相處最多,對於好姐妹的心思也隱約明白了幾分,往日顧著鴛鴦面子不好主動提起,值此危急之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鴛鴦,實在不行你想法拖它幾日,待得寶玉回來後他肯定能有辦法的,有些事憋在心裡只會傷著自己!」「寶玉?!」未待心神紛亂的鴛鴦有所回應,聰慧的平兒已然從襲人大有深意的話語裡聽出了下文,微感驚訝的佳人禁不住低聲驚呼,想不到一向眼高於頂個性好強的鴛鴦也與情郎大有瓜葛! 神色輕柔的平兒芳心翻騰,暗自思忖這也難怪,自己與二奶奶又何嘗是會對男子輕易動情的輕浮女子?!念及此處的她玉手不由自主握上了鴛鴦手背,「好妹妹,襲人說得對!既然你知道我也不瞞你,我是與寶玉好了,你看我現在這樣是否值得?」襲人溫柔的玉手隨即也蓋在了平兒手背之上,兩位善良的少女為了讓好姐妹打破心魔,紛紛將自己追求真愛幸福的勇氣用這溫暖的方式傳入了鴛鴦內心。 「老太太,孩兒是真心想討鴛鴦做小,絕不一時貪圖美色 !」賈赦不顧長鬚白髻,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少有鄭重的恭身向賈母施禮。 老太太端坐炕上仔細的打量了自己這大兒子一番,心中的感受也是大為矛盾,一方面不捨鴛鴦如此乖巧的丫頭,另一方面又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雖然不好,但總是她身上掉下的肉。 「就憑你還能對鴛鴦好?我老人家可不信!」賈母略帶煩躁的輕拍案幾,大為懷疑的輕聲質問道:「外面那麼多女人你不找,怎麼偏偏看上了鴛鴦?!她可是我身邊唯一一個知冷時熱的好丫頭了,你也想要去!是不是想把她弄走就好唬弄我呀?」「孩兒不敢!」賈赦為達目的也是豁出去了,「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在老太太面前,「孩兒就是見鴛鴦服侍得好,代替不孝孩兒盡了天大的孝道,所以孩兒才想給她一個主子的名份,也算是感激她對母親你的照顧!」「這倒有點道理,不過你這年紀也……」老太太猶豫的心思更是雜亂,妥協般的向賈赦建議道:「兒啦!你想要圖新鮮,就由為娘給你在外面買一個吧,咱家有的是錢,就是買幾個也成,都由我給你出了!」「母親,孩兒就是因為年紀大了才會想討鴛鴦,」賈赦在刑夫人傳話下早有準備,毫不猶豫凝聲激動的回道:「孩兒眼前沒有一個可靠的人。 想從外面買吧,又害怕不貼心、不乾淨,縱觀府中這麼多丫頭,就沒有一個比得上鴛鴦的。」話語微頓,苦思已久的老不羞更語帶歡欣的討好老太太道:「如若母親成全,孩兒給鴛鴦開臉後仍然讓她在你老人家身邊服侍,更加能代替孩兒一盡孝道,豈不是兩全其美?!」外人縱是再好,又怎及得上親生血緣更親?!一時糊塗的老太太一聽這話,心中的煩悶矛盾好像找到了缺口般一散而空,大為意動下開顏笑語道:「呵、呵……你這說得倒美,恐怕到時早把我這當娘的拋到腦後去了!」賈赦聞言不由大喜若狂,聽老太太這意思必然已是同意了個八九成,正當他要七情上面的再加一把勁兒之時,鳳姐清脆的笑聲卻突然在門外響起,憑空打斷了母子二人的談話。 「咯、咯……老太太,聽說有喜事兒,孫媳婦兒可是來討好處了!」門簾一掀笑顏如花的鳳姐掀簾而入,一如平常般依偎在了老太太身旁。 賈赦本因被中途打斷的怒火剎那間消散不見,想不到一向不大理睬自己的二媳婦竟然會破例為自己說話,大出意料的傢伙不由得意暗生,看來自己是時來運轉,這「家主」之位再也跑不掉了! 「鳳丫頭你來的正好,老身我正為這事兒愁著呢!」老太太對於鳳姐的喜愛僅在寶玉之下,對這精明的孫媳婦兒更有著一份長久養成的信賴。 「那我可先要聽聽老太太你的主意,」鳳姐乖巧的捶揉著賈母肩背,自然的玉容下卻是恨意暗生,好個無恥的賈赦,竟然想出了這等陰招,真夠損的!要是讓你當上了家主,那寶玉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此刻的鳳二奶奶早已將自己與賈鏈一家劃清了界線,二奶奶她還是要當的,但卻是寶二奶奶! 「我覺得把鴛鴦許給你公公也不是不好,但又總覺得有點不妥,你說怎麼辦?」賈母樂呵呵的側首望向鳳辣子,知道一向精明的她必能給自己拿主意! 糟了,來晚了!鳳姐芳心暗自一驚,她豈會聽不出老太太已有默許之意?! 「老祖宗,你是不是覺得鴛鴦有點不樂意?!」鳳姐渾不在意的輕笑依然,不待老太太回話又接著道:「這有什麼?哪個大姑娘配人家時不是這樣,一過門就什麼怨氣都沒了!」「對,說得對!」其實出身封建禮教之家的賈母內心也是如此想法,否則就不會被賈赦說服了! 一旁的老不羞更是聽得眉開眼笑,只差沒有將心中的得意化作狂笑衝口而出。 「這好辦!」鳳姐替老太太那可是想得無比周全,不假思索的出謀劃策道:「老祖宗,你只要派人回金陵向鴛鴦父母提親不就成了,她可是我們賈家家生的女兒,她父母又怎敢不同意主子的提親?!到時老祖宗你自然也不好意思不同意,那即使鴛鴦有點小氣也不會撒到你老人家頭上來了!」「好、好,還是鳳丫頭精明,我真是老了!」老太太完全抹去了心中煩悶,回首對賈赦道:「就按這主意辦吧,不過你可給我記好了,如果敢對鴛鴦不好,可別怪我這做母親的不講情份!」「孩兒叩謝母親成全!」不疑有它的賈赦仔細一想,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雖然這京城與舊都之間一來一回需要旬日光陰,但還是能趕在賈珍回府之前將一切辦妥,想到這兒的老傢伙哪有不答應之理?! 「你先下去吧!」年老力衰的賈母一番思索下不免神思倦怠,揮退賈赦後側首對鳳姐道:「唉,這人啦年齡大了,辦啥事兒也都力不從心,你去幫我勸勸鴛鴦這死心眼的丫頭吧,她這年齡也不小了,配給赦兒也算得上地位尊貴,有我老人家一天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我這就去辦!」鳳姐輕輕的扶著老太太側臥枕榻之上,玉容不變嬉笑嬌嗔道:「我就知道老太太對鴛鴦最好,連我這孫媳婦兒看著都眼紅了,嘻、嘻……」「好了,你就不要在這兒貧嘴了,好好的說說鴛鴦才是!」賈母緩緩的合上了老眼,一心為鴛鴦好的老人家卻不知道自己這次犯下了大錯!人老糊塗在所難免,再加上封建尊卑之別這一切是不可避免,這也許真的就是鴛鴦的命! 唉!行出上房的鳳姐長長的歎了一口大氣,自己好不容易將這事拖延了半月時光,按照估計那時寶玉也應該回來了,雖未能完全幫到鴛鴦,但總算解了燃眉之急,應該可以向小情郎報上一大功! 嘻、嘻……幸福的笑容悄然浮上了鳳姐美眸,意念連轉之間嬌軀輕盈的向院子裡走去,鴛鴦與平兒、襲人還在那兒等著自己回話呢! 弦月悄然掛上了中天,初春已至幽冷的月華似水柔情,在神秘夜色輝映之下憑添了幾許柔媚氣息! 無邊春色瀰漫了天下男人的夢想之地——後宮!旖旎的美景終於在千呼萬喚之中拉開了序幕! 對家中一切茫然不知的寶二爺此刻卻是輾轉難眠,待遇大變的傢伙雖然睡在了高床軟枕之上,更是獨自一人霸佔了一個豪華的廂房,可是心中思緒卻是翻騰不休、隱含恐懼,因為這是在公主府中,眾人臨睡分別前小公主那「惡狠狠」的眼神更是讓他心驚肉跳,這會是一個安靜平和的夜晚嗎?! 對未知陰謀的等待寶二爺再難也忍受心中火熱的情懷,正當他要翻身而起主動出擊之時,苦盼已久的獵人終於從窗外飄然而進,歡天喜地的獵物立刻進入了甜蜜的夢鄉之中! 「嘻、嘻……臭小子,這次看你往哪兒逃?」得意洋洋的天意謹慎的回身關上了窗戶,白日在淨事房大排用場的可怕銀刀在少女手中飛速翻轉,從其熟練的程度可以看出這小丫頭完全是將刀子代替女紅成為了必修課程。 身處「險境」的獵物禁不住寒毛直豎,想不到這小丫頭竟然還是忘不了「小寶子」,唉!以後定要好好報這驚嚇之仇! 「呼!」野蠻的少女絲毫沒有夜行人的自覺,不僅不掩藏身形,其動靜更是響之又響,一把用力掀開了床上被褥,「殺氣騰騰」的盯視著只著中衣的大仇人;更加奇怪的是如此折騰下,我們一向厲害的寶二爺卻是聾子一個,依然無知無覺的四肢大張躺在床榻之上。 性急的少女「噌」的一下跳上了床,讓天下所有男人目瞪口呆下玉手迅速飛舞,將寶玉褲子扒了個精光,末了還大不耐煩的責罵道:「臭小子,睡覺還穿這麼多,真是浪費時間!」第九十七章 皇宮春色(7)「鐺!」金鐵交鳴之聲悠長清脆,如若不是聰明的傢伙事先布下了結界,其聲絕對會驚醒整個天意宮上下人等。 「嘻、嘻……還是怎麼好玩!」小公主滿意的手撫醜東西上下揉捏,愛不釋手的感歎道:「我就不信今晚不能割你下來!哼!」潤紅雙唇悠然開啟,天資非凡的小公主雖只實習了一次,但此刻做來卻是駕輕就熟,直奔主題將「小寶玉」納了溫暖濕潤之地,細滑香舌更是靈活婉轉、無比親密的化解著神奇寶貝那越來越強烈的燥熱亢奮。 白日的一幕再次重演,相同的呻吟在狹小的空間急促翻騰,不同的是這次小公主並未等到醜東西噴發奇怪玩意兒而變軟的一刻。 「呀!」白日積壓的情潮再加上此刻被挑起的慾火剎那間蔓延了臭小子整個心海,肆虐不休的熊熊慾火完全摧毀了寶玉本就形同虛設的控制力。 「啊!臭小子,你裝睡!」被突然掀翻的少女也算可愛到家了,面對一個渾身充盈無形火焰的雄壯男子,她竟然還有心情來責問對方如此小事。 「原來是公主殿下呀,我還以為是賊人呢!」寶玉話語雖然恭敬,但緊按嬌俏少女的大手卻沒有絲毫放鬆,更以重如山嶽的氣勢緩緩向天意逼近,在美少女芳心升起本能慌亂的一刻,厲害的大色狼卻把頭一偏離開了她誘人的顫抖朱唇。 「臭小子,竟敢嚇唬本公主!鐺!」得到自由的少女話音未落,手中銀刀已經再次劃出美麗的光芒,未經她動手已昂首向天的「小寶玉」自是分毫無損。 「公主殿下,看你這麼要強本公子就成全你一次,」寶玉大方的神色豪情萬丈,慷慨就義般咬牙道:「其實我這寶貝要變軟最好的辦法不是用口含。」「是嗎?你這不講信用的臭小子,難怪剛才本公主弄了那麼久也不行!」義正詞嚴的少女完全忘記了自己在寶玉面前已是多次出爾反爾,緊接著以金枝玉葉的尊貴身份追問道:「快說,否則本公主誅你九族,不,誅你十族!」呵、呵……又是這句!寶玉心底的嬉笑流轉,俊臉的神色卻是鄭重到了極點,無比堅定的回道:「要說也行,但你要發誓不說出去才行,否則你就是誅我十族我也不說!」「行,我發誓,你趕快說吧!」一臉急切的小公主充滿期待的月牙雙眸光芒流轉,少女芳心暗自思忖,這肯定才是臭小子最為致命的弱點,不然他的神色不會這麼緊張! 「喂,臭小子你幹嗎偷偷脫我衣服?!」等待答案的小公主見臭小子不僅不說,反而還迅速 扒起自己衣服,不由大是不滿的反抗起來。 「公主殿下,你不是要知道秘密嗎?」寶玉臉上的自然與真誠完全與火熱的內心脫了節,只有眼底跳躍的火花才映出了兩具赤裸裸的身形。 在公主詫異無比的美眸大張下,寶二爺一邊繼續快速扒衣,一邊誠懇的解釋道:「這秘密光用嘴是說不清楚的,必須加上動作才能講明白,而且我說了後公主你也可以立刻試試我說得是不是真話。」「臭小子,這件不能脫,啊!死小子,你竟然連這件也敢脫,」半推半就的反抗當然敵不過色狼利爪,無可奈何的少女最後只能恨聲威脅道:「臭小子,如果本姑娘發覺你說得不是實話,看我不誅你……」「十族,對吧!」寶玉終於將小公主最後的肚兜除去,嬉笑著接過了天意話頭,語帶激將道:「我可沒有騙你,況且我現在不是赤身嗎?我都不怕,你堂堂的公主怎會怕這些?!對了,你不會真的害怕吧?!」「哼!本公主天不怕、地不怕,你能光著身子我自然也敢!」刁蠻公主本來有點逃避的嬌軀猛然一挺,漲紅的小臉毫不示弱的挺起了翹挺的淑乳,雖然剛剛發育僅只一握,但嬌嫩膩滑再加上兩抹醉人鮮紅,少女無敵的青春嬌顏上憑添了幾許嫵媚春色。 「臭小子,快說究竟怎樣才能很快把它搞定,啪!」美少女手中銀刀被寶玉強行丟到了老遠,習慣成自然的天意公主卻立掌成刀又是狠狠一「刀」斬下。 正所謂「怒從頭頭起」,寶二爺更是火燒全身,猛然附耳低語,沙啞低沉帶出強烈誘惑,「公主,要想把我這寶貝弄軟,最好的方法是把它放進這兒!」寶玉以手代話摸到了小公主雙腿之間,那淡淡的幾縷芳草難以遮掩嫩紅幽谷,從未待客的玉門在莫明湧動的「古怪」感覺下微微顫抖,將頂端那粒晶瑩的珍珠弄得若隱若現,剎那間就將寶玉魂魄勾入了其中。 「啊……不許摸,好難受!」純真至極的小公主嬌軀連連閃躲,足以焚燒任何男子的呢喃細語脫口而出,「臭小子,你說謊,你那東西那麼大,人家這兒這麼小,怎麼放得進去?!你肯定是想漲死本公主,對不對?!啊……你還摸……」月黑風高激情夜,孤男寡女春色至! 「公主殿下,我絕對沒有騙你,」回答小公主的是寶二爺更加凌厲的攻勢,輕揉緩摩手段盡出,再加上火熱的言語誘惑,「你是不是覺得很舒服?!這可以白天的法子舒服多了!」「嗯!」從未有過的酥麻讓小公主朱唇微啟,還未綻放的嬌俏香臀在寶玉手指下難耐燥熱微微扭動,不大適應的少女斷斷續續的回應道:「臭……臭小子……怎麼……這麼奇……怪?!」「呼!」變本加厲的寶玉偉岸的身形伏上了小公主嬌軀,不僅用滾燙的體溫燙得天意心靈顫抖,更將火熱的氣息直接吹入了少女晶瑩可愛的雙耳。 「啊!好難受!」無盡的燥熱在美少女體內流轉,小公主刁蠻本性大發,不顧雙腿發顫玉手用力狠狠向寶玉推去,銀牙緊咬要將這帶給自己莫明感覺的傢伙推下地去。 「呀!」凌厲的攻勢被寶玉輕易化解,「圍魏救趙」的大手及時攀上了少女淑乳,在僅可一握的乳鴿上盡情肆虐、靈活翻騰。 火熱的手指帶動溫潤的掌心向峰頂攀登,逐分逐寸征服著溫軟的土地,緩慢但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的佔領了挺拔玉峰,最後只剩下昂然怒吼的鮮紅兩點在那兒堅守陣地。 「臭小子,你幹嗎咬我?!啊!」大手一頓,小公主緊繃的心弦還未鬆弛,更大的壓力已經從天而降,火熱的唇舌輕輕佻逗著少女可愛的兩點小豆豆,輕舔慢揉,再加上時不時的噬咬吸吮,「噌」的一下就將少女心神送上了九霄雲外。 「臭小子,你太可惡了!」腦海一片空白的小公主只覺頭暈目眩,身化輕羽飛翔虛空久久未能回歸大地。 「公主殿下,你還要不要閹我呀?」寶玉見少女已然享受到了人間極樂,可忙碌不休的自己還是渾身有如火燒難過無比,他可不想白忙活,關鍵之時突然「好心」的提醒少女初衷。 「對,我還要閹你這大色狼!」小公主對於自己適才差勁兒的表現是大為不滿,更將芳心的燥熱與紊亂全都算到了寶玉頭上,「臭小子,本公主沒向你下手,你還敢搶先行兇,看我如何收拾你!」「轟」的一聲輕響,發怒的獵人一把將獵物推倒床榻,隨即卻出人意料的問了一句傻傻的話語,「我要怎樣放進去?!」「唉!公主殿下有命,小人是萬死不辭!」對皇家的「忠心」讓寶玉是肝腦塗地怡然不懼,英勇就義般凝聲道:「你只要這樣騎到我身上,然後把腿分開,對,就這樣,然後坐下去就可以了!」噢!無盡的舒爽在摩擦接觸中油然而生,世間最享受的獵物強自將透心的酥麻壓抑在了心海之中,靜靜的等待著獵人對自己發動那致命的一擊。 火熱的觸感清晰的映入了小公主腦海,手撫碩大神奇寶貝的少女卻在這關鍵一刻心生猶豫,女子的本能終於甦醒,隱約的聲音開始響亮,「不對、這不對!女子不能與男子這樣!趕快下去!」「臭小子……你是不是……騙我的!」面帶苦惱的小公主不待寶玉回話,蠻腰一晃就翻身溜下了床榻,故作不滿的掩飾芳心慌亂道:「哼!本公主不上當,不陪你玩了!」「謝公主不閹之恩!我終於可以安心了!」絕頂聰明的傢伙雖然出乎意料,但卻毫不氣餒的添加了一把大火;無論是為了賈家命運,還是為了自己此刻膨脹欲裂的「小寶玉」,他是無論如何都必須把小公主搞定的,「公主殿下可以等到勇氣足夠了再來,小人等著你!」「什麼?!你說本公主害怕!」天之驕女美眸一瞪,還未離開的倩影猛然回轉,無比衝動的脫口而出,「本公主天不怕地不怕,本想好心放你一馬,既然你不知好歹就成全你吧!臭小子,受死吧!」話音未落,嬌俏的倩影已然再次惡狠狠的撲了上去。 大為得意的寶玉並未聽到小丫頭心聲,那是發自心底的誘惑之音,「上吧,怕什麼?與這臭小子一起太好玩了,這世間沒有人比他更好玩,我天意公主決定了,今生今世都要與他一起玩!」修長的玉腿兩邊一分,跨身而上的青春少女果然天資靈秀一學就會,風風火火的再次將神奇的寶貝放到了幽谷玉門之口。 「啊!」不可抑制的酥麻化作魅惑之音衝口而出,天意公主嬌蠻的本性讓她一怒之下就將圓頭頂端吞噬而入。 躍躍欲試的圓頭在從上而下的壓力下被迫分開了兩瓣媚肉玉唇,初次與「小寶玉」見面的「小天意」那也是個性非凡,就似小公主一樣嬌蠻可愛,雖然被「小寶玉」弄得大為不適門扉大開,但不服輸的「小天意」卻是不退反進,顫抖的玉唇緩緩的將之逐分逐寸的吞沒其中,剛剛長出的幾點芳草隨著這激情的顫抖而隨風搖擺。 碩大的異物帶來了無盡的燥熱,與眾不同的小公主強忍無邊燥熱與酥麻,好奇的玉首俯望著倆人交接之處,酸漲不適很快就在頑強的毅力下消失,眼見整個圓頭都被自己吞沒,手足發軟的美少女恨聲給自己鼓勁兒道:「臭小子,我非要閹了你不可,等著吧,本公主馬上就要成功了!」「呀!」話音未落,小公主突然大聲驚叫,原來隨著「小寶玉」的深入,終於碰觸到了那少女最後那層貞潔的抵抗,不可避免的疼痛在毫無預兆下瞬間佔據了少女心神,此刻的驚叫聲可沒有半點快感激情。 「好痛!怎麼會這樣?!」不信邪的少女再次微微下落試了一試,更加劇烈的疼痛讓她再也不敢稍有異動,強大的信心也在懷疑中消退,「臭小子,你原來又是在騙本公主,我要誅你十族!」恨聲咒罵之後,小公主四肢用力撐在床榻之上,香臀一抬就欲抽身而去,「不玩了,痛死人家了!」異變突生,此刻的寶玉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還有心思來與小公主鬥嘴,有力的大手突然摟上了小公主蠻腰香臀,不可抗拒的力量帶著嬌俏玉體猛然向下一壓,正所謂是長痛不如短痛,貫心的一擊狠狠的懲罰了這個可愛的逃兵。 「啊!唔……」半聲慘叫穿雲裂空,驚魂的疼痛讓小公主含苞綻放的花容瞬間失色,莫明的清淚更是滾落而出,好在寶玉玄異的唇舌封住了少女檀口,更用柔情的安撫拯救了少女幾欲昏厥的心靈。 「臭小子!我要殺了你!」片刻之後,猛力扭轉朱唇的少女回復了活力,絲毫沒有感激之心的大聲威脅,可惜色厲內荏的話音未落,卻被令人熱血沸騰的呻吟所替代,「啊!好癢,臭小子,你施了什麼妖法?!還不快給本公主止癢!」如奉綸音的寶玉用行動作出了回答,大手緊摟少女嬌俏香臀上下起伏、前後晃動。 「啊……」情懷漸開的天意終於嘗試到了人生樂趣,逐漸加速的香臀不知不覺中脫離了臭小子雙手掌控,自覺自願的縱橫馳騁。 「呀……」越來越大的激情歡叫流轉激盪,隨著旖旎春色的燦爛盛開,飛躍在情慾浪潮之尖的小公主終於忘卻了初衷,改為用此更加美妙的方法懲罰臭小子。 「臭……臭小子,本……公主……要壓……壓死你!」縱情飛奔的美少女話音未落,嫣紅的香臀已經重重的落了下去,只聽「滋」的一聲水花四濺之中將神奇寶貝連根吞沒。 「呀……搖斷你這醜東西,讓你欺負本公主!」咬牙切齒的嬌俏少女果真說到做到,前後搖晃的速度迅疾凌厲,只見白光閃動、臀影飛舞,幽香氣息伴隨淋漓香汗瀰漫了二人身處的空間。 好一匹野馬,好一匹讓寶二爺「性」發若狂的野馬! 當小公主再次將濃膩春潮噴發在「小寶貝」頭頂一刻,本是懶懶的接受「懲罰」的傢伙終於「發怒」了,一聲虎吼後不再給野蠻少女回氣之機,寶二爺偉岸的身形用力一翻,從任勞任怨的馬兒變成了天下獨一無二的騎手! 別樣的情趣回轉激盪,兩個本是歡喜冤家的男女終於在靈慾交融之下抹去了心靈迷霧,看清了自己心底真正的心意;尤其是一向只愛刀槍的小公主,在這每個女人畢生難忘的一刻,再加上女子本能的刺激,玄異的變化油然而生,就在這剎那之間她突然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一個女人應該知道的一切,雖然看似不可思議,但小公主偏偏就實實在在的在這一剎那長大了! 唔!原來自己被騙了!明瞭一切的天意羞怒之心只是瞬息而已,無盡的喜悅卻是長久不竭,更在瘋狂的反擊之中將身心的變化付諸於了迎合搖擺之中。 激情歡娛在心靈火花的共鳴下變得更加美妙,原本赤裸裸的野性之美也悄然鍍上了一層唯美的夢幻之光,映照著一對可愛人兒翻雲覆雨、抵死纏綿。 心神雖然興奮昂揚,但天意畢竟只是少女之身,面對萬人無敵的寶二爺,她一芊芊女子雖不是弱質之流,但也遠遠不是敵手,幾番堅持最後也只能豎起了白旗! 「臭……小子,你……還沒完嗎?人見……不……不行了!啊……」小公主一邊盡力向後迎合著香臀,一邊嫵媚無比但卻有心無力的回首給了大騙子一個勾人的秋波。 「呀!」天性多情的傢伙在一勾之下立刻心神發軟,不忍再繼續懲罰這可愛的金枝玉葉,一聲怒吼後放開控制加速了抽插的動作,以火熱的語調質問道:「公主殿下,你還閹不閹我?說,還閹不閹?!」「啊!不閹了,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女人果然是世間最善變的,不僅是外表神色善變,就連真實內心也善變,兩個時辰前還是天真少女的天意此刻卻無師自通的學會了魅惑之術,毫無顧忌的對她已然認定的男人發起了進攻。 勾魂媚眼再加魅惑低語,讓寶二爺丹田流轉的酥麻更是洶湧澎湃,氣勢威猛、勢若奔雷的百記重「棒」之後,只聽「呀」的一聲低吼,寶二爺虎軀猛然一震,隨即緊緊的與癱軟如水的嫣紅少女摟成了一團,久久不願分離。 濃厚的夜色開始變得稀薄,天地之間的一切從伸手不見五指之中逐漸變得隱隱約約,酣睡了一夜的一對歡喜冤家也在黎明之前悠然醒轉。 「你醒了!」面對剛將身心交予自己的少女,寶二爺再不好意思死兔子、臭丫頭的一通亂叫,不過柔聲的呼喚卻讓他自己感覺怪怪的,渾身大是彆扭。 「嗯!」小公主先是美美的伸了一個懶腰,隨即出乎意料的神色一變,翻臉無情的斥責道:「廢話,本公主不是醒了還是怎樣?!你看過睡著了的人會說話嗎?笨!」「你……」大受打擊的寶二爺還是初次遇見如此厲害的小丫頭,與自己恩愛的餘韻還未消退,就完全恢復了先前的刁蠻樣,竟然沒有絲毫改變。 「你什麼你?!臭小子,還不服侍本公主穿衣!鐺!」話音未落,小公主不知從何處變出銀刀一把,再次手起刀落斬在了神奇寶貝之上。 「兔子公主,你這沒信用的臭丫頭!」寶二爺剎那間勃然大怒,他還是首次遇上這樣刁蠻難馴的少女,不過滿面怒色的傢伙在這剎那心中的彆扭卻消失無蹤,回復了悠然自在。 「嘻、嘻……寶玉你別生急嗎?人家是開玩笑的!」正當寶二爺準備大展唇舌之時,小公主卻再次出人意表的變換了神色,討好乖巧的笑臉讓猝不及防的傢伙滿腔怒吼找不到發洩之處,只能憋在心中大為難受。 「來,相公,人家給你穿衣!」更加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小公主竟然不顧玉體酸軟真的為寶玉穿起衣衫來,動作雖然笨拙,但卻一直堅持到了穿好一刻。 呆若木雞的寶二爺心神大亂,在小公主一臉乖巧之下他反而隱隱生出了絲絲恐懼之心!愕然的神色下思緒翻轉,不對勁兒,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小丫頭何時變得這麼厲害了?!心有所思的寶玉不由自主低頭望向被嚇趴下了的「小寶玉」,難不成它真是神奇寶貝不成?!這才只與小丫頭交流了一次,她就變得這麼可怕了!不會真的是它的功勞吧?!不會吧……會嗎……唔……自作自受! 「嗯!穿好了!」小公主溫柔的將寶玉衣襟整理完好,滿意的臻首微點對自己的成果大是得意,「寶玉,我穿得如何,好不好?」面對少女如花的笑顏,對於她眼底的期待寶玉更是不敢反駁,只得違心的恭維道:「好,比我家的阿黃與旺財穿得都好!」「既然你明白我對你好,那……」小公主神色突然一變,大是嚴肅認真的凝聲道:「記住,從今天起——不,從現在起,你——賈寶玉就是本公主的人了,本公主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就得死!知道了嗎?」「我是你的人?!」極度的驚詫脫口而出,雙目大張的寶二爺幾乎不敢置信,從古到今也沒有如此荒唐之事,昨夜到底是誰搞定了誰呀?! 「你當然是我的人,咱們都這樣了,你不是我的人又是誰的人?!」小公主惡狠狠的眼神瞬息間變得柔和無比,安撫的玉手輕拍寶玉面頰道:「小寶子,別怕,本公主會負責任的!」「撲通!」話音未落,虛幻寶玉已然一個觔斗栽倒在地,這是什麼世界呀?!天啦,自己碰上女色魔了! 未待他開口爭辯主權問題,小公主已然再次變本加厲道:「不過,你既然已是我的人了,以後如果要敢在外面勾三搭四、紅杏出牆,別怪本公主刀下不留……不留根!嘻、嘻……」「二姐姐,你總是比我起得早呀!在府中是這樣,到這兒還是這樣,呵、呵……」寶玉一進大廳就被迎春古怪的目光盯視得心神不安,做賊心虛的傢伙從中看到了強烈的不滿與淡淡的迷惑,更有幾許酸溜溜的醋味瀰漫在佳人眼底。 大感詫異的寶玉不由自主低頭上下掃視了自己一翻,找不到絲毫不妥的他忍不住猜測不會是昨夜的香艷春色被迎春發現了吧?! 不會!意念一轉他又否定了這一猜想,有心的自己早已布下強大結界,室內的聲響絕對傳不出去,而且在自己法力之網巡視下,昨夜更無人出現在自己臥房四周,無論怎樣也不會被二姐姐發現。 百轉千回的意念只在瞬息之間,心中大定的寶玉還未再次開口,閉口不語的迎春終於收回了複雜的目光,大有深意的譏笑道:「我怎麼比得上寶兄弟你呢?你是憂國憂民夜不能眠,早上遲一點也是應當的!」「原來二姐姐也會開玩笑,小弟真是受寵若驚!」厚臉皮的傢伙臉不紅、心不跳的嬉笑著坐在了佳人身畔,平靜自然的轉移了話題,「咦!大姐姐呢?她不是說一早就過來嗎?」「你還記得我這當姐姐的呀!」元春不善的話語緊接寶玉話音從廳門傳來,悠然而入的佳人不知為何也是臉帶氣憤,大為埋怨的質問道:「弟弟,你說你與小公主究竟怎麼回事兒?我不是叫你不要與她胡鬧嗎?要是惹出事端,恐怕全家上先都會被你害死的!」 第九十八章 皇宮春色(8)「公主呢?怎麼不見她人?」寶玉心中發虛,剎那間將事情回放了一遍,卻仍然找不出一絲破綻,自己與小丫頭的「艷事」怎會這麼快就傳入了兩位姐姐耳中?! 「天意公主還在睡覺,」迎春此時已是疾言厲色,半真半假的嬌嗔道:「還不老實交代,你昨夜對公主做了什麼?」「我……我對……公主……」精明無比的傢伙故意結結巴巴的欲語還休,一雙法眼卻趁機仔細凝視著兩位姐姐細微的神色變化。 元春依然是那威儀高貴的雍容模樣,豐盈嬌軀靜立不動沒有絲毫變化,只有眼底的期待之色悄然代替了憤怒;而迎春的「功夫」顯然差多了,嫵媚少女不僅玉手緊握,眼底的喜悅與偷笑更是無所遁形。 嘿、嘿……原來兩位姐姐只是有所察覺但不能肯定,所以用言語訛詐自己!二女變化落入了寶玉眼中,厲害的傢伙自然不會上當,話語微頓故作鼓足勇氣之狀恢復了正常,「我對公主——沒做什麼!兩位姐姐可別冤枉了你們的好弟弟!」「不可能!」不知為何二春姐妹此次就是不相信他完美的謊言,大是不滿的追問道:「你們沒做什麼,天意會這樣?」「什麼這樣、那樣的?姐姐們都快把我說糊塗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如此道理寶二爺還是明白的,抵死不認的傢伙是打定了主意,總之也是沒憑沒據,自己「崇高」的形象怎能毀在小丫頭手中呢?! 見二女仍然一臉不屑,不知問題出在哪兒的傢伙腦海靈光一閃,語帶悲憤的對最好對付的迎春激將道:「二姐姐,怎麼你也不相信我了?你說,這到底為何?你總不能冤枉我吧!」「哼!裝模作樣!」真是大出意料,寶玉竟然連最好騙的迎春也難以搞定,又怎能讓元春信服呢?接過話頭的迎春受激之下玉手輕輕上一抬,恨聲嬌嗔道:「這麼大的證據在那兒,你還敢抵賴?!我真是看錯你了! 大色狼!」「啊!」寶玉順著佳人手指抬頭一看,終於看清了牆上字幅,不由目瞪口呆木然而立,不敢置信竟然會是這樣! 天啦!這世上竟還有將自己閨房之事公之於眾的少女,不僅如此,還非要寫成字幅以示眾人,這……這……除了小公主外還有誰能夠幹出如此驚天動地之舉?! 「大明天朝天意公主鳳旨:臭小子賈寶玉自昨日午夜起正式成為本公主的人,從今往後需遵守三從四德、盡心服侍,而且不許與任何女人眉來眼去,否則立刻閹成太監小寶子!」寶玉一字一字的將難認的古文隨口默念;剎那間只覺眼前陣陣發黑,心中更是欲哭無淚,這小丫頭不會把這史上最好笑的鳳旨頒布天下吧!唔……還三從四德,以後還讓不讓本少爺活,又怎麼出門見人呀?! 「弟弟,沒話說了吧!還不從實招來,你昨夜是不是對天意……」元春話語雖未說完,但其中含義就連身為少女的迎春也完全明白,嫵媚少女被姐姐直接 的話語弄個了玉面通紅,卻又捨不得捂上雙耳,兩姐妹此刻都是大為急切的等待答案,半是關懷憂慮半是好奇本性。 「死兔子、臭丫頭……不僅強姦了俺,還敢故意陷害!」寶二爺心中費盡思量將所有罵人的話語都落到了小公主頭上,緊咬的牙根更是恨得發癢,暗自決定今晚絕不能輕饒於她! 「寶玉,你跟姐姐說吧,我們不會怪你的!」在元春心中,自己的親弟弟那可是善良的羔羊,而小公主也是單純可愛、不解世事,心有定見的佳人下意識認為倆人不會做出真正出軌之事,主觀的希望二人昨夜只是像白日那般胡鬧了一番,所以才會與迎春一起合計嚇一嚇他,也好滿足一下女子天生的好奇打發無聊的時光。 「呵、呵……」善良的羔羊以手撓頭傻笑不已,意圖藉著這片刻的拖延想出成功的借口。 「唉!既然兩位姐姐要聽,那我就如實說說吧,不過姐姐們可不許笑我!」遠揚的神思回歸識海,並為寶二爺帶回了一個勉強的借口。 「是這樣,昨夜小公主又想來嚇唬於我,你們知道她一向都是這樣的,」寶玉話語微頓,見迎春與元春不約而同點頭認可,方自在二女興致勃勃的美眸凝視下繼續道:「我見夜色已深,又想起大姐姐叫我讓著她,所以小弟就靈機一動給她講了一個男人『三從四得』的笑話!」「嘻、嘻……三從四得?!趕快說來聽聽?」元春積壓了十餘年的青春朝氣面對妹妹與弟弟完全爆發而出,讓她彷彿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年少之時,活潑開朗之狀讓一干宮女太監幾乎不敢相信這會是他們那往日雍容典雅的主子。 「這笑話說的是:住在河西的男人娶了一個河東的女子為妻,不想女子生性彪扞又會獅子吼神功,把丈夫治得服服帖帖;不僅如此,這河東的女人還費盡心思給河西男人想出了個『三從四得』以作妻綱,這『三從』就是:老婆出門要跟從,對老婆正確的命令要服從,對老婆不正確的指示要盲從;四德指的是:老婆裝扮要等得,為老婆化錢要捨的,被老婆打罵要忍得,逗老婆開心要說得!」「哇!世上真有這麼完美的相公嗎?」寶玉話音未完,剛剛走進的天長、地久就忍不住驚聲歎息,眼中閃爍的小星星更是無比燦爛,好像「三從四得」的絕世好相公已經出現眼前一般! 「嘻、嘻……」元春與迎春雖沒有如此誇張,但那銀鈴般的笑聲卻也是悠揚清脆、婉轉迴盪。 「寶玉,這又與小公主這樣做有什麼關係?」迎春手指那令寶二爺顏面掃地的小男人條約戲語追問,強忍笑意的玉容微微發紅,其調侃之意暴露無疑。 「唉!」苦大仇深的寶玉長長一聲歎息,飛速運轉的腦海就在這一息之間將謊言編造完整,「當時小公主的眼神就像天長、地久現在這樣,野蠻的她更是興致大發,非要逼著我做她『三從四得』的試驗品,所以就有了這玩意兒!」眾女均是靈秀之人,略一尋思就明白了「試驗品」這新名詞的意思,再一想及小公主平日無法無天的作為,她們不能不對寶玉的瞎話相信了八、九分。 「兩位姐姐,這下你們相信我了吧!」寶玉見迎春與元春眉眼帶笑臉露釋然之色,不由委屈萬分的哀求道:「你們可千萬要為弟弟做主,趕緊讓臭丫……小公主把這玩意兒給撕了!」「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滿嘴胡說八道!」絕色皇妃出乎意料的仍然不給寶玉好臉色,冷聲斥責後轉首對迎春道:「二妹妹,走,姐姐帶你到四處逛逛,不要理這壞小子!」倆姐妹寒著臉相攜而去,天長、地久微微一愣,隨即也站到了女子陣營,疾步緊隨二女之後追了上去,只留下欲哭無淚的寶二爺望著牆上字幅呆呆出神。 「咯、咯……」銀鈴般的大笑聲無所顧及,在虛空久久迴盪不休,走到遠處的二春姐妹再也難以忍受心中洶湧的強大笑意,倆姐妹笑著摟抱成了一團。 「嘻、嘻……三從四得!也真虧寶玉想得出來!」元春下意識的目光回首望了望寶玉方向,紅潤朱唇久久不能閉合,良久依然興猶未盡的回首向天長、地久問道:「小公主還在睡覺嗎?」「嗯!公主一回臥房倒頭就睡,我們喚她起床還平白挨了頓大罵!」天長委屈的玉臉埋怨不已,怨懟的小嘴翹起了好看的弧線。 「哼!都是賈公子弄得,昨夜他們都鬧騰到快天明公主才回房!」地久也是怨氣多多,不過二女都將所受委屈全部算到了寶玉頭上,她們「可愛」的主子當然沒有半點罪過! 嫵媚迎春與兩侍女都是閨中少女,除了大感好笑外倒沒有想得太多,唯有百變元春聞言芳心不由自主猛然一緊,不可克制的想到了羞澀之事,靈慧的心房瞬間高高懸起,佳人盡量以平靜自然的語調柔聲問道:「天意胡鬧了這麼久,那她身體如何?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天長、地久不明元妃問話真正含義,老老實實凝神思索後玉首輕搖回應道:「公主除了有點疲倦外沒什麼不妥,肯定是昨夜玩得大瘋了,就是不知她與賈公子玩了些什麼新鮮玩意兒,絕對不像賈公子所說那麼簡單!」如若寶玉聽到幾女話語,定會大為得意的嘿嘿偷笑,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仙法神通要治療「小天意」的小小傷逝那自是輕而易舉,也幸虧與眾不同的小公主沒有一般女子那種初夜情結,沒有反對自己的治療。 「等天意醒了我們問問她不就明白了!」元春芳心塌實落地,腦海卻不由自主浮現昨日淨事房那羞人一幕,碩大異常、與眾不同的「小寶玉」一掠而現,不僅如此,竟然還在絕代美婦心房昂然挺立、微微顫抖!怎不讓豐盈美婦嬌軀發熱、玉容滾燙?! 「大姐姐,你怎麼啦?臉這麼紅!」迎春走前幾步不見元春跟上,關懷詫異之語不經思索脫口而出,話語剛一出口,嫵媚少女靈慧的芳心玄異的一跳,如長天眼般看到了大姐姐腦海此刻所閃動的那羞人畫面,同樣將此一幕深刻腦海的迎春比之大姐姐更是不濟,再想到自己與寶兄弟之間那層微妙的情愫,佳人未得平靜的心海剎那間狂風怒吼、巨浪咆哮! 「死兔子!臭丫頭!我與你誓不兩立!」好不容易應付過去的寶二爺惡狠狠的對著「小男人條約」發洩著怒火,末了神色一變,可憐兮兮的想道自己怎樣才能教訓她呢?好像自己最為拿手的「棍棒」教育對這小丫頭起不了半點威嚇,她反而還甘之如飴,都不知道究竟是誰搞定了誰?唉! 自得其樂的遐想連篇悠然飛揚,良久也未等到眾女回來的寶玉漸漸變得意興索然,不好玩,好無聊!對了,自己既然來到皇宮,何不借此機會四處逛逛?!否則來了一趟還不知道這皇宮究竟有多大,豈不可惜?! 意念一轉寶玉已然拿定了主意;這可是大好機會,如若元春在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如此膽大妄為;皇宮可是男子禁地,就是尋常太監、宮女亂走半步也必然是自找死路,何況是他這「假」太監?!不過這些對於無畏無懼的寶二爺來說,全他媽的不過是廢話,興之所至、率性而為——這才是真正男人追求的美好生活! 「呵、呵……後宮——我來了!」寶玉身形一振,邁開大步從側門走出了天意宮,他還是首次對這身太監服大為滿意,聰明的傢伙雖然膽大,但絕不魯莽,為了在宮中通行無阻,他出門之際偷偷將公主令牌揣入了懷中,還在熟睡的小公主臉上大為報復的輕輕捏了兩下。 他奶奶的!這皇宮怎麼建得像迷宮一樣?爺爺我怎麼轉來轉去都找不到回去的路?!好奇的興致逐漸在頭昏眼花中消失,在高牆之間穿行的寶玉不由恨恨的踢了一腳,望在身周猶如蛛網般遍佈的路徑與處處相似的高樓亭台,他除了依靠法力幫助外是再難回到天意宮了! 這也難怪,別說是第一次亂逛的寶二爺,就是大部分在宮中當了幾十年差的太監終其一生都不能走完這像城市般的皇宮大內,因為當值之外的地方那可是不敢越雷池一步,否則輕則杖打、重則喪命! 「呔!哪兒來的小太監?竟然敢在這兒放肆!」正當寶玉煩躁無聊之時,兩個中年太監樂呵呵的自動送上門來讓他消遣。 對這欺生的惡聲寶玉不到一個時辰之內已聽了好幾次,可能太監都有點變態吧,反正他這新面孔走到哪兒都會被人這樣訓斥!而我們可愛的「小寶子」公公也從最初的新奇好玩到隨口回應,接著已是大不耐煩。 「小崽子,見到咱家還不行禮?!」倆太監估計平日也是被終日訓斥的主兒,如今見到面生的小太監,當然要借此機會出出氣了;老人打新人,新人變老人,然後再打更新的人——這就是千古不變、永不衰竭的循回之理! 「啪!」此刻的寶玉已失去了應付的心思,直接省去了前面的步驟,順手就給了二人一記耳光,「狗奴才,竟敢在我寶公公面前放肆,找死不成?!」被打慣了的倆傢伙非但沒有勃然大怒,反而還習慣成自然的心驚神亂,在小太監氣勢凌厲的怒容下暗自叫苦,慘了!肯定是惹到大人物了! 「寶公公息怒,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該打!啪、啪……」倆太監那是油滑成精的角色,見勢不對立刻彎腰駝背的連連自掌嘴巴,「還請寶公公息怒!」「算了,滾下去吧!咱家還有要事今兒就放你們一馬!」位高權重的寶公公隨手一揮,兩隻哈巴狗急忙狼狽無比逃之夭夭。 「我說宮中什麼時候多了個叫『寶公公』的管事太監?」兩個倒霉蛋之一邊逃邊忍不住心中疑惑向同伴詢問。 「不好!」另一個臉帶五指紅印的太監顯然更聰明一點,經同伴如此一提,他立刻想到了大為不妥之處,「上當了,那小崽子穿得是一般的小太監服,不是管事的首領太監!」「追!」兩個氣勢洶洶的倒霉蛋相視一眼隨即發瘋般返身追去,但原地哪還有那什麼「寶公公」的影子,他們這兩耳光是白挨了! 氣勢雄渾、寬廣巍峨的建築群之間,就此多了一個沒事兒瞎逛的假太監,半晌之後小寶子仰望鱗次櫛比的飛簷翹角,終於忍不住仰天長歎,住在這兒的人命也太苦了!這出一次門得走多久啊?記性不好的可怕就得在家中迷路了!唉!真是可憐! 「站——住!」無聊的感歎還未發完,尖細低沉拉長聲調的嗓音就再次拉斷了小寶子臆想,「就是說你呢,給咱家站住!」不會吧?!又來了!小寶子正要再次故伎重施矇混過關,他身邊不遠處一個貨真價實的小太監及時開口拯救了他,「奴才給李公公請安!」小寶子念及自己此時身份,不敢暴露又不願施展法力逃跑的他只得無可奈何有樣學樣,心中大歎倒霉,怎麼會碰上這宮中的一號太監李總管呢?!這傢伙可在朝中上下都是有名的主兒。 「抬起頭來讓咱家仔細瞧瞧兒!」面白無鬚的老太監瞇著一雙老眼上下打量著二人,那真的小太監倒沒有什麼反應,可是小寶子面對如此「曖昧」的目光不由心中發寒,聯想到太監的種種噁心傳說,他不由更是渾身直冒疙瘩。 「嗯!不錯,這倆小傢伙都還不錯!」更讓小寶子害怕的話語喜意流轉,李總管笑咪咪的隨口問道:「你倆叫什麼名字呀?公公我要給你們天大的好處!」嘔!虛幻寶玉一陣狂吐,白眼一番就成功逃避了現實,可憐的小寶子只能在那兒強忍暴走的衝動,恭聲回道:「回總管,小人叫小寶子!」另一個叫小汕子的小太監聞言是大喜若狂,叩頭不斷道:「奴才謝公公賞賜,只要是給公公辦事兒,上刀山、下油鍋奴才也在所不懼!」「嘎、嘎……好、好!」老太監尖利的笑聲刺得小寶子兩耳發疼,在小汕子的無盡期待之中,老太監大為高興的封賞道:「從現在起你就是管事大太監,小寶子就做你的隨從太監吧!」「謝總管大恩,孩兒誓死效忠!」小汕子被從天而降的富貴砸了個頭昏眼花、歡喜無限,而明瞭世事的小寶子面上雖也是大為激動,但心中卻是暗自嘀咕,這世上會有白吃的午餐嗎?! 果不其然,小汕子的叩頭聲還未散去,老太監又悠然揭開了真相,「你倆就專門負責國師府的大小雜事吧!」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小汕子眼底的火花瞬間消散,在小寶子一頭霧水之中他毫無預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公公饒命、公公饒命……小的為你做牛做馬,只求公公不要派奴才去那兒!」「大膽!咱家的命令你也敢違抗,找死不成?!」適才一臉和氣的老太監消失不見,厲聲呵斥一腳踢開了抱住他雙腿的小汕子。 「我不做管事太監了……對……我不做了!公公,你饒了我吧!神思紊亂的小汕子又撲了上去,大吵大嚷道:「我不想死呀,求求公公,到那的人都死得好慘呀!」「妖言惑眾!咱家這就要你的小命!來人啦……」老太監眼中陰森森的殺氣直冒,想不到這國師府死人之事還是在宮中散佈開了。 「公公,殺不得!」李總管的隨從急忙上前阻止道:「這已是這月第二十個小太監了,再加上年前的,咱們再把他殺了恐怕就湊不夠人數了!」「啊!饒命啦!」從幾個大太監手中鬆開的小汕子將這話聽了個清清楚楚,隨即像發了瘋一般向前衝去,猝不及防的眾太監一個失神讓他衝出了人群,不由面色大驚抬步就追。 「砰!」巨響聲震撼了在場眾人,連寶玉在出乎意料下也搶救不及,被嚇得神智渾亂的小汕子竟然好似狂奔野牛般一頭撞在了石壁上,血花四濺中一命嗚呼! 第九十九章 皇宮春色(9)「穢氣!」老太監稀疏的眉毛一皺,寬大的衣袖往後一揮,冷血至極恨聲道:「飯桶,連個人也看不住!要不是國師要年輕娃兒,咱家就通通將你們送去!還趕緊收拾了,要是被哪位主子看見咱家就拿你們償命!」一干太監雖明知自己不適合國師胃口,依然還是忍不住嚇了好大一跳,急忙猶如喪家之犬般抬起小汕子屍體跑得又快又疾。 「嗯!這小子還不錯!怎麼你不怕嗎?」凝神靜氣的老太監終於發現了小寶子可是從頭至尾都一動不動,這份鎮定不由讓心腸狠毒的老太監心生懷疑,「抬起頭來,再讓咱家瞧瞧兒!」「是……是……」臉青白黑的小寶子費盡力氣將緊繃的脖子往上移動,驚恐至極結結巴巴的回道:「回……公公……的話,小人動……動不了啦!」「嘎、嘎……」李總管的幾個貼身隨從頓時哄然大笑,原來這小子是被嚇癱了! 「別怕,小汕子是瘋了才會瞎說的!」李公公在小太監青白的臉色映照下消去了疑竇,又像個彌勒佛般笑呵呵的問道:「你願不願意去,現在我讓你當大太監!」「願……願意!」面對李公公陰沉沉的威脅,一個小太監除了發瘋外就只有被迫同意了,畢竟能晚死幾日也是福氣。 「給,這是仙師親手煉製的仙丹,立刻吃下去!」見小太監渾身發抖吃下了毒藥,老太監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十日後必須到國師府服侍,不然仙丹就會讓你立刻腸穿肚爛!不過只要你聽話,公公我會給你真正的仙丹保命的!」「小……小人……知道!」哭喪著臉的小太監在老太監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渾身顫抖有如篩糠般沒有半刻停頓。 「咦!原來你這小傢伙這麼高大,還長得挺俊的!」老太監忍不住驚聲歎息,隨即回首問隨從道:「先給小寶子安排個清閒職位,十日後你們送他去仙師處,現在哪兒有空缺呀?」「回公公,最輕閒的只有打理鳳池的活兒了,這兩日就讓小寶子頂上吧!」「嗯!就這樣,還有貴客在等著咱家呢,這事就由你們去辦吧!」話音未落,老太監就加快步伐走出了眾人視線。 鳳池宮——後宮妃嬪沐浴休閒之處! 我們可憐的小寶子就此被人押送著來到此處,更在監視下難以逃脫,只等十日後送入虎口。 這就是鳳池呀!小寶子呆望著眼前水霧飄渺、煙波翻動的溫泉池,淡淡的硫磺味與水面飄蕩的各色花瓣並沒有給他帶來絲毫遐想,只是暗自咬牙恨聲咒罵,「他奶奶的,這也算閒的工作嗎?!」偌大的地方竟然只有自己一人幹活,難不成這裡的太監都死光了嗎? 大不解恨的小寶子在溫泉池邊無奈長歎,卻不知道他在無意之中一語中的,這鳳池原來的小太監確實全都死在了國師府,而他小寶子十日之後也同樣難逃悲慘命運。 忍忍吧,不過短短十日而已!寶玉意念一轉,為了一探真相抹去了煩躁的心緒,當他從老太監口中聽到「國師府」三字之時,腦海立刻浮現旋風妖僧的該死模樣,想不到這死妖怪還敢躲在皇宮作惡,自己既然碰到豈有再次放過之理?! 真實的笑容浮上寶玉嘴角,天生懶散的傢伙正義之心剛剛盤旋片刻,就被對美人兒的思念沖淡,火熱的心靈意念流淌,嘿、嘿……替天行道、為民除害雖然重要,但老天與人民都不發薪水完全是白乾,還是先安撫好兩位姐姐與臭丫頭再說,否則自己突然失蹤,不知元春與迎春會急成怎樣?而那無法無天的臭丫頭恐怕會手執銀刀把天地翻轉,到時豈不天下大亂?! 念及此處的小寶子賊溜溜的黑眼珠四處一轉,見押自己前來的幾個死太監已經不知到哪兒偷懶去了,天賜良機自然要立刻抓住,鬼鬼祟祟的少年輕手輕腳向鳳池宮大門摸去。 「寶公公留步!」小寶子還未走過中門,突然從暗處憑空冒出幾個更加鬼祟的宮女身影,看其輕盈的身法竟然不似常人,眼神之中也是目光凌厲,氣息似有若無,完全就是一群武學高手。 「寶公公請回,總管大人有令,這兩日請寶公公在此處好好歇息,飲食起居奴婢等人都會伺候好的!」面色漠然的一干宮女猶如泥塑木雕,那陰暗氣息讓寶玉不由心神微驚,已是今非昔比的他立刻想到了妙玉寶貝兒的劍下亡魂——魔化妖人周扒皮,看幾女如今模樣,不是妖僧所為還有何人?! 他奶奶的!真沒人性!寶二爺從未有過的恨上了旋風妖僧,這死妖怪把周扒皮之類惡徒變成妖人也還罷了,怎麼能夠對這些如花似玉的青春少女下手呢?!真是該死、該死一萬次! 咦!不對,這旋風妖僧當然沒有人性,應該是真他奶奶的沒有「妖」性!無聊傢伙在心中咒罵了妖僧上萬次,在一干可憐的女妖人冰冷的目光送行下,更加可憐的小寶子只得悻悻的返回了鳳池宮。 怎麼辦?懶洋洋的小寶子不顧身份躺在了只有妃嬪才能休息的枕榻之上,而暗處監視的妖人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也不會過於苛求,聽之任之在偌大的宮殿之中走來走去發洩對死亡的恐懼。 寶玉心中當然不會有半點恐懼,老太監那粒毒藥也許能夠連神仙也毒死,但對於五色神石化身的他來說就像吃了糖豆般美滋美味。 戲也做夠了,不能公然逃逸的寶玉就此回到臥房悶頭大睡,心中暗自決定,天色一黑無論如何都要回一趟天意宮,以他如今神通借助睡覺掩護絕對能夠瞞過一干妖人! 他在這兒想得倒是仔細,但天意宮中的天翻地覆卻提前到來,三女對他的關心超過了寶玉自己的估計,晌午未過,元春姐妹與小公主就發覺了不妥之處。 「來人啦!給我搜,找遍整個皇宮也要將小寶子搜出來,做了本公主的人竟然還敢逃跑,看本公主不好好的教訓他!」未經思索的的怒火衝上了天意頭頂,但本能的恐懼卻讓美少女眼底一片驚慌,不可克制的熱淚紅潤了月牙雙眸。 「慢著!」元春面對弟弟奇異的失蹤也是心神不安,但雍容佳人自不能也像倆少女般神思大亂,凝神細思後作出了正確的決斷,「天意不要急噪,寶玉雖然貪玩,但還是深知分寸,此中必有蹊蹺!」「大姐姐,寶兄弟會有危險嗎?你趕快想法兒把他找回來吧!」迎春稟性溫婉絕對也是靈秀少女,但佳人的靈秀卻甚是奇怪,只能在無助之時方能發出燦爛光彩!這就叫天生的依賴之心,惟有在困難無助之時才會勃然爆發自救救人! 「不要怕,我一定會想辦法的!」元春臉帶自信微笑安撫了迎春與天意焦慮的芳心,絕代佳人話鋒一轉,威儀冷靜的沉聲道:「我賈家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元妃姐姐,那到底怎麼辦?」天意見元春阻止自己大肆搜人之舉,想不明白的嬌蠻少女再也忍不住心中急切,「我們還是出動全部人馬找吧!」「找還是要找的,不過……」元春如水的美眸靈光連連閃爍,堅定的話語雖急不亂、條理分明,「不過不能大張旗鼓,如若驚動有心之人那就糟了!」佳人面帶一縷深深的擔憂,緊接著仔細向不諳世事的倆女解釋道:「寶玉是被天意『胡鬧』弄進宮的,如果只待在凝霜宮或者天意宮還好解說,但如果在不應該出現的地方被人發現那可是欺君大罪,到時我們誰也救不了他了!」「啊!那可怎生是好?!」迎春恍然大悟下卻是花容失色,在皇朝的愚民政策下成長的迎春只覺心房發疼,眼前一黑瞬間軟倒在地! 「二妹妹!」手疾眼快的元春一把攬住了迎春嬌軀,天意與倆侍女也手忙腳亂的上前相助,眼看混亂初生,天生大家氣度的絕色皇妃倩影一振,凝聲吩咐天長、地久將迎春扶進了臥房,隨即鎮定從若的指揮下人展開了暗中的調查,片刻之間各有目標的眾人一一離去,再無半點慌亂氣息。 「天意,你不能去,回來!」元春見天意也隨著眾人往外湧動,不由少有嚴肅的將她喚了回來,「你堂堂公主如果四處尋找一個小太監,到時不想讓人起疑也難了,太監名冊上可沒有一個叫『小寶子』的小太監!」「嗯!好吧!」無可奈何的天意只得如坐針氈的坐回了元春身旁,少女雖然刁蠻,但也不是不識大體之人。 公主與元妃在宮中都不是尋常的主兒,一個是天之驕女金枝玉葉,就連皇上也要讓著三分,宮中巴結之人自然極多;元春的地位雖沒有天意厲害,但佳人背後的靠山卻是顯赫至極的四大家族,聰慧的皇妃要在宮中招攬一些親信那也容易得很。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小公主四處暗中懸賞搜羅逃奴小寶子之下,那兩個曾經平白挨了兩耳光的倒霉蛋頓時喜出望外,暗自念叨這兩耳光挨得好、挨得妙!不僅可以報仇還可以得到公主賞賜,真是天大的好事! 「回公主殿下,奴才一見那小子就不是個好東西!」倆太監恭恭敬敬的趴伏於地,對於仇人是大肆批判,「所以奴才發覺不對就上前……」「好了,本宮知道了!趕快說正題,小寶子如今在哪兒?」天意大不耐煩的打斷了二人諂媚言語,在一旁的元春以目示意下「啪」的一聲將兩袋金銀丟在了他們面前,「這是賞賜你們的,快說!」「是,奴才……」倆太監一人一袋將金銀揣入了懷中,立刻簡明扼要的將小寶子騙他們一事講了出來。 話語微頓,兩個倒霉蛋下意識的摸著自己臉上仍未消散的紅印幸災樂禍道:「這可惡的小子也是惡有惡報,奴才二人發覺上當急忙追去,卻看見李總管……」「啊!」元春與小公主幾乎同時一聲驚叫,她們也耳聞過國師府死人之事,想不到這次竟然會落到了寶玉頭上,這真是舊憂未解、新愁又生! 「繼續說呀,望著本宮幹什麼?想找死呀!」見倆太監對自己的驚呼大為詫異,小公主臉色一寒鳳目狠狠一瞪,回復了素日慣有的野蠻本色。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對小公主的厲害那是深刻太監、宮女們心中,倆太監剎那間嚇得個臉無人色,心神慌亂下竹筒倒豆般又快又急的回道:「奴才一時好奇打聽了一下,原來李總管暫時將那小子送到鳳池去了,十日後就送到國師府去當值。」「元姐姐,我這就到鳳池接臭小子回來,看何人敢擋本公主的鳳駕!」揮退倆太監後,小公主迫不及待立身而起,風風火火的就欲向鳳池殺去。 「天意回來!」元春無可奈何的喊住了小公主,雖知道了寶玉行蹤但眼中憂色卻更為濃厚,「此事牽扯到李總管,麻煩了!一不小心寶玉的身份就要露餡,讓我仔細想想再決定怎麼辦?你可千萬不要魯莽,否則會輕易送掉寶玉性命的!」鳳池!靈光在秋水美眸之中一閃而過,睿智佳人片刻之後拿定了主意,「來人啦!午後本宮擺駕鳳池沐浴!」太監總管府內,一間陰暗的密室之中,老太監與趙全舉杯相碰,「千戶大人放心,咱家一定將此事辦妥,還請大人日後在仙師面前為咱家多多美言,也賞賜咱家幾粒仙丹嘗一嘗!」「沒問題!」趙全開心的將「知樂散」遞給了老太監,「一切拜託公公了!你放心,咱倆的交情那也不一日兩日,還用分彼此嗎?」「嘎、嘎……對,千戶大人說得對!來,乾杯!」老太監尖利的笑聲陰森刺耳,不過聽在逐漸魔化的趙全耳中那卻是大為享受。 還是在那嫩芽初發的楓樹之下,依然不變的冰涼石凳上,鴛鴦充滿希望的雙眸久久不變,等待著喜悅的消息從天而降。 「別急,寶玉說過他只會在宮中呆上三兩日,肯定能趕得及回來的!」襲人與平兒這幾日是不離鴛鴦左右,即是想給予她勇氣與鼓勵,同時也是害怕倔強少女一時想不開做出傻事來。 鴛鴦輕柔的微微點頭並未言語,靜謐的園子裡春風吹拂,帶著三個充滿希望的美麗心靈飛上了半空,飛向了被困皇宮的思念人兒。 「啊——」寶玉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打著哈欠走出了房門,睡得渾身發軟的傢伙也想四處走走了。 「寶公公請留步!」小寶子腳步剛動,幽靈般的魔化宮女就從暗處無聲無息的冒了出來。 「怎麼?連門也不准我出了嗎?」寶二爺正值鬱悶之時,要是只能呆在房間之中連鳳池宮其它地方也不能走動,那與坐牢何異?!他寶二爺可不是真正受氣的主兒,星星點點的怒火開始匯聚,無形的殺氣讓身處的空間變得凝滯難行! 這魔化宮女顯然與周扒皮的情形有所不同,還保留了正常的思緒與感覺,這肯定不是因為妖僧慈悲,而是宮中人多眼雜,自不敢過於明目張膽引起供奉堂注意,只得選擇了這威力較低、過程緩慢的魔化改造。 在如山氣勢逼迫之下,宮女不由自主微微一退,面帶驚容顫聲解釋道:「元貴妃正在鳳池沐浴,貴妃娘娘一向不喜太監接近,請寶公公回房!」重如山嶽的氣勢曇花一現一閃而逝,得到釋放的空間剎那間流轉自如,迅疾的變化令宮女以為適才只是自己感覺失常,而面不改色的寶公公卻依然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讓她們更是大為懷疑適才一切是否真實。 大姐姐來了!太好了!寶玉平靜的面容下喜意狂生,暗自思忖無論如何定要見到絕色姐姐,元春此來也必是因為聽到自己的消息,有所顧忌下採取了這迂迴之法,不然天下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寶公公,寶公公……你在這兒就好了!」未待寶玉想法甩脫老太監手下監視,一個正常的宮女已然飛奔而至,急促的話語為寶玉帶來了「柳暗花明」的美好預感。 「這位姐姐,請問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小寶子尖著嗓子彆扭的柔聲細問。 「元妃娘娘身子有點酸軟,要人按摩解乏,可我們這些婢女的力氣都太小不合娘娘心意,娘娘破例要找一位小太監服侍,我找遍了鳳池宮也只找到寶公公一人,」面帶焦慮的宮女又急又快的說完來意,不待小寶子回應不由分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返身就跑,「快,元妃娘娘已等了很久了,要是再晚一點我可要挨罵了!」「好,好……我去就是,你別跑這麼快嗎!」小寶子當這假太監還當起了癮,連跑起路來也是小腳小步放不開。 事已至此,老太監安排的宮女眼線也只能放二人通行,太監總管權力再大,也還沒到敢公然與主子翻臉對抗的地步,況且還是一向與宮中小霸王天意公主關係親密的元妃娘娘,她們就更不敢造次了! 阻攔雖然不敢,但一干魔化宮女依然還是緊隨而至,絲毫不讓小寶子逃出她們的視線之內。 「奴才給娘娘請安!」恭身行禮的寶玉對於給姐姐屈身那是歡天喜地,不過表面之上卻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怕生模樣,讓周圍眾宮女無一懷疑。 「嗯!你叫什麼名字?」伏身矮榻的元妃不虧寶玉同胞姐姐,慵懶神色分毫未變;微濕的秀髮與紅潤的肌膚顯然是剛剛從溫泉池中走出,而豐盈有致的無雙玉體全身上下僅只蓋了一床薄薄的絲被,顯然正等著人來給身體酸軟的她按摩解乏。 「回貴妃娘娘,奴才叫小寶子!」虛幻寶玉已然笑得樂開了花,但在四周無數陰暗目光監視下,寶玉面容的神色卻是誠惶誠恐,面對高貴的娘娘一副無所適從的模樣。 「小寶子?!這名字不錯!」發自真心的笑意讓俯身而臥的元春唇角自然的微微一翹,佳人芳心更是默念了好幾遍「小寶子」,想不到自己的弟弟竟然真的變成「小寶子」了,這事要是傳入天意耳中,不知這丫頭又會笑成何等模樣?! 「謝娘娘誇獎,不知娘娘召喚奴才有何事情?」寶玉見大姐姐竟然取笑自己,無法反抗的傢伙只得乖乖的接受調侃,最多也只能在心中發洩不滿。 「小寶子,走上前來,」元妃平靜的話語威儀不凡、不可抗拒,「本宮手腳酸軟,你來給按一按!」姐弟二人的假戲終於成功,當小寶子恭身緩步走近簾後軟榻之時,數雙陰暗目光的戒意消失了許多,任憑這些魔化宮女法眼明亮也看不到絲毫破綻。 薄薄的簾幕雖能隔斷大多數目光,但隱約的人影還是難以逃脫身具妖法的宮女監視,不敢或者說不願露出破綻的傢伙緊繃的「魔手」緩緩向元春伸去,意想不到的艷遇發生了,上天安排的真情開始向世俗禮教發起了強大的進攻! 時光在這剎那被窒息般的火熱氣息所凝滯,瞬間變成了永恆,永永遠遠將此一刻深深植入了姐弟二人心海之中。 第一百章 皇宮春色(10)「轟」的一聲巨響在寶玉腦海炸開,毫無防備的傢伙只覺心海一震剎那間一片空白,世間萬物都在這瞬息之間化作萬千光點消散與心靈天地之中,只有眼前那天下無雙、完美無瑕的絕代玉人充斥了他的心、他的眼、他的一切! 如雲的秀髮瀑布般傾灑元春秀長肩頸與舒適軟枕之上,明媚的天色幸運的映照在佳人黑亮髮絲之上,化成陣陣神秘光澤悠然流淌,黑——黑得媚惑! 秀長的黑髮也擋不住元春白皙而優雅的頸項,寶石般潤澤肌膚白光閃爍,頑強的刺破黑髮阻礙,從絲絲縫隙之中像利箭般射穿了寶玉心房,白——白得勾魂! 佳人側臥的玉臉面對越行越近的寶玉,紅潤朱唇與嫣紅面頰雖不能得窺全貌,但正是這半遮半掩反而更加震撼了弟弟心神,無意之中巧合了那句美女的經典名句「猶抱琵琶半遮面」!紅——紅得奪魄! 呼!天啦!這時間為何如此漫長!游弋在永恆國度的寶玉只覺在絕美倩影陪伴下,在這微妙氣氛中,就在適才剎那之間,他們已然渡過了無數個春秋!久歷花叢無敵手的傢伙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如此不堪一擊之時! 「不管了!我要瘋了!」猶如電光石火的意念在寶玉心中一閃而過,無聲吶喊的他再也控制不了心中火熱至極的唯一願望,他——「假」寶玉一定要盡快得到賈元春,給她真正的幸福、讓她脫離這苦海般的皇宮 ,誰說「自古紅顏薄命人」?!自己一定要為了佳人扭轉乾坤! 「姐姐,我來了!」激盪的話語衝破寶玉理智,以不可抵擋的氣勢衝出了唇舌脫口而出,幸虧最後一刻失控的寶玉用盡全力將之化作低聲細語僅只姐弟二人可聞。 伴隨這情不自禁的誓言還有寶玉那堅定無比的信心,為了元春——難以抗拒的元春,他寶二爺要打破一向優雅自在的習慣強製出擊,不給絕色姐姐逃跑的機會,即使用強也在所不惜,一定要用萬斤巨錘重重的砸碎佳人心中牢固的禮教之牆,釋放她心底深藏的真愛之火。 閉目假寐的元春聞言微微一顫,寶玉普通的低語本應該平淡如水,卻因他話語之中的灼熱氣息與難以抑制的顫抖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絕色皇妃強自鎮定的面容下卻是剎那間颶風狂刮、怒潮咆哮,寶玉這是怎麼了,他不會對自己有非份之想吧?! 不會的!不行的!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弟弟身處虎口突然見到自己所以才會激動如斯,對,一定是這樣! 「成功」說服自己的百變佳人下意識展顏微笑,做戲做全套的柔聲道:「小寶子,先給本宮揉揉手腕吧!」平靜的話語隱含威儀,皇妃的貴氣更是氣勢逼人,既是為了瞞過不遠處的宮女,也是為了以此警告失控的弟弟! 來自未來的傢伙對這威嚴氣息渾不在意,也正是這點怡然不屈讓他在這古代時空顯得與眾不同、氣息神秘,不知不覺之中讓賈府一干美女好奇之心難以克制,從而慧眼識君悄然被他深深吸引! 絕代尤物天生的雍容高貴反而激起了寶玉更強更大的鬥志,戰鬥的火焰「噌」的一下熊熊燃燒,誓要將元春這大美人兒焚成飛灰融入自己心中情海愛河。 接近了、接近了……被火熱充斥的大手逐分逐寸向元春細膩玉腕伸去,心神為之緊繃的寶玉此刻甚至聽到了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天啦!終於與姐姐「赤裸」相觸了!溫潤的指掌輕輕的握住了元春蔥白無暇的纖纖玉手,就在兩手相觸剎那,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觸電般酥麻油然而生、不可抵擋。 「唔!」元春芳心忍不住一聲呻吟, 本是的嬌軀也在絲被之下悄然緊蹦,佳人從未想過自己與弟弟的親密接觸會這樣發生,而且那感覺還是如此「恐怖」!要是知道她還會選擇這方法與弟弟相見嗎?不會吧!不會嗎?!也許……就似朝聖一般,緊張得幾乎要發狂的寶玉雙膝一軟,藉著按摩之勢跪倒枕榻之旁,細心體貼、盡責盡職的伺候起元妃娘娘來。 「姐姐,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小寶子專心致志的在膩滑玉腕上輕輕按摩,感激的話語悠然從唇縫間流出,細微的聲調僅只二人可察。 「嗯!」元春藉著軟榻掩護悄然回應,「弟弟,是不是李總管把你弄到這兒來的?! 「姐姐,不要擔心,我沒事!」寶二爺火熱的手指強自抑制狂野的衝動 ,輕重適宜的揉捏著元春掌心手背,時而旋轉下壓,時而前後推拿,盡職到過份的小太監沒有放過皇妃娘娘玉手每一寸角落。 「不要怕,姐姐一定救你出去!」皇妃娘娘眼底的清明水波開始微微蕩漾,玉手在酥麻之中又加入了灼熱酸漲。 「姐姐,我是故意來這兒的,你不用費心,事情一完我自會回來!」小太監雙手轉移到了皇妃手腕,一番勞碌後手掌放鬆,指尖輕輕的在元妃滑如凝脂的肌膚上悠然劃過,最後停留在佳人豐潤的玉臂再展五爪神功。 「嗯!」元春差點忍不住呻吟出聲,弟弟此刻的動作可有點過度了,天下哪有如此過份的小太監?!「小寶子,捏得好一點,否則本宮必不輕饒!」在這特殊的地方,心生羞怒的元春無可奈何之下只得用此另有深意的話語恐嚇不老實的大色狼。 「奴才一定竭盡全力服侍娘娘!」大膽的小太監話語雖然恭敬,但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是曖昧,灼熱的掌心順著佳人玉臂來回遊走,恰到好處的接觸雖然輕柔,但卻猶如天仙神手巧妙的撥動了元春心弦。 「弟弟,別胡鬧了!」在強大攻勢下羞澀的紅霞悄然佈滿了元春玉容,不妙的預感讓佳人靈慧的芳心微微發顫,急忙用正事化解了二人之間那逐漸曖昧火熱的氣氛,「我會盡快設法在宮中值事名單裡加上『小寶子』的名字,到時就可在李總管將你送進國師府前救你出來了!」「不要!」寶玉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微微一頓將已被他揉捏遍了的玉臂放回了枕榻之上,「姐姐,我就是為了混進國師府才特意留在這兒的,你不知道那所謂國師其實是一個妖怪,已經禍害了好幾十條性命啦!」寶玉邊說邊繞榻而行來到了元春另一邊,不容分說又盡職盡責的按摩起豐盈少婦另一條手臂來! 壞弟弟!元春也是無可奈何,想不到她堂堂皇妃就此只能任憑這小太監擺佈!半真半假的美眸在宮女看不到的角度瞪了毛手毛腳的弟弟一眼,話語卻依然是關懷疼愛,「弟弟,姐姐知道你是大英雄,但這國師可不是尋常之輩,還是不要管閒事為妙,萬一你有個閃失讓姐姐怎麼給母親交代?!」見寶玉兀自在自己玉手之上大佔便宜一臉渾不在意,元春焦急之下連羞怯也忘了個一乾二淨,任憑寶玉指掌撩撥,急聲勸說道:「那國師可是會妖術的,姐姐親眼見過,呼風喚雨無所不能,而且聖上也被他迷惑了,這當今天下又有誰能治他?你就是找到罪證,恐怕也奈他不何!」「是嗎?!」寶玉認真的反問了一句,元春芳心喜意還未浮上臉頰,不知好歹的小太監話鋒一轉,變得更加無所畏懼的笑語道:「既然文的不行,那對付惡人就用惡辦法,直接幹掉這妖人了事算了!」一句話將絕色皇妃嚇了個魂飛魄散,她可沒看見過弟弟施展神通,想想一個凡人與妖僧拚命,哪還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芳心恐慌的佳人一急之下連掩飾也拋到了腦後,激動的嬌軀一動就欲立身而起,幸虧精明的小寶子適時大手用力一帶將佳人拉回了床榻。 「娘娘請躺好,奴才好為你按摩腳底!」不論如何,心存不良意圖的傢伙都不會放過這親近姐姐的天大機會!除了這老天相助的巧合外,要想如此與佳人「肌膚之親」無疑是癡人說夢! 不會吧!他真的要給自己按腳?!鋪天蓋地的羞澀與詫異侵襲了元春腦海,在這「禮儀」盛行的大明天朝,女子的玉足可算是禁地之一,成年之後除了自己相公外絕不允許任何男子觸摸的,就是大夫看病都不行!如此情形怎不讓元春一顆芳心「砰、砰」直跳?! 而另一方面,同樣是「禮儀」之邦的天朝男子面對女子那是高高在上,皇妃身份再高貴也是一介婦人,想不到堂堂賈家二公子竟然會為一個女子搓腳,這在當時絕對是驚世駭俗,當然會讓元春出乎意料下詫異頓生。 「嘻、嘻……」百變佳人不單只有溫柔嫵媚,在她腦海之內還深藏活潑率真,甚至更有絲絲叛逆野性,意念閃動的元春忍不住生出刺激之心,暗自念叨大少爺竟會給自己搓腳,賈家的小祖宗也會服侍自己這個賠錢貨!咯、咯……這也算替天下女子出了口冤氣! 唉!自己不能阻止弟弟的,正常的按摩當然要按腳,自己以前不也是叫宮女按全身嗎?此刻阻止肯定會引來懷疑的! 半真半假、半錯半對的意念盤旋之下,玉腿緊繃的元春仍然未能開口阻止,當小寶子火熱的雙目緊盯完美纖足瞬間,佳人芳心的抵抗就在紛繁的思緒下化為了雲煙,更有一縷大異平常的刺激讓絕代尤物心靈興奮激動,她皇妃的身份確實高貴,但賈家未來的家主又何嘗不是權尊勢大,世上又有哪個女人能讓寶二爺心甘情願為她按腳?! 「弟弟,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凡事多為母親、還有姐姐我想一想!」見寶玉神色甚是堅定,元春娥眉鳳目憂愁牽絆,動之以情的勸說道:「姐姐不想失去你這好弟弟,你就為了姐姐答應吧,不出三日我們定能接你出去!」絕代佳人哀怨的目光比世間最為鋒利的神兵還要厲害萬倍,不然天地第一奇物——五色神石怎會在這力量下節節敗退?!寶二爺「偉大」的除妖之心也隨之動容,雖然明白元春的擔心全是多餘,但充分發揮「三從四得」優良風格的好男人寶二爺也是不免垂首恭聽。 「姐姐,這樣吧,如若我不能讓你放心就聽你安排!」除妖的意念雖然有所動搖,但寶玉大開的情懷卻是屹立不動,任憑天搖地動、電閃雷鳴也不能動搖半分,火熱的大手在灼熱目光牽引下輕輕的在小巧秀美的足弓上摩挲、旋轉,靈巧的手指更是似若愛撫珍寶般在元春嬌嫩蔥白的玉趾上一一掃過,偶爾碰到佳人不帶半點淤痕的嬌嫩足底之時,帶給絕色美人兒的除了自然的瘙癢外,還有那透心的酥麻。 「嗯!」元春不由自主玉足微縮,火熱的呻吟衝口而出,不知是答應寶玉提議,還是在緩解芳心,洶湧的燥熱。 討厭的絲被將佳人足踝之上完全掩藏,心中發「火」的寶二爺差點就伸手將之一揭而開,要知道內裡可是只著褻衣的絕色皇妃,面對此情此景,他一個正常男子還能沒有此等衝動就只能變成真太監了。 不敢造次也不願引來佳人反感的寶玉只得轉移視線,將整個心神都放在了元春巧奪天工的玉足之上。 不用捆綁也秀巧精緻的金蓮完美動人,紅潤嫩白膩滑如脂,比之玉手的纖秀那是另一番別樣美景,再也控制不了的大手挾帶寶二爺滿腔綺思撲向了獵物。 柔膩的玉足在有力的擠壓下沒有了自然的瘙癢,不過酥麻與酸漲卻也同時成倍攀升、不可抑制,從佳人足底一衝而上直達丹田,再上心房,最後又與心房旖旎氣息一起直衝而回,充盈在佳人飽滿酥胸與神秘幽谷之內,將天下無雙的絕美玉體弄得情懷蕩漾、嫣紅漸生!足以令世間男子為之銷魂蕩魄、情難自禁! 「弟弟,你要怎樣說服於我?」流轉的燥熱讓元春豐盈的玉峰隱隱漲疼,趴伏於枕榻之上的絕代尤物藉著問話之機渾圓修長的凝脂玉腿自然的扭了一扭,用輕柔的摩擦緩解幽谷難耐的酸漲灼熱。 佳人如此微動倒是成功的緩解了幾分難受之感,但原本緊並一起的雙足卻因此悄然分開,迎來了更加「危險」的處境! 「姐……姐」跪立於地的寶玉正處身絕佳位置,就在這細微的動作之下,絕色姐姐原本緊密無縫的被下風光終於露出了一絲端倪,壞小子猶如太陽般融化萬物的目光雖僅只偷窺到佳人小腿,但二人身處空間就在這剎那發生了本質的變化;曖昧剎那間化作激情,含蓄搖身一變升級為狂野無羈,絕代尤物玉腿完美的曲線與潤澤的肉色之光交相輝映,瞬間抹去了寶玉心中那層遮遮掩掩的迷霧,情火肆虐的傢伙變得再也無所顧及,顫抖的話語充滿了進攻的毀滅之力,「今夜我會回凝霜宮向你證明的,別說是這區區人間皇宮,就是天上的靈宵寶殿,我一樣想留就留、想走就走,誰能擋我片刻!」話音未落,小寶子突然氣息大變,伴隨豪情萬丈的還有激情四溢、狂野無羈,火熱的手掌不在停留足踝之下,直接向上迅猛攀登,毫不猶豫越過足踝一步一步的向佳人膩滑彈挺的玉腿摸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大手只能在絲被上移動,不敢直搗黃龍肌膚相親。 寶二爺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這樣做的話即使元春忍辱接受,但事情一過自己必將永遠失去這雍容端莊的皇妃姐姐,過於的逾越就等於褻瀆,而不是向佳人發出真愛的召喚,等同於辣手摧花無情冷血,豈是一代大色狼「假」寶玉的本色作風?! 「啊!」元春果然一如預料般嬌軀發緊、花容變色,薄薄的絲被雖然擋不住寶玉掌心的火熱,但卻成功擋住了佳人心中騰升怒火的最後爆發! 這是在按摩,弟弟這樣也是為了作戲!元春心中反覆重複著並不怎麼有說服力的理由,但芳心無比紊亂的佳人除此之外卻再也找不到安慰自己的理由! 「你今夜回來?!怎麼回來?」慾望的火星在元春心房點點閃爍,弟弟突變而來從未見過的狂野氣息讓她禁不住美眸一亮,一縷異彩一閃而過;豪邁的男兒慷慨之狀更能打動成熟美婦空曠的芳心,像元春此等靈秀絕倫的幽怨美人兒需要的不僅是浪漫,更需要一份堅強無畏的安全! 在寶玉擲地有聲的話語衝擊下,絕代尤物先前本不堅定的意念猛然穩如泰山,完全站在了弟弟 一方,暗自思忖寶玉定是為了掩人耳目才不得不如此,他也是無可奈何!既然弟弟一番苦心,那自己這當姐姐的自然也應該放棄無用的矜持,盡力配合他演下去! 芳心就此微妙變化,念及這兒的佳人更是強自抹去心中的斥責,反而盡力舒緩四肢讓寶玉能「工作」得方便一點! 「弟弟,你究竟怎樣回來?別讓『姐姐』擔心!」元春清晰的感到寶玉時輕時重的大手正在緩慢而堅定的向上移動,已經就要到達自己膩滑的大腿了,心懷雖已放開,但那無盡的火熱還是讓她大感難受!心弦緊繃的佳人只得用反覆的追問來轉移自己的注意,更下意識的加重了「姐姐」兩字的語氣,以此來警醒自己與寶玉之間那堵連天接地、不可逾越的高牆! 「放心吧,我說回來一定回來,我的好『姐姐』!」寶玉上身前俯盡情撫摸、揉捏佳人玉腿,薄薄的絲被讓他心中的遐想更是美妙連篇,在熊熊火焰催促之下不由以手代目仔細的感受佳人完美的玉體;而同樣加重語氣的回答出自寶玉之口卻是意義大變,完全是故意提醒絕色尤物不要忘記二人姐弟的身份,對於寶玉來說,「姐弟」不是無法跨越的困難阻礙,而是催化真情慾望的無窮動力,要知道——禁忌的力量是無敵的! 高牆雖然連天接地無法跨越,但我們精明的寶二爺可不是笨蛋,只需手拿真愛的巨錘將之狠狠砸出一個大洞就可以了!嘿嘿……不然挖地道也行! 「你……」元春不滿的話語即是因為寶玉堅不吐實,也是因為他大手已然跨過了又一道防線,在自己豐潤的大腿上開始了無處不到的侵襲,用他火熱的氣息在自己肌膚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灼熱的印痕。 「姐姐,你別問了,今晚一定會明白的!」寶玉知道自己身具神通之事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解釋清楚,眼中不由迸射無比真誠的光芒照入了佳人心海深處,讓元春急聲的追問嘎然而止,將所有的焦慮暫時壓在了心底,只等壞弟弟親自揭開答案。 「近了、近了……怎麼辦?」姐弟二人不再言語,可是無賴寶玉的按摩卻沒有半點停止之勢,眼看寶玉手掌逐漸靠近了香臀與幽谷,佳人幾乎可以感受到那無比的火熱從弟弟掌心傳出,好似烈焰烤得自己不知何時水漬微顯的幽谷玉門隱隱發燙! 「不要,停下!」無聲的吶喊在佳人心海炸響,卻因心靈的異變與長久的空曠幽怨而變得難以衝出唇舌,更在對寶玉安危的關懷下讓佳人連逃避的意念也只能強自克制! 「不行,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制止他!」難熬的片刻猶如渡過了無數歲月,見寶玉依然不快不慢的向自己禁區接近,佳人心中驚慌反而在極至之下反常的消失一空,冷靜 無比的下了果斷的決定,「決不讓這不倫之事出現,無論是何理由都不能縱容於他,即使是死也不能讓寶玉繼續,自己寧可陪著他一起死,也不想弟弟變成一個淫辱親姐的大色狼!」正當元春下定決心不怕暴露身份要阻止寶玉之時,大手已到腿根的大色狼卻在剎那間猛然收手,故作疲累的伏地請罪道:「請娘娘贖罪,奴才手軟無力了!」「噓!」元春呼出了好大、好大一口熱氣,更在無比驚喜之中心房落地,原來自己錯怪弟弟了,他只是為了把戲演完並不是誠心如此,你看他不是在即將接觸自己羞人之處前收手了嗎?! 「嗯!小寶子你退下吧,服侍得不錯,重重有賞!」元春雙腿一縮,吝嗇的將小腿風光完全藏入了絲被之中,隨即玉手虛揮呼退了小太監。 「呼!好險!」走過大門的小寶子也是長長的吐了一口大氣,暗自責怪自己一時失控差點就觸發了佳人底限,如若不是自己靈敏的六識聽到絕代尤物呼吸有異,再加上她四肢猛然緊繃,恐怕已是恨海難填、情天難補了!唉!這元春果然厲害,千變萬化難以琢磨,比鳳姐還厲害!不過……呵、呵……我喜歡! 343章「廢物!啪!」李總管狠狠的給了手下太監一記響亮的耳光,尖利的嗓音在陰森之中透出濃濃的煞氣,「一個大活人你們也找不到,養你們這些飯桶還有何用?」「奴才該死,公公饒命!」老太監話音未落,一屋子的大太監不約而同「撲通」一聲跪倒於地,神色蒼白驚恐無比的哀聲討饒道:「回公公,小人等將天意宮與凝霜宮暗地裡翻了個遍,只看到多了個女的,並未看到任何陌生男子,不過……」回話的太監話語微微一頓,戰戰兢兢的緊接著道:「不過有人回報前幾日夜間天意公主確實接了一男一女進宮,這兩日那男子卻離奇失蹤,就連公主與元妃都在暗地裡四處尋找!」「是嗎?」老謀深算的老太監瘦削的身形坐回了太師椅,雙目之中精光一閃隨即微微閉上,白得沒有血色的手指在椅背上極有規律輕輕敲動,一下一下的敲在了一干太監呼吸轉換之間,沉重的壓力讓他們額頭冷汗滴滴下落,對總管太監更是敬畏無比。 「聽好了!」在一干隨從度日如年之下,老太監終於出聲打破了令人發瘋的死寂,陰沉沉的話語偏偏配上了一張笑呵呵的面容,「咱家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將公主與元妃近日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統統回報上來,要是再辦砸了,小心你們的腦袋!記住了嗎?」第一百零一章 皇宮春色(11)「奴才明白!」總算是死裡逃生了!一干太監退出密室方自發覺背心已被冷汗浸透,想到以往那些慘死的同僚,他們不由大為慶幸自己還能呼吸新鮮空氣! 深邃幽靜的夜色在寶公公翹首以待之中悠然降臨,未等弦月掛上中天,心念佳人的寶二爺就身化雲煙融入了夜色之中,通天法力流轉之下高牆重門一穿而過,真正的如入虛無之境;而小寶子房中不但有一個小太監在熟睡,就連呼吸也是平穩悠長,一干在外監視的魔化宮女即使眼也不眨也難以看出絲毫破綻,以她們那點微薄的妖力是絕對看不穿床上法咒所化的幻影的! 無邊神通鎖定了凝霜宮那熟悉的宮門,疾如流星騰雲而至的寶玉意念微動,腳下雲頭化作天地元氣消散於虛空之中,而他挺拔的身影則毫不猶豫直接穿過宮門,飛過院落,憑空突現於燈火通明的大廳之中。 「呀!」清脆的驚叫聲讓法力通天的寶二爺大失身份,身形一顫差點被眾女那高亢的驚呼聲嚇趴在地,原來世間最為厲害的武器不是鋒利的刀劍,而是女人那穿雲裂空的叫聲!不然天下無敵的寶二爺又怎會臉色發白?! 「臭小子,竟敢裝神弄鬼嚇唬本公主!找死!」會以如此方式表達芳心激動的除了小公主外還會有誰? 寶玉想不到嬌蠻公主也會在這兒苦等自己,感動之下對於少女責罵是甘之如飴,故作誠惶誠恐之狀回應道:「是奴才不對,還請公主殿下大人大量放過小寶子!」「嗆!」一聲輕響,撲上前來的美少女不是投懷送抱,而是玉腕一翻憑空多出那把從不離身的小巧銀刀,寒光閃爍的鋒刃直接向寶玉跨下刺來,世間也許只有臭丫頭會如此對待自己的情郎了!汗……「姐姐救命!」寶玉一個閃身躲到了元春背後,藉著這自然的去勢就想攬上元春纖腰。 大受驚嚇的元春與迎春看清來人後,心中的驚喜剎那間驅散了強烈的詫異與恐懼,因震撼而木然的神思自然也恢復了平靜,聰慧佳人因為壞弟弟白日的「不良」表現早有防備,美眸微微一瞪,一個半真半假的白眼秋波讓寶玉又喜又怕,只得老老實實收回了大手。 「天意別鬧了,你不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嗎?」元春最為瞭解小公主,語帶誘惑的勾起了她的好奇之心,嬉戲胡鬧的銀刀回鞘,少女腳步一頓停在了元春身前。 「寶玉,你怎麼突然冒了出來?嚇死我們了!」迎春嫵媚雙眸情意綿綿,雖然僅只一日不見,但對寶兄弟那超常的擔憂牽掛卻讓少女看到了自己的內心,重逢的驚喜倍感失而復得的美妙,雖不能說小別勝新婚,但那瘋狂激盪的愛意洪潮卻也是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破堤而出。 「二姐姐,你放心我沒事,你可別忘了我有『通靈寶玉』,誰都傷不了我!」三女之中迎春最為瞭解寶玉本領,聰明的傢伙要想說服大姐姐自然要從迎春處找突破。 「弟弟,你剛才是怎樣做到的?這不像是天意學的那種武術吧?!」絕代尤物回復了雍容之姿,異彩閃爍的美眸下意識望向緊閉的廳門,膩滑玉臉閃現釋然之色,難怪弟弟敢誇下海口,原來他竟然有此非凡本領! 意念一轉,元春眼底疑雲翻騰,自己可是從小看著弟弟長大的,他何時學會了這等厲害的本領?! 「對呀,臭小子,你怎麼進來的,你不會是妖怪吧?!」小公主被元春一言提醒頓時大驚小怪的誇張驚叫,不過少女嬌軀卻興奮的衝到了寶玉面前,捏手摸臉忙個不休,興味無窮的目光好像巴不得寶玉真是「妖怪」,好讓她也開開眼界一般! 「臭丫頭,男女授受不親,別亂動!」寶玉的警告對小公主毫無效果,大歎命苦的傢伙只得一邊與小公主的「色手」糾纏,一邊柔聲將自己重複了許多次的謊言再說了一遍,自然一切功勞都推到了「通靈寶玉」之上,末了更故作得意的補充道:「我這仙法都是向妙玉仙姑學來的,仙姑說我果然是天生奇才,不僅有『寶貝』護身,更加是仙緣深厚,學一年當得上別人百年苦修!」「哼,吹牛!」大不服氣的小公主酸溜溜的打擊得意洋洋的臭小子,隨即意念一轉恨聲道:「難怪本公主的銀刀轉不掉你的醜東西,原來是你施法搗得鬼!」小丫頭在這兒言語狂野無所顧忌,一旁的迎春與元春卻被她這「過份」的話語羞了個臉如火燒、紅霞密佈! 片刻之後,在大姐姐小心求證的目光下,迎春強忍羞澀玉首微點,將妙玉在眾人面前大展神威救寶玉的一幕回憶而出,最後更語帶感慨的歎息道:「難怪四妹妹要一心學仙法,原來這仙法這麼厲害!」「想不到咱們家會有如此高人相助,真是家門之幸!」元春雖未見過妙玉,但在弟妹的描述之中已然準確的想像到了天仙美女那不食人間煙火的飄逸風采,佳人即使百變,但獨獨缺少這份聖潔的飄渺氣息! 「本公主也要學法術,」小公主果然是語出驚人,一把抓住寶玉手腕威脅道:「臭小子,你若敢不教會本公主,小心我閹了你!」恨聲威脅的天意心中暗自偷樂,等本公主學會了,照樣手起刀落!嘻、嘻……這就叫作教也得閹,不教也得閹! 唉!可憐的小寶子未來前途一片慘淡呀! 「弟弟,你雖然學會了神通,但那妖僧也不是尋常之輩,咱們還是 不管閒事得好!」元春芳心的緊張雖然有所放鬆,但對弟弟安全的關懷卻超過了一切,即使有一絲危險她也不願意寶玉涉及,更何況還是面對妖僧勝負未知,佳人更不願寶玉隻身犯險! 「大姐姐說得對,寶玉,既然你能回來就不要回去冒險了,反正小公主可以想法疏通。」迎春生怕寶玉不願答應,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袂,生怕寶玉像出現時一般突然消失。 「臭小子,我支持你!」總是與眾不同的小公主這次也不例外,不知是無知所以無懼,還是真的膽大包天,天生無敵的金枝玉葉從未嘗試過失敗滋味——只有對付小寶子是唯一例外,「本公主幫你幹掉妖僧,人家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總是把皇兄弄得神經兮兮的!」對小公主的支持寶玉是苦笑加白眼,敢情兒這小丫頭是因為看不順眼才幫忙!見兩位姐姐朱唇微動似有繼續相勸之意,不忍絕色美人兒再為自己擔憂的寶玉只得抖開了最後的底牌,「姐姐們放心,你們看我是魯莽的武夫嗎?!」「不像!你這麼狡猾怎麼會是莽夫呢?!」不知元春是無心之言,還是因為白日在鳳池被弟弟調戲而怨懟未消,不等小公主不屑的調侃出口,絕代尤物搶先給的色狼定了性,「小壞蛋還差不多!」「呵、呵……」面對其餘兩女大為認同的滿臉笑意,可憐的寶二爺除了傻笑搔頭外還能幹什麼?!一臉無辜的傢伙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姐姐,其實我以前曾經與妖僧交過手,他雖然厲害,但在我與妙玉聯手下還是被打成重傷,要不是跑得快早被我們幹掉了!」為了更加讓三女相信,寶二爺只得忍痛將功勞分了一半給妙玉寶貝兒,有時真話反而更加不會讓人相信,即使他舌燦蓮花,三女恐怕也不會相信他能一人大敗三妖;這真像也確實太過匪夷所思,就連寶玉自己當初醒轉後也不敢置信! 驚喜的神色在三女臉上不可克制,睿智靈秀的元春思緒一動,語帶肯定的反問道:「弟弟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現在那妖僧重傷未癒,正是一舉除妖的大好時機?!」寶玉俊郎的面容剛剛閃現自信的精光,小公主卻適時給他潑了盆冷水,「果然是奸猾的臭小子,趁人……不,趁妖之危,不算英雄好漢!」「臭丫頭,那你一個人去對付妖怪吧!」寶玉見兩位姐姐玉臉終於綻放歡顏,大事搞定的他立刻與小丫頭展開了永無休止的舌戰,活靈活現的將經典的妖怪模樣加諸到了「無辜」的小旋風頭上,「不過,我可要告訴你,這妖怪的模樣可是……」「呀!」未待寶玉「好心」的將妖怪的三尺長舌描繪完整,活潑的少女已然一個飛身撲入了元春懷中,話語顫抖臉色蒼白道:「姐……姐,妖怪……怎麼與……髒東西長得……一樣!」「弟弟,別嚇天意了,她打小就怕那玩意兒!」元春慈愛的摟著發抖的少女,溫情的玉手輕拍肩背柔聲安慰。 哈、哈……虛幻寶玉縱聲狂笑,太好了!這臭丫頭天不怕、地不怕,原來只怕鬼,那以後自己……嘿、嘿……在二春姐妹的安撫下,再加上「改惡向善」的寶二爺閉口不言,可憐的小公主終於恢復了紅潤的臉色,大敗一著的美少女不能智取,立刻翻臉使出了嬌蠻神功,在元春這大靠山放縱之下,一把扭住了不敢閃躲的寶玉手臂,「臭小子,竟敢故意嚇本公主,你不是說自己是『三從四得』的好男人嗎?那現在立刻逗本公主開心呀!」「嘻、嘻……」二春姐妹憂愁盡消,聞聽天意公主氣話不由自主想起了寶兄弟那驚世駭俗的「小男人宣言」,紅潤朱唇在衝口而出的笑聲下難以閉合,豐潤的唇角彎起了完美動人的柔媚弧線,元春趁火打劫的笑語道:「對,弟弟你既然這麼會編故事,那再講一個好聽得來哄哄我們的小公主!」「寶玉,你在府中可是經常給巧姐兒講故事,」迎春此刻也是難得的活潑開朗,毫不猶豫落井下石道:「那些哄小孩子的就不用了,講一個我們沒聽過又愛聽的,不然小公主不會放過你這『三從四得』的好相公的!」「啊!」在迎春暗示之下,小公主的「銷魂」一掐也是威力大增,猝不及防的寶玉滿臉苦笑外驚聲痛叫,急忙連聲保證道:「好、好……我這就講!」雖然時間倉促而且事發突然,但他是誰——他可是來自未來的「假」寶玉,要應付如此困難還不是小事一樁?! 急劇轉動之下寶玉腦海靈光一現,暗自思忖如此大好機會自己豈能放過?!這絕對是老天給自己瓦解佳人心防的大好機會! 「兩位姐姐,還有我們尊貴的小公主聽好了!」寶玉本是嬉戲的神色突然一變,鄭重之中剎那間透 出嚮往仰慕的認真之狀,娓娓動聽的清朗話語好似驚天利劍在二春姐妹心海憑空突現。 「從前,在一個叫美利堅的小鎮上,有一位英俊的少年叫羅密歐,小鎮上最美麗的少女叫朱麗葉,二人在偶然間相遇,又在一見鍾情下迅速墜入了愛河,正當羅密歐為了與朱麗葉永遠在一起而向朱家提親之時……」說至這兒的傢伙眼中迸射濃濃的哀傷,猶如萬斤巨錘般打動了三女芳心。 「怎麼了?!他們有情人不能成為眷屬嗎?!」稟性溫婉的迎春最是心軟,雖是故事但眼底仍然佈滿了擔憂。 「唉!」寶玉重重的歎息讓三女心靈也同時為之牽動,故意如此的傢伙以無可奈何的語調道:「想不到是一向開朗正直的羅家父親與朱家母親竟然同時反對,而且還是那種沒有商量的反對,不過羅密歐與朱麗葉這對真心相戀的愛人已到了生死難分的程度,倆人自然不會放棄,最後一起手執利刃向父母以死相爭……」「啊……」驚叫聲充滿了擔心,女子天性的同情對於這些真情摯愛最是容易氾濫成災,就連一向有著男兒之風的「小公主」也不例外。 「他們的父母其實都是善良之人,可是在 這生死關頭仍然不願答應,就在最後千鈞一髮之際,」說至此處的寶玉聲音不由自主加重了語氣,高高的吊起了三女之心,「眼見一對俊男美女就要血濺三尺,他們的父母不得不將藏在心中十幾年的秘密說了出來,二人聽後猶如晴天霹靂,雖沒有立刻尋死,但整個人卻成了行屍走肉了無生趣!」「呀……」三女的驚叫聲再次響起,元春與迎春幾乎同時追問道:「什麼秘密會讓二人如此失常,竟連一心追求的真愛也能放棄?!」寶玉奇怪的眼神望得二春姐妹芳心發慌,沒有直接回答的他神色再沉,以極度憂傷的語調敘述道:「只聽羅密歐仰天一聲狂吼,『蒼天啦! 你為何要如此對我?!『話音未落,羅密歐突然口噴鮮血,在無盡悲憤之中昏死過去,而朱麗葉也好不了多少,見心中愛人血染塵土不知生死,少女也在悲慟之中眼前一黑昏倒於地,不過在昏倒前卻脫口呼出了驚天動地的稱呼——弟弟!」「啊……」極度的震撼讓三女第…次失聲驚叫,也許她們一生之中從未向今日這樣連續驚歎過,二春姐妹更是心如亂麻,眼前彷彿閃現一對悲痛欲絕但卻有緣無份的苦命男女,再念及少女那聲悲切無比的呼喚,二女下意識心房一疼,感同身受般迎來了撕心裂肺的預兆之痛! 「然後呢?就這樣完了嗎?」相對二春姐妹的如中雷擊木然呆立,與臭小子正是「戀姦情熱」的臭丫頭只是大為遺憾,更在無意之中幫了寶玉一把。 「當然不會這樣結束,」寶玉神色突然再變,好似融入了自己所編故事般感觸萬千,「世上已有無數慘事,我『假』寶玉又怎會雪上加霜再添遺恨,這故事肯定會是圓滿結束,姐弟又如何?!」「咯登!」迎春與元春另有所思的芳心猛然一跳,壞小子看似無意的鏗鏘話語聽入她們心中卻猶如刮起了無邊颶風,咆哮的巨浪瞬間席捲了二女心海萬物,不可抑制的暗自思忖寶玉這話是什麼意思?姐弟之間大違人倫又怎能圓滿?!他究竟是在講故事還是在說別的什麼?! 萬千意念盤旋糾纏,百轉千回之中卻是越想越亂,千絲萬縷理不清、解不開、斬不斷! 就在元春與迎春無限困饒之中,寶玉飽含深情的話語再次悠然迴盪,茫無頭緒的二春姐妹不由自主將心中思緒投注到了故事之中,被迫而消極的將故事的發展當作了自己心意的依靠! 「他們的父母為了化解兒女心中怨念,慌忙不迭的分別為倆人選定了不錯的良配,以為這樣會讓時間來沖淡一切,治療他們心中深深的傷痕!」寶玉話語變得感慨萬千,凝聲歎息道:「殊不知人間真情又豈是區區時間可以沖淡,否則天地間怎會出現望夫石、湘妃竹?!又怎會有『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傳世佳句?!」一番感歎之後,寶玉平靜的心神又回到了故事之中,「失去生趣的二人呆呆的接受父母擺佈,直到拜堂成親的前一晚,在二人分別試穿新郎、新娘吉服一刻,被壓抑的如海真情終於衝破了心靈禁錮,羅密歐與朱麗葉再也克制不了對愛人的思念,倆人幾乎同時衝出房門,幸運的在夜色下中途相遇,」迎春、元春與小公主雖因姐弟禁忌而心神複雜,但女子天性對真愛浪漫的追求卻讓她們此刻玉手緊握、芳心高懸,玄異的心弦更是繃得「嗡、嗡」直響,生怕在這天崩地裂的剎那再中途殺出一個程咬金! 寶玉歡快的話語並未讓三女失望,稱呼一變加重了二春姐妹心房的震撼,「當姐姐與弟弟相遇的剎那,天地都為之光芒閃爍,萬物所成的天籟之音都在為他們悠然祝福,眼中只有對方的姐弟二人先是緩緩向前移動,然後突然加速像瘋了一般衝向愛人,當弟弟雄壯的身軀緊摟姐姐嬌軀剎那,他們忘記了『姐弟』的身份,忘記了世人的唾罵,忘記了禮教的束縛,世間一切在發自真心的愛戀下轟然崩潰,就像我們人類偉大的祖先一般,他們拋開了人類為自己套下的世俗枷鎖!」「啊!」三女已不知多少次驚呼,複雜的思緒盡在美眸之中閃爍不休,有歡呼雀躍,有真心祝福,也有憂慮關切,更有不可避免的懷疑恐懼。 「他們這樣行嗎?身邊的人會答應嗎?他們怎麼生活下去?」連串的疑問雖僅只在三女心中盤旋,但她們靈動傳神的眼神早已將之擺在了臉上。 寶玉仿似早有預料般悠然開口,歡快的話語將故事帶到了輕快歡樂之境,「姐弟二人再也不願分離,但也不願讓父母被世俗唾棄,所以將二人的假血書與鞋子放到了一處深不見底的懸崖邊,讓尋找他們的眾人以為二人已經殉情而亡,從此之後那處高崖就被稱美化稱為三生石!」在三女的期待之中,寶玉悠然換了口氣緊接著道:「姐弟二人則連夜趕路來到了海邊,他們買下了一艘被稱為海港最為堅固的大船,並為之取名『永不沉沒』,意喻二人的愛情就似這大船般永不沉沒!」說到這兒的寶玉話語不自覺又變得沉重起來,「他們雇了一批水手送他們到大海另一邊,到一個無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過那神仙般的幸福生活。」「怎麼啦?不會出問題吧!」小公主受寶玉語氣感染,喜歡圓滿結局的少女眼中寫滿了無聲的抗議! 「『永不沉沒』在一幫忠厚老實的漁夫幫助下出海了,初次面對那波瀾壯闊的大海母親,向幸福駛去的一對有情人兒心中喜悅無以言表,」寶玉說至這兒突然動情的站了起來,雙臂大張的傢伙夢幻般呢喃自語道:「當時,弟弟把姐姐反抱在船頭,他們就像這樣——雙目微閉雙臂大張,用敞開的心靈來感受自由的海風,感受著幸福的召喚,而兩個從牢籠中衝出的心靈就似鳥兒般歡快的在青天碧海間飛翔!」「好美呀!」來自後世的絕對經典就連不信愛情的物質男女也為之陶醉消魂,更別說這質樸的古代賢淑美女了!三女在寶玉聲情並茂的畫面之中已是悠然神往,忘記了天南地北、今夕何夕! 見寶玉雙目微閉陶醉得忘記了繼續,心潮澎湃的迎春語帶激動與希望道:「寶玉,他們是否在『永不沉沒』帶領下找到了最後的幸福?!」「沒有!」寶二爺從迷離中清醒,只是這樣還不足於讓兩位姐姐真正感受那份碎心的震撼,「意外發生了——誰也沒想到的意外發生了!就在遠處島嶼遙遙可及的時候,突然天上飛下來一位嚴肅的神仙,他凝聲對姐姐道:「我是天界大神舉暴,你倆如此癡迷情愛犯下了天條,如再不悔改本神就將你們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呔!小女娃子,你可知道悔改!『」「面對上天的懲罰,姐姐不怕自己遭受懲罰,卻害怕弟弟因此真正遭受生生世世的折磨,因此她在那舉暴臭神的威逼下妥協了!」寶玉說到這兒故意住口不言,藉著喫茶來讓容顏變色的兩位姐姐平復一下芳心翻騰的情緒。 那位「姐姐」這樣做不對嗎?怎麼自己覺得她好像應該這樣做?!元春與迎春在動人的故事衝擊下已經完全進入了角色,不知不覺之中仿似自己也正在承受著同樣的煎熬,而那位「弟弟」的身影則變成了……! 香茶入口寶玉又恢復了活力,學著臭神嚴厲的語調繼續道:「舉暴大神又問弟弟道:「小娃子,你知錯了嗎?!『弟弟聞言毫不猶豫厲聲怒斥道:」我們真心相愛又何錯之有?又幹你這大神何事?!本少爺永遠不會改變,下十八層地獄又如何?只要能與愛人在一起九幽地獄也勝過天堂美景!』」唔!三女聽至此處如水美眸不約而同閃現無數火熱嚮往的小星星,如此男兒方是偉丈夫也! 寶玉話鋒再變,語氣變得又急又快再帶憤慨不平,「高高在上的大神見有人竟敢違抗自己,怒極而笑用出了最厲害的一招,『你們愛得既然如此堅定,那就讓本神看看你們的愛情在生死面前又如何選擇吧?!』話音未落,大神搖身一變竟然化成了一座冰山,憑空出現在『永不沉沒』船頭之前,世間最為堅固的大船在冰山的威力下像薄紙般脆弱,大船頃刻間化為了碎片,好在船上的水手均被大神一手甩回了海港,只留下姐弟二人在冰涼刺骨的海水中掙扎,隨時都有喪命之險!」「啊!」三女聽至如此危急之時,雖然知道故事早有定局,但也忍不住大為擔憂,同情氾濫的心房高高懸起,而二春姐妹更是猶如覺得滅頂之災降臨到了自己身上一般,無盡的寒冷在心海憑空而生,讓二女嬌軀不由瑟瑟發抖。 「正當危急之時,一個浪頭將一塊救命的木板送到了姐弟二人面前,他們費盡力氣終於爬上了木板,但最為嚴峻的考驗來臨了,舉暴大神送來的木板只能承載一人,這就意味著姐弟二人之中必然有一人要下水接受死亡考驗!」「不要!」小公主聽至此處已是急怒無比,對那所謂「正義」化身的臭神更是大為憤慨。 寶玉並未做出任何表示,微微一頓後一如既往的講了下去,「姐弟二人都想拯救對方,不過弟弟畢竟是男子身體更為強健,搶先滾落水中,手抓木板邊緣暫時沒有沉下去,冰涼的海水在大神法力下更是刺骨般酷寒,姐姐幾次想拖起臉色蒼白的弟弟都被阻止,時間慢慢的過去,而致命的寒冷開始讓弟弟身軀失去了知覺!」話語變得更加的低沉,放緩的語調讓三女的心跳為之沉重,一呼一吸都隨著故事而變化,迎春與元春兩姐妹更在絕境之中奮力吶喊,「不要,弟弟,不要……!」凝重的話語又開始了,寶玉神色充盈了一份發自內心的激動,為自己所講故事而激動,「從始至終生機不斷流失的弟弟都是臉帶幸福微笑,沒有半點害怕與悔恨,正當他手指發僵要沉入水底剎那,舉暴大神又現身了,自以為是的質問弟弟道:「羅密歐,你知錯否?只要認錯本神就慈悲救你一命!『」說至此處的寶玉再次話語一頓,雙目迸射強烈情懷凝視兩位姐姐道:「姐姐,你們知道羅密歐說了什麼嗎?」二女芳心再次「咯登」猛跳,寶玉這哪是在問故事,分明就是在用這隱晦的方式在逼迫自己!他怎麼能這麼過份?!但自己心中為何卻只有羞澀沒有了怒氣?!唔!不行,趕快醒醒吧!難道自己鬼迷心竅了不成?! 「臭小子,不要吊胃口,快說!」身在局外的小公主只有對浪漫的嚮往與強烈的興致,月牙美眸大大一瞪,沒有耐性的連聲催促。 「羅密歐輕蔑的瞟了大神一眼,強自打開了僵硬的唇舌毅然道:『錯?!我們沒有錯!你就是把本少爺打入十八層地獄也沒錯!』羅密歐緊接著轉首望向哀怨欲絕的姐姐,失去活力的嘴角雖然笑得彆扭,但卻絕對是世間最為動人的笑容,『姐姐,能與你在一起片刻比苟活一世更開心,弟弟生生世世永不後悔!姐姐,下輩子我定來找你!』隨著羅密歐的話音,他生機全無的身軀就此沉入了水底,而那一刻的時空也在感天動地的誓言下悄然凝滯,就連斷情絕欲的舉暴大神也是微微一呆,不過迂腐的天規卻讓他一聲大吼後飛身而去,任憑羅密歐沉入了冰涼至極的海底。」怎麼會這樣?難道現實真的這麼殘忍嗎?在翻天覆地的震撼下,二春姐妹眼中已是清淚橫流,下意識開合的朱唇反覆默念著可化金石的堅定誓言,「姐姐,下輩子我定來找你!」未待三女從悲傷中回復,寶玉又在大雪上灑下了冰霜,「只聽朱麗葉『哇』的一聲悲聲痛哭,不過淒厲的哭聲卻沒有半滴眼淚,大悲無淚摧心裂肺,片刻之後朱麗葉呆立的倩影猛然一振,離奇的從死寂中恢復了無窮活力,同時也恢復了悅耳的嗓音;姐姐站在木板之上雙臂大張,就似在船頭之時弟弟抱著她感受自由的模樣,在婉轉悠揚、生機勃勃的歌聲之中,嚮往真心飛翔的朱麗葉悠然一倒,帶著滿臉幸福的微笑向弟弟追去!」「嚶!」連串的「嚶嚀」之中,三女的眼淚成串而落,小公主更是嬌蠻大發,泣聲上前一把扭住了寶玉手臂,「臭小子,你還說逗人開心,怎麼這麼慘呀?!我掐死你!」元春與迎春雖因隱隱心痛而沒有小公主那般反應激烈,但對這結局的悲切也大是不滿,更加想到寶玉先前那番發自真心的感慨,又在怨懟之中加入了幾許疑惑,這那是圓滿結局,分明就是人間慘劇! 「臭丫頭,放手,哎喲!快放手,我還未講完!」寶玉話語剛剛出口,小公主從未有過的聽話乖巧,立刻鬆開了殺手間,歡聲威脅道:「臭小子,快說,否則讓你再嘗嘗本公主的『消魂一掐』!」寶玉滿臉苦笑的瞪了小丫頭一眼,隨即重整心神進入了故事之中,「殉情的朱麗葉果真在海底找到了弟弟,已經被凍僵的姐弟二人就此摟抱著在海底安祥的失去了生命!」說的到這兒的寶玉見小公主玉手已經蠢蠢欲動,就連兩位姐姐也是躍躍欲試,不敢耽擱的傢伙急忙話鋒一轉,輕快的歡聲道:「正在這時,天空之中雲霧翻騰,另一位天界最為好心的書佑大神腳踏五彩祥雲從天而降,對於舉暴大神的行為是大為鄙視,無邊法力流轉之下,書佑大神將舉暴大神所犯的罪惡消弭一空,只見羅密歐與朱麗葉緩緩從水中升起,隨即又在書佑大神法力下直接向幸福飛去!當姐弟二人悠然張開雙目之時,發覺他們已然置身猶如仙境一界的世外桃源之中,姐弟二人從此過上了幸福無憂的美好生活,更在書佑大神的幫助下成為了新大陸的主人,傳為了世代佳話!」第一百零二章 皇宮春色(12)好心的大神?!這世間真有如此好心的大神嗎?太好了!三女聽罷沉浸在幸福的遐想之中久久無語,二春姐妹更在無限激動之中陰雲盡消、愁霧全散,明媚的春光讓她們心中歡笑流轉春色醉人,幸福的滋味久久不能忘懷! 值夜太監的更鼓聲在深邃的夜色之中悠然迴盪,原來不知不覺間已到了午夜時分,三女雖只是靜聽故事,但從未接受過此類衝擊的她們心房是幾起幾落,急劇變換之間不免疲累倦怠,勉力再與寶玉閒聊許久過後再也難以堅持,而體貼的寶二爺今夜之行不僅說服了姐姐,更有了意外的巨大收穫,雖不知埋下的種子何時發芽生枝、開花結果,但真愛的引子已然點燃,情愛的火山總會有爆發一刻,自己這偷心的賊就等著接收美味多汁的成果吧! 「弟弟,你既然拿定了主意,姐姐也不阻止你了,但還是一切小心為上,明兒一早我就修書一封回府,讓妙玉仙姑想法進宮助你一臂之力!」絕代美人兒為了弟弟可謂是費盡思量,連萬一的可能也不願意冒險;如水的美眸深深的凝視了弟弟一眼後,元春帶著無比複雜的意念轉身而去,只留下慵懶動人的完美背影。 「臭小子,斬妖除魔的時候一定記著要帶本公主大開眼界,不然的話,哼!有你好看!」天意公主無論何時都是如此「刁蠻」可愛,好像與妖怪大戰是看大戲般好玩又安全! 「寶玉,你可千萬要顧著自己!」如若不是天意一把將迎春拉走,戀戀不捨的佳人一定會上前為寶玉整理微亂的衣袂,此刻的嫵媚少女已是情海大震、愛火狂燃,在寶玉版「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強烈刺激之下,天性被動的迎春終於勇氣大增,追求幸福的腳步衝出了心靈的禁錮! 正當小寶子踏月而行悠然寫意之時,總管太監府內也是陰笑連連 ,讓人毛骨悚然! 「回公公,奴才適才所言句句是真,決無半句虛言!」在天意宮被問話的兩個倒霉蛋又出現在總管府中,他們自己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啦,一個可惡的小太監就讓自己連連受到大人物青睞,這一 耳光還挨得真值,不知李總管又會賞賜些什麼? 「還有沒有別的什麼?再仔細想想,咱家不會虧待你們的!」老太監的招牌笑臉讓兩個低級太監歡喜若狂,急忙凝神將與小寶子的衝突與公主問話重想了一遍,隨即恭身伏地邀功道:「奴才適才沒有半點遺漏,對公公忠心天地可表、萬死不辭,還請公公明察!」「嗯!」老太監滿意的點了點頭,端起桌上酒杯自斟自飲了一杯,隨即又禮賢下士的為兩太監親自斟了一杯,不過食指所按方向已然微變,「來,這是咱家賞你們吃的,你們的忠心咱家明白,怎會讓你們去死一萬次呢?!」「謝公公賞酒!」倆太監猶如活在雲霧當中,暗自念叨祖先保佑,自己終於鴻運當頭了。 見兩個笨蛋一仰脖子將「美酒」吞下,李總管不由尖聲細笑,「嘎、嘎……安心的去吧,死一次就算對公公我忠心了!」「啊——」半聲慘叫嘎然而止,見血封喉的巨毒讓兩個倒霉蛋大口剛張就已七竅流血而亡,手掐自己脖子的兩具屍體雙目大張,一副死得不明不白的冤枉模樣。 「來人啦,拖下去!要是讓你倆活著,今兒這事就不安全,哼!兩隻人頭豬腦還想巴結本公公!」老太監悠然閉目休息了片刻,輕敲椅背的手指突然一頓,細長的雙目同一剎那精光閃現已然拿定了主意。 小寶子?!嘎、嘎……十有八九就是賈寶玉,竟然如此巧合落入了本公公手中,真是老天相助! 「公公,是否立刻把小寶子抓起來治他個欺君之罪?」貼身隨從也是老太監特意訓練的保鏢,幾個變態的大太監好似幽靈般從暗中冒出,雙目之內更是綠光閃爍,充滿了嗜血的慾望。 「抓他幹什麼?!抓了他我們又有什麼好處?」李總管對自己這些手下是大為頭疼,經過仙師施法後他們的力量是大增了,恐怕與供奉堂的那些老傢伙也差不了多遠,可是這智力卻依然還是開不了竅,念及此處的老太監恨聲歎息,「趙大不但要對付賈寶玉,更要一次剷除元妃,我們抓賈寶玉又有什麼用?!人是公主弄進來的,這宮中誰敢與這刁蠻公主作對? 到時說不准連賈寶玉也動不了!」見幾個手下依然是一臉迷茫毫無頭緒,老太監也失去了解釋的興致,只是興奮不減的低聲吩咐道:「這幾日命令眼線撤出鳳池宮,讓小寶子在鳳池宮內隨意走動,待元妃再到鳳池之時,你們就將這玩意兒放入她的茶水之中,以防萬一池水裡多放點,就連貢香也給我提前浸泡好,明白嗎?」什麼叫天下第一奇藥,就因為它不僅可以內服,還可融入水中外用,更可瀰漫空氣之中讓人吸食,果然是出門旅行、居家使用之必備精品!YY傳奇——知樂先生出品,必屬YY精品!(兄弟們,來一瓶吧,發送短信TPF43576至8828,就可提前十年訂購一瓶,不要客氣,行動起來吧!)「嘿、嘿……小寶子?!真是有趣的小娃兒,這次本公公就送個大美人兒給你好好享受!」陰森森的密室之內,心情愉悅的老太監尖厲刺耳的笑聲流轉激盪,嚇死了好幾隻前來看熱鬧的飛蟲走蟻! 賈府偌大的花園內,無心做事的鴛鴦又來到了老地方怔怔出神,襲人與平兒的勸解逐漸失去了說服力,少女眼中的希望也開始失去了光彩。 已經比原定日期過去了兩日,寶玉怎麼還沒回來?!無盡的疑問化作煩悶憂愁鑽入了牛角尖,心思本就倔強超過常人的少女難免又開始了胡思亂想,本是無聊之下做的女紅針線也變成了縫製白色長綾,心思失控的佳人將一切向陰暗偏移,暗自下定了決心如若到時冤家還不回來,自己就是死也不會讓那老畜生糟蹋! 連續幾日,小寶子都是晝伏夜出,身化狂風回到凝霜宮或者天意宮與三女歡聲笑語、詩酒當歌!因為他那首剽竊的名作,引來元春欽佩之下雅興大發,我們可憐的寶二爺也真是怪,有時是詩詞貧乏如白丁,有時又靈光閃動賽鴻儒,讓大感有趣的三女還以為他是有意如此逗她們開心,無意之中更加讓二春姐妹情心蕩漾,一步一步陷入愛河難以自拔。 正當李總管在府中等得雙眉緊皺開始沉不住氣之時,上天賜予的機會終於來臨,手下太監連滾帶爬的衝入了府門,「公公,元妃已出發向鳳池宮去了!」「好、好!」苦等了幾日的老太監終於等來了最想聽到的消息,興奮的身形一振親自出馬道:「趕快將鳳池宮不相干之人清場,本公公要來個捉姦在床!嘎、嘎……」「快到鳳池了,怎麼辦?還是回去吧!弟弟只是一夜沒有出現,以他本領不會出事的!」芳心的吶喊讓元春本就忽快忽慢的倩影更是猶豫,讓一干太監宮女紛紛忍不住暗自詫異,主子這是怎麼啦?太反常了,不就是去鳳池沐浴嗎?! 「去吧,弟弟身處皇宮大內,萬一要出個意外那可怎生是好?我這當姐姐的於情於理都應該一探究竟!」自我說服的意念在絕代尤物腦海突現,化作千絲萬縷牽引著元春加快了腳步。 「停下、停下……別忘了當日在鳳池小壞蛋是怎樣對你的!」冰冷的厲聲斥責威嚴無比,無形的禮教之手更將深刻豐盈美婦心海深處的羞澀一幕「拉」了出來,斬釘截鐵的警告道:「那是你親弟弟,決不能有半點非分之想,你這一去無疑是羊入虎口!」冷酷的話音未落,真愛所化的無限熱情已然從人性中破繭而出,猶如翩翩飛舞的彩蝶為佳人迷亂的心海帶來了光明與活力,悠揚的天籟柔聲迴盪,傳說中的羅密歐與朱麗葉相擁著對元春道:「去吧,拿出你全部的勇氣,人生的幸福要靠自己爭取!況且你這只是去看你弟弟又不做什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呢?」對,自己是去探望寶玉,不會有什麼的!他一夜未歸的定是有了什麼新變化,自己怎樣都要去一趟。 「娘娘,鳳池宮到了!」宮女尊敬的話語將元妃遠揚的神思拉回了現實,原來就在適才「傳說」的鼓勵支持下,絕色皇妃恍惚間變得身輕如燕,轉眼就來到了重入山嶽的鳳池宮門前。 進去吧!自己拋開天意與迎春不就是為了前來找寶玉嗎?!堅定的意念讓元春倩影剎那間五彩光華若陰若現,聖潔端莊的氣息化作世間最美的光暈籠罩了佳人身處的空間,即使已不是男人的太監也為之心神迷醉,而同為女子的宮女則早已是雙目金星亂冒,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你們全都在外院候著,本宮有事自會吩咐!」元春玉手虛揮止住了貼身宮女跟隨的腳步,仿若天仙凌塵的絕世美人兒消失在鳳池宮大門內;做戲做全套,這鳳池宮可有不少李總管的眼線,自己還是按照正常程序先沐浴再召喚小寶子吧! 「回公公,元妃已經進入鳳池,奴才早已吩咐宮女遵照您老命令一一辦妥!」急步衝入老太監書房的大太監滿臉興奮,自己總算可以在總管面前邀功了! 「嗯!做得好!」老太監細長雙目也忍不住心中激動猛然大張,精光閃爍的雙目隱隱透出幾縷黑芒,「下去吧,立刻施行第二步!」「奴才遵命!」見主子又閉上他那嚇死人的眼睛,一心求功的傢伙急忙大步退了出來,天大的功勞在等著自己,他當然要一躍而起將這肥肉叨住。 「吱!」隱約的機括聲從壁內傳出,無似無縫的牆壁緩緩現出了一道三尺門洞。 「參見主公!」冷厲的的話語雖然陰暗低沉,但仍然掩映不了天生的清脆悅耳、婉轉悠揚。 老太監滿意的看了看眼前跪著的「十二女煞」,這可是他費盡千辛萬苦,用盡各種勢力與手段從民間武林抓來的十二位純陰少女,不僅在國師面前立下奇功得到了他的仙藥,更讓自己得到了一道堅固無比的保護圈,「十二女煞」才是他真正的勢力,國師曾經說過,經他煉化的十二陰殺大陣絕對可以一舉摧毀供奉堂! 「去吧,按照本公公吩咐,時機一到立刻將女人抓住,男人殺死!」老太監說至這兒眼底不由閃現邪惡之光,他雖不能人道,但卻比正常男人更可怕,對於女人更有一份仇恨至變態的淫邪之心,密室之內的皮鞭、蠟燭、鐵鉤……就是明證。 面如冰雕,人如泥塑,但卻眼無光彩的十二女煞無聲無息消失不見,見慣不驚的老太監心思又轉到了十二女煞之上,這些少女雖是來自民間,但身份全都不低,有有名的俠女、武林世家的千金、名傳天下的歌舞名家,甚至還有幫派之主,怎不讓這變態老傢伙蠢蠢欲動?! 「嘎、嘎……」淫褻的尖利笑聲讓人毛骨悚然,老太監暗自思忖這十二女煞已經大功告成,又被仙師煉製成沒有記憶的木偶,自己以後就可以肆意享受了!也不枉自己在民間辛苦製造得多起滅門慘案! 「大哥,李公公怎麼叫我們守在外圍,到時怎麼抓人?」一向是李總管貼身隨從的幾個傢伙又是不滿又是疑惑。 隨從頭子得意的輕聲一笑,已跟了老太監幾十年的傢伙面容往天一揚,故作神秘的指了指遠處快要消失的一群少女身影道:「今兒哥哥我就讓你們也長長見識,看見前面那群美女沒有?」「看見了,這又有什麼稀奇的,她們不就是長得好看一點嗎?!」對於太監來說越美的女子越讓他們討厭,何況是比宮中妃嬪還要漂亮又沒有權勢的一般宮女。 「對呀!不就是宮中十二個唱戲的女伶嗎?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另一個好奇的太監也是隨聲附和大為不解。 「笨!你們知道什麼!」大太監不屑的白了同伴一眼,隨即下意識壓低話語道:「老實給你們說吧,這十二個女的都是公公從民間抓來獻給仙師的,經仙師這一修煉那可厲害了!哥哥我是親眼所見,上次那十二女伶之首的芳官與齡官一人一下子就撂倒了十個大內侍衛,那情景當時就是鴉雀無聲,全都嚇得呆住了!」「真的這麼厲害?!」眾太監見頭頭一臉不滿,再見他那驚懼的眼神,終於徹底相信了他的話語,隱含懼意的眼神下意識再往眾女處望去,卻早已是芳蹤渺然——好快! 就在元妃進入鳳池片刻之後,受到指使的宮女一個個悄然離去,而心思紛亂情懷顫抖的絕代佳人也是無心注意,再加上池中那比平日更為醉人的花香更是讓佳人心神瀰漫在旖旎之中,靈慧的心性也變得失卻了往日的敏銳。 「咚、咚……」輕輕的敲門聲中傳來宮女微帶顫抖的呼喚,「寶公公,元妃娘娘有命,請你立刻前去服侍!」「好,我馬上就去!」同樣心中有鬼的小寶子也是面露狂喜,自己對姐姐的試探迎來了最為美妙的結果,看來這幾日夜夜說故事的苦心終於沒有白費,姐姐心動了! 元妃下水一刻,正是「十二女煞」進入鳳池宮剎那,也正是宮女呼喚寶公公之時,一切終於都在冥冥天意之中揭開了序幕!激情的火炬一但點燃,豈有中途熄滅之理,小寶子幸福的春天來臨了! 「咦!怎麼這麼安靜?就連無時無刻不在暗中監視自己的魔化宮女也消失不見!」寶玉下意識環目四視卻依然還是人影皆無,來到鳳池門前的他心中不妙的預感還未衝入眼中,就被門內熟練而陌生的呻吟所驚散! 「嗯……啊……」不成意義的單音在門內流轉迴盪,漣漪的波紋更在逐漸加劇的晃動下將之傳入了寶玉耳中,六識非凡的他心神一顫,玄異的認定了這是姐姐的聲音;但這讓人心悸的低吟卻是如此陌生,從未在雍容典雅的絕色皇妃口中出現過。 強烈的擔憂讓寶玉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只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十二女煞」藏身之處,隨即旋身衝入了大門,虛掩的門扉在凌厲的勁風下一吹而開,更是讓寶玉心海閃現肯定的意念——圈套、這是一個圈套。 不凡小子雖明知如此,但情急之下只能是不管不顧,暗自下定決心再不用半點保留,一強破百巧,擋我者死! 「姐姐,你怎麼……」焦急的話語中途嘎然而止,愕然呆立的寶二爺在馨香裊裊環繞之下猶如泥塑木雕,大張的雙目即使用九頭牛也不能閉合。 天啦!寶玉只覺心海之內電閃雷鳴、天崩地裂,任他事先想盡所有的可能,但也未料到自己心底深處魂牽夢縈的一幕就此突然從天而降。 「特製」檀香的清煙瀰漫了池畔空地,而偌大的水池之中也是水霧飄渺、煙波蕩漾,再加上那世間無雙的完美佳人夢幻般的萬種風情、千般誘惑,世人想像中的天堂絕對不過如此! 「啊!」元春嫣紅的玉臉似若三月桃花,原本聖潔的氣息已在迷離的美眸秋波蕩漾下化作了嫵媚春色,勾魂蕩魄的豐潤朱唇輕開緩合,白玉般的皓齒輕咬下唇,卻依然抑制不住心房激盪撞擊的羞人呻吟。 高挑豐盈、濃纖得宜的凝脂嬌軀已然掙脫了衣物的束縛,在及腰的溫泉之中傲然驚世;翻騰水霧與佈滿花瓣的水面雖然擋住了寶玉一窺全貌的視線,但如此半遮半掩卻將美婦人的神秘與深邃襯托得淋漓盡致,讓寶玉心中情慾的火焰未待星星點點已然「轟」的一下直接就變成了烈焰沖天,徹底焚燬了他心海不堪一擊的防線! 端莊美人兒即使陷入了香艷迷夢之中,但天性矜持的玉手仍然下意識橫抱玉峰之上,修長玉臂與溫軟飽滿的膩滑雙峰緊緊相貼,激情的壓力將挺拔玉峰酥軟的乳肉壓出了讓人心火燎原的凹痕,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兩點足以致命的鮮紅櫻桃委屈的被玉臂掩藏,讓「火」氣大增的寶玉腳步猛然向前一跨,完全不由自主的升起了強烈盤旋的意念,「把手臂挪開、挪開、挪開……」元春另外一隻玉手也未空閒,蔥白嬌嫩的五指緩緩在自己臉頰、頸項間摩挲,有若撥動琴弦般輕易奏出了洶湧澎湃的天籟之音,「我的愛人,來愛我吧,來吧,……我需要你!」無聲的召喚在寶玉心中炸響,腦海一片空白的傢伙大失常態,一步一步失魂落魄般向心中美夢移動。 「撲通!」出乎意料的水花四濺之中,陷入迷茫的姐弟二人同時驚醒過來,原來魂魄走失的傢伙直直的一頭栽入了池水之中。 「啊?」元春吸入「知樂散」時間還不久,媚藥雖然厲害無藥可解,但藥性卻甚為溫和發作不快。驚醒過來的佳人強自凝神看清了來人,無盡的羞澀讓元春下意識脫口驚叫,隨即矮身藏入了池水之中,「寶玉,你……你……怎……麼來了?!」「姐……姐,我……」面對此情此景,渾身濕透的寶玉呆呆的立在水中毫無避嫌的自覺,走失的心神讓他牙關打結,話語顫抖不知如何開口,而從始至終火熱的雙目也未離開皇妃片刻。 「弟弟,你趕快轉過頭去!」雖僅只頭首浮在水面,但在水中若隱若現的嬌軀卻讓元春猶如小鹿亂撞的芳心砰砰直跳,而弟弟那癡迷火熱的目光又讓佳人在無限羞澀之中生出一絲不敢想像的喜意——原來弟弟對自己如此癡迷! 「嗯!」可憐的寶玉終於在池水刺激下回復了一縷意識,還未完全清醒的他聽話的轉過了身形,就在此刻,那隱藏在煙波水霧之中的怡人香味鑽入了寶玉心海。 「轟!」萬馬奔騰勢不擋,身形大振的寶二爺可不是非凡之輩,玄異的五色神石剎那間霞光大放,以迅猛的威勢迅速抹殺了人間無敵的異香,不妙的預感終於讓壞小子完全清醒過來。 「趕快、快!將大姐姐救出去,趁『中毒』不深及時施救!」正義的心聲在心房響起,寶玉眼中的朦朧還未散盡又已捲土重來,但卻不是媚藥之功,而是大色狼本性使然,「這是天大的機會,不這樣自己又如何得到姐姐,何不……」心聲盤旋之下寶玉片刻間打定主意——永不改變的主意,意念雖是百轉千回,但現實只不過瞬息之間,剛剛轉過身形的壞小子足下微動,一道水波悄然襲向了元春向池邊移動的腳步。 「呀!」在異香流動下本就手足發軟的絕代尤物嬌軀一晃,矮身而行之下止不住傾倒之勢,僅及半聲驚叫就已倒入了池水之中。 如此「危急」的時刻,當然是該英雄出場了! 憑空突現的大手穿水而入,破浪而來的寶玉及時一把摟住了姐姐纖腰,「大姐姐,小心!」「嗯!」被「救」的佳人雙唇之間火熱流轉,不可抑制的紅霞佈滿了完美嬌軀,原來弟弟情急之下「無心」的大手一時摟抱錯了地方,竟然結結實實的一把握住了她顫抖的玉乳。 「弟……弟……放手!」絕代佳人費盡心力方自說出了理智的推拒,因媚藥而變得敏感的肌膚在寶玉手掌下酥麻酸軟,壞弟弟掌心的火熱好似世間最為強大的武器瞬間刺入了姐姐心房。 橫胸的大手聽話的撤退,立於佳人身後的寶玉此刻離奇的笨拙,回收的大手緊貼姐姐雙峰拖過,先是平滑的手臂,接著是溫潤的手掌,最後是細微的指縫,就是這細微的指縫卻喚醒了絕代尤物羞澀的乳珠,力道雖然輕柔,但隨之撥動的兩點鮮紅那是迎風擺動,不屈而立;漲大的櫻桃將激情掀至了全新的篇章。 「啊……」不可克制的呻吟再次在鳳池迴盪,神奇的媚藥就在這一拖之下猛然爆發,莫明的意念讓元春非但沒有斥責弟弟,燥熱嫣紅的嬌軀反而在酸漲充斥下倒入了弟弟懷抱。 第一百零三章 皇宮春色(13)大手再次環住了豐盈少婦細滑蠻腰,激情的熱力逼壓之下二人就此緊貼一起,兩顆早已情動的心靈也前所未有的靠近,在心弦流轉的樂章合鳴下,玄異的靈犀之音在一對有情人兒心底迴盪,世間再無任何力量能將姐弟激情抹殺! 無盡的燥熱充斥了元春芳心,佳人耐不住那兇猛的熱流朱唇開合不斷,嬌喘吁吁之中成熟美婦醉人的幽香剎那間瀰漫了姐弟倆已經崩潰的心房。 「寶玉,不……不……要!」眼見弟弟火熱的唇舌向自己逼近,元春本能的拒絕聲中玉臉卻不受控制悄然上仰,纖手更搶在檀口之前反身攀上了寶玉頸項,迷離的火熱、羞澀的猶豫在元春美眸之中交叉閃爍,芳心紛亂的絕色皇妃更是銀牙微咬,暗恨為何自己不能完全迷失或完全清醒! 天下第一媚藥果然厲害,緩緩的、不知不覺的、一點一滴的將深藏人心的慾望徹底挖掘,不是惡魔般的瞬間吞噬理智,而是自然無比、水乳交融般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潛意識的被俘虜,從而徹底墜入慾望洪流之中,不與異性歡愛誓不罷休! 寶玉唇舌沒有停頓、沒有猶豫,隨著強大的氣勢一起侵入了元春芳心,層層剝去了美艷少婦禮教的堤防。 「唔!」呢喃呻吟之中,期待已久的的一刻終於來臨,天高地厚般的激情讓姐弟二人同時迷失在巨浪紅潮之中。 透心的酥麻在唇舌間油然而生,無處不到的吮吸紅舌將細滑香舌完全俘虜,如海的深情洶湧澎湃,鋪天蓋地將姐弟二人完全淹沒;禁忌的快感同血同緣下更是天下無敵,絕色尤物在「知樂散」幫助下勇氣大增,強自積壓的情愫猶如春蠶破繭而出,羽化成蝶翩然飛舞。 「姐姐,我愛你!」千年不變的誓言雖然簡單,但那震撼心靈的鏗鏘之力卻在寶玉鄭重的神色下顯露無疑,醉人的情話有如涓涓清流在姐姐心間流淌,真愛的力量暫時將媚藥威力壓制一旁。 「弟弟,可我們是姐弟,這樣不行的!」絕色佳人沒有拒絕,更不好意思欣然答應,嫣紅的玉容充盈了憂傷與彷徨。 寶玉對於元春心靈的矛盾早有預料,雙臂一展狠狠將佳人赤裸的玉體摟入懷中,那霸道的氣勢恨不得將絕代尤物裝入自己的身體,血與心相融、靈與欲相交,生生世世不分彼此,永不離棄!狂野的深吻再次佔領了佳人檀口每一寸領土,良久之後直到美少婦在窒息火熱之中咿唔低吟,壞小子方自減緩了打擊,「姐姐,我就是要你,下輩子也一定要找你!」「啊!」爆發的媚藥已然讓佳人肌膚滾燙,弟弟與「傳說」中一模一樣的誓言更是讓元春難以承受,激情的火焰衝口而出,佳人首次主動撲入了寶玉懷抱,勇敢的獻上了香吻,「弟弟,姐姐也要你!」百變佳人一旦打開了心結,溫順就變成了狂野、叛逆,對真情摯愛的狂野,對壓迫女子的世俗規條的叛逆! 情火肆虐燒紅了元春情愛天地,飛騰烈焰將流轉的激情化作無盡燥熱,如海深情在唇舌纏綿之間激盪不休,被擋住去路的熱情毫不猶豫的返身而退,將放肆的陣地轉移到了佳人 豐盈玉峰,讓人發狂的酸漲令絕色美婦雙峰更形飽滿,漲大的乳珠更是誘人可口。 難耐的不適讓元春情不自禁嬌軀扭動,在壞弟弟強健的胸膛上找到了有效的方法,輕柔摩擦緊抵寶玉身軀,玉人心房與雙峰的難受終於緩解了幾分。 對於姐姐肢體的暗示壞弟弟那是知情識趣,摟在佳人背後的大手往前移動,同時唇舌也自佳人耳垂、頸項一步步往下殺來。 「嗯!」得到解放的檀口終於呼出了火熱的氣息,當弟弟口手攀上自己雙峰盡情吸吮、揉捏之時,絕色皇妃不由自主「呀」的一聲尖叫,不由自主的玉手用力的摟入了弟弟後腦,將命中冤家狠狠的向胸前擠壓。 膩滑飽滿瞬間淹沒了寶玉心神,熟婦幽香與溫軟乳肉包圍了賴之生存的呼息,佳人激情的還擊讓壞弟弟措手不及,窒息般的火熱讓寶玉意識更是模糊。 「啊……」元春嬌軀猛然一顫,原來被制的寶玉憤然反擊,報復的牙齒微微一張,不輕不重的在鮮紅乳珠上咬了一口,元春受痛雙手微鬆,壞小子激情的雙唇不依不饒,緊緊夾著晶瑩櫻桃往後一拉,火熱的紅舌更緊抵唇間乳珠大肆舔吸! 勇敢的反擊不只如此,屈身蹲在姐姐胸前的壞小子大手迅疾掃過平滑的玉背,在微凹的蠻腰處一番揉捏,沒有過多停留再向下飛躍,最後停留在佳人藏於水下的渾圓、豐腴、翹挺香臀之上。 熟婦的柔媚比之少女的青澀那是不可同日而語,寶玉有力的手指陷入了香腴之中,指尖所壓的漩渦猶如勾魂的黑洞、奪魄的暗流,寶二爺心神在這動人美景面前沒有半點抵抗之力,只得急忙將手一鬆,「可怕」的漩渦終於消散,而那層層湧動、震顫連環的道道浪濤卻讓寶二爺更是不能抵抗,連驚叫也來不及,只聽「嗖」的一聲心神就被震成了萬千碎片。 失去意識的傢伙柔情四溢開始變得狂野有力,輕柔的大手本在玉峰上輕擠慢壓,突然——就在這一剎那,強大的力量透掌而出,渾圓堅挺的豐盈玉乳在突變之下幻化出種種消魂的形狀,寶玉靈活的五指與厲害的唇舌盡情為世間憑添了無盡春色,製造出無數淫靡醉人的勾魂形狀。 劇烈的乳波兇猛晃動,輕柔的臀浪交相輝映,情動的姐姐忘記了世間一切,只是瘋狂的吶喊,低聲的呻吟,忘情的回應! 蕩漾的水花越來越快,在姐弟二人通力合作之下隨波流動的花瓣高高拋起,又重重落下,旖旎的氣息在溫泉之中也是如履平地,輕鬆自如。 「裡面情形如何?」鳳池宮外院之中,等不及了的老太監終於親自前來,仗著有十二女煞保護的老傢伙語氣是大不耐煩,「怎麼搞的?你們還不進去拿人!」「回主公,裡面還未到您吩咐的時機,男子的陽物還未進入女子的陰戶,奴婢不敢違抗命令!」十二女煞之首的芳官有板有眼的俯身回話,認真呆板的眼神看不到絲毫少女應有的羞澀與靈動! 「嗯!」那就再等等,事畢後也好讓忤作給皇上報上一份完美的報告!老太監意念一轉按住了自己激動的心情,高貴的皇妃就要落入自己的皮鞭之下了! 纏綿悱惻的姐弟激情在鳳池內翻騰激盪,興發如狂的寶二爺突然一頭紮入了水中,更高的激情即將來到。 「啊……弟弟……不……不要……那兒……不……不行!」元春敏感的心弦剎那間狂鳴不休,猶如奏出了《十面埋伏》般氣勢宏大、忐忑不安,佳人玉腿下意識用力一緊,雙手下探將弟弟頭首緊緊夾在了幽谷之前、雙腿之間! 燦爛的霞光瞬息之間猛然大作,「通靈寶玉」前所未有的發出了萬道霞光,不知是因為元春這絕代尤物是上天特意為五色神石而生,還是因為同血同緣的禁忌之戀徹底刺激了神石之中蘊含的至陰仙力,總之此刻的「通靈寶玉」神奇的憑空突現於二人上空,無盡霞光猶如掃蕩塵埃般瀰漫了鳳池每一寸角落,無處不在天下第一媚藥也難逃覆亡的命運! 禍根一去元春神識在狂亂之中立刻回復了幾分清醒,但已被弟弟挑動的情懷卻依然大開,而來自心靈火花的撞擊在清醒意識下反而更加不可抵擋,發自心底的愛意並不比「知樂散」藥力稍差,更在野性之上披上了唯美的外紗,讓被情網圍繞的二人更加難以克制洶湧的情慾之潮! 「啊……弟弟……你……不能這樣!」元春皓齒微咬下唇,勾魂奪魄的呻吟從齒縫間衝出,卻絲毫不能阻止寶玉動作,只能平白增加壞小子「作惡」的無窮動力。 頭首被困的寶玉大手依然靈活,仙力在身的傢伙在水中毫無半點困難,毫不氣餒的大手繞過佳人玉腿從後往前來到了嚮往已久的玉門玄關! 最先探到的中指在兩瓣紅潤媚肉上輕輕划動,隨即食指一彎,柔情四溢的指節準確的找到了幽谷至寶——晶瑩珍珠,輕重有力的擠壓雖沒有唇舌噬咬的威力,但在心靈火花與靈慾交融之下,如此「折磨」非是人力所能承受! 「唔!壞弟弟……」激動至極已帶哽咽的元春再次陷入了迷離之中,不同先前的狂亂,此刻完全是情與欲的主宰,沒有半點牽強。 未待佳人驚聲尖叫沖雲裂空,指法再變的寶玉食指與拇指微帶重力的將嫩紅嬌艷的兩瓣媚肉合在了一起,激情難以自控的兩指一進一退交錯而過,讓世間男子噴血的而亡的「S」形出現了,從未受過此等「酷」刑的「小元春」瘋狂的流出了激情熱淚,在壞弟弟兩指間摩擦的玉門在那淫靡至極「S」形下震顫迴盪直透芳心。 「啊!」一聲哀鳴,元春嬌軀一軟向寶玉倒來,「弟弟,不要……我們……」姐弟二人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更不願不發!寶玉體貼溫情的大手往上一仰,正正按在了告別不久的雙峰之上,有力的手臂穩穩的撐起了元春嬌軀,壞小子得到自由的唇舌迅速向佳人幽谷撲去,誓要一嘗人間至極美味! 輕而易舉的願望卻並未達成,瘋狂旋轉的「通靈寶玉」突然間光華再增,無盡霞光猶如萬千無形大手控制了寶玉與元春身形,就連法力通天的「假」寶玉也不能掙脫那控天制地的浩瀚力量。 蕩漾的水波捲起了一道高高的水柱,元春嫵媚的玉體 橫躺其上凌空而臥,水柱再度悄然化成了一張高高的水床,寶玉也不由自主緩緩升空而起,滿心歡喜的被迫向絕代尤物壓去,更加令美姐姐在羞澀中飛上青天的是壞弟弟不知何時已經身無寸縷,而且他那遠超常人的羞人異物,此刻正直直的對著自己幽谷刺來,看那來勢恐怕二人相觸一刻必是天感地應之時! 五彩霞光瘋狂的湧入了寶玉體內,觀音封印的力量開始變得搖搖晃晃,一旦封印一破此刻的寶玉將比上次突變更加仙力強大、所向披靡! 「不……不……不要!」雖已是情懷綻放愛火狂燃,但恢復清醒的元春卻對於最後一擊的來臨充滿了矛盾,先前雖已是親密纏綿,但畢竟還沒有真正衝破姐弟二人間天生的障礙,如今這一刻不但來臨,還是以如此玄異的方式提前襲來,怎不讓端莊雍容的絕色皇妃陷入巨大的情海迷霧之中?! 「姐姐!」寶玉的唇舌也未被禁指,回應絕對尤物的是他無比凝重的真情呼喚,還有灼熱可融天地的摯愛目光。 不知是因為「通靈寶玉」的力量主要放在了寶玉身上,還是因為此「寶玉」也有著彼「寶玉」的嬉戲本性,同樣沐浴在霞光之中的絕色皇妃突然就恢復了活動的能力。 就在千鈞一髮的危急一刻,眼看神龍就要入洞,佳人修長蔥白的玉手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來襲之敵,英勇的扞衛了自己最後的領土。 「不能讓弟弟進去,那樣就再無後悔的機會了!」無聲的吶喊在元春心海響起,理智之心一板一眼循規蹈矩,呆板嚴厲的話語化作強大的力量傳入了佳人玉手,將昂然而立的「小寶玉」禁錮在了膩滑掌心之內。 世間萬事萬物都是公平的,欲進無路的寶玉意念一動,「好心」的五色神石也悄然解開了對他的禁制,同樣得到自由的傢伙充盈陽剛之氣的完美身軀似若山嶽般壓上了玉人柔媚嬌軀。 深情的熱吻如海潮拍岸,重重湧動、層層翻騰,在這寬大的水床之上,姐弟二人首次正常的捲纏在一起。 雨點般的深吻迅猛無疑,頃刻間佈滿了佳人嬌軀,一點一點的將美麗人兒推向了慾望之海,情不自禁的絕色皇妃更是玉手摟在弟弟肩背,下意識的遊走在他強健的虎軀之上,為弟弟帶來了愛護自己的無窮動力! 「唔!停下,不能繼續!」佳人敏銳的感應到了弟弟向下移動唇舌的最後目標,心生羞澀的佳人至今還打不破這最後的障礙,情急之下玉手用力撐在有若實質的水波之上,完美動人的豐盈嬌軀用力一抬,就欲起身逃出寶玉那厲害的壓迫! 「噢!」餘音迴盪的呻吟衝口而出,無盡的酥麻瞬間瓦解了佳人反抗,她費盡心力好不容易抬起的香臀玉腿反而便宜了壞弟弟唇舌的大肆進攻、縱情攪動! 佳人香腴剛起,寶玉的唇舌抓準時機加快速度,火熱的吮吸重重的覆蓋了玉人幽谷;壞弟弟猛力一吸之下,驚聲尖叫的元春紅潤的媚肉悠然大開,激盪的魂兒與春水玉液一起狂衝而出,四肢與心靈同時悸動之下佳人迎來了前所未有的高潮瞬間。 「啊——」人間極樂讓絕色皇妃嫣紅的嬌軀躺回了水床,迷離的美眸清明不再,陶醉的餘韻好似星火燎原,讓壞弟弟膨脹欲裂的玉柱更是擎天而立! 興發若狂的寶玉猶如朝聖般自姐姐腹下爬起,虔誠的熱吻由下而上再度向佳人朱唇接近,而隨著身形的移動,壞弟弟的玉柱則如有神助般準確的向夢想之源緩緩刺去,強大的氣勢有如頂禮膜拜的聖徒走入聖山大門之時一般凝重莊嚴、全心全意! 信仰的力量是神奇的,禁忌的力量是無敵的,氣勢如虹一往無前的「小寶玉」只覺身形一顫,大為怨懟的再次被佳人玉手俘虜;美少婦手掌雖然美妙,但此刻的「小寶玉」眼中除了「小元春」之外已是不容一物,「一槍進洞」已成了它今生唯一目標! 「弟弟,不要,不能!」關鍵之時元春再次一把擒住了蛟龍,制止了最為激烈一刻的降臨,無助的美眸閃現哀求之色,難以說服自己的佳人在無限矛盾之中只能消極的抵抗,得到自由的嬌軀左右閃避著因碩長而露出手外的圓頭不停的點擊,羞澀的佳人卻始終沒有想到逃跑之念。 寶玉並未開口挑情,而是將一切語言化作了火熱的行動,雙掌在姐姐傲世的玉峰上製造無邊乳波,唇舌在佳人檀口內挑動真情之弦,下面碩大的異物奮力帶動佳人玉手一起上下摩擦著玉門幽谷,更反覆在晶瑩珍珠上擠壓挑弄。 三處禁區同時遭受密集炮轟,咆哮的巨浪破堤而出,怒吼的颶風呼嘯而至,天地在這一刻為之翻轉,禮教在「自然」的威力下無所遁形,頃刻間化為烏有! 「他是我的弟弟,我不能!」理智的元春在心靈天地之中憤然反抗,悄然挺立的倩影面對滔天怒潮屹然不懼! 「忘記他是弟弟,他是你的 情人,你一生唯一完美的愛人!」可惜佳人在「自然」真心的威力下卻是如此渺小,人力豈可抗「天性」?!怒潮拍擊之下佳人瞬間就被淹沒其中,直至滅頂而沒! 瞬息之後,在天地為之變色的強大氣勢襯托下,經歷心海洗禮的全新佳人破浪而起,完美玉體煥發勃勃生機,傲然立於怒濤之顛,飄然放浪而飛!激情萬丈、堅定無比的天籟仙音在天地之間悠然迴盪震撼人心,「寶玉,他是我的弟弟——又如何?!我愛他、我要他!來吧,我的愛人!你姐姐的心與身從此屬於你所有,永不改變!」在寶玉鍥而不捨的深情熱吻下,元春絕美的玉臉浮現幸福的微笑,心有所定的絕色皇妃在這剎那風華綻放,完美的玉體猛然間瀰漫了聖潔的光暈。聖潔?!真的是聖潔,在佳人決心向弟弟獻上一切的瞬間,天地賦予她的沒有一絲淫蕩,有的只是絕世風華的聖潔與勾魂奪魄的嫵媚! 原本緊緊禁錮的玉手悄然放鬆,鳳目微閉的元春主動獻上了香吻,而微妙變化玉手則輕輕挾帶著「小寶玉」來到了「小元春」家門口! 「啊!」異物的碩大總是令寶玉的愛侶初感不適,美艷豐腴的絕代尤物卻是大異平常,看似一指也不能入的玉門竟然輕易的將玉柱頭部一套而入,而柔膩的夾擊卻又緊窄至極,讓猝不及防的寶玉在溫潤、膩滑之中激情的呻吟脫口而出! 醉心的酥麻讓美人兒姐姐美眸異彩輝煌,握著柱身的玉手不由自主再次一緊,隨即柔媚萬千的順著柱身緩緩離去,如此勾魂的挑逗卻出現在聖潔姐姐身上,本已心如火燒的弟弟更是如墜火山熔岩之中,激情之火可化金石! 「呀!」一聲怒吼後,得到自由的「小寶玉」逐分逐寸穿入了姐姐的驚世名器之中! 「噢!」在寶玉緩慢但堅定的來勢之下,守衛玉門的兩瓣媚肉潰不成軍,兵敗如山倒被迫向幽谷之內撤退;當寶玉全根而入之時,美艷皇妃香臀微抬自動調整了體位,一聲滿足的呻吟讓二人身處的空間瞬間瀰漫緋紅氣息! 「啊!」完全進入的寶玉從身到心一陣狂吼,天啦!自己終於佔領了姐姐的心,得到了她的人,此刻那完全的深入就是姐姐對自己的愛、全無保留的愛! 作為深情的弟弟,回報姐姐的則是整根的進入,用力的進入,以心作引、用情作力的全神進入! 如海的深情流轉激盪,激情不能自控的寶玉心神迷醉,而「小寶玉」也是奮力往前突進,在一團綿軟溫暖的包圍之下盡情享受衝刺的樂趣! 一往無前的去勢總有力竭之時,緩慢的撤退只是為了下一次更加猛烈的進攻,奇異的情形發生了,「小寶玉」撤離一寸,而原本被它漲得大大的蜜穴則自然的緊縮一寸,其急劇縮小的程度就連一指也不能進入,遠比處子蜜道幽谷更為緊窄,當「小寶玉」撤離谷口之時,整個幽谷已在這奇異的本領下悠然關閉。 懷著無限好奇之心,興致勃勃的「小寶玉」不作停留,發亮的玉色柱身與紅潤圓頭一起再次衝入了佳人幽谷,先前的一幕再次重演,激情的試驗讓壞弟弟只覺天地一片春色,鳥語花香無處不在,世界是如此美好,空氣是如此清新,美人兒則是如此奇妙、完美! 他——「假」寶玉此生真是不枉不冤,想不到百變佳人不僅玉容絕世、豐盈端莊、天生嫵媚,而且就連「小元春」也是舉世罕見、驚世迷人,竟是非同凡塵的可大可小、自在如意;這——就是世間男子夢寐以求的「百變如意」,不論男子之物大還是小,在此等名器包圍下都是最為合適的大小與軟硬,毫不誇張的說,男子陽物是方的,它就會變成方的,男子陽物是扁的,它也會變成扁的;絕對是男人最為夢想的恩物,比量身定做更為合適、更為美妙的恩物! 「啊……喔……」面對如此美穴,深知其妙的寶二爺哪還會有半點顧忌,雙手一撈將姐姐玉腿高高抬起,大起大落的去勢更是凌厲兇猛,反正不論他怎樣狂野衝刺,佳人也不會受到真正的傷害,壓抑已久的大色狼怎會不抓住這天賜的良機大大享受一番?! 「寶玉……弟弟……你好……狠心!」雖不能傷到絕對尤物,但絕色皇妃何曾經受過如此勢大力沉的狂風暴雨?!完美嬌軀在蕩漾起伏的水床上更是前後搖擺、上下晃動,豐腴的香臀在自如的迎合下與飽滿雙峰交相輝映,勾人的白光刺得寶玉心海發顫,要命的波浪晃得弟弟是頭暈目眩,不知天南地北! 當寶玉深深進入元春一刻,飛速旋轉的「通靈寶玉」剎那間轉動得失去了形影,越轉越快、越轉越快……肉眼不見的速度幾乎要追上傳說中的時光之速,不知過了多久,只知元春已然瘋狂吶喊春潮噴灑了三次,正當寶玉將姐姐摟抱而起,立身挺槍準備再次入洞一刻,五色神石的最後異變來臨了! 「砰!」一聲低沉的悶響過後,晶瑩剔透神秘深邃的「通靈寶玉」突然碎裂化為了億萬光點,好似萬民朝拜般圍繞寶玉身形瘋狂旋轉,而陷入激情的二人對此全都一無所覺,只知用原始的動作來感受對方的愛,發洩自己的情! 繞體而轉的神石之光星星點點,聚集流轉之間好似一條美麗的銀河將寶玉包圍,又似滿天繁星全都在這剎那濃縮到了寶玉身邊;億萬光點突然百川歸流,以奇異的方式瞬息鑽入了寶玉全身三萬六千竅穴消失不見。 異變雖然複雜,但卻僅只在眨眼即過,發生時寶玉剛將元春摟在胸前;急劇旋轉之時立身相抱的寶玉正將佳人往異物壓去;異變結束之時,寶玉上挺的異物僅只進了一個前端! 「嘩!」失去力量支撐的水床重新回復了本相,平常的池水自然不能凌空而立,猝不及防的歡愛姐弟直直從半空往下跌落! 寶玉是何許人?即使是「五色神石」突然異變,他也能在猝不及防下雖驚不亂,性發如狂的傢伙更藉著這下落之勢體驗了一下別樣的衝刺! 姐弟二人摟在一起自然同時下落,「可惡」的寶二爺卻偏要作惡,摟著佳人的大手微微一抬,元春落勢不變而他卻雙足輕彈大大的減慢了速度。 就是這一快一慢的小小變化,速度落差本來平常,卻因「小寶玉」神奇的對準了「小元春」而給絕代尤物留下了一生不忘的回憶! 「呀!」驚叫聲穿雲裂空久久迴盪,急速下落的元春只覺芳心一震,愛郎的寶貝已經深深的刺入了自己幽谷,而自己不能閃避的嬌軀更是狠狠的主動套了上去,將「小寶玉」套入了自己體內從未有過的深處。 如此一刺足可驚天動地,絕代尤物在這驚世一刺之下只覺魂消魄蕩,靈慾飛昇!就似寶玉一挺之下將自己刺了個透一般震撼無比! 「動手!看這時辰裡面的乾柴烈火也該燒完了!」老太監強自忍耐許久之後,終於忍不住要想看到裡面的好戲;需要的證據絕對已經足夠,因為他已將時辰拖到了常人的兩倍,只要姐弟二人雲雨的痕跡落入忤作眼中,那自己的計劃就萬無一失了! 老太監話音未落,十二道冰冷陰森猶如鬼魅的身影直飛而去,凌厲的氣勢激起沖天殺氣,吞吐不休的光芒在劍尖跳躍,與閃爍的寒光一起籠罩了鳳池天地! 落入水中的寶玉帶著姐姐一起在池水中挺動搖擺,輕柔的水流拱托著佳人嬌軀橫躺水面,英勇不凡的「小寶玉」帶著無限熱情破浪而至,豪情蓋天的狂野讓池水恐懼的一分而開,一道玄異的水中通道直抵佳人熱情大開的玉門。 「滋!」內外水花同時四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絕色姐姐雖已是梅開九度,但在玉體之內充盈的神石仙力悄然改造之下,驚世名器「百變如意」果然名不虛傳,與寶玉的「天地第一神兵」戰得是你來我往、如火如荼,雖然已是多次衝入雲霄登上極樂,但「小元春」依然還是緊咬「小寶玉」半點不放。 當玉柱全根而入,蜜穴則媚肉緊收,微微後退以避其鋒;當玉柱重重刮著玉壁緩緩後退,蜜穴則以攻為守,玉唇外放咬著圓頭不讓其逃跑! 「呀!」寶玉一聲虎吼,就此展開了狂猛抽插,旋轉、磨壓、點刺……十八般武藝紛紛上陣,一招一式無不大開大合,大起大落,記記重如雷霆,次次勢若奔馬! 「啊……弟弟……相公弟弟!」無盡酥麻透心流轉,情火肆虐不堪忍受的絕代尤物終於情不自禁胡言亂語,衝口而出之下點燃了相公弟弟更大的火焰! 「嗯!老婆……姐姐!」寶玉一聲低沉的悶吼,只覺脊椎微麻、丹田酸漲,期待已久的火山在千呼萬喚下終於來到;自「動之法門」大成之後他還是首次在自然之下有了這快感放縱的衝動!怎不令「可憐」的寶二爺激動得黑髮飄揚、玉柱暴增?! 可惜他這正常之極、微小無比的願望也不能達到,就在火山轟然搖蕩熔岩即將爆發一刻,看似堅固的門窗突然「轟」然連串巨響,十餘道身影挾帶致命的寒光疾衝而入,無聲無息的劍尖有如狡猾的毒蛇抓住了男子最為脆弱的瞬間! 十二女煞在門外埋伏已久,天性被滅的她們雖然靈秀不在,但對敵上陣卻更是不擇手段,緊握利劍等的就是寶玉四肢發緊酥麻透頂的消魂一刻! 「他媽的!」寶玉一聲咒罵強自壓下慾望洪潮的洶湧,心中恨意不由大增,法力通天的傢伙早就察覺到了十二女煞陰暗的氣息,無畏無懼的他對於敵人的偷襲不怕反喜,不過對於討厭的敵人選在這個時候,只要是男人豈有不怒之理?!該死、該死一萬次! 面對飛速殺近的致命利器,寶玉泰然自若的面容浮現悠然微笑,小氣的男人可不想姐姐玉體被人看到,即使殺手是女人也不行! 有力的左手環上元春纖腰,絕代尤物再次貼身進入了寶玉懷抱,陷入迷離動人「神之極樂」的元春對於外界事物不聞不問,整個心神都依然被寶玉的碩大堅挺所充塞,不留一點空隙! 心有靈犀般元春修長玉腿環上弟弟虎腰,藉著弟弟那羞人之物托起了豐盈柔媚的嫣紅嬌軀,而寶玉在這瞬息之間右手輕盈無聲在水面一劃,一道圓形的水幕隨手而起,在五彩霞光閃爍之下,法力水幕就此隔在十二女煞與獵殺目標之間! 衣袂飄飛的十二美女如若不是面如冰雕,那絕對是一道動人的風景,領頭在前的芳官面對異變猶如鐵石般心房毫不動容,一聲嬌斥不慢反快力貫劍身,絲絲黑芒在劍尖光芒之中翻騰纏繞,剎那間由凡塵之力昇華到了仙魔力量! 「呀!」另一側的齡官與眾女煞緊隨其後,久經訓練的十二道劍芒就此以幾何方式合在一起,一道力量強大的光柱撕裂虛空兇猛撞向了水幕! 「轟!」巨響聲將鳳池空間撕裂成了無盡碎片,如若不是早有準備的寶二爺瞬間布下了結界,恐怕整個皇城都會為之震動。 萬千火星閃爍而過,對敵雙方在巨力之下紛紛翻身而退,十二女煞略顯狼狽的身形在半空聚於一處,而寶玉則主動大手虛揮收回了水幕;玄異的水幕在無邊法力流轉之下仿似擁有了生命,滾動流走悄然變化,最後凝聚縮小成為了一件有若實質的「水之華服」,不僅將姐弟二人完美的身形裹入其中,而且「水衣」之內的各色花瓣就像漂浮在水面一般自然流轉,世間最美麗、最神奇的衣衫誕生了! 「啊!」巨響聲終於驚醒了癡迷的絕代尤物,元春一眼看到了凌空對峙的一群身影,本能的羞澀讓佳人一聲驚呼,大受刺激的幽谷隨之劇烈痙攣悸動,狠力廝磨夾擊著深入體內的「小寶玉」。 「姐姐,別怕!看我如何斬妖除魔!」寶玉柔情的話語再加上豪邁的俊容,足以打動世間任何女子的芳心,狂放不羈的傢伙更在此生死時刻身形往上一挺,借勢更加深入了姐姐心靈! 「嗯……噢……弟弟……別……」絕代尤物除了哀聲求饒外就是不自覺搖動香臀追尋那禁忌的快感,在眾女環視之下,他們頭首以下雖已隱藏,但元春芳心因羞澀而生的刺激仍是遠超尋常! 「大姐,此人厲害,合體吧?!」齡官悄聲向芳官詢問,在她們心中已被抹殺了恐懼的本能,有的只是 如何消滅敵人的意念,即使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第一百零四章 皇宮春色(14)「合體!」芳官未再多語,騰身向前凌空傲立,長長的秀髮無風自動,強大的玄異力量瞬間充斥了身周空間,急速的旋轉憑空突生,雖然比之「五色神石」的速度大有不如,但十二女煞身化的狂風還是足以驚天動地! 旋風妖僧費盡妖力精心打造的「十二女煞」果真不凡,在她們天生純陰配合之下,陰煞大陣已然大成,就連旋風妖僧自己在她們合擊之下也難擋其鋒,如若不是已經事先控制眾女心神,妖僧可不敢這樣費心造出一群可怕的女人! 寶玉渾不在意悠然等待著對手所謂「絕招」出籠,水衣裹體的他更藉著凌空遊走自然的擺動著腰臀,大受「輕薄」的元春芳心大恨銀牙緊咬,報復般瘋狂旋動香臀,誓要消滅敵人不讓它繼續肆虐! 「啊……」半聲呻吟脫口而出,大為羞澀的元春止不住自己不受控制的嬌軀,只得一口咬在弟弟肩膀之上,用這消極的方法來化解無盡的難堪! 咆哮的颶風突然由靜化動,奇跡般的變化剎那間風停影止,眾人身處的空間卻沒有絲毫空閒,反而好似陷入泥沼般凝滯難行,有若實質困住了眾人身心。 十二女煞消失不見,出現在寶玉面前的只有直逼而來的芳官一人——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芳官面容一樣的陰煞女、法力暴升就連寶二爺也心神微驚的陰煞女! 凌厲的殺氣在陰森的雙目之內流轉激盪,同樣變得黑芒閃爍的利劍迎風一抖,憑空 幻化出十二層劍浪於虛空湧動;龐大的氣流雖未給對手造成實質的傷害,但玄異的妖力已然封鎖了寶玉身處的空間,源自識海的氣機已將寶玉牢牢鎖定,任憑他千變萬化也逃不出陰煞劍的追殺! 目睹對手異變的寶玉清明的雙眸雖然閃過一縷詫異,但卻沒有絲毫驚容,不屑的微笑牽引他嘴角微微往上一翹,在此時刻他還有心思猛烈抖動深埋姐姐體內的神奇寶貝。 「啊……嗯……弟弟,別鬧!」元春在寶玉保護下感受不到絲毫壓力,塌實無比的安全感讓佳人對弟弟更是愛到了骨子裡,好不容易平復的情海又在此刻被「小寶玉」攪得天翻地覆,一發不可收拾! 奇妙的水衣隔離了偷窺的視線,無形的法衣更輕托絕色皇妃豐腴的雙丘上下左右不停擺動,旋轉廝磨、重壓緩提運動不休,真個是消魂蕩魄、快感狂升! 對手輕視的目光讓為殺戮而生的陰煞女剎那間勃然大怒,嗜血的目光狠狠迸射而出,似真若幻的身影凌空一晃,就此一步橫跨十丈空間突現寶玉身前,而陰煞劍則若毒蛇般以刁鑽的角度搶在身形之前向寶玉咽喉「咬」來。 「彫蟲小技!找死!」狂野 氣息自識海衝出,寶玉對這莫明的意念並不陌生,每當自己與人爭鬥之時,這奇怪的念頭就會出現,習以為常的他順心而行,好戰的熱血令他更本不想閃避,已然大增的法力瞬間流轉,竟然生生以肉拳後發先至砸在了劍刃之上。 「鐺!」金鐵交鳴響徹全場,就連已無人性的陰煞女也忍不住微微一呆,對手的肉拳竟然擋住了自己一連十二道妖力的進攻,足可斬殺天界神仙的一劍卻連一道白印也未留下。 熱血沸騰的寶玉鬥心一起再難平復,仰天一聲朗笑不退反進斜身衝上,簡單至極的一拳再次揮出,緩慢的拳影看似輕巧無力卻將陰煞女布下的重重暗勁悉數摧毀,空間又回復了本來的流暢! 「啊……」驚叫聲卻不是出自以命相搏的二人,在壞弟弟急速衝鋒下,通體酥軟的姐姐不由被他猛力的一刺弄得魂兒飄蕩、心兒慌慌! 「呀!」血腥的吼聲很難想像會出自女人之口,陰煞女仰天長嘯之聲回音不絕,就似有十餘人同時狂呼一般氣勢張狂,魔化的妖性令她同樣目放精光,不閃不避大開大合的一劍還擊迎上。 「轟,轟……」連串的轟鳴聲掀起了無盡的氣流激盪,二人腳下的池水在憑空而生的颶風下洶湧澎湃、水浪翻騰,互不退讓的兩人剎那之間就已糾纏了數十回合。 「哈、哈……好,過癮,再來!」還未衝開封印的寶玉雖然大佔上風,但一時也奈何不了這凶狠無比招招同歸於盡的對手,不惱反喜的傢伙頓感熱血衝上了頭頂,大為興奮的再次單拳衝上。 他是鬥得歡天喜地,陰煞女也是拼得酣暢淋漓,可是卻苦了夾在二人之間的絕代尤物,伴隨寶玉每一重拳的必是同樣一記又深又猛的重刺猛入,如此透心的衝撞怎不讓絕色皇妃朱唇大張呻吟連連,無盡的尷尬早已忘卻,有的只是盡情的吶喊與報復的噬咬。 「嗯……啊……壞弟弟!」話音未落,四肢緊纏的元春已然狠狠一口咬在了寶玉胸肌之上,而受盡「折磨」的幽谷卻在同一時刻春潮洶湧噴灑而出,隨著異物的進出流出體外自然融入了「水衣」之中,為這世間最為美麗的神奇衣物再添了醉人幽香。 「轟……」連串的巨響再次開始,還未緩過氣的元春又被弟弟送上快感之顛、情慾深淵,完美的玉體隨著弟弟身形的晃動起伏跌蕩,心神漂浮的佳人終於向弟弟豎起了白旗,一邊勉力聳動香臀迎合寶玉抽插,一邊斷斷續續的嫵媚哀求使出了女子的必殺絕技,「啊……好弟弟……停……快停……好人……人家……不行了,好相公……停下……來!」「呀!」征服了皇妃、征服了端莊絕色皇妃、征服了端莊絕色皇妃姐姐,壞弟弟忍不住沖天的豪情朗聲長嘯,能讓姐姐如次傾心以待可比斬妖除魔更讓他歡喜無邊。 挺拔的身形一振,寶玉徹底拋去了嬉戲之心,一直在姐姐玉體上留戀往返的左手終於出擊,已盡全力抵擋的陰煞女在對手暴增的力量之下再難抵敵,一拳重擊之下少女倩影被震飛而出,十二道血箭隨著翻滾的身形瀰漫了虛空,將決戰的空間弄得是血腥慘烈,沒有絲毫美感。 「姐姐,你休息片刻,我立刻回來!」神奇的水衣一分為二,寶玉溫柔體貼的將姐姐抽離而起,大手虛空一劃,一道憑空出現的光圈就此穩穩的托出了元春嬌軀。 「嗯!」元春幸福的閉上了鳳目,通體酥麻酸軟的她已無行動之力,舒適無比的水衣包裹下橫躺虛空悠然入眠。 「哼!」單人獨立的寶二爺一聲冷哼,不屑的盯著對手冷聲道:「小小妖怪也敢找你賈爺爺的麻煩,受死吧!」已無恐懼之心的陰煞女一把抹去嘴角血漬,雖明知實力懸殊必死無疑,但卻沒有絲毫逃跑之心,黑芒大弱的陰煞女再次斜指上空,只待與對手一招定生死! 「不自量力!」霸道狂野的寶二爺身形一展,對於眼前這個氣息陰森的女殺手討厭無比,在他眼中對手就似螞蟻一般渺小,只需手指一按就能將她送上西天! 「好心」的傢伙意念一動,就欲上前將女殺手送入「極樂」世界,不料老天卻總是愛開他的玩笑,原本簡單的小事兒卻在突然間就變成了大大的困難。 咦!身形剛動的寶玉腦海毫無預兆猛然一震,一股撲天蓋地的陽剛氣流從識海深處一衝而出,熟悉的感覺告訴他這就是先前鑽入自己腦海的神石之力。 天啦!不要在這要命的時候造反呀!千萬不要!大感不妥的寶二爺平靜的面容下心神大驚,意念再動卻發覺自己身形已經不能移動,就像泥塑木雕般被神奇的力量凌空托起。 「滾吧,爺爺我從不殺女……」處變不亂的寶玉強自於雙目迸射冷酷之光,本想用言語嚇退足以致自己死命的對手,不成想色厲內荏的話語卻中途嘎然而止,搗亂的神力竟然只給他留下了活動眼珠子的能力! 唉!這下玩完了!好在他已先用「劃地為牢」將姐姐保護起來,元春一時還受不了傷害;不過現在應該擔心的卻是他自己,沒有法力支撐的血肉之軀能抵抗刀劍嗎?! 對於寶玉奇怪的行為,凝神備戰本欲生死一搏的陰煞女不由詫異頓生,警戒與憤怒交加的目光上下掃視對手,作為妖怪的自尊讓她不能忍受如此輕視,況且主公命令還未完成,她又怎會被寶玉意外連連的恐嚇嚇退?! 即使只剩下眼珠能動,精明厲害的寶二爺仍然是面不改色,唯一能動的眼神精光暴長,讓陰煞女更是戒心大起不敢盲目進攻,而他則藉著這寶貴的時光拚命用意念與陽剛熱流激烈交戰,只有在對手發現真相前恢復正常,他才不會如此冤枉的陰溝裡翻船。 計劃成功了,陰煞女果然驚疑不定的呆立半空,暗自思忖對手究竟在弄什麼玄機!可惜老天的捉弄又豈會如此簡單?!緊接而來的異變立刻打破了寶二爺費盡心力的偽裝。 流轉激盪的陽剛之氣剎那間佈滿了寶玉全身,灼熱的無形烈焰將他肌膚燒得無比滾燙,失去法力維持的水衣頃刻間化為濃濃水霧消失不見,一陣清風迎面吹來霧散人現,全身赤裸的寶二爺就這樣挺立在陰煞女面前,本能的難堪令他再也難以維持眼神的凌厲!原來男人也是有羞恥之心的,即使以寶玉臉皮之厚,仍然渾身大不自在。 不庸置疑,寶玉赤裸的身軀對於女子來說絕對是一件卑鄙至極的強大武器,相信世間絕大多數女子都會不敵之下移目它視,甚至被我們寶二爺最後的「絕招」立刻打退! 可惜他遇見的是陰煞女,沒有人世性情的陰煞女,此刻的妖女眼底除了興奮之外哪兒找得到一點點羞澀?!抓住天賜良機的陰煞劍剎那間光芒大增,手不留情一劍劃空而至。 「玩完了!」寶玉忍不住把眼一閉,當劍鋒刺到身前剎那他依然還是不能動彈,如此情形他除了閉目受死外還能幹什麼呢?! 不知是巧合還是陰煞女殘留的潛意識?!兇猛無比的陰煞劍直奔「小寶玉」而來,這次就不像應付小公主那般嬉戲好玩,躲避不了的「小寶玉」反應比大哥更誇張,身形一縮驚聲哀號,「大哥救我!小弟弟還未享受夠!」被神石仙力控制的寶玉雖有心但無力,回天乏術只能像羔羊般任憑利劍屠宰! 「鐺!」神石化身的寶二爺果然是多福多壽、幸運無比,雖沒有仙力護體,但流轉的陽剛之氣既帶給了他致命的危機,又在致命瞬間給予了他生存的希望,瀰漫全身的陽剛熱力所及之處,別說陰煞劍難傷分毫,就是天打雷劈,斧鉞加身也不能奈他如何! 陰煞女雖然玉面顯露詫異之色,但手中利劍卻沒有片刻停頓,細密如潮的凌厲劍網層層迭迭,置身其中的可憐傢伙又發現了神石之力的另一好處,身形被制的自己雖然避不開利劍的劈斬,但任憑陰煞女用盡全身妖力也同樣不能推動自己半分,猶如海中礁石般任他怒潮洶湧我自屹然不動! 「殺——」額頭見汗徒勞無功的陰煞女發怒了,她雖然是由人變妖,但也有妖的自尊,敵人站在原地任由剮殺,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要是妖就有三分妖性,無盡的怒火熊熊燃燒,身形猛然暴漲的陰煞女孤注一擲將全身妖力凝集一劍之上,凌空的妖身再次往上飛躍,隨即劍化為刀狠狠一劈而下。 「轟!」前所未有的巨響聲中火花四濺,定神細看的陰煞女剎那間玉容大變,想不到沒有迎來期待中的一刀兩半,卻迎來了恢復活動能力的強大敵人——一個比先前還強大百倍的無敵對手! 「哈、哈……」暴虐狂笑聲中,神色古怪的寶玉一把將女妖像拎小雞一般提到了半空,雙眸之內慾火狂燃又隱帶木然的他大手飛揚,只聽連串的「嘩、嘩」聲中,陰煞女外衣紛紛變為片片碎布飄飛虛空,剎那間一具青春動人、冰雕玉琢的赤裸玉體出現在鳳池上空。 「呀!」陰煞女沒有哀求,沒有驚叫,對於赤身裸體絲毫無覺,反而鼓動殘餘的力量瘋狂的擊打著寶玉全身致命的要害。 「嘿、嘿……」對於女妖的反抗寶玉是不管不顧,此刻的他從心到身都只有一個意念,他要發洩、要立刻發洩心中無盡的烈火,而眼前的女體則成為狂亂的他最佳的鼎爐;當初「強暴」貴嫂的一幕再次重現,但歷史並未完全重演,此時的寶玉比之當初更要危險百倍,五色神石猛然暴發的力量又豈能用常理衡量?! 在陰煞女瘋狂的反抗之中,寶玉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踢來的雙腿,隨即大手往後一帶,虎軀就勢向前一送! 「啊!」慘叫聲穿雲裂空,虛空相接的二人在發狂的寶玉瞄準之下是一桿進洞——全壘打!沒有約束的「小寶玉」為了一報先前驚嚇之仇,將長與大放到了超凡程度,如若是凡塵女子,就是剛才一刺必已香消玉殞! 「咦!」即使是神昏智迷,寶玉也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絲異樣,想不到凶殘的女妖竟然還是處子之身,緊窄的蜜穴即是千不願萬不肯,但在無敵對手的強大壓力下,更在陰陽和合奇術的全力以赴下,桃花飄飛之後,本能的玉液春潮洶湧而現,可惜女子本性已泯的少女不知呻吟助興,兀自只見悶不啃聲的兩人在半空瘋狂「大戰」! 旋風妖僧處心積慮搜羅來的純陰女子果然不反,作為陰陽和合的鼎爐那是天造地設,可惜卻白白便宜了大色狼寶二爺,不過這人間界恐怕也只有寶玉有此能力享此艷福,除了他還會有誰敢打陰煞女的主意?!還會有誰能夠戰勝十二女子元陰大陣?! 清涼無比的元陰源源流入了寶玉體中,他沸騰的元陽頓時欣喜若狂,立刻放棄了對寶玉的折磨,如饑似渴的將之吞噬交融化為絲絲縷縷混沌之氣! 三界共盼的時刻終於來臨,寶二爺在一番辛苦之下總算衝破了原本難以跨越的障礙,賈家一干美女的真情付出令他體內法力一日千里,不停召喚神石之內的陽剛仙力,而與元春的靈慾交融終於讓他到達了臨界一點。 命運總是這麼巧合,這麼幸運!如若不是十二純陰少女所化的陰煞女出現,如若不是陰柔的妖力悉數打入了他的腦海,寶玉即使吸入了神石之力也不會這麼快就爆發而出,從而開始他全新異變的旅程。 三界至尊——全新的齊天大聖踏出了他的第一個腳印,縱橫無敵的道路必將在他腳下出現,永遠不可避免! 吸啊吸……「小寶玉」拚命的吸、不停的吸,就如久走沙漠突遇綠洲一般瘋狂的吸! 「啊——」陰煞女終於發出了長長的叫聲,不過卻不是舒爽的呻吟,也不是被強暴的羞憤,而是恐懼的叫聲,純陰之氣瘋狂流失,讓陰煞女臉色蒼白的升起了從未有過的驚懼。 瘋狂的進出沒有憐香惜玉之心,此刻的寶玉整個心神都沉入了美妙的天地之中,怎會有心思來關心這凶殘的女妖。 陰煞女在絕望之下展開了臨死的反擊,可惜她弱小的妖力在陽剛仙力下就如陽春白雪般一照即化消失無蹤,反而被寶玉澎湃洶湧的神石仙力衝入體內將妖力秋風掃落葉般刮了個乾乾淨淨! 女妖氣息逐漸微弱,她體內的純陰相比寶玉體內的純陽那是小溪與江河的對比,兩相抵消之下自是大敗特敗。 「啊!」驚聲慘叫之中異變再生,只見被寶二爺大力穿刺的女妖身形急劇搖晃,就在她氣息將絕的剎那,一道少女倩影玄異的從陰煞女身形中分化而出,重重的跌落於地。 「嗯!」微弱的呻吟從芳官檀口流出,受「創」極重的佳人雙腿之間血跡明顯,只來得及勉力望了一眼仍在狂干陰煞女的寶玉,隨即就在無比複雜的神色中昏厥過去! 「啊!」又是一聲慘叫沖雲裂空,大幹特幹懲罰妖女的寶玉再次微微一愣,原來他發覺跨下的陰煞女面容已變,轉眼間變成了另一女煞的模樣,那正是齡官玉容;不僅如此,寶玉更清晰的知道自己再次一槍穿透了一張貞潔的薄膜,怎不讓身經百戰的傢伙大為詫異?! 嘿、嘿……好,好玩,太好玩了!慾火肆虐之下寶玉不願多想,一如既往大開大合吸取著純陰之氣! 不知過了多久,歷史再次重演,又是無比淒厲的慘叫聲中齡官從陰煞女身上分離而出,而接下來又變成了文官的玉容,當然還有那破處的劇痛與哀號。 哈、哈……興發如狂的寶玉在半空變換著不同的姿勢,一次又一次的穿透著少女聖地,一個又一個青春美麗的少女從半空跌落,文官之後是蕊官,然後是藕官、豆官、藥官……最後是艾官。 十二個少女趴伏地面昏厥無息,十二道血跡染紅了虛空——陰煞女不見了,在艾官的慘叫聲中化為雲煙隨風消散,只剩下十二個被強暴的少女橫躺一地。 「呼!」當寶二爺一口氣完成了這偉大的征途後,閉目片刻的他長長的出了一口熱氣,從迷亂之中恢復了清醒,更在腦海留下了一道玄異的天籟之音,「盡快用這方法完全煉化五色神力,三界的命運還等著你來拯救!到時自會明白一切因果!」「警幻仙姑!是那久已不見的神秘仙女!」寶玉對這熟悉的話語是記憶深刻,自上次與三妖一戰後,他就再也沒有夢見過虛無幻境,本還以為警幻仙姑丟下自己回天庭去了,原來她還在呀,嘿、嘿……用這方法?!不錯,不錯……這方法,我喜歡! 唉!這些少女怎麼辦?清醒過來的寶玉感慨萬千,望著池畔渾身佈滿青紫淤痕明顯被自己暴虐的一群入魔妖女,一向精明果斷的寶玉也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殺!可是眼前一臉淒楚、嬌軀佈滿風雨殘跡的一干女子哪有半點陰邪之氣?!那沉睡的玉容就似初生嬰兒般天真純淨、一塵不染!無限驚奇之中的寶玉不由詫異頓生,使勁瞪了瞪雙目可是十二女煞還是沒變,依然是不可思議的純真模樣! 放,也不行!十二女煞人性已泯,放了她們無疑是給世間留一大害,她們妖力在自己面前雖是熒火與皓月爭輝,但在人間界卻絕對可以掀起滔天血雨腥風! 難道要將她們終生禁閉嗎?!寶玉意念一轉再次否定了這應該是最好的方法!無論如何,在自己陷入危機法力暴走之時她們也算救了自己一次,雖然是被迫的,但結果也是一樣,而且她們全都被自己弄成了這樣! 天性多情的寶玉又怎忍心下此狠手?! 殺不得,放不得,就連關也關不得,這可怎生是好?!煩悶不已的寶玉凌空而立,紛亂的心緒終於找到了出氣筒,玄異的六識讓他意念一閃,眼露精光向門外冷聲自語道:「老傢伙,還想逃!」「救命啦——」李總管與一干親信太監從來都未像今日般恐懼過,當鳳池內傳來陣陣勁氣激盪聲與金鐵交鳴巨響聲之時,老太監雖然心神微驚暗自詫異賈寶玉的厲害,但也只是微微一驚而已,完全沒想過十二女煞會有失敗一刻! 恐怖的颶風一停,老太監立刻得意洋洋的率領一干親信前來接收戰果,腦海想得是左手提著小寶子人頭,右手摟著高貴皇妃的鳳體——那可真是美至極點的享受,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巨大的異變超乎眾人的想像!十二女煞渾身佈滿傷痕不知生死,而凌空而立的小寶子雖然赤身裸體,但那頂天立地的氣勢卻猶如戰神降世,讓老太監等人除了心膽俱裂外再無任何心思! 我的媽呀!老奸巨猾的李總管身形一顫,此刻他只有一個目的,逃進國師府才能活命!只有向仙師求救才能扳回敗局,情勢危急他也顧不得仙師不得打擾的禁令了! 「砰!」凌厲的勁風吹飛了鳳池殘破的門窗,倉皇逃命的一干太監嚇得是哭爹喊娘,只恨自己為何不生成四條腿! 領頭飛奔的老太監別看身子瘦弱,平日也是養尊處優,但在此生死關頭那是潛力大發,三兩步就將一干手下遠遠的拋在了後面,衝出中門的傢伙頭也不回的厲聲大吼,「你們給我頂住、頂住……回頭本公公重重有賞!」第一百零五章 皇宮春色(15)金錢、權利平日那絕對是誘人至極,可是面對已超出自然理解的「小寶子」,在生命與權錢之間,一干太監哪還敢有半點猶豫,老太監的厲斥聲反而讓他們也是潛力大增,剎那間腳下生風迅速向主子追去。 「廢物,飯桶!」老太監不由恨聲咒罵,腳下的步伐猛然一瞪,眼中黑芒閃爍之下的他再次憑空加速直衝鳳池宮大門而去。 近了,大門越來越近了!只要衝出這道門,就可讓門外不明真相的手下拖住賈寶玉,那自己就有救了!求生的希望讓老太監動力無窮,瘦弱的身軀一個箭步飛躍而起,猶如利箭般直向大門射去。 「轟!」老太監眼中喜意剛生,不料本來大開的宮門突然毫無預兆的急速合攏,而他可憐的身子骨在巨響聲中重重的砸在了變得猶如鐵石般堅硬的大門之上。 「啊!」慘叫聲凌厲無比,卻沖不住寶玉布下的結界,血霧與碎齒同時從李總管口中噴出,猶如壁虎般趴在門扉上的老傢伙軟軟的向下滑倒,臉色蒼白氣息微弱! 一干隨從親信見狀雖然臉帶驚色,但腳步在恐懼下也是力量大增,發了瘋一般死命往大門衝來,十餘雙腳步前後在老太監身上踩過,那重重的力量毫不留情,完全忘記了足下的不是泥土而是他們高高在上的主子! 「定!」清朗的叱喝聲中寶二爺悠然而至,凌空飄飛的黑髮映襯著俊朗的面容,不凡的風采仙姿飄渺,可是他眼中冷酷的光芒卻讓一幹不能動彈的太監心膽俱裂,如若不是口不能言,他們定會將八十歲的老娘、三歲的幼兒統統抬出來求饒,儘管他們是太監也會變出兒女來! 傲立虛空的寶二爺滿意的看著自己法力暴漲後的最新仙法——定身咒,心中的喜悅終於沖淡了濃濃的殺氣,眼神轉柔的傢伙望著腳下一堆狗仗人勢的小人意念翻轉,片刻後果斷的拿定了主意。 心有所思的他嘴角一翹,心中呵呵偷笑,這法力高強就是好,就連對付敵人也是這麼有趣! 「李總管,別裝死了,要不要小的親自來扶你呀?!」寶玉隨手扯下一套太監服穿在了身上,大步流星向死狗般的老太監走來。 「啊!」「死而復生」的老太監「噌」的一下連滾帶爬站了起來,像小狗般諂媚道:「小寶……不,寶大人,賈仙師,」不倫不類的稱呼之中老太監已是滿頭大汗,結結巴巴的再次跪在了寶玉面前求饒道:「仙師饒命,小人知錯了!仙師大慈大悲,小人上有八十老母……」「我說過要殺你們嗎?」寶玉大手一揮,所有太監幾乎同時軟倒在地,恢復正常的他們立刻有樣學樣磕頭求饒、痛哭流涕! 「謝仙師不殺之恩!」老太監順著竿子往上爬,將心中的敬仰有如長江、黃河般滔滔不絕、滾滾而出! 「望著我的眼睛!」寶玉凝重的聲調充盈了不可抗拒的吸力,大成的攝魂之眼剎那間充斥了一干太監的心神,「聽著,你們……」「吱!」鳳池宮大門悠然而開,在小寶子恭送之下趾高氣揚的老太監帶著一干隨從揚長而去,而遠處監視的手下除了目瞪口呆外就是不可思議,好奇心重者不由上前詢問,得到的卻是老太監一記響亮的耳光,「滾,廢物!本公公做事還要你們來教嗎?!」人類的好奇心是無窮的,不敢再到主子面前找打的傢伙又轉向了親信大太監,而眾太監回話更是眾口一詞,「不知道!」鳳池宮大門再次關閉,臉帶得意微笑的寶公公滿意的望了老太監等人背影最後一眼,返身回到了鳳池。 咦!出乎意料的十二女煞環立寶玉面前,令他不禁大為詫異她們的恢復之力,心念姐姐的傢伙抬頭一看,見絕色皇妃安然凌空而臥,放下心來的傢伙立刻再次陷入了矛盾之中,殺還是放? 「參見主公!」匪夷所思的情形發生了!未待寶玉開口十二女煞突然整齊劃一的單膝跪地,清脆悅耳的話語堅定有力,氣勢不凡。 「啊!」驚詫之聲脫口而出,法力無邊的寶二爺被嚇了好大一跳,本能的神色一愣呆立當場,天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這十二女煞打不過自己要玩無間道嗎?! 「請主公收留!」芳官跪於眾人之前,仍然赤裸的嬌軀已然恢復如初,不過原本冷漠的玉臉此刻卻離奇的染上了幾分紅暈! 「這……」大受「驚嚇」的寶二爺寧可面對先前凶神惡煞的陰煞女,也不肯面對眼前這一大群如花似玉的美少女,「你們想幹什麼?唉!我不殺你們就是,走吧!」意念連翻轉動之下,寶玉始終狠不下心腸,暗自決定在她們心海留下印記,一但感知她們行惡之時再出手擊殺! 「回主公,」十二女煞之中的文官接口回話,眾女已是自作多情的一口咬定了這主公,「小女子姐妹十二人都是被妖僧抓來修煉陰煞大陣而入魔的,幸虧主公法力無邊消除了我們姐妹體內的魔力封印,讓我們重新回復了本來意識,主公之恩不諦重生救命,還請主公收下我們姐妹,為奴為婢在所不辭!」自己救了她們?!寶玉腦海在詫異之中飛速運轉,百轉千回之中想到了曖昧至極卻又只是唯一的可能,難道是自己進入她們體內的陽剛仙力救了她們?!汗……這方式未免也太那過了吧! 「請主公收留!」十二女煞——不,現在應該叫十二女伶齊聲哀求,回復本性的她們將上身俯得極低,玉腿夾得更緊,再也沒有做陰煞女時的無畏無懼! 「眾位姑娘,」寶玉凝神一察,果然感覺不到眾女先前的陰暗氣息,心生喜悅的他難得的「善心」大發,「你們既然脫離了妖怪控制,那就各自歸家吧,何必非要我收留你們?!」「主公!」芳官淒聲打斷了寶玉話語,無比凝重道:「主公化去了我們體內的妖力封印,但我們的法體仍然未變,只不過你成為了我們的新主人,主公若不收留,我們這些苦命的姐妹必將命不久矣!」怎麼會這樣?!寶二爺眉心微皺,從未認真修煉過的傢伙雖是法力通天,但對於這些修真常識卻是正宗文盲一個,未待他想出結果辨別真假,眾女再次開口將他逼上了「絕路」! 「主公,而且你已經將我們……」芳官強忍羞澀低聲開口,說至中途卻再也難以繼續,只得含糊帶過道:「是不是應該對我們這些苦命的弱女子負責呢?!」「這……」張口結舌的寶玉瞬間石化當場,任他如何聰明絕頂也未想到十二女煞會這樣說!想起她們曾經那凶神惡煞的可怕模樣,愕然呆立的寶二爺真的很難將之與「弱女子」聯繫在一起!如果芳官諸女也是「弱女子」,那恐怕當今世上沒有幾個「強男子」了! 不過芳官那羞澀的玉容與顫抖的話語卻讓寶玉無從反駁,自己千真萬確是把她們……,雖然是在神石之力驅動下把她們那樣,但結果也是一樣——自己成了她們的新主人、她們的第一個男人!作為男人的自尊決不允許自己的女人投入他人懷抱,即使是一夕之歡的女人也一樣! 「請主人收留奴婢等人!」性格火暴的齡官當先開口,激動之下嬌軀一挺,將同樣「火暴」的酥胸狠狠的映入了寶玉雙眸,率真少女堅定無比的凝聲道:「主人如不收留,那奴婢立刻死在你的面前!」話音未落,齡官玉掌已然高高舉起,隨即毫不停留用力向自己頭頂拍落! 「不要!」寶玉震驚的大口剛開,十二女伶之首的芳官已然手疾眼快一把按住了齡官玉手,語帶悲切道:「妹妹別急,主人若不收留,姐姐陪你一起死!」本性靈秀的文官適時泫然悲泣,與眾女同時哀聲應和道:「兩位姐姐,妹妹們也陪你倆一行!」「別、別……」天性多情的寶二爺心念一軟,在眾女天生本領——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凌厲攻勢下他是節節敗退,只得無可奈何的歎息道:「好吧!你們就待在我身邊吧!不過……」見寶玉話鋒微變神色鄭重,芳官立刻率領眾姐妹齊齊趴伏於地,恭敬無比道:「主公放心,我姐妹必然從此洗心革面,如再為惡請主公立斬無赦!若違此誓,願受……」「停!」寶玉見眾女會錯了意不由又笑又氣,沉聲打斷眾女誓言後神色柔和的輕聲道:「我可不是妖僧,你們不用如此!我的意思是你們不用做下人,如果願意就在賈家當客卿住下吧,多久都行!」「請主公收回成命!」芳官帶頭鄭重回絕,「主人就是主人,怎可這樣對待奴婢?!這樣我們體內的封印會感到不安的!還請主人體貼我們姐妹的苦衷!」唉!這妖僧的封印竟然轉嫁到自己頭上了!大為頭疼的寶玉黯然低歎之中不由盤旋絲絲隱約的竊喜,不良的腦袋立刻想到了傳說中的經典激情——性奴,難道自己也會有如此艷遇嗎?! 天啦!自己在想什麼?!這樣對待她們不太好吧!自責不已的寶二爺為了徹底抹去自己的不良企圖,急忙轉移視線沉聲道:「如果你們真要讓我為主也可以,不過必須遵守幾點規矩!」在眾女滿臉期待之下寶玉強自平靜道:「一,從此以後你們不得稱我為主人,叫公子就可以了,這樣我不習慣。」「主人,這……」齡官忍不住脫口而出,卻被寶玉一眼瞪了回來,「是,公子!」「嗯!」寶玉悠然微笑以應,暗自思忖只要自己聽不到這「主人」「主公」之類的稱呼,應該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吧!唉!天真單純的小寶子,激情的慾望這麼容易抹殺的話,人類早就滅絕無數次了! 「你們不願當客卿也可以,聽老太監也就是李總管說你們在宮中是以優伶作身份掩護的,對嗎?」寶玉得到肯定的回答後緊接著微微一笑,「那就委屈你們到大觀園唱戲吧,我會特意給你們建一座梨香院讓你們修養生息,呵、呵……老太太最愛聽戲,這也算是兩全其美!這就算是第二了,能不能辦到?!」「謝公子大恩,奴……小女子一定不付所托!」及時改口的芳官聞言不由喜上眉梢,自由誰能不愛?!她們想當奴婢也是因為特殊原因,再加上記憶全失無處可去,如今即有安身立命之所,又能安全的呆在命中注定的男人身邊,還能享有自由之身——這不是天大的美事又是什麼?!」「這樣安排你們可滿意?!」寶玉本想伸手扶起芳官,但大手一伸卻觸摸到了美少女膩滑嬌嫩的肌膚,他如今面對的可不是沒有人性的「陰煞女」,心中感覺當然大為不同,觸電般大手猛然回縮,大為尷尬之下不由更想到了二人之間過去不久的旖旎美事,大色狼的本性「噌」的一下又從心海深處冒了出來;生怕出醜的傢伙強自壓下蠢蠢欲動的「小寶玉」,轉移視線望向了其餘眾女,「有什麼要求也盡可向我說,不要不好意思,儘管說就是了!」環目一掃之下,心念已變的寶二爺臉上燥熱沒有絲毫緩解,反而在無邊春色衝擊之下識海發燙、雙眸發花,十餘個未著寸縷的美少女齊立身前,如此美景可不是正常男人能夠承受的! 「公子,我們都是你的人,只要公子高興,我們就高興!」文官玉臉羞紅話語顫抖,但神色卻甚為認真,其餘眾女也同時肯定的點頭認可,只差沒有將芳心掏給公子主人看了! 我的人——如此曖昧的話語讓寶玉跳躍的心靈剎那間激盪不休,虛幻寶玉更是嘿嘿直笑,色色的口水在喉間流淌不休,火熱的壞笑連清風明月也要懼怕繞行! 失控的心神瘋狂掙扎,只聽「咯登」一聲理智之弦猛然斷裂,寶二爺一生之中最為難堪、被一眾愛侶永遠取笑的事情發生了,一向聰明的寶玉突然傻子般不受控制的話語衝口而出,「我可不可以在你們的玉乳香臀上刻字?!」「啊!」驚叫聲不止是十二美伶發出,最為羞燥大聲的卻是出聲罪魁禍首之口,話音未落寶二爺立刻清醒過來,我的嗎呀!自己說了什麼?! 唔!沒臉見人了,還是逃吧! 「我……我……開玩笑……你們千萬……別當真!」結結巴巴的傢伙怡然微笑消失不見,哪還有半點天下無敵的帥哥風采?!臉紅耳漲的傢伙再也不敢面對眾女古怪的眼神,猶如喪家之犬般倉皇逃遁,「我去看看姐姐,你們自行到後院找宮女服換上吧!」「遵命!」玉容扭曲的眾女嬌軀震顫著行禮而去,當走出房門之後,不直是誰再也忍不住心中強烈笑意帶頭大笑起來,「嘻、嘻……」「咯、咯……」剎那之間笑聲猶如小溪匯聚成了大河,眾女玉容如花兒般綻放,盡情享受著久違的親切開朗、活潑明媚!良久之後,笑得前仰後扶、花枝招展的十二女伶依然餘韻未消,年齡最小的艾官嬌嗔道:「公子剛才的模樣真是笑死人了!」「是啊!我還以為他說得是真的呢?!嚇了我一大跳!」藥官本性一復也是調皮搗蛋的主兒。 不甘寂寞的豆官嘻嘻一笑,半真半假的笑語道:「姐妹們,公子剛才不會是說得真心話吧!他如果真的要給我們刻字怎麼辦?會刻什麼字?刻在什麼地方呢?」眾女聞言下意識低頭望向了自己的玉乳香臀,這可是公子自己親口說得地方,玉臉通紅的茄官首先開口道:「你個騷蹄子,是不是真想公子給你刻字?行,我現在就給你說去,保你滿意!」「壞姐姐!」不依的豆官搶步上前出手撓向茄官癢處,艾官卻中途攔上將手伸向豆官蠻腰,藥官則從後偷襲了艾官,四姐妹你追我逃迅速奔向後院,開心的笑聲為殺伐過後的空間憑添了無盡明媚春光。 「大姐,看來你的選擇是對的!」一向冷靜的葵官美眸閃現欣喜之色,客觀的分析道:「公子語出至誠,我們以後不會受苦的,他這人除了有點好色外,還不失為一個好主子!」芳官玉臉浮現悠然微笑,感激的望向聰慧的文官道:「還是多虧了你,不然我還真想不出辦法來留在公子身邊,不知他日後知道我們騙他會不會生氣?!」「以公子為人應該不會把我們怎麼樣,最多也就瞪幾眼而已!」不愧是足智多謀的文官,雖相處短短時間卻一眼看穿了寶二爺弱點,輕柔平靜的話語透出深深的感歎,「我們封印雖然解了,但同時法體受傷短時間內難以恢復,如若被妖僧碰上恐怕眾姐妹都難以活命,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是待在公子身旁,我們以封印為借口也是不得以而為之!」話語微頓,芳官堅定的接過了話頭,「妹妹說得對,只要我們一心為公子著想,相信日後即使真相被他知曉,他也決不會真怪我們!萬一公子不饒,就讓我一人承擔吧!」「他敢!」火暴率真的齡官銀牙緊咬玉手虛揮,「哼!我們的清白都毀在了他手上,被我們戲弄一下又如何?如果真是這樣小氣,那這種男人拿來又有何用?!就是死我也不願留在這種男人身邊!」眾女均是出身江湖,自比尋常女子多了幾分英姿颯爽,一直未開口的蕊官笑語調侃道:「聽姐姐這話裡的意思,是不是現在已經認定公子是你的男人了?嘻、嘻……要不要小妹改口叫少奶奶呀?!」「對,蕊官說得對,少——奶——奶!」藕官拉長聲調附和調侃,話音未落就聰明的躲到了芳官身後,嬌笑著嬉鬧道:「大姐救我,二姐發飆了!」「別鬧了!」芳官雖是眾女之首,但芳齡也不大,少女的開朗活潑油然而生,話語雖然是勸解,卻反手一拉將藕官送入了戰團。 純真的笑語瀰漫了鳳池宮內外,逃脫魔掌的十二女伶盡情的享受著自由的氣息,放縱著青春的朝氣,嚮往著明天美好的未來;而眾女酸軟刺痛的幽谷則令她們不約而同想到了那個改變她們命運的絕世強者——賈寶玉! 就在寶玉大展神威連過十二關享盡艷福之時,同在皇城天空下的國師府地下密室之內,一片青煙繚繞之中的旋風妖僧盤坐的身形一顫,猛然從蒲團跌倒在地,臉色蒼白的小旋風無比狼狽爬起身形,來自心靈的震撼讓他感知到了鳳池宮那強大的威脅,揮之不去的噩夢又來臨了! 當陰煞女一拳打中寶玉頭頂而引發神石之力的剎那,全力修煉妖法的小旋風就隱約感受到了齊天大聖的可怕氣息;當狂亂的寶玉進入芳官體內的瞬間,變得清晰的氣息讓妖僧心神大驚;當最後的艾官慘叫一刻,恢復清醒的寶玉終於將噩夢又刻入了小旋風腦海! 「是他!就是他!」在毀天滅地的壓力之下,妖僧在凡人之前的威風消失不見,驚懼的話語將內心的不安顯露無疑,神經病般喃喃自語道:「天啦!孫猴子進皇宮了,他來追殺我了!完了、完了……」已經吸食了上百少年精血的妖僧雖然法力大增,但面對無敵的齊天大聖他仍然像螞蟻般渺小無助,即使吸光世間所有精血,他也沒有與孫猴子對戰的勇氣與能力! 幾乎魂飛魄散的小旋風留戀的望了一眼自己在人間的最後輝煌,隨即身形狂轉化為清煙隨風飛遁,曾經顯赫一時的的國師府就此人去樓空,只留下一幹盡職的護衛在密室外堅守崗位,盡心盡責的巴結權傾天下的神人仙師! 小旋風無疑是聰明的,逃向妖界的傢伙難怪當年能在金箍棒下逃生,見勢不對偽裝撤退——這一千古名言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堪稱完美。 「他奶奶的!」當星月掛上中天之時,在十二女伶引路之下,一心除妖的寶二爺興致大發殺入了國師府,可惜除了留下這句洩憤之言外,他只能對著空蕩蕩的密室黯然歎息!本想在妖僧身上試試身手的願望再次落空。 唉!太強了也是一種罪,高處不勝寒,東方不敗的滋味不好受呀!我呸!無聊的傢伙心中發寒,立刻轉念道不能給自己起這噁心的名字,還是叫獨孤求敗更好聽!嘿、嘿……「公子,我們辦事不力,請責罰!」儘管稱呼變了,但芳官眾女心中依然還是將寶玉當作了主人,主人的過錯當然應該要由下人來擔當,所以一干美少女不由分說就是開口請罪! 「唉!」寶玉大感頭疼的哀聲反求道:「各位姐姐妹妹,算我求求你們了,別動不動就來這一套好嗎?!這樣會讓人很難受的!」「是!」十二道整齊恭敬的清脆話語絲毫不知「悔改」,不過眾女低垂的美眸之內卻是戲謔流轉,自發現公子無拘無束的懶散本性後,她們日間被他「亂來」的怨氣全都化為了整盅作怪的動力,這樣即表了忠心,又報了私怨,當然是兩全其美樂此不疲了! 「回天意宮吧!」意興索然的傢伙根本不敢與眾女多呆,如若不是她們要堅持帶路,他可不敢如此置身這群無比「乖巧」的美少女之中,一想到自己可以對她們為所欲為、無所顧忌,寶二爺不良的意念就瘋狂造反,心兒也是咚咚狂跳!大為難受的傢伙一邊極力壓制,一邊暗自詫異為什麼自己面對姐姐她們卻沒有這「可怕」的慾望呢?! 唔!在她們的玉乳香臀上刻字——真是想想就要讓自己爆炸欲裂!救命啦!受不了啦! 「逃」回天意宮的小寶子日子也同樣大不好過,剛一跨入宮門迎面就碰上了叉腰而立的母老虎! 月牙美眸怒氣橫生,刁蠻習性將美少女眼底深處的關切擔憂全部掩蓋,玉臉佈滿寒霜的小公主玉手直指寶玉責問道:「臭小子,你不是答應要帶本公主一起斬妖除魔的嗎?怎麼把我一個人撇下反而帶了這群來歷不明的野女人?!」第一百零六章 皇宮春色(16)小丫頭酸溜溜的話語雖然厲聲冷斥,但可愛的嘟嘴瞪眼卻絲毫沒有殺傷力,不僅寶玉不以為忤,就連十二女伶也是毫不生氣莞爾一笑;對於小公主說自己是野女人,她們內心可是大不贊同,事實勝於雄辯,只要自己姐妹能待在公子身邊,到時誰是「野」女人還說不定呢?!哼! 芳心竊笑的芳官諸女全都出身江湖,對於天意的「公主」之尊自沒有迎春那般發自心底的敬畏,對於小丫頭的挑釁她們採取的是輕視至極的懶得爭辯,青澀的小丫頭根本沒資格成為她們情場上的對手,十二比一——這結果不用想也能猜出來! 「公主殿下,小寶子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身穿太監服的小寶子恭聲解釋,但大手卻放肆的主子玉臉上輕輕一掐,厲害無比的剎那間化解了少女心中怨氣。 「大膽太監,竟敢非禮本公主!」少女芳心猶如海底細針,變化來去無影無蹤!天意歡聲嬉鬧,玉手更是迅疾一閃直奔寶玉跨下而來——汗! 這兒果然是小公主的最愛,永遠也難以改變。 如此膽大狂野的作風讓十二女伶禁不住美眸大瞪,暗自驚呼小公主真是刁蠻到天上去了,這狠辣之色比自己當陰煞女時毫不遜色,厲害!看來自己姐妹還真有點小瞧她了!自己等人以後一定要小心應付,否則十二人輸給她一人,到時再被取笑為「野」女人可丟臉死了! 「寶玉,不好了!」寶玉剛剛閃過小公主「魔爪」,臉色驚惶的迎春就從後院衝了出來,「大姐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豪華寢宮之內,燦爛的五彩霞光悠然流轉,高床軟枕之上的元春熟睡依舊,不過完美的嬌軀卻不停迸射萬千光華,將凡塵空間絢染成了人間仙境,飄逸迷離、朦朧夢幻! 「寶玉你看,就是這樣!」迎春拖著寶兄弟玉手來到了房門口,無限憂慮與詫異溢於言表,「大姐姐突然就發出了這奇異的霞光,是不是中邪了?你快想想辦法呀!」「二姐姐,沒事的!」寶玉心中焦急全消,感慨無限暗自思忖,姐姐果然不凡!這才與自己親熱一次,所吸收的神石仙力竟然就遠超了家中諸女,不知如果多來幾次,自己會不會被姐姐「吸」光呢?!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大姐姐這不是壞事,反而是天大的好事!」寶玉返身將眾人帶回了大廳,虛驚一場的眾女又被他興奮的話語勾出了好奇之心,在萬眾期待之下,寶玉心神連番運轉,最後終於把心一橫將今日之事向迎春與小公主講了出來,不過罪魁禍首則落在了「知樂散」頭上,而他寶二爺則是一個無辜、可憐、正直、被迫享受姐姐玉體的大好青年! 「什麼?!你……你……你與元姐姐……」即使是無畏無懼的小公主也被驚得目瞪口呆震撼當場,結結巴巴不知自己到底要說什麼。 「啊!」身為至親的迎春表面的反應卻反而比天意小多了,一聲驚叫之後嫵媚少女就陷入了無盡沉思之中。 天啦!寶玉與大姐姐竟然真的好了!念及此處的迎春只覺心神一震,「傳說」中的羅密歐與朱麗葉憑空於心靈天地悠然突現,至美的姐弟之戀化作滔天巨浪咆哮怒吼、翻騰洶湧,拍岸的驚濤挾帶無敵的威勢擊碎了少女理智的堤防,本就躍躍欲試的真愛之心就此掙脫了禁錮,在深情雙翅的飛舞下勇敢的迎向了狂衝而來的驚天巨浪! 「不可以嗎?!」面對小公主大張的雙唇,寶二爺沒有過多解釋,神色一變狂野無比的凝視著少女木然的美眸,堅定的話語好似一把巨劍狠狠的斬斷了天意的質疑! 「可以!」在臭小子大異平常的威猛氣勢壓迫之下,嬌蠻公主鬼使神差般芳心一慌,不受控制的老老實實附和著臭小子話語,心中更是前所未有對寶玉生出了敬畏之心,好似他的所作所為才是天地正理一般理所當然,自己稍有懷疑就是天大的錯誤、大大的不是! 至於十二女伶當然是面不改色,她們也算得上幫兇之一,最後還成為了「受害人」,親眼目睹公子與皇妃纏綿的她們除了有點驚訝外心緒沒有絲毫變化,驚訝也不是對姐弟禁忌的震驚,而是吃驚於公子的大膽,大膽到將此等世俗不容的秘密公諸於眾! 真是一個敢作敢當的壞男人!芳官眾女美眸之內不由星光閃爍,已不能算是凡人的她們對於所謂世俗當然也是不屑一顧,對於「壞男人」更是興趣大增,芳心顫動! 「嗯!」寶玉對於小公主的乖巧大為滿意,身穿太監服的傢伙高高在上的輕拍小公主玉臉,「那你現在就回房獨自反省吧!」「是!我回房好好反省!」出奇溫順的刁蠻少女嬌軀一轉,逕自走出廳門在天長、地久伺候下向自己自己寢宮行去。 嘿、嘿……虛幻寶玉坐在沙發上手拿香煙、口吐煙圈得意洋洋,「你這臭丫頭,看二爺我以後怎麼調教你!哈、哈……老天有眼啦!這『攝魂之眼』可比催眠術厲害多了!」可惜面帶微笑的寶二爺樂極生悲,不知是因為一向高高在上的尊貴之心反擊成功,還是寶二爺不忍對可愛少女下重手,總之天意行出不遠突然倩影一頓,隨即就是暴龍般吼聲瀰漫了夜空,「臭小子,你敢施妖法!哪裡逃!」抱頭逃竄的寶玉見機不妙立刻飛速潛逃,可是在天意與倆侍女鍥而不捨的追殺下,再加上十二女伶看似忠心護主卻總是有意無意擋住他去路的「幫助」下,還有溫柔不在酸溜溜的迎春美眸威脅之下,我們英明神武的「小寶子」終於難逃法網,崇高形象就此葬送在眾女亂拳玉腿之中,不過大受「傷害」的傢伙在不停反抗下,那準確的大手卻上下掃遍了無數禁地,而醋意大發的迎春更是成為了最被照顧的對象。 「啊……嗯……」嫵媚少女潤澤玉臉突然一片通紅,原來寶兄弟一逃之下鑽入了她的懷中,貼體而立之下不僅自己乳珠被他輕輕拉起,而且自己珍貴神秘的幽谷更被一火熱的硬物戳得大為難受。 迎春意念一轉,腦海不由自主浮現出在淨事房那永難忘懷的一幕,靈秀佳人立刻明白了讓自己難受的是什麼! 唔!面對此情此景,迎春再難忍受堅挺玉乳傳來的酸熱腫漲,而且就連雙腿之間也酥麻頓生,嬌軀發軟的佳人情不自禁向下跌倒。 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的寶二爺勇救佳人,火熱的大手環上了佳人纖腰,而下面的「小寶玉」更是英勇不凡,以超乎想像的神力將佳人玉體拱托而起,一時情急用力過大,竟然將迎春一下子弄得是雙足離地! 「二姐姐小心!」無情的大棒從天而降,天意公主率領一大群娘子軍報仇而來,將壞小子圍了個水洩不通,不知情趣的驚散了風光旖旎的一對至美鴛鴦! 寶玉深知迎春稟性溫婉最是害羞,不願讓佳人遭受眾女嘲笑的他只得放棄了對二姐姐大膽的侵略、放肆的挑逗。 「臭丫頭、死兔子……」連串的笑罵聲讓寶玉心神大快,好事被打斷的鬱悶怨懟也發洩一空,不待暴走的小公主撲入前來,他一個靈活的閃身從天長、地久之間一穿而過。 天長、地久乃是天意的忠心侍女,見獵物向自己衝來,她們本已抱下「必死」之心,勇敢無畏玉手一張,對於寶玉勁風大作的衝勢不管不顧,一付為主扞不畏死之狀! 可惜她們護主的忠心卻在寶玉大手一探、一揉、一捏、一扯之下化為烏有,驚聲尖叫的倆女雙手回抱受襲雙峰,嬌軀更自動一跳閃出了一條順暢的通道。 「哈、哈……」寶二爺手指輕揮鬆開了天長、地久漲大的乳珠,隨即故意折道而行,猶如狂風般迅疾在十二女伶之中轉了一圈,忙碌的大手享盡了溫香軟玉,在拍揉捏擠之間不良意念再次一掠而現,且有瘋狂攀升之勢。 這些丫頭也太無法無天了,竟然和著伙來與本公子作對,身為主子的自己當然要家法處置! 家法?!好像自己沒有家法,嘿、嘿……沒問題,現在本公子就制訂第一條家法:共謀對付主人者一律……一律……一律刻字處罰! 哇!虛幻寶玉激動得渾身發抖,刺激的熱流讓他目露精光臉色通紅,好在發緊的唇舌沒有打開,否則垂涎三尺那可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人散曲終,燈滅光暗。在無盡黑霧掩映之下,天地間又回復了靜謐本色! 天與地本來只有靜,自從有了人,有了萬物,才有了動,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會有真正的靜!一切果然如此,一道挺拔迅疾的身影推窗而出,橫空飛逝劃破了夜色的靜,在悠然清風推送下毫不猶豫直向皇城外飛去。 在玄異無比的靈犀之音牽引下,心切佳人的寶玉片刻後在天仙美女身前憑空突現,驚喜之情瀰漫了他興奮的俊臉,「仙子姐姐,你是專程來看我的吧!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對郎君特別想念?!」「無賴!」天仙美女對於口甜舌滑的傢伙總是無可奈何,又嗔又喜的白了一眼動人秋波道:「我是接到某人的求救信所以才來救某人的小命的,既然沒事兒,那我就回去了!」話音未落,佳人曼妙無雙的飄逸倩影悠然一轉,半真半假的就要在他眼前消失。 「好仙子,好姐姐,別走!」面對妙玉他寶二爺雖生不出褻瀆之心,但卻比其餘任何美人兒更能引來他調侃之念,看著天仙美女生氣發怒他就特別有成就感。 嬉皮笑臉的傢伙故作鄭重道:「是我說錯話了,不是仙子姐姐想郎君,是我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想仙子姐姐了,這總成了吧!」「你……」飛翔九天的仙女果然剎那間墜入紅塵俗世,輕嗔薄怒的佳人面對命中冤家從未佔過上風,當然在道心未動之前又是另當別論。 妙玉那也是靈秀非凡之人,雖少履塵世不善口舌之爭,但對於壞傢伙的強弱之處玉人還是能看到個八、九分,見寶玉一臉喜氣洋洋的歡喜之狀,不待壞小子再次開口調侃自己,她意念一動,清明如水、深邃動人的美眸悄然泛起了絲絲靈動的光芒。 「對了,寶二爺,有件事兒我差點忘了,」妙玉話語微頓,在冤家渾不在意之下卻於他心中拋下了重磅炸彈,「好像聽說鴛鴦要嫁給東府大老爺了,襲人拖我給你捎個信兒,叫你盡快回府吃鴛鴦的喜酒!」「什麼?!寶貝兒你說什麼?」晴天霹靂震得寶玉腦海一片空白,情急失控之下連一向在心中盤旋的稱呼也衝口而出,自自然然的佔了妙玉一個大大的便宜! 「哼!」天仙美女未料寶玉竟然這麼大膽,雖是玉容嬌嗔不休,但芳心的喜意卻是甜蜜無比,激動的衣袂在清風中飄蕩,「我說鴛鴦要……」表面大為不滿的絕色佳人又將口信重複了一遍,墜入凡塵的玉手少有主動的攀上了冤家手臂狠狠一掐! 「哎呀!」劇烈的疼痛可見妙玉沒有半點手下留情,驚醒過來的寶玉仍然是一臉不可思議,急劇起伏的心房不期然浮現鴛鴦雕塑般精美的玉容,還有自強少女那過於倔強的話語,「別說是寶玉,就是寶金、寶銀、寶天王、寶皇帝我鴛鴦也說不嫁就不嫁!」咦!怪了!如此高傲倔強的女子怎會嫁給一個糟老頭兒呢?!片刻的震驚過後,完全相信妙玉所言的傢伙除了詫異不解外還隱隱生出絲絲失落,以及幾許不甘與怒火! 好你個鴛鴦,看不上我寶二爺,卻看上賈赦!難道自己會比不上一個老頭子?!虧自己當初還覺得她是一個在這時代少有的奇女子! 見無賴傢伙如此深受打擊,天仙美女笑意盈盈的雙眸戲謔流轉,終於大大的出了一口胸口悶氣! 可惜女人天生是水做的,妙玉美人兒更是世間至純至淨的清泉仙流,對「命中冤家」的懲罰還不到盞茶時間,絕色佳人鍾天地靈秀而生的玉容悄然閃過一絲不忍之色,「好啦!看你這麼失魂落魄的模樣,看看吧,這是襲人帶給你的書信,裡面寫清楚了!」面對女人,今世的「假」寶玉與上世的石猴那完全是兩個極端,上世的他誤生猴體不解人世風情,平白當了幾千年的童子佛,汗——!也許上天是為了彌補勞苦功高的三界第一戰神,今世的他除了對敵還有狂野的鬥心外,對於女人那是絕對的柔情似水、百般呵護、千般愛憐,恨不得用自己一顆有限的真心來包容世間所有的靈秀好女子! 「妙玉,謝謝你!」寶玉看完信後方自放下心來,幸虧天仙美女及時前來,自己還有足夠時間回去化解這場小小的風波。 賈赦,你這個老不羞!要不是看在迎春面子上,爺爺我就親手捏碎你!心中大狠的寶二爺眼中怒火一閃而現,近似蠻橫的氣息讓妙玉微微一愣,暗自思忖的傢伙大手虛空一揮心中已有決斷,別說事情還未發生,就是鴛鴦自己答應嫁給老傢伙,那又如何?!世間誰也休想擋我「假」寶玉之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絕對的力量等於絕對的權力,絕對的權力又會為寶二爺帶來怎樣的道路?! 在一片神奇的虛空結界之內,一團不成形狀的黑霧翻騰湧動,一道陰柔至極飄渺迴盪的誘惑之音自霧內傳出,「來吧,五色神石,趕快幫本魔祖一把吧!盤古,你完了,你最後的希望必然會讓你絕望!哈、哈……我贏了!」月華如水傾灑而下,在皇城最高的屋脊之上,兩道並肩而坐的身影完美的融入了天地之間,敞開的心靈隨著清涼的夜風翩翩起舞,沉醉在真情愛河之中的一對有情人兒在靜謐之中仔細的感受著彼此的心跳,感受著愛人對自己如海的真情! 娓娓細語溫馨流轉,相比火熱的激情又是一翻別樣的情趣,雖沒有旖旎的擁吻、瘋狂的索取,但同樣也讓兩個情動的心兒共鳴迴響,僅只簡單的十指相扣就足以在纏綿之中怡然昇華。 「原來是這樣!」聽完寶玉近日發生的奇跡,妙玉忍不住驚聲歎息,「難怪我覺得你法力大增,想不到竟然連『通靈寶玉』也被你融入體內了!」天仙美女仙音微頓,隨即大為擔心的提醒道:「如此強大的仙力道心能承受嗎?你可千萬要勤加修煉,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仙子姐姐,你放心吧,我已經知道怎樣煉化神石之力了!」寶玉那讓美女心醉的壞笑又掛上了嘴角,目放熱光的傢伙心懷開始加快了跳躍,故作神秘的凝聲誘惑絕色佳人道:「你想不想知道究竟是何方法?很神奇的喲!」「壞蛋!」妙玉先是好奇本能微露喜色,隨即心神一動敏感的預知到了壞傢伙不良的企圖,平靜的道心剎那間波瀾翻騰,羞澀的紅霞藉著夜色的掩護悄然爬上了玉人面頰,「我才沒興趣聽你這無賴胡扯,天要亮了,我回去了!」話音未落,妙玉曼妙無雙的嬌軀迎風一晃,迅疾飛身而去,完美高挑的倩影已失飄渺的仙氣,略顯驚慌的佳人更是心海咆哮久久不休;她發覺自己面對寶玉越來越難以維持平靜的道心,再不走說不定就會主動投入壞傢伙懷抱了! 「一切小心!我會幫你保護鴛鴦的!」平靜的話語隨風傳來,濃濃的夜色也掩藏不了佳人話語間那發自真心的濃情蜜意! 仙音隨風而來,又追風而去,直至消散良久,陶醉在天仙美女濃濃情意之中的寶二爺也未回過神來。 初春的陽光明媚動人,無窮無盡的生機勃勃而發,滋潤著天地萬物披上了綠裝;春意流轉,春風激盪,春色無邊的凝霜宮內,雖然是青天白日,但好不容易撇開小公主等人的寶二爺當然是緊抓天賜良機,在無限激動之中再次進入了驚世名器——「自在如意」之中! 「噢!」當全根而入之時,元春滿足的一聲呻吟,緊接著在弟弟真情所化的狂風暴雨下傲然不屈奮力反擊。 春雨綿綿無休無止,激情蕩漾翻雲覆雨! 被翻紅浪、雨打芭蕉後,縱馬狂奔的嫣紅玉體軟軟的倒入了愛郎懷抱,將壞弟弟愛到骨子裡的絕色皇妃在驚天動地的激情過後不可避免生出無盡憂愁,「弟弟,你可害苦姐姐了!」無聲的清淚歡過臉頰灑落虛空,最後好似驚天巨錘重重砸在了寶玉胸膛之上,鑽入了他心海之內,那淡淡的苦澀與無盡的幽怨讓心情振奮的壞小子剎那間心疼欲裂、慾火全消,「姐姐,弟弟對你此心天地可表……」「嗯!姐姐知道!」遠春修長玉手中途封住了弟弟唇舌,又是感動又是黯然歎息道:「你始終要離宮回家的,你這一去我們的緣分也就斷了,也許姐姐此生可能都再也見不到你了!」原來姐姐是害怕這個!早有定計的寶玉高懸的心房安然落地,豪情蓋天的捧起元春豐潤玉臉堅定無比的凝聲道:「姐姐你是我的女人,永遠也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別說是區區人間皇帝,就是神鬼也不行,誰要阻撓我必然誅神殺魔,就是與天地為敵也在所不辭!」「唔!弟弟……」激動的淚花自眼眸衝出,情不自禁的元春狠狠的吻住了寶玉唇舌,一向理智的佳人已被弟弟徹底征服——從身到心的完全、徹底、百分百的征服! 深情熱吻良久之後,激情再燃的寶玉在姐姐主動纏上腰畔一刻挺身而入,大手將一雙傲世豐乳幻化出無盡勾魂奪魄的誘人形狀,寶玉一邊奮力寵愛絕色尤物,一邊自信無比的輕聲道:「姐姐,你可願意為我死一次?!只要……」「願意,我願意!」喜悅的淚光在美眸之內閃爍不休,從天而降的驚喜讓元春活力無限,本已勢微的香臀剎那間恢復了猛烈的旋轉,佳人好似飛奔野馬笨縱情吶喊,「姐姐願意為弟弟而死!願意……」總管太監府。 一身低級太監服的小太監招呼也不打逕自走入了大門,更為奇怪的是守門太監竟然是恭身低頭、目不斜視,竟比面對李總管時還謙卑有禮! 「小的見過賈公子!」不僅一般太監如此,當小太監直接闖入書房之時,高高在上的總管太監竟像小狗一般趴在了地上。 「李總管你記住……」威嚴的話語響起之時,小寶子眼中的神光猛烈爆發,攝魂之眼似若世間最為鋒利的刻刀將命令刻入了老太監心中。 不到一柱香時間,小寶子泰然舉步離開了總管府,當他身影消失一刻,籠罩整個總管府上下的無邊法力也悄然消失。 「咦!兄弟,剛才是不是有人進去過?」清醒過來的守門太監望著大開的府門納悶不已,在他記憶之中可不是這樣的。 「胡說!咱們倆個大活人會看不到有人進出嗎?」另一個太監心思轉動為難解謎題找了個答案,「可能是風太大把門吹開了吧!」萬事具備,只欠「小公主」這東風了!心急回府的寶二爺腳步加快走入了天意宮,也算是老天作美,迎春不知是去找自己,還是捨不得元春已到凝霜宮去了,讓我們心虛的寶二爺在臥房之中找到了春睡的小丫頭。 「公主殿下,公主寶貝兒……」曖昧的稱呼之中,寶二爺作惡的大手掩住小公主口鼻將之喚醒過來。 「臭小子!」驚喜之清溢於言表,海棠春睡的少女朦朧之中竟也有幾許勾人的嫵媚,這其中當然與寶二爺那夜的「辛苦」功不可沒。 可惜剎那間清醒過來的小丫頭就將這誘人的畫面破壞殆盡,玉手一伸將寶玉壓在身下,興師問罪的話語讓臭小子為之汗顏,「老實交代,昨夜到哪個野女人床上去了?!也不來找本公主!」第一百零七章 皇宮春色(17)貼體而纏的小公主睡覺當然是衣衫單薄,半遮半掩的華夏特產——肚兜可比未來的所謂性感內衣勾魂多了,欲拒還迎的嬌軀玉體連小公主刁蠻的習性也難以抹殺,反而給寶玉帶來了征服野馬的瘋狂慾望。 「嘩!」在無盡強大的神石之力「威脅」下,心念比之以前更加狂野不羈的寶二爺自然不會放過如此美味,桃色肚兜在無盡委屈之中飛舞而去,大手虛揮之下片刻就弄出了一個上身赤裸的青春玉峰! 「啊!」猝不及防的少女一聲驚叫,本能的掩上了在涼風中發抖的嬌嫩玉乳,卻未能保護到下面;「嘶!」遐想連篇的撕裂聲中,小公主已是身無寸縷,「臭小子,你又來這套!」寶二爺大手再動卻是脫起了自己衣衫,火熱壞笑反擊道:「公主殿下錯了,上次是你來這套,小寶子也是禮尚往來而已!」「呀!」壓低嗓音的反抗聲中,不敵的小公主嬌軀一顫,大張的玉腿之間已深深的侵入了一火熱碩大的異物! 「啪、啪!」肉體撞擊聲回轉激盪,剎那間就將狹小空間籠罩在了激情之中。對於嬌蠻少女,寶玉可沒有半點和風細雨的溫柔,花叢狀元的他敏銳的感知到了自己越兇猛,小公主反而越興奮,自己越殘暴,小公主離奇的越是激情;看來金枝玉葉的天之驕女是從小蠻橫慣了,沒有受過打罵的她也只能用這別樣的方式來體會「挨打」的美妙滋味! 「啪!」前所未有的響亮聲中,寶二爺一邊從後攻擊著晃動不休的小公主,一邊狠力一掌拍在了少女結實彈挺的俏臀之上。 「噢!」透心的酥麻、酸漲與火辣辣的痛一起鑽入了天意心房,不甘如此挨打的少女立刻發動了瘋狂的反擊,不管臭小子打得多麼用力,揉得多麼凶狠,她也沒有半點退卻,就連玉峰佈滿了紅痕,嬌軀長遍了掌印,美少女依然不停吶喊著衝上了激情的顛峰。 「啊……啊……我不行了!」連串的呻吟之中,天意終於掛起了白旗,她可沒有元春那般厲害的名器,自然不是寶玉對手! 「臭……老公……好相公……饒了我吧!」女人的本能讓美少女學會了嫵媚,發揮女人利器的她還有著決不服輸的性格,早已想好的主意終於付諸於行動。 單打獨鬥本公主不是對手,那就來個群毆,看你臭小子能否抵擋 ?! 念及此處的小公主勉力撐起仍被「重擊」的酸軟的玉體,用力拉住了床旁的絲繩,「叮鈴鈴」銀鈴聲迴盪之中,又為寶玉拉開了歡樂的序幕! 小公主玉手一拉,長長的絲繩曼延而去,精巧的機栝蜿蜒轉折,最後拉動了幾牆之隔侍女廂房內的呼喚銀鈴。 「鈴、鈴……」天長、地久「噌」的一下從炕上一躍而起,就像聽到催魂曲般「嚇」得身形猛然一抖,往日熟悉的鈴聲此刻卻猶如驚世巨錘重重砸在了她們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房,勾起了她們被主子「威逼」的一幕! 「什麼?!公主你已經被被臭小子那個了!」天長、地久被小公主驚天動地的話語嚇得花容失色,沖步上前反覆追問,「公主,你可別嚇奴婢,這事兒要是真的,奴婢非得掉腦袋不可!」「你們怕什麼?!」小公主毫不在意的玉手輕輕一揮,「我又不會告訴太皇太后聽,就是被人知道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嗎?到時本公主定會保你們一命的!」「可是……可是這事兒……只能與未來的駙馬……」天長鼓足勇氣提出了心中疑問,「公主不是準備招臭……寶公子為駙馬吧?」「對,天長說的對!」地久急忙開口附和,生怕公主胡鬧過了頭,「女人一生只能與相公那樣,公主你可別害了自己!」「哼!」天意得意的輕聲一哼,月牙美眸悄然浮現少有的羞澀之光,隨即又閃爍強烈的喜悅火花,微皺的瓊鼻讓圓潤玉臉更顯可愛與得意,「你們真以為我是白癡呀?我會連這都不知道嗎?!不過……嘻、嘻……小寶子還以為把人家算計了!」「公主,你是說……」天長、地久被主子弄了個暈頭轉向,想不到一向簡單的小公主也會有複雜的時候。 「唉!看你們這麼笨我就告訴你們吧!」故作老成的天意用驕傲的神色掩飾了發虛的芳心,努力回憶老太后所教的話語道:「女人對一個男人感興趣而又想把他整日留在身邊的話,那就是這個女人愛上了這個男人,而女人要想得到這個男人只是矜持是不夠的,還要主動出擊!特別對於那些有許多女子圍著轉的傢伙更是如此!」「那然後呢?」興趣大發的天長、地久不由自主跟著背手踱步的小公主走來走去,見主子話語微頓倆女忍不住急忙開口追問。 「嘻、嘻……本公主早就調查清楚了,這臭小子在家中姨表姐妹一大堆,如果不搶先下手,我又怎搶得贏呢?所以太皇太后才會同意下這懿旨!」得意忘形的小公主一時口快竟然連老底也露了出來。 不過已聽得目瞪口呆的倆侍女震撼的心海根本沒有絲毫察覺,如此一番「搶男論」在這時代當然可以稱得上驚世駭俗,難怪太皇太后會成為天下最有權勢的女人!」「那公主打算招賈公子為駙馬了?!」倆女以肯定的語調再次追問,臉上也悄然閃過一似羞喜交加的紅暈,她們是公主的貼身侍女,也是未來的陪嫁丫頭,未來駙馬也可說關係到她們的終身幸福,怎不讓二女格外關心?! 「那是當然,本公主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嗎?!」天意得意的再次瞪起了可愛的月牙雙眸,緊接著又神色一轉,略帶鬱悶恨聲道:「不過臭小子那事兒也太厲害了,太皇太后說了,不能在床上把男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以後就不能得到男子的寵愛,所以……」小公主話語突然一斷,靈活生動的眼神轉向了天長、地久比她發育成熟的青春玉體,她雖然言語無忌足可嚇死許多三從四德的大家閨秀,但對於自己這個近乎荒唐的決定還是不好意思直接開口,畢竟在她心中把二女當作了好姐妹,怎樣也不會用權勢逼迫的! 少女心思對於男女之事異常敏銳,更何況對主子瞭解深刻的天長、地久,她們剎那間玉臉通紅、渾身發熱,羞得玉首低垂無言以答。 「與臭小子做那事兒很美妙的,反正你們以後也要跟著我,不如就先試試吧!」如果寶二爺在的話,定會將小公主抱在懷中狠狠獎勵一番,這美少女真是深解他心呀! 二女可沒有天意的野性,少女矜持的本能更是讓她們羞躁得恨不得能鑽進地縫,不過心底深處的喜悅卻止住了逃跑的腳步,只是玉手緊絞衣角閉口不語。 「不說話我就當作你們同意了!」聰明的少女果斷的作出了決定,同樣對兩位姐妹有所瞭解的她也明白了幾分天長、地久的心思,緊接著興奮無比的說出了心中盤旋已久的征服大計,「等臭小子來後,我就……」「鈴、鈴……」催命般的鈴聲急速響起,天長、地久彷彿聽到了主子的召喚在心中迴盪,心緒紛亂的二女相視而望,隨即銀牙一咬把心一橫邁著紊亂的步伐走向了公主寢宮! 「小寶貝兒,你一直拉那繩子幹什麼?」性致正濃的寶玉一把將小公主玉手放在了自己那露出一截的羞人物事之上,「你喜歡拉就拉這兒吧!」話音未落,故意的傢伙使勁往前一挺,穿過少女嬌嫩掌心刺入了不堪撻伐的泥濘幽谷。 「啊……呀……快來!」關鍵時刻天意久盼的幫手終於來到,自行脫去了衣物的二女在在公主急切的召喚下低頭爬上了床榻,卻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施展。 「好相公……人家……給你找了兩個侍寢的!」小公主用盡最後的精力攀上了第…次情慾之顛,隨即乖巧無比的膩聲求饒,「快去吧,她們是人家的好姐妹,你可要輕點!」「好寶貝兒!」情火狂燃的寶玉箭在弦上沒有絲毫推拒之心,相信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種時刻也不會有半點反對;況且是急需調和神石之力的寶二爺,自吸入神石之後他體內的衝動是越來越強、越來越頻繁,否則怎會一見面就爬上了小公主鳳榻,連正事也暫時拋到了一邊。 全新的寶玉即將回到紅樓眾美之中,充滿了侵略與佔有的他又會幹出何等瘋狂之事?!壞傢伙原本就色膽包天,恐怕現在已找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他全新的「膽色」了! 性福的新世紀就此來臨! 強健的大手將兩隻羞澀的羔羊環入了懷中,本想休養生息的小公主卻並未逃出壞小子的寵愛,天長、地久被迫伏在了主子左右,而寶玉遊走的唇舌與大手時刻不忘被倆女夾在中間的小公主。 「嗯……噢……」醉人的呻吟在大張的紅潤檀口之中流瀉而出,最美的天籟之音悠然迴盪,時刻催發著籠罩四人的空間更形火熱旖旎! 逐漸陷入情慾之海的天長、地久玉手下意識舞動不休,更在寶玉引導之下摸上了同伴的嬌軀;望著並排的三位青春美少女,雙眸閃現灼熱紅光的傢伙真是志得意滿,大有天下之大捨我其誰的偉大征服之感! 「呀!」驚聲痛叫之中,寶玉先後一一進入了天長、地久略顯稚嫩的嬌軀,並未過多停留的傢伙左插右抽中旋轉,反覆忙碌、辛勤耕耘下終於將二女也送上了快樂的神仙境界! 春風吹拂,春色醉人!寬大的鳳榻之上,寶二爺似若游龍般在三女之間穿插遊走,比之在水月庵時與三女尼的歡愛更是激情蕩漾、不克自制。 「啊——」前所未有的尖叫聲中,在三女已登上無數次極樂後,寶二爺終於心神一震,在無盡酥麻中迷失了自我,將長生的玉液瓊漿注入了三女大開的玉門之內。 當迎春與元春相伴回到天意宮之時,神清氣爽的寶二爺已然衣著整齊安坐大廳,臉帶悠然微笑的傢伙自信的眼神深深刻入了元春美眸深處,那只有姐弟二人才明白的深意讓元春剎那間喜上眉梢,連一向端莊雍容的大家氣度也被雀躍歡呼的思緒衝擊而散,如若不是迎春立於身旁,佳人恐怕立刻就會投入愛郎懷抱。 風在吹,雲在動,籠罩皇城的陰霾就像殘兵敗將般消散一空。 因為國師的神秘失蹤,一向沉迷仙道的皇帝老兒也難得的重新坐回了龍椅,雖依然是那副無能昏庸的模樣,但朝中一干愚忠的大臣還是忍不住大大的鬆了一口悶氣,而趙全、孫紹祖等心懷叵測之徒則暗自懊惱、大為不甘! 可惜如此好氣象還未將早朝維持過,令人打破腦袋也想像不到的異變就憑空而生。 「啊……救命啦!」凌厲的慘叫聲自金鑾寶殿外傳來,只見一臉驚慌的大太監還未衝入殿門,就被一臉凶狠的李總管飛身追上,手起劍落為黃泉憑添了一縷冤魂。 「殺……」披頭散髮的的老太監一劍刺死親信手下,隨即高舉手中長劍揚天長嘯,雙目之內黑芒閃爍煞是嚇人。 李總管發瘋了!所有的朝臣腦海同時生出此一意念,未待他們挺身而出忠心護主,老太監已然飛身衝入了大殿,手中利劍一連刺倒了十餘個帶刀侍衛。 「轟、轟……」密集的勁氣交鳴聲中,扞不畏死、力大無窮的李總管直直殺入了大內侍衛之中,刀光劍影閃爍之間只見血花飛舞,將一干腦滿腸肥的文官武將嚇了個屁滾尿流,偶有一二忠義之士想挺身而上,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錮了他們赤手空拳的身形。 「呀!」瘋狂的吼叫聲震天動地,只見一個血人殺出重圍一躍而起,瞬間橫跨數丈空間飛身殺到嚇傻了的皇帝身前,還未來得及撤退的皇帝老兒此時此刻早就將平日所崇拜的無用仙法忘了個一乾二淨,驚恐至極的眼珠只見劍刃光芒越來越大。 「救駕!」所謂真龍天子在此生死關頭與常人並無二致,顫抖的龍軀撲通一聲從龍椅上滾了下來,幸運的躲了老太監一劍封喉! 「殺……」浴血的老太監猶如地獄惡魔殺氣激盪,瘋狂的吼聲中以劍作刀全力一「刀」直劈而下。 就在皇帝老兒即將一分為二的危急時刻,十餘道遠超凡塵的虛影自大殿外直飛而入,無數法力之光直奔老太監凌空的身形而來。 強大的力量撕裂虛空發出凌厲的嘶鳴之音,別說全部擊中老太監,就是讓他挨上一擊也得死於非命,及時趕來的供奉堂世外高人終於在文武百官面前展現了他們非凡的力量,出手攻擊的神通已封鎖了老太監所有進攻的路線,他若想活命就只有後退唯一的選擇。 「呀!殺……」一干「世外高人」的如意算盤並未打響,發了瘋的老太監又怎能以常理衡量?!視若無睹的傢伙對致命勁氣不聞不問,反而加快了手中利劍下落之勢;眼看一代帝王就要與一個老太監同歸於盡,也許真的是皇帝身上的真龍顯靈了,在此要命時刻老太監奪命的利劍竟然離奇的虛空一頓,雖然僅只剎那停頓,但老太監就在這剎那之間已被及時救駕的勁氣射了個千瘡百孔不成人形! 「啊……」變成爛篩子的老太監當然不會慘叫,僥倖逃過一難的皇帝老兒此時終於反應過來,死魚眼一翻,驚恐至極的叫聲中咯登一聲當場昏死在地。 「救駕!」一干文武大臣此時一反先前恐懼模樣,一個個變得無比勇猛,那迅疾的身法恐怕連一干供奉也要為之汗顏。 「呵、呵……大功告成!」隱身暗處的小寶子丟下一串開心的笑聲閃身而去,接下來就該隨著公主一起出宮了!嘿、嘿……這皇宮真的挺好玩!什麼時候有空再玩玩那些文武大臣,應該是些好玩具! 「報——」手忙腳亂的御醫剛把皇帝老兒當場救醒,驚慌失措的太監又連滾帶爬通傳而入,「啟稟陛下,大事不妙!元妃娘娘被發瘋的李總管亂刀砍死了,砍得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文武百官又是齊齊一驚,這真是多事之秋,原來李總管先前已然行兇,難怪渾身鮮血!不過死的雖然是貴妃,但總算保住了皇帝龍體,相比之下也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 前呼後擁的小公主剛剛離開內宮,一場浩大的搜查已然展開,平日死命巴結李總管的一干太監紛紛落入天牢,還未待刑部開堂這些傢伙就已將老太監三歲偷窺,五歲強姦,七歲殺人……一生的罪狀全部供出。 勃然大怒的刑部侍郎平日雖然也是會相信這些的主兒,但如今關係到叛逆弒君的滔天大罪,他也不得不拿出久已不用的聰明勁兒仔細的審理了一番,最後終於從老太監最為信任的心腹手下處明白了前因後果。 原來李總管是吃了國師煉指的仙藥所以才會發瘋!而元妃娘娘則是命中有劫,正巧碰上了發瘋的老太監,所以才會香消玉殞死狀淒慘! 至於老太監為什麼會衝上大殿殺皇上呢?主審本是出於好奇一問,不成想臉色發白的犯人猶豫片刻之後,竟然把心一橫憑空暴出一個驚天秘密——原來李總管一直與忠順王勾結,而忠順王一直以來都有謀逆之心,所以老太監才會下意識想行刺皇上! 狂風暴雨從天而降,這出乎意料的消息當然引來了朝廷震動,不論是如何庸碌無為的皇帝老兒,對於「叛逆」那都是絕對的逆鱗——觸者必死!當即不由分說就上門抄家,雖未從忠順王府搜出造反的直接證據,不過卻搜出了如山般貪污的財寶,更找到了一張修建豹房的圖紙,這下皇帝老兒可就橫眉怒目了,這世間除了他堂堂天子竟還有人敢享受豹房春色——該死! 最後的結果雖然沒有斬殺忠順王,但平日驕橫不可一世的狗王爺也落得個抄家充軍的悲慘下場,從此皇城就少了一隻咬人的惡狗,皇帝老兒無心之下還為平民百姓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真是難得! 賈家皇妃死了,忠順王倒台了,一人之下的國師帶罪潛逃了,一向風雲際會的京城一夜之間形勢大變;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政治集團永遠不會消亡,比那長江後浪推前浪還要來得快、來得猛。 失去大靠山的趙全同時也倒下了一個大敵,再加上元妃的死,雖沒有拿住賈寶玉的把柄,但以為形勢大好的傢伙還是忍不住陰聲大笑起來。 「哈、哈……」寶二爺郎聲大笑之中脫下了太監服,親手導演了這齣好戲的傢伙真是美人入懷激情無限,除妖掃敵縱橫快意! 亦喜亦憂的賈家沸騰了,四大家族光鮮的容顏開始褪色! 家族最燦爛的新星寶二爺安全回府,吞噬天地的皇宮也未傷到他一根毫髮,四大家族當然是備感歡喜、興有榮焉!可是寶玉前腳剛剛進府門,宮中報喪的司儀太監就用濃濃的陰雲驅散了明媚的陽光——大靠山倒了,元妃突然暴病而亡!這可怎生是好?!憂愁的巨石沉甸甸的壓在眾人心間,壓得他們喘不氣來! 「我的兒啦!」王夫人心房大疼,眼前一黑就當場昏死過去,母女連心遠比常人更加悲痛! 「母親!」寶玉一個箭步及時扶住了王夫人癱倒的倩影,不由對自己這完美的計劃暗生悔恨,怎麼千算萬算忘記了會熱美婦人傷心欲絕呢?! 罪過呀罪過!看來自己還是早點讓母親與姐姐見面才是,不過要暴露紅樓別府的秘密是不是早了點?!即使要帶母親去,是否應該先改變母子二人之間的關係?!嘿、嘿…… 第三卷 大小通吃篇 第一章 蠻橫搶美表面同樣悲傷無比的寶玉卻是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及時擺平了鴛鴦之事,否則「噩耗」傳來還真有點不好辦喜事!嘿嘿…… 剛剛走入府門的寶二爺並未與前來接迎的眾人過多寒暄,心念佳人的他三兩步就衝入了大觀園,直奔林蔭深處而去。 「唉!」不知道「冤家」回府的鴛鴦獨坐老地方,冰涼的石凳敵不過佳人芳心的寒冷,黯然神傷的歎息聲讓本來生機勃勃的楓葉顯得無精打采隨風亂晃。 「你什麼時候會回來呀?難道我們真的有緣無份嗎?」少女癡癡的眼神呆望遙遠的天空,一如既往每當她苦思之時幻影就會出現在視野之內,可是當驚喜之淚佈滿玉臉的少女飛撲而上之時,幻影卻每次都化為萬千光點消散不見,一次又一次將佳人推向絕望的深淵。 如若不是襲人諸女姐妹情深的關懷與無處不在的看護,恐怕鑽入牛角尖的美少女早已走上了香消玉殞的悲慘之路! 眼見苦思的幻影再一次越來越近,鴛鴦悲喜交加的淚水沖眸而出,雖然是幻影,但那也是希望!顫抖的嬌軀毫不猶豫向陽光掩映下無比光輝的人兒撲去,「寶玉,你回來了!」 雙眸微閉的鴛鴦玉手大張,習慣成自然的哀傷已然浮上了心頭,只等雙手一摟成空就是憂愁瀰漫。 「啊!」驚訝的顫音衝口而出,不敢置信的鴛鴦美眸重重一眨,眼前幻影仍未消失,「咚、咚……」少女芳心剎那間猶如萬馬奔騰勢不可擋,忐忑不安之下用出了千百年不變的老套但最為有效驗證之法。 「哎呀!」猝不及防的寶二爺被手臂的巨痛弄得齜牙咧嘴,這難道就是女人表達開心的最好方式嗎?! 天啦!是真的!寶玉真的回來了!鴛鴦狠心一口咬在自己——面前的寶玉身上,澀澀的血腥味終於讓少女明白眼前的現實——救星回來了、自己苦苦思念的救星回來了! 「唔……」哽咽的呻吟打碎了鴛鴦一向偽裝的堅強,外表越是堅強的女人一旦投入愛河,那洶湧的火山必會吞沒世間一切銳不可擋! 「我回來了!」寶玉大手輕輕撫動佳人青絲,千言萬語都化作這柔情的撫慰,而簡單直白的短短一句卻蘊含了無盡的深意,好似溫暖的春風瞬間撫平了少女芳心的裂痕。 「走,跟我去見老太太!」寶玉大手拉上鴛鴦皓腕,堅定的話語無比自信,張狂的氣息在狂野的神色下悄然湧動。 「寶……寶玉,老太太已答應了大老爺,她不會收回成命的!」鴛鴦一時還未適應二人間突變的關係,雖然適才一抱已驅散了她心底長久積壓的幽怨、悲憐,但服侍老太太多年的少女卻更加明白賈母固執的內心,世家大族雖談不上金口玉言,但對於大事兒還是不會隨便改動有損威嚴的! 「聽著!我——要——你!」寶玉雙眸之內一片鄭重,認真的神色讓二人身處的空間無比凝重,一字一頓有如雷鳴般直接刻入了堅強少女心海深處,「我帶你去不是與老太太商量,只是知會她們一聲而已!」 「什麼?」寶玉霸道的神色讓鴛鴦在極度詫異之中美眸異彩連閃,霸道不等於不講理!狂野強勢雖沒有溫柔浪漫,但卻會給女人帶來最為需要的安全塌實、心有所托、情有所繫,「寶玉,可是老太太才是當家!」 「哼!」寶玉自信與張狂混雜的笑容讓少女更是癡迷,「我寶二爺要做的事兒隨也休想阻擋!走!」 話音未落,強健的大手一抄一攬,未待少女反應過來已被寶玉橫抱入懷直向老太太居所行去,沿途所遇的丫鬟下人無不目瞪口呆,如若不是寶二爺面色威嚴儀容平靜,他們定會以為主子又犯怪病了! 在美少女反覆哀求、嬌嗔之下,來到上房大院的寶玉只得放下了親密的摟抱,不過卻依然不讓少女離開自己三尺以外,否則就是親暱的懲罰從天而降。 深知寶二爺膽大包天的鴛鴦嚇得嬌軀發燙,佈滿紅霞的精緻玉臉少有的垂到了挺拔玉峰前,羞澀無比、小心膽怯的跟著蠻橫冤家掀簾而入。 「玉兒,你可想死我老人家了!」房內不僅有賈母在,就連刑氏、尤氏,還有鳳姐、李紈,以及年齡稍大較有臉面的婆子媳婦均安然在座,可見近日各懷目的的眾人在老太太身前是何等熱鬧,刑氏、尤氏自然是為了自己的相公,而鳳姐、李紈不言自明,定是為了他寶二爺忙碌! 「來,讓老祖宗好好看看!」老太太一時歡喜無限,並未注意到寶玉身邊大異平常的鴛鴦丫頭。 「孩兒見過老祖宗!」寶玉挺拔的身影微施一禮,男兒慷慨之風讓室內眾女忍不住暗自驚歎,尤其是鳳姐感受更深,旬日不見想不到愛郎變得更有男人味了!不妙——大大的不妙,如此下去日後姐姐妹妹豈不一大堆?!哪還得了! 要說俊美男子,賈家雖是女子秀美冠絕天下,但一干男子也無一不是俊美只輩,至少在外貌上大有人中之龍的俊秀風采,可數遍賈家上下、內外親疏,獨有寶二爺氣息與眾不同,大病後來自未來的無拘無束令他倍添神秘深邃,病前的純真與病後的壞笑完美的掛在嘴角,本已引得眾女芳心悸動的傢伙如今更是奇跡般再次蛻變,在瀟灑倜儻之外再加豪邁陽剛,更有「通靈寶玉」為他帶來的種種玄異光環在頭頂閃耀,難怪刑氏、尤氏這兩位中年美婦也會禁不住心弦微顫。 「奴婢參見老太太、大太太、珍大奶奶!」鴛鴦在面臨自己一生幸福的關鍵時刻,終於挺身而出抹去了少女本能的膽怯羞澀,暗自思忖平兒說得對,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既然寶玉都能夠無畏無懼,那自己又有何懼之有?!大不了被老太太一怒打死而已!誰說世間女子不如男?她鴛鴦就偏不信這個邪! 「是鴛鴦丫頭呀,回來就好!」老太太見負氣躲入怡紅院的心愛丫頭也回來了,誤解其意的她頓生喜上加喜的歡欣之意,大方的招呼道:「過來給我老人家捶捶肩,沒你服侍還真不自在,放心,老祖宗不會讓赦兒虧待你的,以後就是咱賈家的姨奶奶了!」 鴛鴦聽到老太太初始慈愛的話語,禁不住雙眸一紅,委屈的熱淚迅疾向眼眶洶湧而來,可是一聽到老人家後面自以為是的「安慰」,倔強少女不由冷水淋頭,生生止住了湧動的淚花與剛動的腳步。 已然下定決心破釜沉舟的美少女神色一正,就欲再次鄭重的回絕老太太好意,朱唇剛啟卻被寶玉自信堅定的眼神悠然合攏,塌實的意念油然而生——有意中人在,自己不用費心多想,他會擺平一切的! 「老太太放心,別說有您發話,就是我也不會讓鴛鴦受半點委屈的,何況我家相公也說……」刑氏在此時此刻當然要添枝加柴,自她為賈赦大力撮合此事後,賈赦近日對她的態度已是大為好轉,讓這老實本份的婦人是喜意滿心,更加堅定了出嫁從夫的「先賢」之言! 刑氏話語未完,卻被寶二爺突然沒有禮貌的中途打斷,寶玉出乎意料的冷聲道:「大太太此言差矣!鴛鴦已是我房中人,又豈可再許給大老爺,豈不荒唐?!」 「啊!」寶玉一語猶如巨石入水砸起千重浪,老太太與眾女那自是驚得目瞪口呆,明白內情的鳳姐則是暗自偷笑,愛郎這一招真夠厲害的,也只有這壞蛋才敢用這不顧名譽的損招!嘻、嘻…… 鴛鴦聞言果然是羞澀橫生,不過也僅只剎那而已,滔天的喜意讓少女喜上眉梢,意中人堂堂寶二爺都不怕被人說三道四,自己又怕什麼呢?!只要能與他在一起,一點「清譽」又算啥?! 「什麼?!玉兒你可別胡說,鴛鴦已是配給你大伯的人了!」老太太老臉發白,雙目緊盯寶玉面容想看出破綻之處,能在大家族掌權這麼多年,她賈母的精明也不是白給的! 「孩兒沒有胡說,在進皇宮以前鴛鴦就已是我的人了!」面對眾人質疑震驚的眼神,寶玉一把握住少女玉手,溫潤有力的大手將無盡的勇氣傳入了鴛鴦心海。 「這……」老太太心思迅疾轉動,面對鴛鴦的倔強與乖孫兒突然的「反叛」,精明的老人家在矛盾煩悶之中不可避免的生出了絲絲不快,對於不能一言九鼎的不快,主子威嚴大受打擊的不快,「不行!無論怎樣鴛鴦都必須嫁給赦兒,你們胡來之事我就當沒聽見,下去吧!」 無形的氣流急劇翻騰,突生的寒冷讓室內眾人頓有窒息之感,在老太太幾十年積威發作之下,迎來的不是寶玉與鴛鴦的噤若寒蟬、俯首聽命,只見寶玉身形一振,張狂的氣息剎那間將老太太目中的精光擊了個粉碎。 玄異的光彩在寶玉眼底閃動,緊緊籠罩了室內眾女的心神,尤其是老太太與刑氏,無邊的壓力化作莫明的意念深深刻入了她們心海,「攝魂之眼」神魔皆避,別說是區區兩個凡塵婦孺了! 「鴛鴦是我的女人,誰敢生歹心就是大逆不道,記住了沒有?!」因為老太太的固執讓寶玉失去了一向的尊敬,在他心中對於此等固執己見謀害他人幸福的迂腐之人最是痛恨,世間無數愛情的悲劇就是源於此等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所謂大人物,把這等人視作劊子手的寶二爺當然不會「眼」下留情。 「記住了!鴛鴦是寶玉的女人,誰也不能動壞心眼兒!」在眾女恍如做夢般感覺下,老太太與刑氏面色自然的同意了寶玉話語。 「那就好!」寶玉見大事已定不由心神放鬆,柔和的目光向寡嫂李紈送上了暖心的微笑,隨即挾帶如海的深情投向了同樣目光激動的鳳姐。 未再多言的他環視眾人一圈之後,瀟灑無比牽著鴛鴦玉手轉身離去,隨風傳來他不可抗拒的話語,「從今日起,鴛鴦就到怡紅院服侍我!」 如是以前,以他「假」寶玉的滔天雄辯再加上超然地位,只要多費心思與時間也絕對能夠化解這小小風波,還可以讓老太太歡歡喜喜,可是因為賈母的「尊卑」之見觸動了他心底的逆鱗——竟把自己的女人亂點姻緣!心生岔怒的他就此採取了最為厲害也最為野蠻的方式,這其中「神石之力」時常湧動給他帶來的暴戾之氣也佔了很大的原因! 未想明白也不願去想明白的寶玉帶著幸福的少女像鳥兒般飛出了牢籠,雜念纏繞的他在心生怨懟的同時,強烈的情慾之火開始在心海閃爍萬千火星,在神石之力的催動之下更冒出絲絲火苗,心懷激盪的傢伙不由自主腳步加快,一手摟住鴛鴦纖腰飛身而去。 「唉!看來是我老人家做錯了!」通天的法力輕易打敗了老太太心中封建的頑固,莫明的潛意識的讓他剎那間展顏而笑老懷大慰道:「好在玉兒及時回來,否則就太對不起鴛鴦這丫頭了!」 「老祖宗,是媳婦不對!」刑氏的變化當然也不可避免,心性本就善良老實的中年美婦變得更是徹底,「玉兒真是長大了,我這就回去好好勸勸相公,讓他也不要造孽了!」 「嗯!你呀,就是為人太老實,不能不分好歹總是一味順著賈赦,」老太太感觸良多一聲歎息,雖然心念已變但對未能實現的諾言還是有點介懷,「回去給賈赦說要美女就在外面買幾個吧,錢由我這當母親的出,至於要想當家主……」 老太太神色一正,隨即鄭重的對刑氏道:「你回去叫他好好做幾件好事給家中上上下下看看,不要整天只知吃喝玩樂不物正業,這樣怎能服眾?!」 「是,媳婦遵命!」刑氏想不到會有這等意外之喜,原本還有點擔心賈赦責怪自己,如今有了老太太這話那自是另當別論了,賈赦要想娶鴛鴦,雖也是貪圖美色,但更主要的還是想得到老太太的支持! 「散了吧!我也有點睏了!」意外的變故自然讓人費神,年歲已高的老太太與寶玉一番「較量」不免心神睏倦,懶懶的揮手送走眾人之後,在丫鬟婆子不太順心的服侍下躺在了大炕之上,雙目閉合的一刻,老太太忍不住暗自一聲歎息,「唉!還是鴛鴦好呀!可是我怎麼一時如此糊塗呢?!」 「什麼?!」賈赦沖天的怒吼讓整個東府猛然一驚。 「這樣呀!好、好……哈、哈!」片刻之後,喜怒形之於色的傢伙又被好消息弄得開心大笑,「老爺,我們怎樣才能做出大事來呢?!怎樣的事情才算得上為家中露臉爭光?!」刑氏見成功化解了賈赦怒氣,忐忑不安的心思也回復了平靜,想及相公平日所為又不由為之憂愁起來。 「大事?!露臉?!」沒有幾分真材實料的賈赦果然皺起了眉頭,凝神苦思片刻後除了吃喝玩樂,他想得起的還是只有鬥雞走狗、眠花宿柳! 「有了!」靈光一閃,老傢伙想到了一個自以為高妙的主意,「我不是說過孫賢侄很有辦法嗎?只要讓他相助在京中做上幾件大事不就成了,然後我再立刻給自己捐個實缺官職,豈不就成了?!」 正當賈赦得意狂笑之時,宮中報喪的太監終於來到了賈府,毫無預兆的讓一干「倚靠」慣了的大人物頓覺天蹋地陷! 萬眾悲傷之中,愁雲慘霧籠罩了賈府上空,但爭奪家主的風波非但沒有因此而改變,反而變得更加激烈兇猛;隨著賈珍父子的提前回歸,內鬥之勢已是一觸即發,好在「元妃」殯天讓他們必須維持君臣之儀,所有的無形戰火均會在賈府又一場葬禮結束之後全部爆發。 尊貴的皇妃遺體當然是葬入皇家陵墓,而賈家則只能用衣冠塚來悼念這位為家族而奉獻一生的女人!百日喪禮,鼓樂哀怨;幡旗飛舞,素白裹體! 相對眾人或真或假的哀傷悲痛,寶玉不顧世人詫異的眼光依然還是鎮定從容、悠然自在,如今的他已然失去了偽裝的興致,天下之大,又有何事能讓如今的寶二爺需要偽裝呢?! 人心是古怪的!偏偏就是這大異平常人的舉止,反而別眾人認作是大悲無淚,反而還不停上前相勸喪姐悲痛的好弟弟,讓我們外表平靜的寶二爺是哭笑不得,更在眾人那「好心」的勸說與同情的目光下大生鬱悶,只得在夜間偷偷潛回紅樓別府,在「罪魁禍首」的絕代尤物玉體上瘋狂衝刺,大為報復。 川流不息的人潮湧動之中,立身其間的寶二爺不由暗自慨歎,這賈家還真是多事之秋,年前年後竟然白事連連! 「玉兒,不要因悲傷而壞了身子!」賈赦「好心」的話語將寶玉從神思遠揚中驚醒,一臉和藹笑容的賈赦親切的笑容沒有絲毫長輩的架子,輕拍侄兒肩膀道:「咱們賈家還要靠你光宗耀祖呢!你可千萬要打起精神來!」 「大老爺說得哪裡話,侄兒我無才無德,家中以後還要靠大伯你老人家!」心如明鏡的寶二爺一眼就看穿了賈赦心思,暗自咒罵,「老東西,竟然來探本少爺口風,不過少爺我倒真得對這家主沒啥興趣!」 念及此處的寶玉話鋒一轉,面露無比誠懇的神色開門見山道:「小侄只喜歡風花雪月,父親如今重病在身,我自然是希望家中事務以後能由大伯打理,以後也能對我這親侄兒有更多照應!」 「哈、哈……」不論寶玉所言是真是假,賈赦聽著那也是大為順耳,大力拍胸保證道:「玉兒放心,我與二弟乃是一母同胞,日後必然待你與鏈兒一般。」 話音未頓,老傢伙話鋒一變,略帶尷尬的低聲道:「前些日鴛鴦之事玉兒不要介意,大伯也是不知她早已是你的人了!」 「大老爺說哪裡話,應該是侄兒的不是!」拱手還禮的寶玉心中詫異頓生,這賈赦想幹什麼?這般委曲求全可不像他平日作風! 「玉兒如此說我就放心了!」賈赦笑語不斷,隨即凝聲化去了寶玉心中迷霧,老傢伙被酒色弄得渾濁的雙目剎那間湧現濃濃的期待,「聽說玉兒與如今禮部侍郎石大人是好朋友,是不是確有其事?!」 未待恍然大悟的寶玉開口回應,老傢伙又緊接著說出了最後目的,「石大人如今貴為禮部侍郎,必然公務繁忙,那紅樓香煙的事物豈不無暇打理?而近日賈薔正巧空閒想謀個差事,玉兒你是紅樓當家,能不能讓薔兒到店裡幫幫石大人的忙?」 靠!老東西!寶玉一邊臉露自然微笑,一邊暗自咒罵,這老傢伙還未當上家主就想玩花樣兒了!好,爺爺我就陪你玩玩!人生不就是一場遊戲嗎?我就用人間的遊戲規則照樣玩死你!嘿嘿……這樣日子才是多姿多彩,否則一下就玩完了,還有什麼意思?! 不過經賈赦這一提醒,懶散的寶玉終於想起了自己還是禮部侍郎,可他好像只有接官印的時候去過一次禮部,除此外就再也沒影兒了;整個禮部從上司到下屬他是誰也不認識,不過石鈺石大人當初是被「忠順王」與「錦衣衛」聯名舉薦的,就連尚書大人也對他不敢稍有微詞,從未當過一次值的傢伙可是如今禮部最為勤快的官員。 「大老爺放心,過幾日我就去給石兄弟說說,沒問題的!」渾不在意的傢伙心中偷樂,幸虧自己當初聰明,只要了侍郎這個不大不小的官職,即不用天天上朝當龜孫子,又能對自己醞釀已久的計劃大派用場,真是兩全其美樂在其中! 「好、好……大伯沒有看錯你!」賈赦見寶玉出乎意料的慷慨,見四下沒有太多閒人,老傢伙竟然自懷中掏出香煙遞了一支給寶玉,「玉兒,這玩意兒真是好東西,真後悔以前沒有及時發現,平白浪費了那麼多享受時光!」 一番閒聊過後,意興索然的寶玉在即將失去耐性之前聰明的藉故離去,而目的得逞的賈赦也是歡天喜地拱手相送。 唉!離開賈赦騷擾的寶玉望著女眷群中的姐姐妹妹大生感歎,這恐怕算是他完美計劃的第二個沒有想到的缺陷了,本想回府與眾姐妹好好聯絡感情,不成想因為元春喪事而引來不明真相的眾姐妹哀傷悲泣,整日因此而無精打采;就連明白真相的迎春也大受感染失去了活力,自己這大色狼卻只能遠遠觀望,絲毫找不出與她們嬉戲玩耍的理由。 唉!又是一聲重重的歎息,無可奈何的寶二爺最後望了一眼黛玉、寶釵諸女之後,可憐兮兮的返身而去。 「玉兒,你等等!」柔媚的呼喚讓寶玉剎那間心神振奮,回身一看果然是薛姨媽在李紈陪同下排眾而出,疾步向自己追來。 鳥語悠揚,花香醉人。寶玉只覺自己從地獄來到了天堂,難道是美人兒姨媽知道自己「孤獨」,所以要來「安慰」自己?!萬事萬物有壞必有好,雖然因喪禮之事眾姐妹「拋棄」了可憐的寶二爺,可是薛姨媽與寶釵、香菱卻因此回到了大觀園,當然是天大的好事! 「姨媽,想死玉兒了!」面對來至近前的中年美婦,寶玉強自抑制洶湧的情潮,但出口之言還是充盈了無盡隱晦的激情,被神石之力充斥全身的傢伙那本就薄弱的自制力更是不堪一擊,情不自禁向美人兒姨媽一步跨近。 「玉兒,『姨媽』也想你!」薛姨媽雖也是情海激盪,但李紈在旁她可不敢有半點放肆,急忙用加重語氣的話語提醒小情郎小心為妙! 「嘻、嘻……」李紈倒未多想,寶玉對姨媽的依賴那是眾所周知!對於這與相公大為形似的小叔她是由衷的偏袒,下意識的總是將他往光明崇高的一面猜測,歡聲笑語的豐盈少婦調侃戲語道:「姨媽,你看我沒說錯吧!寶兄弟看到你肯定比見到太太還激動,你早就該搬回來了!」 心虛的薛姨媽強自展顏一笑,含蓄的給了情郎一記白眼秋波後平靜的轉移了視線,她可不敢在這「敏感」的話題上有所留連,「玉兒,你蟠大哥要到關外去散心,他想在走前見你一面!」 第二章 鴛鴦交頸玉門開「好啊!我也很久沒見過蟠大哥了!」寶玉面露感慨語帶唏噓,「不知大哥心情好點沒有?」 「唉!蟠兒已經這樣了!不過這樣也好,否則他總有一日會被那群狐朋狗友害死的!」薛姨媽母子連心,談到一向惡霸的兒子也是大為矛盾。 「姨媽,今兒天色不早,不如明兒一早你就帶我去見蟠大哥吧!」寶玉心中情懷激盪,對於美人兒姨媽悄然發出激情的邀約。 啊!薛姨媽芳心一聲驚叫,只覺一股熱流澎湃而起,迅猛衝入幽谷將玉門變得泥濘不堪,聰慧的中年美婦哪有不明壞小子心思的道理?!不過卻依然隱含興奮的回話道:「好,明兒一早我等你!」 「紈姐姐,蘭兒身體可好?」得到姨媽回應的寶玉自是志得意滿,隨即將心神轉到了尤物嫂嫂身上。 「蘭兒近日開朗了許多,他可是整日念叨你這二叔,」豐盈尤物面露淡淡疑惑,大為欣慰輕聲反問道:「你給蘭兒灌了什麼迷湯,他與賈環整日都說你的好處,不過這倆小傢伙卻變得好學了!」 「呵、呵……」寶二爺發自真心喜形於色,不過卻不敢說出實話,只能用傻笑的赤子之狀來意圖矇混過關,要知道自己可是專門派人護送兩個小傢伙溜出府門四處玩耍,這要讓一向不讓兒子出門的李紈知道,還不將自己恨到骨子裡?! 「二叔!」稚嫩的童音透出濃濃的驚喜,正被談論的賈蘭甩脫丫鬟婆子的照顧衝上前來,不由分說縱身跳入了寶玉懷抱,緊跟其後的賈環雖沒有這般激動,但也是緊抓二哥衣袖大為興奮。 「誒!」寶玉矮身將不到十歲的賈蘭抱入懷中,純真孩童之心讓他備感輕鬆,當長輩的自豪油然而生,「來,讓二叔看看長高沒有?」 「二哥,你還有新奇玩意兒沒有?上次給我們的好東西已玩膩了!」年歲更大一點的賈環一句話就暴露了寶玉討小孩子喜歡的手段。 「寶兄弟,你這樣會寵壞小孩子的!」李紈芳心悄然生出絲絲不快,還有一縷莫明的失望,對兒子一向嚴厲管教的美艷少婦可不想兒子從小就沾上玩樂的壞習慣。 壞了!嫂嫂眼底的埋怨並未逃過寶玉法眼,心中暗恨的他不由大罵賈環這笨小子,怎麼跟趙姨娘一樣笨?!自己明明教過他不要洩露,他反而當著眾人面前大聲說話! 沉著冷靜的傢伙沒有絲毫慌張,一把將賈蘭高高舉起擋住了李紈目光,給聰明的賈蘭眨了眨眼後面不改色笑語道:「紈姐姐多慮了,這是我給蘭兒他們勤奮唸書的獎勵,只要他們達到夫子要求,我就送他們一件禮物,這樣也算是獎懲分明,對不對?」 「是啊!」聰慧的賈蘭立刻看懂了二叔的眼神,毫不猶豫開口為二叔撐腰道:「母親,孩兒專心苦讀也應該有點獎勵,你放心吧,二叔說了讀書識字才能懂得作人的道理,孩兒不會忘記的!」 「你這孩子!」李紈禁不住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對自己錯怪了寶玉心生歉意,邁步上前伸手去接乖巧的兒子,「來,到娘親這兒來,不要羅皂你二叔了!」 豐盈美婦話鋒一變,凝聲細語對寶玉道:「寶兄弟,是嫂嫂錯怪好人,蘭兒的事讓你費心了!」 寶玉主動將賈蘭送入了李紈手中,交接之際「無意」的大手不輕不重在佳人皓腕一滑而過,凝脂玉臂讓壞小叔剎那間情火狂燃,似若有形的目光直直的燙紅了佳人玉臉;火熱的話語在溫馨親情之中悄然發生了異變,「紈姐姐,你說外人話了,我這做二叔的當然應該好好教導蘭兒,賈家將來還要靠他光宗耀祖呢!」 唔!本是普通的話語卻猶如巨石砸入了李紈微波蕩漾的心湖,此番話語如果換作是死去的賈珠那是再合適不過,不過從小叔口中說出,卻不可避免的引發了端莊尤物心底深藏的幽怨,洶湧的情潮模糊了李紈雙眼,淚眼朦朧之中又一次將挺拔的寶玉當作了亡去的相公,怎不叫她自悲自憐,激情難以自控?! 「環兒,你這野小子又跑到哪兒去了!」趙姨娘焦急的呼喚聲在人叢中響起,循聲而至的中年美婦還未走近已忍不住眼中一亮,「寶玉,原來環兒在你這兒呀!」 看在探春面上,再加上趙姨娘已然脫胎換骨艷麗豐滿,寶玉對這中年美婦面露友善的微笑,「姨娘多日不見,怎麼消瘦了?有什麼難處儘管給我講!」 「沒什麼,大家待我都很好!」趙姨娘發自真心的向寶玉感激一笑,但眼底一縷幽怨卻悄然湧現,寶玉隨口之言無意之中挑起了她心底幽怨,自賈政重傷後,她就變成了有實無名的寡婦!就是賈政未出事以前夫妻間也是聚少離多,正值如狼之虎的中年美婦當然會大覺委屈! 「環兒,不要賴著二叔,今兒又不好好唸書!」趙姨娘上前欲將賈環抓過來,他這兒子可比賈蘭玩劣多了,身形一晃就閃到了寶玉身後。 「啊!」收勢不住的中年美婦一下撲空,無巧不巧的又一腳踩在了碎石之上,豐盈嬌軀就此突然倒入了寶玉懷中。 「姨娘小心!」大庭廣眾之下,身手敏捷的寶二爺大手一探一推,恰倒好處的扶正了趙姨娘嬌軀,動作之快就連身旁的李紈也未看清。 「環弟別鬧,聽姨娘的話,否則下次就沒有獎勵了!」寶玉面色不變無比自然的回身將賈環牽到了趙姨娘面前。 「二哥,我是把三字經背完才出來的!」賈環雖然一臉埋怨,但在寶玉的大棒加糖果政策下還是乖乖受教! 不知趙姨娘是還未從摔倒的驚嚇中回復,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嚇」得臉色通紅的中年美婦只是木然呆立,竟然連賈環的抱怨也似若未聞。 「那背來聽聽!」寶玉知道自己這同父弟弟天生不是讀書的料,也想看看自己來自未來的教育方式有否效果,更想在李紈面前風光一下。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賈環果然視寶玉話語為聖旨,大出意料的郎聲背誦起來,雖然不是倒背如流,但也背了個一字不漏! 「呵呵……好、好小子!明兒哥哥給你帶新玩意兒回來!」寶玉不由大為歡喜,李紈、薛姨媽、趙姨娘三女眼中的崇拜讓他不由為之飄飄然,原來為人師表的感覺這麼好! 「寶兄弟,想不到你竟然這麼會教小孩子唸書!」李紈芳心的震撼全寫在了豐潤玉臉之上,感歎之中透出濃濃期待,「學塾裡的夫子近日有事回鄉去了,不如你抽空來教教蘭兒吧!」 「我也要二哥當夫子!」未待寶玉同意,賈環已然搶先嚷了起來,小孩爭風吃醋的天性顯露無疑,讓一干大人不由為之同時莞爾一笑。 「既然紈姐有命,小弟當然是欣然聽從!」故意將「夫唱婦隨」反過來說的傢伙目光更是火熱,狂喜的心房久久不能平復,想不到自己也有無心插柳的時候,這樣豈不可以常常看到紈姐姐了?! 兩個小孩聞言那自是歡呼雀躍,小腦瓜子裡已陷入了新夫子帶他們滿街亂逛的無窮樂趣之中,而身為母親的李紈與趙姨娘感受卻是大大的不同。 小叔那大異平常的目光似若巨錘砸在了李紈心海,巨大的力量在翻起滔天巨浪的同時,也敲響了佳人心中理智的警鐘! 端莊尤物不由自主暗自思忖,自己這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朦朧之中李紈仿似看見賈珠在心海出現,臉上浮現讚賞鼓勵的動人微笑。 至於趙姨娘,從寶玉「救」她那刻起中年美婦就未平復心中巨浪,胸前那火辣辣的感覺至今猶存,寶玉那用力的一握產生的酥麻、酸漲仍在心房激盪,美婦人幽谷已是水漬泥濘、濕不可擋! 迎著淡淡的暮色,從靈堂回來的寶二爺拖著長長的影子走入了怡紅院,每當想及明日與美人兒姨媽激情的約會,他胸中的火球就越燒越大,燒得可憐的「小寶玉」是哇哇大叫、上蹦下竄、昂首挺胸厲聲反抗,「熱死我啦!漲死我啦!我要爆炸啦!」 嚴重的火災當然要及時撲滅,幸虧長期滅火的春雨就在不遠之處,心如火燒的傢伙不由自主身形一震,從蕭瑟中瞬間變得龍精虎猛,有力的腳步迅疾向後院諸女撲去。 「啊!」慾火焚身的大色狼剛剛跨入後院大門,迎面就與從內而出的鴛鴦撞了個正著!避之不及的少女本想停步移開嬌軀,可是眼明手快的寶二爺早已一把將羔羊抓入了懷中,少女除了驚叫外就只能乖乖的任憑宰割! 「鴛鴦姐姐,我們還真是有緣啦!」嘿嘿直笑的傢伙幸虧手中沒有鳥籠,否則此刻的神態與傳說中的經典惡少就別無二致了。 「你……你要幹什麼?放開我!」被調戲的少女當然要表現憤慨懼怕的一面,不過好像少女的表現不甚盡職,玉臉的羞喜遠遠超過了懼怕,甚至根本沒有一點懼意。 「嘿、嘿……幹什麼?當然想與鴛鴦姐姐來段下半身的交往了!」盡職盡責的大色狼果然演技不凡,一臉壞笑向退身而逃的小羔羊逼去。自回到襖怡紅院後,佳人雖然與自己眉目傳情,但卻總是在關鍵時刻逃之夭夭,更在老太太及時的命令下回到上房服侍老人家,只在空閒之時才回到怡紅院來安歇,這分明就是極其「卑鄙」的過河拆橋之舉! 唉!大是鬱悶的傢伙雖有襲人幾女的柔情撫慰,但哪個男人不貪鮮?!既然已經情懷大開、心弦共鳴,那心靈火花撞擊之後當然是翻雲覆雨、靈慾交融! 「寶玉別鬧了,我還要服侍老太太安寢!她還等著我呢!」鴛鴦被意中人比平日更加明亮灼熱的目光照得芳心發慌,少女本能的預感到了不妙的處境,急忙抬出老太太來作抵擋,意圖像往日般安然過關,「襲人她們在裡面等你很久了,你還是快去吧!否則秋紋與玉釧兒又不會給你好臉色了!」 此刻的寶二爺心中的情火可比往日更加厲害,對於鴛鴦的「好意」提醒毫不在意,繼續將大色狼的光輝形象發揮到了極至,「你可真是盡職的丫頭,少爺我是不是應該獎勵、獎勵?!」 「不要……啊!」對於寶玉的「獎勵」少女是「嚇得」花容變色,由原本的淡紅剎那間變成了彤紅,未待急速亂搖的玉手有所減慢,大色狼已是大手一摟將少女橫腰托起,強健的雙臂再往上一提, 就像土匪搶親般單肩將佳人扛了起來。 「壞蛋,淫賊,大色狼!」少女情急之下不顧上身倒伏寶玉後背,一雙粉拳連續捶打著大色狼後背,這天色還未全黑,他竟然就如此強搶「民女」,真是十足的大色狼! 佳人玉手雖是不停錘打,可惜那可愛的拳頭卻連蚊子也打不死一隻,倒更像是在為寶二爺捶背按摩,安慰這大色狼「工作」辛苦了! 成功獵得美人入房的傢伙在踏進房門的一刻,突然回首莫名其妙的對著無人的轉角處道:「你們幾個就別偷看了,待會兒我就來收拾你們!還有,記得去老太太處給鴛鴦告個假,就說她身子不安要休息兩日!」 「嘻、嘻……」襲人五女先後從轉角處繞出,滿臉笑意領命而去,深深領教過愛郎厲害的眾女沒有絲毫嫉妒不滿,反而不約而同相視一笑;那如釋重負的眼神既是為鴛鴦而喜悅,也是因為今後又多了個幫手而輕鬆。 眾女羞澀的芳心同時閃現強烈的意念——這下好了,多一個姐妹分擔自己五人就不會夜夜都求饒了,說不定還能轉敗為勝,為天下女子揚眉吐氣! 「不要!」面對一幹好姐妹嬉笑的眼神,鴛鴦再也忍不住無盡尷尬衝口而出,「不要告假,我身子好好的,沒什麼不適!」 「啪!」寶二爺火熱的大手在少女翹挺香臀重重一拍,激情的掌聲迴盪之中將情慾之火拍入了佳人心海,「寶貝兒,等會兒你就會不適了,我保證!不信你可以問問襲人寶貝兒她們!」 話音未落,不待同樣玉容羞紅的襲人五女嬌嗔出口,大色狼已然扛著少女走入了內間,房門雖然大開,但恨得銀牙發癢的五女卻無一敢衝進去教訓壞小子,那可是真正的虎口,一去不回自投羅網! 「鴛鴦,苦了你了!以前都怪我,讓你白受了那麼多委屈!」回到內間,寶玉一反先前的野蠻衝動,神色一變無比認真的俯身凝視少女精緻的玉容,柔情四溢的目光映照之間說出了醞釀已久的歉疚之言。 「嗯!」猝不及防的鴛鴦心房瞬間失守,失去控制的清淚以無比威猛之勢衝出了眼眶,哽咽的少女在如海深情激盪包圍下再也沒有無謂的矜持,情懷大動的撲入了愛郎懷抱,「不,是我的錯!都怪我太要強,所以那次才一時衝動傷了你的心。」 話語微頓的佳人緩緩抬起玉臉,面對發自真心期盼已久的幸福,少女失去了一向堅強的外殼,就像所有即將夢想成真的少女那般患得患失道:「寶玉,你會不會因為這樣以後就不疼鴛鴦、不愛鴛鴦了?!」 「傻丫頭!」見原本自強不息少女如今變得小心翼翼、誠惶誠恐,寶二爺不由為之心疼自責,神色變得更為鄭重,凝聲真誠的安撫著少女紛亂的心緒,「鴛鴦你知道嗎,我就是喜歡你的敢作敢當,喜歡你對我的冷聲呵斥,喜歡你對我的沒大沒小!如果你變得像襲人她們一樣,你就不是你了,也就不是我喜歡的鴛鴦了,明白了嗎?」 「我……」面對幸福的恐懼讓少女前所未有的陷入了苦思,而寶玉的話語又像迷霧之中指路的明燈,讓差點失去的自我的少女再次回到了明亮的春天。 「我明白了,」鴛鴦平靜的點了點頭,就像背書般一平如水的低語道:「原來你喜歡被我罵呀!寶玉你不會又犯病了吧?!」 「撲通!天啦……」虛幻寶玉一聲悲嚎,一頭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昏死過去,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說了這麼一大堆真心話,換來的結果竟然是自己成了一個變態!唔!這是什麼世道呀?! 大感無奈的傢伙剛要向少女的固執舉手投降,眼角餘光卻看到鴛鴦玉手正在悄悄的攪動衣角,那分明就是奸計得逞的歡喜模樣。 「好啊!你敢戲弄主子,看我怎樣執行家法!」寶二爺立刻明白過來,靈秀佳人已被自己說醒,自強少女恢復正常後感謝自己的就是她一慣對自己的戲弄,絲毫不把所謂主僕尊卑之別放在心上。 「嘻、嘻……」少女急忙奮力反抗,可是羔羊又怎是大色狼對手,一件件衣裙無可奈何飄飛而去,與眾不同的少女眼看即將全軍覆沒,一聲嬌斥喚回了抗爭的勇氣,氣憤的玉手挾帶猛然爆發的力量撲上了寶玉身軀,狠狠的將他的衣衫同樣撕得七零八落。 「唔!」未待鴛鴦的歡呼聲出口,寶玉火熱的唇舌已將佳人檀口封殺,如海真情驅動紅舌迅猛進攻,攻破皓齒殺入了核心陣地,而醉人摯愛則引領細滑丁香勇猛反擊,與愛郎之吻相偎相依,不棄不離! 纏綿熱吻雖然勾魂蕩魄,但卻遠遠不能撲滅寶玉心中蔓延的情火,如有魔力的大手自動攀上了少女玉峰,敏感的兩抹鮮紅立刻預知了大手的來勢,大為警覺「噌」的一下挺身而起,迎風傲立嚴密監視著入侵敵人的一舉一動。 後備五指揮軍直下,一雙大手合力之下強自分開了鴛鴦玉腿。就在少女芳心暗呼「天啦!」的同時,遠比佳人想像中更加厲害的攻去就此來臨—好似暴風驟雨般突然來臨! 「喔!『極度顫抖的呻吟從鴛鴦朱唇迸射面出,憑著女子本能地敏感,美少去雖不能目睹但腦海卻完全」看「到了愛郎大是羞人的動作。 女子最為敏感的要害從此只能任憑愛郎擺弄。從身到心再無絲毫間隙,今後的人生也都會滿滿的裝上意中人挺拔深情的身影,由天到地沒有半點空間! 「唔!寶玉……不要……停!」含糊不清的暱語脫口而出,就連美少女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說得「停」,還是「不停」! 以我們可愛的大色狼的盡職盡責,他當然要選擇那讓男人熱血沸騰的勾魂邀請。 呀!虛幻寶王一聲狂吼,抱著清明與理智縱身跳入了熊熊火焰同歸於盡,在交相輝映的無邊「波浪」激盪之下,大色狼僅有的一點自製化為灰燼隨風而逝! 「唔!」羞喜交加的呻吟被封在唇舌之間!少女只來得及一聲咿唔呻吟,大開的身心就已從此為君而開! 兇猛的神石陽剛之力讓寶玉從溫柔變成了狂野,雖沒有緩慢突擊的輕柔溫情,但狂野豪情卻將長痛化為了短痛,別樣的情趣有著同樣發自真心的愛戀,自強自尊的少女更加喜歡愛郎這樣男人的力量,男人的兇猛!莫明的清淚就在這幸輻的瞬間滑出了眼眶,滴在了情郎心海。 「啊!」不可逃避的一刺之下少女的慘叫在室內高昂激鳴,透心的酥麻暫時被鑽心的巨痛所掩蓋,臉色發白的少去芳心發狠,一口狠狠的咬在了情郎肩膀之上,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既然是同生共死,那自然要我痛你痛大家一起痛! 無盡真情所化的「桃花」幾朵悠然飄落,少女再無保留的奉獻深深的刻入了愛郎心田! 風雨飄搖,花開花落。燦爛盛開的帶刺玫瑰幾開幾謝之後,震盪已久的火山終於爆發,「神之極樂」的降臨就此讓世間又多出了一位長生不老的玉人! 青春的朝氣雖然勃勃無限,但少女初經恩寵的玉體卻是嬌柔無力,未待寶玉抽離,不堪撻伐的少女已在最後一記搖動挺擺的瘋狂迎合中陷入了美夢。 「寶貝兒,好好休息!」憐惜的輕吻印在了鴛鴦臉頰,細心的為玉人蓋好被褥之後,赤身裸體的傢伙直接穿牆而出,融入了已然全黑的夜色之中。 怡紅後院乃是男人禁地,他寶二爺如此狂放的舉動早已不是第一次!這才是真正的天堂——屬於他與他的女人的性福天堂! 第三章 刻字愛奴愛之車寬敞舒適的豪華馬車從賈府緩緩駛出,目的地直奔相隔不是很遠的薛家而去。 這四駒馬車雖比不上小公主那集合全國巧匠之力精心打造的「瘋狂」馬車,但也絕對算得上是車中極品,不僅起伏顛簸如履平地,而且就是再快也靜寂無聲,車轅到車廂甚至馬身都有千錘軟鐵包裹,非但刀箭不入,空心的夾層更能將喧囂的塵世完全隔絕,為車中主人神奇的打造了一個完美的休閒空間,可躺可臥甚至還可來回走動!如此神奇構思全都出於寶二爺對未來的思鄉之心——這,分明就是一個古代化的車房,就連酒櫃與臥榻都一應俱全應有盡有! 自此車打造成功後,寶二爺除開始外總共乘坐的次數決不會超出一手之數,反而大多數時候都是擺在後院供一乾姐妹賞玩嬉戲,尤其是巧姐兒與湘雲,二女只要有空必然要在車上肆虐一番,無形之中到是放過了許多折磨寶玉的機會! 此時此刻,寶二爺終於難得的用上了自己的愛車,而且正將它超時代的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愛車?什麼叫愛車?!自然就是做愛的車——專門造出來做最愛做的事兒的車! 「啊!」激情無限的呻吟之中,寶二爺飛速褪下美人兒姨媽下衫,火熱巨大的異物相隔許久再次舊地重遊,有力的一挺之下深深刺入了美婦人花蕊深處! 趴在床邊的薜姨媽知道寶玉的特性,不需控制的吶喊激昂無比。 春潮洶湧,浪花四濺,乾柴烈火自是一觸即燃,情火熊熊的一對有情人兒將多日的思念與心底的愛戀全教化成了無窮的動力,無盡地衝刺與迎合! 「玉……玉兒……輕一點……慢……一點!」已然躺倒床榻的美婦人嬌喘吁吁,蕩漾秋波之中只得豎起了白旗。 「啪!」這次不是火熱的肉體撞擊之聲,卻是令人更加能夠想入非非的掌擊香臀之音,在一對有情人兒翻雲覆雨極盡恩愛之時,寶二爺近日常常盤旋的「刻字」之念終於沖閘而出;看來這神石之力的影響真是不可謂不大,他越是費盡心力強自克制,那洶湧的慾望反而越是兇猛,如若不及時發洩那最後的結果必是越積越多、逆血攻心走火入魔;在無敵禁忌之戀的瘋狂衝激下,慾望之火終於幸運的提前爆發,而美人兒姨媽則成了第一個受此「特殊」恩寵的寶貝兒! 「啊……玉兒……你……你……幹什麼?」火辣辣的疼痛讓中年美婦芳心一震,身處世家豪族的美婦人對於性虐也是有所聽聞,回首正巧看見了壞侄兒那似欲噴火的雙目,聰慧佳人芳心不由大吃一驚,天啦!寶玉不會是一個可怕的變態狂吧?!那可是宮中無能的太監才會幹的!一想到傳說中皮鞭、蠟燭等非人對待,美婦人即使對小情郎愛到骨子裡也不由大是生氣,不行——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失去做人的自尊!如果寶玉真要玩變態玩意兒,那自己……自己就以死相諫! 來了,來了!薛姨媽敏感的芳心瞬間緊繃保持了幾分清醒,快感浪潮澎湃起伏,但她卻知道寶玉立刻就會對自己提出「極度」過份的要求,一顆芳心怎不立刻陷入憂傷焦慮與快感洶湧之中?! 「好姨媽,我……我想……」寶玉結結巴巴的話語充分顯示了他內心少有的膽怯,誤解其意的中年美婦剛要在悲痛中翻臉,老天保佑心懷忐忑的寶二爺終於鼓足勇氣提出了狂野的要求,「我想在姨媽寶貝兒這兒刻上我的名字!」 寶玉又急又快的說出了火熱的期待,邊說還邊以手示意在佳人香臀上重重揉捏了幾下! 呼!美人兒姨媽一顆芳心穩穩落地,擔驚受怕的佳人在無限羞澀之中是又氣又笑,寶玉的要求雖也屬過份,但相比自己所想那完全是雨滴與江河之分,況且在身上刻上愛郎之名,那也是表達對二人真愛的一生無悔、不離不棄!心海已被壞侄兒充斥的佳人沒有半點猶豫,只是嬌嗔著白了寶玉一眼,嫵媚萬千的報復他平白讓自己擔驚受怕了一番,「壞小子,什麼時候有了這奇怪的想法?你老實交代,已在誰的身上刻了字了?」 「好姨媽,好老婆!」寶玉哪會聽不出佳人已有默許之意,心中喜意那是衝上了天,無比親密的暱語道:「你是第一個!玉兒現在就要給你刻上名字,讓玉兒時刻都不離姨媽左右!」 「嗯!」情郎火熱的話語讓中年美婦幽谷春潮大增,而聽聞自己是他第一個刻字的女人,佳人芳心的自豪剎那間蓋過了一切,「來吧,好玉兒,在姨媽這兒刻上你的印記吧!姨媽永遠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無邊法力霞光流轉,寶二爺大手輕揮憑空多出了一枝五彩神針,法力所化的尖針比之實物更加好用,只見他運筆如飛,筆走龍蛇,氣勢磅礡,震撼人心。 片刻之後,神針化為萬千光點消散不見,不過兩個風骨不凡、蒼勁有力、世間罕有——截然相反的歪歪斜斜、潦草難看的字跡已然在美人兒姨媽香臀閃現,終生難以抹滅!左邊是「寶」,右邊是「玉」,正是他寶二爺愛的烙印! 寶玉目放精光望著自己的驚世之作,那小孩塗鴉般的字跡映入了他的眼中卻是無比順眼,怎麼看怎麼歡喜,遠比什麼王謝名家的真跡好看多了!嘿、嘿…… 「唔!」春潮潤澤的幽谷微微顫抖,久侯不見愛郎光臨的中年美婦回首與壞侄兒明亮的目光碰了個正著,更藉著車壁懸掛的西洋鏡看到自己豐腴香臀上的激情烙印,佳人心海的巨浪瞬間咆哮而起,怒吼不休! 醉人的幽息在濃重的嬌喘中鑽入了寶玉陶醉的心神,美婦人心間的呼喚好似無形的絲繩,牽引著寶二爺不由自主俯上了她嫣紅的玉體。「噢!」二人不約而同一聲滿足的呻吟,充實美滿的快樂剎那流轉全身。 重如雷霆,勢如奔馬的猛攻之後,興發如狂的壞侄兒一把將美婦人摟抱懷中立身而起,緊接著邁開昂然大步在車廂內來回遊走,如此激起在他力大無窮的「小害玉」演練之下更加如火如荼,旖旎氣息在這一刻達至了新高,前所未有的吶喊瘋狂激盪,就連二人身處空間也為之震撼! 「啊……呀……」念及車程不是很長,寶二爺雖然還未盡興,薜姨媽也還有再戰之力,但他只能放鬆火山關口,在美婦人期盼已久之下再次將豐盈玉人燙上了雲端,久久不下! 「吱!」雲散雨收正值車到終點,片刻之後匆匆整衣完備的二人強自恢復了表面的平靜悠然下車,不過美婦人眉梢眼角的春色卻是濃得醉人,而壞侄兒眼底的火花也閃爍飛騰,好在一干下人已被上下尊卑之別控制了舉止,低垂著臉面才未讓驚世的曖昧露出絲絲破綻! 「什麼?!蟠兒已經走了!」薛姨媽與寶玉剛剛跨入府門,老管家就急步上前沉聲稟報,詫異震驚的美婦人不由自主自語道:「蟠兒不是說要見見寶玉才到關外去打理營生嗎?!怎麼突然說走就走了?!」 「回太太、寶二爺,大爺走時留了一封信給寶二爺,他也是臨時起意與關外押送香煙的衛隊一起離去的,大爺說了請太太放心,他的安全有紅樓護衛保護不會出問題的!」老管家乃是薛家幾十年的忠僕,一想到大少爺如今慘狀也不由唏噓不已,拿著信函的大手忍不住微微顫抖。 寶玉接過信函跟隨薛姨媽走入了後院,望著冷清的院落美婦人不免感慨萬千,薛家人丁本就單薄,如今更是猶如雨中花朵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凋零的危險! 寶玉邁步上前並肩而立,有力的大手緊緊扶住了佳人香肩,此刻的中年美婦不是成熟的長輩,只是一個無助的傷心女人;寶玉也不是侄兒後輩,而是悲傷美人兒的男人,無助美婦人的希望與倚靠! 薛姨媽緩緩閉上美目,在兩點清淚劃出美眸的同時,佳人玉首輕輕靠入了寶玉胸膛,一對有情人兒久久無語,在這無聲的靜謐之中享受著溫馨情愫的甜蜜滋味,心靈一片寧靜美妙之中悠然飛舞,迎面的春風一點一滴的驅散了中年美婦芳心的陰鬱! 「好姐姐,我們看看信裡寫些什麼吧!」沒有外人在場之時,除了激情纏綿時之外,寶玉都以親暱的「姐姐」稱呼。 「嗯!」佳人臉上已無悲傷之色,率先掀簾走入了無人的廂房,因為薛蟠自大劫過後就喜怒無常,更是整日躲在後院不見外人,就連家中下人也被禁足後院,不得召喚不准踏入一步,因此前院人影兒來來往往,後院卻是冷冷清清,偌大的空間之內只有寶玉與薛姨媽這對有情人兒! 有此天時地利的幫助,寶玉當然是毫不客氣的緊挨薛姨媽坐在了熱炕之上,壞侄兒情火雖動,但念及還有薛蟠信函要看,只得強自壓下心中開始閃爍的萬千星光。 質地良好的宣紙卻寫上了潦草的字跡,寶二爺不由為之展顏一笑,原來不只自己有此本事,這世間還是有與自己一拼高下之「字」的!呵呵…… 半猜半認之下,他終於將薛蟠充盈痛苦與仇恨的字跡看了個八九不離十,字裡行間的絕望與陰鬱讓一向不大喜歡薛蟠的寶玉也不免為之震動,原來一個男人沒有了「根」果然是世間最疼之事! 「寶玉,蟠兒說了些什麼?」薛姨媽見寶玉神色凝重,不由擔心無比的開口相問,雖知道兒子行蹤去向,但聰慧佳人不由為之生出深深的擔心疑慮! 「沒什麼!他就是拜託我好好照顧我的姨媽寶貝兒與寶姐姐她們!」寶玉平靜的面容下心海翻騰,故意以親暱的調笑轉移了美婦人視線。 薛蟠信中確實是拜託寶玉照料家人,但卻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遭受人生最慘之事的呆霸王用血淚向寶玉提出了最後的懇求,「寶兄弟,為兄知道你是非凡之人!……兄到關外停留三年五載,如今願傾盡薛家所有,只請寶兄弟給為兄報此血海深仇!」 「真沒其他的嗎?那你剛才的神色為何如此沉重?」聰慧佳人如水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視愛郎眼神,心中的疑惑沒有絲毫緩解! 「嘿、嘿……」不願讓美婦人擔心的傢伙慣有的壞笑讓佳人發慌發熱,壞侄兒低沉的話語充斥了曖昧的情愫,「我只是在想怎樣照顧好姨媽!」 話音未落,寶玉已將佳人按倒在床,俯耳夢幻般刺激道:「好姨媽,孩兒這樣的照顧算不算盡心盡力?!」 「唔!」床弟間的歡愛之語當然是無所顧忌,美婦人羞紅的玉臉似欲滴出情愛之血,在車上還未散盡的情火再次轟然爆發,捲土重來其勢洶洶銳不可擋! 漣漪的波紋在寶玉大手下蕩漾,空間的靜謐被流轉的天籟所替代,火熱的呻吟就連亙古不變的春風也為之震撼! 「參見菱少奶奶!」就在寶玉猛力一刺再登仙境的剎那,香菱的馬車也回到了薛家,芳心紛亂的佳人心中閃現薛蟠的面容,不過不是愛憐之情,只有善良的憐憫。 自薛蟠向她提出相伴去關外一刻,佳人就在真情與憐憫間陷入了痛苦的選擇,直到賈家的喪事才讓她重如山嶽的心房有了冷靜的喘息之機;在回到大觀園重見寶玉的一刻,二人雖沒有機會獨處一訴衷情,但意中人的影子卻瞬間佔據了她芳心每一寸空間,懦弱與憐憫瞬間就被真情之火化為灰燼! 回復清醒的嬌柔少婦終於完全明白,憐憫可以有許多方式,何必選擇陪上自己幸福的最笨辦法?!自己無心呆在薛蟠身邊,強自堅持此一虛假作為,到頭來只會是害人害己,兩不相宜! 香菱同樣不知薛蟠已在極度灰心下放棄一切黯然離去,此刻的她獨自回府也是為了將表明心意,反正有父親的保護佳人也是無畏無懼,大不了聽父親的話離開薛家徹徹底底住進紅樓別府,過上自己嚮往已久的美妙生活。 念及此處的秀美少婦更是勇氣大增,她這兩月對薛蟠的照顧也算是仁至義盡,再無絲毫理由能阻止她追尋幸福的腳步! 堅定的腳步直向後院衝去,她是主子當然不在下人之列。一心打定主意的美香菱會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嗎?如果知道了的話她還會走的這樣快速嗎?!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華夏老祖宗早就用這千年名言講述了所謂的相對論!就在香菱大步向幸福奔去的同時,一個針對迎春計劃已久的陰謀卻同時悄然瀰漫。 京城最好的酒樓非「第一居」莫屬,立於「第一居」大門口的孫紹祖見等候的賈赦踱著四方步緩緩而來,眼中不由迅疾閃過一縷得意陰險的目光。 「賈世叔,紹祖有禮了!」中山狼變臉般神色一變,無比恭敬深施一禮,那彬彬有禮的笑容令賈赦大為歡喜,能有人對他如此尊敬,以他資質當然難免要得意忘形了! 「哈、哈……賢侄不用多禮!」相同的愛好讓賈赦對這位世侄是大有相見恨晚之歎,學著古人豪爽之風大笑道:「賢侄,你我也算得上志趣相投的忘年交,不用如此拘束,我日後還要仰仗你的幫助呢!」 「世叔說得是,我們是該多多親近!」孫紹祖臉上的謙卑不變,大手虛引領先帶路向樓上雅座行去。 酒過三巡,菜上五味,觥籌交錯之間中山狼與賈赦都是面紅耳熱,眼見老傢伙已被自己的迷湯灌得暈頭轉向,中山狼眼底清醒的精光一閃而逝,面上卻故作醉態向老笨蛋拋出了橄欖枝兒! 「你……知道嗎?」孫紹祖醉態明顯酒後吐真言,「當今聖上……也很是喜歡……各類名扇,看世叔如此……豪爽,小侄也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賢侄快講!」賈赦長年都是吃喝玩樂,對於所謂的聖上愛好他是一無所知,毫不懷疑的欣然大喜,想不到聖上也是同好雅人!見孫紹祖酒醉話語遲鈍,心急的老傢伙急忙開口追問,「你快說,如果對我有所幫助,事成後定不忘賢侄好處!」 「世叔說外人話了,你我何需講究……什麼回報不回報的!」大著舌頭的中山狼自然的將獵物引向了陷阱,邊說邊醉醺醺的站了起來,「走……我這就帶你去!」 在中山狼半拉半扯的大手下,莫明所以的賈赦微微一愣,隨即跟著好心的賢侄走出了「第一居」的大門。 「賢侄,你這是帶我到哪兒去?」賈赦二人在街道上左穿右轉,走了許久依然還是不知孫紹祖要幹嗎! 「呵、呵……你放心吧,馬上就到了,一到你自然會明白的!」中山狼可能是急步行出了一身熱汗,酒意自然醒了幾分。 賈赦見狀也只得強自按捺心中啞謎,少有的耐著性子與中山狼一起穿街過巷。 又過了半柱香時間,已然步伐穩健的孫紹祖腳步一停,指著前方不遠處一座甚是精緻的別院得意的笑語道:「世叔,就是這兒!」 「賢侄,這……」賈赦左瞧右看也想不出一絲端倪,只得將滿心疑惑都掛在了面容之上。 「世叔,這宅子的主人家中沒有別的,就是各種名扇真跡多,據說連三黃時代那不像扇子的扇子都有!」孫紹祖見賈赦果然面露驚喜,但臉上的迷霧依然還是瀰漫不休,話鋒一變簡單直接的說道:「當今聖上近日興致大發,急欲找到名扇以作珍藏,可惜朝中上下卻無一人能為聖上分憂,如果世叔能獻上名扇,豈不是大功一件?!」 「對,賢侄說得對!」一肚子草包的老傢伙頓時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著一臉的幻想,「賢侄對老夫的隆情厚意它日必當回報!」 「世叔客氣了,小侄如此也是有些私心的,還請世叔原諒!」孫紹祖發自真心的感到了一絲緊張,這傢伙雖天生殘暴好色,但對迎春還是希奇的有著幾分真心喜愛! 「是嗎?!」賈赦見孫紹祖神色認真不似戲言,不由大是詫異,隨即豪爽的凝聲保證道:「賢侄有事儘管說,老夫能辦到的決不推辭!」 「謝世叔!」孫紹祖大喜之下立刻順竿往上爬,「小侄有幸曾在貴府一睹迎春小姐天資國色,驚為天人,聽聞小姐還未婚配,小侄也是尚未娶妻,還請世叔成全小侄一片苦心!」 「哈、哈……」賈赦聞言不由喜悅萬分,在他心中女兒本就是賠錢貨,而迎春自小也不討他 喜歡,如今能用一個女兒換來一個能幹又知趣的女婿,在他心中當然是千值萬值,「沒問題,賢侄如此人才老夫不答應豈不是瞎了眼了?!」 「小侄……小婿見過泰山大人!」兩個人間渣子就此相視大笑,喜悅的面容下卑劣的心靈卻是各有所圖! 錦衣衛千戶府內,與賈赦告別不久的孫紹祖此刻是縱聲狂笑再無掩飾。 「孫兄做得好、做得妙,我們就等聖上下旨抄家吧!哈、哈……」趙全興奮的雙目閃動著如山的金銀以及大事將成的狂喜! 「還是趙兄妙計安天下!」中山狼舉杯回敬趙全,話鋒一變微帶遺憾道:「可惜這賈家正在辦喪事,我想下聘還要等上兩個月,真他媽煩!」 第四章 婆媳共愛通吃情「孫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趙全自國師失蹤之後終於回復了張狂得意,陰聲笑語道:「只要這賈赦上門強買名扇,我們立刻……」一口乾下杯中烈酒的陰險傢伙比了個滅口的手勢,自成功弄死元妃之後,他是越來越覺得老天在為他鋪下了一條通往權力之顛的金光大道! 「對,只要把這姓張的一家滿門滅口,」孫紹祖渾不在意自己說得是好幾十條人命,「那時再讓皇后知道他娘家出了此等大事,恐怕不用我們想法皇上就會勃然大怒了!」 「嘿、嘿……到時你這賈家女婿大義滅親,將四大家族合謀滅人滿門的罪惡說了出來,再讓賈赦這笨蛋交出扇子,我們大事必成!」趙全得意的狂笑久久不休,時刻不忘激勵同伴道:「那時孫兄想要賈府的哪個美人兒都成,就是全抱回府中也行!」 「多謝趙兄美言,孫某先行謝過!」孫紹祖一想到迎春那天生的媚骨與絕色的姿容,整個心火「噌」的就狂燃起來。 不理這兒陰雲翻騰,無畏無懼的寶二爺卻在薛家迎風弄雨、大展神威! 「啊!」隱約的呻吟讓走過二門的香菱禁不住嬌軀一顫,吃驚的腳步不由自主加快步伐向臥房行去。 「嗯!」清晰的低吟從虛掩的門扉間流淌而出,蕩漾的波紋輕易將香菱裹入了慾海愛河! 天啦!後院怎會有這種聲音?!這男的誰?女的又是誰?已是人妻的香菱腦海意念剎那間轉過了千百遍,不可避免的暗自思忖難道是薛蟠在用變態的方式折磨婢女下人?! 「啪、啪……」密集有力的肉體撞擊聲可沒有虛鳳假凰的陰柔味道,再加上房內女人那情懷大動的縱情吶喊,就連同為女人的香菱也不由為之芳心大跳,那是發自真心、出自骨子裡的無限激情! 會是誰?!究竟會是誰?!強烈的好奇與疑惑佔據了佳人心海,無比詫異的美少婦不由自主再次加大了步伐! 不行!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如此場景自己怎能生出羞恥的偷窺之心?!女子的矜持與端莊本性戰勝了強大的好奇之心,靈秀少婦意念一轉已然作出了正確的決定! 自己應該返回外院命人將進出通路全部封鎖,到時若是薛蟠的話那就罷了,如若是不守禮的下人在此苟合,在後院幹這事兒不是明擺著刺激發瘋邊緣徘徊的薛蟠嗎?其行該罰,其心該誅!定要稟明太太好好處罰! 正當香菱嬌軀剛動,房內女人一聲激情的尖叫讓她腦海剎那間一片空白,世間萬物仿似風中沙塵紛紛消散,任憑萬物千變萬化、春去秋來,獨有木然呆立的香菱將這瞬間化作了永恆,久久不知人間何世,今夕何夕;更不知自己已在震撼下化成了泥塑木雕,不敢、不能、不願接受這難以想像的現實! 「啊……寶玉……你好……狠!」斷斷續續的話語終於讓香菱聽出了熟悉的口音,可是本能的羞澀還未升起,立刻又被女人激情呼喚的「寶玉」二字弄得如墜萬丈深淵,在不能承受的急速下墜之中陷入了窒息般的空白裡! 天啦!是寶玉,還有太太——自己的婆婆!怎麼會是他們?怎麼能是他們?天啦…… 嬌柔佳人忘記了呼喊,忘記了逃離,甚至連憤怒、悲傷也忘了個一乾二淨,只知道一片空白——無思無覺的一片空白! 難怪!以往的一幕幕仿如電光火石在香菱心中一閃而過,恍然大悟的美少婦終於將所有的不解串成了一行,千縷萬縷之中找到了那唯一正確的一條! 「呀……好姨媽!」寶玉低沉火熱的暱語猶如重錘將香菱砸醒,嬌軀猛然一抖的佳人千滋百味回歸識海,心中只剩下一個灰暗的含義,「我要離開,離開這兒,忘記看到的一切,忘記不能接受的一切!」 失去活力的倩影緩緩移動,無盡的清淚此刻終於將憂傷帶出了心房,香菱一步一步好似行屍走肉般向外行去。 房內的寶玉陷入激情的心靈玄妙的微微一顫,正在美人兒姨媽香腴上欣賞自己傑作的大手由動化靜,詫異的心神又牽引法力流轉的大手由靜化動。 通天徹地的非凡本領輕易「看」到了哀怨欲死的秀美香菱,雖驚不亂的寶二爺眼中閃現狂野之色,既然早晚都要面對,那自己今兒何不將所有的遮掩全部撕去?! 「好姐姐,」寶玉用力一挺腰肢,隨即俯耳低語道:「香菱姐姐在外面,我……」 「啊!」美婦人豐盈玉體不由為之一僵,臉色發白就欲立身而起,可惜壞侄兒深堤自己體內的異物卻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反而剎那間展開了狂風疾雨的打擊。 「寶玉……停下……不行」薛姨媽玉體與心靈已然脫離,腦海裡羞澀驚恐,不知所措,可玉體卻一如既往灼熱流轉,瘋狂迎合! 「我想……」寶玉這次沒有給美婦人打斷自己話語的機會,神奇的法力直接將心中意念向佳人心田湧去,心弦共鳴的心靈輕易的聽到了愛郎心聲,不僅明白了壞小子羞人火熱的意圖,更「聽到」了他與香菱的所有過往情愫! 「好吧!」無可奈何的佳人對愛郎的厲害與強勢是深有體會,已對寶玉愛得發狂的她知道這一日始終都會到來,與其三人浪費時日痛苦過活,不如直接踏上最後的幸福之路。 話音未落,微點玉首的中年美婦已羞得鑽入了被褥,彤紅的絕色玉容深深的藏了起來,如水的美眸更是閉得連縫隙也快消失;鴕鳥精神果然是百試百靈,如此掩耳盜鈴卻令薛姨媽芳心走出了極度難堪之境,好像與媳婦一起服侍壞侄兒也不是那樣尷尬了! 「姐姐,你真好!」成功說服美人兒姨媽的傢伙化狂猛為柔情,輕柔一吻之後抽身而起,時間緊迫或者說他不想穿了又脫浪費時間,膽大包天的壞小子竟然就此赤身穿牆而出。 香菱重如山嶽的嬌軀好不容易來到了院門口,悲傷佳人黯然回首最後看一眼傷心之地,卻在這剎那之間映入眼中的情景讓佳人開始麻木的心靈也再次為之震動。 明媚的陽光傾灑世間將挺拔的身影襯托得高大無比、不可抗拒,唯美的光暈在那赤裸的身軀畫下了夢幻般的虛影!赤裸?!對——就是赤裸的寶玉憑空突現,未著寸縷的虎軀將男兒陽剛之美完全融入了天地自然、陽光萬物,還有美香菱那開始回復生機的心海之中。 「你……你要……幹什麼?!不……要……過來!」意中人裸身卻引不起佳人絲毫反感,有的只是無邊壓力下的心慌意亂節節後退,倩影急速顫抖的佳人除了哀聲質問外卻再次忘記了逃跑。 「菱姐姐,我要你!」寶玉一步一步向前逼近,故意放緩的身形逐分逐寸摧毀著佳人那原本堅強的抵抗,鏗鏘的情話更似驚天利劍從天而降,「我現在就要你!」 「大色狼,你……」面對意中人那蠻橫的「愛之宣言」,少女先前的委屈、怨恨全都在此刻爆發,「你這大壞蛋,怎麼可以這樣?!我不會答應你的!」 「唔?」佳人話音未落,已被霸道的壞小子一把摟入了懷抱,有力的雙臂無比堅定,好似要將香菱狠狠摟入自己的血肉之中交融為一體一般! 「大壞蛋,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香菱粉拳不停重擊,芳心無比紊亂的秀美少婦可沒有半點留手,見軟求不行便銀牙緊咬厲聲威脅道:「你這樣我不會原諒你的,一輩子也不原諒你!我會恨你!」 「恨吧!沒有恨哪來愛?!」寶二爺對佳人此刻內心的矛盾知之甚深,決心快刀斬亂麻的大色狼當然對威脅渾不在意,火熱的低語道:「就是恨,我也要用一輩子的愛來困住你!菱姐姐,你這輩子休想逃出我的身邊!」 「你……」芳心大恨的佳人見軟硬都難逃魔掌,發狠的檀口猛然死命咬在了寶玉手臂之上,發自心底的力量瞬間皮破血現,伴隨苦澀熱血同時出現的還有佳人那洶湧的淚水,發洩不滿與怨懟的淚水,情感戰勝了理智的淚水! 「太……太!」穿門而入的寶二爺連片刻推門的千金時光也不願耽擱,不顧佳人逐漸消失的反抗徑直來到了床榻之前,而可憐的香菱所有的反抗都在與婆婆四目相視的剎那被無限羞澀所衝散,習慣成自然的呼喚剛剛出口,嬌柔美人就立刻意識到了天高地厚般的羞澀情狀! 「嗯……」薛姨媽更是不知如何回應,火熱的鼻音將室內的空氣燃得更加燥熱,美婦人本想用假寐來逃避羞人的相見,但未想到一向孝順有禮的媳婦會本能的開口呼叫,猝不及防的婆婆只覺嬌軀猶如火燃般燥熱無比! 面對此情此景,寶二爺心中的得意那是無以倫比,熊熊的情火飛騰跳躍,世間有幾人能夠讓這兩位絕色婆媳同時甘願獻上柔媚玉體?! 呀……真是想想就讓人發狂、發硬、發漲! 「菱姐姐!」厲害的傢伙蠻橫的將美人抱上床後卻一反先前霸道之狀,變回了一慣的柔情溫和,凝重的話語簡短有力,未盡之意全都在深情湧動的雙眸顯露無疑! 也許是被壞小子的野蠻所屈服,也許是被他眼中的柔情所征服,也許是自己被自己說服,此刻的香菱完全忘記了世俗禮教,忘記了所謂的「不應該」;自己與薛姨媽那「婆媳」身份在此時此刻非但不能變成冷水澆熄情慾之火,反而在真情摯愛湧動之下變成了火上加油刺激萬分! 來吧!大色狼,來吧, 讓我與婆婆一樣忘形吶喊吧! 兩情相悅的心弦共鳴為三人身處的空間鍍上了唯美夢幻般的光暈,萬千情絲紛紛擾擾,交叉往返以玄異的方式為世間真情男女織出了一張神奇的情網,可以載著這情網以無比的速度飛向幸福的未來,擺脫世間所有的阻礙! 衣裙和著摯愛之吻一起翩翩起舞,中衣隨著真情撫弄同時躍然翻騰,褻衣肚兜伴隨動人呻吟歡呼雀躍,在浪漫的天籟之音伴奏之下,房中憑添了一具纖細嬌柔的嫵媚玉體!激情之音片刻停頓之後譜出了全新篇章! 情慾化身的寶二爺並未立刻與香菱融為一體,而是在對美少婦大手遊走之中俯身進入了美人兒姨媽,他要用與美艷婆婆火暴的激情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抹去秀美媳婦芳心最後的猶豫! 「嗯……」動人地呻吟逐漸大聲,意中人的大手一直未離開香菱的玉乳嬌臀,灼熱難耐的秀美媳婦親眼目睹美艷婆婆在激情中失去了自我,那竭盡全力的吶喊遠比世間最為動聽的情話更能誘惑她情動的心靈。 此刻地寶玉主要目標當然是情懷大開的菱姐姐,正在美人兒姨媽身上縱橫馳騁的傢伙不再留情,威勢大發的「小侄兒」風捲殘雲般將「小婕媽」打了個落花流水,痛哭流涕! 洶湧春潮傾灑而出之時,寶玉也毫不吝嗇的付出了自己那天地之間、三界之內獨一無二的神奇岩漿! 透心的酥麻讓歡情男女緊緊的抱在一起,當激情達至最美瞬間,情不自控的寶二爺只覺眼前一花,身下的中年美婦立刻變成了深藏心底一生癡求的豐盈佳人,有著七分相似的玉容讓他失去了清醒的意識,一向不倫的戀母情結化作微不可察的激情呻吟衝口而出,「啊……母親!」 極低的細語並未傳入香菱耳中,可是美人兒姨媽近在嘴邊的玉耳卻將壞侄兒驚天動地的話語聽了個一字不漏。 「轟!」無形的驚雷重重炸響,薛姨媽在極度震撼之中嬌軀再次猛顫,竟然就被這極度誘惑的幾個字就送上了常人難以想像的高潮之顛! 天啦!原來玉兒還想著自己的姐姐——他的親生母親!啊……這也太……太……念及此處的中年美婦在無盡酸軟下四肢大張癱軟如水;芳心意念再次一變,這也不奇怪,自己是他的親姨媽,他不也一樣把自己弄上了床嗎?那他想他的母親——自己的親姐姐也就不奇怪了! 啊!意念再變的中年美婦腦海不由浮現自己與姐姐一起服侍她兒子的畫面,心中的情潮那可是滔天而起, 從未有過的咆哮怒吼,莫明的意念更讓美婦人陷入了無窮無盡的火熱之中!對,自己都與寶玉這樣了,為何不把姐姐也拖進來?!這可是無比幸福的新天地,當然不能讓姐姐一個人獨守寂寞幽怨一生! 「小壞蛋,我幫你!」一時失控的寶玉剛剛心生驚怕還未想出補救之策,不成想一向端莊的姨媽反而玉手主動攀上自己肩頸,更輕聲俯耳獻上了比天高、超地厚的刺激情話! 「呀!」沸騰的火焰讓寶玉的狂喜興奮飛躍青天,身化灰燼的大色狼費盡全部心力才控制了毀天滅地的狂吼之音,立即不由自主展開了如火如荼的衝刺。 「嗯……寶玉……我不行……了,你找……香菱吧!」已經不堪撻伐的美人兒婆婆玉手輕推,有意讓小情郎轉移陣地! 「謝謝,我的好姨媽!」寶玉大含深意的再次俯耳低語,隨即輕輕一吻注入了無限感激與真情。 「唔……」已陷入癡迷的香菱玄異的感應到了寶玉來勢,纖細嬌軀靈活一挺,主動的偎入了寶玉懷抱,在大壞蛋火熱的深吻之中,佳人修長的玉腿微微一分,做好了向愛郎完全奉獻自己的準備。 既然已經拿定了主意,那靈秀佳人自然是再無顧忌,瘋狂肆虐的情慾之火再不找到發洩之處,她都感到自己就要爆炸了!此時此刻,只有愛郎的恩寵才能將她從烈火煉獄解救而出! 天啦!進來了,寶玉完全進來了!香菱芳心一聲吶喊,情不自禁的玉手胡亂一轉,卻正巧與婆婆玉手握了個正著,經受過此種衝擊的薛婕媽憐愛的玉手回握香菱,用這真心的祝福給予了媳婦更大的勇氣前所未有的充實讓香菱激情萬丈。已經失控地玉手更是虛空亂舞,卻被有意引導的壞傢伙大部分牽引到了美人兒婆婆嬌躲之上,而受此刺激的美婦人除了被迫接受外是難以逃避,後來更在那別樣情趣的刺激下奮然反擊。三人毫不猶豫投入了熊熊烈火之中。血與肉、情與欲都化為飛灰交融在一起! 激情風雨幾番起落,雨後的彩虹分外美麗;在明媚陽光照耀之下,香菱心靈天地殘存的絲絲陰霾化為雲煙隨風而逝,生生世世在心田刻下了寶玉的烙印! 「啊……你要幹什麼?!」本已癱軟如水的秀美佳人剎那間驚聲尖叫,可惜趴伏美艷婆婆身上的她被中年美婦下意識緊摟而不能逃避,眼睜睜看著寶玉揮針在自己俏臀之上刻下了兩個羞人的小字!唔……他怎麼能這樣?!還……還……刻得這麼難看! 一揮而就的寶二爺卻沒看到佳人哭笑不得的羞澀玉容,還在那兒對自己越來越熟練的動作而自鳴得意;慾望的閘門一旦打開,豈有強自關閉的道理?!況且這樣不僅不會絲毫影響自己與愛侶的恩愛,反而會更加親密無間,又何樂而不為?! 「你……」從激情中回復平靜的香菱翻身而起,剛要責怪愛郎出人意料的羞人行為,不料卻被壞小子的手勢中途打斷,順著手指方向凝神一瞧,秀美佳人剎那間再次頰如火熱;原來美艷婆婆的香臀上也有兩個同樣的五彩小字,面對此情此景,見美艷婆婆都是一視同仁,她這做媳婦後輩的當然只能無奈接受,不過眼中半嗔半喜的調侃之意卻還是大大的讓剛剛清醒的薛姨媽大為羞燥。 「哎喲!」發恨的兩雙玉手幾乎同時落在了得意洋洋的罪魁禍首身上,羞急之下兩佳人自是岔怒大生,而所有的怨氣當然是享盡艷福的壞小子來承受——這就叫世間沒有白吃的午餐!不過如此代價就能換回這般享受的話,世間男子除了不能人道者外恐怕沒有一個會拒絕! 「痛,哎呀,好痛!」在倆女樂此不疲的「消魂一掐功」大展神威下,狼狽不堪的傢伙只得在房內四處亂竄,大手倒是蠢蠢欲動很想大力反擊,可是佳人嬌軀那佈滿雲雨、不堪撻伐的痕跡讓他甘之如貽的接受了懲罰。 無邊春色由風雨震盪的壯麗之美化為了溫馨纏綿的綿綿柔情,一男三女相擁良久之後,終於帶著滿足的笑容與心靈離開了依然旖旎的臥房空間,寶二爺那超時代的房車再次緩緩啟動,攜帶一車春色向大觀園撲去。 寶玉回府之時,也正值歡天喜地的賈赦回到了榮國東府,醉醺醺的傢伙在刑氏盡心的服侍下一時得意將孫紹祖提親之事說了出來。 「老爺,這孫賢侄我們以前並未見過,也不知人品如何,是不是派人打聽一下再做定奪?」刑氏雖然老實本份但並不蠢鈍,本性善良的她意念再轉小心的提醒道:「迎春是我們的乖女兒,還是問一下她的意思吧!」 「胡說!」老傢伙是說翻臉就翻臉,冷聲厲斥妻子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得什麼?老爺我看上得人會差嗎?!」 刑氏心中微酸,強自展顏的豐潤玉臉下卻是暗自埋怨,她就是對相公頗為瞭解才會有此疑問,以賈赦人品又會交到什麼出色人才?!自己這一生已經沒有回頭後悔之路,自不想與自己十分相像的女兒也步上同樣的後塵! 賈赦話語微頓,不待刑氏開口相勸就無情的打碎了她的心願,「況且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曾需要問及迎春意思?!養了這丫頭這麼大,,也應該是時候回報了,你明兒就到西府把她領回來!」 「老爺……」一向溫婉的刑氏少有的意念堅定,為人母親的慈愛讓她不想如此輕易放棄,可是話語未完又被賈赦徹底封殺。 「好了!這事兒就這樣定了,再怎麼說迎春還是我的女兒,還輪不到別人做主!」大為不耐的傢伙把眼一閉,心中開始尋思如何弄到那李家的珍貴名扇! 無聲的苦淚在心中流淌,淒苦的刑氏想不到自己一心服侍了相公二十餘年,換回來的卻是「外人」二字!一念及此怎不讓她幽怨滿心,不過溫婉的中年美婦還是一如既往的將幽苦之淚送入了越來越深的心湖之中。 「老爺,妾身不是這意思!」刑氏咬牙再次說道:「現在正是元妃喪禮期間,如果我們接迎春回來,會不會惹得老太太不歡喜?」腦海靈光一閃的中年美婦此刻想得是能拖一時算一時,不若與一向精明的媳婦熙鳳商量,再傳信給女兒,但願老天會出現什麼奇跡轉機! 「嗯!」賈赦聞言轉怒而喜,一平如水的冷聲道:「說得在理兒,就等喪禮過後再接迎春回來吧!對了,出去時記得叫人傳喚賈芸與賈薔來一趟!」 「是!老爺,妾身先出去了!」對於賈赦冷漠的神色,以及對待下人般的呵斥刑氏早已習慣,輕聲離去的倩影暗自思忖自己一心幫他爭奪家主是不是錯了?!唉……這就是命!認命吧! 四駒馬車直接駛進了大觀園,寶二爺龍精虎猛神清氣爽率先下車,而薛姨媽與香菱則是步履不穩嬌軀酸軟,二女在車上自是逃不過色狼魔爪,雖未真個消魂,但也被愛郎口手弄了個魂兒飄飄、魄兒搖搖,生恐被大觀園眾女看出破綻的婆媳二人聰明的借口旅途睏倦逃回了蘅蕪苑! 寶玉火熱的目光直追佳人倩影而去,得意的壞笑是豪情蓋天,閒立片刻的傢伙見天色要早不晚,念及操持喪事的鳳姐定然十分辛苦,意念一動腳步自然就向管事房行去。他可不是只想著佳人玉體,關鍵時刻自然應該為佳人分憂,雖然瑣事讓他厭煩,但能幫到鳳姐他自是樂意無比! 咦!怎麼管事房周圍全是婢女,不見一個男丁?!大是詫異的寶二爺腦海疾轉,腳步卻並未有絲毫停頓。 「二爺留步,鳳二奶奶有命,任何男子現在都不能進入院內!」守在院門前的高挑丫鬟見寶二爺到來,一邊眼露傾慕迷醉之光,一邊勉力開口擋下了寶玉腳步! 第五章 皇家三絕色(上) 什麼時候有這奇怪的規定了?!寶玉面露詫異之色,剛要開口相問卻見平兒帶著幾個丫鬟婆子從另一道側門急步而入,心生喜悅的傢伙哪還有心思管什麼怪規定,毫不猶豫跨步就追。 「二爺,不行,你不能進去!」守門的丫頭急忙開口阻攔,見寶二爺仍然往裡疾行,少女情急之下上前一把拉住了寶玉衣袖,「二爺,你不要為難奴婢!」 一向憐香惜玉的寶二爺自不會仗勢欺人,如此一鬧之下他終於凝神打量了眼前這秀美的少女一眼,完美的記憶剎那間在浩如煙海的畫面之中準確的找到了少女。 「你不是五兒姑娘嗎?怎麼調到這兒來了?」語帶喜悅的寶二爺悠然笑語,為了進入院子壞傢伙真是不擇手段,「你娘親呢?這段時日你們照顧蘭兒兩個小傢伙辛苦了!」 少女眼中的驚喜那是火花閃爍,想不到僅有一面之緣的寶二爺竟還記得自己,少女心中的吶喊是狂猛無比,「天啦!寶二爺還認得我,還認得我……」 「五兒姑娘……」寶玉見少女一臉幸福呆立無語,無心細思的傢伙不想浪費時間,只得開口打亂了佳人臉上無限的遐想。 「啊!」少女羞至極點一聲低呼,心慌意亂的垂首羞澀道:「回二爺,全靠你的照顧,鳳二奶奶把我調到了她的身邊服侍,母親也被照顧安排到了廚房!」 寶玉腦海不由浮現出柳氏那豐滿的嬌軀與清秀的玉容,雖說不上天使面孔、魔鬼身材,但那勾魂之狀也相去不遠,再加上眼前的柳五兒少女嬌羞動人的情態,一對母女花頓時悄然刻入了心懷一蕩的寶二爺心田之中! 「二爺……」這下輪到柳五兒怯怯的話語將寶玉從神思遠揚之中喚回了現實,「奴婢在此謝過二爺大恩,我母女終身不忘!」 「五兒,你太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寶玉下意識大手一探扶起了少女拜倒的倩影,在心海熱力悄然湧動下話鋒一變輕笑道:「況且你們母女一人守門,一人在廚房也不算什麼輕閒的活兒,不如這樣,我給鳳姐姐說說讓你們到怡紅院來吧!」 「謝二爺大恩!」柳五兒激動的嬌軀盈盈下拜,少女無盡歡喜之中隱現掩飾不住的濃濃羞澀,要知道怡紅院的婢女那是出了名的月例高、活兒少,而且無形之中還比其他院子裡的姐妹高出一等,怎不讓賈家上下幾百婢女望穿了秋水?! 而五兒在這常理之外更是少女春心大動情懷蕩漾,不由自主陷入了美麗浪漫的遐想之中,難道二爺上次一見就對自己動心了嗎?!是不是像自己一樣夜夜夢到對方?!唔……羞死人了! 「起來吧,我一定會記得給鳳姐姐說的!」寶玉再次伸手相扶,自不免又與少女肌膚相觸;雖只是簡單的兩手輕碰,但被寶二爺扶起的五兒卻是春色佈滿了玉臉,美眸蕩漾起秋波,雖然見到寶玉再次往裡行去,陷入迷離的少女早把阻攔的職責忘了個一乾二淨! 卑鄙的傢伙就靠著「男色」過了關口,不過回身卻早已不見平兒倩影,知道平寶貝兒必是入內與鳳姐在一起,壞傢伙更是心急火燎迅速向內房衝去。 「鳳姐姐!」門簾隨風而動,閃身而入的寶玉親熱的話語硬生生卡在了咽喉之間,愕然呆立的身形不由為自己的莽撞又是自責更是歡喜! 自責是因為門外如此非同尋常的情形竟未引起自己的注意,看來情慾果然是男人致命之處,令一向精明的自己竟然犯下了如此大的疏忽!而歡喜卻是因為這「疏忽」而來,如果沒有這難得糊塗,自己又如何能見到三位絕色美人兒?! 見慣絕色的寶二爺在初見之下也不免如受雷擊般腦海發熱,陌生的三女雖超不過鳳姐受到自己滋潤的無雙玉容,但與以前的鳳二奶奶相比也是春花秋月不分軒輊! 三女之中兩大一小,大者歲在三旬左右,不僅面若桃花潤澤膩滑,而且兩女玉容更有七分相似,要想讓人不將她們當作姐妹也難!而兩位絕色美婦人同樣愕然羞怒的面容端莊雍容,隱隱流轉高高在上的顯貴之氣! 而芳齡小者也是雙十年華,雖同作婦人打扮,但明顯青春朝氣還未褪盡;對寶玉貿然闖入小美女也大感愕然,但眼中的好奇卻多過了不滿,更對這出乎意料的變化油然生出絲絲竊意!平淡枯燥的生活總是讓青春美女自然生厭,生活總是需要驚喜來點綴! 萬千意念僅在瞬息之間,就在寶二爺百轉千回之時,三女對這憑空突現的男子也看了個一清二楚,風采不凡之輩總是能讓人眼前一亮,三女芳心所受震撼也是有如驚雷閃電,就連那威儀逼人的冷艷美女眼中的厲芒也悄然變成了異彩一閃而過。 「寶兄弟,你怎麼如此冒失?!」鳳姐想不到會有人不聽自己命令,更加對愛郎之舉暗暗擔心,如若讓眼前三位女子生氣發怒,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事兒,「辣鳳姐」急忙出言暗示道:「趕緊向三位貴客道歉,然後到太太那兒請安去!」 面對鳳姐焦慮的眼神,再加上三女那絕色的姿容,寶二爺剎那之間下了十分肯定的判斷,三女必非尋常之人,地位肯定更在鳳姐之上!要知道此等絕色那可不是一般的美女,尤其是那兩位大美女,那天生的貴氣與後天的威儀竟然還在鳳姐之上,如此種種他還不明白就不配是「假」寶玉了! 封建時代,女子是不能與陌生男子隨便相見的,越是地位高貴越是如此!如果換作平常時候如此衝撞雖不至於治罪下牢,但重則鞭打,輕則掌嘴那是跑不掉的!如今當主人家的鳳姐已搶先開口責罵,三女在莫明意念湧動之下也就沒有開口追究,小美女眼中的戲謔之光更是悄然閃爍,就想看看這冒失鬼作何解釋! 如若是「通靈寶玉」異變之前的寶玉定會借坡下驢,不卑不亢施禮退去。可是如今的他是吸入了神石之力的寶二爺、色膽包天的寶二爺,意念一動已是計上心來。 慣有的純真壞笑浮上嘴角,話如春風悠然拂去了眾女心中羞怒,目若朗星深邃動人悄然引發了女子好奇之心。 「鳳姐姐,不是小弟 莽撞,而是昨夜偶得一夢甚是神奇,所以一時著急衝了進來,不想姐姐正在會客,還請姐姐原諒!」寶玉俊朗面容浮現回憶之色,仿似正為夢中情景陶醉不已! 「什麼夢境?你說來聽聽!」年少美女果然不負寶玉觀察所得,率先被挑起了興致,無比配合的開口追問。 「寶兄弟,你先下去吧,明兒再說也不遲!」鳳姐不知冤家究竟意欲何為,眼前三女可都是閨閣之中出了名的才女,寶兄弟如若隨便敷衍必然會生出禍事,還是避開為妙!佳人心中只認為愛郎是一時胡謅,以免被人看破自己與他曖昧之處,念及此處的鳳姐當然更是擔心。 「鳳妹,還是讓他說說吧,我也想聽聽!」兩位大美女之一開口打斷了鳳姐話語,不知是真的想聽神奇夢境,還是誠心戳破寶玉謊言以作懲罰?! 「對,你快說來聽聽,看看是否真的神奇?」小美女更是興致高昂,先前嫻靜的儀態也忘了保持,活潑的玉手輕揮催促。 就在眾女言語之間,寶二爺已最終完善了神奇故事,這可是來自未來的他最拿手的本領,要唬弄幾個古代美女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個故事是關於齊天大聖取經五百年後的故事……」寶玉清了清喉嚨將自己最為欣賞的《大話西遊》稍微改動講了出來,眾女皆對西天取經的故事耳熟能詳,不由為之莞爾一笑,不過還是沒有開口打斷,誠心要看他的笑話。 出人意料的故事在寶玉口中娓娓道出,生動的呈現在眾女腦海,原本渾不在意的嬉笑消失不見,眾女整個心神隨著動人的畫面同時跳動,當聽到轉世大聖「至尊寶」當了土匪之之時,她們為之好笑,當白骨精自殺之時女子天性的同情終於化作了美眸滾動的淚水。 寶玉話語微頓,清了清嗓子又在眾女期待之中凝聲道:「至尊寶拿著月光寶盒再一次……」 「啊!」眾女包括鳳姐、平兒以及一干丫鬟都為之驚叫,她們可從未聽說過世間還有穿梭時空之事,此等新鮮玩意兒當然讓人想入非非、驚歎連連! 「嘻、嘻……」當寶玉講到至尊寶在夜間在青霞面前謊稱自己是雙胞弟弟只至尊玉之時,眾女的嬉笑聲是此起彼伏,寶玉來講這故事絕對比任何人都更有意思,因為「至尊寶」加「至尊玉」豈不就是他至尊「寶玉」?! 這傢伙真會胡扯!眾女均是靈秀之人,不免想到這名字必是寶玉胡扯而來,嬉戲喜悅之心更是暗自尋思,不知他還會編出什麼有意思的橋段出來?! 一心一意回憶《大話》的傢伙原本倒沒注意這天生的巧合,如今被眾女這嬉戲一笑,反而立時醒悟過來,一邊生動的娓娓細語,一邊下意識的自得其樂,要是自己是轉世孫悟空的話,一定要改寫《大話》命運,憑什麼堂堂的齊天大聖要受一個「爛鐵圈」所制而想愛不敢愛?平白將那情天恨海空留了「一萬年」! 「哇!」無聲的驚歎在眾女芳心響起,當聽到紫霞仙子那浪漫的夢想以及預言般的愛情之時,女子千萬年也不會改變的浪漫之心不由充斥了美眸之內,彷彿那腳踏五彩祥雲、身披黃金戰甲的白馬王子正向自己凌空飛來。 無限精彩的傳說聽入一干未見過「世面」的「土包子」耳中,那精心動魄的情節更是顯得魅力無窮,遠比戲台上的大似好看了千百倍! 「曾經有一段真摯…………我希望是一萬年!」同樣講得津津有味的寶二爺恍惚間也變成了至尊寶,凝重悲傷的語調不自禁透出萬丈深情。 「唔!」眾女微張的檀口情不自禁低吟流轉,就連一直未說話最為尊貴的大美女也瞬間失神,傳說中的經典果然殺傷力超級無敵,那「一萬年的愛」完全就是世間所有女子的夢——一個遙不可及卻一生不變的夢!如今被有心為之的寶二爺瞬間從心海深處再次翻出,怎不讓眾女那感動的清淚與夢幻般的異彩同時在眼中閃爍! 「啊!怎麼會這樣?!」當眾女聽至至尊寶為了營救姐妹一體的青霞與紫霞而自願被妖怪殺死之時,小美女的驚呼是脫口而出,而鳳姐、平兒與兩大美女也同樣是一臉震驚哀傷、不忍耳聞! 寶玉臉帶悠然的微笑,猶如春風拂面安慰了一干絕色美女焦急的心神,清朗的話語在片刻哀傷之後話鋒一變,帶著隱隱的喜悅與興奮鑽進了美女心房,同時悄然潛入的還有他這「至尊寶玉」的化身——「假」寶玉! 以三位陌生美女無比尊貴的身份,在正常情形下是決不會給予寶二爺絲毫接近的機會的,更別說這樣長時間的交談了!雖然只是寶玉一人在那兒扮演說書的角色,但這不也是一種別樣的交流嗎?!而且還是一種比正常厲害無數倍,最易打動女子芳心的非常方式!好一個厲害的大色狼寶二爺! 「夢境」依然在繼續,伴隨著眾女的喜怒哀樂、千思百緒,越說越是投入的寶二爺終於將故事說到了尾聲,一場驚天大戰過後正義戰勝了邪惡,但愛情卻永遠留下了遺憾! 「唉!怎麼會這樣結束?!後來呢?!」眾美聽至齊天大聖只能與紫青二仙子黯然別離,早已流轉不休的清淚終於衝出了眼眶,芳心更久久的迴盪著那句愛的宣言——「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呵、呵……」寶玉輕聲笑語緩解了室內凝重的氣息,在小美女大張美眸期待下悠然接口道:「後來齊天大聖就對我說,『你明兒一早就將這故事講給你鳳姐姐聽,那你就會幸運的見到三位好心的神仙姐姐!」 「嘻、嘻……」小美女率先忍不住笑語出聲,而平兒以及一干丫頭也是同時抿唇而笑;對於寶玉這明顯的恭維三女是美在心底、笑在眼中,而他這有點調戲意味的話語在先前一番苦心的鋪墊下,就連兩位大美女也沒有絲毫生氣! 「寶兄弟,好了,別讓三位貴客見笑了。」鳳姐雖也被至尊寶的故事所吸引,但對愛郎深有瞭解的豐盈少婦卻油然生出不妙的預感,他想幹什麼?!這三位可不是能接近的主兒,自己一定要立刻支走大壞蛋,夜裡再好好找他算帳,太過份了!園子裡這麼多姐妹陪著他,還要胡來! 「鳳妹子,不妨事兒,」先前開過口的溫柔大美人卻主動打亂了鳳姐計劃,臉帶微笑柔聲道:「你就是寶二公子吧!只聽我家王爺說過你博學多才,沒想到連編故事也一樣這麼新奇好聽!」 寶玉微微一愣,腦海裡迅疾浮現北靜王的身影,因為自己只在他面前展露過「驚世」才華! 鳳姐見事已至此只得適時開口介紹三女身份,更故意加重語氣提醒冤家她們不可亂來的身份,「寶兄弟,這位是北靜王妃,這位是太子妃,這位是王妃的姐姐!」 「賈寶玉見過三位神仙姐姐!」出乎眾人意料,知道三女身份的寶二爺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雖也是儒雅大氣,但卻沒有半點面對權勢的自然屈服,那份渾不在意的悠然神秘氣息讓三女眼中又是一亮! 寶二爺平靜的面容下卻有幾女看不到的興奮與疑惑,見三女果如自己猜想均是尊貴至極的女子,他非但沒有懼怕後悔,反而在神石之力鼓動下「性」致大發,好像越是端莊高貴的女子越能引發神石仙力一般! 盤旋不去的疑惑不解則是因為那最後冷艷的大美人所至,一個「王妃姐姐」的身份決不能配上她那威儀的氣息,自己這賈家二公子的身份明顯在她眼中沒有震懾之力,如此種種當然要令寶二爺費神思量! 「嘻、嘻……」太子妃明顯是為人妻不久還未適應從少女到少婦的轉變,面帶純真笑容戲語道:「別胡說了,什麼神仙不神仙的,我們可不是那天上下來的紫霞仙子!」 「芷兒別胡鬧,還不坐好!」太子妃雖然身份高貴,但王妃依然還是柔聲輕責,絕色佳人緊接著對寶玉道:「論理我也該叫你寶兄弟,王爺在家就經常念叨你!」 「謝王妃姐姐厚愛!」無賴傢伙立刻順竿往上爬,親暱的稱呼嚇了鳳姐好大一跳,「小弟也時常想念世兄,不過近日家中事多,帶孝之身不好串門拜訪,還請王妃姐姐回去給世兄捎個好,小弟得閒立刻前去拜訪於他!」 「你就是銜玉而生的那位賈家公子吧!」冷艷大美人終於悠然開口,輕柔悅耳的天籟仙音隱含威儀高貴,這可不是一日兩日就可養成的!冰霜美人難得的眼露欣賞之色,「你為王爺題在畫上的詩作真是不錯!」看來這神秘女子果然與北靜王府關係不淺,竟然也知道寶玉作詩之事! 「啊!」未待寶玉開口回應,太子妃已再次開口歡聲道:「那首詩我也見過,作的真好!對了,你真是含著神玉出生的嗎?」 「芷兒……」這次輪到冷艷女子開口責怪了,但佳人語氣卻不甚堅定,清幽深邃的美眸更同時閃現好奇與期待之色! 「姑姑!」太子妃一手挽住一位大美女不停撒嬌道:「人家想聽聽嗎!」 北靜王妃也是好奇心悄然佔據了心海,與姐姐相視一笑未再阻止太子妃追問真相! 原來三女是一家人,難怪面容有著幾分相似!寶玉心中思緒翻轉,俊臉瀰漫的不凡風采更是強烈,故意以神秘的語調輕聲回應太子妃的好奇之心,末了更自信滿滿補充道:「這『通靈寶玉』也真是神奇,一到別人手中就成了普通玉石,可回到我手上立刻就成了神奇寶貝,不僅可以醫治百病,還可驅邪除妖、無所不能,不信你問鳳姐姐!」 不知為何寶玉今兒特別張狂,一反以前的鋒芒內斂,大手一攤神奇霞光於虛空飛舞,在眾女目瞪口呆之下法力變化的「通靈寶玉」憑空突現,那流轉的絢麗光華頓時令室內一干絕色美女也為之失色,被奪去了不少光彩。 「哇!」太子妃的驚叫掩蓋了王妃姐妹脫口的低吟,面對如此美麗的一幕——對,就是美麗而不是神奇,女子的天性讓她們完全被五色神石的霞光萬道所征服,至於寶玉那「小小」的神通則早已被拋到爪哇國休息去了! 「好美呀!」初次見到「通靈寶玉」的皇家三女芳心只有此一意念,如水美眸情不自禁充盈萬千迷離之色,就似看到夢中情人般癡迷無語,哪還有半點先前的端莊典雅,賢淑高貴?! 糟糕,表演過頭了!被大大搶去風頭的寶玉是後悔不迭、愁苦萬分,弄巧成拙的傢伙可不想三女眼中只有這虛幻的破石頭,靈活的大手隨著意念一動迅疾一翻一收,突然而來的「通靈寶玉」就此突然而去! 「王妃姐姐,請喫茶!」霞光一逝但三女仍未從美夢中清醒,鳳姐與平兒畢竟見過神石已久抵抗力大增,率先清醒過來的辣鳳姐輕聲將皇家三女從無限遐想之中驚醒,隨即又給了平兒一個暗示的眼神。 平兒與鳳姐多年主僕自然心意相通,嬌媚少婦適時開口轉移了眾人視線,「回二奶奶,大觀園內外都已按你的意思清理完畢,只等王妃遊玩!」原來平兒先前是帶人清場去了,太子妃與王妃要賞玩大觀園,閒雜人等以及一應家丁當然必須迴避,而寶二爺這唯一的男子則成了一個異常的例外! 一番禮讓之後,一眾絕色盈盈而出,在太子妃主動開口之下,身擁「寶玉」的傢伙就成為了幸運寵兒,陪伴著眾女在大觀園悠然四顧。 北靜王妃因北靜王關係本就對寶玉聞名已久,此番再被其神奇夢境所迷醉,自不會有所反對;而冷艷大美女雖沒有開口附和,但翦水雙眸卻也異彩微動,就此默許了大膽狂野的寶玉隨行! 芳心暗自叫苦的鳳姐趁著眾人不注意,狠狠的瞪了「膽色」包天的愛郎一眼,對於他的不聽勸是又氣又急,而隨行於後的平兒更是溫柔不再,趁著便利的位置酸溜溜的玉手狠狠的攀上了冤家手臂,倆女此刻早已認定了壞小子必是對三女意圖不軌,所以才會這般張揚不知收斂! 「寶兄弟,嫂子還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會作詩?!」鳳姐此刻已是下定決心要打擊寶玉銳氣,最好讓三女大為失望那就達成目的了,厲害佳人怡然微笑道:「素日可沒見你作過什麼好詩,原來是故意讓著姐妹們呀!」 「呵、呵……」鳳姐姐眼中的「不善」讓寶玉心中發虛,若說賈府誰最瞭解他寶二爺,必非鳳二奶奶莫屬!意圖以純真笑容矇混過關的傢伙軟語陪笑道:「沒有的事兒!小弟當日也是一時靈感如泉、妙手偶得,所以才超常發揮,鳳姐姐切莫取笑!」 即使心中有再多不滿,但已把冤家愛到骨子裡的佳人還是無奈一歎,發軟的芳心放棄了步步緊逼,又氣又笑的選擇了聽之任之,美艷鳳姐意念微動已然拿定了主意,就算要「收拾」壞傢伙也不能在人前,還是回到閨房再給他厲害吧!大男人的自尊是必須給他的! 第六章 皇家三絕色(下) 見心中最愛神色轉柔,那無奈的嬌嗔之意讓寶二爺即是感動又是歡喜,還是鳳姐姐最知我心!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寶玉心中喜意還未浮上嘴角,北靜王妃卻好心的將他逼上了絕路,「寶兄弟你過謙了,我家王爺平日就頗為自負,可是自從與你相見後就再也不敢自認京城第一名士了,況且那等佳句豈是隨隨便便就可想到?!」 北靜王妃話音未落,太子妃就歡聲接口道:「不如寶公子就以這園子景色即興作詩一首如何?也讓我們開開眼界,看姑父所言是真是假?」 「這……」這下寶二爺終於騎上了虎背。作詩吧,原本到可以隨便剽竊一首,可是這太子妃卻要命題而作,他一時間又如何能在浩如煙海的詩詞裡找一首合適的出來?!還要是眾女沒聽過的,真是難、難上加難! 不作吧!雖然自己可以放下無用的臉面,但北靜王妃與太子妃的話語卻給他上了一層枷鎖,作不出豈不就是說北靜王沒有識人之明,是一個有目如盲的笨蛋?!煩、煩到家了! 愁思苦緒紛紛揚揚,面色不變的寶二爺在眾女期待的雙眸注視下冷汗直透重衫,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如坐針氈、芒刺在背了! 「嘻、嘻……」危急關頭,一群童稚清脆的笑語聲從柳蔭中傳來,眾女此刻正站於水榭迴廊之上,偌大的湖岸曲形婉轉,直到片刻之後才見到賈蘭、賈環與一群小孩子衝了出來,人人手拿紙鳶向湖邊空場跑去,一看就是想趁著春風徐徐放飛紙鳶玩耍。 「平兒,你怎麼做事的!我不是說了不許打擾王妃雅興嗎?」鳳姐自不會真的斥責平兒,如此一說半是做給王妃三女看,半是為了化解情郎眼底的尷尬;心有靈犀的佳人玄異的感覺到了愛郎下意識的求救之音,本來先前還想看他出醜,可是此刻在無邊愛意湧動下未經思索就脫口而出。 「鳳姐姐,小弟這就帶蘭兒他們離開。」寶玉何等聰明之人,身形一展就欲借口逃離。 「不用了!」出乎寶玉意料發話是竟是冷艷大美人,優雅貴氣的美人兒望著一群天真可愛的孩童剎那間冰霜解凍,仿若牡丹綻放般讓寶二爺忍不住眼中發光,佳人悅耳的話語隱隱透出一絲緬懷與嚮往,「他們只是一群小孩子,不妨事兒的,好久沒看見小孩放紙鳶了!」 「還是姐姐待人最好!」北靜王妃邁步上前與姐姐兩手相握,姐妹之情在此刻倍顯珍貴,冷艷佳人先前一點幽怨感慨都在這溫馨親情流轉下化為了雲煙! 「寶公子,你想好了沒有?我還等著呢!」太子妃怎麼看都不像已為人妻——十足的青春少女一名,瓜子臉微微往上一抬,微帶得意的笑語道:「我也拿一首你的大作回去,讓家中姐妹羨慕一下!」 未待心中苦笑的寶玉有所應答,少女之心果然千變萬化,太子妃突然話鋒一轉手指小孩放飛半空的紙鳶歡呼雀躍,「哇!好漂亮的紙鳶呀!回家後我也要玩,就是太子不許也不行!」 這也算漂亮,寶二爺心中不由生出絲絲得意,這古代的風箏當然比起未來的式樣是大有不如!百無聊賴的傢伙突然靈光一現,老天爺終於再次給予了這命運寵兒以無上的眷顧! 「太子妃殿下,那我就獻醜了!」眾女心神一歎,凝目期待之下,寶二爺怡然自得的滿足了她們的雅興與好奇之心。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 嘿、嘿……虛幻寶玉一臉得意的抹去了額頭冷汗,長長出了一口緊張大氣,暗自歎息以後再也不玩什麼文雅了,真累!這活兒不是人幹的,比殺妖怪的難度大多了!唉! 一氣呵成、才華橫溢的寶二爺臉帶悠然微笑,絲毫沒有半點掠奪他人成果的自覺性,反而還故做文人雅士的儒雅狀靜靜的等待眾人的仰慕! 靜、落針可聞的靜、出奇反常的靜、讓寶二爺心神開始忐忑的靜!在這令人恐慌的寂靜之中,心中發虛的「偉大」詩人寶二爺再次感到了「做賊」的痛苦,不可抑制的暗自尋思,難道自己記錯了年代,這千古佳句早已出現?!不會吧?!要真那樣自己光輝的形象可就玩完了! 「好詩!啪、啪……」不知是誰率先一聲清脆悅耳的驚喜過後,如雷的掌聲從小到大、由疏到密,心神落地的寶二爺頃刻間就被眾女灼熱的目光完全淹沒,就連早已習慣了他種種不凡的鳳姐、平兒也是目放異彩臉帶容光,想不到自己的情郎還有如此本事! 大觀園再大也有逛完之時,在寶玉與鳳姐熱情的引領之下,三女興致大發將圓子逛了個八九不離十,待得嬌喘吁吁香汗微露方自盡興而去;風采不凡的寶二爺可謂是收穫頗豐,整個過程都是在皇家三女尤其是太子妃的仰慕美眸中渡過,再加上北靜王妃賢淑的微笑與冷艷美人欣賞的眼神,怎不叫我們寶二爺欣喜若狂大為得意?! 「小壞蛋!你這花心大蘿蔔!」寶玉嘴角壞笑剛現,美滋滋的回味之色就被送走三女的鳳姐逮了個正著,除了平兒外二人身邊沒有閒人,剛一回到管事房佳人就已大發嬌嗔,遭殃的當然是寶二爺不聽話的耳朵! 「寶玉,你也太胡鬧了!王妃她們你也敢打主意?!」一向溫婉有加的平兒這次也站到正義一邊,恨聲警告道:「你知道王妃的姐姐是什麼身份嗎?」 嬌柔佳人玉容一繃,緊接著主動揭開了謎底,「她可是當今皇后——母儀天下的皇后,你竟然如此大膽,不想要腦袋了不成?!」 寶玉聞言心神忍不住微微一顫,但卻沒有多大詫異,從皇后那尊貴的氣息以及太子妃對她超過對姑姑的尊敬,精明的傢伙早就猜了個八九分,暗自偷笑的他渾不在意嘿嘿低笑,不是皇后自己還沒心思費這麼大勁兒呢! 心中雖是如此想法,但面對兩隻開始暴走的吃醋獅子,不想感受獅子吼的可憐寶玉還是一臉感激的保證道:「兩位姐姐放心,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不是那樣的人嗎?!哼!」倆女毫不留情嗤之以鼻,鳳姐更是美眸閃現靈動之光,微帶得意輕笑悠然,「今兒我就叫姐妹們好好審審你,你這壞傢伙是越來越猖狂了,就連皇家貴女也敢意圖不軌!」 「冤枉呀!兩位姐姐,老公我冤枉呀!」不倫不類的親暱稱呼過後,寶二爺話鋒一變,本真半假的安撫二女道:「你們不會真以為我是見不得女色的大色狼吧?!其實我是為了觀察那皇后所得的妖邪之病方自故意這樣的。」 「皇后,你的氣色好多了,」在往北靜王府駛去的豪華香車之內,皇家三女也正談論著同一話題,賢淑美麗的王妃雙眸透出濃濃喜意,「看來這『通靈寶玉』果真能驅妖治邪,你這才與神玉見了一面眉間的那青氣就淡化了許多!」 「妹妹,私下還是叫我姐姐吧,這樣聽著順耳,我也不用哀家來、卿家去的那麼累!」冷艷皇后展顏一笑,姐妹情深的與王妃四手相握,親密無間的濃濃親情悄然瀰漫了三人身處空間。 太子妃新婚不久,少女純真本性未被世俗完全衝散,大受感染的美少婦嬌笑著依偎在皇后懷中道:「那芷兒是叫你皇后,還是叫你婆婆或者仍然叫姑姑?!嘻、嘻……要不就叫皇后姑姑,或者皇后婆婆吧!」 「小搗蛋!」兩位大美人同時憐愛無比的輕拍李芷兒香肩,對這個可愛的娘家侄女兒她們是疼在心裡愛在眼中,素日連重話也捨不得多說一句! 「都是太子妃了,也就是未來的皇后,你可不能總是這樣沒有皇家威儀,要向姑姑我這樣端莊典雅一點!」皇后言語間覺得此刻稱呼「姑姑」更為親切,發自心底的疼愛讓她恨不得將所有的經驗都傳授給長不大的可愛侄女兒! 「唉!那樣多沒意思呀!」不料太子妃一聲黯然歎息,深有感觸的話語讓皇后自己反而無語以對,「姑姑,你看你這樣多累,芷兒看著都心疼!見你一個人悶悶不樂,人家也覺得不好受!」 說得興起的太子妃玉手下意識虛空一揮,銀牙微咬恨聲道:「要是將來太子當了皇帝也把人家丟在一邊的話,看我饒不饒他?!」 芷兒無心之言卻一下子狠狠的戳中了皇后痛處,母儀天下的她雖享盡天下之尊崇,但卻獨獨缺乏天下女子都真正盼望的恩愛,聽至這兒的冷艷美人兒怎不木然呆立無語應答?! 北靜王妃畢竟芳齡成熟,靈秀的心思立刻察覺到了姐姐芳心的苦澀,急忙開口化解難受的氣息道:「姐姐,我看不如就讓寶兄弟醫治你的怪病吧,我看他還真有幾分神通,不像那些民間神棍騙子!」 「對呀,大姑姑你就聽二姑姑的吧!芷兒看你夜夜作噩夢被鬼嚇心都疼,」說至這兒的太子妃皇家的刁蠻之氣爆發而出,雖遠遠不及小公主的厲害但也有幾分蠻氣,「哼!都怪這世間庸醫神棍太多,皇后姑姑得了病竟然無人能夠醫治,以前還有那個怪怪的國師能施法穩住病情,現在國師也跑得沒影兒了,這可怎麼辦呀?!」 「傻丫頭,我是皇后自有神靈庇佑,你不用擔心!」皇后一臉自然的說著連她自己也不相信的安慰之言,略一凝神細思後卻輕聲否定了妹妹的提議,「賈二公子如此年輕不會有什麼真本事的,我氣色好應該是今兒天氣好,再加上在賈家遊玩得又比較開心,人一高興當然氣色就好了!」 久處深宮不僅養成了絕色皇后無比高貴的威儀,更讓她自然的學會了沒有破綻的掩飾,冷艷佳人平靜的玉容下卻是思緒翻騰,久久不能平息。 她又不是瞎子笨蛋,怎會看不到「通靈寶玉」的神奇?!按理說偷偷出宮前來悼祭好姐妹元妃的她應該生出強烈的意外驚喜,她在初始感受到神石仙力的一刻也確實油然生出了希望!心意微動本應順勢而行,但卻因寶玉一連串出乎意料的超凡表現,反而讓急欲醫治怪病的皇后怯然止步,芳心令她發慌的悸動化為莫明的意念,本能的防護牽動了身為皇后應有的警戒之心,不知為何反正她就是強自要求自己遠離寶玉這陌生而危險的傢伙,意念的堅定竟連病痛的折磨也能放在一邊! 如此聰慧敏銳再加堅強毅力,果然不愧是天下女子之首的人中之鳳!雖然在禮教的迂腐下不知變通,更不值得宣揚,但此雍容端莊之姿卻足以令世間所有色狼黯然死心! 「姐姐,你不再考慮一下嗎?」在王妃心中卻是另一番感受,與北靜王感情甚好的三旬美婦完全將寶玉視作了高人名士——姐姐的救星與希望!反覆勸說無效之後,賢淑美婦也只得無奈放棄,「好吧,姐姐你先別回宮,既然宮中御醫不行,那我在民間多找些大夫與仙長看看,說不定真能好運碰上高人也很有可能!」 「唉!隨緣吧!」皇后一聲複雜的歎息終止了這一話題,隨即話鋒一變輕快的回憶起了姐妹倆少時的歡樂時光,在太子妃不時插話好奇相問之中,王妃心中的姐妹之情也是悠然緬懷,已經逝去的青春好似又重回了倆姐妹身邊,香車內略顯沉悶的空間也在歡聲笑語之中回復了溫馨柔和,直到豪華香車駛入了北靜王府那歡樂的氣息也未消散!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始於晨。 又是一個初春的清晨,興致勃勃的寶二爺踏著興奮的腳步走出了賈府大門。他已經隔了整整一日沒到紅樓別府去了,一日——這可是好久好久的時光,不知姐姐會不會帶著晴雯她們在府門等待自己歸家?!呵、呵……念及這兒的寶玉不由自主發自心底的泛起了幸福的笑容,在他心中總是下意識的將紅樓別府才當作了「假」寶玉真正的家! 「寶二叔!您也出府嗎?」剛剛跨過府門,身後驚喜的呼聲就喚住了寶玉腳步,回首一看比自己年歲還大的侄兒賈芸已經快步追了上來。 「是芸哥兒呀,你這匆匆忙忙的是到哪兒去?」對於賈家一干世家子弟寶二爺並沒有多大偏見,當然對於賈珍父子之類又另當別論了。 寶玉本是隨口一問,但以他崇高無比的地位賈芸卻認真仔細的回答道:「回二叔,小侄是奉大老爺命令出門買古扇!」寶玉在賈家不僅是老太太的心肝寶貝兒,還是皇妃的親弟弟,雖然皇妃已死但餘威猶在,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寶二爺在外一手打造出的紅樓天下,那輕易就能想像的如山金銀怎不讓靠月例過活的年少子弟又羨又妒?!能有機會接近寶二爺那可是天賜良機,當然要好好表現! 「哦!」對於賈赦喜歡收集名扇的愛好寶玉早有耳聞,無甚在意的輕拍賈芸肩膀笑語道:「辦事兒勤快是對的,但也沒必要走得這麼匆忙,這扇子又不會長腳跑掉了!」 「唉!二爺有所不知,這古扇是不會跑,但扇子的主人卻很是奇怪,任憑我們出多大價錢他都不賣,」賈芸話題一開立刻大吐苦水,滿面愁容緊接道:「小侄也不是第一次為大老爺辦事,但卻初次遇見這麼奇怪的傢伙,就是抱著那堆扇子不賣一把,我們多去了幾次還破口大罵,好像要他的命一般!」 二人邊走邊行,巧合的是倆人目標有一段重合的路徑。寶二爺對於這類傳說中的「癡人」甚是理解,輕聲笑語對賈芸道:「你對了,這種人就是把喜愛之物當作了他們的命根子,你盡量用同好的話語去打動他吧,實在不行就叫大老爺親自與他見面聊聊,說不準還會收到意外之喜!」 「二叔果然見識廣博,讓小侄茅塞頓開!」賈芸越想越覺寶二叔一語切中了要害,但一念及賈赦那高高在上的神色,他臉上的喜色又變成了無可奈何,「要是大老爺能像二叔一般英明那就好了!」 黯然歎息的賈芸腦海不期然響起賈赦的咆哮之音:「什麼?有錢不賣!還敢辱罵老爺我!去,趕緊再去!就是搶也要給我搶回來!」 「怎麼啦?有什麼難處盡可以給我講講!」賈芸眼底的憂慮映入了寶玉超人的眼神,好奇之心讓他難得的善心大發。 「二叔,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賈芸微一猶豫,隨即鼓足勇氣低聲回話道:「就是大老爺一怒之下準備動手強搶,我盡力勸說也沒有效果,唉!這已是最後一次和平解決的機會!」 話語微頓,賈芸見寶二叔面容微動,緊接著又補充道:「二叔,小侄看那李家好像也很有些來頭,可是卻勸不住大老爺,您老有空還請幫忙勸一勸吧!」 「芸哥兒,你說得在理兒!」寶玉不由首次對賈芸刮目相看,意念一動肯定的回應道:「這事兒你先拖著,待我明兒一早就找大老爺說說,可別弄出禍事來!」 「對了,你把這事辦完後到院子裡來找我,我有差事給你辦!」寶玉本想回府後就將梨香院建成,但卻被元妃喪事給耽擱了下來,如今難得碰上一個有才幹的青年子弟,他不由心生欣賞,決定試著用一下。 「多謝二叔看重,侄兒一定早日前來為二叔效力!」賈家沒有笨人,賈芸聰明的選擇了靠山,在賈赦手下他一向沒有更會拍馬屁的賈薔得寵,如今能得寶二爺賞識無疑是麻雀飛上枝頭找到了出頭之路。 紅樓別府之內,寶二爺難得的沒有首先到後院見美女,一路行來越想越是心神發緊的傢伙已生出強烈的不妙預感,賈芸臨走時無意間提到的「孫將軍」讓他戒意橫生,不得不慎重對待! 「二爺,小的這就去辦!」倪二聽完主子嚴肅的吩咐後,粗豪直爽的漢子忍不住心中疑問好奇道:「為何要調查這孫家來歷?小的以前為何從未聽說過?」 「倪二,你先下去吧!」寶玉並未多言,大手虛揮面帶凝重,「我也不十分明白,等你們調查回來就清楚了,總之肯定與孫紹祖有關。」 「他奶奶的,又是這王八蛋!」本已轉身的倪二猛然轉身,心中盤旋又久的疑問終於衝口而出,「二爺,為何不乾脆把姓孫的幹掉得了,幹嗎要與他這樣耗下去?!」 「呵、呵……」對於倪二的直率野性寶玉不以為忤,語帶微笑悠然道:「原來是沒有把握,現在是不屑為之,也不應為之!」 見倪二依然是那茫然不解的迷糊樣,一旁的甄士隱終於開口扮演了軍師角色,「以前咱們根基未穩勢力不夠,自然不能莽撞行事以免兩敗俱傷;現在雖然可以成功的除掉敵人,但敵人是永遠也除不完的,如果我們每次遇敵都用強勢一擊而殺的話,」說至這兒的中年文士手撫頷下黑鬚,怡然自得的指了指倪二腦袋道:「不多用用腦袋會退化的,遇見的對手比我們弱倒還好,如若對手反比我們強那又怎麼辦?!到時肯定就會是我們被人一擊必殺了!」 第七章 雙玉情濃寶玉見甄士隱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立刻接口向倪二教授道:「一山還有一山高,只有智慧才能真正不敗!否則一代武聖關二爺為何會死在沒有猛將的東吳手中?!」 「哦!我明白——不了!」粗人始終還是粗人,不是聽不懂主子所言,而是不能理解主子那「奇怪」的心思,在倪二心中敵人就是拿來殺的,不殺人就殺己! 「呵、呵……」寶玉與甄士隱相視而笑,無可奈何的對倪二道:「等包勇回來你跟他好好學學,先去辦事兒吧!」 「甄先生,不知紅樓學校辦的如何?銀錢不夠盡可在庫房支取,只要能夠維持香煙的日常運作就行!」待得倪二離去,寶玉發自真心的關切紅樓慈善事業,來到這時代得到太多的他真的想回報人世! 「上一批銀兩都還未用完,不用急!」甄士隱看著寶玉的眼神悄然一變,語帶古怪味道笑語道:「你是不是該換個稱呼了,老夫可是把蓮兒交託給你了!」 汗……原來吃了人家女兒已被當父親的知道了!臉面發熱的傢伙毫不猶豫神色一正,彎腰俯身深深的恭身一禮,「小婿拜見岳父大人,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菱姐姐給她幸福的!」 「哈、哈……有你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甄士隱無盡欣慰朗聲大笑,更出乎寶玉意料的轉首對內廳道:「蓮兒,還不出來給為父敬茶!」 在寶玉詫異驚喜的期待之中,珠簾微動閃出了婀娜多姿的纖秀美人兒,柔媚玉容瀰漫無限羞澀,香菱裊裊倩影緩緩走至寶玉近前,幸福暖流給予了佳人打破世俗的勇氣,平生第一次眼帶激動之淚發自真心的矮身盈盈一禮,「妾身拜見相公!」 「菱姐姐,」寶玉大步上前扶起嬌柔佳人,濃情蜜意自是不避嫌疑,情懷湧動的他目露真情凝聲道:「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寶玉或者寶兄弟;來,我們先給岳父敬茶!」 見寶玉沒有想像中為人丈夫那種自大的大男人情狀,香菱芳心更是喜悅萬分,感激的回了愛郎一記深情的秋波後與寶玉並肩跪於父親面前,整個心神在這剎那融入了無比莊重的氣氛之中,「父親,請喝茶!」 「哈、哈……」甄士隱無限歡聲在紅樓別府久久迴盪,良久之後中年文士神色一正,對重新坐好的寶玉道:「玉兒,不是我故意逼你,實在是時間有限我要立刻回大荒山道場一趟,這一去一回不知要多久時日,所以你切不可遷怒於英蓮!」 「岳父你錯看小婿了!」寶玉側首與香菱四目相視,如海真情就在一對有情人兒目光中激盪流轉,溫情脈脈的兩手悄然相握,寶玉有力的緊了緊佳人玉手後再次堅定的對中年文士道:「就是您不這樣做,我也會盡快向您老提親的,雖一時不能與菱姐姐明媒正娶,但小婿待菱姐姐之心卻決不會有絲毫偏頗!」 話音稍頓,寶玉話鋒一轉略帶擔心道:「不知岳父回山所為何事,如需小婿代勞盡請開口!」 「也沒什麼大事兒!」甄士隱撫鬚回應,清朗的面容隱然透出一絲淡淡的憂慮,「前幾日接到師門千里法喻,著令所有弟子即刻回山,應是為了道場百年一度的少教主確認大典!」 寶玉對什麼「少教主」自是沒有興致,但心神卻猛然一驚,急切的開口追問道:「那妙玉是否也要回山?」 甄士隱大有深意的望了寶玉一眼,世外修道之人並沒有因為女兒的原因有所不滿,「小師叔乃是老教主最為得意的弟子,更是新任教主的不二人選,當然要回山!」 中年文士是何等樣人!話音未落就看到了寶玉眼底那深深的擔憂,還有一縷讓修煉多年的他為之驚悸的近似野蠻的狂野之光,雖未完全明白寶玉此刻心底那可怕的意念,但甄士隱下意識的出口撫慰道:「玉兒,小師叔明兒才與我一起回山,你有什麼事兒盡可前去問個明白,某些事情不要多想,順其自然吧!」 呼!無邊法力霞光萬道,在悄無聲息之中寶二爺憑空突現於櫳翠庵門前,心急火燎的傢伙只是匆匆與元春、晴雯她們照了個面,就不顧驚世駭俗飛身來到了天仙美女的居處。 挺拔的身形再次昂然舒展,微驚的春風已抹去了寶玉心中急噪之念,雖然被突來的壞消息打了個猝不及防,但寶二爺畢竟是寶二爺,非常之人必有非凡之處!與妙玉相通的心靈玄異的回復了寧靜,他決不相信天仙美女會棄自己而去,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的「心有靈犀」?! 回到古代的「假」寶玉雖天性多情博愛無雙,無限心靈天地之內雖可喜愛無盡,但不可或缺的摯愛卻絕對有限,最先闖入他心中的鳳姐肯定是一生最愛,佔盡天時地利的金釧兒也深刻心底,最後一位深情真愛人兒就是妙玉這天仙美女了! 對於襲人等其餘諸女,他寶二爺不是不愛,不過卻在這愛戀之中摻入了火熱的慾望雜質,愛情是沒有公平可講的,已被鳳姐三女搶先佔領的寶玉心海當然是天塌地陷也不願失去她們,而其餘美人——就連黛玉寶釵還有元春此等群芳之冠也沒有這般深情摯愛,至少現在為止還是這樣! 誰說男人最愛的一定是最美的女人?!老天的心意誰又能真正明白?!愛,還是欲,或者是靈慾交融,永遠是困擾男人一生的難題! 心神穩定下來的寶玉卻沒有絲毫要改變先前決定的意念,無論是儒雅靈智的他,還是狂野霸道的他,都不會讓自己真心摯愛的女人離開身邊,無論是用溫柔的情網還是用野蠻的壓迫,總之他「假」寶玉的女人就必須一生是他的女人,天地神魔也休想改變! 堅定的步伐向台階踏去,寶二爺腳跟還未落地,出乎意料的異變就已突然從天而降。 「嘶!」凌厲的勁氣撕破虛空,刺耳的劍鳴聲猶如勾魂之音直奔寶玉後心要害而來,強大的法力突然鎖定了寶玉身處的空間,致命的力量瞬息之間就殺至了寶玉身後分寸之地! 莫明的敵人憑空突現,雖驚不亂的寶二爺來不及運出法力護罩,雖能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飛奔逃出劍芒威脅,但愛屋及烏的傢伙卻不想撞破天仙美女的精緻庵堂而大煞風景。 心有定計的寶玉沒有回頭的時間,就在劍鋒劃破衣衫剎那,厲害刺客志在必得的眼神猛然大張,只見法力之光劃過之處空空如也,原本猝不及防的獵物卻猶如幻影般消散不見。 天地之間獨一無二的寶二爺當然不會消失不見,近日法力大增的傢伙腦海中莫明的神通是越來越多,「無知」的傢伙還以為這是下乘道法「動之法門」的功勞,高大的身軀在土遁之術急速運轉間如入無人之境沉入了地底,那匪夷所思的速度遠遠超過了刺客對道法的認知,所以才會愕然剎那! 臨陣分心乃是致死之因,刺客顯然是經驗豐富的箇中高手,僅只瞬間的愕然立刻毫不猶豫身形向側方橫衝,同時手中利劍迅疾橫斬身後虛無空間;不僅如此,強大的法力護罩透體而出,完全做到了嚴密無比,萬無一失! 手段是完美的,策略是正確的,但面對那毀天滅地的無敵力量這一切卻全都形同虛設,徒勞無功。 寶玉果然憑空出現於刺客後面,但一指輕彈就將劍上光芒完全擊散,隨即毫不停留飛身貼上,霞光閃爍的大手如入無人之境,輕易刺穿了敵人法罩,有力的大手像一道鐵箍瞬間禁錮了對手的所有反抗。 面帶悠然輕笑的寶玉用力一轉將刺客正面轉了過來,緊接著用出了世間最為厲害的絕招——狠狠的、拚命的、火熱的吻在了刺客剛要驚叫的朱唇之上。 「啊!」半聲驚呼嘎然而止,偷襲不成反落魔爪的正義女神就此獻上了香吻,良久之後,嬌喘吁吁的妙玉方自用力一晃,曼妙嬌軀溜出了意中人懷抱。 「大壞蛋!修煉這麼辛苦還是及不上你這懶傢伙,上天真不公平!」天仙美女墜人了凡塵,玉手一抖長劍變回玉簪插入了髮髻,雙唇微翹給了寶玉一記秋波白眼。 對於佳人無奈的嬌嗔寶二爺當然是引以為樂,歡欣的眼眸悄然湧動,顯然還沉浸在與天仙美女那醉人的熱吻之中,雖只是簡單的親密接觸,但久處花叢的傢伙卻在這心靈火花的撞擊中陷入了迷離之境。 「仙子姐姐,你要回山嗎?」綠蔭掩映之間,一對天間璧人飄逸的身影若隱若現,閒庭信步自然的融入了勃勃春色之中。 「嗯!」妙玉微點玉首,隨即話鋒一變半真半假的「嚇唬」寶玉道:「我還以為你這大壞蛋不會關心這事兒呢,如果你今兒不來,明兒我就不回來了!」 「呵、呵……沒關係!」寶玉悠然輕笑的話語大出天仙美女意料,佳人美眸還未發狠,壞傢伙得意的調侃已然出口,「你不回來,我就到大荒山搶人!你要不想我被你師門打成豬頭就乖乖回來吧!」 「無賴!」妙玉剎那間化嗔為喜,芳心之內甜蜜的滋味讓佳人倩影好似鍍上了美麗的光暈,幸福的光環! 「寶玉,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能回來了,」妙玉清麗無雙的靈秀玉容閃現亦真亦假的陰雲愁絲,幽深美眸認真的凝視意中人道:「那時你可千萬別衝動,我師門雖無人是你對手,但如果眾多長老聯手之下你還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妙玉,你為什麼有可能會不回來?!是不是因為你師父要你做那什麼狗屁教主?!」寶玉以肯定的眼神等待佳人回話,他可不想心愛女人真的去做那勞心費神的一教之主! 「你都知道了!」妙玉神色黯然一聲低歎,對於意中人口中對師門的不敬並未在意,絕美雙眸閃現濃濃緬懷之色,「是師父將我於荒野拾回,對妙玉有活命之恩;又收我為徒傾囊相授,有授藝之德,更慈愛有加視為女兒般關懷,有父女之情!」 說至這兒的天仙美女低沉的仙音透出濃濃的無奈,「而師父對妙玉唯一的期望就是要繼承衣缽,光大我大荒山一派,」無盡的矛盾在佳人眼底顯露無疑,一向清稚如仙的妙玉少有的軟弱歎息,語帶哀聲對意中人道:「寶玉,你叫我如何取捨?!」 佳人無助的話語好似酸澀的利箭射進了寶玉心海,心房發疼的他雙臂一展將妙玉抱入了暖暖的懷抱,真情摯愛化作春風拂面,透心的暖意一點一滴的平復著愛人心田的裂痕,「仙子姐姐,做人當然應該知恩圖報,但報恩也沒必要將自己的幸福搭進去!」 妙玉可沒有寶玉那般灑脫,她雖是修道之人,但也生在這時代自有這時代的人之特性,重恩重摯的佳人嬌軀一晃就要據理力爭! 大手用力一緊,寶玉又把天仙美女抱回了胸前,自信的笑容止住了她剛要出口的話語,「你師父不就是想光大教派嗎?這累人的事兒怎能讓我的寶貝兒來幹?!不如這樣,我幫你們大荒山威震人間界,你師父把你許給我當老婆如何?」 對於意中人興致勃勃的話語妙玉是又氣又笑、又羞又喜,給了壞小子一講動人的秋波後嬌嗔道:「你以為我們大荒山是做生意的不成?!還交換呢,我又不是貨物,誰要做你老婆?!想得倒美!」 「呵、呵……我就是要娶你當老婆!」寶玉嬉戲一笑後剎那間神色一正,悠然自在略顯疏懶的寶玉回歸識海,而狂野不羈、蔑視天地的寶二爺卻橫空出現在妙玉面前。 「寶貝兒,無論如何你都是我老婆!」男兒慷慨之氣頂天立地,寶二爺豪邁不凡的眼神深深的凝視天仙美女,無比的決心化作鏗鏘之言擲地有聲,「如果你師門敢有半點阻攔,看我如何打上大荒山,將你們那道場打它個片瓦不留!道場都沒了,你這教主當然也當不成了!」 「你……你敢!」面對有信誓旦旦要滅自己師門的傢伙,一心忠於師門的少女卻生不出絲毫怨懟之心,反而在暗地裡喜意翻轉,被威脅的天仙美女無奈嬌嗔,「不要胡鬧,我師父不是那等迂腐之人,最多人家聽你的就是了!」 「好姐姐,你記著,我只等你三個月!如果到時不回,你老公我就親自打上門去搶人,哼!看誰能擋我腳步!」寶玉一時激動,情不自禁的雙手一把緊抓妙玉雙臂,發下了讓天仙美女又羞又喜、又驚又怕的堅定誓言。 千滋百味齊集心間,妙玉感動的清淚湧入眼眶,佳人心海不由自主浮現意中人當日大發神威的一幕,如若把神秘仙人所說的封印解開,那寶玉絕對能將大荒山翻轉過來。 念及此處的妙玉心神微驚,生怕自己為師門帶來禍事,「好寶玉,你可千萬別胡來,我……會向……師父好好說的!」 溫馨的情潮暗湧不休,真愛的波濤輕輕蕩漾,隨波而動的一對有情人兒被緩緩推送到了一塊兒;深情的相擁勝似世間所有動人的情話,在明媚陽光映照下拖出長長的身影,為這寧靜美妙的天地憑添了一縷醉人的風景! 夕陽西下,晚霞滿天。 心神沉醉的寶二爺悠然回到怡紅院,不料上天誠心搗亂,鳳姐焦慮的面容瞬間驅散了他寫意快活的心境! 「寶玉,你快到紫菱州去見見迎春吧,她病得不輕!」鳳姐感慨萬千的一聲歎息,對於迎春未來的命運充滿了擔心,感同身受般回憶起了自己年少出嫁的情景。 從小精明的王家大小姐也未逃過被迫糊塗的命運,雖然對於賈鏈人品不甚喜歡,但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強大壓力下,精明少女也只有屈服一條路;如今雖與寶玉兩情纏綿,自己更躲入了太太居所避開了討厭的賈鏈,但佳人心底還是留下了不可抹滅的遺憾,對於自己沒有把處子之身向愛郎奉獻的深深遺憾! 迎春如今面臨的情形與她當初何其相似,可是在所謂「父母之命」下,連一向精明厲害的鳳辣子也是束手無策,只得把這解救迎春的渺茫希望放在了寶玉身上。 「二姐姐怎麼會病了呢?鳳姐姐你開玩笑吧?我昨兒個見她還好好的呢!」寶玉與迎春之間欲拒還迎的曖昧情愫並未讓眾女知曉,而賈府整日忙個不休也在無形中抹殺了二人獨處的機會,因此常讓寶玉在與眾女歡愉之後懊悔低歎! 「唉!還不是東府那老不羞幹的好事!」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但鴛鴦對於賈赦的怨恨卻沒有絲毫減緩,平日還顧念迎春面子隱忍心中,如今當然是再無顧忌,氣憤萬千將迎春將被許給中山狼之事說了出來。 「寶玉,你一定要想法阻撓此事,那姓孫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秋紋曾在金釧兒靈堂見過中山狼一面,少女的敏感讓她立刻察覺了對方那陰冷的氣息! 「真他媽討厭!」寶二爺情急之下粗話出口,而心底的怒火更是強烈了千萬倍,多情的傢伙早將二姐姐視作了自己的愛人,賈赦此舉無疑是觸犯了他心中唯一的逆鱗——動自己女人的腦筋,殺無赦!他寶二爺絕對要讓「賈赦」白叫了這個名字,永遠不能得「赦」! 「我這就探望二姐姐去!」不論怒火如何沖天而起,但寶玉心中還是沒有忘記迎春正在憂愁之中。 「寶玉,天色已晚,你還是明兒一早再去是好,」平兒溫柔的話語條理分明,在情在理的相勸道:「素日你東竄西串都是青天白日,大家看見也不會有何閒話;如果夜間仍去探望,萬一落入碎嘴下人眼中,豈不憑白弄出許多是非來?!」 襲人諸女也是紛紛出聲附和,一時間鶯聲燕語將寶二爺徹底包圍,無限柔情化作千絲萬縷捆住了他的四肢身形! 神石之力已與寶二爺稟性相融,剛柔並濟偏向狂野無羈的他神色一正,發自真心的化解了眾女的阻礙,「你們不要勸了,我意已決!二姐姐此刻必是悲傷憔悴,家中上下除了我能幫她外又有誰能幫她、誰敢幫她?!既然如此,何必為了俗人的說三道四而讓二姐姐白白悲傷整整一夜呢?!」 說至這兒的寶二爺身形一振,強大而無畏無懼的男兒氣勢自然的抓住了眾女芳心,「況且我寶二爺的閒話誰敢說,不信就讓他們試試看!」 堅定的身影大步離去,片刻之後眾女方自從癡迷之中反應過來,凝神一看哪還有冤家的影子!辣鳳姐雖覺得寶玉所言甚是在理兒,但心思縝密的佳人還是立刻亡羊補牢對襲人幾女道:「你們趕緊跟上去,有你們隨行至少要好一點,否則孤男寡女就說不清了!」 一向只為寶玉而活的襲人感激的望了二奶奶一眼,用力一點玉首帶著麝月追了出去,而秋紋與玉釧兒當然是留下來看家以及服侍二奶奶;鴛鴦本也想跟去,但服侍老太太休息的時辰也到了,少女只得強自按下衝動的腳步,在平兒相送下走出了怡紅院。 「咚、咚……」清脆的敲門聲打破了紫菱州別苑的靜謐與陰雲愁霧,挾帶無盡光芒從天而降的寶二爺長身玉立,誓要拯救紅樓美女悲慘的人生! 「誰呀?!這麼晚了!」迎春貼身侍女司棋誤以為是哪個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前來串門,微帶埋怨的打開了半扇大門。 「啊!是二爺呀!」意外的驚喜讓少女頓時面如春花綻放,精神奕奕下意識整了整自己衣襟,想不到賈家所有婢女的「夢裡人」會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猝不及防的司棋想不慌亂也難! 如若平時寶玉還會逗逗這青春少女,說不定還要吃吃小豆腐,不過此刻念及迎春不妙的處境,他自然失去了嬉戲之心,微微點頭示意後徑直穿門而入直向迎春臥房行去。 唉!濃濃的失落寫滿了司棋清秀的臉頰,良久之後少女心神一愣,隨即意識到這可是夜間,二爺如此豈不有點……越想越是不妥的少女並未生出將寶玉趕走避嫌之心,而是下意識反手用力關門,要將所有懷疑的目光都擋在大門之外。 「等等……」大門還未完全閉合,襲人兩女的呼喚就從門縫鑽了進來。 又是歡喜又是莫明失望的司棋矛盾的玉手只得又將大門輕輕打開,「襲人姐姐,你們是找寶二爺的嗎?他剛剛進去探望我家姑娘了!」 「二姑娘的心情好點沒有?頭還疼不疼?」襲人白日已經來過一次,對於一向待人溫和、和藹可親的二姑娘有此不幸她也是大為黯然。 「唉!還不是那樣?!」司棋重重一聲歎息,主子的命運也就是下人的命運,作為貼身侍女的她遠比襲人她們更為擔憂,主僕之誼、姐妹之情,無論哪一樣都讓她不能不為迎春祈求天降救星,大顯奇跡。 「唉……」今兒的紫菱州,恐怕出現最多的就是這無奈悲傷的歎息,雅致臥房之內並無過多飾物,素雅之中頗見蘭心慧質,可惜如此溫婉主人此刻卻是黯然神傷。 雙眸紅潤的迎春斜臥窗前軟榻之上,媚骨天生的完美玉體在春衫掩映下跌宕起伏,驚心動魄,柔媚曲線別說與少女相比,就連絕大多數豐盈婦人也會黯然失色,好一個逐漸綻放的絕色尤物! 青春年少本該笑語如花之時,可惜嫵媚迎春卻是望著窗外弦月一臉悲傷怔怔出神,佳人腦海一想及白日向父親求情時的情景就不由更是悲從中來,賈赦非但未念在父女之情上放棄固執的命令,反而勃然遷怒於好心的母親,說她不應將此事告知自己! 第八章 徒弟妹妹的糾纏(上) 一番痛罵之後臉色凶狠的賈赦更將迎春母女徹底的傷透了心,那無情冷漠的話語至今仍在嫵媚少女耳畔迴響,「你這賠錢貨,老子好心養你長大,只是一個小小的要求也不能達到,拿你來又有何用?!養隻狗也比你強!那孫賢侄有權有勢官拜將軍,老子嫁你過去哪點不好?!」 罵至此處的賈赦更是話鋒再增凌厲之勢,手指一掃將刑氏也罵了進去,「還有你這廢物,自娶你進門就是一個廢物,當初見你刑家還有幾分權勢,想不到剛剛進門就玩完了!不然老子早就當家主了,如今讓你女兒籠絡一下孫賢侄,你竟敢吃裡扒外,反了不成?!」 凌厲的呵斥像尖刀般刺穿了迎春心房,父親的真面目讓善良老實的她不能也不願承受,再加上對前途命運的叵測悲傷,更是猶如雪上加霜讓佳人心海一冷再冷,如若不是茫茫心海還有那挺拔的人兒,還有那最後一絲希望,嫵媚少女恐怕都會想到了無生趣之上! 「唉!寶玉你在哪兒?」神思遠揚的少女美眸被濃濃愛意、苦苦思念所代替,只盼心中人兒從那皎潔的弦月上踏著如水的月光飛身而至,將自己帶到那傳說中的幸福新天地! 少女的呢喃自語果然神奇,話音未落心中人兒就被召喚而至;摒退丫鬟侍女的寶二爺剛剛輕手掀起門簾就聽到二姐姐癡癡的話語,心中又喜又疼的他情不自禁快步上前將佳人擁入了懷中。 「二姐姐,我來了,你的寶玉來了!」別含深意的激情話語讓迎春嬌軀一僵,隨即猛然回身緊盯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片刻之後狂喜的心靈方自在玉手小心的觸摸下得到了肯定。 「寶玉,真的是你,你終於回來了!唔……」所有的無助、全部的幽怨、滿心的哀傷都在這一刻找到了發洩的對象,嫵媚少女一聲悲泣撲入了意中人懷抱,在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中更是玉掌粉拳連連揮動,不停的打在了來得這麼晚的壞傢伙身上。 溫婉的迎春不僅哭出了心中的悲傷與恐懼,更將這段時日因寶玉而來的幽思全部隨著哭聲一起打濕了冤家胸前衣襟;每當遠遠望著他與襲人諸女無所顧忌的調笑恩愛,身為同族同宗的迎春就分外羨慕、哀怨,甚至還有一絲絲淡淡的酸意,每當午夜夢迴再次回到與寶玉在車上那旖旎的風光,迎春醒轉後就只有更深更濃的思念與苦澀! 淚濕枕巾之後,少女無數次衝動的想撲入意中人懷抱,求他讓自己也像大姐姐那樣「死」一次,不過老實膽怯的本性卻讓佳人屢次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只能苦苦等待天意的安排! 「二姐姐別怕,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寶玉雙手輕捧少女玉臉,俯首下望的雙眸充盈了堅定的信心,先前的怒火與此刻的憐愛讓他忍不住脫口而出,「既然大老爺不念父女之情要把你當貨物般賣掉,那我立刻就去收拾他!」 「不要、寶玉不要……他始終是我父親,女兒怎能對父親有加害之意?!」善良少女一把拉住了寶玉隨風擺動的衣袂,拖住了他氣勢磅礡的長衫! 「好姐姐你放心,我不是要殺死他,只是用法術改變他的心意而已!」寶玉輕柔的與迎春玉手相握,臉帶微笑解釋自己「溫和」的手段與目的! 迎春先是芳心一喜,但隨即又想到被寶玉法術「弄」得發狂的老太監,膽怯佳人剎那間將臻首搖得像撥浪鼓兒一般快速,「不行,這樣也不行!你會害死他的!」 老實之人往往也是倔強認死理兒之人,任憑寶玉如何反覆保證不會像對付老太監那樣猛烈,但心有定見的少女就是不相信,最後更哭求、威脅寶玉放過賈赦這老傢伙,「寶玉,你向我發誓不傷害我父親,無論他怎樣不對都是生我之人,他不仁我不能不孝!求求你,為了我你就同意吧!」 唉!面對迎春性子裡的固執之處寶二爺是又氣又笑,怎麼繞來繞去自己反倒成惡人了?!罷了、罷了……為了如此善良、以德報怨的少女,自己就做一回好好先生吧,希望別成了東郭先生就是了! 在寶玉極其認真的回應之下,破涕而笑的嫵媚少女片刻之後終於想起了自己好像才是受害人,有點不好意思的對意中人羞語道:「那……那你怎樣……說服父親改變主意?!」 靜、突然而來的靜!寶玉被佳人先前哭求打破了一向對敵的心境,不能率性而為的他一時思路走入了死胡同,智計百出的傢伙變成了一個賭氣不語的任性小孩! 「要不這樣吧!」反倒是老實的迎春在壓力與寶玉無語計窮下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有效的主意,「要不你也讓我像大姐姐那樣假『死』一次,然後我就與大姐姐生活在一起!」 少女雖未明言,但美眸之中如海的深情早已說明了一切,假死雖不是真死,但也等於要放棄現在的一切,不僅是身份地位,還有朋友親人,不是愛到骨子裡誰也不會走這極其無奈的最後一步! 「二姐姐!」寶玉情懷大動再次將少女摟入了懷中,對於如此美人的傾心以待,他是倍感生活美好,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這樣對你委屈太大,而且代價也太高了!」一番凝神細思過後,寶玉終於回復了心海的平靜,靈光閃動終於將醞釀已久的計劃排上了用場,悠然自信的話語卻讓迎春剎那間花容失色、哀怨欲絕! 第八章 徒弟妹妹的糾纏(下) 「好姐姐,我決不讓你嫁給中山狼!」堅定有力的說出了心底改變紅樓的願望,寶玉話鋒一轉讓滿懷希望的少女瞬間跌入了深淵,幾乎不敢置信寶玉會想出這等餿主意,「不如你另嫁他人讓孫紹祖圖謀落空,我已有最佳人選,他就是我的好朋友當今禮部侍郎石鈺,相信大老爺也會同意的!」 「你……」震驚悲傷讓迎春清淚橫流,在寶玉不停自說自話之中佳人只覺眼前一黑,嬌軀發軟就此昏倒過去。 「迎春!」寶玉猛然於興奮之中驚醒過來,一時得意忘形的傢伙方才記起石鈺的秘密雖已有很多美女知道,但嫵媚迎春卻不在此例!暗罵糊塗的他大手一攬扶住了佳人玉體,情急之下連佔便宜的壞毛病也忘了個一乾二淨! 得益於先前的一場大聲的哭泣,迎春芳心沒有過多陰鬱的纏繞,片刻後佳人在寶玉手忙腳亂的救治下緩緩清醒。 秀長的眼簾微微顫動,迎春剛一張開美眸,大喜過忘的寶二爺就沒頭沒尾的急聲解釋道:「石鈺就是我,我就是石鈺……好姐姐,你聽我說!」 語無倫次的傢伙懊悔不已,在他看似莫名其妙的解釋之中迎春卻神奇的平靜了下來!聰慧內斂的佳人與壞傢伙共鳴的心弦聽到了他焦慮的內心與真誠的意願,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但迎春偏偏就是相信他的話語,而且是鐵一般的相信! 「寶玉,我信你!那你準備怎麼辦呢?父親早已中意孫紹祖,你又如何能搶得贏?」佳人為了自己終生幸福,就連女兒家素日最是害羞但嚮往的話題也能毫不怯場! 「二姐姐,石鈺是我為了方便……」已被嚇了一次的傢伙這次特別仔細,迎春雖沒有追問,他卻主動滔滔不絕將重複了多次的「事實」又講了一次,末了更是大演變臉戲法,將石鈺面容呈現在佳人面前! 「好了,我都說相信你了!」迎春雖明知是同一人兒,但大家閨秀的本能還是讓她又是好奇又是羞澀,嬌嗔細語道:「寶玉,你還是變回本來的模樣吧,我看著怪彆扭的!」 「姐姐,這可是天大的秘密,你可不能對姐妹們講!」寶玉念及「石鈺」曾經戲弄了寶釵和探春,不想被眾女圍毆的傢伙故作無比的神秘與鄭重;雖然這秘密確實應該保守,但此時此刻的他想得更多的絕對是因為女人、美麗的女人! 「嗯!我會記得的!」溫婉佳人柔順的點頭答應,隨即一臉期望的回到了先前的話題之上,「寶玉你快說,你有什麼好的辦法讓父親改變心意,你答應過我不用法術傷害他的!」 「唉!」對於佳人「可愛」的固執寶玉真是感觸良多,暗自歎息看來以後對迎春的改造還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好姐姐,大老爺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當下一任家主嗎?!只要我能幫他直接達成目的不就得了,到時我也以這為條件將你買到手!嘿、嘿……不怕大老爺不答應!」 「大壞蛋!大色狼!」佳人聽壞小子色色的要「買」自己不由大發嬌嗔,粉拳捶打不休,打到中途佳人卻神色一變,無比激動的乳燕般投入了意中人懷抱,「寶玉,你對我真好,我這一輩子都要做你的人!」 家主之位在迎春等人眼中是何其尊崇,想不到寶玉為了自己說放棄就放棄!愛郎如此摯誠之心,怎不讓嫵媚少女發自心底的熱流激盪、情懷大開?! 佳人芳心早已被壞小子完完全全佔領!真情流轉的雙眸無意間於虛空相遇,無形的火花剎那間將二人心靈天地照耀得無比燦爛美麗,漣漪的波紋開始蕩漾加劇,激情的大戲正在逐漸失控,一對有情人兒的紅唇在萬千情絲牽引下越靠越近! 「二姑娘,襲人她們在門外找二爺回院子!」關鍵時刻司棋顫抖的話語驚散了一對濃情蜜意的癡情姐弟,情火剛起的寶二爺正是慾望抬頭之時,卻被就此生生打斷,不由恨恨的瞪了一眼看不到的襲人與麝月,大為火起的決定回去後立刻用烈火將她們化成灰燼,就是求饒也當未聽見!唉,自己的好事呀——又被攪了! 柔情的薄霧還未散盡,溫和的朝陽剛剛升起。在眾女衷心的祝福之中,志在必得的寶二爺心中恨聲念叨賈赦之名,自信有力的腳步來到了怡紅院那典雅的圓形拱門前! 「啊!」堅強的寶玉用盡全部心力才強自將驚呼留在了胸腹之內,大門剛一打開,急切的他還未抬腳就被眼前靜立不動的人影兒嚇了一大跳。 「拜見師父!」不僅如此,纖細嬌小的人兒在寶玉愣神還未清醒之時猛然下跪,原本與院門內外融於一體的身影由靜化動,讓整個清晨剎那間都活了過來。 「這……」即使是精明不凡的寶二爺也被這完全、絕對、打破頭也沒想到的異變「嚇」呆了!凝神一看莫名其妙雙膝跪地的不是自己四妹妹惜春還會有誰?! 「四妹妹,你這是幹嗎?地上涼,趕緊起來!」寶玉被小姑娘沒頭沒尾的話語弄得是滿頭霧水,雙臂俯身一探就要扶起惜春發育還不完全的纖細嬌軀。 「師父,請收惜春為徒!」一向寡言少語的少女一如既往言簡意賅,又分外固執,死命掙扎跪回了冰涼的青石板上。 「四姑娘?!」襲人諸女聞聲而至,見如此奇異一幕也不由同樣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眾女甚至懷疑是寶玉用法術擺弄四姑娘!驚聲過後,玉釧兒下意識脫口質問道:「壞姐夫,你又用什麼壞手段了,還不放了四姑娘!哼!」 天啦,冤枉呀!……欲哭無淚的寶二爺深知解釋無用,誰叫自己以往劣跡一大堆,如今被冤枉也不奇怪!就連他自己也在懷疑是不是什麼時候無意之中對惜春用上了什麼迷心術,不然怎會出現這等奇怪的情況?! 「四姑娘,快起來!」襲人搶步上前攙扶大受「委屈」的惜春,溫柔美眸在經過寶玉身旁時還給了他一記恨恨的埋怨! 「不要扶我!」惜春果然是惜字如金,沒有過多解釋仍然倔強的望著寶玉道:「請師父收我為徒,信女賈惜春此生一心向道,決不反悔!」 眾女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看惜春模樣分明寶玉才是被「威脅」的可憐傢伙,念及此處的她們自動嬌軀一晃,為被包圍的寶二爺讓出了道路。 哭笑不得的寶玉拉不起惜春,乾脆也是野性大發不顧少爺之尊一下子坐到了少女面前,學著她的語調戲謔回應道:「信女四妹妹,我不是什麼師父,我是你信男二哥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你到是說個明白呀!」 「給!」一字千金的惜春果然不假,如此複雜的問題就只用了一個字解決,不過手中卻遞上了一紙信函。 莫名其妙的寶二爺坐在地上展信一看,信上同樣也只有寥寥幾個大字——欲得大道,賈家二爺!納悶不已的傢伙望著這幾個娟秀的小字更是又氣又笑,不用猜他已明白是誰搗的鬼了! 在京城郊外無人荒野之處,御劍而飛的甄士隱望著前面的小師叔飄逸身法大為驚歎,果然是千年不遇的曠世奇才,如此小小年紀就已衝破了騰雲之境,恐怕祖師爺的法力也不過如此了! 前面的妙玉攜帶著法力微薄的小師妹尤三姐悠然而飛,天仙美女臉帶無盡歡欣與一縷隱約的戲謔,芳心暗自思忖幸虧自己靈機一動,終於將惜春這小麻煩甩脫了!玉人一想及惜春那堅定的決心就不由心悸不已,自己已經告訴她師門規矩不得在外收徒,可她一連幾個月就是纏著自己沒有片刻放鬆,更發誓要步行到大荒山拜師修道! 天仙美女平靜的「道心」也有被嚇怕之時,好在窮則變、變則通,而倒霉的寶二爺在玉人故意設計下無奈的接過了小麻煩。 「大師姐,你在想什麼?笑得這麼開心!」攜手並肩而飛的尤三姐自小就十分崇拜大師姐,如今久未見面當然是無限歡喜。 「沒什麼,我是想到要回山所以高興!」妙玉芳容發熱隨口敷衍,聰明的轉移話題輕責道:「小師妹,你怎麼到了賈家也不來找師姐?不是這次師門緊急召喚我還不知道你也在京城!」 「我……我也不知道……師姐你的行蹤!」三姐兒話語微顫,為了從小愛慕的師兄少女只得忍心開口欺騙一向疼愛自己的師姐。 破空的勁氣嘶鳴聲低鳴流轉,激盪的氣流翻騰捲動,只見虛空拖出三道長長的幻影,瞬息間大荒山弟子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信心滿滿的妙玉心海裝滿了情郎無盡的真情,她雖與寶玉說得情形嚴重,但佳人芳心卻並不十分擔憂,不說師父本就是開明豁達的有道之人,就是師父所說的預言也讓自己永遠離不開意中人身邊! 一切真會按情理發展嗎?一切都會如妙玉所願嗎?也許會,也許不會!不然又怎有「天意難測」一說?! 天仙美女悠然微笑之時,正值寶二爺大歎命苦一刻,看完信函的傢伙心思一轉就明白了佳人「報復」自己的厲害招式,如果讓如此纏人的徒弟跟在身邊,那自己這「師父」又何來偷香竊玉的空閒時間?! 「四妹妹,二哥哥我又不是什麼世外高人,妙玉這是在開玩笑而已,」寶玉無敵的真誠神色連小姑娘也欺騙,「妹妹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待仙姑回來二哥哥一定幫你達成心願就是了!」 有著無數次成功經驗的傢伙心中暗自偷樂,好你個妙玉寶貝兒,看你老公我怎樣火上澆油,讓你回來後知道什麼才叫欲哭無淚,嘿、嘿…… 自信滿滿的微笑還未浮上嘴角,寶二爺百試百靈的真誠目光卻馬失前蹄,跪立於地的惜春少有的話語成串,冷靜至極不留情面的揭穿了寶玉的謊言,「二哥哥,你不要騙我,昨兒個你與仙姑打鬥時我就在附近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仙姑也說了,二哥哥你是仙界大仙下凡,專門來渡化凡人成仙得道的!」 汗……妙玉寶貝兒也做得真夠絕的!寶玉額頭冷汗終於下落,原本以為天仙美女昨日的偷襲只是一時興起嘗試別樣的情調,沒想到還給自己挖了個大坑等著自己高高興興的跳下去! 「這……」寶玉訕訕無語,見襲人諸女紛紛在一旁樂呵呵的看好戲,他心中更是鬱悶無比! 「二哥哥,我還看見你贏了仙姑後強行對她……」絕對的出乎寶玉意料,一向少言的惜春開口就是驚天之語,一個大色狼的劣跡立刻就要傳入虎視眈眈的眾女耳中。 「四妹妹,二哥哥決定了,你我兄妹一場我不教你誰教你?」兄妹情深的寶玉話語豪爽,不過卻是心中發慌的開口打斷了少女的威脅,話鋒一轉無可奈何道:「不過,你還是叫我寶哥哥吧,咱倆不當師徒,還是當兄妹的好!」 一向沉默是金的惜春未再多言,低垂的的美眸卻瞬息間悄然而過一縷慧黠之光,見寶哥哥被眾女那如刀似劍的目光盯得大不自在,少女芳心不由快意大增,誰叫二哥哥這麼有本領也不主動教自己!這只能算是小懲大戒,以後看他還敢不敢藏私?! 賈家女子果然無一弱者,就連一向不顯山露水的四姑娘原來也是鋒芒內斂,纖秀少女獨一無二的絕代女兒香更是陶醉得精明的寶二爺頭暈眼花,不知天南地北。 「師父,請喫茶!」也許是少女害怕寶哥哥事後反悔,也許是怕他不傾囊相授,總之惜春就是連求帶嚇的堅持了師徒稱呼,更大張旗鼓在襲人諸女監視下行了拜師大禮;好在少女也算是通情達理,在寶玉再三保證下勉強答應了在人前仍以兄妹相稱,並暫時保守這一秘密。 「嗯!」心中雖有七分戲謔,但事到臨頭聽到有人如此尊稱自己,寶玉心中卻控制不住生出一股喜悅之意,為人師表的自豪與責任同時首次在寶二爺心中盤旋不去! 在襲人眾女的歡呼雀躍之中,怡紅院內外被歡樂的氣息充盈了每一寸角落,讓守在外院的丫鬟婆子更是羨慕至極,偌大的賈家就只有怡紅院是天堂,是夢想中的聖地! 「師父,你到哪兒去?!」寶玉見天色不早,心憂迎春寶貝兒的傢伙急速的身形再次向院門行去,卻不料又被新收的徒弟攔了下來,與其說惜春是他徒弟,不如說是尾巴或樹籐更為恰當,而盯梢的少女芳心更是時刻迴響著仙姑臨走知的絕妙忠言,「要想你寶哥哥真心教你本事,你就要時刻緊跟著他,跟到他煩、跟到他怕,然後他才會把大神通教給你!否則以寶玉懶散的本性是不會用心當這好師父的!」 天仙美女說得是在情在理,可謂一針見血命中寶玉要害;而妙玉沒有說出口的意念卻在佳人芳心悠然迴繞,「哼!寶玉你這花心大蘿蔔,看你這樣還怎麼四處拈花惹草?!」 呵、呵……原來墜入凡塵的天仙也是懂得吃醋的! 「四妹妹,師父我有急事要去辦,你與襲人她們玩耍一會兒吧!」不倫不類的稱呼讓眾女莞爾微笑,但卻絲毫不能說服倔強少女。 「師父,我要去!」惜春說完後不再言語,任憑師父哥哥費盡口舌,徒弟妹妹就是視若未聞,只要寶玉一動她立刻邁步跟上,忠實盡責的折磨著寶二爺可憐而脆弱的心神! 唉!幸福生活開始飛走了!無可奈何的師父哥哥回首望了一眼玉容平靜若無其事的徒弟妹妹,少女眼中的幽靜更是讓他為之氣絕,再次黯然歎息後只得默認了這個難受的事實! 意興闌珊的寶二爺並未直接與賈赦協商,而是聰明的選擇了迂迴戰術,只有先讓對手感受到強大的心理壓力,在最後的談判之時才能大站上風!有念及此的寶二爺不徐不既來到了老太太居所之處。 「老祖宗,玉兒給你請安!」男子漢大丈夫自應心胸狹隘,一段時日過後寶玉早將與老太太的不和忘記得一乾二淨,心中只有老人家對自己長久以來的寵溺照顧! 「還是我的玉兒乖,不過你可好幾日未來探望我老人家了,今兒肯定是有什麼事兒吧?」老太太把自己這個孫子是疼到了骨子裡了,更將他視作了賈家未來的希望,當然是心生偏袒! 「小祖宗,小妹給你請安了!」黛玉與探春、寶釵可比寶玉來得勤、來得早,林妹妹更是戲語調侃掩嘴偷笑,少女的矜持與靈秀全在這一笑一掩間顯露無疑。 第九章 美女詩社春色動「呵、呵……小祖宗給林妹妹請安!」對於幽蘭美人兒的戲弄寶玉是不惱反喜,就著林妹妹的話語聰明的反手一擊,頓時讓室內眾女齊聲歡笑,久久不休。 「老祖宗,你的兩個玉兒都要造反了,你老人家還不好好治治他們?!」寶釵輕盈邁步來到老太太身前,體貼的邊為老太太揉肩捏背邊望著寶玉輕聲取笑。 老懷大慰的老太太在這其樂融融的天倫之樂中年輕了許多,雙臂一展笑語道:「兩個玉兒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兒,趕快過來讓老祖宗好好抱抱兩個小祖宗,呵、呵……」 未待寶玉與黛玉有所應答,探春卻搶先衝入了老太太懷抱,半是撒嬌半是埋怨道:「老祖宗就是喜歡會說話的寶哥哥與林姐姐,就不喜歡不會說話的三丫頭!」 「胡說!」賈母喜笑顏開假作嗔責,環手輕拍三丫頭肩背道:「會不會說話的我都喜歡,不僅喜歡你這牙尖嘴利連老人家也數落的三姑娘,連你一向不愛說話的大嫂嫂我也一樣喜歡!」 李紈緊伴老太太下首端莊而坐,眾女之中以她芳齡最長當然亦最是穩重,賢淑的美少婦柔聲回道:「咱們誰不知道老太太待人最是公正,孫媳婦兒當然尊敬您啦!」 「老祖宗,玉兒想清楚了,您疼了玉兒這麼多年,如今也該是玉兒回報的時候了!」一番嬉戲過後,寶玉神色一正開門見山的進入了正題,「我決定了,為了光大賈家門楣孩兒要擔起賈家重擔,月後的家主之選孩兒當仁不讓!」 「啊……」眾女的詫異聲是此起彼伏,或是朱唇微張脫口而出,或是芳心發顫心海蕩漾,她們不是不相信寶玉的能耐,而是想不到一向對家族之事懶散無比的傢伙也有熱心之時,難道真是浪子回頭不成?! 「好、好……這就太好了!」老太太眼中的欣喜那是淚花隱現激動無比,大為欣慰的感歎道:「如此我就放心了,也免得你那不成材的大伯與珍哥兒為此傷了家中和氣!否則日後到了九泉之下我也沒臉去見你們的祖父!」 歡欣的時光轉瞬即過,年事已高的老太太支持不住睏倦油然而生,睿智大氣的寶釵帶頭告辭而出。 「寶哥哥,你騙得我們好苦!」走出上房的眾姐妹並未立即散去,反而一個個面帶不滿的將寶二爺圍了起來,玉容幽幽的黛玉半真半假的嬌嗔道:「草長鶯飛二月天……這首詩是不是你在王妃她們面前即興而作的?」 「這……」寶玉想不到自己的「驚世」才華會在此時發揮負面作用,面對如此玄異之事,他就是有兩張口也解釋不清。 「哼!寶哥哥是不是認為我們姐妹不配你展露才華?!」黛玉可不想如此輕易就放過讓她大出意料的傢伙,素以才氣驚艷的「再生西子」黛眉微皺,令人倍增憐愛之心,恐怕可是真正的西子也不過如此! 「大家就不要怪寶玉了,我想他以前定是有所苦衷所以才瞞著姐妹們的,」寶釵果然最是善解人意,國色玉容綻放燦爛微笑,豐潤嬌軀在眾花之中也是艷色無雙,貼心的話語讓寶玉大為開心,可是佳人緊接著話鋒一轉又巧妙自然的堵斷了他所有逃避之路,「現在既然寶兄弟已經可以大展才華,那肯定也不用再迴避我們姐妹了,寶兄弟,是與不是?」 「這……」虛幻寶玉體貼的不停為老大擦汗,可是冷汗卻越擦越多,面對眾女動人美眸的無形威逼,寶二爺感受到了半腳踏入虛空的危險恐怖。 「寶姐姐有命小弟當然不會推辭,」寶玉眼光一下看到了面帶笑容的紈姐姐,靈光一現立刻找到了救星,自然的側首對嫂嫂道:「紈姐姐,蘭兒近日功課如何?我明兒個就到稻香村來給他上課!」 「好啊!」李紈對於寶玉教小孩的本事比他的詩詞本領更為歡欣,佳人早有此心,但本以為寶兄弟是隨口說說不會當真;愛子如命的她當然是欣喜不已,「蘭兒近幾日見不到你都鬧了好幾回了,要是寶兄弟能幫我好好管教蘭兒,嫂子就謝天謝地了!」 「紈姐姐,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教出一個狀元兒子來!」寶玉緊抓這一話題牢牢不放,眾女果然不好意思打斷李紈此刻興奮的心情,再多的不滿也在對大嫂子的尊敬下吞回了心中。 一番寒暄過後,寶玉悠然拱手向眾姐妹施禮道:「我這就去準備明兒上課的事情,各位姐姐,小弟先回去了!」 話音未落,冷汗淋漓的傢伙急忙邁開大步狼狽逃遁,而一直閉口不言的惜春也向姐妹們矮身一禮後一聲不響的向哥哥師父追去,讓反應不及的眾女又是齊齊一呆,暗自慨歎怪事日日有,今日特別多! 「哎呀!」片刻之後探春首先反應過來,清麗的玉容閃現懊惱之光,高雅麗人跺足後悔道:「糟了,又讓寶哥哥借口溜走了!」 「這傢伙真是狡猾,竟然利用紈姐姐矇混過關!」黛玉嬌弱玉臉浮現又氣又笑的微妙神色,直到此刻她也未於寶玉所做的好詩中回復清靈之境! 「是呀,也怪我一時糊塗!」溫柔李紈在幾女提醒下終於明白自己成了寶玉逃跑的工具,更是哭笑不得,自己這個小叔有時是頂天立地的豪邁男兒,有時又像長不大的小孩般精靈搞笑,如今又加上了足以讓世人震驚的絕代才華,真是令她大有「日日有驚喜、天天有奇跡」的深深慨歎! 「哼!我們不能放過他!」探春對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最是惱火,一場兄妹竟瞞了她十餘載,明知自己自幼最喜詩詞書畫,他卻偏要裝傻充愣,高挑玉人清明雙眸靈活一轉剎那間想到了絕妙主意,「寶哥哥素日最喜熱鬧,我們不如辦一個詩社,再把湘雲也邀到家中算她一份,到時眾人齊心不怕不能逼寶哥哥出手!你們說我這主意怎樣?」 「辦詩社?!嗯,好主意!」寶釵大氣的神色也是驚喜浮面,一向也是才氣縱橫的她平日閒時也愛這琴棋書畫,如今眾姐妹齊聚一堂當然是歡喜無限、樂趣無窮,閨閣之中本就無所事事,空有滿腹才華的眾女能有此發揮的機會當然是躍躍欲試! 「三姑娘好主意!我們把園子裡所有的姐妹都叫齊,凡有一計之長的都參加,也不只限在作詩上,」黛玉對寶玉的「恨」已達至即將爆發階段,銀牙微咬天籟迸射,「二姐姐最會下棋,三妹妹擅長作畫,四妹妹天生就是彈琴高手,寶姐姐當然是作詩了,而小妹也勉強懂得一些詩詞,咱們就合力給他來個『過關斬將』,看他還敢不敢欺負我們女兒家?!」 在眾女的叫好聲中,李紈柔聲笑語道:「如此一說我卻沒有什麼大本領,不如就來當這個東道提供場地,我自舉掌壇,如何?」 「大嫂子掌壇正合適,」寶釵也是興致大發,配合著黛玉對寶兄弟手不留情,輕言笑語道:「不過大嫂子心靈手巧,我們再設一關雜藝如何?就以嫂子拿手的投壺為關!」 「還有湘雲,她素是誇耀有著男兒也不敵的什麼拳腳功夫,而且總是慨歎在姐妹間找不出施展的機會,如今不如再讓她想法再設一關,定能讓寶哥哥落得個灰頭土臉!」探春腦海一想到報復寶玉那靈光是燦爛閃爍,奇思泉湧、妙計奔騰! 李紈畢竟最是年長,略一凝神就想到了妥善安排,「妹妹們,現在正值元妃喪禮之期,我們還是等到喪期完畢再正式開壇,不過這只前大家可以多想想,一等時機成熟就讓寶玉措手不及!」 明媚的陽光跳躍歡呼,樹上的鳥兒婉轉悠揚,初春的清風更是讓眾女透心般舒暢,唯有故意帶著惜春出門亂逛的寶二爺莫名其妙心生寒意,強烈的不妙預感讓他忍不住抬頭望了望天色,下意識尋找天空掩藏的陰雲。 「徒弟,這外面是不是比家中好玩多了?」不稱職的師父竟帶著輕裝打扮的妹妹徒弟在鬧市留連,如此行為即是為了給賈赦時間讓他心慌,也是為了激發惜春少女本能的好奇與青春朝氣,不要整日只知纏著自己學什麼道法。 念及此處的寶二爺心中更是苦笑連連,自己的確是法力通天,但這些神通都是莫明而來,他連最基礎的打坐調息也不會,又怎樣教惜春呢?!難不成把「動之法門」傳給少女不成?! 嘿、嘿……在近在咫尺的醉人幽香環繞下,心懷一蕩的寶二爺不由對這充滿誘惑的意念心生嚮往,雖然立刻被正義的寶玉強自壓回了識海深處,但慾望的種子一旦在心田撒下,要想阻止它生根發芽是何其之難?! 「啪、啪……」鼓勵的掌聲又響又亮,虛幻寶玉充滿期待的大聲鼓勵道:「好主意!要是四妹妹再逼你,你就這樣對付她!」 百轉千回的意念只是瞬息之間,面對繁華紅塵世間十之八九的男女都會在其中浮沉,可寶二爺這次偏偏就遇上了這最後的唯一,惜春天性就對此冷漠淡然,無動於衷白了師父一眼,敬意全無惜字如金,「無聊!」 只此兩字後香香少女再不開口,讓本是興趣怡然的傢伙立刻大感難受,暗自悲歎這徒弟也太難搞定了! 鍥而不捨的寶玉腦海疾速運轉,望著纖細少女如玉潔白、欺霜塞雪的素容不由暗自思忖,世人都說美人如玉,那是否女子都愛玉之純潔秀美、高貴典雅呢?! 「四妹妹,二哥帶你到裡面逛逛!」靈光一現的寶玉強自拖著少女玉手進入了一家不大不小的玉器店,惜春雖然同樣興趣全無,但不管寶玉走到哪兒她都不會不去,因此也是木然的跟了進來。 令人眼花繚亂的各色玉器從大到小、粗糙到精緻映滿了客人雙目,雖比不上賈家擺設之物,但也算得上不凡之品,熱情的寶二爺摒退店家不停言語誘惑著惜春心神。 可惜四姑娘那冰霜玉臉仍是千年不變,除了在打造得小巧簡潔的翠綠小同心鎖上停留了不到兩秒鐘外,其餘都是一晃而過。 「店家,把這給我包起來!」雖是淡淡的一眼,但十分留神的寶二爺卻是欣喜若狂,只要能轉移纏人的妹妹徒弟的視線就好,一時歡喜下他也不管所買之物有何意義,甚至連價錢也不問就豪爽的強行塞入了惜春玉手! 不諳世事的惜春也不明白同心鎖意義所在,不願與師父哥哥爭執的妹妹徒弟也就渾不在意的順手揣入了懷中,收下了靈秀女子一生只收一次的特殊禮物,而此時的惜春卻在心中暗自決定回去後送給丫鬟佩帶。 精明的店主對於寶二爺這種世家子弟當然是視作超級冤大頭,狠狠的宰了一筆後自然是心情大好,送別客人之時習慣的恭維頓時讓兩個糊塗男女面容微頓,羞躁不已! 「公子請走好,你老真是有眼光!這同心鎖雖然小巧但卻是名家所出,而且還得到過高人祝福,公子送給夫人那真是珠聯璧合,兩位定能白頭偕老、百子千孫、榮華富貴……公子、夫人歡迎下次再來!」 啊!怎麼會這樣?!在店家「好心」的提醒下,寶玉與惜春終於明白「同心鎖」意義所指!但事已至此如果解釋只會越描越黑,他們只得加快步伐逃離了店家那滔滔不絕的「祝福」之音。 「四妹妹,我剛才是……」逃至遠處的寶玉臉色發熱,急忙開口解釋其中誤會。 「寶哥哥,我明白!」惜春一向雪白的面頰也染上了紅暈,少女玉手緊絞衣角揚聲打斷了寶玉的解釋,又急又快的冷聲道:「我回去就將她送給入畫玩!」 經此一鬧,兄妹倆的心緒都已在微妙境界之中飛揚而去,自也失去了遊玩的興致;寶玉抬首一看估計時辰也差不多了,身形一轉沒有多言的帶著惜春往家中歸去。 一路之上是出奇的平靜,非但胡思亂想的「師徒」平靜,可連行人映入他們心海也變成了平靜,天地之間都在這剎那神奇的一片平靜;兩人亂得不能再亂的思緒自動的過濾了一切雜音,只聽到心房之內萬馬奔騰,而惜春更暗地裡下意識的摸了摸懷中的「同心鎖」,腳步也在這剎那加快了步伐,無比著急要立刻將此滾燙之物送出去! 「什麼?!此事當真?!」意外的打擊讓賈赦瞬間失色,躊躇滿志的老傢伙頓時信心大失,再聽到老太太的反應他更是墜入了谷底。 「回大老爺,小的所言千真萬確,」心腹奴才原本已很是彎曲的身形更是伏得極低,無比恭順的肯定道:「現在上房那兒都傳擺遍了,許多婆子媳婦兒都是親眼目睹、親耳所聞!」 唉!完了!賈赦身形一軟無力的癱坐太師椅,以寶玉的優勢別說自己,就是再加上個賈珍他們也不是對手! 言而無信的小兔崽子!賈赦想起上次寶玉對自己所言不由惱羞成怒,凶狠殘忍之心瞬間抹殺了點點親情,一向蠻橫的老傢伙意念剛起,就被「紅樓」護衛那可怕的勢力打回了原形! 以賈家打手對付那些傢伙無疑是以卵擊石,況且又有多少賈家子弟會為自己賣命,恐怕到時向寶玉告密討好的手下會從自己這兒一直排到怡紅院! 「老爺,西府寶二爺前來請安!」下人通傳的話語將賈赦從無盡煩惱中驚醒,又是詫異又是羞怒的暗自思忖,想不到寶玉這小兔崽子還敢來見自己,他是來示威炫耀的嗎?!沒有多少斤兩的老傢伙以己渡人胡亂猜測,但無論如何他都沒有不見寶玉之理,不管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大老爺都想看一看! 「這樣,放這兒;那樣,放那兒!」寶玉人影未至成串的禮物卻排著隊被下人抬入了大廳,讓心情無比鬱悶的賈赦更是滿頭霧水、如墜雲霧,奪權之恨又豈是區區禮物可以擺平?! 心雖如此,但望著眼前成列的一件件珍貴禮品,賈赦眼底仍然不由自主生出控制不住的灼熱之光,寶玉所送有雙角鹿茸、百年野參、稀有貂皮,還有來自西洋的各種新奇玩意兒,最讓賈赦眼饞的是那有錢也買不到的紅樓牌至尊香煙,果然不愧是紅樓當家的出手,連大仇人也看得是心癢癢、手癢癢! 「侄兒給大老爺請安!」千呼萬喚之中,一臉微笑的寶二爺終於在萬千禮物之中走了出來,瀟灑的舉止沒有半點驕橫之氣,也沒有不好意思的誠惶誠恐之狀,讓心有所思的賈赦又是心神一愣,更加好奇寶玉的用意! 「玉兒,你為何突然送老夫如此重禮,大伯我承受不起!」貪戀的眼神最後盯了如山禮物一眼,心懷怨恨的賈赦還是強自克制了貪婪之心,隱帶不滿含針帶刺的婉拒了寶玉的示好之意! 「大老爺誤會了,這不是我送的,」寶玉悠然坐於客座之位,話鋒一變平靜的笑語道:「這是禮部侍郎石大人托小侄給你老送的拜禮!」 「石大人?!」賈赦心神愕然,片刻之後終於明白寶玉所說何人,對於「石鈺」之名在賈家那可是人人聞名已久,沒有石鈺就沒有紅樓香煙!大感詫異的老傢伙臉帶迷霧道:「老夫與石大人非親非故,他為何要突然送如此厚禮?!」 寶玉並未直接回話,反而大力吹捧起石鈺來,末了「真誠」的恭維道:「大老爺,我這兄弟雖未與您見面,但對您的威名那是久仰於心,所以特意托侄兒給您老請安!」 疑惑未去的老傢伙藉著下人上茶之機凝神細思,這石鈺無疑是頂尖人才,無論是誰都離不開他的相幫,只有石鈺存在紅樓香煙才能變成金銀如山!如此青年才俊還是朝中大臣對自己示好當然是好事,但他與討厭的寶玉那深厚的交情又不能不讓人懷疑他真正的用心。 念及此處的賈赦故作清高笑容,大手虛揮抹去了心疼之念,「石大人願意結交老夫那自是好事兒,但也不用如此多禮,玉兒你呆會兒還是把禮物帶回去吧!」 「大老爺聽我一言,」寶玉不願再與賈赦囉嗦,神色一轉鄭重的向賈赦開門見山道:「其實石兄弟是想向大老爺提親,他早已聽聞二姐姐賢良淑德,而且倆人男才女貌,正是天作之合!石兄弟如今仕途一片光明,它日成就必將不可限量,與二姐姐相配也算得上門當戶對,還望大老爺成全!」 呼!賈赦長長的出了一口悶氣,他費神苦思了半天原來只是為了這事兒!意念一轉老傢伙不由怒火再起,暗自咒罵久久不休,「好你個賈寶玉,不僅意圖搶我家主之位,現在還想讓你的人娶我女兒——門都沒有! 「玉兒,石大人確是人中龍鳳,但迎春年齡還小,老夫暫時還不考慮她的婚事!」老傢伙連熱情也不想偽裝,語氣冷淡直接拒絕了寶玉之意,更神色一冷就欲揮手送客。 「大老爺,其實小侄對此也甚是矛盾!」精明的寶玉一句話就勾起了賈赦的好奇之心,「我一方面希望石兄弟能與二姐姐共結連理譜下一段佳話,但如果他真要辦喜事兒,那紅樓之事必然無人打理,而我就只能親自上陣日夜操勞幹那營生瑣事,原本想為賈家盡力的心願也會沒有時間!」 「玉兒的意思是……」賈赦心神猛跳,不敢確定的緊張反問,原本已然死心的希望開始死灰復燃! 第十章 情懷再動「大老爺是明白人,何用侄兒說得過於坦白!」寶玉凝聲微笑,悠然自得的吃了一口香茶,大為自信的傢伙不愁老傢伙不答應!萬一出現意外的話,那也只是賈赦自找倒霉,來自未來社會的「假」寶玉可不是死守誓言的迂腐笨蛋,他神通無邊的「攝魂之眼」還在那兒等著呢! 「好、好……玉兒果然是老夫的好侄兒!」老傢伙心中意念剎那間百轉千回,想不到還有如此意外的驚喜,更想不到寶玉會為了一個朋友花費如此代價——真是一個笨蛋! 念及此處的賈赦貪婪之心猛然大作,得寸進尺的隱晦提出了要求,「玉兒的好意大伯當然歡喜,不過你也知道你珍大哥方面……」 「大伯放心,你我嫡親叔侄我自然幫你!」倆人越說越是高興,稱呼上也更是親密無比,外人一看絕對會以為這是一對親如父子的好叔侄! 「哈、哈……來人備酒!」賈赦短短一日就經歷了從希望到絕望,又從絕望看到了成功的大門向自己打開,原本還高懸半空的心願竟突然得以實現!連番衝擊早已讓老傢伙失去了自持之力,在寶玉的輕聲附和下狂笑聲在東府上下久久迴盪。 就在榮國東府歡聲笑語、觥籌交錯之中,寧國府上下卻被怒吼聲嚇得人人自危,陰雲密佈! 「什麼?!怎麼會這樣?!」幾乎與賈赦一模一樣的震驚之語自賈珍口中迸射而出,同樣時刻關注老太太動靜的他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天大的壞消息,眼看賈家寶庫的鑰匙要從眼前溜走,遠比賈赦更為陰森殘忍的綠光在賈珍眼底閃爍不休。 「父親,我拿到好東西了!」興致沖沖的賈蓉推門而入,色心洶湧下一時未看清賈珍鐵青的面色,兀自興高采烈的高舉手中玉瓶興奮不已,「父親你看這是什麼?!這可是孩兒花費十兩金子才從朋友手中弄得的烈性春藥,嘿、嘿……今晚咱們就給母親茶水中加料,到時孩兒就可得償心願了!」 「混帳!」賈珍的忍耐已到了極限,猶如火山般猛然爆發而出,無盡的怒氣全部發洩到了不成材的倒霉兒子身上,「你這飯桶、廢物,整天除了女人你還能幹什麼?!」 「父親,我……」興高采烈的小禽獸瞬間僵立當場,面如苦瓜嚇得噤若寒蟬,雖不敢有半句爭辯,但心中卻甚是委屈,無聲的的埋怨在他心中迴響,「我這樣還不是跟父親你學得嗎?真是倒霉!」 咦!強烈的詫異浮現在賈蓉眼底,父親怎麼性情大變了?!難道他是捨不得老婆讓兒子享用嗎?他不是一向最喜肥水不流外人田閉門一家親的嗎?真是奇怪!父親不會中邪了吧?! 萬千意念糾纏盤旋,片刻之後全部化作強烈的疑問衝口而出,「父親,你怎麼啦?孩兒哪點做錯了?」 「啪!」響亮的耳光將賈蓉打得身形發顫,賈珍雖沒有多少大本領,但畢竟在朝中也掛了個武職,一掌之下打得兒子是眼冒金星驚懼於心! 「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知道,恐怕被人弄死了也是一個糊塗鬼!」賈珍怒氣稍緩,重重的坐回了太師椅,語帶恨聲將寶玉之事說了出來。 「他媽的!」賈蓉本領沒有學到,其凶殘之性倒是學了過一分不少,無比暴戾的揚聲道:「父親放心,孩兒這就去找人暗地裡作了他,到時就是父親你的天下了!」 「哼!」賈珍一聲冷哼差點忍不住又甩手給了笨蛋兒子一記耳光,大為不屑的冷聲道:「就憑你那些狐朋狗友也能殺得了賈寶玉,就是僥倖成功又怎能做到天衣無縫?!到時恐怕老子也會跟你一起陪葬!」 「那怎麼辦?」對於賈珍的怒斥賈蓉早已習慣,就連老婆他也要奉獻更別說挨罵了!毫不在意的傢伙想破腦袋也找不到對付寶玉的辦法,「父親,難道我們坐看他成為家主不成?!」 「我不會這樣便宜他的!」賈珍陰森的雙目凶光閃爍,末了無奈的揮手歎息道:「你先下去吧,有了辦法我自會通知於你,吩咐人密切監視西邊的一舉一動隨時匯報,記住了嗎?」 「是,孩兒知道了!」賈蓉恭身退下,下意識摸了摸懷中玉瓶不由大為失望,本以為今晚就可大逞獸行,想不到會憑空出此變故!真是討厭的賈寶玉,總有一日要將他弄個死翹翹,憑什麼大觀園只准他一個男子居住,老子卻連門也進不了?! 失勢之人自是惱羞成怒,而大佔上風的寶二爺日子也不十分好過,始料未及的責難、反對讓得意的傢伙風光不再,所有的謀略在一干美人兒的盯視下全部逃到九霄雲外乘涼去了! 「不行!二姐姐怎能嫁給那怪人?!這不是逃了狼口又入虎穴嗎?!」寶玉興致勃勃的衝入紫菱洲向迎春寶貝兒報告好消息,不料大觀園姐姐妹妹竟然全部在此關懷迎春;他得意的好消息還未說完就被探春中途打斷,一向敢作敢為的探春對於石鈺的神經質那是記憶猶新,直率爽朗的個性讓她毫不猶豫大聲反對! 「三妹妹,石公子是寶玉的好朋友,聽說他為人正派而且十分能幹,又是朝廷官員,你怎麼說他不好呢?」滿心歡喜的迎春當然要為「夫君」大說好話,連誇帶讚的溫柔細語讓寶二爺聽得是樂滋滋的! 「二姐姐,你不知道那石公子表面好像挺優秀,不過……」語帶激昂的探春對當日一幕是深刻腦海,本是為了幫迎春數落石鈺的不是,不料一不注意卻變成了生動的是心瘋表演,看得眾人是捧腹大笑樂趣無窮;這其中迎春無疑是笑得最為開心的一位,嫵媚佳人想不到愛郎還有如此本領,連瘋子也會偽裝,不由更是戲謔流轉的橫了寶玉一眼秋波媚浪! 「世間真有這種人嗎?」李紈半是疑惑半是好笑的眼眸轉向了神色古怪的寶兄弟,端莊美婦想不到聞名已久的石公子會是這等樣人! 「呵、呵……」面對此情此景,寶二爺只能暗自後悔自己當初演技過於厲害,一夕之間就讓原本高大英偉的石公子變得神憎鬼厭!可憐的傢伙如今卻不得不又為石鈺洗脫自己對他的誣蔑,真可謂成也寶二爺、敗也寶二爺! 「三妹妹,石兄弟出色的地方你們沒有看到,以他非凡的才華決不會讓二姐姐受半點委屈的!」 對於寶玉凝聲的保證,先入為主的眾女卻是大為不信,就連一向淡漠的惜春也對二姐姐的婚事表達了關懷之心,微微搖動的玉首將寶玉之言徹底否定! 「寶哥哥,你說得倒是容易,一個瘋子就是有驚天才華也只是一個出色的瘋子,又怎能給予二姐姐幸福?!」向來嘴不饒人的黛玉對於寶玉尤其厲害,「你到底安得是何居心?這不是誠心把二姐姐往火坑裡推嗎?!」 未待苦笑連連的寶玉有所應對,鍾天地靈秀而生的林妹妹已然一針見血的說到了要害之處,「既然你能為了二姐姐放棄家主之位,那大老爺肯定是歡喜得很,只要你開口讓大老爺推掉孫家婚事自然易如反掌,又何必非要為姓石的求親呢?這樣豈不是多此一舉?!你倒是說一個理由出來!」 天啦!這是什麼世界呀?!被眾女威逼的寶玉真的是冷汗淋漓,平生唯一一次暗自責怪老天幹嗎將眾女生得這麼聰明靈秀?! 「你們不要怪寶玉,」見情郎弟弟為了自己大受委屈刁難,情人姐姐情急之下挺身而出,強自克服了天生的膽怯與羞澀急聲解釋道:「這……這都是我……我的主意,我自己很中意……石公子!」 羞羞答答的話語斷斷續續,卻讓眾女同時大為詫異,想不到一向膽小保守的迎春也會說出如此「大膽」的話語! 「二姐姐,你還是三思而行吧!」國色寶釵大家之氣發揮了作用,率先於震驚之中回復了清醒,為了說服迎春不要做出糊塗的決定,雍容佳人連一向的端莊典雅也顧不得了,凝聲鄭重的說出了心底的秘密,「不瞞二姐姐,我與三妹妹也曾經對那石公子充滿了好奇,不過一見之下絕對是見面不如聞名,這石公子雖與傳聞中一般精於營生,但為人卻是古里古怪、華而不實!」 「啊!」迎春發自真心一聲驚叫,不過卻不是因為聽聞了石鈺的「真面目」,而是驚詫於寶釵與探春的大膽,還有寶玉這壞傢伙對倆女那奇怪的態度,即不像他壞壞的本性,又不像他英明的作風,真不知他為何要在寶釵與探春面前裝神弄鬼?! 嫵媚佳人當然不會明白寶二爺那複雜的心思,而唯一明白的傢伙此刻卻正對自己過往的行為大為懊悔,如果不能成功說服眾女,不知聰慧的她們又會憑空鬧出什麼麻煩來! 念及此處的寶玉腦海靈光一現妙計再次浮上心頭,他能讓寶姐姐與三妹妹害怕石鈺,當然也有這本事來再次改變她們的看法。 「哈、哈……」莫名其妙的大笑聲突然在眾人身處的空間迴盪不休,捧腹狂笑的寶二爺強自運功逼出了幾滴狂笑之淚,方自在眾女極度愕然看待瘋子般的眼神下止住了東倒西歪的身形! 「寶哥哥,你怎麼啦?你不會也得了瘋病吧?!」探春半真半假的關懷體貼,邊說邊探手摸了摸寶玉額頭故作納悶的調侃道:「不燙呀?!奇怪!看來你是真的發瘋了!」 「你這傻丫頭才瘋了呢!」寶玉嬉笑的面容悄然一收,不滿的推開了探春搞怪的玉手,故意以神秘的語氣調起了眾女好奇之心,「我是在笑兩個被騙的傻子,呵、呵……」 輕笑聲還未消失,寶玉話鋒隱含濃濃的竊笑顫聲道:「我曾經聽石鈺說過一個西洋最流行的愚人之法,那就是如果你想戲弄誰,就用食物『三大惡』來刺激考驗他的心神承受之力,十有八九的考驗對象都會被嚇得心驚神亂、逃之夭夭!」 說至這兒的寶玉未待寶釵與探春玉臉變色,就歡快的予以了最後一擊,難以忍受的狂笑再次脫口而出,斷斷續續的指著倆女道:「哈、哈……想不……到真會有人上當……哈、哈……笑死我了!」 寶釵與探春剎那間玉臉同紅羞惱暗生,聰慧的二女強忍暴走的熱力用盡全部心神盯視了寶玉剎那,以寶玉無比「真誠」的面容再加上他所講確是實話,倆女當然是看不出絲毫破綻! 「寶哥哥,你該不會說的是寶姐姐與三姑娘吧?!」關鍵時刻,黛玉臨陣倒戈幫了壞小子一把,眾女之間感情當然極好,但在此等小事之上又特別愛予以捉弄,能有如此機會林妹妹當然不會放過! 「壞二哥!」探春朱唇一翹眼看就要被無盡羞澀所淹沒,不過少女的精明可不是白傳的,聰慧的識海微微一顫,三姑娘懷著濃濃期待大力反擊道:「誰知道你說得是真還是假?」 「三妹妹說得對,」同樣大受戲弄的國色佳人也是大不甘心,不過一向的處變不驚讓佳人玉臉維持了悠然平靜,當然心海的翻騰決不會在探春之下,睿智寶釵悠然輕笑,「我看一準兒是寶兄弟為了幫好朋友故意這樣編的借口,誰會這麼無聊故意裝失心瘋?!而且即使是裝,有這奇怪心思的傢伙與真的失心瘋又有何兩樣?!」 汗……面對寶釵無懈可擊的攻勢寶玉心中發悸,好生生的石大公子就此正式被命名為石瘋子!唉,真是可憐! 「寶姐姐,我可是句句實言,千真萬確!」寶玉無奈之下只得發揮自己魅力強大的壞壞笑容,極力為石鈺人品擔保,「石兄弟絕對是優秀人才,與兩位姐姐也是一時誤會開個玩笑而已!你們相信我吧!」 話音一落,滿心苦笑的寶二爺卻並未迎來想像中的附和之音或者反對之語,李紈是向來不管府外之事沒有半點意見;惜春一心求道視若未聞,黛玉那幽深美眸更是笑意流轉,生動的眼神分別在說,「我信你——才怪!」 探春少女之心千變萬化,原先對石鈺也只是一份少女本能對英雄的崇拜,直爽少女在寶玉故意的「破壞」下果然失去了興致,好感全消更是不管真假,氣鼓鼓的雙眸反而狠狠的瞪視了一心為石瘋子說好話的寶哥哥! 同樣靜立不語的寶釵心緒可就複雜多了,有懷疑,有失落,有驚喜,還有一縷淡淡的酸意!一心飛向新奇天地的佳人暗自思忖,如果寶玉所言是真,那自己的眼光就沒有識人之明,而且這石公子還喜歡上了迎春,卻不喜歡她寶釵,怎不讓國色佳人生出絲絲本能的酸意?! 「寶兄弟,你怎能幫著外人來戲弄自家姐妹呢?!」在一片靜謐之中迎春終於開口,嫵媚少女看似責難意中人,不過話鋒一轉立刻就暴露了她真正的心意;溫婉佳人關鍵時刻散發出靈秀光華,環視寶釵與探春道:「不過我想寶玉在這等大事上是決不會害我的,你們說是否在理兒?」 這還要問嗎?當然是無比的肯定!賈家之光的寶二爺非但不是不分好歹不知輕重的笨蛋,其眼光之準、稟性之明更是超人一等!迎春如此一說終於讓一干嬉戲爭辯的美女們再無半絲懷疑反對的理由。 呼!虛幻寶玉如釋重負長出大氣,無比歡欣的笑語道:「還是迎春寶貝兒關心我!被人理解的滋味真是好!」 李紈、惜春點頭認可,黛玉也被情理說服,就連強硬的「大反派」探春也棄暗投明、改邪歸正,看得寶二爺是心懷大暢,只差大聲高呼「大功告成」了! 現在只剩下寶釵沒有表達,在眾人的意料之中寶釵最是睿智大氣、善解人意,更不會歪曲黑白,可是今兒最為離奇的事情發生了! 凝神苦思片刻之後,在眾人沒有多餘想法的期待之中,遠揚神思回歸識海的國色寶釵卻一臉堅定的強自爭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無憑猜測誰又能肯定!」 未待愕然呆立的寶玉有所反應,寶釵就已成功的鼓動了眾女的好玩之心,「不如這樣,寶兄弟既然一口認定那石公子是有大才之人,我們這些好姐妹為了二姐姐的幸福就來個『過關斬將』,如若他贏了就讓他抱得美人歸,如若沒有真才實學,我們就求老太太出面推掉此事!」 哇!這下玩完了——娶個老婆還要考試!心中發虛的寶玉冷汗見背,剛要開口推翻此可怕提議,不想迎春卻「落井下石」。 「好啊!我同意!」迎春歡聲高呼一錘定音,可憐的寶二爺再無反悔之機;嫵媚少女偷望意中人的眼神那是火熱飛騰、情絲湧動,在她心中愛郎可是有著驚世才華的「偉大」詩人,又怎會懼怕這區區考驗?!而且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懷春少女不喜浪漫動人?!一想到意中人為了自己「過關斬將」,少女芳心的情火更是「噌」的一下肆虐了整個心海,恨不得立刻投入愛郎懷抱恩愛個夠! 萬事具備,只待元妃葬禮一完就是東風大作之時。 神清氣爽的寶二爺在此期間也是無事可做,靜極生動對為人師表生出了濃厚的興趣;而賈蘭與賈環兩個小傢伙則成了他寶二爺興致大發下的實驗品,各種各樣的新奇教育讓李紈是目瞪口呆,不停變化的方法讓美嫂嫂對這小叔更是大感不可思議,不知他腦海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神奇的想法! 兩小自接受寶玉教導以來,不僅學問大增,連為人處事也是聰明乖巧,怎不讓李紈與趙姨娘樂得合不攏嘴。 一轉眼就過了半月時光,又是一個鳥語花香的清晨,寶玉好不容易從平兒與鳳姐一豐盈、一嬌柔的完美玉體包圍下立身起床,心舒神暢的傢伙伸著懶腰來到了華團錦簇之中。 「寶玉,上課的時辰快到了!」悄然之間寶玉肩上披上了暖入心窩的外衫,溫柔襲人無論何時總是在寶玉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他身旁。 「不急!」寶玉單臂一攬將襲人抱入了懷中,怡紅院女子越來越多,在床弟恩愛之上眾女雖仍是不堪撻伐滿足無比,但寶玉與她們獨處的溫馨時光卻不可避免的越來越少;襲人寶貝兒雖然不會有絲毫怨懟,但每當如此靜思之時,寶玉這大色狼也會生出幾許愧疚。 衣衫披上肩頭一刻他終於醒覺原來不知不覺之中,襲人已經用她無聲的關懷佔領了自己並不輕易能夠打開的心房深處另一道隱秘之門!在一干丫鬟之中,她已超越眾女讓自己真愛難以控制,由欲生愛原來也可以激發出心靈火花,不同的途徑原來也可以到達同樣的終極之地——愛之彼岸! 「襲人,這些日子我冷落你了!」二人緩緩相擁,沒有癡纏的熱情,沒有醉人的情話,只是用兩個共鳴的心靈一起隨著朝陽而一點一滴往上攀升! 「好美呀!」少女的本能讓襲人在浪漫之中一臉陶醉,她從未像今日這般感覺到日出如此美麗! 「寶玉——」清脆的呼喚聲打破了靜謐美妙的空間,一對有情人兒無聲相視一笑,淡淡的笑容之中如海真情回歸了識海,不過朝陽的美麗卻已經永遠刻入了他們心田,生生世世、矢志不渝! 「是秋紋,我們過去吧!」來人倩影雖還未出現,但熟悉的腳步聲早已留在了寶玉心海,廣闊的心靈天地將所有他愛的、愛他的玉人統統裝了進去,就連各人的足音也與倩影一起留在了寶玉心中。 一對壁人男俊女嬌相攜離開了美麗花園,怡然享受的寶玉在他心中暗自感歎,面對天地自然果然是最為美麗誘人,但卻總是會被心念自己的人兒中途打斷,唉!這難道就是唯一的遺憾?! 偌大的大觀園眾美雲集、仙境飄渺,不知是天意,還是巧合?寶玉所居的怡紅院正巧居於園子正中,而眾美居所則一一圍繞怡紅院圓形而立,仿如眾星拱月般樹立了他男人的尊嚴! 李紈所居的稻香村離怡紅院並不遠,不到盞茶時間悠然而來的寶夫子就出現在了稻香村那素雅的院門前,正如李紈端莊稟性一般,寶玉寡嫂居處內外沒有絲毫艷紅之色,雖然顯得雅靜莊重,但卻讓他看到了其中深藏的悲傷幽怨;一想到僅只二十五、六的李紈卻像老婦人般生活,寶二爺多情的心房就為之隱隱生疼。 「二爺,你可來了!蘭哥兒等你好久了!」眼露興奮的柳五兒出現在寶玉面前,為了更好的照顧賈蘭,寶玉將柳五兒母女全都調入了人數稀少的稻香村,為這冷清的院子憑添了幾許生機活力。 而柳五兒母女就此成為了賈家陞遷最快的下人,讓不明其中奧妙的眾人是看紅了眼目、瞪大了嘴唇!府中人員調度本是管事鳳二奶奶的權力,不過在寶二爺狂猛的暴風驟雨之下,癱軟如水的鳳辣子除了激情呻吟、幽谷怕怕外當然只得連聲答應! 「五兒,我不是說過叫你不用在門外等我嗎?看你這臉被冷白了!」隨著話語,寶玉親暱的大手已然輕輕撫上了少女臉頰緩緩摩挲,如此舉動對於這時代來說已是大大的超出了男女之防!不過被調戲的柳五兒卻沒有絲毫惱怒,只是臉帶紅霞又羞又喜的低下了玉臉。 自寶玉每日前來上課開始,清秀少女被這樣輕微的調戲早已不知是多少次了,而少女也甚是不長記性,明知只要無人寶玉就會動手動腳,可她依然還是要大清早就癡癡的等在大門外。 「五兒,二爺到了沒?」半掩的大門被全部推開,豐盈的柳氏愕然立於門檻之內,不過紅潤面容的異色瞬間就隱入了心海,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女兒被主子調戲——不,應該是眉來眼去!感激於心的中年美婦當然不會生氣,賈家哪個婢女不希望能留在寶二爺身邊?!不僅是榮華富貴,最重要的是終日活在歡笑之中誰不期待?! 第十一章 稻香通吃情(1上) 「母親,我先進去了!」好事被母親撞破,苗條少女矜持之心蓋過了一切,連與主子的禮貌也忘到了九霄雲外,適中的嬌軀連奔帶跑逃入了後院。 「柳大嫂,你在紈姐姐這兒住的可好?」寶玉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神色自然的緊挨柳氏邊走邊談。 在前領路的柳氏反倒芳心亂跳,為自己「得罪」了主子而心神忐忑,聞言之下急忙停步回身道:「小婦人多謝二……」 「爺」字還未出口,心慌意亂的秀美婦人因腳步突然變化一不留神前腳絆後腳,一個趔趄向地面跌去,身為下人手腳自然比大家閨秀靈活,柳氏慌亂之中手足用力終於穩住了身形,驚魂未定的中年美婦還未呼出驚險之氣,一顆芳心卻立刻又被高高懸起! 「好心」的寶二爺在秀美婦人即將站穩剎那,大手往前一探橫手抱了個滿懷,情急之下一時用力過度止不住前衝之勢,就此將柳氏抱得雙足離地整個人偎入了「救星」懷抱。 方法不怕舊,只要有效就好!嘿嘿…… 「巧合」的大手讓柳氏只覺羞澀的熱力讓她墜入烈火之中,寶二爺有力的五指隔衣深深的陷入了她膩滑乳肉之中;不僅如此,美婦人禁地的鮮紅櫻桃也被寶二爺手指狠狠摩擦,在強大壓力下玉峰之頂的兩抹鮮紅奮然挺立,逐漸漲大發出了無聲的吶喊。 最為羞人之狀還不是這樣,二人凌空飛躍的身形自然是緊貼一起,柳氏豐腴的香臀猛然緊繃,過度緊張的心弦已然發出了「嗡嗡」欲斷的顫抖之音;火熱的異物好似世間最為神奇厲害的武器,瞬間撕裂了寡居多年的柳氏芳心,無比堅硬的寶貝兒直直的抵在了渾圓雙丘之間,強大的力量讓柳氏很是懷疑托起自己身形的不是寶玉大手,而是他那「可怕」至極的寶貝! 念及此處的柳氏心海更是紊亂,凌空的身形雖僅只片刻而已,但雙足落地的二人卻並未分開,寶二爺虎腰猛然用力往前一挺,大手輕輕將美婦人豐盈成熟的美肉玉體輕輕一托,如此一挺一托之下,興奮無比的「小寶玉」就成功的隔衣刺入了柳氏兩腿之間、幽谷之處。 「唔!」即使隔著層層衣衫,那神奇的熱力還是好似怒潮拍岸洶湧而至,一人苦苦帶大女兒的熟婦芳心多年的堅冰就被主子的強橫瞬間融化,化作幽香春潮急流而下,一場春雨在幽谷傾灑,換來柳氏一聲激情的呻吟在旖旎的空間久久迴盪! 「呀!」柳氏突然一聲驚叫逃開了寶玉大手的遊走,羞躁至極的美婦人強忍雙腿之間的萬分難受,腦海浮現女兒含悲帶怒的哭泣玉臉,在道德禮教與女兒的雙重陰影之下,中年美婦奮力向遠處逃去。 迅疾的倩影慌亂無比,柳氏知道自己對寶玉的侵犯沒有絲毫反抗之力,讓她更為羞愧的自己對此不僅不以為忤,反而還充滿了強烈的期待,為了不破壞女兒的幸福,她也只能選擇這消極的逃避。 秀麗婦人的驚叫同時也驚醒了寶玉癡迷的慾望之心,大為詫異的傢伙呆呆的望著柳氏逃跑的倩影沒有任何反應,心中反覆縈繞著強烈的疑惑,自己這是怎麼啦?!怎麼變得這般好色連一個婢女也不放過?!不行,不能這樣!自己不能成為好色荒淫的大色狼! 「嘿、嘿……你本就是一隻好色荒淫的大色狼!」得意的笑聲在心海迴盪,與神石之力完全融合的虛幻寶玉頭上已然生出雙角,邪笑不停的衝擊著寶玉本就不甚牢固的理智堤防,「怕什麼?這女人都沒有大力反抗,分明就是欲拒還迎,你一個大男人畏首畏尾幹什麼?!這柳氏並不是什麼淫賤女子,是你寶二爺魅力無邊,如此熟婦再加青春女兒,那可是上天的恩賜,上吧!不然你就不配當『假』寶玉了!」 陣陣燥熱流轉激盪,熊熊慾火化作一片烈焰燒紅了寶玉雙目,逐漸失去控制的傢伙任憑理智之音如何呼喚,也停不下開始墜入黑暗的心神。 人之本性力量強大,但也難以正面抵擋慾望的衝擊,節節敗退的清明之心只得迂迴反擊,在心海深處的玄異幫助下將所有邪惡的慾望包括殺戮、權力、財富……全都化作了對女色的瘋狂索取,天下女子的剋星、魔星……性福之星寶二爺出現了! 神與魔的較量在別樣的方式下達至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魔之慾望勢大不可抵擋,神之召喚再加真情輔助勉力維持了最後的清明,凌空懸浮立於鋼絲之上的寶二爺不知會倒向何方?!情慾——神與魔都共有的唯一共同本性,不知游弋在情慾之海的寶二爺能否成功創造屬於自己的天地,一個五色神石特有的混沌天地?! 「寶玉,原來你在這兒,」久等不見夫子到來,每日陪伴賈環唸書的趙姨娘又不見柳氏母女前來回報,無所事事的美婦人乾脆自己找了出來,正巧一眼看見怔怔出神的寶玉,「你快進去吧,環兒與蘭兒都等不及了!」 遠揚的神思飛回了識海,想不清、道不明的寶玉又發揮出樂天本色,將所有的煩亂統統強自抹殺;管他的!只要自己活得開心,活得自在,只要不傷及他人,又何必過於在意正義或邪惡呢?況且你情我願又有什麼不好?!率性而為方是自己最為喜歡的道路!只要不作奸犯科,就讓所謂的「禮」全都他媽的見鬼去吧! 趙姨娘本是出來尋找寶二爺的,但找到後卻反而意念一變生出慌亂之心,也不管寶玉有否跟上就快步向內院行去,好像後面有狼在追一般! 第十一章 稻香通吃情(1下) 聰明的傢伙已然回復了瀟灑男兒本色,不用多猜就明白趙姨娘的慌亂所為何來,緩行於後的他放開心懷大為得意,火熱的目光一直緊追中年美婦豐盈嬌軀,特別在她肥美的豐臀上狠狠的用意念捏了幾把,直到趙姨娘與女兒探春一樣高挑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心神一正回到了清明之境,腳步一轉直接向臨時設立的書房行去。 「老師好!」在寶二爺反覆的教授之下,賈蘭與賈環全都學會了「奇怪」的稱呼,而倆小對這些新鮮玩意兒當然是樂此不疲,就像玩耍般興趣濃厚的學習起來。 「同學們好!」雖然只有可憐的兩個學生,但好為人師的傢伙還是十足的過了一把老師癮,先前與柳氏的激情讓他心神還未完全收回,一時未能發現倆小恭敬的面容下一絲異於平常之處。 案幾被當作了講桌,儀態沉穩一臉鄭重的寶老師跺著四方步來到講桌之後,挺拔的身影緩緩往下一坐。 「嘩!」紫檀木所做的雕花大椅卻在此刻猶如泥沙般崩塌,猝不及防的寶二爺推金山、倒玉柱向地面倒去。 遠超常人的身手在此刻顯出了威力,寶老師心念一動腿下用力,即使使個上身與大腿都與地面平行,但他依然還是止住了傾倒之勢,在兩個小傢伙無比崇拜的目光下上演了一出超級鐵板橋的神功! 「呼!」未待寶二爺立回身形,迅速的纖細影子已從門後一躍而出,滿臉興奮的巧姐兒縱身而起,不顧危險好似泰山壓頂般重重向寶玉撲來,誓要讓壞二叔徹底親吻大地! 凌空的小丫頭如願以償,剛剛開始小小發育的身子整個的砸在了寶玉胸前,二人就此「轟」的一下重重的滾作一團成了葫蘆一個! 法力在身的寶二爺在異變初生就已運功護體,當影子襲來他本能的法力差點就將小丫頭送上了西天,好在通天徹地的力量讓他能夠收放自如,危急瞬間翻手回腕收回了法力,不過卻讓小丫頭的襲擊大功圓滿。 寶玉氣憤至極掐了掐小丫頭小臉,隨即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風采全失的傢伙暗自悲歎,唉!要是抱著鳳姐這樣滾一下自己倒是大為樂意,可是巧姐兒一個黃毛丫頭,青澀的身子讓他慾望沉睡大是不滿! 「嘻、嘻……」巧姐兒得意的翻身而起,黑溜溜的眼珠閃動慧黠之光,十二、三歲的小丫頭秀氣的尖下巴高高揚起,對於自己的惡作劇是得意於心! 「小姑奶奶,二叔什麼時候又得罪你了?」寶玉苦著臉低聲陪笑,他可不會認為自己的問話有結果,小丫頭哪次惡整自己會有什麼理由?! 「哼!」小姑娘不滿的嬌嗔道:「什麼小不小的,人家都快滿十三歲了,母親都說我是大人!」 話鋒一變,巧姐兒恨恨的發難道:「你個壞二叔,當了老師這麼好玩的事也不通知我,當然該罰!」 「大小姐,你不是剛從你舅舅家回來嗎?二叔又怎麼通知你呢?」寶玉想不到小魔女會提前回府,看來自己的好日子又要到頭了,好不容易將七拼八揍的所謂打坐口訣傳給了惜春,騙她留在了藕香榭,不料這中途又殺回了一個巧姐兒!唉,命苦呀! 「喂,你們兩個現在服了吧!本姑娘說要整倒二叔就一定能整倒二叔;哼,你們還不相信!」小姑娘笑口一開,整齊的皓齒閃爍動人的白光,與黑亮亮的美眸交相輝映,晃得寶二爺是又氣又笑無可奈何,更對此青春朝氣忍不住心懷一蕩,不過也只是瞬間的迷失他就清醒過來,暗自責罵自己道:「寶二爺,你是怎麼啦?!怎能對這小姑娘也生出性趣?!她可是鳳姐姐的女兒,而且還是未成年少女,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老天原諒我吧!死啦,怎麼越想越激動?!」 「服了!老大,我們服了!」倆小整齊的站了起來,對把寶玉的崇拜全轉到了巧姐兒身上,歡天喜地的履行了約定叫起「老大」來,能將神人般的寶二爺打倒那當然就是「老大」了,還還用說嗎?! 天啦!虛幻寶玉眼前一黑就此昏倒過去,即使是昏迷之中也為自己的未來大為擔憂,一個老大再加兩個小弟,看來自己是落入黑社會的欺壓了! 寓教於樂果然是對付調皮小傢伙的最好教育方法,就連搗蛋「老大」巧姐兒也在壞二叔新奇好玩的教學方式下乖乖聽教,特別對於現場表現寓言典故小丫頭更是興致勃勃正對胃口,要知道她可是賈家出了名的故事迷,原本已經聽厭的老故事在如此變化之下又再次充滿了吸引力,不知不覺中讓三個小孩子歡天喜地的認同了故事的深意,認同了無比光輝的寶老師! 「姨太太,寶兄弟這樣做看來效果還真好!我們走吧,不要打擾他們!」李紈與趙姨娘接受了寶玉意見,在他教學之時她倆決不出現;但倆女還是大不放心,折中之下就常常悄悄在暗中觀察。 「嗯!這樣我也放心了!」趙姨娘無比複雜的凝望了寶玉一眼,隨即無比矛盾的離開了寶二爺視野之內。 悠閒的日子讓人渾身發軟,慵懶的寶二爺難得獨自一人行走在大觀園綠蔭之間,腦海內無事可做下將近日事情好好的回想了一遍。 若說清閒其實不太正確,他寶二爺可是大觀園與紅樓別府兩處跑,享盡了溫柔吃足了女兒香,唯一遺憾就是探春等人每日都纏著迎春不放,讓我們眼讒至極的寶二爺只能乾瞪眼! 一干雜事也處理得七七八八,紅樓香煙有他精心培養的一大批古代部門經理全權打理,而紅樓護衛則將各地來往貨物打理得井井有條;如今紅樓事業早已在寶二爺來自未來的精心安排下涉足了大部分暴利行業,「紅樓」的影子更是遍佈大江南北、邊塞海港,遠及西洋諸邦,其財富早已不是一句「富可敵國」就能概述了! 甄士隱雖暫時離去,但在完善的體制下一切都能照常運作,深明樹大必出枯枝的寶二爺為了享受悠閒的生活停止了所有發展的腳步,只是命包勇與倪二全力投入了內部反貪之上,只要能讓自我腐壞的程度減至最小,寶玉相信以紅樓自然的成長速度必能無驚無險! 而在小事上這些日子也讓寶二爺甚是滿意,賈芸果然不負所望,精緻幽雅的梨香院在大觀園憑空出現,只待粉刷一完就可以讓十二優伶從別府搬進賈府,有此十二名高手的保護,他寶二爺完全可以高枕無憂四處溜躂。 芳官諸女自從跟隨元春離開皇宮後,雖與寶玉談笑盈盈含情脈脈,但人多反而壞事,眾女誰也不好意思首先撲進寶玉懷抱再享溫柔,而可惡的寶二爺也是故意作惡,若即若離盡情享受眾女的溫情與幽怨,十足的大色狼不讓十二女伶完全誠服是誓不罷休,深明距離產生美最喜情趣的傢伙非要讓她們在心靈火花的燃燒下奉獻自我、奉獻真情。 美妙的日子讓寶二爺眼中的大觀園充滿了春天的綠色,怡然自得的他在無限歡欣之餘生出一絲淡淡的憂慮,如果非要說有何煩惱的話,那就是近日城中突然流行了致命的傳染病——痘瘡。 對,就是痘瘡,在寶二爺心中就似打了個噴嚏一樣簡單的痘瘡,卻在這時代不知扼殺了多少小孩的性命,甚至許多大人也被傳染無藥可醫,大夫的醫治五分靠醫術,五分靠天意,真是令先入為主的寶二爺愕然驚歎! 寶玉雖不是大慈大悲的善人,但見幾數父母臉帶絕望,他還是不由為之生出強烈的惻隱之心,難得正義的寶二爺義憤填膺大伸援助之手,可惜以他法力能殺死神魔鬼怪,卻不能消滅這天地自然而生的病痛瘟疫。 唉!念及此處的寶二爺更是鬱悶於心,大有「專業」不對口的無限感觸!不過仙法不行,他寶二爺還有科學在身,絞盡腦汁下終於在未來記憶之中想到了一星半點支離破碎的片段,為了崇高的抱負,京城自然又多了一位寶大夫! 以賈家財力、權勢一干所謂名醫無不俯首聽命,在寶大夫讓他們目瞪口呆的命令下一干名醫幹起了極其丟臉的活兒,跨越時代的「種牛痘」之法出現了,只會引導不會操作的寶二爺將京城幾十位名醫關入「牛棚」後消失不見。 現在就只能看天意幫不幫忙了,他寶二爺反正已經盡到了努力,即使不能挽救病人性命他也問心無愧,更再也不會影響他快樂的心情,這——就是「假」寶玉,一個既好心又無情的「假」寶玉!行事作為但求無愧於心,率性而為方是一生所求! 「咯、咯……」銀鈴般悅耳笑聲之中,探春、寶釵、黛玉還有迎春相攜而至,除了在家修煉的受騙惜春外眾姐妹是一個不少,最讓寶玉開心的是香菱今兒個也出現在了自己眼前,自甄士隱回山後,佳人難過了好幾日,回到賈府後也只與薛姨媽這「婆婆姐妹」談心聊天,就連情郎也勸不動她,看佳人如今如花玉臉,自然是雨過天晴了! 「寶兄弟,你不是在大嫂子處當什麼『老師』嗎?怎麼在這兒閒逛?」寶釵悠然輕笑,疑惑的美眸分明是在懷疑寶二爺偷懶! 「今兒是星期天,蘭兒他們上街玩去啦!」既然新奇玩意兒開了頭,寶二爺索性就來個「新奇」到底,反正一切都有「西洋」這擋箭牌,眾女除了感到好玩外倒沒有過多懷疑,只不過對石鈺的好奇在無意之中又升了一個台階。 「可昨兒個你不是已經休息了嗎?」黛玉先前也許是姐妹們談笑甚歡,嬌弱少女掩嘴而笑嬌喘吁吁,不過卻仍是毫不放鬆對寶玉人品的鑒定,「我看你大概是找借口偷懶吧!」 「呵、呵……」如此小事又怎能難住寶二爺,頗為得意的悠然反擊道:「林妹妹你可冤枉我了,你不知道我這老師是耍雙休的嗎?所謂雙休就是一連休息兩日,只在週一至週五上課,現在明白了沒有?」 寶二爺是上課上起了癮,就連才氣驚艷的林妹妹他也敢教,要是黛玉知道這傢伙其實是空心大蘿蔔,早就詩詞伺候了! 「你……」嘴不饒人的黛玉也有無語之時,恨得牙癢癢的佳人剛要含針帶刺反擊寶玉,不料一時心急胸口一癢,就此猛烈咳嗽起來,當然所有的譏諷也在咳嗽中消散不見。 「林妹妹,是我不對!你別生氣,我給你道歉!」病美人蒼白的玉臉就是對付寶玉最佳的武器,劇烈的咳嗽讓他心神大亂,更是無比擔慮,不由自主揚聲道:「寶姐姐你照看一下林妹妹,我這就去找兩個最好的大夫來!」 話音未落,寶二爺挺拔身影就欲回身而去,反正現在城中所有的名醫都集中在「牛棚」之內,他就不信醫不好黛玉這怪病。 「寶哥哥,不用……了,我……這是老……毛病,一會兒就好了!」黛玉果然片刻之後就緩過起來,對於寶玉的關懷之色少女是感激於心,不過天生陰寒怪病令絕代幽蘭從小多疑小氣,此刻更拉不下臉面向寶玉示好,反而用別樣的口吻表達了芳心的感激,「你這傢伙不要胡鬧,我可不是牛兒又怎能讓你的那些牛大夫醫治呢?!」! 第十一章 稻香通吃情(2) 「咦?!蘭兒他們呢?」寶老師推開書房大門剛要像往常般咳嗽兩聲以示師長尊嚴,未料入目卻是空空如也,巧姐兒老大與兩個小弟的身影統統不見。 大為詫異的傢伙不由對學生的調皮大為不滿,這三個小傢伙玩瘋了連課也敢不上!唉!難道自己的先進教育方法失敗了?! 「回二爺,蘭哥兒與環三爺身體不適,大夫正在給他們診治!」柳氏強自鎮靜之中又透著柔媚的話語化解了寶玉腦海的疑惑,不知是柳五兒害羞,還是柳氏強自命令,自那日曖昧之後在大門迎接寶二爺的倩影就由苗條少女變成了豐盈美婦,而柳五兒則只在書房大廳廣眾下服侍寶二爺! 「是嗎?!那我看看去!」聽聞小傢伙得病,寶玉這當老師的急步就往後院奔去,一時也無暇注意柳氏那複雜矛盾、情火隱隱的目光。 後院臥室雖是男子禁地,但這一規定向來對寶二爺是形同虛設,守門丫頭就連半句阻攔也沒有,反而主動配合著寶二爺掀開了門簾。 「紈姐姐,蘭兒呢?」寶玉剛剛掀簾而入就與從內房行出一臉疲憊的李紈迎面相對,他當這寶老師雖是無聊下遊戲之舉,但長久相處之下賈蘭的純真童稚、聰明乖巧不知不覺中讓他大為喜愛,孤兒出身的「假」寶玉心中升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情懷,自豪之中帶著寵溺,歡喜之餘又下意識的嚴厲,這——就是他從未有過的父親感覺!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當了老師的寶玉終於深深的體會到了這千古至理名言,相對賈環是自己弟弟的身份,賈蘭與巧姐兒在他眼中悄然間變成了一對可愛的兒女,那種難以明狀的暖流時常讓寶二爺逐漸被世俗慾望籠罩的眼眸恢復本性的清明。 「寶兄弟,蘭兒沒事,只是有點頭暈腳軟!」對於寶玉的焦急關懷李紈是有感於心,端莊神色閃現莫明異彩,消失多年的柔媚之光瀰漫了佳人倩影,無比親切自然的柔聲道:「大夫說他們可能是昨兒上街玩過頭了,身體一時不適應!」 「那就好,嚇了我一大跳!」寶玉情急之心穩穩落地,俊朗小叔與絕色嫂嫂下意識並肩返身走入了內房,其自然親密之狀落入無處不在的徐徐清風監視之下,亙古已存見多識廣的風兒也不由大為歎息,「好一對珠聯璧合的恩愛夫妻!」 素雅臥房之內,淡色床惟掩映之中,頭暈目眩的賈蘭剛剛服完安神茶正要昏昏欲睡,就在孩童黑眸半開半閉之間,一對俊男美女緩緩映入他朦朧的視野。 「娘親!」病弱的孩子最需要親人的寵愛,賈蘭毫不費力的一下就認出了李紈的身影,可是另一張親切熟悉的面容卻讓他迷糊的心神一時找不出答案,就在小小腦袋瓜子百轉千回之中,懸掛於母親臥房的父親畫像猛然在賈蘭眼前浮現! 對了,這不是父親賈珠的面容嗎?!小孩記憶之中雖沒有與父親相處的片段,但終日與父親畫像相對,這張面容在渴望父愛的小孩心中早已深深銘刻,伴隨著他渡過了十餘春秋! 「父親、父親……」賈蘭激動的小手用力虛空揮舞,仿似要跨越空間延伸到父親身前一般,情懷激盪的熱淚同時湧出眼眶打濕了枕巾! 「蘭兒……」李紈見兒子突然悲聲呼喚,輕盈的嬌軀在急切下變得迅疾快速,攜帶無限母愛親情衝到了賈蘭床前,握著兒子亂舞的小手道:「別怕,娘親在這兒!」 豐盈美婦剛剛抓起兒子小手,又聽到他高聲呼喚「父親」二字,心憂情急的她以為兒子是在思念死去的父親,急忙忍悲抑怨將賈蘭另一手同時抓住,「蘭兒、蘭兒……別怕,有娘親在什麼都別怕!」 出乎李紈意料,賈蘭並未立即安靜下來,反而用力掙脫小手,朦朧的雙眸更加大張,再次向李紈身後揮舞悲呼,「父親,父親,抱抱蘭兒,蘭兒很乖的!」 不會真是相公顯靈了吧?!虔信鬼神的絕代尤物心海一驚,下意識順著兒子小手所指方向回頭而望,隱現三分激動、三分期盼與四分幻想的美眸剎那間全部化成了黯然神傷與無奈苦笑,入目哪有什麼相公的影子,只有寶兄弟那愕然詫異的挺拔身影! 與紈姐姐一同進來的寶玉面對賈蘭一聲聲「父親」的呼喚也是猝不及防,法眼環視之下別說陌生人影,就是鬼怪也未見一隻,那小傢伙無比急切的呼喚對像又到底是誰?! 「父親,你怎麼不過來?!唔……你不喜歡蘭兒嗎?!」孩童的哽咽猶如碎心的利箭猛然射入了寶玉與李紈心海,倆人不約而同心神一驚一顫,在勢若狂風的紛亂之中同時明白了一個真相——賈蘭所呼喚的「父親」不是鬼魂,而是他的二叔、美婦人的小叔寶二爺! 嗯!李紈芳心剎那間又羞又悲,兒子把寶玉喚作父親,那他豈不成了自己相公?!念及此處的絕代佳人更是無比羞躁,藉著安慰兒子之機連聲掩飾了芳心的慌亂與莫明的喜悅,「蘭兒,那是寶二叔,不要瞎說!」 「哇!」低泣聲猛然變成了嚎啕大哭,賈蘭小小身軀在床榻上瘋狂打滾,無比悲傷的不依道:「是父親,那是父親,父親不要蘭兒啦!父親不要……」 面對此情此景,李紈與寶玉在百感交集之下生不出生氣之心,對於賈蘭的「不聽話」他們心中都只有悲淒與憐愛,父愛絕對是沒有父親的孩子小小心靈唯一的追求。 心中一疼,寶二爺瞬間失去了清明的意念,再不猶豫大步衝到了賈蘭床前,代替李紈一把將賈蘭亂抓的小手握入了掌中,話語低沉充盈了濃濃慈愛,「蘭兒乖,不鬧了,聽話睡一覺就好了!」 哭泣聲嘎然而止,神奇的變化讓李紈在一旁是千滋百味齊集於心,焦慮、安慰的美眸悄然中被激動的清淚模糊,一片朦朧之中好像相公真的回到了身邊,正在滿懷喜悅的逗弄胡鬧的兒子! 在「父親」溫厚有力的大手撫慰下,賈蘭濕痕未干的小臉浮現無盡的滿足,無比快樂的歡聲道:「父親,你不要走了好不好?娘親說你去了好遠好遠的地方,蘭兒要你以後陪著蘭兒與娘親!」 「蘭兒乖乖睡覺,父親就不走!」寶玉在天倫之樂的溫馨激盪下完全融入了角色,慈愛的大手輕輕撫動「兒子」的額頭、小臉還有微亂的髮髻。 「嗯!蘭兒聽話就是!」滿足的孩童小手緊抓父親大手,帶著淚痕的小臉浮現歡喜的笑意,片刻後就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紛亂焦慮一過,微妙的氣氛剎那間籠罩了一「家」三口身處的空間,除了美滋滋的賈蘭平穩悠長的呼吸外,寶玉與李紈這對「父母」是心海翻騰久久無語,在羞澀、慌亂、驚懼與不敢面對的喜悅期待之中,二人除了靜還是靜,靜得漣漪蕩漾,靜得身心發燙,靜得於現實進入了唯美的夢幻之境! 一片靜謐之中,李紈望著兒子那少有恬靜滿足的睡容百感叢生,久盼歸家的「相公」直到此刻仍然緊緊握著兒子小手,他不僅握住的是父子的親情,還緊緊握住了她這「母親」的芳心,就如握著一把打開絕代尤物緊閉心扉的鑰匙一般讓佳人心兒顫抖、魂兒飄蕩,無所適從難以抵擋! 恍惚之中,相公甩開兒子小手向自己緩緩逼來,那挺拔的身影玄異的越來越高大,越來越虛幻,眼看二人已是近在咫尺,心慌意亂的李紈面對久違的親熱芳心猶如怒吼的海浪咆哮而起,本想失聲驚呼卻發覺自己已經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啊!怎麼會這樣?!」更加神奇的異變讓美艷少婦驚詫無比,只見虛幻的相公影子又突然急劇變化,變成一顆霞光萬道的心形「愛之情心」向自己嬌軀衝來! 呀——無聲的驚叫讓李紈恐慌大增,只見這神奇的情心如入無人之境般劃破虛空透衫而入,直直的鑽進了自己乾涸的心田,最後化成一片甘霖潤澤了心靈天地,與自己的靈與欲徹底融為了一體,再也不分彼此! 豐盈嬌軀猛然一晃,芳心大驚的李紈定神一看,哪裡有什麼「情心」突現?!完完整整的寶玉不是還坐在床榻邊上嗎?!天啦!自己到底是見鬼啦,還是中邪啦?怎會出現如此荒誕的臆想?! 不願細思的佳人下意識拒絕了真相,拒絕了端莊守禮的自己很不應該的可怕意念!不能再胡思亂想了,這樣會讓自己更加難以熬過這苦日子的! 念及此處的佳人意念微動就要起身放開兒子小手,可惜她還未開口打破一「家」三口這微妙的氣氛,賈蘭小手的亂抓又將她堅強的意念徹底打碎,「娘親、父親,別走!」 寶玉與李紈一人握著小傢伙一隻小手,寶玉斜倚床頭握著的小手並未鬆開,賈蘭這靈敏的感覺明顯是來自於被母親放開的動作。 清明之光再次被烈焰取代,芳心發疼的美少婦急忙又抓住了兒子小手,情急之下嬌軀前俯與寶玉坐了個並肩,「夫妻」二人一同輕柔的哄著睡容突變的寶貝兒子! 朦朧的迷霧在寶玉與李紈一個「父親」、一個「母親」的自稱之中更加迷離,待得賈蘭再次臉露恬靜之色,這對「叔嫂夫妻」已是額頭見汗,原來哄兒子竟是如此累人! 灼熱之光仿若有形般自寶玉雙目透射而出,在夢幻光暈的牽引下準確的投入了李紈心海,心懷一蕩的美少婦不由自主抬首一望,見「相公」身影又向自己緩緩逼來! 唔!怎麼這羞人的幻像又來了?!已有一次難堪臆想的李紈剎那間情海翻浪,本能的嬌軀一動就要逃避開來,可是回念一想這只不過是幻影而已,自己與相公陰陽永別這麼多年,如此感受一下夫妻之情又有何不可?總好過自己午夜夢迴淚灑虛空吧! 近了,更近了!倆個有心人兒在情不自禁中緩緩靠近,兩顆心靈的距離逐分逐寸消失不見,他們就連何時放開了賈蘭小手也不知道,而乖巧的賈蘭不知是否知道這是「父母」親熱的時刻,無比配合的在甜夢中遨遊,在父母親情中歡笑。 夢幻般的氣息達至了最為完美的瞬間,小叔子柔情的雙唇溫柔的輕輕與嫂嫂朱唇相觸,只是輕輕的一觸——蜻蜓點水般的輕輕一觸。 「轟!」引信的火花永遠是那樣溫柔,但被點燃的炸藥卻是驚天動地!剎那間的停頓過後,只聽一聲激情的「嚶嚀」過後,挺拔的身影一把將豐盈人兒摟入懷中,火熱的深吻挾帶不可抗拒的熱情撬開了端莊美婦的檀口! 唔!怎麼會這樣?!出乎李紈意料這次幻影並未憑空消失,反而溫柔無比的輕吻自己,緊接著有力的大口將自己的紅唇完全包含,在清新氣息的湧動下,滔天情浪在她剎那間的震撼下衝入了檀口,深情的紅舌將自己細滑的丁香完全俘虜! 咦?!這感覺怎麼如此真實?!透心的酥麻喚回來了久違的感覺,絕代尤物腦海疑惑與無盡快感糾纏在一起,一邊下意識與相公交換刻骨的思念與濃濃的愛戀,一邊用力回憶著那幾乎快要消失的甜蜜滋味! 萬千重錘砸入了李紈心海,在小叔子強大無比的紅舌掃蕩下,美艷嫂嫂芳心的疑惑越來越濃,醉人的快感越來越強,十餘年積壓的情慾火山開始轟隆震顫,洶湧的的熔岩即將完全爆發! 「啊!」心中還有幾許清明的寶二爺無聲的狂吼起來,他知道自己正在深吻的是寡嫂李紈,是端莊守節的絕代尤物,心中早有佳人倩影的傢伙雖久已心懷不軌,但對嫂嫂堅貞的尊重讓他放棄了主動的進攻,卻想不到天意竟然如此之快就成全了他心底的奢望,誰能不說他寶二爺是上天真正的寵兒?! 潤澤的檀口已然屈服,醉人的幽香在寶玉貪婪的吮吸中一湧而出,強大的吸力直透嫂嫂魂兒深處,吸得被幽怨悲苦層層壓制的火山升起了絲絲烈焰! 純純的吻在癡癡的情慫恿下悄然異變,肆虐的情火讓小叔子不甘寂寞的大手緩緩攀上了佳人香肩,先是輕揉慢捏李紈晶瑩耳垂,待得紅霞滿天之時,順著修長潤澤的玉頸悠然下劃,仿似撥動真情之弦般反覆摩挲、來回挑弄,待得佳人嬌喘吁吁、香氣如潮一刻,五指大軍終於失去了控制,由緩變快衝到了美婦人腫漲酸燥的豐盈玉乳之上。 不待點播已然漲大的乳珠隔衣凸起了勾魂的印記,小叔子興奮的大手更是歡呼雀躍,五指微張有力的陷入了膩滑美肉之內。 「啊!」驚呼聲毫無預兆的突然響起,在這即將完全失控的一刻,在這美婦人心底火山飛騰煙塵的剎那,李紈胸前已消失十餘年的壓迫激情在升騰情火的同時,也為完美玉體帶來了絲絲久違的不適,可惜就是這一絲絲的影響就讓寶二爺功虧一簣前功盡棄! 驚叫聲高昂激盪,李紈本能的一把抓住了小叔子正緊捏自己乳珠的大手,幾許理智喚回了端莊本性,堅貞美婦毫不猶豫玉手向前一推,自己也奮力向後一退,就此成功撕開了本是融為一體的倆人! 「你……」羞澀的烈焰化作岔怒衝口而出,卻在殘餘情火肆虐下中途嘎然而止,玉腿緊夾的李紈被自己幽谷的泥濘弄得是心緒大亂,再無開口斥責的勇氣! 靜,又是無言的靜!在此關鍵時刻,寶二爺當然知道什麼最重要!再度旖旎的空間被他蘊涵千言萬語的眼神弄得蕩漾不休! 「紈姐姐,我……」見美艷嫂嫂紅霞漸退,心生失落的傢伙聰明得及時開口打亂她的思緒,他可不想美嫂嫂完全忘記先前的一切。 「寶兄弟,別說了,我明白!」又羞又急的話語打斷了小叔子凝重的解釋,端莊美婦話語顫抖但神色堅定道:「剛才……只是一場……誤會,嫂子不怪你!」 話音未落,絕代尤物不待寶玉開口就迅速立身而起,不給寶玉絲毫反對的機會道:「我去探望一下巧姐兒與賈環的病情,蘭兒就拜託你看顧一下了!」 一「家」三口就此回到了現實,不過急步離去的李紈慌亂的倩影卻甚是彆扭,雙腿之間那久違的泥濘膩滑任憑佳人如何夾緊幽谷也難以抹滅,酸脹灼熱早已充斥了絕代尤物嬌軀每一寸空間,雖未留下寶二爺不滅的烙印,但芳心深刻的人影卻已很是清晰,長身玉立、俊朗不凡——不是可惡的寶兄弟還會是誰?! 唉!這到底是誰的家呀?!被佳人突來的「異變」弄得愕然呆立的傢伙良久方才清醒過來,大為鬱悶暗自懊悔,都怪自己太性急,一下子就將美嫂嫂嚇跑了,反而將自己一個人留在了臥室之內。 完全回復正常的寶二爺望著床上熟睡的賈蘭又是感激又是鬱悶,沒有小傢伙的「幫助」自己又怎能初嘗紈姐姐的絕妙滋味?!雖只是小小一嘗,但有了這良好的序幕又怎會沒有結果?! 將激情進行到底——永遠是他寶二爺的宗旨,更為歡喜的是對於自己極度的唐突美嫂嫂雖然抗拒,但卻沒有勃然變色或是冷漠斥責,那羞澀於心的動人情態讓大色狼一想起就不由渾身充滿了力量! 意念一變,無趣的現實卻讓壞小叔有力無處使,憋悶的心火讓下面的長衫立起了草原上不落的帳篷!唉!孤零零一個人守著一個小男孩,怎不讓情火肆虐的寶二爺大是煩躁?!而美婦人臨走時慌亂與羞澀交纏的囑托又讓他生不出離去之心,怡紅院一干「救火」的美人兒雖是相隔不遠,但他這火災嚴重的可憐傢伙卻只能就此痛苦的忍受著「烈火」摧殘。 「二爺,請喫茶!」離去的李紈無意間將「救星」送到了寶二爺面前,生恐小叔無聊的嫂嫂命柔順的柳氏前來送茶,順便與他聊天解悶;李紈絕對是一番好心,但心緒慌亂情懷蕩漾的端莊少婦卻未深想,以壞小叔此刻嚴重的災情,他會放過柳氏這可口的美味嗎?! 沒有異議的答案立刻就出現了,寶玉火熱的大手主動向茶杯接去,無形的情火「噌」的一下從心房迸射而出,順著手臂直流而下,於掌心化為無窮熱力狠狠的燙在了柳氏潤澤玉手之上。 「啊!」「砰!」驚叫聲脫口而出,無盡顫抖的尾音仍在迴繞,落地開花的茶杯就將這靜謐的空間完全打碎。 「柳嫂子,小心!」茶杯已經落地,秀美婦人也僥倖安然無恙,可寶二爺仍然厚著臉皮表達著他特殊的關懷,大手一伸一拖一帶,豐盈的熟婦玉體就落懷而坐! 連續的響聲之中,床上的小孩當然難免被驚醒,但卻在睜眼一刻被「好心」的二叔隨手一拂再次悠然進入了夢鄉。嘿、嘿……少兒不宜當然是非禮勿視了! 「啊!」不同意義的驚叫聲穿透屋瓦直衝雲霄,原來被拉入主子懷抱的中年美婦無巧不巧的正正坐在了寶二爺超人的巨物之上,滾燙的熱力緊貼柳氏臀溝,與神秘幽谷也僅只分寸之距而已! 「不要!」柳氏豐潤的腰肢猛然用力一彈,意圖立身逃離這讓她又喜又怕,又羞又驚的神氣寶貝! 利箭既然已經離弦,當然再無回頭之理,在神石之力瘋狂湧動之下,寶二爺的本性與外力同時找到共通之點,奇妙的融合讓他是毫無顧忌,特別是玄異的心靈感應到了秀美僕婦的羞急端莊,那飛騰的情火更是熊熊而起,誓要一下子將眼前的女人化為灰燼,融入身體血肉之中! 強健的大手環上了柳氏腰肢,不可抵擋的力量帶動秀美婦人膩滑香臀再次下落,更為可恨的是寶二爺更藉著這片刻的分離再次往上一頂,先前還是刺入雙丘之間,此刻卻實實在在的抵在了柳氏幽谷之上。 「嗯!」空曠多年的秀美僕婦怎堪如此情挑,只覺火熱的硬物仿如巨獸一口吻住了自己的蜜桃禁地,不堪抵敵的蜜汁更是傾灑而出,原本就是半推半就的反抗再次勢微,高昂的叫聲瞬間變成了低低的呻吟。 寶二爺一手環住獵物腰肢不停往下壓落,而直鋌而立的異物則在這一緊一鬆的下壓間準確向上迎頂,春衫本就單薄,再加上主子異物超長超硬,美婦人泥濘的幽谷就此在濕痕下往內凹去,更在寶二爺碩大的異物壓迫下出現了一道濕濕的縫隙。 「二爺,不要……」柳氏在最後抵抗消失之前勉力哀求,不過如水的秋波媚意盈然,絲毫沒有說服之力,「主子,放過小……婦人吧!」 「你是要我放過這兒,還是放過這兒?!」火熱的壞笑之中寶二爺空閒的大手攀上了高聳的酥胸,另一手則下探來到了濕熱的雙腿之間,邊盡情揉捏邊故作大方的誘惑低語。 「噢!」胸前玉峰的受襲讓柳氏回味到了消失已久的快感,芳心在強大的衝擊下急劇蕩漾,飛騰的浪花化作滿足的呻吟瓦解了中年美婦抵抗的城牆。 狂野的揉捏化作溫情的遊走,中年美婦既然已經屈服,那寶二爺當然也不是魯莽的笨蛋,勾魂奪魄的呻吟回轉之下情趣大增,探衣而入的大手再次來到了熟婦特有的豐盈挺拔之上。 貪戀的手指完全陷入了美肉之內,火熱的掌心與豐乳緊密相貼沒有半點隔閡,顫動的乳波雖然被衣裙掩蓋,但那無邊的春色仍然衝破阻礙映入了寶二爺情慾升騰的雙眸。 「啊!」背坐主子懷中的中年僕婦禁不住一聲長長的歡鳴,豐盈的上身盡力靠入了主子懷中。寶二爺有力的兩指輕重適中的將熟婦乳珠猛然拉起,火熱刺痛之後就是快感狂升,正所謂「痛快、痛快,先痛而後快」! 「主子,輕……輕一點!」軟靠於寶玉肩頭的柳氏情不自禁側首哀求,失去自我的朱唇不由自主吻上了寶玉耳垂、頸項,要將無盡的灼熱酸癢全部還擊給「可惡」的寶二爺! 星星點點的情火連成了燎原的大火,陷入慾海愛河的柳氏在心中反覆說服著自己,「這是寶二爺強迫自己的,他是主子,我是奴才,當然不能反抗,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全心全意投入享受吧!」 放棄矜持的美婦已完全忘記自己當初是這樣反抗賈瑞等人對自己的意圖不軌,當初那誓死的決心早已在寶二爺非凡的風采下化為了春心蕩漾,如果讓那些垂涎柳氏母女而不得的一干賈家子弟知道的話,恐怕就是撞破南牆也不相信柳氏會有如此放浪的時刻! 第十三章 稻香通吃情(3) 堅貞之氣能激發神石征服之心,通天徹地的法力在讓寶二爺三界無敵之時,還給予了女子不能抗拒的陽剛之氣。 正所謂同人不同命,雖同是賈家子弟,但他寶二爺卻有著天大本事,任憑多麼貞潔的烈女也要屈服在他無敵的風采之下,就連鳳姐、李紈此等世間奇女都不能抵抗,區區柳氏又豈能有所不同?! 「寶貝兒,喜歡嗎?」火熱的呢語附耳低語,寶玉側首狠狠的吻上了柳氏朱唇,而下探的大手同時穿裙而入,靈巧的褪下了美婦人中衣褻褲,毫不猶豫的一掌將佳人幽谷完全掌握! 「唔!」柳氏除了激情呻吟在喉間咿唔作響外已沒有任何清醒意識! 瞎子摸象般探索仍在繼續,樂趣無窮的大手充滿了無盡好奇。 「啊!」激情的呻吟久久不息,雖僅只一隻細長手指,但柳氏發狂的幽谷還是狂抖大顫,在此一刺之下第一波情浪潮狂衝而出,將寶二爺大手淋得水淋淋的倍增淫靡之氣! 「嘶!」衣帛撕裂聲猶如晴天霹靂在美婦人心海炸響,就在她癱倒寶玉懷中失神片刻,性發如狂的寶二爺已經不再滿足於這口手的溫存,礙事兒的衣裙在他大手迅速揮動下化為片片碎布四處飄飛。 「啊!」敏感的成熟美婦怎有不知寶二爺意圖之理?!驚羞交集的佳人急忙一把扯住最後的肚兜哀求道:「二……二爺,不要!求求你……不要在……這兒,蘭哥兒還在一旁!萬一……」 「寶貝兒,別怕!小傢伙不會醒的!」火熱的誘惑聲中又是「嘩」的一聲不可抑制,柳氏的肚兜與褻褲同時羞澀至極離體而飛。 激情一挺之後,一切都不可能再有回頭之路。 「呀……破……破了……弄破了!」柳氏於小腹到腦海猛然大震,「轟」地一聲巨響中她只覺得自己被炸成了萬千碎片,就連魂兒,魄兒也一起隨著飛上了青天化作了煙塵,再也不知今夕何夕,不分天南地北! 洶湧膩滑的春潮傾灑而下,在這透心酥麻的悸動之中,柳氏的魂魄再次化零為整片片重合,癱軟如水的秀美婦人無力的哀求道:「二……爺,小婦人不……不行了……你放過小婦人吧!」 「寶貝兒,二爺想答應,可是它不答應呀!」寶二爺摟著美婦立身而起,龍精虎猛的「小寶玉」適時重重一頂表達了無以倫比的戰鬥力與強烈不滿之聲。 「噢!」柳氏禁不住又是滿足又是驚懼的低歎呻吟,嫣紅的嬌軀早已忘記了羞澀,直到此刻她仍在寶玉懷中被摟坐,在主子一步一頓、一頓一頂的風吹雨打下美人兒再也不堪撻伐,成熟美婦就是知情識趣妙用無窮,「二爺,要不……要不小婦人……小婦人用……用嘴給你……弄出來吧!」 「好啊!」寶玉心神瞬間一片興奮,想不到這柳氏竟然如此懂事兒,大色狼大手微鬆中年美婦跪落於地,他也懶得坐回椅子,就此傲然挺立於紈姐姐臥室正中,凝神享受著柳氏檀口的服侍。 如此別樣的情趣更大在於心靈的享受,面對至愛的眾美寶二爺生不出此等淫靡之心,與一干心愛佳人靈慾交融已讓他滿足於心,沒有空閒來追尋此等別樣的刺激!畢竟心靈火花的撞擊已經蓋過了一切,所有歡愛的手段都只不過是真情摯愛的輔助而已!與心愛的佳人兩情歡愉之時寶二爺最多也就想「刻刻字」而已,嘿、嘿……不知他這偉大的目標能否在賈府所有美人兒香臀玉峰、蠻腰玉腿之上得以實現?! 人性都有多層掩飾,他寶二爺內裡也有別樣的一面,而聰明的傢伙則將所有陰暗的慾望都發洩在了柳氏身上,只有面對這些欲大於情的女人之時,他內心的別樣刺激才會無所顧忌,女人的三張勾魂小口都將成為他縱情放欲的終極目標! 濃濃春色情火飛騰,激情時光轉瞬即逝,在柳氏無比辛苦口手並用之下,醉人的酥麻自寶二爺丹田湧現,緊接著直衝腦海肆虐盤旋。 「轟」情慾的火山終於在別樣的刺激下完全爆發。 滾燙地熱情猶如利箭狂衝而入,滾滾洪流似若兇猛地洪潮直節衝過柳氏唇舌進入了她心田深處,玄異的長生岩漿雖以這別樣的方式進入了中年美婦體內,但神奇的功效卻沒有半點減弱,天地之間又少了一具凡胎肉體,多出了一位青春永駐的美婦嬌娃。 「呀——啪!」尖利的驚叫聲與茶杯碎地聲同時在門外響起,面對大門的寶二爺一眼看見了轉身逃跑的柳五兒,不過此刻的他卻無暇生出羞澀之心,因為火熱的巨物正享受著柳氏最後的服侍。 在無比火熱的情慾肆虐之下,矮身跪在寶二爺身前的柳氏感受著體內神奇的異變,而秀美婦人此刻除了紅唇輕卷外對於世間萬物全教置若罔聞! 一對歡情男女就此沉醉在春色餘韻之中,身心舒暢心滿意足;轉身而逃的柳五兒卻覺得天地之間一片灰暗,就連春風拂面也是如此討厭,鳥語花香更是讓人心煩!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淚水在急速奔跑的倩影下於虛空拖出長長的水痕,少女狂亂的芳心飛速向深淵墜去,但無論如何也抹不去深刻腦海的羞人一幕。 雖然沒有大奶奶的命令,但心懷期待的懷春少女還是強自端著茶水來到了臥房,因為那兒有她的深閨夢中人! 還未走近房門,隱約的呻吟就讓少女芳心大異,青澀少女不明其中意義,還以為是小少爺病情惡化,急忙快步衝到了大門前,可是虛掩的大門卻讓柳五兒剎那間如中雷擊不敢置信。 天啦!赤身裸體的母親正跪在自己的意中人面前,同樣身無寸縷的寶二爺雙手抱著母親腦袋不停來回晃動,柳五兒雖是黃花閨女,但女子的本能還是立刻讓她明白了房內正發生著什麼! 地位尊崇、風采非凡的寶二爺有女人並不奇怪,沒有女人與他歡好才不正常!作為婢女的柳五兒從未有過獨佔寶二爺的分毫私心,在少女心中寶二爺就是把賈府所有的婢女都抱上床她也不會有半點奇怪、半點怨言!可是……可是……這次卻是她的母親——她一向端莊守禮的寡居母親,這又讓少女怎能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唔!串串淚珠熄滅了心中情火,懷春少女的美夢破滅了,被母親的激情呻吟所破滅! 善良溫柔的柳五兒並不怨母親,將她辛苦帶大的寡居母親能有主子寵愛她只會為母親祝福,可是情夢破滅的少女卻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寶二爺;既然二爺與母親好上了,那自己就再也不能達成心願了,誰叫自己是柳氏的女兒呢?!禁忌亂倫為世俗所不容,二爺與自己一生再也無緣了! 幽怨少女之心充滿了淒涼的臆想,柳五兒眼眸已被淚水模糊,也許自己今後也會像其他姐妹那樣嫁給無才無貌的小廝下人吧,或者是被隨便打發給府外的陌生粗人!一想到這些天生麗質的清秀少女就不由更是對前途充滿了憂鬱渺茫。 柳五兒下意識的腳步衝回了自己與母親的臥房,稻香村下人並不多,僅有的幾個丫鬟婆子都已隨大奶奶出門去了,除了外院幾個小丫頭外,整個後院就只剩下了她們母女倆個下人。 「砰!」衝入房門的少女連門也來不及關上,就此一頭撲入了床褥之中傷心悲淒、久久不休,越哭越是傷心,越是傷心越是哭泣,就在這悲涼陰鬱之中,潛伏在每個人內心深處的心魔出現了。 低沉誘惑的心魔之音在柳五兒心坎迴響,「你已經沒有希望了,你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一死就什麼悲傷都沒了!死了吧,一死百了,只要三尺白綾就什麼都解決了!」 主子臥房之內,寶二爺憐惜的摟起了慵懶無力的中年美婦,大手再次在熟婦豐盈玉體上緩緩遊走,大過這次並不是激情的撫弄挑逗,而是輕柔適度的按摩解乏,為柳氏嫣紅的嬌軀消除那不堪撻伐的風雨疲軟! 對於主子如此恩寵憐惜,身處男尊女卑時代的柳氏豈有不激動萬分之理,別說是地位尊崇的寶二爺,就是他早已亡故的先夫也沒有這般體貼溫柔過!有幸享受如此關懷的中年美婦不由激動的撲入了主子懷抱,情不自禁的低聲呢喃道:「好二爺,抱緊奴家!嗯!」 眼看又一場激情的風雨又要傾灑而下,但寶二爺玄異的識海卻閃過一縷不妙的預感,通天法力順著陰風慘霧傳來之處,正巧看見了柳五兒踏上錦凳的一幕。 「不要!」急切的吼聲在寶玉心中狂吼,無比的焦慮讓他熄滅了慾火,身形一展就此抱著不明所以的柳氏衝出了房門。 若論真情摯愛,寶二爺對柳五兒也就頂多有幾分喜歡而已,但天性多情的他自是不願見到如此人間慘劇,更為重要的是即將香消玉殞的少女倩影讓他想起了最為可憐的金釧兒,當日正因自己的無能才出現了人間慘事,如今的自己豈能再容許同樣的事情發生?! 「二爺,你這是到哪兒去?!我們還未穿衣衫呢!」二人凌厲的身形穿門而出在虛空幻出一道長長的虛影,渾身發涼的美婦人對此驚世駭俗之舉可沒有那等膽量,羞急交加的驚聲提醒狂野的寶二爺小心為上! 「救你女兒!」不想多話的寶二爺眼中神光一現,所有想要表達的意念就此在柳氏腦海浮現。 「啊——」對此玄異之光柳氏還未來得及生出驚詫之心,就已被腦海浮現的女兒上吊一幕嚇了個心膽俱裂,更在寶玉神光之中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不過此刻的她已無暇考慮更多,只盼女兒能化險為夷。 下人廂房之內,小家碧玉的悲慘少女最後留戀的望了一眼門外的天空,夢幻般呢喃自語道:「娘親、二爺,五兒去了!」 「砰!」話音未落,少女腳下的錦凳就已被踢倒,雙目緊閉的她一片空白的腦海內窒息之力剛剛產生,就覺得嬌軀一輕已然迅疾向下墜去,緊接著沉淪的心魂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咦?!怎麼死亡會是這種感覺?!非但沒有半點痛苦,反而還十分舒適!要是世人都知道此中內情,恐怕就不會再對死亡有半點畏懼了!」 「五兒、五兒……」溫柔的呼喚打斷了少女的臆想,逃避現實的柳五兒剎那間心神一顫,是鬼差來抓自己了嗎?!不過這聲音怎麼聽來如此熟悉親切?好像……好像……寶二爺的聲音! 心神大驚的柳五兒緊閉的雙眸猛然張開,入目不是寶二爺那俊朗不凡讓她著迷的面容還會是誰?!懷春少女激動的淚水還未湧出眼眶,又看到一旁同樣又急又亂的母親眼神,還有頭頂上斷為兩截的可惜白綾在對寶二爺大為埋怨,救人就救人唄,幹嗎非要把自己弄成兩段!唉!當白綾真不划算,下輩子當衣服好了! 「五兒,都是娘不好!娘這就給你賠不是!」柳氏見女兒醒轉後依然癡癡不語,也不顧此刻仍是赤身裸體,雙膝一軟就要向女兒賠禮道歉,中年美婦也是被嚇怕了,做娘的反而給女兒下跪,足可見此刻母女連心的她心中是何等之疼! 「娘,不怪你,是女兒福薄,你就讓女兒去死吧!」柳氏的哀聲終於將柳五兒徹底驚醒,已鑽入死胡同的少女心中別無它想,只是一心求死;話音未落,少女猛然發力掙脫寶玉摟抱向牆柱撞去。 「啊……」柳氏急忙伸手去抓卻只扯下了女兒一片衣襟,眼看就是血濺五步、香魂飄渺,就在這危急剎那,有寶二爺在當然要扭轉乾坤。 「砰!」低沉的悶響聲中尋死少女撞是撞上了,不過卻是撞入了寶玉懷抱,未待撞得頭昏眼花的五兒再次尋死,寶二爺大手一攬已將少女橫抱而起,挺拔的身影直向凌亂的床榻行去。 化驚為喜的柳氏只覺心中驚悸還未消失,費盡心力方才拖動發軟的腳步追上了寶玉身形;適才一幕已讓中年美婦眼前發黑,多少年與女兒相依為命,想不到差一點母女二人就此陰陽相隔了!幸虧寶二爺在,如若不然…… 念及此處的柳氏望著挺拔背影的眼神不由一片癡迷,對寶二爺非凡的本領更是仰慕無比,女人天生就是弱者,有著一份弱者對強者天生的崇拜傾慕!如果說先前與寶二爺歡好是半推半拒的話,那此刻愛火狂燃的柳氏已是完全的心甘情願! 「二爺,你……你……這是幹什麼?!」柳氏忐忑的心懷已變成了萬馬奔騰,寶二爺將五兒放上床榻後並未像柳氏所想那樣為少女蓋上被褥,反而讓人不敢置信的剝起了少女裙衫,眨眼間就已將外衫脫去。 「啊……你幹什麼?!放手!」發瘋的柳五兒立刻給予了母親答案,奮力反抗著色狼大手,這原本是少女夢寐以求的無限美景,如今卻變成了她不敢承受的痛! 「二爺,你……」柳氏頓時不知如何是好,腦海一片空白的中年美婦呆呆望著情郎主子與女兒糾纏在一起,本應勃然大怒的她卻沒有絲毫應有的反應,只是猶如泥塑木雕般呆望二人。 「母親,幫我……推開他!」此刻的柳五兒心中只有一個概念,她要反抗,她要用力反抗,反抗寶二爺的粗暴,反抗剛與母親歡好的寶二爺的恩寵! 「啊!好、好……」柳氏猛然一顫從震驚中清醒,強自抹去了心中雜亂的思緒,無論如何先制止寶二爺對女兒的侵犯再說! 中年美婦玉手上前攬住了情人主子的肩背,還未發力就被寶玉回首鄭重的話語弄得再次愕然呆立! 「你想五兒死就動手吧!」莫名其妙的話語卻深深的鑽入了母女二人芳心之中,寶二爺鏗鏘有力的話語緊接道:「我喜歡你,也喜歡五兒,二爺我從不管什麼禮教不禮教的,你們母女倆都跟了二爺吧!」 母女倆的反抗聲中途嘎然而止,對於寶二爺極度驚世駭俗的話語一時未能接受,芳心同時盤旋一個不可思議的意念,什麼?二爺說什麼?!他要同時是收下我們母女,他竟要母女同收!天啦!這不是亂倫嗎?!可看他的神色又不像是開玩笑! 自己怎麼辦?!能答應嗎?願意答應嗎?!可以答應嗎?答應又會怎樣? 無盡的疑問還未水落石出,寶二爺已然雙手緊抓少女玉手往兩側張開,隨即俯身直視柳五兒從狂亂變為震驚的美眸,擲地有聲語帶低沉道:「五兒,爺喜歡你,更不想讓你痛苦一段時間,直到最後才投入爺的懷抱,這不是浪費光陰嗎?!還是乖乖聽話不要鬧彆扭了,爺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對吧?」 「嗯!」心神已被震懾的柳五兒下意識脫口說出了心中真意,隨即又猛然想到如今現狀,原本微點的玉首立即變成了猛搖的撥浪鼓,「不、不對,你與母親已經……」 少女的玉手開始了掙扎反抗,寶二爺雖力大無窮但卻不想真的強暴少女,更不願錯手傷著了她,二人一時再次陷入了扭動糾纏之中。 「母親……」少女的哀鳴將同樣震驚當場的柳氏喚醒,中年美婦腦海雖是一片紛亂,但玉手卻下意識又向寶二爺推來。 「你想五兒死就推我!」又是同樣的話語讓柳氏止住了動作,不過這次寶玉卻詳細的說出了理由,「五兒已被咱倆先前的事情弄得神智不清,我一放開她立刻就會尋死,現在唯一有效的方法是打開她的心結,而這就是打開心結的唯一方法!」 「啊!那……那……」中年美婦凝神看了看女兒眼神面容,果然是無比狂亂猶如中邪一般,而在寶二爺那無比焦急的話語刺激下,三人身周空間無比的凝重也讓柳氏失去了更多的思考,不知不覺中認同了寶二爺「唯一」的說法。 「來,你趕緊幫我按住五兒手臂,」寶二爺心中的情慾之火「噌」的一下燃至了頭頂,就連大色狼事先也未想過會有如此美景,秀美母親幫忙按著女兒玉手,心甘情願讓情人與女兒合二而一、翻雲覆雨! 如此一幕別說是親身經歷,就是想想也讓世間男子獸血沸騰不能自已!哇……發瘋了! 「哦!那好!」聽話的柳氏果然接手按住了女兒玉腕,更跪在女兒頭旁輕聲安慰道:「五兒,是娘親不對,現在就讓二爺疼你,以後娘親再不與二爺親熱了,二爺是你一個人的,你聽話別亂想了!」 親情之淚感人肺腑,就連迷亂的柳五兒也逐漸停止了掙扎,半清醒半迷惘的目光與母親呆呆的四目相視,費盡心神思索著母親話語的意思。 可惜如此感人的一幕卻絲毫引不起寶二爺的同情之心,一切只因柳氏在說這感人話語之時仍是赤身裸體,那震顫動人的乳波與水澤紅潤的幽谷也正正對著寶二爺面容,如此勾魂美景下又怎生得出純純的感動之情?! 「嘶!」趁著柳五兒難得的配合時機,寶二爺迅速的解去了少女嬌軀的阻礙,凡是不易脫掉的他就以野蠻手段一一撕裂,片刻間就讓少女上身與其母一樣赤裸眼前。 「啊!」微涼的清風讓柳五兒再次驚叫出聲,不過尖利的叫聲僅只半聲就中途消失,少女玉手的反抗也在母親形同虛設的壓迫下開始消失。 「唔!」寶二爺火熱的唇舌有力的封殺了少女檀口,沒有半點猶豫的紅舌先是輕輕舔吸誘人朱唇,隨即直接撬開皓齒衝入了核心陣地,細滑的小香舌一番徒勞的反抗後乖乖馴服,從頭至尾柳五兒的皓齒都是一名看客,絲毫未生出狠狠咬住敵人的反抗之念! 靈活的大手攀上了清秀少女僅只一握的嬌嫩玉乳,一擠一壓、一揉一捏,不僅幻化出各種淫靡動人的玉乳形狀,更讓少女峰頂的櫻桃首次在風雨中開始成熟,迎風顫抖傲然挺立,煥發出了陣陣勾魂的動人紅光! 「哎喲!痛……輕……輕點!」在意中人情意綿綿的凝視下,在他溫柔與狂野交加的愛撫中,再加上母親緊握玉手無聲的鼓勵,柳五兒情動的春心急速投降,在天下無敵的寶二爺迅猛攻勢下沒有意外的全面敗退。當寶玉大手盡情愛撫少女嬌嫩酥胸之時,少女特有的貞潔乳核不堪忍受擠壓摩擦,悄然發出了陣陣難耐的疼痛。 柔情的深吻從五兒檀口下移,一路灑下連串愛之印記後終於來到了動人的玉乳留戀不去,而大手則往下一探翻山越嶺盡情探索! 唔!細微的疼痛過後,就是灼熱酸脹油然而生,如此強烈的不適瞬間就佔領了少女心房,充斥了她嬌小的玉乳,讓動人的玉峰平生第一次腫漲到了新的高度。 少女難受的呻吟還未出口,意中人知情識趣的唇舌就悠然降臨,猛然一吸一吮之下,不僅吸走了五兒心中的燥熱、酸脹,還一下子吸走了她的魂兒、她的魄兒,美少女整個的心神都在這剎那間完全被吸入了寶二爺體內,融為了一體,生生世世再不分彼此! 「嗯……噢……」激情的呻吟之中,心中又喜又憂的柳氏悄然鬆開了壓制,少女恢復自由的玉手卻已經完全屈服,反而主動攀上了寶二爺肩背下意識的遊走起來。 「啊!二爺不……不要!」當寶玉大手越過平原與漩渦到達幽谷叢林之時,未待他輕輕褪下少女最後的小衣,五兒卻奇怪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 「五兒,你怎麼啦?!」見少女眼中依然是羞意交加情意綿綿,作母親的比寶二爺更是驚詫搶先脫口相問,一時還以為女兒是因為少女矜持而所為! 「二爺,不要……不行!」哀聲相求的五兒真是離奇,如此情懷大開下卻仍然奮力緊抓寶二爺大手,其堅決的程度甚至比先前更甚! 寶二爺是何等樣人?!這世間還有他擺不平的女人嗎?!身經百戰的傢伙不以為忤悠然一笑,突然俯身一口將少女玉乳狠狠的吸入了口中,輕重適度的牙齒更激情的在乳尖上反覆噬咬! 「啊!」寶二爺的招式果然有效,少女在極度舒暢刺激下玉手失去了控制,只聽一聲細微的聲響過後,寶二爺最終的目的達到了! 「呀!」這次輪到寶二爺與柳氏同聲驚呼,手拿小衣的寶二爺更平生唯一一次對自己厲害的手段生出了後悔,昂揚的小寶玉更剎那間「嗖」的一下縮回了家中,任憑大哥如何千呼萬喚也不肯出來! 第十四章 稻香通吃情(4) 所有的響動都在這剎那消失不見,二女一男都被此刻的難堪、尷尬弄得僵立當場,寶二爺那大受驚嚇的的小寶玉更是猶如毛毛蟲般渾身無力一動不動! 令寶二爺極度窘迫的靜寂良久之後,柳五兒同樣又是埋怨又是羞澀萬分的伸手搶回了小衣,少女清脆的嗓音嬌嗔不休,「爺,人家都說不行了嗎?你還……」 「噗嗤!」柳氏情不自禁掩面而笑,那強烈的笑意雖讓中年美婦前仰後俯下蕩起了層層波浪,但此刻的寶二爺除了俊臉脹紅木訥無語外根本無暇觀賞,誰叫他如此「好運」碰見了「小寶玉」的天生剋星呢?! 「女兒,來,為娘幫你!」柳氏見女兒酸軟的手腳不甚靈活急忙上前相助,一邊為柳五兒穿衣一邊故意大聲的問道:「女兒呀,你怎麼月事來了也不給娘說說?!嘻、嘻……」 話音未落,中年美婦略顯扭曲的面容再次悠然綻放,柔媚的笑語讓寶二爺更是臉面發燙,頗有鑽進地縫的衝動! 唉!上得山多終遇虎!寶二爺不由自主低頭安慰無精打采的小弟弟,誰叫你這麼性急呢?人家柳五兒都說了今兒不行了,你還一個勁兒催大哥我動手,這可怪不得大哥我了!叫你浴「血」奮戰你又沒這勇氣!唉……倒霉呀! 無語問蒼天的寶二爺是感慨萬千,腦海極度無聊下更自得其樂的想起了那句經典話語——女人,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嘿、嘿……想不到這麼巧就讓無往不利的寶二爺碰上了! 偷笑不已的春風樂滋滋的隨著時光一起溜走,一場激情大戲就此在母女二人的歡聲笑語中落下了帷幕,只留下馬失前蹄的寶二爺大是不甘又無可奈何的可憐眼神。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不是如此他又怎能及時回到賈蘭房中?!當心懷忐忑的李紈在趙姨娘相伴下回到稻香村之時,房中所有激情的痕跡與片片碎裂的衣衫都消失不見,就連地上誘人的水漬也被臉面通紅的少女迅速清理得乾乾淨淨! 當寶二爺目睹此情此景之時,心中的鬱悶終於消失不見,雖未能將少女就地正法,但能看著她含羞帶怯的打理自己與她母親風雨後的殘痕,如此心理的感受又豈是常人能夠感受得到。 「寶兄弟,辛苦你了!」故意將趙姨娘帶來的李紈膽氣也壯了幾分,強自鎮定維持了絕色玉容自然端莊的神色,轉眼望著床上恬夢之中的兒子更是一臉欣慰! 「那是應該的!紈姐姐不用跟我客氣,我們本就是一家人!」寶二爺可不想輕易讓美嫂嫂恢復平靜,悠然笑語之間卻讓李紈頓時情海翻騰,嬌軀無比躁熱!如此話語換作以前那是再也平常不過,更在情理之中,可是有了先前「一家三口」的曖昧一幕那味道已完全變異;在壞小叔灼熱的目光凝視下李紈哪有不明之理?! 唔!寶玉怎能這樣挑逗自己?!他怎能當著姨娘的面這樣挑逗自己?!真是太大膽了,萬一趙姨娘知曉的話那自己還怎麼活呀?! 「寶兄弟,你對蘭兒這麼好,『嫂子』怎能不說聲謝謝呢?『姨娘』你說是吧?」絕代尤物也是靈慧之人,故意加重語調提醒了倆人的身份以及第三者的存在,那隱帶哀求的目光更是生動的刻入了咄咄相逼的壞小叔心海之中。 未待趙姨娘有所應答,不忍將美嫂嫂逼得過急的傢伙話鋒一轉,緊接著面對中年美婦道:「姨娘,環弟的病情如何?沒有什麼大恙吧?」 「沒,沒什麼!環兒與蘭哥兒一樣就是玩得太累了!」趙姨娘面對寶玉芳心的紛亂並不比李紈好多少,同樣懷著異樣心思的她也生怕被第三者看出問題,言語之間更是盡量收斂顯得無比小心。 當李紈探視過賈環邀她到稻香村一行之時,中年美婦明知寶玉在此卻仍然欣然答應,任憑心中理智的聲音是如何吶喊,但她卻止不住自己越走越快的腳步。 顫抖的話音未落,趙姨娘又覺得這樣應對似乎有點冷落了寶二爺,不由自主又緊接著柔聲開口道:「現在你三妹妹在看著環兒,所以我才過來探望一下蘭哥兒!」 二女一男閒聊片刻之後,只因各懷心思反而倍顯拘謹,讓素來喜歡無拘無束、寫意快活的寶二爺大感難受,靈機一動話鋒一變拱手道:「紈姐姐,我也去探望一下環弟,就不陪你與姨娘聊天了!」 「嗯,好的!」李紈忍不住鬆了一口大氣,這極度危險傢伙終於主動離開了。輕鬆喜悅瞬間油然而生,可是目送壞小叔離去的美嫂嫂卻忍不住生出一陣隱約的失落,這莫明的感覺讓端莊少婦是羞喜交加、驚懼不已,可謂千滋百味齊集心間——理不清、剪不斷、說不明! 「聽說巧姐兒那小丫頭也病了,咱們呆會兒也去探一探吧!」趙姨娘率先收回了眺望寶玉的目光,強自拉開話題隱帶憂慮道:「怎麼三個小傢伙都病了?!希望真是大夫說得那麼簡單就好了!」 「姨娘放心,蘭兒他們除了疲累外沒有什麼症狀,明兒就會好起來的!」李紈悄然將心中雜想全部藏入了心田深處,匆忙之下任憑這莫明意念在內造反不休佳人也管不著了! 唉!無聊呀!走出稻香村的傢伙並未去探望賈環,意興索然之下漫無目的的在大觀園四處溜躂起來,百無聊賴的他環目四視,不知是否老天作怪,平日人影幢幢的院子裡此刻竟無一個姐妹的身影;他本想去迎春處但轉念一想,二姐姐十有八九又被寶釵、黛玉她們纏住了,自己還是不要自投羅網的好! 怎麼辦呢?!難得空閒的傢伙又不用教書,隨意坐在了還未盛開的桃林之中仰望藍天白雲,腦海飛速運下靈光一現想到了打發時光的好方法!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刻苦鑽研——學問了,在這麼悠閒的時間當然是應該——讀書了!開卷有益嗎,作為老師當然要時刻書不離身! 念及此處的傢伙頓時興致大發,探手入懷掏出珍藏的愛書刻苦閱讀起來,那聚精會神之狀那有半點懶散情狀,真是一個愛學習的好老師! 無處不在的春風無時無刻不在監視著有趣的寶二爺一舉一動,如今見他如此大反常性,好奇的風兒當然要上前偵察仔細;悠悠清風圍著寶二爺身形一轉,從他側靠假山的後背繞到了正前方,拿眼一瞧就看到四個大字——《綺夢仙緣》! 哦!原來如此,難怪,難怪……好看、好看!對寶二爺十分瞭解的風兒再也不感詫異,原來寶二爺在看他從水月庵拿回來的情色寶典! 正當春風相伴寶二爺一起看得津津有味之時,一道高挑的倩影在桃林路徑處出現,老遠就看到癡癡入迷的壞傢伙。 咦?!那不是寶哥哥嗎?他在幹什麼?!嘻、嘻……高挑少女腳步放輕偷偷向渾然不知的寶二爺行來。 此刻的寶二爺已被「綺夢」所迷,再加上少女沒有半點敵意,他通天的法力對於這些小兒女的嬉戲向來是配合無比,直到少女偷偷來到了身後他也依然一無所覺。 探春本也是照顧了賈環許久在房中呆悶了,如今遇見古里古怪的二哥哥當然要作弄一番了! 「呀!」蘊含無盡笑意的驚聲尖叫在寶二爺耳邊炸響,與此同時少女迅疾的玉手直向寶哥哥手中書本抓去。 「啊!」美夢猶如泡沫般在腦海消失,大吃一驚的寶二爺下意識彈跳而起,就如常人般大大的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發覺手中的寶貝不見了! 「嘻、嘻……寶哥哥嚇著沒有?」探春在眾女之中絕美面容線條堅強,十足的顯示了少女堅毅精明的內在氣息;此刻笑顏如花的高挑麗人又顯出了她少女特有的活潑一面,輕揚手中戰利品驕傲的笑語道:「什麼東西兒你看得這般入神,讓本姑娘也瞧一瞧!」 「看不得,三妹妹,看不得……」寶二爺心中大是發虛,此等「好書」要是讓探春看到,那自己的光輝形象肯定從此要永遠被定為「淫賊」身份了! 「嘻、嘻……」見二哥哥面色發急伸手就搶,少女及時將之藏到身後連連逃避,滿眼笑意之中更顯無比的好奇,「寶哥哥,你為何這麼小氣?不就是一本書嗎,有什麼看不得的?!我到非要看看不可!」 「好妹妹,聽我說,真的不能看!」臉色發燙的寶二爺急忙止住了腳步,雙手急速虛空搖晃示意好奇的探春停下翻書的動作。 見探春美眸之內渾不在意對自己的警告絲毫不放在心上,寶二爺只得強忍難堪隱晦的說道:「這書不適宜女子看,妹妹你是大家閨秀不能看!」 「哼!又是這一套!」不料好心的解釋卻換來了少女滿心的怨懟,自小就心高氣傲的美少女憤憤的說出了心中積壓已久的心語,「憑什麼我們女子這樣做不得,那樣不能做,天下好事兒都被你們男子佔遍了,可我們女子卻連大門也不准出!」 話音未落,探春面對愕然呆立的寶哥哥緊接著埋怨道:「我們女子天生又不比你們笨,憑什麼說我們無才便的德?!哼!今兒妹妹我還非看不可,你看得為什麼我就看不得?!」 對呀!這到是事實!寶二爺大感震撼的心靈不由自主認同了探春的的道理,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做出了最後的努力,見探春玉手微動就要閱讀禁書,寶玉急忙強自平靜一臉真誠發自內心道:「三妹妹,我也覺得你說得甚是在理兒,誰說女子不如男?!你們女兒家不僅比男子都純更美,更能頂起半邊天!不過……不過這書你不能看,它……它是禁書,就像太太不許你們看的《西廂記》一樣!」 「哦!」探春聽到寶哥哥話語芳心不由大為歡喜,想不到自己這位哥哥竟然如此開朗,比她想像中還要尊重女子,不由頓生知音之感。 高挑麗人充滿知性的玉容喜色流轉,明亮的雙眸閃現無盡異彩,凝視著寶玉道:「寶哥哥,你看過《水滸》沒有?」 來自未來的傢伙怎會不知水滸的道理?!但三妹妹奇怪的問話卻讓被「禁書」瀰漫的腦海一時未明其意,只得在知性麗人認真的期待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看過,但這又與……」 「嘻、嘻……看過就好,那我也要看這書!」探春輕快的打斷了寶玉話語,高雅玉容浮現堅定自信的神色悠然道:「太太不是說了嗎,男不看《水滸》,女不看《西廂》,既然寶哥哥你都可以看《水滸》,那妹妹我又為何不可以看《西廂》?我就不信一本書能把我怎樣?!」 汗……原來這樣!暗恨自己孤陋寡聞答錯話的傢伙心中大是發虛,這《綺夢仙緣》可比什麼《西廂記》厲害了無數倍,絕對、絕對……絕對的禁書一本! 念及此處的傢伙意念一動就要強行動手搶回,可惜眼中意念剛起,卻被聰明的探春立刻看穿。 「你不許強搶,否則我永遠不會原諒你!」聰慧少女不僅話語威脅,更索性將禁書快速揣入懷中,這樣就可以以防萬一了——果真是思緒縝密的厲害三姑娘,讓寶二爺也只能乾瞪眼下不了手! 「好,好……我不搶!」既然不能動手寶玉索性大方的把手一攤以示心意,隨即靈光一閃語帶誘惑道:「好妹妹,上次我從外面給你帶回來的小玩意兒好不好玩?要不這樣你把書還我,我每日再送你一件好東西,怎麼樣?!」 寶二爺雖是話語誠懇一臉心疼不捨之狀,但個性鮮明的探春卻是絲毫不為所動,高挑玉人爽朗明快的回應道:「好啊,等我看完後再拿書給你換禮物,就這樣說定了!」 「寶哥哥,我先走了!」話音未落,探春已然急步離去,邊走還邊瀟灑的回身向寶二爺揮揮手,將他素日所教的「西洋」禮儀發揚得光大無比,讓無可奈何的寶二爺更是哭笑不得! 小小的風波就此過去,寶二爺雖痛失所「愛」,但樂觀懶散的本性卻一點也記不住煩惱,未到一時三刻就在怡紅院眾女的笑顏之中深深迷醉。 一連幾日原本就閒得發慌的傢伙心中更是空虛,因為三個小傢伙的「小小」病情非但未見好轉,反而日益嚴重,而且還開始發起燒來;這下可急壞了李紈、鳳姐與趙姨娘,一干大觀園姐妹也終日為之擔憂於心,我們的寶二爺除了擔心外自然也當不成寶老師了,只得每日往紅樓別府跑,畢竟那兒還有元春諸女等著他的安慰! 三小奇怪的病情讓整個榮國府陷入了沉悶之中,而寧國府上下卻是暗流湧動,風雲大作! 「他媽的!砰!」茶杯碎裂聲伴隨賈珍的怒吼同時響起,一番反覆打探、商量過後,賈珍終於在賈赦與寶玉的新聯盟面前感到了失敗的恥辱,原本的野心勃勃全都化成了絕望的岔怒怨恨! 「父親,現在怎麼辦?」賈蓉戰戰兢兢的立於角落,望著父親鐵青的面容無才無德的小禽獸這段時日渡過了他最難熬的日子,整日被賈珍罵得狗血淋頭! 「怎麼辦?!廢物,你除了這句話就不能聰明點嗎?!老子怎麼生出你這個飯桶來?!」果不其然賈珍又是一陣臭罵,話語稍頓同樣無能為力的老傢伙話鋒一變,眼中慾望大作道:「你前些日子說得那什麼春藥還在不在?!」 「在,在……父親的意思是……」賈蓉剎那間色心大作,無比興奮的跨步上前將烈性春藥遞到了賈珍面前,滿臉歡喜之狀對於先前的斥罵是渾不在意! 「嗯!」賈珍眼中的色慾之光比之兒子也絲毫不差,無盡的失敗與怨恨全化成了慾火熊熊瘋狂燃燒,老傢伙拿起玉瓶仔細的看過後熱氣噴湧道:「找個機會將它放到你二姨她們茶水之中,咱們父子就好好享受一番她們母女的滋味!」 「父親,好主意!」賈蓉興奮的神色一現即逝,面色微變無奈歎息道:「可是不知是不是二姨她們有所察覺,她們的飲食茶水都由她們從家中自己帶來的下人籌備,我們不易插得上手呀!」 「是這樣嗎?」賈珍近日整個心思都放在了「家主」之位上,所以還不知道此等詳情,老傢伙可比兒子狡猾多了,神色一轉計上心來道:「那就不慌動手以免打草驚蛇,先將這藥放進你母親茶中,只要搞定了她,那她娘家人再由她出手就十拿九穩了!」 「嘿、嘿……」禽獸父子得意的淫笑聲在空間迴盪,就連亙古不變的清風也為之膽寒。 「呼!」凌厲的陰風突然憑空突現,徹骨的寒氣讓賈珍父子的奸笑聲嘎然而止,身形發抖驚悸不已的大小禽獸下意識環目四顧,只聽呼呼風響卻並未看到風起何處! 「父……父親,有……有……」臉青白黑的賈蓉嘴唇發抖,費盡全部心力也說不出那個恐懼於心的字眼兒,原本高大的身形更是佝僂委瑣著躲在了賈珍身後。 「混帳!青天白日的哪來什麼鬼怪?!」色厲內荏的賈珍大聲呵斥給自己壯膽,隨即揚聲指著虛掩的門窗道:「只是風吹你怕什麼?還不把窗戶關好!」 恨——滔天的恨充斥了絕色鬼靈閃爍紅光的雙眸,不僅是恨不能生啖禽獸之肉,更是恨自己一身靈力被五莊觀道人封印至今未解,怨恨滿心幾欲發瘋的秦可卿靈體一閃化作狂風吹出了賈珍父子二人密謀的書房,雖然不能手刃仇人,但她卻必須將這天大的陰謀告訴好姐妹尤二姐! 「什麼?!」尤二姐面對絕色鬼靈焦急憤怒的目光拍案而起,勾魂朱唇緊繃成刀,銀牙緊咬字字如劍,「這、對、禽、獸!」 「二姐兒,你說現在怎麼辦?我的靈力連實物也拿不動,三姐兒又回道場去了,你們還是逃吧!」即使變成了鬼,但失去靈力的可卿依然還是稟性軟弱,唯一想到的就是「逃」——消極的逃跑! 「不行!這樣大姐怎麼辦?!」外柔內剛、貞潔於心的尤二姐毫不猶豫拒絕了可卿好意,堅定的話語透出誓死的決心,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懷中匕首道:「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決不能便宜了這對禽獸!」 「好姐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靈秀鬼靈所言也甚是在理兒,鬼影顫抖急聲提議道:「要不趁早帶著婆婆一起逃吧,到大荒山找三姐兒去!」情急之下絕色鬼靈連生前稱呼也是脫口而出! 「妹妹,這賈家財雄勢大,大荒山離此又豈只千里之遙?!我們逃不掉的!」尤二姐哀聲歎息之中也逐漸恢復了精明,嫵媚秋波連連轉動,百轉千回之間雖沒有想到什麼絕妙之計,但也一時想出了權宜之策,「咱們先把此事給大姐說說,讓她先找借口避上一避。」 「碰!」重物墜地之聲在陰雲籠罩的空間內響起,好心前來探望母親與二妹的尤大奶奶卻不料會得到如此不堪承受的消息,禁不住眼前一黑就此昏倒在地。 「大姐、大姐……」二姐兒急忙俯身抱住了大姐,連串的焦急呼喚之下終於將悲痛欲絕的大奶奶喚醒過來。 「女兒怎麼啦?別嚇著為娘!」與大奶奶年齡相仿的繼母剛剛邁步而入就看見了可怕的一幕,中年美婦雖不明其意但還是花容失色衝到了近前,雖不是親生但也份屬母女,怎不叫尤氏擔憂受怕?! 在母女倆合力之下,手腳發軟的東府大奶奶終於躺在了枕榻之上,片刻之後方自從木然無語中回復了一絲清醒意識,「母親、妹妹,我們怎麼辦?!這老天怎麼這般不開眼呀?!」 「女兒別急,給我說說是什麼事兒?」尤氏雖貪慕虛榮但本性並不壞,聽完後不由臉色又青又白,同樣也是怒火滿胸,「這……這……世間怎麼會有……這等禽獸?!」 「母親,大姐,現今我們只能……」苦思許久的尤二姐勾魂美眸閃動堅定的復仇之光,壓低聲音將計劃說了出來! 「二姐兒,這行嗎?我們與榮國府的人不太熟悉,誰會收留我們?!」尤氏無奈之下也只能同意女兒提議,但卻為找不到藏身之處而暗自發愁,「這賈珍貴為寧國府大老爺,只要他使壞一句話誰敢收留我們?!」 「我倒有一人選!」尤大姐畢竟也嫁入賈家十幾年了,雖沒有享受到大奶奶應有的尊榮,但與榮國府諸人還是頗為熟悉,凝神細思後肯定的說道:「西邊的珠大嫂子一人寡居大觀園稻香村,我素日與她還些交情,知她為人最是好心,而且老太太對她也甚是疼愛,只要我們將實情與她細說,在稻香村躲避一段時日應該不會有問題的!而且……」 尤大姐話音微頓,略帶欣喜的緊接道:「而且李紈的兒子正得了病需要人幫忙照看,咱們就以這為借口住進大觀園,也勉強說得過去!」 「好,大姐這主意甚好!」尤二姐明快果斷的拿定了主意,兩手拉住母親與大姐的手腕道:「你們趕緊先住進大觀園再說,給賈珍那狗賊來個先斬後奏,我則留在這兒以免他多起疑心!」 「可是……」尤氏豐潤玉容浮現憂喜之色,本想開口相勸女兒一起離開虎口,但卻再次被尤二姐生生打斷! 「母親,就這樣定了!如果我也離開會引起禽獸疑心,你們放心,我有自保之策,不過……」說至這兒的尤二姐正面與大姐兒四目相視凝聲道:「大姐,我現在要收拾賈蓉這小畜生,你會不會捨不得?」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捨不得的?!」大姐兒慘然一笑苦淚橫流,片刻後把心一橫咬牙道:「我就當為世人除害吧,這等小畜生還是早死早超生的好!妹妹,隨便你啦!反而是你要小心才是,如今三妹不在也幫不上忙!」 「大姐!」激動的熱淚衝出了美眸,此刻的尤二姐哪有半點浮浪之氣?! 母女三人玉手緊握芳心激盪,一旁無形無影的絕色鬼靈也為之感動不已,可惜身為鬼靈卻流不出一滴熱淚,真是天地無情,悲矣傷矣! 第十五章 稻香通吃情(5) 清靜多年的稻香村突然熱鬧起來,就連因賈蘭生病而起的濃濃陰鬱也為之消去了許多。 先是寧國府大奶奶與其母尤氏的造訪,少有留人居住的李紈卻一反常態留下了尤氏母女,就連賈珍派人來接也被紈大奶奶軟硬兼施下予以了回絕,在情在理的話語更讓賈珍父子無言反駁,徒自咒罵老天不作美。 還好,寧國府客房之內還剩下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大美人兒,無奈之下父子二人色光湧動的目光同時瞄上了巧笑嫣然、美目盼兮的尤二姐兒! 轉眼之間又過了三五日,稻香村更加熱鬧起來;三位小傢伙的病症終於露出了端倪,不過卻將府中眾人嚇了個魂飛魄散,賈家上下人等眼中的神采齊齊消失,蘭哥兒他們得的竟是城中流行的疾病——痘瘡! 一向灑脫的寶二爺這下也急了,事不關己方能高高掛起;如今只見鳳姐姐與紈姐姐整日掛淚哀傷,探春眾姐妹也是強顏歡笑排解憂愁,他寶二爺又如何能做到悠然自在?!況且沒有他的放縱,三小又怎會出府亂逛染上這等恐怖之症?! 「牛棚」中灰頭土臉的名醫們又多出了三位新病人,來自未來的傢伙積極的挑起了重擔,為了便於大夫醫治,三小全被抬進了稻香村隔離起來,除了鳳姐、李紈與趙姨娘外,就只有寶玉與大夫能出入臨時病房之中!好在偌大的院落房間足夠也不顯擁擠,而本是找借口前來避禍的尤氏母女倒真成了幫忙的! 整個賈家上下亂成了一團,人人都在焦急的等待好消息來臨,可惜卻始終不見大夫的苦臉有半點舒展! 「什麼?!痘瘡又長出來了!你們這些名醫是怎麼當的?」面對一干所謂的名醫戰戰兢兢的身形,聽著內屋三小那昏迷中的呻吟聲,寶二爺眼中都有殺人的衝動了! 「回二爺,小的們已經盡力為三位少爺、小姐診治了!」年齡最大的老大夫雖是御醫身份,膽在四大家族面前卻連螞蟻也不如,面對寶二爺的責難,拿了重金的老大夫只得硬著頭皮道:「咱們無論怎樣抑制痘瘡蔓延,結果是今兒剛有點效果,可是明兒立刻又冒了出來,而且還越長越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三位少爺、小姐的身子骨過於虛弱!」 靠!這不是廢話嗎?!寶二爺費盡心力才未將髒話罵出口,心中暗自咒罵不休,他媽的!誰見過哪個小孩的身板兒會精壯如牛的?!況且還是世家大族的寶貝子女! 「寶玉,老太太差我前來問一下巧姐兒他們的病情如何?」大夫剛剛退出去,一臉憂愁的鴛鴦又跨步而入。 「唉!還是那樣!」寶玉也是愁眉不展,大手煩悶無比虛空揮動,末了強自平靜的柔聲道:「老太太身子好點沒?」 「老太太只是過於擔憂,沒有大恙!」鴛鴦見四下沒有外人,輕柔的來到寶玉身後為他揉肩捶背,不避嫌疑的附耳關懷道:「你也千萬要小心,姐妹們在家可都急死了!你可千萬要小心呀!」 寶玉舒展身形往後一靠,反手輕拍鴛鴦手背安慰道:「你們放心吧,忘了我有神石護身百病不侵嗎?」 「二爺、二爺……不好了,巧姐兒又昏過去了!」柳五兒倩影未現聲已先至,無比焦急的前來給寶二爺報信兒。 「啊!」在鴛鴦驚叫聲中急切無比的寶玉身形一晃已然衝出了房門,與剛剛衝進來的五兒擦肩而過;他當然驚急無比了,巧姐兒可是鳳姐姐的心肝寶貝兒,三小之中他是最為擔心巧姐兒,女孩子的身子骨怎樣也比不過男孩子的! 「五兒,坐下喝口水吧,病房你進不去的,不用跟去了!」鴛鴦見柳五兒跑得滿頭大汗,那真切的情狀顯然也是發自真心,不由上前輕柔的扶住了少女慌亂的倩影。 「謝謝鴛鴦姐姐!」柳五兒自然的向鴛鴦表達了謝意,二女四目相視悠然而笑,這聲「姐姐」更的別有深意讓鴛鴦有會於心。 寶二爺與柳氏母女的情事並未向諸女隱瞞,所以對於這聲「姐姐」鴛鴦是受之無愧!如若不是變故頻生,二女定然會想到到羞人之事上,肯定更不會放過那讓寶二爺馬失前蹄的好笑事件! 沉悶的病房之內,鳳姐時刻緊抓著女兒手掌,不要她亂抓亂撓以免在身上留下疤痕;已是累得筋疲力盡、香汗淋漓的鳳二奶奶昔日風采不在,十足的蓬頭垢面、狼狽不堪,不過這些在女兒病痛面前全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樁。 「巧姐兒怎麼樣啦?」門簾一掀寶二爺挺拔的身影給予了哀傷少婦無限的溫暖,沒有著落的芳心也在這剎那找到了倚靠。 「寶玉,你快來!」愛郎雖不是大夫,但鳳姐卻覺得他才是救星,情急之下二人間客氣的掩飾也忘了個一乾二淨。 好在室內除了昏迷的巧姐兒,以及凝神把脈的大夫外沒有外人,鳳二奶奶這一親密的神色與深情的呼喚才未引出風波來。 「回二爺,巧姑娘的病加重了,老朽無能!」片刻之後,老大夫面色發熱垂首回話,緊接著鄭重的提醒道:「巧姑娘的痘瘡已到了傳染期間,從現在起沒得過痘瘡的無論大人小孩都不能接近,二爺、二奶奶,你們還是先退出去吧!」 「不、不行,我要陪著巧姐兒,無論怎樣也要陪著巧姐兒!」母女連心,區區死亡之威脅絕對難不到世間愛心大發的母親愛心的! 「好,好……我們不出去!」寶二爺搶先打斷了大夫的勸說,深明自己的愛侶已不是凡胎肉體的他並不擔心鳳姐的安危,冷靜的問道:「隔壁兩個屋的情形如何?」 「比巧姑娘情況要好一點,但也好不了多少,」老大夫盡職盡責的老實回話道:「二爺還是勸說三位太太離開病房才好,畢竟城中因此已經去了不少大人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讓我再想想!」寶玉大手揮退了老大夫,隨即一把將悲傷焦急的鳳姐姐摟入懷中,有力的雙臂強自止住了失去鎮定的美艷少婦亂動的嬌軀,堅定有力的凝視心中至愛道:「鳳姐姐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一定治好巧姐兒!一定!」 「你保證?」鳳姐已是芳心大亂,下意識的木然反問豪邁不凡的愛郎。 「嗯!我保證!」大手隨著話音一齊用力一緊,雖讓鳳姐嬌軀在壓迫下隱隱生疼,但卻讓她紊亂的芳心感受到了寶玉的信心與關懷! 「你來治?!」已對大夫失去信心的鳳姐此刻哪有半點潑辣風采?!就似世間所有發瘋的母親一般緊緊抓住寶玉這根救命稻草,以盲目的心態說服著自己相信愛郎沒有根據的安慰。 「對,我來治,我親自來治!」此時此刻寶二爺已是逼上梁山,一身奇跡的他以往光輝的形象就是佳人心中唯一的希望,只望他能再創奇跡搞定自然病魔! 「好姐姐,你就安心休息一會兒吧,我一定還你個活蹦亂跳的巧姐兒!」事已至此,寶二爺除了硬著頭皮衝上去外還能幹什麼?!儘管神色一片堅定,話語也是鏗鏘有力,但他內心卻甚是發虛,通天的法力好像也不能收拾這亙古已存的自然病魔! 「嗯!那我就先睡一會兒吧!」話音未落,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入眠的鳳姐美眸就已緊閉,橫躺愛郎懷中的絕色佳人片刻就發出了平穩悠然的呼吸,對寶玉的愛與信任讓她離奇的在夢中進入了寧靜的天地! 其餘兩個病房之中也是悲聲流轉,李紈與趙姨娘更沒有鳳姐這般幸運有人安慰,就在二女即將在打擊中倒下一刻,攜帶萬丈光芒的寶二爺出現了,擲地有聲的話語喚回了她們心中逐漸破滅的希望。 寶大夫動了,讓眾人心中瞬間塌實的動了起來! 在寶二爺自信的指揮下,一干下人全都退到了外院,而內院則只剩下了三個小病人與他們的母親,面對李紈與趙姨娘的堅持,就連雄辯滔滔的寶二爺也不能說服! 另外就只留下柳氏母女在內院服侍,還有在李紈幫忙出聲下留下來的尤氏母女,不過為免再添病患四女全都不能進入病房,而唯一能自由出入的就只剩下了寶二爺獨自一人,對於他的大膽眾女也是無話可說,畢竟一切有「通靈寶玉」作靠山她們想不相信也難! 臨時課堂搖身微變又成了臨時醫館,高坐案後的寶大夫經過一夜的冥思苦想後,終於在億萬零星記憶之中找到了一些醫治之法,七拼八湊下就只剩下了一干大夫實際的幫忙操作了。 「什麼?」聽完寶二爺奇怪的醫法,老大夫們除了瞪眼外就是張口結舌,不敢置信的追問道:「二爺的意思的說改用催發之藥將痘瘡全部發出來,這樣不是害了少爺、小姐的性命嗎?」 「你們沒聽清嗎?我叫你們先催發病根,然後再用消除痘瘡的方子,這時間的掌握就全靠你們了!」寶二爺明快的話語沒有絲毫協商的餘地,來自未來的經驗又豈是古代大夫所能瞭解?! 在寶二爺一力堅持下,一干大夫不得不凝神細思其中道理,雖然還是不是十分明白,但他們好歹全都是已經懸壺了幾十年的老大夫,一番探究後終於看出了幾絲可行端倪,大夫的本能讓他們不待寶二爺再次追問,就興致勃勃的開始了改方變藥。 「你們再將止癢的藥材想法做成藥膏,明兒一早我就要!人手不夠賈家下人盡可調派,藥庫的藥材隨你們使用,知道了嗎?!」寶二爺話鋒一變沉聲道:「只要你們按二爺我的吩咐辦了,不論成敗都重重有賞,否則就等著名聲掃地、關門大吉吧!」 「二爺放心,老朽等人必然徹夜不眠為二爺效力!」望著寶二爺隨手砸出的厚厚銀票,一干大夫是大為興奮,面對如此寬厚的威脅他們除了龍精虎猛外再無二心! 藥味十足的病房早已失去了一向的素雅精緻,陰鬱瀰漫的空間內凝重的倩影隱隱發抖,李紈耗盡全部心神方才沒有哽咽出聲。 面對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的兒子,絕色尤物玉手緊緊的與兒子被捆綁的小手相握,絲毫不怕自己也被不治之症所傳染,在美少婦芳心之中,失去了相公她還有兒子,如果再失去兒子那她就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 一切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天生神奇的寶二爺身上,希望雖然渺茫,但三位母親也只能時刻祈禱奇跡能夠降臨。 「紈姐姐,蘭兒好點沒有?」悄然掀簾而入的寶玉放輕腳步來到了李紈身旁,關切的雙目仔細的凝視著全身長滿痘瘡的乖賈蘭! 經過兩日的新藥方過後,寶二爺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前半截計劃已經實現,衣衫外的肌膚均已佈滿了又紅又亮的痘瘡,只看寶二爺孤注一擲的大膽方法能否作效! 望著小賈蘭毀了容般可怕的小臉,心中沒有多少底的寶玉不由暗安發虛,不過面上卻是一片自信鎮定的神色,故作歡顏的緊接著對美嫂嫂道:「看這樣子我們的做法是對的,你就放心吧,要不了幾日蘭兒身上的痘瘡就會消失的!」 小叔的從容讓美嫂嫂彷徨的心緒得到了緩解,猶如在黑夜迷路的路人見著指路明燈般美眸透出濃濃的期待,隨即又閃現絲絲擔憂道:「蘭兒每次醒來都要抓癢,看他那難受的模樣我心都碎了;寶兄弟,你可千萬要救救蘭兒,就算嫂嫂求你了!」 特殊的空間之內,倆人全都忘記了曾經發生的曖昧情事,整個心靈都被那可怕的痘瘡所充斥,世間所有的風花雪月都已消失無蹤! 「紈姐姐你放心,我不會讓蘭兒再難過了!」寶玉高高舉起兩手物什,在李紈的疑惑中柔聲解釋道:「這是我特意為蘭兒造的止癢膏,擦上後再用些紗布將蘭兒身子包紮起來,這樣他就不會再發癢亂抓了!紈姐姐,你放心,我說過要還你個活蹦亂跳的蘭兒就一定能做到!」 被褥與衣衫離體而去,賈蘭年僅幾歲李紈當然不用迴避,一眼見到兒子慘狀,絕美少婦雙足一軟就向地面倒去,幸虧眼明手快的寶二爺回身攔腰抱住了美嫂嫂,可惜在此特殊時刻,倆人的心神卻激不起半點漣漪! 「紈姐姐,你先到外屋休息一下吧!我很快就會弄好的!」輕輕扶穩李紈後,寶玉無比關懷的柔聲勸慰。 「不用,我幫你一起擦藥吧,這樣快一點!」李紈疲憊的面容閃現堅定的神色,怎樣也不願離開兒子半步。 「你不能直接與蘭兒接觸!你可沒有『通靈寶玉』的保護,還是在一旁打下手吧!」寶二爺同樣以不可反對的堅定作出了正確的決定,平靜的面容透出威嚴的氣勢,讓李紈失去鎮定的芳心不由自主聽憑吩咐! 寶二爺說得輕鬆卻做得艱難,同樣對賈蘭十分疼愛的他也是雙手發緊、心房發疼,在想像中簡單至極的動作卻讓天下無敵的他額頭見汗、俊臉發紅! 就在他全神貫注為賈蘭上藥之時,一張清涼透心的絲巾溫柔的拭上了臉頰,輕柔的動作生恐絲帕會弄傷寶玉面容一般無比小心。 寶玉下意識側首一望,李紈無比專注異彩閃爍的美眸正正的映入了他的心海,似若萬均重錘、驚天巨雷重重的刻入了他的心田。 就是這剎那之間,就在這互不影響的對視之下,端莊美婦賢良的倩影在寶二爺心海瞬間變大,原本只是一錐之地就此迅猛蔓延,直追鳳姐地位而來! 相夫教子、賢淑典雅、美貌溫柔——這,不就是每一個男人心海深處夢寐以求的另一半嗎?! 小叔火熱的目光並未引來端莊美婦的絲毫不快,也沒有半點難堪尷尬;望著專心致志為兒子上藥的小叔,美嫂嫂已完全融入了一家三口的美妙天地之中,不似上一次那般是虛幻的感覺,這一次是實實在在的心靈感受! 如此美妙的感覺那是不可抵擋,就連充盈心房的悲傷焦慮也不能壓制半分! 寶玉與李紈四目於虛空相遇,萬千意念閃爍之間一切猶如影像般刻入了二人心海,有會於心的叔嫂悠然相視一笑,奇妙的情懷就在這偶然與必然相交的瞬間完全放開,兩心相印之中那是無比自然,沒有牽強的不適,沒有羞澀的難堪,有的只是兩顆心靈悄然的相撞共鳴! 不知是李紈眼底的情意給予了寶玉無窮動力,還是反覆動作之下熟能生巧,總之他上藥的動作是越來越快,神色也越是輕鬆自在。 「呼!」長長的大氣衝口而出,一番快速穩定的大手揮舞後,如釋重負的寶二爺對自己的傑作不由甚是滿意,此刻裹滿紗布的賈蘭與傳說中的木乃伊那是別無二致,在寶二爺的「妙手」之下更是越看越——難看!嘿、嘿…… 「父親、父親……」如此折騰之下,昏睡的賈蘭自然難免被弄醒過來,小小「木乃伊」只覺渾身一片清涼,雖滑膩膩的不是十分舒適,但受盡瘙癢折磨的小孩只覺上了天堂,朦朧的小眼又在天堂之中見到了思念的父親——兒子心中永遠屹立的父親! 「蘭兒!」李紈與寶玉幾乎同時伸手向賈蘭被嚴嚴包裹的小手握去,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家三口」的手掌幾乎在同一時刻相觸於情懷大動的空間之內。 「嗯!」除了一聲微不可察的幸福呻吟之外,李紈沒有半點退縮的將玉手放入了小叔手掌之內。 溫馨的情愫緩緩流淌,醉人的真情慢慢於心間積聚,直到賈蘭再次酣然入夢,寶玉與李紈緊握的玉手也未鬆開,叔嫂二人並沒有其餘的動作,甚至目光都未交匯,只是落在了賈蘭身上,但通過這天意的媒介,如海的真情卻在不知不覺之中徹底淹沒了兩個悸動的心靈! 事物繁重的寶玉並未能夠在李紈的溫柔中多呆片刻,一牆之隔的賈環還在等著他的醫治;在美嫂嫂情意綿綿的目光追隨之下,寶二爺挺拔的身影迅疾掀簾而出,不過一腔情思卻依然留在了李紈身邊,伴她渡過了一生之中最為難熬的時刻! 「咦?!三妹妹怎會是你?姨娘呢?」來到賈環病房的寶二爺幾乎與剛要出來的探春撞了個滿懷。望著近在咫尺的絕美玉人,寶二爺首次對自己敏捷的閃躲大是不滿!怎麼不笨拙一點呢?這樣的話就能——嘿、嘿……軟玉溫香抱滿懷! 「母親累倒了,我已將她扶到隔壁廂房歇息去了!」探春絕口不提自己不聽命令衝入病房之事,原本擔憂的口吻突然一變,倒打一耙的話中帶刺嬌嗔不休,「環弟都折騰好幾遭了,可你呆在紈姐姐房中總不見出來,我正要來叫你,你這傢伙卻又自己出現了,還嚇了我好大一跳!」 面對精明能幹的美少女心中有鬼的寶二爺可不敢有半點掉以輕心,故作平靜悠然一笑,隨即自然的轉移了話題,「賈環的痘瘡發出來沒?我這就為他上藥!」 探春果然不愧靈秀之名,對於壞二哥手中攜帶之物微一尋思就明白了八九分,提及親弟弟高挑少女自然不會再有嬉戲之心,語帶關切的急催道:「那就好,你趕快給賈環上藥吧,他這樣子太可憐了!」 第十六章 稻香通吃情(6) 紅潤雙眸淚光隱現,探春雖然素來不是很喜歡笨拙的母親與頑劣的弟弟,但自從趙姨娘在寶哥哥幫助下回頭是岸後,再加上賈環也變得乖巧聽話,靈秀少女與母親、弟弟的關係已然大是好轉,況且骨肉親情又怎是一句話就可輕易抹殺得?! 危難之際一切再也不能抑制,這才有了探春不顧眾姐妹勸阻毅然衝入「恐怖地帶」的舉動! 「好妹妹,你是不是迴避一下?」寶玉在脫下賈環衣衫之前細心體貼的柔聲勸慰,「而且你又不能與賈環直接接觸,還是出去歇息一會兒吧,我可不想到時又多出一個病人來!」 探春不由自主玉臉微紅,但美少女堅毅的神色卻沒有半點變化,在情在理的回絕了寶玉的好意,「環弟只是一個小孩子,寶哥哥你哪來這麼多講究?不會是看不起我們女子吧?!」 話音微頓,神色轉柔的的堅強麗人輕聲道:「我不會給你添累贅!這樣吧,我給你整理紗布就是了!」 在能幹的探春側身幫忙之下,再加上這已是寶玉第二次上藥,整個過程再無面對賈蘭時的那種緊張與笨拙,這可能也與他同賈環關係更為疏遠有關! 簡單反覆的動作在最初的新鮮過後立刻變得煩瑣起來,無聊頓生的寶二爺側首望了望身邊垂首忙碌的三妹妹,不由自主生起了嬉戲之心。 「三妹妹,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怎麼還轉過身去呢?」 「哼!要你管!」少女之心千變萬化,能幹的探春也不是老實受欺負的主兒,絕美玉容化怒為笑,手中動作快速不變,朱唇微啟得意的反擊道:「壞哥哥,你以為我會上你激將法的當呀?!」 「妹妹就是厲害!」寶二爺計謀被識破卻絲毫不知臉紅,面帶調侃輕笑道:「不過你怎麼說我壞呢?無憑無據那可告不了人!」 「你還不懷?!」故作驚詫的少女美眸大張,笑意盈盈上下掃視了寶玉一番後脫口道:「要不要我將你那壞書拿給寶姐姐與林妹妹看?!到時看她們怎麼收拾你?!」 面對三妹妹厲害的威脅,心中發虛的寶二爺面容卻更是鎮定自若,不假思索大力反擊道:「三妹妹,你怎麼知道那是壞書?你看過了嗎?」 話音一落,二人心房幾乎同一瞬間猛然一跳,原本悠然自在的氣息突然變得火熱難耐,隱隱生出窒息般壓迫之感! 天啦!這話他怎麼問得出口?!無盡的羞澀佔領了探春玉臉,少女先前的話語也是未經深思,話一出口方自感到了其中無限曖昧之處,在天高地厚般的尷尬襲擊之下,就連一向英姿颯爽的三姑娘也為之大是羞赧、手足無措! 靜,出奇的靜,讓二人倍顯迷離曖昧的靜!在這令人心慌的靜寂之中,探春更在寶玉似若有形的灼熱目光凝視下思緒飛揚、浮想連翩! 《綺夢仙緣》的力量超過了少女的估計,那讓她驚羞無比的畫面已在悄然間刻入了少女腦海,心中更迴盪著迎春私下給她轉述的「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偉大愛情傳說,天性追求新奇與自由的少女對此感受比之迎春更是強烈,骨子裡的一絲叛逆早已讓三姑娘內心的天秤發生了偏離!在這微妙的時刻,如果再遇上寶哥哥似有心若無意的挑逗,那親情與愛情的異變自然是不可避免! 自看到羞人「禁書」與聽到「羅朱之戀」後,探春一連多日都是綺夢連連,讓少女芳心驚懼叢生羞躁不安,但任憑萬千理智如何努力,卻再也抹不去心田的印記!午夜夢迴之時更不時夢到神采非凡的寶哥哥! 心驚神亂的探春在心海翻騰之中為自己找到了理由,自己夢到的不是寶哥哥,只是像寶哥哥般的夢中情人而已;自己不是一向都想找一個像寶哥哥一樣英偉不凡的相公嗎?!對,一定是這樣!所以自己的夢中才會出現他的身影! 哼!這傢伙真是討厭!連做夢也要戲弄自己!少女意念一變不由大是埋怨,埋怨寶玉不讓自己有安生日子! 未涉情關的少女下意識將一切當作了偶然,反而在心中將寶哥哥罵了個從頭到腳,多日的怨氣積累之下,因此才有了二人在門口相遇時的責難一幕! 時光悠然亙古不變,在寶玉與探春心懷激盪之中,二人的動作並未停止,兩個啞巴大夫一柱香之後終於又裹出了一具難看的「木乃伊」! 「噗嗤!」青春少女自有活潑之心,再加上對寶玉那份盲目的崇拜驅散了病痛的威脅,又在先前的曖昧之中減弱悲傷的氣息,此刻的探春望著寶二爺的傑作那是忍不住掩面偷笑。 「你……你這樣……有用嗎?」好奇少女聰慧之心飛速運轉,半信半疑的輕聲追問道:「這是不是從『西洋』傳來的?」 「算是吧!」寶二爺模稜兩可含糊其詞,隨即心念一動毫無預兆的抬袖拭去了探春額頭汗漬! 先前在李紈房中的悸動再次重現,不過男女角色卻悄然對換;寶哥哥輕柔的衣袖在三妹妹略顯疲憊的玉臉上緩緩劃過,拭去的不僅是濕濕的緊張香汗,還拭去了高挑麗人芳心的層層迷霧——那在夢中困繞她的層層迷霧! 「傳說」與《綺夢》突然從心海深處再次竄了出來,飛速盤旋之中少嬌軀悄然發熱,就在美眸即將陷入迷離剎那,探春精明的本性及時的猛然一顫,整個心靈天地在冷靜的理智之音迴繞下看到了現實! 天啦!自己在想什麼?!他是我的哥哥,同一個父親的二哥哥,傳說都是假的,是不能在現實中出現的! 清醒過來的絕色少女神色微變,故作平靜的強自抹去芳心的悸動,玉臉自然的往後微退笑語道:「寶哥哥,你這衣袖這麼髒還亂擦,真是不安好心!」 少女的輕言淺笑驅散了室內初生的旖旎氣息,微生失望的寶二爺對此也是無能為力,想不到探春如此厲害,輕輕一句話就將一切漣漪的波紋統統抹平! 事實真的如此嗎?禁忌的力量與真愛的誘惑會如此簡單嗎?異變的種子已然埋入了心田,再加上天意的風雨悄然滋潤,世間又有什麼力量能阻止它的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寶玉,環兒怎麼樣啦?他還在發燒嗎?」豐盈高挑的趙姨娘掀簾而入,中年美婦雖沒有女兒那般靈秀動人,但艷麗的玉容也是足夠讓寶二爺眼露精光暗自心動! 只是小睡片刻的趙姨娘急步上前俯身探視,疲憊的雙眸紅絲密佈,足可見天下母親之心是何等無私奉獻,不分靈慧還是愚笨,親情那也是一樣的毆心瀝血! 「母親,環弟睡著了,我下去休息一會兒!」話音未落,心緒煩亂的探春就略顯慌亂的出門而去,就連招呼也忘了給寶玉打。 「唉!這丫頭!」趙姨娘怎會明白女兒奇怪複雜的心思?!收回眺望探春的詫異目光後,中年美婦納悶無比低聲歎息,隨即整個心神又落到了生死叵測的兒子身上。 「寶玉,環兒這是?!」極度的疑惑讓趙姨娘忘記了壞小子的可怕,望著被裹成了粽子的賈環眼中的不解是無比強烈,芳心暗自思忖這又是哪門子的醫治之法?! 「姨娘,我這是為了給環弟止癢!」心懷激盪的大色狼再次將古怪的法子解說了一遍,面對豐盈熟母他可沒有多少顧忌,趙姨娘小媽的身份非但不能讓他止住湧動的慾望,反而猶如火上澆油般催發了滔天火焰,肆虐不休! 「這法子能行嗎?!」趙姨娘對此自是疑惑難消,緊接著下意識的祈盼道:「老天保佑這法子能行,環兒趕快好起來吧,為娘減壽也願意!」 不知不覺之中二人已是並肩而立,趁火打劫的傢伙又怎會放過此等天賜良機?!「好心」的大手悄悄攬上了中年美婦豐腴香肩,柔聲低語道:「姨娘,有我在你不用求什麼老天,我一定能為你治好賈環的!」 大有深意的話語自不會如表面般簡單,如此狂野大膽的挑逗就連趙姨娘此等資質也是不言自明,值此微妙時刻,中年美婦終於感受到了寶玉動作的曖昧之處,肩上火熱的掌心,耳邊凝重的氣息,無一不讓豐盈婦人芳心禁不住猛然一蕩,無盡躁熱瞬間燒紅了她豐潤玉臉! 「唔……寶……寶玉,別……別這樣!」除了低聲哀求外,無力反抗甚至生不出反抗之心的趙姨娘猶如風雨中的花朵搖搖欲墜,隱帶火熱的雙眸下意識望向了房門之處,生恐如此羞人一幕落入女兒眼中! 當大手貼身接觸中年美婦柔膩美肉一刻,再被趙姨娘臉上羞澀的紅霞猛然映照,寶二爺剎那之間心海由微起波瀾變成了怒潮咆哮,風雲狂捲之中再也沒有自持之力,對小媽的慾望也在此刻達至了新高! 「唔!」沒有過多的解釋,寶玉直接以行動回答了美艷小媽的哀求,強健有力的大手由攬變摟,火熱的唇舌毫不猶豫重重的封住了小媽的紅潤朱唇,將她即將出口的逃避之語全部化成了「咿唔」作響的勾魂呻吟! 充滿侵略的襲擊似若九天驚雷,趙姨娘幽怨空曠的心房輕易為之碎裂,象徵性的幾下掙扎過後,推拒的玉手去勢一變,同樣有力的摟住了寶二爺肩背。 成熟美婦猶如熟透的蜜桃,寶二爺口手的遊走猶如撕去紅潤外皮般吸出了內裡可口美味的蜜汁,激情在悄然中升級,遊走在肩背的大手往前轉移,迅猛有力的落到了熟婦高聳玉乳之上! 「呀!」低沉的吼聲在寶玉喉間迴盪,在李紈與探春三女面前被挑起又被強自壓制的慾火此刻全面爆發,似若萬馬奔騰氣勢洶洶再無壓制的可能! 「嗯……」在寶玉的強勢之下,美艷小媽幾乎沒有抵抗的屈服了;靈活大手來到了她開始腫漲的玉峰之上,微分的五指有力的一緊,隔衣就將中年美婦玉乳捏出了美妙的形狀! 「唔……輕點……輕點兒!」壞小子有力的雙指準確的夾住立刻漲大的乳珠,才力的一夾一扯就拉開了趙姨娘情慾的大門,再加上寶二爺輕重不一的噬咬她的豐潤耳垂,如此刺激之下美艷小媽乾涸已久的幽谷終於春潮傾灑,玉露晶瑩! 萬千火星同時閃爍,燎原之勢即將充斥心靈天地,興發如狂地寶二爺大手探衣而入準確的覆蓋了美婦人膩滑玉乳,豐盈美肉豈走一隻手掌就能夠完今遮掩?!湧動地乳波粉無盡的顫抖傳入了寶二爺掌心,傳入了心房。傳入了慾望之海! 「不要……寶玉……不要!」就此寶玉大手剛動的剎那,貼體廝磨的火熱觸感終於將中年美婦驚醒過朱,趙姨媽情潮瀰漫的嫣紅玉臉浮現濃濃地驚慌,又急又快的一把抓住了衣內的「魔爪。哀聲軟求的話語讓寶二爺是欣喜若狂,」不要……不要在這兒……探春和環兒都在…… 萬一……「 「姨娘,那咱們到隔壁屋!」毫不放鬆的寶二爺又是慾火焚身難以抑制,低沉凝重的話語充滿了無窮的誘惑,「我的好姨娘,就讓孩兒好好疼你吧!」 話音仍在空中迴繞,寶二爺大手已然再次將美婦人橫抱而起,毫不猶豫邁開大步離開了賈環的病房,畢竟他寶二爺不是變態,在其他男子面前行那雲雨之事他可沒有如此噁心趣味,即使是小男孩他也不願意! 釵橫髻亂、衣衫不整的趙姨娘見壞小子如此體貼當然是羞喜交加,泥濘幽谷在興奮之中痙攣悸動,豐盈嬌軀猶如小鳥般整個偎入了相公兒子的懷抱,佈滿紅雲的玉臉更在情火熊熊之下埋入了寶玉胸膛,任憑他將自己帶到「性」福天堂的新天地! 一牆之隔的房門絲毫擋不住寶二爺無邊的法力,穿門而入的傢伙大步直奔旖旎翻騰的歡愛之床而去;天賜良機轉瞬即逝,趙姨娘雖不是三貞九烈,但能這樣輕易得手也是老天恩賜的美意,沒有賈環病痛的擔憂讓美婦人心力焦悴意志大減,寶二爺又怎會如此輕易撕開她禮教的外衣?! 在這特殊的時空裡,趙姨娘即使想逃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對賈蘭的擔憂已在悄然中封鎖了她任何閃躲的可能,除了硬接寶二爺狂猛的風雨「打擊」外再無選擇的餘地! 伺機而動,一擊即中;攻敵之必守,守敵之必攻——情場如戰場,男女之戰猶如高手對絕,我們的寶二爺更是將這一兵法精粹發揮得淋漓盡致! 廂房外屋的厚厚門簾被凌厲的勁風一吹而開,直衝而入的寶二爺卻在這剎那腳步一頓,猝不及防的呆望著床上側臥假寐的高挑玉人! 玩完啦!自己怎麼這麼笨?!這麼多房間不選偏偏撞進了探春休息的地方!這可怎生是好? 床上的探春自逃離寶哥哥身邊後,初春的清風並未給她帶來心海的平靜,反而在意念糾纏之下越想越亂,一向精明能幹的少女一番掙扎後不免倦怠微生,躺上床榻還未進入夢鄉就只覺氣流突變,少女敏感的放心玄異的感受到了突生的異變。 有人!念及此處的探春慵懶的嬌軀猛然一緊,秀長的睫毛一顫一鬆,隨即不由自主回身望去,佈滿寒霜的玉容已做好了驚聲呼救的準備。 眼看探春就要回身將寶二爺來個「人贓」並獲,而心中發虛的傢伙卻還未拿定主意,就在千鈞一髮無比「危急」的瞬間,一直埋臉在情郎胸前不知情形的美婦人無意識的幫了壞小子一把! 「嗯!」陷入激情的美婦人身心都是激情流轉,萬千羞人的遐想讓趙姨娘情不自禁低吟婉轉,勾魂的檀口忍不住洶湧的快感張口輕輕咬在了寶二爺強健的胸膛之上! 轟!驚雷閃電般直劈而下,天雷瞬間勾動了地火,雖只是輕輕一咬,還隔著一層衣衫,但那沖天的激情還是讓寶二爺在情潮之顛傲然飛舞,瞬間把心一橫作出了將激情進行到底的決定! 意念一動寶二爺原本準備逃跑的腳步不退反進,正當探春要完全回轉身形剎那,寶二爺大手隔空輕拂,無邊法力伴隨悠然清風同時籠罩了少女嬌軀,三姑娘半睜的美眸只來得及剛剛看到朦朧的人影就立刻陷入了夢境之中! 「啊!」躺上床榻的趙姨娘終於看到了「熟睡」的女兒,比天高超地厚的羞澀難堪全部化作驚聲尖叫脫口而出,如若不是英明的寶二爺事先有備,二人好事定會就此玩完! 「寶玉,咱們換一個房間吧!」中年美婦在驚懼之下情潮消退,迅疾立身邁步就逃。 情火狂燃的寶二爺此刻的連換房的時間也等不及了,大手一攬再次將小媽抱了回來,在探春面前與她母親歡好——哇!只是想想已經讓寶二爺渾身發脹,某部位更是堅硬似鐵! 「好姨娘,三妹妹已經被我弄睡了,她決不會打擾到我們的!」壞小子輕咬美艷小媽驚慌的耳垂,安慰的話語充滿了火熱的邀請,大手也同時開始了激情的征服! 「不……不行……寶玉……不……啊!」趙姨娘哀聲的反抗中途化作了火熱的呻吟,寶玉上下其手突然重重一捏,上邊的玉乳與下邊的幽谷同時明白了「痛快」的真正含義!層層湧動的醉麻快感透心流轉,更走迅速瓦解著趙姨娘半推半就的理智反抗! 趁著美艷小媽片刻失神之機,寶二爺大手的挑逗變成了唇舌的深吻,沸騰的慾望更是於新搭的橋樑衝入了美婦人心海,將她最後一絲清明也化成了灰燼!空閒的大手變成了暴力的凶器,阻礙二人飛上青天的衣衫紛紛離體而去,伴隨著驚心動魄的撕裂聲柔媚豐盈的成熟玉體與寶二爺陽剛挺拔的強健之軀交相輝映! 「唔!」赤裸的接觸與微涼的春風同時喚回了迷離的神智,已沒有反抗之心的趙姨娘除了羞澀的呻吟外再無任何動作,激昂的情火熊熊燃燒,春潮噴湧的美婦人連女兒在一旁也是不管不顧,此刻只想投入壞小子溫暖的懷抱享受那美上青天的有力衝刺! 「來吧,進入你姨娘的身體吧!無聲的吶喊徹底瀰漫了趙姨娘心房,此刻的美婦人已然忘記了世間萬物,忘記了二人那不可逾越的禁忌身份! 一個是性發如狂的超級猛男,一個是慾火狂燃的夫曠怨婦,那絕對是比乾柴遇上烈火更加猛烈、更加激情。 寶二爺溫柔的本性令他大手下揮,本想給予美艷小媽一番柔情的挑逗以便接下來的交融能夠達至完美的瞬間,不料一探之下觸摸到的竟是一片泥濘! 來吧!讓靈慾交融吧! 「滋!」悠長有力的一產低沉悶響,水花四濺之中寶二爺忍不住出了一口長長的大氣,沸騰的慾火終於在柔膩的夾擊之中得到暫時的緩解! 「噢……呀……」滿足的呻吟與輕徽的痛楚一起衝出了美艷小媽的檀口,中年美婦成熟的玉體面對壞小子如此一刺也是頗為不適,這出乎意料的衝擊讓她瞬間嬌軀緊繃四肢發顫,片刻之後空白一片的腦海方自在情火召喚之下回到了現實! 第十七章 稻香通吃情(7) 「啊……啊……嗯!從始至終美美艷小媽紅潤的檀口就未閉合過,媚浪秋波的雙眸也是半開半合迷離醉人,潤澤嬌軀在寶二爺口手與玉柱的多重打擊下更是嫣紅至極似欲滴出血來!不過映入全二爺眼中卻是小媽通體的香汗和熟婦激情之時特有的幽香! 反抗逐漸勢微,只能承受衝刺的趙姨娘已是身心一片酥軟,在愛郎仍未鬆懈的挺動中下意識玉手胡亂揮動,就連無意之中一把握著了女兒玉手也未反應過來! 有力的大手順著小媽香汗淋漓的手臂向手掌摸去,壞小子本是想與小媽兩手相握感受那心與心特有的共鳴,不科卻順籐摸瓜般來到了探春嬌軀之上! 咦?!寶二爺先是一愣,隨即又是一喜,最後當然是一動! 一對歡情男女發洩躁熱的手掌同時在探春嬌軀遊走,少女的母親還是淺淺得與女兒兩手相握,最多也只是輕撫手臂香肩;可惜情潮洶湧的寶哥哥卻沒有這麼講禮,少女絕美堅毅的面容、彈挺怒突的玉峰,盈盈一握的蠻腰、柔膩的平原全都被壞小子弄了個遍。 除了少女幽谷外寶二爺是再無遺憾,他一邊瘋狂進出著美艷母親,一邊斜眼望著羅衫半解的絕色女兒,手指更激動地利入了探春檀口與她的細滑丁香交纏在一起。三人身處空間的旖旎激情剎那達至了新高。 少女幽谷寶二爺也不是不敢碰,而是不願碰!出於對探春靈秀本性的真心喜愛,他自不願意選樣得到少女最為寶貴地貞潔! 對待不同的女人要用不同的方法,對待愛與喜歡他又有所區別,而對待真情與慾望他寶二爺更是把握得分毫不差!如此賞玩探春已是極限,這樣能在潛意識之中讓少女的身體適應自己的觸摸與氣息,但激情過頭了卻會成為致命的錯誤;得到美人芳心才是寶二爺一生最大的追求,即使為此付出自己的真心也在所不惜! 「啪!」響亮的巴掌聲更加增添了淫靡的味道,閃爍白光的香臀之上悠然浮現紅紅五指愛印,那勾魂的白與奪魄的紅交相輝映,讓寶二爺魂消魄蕩的醉人風景就此出現! 「啊!」癱軟如水的趙姨娘只覺翹挺香腴一陣火辣辣的刺痛,燙入心底的灼熱流轉之間,美婦人好似獲得了重生的動力! 「呀!」未待寶玉一鋌而入,美婦人就已驚聲尖叫起來,卻不是因為激情難自抑。而是因為角度地變化她終於發現了女兒此刻半掩半映的不妙情形! 天啊!怎麼會選樣?!難邀寶玉想……可探春是她親妹妹呀,他怎麼可以?!意念一轉趙姨娘芳心的不妙更是強烈。暗自思時寶玉有什麼不敢幹的?!自己還不是他姨娘嗚?他不也一樣把自己弄上了床!他敢對探春胡天胡地也就無甚稀奇! 百轉千回的意念還未脫口面出,寶二爺超然的攻擊已然開始! 母女連心,尺管在情郎連續不停的撞擊下趙姨娘還是沒有忘記女兒之可,「寶玉,你三妹……妹是怎麼回事?你可…千萬不……要弄她……呀!」 寶二爺想不到美艷小媽在如此狂風暴雨之中還有這般心意。不由暗自生出一絲敬佩之心,附耳故意挑逗道:「好姨娘,你說什麼?我怎樣弄三妹了?」 「你這……壞傢伙!」嬌嗔的話語在激情之中斷斷續續,不知道女兒與寶玉曖昧情絲的美婦人強自維持著一縷清明,「她還是黃花……大閨士,你可……不能……毀了她!」 「嗯!」低沉的吼聲在寶玉喉問口響,滿意的傢伙附耳安慰美艷小媽道:「姨娘寶貝兒,我現在不會真的動三妹妹的,不過……」 「不過怎樣?」趙姨娘下意識脫口追問,一顆放心也不由為之高高懸起,美婦人驚慌的心房生恐情郎再次反口,到時她也不知自己是否有能力或者說有勇氣來阻止不倫的發生! 「好姨娘,如果有一日你女兒自願與我好的話,你可不許胡亂阻止!」寶玉話音未落猛然用力……! 『啊!「尖聲的呻吟足以穿雲裂空,心飛神跳的美婦人絕不懷疑寶二爺有誘惑女兒的本事,最後努力顫聲反對道:」不……不行!探春可……可是你妹妹!「 「呵、呵……」色色的壞笑聲中寶玉又是一連幾記重重的「懲罰」,火熱的話語渾不在意的打破了趙姨娘的反抗,「這有什麼?你還算是我的母親呢?!還不是與我這樣……」 「呀—」在中年美婦驚聲歡鳴之後,寶玉緊按著要次道:「你放心,我絕不用強弄你女兒,不是三妹妹心甘情願絕不胡來,這下你可願意?!」 「唔!」面對寶玉如此「寬厚」的「讓步」,深知壞小子魅力的趙姨娘只得無條答應,美婦人明白即使反對恐怕也難以改變事實結果,到時反而失去壞小子的寵愛! 寵愛?!對,她此刻想得就是寵愛!在趙姨娘心中她已不是寶玉的小媽,只是一個需要他恩寵的女人而已! 趙姨娘在心魂飛上天堂無比舒暢的一刻回念一想,況且跟著寶玉女兒也不會有半點委屈,反而還會無比幸福,又有何不可?! 雖然母女伺候一人驚世駭俗有違倫常,但這些只是對於無權無勢的平凡人家而言,在豪門世家裡面,比這還羞人的傳聞多了去!她趙姨娘素日也是一個好奇的主兒,京中大族的秘聞也聽了個七七八八,對此早有「見識」的美婦人芳心倒不是十分震驚詫異! 「嗯!好吧!不過你可千萬不能主動胡來!」玉首微點趙姨娘終於同意了寶二爺不可思議的想法! 「啊……喔……呀!」連串的呻吟低沉婉轉,趙姨娘臻首往上一仰嬌軀瞬間緊繃,片刻之後癱軟如水地倒向了了麻榻。『好寶玉、好相公、兒子老公……「 聽見如此勾魂的回應,寶二爺剎那間只覺丹田一熱背心酸麻叢生。情慾的火山終於「轟」地一聲迸射而出! 「啊!」本已軟綿無力的趙姨娘貪婪的吞食著真正的玉液瓊漿,酸軟的嬌軀在這剎那彈跳而動,仿若巨雷擊中一般讓她心海一片空白。天地萬物都如海市蜃樓般消失不見,只留下美至極點的「神之極樂」在心靈空間久久迴盪! 「呀!」在為美婦人刻下自己永恆烙印地瞬間,寶二爺也是一聲低沉的悶吼脫口而出,緊抵幽谷地玉柱一增再增急速跳動,激情發緊的大手也不由自主按上了探春乳,好在有著中衣相隔。才未直接在少女胸前留下明顯的證據! 「嗯!」即使在睡夢之中不能醒來,探春依然還是朱唇微啟低吟流轉。絕美的玉容也潛意識之中添上了幾絲動人的紅暈! 風停雨止,春色仍未消失,在歡愛地餘韻之中寶二爺又是一陣親暱的低語「唔……好吧!」趙姨娘想不到壞小子會提出如此請求,不過身心已然完全臣服的美婦人卻生不出絲毫反對之心,心底反面還為之竊喜不已。 五彩霞光憑空大作。法力之針悠然出現在寶二爺大手之中,他寶玉的大名就此烙印在了美艷小媽玉乳之上,就猶如插上了代表權力的旗幟一般,從此以後趙姨娘這美艷的熟婦就是他寶二爺的了,這豐盈的美肉就是他一人獨享的了! 唉!要是能同時在探春嬌嫩的淑乳之上也刻字的話,那就更好了!真是美中不足呀!無賴色狼眼望半裸的少女是口水大增,好在天性還有「風流不下流」的名言警句,才未讓他成為無品的色狼! 稻香村是春風細雨綿綿不絕,寶二爺在無邊春色之中享受無比,而寧國府內小禽獸賈蓉也是眉飛色舞、興奮於心! 懷揣不軌之心的賈蓉疾步走入了客院廂房,未經守門丫頭通傳就徑直闖了進來。 「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蓉小子呀!」嫵媚慵懶的話語止住了賈蓉亂竄的身形,風情萬種的尤二姐婀娜多姿的倩影從內緩緩行出,一向銷魂的朱唇此刻卻含刺帶勾,「怎麼啦?是嫌二姨在這兒住久了,想趕人是吧?不用你趕,我這就走!」 「二姨,我請還來不及呢,又怎會有這壞心思!」小禽獸見絕色尤物玉容罩滿寒霜回身就走,急忙一臉討好打供作揖道:「二姨大人大量不會與我計較的,我適才也是過於想念好二姨,所以才會魯莽忘了規矩,二姨勿怪!」 「嘻、嘻……」尤二姐一向的千般嫵媚又回到了桃花玉臉,掩唇而笑白了賈蓉一眼,又嬌又柔的笑語道:「這次算了,下次可別再犯!」 對於賈蓉話語之中的挑逗之處二姐兒是故裝不懂不以為忤,笑語嫣然之中坐到了待客的大炕之上,以手示意炕桌另一側道:「蓉小子,坐吧!」 尤二姐嬌柔話語傳入賈蓉耳中無疑是天籟仙音,小禽獸心神剎那間一片狂喜,以往二姐與他雖也是談笑無忌,但可從未如此主動熱情過,如今卻對他這般溫柔,難道美人兒也是春心動了?! 念及此處的小禽獸頓時身輕腳快,三兩步就竄上了大炕隔桌而坐,心念微變的傢伙在紫檀炕桌的掩護下將春藥瓶兒從手掌放回了懷中。如果能與清醒的美人兒共渡春宵,當然比用春藥要好多了! 小禽獸細微的動作並未逃過尤二姐早有準備的心眼,外表浮浪的大美人唇角微翹蕩起了一縷迷人的弧線,故作未見的歡聲道:「蓉小子,今兒怎麼有空來探望二姨?不會是皮癢想挨揍吧?!」 「孩兒就是想讓二姨教訓、教訓,嘿、嘿……」對年齡相仿的美女自稱「孩兒」賈蓉是毫不臉紅,火熱色笑的同時眼中灼熱之光再那掩飾,直直的落到尤二姐豐盈起伏的柔媚嬌軀之上! 「咯、咯……」銀鈴般的笑聲在室內迴盪,笑得前仰後俯、花枝亂顫的尤二姐悄然以眼色制止了一旁隱身而立的絕色鬼靈抓狂的動作。 「你這臭小子!」含糊不清的斥責沒有多少真正的怒氣,尤二姐笑聲微頓隨手抓起炕桌上的瓜仁吃了起來! 「好二姨!」在絕色尤物的萬種風情瀰漫之下,賈蓉心中的慾望再難抑制,就連門口有丫鬟伺立也不管不顧,一個翻身跨過炕桌就向二姐兒撲來,「二姨,想死我了!」 「噗!」尤二姐並未勃然變色也未用力閃躲,任憑賈蓉抓著玉手向自己撲來,不過迎接小禽獸的卻是口中瓜仁一吐而出。 稀糊一片的穢物噴了小禽獸個滿頭滿臉,可是色迷心竅的傢伙卻在尤二姐巧笑嫣然的美眸秋波蕩漾下骨頭髮軟、怒火全消,只是疑惑不已的反問道:「二姨,你這是?」 「哼!」二姐兒玉手一抖掙脫了發愣的色狼控制,再次抓了一把瓜仁放入口中道:「你這臭小子,二姨我是黃花大閨女,怎能讓你壞了名聲?!」 話音未落,尤二姐隱帶暗示的雙眸往門口望了望,隨即半真半假的斥責道:「蓉小子,還不坐回去!」 對於大美人的暗示賈蓉是有會於心,先前的一點怒氣與懷疑全都飛上青天消散無蹤,更在二姐兒口中瓜仁的威脅下乖乖爬回了座位。 二姐兒滿意的悠然一笑,嫵媚秋波蘊含無盡誘惑,輕柔的從懷中掏出錦帕擦了擦朱唇後隨手甩在二人間的炕桌之上,大有深意的笑語道:「蓉小子,喫茶吧!唉,這絲帕上的圖案太差了!」 話音未落,尤二姐故作幽怨轉首它望,片刻回轉身形桌上的絲帕已然不見,而賈蓉也是面帶興奮相視而笑。 「二姨累了,蓉小子你回去吧,我要好好休息一下!」尤二姐醉人秋波最後一蕩,隨即不給小禽獸反口機會果斷揚聲道:「來人啦,送蓉哥兒!」 賈蓉見狀也只得無奈離去,況且懷中已經揣入美人兒留情的見證,雖是慾火狂燃但這一時三刻他還是能熬過去得! 走出中門的小禽獸見四下無人,心急火燎的掏出絲帕展開一看,其上精巧的圖案絲毫引不起他的興趣,但那眉筆所寫的留言卻讓他猶如發情的公牛般嗷嗷直吼、團團亂轉! 三更、西角門、不見不散——如此激情的邀請怎不叫賈蓉性發如狂?!慾火沖天而起的傢伙差點就抱著大樹瘋狂挺動了! 告不告訴父親呢?意念一轉小禽獸是大感為難,在老禽獸的積威之下他當然不敢獨佔美食,但還是暗自決定等自己吃過頭籌再回稟父親! 嘿、嘿……三更天——趕快來到吧! 風光旖旎的稻香村廂房之內,在柳五兒焦急的呼喚聲中寶二爺已然離去,還有一個小病人——可愛的巧姐兒在等著他上藥呢! 滿足於心的趙姨娘迅速的整理著四散於地的衣裙,還有床榻上隨處可見的風雨殘痕,最後更含羞帶怯的為探春整理著半遮半掩的羅衣,因為壞小子走時說了女兒很快就會醒來! 迅疾的動作果然恰倒好處,當趙姨娘在新換的被褥上假寐閉目一刻,正是從甜夢中醒轉的探春眼簾顫動、美眸微張剎那! 「唔……」剛剛醒轉的高挑少女一時還不是十分清醒,腦海更仍在閃現夢中羞人的情景,從齒縫間流出的呻吟足以顯示此刻的她是何等的情懷忐忑、起伏蕩漾! 莫明的睡意讓探春進入了深層睡眠之中,「虛幻探春」只覺眼前一花就已憑空突現一片純淨的天地之中,當少女在心靈世界好奇四望之時,一道挺拔的身影於天地交際之處似緩實快逼近而來,那俊朗的面容、欣長的身軀,還有嘴角那縷動人的純真與淡淡的邪氣交織的笑容——不是寶哥哥還會是誰?! 未待少女的嬌嗔出口,此時的寶哥哥變得無比狂野大膽,不容分說就是一記大力的摟抱,緊接著又是火熱的深吻,而最為奇怪的卻是絕美少女卻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心。 憑空想像的夢中之吻因沒有實際經驗而顯得模糊不清。並未讓少女感受到那縷魂蕩魄搖的震撼之力,而寶玉接下來的動作讓讓少女嬌軀一片火熱,無盡羞躁充盈於心。 胸前的禁地遭受到了全面的打擊。齊整地衣裙先是凌亂,隨即更被壞小子脫得「胸懷」大敞,而壞哥哥的大手更走遊遍了美少女全身,除了幽谷僥倖逃過之外無一遺漏! 「嗯!」隨著壞哥哥用力她狠狠一捏,迷糊的探春終於忍不住胸前又痛又脹的快感而低吟出聲。 少女原本純淨的心靈天地已在悄然中被美麗的五彩霞光所籠罩,初始地不適之後。壞哥哥激情的揉弄變得酥麻叢生,而少女的嬌軀也是越來越接受了寶玉的大手、寶玉的身體。甚至還有他的味道,總之精明的少士不再毅然反抗,就此不知不覺之中融入了寶哥哥的世界! 旖旎美景火熱無比,當少女感到壞哥哥全面向自己壓來一刻,她下意識雙腿一併一緊。絕美玉容異彩閃爍而又緊張無比,無比強大的壓力讓她嘗到了窒息的滋味! 「呼!好險!」就在少女感覺一切不可挽回之時,籠罩身心的壓力突然消失,在心房左衝右突的理智也終於衝破心門呼嘯而出。 「呀!」驚聲尖叫之中少女一坐而起,方自發覺只是南柯一夢,不由如釋重負香喘吁吁;凝神靜氣方自發覺額頭背心均已是冷汗淋漓!啊,好可怕的夢呀!也幸虧是夢!要不……要不……少女芳心尋思良久卻始終想不出下文! 「女兒,做噩夢了嗎?」趙姨娘關懷的話語終於讓女兒發覺了她的存在。 「啊,母親!你幾時來的?」詫異的美眸靈光閃動,靈秀非凡的探春已然完全恢復了素日的冷靜精明,眼前更浮現出昏睡前那突然出現的朦朧身影! 不是幻覺,肯定不是幻覺!一向對自己信心滿滿的能幹少女意念轉動,瞬間就生出了不可抹殺的疑惑! 趙姨娘在女兒凝視下禁不住心緒發慌,中年美婦很不自然的強自微笑道:「來了有一會兒啦,我見你睡著也就沒有叫醒你!」 「你一個人來的嗎?寶玉有沒有來過?」少女緊繃的心弦微微一鬆,下意識認為可能自己見到的是母親的影子,不過少女完美的記憶卻提醒她那影子似乎身材挺拔不似母親的陰柔豐盈。 「沒……沒來過!」趙姨娘雖是探春母親,可是智慧卻是天壤之別,發緊的手指悄然緊絞衣袂,結結巴巴的反問道:「女兒,你……你怎會……問起寶……寶玉來?」 如若不是少女之心也是暗自發虛,如若不是少女想不明白自己突然昏睡的理由,如若……只要她再多追問一句,趙姨娘肯定要露出無數破綻!好在「只要」並未發生,探春發熱的嬌軀話鋒一轉逃避了母親的追問,隨即母女二人談到了賈環的病情之上。 「噓!」趙姨娘暗自出了一口長長的大氣,無論如何終於遮掩過去了!中年美婦意念一動又想起了情郎那羞人的意圖,一想到他要母女同收更在自己耳邊說的那些羞人情話,美艷婦人又禁不住身心從內到外悸動不已! 起身前去照顧賈環的少女心思也是無比紊亂,精明的芳心百轉千回也想不出母親說謊的理由,最後只得將母親古怪的神色當成了疲累之下的自然反應。 唉!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了!沉重的歎息過後探春強自抹去了芳心的煩惱,同時也將疑惑不解統統趕到了心海深處不見蹤影! 靈秀氣息與精明神色同時回到了探春絕美的玉臉之上,堅毅的線條雖沒有尋常女子那般柔媚之態,但其獨特個性在高挑嬌軀的配合下更是隱現打動男子心思的知性優雅,爽朗明快、風采動人! 倩影雖已回復了平靜,但少女胸前火辣辣的灼熱刺痛卻怎樣也難以抹去;一個大大的疑問永遠刻入了少女心田,她可不信做夢會有這種感覺,總有一天要將這疑問來個水落石出! 好一個精明能幹的三姑娘!時光要是能夠向未來跳躍六百年,探春與鳳姐必能成為一代都市女強人,讓世間男子紛紛為之汗顏! 寶二爺有意無意之間將巧姐兒放在了最後面,即是因為平日被小丫頭欺負夠了此刻要小小報復一下,也是因為下意識之中要迴避那令自己邪惡思想為之狂亂的曖昧一幕——上藥,為一個赤裸的小姑娘全身上藥! 無限遐想的寶二爺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一句未來的經典色狼話語——乖!來,讓叔叔給你檢查身體! 哇!受不了啦!頭生雙角的虛幻寶玉已是狂性大發,牽動老大手臂迅速的掀簾而入,隨即將所有的心神都投入了已經昂然而立的「小寶玉」之上——百分百的「性」趣大發! 「哎喲……二叔,你這壞傢伙可來了……癢死我了……哎喲……壞二叔!」鳳姐還未開口,出乎寶玉意料的是小丫頭黑溜溜眼珠恨恨的瞪著自己,精神大好不依不饒的嬌嗔斥責,而纖細嬌軀更是扭動不休,如若不是小手被牢牢捆綁,恐怕身上早已佈滿血痕了! 「小姑奶奶,我這不是來了嗎?!」表面一臉嬉笑的傢伙心中也是偷笑不斷,看來自己昨兒個給小丫頭輸入的仙力起作用了,雖不能殺滅病魔,卻讓小丫頭的精神頭是大大的好,而身上的瘙癢也是大大的強!嘿嘿…… 「巧姐兒,你怎麼這樣說你二叔?!沒他幫忙你還昏迷著呢!」鳳姐姐憔悴的玉容望著愛郎手中的藥膏閃現欣慰之色,下意識為愛郎挺身而出斥責女兒的不是。 「哼!」巧姐兒可少有被母親責罵,再加上病疼中的小姑娘心中更是煩躁,立刻將所有的難受全化成了對壞二叔的攻擊,「他會有這麼好心?!肯定是為了讓我被癢死,哎喲,癢死了!人家昏睡還不會這麼難受!」 「呵、呵……」寶二爺心底強烈的笑聲差點就衝出了唇舌,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美好」的結果,見素日將自己欺負得灰頭土臉的小傢伙如今可憐的模樣,已找到醫治之法不再焦慮的寶玉心中是別提多麼的開心!哈、哈……惡人有惡報,大快人心呀! 第十八章 稻香通吃情(8) 「寶玉,你這就是止癢的藥膏嗎?」鳳姐早就從愛郎口中知道了他的計劃,念及男女之別早有準備的美艷少婦立身而起急聲道:「快給我,我這就給巧姐兒上藥!」 話音未落,也許是過於疲累再加上擔憂於心,突然站立身形的鳳姐只覺眼前發花,腦海之中轟然亂響,不由自主就向地面摔倒而去!將近七天七夜不眠不休,即使以鳳姐長生的體質也難以承受此等折騰,畢竟佳人並未修習過仙法,只是空具仙體而已! 「姐姐,小心!」有寶二爺在當然不會有危險,如此情形寶玉更是不避嫌疑,大手虛空一劃將鳳姐整個抱入了懷中。 「母親……」巧姐兒的驚呼聲中途嘎然而止,小丫頭不僅內心天生靈秀,而且還秉承了母親的精明厲害,外表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更在偷窺到二叔與尼姑歡好後內心已然超出了年齡,母親與二叔之間那如海的深情雖然無形無影,但卻被小丫頭早熟的心眼給看出了蛛絲馬跡! 不會吧!難道母親與二叔……水月庵一幕再次在眼前浮現,巧姐兒瞬間加深了自己的疑惑,壞二叔有什麼幹不出來?!真是壞到家了! 小丫頭不滿的哼聲驚醒了一對失控的鴛鴦,鳳姐勉力推開了近在咫尺的愛郎,隨即強振極度疲憊的心神堅持道:「寶兄弟,把藥給我,巧姐兒快受不了啦!」 「鳳姐姐,你能行嗎?還是……還是……」一向臉皮厚的傢伙也感到了臉紅心跳的滋味,木訥了良久也沒有下文;想想也是,世上有多少人能有勇氣大聲的對情人說:「寶貝兒,讓我給你女兒全身上藥吧?!」 鳳姐自然明白愛郎之意,柔聲化解了他的難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這只是小事而已,我能行的!」 精明佳人隨著話音向寶二爺走近,接藥的玉手還未完全抬起眼前又是一黑,雖然這次心有準備及時穩住了身形,但佳人玉臉的神采卻悄然黯淡了幾份,極度透支的精氣神讓她已虛弱到了極點,如若不是身為母親偉大的愛心與神奇的體質在維持,換作普通人恐怕就是不油盡燈枯也會大病一場! 「鳳姐姐,還是……」寶玉不由分說心疼無比的上前抱住了豐盈嬌軀,急切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巧姐兒中途打斷! 「母親,你先好好歇息,我明兒上藥也成,我能忍得住!哎喲……啊……」小丫頭懂事的話語讓鳳姐為之感動,可惜難以忍受的瘙癢卻將巧姐兒的勇敢瞬間打退,發自骨子裡的瘙癢豈是一個小女孩能夠承受?! 女兒扭曲的面容與亂動磨蹭的身軀讓鳳姐是心疼不已,哪裡還忍心讓女兒繼續痛苦下去?!可是她確實已是搖搖欲墜,而如此可怕的病症又不能讓其餘的婢女幫忙,在這特殊的時空裡,萬千意念回轉之下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唯一的人選仍然只有寶二爺! 無奈的眼神隱帶嬌嗔的警告,鳳姐把心一橫白了寶二爺一眼後回首對女兒道:「巧姐兒,就讓你二叔給你上藥怎麼樣?如果你不願意那就娘親來!無論怎樣娘親都不會看著你受苦的!」 小丫頭芳齡雖小但已初懂人事,一想到要赤身裸體的與壞二叔相對,小姑娘纖細的嬌軀不由為之緊繃發熱,連可怕的瘙癢也消去了幾分;而粉妝玉琢的小臉更是一片通紅,好在有病症的掩飾巧姐兒的窘狀才未落入壞二叔眼中,也不會成為日後被他取笑的把柄! 「嗯!那……那好吧!」在母親佈滿紅絲的雙眸期待中,在壞二叔似笑非笑的可恨凝視下,秀美小姑娘鼓足勇氣點了點下頜,渾身要命的癢癢更是在此刻癢入了她心海深處,癢得她是羞澀於心呻吟出聲! 鳳姐見女兒出乎意料的聽話乖巧,高懸的芳心在安然落地的同時不免神色一鬆,高挑豐盈的嬌軀再無支持的動力,悠然倒入了愛郎懷抱,不過這次辣鳳姐卻未能保持神智的清醒,剛一貼近寶玉溫暖厚實的胸膛片刻間就酣然入夢,任憑天搖地動她也不願醒來。 體貼細心的寶二爺法力透體而出,一番關懷之後並未發覺佳人有何問題方自放下了焦慮的心思,隨即大手一橫在小丫頭複雜眼光的注視下將美鳳姐抱入了隔壁臥房。 病房的氣息因為寶二爺的回來而突然變得無比凝重,微涼的春風在如有實質的空間猶如滾水一樣沸騰,莫明的滋味同時籠罩了兩個瘋狂跳躍的心靈。 「巧……巧姐兒,二叔……給你檢查……不,是脫……脫衣裙!」火熱的氣流讓寶二爺喉間發乾話語發抖,盤旋心底的不良意念讓他幾乎完全崩潰,雖然最後成功改口但也已將他這大色狼弄得是羞躁無比! 天啦!他竟然要「檢查」侄女的小小身體! 「嗯!」小丫頭已是雙眸緊閉,顯然已不是少不更事的頑童心思了,那微不可察的同意聲更是費盡了她全部的心神方能衝過唇舌。 近了、更近了……大手緩緩向衣襟伸去,二人間的距離一寸一分消失不見,在寶玉又是忐忑又是期待的狂亂心思之中大手終於抓住了束腰的衣帶。 「拉呀,用力的拉呀!」虛幻寶玉見老大慢吞吞的不由大為著急,虛火直冒雙腳狂跳,只恨不能跳出心靈天地幫上一把! 「嘩!」細微的衣物摩擦聲卻好似晴天霹靂在巧姐兒心海炸響,已是少女的她禁不住猛然一顫,初生的矜持讓小丫頭芳心之內有如小鹿亂跳,差一點就矢口反悔要逃避這無比羞人的現實,壞二叔在她心中變得更壞了,不過是壞得可愛那一種。 寬大的外衫被壞二叔輕輕脫下,小姑娘僅著中衣的嬌軀半坐半躺落入了二叔懷抱,可惜痘瘡無時不在發作的瘙癢抹殺了男女間接觸時那種觸電般的酥麻。 寶玉大手輕輕一挑,巧姐兒中衣也緩緩自肩向下悠然滑落,小姑娘銀白的貼身肚兜終於映入了他衝動至極的心眼! 唔!貼體相觸的感覺終於出現,巧姐兒對這陌生的悸動是羞喜交加外帶一絲本能的害怕!他與二叔向來都是無所顧忌想抱就抱,想摟就摟,可是沒有一次的感覺會是如此奇怪,如此又是難受又是美妙!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男女之情?!芳心之內千滋百味齊集心間,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耗盡心神終於想起了正確的答案! 半遮半掩的肚兜本應是春色無邊,可惜一切旖旎的美景都被密佈的痘瘡破壞殆盡,讓寶二爺對之更是恨入骨髓! 繫於小姑娘頸後的衣結在寶二爺大手微勾下難以抵擋,好在少女斜躺二叔懷中一時還未春光大洩,得到自由的手臂急忙交叉來到了胸前,少女矜持的本能在猛然暴增的難堪羞澀下成功的衝口而出,「二叔,還……還是……明兒再讓……娘親上藥吧!」 「不行!病情重要,你就當二叔我是大夫不就成了!」寶二爺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心房跳動的不良意念也達到了難以控制的程度,仿似脫離了主人大腦張狂的在空間迴盪,「乖,來讓二叔給你檢查身體!」 唔!完了,自己還是說出口了!正義的寶二爺是「悲痛欲絕」,揮動正義之劍狠狠向頭生雙角的色狼寶二爺撲去,「天啦,巧姐兒還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你這傢伙都不放過!真是……真是……真是厲害!佩服,甘拜下風,五體投地!」 千絲萬縷亂成一團的小姑娘並未注意壞二叔言語中的極度曖昧之處,小小少女此刻的芳心已是萬馬奔騰勢不可擋,而心底一向對二叔的「仇恨」此刻終於衝破迷霧露出了真容;原來這可恨的二叔早已緊緊的抓住了少女情懷初開的芳心,以至於在這無比難堪本應極力阻止的關鍵一刻,巧姐兒心海深處卻沒有絲毫岔怒怨懟,反而生出陣陣隱約的喜意與一種莫明的溫暖! 二叔在為我治病,為了我不怕感染這致命的瘟疫!壞二叔真是「壞」,壞得那般可愛可親! 寶二爺有力的大手挾帶灼熱的火焰輕輕挪開了少女玉手,巧姐兒的抵抗在微妙變化的心意下急速崩潰,任憑二叔輕掀衣角徹底脫去了上身最後的保護。 嗯!火熱的呻吟在寶玉急速滾動的喉結間盤旋,少女嬌嫩的玉乳還未完全成形,微微起伏的小小雙丘不見動人的波浪,但那勾魂的乳珠卻更顯嬌嫩艷紅,僅此一點就足以奪去世間男人的心志! 「轟!」觸電般的酥麻瞬間襲擊了寶二叔身心內外,腦海之內更是晴天霹靂轟然炸響,他從未想像過一個青澀未開的小姑娘會對自己有著如斯之強的殺傷力! 隨著纖細嬌軀一齊隱隱顫抖的櫻桃晶瑩鮮紅,雖僅只小小一點,但卻完全充斥了壞二叔的眼眸、心房,還有慾望翻騰的情海! 強大的氣勢不可抵擋,就連討厭的痘瘡也不能掩蓋少女嫩乳鮮紅的無敵魅力,青春的朝氣與勃勃的生機反而徹底的驅散了病症的可怕,讓寶二爺整個心神都只有兩抹鮮紅在閃爍,對於點點紅痘是視而不見! 「二……二叔……你在……幹嗎?!」巧姐兒本應是嬌聲的斥責,此刻卻變成了顫抖的低歎,纖細玉體在這剎那更是猶如火燒般沸騰滾燙,小姑娘心底深處的情愛種子悄然開始發芽生根,超越年齡的男女之情首次在玄妙變化之中油然而生! 「啊……我……」癡癡發呆的傢伙被巧姐兒一言驚醒,少女含羞帶怯的嬌嗔化作強烈的熱流在他心海蕩漾,片刻的木訥過後他終於想起了自己身負的重任,小姑娘可還處在極度危險之中,自己怎能對她胡思亂想呢?!就是要想也不能選在這種時候,對吧?! 大手平穩有力緩緩舒展,小姑娘在寶二叔大手扶持之下勉力坐於床榻之上,靜靜的等待著壞二叔在自己身軀上遊走。 來了,終於來了!眼看寶玉手沾藥膏挾帶如山壓力向自己逼來,巧姐兒懼怕的雙眸再次狠狠閉合,緊抓被褥的小小玉手是又緊又狠,芳心之中無聲的吶喊讓她更是渾身發熱、手足無措! 「嗯!」低沉的呻吟同時在壞二叔與小侄女喉間滾動,大手與小姑娘肌膚相觸的剎那,可怕的瘙癢也敵不過透心的酥麻,纖細的嬌軀與火熱的大手幾乎同時一僵,良久之後方自在病魔的反抗之中讓二人回到現實。 「噓!」寶玉下意識長長呼出一口熱氣,隨即凝神靜氣手腕一抖,先從少女稍微不那麼羞澀的肩背開始了美妙的治療過程! 初始的震撼過後,心靈之中刺激的感覺不再那麼勾魂蕩魄,再加上小丫頭背上那密佈的斑點,確實沒有什麼美感可言,如此「不妙」的景色反而幫助寶大夫靜下了心神,仔細認真的為巧姐兒上起藥來。 膩滑的藥膏絲絲清涼油然而生,被折磨多日的巧姐兒頓覺自己從地獄飛到了天堂,在心中難受的瘙癢大消之時情海的波浪也逐漸平復。 溫馨的氣息絕對是世間夢幻美景之一,可惜一男一女共處一室,羅衣半解赤裸相對,如此情形又怎會有真正的平靜可言?! 肩背的上藥及腰而止,寶二爺溫柔的大手猶如春風吹拂、柳絲飄蕩,帶給小姑娘的除了通體的舒爽外還有逐漸出現的漣漪波紋! 春色蕩漾、浪花翻騰,急欲看好戲的春風吹送著寶玉大手悠然往少女正面遷移! 厚實的掌心細緻的在少女平坦的腹部摩挲,不知是無意還是無心,在經過小姑娘勾魂「漩渦」之時,寶二爺食指指尖微微一彎,在沒有痘瘡的「漩渦」裡反覆摩擦了許久,就似面對心愛寶貝兒一般溫柔多情、肆意愛撫! 「唔……癢……癢!」直到巧姐兒低歎流轉,寶玉最後一鑽一旋後方自轉移了陣地,壞小子已不再平靜的心海更是暗自尋思,小丫頭到底說得是哪兒癢?! 發自心底的癢癢終於不再威猛如虎,但巧姐兒心弦僅只放鬆片刻又被迫緊繃起來,而且這次「嗡、嗡」作響更是壓力無窮,好似狂奏心音的心弦隨時都會繃斷一般! 壞二叔輕柔的大手迅疾向小小少女胸脯攀登,在只有不足一掌之距時又故意放緩了速度,如此一快一慢瞬間就讓巧姐兒感受到了那份無形的壓力,小心肝兒更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不顧害羞的紅雲瀰漫了小丫頭玉峰,更不管她嬌嫩玉乳被羞澀熱流充塞得腫脹而立,寶二爺不徐不疾的來勢依然一如既往,當手掌邊緣與小山丘底部相觸方自微微一頓,這似有似無的接觸卻好似一記警鐘在巧姐兒心中敲響,提醒她時刻注意壞二叔令她心悸的「壞」! 「巧姐兒,二叔搽得好不好?」關鍵時刻,寶二爺一邊極其緩慢圍繞嫩乳打轉上藥,一邊火熱低語衝口而出;他也不是誠心要挑逗小小少女初開的情懷,只是實在再難忍受心中無盡的燥熱,如果再不用此方法來緩解一、二,恐怕下面的「小寶玉」就會徹底失去控制了! 「壞二叔!嗯……啊……」小姑娘雖未經人事,但好歹也已經十二、三歲了,再加上天生靈秀早熟綻放,怎有聽不出二叔言語間極盡曖昧之處?!小姑娘剛要發揮魔女本色,可是如今的她卻不過是羔羊一隻,玉唇剛開就被寶二爺食指輕扭傲立的鮮紅而中途頓止,反而連聲呻吟不知如何表達那萬千複雜的滋味! 「巧姐不乖,不老實!」迷離的慾望將寶玉眼中的清明化為了灰燼,陷入無比刺激別樣情趣之中的寶二爺喉結滾動凝聲道:「快說,二叔給你檢查身體怎麼樣?」 特殊的時空裡,百年難得一遇的奇異氣氛環繞之中,不僅大色狼狼性大發,就連粉妝玉琢的美人胚子巧姐兒也是情懷大開,思緒陷入了一片迷離朦朧的夢幻之中! 「二叔搽得好,人家好舒服,身上再也不癢了!」對於二叔的企圖小姑娘是一知半解,無暇細思的她回應的話語是老老實實、坦白無比,不過在這極度綺麗的空間內味道卻是大為變異,剎那間就似滾油澆入大火之中,寶二爺的情慾之火「噌」的一聲達到了新高! 「對,巧姐兒這樣才是乖孩子!」………… 「喔……」小姑娘的呻吟也走趕來趕成熟,芳心更暗自思忖,原來這滋味選麼美,難怪那幾個尼姑會死皮賴臉的纏上了寶二叔?!母親肯定也已和二叔選樣了!對,肯定是這樣!不然母親為何自從搬出家中後整日那麼高興?! 「二叔。你……你快上藥呀,人家……癢死了!」情慾初發的少女最走誘人,女人青澀地情態對於男子來說也是一大心靈的滿足! 動作微停故意撩拔的傢伙得意的微微一笑,隨即雙拿滿滿的覆蓋了少女玉峰,如今動作早已在二人渾然不覺中脫離了上藥的要求,反覆摩擦的掌心與嬌嫩乳肉緊閉相貼,直到藥膏被肌膚完全吸收,寶二爺大手依然作惡不停! 唉!恨啦!可恨啦!陷入迷離境界的寶二爺望著漲大的乳珠卻不能痛下殺口,只得乾瞪眼暗著急,對於病魔更是恨入骨髓、恨進了心底! 這傢伙真是忘恩交義,他也不想想,沒有人家病魔辛辛苦苦的工作,他會有這般人間難尋的享受嗚?! 無比特殊的激情時空將夢想變為了現實,所有的不可能成為了可能,素日的不合理就似奇跡般變成了自然而然! 「嗯,二叔,你……你不能……揉那兒!」巧姐兒與其說是在反對寶玉的愛撫,還不如說是在暗示自己激情之火的升騰之勢! 「巧姐兒乖,二叔疼!」色色的壞笑聲中寶二爺自是知情識趣,在小侄女嬌嫩玉峰活動的雙手悠然改變了動作,一步一步試探著小姑娘最為敏感之地! 激情總有告一段落之時,暫時的停頓只為下一波更為強大的慾望洪流作準備。 寶二爺肆虐的大手將嫩乳玩得通紅之後悄然下移,經受狂風暴雨的乳鴿終於得到了喘息之機 「二叔,別……還是等……明兒娘親上藥吧!」當寶玉大手輕輕勾住下體小衣之時,小小少女心中承受的極限經歷了重大的考驗,似若颶風般的羞澀與本能的恐懼讓她強自出聲制止,纖細玉腿也不由自主緊緊並在了一起! 「不行,這樣的話痘瘡會惡化的!」這本是大實話,不過在寶二爺被烈火烤乾的沙啞嗓子中傳出,卻不得不讓看好戲的春風下意識懷疑其是否正確。 「乖,聽話,讓二叔早點治好你的病,也免得你母親與平姨她們那般憂心!」此刻的寶大夫真是盡職盡責,對諱疾忌醫的小姑娘自是費盡心力開口相勸。 「哎喲……癢死了!」生理的癢帶動巧姐兒心理的癢,癢得難受的少女自是意志大減,再加上胸前的清涼與酥麻仍在心間盤旋,四肢微微痙攣的小姑娘不由自主敞開了自己矜持的城門,任由侵襲大軍直衝而入,徹底佔領她春潮傾灑的青春領土! 天賜良機轉瞬即逝,寶玉好不容易說服了一向倔強的小丫頭,當然是趁機手指用力往下一帶,兩手指尖緊貼小小少女稚嫩的玉腿脫下了她的小衣褻褲! 哇!流轉的清風為之激動發啊狂,想不到壞小子這般厲害,硬是將愛人的女兒剝了個一乾二淨還讓人家歡歡喜喜、滿心感激!這才叫魅力,這才叫智慧,這才是成功的大色狼! 色狼呀色狼,天下第一大色狼! 寶二爺雙眸瞬間緊縮,灼熱的目光凝集成束,幾乎是一下子就投射到了小小少女兩腿之間,…………。 心中火焰雖是熊熊燃燒,腦海波浪也是咆哮怒吼,但寶二爺動作卻是分外溫柔,天性多情的傢伙生恐嚇著了美麗的小姑娘,強自平靜的上藥大手首先來到了小丫頭秀美的金蓮之上。 暴風雨前氣息分外寂靜,悶雷滾動之中不見風起雲動,小丫頭的雙腿本是纖細修長白皙動人,可惜這一切都被痘瘡破壞殆盡,在雙腿上藥的寶二爺也借此獲得了壓制慾火的喘息之機。 冷靜,一定要冷靜!巧姐兒還是小姑娘,自己千萬要冷靜,萬一一時衝動鑄成彌天大錯怎麼向鳳姐姐交代?!忍,自己一定要忍,一忍再忍,最後還是忍! 「近了,更近了!不要呀,停下、停下……」無聲的吶喊讓巧姐兒嬌軀一片燥熱,可是理智之音卻只能在心房盤旋,根本不能衝過小姑娘初開情懷瀰漫的濃霧! 雙腿相比上身搽藥所花的時間自然更少,儘管寶二爺有意放緩動作,但火熱的手指最終還是來到了小姑娘雙腿盡處。 「二叔,不要……」巧姐兒軟弱的哀求沒有一點威力,反而讓小丫頭黑亮的雙眸生平初次泛起了嫵媚秋波,映入壞二叔眼裡無疑更是火上燒油驚心動魄。 大手在盡頭之處輕輕一跳,來到了巧姐兒緊繃的小腹上面緩緩摩娑,微涼的藥膏此刻引來的全是沸騰的火焰,讓倆人同時為之悸動的火焰。有力的指尖首先衝出了掌心轉動的範圍,在巧姐兒已有足夠準備之時悠然進入了她最後的禁區,靈活的手指似若蛟龍入海,將巧姐兒的身心掀了個天翻地覆,更不可抵擋的將他寶二爺的身影深深刻入了少女初開的心田。 揉,捏,擠,壓,捻,十八般武藝樣樣上全,徹底忘記了上藥的寶二爺連一旁的藥瓶也未挪動,兀自盡情展開了征服之族,「巧姐兒,你看,你那兒怎麼濕了?!」 第十九章 稻香通吃情(9) 「唔!我……我……」天高地厚般的羞澀籠罩了巧姐兒小小嬌軀,斷斷續續的話語盡顯少女猶如火燒般的心緒,最後無盡羞澀下化解了強烈的詫怒衝口而出,讓小丫頭瞬間回復了慣有的刁蠻本色,「壞二叔,我怎麼知道呢!」 被厲聲呵斥的寶二爺絲毫不惱,反而樂滋滋的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嘴唇,說得也是,無論小丫頭如何責罵,他寶二爺占天大的便宜又怎會有半點生氣? 掌心隨著手指一起來到了禁地,濕潤厚實的手掌完全的覆蓋了幽谷、寶二爺好奇的眼神緊跟大手之後集中在了那道勾動男人心魂的細縫之上「啊……」時光流失之中,春風狂吹之下,終於迎來了巧姐兒的春潮潤澤、春色動人! 「二叔,二叔……我要……尿尿!,不解風情的小姑娘在那最美瞬間來臨之時不由對自己這麼大了還失禁感到無比強烈的羞愧! 「呵、呵……」寶二爺的笑聲剎那間火熱流轉,手上的動作更是加快了速席,尋幽探勝的目光已將少女禁地看了個一清二楚,「巧姐兒,別怕,那是你喜歡二叔為你上藥,不是尿尿!來,讓二叔仔細的教你一教!」 好為人師的寶老師在此時此刻也是「善心」大發。強自牽著小姑娘玉手來到了她地幽谷玉門,手呆板手的一樣一樣教導著少女人體奇妙之處! 「晤!」乖乖好學生巧姐兒越來越羞,越羞越想聽,最後更下意識的記住了二叔所講的那些新奇名詞。 春風細雨綿綿不絕,醉人的春色柔柔流轉,寶二爺與巧姐兒的「知識」教育就在春潮洶湧之下告一段落,眼看寶二爺的大手滿足的撤下了陣地,得到空閒的小姑娘卻突然仰首對緊抱自己的奧博二叔道:「二叔,你什麼東西抵得人家這麼疼?好硬呀!」 好奇與詫異的話音未落,未著寸縷的小姑娘還火上澆油般重重往下一坐,稚嫩的香臀狠狠的在硬物上旋轉了兒圈,最後終於得出了那聲『好硬「的歎息! 「呀!」透心地酥床讓寶玉為小丫頭纏紗布的大手為之一顫,滔天地情火讓他連輕若無物的紗布也難以拿穩,儘管小丫頭渾身的藥膏粘在了他衣衫之上,壞二叔也是不管不顧猛力往上一挑! 哇!激盪的春風再次團團打轉。寶二爺竟然一下子將小姑娘凌空頂了起來,就此支撐著稚嫩香臀勾魂奪魄! 「啊一一」驚叫聲雖然尖利但並不悠長。緊捂檀口的小小少女終於明白了那是什麼,腦海中更浮現出壞二叔在水月庵用這玩意兒弄進尼姑羞人之處地羞人情景!天啊!自已竟然坐在這玩意兒上面,二叔不會也這樣弄自己吧?! 坐硬的異物用力在小丫頭香臀一頂,在讓小丫頭芳心瞬間狂跳之後,他又突然收軍回撤。好心的放過了不如所措的小美人! 嘿、嘿……寶玉的行為得到了虛幻寶玉的認同,小丫頭還太小再等等吧,況且她這渾身病症無論怎樣也難以忽視,還是改日再擇良辰才是! 在巧姐兒心神忐忑下,寶二叔忽快忽慢的為小丫頭綁好了紗布;快是因為不想和痘瘡長久面對,慢國因為大手劃過幼嫩玉乳與嬌俏香臀,以寶二爺本性當然是不可能不為之停留片刻的! 「呼……好了,你覺得怎麼樣?還癢不癢?」面對又一具小小木乃伊,寶二爺滿意的目光之中沒有情慾之火,發自內心的關懷小姑娘! 「嗯!」良久的喘息也讓巧姐兒翻騰的情海變作了柔順一面,天真活潑的小丫頭微妙變化的目光仍然隱透濃濃羞澀之意,二人都不約而同的避開了禁忌話題;巧姐兒忍不住心中詫異揚聲問道:「二叔,我不癢了,這藥還真有效!不過你怎麼把我纏成這樣?!又難看又不方便!」 「呵、呵……」寶二爺對自己的傑作可是無比得意,笑語不斷詳細解釋道:「二叔這是為你好,這藥膏藥性一過你的痘瘡又會發癢,不纏成這樣日後我們的巧姐兒可就會變成難看的大花貓了,你會忍得住不抓癢嗎?!」 「唉!」難得輕鬆自在的小丫頭至此也只得無奈同意,不過二叔眼底閃動的戲謔之光卻讓她恨得牙癢癢,再加上二叔先前那樣「戲弄」自己,小姑娘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日後都要報復回來。 「巧姐兒,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二叔有事出去了!」寶二爺輕柔的為木乃伊蓋好薄被後轉身而去,隨風傳來讓小丫頭羞得心肝兒狂跳的火熱話語,「明兒午後我再給你換藥,這藥膏必須一日一搽耽擱不得!」 唔!天啦!望著仍在晃動的門簾巧姐兒只覺天旋地轉,空白一片的腦海內只有唯一意念,——原來先前那番「折磨」並不是結束,不僅如此,還要每日來一糟!羞死人了! 鋪天蓋地的羞澀尷尬狂衝而至,小小少女突然四肢發僵,悄無聲息之中幾點玉露悄然在幽谷閃爍,仿似催化劑般催促著主人快快長大、快快長大……! 日隱月升,如水月華傾灑天地。皓月當空夜深人靜之時,偷偷摸摸的人影從寧國府大院側門鑽出,來到了客院角門之前。 世家大族必是重門疊戶,這大院與客院之間是高高的甬道夾牆,兩頭就是兩道小門連通,三更一過必然下鎖關門,幾丈高牆根本不怕賊人來訪,就連巡更的下人也少有轉到此處。 「梆、梆、梆!」三聲鑼響三更已至,躲藏在牆角的黑影興奮的竄到了客院門前,猴急無比的附身貼耳門板之上,仔細的聆聽門內的響動! 咦?!怎麼裡面還沒有聲響?!難道自己被騙了不成?!沒有耐性的賈蓉在門前走來走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煩躁不安! 上院的角門處傳來隱隱的人聲與燈光,賈蓉下意識又縮回了陰影之中,腦海的意念又是風車般急速轉動! 怎麼辦?!馬上就要關門了,門一下閘自己就是想回去也不行,只能被關在這甬道之內;但是如果就此一走,萬一美人兒來了怎麼辦?!豈不是坐失良機?! 意念百轉千回之中,慾火肆虐的傢伙猶猶豫豫還未拿定主意,上院的角門已被下人閘死,人聲也逐漸消失不見。 已無退路的傢伙再次附耳門上聆聽客院動靜,焦躁的心緒在難熬的時光之中下定了決心,如果再等片刻不見二姨前來,那自己就回到上院門前大聲呼叫,趁著下人還未走遠應該還能夠進門的! 盞茶時光一晃而過,臉現恨色的賈蓉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他媽的,被這婊子唬弄了!老子明兒一早就稟明父親來硬的,事後婊子就是尋死也無所謂!哼!」 「咚、咚……」小禽獸腳步剛動門內就出了細微的敲擊聲,一長二短的暗號讓凶殘於心的賈蓉剎那間喜上眉梢,興奮若狂一個大步就竄到了門前,壓低嗓音對門縫道:「好二姨,想死孩兒了,趕快開門!」 「嘻、嘻……」尤二姐熟悉的媚笑聲絕對的勾魂蕩魄,輕浮美人兒調情般撒嬌不滿道:「蓉小子,才這一會兒就等不及了。哼!那你趁早回去就是,姑奶奶我還不伺候呢!」 「是我不對,是孩兒不對,二姨勿怪!」小禽獸嬉戲笑語心神大震,色迷心竅的傢伙火熱回應道:「待會兒孩兒一定全力以赴報答二姨!」 「這還差不多,不過到時別是銀樣蠟槍頭就是了!」尤二姐不停以言語撩撥著門外的醜陋小人,卻始終不給他開門。 「噌」的一聲,賈蓉心中的慾火燒至了頭頂,口乾舌燥的小禽獸急不可耐的催促道:「好二姨,孩兒可是金槍不倒,你趕快開門讓我進去吧!」 「咯、咯……」壓低的銀鈴聲在厚實門板內外流轉迴盪,成功讓賈蓉獸性大發的尤二姐手撫門閘假作挪動之狀,「看把你急的,我這就放你進來!」 嗷……狼嚎聲在賈蓉心間長鳴,內裡門閘艱難的移動聲更是讓他四肢發緊、狂燥不安,通紅的目光不停為二姨鼓勁兒,「快、快、趕快打開……!」 「吱、吱……」讓小禽獸心緒發緊的輕響聲突然被門內遠處的呼喚聲打斷! 「二姑娘、二姑娘……你在這兒呀,太太剛剛回來正四處尋你呢!」清脆的侍女聲音讓門內外的一男一女同時頓足哀歎,怎會這般倒霉?! 「蓉小子,我去去就來,記住不見不散!」尤二姐趁著侍女沒有走近又急又快的急聲吩咐,言語之間更是蘊含無限誘惑,「如果姑奶奶回來見不到人,管你金槍不金槍,永遠也別想碰姑奶奶一下!」 本是滿面失落的賈蓉再次被希望之光所籠罩,火熱的話語就差沒有指天立誓,「二姨放心,無論多久我都等你,就是等到天荒地老我也不會走!」 「嗯!」尤二姐情意綿綿的一聲低吟後不得不轉身而去,只留下門外的小禽獸在那兒團團打轉、慾火沸騰! 「嘻、嘻……」遠離角門之處,尤二姐與絕色鬼靈相視而笑,開懷的笑容之中隱隱透出肅殺之氣! 女人——本性溫柔如水的女人,一旦狠起心來絕對比男人更加厲害無情!不然怎會有「黃蜂尾後針,發怒女人心」一說?! 「可卿,我再等一會兒就將牆頭的冷水潑下去,接下來就看你的了!」二姐兒手握秦可卿冰涼的玉手細心關切道:「你靈力被封能弄死這禽獸嗎?!」 「姐姐放心,對賈蓉我知之甚詳沒問題的!」絕色鬼靈牙齒咬得「吱吱」作響,雙眸恨火閃動道:「賈蓉無能膽小,我雖不能直接殺死他,不過變些幻象出來嚇他一嚇還是沒問題的,是該報仇的時候了!」 當賈蓉在夾牆甬道裡焦急等待團團打轉之時,大觀園稻香村仍然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病房是不分白日與黑夜的。 「紈姐姐,蘭兒又癢起來了嗎?!」賈蘭的哭鬧之聲引來了寶二爺的身影,急步掀簾而入的寶大夫面帶驚慌,絲毫沒有正宗大夫那鎮定自若或者叫無動於衷的大家氣度! 「寶玉,你快來,看看蘭兒這是怎麼啦?!」李紈哽咽著話語仿似見到了救星,一邊用力按著兒子亂動的小手一邊回首對寶玉道:「蘭兒原本好好的,可是突然又癢起來,幸虧你把他包成這樣才未弄傷!」 「二叔、娘親,我好難受!癢死了,你們趕快給我將紗布鬆開,我要撓癢!」渾身的瘙癢絕對是非人的折磨,何況是年僅不到十歲的小孩子,已然哭得喉嚨沙啞的賈蘭望著二叔更是兩眼淚汪汪! 「蘭兒乖,聽話,二叔這就幫你!」寶玉自信的雙眸閃動親切之光,大手有力的按住了侄兒亂動的身形,緊按著回首對美嫂嫂道:「紈姐姐,蘭兒身上的藥膏藥性過了,必須再把他雙手綁起來!」 「不要,我不要!二叔你不要綁我,蘭兒好難受的!」小傢伙心中已將二叔當作了父親一般崇拜,嘶啞著大聲哭了起來,「哇、哇……二叔,你不要蘭兒了嗎?!好癢呀……」 「蘭兒,你相不相信二叔?!」寶玉雙眸直視賈蘭悲淒慌亂的兩眼,堅定有力的保證道:「二叔一定會治好你的,我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乖,一會兒就不癢了!」 二叔發亮的目光具有神奇的力量,小賈蘭剎那間只覺心神一陣恍惚,癢到心底的病症難受之感也暫時被拋到了腦後,呆呆的直視二叔高大的身影不再哭鬧。 「紈姐姐,快!」寶玉明快果斷的側首吩咐美嫂嫂動手,卻與李紈異彩閃動的雙眸於虛空相撞,美艷尤物此刻也是不言不動,兀自情意綿綿的凝視著闖進心房的意中人! 汗!一時情急法力用過頭了!大展「攝魂之眼」的傢伙急忙柔聲喚醒了情意相通的美嫂嫂,畢竟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機! 李紈微微一愣,隨即從與寶玉獨處的五彩天地回到了現實空間,美少婦端莊玉容閃過一絲幸福的紅霞,緊接著全力配合命中冤家將兒子雙手牢牢捆綁! 「寶玉,不如再給蘭兒上次藥吧!他這樣好難受的!」見清醒過來的兒子又開始了哭鬧,作母親的當然是無比心疼,下意識的又想起了寶玉的止癢藥膏! 「不行,是藥三分毒!這藥不能上得太勤,否則會燒壞蘭兒皮膚的,到時只會越弄越糟!」寶玉空閒下來的大手也是煩躁不已的虛空一揮,隨即毫不猶豫一把握著李紈玉手安慰道:「等天一亮我就再給蘭兒上藥,這藥膏必須隔一日才能再搽,忍忍吧,一晚就好了!」 「唔……」在賈蘭的哭鬧聲中又加入美少婦不可抑制的抽泣聲,美眸紅潤淚光打轉的李紈反手握上了小叔手腕,狠命用力的緊緊相握,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在無助絕望之中瞬間崩潰! 「紈姐姐,蘭兒很快就會好的!」寶玉千言萬語全都凝聚在了深情一眼之中,叔嫂二人無言對視片刻之後,未再多言的寶二爺回身坐到了賈蘭身旁,無比慈愛的對他道:「乖,二叔這就給你撓癢!」 隔著層層紗布雖不能直接止癢,但只有這樣揉擦才不至於抓破皮膚留下一生不變的傷痕!在寶二叔長久的幫助下,賈蘭終於逐漸停止了哭鬧,最後更在神思疲累之下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呼!」寶玉長長的出了一口大氣,直到賈蘭睡得死沉沉的他方自立身下床,如釋重負舒展身形坐到了李紈身旁。 「累了吧,我給你捏捏!」賢淑美婦在寶玉為兒子按摩之時並未上前相助,閃動幸福光澤的雙眸從始至終都未離開床上溫馨的情景,這不就是她多年來夢寐以求的一幕嗎? 一個女人只在有了相公、兒子之後,她的生命方是完整美麗;否則就是給她一生的富貴也無濟於事,奢華的日子反而更會引發無盡的幽怨! 心有所思的李紈輕盈曼妙的來到了小叔身後,無比自然的為他揉捏肩背,親暱之狀沒有絲毫牽強,仿似二人本就是一對恩愛夫妻一般無比自然。 對於寡嫂的敬與愛讓寶玉不會隨便造次,閉目凝神的傢伙享受著二人間那溫馨的情意,手腳也是老實無比的沒有乘機大肆揩油! 這就是情與欲的區別,倒不是說寶玉不會對李紈動欲,而是他不會也不願在這種時刻得到絕色尤物的一切! 「姐姐,那尤氏母女是怎麼一回事兒?」為了轉移自己天性的慾望,享受著純純深情的傢伙不得不無話找話,意念一動就提到了盤旋心中多日的疑惑,「我平日也不見你與她們有多好,而且這母女也甚是奇怪,別人逃離這兒都來不及,她們偏偏還要留在這裡!」 話音微頓,寶二爺呷了一口香茶後繼續猜測道:「說她們不怕死吧,又躲在房裡整日不敢出來,真是不知她們要幹什麼?不會是賈珍有什麼陰謀要她們干吧?!」 「你誤會了,她們不是為了幫寧國府做事兒,而是避禍才躲到我這兒來的!這事兒我早就想給你說說了,看你能不能幫她們一下!」李紈粉拳捶得寶玉是瞇眼晃首渾身舒爽,賢淑美婦隨即柔聲將尤氏母女的秘密說了出來! 「什麼?!竟會是這樣?!」寶二爺聽罷不出李紈意料目瞪口呆,一臉極度震驚的模樣;不過端莊尤物未料到的是寶二爺不是驚訝於事情的不可思議,因為他本人就是一個極度戀母情結的傢伙!又怎會對此過於吃驚呢?! 他所有的震驚都是因為世間還有此等無恥的換妻父子,難道他們天生愛戴綠帽子嗎?!他寶二爺無疑也是一隻大色狼,但他的女人卻不是拿來糟蹋的!女人必須要寵要愛,這兩父子簡直不把女人當人看! 念及此處的寶二爺剎那間怒火萬丈,暗自咒罵不休,他媽的!這兩個傢伙說他們是禽獸簡直是對禽獸的污辱!簡直是對「色狼」這偉大名稱的污辱!老子這正宗大色狼一定要將這對禽獸撕成粉碎! 「姐姐,我一定聽你的!既然你開口了,我當然幫她們渡過難關!」寶二爺在這種時刻當然不忘甜言蜜語,誰說男女有心就不需要甜言蜜語了?! 「原來我還以為尤家母女是淫賤女子,如今看來我是誤會她們了,」語帶感歎的傢伙緊接著道:「唉!想不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那你準備怎樣幫她們呢?」李紈豐潤玉臉閃現期待之色,不過卻沒有絲毫憂慮,在她心中寶玉幾乎就是無所不能,連「痘瘡」這種絕症都能醫治,當然能輕易搞定賈珍父子。 「咦?!有鬼氣!」寶玉突然雙眉微皺望向了窗外夜空,來不及回應李紈話語就飛身而去,隨風傳來他最後的關懷,「紈姐姐,不要亂走,我去去就來,恐怕寧國府出事了!」 時光悠然亙古不變,可是此刻的賈蓉卻覺得分外難熬,滿心慾火也由熊熊狂燃變得火焰閃爍,接著在長久的等待之中變成了軟弱無力的絲絲火苗,最後更為一盆從天而降的冷水徹底熄滅。 「嘩」傾盆大水狂衝而下,在門扉前煩躁不安的小禽獸就此降級成為了落湯雞! 第二十章 稻香通吃情(10) 「嘶……好冷!」初春的夜晚本就冷風大作,如今午夜之時再來上一盆冷水從頭到腳,這透骨的寒冷滋味很容易想像得到! 身形瑟瑟發抖的賈蓉噴嚏不斷,無比詫異抬頭望向夜空明月,夜朗星稀怎麼會有冷水從天而降?!難不成、難不成……有鬼嗎?! 愚蠢的傢伙原本英俊的面容變得一片鐵青,腳步下意識一頓一顫,本能的恐懼油然而生。 怎麼辦?!逃還是不逃?!自己又已在這兒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了,萬一剛走美人兒又回來了那就太冤了!可不走萬一真的有鬼怎麼辦?! 念及此處的賈蓉更是雙腿打顫,一番掙扎猶豫過後對鬼神的恐懼蓋過了他對美色的貪戀,最後不捨的狠狠盯了緊閉的門扉一眼後小禽獸像兔子般撥腿就逃! 看來世間真正合格盡職的大色狼還是少呀!色狼格言之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見要想成為一名偉大的色狼必須要有無畏無懼的英勇就義之心! 「呼!」寒風憑空大作,風捲沙飛呼呼狂鳴,夾牆甬道之內剎那間陷入了一個詭異的空間之內。 「啊!」異變突生讓賈蓉是心神發緊,僵硬的雙腿雖然用盡了力量但也加不快速度,反而猶如千斤沉重般讓他舉步唯艱!驚聲尖叫之中小禽獸恐懼的雙目四處環視,心中不停念叨著失去控制的話語,「媽呀,真的有鬼,真的有鬼……」 心裡的恐懼讓賈蓉邁不動雙腳,只以為自己是被鬼拖住了身形,而渾身的冰寒又讓他冷得牙關打顫,更以為是鬼影在圍著自己打繞;天生膽小的傢伙是越想越怕,越怕越想,片刻之後終於「撲通」一聲跪倒於地磕頭如搗蒜哀聲求饒道:「鬼爺爺、鬼祖宗,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你找別人吧,要不我明兒——不、現在就給你弄一個——不、十個活人來!求求你放過我吧!」 隱身夜空的可卿望著平日耀武揚威的仇人此刻極度醜陋的情狀,芳心更是恨意狂湧,同時隱約生出絲絲酸楚、對自己悲苦命運的酸楚,腳下那個比狗都不如的小人竟然曾經是自己的相公——自己一生的依靠,命運真是夠諷刺的呀! 念及此處的絕色鬼靈更是憤恨滿心,心隨意動、力為心發,微薄法力激盪之下,幻象所化的冰天雪地更是冷風狂捲,吹得陷入恐懼迷離之境的賈蓉更是冷從心起,手足開始為之發僵! 「哇……」不知恥的哭聲從大男人口中傳出,痛哭流涕的賈蓉十足的醜態百出,情急之下瘋狂有力的磕頭求饒道:「鬼爺爺、鬼祖宗饒命,小人上有八十歲老父,下有三歲小兒,還有重病在床的妻子要照料……」 唉!賈家怎會有這種廢物??!偏偏還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好色無恥廢物!同樣隱身暗處的挺拔身影是搖頭歎息,已來了一會兒的他本想出手解救,但一想起嫂嫂之言不由怒從心頭起,如此人渣自己救他作甚?!「假」寶玉可不是迂腐的「正派」人士! 意念一轉,寶玉止住了微動的腳步,暗自決定等賈蓉這惡人被惡鬼嚇死後,自己再出面滅了惡鬼,那賈家上下就清淨了!呵呵……好注意,看戲先! 冷厲至極的話語憑空響起,賈蓉四處掃視的鬼怪終於現身,半透明的靈體凌空飛舞,迷糊朦朧更顯陰森詭異,拽地白袍更是將傳說中鬼影發揮得淋漓盡致! 「你說的妻子是指我嗎?」冰冷的鬼語好似齒縫間流出,中途打斷了賈蓉脫口而出的驚呼聲,青面獠牙、血盆大口、三尺長舌的鬼臉突然變大,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向小禽獸飛撲而來。 「啊,救命——」極度的恐懼讓賈蓉一個翻身反而爬了起來,隨即發瘋般向自家角門撲去,可惜任憑他如何呼叫也無人答應,誰叫他父子平日如此奢華,一個側院也修得如此之大,聲音根本傳不到眾人臥房;就是偶有一二下人聽到非但不會前來,反而還嚇得飛快躲入被窩,半夜三更如此凌厲的慘叫,你說不是鬼聲還會是什麼?! 「賈蓉,還——我——命——來!」飄渺悠長、陰森低沉的話語是真正意義上的勾魂奪魄,恐怖的鬼影並未直接捕捉獵物,只是盡展幽靈本色在賈蓉頭頂時隱時現,極盡威脅之本能! 「呀——不要!唔……」淚流不止的小禽獸軟軟的癱倒自家門前,下意識委屈的喃喃自語道:「鬼祖宗,你認錯人了,不是我,不是……」 「你——看——我——是——誰?」好似來自九幽地獄的勾魂之音在賈蓉心中迴盪,猶如萬斤巨錘一下一下的狂砸著他生之壁壘! 「啊……你……你……是……是可卿!」無比詫異與驚懼同時從口中迸出,小禽獸望著三尺之外綠盈盈的鬼臉脫口驚聲而出,此時此刻他心底沒有一絲欣喜,反而充盈了無盡的恐懼與絕望,腦海中迴盪著可卿死時的恨聲長嘯——你們這對禽獸,我就是作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報仇了!鬼靈渾身環繞的綠光讓賈蓉瞬間陷入了絕望的深淵——完了,這下死定了! 同一時刻,隱身暗處的寶二爺也是身形一顫,終於完全明白了鬼靈的身份——十二金釵之中最先病死的那位,也是最苦命的那位! 唉!可惜自己重生得晚了一點,不能逆天改命拯救如此美女,如今卻只能與變成厲鬼的絕色美人兒相遇,真是可惜可歎! 不過她雖可憐,但看如今模樣已成厲鬼,自己還是待她搞定賈蓉後助她渡化而去吧;否則以「厲鬼」的傳聞可是六親不認、嗜殺血腥,為了鳳姐她們的安全,自己也不得不作這辣手摧花大煞風景的舉動! 唉!寶二爺又是一聲重重的歎息,暗自歎息天意弄人無可奈何! 「想起我來了!」話音未落,可卿突然又變成了青面獠牙的厲鬼模樣,口吐長舌向賈蓉緩緩逼近,「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呼……」無形的寒流隨風狂捲,小禽獸在發自心底的極度恐懼之中雙目越張越大,反手撐地向後倒退,心弦是繃得「嗡、嗡」直響,最後更隱隱傳出繃到極限的「嘶嘶」聲! 「不要,不要……救命!」徹底的寒冷從內到外、從身到心,賈蓉已然完完全全陷入了迷離之境,過於緊繃的胸口窒息初生悶痛不已! 「啊——」長長的尖叫聲穿雲裂空,嚇壞了賈家上下不少女人與小孩,只見鬼靈一下子張開巨盆大口向賈蓉撲去,還未撲到近前就見小禽獸張目瞪至極限血絲流淌,心中更是一聲微響心脈就此斷裂,世間從此清淨了許多! 「唔……」俯身一番確認仇人已死後,天性善良的絕色鬼靈並沒有象厲鬼那般歡呼雀躍或是仰天長吼,以至於更加追逐血腥的滋味;而是四肢收縮卷於半空哭泣不止,沒有淚水的鬼靈哭聲悠長陰鬱,裡面有無盡的仇恨,也有濃濃的酸楚。 大仇雖然得報一半,但秦可卿卻沒有絲毫歡欣,當然也不會有半點同情手軟,賈珍是必須死的! 唉!一聲複雜無比的歎息過後,可卿靈體飄飛而起,芳心之內暗自思忖,她們是鬥不過身具無上神通的寶二叔的,等嚇死了賈珍後自己就回到鬼王處哀求他放過弟弟,大不了與弟弟一起灰飛煙滅,自己也算盡心了! 「呔!」厲聲的叱喝之中強大的法力禁錮了鬼靈所有活動的空間,雲霧翻騰之中兩道黑影鑽地而出。 「啊!」可卿望著憑空突現的牛頭馬面是大驚失色,她並不怕被抓回地府打入十八層地獄,但如今大仇人還未得到報應,而弟弟更是危在旦夕,怎不叫她驚駭欲絕?! 「大膽小鬼,還不速速隨我回地府受罰!」手執鎖鏈的倆鬼差滿臉嚴肅沒有絲毫協商餘地,公事公辦的斥責道:「陰陽相隔,陽間自有陽間道,豈容你這小鬼搗亂兩界法則!」 「鬼差大人請聽小女子一言!」可卿無力反抗只得含悲哭泣,「小女子死得冤枉,像賈珍那等惡人怎能不得惡報?!小女子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又有何錯之有?!」 「混帳!你如今已是鬼魂受地府管轄,人間事與你已是兩不相干,還是老實回府受罰吧!」話音未落,馬面手中鎖魂鏈已然飛拋而出,凌空化作一道圓形向可卿套來。 「哎喲!誰這麼沒公德心亂拋垃圾?」異變讓二男一女三鬼齊齊大吃一驚,毫無徵兆的人影突然出現在可卿身前,而鎖魂鏈也奇怪的套在了寶二爺身上,故作不滿的傢伙更嬉笑著嚷道:「誰亂丟垃圾?現在打著本少爺了,賠錢!」 賠錢?!牛頭馬面下意識相互對望,從同伴詫異的眼神中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嘿嘿……也太好笑了吧,這世間還有向鬼差要求賠錢的! 「喂,趕快賠錢,不然本少爺抓你們去見官!」不待鬼差與女鬼有所反應,寶二爺已然不依不饒的威脅起來。 「哈、哈……原來是你這小子!」天下之事果然巧合甚多,此次前來執行公務的又是與寶二爺頗為有緣的牛頭馬面,喜歡囉嗦的牛頭終於認出了寶二爺,怒火盡消側首對馬面道:「馬面,聽見沒?他要抓我們去官!」 「白癡!」馬面依然是寡言少語,不過眼底的厲芒也消失了幾分,有會於心的與牛頭相視一笑,「嚇他一嚇!」 「呀……」倆鬼差突然變得無比猙獰,青面獠牙、頭生雙角,手執鐵索不打招呼就向寶二爺撲來。 「啊……寶二叔小心,快逃!」躲在寶玉身後的可卿一聲驚叫,善良的本性讓她忘記了寶玉是自己要對付之人,更忽略了他也許是自己救命的唯一稻草,絕色鬼靈毅然提醒道:「他們不是人,你快逃!」 「砰、砰!」兩聲低沉的悶響聲驚呆了天地萬物,秦可卿誘人的朱唇大張,飄渺的美眸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寶二叔傲然站立,那挺拔的身影此刻在玉人眼中那是頂天立地、豪邁不凡,而氣勢洶洶不可一世的倆鬼差卻橫七豎八的躺倒於地,幻化的鬼影也被打回了靈體原形! 「靠!不是人就能橫行霸道嗎?!」寶二爺眼底嬉笑流轉,將馬面的鎖魂鏈在手中甩來甩去玩得不亦樂乎,更「義正嚴詞」的大聲指責道:「本少爺最恨仗勢欺人、以強凌弱的傢伙,看招!」 「彭、彭」話音未落,更為沉悶的兩聲響動過後,剛剛爬起身來的牛頭馬面又被鎖鏈打倒與地,「正義」化身的寶二爺得意洋洋俯身調侃二鬼差,絲毫沒有自己正在「以強凌弱」的自覺。 「別,別……賈兄弟別打了,是我倆!」鼻青臉腫的牛頭見寶玉又要動手,急忙開口討饒道:「小兄弟,你忘了嗎?咱們正抽著你送的香煙呢!」 「對、對!」馬面也是苦笑連連恐懼不已,他發覺自己在小小人類的簡單打擊下不僅毫無反抗之力,而且連化形遁地也難以辦到,好可怕的力量! 「哦!原來是兩位大哥呀!」寶玉一臉恍然大悟之狀,也不知道這傢伙是否真的沒有認出倆鬼差,「快起來,好好的怎麼躺地上?你們地府的鬼差也沒必要這麼愛大地,對吧?」 「撲哧!」可卿再難忍受強烈的笑意,動人玉容如花綻放,在她印象之中寶二叔可沒這般好玩! 「呵、呵……兄弟見笑了!」挨打的牛頭馬面可不敢有半點不滿,倆人也是當了好幾百年差的老鬼了,怎會不懂驅吉避凶之道?! 「兩位大哥請抽煙!」寶二爺是先兵後禮,熱情的掏出隨身攜帶的寶貝香煙一鬼遞上一支,更親切無比的親自為二鬼點火道:「剛才是小弟情急出錯,二位大哥勿怪!」 「哪裡,哪裡……」牛頭馬面被寶二爺弄得暈頭轉向,怎會或者說怎敢有半點埋怨?! 「兩位大哥,咱們去喝一杯、聚一聚如何?!」寶二爺大手一分拖住倆鬼差跨步就走,反而讓被涼在一旁的地府逃犯愣在了當場。 寶二叔這是在幫自己嗎?他不知道自己對他有所圖謀嗎?! 「兄弟,這……這……」牛頭馬面鼓足勇氣止住了跟隨的腳步,小心翼翼的回話道:「兄弟,我們還有逃犯要抓,下次一定陪你喝過痛快!」 「逃犯!誰是逃犯?!你們是說她嗎?」故作不懂的寶二爺回身手指可卿,話鋒突然一變,平靜之中隱帶不可反抗的氣勢道:「她生是我賈家的人,死也是我賈家的死人,怎麼會是逃犯呢?!」 未待牛頭馬面有所應答,寶二爺身形已然一展,鏗鏘有力的話語擲地有聲,讓身後的絕色鬼靈生前生後首次感受到了有人倚靠的感覺,「你們有什麼事兒就找我吧,無論怎樣我一力承擔!」 「兄弟,這事兒可不是開玩笑,地府閻王已下了追魂令,你還是不要管了!」牛頭髮自真心的勸慰這厲害又好玩的人間小子,在他想來寶玉就是再厲害也鬥不過閻羅王! 「二叔,你就讓他們帶我回去吧,這陽間本就不是我呆的地方!」出於同樣的理由可卿主動向鬼差走去,事情發展到這地步,大受感動的絕色鬼靈反而不想連累俠義心腸的寶二叔! 有力的大手虛空一揚,可卿虛幻的靈體竟然就此被寶二爺拉了回來,堅定有力的目光好似暖入心扉的熱流悄然撫平了可卿心田的裂痕,「你沒聽清嗎?!你生是我賈家的人,死也是我賈家的死人,該去該留只能二爺我做主!」 霸道的話語讓在場三鬼同時一震,可卿更是靈體顫抖激動不休,先前恐嚇賈蓉已然大耗靈力,如今一時失控竟連靈體也難以維持,開始變得更加透明虛無! 眼看絕色鬼靈又要變成一團鬼霧,五彩霞光憑空大作將她籠罩起來,片刻之後霞光散去,留下得卻是實體一般的絕色美人兒愕然呆立、不敢置信! 一滴普通至極的冰涼液體飄飄灑灑滑落臉頰,悠然刺破虛空落到了秦可卿手心之內! 時空在這剎那變得無比凝重,瞬間化作了永恆;絕色鬼靈深深的將這一刻的震撼刻入了心海,揉入了生命的烙印之中,生生世世永不磨滅! 眼淚、一滴平凡的眼淚,卻讓在場三鬼同時驚駭震盪、不敢置信! 眼淚?!對,就是世人最為不喜的眼淚,此刻卻比萬般珍寶更加讓絕色鬼靈為之激動欣喜;可卿猶如朝聖般輕托玉掌舉至眼前,曼妙無雙的婀娜嬌軀姿態優美、舉止緩慢,那蘊含其中的靈靜之美不僅攝住了天性愛美的寶二爺心神,就連牛頭馬面也是閉口不語,不忍打破這唯美的一幕! 眼淚,這是自己的眼淚!可卿望著生前常流的淚水此刻是無比激動,失而復得的喜悅興奮透心流轉,不是真正失去過永遠不會體味到那夢幻般的狂喜! 「兄……兄弟,你……你……這是……化虛為實?!」片刻之後牛頭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驚駭,話語顫抖著以肯定的語調追問寶二爺,他這一問其實就是多此一舉,鬼靈那滴眼淚早已說明了一切! 牛頭話音未落,心懷忐忑的可卿就搶先小心翼翼的用行動作出了回答;那滴眼淚雖然珍貴,但蘊含靈力的淚水揮發得特別快,望著掌心淚水消失的位置,可卿嬌柔的玉容生怕適才只是一場夢境,懷著害怕的心情俯身向地上的碎石摸去。 呀!抑制不住的歡顏讓天地為之一亮,可卿輕拋手中石子樂趣無窮,她竟然不用絲毫靈力就拿起了實物,怎不叫仍未忘懷做人滋味的鬼靈欣喜若狂?!她此刻的實體雖還不是真正的人體,但功能也與人體相差無幾,就連烈日之下也能呆上一兩個時辰,對於久處黑暗陰涼之地的鬼靈來說無疑是新生的開始! 「兩位大哥,能否看在小弟薄面給個方便?」強勢過後又是誠懇的軟求,寶二爺並不想成為自大的笨蛋,螞蟻咬死大象的道理他可是深刻於心,只有白癡才會平白四處樹敵! 寶二爺大步上前再次親熱的攬著牛頭馬面比他高出一頭的身軀道:「你們回去就說沒找著不就成了!兄弟我明兒立刻給兩位大哥送上十大箱極品香煙,如何?!」 「兄弟,不是我哥倆不知變通,實在是此事已驚動了判官大人,」回話的自然是外向的牛頭,成精的老鬼話鋒一變,隱帶暗示得說道:「我倆地位低下,對此大事可不敢有半點隱瞞,況且就是我們捉不回這位秦姑娘,判官也會另派人手的!」 「這樣呀……」寶二爺知道牛頭說得也是實話,他雖法力通天無畏無懼,但整日打來打去卻不是寶二爺所好,況且聰明的人如非必要決不出手,以和為貴嗎! 一番苦思後寶二爺試探著問道:「這事兒就沒有其他的解決之法了嗎?兄弟我可不願與你們刀兵相見!」 「沒辦法!」牛頭也是大為認同的附和寶玉話語,感慨萬千歎息道:「秦小姐雖可化為實體,但始終還是鬼靈之身必須受到地府控制,這可是三界法則!」 第二十一章 稻香通吃情(11) 「鬼靈之身?!地府法則?!」一縷隱約的靈光開始在寶二爺腦海閃爍,英明非凡的傢伙撥開重重迷霧向靈光飛去,剎那之間喜上眉梢拿定了主意! 五彩霞光再次大作,寶二爺挾帶無邊法力突兀的再次出現在鬼靈身旁,不容分說雙臂膀一展用力的將可卿抱入了懷中! 「呀……!」猝不及防的可卿驚聲尖叫被恩人寶二叔莫明唐突的摟抱,天性貞潔的佳人本能的奮力反抗,寶二叔對她雖有大恩但可卿寧願魂飛魄散也不願被如此污辱,生前已然這樣,死後她又怎會再重蹈覆轍?! 絕色鬼靈剛剛恢復的靈力洶湧而出,遠比一般鬼卒強大的靈力讓牛頭馬面也是猛然變色自歎不如,想不到這女鬼原來如此厲害! 太上金丹的力量幾乎沒有半點保留,可卿銀牙緊咬狠命的向寶玉胸前擊去,一掌破空的同時暗自下定了決心,自己如果傷了恩人就以「死」回報,但無論怎樣她再也不願做被男人欺凌的弱女子! 讓大多數人間修真恐懼的一掌成功的印在了寶二爺胸膛之上,不過卻並未像牛頭馬面想像那樣轟然巨響必有死傷,可卿法力在霞光瀰漫之中就如泥牛如海消失無蹤,又如煙花綻放剎那光華一閃即逝! 受到襲擊的寶二爺身形微震,以可卿力量對他來說原本連搔癢也談不上,不過「無賴」色狼此刻卻嘴角溢血、面色發紅,強自回復平靜之色的傢伙鄭重的急聲道:「別亂動,我是在為你築仙體,不是要輕薄於你!」 認真凝重的低沉話語讓可卿不由自主微微一呆,隨即無邊無際的法力衝入了她體內,別說是出手打擊寶二叔了,就是連動一動手指頭也成了妄想。 夾牆甬道在通天徹底的力量籠罩下成為了一個神奇的五彩空間,同樣動彈不得的還有牛頭馬面二鬼差,寶玉的話語清晰的傳入了二鬼耳內,原本有著幾分悠閒之念的倆鬼差只覺腦海一震,「轟」的一聲巨響之中晴天霹靂猛然大作! 什麼?!築仙體!自己沒聽錯吧?!這可是上界金仙也難以辦到的事情!他一個還未上得天籍的凡人能辦到嗎?!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燦爛霞光流轉激盪,法力運轉的時間比之先前足足多了好幾倍;在牛頭馬面的強烈期待之中,他們等待的結果終於在五彩霞光消失之後出現了! 「呼!」寶二爺雙唇大張如釋重負,滿意的上下瞅了瞅自己初次實驗的成果,大手輕揮悠然笑語道:「可卿,你試試看成功沒?」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合格的大色狼,認識片刻就自然而然的拉近了稱呼! 「二叔,你……」可卿並未立即依言施為,只是呆呆的凝視寶二叔那即熟悉又陌生的俊朗面容,千言萬語一時之間齊集心房,糾纏盤旋之下卻是無言以對! 無比光輝的寶二爺燦爛一笑,就似初升的朝陽一般給可卿帶來了無限生機,為她找到了生之希望、生之目標、生之倚靠。見絕色鬼靈呆呆的直視自己,誤以為對方在向自己道歉的傢伙輕聲安慰道:「沒什麼,你傷不了我,只是一時不慎咬著了嘴唇!」 隨著話音他渾不在意抹去了嘴邊血跡,更連聲催促道:「你趕快試一試,看看行不行?不行咱們再重來一遍!」 修行不深的可卿對此除了感動以外倒沒有其他想法,可是牛頭馬面卻是耳如雷鳴,大歎自己肯定是出現幻聽了!築仙體還能連續重來?!天啦!這三界之內賈寶玉恐怕是第一大話王了! 五彩霞光再次重現,雖然遠遠沒有先前的燦爛美麗,光華也是灰白一片,但望著凌空而立的絕色鬼靈——不,現在應該是絕色鬼仙,牛頭馬面只覺眼前一切都變得一片虛幻再不真實! 成功了!他竟然真的成功了!牛頭與馬面情不自禁突然給了對方一個響亮的耳光,最後是不可思議的驚歎聲同時響起,「痛!是真的!」 「大……大仙在上,請受小鬼一拜!」面對法力無邊的寶二爺馬面出乎意料搶先開口,無比崇拜一躬到底! 「兩位大哥不用這樣,」寶玉上前一把拖起了倆鬼差,親切的面容與先前別無二致,「你們千萬別這樣對我,我會受不了的!況且咱們相識之時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你們不也沒有瞧不起我,咱們是講交情的,對吧?」 「兄弟說得是!」牛頭馬面此刻可謂受寵若驚。力量就是權力,以寶玉此刻所展現的仙力而言,別說是他倆,恐怕就是閻羅王也沒有如此輕閒自在! 「可卿,過來拜見兩位大哥!」寶二爺滿臉親切的笑容之中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隱帶威儀的對牛頭馬面道:「如今可卿都叫你們大哥了,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應該互相幫忙,你們說對吧?!」 「撲哧!」心情大好的絕色鬼仙已完全被寶二叔感染,再加上大仇得報一半心緒自然輕鬆,相比倆鬼差的無言苦笑、無可奈何,絕色玉人是掩面偷笑風姿萬千! 「牛頭大哥,可卿現在已是鬼仙之身,是不是應該可以通融一二,你們這樣也可以向判官交差了吧?」既然已經下了套,那現在自然就應該收網了,寶二爺更將突破口集中在了外向豪爽的牛頭身上! 牛頭果然名不虛傳,就像「牛」一樣老實本份重情重義,在寶二爺一番感動之語下把心一橫將地府秘密說了出來,「兄弟,大哥交定你這好兄弟了,咱抽你的香煙也這麼長時間,是時候回報一二了!馬面,你說對吧?!」 看來牛頭也不全傻,在這種時候還是知道將馬面拉下水的;原本還暗自竊喜意圖事不關己的馬面不由苦笑連連,更在寶二爺「友善」的關懷目光下無奈的點頭認同。 牛頭見狀自是心情大好,心情大好當然就話語滔滔了,「兄弟,按照地府法則當然管不著得道成仙之輩,但還有一個大問題,地府必須向天庭上報,然後天庭按照天規三日之內派仙人下界引渡上天享受仙籍,所以秦姑娘也不可能長留賈家!」 「哦!上天當神仙也不錯!」寶二爺下意識點了點頭,所謂的「天堂」指的不就是天界嗎?! 「不、不要!寶二叔,我不要上天!」未待寶二爺回身徵詢意見,可卿已經大出眾人意料的斷然拒絕,滿面驚慌之色反對之意甚是堅定。 「為什麼?!天界可是天堂!」這下連寶玉也大為不解,當神仙對世人來說不是夢想嗎?! 「我……」可卿念及弟弟秦鍾更是憂急於心,情急之下差點脫口就說出了實情,但見牛頭馬面在場,又想起鬼王的凶狠殘忍,生恐誤了弟弟性命的絕色鬼仙話鋒一變,美眸淚汪汪的凝視寶二爺,下意識用上了女人的必殺絕招,「二叔,我真的不想上天,求求你!」 對於女子尤其是美女的哀求寶二爺向來是不會拒絕,在可卿殺傷力無窮大的目光籠罩之下,我們一向以護花為使命的英雄當然要挺身而出了,「兩位大哥,這地府就不能破例通融一次嗎?不報給天庭知道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豪爽的牛頭接過寶玉再次遞過來的香煙大口吸了起來,眼底矛盾之光猶豫半響之後,天人交戰的鬼差終於拿定了主意,揚聲道:「兄弟,地府自盤古開天以來就沒有壞過規矩,是不會為了情面變通的,閻羅王更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話音微頓,高聲答話的牛頭瞬間話鋒一轉,以極低的語調又急又快的說道:「不過根據地府非正式的記載,八百年前齊天大聖曾經是唯一的例外,兄弟這下應該懂了吧?!」 「大哥夠意思,小弟完全明白,收到!」寶二爺這下是真正的恍然大悟,意念飛轉之間就作出了決定,發自真心的感激道:「兩位大哥日後得有所求小弟一定辦到,拜託你們回去傳個話,就我說賈寶玉隔些時日要到地府拜會閻君!」 「沒問題!」牛頭馬面見事已至此,而寶玉也是一臉堅定沒有挽回之狀,也只得盡最後心意道:「兄弟要來時知會一聲,我哥倆為你引路,日後修行還望兄弟多多幫助!至於這新鬼我們就順手帶走了!」 馬面大手一揮,鎖魂鏈迎空飛舞籠罩了賈蓉屍身;一陣黑霧翻動之後,死後也未從驚恐之中回復過來的小禽獸就此被拘,而倆鬼差對這等人渣也是毫不客氣,不由分說像拖垃圾般帶著賈蓉遁地而去! 「兩位大哥好走!」寶玉深知禮尚往來之道,揮手告別之時許下了誠懇堅定的諾言,「日後小弟定幫兩位大哥登上仙人之境!」 「可卿謝過二叔天恩!」鬼差一走就只剩下一人一鬼外加一具冰冷的死屍,可卿盈盈矮身雙膝跪地,熱淚盈眶的給寶二叔行了一個伏地大禮! 「不用,自家人不要客氣!」面對嬌柔美人,再加上仙力大增的嫵媚少婦已無陰森鬼氣,更是讓看得一清二楚的寶二爺大是頭暈,只得轉移視線問出了心中疑問,「你不願上天可是有何苦衷?!現在鬼差已去,你盡可詳細道來!」 「哦哦哦……」嘹亮的雞鳴聲讓可卿習慣性靈體發抖,長久的習性讓她對這代表天亮的雞鳴聲產生了下意識的恐懼;原來這番耽擱之下已是天光微亮,而兩處院落之內下人走動的聲響也是越來越近,大感無奈的寶二爺既不想在這種場合讓下人發現,也不想讓稻香村的紈姐姐擔心,意念一動拿定了主意。 「你與尤二姐今兒就到稻香村來避一陣吧,你們的事兒我也知道個大概,無論如何有何冤屈我都能幫你們的!」寶玉又急又快的交代清楚後身形一晃憑空消失不見,就連法力大增的可卿也看不出他來去的半點痕跡,不由更是大為驚歎! 「吱!」幾乎同一時間兩院大門都被早起的下人打開,負責打掃的奴僕更伸了伸懶腰,隨即開始了每日不變的工作! 「咦?!這是誰呀?!大清早就躺在這兒,肯定又是哪個酒鬼喝醉了!真他媽可惡!」掃地下人終於發現了躺倒中央的賈蓉,不由罵罵咧咧的走了過去,不由分說提腳就踢,將趴伏在地的小禽獸翻了個面! 「啊!」驚叫聲尖利刺耳、穿雲裂空,嚇得手足發抖的下人片刻之後終於衝開了發僵的唇舌,「不好啦!蓉少爺死了!來人啦,蓉少爺……!」 寧國府炸開鍋了,賈珍臉青了,下人們發覺他們又回到了冬天! 一片混亂之中,不近人情的尤二姐卻乘著軟轎來到了大觀園,被早有吩咐的婢女直接送入了稻香村,當然轎內還有一個下意識害怕陽光的大美人兒! 「查!給我仔細的查!」賈珍狠狠的摔碎了桌案上所有的器物,兒子死得無比離奇,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痕,忤作與大夫都說是被寒流凍死的,可是初春又哪來凍死人的寒流?!真是荒謬至極,而另一說更是讓賈珍怒不可遏,說兒子是被鬼嚇死的!更暗地裡傳言說兒子肯定做了虧心事,如今遭到了鬼神的報應! 他媽的!恨聲咒罵之中的賈珍想到了尤二姐,但隨即又否定了這一意念,一向看不起女子的老禽獸怎樣也不認為尤二姐有嚇死大活人的本領!況且他們父子的企圖也沒有公開,尤二姐又怎會對親外甥下手呢?! 稻香村內再添熱鬧,隨著一人一鬼的到來,在一片歡聲寒暄之中,三小病症帶來的陰鬱也為之消去了幾分。 寬大的廂房之內,主人李紈與鳳二奶奶端坐熱炕上首,而尤家母女也在炕沿下首陪坐,當然還有探春母女,惟有可憐的寶二爺一人坐在了冰涼的木凳之上,而隱身的鬼仙則感激萬分靜立於側。 尤氏母女的怪異之處同樣並未能逃過精明的鳳二奶奶法目,在巧姐兒病情好轉有望之下,鳳姐也終於騰出心思關心起閒事來,幾句「嚴詞」還未「拷打」,意態不堅的傢伙就一邊揩油一邊統統招了出來!方才有了如今眾人齊心協商幫助尤氏母女的一幕! 在尤大奶奶含悲帶怨的柔媚話語之中,寶玉等人終於完全明白了個中始末,雖心中已有幾分瞭解,但聽至世間竟有如此禽獸,寶玉還是忍不住重重的拍案而起! 「禽獸!決不能輕饒!千刀萬剮也不為過!」鳳姐與探春個性相似,姑嫂二人幾乎同時恨聲咒罵,心中最後一絲因為家族而生的親情消失無蹤,恨不得寶玉即刻就將賈珍弄死! 李紈與趙姨娘都是稟性溫柔的女人,雖沒有鳳姐那般勃然大怒,但也臉罩寒霜怒氣明顯。 無論是何等女人,對於不把她們當人看的傢伙必是恨之骨髓;三妻四妾對這時代來說女人們還能接受,但對賈珍此等行經卻絕對是不可饒恕!這恐怕就是天下女人唯一的逆鱗! 「哼!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閱歷甚豐遊戲人生的尤二姐更是成見頗深,憤慨之語一時口快連寶二爺也圈了進去! 「女兒,寶哥兒可是大好人,你怎能這樣說他呢?」無論是因為天性的勢力心思,還是寶二爺本身的英明不凡,尤氏都不贊同二女兒這話,眼帶擔憂的中年美婦急忙為女兒說好話道:「寶哥兒,你可別見你二姐姐的氣,她一向都是這樣有口無心!」 「二妹,這可是你的錯,還不向寶兄弟道歉!」雖沒有血緣關係,但從小看著尤二姐長大的尤大奶奶卻對她猶如親妹一般疼愛,否則以她懦弱老實的性格怎會敢與賈珍衝突?! 「呵、呵……」不以為忤的寶二爺搶先化解了二姐兒的難堪,悠然面容平靜的微微一笑,「大嫂就別怪二姐姐了,我確實不是個東西!」 「啊!」眾女不料寶玉會有此一說,就連不情不願的尤二姐也是面帶愕然,朱唇微張訝然出聲。 故作神秘的寶二爺此刻還有心思來仔細凝視室內一干絕色美女,大的猶如成熟的蜜桃美味多汁,小的好似初春的花蕾青春嬌美;寶二爺在眾美環繞之中激盪的心懷浪花翻湧,嘴角微翹勾出了動人的微笑,語帶嬉戲讓眾女齊聲抿唇而笑徹底化解了先前些微不合的氣氛,「我是一個大活人,當然不是東西了!所以二姐姐沒說錯!」 「嘻、嘻……」芳齡最小的探春首先玉容綻放,如花燦爛之中是青春動人,清脆的話語猶如銀鈴隨風而動,「寶哥哥就是愛說渾話,難不成要尤家姐姐說你是壞東西不成?!」 「唉!」尤二姐也算是男人殺手,可是面對這般無賴之徒也是大歎無下手之處,怡然歎息的美艷少婦自動收回了表面的浮浪之色,誠懇的向寶玉道歉道:「寶兄弟,是我一時情急說錯了,還望你大人大量不要介懷,小女子還未謝過你援手之恩呢!」 二姐兒如此一說,其餘眾女只以為她說得是寶玉收留之舉,但寶二爺與隱身的可卿卻明白她意何所指,自在寫意的傢伙終於首次正正經經的與尤二姐行了一禮,「舉手之勞,二姐姐不必掛懷,倒是小弟以往對你有所誤會,還請二姐姐見涼!」 「好了,現在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不要說兩家話!」辣鳳姐天性的精明讓她開口終止了壞小子與尤家幾女的寒暄,對愛郎品性深有瞭解的美艷佳人芳心暗歎,如若以往輕浮的尤家姐妹她是毫不擔心,如今對方顯示出了靈秀堅貞的內在本性,恐怕壞傢伙又要想入非非了! 不行,無論如何盡力制止!念及此處的鳳姐悄然拿定了主意,即使每次都在愛郎強勢的激情恩寵下無奈投降,但辣鳳姐還是要盡到她女人天生的本份,能讓壞傢伙少點沾花拈草總是好事兒! 「寶玉,估計賈蘭他們也該醒了,你這大夫是不是該去看看,讓我們女人家單獨聊一聊,你一個大男人在這瞎摻和幹嗎?」隱約的媚眼秋波再加上不容反駁的話語趕人,苦笑於心的寶二爺明知鳳姐姐為何如此,但卻生不出絲毫怒氣,誰叫自己劣跡斑斑呢?!佳人這樣也是正常之理,她不吃醋才不正常呢! 拱手施禮之後,寶二爺挺拔的背影挾帶豪邁氣息掀簾而出,讓目光相隨的眾女眼中齊齊異彩閃動,各有所思! 「咯、咯……」辣鳳姐歡顏大笑本色盡顯,可惜得意的佳人千算萬算卻算不到走出房門的愛郎直接走入了女兒病房,正所謂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正是如今寫照! 換藥時間還未到,寶玉雖心緒亂跳,不良企圖更是瘋狂造反,但在巧姐兒天真可愛的恬靜睡容淨化之下,多情的傢伙做不出大煞風景之舉,再加上身後跟著一個隱身的鬼仙,他一番探視後又悄然退了出來。 賈蘭與賈環情形也相差無幾,完全放下心來的寶大夫不徐不急走入了給自己安排的臥房,趁著無人打擾還是先把鬼靈之事搞定才是! 「可卿叩謝二叔重生大恩!」淡淡霞光閃爍之間,化作實體的絕色玉人恭敬的雙膝跪地磕頭謝恩,寶二爺在她心中不僅是恩人,還是法力無邊的大仙,自昨夜分別之後可卿就從牛角尖中穿出,豁然開朗之下想到了一個充滿希望的「誘惑計劃」! 第二十二章 稻香通吃情(12) 「別、別……你先起來再說!」神色慌張的寶二爺失去了一向的鎮靜從容,略顯手足無措的回應佳人,這也難怪於他,任誰看見絕色玉人跪倒面前都會於心不忍,再加上可卿高雅嬌柔的倩影如今折疊在地,誘人情狀仿似可以任君採摘、肆意揉捏一般,而少婦特有的丰韻更在端莊氣息之中透出一縷渾然相融的嫵媚勾魂,如此驚心動魄的萬種風情別說是寶二爺這天生的極品大色狼,就是道貌岸然的儒學之士也會原形畢露。 「嗯!」可卿臉帶淡淡紅暈盈盈起身,面帶羞澀的玉人心底卻是竊喜歡呼,看來尤二姐所言果然正確,要想寶二叔出手相助,如此作為他必會答應!嘻、嘻……他這臉紅紅的模樣還真有趣,有誰會想到他是法力無邊的真正高人?! 為了心中目的,可卿臉上的紅暈是越來越濃,所謂近朱者赤,歷經死亡後嬌柔佳人也學會了慧黠本領,此刻的她還說不上對寶玉有男女情愛,但在尤二姐的指點之下,好不容易抓住了寶二叔唯一弱點的可卿當然要瘋狂進攻了! 「二叔,請饒恕可卿對你意圖加害之心!我回到賈家全是因為……」倆人隔案而坐之後,可卿立刻將事實真相和盤托出,還未說上兩、三句不用假裝就已清淚橫流,楚楚可人之狀更是讓心懷蕩漾的寶二爺不是敵手! 「不要答應,趕緊回絕,轉移話題!這是一個無窮的麻煩!」理智之音不停的提醒寶二爺保持清醒,還未聽完他就已經明白,如果自己心軟必會打破眼前悠閒的生活,為了一個美人兒與別人打打殺殺可不是好事兒!還有諸多愛人在等著他的恩寵陪伴,沒必要為了一棵大樹而荒蕪整片森林! 「二叔,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所以尤家姐妹才會幫忙……幫忙……引誘於你!」說至這兒的可卿本能的羞澀難以克制,更想到自己如今故作的千嬌百媚之狀,善良佳人芳心小鹿是「咚咚」狂跳,斷斷續續的哀聲請求道:「還請二叔為可卿主持公道,小女子生生世世感恩戴德,沒齒難忘!」 來了,果然來了!可卿的請求果然不出所料,早有準備的寶二爺下意識得意一笑,他為此可是做足了思想鬥爭,心有定計的傢伙剛要開口說不,不料在這關鍵時刻卻被可卿紅潤雙眸的波光盈盈徹底打敗! 「二叔——」拉長的聲調嬌膩動人,可卿平生也是首次這般柔媚撒嬌,臉上的紅霞倒有九分是真,費盡全部心神的絕色玉人盡力模仿著尤二姐所教,那兩眼的淚水更是在眼眶中轉啊轉啊,只等寶二爺一個「不」字出口肯定就是清淚橫流、雨打梨花! 「不……會不行得!」不受控制的唇舌微微一轉,寶二爺先前所有的努力就此付之東流,虛幻寶玉眼前一黑,一聲悲呼,「完了!」隨即就此昏倒過去! 唉!自己怎麼這般沒有控制力呢?!寶二爺自得其樂轉念一想,暗自安慰道肯定是自己過於正義的原因,才會放棄安逸的生活答應除鬼滅妖、替天行道!對,肯定是這樣!嘿、嘿……我還真是一個正直無私的大好人!對不對?! 彷彿感應到寶二爺心中疑問,仍然淚流不停不過是喜極而泣的可卿再次盈盈一禮,柔聲激動的為寶二爺崇高的人品下了結論,「二叔,你真是大好人!可卿代表弟弟謝謝你!」 話音微頓,可卿生前不愧有著才女之名,靈秀美眸好似又看到了寶二爺心底深處的幾許無奈感歎,迎合著大色狼本性拋出了最後的誘餌,「二叔,可卿如今是無主孤魂天地不收,思前想後就只有懇求你收留了!」 哇!不是吧?!真有這等以身相報的天大美事?!昏死過去的「虛幻寶玉」剎那間翻身而起,與倒地時相比是又快又猛,大色狼大吞口水、目露精光急聲催促老大趕快收下這不遜於鳳姐姿容的絕美少婦! 可卿話語微頓忍不住抬首上望,正巧與寶二爺灼熱的目光碰了個正著,佳人芳心忍不住猛然一跳,暗自思忖這二叔也太過份了吧,怎麼能這樣盯著自己呢?!他的目光好嚇人,不過自己心中怎麼沒有什麼怒火,反倒還感到好笑?!真是怪了! 心中雖是百轉千回,但可卿玉容卻強自保持了含羞帶怯的嫵媚情狀,隨即低聲道:「如若二叔不嫌棄,小女子願意……願意……」 哈、哈……來了,來了!寶玉心中情火那是沖天而起,不由自主在心中狂喜自語道:「下一句肯定是『為奴為婢,終生不離左右』,嘿、嘿……無數美女英雄的傳說不都是這樣嗎?!想不到我寶二爺也有這麼香艷的一天!哈、哈……」 在寶二爺浮想聯翩、情思飛揚之中,斷斷續續的可卿終於鼓足勇氣說出了下文,「小女子願意終身奉二叔為師,尊師重道、不離左右!」 唔……怎麼會這樣?!寶二爺沸騰的心懷仿似墜入了秋風晚景之中,猜是猜中了,不過只猜對了一半! 「什麼?!拜師,當我徒弟!」下意識的驚叫聲脫口而出,寶玉不由自主想起了另一位妹妹徒弟惜春,也許他這生注定被徒弟欺負,想起惜春的寸步不離他就大為頭疼,如果再多收一位還能隱身跟隨的鬼仙徒弟,那自己還怎樣與一干佳人相會?! 「不行、不行,我不收徒弟的!」寶二爺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其堅決之狀是又快又急,也不怕把自己搖得頭暈眼花、眼冒金星! 「二叔——」拉長聲調的哀求聲又來了,可卿兩眼再次淚汪汪的給寶二爺下套道:「二叔你是天大的好人,怎忍心看我一個孤魂四處遊蕩,說不準哪一日還會被人間道人給收了去灰飛煙滅!」 說至這兒的嬌柔美人兒風情萬種化為了含悲帶憐,令人心碎的淚水在膩滑的玉臉緩緩流淌,可憐的弱女子更是哽咽著繼續道:「小女子自幼也習得一些琴棋書畫,四書五經也略通一二,二叔是否嫌棄我資質粗陋?不信可以考較一二!」 「這……」寶二爺面容剎那間苦笑連連,聽到可卿所言再想及她才女的名聲不由更是汗顏,自己在這時代可算是文盲一個,還敢考較——那不是找死嗎?!其實她要是把徒弟換成其它得就好了!嘿、嘿…… 見寶二叔遲疑不語,靈秀女鬼好似看穿了他不良內心般可憐兮兮的將了寶二爺一軍,「二叔是天下第一英雄,當然不會對弱女子有非份之想,更不會讓我這般小女子幹那下人之活,不過如果二叔不介意,可卿也會聽從二叔安排!」 「這……」滴滴冷汗從寶二爺發虛的心中流出,大美人如此一說讓自己怎麼回話?!大男人的虛榮心終於盤旋而起,就為了這句「大英雄」他不得不挺身擔起重擔,語帶慷慨激昂道:「可卿起來吧,你既然執意如此那二叔就收下你這徒弟了;至於鬼王之事——沒問題,一個小雜碎而已!師父我選個好日子送他到西天見佛祖就是了!」 「可卿拜見師父,請師父受弟子三拜!」一番苦苦征戰之後,絕色鬼靈終於憑借先天優勢徹底搞定了法力無邊的寶二爺,生恐對方反悔的佳人「咚、咚」就是一連三記重重的響頭,隨即發自真心的揚聲道:「弟子一定終日隨侍在旁聽候差遣,畢生回報師父大恩!」 「不用、不用……」雙手連搖的傢伙可沒有半點師長的嚴肅氣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徒弟的「孝順」好心,腦海靈光一閃用出了對待惜春的老辦法道:「你如今法力尚淺,應該好好修煉一番,大成之後才幫得上我的忙;這樣吧,等幾日待此間事了我就帶你到惜春處,她也算是你師姐,你倆好好的互相學習、共同進步吧!」 「四姑姑是你徒弟?!」惜春芳齡雖小,但卻是可卿生前的長輩身份,長久養成的稱呼一時很難改口,絕色鬼靈驚詫之中回念一想,以自己這「師父」的行事作風,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寶二爺美人兒沒到手,反而平白多出了個礙手礙腳的徒弟來,心中鬱悶那是盤旋往復,大歎命苦的傢伙意興索然的吩咐道:「這幾日你就不要時刻跟著我啦,我給尤二姐單獨安排一個廂房,你就與她呆在一切吧;記住,千萬不要嚇著鳳姐姐與紈姐姐她們了!」 「弟子謹尊師命!」可卿對他這師父倒是尊敬不已,可是玉人越是這樣,大色狼師父越是鬱悶,如此孝順的徒弟你讓他怎樣下得了口?!唉!鬱悶呀! 拋開鬼徒弟的傢伙在稻香村四處亂逛,鳳姐等人仍然在房中歡聚,偌大的後院因疫病而沒有下人,讓百無聊賴的他更是仰天長歎。 被眾美勾起的天性慾火無處可發,神石之力可是大為不滿,渾身膨脹欲裂的傢伙幾乎就要飛回怡紅院找襲人救火,腳步未動突然想起柳氏母女,更想到五兒的月事應該已經過去,那自己……嘿、嘿…… 寶二爺久盼的夜色終於來臨,在神秘夜空掩映之中,趁著眾人不注意,慾火熊熊的傢伙偷偷的溜入了相隔不遠的下人廂房之內。 「唉!」悠長清脆的歎息聲在室內迴盪,小家碧玉的清秀少女斜倚窗邊幽思遠揚,仰望虛空的雙眸在如鉤弦月輝映之下閃動著少女特有的夢幻之光! 「五兒,你又在想他啦!」豐盈美婦輕柔的走到女兒身旁,柳氏雖也同樣面帶思念,但眉梢眼角卻是春意盎然,陣陣發熱的嬌軀好似又回到了承受寶二爺恩寵之時! 「母親——」柳五兒拉長聲調大是不依,少女矜持的本能讓她不好意思面對自己的真心,搖著母親手臂嬌嗔道:「誰想寶二爺這壞蛋啦?!人家才沒有想他呢!」 「我什麼時候說是寶二爺了?!」柳氏受到主子滋潤那也是心緒大好,少有的調侃起害羞的女兒來,「原來女兒是想念寶二爺呀,要不要為娘給你找他去!」 「嘿、嘿……」未待柳五兒向母親撒嬌發難,火熱的壞笑聲已然憑空響起,打斷了母女二人的嬉戲,「兩位美人兒如此深情,二爺我不用請自己就來了!」 「啊!」門簾微動,倆女思念的挺拔身影直逼而來,那俊朗的面容閃動著讓二女心悸的火光,出於本能的驚呼聲還未完全出口,就已被寶二爺一手一人摟入了懷抱! 「二爺,別……」等柳五兒清醒之時,方自發覺自己與母親已然並肩躺倒床榻之上,而主子的大手正在輕易的挑去自己最後的遮掩。 「五兒。你上次讓爺吃了大虧,這次再不會放過你了!」寶玉一邊與柳氏激情纏綿,一邊輕易瓦解了其女兒徽弱至極的反抗,更一語讓少女玉臉通紅,想及上次之事是又笑又悔、複雜難言! 「女兒乖,別亂動,這樣會好一點!」不待寶二爺吩咐,知情識趣的中年美婦已然搶先按住了女兒雙手。母性的慈愛讓她含羞帶怯指點女兒怎樣輕易渡過初夜之痛! 「寶貝兒真好,二爺待會兒好好疼你!『性致大發把寶二爺用力在中年美婦豐乳上重重一捏,適可面止的力度讓柳氏忍不住一聲激情的呻吟! 「啊……」激情的吮吸讓美艷婦人下意識的尖叫不停,玉手也同時緊緊的握著了女兒手掌,讓柳五兒充分的感受到了母親極至的歡樂! 三道肉光緻緻的身軀在狹小地空間內糾纏不休,寶二爺此刻主攻的對象當然是青春勃發的妙齡少女,在其母的無私幫助下。青澀少女很快就攀上了人生激情之巔。 嫣紅的青春玉體完全綻放,好似正在凝視它的寶二爺發出無限激情的邀請,「來吧,佔有我吧!就讓我像母親一樣登上極樂之境吧!」 苦忍一日地慾火此刻再無任何顧忌,天塌地陷也擋不住寶二爺前進的決心! 「寶貝兒,幫幫忙!」兩手緊抓五兒嬌軀的傢伙不願鬆手,以目示意柳氏出手相助。 「唔……」羞人的要求讓中年美婦更是玉容通紅似欲滴血,不過對於主子盲目的尊敬與絲絲愛戀讓她在一番猶豫後仍然伸出了顫抖的玉手。 在空間距離逐分逐寸消失的同時,中年美婦芳心刺激的情火卻反常的暴增,那酥麻滾燙地慾望熱流比任何時候都更洶湧澎湃,禁忌的力量果然是無敵地! 「哦!」寶二爺喉間一聲火熱的呻吟滾動流轉。在美艷母親的輕柔引領之下緩緩向前逼近。 「嗯……」火熱而清晰的觸感讓柳五兒緊抓被褥的玉手更是悄然一緊,芳心地吶喊幾於衝口而出,「來了,要來了,這一刻終於來臨了! 關鍵之時寶二爺以無上意志強行止住了進攻之勢,情慾沖天而起。意圖享受最大樂趣的傢伙沙啞著嗓子再次對柳氏道:「寶貝兒,再幫幫忙!」 「壞傢伙!」事已至此中年美如也是豁出去了! 好爽啊!心靈與肉體雙重的快感似若洪潮衝擊著寶玉心神堤岸,不克自制的傢伙藉著柳氏一推之力不再猶豫,化長痛為短痛狠狠的用力向內一頂! 「啊——救命啦!」慘叫聲與刀劍一起交叉纏繞,沖天的火光映紅了深邃的夜空! 這是位於京城一處幽雅的宅院之內,兩幫人影正進行著致命的撕殺!第一聲慘叫響起之時正值寶二爺一插而入激情瞬間! 蒙面的一方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人數與功力均是大佔上風,而猝不及防的一方顯然是看家護院,雖人人勇猛反擊,但在對手訓練有素的圍剿之下,府中上下人等無一遺漏,男女老幼二十餘口就此被殺了個乾乾淨淨! 「噓!」尖利刺耳的哨聲過後,一番大肆搜索的黑衣人在頭領指揮下縱身而去,從頭至尾也沒超過一柱香的時間,等看到火光的街坊前來救火之時,看見得只有一地的死屍與滿地的血跡,還有瀰漫了整個夜空的濃濃血腥! 人群亂了,京城亂了,皇宮亂了,最後是皇后昏倒了!死得原來是皇后娘家之人,這下京城可出大亂子了!錦衣衛、禁衛軍、東西兩廠全部在趙千戶領導下傾巢出動,挨家挨戶搜查可疑之人,其強大的氣勢誓要將京城翻個轉,任何敢於向皇家威嚴挑戰之人下場都只有一個——死!否則皇家如何統領億萬平民?! 事發幾日之後,全京城都不免人心惶惶不可終日,可是榮國府的賈赦卻是樂在其中喜事連連! 「哈、哈……」賈赦興高采烈走入了府門,剛剛應孫紹祖之邀飲宴返回的老傢伙那可是無比歡欣,想不到老天爺會有如此眷顧於他的時候! 「老爺,妾身給你寬衣!」邢氏儘管心中已對賈赦徹底死心,但老實的稟性令她一如既往的盡心服侍著相公,見他今兒如此興奮,美婦人低聲的問道:「什麼事兒讓老爺這般高興?」 「呵、呵……」賈赦四肢舒展躺在了涼榻之上,得意忘形的興奮道:「我賈赦如今時來運轉,這孫賢侄就是能幹,咱們買不到的東西他硬是弄到手了!」 話音一落,賈赦不再多言,俗話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賈大老爺不僅如此,還興致大發直接撲入了新買來的幾個婢女房中,至於邢氏這老夫老妻他卻連看也不想看一眼,喜新厭舊——真是一個下流的色狼! 陰雲籠罩之下也有曙光初露,在寶二爺每日精心的照料醫治之下,三小的病症是大見好轉,那些討厭的痘瘡也在一干名醫的群策群力下開始結疤脫落,其中尤以巧姐兒好得最快,其中因由當然只有小丫頭與寶二叔倆人知道了! 天光大亮,朝陽徐徐散發萬丈光輝,暖暖的陽光與寶二爺挺拔的身影一起緩緩的侵入了眾女心扉;新的一日到來了,寶大夫忙碌的一日也開始了! 神清氣爽是寶二爺跨步走出了自己的臥房大門,還未穿過庭院走入病房,就在中途被探春出乎意料的截了下來。 「三妹妹,這麼早在這兒散步呀!」自「非禮」高挑玉人之後,寶二爺面對少女之時總有一種下意識的心虛之感,即使以他超級厚臉皮以難以克制心跳臉紅,誰叫大色狼一見到探春就會想起絕美少女羅衣半解的無限春色呢?! 「還早?!寶哥哥你真是『勤快』呀!」探春調侃的美眸望了望已升到半空的艷陽,悠然玉容悄然一變,不讓他有反應時間突然急聲質問道:「寶哥哥你昨兒深夜為何從母親房中出來?!」 啊!被發現了!寶玉心房一緊,想不到以自己迅疾無形神出鬼沒的偷香速度還是被少女撞破,這可怎生是好?! 見寶哥哥遲疑不語,探春雙眸一片凝重,話鋒猛然一變主動為寶哥哥曖昧的行為找到了借口,「是不是環弟病情惡化了,所以你才連夜知會母親!」 「對,對……是這樣!」寶二爺本想矢口否認,但見少女「聰明」的想到了原因,心緒發慌的傢伙當然要緊踩這台階不松腳了! 「賈環病情是有點反覆,不過已經恢復正常了!」虛驚一場的傢伙順著三妹妹的話語故作平靜輕聲解釋道:「三妹妹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治好三個小傢伙的!」 第二十三章 稻香通吃情(13) 「嗯!」探春眼簾低垂不讓寶哥哥看到她此刻眼底的紊亂,強忍嬌軀燥熱的知性美女優雅一笑,「這樣我就放心了,寶哥哥你去忙吧,我就不耽擱你了!」 寶二爺當然是十分希望離開這尷尬的處境,俊朗面容給了探春親切一笑,不再多言快步離去。 表面渾不在意的探春悠然目送寶哥哥轉過了院門,當人影消失不見剎那,少女高挑的倩影突然一陣急劇的震顫,猶如風中名花再難保持嫻靜風姿。 「竟然真是寶哥哥,那道黑影原來不是幻覺!」呢喃自語的探春動人的玉容時紅時白,驚羞無比莫可名狀,精明少女原來是在訛詐寶哥哥;可是弄清真相後探春芳心的煩亂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更是糾纏不休,理不清、剪不斷! 天啦!如果昨夜是寶哥哥與母親私會,那前幾日自己莫明昏睡中感覺到的氣息也必是寶哥哥無疑!他怎麼可以這樣?!母親可是他的姨娘!而且……而且……他肯定還對自己…… 唔!念及此處的探春更是四肢發軟,深刻腦海的異常感覺讓少女終生難以忘懷,此刻迷霧一去,那灼熱酸癢的感覺好像又重臨她的挺拔禁地! 怎麼會這樣?!良久的苦思之中少女茫然的坐在了涼亭石凳之上,癡癡的目光隨著遠揚的情思一起飛上了青天,飛躍千山萬水跨越無限空間,最後落到了傳說中「羅朱之戀」的幸福新天地! 艷陽的光輝傾灑大地,映襯著高挑玉人一動不動的青春倩影,恍惚之間少女玉臉綻開了笑容,幸福羞澀之笑與歡暢春風一齊悠然起舞,翱翔天地之間! 「吱!」輕響聲中寶二爺推門而入,因為探春原故他不得不改變方向首先來到了賈環房中。 「寶玉,先吃口茶歇息一會兒吧!」趙姨娘豐潤玉臉春意昂然,兒子的危險已然過去,她心緒當然放鬆,更體貼溫柔的關懷起帶給自己美滿生活的情郎來! 寶玉大手虛空輕拂,床上的賈環立刻陷入了無知無覺之中,意興飛揚的傢伙大手橫空一攬,用力貼上了趙姨娘豐盈柔腴的成熟玉體。 「嗯……別鬧了!昨夜鬧了大半宵還未鬧夠!」風雨殘痕讓趙姨娘四肢至今仍是酸軟如綿,不堪撻伐的嬌軀在情火湧動之中是又熱又怕! 「姨娘寶貝兒,」寶二爺大手習慣的揉捏著中年美婦飽滿溫軟的高聳酥乳,深深的嗅了一口熟婦幽香後輕聲道:「我昨夜離去時被三妹妹撞見了!」 「啊!」趙姨娘可沒有情郎那般寫意自在,火熱的玉體瞬間僵硬,玉臉的嫣紅更是迅速退卻,「怎……怎麼辦?這……這可……怎生是好?!」 「怕什麼?!」寶二爺大手探裙而入滑上了小媽玉腿,反覆掃揉之下渾不在意的安慰道:「我已經用話遮掩過去了,你不用這樣擔心!」 「唉!三丫頭可不是那麼好唬弄的主兒!」笨笨的中年美婦也有聰明之時,羞急交加下發狠的玉手捶打情郎胸膛道:「都怪你這壞小子,非要半夜摸進房來作惡,這下可好,讓我怎樣面對女兒?!羞死人了!」 「三妹妹就是知道了她也不會亂說的!」經趙姨娘一言提醒,寶二爺想及探春以往精明聰慧的印象也不由大是生疑,在美艷小媽美肉刺激之下,他壞壞的火熱一笑附耳誘惑道:「要不,你想法讓三妹妹也加入進來好了,嘿、嘿……」 「臭小子,休想!」趙姨娘玉臉羞得一片通紅,迅疾的玉手狠狠的用力掐在了情郎手臂之上,在寶二爺齜牙咧嘴之中無比驚羞道:「壞傢伙,想得倒美!對你三妹妹意圖不軌還要她母親幫忙,你也太壞了!」 「哎喲……痛、痛!我不想就是了!」可憐的寶二爺也是一時情急衝口而出,受到懲罰也只能無怨無悔! 一番嬉戲調情過後,在衣衫不整的美艷小媽幫忙之下,寶二爺又快又急的為賈環換藥完畢,當然末了忘不掉大為誇讚自己的「驚世」傑作! 「今夜等我!」寶二爺最後在趙姨娘豐臀上重重一捏,丟下一句讓美婦人幾乎站立不住的話語後悠然離去,只留下渾身燥熱的中年美婦在那兒浮想聯翩、羞喜交加! 賈蘭病房之內,心舒神暢的寶二爺一邊笑語哄著小傢伙,一邊快捷輕柔的將他再次纏成了小小木乃伊。 「二叔,不纏行嗎?我都快好了!」多日的照料早已讓小賈蘭對寶二叔的感情迅速升溫,可以說整個賈家除了母親外,最親最近的就是小傢伙眼中無所不能的寶二叔了! 「蘭兒乖,聽二叔的話,再等三兩日就可以出去玩了!」溫柔賢淑的李紈在寶玉潛移默化之下放鬆了對兒子的管制,枯樹逢春、死海微瀾的端莊少婦幽怨不再,雖未與意中人兩相纏綿、靈慾交融,但溫馨的情思與心靈火花的共鳴已讓李紈滿足無比,芳心所有的遺憾都在寶玉如海的真情包圍下消失一空! 「真的嗎?我病好後可以出去玩嗎?」驚喜不已的小傢伙想不到母親會態度大變,忐忑的小臉轉向了最為信任的寶二叔! 「嗯!二叔給你保證!」寶玉慈愛流轉的雙眸真誠無比,柔聲哄道:「只要蘭兒聽話就再也不會得病了,而且二叔與母親還會親自陪你逛街!不信咱們打勾勾!」 「好誒!」小賈蘭雀躍歡呼差點蹦了起來,激動無比的小傢伙驕傲的大聲道:「我有二叔與母親陪,再也不怕夥伴們說我是沒爹沒娘的孤兒了!」 小傢伙是說得歡天喜地,而兩個大人卻聽得是羞喜於心,千滋百味紛繁複雜,感慨萬千止不住生出幸福溫馨的濃濃喜意! 「好,二叔以後就當你爹爹,蘭兒從此就是有爹爹的孩子了!」一向最會抓住天賜良機的傢伙怎會不借此大做文章?!灼熱的眼光凝視美嫂嫂紅霞密佈的玉臉,大有深意的話語是娓娓緊逼,誓要徹底消滅二人間那最後的空隙,「紈姐姐,你說這樣好不好?!」 唔……這壞傢伙,自己沒有反對不就是默認了嗎?!他竟然還非要逼著自己親口承認,真是一個大壞蛋!李紈芳心剎那間猶如萬馬奔騰肆虐不休,在壞二叔咄咄相逼之下只得無奈讓他得逞! 「嗯!」微不可察的答應聲從李紈唇縫間流出,微點的玉首更是代表端莊美婦徹底向小叔投降,絕代尤物從此任君品嚐,柔媚豐盈只為寶玉而現! 年齡小小的賈蘭不明其中真義,但小傢伙也感受到了「父母」那興奮火熱的情懷,在這無比曖昧敏感的時刻猶如火上澆油般脫口呼喚道:「爹爹,娘親!」 「誒!蘭兒乖!」寶二爺舒舒服服的大聲回應,更在李紈含羞帶怯之中突然出手將美嫂嫂抱入了懷中,不待佳人大驚失色下嬌羞反抗,他已更加過份的貼臉親熱對賈蘭道:「蘭兒,爹爹和母親是不是應該這樣親密?!」 「嗯!是這樣,我看見別人家的父母都是這樣!」也不知道這小傢伙是在哪兒偷看的,堅定的回答先是讓李紈停止了掙扎,接著更讓李紈墜入了無限烈火之中,「我還看見小強的的父母嘴親嘴呢,爹爹你也與母親親一親嗎!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啊——」李紈的驚叫聲脫口而出,端莊少婦被意中人抱入懷中本是羞澀難當,但聽兒子先前所言又不願令他傷心所以不再掙扎,任由寶玉溫柔的摟抱,但兒子後面的話語卻讓一向管教甚嚴的美婦人勃然變色,語帶斥責道:「蘭兒你胡說什麼?!娘親平日是怎麼教你的?!竟然這般不學好!」 寶二爺美人在懷當然心情大好,賈蘭的「相助」更是可謂錦上添花,樂呵呵的傢伙也不放開發怒的大美人兒,兀自雙臂用力一緊輕聲回報小傢伙道:「紈姐姐,蘭兒是小孩子,好奇是他的天性,我們應該正確開導,不能用打罵來教育!」 有了「爹爹」撐腰,小家連的膽氣也狀了幾分,小嘴一撅少有的反抗道:「母親,我沒有胡說!小夥伴都說了,真正的父母都是那樣的,不那樣的就不是真正的父母,小孩子也不會過得快樂!」 「這……」小傢伙自己不是十分明了的話語卻讓李紈無言以對,孩童的話語雖然幼稚單純,但卻在無意之中觸動了李紈心弦的共鳴,下意識認同了兒子的道理! 「蘭兒說得對,想不到我們蘭兒這麼聰明,長大了一定能當狀元!」在這關鍵時刻寶二爺當然是推波助瀾大掀浪濤,更隱含誘導的對化哭為笑的小傢伙道:「蘭兒,你放心,爹爹與娘親是很恩愛的,你以後一定會過得快樂!」 小傢伙果然最聽大色狼的話,喜笑顏開又帶著強烈期待對「父母」催促道:「那你們趕快親親呀!嘻、嘻……」 「你……壞傢伙!」靈慧佳人此時此刻哪還有不明壞傢伙用心的道理,芳心已在兩情相悅中得到滿足的佳人不由暗自歎息,她本想只與小叔保持心靈的共鳴,下意識之中迴避著有違倫理的親熱;不過以如今勢頭看來,壞傢伙是不會只滿足於這唯美的純純愛戀的,而自己又越來越難以抗拒他霸道的進攻。 念及此處的端莊少婦美眸秋波閃爍,狠狠的白了壞傢伙情意綿綿的一眼,情火初升下更是覺得寶玉的懷抱是如此安全厚實! 「紈姐姐,你看……」沸騰的情火燒得寶二爺嗓音沙啞,無比激動的低沉話語透出他此刻那顆悸動忐忑的情愛之心! 在一大一小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兒凝視期待之下,禮教的矜持終於敗在了人類天性的真情面前,在親情與愛情交相輝映、互相幫助下,端莊美婦剎那間變成了嫵媚尤物,顫抖的朱唇微微開啟,再次情不自禁的輕聲回應道:「嗯!」 哇!心靈天地之中寶二爺一個觔斗翻出了十萬八千里,又一個觔斗翻進了美嫂嫂心房之中,春天來臨了!春花笑了! 長久的心願在此刻得以實現,過於激動的寶二爺反而笨拙的像一個菜鳥般不知所措,在無邊激情牽引之下,他終於下定決心拿出了慣有的勇氣與本領,一定要狠狠的享受一番美嫂嫂的朱唇滋味! 寶二爺剛剛拿定了主意,飛禽大咬還未撲向絕美尤物;未料異變突生,原本因羞澀緊張而雙眸微閉的李紈突然出其不意美眸大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反攻而至,蜻蜓點水輕輕一吻隨即又是豐盈嬌軀靈活一晃溜出了大色狼懷抱! 「嘻、嘻……」輕笑嬉戲的李紈絕對是初次出現在寶二爺面前,想不到賢淑美婦也深藏的活潑一面,看來「女人心海底針」一說果然不假! 「紈姐姐,剛才不算,我們重新來過!」猝不及防的傢伙直到李紈跑出了房門才從震撼迷離之中清醒過來,被如此晃點的傢伙當然是氣憤填膺,毫不猶豫邁開大步直追而去。 「還想來?!過了這村沒這店兒!」奪門而出的李紈柔媚的笑聲更是勾魂奪魄,芳心激盪的絕美尤物下意識向鳳姐臥房逃去,以她對壞小叔的瞭解,要想逃過慾望大作的色狼只有投靠鳳姐才是唯一的出路! 門簾再動寶玉追之而出,只留下小賈蘭在床榻上樂呵呵的笑不不停,絲毫不知母親即將落入「魔爪」遭受狼吻,反而還大聲的為「爹爹」加油! 「看你往哪兒……啊!」興奮無比的寶二爺「逃」字還未出口,眼看就要將近在咫尺的紈姐姐摟入懷中大快朵飴,但不料老天就是喜歡玩弄他寶二爺,在這傢伙慾火熊熊之時天生剋星鳳姐姐迎面而至,猶如驚天大棒砸碎了他的好事! 「寶二爺,什麼好事兒鬧得這麼歡?!」鳳姐轉過院門就見李紈少有的奔跑而至,而愛郎卻像一隻標準的大色狼在後嬉戲追逐,精明佳人將二人臉上的春色看了個一清二楚,不由大呼不妙開口阻止,隱帶警告的眼神讓寶二爺渾身慾火都被憋在了心房之內,「怎麼,又欺負大嫂子老實了?!」 「鳳妹子,你來了就好!趕快制制你家寶玉!」端莊不等於愚笨,長久日夜相對之下,鳳姐與寶玉之間那曖昧的情狀早已落入了靈慧李紈眼中,在此情懷大開的時候她也不想過於遮掩,隱帶深意的對鳳辣子道:「這大壞蛋太鬧人了,姐姐以後可就能靠妹子你幫忙了!」 李紈在眾女之中為人最是溫和親切,鳳姐平日與她也甚是相厚,再加上這多日的親近倆女姐妹情誼也是迅猛增長,精明的鳳姐聽李紈如此一說,心中酸意一閃即逝,見事已至此她也放開心懷接受了李紈的加入,畢竟吃吃小醋是可以的,但過於認真成為妒婦就不行了! 深明個中分寸的鳳姐展顏歡笑,上前輕扶李紈手臂道:「大嫂子放心,咱們姐妹同心必能將這小子治得服服帖帖!走,咱們到裡邊說去!」 走到房門的鳳姐回身趕人道:「大壞蛋,你跟來幹嗎?!巧姐兒還等著你換藥呢!」 「砰!」話音未落,房門就以重重合上,將滿臉苦笑的寶二爺關在了門外。 唉!命苦呀,幹活去!滿腔慾火無處發洩的傢伙只得向病房走去,走著走著情懷一蕩,還位壓下的火焰噌的一下竄至了新高! 「砰!」重物墜地碎裂聲從書房內傳出,整個寧國府都在賈珍的震怒之中為之顫抖。 「奴……奴婢參見老爺!」一個艷麗的丫鬟膽戰心驚的來到了門前,隔著門簾鼓足勇氣求見賈珍! 「進來吧!」賈珍發怒也發累了,正想有人給他鬆鬆筋骨,正巧就有丫鬟自動送上門來,淫性不減的老禽獸意念微變,強自抹去了心中怒火凝聲道:「來給老爺我抱抱!」 丫鬟本是賈蓉房中之人,當然也被賈珍寵幸過,聞言臉帶媚態微微一紅,不過卻並未立即上前獻身,而是小心翼翼的向賈珍回道:「老爺,奴婢昨兒整理少爺房間時在枕下找得一物,不知該不該說?!」 「哦!」賈珍心中一喜,連慾火也消去了幾分,躺臥的身形半立而起急聲催促道:「拿來看看,如果對少爺之事有幫助,老爺我重重有賞!」 「謝老爺!」丫鬟也正是為了封賞而來,聞言歡天喜地的掏出一方錦帕遞給了賈珍,「老爺,你看看上面的字跡就明白了!」 正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尤二姐所行雖然心思縝密,但她百密一疏卻未想到小禽獸會不將「定情」之物隨身攜帶,所以未能如願在賈蓉屍體上取回錦帕,反而就此落入了賈珍手中! 「他媽的!原來如此,好個狠毒的賤人!」賈珍雙目已被恨火瀰漫,賈蓉再草包好歹也是他賈珍的獨苗,又怎會不生出滔天的仇恨?! 絲帕上的話語雖然簡單,但陰險的老傢伙略一尋思就全然明白過來,再一聯想到尤氏母女包括自己老婆近日奇怪的舉動,所有的迷惑都在這剎那完全消失,老禽獸是恨得咬牙切齒,「反了、反了,一群賤人,看老子如何收拾你們!」 「做的好!」賈珍雙目閃動莫明陰沉的光芒,面帶微笑手抬丫鬟下頷道:「這事兒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回老爺,昨兒只有奴婢一人為少爺整理舊物,其餘的丫頭都偷懶沒進內房!」立了大功勞的丫鬟是喜上眉梢,討好的對賈珍嫵媚一笑,眼前仿似已看到了大堆的黃金白銀! 「嗯!」賈珍滿意的頷首讚賞,片刻之後書房之內就傳出了行雲布雨的淫靡之音,持續一陣之後只聽大賈珍一聲悶吼聲息頓止。 「呀——老爺饒……」尖利的驚叫聲緊接著穿門而出,不過卻中途嘎然而止,發洩完獸慾的老傢伙無情殘忍的徹底毀滅了片刻之前的激情工具! 「賤人!等著吧,看老子怎麼玩死你們!」陰森恐怖的咒罵聲在室內迴盪,壓低語調的老禽獸眼中除了恨火之外就是無窮無盡的獸慾之光! 稻香村客房之內,尤家母女三人此時正陷入了分歧之中。 「大姐,你不能回去,賈珍那禽獸正等著你呢!」尤二姐不由分說大聲反對尤大奶奶回府的意圖! 「二妹,賈蓉雖該死,但好歹也是母子一場,我既不願他活在世上害人,但還是想去最後看一眼,而且我已作了賈珍十幾年的妻子,還怕他把我怎麼樣嗎?!」 「女兒,我也知道你說得在理兒,」尤氏自然是站在尤二姐一方,盡力勸解尤大奶奶道:「但是如今情形不一樣了,萬一賈珍知道了事情真相,恐怕你性命堪憂呀!」 「唉!」尤大奶奶幽怨玉容黯然無光,豐盈嬌軀剎那間透出無盡的陰鬱,哀聲歎息道:「都活到這份兒上了,死就死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姐,你怎能這樣想呢?」靈秀的二姐兒一下子就聽出了大姐心中強烈的死意,玉手用力的握住大姐手掌親情洶湧,雙眸紅潤發自真心道:「你別忘了,你還有母親與我、三妹陪著你,沒有男人我們一樣能活,還會活得更好!」 「對呀,女兒你可千萬別胡思亂想,否則為娘怎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尤氏也是淚光打轉,念及尤大姐父親生前對她們母女三人的恩德更是激動於心,情急之下靈光一現,中年美婦想了一個勉強的借口阻止道:「而且咱們這是在病房範圍內,寶哥兒說了為了不讓疫病蔓延,後院所有人在痘瘡消失前都不能出去,否則很可能會連累府中其他人的!」 「誒!好吧!」不知尤大奶奶是被親請所感染,還是被後娘話語說動,略一沉思後垂首答應了下來。 「大奶奶,我家奶奶與鳳二奶奶請您還有二姑娘、老安人相聚聊天。」五兒清脆的話語在門外響起,門簾微動臉帶春色的清秀少女盈盈而入,緊接著大方得體的向尤家三女矮身一禮! 「好啊!」尤二姐在這「恐怕地帶」也呆得很是鬱悶,外向豪爽的她聞言大為欣喜,也想藉著熱鬧的氣氛化解大姐心中的淒涼,「大姐、母親,咱們這就過去吧!」 「五兒,看你這模樣是碰著什麼好事兒了吧?!」尤二姐帶頭與在前領路的少女走了個並肩,側臉上下掃視著氣息突變的的柳五兒道:「說來讓我們也為你高興高興!」 疑惑的眼光在尤二姐眼中閃爍,這也難怪,受過風雨滋潤的少女與青澀之時當然多有區別,況且受到神石法力改造的柳五兒那是麗色大增,那明顯的春色與少女滿足的笑容又怎能逃過遊戲人生的尤二姐眼眸?! 「沒,沒什麼!二姑娘說笑了!」五兒聞言那是心兒慌慌、魂兒怕怕,羞澀的紅雲瞬間瀰漫了玉臉,連耳垂頸項也未逃過燥熱的肆虐,心虛的少女一邊矢口掩飾一邊下意識加快腳步向前逃去,尤家二姑娘那審視的目光也太嚇人了! 「咦?!」如此明顯的破綻讓尤二姐更是大為生疑,望著五兒春色蕩漾的倩影,精明佳人意念一轉立刻肯定的想到了男女之情上! 念及此處的她更是在女人的好奇心驅使下探索不休,芳心樂呵呵的暗自思忖,這柳五兒近幾日變化也太大了,簡直是一日一個模樣,看這情形是最近才找到情郎的! 「啊!」越想越明白的尤二姐忍不住一聲驚叫脫口而出,這稻香村上上下下可就只有一個成年的男人——寶二爺,那柳五兒的情郎是誰還用猜嗎?! 哼!真是一個大色狼!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要強的尤二姐立刻為寶二爺品性下了惡劣的判斷,芳心生出莫明恨意的佳人意念再動,不由自主生出濃濃的鬱悶與大為不甘的失敗,怎麼自己卻誘惑不了這大色狼呢?!難道自己還比不上柳五兒?! 這個臭男人!在這剎那之間,尤二姐心中對寶二爺的恨意攀上了新的台階,如若不是可卿已經改變了計劃,她恐怕一門心思就會落到懵然不知的可憐傢伙身上了!不過即使如此,尤二姐好強的稟性仍然讓她時刻研究著這奇怪的大色狼,誓要找出他真正致命的弱點以報被輕視的一箭之仇! 好奇心是女人不可抗拒的天性,一個女人一旦對一個男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那恐怕二人一生的糾葛也就不遠了! 在尤家三女走入房門與李紈、鳳姐長久歡聚的一刻,也正是寶二爺壞揣火熱慾望進入巧姐兒病房之時。 第二十四章 稻香通吃情(14) 「二叔!」驚喜的的歡呼聲中一道纖細的倩影飛撲而至,乳燕投懷般直直的鑽入了寶二爺的懷抱! 厚厚的門簾隨之放下,不得其門而入的春風仿似預感到了什麼激情的變化,拉長耳朵仔細的監聽著內裡動靜!無邊春色來臨了! 巧姐兒在寶二爺連日來的「特殊」照料之下,已是基本痊癒,可是小丫頭卻在母親面前仍然每日吵嚷病症發癢,愛女心疼的鳳姐當然不會細究其中內情,而深懷不良意圖的傢伙更是裝傻扮癡,依然每日重複著為赤裸小姑娘全身上藥的香艷舉動。 嬌俏倩影投懷送抱,寶二爺那激盪的心火更是「噌」的一下燒至了頂門,抱著小小少女一起倒在了寬大的床榻之上,有力的大手更狠狠一緊,下意識的想將小丫頭揉入自己體內! 「哎喲!」一時情急寶二爺並未多想,卻不料引來小姑娘的大發嬌嗔,「壞二叔,你那壞東西又頂著人家了!」 多日來近乎肆無忌憚的「治療」已在不知不覺中徹底抹去了叔侄女二人間男女的界線,一個是情竇初開的懷春小小少女,一個是天生多情的不良寶二叔,一個有意,一個有心,情投意合那正是乾柴烈火,雖未衝破那最後一關,但小丫頭也已對寶二叔渾身上下無一不知,更在激情迷糊之中摸了個遍。 不知是因巧姐兒年少而少不更事,還是小丫頭天性狂野大膽無忌,總之小小少女從言行到神色都是無畏無懼,那稚嫩的麗色更是強烈刺激得寶二爺渾身充滿了力量! 「嘿、嘿……」面對還未完全成熟的小丫頭,寶二爺無羈的慾望也是全面開放,不僅不聞言反撤,反而還狠狠的用力往上一挺,兇猛有力的頂在了小姑娘俏臀之上,同時輕含巧姐兒耳垂道:「小妖精,誰叫你亂動,還不停的磨蹭?!」 「哼!」巧姐兒驕蠻的哼聲掩蓋了她矜持的紅雲,多日來的「訓練」讓小丫頭不退反進,纖纖細腰更是加力往下一壓,輕柔火熱得緩緩旋轉起來,「誰叫你次次都這樣欺負人家,我偏要欺負回來,壞二叔!」 慾火大作的傢伙也不免心中大汗,這小丫頭也真是厲害,連這樣的事兒也要報復,長大了那還得了?! 「巧姐兒別動了,二叔我會被你弄出火得,到時小心我吃了你!」寶二爺話語雖是威嚇,但嗓音已變得沙啞低沉,急速滾動的喉結足以顯示他此刻是多麼的「火暴」! 「嘻、嘻……」小丫頭不僅不怕反而還變本加厲伸出小手在二叔胸前亂動,不知是真還是假的天真發問道:「我就是要亂動,難道你還真敢吃人不成?!你又不是妖怪!」 唔!老天,救命啦!寶二爺在澎湃欲裂中哀聲長歎,他大色狼可沒有不敢吃掉美味羔羊的道理,但是卻不忍真的徹底佔有小丫頭,因為每當有此想法小丫頭那又細又窄的勾魂縫隙就讓他不敢有所造次。 在這種時刻,有著超凡本色的寶二爺也不得不大歎命苦,即使他將「小寶玉」強行縮至最小程度,但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仍然還是不能順利接受,多情的傢伙可不想歡愛被鮮血與傷害佔據,那樣又有何情趣可言?! 「小妖精!」燥熱幾乎讓寶二爺失去了理智,最後一絲清明與對鳳姐的真愛,還有對小姑娘真心的憐愛讓他止住了瘋狂蹂躪的衝動,猛力一頂貼替廝磨片刻後,壞二叔不得不開口轉移視線道:「乖乖躺好,二叔給你上藥!」 「嗯!」鬧得正歡的小丫頭離奇的瞬間安靜下來;人生就是如此奇妙,在特殊的條件下,平凡無奇的「上藥」二字卻成為了才丫頭最難抗拒的誘惑情話,終其一生也未改變半分;而經過悠長歲月的折磨之後,天地無敵的寶二爺也找到了對付小丫頭的唯一辦法,每當受不住折騰之時,他就一句低沉凝重的「寶貝兒,我給你上藥」,其效果那是猶如靈丹妙藥,立刻就會讓小魔女變成可愛的小天使! 單薄的春衫紛紛離體而去,猶如彩蝶般被寶二爺輕拋半空四散飛舞! 原本星星點點的可怕痘瘡絕大部分已經消失無蹤,剩下的極少數也僅只留下了淡淡的痕跡,呈現在寶二爺眼前的已是粉妝玉琢的青春玉體;嫩乳俏臀雖未發育完全,但在寶二叔多日來的「重點」照顧之下已是日漸起伏,逐步在小小少女特有的稚嫩誘惑中添上了一縷嫵媚春色! 灼熱的亮光自寶二爺雙目迸射而出,不受控制的大手挾帶無盡火熱來到了小侄女嬌軀之上,溫潤厚實的掌心仿似摩挲世間易碎的珍寶般小心翼翼、凝重癡迷! 「啊……」巧姐兒玉體本能的扭動起來,情懷初開的芳心更隱隱生出不安與悸動,壞二叔這次的舉動已然超出了以往的界線,少女又羞又怕的心海不由自主浮現出他與尼姑那讓她身如火燒的一幕! 「二……二叔,你……給人家……上藥吧!」一向無畏無懼的小丫頭也有害怕之時,迷離美眸不再蠻橫刁鑽,絲絲情火讓地在期待與驚懼之中是時起時伏! 「啊!好、好……」小丫頭羞澀的提醒並未讓寶二爺從焚身慾火中成為逃出,火熱的大色狼只是隨口傅衍了幾句,可是手下動作卻沒有片刻停頓激情的撫弄逐漸升級,寶二爺大手早已化作了調情的利器,顫抖的雙唇更在不克自制之中緩緩向小丫頭逼近! 唔走怎麼會這樣?!美眸半張本半閉的巧姐兒芳心剎那間繃至了極點,秀姜小臉更是驚懼流轉羞喜交加,此刻的地再也不敢懷疑寶二叔地「勇氣」了!怎麼辦?二叔要吻我武,他竟然要吻我! 未待一片亂麻的小侄女士理清思緒。寶二叔緩慢但堅定的從唇已重重落在了小姑娘名副其實的小嘴之上。 「轟」!驚雷閃電狂轟亂炸,火熱而溫柔地按觸之下小丫頭終於初次感受到了男士之情的無上魅力,大膽的本性在屢受壓迫下終於忍無可忍毋須再忍,狂野的氣息回到了巧姐兒一片空白的腦海之中。在觸電般酥麻透心流轉下,小小少女纖纖玉手勇敢的反攀上了二叔虎躲。 一大一小兩具問樣完美的軀體就此滾倒床榻之上,激情纏綿之中小丫頭細滑丁香在二叔引領下反攻而入,追逐突然後退的火熱紅舌。 青春少女甜絲絲的玉液被寶二爺吞入了口中,而他成熟陽剛的氣息也被巧妞兒完全按受,無處不至地撫弄之中二人意識早已一片朦朧火熱;小丫頭忘記了身上的男子是地的二叔、母親地情人,而寶二爺也記不起自己肆意揉弄地是刁蠻的侄女、風姐姐的女兒! 此刻地他們只是一對激情難以自控的歡愛男女,一如均在自然而然中發生了,世間任何力量都不能抵擋寶二爺此刻如火的慾望。 「嗯!」纏綿之中巧姐兒一聲悶哼,原來寶二爺完全暴長的異物再一次重重的抵在了小丫頭雙推之間。野蠻地小丫頭不滿的玉手有力的握住了二叔那深刻腦海的壞東西,重重一捏以作報復;「呀!你這小妖精!」激情的吼聲衝口而出,寶二爺不克自制的傢伙大手一揮。片刻間他自己也成了一絲不掛! 「啊!」微不可察的驚呼摻和在呻吟之中衝口而出。就連巧姐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驚還是羞!清晰的赤裸相觸讓小小少女迷離的雙眸剎那間回復了清醒,準確的明白了室內處刻極席旖旎的狀況! 天啊!最後一刻要來了!怎麼辦?!看樣子二叔是再不會放過自己誰! 「反抗!」矜持之音在清醒之時特別響亮,小丫頭芳心的吶喊是迅猛有力。「他是你母親的情人不可以這樣!而且你還小,怎能與二叔這樣呢!」 「嗽……」可惜清醒只是剎那而已,熊熊情慾之火完全佔據了小姑娘心靈天地,透心的酥麻流轉之下,夢幻般的唯美化作少女呢喃心語。「有什麼大不了的,母親不是十四歲就出嫁了嗎?!我也只差一歲而已!而且……而且……我是這麼的依戀二叔,雖不如道是不是男女之愛,但至少二叔這樣我不僅沒有半點生氣,反而還十分喜歡!」 萬千意念幾番掙扎,素來不講道理的小丫頭意念一振,強自作出了不再改變的決定——不管了,反正自己喜歡二叔,管它對還是不對,開心就好! 率性而為或者叫任性倔強的小丫頭在這兒作出了決定,小小玉體更在情潮洶湧下作出了迎接巨物入侵的準備,可是寶二爺這一向以侵略為主的傢伙此次卻猶豫了,在即將利箭離弦之時猶豫了! 幼嫩玉體在他口手撫弄下扭曲迎合,無意識的於嫣紅醉人之中擺出了淫糜誘惑的風姿,當小小少女那還未成熟的的幽谷再次映入寶二爺佈滿火花的雙眸之時,被牢牢壓制在心田深處的清醒又冒了出來! 「不行,巧姐兒可是未成年少女,她這樣會受仿的,要是弄傷了可愛的小丫頭,又怎樣向她母親交代?!」冷靜的正義之音在寶玉心海來回奔忙,不停撲滅熊熊火焰! 關鍵時刻,頭生兩角的虛幻寶玉又跳了出來,理直氣壯的蔑視寶二爺道:「虛偽!看你如今這膨脹欲裂的模樣,你敢說你不想深深的進入小丫頭身體嗎?!想做就做率性而為方是你的人生格言,人家小丫頭都已千肯萬肯了,你還猶豫什麼?!上吧,我支持你!」 未待「正義」之音作出反駁,強大的虛幻寶玉突然身形一晃,強大的神石力量徹底的籠罩了寶玉心靈空間,誘惑低沉的話語迴盪在每一寸角落,「這是古代,不要拿不合時宜的東西兒來看待,你是賈家二少爺,有著無邊法力的『假』寶玉,這世間還有什麼法則有資格凌駕在你頭上?!嘿、嘿……」 邪邪的笑聲震天動的,正義之音雖然力小勢微但並未完寶消失,頑強的抗爭就在糾纏中展開,現實空間之內寶二爺激情的撫弄時重時輕、時動時停,陷入天人交戰的傢伙在激情與清醒間徘徊止步,不知所措! 「啊!」最最關鍵瞬間,巧姐兒激情的呻吟為自己的命運作出了選擇!小丫頭玉手無意識在二叔陽剛之軀上游是不休,而昂然直立的小寶玉則成了巧姐兒最為喜愛的玩物,「二叔……癢……好疼……不要舔那兒!」 「呀!」無聲的吼叫在心靈空間猛然炸響,窮則生變,變則通!一聲吼叫正義與邪惡寶都消失不見,寶二爺多情的本性終於冒出了頭,靈光一現的傢伙剎那間作出了一個兩寶其美的決定,即可以讓自己發洩肆虐的慾火,又可以不真正傷害小丫頭稚嫩的嬌軀。 「吼……」火熱喘息隱雜猛獸般狂吼,寶二爺雙手攬上了小丫頭細腰用力一翻,沙啞著嗓音道:「巧姐兒乖,讓二叔疼!」 咦?!二叔怎麼這樣擺弄自己?這動作與尼姑的動作不一樣呀! 小丫頭一邊暗自納悶一邊聽話地趴俯本榻之上,小小香臀更在二叔提示下高高抬起。而嫩滑也必緊緊的並在了一起! 「乖寶貝兒,要不要二叔疼你?」原本普通的話語卻在這無盡旖旎之中變成了別樣地無眼邀請。 「嗯!要,人家要二叔疼,一輩子都要二叔疼!」明白其中深意的小丫頭下意識立下了一生的誓言,小小芳心盤旋已久的潛意識在六一刻衝口而出。春心大動的小姑娘更羞澀地想到原來這也是幹那事兒的一種動作! 「呀!」低沉的吼聲在寶玉喉間迴盪、小小少好純真的萬千情絲剎那間將他完寶俘虜,而他憐愛、喜愛還有戀愛交織而成的心弦之音也作出了激情的回應,完美的情網在玄異的軌跡下瞬間織成,陷入網中的叔侄女二人不倫的真情經歷了微妙的變化,在無限春風的祝福之下振翅而飛,邀游天空! 未再多言的寶二爺將所有的激動全都化為近些年來動,強健的虎軀緊緊的貼在了小丫頭身後,跪立於榻的傢伙有力的大手牢牢的盤出了小丫頭細腰向前一頂。 「嗯……」如此千鈞一髮之刻,就連素來大膽的巧姐兒也忍受不了心靈的顫抖,下意識將佈滿紅霞與情潮的小臉埋入了軟枕之中,彷彿選樣就可以無畏無懼一般! 「唔……」少女之心低吟流淌,盤旋心房的羞澀之音起來夜急,「來了,二叔的的壞東西來了!天啦……」 「啊……咦?!」小小少女情不自禁皓齒緊咬下吞,仔細的用心感受著女人一生最為重要的一刻!變化發生了,巧姐詫異聲還未落去,「小寶玉」竟然從少去禁地前緊貼著一插而一一過!對,就是「過」,而不是「入」,怎不叫芳心忐忑的少女在無限快感之中詫異大生?! 火熱的巨物為小丫頭的疑問作出了回答……! 「啊……小丫頭終於明白了,不明白了二叔的意圖,更明白了二叔對自己真正的疼愛之心,狂野的巧姐兒雖更願意成為二叔真正的女人,但對此也是感動得春心沸騰,用力緊繃的玉腿香臀誓要讓二叔享受到最大快樂!就像自己此刻身心無限的舒爽一樣! 「嘶!」隱約的摩擦聲驚心動魄,如此方式雖沒有真正歡愛那來身心飛揚、靈魂動盪,但別樣的刺激也足以讓世間任何男子飛蛾撲火前赴後繼! 如此激情一幕天地也會為之發狂!可惜唯一遺憾卻讓偷瞧的春風頗兀美中不足的感歎,要是一大一小兩個歡情的人兒能真刀實槍就太好了! 不知是老天的恩賜,還是春風的意念具有神奇的力量,完美的瞬間終於來臨! 「啊……二叔……二叔……『酥麻的摩擦之中燥熱狂升,巧姐兒本挑的矜特全被狂燃地情火融化成了無盡的雨露洶湧澎湃,些刻的幼嫩少女用力抬頭回望給她帶來無上快樂的情人二叔,如若不是二叔有力地雙手牢牢的禁錮了她的移動。小姑娘恐怕早就飛身撲入了情人二叔溫暖的懷抱之中,用深刻腦海的歡愛姿勢來體驗更高更深的無邊激情。 「小寶貝兒,好乖乖!」寶二爺激情的回應既像在交流慾火真情,又像在哄著小姑娘乖乖聽括。而對幼女的誘惑,也難怪他會發出如此怪異的聲調! 「呀—」巧姐兒迴光返照般再次充滿了生機與活力,敏感的小侄女清晰地感應到了腿間之物再次猛然暴增,熱力突然迅速升溫,還未成熟的少女雖是初次承歡,但出於女子靈秀的天性,巧姐兒激情地心海暖間蕩起了沖天浪花,下意識地升到了天高地厚般的激情來回應情人二叔的最後沖利! 無邊激情力量巨大,就連寶玉的大手也在猝不及防下失去了控制,小丫頭驚聲吶喊在結界之內驚天動地,嬌俏纖細的上身奮力向上一挺,大受影響的俏臀也隨之自然的往下一沉! 異變來臨了,巧合誕生了,寶二爺驚喜無限的春天回來了! 一沉、小幅度的微微一沉,平凡無奇的一個下壓動作,巧姐兒卻未想到就是自己這無意的小小舉動,打開的卻是一道「性」福快樂的永生大門! 世事是如此奇妙。即將火山爆發的寶二爺同一瞬間也是自然的往上猛烈一翹! 「呀!」沖天的吼叫從寶玉口中迸射而出,差點就打破了他自己設下得法力結界;天誰!自己竟然完全、真正、沒有半點間隔的與小丫頭融為了一體! 寶二爺可不是花叢菜鳥,紅樓一干美女早就將普「小寶王」訓練得無比挑剔。可是發猶的異物此刻仍然是鹹歎萬千、驚聲連連! 緊密相觸的叔侄女二人就此一動不動,全心全神的享受著那沒有準備的滔天快感。 咦?!怎麼會這樣?!不合常理呀!片刻之後,寶二爺終於想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方,凝神細思的傢伙下意識低頭瞧向與小丫頭激情相連之處。 那還未長出方草的幽谷完美的包容了超人巨物,沒有空隙的相連讓寶二爺忍不住喉結急劇滾動,目睹此景的傢伙心懷一蕩的同時更是疑惑叢生。 太神奇了,太奇怪了!要知道他寶二爺此刻可是將寶貝放到了極大的程度,如此碩長巨大就連成熟美婦也難以承受,可是巧姐兒一個未成年的少女卻將之完寶吞沒,,而且看地嫣紅媚態竟然還十分輕鬆!這不奇怪嗎?!簡直是世間一大奇跡! 還有……還有……怎麼沒聽見小姑娘破身之時那痛苦的慘叫?自己明明清晰的感受到了刺穿少女貞潔時的突破快感,而且那朵朵鮮紅的桃花此刻正在被褥上向自己發出深情的問候! 怎麼會這樣?!無盡的疑惑讓寶二爺連激情推送也暫時放到了一邊,超凡入聖的腦海光速般旋轉,在萬千意念盤旋之中,寶二爺奠基的「動之法門」終於為他揭開了真相!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一一女子驚世名器之中此一名穴也可堪稱獨特,遇大則大、遇小則小,蜜穴不僅可以收縮自如,更為奇妙的是佳人花蕊才是最妙的一絕,遇長則後縮,遇短則前進,總之能有幸進入此等名器者將會終生覺得這是老天特意為自已打造的天作名穴,堪稱絕配! 百川有容—天啊,史「百川有容」,與元春名器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驚世名器!寶二爺興奮的心聲高亢激昂,繼無春的的「百變如意」,風姐的「花蕊綻放」,平兒的「於絲萬縷」之後,自己竟然又遇到了可遇不可求的世間名器一一百川有容!嘿、嘿……人生真是太美了! 「二……二叔」小丫頭可沒有寶二爺這般複雜的心思,初始的興奮醉麻之後,巧姐兒體內是猶如百蟻爬行,醉癢不休;可是唯一能止癢的寶貝卻像傻了很一動不動,小姑娘強自一番忍耐之後,再也禁受不住這非人的折磨,嫵媚與天真責澀交織的小姑娘玉容更是別具誘惑,動情的撒嬌埋忿聲中小丫頭自行摸索著動丁起來。 粉妝玉琢的美人胚子迅速向成熟飛躍,含苞花蕾在春雨澆灌下超趕常理剎那綻放。 呀!「如此刺激讓寶玉是情懷大開,興奮的情思本想發動狂風暴雨,可惜大色狼終生的糗事就此發生了,先前本已衝到關口的岩漿在此刻無盡刺激之下是一衝而出,透心的醉麻之中寶二爺悴不及防。 一時不防此火山爆發。 「啊!」初受如此恩寵地小丫頭自是猶如飛上了雲端,寶二爺值此本也應是意興飛揚,可是卻被小丫頭緊接的話語打入了深淵,「二叔。你怎麼這麼快?!你不行嗎?!」 「唔!」完了,丟大臉了,縱橫無敵的的寶二爺成了小丫頭眼中地「快槍手」!哈、哈…… 「你……小妖精!」無言以對的寶二叔是心中大恨,咬牙切齒的傢伙此次可謂是馬失前蹄顏面掃地,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什麼事情會比被女人當作快槍手更加難堪至無地自容?! 「嘻、嘻……」小丫頭美眸純真悄然變成了嫵媚春色,戲謔流轉嬌軀徽動,天使與妖精結合而成的小丫頭床弟間之大膽足以成為紅樓後宮之表率,勾魂蕩魄的刺激寶二爺進:「二叔,你好差勁兒呦!」 妖精、妖精……這小丫頭前世定是妖精轉世!大受委屈的「小寶玉『與老大同時腦海狂震。沖天慾火」噌「的一下竄上了九宵,讓寶二爺大丟顏面的異物終於神威一震,」轟「的一聲無形的巨響在空間內大作。悠然地春風也為之發抖—小寶王再次昂首挺胸,傲立天地之間! 「啊!」小丫頭調佩的玉手被大力彈起,巧姐兒黑溜溜的迷離雙眸怡然不再,無比慌張地脫口驚聲尖叫道:「怎……怎麼……又變大了?!她們……不……不是說……只能……一次嗎?! 「什麼!你說什麼?!」寶二爺兵臨城下卻被小丫頭暱喃自語給嚇了好大一跳。心中苦笑剎那間瀰漫了寶二爺情慾激盪地面容,六小丫頭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心生詫異的傢伙強自止住了再進名器之勢,略帶不滿與好奇道:「小寶貝兒,你聽誰說的?!不會是男人給你說的吧?!」 二叔情郎酸溜溜的語氣讓小侄女是樂滋滋的喜翻了天,情動如火的小丫頭主動勾上了二叔寬肩道:「二叔,你以為人家真是傻子呀!也只有你這大壞蛋二叔才敢對人家這樣,連人家一個小姑娘也不放過!」 故意取笑二叔的巧姐兒話雖刁蠻,但卻下意識害怕寶二叔真的生氣,又嬌又脆的附耳暱語道:「我是一個人亂逛之時聽院子裡僕婦婆子們互相取笑之時聽到的,地們都以為我小聽不懂,所以也不避忌,嘻、嘻……其實人家什麼都明白!」 汗!寶二爺聽至此處不由心中大是發毛,不愧是辣鳳姐的女兒,竟然如此靈秀聰慧又天生早熟!想到這兒大色狼不由更是而色發熱心懷忐忑,那自己以往有意無意間佔了這丫頭不少便宜,是不是也被地看穿了?! 歡言笑語的巧姐兒仿似看到了二叔眼底的尷尬,絲毫不給大色狼留情而的凝聲嬌嗔道:「壞二叔,你最壞了,總是對人家毛手毛腳誘騙小姑娘!」 「我……呵、呵……」寶二爺真有無顏活在世上的感覺,原來自己不良企圖早就被小丫頭識破!訕訕而笑的傢伙畢竟是英明非凡的「假」寶玉,意念一轉悠然反擊道:「你這小妖精,原來你平日也是故意引誘二叔呀!難怪整日像牛皮糖一樣纏在我身上不願下來!」 「胡說!人家才……才沒有呢!」巧姐兒先是理直氣壯嬌嗔反駁,不過話至後而就再也沒有那般自信大聲;最初糾纏二叔之時,小丫頭確實只是一份純純的對不凡長輩的喜歡,但自從經歷水月庵春色陶醉之後,小丫頭這份喜歡就悄然異變,先是由長輩的喜歡變成了對哥哥般的尊崇,最後又在這病房特殊的時空裡完成了最後的蛻變。 情竇初開的少女眼中、心裡已然將俊朗不凡的寶二叔不知不覺之中當作了懷春少女的白馬王子、夢中情人! 「壞二叔,死二叔!」在寶玉灼熱的目光與嬉戲的微笑映照之下,口頭未能討得便宜的小丫頭是驕蠻本性猛然爆發,發狠的玉手挾帶無盡羞惱氣息降臨了二叔怒漲的利箭之上! 「呀!」小丫頭的打擊讓寶二爺吼聲大作,不過其中卻沒有絲毫的痛苦,只有沸騰的慾望在歡呼狂叫;無盡舒爽之中寶二爺不再耽擱,誓要一雪前恥的「小寶玉」驚天氣勢磅礡無敵,毫不猶豫的離弦而出。 咦?!自己如此大力怎麼還未盡根而入?!詫異無比的寶二爺低頭一瞧,心中情火更是噌的一下透體而出火光映天! 原來他激情的衝刺過於迅猛,巧姐兒猝不及防連緊握玉柱的玉手也未來得及收回,如此美景怎不叫寶二爺身心都在情海浪尖上飛騰? 第二十五章 稻香通吃情(15) 未成年少女稚嫩玉體相比寶玉陽剛之軀更顯纖柔細緻,仿似春籐有力的纏了在大樹之上,如此嬌嫩纖細足以抵消沒有豐盈柔腴的激情遺憾! 「啊……二叔……好二叔!」巧姐兒玉腿緊緊盤在寶玉腰間,酸軟的雙手雖掛在二叔肩頸之上,但卻沒有絲毫力氣,癱軟如水的嬌躲此刻全靠超人的「小寶玉」支撐而起! 無限快感將室內的天簌逐漸從低推向了高,金戈鐵馬的殺伐讓寶二爺是熱血沸騰,在鳳姐與元春身上施展的全力以赴讓他此刻忍不住想跪拜天地,感謝黃天厚土地無限恩賜! 嬌小的少好就似窩在二叔懷中撒嬌一般微微扭動,難耐的燥熱扭轉呻吟,強健的大人抱著小女孩綏慢散步,為這旖旎的春色再添別樣的情趣! 「呀!」驚聲尖叫之中任是世間名器也敗下陣來,當小丫頭蜜穴酸軟哀哭求饒之時,寶玉也是吼聲震天,長生寶藥在異物暴漲之中再次噴灑而出。 透心酥麻瀰漫全身,歡情無限的叔侄女二人一齊軟軟的倒在床榻之上,靜靜的深情相擁久久無語,不過小寶玉卻一直未離「小巧姐」片刻光陰! 風吹花蕾,雨打心蕊,無邊春色在滿足愜意之中緩緩落幕! 龍精虎猛的寶二爺憐惜萬分的為小丫頭穿好了衣衫,望著巧姐兒玉體密佈的斑斑愛痕,就連傻子也可以想像片刻之前的歡愛是何等激盪心扉、陶醉無比! 哎呀!遭了!激情迷離沉入了心海深處,深情擁抱小侄女的寶二爺終於感到了懼怕,對於與巧姐兒這般衝破世俗他並沒有絲毫後悔與驚懼,但對鳳姐姐天生的懼怕早已刻入了心田之中,「氣管炎」的男人其實也是一種寫意的幸福! 怎麼辦?冷靜下來的寶二爺彷彿已看到了勃然大怒的鳳姐姐手執明晃晃的鋼刀四處追殺自己的恐怖場景,身形一抖的傢伙不克自制面帶苦笑,這還算是好事,如果鳳姐姐不打不罵卻將自己徹底拋棄那才是天大的慘事! 不管了,先想法拖一拖再說!念及此處的寶二爺果斷的作出了決定,也許等幾年小丫頭年齡大一點鳳姐姐的反應就不會這般可怕了! 懶散的傢伙此刻變得無比勤快,手腳麻利就似一個賢惠的家庭婦男迅速將房中所有可能暴露的痕跡統統抹去! 唉!真累呀!寶玉手腳酸軟不過卻面帶得意,完全正常的臥室再無破綻,不願意打擾小丫頭美夢的傢伙柔情一吻後邁步離去;做賊始終是心虛的,再加上他在鳳姐姐面前根本沒有半點撒謊的能力,還是早點逃離現場的好! 果然不愧是精明不凡的寶二爺,他挺拔的身影剛剛消失,辣鳳姐豐盈完美的曼妙倩影就走入了院門,急步向女兒病房行來。 唉!自己怎麼突然心跳得這麼快?!難道是女兒的病症又出變故了嗎?!面帶焦慮的美鳳姐念及此處走的更是快捷。絕美佳人本與眾女言談甚歡,但母女連心天性的玄異讓她突然心生不妙的預感,可是眾人聊得正是開心,而尤大奶奶的問題也還未解決,辣鳳姐雖如坐針氈卻不好意思提前離去。 好不容易熬到尤氏母女主動退席,辣鳳姐第一個衝出房門向病房奔來,可惜這番天意的耽擱之下巧姐兒早已淪陷與情郎融為了一體! 「女兒……」疼愛的呼喚聲中鳳姐掀簾而入,入目卻是女兒側臥於榻的疲倦背影,悠長平穩的呼吸讓美鳳姐稍稍放鬆了心弦。 「唉,這丫頭還睡得這麼香!」坐於床邊的美艷母親寵溺的輕責一臉恬靜的嬌俏女兒,薄薄的絲被掩住了風雨殘韻,完全放下心來的美鳳姐母女親情充盈於心,一番憐愛凝視之後見女兒睡意正濃,她凝神一轉不由想到了情郎愛人。 這傢伙這次上藥倒挺快的,以往都是磨磨蹭蹭,這次卻走得這麼早,不會是急著去調戲紈大嫂嫂了吧?! 肯定是這樣!佳人銀牙一咬,惱恨於心暗自決定立刻就去破壞他的不良意圖,誰叫這傢伙不等自己回來呢?!當然要略施懲戒了! 「嗯!」鳳姐還未立身起步,巧姐兒夢囈低吟之間手腳一伸,就此將驚天秘密自動暴露出來,「二叔,輕點兒!」 寶二爺——可憐的寶二爺,任你費盡心機也是必有一失,怎麼也沒想到小丫頭會自動招供! 什麼?!這丫頭在說什麼夢話?!鳳姐近在咫尺,再加上經過神石改造之後六識超人,自是將女兒囈語聽了個一清二楚! 咯登!鳳姐心房猛然一跳,輕點兒——這……這語調怎麼這麼曖昧,這麼像那時候的話語?!不會這樣吧?! 「二叔,啊……用力……癢!」不待鳳姐心中迷霧浮上玉容,睡夢中的小丫頭一個翻身將絲被猛然踢開,扭動的小小嬌軀旖旎氣息透體而出,徹徹底底的抹去了鳳姐芳心的迷霧! 天啦!女兒這動作分明……分明……不敢深思下去的辣鳳姐何等聰慧,對冤家德性更是瞭若指掌,不可思議的雙眸猛然大睜,豐盈玉體顫抖雖不劇烈,但那震盪的頻率卻甚是快速,顯然正在強自壓抑芳心怒火的升騰! 精明鳳姐無比複雜的心緒一片亂麻,懷著最後一絲懷疑輕輕解開女兒衣襟,以她與情郎幾乎夜夜的歡愛當然知道被女兒寵幸過的結果如何! 啊……驚心動魄的唇印與指痕讓鳳姐失去了最後的僥倖,這個壞傢伙、大色狼、淫賊……竟然真的對巧姐兒亂來! 老天保佑他們只是適可而止!事已至此鳳姐只得祈求最後的事情並未發生,對寶玉這點品行她還是有信心得,愛郎雖然好色多情,但卻不會做出傷害愛人之舉;巧姐兒還這般年幼,相信他不會將他那巨大的壞東西真的弄進女兒體內。 小姑娘恬靜的小臉讓鳳姐又安心不少,畢竟她知道寶玉早已成為了自己的天、自己的地、自己的一切,以二人間那天高地厚般的如海深情,鳳姐是怎樣也不能真的恨上愛郎,無論他是天下第一好人,還是天下第一壞蛋,佳人的癡心都不會半點改變! 這就是女人,一個真正愛上她的男人的女人! 輕柔的玉手褪下了女兒褻褲,向來心思縝密的鳳姐一向以事實為準,懷著輕鬆的心緒凝神一看,還好,女兒的私處並無那皮破血流的傷勢,細細的縫隙還是那般嬌嫩紅潤! 咦?!不對!鳳姐俯身為女兒穿衣的玉手突然一頓,過人的精點讓她剎那臉色大變,紅白交替之中猶如泥塑木雕般僵立當場! 美艷少婦超人的眼眸本是隨意一瞥,卻一下子看清了女兒禁地那與往常不一樣的洞口,那從內到外的開啟決不正常,長期經常「小寶玉」恩寵的大美人兒甚至感受到了「小寶玉」那歡騰的氣息! 這也難怪寶二爺,誰叫他是「超人」呢?!就連「百川有容」此等名器短時間也不能完全恢復,就此將這致命的證據落入了摯愛眼中! 「賈寶玉——」沖天的怒火抑制不住,美艷鳳姐玉手緊握成拳,隨手為女兒蓋好薄被之後,心中的怒吼聲那是讓天地發抖! 好你個大壞蛋,連我女兒也不放過!她還這麼小,你……你……這大色狼,就是要亂來也不能夠現在嗎?看我饒不饒你?! 唔!自己在想什麼?!念及此處的鳳姐昂然的嬌軀突然一軟就此坐倒女兒身旁,天啦!難道自己真的不能對他狠心嗎?! 不行!一定要收拾他!看來巧姐兒野蠻的習性也是遺傳自母親本性!再次勃然大怒的鳳姐迅疾衝出了房門,可惜所有的怒火都已悄然異變,不過即使如此,那比河東獅、母老虎更可怕的面容還是足以嚇得寶二爺瑟瑟發抖! 「母親,你說大姐真的想通了嗎?」稻香村素雅的花園修竹環繞,絲絲綠蔭之下尤氏二姐母女二人發愁的玉容若隱若現,「我看大姐先前談笑時甚是勉強,以她性格恐怕仍未想通!」 「唉!咱們家怎麼這麼倒霉?竟攤上了你姐夫這樣的人!」尤氏如水美眸黯然無光,哀聲歎息道:「你三妹又回什麼師門去了,要不有她在還能保護我們;可是如今以我們母女三個弱女子,又怎樣與賈珍斗呀?!在這兒總不是長久之計!」 「什麼姐夫不姐夫的,那是禽獸不是人!」豪爽的尤二姐朱唇一撇,不屑的重重「啐」了賈珍一口,隨即話鋒一轉擔憂不已道:「大姐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裡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不會的!」未待不知如何回答的母親開口,二姐兒又立刻自己作出了回答,「大姐不會這樣做的,她即使不開心也會替咱們想想,如果她出事兒了那我們就更加自身難保了!」 尤氏本是被女兒一語驚嚇,聽至此時方自放下心來,憂慮於心下意識反問道:「女兒,咱們怎麼辦?不如向寶哥兒求救吧?我看他這人挺不錯的,待人和氣又沒有架子,行事還十分英明果斷……」 「得了吧!」尤二姐見母親把個寶玉誇上了天,莫明的怨懟油然而生,揚聲打斷母親滔滔話語道:「這寶玉表面人五人六,內裡還不是一個大色狼,更是一個沒品位的大色狼!母親你沒發覺嗎?那柳氏母女整日與他眉來眼去,不用說也是不清不楚!整一個大色狼,比賈珍好不了多少!」 好奇果然是女人的天性,談及這些八卦事兒尤氏連煩惱也消去了幾分,興味十足的接口道:「原來你也看出來了,我只覺得柳氏與他有私情,想不到這柳五兒也摻上一腳,還是母女呢,嘻、嘻……」 對於母親的品性尤二姐也知道的很,下意識脫口責怪道:「這種事兒有什麼值得好笑的,看你那羨慕的眼神是巴不得搶走柳氏的位子吧!」 話語雖然甚是不敬,但一向貪慕虛榮的尤氏卻對厲害的二女兒無言反駁,不好意思的訕訕一笑道:「為娘可沒這樣想過,就是這樣想女兒你也不會答應得,對吧?!」 「知道就好!」尤二姐是發自心底害怕母親虛榮的老毛病發作,神色凝重嬌嗔道:「母親,你記住,無論是賈珍還是賈寶玉或者其他的什麼達官貴人,沒有我的點頭你可別想用女兒攀龍附鳳,不僅是我就是三妹也不行,咱們才不想成為大姐的下場呢!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唉!知道了!」尤氏真心的感慨歎息,面帶悔色低沉傷感道:「這次逼著你姐倆來賈府是為娘錯了!經過這事兒我也想通了,不管富不富貴,只要你們姐仨平平安安的就好了!有命在比什麼都強!」 「母親!」尤氏的真情流露感動了一向精明冷靜的尤二姐,本性善良的少女強勢氣息在親情激盪下消散一空,情懷大動一把撲入了母親懷抱悲聲道:「對不起,先前是女兒一時情急說錯了話,母親你原諒女兒!」 「我怎會怪你?!都怪我自己以前不好!」尤氏抱著女兒也是悄聲飲泣,世間最為珍貴的親情不知不覺中瀰漫了整個花園空間。 「啪!」花枝斷裂聲在母女二人身側不遠處傳來,未待母女二人驚聲呵斥寶二爺已然主動從暗中走了出來。 「尤太太、二姐姐,是我,」寶二爺也不是誠心偷聽,感應到鳳姐姐殺氣的傢伙可比尤氏母女早一步躲入後花園,不成想會碰到如此感人一幕,看到尤家母女真性真情的傢伙自是不免心靈震撼,一時不慎就踩到了枯枝露出了行蹤。 「寶玉,你……你偷聽我們講話,卑鄙!」連尤二姐自己也不知道為何一見寶玉就這般生氣,可謂是成見已深,橫看豎看這傢伙都是一個沒品位的色狼,再一想及自己先前還在大肆詆毀於他,佳人芳心又莫明的生出強烈的恐慌,只得用脫口的責問來掩飾自己眼底的慌亂,「你這傢伙來了多久?!聽到了什麼?!」 呵、呵……真沒新意!難道每個被偷聽的都是這樣問嗎?!無聊的傢伙自得其樂,暗自偷笑自己可是從頭聽到了尾! 「喂,笑得這麼陰險,一看就不是好人,快老實交代!」面對可恨的寶二爺,尤二姐不再用媚惑來勾他的魂,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十足火暴的野蠻女! 要是換作以往寶二爺輕則冷言拂袖而去,重則會給淫賤女人一個重重的耳光,可是這一切性格十足的動作都在心靈餘波的影響下消散無蹤,真正瞭解到了尤二姐靈秀堅貞內在氣息的寶二爺已是本性大發,不以為忤悠然回應道:「二姐姐,我可先來,說起來還是你們打擾了我休息呢!」 「你……咯、咯!」遊戲人生的二姐兒想不到寶二爺會如此無賴,冰霜玉容突然如花綻放,不過銀鈴般笑聲卻沒有絲毫誠意,反而讓寶二爺心中發毛,「行!臭小子,你行!」 「寶哥兒,二丫頭就是這樣,你可千萬別介意!」尤氏見二人就像前世冤家碰頭就吵,急忙柔聲出面化解三人身處空間那濃濃的火藥味! 「尤太太放心,是我不應該在一旁聽你們講話,怎會怪到二姐姐頭上呢?!」面對尤氏寶二爺又成了謙謙君子,不凡的風采讓中年美婦眼底為之一亮! 一旁的尤二姐眼中也是異彩一閃而過,不過剎那又被努火掩蓋,因為寫意自在的寶二爺又將矛頭指向了她,「二姐姐,你放心,我不會生氣的,兄弟我可不是小肚雞腸愛生氣的人!」 看似道歉的話語一輪到尤二姐就大是變味,這語氣分明是在說她尤二姐是小心眼!念及此處的絕美玉人是「噌」得一下被怒火沖昏了頭,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在寶玉面前這般沒有自制力! 「哎喲!寶兄弟果然是大家子弟心胸寬闊,」怒極而笑的尤二姐也不是吃素的主兒,臭小子雖有母親相幫大佔上風,但閱歷甚豐的佳人卻一語擊中了寶二爺命門要害,「難怪柳嫂子與五兒都對你念念不忘,不知二爺喜歡她們哪一個?實在不好選得話,奴家可以去找鳳二奶奶幫忙給你參考一下,再不行的話讓紈大奶奶也幫幫忙,你看奴家這建議可好?!」 噓!寶二爺是大抽冷氣、虛汗直流,好一個厲害的尤二姐!看來自己與稻香村諸女情愫均被這閱歷甚豐的聰明女人看穿了!如此女人可是得罪不得! 「呵、呵……」想到這兒的傢伙沒有半點惱意,傻笑著矇混而過,生恐尤二姐繼續追擊他急忙搶先正義凜然的轉移視線道:「尤家太太、二姐姐,你們的事兒我也聽說了一二;放心,此間事了小弟立刻為你們解決賈珍之事,絕無虛假!」 「太好了!小婦人謝過寶哥兒大恩!」尤氏生恐女兒開口得罪寶玉這大救星,寶二爺的事跡中年美婦也是耳熟能詳,以他在府內外的地位與能力,要解救自己母女三人確實不是什麼難事兒! 「哼!懶得理你,你這大色狼會這麼好心?!母親,我先走了」尤二姐是打定主意決心不給寶玉面子,高挑倩影迅疾轉身而去,不過卻潛意識將母親留在了原地;畢竟悶氣是要出的,困難也是要解決的,這樣自己還不至於對他低聲下氣,當然是一計三好之事! 萬事萬物都是相對的,尤二姐想地美、想得妙,但千想萬想卻未想到一件事兒,母親面對大色狼不危險嗎?! 這可是春色醉人的後花園,什麼東西兒最多?當然是花兒最多啦!最應該幹什麼事兒,當然是采化了!嘿嘿……有花當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第二十六章 稻香通吃情(16) 「唉!這丫頭……」尤氏感觸萬千之中又生出絲絲疑惑,二女兒在她心中一向都是精明過人,今兒怎麼表現得這般急噪衝動?!簡直與寶哥哥兒就似前世冤家一般針鋒相對、格格不入! 中年美婦隱帶歉意的歎息聲傳入了寶二爺耳中,心中並無怨氣的傢伙悠然自在毫不介意,朗聲問道:「尤太太,聽你們先前所言尤大奶奶似有回寧國府之意,要不我呆會兒出面勸一勸她?!」 「小婦人就全拜託寶哥兒!」尤氏再次在激動之中矮身下跪,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寶二爺是如此熱心的好人,與他前幾次的印象那是截然不同! 「不用如此多禮!」來自未來的傢伙對這動輒下跪的禮儀最不感冒,情急之下大步一跨有力的大手攙起了尤氏豐盈的嬌軀! 熟婦特有的柔膩與幽香同時鑽入了寶二爺心海,原本溫馨的氣息就此異變橫生,漣漪的波紋也在旖旎之中悄然加劇! 「噌」的一聲無形巨響,寶二爺雖剛與小丫頭幾番纏綿,但神石之力豈可以常理衡量!灼熱的情火幾乎沒有絲毫阻力就從寶二爺心底竄出,雖還未肆虐不休,但也已經弄得壞小子下身昂然挺立,不由自主搭起了草原上不落的帳篷! 微妙的變化通過寶二爺久久不放的雙手引起了尤氏的醒覺,逐漸變味的「攙扶」讓中年美婦頓如火燒,寡居多年的她一顆幽怨的芳心不由隨之砰然狂跳! 「寶……寶哥兒,你……你鬆手……疼!」女子天性的矜持讓尤氏禁不住豐盈嬌軀用力一掙,斷斷續續的話語在理智與情慾交織下陷入矛盾之中;畢竟以寶二爺如此俊朗人兒,又有非凡品行,世間有多少女子能抗拒他男兒豪邁的魅力?!況且是一個沒有男人寵愛天性虛榮的成熟美婦! 寶二爺對於尤氏的反抗視若未聞,不過激情的力道卻溫柔得為之放鬆,精明過人的花叢狀元怎會聽不出美婦人話語中隱含的絲絲期待?! 有門!無限興奮剎那間籠罩了寶玉身心,他原本也是一時情緒失控,如若對方稍微冷靜的斥責幾句,色厲內荏的傢伙必會放棄這霸道的舉動,要知道如此激進可與他一向的宗旨大是不同! 「好美!」甜言蜜語隨口而出,心中烈焰開始蔓延的傢伙附耳挑逗道:「第一次見到你我還以為你與二姐姐她們是姐妹呢!」 年輕的陽剛之軀貼體而立,久違的男兒氣息瞬間勾起了中年美婦只在寂寞午夜才會出現的心靈悸動;天啦!寶玉竟然在勾引自己!他竟然會勾引自己! 念及此處的中年美婦女人心思果然奇妙,在濃濃羞怒之中離奇的生出了強烈的自豪心思,大大的滿足了她女人天性的虛榮,年輕的寶玉竟然喜歡上了她這中年美婦,尤氏當然應該自豪,甚至隱隱生出自己比女兒還有魅力的攀比之心! 女人是需要這種自豪感的,尤其是虛榮的女人更加喜歡這種感覺,思緒紛亂的尤氏在壞小子的誘惑之下,竟不可思議得就此生出了隱約的感激之情! 好在她還未昏頭,禮教的提醒讓逐漸勢微的反抗再次加劇,美婦人一邊玉手用力強推一邊急聲「恐嚇」道:「寶哥兒,你是昏頭了吧,不要開這種玩笑,否則我要叫人了!」 嘿、嘿……有意思!寶二爺凝神感受著懷中女人玉體的顫抖,女人口不應心的嬌嗔反而讓他更是慾火大作,深明成熟美婦需要什麼的傢伙只覺腦海一震,「轟」的一聲巨響就已被滔天烈焰徹底吞沒! 神石之力竟然在此刻猛然發作,慾望越來越強的寶二爺腦海連反應也來不及就陷入了無邊慾海之中;天時,地利,當然還有人和,就此讓大色狼寶二爺驚現於世再次發威! 「嗯!」低沉的回應在綠蔭間迴盪,在神石之力驅動下寶二爺不再多言,千言萬語全都化成了火熱的撫弄與激情的熱吻! 「唔……唔……」色狼大手突然攀上了自己身上的禁區,讓尤氏酥麻大生之時也令她岔怒於心,這寶二爺怎能這般急色?!竟然要對自己強來,而且還是花園林蔭之中!雖四面有修竹掩映,但難免不被人撞到! 念及此處的尤氏反抗已然升級,雙手緊握成拳狂捶大色狼後背,可惜驚聲尖叫被寶玉唇舌封在了唇舌之間,全部化作激盪的呻吟「咿唔」流轉,讓二人身周的花叢也為之興奮顫抖、躍躍欲試! 強勢的紅舌展示了寶二爺霸道狂野的一面,蛟龍如海撬開了尤氏皓齒,掃蕩了檀口每一寸空間,對於中年美婦好幾次的銀牙「威脅」他是無畏無懼,兀自纏繞著細滑丁香舔卷翻騰! 矛盾的皓齒就如尤氏此刻天人交戰的混亂心房一般,時輕時重、時咬時松,非但未能對敵人造成任何傷害,反而被對方徹底引發了自己積壓十餘年的慾望之火;醞釀已久的情慾火山猛然爆發,玉體發軟的尤氏還未從混亂中得到答案,豐盈的名花異草就此被蹂躪成了歡愛之床! 灼熱的情火蔓延之下,一對男女不知不覺之中投入了人類本能追逐快樂的激情之中,一個是無敵猛男,一個是久曠怨婦,乾柴遇到烈火那是一點就著! 長久以來尤氏都想靠著女兒過上榮華富貴的舒適生活,想不到如今金龜是釣到了,不過誘餌卻不是兩個女兒,卻變成了她自己!嘿、嘿……世事果然奇妙! 微涼的春風吹拂而至,自然的威力終於驚醒了癡迷的尤氏,美婦人迷離的美眸在一絲清醒中凝神一看,天啦!自己與寶哥兒已是赤身裸體,而倆人的衣衫要麼被壓到了身下,要麼四散飛舞掛在了花叢上、綠陰間!唔……羞死人了! 受到神石影響的寶二爺是半清醒半迷糊,無論是清醒的意識還是迷糊的情慾都在齊聲催促著他敢快下手,沸騰的慾望猶如無敵的黑洞發出了不可抗拒的邪惡吸力! 「呀!」低沉吼聲之中,寶二爺習慣成自然他俯身埋首尤氏雙腿之間。口手並用將美婦人剛剛升起得清明意念猛然粉碎,人類本能的慾火立刻捲土重來。以威猛的氣勢再次將尤氏送上了情潮之巔、快感深淵! 「啊……」歡聲鳴叫低沉婉轉,失去自我的尤氏想不到苦忍多年的情慾會在此刻造反,更未想到會是在房門之外、花園之中,幕天席地地可不是她這等良家婦女能夠坦然面對得! 「寶貝兒,我來了!」無邊慾火熊熊狂燃,腦海一片空白的傢伙只有唯一意念—他要女人、他要女人……無論走誰只要是女人就行!神石之力讓寶二爺猶如火焚,雖有無盡衝動卻失去了許多清醒時的美妙樂趣! 「噗!」重重她響聲之中寶二爺也不管身下嬌吟的女人是否承受。毫不猶豫得就開始了劇烈的律動! 「噢!」好在尤氏也早已泥濘無比。同樣受到神石影響的美婦人玉腿狠狠的盤上了寶玉腰畔,一場迷離朦朧的雲雨就此灑在了奇花異草之上! 一場危機終於在激情後安然過去,回復清明的寶二爺不由嚇了好大一跳! 怎麼會這樣?!懷中柔膩嫣紅的玉體讓剛剛恢復正常的寶玉心神大驚,模糊的記憶讓他並未忘記先前涯糜地一幕,凝神細思的傢伙禁不住一聲悲歎-天啊,自己成了一個沒品地色狼,竟然半強迫得吃掉了尤氏! 「啊!」中年美如也從迷亂之中清醒過來,不可思認的愣愣呆望了赤身裸體的寶王片刻之後,穿雲裂空的驚叫聲尖利無比。慌亂與羞愧讓尤氏恨不得立即死去,自己竟然就此迷迷糊糊與大色狼成就了好事。守了十餘年的貞節就此不明不白地葬送了! 「啵!」羞怒橫生的尤氏顧不得渾身酸軟,王手用力一推面帶苦笑的寶玉胸膛,嬌軀隨之奮力一滾就此離開了大色狼的摟抱,但清脆響亮的抽離聲卻讓二人瞬間呆立,泥塑木雕般不知所措。 整個空間都在羞人之極的響聲中為之凝滯。原來他倆的身體依然緊密得連在了一起,美婦人如此劇烈一動之下,離體面出的摩擦聲與激情雲雨後的水花聲就此奏出了世間最為火熱的一曲單音! 「尤……」值此情景的寶玉也不知該如何稱呼美婦人,大為羞燥的傢伙畢竟是非凡之人,略一停頓之後用了一個大眾稱呼道:「姐姐,是我不好,你想怎樣教訓我都可以,但千萬別傷著自己了!」 「唔……」傷心的淚水沖眸而出,尤氏一邊手忙腳亂的穿著衣裙,一邊恨聲咒罵道:「你這淫賊、色狼……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人渣!連我這老婦人也不放過!」 「姐姐,你不老,誰敢說你老我跟他拚命!」事發突然寶二爺初始自是難免猝不及防,但不凡的本性讓他迅速冷靜下來,天性多情的傢伙對於自己糊塗之事沒有了後悔,反而生出絲絲竊喜與淡淡遺憾,竊喜能得到尤氏如此熟婦玉體,遺憾迷糊之中沒有留下清晰感受,對自己「不敗」威名大有損傷,光輝形象也變成了邪惡色狼! 甜言蜜語的傢伙發自真心一臉誠懇,已然下定決心要負責任收拾殘局的他充分發揮了厚臉皮的天大本領,對於美婦人的冰霜玉臉如若未見道:「好姐姐,你這麼美麗,比那些小姑娘魅力大多了,有誰會說你是老婦人呢?!」 「你……你……」酥麻的心房推波助瀾,在壞小子不停的動人情話下,不敵寶二爺厚臉皮的尤氏終於止住了斥罵之聲,想及自己先前情動之時的激情逢迎與忘形吶喊,中年美婦青白交織的怒容再添上了一縷羞澀的紅暈! 「好姐姐,都怪小弟一時被仰慕沖昏了頭,所以情急唐突了姐姐,好姐姐你……」寶二爺見攻勢奏效,強忍心中狂喜繼續圍著被欺負的美婦人團團打轉。 「住口,誰是你的這無賴的姐姐?!」尤氏忍無可忍的打斷了寶玉越來越親熱的話語,不過卻在不知不覺中將「淫賊」變成了頗多嬌嗔意味的「無賴」,此中微妙變化那可是質的區別! 「你……你……」尤氏恨聲之中突然滿面羞澀轉過了頭,手扯衣裙一角羞澀萬分的斥責道:「讓一讓,把衣衫還給我,還有你這傢伙趕快穿衣,無恥!」 原來寶二爺不僅正踩著尤氏鋪於花叢上的衣裙,而且情急解釋的傢伙此刻還是未著寸縷,那犯了大錯的「小寶玉」更時刻對著美婦人打躬作揖道歉不休呢! 先前無盡羞憤岔怒之時,被怒火籠罩的尤氏還未有何感覺,如今芳心微妙變化那天高地厚般的羞澀立刻席捲而來,壞小子那可怕的玩意兒更讓她難以忘懷自己半推半就的事實,還有「異物」帶來的滔天快感! 「啊!好、好……」寶二爺可不是暴露狂,中年美婦已然衣衫完整,他也覺得這樣不是滋味,手忙腳亂的動作讓眼角餘光看到的美婦人是暗自發笑! 「好姐姐……」僅穿小衣的寶二爺面帶訕訕的笑容向尤氏走來。 「你想幹什麼?!」尤氏正在束腰帶的玉手猛然一頓,發白的玉臉驚懼無比的盯視靠近的大色狼,不可抑制的羞恨交加暗自思忖,難道……難道……這傢伙又想幹那事兒?!這個大色狼,真是可怕! 「不、不……」寶玉急忙雙手連搖,有點語無倫次的揚聲解釋道:「我不幹什麼,我要……不……我不要……」 「呼!」口齒不清的傢伙頓步一個長長的呼息,終於恢復正常輕聲道:「你踩著我的中衣了!」 「啊!」這下輪到尤氏驚聲尖叫羞澀於心,臉如火燒的中年美婦好似腳下有刺般一蹦而起,身手之敏捷讓寶二爺也不得不為之驚歎,人類的潛能果然是無窮無盡! 唏唏嗦嗦片刻之後,衣衫不整的二人總算不再那般無比難堪,在寶玉真誠的神色與小心的話語下尤氏終於意念微動,想及寶玉以往英明不凡的印象,美婦人心中的疑惑是油然而生! 「寶……寶玉……」剛被壞小子肆虐的中年美婦也不知該如何稱呼於他,只得含糊其詞道:「你怎麼能這樣幹?!你是吃錯藥了,還是中邪了……」 幽靜美麗的花園之內久久盤旋著尤氏發洩怒火與怨懟的斥責之聲,而壞小子當然是垂首聆聽,不敢有半句反駁。 「算了,我也不想追究了!」良久之後,罵得精疲力盡的美婦人嬌軀一顫,意興闌珊的對寶玉道:「這事兒咱倆就當從沒發生過,我只當你是一時糊塗無心之舉,你走吧!」 佳人如此好心,寶二爺可謂是佔盡了便宜;但天下第一大色狼不愧是「天下第一」,先前差勁兒得強暴行為只是偶爾失控而已,真正的大色狼可是要盡職盡責的愛護口中的羔羊,更要敢於承擔風花雪月的責任。 並不領情的寶二爺非但不藉機逃遁,反而大出尤氏意料帶給了她無盡驚喜,跨步上前的傢伙凝聲道:「好姐姐,我先前確實是一時失控神志不清!」 見美婦人哀怨玉臉沒有絲毫變化,心有定計的寶二爺話鋒一轉,慷慨激昂的揚聲道:「不過就是我清醒同樣也會這樣做,我不是無心的舉動,而是有意的!我就是喜歡姐姐你,就是想與姐姐這樣恩愛纏綿! 「什麼?!你……」美眸大張的尤氏鎮靜不再,渾身有如雷擊顫抖不停,壞小子擲地有聲的話語讓她心海不可抑制為之翻騰,而寶玉堅定的眼神更讓美婦人好不容易恢復平靜的心房瞬間為之慌亂! 理智的斥責本應衝口而出,但中年美婦詫異的玉容更多的卻是羞澀、感動、喜悅與不敢置信! 「你……你說什麼?」手足無措的尤氏慌亂的避過了寶玉目光,鼓足勇氣嬌嗔道:「休得戲弄於我!」 「好姐姐,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要你!」霸道的話語對於美婦人來說是不可抵擋,寶二爺灼熱的目光更是讓她芳心為之大動,先前的屈辱就此消散一空! 寶二爺——厲害的寶二爺,他可不是不解風情的笨蛋,他知道如果自己承認是一時糊塗,雖然說了實話當了老實人,但換來的卻必是美婦人的幽怨心傷,說不定佳人一時思緒混亂還會出現天大的恨事,以至於自己今日之錯事成為錯上加錯,悔恨終生! 謊言有時比實話更為有用,善意的謊言就此化解了一場人生悲劇,又有何不可?! 尤氏五分羞澀、三分喜悅、外帶兩分茫然的矛盾玉容映入了寶二爺眼眸,大為欣喜的傢伙心神剎那間振奮激昂,情懷一蕩就欲邁步上前接收美妙的成果! 「賈——寶——玉!滾出來!」一字一字幾乎咬牙切齒的吼聲在花園角門處憑空大作,搜遍了所有房間也未抓到「兇手」的鳳辣子終於找到了這兒,在玄妙的心靈感應微微顫抖下,鳳二奶奶毫不猶豫的向寶玉藏聲處氣勢洶洶殺將而來。 「不好!」寶二爺猶如老鼠見到了貓,只聞足音就已嚇了個渾身發抖,心驚神亂的傢伙那還有與尤氏談情的心思,又急又快得道:「好姐姐,幫我擋上一擋,明兒我再向你賠罪!」 話音未落大色狼已然飛身而逃,惶急的身形在枝繁葉茂間穿竄自如、縱躍橫跳,頗有點山間靈猴的瀟灑風采,可惜此刻的他即使再瀟灑,也只是一隻瀟灑的猴子而已! 「噗嗤!」中年美婦想不到這傢伙還敢要自己「幫忙」,難道他忘了倆人片刻前還是仇人一對?!目睹壞小子倉皇逃跑的利落勁兒,尤氏不由自主掩面而笑,風雨未褪的玉容還頗有幾分勾魂蕩魄的嫵媚之姿! 「無賴!」尤氏恨恨的瞪了寶玉消失的方向,不過異變的心靈卻驅使著她不由自主向鳳姐迎去,畢竟腳下一片狼籍的花草可見不得人,以鳳二奶奶的精明還是不讓她見到為妙! 「寶……咦?!尤家太太,怎麼是你?!」鳳姐的怒吼聲中途嘎然而止,怒沖沖的玉容立刻換成了詫異與柔和,鳳姐盡力以平靜的語調道:「寶玉這臭小子呢?躲到哪兒去了?!」 「寶哥兒?!」不知是否受到神石改造的女人都特別聰明厲害,一向不甚聰慧的尤氏此刻說起謊言來竟然很是自然,面不改色反問道:「我一個人在園子裡想點事兒,沒看見寶玉,他在裡面嗎?!要不我陪你一起進去找一找!」 「不用了!可能是我弄錯了吧!」可惜尤氏遇見的是賈府第一女強人鳳辣子,單就是相比「神石」之力恐怕鳳二奶奶接受的份量也是眾美之首,以尤氏這「新丁」當然不是對手,辣鳳姐沖天怒氣消散一空,莫明的笑意看得尤氏心魂大慌。 「尤太太,咱倆一起回去吧,看你這模樣應該沒有煩心事兒了吧?!」鳳姐別有所指的話語輕柔緩和,但卻讓尤氏無可逃避,絕美玉人寶石般光華閃爍的雙眸更上下掃視著尤氏慵懶的嬌軀,口中雖未繼續追擊,心中卻已把寶玉這令她無可奈何的大色狼罵了個從頭到腳。 「嗯!」尤氏不僅不是鳳姐對手,況且以她如今身份無論怎樣來講也不適宜得罪鳳二奶奶,中年美婦反而像小姑娘一樣跟在了絕美少婦身後。 這叫做先入門者為大,不以年齡論大小,只以資格排高低! 第二十七章 尤物軍師成好事「臭小子,你等著!」鳳姐心中恨意不消反升,嬌嗔的心語充滿了自信,「哼!我就不信你這大色狼忍得住三天不爬上姑奶奶我的床。到時再給你好看!」 美艷鳳姐回身狠狠的瞪了濃密有致的花園一眼之後,隨即在尤氏相伴下輕盈舉步消失不見,只留下一聲嬌哼在虛空迴盪,久久不休。 也難怪鳳姐會有如此自信,在情況許可下,寶二爺最高成績是只相隔一夜沒有糾纏心中至愛。如今倆人身處稻香村這特殊的美麗空間,要讓寶二爺忍受三日不與鳳姐歡愛,以他本性恐怕比殺了他還可怕!即使有其餘美人在一旁撲火解渴也沒有作用! 「參見二爺!」寶二爺身影還未走近,日益龐大雄厚的紅樓護衛就人影頻現,紛紛向多日不見的主子恭身請安! 紅樓勢力可謂是一日千里,如今的人馬早已不是原來那匆匆聚合的的幾百人,不說全國往返的押送隊伍,單就京城就不下幾千人,而紅樓別府附近的民宅更基本被寶二爺命人高價買斷,紛紛賜給了手下骨幹精英以及有功之人,這一片區域簡直就成了一斤城中之城——王法也管不到的紅樓王國! 在數不清的請安聲中,寶二爺終於安然舉步走進了別府大門,行至無人之處他方自神色一變,穩如泰山的悠然自在消失不見,大大的呼出了心中一口煩悶之氣,原來被人如此尊敬也是一大難受,看來得頒佈一個新命令了! 「主子,你可想死俺們了!」還是倪二粗豪的聲音聽在寶玉耳中更為受用。 「二爺,你老請坐,吃口茶歇一歇!」見主子少有的面帶虛汗。穩重的包勇立刻親自為寶二爺沏茶倒水。 幾句閒聊之後,寶玉直接切入正題關心起京城紅樓之事。他雖是「跑路」躲到這兒來的,但既然來了自然要幹幹正事兒;自甄士隱走後,寶二爺雖然改變了紅樓事業發展的方向與步伐,需要他親自打理地事宜也是精簡後再精簡、讓一干手下分擔後再分擔,可是最後落到他這最高首領處也是數量驚人,讓天性懶散的傢伙那是苦不堪言! 這些時日的「逃避」在寶玉想來恐怕府中已然大亂自己的書房更會是不堪入目案牘如山。可是一切卻大大出乎寶二爺意料。望著乾淨整潔空空如野的桌案,他不由大是納悶,什麼時候兩手下變得這般能幹?!看府中眾人井井有條哪有半點混亂之意?! 「回二爺,各地事物都按你老預先安排順利發展!」包勇穩健的話語打斷了寶二爺的疑惑,話至中途忠心手下遞上一份密函道:「你吩咐密切注意的李宅出事了,一夜之間被人滅了滿門!」 「什麼?」閉門不管身外事、一心只作寶大夫的寶玉禁不住勃然變色,一邊迅疾翻開密函一邊不由自主的追問道:「」不會是賈赦這老東西干地吧?!「 「回二爺。不是賈赦派人做的!」倪兒在一旁接口回應道:「自主子你吩咐後,小的日夜監視著賈赦一舉一動,決不會是他幹的。他也沒有這本事!」 「厲害!」匆匆看完密函的寶二爺凝聲歎息道:「這班蒙面人決不是一艦打家劫舍的盜匪,以他們表現得水準按理不會對區區小富之家動手!像他們這般本事。即使搶劫錢莊也沒有問題!」 「立刻調查死者死景!」寶二爺精明的腦海閃現不妙之色,只怪自己原先只注重監視賈赦,忽略了其中關鍵! 「二爺。已調查清楚了。」出乎寶二爺意料。包勇像背書般將李家背景念了出來,「這李家本身只是李氏家族的旁族。但李氏卻因出了個李皇后勢力大增,近年更因李家族主之女被立為太子妃更是備受青睞!」 皇后?!太子妃?!這會與賈赦有什麼關聯呢?!寶二爺眼前不由自主浮現曾有一面之緣地皇家三美絕色玉容! 有問題——大問題!牽涉皇家可不是芝麻小事,要知道皇家死一條狗也比民間死一家人重要!許多這伙蒙面兇手到底想幹嗎?! 「你們趕緊調查事後賈赦行蹤,特別是他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寶二爺眼中精光一閃,氣勢凌厲鬥志昂揚的寶二爺回來了,威脅果然是讓人精神煥發地大好方法! 「回二爺,已經查了!」包勇面容沒有變化,但眼底卻悄然閃過一縷微不可察的隱約笑意,一向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地主子也有驚愣之時!呵、呵…… 不甘寂寞的倪二神色也是頗為古怪,不過粗豪之人也有好處,大聲接過話頭用粗魯掩蓋了差點失控的笑聲,「二爺,賈赦事後沒有什麼怪異地舉動,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他自見過孫紹祖後整日樂個不停,更張狂無比四處揚言他會穩坐家主之位!」 與賈赦有著密議地寶二爺有此倒沒什麼詫異,他更不擔心賈赦會臨時變卦,只是對孫紹祖這傢伙甚是敏感,下意識脫口追問道:「孫紹祖近段時日行蹤如何?!還有趙全。這兩個狼狽為奸的傢伙在李宅出事當晚在什麼位置?!」 一連串地問題還未落音,出於一向的習慣寶二爺自然的緊接著開口道:「你倆立刻命人……」說至中途他下意識話語一頓,大是懷疑的凝視二人道:「你們不會這也調查了吧?」 「二爺英明,小的確實已經查過了!呵呵……」包勇與倪二強忍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包勇更略顯怪異的回話道:「中山狼與趙全在事發當晚都在天仙樓通宵玩樂,直至天明方才離去!」 倪二緊接著開口道:「不過正是如此才顯得更加可疑,這兩個傢伙以往雖也經常逛窯子,但因為怕被人行刺素來都是帶回府中淫樂,今次如此反常才更有問題。極有可能這次李宅滅門是他們所為。而且十之八九也是針對賈家而來!」 「咦?!」驚聲詫異之中寶二爺震撼無語,片刻後莫明的問道:「甄先生回來了嗎?」 「沒有!甄先生不是要年底才能回府嗎?!」包勇不明白主子問話之意。但出於本分還是老實回應。 「倪二你過來!」寶二爺大手虛揮將倪二召到了近前,隨即突然出手不輕不重的敲了他額頭一記。 「砰!哎喲!」沉悶的敲擊聲中倪二猝不及防痛叫出口,額頭雖然火辣辣的疼痛,但鐵血漢子卻動也不動。對主子的死忠讓他認定寶二爺所做一切都是正確得,就是殺了他也是正確得! 「會疼呀!看來我不是做夢!」寶二爺迷惑的話語揭開了答案,讓倆手頗有哭笑不得的意味,「你倆什麼時候變這麼聰明能幹了?!是不是從天上掉下什麼仙丹被你們揀到了。呵、呵……」 「嘻、嘻……」婉如天籟地輕笑聲自門外傳來,仙音繞耳之中元春帶著睛雯悠然而進。十二女伶之首的芳官與齡官緊隨於後,亦步亦趨即似侍女又像姐妹,其颯爽英姿更像貼身護衛! 「小的參見主母!」讓寶二爺更是迷惑的事情出現了。倪二與包勇拜見主母並不奇怪,可是那發自內心的尊敬與誠服卻絕不可能偽裝,亦絕不尋常! 「姐姐!」寶玉自將元春帶回紅樓別府之後,絕代尤物就以薄紗蒙面,而寶玉也以含糊的「姐姐」稱之。對一干手下則宣佈元春正室夫人的身份! 「給,這是今兒的文案。」晴雯手捧的東西終於映入了寶二爺錯愕的眼神。高挑少女邁步將之遞給包勇二人後又回到了元春身後;她當然知道元春身份,自大姑娘到來後並未向眾女擺什麼小姐架子,反而與她們姐妹相稱,但晴雯她們卻在不知不覺間就以元春馬首是瞻,不僅因為元春高貴地身份。更多的是因為百變佳人那連寶二爺也要驚歎的靈慧才氣、雍容氣度! 「姐姐,這……」出乎意料的寶二爺愕然開口。眼中光彩閃動終於找到了答案。 「你倆先下去吧!」元春盈盈落座,威儀之氣果然雍容典雅。連倪二這等粗人也為之震撼。 見二爺沒有反對,包勇與倪二恭敬的一禮後快步離去;面對一干絕色美女,他們這些武夫可是渾身不自在,還是早點逃離的好!真是佩服寶二爺,不愧是他們英明不凡的主子,有本事! 「姐姐,原來是你幫忙,我還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寶二爺激盪的情懷不能自控,灼熱地大手緊緊的攬上了大姐姐完美的嬌軀,深情流轉語帶憐惜道:「你千萬別累著了,這些雜事亂就亂點吧,不用管它,出不了什麼大事兒得!」 絕代尤物柔膩玉體緩緩偎入了愛郎懷抱,雍容神色悄然被濃情替代,佳人柔媚地話語似若絲絲春風,讓寶二爺倍感舒適渾身暖洋洋無比寫意,「我倒是不累,能為你做點兒事姐姐高興還來不及,只要你別怪我多事兒就是了!」 「姐姐你這可是奪權,知道嗎?!叛亂可是要砍頭的!」室內溫馨地氣息突變,寶二爺沙啞火熱的話語讓眾女不約而同生出不妙的預感,壞小子故作嚴肅暖昧瀰漫道:「好姐姐,我現在就要罰你!」 姐弟二人地萬千情愫全都落入了睛雯與芳官、齡官眼中,三女羞紅的玉臉閃現慌亂之色,放輕地腳步悄然向門外逃去,發起「狂」來的寶二爺他們可都領教過,現在不逃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壞弟弟,放馬過來,看姐姐如何教訓你這不聽話地野孩子!」百變佳人搖身一變,萬千柔情化作萬種風情、千般嫵媚,端莊玉人變成了性感尤物、勾魂魔女,嫵媚秋波就如火上澆油般助長了寶二爺的熊熊烈焰,「弟弟,不要放過睛雯妹妹她們。讓姐姐幫你一把!」 可憐的三女就此被大姐出賣。回過神來的寶二爺「嘿、嘿」一笑,興奮的法力呼喚雀躍狂奔而去,大驚失色的三女就如手足被縛般呆立原地羞澀萬分;睛雯與壞傢伙老夫老妻倒還不至於過於害羞,可是芳官與齡官卻只與寶二爺僅僅有過一次歡愉,如今見他邪邪的笑容越來越大,怎不讓她們在渾身發熱的同時想起他那超人寶貝的可怕之處?! 「啊!」驚聲尖叫之中五彩霞光憑空大作,寶二爺最終還是選擇了回到後院臥房!在這容廳之中雖然情趣多多。但誰知道一干手下會不會前來打擾,雖有法力結界可以阻攔他們,但落下笑柄以後還怎樣服眾?!即使他寶二爺無畏無懼,但又不能不為大姐姐與睛雯她們著想,他可不想愛侶在下人面前感到尷尬難堪! 唉!這別府女人是不是少了點?畢竟十二女伶要到賈家當隱形保鏢,只剩下大姐姐與晴雯姑嫂不免冷冷清清!跨越空間地傢伙剎那間已轉過千百個意念,靈光一現一個美妙的主意油然而生,何不把怡紅院的美女想法搬到別府來,再將附近的宅子一併打通,就似大觀園一般變成女兒國!嘿、嘿……好主意! 春風大作。雲雨飄蕩。 隨著寶二爺用力往前一頂,他終於狠狠的進入了極度迷戀的姐姐玉體。 被翻紅浪,嬌啼婉轉,迎合逢迎的的元春不愧百花之王,那高貴的紫色紋身刻宇更是晃得寶二爺興發如狂! 仿似沒有止境的歡愛之中,芳官與齡官終於在元春有意促成下徹底投入了寶二爺懷抱,再次享受了人生極樂之境;倆女本已搖搖欲墜地芳心當然也是徹底墜入了真情愛河之中,心甘情願永不自拔。 幾番風雨。幾度激情。睛雯與芳官、齡官不堪撻伐的嬌軀已然沉沉睡去,唯有天生名器的絕代尤物在疲憊之餘還有清醒的神智。 「大姐姐,你這是為什麼?!」寶玉貪戀的埋首元春飽滿溫軟的雙峰之間。俊朗面容浮現無盡癡迷與陶醉,佳人滑如凝脂的玉體讓他如躺雲堆之上。那飄飄然的軟綿之感勝似神仙享受! 見弟弟情郎手指身側二美伶,可謂女中請葛地元春自然明白他話中含義,百變佳人眨眼變成了活潑魔女。跳脫的話語調侃打趣,「姐姐幫你找女人不好嗎?像我這般好心的老婆姐姐可是世上少有!嘻、嘻……」 嬉戲笑語過後元春玉容神色一正。話鋒微變凝聲低歎道:「我這也是為了別府地安定,誰叫你把人家一大堆女孩子甩在這兒就不管不顧呢!」 寶二爺再厲害也只是一個男人。對於女人心思的瞭解當然及不上絕頂靈秀地姐姐老婆,當然談及女人那美妙的身體那又是另作別論了見弟弟面容仍有疑惑不解,元春似姐似母的憐愛美眸秋波閃爍,耐心詳細得解說道:「十二女伶隨你出宮不僅是為了找一個大靠山,更是想找一個她們一生幸福地倚靠!天大地大,以她們如今本領到哪兒活不下去?!可為何偏偏要留在這兒呢?!全因你這傢伙是她們的第一個男人!」 說至這兒地元春又成了吃酷的小女人,嬌嗔地美眸瞪得寶二爺是喜入心扉、大為滿足,酸溜溜的佳人緊接著柔聲道:「據我猜測李宅滅門慘案必是針對咱們家的一個大陰謀,在這局勢緊張的危險時候更需要十二女伶非凡的神通,畢竟你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顧此失彼很容易讓對手有機可趁!可是你這傢伙卻像傻子一樣弄得她們整日悶悶不樂、幽怨橫生,失落的女人可是最易翻臉的,再這樣下去她們不出意外才怪!」 原來如此!寶二爺發自真心敬佩無比,想不到自認花叢狀元的自己還有機會讓大姐姐給上一堂女人課,無限感慨從寶二爺心底迸射而出,「大姐姐,如果你是男子的話肯定是我最大的敵人!呵、呵……幸好」 含糊其詞的傢伙最後用行動作出了說明,激情的大口一張迅猛叼住了佳人顫抖挺拔的飽滿玉乳,整個得鮮紅都被他含入了口中,紅舌更在晶瑩櫻挑上反覆撩撥、輕輕掃動! 「嗯!」元春舒爽的一聲呻吟,玉手同時柔情四溢的抱住了情郎弟弟的頭首。 姐弟二人片刻溫存之後,心念正事的女中翹楚玉手化抱為推,「弟弟,別鬧了,還有正事兒呢!」 「唔……」埋首雲堆的傢伙可是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典型代表,抗議的鼻音對佳人玉手的輕推大是不滿,用力吮吸玉峰那抹鮮紅的唇舌不輕反重,「咂、咂」有聲激情消魂! 酥麻在如此一吸一扯中猛然大增,但元春的定力明顯也是超人一等,當初如若不是「知樂散」幫忙,他寶二爺要想得到大姐姐身心必是仍需努力! 「壞小子!」垂首下望的元春見自己玉峰隨著寶玉唇舌拉出了羞人的高度,羞喜交加的佳人強忍透心的酥麻,對於壞小子的無賴她可不像諸女般沒有絲毫反擊能力,絕頂聰慧的百變皇妃報復般野性大作,出乎寶玉意料的玉手再次由推變壓,反而狠狠的將寶玉面容再次壓入了自己溫軟乳肉之中! 不過這次的激情可不只火熱,簡直就是窒息般的狂熱!元春發狠的玉手緊按壞弟弟頭首沒有半點鬆懈,而怒突的玉峰則將他整個口鼻捂了個結結實實,不留絲毫空隙! 「唔……」熟婦濃郁勾魂的幽香雖讓寶二爺大為陶醉,但猝不及防的傢伙這次發出得可不是消魂呻吟,窒息的滋味讓他終於嘗試到了大姐姐厲害之處,不敢勇猛還擊的傢伙只得老老實實舉手投降。 「哼!這次姐姐就放過你,看你還敢胡鬧不?!」元春得意的神色此刻與巧姐兒、天意這兩個小魔女驕蠻之氣神似無比,但絕色皇妃比倆女更為厲害,一句話就讓寶二爺是心生懼怕,「壞弟弟,你要是再胡鬧我就將這法子教給所有的姐妹,看你到時還如何耍賴?!」 「好姐姐,我可是天下最聽話的老公弟弟!」被擊中要害的傢伙急忙開口表達,堅定激昂的將「怕老婆是福氣」的小男人口號發揚廣大,隨即話鋒一轉本色盡顯,「還有什麼正事兒比咱倆親熱更重要?」 「唉!」就連元春也有了哀聲歎氣的時候,嬌媚萬千給了弟弟一記「暴炒栗子」吃,隨即正色道:「我將事情仔仔細細的前後想了一遍,此事必是趙全這狗賊的詭計!雖不知這狗賊究竟想幹什麼,但這事兒一定會牽涉到李家靠山——當今李皇后!」 話語微頓,元春不由自主面帶一絲感歎道:「在宮中之時我也與皇后打過一些交道,她這人表面雖然威嚴富貴,但內裡也只是一個苦命善良的女人,就是不知敵人會如何利用於她?!」 「皇后?!」談及正事兒寶二爺也終於平靜下來,凝神思索的傢伙下意識脫口而出道:「對了,我見過這皇后一面,她來府中是為了拜祭姐姐的靈堂,呵、呵……看那樣子人還不錯,應該不會對我們有所圖謀!不過……」 「不過怎樣?」絕代佳人也為皇后的念舊所感動,見弟弟話語微頓忍不住脫口追問。 「不過我見她似乎身體欠佳,而且眉心還……」寶玉完美的記憶重現了當日的一幕,將自己發現皇后身有隱疾之事詳細說了一遍,末了肯定的對美姐姐道:「以皇后狀況,相信時日一久必有性命之憂,而且看來這怪病宮中御醫也必是束手無策!」 第二十八章 色廟色僧做嫁衣(1) 「弟弟,你是否有醫治之法?!」善良的本性讓元春憂愁大增,充滿期待的對無所不能的情郎道:「要有法子你可一定要救救她!這樣的話萬一日後賈家有個好歹皇后念情之人也會照應一二,正是一方二便的天大好事!」 「我也沒有多大把握!」經過痘瘡一事之後,寶二爺再沒有當初盲目的信心;自然才是真正的老大,即是他寶二爺三界無敵也是一樣,「如果是自然病魔我最多只能保她心脈不斷,卻不能真正根治病痛,如果是妖邪作祟那就沒問題了!」 國色端莊的元春玉容閃現靈動之光,片刻之後芳心一橫打定了主意,「弟弟,你盡快趁著趙全沒有發難之時再入宮一趟,就讓天意這丫頭幫忙吧,她隨太皇太后到江南遊玩也快回來了!只要能好運治好皇后之病,那任憑趙全有如何陰謀我們也有護身法寶!」 「姐姐,老公一切都聽老婆的!」能有佳人為他分憂,寶二爺只會興奮如狂,他可沒有什麼無聊的大男子主義,反而巴不得老婆們幫他將所有的事物承擔過去,他好有更多的空閒時光來四處泡妞!嘿嘿……誰敢說這樣的男人沒本事?!能娶到元春、鳳姐這般精明絕色的女人那就是天大的本事! 「姐姐,正事談完了,該讓我犒勞你這大軍師了!」話音未落,壞小子大手一分已將元春壓成了動人的「大」字,毫不停留的異物更是奮力向裡一入。 「噢!」滿足的呻吟在無比充實之中分外妖嬈,百變佳人勇敢的搖動剎那間掀起了勢不可擋的滔天巨浪! 霉運連連地賈家終於在滿天陰霧之中見到了一縷陽光。久違的歡容出現了在大觀園諸女絕色玉容之上。元妃喪儀雖還未結束,但巧姐兒與賈環、賈蘭的疫病卻完全好轉,壓在眾人心間沉甸甸的巨石終於消失一空。 另一方面,寶二爺幾乎是異想天開的法子再次讓全府上下、以至整個京城為之震動,他讓一干名醫大為委屈的「牛棚」竟然真得弄出了絕佳的預防之法。 在一批又一批地孩子「種痘」之後,籠罩京城的瘟疫就此退出了歷史舞台,孩童純淨地歡笑聲再次流轉在大街小巷之間。讓我們自鳴得意的寶二爺更是飄飄然飛上了青天!這也難怪,任誰被大觀園眾多絕色以灼熱崇拜的眼光久久凝視,連寶釵、黛玉此等群芳之冠也一樣異彩閃爍,任是誰人也會下意識覺得自己就是那天下第一帥哥、世間女子的夢中情人! 「女兒,不好了!你大姐悄悄一人回寧國府去了!」萬從歡笑之中響起了不協調地聲音,尤氏滿臉驚慌衝入了稻香村大廳,讓正在與鳳姐、李紈開心閒聊的尤二姐瞬間花容失色! 「母親,大姐姐什麼時候走的?!」二姐兒急步迎上母親腳步,驚慌的神色讓佳人再無半點鎮定。 尤氏大大地喘了幾口熱氣後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也不清楚,剛才……到你大姐……房中找她時就不見人了,只留下了……一張字條說她回府去了。還叫我們不要回去找她!」 素來行事精明的尤二姐值此也失去了理智,大姐隻身回虎穴她又怎能冷靜下來?!對大姐留言的好意二姐兒更是不管不顧,「母親,我這就去找大姐!」 「好啊!」母女情深的尤氏也是豁出去了,豐盈嬌軀一動就緊跟尤二姐身後向大門追去! 「尤太太,二妹妹不要衝動!」關鍵時刻,辣鳳姐不愧是管事二奶奶,見慣大場面的鳳辣子揚聲喊住了尤氏母女道:「回去探大嫂子是應該的。但不能這般莽撞!這樣吧,我陪二妹妹去一趟,無論如何賈珍也不敢公然為難於我,而尤太太就留在稻香村等消息,順便等寶玉回來讓他立刻想法子!」 「母親,鳳二奶奶說的是,你就先留下等那色狼!」即使在這種時刻,尤二姐對寶二爺的「恨」還是沒有半點減少!她本也是聰慧女子,經鳳姐這一提醒立刻完全清醒過來,意念轉動間心思細密地對尤氏道:「母親你一起回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這事兒人多是沒用的,只盼我這還來得及,如果多一個人到時就會多一點危險,你留在這兒還能及時把那色狼帶來,就這樣辦吧!」 「嗯,好吧!」尤氏也顧不得思索鳳姐與女兒話語之中是否有說自己與寶玉的曖昧之處,一向聽女兒主意的中年美婦關切地囑咐道:「二丫頭,你可千萬要小心,我一見到寶玉就立刻帶他來!」 「尤太太放心,諒那賈珍膽子再大也不敢公然行兇,我一定會保護好二妹妹的!」鳳姐堅定的話語信心強大,不僅因為她是地位尊崇的鳳二奶奶,更因為她腰間束著愛郎送的五彩玉帶! 李紈與尤氏並肩立於大門口,目送鳳姐與尤二姐帶著丫環婆子消失不見後方自收回了目光。 「尤太太,你不用過於擔心,寶兄弟很快就會回來的!」李紈輕聲勸慰滿臉擔憂的尤氏,話語間對寶玉更是充滿了信心。 尤氏神色下意識為之一鬆,心中凝神細算按理寶玉很快就會回來了,想到與自己極度曖昧的寶哥兒,中年美婦此刻早已沒有半點怨懟,有的全是深深的期盼與羞人的思念! 可惜二女的估計卻在天意下出了錯,被她們視作神人般的情郎此刻卻正在勞碌奔波之中。 「哇!真是倒霉透了!」大為埋怨的寶二爺鬱悶的走出了京城中直門,在人來人往的宮道上他不便驚世駭俗,只得一步一個腳印的向東郊大佛寺行去! 急於進宮醫治皇后怪病的他卻找不到引薦之人,小公主要等幾日才能回宮,不願傻等地寶玉則想到了北靜王夫婦,可是一到王府才知道北靜王與王妃去寺廟燒香求子去了;這不,可憐的傢伙只得又轉身再次東郊行去! 「煩!怎麼到處都是人?!」寶二爺本想出城後就找一無人之處飛身而去,可是他運氣也真夠好的,今兒正巧碰上了大佛寺一年一度的大法事,進香求子的善男信女就如螞蟻般圍在了他四周,別說飛了,就連跑也休想! 難道這大佛寺真有高人不成?!否則香火怎麼這般鼎盛?!好奇不已的寶二爺極度無聊之下充分發揮了他三寸不爛之舌,不到一炷香時間就從熱情的平凡百姓口中問了個八九不離十。 原來這大佛寺在幾十年前雖也是一座宏大的寺廟。但卻絕對沒有如今這般有名。但自前任皇帝老兒一時興起帶著當時的皇妃如今的皇太后上山求子之後,不知是巧合還是寺中的送子觀音果真靈驗,皇妃不久果然十月懷胎誕下了龍子,後來更成了當今九五之尊!如此一來,這大佛寺想不出名也難呀!你想能求出皇帝的寺廟還不靈驗嗎?! 難怪!聽至這兒的寶二爺「嘿嘿」一筆,自得其樂地暗自思忖,難怪現在的皇帝老兒這般沉迷修道,原來他是這樣來的呀! 就在寶二爺與一干癡男信女閒談正歡邊走邊說之時,相隔不遠的另一條大道之上,一身尋常打扮的北靜王在同樣平民打扮地侍衛保護之下急急向京城奔去。 「唉!」北靜王在急速的馬車內更是哀聲長歎。原本好不容易抽空陪王妃進廟上香,想不到這皇兄卻一時棋興大發,非要命人快馬加鞭將自己召入宮中。早知道昨日就讓他贏幾盤算了,都怪自己過於認真!唉!十日之後又要到寺裡接王妃,真是累! 「大姐、大姐……」急如風火的尤二姐快步衝入了寧國府,不顧下人的側目揚聲呼叫,個性堅強素不饒人的二姐兒更悄然緊握袖中匕首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二妹妹別來無恙。好久沒看到你與岳母大人了!」應聲而出的卻是一臉微笑的賈珍,道貌岸然的傢伙不愧陰險狡詐,心中雖把尤二姐恨骨子裡,更恨不得立刻扒光她的衣裙,但臉上自然柔和的神色卻無比平靜。 「大姐呢?你把她怎麼樣啦?!」尤二姐不見尤大奶奶身影一顆芳心不由為之一沉,語氣也變得大是不善。 「珍大哥,在嫂子落了點東西在稻香村,我特意給她送來,不知大嫂子人在何處?!」鳳姐的偽裝更是天衣無縫、合情合理,由不得賈珍不正面回答。 在尤二姐強自忍耐片刻之後,賈珍終於故作悠然拱手回應,對尤二姐的反常更是視作未見渾不在意,「你嫂子剛回來正在後院換素衣,你倆著急就自行去見見她吧!我還要打理蓉兒的喪事;唉!這小兔崽子也真是,生前不成材死了也要累我一場!」 故作悲傷的老禽獸在倆女驚疑的眼神中主動離去,只留下尤二姐與鳳姐面面相覷大為不解,難道這老傢伙喪子之後痛悟前非重新做人了?! 「二妹妹、鳳妹子,你們怎麼來了?」尤大奶奶素裝裹體迎面與匆匆而來的二女撞了個正著,安然無恙的中年美婦急切地低聲道:「二妹妹,我不是留信叫你們不要回來嗎?!鳳妹子,趕快幫忙把她帶回去!」 「大姐姐,你不回我也不回!」二姐兒倔強的性子一來是無人可勸,姐妹情深讓遊戲紅塵的堅貞少女下定了決心,「我就不信賈珍能把我怎樣?蒼蠅盯不上無縫的雞蛋,大不了同歸於盡就是!」 辣鳳姐夾在這一對頑固的姐妹間是大歎無奈,任憑她如何伶牙俐齒費盡唇舌,但最後離開寧國府時仍然是形單影隻! 唉!看來只能寄希望予寶玉了!鳳姐心事重重凝神歎息,芳心更暗自思忖看賈珍如今模樣,應該是受了喪子之痛的打擊,只盼這老禽獸心情不好暫時沒有行兇之心! 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頭,寶二爺猶如海面枝葉被絡繹的人潮緩緩推向山頂,隱晦山大佛寺終於出現在他眼前。 「大師,請問……」寶二爺在恢弘莊嚴的寺廟前心神為之一振,少有的雙掌合什向立於山前的僧人問訊北靜王行蹤! 「不知道!」寶二爺話語剛剛開頭就被肥頭大耳的和尚揮手打斷,一臉大不耐煩的小和尚隨口道:「自己跟著人群走,見佛就拜,就箱丟錢!」 他媽的!寶二爺幾時受過這等閒氣?!心中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出來,好在心中有事的他及時止住了衝到喉間的咒罵志;腦海意念一轉,頗為豁達的想到這和尚肯定是今兒被人煩夠了。所以會這般無禮!算了,自己大人大量何必小肚雞腸,到裡面找個大和尚問問吧,修行深厚的出家人應該耐心好得多! 摩肩接踵之中寶二爺緩緩走入了山門,在無數善男信女虔誠的氣息環繞之下,他心中一點怒火悄然熄滅,無處不在的香燭之氣讓他不由自主墜入了宗教信仰的神秘氛圍之中。 一番努力,寶二爺好不容易擠開人群衝到了一個中年知客僧面前,恢復平靜的傢伙還未開口就被對方搶先弄了個哭笑不得! 「施主,可是要佈施香油?!」不愧是專門「接客」的知客僧,一眼就看出了寶二爺衣著之光鮮絕非尋常人家。而寶二爺那挺拔地身影在他眼中就是一錠大大的黃金。「不知施主佈施多少?貧僧即刻為施主添上一筆功德!」 呵呵……這和尚還是一個做生意的料!寶二爺心有急事無暇與對方囉嗦,要給錢還是等找到北靜王再說。念及此處的寶玉在大和尚期待的眼神中柔聲道:「大師,我要找人……」 「不知道,自己找去!」寶二爺話音未落,知客僧那是說翻臉就翻臉,手中地功德簿「啪」的一聲合了起來,整個人一轉身對不知趣的傢伙不理不睬! 「呼!我忍、我忍……」寶二爺長長呼出了一口悶氣,強自壓下蠢蠢欲動的大手向內殿行去,他就不信這偌大的寺廟就找不到一個得道的高僧! 「碰、碰……」虛幻寶玉只覺自己頭暈目眩,眼冒金星,一連十餘次碰壁當然會如此了,幸好頭上還未撞出青包來,不過恐怕也不遠了! 「不知道,別煩我……啪!啊!」一記響亮的耳光扇斷了和尚地話語,此刻的寶二爺心中只有熊熊怒火與唯一意念,「我忍——無可忍!我打!」 「大……啪!」被打的和尚剎那愕然之後是羞怒橫生,鐵青的面容剛要破口大罵,不料「膽」字還未出口,面容冷肅的寶二爺又是大手一揮,清脆的掌聲中紅紅的五指印浮現而出。 「大膽!」這下輪到寶二爺一聲厲斥,將一干圍過來的和尚震懾當場,近似囂張的氣勢透體而出,蠻橫的話語反而讓一干腦滿腸肥的神棍大為受用,「聽著,不想你們這破廟被封就趕緊把你們主持給老子叫來,就說賈家二爺找他問個事兒!」 「賈家二爺?!」眾僧凝神一想,他們可是身在方外心卻不離紅塵左右,怎會有不知寶二爺大名之理?! 「啊!原來中寶二爺,請恕小僧怠慢,小僧這就找主持去,您老請上院休息片刻!」 名利權勢這玩意兒真不是個東西兒!寶二爺大為感慨的安然舉步走入了遠離喧囂的後院,兩地雖僅有幾牆之隔,但在巧妙的佈置之下,卻猶如兩個世界一般天差地別! 「老衲見過寶二爺!」未過盞茶時間,心神忐忑的老和尚就走了進來,四大家族可不是他這區區寺廟敢得罪的,再加上近日京中傳言位高權重的旋風國師就是因為得罪了眼前這位寶二爺,所以才會從顯赫國師搖身成為畏罪潛逃的通緝犯人! 「嗯!」寶二爺既然當惡人當然要當到底,此刻的他對於「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一至理名言更是深有體會,誰叫世間「惡人」犯賤只吃這一套呢! 「不知二爺有何吩咐,老衲即刻去辦!」老和尚平日的「德高望重」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卑躬屈膝生恐大人物勃然變色,小心翼翼地討好道:「小廟能得二爺光臨,那是我大佛寺之幸,我佛家之幸!」 「好了、好了……」心生煩悶的寶二爺揮手打斷了對方話語,一番報復後他心中怒火也消去了幾許,畢竟不慣這般優勢凌人,片刻之後寶二爺話鋒一轉神色柔和道:「大師,我只是想找一找北靜王爺,聽說他今兒一早就到這兒上香來了!」 原來是這樣!虛驚一場的老和尚一顆「佛心」穩穩落地,暗自瞪了幾個大和尚一眼,這些不成材的傢伙就會給自己惹事兒。真是不長眼的蠢材! 「回二爺,小僧是負責接待的知客僧」一個大和尚在主持詢問的眼神下硬著頭皮走了出來,認認真真的回想一遍後肯定道:「客院貴賓裡面香客倒是甚多,但沒有一位是留名北靜王府的!」 「是嗎?」寶二爺心中微生詫異。以他與北靜王親密的關係,王府上下是不會也不敢蒙騙自己的,但看這和尚那認真的眼神,寶二爺也看不出絲毫虛假! 「覺明,你可要仔細想清楚!否則寺規伺候!」老和尚見寶二爺似有不喜之色,急忙厲聲呵斥素日寵愛的弟子! 「二爺,師父,小僧所言千真萬確,如有半句虛假死後願永墜阿鼻地獄!」覺明和尚也知道主持的意思,急忙發下毒誓以示清白。 腦海意念百轉千回之間,靈光一現的傢伙暗自拿定了主意,回首對主持道:「大師,也許是我走在前頭了,就麻煩你們給我們準備一間客房,這一點小小的心意算是給寺廟的香油錢吧!」 哇!眾僧人心中已是口水長流,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寶二爺,看著他手中厚厚的一沓「小小心意」,就連被打的那和尚也是為之狂喜,要是每次挨耳光都也這般回報,他寧願每天挨上一下! 「慧日高懸,正法久住!」大佛寺山門之前,幾位侍女打扮的僕婦丫鬟陪伴著面罩輕紗的女子悠然行走,蒙面女子輕輕地念叨山門牌匾上的兩句佛家偈語,眼中一幽愁絲卻揮之不去。 「太太,天晚了,我們回客房吧!」侍女之中為首者柔聲提醒怔怔出神的主子道:「主持大師約定的吉時快到了,大師說這可是百年難遇的良辰吉日,太太你得到菩薩保佑定能如願以償!」 「嗯!」一般大富人家打扮的北靜王妃點頭應和,眼中剎那間閃動連串異彩,豐盈嬌軀也在希望的喜悅中變得腳步輕盈。 北靜王與王妃感情和藹夫妻恩愛,但卻有一天大遺憾難以彌補,北靜王身強力壯勤奮耕耘,但王妃這塊美田卻始終不見開花結果;賢惠的北靜王妃一力主張為北靜王納了好幾房小妾,但卻一樣只聽雲雨之聲,不見雨後春筍破土而出!鬱悶於心的王妃方自有每年這個時候都上山求子許願地舉動! 「小惠,今年的主持怎麼換人了?原來的晦明大師飛昇仙遊了嗎?」王妃一邊走向禪房靜室,一邊回首隨意向自己貼身侍女詢問,畢竟換了陌生人讓她有一點詫異,更莫明的有著一份忐忑不安。 「回太太,好像聽說晦明大師雲遊四海去了,而現在的主持是他的師弟晦善,不過聽那些進香還願的婆子們說,這師弟修行比師兄還高,挺靈驗的!」 「哦,原來是這樣!」王妃腦海不由浮現長眉白鬚的主持大師那有道高僧模樣,心中莫名的焦慮也消去了幾分,走入靜室大門時回身對一眾下人道:「我要獨自在裡面靜修一夜,你們不得召喚不要打擾於我!」 「是!」從丫鬟都是主子身邊多年的隨從,每年也都陪著主子上山自然知道規矩,傳說這靜室是整個大佛寺靈氣最為集中之地,在裡邊誦經念佛最為靈驗,北靜王妃雖幾年未見成果,但誠心的她還是堅持不變,以期最後真能感動上天賜下一男半女! 「咚、咚……」清脆悠揚的木魚聲從房中傳出,一干侍女僕婦靜立門外不由相視一笑,知道王妃已開始了她一年一度的虔誠禮佛。 與靜室相距不遠的寺廟禪房之內,應付完寶二爺的主持大師帶著徒弟覺明剛剛走了進去,但好奇的清風緊隨而入卻不見人影!亙古已存的風兒有什麼沒見過,略一尋思就無縫不入地在四面牆壁中搜索起來,以它天下第一的天生本能片刻就將牆壁的密室搜了出來,「呼呼」風響之中,歡喜的風兒徐徐吹入將「得道高僧」的真面目看了個一清二楚! 「覺明,香客之中真沒有北靜王夫婦嗎?!」晦善一臉沉重地望向徒弟,寶二爺的來臨讓他做賊心虛,不得不朝最為不妙的方面細細尋思! 「師父,徒兒真沒見到什麼王爺!」只有師徒二人覺明當然沒有說謊的必要,很是肯定的對晦善道:「你也知道徒兒當知客僧以來從未曾看走過眼,如果有王爺出現那氣派肯定大不一般,徒兒怎會不及時通報師父呢?!」 「哼!說的好聽!」老和尚雖是語帶責怪,但心緒卻不由為之放鬆,隨即微帶不快的責備道:「今兒你差點就惹出大禍,還說自己是千里眼,可是連寶二爺這等大菩薩都沒看出來!」 「呵呵……」不好意思的覺明仗著與師父私下的勾當強自狡辯道:「徒兒也是因為人太多一時失眼,況且誰知道這寶二爺會連一個隨從也不帶!咦,對了,這寶二爺不會是假的吧?!」 「廢物!」晦善這下是真的發火了,手指徒弟鼻尖斥責道:「為師平日是白教你了,你看見過氣勢這般尊貴的騙子嗎?!」 話音微頓,老和尚極怒之下脫口說出了大秘密,「想騙我,你難道忘了咱們出家以前是幹什麼得嗎?這天下誰能騙到咱師徒倆?!」 「師父說的是,徒兒當和尚當久了把這茬都忘了!」覺明「嘿嘿」奸笑最後一點僧人氣息也消失無蹤。 原來這兩個傢伙十餘年前本是一對騙財騙色的騙子師徒,可惜一時不慎色心動到一官宦人家,不成想中途事敗,在官府嚴厲的通緝下走投無路只得被迫藏身佛門。 僥倖避過一劫的他們並不悔悟前塵,反而用騙子本色騙得老方丈暈頭轉向,十餘年下來竟然混成了地位甚高的大和尚。 第二十九章 色廟色僧做嫁衣(2) 貪是人之本性,不知節制則會成為一大禍根。 貪婪的晦善師徒倆人雖時常偷偷偽裝到山下嫖妓,但庸脂俗粉怎有那些到廟中許願的大家千金、小家碧玉、以及豐腴美婦那般美色動人?!色心膨脹下倆人是凶性大發,最後成功的暗地裡弄死了方丈,更唬弄一干和尚坐上了主持之位。 不僅如此,倆師徒更將山下波皮混混招入寺中,剃個光頭就成了和尚,從內到外將個大佛寺弄成了烏煙瘴氣的淫亂之地,所以才會有寶二爺先前所遇一幕! 「師父,地牢裡關著的那些貨色怎麼辦?」覺明淫笑著嚮晦善道:「是不是讓兄弟們再玩幾天,然後統統賣到外地去?」 「嗯,這些山野村姑也玩厭了,記得賣遠一點!」晦善一把扯掉面上假須,露出了邪惡的真面目,滿腔燥熱讓他在房中走來走去,「覺明,這兩日客院女眷之中可有什麼大美人兒沒有?!」 「嘿、嘿……師父,徒兒本想立刻給你匯報,不過給姓賈的這小子一鬧,差點忘記了!」覺明一想到蒙面美人兒那綽約無雙的曼妙風姿,眼底火焰足可以將這大佛寺化為灰燼。 「哦!趕快說來聽!」老和尚從沒見過徒弟那近似瘋狂的模樣,不由自主為之心中發癢,下意識知道必有大美人兒來到了寺廟之中。 「師父,這大美人兒蒙著臉,但以徒兒眼光一眼就看穿了她絕對是一個絕色美人兒,而且這群來人中除了幾個家丁外全是女人,咱們下手也特別容易,看她們那架勢雖是富戶人家但也不會富到哪裡去,事後也絕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好、好……你立刻去辦!」老和尚是喜形於色,連聲催促之中恨不得立刻就將美人兒抱上大床! 「師父,徒兒已將那大美人兒騙進了咱們特製的靜室了,嘿、嘿……只等師父前去享受!只要師父你老事後分一杯羹就可以了!」覺明得意得向老和尚邀功,他雖很是想得到大美人兒的頭杯羹,但卻有賊心沒這賊膽,要知道這寺中上下大都是晦善手下,他只是一個有用的心腹跟班而已! 「幹得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弟!」師徒倆齊聲奸笑,老和尚更是翹首窗外的夜色,分秒難熬地計算著靜室內迷香發作的時間! 神秘的夜色逐漸濃密,深邃的夜空中繁星點點、月華如水。絲毫不因人間悲喜而有半點變化! 「唉!」寶二爺望著人潮已散的偌大寺廟歎息不斷,他在寺中上下找了一圈也未發現北靜王身影,最後更不怕麻煩挨個詢問,但這些老實的善男信女卻無人見過他口中描述的北靜王! 難道自己被王府上下忽悠了?!眼瞅著最後一個香客下山而去,寶二爺在暮色映襯下的身影再也沒有那般自信的神采!腦海一轉剎那間是胡思亂想。要是時光回到未來,他一定會以為今兒是愚人節,自己被「愚」了! 不管了。還是回賈家再說吧!心隨意動、身為意轉,寶二爺腳跟還未離地,眼角餘光卻見一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自己身後一閃而逝,明顯是在躲避他突然轉過來的身形。 咦?!心生詫異的寶二爺六識超人,雖相隔甚遠又是暮色深沉,但他依然看清了對方那可笑的光頭! 他媽地!果然是跟蹤本少爺!故作不知的寶二爺假意在大殿上四處閒逛。而那躲藏在陰影中的和尚是盡職盡責,一步不落的盯視著寶二爺的一舉一動! 疑雲於腦海深處飄飄忽忽騰升而起,寶二爺是何等聰慧之人,意念一轉再想起初到寺廟時遇見的那些討厭和尚,心中地懷疑瞬間生根再難去除! 幾番閒逛之後,悠然自在的寶二爺緩緩回到了老和尚為自己安排的上房,片刻之後燈熄影滅,悠長的呼吸聲讓窗外的傢伙聽得是心生喜悅! 「師父,時辰差不多了,咱們動手吧!」得到手下回報的覺明是大為放心,只要這寶二爺不橫生枝節,那今晚誰也擋不住他們師徒尋歡作樂的大好時光! 隱蔽的夾牆密道從老和尚臥房直通那特別為女香客設置地禪房靜室,微不可察的機括聲中兩對狼眼綠光閃爍,心急如焚的等待著美婦人失去知覺的一刻! 「咦,木魚聲怎麼停了?!」在靜室外守候的一干侍女齊齊一驚,難道主母在裡面累倒了?!心生詫異的惠兒急忙緊挨房門輕聲呼喚道:「太太、太太……」 「咚、咚……」惠兒話音未落,僅僅停頓片刻的木魚聲再次響起;王妃雖沒有揚聲回話,但眾侍女緊繃的心弦已然完全放鬆下來。 絕色少婦醉人的幽香讓晦善渾身發緊,心中燥熱猶如黃河氾濫勢不可擋,老傢伙滿意的向敲打木魚的徒弟點了點頭,隨即急不可耐的橫抱美人兒走入了密道之中。 「嘿、嘿……好寶貝兒,等會就讓本大師好好的超度於你!」老和尚淫笑聲中將王妃放在了禪床之上,這老傢伙也算得上征戰多年的老將,深明情趣之美的傢伙並未猴急上場,反而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他的必備利器——烈性春藥! 「呼!」王妃臉上的薄紗被老和尚隨手揭去,老淫棍剎那間心神一緊,猶如泥塑木雕般呆立當場,良久之後方自像回魂般身形一抖呼出了一口長長的大氣! 「美人兒、美人兒……」喃喃自語之中晦善眼露色光、垂涎三尺,無邊慾火狂燃之下神昏智顫的老傢伙不免手忙腳亂,抖手之下將尋常好幾倍的劑量統統灌入了北靜王妃檀口之中。 不待藥性發作老和尚又緊接著將大美人兒用涼水潑醒過來,老傢伙最喜歡看到女人在成事前的驚恐害怕與反抗怒斥,還有當藥性發作時又像發情的野獸般主動求歡,這巨大的心理落差僅次於瘋狂蹂躪良家婦女時地無上快感! 「唔……頭好昏。惠兒……」昏迷中醒轉的絕美少婦一時還未清醒,慵懶的話語習慣成自然得呼喚著貼身丫鬟。 「嘿、嘿……女施主,你在叫老衲嗎?」晦善淫笑著走到大美人兒面前,他已做好了充分享受這女人尖叫的樂趣,這房間也是他特製的,任憑女人喊破喉嚨外間也不會聽到! 「啊!方丈大師怎會是你?!」王妃心神一驚徹底清醒過來,環目一掃下意識脫口追問道:「這是哪兒?我不是在靜室禮佛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不待老和尚回話,賢淑的北靜王妃已然越想越是不對,話鋒一轉冷聲道:「大師,孤男瓜寡婦與禮不合,請你把我的侍女喚來!」 「女施主,你與佛有緣,佛祖特降下佛旨讓老衲服侍於你。就不用找下人了,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老淫棍也不急著下手,反正再過片刻藥效就要發作了,他要利用這盞茶時間好好享受一下美人兒地心理變化! 端莊的本性讓王妃玉容寒霜密佈,強自忍住怒火冷聲斥責道:「大師請自重!小婦人告辭!」 豐盈少婦臉帶怒色疾步向房門衝去,奇怪地是心存不軌的老和尚安然穩坐一動不動,絲毫沒有阻止王妃離去的意思! 「唉,兄弟咱們回去睡吧!」寶二爺房外陰影之中,蹲伏於花壇後的兩個假和尚見天色已深再也呆不下去了,其中一個傢伙對另一個同夥道:「那小子在裡面正做美夢呢,咱哥倆回屋喝一杯去,幹嘛傻子一樣在這兒喝西北風?!」 一隻大手拍上了他地肩頭,不帶變化的冷漠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慌什麼,再待一會兒嗎!」 嘿!這傢伙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勤快了?!假和尚嘴角一撇,回首就欲嘲笑同夥幾句,不過雙唇未開雙目卻剎那間猛然大張,猶如見了鬼一般驚恐至極! 「啊!」驚叫聲卻是從他同夥口中傳出,顫抖的餘音還未散去,他也同樣被憑空突現的寶二爺一巴掌拍在了肩頭之上。 「怎……怎麼會……這樣?!」兩個假和尚耳中仍然傳來悠長的熟睡聲,但眼前這大活人明明就是那寶二爺,素信鬼神地他們不由自主想到了恐怖字眼上,「鬼、鬼……有鬼,救命啦!」 驚聲尖叫早被寶二爺圍在了結界之中,不再玩耍的他雙手往下一壓,不可抵抗的力量竟然就此直接將倆個傢伙一掌拍入了大地之中,直至於肩方自停下了身形。 「啊——寶……寶二爺饒命!」不可思議地力量讓倆個潑皮混混再也不敢偽裝佛門僧人,痛哭流涕哀求道:「小的只是跑腿的下人,一切都是晦善與覺明倆人吩咐的,求二爺放小的一條生路!」 「嘿、嘿……你們也真夠『義氣』呀!」寶二爺冷聲笑語讓倆個潑皮更是心中發寒,不待他們地哭求再次出口,寶二爺一手按上一人頭頂冷酷至極的輕聲道:「少爺我能測出你們所說是真是假,快說出晦善有何見不得人的勾當?!如有半句假話少爺就讓你們見閻王去!」 「二爺饒命,小的全說!」臉色青白交加的倆潑皮此刻已是魂飛魄散,不經考慮的就將寺中秘密一一道出,極度驚嚇之下最後連他們小時候偷看過老太婆洗澡的事兒也竹筒倒豆般一一說出。 「人渣!」寶二爺大手虛揮,倆人就此昏死過去,兩個頭顱歪歪斜斜的立於地面之上,倒也頗為有趣! 五彩霞光透體而出,濃濃的殺氣自寶二爺雙眸迸射而出,想不到這寺院比自己想像中骯髒多了,看來自己想不做大俠也難呀! 「嘿、嘿……女施主,你看你連門也打不開,這肯定是我佛之意,讓你這大美人兒有老衲共參歡喜禪!」晦善臉上的淫笑越來越濃,心中的興奮更在美人兒的無助與絕望下達至了新的頂點;要知道這密室石門乃是機括控制,找不到機關那千斤石門又豈是一介凡人可以打開?! 「來人啦!來人啦……」嬌柔王妃已然完全明白了這淫僧意圖,柔媚玉容剎那間佈滿了驚慌之色,不僅因逃生無路而心生驚懼,更因自己體內古怪的熱流越來越是明顯讓她花容失色。 「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聽得到!嘿、嘿……老子最喜歡聽你們這些平日高高在上地小娘們的可愛叫聲!」經典的色狼語錄衝口而出,如果讓天下第一色狼聽到老和尚之言,不知他心中會為之汗顏還是為之大怒! 「淫……僧,你……做了……什麼……手腳?!」滴滴汗珠從王妃通紅的玉容滾落而下,四肢酸軟心中發熱的柔媚少婦只覺雙腿之間騷癢橫生。整個幽谷在空虛寂寞中狂聲吼叫,「我要充實,我要滿足,好難受!好癢……受不了啦!」 「嘿、嘿……小娘子。老衲只是給你吃了一點成仙的妙藥而已!」惡兒郎又故作得道高僧模樣,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女施主不用過於感激,渡化世人乃是我佛家之責,就讓老衲捨卻這紅塵皮囊來渡化施主苦難吧!」 「啊……」幽香的春潮浸透了王妃衣裙。羞怒怨恨讓美婦人力量大增,玉手在桌案上猛力劃過,雜物紛飛之中順手抄起茶壺向老和尚猛砸而去。 「啪!」可惜養尊處優地大家夫人即使用盡全力也是嬌柔無比。晦善輕鬆自在的閃過了重物襲擊,這一套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每個被弄進房間地女人基本都會來上一兩下,過後就會像狗一樣向他求歡了! 「唔……怎麼會這樣?!」透心的酥麻讓北靜王妃堅貞的芳心為之破裂,唯美的夢幻之光悠然降臨。美少婦只覺眼前一花,那噁心猥瑣地淫僧就此在她眼中一變,變成了北靜王正張開雙臂等待她投懷送抱! 「王爺!」王妃一聲哀鳴呢喃出口,含糊不清的呼喚之中不由自主芳心大開,豐盈玉體攜帶無盡火熱的激情向「北靜王」撲去。 「嘿、嘿……」夢想的時刻來臨了!晦善見藥性終於開始發作,不由喜上眉梢大展雙臂,只等大美人兒上前撕裂自己的僧袍,然後就是極度舒暢地享受,如此美景讓他只是想想就樂上了青天。 「不對!他不是相公!」淫僧的笑聲驚醒了王妃即將消散的理智,一向守禮的北靜王可從沒有過這般淫邪的笑聲,柔媚少婦強自心神一凝,用最後的理智看清了眼前惡徒的真面目! 天啦!自己肯定是中了春藥了!北靜王妃羞惱至極的心神更是驚恐無比,不待肆虐地慾火再次佔據心神,聽說過春藥之可怕的美婦人把牙一咬,突然用盡全力向身側牆壁撞去! 「啊!」晦善對這狀況可是初次遇見,山野村姑從未像這女人這般「可怕」過;猝不及防的老和尚施救不及,只得驚聲尖叫大為心疼,眼看這極度美味的可口羔羊就要從此香消玉殞,怎不叫老惡棍為之大歎可惜?! 「碰!」低沉的悶響之中異變突生,也不知是王妃得幸或不幸,一心求死的佳人上身前衝直撞而出,不料先前被她急怒下一把掃到地上的雜物卻在這危急瞬間絆了王妃腳步一下,就是這輕輕的一絆,本已在藥性下四肢發軟的佳人再也堅持不住,柔媚嬌軀猛然向下一沉,就此推金山、倒玉柱摔倒於地! 「嘿、嘿……小娘子,看來是上天注定你要成為老衲的女人!」得意無比的老和尚急忙跨步上前以防美婦人再次撞牆自殺,老淫棍心中的慾火那是衝到了頭頂,目注獵物豐盈起伏的嬌軀更是為之沸騰。 「唔……」王妃眼眸一熱,絕望的淚水剎那間一湧而出,此刻的她連咬舌自盡的力量也沒有了。 「嗯!」蕩人心魄的呻吟在室內火熱流轉,王妃再難忍受心中無盡的燥癢,難耐的嬌軀在地上扭曲擺動,如若不是本性的堅貞以及與北靜王的恩愛她早已投入了淫僧懷抱! 「唔……天啦!誰來救救我?!」佳人芳心在絕望之中意念紊亂,關鍵時刻腦海自然浮現北靜王面容,心房的吶喊更是強烈無比,懷著無限期盼道:「相公,快來救救你的妻子,她快被惡人污辱了!」 「嘿、嘿……」可惜老天並未開眼,北靜王沒有從天而降,反而是淫僧蹲身出現在佳人,淫邪的挑逗道:「美人兒,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老衲渡化於你!」 「嗯!」可怕的春藥劑量超大,摧殘著王妃所有理智的防線,朦朧之中淫僧的面容變得俊郎帥氣,連奸笑聲也是充滿了男性魅力,「滾,淫棍,你小心不得好死!」 北靜王妃的咒罵聲雖然堅定,但語調卻是沙啞低沉充滿了磁力,豐盈玉體更在扭動中衣襟凌亂春光微洩,捲曲的雙腿緊緊並在一起用力摩擦,不知不覺之中玉手也不受控制的在自己玉峰與幽谷這間一上一下的揉弄起來。 「呀!」如此美景刺激之下,老淫棍根本沒有半點抵抗之力,無盡慾火瞬間焚燬了他的戲謔之心,不顧一切撕去了自己的僧袍,連把獵物抱上床的時間也等不及了,發情的野獸嚎叫著向地上同樣春情蕩漾的絕代尤物大力撲去! 萬分危急瞬間,上天派下來的救星攜帶萬丈光芒從天而降,在大美人在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身旁,挺拔的英雄身影就此永生永世刻入了弱女子極度狂喜的心房之中,感激的熱淚瞬間就將悲傷化成了唯美的水霧瀰漫虛空! 「嘶!」凌厲的勁氣破空聲尖厲無比,不可抵擋的巨大力量橫穿而至,凌空飛撲的晦善只見一隻充塞天地的腳板憑空突現自己面容之前! 「轟!」猛烈的一腳下老和尚猶如風中打滾的垃圾般飛到了牆壁之上,砸出一個可愛的人形痕跡之後又重重的落到了地面上,淡淡塵土飛揚之中,連兇手也未看到的老和尚就此血濺五步橫躺於地,一動不動不知生死! 「唉!真沒意思,一下子就玩完了!」寶二爺無聊的伸了伸懶腰,對於自己的俠義行為是大為興奮,自鳴得意之中更是自得其樂得為自己鼓勵加油,原來當英雄的滋味也不錯!就是不知自己救下的是不是「美人」呢?! 寶二爺搞定兩個潑皮和尚之後潛力流轉,通天神通立刻籠罩了整個大佛寺上下,寺中聲響鉅細無遺統統映入了他識海之中,就連地下三尺也未放過;而老和尚所謂的「撕破喉嚨也沒人聽見」在他這兒當然就成了笑話一句! 循直而至的寶二爺穿過小屋循聲而至,剛剛穿過藏於地下的石壁就看見了老淫棍惡狗撲食的一幕。 正義的化身、弱女的救星、人民的大英雄——寶二爺當然是義不容辭一個大腳丫子就甩到了晦善慾望升騰的醜惡嘴臉上!一時情急他並未看清地上女子就是他苦苦尋找的北靜王妃,否則這一腳恐怕就不知筋折骨斷了! 「嗯!」未待寶二爺轉身望向地上的可憐弱女子,一雙柔若無骨的勾魂玉臂已然纏上了他的脖頸,火熱旖旎的氣息在醉人的幽香中撩起了寶二爺本性的狂放,讓他多情的心海禁不住為之一蕩! 北靜王妃身中的春藥徹底發作了,失去神智的同時又在慾望湧動下力量大增,眼前突然出現的英雄則成了她捕食的獵物、救火的大水!嘿、嘿…… 第三十章 色廟色僧做嫁衣(3) 背後女子急促的喘息聲讓精明過人的寶二爺在心懷一蕩的同時也暗自咒罵,不用多猜他就知道定是老和尚下藥了! 唉!真是麻煩!要是美女倒也好辦,如果是醜女的話自己豈不倒大霉了?!苦笑連連的寶二爺強自壓下心中翻騰的情慾,抬手捉住了女人在自己身上亂來的玉手。 春藥特別是烈性春藥本就是針對玄異的情慾經脈而特製,就連無邊法力對人類自身的本能也是無能為力,沒聽說過情根被拔又會自然重生嗎?!人之本能就在於生生不息、奧妙無窮,否則怎敢於天地宇宙的奧秘相提並論?! 念及此處的寶二爺對於身後女人的可憐也是大為同情,更對自己的處境隱隱擔心,如果是醜女恐怕自己也只能捨身奉獻了;因為情慾的烈火一旦沸騰,氾濫的至陰如果不能得到男人至陽交融的話,最終的結果必是陰火內焚不死也成花癡!他寶二爺可是勇敢的大英雄,當然不會見死不救,等待他的是英勇就義、捨身成仁! 「嗯!」柔膩的觸感仿似洶湧的浪潮侵入了寶二爺心懷,雙手被抓的北靜王妃焦急得將自己豐盈的玉體緊緊貼上了男人後背,激盪的情慾讓她狠命用勁兒只想將自己揉入陽剛之軀內,逃避此刻那讓她幾欲焚燬發狂的燥熱、瘙癢還有酸脹、酥麻! 不錯!至少身身材還不錯!得到一絲安慰的「獻身」英雄下意識加快了轉身的速度,心中對身後這即將被自己「解救」的女人也充滿了期待! 寶二爺可不是柳下惠,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般偉大情操的傢伙大手隨身而動,迅疾在豐盈女人飽滿挺拔的玉乳上狠抓了一把,反正待會兒什麼都會發生,自己被可憐的強姦即將成為事實,何不放開心懷享受一番呢?! 色狼理論讓寶二爺從無奈歎息之中飛躍到了旖旎火熱之境,清明的雙目也在慷慨就義中湧現出絲絲情慾的火星! 「唔!」寶二爺還未完全轉過身來,被慾火控制的北靜王妃已然兇猛地飛撲而至,滾燙的朱唇毫不猶豫吻住了男人猝不及防的唇舌。細滑的丁香更有力的撬開了寶二爺微弱的抵抗。 零距離的接觸讓寶玉看不見對手面容,但貼體的廝磨卻讓他充分感受到了女人玉體的豐盈柔媚、起伏怒突! 這是一個性感地女人!寶玉心中意念剎那間歡呼雀躍,無論怎樣至少自己不會終生背上被醜女強暴的陰影!呵、呵……老天待自己還不錯! 「噌!」意念微變之下,寶玉不僅腦海星火閃爍,下面的異物更是立即由靜化動,殺氣騰騰從沉睡中昂然甦醒! 烈性春藥讓貞潔端莊的美少婦沉入了無邊慾海之中,平時不會想不敢做的動作此刻猶如積聚的炸藥般「轟」的一聲完全爆發而出。 玉手似若春籐緊緊得纏住了男人後背,讓可憐的傢伙絲毫不能逃避她地熱吻,怒突的翹挺雙峰緊貼寶玉胸膛擠壓變形。膩滑飽滿的酥乳輕重不一旋轉摩擦,漲大地乳珠更不時反覆掃過寶二爺那兩粒可憐的小豆豆! 柔美王妃修長渾圓的玉腿也未空閒,僅以單足立地,一腿屈膝橫抬,上下左右不停撩撥著男人那不落的旗幟,更不時將她柔膩、泥濘的幽谷隔衣緊貼「旗桿」之頂,夾磨進退,極盡挑逗之能事! 這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婦人!寶二爺在無盡誘惑中只來得及得出這一判斷。 新地意念還未升起,「轟」的一聲巨響,他心中點點的星火已然燎原。清明的意念全化成了狂躁地慾望,虛幻寶玉已是膨脹欲裂大聲狂吼,「女人,我要女人,我要『報復』眼前這嫵媚的女人!」 無奈與委屈完全消失一空,就憑眼前女人的風情萬種他寶二爺就再無半分遺憾。反客為主的傢伙一向不喜被動挨打,大手一抄一攬就將衝動地女人橫抱而起,隨即興發如狂看也不看向後一拋,豐盈嬌軀翻滾著奇跡般穩穩落到了床榻之上。 正義的英雄來啦!賜予我力量吧!高舉旗幟衝向未來的寶二爺一個轉身凌空飛躍。準確的飛向了在床上扭動翻滾的柔媚玉體。 嗯!這女人還是一個大美人兒!身在半空的寶二爺終於用這剎那時間看到了女人嫣紅扭曲的玉臉,多情的本性立刻為之沸騰,大為歡呼真不枉當這一遭救美的英雄;老天的回報果然不錯,俺以後一定多多行此善事。最好是日行一善永不停歇!嘿嘿…… 咦!這女人怎麼有點眼熟?完美的記憶讓寶玉瞬間又生出強烈的詫異,即將壓到女人身上的陽剛之軀為之一扭,自然流暢的落到了床邊地上! 「嗯……來呀……快來呀!」北靜王妃秀髮凌亂,飢渴的玉臉充滿了勾魂的誘惑,急不可耐的雙手胡亂向床邊的男人抓去。 「啊!是北靜王妃!」寶二爺終於在片刻間認出了這只有一面之緣的大美女,極度的震撼讓他滿腔慾火消散無蹤,清明的理智又重回腦海。 「王妃、王妃……」寶玉急忙抓住北靜王妃虛空亂舞的雙手,通天的法力透體而出,完美的籠罩了嬌柔少婦豐盈的玉體,希望雖然不大,但他還是要試一試! 北靜王為人一向正直,與他的交情在此刻佔了上風,寶二爺畢竟是非凡之悲,片刻間就想到了解決之法,他要迅速找到北靜王,這樣才能圓滿化解這一危機! 「啊——」驚聲尖叫之中王妃下意識猛然後退,寶玉無邊神通強行喚回了她被深深壓制的神智,慾火雖還在體內肆虐,但王妃至少短時間內還能保持心神的清醒,「滾開!淫僧,滾開……啪!」 慌亂的美少婦不由分說抬手就是一耳光,此刻的她極度驚嚇的心靈還沉浸在失去清醒前的一刻! 「王妃,是我,我是賈寶玉!」寶二爺冤枉挨此一打算是白挨了,不過這傢伙先前佔了大美人兒不少便宜這一耳光也不算過! 「寶玉……嗯……怎麼……是你?!太好了」透心的燥癢讓美王妃話語時斷時續,更不時夾雜勾魂的呻吟。又羞又窘的佳人想不到自己會虎口脫險,忍不住激動地哭了起來,「唔……寶玉,趕快抓住那淫僧!」 「王妃姐姐,淫僧已死了!」寶玉見王妃玉容越來越紅,深知時間無多的傢伙又急又快的將實情向她說了一遍,末了急聲問道:「世兄在哪兒,小弟立刻帶你去!再過一柱香時間就來不及了!」 「啊!」北靜王妃花容再次一片紅白交織,想不到自己的處境如此危急。 「王爺今兒一早就接到皇命返回京城了,什麼事兒他也沒跟我說!」 話音未落,溫柔少婦典雅不在,又驚又怕大是焦慮道:「怎麼辦?京城離這兒這麼遠,一柱香怎麼能趕到!」 「完了,完了!」絕望的死灰之色充盈了北靜王妃淚光流轉的雙眸,柔媚佳人緊接著黯然尋思,「我不能對不起王爺。死也不能對不起王爺!」 「王妃姐姐!」凝重的呼喚帶著令人信服的堅定力量,情急之下寶二爺不顧男女之嫌雙手按上了搖搖欲墜的王妃雙肩,強自扳轉她不敢面對現實幾欲尋死地身心。隨即雙目閃動誠懇靈動之光「無比鄭重的緊緊凝視王妃雙目。 寶玉強烈的自信隨著片刻光陰的流逝感染了北靜王妃無助的心靈,柔美少婦慌亂的心緒離奇的鎮靜下來,呆呆的回望寶兄弟看他有何話說! 「姐姐,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把你及時送回王府!」鏗鏘有力地話語擲地有聲,寶二爺以不容置疑的霸道口吻再次安撫王妃紊亂的心海,「你相信我嗎?」 「信!我信!」玄異地熱流讓北靜王妃心房為之一顫,莫明的信任令她對寶玉看似虛幻的說法卻發自心底的認同。雖不知寶兄弟有什麼法子,但美王妃就是相信他能辦到,如此近乎盲目的信任不知是因為要在亂流中抓住救命的稻草,還是出於靈秀女子天性地玄異直覺?! 「來。我這就帶你回王府!」和煦的笑容在寶玉面容浮現,安全有力的大手緩緩遞到了王妃眼前,凝重低沉的話語帶著安定人心地神氣妙用,此刻的寶二爺籠罩在燦爛而柔和的無形光暈之中,仿似下凡的天神一般給世人帶來了幸福與希望! 「嗯!」王妃在溫暖地光華沐浴之下,心中的驚亂消散一空,就連體內的慾火也在唯美的夢幻之中暫時低頭,輕聲應和的美少婦玉臉再次一片通紅,不過其中卻摻入了幾許羞澀的紅雲,豐盈嬌軀在寶兄弟以手示意下主動偎入了他的臂彎,怎不叫懷帶希望的溫柔王妃為之膽怯?! 五彩霞光憑空大作,不再多言的寶二爺見王妃已然完全恢復了平靜,時間緊迫他再也不敢耽擱,無邊法力猶如驚世利劍,以神乎其神的力量破開虛空之幕,騰雲駕霧飛縱而去! 「啊——」急劇的變化雖平穩安全,但身處夜空高處的王妃卻不能不為之驚聲尖叫,頭上是無數倍放大的星月閃爍動人,腳下是壯闊無垠的大地隱隱約約,凡人一生也看不到的美景讓嫵媚佳人在驚慌之中透出絲絲興奮,不可思議的一幕令她連自己身處的危機也忘了個一乾二淨。 好奇與浪漫永遠是女人終生不變的致命要害,想不到寶二爺無心之下會讓王妃體驗到了人生還有如此刺激美妙之事! 一心只有北靜王府的傢伙只顧雙目盯視地面,反而忽略了佳人此刻那小女孩般歡快誇張的驚叫之聲;風捲雲動,凌厲的勁氣在夜空拖出了一道翻滾的氣流,刺耳的風嘯聲中不到半柱香時間王府就已在二人腳下出現;而王妃此刻卻仍雙目閃現無數可愛的小星星,抬首仰望著夜空中美麗的真星星癡癡不動,連到家了也是無知無覺! 「王妃姐姐,王妃姐姐……」寶二爺一連幾聲才喚醒了沉醉在美夢之中的美少婦,他雖心生詫異但卻無暇細問,手指王府輕聲問道:「臥房在哪兒?我直接帶你見世兄!」 以王妃如今慵懶動人、衣襟凌亂的模樣確實不宜讓下人見到,細心的寶二爺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啊!」在春藥與羞澀交織下,北靜王妃柔媚玉臉剎那間似若滴血,佳人含羞帶怯難堪無比。自己竟然在這等時候恍惚間做起了春夢,而且夢中場景還是那等羞人,更甚的是夢中男子還是一模糊的身影;雖然春夢了無痕,但端莊佳人仍然是羞躁難安,不由自主將一切歸結到了春藥之上,銀牙微咬暗自咒罵,「該死的淫僧,該死的春藥!」 「姐姐,快!」王妃地異常讓寶二爺心神大驚。還以為被自己強自壓制的藥性提前發作了,急忙急聲催促佳人指點方向,緊接著按下雲頭在夜幕掩映下落到了王府後院臥房門口。 緊閉的房門對寶二爺毫無作用,情急之下他不管不顧直接環抱王妃嬌軀穿門而入,通天法力隱蔽了二人形影聲息,外間服侍的丫鬟仍是酣睡甜夢沒有半點反應。 內間的門簾隨風而起,寶二爺立於門前大手往裡一推,懷中美人就像輕盈的柳絮般飄到了床榻之上。 「呼!」厚厚的門簾再次垂掛而下將內裡的風光完全隔絕。如釋重負的寶二爺呼出了一口長長地大氣,緊繃的心弦為之放鬆,這樣總算對得起自己為數不多的朋友了! 他雖與北靜王說不上什麼深厚的友情。但北靜王正直的性格卻讓他頗為欣賞,像皇族這等天下權力之顛的第一家族鮮有正直之輩,尤其如此北靜王才更讓人覺得難能可貴! 呵、呵……原來自己也有做真正英雄的時候!自得其樂的傢伙一邊緩緩向房門走去,一邊又開始了對自己崇高人品地再次褒揚。 意念一轉,天生的無賴又不免生出一縷隱約的失落,自己這般英勇上天卻這樣安排。還累得自己東奔西跑,真是太過份了! 念及此處地傢伙正巧走過外間床榻,戲謔流轉下邪邪一笑,極度無賴但又不含情慾得在床上丫鬟臉頰上輕輕一捏。心中的嬉戲是縈繞盤旋,好歹這丫鬟也是王府的人,自己就捏一捏算作報酬吧,嘿、嘿……俺可不能當免費勞工!英雄——見鬼去吧。以後再也不幹了,真累! 「啊!」惶急的驚叫聲讓寶二爺即將跨出房門的腳步為之一頓,王妃怎會發出這等焦急的聲音?! 門簾再掀,跌跌撞撞地王妃又返身衝了出來,嫣紅玉臉再加嬌喘吁吁,佳人藥性明顯已是再次發作,「寶……寶兄弟……王爺……不在!」 「什麼?!」寶二爺這下頭大了,如此性命攸關的時刻,北靜王怎能不在呢?! 「嗯!撲通!」呻吟聲中王妃玉腿發軟就此摔倒在地,渾身的燥熱與極度的空虛讓她剎那間又陷入了無盡慾火之中。 寶二爺大手虛揮,床上差點被驚醒地丫鬟頭首一歪再次沉睡過去,情急的傢伙跨步上前一把抱住半癡半醒的美少婦,腦海意念一動急聲道:「姐姐,堅持住,王爺可能留宿在其他房中!你趕快指引一下!」 「嗯!」北靜王妃低吟流轉,不知是呻吟還是在應合寶兄弟提議,佳人勉力支撐微弱的理智點了點頭,在她無聲地手指下二人迅疾向隔壁幾間跨院奔去。 「唔……」人類的慾望無窮無盡,春藥的力量再也不能壓制,就寶二爺也無能為力,只得爭取寶貴的時間在一堵堵牆壁間穿來穿去! 片刻之後,額頭見汗的寶二爺再也沒有鎮定之色,略顯慌亂的對橫躺懷中的王妃道:「姐姐,這院子裡還有其他房間沒有? 「沒了!」希望之光在王妃眼中消逝,在最後一絲清醒消失前,美少婦費盡心力話語顫抖但語調堅定道:「寶……寶玉……殺……殺了我!殺……」 話音未落,嬌美王妃柔媚玉臂卻又一次春籐般纏了寶玉肩背! 怎麼會這樣?!成熟美人的柔膩玉體在懷中瘋狂扭動,溫香軟玉抱滿懷的寶二爺平生首次生出了強烈的無奈與矛盾之感! 「殺了她!」無情的正義之音冷酷之中又甚是有理,「她是北靜王的妻子,此刻是在迷亂之中,如果你『解救』了她,她即使醒轉也定會再尋短見,說不定到時還會讓你與北靜王翻臉,從而落下一個冤枉的罵名!殺吧,這樣才是成全了她!反正她都會死,何必讓她在痛苦中自殺呢?!」 「不,我下不了手!」致命的光芒微微閃爍,寶二爺卻在抬手之後立刻又無力得垂了下去,如此千嬌百媚的尤物你讓多情的他如何下得了手?!清明的思緒更在美艷王妃的挑逗下開始消散。 「再不動手的話她不死也會變成花癡,那可比死還難受!」冷厲的話語再次在寶二爺心海響起,情慾之火與理智之音互相糾纏、吞噬不休,「殺了她,她自己也想這樣!」 「不行——」萬千吼聲從遙遠神秘的宇宙深處傳來,人民的呼聲是如此強大,寶二爺激盪的心海也不由為之屈服,他多情的本性剎那間歡呼雀躍,揚聲狂吼道:「讓他媽的禮教見鬼去吧!你是率性而為的寶二爺,不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的清譽或者說女人的貞潔比得上性命重要嗎?!」 狂野的氣息透體而出,寶二爺平生少有的懦弱就此被烈火焚燬,想幹就干——方是真正的好男兒!況且這樣還能拯救一條人命,又何樂而不為! 挺拔的身形猛然一振,寶二爺在吻上王妃朱唇的同時暗自下定了決心,如果事後佳人尋死,他定要以無上的真誠改變她的心意,如果北靜王知道後不願諒解,那他不惜翻臉也要將佳人搶過來。 他「假」寶玉不可否認是一個色狼,但卻決不是帶給女人痛苦的淫棍,唯有「幸福」才是所有愛侶對他癡心相隨的唯一理由! 玄異的光華籠罩了一男一女完美的身影,無邊法力悄然流轉,神奇的光團就此穿牆過門破空而去。 片刻之後,幾乎與天間繁星伸手可觸的神秘虛空之中,悠然漂浮的雲團在寶二爺大手虛揮之下急劇變動,頃刻間一張真正的軟綿雲床躺在了二人身下。 「吼!」急促的喘息聲仿似催情的烈火,寶二爺心間一聲吼叫就此投入了無邊春色之中。 北靜王妃迷離的美眸情慾洶湧,此刻的她其實並不像先前那般徹底失去了理智,龜縮心靈一角的心神將自己的瘋狂看了個一清二楚,正被自己猛烈撕扯的獵物也未逃過心靈之眼的注視! 「天啦!是寶兄弟!停下,趕快停下!」心神的吶喊無濟於事,飛騰的情火早已讓她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只有本能的激烈才是這一刻的她最為需要的! 一縷清醒反而助長了慾望的滔天氣勢,那強烈的酸脹與空虛讓王妃更是難以忍受芳心的煎熬,而可憐的寶二爺又在一番掙扎後主動迎上了她的挑逗,更是讓美少婦幽谷玉門為之大開,泥濘春潮一發不可收拾! 「啊!他怎麼能夠這樣?!」北靜王妃羞怒交加,但卻生不出仇恨之心,畢竟寶玉這是在救自己,況且在美艷王妃心房之中,挺拔俊朗的英雄又豈是淫僧可比?! 第三十一章 色廟色僧做嫁衣(4) 世事往往就是這般奇妙,有人相處多年也平淡如水不起波瀾,但有人卻能在偶然瞬間走入對方心房!從天而降光芒萬丈的寶二爺就是在佳人最為危急一刻,在她無限期盼之中憑空突現,難怪自古至今「英雄救美」都是永不衰落的唯美橋段! 「慢點,衣服,小心!」無限旖旎的激情並沒有想像中那般立刻靈慾交融,反而在寶二爺手忙腳亂中讓偷看的夜風與明月為之發笑。 語無倫次的話語之中,寶二爺不停的對抗著佳人亂來的玉手,他可不想二人的衣衫最後成為紛飛的碎片;可是失控的王妃卻絲毫不領情面,粗暴的將他按倒雲床之上,柔軟的玉體壓在陽剛之軀上,玉手是猛扯狂撕,誓要用狂風暴雨來搞定可憐的寶二爺! 兩相糾纏之下,費盡心力的寶二爺終於保全了二人衣物的完整,火熱的肌膚相接就此似若洪潮一般掠奪了寶二爺神智,懷中赤裸的玉體豐盈起伏,酥胸翹臀白光耀眼,刺激的寶玉本性是瘋狂大叫! 男人就是男人,雖有著幾許無奈、幾許猶豫,但在激情來臨的瞬間,所有的理智與委屈都在烈火中化為了灰燼,在慾望翻騰中得到了昇華。 王妃不可抵擋的攻勢讓寶二爺不得不大歎人類慾望的強大,纖柔嬌美的絕色王妃剎那間力大無窮、身手敏捷,不待寶二爺反抗她已然倩影一閃,泰山壓頂般跪坐獵物身上。 在春藥控制之下的成熟玉體早已情動如潮,不用寶二爺費半點力氣美少婦就已是泥濘膩滑,熱情大開! 「噢!」倆人幾乎同時一聲滿足的呻吟,觸電般的酥麻與透心的舒爽同時刺進了寶二爺心海。 「啊……嗯!」王妃極度的空虛剎那間換成了無比的充實與快意,醉人的快感如海如潮,驚濤拍岸之中最初的不適只是一閃而過。 唔……虛幻寶玉哭泣了!想不到自己英明一世也有被女人強迫之時! 「啊……」慾望地發洩少了心靈火花的撞擊讓美景大減,寶二爺此刻當然沒有心思來細細品味這淡淡的遺憾,當王妃又一次在歡鳴中四肢發僵之時。 火熱時光已然過去了將近一個時辰。 「呼!」身陷柔膩的寶二爺並未忘記自己神聖的使命,在暗自咒罵晦善下藥過多的同時,他終於如釋重負得呼出一口長氣,佳人體內的慾火已經得以發洩,現在已到了他釋放解藥的關鍵瞬間,早已也早不得,晚也晚不成,這一神聖偉大的工作除了他寶二爺還真沒人能如此輕易完成! 春風吹,戰鼓擂! 寶玉終於從被動中展開了猛烈地反攻。在最為恰當的剎那突然打開了關口,億萬大軍以無比威猛的氣勢洶湧如潮,寶二爺特有的印記又插入了一片全新的領土! 「轟!」天雷勾動地火,一切都在這瞬間達至完美;寶玉與王妃同時只覺腦海一遮,如受雷擊般一片空白,驚聲巨響過後雲床之上得巨響與狂動頃刻間消散不見! 靜——死寂般的靜!一對歡情的男女在極樂中由動化為靜彼此緊緊摟抱在一起,發僵的四肢在透心地酥麻沸騰之下,世間萬物都在這剎那再無半點意義。二人腦海之中只餘下了那瞬間唯美的快感刺激! 一場香艷的危機就此過去,付出龐大代價地北靜王妃終於脫離了慾望的控制,怔怔出神的美少婦片刻之後眼簾微顫。眼看迷離與朦朧就要消失,清醒與理智回歸之後不知會帶來什麼,是狂風暴雨,還是哀愁悲傷?! 理所當然的兩種結果都未出現,超人的不凡寶二爺在佳人即將清醒的剎那,以他無上地力量改變了結局。 「啊!」依然龍精虎猛的小寶玉突然蛟龍入海天翻地覆。在這特殊的時刻沒有任何話語能比實際的行動更能融化端莊王妃求死地決心! 千言萬語盡皆融入了狂野與溫柔交織的撫弄之中,輕易掀起了美少婦還未平復的滔天情潮,又一場發自人類本能的風雨降臨了! 「嗯……」王妃四肢舒爽美眸醉人,已被寶二爺闖入地心房對這男人的氣息已不再陌生。微妙的變化——僅僅是這意念微小的變化,但卻讓軟綿的雲床鍍上了唯美的光暈! 發自心靈的震盪急劇起伏,兩顆相隔的心靈彼此在情海相遇,天意的摩擦更是讓火花四濺。層層消融的心靈牆壁消失得一刻,就是兩個人兒靈慾交融的激情瞬間! 「唔……」北靜王妃檀口時開時閉,矛盾的心緒在時熱時冷之中不知所措,而寶二爺——霸道的傢伙並未給她多餘思考的機會,趁著細微的縫隙狠狠的鑽進了朱唇,二人火熱的氣息就在兩舌纏綿相依相偎中徹底交融! 不同於先前迷亂時的瘋狂索取,此刻的愛吻雖然和風細雨,但卻能真正印入倆人心田深處,同時還奏響了王妃深藏的美麗心弦,一曲無聲的天籟之音在倆人心間流轉,在雙唇紅舌搭建的橋樑間更是激盪往返,悄然昇華! 在這特殊的時空裡,在天意的種種巧合之下,所有不可能都變成了可能,不合理也成為了高山流水般自然而然;如果一日之前,任憑寶二爺打破腦袋也不會相信絕美王妃會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嬌啼醉人! 「啊……」王妃雖早已嫁作人婦,但卻從未享受過這般讓人飛上青天的至極快感,逐漸敞開的情懷更是暗自思忖,原來夫妻之事還可這般、那樣…… 唔,羞死人了,不過這滋味真的是讓人回味無窮、魂消魄蕩! 綿長的春雨和風習習,拋卻狂野的柔情同樣醉人,王妃高貴的儀態在雲床之上更加勾起了寶二爺情興,聰明的傢伙終於以肢體為語言說服了佳人芳心! 激情的翻騰在兩具完美身軀的糾纏之中達至了顛峰,在寶二爺「動之法門」的擺弄之下,「神之極樂」的降臨終於讓王妃在超高潮之中徹底昏厥過去! 「呀!」火熱地吼聲衝口而出,寶二爺這一次得爆發那是威力無窮,觸電般快感透心流轉! 風停影止,無邊春色緩緩落幕。月華如水將溫馨的銀輝灑在了隨風漂移的雲床之上! 柔媚王妃面帶滿足的微笑沉沉睡去,風雨愛痕驅散了眉間最後一絲幽怨,這一場出乎意料的危機此刻才得以真正過去! 寶二爺先前的雲雨之歡只是消除了侵入王妃體內的可怕春藥,而二次歡愛治癒得則是佳人裂痕斑駁的心田;無盡心傷只能用萬千情絲來彌補,溫暖熱流所到之處猶如春風拂面,又如水注溝壑,心靈之傷在寶二爺這奇妙的「心藥」 充盈下悄然為之癒合,雖留下了一時不能抹殺地疤痕,但卻成功的讓佳人走出了死亡的陰影。脫離了死神的懷抱! 「唉!」不滿的歎息聲被強自壓在了唇舌之間,敲了大半夜木魚的覺明已是滿臉不耐,急噪的眼神更是長久凝視著密道入口,只盼師父早點前來換下自己,讓自己也享受一下大家美人兒的絕妙滋味兒! 「吱!」細微地機栝聲讓假和尚是禁不住喜形於色,師父玩累了終於想起了自己的辛苦。嘿、嘿……這下有福了! 「啊!」半聲驚叫衝口而出,泥塑木雕般的覺明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得望著寶二爺抱著佳人出現在眼前。巨大地恐懼讓他下意識雙膝一軟就欲跪地求饒,可是此刻方自發覺別說是跪拜了,他已然連手指也難以移動分毫! 「轟!」低沉的悶響聲中。佛門敗類步上了他師父後塵,共赴黃泉的師徒二人只有到地獄去勾兌牛頭馬面了! 「咚、咚……」停頓片刻的木魚聲再次響起,房門外輪班伺立的丫鬟婆子正值昏昏欲睡之時,對於這細微得變化根本是毫無所知! 「喔、喔……」公雞長鳴聲迎來了曙光突現,光明重回大地,黑暗消散無蹤! 王府香車離去不久。驚人的消息如同長上翅膀很快就傳遍了京城內外——香火鼎盛地大佛寺一夜之間僧去廟空,只留下了幾個燒火打柴的可憐和尚,真正應了那句俗話,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至於一干高僧的生死是種種流言紛紛四起。最為讓信眾歡呼得說法是大佛寺靈力大增,主持方丈一夜間得道高昇,寺廟上下也為之雞犬升天! 哈、哈……這就是所謂的真相! 磷磷車聲悠然遠去,僕從侍女緊隨香車之後迤儷而行。蜿蜒地山道九曲盤旋,時隱時現不僅帶走了王妃倩影,同時還勾走了山頂眺望的寶二爺心魂! 鬱鬱蔥蔥的百年古樹參天而立,隨風搖動的樹梢之顛此刻卻多出了一道挺拔地身影,高空的氣流勁風激盪,飄飛的黑髮與呼呼作響的衣袂向後飛揚;寶二爺隨著柔軟樹梢一起晃動的身形沒有半點突兀的感覺,飄逸如仙氣息怡然,渾然融入了天地自然之中。 「唉!」低沉的歎息聲隱含一縷苦澀的失落,寶玉目送佳人離去的平靜面容下卻是心海翻騰,抑制不住的思緒悄然回到了與溫柔王妃分別前一刻! 「姐姐,跟我回紅樓別府吧,我有辦法讓你在這廟裡自然失蹤;反正這些淫僧也是十惡不赦,讓他們多一項罪名也不會有什麼!」寶玉雙手緊握王妃手掌,發自真心的凝望佳人雙眸! 「不,寶玉,我們不能這樣!」絕色王妃眼中閃現一縷意動,但僅僅是剎那而已,回復理智的美少婦悄然抽回了雙手,玉臉透出強烈的堅定,「昨夜的事兒是天意,我不怪你,只怪姐姐我命該如此,但我們不能一錯再錯,我會把這事兒忘記得!」 「寶玉!寶兄弟!」見關係突變的男子臉帶不願似欲開口相逼,芳心紊亂的王妃搶先出聲哀求道:「就當我求求你,忘掉昨兒個發生的一切,好嗎?我求求你啦!」 佳人眼底的無助與哀求讓寶二爺霸道的話語生生卡在了咽喉之間,在王妃久久不變的哀愁氣息瀰漫之下,無可奈何的傢伙只得做出了讓步,挺拔的身影不復先前的氣勢不凡,意興黯然的點頭道:「好吧,我聽你地!不過……」 話鋒突然一變,寶二爺鏗鏘有力的話語亮出了最後的底限。「不過如果王爺因此對你不好,我一定會把你搶出王府,不管你同不同意!」 「你……」王妃的心房為之一跳,羞澀、岔怒、喜悅、怨懟……千滋百味都在這剎那一湧而現,道不清、說不明的佳人是無言以對,片刻之後神色一沉,凝重無比柔聲低歎道:「唉!王爺是不會知道這事兒的,無論如何我都會盡量忘記昨夜發生了什麼;你也一樣,你答應過我的!」 話音未落。北靜王妃堅定的嬌軀轉身而去,根本不給寶玉再次開口的機會,「我走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冷肅地春風沒有溫暖的味道,心中發堵的寶二爺任憑清晨的寒流如何透過重衫吹進心房,他依然是不言不動,靜立樹梢的身形仿似化作亙古已存的山石,沒有絲毫變化。 「唉!」又一聲悠長的歎息。載著佳人的香車終於下山而去,一個無情地轉折之後更是徹底走出了他的視野,面容微變的傢伙良久之後方自飛身而去。蕭瑟地氣息讓歡快的春風難以靠近! 就在寶二爺哀聲歎息的同一瞬間,兩滴清淚也同時劃過王妃臉頰飄灑虛空,濃郁的悲傷終於徹底打破了佳人故作冷漠的面具,更深深的融化了她平靜地生活,讓人刻骨銘心的激情雖可抑制,但又怎能抹去?! 「啊!糟了!」所有的憂鬱難受都在這一聲驚叫中消失無蹤。灑脫不凡的寶二爺忍不住以手擊額後悔不迭,與王妃一番情事糾葛他卻把正事忘了個一乾二淨,「我好要她幫忙進宮為皇后治病呢!」 怎麼辦?王妃不要自己再去找她!寶二爺濃濃地苦笑浮上了嘴角,想不到一番努力付之東流。花沒栽成,柳倒成蔭了,呵、呵……天意真是難料! 「天意公主、小寶玉兒,你什麼時候才回來呀?!」沒心沒肺的傢伙終於想起了小公主。真有點「無事夏迎春,有事鍾無艷」的味道!當然我們的小公主絕不是醜女,只不過過於刁蠻、任性、不講理了一點! 激盪地風浪在悠然時光中回復了平靜,寶二爺終於從稻香村搬回了怡紅院,相比三個被禁閉已久的小傢伙歡天喜地,功成身退的寶二爺卻是十分鬱悶,大有過河拆橋的無限感慨! 不僅李紈沒有讓他得償夙願,就連柳氏母女不知是否受到威脅也是拒不納客,而關係複雜的尤氏則整日躲入了李紈閨房,不給他接近或者解釋的機會! 至於鳳辣子鳳姐姐,那當然是只有一個字——辣,辣得寶二爺是十足的腳軟耳軟;心中摯愛可是餘怒未消,雖沒有當眾翻臉,但寶二爺在她狠辣的美眸瞪視之下連爬上佳人之床的念頭也不甘生出。 唉!可憐的寶二爺雖身處花叢,名花環繞,但萬般可憐得只剩下了唯一的去處,好在還有可愛的巧姐兒對自己依然是巧笑倩兮,依戀不已! 寶二爺最為可憐的一刻發生了。 當夜幕深重圓月高掛之時,心中一片燥熱的傢伙終於成功的鑽入了巧姐兒被窩,小丫頭果然春光大洩半裸誘惑在等待於他,可惜小美人兒身旁此刻卻多了一位大美人兒! 同樣僅著肚兜的鳳姐自是艷光無雙,可惜怒火熊熊的雙目卻抹殺了所有的綺麗風光;哼!這大色狼竟還敢半夜偷香,偷的還是自己年幼的女兒! 「碰!」嬌嗔聲還未衝口而出,佳人迅疾的玉腿已然狠狠的一腳揣了出去,經受改造的身手果然厲害,寶二爺還未從震驚與羞赫中回復正常,就已被絕代佳人一腳踢下了床! 太過份了!虛幻寶玉無比激昂揚聲而現,手指老大鼻尖狠命激將道:「反了,簡直是反了!怎麼能這樣沒用?!你是個男人就馬上搞定她!」 「呀!」大受刺激的傢伙果然一躍而起,凌空飛撲直衝而上,強大的氣勢是威猛無敵不可抵擋! 「呼!」被褥突然被鳳姐主動掀開,一對半裸母女的絕代艷色足以勾掉世間所有男子的心神,再加上低沉動人的呢喃話語更是風情萬種,「寶玉,好哥哥——」 拉長的聲調果然天下無敵,寶二爺挨打的怒火「蹭」得一下就此完全轉換成了無邊慾火,磅礡的氣勢當然也在情火肆虐下被一舉焚燬! 「砰!」又是一腳天外飛仙,凌空翻滾的寶二爺終於從失神中回復過來。 暗自悲歎,「唔!女人果然是不可以得罪地!」 「咯、咯……」銀鈴般的笑聲清脆悅耳,小小少女活潑的玉容映襯母親的成熟之美更是錦上添花、魅力無窮,「壞二叔,人家還等著你上藥呢!」 汗……這個小妖精!豆大的冷汗滾落而出,剛剛爬起身形的寶二爺見鳳姐姐眼底怒火更是猛烈,不由暗地裡白了小丫頭一眼,在這關鍵時刻小丫頭這樣說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嘻、嘻……」鳳辣子的笑聲讓寶二爺不寒而悚,怒極而笑的佳人玉手勾魂嫵媚萬千道:「你過來呀。姐姐我也想讓你上藥,你不是最會這樣誘騙小姑娘嗎?來呀!快過來呀!」 「呵、呵……」傻笑不斷的傢伙此刻可不敢投身危險地帶,雙足下意識向房門退去,慾火還是及不上小命重要地,以鳳姐姐如今狀況,他毫不相信對方會將自己撕成碎片,然後統統吃進肚裡去! 「賈——寶——玉!」一聲嬌斥讓門窗為之發抖,河東獅的正牌獅子吼果然聲震長空、威力無窮!未待寶二爺逃出房門之外。潑辣的美鳳姐已然半裸著飛撲而上,粉臀玉腿注入了所有的不滿與怒火,圍繞寶二爺展開了密集的打擊! 「二叔。加油!二叔……」惟恐天下不亂的小丫頭在床榻上歡呼跳躍,小拳頭緊握著胡亂揮舞,不停為委屈挨打的壞二叔鼓勁兒加油,大聲吆喝他奮起反抗! 「哎喲——姐姐……痛!」面對發怒的母親,動了人家女兒地寶二爺當然是心中發虛,更不會對心中最愛還以武力。就連逃跑也不好意思,還是老老實實挨頓打吧,否則這事兒怎麼能完?! 念及此處的傢伙只得在原地團團打轉,處處受制的雙手只是拔擋著佳人砸向要害地重擊。至於皮粗肉粗的地方當然就是鳳辣子發氣的地方了! 「呼!」身嬌肉貴的辣鳳姐還是生平首次如此用力的捶打,良久之後不免嬌喘吁吁、手足發軟,被打得還是生龍活虎,打人得反而疲累不堪了! 「母親。不要停,加油!」小丫頭見狀急忙槍口一轉,話鋒一變又為開始減慢動作的母親鼓起勁兒來,不把事情鬧大小姑娘看來是不會罷休! 「小妖精,小妖精……」眼見鳳姐姐又是力量大增,滿臉苦色地寶二爺心中那個恨啦! 一鼓作氣,二而哀,三而歇!鳳姐的打擊雖片刻間迴光返照生猛有力,但也只是從二鼓向三鼓過渡而已,在愛郎冤家的老實挨打與軟語低頭之中,絕美佳人心房的怨怠終於緩緩散去,誰叫她不能真正地恨上大壞蛋呢?! 「呀——」精明寶玉一眼看穿了鳳姐拳腳表達的愛意,心弦放鬆的傢伙喜色還未浮上眼眸,搗亂的小丫頭已然誇張地撲了出來,纖細嬌軀在豐盈玉體之旁圍著壞二叔團團打轉,母女二人就此聯手之下威力大增! 「唔!好你個小丫頭!我忍不可忍了!」處境再次變得不妙,不凡的寶二爺絕頂聰明的腦海準確的把握住了絕妙的時機,從鳳姐嬉戲的眼眸他知道危機已經過去,面對小丫頭囂張的氣焰他自不會再予容讓,反擊——開始了! 「啊!」在小丫頭半是興奮半是慌張的驚叫聲中,束手待斃的寶二爺身形一展,與母女花緊密的糾纏在了一起。 戰鼓聲咚咚大作,戰況之激烈非凡人可以想像!厚實緊密的門窗隔斷了自然春風的偷窺,門內的激戰聲變化不斷,時而春雨綿綿潤物無聲,時而珠滾玉盤清脆歡暢,時而雨連芭蕉密集瘋狂,最後是金戈鐵馬狂風暴雨,氣勢兇猛一時無倆! 「呀——!」尖利的「慘」叫聲中一場最為慘厲的激戰嘎然而止,從狂熱的動化為了溫馨的靜!只聽聲響不見畫面的戰爭讓春風是急得團團亂轉、浮想聯翩! 不知是寶二爺傷重難行,還是鳳姐母女聯盟大敗特敗,總之入侵者一夜也未走出房門半步,不過從清晨偷溜而出的寶二爺那志得意滿神采飛揚之中,守了一夜的風兒還是猜到了幾分! 「尤太太,你真的要回寧國府去嗎?不如再多待一陣看看吧!」寶二爺搬回怡紅院不久,心緒煩亂的尤氏也向李紈提出了告辭,心思細密的李紈心中總有一縷不妥,但卻找不出破綻何在。 「誒!二丫頭昨兒叫人送信來說一切安好,看樣子賈珍還蒙在鼓裡,」尤氏心念尤二姐臉上的神色自然透出濃濃的擔憂,「無論如何我還是要呆在二丫頭身邊才安心,紈大妹子你放心吧,我回去也是想勸說二丫頭與大丫頭盡快想法脫離虎口!」 「那你一切小心,有事兒立刻派人告知於我,我會立刻找寶玉這傢伙想法子的!」溫柔李紈看來也知道了意中人所作所為,以她溫柔的本性竟然也對寶二爺是頗多埋怨。唉!可憐的寶二爺一時糊塗衝動下不料竟犯了眾怒。 「嗯!」尤氏這心緒複雜的「受害者」聽及「兇手」之名,那是玉臉羞紅、雙眸似水,分明是羞大於惱、喜大於怒! 輕便軟轎在丫鬟陪同下自側門進入了寧國府,尤氏行蹤雖然低調小心,但依然還是沒有逃過早有佈置的線人耳目! 「老爺,老爺……」寧國府管家興沖沖的跑入了賈珍書房,已被主子多日訓斥的傢伙恭腰駝背道:「老爺,你老等的人回來了!嘿、嘿……」 奸笑不斷的管家顯然也是賈珍心腹,對於主子的勾當也是明瞭於心,看他那猥瑣的模樣,顯然也沾了許多好處!難怪坊間傳言:寧國府乃是骯髒之地,除了門口一對石獅子是乾淨得外,就再也找不出乾淨得東西兒了! 第三十二章 女色鬼回歸「嗯!很好!」躺在神仙椅上的賈珍微閉雙目悠然張開,揮手斥退手下後恨聲自語,「賤人,終於到齊了!蓉兒,看老子如何給你報仇!」 陰森的話語還未落地,老禽獸不由緊接著喃喃提醒自己道:「不要急,不要急!慢慢來才好玩!」 「來人啦!」陰毒的氣息被賈珍藏入了腦海,一臉道貌岸然的傢伙揚聲喚入了門外伺立的丫鬟道:「你們送些絲綢禮品到客院去探望尤老太太,就說是我這作女婿的一點孝敬,如果老太太問起,就說老爺我有事兒去不了,聽清楚了嗎?!」 「是,奴婢知道了!」已被賈珍調教的很是溫馴的下人怎會有聽不清的道理?!不過她們心底的詫異卻甚是強烈,老爺什麼時候改性子了?!這種機會他也不親自到客院去,以往他可是沒事兒一日也要去幾趟!真是奇怪! 「二丫頭,這是怎麼回事兒?!」不僅丫鬟們詫異,就連尤家母女三人也大是不解,剛剛回來還未坐熱板凳的尤氏見賈珍送禮上門不免心神一驚,但在眾丫鬟身後卻並未見到想像中的禽獸身影! 尤二姐玉容不變輕言淺笑,打賞送走眾丫鬟後也是神色微變,靈秀的芳心為之納悶不已,任憑她遊戲紅塵但也看不穿賈珍意圖。 「母親,大姐姐,這傢伙究竟想幹嗎?如果他想下藥也應該送糕點來,送這些絲綢布帛又有何用?」尤二姐話語微頓,用大為懷疑的語調緊接道:「難道這傢伙真得轉性了不成?!」 「不可能!」一向老實沒有多少心眼兒的尤大奶奶卻斷然否定,她畢竟也在賈珍身旁待了二十餘年,對老禽獸性格在不知不覺中已是深有瞭解,「他是不可能變成好人得!只是這做法與他以往行事的確大有不同,至於為何如此我就不太明白了!」 「唉……」悠長的歎息聲從母女三人口中低吟而出,尤氏片刻之後再次勸說大女兒離開。但善良的大姐兒也有著份特有的固執,堅持要待賈蓉這不孝子喪禮期滿再聽任母親安排! 隱蔽的陰雲在寧國府悄然湧動,賈珍這殘忍的禽獸採取可了緩兵之計,但榮國府的陰森詭異卻是來勢洶洶,張狂凶殘而沒有半點猶豫! 日落月升,深邃地夜色又為大地鍍上了神秘的外衣,不過今夜的月色卻不是如水般柔和幽雅,反而在黑霧纏轉、陰風呼嘯下憑添了幾許詭異恐怖! 「嗚——」類似狼嚎但卻更為陰森淒厲的拉長聲調之中,賈府門前空地上悠然流轉的黑霧突然凝重無比。一股無形的巨力將之飛速拉向了空地中心,凝聚成團的濃霧在狹小的空間內扭曲掙扎,仿似被困牢籠的囚徒奮力向自由衝擊一般急劇瘋狂! 「呀!」尖厲地叫聲透出無盡的興奮,刺耳的語調讓整個廣場空地瞬間籠罩在了血腥陰森的戾氣之中一一她回來了!復仇的厲鬼回來了!凶光閃爍黑霧飛騰的鮑二媳婦回來了! 「賈鏈、王熙鳳,你們的死期到了!」經過九幽洗煉的厲鬼長長地紅髮無風自動,含怨而死的她寧願永不超生也要返回陽世報此血海深仇! 「嘿、嘿……小寶貝兒,記住鬼王交代的命令盡快取得『通靈寶玉』,本將軍等你回來享樂!」還未消失地霧團傳來了鬼將陰惻惻的色笑聲。看來這鮑二媳婦做鬼也是難改本性,竟然與鬼將勾搭上了! 「好人,你放心。奴家還想著你的大寶貝呢!」厲鬼的風騷在嬌膩之中再添詭異虛幻,正宗女色鬼秋波一蕩讓人渾身顫抖的發嗲道:「好人兒,你一定要幫奴家說說好話,讓奴家在陽間多待幾日,多吸點活人陽氣,好不好?!」 「嘿、嘿……好寶貝兒。沒問題,你使勁兒吸吧,這樣咱倆幹起來才更帶勁兒!」鬼將禁不住這女鬼的撒嬌,男鬼地尊嚴讓他毫不猶豫的當起了大丈夫。拍胸脯保證一切都沒問題! 「呼!」依然悠閒自在的夜風拂空而來,霧團隨風而散,回復正常的空場上再無鬼影存在,只餘下守門地石獅在那兒暗自發抖。賈家又要出事兒了,真是多事之秋呀! 「二爺,今兒怎麼不留在天仙樓呢?」一乘軟轎緩緩的向賈府側門接近,走在轎邊的鮑二口中的二爺可不是寶二爺,而是榮國府地另一位二爺——賈鏈! 「呵、呵……」醉醺醺的賈鏈在轎內也是坐立不穩,歪歪斜斜的倚靠窗口手指鮑二笑罵道:「你這小子恐怕是忘不了那又白又嫩的小翠吧?!二爺我今兒不想睡在那兒,怎麼,不行呀?!」 「爺說的是,你老想睡哪兒都行,奴才我可不敢有半點意見!」鮑二算得上是賈鏈心腹,仗著主子平日親近嘻笑調侃道:「二爺,你老已經在天仙樓呆了整整半個月,樓中的紅牌姑娘都被你老采遍了,依小的看,你老是不是回府休養一下,然後再重返沙場殺他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靠,你這奴才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談及男人本事問題,世間有誰會自認不行?!賈鏈白眼一翻斥責道:「看來二爺我平日對你們這些奴才太好了,現在竟敢來調笑主子!二爺我可是京城第一花中狀元,會腳軟嗎?!再亂說小、心明兒讓你一夜被七八個老婊子搞一搞!」 果然不愧是浪蕩色男,就連威脅也是如此別具一格,不過這別樣的威脅殺傷力卻大是恐怖,素來知道賈鏈稟性的心腹手下急忙哀聲討饒,「二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亂說了,二爺饒了小的這一遭吧!」 「哈、哈……」賈鏈的狂笑聲酒氣熏天,整日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他是樂在其中,無限得意的大手一擺接受了鮑二的求饒,「好、好……二爺我就不讓七八個老婊子搞你了,就……就減成四五個吧!嘿嘿……」 「啊……救命啦!」故作誇張的鮑魚二應和著主子笑語一臉驚懼發抖,好似自己已然真的精盡人亡一般! 主僕二人的嬉鬧聲消失在賈府角門之內,興致頗高的他們一點也沒有大難臨頭地自覺。 鮑二的老婆雖因賈鏈而死,但在鏈二爺的厚厚賞賜與破格重用之下,貪婪小人不僅沒有半點悲傷怨恨。反而滿心歡喜更加對主子忠心,更巴不得這樣的事情多來幾遍!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也難怪鮑二會得到賈鏈重用,自鳳姐與平兒一明一暗離開後,鏈二爺表面雖也哀求了鳳姐幾回,但心中卻沒有半點誠意,大是希望潑辣婦人就此永遠不要回來! 俗話說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自回復自由之後浪蕩公子更是肆無忌憚。家中的丫鬟婢女早已不夠新鮮刺激,這傢伙乾脆整個以天仙樓為家,當然是逍遙快活、樂不思蜀;如若不是連日征戰讓他體虛力乏無勇再戰,他鏈二爺是決不會回到這處處管製表面清高的賈家得! 「呀!」無聲的吼叫在厲鬼心間迴盪,妖力所化的致命利爪凌空飛抓賈鏈而去,飛至中途又被鮑二媳婦中途強行收回,清晰聽到主僕二人對話地厲鬼眼中剎那間綠光閃爍,暴戾的凶靈之氣讓她把生前的老公也恨上了。「好你個鮑二,竟然如此狼心狗肺,看我饒不饒你!還有賈鏈。你這無情無義的東西兒!不能這樣便宜了他們,要好好的玩死這兩個傢伙,對,就這樣!」 「咦,卿姐姐,你怎麼啦?!」靜坐修煉的可卿突然靈體一晃。臉色蒼白從玄異空間回歸了現實,一旁的惜春修為幾近於無,當然不免大是疑惑,金口少女也有好奇之心! 在秦可卿的堅持之下。被懶師父拋棄到紫菱洲地鬼靈就此與惜春姐妹相稱,二女生前關係不是十分親密,想不到如今一人一鬼反而相處融洽,讓無聊的寶二爺對妹妹徒弟是大發感慨。原來四妹妹是天生不喜與人交流,但「鬼」當然是不在此例了,呵、呵……真是奇怪的四姑娘! 「妹妹,不好了!」生性嬌柔地可卿還不適應自己如今法力高強的鬼仙之身,依然用鬼靈心態感受著身週一切,絕色鬼靈面帶驚懼道:「我適才感覺到了一股邪惡凶戾的強大靈力,不知是否又是針對師父而來?!」 「卿姐姐,你替咱們那懶師父擔心什麼?!」惜春可比這鬼靈聰明多了,嘴角一撇不滿得埋怨道:「寶哥哥不是法力通天嗎?咱們何必替他瞎操心!而且他自從收我們為徒後,根本就沒教過我們一招半式,還整日躲著咱們;明兒一早我就殺到怡紅院去,看他還如何躲?!」 「嘻、嘻……」惜春的提醒讓可卿想到了寶二叔這師父法力無邊,再想及自己如今已是鬼仙之身,又有何所懼?! 念及此處的佳人不由對自己的膽小大是好笑,隨即開心得握著惜春玉手附和道:「好,我幫你!你在明,我在暗,咱倆非要收拾、收拾這不稱職地師父不可!」 同一瞬間,寶二爺出竅的元神回歸了識海,明瞭一切的傢伙面帶不屑輕輕一笑,這年頭不僅找死的人特別多,就連找死地鬼也不少!前者的可卿還情有可原,後面這鮑二媳婦就真得是死的不冤了!不過看在她能無意中幫自己清理垃圾的功勞上,等幾日二爺我就好心送她輪迴轉世吧! 嘿、嘿……果然是介於正邪之間地寶二爺,只求心安不管過程的寶二爺! 清脆的馬蹄聲劃破了春天的靜謐,寶二爺遍尋不著的北靜王卻出現在此,也不知是否皇帝老兒輸棋輸得惱羞成怒,竟給他派了一個這般恐怖的差事——接太皇太后回宮! 慈祥的太皇太后當然不會恐怖了,不過老人家身邊的小公主對此稱謂卻是當之無愧! 從北靜王此刻的苦臉可以看出,一切就與他預料一般,天意果然沒有放過於他,這幾日的折騰讓北靜王爺是寢食難安,不僅要預放碗底出現沙礫,還要害怕被子裡突然出現老鼠、壁虎之類的可怕玩意兒! 「噓!」望著不遠處的京城大門,北靜王提心吊膽的日子終於即將過去,不過他緊繃的心弦卻沒有半點鬆弛,反而小心翼翼陪著笑臉對身側男裝打扮的小公主道:「王妹,咱們是立刻進城。還是歇息一會兒?!」 在北靜王心中當然是巴不得越快越好,可是小丫頭心性恐怕不會這般溫順,再加上後面豪華馬車裡的老太后縱容,他這可憐的王兄、沒用地欽差只能是誠惶誠恐小心過日! 「嘻、嘻……」天公子手中長鞭虛揮,大出北靜王意料的歡聲笑語道:「王兄,都到城門了怎有歇息之理?還是立刻進城吧,否則皇兄都等不急了!」 咦?!這小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懂事啦?!北靜王心中詫異驚奇剛剛在腦海盤旋,小公主緊接的動作就為他揭曉了答案! 「咯、咯……」未待北靜王開口回應,小公主已經突然毫無預兆縱馬而去。隨風傳來她肆無忌憚的歡聲笑語,「王兄,我先進城玩去了,你給皇祖母說一聲,我明兒再回宮!」 隨伺在側的天長、地久對主子心意是頗為瞭解,一干大老爺們還未聽清公主話語,二女卻已經打馬而出,緊跟小公主倩影而去。真不愧是驕蠻公主訓練出來的精靈宮女! 「啊!王妹,不行,快回來!」北靜王話語甚是焦急。但眼底的神色卻是無限歡欣,急聲催促但跨下駿馬卻是一動不動。 哇,解放了!沸騰歡呼在北靜王心海迴盪,想不到自己也有這般悠閒的時刻,沒有壓迫的日子就是好呀!以後無論怎樣都要躲著小魔女,就是出門也要先打聽好她地行蹤繞道而行! 呵、呵……北靜王意念一轉不由幸災樂禍得笑了起來。以他對刁蠻公主的瞭解,深知今兒肯定又有人要倒大霉了,暗自偷笑的王爺禁不住喃喃自語,「這倒霉鬼會是誰呢?」 「賈、寶、玉。臭、小、子,滾出來!」雞飛狗跳的榮國府讓事後得聞的北靜王樂開了花,清脆的尖叫聲中夾雜興奮與活潑,還有強烈的不滿與怨懟。張狂的小公主竟然就此直接縱馬躍過了賈家高高地門檻,在賈府內外縱騎狂奔;偌大豪華的賈家百年來也沒有過如此之混亂,想不到天下還有這般野蠻不識好歹之人! 天長、地久雖緊隨公主鸞駕來到賈府,但她們可沒膽色也沒資格這般瘋狂,就是這片刻的耽擱,當二女下馬衝入賈家之時早已失去了小公主蹤影,只剩下一片狼籍地院落與四處奔跑吵嚷的下人身影! 慘了!這下怎麼收場?!天長、地久相視苦笑,她們可不是為小公主擔心,天下間除了皇上還沒人能治的了天意的罪,她倆是在為自己的命運擔心,恐怕事後的責罰是免不了啦,誰叫她們是貼身侍女沒能及時勸阻主子地胡來呢! 「呼!」小公主一身的武藝在這時發揮了作用,手中長鞭迎空一抖,靈活的鞭花就將一下人捲到到了馬前,美眸大瞪、雙眉倒豎一臉凶像的天公子厲聲道:「說,賈寶玉在哪兒?」 「我……我……」無辜地下人早已被從天而降的危險嚇了個魂飛魄散,結結巴巴口不能言。 「啪!飯桶!」急性子的小公主手腕再抖,下人的身形再次打著轉跌了出去,不過小丫頭本性還不壞,用力巧妙讓下人只是摔了個灰頭土臉而已! 「抓住他,刺客在那兒!」此起彼伏地吵嚷聲彙集成流向小公主逼近,高枕無憂悠閒慣了的賈家護院終於也反應過來,仗著人多勢眾倒也無畏無懼,心中反而升起了幾許興奮,說不定拿下刺客還可以立一大功! 「咯、咯……」眾人的積極反而讓小公主玩興大漲,連停馬解釋的心思也忘了個一乾二淨,直接縱馬向內院衝去。 看慣賈府院落的眾人終於又感覺到了賈家宅院的震撼——這宅子也太大了,那刺客在重重門戶間穿行是毫無困難,自己這些步行之人只能循著蹄聲追趕! 「啪!哎喲!」又是一個下人驚起了滿天沙塵,時跑時停的小丫頭已不知抓了多少個下人逼問,可是得到的回答不是胡言亂語就是搖頭不知! 這倒不是下人們忠心到了不怕死的地步,一是因為小公主沒用刀架在他們頸項之上,二是因為寶二爺可是賈家真正的老大,他要是因此掉一根汗毛,恐怕事後出賣主子的自己也會死得很難看!如此種種怎不讓小丫頭為之氣餒氣結?! 鬧劇持續了良久,小公主絲毫沒有收手之意,一干護院也是追追停停,人沒抓到反而個個弄得滿頭大汗,不過這些傢伙也不算太笨,苦追無果後聰明得分派人手堵住了通往後院女眷的各道門戶,如果驚到了老太太、太太等人,那他們這高薪厚酬的悠閒護院生涯也就壽終正寢了! 「兄弟,出不出手抓住這女扮男裝的丫頭?!」暗處保護賈家的紅樓護衛可不是護院那等白癡,飛簷走壁處處監視著小公主張狂的行為,他們可都是江湖中打過滾的,對於天意那不甚成功的偽裝是一眼就看穿了! 「呵、呵……」另一紅樓護衛嬉戲著調侃道:「你小子是想害我吧!這麼久了你怎麼不出手?!她可是找咱們風流多情的寶二爺得,用腳指頭也能猜出是什麼事兒!」 「嘿、嘿……是不是二爺把人家那個了又不認帳?!所以被追到家中來了!」男人特有的笑聲讓一干紅樓護衛是相視大笑,不愧是寶二爺手下,不僅不為主子擔憂,甚至還興高采烈得開賭道:「大家來賭一賭,看二爺什麼時候被逼出來……」 「好啊!我賭一盞茶時間!」 「我賭半柱香!」…… 一干手下齊聲回應,根本不將小公主的威脅放在眼中;意外就是在大意下發生,誰也沒料到的驚險就此從天而降! 也是合該有事,寶二爺的心肝寶貝兒——溫柔襲人正替情郎向王夫人請安歸來,走至中途被吵鬧聲吸引不由頓足細看,不料就此與縱馬而至的小公主迎面碰了個正著! 咦,終於出現一個不怕死得了,還長得這般漂亮,會不會是臭小子的情人呢?!女人的直覺果然厲害得讓男人害怕,小公主心中無端生出濃濃醋意,下意識就向襲人衝來! 「啊!」襲人可沒學過什麼拳腳功夫,只能眼睜睜看著小公主長鞭向自己飛捲而來,嬌柔玉容是花容失色不知所措! 「不好!」胡鬧的護衛也發現了危險,可是他們猝不及防也只能乾瞪眼! 那可是二爺身邊未正式掛名的寵愛主母,要是出現意外那還得了!這下慘了! 小公主當然不會真有殺害襲人之心!但驕蠻成性的小丫頭甩手一鞭卻是氣勢凌厲,即使不會讓襲人皮開肉綻,但以天意素日作為也夠溫柔佳人受得! 第三十三章 再入皇宮觀風月(1) 危急瞬間,千鈞一髮之際,就在旁觀眾人齊聲驚叫之時,眼看顧大的鞭花盤旋飛舞套向了襲人嬌軀,讓一干凡夫俗子震撼當場、頂禮膜拜的異變橫空而現! 只見一道五彩霞光於襲人腰畔憑空而生,柔和但強大的力量瞬間密集成網橫擋二人身處空間,緊接著如有靈性般「呼」的一聲撲天蓋地向小公主迎面飛撲而來! 「啊!」天意一聲驚叫淹沒在了美麗光華之中,神奇的力量就連妖魔鬼怪也要束手就擒,更別說她這一小小凡人了!如若不是經過神石之力得改造,不能動彈的小公主至少也要重傷半死,決不會是如今簡單得泥塑木雕、花容失色! 「哇、哇、哇……」無窮無盡的疑問有如千絲萬縷強行扯大了眾人雙目,極度震撼一片空白的腦海只剩下唯一意念,什麼時候襲人姑娘竟然變得這般厲害了?!難道二爺身邊全是高手不成?!好可怕——這還算是人的力量嗎?! 動也不動就將一人一馬齊齊禁錮,那狂奔的駿馬此刻可仍然四蹄凌空未沾大地,這究竟是什麼樣得本領呀?! 呵、呵……不錯,效果不還不錯!寶二爺其實早已到來,他隱身暗處為得就是要看看五彩玉帶威力如何,見刁蠻公主如今那可憐的模樣,寶二爺這下是心懷大開滿意無比! 遊戲應該結束了!意念一轉寶玉身化狂風呼嘯而去,匪夷所思的速度讓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刺客與襲人姑娘都已芳蹤渺然,只留下恢復正常的馬兒在那兒好奇的團團亂轉,尋找憑空失蹤的主人! 「各回各位,把跟采的兩個少女帶到怡紅院來!」寶二爺清朗的話語在眾人耳邊迴盪,平靜威嚴的語調將一場混亂輕易平復,恍然大悟的紅樓護衛更是暗自咂舌,真不愧是男人中的男人,竟然還有兩位美麗少女隨後跟來!二爺真是他們地偶像呀! 「啪!」惡人自有惡人磨,適才還囂張刁蠻的小公主此刻卻被迫橫躺寶二爺大腿之上。在眾女強忍笑意的注視下寶二爺無情的巴掌是又響又亮,打得小公主香臀火辣辣得疼,可天意就是怪,臭小子如此一掌反倒將她的驕傲徹底打碎,不僅不惱反而還像小貓般偎入了他的懷抱! 「啪……還鬧不鬧?!」寶玉跨步走入了臥房大門,但掌擊少女俏臀的大手卻沒有絲毫停頓,更故作凶狠斥責質問,不過逐漸沙啞低沉的語調卻將所有的威嚴驅散一空,無盡地曖昧換之而起! 「襲人姐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麝月少女心性好奇不已,嬌憨玉臉望著虛掩的房門充滿了疑惑,下意識的腳步就向房裡行去! 「麝月,你想自投羅網不成?!」好心的秋紋一把拉住了老實麝月的胳膊,緊接著附耳調侃道:「是不是昨夜大壞蛋沒讓你滿意?!」 「嘻、嘻……」玉釧兒與鴛鴦幾乎同聲掩唇而笑,心直口快的玉釧兒至今也改不了讓寶二爺興奮的稱呼,「壞姐夫昨夜好像纏的最多得就是麝月吧,想不到麝月還敢進去。真有勇氣!厲害!」 「噓!」鴛鴦雕塑般精美地玉容冷漠不再,冰霜容顏暖意流轉,非但沒有突兀與不和諧之感。反而讓自強少女魅力大增,她比了個小聲的手勢道:「小心,要是讓裡邊的壞傢伙聽到咱們又要遭難了,我可不想一天都下不了床!」 「好了,別再取笑麝月了!」一向是大姐頭地襲人終於出面化解了麝月臉上濃密的紅雲,溫柔佳人將最為老實的麝月抱在懷中柔聲安慰了幾句。隨即心神一顫,猶帶驚懼得將適才危險一幕說了出來,末了臉帶疑惑脫口道:「真是怪了!怎麼會無緣無故冒出一道五彩光華來?難道有神仙相助不成?」 「咯、咯……」清脆的嬌笑聲中鳳姐、平兒帶著巧姐兒走入了院門,聰慧平兒與襲人感情本就甚好。如今更是親如姐妹,從鳳姐口中許多內情的美少婦笑顏如花給一乾姐妹解開了疑竇,「是神仙相助,不過這神仙卻是你腰間的玉帶!」 「啊!原來寶玉說得都是真地!」眾女聞言齊皆低頭望向自己腰間。而巧姐兒更是誇張,歡呼著衝進了房間揚聲道:「二叔,我要向你挑戰,看我寶貝的厲害!」 「巧……」襲人諸女勸阻不及,只得眼瞅著小丫頭衝入了虎口,要她們同樣進入虎穴救人,她們可不敢,即使有這英勇之心,但酸軟的嬌軀也沒有這英勇之力! 「呀——」慘叫聲讓眾女為之愕然當場,大出意料得竟是寶二爺驚懼之音,「不要啊……兩個小祖宗,放過我吧!」 淒厲的地哀嚎雖有九分床弟之間的火熱,但卻隱隱透出了寶二爺心底一分無奈頭疼,巧姐兒還是與小公主碰上頭見上面了,他最為擔心的災難終於發生了! 一加一遠大於二!深明此中道理的寶二爺心中那個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小鹿亂撞……有什麼比一個小魔女更可怕?!當然是兩個小魔女地組合了! 唔……這日子怎麼過呀,要是莫明離開京城的湘雲再加入的話,那寶二爺這怨男恐怕就真得要淚流成河了! 風流不是罪,但風流得連老天也吃醋的話,那寶二爺的好日子會好過嗎?! 屋內乒乒乓乓響成一片,一道房門隔絕了內裡兇猛的硝煙;倆個小丫頭在房中製造災難,而房外眾女則是猶然微笑,最後乾脆聚在一起擺桌子、搬凳子,馬吊歡快得打起來,家常輕鬆的聊起來,總之是對寶二爺的求救聲置若罔聞,反而還有意無意得堵住了虛掩的房門。 福兮,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寄!咱們華夏的老祖宗就是聰明,早在幾千年前就將所謂的相對論看得通透無比。受盡苦楚的寶二爺最後當然還是享受了天大的樂趣,聰明的兩大魔女深明釣魚之理,不給點好處怎麼繼續欺壓臭小子呢?! 床第嬉戲無所顧忌,一切對於寶二爺來說開心為大;諸女對他風流本性也是又恨又愛,更加無可奈何。除了咬牙切齒想出一些功效不大的法子之外,根本拿不出根治之法。 而最大的收穫應該就是樂上了天地巧姐兒與小天意,未到一日二女就已好得蜜裡調油、形影不離,就連稱呼也變成了二姐、三妹,至於誰是大姐哪還用說,當然是還未現身的大魔女湘雲了! 眼見不妙的寶二爺當然不能坐以待斃,本想多呆幾日的懶散傢伙變得無比勤快,第二日一早就強自拖著小公主向皇宮行去,任憑睡眼朦朧嬌軀酸軟的天意如何吵鬧也不答應。看得後面同樣承受了恩寵的天長、地久是哭笑不得! 皇宮——可愛的皇宮!大色狼又來了! 寶二爺的離去雖然低調,但還是沒有逃過有心人的注視。 「哈、哈……」面容猙獰地賈珍縱聲狂笑,不克自制的大手虛揮,無形火焰環繞升騰的身軀更在書房內走來走去,隱含徹骨恨意的話語強自壓抑在了身周範圍,「賤人,現在看還有誰能救你們?!老子要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嘿、嘿……明兒就是元妃喪禮期滿,真是天賜時機!賈珍意念一轉尋思到時老太太、王夫人、賈赦等一干主子都要到宗族陵墓送殯。自己雖然也必須到場,但妥善安排必是天衣無縫,留在寧國府的尤氏母女還不是自己板上魚肉。任由宰割! 「來人啦!」老禽獸眼中火花迸射,急不可耐揚聲將心腹管家賈芹叫到了面前,「我叫你準備的事兒辦得如何?」 賈芹也是賈家旁系子弟,向來對珍大老爺是忠心不二,與主子一丘之貉的傢伙知道又有好事到來了,不由興奮的恭身回應道:「回老爺。小地已在下人裡精心挑選了十個魁梧漢子,全是忠心老爺的親近之人,不會洩露半點風聲;而且專門販賣妓女的商人小地也聯繫好了,只等老爺你玩厭後一聲令下。 保證能將那幾個賤人賣到邊塞苦寒之地終身為妓!「 「嘿、嘿……幹得好!」賈珍滿意的笑容猶如野獸般凶殘,情不自禁喃喃自語道:「讓幾個賤人也嘗嘗被輪姦的滋味!」 話語微頓,老禽獸得意一笑,手指身旁案幾上紅綢覆蓋的托盤道:「你把這盤黃金親自給那幾個賤人送去。就說要入夏了,我這作女婿的孝敬一點衣衫錢!」 「小的明白!」賈芹對主子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明兒就要下毒手了,今兒還要給獵物送上美食,真不愧是老道高明地獵手! 寶二爺剛剛縱馬騎出府門腦海突然為之一顫,一縷濃濃的幽怨傳入了他玄異的心房,萬千幽絲盤旋往復,灑下一腔悲涼後以玄異的軌跡悠然變化,片刻間迎春含悲帶怨地嫵媚玉容映入了寶二爺腦海。 自絲蘿有夢、喬木得托之後,迎春與寶玉為了避忌他人猜疑反而不似原來般來往親密;石鈺這「第三者」可是害苦了二人,嫵媚少女見意中人整日在眼前晃悠,自己卻不能撲入他的懷抱兩情纏綿,此中苦味豈是局外人能夠感受! 迎春與眾姐妹一起送寶玉出門之後獨自一人率先離去,行至幽深花逕自是雙眸紅潤,想及襲人諸女終日與愛郎歡笑嬉戲,就連小公主也敢衝入府中前來搶人,可自己這近水樓台卻未能先得月,正式名份反而還要躲躲藏藏,怎不讓嫵媚少女兩汪清泉順流而下,劃過悲涼虛空灑落哀怨花瓣之上?! 「吁!」心心相印的寶二爺感同身受意念微變,突然手腕一緊收韁止住了駿馬狂奔之勢。 「臭小子,你幹什麼?!嚇了人家好大一跳!」趴伏愛郎懷中的小公主昨夜幾經風雨自是疲累不堪,不料馬兒突然人立而起,雖在安全懷抱沒有半點損傷,但正在美夢中休息備戰地小公主卻難美夢不在! 「我有事回去一趟,你們先行在皇宮大門等我!」寶玉挺拔的身形動作敏捷,微微一晃棄蹬下馬,柔和的雙目環掃小公主與天長、地久,平靜的話語卻透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儀! 「嗯!」小公主雖滿心不願,但在臭小子突變的氣息下卻是乖巧得像羊羔一般,玉首一點沒有多言帶著倆女緩行而去。不過戀戀不捨的目光卻是望了又望。 天意雖從小養成了刁蠻之氣,但卻不是驕橫愚笨之人,靈秀天生的少女深明什麼時候該撒嬌使性,什麼時候需要乖巧聽話!連這本事也沒有,她又怎能討得太皇太后歡心?!而且鬧得宮中內外也是又愛又恨、又哭又笑,卻始終不能真正生她的氣! 亙古已存但卻無形無影地風兒帶著如海深情飛向了幽怨起源之處,漣漪的波紋悄然間籠罩了迎春身處的空間。 悲涼的虛空變得旖旎火熱,哀怨的花瓣迎風輕顫,散發出縷縷醉人馨香瀰漫了少女心海。玄異的感應讓迎春完美的玉體猛然一顫,濃濃的悲傷沒有道理地消散一空。 「唔……」淚花依然在滾動,但此刻已是歡喜的熱淚,嫵媚迎春身周雖是空空一片不見人影,但少女卻莫明得知道心中人兒到來了,自己地意中人到來了! 女人的直覺果然神奇,對於愛人的感應更是神乎其神,不可思議!一雙有力的大手憑空突現挽上了迎春柔若無骨的膩滑細腰。溫暖的氣息透過柔情的掌心撫平了少女起伏的情海。 迎春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誰人,天生嫵媚地豐潤嬌軀瞬間失去了支撐,輕柔緩慢得偎入了愛郎懷抱。一雙玉手顫抖著撫上了寶玉手背,兩顆心靈就似相握的雙手般緊緊纏在了一起! 挺拔身形與柔媚倩影靜靜相擁而立,陽剛與陰柔在朝陽的光輝映照下達至了完美地瞬間,動人的真情仿似緩緩流淌的美酒,時光越長越是醇香醉人! 寶玉與迎春這一對有情人兒誰也不願開口打破這靜謐空間,二人仰望朝陽的面容不約而同蕩漾幸福微笑。千言萬語不需通過唇舌的幫助,心與心玄異得共鳴早已讓少女心房充盈了如蜜般甜絲絲得真情! 動人的時光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已是天荒地老,也許只是眨眼瞬間。當少女在愛河游弋再無半絲幽怨之時,寶二爺大手一緊,就此劃破虛空帶著二姐姐一起憑空消失。 他沒有說到哪兒去,迎春也沒有問愛人弟弟要幹什麼。遠比血脈相連更為親密無間地男女之愛早已在有情人兒之間建立了無形的橋樑,全心全神的信任是那般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氣勢凌人,巍峨宏大地皇宮大門,小公主早有準備的專用鸞駕——瘋狂香車緩緩走過了太監眼目,一干守門太監與侍衛別說是檢查了,就連正眼也不敢多看,這可是天公主的馬車誰敢檢查?! 當馬車完全駛入皇宮瞬間,一股莫明的振奮席捲而來,心神激昂地寶二爺禁不住大手一緊,一左一右緊擁入懷的迎春與天意不由詫異得望了望奇怪的傢伙,芳心更是浮想連篇,這傢伙怎麼突然這般高興?!難道……哼!壞東西! 透過絲絲簾縫寶二爺心神飛逸而出,他如此失態倒不完全是因色心大動,更多的是因為一旦走進這天下權力之地,千百年來累積的皇權之氣就不由自主刺激到了他男人天生的熱血、不屈的鬥心! 這天地之間沒有什麼東西能壓制他寶二爺,神不行、鬼不通、妖不夠、魔不足,至於這所謂的皇帝老兒——更是一個屁而已! 豪邁的情懷激盪洶湧,寶二爺無賴的本性也摻上一腳大為熱鬧;虛幻寶玉恭身哈腰憑空突現,一臉邪邪的壞笑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我『小寶子』又回來了!嘿、嘿……」 「啊!救命啦——有鬼呀!」淒厲的慘叫聲讓夜空為之發抖,高掛的圓月也害怕得躲入了厚厚雲層之中。 披頭散髮的鮑二跌跌撞撞衝出了房門,發瘋般向前方狂奔,;僅著中衣的他無數次摔倒中早已污濁不堪,哪有半點鏈二爺身邊大紅人的得意風采?! 「救命啦……救命……」尖利的吼聲奇怪得竟沒有驚動賈家任何人,除了天生有著敏銳本能的鳥雀鼠蟻四散躲避外,賈家上下人等依然是酣睡悠然,無驚無懼。 「嘶、嘶……」隱約的聲響緊隨鮑二身後,頸項間吹來的陣陣冷氣更是讓他魂飛魄散,眼前往日熟悉的一草一木此刻無不變成了幢幢鬼影,自四面八方向自己吞噬而來! 「饒……命啦!鬼爺爺、鬼祖宗饒命啦!」驚魂欲裂的鮑二一個跟斗栽倒在地,渾身發抖再也爬不起來。面色鐵青的他雙目緊閉大聲求饒,只盼餓鬼大發善心留下自己地小命! 「鮑……二……跟……我……走……吧!」幽長的聲調陰森詭異,飛舞半空白裙垂地的鬼魂憑空出現,綠臉紅舌、血盆大口緩緩向鮑二撲來,「你、死、期、到、啦!」 「鬼、鬼、鬼……鬼呀!」幸運的鮑二今夜雖已不是第一次見到世人心底的噩夢,但深植腦海的恐懼還是讓他在雙目極度放大的一刻驚聲哀嚎起來。 「嘎、嘎……」這厲鬼也頗是可恨,偏偏不一下子弄死他,反而陰森森的給了獵物一線希望,「跑呀。只要你能跑到賈鏈房中我就饒你一命!」 賈鏈?!鏈二爺!魂驚神亂的鮑二極度驚懼下一時反應不及,微微一愣方自想起主子來,原來鏈二爺就是自己地救星! 「呼!」凌厲的勁風狂刮而過,連爬帶滾的鮑二猛然翻身而起,求生的希望讓他潛力大發,整個意念都鎖定了賈鏈這唯一目標,「二爺,我來了!」 「嘎、嘎……」凌空飛舞的厲鬼現出了原形。鮑二媳婦雙目閃動妖異綠光,一縷冷笑在嘴角呈現,隨即身形一晃再次消失無蹤! 「二爺、二爺……光!」巨響聲中鮑二力量大增。一肩撞開房門直接撲入了賈鏈臥房。 「什麼人?!」正摟著侍妾入睡的賈鏈從美夢中驚醒,先是本能的嚇得面色蒼白,隨即看清是鮑二後不由羞怒交加,甩手就是一耳光扇了上去,「狗奴才,大半夜你鬼叫什麼?!」 「鬼、鬼……」鮑二嘴角急劇顫抖。此刻的他可謂是聽到鬼字就過敏,結結巴巴返身手指門外卻說不出話來。 「啪!」賈鏈好夢被擾自是大不舒暢,又見下人這般蠢樣更是怒不可遏,一臉驕橫得又給了鮑二一耳光。「廢物!」 「啊!」主子這一耳光反而扇去了鮑二人心中幾許恐懼,感激涕零地傢伙雙膝一軟趴伏於地急聲求救道:「二爺救命,二爺救命,有鬼。有鬼!」 賈鏈下意識心中一緊,緊接著仔細瞪視了大開的房門外,只見夜風習習,偶有三兩樹枝隨風搖動,哪來什麼鬼怪! 第三十四章 再入皇宮觀風月(2) 「蠢材,我看你是吃豬油蒙了心竟敢來戲弄主子!」賈鏈抬腿又是一腳將鮑二踢翻在地,念在這奴才往日甚是機靈,他怒火稍洩後「寬容」的揚聲道:「來人啦,將鮑二拖回房中,明兒給他找個大夫!」 「二爺,小的沒瘋!」一臉驚懼的鮑二死活也不願離開賈鏈臥房,手抱門框拚命吶喊,「二爺,救我,二爺……」 在睡眼惶松的下人們七手八腳強行拉扯下,殺豬般哀嚎的鮑二還是被抬回了房間,在他一再強調自己沒瘋的嘶吼聲中,面帶怒色的賈鏈大手一揮,「光」的一聲一把大鎖將他鎖在了屋內! 「穢氣!呸!」賈鏈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念及風情不錯的小紅還在房中等著自己,他立刻轉身向臥房行去,可是腳步剛動卻不由心生驚怕,畢竟鮑二神色甚是認真,怎不叫平生沒有做過什麼好事的賈鏈疑神疑鬼?!色厲內茬的傢伙對下人吼聲道:「還不給二爺我掌燈,磨蹭什麼,動作快點!」 「啊——救命!」鮑二的驚叫聲猛然在夜空炸響,這下很是正常得驚動了整個榮國東府,包括賈赦在內,所有人臉色都為之大變,下意識用力鑽入了被窩之中瑟瑟發抖! 「嘎、嘎……」恐怖陰森的笑聲憑空大作,門扉緊鎖的房間之內,可怕的厲鬼又開始了貓抓老鼠的遊戲,「鮑、二、你、快、上、吊、跟、我、走,吧!」 「啊!」同一片夜空下,法力無邊的寶二爺也難逃慘叫的命運,不過他這兒的情景絕不會讓人恐懼,只會讓人發狂! 幾團肉光緻緻的身影在床榻上翻滾,小公主與倆侍女齊心協力大戰天敵寶二爺;一番風雨後,「雅興」大發的寶二爺又是揮毫而動,一一在三女香臀上刻下了他偉大的「真跡」! 刻字之時。小公主是乖巧得像白兔一般一動不動,可是字一刻完她立刻就搖身一變,有如小獅子般兇猛得一口叼在了寶二爺手臂之上,「大膽太監,死小寶子,竟敢在本公主身上刻字,我要斬了你!」 「嘻、嘻……」天長、地久肯定是與小公主早有預謀,天意話音未落,她倆一個虎撲就按住了寶二爺四肢。嬉笑著對公主道:「公主千歲,奴婢已經拿下了欽犯,請你執行刑罰!」 不會吧?!又要來那一套嗎?!寶二爺見小公主雙目灼熱望著自己昂然挺立的「小寶玉」,熟知小丫頭刁蠻習性地傢伙不由心生「恐懼」,這小公主又要刀斬寶貝兒了! 「臭小子,死太監,受死吧!」正義凜然的小公主義無返顧氣勢滔滔,嬌俏的玉體就似正義的神兵。挾帶慷慨激昂的狂野之氣奮力向寶二爺砸去,誓要把這色太監砸成肉餅為民除害! 「滋!」浪花四濺之中小公主的刑罰果然厲害,就此一口就將犯人「吞」入了腹中! 「噢!」「小寶玉、」只覺四周突然一片黑暗。可怕的壓力於八方傳來,危急關頭他自是奮力反抗,可惜慌不擇路卻錯跑入了敵人核心深處! 「啊!」強烈的緊窄中敵人的重重關口發動了十面埋伏,亂竄亂撞地「小寶玉」逃至盡處終於發覺走錯了方向,正當他以頭撞壁懊悔得捶胸頓足之時,敵人卻在幾番重重的夾擊旋轉後突然撤退。 哈、哈……喜從天降、逃生有望。狂喜的小寶玉立刻轉身就逃,距離逐分逐寸的消失,敵人的滾燙洪水雖狂湧而來,但在生之希望的驅動之下。動力無窮的小寶玉還是逃脫了滅頂危機,安全的谷口終於要到了,他「小寶玉」 又要重見光明了! 「呀!」就在小寶玉大半身子都逃逸而出之時,不料可怕地敵人再次捲土重來。其不可抵擋的氣勢震撼了天地,可憐的小寶玉只來得及半聲驚叫就淹沒在了洪潮大作地勾魂山谷之內! 「我不會屈服得——」慷慨激昂的吶喊聲中,高舉旗幟的小寶玉再一次的逃生開始了…… 「唉!」悠長的歎息從相距不遠的皇后寢宮傳來,不過發出幽怨歎息地卻不是獨守宮闈的李皇后。 「妹妹,我接你進宮陪我散心,你為何反而還長噓短歎悶悶不樂?是否遇到什麼煩心事了!」玉容精緻的皇后悄然為窗前望月的美艷少婦披上了一件外衫,姐妹獨處她不再有白日地冰冷與威嚴! 「姐姐,沒什麼!我只是見今夜月正當空有些無端感慨而已!」北靜王妃展顏一笑悄然掩飾了芳心紊亂的思緒,她此刻內心的幽思怎能、怎敢對人言?!即使是自小感情深厚的親姐姐她也不能宣之於口! 原來激情是這般可怕!本性端莊地王妃可以用理智克制自己不做,但卻不能控制自己不想!一團亂麻的芳心面對歸家的王爺更是愧疚於心,但心中沸騰得情思卻依然沒有半點緩解,幸虧皇后及時宣召將難受的她暫時救出了困境! 「姐姐,你的怪病怎樣了?!」心神發虛的王妃生恐皇后繼續追問,悄然平靜的轉移了話題,不過言及姐姐病情她心中卻更是難過,強自保持開心自信的神色道:「要不咱們再找隱士高人治一治,這天地如此之大,肯定有人有真本領得!」 說至這兒的北靜王妃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命中冤家,想起了他施展的種種神通,更難以控制的想到了那張玄異的虛空雲床! 念及此處的王妃話音未落,佈滿愁絲的玉臉已然被縷縷紅雲所掩蓋。 「不治了,再治還不知會鬧出什麼天大的災禍來!」母儀天下的皇后此刻突然一臉哀怨,還有深深的無奈與自責,話語越來越是低沉道:「上次給那什麼道士這一施法,怪病沒好反而還害死了城中那麼多人;不治了!要是為了我一人活而害死天下人,那姐姐豈不罪孽深重?!」 「姐姐,你可千萬不要這樣想!」王妃聞言芳心生疼,姐妹情深的她急忙強自安慰道:「這『痘瘡』疫病古來就有,你怎可說是你引發得呢?說不定是那道士施法之前就染上了這疫病,好在姐姐你沒被傳染!」 「唉!妹妹你不要唬弄我啦!」威儀強勢的外表消失不見,內裡的皇后也只不過是一個軟弱的女人而已。面帶濃濃苦笑的絕美少婦斜倚窗邊,望著夜空明月黯然歎息,「那道士一施法我身上就冒出了奇怪的黑煙四處飄散,而那道士本是好好得,卻當場就發病了,緊接著城中就是疫病蔓延,你說不是因為我還會有誰是禍根?」 「姐姐……」見皇后思緒走入了死角,不忍見姐姐如此哀傷地王妃把心一橫,銀牙微咬就欲不顧一切說出寶玉來。 「妹妹。夜深了,咱們睡吧,明兒再聊!」可惜皇后會錯了意,以為妹妹還要開口相勸,她主動搶先打斷了王妃言語,隨即牽著妹妹手腕向床榻行去,就像姐妹二人少時那般同榻而眠! 經此片刻,北靜王妃情急之下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再次消散。心中一聲無奈的歎息後,不敢多想大壞蛋的佳人強自閉上了雙目,一心想用沉睡來忘記眼前那不停晃動的挺拔身影!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夜色雖深但錦衣衛千戶府卻依然是燈火通明! 「孫兄,來,乾一杯!」趙全充滿得意的面容笑意強烈,好似勝利已在眼前一般,「預祝咱們大事得成,也恭賀你美人得抱!」 「嘿、嘿……」中山狼的色笑在室內流轉。還算端正的面容此刻卻在淫笑中變得無比醜惡,一口吞下杯中美酒後他凝聲回應道:「明兒一過,賈赦那笨蛋必會立刻向朝廷獻上寶扇,到時那賈家就死定了!」 「哈、哈……」趙全身兼軍職倒也有幾分粗豪之性。揚聲大笑又為中山狼斟上了烈酒,狂熱的目光似若有形迸射而出,又一次舉杯相敬道:「還要靠你這賈家女婿大義滅親,咱們才能讓這事兒板上釘釘!干!」 「趙兄。你放到那石鈺身邊地傅家女子搞定那姓石得沒有?」中山狼不愧是一匹真正的惡狼,對於那嬌滴滴的傅秋芳是至今未忘! 趙全聞言面帶些微煩惱,不滿的大手虛空一揮抹去了心中不快,「那女人倒是傳過幾次密信回來,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兒,而那石鈺態度如今又變得模稜兩可,真他媽標準的牆頭草!」 「趙兄,牆頭草好呀!」孫紹祖出人意料對於石鈺品行大為讚賞,自信滿滿的緊接道:「只要咱們扳倒了四大家族在朝中再無敵手,那時還怕這牆頭草不乖乖聽話嗎?」 話音未落,孫紹祖又緊接著道:「只要趙兄你叫那傅家女人再加把勁兒,我就不信那姓石的能抵擋得住美色誘惑!實在麻煩乾脆把他殺了得了,到時在他手下裡多提拔幾人起來,我就不信代替不了他!」 趙全神色一凝不由仔細地思索起來,眼中凶光閃爍片刻之後又黯然消散,千戶大人語帶鬱悶與感慨道:「孫兄,不瞞你說我本也如此打算過,可惜這法子行不通!」 在中山狼滿面疑惑的注視下,趙全微微一頓緊接著說道:「也不知這石鈺在哪兒學得一套營生本事,整個紅樓香煙基本就是圍著他轉,離了他根本不行!不過,這姓石的近日隱約向我透露了一點心意,這才是讓我放棄殺掉他地主要原因!」 「哦!趙兄說來聽聽,他一個低賤商人能有何緊要之事?!」在孫紹祖心中,天下所有的平民都不過是賤民而已,即使有錢的商人也一樣! 趙全平靜的面容下腦海猛烈翻騰,一番權衡最終還是選擇了向孫紹祖說實話,畢竟孫紹祖手掌軍力,在京中乃是不可小覷的大力量,「孫兄,你也知道這石鈺與番邦人關係甚好,他上次暗示說願意為咱們牽線搭橋!」 「趙兄你的意思是……」孫紹祖心神為之一緊,他雖早知趙全真意,但二人如今開門見山談及此等滔天大事還是忍不住面色一片沉重! 「嘿、嘿……正是孫兄所想!」二人身周雖四下無人,但還是不約而同住口不談,一切盡在興奮地杯來盞往中悄然明瞭! 「啊——」劇痛讓寶二爺不得不從酣睡中醒轉,睜眼一看就見小公主正站於床邊死命拉扯著自己的耳朵! 「哎喲!鬆手……疼!」寶玉心中的苦笑可比臉上的無奈更加強烈,這天之驕女地德性還真夠頑固加刁蠻,昨夜自己才把她弄得服服帖帖,可是這一到天明又故態復萌。看來男人這軟飯還真不好吃!小白臉這工作難度也太高了!真不明白為何還有那麼多笨蛋一心想娶得千金小姐攀上高枝兒?! 「哼!人家要去為你探口風,你卻想做美夢——沒門!」衣著整齊的小丫頭不顧儀態死命拉扯,直到將可憐的寶二爺徹底弄下了床她才滿意的收回了魔爪! 「老公,來,老婆給你洗臉!」話鋒一變,小魔女又變成了小天使,賢惠體貼地親自上前為寶二爺穿衣洗臉,服侍之周到讓寶二爺一時錯覺大生,難道自己還在怡紅院享受襲人的服侍不成?! 「嘻、嘻……」一番梳洗後小公主得意的笑語揭開了謎底。望著完全清醒神清氣爽的寶二爺道:「老公,我找皇嫂去了,你想睡就回去睡吧!」 「唔……可惡的小丫頭!」睡意全無的寶二爺終於明白了小公主的險惡居心,費盡心力將自己弄得精神十足,然後又讓自己大清早一個人無聊的困在了這天意宮中,還不把自己悶死?!真是狠毒! 日子難過呀!寶二爺不到一柱香時間果然就渾身難受,這皇宮大內可不是他的大觀園,而可惡地小公主做得也夠絕。不僅帶走了天長、地久,就連含情脈脈的迎春她也連騙帶拉硬是將人拉走了,弄得他寶二爺如今是真正的成了一位孤家寡人了! 咦!自己幹嗎這麼老實?!無賴傢伙「嘿、嘿」一笑。大為興奮的溜入了天意宮的太監房內! 片刻之後,大搖大擺的小寶子隨手晃動公主令牌走出了宮門,開始在三天三夜也逛不完的皇宮中亂竄起來。 「誒!不好玩!」同樣也是鬱悶的歎息聲,不過這聲音卻是清脆悅耳、活潑動聽,而且聲音主人也不是獨自一人。 「太子妃,這御花園你已經來過好多次。當然不好玩了!」兩位隨伺宮女中年齡較大者柔聲道:「不如咱們到皇后哪兒去吧,聽說王妃也進宮了!」 「不去,不去!」太子妃李芷依然是少女心性,想也不想就搖頭反對道:「皇后與王妃整日都悶悶不樂得。悶死人了!我才不去呢!」 「要不,咱們找天意公主去,昨兒我看見地久了,公主肯定也回宮了!」 小宮女見太子妃不喜鬱悶地氣氛。眼珠一轉想起了活潑好動的小公主。 「唔……不去,不去!」想不到太子妃一聽天意之名更是臉色大變,雙手連搖面帶驚慌道:「我才不去呢!天意最愛整人,每次都故意作弄於我!」 大小倆宮女見狀不約而同面帶苦笑,看來她們也被小公主戲弄過! 「對了,天意上次跟我講什麼太監娶老婆」,太子妃心神一振想起了自己上次與小公主爭執之事,疑惑未去的她一臉不解地望著倆侍女問道:「你們說她說得是真還是假?我明明聽說太監不是男人不能娶老婆,可她堅持說太監能娶老婆,你們說說看,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兒?」 小宮女對此也是一無所知,大宮女倒是聽說了一些,仔細回想一番後不敢肯定的輕聲道:「這事兒我倒是聽說過,好像原來的總管與幾個副總管真在宮外討了老婆!」 「什麼?!真有這事兒?!」強烈的驚奇與失敗的懊惱讓太子妃是美眸大張,秀美微尖的下領久久不能閉合,連聲追問道:「太監又不是男人,怎麼能討老婆呢?為什麼天意知道這事兒我卻不知道,這次輸給她啦!哼,死太監!」 「這……」這下連大宮女也是羞紅玉臉無言以答,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又怎麼能夠明白太監怎麼娶妻洞房之事?! 「你們到是快說呀!」皇家貴女地名號可不是白叫得,李芷自小就是皇親國戚,雖不若天意那般肆無忌憚,但芳心一旦疑惑不去,她不弄清始末也是不會罷休! 「太子妃,我……我們也……不知道!」大小宮女臉上的紅雲瀰漫到了頸項,好在李芷平日對她們甚是和藹。此刻倒不至於心生驚懼! 「唉!真笨!」太子妃悶悶不樂的走入了花園涼亭之中,近似自言自語的恨聲道:「難道要我找天意問不成?!我可不想被她取笑!」 「啊!有了!」太子妃朱唇微翹,一腳狠狠地踢在了涼亭石柱上,在足底疼痛之中她不由靈光一現想起了「絕妙」的主意,「嘻、嘻……我真笨,咱們找一個太監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嗎?!」 「這……這不太好吧!」大宮女想不到太子妃會想出這等法子來,可是望著主子興奮的身影她卻不敢掃她的興! 「本太子妃說行就行!」李芷是玩心大發,女人地好奇可是無敵地天性,心癢難耐的她急聲催促道:「你們趕快給我抓一個太監來。我要好好審一審!」 「回太子妃,這園子裡只有宮女沒有太監,除非是總管太監一般太監是不能隨便進入的!」大小倆宮女首次對宮中繁瑣的規矩大為滿意,這樣應該可以拖上一時,待得主子興致一過此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惜她們的如意算盤卻並未打響,二女隱帶歡欣的話語未落,老天卻讓奇跡降臨! 「胡說,那不就是一個太監嗎?」太子妃可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手指前方花徑處興奮得揚聲道:「走,咱們就抓這小太監問一問!」 少女青春的倩影猶如一陣春風吹拂而去,雙目大張的倆宮女不敢置信狠狠的眨了眨眼。可是遠處那東張西望、懶懶散散地小太監身影仍是越來越近。 怎麼會這樣?!相視而望的倆女不由大歎天意如此,人力豈可違抗! 奇花異草爭奇鬥艷,修竹翠柏交相輝映,不是仙境勝似仙境;寶二爺走在這巧奪天公的御花園中是心神陶醉,一亭一椅、一花一木無不自然流暢,沒有半點斧鑿之痕。不愧是皇家花園,確實比大觀園景色猶勝半分! 「喂,你過來!」急不可耐的呼喊聲突兀得打斷了小寶子寫意的心神,讓他禁不住身形一滯面帶愕然。下意識抬首向側面望去! 「望什麼?!就是在叫你,還不趕快過來!」急步快奔的太子妃嬌喘吁吁,玉臉因興奮與奔跑而變得嫣紅動人,見小太監傻呆呆的木然呆立。她不由又氣又笑的催促道:「小太監,給我過來!」 「小太監?!哦……」寶二爺心神一轉終於反應過來,自己不就是小太監小寶子嗎?!呵、呵……這女地是誰?聽這口氣不像是一般人! 疏密有致的綠蔭花叢正巧擋住了寶二爺視線,只能依稀見到太子妃那名貴的裙衫衣袂,心中生出強烈嬉戲之意地傢伙嘴角微動,一縷邪邪的笑意浮上了面容,終於有事兒干了,不用這般無聊;不過這聲音怎麼似曾相識呢?! 雖一時未能想起來者何人,但絕頂睿智的小寶子下意識虎軀一抖,長身玉立的身形剎那間憑空縮減了幾分,再配上他惟妙惟肖的尖聲語調,誰能相信這是豪邁不凡得寶二爺?! 扭扭捏捏的小太監穿過花叢走向了太子妃,隨著距離地消失二人幾乎同時心中一動,寶二爺完美的記憶當然立刻認出了太子妃的身份;而李芷雖沒有這份本領,但少女靈秀的本能讓她莫名其妙心弦一顫,總覺得眼前地小太監是那麼得熟悉! 「奴才小寶子見過太子妃!」寶二爺自然平靜沒有半分破綻,他雖不是卑躬屈膝之人,但也沒有什麼無聊的大男子主義,嬉鬧之時當當奴才又有何不可?!況且還是給美女當奴才,更是在嬉笑之餘憑添了幾許曖味與聯想! 「小寶子?!」太子妃美眸閃現思索之色,當然找不到這小寶子的絲毫信息,想不明白的活潑少婦索性直接問道:「我是不是什麼時候見過你?!對,我肯定見過你!」 汗……這些女人怎麼這般不講理?!俺小寶子可從沒見過太子妃,見她地可是寶二爺,不是俺小寶子! 自得其樂的小太監毫不猶豫凝聲回道:「可能是太子妃以前無意看到過小、人也說不定,能讓太子妃記住那是小寶子幾生也修不來的福氣!」 「嘻、嘻……你這小太監還挺會說話,真好玩!」少女心性就是好,沒有煩惱能多作停留,太子妃玉容如花綻放不再去思索心中疑惑,輕言笑語卻讓寶二爺嚇了一大跳,「小寶子,我來問你,你可必須老實回答,否則斬了你的頭!」 「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決不敢有半句欺瞞,請太子妃垂詢!」小寶子瘦削的身材透出無比的恭敬,低垂的面容卻迅疾閃過一縷微不可察的調侃。 「記住啊,你可必須老實回答!」大不放心的太子妃又一次叮囑眼前這清秀瘦小的小太監,緊按著無比鄭重的凝聲問道:「小寶子,你討老婆沒有?! 太監是怎樣討老婆的?「 「啊!」出乎意料的寶二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鋪天蓋地的訝異與笑意,一時失控面容扭曲一片通紅,無言以對之中不由以為自己聽覺出了毛病,這堂堂太子妃怎會關心起這事來了?! 「快說,不然我斬你的頭!」咬牙切齒的太子妃故作凶狠模樣,不過嬌美的芳容卻沒有絲毫威脅之力,新作人婦的她不待小太監回話又接著問道:「太監為什麼要討老婆,太監為什麼不是男人?可你們也不是女人,難道是傳說中的陰陽人?世間又怎麼會有這麼多陰陽人呢?」 太子妃自說自話是滔滔不絕,可見李芷素日也是一個標準的女子——好奇的主兒;她以前也不是沒有類似的做法,可惜被問的宮女太監不是一問三不知,就是面色驚懼閉口不語,生恐言語不妥引來殺身之禍! 第三十五章 再入皇宮觀風月(3) 「回太子妃,小人還沒討老婆!」片刻之後寶二爺終於從無盡爆笑之中勉強平復了心緒,顫抖的語調回了太子妃一個簡單的問題! 「唉!」虛幻寶玉一臉同情搖頭歎息,憂國憂民的話語甚是凝重低沉,「這時代的性教育也太落後了,堂堂太子妃竟連如此簡單的事情也不知道! 我——假寶玉,是不是應該拯救這個愚昧落後的時代呢?!是不是應該再做一回寶老師——太子妃的啟蒙老師呢?!「 「接著說,你說呀!」意外的驚喜從天而降,太子妃原本也沒有抱太多希望,卻想不到這次會遇見一個有膽有色的豪爽太監,現在逮到機會自是問個不休;活潑少婦生恐小寶子打退堂鼓,立刻連聲追問,甚至不惜物質引誘道:「說吧,說完了本太子妃賞你好吃好玩的!」 呵、呵……哄小孩兒呀!寶二爺眼底笑意更是強烈,心中更是哭笑不得,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三歲小孩兒了?! 心中雖是大歎無奈,但小寶子的神色卻仍是平靜無比,猶豫的目光一番鬥爭之後,在太子妃不停的鼓勵之中,小寶子終於遲疑著打開了「知識」的大門,「回太子妃,太監確實有討老婆的,至於為什麼要討老婆,這應該是他們心理的一種需求,一種對自己一生遺憾的一種補償!」 「補償?!哦——不懂!」僅只讀過一些百家姓、千字文之類的太子妃一時半刻怎能弄懂如此深奧的心理問題,老老實實搖頭回應後充分發揮了不恥下問的優良作風,「太監是陰陽人嗎?你也是太監,你怎麼會有遺憾?是不是也想要補償?!」 「靠!俺才不是太監,不要什麼狗屁補償!」一聽到如此對男人尊嚴的侮辱,虛幻寶玉搶先在心靈天地之內潑男罵街,更昂首挺胸大大的展現了一番男兒雄風! 「這……」小寶子偷偷的白了太子妃一眼,凝神思索後委婉的回應道:「小人沒有遺憾,也不是每個太監都有心理問題的!而且太監也不是陰陽人!」 「哦——」太子妃這下地神色是恍然大悟,下意識歡快得指著小寶子道:「我明白了。原來你不是有問題的小太監,是一個快樂的小太監!」 「撲通」一聲,虛幻寶玉眼前一黑就此昏倒在地! 哭笑不得的寶二爺急忙話鋒一轉,以低沉神秘的語調強行吸引了太子妃注意,「回太子妃,太監最初也是男人,不過後來變成了不是男人的男人,這不是男人的男人被大家不當作男人;雖然大家不把不是男人的男人當作男人,可不是男人的男人還是把自己當作了男人;所以不是男人地男人才會有正常男人討老婆的做法。用此來把自己當作正常的男人!」 說到這兒寶二爺心中已是笑開了花,他就不信這一連串連自己也數不清的「男人」還不能把太子妃弄糊塗!大受打擊的虛幻寶玉更是得意的把頭一抬,驕傲的自語道:「哼!跟我鬥!小樣!」 「太子妃,你現在明白沒?」誠懇塌實的小寶子一臉恭敬拱手詢問,還真是一個忠心地小太監! 「你是說太監最初……正常的男人!」在小寶子目瞪口呆之中太子妃又輕又快一字不漏的背了出來,末了更好心地回應道:「小寶子,你真乖,說得這麼仔細。本太子妃當然明白了!」 唔……鬥志昂揚的虛幻寶玉是揮汗如雨,似若霜打的茄子剎那間焉了下去,仰天悲呼道:「天啦。我竟遇到入耳不忘的白癡天才了!」 「嘿、嘿……太子妃果然絕頂聰明,小人佩服!」小寶子眼底的苦色濃烈無比,臉上也不由自主閃現訕訕的笑意,果然是一個「乖乖」地小太監! 「你接著說呀!太監既然是不是男人的男人,又怎樣討老婆洞房呢?」說至這兒的太子妃終於臉上飛過了幾許紅雲,不知是否想起了自己與太子洞房的情景。片刻前還是活潑青澀地她此刻竟顯出了幾分動人的嫵媚! 女子天性的好奇戰勝了心中突來的羞澀,求知慾遠超常人地太子妃甚至用出了威逼的眼神,大有你不說我就斬你頭的恐嚇意味! 「還有,小寶子。你是怎麼變成不是男人的男人得呢?這兩者區別在什麼地方?」 「碰!」沙塵飛揚之中發狂的虛幻寶玉一頭扎進了大地,砸出大大的深坑後慘嚎聲從坑中飄出,「天啦,我被打敗了!誰來救救這可憐的女人吧!」 「救星」這偉大神聖的工作當然是寶二爺擔當。意念一轉他已咬牙作出了決定——為了讓世間少一個無知的人,自己願意獻上身體以作科學研究!嘿嘿……俺真偉大! 「回太子妃,這兩個問題其實是一個答案,」小寶玉話語微頓費心醞釀了一番最為合適的言辭,隨即鼓足勇氣道:「不過這話題小人不知該如何解說,也解說不清!」 「為什麼?很難嗎?」越是如此,太子妃的好奇越是強烈,想到平日不苟言笑的太子決不會回答自己這類問題,而這小太監也是萬中無一的膽大太監,生恐失去機會的太子妃急忙以哀求夾雜命令的語調道:「你好好想想,必須要想法讓我明白!」 太子妃還有一句心語並未說出口,「我就不信自小的對頭天意能明白,自己卻弄不明白!今兒無論無何也要得出結果來!」 「這樣呀!」苦惱的小寶子以手撓了撓了頭,在太子妃心房「砰、砰」大跳的剎那,小太監終於臉現靈光如釋重負,「回太子妃,小的有……」 「主子,主子……」無情的大棒打碎了小寶子的如意算盤,大小倆宮女飛奔而至打斷了二人對話,「皇后娘娘正在四處找你! 唔……不是這麼倒霉吧?!寶二爺沖天的興致就此落入了冰窟,想不到自己剛剛看到了「知識」帶來的曙光,希望卻又瞬間破滅!唉!寶老師當不成啦! 李芷雖是少女心性天真活潑,但身為太子妃的大體還是懂得。況且又是身為姑姑婆婆的皇后鳳諭,她又怎會有推脫之理?! 待得大小倆侍女喘息片刻後,太子妃微帶失望鬱悶道:「好吧,我這就去!」 小寶子此刻的心情那是憂喜交加,煩惱之中又帶著淡淡的喜悅,他畢竟是虛無地「小寶子」,過於張狂萬一被人識破那可就是大麻煩。 未待心緒複雜的小寶子恭身送行,太子妃突然話鋒一轉,歡快興奮的一句話就將小太監送上了高枝兒。「小寶子,你這小太監真好玩!本太子妃決定了,從今兒起你就是我的貼身太監,日後太子登基我就升你為太監總管,怎麼樣,開心吧?! 「啊!」小寶子與大小倆宮女不約而同齊聲驚叫,寶二爺是完全的詫異以至於措手不及,而倆宮女則是對太子妃胡鬧的本領大是頭疼。這宮中高位竟然如此兒戲就許給了只有一面之緣的小太監!要知道太子妃的身份豈是兒戲,她說的話也足以被稱作金口玉言鳳凌天下! 「這……」寶玉當然不能接受這讓他哭笑不得地封賞,雙手連搖就要婉轉推辭! 「嘻、嘻……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吧!」誤解是越來越深。自說自話的太子妃根本不給小太監解釋的機會,反而熱心的上前鼓勵道:「小寶子,你放心,本太子妃說一就是一,誰敢反對我就砍了他的頭,看誰敢不給本太子妃的面子?!」 被打斷話語的寶二爺心中那個苦呀簡直是錯吃了黃連。腦海更是悲聲盤旋,「天啦,事情怎麼會成這樣?!看來自己不暴露身份是不能脫身了!」 喜滋滋的李芷對於會收到這麼聽話地小太監是無比開心,好似無聊的日子已經離她遠去一般樂開了懷。她可不管小太監作何感想,玉手一揮率先舉步而去,「走,咱們先去見過皇后再回太子宮玩耍!」 皇后?!那不是自己正要找的目標嗎?!正欲強行脫身地寶二爺即將透體而出的法力生生返回了識海。意念一轉乖巧的小寶子又回來了,戲謔流轉的意念讓他採取了聽任自然,用這法子見到皇后也不失一大妙計!嘿、嘿……說不定還能將寶老師的美妙工作進行到底呢! 「皇嫂,你怎能不治病呢?人家連治病的高人都給你找好了!」皇后鳳宮之內,小公主也遇到了北靜王妃相似地情形,任她說破嘴皮皇后娘娘卻再也不願冒險! 「天意,你找的高人是誰呀?」無論如何王妃還是希望姐姐能治好怪病,見天意久攻不下她不由在一旁悄然相幫,「看你對這高人這般有信心,不如說來聽聽,看看是否真有本領治好皇后怪病?!」 天意原本還不想立刻說出寶玉名字,可是皇后的反對卻大大出乎意料,事到如今少女不服輸的本性讓她芳心一橫、銀牙一咬,情急之下更以誇張地語調道:「兩位嫂嫂,我找這人可有名了,京城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就是天生銜玉而生的賈家賈寶玉,他不僅有神奇的『通靈寶玉』,而且城中近日流行的疫病也是他消滅地,厲害吧!」 一談及深愛的臭小子,小公主那是談興大發滔滔不絕,不知不覺將他的「臭」換成了「香」,惟恐天下人不知道自己意中人的不凡風采! 「啊!」強自壓抑的驚詫在北靜王妃與皇后心中迴盪,皇后是聽聞自己造成的「痘瘡」原來是寶二爺解決,不免生出強烈的感激與正常的不信,她與寶玉見過一面,雖知對方確實風采不凡、才華驚世,但無論如何她也不能把他與醫術超人的大夫聯繫在一起! 而北靜王妃的驚詫比姐姐更是強烈了千百倍,其所為何來當然不庸置疑;豐盈佳人芳心意念猶如驚濤拍岸洶湧翻騰,暗自尋思之中秀眉緊皺,天意怎麼會認識寶玉那冤家?!而且看小丫頭那異常的神色與口吻,恐怕倆人關係不淺! 想到這兒的王妃不由自主由己渡人,更加認定了天意眼中閃爍的情絲為誰而生,一屢莫明複雜的幽思從她心海升騰而起,於一片亂麻之中心生煩躁,暗自恨上了讓自己不得安寧的罪魁禍首;怎麼走到哪兒都聽到這花心傢伙的消息?!我就不信走不出他的世界! 「皇嫂,怎麼樣?!」天意話音一落卻見兩位嫂嫂木然呆立不言不語。 不由又是詫異又是埋怨得連聲追問,最後聰明的向王妃求救道:「王嫂,你幫忙說說話呀,你也不想皇嫂這樣難受下去吧?!」 「不用勸我啦!」回過神來的皇后堅強地理智抹殺了心中一點期盼,她再也不想因自己一人之苦而牽連萬千無辜之人,萬一這次再弄出個更加厲害的疫病出來,那她恐怕一生都會活在良心不安的陰影之中,直到死後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如果這樣,善良的冷艷皇后寧肯自己早死早超生! 「天意。算啦!我昨夜也勸過嫂嫂啦!不過她意念已定,勸不動得!」 明瞭皇后顧慮的王妃不忍心見天意在那兒乾著急,只得柔聲開口反過來勸起了小公主,言語間更上前輕輕的握住了小公主急噪的手腕! 「唉!氣死我了!」天意不僅是為了臭小子交代的任務,同時也是發自真心得為皇嫂好,如今徒勞無功天性驕蠻的她不由重重頓足嬌嗔! 「嘻、嘻……是誰這麼生氣呀?!」對應天意地怒火,自小與她作對的李芷卻是笑聲清脆,大為開心的帶著貼身侍女走了進來。當然還有她新收的好玩小太監小寶子! 「哼!今兒我心情不好不想跟你鬧!」一對鬥氣少女以往見面從來都是要互相攻擊一番,可是現在心中有事兒的小公主確實提不起嬉鬧的興趣! 「可我高興著呢!你不會吃醋吧!」太子妃笑語盈盈展開了攻勢,倆女年齡相若。輩分在她們這兒根本不存在;李芷興致大發更以炫耀的口吻道:「今兒我在御花園新收了一個貼身小太監,好玩的很,公主殿下要不要看一看?!」 「無聊!本公主才沒興趣見什麼小太監!」天意把頭一甩望也不望太子妃。 「小寶子,過來,給公主殿下請個安!」大佔上風地太子妃可是難得能打倒小公主,當然是趁勝追擊。得意的強行將小寶子召到了近前! 「小寶子?!怎麼這名兒這麼熟?!」偌大的豪華寢宮之內突然落針可聞,只聽小公主與一旁地迎春呼吸突然緊促,緊接著天長、地久也是玉容微變,最後連北靜王妃飽滿的酥胸也是急劇起伏。惟有納悶無比的皇后東瞧西看一時弄不明白! 咯登!小公主心神猛然一緊,終於想起了誰是「小寶子」!她原本渾不在意的嬌軀似若狂風一轉而過,大瞪的美眸狠狠的凝視著面帶苦笑走上前來地小太監,不是臭小子還會是誰?! 「你……」天意本能的怒火熊熊而起。這臭小子竟敢投靠自己的敵人,那還得了?!少女怒斥還未出口,就被寶二爺眼底的暗示打回了心中,只得以奇怪地神色僵立當場! 嫵媚迎春甚至比小公主還快認出化了裝變了形的意中人,不過本性溫婉的她卻生不出怒火,反而還因此保留了一份表面的平靜! 緊跟迎春之後,北靜王妃也是心弦一顫,深刻心房地不滅印記悠然閃爍玄異之光,絕美王妃眼中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瘦小太監,但心海映現的卻是那常在午夜折磨自己的命中冤家! 汗……自己縮小成這樣還是被她們認出來了!模樣大變的寶二爺這下對女人真得是一個字——服,同時又生出一個字——怕!如果自己的女人一個個都這般厲害,那自己以後的行蹤還如何保密,又如何能去四處逍遙呢?!唉……可憐呀! 「小寶子,還不趕快給天意公主請安!」小公主怪異的神色全被太子妃當作了自己的勝利,嬉戲著將小太監當作了自己的武器,戰勝剋星的法寶! 「小的給公主千歲請安!」寶二爺臉上討好的笑容發自真心,他此刻最怕就是這小丫頭怒火攻心壞了正事兒,而且聽先前她們從廳中傳出來的話語,明顯小公主勸說之事失敗了,耳聰目明的寶二爺更需要用這種法子取得皇后信任! 「乖!你這小太監真乖!」小公主不知是怒極而笑,還是誠心收拾臨陣倒戈的臭小子,少女月牙雙眸更是笑瞇瞇的成了一條細縫,格外可愛的笑望著小太監,「來。讓本公主看看你到底哪點兒可愛?」 話音未落,金枝玉葉地天公主竟然就此在小太監面頰身軀上四處摸弄起來,那「溫柔」的掐扭在如花笑顏下分外刺激,「感動」得受寵若驚的寶二爺幾乎都要痛哭出聲了。 「小人在公主面前怎敢自誇!」可憐的小寶子藉著恭身施禮不停躲避小公主魔爪,隱含深意的恭維道:「公主千歲那是國色天香、美艷無雙、聰慧過人、慈悲心腸、深明大義……」 「咯、咯……」陣陣銀鈴笑聲在大廳迴盪,先是太子妃忍不住開懷大笑,接著是一旁的迎春又氣又笑掩面出聲,跟著連行兇的小公主也被臭小子逗得嬌軀發抖,而一向溫柔賢淑的北靜王妃也是少有得笑顏如花。如水美眸閃動複雜光芒,看見寶玉如今可憐模樣她也是大為解恨! 「嘻、嘲……」當天長、地久等宮女也忍不住了之時,典雅雍容的皇妃處身自家人當中也不再強自克制,被這有趣地小太監弄得心情舒暢,連心中沉重的鬱悶也為之消去了幾許! 「好玩,你這小太監真好玩!」太子妃驕傲得意的目光讓小公主心中驕蠻完全爆發,笑聲一落她立刻搶先道:「這小太監歸我了!」 「歸你?!不行!」太子妃不料對手會這般無恥強行搶人,有著皇后撐腰的她是無畏無懼。豪門貴女的脾性也甚是野蠻,嬌嗔反擊道:「休想,小寶子是我發現的。他自然就得歸我!你想要自己找去!」 唔……這是什麼話呀?!「發現」、「找」——難道俺是東西兒嗎?!頭暈目眩的虛幻寶玉無比氣憤狂吼道:「誰敢把俺當成東西兒俺就給她拚命!俺決不是東西兒!呀!不對,俺是東西兒,唔……完了,我發瘋了!」 「哼!本公主就看上他了,就要他!」天意可不是吃素的,她身後可是太皇太后。比皇后還高了兩級! 「沒門兒!我就不給,你能怎麼樣?!」太子妃不僅是皇后地侄女,還是未來的皇后,當然也是膽氣不差! 「給不給?不給我就搶!」天意的鬥心一起。月牙美眸也變成了圓月彎刀! 「搶就搶,誰怕誰!」太子妃一把將小寶子拖到了身後,漲紅小臉與小公主鬥起了眼。 小公主見狀是手急眼快,突然出手又把小太監拉了回來。而太子妃近在咫尺也是不由分說用力一扯,二女就此一人分了寶二爺一條胳膊,瘦小地小寶子像大字般被扯得雙腳離地! 「嘻、嘻……」眾女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兩個皇家小祖宗這般爭鬥,但以前倆人都是搶一些小玩意兒,想不到這次會搶起太監來了! 「笑什麼?還不幫忙!」天意公主雖未用上超凡力量,但太子妃還是有點力氣不濟,這也是她常期居於下風的主要原因,眼看小寶子一點一點被拉向了剋星一方,李芷可不幹了,不由自主側首叫起了幫手! 「誒!來啦!」太子妃的貼身倆宮女嬉笑著衝上前來。 「天長、地久,上啊!」鬥氣悄然變成了戲耍,小公主雖絕對有力量打敗三女,但她還是仰起秀美的頸項大聲呼喚幫手。 「不要——」小寶子的悲聲只是曇花一現,迅疾淹沒在一干美少女的如花海洋之中。 「姐姐,你還是出聲腔吧!」不知是不忍寶兄弟受此折磨,還是心底一縷莫明地不滿在起作用,北靜王妃少有得管起了「閒事」,輕聲在皇后耳邊道:「讓她們放開那小太監吧!」 「嗯!」皇后也是女人,自然也有女人八卦的天性,本想看好戲的她不由略帶詫異的看了看神色奇怪地妹妹一眼,看得北靜王妃心房「咚、咚」狂跳方自轉移了目光,柔膩玉手虛空一揮,威儀的話語制止了這一出鬧劇,「好了,別鬧了,都停手!這小太監由本宮分配!」 汗……分配!這又是什麼意思?!屢受打擊的小寶子得到解脫的喜悅還未浮上嘴角,就立刻又被皇后娘娘一句怪話弄成了石人! 「皇嫂,你說怎麼分?」天意也是玩得小臉通紅,興奮地香汗伴隨嬌喘吁吁共同出現! 「姑姑,你說吧,芷兒都聽你的!」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太監,太子妃是撒嬌、發嗲,大打親情牌! 小公主見勢不妙也立刻攀上了皇后娘娘另一邊胳膊,嬌聲討好道:「皇嫂,老祖宗說你為人最好,你不會欺負小天意的,對吧?!」 厲害、厲害——女人果然變化莫深、深不見底呀!寶二爺心中的感歎是大為強烈,兩個魔女剎那間就變成了天使,讓他不得不懷疑先前一幕是否自己的幻想! 「我倒有個主意」,北靜王妃突然開口化解了皇后苦澀的面容,溫柔佳人凝視小寶子的目光閃爍莫明的意味,讓小太監本能得生出絲絲不妙。 在眾女齊齊期待之中,王妃無比鄭重認真道:「不如把這小太監一分為二,你倆一人抱一半回去得了!」 「嘶!」寶二爺身形一抖暗自吸了口涼氣,頭皮發麻好似巨斧已經臨頭。 「不要啊!王妃饒命,小的縱有千般不是,萬種過錯,但小人一顆赤誠之心天地可鑒,還請王妃明查!」誇張的小太監一個箭步竄到了「殘忍」的豐盈王妃身前,不顧儀態雙膝一軟,竟一把抱住了佳人雙腿苦苦哀求。 小寶子此番話語那是別有深意,場中眾女唯有當事人方能明白;王妃瞬間給弄了個猝不及防,芳心又羞又急,更有萬千雜意齊齊湧現,忐忑、驚懼,燥熱、喜悅……千滋百味無一遺漏,以至佳人呆呆望著腳下的冤家不知所措! 第三十六章 再入皇宮觀風月(4) 小太監此番言行落入其餘眾女眼中那自是另外一番滋味,知道愛郎身份與品行的迎春與小公主那是笑意強烈,同時更生出大大不妙的預感,壞傢伙想幹什麼?!難不成……不行,一定要阻止他! 而太子妃與冷艷皇后則誤以為小寶子是真得被王妃一語嚇著了,所以才會驚恐失態,心生不忍的李芷還好心上前拉扯小太監道:「小寶子,別怕,本太子妃不會砍你的!」 「小寶子,你竟敢如此大膽,王嫂貴體豈是你這小太監能碰觸得?!」天意在不妙預感盤旋下是強作憤怒之狀,上前毫不客氣用力得扳開了臭小子揩油的色爪,先下手為強道:「走,看本公主如何懲罰你!」 話音未落,天意借勢拉著小寶子就向大門衝去,更趁背對眾人狠狠白了小太監一眼,那眼底分明在說:「臭小子,有本公主在你休想意圖不軌!」 「喂,你幹什麼?!還不防開小寶子,姑姑還沒說將他分給誰呢!」太子妃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猛然反應過來,死對頭這不是借題發揮想搶人嗎?! 明白過來的太子妃可不幹,嬌嗔著上前及時拉住了寶二爺另一條胳膊。 眼看二女爭一男的鬧劇又將出現,北靜王妃卻在無意或下意識之中幫了太子妃一個忙,「天意放開這小太監,適才是我開玩笑嚇著他了,不用如此當真!」 「好了,都跟我坐下!」見妹妹如此大方不予追究,不明其中內情的皇后娘娘終於開口,凝重的語調大是威嚴,突變的話鋒讓眾人猛然一驚,在鳳駕威儀籠罩下再也不敢胡鬧。 趁著眾人紛紛落坐片刻,李皇后冰雕玉琢的清麗玉容轉向了一旁的北靜王妃。絕色佳人幽深的雙眸望著妹妹閃過微不可察的疑惑之光,並在這不可抹殺的迷霧環繞下瞬間作出了決定! 「皇嫂,你可不能偏袒李芷!」天意委屈的撅著小嘴坐在了太子妃對面,驕蠻成性地她今兒可算是給足了皇后面子,不過這樣已是她的底限!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臭小子跑到死對頭身邊! 「姑姑,芷兒都聽你的!」太子妃乖巧得像小貓,雖沒有天意的膽色,但戰略卻明顯更為高明! 「嗯!」母儀天下的皇后此刻卻管起了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玉容一片嚴肅的冷美人兒心中也是大為好笑。環視端坐眾女一眼後首次將眼光凝視到了備受關注的小太監身上! 咦,難怪!獨自立於下首的小寶子終於與皇后娘娘四目相視,即使以李皇后波瀾不驚地雍容氣度也不由為之一怔,這小太監氣息確實不凡,除了有點瘦小外,看起來竟是那般與眾不同、神秘莫策! 念及此處的皇后鳳目微微一閉,心神一跳莫明得聯想到了曾一有面之緣卻讓她深刻記憶的賈寶玉,絕美佳人不由自主玉容微點。難怪兩個小丫頭會為了這出色又風趣的小太監大吵大鬧,可是為何妹妹的神色又這般奇怪呢? 無盡的疑惑化成了強烈的好奇,為揭開真相李皇后最終堅定了先前一閃而現的決心。 「小寶子。你可知罪?!」冷厲地呵斥聲雖無高昂的氣勢,但立身天下之顛的自然威儀還是讓廳內氣息瞬間又冷又寒! 「跪下!」皇后見小太監神色悠然、不言不動,不由真得生出了一絲不快,但在同時對這奇怪地小太監也生出了更多更強的好奇! 靠!憑白無故要老子跪女人——沒門!寶二爺心中不由生出強烈的鬱悶怒火,胡鬧嬉戲跪自己的女人他倒並不在意,可是要他認認真真向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下跪那可不是他假寶玉的作風! 「皇后娘娘。小地還不知道錯在哪兒,如果真錯了自然應該下跪」,就連天地也不跪的寶二爺嘴角一翹,反而將微彎的身形挺得筆直。隨即又充分發揮了精明本色反將了皇后娘娘一軍,「小人雖沒讀過幾年書,但也知道威武不能屈的道理,如果是拜見皇后娘娘小人自應下跪。如果是說小人有罪那我不能跪,小人相信普天共尊地聖明皇后決不是蠻橫之人,不會對我這小小太監不講理的!」 伺立一旁的一干宮女不由對這小太監的大膽捏了一把冷汗,她們還是首這見到這般英雄地不是男人的男人,不由下意識為他捏緊了拳頭繃緊了心房。 天意與迎春也是心驚肉跳,北靜王妃更嚇得面色發白,不過她們擔心的可不是小太監,三女對寶二爺神通可是深有瞭解,反而擔心高高在上的冷艷皇后,生恐她一時真得觸怒了寶玉從而讓情形不可收拾! 「哇!小寶子你好帥喲!」太子妃一聲驚歎讓眾人不禁啞然失笑,芳心大受震撼的李芷雙眸閃現無數崇拜的小星星,想不到這好玩的小太監還有如此豪邁一面,真是不是男人勝似男人——嘻、嘻,應該說不是男人的男人比男人還男人! 「噗嗤!」靈秀內斂的迎春關鍵時刻的聰明發揮了作用,歡快的笑聲剎那間引發了眾女哄堂的嬉笑,原本因為皇后與寶玉對峙而無比凝重的氣息又變成了輕鬆活潑。 「咯、咯……」小公主此刻也反應過來,嬉笑著上前為皇后安下了台階,故作不滿的天意抬手「啪」的拍了臭小子一下,秋波暗送假意斥責道:「你一個太監還談什麼氣概不氣概的,我皇嫂可不是不講理的人,否則非砍了你不可!」 「哎喲!」在天意公主發狠的打擊下,先前還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又變回了小太監,哀聲求饒道:「公主千歲饒命,小的知道錯了!」 「姐姐,你不會真得與一個小太監生氣吧?!可別氣著身子了!」北靜王妃暗自抹了一把冷汗,柔聲化解著姐姐臉上的羞怒之色。 小太監的哀求雖明是向公主討饒,但也是變相對皇后娘娘求和,勾心鬥角的後宮也能穩坐鳳駕的李皇后豈有不明之理?!冷美人本也沒有多少真正的生氣,此刻在眾女或明或暗的勸說下她芳心一點岔怒自是消散一空。 羞惱雖然消失,但皇后心中疑惑的巨浪卻更是洶湧澎湃,妹妹的不對勁兒竟然越來越明顯。不可抗拒地好奇讓三旬美婦是心癢難耐! 「本宮大人大量就不與你計較了!」皇后玉手輕柔虛揮,無形之中抹去了對小寶子高壓逼問的策略,大展懷柔手段的冷美人柔和的斥責道:「但本宮卻決不能讓你影響公主與太子妃的感情,所以……」 這女人想幹什麼?!意念微變的寶二爺可不怎麼領情,憋了一腔悶火強自靜立聆聽,無論怎樣,沒有任何人能真正的踩到他寶二爺頭上來! 皇后話語微頓,莫明的眼光下意識望了望身旁的妹妹,隨即又轉向與眾不同地小太監道:「小寶子。本宮決定將你留在本宮身邊,這段時日就服侍王妃吧!」 「什麼?!」太子妃與小天意齊齊蹦了起來,面面相覷之中是哭笑不得,想不到她們鷸蚌相爭,最後卻是漁翁得利,而且這「漁翁」還是如此理直氣壯不可反駁。 「小人謹尊娘娘懿旨!」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當寶二爺準備放棄拯救皇后之時,不成想陰差陽錯幸運的皇后又自己拯救了自己。世事果然奇妙無窮,讓恭身領旨的寶二爺無端生出濃濃的感慨,俠義之心再次回到了腦海! 難道這是天意?!北靜王妃剎那間神思遠揚。芳心震顫之中意念一轉,大聲對自己道:「我這只是為了醫治姐姐的怪病,我沒有其他想法,大佛寺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一場永不應該出現的夢!」 一場鬧劇緩緩收場,就在皇后鳳宮吵鬧正歡之時。賈家府門也是鼓樂喧天、鍾缽齊鳴,幡旗招展之中長長的隊伍護送著皇妃衣冠靈柩向賈家陵墓行去。 披麻帶孝地賈珍混雜人群之中,走出府門剎那老傢伙悲傷的面容電光石火般閃多一縷得意的陰笑,一切正如他計劃那般順利發展。 護靈隊伍抽調了賈家大部分人手。不僅主子走了個一乾二淨,就連下人也沒剩下幾個,而且按照規矩他們還要在鐵檻寺耽擱好幾日,有了這天賜地幾日時光。足夠他珍大老爺搞定幾個賤人了! 寧國府客院之中,一方面因尤氏母女與榮國府素無來往,再加上賈珍費盡心力從中作梗,所以整個寧榮二府就只留下了尤氏與二姐兒這兩位特殊的主子。 「啊!終於清淨了!」尤二姐寫意得斜躺熱坑之上,一邊磕著桌坑上的瓜仁,一邊舒爽得伸展著她火辣辣的嬌軀;率真佳人如此一說既是因為耳中不再有整日不斷的哀怨鼓樂,也是因為賈珍的離去讓她緊繃地心弦得到了放鬆。 「女兒,你昨兒個怎麼收下賈珍送的錢財了?」一向勢力的尤氏在對惡狼的戒心下悄然抹去了虛榮之心,但卻想不到二女兒行事會如此出乎意料,不明其意地中年美婦隱帶擔心道:「二丫頭,你不會是被這些黃金打動了吧?賈珍可不是人!」 「咯、咯……」尤二姐遊戲紅塵的笑聲一時成為了習慣,貞潔少女卻更像放浪婦人,笑得花枝招展的她不屑得瞟了那盤金子一眼道:「想用這些勾引姑奶奶,瞎了他的狗眼!母親你放心,我只是不想讓他起疑,等大姐一回來咱們就再搬到稻香村去,只要拖到三妹回來就什麼也不怕了,三妹地本事可大著呢!」 同一時間,只剩下幾個小丫鬟與老婆子看守的怡紅院憑空刮起了陣陣陰風。 「吱!」關得不牢的窗戶在風吹下被迫打開,無形的寒流一湧而入,瞬間讓初夏變成了嚴冬。 詭異的陰風更是奇怪,在狹小的空間中打著轉盜一將寶二爺臥房內外掃蕩了一遍,令得滿地雜物一片狼籍。 「碰!」良久之後只見風中黑霧發狂般一陣扭曲,無形無影的怒火升騰之中寶二爺喜愛的鏡門化為一地碎片終結了使命,凝聚成團的陰風黑霧之中傳出陰森冷厲的女聲,「倒霉!看來這神石定是在賈寶玉身上;也好,反正我也沒玩夠!嘎、嘎……」 尖厲恐怖的鬼笑聲中陰風再次從窗戶吹了出去,卻留下狼籍的臥房害苦了看家的下人! 歡樂時光轉眼即逝,即使天意與迎春多麼不願意離開皇后鳳宮,但明月高懸之時她們卻再也找不到呆下去得理由,已磨蹭了整整一日的二女只得先後給了小太監一個警告地眼神後怏怏離去。 「芷兒。你也回去吧!」皇后娘娘大為好笑的首次開口趕人,芳心更是暗自尋死思,這小丫頭平日待上一時半會兒就喊悶,今兒卻怎麼也不願走,看來這小寶子的魅力還真大,幸虧他只是一個太監,否則自己還真要為太子擔心了! 「姑姑,能不能把小寶子借我一晚,就一晚。好不好?」撒嬌可是李芷的殺手鑭,一臉哀求的少女更瞬間花容暗淡、美眸紅潤,一副你不答應我就要大哭的堅定模樣。 如若不是王妃原因,皇后一定經受不起太子妃的哀求,大為作難的冷美人苦笑著望向了妹妹。 「明日吧!芷兒,今兒太晚了,你明兒過來領人就是!」北靜王妃念及冤家那一身非凡神通,已然決定今晚問明他的來意。無論寶玉是否為皇后病情而來,她都要逼他救治皇后,誰叫他欠自己得了! 不知不覺之中。北靜王妃把自己當作了債主,而欠債地自然是大佔便宜的寶二爺,除了這大色狼還會有誰有此資格?! 「好吧!二姑姑你說話可要算數!」太子妃先是悶悶不樂垂頭喪氣,緊接著生恐王妃反悔般玉臉一片緊張,最後在得到皇后與王妃同時肯定的回應後,初為人婦的少女纖秀嬌軀剎那間充滿了活力。 「小寶子。乖乖等我明兒來接你!哦!」就像哄小孩兒般認真的太子妃邊說邊下意識伸手輕拍小寶子「小、」臉,幸虧哭笑不得鬱悶於心的寶二爺聰明的先行一步矮身躲了開去。 紛飛的鳥雀終於各自回林,奢華大度地皇后寢宮再次回復了一向的幽靜;不過經此一鬧,李皇后瀰漫鳳顏的愁絲卻離奇地消失了許多。 皇后的離去自不會與小太監打招呼。但冷美人離去時那似若明鏡隱含調侃的目光卻看得小太監背脊發麻,呼吸急促。 在宮女引路之下,哈腰拱背的小個子太監隨伺在高挑柔媚王妃身後向臥房行去。 曖昧的空間越來越近,每走一步北靜王妃狂跳的芳心就更加猛烈一分。 溫柔佳人不由對自己地決定正確與否產生了大大的懷疑,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萬一大色狼夜裡強行溜入自己臥房怎麼辦?!我能反抗嗎?!我會反抗嗎?! 兩道灼熱的目光狠狠砸在了前面兩步的豐腴香臀之上,一想起眼前這高貴端莊地尤物曾在自己身下婉轉嬌啼,寶二爺眼底的光芒更是明亮,嘴角的情絲更是肆無忌憚,充滿了侵略的意味! 似若有形地慾望之光迸射而出,已刻下壞傢伙印記的王妃玄異的芳心猛然一顫,敏感佳人雖未回頭但卻奇跡般「看」到了寶玉此刻放肆的模樣! 不行,無論如何自己也要殺殺他的威風,否則今晚他恐怕真得會穿牆壁入室偷香竊玉!對,就是不能罵,瞪他幾眼總能辦到吧! 羞澀意念盤旋之間,北靜王妃成功的為自己找到了與小太監接觸的理由! 豐盈王妃預感是絕對正確的,做法也是防患於未然,可惜事實卻是這般不可思議、不敢想像…香艷的瞬間讓二人情海的巨浪轟得一聲就掀天而起! 打定主意的豐盈王妃突然嬌軀一頓,但她還沒來得及回轉身形用美眸白眼殺死壞傢伙,小太監卻反而搶先撞了上來! 也合該有事,小寶子在王妃婀娜丰姿晃動之下那是心神恍惚,道道臀浪更蕩得他口乾舌燥、頭暈目眩,一時不料大美人兒會突然停下腳步,反應不及或者說不願有反應的傢伙就此緊緊貼上了佳人後背。 更為恐怖的是寶二爺被慾望充斥的寶貝那是昂然挺立,而縮水得小太監瘦小的身形更是恰倒好處,似若有形的神仙之手激情牽引一般,小寶子顧大灼熱的異物竟然就此狠狠的擠入了柔媚皇妃雙腿之間! 唔……比天高,超地厚的激情爆發了,兇猛的天雷勾動了地火! 第三十七章 再入皇宮觀風月(5) 「啊!」驚聲尖叫被王妃強自卡在了唇舌之間,遭受突然襲擊的豐盈美人只覺幽谷一震,激情的熱力已然透衣而入,雖隔著重重衫裙,但北靜王妃細膩的芳心還是清晰的感受到了禁區之物的細微變化! 「呀!」沸騰的快感在寶玉喉間滾動,無意之間幹下如此壯舉的傢伙剎那就反應過來,不過他非但不守禮後退,反而變本加厲往前一挺一挑;強大的力量似若驚天利箭,硬是奇跡般在黑暗中準確找到了目標。 趁著身後無人,如此天賜良機寶二爺豈會浪費?!不待王妃萬馬奔騰的芳心作出清醒的決定,壞小子已然大手前探隔衣牢牢按住王妃豐腴美肉,緊接著用力往後一拉。 「嗯!不要!」微不可察的低吟從豐盈美人口中流出,微開唇舌幽香四溢,觸電般的酥麻瞬間酸軟了佳人嬌軀,北靜王王妃一下子軟到壞小子懷抱! 呼!天地為之震撼,風兒悄然發狂;藉著深邃夜色的掩映,在重重門戶間穿行的眾人隊伍之末,高貴的王妃竟然就此在太監小寶子的狂野下達至了最美瞬間。 大美人兒欲拒還迎的美態讓寶二爺徹底陷入了狂熱之中,偷情的誘惑抹殺了所有的不應該、不可能! 「啊!寶玉……不要……有人!」王妃先是四肢突然僵硬,隨即美眸檀口猛然大張,似若被利箭穿心般墜入了慾望的深淵,微妙變化的佳人並無太大的驚懼,畢竟二人早已有過激情纏綿的回憶,反而是前面不遠處的一干宮女讓她羞澀萬丈大為難堪! 慾望的鬧門一旦打開,人性的洪流不可抗拒!寶二爺本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急色,但此刻的他渾身卻猶如火燒,通天法力迅猛流轉,三界無敵的寶二爺又用神石力量幹起了香艷之事兒! 「哼!這傢伙又幹壞事了!」虛無幻境之內。警幻仙姑第……次看見了轉世猴兒地放浪舉動,無可奈何的三界第一美女惟有閉目關耳不聞不聽,但與五色神石融為一體的心神卻怎麼也難以抹去腦海猶如立體電影般翻騰的影像! 「唔……良久之後,唸經詠佛也心緒不靈的女菩薩失去了千萬年的飄渺風華,懊惱的她低歎道:」早知道這番歷練如此『可怕』,我就不與女媧娘娘搶了!如果女媧看見她親手造出的小傢伙如今這個模樣,會不會也生氣發怒呢?!「 「姐姐,相信我,她們看不見也聽不到!」低沉沙啞的話語附耳而言。 寶二爺身形剎那間回復了挺拔高大;他話音未落,幾個宮女果然在方寸之地團團打轉,而面容還是一片平靜沒有絲毫驚恐! 「啊!你……你想……幹什麼?!」北靜王妃終於生出了無盡地恐慌,原本以為壞傢伙在如此場合只會佔點小便宜,但如今情景任是傻子也明白他要幹什麼! 「好姐姐,我要你!我想你!」霸道狂野的話語似若驚世巨錘一下子砸碎了王妃所有的偽裝,北靜王妃矛盾的心房早已裝下了兩個人影,一個是明媒正娶的恩愛相公。一個是天意巧合的激情情人,兩個影子本是互相撕殺不相上下;但在這一刻,在滔天情潮湧動下。所有的理智都已被吞噬,激情是沒有道理可講得,王妃在北靜王身上感受不到的觸動心弦地燦爛,讓她猶如飛蛾撲入了烈火,即使只是剎那的光輝她也想如此過上一回! 來吧!讓我快樂吧,即使是死——也無所謂!最後的意念讓端莊王妃於糾纏地心魔中拿定了主意。她要享受自己燦爛的瞬間,但卻忘不掉與北靜王的情義,背叛的愧疚與情火的誘惑讓絕色佳人在痛苦中作出了選擇! 快樂至死,激情到亡!她堂堂的北靜王妃就要先快樂激情。然後在愧疚與自責中步上死亡地歸宿!這,也算是對相公的贖罪吧! 「唔!」用生命奏出的天籟婉轉之中,豐盈王妃突然轉身主動撲入了寶玉懷抱,養尊處優的她身手神奇地變得敏捷有力。單腿一提環在寶玉腰間,反而在急不可耐的迎合中伸手解起了男人衣襟! 寶二爺微微一愣,但初生的詫異卻被迅猛升騰的情火剎那焚燬,對於心儀美人兒地主動他是興發如狂,佳人長裙下中衣褻褲三兩下就化成了碎片! 「寶玉,來吧,狠狠的進來吧!」焚天滅地的激情已不需要前奏,全心全神向真情愛火奉獻所有的王妃話音未落,已然一口狠狠得咬在了寶玉肩膀之上。 肆虐的慾火讓寶二爺無暇細思佳人的異常,勃然挺立的他一手環上蠻腰,一手托起她橫抬的玉腿,有力的寶貝劃破虛空逐分逐寸向夢想的恩物愛去! 「噢!」燦爛的煙火映紅了虛空,驚天的巨雷即將炸響! 箭已上弦,力已凝聚,一切只待那有力的激情一推,已經輕輕碰觸的恩愛就會從天而降! 寶二爺不克自制一聲虎吼,就在他沸騰的熱血牽動虎腰向前逼近之時,王妃再次狠狠咬在了他肩膀之上,千般滋味、萬種傷悲都化成兩滴歡愉與淒苦交織而成的苦淚悄然灑落! 咦!熊熊烈火之中灑入兩點清淚,按理來說與「杯水」也相差甚遠的淚花絕對熄滅不了「車薪」大火,但神奇的變化發生了,在寶二爺玄異的感應下,在兩心相應的纏綿中,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氣勢磅礡的激情之劍突然一頓,萬馬奔騰剎那間風停影止,不進反退的寶二爺只覺心房陣陣發疼,佳人兩滴清淚就似楊枝玉露傾灑人世,瞬間就消餌了焚天大火。 無窮慾望在寶玉的憐惜中消褪,看到了佳人心靈的他侵略的霸道化成了真情的憐愛,在王妃愕然的面容下輕輕送上了一吻,凝重低沉的話語透出無盡的心疼,「姐姐,我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 話音未落,寶二爺意念一動玄異地結界消散無蹤,一干宮女只覺自己莫明的失了剎那心神。隨即又清醒過來繼續向前行去。 「好姐姐,咱們跟上去吧!」瘦小的太監面容依然真摯,發自心靈深處的真情如海浪般沖刷著二人心房。 「嗯!」洶湧的淚水依然抑制不住,心緒紊亂的佳人芳心更亂了,欣慰雖然佔據了大半河山,但隱約的失落與幽怨卻怎樣也難以忽視! 女人,這就是女人!生命與愛情哪樣重要?!激情與貞潔你會選擇什麼?! 夜風雜亂的吹拂下,寶二爺心中同時也是紛亂無比,少有如此正直的傢伙心中也有著深深地失落。但卻沒有一絲後悔!他不是只知肉慾的禽獸,不能用心靈撞出愛的火花那這種事兒又有何樂趣可言?!與干母豬又有何差別?! 也許他寶二爺就是一個真正、絕頂、天下第一的大大色狼,惟有這樣的色狼才會追求完全的佔有,肉體的享受只是一般的本領,征服靈秀美人兒地芳心才是天大神通、最美滋味! 夜色籠罩之下,去而復返的小寶子輕輕叩開了北靜王妃臥房之門。 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如此一幕不讓人浮想聯翩也困難。可惜心有死結的大美人兒卻讓無邊春色止步於現實邊緣。 「姐姐,你召我回來可是有要事兒要問?」面對此情此景,寶二爺心中不免遺憾略生。但對佳人端莊之性又暗自多了幾許敬重與更深地愛戀! 「嗯!」搖曳的燈火讓王妃波動得芳心得到了掩藏,佳人嬌軀一正清了清嗓子點頭道:「寶玉,你這番化裝進宮所為何來?還有天意前來引薦是否也是你的意思?」 「不瞞姐姐,我確實是為皇后而來!」寶玉談及正事眼底的火花悄然消失,凝神整理思緒後意念一轉,他知道不把問題說清楚不易讓王妃完全相信。 況且自己與她這糾纏不清的萬千情絲也無需隱瞞。 「是這樣的……」平靜得語調將李家宅子被滅門之事細說了一遍,拿定主意地寶二爺就連種種線索與推測也一一道來,末了誠懇的說道:「所以我才想進宮為皇后治病,順便把此事先說予皇后娘娘知曉!」 「啊!這事兒竟然這麼複雜!難怪始終查不出什麼匪人所為!」北靜王妃也是李家之人。此刻一想及幾十族人一夜喪命也不由大為感慨,語帶悲歎道:「你說得極是,我與姐姐雖然對死去的族人沒有多大印象,但畢竟都是一祖同宗。怎樣也要為族人報仇雪恨!」 幾十條無辜人命可不是小事,即使是灑脫的寶二爺也不免與王妃相對唏噓,暗自更加恨上了趙全地殘忍! 「寶玉,你認為兇手是趙全等人可有真憑實據?」豐盈佳人怎樣也當了多年的北靜王妃,再加上天生靈秀,略一思索就想到了要害之處,只要冤家能幫忙找出真憑實據,那她一定會立刻找到姐姐為族人報仇! 寶玉無奈的苦笑浮上了臉頰,不忍欺瞞得對王妃道:「這些都是我推測出來的,雖然八九不離十,但卻沒有真憑實據!姐姐不信也是常理!」 「哼!」寶玉話音未落,北靜王妃生氣地冷哼已然響起,溫柔少婦氣得卻不是他憑空猜測,而是恨他言語間得不信任,「你既然認為我不會信你,那你還跟我說這些幹嗎?!你回吧!」 見佳人玉臉雖佈滿寒霜,但卻並沒有堅定趕自己離去之意,寶二爺變味的苦笑更是苦澀,暗自低歎道:「唉!女人呀真是讓人覺得高深莫測!你近他逃,你躲他追,難懂呀難懂!」 「我信你!」不待寶二爺開口道歉,一向溫婉的王妃卻自行原諒了他,誠懇的話語透出絲絲柔情,雖不至於投懷送抱,但相比先前路上的心情那已是前進了好大一截! 無言的感激自雙目迸射而出,女人的溫柔理解永遠是對男人最有殺傷力的武器,如此簡單的三個字,換來的卻是寶二爺心底真情份量的飛速加劇! 溫馨的情愫悄然瀰漫了二人身處的空間,無時無刻不在以深合天地奧秘的軌跡交叉往返,一絲一線的編織著完美地情網,速度雖然不快,但終有一日會將二人徹底網入其中再難逃脫。 突變的的氣息讓佳人的心結大為難受,不敢再享受這靜謐美感的王妃急忙開口打破了尷尬的一刻,「姐姐的病真的很怪。上次我們……」 在王妃娓娓動聽的敘述之中,寶二爺不由為之張空結舌,半路出家地他只敢認定這必是什麼妖邪之病,但心中對此卻沒有絲毫概念,更大為驚詫這世間還有此等恐怖的怪病! 「你是說皇后不是不想治病,而是擔心一旦治不了引發瘟疫?!」寶玉不由對表面冰冷的皇后生出了更多的認識,對她如此善良的內心更是敬佩萬分。 「嗯!」北靜王妃很是擔心的點了點頭,隨即大為期待的望著寶玉道:「你那麼厲害,就連上天入地也辦得到。姐姐這邪病能不能治?!」 「這……」歷經痘瘡之事寶二爺已不再敢隨便誇下海口,精明的他不答反問道:「那皇后以前怎麼沒有發病?我看得出她得病地時日也不短了!」 「以往都是旋風國師煉製的丹藥能壓制一時,可是這國師現在早就失蹤了,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王妃提及國師之事自然免不了鬱悶大生,在她心中可不懂什麼妖僧不妖僧,只要能治好姐姐得就是好人! 汗……嚇跑小旋風的罪魁禍首就在她眼前,心中發虛地傢伙情急之下腦海靈光一現,他可不相信妖怪能做什麼好事。況且這等古怪至極的邪病凡人又豈會輕易得之! 寶玉越想越是有理,心神不由為之一振,微帶緊張望著王妃道:「姐姐,那以前的丹藥如今還有沒有?要是有就太好了!」精明超凡的傢伙很是肯定只要找出病根,對症下藥自然不會困難! 「丹藥早吃完了!」王妃毫不猶豫打破了寶二爺的希望,隨即神色一愣,靈秀佳人自經受神石改造之後更是靈智大開,似有所悟的連聲追問道:「丹藥?!你是說丹藥有問題?對嗎?!難道國師真是妖怪不成?!那他為何要這樣害姐姐呢?!」 「好姐姐,國師真地是妖怪。這是我親眼所見!」寶玉堅定的話語擲地有聲,加上有他這超出常理活生生的例子,北靜王妃自然相信世間真有鬼神的存在! 「可是妖怪為何這樣干我也想不明白!」訕訕地笑容讓寶二爺無所不能的形象大是受損,但他依然老實的回應王妃期待的美眸道:「皇后地病我也弄不明白。只能看看再說!」 「什麼?!怎麼會這樣!」北靜王妃不願相信這殘酷的事實,情急之下脫口揚聲哀鳴不休,「寶玉,你這壞蛋。你不是連上天入地也能辦到嗎?這些妖術你怎就治不了呢?!」 汗……上天入地也不代表無所不能呀!寶二爺的反駁只能心中流轉;咦,暗自念叨的傢伙在佳人又一次的悲聲下突然心弦一顫,隱約的靈光在萬千意念之中若隱若現! 「上天……入地?!」寶二爺大手虛揮讓室內一片寂靜,心中反覆念叨的他在這四個字中絞盡了腦汁,玄異的元神更是光速般在腦海飛奔,撥開重重迷霧以無比意志尋找著那微弱的靈光! 「哈、哈……有了!」片刻之後,不凡的寶二爺一拍案幾立身而起,興奮流轉的傢伙終於抹去了冷汗保住了自己英明的形象! 自己不是要到地府為可卿這大美人兒跑腿嗎?!要知道地府的閻王判官可都是成千上萬年的老鬼,自己找他們問一問肯定能得到答案,到時以自己無邊的法力還愁找不到救治之法嗎?! 「寶玉,真的嗎?!到底是什麼法子?!」豐盈佳人不敢置信的面容驚喜無限,認定壞傢伙不會騙自己的王妃瞬間喜上眉梢,在歡呼之餘更油然生出一份不敢深思的自豪驕傲! 「姐姐,這事兒一時解說不清,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寶二爺自信的面容風采動人,微笑著對王妃道:「你想法讓我再詳細看看皇后病症,那就更有把握了!」 夜色由黑暗變成了神秘,歡快的氣息之中一男一女竟然彼此安生的閒聊到了天明!對寶二爺來說,真可謂是一大奇跡! 離開佳人的他悠然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氣,原來心與心的交流也一樣美麗! 「小寶子,小寶子……」急切歡快的呼喚聲撕破了黎明最後一絲黑霧,朝陽還未升起,一夜沒有睡好的太子妃就興沖沖的殺了回來;她可是牢牢記住了兩位姑姑的許諾,可愛的小太監今兒就歸她了! 剛剛走出房門的北靜王妃還未開始享受清晨甜美的氣息,眼前一花小寶子已像兔子般竄了回來,「姐姐,你可要給我擋住,我還要觀察皇后病情,怎能陪太子妃胡鬧呢?」 「你什麼時候這般正經了?!」王妃一臉好奇的回應讓小太監是大為尷尬,佳人話鋒一轉溫柔似水繼續調侃道:「芷兒算是宮中二號搗蛋鬼,我可對付不了!你不是一向很有辦法嗎,連天意這一號人物都搞定了,還會怕芷兒不成?!」 酸溜溜的醋意讓清晨涼爽的風兒變得旖旎曖昧,不知不覺之中,絕美少婦已是越來越難以抑制芳心萬千情思! 「呵、呵……」寶二爺除了撓頭傻笑外不敢有絲毫狡辯,厚臉皮的傢伙避重就輕的回應道:「好姐姐,你也不願我被太子妃折磨吧?!」 「唉!」王妃雖是滿心不岔,但卻抵擋不了壞小子的軟語哀求,無可奈何的佳人凝神細思後無能為力玉手一攤,「我也沒辦法,昨兒個我答應了芷兒,今兒她一定不會罷休;不過這丫頭最喜歡新奇玩意兒,你要是能辦到倒能哄她一陣子!」 「新奇玩意兒?!」來自未來的假寶玉對這可是拿手好戲,靈光一現他已然計上心來,如此不僅可以搞定太子妃,還可以藉機接近李皇后,真可謂一箭雙鵰,好計、好計!嘿、嘿…… 大手虛空一揮,寶二爺變戲法般掌中憑空出現一物,也幸虧這傢伙懷念以前日子,特意製作了一副精美的撲克牌,未來風靡了整個中華大地的娛樂出現了! 「好姐姐,我倒有一法子,不過要你幫忙……」得意的笑聲之中寶二爺輕揚手中撲克牌,就此勾起了女人天生好玩的本能! 「小寶子,小寶……咦!你們在玩什麼?這麼開心!」當太子妃風急火燎的衝進來之時,就看見了如此一幕! 她苦苦尋找的小太監正與王妃姑姑在涼亭之中隔桌而坐,倆人更是笑得前仰後俯,看那模樣是樂趣無窮竟對身外之事不聞不聽! 這傢伙……哼!太子妃見狀先是理所當然的怒火大發,這小太監竟敢不回應自己,虧自己昨夜念叨了他整晚! 怒火還未衝出心房,小寶子與姑姑那歡快的笑聲又讓她大生詫異,率真活潑的太子妃不由自主脫口相問,同時加快了步伐向涼亭衝去。 「嘻、嘻……是芷兒呀!」雖是做戲,但北靜王妃卻真的被壞小子的遊戲勾起了無窮樂趣,發自真心的如花笑顏樂個不停,笑語顫抖著道:「芷兒,好玩得很,你也來一起玩吧!」 第三十八章 再入皇宮觀風月(6) 「這是什麼玩意兒?!」太子妃果然雙目閃現無盡好奇,姑姑與小寶子手中的玩意兒她可沒見過! 「回太子妃,這叫『撲克牌』,小人正在與王妃一起玩『斗壞蛋』的遊戲!」小寶子平靜的面容下那是笑翻了天「虛幻寶玉更是及時跳了出來,無盡誘惑的向老大提議道:」嘿、嘿……好辦法,以後輸了就得脫件衣衫,要不然打個啵兒也行!老大加油呀!贏光她們、脫光她們!「 「斗壞蛋,這是什麼玩意兒?!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太子妃芳心怒火已經完全消散,無盡好奇瀰漫了少婦整個青春的玉臉。 「呵、呵……」小寶子得意的笑容讓太子妃羞怒大生,可恨的小太監及時用誘惑的語調吸引了李芷全部心神,「這可是小人偶然從宮外學會的新奇玩意兒,聽說是從西洋傳過來得,太子妃一起玩吧,讓小人教你!」 「嘻、嘻……」一柱香之後,太子妃已是回嗔作席,歡快得與小寶子、姑姑三人一起玩起了「斗壞蛋」! 「小寶子,為什麼四張牌一樣的就叫『炸彈』呢?這『炸彈』是什麼玩意兒?」李芷好奇的閘門一開是再也關不住了,連串的問題讓小太監是額頭見汗,「為什麼下面是2到10,上面卻叫J、Q、K?為什麼不叫11到13呢?還有……」 「炸彈……炸彈的意思……就是……一種最美的煙花!」可憐的小寶子不敢真的解說什麼叫炸彈,否則活潑的少女天真的問題恐怕會把他淹死,一番艱難的思索後小太監終於找到最為貼近的形容,炸彈確實是最美的煙花——美得要人命地煙花! 「哇!原來還有這種煙花,那今年過節我不收禮,收禮只收大『炸彈』!」太子妃驚聲歎息更是讓小寶子心中哭笑不得,暗歎自作自受,「小寶子,記住啊,過節時你就給我弄一大堆炸彈來。我要把它堆滿皇宮!」 「太子妃,該你出牌啦!」小太監一臉自然的轉移了李芷注意,隨即故作得意的大喊大叫,「一對2,報單,哈、哈……我贏了!」 「嘻、嘻……」端莊王妃也是童心大發,趁著二人在嬉戲之時偷偷從桌上拿起一張牌,緊接著開心的反擊道:「炸彈,我炸你這大壞蛋!」 「唔!」得意洋洋的小寶子瞬間一臉「驚恐」。心中卻樂開了花,故作不知佳人手段得唉聲歎氣,將倆美女逗得是如花解語、比玉生香! 「唉!我累了,不想玩了!」正當太子妃興致高昂之時,在小太監一個眼色之下,北靜王妃故作疲累舒展慵懶柔媚的腰肢,膩滑玉手把牌一攤就此退出了戰場。 「姑姑,再玩一會嗎。這多好玩呀,再玩一會兒嗎!」太子妃就如寶玉與王妃事先所料那般果然不依不饒。 「二姑姑真的累了,芷兒你叫宮女陪你們玩吧!」熟知小丫頭稟性的王妃以退為進。故意提醒太子妃尋找其他選手。 「哼,跟她們一起晚還不如不玩呢!」李芷俏皮的紅唇往上一撇,不滿得埋怨道:「每次她們都故意裝輸,一點也不好玩;唉,要是多幾個小寶子就好了!」 「這樣呀!」北靜王妃認同得點了點豐潤地下頜,隨即「突然」想起了合適的人選。「芷兒,你不如去找你大姑姑吧,也讓她一起來高興、高興!」 「好誒!」王妃話音還未落地,太子妃已然憑空刮起一陣香風往正廳跑去。一時興奮連手中的紙牌也未放下! 「姐姐,你真好!」小太監感激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握住了王妃手腕,二人隔案而坐近在咫尺,他眼中灼熱的光芒更是可熔金石。似若有形般籠罩了佳人倩影! 「我這只是為了皇后!」北靜王妃芳容迅即升騰遮天蔽日的紅雲,芳心小鹿亂跳的她不得不冷聲掩蓋了自己地失態,但玉手的掙扎卻微弱無力。 「小人明白,這與小人沒有半點關係!」小太監言語間也是頗為配合,不過卻緊抓著高貴王妃柔若無骨的玉掌久久不放,更故意微屈指尖在佳人潤澤掌心輕輕划動。 新奇好玩地新玩意兒對於不愁衣食的有閒階級來說絕對是無窮的誘惑,超時代的娛樂更讓貴族男女不可抵擋。 巧奪天工的幽雅院落之中,名花異草環繞的涼亭之內,一場歡快地戰爭正在進行。 「一隻小3,」小太監開心的話語已在不知不覺中忘記了太監應有的尖細語調,闊別經年的娛樂讓他仿似又回到了未來。 「嘻、嘻……我頂!一張A.」太子妃果然聰明,在小寶子傾囊相授下深得個中三味,不讓下家地「敵人」皇后娘娘有便宜可撿。 「姐姐,不出!」北靜王妃陪坐於姐姐身旁,姐妹倆齊心協力與兩個敵人作著殊死戰鬥,更為熟練一些的王妃更充當起了智囊的角色! 無形的硝煙在歡聲中升騰,歡樂地時光在悄然中流逝,待得皇后娘娘在反覆失敗中熟練過後,王妃更主動將小太監趕下寶座自己親自上陣。 皇家三美女在與「壞蛋」的大戰中忘乎所以,一旁靜立的小太監也在不知不覺之中站在了皇后身旁,不時的指點著首次接觸如此樂趣的冰霜美人。 「一對王,咯、咯……我贏了!」發自心底的笑聲之中,冷美人終於成功的大勝一局,在妹妹與侄女的苦臉下她更是歡暢無比,隨即意興大發側首對小太監道:「小寶子,你指點的好,咱們繼續!」 上下尊卑在同一陣線中模糊不清,男女界線與戒心在有趣遊戲裡開始淡化,全心全神投入其中的皇后娘娘連小太監在一旁大膽的凝視自己也是視若無睹。 太子妃的興致比皇后娘娘更為強烈,當然無暇注意小太監的無禮舉動,惟有知道內情的王妃眼底閃過一縷微不可察的喜悅,但同時心田深處又隱隱生出一絲不安;壞小子這般盯視姐姐,真的只是為了觀察病症嗎?他會不會有什麼不軌企圖吧?! 「二姑姑,你怎麼出牌得?!又讓大姑姑贏了一局!」李芷的嬌嗔驚醒了走神地王妃。這幾把皇后娘娘是時來運轉,不僅僅把把抓牌,更局局大勝,連連敗北的太子妃是眼紅眼熱,牌品不好的怪起了同伴。 「呃!」北靜王妃遠揚的思緒回歸識海,靈秀佳人借此柔聲道:「這樣吧,還是讓小寶子來玩,我休息一會兒再上場!」 不論是為姐姐的「安全」著想,還是心底深處那縷醋意在發酵。總之豐盈王妃就是不想讓小太監繼續呆在絕美皇后的身邊;反正他也觀察這麼久了,姐姐有何不妥他應該也早已看在了眼中,怎能讓他繼續呢?! 對於王妃的命令,小太監當然不敢違背,悄然緊挨皇后香肩的身形不捨的離去,留戀地胳膊最後輕輕擦過冷美人兒柔膩的肌膚。 「咯登!」皇后娘娘在牌局停頓之時,所有的正常感應又重回心海,小太監無意的摩擦竟然奏響了她幽怨心底的淒苦之弦! 幸虧小寶子老老實實的坐在了王妃位置上。皇后娘娘一縷紅雲方能及時抑制在了心海之內,妹妹的溫言軟語更用姐妹情深驅散了她心底突生的曖昧熱流! 遊戲玩得是心情,心意微妙變化之後。任憑多麼有趣地玩意兒都會逐漸變得索然無味;在王妃監視的目光籠罩之下,大受壓迫的小寶子連風趣地笑話也只能扼殺在唇舌之間,而被「燙」了一下的皇后娘娘香肩的灼熱始終難以消散,敏感佳人當然也集中不了心思。 如此微妙的變化悄然中也影響了李芷的情緒,當晌午很快到來之時,反而是率真的她首先開口道:「不玩了。咱們用膳吧,人家都餓了!」 皇后與王妃心中笑意還未浮上嘴角,李芷緊接著就暴露了她真正地目的,「小寶子。吃過午膳你就跟我回太子宮,咱們下午再玩別得!」 敢情這丫頭還未忘記最初的目的!確實也是,對於「太監」地秘密她可掛心了一整晚,又豈是輕易就能忘記得?! 「好吧!小寶子你就陪太子妃一天吧。明兒一早回來服侍王妃就是」,皇后娘娘不待小太監有所應答作出了決定,心有所思的冷美人兒末了更轉首向王妃道:「妹妹,你看這樣可好?」 皇后大有深意的目光似若探照燈讓心神發虛的王妃面色微紅,故作平靜地佳人只得點頭同意,「姐姐你是後宮之主,小太監當然應聽你調遣!」 平常的話音微頓,王妃話鋒一轉,轉首以隱帶警告的語調對令她大不放心的壞傢伙道:「小寶子,你可要好好陪太子妃玩,她要是有分毫閃失就拿你問罪!」 「俺有這麼好色嗎?怎麼每個女人對俺都這麼不放心?!」寶二爺心中是大為叫屈,不過另一個正義的聲音立刻作出了回應,「你這傢伙就是一隻大色狼,一隻美味的羔羊放在你面前你會不動心嗎?!」 熱鬧喧嘩的鐵檻寺內,滿朝上下盡皆前來憑弔不幸過世的皇妃,皇妃的葬禮當然比賈敬更為奢華繁雜,賈家上下雖早有準備,但也是為此忙得一片緊張。 「大奶奶,老爺正在四處找你,請你盡快過去一趟!」賈芹滿面大汗急匆匆找到了女眷群中的尤大奶奶,隨即不容對方回應又快步向別方跑去,根本不給尤大奶奶反對的機會! 「你還是別去吧!」尤大姐一直與李紈、鳳姐等人呆在一起,李紈見她舉步欲行,下意識伸手拉住了她! 「我去去就回,現在府中眾人都在這寺中,涼他也不敢幹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尤大姐感激的回握李紈手腕,隨即再次邁步向房門行去。 鳳姐與李紈雖不同意尤大姐的做法,但她說的甚是在理兒,再加上事物繁多,她們也就放棄了繼續勸說的意圖。 「夫人,不好啦!」尤大奶奶還未完全跨入房門,賈珍焦急的身影就迎了上來,一臉哀傷擔憂的悲聲道:「剛剛府中下人來報,岳母大人突得重病危在旦夕,咱們趕快回去吧。我已經向老太太稟明了!」 「啊!」賈珍話音未落,尤大姐已是本能的花容失色,驚懼的嬌軀搖搖欲墜! 「夫人,夫人……」賈珍急忙上前攙扶心驚神亂的尤大奶奶,緊接著揚聲對伺立在門口的賈芹道:「趕快備轎,回府!」 「是!」早有準備地賈芹手腕一揚,一乘大轎已經抬到了門前。 「夫人,為夫扶你!」老禽獸一臉慈悲的將獵物拖進了轎內,趁著尤大奶奶還未從慌亂中清醒。他已揚聲下達了命令,「起轎,全速趕回!」 陰風流轉的軟轎從側門離開了寺廟,守門的下人當然不敢阻攔珍大老爺,恍恍惚惚的尤大奶奶就此無助得向陷阱墜落! 就在黑霧籠罩的軟轎抬出寺門之時,同一片天空下,小寶子也是愁眉苦臉被太子妃強行趕進了太子宮! 太子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畢竟還只是未來的皇帝。所以位於皇宮外城的太子宮相比內城自是差了一截,雖也是朱牆碧瓦、金漆銀環,但那門前的一對石獅在氣勢上硬是軟弱了幾分! 「參見太子妃!」李芷從府門還未走到後院。就已被無數次跪拜請安弄得大是鬱悶;沿途所遇宮女太監無不是恭敬至極,難怪她會整日往外跑,這太子宮也太讓人難受了! 「太子妃,你怎麼不廢掉這些規矩?!」大有同感地小寶子輕輕詢問一臉不耐煩的李芷,對方那滿臉的無奈讓他被強迫而來的無奈也消去了許多,果然是一個幸災樂禍的無賴傢伙! 「唉!」一向率真的太子妃突然變得多愁善感。悶悶不樂的隨手摘下一片樹葉又狠狠的甩了出去,「你以為我不想呀,可是太子這人就是講究這一套,煩死人了!」 「哦!」小太監同情地歎息戲謔流轉。原來對付魔女還可以用上這等招數,等回去後就將這一招用在巧姐兒身上試一試!嘿、嘿…… 「主子、主子……」小寶子曾經見過的大小倆宮女迎面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稟報道:「太子回……回來了,正四處……找主子你呢!」 「嗯!知道啦!」太子妃並無多大喜意。反而令小寶子摸不著頭腦地開口問倆侍女道:「太子身邊那兩個死太監是不是也回來了?!」 大小倆宮女微微一頓,隨即低垂面容怯聲道:「他們與太子一起回來得,此刻正在為太子捶腿!」 「哼!」李芷的冷哼聲又響又亮,情不自禁的抬腿就重重的踢在了花叢上,踢得花葉紛飛的同時仍不解氣,還恨聲咒罵不休,「死太監、死太監……」 咦,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見太子妃如此憎恨太監,小寶子這受寵的「小太監」可就無比納悶了,過於見多識廣地傢伙不免胡思亂想,「這太子妃如此恨太監,怎麼又要強行讓自己陪她玩呢?!難道她要將自己當作洩憤的對像,用十大酷刑把自己玩殘玩死不成?!」 噫——好可怕!思緒亂竄的小太監不由自主身形一抖,本已瘦小的身軀更是憑空縮小了幾分。 「嘻、嘻……」小宮女也許是年齡甚小,對表面與自己年歲相若地小寶子十分注意;見他如今情狀小宮女不由猜到了幾分,善心大發的她嬌聲對太子妃道:「主子,你看你把小寶子嚇成什麼樣了,真好玩!」 「啊!小寶子你別怕,本太子妃不是恨你,只是恨那兩個死太監!」太子妃從岔怒中回復了清醒,對於可愛的小寶子她只有喜歡,急忙連聲保證道:「你放心,你與那兩個死太監不同,我怎麼會恨你呢?!」 「好了,走呀!」片刻耽擱之後,太子妃怏怏倩影緩緩向書房行去,一想到太子正與兩個太監那親密的情狀她就無名火起,自己身為太子妃還比不上兩個太監,真是氣人! 「小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嚇死我啦!」小寶子故意放緩腳步拉著小宮女小手輕聲探詢,郎若寒星地眼底迷霧流轉,「你們說得太監是誰呀?太子妃怎會這麼恨他們?」 小宮女從來都是被喊作小妹妹,還是首次被稱作小姐姐,此刻自是興奮無比談興大開,連平日不敢的「胡言」也衝口而出,「小寶子,我給你說了你可別到處亂講,否則我會受罰得!」 未待小寶子肯定的點頭答應,小宮女已自行將太子宮人人知道的「秘密」說出了口。 原來太子也是皇后的獨生子,為人不喜爭強好勝,偏向於陰柔怯懦,對於李芷這表妹老婆也相敬如賓;可是二人感情卻是一日不如一日,因為太子整日都與兩貼身太監小金子、小銀子廝混一處,連太子妃相召也不聞不問,甚至是夜間也不回到寢宮。 如此種種怎不讓率真活潑的太子妃恨上兩太監?!本是怨懟暗生,表面還相安無事,直到有一次太子妃怒火爆發責罰兩太監,不料一向軟弱的太子竟像瘋了般與太子妃吵鬧起來,從此夫妻二人的關係更是惡化到了極點! 這……難道……不會吧?!寶二爺本能的意念橫生,不敢深思的傢伙心中一番差點吐了出來,面色發白的傢伙急忙止住了自己那可怕的不良臆想! 「到了!」小宮女放低的話語將小太監失控的心神召了回來,好心的少女更柔聲提醒道:「你可千萬被得罪小金、小銀,否則太子妃也保不了你!」 「嗯!謝謝你!」小寶子整個心神不免再次一顫,下意識加快步伐向門內行去,他倒要看看這「金銀」到底是何許人物,不會真的是自己猜想那般吧?! 「臣妾見過太子!」此刻的太子妃方像一個皇家女子,氣度大方嫻靜平和,可是落入小寶子眼中卻總覺得那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太子睡著了,太子妃請回吧!待太子醒後小人自會前來告之太子妃!」 尖細的嗓音引起了寶二爺注意,抬目一看不由心中大聲一吼,「我的媽呀——人妖!」 只見一描眉畫目、頰染腮紅的小太監微翹蘭花指,原本清秀的面容卻在女媚的化裝與驕橫的神色下讓他心中反胃,這不是孿童死兔子還會是何種動物?! 「小銀子,你怎能這樣對太子妃說話?!」另一把嬌滴滴的話語幾乎打散了寶二爺魂魄,故作不滿的小金子裝扮甚至比小銀子還難以形容,「不過太子真得剛睡著,太子妃你還是先回吧!」 也許是李芷早已習慣了這等場面,也許是嬌美少婦已對太子死心,在兩太監奚落下她也懶得生氣,見太子仍是側躺軟榻之上,太子妃把臉一轉邁步就走。 大小倆宮女自是亦步亦趨跟了出去,心中翻江倒海的小寶子更是恨不得飛離此處,當他走出房門轉角之時,剛想輕鬆得呼一口大氣,不料卻被可怕的「流彈」擊中。 「嘻、嘻……太子,人走了你起來吧,真好玩!」小金子那可比美琪官的嗓音讓寶二爺是恨不得成為聾子! 「嘿、嘿……小寶貝兒,做的好!」一個陌生的陰柔男音不用猜也是太子的聲音。 「太子,太子妃身邊多了一個小太監,長得還不錯,要不要小人給你弄來享受享受?!」小銀子的話語已不是流彈,完全就是導彈、原子彈! 「哇!」長長的迴廊之上,小寶子再也忍受不了,就此一個急衝俯身欄杆外大口大口吐了起來,「他媽的,太噁心了!去死吧!」 第三十九章 再入皇宮觀風月(7) 「啊!」慘叫聲突然從太子書房傳出,肚子痛如刀絞的小銀子就此老老實實在床上躺了一個月,直到寶二爺徹底忘記了此事,他才又過上了與太子的「恩愛」生活。 「咦?!」太子妃見小寶子痛苦的情狀本想上前安慰,還未邁步就被從書房傳出的慘叫聲停住了腳步;盞茶光陰之後,得到準確消息的太子妃不由開懷大笑,如花綻放得對小太監道:「小寶子,你真是我的福星,今兒才進府就讓我遇到這般好事;走,本太子妃給你好吃得!」 「站住!」尖細的嗓音從後急追而來,小寶子還未回應太子妃話語就被小、金子發嗲的噁心話語又給弄得心情大壞! 「望什麼望?雜家說的就是你!」小金子在小太監面前可謂老氣橫秋,狐假虎威根本不把一旁的太子妃放在眼裡,驕橫的手指小寶子道:「從今兒起,你就代替小銀子服侍太子!」 「什麼?!小寶子可是本太子妃的人,你憑什麼在這兒指手劃腳?!」太子妃氣得渾身發抖,但上次的教訓卻讓她不能怒火爆發,就連一干宮女太監見兩個王爺「枕」邊人如此吵鬧他們也不敢表達任何意見。 「回太子妃,這可是太子的意見,小人只是傳達而已!」有太子這「愛人」撐腰,小金子對太子妃這「黃臉婆」是一點也不放在眼裡,太子妃再大又怎能大過未來的皇帝?! 「你……」不出所料,心有顧忌的李芷眼中淚水打轉,天之驕女的她想不到貴為太子妃後反而會受太監的氣,想來雖是荒謬絕倫,但事實卻是如此讓人不可思議! 向娘家哭訴的她換回來得卻是要她忍辱負重的要求,更要她用心討好太子為家族換來更多的利益;而一向善良的皇后對此也無能為力,太子從小就不聽她的話,長大以後更是連面也沒有怎麼見!況且皇后娘娘當年做太子妃時地景況也好不了多少,因此只得勸說李芷忍耐、再忍耐! 「啪、啪……」連串的耳光煽得是風生水起。巨大的力量打得小金子面頰腫如豬頭,瘦小的兔子身形似若風車打轉,良久之後方自於頭暈眼花之中跌倒於地。 「啊!」劇烈的疼痛終於讓小金子從迷糊中清醒,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新來的小太監出手打自己,這下一向自以為是的小金子可不幹了。 「反了、反了……小雜種,竟敢打雜家!」大感恥辱的小金子用怒火支撐著自己翻身而起,尖厲的嗓音足以撕破虛空,「雜家要讓太子砍你地……」 「啪!」小金子話音未完,不料小寶子反手又是一耳光。外加狠狠一腳再次將他踢飛而去。 「啊……來人啦!給我抓住他!」慘嚎聲中小金子是一臉血痕密佈,淒厲的吼聲將豬頭臉映照得分外猙獰。 「誰敢?!本太子妃砍了他!」關鍵時刻李芷不假思索得站了出來,佳人芳心的思緒遠比玉容更加震撼,小寶子那連串的耳光看得她是芳心大開、情懷震盪,即使用盡全心全神也不能回復平靜,所有的委屈與怨懟都在耳光聲中得到了撫慰。 在這剎那,小寶子那瘦小的身影映入李芷心海竟是如此高大,高大得將她純真的心靈天地也為之充塞、滿足。沒有一絲空隙! 天啦!竟然有人為自己打抱不平!雖然只是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但這不是男人地男人在李芷眼中、心中可比世間任何男人都更男人! 女人心底深藏不易碰觸的情弦被撥動了,在萬千意念盤旋往復之下。太子妃只有唯一意念——無論如何她一定要保住小寶子,就是與太子翻臉也在所不惜,與李家期望背道而馳也義無返顧,最多事情鬧大自己不做這勞什子太子妃就是了! 在太子妃的厲聲斥責之中,一干本想討好小金子地太監急忙又縮了回去;可不是每個太監都有太子撐腰,他們也沒有兩個腦袋。還是老老實實看風頭吧! 「你……你……」這次輪到嘴角溢血的小金子氣得兔身發抖了,半晌之後兔子太監只得恨聲威脅道:「我這就告訴太子去,咱們走著瞧!」 李芷聞言不怕反怒,對這狗仗人勢的死兔子她是恨到家了;天真可愛的少女雖不明白太子與小金子那噁心的姦情。但卻本能的將「金、銀」當成了大仇人,芳心剎那升起了滔天怒火,朱唇一動就要厲聲斥責。 「碰!」太子妃恨聲未出,小寶子又一次搶先毫不客氣地給了地上的討厭死兔子一腳。這一下可比先前厲害得多,踢得小金子是五內翻騰連話也說不出口。 「呸!」小寶子啐了一口舒爽的唾沫,他早就想狠狠得收拾這個噁心傢伙了,想不到他會自動送上門來,真是合作愉快! 「你……太子會誅你九族!」片刻之後,劇痛稍退的小金子終於又能說話,一臉懼意地死兔子仍未忘記他的大靠山。 「是嗎?!」出乎他的意料,小寶子非但不怕反而渾不在意的矮身蹲在了他地面前,「爺爺我今兒不想殺你,就是打你我還嫌髒!啪!」 小寶子口中說不打,手卻控制不住又煽了小金子一耳光,隨即一臉噁心的用力甩動自己打人的手掌道:「噫——好噁心,看來要好好洗洗手了!」 「我要殺了你!剝你的皮,拆你的骨!」在羞怒之火的支撐下,小金子肉體雖受打擊,但有著太子這「愛人」倚靠的他更是咬牙切齒一臉凶像! 「呵、呵……」望著地上的豬頭在那兒乾嚎,小寶子樂呵呵的等他罵完了方自得意的奚落道:「怎麼?!我打你不服氣是吧?!想殺我——憑你也配! 看看爺爺我這是什麼?「 金縷作繩穿玉而過,一道讓宮中上下如見鬼神般崇拜、懼怕的玉牌出現在小金子眼前! 「唰、唰」一片輕響聲中,除了太子妃一臉驚喜站於小寶子身旁外,一干太監宮女齊齊跪立於地,連頭也不敢多抬!身處皇宮他們自是見風使舵的高手,如今情狀已是小寶子大獲全勝,他們自然沒有半點猶豫。 「啊!」又怕又氣的小金子只覺眼前一黑,兔腦袋一晃就此昏死過去;他知道自己這頓打是白挨了,那玉牌可是小公主天意的法寶。就連皇上也要退避三分,別說他這倚仗太子的小太監了!既然小寶子能拿出玉牌,那肯定是小、公主心腹中的心腹,如果他有心恐怕就是立刻弄死自己也無人敢於伸冤! 「死兔子!」小寶子最後瞪了瞪真得半死過去地小金子一眼,隨即手腕一抖將玉牌收入了懷中,環視一干跪著的宮女太監他終於首次看到了天意在宮中的權力! 念及此處的傢伙不由自主生出一絲暖暖的情意,看來天意這丫頭平日雖張狂野蠻,但內心還是對自己大有情意得! 「太子妃,咱們去玩吧!」風趣幽默的小寶子又回來了。一臉嬉笑的他輕聲喚醒了怔怔出神的太子妃,好像先前那個霸道狂野一臉豪情的小太監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呃!好啊!」愣愣地李芷紛亂的思緒豈是說平復就能平服,先前一刻的小寶子幾乎讓她忘記了世間萬物,更忘記了他只是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 直至太子妃一行走得無影無蹤,一干太監宮女方自手忙腳亂的扶起了昏迷的小金子,直向宮中必備的大夫奔去,不過他們臉上已沒有了往日那般的恭維巴結。 「小寶子……」清新地春風拂面而來,徹底清醒過來的李芷倩影突然一頓。嬌美玉臉甚是凝重得望向了身後的小太監。 「太子妃不用謝我,這都是小人應該做得!」小寶子謙虛得打斷了太子妃話語,不過卻理所當然地豎起了耳朵。準備接受讓自己輕飄飄的讚美。 「誰說我要謝你了?!」出乎意料太子妃言語間竟然透出絲絲火藥味,話鋒一沉連聲質問道:「說,你究竟與天意是什麼關係?!她的寶貝怎會在你身上?!我就說嗎她昨兒個的神色也太奇怪了!還不老實交代?!否則大刑伺候!」 「撲通!」虛幻寶玉瞬間昏倒在地,哀怨的傢伙仰天長呼道:「這是什麼世道呀?!好人——果然難做,救命啦!」 「小寶子,上次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一番追殺之後,在小太監可憐兮兮地哀求討饒下,太子妃終於放棄了質問,話鋒一轉又讓小寶子一顆心兒「砰、砰」狂跳起來。「太監究竟是怎樣變成不是男人的男人的?他們又怎樣討老婆呢?」 汗……這丫頭還沒忘記這茬!寶玉想不到太子妃會老話重提,已被拋到腦後的不良意圖剎那間是活力無窮捲土重來,虛幻寶玉雙目放光一掠而現,「老大。這可不是咱們想這樣,你還是滿足一下人家太子妃地求知慾吧!嘿、嘿……親愛的老大,你能忍得了嗎?!」 心靈天地之內,義正詞嚴的寶二爺勇敢的大聲回應道:「哼!本少爺當然忍得了——才怪!衝啊、上啊……」 「太子妃,這事兒你真想知道?!」小寶子瘦小地身形在這一刻變得凝重莊嚴,就像要慷慨就義的勇士般義無返顧。 「嗯!」李芷在這豪邁的氣氛中也是配合著用力點頭,她原本是因為想不明白太子為何喜歡太監所以才會有這種強烈的好奇,但經過小寶子痛揍小金子之後,太子妃最初的目的早已忘記,如今的她只有本能的好奇,還有被小寶子如此凝重所勾起的無窮樂趣,好像這已不是一問一答,而是一場十分好玩的遊戲一般。 「你真的想知道?」小太監再次將氣息的凝重推向了新高,肅穆的面容下卻是一顆戲謔與慾望交織而成的火熱心靈。 「真得!」李芷毫不猶豫點頭答應,更揮舞玉手堅定的表達了芳心的迫切,太子妃自己也未發覺,不知從哪一刻開始,這可愛的小太監竟然已在不知不覺中控制了她的心神,牽動了她的喜怒哀樂! 「我真的要說了!」最後一絲理智讓寶二爺言不由衷的提醒太子妃,不能阻止自己不良意圖的傢伙只希望獵物自己離開危險! 可惜他一番好心完全被太子妃踐踏,不領情地李芷一個大大的白眼回應過來,修長的蔥白玉指狠狠的戳在小太監額頭嬌嗔道:「死小寶,還不快講。 囉嗦!「 此情此景落入外人眼中不是打情罵俏又是什麼?! 「我……還是不講了」,小寶子受了一激那是心神一振,可是胸膛剛剛挺起又迅速焉兒了下去,面帶擔憂的傢伙防患於未然道:「我說了如有不敬的地方你可不能發火或者問罪!」 「唉!你怎麼一點也不像個男人,說吧,我決不生氣!」太子妃情不自禁脫口而出,也許她心中確實已經忘記了小寶子乃不是男人的男人,話一出口方自發覺不妥,莫明的心房隱隱發疼。佳人玉臉由衷驚慌無比,「小寶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其實是男人……不,你不男人……我的意思是你雖然是不是男人地男人,但我覺得你比正常男人還像男人,所以你不再是不是男人的男人!」 一番失常的話語幾乎是語無倫次,太子妃發自真心的雙眸透出絲絲歉意。 充滿期待的望著小寶子這不是男人的男人柔聲問道:「我說的意思你懂了沒?」 這是報復嗎?!這肯定是打擊報復!被太子妃一番話語弄得雲山霧繞的小寶子心中大是鬱悶,這可是自己昨日曾經戲弄李芷地一招,可是自己當時失敗了。而無心偷師的小美人兒卻甚是成功! 「這……我好像聽懂了!」小寶子訕訕的笑容臉紅耳熱,把心一橫回歸正題道:「我說了,太監其突……」 太子妃心神為之一振,不由自主豎起晶瑩地雙耳意圖聽個明明白白,可是小寶子卻又一次中途嘎然而止。 「唉!太子妃,小人一時解說不清。咱們到房裡再想法子吧!」寶二爺終於勇敢的揮動鋤頭挖起了美麗的陷阱,揮汗如雨卻樂在其中。 「好啦!現在你總可以說了吧!」太子妃的臥房雅致精美、幽香浮動,但卻沒有已婚少婦那嫵媚的春色流轉,更別說從中找到應有的男人氣息。 「回太子妃。太監之所以從男人變成太監,是因為……因為……」雖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寶二爺地臉皮也是出名的厚,但無賴傢伙在此時此刻方自發覺有些事情竟然不是想像中的那般容易;一連幾次停頓之後。小寶子終於勇氣迸發又急又快的揚聲道:「因為太監進宮時被閹了!」 「我知道太監是被閹了得,可我就是不明白『鬮』究竟是什麼意思,笨蛋!」太子妃明亮地美眸往上一番,又為小寶子品行下了新的判斷! 唔……看來不說清楚是不行了!小寶子意念一震脫口道:「閹就是指進宮時男人那玩意兒被割掉了!」 「那玩意兒?!那玩意兒又是指什麼?我看你也沒少什麼呀?!」可愛的太子妃臉上的不滿更是強烈,末了恨聲補充道:「你還真笨呢,怎麼總說不明白!」 汗……到底誰笨呀?!俺本就沒少什麼!被如此嘲諷地小寶子是虛汗狂流,為了扞衛男人尊嚴不得不對這笨到家的少婦循循善誘道:「那玩意兒就是你與太子洞房時那玩意兒,長在太子雙腿之間的玩意兒!」 呼!虛幻寶玉是長長的舒了口大氣,想不到自己也會有難受的時候,看來「知識」真得是太重要了! 「哼!你這個笨蛋」,寶二爺如釋重負的大氣還未呼完,太子妃出乎意料的不屑玉手輕揮,讓他目瞪口呆的愕然呆立於地,「什麼玩意兒不玩意兒得,我又沒見過太子長著什麼玩意兒,你倒是聰明點嗎,重新說清楚,別想唬弄我!不然……哼!」 哇、哇、哇……不會吧,可能嗎,天啦! 鋪天蓋地的巨浪瞬間席捲了寶二爺心海空間,怒吼咆哮的浪花在颶風中化成了可怕的利箭,輕易打穿了寶二爺平靜的壁壘,大受震撼的傢伙除了雙目大張下頜脫離外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喂、喂、喂——」太子妃先是輕聲呼喚,最後乾脆附耳大吼,終於將奇怪的小寶子弄醒過來,「你倒是說呀,別想裝傻矇混過去!」 「你……你們沒洞房嗎?」顫抖的話語強自抑制了無盡的好奇,男人雖不是天生八卦,但對這方面還是興趣無窮。 「怎麼沒洞房?!我可是皇后娘娘欽定的太子妃!」李芷先是自豪的昂首挺胸,不過緊接著又悶悶不樂道:「不過我寧願不當這討厭的太子妃!可一家人都逼我,唉!」 寶二爺此刻只有心情聽前面一句,更是好奇急聲問道:「你們是怎麼洞房得?」 「不就是吃了交杯酒,然後上床睡覺,難道這還不算洞房嗎?!」太子妃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少女的本能讓她覺得確實少了什麼,誰叫自己大婚前把宮中教習的女官戲弄跑了呢! 「那你們睡覺沒脫光衣服嗎?!」小寶子沙啞的嗓音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不禮儀了,直白的一語切中了要害! 「為什麼脫衣服?!太子半夜就跑去找小太監去了!」「轟」得一聲無形巨響,太子妃隨口就說出了一個天大秘密,讓寶二爺瞬間再次變成了泥塑木雕! 這……這太子好……不會……還是個……少女吧?! 「小寶子,你怎麼啦?!總是傻傻得!」太子妃率真的性情受不了小太監的鬱悶,下意識脫口反問道:「是不是脫掉衣服就能明白了?!還有我大婚洞房有什麼不對嗎?!」 「是啊!」木呆呆的小寶子翻騰的思緒還未平復,隨口應答李芷的疑問,他卻不知自己這漫不經心的問答引來的是何等恐怖的結果! 「原來是樣呀!嘻、嘻……」嬌聲笑語之中無所顧忌的李芷突然出手扯住了小太監衣襟,已被小寶子的悶不哼聲弄得大不耐煩的少女連招呼也不打,不待小寶子從怔怔出神中清醒,他可憐的束衣腰帶已被太子妃扯了下來。 「停下,你不能這樣做!」禮教之音在少女心海響起,出於女子本能李芷剝衣的玉手微微一頓,但僅只剎那又恢復了快捷迅速。 「沒什麼!小寶子只是一個太監,不算是男人!」自我說服的話語力量強大,讓理智之音猶如曇花一現消失無蹤! 「啊!太子妃你幹什麼?!不要啊!」微涼的春風喚醒寶二爺之時,他寬大的太監袍已散落於地,僅著中衣的傢伙同樣也陷入了天人交戰,不過正義片刻就被激情打敗,他的反抗也僅只限於言語之上,歡快的身軀在沸騰中配合著太子妃粗魯的撕扯。 「不許動!這是命令!」李芷宛如殘暴的女色魔,竟然用主子的威嚴逼迫可憐的小太監不許反抗,「本太子妃一定要看,你是從也要從,不從也要從!」 「唔……救命啦,強姦啦!」世間最性福的被強暴者在心海之中雙手高舉仰天悲呼,可惜天空翻騰的雲霧只會拍手叫好,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太子妃,這……這就不用脫了吧!」無奈的衣衫四處紛飛,渾身上下僅著褻衣的寶二爺不由自主雙手保護著最後的要塞。 第四十章 再入皇宮觀風月(8) 「我可不是太監,到時怎麼解釋下面這玩意兒呢?還是不要露餡得好!」 情勢危急之下,小寶子靈機一動揚聲道:「太子妃,好了、好了!這樣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焦急言語之間,寶二爺更藉著轉身閃躲之機將自己那已然開始甦醒的寶貝夾在了雙腿之間。 「是嗎?!那你快說!」李芷芳心本能的羞澀也已達至了極點,道理是需要言傳身教,但有些感覺卻絕對是與生俱來,如若不是莫明的暖流鎮壓著理智之音,她早已堅持不下去了。 「噓!」小寶子重重的出了一口大氣,強自壓下洶湧的情潮後低沉沙啞的凝聲道:「男人在這兒有一樣棍狀的東西,這就是男人的標誌;但進宮時就被卡嚓了,所以就成了不是男人的男人!」小太監邊說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那兒。 「哦——」太子妃從面頰到頸項已是一片滾燙,少女急忙用拉長聲調的驚歎來掩飾自己此刻芳心的「轟隆」狂響,更在手足發僵之下費盡心力從齒縫間迸出了幾句話,「原來是這樣!難怪你那兒沒有東西兒,原來是被卡嚓了,嘻、嘻……」 「切!俺可是天下第一寶貝!」大受委屈的小寶玉大為不滿,奮力一掙差點就彈鋌而出。 「嘿、嘿……」小寶子急忙用盡全力夾住了不聽話的異物,同時也藉著搔頭笑語遮掩了自己眼底升騰的火花。 常理不可思議的一幕就此出現,嬌美動人的皇家貴女竟然繞著半裸男子評頭論足,而二人討論的是男女之間最為敏感的話題,可卻偏偏沒有火熱的激情!這不能不讓寶二爺聯想到未來流行的性學術討論,而自己就是那被用來研究的男體! 「小寶子,你真可憐!」太子妃好奇地玉手拍上了小太監肩膀,一臉同情的李芷心中其實更是洶湧澎湃,這才只是她這太子妃生平第一次觸摸到異性赤裸的肌膚,那觸電般的酥麻悄然中增加了少女許多的勇氣! 「小寶子。你長得好瘦喲,是不是沒吃到好東西呀?」太子妃越來越熟練自然的上下「檢查」著小太監身體,當撕去禮瞰的束縛之時,男女對異性身體的好奇其實都一樣! 「這……」哭笑不得的小寶子心中那個苦呀,似曾相識地一幕讓他想起了自己為巧姐兒上藥時的情景,原來被人上下其手的感覺是如此恐怖!這算不算是因果循環呢?!自己是不是也像巧姐兒那樣順水推舟再進一層呢?! 也許是小太監瘦小的身軀缺乏了陽剛之美的吸引,也許是太子妃芳心的羞澀讓她不敢再繼續下去,沒有成功找出破綻的她故作寫意之狀四肢舒展,隨即話鋒一轉再次好奇的問道:「小寶子。那洞房又是怎麼一回事兒?為什麼你們不能洞房又能討老婆?」 「啊!」小太監正在穿衣地大手一鬆,剛剛撿起的衣衫又落回了地面,大受驚嚇的傢伙不由「怒火」狂升「噌」得一下就竄上了頭頂;不管了……受不了啦……他媽地什麼應該不應該,全見鬼去吧! 意念微變,眼中光芒灼熱明亮的小太監索性站直身軀,更一腳將衣衫遠遠踢開,在慾望驅動之下沙啞回應道:「因為太監被割了那玩意兒,所以不能洞房;而太監討老婆只是擺在家中好看。太監是不可能像正常夫妻那樣洞房地!」 「可……可是……」太子妃聞言先是戲謔流轉,隨即又立刻聯想到了自己,太子可不是太監。可為何自己情況會一樣呢?自己不就是被擺在太子宮的花瓶嗎?! 見太子妃遲疑著斷斷續續,已下定決心的小寶子急時接口反問道:「太子妃是不是想問正常夫妻如何洞房?」 「轟!」一聲巨響之中李芷腦海剎那一片燥熱,良久之後方自含羞帶怯的點了點頭,反正已問了那麼多了,也不差這最後的問題,雖然她本能地感到這問題異常嚴重。但還是在心中對小寶子那縷莫明暖意幫助下拿出了勇氣。 「這問題呀……也很難解說」,小寶子又似先前一般故作為難之狀,停頓片刻後方自對太子妃道:「要說清楚需要太子妃你配合才行!」 「行,沒問題!」二人身處的空間悄然變得旖旎火熱。把心一橫的太子妃為了追求「真相」已是刀山火海也無懼,她可不願就這樣不明不白過一生! 「啊!小寶子你幹什麼?幹嗎脫我衣衫?!」李芷猶如受驚的兔子一般向後一蹦,滿臉驚詫地瞪著動手動腳的小太監,男女授受不親這道理她還是知道得! 「這不是你答應要配合得嗎?要知道什麼是洞房當然要脫衣了!」大色狼委屈的埋怨小白兔。仿似在說你怎能逃開我的噬咬呢! 「這樣呀!」太子妃芳心之內是七上八下跳個不停,意念百轉千回之間她暗自尋思,小寶子只是一個太監,不是男人,沒什麼大不了得! 不待太子妃點頭同意,小寶子大手已迅疾在她嬌軀上遊走起來,與其說是脫衣,不如說是撫摸更為貼切一些! 「小寶子,你怎麼這樣脫……啊……不能捏那兒,好酸……嗯……輕…… 輕點兒!「在太子妃久久不歇地嬌嗔聲中,少女嬌俏青春的玉體一點一滴映入了寶二爺心海! 春風在歌唱,激情在燃燒,沸騰的熱血在愛河慾海中咆哮。 「太子妃,小人這就教你怎樣洞房!」烈焰已烤乾了小寶子喉舌,沙啞的話語附耳低吟誘惑流轉。 「你說就是了,不用靠得這樣近!」李芷本能的「嚇」得嬌軀一顫,下意識往後退卻,同時慌亂的玉手封擋著小太監放肆的侵掠! 「我先前不是說過了嗎?這事兒只能用行動才能解釋清楚!」慾望大作的小太監步步緊逼,旖旎美妙的陷阱已然挖好,現在就看如何才能完美給予獵物最後一擊了! 太子妃芳心有如雷鳴,對於小寶子的話語聽得是模糊不清,仿似對方即是遠在天涯,又近在咫尺,奇怪的感覺讓她除了被動消極封擋小寶子雙手外。 沒有任何有力的反抗。 「唔……」久守必失,況且還是天下第一大色狼的無敵攻勢,李芷一個破綻就讓小寶子趁隙而入,似若蛟龍入海地大手靈活翻騰,一下子就撕去了太子妃最後的抹胸肚兜,更順手在那嫩紅的乳珠上輕輕一掃。 「啊!」太子妃不假思索玉手往上一抬擴住了自己裸露的酥乳,嬌嫩翹挺的玉峰倒是保護好了,但小寶子卻得意的笑了起來,他聲東擊西的計謀終於成功。迅疾的大手閃電般勾住了真正的目標——佳人那單薄地褻褲! 「呀!不要……我不想聽了!」李芷清脆的驚叫聲中玉臉瞬間驚懼橫生,隨即又被無盡羞澀的紅雲所籠罩,但任憑佳人如何的本能保護,她情懷蕩漾的心房卻始終生不出真正的怨恨之氣! 不再言語的小寶子果然大膽,對於主子的命令小太監是不聞不問,不慢反快地雙手牽動雖瘦小但灼熱的身軀向未著寸縷的美少女玉體撲來。 「啊!」李芷地驚叫聲不知是因為過於害怕,還是佳人心中微妙的意念在起作用,總之反抗的聲浪只是在二人身周流轉。連伺立大門之外的宮女也沒有得聞。 少女玉峰挺拔嬌俏,雖沒有豐腴柔膩的飽滿酥軟,但那猶如寶石般潤澤的青春光暈卻甚是動人。晶瑩地嫣紅櫻桃更是迎風傲立,隨著太子妃急促的如蘭氣息一起上下起伏,不見一絲贅肉的平原流暢纖細,小小蠻腰以勾魂的曲線突顯了少女香臀地翹挺渾圓,因緊張而緊繃的美肉驕傲的向小寶子訴說著它的嬌俏嫩滑、凝脂如玉。 修長地玉腿襯出了少女活潑的倩影,淡淡的芳草掩映著迷人的幽谷。銷魂蕩魄的玉門在李芷雙腿交替移動間是若隱若現,緊閉的縫隙盡職得保護著少女最後的禁地,密實的閉合更自豪地昭示了李芷寶貴的少女之身! 萬千意念僅在瞬息之間,寶二爺看得是興發如狂。不克自制的大手挾帶焚天毀地的情火燒入了美少女心海。 「啊!」李芷心房此刻是從未有過的慌亂,亂得她幾乎完全忘記了厲聲阻止小太監無禮的行為,她從未想像過原來洞房是這般「可怕」,但這可怕卻讓她生不出大婚當晚的幽怨落寞、空虛難受。真是奇怪! 「小寶子,痛!」手足無措的李芷雙手護住了玉峰卻難以保全幽谷,一手護住了玉門卻止不住玉乳的春光大洩;佳人兩手在三點之間飛快遊走,但卻逃不過小太監似若驚天利劍的大手,性發如狂的傢伙一時情急,就此狠狠的一把捏住了顫抖玉峰,少女貞潔的乳核平生首次如此遭受重擊,可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最後只能用疼痛來提醒太子妃可怕的處境。 「呀!」低沉的悶吼聲在小寶子喉間流轉,太子妃貞潔的反應更是激起了他如癡如狂的慾望,同時也換來了他柔情四溢的憐惜,狂野的揉捏變成了輕摩緩拉、淡掃淺撩。 退、太子妃一直在退,火熱的氣息猶如動情的波浪,溫暖的水花將二人緩緩推到了床榻邊上,退無可退的太子妃已然迷離的美眸還未來得及透出驚恐之色,就已被逐漸回復高大身形的寶二爺順勢壓倒錦被之上。 綺麗的風兒與朦朧的春光交相起舞,無邊的春色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阻止它的降臨。 情勢已是千鈞一髮,天崩地裂也在剎那之間,可是寶二爺卻在此時此刻反常的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只是手捧太子妃玉臉靜靜而火熱的凝視著她慌亂、迷離、忐忑、動情的雙眸! 柔情的目光在靜謐之中更顯溫柔,良久的對視讓李芷眼底的慌亂與忐忑逐漸消失,意念也隨之回復的佳人腦海在情弦迴盪之下油然生出一個「怪異」的念頭。 原來小寶子長得這麼好看,他的樣子比太子順眼多了!傳說宮中許多妃嬪都與近身太監有著那種「假鳳虛凰」的遊戲,原本自己還不信,如今看來自己也迷上了這小太監!罷了,就讓小寶子當自己的假丈夫吧! 意念微變的太子妃首先打破了靜謐的空間,修長玉手挾帶奔放激情纏上了小太監肩背,下意識地遊走雖然笨拙,但迎來得卻是驚天動地的狂野! 「唔!」小寶子得此暗示那自是興奮無比,不再耽擱的口手同時發起了進攻。有力的雙唇迅猛封住了佳人檀口,紅舌更一往無前突破重重關口攻入了核心,一番征戰後席捲了李芷朱唇每一寸角落,最後更將丁香小舌完全俘虜! 「轟!」晴空霹靂猛然大作,驚雷閃電般連續不斷,從未嘗試過這般銷魂滋味的太子妃只覺腦海一震,觸電般酥麻勢不可擋,透心流轉的陌生感覺讓她瞬間忘記了世間一切,惟一意念在腦海反覆盤旋——原來這滋味這般……這般神奇。原來小寶子竟是這麼厲害! 同時大展神威的還有小寶子時輕時重的大手,有力的五指將少女玉乳幻化出各種各樣地淫靡形狀。 小太監溫潤掌心向下一壓,少女不大的那抹鮮紅就此向內凹去,激情的大手向上一擠一壓之後迅速拖動美肉往後突撤,令人心癡神呆的勾魂乳波出現了。 「啊!」初上戰場的李芷怎堪如此情挑!濃纖有致的玉體同時熱流狂轉,四肢僵硬之下玉腿用力一瞪! 寶二爺不知何時最後的小衣已離體而去,而雙眸迷離的李芷時刻承受著情慾浪潮地洗禮,對於小太監本應沒有的玩意兒卻突然出現。她是沒有絲毫反應。 見太子妃嬌嫩至極不能承受過度的撫弄,憐惜地寶二爺只得強自壓下了品嚐蜜桃玉液的誘惑衝動,大手微一用力悄然分開了李芷雙腿。隨即俯身附耳最後挑逗道:「太子妃,洞房的最後一步就是用男人那玩意兒弄進這裡,雲雨過後就能成為真正的夫妻了!」 「笨笨」的李芷這一剎那卻完全弄明白了小太監的意思,佳人芳心瞬間升起了萬千意念,即有欣慰也有失落,欣慰因小寶子是小太監而來。失落卻也是因為同一原因。 「太子妃,讓小人給你演示一下吧!」別樣地情趣讓寶二爺並沒有立即挺身而入。 試!他怎樣試?!萬千疑惑好奇夾雜在羞澀慌亂之中油然而生,太子妃強自說服自己停住了下望的動作,緊張的嫣紅玉體馨香四溢。少女特有的青春氣息在旖旎中更顯魅力醉人。 微微一頓之後,小寶子輕輕吮吸李芷晶瑩耳垂,隨即用無限誘惑地話語將自己怎樣「演示」輕輕訴說,緊接著用行動的手指具體「解說」起來。 「嗯!」酥麻與酸脹透心流轉。此刻的快感浪潮可不是先前所能比擬! 李芷只覺平日沐浴之時自己也捨不得用力碰觸的禁區此刻卻在小太監手中揉捏擠壓,「難受」地「淚水」就在無限委屈之中順流而下,意圖用此來感化張狂的壞蛋。 高貴的太子妃在自己撫弄下呻吟扭動,小寶子心中征服的快感更是猶如驚濤拍岸、怒潮洶湧。 晶瑩剔透的珍珠彩光閃爍、幽香四溢,仿似正向小寶子這傢伙說:「來吧,你這不是男人的男人,我是不會怕你地,你又能把本太子妃怎麼樣?!」 「呀!」憤慨的吼聲在心中迴盪,一向霸道的小寶子怎能忍受這等輕視?!心火大發的傢伙發誓要讓太子妃知道自己真正的厲害! 怒火萬丈的大手猛然整個覆蓋了幽谷,厚實溫潤的掌心用力擠壓肆虐著少女初開的情懷。 「喔!」太子妃心房激盪的萬千燥熱瞬間化成了酥麻快感,少女玉體的扭動卻並未因為難受變成了舒暢而有半點減緩,歡聲鳴叫之中太子妃下意識香臀一抬,自動追尋著更深更廣的無邊快樂! 重重朦朧的光暈迷離了李芷美眸,無盡快感輕易瀰漫了佳人心海,強自忍耐的小寶子眼中火光「轟」得一下衝天而起,時機已經成熟,前戲應該結束,最美的一刻來臨了! 鬥志昂揚的異物緊貼手指向幽谷逼去,急不可耐的距離剎那消失,春潮淋漓的手指突然撤退,神奇寶貝毫不猶豫立刻補上,如此完美的配合可謂是瞞天過海,激情呻吟的李芷連兵臨城下也無知無覺。 「咦。怎麼小寶子的手指這麼……?!」片刻之後,女子天生的本能讓李芷微閉地眼簾急速顫動,敏感的芳心本能得生出了不妙的預感,是什麼東西兒會有這麼奇妙的感覺?!這決不會是小寶子的手指! 小寶子是何許人?他可是絕頂聰明天下無敵的寶二爺,佳人盤在腰間的玉腿細微的變化並未逃過他的注意,假太監見勢不妙不敢再行耽擱,要知道他只是子烏虛有地假太監,要是太子妃突然清醒勃然翻臉,那現在這美妙的氣息就會變成天大的災難。 事已至此。唯今之計只有直搗黃龍,唯有徹底征服太子妃身心,才能順利化解自己慾望衝動所帶來到致命破綻! 念及此處的寶二爺身形一震,悠然回復了挺拔的身姿,天下無敵的「小寶玉」見情勢危急,不待佳人詫異的朱唇出口反抗,脹漲欲裂的寶貝突然用力化長痛為短痛,並同時用自己柔情地唇舌深深吻上了太子妃檀口。 「唔……」佳人的驚聲尖叫被強自堵在了唇舌之間。咿唔作響的呻吟讓寶二爺不由對自己地英明大是自誇。 李芷美眸已然瞪到了最大,無窮驚恐代替了先前的迷惑,到此一刻她怎還有不明白的道理?!「天啦。我被小寶子騙了,竟然被這膽大至極的小太監騙了!唔……不對,他不是太監,太監怎麼會有男人那玩意兒呢?!」 死小寶!李芷意念一轉不由怒火大生,對於小寶子竟敢欺騙自己甚是生氣,發狠的玉手緊握成拳用力錘打他突變的陽剛之軀;不僅如此。李芷莫明地清淚滑出眼眶一刻,佳人甚至銀牙一開,狠狠咬在了臭小寶肩膀之上。 「啊!」即使以寶二爺的皮厚也承受不住少女洩憤的反擊,痛得齜牙咧嘴的傢伙不由鬱悶無比。暗自後悔自己不該用法力減輕佳人那薄薄地貞潔破裂瞬間的痛楚。 唉!真是好心沒好報!想不到這女人竟然恩將仇報,真是孰不可忍! 「呀……我長,我再長,我使勁兒的長!」大受壓迫的小寶玉終於獲得了自由。又回復了縱橫馳騁地英偉風姿! 「啊……」異變突生讓太子妃大是不適,佳人不由自主脫口責怪道:「臭小子,死太監,你在幹什麼?!」 李芷雖是拳打腳踢岔怒無比,但佳人不知是一時糊塗,還是別得什麼,總之她竟然忘記要小寶子退出自己的身體,更忘記了要發狠砍掉他的頭顱! 「呵、呵……」寶二爺不以李芷質問為忤,反而邪邪壞笑挑逗道:「太子妃,這可是你要小人幫助你的!」 「你這小太監,本太子妃要教訓你!」此時此刻,太子妃終於想到了自己應該懲罰小寶子,可惜嚴厲的話語卻在她嫵媚的玉容與顫抖的語調下沒有絲毫殺傷力,反而讓小寶子的推送更加猛烈! 對於尊貴太子妃的威脅,小太監是威武不能屈,無畏無懼的展開了兇猛的「造反」之勢,「太子妃,還砍不砍小太監的頭!」 戲謔流轉的話語間,李芷的風浪上漂浮之時只能斷斷續續的反擊道:「要……啊……要砍你……呀……的頭!」 神秘的桃源終於誠心向訪客敞開了大門,天意巧合下成為了桃源主人的寶二爺當然是毫不客氣,代表所有權的旗幟很快就插遍了少女幽谷每一寸土地,只待最後一擊留下愛之印記,那這豐美大地就是自己的了! 和風細雨與狂風暴雨交相替換,火熱的氣息在旖旎浪花洗禮下將激情推向了狂野,漣漪的波紋在放縱的情慾支配下掀起了滔天巨浪! 「噢!」無限的滿足與震撼讓太子妃嫣紅玉臉流轉嫵媚光華,堅強不屈的李芷在敵人強大的攻勢下咬牙道:「要,我要砍……砍你一萬遍!」 「嘿、嘿……」嬉戲的歡鳴聲無比火熱,少女的反抗讓寶二爺別樣的情趣身形大振,頂天立地的氣勢讓天地也為之發熱,「那我就要進入一萬次!滋、滋……」 「一萬次」的征程開始了,「一萬遍」的反擊勇敢的迎了上來。 春風吹,戰鼓擂,為了歡愛誰怕誰! 「寶玉,救我……,寶玉救我……」悠長淒涼的呼喚從遠方傳來,以玄異的軌跡鑽入了甜夢中地寶二爺心海。 「噌!」神奇的感應讓摟著疲累不堪的太子妃沉睡的寶玉猛然睜開了雙眼。兩道亮光隱帶焦慮投向了賈府方向,緊接著虛空一蕩,凌厲的氣流拖出一串如虛似幻的身影;再一眨眼,寶二爺就此憑空消失,只剩下真正享受到了人婦快樂的李芷抱著小寶子的替身枕頭睡得美滋滋地。 黑色軟轎經過一日跋涉終於回到了寧國府,淡淡的暮色好似預知了即將來臨地陰森殘忍,流轉的風兒憑空變得悲涼急切,善良的雲兒早早就躲入了天空深處。 轎子還未完全落地,轎簾就已被憂急交加的尤大奶奶一把掀起。中年美婦豐盈的倩影刮起一陣香風徑直向內院衝去。 「嘿、嘿……」賈珍並未急於下轎,陰惻惻的幾聲奸笑後咬牙道:「賈芹,一切準備妥當沒有?」 「回老爺,小人精心挑選的十位下人早就守在客院四周,保證任何人都逃不出去!」賈芹與抬轎的四名轎夫同時恭下身形,蛇鼠一窩地奸笑是那麼的相似! 「母親、母親……」心急如焚的尤大奶奶急步衝進了院門,情急之下並未發覺守門地竟不是丫鬟婆子,而換成了陌生的彪形大漢。美婦人更無暇看到他們眼底那凶狠淫邪的光芒。 「啊,大姐!你怎麼回來了?!」尤二姐聞聲掀簾而出,見大姐迎面而來不由滿臉驚訝。怎也想不明白大姐突然回來的原因,但少女敏感的心房卻為之一緊,一縷微不可察的預感油然而生。 「二妹妹,母親呢?她地病勢好點沒?」尤氏大奶奶見二妹妹竟然沒有一絲哀傷之狀,迅疾的腳步不由為之一緩,不由自主連聲脫口反問。 「病?!什麼病?!母親身子安好沒有問題!」二姐兒靈秀的雙眸之內不安之色更是強烈。緊接著甚是緊張的反問道:「大姐,你怎會認為母親身體有恙?!」 「啊!」這下輪到尤大奶奶愕然當場,一片混亂地腦海呆呆的回答道:「不是你來信說母親病危嗎?難道是賈珍弄錯啦?!」 「女兒,你怎麼回來了?!」這時尤氏也從內房走了出來。與二丫頭一般大是好奇。 「不好!我們趕快離開這兒!」聰明的尤二姐不由分說一手一個拉住母親與大姐就往門外奔去。 「二丫頭,你發瘋了不成?!」不明其意的尤氏滿面詫異驚聲相問,腳步自然不會配合二姐兒莫名其妙地拉扯。 「母親,沒時間了。逃到榮國府再說!」尤二姐認真凝重的話語不給母親與大姐反對的機會,神色的緊張也讓她們下意識心弦為之一繃,對二姐兒智慧深有感觸的她們不由加快步伐一起向院門衝去。 「呀!」三女剛剛衝到院門就見賈珍在幾個大漢的簇擁下陰沉沉的緩緩逼近而來,尤氏終於明白了二丫頭意何所指。 「上當了!」尤大奶奶這一刻也從千絲萬縷中明白了真相,嚇得花容失色的美婦人臉上生機黯淡無光,恐懼的雙唇抖個不停,「完了,完了!」 「走角門!」二姐兒不愧是遊戲紅塵的精靈女,危急時刻尚能保持心中鎮定,毫不猶豫返身就跑,可惜一向老實的尤大奶奶在此時卻失去了求生的勇氣,大活人的身形又豈是尤二姐一個少女能快速拖動! 「大姐,振作點兒,咱們快逃!」二姐兒非但未能拖動尤大奶奶,反而被她拉扯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於地,快速站穩腳步的少女急切的話語是焦急無比。 「完了,完了!都怪我!不是我嫁給賈珍就不會有今天!」善良的中年美婦下意識將一切過錯背到了自己身上,不想活了的她喃喃自語道:「二妹妹,你帶母親逃吧,我留在這兒跟他們拼了!」 「大姐,來,我背你!」尤二姐可不想被禽獸凌辱,少女不管大姐同不同意就矮身示意,可是以她女子嬌柔體質,如此結果與束手就擒也沒兩樣。 院中三女驚慌的神色全都落入了賈珍雙目,大為暢快的老禽獸是面帶滿意的笑容連連點頭,更陰森的大手一擺命令下人走慢一點,他要好好的享受這貓抓耗子的刺激遊戲! 一雙玉手橫空而至,強大的力量將尤大奶奶順利的凌空摟抱,在尤二姐目瞪口呆之中,尤氏又急由快的提醒道:「二丫頭,愣什麼?!快逃呀!」 經過神石法力滋潤的美婦人果然非同凡響,尤氏抱著大女兒但速度卻比二女兒還要快!她雖沒有什麼過人的本領,但體質的異變卻比尋常男子更為迅疾有力! 也許這是老天爺相助吧!跑在後面的尤二姐無暇深思,只得將一切都歸結到了神奇的天意之上;隨即用盡全力跟上了母親身形,母女三人就此直向求生之門衝去。 「嘿、嘿……」眼看敞開的角門在望,但五六個彪形大漢的出現卻徹底摧毀了尤家三母女逃生的希望,奸笑不斷的幾個大汗個個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輩,「三位大美人兒,這是要到哪裡去呀?!還是留下來陪大爺玩玩吧!」 「啊!」蒼白的玉容佈滿了絕望與無助,這下連尤二姐也沒轍了! 「退回房間把門頂住!」也許是神石之力在默默起著作用,尤氏在這剎那竟離奇的鎮靜下來,勇氣倍增決不願束手就擒。 「呃……好!」尤二姐被母親的鎮定所感染,心神一轉也回復了精明本色,這有什麼可怕得?!大不了一死而已! 母女三人再次回身奔逃,也許幾個大漢收到主子的命令,他們並未立刻捕食獵物,就像賈珍一樣只是緩緩逼近。 「砰!」房門重重的合在了一起,尤大奶奶在母親與二妹的無形氣勢號召下也升起了反抗勇氣,母女三人齊心協力將室內所有能搬動的桌椅統統堵住了門窗。 「嘿、嘿……好玩,好玩!」兩處人馬匯合在一起,賈珍得意洋洋的豎耳監聽著內裡動靜,變態的老禽獸不惱反喜,撫鬚驚歎道:「想不到這三個賤人還這般好玩?!那就多留幾日好好玩個夠,你們說好不好?!」 「老爺好主意!」一干幫兇如今能多玩幾日大美女自是興奮無比。 「動手!」待得房內三女累得嬌喘吁吁之時,再也克制不了心中慾念的賈珍大手一揮,一干下人終於展開了捕獵的進攻。 「用點力!快一點兒,老子平日沒給你們飯吃嗎?!」見久攻不下賈珍暴戾的本性終於爆發,手指院中木樁道:「廢物,用那東西撞!」 門扉雖然厚實,尤氏母女祈求上天保佑的意念也很是虔誠,但這一切又怎能擋得住十餘條大汗如狼似虎的進攻。 「轟!」寬大的木板片片碎裂,就連門框也未逃過可憐的命運,一干虎狼之輩齊聲歡呼吼叫著一湧而上,面帶絕望的三女瑟瑟房角,無助的芳容卻激起了眾人心中無邊的獸慾。 「嘿、嘿……逃呀,怎麼不逃啦?!」賈珍踱著四方步緩緩來到了尤氏母女面前,得意的面容不再道貌岸然,猙獰的內心完全寫到了還算端正的臉上,老傢伙話鋒一變恨聲道:「賤人,你們竟敢害死我兒,現在是報應的時候了!」 「咯、咯……」出乎眾人意料,尤二姐玉容的驚慌突然消失無蹤,那個浮浪嫵媚的絕色尤物出現於眾人眼中。 第四十一章 芳魂飄渺二姐兒迎風擺動的勾魂玉體向賈珍走來,「姐夫,你可誤會妹妹我啦!你看,嚇得人家心兒砰砰跳,不信你摸摸!」 這女人想幹嗎?!難道還想迷惑自己不成?!賈珍眼底的慾火與得意自信同時升騰起來! 「好啊!那姐夫我就仔細得檢查一下!」賈珍一臉色笑瞇縫雙目迎上了尤二姐花枝亂顫的倩影。 「嘻、嘻…你這壞傢伙!來吧,奴家會怕你不成?!」二姐兒的風情萬種讓一干凶人齊齊胸口一熱,一股熱流直達丹田小腹。 「嘿、嘿……姐夫是壞,小過小姨子你也不差嗎!」賈珍單手直伸,挾帶火熱慾望的大手毫不客氣直奔主題而去,叉開的五指目標當然是美艷浪女高聳的酥胸玉乳。 「哎喲!」二姐兒千般嫵媚全然綻放,就在賈珍色爪即將抓實剎那,故作驚慌的佳人一不留神腳步一軟,高挑豐盈的嬌軀在勾魂媚聲中向前倒去。 哇…一干大漢心中是又驚又歎,珍大爺真是有福氣!以他們的角度看來,此刻的尤二姐無疑是主動向賈珍投懷送抱。 「小姨子,小心!」大美人兒乳燕投懷賈珍豈有不興奮的道理?!大張的雙手環臂而開,高大的身形主動迎向了二姐兒傾倒的玉體。 「咯、咯……」二姐兒倒向地面卻是媚笑勾魂,就在賈珍大手即將環上柔膩蠻腰之時,佳人玉容突然一變,冬日寒冰浮現眼眸,厲聲呵斥道:「禽獸,去死吧!」 二姐兒整日隨身攜帶的匕首終於派上了用場,鋒利的短刃發出刺目寒光,同歸於盡的決心讓二姐兒柔媚的倩影此刻看來是氣概沖天、豪情萬丈,巾幗英雌絲毫不輸鬚眉男子! 尤二姐雖沒未學過武術之類,但這一刺在暗地裡已是訓練了幾數回。她雖不願意這一刻真的到來,但這一刺之勢卻是一往無回,誓要一下子就殺死眼前這禽獸。 賈珍不死,她尤家母女必會生不如死!在屈辱與死亡面前,尤二姐選擇了高貴尊嚴的死去,而且還是慷慨激昂的與敵同亡。 「啊!」室內並未響起賈珍的驚聲尖叫,反而是出手偷襲的尤二姐似若風中枯葉被老禽獸一拳打飛出去。 二姐兒誓在必得地一刀卻被早有準備的賈珍身形一側閃了開去,老傢伙不愧在軍旅當值,倒也還有幾分真本領。劈手一斬就奪下了二姐兒手中的匕首,最後更凶狠的一腳踢向了佳人小腹! 「嘿、嘿……想殺我,憑你們這幾個賤人也配?!」賈珍得意的吐了一口唾沫,隨即恨聲道:「你這賤人就是用這法子害了蓉兒得吧?!呸!」 「女兒(二妹)!」尤氏與尤大奶奶幾乎是魂飛魄散,三兩步衝到二姐兒身旁將她扶了起來,尤氏慌亂的玉手上下摸索道:「女兒,你怎麼樣?」 「母親,我沒事兒!」尤二姐堅強的本性顯露無疑。雖唇角溢血但佳人還是強忍劇痛脫離了母親與大姐的攙扶,用手抹去血跡後輕聲道:「看來咱們今兒是逃不了啦!」 「哈、哈……」賈珍的笑聲突兀地打斷了尤氏母女對望的無助眼神,張狂的老禽獸原形畢露。手指三女淫邪道:「你們還想逃,今兒老子非但要奸了你們,身後這幫兄弟也會一一招呼;放心,老子不會殺你們得,而且還會讓你們到邊番過上日日當新娘的好日子!嘿、嘿……」 「上!」老傢伙再次大手一揮,主動帶著手下緩緩將尤氏母女再次逼到了角落。 勝卷已經在握。賈珍更想慢慢品嚐三個佳人那驚恐的神色與叫聲,還有她們在自己跨下反抗哀嚎的刺激瞬間。 「咚!」清脆的響聲讓眾人齊齊一愣,凝目一看原來是尤大奶奶慌亂的玉、手碰掉了賈珍前日所送地那盤黃金,一兩一個的金元寶就在叮叮咚咚中滾落一地。看得一干從未見過這麼多金子的下人是雙目大張,心癢難熬! 「混帳!找死不成!」賈珍果然老奸巨滑,一聲大喝止住了眾人蠢蠢欲動地腳步,即將爆發的混亂就此消散。尤家母女唯一可以利用的機會一去不反。 「給我好好辦事兒,這些金子人人有份,聽到沒有?」難怪這些凶人如此聽賈珍指揮,原來這老傢伙籠絡人心很有一套。 「救命啦,來人呀——」萬般危急尤大奶奶哪還顧得了儀態,就似村野粗婦般扯開嗓子高聲吼叫起來,「殺人啦!」 「哈、哈……叫吧!叫得越大聲老子越喜歡,賤人,叫啊!」一干凶人毫不在意,反而是哄堂大笑。 狐假虎威的賈芹更色笑著刺激尤大奶奶道:「大奶奶,你叫起來真帶勁兒!不過小的早就將所有人支走了,恐怕沒人會來英雄救美了!就是萬一有人聽到,又有誰敢管珍大爺閒事兒呢?!所以大奶奶還是留點力氣與親家太太、姑娘一起伺候珍大爺吧!」 「狗奴才,休想!」尤二姐迅疾蹲身撿起了一錠小小的金元寶,隨即悲聲對母親與姐姐道:「母親、大姐,我先走了!三妹會給我們報仇血恨!」 話音未落,二姐一仰脖「咕咚」一聲就將金元寶吞了下去。 「啊!」劇痛讓佳人面色鐵青慘叫出聲,不過她眼底地光芒卻甚是開心,雖然悲慘但卻成功脫離了魔掌,至少在另一個世界不會再面對賈珍這般禽獸的威脅! 「女兒!」「妹妹!」兩聲驚叫穿雲裂空,事發突然連二姐兒身旁的尤氏與大女兒也未能及時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尤二姐吞下了致命地金子。 「咯、咯……」倒地的絕命佳人費盡心力最後一笑,笑聲雖也像素日那般悠長張揚,但此刻卻只有悲壯之氣;讓天地黯然的笑聲未落,尤二姐眼中的光華已迅疾離她遠去,佳人臻首一斜,就此軟倒一旁香消玉殞,一縷芳魂在茫然之中飄飄蕩蕩離體而去,一現即逝地鬼差可不管人間之事,手中鎖鏈一揮就將壽數已盡的二姐兒香魂勾下了地府。 「他媽的!」片刻之後。愕然呆立的一干野獸終於回復了清醒,賈珍一聲怒吼沒有絲毫感動,反而是岔怒無比,生恐其餘二女也同樣自殺地禽獸揚聲道:「快,抓住她們!」 如狼似虎的大漢一湧而上,尤氏母女就是想自殺也失去了機會,二女驚聲哀鳴之中奮力反抗,拳打腳踢不停後退。 「哎喲!」衝在最前的一個大漢大咧咧的向尤氏撲去,不料看起來豐盈柔媚的美婦人手腳竟然很是快捷有力。一腳正正踢中了他腹下丹田要害,倒霉大漢就在慘叫中拋跌而回。 「上!」一干凶人非但不怕反被激起了凶性,他們投靠賈珍以前均是市井惡霸,此刻更是狂性大發,將所有的攻擊都放在了尤氏身上。 片刻之後,尤氏護著大女兒再無退路,她雖擁有玄異的體質,但奈何沒學過任何招式。胡打亂揮之下情勢炭炭可危;一干禽獸如若不是想活捉一個完整的美人兒,恐怕她早已血濺五步了! 「怎麼辦?!現在咬舌自盡嗎?!」萬分危急之時,手腳逐漸緩慢無力的尤氏芳心死念流轉;就在這剎那。美婦人心房深刻地印記突然發出靈異之光,寶二爺挺拔自信的俊容出現尤氏腦海,她終於在最為無助的時候想起了躲避的冤家,也同時明白了自己深藏的心意。 「寶玉,救我……,寶玉……救我……」當尤氏腳步一絆與大女兒一起摔倒於地之時。受盡驚嚇的中年美婦突然笑了起來,欣慰的笑容一現即逝,隨即又被深深的悔恨所替代。 尤氏下意識望了望二女兒仍然溫熱地嬌軀,暗自痛恨自己道:「你這笨人。怎麼不早點想到寶玉?!那樣二丫頭就不會白白死去了,你是怎樣當人家母親的?!」 一干禽獸見大美人兒終於力盡倒地自是歡呼沸騰,從未碰過這般美色的他們終於可以嘗到美味了! 可惜慾火狂燃地禽獸們還未摸到美人兒衣角,一把懶散的話語就讓他們的美夢化成了泡沫。 「喂。你們這些傢伙怎麼搞得?!當色狼也這麼差勁兒,連幾個女人也擺不憑,丟死咱們色狼的臉了!」嬉笑的話音未落,挺拔的身影已憑空突現眾人身後。 「寶玉,快救二丫頭!」尤氏焦急地話語驅散了寶二爺戲謔的心緒,面帶憂傷的中年美婦此刻已不再恐懼,但對女兒開始僵硬的嬌軀卻更是悲從中來,下意識將渺茫地希望放在了無所不能的寶玉身上,只盼他能夠起死回生。 「啊!」淒厲的慘叫聲連串響起,沒有懸念的戰鬥瞬間結束,不想浪費時間地寶二爺舉手就將一干大漢送入了地獄,下手沒有半點留情。 「你……你……別過來了!」賈珍面色如土驚恐於心,不停發抖的身形憑空短了幾寸,不敢置信的老禽獸不不可思議的手指陌生的寶二爺道:「你……不是人……是魔鬼,是魔鬼!」 「嘿、嘿……那又怎麼樣?!」瞬息之間時移勢易,這下輪到賈珍在魂飛魄散之中向後退卻,步步緊逼的寶玉依然是俊朗不凡,可是映入賈珍眼中卻遠比青面獠牙更加可怕! 「我……我……」在惡魔的微笑映襯下,賈珍面容青紅交織,突然雙膝一軟「撲通」跪倒於地,哀聲求饒道:「寶兄弟,是哥哥一時糊塗,你看在咱倆兄弟一場的份兒上放哥哥一馬吧!」 見寶二爺這魔鬼不為所動,賈珍把心一橫咬牙道:「寶兄弟,要不哥哥把寧國府一切都給你,錢財、女人,統統給你!這總行了吧?!」 為了求得活命,賈珍可謂是心中在滴血,金錢美女那可是他畢生最愛,但這一切面對生命又變得無足輕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有命他賈珍總有一日會討回所有的東西! 「不行,不能放了他!」寶玉還未有所回應,出人意料的竟是尤大奶奶厲聲尖叫起來:「寶兄弟,他是禽獸不是人,不能放了他!」 「賤人!去死吧!」寶玉面色剛變,見勢不妙的老傢伙凶性大發,手執匕首回身就向近處的尤氏母女撲去;老奸巨滑的賈珍從尤氏微妙的神色中看出了一些蛛絲馬跡,剎那下定決心,他要殺掉尤大奶奶。將尤氏擒作人質,到時說不定還能反敗為勝! 「轟!」重物撞擊的巨響聲讓牆壁之上印出了一個淡淡的人形,在寶二爺的眼皮底下怎會容許低級錯誤地發生?!看似隨意的他其實時刻都在留意著賈珍舉動,老禽獸雙足剛剛離地他就已然搶先一腳將他踢飛而去。 「碰!」賈珍身形又由牆壁之上墜落地面,低沉悶響激起了滿天沙塵飛揚,老禽獸罪惡的一生終於得到了報應,等待他的將是十八層地獄的永世「照顧」! 「寶玉——唔!」歷經生死的磨難,尤氏芳心情懷再也不願掩飾,失去控制的嬌軀一把撲入了冤家懷抱。隨即用力得拉著情郎急步來到女兒屍身前,「快,你快救救二丫頭!」 「寶兄弟,求求你啦!你一定要救活二妹妹!」尤大奶奶對於賈珍的死心中很是解氣,對於母親與寶玉曖昧的情狀她也無暇細思,整個心神都在悲傷中籠罩在了二妹妹身上。 「二姐姐是怎麼死得?!」寶玉俊容閃現愁悶之色,想不到自己劃破虛空飛速而來,還是晚了一會兒。好好地一個大美人兒就此香消玉殞,真是可憐! 「吞金自殺!嗯,就是這種金元寶!」尤犬奶奶慌亂的話語透出絲絲希望。手忙腳亂的撿起一錠金子遞給了寶二爺。 尤氏母女二人均知人死不能復生之理,但對於寶玉神奇的表現令她們下意識生出了渺茫的希望,只盼奇跡能在寶二爺妙手下驚現人世。 吞金而亡!不會吧?!面帶複雜神色的假寶玉心神一顫,在猛烈的悸動中掀起了驚天巨浪,這是怎麼搞得?!自己竟然忘記了這茬兒!尤二姐在《紅樓夢》中就是吞金而亡,為何自己不事先有所準備?!唉!難道都是因為她不是自己的女人嗎?! 強烈地自責讓寶玉心中懊悔無比。對於尤二姐這堅強的女人如此死去他不免大是感歎天妒紅顏;可是生老病死乃自然法則,他寶二爺一時之間也是無計可施,要知道就連金釧兒自己也要費盡千辛萬苦方能有重生之機! 咦!念及此處的寶玉心神為之悸動,暗自尋思自己是否將尤二姐像金釧兒那樣保存起來。 虛無飄渺霞光環繞地虛幻幻境之內。搖頭歎息的觀音大士大慈大悲之心油然而生,凝脂皓腕迎空一揮,玄異的意念就流入了寶二爺心海。 初死之人雖靈魂已去,但一時三刻內生魂還未死絕。覺魂也仍有殘餘意識,只要法力無邊之人能下得地府找回死者靈魂,三魂合一自可起死回生! 「有了!」驚喜之色浮現眼底,玄異的意念讓寶二爺身形透出強烈的興奮,想不到自己法力高深之後是靈光頻現,只恨當初釧兒遇難未能擁有如今法力! 通天徹地的霞光憑空湧現,五彩光華閃爍片刻之後,那徒讓尤二姐保住貞潔卻失去了性命地金元寶如有無形絲線牽連一般,緩緩在霞光拱托之中從尤二姐口中滾落而出。 「啊!」尤氏母女見狀以為二姐兒已然復生,歡呼著撲上前來,可是一摸二姐兒依然是沒有呼吸,心弦再次緊繃的尤氏哀聲追問道:「寶玉,怎麼啦?!」 「你們看好二姐姐身體,我去召她的魂魄回來!」時間緊迫,寶玉只得用最為簡單的話語安撫了尤氏芳心,「別急,我一定會讓二姐姐活過來得!」 話音未落,寶玉已然在霞光籠罩之中憑空消失,再次出現已然來到了紫菱洲密室之中。 惜春為修天道特意修建地密室之中,香美人兒與絕色鬼靈並肩盤腿打坐,二人在寶玉這師父不負責任的亂教下競然真得進入了深層禪坐之中,也不知是寶玉誤打誤撞,還是神石之力所經之處天下無阻! 好為人師的滿足舒暢讓寶玉心中焦灼為之緩解,萬事唯有鎮定從容方能達至成功一刻!回復平靜他慣有的悠閒來到了眉梢眼角,輕柔地大手虛空一展,已將可卿從玄異的境界召回了現實。 「師父,怎麼是你?!」久不出現的「好」師父要麼四處玩耍不見人影,要麼一出現就憑空打斷了自己的修煉,正沉浸在與天地共鳴的玄異感覺的可卿不由怨懟微生,毫不客氣的給了師父一個白眼! 對於自己兩個徒弟的不敬寶二爺已經成為了習慣,渾不在意的輕輕一笑道:「我有急事要到地府一趟,走,你給我引路!」 「啊!」可卿不由滿心欣喜的立身而起,情不自禁脫口道:「是不是牛頭馬面有回音了?!」 「呵、嚇…不是,是另有急事!」寶二爺不由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感到不好意思,他幾乎已經忘掉了倆鬼差之事,面紅耳赤的傢伙亡羊補牢道:「咱們邊走邊說,這事兒辦完我就立刻主動找他們去!」 「哼!虛情假意!」蠻橫的徒弟大聲的指責可憐師父得不是,雖心有埋怨但可卿畢竟是靈秀之人,不待寶二爺解說明白,她已搶先消失於密室之中。 「唉!這是什麼世道?!為什麼別人做師父讓人尊敬,而我這當師父的卻只是受氣的份兒?!」唏噓感歎的寶二爺臨走不忘感慨萬千的望了不言不動的惜春一眼,緊接著身形消失得剎那一道柔和的光芒悠然打入了徒弟妹妹眉心大穴,這也算是他這哥哥師父的小小心意吧! 夜色越來越深,當弦月開始向中天攀升之時,尤氏母女臉上憂色越來越濃,時間已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妹妹的軀體雖在法力維持下軟綿如常,但她們心中的焦慮卻再也難以克制。 「母親,寶兄弟能不能救回二妹妹?!」尤大奶奶緊挨二姐兒玉體左側,對寶玉不十分瞭解的她不免胡思亂想。 「能,他一定能行的!」尤氏雖同樣焦灼於心,但她對於情郎的信心卻沒有絲毫變化;坐於二丫頭右側的她下意識緊握女兒玉手,母女三人就此緊緊靠在一起,心與心相近,手與手相牽,虔誠迫切的意念祈盼寶玉的憑空突現。 「什麼?!尤二姐出事了!」虛空之中突然響起尖利清脆的震驚之聲,可卿原本悠然的身形瞬間變得無比焦急,比她自己的事情更為擔憂急切,騰空的倩影猛然加速全力向地府結界飛掠而去,隨風傳來佳人不講道理恨恨的話語:「你怎麼不早說?!」 唉!我這不是正在說嗎?!被拋在後面的可憐師父真是哭笑不得,不由暗自思忖道:「難道不講理是每一個女人的專利嗎?像可卿這般外表清麗如仙、溫柔似水的女人也不例外!」 「師父,就是這兒!」面臨好姐妹生死大事,絕色鬼靈自是收起了所有的輕閒,一臉凝重認真的提醒寶二爺道:「這結界力量強大,沒有地府令牌難以開啟,咱們怎麼辦?是不是傳音牛頭馬面讓他們相幫?!」 (書友兄弟,知樂看球一通宵,所以明天更新會晚一點兒,可能要中午才行!請繼續所有票票砸過來!) 第四十二章 地府奪美(1) 「來不及了!」寶二爺自信的面容堅定無比,渾不在意的嘴角帶笑道:「不能正常進入咱們就野蠻一點兒吧,門不開乾脆拆牆碎門得了!」 話音未落,時間緊迫的他自然不會耽擱,挺拔的身形迎風一振,頂天立地的狂野寶二爺回來了。 「呀!」寶二爺一聲大吼身形瞬間加速,五彩光華流轉的拳頭劃破虛空直砸而出,無邊法力激盪下無形的結界也難以逃避這似若毀天滅地的一擊。 「轟!」低沉悶響之中天地為之一顫,僅在天界護罩力量之下的地府護罩就此在不可抵擋的力量衝擊下爆裂而開,一個人形大洞在寶二爺身過之處憑空出現! 好可怕的力量!可卿呆呆的凝視著匪夷所思的一幕,無堅可摧的護罩在寶玉一拳之下竟似若陽春白雪一照就化,不敢置信的佳人久久也未能從震撼中回復清醒! 天啦!自己這個師父還真得拜對了!可卿以前雖知道寶玉法力高深不在鬼王之下,但卻做夢也不敢想像他會厲害到這等程度,恐怕鬼王只能跟他提鞋了! 「走啊!傻站著幹什麼?!」寶玉去而復返,不由分說一把攬著美人兒徒弟柔腰消失在了陰間結界之內,心絲甚密的的傢伙隨即大手往後一揚,被破壞的無形牆壁又回復了原狀!不,應該說經他如此修補,異變之處絕對是整個結界最為堅硬的地方。 「可卿!新死的靈魂會走什麼方向?!」寶二爺腳踏白雲望著與人間沒有多大區別的廣闊空間,除了沒有烈日照耀而灰濛濛一片外,這陰間其實並沒有世人想像之中的陰森恐怖! 「二姐兒是自殺冤死地,恐怕鬼差不會帶她隨大隊走黃泉路,」可卿好歹也做了年餘鬼靈,對地府之事倒也知道一二,大是擔心的美眸投往了地府森羅大殿,「按照常理二姐兒肯定已經被打入了金沙池等待發落!」 寶二爺聽明白了徒弟話語間的擔憂。畢竟地府可是高手如雲遮天蔽日,不過這些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當一回事,絕頂聰明的傢伙攬著佳人的大手悠然一緊,豪情萬丈的揚聲道:「走,我帶你逛地府去!」 「呼!」寶二爺地速度大力施展下可謂風雲變色,凌厲的勁風刮得二人衣袂呼呼作響,可卿雖已是鬼仙之體,但基本道行卻還相差甚遠,自是不能適應這恐怖的速度。 不過這樣也好。撕裂虛空的刺耳嘶鳴聲悄然掩蓋了可卿臉上突生的紅雲,還有她心底泛起的重重波濤,當寶二爺突然停身鬼門關前之時,她方自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然完全偎入了師父懷抱! 「可卿,你指指路。」時間緊迫,寶二爺望著眼前高大詭異的地府大門卻不知該向何方衝去,這地府可比京城大多了,氣勢凌厲的連綿十殿隱見森羅萬象。億萬年積聚的威儀誓要讓無法上得天堂地鬼魂嚇得面如土色、身如篩糠! 「何方妖人,竟敢擅闖地府?!」可卿還未開口回應,氣勢凌人的呵斥聲中。一大隊鬼兵鬼將已從鬼門關內衝了出來。 「呵、呵……這些傢伙長得真可愛!」寶二爺還是首次看見鬼卒形貌,畢竟牛頭馬面那經典形象早已世人知曉,而這群「可愛」的鬼卒甚是希奇,不是青面獠牙,就是血盆大口,要不就是渾身陰霧流轉。或者半虛半實凌空而立;我們的寶二爺這一刻那是心滿意足——真是不比不知道,原來俺是這麼地帥! 「師父!」可卿加重語調白了無聊傢伙一眼,仿似看穿了他無賴心思狠狠的潑下冷水道:「他們這是鬼身法像,鬼卒的本像與陽間之人沒有兩樣!」 「哦!」寶二爺大受挫折不由心生怨氣。天生多情的傢伙自不會對美徒弟生氣,而受氣的對象當然就成了眼前這些惡像鬼卒,誰叫他們不能滿足自己地「虛榮心」呢! 「呔!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守門鬼將看似凶神惡煞魯莽樣貌。但他在此守門也是好幾百年,自也是老鬼一隻,眼光倒也有獨到之處;可卿與寶玉這對金童玉女表面看來無甚厲害,但二人此刻神色的鎮定卻讓他心中犯怵,下意識止住了立刻拿下二人的念頭,更放緩語調道:「你們是何方仙人弟子,還請報名以免傷了和氣!」 「仙人,什麼意思?!」鬼將地心思是對地,奈何他遇上得卻是寶玉這法力高深的修道文盲。 唉!這傢伙是自己師父嗎?!大為羞赧的可卿在這等無賴面前怎麼生得出師徒間那尊敬的情誼?!面色發熱白眼連翻的絕美佳人無奈歎息道:「他是想問我們的師承,看咱們有沒有靠山!笨!」 玩玩嗎,真沒幽默感!寶玉心中暗自偷笑,但神色卻無比鄭重地回應鬼將道:「俺們沒有師承,乃是拾得道書自學成才地!」 「撲通!」可卿腦海一晃差點昏倒在地,強忍笑意的絕美鬼靈不得不扭轉身形避開眾人注意,略顯扭曲的玉容又氣又笑,情不自禁的玉手狠狠地掐上了師父手臂道:「別鬧了,二姐兒還在等著我們呢!」 「別急,還有時間!就讓師父開開眼界吧!誰叫師父法力過於高深永遠與地府無緣呢?!」無賴傢伙嬉笑流轉之間卻早已法力暗施,無邊法力豈是眼前這些小小鬼卒能夠發覺;寶二爺隨即再次揚聲對鬼將道:「俺們想參觀一下地府是啥模樣,如果不行俺們回去就是了!」 原來只是兩個沒有根基的小小修真!鬼將把心一放話語再次充滿了倨傲氣息,「大膽,地府豈是你們隨便亂闖的地方!」 「啊!」寶二爺故作恐慌之狀,高大的身形在鬼將地威勢下憑空大縮,「鬼將大人饒命,俺們不隨便亂闖,也想拜見閻君!」 「唔!」羞澀的紅雲轟得一下湧現可卿玉容,原來過於驚怕的傢伙竟返身抱住了玉人纖腰,好像受驚的小孩需要母親撫慰一般使勁往她懷中亂竄。 又羞又急,哭笑不得的佳人不便在人前大肆翻臉。只得含嗔帶怨連連暗下毒手,可憐的寶二爺為了「吃吃豆腐」付出的可是「肉價錢」! 一番嬉戲一男一女之間那本就微弱至極地師徒之情可謂是煙消雲散,而那縷若有似無的旖旎情愫卻在歡笑中譜寫了新的篇章。 「閻君豈是你等想見就見,還是乖乖受本將刑罰後滾回陽間去吧,」鬼將念在地府法則森嚴倒也沒有生出什麼壞主意,不過還是準備過過手癮鞭打二人一番,末了厲聲恐嚇道:「如果你們不想回去也行,本將就送你們下十八層地獄去遊玩觀光!」 「好啊!多謝鬼將大人大恩!不過不用你們送了,俺們自己進去!」出乎一干鬼卒意料。兩個白癡修真竟然歡天喜地答應下來,那古里古怪的男子更牽著女子手腕安然舉步直走而來,悠閒的神態真得像是在遊覽名山大川一般。 咦?!這倆人是傻瓜還是白癡?!一干鬼卒見狀不由啞容然失笑,看寶玉二人的眼光不由戲謔流轉,無形之中消洱了先前那濃重的火藥味。 可卿在師父這怪傢伙的牽動下舉步向鬼門關鬼闖去,佳人芳心剎那緊繃,不可避免的認為寶玉是要強行闖關,畢竟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就是這些鬼卒願意入內通傳。自己二人可怕也沒有時間耐心等待,思前想後硬闖就成了唯一法子。 絕色鬼靈雖有著讓鬼卒為之羨慕地鬼仙之體,但卻沒有一點實戰經驗。 眼看對手越來越近,她整個心神都在緊張之中嗡翁微鳴,緊握的雙拳更滲出了溫熱汗漬,就連師父藉故以曖昧的姿勢摟著自己前進也無暇生氣。 「找死!把這兩個白癡抓起來!」立身於前的鬼將見二人竟然視自己的威脅不存在,那男子臉上還帶著悠然笑意,此情此景怎不讓他堂堂地府大將為之大火?! 「殺、殺——」近百鬼突然齊聲高吼。震天吼聲與凌厲氣勢沖天而起,彙集成流的殺伐之音隱含金鐵出鞘之聲,震懾人心的戰陣瞬間組成,如若是一般修真。面對如此一幕不用打就會知道自己可憐的結果,在猶如車輪般「滾」殺過來地鬼軍衝擊下,還有他們那足以奪去鬥志的助戰聲淹沒中,又有幾個人能逃避那粉身碎骨的可怕結果?! 人。在三界之中是最弱小地種族,即使是修真之人在六道之內也不受重視,除非他們能修至仙人之境,那當然就是形勢逆轉了;不過寶玉二人身影並沒有籠罩神魔特有的光華,一干鬼將當然是信心百倍鬥志昂揚! 殺過來了!兩方人馬相距的空間迅速消失,眼看滿天閃爍的寒光就要殺至身前,佈滿天上地下的殺陣就要將自己二人圍困其中絞成粉末,可卿不由自主把心一橫,甩手就要騰身而起主動攻殺上去。 不料寶玉大手一伸,佳人雙足剛剛離地就又被他扯回了懷中,毛手毛腳的傢伙在混亂時刻更是理直氣壯大吃豆腐,灼熱地氣息直直吹入了佳人耳中,附耳的低言在嬉戲中隱隱透出一絲含蓄的挑逗,「乖徒弟,打打殺殺可不是乖孩子該幹的事兒!咱們直接進去吧!」 「你…」可卿嬌軀一扭在燥熱中大為不適得給了師父一個要昏倒地眼神!天啦!這什麼時候啦,還要玩!再隔一會兒自己二人恐怕就成階下囚了,還想像逛街一樣進去!真是白日做夢! 「定!」在美人兒徒弟的催逼下寶二爺左手一緊,將掙扎的徒弟牢牢控制在了懷抱之中,隨即漫不經心的右手虛空一揮——就似驅散一隻討厭地蒼蠅一般綿軟無力的一揮。 「啊!」萬千詫異都在這無比的驚歎聲中顯露無疑,震天動地的殺伐之音剎那間消失無蹤,只剩下一感鬼卒泥塑木雕般的呆立原地,就連飛騰空中的鬼卒也仍是凌空呆立。 時光仿似在這剎那凝滯不動,離奇的景象讓可卿不得不懷疑自己來到了永恆空間,但她依然活動自如的倩影卻否定了這油然而生的猜測。 同樣流轉自如的還有無處不在的自然之風,亙古已存的它們卻沒有半點詫異,無邊法力之下這只不過是小玩意兒而已。 「師父,這……這是你……」二人悠然跨過了鬼門關,難以平靜的心海令絕色鬼靈忍不住再次回首後望,顫抖地話語挾帶不可思議的驚歎斷斷續續。 「呵、呵……好玩吧!」寶二爺在徒弟崇拜的目光籠罩下終於找回了師父的尊嚴。不再多言的他手腕再次一緊,曖昧而又自然的摟著徒弟電光石火般憑空消失不見。 早在寶二爺與眾鬼卒嬉鬧之間,他已悄然將法力化作千絲萬縷在虛空交叉往返,玄異的軌跡深合天地奧秘封鎖了鬼卒身處的空間,在自然清風掩護之下那是無聲無息,一念之間就將一干鬼卒牢牢捆綁原地,沒有他寶二爺好心留手的話,眾鬼恐怕就是站到天荒地老也難以恢復正常。 森羅大殿之內,熒熒綠光升騰閃爍。九幽之火映照得威嚴地地府審判大堂更形肅穆凝重,壓得一干生前有愧的鬼魂是瑟瑟發抖,一片哀聲。 進入此間的鬼魂都是不能上天享福之人,但其中也不乏有良善之輩,生平雖無善舉但也無甚惡行,此等鬼魂享受的將是陰間平民的良好待遇,甚至比陽間之人間更為公平自在。 嚴密的法則讓四大判官一一照章執行,可謂是有條不紊。雖快不亂。 該下十八層煉獄的下去受刑,該短期受罰的一一分派重活苦力……當長長地鬼潮散盡之時,四大判官之首陸判把生死簿一合。端正面容閃動悠閒微笑,樂呵呵的對三個好友道:「活兒幹完了,要不咱們喝一杯去!」 「陸兄,這兒還有一個女鬼不好處置,」四大判官之中最為勤奮的司馬判官喚住了陸判身形,手指大殿外禁閉新鬼地金沙池道:「這女鬼生前犯有口舌之罪與謀害他人性命之罪。但為人本性不壞也未真得害過好人,死者乃是咎由自取,這女鬼我也不知應該如何判罪!」 另一黑臉判官一揚手中地府規條一板一眼道:「這有什麼不好辦得,判入拔舌地獄就是!」 「可這女人乃是被人逼迫而死。生前對乞丐饑民也有施捨善舉,」另一紅臉判官翻看著生死簿言語間流出幾分同情,眼望陸判道:「像這等心善之人本應上天享福,如今因小錯已只能留在地府。如果再發落到煉獄受苦是不是有點不通人情?!」 紅判官話音未落,黑判已然開口反駁道:「法就是法,又怎能隨便更改呢?!此鬼既然犯了這等口舌之罪,就應永世打入拔舌地獄接受懲罰。」 四大判官並未控制音量,四人商議的話語一字不漏的傳入了金沙池這地府天牢之內,熔岩作水的池子裡四處流轉迴盪著無數新鬼的哀嚎,雖名為「池」 但他們在其中卻是寸步難行,時刻都在忍受著熔岩滾燙卻不讓他們魂飛魄散的痛苦洗禮。 一干掙扎鬼魂之中,卻有一女鬼低垂面容對地府第一道懲罰無畏無懼,靜立池中地身影雖在燒灼中發抖,但從始至終沒有發出隻言片語,「咦,這女鬼還有點兒意思!」陸判沒有直接作出裁定,而是率先邁著好奇的步伐走下了高高的台階,其餘三判深知他們老大這好玩的性格,相視苦笑之後只得同時跟著走下了寶坐,一起來到了金沙池旁。 「呵、呵…還挺倔!」陸判手撫黑鬚玩興大發,以手示意一旁鬼卒將女鬼撈上來好好審問。 鬼卒恭身領命大手一抖,還未揮出索魂鏈卻又被陸判揚聲制止。 「慢著,你這鏈子索人也幾百年了,不悶嗎?!」在眾鬼與三判地愕然中陸判笑語道:「試試上次西洋死神送本判的禮物,看他們的鏈刀那玩意兒好不好使。」 「是!」服從命令乃是地府法則,鬼卒毫不猶豫的跑向了判官房間,片刻之後抗著西方死神那特有地鏈刀出現在眾鬼面前。 東方法力與西方法具竟然渾融合一,殊途同歸的天地本元之氣在鬼卒揮舞之中光芒大作,勾魂之力化作一股如絲黑霧,鏈刀所過之處女鬼不由自主被吸附其後飛出了金沙池。 「不錯,不錯!可惜就是笨重了點!」陸判一番讚賞後將目光放到了跪立於地的女鬼身上,故作嚴厲的威嚇道:「尤家女鬼,你難道不怕本判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受苦嗎?!」 女鬼終於抬起頭來,尤二姐漠然的表情不再有人世時的浮浪笑顏,無所謂的回應道:「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反正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又不會聽我們小人物申辯,小女子已經什麼也不怕了,大不了再死一次而已!」 「大膽!竟敢這般無禮!恐怕你到時會比死還難過!」黑判見一個小小女鬼竟然對自己四判視若無睹,不由怒火中燒,性格暴躁的他鬚髮抖動道:「來呀,將這女鬼打入拔舌煉獄,永世不得超生! 「黑兄,不用這樣嚴厲吧!」陸判輕聲阻止了鬼卒腳步,隨即以調侃的語調與三判商量道:「呵、呵……我判了這麼多鬼魂,像這女鬼這般膽大得還真少見,咱們好像也有好久沒被人罵了吧?!」 陸判的話語微頓,他雖有心放這女鬼一把,但卻不能不給同僚兄弟面子,略一沉思折中道:「不如這樣,就將她打入拔舌煉獄一月吃吃苦頭,然後做地府小鬼待得時辰一到再送她投胎為人,這樣如何?!」 「不行!」清朗的的話語憑空響起,讓一干鬼卒鬼判為之愕然震驚的五彩霞光從天而降,燦爛光暈之中寶二爺牽手絕色佳人緩步而出。 「啊!」尤二姐眼底終於出現絲絲波瀾,她怎麼也沒想到好姐妹會與寶二爺在此時此刻出現,而且倆人神態還是那般……那般和諧——對,就好似天作之合般絕配無雙。 「抓住他們!」黑判因女鬼而生的怒火還未完全消散,礙著陸判的面子他也只得強自忍耐,如今在兩個陌生的闖入者自然成為了出氣筒,暴怒的吼聲已是無人能夠阻擋。 「好徒弟,你上場練練身手吧,咱們還有一會空閒時間!」寶二爺此刻已懶得動手,身為人師的覺悟讓他決定讓徒弟也實戰一下提高經驗,法力高了以後也好「有事弟子服其勞」,這樣多好! 可卿怎會明白無賴師父卑鄙的打算,反而還高興得對「好心」的傢伙報以一笑,如花玉容笑得師父頭暈目眩之後,絕色鬼靈衣袂一蕩,兩道衣袖突然憑空變長,女鬼慣用的水袖化作兩道虛空游龍迎上了一干鬼卒的索魂刀鏈。 袖影翻飛於寒光之中,倩影閃轉於眾鬼之間,實力的差距決定了戰陣的勝負,可是經驗的懸殊又讓戰局一時僵持不下,叮叮咚咚的金鐵交鳴聲雖然熱鬧,但落入四大鬼判與寶二爺眼中卻著實可笑,無絲毫精彩之處。 「可卿,加油!」不知何時,寶二爺竟然坐上了判官寶座,居高臨下一邊飲茶一邊觀看比賽,此刻要是給他來上美酒佳餚那就更是舒暢了,「踢呀,用力!哎呀……」 (各位兄弟,球賽期間更新會受點影響,請大家原諒!知樂會盡量保證一天一章,不過八強以後……嘿嘿,不敢保證!球賽過後欠多少章知樂就給你們補上!生氣就用你們的票票砸昏我吧!) 第四十三章 地府奪美(2) 「大膽!」四大判官不約而同被人間小子吸引了注意,如此怒氣萬丈的吼聲不用想也是出於黑判之口。 「唉,你就不能來點新意嗎?!」寶二爺饒有興致的目光是四處亂晃,對於這傳聞已久的陰間地府、森羅大殿他是充滿了興趣與好奇,亂瞧的目光被黑判打斷自是心中不喜,故作哀婉的歎息道:「你這人怎麼這般沒有修養?! 哦,我忘了你不是人,是鬼,呵、呵……難怪!鬼當然不需要人的規矩,沒修養是正常地!「 「你……你……啊!氣死我啦!」黑判氣得身形發抖,在陰間高高在上的他何時受過這等侮辱,就連三判拉也拉不住,不由分說雙足一蹬,凌空飛躍直向臭小子殺來。 「唉!黑兄還是這樣衝動」,陸判感慨萬千的無奈歎息,隱隱生出不安之心,他雖對黑判法力有信心,但卻更為相信自己的直覺,這人間小子肯定不簡單! 「紅兄,你上去留意一下以防意外!」陸判不放心的用手指了指寶玉立身之處,含糊的言語顧及黑判面子並未明說擔心什麼。 「陸兄,不用了,你看吧!」紅判詫異的歎息透出濃濃的迷惑,任他與兩位同僚打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會是如此景象。 氣勢洶洶、興師問罪的黑判飛落寶二爺身前卻並未大動干戈,背對眾鬼的他反常得平靜而立,怎不叫熟知黑判稟性的三大判為之愕然發笑,想不好黑判也有講理的時候! 「判官大人,咱們先看下面的比賽,等他們打完咱倆再上場如何?!」寶二爺就像老朋友般輕言笑語,最後更邁步上前勾肩搭背,一點也不害怕黑判會出手傷他;而黑判也甚是奇怪,雖未話語但卻點頭應合,更在寶二爺牽動下回轉身形真的與對手一起耐心看起戲來。 「他倆認識嗎?怎麼會這樣?!」司馬判的驚歎強烈無比。凝望的目光只見黑判臉色漲紅卻看不出其他問題。 「好像不認識吧!」陸判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過,法力最為高深的他倒是看出了一絲端倪,但生性灑脫好玩地陸判卻沒有開口道破,畢竟在他心中認為如今情狀總比打生打死要好得多,那人間小子看情形決不是一般修真之人,一切還是以和為貴得好! 「小兄弟,我是四判官之一的陸判,可否過來交個朋友?!」 「陸判,你就是陸判?!」寶二爺心神不由為之雀喜。這「換心」的判官可是讓他聞名已久,此事雖還未發生,但來自未來的傢伙卻對豪爽重義的陸判充滿了好感,驚聲感歎道:「賈寶玉見過陸判,我可是對你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賈寶玉?!三大判官不由齊齊一愣,他們搜遍腦海記憶也未在三界六道找出有此高人,不過陸判心中卻生出似曾聽聞之感。 正當他們疑惑未清之時,寶二爺已然主動牽著黑判手臂走了過來。隨著空間距離的消失,紅判與司馬判終於看出了問題所在! 「轟!」三大判官再次腦海一震,心中翻天覆地的波濤洶湧澎湃不可抑制。這……這不可能吧?!法力高深的黑判竟然毫無反抗之力就落入了這人間小子手中,這需要多深的法力呀?! 應該是自己看錯了吧!不敢置信地三判凝神再看,但面露難堪羞愧的黑判卻再次證實了他們的猜測。 「小兄弟,你可是金陵賈家的賈寶玉?!」陸判心中靈光一閃,具有七巧玲瓏心的他終於在萬千迷霧之中想起了牛頭馬面前些日子的稟報,隨即以肯定的目光凝視這可怕的人間小子。 「正是兄弟。陸判果然名不虛傳,不如咱倆結拜如何?」寶二爺突兀地話語讓四大判官齊齊一愣,這小子竟然剛一見面就要與陸判攀交情,這也太……直接了點吧! 受制的黑判心中更是怒火萬丈。被賈寶玉羞辱的岔恨讓他立刻瞪圓了雙目;這也難怪,寶玉對他是下手毫不客氣,而對陸判卻稱兄道弟一臉仰慕之狀,怎不叫同為判官地黑判為之羞憤?! 「呵、呵……」性情豪爽的陸判也被這人間小子的突兀弄了個措手不及。 素重信義的他可不是把結拜當作兒戲的小人,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用笑聲來緩解突生的尷尬。 「陸大哥,小弟確實發自真心想與你結交,既然大哥看不起小弟那就算我沒說!」寶二爺臉上神色悠然一變,無比誠懇認真地緊接著道:「不過為表誠意,兄弟我願意立刻放了這位判官大人!」 寶玉話音未落,泥塑木雕的黑判果然恢復了正常。 「哇呀呀!」受盡悶火的黑判可不領情,鬚髮帶火、怒目而視向寶二爺狂衝而來,怒至極點的吼聲將眾人嚇了一大跳,好一個火暴地黑判! 「啊!」痛叫聲在大殿內迴盪,叫聲卻是發自可卿戰場之處,隨著時光遷移絕色鬼仙逐漸適應了自己的突變,沒有章法的招式不知不覺中威力大增,終於首次擊中了一個倒霉的鬼卒。 「啊……呀……」既然開了頭,當然就不會停頓;閃轉自如地可卿生平首次感受到了高手的滋味,連串痛叫聲之中,水袖飛舞過處鬼影四處拋飛,片刻之後就只剩下她一人還穩穩站立,一干倒地痛叫的鬼卒再也爬不起來。 鬼卒的失敗本就在意料之中,陸判隨意一瞥之後並未過多在意,隱帶笑意對寶玉道:「小兄弟,得你如此看重,我甚是感激;能否看在為兄面上先放過黑判再說。」 原來可憐的黑判又被寶二爺隨手擒獲,難怪他一聲怒吼後就又變成了無聲無息。 「陸大哥說得小弟自然遵從!」無賴傢伙果然臉皮甚厚,竟然不待人家答應就一口一個「大哥」地攀上了關係。 寶玉這次可是實實在在於三判眼前施展神通,可是以他們千年法力竟連人間小子是如何出手也未看清,而黑判就又由暴怒猛虎變成了溫順小貓,心中大震的三判對寶二爺的估計不由再次提升了幾個檔次,對方的力量已然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能力,恐怕就是四大判一齊上陣也難以抵擋三招兩式。 待得黑判再次回復自由,早有準備的紅判急忙一把拉住他又要發狂的法身,「黑兄。一場誤會何必動怒!」 「哼!」黑判雖然衝動莽撞但畢竟不是笨鬼,藉著此一台階一聲冷哼拂袖而去。 「陸大哥,小弟一時手癢冒犯了黑判,還請大哥原諒小弟!」寶二爺意念一轉,化衝動為理智拱手向三判環行一禮,既然威已立下那就應是表達自己善意的時候了,畢竟他還有許多地方要地府幫忙,蠻幹只能是沒有法子地最後一著!他寶二爺一向不想整日打打殺殺,那樣又有何生活樂趣可言?! 陸判微微一愣。想不到初始狂野的人間小子會突然變得彬彬有禮,生性灑脫地陸判不由更是暗自歡喜,對寶玉大大生出同好知音之感,「呵、呵…… 小兄弟,咱倆相交不深但卻甚對脾性,不如這樣,我們兄弟相稱,日後再行結拜如何?「 「好!那小弟就認下你這大哥了!」寶二爺也是大為歡喜。這陸判果然名不虛傳!念及此處的他首次發自真心喜歡上了這豪爽的中年鬼判,先前因為功利而生的虛假逐漸淡化。 「陸大哥」「賈兄弟」二人齊齊抱拳施禮,慷慨男兒惺惺相惜之誼油然而生。誰說只有男女之間才有一見鍾情?!鐵血男兒一樣可以一見鍾義! 「哈、哈……」豪邁的笑聲之中二人四手相握,而一干鬼卒目睹如此變化自是愕然不已,更暗自悲歎看來自己這場打是白挨了! 可卿不知何時已走到尤二姐身旁並肩而立,一對絕美人兒望著她們女人不可理解的變化也是張目結舌,二姐兒幽深的美眸終於首次正視了一向「痛恨」 的寶二爺,佳人芳心不由自主意念翻騰。百轉千回全都在這特殊時空玄異變化,原來寶二爺並不是一個無用的繡花枕頭! 挺拔地身形,豪邁的笑聲——如此真正的男兒風采好似利劍般刺入了二姐兒心房,遊戲人生的絕美佳人在死亡之後也消失了嬉戲之心。長久以來強自壓抑心海深處的熱流一湧而出,通過被寶玉強行突破的心房缺口衝入了美眸之內,化作縷縷異彩連連閃爍。 一場干戈在相知中化為了玉帛,但寶二爺臉上的平靜自然卻消失不見。 面對朋友兄弟他再也不能隨意施展自己的無賴本事,略顯難堪地他卻不得不對陸判道:「大哥,小弟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大哥不要誤會,小弟先前確實有點這種心思,但與大哥相交絕對是發自摯誠!」 一向皮厚的寶二爺此刻也是面紅耳熱,不過雙目卻透出凝重之光與三判探究目光平靜相對。 「兄弟你說!」神石的魅力果然不可抵擋,寶二爺內心地真誠意念全都清晰的印入了陸判心海,一番對視之後判官之首也凝聲回應,「只要哥哥我能辦到,絕不推辭!」 擲地有聲的話語在平靜之中透現堅定決心,堂堂陸判竟然就此相信了一個初識不久的人間小子,更許下了不變的諾言!這就是真正男人的豪邁情義,靠心靈直覺而來地沒有理由的情義。 「大哥,我想帶她返回人世還陽重生!」寶玉眼底閃動感激光芒,但卻沒有開口道謝,自然的手指尤二姐提出了要求。 「好,你帶她走吧!」陸判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好似只是小事一樁般輕鬆自在。 「不行!陸兄,你會受閻君懲罰得!」司馬判與紅判幾乎同時面色大變,驚聲阻止道:「此女陽壽已盡,這樣做會觸犯地府規條!」 「兩位兄弟,我意已決!此事由我一人承擔,你們不用多勸了!」陸判把手一舉止住了紅判與司馬判的阻止,隨即悠然笑語對寶玉道:「兄弟,不知這女子是你何人?哥哥想應該是弟妹吧!」 話音未落,已然自行認定地陸判緊接著笑呵呵地側首誇讚尤二姐道:「弟妹,適才為兄有所得罪不要見怪!難怪弟妹如此不俗,也只有賈兄弟此等人物才配得上你,哈、哈……」 「噌!」羞澀的紅雲瞬間爬滿了二姐兒玉臉,不知是情勢所逼,還是歷經大劫佳人心意微變。羞赧垂首的少女雖未作出回應,但也「忘記」了否認,而她緊絞衣袂的玉手更是讓眾人大大地誤會。 「多謝大哥誇讚!」事已至此,寶二爺也不好意思拂逆大哥美意,況且自己可不是知恩不圖報的一等君子,這等勞碌占佔二姐兒口頭便宜也不算過吧! 嘿、嘿…… 「嘻、嘻……恭喜姐姐了!」可卿附耳低言調侃二姐兒道:「我是不是應該改口叫你師娘呀?!」 「唔……」二姐兒先是羞澀得手足無措,隨即笑顏如花的反唇相對,半真半假的反擊道:「好妹妹,要不要我幫忙讓你由徒弟升一輩?這樣你就不用妒忌啦!」 可卿怎麼會是尤二姐對手。玉容剎那間紅得比二姐兒更加厲害,芳心發虛地絕色鬼靈不能理直氣壯,只得閉口不言逃避口舌戰爭,由徒弟升一級,不用多猜她就明白了好姐妹調侃之語——那不是當師父的老婆嗎?!念此此處的可卿不由情懷一蕩羞喜交加,不過喜遠大於羞,女子本能的思緒更是飛揚而去,浮想聯翩幻化著自己的幸福人生。 唉!一盆冷水從天而降。可卿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生前生後,已被玷污的自己又有何資格追求幸福?!而且自己現在雖是實體但終究不是人體;如此種種不免令佳人心底有著揮之不去的自卑自憐、自怨自苦! 紅判與司馬判見陸判如此堅決,只得滿面憂色深深歎息。要知道觸犯規條地結果可謂殘酷,輕則貶為小鬼,重則打入煉獄受盡苦楚! 如若沒有發自真心的感動,寶二爺此刻絕對會生出強烈地得意!對於兵不血刃就達成目的他此刻卻高興不起來,救了尤二姐卻害了陸大哥,這無疑是挖肉補瘡! 真要為女人插朋友兩刀嗎?!不。不能這樣!頂天立地的寶二爺身形一振狠狠得踢飛了無恥念頭,但他又不能不救尤二姐,多情的本性怎會讓佳人在地獄受苦?! 萬千意念翻騰之間,狂野寶玉腦海一閃。靈光已然湧現,暗自思忖只能用這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大哥,小弟三日之後再回來親自向閻君交代,你看這樣可否拖延幾日?!」話音未落。寶玉身形突然光華大作,不似神之金光萬道,也不像魔之黑霧翻騰,奇異的五彩霞光黑白交織而成混沌之色,在三大判官愕然不解之中,他單手突然對著金沙池虛空一揮。 陰間與天界一般在盤古開天時出現,亙古已存的陰間界自有許多神奇之處,金沙池絕對是其中最為神奇之一!古老地金沙池具有玄異的力量,自天地初開以來,還沒人能夠讓「池水」翻起波濤,也許三界之中不是沒人有此能力,而是有此能力者又怎會無聊得前來「興風作浪」?! 奇跡出現了——讓三大判官幾乎下頜落地的奇跡出現了,他們用盡法力也動搖不了地熔岩池水竟然憑空掀起高高的浪濤!不僅如此,在浪濤高達丈餘之時,寶二爺手腕再動,浪濤竟然就此化成了熔岩之牆,如若固體般不再落回池中。 好可怕的力量!陸判瞬間明白了賈兄弟的意思,有了這道牆,閻王就會明白寶玉完全可以強行搶人,自己只不過做得是順水人情而已。 念及此處,陸判不由對寶玉的好意心生感激,自己這兄弟真得沒白交,是個夠義氣的男兒漢! 力量等於權力,擁有特殊地力量自然就能擁有特殊的權力! 寶二爺無疑就是擁有特權之人!在那道不可思議的金沙牆映照下,紅判與司馬判不再有半點遲疑,地府規條又如何?!當有人力量凌駕在地府之上時,人為所定的地府規條自然對他起不了作用,神態恭敬地二判與陸判一起滿臉歡笑送走了寶二爺三人。 「大哥請回,小弟三日後再行拜會!」人影消失,但寶玉隨風傳來的清朗話語卻歷久不散,悠長的回音就好似他超人的力量般讓一干鬼卒為之誠服。 「陸兄,我這就去稟報閻王!」紅判眼中地震撼仍未平復,自然的拱手一禮後走出了大殿。出現問題他們自應上報,反正有那堵神奇之牆聳立池中,一切過錯都將被擋在「牆」外,恐怕就是閻君也要為之側目心驚。 深邃的夜色在黎民前開始動盪,最後的神秘猶如迴光返照最為幽深,無聲無息的法力湧動之下,自然清風目睹了虛空異變,一人二鬼劃破空間憑空突現,賈府重門疊戶是一穿而過無阻無礙。 「母親,時辰快到了怎麼寶玉還未回來?!」尤大奶奶已是無數次翹首窗外,母女二人自不會呆在死屍遍地的凌亂房間,雖遠離了凶地,但她們心中的焦灼卻在每時每刻增長之中。 「別急,還有一會兒,他一定會回來得!」尤氏對情郎的信心那是鐵一般堅定,中年美婦卻猶如懷春少女般情懷浪漫,深信夢中愛朗會在最為危急瞬間挾帶萬丈光芒從天而降! 「呵、呵……好姐姐,我回來了!」尤氏話音還未消失,室內朦朧的燭火突然為之跳躍,淡淡的霞光剎那驅散了母女心海的愁雲慘霧。 「啊!」尤氏一聲驚喜的尖叫,隨即眼帶淚花與無限深情奮不顧身向寶玉——身後的二姐兒撲來,「女兒,你回來了!」 「二妹妹!」尤大奶奶比母親稍遲剎那,母女二人幾乎同時於寶二爺左右兩旁一擦而過,唏噓感歎之間反而將大功臣晾在了一旁。 雙臂大張的寶二爺本以為佳人會報以自己無限深情,不成想會成為過河的橋板,滿心鬱悶的傢伙只得將上揚的大手順勢揉了揉僵硬的面容,面帶苦笑呆立一旁。 「師父,你真厲害!」還是徒弟對師父知冷知熱,溫婉可卿悄然來到了師父身旁,清麗美眸異彩閃爍,絕美玉容寫滿了崇拜、仰慕之光,晃得寶二爺是心滿意足不知天南地北。 就在這時,可卿突然話鋒一轉,又急又快的輕聲「偷襲」道:「師父,你叫我與惜春整日打坐靜修,是不是故意整我們?!」 雙目微閉陶醉不已的傢伙下意識順口回應道:「你怎麼知道?!」 咦?不對了,上當了!精明的寶二爺電光火石般及時反應過來,面不改色在可卿玉容剛剛變色瞬間緊接著輕聲道:「你們不懂,高深的法力必須從基礎做起,沒聽過萬丈高樓從地起的俗語嗎?!想當初師父學法之時那可是每日靜坐參修從不停頓,比你們可辛苦勤奮多了,不信你問妙玉去!」 為了彌補自己的言語破綻,無賴傢伙無比鎮定的搬出了妙玉這天仙美女作擋箭牌,反正妙玉寶貝兒也不在,能拖一時算一時! 「是嗎?!我以前怎麼見你整日在姑娘堆中廝混,從未見你有過靜坐的時候?!」可卿眼中雖寫滿了懷疑,但話語間卻不由鬆軟下來,畢竟提及妙玉讓她下意識有點相信,要知道妙玉雖沒有寶玉那般神通廣大,但玉人的氣息可比無賴師父正派多了,那飄渺的仙家氣息讓僅有幾面之緣的可卿是深刻心海難以忘懷。 第四十四章 再續香車情(迎春1) 汗……那可不是俺假寶玉,而是賈寶玉那軟蛋!心中有冤卻無處訴說的寶二爺只得苦笑著轉移了話題,不知情趣的打斷了尤家母女的抱頭痛哭,「時辰快過了,咱們還是辦正事兒吧!」 被一言提醒的尤氏這才想起女兒此刻還是鬼魂之身,同時也發覺自己冷落了大功臣,雖感到不好意思,但尤氏卻面不紅、心不跳的催促寶玉道:「對,是該先讓二丫頭還魂!你快動手吧!」 理所當然的中年美婦牽著尤二姐飄渺的靈體來到了寶玉面前,焦急的神色在情急之時不由有點急噪,但佔了人家大便宜的傢伙卻不能有半句怨言,這免費勞工是做定了,畢竟這點兒回報相比美艷熟婦的付出只是一點兒零頭而已。 「二姐姐,你準備好沒有?!」還魂對寶玉來說雖然簡單,但離體的靈魂要藉著軀體最後一絲未散的生機還陽卻要遭受苦楚,細心的寶玉不由面帶凝重望向尤二姐! 「來吧!」尤二姐深深的望了寶玉一眼,隨即美眸一閉做好了準備,死過一次的佳人歷盡地府熬煉更知生之可貴,此刻的寶二爺對她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再造之恩!佳人異彩閃爍的美眸就此一眼將他再次深深的刻入了腦海,將之與地府時的情景完美的交融在一起,異變的心靈此生此世再難忘記曾經痛恨現在也一樣「痛恨」的挺拔身影! 愛與恨只在一念之間、一線之隔!尤二姐與寶玉初識之時,佳人浮浪的外表與種種巧合將寶玉推向了恨的一方;生死變幻之後,美艷佳人終於在寶二爺面前展現了真實的自我,又在天意安排下將寶二爺送入了愛之彼岸,所有的恨全都化成了熱烈的愛,由恨而生的愛更是刻骨銘心、摯熱醉人! 一男一女微妙的目光虛空相接,剎那之間火花閃爍、心弦共鳴,彼此大有深意地欣然一笑之後,互相理解的溫馨暖流同時流過心海。 「小心,有點兒難受!不過一眨眼就好了!」溫柔的話語不由自主於寶二爺口中迸出。讓尤二姐玉臉一片羞紅之時,其餘三女敏感的芳心不由自主為之一跳! 可卿也許在地府時就想到了有這一幕,所以並未有太大的詫異,但卻在替好姐妹歡喜之餘不免生出淡淡的失落,還有不可避免的些微可愛醋意! 與寶玉這冤家早有深層曖昧的尤氏卻是心房「咯登」一跳,剎那間四肢發僵手足無措。天啦,這可是自己的情郎,如果二丫頭再與他兩情相悅,那豈不成了母女共侍一夫?!怎麼辦?!成熟美婦反覆詢問自己。阻止嗎?好像自己沒有這能力!她對寶玉地侵略性可是深有感觸,而且自己好像也有點名不正言不順;那自己離開寶玉,念及此處的尤氏寂寞多年的芳心立刻大為生疼,嘗試過繁華歡樂的心靈又怎願、怎能再回到淚濕枕巾的淒清日子裡?!唉!看天意吧,柳氏母女不是已有前例嗎?又何必非要與自己作對?! 相比母親的紛亂複雜千滋百味,與寶玉關係最為單純的尤大奶奶則是滿心歡喜,如果妹妹真能與寶二爺相好的話那可是千古佳話,即使是做妾也絕對是心滿意足!尤大奶奶柔媚玉容還未綻放欣慰笑顏。剎那之間同樣又被無盡煩惱所替代;危機一過她自然恢復了平靜,先前母親與寶玉地親密舉止再也不能忽略而過,不笨的中年美婦出於女子本能立刻意識到了其中關鍵。百轉芳心一聲驚歎:「呀!我想的不會是真地吧?!要是真得那二妹妹怎麼辦?可母親為何……唉!」 寶玉並不知道自己隨口一句會掀起如此風波,此刻的他眼中只有羞喜交加的尤二姐,見大美人兒作好了準備,他也不再耽擱。 無邊法力隨念而動,五彩光華透體而出,二姐兒只覺無邊壓力自身周逼來。在不可抵擋的力量積壓下她是寸寸縮小——真的是縮小,最後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尤二姐一聲痛叫化為了一團燦爛的亮光凌空飛舞。 順著腦海莫明出現地意念,寶二爺以通天徹地的神通為後盾順利完成了「聚靈」步驟。隨即毫不停留跨步上前來到二姐兒逐漸冰涼的軀體旁,手中光團在法力逼壓下直直的鑽入了佳人天靈要穴,一個離去地靈魂終於回到了她本來的家! 春風吹送迎來了黎明曙光,雄雞高唱喚醒了天地光明。在眾人緊張的期待之中尤二姐歷盡生死終於張開了美眸,一場悲劇終於在寶二爺無邊法力下消弭一空。 英雄壯舉圓滿完成,自古必備的美人自是投懷送抱、傾心相許! 白玉為堂金作馬——賈家地權勢、財富名傳天下,雖有少許誇張但也相差無幾!但今年的賈家又添了一個新的名聲——多事的賈家、死人的家族! 元妃喪禮還未完全結束,賈蓉屍身剛剛草草埋葬,又一個驚天噩耗就在一日之間傳遍了整個京城。 賈家二府之一的寧國府竟夜遇凶匪,而寧國府大老爺賈珍正巧回府有事,與管家賈芹一起英勇抗匪,勇敢的主僕二人當場搏殺悍匪十餘人,可惜賈珍主僕也倒在了血泊之中,最後終於傷重不治而亡! 賈家慘案自是震驚朝野,朝廷聞訊更是頒下聖旨追封賈珍為武勇侯,以表彰他身居高位卻身先士卒的大無畏精神! 又一位不畏惡匪的悲壯英雄誕生了,雖然只是一個死了的英雄,但正是因為「死」才更讓天下人忠心敬仰、歌功頌德,畢竟誰也不會無聊到去吃一個死人的醋。 「噗!」當寶二爺聽到這一消息之時正在皇宮飲茶,絕頂睿智的他也不由對人間英雄是刮目相看;他奶奶的!這真相也太離譜了,早知道自己就不用編得這般完美! 連夜返回皇宮的傢伙雖在這兒懊惱後悔,但他完美謊言的功效卻顯現出來,世人更加瘋狂的仰慕賈家,不僅仰慕他們的權勢,更追捧賈家的品性,好似賈家溜出來的看門狗都是狗中之王般受盡了愛戴。 相比英雄地誕生,賈家實在意義的另一件大事卻顯得暗淡無光;因為賈珍父子相繼意外身亡,寧國府賈氏嫡親已是死了個一乾二淨。為了制止一干旁系族人的蠢蠢欲動,寧國府當家大奶奶果斷作出了讓全府上下愕然呆立的決定——尤大奶奶自願放棄主事權力,將整個寧國府併入了榮國西府王夫人名下,無形之中讓躊躇滿志的賈赦是大為妒恨,好在老傢伙念及自己不久就會成為家族之主,所幸才未鬧出無聊風波! 「小寶子,你昨夜到哪兒去了?」夏日剛至,清晨的風兒依然透著一絲涼意。綺麗臥房之內,正為小太監穿戴的太子妃柔聲細問臉帶紅暈。一夜之間嬌俏李芷就真正的成為了少婦美人兒,受到情愛滋潤的她無形之中憑添了幾許嫵媚與成熟。 「回太子妃,小地昨夜給你採這東西兒去了!」寶二爺變戲法般大手一揚憑空多出一朵美麗的艷紅花朵,他反手攬上太子妃纖腰柔情四溢道:「你看,這花兒的顏色是不是像你現在的容顏一樣美麗?!」 無賴傢伙自然的外表下卻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幸虧自己回來時靈機一動在花園採摘了這朵鮮花,否則恐怕不好過關。 「嘻、嘻……小寶子,你真好!」太子妃果然中計。天下又有哪個少女不喜浪漫?!一想及愛郎深夜為自己採花,她這真正被採的花朵是喜形於色,看在眼裡。愛在心中!哪還有心思來左右猜測?! 「咯、咯……你這樣子真好笑!」激情湧動的李芷勇敢的獻上了一記香吻,隨即指著回復挺拔身形地寶二爺身上嚴重縮水的太監服放肆的大笑不止。 一夜纏綿一對歡情男女已是互通心曲,雖在詫異羞澀中明白了小寶子真正地身份,但太子妃卻更願叫他為「小寶子」,終其永生歲月也未改變,成為了寶二爺紅樓後宮又一大美談! 「呵、呵……」望著鏡中的自己手腳裸露了一大截出來。寶二爺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即身形微晃剎那之間又縮小變成了瘦小的小太監。 小寶子雖沒有寶二爺那般俊朗風姿,但太子妃望著瘦小的小太監眼中光芒卻更為歡喜,上下點頭左看右看的李芷片刻之後微帶埋怨的對寶玉道:「你今兒真要回家去嗎?!你不是說進宮是為了給大姑姑治病。怎麼病沒治好就要回去了?!」 情懷初開地少女對愛郎自是癡纏不捨,小寶子以太監不相稱的柔情眼神籠罩著可愛的嬌俏美人,手撫太子妃玉臉柔聲道:「我只是回去找一個治病的妙方,最多只需三、五日。你也不想我治不好皇后地怪病吧?!放心,我一找到法子就立刻回來!」 「嗯!」曾經野蠻的少女在愛有所托、情有所繫之後一夜之間變得乖巧溫柔,太子妃玲瓏嬌軀深情湧動,緩緩偎入了自己男人的懷抱。 無需甜言蜜語的襯托,一男一女靜靜相擁地身影在初升朝陽的映照下已是唯美的一幕,溫馨、溫暖、溫情的一刻讓兩個由欲生愛、靈慾交融的心靈緊密相貼,再無半點距離。 「小寶子、小寶子……你趕快給我滾出來!」天意野蠻的呼叫聲打破了這靜謐幽美的空間,小公主與李芷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模樣,李芷在品嚐到愛之美酒後變得飄然綿軟,而天意這絕對正宗的小魔女卻變得像烈酒一樣更加火暴,除了在寶玉真正發火之時外,她對寶二爺的高壓打擊是沒有半點減緩。 「你又猜對了,天意果然找到人家這兒來了!」李芷幽幽一聲低歎,經過愛郎灌溉的佳人好像也被澆熄了火性,只是酸溜溜的白了一眼得意的小太監道:「恐怕她找的不只是你這個小太監吧?!」 話音微頓,不待面色發熱的小寶子有所狡辯,太子妃已然認定了事實,佳人活潑天真的本性再次爆發,讓寶二爺目瞪口呆的緊緊追問道:「你說,要是以後我與天意一起服侍你,你會更寵誰?!不許用兩個都一樣敷衍人家!」 這可是一大難題,尤其是對天性多情的男人更是一大難題! 無論如何寶玉都不能在李芷面前說更寵天意,但如果投其所好說更寵她的話,雖然暫時過關。可日後必會在李芷與天意的嬉鬧中傳入小公主耳中,到時恐怕風暴會更加猛烈,說不定他還會裡外受氣兩頭不討好!果然是大大的難體呀! 好在我們的寶二爺不是尋常之人,夾在兩大皇家貴女間地他腦海一轉,突然一把將太子妃摟入懷中附耳低語,「誰在床上更聽話我就寵誰,比如老公要弄……」誘惑低沉的話語讓李芷剎那間漲紅玉臉羞不自勝。 「啊!你這大壞蛋!」壞傢伙不僅成功化解了難題,更順勢將佳人逼入了下風,比天高、超地厚的燥熱瞬間席捲了李芷心海。嬌美少女哪還有勇氣繼續追問下去,除非她真敢答應愛郎那羞人的要求! 嘿、嘿……果然不愧是天下無敵的寶二爺,以難破難,好招、妙招、絕招! 「小寶子——」天意拉長聲調的揚聲呼喚越來越近,看來這太子宮是無人能夠也沒人敢阻攔小公主腳步,野蠻公主如有預感一般直逼太子妃臥房而來。 「參見公主千歲!」在一干宮女環視之下,小寶子搶先出現在小公主面前,他可不想被捉姦在房。況且李芷此刻那幸福滿足的暈紅之色又怎能瞞過已是過來人的小公主?!還是他主動出來得好! 「你這傢伙怎麼出來了?李芷呢,她怎麼不在?!」天意極度懷疑的眼神上下掃視小太監,更下意識望向了小寶子身後方向。好似死對頭就藏在不遠處一般。 「回公主,太子妃命小人隨你回宮,至於太子妃行蹤小人就不知道了!」 打死不認帳地傢伙一臉平靜,不落痕跡的撒謊騙過了小公主。 「哼,算她識相!」天意得意的揚起了玉臉,可愛的月牙雙眸雖懷疑未消。但佳人此來主要是為了抓回愛郎,既然目的達到當然也是心滿意足;況且少女回念一想,這才僅只一個晚上,太子又在宮中。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念及此處她也就放棄了尋根究底之心。 「小寶子,隨本公主回宮!」驕傲的小丫頭帶著恭順的小太監離開了太子宮,不到一盞茶時間。步履略顯紊亂的太子妃也帶著大小倆宮女出門而去。 「主子,咱們幹嗎這麼早就到皇后鳳宮去?」小宮女顯然睡眠不足,打著哈欠好奇疑問。 「我想到皇后姑姑處住幾日,順便陪陪二姑姑,你們跟著來就是了!」 太子妃悠然平靜地掩飾了自己真正的心意,此刻的她一想起太子就噁心厭惡,叫她如何忍受同在一個屋簷下地日子?! 大勝而歸的小公主也並未能高興多久,出乎意料地「戰利品」竟然擁有了自己的思想,竟要出宮回家;刁蠻公主自是嬌嗔不休,不過在神色一正的寶二爺凝視下,天意所有怨言都被擊散,深知進退的小丫頭只得可憐兮兮的改以柔情戰略道:「好哥哥,你會盡快回來得,對吧?!」 「嗯!」面容一片肅穆地寶二爺心中已是笑開了花,原來用這招對付天意還真有效,先前應對太子妃的理由再次派上了用場,寶二爺末了更肯定的安慰少女道:「你是我的好寶貝兒,我又怎麼捨得不回來呢?!而且到時你也可以主動來賈府找老公嗎?還有什麼好怕得!」 「嘻、嘻…小寶子,你真厲害,人家心中怎麼想都被你猜到了!」小小怨婦瞬間消失,原形畢露地小公主眉開眼笑挽住了小太監手臂,暱聲撒嬌道:「就讓人家親自送你出宮吧,好不好?」 寶二爺心神一抖,要是自己答應小丫頭相送恐怕這一送就會送到賈家賴著不走,到時自己哪有時間辦正事兒?!聰明傢伙自不會上小公主的當,面容再次一正道:「不用,你只需用馬車將我與迎春送出去就是了!」 「哦,好吧!」天意見寶二爺話語堅定沒有妥協餘地,只得失望的一聲歎息後乖乖親自出門安排馬車去了。 「寶玉,我們這麼快就回去嗎?!」剩下二人獨處,迎春嫵媚玉容隱隱透出一絲失落,畢竟在賈府以外她可以與意中人深情相對,但回到家中卻是諸多顧忌,絕美佳人當然不免在幽怨徘徊中希望能多享受兩情眷戀的美好時光! 「二姐姐。怎麼能不回去呢?!」寶玉雖明白佳人眼底幽怨所為何來,但卻依然堅持不變,更話語低沉透出神秘笑意,「我地好兄弟還要來家中提親呢,如此大事你不回去怎麼行?!」 「嘻……」迎春終於想起了這最為重要的幸福之事,嫵媚少女臉上紅雲還未散開,意中人的大手已環住了她柔膩纖細的腰肢,挺拔的陽剛之軀狠狠的貼上了佳人怒突起伏地天生媚影,狂野的激情突然就從天而降。以無可抵擋的威勢席捲了迎春心海。 「好姐姐,這些日子苦了你,日後我一定讓你快樂上天!」理解與柔情自寶二爺心中傾灑而出,這段日子以來,他確實有點忽略媚骨天生的絕代尤物,所以才會這般急著回府提親以免事情有變。 「我不苦,只要你記著我就行!」溫柔佳人果然似水柔情無怨無悔,簡單的要求卻讓意中人更是心靈震動愛意大增。 憐愛的擁抱發自肺腑。兩心相知壓制了剛剛衍生的熊熊慾火,打破禁忌的姐弟二人深情凝視,相偎相依! 在天意有意無意的監祖破壞之下。寶二爺與迎春在宮中雖有獨處機會,但卻得不到那足夠地激情時光,不得不讓對這絕代尤物大吞口水的色狼之王為之扼腕歎息,一旦回到賈府那就更不容易了! 難道激情真要等到洞房花燭才能進行到底嗎?!來自未來的假寶玉向來對這迂腐的想法嗤之以鼻,既然兩心相通,那自是情到濃時水自成。靈慾交融愛更甚! 「臭小子,怎麼耽擱這麼久才出來?!」天意小公主狡猾的目光在迎春與寶玉臉上來回掃視,但寶二爺自是毫無破綻可尋,而迎春雖無情朗的大本領。 但佳人經歷此等考驗已是經驗甚豐,竟也習慣成自然的混過了小丫頭的審視! 天意本想藉機調侃幾句,不料卻有力無處使,只得意性索然地回到了正題上。回身手指馬車道:「你們就坐本公主的鸞駕出宮吧,沒人敢攔車檢查得!」 「天意,你這馬車是特製的吧?」寶二爺望著眼前地熟練「瘋狂」馬車眼底光芒閃爍,本是急於出宮的他反常得問起無關小事。 話音微頓,不待小公主回應他又緊接著興致勃勃的問起了車上的各種機關。 「嘻、嘻…這可是本公主的得意之作!這樣是……」見愛郎對自己的馬車一臉仰慕,小公主此刻地心情別提有多麼的興奮,歡欣無限不由自主一一為寶玉介紹起車中各項專門整人的機關來。 「嗯!寶貝兒,你真厲害!」見沒有外人在,寶二爺突然抱起小公主不由分說給了她一個凌空旋轉。 「啊!」驚聲尖叫之中笑意無窮,興奮得小臉通紅的小公主也不明白寶玉、為何這麼開心,好玩得她反攀意中人脖頸,強自要求又來了個與地面平行地飛速旋轉。 「咯、咯……」也許是為了撫慰小公主不捨的心情,感激她對自己付出的一片真心,興奮異常的寶二爺腦海意念翻騰,按照未來那些雜技表演地畫面將小公主在空中拋來拋去,上下翻滾,左右旋轉,時不時還用不可思議的速度帶著她像雲霄飛車般來一個大迴環! 小公主對此新鮮玩意兒是雖驚不怕,從未有過的尖聲歡叫引來天長、地久、甚至是迎春躍躍欲試的目光。 嬉戲總有結束之時,當小公主玩得嬌喘吁吁、呼氣如蘭時,寶二爺終於帶著同樣看得開心無比的迎春塔上了瘋狂馬車。 寶玉為何這般興奮,當然不是吃了興奮劑,但情懷大蕩的傢伙絕對比吃了興奮劑還激昂,腦海盤旋不去的綺麗意念更是讓他渾身充滿了力量,對既將到來的香車旅程透出無比急切的期盼! 春天雖已過去,但春色卻無處不在!天地無敵的寶二爺更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非凡之人!無邊春色不得不隨時聽候他的激情召喚!香艷的回憶即將深深刻入一對有情人兒的心靈深處,時刻回味那「性」福的滋味。 豪華寬大的馬車緩緩駛出皇宮巍峨大門,剛一脫離守門太監、侍衛的視野,寶二爺就探頭而出命令駕馬車的真太監把速度減到最慢,隨即又啟動了馬車上下顛簸的機栝! 「寶玉,你這是干……啊!」迎春先是本能的詫異開口相問,話未說完內秀佳人突然心房一顫,本能的心弦突然嗡嗡作響,羞人的臆想讓嫵媚少女話語中途嘎然而止,更被寶兄弟那灼熱的目光「燙」得驚聲尖叫。 他要幹什麼?他不會真的要那樣吧?!嫵媚尤物芳心意念紛亂如麻,千滋百味的美眸甚至不敢與氣息突變的意中人正面相對! 天啦!他靠過來了!女子的本能讓迎春芳心升起重重不妙的預感,少女更不克自制的想起了自己曾經在這車廂之內與他發生的激情一幕,難道…難道他又想那樣不成?! 不,不是那樣!聰明內斂的迎春從寶玉那熟悉的情絲飛舞的眼眸之中看到了陌生的沸騰火焰,佳人突然毫不猶豫的敲響了嘹亮的警鐘之音,瞬間認定意中人絕對是悲…! 唔…怎麼辦?濃重的羞澀充盈了佳人倩影,但無限的喜悅、期待又在心房中雀躍歡呼,「放開心懷享受愛情甜美的滋味吧!這不是自己期盼已久的嗎?!這一日早晚都會來臨!」 佳人萬千意念還在盤旋,寶二爺緩緩逼近的身形卻已猶如山嶽般砸碎了她所有的矜持,不可抵擋的真情摯愛濃烈醉人,世間再無任何力量能阻擋此刻車中旖旎春色的最美一刻! (各位兄弟,新書題材大部分人都喜歡,可是名字大多數不喜歡,知樂又起了新名,《禁果亂》——酷不酷?留言給個意見,知樂加精回報!) 第四十五章 再續香車情(迎春2) 激情在馬車中爆發,這一點雖讓迎春溫婉端莊的本性有點難堪,但別樣的刺激在寶二爺情火狂燃的同時,同樣也肆虐了嫵媚少女沒有防守的心海! 「唔!」兩唇在顫抖中相接,朱唇微啟如海深情洶湧而至,在纏綿悱惻之中激盪於兩個大開的心靈之間! 當日曾經發生的激情再次重演,但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決不會中途止步,深情男女做好了完全奉獻自己的準備!將激情進行到底已是唯一目標! 面對溫柔純真卻又天生嫵媚、風情萬種的二姐姐,寶二爺飛揚的情絲急劇翻騰,情慾之火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醉人的深吻伴隨時輕時重的的撫弄將迎春送上了第一波快感之顛,透心酥麻流轉之中佳人呼氣如蘭、媚眼如絲,不需寶兄弟過多挑弄已是泥濘如潮,濕不可擋! 天下間最厲害的調情手段是什麼?!不是無處不至的揉捏擠壓,也不是吸魂蕩魄的有力深吻,即使口手並用也不過是簡單手段而已! 最厲害的調情是挑動愛人的心弦,讓心靈撞擊的火花來點燃人之本性的情慾之火,惟有如此方是真正最美的第一! 兩個相通的心靈只要一個眼神、一個暗示,就可以挑起對方如癡似狂的慾望,這才是王道,才是真正的歡愛!否則即使征服女人的肉體也只是徒勞無功,主宰身體的永遠是心靈意念! 醞釀已久的激情火山就在寶玉撫上迎春傲人玉峰一刻猛然爆發,一向文靜的豐盈少女一反常態主動撲入了愛郎懷抱,柔若無骨的玉手有如纏樹的春籐緊緊的套住了寶玉一顆真愛之心! 刺激萬分的車廂之內,上下顛簸地震盪之中,別樣情趣本應肆無忌憚大開大合,但此刻的寶二爺輕剝佳人衣衫的大手卻是如此小心翼翼、緩慢凝重,猶如朝聖般的唇舌更極其虔誠的吻上了佳人優美的肩頸肌膚! 相對寶玉的溫柔,迎春好像與他對換了一般,狂野的玉手近似野蠻的撕扯著寶二爺名貴地帛衣。利器也不易劃破的絲綢在嫵媚少女修長玉指下竟出現絲絲裂痕,讓偷看的風兒不由大是感歎人類慾望的力量果然潛力無窮! 長久幽怨不免怨懟橫生,佳人雖用溫婉本性強自壓制在了心海深處,這一刻夙願得償美夢成真,但佳人也失去了壓制怨懟的力量;趁隙而出的幽怨不滿全都融入了火暴動作之中,寶二爺破爛的衣衫與身上道道抓痕就成為了無辜的出氣筒! 猶如有白就有黑一般,世間無人不具有深藏地對立一面,俗話所言「人無完人」正是此意!當賢淑佳人發起狂來,竟比小公主更為威風八面、不可理喻! 非凡的寶二爺雖是情火沖天而起。但真愛之心卻讓他保留了超人的神智;對二姐姐異常地舉動他微一凝思已然完全明白,心中有愧的傢伙主動將手臂伸到嫵媚少女皓齒之前,他要得到一個貼心的愛人,要讓二姐姐心中只有歡樂不再有淒苦;而讓迎春發洩所有鬱悶怨氣就成為了此刻必須的重任,就連昂然挺立的小寶玉也在熱血沸騰下點頭表示同意! 衣衫飄飛四散而去,漣漪微波已化成了滔天巨浪,在柔媚玉體讓寶二爺驚呆瞬間,佳人毫不猶豫狠狠一口咬在近在咫尺的手臂之上;在劇痛襲入寶二爺心海地同時。二姐姐劃過玉臉灑落而下的兩行清淚止住了他本能的閃躲! 「唔!」發狠發狂的迎春竟然一口咬得寶二爺皮破血流,雖只是淡淡血絲,但那以寶玉真心憐愛所化地鹹味卻以狂潮之勢衝入了佳人心海。不僅撫平了嫵媚少女心中所有的不平幽怨,還真正、徹底、從骨子裡……抹去了端莊少女因打破禁忌而生的本能恐慌、驚怕、忐忑、憂傷…… 時間在這一刻凝滯,瞬間化作了永恆!當迎春從發自心底的激動中回復正常之時,觸電般地酥麻卻讓她剎那之間又跌入了另一個吞噬天地的慾望深淵! 「啊!」比一般婦人還飽滿的玉乳在寶玉指掌下顫抖,深陷其中的五指全心全神感受著少女乳肉的挺拔與堅貞,淫靡醉人的形狀在指縫間不屈而現。 寶玉虔誠的唇舌沿著佳人耳垂頸項由上而下。最後無限深情全都落入了層層乳波之中。 「呀——」悠長的尖叫在車廂之中久久迴盪,銷魂的呻吟讓迎春一把抱住胸前的愛郎! 心兒、魂兒都在這一吸之中飛出了心房,空蕩蕩的佳人惟有緊緊抱著受到「打擊」的愛郎才能找到一點真實的感覺,才能知道自己仍然活生生的留在人世! 「不……不要!」迎春嬌軀緊繃之後又突然一鬆。在春潮噴湧之中化成了一汪春水,酥軟無力,嫣紅醉人!唯美朦朧之光寫滿了佳人玉臉,迷離的美眸閃動微弱的抵抗。無力的玉手形同虛設般按上了寶玉不停逼近的熱力大手。 情懷大動的寶二爺已下定決心又怎會被輕易打敗,迎春的反抗還未用力他已突然再次重重的咬在……! 「啊……呀……」痛與樂交織而成的呻吟足以比美天籟之音,迎春如水的美眸再一次迷離閃爍,本是推拒的玉手不由自主向下一壓,竟然不受控制的倒幫了壞弟弟一把! 「呀!」低沉的悶吼在寶二爺喉間迴盪,長久的夢想竟然就在手中悸動,怎不叫他不可克制的燥熱吼叫?! 天生媚骨的少女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向成熟昇華,迅疾綻放的嫵媚猶如無形的浪潮在洗禮著迎春最後一絲青澀,陷入愛河的幸福少女特有的淡紅光暈剎那之間籠罩了二姑娘倩影,繼元春之後,賈家又一位絕代尤物誕生了寶二爺隨手再次按動了機栝,小公主本是專門設計來讓自己躺著休息的車中軟榻自車壁緩緩劃出,如果天意知道自己的傑作有一日會被愛郎這般用上,不知她會開心的笑呢,還是酸溜溜的怒?! 豐盈嬌軀在柔情波浪推送下躺倒軟榻,迎春適中的玉體此刻已佈滿了三月桃花的嫣紅之色,激情的巨浪最終破堤而出。等待已久地風兒也在這剎那由動化靜,凝神等待最美瞬間的來臨! 「二姐姐,我要來啦!」寶二爺強自忍耐腫漲欲裂的衝動溫柔低語。 「嗯!」迎春勇敢的作出了回應,豐潤下頜微微一點,含羞帶怯的朱唇卻迸射出激盪情懷的親暱愛語:「來吧,寶玉,二姐姐永遠都是你得!」 「轟!」晴天霹靂連續不斷,天雷瞬間勾動了地火,聽聞如此深情、激情的邀約。寶二爺只覺腦海一震,什麼禮教,什麼責任,什麼長生……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天地之間惟有與二姐姐最後合二為一方是無可替代! 「呀!」驚天巨吼在心靈空間震天動地,寶二爺憐惜的最後一記深吻之後,強健地陽剛之軀挾帶頂天立地的無盡豪情向前逼近! 呼!風在吹,雲在動。愛神的祝福降臨人間,賈家四春終於有一半與寶二爺融為了一體!禁忌的束縛並未能阻擋本性真情的昇華,反而讓這一切變得更為唯美可貴! 「啊!」儘管壞弟弟已盡量做到了溫柔小心。但那薄薄的貞潔在真情熱流下融化瞬間,嫵媚迎春依然禁不住撕裂的疼痛驚聲尖叫起來。 勇敢的姐姐絕美玉臉在痛楚之中浮現自豪地幸福微笑,滑出眼眶的兩滴清淚有著少女初夜天生的本能傷懷,也有著美夢成真地無限感慨,更有著酸漲難耐複雜滋味! 陽剛之軀與柔媚嬌軀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至此一刻迎春終於徹底與寶玉成為了一體。 什麼叫天生媚骨?!伏身迎春綿若無骨、滑如凝脂、柔若雲堆……的完美玉體上的寶玉這下是真正明白了! 如果說這「九曲迴環」並不是萬中無一。那再加上佳人時熱時冷交替循環的「水火多情」,恐怕就連元春在這方面都不能佔到一點兒上風! 「轟!」無盡的快感刮起了咆哮地颶風,滔天海浪席捲了寶二爺身心一切!他好不容易剛剛適應佳人的「熱」,不料剎那之間灼熱之火退潮般快速消失不見;而夏日之冰卻憑空突現。涼到骨子裡的「冰」讓他爽到了丹田要穴,無盡的舒爽牽動酥麻醉漲大勢造反,強大地力量凝聚成重錘一擊,沒有防備的傢伙就此中招汗顏一生! 「噢……」尖叫聲變成了滿足的低吟。攜手一起攀上情慾之顛的姐弟二人雙雙在情愛虛空飛舞翱翔,久久不能從一片空白地濃重喘息之中回復清醒! 車廂的顛簸掩蓋了激情的震盪,特製的車壁再加上寶二爺的結界連歡聲春鳴也給完全禁制,放肆到家的寶二爺本想重整旗鼓洗刷顏面,可惜上天卻偏偏不給他這個翻身的機會!哈、哈…… 風雨剛停,顏面盡失的寶二爺對二姐姐的「九曲水火」是又愛又恨,而天生媚骨的迎春果然不凡,雖是初次承歡但片刻就又恢復了戰鬥之力。 見此一幕的寶二爺是大為歡喜,急於找回男兒尊嚴的傢伙突然懷摟迎春坐立而起,但壞傢伙卻遲遲不進入正題。 「好姐姐,你坐下來吧!」誘惑之音讓迎春完全明白了他報復的心思。 「嗯!」端莊迎春適才雖是熱情迎合,但對愛郎如此戲弄卻也生出反抗之心,羞澀至及嬌嗔道:「不……啊……」 「真的嗎?!」壞小子神秘的壞笑之中突然加大了車廂的抖動。 「唔……」這下可厲害了!急劇起伏晃動的車廂不僅讓二人真愛之處……;而且還讓迎春剛剛經歷風吹雨打的酸軟玉腿立身不穩,只要一個不慎就會狠狠坐落在寶玉懷中,那結果是可想而知!哇、哇、哇……太刺激了! 「壞……壞……弟弟!我……我……」搖搖晃晃之中迎春玉手急忙攀住了愛郎肩背,強自用力穩住下沉之勢哀求道:「好弟弟,別……別這樣……」 「好姐姐,好老婆,弟弟老公等著你!」可惡的寶二爺竟然壞事做到底,做惡的大手……,「寶貝兒,你看你這兒都硬了,還是乖乖聽話吧!」 「啊……你……這……壞傢伙!」如海如潮的快感讓迎春終於忍受不住,佳人終於狠狠的白了愛郎一眼嫵媚秋波。隨即突然放棄一切般用力往下一坐! 眼看一場歡愛又要再次重臨,這次有備而來的寶二爺當然能夠一雪前恥天下無敵,可是…… 「咚、咚……」迎春後仰的臻首還未於充實滿足之中回過神來,駕車的太監輕輕的敲門聲已無情、討厭、不識時務的打斷了寶二爺興致,「賈少爺,榮國府到了!」 小公主地心腹自然知道寶玉身份,駕車的太監儘管已聽話的放慢了速度,但本就不遠的賈家在四匹寶馬的不耐下還是沒有時間給他梅開二度! 「唔……」端莊少女——不,現在應該叫端莊少婦所有的激情都被這敲門聲驚散。羞不自抑的佳人雖明知外面的太監看不到、聽不見內裡風光,但她還是本能的大為羞赧、難堪! 討厭!心中發恨地寶二爺只得用力狠狠地挺動幾下,最後用出最大的決心毅然讓二姐姐抽身逃離。 「啵!」想入非非的輕響聲中水花四濺,一場風雨最終只得不了了之,可憐寶二爺終於以失敗告終,而大膽的迎春則手忙腳亂的收拾著沾上自己桃花印記的凌亂褻衣! 浩大長久的元妃喪儀終於結束,而在寶二爺得有意安排之下,賈珍的地屍體卻是草草掩埋。其中最為高興的莫過於「時來遠轉」的賈赦了! 老傢伙長久地癡心妄想眼看就要成為現實,怎不叫他欣喜若狂、心癢難耐?! 「寶玉,你放心。大伯我一定回履行諾言,你儘管叫石大人上門提親就是!」發自真心的笑容讓賈赦憑空年輕了幾歲,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況且只要履行這一承諾就將大功告成,老傢伙當然是難得的豪爽大方! 「那小侄就多謝大伯美意!明兒石鈺就會前來拜會你老!」寶二爺是一拱到底,他心中雖對賈赦這不學無術之人無甚喜意。但對方好歹也是迎春父親,看在二姐姐面上對他尊敬一點兒也無所謂! 微涼清風送來佳期有信,無邊秋秋月牽動紅鸞閃爍! 白事連連的賈家上下為了迎接石鈺的來臨是張燈結綵、喜氣洋洋,他們倒不是將石鈺這半個自己人當成了什麼大人物。不過愁雲籠罩已久的賈府也確實需要一場喜事來沖淡悲鬱地氣息! 寶二爺當然是臨時有急事不得不消失,他前腳剛走盞茶時間,久未出現的禮部侍郎石大人就攜著重禮走入了賈府大門。 「晚生石鈺參見大老爺!」既然是上門提親,石鈺當然要以晚輩之禮拜見迎上前來的榮國府大老爺。 「呵、呵……石公子客氣了!請!」以賈赦本性原本肯定要擺擺架子的。 可是在「家主」高位誘惑之下,他是無比迫切希望這過場盡快過去,用一個無用地女兒換來如此利益,老傢伙是怎麼想怎麼划算! 「大老爺先請,晚生怎敢擅越?!」石鈺這上門女婿是給足了賈赦面子,彬彬有禮大手虛引,怎也不願走在賈赦前面。 賈赦見此也不再客氣,率先舉步向賈母所在的大廳行去,他雖是迎春父親有決定權利,但還是要給老太太面子地! 簇擁的人潮消失在廳門口,而側方遠處綠蔭之中,一雙美眸閃過千滋百味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石鈺那挺拔的身影! 「姑娘,我怎麼覺得這石公子背影與寶二爺一模一樣?!」鶯兒嬌俏地話語打破了花叢瀰漫的凝重氣息,活潑少女早已對石大官人失去了興趣,一顆芳心反而時常縈繞著可惡的寶二爺身影;雖陪著主子來偷看石鈺,但心中卻不停閃爍寶玉身影,在一個偶然的瞬間,眼中的人影與心中的影子竟然完全的重合在了一起! 「胡說,一個人的背影與面容一樣怎會有一模一樣的呢!?就是雙生也會有區別!」國色寶釵反而被紛亂的思緒蒙蔽了靈秀心眼,悶悶不樂的懷春佳人隨口打斷了侍女的混話。 「嗯,那倒是!可能是我一時眼花吧!」鶯兒也只是一時靈光閃現,她自己也不敢肯定,在一向睿智的寶姑娘反駁下,少女習慣得抹去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待得石鈺最後一角衣袂消失不見,寶釵雍容玉臉少有的閃現黛玉特有的幽思,明若星辰的美眸浮動縷縷游雲,濃纖有致的倩影微微一轉,帶動鬱悶風兒輕輕蕩漾,「鶯兒,咱們回院子裡去吧!」 「姑娘,咱們不到後廳近處看看嗎?」見小姐改變了先前主意,鶯兒自是暗自歡喜,但熟知主子堅強內在的少女卻不由生出不妥之心,「你不是說讓姑娘們聯合起來考驗石公子一下嗎?」 「不了,老太太都應承了,而且迎春又是那般開心,我又何必非要妄作小人呢?!」悠長低沉的歎息聲中,國色寶釵蓬勃的生機開始黯淡無光;國色佳人即使再是睿智靈秀、雍容大度,但她也僅是一個二八年華的青春少女,自有每個懷春共有的失戀情節! 主子不會出什麼事吧?!不會得!鶯兒俏麗的玉臉用力一晃,狠狠的驅散去了內心的擔憂,說服自己的她急忙邁步跟了上去;無論是侍女的責任,還是親如姐妹的情誼,都不允許她離開此刻難受的寶姑娘半步! 「晚生石鈺給老太太請安!」偌大的豪華客廳之內,鬚髮銀白的老太太端坐上首,身著儒衫的石鈺並未向一般客人那樣施禮請安,而是用子孫輩的禮儀雙膝一軟跪倒於地,恭恭敬敬的給老太太磕了一個響頭,反正他也沒吃虧! 「石公子趕快請起!」老太太樂呵呵的上下打量著瀟灑倜儻的俊朗男子,片刻之後,老人家臉上的皺紋是更深更多,老懷大慰的誇讚道:「果然是青年才俊,難怪玉兒會在老身面前不停誇你!來人啦,趕快給石公子上茶!」 「老太太,我來吧!」立於賈母身後的鴛鴦及時走上前來,在眾人微感詫異之中少有得親自為石大官人敬上香茶,「石公子,請用茶!」 賈赦見狀是微微一愣,要知道鴛鴦可是老太太的心頭肉,而這丫頭除了服侍老太太外也是無人能夠喊動,想不到今兒她竟會如此慇勤,難道是老太太授意得嗎?!看來老太太對這石鈺真實青睞有加!自己這一步總算走對了!嘿嘿…… 念及此處的賈赦禁不住喜形於色,最後一點因石鈺而得罪孫紹祖的猶豫完全消失,更是急於讓如日中天的石大人成為自己的乘龍快婿! 相比賈赦的複雜心思,邢氏則想得最為簡單,目睹女兒未來夫婿如此出色,而且眉宇之間更是英挺正氣,作為人母的中年美婦自是為女兒大為心喜;但鴛鴦的異常卻讓邢氏心房「咯登」一響,本能的敲起了警鐘,難道鴛鴦這丫頭看上了自己的女婿?!她不是已跟了寶玉嗎?!這可不成,萬一出了意外女兒的幸福豈不毀了?! 幾乎同一時間,王夫人與賈母也皺起了眉頭,賈母所思與邢氏是大同小、異,而王夫人則微有不同,美婦人可是深知自己「壞」兒子的厲害,她眼角一縷幽思終日難化就是被「壞」兒子逼迫,念及於此豐盈熟母不由暗自猜測,肯定是寶玉這壞傢伙想得壞主意,故意讓鴛鴦來考驗這石公子! (作者知樂留言:兄弟們,這又是一章大刪節的部分,如果大家希望早日看到完全版,那就幫忙用短信票砸暈知樂吧!) 第四十六章 美女詩社組後宮王夫人意念翻騰的同時,敏感的心弦更悄然作響,彈奏出一縷莫明的熟悉意念久久在心房徘徊,讓不明真相的美婦人深深地陷入了重重迷霧之中;她不知為何總是對石鈺有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而這種感覺還是那般…親切,對,就是親切,親切之中又透出絲絲隱約的懼怕! 難道因為這石鈺是寶玉的好朋友嗎?所以自己才會生出與寶玉一樣的感覺?! 任憑眾人在一旁費盡心思真正的「胡思亂想」,事實的真相卻是無比的簡單——鴛鴦只不過想服侍自己的男人而已! 一對有情人兒微微相視一笑,溫馨的情愫與甜蜜的幸福就在這一眼之中得到了滿足,少女高挑的倩影隨即盈盈返回了老太太身後。 「咯、咯……」略顯放肆的銀鈴聲在廳中迴盪,不用多猜鳳辣子火辣辣的倩影已然跨步而入,管事二奶奶果然名不虛傳,大膽的目光肆無忌憚的上下掃視著愛郎的假身,「喲!我說今兒怎麼喜鵲吱吱亂叫,原來是我們二姑娘的喜事來了!老太太,孫媳婦向您道喜了!」 汗…神色平靜的傢伙見心中最愛不僅前來湊熱鬧,而且還連同她身後的平兒也一起向自己秋波頻送,對二女幾乎沒有自制力的傢伙瞬間堅硬似鐵,差點當場出醜,急忙藉著低頭飲茶藏住了自己眼底的灼熱,只能在心中連聲暗罵,「妖精,兩個妖精!看老公怎麼收拾你們!」 「嘻、嘻……二姑父在哪兒?讓人家也看看嗎!」寶二爺翻騰的心海還未平靜,又已是「轟」然巨響,那纖細的人兒不是巧姐兒還會是誰? 天呀,怎麼這小魔女也來了?!今兒她們是誠心一起來捉弄自己嗎?! 「呵、呵……」老太太一把摟住投入懷中的重孫女,親暱得寵溺一番之後抬首對鳳姐道:「你這鳳辣子,真是什麼地兒也不能少了你。一來就將我老人家逗樂了!」 賈母話語微頓緊接著手指身側座位道:「還不趕快坐下,可別嚇著人家石哥兒了!」 滿面歡顏的老太太對石鈺這孫女婿那是大為滿意,對方的身份雖然差了點,也沒有雄厚的家世根基,但在最愛的孫兒遊說下,再加上石鈺年紀輕輕已是侍郎之職,老人家也覺得沒有委屈了老實的迎春! 「哎喲!看老太太說得,像石公子如此人才怎會輕易被我嚇倒?!」鳳姐豐盈嬌軀聽話地老實落座,但嫵媚的秋波卻大有深意的望向了臉色微紅的石大官人。「石公子,你說我這話在不在理兒?!」 此刻的石鈺是心中發虛、背心見汗,恐怕鳳姐姐要他承認太陽從西邊出來他也會毫不猶豫點頭認可,生恐被眾女為難的傢伙下意識望向了大開的廳門,見再無倩影出現方才暗自抹了一把虛汗,更不由首次對賈家繁瑣的燦巨生出了喜歡之心! 好在探春、黛玉以及寶釵這等大家閨秀不能在自己這外人前拋頭露面,而紈姐姐等人又沒有鳳姐的潑辣大膽,她們曾經商議地「過關斬將」才未能得以施行! 暗自慶幸的石公子確實是猜對了。不過聰明的傢伙卻沒想到「石鈺」是過了一劫,不過一干美女失敗的怨氣卻將全部發洩到可憐的寶玉身上,嘿、嘿……才氣驚天的寶二爺要面臨重重考驗。剿竊他人成果的文賊要露餡了! 結局早定的提親並無懸念,鳳姐母女雖然不時開口搗亂,但整個過程還是歡樂多於「驚恐」,當心懷忐忑地石大公子又在賈赦相送之下走出府門之時,他終於百分百的笑了,發自真心的成功笑容就連心懷鬼胎地賈赦也不由為之一愣。首次認為自己無心之間給女兒找到了一個好歸宿! 就在石大公子展現陽光般燦爛笑容一刻,大觀園內眾女的歡笑也是仙音起伏,悅耳悠揚! 「恭喜二姐姐,覓得如意郎君!」探春笑語如花一把攬住麗色大增的迎春。隨略深有感觸語帶惋惜道:「可惜這樣得話,咱們的詩社又要少一人了!」 「我又不會作詩,就是留在府中也沒什麼大用!」話雖如此,但迎春綻放的容顏風華流轉之間也不由隱現遺憾。 「二姐姐。你不是還要一段時間才出嫁嗎,咱們樂得一時算一時,不用想那麼多!」談及詩社之事,一向冷冷清清的黛玉也變得興致高昂,嬌弱地玉、臉因連番話語憑添了一抹紅霞,就似空谷幽蘭綻放出了最美的光華,雖是最後的美麗,但卻是最為打動人心的剎那! 「咱們商量這事兒也很久了,現在也是時候開社了,否則寶玉還以會我們是只說不做地閒人呢,」李紈自有意中人真情滋潤後幽怨已去,而深藏的青春朝氣則全然煥發,「這樣吧,嫂子我年齡最大就自舉作這掌壇人,如今尤家妹妹也在,也順便邀請她參與吧!」 尤氏母女三人自併入榮國府後也搬入了大觀園,尤二姐也是青春妙齡,自強少女也在不服男人的動力下頗讀了許多詩書,有此熱鬧事兒她當然是欣然應允,「好啊,我也正想與眾姐妹討教一番呢!」 「我與母親就算了,我們這麼大年齡,又不會讀書識字!」尤大奶奶雖開心的陪坐在側,但卻生怕出醜露窘,急忙連連搖手反對! 「大嫂嫂,這有什麼,你不會詩詞也可以玩其它遊戲,比如猜謎或擲壺之類,」探春精明超人地腦海意念一轉,剎那就想到了兩全其美的主意,「而且我們也需要幫忙處理一些不便出面的事情,大嫂子你就加入吧!」 「喲!有這等好事兒怎麼不算我一份兒?!」尤大奶奶想逃出去,但鳳二奶奶卻一頭鑽了進來,剛在廳中戲弄完冤家的鳳姐與活蹦亂跳的巧姐兒正巧聽到了探春之言,美女詩社就此多了兩個干將! 「四妹妹,你呢?」組織者之一的黛玉特意一早就將惜春拉了來,待得眾女均或是歡喜,或是勉強的答應後,再生西子終於想起了越來越神秘的四姑娘。 「嗯!我加入!」惜春果然稟性不改惜字如金,看來香美人這冷漠的性情除了面對無賴師父外是再也改不了啦! 「平兒。你回去把香菱那丫頭也帶來,她平日不是整天吵嚷著要學詩詞嗎,這麼好的機會怎能忘了她!」鳳姐柔媚的話語微微一頓,隨即絕美地玉臉閃現迷惑之色,詫異的的脫口問道:「寶妹妹呢?這種場合怎麼她會不在?! 沒有她誰的詩詞能壓下林妹妹風頭?!「 「寶釵有點不適在院子裡休息!」李紈接過話頭笑語解釋道:「不過你放心,她可是發起人之一,怎會不參加呢?!」 「二嫂子,你可小看我了,就是寶姐姐不來我也不會讓黛玉專美!」率真的探春颯爽英姿不喜作偽。女強人的風采讓她高挑的倩影閃現獨特魅力! 「喲!那咱倆到時就比上一比!」黛玉幽怨不生也是牙尖嘴利,素不饒人的病西子剎那間就與三姑娘比上了,不卻不是斗詩詞,而是女兒間鬥嘴之樂! 「好了,你倆有力氣就等著開壇那日再鬥吧!」李紈不負掌壇之名,三兩句就勸止了二女的嬉鬧,心思縝密地美少婦凝神一想輕聲道:「還有湘雲,我們可千萬別忘了她。否則到時大家就要被折磨了,這丫頭的力氣可不像她的個頭那麼小!」 「那倒是!」鳳姐深有感慨語帶詫異道:「說來咱們也有好一段日子沒見到雲丫頭了,這丫頭真是怪。每年總有大半年時光不見人影兒!」 眾女聞言也均是一番唏噓,嬌憨可愛的湘雲早已不知不覺中得到了所有人的喜愛! 紅樓別府之內,大功告成的寶二爺挾帶灼熱的情火衝入了元春所在的居室。 「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出現了公然擄劫大美人兒地採花賊!百變佳人只覺眼前一花,她豐盈的嬌軀已被高高扛起。絕美皇妃半聲驚叫剛剛出口,就已被火熱的唇舌封住了所有地驚呼! 「唔!」天地之間獨一無二的神奇寶貝奮力向前一挺,勾魂呻吟之中元春名器就此包容了「親」弟弟! 「噢!」姐弟二人同時一聲滿足的呻吟衝口而出,受到襲擊的佳人芳心發狠。一把抱住了弟弟頭首狠狠的埋入了自己膩滑飽滿的酥胸之內! 「百變如意」縱橫變化,夾磨吸吮,擠壓旋轉……十八般武藝無所不用其極;天籟之音流轉之中,相別多日地一對愛人陷入了瘋狂的歡愛。無限真情在慾望中昇華,無邊慾火於真愛裡飛騰,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美姐姐的幽谷在驚悸中顫抖,就連她豐腴的香臀也在波浪晃動中一片嫣紅,愛痕密佈! 「啪!」激情大發之時一切都是情不自禁,壞小子有力地大手不由自主用力一拍,輕重適度的一掌打在了那高貴紫色的紋身之處! 「呀!」更高的激情迎來了驚聲尖叫,滾燙地愛液似若春風吹拂撫平了元春急噪的情懷,無限的充實永久的滿足了佳人身心! 「啊……」又是一聲清脆的尖叫,再接再厲的寶二爺激情的進入了晴變身體,有力的大手將少女玉腿扛上了雙肩,更形突出的幽谷連一點逃避的空間也沒有! 「噢……」連串的歡鳴之中,貴嫂與芳官等十二女伶紛紛在極限歡樂之中悠然入夢,風雨密佈的玉體即使癱軟如水也仍然承受著寶二爺一波又一波永無止境的恩寵! 榮國東府下人房外,賈赦的興奮一點兒也沒有感染到他的浪蕩兒子賈鏈,焦躁的傢伙在廂房門外走來走去,心中的煩躁與一絲隱約的懼怕全寫在了眼底。 「吱!」厚實的房門悠然而開,幾個身強力壯的下人保護著老大夫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怎麼樣?鮑二是否得了失心瘋?!」賈鏈急步迎了上去,他不是擔心鮑二得了瘋病,而是害怕他沒有瘋!如果鮑二是清醒得話,那他整日吵嚷的女鬼索命就是真的了! 一想及鮑二那淒厲的吼叫,賈鏈禁不住就是身形一抖臉色發白,要知道鮑二的哭喊裡可包含了他鏈二爺,說那女鬼下一個對像就是他,怎不叫一生浪蕩、醉生夢死的鏈二爺為之驚怕?! 「回二爺,老朽已仔細號過脈了,鮑二脈象紊亂。明顯心神失常,不過似乎是近日受驚過度所致!」老大夫在重金懸賞下果然拿出了看家本領,將鮑二病情看了個八九不離十。 「鬼……鬼……救命啦……」大夫的話音還未落地,房內昏睡不到一刻鐘的鮑二已困繞了眾人多日地恐懼叫聲再次響起,將猝不及防的賈鏈嚇了好大一跳! 「砰!」巨響聲中門扉亂顫,好在這門板被眾人事先換成了十分結實的柳木,才沒被發狂的鮑二一下子破門而出。 身處如此「險」地,鏈二爺自是面色發白,老大夫的話語非但未讓他安下心來。腦海的猜疑反而更是七上八下沒有結果,不學無術的他急忙回身就走,任憑鮑二在內苦苦哀求主子也無動於衷。 「嘎、嘎……鮑、二、去、死、吧!」陰惻惻的凌空鬼影再次出現,嚇死人的血臉又向他緩緩逼來,「沒、人、救、你,還、是、早、點、死、吧!」 「死?!」驚恐過度地鮑二在永恆般的折磨之中終於被厲鬼突破了心神,瘋狂意念已然纏成了一團死結,受盡驚嚇的他是報應臨頭。不由自主木呆呆得呢喃自語道:「對,死了就不用這樣被嚇了!死了好,死了就一了百了! 對。死得妙……「 凌空而立的鮑二媳婦殘忍的笑了起來,更牽引著鮑二這負心男人蹬上錦凳,結上白綾,最後自行把頭往套內一鑽。 「嘿、嘿……」女鬼得意的笑聲在室內迴盪,眼看著第一個仇人就要到地府繼續接受自己的懲罰,她綠光迸射的雙目更是陰森恐怖! 就在鮑二雙腳就要蹬開錦凳瞬間。女鬼可惡地笑聲猛然把他驚醒,已然陷入瘋癲的傢伙竟也有著超常的求生意志!鮑二身形一愣,緊接著神色一變咬牙切齒地一聲狂吼,「不。我不想死!」 異變發生了,人類本能的求生意志瞬間戰勝了妖邪之力,發狂的鮑二不顧一切的衝下錦凳向門口衝去,「救命啦!我不想死!」 「轟!」女鬼還未從愕然失敗中回復清醒。驚天巨響就已驚動了房外守門的一干大漢;這次的響聲也太厲害了,而且一聲慘叫過後房內卻變得一片安靜,讓眾人不得不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覷! 良久之後,豎耳傾聽地眾人確實再沒有聽到半聲響動,一個稍微膽大一點的下人終於忍不住無盡好奇搶先打開了房門! 「啊!」驚叫聲自眾人口中先後迸射而出,血淋淋的一幕讓他們是四肢發僵,那白花花的玩意兒更是讓他們心胃一起翻騰,「哇」地一聲幾乎所有人都嘔吐起來。 原來鮑二在潛能大發之下是力量猛增,如果他撞上房門恐怕就是柳木也禁不住俯身前衝地他一撞之力,可是也許真得是報應臨頭了,鮑二無巧不巧一腳踩上了雜物,身形一偏竟就此瘋狂的以頭撞正了堅實的壁柱! 結果可想而知,腦漿迸裂魂歸黃泉在所難免! 「呼!」陰森的寒風憑空大作,鮑二媳婦雖嚇死了仇人,但卻沒有讓鮑二按照最佳地預想上吊身亡,近似變態的女鬼更是恨上鮑二,竟然不顧鬼王之命飛身向黃泉追去,非要讓他在陰間再死一回不可! 賈家又死人了,好在一個下人的死甚至連老太太也未驚動就草草了結!只剩下賈鏈在那兒心神發慌,不知如何是好! 當志得意滿的寶二爺返回大觀園之時,鮑二之死的密報就已乖乖的躺在了桌案之上,他寶二爺雖讓出了家主之位,但他讓出得只是一個名銜而已,又有哪一個紅樓護衛會聽可憐的賈赦命令?! 怎麼辦?真得讓賈鏈被女鬼弄死嗎?!寶二爺也沒想到這女鬼會這般狠毒,原本看在她屈死份上讓她找仇人發洩一下怨氣,想不到她竟是這般殘忍,就連沒有什麼正義感的寶二爺也發怒了! 念及此處的寶玉更是回念一想,賈鏈雖品性不端絕對符合一個花花惡少的標準,但卻不是賈珍父子那般十惡不赦,自己能看他被弄死而無動於衷嗎?! 「二叔,壞二叔,死二叔!」正當寶二爺暗自煩躁之時,巧姐兒徑直衝入了書房,小丫頭可不管什麼規矩,而守在門外的丫鬟又怎阻得住小祖宗的步伐?! 青春活潑的小姑娘猶如乳燕般投入了二叔老公的懷抱,倆人雖已是關係突變,但小魔女還是更願意叫他為二叔,這樣反而更形刺激了寶二爺心中熊熊的慾火。 「你這不聽話的小丫頭,不知道二叔我的書房不經允許是不能隨便進入的嗎?!」寶二爺一把將小小少女摟入了懷中,一掌拍上小丫頭還未完全發育的俏臀之上,緊接著沙啞低沉附耳威脅道:「看二叔怎麼懲罰你!」 旖旎的火熱驅散了寶二爺腦海的猶豫,當他的「懲罰」迅猛有力完全進入小丫頭「百川有容」剎那,豪邁的寶二爺回來了! 「啊!」小丫頭在被弄得迷迷糊糊之中幽谷一震,已然多出了一樣至愛之物;巧姐兒敏銳得感覺到此刻的二叔分外熱情,不由也忘形的逢迎起來! 唉!就算自己回報這小丫頭得吧!無論如何賈鏈也是她生父,而且可卿也需要多一些實戰經驗,讓鬼仙對厲鬼,正是鬼打鬼,好玩! 「什麼?!」當可卿得知詳情之後下意識瞪大了雙眸,擔心的玉臉不由自主一片蒼白,急聲追問道:「你是說鬼王又派人來了,那我弟弟是不是已經遇害了?!」 「事情沒有那麼糟,聽那自以為是的鬼將所言,似乎還不知道你已經改變了主意!」寶二爺極力回想著鬼將與女鬼分別時的談話,隨即柔聲安慰道:「我今兒夜裡就到地府去,一定把秦鍾從鬼王手中救出,讓他順利投胎轉世!」 「嗯!」對師傅無邊神通的信任讓可卿重重的點了點頭,焦急於心的佳人也是心力交瘁,女子天生的虛弱讓她心房盤旋的情絲透體而出,無助的鬼靈首次主動偎入了寶二爺懷抱! 寶玉這師父先是為之一愣,隨即又從美人兒徒弟眼中看到了讓他驚喜若狂的綿綿情意,天生多情的傢伙當然是順勢雙臂一展接納了可卿大開的情懷,不過大色狼卻體念佳人此刻哀愁的芳心,並沒有藉機大佔便宜,只是用一個男人堅強的臂彎與溫暖安全的胸膛安撫著她心田的裂痕! 絕色鬼靈本是一時情緒失控情不自禁,但師父的回應讓他們身處的空間突然漣漪蕩漾,錯有錯著的玉人當然也聰明的順著心意行事,這對奇怪的「人鬼」師徒就此在偶然中打破了那最為重要的第一層隔閡! 有了開始,自然就會有發展,而寶二爺的神奇則永遠沒有結束! 溫馨醉人的情愫悄然間溢滿了一男一女眼底、心中! 「可卿,你只需那把女鬼押回地府就是了,不須傷她性命!你可千萬要小、心!」溫柔囑咐之中,一條代表寶二爺真心的五彩玉帶與鬼仙倩影融為了一體,最大的保障讓身負重任的寶二爺面帶微笑消失於陰間結界之內! 第四十七章 再入地府黃泉路、奈何橋、幽冥海……一一在寶二爺腳下消失,在他無邊法力透體而出形成的強大氣息之下,陰間孤魂野鬼是聞風而逃,就連苦海餓鬼也不敢靠近半分。 破空的身影挾帶頂天立地的豪邁之氣憑空突現,鬼門關又一次出現在寶二爺面前,而一干鬼卒畢恭畢敬的笑臉讓他也不再覺得這鬼門關陰森恐怖,反而多了許多親切的味道。 「兄弟,你竟提前到來,怎不事先通知哥哥我?!」片刻之後,得到通傳的陸判豪爽的笑聲從門口傳來,高大的身形緊隨笑聲之後映入寶二爺眼中。 「大哥,小弟也是臨時起意!」寶玉發自真心的面帶歡容,拱手抱拳行禮後話鋒一變,略帶擔憂的問道:「上次之事不知可曾牽連累到大哥?!閻君何在,小弟願親自前去解說!」 「呵、呵……沒事兒!」陸判面容閃現頗為複雜的神色,隨即伸手一引,慷慨豪氣的揚聲道:「兄弟隨我來,閻君正在大殿等你!」 難道這閻王想為難自己不成?!陸判古怪的神色雖然隱約,但並未逃過寶二爺傲立三界的法眼,心生不解的他不由暗自尋思,看在陸判面上如果吃點小、虧自己就認了,畢竟等會還要為可卿與皇后之事麻煩他們,但如果閻君想騎到自己頭上撒野,那賈爺爺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厲害!以前不是有孫悟空大鬧地府嗎,如果今兒再來個假寶玉玩轉陰間會不會很好玩?!嘿、嘿…… 可惜寶二爺的浮想聯翩並未得以實現!此刻的閻羅王正高坐森羅大殿上有如針氈,雖在一干手下面前保住了平靜威嚴的外表,但他緊握的手心與額頭冷汗已將內心的恐慌完全出賣! 以閻羅王高高在上的權勢,寶二爺鬧地府的幻想原本很容易成為現實,可是地藏菩薩的坐騎「聽諦」卻將這一切成功挽救,心海翻騰的閻羅王一想起地藏所言就不由臉色發白! 當日聽聞判官回報地閻羅王自是勃然大怒,地府可是三界之一,他雖沒有天界之主那般顯赫天地,但也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能讓一個渺小的人間修真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呢?! 金沙池那堵怪牆雖也讓他為之驚歎咋舌,但不服輸的傢伙卻還有最後的靠山——地藏!但他來到地府最為神秘的地藏宮之後,迎接他得卻是不可思議的一幕! 「聽諦」乃三界五大神獸之一,能通曉過去、預知未來,可它剛一施展天生神通就立刻渾身發抖,緊接著強健的四蹄突然一軟,雄健的身軀就此趴伏於地,好似朝聖般再也不肯立身而起! 如此情景就連佛法高深的地藏也為之睜開緊閉了上百年地雙目。與閻羅面面相覷的他禁不住一聲重重的歎息,「閻君,一切以和為貴!交之則乘雲直上,惡之則大難臨頭!」 地藏菩薩雖未明言,但閻羅王還是聽明了此中含義,心驚神亂的傢伙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地藏宮,別說鬥志了,就是連面子上的抵抗他也不敢生出絲毫意念! 偌大的地府鬼來鬼去。他這一任閻羅王也當了將近兩千年;曾被孫猴子收拾的他當年一幕如今依然深刻腦海,而當初悟空鬧地府之時,聽諦就是先前那副模樣!如此看來。這賈寶玉恐怕比齊天大聖也差不了多少,自己與他作對不是雞蛋碰石頭又是什麼?! 「啟稟閻羅,人間修真賈寶玉求見!」鬼卒響亮恭敬地稟報聲將閻羅王於沉思之中驚醒過來,心懷忐忑的閻王急忙一正自己威嚴的面容,即使服輸但也不能輸得太難看嗎! 「請!」愉悅地話語猶如遠揚的神思一般剎那間同時飛入了靜立殿門的寶二爺耳中,閻君微不可察的話語顫抖之音玄異的映入了他的心海。明瞭一切地寶二爺微顯凝重的心緒終於完全放鬆,一絲本能的敵意也在同一剎那消失不見! 「賈寶玉參見閻君!」僅只拱手施禮的寶二爺讓三大判官是齊齊一愣,這人間小子也太無禮了,即使他法力高強。但這可是高手如雲地地府之內,如果齊結所有高手合力一擊,他們就不相信搞不定這張狂的傢伙。 「賈寶玉,面見閻君怎能不下跪?!你也太目中無人了吧?!」性烈如火的黑判雖對寶玉有著深深的恐懼。但暴躁地性情還是讓他忍不住怒斥出聲,話語即使有點「軟」,但好歹也只有他一人敢出聲質問! 「不妨!賈公子不是我地府之人自不用遵守這些規矩,」閻羅王可沒有半點不滿,一臉歡顏得止住了蠢蠢欲動的一干鬼卒,隨即以他平生少有的親切語調道:「賈公子能光臨地府是本君榮幸,請上坐!」 「嘩!」眾鬼不可克制的私語同時響起,這時他們終於明白了那張突然多出來高位是為何人所設,而閻君的禮遇更是讓他們幾乎下巴墜地! 「前日賈某冒昧還望閻君海涵!」安然落座的的寶二爺悠然神色不驕不躁,但卻沒有對陸判那般隨意親切,高深莫測的神態反而輕易壓下了一干鬼差不滿之心;而立於大殿下首末尾的牛頭馬面眼中更是喜色濃濃,想不到自己這人間朋友竟是如此風光,二鬼差不由聯想到自己日後沾光的好日子,下意識嘴唇一裂笑了起來。 「哪裡,小事一樁而已!」見對方這般皮厚,把一個天大的事情當成了雞毛蒜皮,閻羅王雖心中不滿,但有地藏警訓在心中環繞,他反而錦上添花豪爽的說道:「本君也不知那是賈公子愛侶,要是知道就不會出此誤會了!」 閻君話語微頓,以目示意司馬判,機靈的判官早有閻君吩咐急忙遞上手中生死簿! 「賈公子,這是本君一點小小的見面禮,還請過目!」為保地府安靈,或者說為保自己這「閻王」之位安然無恙,閻羅王是不顧一切的花下大本錢非要結交這人間朋友! 寶玉怡然微笑接過一看,以他如今本領也不由為之一震,這閻王看來是真想與自己交好,他這禮物可不是一點錢財可以配得上得! 原來在生死簿上。原本寫著尤二姐名字的地方如今已是一片空白,也就是說閻羅王主動為這次的「錯誤」向他表達了最深的歉意,這可是有違天條的舉動,怎不叫寶二爺為之一愣?! 見對方如此大禮,寶玉即使有著再深的的怨氣也會消散一空,何況他本就不是來滋事得呢! 「呵、呵……閻君這朋友,賈某交定了!」雖然自己地愛人總有一日會脫離生死輪迴,但寶二爺還是不能抵擋閻王的一片熱忱之心! 「閻君,這……這可是犯天條得!」暴躁耿直的黑判又一次忍不住衝口而出。以他單線條的思路是怎麼也不理解閻王所為,更是對寶二爺這傢伙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恨不得閻君一聲令下大家一起聯手一擊,將他拿下以報羞辱之仇! 「黑兄,此言差矣!閻君自有道理!」未待面色發冷的閻王開口斥責,一向是老好人的紅判已及時阻止了黑判衝動的身形! 「賈公子,讓你見笑了!」閻君在高深莫測的人間小子面前不好勃然變色,只得以勉強的笑容向寶玉表達了歉意! 「呵、吼……沒什麼!我倒覺得紅判大人很是爽快。有啥說啥,是個真正地漢子!」寶二爺確實沒有生氣,念及自己當時也的確有點過份。隨即主動抱拳施禮道:「紅判大人,前日賈某也是一時情急,改日定當治酒賠罪!」 「哼!」黑判把臉一轉毫無回應,羞辱之仇豈是一句話就可以化解地! 「哈、哈……」陸判豪爽的笑聲化解了大殿初生的尷尬,「兄弟,何必非要改日。不如現在咱們就開懷暢飲如何?」 「好!來人啦,備酒!」閻王對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更為歡喜,急忙藉機揚聲吩咐下去,同時也給了閉口不言的黑判一個訓誡的眼神! 能籌交錯之間自是杯來盞往。主客雙方一個有意,一個存心,理所當然得是賓主盡歡,歡聲笑語剎那間充盈了整個森羅大殿。將一個世人恐懼的地獄悄然變成了歡樂地天堂! 「閻君待賈某如此厚愛真讓小弟感激」,寶二爺終於在言語之間拉近了關係,深明禮於下人畢有所求這一道理的他舉杯回敬之後主動開口道:「閻君有事儘管開口,小弟也有事情想麻煩閻君幫忙!」 「哦!賈公子但說無妨!」面容粗擴的閻羅王雙目閃過一絲驚喜之色,看來自己終於交下賈寶玉這朋友了;於此同時,他先前只是隱約地意念終於逐漸明晰,既然對方主動開口那自己何不順勢借助這天賜幫手一舉搞定地府心腹大患! 「兄弟,有事你就直說,哥哥我辦不到閻君也一定能幫忙!」真正豪邁的陸判適時接過話頭幫了閻王一把,他心中對此現狀是無比開心,最後一點兒忐忑早已消失無蹤! 「是這樣,不知陸大哥可曾聽聞過這樣一種妖術……」寶玉清了清嗓音,凝神將皇后怪病細述了一番,末了滿懷期待的望向閻君道:「小弟才疏學淺對此是一頭霧水,所以前來請教地府高人,還望閻君為我解惑!」 「這……」陸判等人苦思良久之後卻是一臉沮喪,任憑他們絞盡腦汁也未想到世間還有這般妖邪怪病。 要論鬼齡,此刻大殿之中無疑要屬地府之王,閻羅王在眾人投以厚望的凝視下也是大耗心神,千絲萬縷紛飛之中閻王終於——還是沒想起! 「賈公子,本君也從未聽說過這等邪術!」話語微頓,閻王即為了挽回面子,也為了真正與寶二爺交好,把牙一咬話鋒一變,豪氣的揚聲道:「不過賈公子不用失望,地府書庫搜羅萬象,絕不在天界書庫之下,本君這就命人立刻翻查,必能從中找出真相!」 也只能這樣了!寶二爺眼中再次升起希望,意念一轉主動舉杯回敬「小弟敬閻王一杯,乾!」 酒席總有散盡之時,在三分酒意推動之下,寶二爺是豪興大發,從不看書的傢伙首次對書庫生出了強烈地興趣,興致頗高的婉拒了閻王安排休息的客房。反而直接要求親自找書。 「沒問題!」閻王為他連天條也敢犯,小小書庫又有什麼大不了!略帶小心的拍著寶玉肩膀道:「賈兄弟,本君明兒再陪你吃酒暢談,來人啦!送賈公子進書庫!」 陰間地夜與陽間並沒有多大分別,就在寶二爺挑燈戰鬥於五花八門的書海中之時,四大判官與閻羅也沒有安生睡覺。 「閻君,勾消生死簿可是犯天條,萬一天庭怪責下來怎麼辦?」忍了半夜的黑判再一次舊話重提,粗豪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密室內走來走去! 「陸判。那尤氏女鬼是否賈公子的女人?!」閻王平靜的面容沒有變化,三縷黑鬚更在悠然清風中微微飄蕩,看來不愧是幾千年老鬼,一舉一動無不是深謀遠慮成竹在胸。 「回閻君,下官敢保證那女子絕對傾心賈兄弟!」陸判雖奇怪閻王的反問,但還是一五一十將當日情形複述了一遍,最後更加入了自己的看法肯定道:「賈兄弟如此俊傑在人間絕對是萬年難遇,以紅塵俗世癡迷情愛的女子之心。怎會不對他動心呢?!而且閻君也應該看得出,賈兄弟也是風流名士,正所謂乾柴烈火。郎才女貌!即使現在不是一對,也絕耽擱不了多久!」 「嗯!那就好!」閻君是真正的安下了心,對於自己的冒險不由大為得意,再次手指生死簿對手下道:「你們翻開生死簿看一看賈家之人就明白本君為何如此啦!」 四判聞言不由好奇心起,四個中年漢子竟齊齊擠在了窄窄的書爺之上,意念微動之間賈家上下人等地天定一生已然悉數於虛空浮現。 「啊!怎麼會有這麼多空白?!」陸判身為四大判官之首也可算得上見多識廣。絕對有秦山崩面不變的鎮定功夫,可是此刻的他與三位同僚一樣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世間怎會出現如此多長生不老的凡人?! 「閻君英明,下官佩服!」四判之中紅判最先反應過來,在他有點兒肉麻的恭維聲提醒之下。就連最不愛動腦筋的黑判也明白過來! 原來這賈寶玉果然是三界少有的大神通之人,凡是與他有著歡愛關係的女子無一不在瞬間脫離了生死輪迴,而閻君主動勾下尤二姐之名,看似大方其實不過是一順水人情而已!如此巧妙。恐怕天規也難以懲處,怎不讓一心討好寶二爺地閻君緊抓不放! 「閻君,敢問您對這賈寶玉為何如此禮遇?!」司馬判話語微顫,一番猶豫後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一臉詫異的緊接著道:「他雖法力高強,但我們還有地藏菩薩坐鎮,實在不行,也可奏上天庭請求援兵,何必這樣讓著他?!」 「哈、哈……」閻王強自一陣大笑,三縷長鬚亂抖之中掩蓋了自己難堪的神色,在手下面前他可不願表露半點懼怕,故作得意地輕聲道:「多一個朋友總比一個敵人好,況且這賈公子並未真正做下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咱們何必非要平白樹敵呢?!況且……」 閻王見一干手下對此理由不是十分信服,只得把心一橫用出了最後的借口,「況且本君也想借他之力收拾真正的禍患,那盤踞陰間的厲鬼之王也該是剷除的時候了!」 「閻君妙計,下官等人望塵莫及!」四大判官此時也終於完全信服,一片恭維聲拍得閻王更是得意舒服! 相對其餘三判滿心歡喜,陸判這豪爽漢子不由自主生出一絲不快,對於利用寶玉這朋友地不快!但閻王是他的主子,森嚴的地府規條對他可很是有用,不敢忤逆閻王之興的他大口開了好幾次,最後還是未能衝口而出,要知道閻王可不是什麼真正大度之人,這一點兒陸判還是清楚得! 整整一日一夜之後,即使有通天法力作後盾,但天性不喜讀書地傢伙還是感到了腰酸背痛,他廣闊無垠的腦海就像掃瞄一般將一本又一本「爛」書「裝」了進去,囫圇吞棗好似流水線一般,讓一干服侍的鬼卒又驚又佩,暗自慨歎,「果神人也!」 「唉!」寶二爺抬頭望了望窗外天色,隨即又無可奈何的掉入了書海之中,本性懶散地傢伙不由暗自思忖,他奶奶得!早知道這地府什麼破書都收藏,自己就不親自動手了,如今卻弄成騎虎難下,不好意思中途放棄! 念及此處的寶二爺又是一聲重重歎息,「看吧,使勁兒的看吧,無論如何都要將這些無聊破書看完為止!」 唔……如果這些心語被三界修真聽到,他們恐怕就會一頭撞死在水裡!堂堂地府會收藏無用破書嗎?!要知道這些「破爛」可是三界盛傳的秘籍寶典,普通人想看一眼也是癡心妄想! 沒有根基的道盲終於在萬千道書之中脫盲了!就連寶二爺自己也未發覺,這些在他心中不值一提的「破爛」卻正在一點一滴的昇華著他傲視天地的混沌法力! 這就像一個坐擁金山的人卻不會花錢,動不動就用金磚買根棒棒糖一樣,正是這些技巧手段的道書讓寶二爺懂得了如何節省力氣增加威力,殺雞焉用牛刀,打蚊子不須用大炮! 「哇!哈、哈……」一聲尖叫之後,手舞足蹈的寶二爺一下子抖開壓在身上的書山站了起來,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在艱辛的付出之後終於找到了答案。 「嘿、嘿……妙,太妙了!」急急掃瞄泛黃古書的傢伙突然邪邪的壞笑起來,眼望「妙方」眼中卻閃動火熱光芒,如不是及時閉嘴恐怕口水都會流出來,想不到竟是這般美妙的法子!謝謝老天,本少爺一定會照方治好美皇后地!嘿、嘿…… 月朗星稀,在外浪蕩了一日的賈鏈終於拖著歪歪斜斜的身形走回了賈府,手上餘香憂存的他下意識舔了舔嘴唇,美滋滋得回味著天仙樓美女的酥軟玉體! 「砰!」低沉悶響聲中,一片飄蕩而下的樹葉砸痛了醉醺醺的賈鏈,昏頭轉向的傢伙咕噥咒罵道:「他媽的,連樹葉也敢與本少爺作對,去死吧!」 「咦!樹葉?!」賈鏈抬腿欲踢,但意念一轉在冷嗖嗖的夜風中回復了幾許清醒,「樹葉怎麼會打疼人?!難道……」 「呼!」刺骨的寒流憑空突現,縷縷冷風在賈鏈身後直往脖子裡吹,用可怕的事實為他作出了回答! 「媽呀!鬼——」賈鏈渾身一抖,佈滿紅絲的雙目奮力一張,嚇得臉青白黑的傢伙只聽自己的心跳「咚、咚」有如雷鳴,但一時之間卻緊張得猶如泥塑木雕,怎麼也不能邁步逃跑! 「嘎、嘎……賈、鏈、還、我、命、來!」鮑二媳婦陰森幽長的鬼聲在賈鏈身周久久迴盪,厲鬼並不急著立刻弄死仇人,而是一手拉住他的後領凌空而起,隨即輕輕一鬆。 「啪!啊……救命啦!」先是重物墜地之聲,隨即就是渾身掉得幾欲散架的賈鏈的慘叫聲,最後是他似若喪家之犬般吶喊求救的淒厲聲。 劇痛反而讓賈鏈獲得了逃生的力量,驚恐萬分的傢伙雙腿離奇的回復了自由,連滾帶爬毫不猶豫向前方狂奔而去,可惜慌不擇路卻跑入了平日幽靜雅致,如今看起來卻詭異恐怖的疏林之中。 第四十八章 奪天瓶「嘿、嘿……不把你這狼心狗肺的小人弄瘋弄死我就不是厲鬼!」恨聲冷笑的女鬼自信滿滿飛舞而追,故意變出的拽地白袍在虛空拉出長長的幻影,將神秘的夜空變得氣息陰沉,詭異莫測。 「留步!」輕柔的仙音讓鮑二媳婦美夢成空,破空而來的強大力量更是讓她鬼臉更形慘白,不由自主全力運功凝神備戰。 五彩霞光籠罩之中,猶如天仙下凡的鬼靈衣袂飄飄悠然飛舞,羽衣翻騰逼近而來,悅耳的銀鈴在輕柔中透出一份冷肅的歎息,「從那裡來回那裡去吧,這兒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哎喲!奴家道是誰呢?原來是蓉少奶奶呀!」厲鬼法身一抖回復了生前原貌,浪笑環繞間突然話鋒一變,張狂傲慢得對可卿道:「秦可卿接法旨,本座已是鬼王駕下大將之一,特來監視你完成鬼王法諭!」 「唉!真是死不悔改!」可卿絕美玉容閃現同情與悲哀,絕美佳人思及意中人已然進入地府,她當然不會再假以詞色。 雖芳心生怒,但溫婉可卿還是盡最後心力勸說道:「鮑家妹子,你我其實都是冤死之人,但死後也不能墜入邪魔鬼道,這樣會永不超生,你還是讓我助你一把回地府投胎轉世吧!」 「呸!說得好聽!」鮑二媳婦見可卿竟對自己的法旨視若未聞,不由惱羞成怒,已然入魔的厲鬼更聽不進可卿的良言相勸,凶光讓她原本不錯的面容變得猙獰恐怖,尖利刺耳的吼叫穿雲裂空,「誰也體想擋我之路,手底下見真章吧!」 厲鬼念及自己乃是受到鬼王特訓的鬼將,比一般厲鬼凶悍許多的她更是對眼前嬌嬌柔柔的可卿不屑一顧,同時對可卿那絕代的風華更生出狹隘女人特有地嫉妒之心,不由分說第一招攻擊就直奔可卿玉容而去。尖利的指甲已成致命利器,誓要將那討厭的面容抓成一塊破布!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可卿見厲鬼竟如此頑固不靈,而且出手還是女人大忌——毀容,即使是溫婉可卿也不由怒火陡生,一聲嬌斥法力暴漲,毫無畏懼的迎了上去。 兩位女鬼本是凌空相對而立,只見她們各自微微一晃同時於原地消失不見,下一瞬間再次出現已經瘋狂纏戰成了一團。 鮑二媳婦做鬼時日雖不長。但她卻用風騷本性纏上了鬼王,經過鬼王在床上的特訓之後,無意間學會了采陽補陰的騷媚婦人法力可謂是飛速颮升,短短時日已經可以與鬼將戰個旗鼓相當,這其中當然有鬼王特賜的「仙丹」功效!而沾沾自喜的鮑二媳婦卻並不知道,正是因為這些「仙丹」她才會在邪魔之路上越陷越深,最終泯滅了人性! 可卿生前絕對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閨秀,纖纖弱質地佳人死後也只是一法力微弱的小鬼。但經過意中人「一抱,之後已成鬼仙之體的她可謂得天獨厚,地府之戰更讓她猶如脫胎換骨超越了平凡,寶玉這壞師父臨走時送得五彩玉帶更為她增添了強大威力。與其說現在是她在與厲鬼作戰,不如說是寶二爺在間接收拾凶殘厲鬼! 凌厲的勁氣呼嘯作響,隨著袖影與利爪翻飛,撕裂虛空的氣流掀翻了草皮,刮起滿天樹葉遮天蔽日,一個凶狠。一個強大,二鬼片刻之間互有短長戰成了半斤八兩! 勝,取決於智慧與實力! 靈秀的可卿絕對比鮑二媳婦更加聰慧,只知騷媚的厲鬼法力雖強。但比之可卿腰間玉帶又相差甚遠,二鬼之戰結局不言自明! 「啊!」一聲慘叫之中,只見可卿倩影突然前所未有的光芒大作,萬道五彩光華猶如利箭迸射而出。鮑二媳婦地護體法罩似如陽春白雪一碰就融,身受重擊的厲鬼在慘叫聲中落葉一般拋跌於地! 「你走吧,我不想為難你!」見對手披頭散髮嘴角溢血,溫婉可卿實在狠不下心腸擒獲於她,不過還是在寶玉一向的鼓勵下故作嚴厲道:「再讓我在賈家看見你行兇,必然抓你回地府受罰!」 「哼!」鮑二媳婦一口吞下上湧地血液,完全入魔的鬼眼綠光閃爍,技不如人的她意念一轉留下一個怨毒的眼神後憤然化為一片黑霧遁地而去。 「卿姐姐,你不該放了她!」纖細的四姑娘於花叢後邁步而出,纏著師姐觀摩實戰的惜春隱帶擔憂道:「寶哥哥說得對,這女鬼已經沒救了,我們不殺她也應該將她押入地府發落!」 「唉!我實在下不了手,她也死得實在不值!」可卿念及自身悲慘往事,對所有冤死之人不由都有著一份濃濃地同情之心,大有感觸的歎息道:「如果她不是入了魔道,姐姐我定不會阻止她報仇,這賈鏈也確實該受到懲罰!」 「嗯!」惜春雖是賈鏈同宗,但對這族兄卻沒有絲毫好感,大為認同的小臉一點道:「寶哥哥都是看在巧姐兒面上才這樣決定得,我們就當是幫巧姐兒的忙吧!」 「嘻、嘻……」惜春少有地抿唇一笑,緊接著笑語道:「姐姐,我倒有一計可以兩全其美,即可以不讓厲鬼行兇,又可以懲罰一下鏈二哥!」 賈家女子果然無一弱者,就連平日沉默寡言的四姑娘原來也是厲害的主兒! 僥倖逃得一命的賈鏈別說出府尋歡了,就連在家中也是整日大群下人環繞,可是恐怖地無形鬼影依然是緊咬不放,嚇得個自命瀟灑的鏈二爺是心驚神亂,惶惶不可終日! 「鬼啊——」就連做夢他也離不開惡鬼索命,憔悴不堪的傢伙急忙在自己發瘋前遍請京城高僧道士前來捉鬼! 繁華之地何來真正的高人?!一個個和尚道士在可卿捉弄下無不是抱頭鼠竄,談鬼色變。 萬般無奈之下,鏈二爺終於在好心的四姑娘無意提醒下想到了不是辦法的辦法——在烈日下趁著鬼怪不能出沒悄悄離開京城,躲到金陵老家去!灰溜溜逃走的傢伙其實是因禍得福,無意間逃避了發配邊疆的賈家厄運! 「兄弟,來,咱倆乾一杯!」生性好酒的陸判舉杯與寶二爺相碰,在閻王授意之下請寶玉幫忙的責任自然落在了陸判身上,豪爽判官雖有點不情不願。 但也只能是無可奈何! 「大哥,這已是第十壇了,還是改日再喝吧!」有著神石之力淨化酒力的寶二爺擔心地按住了陸判手腕,精明過人的他從對方眼底看出一絲端倪,鄭重認真的揚聲道:「大哥心裡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別悶在心裡,儘管給小弟說就是了!」 「唉!」陸判一聲重重的歎息,依然還是一口吞下了杯中美酒,一番猶豫後仍然難以啟齒。畢竟他已把寶玉當成了真心朋友,如今見他如此豪邁,陸判心中反而更不是滋味! 「大哥,是不是閻王暗地裡為難你?!」一臉疑問的寶玉眼底已是精光閃爍,要是閻羅王敢陰奉陽違,那就不要怪他寶二爺不客氣了! 「不是、不是……」醉意朦朧的陸判對寶玉的怒火又是感激又是害怕,他可不想把事情鬧大,急忙雙手連搖道:「不是這事兒。其實是……唉!我給你說了吧!」 陸判把心一橫鼓足勇氣將閻王所托一一道來,末了他凝聲道:「兄弟,這事兒你不想幹千萬別勉強。閻君不會把哥哥怎麼樣得!真得,你千萬別為了哥哥我答應!」 寶玉從陸判誠懇的神色中看得出他不是虛偽的反話,而是字字發自真心,感動於心地傢伙突然一把拍著陸判肩膀大笑起來,「哈、哈……大哥,我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難事兒呢。不就是幫忙除妖嗎,小事一樁!而且這可說是天意,小弟我本就打算找那鬼王麻煩!哈、哈……」 見陸判神色愕然似有不信如此巧合之意,寶玉滿臉歡笑悠然將可卿之事說了一遍。 「呵、呵……原來如此。太巧了!」灑脫的陸判終於放下了心底包袱,義蓋雲天的興奮道:「這事兒哥哥我一定幫忙,只要救回那秦鍾立刻讓他投胎轉世,下輩子讓他投到大富大善之家去享上一生富貴!」 「兄弟。來,乾杯!」心中大石一去,陸判的酒量也是再次暴增,強行又與寶二爺碰了三杯,隨即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還有一事哥哥差點兒忘了,你早前是不是托牛頭馬面說了鬼仙之事?!這事閻王已經點頭答應了!」 「小弟多謝大哥幫忙!」寶二爺只覺事事順利無阻無礙,興奮於心的傢伙忍不住自得其樂的暗自尋思,人家說朝中有人好辦事!看來這道理在陰間也一樣能行得通!呵、呵……這當鬼得與當人得也沒兩樣嗎! 陰間的白晝灰濛濛地天空,雖沒有絲毫藍天白雲的美麗,但這一切對寶二爺來說卻有一種新奇的美感! 與閻王一番商議之後,義無返顧地寶二爺主動請纓先行進入鬼王宮內擒鬼先擒王,待得大事一成立即與閻羅王來個裡應外合一舉消滅陰間禍害。 寶二爺此舉不消說也是為了確保秦鍾安全,畢竟他的第一責任還是為了可卿救出家人,美人兒比「正義」更能讓他寶二爺鞠躬盡瘁,死而後矣! 怎麼辦呢?在陸判指引之下,陰森的無法之地憑空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傢伙,寶二爺立身一荒山之頂抬目四望,卻一時不知如何下手! 唉!那兒就是可卿所講的陰間厲鬼之林吧,也真搞不明白,她當時為何傻呆呆的晃到這兒來散心,以致於讓那鬼王順手抓了個大美人兒! 念及此處地寶二爺心神一動,一縷隱約的意念開始在腦海盤旋! 「將軍,你老又在想相好了吧?」一干小鬼簇擁著鬼將巡視著厲鬼地域,在鬼王回來之後,四散的厲鬼又重新整合,而且勢力更是越來越大,明顯威脅到了地府陰間之王無上的地位,所以閻羅王才會這般急著剷除隱患! 「他媽地,你們不想女人嗎?!」鬼將笑語斥罵並不否認,鮑二媳婦的風騷確實讓他無比迷戀,不想被手下繼續取笑得傢伙神色一正道:「還是好好巡視吧,大王說了地府對我們可沒安好心,要小心他們的偷襲!」 「咦,前面好像有動靜!」鬼將話音未落。一個眼尖的小鬼就脫口驚呼將現場氣息弄得凝重無比。 「嗆啷!」連串金鐵交鳴聲中一干厲鬼是刀劍出鞘,他們同時也做好了轉身就逃地準備,如果真是地府大軍那自是逃命為主,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嗎!只要能及時通知鬼王就是了! 「混帳,慌什麼?!那只是一個落單的女鬼!」法力最高的鬼將凝神一看終於看清了在前方低頭沉思的窈窕倩影!盛氣凌人地傢伙大聲斥責仿似忘記了自己先前可是抽刀最快的一個! 「嘿、嘿……恭喜將軍,這次又是一個大美人兒!」眾鬼飛速將那女鬼圍了起來,見風使舵拍風追馬絕對是小鬼的專長,危險一去他們是本性大露,色笑著恭維鬼將道:「將軍。你老真是咱們鬼域第一福將,又有誰能像你老這樣連續兩次在這林子裡碰到送上門來的美女?!這次必定又是大功一件!」 「嘿、嘿……本將軍不會忘記你們的好處地!」鬼將收刀回鞘興奮的搶步上前,得意的對美艷動人的女鬼道:「大美人兒,乖乖隨本將軍回去享福吧!」 「啊!你們干什……」女鬼驚聲尖叫中途嘎然而止,厲聲質問還未完全出口就已被急不可耐的鬼將一掌打昏! 「走,兄弟們,回去領功!」渾身發熱地鬼將望著地上的尤物玉體更是性致高昂,意念一轉道:「不過這次本將軍要先行帶回府中審問一番才行。你們明白沒有?!」 「小的明白,將軍儘管放心!小的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俗話說得好縣官不如現管。況且這鬼將平日也養了一班子親信,鬼王雖然厲害但畢竟不能事事兼顧,一干鬼卒自是唯鬼將之命是從! 「嘿、嘿……」奸笑環繞之中眾鬼身影剎那間飛躍而去,只留下隨風捲動的沙塵在那兒輕舞飛揚,只恨不能像風兒那樣跟上去看一場好戲! 「碰!」臥房大門重重合上,鬼將那興沖沖的身影就此消失在一乾笑容曖昧的手下視野之中。 「美人兒。我來了!」眾鬼已不是第一次聽到鬼將這淫邪的話語,附耳門上偷聽地眾鬼知道好戲就要上場了! 「啊!」女子尖叫聲從房內傳出,讓小鬼們更是臉帶興奮之色,原來「聽」有時比「干」還讓人激動發狂! 可惜房內一陣響動之後卻突然升起了隔音結界。再也沒有絲毫聲響讓小鬼們為之聯想,意興索然的他們不由對將軍的吝嗇大為鄙視,真不夠意思! 「將軍,將軍……」一個時辰之後。守門鬼卒估摸著房內地大戲早已散場,不再等待的他們輕聲敲門催促道:「將軍,是時候向大王覆命了!」 「嗯!知道了!」鬼將微帶不耐的話語從房中傳出,看來他對被鬼卒吵醒有點本能的不快! 「吱!」片刻之後,神清氣爽的鬼將哼著小調走出府門,臨走時對下人道:「誰也不許打擾裡面的女人,否則本將軍讓他魂飛魄散!」 一干鬼卒又簇擁著頭領來到了鬼王宮,相比根基深厚地地府森羅大殿,這鬼王宮明顯簡陋小氣了許多,就連所謂大殿也只是一個黑霧環繞的上下兩層平台而已! 「小將參見大王!」在眾鬼兩排並立之下,鬼將一邊恭敬的向鬼王施禮,一邊自然的向一臉木然地幽沉鬼王接近。 身材瘦削的鬼王笑意盈盈望著手下道:「辛苦你了,不過本王另有重任給你!」 厲鬼之王大手虛空一揮,止住了鬼將前進之勢,隨即揚聲命令道:「鬼將聽令!」鬼王出聲同時,他自然而然得將手中把玩的一個拇指大長頸玉瓶對準了鬼將,而眼底的笑意也更加強烈。 「末將在!」鬼將身形一弓就要俯首聽令,他話音未落,出乎意料地異變卻陡然而生! 「啊!」無比強大不可抵禦的吸力從前方傳來,鬼將猝不及防只覺天地間一種本源的玄異力量就此把自己完全束縛,神奇的吸力讓他反抗的法力是泥牛入海沒有著力之處,高大的身形剎那急劇縮小,無助的直向鬼王手中玉瓶飛去。 「噗!」迅疾的瓶塞徹底將玉瓶封鎖,得意的狂笑從鬼王口中暴笑而出,「哈、哈……賈寶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你就好好的享受化身血水的滋味吧!」 被吸入瓶中的鬼將——不,其實是寶玉化身不由面色大驚,想不到自己的行藏竟會被厲鬼識破,還被對方設計吸入了破瓶子裡。 「哈、哈……」回復原形的寶二爺一掃先前的卑躬屈膝之勢,縱聲朗笑道:「鬼王,你以為區區一個破瓶子就能困住你寶爺爺嗎?!」 「哼!無知小子,你試試看!」鬼王毫不擔心的唇角一撇,得意洋洋的譏諷道:「一時三刻你就會化成血水,到時本王再來聽你如何張狂!」 「來人啦!謝貴客上殿,擺酒慶功!」興奮的鬼王緊接著立身而起,厲鬼之王主動走下高台迎到了殿門口,看來這貴客真是不可小覷! 「呀!」無邊法力透體而出,五彩光華於虛空凝聚成一個充斥天地的巨拳狠狠向瓶壁砸去。 「噗!」只是一身個細微的聲響,寶二爺開山劈石的一拳竟連轟然巨響也未響起,而五彩霞光就像煙花落水一般瞬間消失無蹤! 「他媽的!這是什麼破玩意兒?!」不信邪的寶二爺這一次是用盡全力,全身法力洶湧如潮自識海迸射而出,仿如利錐一般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旋轉著向瓶壁刺去。 「嘶!」這次聲響終於大了點,不過效果卻依然不變,瓶內空間一陣天搖地動之後,寶二爺一臉無奈的再次跌落瓶底,法力大成後首次遭受挫折的傢伙不由恨聲咒罵道:「他媽的!邪門!」 一縷隱約的意念在寶玉煩躁的心海油然而生,模糊之中似曾相識的連串畫面電光火石般一閃而過,速度之快讓他難以看清,最後只剩下莫明的意念在心海徘徊,怎麼回事兒?!為何自己覺得這場景竟有一種熟悉之感?!靠!難道自己夢中被困過不成?! 鬼域大殿之內,在寶玉瘋狂轟擊之下,桌上的玉瓶突然一陣急劇震盪,正在歡暢吃酒的鬼王面色一驚,急忙向一旁的貴賓驚聲問道:「金牛兄,這是怎麼回事兒?!這寶貝能否困住這賈寶玉,這小子的法力可厲害得很,據我的內線兄弟說就連閻羅王那笨蛋也怕得要死!」 「哈、哈……鬼兄放心,無論他法力多高也難逃化為血水的命運」,揚聲大笑者果然是妖界四王裡最為厲害的金牛大王,他精光閃動的雙目凝視著自己的護身法寶道:「我這寶貝連當年的孫猴子也曾被吸入其中,如若不是觀音幫忙,恐怕也不會有後來的鬥戰勝佛了!」 「啊——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器『奪天瓶』嗎?!」鬼王一聲驚呼悠長無比,不敢置信的面容震撼流轉,禁不住脫口追問道:「此寶不是傳說被孫猴子弄壞了嗎?!而且還被太上老君帶回了天界,為何又落入了金牛兄手中。」 (兄弟們,幫幫忙,多給紅樓投上短信票,再上短信封推俺就更新激情版!其它的票票知樂當然也要!呵呵……謝謝支持!) 第四十九章 內奸奪天瓶的晃動在這時緩緩消失,金牛滿意的點頭自誇道:「鬼兄你看,瓶內的賈寶玉肯定要化為血水了,到時咱倆按照約定共同分享那五色神石!」 「哈、哈…」見金牛提到最為重要之事,厲鬼之王也不可克制湧現狂喜之心,興奮的對新盟友道:「應該得,應該得,我還要借助金牛兄幫我一統地府呢!待咱倆吸收神石之力後,你再一統妖界,到時你我二界聯手攻上天庭,把那玉帝老兒弄下寶座,哈、哈……」 「鬼兄放心,金牛只要能報得大仇別無所求!」金牛大王雙目閃動滔天恨火,咬牙切齒雙拳緊握,片刻之後方自放鬆了緊繃的身心,為安鬼王之心他無限感慨得回到了先前問題之上,「不瞞鬼兄,這奪天瓶的來歷與我血仇大有關係!你也知道,我本是妖界唯一的大王牛魔王之子!」 「嗯!我知道!」鬼王發自真心露出崇拜之色,千年前牛魔王之風光可不是如今妖、鬼二王能夠比擬! 從鬼王灼熱的神色間金牛找到了知音之感,感激的回了鬼王一個凝重的目光後,略帶感傷得道出了真相。 原來八百年前牛魔王法力全廢成為了廢牛,又被關入了太上老君的兜率宮,最後鬱鬱而終,不過牛魔王死前卻為他的遺腹子幹了一件大事。 整個兜率宮並不只一條牛,太上老君的坐騎青牛已然成仙,對曾經風光一時的同類是牛眼有加,雖不會放他逃脫但也時常照顧,更領著牛魔王在兜率宮四處遊蕩;而太上老君見牛魔王已成廢牛,除了不允許進入煉丹房外也沒有過多禁錮他的行動,意外就此發生了! 奪天瓶本是老君法寶,被貼身徒弟盜下凡間用以作惡,幸虧齊天大聖將之收服,當太上老君下凡相助抓回徒弟之後。可惜奪天瓶已被悟空戳破了一個大洞成為了廢寶,大為惋惜的老君只得心疼得將之放到了角落之中,年深日久也就將之徹底遺忘。 不料天地異寶竟有著神仙也未完全弄明白的神奇奧秘,經過百年時光之後,奪天瓶果然有著奪天地造化的神奇,竟然自行修補恢復了玄異神通!佈滿灰塵被當作垃圾的寶貝就此落入了牛魔王手中,可是已無法力的他卻不能催動瓶底認主的真言符咒,萬般無奈黯然神傷下,原本還可以活上幾千年地老牛終於不甘庸碌一生。具有梟雄本質的他終於豁出去了! 懷揣寶瓶的老牛騙得青牛幫忙走出了兜率宮,借口鬱悶竟與青牛一起駕雲來到凡間,然後趁著青牛一不注意找到昔日手下逃離而去;青牛發覺不對當然是勃然變色,一場追擊後法力被廢的老牛最終又被抓上了天庭,爭戰之中受傷的他再加上心願得償,在不久之後也就傷發而亡。 小小風波當然不會影響天庭的正常,不過卻無人注意兜率宮的角落裡少了一見廢品,而這「廢品」又已落到了還未長大的金牛大王手中! 哇靠!原來是這樣!瓶內的寶二爺雖衝不出奪天瓶。但瓶中那致命地毀噬之力暫時也奈他不何,豎耳偷聽的傢伙雖明白了內情,但卻更加煩躁的落回了瓶底。這破玩意兒連齊天大聖都能困住,自己又沒有觀音幫忙怎麼出去?! 「觀音菩薩,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觀音姐姐、觀音姑姑、觀音奶奶…… 你老人家快來救我吧!「無計可施的傢伙開始躺在瓶底胡言亂語,還翹著二郎腿一副無賴之狀,哪有半點求觀音幫忙的誠意?! 「哼!竟敢叫我為老人家?!自己想辦法吧!」虛無幻境之內,剛要有所動作的女菩薩大為岔怒!看來愛美果真是女人的天性。連菩薩也一樣! 確實也是,你看到過三界之內有雞皮鶴髮地女神仙嗎?!一個個都是青春永駐風華絕代,永不願老! 「金牛兄,時辰到了。咱們開瓶吧!」鬼王迫不及待的眺望著鬼域天色,一時三刻剛到他立刻就想開瓶取寶! 「且慢!」老奸巨滑的金牛大王揚聲阻止了鬼王開瓶地動作,在鬼王不解的懷疑之中他平靜的解釋道:「鬼兄,還是小心為上。待我試上一試!」 狡猾的金牛緩緩拿起玉瓶貼耳一搖,瓶內空間剎那間天搖地動,可憐的寶二爺自是在內「砰、砰」滾個不休! 「不好,瓶內沒有血水之聲,那賈寶玉還未魂飛魄散!」這下連鬼王也知道了金牛舉動之意,面色大變的驚歎道:「這神石之力果然厲害,連奪天瓶也化不了他!這可怎麼辦?」 「鬼兄放心,他可不是孫猴子,只不過苟延殘喘一陣而已,看我再給他加把勁兒!」金牛大王妖性大發,雙目之內異光閃爍,緊盯玉瓶又急又猛地念起了咒語! 「呼!」瓶內陰毒的黑霧力量大增,玄奧的死亡之力來自天地初開之時,原本還算悠閒自在的寶二爺剎那間臉色大變,他一向無敵地護體法罩竟然層層消融,雖還可以苦守一時,但他好似已經看到了自己皮肉消融的可怕瞬間! 他奶奶的!本少爺不會真得在這瓶子裡玩完兒吧?!眼看護罩越來越薄,危急瞬間寶二爺反而冷靜下來,天生不凡的他萬千意念一閃而過,不屈地意念牽動心神迅疾翻轉苦思脫身之策! 地府書庫一日一夜的苦讀終於在千鈞一髮之時得到了體現,腦海刻入萬卷道典的寶二爺光速般在書海中尋找生路,剎那之間終於找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永恆空間! 化瞬間為永恆!法力越高時光延長的越久,當真正達至無上境界化瞬間為永恆之時,恐怕就不只是三界之主,而是宇宙至高無上的造化之神了! 玄異的五彩霞光再次繞體流走,寶二爺身處空間的一切果然剎那就靜止下來,除了他能活動自如之外,就連虛空肆虐的黑霧與護體的霞光都以各種美妙的形狀靜止不動! 嘿、嘿……有了這法術自己就不用恨春宵苦短、老婆太多了,只要自己勤加練習,將時光拉長好幾倍,那所有的老婆都不會寂寞了!一次成功的寶二爺不由對自己這天才大為誇讚。在此生死關頭他竟然還有心思聯想到風花雪月,真是讓人……佩服! 天地間少有人能修煉成地深奧秘技果然有用,但以寶玉法力之深也只能維持一時,時間緊迫的傢伙只得強自抹去滿腔壞心思,盤腿閉目將元神整個投入了心海,以禪定之靜來為自己尋找退敵之法! 光速閃動的意念一條又一條被否定,寶二爺臉上突然閃現欣喜之色與猶豫之光,這複雜的神色讓瓶內被迫靜止不動的風兒不由大為稀奇,有求生之路還猶豫什麼?! 「他奶奶的。拼了,不就是大傷元氣嗎?!總比死翹翹還化成血水好!」狂野的寶二爺身形一振,霸道的氣息抹殺了懶散的本性。 「呀!」頂天立地地身影仰天狂吼,豪情萬丈之中寶二爺突然一拳重重砸在了自己胸前要害之處,劇痛讓他眼前發黑的同時鮮血狂噴,被刺激出無窮潛力的傢伙急忙大手揮舞以渾身法力將滿天血霧包裹凝聚。 長久的法力升騰之中,由虛化實的寶二爺血氣就此化成一枚無堅無破的尖針! 法力的大肆消耗讓「永恆空間」提前搖搖欲墜,僅只片刻良機的寶二爺是孤注一擲不生就死。霸氣縈繞地傢伙少有得狂熱大吼道:「他奶奶的,行不行就這下了,呀!」 只見虛空劃出一道金芒。凌厲的氣勢連天地也為之顫抖,聰明地傢伙並未在生死剎那失去方寸,早在出針之前就已在瓶底找到了那曾被孫猴子弄穿之處,痕跡雖然微不可察但又怎能逃過寶二爺潛力爆發的神奇法眼呢?! 「嚓!」刺耳的尖利破裂聲迴盪於瓶內空間,玄異的毒霧眼看就要吞噬這頑固的敵人,可是不可抵禦的撲擊之下卻是人去影空。氣得亙古已存地法寶是呼呼亂轉,它成形以來竟然第二次被戳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窟窿! 「啊!」正在大力施法的金牛突然一聲慘叫飛滾而出,滿天血霧隨著滾地葫蘆一起四散瀰漫! 一干厲鬼還未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身受重傷的金牛果然狡猾。念戀地眼神望著桌上的奪天瓶,但逃生的腳步卻毫不猶豫化為一陣狂風飛捲而去。 這賈寶玉也太厲害了,竟然連奪天瓶都能毀滅!此時不逃更待何時,何況金牛心神在施法時與奪天瓶融為了一體。寶貝被毀瞬間他自然也承受了同樣的攻擊,沒有命死當場已是萬幸,怎還敢留在原地讓可怕地賈寶玉報上一箭之仇?! 「哈、哈……」縱聲朗笑震撼了一干大小厲鬼心神,他們沒有金牛聰明自也沒有他那般僥倖,直到凌空而立金光萬道的寶二爺怒目圓瞪憑空突現他們才反應過來,天啦,這煞星竟然連天地異寶也困不住,這下玩完了! 「去死吧!」寶二爺見眾鬼臉色蒼白一片混亂,一聲怒吼將手中精元所化的細針迎風一抖變成了百千血劍,似若長眼般直殺眾鬼而去! 自法力大成之後,他寶二爺還是首次受此重傷,胸前的劇痛至今未消,怎不叫他怒不可遏?!而且不這樣又怎麼掩飾得了他如今外強中乾的狀況?!如果眾鬼敢於反擊,那逃跑的就只能是他寶二爺了! 「啊——」連串的慘叫聲沖雲破空,轟然巨響之中是血霧亂濺,寶二爺一擊之威讓大殿幾乎死掉了一半鬼卒,剩下的哪還有抗擊之心?!包括鬼王自己都隱藏在鬼潮之中向大殿外逃去。 「殺啊——」地府大軍終於在巨響聲中展開了瘋狂的進攻,厲鬼大軍無人領導自是一敗塗地,但即使如此地府鬼卒也是死傷無數,而鬼王竟也在四大判官圍攻之下負傷逃去,讓閻羅王只能幹自慨歎未竟全功。 盤踞了上千年的禍害總算是完蛋了!閻羅王終於綻放滿意的笑容,對自己的妙計是更加自喜! 萬事皆定,功德圓滿!沒有懸念的戰場以慘烈的方式結束,凶狠成性的厲鬼們更在敗局已定的情形下把心一狠,一把通天大火把整個鬼域映照得一片通紅! 千年來陰氣沉沉的森羅大殿此刻卻是歡聲笑語、歌舞歡騰,千年禍患一朝去,心情大好的閻羅王這時怎麼看也像一個彌勒佛,笑口大開久久不閉! 「賈兄弟。本君敬你一杯,感謝你地大力相助!」閻羅王一口乾下醇香美酒後深有感慨歎息道:「想不到這厲鬼與妖王狼狽為奸,幸虧有賈兄弟這等大羅金仙方能讓我地府轉危為安!來,大家一起再敬賈兄弟一杯!」 「閻君多禮了!不過小弟倒是愛酒之人,干!」豪爽的寶二爺絲毫看不出負傷之色,鏗鏘話語擲地有聲,大口喝酒盡顯男兒粗豪本色。 「兄弟,連奪天瓶也困不住你,哥哥我總算大開眼界!」陸判案桌緊挨寶二爺下首。大殿之中是一人一桌秩序井然,除了四大判外,其餘高級鬼差也都在座,而牛頭馬面因為寶玉的原因終於首次進入了地府核心敬陪在坐! 「呵、呵……這玩意兒也讓我吃夠了苦頭,」寶玉從懷中掏出漏了底的奪天瓶隨意把玩,隨即深有感觸歎息道:「雖是不得已,但這等天地至寶被我毀了真是可惜,罪過呀罪過!」 對這戰利品以寶二爺無賴的本性當然是順手揣入了懷中。而這已是一件正宗的破爛貨,上至閻王下至鬼卒也都自然不會有所怨言,恐怕奪天瓶即使完好無損他們也不敢對寶二爺手中玩意兒生出絲毫非份之想!當然了。不敢並不代表不會,一切都要憑實力說話! 「哈、哈……賈兄弟竟然如此幽默,佩服!」閻羅王酒興大發借口又敬了高深莫測的寶玉一杯,他如果先前對地藏之言還有一分懷疑的話,那此刻對寶二爺的實力卻絕對是五體投地,千萬年地閱歷讓閻王比四大判的震撼更是強烈! 「對了。還有一事兒我一直沒想清楚!」寶二爺突然話鋒一轉,凝重的語調讓大殿內所有的喧嘩剎那間消失一空,落針可聞之中寶二爺大有深意的目光看得眾鬼差又是心懷忐忑,不由自主為之緊張起來。 一圈掃視之後。寶二爺除了對陸判真心一笑外,對其餘人等包括閻君都是近似冷漠的探究眼神,微帶冷肅的話語再一次掀起了眾鬼差心海滔天巨浪,「本公子化身鬼將本想一舉拿下鬼王。不料卻反著了那鬼、妖二王的道,我自信變化之術他們還沒有實力能看破,但卻偏偏反被弄進了圈套!」 話語微頓,寶二爺似若有形地目光又向眾鬼掃去,已是隱帶怒意的語調繼續道:「我在瓶中之時,鬼王一時得意終於解去了心中疑惑,原來是地府出了內奸!」 「嘩!」即使寶二爺的眼神似若冬日寒冰也凍不住眾人地嘩然變色與驚聲詫異! 「賈公子,此事當真?!」閻王面色一片鐵青,憤怒之中又隱含幾許緊張,他最怕寶玉將這筆帳算到自己頭上,當然要配合著找出真兇了,畢竟內奸最終危害得還是他閻羅王,「當日之事只有你、我,還有四大判知曉,難道……」 「唰!」事不關己的一干鬼卒在放下心來的同時,緊張的眼神又同時籠罩在了四大判官之上! 「本公子敢保證絕不是陸大哥,這點識人之能我還是有得!」寶二爺堅定的話語讓眾鬼懷疑的目光自然而然移開陸判身形! 萬眾矚目地滋味三大判官雖早已習慣,但此刻的滋味卻讓他們是如坐針氈,司馬判素來穩重,雖面色發熱但也能穩坐不動,紅判更是出名的老好人,在此時刻依然一臉笑意不溫不火! 「賈寶玉,你這是什麼意思?!」性格暴躁的黑判卻是一蹦而起,怒聲指責寶二爺道:「我們四兄弟共事幾百年,又有誰會出賣地府?難不成你想挑撥離間不成?!」 「呵、呵……我什麼意思?!」寶二爺玩味地眼神上下掃視著黑判,不以為忤的悠然反問道:「你憑什麼認為你們之中無人是內奸?!我又有什麼理由要誣陷你們?!」 「這……」一張黑臉被漲成了紫色,無言以對的黑判半響無語只得氣呼呼地坐了回去,方一坐下卻發覺身周氣息大為不妥,此刻眾人的目光竟然全部集中到了他身上,那眼神分明就是看待敵人地味道,有性急者甚至都已將半出鞘的刀劍對準了他蓄勢以待! 「黑判!」閻王一聲冷哼威嚴無比,也難怪他與眾人都懷疑黑判,畢竟這大殿之中只有他一人與寶二爺有過不快的摩擦! 「你們看什麼?!」一向單線條的黑判再也忍受不了,如果不是閻王在上厲聲呵斥,恐怕他都會掀桌子翻臉了! 「賈兄弟,這內奸你可曾已經找出來了?」閻王也不是笨蛋,見寶玉一臉寫意背靠大椅,不由隱帶討好輕聲道:「只要兄弟你說出內奸,本君立刻拿下任憑你處置!」 「黑判兄,你急什麼?!」寶二爺果然將矛頭指向了黑判,陰沉臉色、瞇縫雙眼的他突然厲聲道:「內奸就是——」 話至此處,寶二爺加重語調的同時突然手指黑判;見此一幕,就連他身旁的陸判也差點立刻向一向信任的兄弟動手! 「就是——你!」寶二爺最後一字順著手指脫口而出,不過眾鬼差出鞘的刀劍卻凌空微頓,原本砍向黑判的去勢硬生生僵立當場;因為在寶二爺說最後一個「你」字之時,手指竟然微微一閃,指到了黑判——身旁的紅判臉上! 「啊!賈公子開什麼玩笑?!這玩笑可開不得!」紅判依然是臉帶笑意輕聲反駁,果然不愧是老好人之名! 「兄弟,你不會弄錯吧?!紅判不會是內奸得!」陸判一時間陷入了矛盾之中,一方面是新結交的好兄弟,一方面是自己幾百年的好朋友,他寧願相信黑判是內奸也不會願意是紅判! 「大哥,紅判當然不會是內奸」,在眾鬼注視之下寶二爺又是話鋒一轉讓他們莫名其妙。 「賈寶玉,你什麼意思?!不要以為法力高就可以胡作非為!」耿直的黑判一點也不承寶二爺開脫之情,本就問心無愧的他已然認定這人間小子是誠心戲弄他們! 寶玉悠然一笑,對黑判的怒火是不聞不問,兀自歎息著側首對閻君與陸判道:「紅判不會成為內奸,但如果是化身紅判的妖邪得話那就說得通了!這位紅判大人,你說本公子說得可對?!」 「轟!」回答寶二爺的是一聲轟然巨響,一干大小鬼差還未有所反應,被拆穿了的紅判已然雙足一蹬似若狂風般吹出了大殿,凌空的身形微微一晃現出了妖界獨角大王的真身! 「啊!」大殿外倒霉的鬼卒慘叫聲終於讓三大判同時驚醒過來,毫不猶豫飛身直追而去,只剩下大殿上的閻羅王在那兒冷汗流淌,想不到這妖界之人竟然潛伏到了自己身邊,要不是無意之中被寶二爺拆穿那後果真是不敢想像! 念及此處的閻王不由對寶玉生出真正的感激之心,抹去虛幻的感歎道:「多謝賈兄弟了,不過你又是怎麼樣看出破綻得呢?!可笑本君與他終日相對也沒有絲毫懷疑!」 第五十章 最美女鬼「這也是巧合而已!」身負重傷的寶二爺當然不會去拚命追敵,這事兒他已盡力了,就是沒傷他也不會白出力,強自保持高深莫測的傢伙笑語道:「鬼王突圍時就是從紅判處突破,當時我就有所懷疑;按理說以四大判的法力是絕對能擒下鬼王得,再加上我適才故意拿出奪天瓶,紅判一時激動控制不出露出了妖力,在我有心觀察之下自然難以逃脫!」 寶二爺平靜的話語就似說了一樁小事一般,卻讓閻王更是佩服! 獨角大王竟在地府埋伏有同堂,在一干妖人有心算無心之下,地府鬼差並未能順利將之擒獲,無功而返的三大判官僅只帶回了幾個小妖屍首,一向豪氣的陸判此刻也是垂頭喪氣,意興索然! 「大哥,跑就跑了,不用氣著自己!」寶二爺是大殿內最為清閒之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無賴樣。 「唉!兄弟,哥哥我不是因為沒抓到妖怪而難過,而是擔心真正的紅判到哪兒去了,他可是我好幾百年的朋友!」陸判與其餘二判一起重重歎息,三雙目光同時閃動黯然之光。 「我想紅判有可能是被妖怪事先抓到妖界去了」,寶二爺凝神一想隨口猜了個七八分,在兄弟義氣的感召下,一向懶散的傢伙少有得不受控制豪情蓋天道:「大哥你的事就是兄弟的事,他日我一定為你走一遭妖界救出紅判來!」 寶玉慷慨激昂的話音未落,他就下意識生出了後悔之心,「他奶奶的,我這是怎麼啦?!難不成打架上癮了不成?!怎會沒事找事呢?!」 呵、呵……不過自己倒是真覺得打架挺有意思!看來到妖界遊玩一番也不是件壞事兒! 未待千思萬緒的傢伙拿定自己的心意,黑判突然搶在陸判之前立身而起,鄭重無比的凝聲道:「賈公子,先前是我看錯你了,黑某這就向你奉酒賠罪! 還望公子大人大量,我那紅判兄弟就拜託公子你了!「 嘿、嘿……誰說黑判笨呢?!他這一番發自肺腑的道歉及時將寶二爺反悔之言卡在了喉舌之間。無可奈何的傢伙只得舉杯相碰道:「黑兄,我也向你道歉,咱倆就杯酒化恩仇,如何?」 「好,黑某先乾為敬!」黑判一仰脖將烈酒吞入腹中,寶二爺見狀也不怠慢,他對這耿直地判官是頗為欣賞,見著他就想見著了粗豪的倪二一般! 重重插曲完全落幕,美女如雲的賈府又向寶二爺發出了愛的召喚。對愛人迫切的意念。再加上他出於縝密心思並不想讓閻王知曉自己重傷的實情,所以依然謝絕了閻君留客的好意,在陸判相送下緩緩向陰陽結界處行去! 「兄弟,你不再多呆幾日嗎?!就讓咱哥倆好好聚一聚吧!」陸判相送寶玉來到結界入口,他又一次挽留性情相投的寶兄弟! 「不瞞大哥,小弟其實是急著回府養傷,」寶玉見四下沒有外人,同樣視陸判為知己的他低聲說出了真相。把玩手中奪天瓶道:「我雖搞定了這破瓶子,但也已是元氣大傷,不得不走!傷好後兄弟在家中備酒等大哥光臨!」 「原來如此!那大哥我就不留你了。兄弟保重!」陸判與寶玉兩個性情漢子是惜惜相惜,他也明白閻王與寶玉間微妙地關係,意念一轉也不再多留於他! 「大哥保重!」寶二爺挺拔身影消失於結界關口,他真誠的話語卻在陸判耳邊久久不散,狂風呼呼作響,吹得陸判衣衫緊貼身形。更顯魁梧漢子的昂藏氣概;豪爽的陸判片刻間已然下定了決心,決不把寶玉受傷之事告訴多變的閻王! 「大王,怎麼會這樣?!」陽間京城一荒郊野林,聞聽召喚而來的鮑二媳婦見一干渾身血跡的殘兵敗將不由愕然呆立。往日高高在上的鬼王如今卻是滿面灰塵、狼狽不堪! 鬼王簡單將事情說了一遍,隨即眼露凌厲光芒道:「此仇必報!不過咱們要先重整勢力,本王決定先到妖界與金牛大王會合;寶貝兒,你現在就跟我走吧!」 「不嘛。奴家定要報了仇才能安心」,鮑二媳婦略一尋思媚笑著挨入了鬼王懷抱,「大王,就讓奴家殺了那賈鏈與王熙鳳再到妖界來服侍你,好嗎?」 「寶貝兒,那賈寶玉就快回來了,你留在這兒會十分危險,那傢伙簡直不是人!」鬼王是岔怒於心但又無比驚恐,寶二爺當然不是人,而是比神仙還厲害地高人! 「奴家不怕,最多我不再戲耍,一擊得手就遠遁而去,現在不趁著賈寶玉還在妖界,恐怕就再沒有機會了!」被仇恨侵佔了心神的女鬼看來也是吃了秤駝鐵了心! 「寶貝兒,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費心,」鬼王盡最後努力勸說這讓他著迷的風騷美婦道:「不瞞你說,那賈鏈早被妖界獨角妖王下了手腳,他絕對活不過今年!寶貝兒,你何必為了一個必死地廢物冒險呢?!」 「咯、咯……那太好了,奴家還愁這傢伙不知躲到哪兒去了呢?!」鮑二媳婦騷浪的氣息附耳吹入鬼王心海,淫邪的手掌竟在眾鬼環視下在鬼王身上開始了遊走,一邊挑逗一邊哀求道:「好人,我的大王,你就讓人家殺死王熙鳳那賤人再來找你吧!」 「呃!」鬼王舒服得低吟流轉,但正值逃命之時,他也不敢過多耽擱,在鮑二媳婦勾魂手段下,厲鬼之王只得無奈點頭歎息道:「唉!好吧,本王就在妖界等寶貝兒你前來會合!」 「咦?!她是誰?!為何奴家從未見過?!」鮑二媳婦好不容易搞定了想將自己帶走的鬼王自是心情輕鬆,隨即雙目一掃在近百鬼卒之中發現了唯一的女人身影,雖是面蒙薄紗看那高挑地倩影卻是婀娜多姿、婉約卓然! 不待鬼王有所應答,鮑二媳婦一臉幽怨故作埋怨道:「原來奴家才離開一陣子,大王你就找到新歡了!哼,這麼多妃子大王你就只帶了她一人逃跑,看來是只喜歡她一人了!」 「住口,無恥!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不知廉恥!」那蒙面女人竟然手指風騷女鬼厲聲斥責,成熟豐盈的嬌軀氣得瑟瑟發抖,法力微弱的靈體差一點保不住人形原狀! 「找死——」風騷女鬼被這陌生女鬼氣得臉色發白。她在地府可謂是如魚得水,只有被人在床上「欺壓」,何曾在地面被人教訓過?!厲鬼勃然大怒就要上前將這讓她自慚形穢的女人抓成母夜叉! 「別,別……寶貝兒,不要生氣!」鬼王陰森瘦臉閃現矛盾之色,又恨又愛又難受地望了望那蒙面女鬼一眼後,隨即轉向風騷女鬼討好道:「寶貝兒,她只不過是一個只能看不能吃的花瓶而已,哪像寶貝兒你在床上那般帶勁兒?!大王我只喜歡你。你何必吃醋呢?!」 「她是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鮑二媳婦被鬼王一語勾起了無盡好奇,隨即意識到自己語調有點生硬,急忙補救道:「大王,給奴家說說好嗎? 人家在鬼域可是從未見過她!「 鮑二媳婦語至中途腦海突然靈光一閃,不由自主脫口追問道:「咦,難道她就是鬼王宮那禁地裡的神秘人?!」 「寶貝兒,你真聰明!」鬼王在風騷情婦身上一陣猛捏,隨即神色一變大為失落黯然道:「本王十餘年前在黃泉路上搶得此女。人倒是美得不可方物,可惜本王卻只能看不能吃,又捨不得殺了或放了。只得將她關在鬼王宮整整十年!」 「什麼女鬼竟然連大王你也搞不定?!用強不就成了?!難道還怕她反抗不成?!」鮑二媳婦酸溜溜地瞪了蒙面女子一眼,她雖對鬼王沒有感情,但狹隘浪蕩地女子有著本能的嫉恨之心! 「唉!」鬼王面帶恨色望向了蒙面女鬼,神秘女子臉上的黑紗令他是大為鬱悶,「本王也不知她從哪兒弄來一仙界異寶,只要一對她有想法她臉上那黑紗就會變成一叢利刺。刺得人疼入骨髓!」 「咯、咯……原來大王你下不了手呀!」風騷婦人半信半疑笑得是花枝招展,笑聲未落突發奇想道:「是不是你們男人不行,要不讓奴家這女人試一試,我就不信收拾不了她!」 「哼!」蒙面女子幽深美眸似若夜空星辰。幽雅深邃彷彿包容了無盡虛空,不過此刻卻充盈了無盡的厭惡與不屑,見鮑二媳婦邁步而來她是不言不動,絲毫不閃避對方向自己面上薄紗伸來的手指! 「啊!」俗話說十指連心果然不假。鮑二媳婦剛一接觸黑紗瞬間就覺無形的利刺狠狠的刺入了她的手指,巨痛由手而上直達心窩,疼得入魔地她也是雙眼一黑差點掉倒在地! 「寶貝兒,你沒事兒吧?!」早有準備的鬼王生恐風騷女鬼一怒之下殺了絕代美人兒,急忙狀似關懷的緊緊抱住了鮑二媳婦! 「她……她是誰?!」痛得面色蒼白的風騷女鬼眼露恨火,但她卻從鬼王的神色中看出了端倪,狡猾的女鬼自不會笨得公然讓鬼王討厭,只是暗地裡下了更深更大的怨念! 「本王只知她生前是寧海一姓林官宦的女眷,至於名字她死活也不肯說!」鬼王感觸地歎息於心間迸出,凶殘成性的傢伙從第一眼見到這女鬼時竟生出了無限愛慕,這也夠離奇!嘿、嘿……原來大凶人也有真心一面,所以這林氏女鬼才會在厲鬼之域安然渡過了十載春秋,沒有被惱羞成怒的厲鬼撕成粉碎,真是稱得上一大奇跡! 鮑二媳婦地風騷還是取得了勝利,鬼王最終也只得大為不捨在女鬼高聳雙峰上狠狠一捏後飛遁而去;而那高挑婀娜、優雅嬌弱的神秘美女也在眾鬼挾持下隨之而去,成熟完美的倩影剎那間消失在嫉恨於心的鮑二媳婦視野之中。 「哼!要姑奶奶隨你四處逃亡,真是白日做夢!」鮑二媳婦不屑的冷笑讓她更顯輕佻,得意的自言自語道:「姑奶奶大仇得報,再在陽間風流快活,無拘無束,你個被打敗了地死老頭兒還想纏著姑奶奶,真是笨!咯、咯……等你在妖界站穩腳跟姑奶奶再來也不遲!」 浮浪笑聲在林中空地上迴盪不休,入魔的女鬼靈體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草叢中的蛇蟲鼠蟻在大驚下四散奔逃! 朱牆碧瓦的賈府再次出現在寶二爺面前,從地府出來地他心中不由湧出一股暖暖的熱流。親切地歸屬感終於令他雙眸紅潤,思念的清淚禁不住在眼眶洶湧流轉,與死亡地接近讓寶玉更是深切體會到了「家」的滋味! 雖身受重傷,但寶玉依然保持著外表的無恙,徐徐邁步跨入了大觀園幽雅的拱門。 「呀!」惡作劇的尖叫聲在寶玉耳邊憑空炸響,纖細的倩影好似母老虎般於門後一蹦而出,兇猛的來勢直衝寶玉身形而來。 「啊!」失去靈敏聽覺地傢伙果然被嚇得身形一顫:「砰!」寶二爺還未從驚嚇失神中回復正常,偷襲人兒的身體武器已狂衝而至,低沉悶響之中外強中乾的寶二爺並不能像素日那樣穩穩接住佳人投懷。一對滾地葫蘆就此在林蔭下摟成了一團。 「哎喲!」胸前的巨痛遠超身下鵝卵石的硬痛,被少女壓在地面的傢伙剛要開口,一縷驚心動魄的鮮血已然流出了嘴角! 「啊!小寶子,你怎麼啦?」惡作劇少女竟然是天意公主,刁蠻少女見臭小子久不進宮果然等不及了,以她公主之尊要強行住進怡紅院那當然是沒有問題! 「寶玉,你別嚇我,是我不好。你打我吧!」天意本想給意中人驚喜,不成想「喜」未達到、「驚」到是把自己驚著了,別看她平日與臭小子一付苦大仇深之狀。但見寶玉此刻面色蒼白、嘴角溢血,小公主卻是花容失色原形畢露,美眸掛淚,芳心欲碎,恨不得讓自己代替愛郎受傷! 「呵、呵……寶貝兒你又偷著出宮啦!」寶二爺法力一轉又強自壓下了傷勢,天生多情的他自不會責怪活潑純真地小丫頭。故作悠然輕笑道:「我只是咬著嘴唇了,看把你嚇得!」 「真得嗎?!」沒經歷過世間磨難與苦楚的小公主雖性情聰明但卻沒有多少經驗,月牙雙眸在愛郎臉上一番巡視看不出絲毫破綻,隨即破涕而笑突然話鋒一轉嬌嗔道:「臭小子。你竟敢驚嚇本公主,看我不砍了你的頭!」 唔……天啦!怎麼又來了?!故態復萌地小丫頭讓寶二爺是大為頭疼,一前一後的小公主都讓他不知如何是好!唉!做男人真是命苦,做一個魔女公主的男人更是命苦! 「小寶子。你找到醫治皇后娘娘的方子沒?!」一對有情人兒邊走邊鬧,一番嬉戲之後掛在寶二爺身上的小公主終於想起了正事兒;對於雍容善良的皇嫂,小公主看來也是發自真心地喜歡,雖不像對元春那般亦母亦姐,但也是愛戴有加! 「找是找到了,不過我還要用幾日來仔細琢磨一番」,元氣大傷的寶二爺要想盡快恢復法力自然受不得干擾,說至這兒的他靈機一動,順勢對小公主道:「為了徹底治好皇后的怪病,老公這幾日要閉關參祥,寶貝兒,你可以不可以幫老公回宮帶個信兒,讓皇后娘娘耐心等待幾日!」 「哼!你又找借口想攆人家走!」天意委屈地小嘴一撇,竟然一語戳穿了臭小子的陰謀,但慧黠少女也明白愛郎不會隨意如此,在半真半假的埋怨後還是乖乖接受了安排,「好吧!但你可要盡快進宮。否則我下次就把李芷一起叫來,看你還想不想安生!」 「好,好……」寶二爺故作驚恐狀連連點頭討饒,對小丫頭的知進退他是由衷得歡欣,對小公主地喜愛更是悄然加深了許多! 旖旎的風兒籠罩了怡紅院空間,春天雖已過去,但醉人的春色卻依然滯留人間,瀰漫了寶二爺臥房每一寸角落。 平凡的房間在玄異結界下變得充滿了神秘的光華,襲人、麝月、以及秋紋、玉釧兒,還有隨後趕到的鴛鴦紛紛羞羞答答的走過了那道讓她們芳心大跳的鏡門。 眾女想不到寶玉剛一回家第一件事兒竟然會是這樣!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時代的印記怎樣也難以從眾女心中徹底抹去,在如海愛意洶湧之下,溫柔襲人首先強忍無邊羞澀走入了春色之房,禮教與情愛之火無可避免得讓眾女生出絲許難堪,但一聲驚呼過後,愛郎蒼白的容顏讓她們是奮不顧身、爭先恐後投入了他的懷抱! 「動門之術」奇異的療傷開始了,香艷纏綿火熱流轉,一干佳人柔媚玉體閃爍的不是慾望之光,而是為了愛人無私奉獻的聖潔芳華! 特製的大床之上風光旖旎,天籟流轉之中微波蕩漾,漣漪的情海在寶二爺開始迅猛的衝刺中逐漸掀起了滔天浪潮。 永恆空間——寶二爺剛剛領悟的神通悄然施展,壞小子在地府的遐想並未真正消失,此時此刻為了治好傷勢,他是不由自主就將這玄奧法門用在了如此「特殊」的地方,果然是色狼舉止——一切都為靈慾交融而著想! 大損的元氣在源源純陰補助下開始回復,五女曲線玲瓏的曼妙嬌軀雖經過神石改造,但依然還是不能滿足急於療傷的寶二爺所需。 眼看襲人已是第五次在自己身下不堪撻伐;鴛鴦眼帶堅韌但身露懼意,還是勇敢的將自己挪到了她的身上;秋紋也努力支撐癱軟的玉體向自己爬來,玉釧兒在壞姐夫背上的磨動早已是有心無力,麝月俯首相吻間則只有被動的承受! 如此一幕令寶玉不得不愛念翻騰,隨即憐惜得強自製止了一干愛侶的奉獻,「你們睡吧,我讓其他姐妹來幫我!」 雖是元氣大傷,但寶二爺玄異的法力之音還是通過萬千情絲同一瞬間在一眾愛侶心間迴盪。 蘅蕪苑內,薛姨媽一家正在享受溫馨的天倫之樂,豐盈美婦近段時日是美艷大增,嫣紅膩滑的玉臉讓寶釵也禁不住時常好奇的詢問母親,愛美真乃人之本性,更是女人永生難改的追求! 薛姨媽柔媚嬌軀微微一頓,下意識望了望身旁的香菱,二女神色不變但卻暗地裡交會了一個驚喜羞澀的眼神。 「女兒,我與香菱出去走走!」時間緊迫,中年美婦並未過多解釋,只是自然而然的帶著香菱走出了院門。 婆媳二人消失不見,寶釵與鶯兒面面相覷的眼神久久也未從錯愕中回復,母親這是怎麼了?如此突兀可是從未有過! 「母親,你聽到二叔聲音沒?」巧姐兒正難得的跟著平兒學習女紅,看來少女也想自己多一點女人味兒了! 明白愛郎神通的鳳姐從寶玉心語之中讀出了一份焦灼急迫,毫不猶豫放下手中帳本道:「走,我們立刻過去!」 寄居稻香村的尤氏正與李紈閒聊,在意中人情意滋潤下,再加上院子裡多出了尤氏母女三人,李紈早已從以往的沉默中走出,剛要接口回應的她卻神色愕然呆立當場,原來尤氏竟一個施禮後匆匆離去,讓一旁的尤大奶奶與尤二姐也不知為何! 「尤家太太,你也是去怡紅院嗎?」尤氏剛一走出院門就與柳氏母女碰了個正著! (兄弟們。猜猜那美麗女鬼是誰?留言加精!還有,想早日看到下一章激情版的兄弟,就大力投票吧!短信,推薦、月票知樂統統都要,大小通吃!嘿嘿……謝謝!) 第五十一章 群美歡愛(雲雨大盤點) 三女有會於心相視一笑,在某個傢伙得意的形影牽連下她們不由生出親近之心,主僕之別在這一笑間消失無蹤,同室姐妹的親切情誼油然而生,沒有嫉妒與酸意,只有相攜並肩的和諧! 榮國府上房之內,王夫人與趙姨娘、邢夫人等諸位太太正在陪老太太聊天,樂呵呵的賈母還在興頭之上,不料趙姨娘突然面色一變以手捂頭道:「哎呀!我頭暈!」 「你不舒服嗎?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坐於上首的王夫人本就是溫婉善良之人,自趙姨娘性情大變洗去庸俗脂粉之後,她也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對趙姨娘的看法,同命相連的一對中年美婦自然而然變得感情深厚過叢甚密。 「不用了,只是一點兒老毛病,我下去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趙姨娘藉著王夫人話語矮身向賈母賠罪道:「老太太,媳婦告罪明兒再來給您請安!」 「呵、呵……你下去就是,以後常來坐坐,不要把我老人家當成洪水猛獸接近不得!」賈母對趙姨娘改變明顯也是歡喜於心,大改以往冷言冷語,「來人啦,送姨太太回房,小心伺候著!」 「老太太,我只是一點兒小毛病,還是讓丫頭們留在這兒服侍幾位太太與您老人家吧!」趙姨娘心有所思,急忙恭聲婉拒了老太太好意,反而在無意間又給賈母與眾人留下了好印象! 「她真是變了!」待得趙姨娘身影走出房門,坐在炕上的老太太不由感觸良深歎息不已,以往的趙姨娘可是最喜虛榮排場,不僅裝扮讓人討厭,就連言談也儘是矯揉造作,如今的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雖比不上王夫人的氣度風華,但在賈府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了! 大大小小的美人兒先後走進了怡紅院大門,大開的門扉迎來了又一個春天! 咦?!怎麼還差一位呢?!長久在寶二爺身周徘徊的自然清風大是納悶。 對大色狼在賈府的女人瞭如指掌的風兒不由望眼欲穿,只等迎春出現就算大功告成! 「二姐姐,人家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但你也不用變得這麼好看吧?!」探春與黛玉此刻正與迎春在桃花下閒聊,三姑娘是圍著二姐姐團團打轉,一邊與黛玉一起打趣迎春,一邊故作誇張地驚歎道:「你這樣咱們家的美女排名看來又要換一換了!」 「什麼美女排名?」一向不喜煩雜之事的黛玉微顯蒼白的玉臉浮現好奇之色,三月桃花相映下她嬌弱的氣息也少了幾許幽怨,多了幾分少女的活潑。 「咱們家什麼時候出來個美女排名?!」 「嘻、嘻……」探春得意的銀鈴聲清脆悅耳,她與黛玉正好相反,骨子裡就有一種靜不下來的野性,雖有知性美女的氣息,但卻更像一個外柔內剛地巾幗英雄,對家中事物的打理更是精明無比,而鳳姐這段時日也有意無意間將諸多雜事推在了她肩上。 「你這丫頭不會是故意說瞎話來編排我們吧?」黛玉雖然想聽一聽稀奇,但絕頂聰慧的她卻並不直說。反而發揮她出了名的伶牙俐齒道:「今兒你要說不出個所以來,看我與眾姐妹饒不饒你!」 半真半假的嬌嗔之中,再生西子纖細而柔美的倩影微微一晃。輕盈舉步玉手揮舞迎向了隨風飄落的桃花之中,而忽然刮起的清風也大為配合,陣陣幽香粉紅地花雨映襯著佳人風采飄逸如仙、曼妙無雙,再加上那讓人心疼的黛眉微皺楚楚動人,恐怕真正的西子重臨也不過如此! 「林妹妹,你真美!難怪寶玉總是在人前說你是世間最純最淨地水。他是大地上平凡的泥,只想與你這清水混合沾上一點靈氣兒!」大受感染的迎春美眸大張,豐潤朱唇禁不住脫口而出,將平日裡愛郎的暱語也說了出來。 其實此刻迎春的美與黛玉已是不相上下。只不過二人的美各有千秋,天生媚骨地佳人在愛郎滋潤下已是嫵媚綻放,少婦特有的風韻日漸濃郁,再加上神石之力的獨一無二。難怪探春會如此驚呼詫異! 黛玉與寶釵若想重新成為紅樓群芳之冠,恐怕也要與眾女站在同一起點才行,那當然是……嘿嘿! 迎春話音未落,探春的複雜嬉笑聲已然融入了桃林之中,而黛玉則是自然地掩唇而笑,婀娜少女玉面通紅的同時禁不住輕啐一口,「哼,寶哥哥就會胡說!」 仙音微頓,不待探春出口取笑,靈秀的林妹妹已然搶先道:「三姑娘,你倒是說說那什麼美女排名是怎麼回事兒,別想唬弄過去!」 「咯、咯……」探春高挑的倩影笑得是前仰後俯,最後只得倚在迎春身上強自止笑道:「二姐姐剛才就回答你了!你想想咱們院子裡誰會無聊幹這事兒?誰又有膽子幹這事兒?!」 「寶玉!」不待探春把話說完,黛玉與迎春就幾乎同時肯定地找出了那最為無聊的傢伙! 探春清了清嗓音隨即道:「這事兒呀,我也是從巧姐兒口中聽到得,說來這小丫頭也算幫兇之一,是她主動找寶哥哥說府中誰最漂亮,所以才會有可這所謂的十二金釵!」 「這第一名啦可不是你林妹妹!」探春一臉神秘勾起了二女無盡好奇,莫明思緒讓黛玉聞言不由大為失落,暗自尋思這第一名肯定是寶釵了,原來自己在他心中還是比不上寶釵!唉! 「是寶釵嗎?」迎春下意識幫了黛玉一把,但明瞭內情的少女卻在心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個絕代風華的百變佳人! 「也不是!」探春更顯神秘的話語讓黛玉在出乎意料下更是好奇無比,被好姐妹調侃的她可不是吃素的主兒,故意反唇笑語道:「難不成是三姑娘你?!小女子參見第一美人!」 「我也想是我,可卻不是,唉!」直率開朗的探春不以為忤,嬉戲笑語之中卻只有她自己明白其中深意,率真少女明亮的雙眸閃過微不可察的複雜之光,隨即神色一正凝聲道:「是大姐姐元春,這下你們服不服?!」 黛玉與元春相處雖不多,但此刻卻也是心服口服。她先前未想到大姐姐是因為元春已亡,誰會想到寶玉這傢伙連死者也不「放」過?! 「第二嗎」,探春戲謔的玉容話語微頓,緊接著拉住黛玉柔若無骨的修長玉手道:「恭喜,那就是林妹妹你! 不待黛玉嬌羞亦或謙虛地回應,故意搞怪的三姑娘又緊接著道:「不過寶姐姐也不差,咱們寶二爺把她與你並列第二,弄得沒有了第三!」 「嘻、嘻……」這下連迎春也止不住笑出聲來,黛玉則是又氣又笑給了三姑娘一個白眼。不過為了繼續聽下去也沒有報復於她! 「第四你們猜是誰?」探春邊說邊挽起衣袖把眼一瞪,雙足微分做出了一副潑辣之狀! 「鳳姐!」黛玉不用多猜就明白過來,三姑娘這動作在府中可謂獨一無二,別人做來是十足潑婦之狀,可在辣鳳姐身上卻讓人只感覺到一種獨一無二的美,美得女人心折,男人心跳! 「這第五呀,」探春感慨萬千的歎息道:「寶哥哥這傢伙真不是好人。 他竟然連妙玉這等佛門女子也不放過,真是過分!「 「第六就是二姐姐你了!」對老實的迎春三姑娘倒未過多取笑,笑臉如花再次低沉語調誘惑道:「你們猜第八是誰?」 「好妹妹。快說吧!」對於自己能在愛郎心中有此地位,迎春已是於願足矣,滿心歡喜的少女同時禁不住誘惑舉手投降! 滿意的探春玉首微點,以她自己也大是詫異不解的語調道:「這人你們肯定想不到,竟然是前年就去了的寧國府可卿!」 「啊!」黛玉波瀾不驚地芳心也禁不住詫異流轉,她與迎春怎樣也未想到會是已故經年的蓉少奶奶! 「三妹妹。你怎麼忘了說第七是誰?」細心的迎春好奇的柔聲相問,嫵媚少女的興趣已經完全被探春撩撥而起! 黛玉果然不負靈秀之千古美名,矜持低語隱帶調侃道:「二姐姐,不消說。這第七肯定是我們的三妹妹了!」 「好說!」知性美女高條倩影迎風舒展,英姿颯爽的氣息就連黛玉與迎春也忍不住眼前一亮,率真少女大方的玉臉輕輕一揚,當之無愧地用笑容作出了回答! 高潮迭起之後自是平淡如水。探春嬌美一笑不出所料道:「第九是咱們家最令人敬佩的紈姐姐,第十則是時常神出鬼沒的湘雲,接著就是四妹妹與巧姐兒!」 「嘻、嘻……」這次輪到黛玉矜持而笑,綽約芳容有點幸災樂禍地味道,「巧姐兒這次敬陪末座,恐怕小丫頭不會輕易饒過寶哥哥這大壞蛋吧?」 「說得是!巧姐兒自從得知這所謂『十二金釵』排名後是大為憤怒,」探春與二女笑著摟成了一團,緊接著呼氣如蘭喘息片刻後道:「好在寶哥哥已經進宮去了,她才沒有抓著兇手,現在寶哥哥回來了,我們肯定有好戲看了!」 探春話音未落,迎春突然倩影微微一顫,抑制不住的異彩與喜悅在眼底閃爍,嫵媚佳人突兀的柔聲道:「今兒散了吧,我還要回院子裡做點針線活兒!」 「二姐姐,看來你是真得急著要出嫁了!」探春對於古怪的石鈺早已沒有感覺,情絲已變佳人芳心只有那不敢深入碰觸的挺拔身影。 「二姐姐,要不要我們幫你準備嫁妝?!」黛玉更是與石鈺沒有絲毫交集,言語間發自真心為迎春祝福,一向嬌弱的黛玉向來對世情很是冷淡,她能有此心意,絕對讓迎春在意外下大是感動! 「兩位好妹妹,姐姐謝謝你們了!」迎春兩手與黛、探二女親暱相握,臉帶激動地佳人卻只能婉轉拒絕道:「不過我自己的嫁妝還是自己動手得好,我先回去了!」 嫵媚迎春略顯匆忙的腳步剛一走出二女視野,心念愛郎的她立刻毫不猶豫腳步一轉向春色醉人,風光無限地怡紅院飛奔而去。 旖旎空間之內漣漪蕩漾,風狂雨急之中惟有寶二爺是龍精虎猛,越戰越勇! 「呀!」低沉虎吼之中昂揚的小寶玉深深的進入了薛姨媽體內,「姨媽寶貝兒,叫吧,盡情的叫吧。侄兒想聽你地呻吟!」 「唔!」被婆婆與愛郎激情刺激地玉體嫣紅的香菱俯身一吻全力送出了自己的真心,而寶玉知情識趣的手指也在同一瞬間…… 「啊!」婆媳二人的激情歡叫穿雲裂空,驚得滿天風起雲動,洶湧翻騰。 「母親,我們進去吧!」玉臉緋紅的巧姐兒立身鏡門之前,大膽的小丫頭甚至附耳門上以便更加聽清內裡的天籟交響! 「再等等,她們剛剛進去!」鳳姐與平兒軟軟的相擁而立,成熟美女比小丫頭更是不濟,蜜桃般艷紅地幽谷已是蜜汁狂湧。但念及二女僅只進去不到盞茶時間,她們只能芳心暗歎,看來還要等上好久,就像天荒地老般長久。 不過常理並未發生,就在二女玉腿前後夾緊磨動之中,愛郎火熱的召喚已然從門內傳出,「好姐姐,快進來!」 咦。薛姨媽怎會這麼快?!鳳姐與平兒無比詫異相視一望,從對方情火狂燃的玉臉她們看到了同樣的驚奇,不過這些迷惑片刻間就得到了完全的詮釋! 性急的巧姐兒搶先衝入了「永恆空間」之內。當鳳姐跌跌撞撞羞怯而進之時,只見女兒已赤裸嬌軀在情郎身上縱橫馳騁! 「母親、平姨,快來,咱們娘仁聯手打敗壞二叔!」巧姐兒與異寶糾纏,一邊將滿天的情慾直直映入了母親心海。 相似的感受在尤氏與柳氏母女心中產生,而寶玉地呼喚也同樣消去了她們芳心情慾的煎熬。 早有準備的床榻果然足夠寬敞。寶二爺迅疾將三女拋上床榻,在玄異空間之內只見各色綵衣、內外衣衫紛紛於虛空飄舞,久久也未能落至地面,為這淫糜火熱地空間再添夢幻般唯美的光景! 「唔……真神奇!」望著窗外沒有怎麼變化的天色。在房中已渡過了好幾個時辰的鳳姐不由與眾女一齊睜開了不可思議的美眸! …… 「喔!」尤氏一聲歡叫再次感受到了那份刺入心底的震撼,玉乳被五指狂捏,萬千形狀中觸電般地酥麻油然而生,滿足與充實更在異寶猛刺之下瘋狂攀升! 柳氏母女在床弟之間也是有著一份抹之不去的服侍之心。少女含羞帶怯為寶二爺全身留下了愛之吻痕,而柳氏則不由自主被情慾充斥了腦海,朱唇在無形情絲牽引下來到了寶二爺不停……,將瘋狂的歡愛推上了更為誘人的程度! 「呀——啊!」趙姨娘剛一邁入房門就被寶二爺提抱而起,僅只剎那中年美婦就變成了赤裸羔羊,「小媽,寶貝兒小媽!我來了!」 「好姐姐,過來讓老公弟弟疼你!」低沉地話語誘惑無比,在瀰漫空間的粉紅氣息環繞下,嫵媚迎春骨子裡的嫵媚突然完全爆發,一步飄落一件輕盈衣衫,一步灑下一個消魂秋波,一步驚現一個激情動作。 「好弟弟,想不想姐姐?!」行至愛郎弟弟身前,赤裸姐姐卻突然嬌軀一晃,挺拔飽滿的玉峰在層層乳波之中虛空劃出了兩道最為動人地軌跡,適中的豐潤玉體已然閃身來到了愛郎強健的後背,附耳的反擊中丁香小舌更激情蕩漾緩緩在愛郎耳垂劃過! 「哇!」巧姐兒禁不住一聲驚歎,想不到平日最為老實的四姑姑竟有這般火暴厲害的挑逗,小姑娘眼底的崇拜已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薛姨媽與鳳姐等人相視一笑,同室姐妹已沒有輩份之分,所有的一切只有真情奉獻、靈慾交融,無須難堪、不要羞澀,情到濃時自是水乳交融,無分彼此! 「想!我想老婆姐姐!」寶二爺一個轉身單臂往上一撈,迎春不愧是媚骨天生,突然單足立地,一足直抬而起舉過了頭頂。 「呀!」霸道的吼聲中寶二爺像沙場鬥士般奮力向前一挺,狠狠的刺穿了一枝獨秀的二姐姐! 無邊春色幽香醉人,激情玉液四處飛濺。 「永恆空間」讓寶二爺禁不住想仰天長嘯叩謝蒼天,無數倍延長的時光讓原本的不可能變成了自然而然,眾女均在足夠時光中恢復了體力,一波接一波的奉獻給予了至愛情郎最深的回報! 「呀——」興發如狂的寶二爺也不知自己在極度酥麻中沉醉了多久,他只知道在寬闊的大床上肆意衝刺。翻到哪兒就刺入哪兒,十幾雙玉臂粉腿將勾魂白光充盈了寶二爺心海,無論他在昏頭轉向中刺到何處,眼前都有飽滿玉乳與紅潤美肉在歡迎他地光臨! 十五位大小美女,十五種消魂風姿,各具美態的十五道倩影在激情激盪中擺出了十五種勾魂蕩魄的歡愛動作! 襲人與四位好姐妹相視一笑,她們在眾女裡是接受寶玉恩寵最多之人,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秋紋率先想到了好主意! 五女四散而開。片刻就將眾女喚到了一起,在鴛鴦授意下眾女再次圍成了一個圓圈,不過這次卻是統一動作,全體趴伏於地,所有的香臀緊密相連,組成了一道沒有縫隙的白光柔膩風景線。 「呀!」火熱的吼叫從寶玉喉間迸射而出,在無邊臀浪湧動之中他一躍而起,挾帶無形情火跳入了「圓圈」之中。 此刻即使是精明超人的不凡寶二爺也再無絲毫清醒。形狀各一、豐盈嬌俏各不相同的十五個美臀晃動著他搖搖欲墜的心神,無比性福地傢伙已然不知跨下佳人究竟是哪一位,他只知道在緊窄與柔膩中衝刺。在夾擊與旋轉之中抽插。 瘋狂仍在繼續,春色依然濃烈,寶二爺大損的元氣也無時無刻不在一點一滴復原之中,而且還隱隱有衝上更高層次的趨勢,正所謂破而後立,不經過磨練何來精純?!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虛無幻境之內。五彩霞光環繞之中,心境已破的三界最美女菩薩凌空盤坐狂唸經文,卻在滿天怒火下臉色通紅,口中也不知不覺變成了。「死猴子、臭猴子、討厭的石頭、臭石頭、死石頭!」 「唉!不念啦!」觀音憤然立身而起,不能切斷腦海畫面的她是從未有過的埋怨如今現狀,與五色神石渾然相融的她雖是法力大增,如果回到天界恐怕如來也不是對手。可是風華絕代地女菩薩卻寧願沒有這份牽連,如今情形讓她只覺墜入了無邊煉獄之中分秒難熬。 「嗯!」又一聲重重的歎息,對寶玉體內法力瞭如指掌的觀音美眸閃動一縷期待之色,意念盤旋中暗自思忖,看來這結界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破了,當金箍棒回到臭石頭手中後,他會幹什麼?!還有,自己那時肯定全被他看到,他會……幹什麼呢?! 小公主地瘋狂鸞駕這段時日是頻繁進出,就在一干太監宮女垂首低目小心恭送之中,小寶子第三次進入了男人夢想的天堂,英雄的消魂地,色狼的大舞台! 「嘎、嘎……太好了!王熙鳳,你今夜就等死吧!」狡猾的厲鬼用無比耐心終於等到了天賜良機,隱身暗處的鮑二媳婦張狂殘忍地雙目沒有絲毫嫵媚,反而顯得格外猙獰!女人,一旦發起瘋來果然可怕! 綠光環繞的厲鬼卻不知道,當寶二爺乘坐馬車消失於街角剎那,恢復了部分法力的傢伙嘴角一撇,不屑的回首瞟了瞟厲鬼藏身之處一眼,那眼中地笑意是渾不在意、戲謔流轉。 大觀園一干愛侶都已在腰間束上了五彩玉帶,還沒有實質關係的李紈、探春諸女他也大方的將寶貝相贈,就連一直情思曖昧的王夫人他寶二爺也沒有忘了孝敬,如果厲鬼敢到賈家行兇,無疑是飛蛾撲火自找死路! 嘿、嘿……念及此處地寶二爺腦海不由浮現李紈、探春接過禮物時的含羞帶怯、芳心大動,也許倆女已從別人口中知道了這玉帶代表的含義,那顫抖的玉手雖然緩慢,但她們還是在無形情絲牽引下接了過去。 而寶釵、黛玉與惜春在收到天地異寶之時,更多的則是對這寶貝神奇之處的嚮往與驚喜,當然也免不了眼望寶二爺時那一縷一閃而過的異彩,就連近日悶悶不樂的寶釵也禁不住綻放一縷國色天香的笑顏。 古時的男女之防甚於虎,即使是家族至親,成年女子也不能隨便收下成年男子地禮物;但也正是因為有了這道嚴苛的規條,反而在人性本能的衝擊下顯得更加浪漫醉人。「借物傳情」就成為了大家閨秀最為流行的一個深閨美夢! 難怪我們的「假」寶玉初至古代時會大為詫異,發現一些後生在街上四處溜躂,雙目除了緊盯美麗女子倩影外,還要緊眺地面,生恐錯過美人兒的有情回應。 寶、黛二女雖說不上對寶二爺愛意大生,但也足以表明二女心中對寶二爺不是沒有好感,再加上近水樓台,明白這一切的傢伙想到這兒不由得意大笑起來! 呵、呵……只要不出意外,這兩位絕色佳人必將成自己愛侶!無聊的傢伙不由暗自掐指一算。十二金釵之中現在只有黛玉、寶釵以及湘雲還與自己沒有多少交集,那湘雲是時常失蹤自己也只能望雲興歎,而寶、黛這兩位群芳之冠則讓自己總是下意識生出不敢褻瀆之心! 唉!寶玉意念一轉,對於自己的「無能」是大為不滿卻又無可奈何,每當他鼓足勇氣準備向二女發起進攻之時,黛玉地嬌弱優雅、驚才艷世就讓他滿腔慾望化為百般呵護、千般憐惜,而寶釵的雍容大度、國色天香又讓他雄心壯志難以抵敵,佳人的端莊與睿智更讓他慾火全熄、敬愛有加。隱隱壓制了他寶二爺不羈的本性! 「剋星、剋星呀剋星!」虛幻寶玉適時跳出來為大哥鼓勁兒,捶胸頓足痛心疾首道:「老大呀,堅持住。不要被女人打倒!為男人爭光!去愛她們吧,不管多優秀的女人她還是女人,是女人就想被男人愛,你千萬別猶豫了,上吧!」 「好!」寶二爺心中一聲大吼,經過十餘愛侶無私奉獻之後。珍貴的女子純陰再加上如海愛意讓他更是狂野不羈,豪邁不凡,打破最後心鎖的傢伙在心靈天地四肢一展,震得地動天搖間揚聲道:「我寶二爺一定要得到寶釵、黛玉之心。一定要得到她們的人!」 天時、地利,外加一干愛侶地傾心相助,連最後的人和也是東風齊備,不出意外的話。十二金釵最後地城堡將完全淪陷! 天意會冷眼旁觀還是熱情相助,亦或故意搞怪變成千百坎坷?!意外總是會發生的,人生沒有意外又何來驚喜?! 「小姐,你身子還未全好,咱們就暫時不走了吧!」賈家角門之處,男裝打扮的寶釵主僕悄悄溜出了院牆,鶯兒滿臉無奈盡力勸說小姐回心轉意! 「鶯兒,我意已決,你不想去的話就回去吧,反正我有那壞蛋送的什麼寶貝腰帶也不會生出意外,你不用擔心!」寶釵頭也不回兀自邁步向前,國色佳人臉上的神色甚是堅定,眼底地光芒卻又無比複雜,有傷心、怨懟,又有震驚、難受! 紊亂的芳心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寶釵用了一日一夜的時間也難以忘記自己親眼所見的一幕。出於好奇,她與鶯兒一起悄然尾隨母親與香菱之後,本是一時性起圖個好玩,但主僕二人竟看到了不可思議地景象,母親與香菱一起進入了怡紅院——寶兄弟房間!而且還陸續進去了許多讓她倆不敢置信的大小女人,長久以來隱約的懷疑在這一刻開始變得清晰! 國色寶釵大著膽子悄悄走進了怡紅院,無人防守的院落讓她是來去自如,僅是匆匆來去地國色佳人進出之後卻是容顏大變,身形踉蹌!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這……這……也太難以讓人置信了!寶玉,這大壞蛋!大色狼! 「小姐,小姐……」鶯兒的呼喚將神思遠揚的寶釵喚回了現實,小丫頭接著小心的勸解,但沒有信心的語調連她自己也不能相信,「說不定太太與香菱進去後並沒有做什麼,我們還是回去吧,老太太會擔心的!」 鶯兒嘴中雖在為寶玉說好話,但少女芳心卻對寶玉這傢伙是大為憤恨,「好你個寶二爺,死二爺,花心大蘿蔔,虧我還對對你有好感,連做夢也經常……唔,真讓人失望!」 第五十二章 三會皇家女(1) 唉!少女意念一轉又是暗自歎息,在這要命的關鍵時刻,這死寶玉偏偏又進宮去了,誰人來勸阻小姐呢?!難不成我們主僕真要浪跡天涯不成?! 「哼!你說呢?!」寶釵豐潤玉容罩滿了嚴霜,下意識回頭狠狠的隔空瞪了怡紅院一眼,但一縷紅雲卻不可抑制的同時爬上了佳人絕美玉容,寶釵此刻又想起了自己於窗縫中看到的「可怕」一幕! 真是不知羞!佳人芳心大恨,下意識在心中大為責罵母親不檢點,失去冷靜的她更不由自主生出了憤怒的意念,母親真過份,不僅與寶玉胡天胡地,還是那麼多人在一起,而且還叫得那麼大聲! 這種事兒真有那麼舒服嗎?!唔……自己在想什麼?!羞死人了! 念及此處的寶釵更是羞怒交加,禁不住將所有的怨懟都加在了寶玉身上,暗自對自己道:「我要恨他,全是他的錯!想不到他竟是這樣的人,還厚著臉皮送自己什麼五彩玉帶!」 國色佳人一時岔怒就想脫下玉帶遠遠拋去,不過玉手剛剛抬起又被莫明意念悄然阻止,心房如堵巨石的佳人悶悶不樂登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薛家馬車! 自己是為了路途安全才不丟他送的臭玩意兒!對,一定是這樣!在反覆的肯定之中,國色寶釵終於安下心來,不過極其隱約的懷疑卻在心弦上流淌,真得是這樣嗎?! 「小姐,咱們到哪兒去呀?」無可奈何的鶯兒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寶釵半步,緊隨著進入車廂的她一顆芳心為之緊繃,生恐寶釵真要一氣之下浪跡天涯! 「是呀,到哪兒去呢?」一向睿智的寶釵一時情急下少有的失去了方寸,凝神思索一時沒有回話! 「小姐,有件事兒我總想不明白!」在馬車緩緩向前漫無目的之中,鶯兒靈機一動將心中幾乎有點可笑的猜想說了出來。此一猜想她本來是極其隱約的,但為了轉移寶釵視線,她也是不管不顧了,「小姐,你說二姑娘會是淫蕩女子嗎?我總是不明白她怎麼會與寶玉……,而且她不是已經與石公子定親了嗎?」 話語微頓,鶯兒鼓足勇氣猜測道:「我總覺得石鈺與寶玉有時很像,特別是背影幾乎是一個人,而且寶玉又會什麼神奇的法術。你說這倆人會不會……」 「啊!」寶釵一臉震驚不可思議,正所謂身在局中如墜夢裡,鶯兒可謂一語驚醒了夢中人!寶釵是何等聰明地少女,越想越不對勁兒的佳人瞬息之間已是萬千意念一閃而過,突然揚聲對車伕道:「轉去紅樓總店!」 長久的真相終於就要穿幫!當寶釵識穿石鈺之後,被戲弄的佳人會如何?! 「臭小子!」小太監還未走入天意宮,金枝玉葉的小公主就歡呼著撲了上來,纖細的倩影與瘦小的太監狠狠抱在了一起。讓後面的天長地久又是羞慕又是好笑,任是誰人見到堂堂公主竟像小鳥依人般依偎在小太監懷中都會下頜掉地、雙目放大! 「小寶子!」來自於前的小公主還未從小太監身上下來,來自於後地嬌呼又讓宮門伺立的太監宮女幾乎心跳停止。難以置信的雙目瞪了又閉,閉了又瞪! 不待小太監有所回應,太子妃已然乳燕投懷飛舞而至,可是最為溫暖的懷抱卻讓小公主霸佔不讓,晚到一步的太子妃只得退而求其次摟住了小太監後背! 哈、哈……自然清風在大笑中團團打轉,一干太監宮女心中縈繞的笑聲也是又響又亮。倆女嬌軀雖都是纖細嬌小,但小太監縮小的身形卻依然好似夾心餅乾般令人捧腹大笑! 小寶子又是感動又是難堪,早知道自己就不用縮成這般大小了,一前一後皇家倆女久久不願鬆手。可憐的小太監只得訕訕開口道:「兩位主子,是不是讓小地透口氣?!」 「嘻、嘻……」小公主卻避而不答,反而很是讓人心跳的對太子妃道:「李芷,你想不想……」 「想。人家都等不及了」李芷的回答讓小寶子腦海一熱,滔天情浪洶湧翻騰,大色狼是慾望大作不由暗自詫異,倆女地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她們的膽子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狂野?!剛一見面就想要!難道她們知道自己急需女子純陰的相助?! 「那咱們立刻進房吧!」小公主興奮火熱的話語令小太監是雀躍歡呼,看來眼前倆女也在像「出得廳堂上得床」發展了! 「啊——不要這麼急嗎?!」瘦弱的小太監還想矜持片刻,不料已是心急如焚的倆女一人拉著他一隻胳膊飛一般向房內奔去,他寬大地衣袂在迅疾去勢下是飄飛蕩漾,凌空留下一串淡淡的殘影! 快,真得好快!急,真得太急! 快如風、急如火的二女興沖沖的衝入房內,隨即鬆開小寶子就向桌案奔去,嘴中不停吵嚷道:「我要左邊,你要右邊!」 咦,她們幹嗎?!難道想在桌子上與自己雲雨不成?!念及此處地小太監剎那間興發如狂,所有的清醒全在激情中化為了灰燼! 「呀!」低沉沙啞的吼聲在喉間迴盪,情不自禁的傢伙迅疾大手一揚,不合身地太監服輕易隨手而飛,僅著中衣的他更是毫不停手! 「啊!」驚聲尖叫響徹天地,當二女在桌旁左右落坐回過神來之時,竟發現意中人不知何時已是不著寸縷,還氣勢洶洶挺著瘦小的身軀向自己二人逼近! 「咯、咯……」銀鈴般大笑聲肆無忌憚,笑得前仰後俯的二女良久也收不住歡快的笑聲,斷斷續續手指愛郎道:「小寶……子,你這……大……壞蛋,……想……干……什麼?!」 熊熊烈火被笑聲熄滅,清醒過來的傢伙雖然皮厚,但無賴之徒也覺得有點想鑽進地縫的感覺,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小太監訕訕反問道:「你倆不是說想要嗎?」 「哈、哈……」戲謔流轉的笑聲是毫不留情,倆女不僅讓小寶子身上沒有遮掩。還要在心神上讓他裸露於前,花容綻放的天意片刻後方自正色放了他一馬,「臭小子,人家是說想玩撲克牌,你這大色狼整天只會想那些羞人之事!」 「是啊!」李芷也滿臉笑意一片通紅之中接過了話頭,嬌嗔戲語道:「你這小太監就是不安好心,總想著使壞!」 呀——太丟人了!鬱悶之氣令寶二爺禁不住心中一聲長嘯,無地自容的難堪瞬間突變成羞怒之火,被強行撲滅的慾火這下是死灰復燃捲土重來。洶湧的氣勢比之先前可是強大了許多! 大手一展,回復挺拔身形地寶二爺一洗憋悶之氣,將錯就錯一把將二女摟入懷中放上了桌案。 「啊!」皇家二女相視一眼從對方眼底看到了羞澀與灼熱的火光! 「臭小子,別……」天意一把按住了自己衣襟,軟語哀求道:「咱們待會兒再……好嗎?!先打牌吧!」 「小寶子,停手!啊……慢一點!」李芷的反抗本讓寶二爺興致大增,但太子妃下一句卻讓寶二爺是大受挫折,「好小寶。咱們現在想打牌!」 唔……怎麼會這樣?!沒有配合的歡愛味同嚼蠟,大受打擊的寶二爺豪邁的氣息猛然一滯,身形雖然依然高大。但神色怎麼看都像無精打采的瘦小太監! 天啦!倆個女人不知何時變成了牌迷,這可讓自己怎麼辦啊?!世紀怨男頗有獨守空房的無盡唏噓感歎,欲哭無淚! 「好哥哥,你就陪人家玩一會兒吧!」天意輕輕搖著悶悶不樂的寶二爺手臂,萬千柔情羽化成絲,只想纏繞打動臭小子鐵打地心腸! 意興索然的小太監穿回太監服後終於感覺好過了一點。但被如此戲弄的傢伙也是賭氣悶坐,不言不動! 「小寶子,小寶子哥哥,小寶子老公!」太子妃見天意拿不下對手。同樣也牌興大發的少女直擊愛郎弱點挑逗道:「只要你陪我們玩牌,晚上你想怎麼樣都行,好不好嗎?!」 二女的嬌癡軟語果然力量強大,小太監心中的怨氣瞬間全部化為了東流水。但蠢蠢欲動的情火卻讓他怎樣也生不出玩牌的興致,可憐傢伙此刻不由對自己曾經地「妙計」是大為後悔,想不到一時興起會引來如此後果!唉,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老公,要不只玩一盤就是了!」聰明的小公主見對手似有鬆動之意,腦海靈光一閃再次降低了要求,只要釣到魚兒就不怕你不上鉤! 「對,就玩一盤也可以!」太子妃從小和天意作對,俗話說最瞭解自己得是對手,李芷輕易就明白了天意眼底地暗示,配合著將嬌嫩玉乳輕輕在寶二爺背上研磨! 哇……如此刺激讓愁眉不展的小太監禁不住身形一顫! 天意強忍歡喜之心更加厲害的附耳低語,幾乎是咬著臭小子耳垂誘惑道:「好哥哥,你答不答應?!」 呼!灼熱的情火迸射而出,眼看自己又要當場出醜,不凡的傢伙急忙強自呼出一口熱氣,超人的腦海迅疾在電光火石間將慾火與玩牌地興致渾然相融,在矛盾對立之中找到了統一之路! 「行!玩多少盤都可以!」寶二爺特有的邪邪壞笑又回到了嘴角,讓二女芳心大跳的同時不待她們成功的歡呼出口,他突然話鋒一轉悠然發動了反擊,「不過咱們不能白玩,帶點綵頭如何?」 「綵頭?!賭錢有什麼好玩得?!」皇家二女對於金錢自然有任何刺激意念,不過他們還是歡聲道:「只要你答應就可以,隨你便!」 「好啊!這可是你們說得!」寶二爺眼中光芒瞬間大放,逮住倆女話語興奮凝聲道:「咱們不賭金銀,咱們賭衣服,就這樣定了!嘿、嘿……」 巧奪天工地大觀園林景之中,假山飛瀑,青籐飛捲,一聲透出淡淡失落與無盡煩惱的歎息於花木林蔭間傳出。 尤二姐獨自一人懷著惆悵芳心隨意行走在花園之中,往日讓她賞心悅目的美景此刻卻沉悶而沒有絲毫生機,寶二爺一場縱情狂歡不僅讓國色寶釵黯然神傷,同樣也讓堅強獨立的絕色尤二姐為之煩惱! 遊戲紅塵地二姐兒與寶釵一樣對母親舉止心生懷疑,閱歷甚豐的少女甚至連怡紅院大門也未進去。僅只跟到近處就已很是肯定,一切正如自己不願相信的那樣發生了! 「唉!」二姐兒今日的歎息特別得多,紊亂的芳心在千萬意念閃爍間卻始終不知如何是好,往日精明果斷地佳人如今卻變成了黛玉般多愁善感! 以往尤二姐僅是故作放浪,所有男子均能自如的玩轉於鼓掌之間,可是面對自己平生初綻的真情,絕美佳人再也瀟灑不起來! 大觀園一角偏僻之處,凡人肉眼看不見的厲鬼靈體也正在那兒恨火滔天,狂亂的鮑二媳婦本想速戰速決瞬間殺死鳳二奶奶。卻不料仇人居處四周竟布有專門對付鬼靈的玄異結界,強大的力量讓她別說報仇,即使傾積全力撞得靈體搖搖欲散也難以跨越半寸! 怎麼辦?被仇恨蒙蔽了雙目的女鬼在陰暗角落飛來飛去,無形的恨火是越燒越旺! 難道自己就這樣怏怏離去嗎?放棄地意念剛一盤旋,鮑二媳婦就厲聲自語將之驅散,「不,一定要報仇!」 「嗒!」微不可察的足音傳入了女鬼耳中,凝神一看只見一道高挑嫵媚的倩影正在緩緩向自己走來! 「嘎、嘎……」尖利的笑聲陰森幽長。鮑二媳婦剎那間靈光湧動,想起了一個對付結界有效而陰毒的好辦法! 「呼!」陰冷的狂風憑空犬作,二姐兒下意識倩影一縮。還未看清眼前變化,一股邪惡的力量就侵入了佳人心海,凡胎肉體的二姐兒就此眼前一黑,軟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咯、咯……」片刻之後,在自然花草地詫異之下,突然倒地的尤二姐又突兀彈立而起。消失了一段時日的蕩笑再次在天地間流轉! 放浪笑聲之中,氣息大變地二姐兒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與身軀,隨即神色一變,雙眸閃現陰冷之光疾步向管事房行去! 命中注定總是難改。「假」寶玉的出現改變了尤二姐命運的軌跡,原本應該與鳳姐生死衝突的佳人如今雖是安然無恙,但命運地巧合又讓三個原本生死糾纏的女人再次以另一種方式碰撞在了一起,生命的火花也在碰撞中迸射出更加美麗的火花! 紅樓總店迎來了一位真正地「貴客」。老掌櫃本就是薛家總管出身,從小看著主子長大的他一眼就讓出了男裝打扮的寶釵主僕! 「老奴參見小……公子!」多年不變的忠心讓老掌櫃立刻屈膝下跪,幸虧及時改口方自沒有露出破綻! 心有急事地寶釵並未多禮,簡單的客套之後立刻進入了正題,雖是一時興起,但短短片刻車程國色佳人已想好了問題,強自以平靜的語調道:「這段時日寶二爺與石公子有否經常前來巡視?」 尋常的語調讓掌櫃生不出絲毫懷疑,即使有所詫異也不會隱瞞半點,仔細凝神一番回憶之後,老人家以很是肯定的語調道:「回公子,老奴幾乎沒有離開過這兒,近日兩位爺都沒有來過!」 「咯登!」寶釵芳心微微一緊,先前帶著僥倖的意念逐漸明顯,心靈深處敏感之弦也是蓄勢待發,時刻準備奏出金戈鐵馬的緊急天籟! 「那石爺與寶二爺有沒有同時來過?!」寶釵端莊之姿失去了平靜,不知不覺之中兩手已是緊握,語調也在凝重之中透出絲絲顫抖,更不由自主加了一句囑咐道:「你仔細想想,絕對不能記錯!」 「這……」一向忠心的老掌櫃這下可沒有那麼快速回答,沉吟良久之後依然在神思遠揚之中,主子鄭重的神色讓他明白這肯定是十分重大之事,不敢怠慢的他當然要絞盡腦汁仔細回答! 咦,怎麼會這樣?!長久的思索讓老掌櫃不由一臉詫異,這事兒平日無人在意,如今一想卻不得不讓人為之驚訝無比,傳聞親如兄弟的寶二爺與石公子竟然真得從未同時出現過! 難道他們出現裂痕了嗎?所以寶姑娘才會這般著急!念及此處的老掌櫃不由發自心底生出了濃濃的擔憂。 「回公子,在老奴記憶之中從未見過兩位爺一起來過!」老掌櫃得到結果之後立刻語帶感慨輕聲回答。 「轟!」九天巨雷連環驚現,晴天霹靂奔雷閃電,寶釵只覺腦海一震剎那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本已緊繃的的心弦終於隨勢而動,意如狂風、勢若暴雨的殺伐之音讓佳人芳心在震驚之中化成了萬千碎片! 怎麼會這樣?!天在轉,地在抖,時光又回到了寶釵初見石鈺的一刻,二人相處的情景就如一幅幅連貫的畫面在寶釵眼前閃過;與此同時,寶玉刻在她腦海深處的影像也是一掠而現,兩個同樣挺拔不凡的人影就此糾纏在一起,一番驚天動地的戰鬥之後,兩個讓寶釵為之困惑的人兒竟然玄異的合二為一,渾然天成沒有一絲不合不妥!但留下得卻是寶釵傷痕纍纍、裂痕斑駁的心靈天地! 鶯兒雖也是同樣在震撼中愕然呆立,但少女芳心更多的卻是驚之後的喜——發自心底的狂喜,這樣的話小姐就可以順理成章與寶二爺在一起,而自己這陪嫁丫頭也可以美夢成真了! 「小姐,小姐……」寶釵的不妥讓老掌櫃一時情急忘記了掩飾,連連急聲將寶釵於遙遠的時空呼喚而回。 「他怎麼這樣對我?!」寶釵回來的只是半縷心神,國色佳人圓潤玉臉失去了往日絕代的風華,蓬勃生機猶如潮水般從玉容倩影中消失,最後流回心房被幽怨悲傷的心靈之牆牢牢禁錮。 「他怎麼能這樣對我?!」微小的變化卻將寶釵心底的怨懟傷懷表露無疑,鶯兒的如意算盤並未打響,一向自信自尊的寶釵當然也少不了自強自重,雍容端莊的她在得知真相之後,並不如好姐妹希望那般欣然接受此一現實! 如果寶釵心思不那麼敏銳細膩再笨一點,如果寶釵不是那麼國色靈秀對愛人要求再低一點,如果寶釵的內心就如外表一樣絕對溫柔沒有那縷嚮往自由新奇的叛逆,如果……但所有的「如果」早已注定,也就造成了如今的「玉環再世」為之黯然傷魂,靈秀的心神走入了死胡同很難出來! 有時過於優秀也會成為一種錯,一種看似無比複雜、困難,其實十分簡單的錯——寶釵怎樣也走不出自己的心結,即使鶯兒能輕易跨過這道檻,但優秀許多倍的她卻偏偏跨不過,不願過! 寶釵連自己怎樣走出房門,怎樣跨上馬車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只想遠遠逃離這傷心之地,遠遠逃離自己心生愛慕的見多識廣的石公子,遠離自己很是欣賞卻在選擇中拋棄的寶兄弟,遠離自己不知如何面對的一切! 「小姐,咱們……到哪兒去呢?!」鶯兒終於感受到了寶釵心中讓她不甚明白與難以理解的矛盾痛苦,大感無奈的少女眼帶擔憂輕聲相問。 「去寶琴家!」寶釵話語響起片刻,聰明的鶯兒將一張小紙條偷偷塞給了老掌櫃,並以極其嚴重的語調輕聲道:「一定要親自交給寶二爺!」 (各位書友兄弟,球賽期間更新有點耽擱,請大家多多見諒!還請繼續投票支持!短信票、月票、推薦票……) 第五十三章 三會皇家女(2) 寶釵連自己怎樣走出房門,怎樣跨上馬車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只想遠遠逃離這傷心之地,遠遠逃離自己心生愛慕的見多識廣的石公子,遠離自己很是欣賞卻在選擇中拋棄的寶兄弟,遠離自己不知如何面對的一切! 「小姐,咱們……到哪兒去呢?!」鶯兒終於感受到了寶釵心中讓她不甚明白與難以理解的矛盾痛苦,大感無奈的少女眼帶擔憂輕聲相問。 「去寶琴家!」寶釵話語響起片刻,聰明的鶯兒將一張小紙條偷偷塞給了老掌櫃,並以極其嚴重的語調輕聲道:「一定要親自交給寶二爺!」 悲傷的念不忘適才難受的太子妃緊接著補充道:「只許一百下呀,記著,不許多,也不許少,要像剛才欺負人家那樣讓她難受死!咯、咯……」 「行,沒問題!」對如此要求寶二爺是樂在其中,隨即同樣對太子妃道:「這次你幫手,不過不是按住天意的手!」 激情新一幕讓室捏急忙收回了笑指李芷的玉手。 「嘿、嘿……」如果僅著底褲也算穿戴整齊的話,那寶二爺就是房中唯一「齊整」的傢伙了,輕輕淺斟一口西洋葡萄酒後,寶二爺雙目充盈無盡旖旎與火熱慾望凝視二女。 在遊戲與美酒的雙重影響下,二女本性活潑好奇對寶玉又都是情懷大開,再加上她們與意中人早已纏綿癡熱,自然而然就拋去了本就無用的矜持與禮儀,旖旎的氣息就此籠罩了三人身處的空間,原本悠閒的氣流也開始變得凝重似若有形,情愛之火一點一滴的燃燒著玩樂之心! 「臭小子,咱們都沒衣服了,接下來怎麼辦?」小公主強自壓下芳心越來越強的燥熱,死對頭還未倒下她也決不能倒,狡猾少女笑語道:「不然這樣。 咱們輸了就穿回一件衣衫,如果穿齊了就算我們真正輸了,遊戲也最後結束!「 「好啊!」李芷少有的拍手附和剋星話語,一時歡喜又讓小太監大飽眼福,太子妃本真半假的橫了愛郎一個嫵媚秋波後故技重施道:「小寶子,好不好嗎?你就答應嘛!」 嬌俏少女軟語哀求間故意玉手微分,半遮半掩的無限春光第……次勾起了寶二爺心海滔天巨浪。 「這……」幾乎沒有抵抗力地傢伙果然中計,雙眸癡癡的狠很盯了倆女於指縫間若隱若現的那抹鮮紅兩眼,隨即在小公主也開口相求後呆呆的回答道:「好……難啊!」 話鋒突然一變。壞壞的寶二爺笑得倆女是芳心發顫,迅疾立起的身形更將高聳的帳篷化作無盡的火熱透入了二女身心,「寶貝兒,你倆別想耍賴,老公自有辦法!」 「什麼辦法?」情郎的聲調是那麼得勾心動魄,小公主與太子妃只覺兩腿一緊,本已濕潤地幽谷更被無形巨浪肆虐得一片泥濘,濕不可擋! 「嘿、嘿……你們輸了就知道了。開牌吧!莫非你們怕啦?」遊戲已然完全變味,大色狼的圈套已到了收口的時候! 「哼!誰怕誰啦?!來就來!」自願墜入美妙陷阱的兩隻羔羊是「凌凌」 大叫,生恐大色狼不把自己一口吞下腹中。 一縷竊笑在寶二爺眼中一閃而過。以他神通要想贏牌還不是小事一樁?! 「咯、咯……臭小子,你輸了!」小公主又是興奮又是失望的矛盾笑聲在室內迴盪,她與李芷本以為立刻就會看到臭小子的「懲罰」手段,沒想到他竟然出乎意料得輸了,讓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二女大為驚歎,想不到勝利來得如此容易! 「唉!」故作可憐的小太監在二女羞喜交加地目光下緩緩脫了個一乾二淨。不過這傢伙可真是大方,一點也沒有遮掩昂然玩意兒之意,反而昂首挺胸向二女來回「點頭」行禮! 「寶貝兒,發牌吧!」別樣的情趣已讓寶二爺聲音沙啞。熊熊的慾火早已點燃了兩情相悅地三座愛之火山;不過為了得到最大的樂趣,一男二女還是強忍無盡衝動呆在了牌桌旁! 牌局的結果當然不會再次出現「意外」,在寶二爺精巧的安排下,李芷是難逃慘敗的命運。這次與寶二爺成為盟友的小公主則是興致大發倒戈一擊,搶先幸災樂禍地問道:「臭小子,李芷輸了,你怎麼懲罰她?」 「嘿、嘿……寶貝兒,接受懲罰吧!」寶二爺再難忍受的手臂威力大發,一把摟住太子妃嬌軀卻對天意道:「你也是贏家可以幫忙,來,按住他雙手!」 話音未落,寶二爺已將輸家橫躺桌案之上,僅留半個香臀凌空而懸。 「啊!」本以為會到床上恩愛纏綿的李芷不由花容失色,驚懼的叫聲卻又在隱約之中顯出一縷興奮,小公主這幫兇果然盡職,大呼小叫著迅疾按出了李芷玉手。 「滋!」等待多時地激情之聲就此來臨,「噢!」輸家與贏家幾乎同時一聲滿足的呻吟蕩起了滔天巨浪,而幫兇則在一旁微帶不滿嘴角一撇,早知道自己先輸了!唉,真是笨呀! 「啊……」狂野的攻勢將懲罰狠狠的刻入了太子妃心海。 天意地束縛已是形同虛設,但李芷卻忘記了掙扎反抗,太子妃嫣紅的嬌軀與激情滿足的吶喊讓小公主更是不滿,後悔之心也越來越濃! 好在寶二爺這臭小子果然夠意思,未待小公主的怨懟爆發,他又以行動讓天意再次攀上了幸災樂禍的高峰! 「啊……別……別停!」眼看太子妃的呻吟就要衝上雲霄,可是就在這剎那之間,小寶子卻突然抽身而出,無邊無際的空虛讓李芷下意識伸腿向壞傢伙夾去,忘形的呻吟更是大為不滿。 「呵、呵……寶貝兒,你可是在受罰!」十足的大色狼跨下異寶雖然上下彈跳著嚴重抗議,但寶二爺卻還是穩穩的坐回了座位,隨即對小公主道:「公主千歲,麻煩你扶一下太子妃,咱們繼續牌局吧!」 「嘻、嘻……咯、咯……」偷笑最後變成了大笑。以小公主好玩之性當然是大為配合,而在剋星的取笑中李芷也是咬牙切齒,強自撐著難耐的玉體翻下桌案,一男二女又在愛痕點點的桌面上開始了又一輪激情遊戲! 「哇!太好了!」勝負一分太子妃就一蹦而起,這次她終於如願以償,不待大贏家寶二爺行動,她已幸災樂禍報復道:「小寶子,趕快動手!」 話音未落,念念不忘適才難受的太子妃緊接著補充道:「只許一百下呀。 記著,不許多,也不許少,要像剛才欺負人家那樣讓她難受死!咯、咯……「 「行,沒問題!」對如此要求寶二爺是樂在其中,隨即同樣對太子妃道:「這次你幫手,不過不是按住天意地手!」 激情新一幕讓室內空間已然脫離了現實,只見小公主趴伏桌邊上身前俯。 嬌俏玉臀向後高高翹起,小寶子則立身於後……;而李芷則在寶玉身後用盡全力向前一推,一推之力絕對是融入了少女天性的活潑有力與報復之心! …… 「呀!」重重的一入震動了天意全身。滿足與充實讓少女瞬間心神一片愉悅火熱! 和風細雨最後終於升級成了狂風暴雨,紙牌紛飛虛空,春色瀰漫心海,一男二女在幾番嬉戲之後小公主率先忍不住發動了反擊! 「呀!」良久的歡愛在寶二爺一聲虎吼中落下了帷幕,與兩位小美女交纏一起的他腦海靈光一現,想到了一個打破皇后娘娘固執心防的絕妙主意! 「嘿、嘿……寶貝兒。這事兒就全靠你們了!」厲害的傢伙在又一次將二女變得嫣紅如三月桃花、酥軟如深潭清泉後,沒有多費什麼唇舌就在「大義」下獲得了成功! 真正的遊戲要上演了! 「尤二姑娘,你可是稀客呀,來找我們二奶奶嗎?」平兒剛從院中行出就與盈盈邁步而至的尤二姐碰了個正著。 「是平姑娘呀。二奶奶在不在裡邊?我有點私事兒想找她幫幫忙!」厲鬼附身地二姐兒笑語如花下意識就想向平兒靠近,但轉念又放棄了近身意念,畢竟王熙鳳才是她真正的目標! 「二奶奶在裡面」,平兒也有事要辦。回手一指之後隨即親切笑語道:「自家姐妹我就不多禮了,你自行進去吧,我還要到夫人房中辦點正事兒!」 平兒倩影片刻後消失不見,尤二姐玉臉的笑容悄然變得陰森詭異,雙足在門前微微一頓,隨即心懷忐忑小心翼翼抬腳向前跨去。 「嘎、嘎……」刺耳的張狂尖笑聲在心間迴盪,附身二姐兒的鮑二媳婦得意的回眸望了一眼那道讓她無可奈何的門檻,心中暗自尋思,「哼!想擋住姑奶奶復仇,沒門!王熙鳳,去死吧!」 垂掛的珠簾隨手而開,高挑地倩影挾帶流轉的陰風鑽入了管事房,只留下震動不消的門簾在那兒暗自著急,隱隱發出警戒之音! 「師姐,我們趕快進去吧!」厲鬼看不見地花影叢蔭中,早有準備的惜春冷漠的氣息消失不見,四姑娘不待可卿動手已然搶先向房內衝去,畢竟她等這時刻已等得心急如焚,只盼女鬼讓她試試身手! 「師妹,不要急!」可卿這師姐一把抓住了惜春手臂,絕色鬼仙笑望躍躍欲試的四姑娘道:「寶玉說了,咱們只要保證不出意外就是了,鳳姐種下的因還是讓她自行結果吧!」 「可……可萬一出了意外怎麼辦?」惜春是心癢難耐,這府中上下就只有寶玉與可卿有法力,而二人又都不是與她一個層次地,如今好不容易出現一個陪練的對手,她當然不想輕易放棄! 冷漠如冰地四姑娘確實對世事生不出絲毫興致,但原來佳人內心也深藏了一座活火山,只待時機一至也可以爆發! 「好師姐,好姐姐,你就讓我進去玩玩吧,人家也想看看自己的修行究竟如何?」惜春軟語哀求,往日的冰雕此刻卻是活色生香,可憐的眼眸不停將迫切與可憐映入了可卿眼底! 「唉!好吧,不過不許隨便動手」其實可卿心中也不是十分放心,還沒有與意中人靈慾交融地她並不知道「神石之力」真正的厲害。意念一轉就與四姑娘一起悄悄尾隨而入! 「你來啦!」鳳二奶見尤二姐出現在眼前並無絲毫詫異,反而舒展四肢悠然靠入了椅背,招呼之語在略帶異樣的語調中是大有深意。 「嗯,我來啦!」尤二姐的回應也簡單直接,高挑倩影一字一步向鳳姐直接逼近! 「別急,坐下說吧!」鳳姐似若一無所知般手指一旁座位,更渾不在意地隨口讓二姐兒嬌軀一顫,「我等你好久了,急也不用急在一時!」 難道賤人知道是自己?!鮑二媳婦百倍的信心為之一抖。仇人地話語也太過於離奇了,怎麼好像每句話都是針對真正的自己而來?! 「好啊!」戒心大生的厲鬼想了一想還是緩緩落座,抑制不住的懷疑目光不由自主在室內左右掃視! 「尤家妹妹,不用看了,這房中現在就只有我們倆,」鳳姐話鋒一轉讓女鬼更是迷惑,辣鳳姐幽深美眸迅疾閃過一縷微不可察的戲謔之光,「不知妹妹此來有何要事?」 不管了。速戰速決!拿定主意的鮑二媳婦強自抹去了心中所有的擔憂,突然花枝亂顫浮浪大笑道:「咯、咯……我來想向姐姐借一件東西!」 「哦,是嗎?」鳳姐絕美玉容笑意更是強烈。大方的回應道:「說吧,只要我能辦到一定幫忙!」 「我想要——你、的、人、頭!」冷厲地氣息突然籠罩了二人身處的空間,氣息突變的尤二姐原形畢露,面色鐵青凶光閃爍,陰森話語未完已然騰空而起,黑霧環繞之中迅疾向鳳姐撲殺而至! 「賤人。還我命來!」致命的一擊聚集了厲鬼所有的法力,利若刀劍的十指直向鳳姐頸項劃來,虛空破裂的嘶鳴聲尖利刺耳,恐怕金石也擋不住她這一抓之力! 「唉!死不悔改!」面對突如其來的可怕異變。沒有法力地鳳姐卻鎮定如常,甚至看也懶得再看女鬼一眼,臉上的神色不僅沒有慌亂,反而是深深的感慨與不屑。還有一縷本能地同情! 去死吧!鳳姐的從容讓鮑二媳婦更是怨毒於心,千百意念僅只剎那之間,滿天爪影迅疾抓到鳳姐身前!厲鬼仿似已經看到了仇人血濺五步、屍首分家的暢快一幕! 「啊!」慘叫聲尖利無比,受傷的卻不是弱質女流的爪下鳳姐,法力不弱的鮑二媳婦在五彩霞光強力反擊下似若風中枯葉翻滾不停! 「呼!」異變再生,鳳姐腰畔玉帶凌空飛舞,似有靈性般回復了仙家法寶地無盡威風,肉眼只能見到它留在虛空的幻影,仙索真身已然挾帶不可抵擋的力量重重打在了尤二姐身上! 「呀!」又是一聲淒厲慘叫,只見黑霧環繞的厲鬼靈體從二姐兒嬌軀內拋跌而出,直接撞破門扉摔倒在院子裡,而真正地二姐兒自是軟倒在地昏迷不醒! 「大膽妖孽,看你往哪裡逃?」厲鬼剛從地面爬起,可卿與惜春立刻就從暗處行出,惜春更是手執法劍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不好!見可卿出現鮑二媳婦是面容大變,可卿的法力可比她厲害多了,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怨毒的眼神最後狠狠盯了一眼緩步走出房門的鳳辣子,厲鬼隨即化作狂風向院門刮去! 「碰!」低沉地悶響之中,陰風又被打回了厲鬼原形,這次她可沒有活人軀體可用,自難以逃出結界範圍,正所謂有進無出、十死無生正是她此刻處境! 「呀!」長髮無風自動,窮途末路逼出了厲鬼本性的凶殘,綠光閃爍的身影挾帶同歸於盡的氣勢向鳳姐回撲而來。 「嘻、嘻……師姐,這下該我出手了吧!」惜春對於厲鬼的反撲是大為歡喜,話音未落不待可卿點頭同意,急欲一展身手的四姑娘已然一聲嬌斥從側面中途殺出,似模似樣的利劍擋住了女鬼衣袖! 「鐺!」劍袖相接卻發出了金鐵交鳴之聲,一個是狗急跳牆的兇惡厲鬼,一個是初生牛犢的高人徒弟,互有短長的一人一鬼就此熱鬧地打在了一起! 可卿見狀也只能好笑的搖了搖頭,反正惜春腰間有寶玉這壞師父相贈的玉、帶不會出現真正的危險,她也就聽之任之的輕盈舉步來到了鳳姐身旁。 「可卿,我們好久不見了!」鳳姐雖從寶玉口中知道了真相,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死了的可卿,不由充滿好奇的上下凝視了鬼靈一番,最後由衷的感歎道:「你竟然比生前美了這麼多,難怪寶玉這傢伙這麼盡心盡力幫你,難怪! 呵、呵……「 調侃的笑聲讓可卿是玉面飛紅,但芳心發虛的鬼靈卻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只得含羞帶怯的軟語求饒道:「好姐姐,好嬸嬸,你就放過我吧!」 可卿生前就對管事二奶奶有著一份崇拜與敬畏,鳳姐的性子讓她是大為羨慕,常常在想如果自己有著鳳姐一樣稟性的話,恐怕就不會活得那麼委屈難受了! 「啊!」二女的歡聚被驚叫聲打斷,她們此刻方自醒悟到了還有一個凶殘的敵人的眼前小丑般蹦來蹦去。 惜春法力本就不高,修行日短的少女對上不顧生死的凶悍厲鬼,那法力的發揮更是大打折扣,一番激戰下惜春在一招兩敗俱傷的攻擊下不由本能的生出了閃躲之心,不可避免的破綻就此暴露在厲鬼爪下,尋隙而入的鮑二媳婦是一招得手,可惜換來得卻是兩敗俱傷! 惜春雖在衝擊下飛拋而出,但強大的防護之力卻讓少女有驚無險,只疼不傷;而可憐的鮑二媳婦則是傷上加傷,以法力維持的靈體再受五彩玉帶一擊之後是時隱時現,魂飛魄散近在眼前! 「四妹妹,不要動手!」鳳姐止住了惜春又要往前衝的纖細身影,隨即側首對可卿道:「還是放了她吧!」 「鳳姐,這……」可卿本已作好了將厲鬼抓到地府的打算,連溫婉柔順的她也對鮑二媳婦的凶殘厭惡痛恨,卻不料一向潑辣精明的鳳二奶奶會放過凶殘的敵人! 「唉!」鳳姐凝視厲鬼是感觸萬千,語帶唏噓歎息道:「她雖是咎由自取,但死因畢竟與我有關,我當日也未料到她意會尋死上吊,如今就算是回報於她吧!不過……」 鳳姐話音微頓,火辣辣的管事二奶奶又出現在眾女眼前,緊接著話鋒一轉隱帶肅殺之氣道:「不過再讓我知道你在京城附近百里之內出現,就莫怪我讓你再死一次!」 「哼!」鮑二媳婦怨毒的眼神毫不領情,在可卿施法打開結界之後,入魔的厲鬼勉力凝聚殘餘法力飛縱而去。 「王熙鳳,我不會罷休得!」郊外荒野之中,負傷逃遁的厲鬼毫不猶豫向妖界飛去。仇暫時是報了啦,但厲鬼的怨毒卻像生了根一般越長越深!無論如何,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她也一定要報仇! 風,暫時停歇了!雨,也告一段落!不大不小的波折在意料之中平息了! 「小寶子,小寶子……」太子妃與小公主衝入天意宮的身影卻悄然刮起了皇宮的風雲,世間永遠不會真正的平靜! 第五十四章 三會皇家女(3) 「哼!都被你這臭小子猜中了!」小公主不滿的小嘴一翹,悶悶不樂道:「皇嫂太固執了,我們費盡口舌她也不願治病!」 「唉!」李芷緊接著無可奈何歎息道:「看來只有聽你這壞傢伙得了,不過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對皇后姑姑有非份之想?!」 「呵、呵……」被一語識穿的小太監故作一臉無辜之狀,義正嚴詞慷慨激昂道:「你們怎麼能這麼看我呢?我這也是為了打破皇后娘娘心防為她治病,你們說,老公我會是壞人嗎?」 「不壞——才怪呢!」倆女異口同聲對寶玉人品作了鑒定,末了更齊翻白眼半真半假懷疑道:「也不知你說得是真是假,世間怎會有那麼羞人的治病方式?!」 這下真正受了冤枉的寶二爺可是大覺委屈,毫不猶豫據理反駁道:「寶貝兒,那你們聽說過皇后娘娘那樣的怪病嗎?既然是罕見的怪病當然要用罕見的法子治,真是少見多怪!」 「你……」倆女雖覺小寶子言之有理,但女子天性的嬌氣讓他們不由自主小嘴一翹,刁蠻的是皇家貴女是惱羞成怒,言語上的失敗往往以武力挽回,四隻玉手幾乎同時在太監身上柔情「撫摸!」 「哎喲,老婆饒命!」嬉戲歡聲充盈了天意宮,在又一場春色環繞之中,被小太監征服的二女終於同意了他那不可思議的治病之法! 又一場激情要降臨了!同一時刻,與歡樂氣息截然不同的陰雲詭霧也在千戶府油然而生! 密室之內,趙全與中山狼一番密議後終於敲定了所有細節! 「他媽的!」孫紹祖因為賈赦的返回是大為光火,眼看差點到手的大美人兒就從嘴邊溜走,名副其實的中山狼是恨不得立刻殺進賈府以報心中怨仇,「趙兄,這次一定要徹底弄倒賈家!」 「孫兄放心,我已經完全安排好了!」趙全笑語鼓勵同夥道:「這次還要為難孫兄,讓你繼續與賈赦這無信無義的老匹夫虛於偽蛇!」 話語微頓。趙全禁不住心中得意揚聲道:「你雖然沒有打入賈家,但以老匹夫對你的信任也足夠了,咱們這次設計安排他與邊番守將地特使多見幾次,到時再將謀反證據『無意』中從賈府搜出,到時必可一箭雙鵰,同時扳倒兩個強敵!」 「孫兄,萬一這邊番守將願意歸順我們怎麼辦?」孫紹祖正是負責聯絡各地守將之人,意念一轉不由為難起來! 「西關守將兵力對我們幫助不大,捨去一隻卒就能吃掉對方一隻車。」 趙全悠然得意搖頭晃腦,手指二人之間的棋盤輕笑道:「孫兄,你說咱們應該怎麼選擇?!」 「嘿、嘿……」狼狽為奸的笑聲得意洋洋,陰險的趙全是一計不成又生二計,愚笨的賈赦如今已成賈府家主,正是他們千載難逢的良機! 「將軍!」隨著趙全棋局的勝利,二人的密議也告一段落,心領神會的孫紹祖強自按下立刻報復賈家之心。一狼一狽誓要一次搬倒四大家族,將他們在京中掌握地軍力全部接收過來! 送走中山狼之後,趙全又回到了密室。陰險小人下意識回目四望。隨即來到壁櫃間輕輕一拍。 「吱!」輕微的機括聲從牆壁內傳出,又一間密室出現在他眼前,好一個狡猾的趙全,這可是密室中的密室,連同夥也不知道! 「小人參見主公!」一個寶二爺的熟人竟早已在其中恭候趙全大駕。 「小金子,事情辦得怎樣?」趙全親切的拍著花裡胡哨的太監肩膀。其臉上的神色比之對著中山狼更是看重! 「回主公,太子已被小人與小銀子牢牢控制,自太子吃過主公進獻地丹丸後更是言聽計從,主公妙計實在是——高!」仍然鼻青臉腫小金子顯然還未從小寶子的打擊中回復正常。虛弱的語調中氣不足,卑下地神色顯得無精打采! 「好,做得好!」趙全對此消息是欣然大喜,興奮的凝聲道:「你回去後立刻讓太子隨時做好登基的準備。只要狗皇帝一死就讓他登上帝位,到時你們再慫恿他下旨殺掉所有王族嫡系,那時我們就大功告成了!」 「小人遵命!」此刻的小金子少了一份噁心,多了一些陰險奸詐,不過這樣看起來卻順眼多了!壞男人畢竟也是男人,總比噁心的不是男人的男人要好一點兒! 「姐姐,你真得不想再試一試嗎?」皇宮大內,終日陪伴皇后身側地北靜王妃又一次試圖說服皇后,「芷兒與天意如此為你著想,你還是答應她們吧! 就當是讓兩個煩人的小丫頭死心也行!「 「唉!妹妹,其實姐姐我又怎不想活得輕輕鬆鬆」,冷艷皇后感觸良深唏噓道:「可是這險我是再也不敢冒了!」 話音微頓,不想再在這話題上糾纏的皇后大有深意的凝視王妃道:「聽天意說小寶子出宮辦事兒回來了,要不要我召他到這兒服侍你?」 「噌!」濃濃地紅雲不可避免升上了王妃玉容,羞澀的火焰剎那間焚燬了北靜王妃眼角的幽怨與芳心的愁苦,三旬美婦好似懷春少女般拉長聲調嬌嗔道:「姐姐——」 「皇后姑姑」,李芷地歡呼聲化解了王妃難堪,迅疾衝入的她與天意一人拉住一女道:「咱們今兒玩牌吧,上次人家還沒玩盡興呢!」 「好啊!哀家也正想玩牌呢!」皇后半真半假的欣然應允,一方面是為了轉移話題,另一方面她也是真得對新奇玩意興致正濃! 「皇嫂,人家上次輸了,今兒一定要大贏特贏!」小公主搶先坐上了牌桌,故作埋怨將戰場氣氛推上了新高! 王妃與太子妃也隨即伴隨皇后各就各位,興味大發的四女就此不知不覺之中沉浸在了歡樂之中。 時光悠然而去,當牌玩到一半之時,小公主見皇后已然完全進入角色,聰明的她悄然給了太子妃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即定的計劃開始了! 「唉!人家又輸了!」哀聲歎氣的小公主把牌一推一臉悶悶不樂,牌品不佳的少女無理責怪起死對頭來。「都是你,總是克著我,所以我才會輸!」 「哼!」太子妃一個白眼就回敬過去,不屑的眼眸譏諷道:「你這臭牌,除了輸還能幹什麼?」 「好啦,兩個小祖宗,你們就別鬧了!」溫柔王妃見才好不到幾日的一對冤家又要開戰,又氣又笑的她急忙開口勸阻,姐姐地怪病日益嚴重。她可沒有心情來與她們胡鬧。 「姑姑,是天意先挑起的嗎!」李芷撒嬌不依,回首主動挑釁道:「臭牌,輸死你!」 「什麼?你說我臭牌!」小天意呼得一下立身而起,不過低頭看了自己面前代表輸贏的籌碼又無言的坐回了座位! 「天意,不要急,慢慢來!」皇后對二女的吵鬧早已習以為常,鬱悶的心情反而在熱鬧中得到了些許緩解。 「嘻、嘻……臭牌!」李芷故意斜目望著自己面前大堆籌碼。那得意的神色分明就是要再次刺激小公主,而王妃見姐姐面帶歡顏也在無奈之中不再阻止。 「你……」小天意刁蠻本性猛然爆發,雙眸一轉略一猶豫。隨即咬牙恨聲道:「別以為你比我厲害,咱們就賭大一點,你敢不敢?!」 「哼!誰怕誰!你說怎麼賭?」李芷末了不忘一把挽住王妃玉手暱語軟求道:「二姑姑,你肯定會支持我得,對吧?」 不待王妃表態,天意也立刻拉起了同盟。纖細嬌軀幾乎是完全貼上了皇后豐盈的倩影,「皇嫂,你可一定要幫我!」 兩位大美人已被小美女弄昏了頭,不約而同樂呵呵相視一笑。心思細膩的王妃柔聲反問道:「天意,你想賭什麼?難以辦到地事兒我們可不能答應!」 「對,幫忙沒問題,不過不許過份!」皇后也笑著補充了一句。對二女無法無天的本事她們可是深有體會,當然不敢隨便答應下來。 「皇嫂真好!」小公主先斬後奏親暱的撲入了皇后懷抱,隨即神色一正回身坐好,氣勢洶洶的對死對頭道:「咱們規矩不變,不過不輸籌碼,每輸一盤就吃一杯酒,你敢不敢?」 「來就來,吃酒就吃酒,反正醉得不會是我!」太子妃英勇無懼玉手虛空一揮,同時側身望向豐盈王妃道:「二姑姑,就這樣,你可千萬要參加!」 王妃與皇后齊齊心弦微鬆,她們還以為天意要想出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原來只是普通的吃酒而已! 古人善飲,再加上米酒不是特別醉人,就連女子也大多能飲上幾杯;念及此處的兩位大美人並未過多思索,笑意盈盈的同意了倆少女地胡鬧提議! 醇香美酒隨著牌局的如火如荼一杯接一杯流過了四女唇舌,室內歡快的氣息就此添上了一縷濃郁地酒香! 「咯、咯……我贏了,該你喝!」小公主在刺激下果然鬥志昂揚,雖不至於反敗為勝,但也是有守有攻戰了個平分秋色。 每局都有輸家,王妃與皇后先是漫不經心隨意出牌,但不料輸家卻經常在她們間出現,不知不覺之中二女先後頰染丹朱、唇若點絳,本就絕美的玉容再加上三分迷離更是絕色動人,就連同為女子的倆少女也不由為她們成熟之美看得眼前一亮,羨慕不已! 「唔……」皇后以手支頜微感頭暈,王妃也是嬌軀搖晃坐立不穩,少有失態的二女竟然在歡樂的氣息中先一步醉倒了! 「天意,不玩了,我醉了!」皇后以最後的清醒罷戰丟牌,她可不願在小、輩面前失態,無論定力如何堅強之人,一旦醉後心底地情緒都會爆發;像皇后這等深宮怨女不用說,如果大醉所有的幽怨必會化作淚水與悲傷瀰漫空間! 「皇嫂,人家還想玩呢!」好玩的天意是發自真心不想中途停止,但見皇后意志甚為堅決,小公主只得作出了讓步,大為期待的對皇后道:「今兒不玩也行,不過皇嫂你明兒一定要再陪我們玩,規矩更不能變,我一定要讓李芷認輸!」 「哼!繼續就繼續,沒問題!」李芷緊緊地拉著雙眸朦朧的王妃道:「二姑姑。你明兒也會參加的,對吧?」 「好啊!」兩位大美人是異口同聲答應下來,無可奈何的她們已有七分醉意,此刻只想擺脫兩個纏人精地折磨,至於明兒之事自是先答應再說! 牌局雖是中途打斷,但當倆少女興高采烈走出皇后鳳宮之時,天色竟然已是將近晌午,原來她們不知不覺中已然渡過了半日時光! 「寶貝兒,做得好!」聽完倆女興奮地匯報之後。幕後策劃一切的黑手高興的將天意與李芷一手一個抱入了懷中。 「小寶子,接下來怎麼辦?」圓滿完成任務的李芷最初的一絲猶豫已是消失無蹤,遊戲的樂趣已然讓她興味無窮,此時恐怕就是小太監想停止她也不願意了! 「是不是明兒就將賭酒換成賭衣衫?嘻、嘻……」天意的興趣也不在李芷之下,更加狂野的少女話音未完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要急,一步一步的來!」自信地微笑在小太監嘴角閃現,壞壞的笑容在他俊朗的面容上卻絲毫不讓人反感,那縷來自未來的神秘氣息在這時代具有非凡的殺傷力! 小太監並未整日與倆女泡在床榻之上。晌午一過,本性懶散的傢伙竟在書房內開始揮毫潑墨——胡寫亂畫,絕對是正宗鬼畫符。因為連他自己也認不出自己的傑作是什麼意思,只知道這是一種符咒,治療皇后娘娘妖邪怪病的符咒! 「唉!這玩意兒怎麼如此難畫?!」深有感觸地寶二爺第……次把狼毫一拋,無奈的躺倒太師椅內,心中也無聊地暗自尋思,原來這神棍也不容易當呀! 地府之行讓他閱覽了萬千道典。超人的神石之力雖將所有內容全部塞入了腦海,但此刻他方自理解知道與熟練原來還有著一大截差距! 「咯、咯……小寶子,你這畫得什麼玩意呀?!笑死人了!」午休地少女沒有愛人陪伴中途醒來,二女走入書房第一眼過後就是不出所料的嬉笑調侃! 「哈、哈……」天意的笑聲更是放肆至極。手指那正宗鬼畫符忍不住捧腹大笑,「臭小子,要不要我請個和尚道士教教你?」 咦,一道靈光於腦海閃現。小丫頭的譏笑卻讓寶二爺恍然大悟,他當然不會真得去向和尚拜師,欣然笑語的傢伙故作得意道:「你們知道什麼,這可是天地間最為神奇的符咒之一,是老公我費盡千辛萬苦,流盡血淚方從地府偷來得!只要這符咒畫上皇后身軀,老公我再施展神通法力就一定能將妖邪焚燬!」 「真得嗎?」二女地譏笑變成了半信本疑的驚喜,那「鬼畫符」在她們眼中剎那間變得無比神秘起來! 「那當然!」寶二爺誇張的把頭一仰,凝聲火熱的將這符咒捧上了天,「這可是三界最神奇地玩意兒,別說區區的治病驅邪,就是用它捉妖除魔也沒問題!」 「哇……」平淡的墨跡在二女眼中已是金光萬道,善於幻想的青春少女甚至已開始看到自己手持神符威風八面地一幕! 「怎麼樣?要不要我教你們怎樣畫符?!」低沉的話語透出強烈的誘惑,暗自竊笑的傢伙一句話露出了想偷懶的真正目的! 「要!」二女重重的點頭回應讓小太監是大為得意,可惜笑容還未浮上臉頰,卻又已經被小公主接下來的話語弄得面色發紅,「臭小子,你不就是想讓我們幫你畫符嗎?別以為人家不知道!」 「呵、呵……」傻笑回應的傢伙只得顧左右而它言,想不到這倆小丫頭竟然越來越厲害了,以前她們可沒有這麼聰明,難道是神石之力的作用嗎?! 「嗯!」悠長低吟之中尤二姐緩緩從昏迷中醒轉,鳳姐緊繃的心弦終於為之放鬆下來,雖明知二姐兒不會有大恙,但她還是忍不住擔憂焦慮,畢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連累到無辜的二姐兒! 「妹妹,你醒啦!」親切的稱呼無比自然,二女雖不是血緣宗親,但明瞭內情的鳳姐卻知道尤二姐總有一日會成為自己的同室姐妹,所以雖沒有多少深交,但言語間卻甚親切自然! 「啊!我怎麼會在這兒?」二姐兒的思緒還停留在花園之中,怎料一眨呀自己竟然躺到了鳳姐的床榻之上,如此離奇的一幕怎不讓她心生詫異?! 「二姐姐,是這樣得!」可卿於鳳姐身後盈盈走出,與尤二姐私交最好的她將一場凶鮮輕描淡寫述說了一遍,末了柔聲關切道:「你身子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沒什麼!」二姐兒下意識立身而起活動著四肢身形,安然無恙的佳人芳心卻難以抹去那縷濃濃的幽怨,禁不住幽幽的低聲問道:「可卿,那五彩玉帶是寶玉送你們的嗎?」 問及這兒的二姐兒腦海不由閃現酸楚難言的複雜意念,精明佳人清晰記得母親腰間就有一條好看的腰帶,難怪自己問她時總是支支吾吾、神色古怪! 「嗯!」羞喜交加的可卿輕聲回應之中幸福之念油然而生,玉臉的喜色映入二姐兒眼眸更加令她難過,一向遊戲紅塵、無畏無懼的佳人一旦陷入真情之後,竟然比一般女人還要多愁善感! 「妹妹,不用這麼難過,那傢伙一定也早已給你準備好禮物了,只是一時匆忙還沒給你而已!」二姐兒眼底的幽怨雖然微不可察,但又怎能逃過精明鳳姐的有心注意,本性善良的鳳辣子話鋒一轉,故意以調侃之語化解了室內凝重憂傷的氣息,「好妹妹,要不要姐姐把這條玉帶先送給你,我看你也等不及了!嘻、嘻……」 若說整個賈府上下有誰能在口舌上與鳳二奶奶一爭高下,那必非尤二姐莫屬!黛玉、寶釵的聰明與口才雖只高不低,但端莊含蓄的她們可沒有潑辣的氣息! 「咯、咯……」放肆的笑語一洗二姐兒適才嬌弱無助,回復紅塵本色的她生死歷練之後已然洗去了浮浪外表,但狂放大膽的笑聲卻依然未變,不帶壞心眼的嬉戲反擊道:「是呀,妹妹我確實等不及了!我可沒姐姐的本領,早不早就把那大壞蛋收拾了!嘻、嘻……還是姐姐厲害,妹妹佩服!」 「好說!」鳳二奶奶玉臉神色不變,惟有美眸迅疾閃過一縷羞澀之光,名不虛傳的美艷少婦臉上的笑容如花綻放,「妹妹不用羨慕,你也不差嗎!弄得他為你下地府、闖鬼門,咱姐倆日後好好親近、親近!」 一旁的可卿見二女展開了別樣的爭鬥,溫婉的她雖也是靈秀之人,但在這方面卻遠遠不是對手,生恐惹火燒身的絕色鬼靈在暗自咋舌之中悄然躲到了門外。 惜字如金的四姑娘又回復了冷漠本色,一臉平靜的緊隨師姐身後走出了房門,任憑房內兩隻母老虎與別樣的方式交流著姐妹感情! 「師姐,她們的話語我怎麼聽不大明白?」原來惜春並不是如外表那般視若未聞,芳齡還小不理俗事的她自然對於鳳姐二人的隱語半懂不懂,模糊不清! 「師妹,你大一點兒自然就明白了!」不好意思仔細解釋的可卿只得模稜兩可一語帶過! 第五十五章 三會皇家女(4) 好在惜春對此也只是隨口問問,沒有繼續追問的四姑娘如今只會關心飄渺的仙道,眼眸一黯,悶悶不樂的緊接道:「師姐,怎麼我的法力比你差這麼多,你打厲鬼輕鬆悠閒,可我與她比起來卻差了許多!」 「不要灰心,你修行的日子還短,而且姐姐的法力是經過特殊方式提高得!」見惜春仍是愁眉不展,姐妹情深的可卿一時情急脫口道:「四妹妹你放心,只要寶玉這懶師父肯幫你,你一夜之間就會成為絕頂高手!」 「啊!」驚詫的低吟聲衝口而出,談及寶哥哥與仙法之事惜春才會這般喜形於色,「師姐,真得嗎?寶哥哥怎會有這般不可思議的法力?!那他又為何不早點把我變成高手呢?!」 「這……」可卿話一出口已是大為後悔,法力不淺的鬼仙跟著懶師父也有一段時日了,再加上以前對他有所圖謀更是瞭解得仔仔細細;靈秀佳人從鳳姐等人氣息的變化已然明白了八九分,要想將惜春變成仙人之體恐怕只有那羞人的法子才成! 「好師姐,你倒是說呀!急死人了!」少女的本性讓冷漠惜春竟然也會撒嬌暱語,搖著鬼師姐玉手的香少女雙眸之內可憐兮兮,急劇變化的玉容神色頗有點大姐姐元春的百變本領! 可卿被逼不過,只得芳心一橫鼓足最大勇氣道:「好妹妹,不是師姐不說,我只知道寶玉的確有這本領,至於具體法子是什麼,師姐就……不大明白了,你等寶玉回來後自行問他吧!」 呼!絕色鬼仙呼出了一口長長的大氣,如釋重負的佳人暗自安慰自己道:「我這不是騙四姑娘,也不是給寶玉找亂子,反正壞師父送惜春玉帶說不定就沒安『好心,。府中有玉帶的女子不全都是他的女人嗎?!惜春現在不是以後也肯定跑不了!」 呀!念及此處的可卿心房一聲驚呼,自己腰間可也正纏著一條仙家法寶,難道自己已在心裡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女人?!啊……羞死人了! 一縷淡淡的喜意在羞澀紅雲之中閃爍遊走,將怔怔出神的絕美人兒映襯地更是風華脫俗、曼妙如仙! 「大姑姑,二姑姑!」天色剛剛脫離黑暗籠罩,皇后與王妃的早點還未吃完,興致勃勃的太子妃就衝入了鳳宮。 「唉!又來了!」半是無奈半是欣喜的歎息於冷美人口中傳出,看來昨兒個的一場歡鬧讓她確實開朗了幾分。 豐盈王妃的感歎聲還未出口,緊接而來的小公主呼聲又已傳入了她們耳中。「皇嫂,王嫂,打牌啦——」 在兩位小美人焦急的等待之中,兩位大美人兒只得草草吃完了早點,一場別緻的牌局又開始了! 「嘻、嘻……我輸了!」天意輸了牌但玩得愉快,不待死對頭開口戲弄自行搶先一口吞下了杯中美酒! 小丫頭這般豪爽,願賭服輸地皇后與王妃也只得盡心出牌,以免又一次把自己灌醉! 歡快的遊戲中醇酒與美人兒相映生輝。可惜沒有英雄在場揮劍助興,美妙之中不免有著一絲淡淡的遺憾! 昨日一縷本能的尷尬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四女自然而然的將美酒吞下了口中。一切都在分分秒秒的時光遷移中微妙變化! 皇后與王妃姐妹雖然盡心凝神,但在天意與李芷看似敵對、實則串通的搞怪下,兩位大美人兒待到牌局結束又是醉意朦朧,意興也在迷離之中飛揚飄升! 「嘻、嘻……王嫂,你……又輸了!」小公主自己也已有幾分醉意,玩得暢快至極的天意笑語歡顏道:「看來你牌技太差了。要不要讓小寶子教教你?!」 「是呀,二姑姑,你不如跟我們回公主府向小寶子學習一下!」李芷也配合著死對頭在一旁煽風點火! 皇后雖沒有落井下石,但冷美人兒在幾分醉意下雙眸之內也是戲謔流轉。 大有深意地眼神凝視著妹妹看她如何回答。 「不、不……不用!」豐盈王妃被三女醉語相逼,慌亂之中玉容大變,驚羞交加玉手搖成了撥浪鼓,末了更自欺欺人道:「我喜歡看到小寶子。就不用你們好心了!至於牌技我會用心玩得!」 「咯、咯……」天意與李芷的放肆笑聲與皇后的含蓄調侃在室內流轉,原本單純地歡樂在談及小太監之後異樣的漣漪悄然而生! 一場遊戲告一段落,送走兩個小丫頭後皇后姐倆也帶著醉意各自倒入了鳳榻! 「嘻、嘻……」皇后昏昏欲睡中想起妹妹那好笑的神色禁不住笑聲流轉,呢喃自語之中心海不由自主浮現小太監形影,「小寶子!呵、呵……有意思的小寶子!」 當天意與李芷回到天意宮之時,前來迎接的並不是滿臉期待的意中人,而是天長、地久含春帶媚地嫣紅玉容! 「死小寶!」李芷一眼就明白二女「遭受」了什麼,自己為他忙碌他卻在家胡天胡地,念及此處的太子妃不由揚聲嬌嗔道:「小寶子,還不滾出來!」 「回太子妃。小寶子出宮去了,他要三兩日才能回來!」天長、地久有小公主撐腰並沒有多大懼意,況且太子妃也不是小肚雞腸的小人,面帶羞澀的倆侍女盈盈一禮後補充道:「他說宮外有急事,所以不得不走!」 「嗯!那咱們就先休息一會兒吧,我也困了!」天意對小寶子「偷食」更不會介意,好姐妹還是被自己推上床地呢!玩牌的疲累再加上酒意的影響,小、公主相攜死對頭一起慵懶的走入了臥房,下意識地為明兒的戰鬥養精蓄銳! 「二爺,這些就是赦老爺近日行蹤。」紅樓別府之內,包勇臉色凝重將密函呈上,隨即隱帶擔憂道:「那中山狼並未像我們預計那般立刻發難,也不知他究竟有什麼更犬的陰謀!」 寶二爺仔細看了一遍密函,隨手將之放在了桌案之上,閉目凝神思索片刻後平靜的問道:「那西關守將的特使為何進京?」 「好像是一年一度代替守將進京面聖!」包勇對於自己的不肯定不由心生慚愧,他儘管已經盡力但卻始終查不出真相! 「紅樓香煙的運作如何?」寶玉話鋒一轉問起了營生小事,一番閒聊後包勇帶著滿腹疑問健步離去。心有所思的寶二爺則帶著激情閃身衝入了後院溫柔鄉! 春風吹拂,情絲飛舞! 幾度纏綿之後,眾女均在不堪撻伐中美美睡去,經受過深宮洗禮地元春則強自將壞弟弟拉入了小巧優美的花園勝景之中。 「弟弟,是不是在為趙、孫二人之事發愁?」不愧是百變佳人,先前一刻還是嫵媚萬千勾魂索魄,此刻卻是飄逸如仙靈秀動人,高挑倩影散發睿智之光,與自然美景渾然相融! 寶玉見自己心間的煩悶並未逃過姐姐法眼。轉念一想沒有多少大男人主義的他虛心求教道:「姐姐,我不知是否因為法力還未完全恢復,竟然看不穿趙全想幹什麼!唉!」 「傻弟弟,什麼都看穿了人生又有何樂趣呢?!」元春柔情四溢,膩滑玉手緊挽愛郎弟弟穿行於花木林蔭之間,就像一個溫柔的妻子般盡顯小鳥依人的溫婉情狀。 百變佳人用她嬌柔一面果然刺激起寶二爺昂揚鬥志;為了深愛的姐姐,為了一干與自己傾心相許的愛侶,他無論如何都要振奮雄心。決不給對手絲毫傷害自己的機會! 「弟弟,你不是普通人,生下來就口銜神玉又怎會是普通人呢?!」元春國色丰姿悄然獨步走入了花叢之中。氣息一轉又成為了睿智地神秘高人,悠長凝重的仙音在花影間迴盪,「世間紅塵就是一場遊戲,有時需要遵守規則,有時卻需要打破常規!誰說強者就一定要按照弱者的規則來遊戲?!」 「轟!」閃電有如靈光閃爍照亮了寶玉心海,為思緒走入死胡同的寶玉炸開了一條豁然甬道。恍然大悟的他一把上前將元春摟入了懷抱,語帶激動道:「姐姐,我明白了!」 深深的感歎自心中迸射而出,寶二爺感觸萬千道:「我是過於拘泥被動了!唉。不玩了,玩了這麼久也足夠了!」 「寶玉,盡快把這些瑣事搞定吧,沒有必要和趙全這等小人無聊得玩下去!」元春玉手在親弟弟臉上輕柔撫過。語帶微責道:「你這樣玩得不亦樂乎,但萬一家中姐妹誰人出個意外到時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姐姐,我聽你得!」寶二爺大手再次一緊,一對心心相印的姐弟就此立身花影,幽香縈繞之中久久靜立不動,如海深情在溫馨暖流推動下再次點滴昇華! 心與心的共鳴不需狂風暴雨,也不需驚天動地,平淡如水地生活一樣能撥動心弦彈奏出最美的天籟! 「參見公子!」寶玉雖然已經說了無數遍,但十二女伶依然還是不肯改口,只有在床弟之間胡言亂語時才會情不自禁喊出愛郎之名。 「齡官,今兒是你當值嗎?」在芳官與文官陪伺之下,寶二爺來到了軟禁傅秋芳這奇怪奸細的院落。 「回公子,是奴婢當值!」垂首回應地齡官是謹言慎語一絲不苟,惟有微閉的眼底閃過一縷微不可察的戲謔之光! 「唉!」哀聲歎氣的傢伙果然大覺難受,不由自主白眼連番,隨即無可奈何道:「求求你了,當初是我錯了,還不成嗎?!」 「公子是我們的大恩人,公子是絕不會錯得!」「恭順」的齡官絲毫不改嚴肅玉容,看得一旁地芳官與文官差一點爆笑出聲。 「好了,我先進去了!晴變與蘭姐是不是還裡面?」不待齡官回話,寶二爺已然逃難般衝入了房門,挺拔的身影不再瀟灑,反而頗顯狼狽之狀。 女人果然是不能隨便得罪地!自己最初不就是一時失控把她們集體那個了嗎,唉!弄得如今一個個見了自己無不故意搞怪,好在夜裡還足夠溫柔!嘿嘿…… 「咯、咯……」文官與芳官再也忍不住笑得花容綻放,芳官更笑語顫抖道:「三妹,你也……真厲害!」 「哼!」火暴的齡官此刻才活色生香回復了正常,恨聲不滿道:「誰叫他這壞傢伙準備把你們接入大觀園,卻偏偏把我留在這兒呢!」 「三妹,那咱們換換吧」,最為穩重的文官渾不在意道:「反正我們姐妹都要走一半留一半。在哪兒都一樣! 「算了!壞傢伙說得對,我這脾性還是留在這兒自由點,人家才不想進賈府當下人受氣呢!」齡官眼底地愛火再也掩飾不住,看來她也不是不明白寶玉苦心! 「咯、咯……」銀鈴般歡笑之聲在室內激盪流轉,寶二爺還未掀開門簾就聽到了晴變爽朗明快的的悅耳聲,「芳妹妹,明兒我帶你到府外逛逛,別整日悶在房中,芳官她們全都只是做做樣子。不會真得為難你!」 唉!這到底還算是軟禁嗎?!原來這些丫頭早已瞞著自幾與敵人奸細當上了好姐妹!念及此處的寶二爺濃濃地苦笑拉扯著嘴角一翹,隨即大手一伸拉開了擋在面前的最後阻礙! 「秋芳妹妹,這是我給你繡地新衣,你試試合不合身!」寶二爺剛一進屋就正正看見蘭姐正拿著新衣在奸細身上比劃。 「咳!」微帶不滿的咳嗽聲驚散了歡快的氣息,在三女本能的身形一抖之中,打定主意快刀斬亂麻的寶二爺柔聲但凝重的對倆愛侶道:「雯雯,蘭姐,你們先出去一會兒。我有事要問問傅姑娘!」 柔順的貴嫂雖眼帶擔憂望了望傅秋芳,但依然立刻起身向門外行去,而晴雯可沒有這般老實。長久的相處早巳讓她與傅秋芳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如今見愛郎神色間隱帶肅殺之氣,性情火暴地少女先下手為強嬌嗔道:「死寶玉,幹嗎一聲不響突然嚇人一跳?!你想對芳妹妹幹什麼?不許動粗,她又沒有真做什麼壞事兒!」 汗…怎麼自己倒成壞人了?!大覺委屈的寶二爺憋著悶火望了一眼神色平靜的傅秋芳,女奸細不僅不怕,那明亮的眼眸反而還有著一絲挑釁。 可惡!寶玉心中怒火「噌」得一下就竄了起來。不過還是強自抑制對晴雯道:「雯雯,我只是有事兒問一問她,不會傷害傅姑娘!」 「晴雯姐姐,你們不用幫我。諒這膽小鬼也不敢把我怎麼樣!」不待晴雯有所回應,一向在別府少言寡語的奸細反而主動開口,火藥味十足的挑釁寶二爺的耐性與心胸。 呼——寶二爺可不是打落牙齒和血吞的主兒,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奶奶地!一個小汝人,一個與自己敵對的小女人也敢對自己無禮! 「哼!」一聲冷哼自唇舌間迸出,不再多言的寶二爺雙目微閉兩道奪魄亮光直射而出,牢牢緊鎖傅秋芳難以抵抗地心神,在對方突然一愣緊接著茫然失神之後,「攝魂」之眼大展神威的寶二爺凝聲道:「說,你知道多少趙全與孫紹祖的秘密!」 「不要!」不滿的驚聲清脆焦急,晴雯一個箭步衝到愛郎身旁,神色一轉嫵媚暱語道:「老公,好寶玉,不要這樣做,你會傷著她得!」 「寶貝兒,她不會有什麼大恙,只要靜養幾日就會回復正常!」寶玉無可奈何的歎息道:「老公這是在做正事兒,不要胡鬧!」 「老公,人家可不是胡鬧!」晴雯不依不饒,爽朗佳人少有得嫵媚勾魂,那魅力更是銳不可擋,「你這麼厲害,不用這法子也肯定有其他辦法,對吧?!而且秋芳不是壞人,她也滿可憐的,被她哥哥整日像貨物般送來送去!」 「是呀,寶玉你就放過她吧,不要這樣欺負一個可憐地女人!」想不到貴嫂也在關鍵時刻摻上一腳,誰說老實人不會說話,美少婦一言就把愛郎逼到了絕處! 「唔……」哭笑不得的寶二爺真有無語問蒼天的無限感慨,這麼一轉之下自己就變成欺凌弱女的惡霸了! 意念一動,似有靈性地兩道法力之光又從奸細眼眸倒飛而回,直接鑽入寶二爺雙眼消失不見。 「啊!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此時此刻傅秋芳方自於茫然中清醒過來,手足無措的少女下意識上下掃視著自己全身,驚慌之色溢於言表,「做什麼?!本公子什麼都做了,怎麼樣?!」雄心壯志都被晴雯二女的胡攪蠻纏弄變了味,鬱悶無比的寶二爺禁不住白眼連番,恨聲嚇唬可恨地美女奸細! 「芳妹妹,別聽他胡說!」晴雯又一次將愛郎「出賣」,笑語如花給了寶玉一個柔媚的秋波後,高挑少女倩影一閃來到了傅秋芳身旁,放低音量道:「好妹妹,你放心,有姐姐在這兒他不敢對你怎樣得!」 唉!看來晴雯一個人在這別府太無聊了,竟然會把敵人當成了好朋友!寶二爺不由對自己的懶散少有的自責起來,為何不盡快把秋紋、麝月她們送到別府來?!這樣的話雯雯寶貝兒就不會這般胡鬧了! 「傅姑娘,既然雯雯要幫你,那本公子就鄭重的問你一次,」寶玉無奈之色被鏗鏘堅定全部驅散,低沉凝重的話語擲地有聲,「我以人格擔保,只要你與我合作,我不僅保證你的安全,連你傅家的平安也一併保證,不知你可肯合作?!」 寶二爺一字一句無不如重錘下落,心房狂震的傅秋芳從他眼底看到了不可抵擋的力量與決心,少女的輕閒不得不為之退避三舍! 「芳妹妹,你就答應吧!」無論怎樣,晴雯都絕對是向著愛郎的,聰明少女適時以軟語勸慰道:「好妹妹,你就相信寶玉吧,他向來是言出必行!你就是信不過他,那姐姐你總相信得過吧!」 「唉!好吧!」在寶玉與晴雯一硬一軟的配合下,傅秋芳心底的的防守終於完全崩潰,少女隱帶失敗的蕭瑟氣息道:「寶二爺,你問吧,不過我也不知道多少內情!」 「你放心,我明兒就派人秘密將你家人護送出京!」寶玉鄭重的話語讓傅秋芳安下了最後一絲忐忑之心,隨即語帶感歎道:「你知不知道趙全在京中有沒有密宅?我急需找到他的行蹤!」 寶玉身形不由隨著話語的無奈一起靠入了椅背,如若不是元氣大傷她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真是倒霉! 寶玉焦急的神色清晰映入了房中三女眼眸,晴雯從未見過愛郎這般凝重,這才意識到真是有大事發生;而美女奸細出乎意料並未幸災樂禍,腦海微微一震,一縷莫明的意念讓她不由自主更是絞盡腦汁在萬千記憶中苦苦搜尋! 「趙全名下的府邸我都派人搜遍了,就連錦衣衛我也查過,但都沒找到趙全影蹤!」寶二爺開誠佈公將現狀告之,發自真心的柔聲道:「趙全此人浪子野心,為人陰險,傅家跟著他終有一日會遭受滅頂之災,請傅姑娘看在你家人與雯雯的面子上坦誠相告!」 「寶二爺,」一番苦思之後,傅秋芳以自己也不肯定的話語道:「前年聽哥哥曾無意間說過,好像趙全以他名義在南城買了一處宅子,但我也不敢肯定他是否在哪兒!」 「多謝傅姑娘,能否再麻煩你一躺!」寶玉立身而起極其誠懇的抱拳一禮,「無論能否找到趙全,賈某即刻護送姑娘與家人一起離京。」 「多謝二爺!」傅秋芳盈盈起身嬌柔還禮,但神色間卻並沒有多少興奮之意! 第五十六章 三會皇家女(5) 儘管宮外風起雲動,但宮內的遊戲卻依然是如火如荼,興致勃勃的皇家四女心神都在不知不覺之中陷入了新奇之中,連原本的始作傭者天意與李芷也不例外。 「嘻、嘻……我又贏了!」天意對於自己的勝利是歡呼雀躍,牌局已由白日發展到了夜間,晚膳過後四女的戰爭更在夜色掩映下肆無忌憚。 人性就是如此奇怪,同樣的事情在白日與黑夜那心情就是大大的不同。 隨著醉意的逐漸上升,醇厚的酒香已瀰漫了四女身處空間,小公主又一次勝利後更是囂張無比,斜視著李芷道:「怎麼樣?我說你不是我的對手就不是對手!」 「你……」醉意朦朧的李芷今兒是屢戰屢敗,在現實面前少女只得低頭服輸。 「呵、呵……」面若桃花的豐盈王妃迷離美眸波光流轉,在美酒給予的勇氣下絕美少婦也是戲謔笑語,「我今兒總算不是輸得最慘地!」 「是呀!哀家今兒的手風也挺順!」相比往日冷艷皇后已是大為好轉,但即使如此她冰雕般精美玉臉也由潔白梨花變成了嫣紅梅花! 「你們……你們全都欺負人家!」八分醉意的李芷小嘴一撇對三女的調笑大為不滿,緊接著羞怒大生的恨聲道:「哼!讓你們小看我!咱們就再賭大一點兒,不僅輸了要吃一杯酒,還要脫一件衣衫!敢不敢?」 「啊!」端莊的王妃差一點掀翻了面前酒杯,微醉皇后雍容的氣息也為之大亂! 不待兩位大美人兒有所回應,天性好玩的小公主已然不服氣的揚聲道:「來就來,反正今兒我手氣好,看你不脫個精光!」 如若不是在夜幕下有著心理的掩飾,如若不是幾分醉意的環繞,如若不的興致正濃一發不可收拾,如若……所有的「如若」都成為了四女打破世俗的理由。平日地不合理在兩位小美人兒一番半真半假的唇槍舌劍中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好吧!」在倆少女故技重施下兩位大美人兒下意識瞧了瞧身周空蕩蕩的房間,隨即在芳心砰、砰「大跳很是刺激下含羞帶怯的點頭答應! 本是輕閒的心緒又在別樣賭注下為之緊張,不知是兩位大美人兒手氣特好,還是天意與李芷互相鬥氣中兩敗俱傷,最後的結果是兩少女輸了個精光,而兩位心情無比緊張的大美人兒則僅只脫與去了外衫! 「咯、咯……」美酒外加勝利的刺激讓皇后徹底放開了心懷,當天意赤條條在眼前晃動之時,有點不適地皇后用銀鈴般大笑掩飾了玉臉的紅雲,並按照事先的規定停止了牌局! 「哼!真倒霉!人家明兒一定要贏回來!」天意與李芷把牌一丟又在地上搶起亂拋一地的衣衫來。見未著寸縷的倆女手忙腳亂,看得王妃與皇后是齊聲歡笑,不由自主生出絲絲幸災樂禍之心! 「大姑姑,二姑姑,我回去了!」當李芷搶先穿好衣衫,不服輸的少女嬌聲道:「明兒咱們繼續!」 「我也回宮了!王嫂,皇嫂,我明兒找你們報仇!」天意緊接著丟下重磅炸彈。隨即不理二女在愕然中微露猶豫的神色緊追李芷身後衝了出去! 「姐姐,怎麼辦?難道我們真得陪她們胡鬧?」心情大好的王妃神色間並沒有多少擔憂,隨口將難題拋給了親姐姐。 「唉!咱們說不玩了她倆會願意嗎?」也許是今兒手風大順讓皇后信心倍增,此刻地冷艷美人兒仍然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之中,意念一轉聽之任之道:「明兒她們來了再說吧,看這兩個丫頭還能鬧出些什麼新鮮花樣來!」 「殺人放火金腰到,修橋鋪路無屍骸!」石鈺輕聲念叨著混亂之地的南城牌匾,立身於此地他不由想起了當初沒有神通的自己與妙玉一起收拾潑皮混混的往事。如今妙玉回山暫無音信,而身邊則換成了一個身份複雜的美女奸細! 南城的混亂與污濁並未改變多少,人性「惡」的一面在這兒盡顯無疑,目睹此情此景地石鈺不由更是深深體會了人性。他雖然短時間將京城潑皮混混全部收服,但新的「生力軍」卻是成倍增長不可控制! 即使是法力通天的他對此也只能是無可奈何!只要有人,就必然會出現混亂爭鬥,一己之力如何與天下相抗?! 「轟!」當石鈺第十次一拳打倒一堆半路搶劫的毛賊後。他與傅秋芳終於得到了安寧;而嬌滴滴地傅秋芳雙眸之內更是異彩閃爍,跟著堅強男子挺拔身影的腳步悄然變得穩定塌實,安全感果然對女人甚是重要?! 「大人,咱們幹嗎躲到這兒來?!」享受慣了的趙大身兼護衛之職,四肢發達的傢伙卻並沒有有吃苦地耐性,南城的簡陋讓不能花天酒地的他很不自在!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回答了無能的趙大,黑芒閃爍的趙全如不是念在本家之誼,對自己又忠心不二,否則恐怕早就將趙大捏碎了,「笨蛋,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花天酒地?!」 「還不趕快去巡視一番!對了,現在入城的兄弟有多少人?」趙全揚聲喚住了不敢有半句怨言的趙大。 「大概有萬人左右」,趙大心中的興奮不可克制,適才挨打的委屈沒有半點存留,下意識凝聲道:「大人,咱們什麼時候動手,讓我也嘗嘗做皇親國戚的滋味?嘿、嘿……」 「哈、哈……」對於趙大的大逆不道之言趙全卻沒有絲毫責怪,同樣心潮澎湃的傢伙火熱狂笑道:「快了,到時我不會虧待你的!下去吧,好好安撫兄弟們藏好,決不能惹出亂子來!」 「嘿、嘿……」趙全得意的笑聲在室內迴盪不休、久久不歇,他確實也應該得意,能在天子腳下神不知鬼不覺埋下奇兵,天下又有多少人能辦到?!只要再過上十餘日,待得全部兵卒統統化裝進城那兩萬人的重兵足以扭轉京城平衡之勢,加上自己完全掌握的錦衣衛,如果不出意外再將四大家族扳倒。那他們掌握的神機營與城衛軍必將一片混亂,到時借太子之名發動政變,朝野上下又有誰能擋他趙全之鋒?! 世間總是有變數,天意無人能參透!狡猾的趙全費盡心思將南城變成了最佳的掩護之所,此一計劃費時數載,絕對堪稱完美!可惜完美只能是在人間凡塵的基礎上,面對超越凡塵不想繼續玩下去地寶二爺,失敗已是趙全這倒霉梟雄唯一的結局! 「報!」錦衣衛密探稟報聲在門外響起,「大人。石鈺與傅秋芳在南城出現,目的地似是朝此處而來!」 咦,這石鈺怎會朝這兒來?!趙全滿臉疑惑意念一轉,眼底怒火在謹慎之中升騰而起,雖有點捨不得,但他依然還是發揮了梟雄本色,「殺!凡是可疑對像一律殺無赦!」 話語微頓,殘忍的趙全又想到了傅秋芳身上。自己這密宅地址定是從傅試口中露出,為防萬一不得不毀掉這只聽話的笨狗,「把傅試一家秘密處決!」 「啊!」一聲慘叫讓房內的趙全下意識立身而起。僅只剎那停頓他立刻毫不猶豫轉身向暗門奔去,見勢不對偽裝撤退——對此保命至理他是奉行無誤,可惜一切的狡猾都敵不過滔天的法力! 「趙千戶慢走,小弟想與你親熱一下呢!」霞光湧動之中光華大作,石鈺與傅秋芳男俊女美憑空突現。 「狗賊!」傅秋芳明顯是聽到了趙全命令,完全相信了寶玉對趙全人品評價的少女是恨火大作。玉手直指趙全面容厲聲斥罵道:「好一個心狠手辣地狗賊!」 趙全不愧梟雄之色,危急關頭反而冷靜下來,對於女人的斥罵無動於衷,甚至看也未看傅秋芳一眼。兀自狠狠的瞪視石鈺道:「你到底是誰?絕不會是一個平凡的生意人!厲害,趙某佩服!」 話語雖然模糊不清,但石鈺何等精明之人,不用多想就明白了趙全話中真義。平靜的柔聲道:「彼此,彼此!趙大人也不差!」 話鋒突變,笑容親切的傢伙緊接著冷聲道:「還有,小弟奉勸趙大人不要踩什麼機關了,沒用得!」 趙全臉上神色一變,隨即再次展露歡顏道:「石兄弟果然高人,容趙某多問一句,封王拜相、美女如雲,用這些能否與石兄打個商量?!」 「趙大人,可惜你我天生對立!」石鈺發自真心對趙全的鎮靜表示了讚賞,搖頭慨歎道:「今兒……」 「嘶!」石鈺話音未完異變突生,狡猾的趙全剎那間變身凶狠地惡狼,足下黑霧縈繞,手中竟憑空多出一把三尺青鋒,撕裂虛空的竟是法力之光! 「咦!」猝不及防的石鈺是大生詫異,想不到這趙全還有著一點兒神通,雖然對自己來說微不足道,但比之曾經地魔化妖人周扒皮已然高明了許多! 「呀!」誠心偷襲的趙全眼底喜意微生,在他出人意料的表現下目標獵物——傅秋芳已是近在咫尺無處可逃! 好一個老奸巨滑的趙全,他從石鈺的出場方式斷定對方絕對不是自己能抵擋的可怕人物,所以明智地將手無縛雞之力的傅秋芳當作了目標,只要人質到手,不愁找不到活路! 可惜趙全的如意算盤並未打響,不合常理的變化讓他只能暗自悲歎——天亡我也! 石鈺確實是沒有意料到對手如此狡猾,而傅秋芳也在凌厲地勁風中花容失色驚恐無比,可是一切都在剎那之間得以改變! 僅僅是那瞬息之間,自忖必死的傅秋芳只覺眼前一花,驚恐玉體已然落入了溫暖懷抱,而趙全凶狠的利劍則緊貼少女衣角一掃而過! 實力的懸殊讓戰鬥沒有半點精彩,趙全地反抗雖然橫心咬牙不惜兩敗俱亡,可惜石鈺大手一揮,玄異的法力就像絲網般牢牢禁錮了對手身形。 「好、好……」心神狂亂的趙全幾乎不敢相信眼前事實,驚天野心在這剎那全成了無比的沮喪,神色灰敗呢喃自語道:「殺了我吧,既然天要亡我反抗又有何用?!」 「想不到你倒有幾分骨氣!」如若對手搖尾乞憐,寶二爺定會毫不猶豫將他立斃掌下,語帶感歎的他雖沒有立下殺手,但他也不是心慈手軟的笨蛋。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對於有威脅或者說對自己身邊之人有威脅的人物還是一勞永逸的好! 萬千思緒在腦海一閃而過,電光火石之間超人的不凡傢伙已然想到了一個絕妙地主意,在趙全死灰的神色等待中,石鈺雙目突然亮光大作,傅秋芳輕輕嘗試了一下的攝魂之眼將空間映照得無比明亮,「趙大人,我不會殺你得!不過……」 一番法力之音深深的刻入了趙全心海,末了石大爺悠然追問道:「記清楚了沒?」 「清楚!」木然的趙全像泥塑般任憑擺佈,看得一旁的少女又是歡喜又是害怕! 「嗯!」霞光一動石鈺回復了寶玉真身。大手一攬傅秋芳腰肢用輕柔話語抹去了她心底一絲本能的恐懼,「咱們走吧,我這就送你回家!」 話音仍在室內迴盪,但一男一女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兀自剩下木呆呆的趙全矗立室中。 「咦,我剛才怎麼啦?」片刻之後,趙全猶如夢中驚醒般身形一顫回復了正常,但任憑他打破腦袋也想不起「夢」中情景。 「哈、哈……」張狂地笑聲從室內傳出。在寶二爺有意推動下,心有不軌的趙全更是以為天下已是近在眼前! 大功告成的寶二爺在紅樓別府之內迎接了襲人、秋紋、麝月、玉釧兒四女的到來,為了應付自己安排的好戲。除襲人外三女女就此呆在了別府之中;最為高興得當然是姐妹重聚的晴雯了,就連身份在眾女前暴露的元春也抹去了羞澀之心,歡聲笑語的接受了她們地拜見!別府主母的身份自然而然落到了元春身上,那是無可爭議的皆大歡喜! 大觀園內地另一主母鳳二奶奶無人陪伴可不幹了,好在芳官六大女伶的來臨讓他重拾歡顏,再加上柳氏母女也住進了怡紅院。絲毫沒有影響到大觀園的熱鬧與歡樂! 明月高掛中天,夏日的晚風涼爽怡人,王妃告別姐姐後獨自返回了自己臥房。 咦!來到門前的北靜王妃心弦突然一跳,莫明的意念讓豐盈佳人悠閒地玉手剎那間變得重若千鈞。狂跳的芳心更是生出返身就逃的急切意念! 又一縷興奮的熱流麻痺了王妃雙足,佳人嬌軀背離了心意矗立門前;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僅只瞬息之間,也許已經過了千萬年。感覺自己已渡過了無數人生地北靜王妃不受控制的玉手終於還是一分一寸的推開了房門! 「吱!」細微的響聲卻似九天驚雷般在王妃心海炸響,玄異地感覺更是強烈至極,情海湧動的佳人下意識閉上了美眸,用這消極的態度來對待不受控制的情愛之火! 一道挺拔的身影果然沐浴在如水月華之中,長身玉立的寶二爺雙目灼熱的凝視佳人,適才一切雖有門扉相隔,但他卻分毫不差「看」到了美少婦心海的所有變化,並感同身受般承受著一樣的矛盾與痛苦! 片刻讓人窒息的靜寂之後,只聞濃重喘息的空間內悲鬱瀰漫,心房發疼的大手緩緩攀上了王妃香肩! 與此同時,王妃複雜的眼眸也為之微開,兩行淒苦酸淚一湧而出,無聲的哭泣盡顯濃郁的悲傷,讓寶玉身形顫抖情緒動盪! 「姐姐,不要這樣!」寶玉輕輕的用手背拭去了淚痕,強自壓抑翻騰情絲的傢伙凝聲道:「姐姐,不用再擔心了,弟弟我這就是來解決這一難題得!」 「什麼?!」極度的震撼讓雙眸紅潤的王妃忘記了悲傷,訝然反問道:「怎麼解決?能解決嗎?」 在豐盈少婦心海之中,幾乎難以置信這深深困繞的「痛」會有解決之法! 如果能放棄這段天意巧合的戀情,她就根本不會這般難受;如果不放棄這與世俗相違的孽戀,美婦人又過不了自己與北靜王相敬如賓的多年夫妻恩情的一關! 如此矛盾謂之天人交戰並不為過,說是死結無解也甚是恰當!兩難的選擇怎會有第三種辦法呢?! 「姐姐,我們這就去找王兄,讓他來作出決定!」寶二爺神色堅定拿定主意快刀斬亂麻! 「不,不行!」王妃雖不是男人但也明白男人妒火的可怕!寶玉與北靜王誰人受傷對她都是不可承受的痛,佳人想不到一向精明的寶玉竟會想出如此笨辦法,不由臻首連搖,一臉驚惶! 「姐姐,是我說快了,你耐心聽我說清楚!」對於自己的情急口快寶玉是柔聲自責,用力的雙手緊鎖佳人香肩,四目相視之中將自己的誠懇與決心映入了王妃心海。 「姐姐,你知道我是有法力神通之人」,寶玉在佳人木訥的點頭後展顏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但我決不願意姐姐繼續這樣傷心下去!」 在王妃美眸淚光大增之下,寶二爺凝神輕聲道:「如今皇朝即將大亂,而王爺會有一個機會登上帝位,我會以仙人之法讓他作出選擇,如果王爺選了帝位,那就請姐姐伴我一生;如果王爺對姐姐愛心達至如此程度,那弟弟我一定成全他這份真愛之心!」 「唔……」對於王妃來說,無論哪種結果都一樣,情與義仍然是一個兩難的結局! 「別,姐姐別急!」寶二爺又快又急揭開了真相,「姐姐你聽我說,自我倆那一次後你已是不死不老之身!弟弟我願意等,等到王爺百年歸天之後我再來接姐姐,我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你的,一切只看王兄的決定了!」 通天法力盡顯玄奧神奇,挺拔身影與豐盈嬌軀相攜於五彩霞光之中凌空而飄,劃破虛空的一對情懷激盪的男女憑空突現於北靜王府。 往日熟悉的一草一木映入王妃眼眸,沒有生命的廳台樓閣與自然花草一起活了過來,仿似正在用萬千帶刺的目光搜刮著三旬美婦的柔弱心神! 「寶玉,我……我……不想進去!」關鍵時刻多年的禮教意念讓北靜王妃芳心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打起了退堂鼓,「咱們……回宮吧!」 「不!」寶二爺堅定的大手制止了王妃逃跑的腳步,擲地有聲的話語再次化作陣陣熱流給予了佳人勇氣,「姐姐,不能再這樣拖下去啦!兩個人在一起應該快樂,如果是痛苦那又怎能叫愛?!」 話語微頓,寶玉連先前最後一點沒出口的意念也脫口而出,「只要王爺真能為你不要江山,那我就會施法讓你暫時忘記咱倆之間的一切,直到時間成全你才會恢復記憶!無論如何我都要你過得快快樂樂!」 月華如水靜靜的俯視著人間大地,子夜已過夜色正深,微弱的燭火跳躍閃爍,映照著床上的北靜王恬靜的睡容! 玄異的結界剎那間籠罩了狹小空間,泥塑木雕般不能動不能言的北靜王妃眼睜睜看到了一幕玄異畫面! 天在動,地在轉,隨著寶二爺口中真言環繞,法力幻化的符咒在虛空閃爍!王妃只覺眼底一花,身處的空間突然變成了一個虛無的天地,她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元神已被寶二爺帶入了北靜王爺的心靈空間! 第五十七章 三會皇家女(6) 「啊」一聲驚叫在廣闊無垠的天地間迴盪,略顯茫然的北靜王詫異的面容四處轉動,為自己出現在如此場景感到甚是震撼! 這是夢,這肯定是夢!見萬千繁星在自己身邊劃過,正直的北靜王瞬間肯定的作出了判斷! 「對,這是夢,不過又不是夢!」一道玄異悠長的話語蒼勁之中透出飄渺氣息,仿似看到了北靜王心中所想一般直接與他心靈對話。 「誰?!」北靜王先是本能的身形一抖,隨即強自回復了鎮定,好奇的向聲音傳來處凝神眺望。 「我是命運之神!是命運的軌跡將你帶到了這兒!」隨著凝重話音神秘人終於出現,準確的說只是一團絢麗的人形光華出現在了北靜王上空! 「命運之神?!」玄異的氣息令水溶不得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在人類與生俱來的恭敬下他不由自主俯身而拜,「請問大神將水溶召喚而來有何吩咐?」 「朱水溶,你仔細聽好!」命運之神先前的親切換成了無比的鄭重,「你朱家王朝氣數將盡,天下即將在權臣野心下大亂,而你朱氏一族必將遭受滅頂之災!」 「啊!」北靜王瞬間面色大變,情急之下突然靈光一現,福至心靈雙膝跪拜連聲道:「請大神救我朱氏王朝,救天下黎民百姓!」 「唉!天意如此,本神也不能出手干擾,但好在你祖上有德留下一線生機!」五彩光華感慨萬千歎息道:「只有你改變了命運方能在九死之中獲得一生!」 「請大神明示!水溶感激不盡!」北靜王鄭重無比搶先磕了三個響頭以作回報! 「朱水溶,你命帶真龍之氣,但五行屬金的你卻錯娶了火之貞女,所以不能榮登九五,而你皇兄不是真龍,所以必將命不久矣!」 命運之神在此時此刻不由自主聲音發緊,低沉迴盪道:「只要你預知天機必能挽救眼前一劫,到時再遠離火之貞女自可諸事順利成為新一任帝王之尊!」 「啊!」北靜王昂揚的鬥志剎那間陷入了天人交戰。下意識呢喃低語道:「大神的意思是說……要我休了王妃?!」 「不休王妃你雖能挽救朱氏王朝,但你此生卻永遠不能成為一代人王!」 寶二爺本想用天下來緊緊相逼,但在一旁的北靜王妃複雜痛苦的雙眸淚光映照下,霸道的傢伙不敵心中真情做出了一個大大的讓步! 「啊……」巨大的震撼化作咆哮的颶風狂刮而起,混亂不堪地萬千意念讓北靜王腦海生疼,最後在呢喃自語之中怔怔出神,「皇位、王妃,皇位、王妃……」 在權勢與女人之間,世間又有多少人不陷入天人交戰之中?! 北靜王絕對是一個人傑。但他也難以超出「人」之本性,面對天下權力之顛,少年立儲時的一絲遺憾更在此刻久久縈繞於他心間! 一個女子換來天下之主,如此誘惑的力量之大不是身臨其境者絕難想像,觸電般失常的水溶對於王妃的情愛開始在無邊誘惑下節節敗退! 五彩光華之內,寶二爺固然緊握雙拳、心弦緊繃,北靜王妃更是玉體連顫,手足無措之中花容連連變色。複雜萬端的心情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想到什麼結果! 「大神,如果我……休了王妃,那她會不會很慘?」正直的北靜王在人生最大考驗面前開始妥協。在這其中沒有子嗣絕對也是一個原因,盤旋心中已久的意念更衝口而出,「還有,請問大神我能否有後代?」 北靜王妃聞言雖然動彈不得,但眼底的清淚卻從眼眸之中不受控制一湧而出,夫妻二人之間地心病素日雖未表現。但此刻「夢」中的她終於看到了無所顧忌的水溶對此原來有著很強的介懷! 「作為補償,王妃今後的人生也會得到幸福!」說至這兒的寶二爺眼中暖意深深的湧入了美少婦淒苦的心田,在撫平班駁裂痕之後緊接著道:「至於子嗣問題,只要你回復真龍之身自可一切如常!」 「那……那……我……!」費盡心神地水溶終於在命運之神長久的等待之中鼓足勇氣。僅只人傑還不能超凡如聖的他終於在世人最大地誘惑前低下了頭顱!相敬如賓的夫妻情誼雖然美妙,但卻缺乏了那份讓人迷醉的激情火花,更不能銘刻心房與生命烙印渾然相融!媒妁之言的婚姻終於敗倒在強大的誘惑之前! 「唔……」北靜王話語未完,王妃洶湧的熱淚就已再次化作水霧在五彩光華內打轉! 寶二爺並未打斷王妃地哭泣。只是溫柔的輕擁佳人顫抖的嬌軀,他雖然賭贏了,但發自心底的喜悅剛剛生起又已被王妃濃濃地淚水所驅散,雖然明知這好比黎明前黑暗的一刻,但他卻怎麼也抹不下心底的緊張與隱痛! 「水溶,耐心等待登上帝位吧!希望你能做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上!」命運之神最後地話語在心靈天地久久迴盪,五彩光華由大變小最後化為一點亮光向遙遠星空飛逝而去! 「記住,遇民以柔、治臣以剛!」來自未來幾千年的經驗積累化為簡單的八字真言深深的刻入了水溶心海! 「啊!」縱情的呻吟在虛空迴盪。夜空雲團之上,柔和銀輝環繞之中,寶玉直接帶著佳人飛上了高空,就似二人第一次歡愛一般,玄異的春色又一次羞紅了月亮妹妹的皎潔玉臉! 此時此刻,沒有任何話語比實際行動更能撫慰北靜王妃無助的芳心,女子本性都是追求完美與浪漫,在世俗現實面前佳人心碎了! 雖然跟著寶二爺也有遺憾之處,但生命火花的閃爍卻悄然彌補了一切,隨著情郎用力的一鋌而入,王妃四肢幾乎同時纏上了陽剛之軀,用力的糾纏發狠拚命,只有用道道驚心觸目的愛痕才能讓佳人體驗到自己真實的存在,感悟火一般永生永世的激情! 新的一日迎來了舊的遊戲,雖然牌局已經連續了幾日。但在別樣賭注的刺激下,深宮怨婦地冷美人兒那興致反而是越來越濃,對於兩個小丫頭的胡鬧更是充滿了期待! 「大姑姑,你準備好了沒?」太子妃清脆的笑聲搶在身影之前傳入了皇后耳中。 「好啊!」絕美皇后高挑的倩影本是笑意盈盈主動向牌桌走去,可是話音未落冷美人兒卻止住了腳步,大瞪的美目在詫異之中油然生出了絲絲縷縷的羞惱之意,原來李芷不僅與小公主相攜而來,而且還將小太監小寶子帶入了皇家四女玩牌時的禁地! 「皇嫂,開始吧!」活蹦亂跳的小公主故意裝作沒有看見皇后眼底的慍色。急不可耐地催促她快點上場。 「姐姐,咱們過去吧!」已然成為倆少女同謀的王妃適時挽上了姐姐手臂,理解的柔聲提議道:「我們只賭吃酒就是了,否則兩個丫頭又要吵死人了!」 「唉!好吧!」見一向溫婉端莊的妹妹都不介意,母儀天下的皇后雖心生不妥,但轉念想到妹妹提議也不錯,罩上嚴霜的玉容隨即再綻笑顏,在妹妹半勸半拉下無可奈何的坐上了牌桌。 皇后威儀不可小覷。倆少女雖然有所不滿,但讓人發熱的賭衣衫還是被迫停止,而在四女心中已是小菜一碟地美酒再次成為了勝負的象徵。 「嘻、嘻……」戰場初始小公主就大有收穫。這其中立身背後的小太監地指點是居功甚偉,得意洋洋的天意在遇到難題之時,自然而然又回首道:「小寶子,這牌怎麼出?」 「不行!」已現敗象的太子妃斷然提出了抗議,憤憤不平道:「小寶子怎能只幫你一人,從這盤起他可以說。不過是幫我!」 「哼!人是我帶來得,當然幫我了!」小公主當然不願意讓智囊成為敵人,月牙美眸隨著小臉一起急劇晃動大聲反對! 「大姑姑、二姑姑,你們倒是說話呀!這樣可不公平!」在又輸掉一盤之後。太子妃嬌聲向同樣情形不佳的兩位大美人兒求助。 弱者自然很容易結成聯盟,在王妃的點頭同意下皇后順著太子妃意思道:「好啊!小寶子就輪著幫我們,每人限時一柱香,怎麼樣?」 小公主雖然舉雙手反對。可惜三女一人只需一隻手就以優勢取勝,厲害的小太監就此成為了流動地哨所! 有著通天法力的傢伙當然比賭神厲害了無數倍,當他一一幫助過李芷與王妃之後,二女果然是喜上眉梢連連獲勝。 「咯、咯……」在美酒流入唇舌之後,玉臉佈滿嫣紅醉意迷離的皇后笑聲已然開始大聲起來,笑望來到身邊的小太監道:「小寶子,這下總該輪到哀家了吧!」 皇后地絕地反擊開始了!不過她的運氣似乎比起三女要差一些,所拿之牌總是似好似壞,一向利索的小寶子也不得不更加大費心神! 「娘娘,這麼出!」隨著時光的流失,遊戲地熱情逐漸化解了人與人之間本能的陌生與戒備,不知不覺之中小太監已經與皇后並肩,冷美人端坐桌前,小太監則俯身彎腰用心指點。 火熱的戰鬥之中小寶子無意之間與皇后香肩碰觸,興致大發的皇后本能的芳心一顫,但防備的意念剎那間就消散一空,暗自好笑的佳人在心中自語,「他只不過是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而且看那模樣僅只十三、四歲,我何必大驚小怪讓兩個小丫頭笑話呢?!而且妹妹適才也沒有什麼不適,我可不能丟面子!」 輕微的碰觸就此被皇后欣然接受,好在小太監之後雖不停在凝滑肩背上摩擦,但卻並沒有其餘過份的舉動,雍容大度的皇后也就完全將之當作了正常。 「嘻、嘻……小寶子,你真是哀家的福星!」獲勝的喜悅讓皇后對這獨特的小太監是讚賞有加,二人最初接觸時的感覺不知不覺之中再起微妙變化! 「能為娘娘效力是小人的榮幸!」小寶子眼盯牌局隨口恭聲回應,因為二人位置關係,小太監略偏的頭首距離佳人晶瑩耳垂不過咫尺距離,那陽剛熱力隨著話語一齊鑽入了皇后心海! 「啊!」冷美人兒已變成了敏感的熱美人兒,朱唇鳳口低吟流轉,但佳人心房的吶喊卻是穿雲裂空,已經多年沒有感受陽剛氣息的皇后不由大感不適,端莊地本性立刻抹殺了初生的漣漪。最初的不妥再次產生! 「姐姐,你也別太高興了,趕快出牌吧!」就在皇后準備開口趕人瞬間,豐盈王妃又歡聲催促轉移了她的視線。 哇!自己這是怎麼啦?!怎麼會對一個小太監有如此感覺呢?難道自己太久不受寵幸發瘋了不成?! 念及此處的皇后下意識將一切責任推到了無情無義的皇帝老兒身上,心弦微跳報復般意念油然而生,絕美人兒悄然停下了後撤的動作。 「娘娘,該出這張牌!」皇后娘娘神思遠揚一時未聽清小太監指點,盡心盡力的小太監急忙主動伸手按出了皇后玉手。 如此動作如若換在平時,別說是勃然大怒了。就是把小太監拉下去砍了也不稀奇!可是在這一刻卻是那麼自然而然,不以為忤的冷美人兒更聽話地收回了玉手,隨即在芳心悸亂之中重新出牌! 聰明的小寶子大手並未過多停留,規矩的舉止更是讓皇后大為放心,而美婦人手背那火熱的餘溫卻久久留戀不去,讓大覺舒暢的皇后娘娘暗自心癢,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美婦人從此聽錯話語的時候是越來越多。而小太監親手指點的動作也自然是越來越密。 醇香美酒滋潤下,嬌艷欲滴的皇后心神漸漸偏離,以至於晌午時分牌局結束之時。本只一柱香時間地小太監一直也未離開她身邊! 「唔……我醉了,不玩了!今兒我認輸!」一向好強的天意竟然少有得主動丟牌,開始大贏的少女最後卻成了大輸家,正應了那句賭徒術語:千刀萬刮不要頭一把! 「姐姐,恭喜你,今兒就你一人沒醉!」王妃倩影也已是搖搖晃晃。慵懶地話語隱隱透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哀家都說了,小寶子是我的福星,現在你們知道我的手段了吧!」唯一的勝者當然值得驕傲,第一次勝利的皇后娘娘更是興奮無比。 「皇嫂。早知道這……樣,人家……就不帶……他來了!」表面已醉得話語顫抖地小公主做出一臉懊悔之狀,白眼連翻道:「下場牌再也不……帶小寶子這叛徒來啦!」 「那可不行!今兒夜裡要玩牌你必須帶福星來!」皇后娘娘隨著心意脫口而出,有點失控的輕拍小太監瘦小的肩膀道:「小寶子。如果小丫頭不帶你來,你就自己來,聽到沒有?」 「小人謹遵娘娘懿旨!」面容清秀的小太監尖著嗓子恭身接旨,四女禁地就此在戲語下多出了個服侍她們地小太監! 天意與李芷在各自貼身宮女的服侍下搖晃而去,而扶王妃回房的重任就落在了小寶子身上,心有所思的皇后非但不阻止,反而還笑語調侃著主動配合,借口王妃沒有貼身宮女強行從小公主手中留下了小寶子! 曖昧地情愫已是難以克制,也無需克制,隨著房門的合攏一對火熱的身體自然得摟抱在了一起。 雖只是午膳過後烈日當空,但青天白日依然擋不住激情爆發。 「呀!」小太監一記又狠又猛的推送直接洞穿了玉門,自然萬物都在這剎那為之振奮,在酒興幫助下,回復身形的寶二爺激情萬丈在佳人體內發射了一波又一波的滾燙岩漿! 三月已過,桃花飄逝。 世人心中都只愛桃花盛開的絢麗美景,而對光禿禿的枝頭不屑一顧。 「唉!」幽長的歎息在凋零花枝間流轉,殘餘的幾朵嫣紅桃花迎風微顫,盡力在最後的時光中散發醉人幽香。 嬌弱倩影緩緩漫步於桃林之內,一地的花瓣在風光之後此刻只能無奈的四散於大地之上,無助的等待自然時光的消融化為泥土滋潤大地! 「姑娘,你又無端多愁了!」清脆的少女話音隱帶勸慰擔憂,忠心的紫鵑緊跟黛玉身後走入了桃林。 在一干賈府丫鬟之中,若論內外靈秀能與襲人、晴雯一較長短者,這紫鵑無疑也是其中之一,可惜整日身伴絕代幽蘭的林妹妹,她自身的光華不可避免為之黯淡。 「我不是空自多愁,你不覺這桃花如今很是淒涼嗎?!」林妹妹傳世的黛眉掛滿了憂傷,感觸歎息道:「想想桃開爛漫之時是多麼的美麗受人喜愛,可是如今卻只能與天地相伴成為花泥!」 話語微頓,黛玉話鋒一轉仰望虛空感歎道:「不知我死後會否像著桃花一樣任人踐踏?!」 「好姑娘,好好得你可別嚇我!」紫鵑嬌嗔著急步上前轉移黛玉視線道:「三姑娘正在等你商量詩社之事呢!寶姑娘突然離去,現在姑娘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咱們回去吧!」 「唉!好吧!」黛玉的濃愁被聰明的丫頭如此一攪就此消失了幾分,絕美少女的幽怨心思不由自主轉到了詩社之事兒上,婀娜倩影與悲愁清風一起徐徐消失在桃林之內。 皇宮大內,天下第一怨婦也正在幽聲歎息,不過冷美人兒並不是對月傷懷、觸景生情,而是在焦急難受的等待之中唏噓不已! 「唉!這兩個小丫頭怎麼還不來?!」自夜色初顯之後,皇后已是無數次眺望宮門,禁不住側首對滿面春風的妹妹道:「你說這兩個小丫頭會不會不來了?往日她們可早就到了!」 「嘻、嘻……」心中巨石一去王妃自是悠閒輕鬆,眼帶笑意的美艷佳人微帶調侃道:「姐姐,你放心吧,天意與芷兒的癮頭比你還大,連你都心癢癢了,那她倆還會不來嗎?!」 臉色微紅的皇后本想掩飾幾句,不過日益高漲已到一個頂峰的興致卻令她無話反駁,在小寶子指點下連勝三場的大美人兒在透心興奮下已是不可自拔,此刻只想用牌局來壓下心房的微癢,壓下那深藏心底一觸即發的幽怨! 皇后又怎樣?!母儀天下、尊貴無比又如何?!也僅只是一個無用的幻影而已,真實的她剝去華麗外衣就只是一個空守閨房的深宮怨婦! 「那她們今夜怎麼還不來?不會是輸怕了吧?!」片刻安靜之後,心緒紛亂的皇后下意識無話找話,整個芳心與美眸都在期待倆少女從門外蹦跳而入,當然更不能少了那讓自己心跳加快的小太監。 自己怎麼會這麼想見到小寶子呢?!念及此處的皇后心弦猛然一顫寒意大生,更不由自主將這幾日奇異的感覺一一回味,細思之下佳人心海「轟」然一震。 天啦,自己竟然對一個小太監生出了好感! 「不,不能這樣!」芳心的吶喊讓皇后不由握緊了雙拳,自己一定要回復正常,堂堂一國之母豈能看上一個無用的小太監,肯定是自己太寂寞了才會如此! 怎麼辦?萬千思緒剎那間在皇后眼底齊齊湧現,而一旁的王妃也知機的閉口不言,任憑紛亂無比的姐姐在那兒坐如針氈,心如亂麻! 第五十八章 三會皇家女(7) 砍了他!不行!一縷發自心底的疼以及善良的本性讓雍容皇后使不出皇家慣用的絕招,意念一轉採用了柔和的方法,自己以後不再准許小太監進入寢宮就是了,只要不見他那奇怪的心思自會淡化! 時光悠然一如既往,隨著弦月攀上了中天,兩位大美人兒堅定的信心也在一點一滴消失不見! 這壞傢伙不來了!王妃失望的眼眸隱帶酸意,以她對情郎的瞭解不得不聯想到二女來不成定是因為太「累」了! 她們不來了!他不來了!皇后想得也是同一人,不過冷美人兒心中卻與王妃正好相反,矛盾的壓力讓皇后本是心如巨石,如今目標人物不出現她反而感到輕鬆起來;四肢舒展的佳人沒有發覺,隨著自己心緒的輕鬆先前堅定的意念也隨之淡漠,她甚至忘記了自己應該下旨永不讓小太監入宮。 希望總在最後時刻才會降臨,就在二女玉容暗淡徹底放棄剎那,失而復得的興奮狂喜從天而降,讓她們芳心大受震撼,掀起滔天浪潮的同時忘記了適才幾乎咬牙切齒的「憤恨」與「決心」。 「皇嫂,王嫂,趕快開牌吧,急死人家了!」歡聲笑語的小公主絲毫沒有遲到的自覺,又是她第一人搶先坐上了牌桌。 「大姑姑,二姑姑,快呀!」李芷也是反客為主一臉急切,兩少女就此聰明的轉移了兩位大美人兒視線,她們可不好解說遲到的原因。 已在不知不覺之中成為了皇后專用幕僚的小寶子臉上謙卑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悠然自在的爽朗笑意再加上悄然回復英氣的男子嗓音,難怪會讓冷美人兒時常遭受襲擊,在陽剛氣息侵略下幽怨芳心節節敗退。 一切的變化雖然很是明顯,但因為朝夕相對反而就連天意、李芷,還有王妃也未發覺,天人交戰的皇后更不用說了,此刻的她哪還有心思注意這些細枝末節。 「姐姐。我等不及了,走吧!」王妃用欣喜地語調為皇后找到台階,心靈異變的皇家兩大貴婦相視一笑,下意識加快腳步坐上了牌桌。 牌局又開始了,無論有無意圖四女的心神都在初時沉浸在了遊戲的樂趣之中。 「娘娘,小的給你揉揉肩!」小太監是先斬後奏,在火熱掌心落在皇后香肩之上後方自柔聲發話,那溫和凝重的語調不似奴才討好主子,反而更像情人間的呵護與憐愛。 皇后柔膩鳳體先是悄然一震。隨即在小太監柔情環繞下止住了斥責之言,而其餘三女的渾然不覺又讓她自我安慰得為自己找到了悄然接受的理由。 一杯杯美酒流過香唇,互有輸贏地四女今兒鬥了個旗鼓相當,四張絕美玉、容憑添了一抹嫵媚春色。 「唉!李芷,你覺不覺得有點不好玩了?」最初的興頭過後,天意開始變得意興索然,違心的胡亂出起牌來。 「是啊!我也覺得不似前幾日那般好玩了!」太子妃也故作興致大減之狀,還沒輸就自行吃了一杯美酒。隨即又自然反問道:「你有什麼好法子沒?」 王妃姐妹雖仍然對這遊戲充滿了樂趣,但也覺得確實少了幾分刺激,聞言皆不由自主停下手中動作。好奇的望向二女。 「小寶子,你有什麼好辦法?」已有幾分醉意的天意不願多動心思,笑顏如花望向了正與皇后「親密」接觸的小太監。 「這……」小太監手指的輕揉慢捏微微一頓,清秀的面容閃動猶豫之色。 「說吧,我們不會怪你!」皇后已對小太監地按摩沒有絲毫不妥之心,習慣就會成為自然。佳人嬌軀甚至似有似無地挨入了小太監瘦小的懷抱,那若虛若實的曖昧之絲更是隱約牽連著二人心海;雖未轉身,但皇后就是奇跡般感受到了小太監心中地猶豫。 「回娘娘,民間玩牌一般以金錢作賭注。所以十分刺激人類貪財的本性」,小寶子把心一橫道:「而幾位主子都是富貴之人,當然對錢財無甚喜好;而賭酒雖也興致不錯,但多日如此自然會感到厭倦。幾位主子要想牌局好玩,就必須想出新的賭注來!」 「這樣啊!」恍然大悟的天意月牙美眸星光閃動,李芷也是玉容舒展大有躍躍欲試之狀。 端莊成熟的兩位大美人兒自然更加穩重,她們見兩個小丫頭情狀不由心生不妙,剛要開口阻止卻為時已晚。 「有辦法啦!」天意纖細的嬌軀充盈活力,歡呼著揚聲道:「咱們就像原來那樣賭衣衫,怎麼樣?」 「好啊!」太子妃自是毫不畏懼地興奮回應,隨即側首對兩位姑姑道:「大姑姑,二姑姑,你們不會不答應吧?!」 天啦!兩個小丫頭瘋了!皇后羞急的美眸下意識望向了身旁的小太監,小、寶子雖然是不是男人的男人,可到底也不是女子,以她皇后之尊豈能在他面前赤身裸體! 不行,無論如何也要反對!當皇后在心中不停給自己鼓勁兒之時,不知是有意還是一時糊塗,她徹底忘記了最為簡單地法子,其實只要將小太監趕出房門一切不就應刃而解了嗎?! 「皇嫂,你不會怕了吧?!」見皇后與王妃久不回應,天意用起了最為老套但永遠實用的激將法,「還有,王嫂你也怕了嗎?」 「妹妹,你說吧,姐姐我聽你的意見!」以皇后對王妃的瞭解,她百分百肯定端莊溫婉地妹妹會大力反對,聰慧佳人即不想在兩個小丫頭面前示弱,又不想在小太監面前春光大洩有失體統;意念一轉,聰明的皇后選擇了順水推舟之法,藉著幾分酒意反擊天意道:「哀家怎會怕了你們兩個小丫頭,不過你王嫂她……」 「沒問題!」皇后的得意還未浮上唇角,不料妹妹一番猶豫後竟然讓她目瞪口呆的答應下來,好在豐盈王妃話鋒一轉道:「不過只脫外衫,而且贏了則穿回一件,這樣的話我就參加!」 天啦!這天地變了嗎?!皇后美眸是閉了又閉,努力要看清眼前巧笑嫣然、面若丹霞的三旬美婦,這還是自己記憶裡的妹妹嗎?容貌未變。但皇后卻在熟悉之中油然而生一縷新奇之感。 變了,真得是變了,變得比以往更加美麗動人了! 「唉!好吧,有得玩總比沒得玩好一點兒!」天意與李芷相視而笑,語調雖然不甚滿意,但還是無可奈何的點頭同意。 「二姑姑,這次人家就聽你的,下次咱們再變成以往那般!」李芷也及時開口附和,三女就此自說自話將有點荒誕但在巧妙安排下合情合理的賭注定了下來。 先前發下豪言壯語地皇后不料事情演變至此。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冷美人至此已被逼上梁山,她如果反口不應那就是當著兩個小丫頭不給妹妹面子!她可以對天意與李芷擺出尊長之顏,但對姐妹情深的妹妹當然不可等同對待,再加上妹妹已將賭注大減——種種意念幾番盤旋下,絕美皇后終於艱辛的點下了玉首。 「小寶子,你在哀家身旁站好,如果哀家輸了就治你的罪!」心有不甘的皇后雖被逼無奈,但還是聰明的為自己找到了最後的護身符。先下手為強的佳人發揮特權將小太監拉到了身旁,更藉著幾分酒意壯膽給了小太監一個少有地媚眼。 雖然減輕了賭注,但因為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矗立一旁。精彩的牌局更是小心翼翼,好在天公也甚是作美,輸贏在四女之間一來一回並沒有直接惡搞某人。 隨著時光推移,皇后緊繃的心弦已悄然隨著笑聲一起飛逝,在外衫的穿上脫下來回之中佳人逐漸習以為常,先前每穿一次她還仔細束好衣襟。後來乾脆連腰帶也拋到了一旁,學著小公主與太子妃那樣敞開了心懷。 「咯、咯……」銀鈴歡聲瀰漫狹小空間;說實話,面對羅衣初解的四女小寶子眼中並未佔到多少真正的便宜,要知外衫雖去但古人的中衣比現代地外衣還嚴實。皇后芳心的羞澀更大是來自心理的異樣與禮教地刺激! 亙古的時光突然一跳,相似的畫面一閃間已是第二日夜裡,不用兩個小丫頭多說,輸了一盤的王妃盈盈起身脫下了一件外衫。 「啊!二姑姑你耍詐!」太子妃的不滿聲隱含嬉戲之意。三女美眸同時瞪在了王妃外衫下的層層衣物之上,豐盈王妃也真夠厲害,夏日她竟不避酷暑穿得又厚又多,看來誠心作弊了。 「嘻、嘻……」一向溫婉地佳人好似二八少女般巧笑嫣然,蘭花玉指輕戳撲上前來的李芷額頭,「芷兒,你們事先可沒規定穿多少衣衫!」 畫面再次一躍,火熱時光又來到新的夜色下。 「咯、咯……」小公主輸了牌卻不惱反喜,樂呵呵吃了一杯酒後躍身而立,在三女驚詫下她終於緩緩脫下了衣衫揭開了迷霧。 「呀!你學我!」原來小丫頭有樣學樣也裹成了一個大粽子! 「無賴!」李芷不敢對二姑姑肆意攻擊,對死對頭她可沒有多少忍耐。 「哼!怎麼樣?」小公主得意的小臉一揚,隨即眼露狡黠之光環視三女道:「別以為我不知道,看你們自己地摸樣,我敢肯定皇嫂與李芷都不會穿得比人家少,至於王嫂那更不用說了!」 呵、呵……低眉垂眼的小太監心中卻是笑開了花,如今的小插曲並不在他安排之中;他就像一個掌舵的導演,而四女則是出色地演員,在導演手指方向下他們自由發揮著精彩瞬間。 面對小公主的笑語質問,原本氣勢洶洶的李芷低了下頭顱,而理直氣壯的王妃與皇后也羞紅了玉臉。 「這樣吧,既然大家都穿了這麼多,那咱們輸了就不再穿回,誰脫到貼身小衣就算輸!」人言酒壯英雄膽,現在卻是醉壯美人心,在迷霧漂浮的玄妙美感下,一時迷糊的皇后竟隨著王妃一起點頭應允。 被剋星斜視挑釁的太子妃更是憤然回應,「賭就賭!」 各色衣衫猶如彩蝴般此起彼伏,四處紛飛之中刮起了旖旎春風,逐漸濃重的呼氣如蘭猶如石子兒落水蕩起了漣漪波浪,湧動的推送著室內四女向著更高的激情之顛緩緩攀升。 「呼!」皇后長長出了一口大氣。危急關頭她在緊挨一起的小太監指點下躲過一劫,可憐的李芷終於中衣盡褪半裸玉體。 牌局告一段落,而活潑的李芷已在醉意下眼眸迷離,大方地叫小太監幫忙拾衣、穿衣,更在穿戴時不避嫌疑軟軟倒入了小太監胸懷。 咦,芷兒在幹什麼?!太子妃過份的舉動讓皇后這婆婆免不了心生擔憂,但在李芷通紅的醉臉下她又回過神來,看來芷兒是醉了,讓小寶子服侍一下也沒什麼!鳳池都還有太監呢! 歡樂時光轉眼即過。剎那之間又一夜的輸家出現了! 這次輪到王妃輸得春光大洩,豐盈佳人日益完美的潤澤玉體看得皇后在幸災樂禍之餘也不由大為羨慕,而醉得手足無力的王妃也學著李芷摸樣使喚起小太監來,末了更趁著醉意整個撲入了小寶子懷抱。 不待目瞪口呆的皇后有所反應,小寶子瘦小的雙臂卻像昂藏男兒一般堅強有力,雙臂一展硬是將比他還高的王妃橫抱而起,以極盡曖昧之姿一步步向王妃臥房行去。 呼——加劇吹送地風兒團團打轉,皇后七分醉意的雙眸看得是異彩大放。 小太監這刻的身影在她眼底、心中突然變得高大挺拔,最後直向頂天立地大肆發展! 莫明意念在絕美皇后心中久久迴盪,小寶子怎麼一點兒也不像太監?! 什麼叫抽絲剝繭?!這個答案總有一日會讓皇后刻骨銘心! 「哇……小寶子。你看我畫得對不對?」天意宮中,長居於此的太子妃是絲毫不給主人面子,歡呼雀躍之中又將小公主比了下去。 「哼!鬼畫符!」雞蛋裡挑刺的天意速度更慢,小嘴微翹惡意中傷死對頭的傑作,卻不知她倆所畫得正是絕對正宗的「鬼畫符」! 話音微頓,小公主不想再與得意的太子妃在這話題上糾纏下去。話鋒一轉凝聲問道:「臭小子,我們什麼時候給皇嫂治病?總不能每日都讓你這傢伙白白佔便宜吧?!皇嫂要是知道了非殺了我們不可!」 「呵、呵……」無賴傢伙不以為意輕聲淺笑,悠然反問道:「你們說呢?!如果現在就能說動皇后主動配合,那老公我又何樂而不為?」 「可是……你就沒有……其它法子了嗎?」太子妃玉臉紅雲升騰。半真半假懷疑道:「還是你這壞傢伙誠心想勾引大姑姑?」 「冤枉呀!我是真得沒有其它法子了!」同樣半真半假地回話自然無比,嬉笑應對的小太監差點就流下了可憐的冤屈之淚,「我已經讓王妃最後一次勸說皇后,實在行不通地話你們可不許再對老公我的人格胡亂猜測!」 「嘻、嘻……你有人格嗎?!」二女的調侃話音未落。憤然大作的小太監已然猛撲而上,堂堂太子妃與小公主竟然在小太監的追撲下花容失色,一臉驚慌。 「姐姐,你就聽妹妹一勸吧,我這次真得找到高人了!」費盡唇舌的王妃玉臉寫滿了沮喪,想不到姐姐地頑固竟然這般厲害。 「好啦,我的好妹妹,姐姐知道你是一番好意!」美皇后對王妃的關懷大是感動,強自抹去心中幽思的冷美人兒少有地展顏歡笑,就像少時哄妹妹般笑語道:「姐姐這段時日病況並未發作,也許這怪病會不治而愈呢!」 明知姐姐是安慰自己,可是王妃也找不出繼續開口的理由,以皇后如今走進了死胡同的心思,她除了說明實情外已再無它法。 不妥!豐盈王妃意念一轉,明白姐姐心思的她知道如今時機還不成熟。 對於寶玉,皇后絕不會允許這個陌生人與自己那般親密至極地接觸,深受禮教束縛的女子寧願自殺也不願清白受損;而對於小寶子,皇后雖已好感大生,可一旦說明實情恐怕一向自傲的皇后會因為「受騙」而羞惱無比,從而壞了最後一絲希望。 唉!百轉千回的王妃心中一聲歎息,最後略帶鬱悶的暗自思忖,難道真得只有讓姐姐徹底愛上小寶子才行嗎?!這樣的話一切難題都可迎刃而解,但好像有點……有點…… 具體有點什麼王妃也說不清楚,佳人一想到自己與侄女、小姨子一起聯手把姐姐送入情郎懷抱,雖不是真正的魚水之歡,但那曖昧情景也相差無幾! 念及此處的她不由更是芳心砰砰亂跳,說不清、道不明的刺激意念在心海一掠而現,盤旋不去,看來自己姐妹都逃不出壞傢伙手心了! 「兩位老婆大人,小的所言千真萬確!」另一方面,小太監在一番解說後神色一正,將天公作美的安排肯定道:「這妖邪之病乃是以前妖僧國師黑心之作,他本想用皇后母儀天下的貴氣之體煉製成『病魔人』受他控制,這『病魔人』一旦煉成再讓妖怪吸取體內邪氣,妖僧最後就會成為一代巨妖——病魔!」 「啊!病魔!」倆少女的驚詫穿雲裂空,膽戰心驚的天意脫口而出問出了最後一絲懷疑,「那這妖僧幹嗎不找其他人,非要害皇嫂呢?!」 「皇后之尊乃天下女子之最,能成為皇后娘娘也是天命所歸,所謂命帶貴氣正是如此!那妖怪要想煉成病魔人普天之下也只有皇后娘娘與皇上二人合適,你說他會選擇誰?而當他成功後法力就會天差地別的飛躍,要知道先天妖魔可是妖界的夢想!」 小太監凝神回想著道典所載,他自己雖也是一知半解,但完美的記憶卻將之一一背出,末了更暗自竊笑道:「幸虧這妖僧惡行被無意打斷,現在趁著皇后娘娘中魔不深還能醫治,不過必須娘娘心甘情願配合才成,否則老公我何必花費如此精力?!」 「嗯!」愛郎神色的感慨讓二女心弦在共鳴中再無懷疑,雖然還有一絲本能的酸意,但念及這也是無可奈何,她們也只得盡心想幫,「走吧,這就玩牌去!」 天意與李芷在多年作對中離奇得達至了「心心相印」的境界,二女悄然相會的眼神同時一笑,清楚的明白了對方心思,反正治病時她們也要出手,只要自己在旁就不怕壞傢伙搞出更多的花樣來!嘻、嘻…… 酒至三巡,遊戲正酣。心有靈犀的小公主在小寶子大有深意的眼神提示下毫不猶豫的出錯了牌,「意外」的巧合讓皇后是驚喜從天而降,意料不到的勝利讓美皇后更情不自禁興致高昂! 「咯、咯……小寶子,你果然是哀家的命中福星!」冷美人兒已被熱烈的氣氛熏染成了火紅的玫瑰,在美酒幫助下她高挑的玉體悄然中挨入了小太監胸膛。 「皇后娘娘,出這張!」俯身指點的小太監已是雙臂環抱,頭臉時輕時重的撩撥著佳人面頰的羞澀燥熱,可惜他是太監之身,只能用雙腿緊夾勃然怒立的小寶玉,不敢恣意縱情將異物狠很的抵在絕美皇后滑膩柔腴的豐臀上。 「大姑姑,你既然這麼喜歡小寶子,不如就把他留在宮中吧」,太子妃得意的眼神瞟向了小公主,二人雖是合作夥伴,但又在大一統的前提下無時無刻不在互相戲弄之中。 第五十九章 三會皇家女(8) 「不行!」對於死對頭的公報私仇,小公主不能明著反擊,吃了暗虧的天意只得極力反對道:「皇嫂,人家只有這一個貼心太監,你可不能真得搶人!」 「嘻、嘻……今兒你敢贏我,我就搶人!」皇后對芷兒的建議倒真得很是心動,但在小公主的情急恐慌下又不好意思開口,只得用模稜兩可的話語化解了小丫頭的急噪與自己的心動。 接下來的牌局小公主沒有贏皇后,但王妃卻出其不意大獲全勝,豐盈佳人趁著姐姐不注意給了愛郎一個勾魂秋波,盈盈淺笑道:「現在是不是應該將小寶子歸我!」 「哼!又不是最後的勝負,不算數!」李芷接過話頭予以否決,嬌聲軟語將室內氣氛推至了新高,「人家還想把小寶子贏回家呢!」 四女心弦突然齊齊一跳,各有所思得在喧嘩之後回復了初時的安靜,太子妃隨意的話語讓她自己與三女都不由遐想連篇,越想芳心越是小鹿亂跳! 「呀!」也許是忍受不了芳心的燥熱,小公主突兀的一聲吶喊宣洩著火熱的情緒,在瀰漫了每個角落的酒香影響下昂然道:「咱們今兒鬥個真正的輸贏,誰脫到精光算誰輸,你們敢不敢!」 「啊!」對於如此過分的提議皇后卻只是芳心微微一跳,甚至連怒意也未生出,只是羞躁不已的望了望身側越來越親近的小太監一眼。 他只是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自己不用怕!妹妹應該會反對得,她絕對會反對得! 「妹妹,你說吧,姐姐我聽你的意見!」在太子妃不出意外的興奮附和中,絕美皇后又一次將決定權推給了妹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她已然忘記了王妃上次的出人意料。 呼!無形的風兒刮得更急了。急不可耐的吹來了等待已久的濃濃春色! 「這樣啊!」豐盈王妃一陣沉吟讓三女芳心同時為之高高懸起,「這賭注有點兒不妥!」 天意與李芷自是一臉失望,而皇后則在輕鬆之中不免生出難言滋味。 三女地心緒還未衝口而出,性情大變的端莊王妃話鋒突然一轉,竟比小公主還頭生雙角的嬉戲笑語道:「既然你們讓我作主,哪咱們就賭大點兒,不僅要賭衣衫,而且還要讓小寶子親自來脫,這酒也讓小寶子親手喂。嘻、嘻……你們要是不敢那就什麼也不賭了,不過可別說是我沒膽色!」 「轟!」九天驚雷緊隨閃電飛劈而下,電光石火間皇后腦海已被妹妹驚世駭俗之語震得一片空白,愕然呆立連反對也無力開口。 「姐姐,出牌呀!」王妃的笑語將皇后遠揚的神思於遙遠虛空召喚而回,當絕美佳人回復清醒之時,方自發覺新牌局竟然不時何時已經開始,而自己則不可思議的隨波逐流。 天啦!怎麼辦?冷美人兒感覺自己的玉手似若千鈞。最後的理智之音在心海迴盪,「丟牌,趕快丟牌。不能與她們一起胡鬧!」 「娘娘」,關鍵時刻,小寶子低沉渾厚的話語挾帶不可抵擋地穿透之力刺入了皇后心田,又似天地間最為玄異的情愛之鉤,輕易而準確的勾住了佳人心房深處積壓已久的無盡幽怨與寂寞! 人性的本能與多年的幽苦驅散了微弱的理智,內外的異變讓佳人在小寶子地指點下失魂落魄隨手出牌。 「咯、咯……」銀鈴歡聲之中。先是外衫,後是中衣,雖然眾女都是層層包裹,但在別樣情趣環繞下。阻礙春光的絲綢紛紛無奈飛去,夏日的清風終於開始發揮作用。 心弦在不知不覺之中嗡嗡作響,皇后豐潤玉腿已然與風兒親密相觸,緊張與燥熱讓佳人下意識將修長渾圓藏入了桌案之下。極力躲避小太監目光地她心海已然迷糊,其實只要把小寶子趕離身邊不就一切搞定?! 自己是為了讓小太監指點牌局,所以才會這樣!潛意識之中美皇后為自己找到了理由,在幾分醉意頰染紅雲後,佳人放鬆的心緒悄然間打開了玉腿,禁地雖被褻褲與肚兜掩映,但淡淡的銷魂黑色讓自然清風與小太監幾乎同時在心中狂吼! 「小寶子,怎麼出?」冷美人兒側首追問,卻與小太監下望的灼熱眼眸碰了個正著。 「噌!」鋪天蓋地的紅霞瀰漫了佳人肌膚,不僅頸項耳垂羞澀密佈,就連玉腿手臂也未逃過。 「呃!」被逮個正著的小太監頓時心慌意亂,但眼底地亮光更是似若有形直接穿入了皇后衣衫,手足無措之中下意識伸手相幫。 「轟!」酥軟與膩滑同時於手中產生,因為羞不可抑的皇后玉體難耐燥熱微微扭動,小寶子大手竟無巧不巧的在佳人飽滿酥胸上一劃而過。 酸漲與酥麻讓皇后費盡萬千心力方自止住了衝到喉間的呻吟,不過嬌軀卻在耗盡心力後無力地倒入了小太監溫暖的懷抱! 其餘三女半裸的嬌軀雖也是嫣紅密佈,但她們故作平靜視而不見的神色卻化解了皇后差點爆發地羞惱。 牌局再次回復了正常,小寶子先前辛苦為眾女寬衣那情景雖然曖昧,但他表面規矩的動作並未讓她們想像中那般難受。 「啊!我輸了!」太子妃關鍵時刻運氣不佳,只剩肚兜的少女本能的轉身就逃! 「咯、咯……想耍賴!」天意果然是李芷剋星,首先一把捉住了李芷手臂,而一側的王妃也就近玉手一揮幫了天意一把。 「芷兒,願賭服輸,小寶子只是太監,沒什麼地!」性情突變的王妃今兒是十足由天使變成了精靈,少女時代的活潑與朝氣又回到了美少婦身上。 「小寶子,去吧!」皇后知道自己禁地巴是潤澤泥濘,再不將小寶子支走腿間的濕痕就再也難以掩飾,那極度難堪讓她嬌聲催促小太監離開自己身邊,卻不知道適才一眼是多麼得含情脈脈。 旖旎春風歡呼升騰,小太監緩緩的將太子妃肚兜褪下,雖已是老夫老妻,但多情的傢伙還是忍不住大吞口水。用火熱的眼光愛撫得李芷差點當場撲入他的懷抱。 「哼!繼續,人家也要報仇!」太子妃玉手掩映之中雙峰若隱若現,不滿的少女這下不逃了,反而勇氣倍增率先返回了桌案。 「行,不過要你洗牌!」小公主故意嬉笑著為難死對頭,要洗牌那李芷就不能做最後的遮掩,嘿、嘿…… 「你……」又羞又惱地李芷雙眸狠很瞪視剋星,在兩位姑姑保持中立片刻後,太子妃突然化怒為笑隱帶恨聲道:「天意。你行!洗就洗,我就不信你不會輸!」 哇……風兒為之狂亂!狂野的太子妃大方的放下了玉手,嬌俏的玉乳挺拔翹立,嫣紅的乳珠驕傲的展現著青春魅力! 室內三女都是同室姐妹,自然沒有多大震撼,李芷的突破影響最大的必是皇后娘娘無疑!冷美人兒本是笑意盈盈朱唇微張,妹妹的表現已讓她震驚,媳婦兼侄女地芷兒則更是讓她目瞪口呆! 李芷的大膽為眾女的膽色提升了一個檔次。片刻的尷尬之後太子妃更是怡然自得,在拿到好牌之時甚至忍不住活蹦亂跳,平日普通的動作如今卻是活色生香。跳躍的玉兔連同為女子的三女也不由為之絢目,更別說口乾舌躁的大色狼了。 杯酒連碰,唇到酒干!伴隨不停上漲地旖旎氣息,眾女美眸的迷離也增加了幾分,一切都在朦朧之中鍍上了唯美的光華,所有地不合理都變得像高山流水一樣自然之美! 早已鋪定的命運軌跡終於來到了重要關頭。皇后的幸運並未一直維持下去,當王妃與天意都已未著寸縷之後,輸家的身份終於落到了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身上。 「嘻、嘻……姐姐,看你怎麼取笑我們!」身側的王妃是近水樓台。親密地玉手環上了姐姐頸項制止了她逃跑的意念。 「大姑姑,總算輪到你了,願賭服輸喲!」李芷連褻褲都已輸去,淡淡芳草掩映的幽谷讓皇后生不出反悔的借口。 「皇嫂。你是選擇上面還是下面呢?」小公主地戲語調侃更是曖昧,讓皇后芳心剎那間猶如萬馬奔騰無比慌亂,根本沒有反對的絲毫機會。 更壞的是原本規規矩矩的小寶子,壞傢伙竟然在關鍵時刻將大手停在了佳人豐潤地腰肢上,故作恭敬的戲弄道:「皇后娘娘,你要小的脫你的肚兜還是小衣?」 唔……死太監,臭小寶,竟然在這種時候問自己這樣的話題,讓自己怎麼回答?! 「嘻、嘻……就脫小衣吧!」惟恐天下不亂的小公主月牙美眸閃爍魔女精靈之光,惡作劇的為小太監出著餿主意! 「啊!不……不!就……就脫肚兜吧!」萬千羞澀之中,百轉千回的意念最終撕去了皇后娘娘禮教的外衣,已在春色與美酒中醉了九分的佳人不想保持最後一絲清醒;話音未落,嬌軀已軟倒三女玉手之中。 「小寶子,快啊!你可不能壞了規矩!」李芷一語雙關橫了小太監一眼,激情既然已經演變成了如此地步,他們也放開心懷接納一切,不可挽回當然只有毅然到底! 「娘娘,讓小的服侍你!」小寶子火熱的話語誘惑流轉,微顫的大手緩緩劃過虛空來到了皇后娘娘鳳體之上。 春色沸騰,風兒咆哮,旖旎的遊戲終於走到成功的邊緣,最後的勝利已是伸手可及! 圓潤香肩開始顫抖,小太監熱力洶湧的雙手順著完美曲線緩緩上移,在三女挾持之中皇后對此在心理上放棄了反抗。 這只是遊戲,既然輸了牌自然要服輸,而且妹妹她們都已欣然接受,自己又怎能反悔呢?!況且小寶子只是小太監,自古也有太監為主子寬衣之事兒,不用慌張! 心中意念雖在剎那間找到了理由,但定下心來的美婦人那感覺卻甚是靈敏,小太監已然轉身來到了她的正面,雙手齊伸仿似正在輕挽自己的玉首,那曖昧的情狀與情人間親吻前的準備是一模一樣! 有力的指尖在皇后娘娘肌膚上邊走邊劃著小圓圈,小太監甚至能聽到自己喉間滾動的呻吟,美眸緊閉紅霞密佈的絕美玉容近在眼前,流轉的風華與皇后特有地高貴刺激得小寶子更是四肢發緊。胸中有如火燒! 唔……他要幹什麼?!敏感的佳人下意識希望難堪之事盡快過去,三女的笑聲在此刻消失不見,如蘭呼吸為旖旎氣息再添力量,靜謐的誘惑讓佳人心房是「咚咚」狂跳,敏感的心弦清晰的感受到了小寶子越來越近的火熱陽剛氣息。 難道他真要吻我?!皇后芳心的驚懼伴隨詫異同時油然而生,太監也有情慾嗎?!紛亂的思緒在好奇中忘記了斥責,忘記了抵抗;美人兒心底甚至還有一點點以身試法地衝動,她真得想知道小太監想幹嗎! 男子氣息撲面而來,二人間的距離逐分逐寸消失不見。徐徐逼近的小寶子用這特有的方式一點一滴消融著佳人心靈的抵抗。 雖然心中慾望如火狂燃,但小寶子卻明白時機還未成熟,即使趁著美人兒酒醉迷離之中摘得花蜜,但風雨過後的「怨與哀」卻絕不是天性多情的他願意看到地! 即使是誘惑美女,他也要讓美女最後心甘情願投入自己懷抱,在靈慾交融之中敞開心靈,共享歡樂! 「娘娘,小寶子為你寬衣!」近在咫尺的小太監唇舌輕輕劃過佳人朱唇。 以毫釐之差擦過臉頰附耳低言,顫動地紅唇最後並未放過皇后晶瑩耳垂,灼熱的氣息仿如滔天巨浪淹沒了美婦人心房。 原來他不是想吻自己!心弦微鬆的皇后卻油然生出一縷莫明地失落。難道自己萬金之軀對一個小太監也沒有吸引力?! 思緒紊亂的她還未於幽怨中清醒,薄薄的肚兜已然衣結一鬆,可惡的小太監並未一把拉扯掉,而是雙手緩緩回撤——順著皇后娘娘豐潤肌膚向下回撤! 成熟美婦冷漠玉容下卻有著火暴的曲線,比之豐盈王妃的怒突起伏不差分毫,飽滿地雙峰隔衣挺出兩點勾魂的凸起。半隱半現的乳溝更是勾得小太監心搖神晃,他用盡全部心力才止住了自己迅速一覽全貌的衝動! 美酒要慢慢品嚐,美肉要徐徐等待,激情在含蓄與隱晦中才會更加誘人! 潤澤地光華猶如珠寶之光閃爍遊走。酥軟乳肉在肚兜的分分寸寸下落間快如驚世利劍震撼了小寶子心神,嫣紅乳暈在羞澀端莊之中映襯著乳珠的鮮紅,迎風傲立散發出無盡成熟的魅力! 忍,我忍!小太監喉間急劇滾動。順勢而下地雙手緊貼玉峰而下,厚實的掌心緊貼膩滑挺拔的乳緣劃過。 一時失控的力道震盪出層層乳波,忘形的小寶玉剎那之間那堅挺遠超金石,「噌」得一下從小太監雙腿之間彈跳而出,其勢之猛可謂驚天動地不可抵擋! 「啊!」透心的酥麻於小寶子雙掌直接鑽入了佳人心房,越積越多的強大燥熱湧入雙峰令皇后娘娘兩抹鮮紅更形漲大,禁不住的低吟終於衝開檀口流入了眾人心中。 姐姐投降了!微弱的呻吟絕對難以逃過經受了神石改造的王妃六識,面帶微笑的豐盈佳人為姐姐正確的選擇露出了真心的祝福! 嘻、嘻……自己有好玩的事兒干了!小公主與太子妃的心思那是大同小異,二女一想到自己苦練的「鬼畫符」有發揮的機會,不由在強烈刺激下漲紅了小臉,雙眸之內的戲謔之光是閃爍明亮! 怒突的雙乳之下是平坦光滑的平原,沒有絲毫瑕疵的肌膚讓人絲毫不能看出皇后娘娘已有一個成年的兒子。 念及此處的小太監不由想到了太子的可憐與可恨,隨手劃過漩渦的傢伙下意識小指一伸,微屈的指節以極度曖昧的暗示在漩渦裡團團打轉。 「嗯!」皇后高挑的玉體在酥軟之中酸漲大生,完美嬌軀不由自主為之一顫。 強烈的挑逗僅只片刻,不想過於緊逼的傢伙在佳人芳心羞惱初生之時突然加快了速度,緊貼膩滑肌膚的雙手重重的劃向了佳人後背。 半清半醒的皇后在迷離醉意下為之悸動,羞躁的意念終於敲響了警鐘,小寶子想幹什麼?!他難道想擁抱自己嗎? 這……這……可不行!妹妹與芷兒她們可都在一旁,自己堂堂皇后娘娘怎能讓她們笑話!對,一定要阻止他! 芳心微妙的變化完全讓冷美人兒失去了正確的判斷,迷糊的思緒更是奇怪,如此過份的舉動她沒有想到齊瞰,沒有想到體統,想到得只是有人在旁,只是在難堪之中不能接受出醜成為笑柄! 小寶子的計劃已然成功!醉酒皇后迷離之中被迫走上了幸福之路! 「娘娘,牌局可以結束了」小太監強自平靜的話語將迷亂的美皇后召喚而醒,隨著他兩手微一用力,佳人背後的衣結輕輕散開,可憐的肚兜並未飄散於地,而是被小太監毫不客氣堂而皇之揣入了懷中。 「啊!」皇后娘娘剛一張開美眸,正巧就看見了小太監這一曖昧之舉,佳人心海的驚叫可謂是震天動地,但玉容除了羞澀之外,只有一絲微不可察的喜意與期待,並沒有絲毫發怒的蹤跡! 「咯、咯……」李芷與天意清脆的歡聲越離越遠,天意藉著醉意在臨走時竟敢調侃皇后娘娘,「皇嫂,你不是想要小寶子嗎?我就將他借給你一日!」 「大姑姑,好好收拾他!」李芷的調笑緊追小公主話音隨風傳來。 「姐姐,今兒我自行回房,看你醉得都走不動了,就讓小寶子抱你吧!」 豐盈王妃曼妙曲線飄然而去,如水美眸閃現戲謔之光,自上次她被小太監抱回房間後,皇后半真半假著實取笑了好幾回,如今終於可以報上一箭之仇了! 嘻、嘻…… 沒有神石之力作為後盾,美皇后吃下的美酒雖然比三女少,但冷美人兒卻已是體軟心酥舉步維艱! 「娘娘,還是讓小寶子服侍你吧!」小太監不由分說又是先斬後奏,大手一探輕易將高挑的皇后娘娘橫抱而起! 「別……別!」皇后醉意朦朧本想彎腰拾起衣衫,卻不料小太監會如此性急大膽。 「噢!」火熱呻吟同時從倆人口中迸射而出,小寶子「無意」的大手竟然實實在在的摟抱在了美婦人飽滿玉乳之上,上托的有力五指深深的陷入了膩滑美肉之中,再加上火熱掌心緊緊壓迫佳人敏感的那抹鮮紅,如此情狀怎不叫一男一女同時在激情與酥麻中神昏智迷。 步伐不由自主急速加快,九分醉意的美皇后反抗聲一弱再弱,而慾望大作的小寶子更是充耳不聞,瘦小的身形挾帶鋪天蓋地的熱力撞開了臥房大門,豪華的鳳榻成為了最後的目標! 第六十章 三會皇家女(9) 「小寶子,你……你……你可不能胡來!」嬌艷欲滴,慌亂無助的冷美人兒此刻不再是威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嬌羞柔媚、欲拒還迎,只是一個情懷蕩漾的普通女子而已! 本應厲聲的斥責顫抖之中變成了軟弱的哀求,多年的寂寞抹殺了尊貴皇后所有的反抗,洶湧澎湃的幽怨氣息猶如火山般瞬間爆發! 管他的!自己也是女人,為什麼卻得不到應有的寵愛關懷?!反正小寶子也只是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自己就小小放縱一回又如何?! 在濃濃醉意縈繞下,絕美皇后張開的美眸又一次緩緩閉合,含羞帶怯之中閃爍期待與衝動之光。 呼!無形的風兒吹動氣流狂轉,憑空大作的曖昧情愫以玄異軌跡於虛空交叉往返。 粉紗飄舞的鳳榻轉眼間出現在寶二爺面前,壞傢伙深陷玉峰的大手順勢一沉一拉,在美皇后落回床榻一刻又一次狠很的摩擦了一把! 啊!要來了嗎?!期待的芳心灼熱燃燒,羞澀的紅雲牽動佳人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小寶子會如何與自己假鳳虛凰?! 「娘娘,小人告退!」費盡心力的話語一字一字迸出了唇舌,小寶子不捨的眼眸讓他雙足如有千斤之重,邊走邊將火熱目光籠罩佳人飽滿玉峰與膩滑玉、腿,還有那僅只小衣遮掩的勾魂突起之上。 「啊!」美皇后的失落與幽怨再難自制,脫口而出的詫異驚呼無比明顯,在心緒為小太監的守禮而欣慰中油然生出一縷羞怒之意,難道這小太監也對自己沒有興趣嗎?! 天啦!自己在想什麼?!直到小寶子退出房門佳人眼底的怒火方自在靈光下消散,羞死人了! 萬千意念久久盤旋,美皇后強自抹去了亂竄的情絲;自己乃堂堂一國之後,怎能有意勾引小太監有失體統呢?!而且太監本就不是男人,自然沒有男人的衝動!除非自己主動開口讓他服侍……啊!自己怎麼又這樣想了?!完啦,自己瘋了嗎?! 冷美人兒在心如亂麻中徹夜未眠。守禮的小太監也正在半路上捶胸頓足,大是懊悔! 「唉!」穿透大地的歎息聲無比鬱悶,寶二爺從未有像現在這般痛恨皇后地怪病,為了遵循道典所記治療之法,小寶子在還未完全引發佳人情火前不敢造次;況且還要小公主與太子妃畫符相助,不想失去最佳治病機會的傢伙也只得忍痛割愛,眼看著絕代尤物半裸於前任君品嚐,他這大色狼卻只能乾瞪眼! 「呀——唉!」一聲狂吼之後又是哀聲歎息,瘦小的小寶子更是無精打采。自得其樂暗自嘲笑道:「看來我還有做正人君子的時候,嘿、嘿……可是當君子怎麼這般難受呀?!他奶奶的!」 「呼……」小寶子大口大口的呼出了胸口悶氣,卻怎樣也抹不去腦海閃動的挺拔玉乳、嫣紅乳珠,還有雙腿之間那幾縷偷跑出來的銷魂芳草。 「哇呀吼……受不了啦!」挺拔身形在無形火焰飛騰下黑髮飄動,雙目火光閃動的傢伙狂吼著化作一團狂風吹入了天意宮。 月隱日昇,新得一日在朝氣蓬勃中悠然降臨。 每日不可或缺地牌局事故突發被迫停止——皇后娘娘病倒了! 名醫彙集的御醫院診斷之後卻也是一籌莫展,經驗豐富的他們不是查不出病情,而是難以找到對症之藥! 心病還需心藥醫!面對威儀天下的皇后娘娘。怕掉腦袋的一干御醫小心翼翼謹言慎行,當然不敢詢問娘娘得病之因,只能用消極的安神藥物舒緩病勢。 焦急於心的王妃不是大夫卻隱隱猜到了幾分。話語輕柔低聲對斜倚靠枕的姐姐道:「姐姐,有什麼心事兒就對我說吧,妹妹我說不定能幫一幫!」 「我……我沒什麼!」玉容黯淡地皇后在心意微動中臉露猶豫,但最後還是打不破心防,雖是親姐妹但如此羞人之事她還是難以啟齒! 與此同時,剛剛探望過皇后的太子妃與小公主也在「柔」聲包圍小太監。 「臭小子。你對皇嫂做了什麼?弄得她如今這般可憐!」小公主懷疑的目光充盈穿透之力,憤恨地神色就似主持正義的先鋒一樣堅定。 「小寶子,大姑姑怎會生病呢?這可不是怪病發作!」太子妃話語則要柔和許多,但眼底的質問卻更是強烈! 「兩位老婆大人。老公冤枉!」小太監不由舉手投降,但是嬉笑的神色卻透出一份發自真心的誠懇,「我發誓昨夜絕沒有對皇后娘娘做什麼!」 「呀——我明白了!」慧黠的小公主突然拍案而起,靈光突現地少女揚聲道:「皇嫂就是因為你這臭小子什麼也沒做。所以才會病倒!」 「對呀,真的很有可能!」太子妃也是靈秀美女,玲瓏心思一轉,結合自己的親身經驗,不顧羞澀脫口道:「要是小寶子對大姑姑做了什麼得話,她就不會生病了,只會容光煥發精神百倍」! 汗……原來自己的信譽來自於此呀!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地傢伙禁不住直翻白眼,一臉汗顏用「呵、呵」傻笑作出了模糊的回應! 「小寶子,你怎麼這般沒用呀?!」李芷野蠻的本性猛然爆發,不滿的橫加指責道:「這麼點小事兒你也辦不好,真沒用!大姑姑這麼美麗地可人兒你都會放棄,你是不是生病了?」 「嘻、嘻……我看他是中邪了!」對愛郎品性深有瞭解的小公主笑語嫣然,隨即大聲埋怨道:「臭小子,你幹嗎不讓皇嫂像王嫂那樣快樂起來?!」 在對皇后的關懷之心下,倆少女不由自主放棄了女子天性的酸意,她們寧願多一個人分享愛郎,也不願皇后如今可憐的模樣!不過如果小寶子昨夜真得把皇后吃了,恐怕現在倆女的嬌嗔也不會少上半分,定會對大色狼口誅筆伐! 唉!女人呀女人,複雜的女人!男人,你永遠也別想真正看穿女人心! 「走,看大姑姑去!」李芷不由分說強拉著小寶子就向鳳宮衝去。而天性好玩的小公主也是發自真心在後用力推動,小太監表面是不情不願,但心底卻是竊笑不已! 嘿、嘿……哈、哈……男人做到俺這樣夫復何求?! 「姐姐,你放心說吧,妹妹我不會笑你得!」見皇后久久不應,聰慧王妃眼眸閃動意會之光,玉手輕輕的握上姐姐手腕悄然一緊,用自己的姐妹情誼帶給了皇后勇氣。 「妹妹,你……你別逼我!」皇后的防守雖在減退。但心房地勇氣卻還是不夠,病怏怏的佳人在冷艷之餘憑添了幾許嬌弱之美! 「姐姐,你不說我也猜到了幾分」,王妃輕柔的話語似若突兀的利劍狠狠刺破了皇后心靈之牆,豐盈佳人隨即把心一橫,銀牙微咬附耳道:「其實…… 其實我早就與小寶子……那樣了!「 「啊!」半真半假有所保留的真相讓美皇后是鳳目大瞪!她心底雖早有懷疑,但卻想不到事實比自己預想還要厲害,不敢置信的木然反問道:「你…… 你是說你已經與……他親熱了?!「 「嗯!」為了姐姐的怪病。端莊王妃不顧一切用力猛點玉首,但豐潤玉臉的紅霞卻抑制不住猶如火燒雲一般燦爛絢麗。 靜,出乎意料的靜。愕然無語地皇后與羞不可自抑的王妃同時陷入了靜謐之中,芳心紛亂不知在想什麼! 「姐姐,有件事兒我不得不說」,既然秘密已經開了頭,那王妃當然是抱著無比堅定的信心繼續下去,凝重的話語打破了二人身處空間的沉重。同時也勾起了皇后本能的好奇。 「什麼事兒,你說吧!」經過後宮洗禮的皇后那心思自然不可小覷,美婦人本能的知道妹妹此刻所言絕非虛語,正在紛亂中飛舞地芳心不由自主為之一緊。隱隱預感到必與小寶子以及自己有關。 「其實咱們玩牌除了好玩之外,也是為了讓小寶子接近你!」王妃一開口果然就是石破天驚,將皇后內心深處故意忽略的意念猛力拉起,隨即話鋒一轉透出濃濃的歡喜與隱約地崇拜道:「小寶子不是普通人。他機緣巧合從神秘道書上看到了治病之發,又天意安排知道了姐姐的怪病,兩相巧合下我與天意她們才會這樣費心安排,只為姐姐你能放開心懷接受治療!」 「啊——」皇后娘娘對於小太監的不凡是情不自禁點頭附和,但對於他還能醫治怪病卻是無比驚詫,脫口的驚呼未落,緊接追問道:「妹妹你說得高人就是指——小寶子?!」 「嗯!」柔媚王妃重重的點頭表達了自己的信心,玉手與姐姐緊緊相握道:「你就信妹妹這次吧,如果不是萬無一失我也不會這樣安排!」 「唔……」妹妹大有深意地話語雖未明言,但靈秀皇后卻聽了個心領神會,為情所病的她不由又一次紅雲密佈,恨不得有個地縫讓自己鑽進去! 原來一切都被妹妹看在眼裡,自己的困惑與尷尬此生恐怕必難逃脫成為笑柄! 念及此處的美皇后芳心終於發揮了女人地特性,將所有的錯與怨都算在了小太監頭上,於自悲自怨中走出的佳人暗自責罵道:「死小寶,臭太監,全是你的錯!」 「至於昨夜小寶子為何會辜負姐姐美意,那是因為……」王妃千言萬語之後最終回到了先前話題之上,緊接地解釋剛剛開口就被無比羞澀的皇后不受控制的羞急叫聲所打斷! 「不……不要說了!」中年美婦好似小姑娘般摀住了雙耳,在令王妃中途嘎然而止後,晶瑩玉臉似若滴血的皇后卻自行抑制不了強烈的好寄本能,訕訕開口相問間隱隱透出歡喜與釋然,「那……那……究竟是……」 見姐姐斷斷續續實在是難過,王妃善解人意的笑語接過話頭道:「小寶子是為了治病,姐姐你得的妖邪之病必須利用你身心最大的熱情予以配合……」 雖知道自己得了世間罕見的怪病,但聽聞如此羞人而奇異的治療法子,皇后還是本能的疑問道:「難道沒有其它法子嗎?!」 「沒有!」清朗的話音從門口傳來,倆少女雙星拱月伴著罪魁禍首走入了二女視野,不再掩飾的小寶子身形還是瘦小單薄,但無形的氣息卻已是狂野豪邁,氣宇軒昂! 「你……你們也知道詳情?」皇后不知是為了逃避小太監灼熱地目光。 還是為了遮掩自己芳心的狂跳,手指二少女微帶指責之氣,「你們兩個小丫頭也一起戲弄哀家!」 「大姑姑,芷兒也是為了你好,人家為了你還特意學畫那鬼畫符呢!」李芷故作委屈撒嬌之狀,急步來到皇后身旁大是不依。 「皇嫂,你不用這麼快感謝我,嘻、嘻……」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公主跟著無賴也學會了厚臉皮。嬉戲笑語之中一臉得意搖頭晃腦,「等我大展神通為皇嫂你治好怪病,你再謝我也不遲!」 二女的胡鬧悄然化解了大美人兒的難堪,在三女的歡聲笑語圍攻下,皇后娘娘的心結節節敗退,最後更在小太監灼熱的異樣目光下化為塵埃,隨著逐漸火熱的風兒一起消逝不見。 「小寶子,你真能治我的怪病嗎?這病是如何得來地?」一半是為了好奇。一半是為了在三女前爭取最後的顏面,皇后半真半假的質問起小太監來,可是眼底的含羞帶怯與語氣的軟弱卻消彌了所有的威嚴。 「回娘娘。小人絕對肯定……」小太監拱手又詳細的解說了一遍,話語間自然又是狠狠的踩了旋風妖僧一通,末了大有深意道:「為了娘娘安全,小人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姐姐,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開始治病吧!」見皇后心病已然不藥而癒。王妃自然而然抓住了這天賜良機。 原來如此!美皇后芳心在漣漪中完全落地,小寶子話語雖還有些許疑問之處,比如他即是高人為何會成為太監,但此時此刻心弦狂震地大美人兒哪還有心思來思考這些?! 「大姑姑。二姑姑說得對,你就信我們一次吧!」李芷使勁兒搖晃著皇后手臂,帶動皇后嬌軀連連晃動,好似誠心要把她搖醒一般! 見天意好似也有動手之意。心防已破的佳人連忙開口討饒道:「好了、好了……芷兒別搖了,大姑姑答應就是!」 「耶!」兩位美少女的歡呼穿雲裂空,王妃由衷地歡笑也是暖意流轉,長久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回報,而倆少女更想到自己還有大展威風之時,當然是小、臉漲紅,興奮無比! 玄異的結界悄然籠罩了整個鳳宮空間,法力通天的傢伙將外因破壞治病的機會降成了零! 脫離現實的臥房空間,為了抹殺皇后娘娘羞澀之心,王妃與太子妃、小公主先後主動寬衣解帶,綵衣紛飛之中將無盡地勇氣映入了美皇后心海。 「娘娘,要不要小人為你寬衣?」別樣的情趣讓小寶子保留了最為重要的秘密,此時此刻的他還是一個小太監,一有具有非凡神通地小太監! 「啊,不……不用,我自己能行!」皇后娘娘深深一陣喘息,如蘭幽香環繞之中,雍容高貴的她剎那之間離奇的回復了端莊典雅,為了彌補先前失態,她故意「欺負」小寶子道:「來,給哀家脫靴!」 「嘻、嘻……」王妃的淺笑拉開了火熱地序幕,「姐姐,你臥病在床沒有穿靴,讓小寶子怎麼脫?!」 雖沒有美酒相助,但皇后四女還是先後一一將美妙玉體呈現小寶子眼前,而趴伏床榻的天下之母連最後的小衣也在性急的小公主幫助下飛舞而去。 哇……小寶子從佳人緊閉玉腿之間又看到了那幾縷不聽話的芳草! 「哼!大色狼,看什麼?!」關鍵時刻李芷與天意的大度又消失不見,不滿得橫了雙目發直的小太監一眼,嬌嗔催促道:「還不趕快施法!」 「以後有的是時間,還是開始吧!」王妃的話語自然溫柔有加,但那縷酸意也是不可避免! 這就是女子的天性,神奇的心靈天地就是能在本性的狹窄與情誼的交纏中找出渾然相隔之路,沒有突兀與醜陋,有得只是美妙的情趣! 嫣紅已然瀰漫了皇后嬌軀,玉容埋入軟枕的佳人下意識選擇了聽而不聞,三女的調侃並未壓低聲調,被調侃者雖是小寶子,但真正遭到戲弄芳心大窘的還是尊貴的皇后娘娘。 第六十一章 三會皇家女(10) 五彩霞光憑空大作,萬道光華閃爍間一男四女沐浴在玄異仙境之中,際此關鍵時刻,小寶子也不敢有半點大意,畢竟皇后怪病在道典中記載也甚是可怕,稍有差池就會引發病魔之力! 通天法力凝固無形氣息,兩枝法力幻化的神筆緩緩飛到了小公主與太子妃眼前! 已在腦海浮現了千百遍的情景終於成為了現實,倆少女興奮至極揮舞神筆,「鬼畫符」拉開了這一場別開生面的春色大戲! 李芷在左,天意站右,兩枝神筆一紅一黑,紅代表陽之剛,黑代表陰之柔,天地本源之兩種力量化作道道玄異的痕跡佈滿了皇后曼妙玉體! 原本略顯詫異的「鬼畫符」映照在佳人高挑的倩影之上,此刻看來卻是倍增妖艷綺麗勾魂之美! 待得兩個助手一氣呵成,凝神以待的「高人」小寶子掌化陰陽帶著五彩雲霞緩緩向皇后撲去,左掌為日顯烈火之暴,右掌成月透寒冰之堅,與佈滿佳人心神的五彩神力相鋪相成,一點一滴吞噬著可怕的先天妖力! 玄異的影像抹去了三女先前的懷疑之心,小公主悄悄用手肘一捅李芷道:「誒,看來臭小子並不是胡說,這架勢我還是初次見到!」 「噓!」未待太子妃的附合出口,成熟王妃心思細密,生恐驚擾到小寶子大師施法,急忙豎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一如道典記載,妖力雖然被符咒封鎖無處可逃,但卻在佳人體內四處遊走逃移,頑固堅韌的做著強力的反抗! 「啊!」時而熱如烈火,時而冷如冰窖,變化萬端的滋味讓皇后娘娘心海所有綺思完全消失,抑制不住的痛叫聲衝口而出。 「娘娘,別怕!放開心神舒緩神志!」低沉的話語在凝重中透出絲絲誘惑。早有準備的寶二爺展開了第二階段的激情手段。 時輕時重的大手開始沿著佳人優美消魂地曲線緩緩遊走,晶瑩耳垂在兩指間微顫,豐潤香肩隨著掌心移動憑添嫣紅誘人,膩滑流暢的裸背閃動著寶石般光華,小太監無處不到的親吻緊隨手掌之後雨點般傾灑而下! 「啊!」皇后的呻吟悄然變質,佳人心中開始星星點點閃爍不停,悸動的芳心又一次陷入了迷離之中,曖昧的情絲牽出了羞澀的疑問,小寶子在幹什麼?!昨夜他對自己不屑一顧。今兒卻當著妹妹她們的面前對自己……他這真得是在治病嗎?! 激情的五指迂迴之中在佳人敏感地腰肢上摩挲,柔軟的楊柳細腰比少女更加纖細動人,熟婦的丰韻再加上少女嬌嫩的誘惑,如此風情豈是一般人能夠抵擋?!更別說三界第一大色狼了! 呀!小太監心中的吼聲可謂驚天動地,不過手上的動作卻不得不輕柔緩慢,反手輕撫的傢伙沿著佳人細膩的兩肋向上攀升,因趴伏而被遮掩地玉峰成為了火熱的目標! 「娘娘,放開心懷盡情享受!」沙啞的話語音調不均。強忍衝動地傢伙手指的撩撥更是熟練高明,他要徹底激發大美人兒的情慾之火,半公半私的將美皇后送上情慾之巔、快感深淵! 唔……他叫自己享受!天啦。自己怎麼生不出怒火?!反而還聽話的抬高身形,任憑他溫潤的手掌完全掌握酥軟漲大地雙峰,還有……還有……他竟然這般過份,那兩指還不停夾著自己乳珠拉扯摩擦! 小寶子眼底的火焰再難克制,無形的火焰將室內的氣息悄然燃燒,旖旎火熱之中大感難受地三女相視一笑紛紛逃離而出。再也沒有心思來監視大色狼! 管他的!隨便壞小子想幹什麼了,反正要發生的必將發生,自己又何必枉作小人呢?!念及此處的皇家三女臨出門時,更好心地將房門緊緊合攏。甚至還熱心的吩咐宮女太監不得靠近。 對於三位愛侶的理解小寶子無暇回應,感激於心的傢伙更是無所顧忌,一上一下的兩手同時帶動了層層乳波,掀起了道道臀浪。交相輝映煞是消魂! 纖細的蠻腰之下曲線突然擴張,熟婦特有的豐腴讓小寶子深陷的五指只覺柔膩鑽入了心海,幽香刺進了心房,萬千燥熱之中心神一顫,差點連重任在肩也忘了個一乾二淨! 「娘娘,王妃她們出去了」,壞小子大手先是順著玉腿從上到下,隨即又回轉到了禁區之前,本可以強力突破的傢伙卻非要佳人徹底投降,灼熱的附耳道:「來,把腿打開一點兒!」 「啊!這壞傢伙,死小寶!」皇后芳心的羞澀可謂震天動地,但情火已然開始火苗升騰的佳人卻絲毫沒有羞怒大生,緊閉的玉腿並未打開,反而下意識的緊了又緊! 小小的困難怎難得到即將失控的小太監,大手用力一緊,在豐乳上肆虐的手指更形激情,火熱的紅舌沿著頸項首次攀上了皇后臉頰,並一步一步向著側首的朱唇逼近。 「喔!」透心的酥麻與酸漲讓大美人兒心海轟然大震,久曠的幽怨終於沖天而起,不受控制的玉腿瞬間緊繃之後無助的自然一分! 情火開始飛騰,慾望在心房激盪,萬千情絲與玄異法力渾然相融,化作神奇之火焚燒著四散躲避的妖魔之力! 「啊——」小寶子費盡心力方自止住了心中的天翻地覆,瞬間已然赤裸的傢伙不再顧忌,火熱的身形凌空一晃,挺拔的陽剛之軀似若泰山般壓上了皇后裸背。 「噢!」肌膚相親的唯美刺激讓高貴的女人滿足的呻吟,激情到此時此刻已不能也不願回頭,趴伏於榻的美皇后並未看見小寶子的異變,就是看見了恐怕也沒有時間與心思來詫異驚呼! 空閒的大手終於在千呼萬喚之中破腿而入! 「啊……」皇后兩手在緊張無措之中扯出了被褥,緊絞絲被之餘皓齒情不自禁咬住了下唇,性感迷人的風韻勾得小寶子更是目如金光、手如蛟龍。 原來太監是這樣親熱得!久違的舒爽縈繞之中,美皇后禁不住為自己盤旋已久的疑問作出了回應,情慾火山與曖昧情思完美融合在一起,此刻的皇后只想放棄一切享受那雖不能深入靈魂但也動人的撫愛! 事實是完美得,皇后心神的唯一遺憾當然不會發生。假太監上下配合地撫愛就似玄異的火炬,佳人情慾的火山已然轟隆狂鳴,飛騰的烈焰釋放出了美皇后多年積壓的全部激情。 時機已然成熟,最為重要、最為關鍵的一刻也終於到來。 佈滿香澤的手指突然離體而出,不待皇后表達出空虛與落寞,碩大的「手指」猛然將佳人滿滿的填充起來! 「啊……噢……」驚天地吶喊衝口而出,如若不是玄異結界的作用,恐怕整個皇宮都會在這穿雲裂空的叫聲中驚醒! 怎麼會這樣?!這可不是手指!小寶子到底在用什麼弄自己?!聰明的佳人不用多想就肯定的作出了判斷,已為人婦的她芳心似若驚雷閃電突然一跳。 難道……不會……可能…… 萬千疑問牽動玉手向下一探,尋求真相的佳人是不顧一切,無比忐忑之中又隱約生出鋪天蓋地的期待,心弦狂顫地她突然一把下握,快如閃電抓住了火熱的異物! 啊!是真的!天啦,自己堂堂一國之母、皇后之遵竟然被男人誘姦了!!! 滔天巨浪瞬息徹底淹沒了皇后心田,先是詫異後是狂喜從天而降,無盡地酥麻在心念影響下更是透心流轉、入骨三分! 「呀!」激情的玉手用力一握。小寶玉在燥熱之中更是猛然暴增,觸電般快感於指掌間更形突出。 激情已達萬丈之高,情火肆虐蔓延不休。沖天的火光無處不至的搜尋著狡猾的妖魔之力。 「啊……小寶子……輕……重……」歡鳴聲在語無倫次之中陷入了慾望之海,完全敞開心懷的佳人雙眸迷離,嬌艷如花玉唇綻放,空白地腦海難以留存世間萬物,此時此刻唯有那有力的撞擊才能擦出唯美的火花,狂野的進出方是最美地語言! 轟隆隆……開往春天的地鐵進站了! 天籟之音婉轉悠揚。勾魂呻吟悄然引發了美皇后逐漸枯萎的生機重生,在無邊歡情恩愛之中,幽怨的曠婦消失不見,可憐地皇后無影無蹤。求死之心更是被無邊情火化為了灰燼,只有那美艷的尤物與陽剛男子在床榻間、房間裡、桌案上……抵死纏綿,生死不棄! 朦朧的光暈籠罩著一對歡情男女,五彩光華在翻雲覆雨間無時無刻不在綻放絢麗的光芒! 待得美皇后不知多少次驚聲尖叫後。不再控制的寶二爺也在激情浪濤推送下飛上了慾望顛峰! 「呀!」隨著一聲虎吼震天蕩地,寶二爺抵不住從頭到腳的酥麻酸漲,在尊貴的鳳體之中打下了他永生不滅的烙印! 風停影止剎那,五彩光華也似急潮湧動退回了體內,癱軟如水的佳人已然在極度滿足之中甜甜睡去,靜靜於美夢中感受那玄異的微妙變化,從身到心的再次昇華! 幽苦的情絲纏繞成繭,命運的眷顧終於讓冷美人兒羽化成蝶,如此靈慾交融之下,不僅抹去了所有的妖邪,還鑄就了不老的青春、不滅的元神! 完成重任的壞小子自不會抽身逃離,懷擁佳人的他雖依然龍精虎猛,神奇寶貝也仍是昂然怒首,但天性的多情讓寶二爺強自止住了奔向王妃等人臥房的衝動,柔情萬千一吻之後,緊擁佳人閉目養神,在靜謐與溫馨之中共渡美好時光! 悠然光陰轉瞬即過,多年來美皇后從未睡得如此滿足恬美,當體內異變終止瞬間,心有綺思的大美人兒也從深層天地回復了清醒意念! 這……全是一場夢嗎?過度的完美讓皇后有點不敢相信,忐忑不安的心房小鹿亂撞,秀長眼簾急速顫動,但她卻怎樣也難以張開美眸,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睜眼一切就化為了泡影! 要面對得始終要面對!良久的彷徨之後絕美人兒芳心一橫拿定了主意,堅定的意念猛然一振,大美人兒又快又猛的突然張開了美眸! 「啊!」驚聲尖叫衝口而出,現實果然發生了異變,一張雖然俊朗非凡但卻陌生的面容印入佳人眼眸,初始剎那的愕然之後就是無比詫異與恐懼的叫聲! 「啪!」響亮的耳光聲中美皇后玉體緊緊地縮入了被褥之內。手忙腳亂四處尋找自己的衣物。 情勢異變令剛剛醒轉的她無暇細嘶,眼前這有點印象的傢伙雖然長得十分好看,但她卻更想看到瘦小普通的小太監! 「哎喲!」半昏半睡的傢伙就此平白挨了一巴掌,報應、絕對是報應!這也許是老天爺特意的安排,誰叫他居心不良將美皇后誘惑入懷呢?!不過如果能有此絕美享受,世間無人不會盼望這種報應臨頭!嘿、嘿…… 「好姐姐,你……」親密的纏綿之後,頂天立地的豪邁男兒自不會再作卑躬屈膝地小太監,稱呼也在悄然間改變。 「你是誰?!」也許在是寶二爺熟悉的氣息起了作用。美皇后雖是厲聲質問,但迷惑的眼眸卻柔和了許多,芳心紊亂的佳人下意識環目四望道:「小寶子呢?!你把他怎麼啦?!」 濃濃的苦笑回到了寶玉嘴角,想不到堂堂寶二爺竟然比不上一個小太監,無可奈何的傢伙只得尖著嗓子用小寶子的語氣道:「回娘娘千歲,小寶子上天逍遙快活去了!」 「啊!你……你……」刻骨銘心的聲調讓皇后瞬間美眸大張,手指俊朗男子斷斷續續,在對方灼熱地眼光凝視之下。靈光湧現的美皇后心神一顫驚聲道:「你就是小寶子?!」 「不,你不是小寶子!」腦海嗡嗡狂鳴的中年美婦緊接著斷然否定,母儀天下地尊貴氣息透體而出。驚慌失措迅疾換成了慣有的鎮定與威儀,「我記起來了,你是賈家寶二公子!」 「好姐姐,正是小弟!」壞小子見大美人兒認出了緣僅一面的自己,不由興奮得意嬉笑著拱手施禮! 「大膽!好你個賈寶玉,竟敢混跡皇宮圖謀不軌。」不待寶二爺話音落地,絕美皇后突然翻臉無情,手指寶二爺面容厲聲斥責,冷厲中回復了皇后慣有的本色。「哀家要滅你九族,誅你全家!」 「呵、呵……」如此嚇人的鳳旨對於無賴之徒全無作用,已然掌握了佳人內心的傢伙渾不在意嬉戲以應,「好啊!不過姐姐也是我家人。你也一樣要誅自己嗎?!」 「豈有此理!」美皇后下意識憤然立身而起,卻不料自己愛痕仍在地玉峰已跳出了遮掩,顫抖起伏的波浪是何等迷人,「大膽,還不俯首認罪!」 「是,小人知罪!」寶二爺聽話的俯首低頭,但眼底的灼熱卻甚是濃烈,「小人這就向娘娘賠罪!」 「啊……你要幹什麼?」高高在上地皇后猝不及防被壞小子撲倒於榻,反抗雖然激烈,但話語卻始終提不高音量,「呀!鬆手,你不要命了!哀家…… 我要……啊!「 驚叫聲中途嘎然而止,一番熱吻後小太監毫不放鬆調侃道:「娘娘千歲,你要怎樣?是誅小人全家,還是砍小人的頭?」 「哼!」不滿的嬌嗔之中柔滑玉腕化作兩道春籐捲纏而上,別樣的情趣早已調起了皇后娘娘地春心蕩漾,「哀家要『吃』了你!」 「噢!」隨著寶二爺用力一挺,激情之處再次消失不見,單純的歡愛猛烈癡纏,無畏無懼無所顧忌,遠比先前銷魂醉人! 春風悠然,春色無邊,寶二爺曾經的臆想成為了現實! 回歸賈府的時刻要到了,皇家四女的送別可謂是激情萬丈,真情纏綿! 美皇后與小寶子因遊戲而結緣,在冷美人兒出乎意料的熱情提議下,皇家四女一致同意以遊戲作為歡送的大餐! 旖旎的牌局玩興無邊,贏家的呻吟是時高時低,婉轉悠揚之中譜寫了讓人發狂的歡愛戀曲。 每一局的贏家就雙手撐桌、香臀高翹,而小寶子則立身於後,猛烈寵愛以示獎勵;其餘三女在一旁一邊推送相輔,一邊在火熱流轉中輕聲念數! 小保證於在天長地久陪同下終於離開了皇宮,癱軟如水的四女集體恬睡於鳳宮之內,酥麻透心、酸漲盈體,只得在夢中為愛郎送行! 「嘿、嘿……」馬車行出許久,車內的小寶子仍然盤旋在無限舒爽的激情之中回味無窮。 費盡心力的遊戲非但讓他抱得美人歸,還讓他有了意料不到的收穫,旋風妖僧千辛萬苦將真命天女的貴氣化為了先天妖力,不料卻被寶二爺混沌神力將之順利收服,最後白白便宜了無賴色狼法力大進! 「呀!」無聲的吼叫在心靈天地穿天裂地,洶湧澎湃的力量讓寶二爺是豪情蓋天,大有天下只大捨無其誰的無敵風采! 命運的眷顧讓他再向成聖之路跨前一大步!重新拿起金箍棒的日子不遠了,與三界第一美女相見的動人剎那也即將來到! 「什麼?!你說寶姑娘帶著鶯兒離開了京城!」寶二爺回到家中還未將板凳坐熱,紅樓總店的老掌櫃就面帶擔憂找上門來! 「回二爺,老朽所言千真萬確,這是鶯兒帶給二爺的字條,請過目!」老掌櫃恭敬的將貼身收藏的小紙條遞給了英明非凡的寶二爺。 俗話說人老成精果真不假,老掌櫃雖不明白其中瓜葛,但卻猜到必與兒女情長有關,他對寶二爺的非凡是深有體會,自然樂於見到寶釵與寶玉兩情相悅永結秦晉,所以才會這般費盡心思終日守侯二爺消息! 怎麼辦?送走老掌櫃之後,寶玉不由陷入了兩難之中,眼看趙全陰謀就要前面發動,雖然一切皆在自己掌握之中,但自己如若不在萬一出了意外怎麼辦?! 可是如果對寶釵之事置之不理,聽憑國色佳人在外落淚,又絕不是他寶二爺多情的本性所能承受!就如江山與美人的選擇一般,情勢的危急讓一向灑脫的寶玉也陷入了困惑難受之中。 唉!難呀,兩難呀!要是寶釵在外有個好歹,那他寶二爺恐怕更要捶胸頓足了! 煩、真煩!心生鬱悶的傢伙下意識向花園行去,也許只有自然清風與幽幽花香才能洗去心中煩惱! 唉!又是一聲重重的歎息,行走在奇花異草之間的寶二爺仍然沒有找到答案,從老掌櫃凝重的敘述之中,精明過人的他不難從中得到肯定的猜測——寶釵定然從蛛絲馬跡之中知道了「石鈺」的真正身份,而一向自傲的佳人定是不岔自己的戲弄而負氣離家! 不知不覺間心有所思的寶玉走入了殘花凋零的桃林之中,念及寶釵心情他不由觸景生情,無端生出無限感慨,人生是否也正如這桃花一般,風光燦爛之後最終還是歸於平凡塵土?! 蜿蜒小溪繞林而行,清流環繞波光蕩漾。陷入異樣天地的寶二爺閒庭信步逐流而走,最後矗立溪邊禁不住仰天長歎,「花兒呀花兒,你是命該如此,還是被迫無奈?!罷了,今日你我也算有緣,我就送你們一程,讓你們也見見廣闊的新天地!」 第六十二章 西子心亂意念所及通天法力隨手而出,挺拔身影剎那間蕩起了萬千掌影,呼風神通令得桃林清風流轉,憑空大作的風兒呼嘯著捲起了一地桃花,餘韻殘紅滿天飛舞,香風花雨耀人眼眸! 凌空翩翩起舞的花瓣有序的跳躍,無形的法力化作千絲萬縷牽引著桃花輕輕灑落清溪水面,蕩起無盡漣漪微波,萬千花瓣在水面歡呼雀躍團團打轉,脫離塵埃的它們將希望帶向了遠方,生機勃勃隨流而去! 「落花有意葬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深沉悠長的歎息聲中,寶二爺感觸良深仰天呼出了最後一口悶氣,他是非凡的「假」寶玉,豈能做那忙碌塵世的庸俗人?! 流水無情但他寶二爺卻從水面看到了多情的自己,對佳人的愛慕與擔憂勝過了世間一切,拿定主意的傢伙沉重的步伐瞬息間輕盈有力,多情的本性最終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寶釵,我來了! 堅定身影怡然轉身,長袍衣袂隨勢而動,無形的氣息憑空刮起豪邁的氣勢,激盪的氣流擋不住逐漸遠去的高大身影。 率性而為隨心而動的寶二爺感情戰勝了理智,急步離去的他更從寶釵聯想到水月庵苦等自己的靜虛師徒,說起來也足有將近半年沒有看到三女尼了,雖說是事故不斷,但自己卻抹不去那縷薄倖的愧疚。 是時候接三女進紅樓別府了,反正這次也順路,何不一方二便呢?!想到這兒的寶二爺不由自主腳步加速,一顆心兒更提前飛到了甚是懷念的水月庵,那兒可是與鳳姐姐真正一夕定情之地! 「唉!」幽深歎息低沉悠長,這次可不是強自說愁的寶二爺在此仰天長歎,就在寶玉身影走出桃林剎那,花木林蔭深處,婀娜多姿、曼妙無雙的絕代倩影緩步而出,飄逸幽美的再生西子癡癡目送寶哥哥最後一片衣袂消失於幽深美眸之中。但佳人芳心之內多情的人兒卻久久不去!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兒卻在燈火闌珊處!」驚才艷世的空谷幽蘭駐足適才寶玉立身處,俯首眺望還未飄遠的片片桃花,眼帶清淚地佳人忍不住隨口低吟讓她莫明感動的千古名句! 獨立特性甚至有點孤芳自賞的黛玉禁不住玉手虛揮,似若想要抓住那追逐流水的幸福花瓣;感觸萬千的少女目睹了寶玉適才一切,如仙出塵的她對於寶玉的神通僅只剎那驚訝,但對桃花的歡呼卻是長久的震撼! 午夜夢迴唏噓常歎,只恨此生未遇知音人!原來、原來、原來……知音人就在自己身邊!長久地期待竟如此容易就從天而降。怎不叫芳心悸動的少女灑下感動之淚? 為什麼是他?!怎麼會是他?!黛玉迷離目光追逐桃花而去,紛亂的思緒同樣也在迅疾遠揚之中,自己苦等的人兒怎麼會是寶玉呢?! 寶玉不是不好,但花心大蘿蔔是佳人對他不二的評價,這也是長久以來黛玉若有意似無意遠離寶哥哥的真正原因! 先天的至陰怪病讓少女沒有大度的心胸,自負非凡地她雖也有著一顆追求真愛的堅定不移之心,但卻不願意自己喜歡上一個處處留情的風流人物! 一想及當他不在自己身邊而與其他女子纏綿眷戀,再生西子就不由鬱悶大作芳心隱痛。先天與先後地狹隘讓少女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 怎麼辦?來回閃爍的意念再難於心海抹去,一邊是初開的情懷不能閉合,一邊更難以改變的心念對峙而立。長久的疑問在此刻達至了勢不兩立地程度,怨懟之氣越積越多,但少女的苦處依然得不到分毫化解! 國色寶釵這前院的失火還未解決,幽美黛玉這後院又已搖搖欲墜,可憐的寶二爺真是難得安生,休想輕閒! 別府大門口。寶二爺見過諸位愛侶後,仔細將大小應急事宜一一向包勇與倪二交代。 「二爺,你老放心地去吧,我們一定不讓趙全那狗賊佔到絲毫便宜!」知道主子有事外出。粗豪的倪二是拍胸脯做保證,不過他的送別之語卻讓眾人是竊笑不已。 汗……他奶奶的!本公子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倪二地話語怎麼這般彆扭?!直翻白眼的傢伙嬉笑著「輕」捶了忠心手下一記,隨即大步流星奔上了駿馬。放開四蹄飛逝而去! 也許是為了遵守修真法戒,不得驚世駭俗,也許是下意識之中切斷了自己的軟弱同情之心,出門尋找寶釵的傢伙選擇了費時良久的平凡馬兒! 風在轉,雲在動,肅殺的氣息一夜間瀰漫了皇城每一個角落。 一紙訴狀直接遞上了金鎏大殿,鐵證如山直指賈家滔天罪行,賈赦為一己之私慾滅人滿門,而苦主更是皇后宗親,這下亂子可捅破了天! 四大家族自是據理力爭,正當吵得不可開交之時,大有關聯的皇后娘娘果然一如趙全所料鳳顏大怒,軟弱昏庸的皇帝老兒除了念無量壽佛外是沒有絲毫決斷,最後好在北靜王出面求情,以賈赦與賈政早已分家保住了榮國西府與大觀園! 「光鐺!」劇烈的撞擊聲撞開了白玉為堂金作馬的賈府大宅,可憐的賈赦正在與一干心腹子弟商量著如何玩樂,冰冷的鐵鐐就將一切美夢化為了泡影;好在同為欽差的北靜王暗中使力,在皇后一念之仁下榮國東府的女人在驚惶無助中得以倖免,無家可歸的邢夫人與鳳姐、迎春寄居在了西府。 可憐的賈赦當然沒有如此好運,發配邊疆已是皇上天恩!有了如此罪責自是牆倒眾人推,先是賈家罪證滿天飛,隨後發展到了四大家族惡行欺天下。 沉迷仙道的皇帝老兒發怒了,一聲令下四大家族的軍權紛紛落馬,三大家族雖未像賈家那般慘遭抄家,但惶惶不可終日真是比死還難受! 相隔不出三日,身帶四大家族令牌的大群蒙面刺客竟然殺入了皇宮,運氣不佳的皇帝老兒就此壽終正寢,危難之際太子登位。 「英明」的太子毫不猶豫斷定乃是有人假借罪臣之名行兇,他在軟禁四大家族的同時展開了血腥的調查。凡是有可能繼承帝位的朱氏子弟紛紛禍從天降! 朝野之中不乏聰明之人,雖不敢開口但卻隱隱嗅出了陰謀的味道,不言自明地暗流在朝野湧動——要變天了! 天本來要變,也確實要變,但卻不是朝著他們所想那般變化! 異變突生讓人幾乎不敢置信,一向與軍界新貴中山狼過從甚密的趙全竟然在朝堂上直指幕後黑手就是此人! 氣得雙目發紅的中山狼當然是憤起反擊,一場撕殺就此開始,一個強大的反叛陣營不得不分成兩派,京城陷入了腥風血雨之中。 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惟有北靜王獨坐府中悄悄點燃了雄心壯志,原來自己真得見到了命運之神,大亂的預言已然應驗,那自己是否也會黃袍加身?! 包勇帶著四大家族與紅樓護衛的重任走入了北靜王府,讓一向理性的水溶又一次慨歎果然是神明有靈,天意不可違! 孫紹祖雖是軍界中人,但不敢公然反叛的傢伙只得動用私兵出手,錦衣衛在職業軍人面前本處劣勢。不料南城突然殺出大軍,可憐的中山狼措手不及被亂刀分屍。 自道天命所歸地趙全毫不猶豫借勢直逼皇宮,在宮中內應幫助下打開宮門。借口新皇亂殺無辜禍國殃民,厲聲指責令其禪位於己! 在兩個親密太監小金、小銀的慫恿下,嚇得心膽俱寒的新皇顫抖著寫下了最後的聖旨,得意無比的趙全在狂笑中失控,明晃晃的鋼刀閃爍將新皇一刀兩斷! 「殺!殺叛賊,清天下!」禪位詔書還未能送出宮門。京城再起突變,一支神秘而強大的蒙面軍隊似若摧枯拉朽把趙全的奇兵輕易剿滅!血染京城,屍骨遍地! 蒙面大軍呼叫著口號震動天地,趙全在無力反抗下橫刀自刎。一場皇夢化為了泡影,一代梟雄就此倒在了超越凡塵地神通之下,時也命也!真正應了那句悲壯豪言——天要亡吾,非戰之罪! 又一場血洗開始了。不過死者少,下獄者多!紅樓密探從全國各地送來了各級官員的審核密報,無數紅樓精英將其仔細核對調查,最後整理出了一場上自公候,下至州縣的大清洗名單。 清廉能者三級連升,無能昏庸者貶為庶民,奸惡貪污者輕則鋃鐺入獄,重則人頭落地! 急度地變化當然會引來全國一時的翻騰,利益受損者不免心生歹意,但有著天下萬民大快人心鼓掌相應,沒有平凡百姓的支持,一小撮笨蛋的反抗就似雨中星火瞬間就滅! 新的時代來臨了!寶二爺為北靜王精心鋪墊的新時代來臨了!天下雖亂但可謂黎明前短暫地黑暗,百廢待興民心齊整,新氣象讓全國上下皆在振奮之中,最後的期待就是平定大亂的北靜王登上帝位! 黃袍加身——半推半就的北靜王終於圓了少時之夢,本性正直地他自然會勤政愛民,更有寶二爺留下的八字真言,整個天下百年來至少會國泰民安、和樂融融! 天下大事之外,無人注意到新皇后並不是原來的王妃,在宮中太監一時漏嘴後,世人才知李皇后、李王妃與李太子妃這李氏皇家三女都在戰亂中不幸遇難。 紅顏多薄命!唏噓感歎的世人不免更對一代明君抱以更大地敬愛之心! 任他翻天覆地我自逍遙,在老皇帝玩完之時,寶二爺正在水月庵三女的溫香軟玉中留戀忘返! 「啊……」縱情的呻吟讓時光仿似又回到了幾月前,隨著寶二爺猛然一入,靜虛更形豐腴的玉體差一點兒飛上了雲霧,智能兒與智善兒在春色環繞下也是奮不顧身撲入了寶二爺這團烈火之中。 「唔……」歡樂達至最高之處,拼盡最後一絲力氣迎合的美婦人已成飲泣之聲,今兒個的她是特別的狂野奔放,以往想也不敢想的姿勢與動作紛紛用在了愛郎身上,如此激情一是為了彌補長久的思念,也是感動愛郎為自己報了血海深仇! 「好姐姐,你們再耐心等上幾日,我會盡快命人接你們入京!」寶二爺手撫三尼頭上青絲是情愛湧動,水月庵雖是偏僻之地。但也不是人跡不至,三女要在庵堂偷偷蓄髮,其面臨的壓力與風險是可想而知! 明白世俗醜陋與可怕的寶二爺念及此處更是情潮澎湃,放開心中對寶釵的牽掛全心全神將「神之極樂」又一次重臨三女身心! 「寶玉,你真得不再多留幾日嗎?」清風流轉,朝陽初升之時,迎著淡淡薄霧三女相伴寶二爺走出了庵門。 「我會盡快回京的!」寶玉深情地目光將三女齊齊籠罩,貼心的又一次關懷囑咐道:「你們千萬記得把我送的腰帶束好,有了它無論何等危險都不會真正的傷害到你們。老公我也能安心辦事兒!」 「嗯!」三女幸福的微笑如花綻放,重重的點頭答應後不再多言,靜靜的目送愛郎縱騎而去,直至無影無蹤她們仍然不言不動,誰叫她們的心神已經隨著愛郎一起遠揚了呢! 京城的動盪一一按照寶二爺地編排順利進行,力量一旦超越了人間法則,那俗世變化自能得心應手,可憐的趙全就像一個出色的殺手。忠實的屢行著寶二爺一舉定乾坤的大掃蕩計劃! 一切都未出現意外,新皇登基的消息傳遍全國之時,正在廣袤天地縱情飛奔的寶二爺放下了最後一絲擔心。他的離開並未影響大局,外有包勇、倪二這等忠心手下身先士卒,內有元春與鳳姐真心愛侶主持大局,家裡家外變動雖大,但風波一過家族也未受到什麼真正地傷害! 四大家族當然是鹹魚翻身、威勢重顯,捲土重來之勢更是超越以前。惟有賈赦發配邊關沒有得到赦免,真是辜負了他爹給他起的好名字! 原來愚笨的賈赦貪生怕死,下獄之後不用拷打就像趙全求生,四大家族地迅疾倒台他當時也是「功不可沒」。所以冤屈雖然洗消,但他的罪責卻依然不得減緩,沒有被砍頭已是僥天之悻! 這並不是「意外」,寶二爺雖是誠心設計。但賈赦的應對就是他自己榮辱的關鍵;精明過人的寶二爺自然不想這蛀蟲繼續呆在眼皮底下,就讓他到邊關錘煉一下吧!嘿、嘿……至於能否有命回來就得看天意了! 天下沒有絕對的完美,就連心舒神暢地寶二爺智者千慮也沒有考慮到那不算意外的意外! 不明內情的老太太雖然身體安康,但在賈家被抄之時受驚過度,又急又怕再加上年事已高,竟然就此一病不起,家族重見天日她的病勢也不見起色,群醫束手下只等壽終正寢! 在外逍遙地寶二爺對此是一無所知,即使知道了,他又能做什麼呢?!他應該幹什麼嗎?! 也許是天地聽到了這一疑問,掌管人間生死的地府也正為此展開了一場難以決斷的會議! 「眾卿有何意見?還請放膽直言,時辰不多了!」閻羅王面帶煩惱大手虛揮,生恐一時錯誤引來滔天大禍! 「回閻君,這生死簿上記載賈母陽壽已盡,咱們還是公事公辦吧!」經過地府之亂,黑判的性情仍然不變,耿直地他手指生死簿沒有絲毫猶豫! 「黑判所言在理兒」,司馬判性情穩重凝聲接口道:「如若我們過於小、心,不免失了地府威嚴,不過可以暫時將老太太生魂保存,只要賈公子不表態,那咱們就讓老太太下輩子轉世再享榮華!」 「閻君,司馬兄提議不錯!賈兄弟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這拘魂之事兒就交給下屬去辦吧!」陸判凝聲結束了這場看似有點荒誕的會議,在不可企及的力量面前,真得是連死神也得低頭! 寬敞的運河連通了南北,在北國久待的寶二爺越是接近江南水鄉,越是興致大發而棄馬坐舟,速度雖然緩慢,但兩岸風光與鳥語鶯聲卻讓他陶醉不已! 雅興大發的傢伙獨自雇了一隻輕舟放流而下,在重金誘惑下駕船的漢子自是唯名是從,不顧夜色已深依然靠著經驗掌舵而行! 夜間行船本是大忌,但如此反而讓寶二爺多看到了一份白日的靜謐深邃之美,有時打破陳規真得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深受上天眷顧的寵兒隨意的舉動,帶來是豈只是美景而已?! 逆流而上的中型客船在暮色深沉時緩緩泊於僻靜河岸,放帆收纜吆喝聲中,眼露異樣之光的十餘魁梧船夫相視一笑,相繼走入底層船艙養精蓄銳去了。 「姐姐,咱們要什麼時候才能到達京城?」上層優雅的倉房內,一位倩影適中濃纖有致的少女微帶不耐小嘴微翹,燭火陰影雖看不清少女玉容,但那清脆悅耳的嗓音卻絕不會懷疑那是一位麗質天生的美少女! 「妹妹,你還是這麼性急!」相比妹妹的活潑率真,姐姐的性情卻正好相反,靜坐窗前的少女隨著話音轉過了面容,清麗如水的雙眸閃爍靈秀與優雅之光,完美的瓜子玉容精緻細膩,有著一份超越青春年華的沉著鎮定! 「好啦,離家這麼遠了你還是要教訓人家!」活潑的妹妹嬌嗔聲中邁步上前,柔和的燭火終於看清了妹妹玉容,挺直的瓊鼻下是紅潤小嘴,微尖的下頜搭配著飄逸的秀髮,讓一旁偷窺的風兒不由剎那間興奮狂吼,在燭火搖曳中禁不住一聲驚叫,「天呀,竟然是一模一樣的雙胞胎!」 同樣的面容在嫻靜的姐姐與率真的妹妹身上都是那般天衣無縫,巧奪天工! 「好姐姐,人家坐船坐悶了嗎,」走上前來的妹妹搖著姐姐的手臂暱語撒嬌,話鋒一轉仍不忘先前問題,「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達到京城?」 「唉!」姐姐對妹妹無可奈何,她有時真得想不明白,只相隔片刻出生的妹妹為何與自己性情相差這麼多,「我出門已給堂姐寄了書信,如果不出意外她會派人在碼頭接應,我們再乘三日大船就可坐上大姐姐的馬車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人家也是急著看到大姐姐嗎?上次她回家都是兩年前了!」妹妹美眸閃現歡喜之光,不由自主脫口追問道:「大姐姐那麼美,又那麼好,姐姐你不想見到她嗎?!」 斜倚軟榻的姐姐雅靜玉臉望向了窗外月光,幽靜的氣息在柔美月華映襯下更是相得益彰,憑添幾許嫵媚丰姿,但佳人的話語卻顯得甚是低沉凝重,「傻妹妹,我怎麼會不想見到大姐姐呢?!你忘了我們上京是幹什麼嗎?!」 話語微頓,心思細膩的姐姐轉過頭來語帶擔憂道:「大姐姐家中這次出現變故,希望她吉人天象不要出意外,可惜母親得病不能出門,只得咱姐妹倆探望於她了!」 「轟!」姐姐的話音未落,緊閉的艙門突然被一腳踢開,白晝老實本份的船老大此刻卻一臉猙獰衝了進來。 「啊——」姐妹倆本能的一聲驚叫穿雲裂空,火暴的妹妹最先反應過來,厲聲斥責道:「誰叫你們進來得?還不滾出去!」 第六十三章 救美偷心「嘿、嘿……小娘子,哥哥我看你們香閨寂寞,特意受佛祖所派前來安慰你們!哈、哈……」一道可怕的凶光從船老大眼中劃過,粗蠻的凶人為自己費盡心力的「斯文」不由無比得意,幾個手下附和的淫笑更是無比猥瑣。 「來人啦!」靈秀的姐姐芳心生出強烈的不妙預感,不與惡匪多言一邊向艙門逃避一邊大聲呼叫隨行的護院! 「來啦——」拉長聲調的怪腔怪調令姐妹倆最後的希望完全破滅,應聲而入的其餘幾個惡匪一臉得意,率先搶入的傢伙更故意大聲向首領稟報道:「老大,下面那幾個傢伙吃了我們的好酒正在與周公的女兒成親,是不是立刻就送他們去當閻羅王的女婿?」 「嘎、嘎……」船老大的奸笑是無比刺耳,故作斯文不倫不類道:「且慢,待老子玩了這兩個小娘子再大發善心讓她們一起下水!」 「你……你們……不許過來!」危急關頭嫻靜的姐姐出人意料無比勇敢,一臉堅定怒目擋在了妹妹身前,「你們這些狗賊會受報應得!」 「救命啦——」姐妹倆大家閨秀芊芊弱質,活潑的妹妹雖也嚇得瑟瑟發抖,但還是拉開喉嚨以最大的的力量向窗外尖叫呼救! 「嘿、嘿……叫吧,用力的叫吧!」匪首頭子不愧是惡人代表,開口就是惡人的經典語錄,「這可是老子特意選得好地方,你們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地!哈、哈……」 「小娘子,大爺勸你們別白費勁兒了!」見兩隻羔羊不死心的連聲狂叫,一個「好心」的匪徒嬉笑著提醒道:「就是有人聽見也只會逃得更快,誰敢來找死?!」 「啊!」姐妹倆終於聲嘶力竭,久久不見窗外有何動靜,姐姐一把返身抱入妹妹道:「別喊了,咱們留點力氣吧!」 雙胞姐妹心意相通。姐姐雖未明言,但妹妹卻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她們要留著最後的力氣結束自己的性命以保貞節。 「姐姐,怎麼沒有英雄出現?!我們不都是美人嗎?」姐妹情深,閨房私語時自有許多女兒家心事,活潑的妹妹以前就幻想自己出現危險之時真命天子會從天而降,上演英雄救美的經典橋段。 慘烈的笑容同時在姐妹倆嘴角出現,少女地浪漫美夢只實現了一半,轉折的下半場看來只有的黃泉路上追尋了! 「嘿、嘿……這就對了。只要你們乖乖聽話,大爺我說不定會饒了你們一命!」二女的淒婉玉容讓一干惡匪誤以為她們怕死放棄了反抗,匪首頭子更淫笑著一步步向二女逼近,「來,讓大爺先摸一摸,真是老天有眼讓你們兩個大美人兒送到了面前,大爺我還是平生第一次見到你們這麼美麗的娘們!」 「可不可以讓我先摸一摸!」突兀的話語在匪首身後憑空響起,一隻更加好色的大手果然越位而出直向二女伸去! 「混帳!老子還沒動手你就想沾腥。反了不成?!」顏面無光的匪首是怒不可遏,想不到還有不開眼的手下敢如此大逆不道,毫不猶豫劈手就是一拳向那可惡地手臂砸去。 「啊——」只聽卡嚓聲清晰響亮。筋段骨折血肉飛濺,惡匪頭子一拳之下果然威力無窮,不過這「威力」卻是在他自己身上得以顯現,抱腕慘嚎的傢伙像無頭蒼蠅般團團亂轉! 「殺了他、殺了他!」痛入骨髓讓惡匪頭子是神昏智迷,劇痛迷住了他的雙眸,一點也未發覺一干手下姿勢各異甚是怪異。一個個仿如泥塑木雕般呆立不動,「廢物,呆著幹什麼?!還不給我殺了他!盡敢偷襲老子!」 敢情他這時還以為自己是被利器所傷! 憑空突現的挺拔人影終於定住了身形,俊朗的面容閃動邪邪壞笑。惡作劇般大手一揮讓眾匪又回復了活動能力;不過動是能動了,不過蓄滿力量的手腳卻不聽指揮,自發自覺向身旁的同夥狠狠打去! 「啊……呀……砰!」沉悶的肉體撞擊聲與慘嚎聲此起彼伏,此時此刻那惡匪頭子就是再笨也意識到了可怕地事實——自己遇到高人了! 「大俠饒命!小人知錯了。以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金盆洗手、改惡從善、修橋鋪路、造福世人、救死扶傷、尊老愛幼……」江水滔滔的話語無比熟練,看來這匪首真是酷愛讀書,特別對這些求饒保命、對付正義大俠的不二法門背了個滾瓜爛熟! 自己應該受點小小懲罰後逃過一劫吧!不停磕頭地匪首臉上一片哀戚,心中卻是得意橫生,他初出道時就曾經用這招成功過一次,這次應該也會靈驗得! 「嘿、嘿……」故意搞怪的傢伙卻不是大俠,笑得比惡匪還奸還邪,笑得一干匪首錯愕不已之時,他話鋒一轉冷聲道:「想活命,行啊!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報應臨頭,生、不、如、死!」 「大俠饒……」惡匪頭子面如土色用力將額頭磕向了地板,隨著身形快速趴伏,匪首眼底一縷狂喜再也遮掩不住,話至中途一道寒芒突然毫無徵兆於後背疾射而出,近在咫尺又快如電光火石,雖未抬眼相看但惡匪卻禁不住狂笑起來! 「哈、哈……」也難怪他這般得意,要知道馬屁大法雖救了他一次,但這陰毒暗箭卻已救了他無數次,那些個自命正義的大俠全都是死在了這防不慎防的絕招之上。 「嘿、嘿……」開心的笑聲讓匪首狂笑中途嘎然而止,這一次他是真正得面如土色,怎麼這傢伙還能笑出聲?!難道自己的絕招失靈了嗎?! 極度詫異地眼神往上一抬,隨即變成了天高地厚般的恐懼害怕,那你自己還奸還邪的小子竟然把毒箭在手中拋來拋去,玩得不亦樂乎! 完了,這下玩完了!自己的金錢、女人全都玩完了!凶殘成性地傢伙連討饒的力氣也被嚇到了九霄雲外,高大的身形似若一癱爛泥軟倒艙面! 「碰、碰……」連串的悶響聲中一干互相撕打得遍體鱗傷地惡匪紛紛不支倒地,四肢抽搐之中生機不斷流逝,看來他們的拚命真得是「英勇」無比! 「兩位姑娘,你們說怎樣處置這些笨蛋?」戲耍群匪過後。歡躍的燭火映照出了立定身形的寶二爺面容,見兩少女仍然呆立艙角目瞪口呆,好心的傢伙不由柔聲細語將溫暖春風吹入了二女蒼白茫然的心海! 「啊!」失去控制的驚叫聲中姐妹倆齊齊清醒過來,適才變化雖然波折甚多,但時光僅只片刻而已,轉危為安的她們此刻依然猶如置身雲端不敢相信,那輕飄飄的感覺讓姐倆疑似夢中互相望了又望,良久方自嬌軀一顫徹底相信了眼前這夢幻般地現實! 天啦!老天開眼了,竟然真得有神仙般英雄從天而降! 「恩……恩公。小女子聽憑你安排!」嫻靜的姐姐強自止住了話語的顫抖,異彩閃爍的美眸甚至不敢與俊朗少年直接對視,話語未完玉臉的蒼白已被萬千紅霞所替代! 活潑的妹妹在這刻充分發揮了率真本性,比姐姐勇敢得將心中崇拜顯露無疑,略帶羞怯道:「少俠,這些狗賊十惡不赦,不如你替天行道吧!」 呵、呵……看來這丫頭也不是安份的主兒,肯定是偷看了《遊俠列傳》之類的小書! 面帶笑意地大色狼禁不住深深的看了風姿各異但容貌一模一樣的兩位少女一眼。將這對少見地絕色深刻腦海之後,他適才的狂野豪邁剎那間變成了儒雅不凡,怡然微笑道:「不如這樣吧。我施法讓他們乖乖聽你們指揮,等這些惡匪將你們送上岸後,再命他們自行到衙門自首,讓王法來砍他們的腦袋,這樣可好?!」 「還是公子想得周全,小汝子一定遵命!」姐姐逐漸回復了正常。語帶歡欣與羞澀悄然改變了稱呼,隨即以平生少有的勇氣細聲低問的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小女子日後……」 「少俠,我叫李綺,她是我姐姐李紋。」急性子的妹妹忍不住接過話頭又急又快道:「你能不能再護送我們一程?」 強烈地期待在玉容閃爍,姐倆不由自主四目閃動異彩籠罩了少年英雄,如此浪漫的美夢他們當然想將之化為現實! 真是兩個可人兒!可惜呀可惜!心中暗自驚歎的寶二爺面上神色悠然不變,如若不是與二女方向相反而自己身有急事。如若不是念在自己可能與她們再沒有相見之機,因而不想讓倆女過於深陷,他一定會將二女裝入自己心靈之中! 「呵、呵……不要叫我少俠,也不要叫我恩公!」寶二爺大手往後一揮,玄異法力瞬間掃過一干凶人完成了使命,少有不生情火的傢伙無可奈何歎息道:「兩位姑娘前途珍重,你我萍水相逢,如若有緣再見一定聆聽二位仙音!」 餘音寥寥於二女芳心環繞,但那挺拔地人兒已然穿窗而去,只餘下破空衣袂聲讓倆姐妹苦苦品味,午夜夢迴! 「公子,等一下!」幾乎同一瞬間,心有靈犀的雙胞姐妹同時從愕然中反應過來,突然失落的心緒再也關不住清淚一湧而出,紅潤的雙眸齊齊衝到了狹小地船艙之前,但繁星照耀的天地卻找不到絲毫神秘人的蹤跡! 「唔……姐姐,他……他就這樣走啦!」真情真性的李綺玉手下意識伸出了艙外,好似想抓住自己的美夢一般小心翼翼,可卻只能於虛空抓到自己灑落的淚花與飄落的初開情懷! 「唉!也許是我們太普通了吧!」悵然若失的李紋也失去了一向的自持,特殊的際遇讓她們在最為脆弱的時候見到了光明,挾帶萬丈光芒的救星又是那般英挺不凡,怎不讓懷春少女就此情竇初開、一見鍾情?! 可是現實卻在最後並不完美,上天並未給予她們最好的眷戀,白馬王子就此無情離去,一向自傲自信的倆女下意識把自己當作了灰姑娘! 「主人,是不是立刻開船?」神色木然的船老大已成行屍走肉,此刻他唯一記得就是履行寶二爺給予的使命。 「立刻開船!滾出去,不准進來!」火暴的妹妹將淒清化作了怒火,對眼前的惡人更是無比厭惡,毫不客氣把惡匪趕出了視野! 沉靜的河道之上。獨立小船頭的寶二爺禁不住迎風長歎,唏噓不已! 二女的絕色絕不比府邸中姐妹差多少,又是讓男子夢寐以求地孿生美少女,怎麼不叫天性多情的他心懷大動?!可是念及寶釵正在金陵落淚,自己又怎能為了陌生人而讓寶姐姐多受苦楚,再加上愛侶太多他這天下第一大色狼也在悄然中感到了滿足,所以才會大違本性毅然而去! 念及此處的傢伙心神一振,強自抹去了一縷惆悵失落,呢喃自語道:「寶釵呀寶釵。我為了你可是損失慘重,你是不是應該回報一下?!嘿、嘿……」 一葉輕舟順流飛馳,意興大發的寶玉用重金買下小船打發了船夫,獨自以法力駕船飛一般進入了金陵地界。 金陵古都風光大好,相比京城的天子腳下王法嚴苛,此處的繁榮更是肆無忌憚。煙花名勝,花天酒地,十足男人的銷魂窩、英雄塚! 心意微變的寶二爺棄舟上岸。雖對各色花肪欣賞不已,但對庸脂俗粉沒有興趣的傢伙卻是踏馬過花叢,片葉不沾身! 金陵。四大家族真正地根基之地,家族主子雖然隨著皇朝一起遷移,但留在祖籍的勢力依然不可小覷! 薛府,紅牆碧瓦氣派不凡的城中大宅,幽靜雅致的後院之內,一道高挑動人的倩影正攜帶絕美風華向客院行去。 「參見二姑娘!」守門的丫鬟恭敬施禮。不待主子問話搶先道:「大姑娘剛剛吃了藥,鶯兒姐姐正陪她在亭子裡解悶兒!」 「嗯!你們辛苦了!」輕柔的話語在幽雅之中隱隱透出幾許清脆活潑,年少的玉容卻已隱有大家氣度,嬌軀下意識地動作更流露青春的朝氣。本不搭調的兩種氣息在此女身上卻是那般渾然相融、丰姿奪冠!不愧是寶釵地堂妹寶琴二姑娘! 「唉!」幽長的歎息聲於水榭涼亭內哀怨環繞,倚欄而坐的寶釵此刻更像是多愁善感的黛玉,黯淡美眸凝視著湖面攢動的游魚怔怔出神,一看就知道眼中有魚心中思緒卻早已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嘻、嘻……姑娘。你也來餵魚兒吧,好好玩的!」活潑地鶯兒近日想盡了法子逗主子開心,立於寶釵身旁的她誇張的揮灑著手中糕點,歡聲笑語費盡心力要勾起寶釵興致! 「姐姐,你又在想那負心漢了?!」寶琴摒退左右邁步而現,姐妹獨處她不再掩飾自己活潑的本性,笑語如花毫不避諱道:「幹嗎哀聲歎氣?!走,妹妹與你一起回去,讓我好好教訓那負心漢一番! 「二姑娘,你……」鶯兒見寶琴竟然直揭寶釵傷疤,深知寶琴與寶釵姐妹情深地少女不由自主訝然脫口。 寶琴聰慧不在寶釵之下,心有所思的絕色少女玉手輕輕一擺,止住了鶯兒後面的話語,隨即火上添油般追問道:「好姐姐,你說我這主意好不好?咱們薛家大姑娘怎能隨便讓人欺負呢?!」 「回大姑娘,二姑娘,門外有男子自稱賈家信使,求見大姑娘!」婢女的通傳聲劃空而來,也許這個丫頭素日聽到一些風聲,小心翼翼地請示道:「要不要把他打發走?」 「姐姐,你說呢?!」少女心性的寶琴時刻不忘刺激大姐姐,同樣靈秀的她卻沒有寶釵那麼多心思,也許是身處局外能耳聰目明,想得清楚的寶琴知道寶釵心緒飛如了死胡同,惟有以不同尋常的刺激之法才有可能讓大姐姐回復正常! 「不……不見!」愛情的魔力對於少年男女果然是絕對致命,睿智雍容的寶釵是大失常態,一聽「賈家」二字下意識就想起了可惡的冤家,嬌軀一顫的國色佳人似若驚弓之鳥,想也不想就搖頭道:「別承認我在這兒!」 「慢著!」一縷發自心底的驚喜在鶯兒眼眸一閃而過,似有所悟的少女隱帶興奮勸說道:「姑娘,還是見見吧!萬一是太太有事兒找你怎麼辦?」 「怪了!賈府怎知我們到了這兒?!」雖被情障遮蔽了靈性,但寶釵必定是寶釵,不用多想本能的就產生了強烈的疑惑,質詢的目光很是明亮的照耀了鶯兒纖細的倩影! 「我可沒多嘴,姑娘你可不能冤枉人家!」仗著姐妹情誼鶯兒是故作埋怨,她早就想好了開脫之言,圓潤小臉瀰漫的不知是羞澀還氣憤的紅暈,「寶玉的紅樓手下那麼多,說不定是他有心打聽知道得!」 「嗯!鶯兒說得在理兒!」寶琴由衷的感歎幫了鶯兒一把,她素日也不是老實的主兒,時常女扮男裝在金陵城中遊玩,對於府外的事兒也知道個八九不離十,「那紅樓香煙可把我們金陵鬧翻了。,而且紅樓的店舖更密佈了四門,也許姐姐進城時被他們有心看到也說不定!」 話頭一開三女幾乎忘記了正題,從小隨亡父走南闖北的寶琴興致高昂,美眸閃爍崇拜之光,禁不住揚聲道:「那紅樓當家也真是神了,營生的本領恐怕比父親還強百倍,短短一年多就成了天下最大的商號!」 話語微頓,英姿颯爽的寶琴話鋒一轉,隱帶嚮往與深深的感觸道:「尤其讓人覺得了不不起的是紅樓善舉,自他們開辦什麼希奇古怪的『學校,以來,咱金陵就再也沒有見到一個乞丐,我還到那』學校『去看了下,不僅是善堂,還教人識字與各種技能,比許多私塾教得還好!真不知道那紅樓當家是何等非凡人物?!」 啊……鶯兒與寶釵聽至此處禁不住面面相覷,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的寶釵芳心一陣低吟,已是過來人的她不由自主生出不妙的預感,妹妹眼底的灼熱與異彩不正是當初的自己嗎?! 還好、還好!連聲感歎的寶釵是暗自慶幸,幸虧自己一時害羞沒有把實情完全說出,妹妹只知自己與寶玉瓜葛,還不知道寶玉就是可恨的石鈺,否則……唉,真是不敢想像! 寶釵紛亂的思緒還未平復,圓潤玉臉閃動美麗光華的寶琴猛然一頓,隨即恍然大悟的急聲追問道:「姐姐,寶玉是紅樓的幕後主子,他肯定瞭解那石公子,你有否從寶玉口中聽說那石公子為人?」 「二姑娘,你千萬不要被傳言迷惑了!」鶯兒也從寶琴身上看到了「危險」,不論是為了心底那縷酸意,還是不想讓二姑娘也像大姑娘那樣上當受騙,鶯兒都毫不猶豫道:「我倒是跟隨寶玉親自見過那石公子幾次!」 「啊!真的嗎?快說來聽聽!」女兒家的閨房話自也沒有諸多顧忌,再加上寶琴之父從小將她像男孩子那樣養大,所以外表雖然柔媚絕美,但寶琴內心的野性比之寶釵更甚。 薛家的女子都是優秀地,但她們在完美外表下又都有著同樣嚮往新天地的叛逆之心,遊遍了大半個皇朝河山的二姑娘更是膽色不凡,不輸鬚眉男兒! 第六十四章 三寶情緣(1) 「二姑娘,石公子儀表確實不錯,那營生的本領更是神通廣大,可惜其餘方面卻……唉!」唱作俱佳的鶯兒還真有表演天賦,一臉痛心疾首哀聲歎息將「三大惡」的笑話又複述了一遍,末了還「好心」的肯定道:「當時差點沒把我嚇死,寶玉也嚇得是臉色蒼白;不信,你問我家姑娘,這事兒全府的姐妹都知道!」 「是啊!那石鈺整個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人頭豬腦……」平日不敢宣之於口的市井粗話生平唯一一次從寶釵口中迸出,怨懟於心的佳人有此良機是情不自禁將無賴壞蛋狠狠踩了個夠,你別說,隨著連串話語出口,國色佳人的心情離奇的輕鬆了幾分! 「啊切!」響亮的噴嚏聲在府門迴盪,久等不見回音的寶二爺是大為鬱悶,無聊之下自得其樂暗自思忖,難道是哪個美女在想自己不成?!嘿、嘿……已被罵得體無完膚的傢伙就此陷入了浮想聯翩之中! 「這樣啊!」大是失落的陰鬱氣息透體而出,寶琴對一向端莊的大姐姐自是深信於心,少女的偶像就此破滅,極度的空虛讓她差點忍不住失態尖叫出聲。 「絕對沒錯!」鶯兒輕易就「幫助」了二姑娘一把,興奮的心情自是不可言表,青春年少不夠深沉的少女不由自主再加了一把勁兒道:「二姑娘,你以後要是有機會可千萬別見那石公子,會嚇著你得!」 壞了!心弦開始放鬆的寶釵是何等靈慧女子,不待鶯兒話語說完她就心生不妙,如此補充絕對是畫蛇添足,謊言過火了! 正如所料,女子天性的好奇是力量無敵,寶琴非但未被嚇著,反而雙眸再次升騰靈動火花,智慧不輸大姐姐的二姑娘更下意識靈光一動。鶯兒為何說得這般嚴重?!大姐姐也是那麼買力的貶低石公子,這可不像她倆一向寬厚溫婉的為人!難道這石公子真得「差」到這般恐怖的程度嗎?!自己還真要開開眼界! 在寶釵又氣又笑的眼神凝視下,鶯兒終於知道自己又多嘴誤事兒了,暗自懊悔的少女只得將求救的目光回望寶釵,倆女從小一起長大,寶釵為她補救也不是一次兩次! 「兩位姑娘,那信使又在催了,婢女怎麼回話?」老天爺不給寶釵化解地機會,婢女二次的通傳轉移了三女視線! 「這樣吧。我們不宜與陌生男子相見,叫他有信就留下!」心情好轉的寶釵終於鬆了口,但也借口不想見到來人,彷彿這樣就能在心理上躲避寶兄弟一般! 鶯兒見小姐如此堅定情狀,芳心不由一急借勢插口道:「大姑娘,不如讓我出去回了他吧!」 唰!兩雙極度訝異的目光同時籠罩鶯兒玉臉,她大反常態的急切表現讓薛家倆女過於聰慧的芳心是疑雲大起! 「姐姐,你不方便出面。鶯兒也不用去!」身為主人的寶琴眼底閃動戲謔之光,有點調皮可愛的唇角一挑笑語道:「那就讓薛家二少爺去見見來人是何方神聖吧!」 「唉!寶姐姐還在生自己的氣嗎?!」久等不得其門而入地傢伙又不能硬闖蠻幹,只得在門房護院的監視下原地打轉。 遠揚的思緒讓寶二爺暗自多了一份得意。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沒有用真名投貼,否則佳人更不會相見,要是寶釵一時氣岔再逃到別處去,那事情就更加麻煩了。 等吧,耐心的等吧!不是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嗎?!就當作自己對寶姐姐的道歉吧! 「這位小哥兒,我家二爺有請!」耐心終於有了回報,分秒難熬的時光也有盡頭之時,小廝的引路終於讓寶二爺這信使向佳人接近了一步! 就在寶玉身影消失於轉角剎那。兩道肉眼不見的影子憑空突現,立身雲端俯視著腳下偌大地薛府。 「姐姐,這就是金陵薛家嗎?賈寶玉會不會在裡邊?」更形高挑苗條的倩影隱帶迫切之意,話語更是激動之中透出絲絲震顫。不待身旁人影回話又緊接著追問道:「你說我們的猜測會是對得嗎?!」 豐腴美艷地人影回話了,對於先前女子的患得患失她是微帶好笑,柔聲安慰道:「好妹妹,咱們暗地裡查訪了這麼久,除了這個原因再也不能解釋這賈寶玉為何如此厲害,要知道別說凡人,就是我們妖界與天界,又有幾人能讓地府如此害怕?!」 話語微頓,輕盈舉步走出暗影的女子出現了真容,赫然正是美艷無雙消失已久的桃妖,絕美尤物的女妖又說道:「好妹妹,聽賈家丫鬟講那賈寶玉必是來找薛家姑娘,咱們只要想法混進去與他接觸一段時日不就全明白了嗎?不要想這麼多,凡事有我在!」 「嗯!」複雜的回應聲顯示了梅妖此刻心中是千頭萬緒,有仇有恨、有幽有怨,還有一縷千年也難以抹去地濃濃情思! 是他嗎?!會是他嗎?!如果是他怎麼辦?!殺了他,對,殺了他……好難! 「小人見過蝌二爺!」法子雖然高明正確,但寶二爺此刻卻不得不向上首的薛蝌行禮請安,以他寶二爺讓死神俯首的力量當然不免大覺委屈,但愛美人勝過一切的傢伙還是做得無比自然、天衣無縫! 「小兄弟請坐,賈、薛兩家本就同戚連枝,不用如此拘謹!」年少地薛蝌雖然比眼前之人年齡更小,但以他主子之位當然有資格親切的稱呼對方小兄弟,大手虛揮之中盡顯薛家二少爺不凡的氣度! 這傢伙比薛蟠強多了!雖然僅只一眼,但寶玉瞬間就肯定的做出了判斷,這薛蝌嘴上雖留有幾縷不相稱地少年鬍鬚,但朗若寒星的雙眸卻掩蓋了一切瑕疵,靈動的光芒更令薛蝌的靈性顯露無疑! 這是一個不好對付的傢伙!不知為何,反正寶玉心底就是升起了一絲微帶戒備的意念,也許是對方那探究的眼神讓他心中本能的生出了抵抗! 「蝌二爺,小人此來是受寶二爺所托,有急事要見上寶姑娘一面!」寶玉並未過多謙詞,安然落坐後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地進入了主題。更先發制人道:「紅樓兄弟親眼見到寶姑娘入府,還請二爺代為引見一番!」 果然如此!薛蝌心中微帶歎息,對於這個讓自己有點看不透的信使他更是驚歎無比,暗自思忖道:「這賈家人才就如此鼎盛嗎?單只一個下人氣宇就這般非凡,也太……太不可思議了!」 念及此處的薛蝌少年老成的鬍鬚突兀一抖,手指順須劃過,隨即不答反問道:「不知小兄弟高姓,是否在紅樓做事?」 寶二爺儘管已經盡量偽裝,但除非他將自己重新改造。否則那來自未來獨一無二的神秘飄逸氣息就永難消除,無可奈何的傢伙只得適度的「撒謊」道:「回二爺,小人姓……甄,碰巧與寶二爺同名,幸得寶二爺賞識做了個小隊長之職!」 紅樓小隊長!聽起來無甚威勢,但明白紅樓勢力的薛蝌卻心念一震,暗自念叨難怪此人氣宇不凡,要知道一個「小隊長」其實就是紅樓統領之下的骨幹精英。恐怕一般縣官也要對一個小隊長卑躬屈膝! 「原來是甄兄,小弟適才有所怠慢還望海涵!」心念所及,薛蝌稱呼隨之改變。官商世家地他支撐著金陵薛家偌大的營生,當然深明進退之道! 世間真有這般巧合嗎?!儀容平靜的薛蝌腦海卻是急劇翻騰,甄寶玉之名讓絕頂聰慧的他是靈光閃動,深邃的雙眸更不由自主牢牢凝視在了對方臉上,暗自將之與書房寶玉的畫像互相比較。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畫像雖與真人有所偏頗。甄寶玉的面容粗看也相去甚遠,但仔細一看卻越看越是相似之處甚多! 四大家族相輔相成,世代聯姻,每家密室書房都有四大家族男性主子的畫像。以免手下人發生不必要地誤會衝突,薛蝌這薛家未來家主的不二人選當然看過寶玉畫像! 「二爺如此,小人惶恐,小人本是下人身份。怎當得二爺這般禮遇?」 對方眼底的疑雲讓寶玉心中大是不妙,只得加把勁兒更顯卑謙,希望不要露出破綻才好! 疑竇一生豈是三兩句話語就能掩飾過去?!尊貴地氣息更難完全抹殺,沒有變身的寶二爺就此渾身充滿了破綻,薛蝌的聰明又大出意料,意味十足的目光從頭到腳掃視了這古怪的信使一番! 天下哪有這般出色的下人?!難道……說不定……會不會……! 萬千意念同時在心中盤旋,靈光閃爍地薛二爺半驚半疑暗地裡一聲驚呼,「天啦!不會真是這樣吧!」 意念一轉,忍不住的笑意浮上了薛蝌略顯嬌嫩的唇角,強烈飛騰的思緒是戲謔流轉,呵、呵……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太好玩了! 「寶兄弟,請喫茶!」有意省去姓氏地蝌二爺強自平靜舉手奉茶,但看似隨意的雙眸卻用全部心神盯住了對方的絲毫變化! 糟糕!太大意了!心呼不妙的寶二爺心弦一緊,想不到這薛家還會出如此精明厲害地男子,早知道自己就多費點時間偽裝一下了! 「蝌二爺,小人能否現在拜見寶姑娘?」平靜的承受對方一番懷疑之後,險險過關的傢伙話鋒一繞回到正題之上,面帶急切道:「小人時間緊迫,還請二爺幫忙引見!」 「這樣啊!」薛蝌的懷疑在對方平靜的神色間未得肯定,但他也同樣沒有放棄,雙眸微閉凝神細思後熱心道:「沒問題,你有什麼書信或者口信交給我就是,我一定幫你傳進去!」 「這……」寶玉見這傢伙竟如此不上道,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怒火,幸好念在對方是寶釵堂弟,他也只能隱忍道:「我家二爺有命,小人必須親自面見寶姑娘!二爺之命,小人必須遵從,還望蝌二爺成全!」 「寶兄弟可是信薛某不過?!」掌管薛家之人自也有幾分不可抗拒的威儀,無形的威勢剎那間似若狂風鋪天蓋地籠罩了寶玉身處空間。 如果換作真正的下人,恐怕在這凌厲的貴氣下即使不手足發軟,也會禁不住低下頭首,但寶二爺是何許人?!他可是連閻王也視作玩物的絕對高人,又怎會對此有半點感覺呢?! 「還望蝌二爺海涵,寶二爺有命小人赴湯蹈火也必須完成!」堅定的神色與面容沒有多少變化。此刻的寶玉回想著手下的言行,將一個錚錚鐵骨的紅樓精英模仿得惟妙惟肖! 難道自己猜錯了?!薛蝌地信心在對方豪邁的氣息下發生了動搖,在他的記憶裡,可沒有哪一位世家公子會有這等鐵血男兒的慷慨豪氣! 「甄兄稍坐,薛某這就親自去喚人!」話鋒一轉,薛蝌過度熱情的親自走向了後院,將如釋重負的信使獨自留在了大廳之中! 「管他的,總之有問題!」行至後堂的薛蝌越想越不對勁兒,不服輸的天性令他禁不住呢喃自語。「哼,不弄個明白我就不是……呵、呵……」 堅定意念讓蝌二爺加快了腳步走入了——寶琴臥房,對於幾牆之隔地寶釵房間他卻是過門不入! 「嘻、嘻……」片刻之後,戲謔流轉的寶琴盈盈舉步走出了房門,身後卻不見剛剛進入的薛蝌陪伴! 「寶姑娘到!」恭敬的話語在大廳迴盪,正如坐針氈的寶二爺不由面帶狂喜,只要能見到寶姐姐,以自己發自真心的告白定能感動於她。誤會冰釋自是前嫌盡棄,不愁不能抱得美人歸!嘿、嘿…… 輕盈的足音雖還沒有寶玉此刻的心跳大聲,但六識超人地傢伙還是奇跡般把握到了佳人腳步。 「寶姐——啊!」寶二爺算準佳人現身剎那凝聲呼喚。可是深情的歡呼剛剛出口就嘎然而止,詫異的話語脫口而出,「你是誰?寶……寶姑娘呢?」 「你又是誰?」寶琴芳心地笑意已然衝口而起,靈秀少女自不會聽錯眼前這傢伙適才的稱呼,調侃嬉戲道:「哥哥說有人找我,是你嗎?我又不認你。 你幹嗎找我?!「 少女一連串的嬌嗔讓寶二爺是目瞪口呆,木然回應道:「我找寶姑娘,不是找姑娘你!」 「哼!本小姐就是薛家的寶琴寶姑娘!」長久的壓抑難有釋放的機會,此時此刻下定決心地二姑娘是準備將遊戲進行到底! 汗……自己被耍了!大為汗顏的寶二爺自是臉面無光。鬱悶賠笑討好道:「是小人的錯,拜託寶姑娘幫忙傳話給寶釵寶姑娘,就說寶二爺的信使有急事兒求見!」 「哦!原來你是找大姐姐呀!」故作恍然大悟地寶琴一臉驚歎,弄得對方哭笑不得。隨即突然把臉一沉冷聲道:「大姐姐沒有回家,我怎麼知道她在哪兒?!無聊!」 話音剛落,不待寶玉有所辯駁,玉臉生怒的二姑娘變成了刁蠻少女,不講道理的惡人先告狀道:「來人啦,送客!以後再也不許這胡鬧之人走進府門!」 「嘻、嘻……賈寶玉,想這麼容易把大姐姐哄好,哪有這般容易?!不讓你受點兒罪,還以為我們薛家女子好欺負呢!」 靠!無計可施的寶二爺被寶二姑娘強行趕出了府門,憤憤不平地傢伙又不能怒然翻臉,胸中的鬱悶是可想而之! 「喂,甄寶玉,你有本事見到大姐姐的話,本姑娘就給你斟茶認錯,咯、咯……」禮數周到的主人還耐心的「送」到了門前,得意大笑的少女不僅是為了好玩,也是生恐真得惹惱了假信差,要是將他弄跑了到時大姐姐知道了自己難以交代! 老套而實用的激將法果然有效,甄寶玉煩躁的身形突然一頓,剎那之間就回復了灑脫自在,悠然回話的傢伙知道自己已然身份暴露,不再掩飾朗聲大笑,寒星般明亮的雙眸閃動反擊的調侃之光,順著寶琴話語道:「那甄某就事先謝過二姑娘香茶了!不知二姑娘準備以何等方式遞茶,是下跪呢?還是俯首?」 「哼!」少女的嬌嗔因著絕美玉容的映襯只有可愛率真,興致大起的寶琴更暗自尋思,聽說寶玉性情大變,更被鶯兒吹得神乎其神,今兒我就不信,非要試一試他! 念及此處的少女玉容更是燦爛美麗,英姿颯爽道:「好,咱們就以七日為期賭上一賭,看到時誰給誰俯首斟茶!」 「好!哈、哈……」二人依照規矩隔空舉掌遙遙相擊,定下賭約的寶二爺心中那個得意勁兒是別提了,要想見到寶釵那還不是輕而易舉,只要略施法力自可穿牆入戶! 嘿、嘿……大笑著離去的傢伙心中更是竊笑不已,只等天黑夜半就是大好良機,至於薛家的眾多護院,對於凡人來說確實是高手雲集甚是可怕,可對他來說連擋路的木頭也比不上! 「什麼?!你說來人很可能是寶玉!」客院之內,寶釵的驚呼聲在詫異之中禁不住語調高昂,心神一振的少女並未等到寶琴說出真相,在對鶯兒一番軟硬交加的審問下,難以解釋自己失態的鶯兒只得將心中的猜測老老實實說了出來! 「姑娘,人家也是為你好!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為何非要慪氣,寶玉又不是對你沒有好感,這點兒園子裡哪個姐妹不知道?!」委屈的少女撅著小嘴將心中的疑惑一股腦兒夾雜在不滿中衝口而出! 「我知道,可我並不喜歡寶玉!」萬千意念擾亂了寶釵心境,國色佳人的心語也是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我喜歡的是石鈺!」 情緒失控的主僕對話音調不低,穿窗而出正巧傳入了還未拿定主意的寶琴耳中;聽到如此秘密的少女朱唇瞬間張大成了可愛的圓圈,舉手敲門的動作就此石化當場,身如泥塑木雕心海卻是洶湧澎湃,一時難以消化這突如其來的震撼! 大姐姐原來喜歡的是紅樓當家!哦——怪不得一說起石鈺,大姐姐的怒氣就會控制不住,原來二人鬧彆扭了! 咦!寶琴意念一轉又想起了剛剛離去的「甄寶玉」,這傢伙也不錯呀,大姐姐怎會看不上他呢?! 心海巨浪猶如驚濤拍岸,不想令大姐姐難堪的寶琴剛要邁步偷偷離去,不料更大更可怕的颶風突然襲來,那磅礡的衝擊更是連天接地,不可抵擋! 「姑娘——」鶯兒拉長的聲調充滿了不解與隱隱的好笑,「我的好姑娘,你就不要生寶玉的氣了,他不就是石鈺嗎,這有什麼區別?!」 「啊!」低吟驚叫脫口流轉,直到寶釵與鶯兒急步推門而出,被驚呆了的寶琴仍然未從木然中回復清醒。 「妹妹,妹妹……」寶釵見狀哪有不明的道理,心中發虛的佳人只得強自鎮定以手輕觸寶琴。 「呃!」芳心一片空白的寶琴嬌軀一顫終於找回了一縷意識,遠揚的神思紛紛回歸識海,因長期女扮男裝而生的壓抑讓少女端莊外表下有一顆火熱的叛逆之心,此刻更是熱力爆發嬌聲催促道:「好姐姐,這麼有趣的事兒趕快給人家說說,妹妹聽了就不怨你先前蒙騙人家!」 「唉!」寶釵與鶯兒幾乎同時一聲無奈的歎息,事已至此容不得她們再有隱瞞,況且她倆也想知道寶琴應對信使的具體情形! 三女在輕言淺笑中摟成了一團,一個為薛家女子出氣的新聯盟就此誕生! 第六十五章 三寶情緣(2) 弦月初升,在金陵遊玩了大半日的寶二爺並未回到賈家府邸,而是在外找了包下了一座幽雅的客棧獨院。 已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傢伙用經驗強迫自己恢復了平靜,凝神閉目悠然等待最佳時光的到來。 「轟!」一聲巨響突然在寶二爺心間炸響,毫無預兆的突變就此將他元神吸入了黑暗漩渦! 「啊!」被迫出現在虛無幻境的傢伙剛剛立定身形,驚呼聲也僅只衝到喉間,更為可怕的事情就發生了! 曾經讓他驚懼於心的法力障壁此刻是光芒大作,整個虛無幻境都在天旋地轉之中,強大至寶二爺也難以抵擋的吸力自障壁傳來,而寶玉體內的法力是源源不絕透體而出,就似回歸母親懷抱的幼子般歡呼雀躍! 「啊!怎麼會這樣?!」感受到力量飛一般流失,大驚失色的寶二爺知道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並不是幻覺,而是滅頂之災在向自己猛然襲來! 「不要驚慌!」仿似聽到了寶玉的心聲,警幻仙子悠揚的仙音帶著淡淡的欣喜,柔聲撫慰道:「你的法力已足夠衝破虛無幻境,這是五彩神力在自動與你融合,沒有危險!」 神秘仙子的天籟之音讓寶玉心緒終於放鬆了許多,但不大適應的他還是疑惑的追問道:「既然是融合,怎麼我的法力有去無回,再這樣下去,我會不會成為人乾兒?!」 「嘻、嘻……」幻境樓閣之內,靜等樓台倒塌的觀音大士忍不住輕聲偷笑,千萬年的道心已破,女菩薩再難回復平靜無波的佛之境界! 「無賴!」三界第一美女自語嬌嗔,隨即揚聲解釋道:「你會暫時失去法力一段時日,待得五彩空間轉化為混沌之力,力量自會完全回到你體內。到時的你可不是現在的你可以比擬的!」 「什麼?我現在要失去法力!要多長時間才能恢復?是一日還是兩日,千萬不要超過七日呀!」在寶二爺心中對自己能夠法力大進並沒有多少狂喜,反而念念不忘七日賭約,果然是一個天生的大色狼! 「不久,一點也不久」,時刻關注著寶二爺的觀音自然明白寶玉意思,有點兒幸災樂禍地緩緩道:「只要半——年就夠了!」 果然不久,對於存在了千萬年的神仙來說,半年也就僅只剎那而已。對於可憐的寶二爺來說卻無疑就是晴天霹靂! 「啊!完了!」想不到自己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會出此意外,眼前發黑的傢伙帶著最後一絲期盼討好笑語道:「仙子姐姐,這融合可不可以拖上幾日,就是明兒也行,何必現在呢?!」 「唉!本仙子也沒有辦法!」既然自己是警幻不再是觀音,心念微妙變化的佳人當然也少了諸多顧忌,戲謔流轉以無奈語調道:「這融合之力別說是我,就是集合滿天神佛也難以阻擋!」 仙音微頓。警幻仙子柔聲道:「你放心吧,雖法力消失,但有虛無空間五彩神力的支持。你已成不朽之身,三界無人能傷你分毫!半年一到,那你想怎麼玩都沒有問題!」 「唔……可我只想搞定現在!」沒有大志的傢伙已習慣了超越凡塵的力量,如今一旦暫失被打回了原形,彷彿連智慧與勇氣也同時消失了一般! 寶玉的頹廢並未超出警幻意料,任何人在急劇變化之後都會有一個不適地反應。明瞭一切的仙子絕代美眸閃動靈慧之光,法力仙音化作警世重錘狠狠得砸在了無精打采的寶玉心間,「醒過來!你別忘了你是不凡的『假,寶玉,你沒有法力以前不也一樣活得逍遙自在嗎?!武力只是工具。並不是解決一切的萬能靈丹!」 「啊!」重重的心語勾起了寶二爺昂揚的信心,鬥志重燃的傢伙心神一清,不由對自己地失態大覺好笑,自己不是一直都教訓手下要多動腦子嗎。 怎麼如今反而犯了這毛病?! 我就是三界獨一無二的「假」寶玉,沒有法力也一樣無人可及的寶二爺! 哈、哈…… 豪邁大笑之中,寶二爺體內最後一絲法力終於離體而去,就在五彩光芒前所未有地明亮瞬間,成了「人乾兒」的傢伙就此被一腳重重的踢回了人間界! 呵、呵……金箍棒快回來啦!全新的齊天大聖要大玩三界了! 異變突生大出眾人意料,寶二爺固然計劃落空望高牆而興歎,而高牆內的薛家姐妹也空自緊張了一夜,睡於一榻的倆姐妹禁不住齊齊一聲失望地歎息。 以寶釵對寶玉的瞭解,毫不懷疑身具神通的冤家會半夜而來,那信心是無比堅定,可是事實卻正巧相反,不變的現實讓寶釵在天明瞬間不由自主開始了「胡思亂想」。 寶玉怎麼啦?!難道妹妹這樣就把他嚇跑了嗎?!還是他根本了對自己不在意?!唉……怎麼會這樣?! 自怨自憐地意念悄然一轉,心生詫異的寶釵又暗自尋思,以寶玉為人絕不是薄倖之人,他既然能找到金陵來,就斷然不會對自己無情無義,況且可惡的傢伙並不是中途而廢之人,他不會是出現了意外吧?! 不會得、不會得!念及此處的寶釵連連在心中說服了自己,以寶玉神通與精明怎會出現意外呢?!儘管芳心百轉千回,但靈慧佳人卻怎樣也找不出寶玉不來地理由! 「姐姐,看來你對寶玉認識不深喲!」相比寶釵芳心的紊亂,寶琴雖也同樣若有所失,但心緒自然輕閒得多,輕言淺笑不負責任的隨口道:「我看這寶玉就是一個鬼鬼祟祟的膽小鬼,你們還說他有什麼超人的神通呢!」 「二姑娘,我們可沒騙你,寶玉是真得會仙法,他一出生就口銜神玉怎會是普通人呢?!」鶯兒推門而入,同樣一夜未眠的少女對於二姑娘輕視意中人那是大為不滿,隨即透出濃濃的擔憂道:「他一夜沒有出現,會不會出現了什麼意外?!」 寶二爺有無意外三女還未弄明白,但天下大亂的意外卻在一夕之間傳遍了金陵古都;此時正值老皇帝被殺,無能的兔子太子登基之時。四大家族的危機終於蔓延到了金陵! 嘩!整個金陵都為之震顫,隨著金陵賈家的被封傳聞得以實現,其餘三大家族雖沒有被封,但平日巴結奉承之輩卻已跑了個一乾二淨! 相比史、王兩家,薛家因為只有女扮男裝的寶琴以薛蝌之名打理,其嚴謹程度自然稍差,唯恐遭受池魚之殃地下人開始了無故失蹤,而寶琴、寶釵雖有靈秀心思、精明手段,但卻沒有男子那份狠辣。一干下人就此棄主而去,只留下半數忠心的婢女與僕人在惶恐中渡日! 立於人少影疏的庭院之中,寶釵姐妹是面面相覷,想不到僅只一日時光,繁華鼎盛就變成了冷清蕭條! 「姑娘,看來寶玉定是聽到消息回京收拾殘局去了!」在此危急關頭,鶯兒對寶玉的念想也未放下片刻,合情合理的為寶二爺找到了理由。「咱們是不是也立刻回京?!」 「嗯!應該是這樣!男子就應該以事業為重!」雍容寶釵不愧大家之名,暫時拋開了兒女情長的她就像一個沙場老將般從容鎮定,欣慰之餘隱帶唏噓感歎。「我們不用回去了,金陵這兒都鬧得這般厲害,看來京城的基業更加難保!在這種時候我們更應該守好這祖籍之地,實在不行寶玉回到金陵也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以他才能即使紅樓受到牽連,不要多久也必能捲土重來,關鍵是必須留下翻身的資本!」 「姐姐說得在理兒!」寶琴偽裝男子時地神色出現在玉容之上。凝神思索道:「未到最後時刻我們不能自亂陣腳,我明兒就貼榜招人,一定不能弱了家族威名,以免宵小之輩凱覦而生意外!」 「妹妹。寧缺毋濫,招人時千萬要謹慎仔細,以防匪人趁機混入!」寶釵美眸隔空望向了京城方向,國色佳人想不到自己一走家中就出現巨大變故。 對親人的擔憂不由充盈了他的心房,清淚紅潤雙目剎那,佳人的感觸也飛向了遙遠的地方! 但願母親不要出事,老太太與太太也千萬要保重,還有……還有重任在肩的壞傢伙,你一定要平安無恙!老天爺,如果你能讓他渡過此劫,寶釵願意折壽十年,不,二十年、三十年……也願意! 危難與生死雖然可怕,但卻也最能凝聚愛人之心,經歷過磨難的愛情就像璞玉經過了雕琢,方能散發永世不變的晶瑩光華! 三女意料中應該往京城狂奔地寶二爺此刻確實正在團團打轉,但他自然不會擔心京城「小、」事,只是在為了與美女們打賭這等「大」事煩心! 失去法力的傢伙僅比常人身手敏捷,要想翻過高牆,穿過護院的防守,直達寶釵臥房無疑是癡心妄想! 唉!怎麼辦?圍著薛府亂轉地傢伙無意之中抬頭一望,剎那間眼前一亮是計上心來,那張新貼的榜文好似正在對他散發熱情的呼喚,嘿、嘿……有辦法了! 新的一日在雄雞高唱中悠然拉開了序幕,平凡的一日對於王小二來說是一生不忘津津樂道! 家境貧寒的他以作夥計賴以為生,微薄地收入令他三餐僅能果腹,不料家中小孩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令他頓時猶如末日臨頭,砸鍋賣鐵之後,最後一餐只能靠一套半新衣衫典當來換! 「破爛衣衫一件,兩文錢!」當鋪掌櫃不屑的瞟了可憐的王小二一眼,職業化地將衣物說成了乞丐裝。 「兩文錢?!」王小二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不滿的抗爭道:「掌櫃的,這件雖不是新衣,但我買時花了五十文錢,只在過年時穿過兩次!」 「兩文錢,當還是不當?!」標準奸商地掌櫃是吃定了眼前這寒酸的傢伙,當然要大力壓價小賺一筆! 「我……我……」王小二心痛的最後望了一眼自己最好的衣物,剛要咬牙點頭卻被清朗的話語中途打斷! 「二十兩,我要了!」話音未落,一隻大手已然從愕然呆立的掌櫃手中奪過了衣衫! 「啊!公子,你……你不是開玩笑吧?!」不僅王小二是如此認為,就連店掌櫃也是同樣心思!二十兩,王小二就是幹一年也掙不到這個數!如若不是對方衣著不凡,恐怕他都會將這怪人當成瘋子了!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寶二爺雙手瀟灑一分不答反問。隨手將兩錠銀元寶塞入王小二懷中,隨即不容分說轉身就走! 「恩公,請等一等!」出乎寶玉意料,王小二竟然追了出來,一臉感激雙目紅潤道:「恩公大恩小人終生不忘,不過這衣衫根本不值這麼多,小人只敢要十兩就已很是慚愧了!」 咦,這人還挺有意思!寶玉本是見對方神色可憐,眉宇間甚是正直善良方自好心幫他一把,想不到對方的誠實還遠超他的估計! 世人還是好人多呀!心生喜悅的寶玉大手推回了王小二送還地銀兩,輕聲笑語道:「收著吧,這點銀兩對我比一文錢都不如,對你卻有大用!」 話語微頓,寶二爺順著心中喜意隨口道:「如果你實在不好意思,那就當是我借給你地,你用這錢做個買賣。一步一步得來,等發財後還給有需要的人就是了!」 「恩公!小人如果此生有力定當回報世人!」王小二不由分說「撲通」一聲雙膝跪地,擲地有聲發下了堅定的誓言。 「嗯!」寶玉並未故作謙虛扶起王小二。而是眼帶異光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隨即挾帶無形的風兒悠然而去,隨風傳來他發自真心的話語,「眼光准、下手狠,待客誠、為人善!」 法力雖失但寶二爺玄異的靠山卻並未失去,對於他的善舉警幻仙子自是大力支持。神奇仙力隨著寶二爺眼光一齊刺入了王小二心海,令他心竅一顫剎那間靈智大開,將寶二爺所言理解得無比透徹! 以高價買得舊衣的傢伙終於做足了準備,如此小插曲他並未放在心上。 卻不知道十年之後,天下出現了個以經營客棧起家地大富大善之人,世人感激他的善舉與仰慕他營生的本領,所有的店夥計都被稱作了「小二」。而所有當小二的都以王小二作為了終生奮鬥的目標! 「哇靠!怎麼這麼多人排隊?」本以為危難時刻想進薛府之人沒有幾個,寶二爺卻沒想到側門招人處會是這般人潮洶湧! 議論紛紛之中不乏同樣疑惑者,三兩成群的閒聊傳入了寶玉耳中,終於讓他明白了個八九分! 「張三,怎麼這麼多人?」寶二爺身左的倆人開始為他解惑! 「嘿、嘿……當然人多了!」張三故作神秘對同伴道:「這薛家聽說遍地是黃金,管事地主子又是一個好說話的主兒,只要進去了撈他一票再半夜溜之大吉,嘿、嘿……你小子不也正是這樣想得嗎?!」 「卑鄙!」寶二爺前面一人回頭不屑的嘲諷張三,隨即搖頭晃腦很有學識地清高模樣道:「錢財如糞土,名利似浮雲,你等庸俗淺薄之輩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老兄,那你幹嗎要來做下人?!」又是一個看熱鬧的插話相問,「你不是為了發財,難道是為了被砍頭不成?!」 「非也,非也!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瘦高的傢伙面帶自我陶醉,輕飄飄的道出了心中夢想,「小生是為勇救佳人於危難之時,想寶琴姑娘貴為金陵第一美人,小生怎忍名花受苦?!當效仿古人相如與文君譜下千古佳話!」 汗——原來是一個想拐帶美人兒的斯文敗類!寶二爺差一點沒暴笑出聲,他先前還真以為見到俠士高人了呢! 「他奶奶的!想女人就想女人唄,竟然說得這麼好聽!」另一個粗漢忍不住蠻聲出口,一身短打地傢伙四肢很是發達,「老子只想進去撈到金銀,順便再弄一個俏丫鬟走,聽說薛家的丫鬟也是個個嬌滴滴得像水蔥一般!嘿嘿……」 原來這些傢伙為的是這些!寶二爺見眼前人群為大漢話語而騷動,一個個眼中都是光芒大作煞是興奮,好似美女財帛近在眼前伸手可及,不由悄然為之發笑,看來真是富貴險中求呀! 暗自譏諷的寶二爺眼中突然一亮,人潮洶湧之中並非僅只他一枝獨秀,一干為了金錢美人不惜鋌而走險地小人群中,兩個清秀的少年臉帶不耐退到了人潮之後,不知不覺中與寶二爺站到了一處,成了相隔而立的一個小團體! 喧嘩的人群讓寶玉失去了閒聊地興致,但還是禮貌得向身旁兩少年展顏一笑,悠然拱手一禮! 倆少年面日削瘦者顯得甚是怕生,看了寶玉一眼之後迅疾垂首緊盯自己腳尖,手絞衣袂不知在想什麼;而圓潤臉形的少年則大方的回了寶玉一禮,柔和的眼神從容與寶二爺雙目微笑對視,將良好的印象映入了寶玉心間!「 「鐺!」嘹亮的鐘鳴聲中,薛家側門悠然而開,在一干家丁簇擁下,薛二爺昂然闊步來到人堆之前。 薛府選拔家丁的時刻正式來到! 「薛二爺,小人願為薛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張三恭敬的彎腰行禮,一點也看不出先前對金銀的渴望! 「薛公子,小生這廂有禮了!」那斯文的讀書人也是身手敏捷,奮力擠到了人前,一臉正氣咬文嚼字道:「小生素聞薛家大善之家,際此危難關頭,小生願以一己之身為薛公子鞍前馬後!」 「二爺,收下小人吧!」那粗豪漢子更是直接,毫不猶豫雙膝跪地道:「小人做牛做馬絕無怨言,二爺你指東小人絕不走西!」 靠!恐怕不走西,卻會走南闖北吧!人群之後的寶二爺禁不住直翻白眼,失去法力的他又不願擠破頭,只得鬱悶的徘徊在人牆外!好在那倆少年也同樣擠不進去,三人倒無形中結成了伴! 高居台階之上的薛蝌端坐太師椅,無論何人獻言他都是泰然接受面帶微笑,卻絲毫不露心中喜好! 二十餘人紛紛效仿先前三人舉動,但良久不見主人有任何反應,他們在無趣之後終於漸漸停下了表演,一臉期待薛二爺作出決定! 薛蝌見人群不再喧嘩,不由對自己「以靜制動」的策略大為滿意,面容肅穆的他徐徐立身而起,略形矮小的身形在眾人眼中卻是極其高大,威儀的氣息更讓一干意圖不軌者心懷忐忑,暗自不安的尋思,不是說薛家主人很是昏庸無能嗎,怎麼這蝌二爺眼神這般厲害?! 「薛貴,把新規矩念給他們聽聽!」高高在上的薛蝌不帶喜怒大手虛揮,身後的老管家自是應聲而出。 「薛家招收家丁三大條例:一、凡自願入府為僕者必須簽下三年賣身契約;二、行為不軌者輕則鞭打,重則送官究辦;三、期限不滿不准私自離府,生為薛家人、死為薛家鬼,否則視同逃奴對待!」 老管家揚聲將三大規條念完後,話鋒一轉平和的補充道:「一旦得以錄取,本府將以高薪厚報,並享受一等家丁之待遇!」 「殺——」老管家話音剛落,一干薛府護院突然齊聲高吼,凌厲的氣勢直衝雲霄,高昂的吼聲令眾人是心中發毛! 第六十六章 三寶情緣(3) 「唰!」電光火石之間景物變換,原本人影幢幢的空地上剎那間就變得冷冷清清,只留下了無所謂的寶二爺,還有那兩個不一般的清秀少年!對了,還有表現最為突出的三個傢伙。 「薛公子,小生俯仰無愧!」讀書人是挺胸抬首,盡力顯現了自己的凜然正氣! 「二爺,小人說了,做牛做馬絕無怨言!」粗豪漢子從始至終跪在地上沒有起來! 那張三當然也不甘人後,堅定有力的發誓道:「小人生是薛家人,死是薛家鬼!」 三個老油子都是狡猾之輩,慷慨激昂的面容下都是不約而同的得意心聲,「嘿、嘿……先兵後禮,敲山震虎,彫蟲小技而已,想唬弄俺,沒那麼容易! 不弄它個金銀滿懷、美人在抱,誓不罷休!「 「那你們三位呢?」薛蝌對近處三人點頭微笑,隨即又將目光望向了較遠的寶玉與兩個不甚高大的少年。 「小人也想進薛府為奴養家餬口!」寶二爺這次是準備充足,雖沒有法力變身,但卻精心「打扮」了一番,以薛蝌僅只一面之緣如不仔細凝視絕對看不出破綻! 「我兄弟二人也想進府!」圓臉少年緊隨寶玉之後恭敬的向薛蝌施禮! 「這樣啊!」薛蝌目光略顯猶豫,一一在最後六個選手臉上劃過,最後為難得揚聲道:「可我們用不了這麼多下人,怎麼辦呢?」 「二爺,你就選小人吧!」看似粗豪的漢子心思卻最為狡猾,一臉哀愁手扯自己破衣道:「二爺,小人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吃飯了,又是孤身一人無依無靠,從小就是孤兒吃足了苦頭,請二爺可憐可憐小人吧,只要讓小人吃一碗飽飯小人就滿足了!」 「二爺。小人更慘」,張三淒厲的話語打斷了粗漢的表白,「小人老父、老母剛剛過世,可憐家貧連棺材也買不上,還受盡了街坊欺凌,請二爺可憐小的吧!」 「唉!」讀書人果然另有一套,未語先哭的傢伙在悲歎之中是眼淚長流,拉長聲調對薛蝌道:「不瞞薛公子,小生境遇之慘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三歲死了父,四歲亡了母……到昨天,連陪伴小生十餘年的阿黃也去了!」 「阿黃是誰?」聽得津津有味的寶二爺不由自主脫口相問,他真沒想到還會遇到這般好玩之事! 「阿黃就是小生唯一的親人、從小的玩伴——大黃狗,你說連它也死了,小生慘不慘?」對於寶玉地配合,讀書人是暗自大喜,痛哭流涕誓要將薛蝌感動到底! 「啊!」不待薛蝌有所表示。見勢不妙的粗漢一聲慘叫摔倒在地,滿臉痛苦哀聲道:「二爺,小人更慘。去年不僅狗兒死了,連家中的蛇蟲鼠蟻都統統餓死了,小人如今已是疾病纏身離死不遠,只願有生之年求得三餐溫飽!」 「二爺——小人才真是慘!」張三更是誇張,不知何時將額頭弄了個洞,血流滿面道:「二爺。小人就快死了,只有二爺發下慈悲,小人才有一條活路!」伴隨話音,張三還似模似樣的抽搐起來。心中暗自得意一聲冷哼,「靠,想跟老子比,回家練練吧!」 「哦!你們仁真得很慘!」薛蝌是神色動容。最後隨意得對寶玉三人問道:「哪你們仁有沒有他們慘?」 唰,眾人的眼光整齊的落到了寶玉等人立聲之處,那三個大「慘」人更是眼帶威脅,凶光隱現! 寶玉與倆少年是面帶苦笑微微搖頭,心中已被笑意弄翻了天的寶二爺強自平靜道:「我們只是想進府幹活而已,沒什麼悲慘得!」 唉!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自得其樂的寶玉不由暗自發笑,到了今天他才知道自己原來在無賴本領上的修為還不夠! 嘎、嘎……搞定!三個無賴潑皮是心中暗自狂喜,更對寶玉三人差勁兒地表現予以了最大的不屑,「靠!就這點本事兒還敢給老子爭,真是找死!」 薛蝌果然微微一愣之後作出了決定,不再多言的轉身對老管家道:「讓『慘,到家了的三位——離去,其餘三人收入府中,暫時安排到外院雜事房!」 什麼?!三潑皮使勁兒的搖了搖腦袋,但發覺現實還是沒有改變,一直子曰詩雲的讀書人情急之下是原形畢露,「為什麼不選我們?我們這麼可憐!不公平!」 「呵、呵……」薛蝌還以不屑的譏笑,隨即神色一沉冷聲道:「哼!你們當薛家是什麼地方,善堂還是戲班子?!」 腳步一頓,回過身來的薛二爺話鋒再次一轉,肅穆地面容寫滿了調侃,「就算你們真得這麼慘,到了慘絕人寰的地步,那我還收留你們幹什麼?!收留幾個心理變態來消遣自己嗎?!」不待三人有所狡辯,薛蝌已然走入了側門,但最後的嘲弄還是隨風傳來,「還有,記得把你們袖角地油漬洗乾淨!還三天三夜沒吃飯呢!白癡!」 呵、呵……什麼也沒做,俺就進府了!偷笑於心的寶玉與倆少年與三潑皮擦肩而過,倆少年取笑的眼神雖沒有那般明顯,但嘴角的微翹還是讓三潑皮無顏面對,只得灰溜溜似若喪家之犬落幕而去。 搞笑的競選就此告一段落,不費吹灰之力入得薛府的寶二爺自是頗為興奮,大有天助我也地強烈慨歎!可惜他的得意還未維持片刻,殘酷的現實就讓可憐的傢伙冷汗浸透了重衫! 「薛七,你鬼鬼祟祟偷看什麼?!」護院頭子外號暴龍,不僅指他勇猛凶悍,更指他對待下人嚴厲暴力,不由分說就是一腳踢翻了薛七,厲聲呵斥道:「這後院重地只有丫鬟與上等家丁才能進入,是你這傢伙能偷看得嗎?!」 灰頭土臉地薛氣齜牙咧嘴從地上爬了起來,讓對自己腳力頗有信心的暴龍是大為驚訝,要知他這一腳平常人不躺上半個時辰是起不來的,而這傢伙即無內力,身板兒又單薄,竟然這般耐打。真是怪了! 不僅暴龍訝異,一旁聞聲而來看好戲的家丁丫鬟們也為之驚訝,自然風兒更是好奇地撲了上來,仔細一瞧,亙古已存的風兒禁不住笑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什麼薛七呀,這挨打的倒霉蛋不就是寶二爺嗎?! 「教頭,進府時蝌二爺說了,我可是一等家丁。怎麼不能進去?!」不朽之身的寶二爺當然不會受到傷害,但疼痛卻難以避免,兀自不滿的大聲抗議! 「對呀!我們可是一等家丁!」薛八、薛九從人群中行出,同時進府地三人悄然間結成了聯盟。 「誰告訴你們一等家丁就是上等家丁了?!哈、哈……」暴龍禁不住的暴笑引來了眾人哄然回應,令得三個新丁禁不住面面相覷,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三個字——上當了! 「哈、哈……你們聽著,他,是二等家丁。比你們高一級!」暴龍「好心」的指著身側一人狂笑嬉戲,隨即又指著另一人道:「他,是三等家丁。 比你們高兩級,現在明白了沒?「 不待薛七、八、九鬱悶點頭,暴龍又大力踩上了一腳左右各伸出一指,先是並立隨後往兩側分開,越分越遠,揚聲嘲笑道:「你們仨。要想成為上等家丁,還有這——麼——遠的距離,做夢去吧,嘿、嘿……廢物。白癡!」 「你……」暴龍話音未落,下頜微尖的薛九已是勃然變色,不堪暴龍辱罵的他禁不住揚聲就罵,就連穩重的薛八也一時沒有拉住。「狗嘴吐不出象牙!」 「哇呀呀!反了,反了!」下院之內以暴龍地位最高,這傢伙其實也沒有什麼壞心眼兒,就是有一些小毛病,眾人平時忍一忍笑一笑就過去了,熟悉之後更沒什麼!想不到今兒會被一個新丁反罵,再加上對方是二爺命令監視的對像,他當然是怒不可竭,一時被恨火燒去了理智,蓄滿力量的一腳突然狠踢而出! 「啊!」暴龍狂躁地氣勢讓眾人禁不住驚呼出口,他們可是親眼見到暴龍在怒吼聲中一腳踢斷了碗口粗的樹樁! 「轟!」一腳正中胸腹,目標應腳拋飛,沙塵飛揚之中不停打滾! 「呀……咦?!」眾人先是驚呼聲中心生不忍,隨即又被安然靜立的薛九弄得僵立當場!怎麼會這樣?! 也許是嚇呆了,薛九面色木然石化當場,就在適才暴龍失控的一腳飛踢而至之時,危急瞬間薛九本以為再難逃避,不料薛七卻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面帶微笑替自己擋下了這記足已致命的重擊! 「兄弟,兄弟……」薛八眼帶震撼來回在弟弟與薛七身上掃視,他可是清楚的見到了寶玉衝上前去時的毅然,所受震動雖沒有薛九那般天翻地覆,但呼喚兄弟的語調卻也是大為顫抖! 「哎呀!不好了,我怎麼這般糊塗!」一腳踢中目標,暴龍地怒火也隨之消失,清醒過來的莽夫不由大是懊悔,面色蒼白就向地上的薛七奔去,同時對呆立地眾人大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叫大夫去!」 「哎喲……不用啦,我沒事兒!」齜牙咧嘴的薛七出乎眾人意料,用力揉著挨打之處自行爬了起來,殊不知他這狼狽的舉動卻驚落了一地下巴! 「你……你真沒事兒?!」此刻的暴龍是話語打結,小心翼翼圍著薛七仔細打轉,連聲追問道:「你真得沒事兒嗎?!」 「只是有點疼,沒什麼!」薛七渾不在意露齒一笑,雖然滿面灰塵沒有絲毫風采,還顯得甚是狼狽,但眾人眼中的光芒就像見到偶像般灼熱起來,其中又摻雜了一縷看可愛怪物的狂熱! 「薛七,你練過武嗎?」暴龍急燥地大手已然抓住了薛七相對細小的手腕,一番探試後卻發現對方除了筋骨異常結實外並沒有絲毫內力。 「難道我的功力退步了?!」暴龍喃喃自語,粗擴的面容寫滿了疑惑,隨即不信邪地走到一截樹樁前猛然發力一腳踢去。 「啪!」運足功力的大力金剛腿果然名不虛傳,碩大的樹樁是應聲而折,巨大的力量令斷面像刀口般平整! 「嘩!」眾人又是齊聲驚歎,不過更多地慨歎是為了薛七的安然無恙! 怎麼會這樣?!同一個疑問無數次在眾人心間閃爍,最為鬱悶地莫過於粗豪的暴龍,在院子中走來走去的傢伙也許平生也未動過這麼久的腦筋,江湖上出了名的火暴呆霸王良久之後是靈光一閃。為這怪異的現象找到了合理的借口。 「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在眾人迫切期待之中,寶二爺也忍不住提起了興趣,他可不相信這粗漢會知道真相,只想看看他又會想出什麼有趣的理由來! 近乎癲狂的暴龍少有得認為自己原來也很聰明,在家丁們開始變得不滿之時,他終於強自止住了夜郎自大地狂笑,得意的拍著寶玉肩膀道:「薛七,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挨打人。天生骨骼精奇,永遠也打不死的奇人! 哈、哈……「 「天下第一——挨打人!唔……」寶二爺心中的苦笑是充斥了整個心靈天地,怎樣也想不到暴龍會給自己安上這麼一個「響亮威風」的名號! 「龍老大,你幹嗎笑得這麼開心?!」直到眾人的好奇開始消失,可暴龍的狂笑依然故我,熟識地家丁不由大著膽子拉住了興奮得發狂的傢伙! 「呵、呵……老子終於找到了絕佳的沙包了,你說不該笑嗎?!」暴龍一句話讓寶二爺禁不住眼前發黑,差點就摔倒於地!現在地他可沒有反抗暴龍的力量! 「哇……對呀!」眾人是齊聲驚歎。緊接著突發奇想道:「龍老大,我們還沒嘗過盡情揍人的滋味,可不可以讓我們也試試拳腳過過癮?!」 「沒問題!反正他是天下第一。你們打不壞地!」暴龍大方得隨口就決定了薛七可憐的命運! 「唔……」相對眾人的興奮,可憐的寶二爺終於眼前發黑摔倒於地,一旁地薛八、薛九兄弟也是相視淺淺一笑,那笑容首次露出了發自心底的竊笑與嬉戲,沒有往日的禮貌與虛假! 神奇的寶二爺果然不凡,走到哪兒都是成名人物。如今更是一「打」成名! 鶴立雞群風采照人,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兩種對待人才地法子既造出了無數孤膽英雄,也抹殺了許多有能之士,薛家一舉成名的「天下第一挨打奇才」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呢?! 「姐姐。你說怎麼辦?」不到一個時辰,關於薛七的密報就放在了寶琴與寶釵前面,這兩位薛家千金實際上就是薛家掌權人,面對府外一干如狼似虎地貪婪小人。她們必須全力以赴以保基業不倒! 「妹妹,難道我們趕走的只是真小人,反而把大奸大惡之徒引進了家門嗎?」寶釵未見過薛七,但憑直覺卻心生不妥,有此奇能者又怎會屈居為奴?! 「這三人都不像壞人!」寶琴一向對自己的慧眼頗有信心,仔細凝神回憶一番後平靜而肯定道:「他們確實都不像做奴才得,可是我們既然貼出了榜文當然不能不招幾人,兩害相權取其輕,我也只能選他們了!只希望他們是有苦衷所以才暫時屈身於此,畢竟我怎樣也看不出他們有不軌的意圖! 「妹妹,防人之心不可無!」寶釵心思細膩穩重了幾許,柔媚雙眸閃動擔憂之色,隨即柔聲對寶琴道:「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小心為上,盡力只派些輕閒雜事給這三人做,再想法試探一下,看他們進府究竟何為!」 「姑娘,不如就用老法子吧!」鶯兒適時插話提議,欣喜的話語隱透興奮之心,作為丫鬟的她當然沒有主子那般憂心! 「嗯!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寶釵豐潤的玉臉透出濃濃感歎望向了窗外虛空,以低沉朦朧的話語道:「財帛奪人志,美色勾人心!試試也無妨,不過一定要做得巧妙高明!」 暮色初顯,因禍得福差事輕閒的薛七、八、九相攜回到了下人房,在薛貴的有意安排下,三個一等家丁共居一室,幾日相處友情憑空增加了幾許。 「七哥,你這麼能挨打,怎麼會想到進府當下人呢?」圓臉的薛八在一番閒聊後自然的問出了心中疑問,隨即反應過來自己有點交淺言深,趕緊誠懇的補充道:「小弟問得唐突了,七哥不好回答就當小弟沒問!」 「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不好說得?!」寶玉對於薛八兄弟雖說上深交,但以他玄異的直覺也感受不到二人心中有邪惡之氣,所以無所顧忌豪情迸發笑語道:「實不相瞞,我進府確實是另有目的!」 「哦!」對於薛七的坦率,一向害羞而少言的薛九也接過了話頭,半真半假的調侃道:「難道七哥也像被耍的那三個傢伙一樣為了金錢美女?」 「呵、呵……錢財美女是男人都喜歡!」寶二爺笑容滿面直言不諱,大手虛揮神色悠然道:「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男女情愛更要兩情相悅、矢志不渝!」 擲地有聲的堅定話語過後,他緊接著意態悠閒反問道:「兩位兄弟,覺得我是這樣得小人嗎?!」 「那七哥你到底為何進薛府呢?」薛九清秀的面容帶著一份明顯的好奇與隱約的……不滿! 對於倆兄弟的追問寶二爺不以為忤,灑脫的笑語道:「不瞞兩位兄弟,我是急欲進入後院見一個人,一時不得其門而入,就只好用這笨辦法了!」 「是女人吧!」又是薛九搶先發話,脫口而出的話語竟透出一縷酸意,讓猝不及防的寶二爺不由為之一愣,為小兄弟的怪腔怪調大感愕然! 「小弟,你怎能這樣問話呢?!七哥你千萬別介意!」圓滑的薛八假作斥責化解了室內初生的尷尬,話鋒一轉豪氣的說道:「既然七哥這般相信我哥倆,那咱們一定全力幫助七哥達成心願!」 「多謝!」七日之期將近,不想輸給二姑娘的傢伙正暗自發愁,他雖用這幾日時光摸清了路徑,但時時有人若明若暗的監視,根本就沒有進入後院的機會,如今得到這二人自願相助,他自然是歡喜興奮! 「對了,二位兄弟應該也不是真得為生活所逼甘願為奴吧?!」寶二爺不帶異想的自然手指二人修長手掌道:「看你倆雙手就知道不是下力勞作之人,如果有何苦衷或者冤屈不妨也對為兄說來,說不定我能幫上一幫,就是幫不上忙也可讓我當一回聽眾!」 一向沉默的薛九今兒卻話語特別的多,又一次搶先出口道:「我們進府是想追查一個負心人,想不到會有緣與七哥相識!」 能言善道的薛八走至一旁任憑二人交談,明亮的雙目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凝視著薛七與薛九! 「哈、哈……原來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咱們真是有緣!」寶二爺興致大起,大手輕拍薛九瘦小的肩膀道:「是哪個女人讓兄弟你這般牽掛?竟然不惜如此大費周章!」 「七哥你不也煞費苦心嗎?!」薛九也不多作解釋,身形一顫藉著喫茶的動作離開了寶玉大手,隨即又以好奇口吻問道:「不知七哥有否負過何人?」 第六十七章 三寶情緣(4) 「當然沒有!」寶玉對於自己的多情是毫不懷疑,語帶感慨凝聲鄭重道:「說老實話,我不是專情之人,但對兩情相悅的女子卻從不辜負,更別說當負心人了!」 「真得嗎?!」半真半假的懷疑從薛九口中迸出,情緒激盪的他在薛八暗地裡提醒下及時強自回復了柔和的笑臉! 「咦」,突發奇想的寶二爺一聲低吟衝口而出,隱帶笑意道:「咱倆所找之人不會是同一人吧?戲文裡就經常出現這種橋段,到時咱們成為了情敵就好笑了!呵、呵……」 「呵、呵……」薛八與薛九附和著輕笑出聲,聽出小弟笑聲的一絲勉強,薛八終於回到了閒聊之中,「不會吧,老天爺不會這樣搞怪得!」 「我想也是!」自得其樂的寶二爺此言並不是隨口敷衍,他絕不相信寶釵會與這倆少年有所瓜葛!念及此處的傢伙意念一動,腦海突然迸出了一個可惡的人影,心有所思的他大張雙目道:「難道你們找得是薛家二姑娘,那有點刁蠻的寶琴?!」 「七哥不要胡思亂想!」薛八見小弟的神色越來越激動,急忙含糊其次的結束了話題,「這話要傳到暴龍耳中,還不把我們皮拔扒了不可?!七哥不可再提!」 「哦、哦……明白、明白!」對於倆兄弟的異常寶二爺卻是越想越對,自作聰明的連連點頭,更笑語補充道:「看來咱們真得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薛八、薛九在薛七的自話自說中是相視苦笑,倆兄弟最後也懶得解釋,任憑無聊的傢伙在那兒自得其樂。 「七哥」,片刻的靜寂之後,薛九突兀的於懷中摸出一金燦燦的物什遞到了薛七面前,一臉期待微露緊張道:「你見多識廣,可曾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玩意兒,我想買一個配成對!」 「這是什麼玩意兒。還挺稀奇得!」寶二爺隨手接過,他本以為是一枚金針,誰料入手卻柔軟如毛,彎曲自如,認真的回憶一番後他只得搖頭道:「沒見過!」 寶玉手指輕輕在其上撫過,話音未落,這似針非針的物什突然間閃過一道五彩光芒,雖是一閃而逝,但卻讓法力暫失地傢伙嚇了一跳。 「寶貝。這是一件有神力的寶貝!」寶二爺眼中露出歡喜之光,他自然不會有貪婪之心,隨手遞回神色古怪的薛九手中道:「兄弟,這可不是凡品,你可千萬要保管好,雖不知道是何神物,但肯定不是人間之物!」 「夜深了,咱們睡吧!明兒就幫七哥進入後院。沒有精神可不行!」薛八閃身擋在了薛九與寶玉之間,同樣情緒有點異常的他不待寶玉回應,強行就將薛九拉上了床榻。 自法力蹺家出走之後。寶二爺對睡眠的需求甚大,雖興致高昂談興正濃,但他一閉眼片刻就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唔……」似若隱泣的低吟從被褥間傳出,倆兄弟可沒有心思入眠,親眼目睹金毫毛閃光的他們那心海的巨浪是咆哮怒吼,恨不得衝破心靈地堤防。 淹沒近在咫尺的負心人! 竟然真得是他!不,應該是他莫名其妙的轉世化身!怎麼辦?趁他法力未復殺了他! 恨火一起,薛九突然凌空而起,厲芒閃爍的手掌挾帶致命力量向寶玉殺至。但掌到頭頂卻重若千斤中途頓止。 唉!自己怎麼啦?!怎麼能下不了手呢?! 他還未恢復記憶,自己殺了他就是便宜了他!對,自己一定是這樣想得,一定要讓真正的他明明白白死在自己手上。這才痛快! 念及此處的薛九為自己找到了不下殺手的理由,如釋重負的長歎一聲後靜靜地落到了寶玉床榻前,深深的凝視著眼前這張陌生而讓自己刻骨銘心的面容! 「唉!冤孽!」薛八在床榻上自始至終未發一言,無論小弟做何決斷他都會全力支持,一切其實並未超出他地意料,聰慧而閱歷甚豐的她怎不明白,沒有愛何來來恨,正因為愛未消,所以才會恨不停! 前世的情債是否今世償?!亙古已存的風兒帶著不解的疑問悄然遠去! 「轟!」突兀的巨響聲打破了清晨地靜謐,府門之處猶如晴天霹靂的吼聲震得守門下人雙耳生痛。 「不好啦,龍老大,不好啦!」連滾帶爬的下人衝到了暴龍面前,語帶驚懼道:「龍老大,外面來個了個漢子好生厲害,一腳就踢碎了門前的石敬,更說他是什麼江湖第一腿,要會會龍老大你地大力金剛腿!」 「嘩!」暴龍還未反應過來,一旁沒見到挑戰者厲害的眾人已搶先吵嚷起來,誠心看好戲的他們更是火上澆油道:「什麼人竟敢獅子頭上拔毛?!龍老大,把他打成龜孫子,不然人家還以為你怕了呢!」 「哇呀呀……」不用眾人慫恿,暴龍已是戰意高昂邁著大步飛奔而去,沖天怒火帶來的是眾人眼中無比地興奮,這下有好戲看了! 「轟隆隆……」陣陣巨響之中沙塵飛舞,兩個彪形大漢野蠻的互搏狂野凶狠,在野獸般的吼叫之中,更伴隨著眾人看大戲般的叫好加油之聲! 愛熱鬧真乃人之天性,不僅小廝奴僕全部被吸引過來,就連職責在身的護院也興致勃勃的離開了崗位,不知不覺中令薛府變成了個不設防的府邸! 這也難怪一干護院,頭頭在這兒拚命表演,他們自然免不了要關心一下,再加上青天白日,誰會想到有事發生呢?! 「噌、噌……」一連五道身影似若大鳥騰飛而入,躍過高牆之後毫不猶豫直奔後院主人房而去! 「老大,那兒就是薛家二爺的房間,我全都打聽清楚了,現在薛家上下就薛蝌與兩個姑娘,咱們抓了薛蝌打開寶庫,然後再將那兩個犬美人兒弄回山寨去。」在前領路的傢伙看樣子已摸清了薛家門道。 「嘿、嘿……老六,好主意!這次你功勞不小!」隨後的老大話鋒一轉,小心謹慎對手下道:「兄弟們動作快點,老二現在拖著暴龍。那傢伙武功不弱,萬一拖不了多久就麻煩了,薛家的護院能人可不少!」 五大惡匪就此趁著良機衝入了薛府後院,而盼這天賜良機的寶二爺當然也想抓住這等機會,但他顯然卻缺乏運氣! 心生欣喜的傢伙前腳還未跨過門檻,一後院上房的丫鬟就迎面而來,「薛七,二爺有事找你,跟我來吧!」 「是!」身為一等家丁的他在府中地位最低。就連一個丫鬟對他也是語帶命令毫不客氣! 本想幫他一把的薛九倆兄弟不由面面相覷,想不到這傢伙竟然就這樣輕易進入了後院,真可謂柳暗花明疑無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妹妹,你拿定主意沒?」剩下二人獨處,桃妖柔媚圓潤地悅耳話音不再掩飾,發自真心的關懷道:「時間不多,你可一定要下定決心。為敵為友,姐姐都支持你!」 「我……」梅妖幽深的美眸閃爍變化萬千的矛盾光芒,在桃妖耐心的靜靜凝視下。她終於展現了妖界四王之一的強硬一面,玉手一揮雖未觸到實物,但發狠的力量還是讓桌上的茶杯在無聲無息間化為了音粉! 「薛二,府門口那麼熱鬧,咱們也去瞧瞧吧?」薛府花園隱蔽之處,五、六個奇怪打扮的下人雙耳直豎。一顆心更早已飛到了熱鬧之處! 「你以為我不想去呀?!」薛二邊說將黑巾蒙上了臉面,悶悶不樂道:「二爺說了,這事兒至關重要,誰敢演砸了就挨板子。你們不怕挨板子就看熱鬧去吧!」 「唉!」其餘幾人也只得強自按撩躁動之心,紛紛將黑巾蒙住了臉面,臨時客串起強盜來! 「你們不用去啦!」陰冷地話語突然在幾個家丁頭上響起,他們還未來得及抬頭。就已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妹妹,不如就讓鶯兒代你吧,萬一出現意外怎生是好?!」寶釵玉手拉出了寶琴手腕,她雖也同意寶琴有點冒險的主意,但卻不放心她親自涉險,讓鶯兒頂替當然也不是對鶯兒不關心,而是因為鶯兒腰間有冤家送得那神奇玉帶! 「姐姐,就讓人家玩玩嗎!裝男子好累得!」二姑娘在姐姐面前是盡顯少女活潑本性,搖著寶釵手臂軟語哀求道:「再說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那薛七絕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不會出現意外得!」 「唉!好吧!」拗不過寶琴的大姑娘只得放棄了勸說,眼眺著她歡天喜地像個小丫頭一般蹦跳而去。 時光悠然而過,並未相隔多久,本是怡然端坐的寶釵突然下意識面色一變,如坐針氈般不由自主對一旁的少女道:「鶯兒,我怎麼變得心緒不寧呢?!咱們也去看看,千萬別出事兒了!」 就在寶釵跨出房門瞬間,正是心生感歎的寶二爺走入後院拱門剎那,暗自歡喜的傢伙不知前面正有陷阱與意外等候,兀自還沾沾自喜以為老天相助! 「咦,怎麼走這條路?不是見蝌二爺嗎?」寶玉幾日地觀察終於有了回報,憑著對方位的觀測他輕易就判斷了這不是直達上房的道路。 「囉嗦什麼?!跟著來就是了!」大不耐煩地丫鬟對東張西望的傢伙不滿的瞪了一眼,話語雖甚是嚴厲,但她其實也是奉命行事,二姑娘的吩咐就是要考驗對方的耐性! 汗……忍,我忍!為了寶姐姐我忍!寶二爺心中興奮全化作了鬱悶,一番努力下終於止住了爆發的怒火,沒有強大地力量當然就只能選擇虛與委蛇、能屈能伸的智取了! 「二姑娘,薛七帶到!」領路的丫鬟帶著寶玉直入花園,向主子輕聲稟報後隨即返身而去。 原來是這丫頭搗鬼呀!難道她發現自己的偽裝了?!不可能呀,看那神色也不像! 寶玉心中萬千疑問齊齊閃過,但精明厲害地傢伙卻神色不變平靜而恰到好處的施禮道:「薛七參見二姑娘!」 「嘻、嘻……你就是那天下第一挨打奇才呀!」寶琴於花木林蔭間行上前來,充滿好奇的上下打量著奇怪的傢伙! 「小人也不明白,都是教頭說得!」薛七不落痕跡地俯首躲開了寶琴凝視,緊接著一臉老實本份道:「不過小人倒也甚是皮粗肉厚!」 「咯、咯……世間還真有你這樣的怪人!」寶琴一點兒也沒有主人應有的威儀,歡聲笑語如花綻放,隨即邁步跨入了花園涼亭之內。 「啪!」也許是笑得手腳不穩,寶琴一不小心就將酒杯弄碎在地。 少女故作的驚訝並未逃過寶二爺有心地留意,當酒杯摔落時二姑娘眼底的輕閒更未瞞過寶玉眼神。絕頂聰明的傢伙心思一轉,在訝異中思忖道:「她這是幹什麼?無緣無故摔杯,不會立刻跑出五百刀斧手把自己亂刀分屍吧?!」 半真半假的驚疑目光下意識向四周掃去,卻並未看到絢麗的花木間有殺手出現! 咦?!寶琴芳心的驚詫更是強烈,自己已將暗號打出,假裝的強盜就應該上演,怎麼不見強盜出現呢?!這戲還怎麼演下去?! 片刻的怪異寂靜之後,各有所思倆人同時失望了,寶琴是氣得玉手發緊。 這班笨蛋,看來自己是應該將家法弄得再嚴一些! 「嘎、嘎……」尖厲刺耳的張狂笑聲終於出現,寶二爺與寶琴是如釋重負長吐悶氣,不由自主同時尋思,這笑聲裝得還真像,比強盜還強盜!呵、呵……府中人才還真不少! 幾個蒙面「強盜」是千呼萬喚始出來,按照劇本這時地寶琴當然是花容失色,而幾個強盜則威逼利誘薛七頭前領路直殺主人房。強盜頭子更會用金錢美女來拉攏這「天下第一挨打奇才」! 「啊——」寶琴故作的驚慌剎那間變成了真實的驚懼,驚呼聲還未衝過唇舌劇情就已改變。 「男得殺了,女得抓走!」冷酷的話音絕對是職業水準。在刀尖上生活的凶人又怎會廢話連篇?! 「嘶!」很有職業道德的強盜話音未落,冷厲的鋼刀已然撕裂虛空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奪命地寒芒一閃就直奔薛七胸前要害而來! 他奶奶的!怎麼搞得這般逼真?!被寶琴誤導的寶二爺本是偷笑於心,卻沒想到對方會悶聲不響就奪命而來,他超人地六識自是將敵人來勢來了個清清楚楚,連「緩慢」的刀鋒斬碎了一隻倒霉的蚊子他也看得一清二楚。可惜失去法力的傢伙卻是有心無力,用盡全身力氣方自以毫釐之差險之又險的避過了一劫! 摟頭斬下的強盜不由微微一愣,想不到自己勢在必得地一刀會落空,力量過大收勢不住。直直的砍入了地面幾尺之深! 唏!泥土飛濺之中寶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可不像是在開玩笑!心生不妙預感的傢伙百忙之中看到了二姑娘發自內心的驚訝,狼狽閃躲地他迅疾認定事情出現了意外——一個超出了寶琴控制的意外! 「唰、唰……」仗著幾乎「未卜先知」的超人眼力,灰頭土臉的寶二爺硬是一連躲過了強盜橫拖豎砍地致命三刀! 這群強盜果然夠專業。不僅以強凌弱,還以多打人,最為卑鄙過份的是突然偷襲,倆人使刀架在了寶琴脖子上,剩下倆人毫不客氣從後包抄而上。 「啊!」寶二爺還未從先前凶人的刀光下得到喘息之機,不可抵擋的兩道寒光就徹底封鎖了他所有閃躲的空間,刀光劃過之處只聽一聲慘叫穿雲裂空,勉勵躲過一刀的寶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最後一刀在自己胸前狠狠劃過,伴隨身形的翻滾劇痛讓他再難保持無畏無懼的英雄氣概! 他奶奶的!真倒霉!這勞什子「不朽之身」怎麼擋不了疼痛呢?!在地上打滾的寶二爺何曾有過如此狼狽之時?!力量不是萬能得,原來聰明也不是萬能得!唯有文武雙全才是真正的立身保明之法! 「呀——」刀口下的寶琴面如土色,但不凡的性情還是讓少女保持了基本的尊嚴,驚叫聲並不是她傳出,而是剛剛出現在門口的寶釵掩唇而叫! 國色佳人在莫明預感驅使下自投羅網,好在寶釵智慧絕非一般,即使心驚神亂還是瞬息之間低聲命令鶯兒速去前院找救兵! 危急關頭,深受主子熏陶的鶯兒當機立斷,走在後面的她並未讓幾個凶人看到,毫不猶豫飛身閃入了一旁的花木叢中。 「那是薛家大姑娘,抓住她,要活口!」匪首的話語在冷酷之中透出男人特有的狂熱,他行兇這麼多年還是首次這般順利,不用自己勞累獵物就一一出現在眼前,而且還是兩個讓人看了連做夢也流口水的絕色大美人兒! 大家閨秀的寶釵是欲逃無力,腰間玉帶本就沒有攻擊力,此刻更是因為寶玉的「意外」使得同源而來的她連防護之力也幾近於無。 「嘿、嘿……」一幹強盜再難保持鎮定,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倆女手到擒來,平生僅見的絕美玉容更是令他們慾望大作,連對金銀的渴望也暫時拋到了一邊! 「好美!」強盜頭子忍不住伸手向寶釵嬌軀抓來,慾望燃燒的雙目更狠狠在寶釵挺拔與豐腴上留戀。 忍,我忍!理智之音告訴寶玉此刻不是逞英雄送死的時候,自己應該留得小命以圖後計! 我忍——無可忍!可是洶湧的情潮卻不能眼瞅著寶釵受此驚嚇,男人的自尊更不允許自己深愛的女人受到半點侮辱! 「呀——去死吧!」怒吼聲中鬥志狂燃的寶二爺突然一躍而起,霸道近乎發狂的氣勢令花木也為之發抖,沒有學過武術的他採取了最笨卻最為有效的法子,二龍戲珠直插凶人雙目,對於奪命的鋼刀是不閃不避。 這傢伙還沒死?!強盜頭子先是一驚,隨即又眼露凶光與不屑輕視,對手雖近在身側突然發難,氣勢也狂野無畏不懼生死,但破綻百出的同歸於盡對他這身經百戰的高手來說毫無作用。 手腕微微一抖,本是垂地的利刀似若飛火流星幻出一串殘影,剎那之間就重重的斬在了找死的笨蛋頸項之上! 不愧是經驗豐富的凶人,生恐對方穿了什麼貼身寶甲,他不僅力透鋼刀又快又狠,而且還選擇了血肉之軀的頸項之處,不愁不將對方人頭落地,否則就沒天理了! 結果當然可想而知,寶二爺安然無恙甚至說不上奇跡二字,他本就是不合常理的存在,做出不可思議之事當然更在情理之中,他——就是天理! 「啊!」淒厲的慘叫聲中血光四濺,發狂的寶二爺心中只有唯一目標,將敢予對自己愛人意圖不軌的傢伙撕成粉碎! 寶玉不避不讓硬生生的貼著刀鋒撲上前來,頸間的巨痛讓他身形反而野蠻發狠,毫不猶豫就將雙指猛烈的戳入了強盜眼眶! 「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下意識手撫雙目的倒霉傢伙是吼聲不斷,極度的痛與不可承受的傷令他忘記了自己「光榮」的身份,不管不顧的狂吼起來! 穿雲裂空的驚叫終於引起了看好戲的一干護院注意,再加上鶯兒不要命狂衝而至,他們終於反應過來。 與此同時,與暴龍纏鬥的傢伙是見勢不妙,強自受了包暴龍一腳,隨即藉著強大的震力飛身而逃,不待口吐血霧在空中化開,事先約定的響箭已然直衝天際! 第四卷 最後亂情篇 第一章 妖界迷情(1) 「嗖——」信號聲本能的驚醒了幾個目瞪口呆的傢伙,一強盜又一次一腳踢倒了「可怕」的薛七,緊接著一掌打昏了瞎眼強盜扛上肩頭揚聲道:「撤!」 餘下三個傢伙抓緊二女身形同時飛身而起,以他們功力自信能在護院趕到前逃離此地,雖然沒能劫得金銀,但有了這兩位仙女般的美人兒他們已是無比滿足! 「轟!」一聲巨響於虛空炸開,剛剛離開地面的五個強盜又像皮球般滾了回來,不過他們手中的倆女卻已換了東家! 「狗賊!」清脆的嬌斥聲中,薛八與薛九一人帶著一女從天而降,雖是女妖,但她們平生卻最恨欺負女子的惡人,不然也不會出頭在妖界收留那麼多弱小的女妖,從而不知不覺中成為了四王之一。 「去死吧!」桃妖與梅妖同一瞬間玉手一揮,玄異的妖力瞬間就奪去了五個強盜的生機。 「原來兩位兄弟是真人不露相呀!太好了!」化險為夷的寶二爺只顧著抹去額頭冷汗,一時沒注意到倆女不善的眼神,反而還歡喜無限道:「你們放下兩位姑娘吧!」 「哼!」梅妖一聲冷哼打斷了寶二爺的興奮,救星瞬間變成了更加厲害的煞星,雙目一瞪突兀的恨聲道:「癡心女子負心漢!你這薄情寡義的死猴子,今兒報應到了,老天讓你失去了法力,咯、咯……受死吧!」 汗……怎麼又是喊打喊殺?!誰又是死猴子?!「無辜」的寶二爺好笑的左右前後四處眺望,最後以極度懷疑的口吻訕訕問道:「兩位兄弟,你們…… 不會說得是我吧?!「 「就讓你做個明白鬼!」梅妖與桃妖罩滿嚴霜的面容更形冰冷,身形一晃之中,本是男子面容的倆女身上所有男子的特徵消失無蹤,變身似若陽春白雪迅疾消融,衣袂飄飄曼妙綽約的兩位絕色美女出現在花影之間。玄妙的變化看得寶釵姐倆是驚呼出口。 「妖……妖怪!」神鬼之說已深植人心,以寶釵與寶琴的靈性也禁不住先天地恐懼而雙眸發黑! 「死猴子,不,現在該叫你賈寶玉,你看我們是誰?」桃妖話語自冰縫裡吹出,那眼底的恨意並不比梅妖少多少! 「寶玉?!啊!」經二妖這一提醒,寶釵終於有時間看清了眼前人兒,一對癡男怨女終於重逢,但卻想到會是這般不妙的場景! 「寶姐姐。是我!」寶玉隨手抹去了易容,面帶苦笑凝聲柔情道:「好姐姐,對不起,累你受苦啦!」 「哼!好一個郎情妾意!」二人無聲對視的目光情絲纏繞,本身唯美的情景對於梅妖來說卻是大受刺激,妒恨之火瞬間迷失了心神,失去控制的殺氣直湧而出,「負心人。去死吧!」 「慢著!」從甜蜜中回復了清醒的寶二爺關鍵時刻雙手連搖,很是無奈道:「兩位兄弟——哦,兩位姑娘。我的確不認識你們,你們會不會是被騙了,也許有人冒充我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兒也說不定!」 「狼心狗肺!」萬千火焰已讓梅妖失去了正常地思維,在她心中賈寶玉就是臭猴子,寶玉的辯駁就是臭猴子的無情薄倖!女人,果然都有不講理的一面。即使是女妖也一樣! 「呀——去死吧!」瘋狂的拳影腿風將寶二爺身形掩蓋,剎那之間渾身遭受了無情虐待的傢伙連昏倒的機會也沒有,被瘋女人打了個七葷八素! 「住手——」寶釵眼帶熱淚厲聲尖叫,那可怕的打擊就似打在了她心間一般。疼痛欲裂地同時也打醒了她的靈秀,打穿了迷失的心靈之牆! 「再出聲我就劃破你地臉!」桃妖見妹妹發瘋一般宣洩著千年積怨,非但不阻止還心生欣喜,只有這樣。妹妹也許才會從幽怨與悲傷中走出!念及此處的她當然不會令人間女子破壞好事兒! 話語微頓,見寶釵激動的情緒並未感到害怕,同為女子的桃妖心思一轉,不陰不陽的譏諷道:「這麼一個無情無義的負心漢,你們還這麼護著他,總有一日下場會比我妹妹還慘!」 「喂,你這瘋女人說什麼胡話?」被禁錮了行動地寶琴本是睜大雙眸在看好戲,也許是這齣戲太好看了,她一時著迷甚至忘記了自身危險,此時見對方扯到了自己頭上,本性活潑的她不可依了,「瘋女人,你聽著,第一、本姑娘不是他的女人;第二、人家都說不認識你們了,還死纏著不放,真是不要臉! 啊——「 寶琴話音未落,梅妖突然放開寶玉狂風般憑空突現在她面前,眼露凶光恨聲道:「你說什麼,誰是瘋女人?!」 「寶琴,住口!」靈秀的寶釵及時止住了寶琴地不屈反抗,國色佳人柔聲對梅妖道:「這位姑娘,無論你與寶玉有何恩怨,但與我妹妹都沒有關係,你就放了她吧!」 「沒關係?!」本性的善良讓梅妖飄飛的髮絲緩緩回復了柔順,但剎那間話語一轉再次恨聲道:「現在沒關係,以後誰說得準,看她這樣就是一個狐狸精轉世!我要殺了她!」 恨火又一次燃燒,千年的積怨是時起時伏,「瘋」之一字確實恰當不過! 「別、別……」鼻青臉腫受了無枉之災地傢伙終於從打擊中站了起來,強忍疼痛委曲求全道:「像她這模樣,本公子怎麼看得上?!你看她臉無三兩肉,人又野蠻不講理,真是誰見了誰怕,你又何必與她為難呢,對不對?」 「什麼?!臭小子,你說什麼?!」寶琴瞬間勃然大怒,對於女妖的威脅她都沒有這般情緒大動,即使明知寶玉是胡言亂語,但她心裡還是忍不住怒火狂燃,「本姑娘才看不上你這臭小子,你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妹妹,不要上當,他們想拖延時間!」旁觀者清,身處局外的桃妖冷靜的提醒梅妖道:「好妹妹,趕快動手!」 「嘻、嘻……死猴子。這種時候你又想唬弄我,好、好……」梅妖是氣極而言,笑顏如花卻比先前的暴怒更為嚇人,故作柔情萬丈掏出那「金毫毛」 道:「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你千年前送給我的聘禮,現在我就將她還給你!」 原本還有一絲嬉戲的心態徹底消失不見,寶二爺本仗著不朽之身對方不能把自己如何,但那讓他似曾相識的金毫毛卻閃爍著致命的光芒令他心生驚懼,也許這玩意兒不能奪自己的命,但那傷害絕對不輕! 天啦!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眼瞅著可怕地神物直刺自己眉心要害而來。無力閃躲的寶二爺禁不住生出了無限慨歎,自己才二十來歲,怎麼就談到千年前了?!完美的記憶辛苦良久,卻始終找不出眼前此女的絲毫記憶。 衣袂飄飛美若天仙的女子此刻卻化身奪命羅剎,眼帶仇恨的火焰與淒苦的淚花劃破虛空直殺而來。 短短距離僅需剎那光陰,但就是這剎那卻已足夠讓寶二爺腦海萬千意念盤旋而起,致命的威脅終於引出了莫明而又熟悉的意念一掠而現,神色愕然地傢伙禁不住面色再變。迷茫之中閃現惆悵回憶,對於可怕的殺著是不聞不問。 殺了他,殺了他!瘋狂的吼聲反覆縈繞。強迫自己狠下心腸的梅妖殺氣微微一頓,隨即雙眸一閉擠出了最後的哭淚,芳心一橫全部力量集中在了「針尖」之上,用盡全力向寶玉眉心一刺! 千鈞一髮的危急瞬間,寶釵與寶琴連動作也難以看清,眼看寶二爺就要經受平生最大的傷害! 奇跡發生了!深受上天眷顧的傢伙在大難臨頭剎那遠揚地神思光速回歸。 衝口而出的驚呼令他自己是莫名其妙,「梅兒!是你嗎?!」 呼——時間在這刻停頓,空間於此時凝滯,一剎那化作了永恆的存在! 他記得我!轉世地他還記得我!那死猴子的心底是不是從未忘記過我?! 心如死灰遇火復燃。枯木腐朽逢春再生,梅妖所有的仇恨、幽怨、怒火……都在這一聲呼喚中失去了支撐的力量。 「啪!」奪命金針掉落於地,頗有靈性的法寶委屈的一聲低鳴自動飛回了梅妖髮髻。 靜,死一般地靜。異變突生讓眾人齊齊石化當場,怎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回復正常的寶二爺根本記不住適才所言,只知道一股熱流湧入腦海,轉眼之間煞星就變成了泥塑木雕。 咦?!自己心中怎麼酸溜溜的,眼中的淚花為誰而流?!總不會是被這女妖嚇哭了吧!丟臉啦丟臉! 唉!結果還是這樣?!桃妖率先打破了死寂,放開寶琴、寶釵倆女地她疾步來到了梅妖身旁,柔聲道:「妹妹,咱們回去吧,不要讓他再傷害你了!」 「嘎、嘎……」張狂的笑聲令眾人瞬間臉色再變,不待梅妖有所回應,滿天沙塵就已遮天蔽日,陰風慘愁狂鳴大作,賊心不死的金牛大王以迅猛之勢破空而來! 「哈、哈……落梅,你不能出手,那讓本王幫你一把!」在鬼域被寶二爺重傷的傢伙如今不僅完好無損,而且還法力大增,只憑一己之力就壓制得在場眾人心神緊張! 「金牛,我落梅之事還輪不到你干涉!」梅妖意念微變,在此危急關頭又搖聲變回了寶二爺地救星,嬌軀一晃擋在了寶玉面前,法力雖抵不上對方,但她卻有最後的憑仗——風月寶鑒! 「唉!」桃妖又是一聲無奈歎息,但腳步的移動也僅慢剎那,複雜的眼光狠狠瞪了一臉錯愕的寶二爺一眼後,與妹妹一起護在了他身前! 「花心大蘿蔔!」回復自由的寶琴一邊與寶釵一起往後退避,一邊仍然記掛著寶玉先前的仇恨,「姐姐,你看這情景,肯定是寶玉這臭小子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兒!」 「不要胡說,他不是這樣的人!」端莊寶釵不愧是大家氣度,睿智的她一邊拖著寶琴遠離危險,以免又一次成為累贅,一邊用擔憂關懷的目光凝視著愛郎身形;至於寶玉與倆女妖之間的瓜葛,她根本無暇細思。也無需多想,如水的美眸有得只是如海深情,根本沒有半點懷疑與嫉妒! 危難關頭不僅是苦痛,更帶來了洗滌塵埃的巨浪,打磨真情的神錘,走出迷惘地國色佳人一顆芳心全無保留的繫在了寶兄弟身上;適才的四目相視已讓倆人心靈相通,情海相融! 「哈、哈……」面對倆女妖的出乎意料,金牛大王不以為忤反而縱聲狂笑,狡猾的傢伙看似兇猛的身形猛然一轉。瞬間撲向了真正的目標——寶釵姐妹! 金牛知道自己在桃、梅花二妖聯手下討不了好,況且就是打敗了二女妖,高深莫測的寶二爺也讓他不敢接近,鬼域一幕他用了好久才從夢寐中逃離。 此刻的寶二爺在女妖面前雖無還手之力,但法力更高地金牛卻不敢冒險,誰知道寶二爺是不是故意討好美女呢?!法力又怎會說消失就消失呢?!萬千意念百轉千回,陰險的傢伙在飛身而出剎那就打定了主意,只要抓住兩個沒有還手之力的人間女子。那自己此行的目的就不難達到! 哇!自然風兒為之驚歎,「牛兒飛上天了!大家快來看奇跡呀!」 「啊!」寶釵與寶琴一聲驚叫就被牛兒抓上了天,狂風過後人影皆無。 逃出甚遠之後金牛終於可以得意狂笑,高昂的話語隨風而至,久久迴盪,「賈寶玉,要想救她們,就到妖界來吧!哈、哈……」 「大膽賊人!」仰天興歎的寶二爺還未收回目光。暴龍率著一干手下終於在事後來到,性烈如火、急噪無比的猛漢不由分說撲上前來。 立於寶玉身旁地梅妖在情形突變下反而冷靜了許多,不願再與莽夫周旋的她衣袖一揮,可憐的暴龍就像風中地落葉般拋跌而出。 隨手趕走蚊子之後。梅妖離奇的柔聲對寶玉道:「你準備怎麼辦?金牛可不是吃素得,你去了就會成為他的下酒菜,我們姐倆加起來也打不過他!」 「你還是回京城去吧,我們也不找你麻煩了!」桃妖與梅妖可謂心意相通。立刻配合著妹妹話語「好心」勸解道:「反正你有那麼多老婆,也不差這兩個,活著總比送死強!」 「啊!寶玉!怎會是你?!大姑娘與二姑娘呢?」連串的激動聲中鶯兒終於氣喘吁吁衝過了院門,心中無比擔憂的兩位姑娘沒看到,卻意外的見到了意中人,此刻地少女芳心可謂又驚又羞,又憂又愁,更環視全場生出了強烈的的不妙預感。 「沒事兒!寶釵與寶琴被我一個朋友救走了!」寶二爺並不想全府大亂,輕舒雙臂首次將這個對自己情深義重的少女抱入了懷中。 「哦,那就好!嚇死我了!」望著地上幾個賊人地屍體,鶯兒自然的選擇了相信,雖有許多不合情理之處,但她也懶得問了,反正一切都有寶二爺在! 當暴龍不懼生死又狂叫著衝回來之時,迎接他得卻是寶二爺的怒斥,在四大家族最為不凡的寶二爺面前,暴躁地莽夫也懂得了禮數,不待寶二爺凌厲眼神一掃而過,他就率著眾人俯首聽教! 在寶玉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因為寶釵姐妹受了驚嚇要入京休息一段時日,整個金陵薛家就此閉門謝客不理外事! 「兩位,我們走吧!」寶玉神態悠然將諸事安排妥當,與倆女妖直視的目光方自透出一絲焦慮,但面容的悠然卻更是強烈,「不用試我啦,這躺旅程我是去定啦!至於我與你們的瓜葛,能否在路上為我細說一番?」 臨危不亂的從容鎮定讓桃、梅二女眼前一亮,彷彿又看到了八百年前那無畏無懼的齊天大聖。雖沒有石猴子那沖天的霸氣,但同樣有著一份隱而不露的豪邁激情! 「好吧!我就幫你這一遭,然後再細算咱們之間的舊帳!」梅女咬牙強自保持著自己玉容的冷漠,隨即衣袖連揮,強大的妖力剎那之間連通了天地,三人足底是風起雲動,在一干下人目瞪口呆之中似緩實快駕雲而去! 「啊!二爺果真神人!」萬眾驚呼之中薛府上下人等紛紛俯身下跪,同時在心中暗自思忖,有了寶二爺在,風波一定能安然渡過,薛家有救了! 對主子的忠心又一次加強,原本的慌亂已化成了灰燼,寶二爺誇張離去的目的達到了。天下大亂,要想齊家保命,惟有強大的力量才是萬眾所求! 寶玉就是千萬年前的齊天大聖——這一消息本該讓眾妖嚇得抱頭逃竄,但他法力已失又喚回了眾妖鬥志,更加讓萬妖歡呼的是五色神石這天地第一寶物已經與寶玉融為了一體,也就是說吃了寶玉之肉,那效果可比當年的唐僧肉厲害多了! 沉寂已久的妖界一夜間熱鬧起來,驚世的消息讓妖界的天空為之歡騰,無盡的慾望在飛速膨脹之中,萬妖齊出滿天飛舞! 在金牛大王與獨角蛟龍,還有厲鬼之王、旋風大王等幾大妖怪的聯名呼喚下,整個妖界都知道了寶玉即將來到妖界的消息! 萬妖要吃「寶玉肉」,領頭的金牛更是義正詞嚴怒斥落梅女王為妖界敗類,勾結凡人與妖界為敵,真是不配做一個偉大而光榮的妖怪! 慷慨激昂的話語末了,金牛大王手指落梅妖王地盤大手一揮,「勇敢的妖界兄弟姐妹們,你們怎麼能容忍桃妖與梅妖這種叛徒在妖界耀武揚威?!打倒叛徒,打倒叛徒!」 群眾的力量果然強大,與三大妖王對峙了幾百年的女王花宮不到一柱香時間就被攻破,妖界從此少了一大勢力,令四大妖王碩果僅存的金牛與獨角是相視而笑,得意無比! 「主公,您吩咐的事情小牛已經辦妥,那賈寶玉不日就將進入妖界!」堂堂金牛大王竟然成了「小牛」,還成了別人手下,希奇!更古怪的是他不僅沒有半絲不滿,反而還發自內心為之興奮,可見他口中的主公是何等厲害! 「嗯!做得好!」空蕩蕩的洞府密室之內,卻只有金牛的身影,不見形影的「主公」威嚴的話語自然透出神秘的力量,令得金牛死心塌地為其所用,「按照計劃將賈寶玉逼到走投無路,不過,記著千萬不能真得傷了他,他對本魔祖還有大用!」 「小牛明白!小牛誠盼主公破印而出,統領妖界打上天庭!」金牛高大的身形對著虛空俯身就拜,面容更是透出無比的狂熱! 「呵、呵……打上天庭,小事一樁!我要對付的是盤古,這勝負關鍵就在五色神石身上!」話語微頓,神秘主公凝聲極盡誘惑道:「金牛,你比你父強多了,好好幹,以後這天界玉帝之位就歸你了!哈、哈……」 餘音迴盪之中一張無形的大網就此展開,失去法力的寶二爺則正一步一步往網中走來,非正非邪的他會怎樣選擇?!他,有得選擇嗎?! 西湖水開,妖界門現!毅然的寶二爺在敵友難分的倆女妖幫助下徐徐舉步踏入了另一個空間! 「妹妹,我們先回宮再從長計議吧!」桃妖更像首領心思穩重,事實也是,在整個花宮之內她就是並列的大王之一,對此整個妖界都知道這是不爭的事實,二女姐妹情深對此更是渾不在意! 第二章 妖界迷情(2) 女人,比之男子確實心眼更小,但卻沒有多少爭權奪利之心!為情所困的梅妖坐上大王之位,還是桃妖為了轉移她的幽怨心思強加於她的! 「參見兩位大王!」妖界除了四大勢力之外,當然還有許多散兵游勇,他們自然而然被視作了中立的「第五派」,只不過是沒有凝聚力與威脅的一派! 寶玉三人剛一進入妖界沒多遠,迎面就碰上了幾個散妖,他們就似平日一般退立道旁恭身施禮! 「小心,有點不對勁兒!」寶玉玄異的直覺並未消失,現場瀰漫的一絲肅殺之氣令他不由自主心神為之一緊。 「膽小鬼,你以為這是你們那污濁的人間?!」對於負心人的好意梅妖卻是拒之門外,不滿的美眸一翻,白眼連送嬌嗔道:「他們都是我花宮的朋友,對我落梅女王恭敬點又有什麼不妥?!」 「可……」身處險地的寶二爺自不會為了鬥氣耽誤大事,很是鄭重的低聲道:「可我感到了一絲殺氣,他們的恭敬不會用這種方式吧!」 「妹妹,還小心點兒聽他的吧,素日也不見這麼多散妖出現!」桃妖感受到了寶玉的真誠,雖也不怎麼相信,但還是少有的幫忙說話,更悄然迅疾運起了法力! 「哼!姐姐你可不能被他花言巧語騙了,這是我們自己的地方,有什麼好怕得?!」梅妖在矛盾是意念下是處處與寶玉作對,但又忍不住要幫他渡過難關,三人言談之間並未停下腳步,領先的梅女已然走進了人叢之中。 「小心!」落梅女王話音未落,寶二爺突然一聲大吼震天動地。 梅妖雖因情絲困繞蒙蔽了警覺之心,但好歹也是一方霸主,雖不明其意但還是本能的法力透足而出,在大地無私的回饋下藉著彈力迅疾衝天而起! 「轟!」致命的力量落在了梅妖適才立身之處。巨大的坑洞足以顯示這一擊的決心與力量;先前一臉恭敬的山精木怪此刻卻是神色猙獰,如若不是寶二爺及時提醒,他們適才出其不意的偷襲必將令梅妖不死也重傷! 「殺——」見獵物僥倖逃過,已然露出凶性地群妖不再掩飾,暗處藏身的各色妖邪飛天遁地一一現身,早有準備的飛禽凶妖凌空團團包圍了梅妖身形,不讓她有與桃妖會合的機會! 被出賣了!倆女隔空相望,瞬間找到了不妙處境的根源——寶玉! 「兄弟們,殺了兩個叛徒。抓住賈寶玉!大家都有肉吃!為了長生不老,衝啊!」極具煽動性的號召之下,群妖已被「寶玉肉」迷住了雙眼,熾熱的貪婪之光似若有形般牢牢籠罩了寶玉身形,恨不得立刻將他生吞活剝! 「什麼『寶玉肉,?!」被萬眾吼聲嚇了一大跳的寶二爺身形一縮,心中發寒脫口相問,「桃姐姐,他們在說啥?」 對於轉世猴子親近的稱呼。情勢危急桃女也無暇與他爭辯,在大翻白眼地同時又急又快催促道:「還不快逃,我們隨後就到!」 成了累贅的寶二爺明白自己狀況。智慧面對凶殘血腥的萬千妖怪根本沒有用武之地,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一場混亂的法力之戰開始了,好在群妖人數雖多,但沒有統一指揮只是烏合之眾,再加上桃、梅二妖各自手持風月寶鑒與金針此等天地神物。倒是奇跡般為寶二爺創造了一個逃命的機會! 「妹妹,走!」桃妖將金針凌空疾揮,亂成一團的妖怪們又各自只想保留實力吃到「寶玉肉」,就此讓她一招打開了一條通道! 二女法力雖比群妖高。但寡不敵眾只有逃跑一途,得此機會她們當然是緊抓不放,身化狂風怒卷而去。 「追!」不知是誰一聲嗥叫騰雲而追,餘者下意識也是法力盡出滿天飛舞。但所有妖都沒有向桃、梅二妖追去,而是選擇了相反的寶二爺逃遁方向,果然是「寶玉肉」更吸引人呀! 「妖怪,不要過來!」金牛大王的洞府牢房之內,寶琴怒斥緩緩出現地妖人,玉容更是無比戒備,堅定無比道:「你要是再敢近一步,本姑娘就自殺,讓你計劃落空!」 「嘿、嘿……」妖界梟雄的金牛並不是淺薄之輩,笑呵呵笑望二女調侃道:「本王有什麼計劃?你倒說來聽聽!」 「你抓我倆姐妹來這山洞,不就是想以此要挾寶玉嗎?!」寶釵絕美玉容鎮定自若,悠然凝聲接口道:「不過你放心,寶玉不會讓你得逞的,他可不是莽夫!」 「是嗎?!」金牛眼底地得意更是張狂,粗豪的面容微微往上一仰,「可是他已經踏入了妖界,現在正被追殺得四處逃竄呢!嘿、嘿……」 話音未落,陰險凶殘的金牛出現在二女面前,字字如刀陰聲道:「你們最好祈求他是真是很愛你們!否則,本王就將你倆煮湯餵狗!哈、哈……」 低笑聲換成了得意張狂,留下狠話的金牛衣袖一拂轉身而去,只留下寶釵姐倆在那兒玉臉蒼白,驚懼不已! 「姐姐,這妖怪的話是什麼意思?」寶琴忐忑的話語終於露出了心底地恐懼,說到底,她還是一個人間女子! 「妹妹,我想妖怪是準備用我們要挾寶玉答應一些無理的條件!」寶釵國色玉容也是無比擔憂,隨即強自心神一振道:「別怕,寶玉的神通可厲害了,他會把我們救出去得!」 「算了吧,他有什麼厲害?!我又不是沒看見!」寶琴想及寶玉在府中一幕,心中希望更是渺茫,苦中作樂的調侃道:「難道就憑他那打不死地本領嗎?!嘻、嘻……你別說,那還真是天下奇聞!」 「我對他有信心!雖不知道他為何變成這樣,但他可是能把死了得人也變活!」寶釵為了堅定妹妹信心,同時也為了更好的安慰自己,語帶感歎將尤二姐之事講了出來,末了更肯定的說道:「妹妹,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還要被他騙一次嗎!」同一片天空下,另一個隱秘的山谷之中。逃脫追殺地桃妖一把抓住梅妖身形,微帶激動道:「不要去!現在整個妖界都在追殺於他,我們自身難保幫不了他!」 「姐姐,你真不想幫他嗎?」梅妖面帶莫明異色,話語低沉感歎道:「你內心真是這樣想得嗎?」 「妹妹,你……你這話……什麼意思?」芳心發虛的桃女一反慣有的灑脫大方,期期艾艾不由自主脫口反問,眼底一縷慌亂更不受心意控制一掠而現! 「好姐姐,我可沒有半點怨懟!」梅女玉手挽上桃女手腕嬌聲軟語。以輕柔之中帶點戲謔的話語道:「當年可是你帶著死猴子來找我地,你難道忘了嗎?」 梅女大有深意的話語瞬間擊潰了桃女心防,深藏了千年的秘密全化作無盡紅霞瀰漫了玉臉,芳心羞窘吶喊道:「天啦,原來妹妹全都明白,虧我還辛辛苦苦偽裝了好幾百年!」 見姐姐少有失態羞澀,同病相憐的梅女並未繼續追擊,而是唏噓歎息道:「那都是命。誰讓我們倆姐妹全碰上了他呢?」 千年的秘密一旦暴露,桃女心中的尷尬又豈是片刻能化,要面子的豐盈美人兒兀自死不承認道:「我才沒有。我只是覺得他英雄豪氣,想幫一幫他而已!」 「嘻、嘻……」姐妹心語間焦慮的心緒也放鬆了不少,梅女順著姐姐的狡辯笑語道:「那姐姐既然幫了千年前地他一次,現在不妨也再幫他一把!」 「唉!好吧!」滿臉羞紅的桃女低垂玉首輕輕點頭,心事被破她強自築起的心防也為之潰散,一顆芳心就像梅女一般微妙異變! 「他奶奶的!」一簇草叢突然一動。灰頭土臉的寶二爺苦著面容露出了形跡,一向寫意自在的傢伙終於嘗試到了平凡人的苦日子! 他高貴的賈家二爺身份在妖界連顆小草也不如,賴以威風地法力又暫時消失,只得在群妖追逐下展開了躲藏戰術。好在玄異的「不朽之身」除了挨打外還有一些其它本領,方自沒有在大呼小叫口水長流的妖怪們追逐下成為美食! 唉!這樣怎麼救寶姐姐呢?!呃,對了,還有那有點可愛地寶琴!意性索然的傢伙頂著草叢陷入了沉思。情勢慌亂又與桃、梅二妖失去了聯絡,別說是救人了,他這搶手的「寶玉肉」能否逃脫都成了天大問題! 「呼!」劃破虛空的氣流激盪聲由遠而近,寶二爺仿似看到妖怪正向自己撲來,大是鬱悶的一聲咒罵,隨即發揮猴子天性的靈活,跳躍著消失於密林之中。 「他媽地!又來了!」剛躲避片刻的傢伙第……次被發現了蹤跡,危急之時寶二爺求生的潛能大生,不能飛天遁地的他無數次險之又險躲過了追捕! 啊!累死了!這些傢伙瘋了嗎?連喝水地時間也不留給自己!憤懣於心的寶二爺下意識嚥了一口唾沫,隨手抹去額頭汗跡,習慣成自然的仔細環視了一圈;你別說,幾日的追追逃逃還真讓他長了幾分本事,原本有點懶散地眼神也消失不見,銳利的光芒時刻留意著身週一切,如此才更像一個刀口上打滾的好漢!嘿嘿…… 咦,低吟訝異之中寶二爺禁不住面帶歡喜,一縷微涼的清風於側面吹來,帶給他的不僅是從身到心的舒暢,還有對清泉的渴望! 水乃人之根本,幾日幾夜狂奔逃竄的傢伙從風中嗅出了水之清涼甘美,不受控制的身形下意識向風起處攀躍而去,那動作可比後世所謂的「人猿泰山」靈活多了! 機敏無比的寶玉時動時靜,小心翼翼確定無妖跟蹤之後,迅疾抹去所有痕跡突然由處子之靜化作了脫兔之疾,毫不猶豫向兩峰之間的小溪猛撲而去! 水呀,最美的水呀,我來啦! 清澈的溪流在眼前出現,瀲灩波光勾得寶二爺是心生癢癢,奮不顧身一躍而起,目標直指及腰清泉。 「嘎、嘎……」得意的尖笑聲在寶玉身周迴盪,他凌空身形並未感受到涼水的舒爽,反而雙足懸空就此被憑空突現的大網兜了個正著! 「賈公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否?」設下圈套的小旋風雙眸厲芒閃爍,但任憑他如何做出凶殘模樣,也難以掩飾心底深處的一縷懼怕。 「旋風兄果然好計,不愧在人間呆了那麼久,果然對無用的凡人瞭解透徹!」獨角蛟王經過地府一事也與寶二爺結上了深仇,高大地身形帶著恨火出現。 如此好事兒怎少得了落難妖界的厲鬼之王呢?!若論仇恨恐怕他才是最為切齒咬牙之人,千年的基業竟然在一朝之間毀在了眼前這小子身上,剛一出現的鬼王就陰森森的恨聲道:「賈寶玉,本王要吃了你雙眼。嘿、嘿……痛快!」 「呵、呵……你倒挺會挑得嗎?」落入陷阱的寶二爺反而不再有先前那縷緊張,悠閒自在於絲網裡伸了伸懶腰,無所畏懼的調侃道:「想吃我,等你們找到辦法再說吧!啊……二爺我先睡個覺,記住啊,不許打擾!」 三妖都不是無名小卒,當然不會為獵物的小把戲失去分寸,最為奸猾的小旋風凝聲道:「咱們動手吧。將這小子抓到金牛處去,到時再想法子將他剮了就是!」 「好辦法!」獨角大王與鬼王面帶凝重點頭同意,三妖手腕一抖就欲連網帶人一起騰空而去。 「留人再走!」凌厲地光芒出現在話音之前。憑著芳心玄異感覺找到此處的桃、梅二女關鍵時刻不顧一切拿出了看家本領! 金毫毛所化的金針輕易挑段了蛟龍絲網,風月寶鑒光華大作,誘發人心的妖力之光令猝不及防的二妖一鬼瞬間陷入了幻想空間,當他們強定心神憑著強大的妖力回歸現實之時,時光雖僅只過了剎那,但寶二爺與桃、梅二女已然失去了蹤跡! 「追!」鬼王等人離奇的並沒有多少懊悔。兀自順著氣流捲動的軌跡疾追而去,也許他們覺得寶二爺遲早都是口中美食吧!這貓捉老鼠地遊戲就是要有點難度才好玩! 新一輪的追逐再次開始,雖有倆女相助寶二爺不至於再像初始那般似若喪家之犬,但境況也好不了多少! 「寶姑娘。還認識奴婢嗎?」金牛洞府之內,作為客人的鮑二媳婦帶著炫耀之心出現在了寶釵倆女面前,如今地金牛洞府已成妖界聯盟的大本營,統一的妖界開始出現了雛形! 「你……你是賈家的人?!」寶釵並未與女鬼有多少交集。望著眼前這面善的女子,國色佳人尋思片刻以不敢肯定的語調道:「我好像在東府見過你!」 「咯、咯……寶姑娘果然名不虛傳,我就是東府地鮑二媳婦!這下你應該聽說過吧?!」心思極度狹隘的女鬼近似變態,她極力要讓高高在上的寶姑娘想起自己這卑賤的身份,為地是呆會兒折磨起寶釵來她才更有痛快淋漓之感! 「啊!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寶釵驚異的話語充滿了迷惑,她左看右看也看不出眼前輕佻的女子於活人有何區別! 「姐姐,她……真是鬼嗎?!」寶琴下意識緊緊依在了姐姐身後,「鬼」 對於人來說永遠是夢寐之一! 「咯、咯……」笑得花枝亂顫的鮑二媳婦話鋒一轉,冷聲之中已然決定將怨懟發洩得淋漓盡致,「對,我生——是賈家下人;死——卻不是賈家鬼!寶姑娘,你現在是姑奶奶地階下囚,怎麼樣,意外吧?!」 「唰……啪!」鮑二媳婦手掌迎風一晃,憑空變出一條帶刺的長鞭,虛空一鞭打得地面火花四濺,陰笑於齒縫間迸出,「只要你叫我一聲主人,姑奶奶就放過你,否則就讓你寶姑娘堂堂鞭子的滋味!嘿、嘿……」 「啊!」眼見女鬼一鞭之下抽得碎石飛濺,寶釵姐妹嚇得是花容失色,但端莊雍容的大家氣度卻讓國色佳人瞬間回復了鎮定,語帶堅定不屑道:「以你如今作為只能證明你是死有餘辜,休想本姑娘向你低頭!」 「是嗎?姑奶奶看你還嘴不嘴硬?!」氣得臉色發青的鮑二媳婦被戳中了痛處,怒火攻心下不再停頓用力一鞭就向姐倆的絕色玉容抽去,果然是一個天生的妒婦! 無可逃避的寶釵與寶琴緊緊摟在一起,反而不再那般驚亂,下意識閉上雙眼的倆女芳心幾乎同時閃過悲切的吶喊,「寶玉,快來救我!」 期盼的寶二爺並未來到,但出乎意料的救星卻憑空出現! 「住手!」金牛大王的愛寵胡姬盈盈邁步而來,話語輕柔卻不容抗拒道:「我家大王有令,這兩個女子還有大用,不得大王命令誰也不能傷她們分毫!」 也許同性相斥,善媚的狐狸精對同樣騷浪的女鬼從來就沒有好臉色,更處處堤防不給她接近金牛的機會! 女人的戰爭雖沒有刀光劍影,但卻更加殘酷無情!鮑二媳婦此刻暴戾的心情有一小半就是來自於此,但在人家地盤上,奸猾的她當然只能忍氣吞聲了! 「哼!」鮑二媳婦被對方抬出金牛壓得死死地,憤恨於心也客套的心思也沒有,衣袖一拂在怒火環繞中大步而去。 「下賤!」胡姬毫不掩飾自己對鮑二媳婦的厭惡,狠狠朝她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隨即神色轉柔微笑道:「兩位姑娘,讓你們受驚了,放心,我不會讓那賤人威脅你們的!」 「你會這麼好心?!」寶琴將疑問化作衝口的話語,禁不住揚聲道:「為什麼?!」 「當日奴家曾在賈府逃得一命,這就當作是回報吧」,胡姬語帶感歎隨口道:「我們妖也講知恩圖報;怎麼,很奇怪嗎?!」 「那你就放我倆姐妹走吧!」寶琴少女心性,聽過許多民間傳說的她不由自主臉帶強烈的希望! 「那可不行,我只能保證你們在牢中不受傷害!」胡姬毫不猶豫搖頭拒絕,隨即不似撒謊以平靜的語調道:「即使我放了你們,在這妖界你們兩個凡人也是寸步難行,不到一個時辰就會成為其它妖靈的美食!」 「那多謝夫人好意了!」寶釵玉手用力握了握妹妹失望的手掌,她不願在陌生人面前顯露軟弱之狀,悠然自信的面帶微笑,以很是堅定的神采道:「寶玉一定會救我們出去的,一定能!」 「你們手中什麼東西?!」憋了一肚子悶火的女鬼憤然回到鬼王所呆的洞府,迎面就與幾個小鬼碰了個正著。 「回夫人,這是鬼王特意命令給林夫人做得人間美食!」從地府帶出來的小鬼深明眼前女子的厲害,故意以高貴的稱呼討好於她! 「又是一個賤人!」鮑二媳婦的滿腔怒氣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對象,不由分說搶過小鬼手中食盒就要猛摔在地! 雙手剛剛舉起,狠毒的女鬼卻想到了一個最為「美妙」的主意,意念一動藉著雙手下落之勢,她自然的身形一轉,回過身來將食盒還給了倆小鬼,故作無奈道:「既然是大王吩咐的,那就給林夫人送去吧;記住,千萬不能怠慢了,否則大王就吸了你們的魂!」 「是,小的遵命!」靈力微弱的小鬼根本不知女鬼適才做了什麼,兀自心中納悶快步恭身而去! 哼!你這賤人不是裝清高嗎?那姑奶奶看你吃了慢性春藥後會怎樣?! 第三章 妖界迷情(3) 呢喃自語的變態女鬼念及「精彩」之處不由有點兒得意忘形,更極其得意的幸災樂禍暗自思忖,這賤人不是無人能夠靠近嗎,到時看她怎麼洩火!嘎、嘎……好玩,真好玩! 「哎喲!」可憐的寶二爺可一點也不覺得好玩,又逃了一整天的傢伙四肢酸軟躺倒青草之上,一變大力嗅著草兒清香感受大地的寬厚懷抱,一邊雙目大瞪與老天對視,現在過得什麼日子呀?煉花相伴也無暇欣賞,真是苦! 「梅姑娘,你可不可以……」桃女外出探聽消息,只剩下了寶玉與梅女獨處,三人同行氣氛還好,但僅只二人面面相對那氣息就有點異常了,即使是生死攸關也抑制不了微妙難堪的油然而生! 「不可以!」心緒紛亂的梅女雖全力幫助寶玉脫險,但心中那口悶氣卻仍在盤旋,想也不想就氣呼呼的打斷了對方小心翼翼的請求,末了更不講情理的補充道:「不管你想求我什麼,都不可以!」 面對刁蠻女子寶二爺如今已是經驗頗豐,不以為忤悠然微笑,話鋒一轉把先前意念暫時藏在了心底,故意以委屈而又認真的語調道:「我只是想讓你挪挪腳,你踩著我的衣袖了!」 「唔……」濃重的單音在梅女喉間滾動,好似足下有刺般一蹦而起,待得退步一看,方自發覺腳下哪有什麼衣袖,那無賴傢伙所躺之處離自己尚有一截距離,怎會有衣袖跑到自己腳下呢?! 「你……你這無賴!」妖界四王之一的落梅女王素日高高在上,哪有人敢對她半點不敬?!而桃女又是穩重細膩之人,更不會開玩笑,沒有對付無賴經驗的她竟然好似小姑娘般嬌嗔薄怒,不知所措! 「呵、呵……」苦中取樂的寶二爺以手支頭斜臥草地,面帶笑容陶醉在了美人嬌羞美態之中,直到梅女在他盈盈笑意籠罩下接近怒火爆發的邊緣。聰明的無賴方自話鋒一轉,回到了先前正題之上,發自真心的柔聲道:「梅姑娘,你口口聲聲說我們認識,而且我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我絕對肯定我們以前沒有見過,能不能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你真不知道?!」帶著懷疑的目光緊緊盯視寶玉面容,感觸萬千的梅女下意識追問道:「你不覺得你一身法力來得很是容易嗎?」 在人之本性地好奇下,寶二爺抹取了嬉戲之心。對自己的「往事」興趣濃厚的傢伙老老實實回答道:「不知道!」 「不好!快走,追兵來了!」外出探聽動靜的桃女在梅女朱唇微開剎那飛掠而現,又急又快簡單收拾食物、清水後立刻帶著倆人於後山谷口逃逸而去! 「呵、呵……」直喘粗氣的寶二爺倚身山壁,滿臉苦色道:「這些傢伙怎麼這般厲害?!連那等隱秘之處都能找到,咱們還怎樣逃過追殺呢?」 「放心吧,我們還有一處最為隱蔽的密洞,整個妖界無人知道,一定能藏上一段時間!」梅女隨即側首望向桃女道:「姐姐。咱們接下來就去那兒吧!」 桃女嫣紅玉臉勉強一笑,並未欣然答應,神色間露出濃濃的猶豫矛盾。 「桃姑娘。你怎麼啦?受傷了嗎?」桃女的不妥引來了寶玉的詫異與發自心底地關懷,被一言提醒的梅女更是急步來到姐姐身邊。 「沒、沒受傷!」桃女強展笑顏阻止了妹妹探視的玉首,但卻怎樣也抹不去眉角的深愁! 「姐姐,你肯定有事兒,不要瞞我,不然人家會急死得!」一向穩重的桃女如此失態。令深知她為人的梅女更覺事態不輕,半真半假的埋怨嬌嗔起來,「說吧,有什麼困難我們姐妹不能共同分擔?!」 「桃姑娘。是與我有關,對嗎?!」寶玉明亮的眼眸捕捉到了桃女偷瞧自己地眼角餘光,精明不凡的傢伙心弦一跳,玄異的生出了不妙地預感。 「嗯!」在妹妹與寶玉不動不移的凝視下。盤旋良久的意念終於在無可奈何之中化成了濃重的歎息,如水美眸再也掩不住真切的關懷,桃女以顫抖的語調道:「這事兒我本不願告訴你,但想來你還是應該自行拿主意!」 寶玉心弦繃得更緊,「嗡嗡」聲中卻更是閉口不言,靜等桃妖帶來不妙地消息,不會……不會……是寶姐姐已經遇害了吧! 桃女終於開口,雖不是寶玉恐懼的噩耗,但也相差不遠,對他來說甚至更糟! 「金牛大王在整個妖界發下了最後通碟,如果……你三日內不到登天台自動束手就擒,那他就要將兩個人間女子當場剝皮拆骨!」桃女鼓足勇氣將金牛狠毒的威脅說了出口,末了不知該如何勸說的她只得道:「去與不去你可千萬要想清楚!」 他奶奶地!真夠毒!咒罵於心的寶玉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倆女道:「金牛這傢伙的手段有沒有這麼狠?他說話算不算數!」 「嗯!」梅女雖然不願意點頭,但還是無可奈何的歎息道:「唉!金牛比你想像中手段還毒辣,四大妖王之中就數他最為厲害!」 「這樣啊!」喃喃自語地寶二爺不出二女所料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是去找死呢,還是繼續躲避直到法力盡復報仇血恨?去還是不去?是要理智還是要感情?! 「姐姐,你說你的情郎會不會來?」寶琴與寶釵已被金牛大王綁在了高台之上,雖時間還有三日,但金牛卻故意將倆女綁在了雲霧繚繞的妖界最高峰,他要以這樣的方式給予寶二爺無邊壓力,真正讓他達到走投無路的地步! 「一定會來!」對於妹妹話語間的調侃寶釵是無知無覺,潤澤玉容竟離奇的瀰漫迷離朦朧之光,「他會來,但卻絕不是送死!他會像英雄一樣把我們救走!」 身處妖界這特殊的空間,面臨生死的危急時刻,寶釵心底那份叛逆野性終於衝破了端莊外表的圍困,此時此刻再也無需掩飾,少女追求浪漫唯美的夢境更被飄渺的雲霧完全勾起! 「唉!姐姐,你傻了不成?!」寶琴對寶玉還談不上愛意。清醒地少女雖也有英雄救美的美夢,但卻不得不面對現實道:「以他本領怎麼救?要是能的話他早就來了,用得著我們被捆在這兒受罪嗎?!」 「他一定會來得!」一反常態的寶釵讓寶琴有昏倒的衝動,一向睿智的姐姐此刻怎麼看也只是一個充滿幻想不切實際的懷春少女! 「妹妹,你放心吧,寶玉到時也會救你得!」兀自沉浸在夢想之中的國色佳人朱唇微翹,幸福的笑容看得四周鎮守地妖怪齊齊一愣,有著本能的驚艷而更多的則是強烈的詫異,難道這女子被嚇瘋了不成! 同一時刻。鮑二媳婦滿意的離開了蒙面女子的房間,為了不讓討厭女人發覺,她是費盡心機想盡辦法,食物茶水無不放入了慢性春藥,雖然份量很少,但日積月累就不愁不能達到目的! 嘿、嘿……到時看這女人還如何裝清高?!她不是不讓男人靠近嗎,那看看到時她怎麼像母狗一樣哀求男人……! 「你真得要去?!」最為隱蔽的山洞密室之內,梅女眼眸地複雜已換成了灼熱的崇拜與矛盾的擔憂。妖怪同樣也有追求浪漫地本性,倆女是即希望寶玉像個慷慨男兒那樣為愛而去,又希望他能明智的遠離危險! 「去!為什麼不去?!」拿定主意的傢伙卻變得無比輕鬆。笑語反問道:「金牛不就是要見我嗎?我為什麼不去?」 「你變了!」發自靈魂的感觸同時在桃梅二女心間激盪,感歎出聲的卻是不想再掩飾的桃女,眼含淚花地大美女顫音道:「原來的你從不為女人打鬥,更不會為女人惱心!」 「呵、呵……你們又說的是前世的我吧!」寶二爺灑脫一笑,將真心話語隱藏在了嬉戲悠然之中,「兩位姑娘。我就是現在地我,既然都說是前世,那就是已經過去了,何必過於追究呢?!」 「好!說得好!」蒼勁悠長的讚揚聲在三人身側憑空突現。不待面色大驚的一男二女呵斥出聲,長眉善目、仙風道骨的白髮老人已悄然凌空而現! 「啊!原始老祖!小妖見過老祖!」驚恐瞬間換成了驚喜,禁不住雙膝跪地地桃、梅二女是無比恭敬,梅女更手扯寶玉衣角示意他也下跪。更以生動的眼神無聲道出了希望! 寶二爺雖也甚是震撼,但卻不願向陌生人下跪,僅只面帶平靜拱手行禮,「賈寶玉見過老祖!」 「嗯!不錯,傳言果然不錯!幾百年了,老夫又見到你了!」神秘的老人凝重的話語一下子就勾起了寶玉興趣,看來這又是一個「自己」的老朋友!呵呵…… 歲月凝集而成的智慧寫滿了老人雙目,無風自動的鬚髮透出一份讓人生敬的強大,親切的笑意閃爍著他先知的神秘,如此人物怎不叫寶二爺為之心折?!難怪整個妖界無論好壞妖人都將之視作了精神領袖、靈魂人物! 「老祖,你是不是前來指點我們脫困得?!」梅妖恭身相問,清麗雙眸忍不住湧現強烈的希望之火,隨即語帶哀求道:「老祖,請您老人家出手解決這事兒吧!」 「老夫確實是來幫你們得!」原始老祖就像慈祥的老人家應付調皮的孫女般搖頭輕笑,「不過我不能出手打破妖界平衡,要知道正因老夫以局外人身份袖手旁觀,妖界各方勢力才能勉強安分,沒有互相內鬥血流成河!」 「那老祖準備怎樣幫我們呢?除了您老外,妖界如今再無人能與金牛抗衡!」桃女微顯失望侃侃而談,眼底的憂色難以掩飾,其中又加入了一絲好奇! 「呵、呵……」原始老祖撫鬚而笑,手中似拐非拐的竹杖輕輕一頓,笑語反駁道:「誰說無人能夠與他抗衡?!」 說至此處的老人家話語稍頓,隨即話鋒一轉平靜而凝重手指寶玉道:「他,可不是金牛能望其項背!現在雖失利,但半年之後就是千百個金牛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啊—二,寶玉與倆女禁不住齊齊低吟出聲,寶二爺想不到如此秘密對方也能知曉,果然不愧有」先知「之稱——厲害!而倆女的詫異驚呼則隱含了一份恍然大悟,難怪寶玉無敵法力會突然消失,原來是所有成就」大業力「者都必須的最後階段! 「老祖真是高明。寶玉珮服!」寶二爺神色間的尊敬終於增加了幾分,無可奈何的歎息道:「可是時間不等人,我卻等不到半年後,還請老祖為寶玉指點一條明路!」 在原始老祖的非凡本領下,此時此刻的寶二爺悄然將希望與信心加大了許多,他雖有不朽之身不怕金牛殺剮,但能不受萬千痛苦當然最好! 「小兄弟不需如此客氣,咱倆緣份可不淺,說起來你前世與我也算交心之友。老夫自會傾力相助!」原始老祖緬懷的神色與感歎地語調更加拉近了二人距離。 寶玉天性不是矯揉造作之人,坦然的靜等老人家開口,受恩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將來回報就是了! 在三人微帶緊張的凝視期待下,原始老祖撫鬚沉思,隨即來來臉帶笑意凝聲道:「三日後你不妨依言直上登天台!」 「啊!」梅、桃二女見老人家竟是這等「好主意」,無比驚詫之下忍不住又一次驚聲出口,也許她們不是不明白必有後文。只是關心則亂而已!反而是精明超凡的寶二爺神色怡然一變不變。 「嗯!」原始老祖對寶玉的鎮定從容是讚賞不已,童顏白髮微點下頜,以神秘的語調揭開了真相。「登天台平日鎮守森嚴,以你如今情形絕對接近不了,這也算是天意巧合!在登天台頂圓石之下有一封印禁地,你只需要破印而入取得洞中半片淨瓶自可逃生!」 「什麼?!」同樣的震驚話語出自一男二女之口,但那意義卻是截然不同,喜大於驚的寶玉頗有得來全不費工夫地無限感觸。脫口追問道:「淨瓶!它竟然在登天台上?!」 「是啊!正是你今後要找的半片淨瓶!」老祖的回答在親切之中透出了一絲神秘,「先知」的本領更是讓寶玉珮服! 「不行,寶玉你不能去!」桃、梅二女的驚呼是無比焦急,語帶顫抖與強烈的迷惑望向老祖道:「老祖。那密洞無人能進,凡是踏入洞口者無不被九天驚雷劈為了焦碳,寶玉一去不是送死嗎?!」 「呵、呵……兩個小丫頭擔心情郎了!」老人家特有的慈祥調侃讓三人心中同時泛起了莫明的情愫,二女更是臉如火燒。但還是美眸大張等待解釋! 「登天台秘境地結界之力的確無人可破,就是西天神佛也難越半步,但三界之內惟有一人是例外,現在你們明白了吧!」原始老祖唏噓感歎之中本能的目露微光望向了寶二爺! 「寶玉……能經受……得住嗎?萬一錯了……怎麼辦?」梅女芳心緊繃至極,忐忑不安之中訕訕開口,與其說是在追問呢,不如說是在呢喃自語擔心不已! 「寶玉,你還是不要冒這險」,桃妖豐盈嬌軀來到寶玉身旁,毫不掩飾眼中情絲勸說道:「這希望太渺茫了,你不是半年後就會法力盡復嗎?到時再到地府把寶釵倆人地魂魄救出來就是了,修成鬼仙之體與生人也沒有多大區別!」 「兩位姐姐,你們說我應該這樣做嗎?」寶玉並未正面回答,而是將問題擺在了她們面前,「我如果這樣做,你們會看得起我嗎?!這樣做的結果是什麼?!就是寶姐姐她們要忍受非人的苦痛!」 「你真得要去?!」梅女是芳心激盪,異彩瀰漫雙眸輕柔而又凝重,桃女生動的嫵媚雙目也表達了同樣的情思! 俊朗的面容重重一點,寶玉以堅定地神色做出了回答,隨即發自真心情如海浪洶湧道:「無論是誰,只要是我的愛人,我都會不惜為她們獻上一切,包括生命!」 「我跟你去!」桃、梅二女異口同聲做出了回答,倆姐妹相視一笑神采煥發,同樣堅定的氣息讓寶二爺根本沒有反對的機會! 「呵、呵……兩個小丫頭連老夫地話也不相信了,難怪人間常說女大不中留!」原始老祖輕笑調侃化解了身周過於凝重的氣氛,自信的語調更瞬間驅散了那縷悲壯陰鬱之氣,「放心吧,老夫何時看錯過!」 「哦!對了,還有一事兒賈公子應該知道!」老人家將大事搞定也忘不了小菜上桌,面帶微笑道:「鬼王俘了一位女鬼到妖界來,應該是你賈家亡靈,如今正面臨大劫,如果你有心就順便救她出去吧,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死後也不得安生! 啊!是誰呢?寶玉雖不知是何人,但當然對此是義不容辭。 「嗯,老夫就再多幫你一點兒!」得到寶玉點頭感激之後,原始老祖手中竹杖虛空一點,強大地力量瞬間籠罩了寶玉身形。 不待二女與寶玉有所反應,原始老祖就像來時一般憑空消失,飄渺神秘的最後話語隨風傳來,「老夫借給你力量一旦啟用只能保持兩個時辰,千萬記住!小兄弟,保重,後會有期!」 插天而立的陡峭山峰,半山而現的金牛洞府內,一干妖邪正在暢飲歡聚之中! 「金牛兄,我敬你一杯!果然妙計,佩服!」鬼王雖是殘兵敗將,但在妖界還是受到了金牛款待,躊躇滿志的傢伙更幻想著吃下寶玉肉後打回陰間的風光剎那! 「對,咱們大家一起敬金牛一杯!」獨角大王與小旋風以及一干妖將紛紛舉杯,隱隱顯出了金牛龍頭之勢! 「報一二,小妖的稟報聲打斷了眾妖的恭維,」大王,探子回報在西邊發現了賈寶玉行蹤!「 「好!這杯酒等我們回來再飲!」一干妖邪紛紛放下了酒杯離座而去,只剩下金牛獨自望著蜂湧的人潮滿面痛快! 「站住!」鮑二媳婦一如經常在洞府內威風八面,嬌橫的瞪著眼前侍女道:「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回夫人,奴婢是大王新調來服侍您的!」長相平凡的侍女微帶惶恐俯身解釋道:「因為大家都在準備『寶玉肉』的盛宴,大王怕人手不夠冷落了鬼王大人,所以又派了奴婢來!」 「嗯!」故作高高在上的鮑二媳婦滿意的點了點頭,但以她浮浪的外表怎也找不出高貴之處,反而更像暴發戶讓人心生不屑,連原本的一點騷浪媚態也被抹殺! 「既然是新來的,那本夫人就不責怪你了!記著,不許亂跑!」鮑二媳婦擺足了主子威風,開天恩般赦免了下人鬼鬼祟祟之罪! 「謝夫人大恩!奴婢告退!」心情放鬆的侍女悄然長出大氣。 「慢著!」鮑二媳婦望了望天色,隨即回首吩咐道:「你隨我來,帶上那食盒,小心別打翻了! 第四章 妖界迷情(4) 「林家姐姐,小妹給你送吃的來了!」一臉笑意掩蓋了險惡用心鮑二媳婦人未到聲先至,不明內情之人還真以為她與房內女子是多麼的好! 「多謝夫人關心,小女子不敢當,請回吧!」房內女子仍然是面罩黑紗,但眼底神色卻失去了往昔波瀾不驚的平靜,莫明的燥熱化作一縷煩亂在眼中湧動,不喜來人的她更是毫不客氣揚聲拒客。 「大王不在,我這當妹妹自然要服侍好姐姐!」鮑二媳婦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一絲反常,心知肚明的賤人嘴角冷笑更是強烈,雙足一抬就欲入內細看對方發浪的「美妙」情景! 「對不起,小女子夫君早死,更沒有夫人這等『高貴,的妹妹,請回!」 神秘美婦清冷的話語透出一份天生的幽雅,令妒恨於心的鮑二媳婦也禁不住自慚形穢! 「既然姐姐心情不佳,那小妹就不打擾了」,說至此處的鮑二媳婦不由將怒火發洩到了身旁婢女身上,頤指氣使道:「你就將食盒送進去吧,不許驚擾到夫人,否則我將你治罪!」 「奴婢明白!」畢恭畢敬的侍女也許見慣了主人的高傲,垂手聽命沒有半點不滿! 「哼!」冷哼聲衝口而出,鮑二媳婦丟下一個狠毒的眼神後轉身而去!如若不是鬼王有命不得對這神秘女人無禮,如若不是裡面的討厭女人有法寶護體,恐怕心胸歹毒的鮑二媳婦已將她撕成了粉碎! 故作清高的賤貨!輕浮女鬼邊走邊暗自咒罵,想不到這女人定力還真厲害,自已給她吃了兩、三日加料的食物,她竟然還能保持常態,真是一個討厭的賤人! 在守門鬼卒審視目光下,新來的婢女小心翼翼掀簾而入。 「夫人,請用膳!」門簾一落內外相隔,抬頭挺胸的婢女用好奇的眼神大膽的打量著倚窗而坐地神秘女子。那神色不僅不似先前那般提心吊膽,反而還透出一份探究與放肆! 「放在桌上吧,我等會兒再吃!」兀自側首它望的倩影並未發覺侍女的異常,懶洋洋玉手虛揮,豐盈嬌軀更莫明的微微顫抖,對待下女她得態度反而好多了,輕柔優雅與她飄逸幽深的氣息甚是吻合。 這女人到底是誰?!「下女」片刻間光速般轉動腦海,萬千意念糾纏往復,卻一時找不出正確的答案。心緒微亂下只得再次開口道:「夫人,你還是趁熱吃吧,涼了就不好了!」 「咦,你還未走?!下去吧!」正在壓抑心中「難受」的神秘女子微微一驚,終於回首與陌生下女正面相對,對方那「古怪」的神色自然毫無保留映入了她心海! 「夫人不吃,奴婢不能交差,還請夫人不要為難奴婢!」化身婢女的寶二爺當慣了主子。自然對下人地言談是深刻於心,再加上有薛府經歷,如今模仿起下人來可謂是輕車熟路! 「唉!」蒙面女子忍不住一聲長歎。善良溫婉的本性令她不想與深受壓迫的下人計較,無奈歎息中盈盈立身而起,婀娜嬌弱的倩影完全展現在寶玉眼前。 曼妙風姿處處透出一份讓人憐惜的無力之感,真是我見猶憐的絕色尤物! 尤其是徐徐舉步之間那愁絲牽連的微皺雙眉,更是令世間男子為之心神大動,即使灑盡熱血也要保護這樣「可憐」的女人! 咦!這次輪到寶二爺心中一聲驚歎充斥於心靈天地。望著漸行漸近地倩影,他不由升起了一絲熟悉,眼中更寫滿了驚歎——像,太像了! 靈光一現的傢伙話語顫抖迫切問道:「不知夫人夫家是否姓林?!」 蒙面女子微微一愣。眼前這古怪的下女更是讓她摸不著頭緒,念在自己夫家姓氏並非秘密,鬼王也知曉,她也就平靜地點了點下頜。隨即隱透戒備凝聲反問道:「你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果然是她!原始老祖竟然這般厲害!驚歎連連的寶二爺時間緊迫,不再耽擱突然身形一晃回復了真身。 「你是何人?!」鬼靈之身的女子身處妖界自然見多識廣,這下女的變身雖讓她出乎意料,但卻無甚驚懼,靈秀的芳心本能的感知到了事態地異變,主動壓低語調冷聲相問,強烈的戒備令她同時往後一退,遠離了陌生男子好幾步! 「我是金陵賈家二公子賈寶玉!」不待蒙面女子有所反應,寶玉已然俯身大禮參拜,「如若所料不差,你應該是我姑姑賈敏吧!小侄給姑姑請安!」 「你們這些妖孽又想耍什麼把戲?!」身處虎狼險地,聰慧不凡的賈敏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雖震驚於對方一語道破了自己秘密,但她心中的狐疑卻蓋過了那份驚喜! 「姑姑,我真地是寶玉!」精明寶二爺是苦笑於心,這初次見面的姑姑果然不一般,難怪能有黛玉這等領袖群芳的絕代女兒! 幽深雙眸就似探照燈般上下掃視著微顯無奈的寶二爺,對這自稱自己侄子地傢伙賈敏是即不應承也不反對,兀自用靜心凝視來尋找想像中的破綻! 「姑姑,是這樣的……」沒有時間久呆的寶二爺只得自行打開了僵局,去繁揀簡將經過快速述說了一遍,末了發自身心無比誠懇道:「姑姑,無論你能否完全相信都跟侄兒走吧!否則讓守衛發覺就走不成了!」 也許是寶玉眼底的真誠說服了賈敏,也許是出於女子本能的直覺,不言不動神色冷漠的賈敏終於有了變化,銀牙微咬,眼眸閃動毅然之光,「好吧,我就隨你出去!」 「啊——不好了,夫人昏倒了!」碗碟落地化為了粉碎,下女的驚叫聲是無比驚慌,不由讓兩個守門鬼卒急步衝入。 「怎麼啦?!呃——」 話語聲中途嘎然而止,準確的重擊砸在了他們肩頸之上,借得法力的寶二爺及時大手一伸扶住了他們失去知覺的身形! 時光在等待中顯得度日如年,雖僅只大半個時辰,但當接班的守衛到來時,化身鬼卒的寶二爺於賈敏還是同時出了一口大氣,故作疲累無精打采的離開了洞府! 呼——僥倖逃出的倆人忍不住回首眺望那高聳入雲的山峰。心有餘悸如釋重負,好在眾妖一心牽掛「寶玉肉」,他倆才得以抓住良機趁隙逃出! 「姑姑,走吧,侄兒地法力就快消失了!」時間更是緊迫,寶二爺顧不得無聊的「男女授受不親」,大手一橫,不容分說攬上姑姑纖腰飛身就走。 一縷刺痛傳到掌心,隨即又被寶二爺三界獨一無二的「不朽之身」所化解。刺痛越大,化解之力也越強,那讓鬼王懊惱多年咬牙切齒的法寶竟然對寶二爺不起作用! 「啊!」賈敏是猝不及防被寶玉摟抱入懷,天性矜持的她驚叫卻並不是因為羞澀,而是本能的想提醒寶玉自己乃是「生人勿近」,可是事實的震撼卻令她是目瞪口呆,就連被寶玉帶上虛空也沒有半點反應! 「帶上它吧,它能保你貞潔與平安!你雖命中注定陽壽已盡。但也是命中注定塵緣未盡,當有一日有人能破解此『玫瑰錦衣」那此人就是你的救星。也是你不可抗拒的……「 唔……怎麼會是寶玉?!曾經地畫面再一次在眼前閃爍,深刻於心的話語讓賈敏想及中途再也不敢深思,神秘仙人的相救帶給了她與女兒重聚的希望,但此刻預言實現,她卻更多的是觸動靈魂的恐懼與驚慌! 「不會得,一定不會得!我怎樣也不會是那樣的女人!」芳心的吶喊差一點衝口而出。多年地禮教與清明的理智讓賈敏瞬間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我一定不能那樣,即使違背天意也不能那樣!」 也許結果不會那樣令人不敢置信。看寶玉的樣子也不是那等淫邪之人,如自己不願意,他應該不會對自己那樣地!下意識細看寶玉面容的賈敏強自找到了自我安慰的理由,雖然有點主觀。但卻也甚是有據,如果不出意外也應該如此! 可惜一切早已天定!「意外」已經埋下了強大的種子,只等即將到來的燦爛剎那! 「姑姑,小心,咱們到了!」在成熟美婦百轉千回之中,即將按下雲頭的寶二爺細心地提醒姑姑注意,以免落到地面一不小心變成滾地葫蘆! 「啊!我……我知道了」賈敏強自抹去心中萬千思緒,以長輩的笑容面對眼前英姿不凡的侄兒;可越是如此,寶玉摟在腰間的大手越是灼熱,近在咫尺地男子氣息更似驚濤拍岸般衝入了美婦人久曠的心海! 只要是人就會有慾望,玫瑰錦衣的保護雖保住了賈敏清白,但卻不能讓她逃離鬼王的囚禁,十餘年地枯寂化作的幽怨豈是常人可以想像!如若不是美婦人與女兒一般生性淡泊,她早就發瘋了! 渾厚的「味道」就似萬千星火投入了賈敏心田,緩緩落地的片刻之間,嬌弱佳人費盡心力也難以抹滅那星星點點的火光,反而讓積壓的火山在火苗閃爍中搖搖欲裂! 鮑二媳婦的苦心「傑作」開始發揮了作用,端莊貞婦一旦情動,那洶湧的熔岩比世間所有蕩女都更加灼熱,爆發的激情足以毀滅天地,塑造出一個全新的大美人! 「喔!」腳踏實地帶來一絲震顫,賈敏發軟的嬌軀立足不穩,在萬千無形慾望之絲牽引下,預言所化的羞人情愫玄異一推,成熟美婦幽香的玉體就此整個撲入了侄兒懷中。 「姑姑,小心!」先前的寶玉急於逃離險地,再加上被賈敏天生的幽美氣息所震懾,情勢緊急並無絲毫綺念,如今得以安全,而又溫香軟玉抱滿懷,他多情的本性立刻從壓迫中抬起頭來! 大手的行動已在意念之先,情懷微蕩的傢伙可沒有什麼世俗顧忌,不受控制用力一緊,賈敏柔膩的玉體幾乎是緊密無間的貼上了他強健的身形,盡情感受熟婦溫軟玉峰擠壓的同時,勃然而立的「小寶玉」更盡顯威風,以超凡的威猛狠狠的隔衣頂在了美婦人禁區上方,火熱的激情自不是薄薄衣衫所能阻擋! 「嗯!」美眸迷離的賈敏不僅被狠狠地「燙」了一下,還清晰無誤的感受到了異物的堅挺與碩大,映入心海的畫面讓她芳心在熱流狂湧下為之驚亂,萬千吶喊化成一聲低沉誘惑的呻吟迴盪在二人身處的空間! 好……已是過來人的成熟美婦自然明白自己接觸的是什麼玩意兒!本已烈焰升騰的心靈天地更在一聲「轟」然巨響之後。瞬間點燃了肆虐地情火,情慾火山更在兇猛的衝擊下飛騰出濃濃煙塵,最後的爆發就要在無聲中來臨了! 「寶玉!」驚喜的呼聲此刻卻成了無情的利劍,悅耳的話語一點也不令人心舒神暢,反而是大煞風景,一對情懷蕩漾的鴛鴦眼看就要交頸而歡,卻就此被生生打斷! 「啊——」委屈的理智又回到了二人心海,寶玉與賈敏幾乎同時在羞澀不安中推開了對方。 「梅姐姐,桃姐姐呢?她不會出事了吧?!」一半是為了化解此刻讓人窒息地難堪。一半是發自真心擔憂不見倩影的桃女,寶玉搶步上前拉開了與姑姑的距離! 秀髮微亂地梅女顯然也是歷劫而歸,還未真正歷經男歡女愛的玉人對於異常的氣息並不是十分敏感,勉強展顏笑語道:「沒什麼,姐姐因為變成你模樣承受了大部分攻擊,所以受了點小傷,正在裡面休息呢!」 「那就好,我看看她去!」寶二爺長長的出了一口大氣。在舉步入內剎那方自反應過來自己的不當,隨即轉身指著賈敏道:「梅姐姐,這是我姑姑賈敏,煩你多多照顧一下!」 賈敏雖比不上女兒那般靈秀無雙,但也是少有聰慧的佳人,片刻地調整已然恢復了表面的平靜,對於一臉善意的梅女回以溫言淺笑。 寶二爺對於女人間的「一見入故」早已屢見不鮮,複雜地目光偷偷一瞥後邁開大步竄入了密洞,挺拔的身形在此刻變得很是狼狽。因為他不加掩飾的目光正巧與姑姑眼角餘光碰了個正著,現場被抓的傢伙趕緊似若逃兔般竄了進去。 汗……自己難道因為很久沒碰女人飢渴了嗎?!怎麼才剛與姑姑碰面就這般控制不了?!她可是黛玉地母親,那性子也肯定玉黛玉甚為相似,自己這不是找死嗎?! 暮色初顯之時。鬧翻了天的妖界離奇的平靜下來,萬千追兵紛紛收兵回洞,「好心」的萬妖給予了寶二爺最後安靜的時光。天一亮,萬眾期待的時刻就要來到了! 「寶玉。你明兒真要單獨上登天台嗎?」密室之內不分晝夜,明珠的光輝照耀著桃、梅二女心事重重的玉容。 「嗯!我明兒一人上台,姑姑就拜託你們了,咱們在妖界出口匯合!」寶玉鏗鏘的話語轉為柔和,盡力以平靜的目光望向了剛剛相認不久卻牽連不清的賈敏,「姑姑,你法力不夠,就讓兩位姐姐護送你,如果到時侄兒還未出現,你一定要離開這凶險之地,黛玉妹妹時常在房中落淚思念,我想她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 「玉兒今年也快滿十八了吧!」賈敏深深的回望了侄兒一言,唏噓感歎的話語蘊含了一份寶玉不解的擔憂。 「好了,睡吧,事情還多著呢!呵、呵……」心意已定的寶二爺全無半點緊張恐懼,就似準備赴宴般悠閒自在,渾不在意大手一抬率先倒頭就睡,片刻間就實實在在進入了甜甜夢鄉之中。 「妹妹,就聽他得吧!我想老祖的話是不會錯的!」桃女與其說在勸解梅女,倒不如說在安撫自己忐忑不安的心緒。 「嗯!」梅女雖想與寶玉一齊共渡生死,但識大體的她還是強自抹去了不理智的衝動,暗自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將賈敏護送出去,讓寶玉沒有後顧之憂! 見倆女恬靜的閉目調息進入深層靜謐之境,修行幾近於無的賈敏就似常人般斜倚枕榻,卻良久也不能入眠,除了因為芳心紊亂外,那縷折磨了她許久的莫明躁熱才是最大的原因! 「唔……」忍不住的呻吟在喉間激盪,美婦人今日雖未再吃加料的食物,但厲害的媚藥早已溶入了她玉體血脈之中,不得陽剛調和化解,她將永遠逃脫不了慾火的折磨。 天啦!又來了!熟婦的吶喊在心中迴盪,此刻的「痛苦」比之往日更是可怕,雖是自由在望,但室內悄然瀰漫的男子氣息卻像毒藥般一點一滴的吞噬著美婦身心,再加上與侄兒那無意的激情碰觸,佳人心房的微妙變化更讓情慾的烈焰如虎添翼! 修長潤澤的玉腿在衣裙的掩護下緊緊的絞在了一起,若不是房中還有其餘三人,美婦發緊的玉手肯定會不顧一切奔赴受災的泥濘之地! 「嗯!」呻吟從微不可聞變成了隱隱約約,熟婦飽滿的玉乳上下急劇起伏,醉人乳波春情蕩漾,漲大乳珠拚命隔衣頂出了兩個勾魂凸痕! 呀——羞死人了!關鍵時刻賈敏止住了自己探向幽谷的玉手,無盡難堪暫時壓下了心中的躁熱酸癢,羞愧的芳心拚命吶喊,「冷靜,你是端莊的大家小姐,怎麼能當著侄兒與兩個女子的面這般不知羞恥呢?!」 天人交戰痛苦無比,本能與理性在這刻的衝突達至了水火之勢,美婦費盡全部心神方自止住了自己的「驚世駭俗」之舉! 高挑嬌軀難耐扭動之中,雙眸緊閉、玉臉嫣紅的賈敏並未發覺不遠處的侄兒投來了灼熱與疑惑的目光,也幸虧她沒發覺,否則以佳人天生的矜持,恐怕連自殺都有可能! 姑姑這是怎麼了?!這可一點兒也不像黛玉的性子!超凡的寶二爺強自以冷靜的心緒回憶著每一個細節,當腦海畫面重回到鮑二媳婦送食一幕之時,電光火石般萬千迷霧隨風消失! 靈光一現的寶玉心中一聲驚歎,暗自思忖道:「肯定是那淫賤女人幹的好事兒!對,問題一定是出在了那食盒裡!」 咦!意念一轉寶二爺心中是自言自語,「難道……難道……鮑二媳婦給姑姑喂得是——春藥?!」 一絲曙光從門縫間鑽入,難熬的一夜終於過去,各有所思的一男三女幾乎同時張開了雙目;新的一日帶來了新的希望,無論如何這重要的一關寶二爺都要闖過! 黑夜的殘霧還未散盡,萬妖已經齊集插天而立的登天台,從山腳到山腰,再到山頂,無不佈滿了萬千妖影,法力升騰之中有序的排成了一個鐵桶般陣勢,勢必要讓自投羅網的「寶玉肉」成為腹中美食! 迎著朝陽的方向露出了一條氣勢凌厲的筆直通道,寒光閃爍等待著獵物由此而入。 他會來嗎?!此時此刻,無論是天上飛、地上跑,還是水裡游的妖怪,無不在心中期待著答案的出現。 「金牛兄,這賈寶玉不會已經逃走了吧?!」獨角蛟王顯然還在為昨日的上當而懊惱,「昨兒個叛徒桃妖化身賈寶玉模樣,會不會是為了轉移我們的視線,好讓賈寶玉逃出妖界?!」 「獨角兄,盡可放心!」金牛是場中最為鎮靜的傢伙,梟雄笑容氣度不凡道:「本王可以保證,那自詡情聖的賈寶玉絕對會自行前來送死,到時諸位想吃他哪兒隨便說,我一定達成你們心願!哈、哈…… 第五章 妖界迷情(5) 「哈、哈……」諸妖的附和匯成了洪流,對金牛的豪氣他們不由為之心折,連「寶玉肉」這等稀世寶貝他也如此大方,各方妖人首領是自歎不如!要知道,這可是當著整個妖界之眾發下的豪言,如果敢悔諾那可是自尋死路! 緊張的時刻緩緩過去,當最後一絲夜色消失剎那,就在這瞬息之間,迎著遙遠的天地交匯處,被黎明曙光拉長的身影仿若神祇般映入了眾妖雙目! 「啊!來了」妖畢竟是妖,天性桀驁的他們沒有溫順人類那般規矩聽話,竊竊私語、驚聲歎息似若波浪般蔓延迴盪! 無形的清風吹拂著寶玉衣袂,怡然的笑容不見一絲驚懼,仿似遠處臨陣以待的萬妖是他的臣民,而他是登上寶座的國王般挾帶著親切的笑意與高貴的氣息緩緩而來! 咦,這小子竟不怕死!越行越近的獵物清晰的走入了眾妖眼目,他渾不在意的神色猛然衝擊了眾妖心神,讓他們瞬間改變了對凡人不屑的看法,原來人間也有不怕死的勇者! 「殺!」一向自視甚高的妖靈不滿人間小子如此從容,勇氣的考驗隨著吼聲拉開了序幕,冷肅的殺氣改變了天地氣息。 夾道而立的妖人刀劍齊出,凌厲的寒刃光芒吞吐,似若毒蛇猛獸張開利齒隨時準備吞噬走進「通道」的寶二爺! 萬妖齊吼那震天之勢足以驚天動地、奪魂攝魄,就在寶玉第一腳踏入通道一刻,左右兩妖眼中凶光迸射而出,手中利刃幻化成兩團奪命光芒直奔寶玉身形而來,強大的妖力撕裂了猝不及防的虛空氣流! 「殺——」萬妖的助戰狂吼更適時爆發,他們只想看到人間小子像狗一樣趴伏於地! 俊朗的面容直視通道末端的高台,雖還隔著甚遠的距離,但寶玉還是忽略幢幢人影一眼就看到了心中玉人。 「啊!」被綁於石柱上的寶釵與寶琴居高臨下,清楚看到了危險一幕,那驚叫聲是衝口而出。「寶玉,小心!」 激動的淚花於寶釵眼底湧出,寶琴此刻芳心地震撼也遠超自己想像,靈秀少女想不到寶玉真敢來!他竟真的敢來!他是蠢還是…… 寶玉嘴角含而不發的笑意瀰漫了面容,挺拔的身形更幻化出頂天立地的虛影——令得萬千妖邪自愧不如的豪邁虛影! 「砰!」妖怪的「考驗」可不是做做樣子,雖不是皮開肉綻,但特意準備的力量卻比尋常更為疼痛,準確而迅猛在打在人體脆弱之處! 「呃!」如若平常,本性懶散的寶二爺定會齜牙咧嘴不加掩飾。可是此刻地他卻生生將巨痛抑制在了唇舌之間,腳步在刻骨疼痛中絲微停頓,隨即又毅然踏出了讓萬妖一愣的第二步! 「殺——」第二排的左右兩妖的「考驗」緊接而至,力道與方向仍然不變,左右相對的打擊不讓獵物跌倒,為的就是要他自行趴下向萬妖俯首! 「呵、呵……」渾不在意的輕笑流轉嘴角,痛楚的呻吟在這笑聲中化為烏有,寶二爺再次一頓之後。第三步就似重重踏在了萬妖心間! 要知道負責考驗地妖怪無不是天生力大的傢伙,對於打人那更是很有一套!念及此處的眾妖不由在意外中殺氣銳減,難道……這人間小子果真如此堅強嗎?! 「殺——」吼聲仍然驚得天地變色、風起雲動。但那縷微不可察地變化還是讓台上的金牛等人心生不妙。 「姐姐,他……真的是……寶玉嗎?!」寶琴眼眸的波光終於劃過臉頰灑脫虛空,不敢置信的目光凝視著豪情萬丈的堅定身影! 「嗯!是他,這才是他!」寶釵雙手被綁只能拚命點頭,激動地仙音已有點語無倫次,那一步一步走進自己芳心擴大領土的人兒雖不像自己想像般英雄蓋世。但如此反而更加讓她刻骨銘心,寶玉的影子在這瞬間以不可抵擋的威勢融如了她生命地烙印。 「轟!」通道盡頭,最後把守的虎妖與熊妖相視一望,同一剎那運足了全身力量。狂吼聲中換來了全場最為可怕的巨響,妖力的餘波甚至在堅硬地石頭地面打出了偌大的深坑,沙塵與碎石籠罩了寶二爺猛然一頓的身形,隔斷了萬妖矚目的眼神! 他……倒下了嗎?!萬妖心中已沒有輕視之心。想不到妖界乃至三界無人敢於一試的「十八重通道」竟有人能走至最後一步!此時此刻,無論寶二爺能否站立不倒,他都贏得了天性狂熱的萬妖尊敬之心,雖然他們還是不會放棄這「寶玉肉」,但那縷尊敬卻深深值入了骨子裡! 「殺——」沙塵仍然籠罩著寶玉身形,萬妖自發的狂吼聲再次響起,但此刻卻已不帶殺伐氣息,就像兩軍對壘向敵方英雄下跪致判「姐姐,他會不會……」寶琴癡癡的話語不敢繼續下去,哽咽之聲讓少女用盡平生之力睜大了美眸,發自靈魂深處向老天乞求那剛剛佔據自己心靈天地的人兒能夠安然無恙! 呼——好心的風兒吹拂而來,為萬千疑問之心揭曉了答案。 沙塵隨風消失,從模糊到清晰的人影再次頂天而立!衣襟凌亂,黑髮飄舞,滿面灰塵將滄桑代替了俊朗,嘴角一縷血絲更顯示出他並不是鐵打之人! 但——就是這樣的寶二爺,在萬妖眼中卻比西天如來更加讓他們肅然起敬! 靜,連呼吸聲也消失了的靜,萬眾都在屏息凝望這一動不動的寶二爺,他——就這樣死了嗎?! 時光在此時化作了永恆,僅只片刻卻讓眾人好似渡過了千萬年般焦躁不安。 「啊!動了!」有點緩慢,但還是踏出了穩定的步伐,屹立天地的寶二爺動了!萬妖心中的驚呼已沒有敵我之分,只有一個血性之輩對強者的由衷崇拜! 他要是我們妖界之人那多好——新的意念幾乎同一瞬間流過了萬妖心頭,吃寶玉肉的心願仍在,但那縷興奮卻消失無蹤,僅只剩下揮之不去的強烈遺憾! 前腳穩穩落地,後腳隨之提起,狂野不凡的人間小子雙足一併終於走上了崇尚力量的妖界最高處! 「金牛大王。我來了!」寶玉臉上地悠閒從未改變,隨即將整個心神全放在了寶釵姐妹身上,同樣的話語卻有截然不同的含義,如海的深情洗刷著二女身心的驚懼,「寶姐姐,我來了!」 「哈、哈……」金牛縱聲大笑打斷了寶玉與二女目光的交融,氣度不凡的妖王之王高大的身形有著沖天的氣勢,如雷般在眾妖耳中炸響地話語要將他們從震撼中清醒過來! 「賈公子,果然是好漢!本王佩服!」金牛想不到自己的為難會換來如此結果。見萬妖已沒有先前那般狂熱,狡猾的他意念一轉想到了新的主意,他妖打消眾妖對寶玉的崇拜也只能如此,否則再這樣下去恐怕就會出現異變了! 這對於想一統妖界的金牛大王來說是絕對不願看見得! 「來人,放開兩位姑娘!」信守承諾是妖界光榮的傳統,在這方面,妖比人更加值得信賴! 「寶玉!」倆女一得解脫立刻情不自禁向寶玉撲來,眼帶淚花無比激動。 大開的情懷再也不能關閉,惟有與意中人緊緊相擁才是她們一生地追求! 「寶姐姐,累你受苦了!」寶玉溫柔的拭去了寶釵眼角的淚珠。發自真心凝視佳人道:「你能原諒我嗎?」 「能!我能!」情不自控地寶釵卻怎樣也止不住幸福的淚水,連連點頭大失一向穩重之態,善解人意的自責道:「是我不好,如果我早點想通就不會這樣了!」 「寶……寶哥哥!」立身於側的寶琴撲到近前卻不好意思了,畢竟她以前可與寶玉沒有多少交集,芳心大動但現實卻讓她為之手足無措。情絲牽扯著她往前但嬌軀卻在尷尬中後退。 「好妹妹,害什麼羞!」關鍵時刻寶釵出手相助,雍容氣度讓寶釵大家之氣化作微笑鼓勵,玉手拉著妹妹手腕向前一帶。國色佳人更同時嬌軀微晃大方的讓出了半邊胸懷! 「琴妹妹,也苦了你了!」天性多情的傢伙對於絕色少女地投懷送抱當然不會拒絕,強健的臂彎配合著一攬一緊,同時將絕美人兒裝入了自己心房! 「恭喜賈公子有情人終成眷屬!」金牛的虛假恭維將三人無情的拉回了殘酷地現實。情人雖然順利團聚,但生死的考驗卻迫在眉梢,他們的相聚會否是曇花一現、迴光返照?! 「金牛大王,咱們也不囉嗦了,有何要求就說吧,賈某一概接著就是!」 有了先前一番震撼人心的「考驗」,寶二爺這番話語讓萬妖忍不住生出深深地慨歎之心,果真英雄也! 「妖界兄弟們,賈公子是不是好漢?!」金牛大王並未直接開口,反而話鋒一轉,在獨角與鬼王等人錯愕之中揚聲問起台下眾妖來! 「是——」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此起比伏,秉天地精華脫離自然規則而生的萬千妖靈是奮然回應,他們除了來自本能的強存弱汰、殺戮中成長外,那種嚮往鐵血豪邁的情懷比之人間不差分毫! 「金牛兄,你這是……」奸猾的小旋風有著世俗的劣性一面,見勢不妙急忙低聲提醒同夥,這樣發展下去還怎麼吃到「寶玉肉」?! 金牛大王暗地裡大手一擺,以微小的動作止住了小旋風等人的不滿詫異,立身高台的他緊接著再次慷慨激昂道:「如此好漢本王怎忍下手?!但眾位兄弟千里迢迢遠道而來,本王更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壞了眾兄弟興致!所以……」 說到此處的金牛話語突然一頓,面帶親切笑意環視眾妖,真是狡猾的傢伙,不愧梟雄本色,如此大義凜然的將黑說成了白,不知不覺間牽動了眾妖心神走向! 原來如此!獨角幾人緊張的心緒完全鬆弛下來,對金牛的厲害更是佩服! 萬妖心思隨著金牛旋轉,當他獨立高台閉口不言,眾妖也不知不覺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靜至落針可聞,只待英明的大王做出正確而恰當的決定! 「寶玉,他要幹什麼?!」寶釵與寶琴一左一右下意識抓緊了意中人手腕,她們靈秀的芳心是「咚咚」狂跳。不可避免在恐懼中生出不妙的預感! 「嗯!」金牛大王深深的陶醉凌駕天地地感覺之中,一想到以後的日子都是這般威風八面,他如海深沉的城府也難以抑制灼熱光芒在眼底的閃爍! 「別怕,我有準備!」寶玉反手緊握倆女手背,堅定自然的神色驅散了她們芳心的恐懼,在玉人不由自主點頭相信後,寶二爺就似閒話家常笑語道:「不知金牛大王有何指教?!」 「好,那本王就替眾位兄弟做主了!」雙手高舉的金牛一句話奠定了自己妖王之王的無上地位,隨即下意識大手向登天台最高處一指。 「唰!」萬妖目光不約而同隨之一轉。 「啊!」萬口齊出的驚歎似若江河入海。全部流入了寶二爺耳中,令他清楚地知道金牛的條件是何等可怕! 「對,兄弟們,本王就是這意思!」金牛大王這一次終於正面對上了寶二爺,「賈公子,只要你能安全走進這『雷之洞』,那咱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啊!」寶釵與寶琴眼望那霧氣芒芒的山洞不由滿臉疑惑,這算什麼條件?妖怪難道誠心想放寶玉嗎?! 「不過。本王要提醒你一下,凡是踏進此洞一步者,必被九天神雷化為齏粉!自盤古開天以來。三界從未有人能夠倖免!」金牛隱含得意的話語抹去了二女心中的迷霧,帶來的卻是無盡驚慌! 「不要,寶玉,不要!我們寧願死也不要你答應!」寶釵與寶琴剎那間心意相通,兩手緊握「威脅」道:「你要答應的話,我們就從這峰頂跳下去!」 「賈公子。怎麼樣?」金牛話鋒一轉,假作大方道:「如若為難,那本王可以留你一命,只要你留在妖界以血為引給兄弟們煉製長生丹就可!」 「好!大王英明。好辦法!」面帶淡淡不忍地萬妖頓時歡聲雷動,如此可謂完美的辦法,即保了寶玉一命,又可順利分到一杯羹。還化解了直接吃「寶玉肉」那可能不夠分的難題! 「臭小子,這是金牛兄開恩,哼!還不跪謝!」獨角與鬼王、小旋風雖心生不願,但在萬妖齊吼聲中也只得作罷,在他們心中絕對以為寶二爺會答應這天上掉下來地好處。 「哈、哈……多謝金牛大王好意!」寶二爺抱拳一禮,隨即突兀的悠然道:「可惜賈某當慣了主子,不習慣當下人,更不習慣當人家的一道菜!所以還是讓天雷開開竅得好!」 趁著眾妖包括金牛微微一愣剎那,寶二爺以倆女僅聞的語調道:「姐姐,我們求生的機會就在這洞裡,你們站在洞口等我,千萬別離開!」 見意中人話語鄭重,神色認真不似安慰之言,寶釵與寶琴在近似盲目的崇拜下乖乖點頭,一顆芳心也為之由悲彳饞,一想到寶玉屢創奇跡地不凡往事,他們更是生出強烈的希望! 在萬妖還未完全清醒之時,寶二爺毅然大步流星向『雷之洞,衝去,一轉眼就衝入了洞口濃霧之中。 「啊!霧動了!」一如記憶中的畫面,雷臨之前必是雲霧翻騰,萬妖一見洞口霧動,本能的齊齊往後一退,九天神雷那可是與天地同存地神奇玩意兒,並不是天上雷神的彫蟲小技可比! 心有所思的倆女趁機踏步向前,無畏無懼站在了迷霧邊緣,眾妖只當她們是心切情郎也未作多想,鮑二媳婦更在人群中幸災樂禍,「蠢貨!」 「轟——」光速般驚雷閃電毫不留情猛劈而下,足可毀掉百里方圓的致命電光卻凝聚在丈許範圍,其力量之可怕令金牛等人也不敢想像,刺目地電光更讓他們瞬間閉上了驚懼的雙目! 「轟、轟……」一連九道先天神雷自神秘的宇宙空間連串而下,不僅整個妖界空間為之瑟瑟發抖,就連天界也為之震撼嘩然,而力量渺小但潛力無窮的人間則更慘了,天搖地動齊皆驚呼災難來了! 「嘿、嘿……」得意的冷笑在神秘角落流轉不休,突兀的笑聲有著大功告成的興奮狂熱! 震天動地的異變其實只不過眨眼之間,萬妖張開眼後方自發覺自己竟然下意識退到了甚遠之處,此刻的他們並沒有感到羞愧的時間,好奇的目光齊唰唰的落到了安靜的洞口。 啊!寶二爺身影果然不見了!唉!他還是沒有逃過天地的懲罰,真是可惜了! 「呀——」朗聲長嘯憑空突現,眾妖還未回過神來,一道五彩光芒已然從洞口飛出,光芒過處一直像岩石般堅定站於洞口的兩個人間女子就此消失不見! 「不好,賈寶玉沒死!」對轉世大聖最為恐懼的小旋風首先驚醒過來,正因為害怕,他對賈寶玉的神通才更為有「信心」,不可思議的現實更做出了證明,齊天大聖果然是不可抵擋,就連他轉世失去法力後也非他等小妖可以想像! 「哈、哈……謝過金牛兄隆情,他日賈某當饒你三次不死!」光芒萬丈直飛虛空,那超越認知的速度讓眾妖連追逐之心也生不出來。 天啦!我們幹了什麼?!望著迷霧消失而變得平凡的洞口,眾妖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無意之中想起了三界共同的規條——無論如何也不能打破三大秘洞的先天封印,雖然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兒! 這……這……會發生什麼?!萬妖忐忑的心神久久在洞口盤旋! 一場轟轟烈烈的「吃肉」大會在異變下無疾而終,但金牛不凡的表現卻穩穩奠定了他妖王之王的地位,原本平起平坐的獨角、厲鬼之王等人也不得不俯首稱臣! 統一的妖界出現了,強大的力量正在凝聚之中,而最大的贏家即不是成功逃逸的寶二爺,也不是榮登王中王寶座的金牛,而是他此刻正虔誠膜拜的朦朧影子! 「小牛參見魔祖,恭喜魔祖元神出關!」金牛此刻比之以往任何時候更加恭敬,高大的身形奇跡般柔軟的趴伏於地,四肢與地面進行著最大程度的緊密接觸! 「嗯!」陰柔飄渺的話音不帶喜怒哀樂,非男非女談不上悠揚悅耳,也不是陰森恐怖,但卻具由不可抗拒的誘惑之力,彷彿每字每句都說在了金牛心坎上一般令他無比舒暢,衷心順服,「做得好!本尊能破開封印當記你首功!」 話鋒一轉,神秘黑影突兀的揚聲道:「原始,你也出來吧!」 在自己主子面前,白鬚白髮的的原始老祖再也不敢偽裝出高深莫測的「先知」模樣,恭順得比金牛更甚,「不知主公呼喚老奴有何令諭?」 「原始,不枉本尊對你千年栽培,這次能取得賈寶玉信任才是成功關鍵!」也許是積壓鬱悶了悠久歲月,模糊的黑影話語間終於透出人類情緒的波動,柔和之中閃現欣喜之色,一道至陰至柔的力量玄異的打中了原始與金牛身形,「這是本尊給你們的賞賜,足夠你們在三界橫行了!」 「咚、咚……」金牛與原始同時面露狂喜用力磕頭謝恩,「謝主公栽培,奴才一定竭盡所能報效主公,讓主公能完全突破封印!」 第六章 縱情歡愛「嗯!」黑影不見形體,但眼簾低垂的倆人卻從這滿意的哼聲「看」到了主公的微微點頭,神秘魔祖隨即平靜的望向了原始老祖問道:「接下來的準備做好沒有?」 「回主公,老奴早已在其餘兩封印禁地做好了安排,不出意外賈寶玉一定會再幫我們兩次!」面對無所不能的主公,原始就似小孩對大人般無比敬畏。 「記著,本尊不要『意外,!」拉長的聲調在密室內迴盪,那令天地顫抖的黑影已然消失不見,真正通天的法力來去間卻沒有半點凌厲的氣勢,虛空氣流悠閒流淌,沒有受到半點「驚嚇」——這才叫強大,強大到連亙古已存的風兒也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好厲害的魔祖,這就是寶二爺衝入『雷之洞,的真正結果! 人去無蹤、一片死寂的登天台再現人影——不,應該是一團人形黑霧憑空突現,與天地萬物融為一體。 「盤古,本尊終於出來了!你呢?嘿嘿……你用血肉精元化為三大禁地封印本尊元神,現在本尊重見天日,你這救世主卻躲到哪兒去了,到你創造的陰間黃泉去了嗎?!哈、哈……」絕對是驚世駭俗的話語只讓來往的雲霧清風聽到,傲立最高之處的魔祖再次揭開了驚天秘密。 「回來吧,始魔之身!回來吧,帶著億萬年的仇怨回來吧!」三界六道齊齊一顫,讓滿天神佛為之發抖的力量破碎虛空消失不見,力量的終點不是天,也不是地,而是脫離常理的未來時空! 他是誰?!他呼叫的「身體」又是誰?!八百年後的滅世浩劫與他又有何關係?! 他——叫渾墩、先天之魔渾墩!一切的疑問都在這兩個字之中得到了解答,一場跨越時空的陰謀或者叫妙計即將揭曉! 萬千恐懼瘟疫般感染了天地萬物,但「罪魁禍首」此刻卻是樂不思蜀,無知就是最幸福!不明真相的寶二爺受到欺騙放出了巨魔,不過以他性格。恐怕就是知道也會不顧一切先救美人兒與自己再說!什麼狗屁正義,先呆在一邊兒再說,誰說「魔」就一定為世人帶來災難,「神」就一定為凡塵帶來幸福呢?! 「啊!」驚喜交加地尖叫聲脫口而出,寶釵與寶琴本是立身於讓可怕洞口,可是轉眼就跌入了一個弧形的半圓空間,而牽腸掛肚的意中人則面帶豪情出現在自己身旁,突來的變化讓倆姐妹狂喜之中忘記了一切,只知道幸福來得是如此突然。如此猛烈! 「寶玉!唔……」喜極而泣的倆女紛紛乳燕投懷,靈秀心靈片刻的空白過後,激情擁抱在一起的寶釵與寶琴又突兀的驚叫起來,「呀——」 「呵、呵……」神奇的淨瓶就似人類未來地飛船般將一男二女送飛高空,衣衫襤褸的傢伙絲毫沒有半點羞愧,反而出於「嫉妒」之心打起了二女衫逡的主意! 一場醞釀已久的春色終於降臨,激情絕對是美妙醉人,不過這地點卻真的有點……出人意料! 「啊……壞蛋。你要幹點什麼?!」寶琴率真的驚呼拉開了序幕,她可不像寶釵只知羞紅著臉悶聲閃避!不客氣的少女是憤然反擊,三兩把就將寶玉被神雷打爛的乞丐裝撕得更加破碎! 「好姐姐。弟弟給你道歉!」本應誠懇地話語在赤裸身體的三人間回轉,那味道是怎麼也看不出道歉的半點真意。 「唔……」寶釵成了第一隻魔爪下地羔羊,國色佳人不僅玉臉圓潤,那玉體也是潤澤如珠、膩滑似玉,青春的玉峰堅鋌而立,貞潔的乳核有力的托氣了艷紅嬌嫩的勾魂乳珠。 全心全神與寶釵纏綿的寶二爺此刻才真正明白了寶釵為何能艷冠群芳。 迎春地天生媚骨只能與她的豐肌雪膚打成平手;探春的高挑嬌嫩戰不勝寶釵玉腿的修長渾圓、滑如凝脂;惜春地天生異香只能說與寶釵如蘭的幽香、如蜜的香澤不相上下,除了元春那百變的氣息外,少女之身地寶釵絕不會讓元春與鳳姐、李紈諸成熟美女的豐盈飽滿專美於前! 呼——好美的寶釵!端莊,雍容的大家氣度足以滿足世間任何男子的「好逑」之心。千層乳波、萬道臀浪,消魂蕩魄已無敵手,除了黛玉那截然不同的靈秀嬌弱之外,大觀園三春姐妹最美之處在寶釵面前都是暗淡無光。脫去束縛情懷蕩漾的寶釵不愧是最美的國色佳人!華麗的衣衫原來並未讓佳人更美,她最美之處真正在於衣衫下嫣紅如三月桃花的香肌雪膚、潤澤玉體! 「啊……」寶玉綿長的熱吻由下往上,離開膩滑玉峰的唇舌一路灑下深愛之吻,最後來到了寶姐姐香唇之上。 晴天霹靂猛然炸響,初嘗情愛滋味的寶釵瞬間又一次陷入了空白之中,惟有本能的香舌於寶玉癡癡纏綿,在如海真情洶湧之中尋找那透心的酥麻,製造無邊的躁熱! 「好姐姐,我要你!」一個比「愛」字更加豐富、更加刻骨的字眼點燃了無邊情火,帶著男人特有的霸道、完全的佔有,狂野的寶玉根本不給寶姐姐反對的空間! 靈活的大手往下一探一分,強健的身形就此擠入了寶釵雙腿之間,一向柔情四溢的傢伙此次卻並未將十八般武藝奉獻在佳人幽谷禁地;半是因為寶姐姐起伏跌蕩的曲線在怒突纖細中搜取了他最後的理智,半是因為寶釵幽谷早已泥濘不堪,只等情郎用灼熱的情火為她帶來溫暖充實,酥麻滿足! 兩心相印勝過世間任何調情手段,心靈相通的有情人兒之間只需一個眼神、一個淺淺的暗示,就會讓心中人兒在情絲纏繞下去撕去矜持外衣,撕下全部羞澀的內衣,露出真情鑄就的禁地,為愛人譜寫歡愛的全新篇章! 情到濃時無悔無怨,水到渠成自是靈慾交融! 「嗯!」濃重的顫音在寶釵喉間迴盪,素日優雅的仙音此刻化成了消魂的天籟,豐潤玉人雖然情懷大開但天性的羞澀此刻卻難以完全抹去,遭受侵襲地幽谷本能往後一退但可愛的玄異空間卻幫了寶二爺一把,微涼的空間壁壘仿有靈性般彈力大增不僅讓國色玉環退無可退反而還將佳人豐腴的玉體輕推向前。 「啊!」情慾愛火燃燒了寶二爺雄心壯志,再難忍耐的「小寶玉」挾帶無邊威勢一鋌而入再不容情! 完美肉體的交融撞出了心靈唯美的火花!僅只剎那。一對坎柯的鴛鴦終於在風雨後交頸而歡! 「呀!」不可避免的撕裂之痛讓國色寶釵痛叫出聲,迷亂地玉手報復般在愛郎背上抓出了十道血痕,此刻的她芳心忘記身上人兒是自己的寶兄弟,忘記了他是母親的情人,忘記了齊瞰,萬千意念都只有真情摯愛所化的萬般吶喊,「寶玉進來了,我是他的了!寶玉進來了,我是…」 瞬間被情火肆虐的寶玉略顯急躁的深入了寶姐姐。在寶釵眼角兩滴幸福淚光地閃爍之中,狂亂的傢伙及時清醒過來,對國色天香、深深摯愛的寶姐姐,自己怎能這般野蠻呢?!唉,都怪身下玉體太完美! 真心地憐愛讓寶二爺柔情迸發,強自在無邊衝動下止住了進出之勢,挺拔的陽剛之軀壓在佳人柔媚玉體之上,平日弱不禁風的千金大小姐此刻卻顯現出人類無窮的潛能;壓迫帶來的不是痛苦。而是痛快與纏綿。 唯美的光華悄然籠罩了一對癡纏男女地身影,朦朧迷離讓玄異空間變得凝真似幻,淡淡的光暈之中。只見完美的畫面開始了柔情四溢的變化,天地間最為動聽地天籟更為此刻的完美錦上添花,譜寫了全新激情篇章! 「唔……嗯……」一旁被「冷落」的寶琴由先前的羞澀閉目,隨即地含羞帶怯半開半合,到了最後的迷離陶醉美眸大張;寶玉每一次衝擊都讓寶琴感同身受嬌軀一緊,迅疾向雲端飛躍;姐姐的每一下迎合與呻吟。帶來的是美少女幽谷的春潮湧動;沐浴在燦爛光華之中凌空翻滾的姐姐與寶玉是如此赤裸火熱,但在少女心中卻沒有半點淫靡之感,有的只是情海巨浪咆哮怒吼,慾望之火肆虐沖天! 啊!姐姐看起來好美呀!無形的艷光瀰漫了寶釵身心。在愛郎全心的撫愛下,愛情的光輝讓佳人剎那之間麗色再次飛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喔!寶琴四肢猛然緊繃,隨即在雲霧環繞之中酥軟如水,不知何時已融入了歡愛畫面的她趴伏寶玉後背。芳心不可克制的羞人意念一湧而現,原來……原來這種……事兒……並不是想像那般羞人不堪!這感覺好美呀! 淨瓶幫助觀音不知普渡了多少人世苦難,想不到有朝一日會被寶二爺這傢伙用來干如此——美妙之事!新奇的淨瓶帶著好玩之心將法力化為萬千絲縷,圍繞著忘形的一男二女團團打轉,就似淡紅的雲霞在為寶玉助威吶喊般更顯神奇! 燦爛光華之中,迎空飛舞的寶釵急促的天籟由雨打春夜化為了金戈鐵馬,當低沉沙啞的歡鳴達至新高之時,「呀——」縱情尖叫終於將國色佳人帶入了「神之極樂」的完美境界! 新一輪的征程開始了!男主角依然不變,女神卻變成了早已不堪情挑的寶琴! 相比與寶釵在時間長河中積累沉澱的刻入生命烙印的愛,寶玉對寶琴之愛確實少了幾分,但正因少了那近似不敢褻瀆的愛,靈與欲才會變得狂野無邊、肆無忌憚,唯美與朦朧在情火映照中悄然變成了刺激火辣、大開大合! 「呀!」縱情狂歡的慾望鋪天蓋地般來臨,寶二爺用火熱的一刺貫穿了少女玉體的同時,更徹底毀滅了她的矜持! 青春的玉體盡情展現著驚人的彈性與驕傲的嫩滑,絕美不在乃姐之下、僅在氣息上稍差少許的寶琴要用她特有的野性來俘虜完美的愛人! 妹妹突出的表現讓玉體嫣紅的寶釵不由目瞪口呆,滿足的心海再一次星火閃爍,雖然嬌軀的酥軟提醒佳人還是力不從心,但國色寶釵情不自禁的熱吻還是來到了寶二爺唇舌之上! 上面是深情柔和的真愛之美,下面是狂野縱情地慾望之愛,心靈火花的衝擊迎來了靈與欲的完美交融,兩朵絕世名花傾盡一生之力在迎合愛人灌溉。 男人做到這份兒上,此生還夫復何求?! 「呀——」震天虎吼之中,揮汗如雨的寶二爺心中升騰揮之不去的自豪得意。自己法力雖失,但「小寶玉」無敵的本領卻沒有消失,望著眼前晃動的白光閃爍的香腴,他激情衝刺的熱力更是高漲! 就在這艷色蕩漾之中,溫柔端莊地寶釵感受倒了狂野的暴風驟雨,率真活潑的寶琴品味到了綿綿柔情,不一樣的「愛」帶給她們同樣的「情」!倆姐妹唇舌流轉的已不是呻吟,而是發自靈魂的吶喊,對人性本能的歡呼! 「轟!」天蹦地裂之中。寶二爺心神在極樂之中化成了萬千碎片,滿天凌空飛舞,最後又在萬千情絲神奇地「抓捕」下回歸一體;火山噴發過後,寶二爺心中滔天的情火得到了倆女春潮的傾灑,威勢稍緩下終於回復了一縷清醒地意識! 哇、哇、哇……清醒換來的是久久迴盪的驚歎之音,仍然留在寶姐姐體內的「小寶玉」剎那間猛然暴增,近乎狂亂的吼叫興奮無比,「果然是國色玉環。果然是名傳千古的寶姐姐,她竟然擁有夢幻般完美地『出水芙蓉』!」 嘿、嘿……難怪自己失去法力,但還能越戰越勇!明白過來的寶二爺禁不住感歎與感激交相升替。實在的回報則全化在了昂首挺胸的「小寶玉」激情一入之中。 「寶玉……」悠長急切地呼喚聲隔空傳來,兩道曼妙倩影破空而至,桃、梅二女遠遠就看見了一團光華飛射而現,她們即將消失的耐性化作無盡動力,下意識飛身迎了上來。 「啊!」驚羞詫異之中,猛然逃出愛郎抽插的寶琴就似小鳥般四處亂飛。 在玄異空間之內四處尋找凌亂的衣衫! 「呵、呵……」在兩位愛侶含嗔帶怨地秋波籠罩下,寶二爺穿上了自己的乞丐裝,但處處破爛的衣物根本擋不住他大洩的「春光」,二女製造的激情愛痕更是若隱若現。想不讓人起疑也難! 「寶玉!」隱含哽咽的激動呼喚衝口而出,奮不顧身撲入光團的倆女憑著玄異的直覺,奇跡般準確的找到了隱身光華之中的意中人! 呼——好險!寶釵姐妹也終於在最後一刻穿好了外衫,倆女下意識捏了捏衣袖之中藏好的小衣肚兜。不由為自己的聰明竊喜不已! 蠻荒時代,上古傳說神與魔有一次決定天地歸屬的曠世大戰,過程如何無人得知,但結果就是神以微弱至極的優勢取得了勝利! 先天三大封印禁地將魔之元神分為三處鎮壓,妖界雷之洞,人界風之谷,天界水之河!此三大禁地保得了三界六道億萬年平安,當封印破裂之時,傳說中的原始之魔就會從沉睡中甦醒。 三千大千世界,誰人能擋魔之鋒芒?! 千里之行輕鬆而過。有了神奇淨瓶的幫助,攜美而歸的寶二爺是立身雲端悠閒自在,壞壞的笑容時刻在嘴角散發火熱的氣息,相聚一處的五女看似將壞小子拋到了一旁,但她們絕美玉臉瀰漫的動人紅霞卻說明了一切! 風捲雲動,劃破虛空的寶二爺超人的六識隱約看到了龍氣升騰之地,興奮的傢伙一想及家中思念的愛侶,心中的吼聲是震天動地,「京城,我回來了! 姐姐、妹妹們,老公回來了!「 當燦爛光華拖出長長軌跡降落賈府之時,寶二爺驚心動魄的妖界之旅正式宣告結束。 雖然經歷了狼狽的逃亡,承受了群妖的打擊,更差點被神雷轟成了焦碳,但一向以寫意自在為人生追求的傢伙卻沒有半點怨言,反而還樂在其中!一同回府的二妖一鬼加倆人,五大美女已經足夠讓世間任何男子對苦難甘之如飴! 賈家上下自是迎來滔天喜悅,整個京城則為寶二爺製造的那道光華而奔相轉告,剛從動亂中平靜下來的萬民將之識為了祥瑞之兆,對新皇的登基更加堅定了信心,更再一次證明賈家二爺果然是天上神仙下凡,特意前來協助新皇治理天下! 寶玉回到京城正值北靜王登基之時,本性懶散的傢伙毫不猶豫拒絕了新皇邀他出仕的好意,隨即一頭扎入大觀園與紅樓別府過上了香艷無雙的性福生活! 險惡風波終於過去,虛驚一場的賈家上下從愁雲慘霧回到了歡樂無邊,而賈母逝世這一小小插曲並未影響眾人心情,壽終正寢本就是喜事一樁,在寶二爺秘密宴請陸判過後,老太太終於安心的閉上了慈祥的雙目! 大亂初定,不喜奢侈的寶二爺以真心哀悼代替了虛華葬禮,在面帶笑意送賈母升天之後,寧,榮二府終於合二為一,賈家唯一的家主誕生了! 可惜他這尊崇的地位只能在外人面前顯顯威風,家中一切權力皆被一干愛侶收歸己有;內有鳳姐、寶釵當政,外有習慣男裝的寶琴與探春把權,其餘眾女則半真半假的組成了「最高委員會」,她們唯一的工作就是對寶二爺一切行為監督制裁,尤其是對他「沾花惹草」的所有可能予以堅決杜絕! 在龐大的陣容環繞下,可憐的寶二爺就此成了樂在其中的傀儡,不思進取的小男人更怕眾女的壓迫還不夠,一時興起乾脆將整個紅樓別府搬入了寧國府大宅,而別府則完全的成了紅樓兄弟們的大本營! 「小女子參見寶二爺!」寶二爺興沖沖的進入寧國府大門,還未見到剛搬進來的元春等人,迎面就碰見了一位讓他意料不到的秀美倩影。 「咦,傅姑娘,怎麼是你?你不是與你哥哥一起離開京城了嗎?」強烈的好奇之心讓寶二爺暫時壓下了與元春相擁的火熱念頭,雙目微帶詫異的望著眼前平靜之中隱含羞澀的少女。 「我……我在家住不慣,所以……又搬回來了,怎麼,寶二爺不歡迎嗎?!」傅秋芳少女之心羞澀不安,先是期期艾艾的找了一個爛得不能再爛的借口,隨即又在女子特有的羞怒之中嬌蠻大發,不待寶玉有所回應,緊接著得意的嬌嗔道:「你不歡迎我也不在意,反正晴雯與玉蘭姐姐留我下來的! 哼!「 汗……怎麼連這丫頭也知道自己可憐的境況了!顏面無光的寶二爺只得訕訕而笑,故作自然意圖矇混過關! 尷尬而立的兩人突然靜了下來,少女心中本有千言萬語,但此刻卻在凝滯氣息環繞下衝不出心房,全都化作千絲萬縷既亂了自己心靈,也熱了寶玉雙眸! 第七章 悠閒思情慾(1) 「寶玉!」驚喜的呼聲打斷了靜靜相對的二人之間那微妙難言的氣氛,晴雯高挑的倩影在香風吹送下盈盈而至,率真少女一把撲入了愛郎懷抱,親熱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了好姐妹的存在。 「寶玉,秋芳她在我們出事時就回來了,人家怎麼勸她也不走,非要留在別府過擔驚受怕的日子!」晴雯話語微頓,突然出手捉住了轉身欲逃的傅秋芳,隨即以歡快堅定的語調與賈家家主商量道:「寶玉,大姑娘已經決定留下秋芳,以後就不走了,你說好不好——?」 拉長聲調的詢問,再加上晴雯眼底的「凶光」閃爍,可憐的家主敢說半個不字嗎?!人都住進來才與自己商量,這分明就是先斬後奏嗎!太過份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嘿、嘿…… 看著二女離去的倩影,寶二爺心中仍在浮現傅秋芳俏麗不俗的性格玉容,如此美人兒他這天下第一大色狼怎會拒絕呢?!還是晴雯寶貝兒知自己心思! 「哦,對了,大姑娘到園子裡找二姑娘她們去了!」眼看就要走過轉角,晴雯身影一頓做出恍然大悟之狀,半真半假的「好意」提醒寶玉道:「大姑娘從側門出去得,你進來時剛走!嘻、嘻……」 戲謔的笑聲之中晴雯與傅秋芳消失不見,只餘下又一次被戲弄的寶二爺在那兒仰天悲歎;女人,好可怕呀!自己有這麼多女人,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呀?!唔……我好苦、我好苦! 白日的苦悶與委屈決不會渡過夜晚,因為被欺負的傢伙在夜裡就會完全報復過來,所有的不平都在眾女呻吟、求饒甚至昏厥之中得到彌補。 「啊—二,悠長的尖叫聲中,薛姨媽在猛力向後一頓剎那飛上了雲端,激情似火燃燒了整個蘅蕪苑空間,寶二爺長久的美夢得到了實現! 「嗯……」迴光返照的中年美婦被寶玉話語挑起了沖天情火,禁忌的力量果然無敵,「好……好寶玉……乖侄兒……厲害地老公。來吧……姨媽要……奧!」 「小寶玉」挾帶萬丈激情衝入了已是泥濘不堪的香菱體內,熱情寶貝全都埋在了美香菱的嬌嫩之中。 「唔……」嬌柔美人快感之顛的飲泣聲撩撥著室內眾女的情愫之弦,纖細的玉體卻展現著驚人的力量,寶二爺強健的陽剛之軀被佳人迅疾上下拋跌起伏。 「喔……」強烈的躁熱與酸漲如驚濤拍岸衝擊著寶釵心房,國色佳人芳心雖已接受這火熱地現實,但少女本能的羞澀卻不可避免讓她閉上了美眸! 「呀!」寶玉在香菱哀聲求饒時轉過了身形,火焰升騰的傢伙還未來到寶姐姐玉體之上,回過元氣的姨媽已然大方的幫了他一把。 善解人意的中年美婦帶著一絲對女兒的歉疚抱住了寶釵嬌軀,母愛流轉的愛撫似若暴風驟雨。輕易將少女幽谷變成了消魂沼澤! 「噢!」極度空虛之中寶釵玉體被母親扶抱而起,心生詫異地少女剛剛張開美眸,就被世間最為火熱的羞人一幕衝到了雲霄之上。 只見美艷母親單手抱起女兒,俊俏情郎仰躺於地,而母親一手牽動女兒緩緩下沉,在薛姨媽的一番忙碌下,勾魂之音迴盪天地,寶釵又一次吞納了寶兄弟地神奇之物! 刺激並未如此落幕。再接再厲的薛姨媽抱著女兒柔若無骨的纖腰開始了縱橫奔馳,歡喜得大為享受的寶二爺的眼中光芒迸射而出,迷離陶醉不知天南地北! 薛家母女在同一瞬間癱軟如水。薛家另一千金寶琴的呻吟引開了寶二爺貪戀地灼熱目光,興發如狂的傢伙一個虎撲就此與寶琴滾成了一團。 陽剛之軀向下一沉,激情之物就此將倆人牢牢連接在了一起,千年萬年也不分離! 春色在夏日的映照下無比燦爛,動人的天籟仿如生命地輪迴般一遍又一遍重複不休,在薛家四女玉體上縱橫的傢伙製造出一重又一重的激情浪濤。氣勢磅礡,無休無止! 在藕香榭內,神色淡漠的惜春表面看上去更是孤僻沉靜,惜字如金地少女悄然多了一圈與世俗格格不入的神秘光華。因她是寶哥哥「徒弟妹妹」的關係,不僅可卿成了座上客,就連新到的桃、梅二女也常居於此,梨香院的一干美麗女伶更是視此為家。無形之中反而讓素日冷清的藕香榭變成了別樣的熱鬧之所! 「芳官姐姐,你們的法力為何這麼高?!」四姑娘此刻整個心思都陷入了玄異仙道之中,一反常性話語急切,似有所悟轉首望向可卿道:「難道你們也是得到了寶哥哥的幫助?」 十二女伶輪班當值,今兒正巧芳官與齡官休息,二女歡天喜地的前來串門子,想不到迎面就遇到了如此難題! 「這……」雖與寶玉已是老夫老妻,但受寵最多的芳官卻還是甚為不好意思,藉著遲疑片刻迅速在腦海裡想著掩飾的借口。 「是啊!我們都是經過他『特訓』得,嘻、嘻……可卿,你說是也不是?」火暴的齡官可沒有諸多顧忌,反正室內全是與那大壞蛋有著曖昧情愫的女子,她可不想自己獨自尷尬,毫不猶豫將可卿拖下了水。 「你這丫頭跟著寶玉也學壞了!」可卿法力的提高雖有所不同,但佳人發虛的內心卻不能勇敢反駁,只得用女子最為厲害的原始辦法——撓癢來解決難題。 桃、梅二女在諸女之中法力最高,但對寶二爺那特殊的「仙法」也是聞所未聞,倆女靈慧的眼眸從可卿與芳官的嬉鬧之中看出了一絲端倪,原本悠然的玉臉「噌」得一下佈滿了紅雲;不會吧?!真的嗎?難道那事兒還能提高法力不成?!那要是自己與他……唔……羞死人了,自己在想什麼?! 惜春芳齡還小,年少青春的少女對齡官話語是不甚了了,只是明白了一件事兒,寶哥哥真得有辦法讓自己很快修煉成仙,但他卻偷懶不願意! 迎春所居的紫菱洲,悲歡氣息交替而升,無邊欣喜在哽咽飲泣聲中瀰漫了整個院落。 在趙姨娘的引導下,有點不解其意的王夫人心神矛盾走入了迎春閨房。 一路之上。王夫人都在萬千意念的折磨下心如亂麻,世上沒有不透風地牆,趙姨娘與寶玉之間曖昧怎瞞得了明眼人?!更躲不過時常「關心」兒子行蹤的王夫人眼眸,對寶玉大膽狂放深有體會的美婦人不用多想,就很是肯定的認定了倆人之間的不倫關係。 沒有多少怒氣的美婦人只是感到心跳加快,更有一縷莫明的酸意,想不到自己長久以來為了禮教而逃避兒子的糾纏,可是他的小媽卻主動投入了他懷抱,真是……氣死人! 即使如此。王夫人仍然堅持著自己地意念,畢竟趙姨娘是只是寶玉小媽,而她是親媽!一想到這兒,美婦人芳心的意念再一次堅定不已! 她這是做什麼?!本能的戒備讓王夫人眼底閃爍著懷疑之光,趙姨娘竟堅持著要她摒退隨侍下人,如此奇怪的舉動怎不讓心有所思的王夫人芳心大跳?!難道……是寶玉授意的嗎?!他不會在房中等著自己自投羅網吧?! 不會的!意念一轉,中年美婦自我安慰的強行找了一個理由,這是迎春地臥房。二丫頭不會與兒子幹這等荒唐之事!況且自己不同意,寶玉也不會強來,他不是對自己很……天啦!怎麼又這樣想了?!不管了。先進去再說! 天人交戰牽引著王夫人腳步時快時慢,最後那莫明的思緒令佳人不由自主掀開門簾疾步而入。 「啊——」驚聲尖叫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驚歎、不敢置信地狂喜,以為自己見鬼的美婦人眼中整個天地都消失不見,惟有親生女兒元春帶淚的玉臉充斥了整個心靈。 「女兒、女兒……是你嗎?你終於回來看為娘了!你在陰間過得還好吧,娘對不起你,當初就不該聽你爹的話送你入宮!」激動至語無倫次的中年美婦邁步向元春衝去。全無半點見鬼的恐懼,更將心底隱藏多時對女兒地愧意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母親,女兒沒死!我還活得好好的!」元春悲呼著搶先撲入了母親懷抱,年近三旬的絕美少婦卻哭得像一個小女孩兒。淋漓盡致的哭聲之中濃濃地親情紅潤了室內眾女眼眸! 房內並不是只有元春一人,迎春、探春與惜春、趙姨娘也在感動之中緩緩上前與痛哭的母女摟成了一團!除了感動天地的真情摯愛以外,世間惟有溫馨親情方能恆久長存,刻骨銘心! 風波一過。榮國東府自然也隨之解封,為了主持大局鳳辣子只得無奈搬回了居所,賈鏈已去,鳳姐的影子平兒自然也不再需要偽裝,巧姐兒本可以不離開怡紅院,但在寶二叔一番暱語之後,小魔女少有得乖乖聽話,嬌嫩玉臉更在激動紅霞映襯下嫵媚動人,水靈得似欲滴出汁來! 實際上已成寡婦地邢氏也搬回了東府,她本想叫女兒迎春與自己同往好解寂寞,可是心念情郎的二姑娘自是百般不願,本性善良溫婉的少女雖堅持著拒絕了母親,但孝順的她卻意念一轉,暗地裡與鳳姐商議了許久。 「唉!」不明女兒內心的邢氏並未惱羞成怒,沒有了賈赦這愚笨小人的左右,風韻不減的中年美婦又回復了老實善良的本性,無奈之中帶著滿腔幽怨回到了東府! 「婆婆,你就不回上房去了吧,那裡怪冷清的!」鳳姐與邢氏一直以來相處甚好,笑語輕聲挽住婆婆手臂,豐潤玉臉閃動一絲神秘笑意,大有深意模糊不清道:「放心吧,你只要住在這兒,過不了多久一定會快樂起來,而且是真正的快樂!」 寧國府雖也重見天日,但尤大奶奶與尤氏母女是怎樣也不願回到傷心地,她們最終在稻香村安定下來,而賈珍與賈蓉的一干小妾婢女則統統被尤大奶奶打發回家。 寧國府眾女也都是苦命之人,但性情堅貞者早已不死就逃,剩下的全是隨波逐流的懦弱之輩,得到豐厚金銀的她們雖捨不得賈府奢華生活,但可惜寶二爺對此等女子向來是退避三舍不屑近之,她們的命運就此決定。 「娘親,你在望什麼?等人嗎?」尤二姐是明知故問。玉人雖抹去了表面的輕浮偽裝,但遊戲紅塵的性情卻怎也難以完全消失,不知不覺就帶者喜色調侃起母親來! 「二丫頭,那你又在這兒等誰?」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受過神石改造的尤氏已是靈智大開,熟婦豐潤的玉臉在羞澀之中毫不閃避地給了女兒一記有力的反擊。 「母親,二妹妹,你們都回來吧」,在院中涼亭悠閒而坐的尤大奶奶算是局外之人。手搖錦扇笑語道:「寶兄弟才回來,事情多著呢,他再快也要明兒才能過來,今兒日頭這麼烈,你們還是進來歇歇涼吧!」 「嗯!」二姐兒與尤氏同時點頭認同,被大女兒識破焦慮內心的美婦人更在臉色微熱中隨口問道:「紈大妹子也出去好長一段時間了,她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 「算算日子,快了!」二姐兒也有點為自己的失態而含羞。聰明的藉著母親話語轉移了大姐戲謔的目光。 「咳、咳……」讓人心房發疼的咳嗽聲瀰漫了整個瀟湘館,淚灑斑竹的林妹妹絕對是萬千喜悅之中唯一地例外,眼瞅寶釵與寶玉眉目傳情相偎相依。 嬌弱西子捧心之手更是發白髮抖,揪心之痛讓她美絕塵世的黛眉更是憑添了無盡幽怨。 「唉!姑娘,你不要再想那些煩心事了,否則你這病情又會加重了!」紫鵑在門外無怨無悔的看著藥爐,濃濃的藥味與修竹的雅致混雜在一起,頗有點大煞風景的無奈感慨! 「紫鵑。你不明白!」斜倚枕榻的黛玉絕美玉容一片蒼白,不能化解芳心百結愁思的她突然病發,幽深性子讓她不願被人憐憫,而諸女又陷入了寶玉回歸地喜悅之中。所以一時間向來多愁善感的林妹妹就被無意冷落,怎不叫鬱結於心的她更是一病不起、滿懷傷悲?! 「姑娘,我有什麼不明白地?!」紫鵑一邊小心翼翼揭開藥蓋看了看,一邊隱帶怨懟恨聲道:「其實我什麼都明白。你這病還不都是因為寶二爺鬧得!」 話語微頓,少女發狠的用力扇了扇爐火,緊接著抑制不住心中激動道:「寶二爺已經與寶姑娘好上了,真是不長眼!」 「不許胡說!寶姐姐心眼兒好,人也好,你怎麼能在背後損人呢?!咳、咳……」空谷幽蘭般靈秀無雙的黛玉一時情急不免牽動了病情,話語未完就連聲咳嗽起來。 待得裡邊的咳嗽聲告一段落,說錯話的紫鵑這才放下心來,她不能離開藥爐,只得誠懇的解釋道:「姑娘你別著急,我不是說寶姑娘不好,可她再好也不能把你比下去吧!我就想不明白,寶二爺怎麼不與你好上呢?!」 「唉……」紫鵑發自真心地疑問引來黛玉由衷的感歎,寶哥哥平日的壞壞笑容剎那之間充斥了整個心海,靈秀不凡的黛玉怎會看不到他眼底地情思?! 但少女難解的心結卻自行將一腔真情禁錮在了心靈深處,換來的卻是她深深的陰鬱、強烈地傷悲。 「你不明白,你怎會明白呢?!」黛玉重複著先前話語,芳心所想的仍是那困饒自己的死結,怎麼辦?!自己即忘不了寶玉抹不去情絲,卻又忍受不了他多情的稟性!難道真要這樣病死不成? 「又是這句!」紫鵑以微不可察的聲調不滿的呢喃自語,身為丫頭的她自然不明白黛玉那「奇怪」的心思,知道主子不會詳說的她問也懶得問,兀自陷入了沉思之中,意念盤旋誓要看穿黛玉心中秘密! 「姑姑,這就是瀟湘館,林妹妹就住在裡邊兒!」黛玉主僕討論的主角此刻正踏著淡淡的夜色悠然而來,表面看去他是獨自一人,但實際上卻有玉容激動的鬼靈疾步跟隨! 「就是這裡呀!」絕美鬼靈因為法衣已被寶玉所破,索性扯下面紗露出了與黛玉七分相像的絕美玉容,雖比不上黛玉天生的幽靜曼妙,但賈敏卻有著熟婦特有的動人丰韻,再加上青春不減的優雅玉容,那誘惑力加起來並不比府中任何女子稍差——果然不愧賈家女兒個個絕色之名! 「這丫頭,看樣子與小時候差不多,還是喜歡將自己一個人靜靜的關在房裡!」感觸良多的歎息之中,賈敏一邊回憶著自己死時小黛玉的影像,一邊發自真心升起了強烈的擔憂! 「紫鵑、紫鵑……」寶二爺強自按捺心中衝動,輕輕舉步穿過修竹庭院,見紫鵑獨自一人在那兒發呆,他一連呼喚了幾聲也不得回應,只得上前以手輕推少女肩膀,「醒醒,醒醒,大白天在偷懶呀!」 「啊——怎麼是你?!」正在神思遠揚的紫鵑被嚇了一跳,嬌軀一顫面色發白,驚身一跳後方自看清了眼前來人,想不到正在念叨的寶二爺會來到身邊,她詫異的驚歎是脫口而出。 「呵、呵……怎麼不能是我?!我以前又不是沒來過?!」不以為忤的寶玉雖覺紫鵑話語奇怪,但久經考驗的傢伙早已學乖,他深明女人心海底針的道理,這世間沒有幾個女人會與男人講道理,聰明的男人千萬別自找麻煩! 「青天白日的你怎麼突然就出現了?像鬼一樣嚇了人家一大跳!」不出所料,深受黛玉熏陶的紫鵑也是嘴不饒人,伶牙俐齒近似蠻橫的指責起罪魁禍首來。 「咦,林妹妹又犯病了嗎?!」聞到藥味的傢伙不由心生焦灼,毫不猶豫的就要掀簾而入。 「二爺,你輕省一點兒」,紫鵑護主心切對寶玉這「不長眼」的傢伙怎麼也擺不出好臉色,又急又快抓著寶玉衣袖道:「姑娘已病了好幾日,你現在才來!她好不容易剛睡著,你可別把她驚醒了!」 「是,是……好紫鵑,你別推我!」寶二爺是愛屋及烏,對於林妹妹的丫頭兼好姐妹自不敢隨便得罪,一臉討好的笑意小聲道:「我保證只是看看,絕不驚到你家姑娘,這總行了吧!」 其實紫鵑也只是做做樣子發發怨氣,又怎會真想趕寶二爺走呢?!心中氣憤稍減的少女隨即移開了阻攔的身形,「好吧,我出去熬藥了。記著,不要驚到我家姑娘了,大夫說了,她不能受驚嚇得!」 門簾落下,聰明的紫鵑將寶二爺獨自留在了房中,雖不完全明白主子心思,但她卻很是肯定主子心病必與寶二爺有關,現在就看天意能否讓寶玉這心藥醫好心病了! 牽掛玉人病情的寶玉一時情急連賈敏在一旁也不管不顧,三兩步就衝到黛玉床前凝神關懷! 「唔……黛玉怎麼病成這樣了?!」賈敏的哽咽聲終於將他驚醒過來,只見姑姑正俯身床前珠淚盈眶,紅潤的朱唇顫抖不休,顯然正在為女兒的慘狀芳心生疼! 「姑姑,你還是先迴避一下才好!」寶二爺溫柔的大手輕拍賈敏香肩,盡情感受著佳人的柔膩豐腴的同時,他也有理有據的說服了絕美鬼靈,「妹妹這病不能受到驚嚇,姑姑你這樣定會令她情緒受不了的,還是讓侄兒先給她說說,心中有個數才是!」 第八章 悠閒思情慾(2) 「嗯!好吧,寶玉,全拜託你了!」心切女兒病情的賈敏一想寶玉所言,深覺有理為之點頭同意,隨即倩影一晃飛入了寶二爺袖內的淨瓶空間。 初夏已至,耐下性子的傢伙不由自主坐在床邊為秀眉微皺的黛玉打起扇來,輕柔的動作寫滿了真情,眼底的光芒隱含一絲疏忽的歉意。 女子的本能果然玄異神奇,黛玉雖仍然沒有醒轉過來,但佳人臉上的愁雲慘霧卻憑空消失了幾許,打成死結的眉心也在悄然中得到了舒緩。 「嗯……謝謝你,紫鵑!」即使半夢半醒之間,黛玉天生的美態也是矜持的如斯優雅完美,婀娜嬉婷絕對不足以描繪眼簾微顫的再生西子之慵懶丰姿! 被誤作下人的寶二爺禁不住心海一震,為這突如其來的滔天震撼而呆立當場,手中動作自是為之一頓,整個人都在夢幻般美麗的玉容中為之陶醉迷離! 「死丫頭,才誇你兩句就又偷懶……啊!寶哥哥?!我在做夢不成?! 咳、咳……「林妹妹嬌弱仙音未完,就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影子嚇得中途嘎然而止,不敢置信的少女心中的驚詫自嘲比之紫鵑的歎息強烈了數倍,過於激動下自是不免又一次牽動了凶疾! 「嘿、嘿……林妹妹,你是在美夢之中,上天知道你正思念哥哥我,所以特意派我來給你打扇,怎麼樣,感動得想哭吧?!」故意嬉笑回應的傢伙輕易讓黛玉回到了現實,熟悉的語調一下子就喚醒了玉人芳心的絕頂靈秀,還有那仍未釋然的無邊幽怨! 「你……你來幹什麼?怎不讓我病死得了?!」釋放幽怨的清淚洶湧而出,林妹妹一生也哭不完的淚水果然是源源不斷,牽魂蕩魄! 「好妹妹,我這不是給你賠罪來了嗎?」對於黛玉的淚水寶二爺已是心中有數,見佳人恢復了「正常」。他反而放下心來,一邊繼續為之打扇,一邊暗自思忖,「還好,只要黛玉還知道哭,那她就不至於到了病入膏育的地步!」 「姑娘,該到吃藥的時候了!」紫鵑其實早已將藥熬好,但她幾次在門口偷看,見到地都是寶二爺深情款款為主子打扇的溫馨畫面。為之感動的少女不忍破壞這完美的瞬間,只得一拖再拖拖到了最後時刻。 「又吃那苦死人的湯藥!」黛玉美眉再皺,使性子的少女隨口道:「不吃了,反正吃了也醫不好,反而平白受這活罪!」 「紫鵑,你怎能給林妹妹吃苦藥呢?!」不待紫鵑開口相勸,一向英明的寶二爺卻難得糊塗起來,隨手接過藥碗道:「讓二爺我嘗嘗。如果真是苦味看我怎麼收拾你!」 寶玉這是怎麼啦?!黛玉主僕心中齊齊湧現詫異不解,以寶玉精明怎會不知道良藥苦口的道理?!而黛玉也只是一時氣岔使使小性子而已,想不到寶玉卻會認真起來。 奇怪的傢伙不僅口中說說。更在倆女目瞪口呆之中認認真真地吃了一勺濃濃的苦藥。 「咦,這藥怎麼……一點兒也不苦?!」寶玉誇張的驚詫神色勾起了黛玉少女天性的好奇,一臉鄭重的傢伙更自然的舀起一勺湯藥喂向了天上掉下的林妹妹,「好妹妹,你嘗嘗,怎麼會是甜得呢?真是怪!」 「真的嗎?!」靈秀少女半真半假地懷疑目光與寶玉火熱的雙眸微一對視。隨即迅速垂下了眼簾,略帶慌亂一邊不由自主張開了櫻桃小嘴,一邊暗自尋思,難道是紫鵑在藥裡加了什麼不成?! 「甜不甜?!」寶二爺平靜肅穆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俊朗面容流轉發自真心地無盡憐愛與關懷,溫馨暖流自唇舌間透入了黛玉心海,「來,再吃點兒。等你吃完後寶哥哥再給你一個天大的驚喜,我保證,一定是你夢中才能實現的願望!」 「真得嗎?!」透心的暖流充盈了飄逸如仙的林妹妹身心,失去了伶牙俐齒的嬌柔西子美眸紅潤,癡癡地低語雖與先前一般無二,但幽幽的語調卻是深意大變,萬千情愫暫時脫離了矛盾的牢籠,牽引著心神迷離的林妹妹一口接一口吃下了「甜甜」地藥汁。 「嘻、嘻……二爺總算長眼了,姑娘也終於開竅了!」偷笑於心的紫鵑紅唇緊抿也止不住澎湃的笑意,聰明的少女輕手輕腳悄悄向門外走去,美眸異采閃動看了一眼房內唯美地畫面,欣喜的紫鵑緩緩放下了門簾。 少女盡忠職守的來到了院門處,此刻的她有著堅定的信心,無論是誰前來她也要阻止,就是王夫人來了也不行! 房內的美妙情景並未像紫鵑預計那般發展,但黛玉的狂喜興奮卻遠遠超出了她的估計。 「啊——母親,真得是你嗎?!」不敢置信的驚喜興奮之中,黛玉病弱的玉體突然間生機勃發,一向矜持的她不顧自己僅著中衣儀態不佳,一個箭步像男子般蹦了起來。 「女兒,是為娘,為娘回來了!」激動的熱淚灑落虛空,母女重逢的悲喜感動了天低,緊緊相擁在一起的賈敏與黛玉長久的哽咽之聲直到淚水流盡也沒有停頓。 在林妹妹感激的目光相送下,志得意滿的寶玉帶著歡快的氣息離開了瀟湘館,玉人雖仍未打開心結,但眼中大半的幽怨都已化為了灰燼,異彩明顯的雙眸再也遮掩不住強烈的情絲,只要他再加把勁兒,也許世間獨一無二的林妹妹投懷送抱的最美剎那就不遠了! 賈敏自然是留在女兒處,略費唇舌解釋一番後,嚇了一跳的紫鵑乖巧的性子沒多久就融入了黛玉母女之間。 待得母女獨處,賈敏母愛迸發又一次將黛玉抱在了懷中,望著眉開眼笑、幸福於心的女兒,中年美婦心底的擔憂卻更加嚴重起來! 怎麼辦?!那神秘仙人說了,黛玉有著自己遺傳給她的不治之症,難道看著她像自己當年一樣香消玉殞嗎?! 不行!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讓女兒像自己一樣成鬼靈!寶玉,對了,找寶玉,他一定能找到仙人說得那救命仙草! 「噢……」寧國府改建過的內院之中,滿足的呻吟刺激得天地清風團團亂轉。消魂的天籟換來院中枝葉顫抖起伏! 元春絕美天下的豐腴美體與弟弟緊密糾纏,紅潤幽谷將無盡愛戀一起奉獻給了身上地愛郎。 隱姓埋名進入賈家的李皇后眼帶秋水、媚目流波,與身旁的妹妹北靜王妃下意識相擁溫存,只有靠著肢體的摩擦倆姐妹才能稍稍緩解自己芳心發狂的燥熱! 「小寶子!」癡癡的呢語於太子妃李芷朱唇迸射而處,活潑的少女翻身越過兩位姑姑的阻攔,化作火熱的香風吹進了元妃姐弟醉人地戰團。 「呀一二,發自靈魂的歡鳴聲中,李芷嬌俏的玉體終於耗盡了最後一絲精力,早已等得不耐煩的小公主急急忙忙一把握住了臭小子神奇的寶貝,」小寶子。快點,人家受不了啦!再不來我就斬掉它!「 「啊……」羞澀至極的李皇后已從冰美人兒變成了熱情如火,洶湧的情潮讓她明白了愛郎的暗示,乖乖地將與王妃相磨的幽谷向寶二爺完全敞開。 消魂蕩魄之中,曾經的皇家五女一一敗下陣來,在粉臂玉臀之中來回縱橫地寶玉是豪情蓋天,狂野刺激,誓要將激情進行到底。 「啊……好弟弟……好老公……我不行了!」百變佳人堅持到了最後。 但她的驚世名器也不是寶二爺的「如意金箍棒」的敵手,嫣紅的嬌軀徹底癱軟如水,無力而又無助的承受著愛郎弟弟狂熱地律動! 「吱!」虛掩的房門悠然而開。聽到元春呼喚的晴雯、貴嫂,含羞帶怯又情火狂燃中走進了性福天地,當然後面也不會少了藥官、艾官等六位女伶。 「呀!」火熱的歡聲之中衣裙飛舞,化作狂風圈纏眾女地寶二爺眼中只看得見乳波臀浪,無暇細看的傢伙大手一攬,就近抱起一女衝上了寬大的歡愛之床。 本是寬敞的臥房變得擁擠狹小。晃眼地肉色香風濃郁,十餘道倩影之中卻有一女在驚慌中向門口逃去,她動作雖不慢,但又怎快得過一干女伶超凡的身手。 「咯、咯……進來了就別想走!」晴雯一把按住此女將她圍困在了脂粉陣中。而那高挑的倩影也在半推半就與嫣紅情動下將目光與玉體同時向床榻移去。 「滋……啪、啪……」絕美的天籟時緩時急,寶二爺的進攻時快時慢,口吻著晴雯紅唇,左手卻抓著文官玉乳。右手揉捏的則是艾官媚肉,異物進出的卻是貴嫂紅潤幽谷,其餘幾女更主動將深吻與愛撫,或者是推波助瀾的愛撫給予了狂野的愛郎! 火熱的氣流達到了凝滯瞬間,當晴雯在慾望之顛狂呼亂叫後,眾女一個有會於心的眼神相視一笑,趁著寶二爺抽離而出尋找下一個目標剎那,她們眾手齊動將雙眸緊閉、嬌軀顫抖的傅秋芳塞入了寶玉身下。 雖沒有專門的撫愛調弄,但如此消魂的情景早已勾起了傅秋芳滔天的情潮,對寶玉愛慕已深的少女禁不住初生春潮的肆虐,掩耳盜鈴般閉上雙目任由好姐妹將自己送入了壞傢伙懷抱。 「啊——」劇烈疼痛衝口而出,最後的貞潔在寶玉強力的狂野一刺下宣告破裂,少女真情鑄就的幾朵「桃花」隨著寶玉詫異的抽離一起灑落被褥之上。 「呀!」發覺異常的寶二爺眼中迷亂終於清醒了幾分,凝神看清了身下玉臉發白但神色幸福的傅秋芳,「怎麼是你?!這……」 「這什麼這?!」晴雯的嬌嗔化解了室內剛剛生出的難堪,強忍四肢酸軟的晴雯從後摟著愛郎虎軀暱語道:「壞傢伙,便宜你了!」 話音未落,好幾隻玉手已然同時按在了寶玉腰臀之上。 「唔……」仍未消失的痛被禁錮在了唇舌之間,放緩動作的寶二爺帶著憐惜與一縷歉意吻上了少女朱唇,又一場火熱的征程開始了! 無邊春色環繞之中,寶二爺自是陶醉不已,一干愛侶的傾情奉獻讓他做起了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幸福小男人。 風雲捲動的大觀園又回復了往昔的悠然安逸,四春姐妹再一次將詩社之事兒放上了心頭,這本是一件湊興的雅事,可惜卻被連連突發的異變一擋再擋;興致大生地眾女悠閒之餘,那建社開壇之心可謂是急如星火。只等掌壇的李紈接親歸家,美女詩社就能正式開張。 亙古的時光悄然流逝,天下大定風雅之心更是不可歇止,就連頂著「絕頂天才」這盜版稱號的傢伙也為之動心,雖然一旦開社他絕對難免當場現出文盲的原形,但反正都是自己的女人,鬧點笑話又有什麼大不了得?! 「回來了,紈大奶奶回來了!」守門下人歡喜的呼聲高昂嘹亮,讓風塵僕僕的李紈禁不住為之一愣。這接待的陣勢未免也太大了點兒吧! 奔走相告地眾女少有得全部走出了中門,群花環繞簇擁著唯一的男子湧向了還未完全停穩的馬車。 「兩位妹妹,終於到家了!」歸家的喜悅洗滌了李紈旅途的勞累,疲倦的雙眸剎那間生機勃發,隔著甚遠的空間就於人影幢幢中找到了苦苦思念的挺拔人兒! 「嗯!終於到了,累死我了!」與李紈相對而坐地少女伸了伸酸軟的蠻腰,秀麗不俗的玉容本是青春年少朝氣蓬勃,但此刻卻掛上了一縷淡淡地愁絲! 「小妹。呆會兒下車你可別這樣隨意,否則會讓人家笑話,連累大姐姐讓人恥笑就不好了!」另一側的少女長得與先前少女一模一樣。但從穩重的神色間卻輕易分辨出兩女個性的不同。 「二妹妹,三妹妹,不要這樣拘謹,賈家現在與以往已大是不同,你們只要顯露真性情就可以了!」李紈豐潤的玉臉異彩閃爍,話語間更隱隱透出無比的自豪。為賈家帶來新天地地是自己的意中人,她怎能不興有榮焉?! 「大姐姐,你怎麼變得比以前還年輕了?!」心細如髮的二妹妹準確的撲捉到了李紈神色間地異常,還未經受情海洗禮的少女雖認不出那是陷入愛河的唯美朦朧之光。但敏感的心弦卻下意識為之一顫,同時勾起了自己心底難以抹去地鬱悶之氣。 李紈對此自是不好回答,好在此刻緩行的香車終於在府門停下,芳心發熱的豐盈佳人借勢道:「兩位妹妹。咱們下車吧!」 在一干婢女上前攙扶下,李紈當先出現在寶玉眼眸之中,情懷早通的二人心有靈犀般同時為對方送上了真情流轉的微笑! 「啊!」興奮的驚詫聲從李紈身後傳出,從寶玉濃情交融中回過神來的美少婦不由自主回首一看,卻正巧見到了兩個妹妹那如出一輒的驚喜神色。 靈慧的李紈將滿心疑惑化作萬絲千縷,靠著女子天生的直覺融入了倆女灼熱的眼眸之中,再順著明亮似若有形的目光來到了——寶玉身上! 天啦!怎麼又是寶玉?!兩位妹妹怎會與他有牽連呢?!難道……她們說得那神秘恩公就是寶玉?! 他怎會在這兒出現?!李紋與李綺倆姐妹情竇初開的芳心可沒有那般複雜,懷春少女只覺溫暖幸福瞬間從天而降,砸得她倆暈暈忽忽之餘不由在心海振臂吶喊,「天意,這就是天意,我的白馬王子回來了!嘻、嘻……」 「寶玉,你這壞傢伙又動什麼壞心眼兒?看你直勾勾的眼神,怎麼,對紈大奶奶的兩個妹子一見鍾情了?!」鳳辣子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了身旁情郎的不妥,趁著眾女心思都放到了李紈姐妹身上,她狠狠的悄悄把「溫柔一掐」 施展到了寶玉身上,更酸溜溜的埋怨道:「家中這麼多姐妹,還不夠你忙得?!真是大色狼!」 「呵、呵……好姐姐,我只是有點意外罷了」,見鳳姐姐少有的大發女兒家嬌態,不惱反喜的傢伙急忙苦著臉以示真誠,聽出佳人心中一縷淡淡幽怨的他柔情四溢解釋道:「好姐姐,有了你與眾位姐妹,我早就滿足了!紈姐姐的兩個妹妹我在去金陵的路上曾經救過她們,所以才會詫異世間巧事兒而已!」 說至此處的寶玉話鋒一變,以低沉沙啞的誘惑語調附耳呢語道:「好姐姐,你今夜可千萬別把我踢下床了!」 「死相!」即使是潑辣的鳳姐也抵擋不住寶二爺的無賴,豐盈佳人玉臉光華流轉,在紅霞映襯中無比燦爛,羞喜交加回了愛郎一個嫵媚消魂的秋波! 「唉!」寶玉心中一聲長長的歎息,在此刻他不由更是懷念失去的法力,他雖能縱橫花叢百戰不敗,但沒有了「永恆空間」的幫助,一天那十二個時辰根本不夠用,誰叫他有這麼多寶貝愛侶呢?也難怪鳳姐會因為他一連三日沒進房而有點小小的、微乎其微的不滿! 「紈姐姐!」眾女簇擁之中李紈終於被推送到了寶玉身前,疾步迎了上去的傢伙見四下沒有外人,激盪情懷縈繞下,出乎眾人意料不避嫌雙臂一分,極度熱情發自真心的將李紈抱入了懷中。 「啊!」又驚又喜的李紈柔膩的玉體落入了意中人懷抱,如此夢想的歡聚卻是當著眾姐妹眼眸,佳人素日又是端莊守禮的典範,如今猝不及防受此突襲,又見眾女目瞪口呆的震驚之狀,她不由急聲哀求道:「好兄弟,快放了嫂子,她們都看著呢!」 「紈姐姐,我不管,反正她們都會知道的!」寶玉一時情急做出狂放之舉,從不後悔的傢伙把心一橫,索性猛力的撕開了倆人間那薄薄的紗障,為了不讓李紈過於羞窘難堪,他隨即輕聲呢語道:「別怕,她們其實與你一樣!」 「唔……」寶玉大手一緊,李紈飽滿高聳的玉峰緊緊的貼上了愛郎胸膛,火熱與酥麻同時衝進端莊少婦蕩漾的情海,將無盡的勇氣替代了原本的羞懼! 「大……姐姐,這……」二妹妹李紋隱含萬千波濤的羞語驚醒了陷入愛河的一對迷離男女,玉首低垂的少女不是有意想做出無趣之事兒,但眾女都已被大姐姐與恩公弄得愕然呆立,她與三妹妹則像傻子般矗立當場,更對心中思念的人兒與寡居的大姐姐如此這般驚世駭俗而芳心狂跳,忐忑不安之中不知是羞,是怒,是怨,是驚! 一向活潑的李綺不像二姐那般多想,明亮雙眸閃現浪漫癡迷之光,對於恩公狂放舉動不惱反喜,下意識雙拳抱心夢幻般呢喃自語道:「好感人!」 李家姐妹無論是羞怨還是羨慕,但意念變換之間眉梢眼角的那縷鬱悶憂愁卻幾乎同一剎那消失不見,因為寶二爺的出現而在情火迸射中化為了灰燼。 「呃!」李紈又羞又亂的玉手急忙推開了愛郎無賴的糾纏,豐盈美婦隨即回身幾步來到了妹妹身前,紅著臉兒將李紋、李綺一一向姐妹們引見。 第九章 悠閒思情慾(3) 青春女子本就無甚壞心思,再加上李家姐妹也都是靈秀之輩甚合眾女喜好,性情相投的她們不多時就已親熱的打成了一片,年歲相近只差些微月份,少女心性也就姐姐妹妹亂叫一氣,反而更顯出那份親熱和睦! 「寶玉,這是我二妹妹,三妹妹!」李紈將寶玉留在最後,即是因為先前一幕的尷尬未消,也是因為她想弄明白三人間真正的關係。 「小汝子參見恩公!」李紋、李綺與俊朗人兒面面相對近在咫尺,先前所有的複雜思緒在此刻全化成了一縷含羞帶怯的欣喜。 「兩位妹妹不用多禮,你們叫我寶哥哥就是了!即是自家人,我救你們也是應該的!」寶二爺本能的大手一伸就欲將倆女攙扶起來,不料李紈卻搶先一步破壞了他的「好事」! 「二妹妹,三妹妹,你們不用多謝!」李紈一手挽著一位玉臉火熱的妹妹,突然話鋒一轉,隱帶笑意道:「快說說,寶玉是怎樣救你們的?他這壞傢伙有沒有趁機對你們幹什麼壞事兒?」 汗……望著像母雞保護雞仔般滿臉戒備的紈姐姐,大為汗顏的「淫賊」是背心冷汗狂流,心中冤屈不斷暗自思忖,不就是先前一時激動讓紈姐姐在人前露餡兒了嗎?!想不到一向溫柔的紈姐姐也會像小女孩般報復心這麼強! 歡聲笑語瀰漫了稻香村每一寸空間,興致大起的眾女閒聊幾句就將話題換到了正事兒之上。 「紈姐姐,咱們的詩社就等你開壇了!」探春率真的性情讓少女第一個開口。 「這麼好玩的事兒我也要參加,詩社起得什麼好名字?」終於能在內院光明正大現身的元春活潑一面表露無疑。 「啊!對呀,咱們鬧騰了這麼久,是應該為詩社起個好名字!」寶釵容光煥發的玉臉閃爍著情愛之光,相伴一側的香菱也是春色盎然微點玉首。 黛玉雖因母親的到來脫離了臥榻,但少女眼底的幽怨也未消失;在此歡樂地氣氛感染下,幽蘭玉人仍是話語幽沉,略一凝神語帶探詢道:「院子裡那叢海棠花開得離奇又好看。咱們不如就叫『海棠』詩社吧?」 「好倒是好,不過這兆頭好像不怎麼吉利!」迎春在四春姐妹之中仍然是嫵媚超凡,絕代尤物的光華日益勃發,二姑娘下意識將目光望向了寶玉,雖未明言,但眾女卻都明白了她眼底的意思! 「寶兄弟,你說說看,咱們起個什麼名兒?」鳳辣子與平兒一左一右已是公然相伴,平兒隨即接過鳳姐話頭道:「寶玉。要不就叫『白玉』詩社吧,外面不是說咱們家是『白玉為堂金作馬』嗎?!」 「我看就叫『巾幗』詩社也行!」寶琴笑語鶯聲隱帶嬉戲,與巧姐兒迅速打成一片的她故意詢問小魔女道:「巧姐兒,你說我這名字起的好不好?」 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丫頭嬌軀雖像母親那般日漸豐腴、嫵媚初顯,但天生的本性可不是那麼容易改得了,故意望著情郎二叔拍手歡呼道:「好啊!琴姑姑好主意,反正咱詩社都是女的,這名字又好聽又貼切!」 「咯、咯……」悅耳的銀鈴聲悠揚動聽。眾女玉容紛紛如花綻放,就連初來乍到地李家姐妹也忍不住相擁而笑,而黛玉更是拋卻矜持笑得前仰後俯。 汗……死丫頭、小妖精。看我今夜怎麼收拾你!被巧姐兒當作「巾幗」的寶二爺除了恨恨的瞪視外,就只能用眼神暗示小丫頭自己的懲罰會是多麼的「可怕」,可惜巧姐兒狂野灼熱的回應除了興奮外根本沒有半點懼怕! 「好了,大家別鬧了,還是聽聽寶玉高見吧!」李紈擺出掌壇氣勢,玉手虛揮止住了眾女的笑鬧。 取個什麼名兒好呢?!在眾女發自真心的期待之中。沒有多少料地假文豪於虛幻之中已是冷汗狂流,萬千意念紛亂盤旋,正當可憐傢伙要舉手投降之時,一縷靈光剎那間於心海深處一掠而現。強烈的衝動讓他脫口而出道:「紅樓——對,咱們就叫『紅樓詩社』!」 紅樓?!眾女心底齊齊反覆默念這有點兒奇怪的兩字,這本是那香煙地招牌,用來作詩社之名豈不有辱斯文?! 巧姐兒更差點開口反駁。可是小丫頭還未出口,腦海意念卻越想越覺得意味十足,紅——即代表了脂粉女兒家,又包含了怡紅院,更隱喻紅紅火火的好兆頭;樓——即有充滿意境的亭台樓閣之意,又有以社為家的無限遐想,意念再轉,這「樓」與「摟」音調是如此相近! 啊!念及此處的小丫頭一顆心兒萬馬奔騰砰砰狂跳,羞澀幸福剎那間將故意使壞的反駁之心全部消弭無蹤。 「好名字!」鳳辣子不知是否與女兒想到了一起,眸若美波情絲蕩漾,半真半假地嬌嗔戲語道:「寶玉,那你是不是準備取個名字就叫紅樓公子呀?!」 「嘻、嘻……好是好,不過我看寶哥哥不怎麼滿意」,黛玉矜持的掩唇而笑憑空多出幾許狡猾的味道,斜倚亭柱的少女不徐不急以平靜而認真地語調取笑道:「寶哥哥,乾脆你就叫『紅樓花主』好不好?!」 呼——黛玉帶著一點調侃,一點兒埋怨的戲言卻引來了眾女芳心瞬間的火熱,好似這「花主」之名正是因自己而來一般,心有所思的她們不約而同芳心發虛,再也不敢歡聲偷笑。 「呵、呵……林妹妹就是聰慧,我就用這號了!謝謝好妹妹!」無賴傢伙臉皮是何等之厚,嬉笑著坦然接受了這代表花心地「好」名號! 在眾女突然的小心翼翼下,「紅樓詩社」與「紅樓花主」同時定下名來,在各自以居處取了名號之後,眾女相約幾日後的端午佳節正式開壇,隨即各自攜帶曼妙丰姿盈盈而去。 「寶玉,你……你還是回去吧,太晚了襲人會擔心!」眾女四散而去,惟有無賴色狼留在了最後,那灼熱的雙眸在紈姐姐與尤家母女身上來回巡視。 其不良的意圖是不言自明;可惜李紈雖芳心大動,但有兩位妹妹在一旁,端莊佳人還不敢如此大膽奔放,只得強自將壞小子推出了院門。 「嘻、嘻……你還是老實回去吧!」二姐兒也上前相幫,不過推拒的玉手卻是暗暗在意中人掌心劃著小圈圈,口中是無情的拒絕,但眼眸卻充盈了火熱的誘惑,嫵媚多情果然不愧妖精之名,即要讓壞傢伙心癢難熬。又要令他無計可施! 「噌!」沖天火光燒紅了寶二爺心海,忍無可忍的情慾浪潮猶如驚濤拍岸破堤而出。 院門處濃密地林蔭擋住了眾女好笑的眼神,身如火燒的傢伙雙臂一攬,挾帶不可抗拒的威勢將倆女一左一右摟入了懷中。 「好姐姐,今兒我不走了!」堅挺超凡的熱情之物用力的頂在了李紈雙腿之間,隔衣猛刺之中將無盡激情的熱力燙入了美少婦幽谷蜜穴。 與此同時,他宛若蛟龍般靈活的指掌也沒有空閒,二姐兒挺拔的玉峰與柔膩地腰肢成為了他魔掌下的羔羊。 「唔……」二姐兒雖遊戲紅塵膽色不凡。但如此親密與愛人接觸還是平生頭一遭兒,不由被羞澀熱流弄得軟倒寶玉懷中,整張玉臉紅得似欲滴血。 「啊……」反而一向端莊的李紈其承受力要強一些。豐盈佳人在禁不住的呻吟後,用盡全力挪開了酸漲的禁地,嬌喘吁吁哀聲求饒道:「好……兄弟,我兩個妹妹在……你就放了……姐姐吧!」 佳人眼底真心的哀求讓寶玉不得不強自壓下滔天情火,最後狠很的一吻後低聲道:「那好吧,不過下次你們可再也休想逃跑!」 帶著一腔躁熱。寶玉幾乎是奔跑而去,他此刻已是慾火沖天,再不解決恐怕就得燒成人干了! 「嘻、嘻……」片刻的深深呼吸讓二姐兒回復了自在本色,柔聲笑語道:「紈姐姐。下次怎麼辦?!不會真得讓他……」 溫婉李紈在芳心情絲纏繞下也是勇氣大增,靈光閃爍戲語還擊道:「下次?!我可不敢給他下次了,怎樣也不與他獨處,否則還不被姐妹們笑死!」 「這倒是一個不是辦法地辦法!」二姐兒少女處子之身更不好意思主動投懷送抱。目光發虛的應合著李紈提議。 倆女不甚堅定的芳心也算拿定了主意,礙著面子問題做好了應對地準備,可惜天下第一大色狼又豈是如此簡單就能對付得了?! 「嗯……」悠長低沉的呻吟聲迴盪在鳳姐居所,如風如火狂衝而入的傢伙徑直撲上了鳳姐臥榻,室內未燃燭火,但他還是憑著玄異的感覺準確的撲上了摯愛完美的玉體。 「壞傢伙,一來就幹壞事兒!」鳳姐地嬌嗔換來無邊的火熱,愛郎一口將她溫軟飽滿的玉乳吸入了口中! 「啊……好人……輕……輕點兒!」以鳳姐的潑辣也有點承受不了寶玉地急噪魯莽,佳人四肢纏繞之中香臀勇敢的追尋著透心的酥麻。 咦,旁邊怎麼還有人?!狂熱的翻滾之中寶玉一下子碰倒了另一具火熱地嬌軀,本是一動不動的人影似若被刺般猛然一顫,下意識向內裡縮了進去。 肯定是平兒寶貝,嘿、嘿……老夫老妻了還這般害羞!竊笑於心的傢伙故意搞怪,突然加重了穿插的力道,讓鳳姐抑制不住的天籟仙音苦苦折磨害羞的愛人,而他若有若似無的碰觸更是讓藏在被褥中的倩影瑟瑟發抖! 怎麼會這樣?!怎麼能這樣?!天啦……想不到傳言是真的!更想不到這般羞人的活色生香會出現自己身旁!寶二爺心中羞喜交加的「平兒」此刻羞確實是「羞」,羞得無比難堪,但「喜」卻沒有半點影蹤! 在錦被遮掩下羞躁不安的邢氏心緒可謂翻天覆地,傍晚時分鳳姐兒熱情的留下了她,而邢氏也因大屋的淒清心懷幽怨,也就半推半就留宿於媳婦房中。 婆媳相伴本是平常之事,但有了寶二爺這大男人半夜的突襲則變得無比旖旎,更為奇怪的是鳳姐那忘情的呻吟,也不知她是忘了床上還有婆婆的存在,還是迷亂的情海讓她在激情中以為仍是平兒睡在身邊,抑或絕美佳人根本是故意如此——總之鳳姐迎合是少有的勇猛……道道臀浪即使在黑夜之中也見得到白光晃動,豐腴地美肉更在摩擦之中發出連綿消魂之音。 唔……寶玉在幹什麼?!他竟然把手伸了過來了!驚恐的邢氏奮力向後一退。飽滿的玉乳終於躲過了魔爪的肆虐,驚魂未定中年美婦珠圓玉潤的玉體悄然間佈滿了嫣紅之色,受到鳳姐兒影響的她本能的被勾起了經年空曠的幽怨寂寞。 「啊!」半聲驚叫在唇舌間滾動,退到床壁內側的美婦人還未如釋重負吐出驚險熱氣,不料寶玉本已勢盡地大手奇跡般再次一伸憑空拉長了尺許,就此在「平兒」膩滑乳肉上揉捏了一把! 咦,一段時日不見,平兒的玉峰好像變大了一些!情火悄然將寶二爺素日的精明化成了灰燼,在慾海之顛放浪而飛的傢伙怎也未想倒被調戲的會是自己的嬸娘。 邢氏在心兒狂跳之中退到了最後方寸之地。被突生異變與適才一揉的酥麻酸漲所影響的她忘記了驚聲呼救,在心弦微微變化之中美婦人終於看倒自己素日從未細想地心念,原來俊朗不凡、英明能幹的侄兒早已引發了女子本能的喜愛,雖不是情愛慾戀但卻比親情多了那麼一點幻想與複雜。 唔……自己在想什麼?!邢氏下意識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本性溫順的中年美婦可謂風韻不減,能生出迎春此等尤物,她這母親當然不會差多少,平日又養尊處優保養有方。雖然比不上王夫人的美艷高貴,但也絕對是一位絕色人物! 不待邢氏清醒過來,興發如狂的寶玉又在鳳姐有意的配合下翻滾著接近了無處可逃的「平兒」誠心與愛人調情地傢伙一邊伸出空閒的大手。一邊加上了言語嬉戲,「平姐姐,今兒怎麼這般害羞?!要不要老公幫你一把?嘿、嘿……」 「我……我……不是……啊!」邢氏終於明白過來,自己成了冤枉的獵物,發顫的她急忙開口解釋,但斷斷續續地羞澀之言卻小如蚊蚣。也許寶二爺清醒過來時還能聽過一知半解,如今情絲纏繞完全將之當作了愛人動情的呻吟,不待「平兒」話語說清,他連手帶腳都伸進了被褥之中。 「好姐姐。你還要玩呀,那老公我就當大色狼非禮你了!」寶玉已是平躺於榻,一手握著鳳姐上下起伏的玉兔,一手又挾帶火熱的青春之火點燃了美婦豐滿嬌軀! 熟婦特有地豐潤終於引來了寶二爺遊走大手的微微一頓。正當他神色微變欲將緊抵「平兒」幽谷的大手收回之時,壓他身上縱橫馳騁的鳳姐聰明的添上了一把大火,「寶玉,她這麼愛玩,我就幫你一下!嘻、嘻……努力!」 話音未落,已是身心舒暢的鳳姐柔若無骨的嬌軀靈活的鑽進了被褥之中。 「啊!不要……別……」只聽呢喃不清的掙扎聲中一件又一件中衣內衫飛舞而出,到了最後索性連薄薄的錦被也被鳳姐一腳蹬下了床。 「嘿、嘿……」鳳姐姐如此激情相助,多情的傢伙哪有心思與閒暇來細思不對勁兒的地方,即使他知道了真相,恐怕那上弦之箭也不得不發! 「好姐姐,我也來!」事先被遮得嚴嚴實實的門窗擋住了星月之光,未點燭火的臥房雖然旖旎火熱,但卻是一片漆黑,寶二爺超人的六識也只能隱約見物,鳳姐又故意擋住了婆婆面容,寶二爺眼中見到的只是那怒突起伏的勾魂玉體,情火肆虐的傢伙難得糊塗,散發著霸道氣息不由自主撲了上來。 「嗯……不……熙鳳……你瘋了嗎?」邢氏修長豐潤的玉腿爆發無盡生機,春潮洶湧之餘猛然用力一夾,夾住的卻是寶二爺熱情的頭首! 就在芳心神智僅只剩下最後一絲之時,慾望大作的邢氏卻發揮驚人的勇氣,奮力掙脫媳婦羞人的挑逗,得到空閒的朱唇一邊大口喘息,一邊隱帶責備的質問,「怎麼可以這樣?!讓人知道了,我這還有什麼臉面?」 「嘻、嘻……」鳳辣子怎會被邢氏的疾言厲色所嚇倒,撫弄中年美婦玉峰的兩手沒有絲毫停頓,一邊學著寶玉模樣拉扯漲大地乳珠。一邊以低沉的語調誘惑道:「好婆婆,媳婦兒也是為你好,況且這也是二姑娘的意思!我們都不想看你繼續過苦日子!」 「胡說!嗯……」二女的爭論對於寶二爺來說是充耳不聞,已是膨脹欲裂的傢伙只想盡快與身下的豐盈玉體合而為一,哪還管得了其它?! 「婆婆不信,那問問二姑娘!」在邢氏不敢置信的眼神下,鳳姐突兀的揚聲對外屋道:「二妹妹,聽了這麼久好戲,還不出來?!」 珠簾隨手而起。藉著外屋如水的月華映襯,側首望去地邢氏一眼就看到女兒身影,在平兒與巧姐兒無聲相伴下,未著寸縷的三女將室內漣漪的波紋推至了無比復加的火熱境地! 天啦!這是怎麼回事兒?!真得是這樣嗎?!迎春出現的剎那,本要閃躲的美婦人卻在女兒帶著祝福與鼓勵的眼神下認命的四肢一軟停止了反抗。 算了,反正女兒都這樣決定了,自己又怕什麼呢?!本性溫順地邢氏又一次選擇了隨波逐流,不過不同以往的懦弱。這次絕對是正確而幸福的妥協! 「嬸娘,是你!」鳳姐功成身退,利箭上弦地寶二爺終於認出了豐腴美肉的主人。長輩的身份令他下意識微微一頓,不過滔天的刺激隨即又將他瞬間淹沒,對這美艷豐潤的嬸娘他雖不是十分上心,但世間有哪個男人對如此美人兒的自薦枕席會無動於衷?! 「嗯……」無奈認命地邢氏想不到寶玉會在這時開口,不由羞得是玉臉通紅似欲滴血,下意識輕聲回應後立刻羞得緊閉雙眸。誰叫寶玉此刻的異物又上下跳動了好幾次呢?! 「好哥哥,人家把母親都送給你了,你還愣著幹什麼?!」絕代尤物二姑娘輕盈俯身愛郎耳旁,為了打破邢氏心防迎春也是豁出去了。再加上床弟之間本就無所顧忌,美少女用更加豐潤完美的玉乳貼上了寶玉後背,故意已禁忌挑逗著母親與情郎的興致,「寶哥哥。趕快弄你地嬸娘吧,讓我母親與我一樣快樂吧!」 呼——讓世俗常人作夢也想不到的美妙一幕降臨在了寶二爺身上,三界獨一無二的寵兒禁不住身形大振,在邢氏緊張發抖之中,他終於緩緩將虎腰一沉。 唔……進來了,寶玉弄進來!邢氏閉上如水美眸,但心房思緒卻更是清晰敏感。 透心的酥麻在這一刺之中如潮洶湧,悸動靈活地歡愛充塞了邢氏美婦身與心的每一寸空隙,歡暢的呻吟流轉不休,以火熱之勢拉開了新一輪男女之戰! 漣漪的波紋已經變成咆哮巨浪,兩對母女在情郎的神威下俯首稱臣。 先是初承寶玉恩寵的邢氏四肢猛然纏上壞侄兒,首先在玉體痙攣中敗下陣來,隨即又是本應堅持到最後,但因承受愛郎衝刺最多癱軟如水的鳳姐姐。 兩位母親的無助哀求引來了孝順女兒的英勇獻身,在平兒幫助下,迎春將仍在邢氏玉乳上肆虐的寶兄弟拉到了自己身上。 「二叔……嗯……二叔!」巧姐兒一聲嬌嗔穿雲裂空,壞二叔大手對她稚嫩的嬌軀沒有絲毫留情,揉捏擠壓無一遺漏,捻磨挑勾反覆施展,上下兩處少女禁地都在撫弄之中嫣紅密佈,只等壞二叔跨身而上迎來最美的瞬間! 夏日艷陽抵不過房內火熱,春花盛開也沒有一男幾女間的美麗燦爛,秋雨朦朦遠不及五女的幽幽春潮,冬日寒梅在女兒香瀰漫下惟有退避三舍。 有著鳳姐姐的摯愛,迎春天生媚骨的風情,還有巧姐兒稚嫩的誘惑,嬸娘的禁忌,以及平兒的溫婉柔順任君擺佈——如此種種怎不讓寶二爺在興發如狂之中是志得意滿?! 男人如斯,夫復何求?! 「寶哥哥,我有事兒找你!」寶玉踏著清涼的晨風剛剛步入怡紅院大門,不料迎面而來的不是意料中的溫柔襲人,卻是臨風而立的纖細倩影。 微濕的秀髮上還有明顯的露痕,看樣子惜春在此已等候了不少時間;少女玉臉堅定如山,不待師父有所反應,她又已緊接著不容迴避的石破天驚道:「我知道你有法子迅疾提升我的法力,今兒你不教我,我就不走了!」 「我的好二爺,你終於回來了!」溫柔襲人微圓的玉臉帶著幾許擔憂與一絲嗔責從內而出,一邊為寶玉披上暖心披風,一邊發自真心的埋怨道:「一夜不回也不捎個信兒回來,害我與芳官、五兒她們找了你半宿!」 「好姐姐,是我錯了,下次一定記得!」狂野放浪的寶二爺在細心體貼的關懷中消失不見,寫意的傢伙雙目微閉用心感受著溫馨的氣息;襲人的美麗上自是比諸姐妹相差一些,但她刻入寶玉生命烙印的關懷體貼早已在他心中牢牢佔據了不小的地方,讓壞小子總是在無盡狂放後更加享受她無微不至的服侍! 「四姑娘天未亮就來了,我怎麼勸也勸不動她,你自己想辦法吧,我進去給你準備早點!」善解人意的少女放輕語調隱帶調侃,隨即主動為寶玉兄妹製造了獨處的空間。 「寶哥哥,你今兒教還是不教?!」惜春話語雖然生硬,但冷漠的神色卻悄然一變,哀傷淒婉、幽怨悲苦……無盡的哭訴凝聚在了四姑娘精緻小臉與紅潤雙眸之中。 第十章 悠閒思情慾(4) 「呃!四妹妹別急,有事兒好商量!別……別哭!」少女眼角湧動的淚花輕易打碎了寶二爺的心靈堤防,多情的傢伙怎見得美女受傷?!再加上四妹妹所提要求其實是那麼的讓他心兒發跳。 咦,四妹妹究竟知道不知道內情?!寶玉意念一動,以疑惑的語調小心的追問道:「四妹妹,誰告訴你哥哥我有法子的?!」 「二姐兒,你這法子管用嗎?!」正對怡紅院大門的遠處花木之間,一心看好戲的可卿以手輕觸身旁的尤二姐,語帶笑意追問道:「你說寶玉會不會『仔細,解釋?」 看得津津有味的二姐兒正對自己的「妙計」得意不已,靈慧佳人以她對男人的瞭解肯定道:「嘻、嘻……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肯定會很好玩!」 「萬一,我是說萬一寶玉真把四姑娘那個了,怎麼辦?我們不成幫兇了嗎?」梅女已經與二姐兒、可卿成為了好朋友,性情溫婉的她與嬌柔可卿幾乎同時想到了這一「可怕」的結果,寶玉可不是什麼謙謙君子柳下惠! 「唉,看你倆怕得?!」桃女的性子與尤二姐是頗為相似,艷紅玉臉燦爛盛開,桃女戲語反問道:「以寶玉的性情,還有四姑娘對他這哥哥師父的念念不忘,就我們幫忙這事兒也逃不了,你們說呢?」 「咯、咯……還是桃姐姐說得對!」二姐兒與三女一起興致盎然再次偷偷向門內望去,四女芳心更在同時莫明一顫,玄異的心弦待彈奏出喜悅、戲謔,外加酸溜溜的複雜之音。 二姐兒與寶二爺已是公開眉目傳情,倆人的合二為一隻是早晚而已,高挑少女潤澤玉臉更多的是對寶玉「動作」遲緩心生埋怨! 可卿對寶玉這師父雖傾心已久,寶玉對她也是目含濃情,但玉人一半出於嬌柔本性的矜持,一半是因為生前悲慘遭遇的自卑自憐,始終沒有撕開那透明的薄紗。仍然停留在「愛在心頭口難開」的地步。 而桃、梅二女那情動的心房才是真正地複雜,她們與寶玉的交集來自於薛家的戲耍,還有妖界的生死共難;二女雖對寶二爺眼帶愛意甚至可以為他而死,但她們至今也未弄清楚自己愛的是誰,究竟是前世那狂野豪邁的無敵戰神,還是現在活生生的充滿了缺點的凡人賈寶玉?! 矛盾的心緒令倆女將醞釀已久地真情繼續壓抑,從未直接向寶玉表露過什麼,不能忘卻前世情愫的桃、梅二女甚至生出過離去的意念,但又被對寶玉的那縷心弦悸動留在了人世! 相對外面那幕後策劃四女的千絲萬縷。單純的四姑娘意念卻很是簡單,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學習仙法! 見寶哥哥果然如幾位姐姐所講那般面帶苦惱,芳心竊喜的四姑娘立刻按照二姐兒所教的玉容突然一變,笑顏如花之中把步步緊逼換成了軟語撒嬌,「好哥哥,你就教教四妹妹吧,人家以後一定對你好!」 汗……竟然來這一蕊寶玉見四妹妹略顯誇張地變化不由哭笑不得。無可奈何的傢伙暗自抹去一頭虛汗,做出了最後的反抗:「四妹妹,不是二哥哥不教你。確實是這法子對你不適合!」 話音微頓,心弦一跳地傢伙急忙用堅定的意志抵抗惜春可憐的眼眸,以及她稚嫩誘人的玉容,緊接著用無比誠懇的語調勸解道:「好妹妹,你只要一步一步的修煉,雖然慢一點兒。最終也一定能修成仙道地!」 「慢一點兒?!一點兒是多久?!」一談及仙道理四姑娘冷漠的外表立刻消失不見,急促緊迫連連追問。 如今的寶玉經過地府書庫的洗禮後已是今非昔比,少有認真凝神細想之後,心中發虛地傢伙還是老實的舉起了五指。 「五個月?」惜春興奮的神色讓玉容光芒不變。五個月雖然不斷,但也不算長,可是寶哥哥的尷尬搖頭卻令少女歡顏由強轉弱! 「五年嗎?雖然長了點兒,但我還年輕。熬一下就可以了!」自說自話地惜春為自己找道了喜悅的理由,可是少女的微笑僅只維持剎那,哥哥師父汗顏的否定令四姑娘瞬間臉色大變。 「天啦!五十年!」眼前發黑的少女整個是黯淡無光,她為了仙道已決定奉獻青春,但五十年卻不僅僅是青春年華,無疑是獻出了整個生命! 「那……那芳官她們用了多長……時間……能達到現在的地步?」心情沮喪的惜春語帶顫抖斷斷續續,隨即心神一動,纖細的倩影瞬間在虛幻中無比高大,挾帶不可抗拒的「殺氣」向寶哥哥逼來。 面帶苦笑的傢伙在四妹妹監視下不敢作假,訕訕的又舉起了五指,緊接著生怕妹妹生氣的討好道:「嘿、嘿……五個——時辰,不過這法子真的不適合你!」 「什麼,五個時辰?!」又是一聲不可抑制的驚聲歎息,不過其中深意卻已大是不同,美眸在夢想光華的籠罩下是褶褶生輝! 「我、要、學!」一字一頓於齒縫間流出,惜春的決心已是上刀山、下火海,無畏無懼,少女虛幻的身影更是頂天立地,以不可抵抗的氣勢逼壓得寶哥哥一步步低下頭去。 汗……冷汗浸透了寶玉重衫,被逼無奈的傢伙只得抹去難堪與躁熱,豁出去揚聲道:「四妹妹,這事兒你……」 話至中途話鋒突變,在青春少女純淨無暇的雙眸期待之中,即使是天生無賴的厚臉皮也失去了膽色,只得由激昂變為軟弱道:「你……你還是回去問芳官她們吧,如果到時妹妹你還要走捷徑,哥哥我是不會介意的!」 「真得嗎?!」也許是寶哥哥無奈的歎息打動了惜春芳心,也許是芳官古怪的神色在少女腦海浮現,不依不饒的冰雕般堅定玉臉終於有一絲放鬆,「好吧,我先問問芳官她們再說,不過寶哥哥你可不能反悔!」 「是、是……一定遵守諾言,我保證!」幾乎是拱手作揖方自送走了心情急切的四姑娘,長出大氣的傢伙終於有空抹去額頭冷汗! 咦?!自己什麼時候成正人君子了?!有美女自動送上門反而拒之門外?! 嘿、嘿……難道自己中邪了不成?!想想也真怪。自從憑空變成寶二爺後,整個賈家上下自己所愛所喜者不少,可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對四丫頭有過什麼非份之想! 一次也沒有?好像是……沒有!怎麼會一次也沒有?!唉……虛幻寶玉在心靈天地捶胸頓足,對老大的行為深表痛恨,「天啦,如此天生異香的美少女,你竟然不動心!還是不是男人?!」 「男人——對,我要當男人!」念及此處的寶二爺想不到自己會在惜春面前如此失態,大感面上無光地傢伙終於清醒過來。鼻中仍然縈繞著惜春的勾魂清香,但心神已從迷離中回復了清明。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無盡的疑問在寶二爺心間迴繞,智慧非凡的傢伙腦海靈光一現,玄異的直覺讓他下意識想到了惜春天生的異香之上。 哇、哇……難道看似平凡的四丫頭會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魂之聖女?! 那她豈不是有著女子名器之中最未神秘少見的「噬魂漩渦」! 美女如雲地賈府之中名花遍地,芳齡甚小的惜春纖細的嬌軀與仍顯稚嫩的玉容確實不能脫穎而出,四姑娘又天生漠無表情不似巧姐兒那般活色生香,難怪寶二爺會對這種「木頭女」沒有絲毫綺念。只有單純的兄弟之情! 呼——凌厲的春風刮過心海,波瀾蕩漾之中熱流狂轉,一想到心中懷疑寶玉禁不住對自己的失常的懊悔萬分。如果四丫頭真是「魂之聖女」,那可是男人天生地恩物,一旦錯過就會後悔終生! 道典記載:「魂之聖女」不僅是修道的天才,而且還生具對男子「攝魂」 的神奇本領,一般男子只要一聞到天生異香就必會神昏智迷成為她忠心地奴僕,就連天生失去法力的寶二爺也著了道。雖未成為小狗,但也是常性大變,如此攝魂之力真是驚世駭俗。 賈家女兒果然個個絕色,人人非凡!惜春的神奇異香又一次驗證了這一天命注定! 幽靜雅致的梨香院迎來了四姑娘香風倩影。意料之中的追逐嬉鬧、軟磨硬求之後,無處可逃的芳官只得在惜春攻勢下敗下陣來。 「魂之聖女」地天生異能雖對女性沒有大用,但也不是一點能耐也沒有,受到些微影響的一干女伶再加上女子天生的同情。最後在芳官點頭下紛紛搶著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個一清二楚,一時連羞澀也忘了個一乾二淨! 惜春呆了,呆呆的立在當場好長時間。平靜近似冷漠地玉容下卻是天翻地覆,少女直到離去也是癡癡呆呆,心中的夢想與貞潔發生了爭執,從未想過情愛之事的青澀少女平生首次有了羞人的意念! 日隱月升,夏日地蟬鳴讓寶二爺忐忑的心房更是煩躁不安,眼盯房門的傢伙即想四丫頭推門而入,又不想她就這樣為了無聊的仙道奉獻貞潔,即使受惠的人是自己這大色狼! 唉!原來自己也是一個矛盾的無聊男人!寶二爺在睡意侵佔腦海一刻懶洋洋的躺倒床榻之上,在陷入美夢剎那自得其樂的笑了起來,微翹的嘴角流轉安慰的笑容——為惜春沒來而浮現的安慰笑容。 三兩日時光轉眼即逝,快樂不知時日過,寶二爺更是覺得似若剎那之間端陽佳節就到來了! 為了一洗這大半年來家中頻發的霉氣,重振上下千餘人口的鬥志雄心,新任家主終於奢華了一次,不僅大排宴席,還專門請了戲班子在家中鼓樂齊鳴。 歡樂的相聚笑語喧天,十二女伶又給了寶二爺一個意外的驚喜,想不到她們還真有一身不凡的唱功,做起真正的女伶來也是似模似樣,看得大觀園眾姐妹與王夫人等是興味無窮,倍增節日的歡樂。 夜色之中,外院宗親與下人的拜見過後,在心有所思的寶釵提議下,一干內眷與寶二爺這唯一男子移師水榭涼亭,重開幾席繼續著歡樂的氣氛。 「諸位姐妹。現在已沒有外人,咱們就算正式開壇了!」李紈在三分醉意之中立身而起,歡聲笑語道:「名兒就叫紅樓詩社,不變了,你們有沒有意見?」 「沒有,紈姐姐再說其它的吧,人家都等不及了!」探春興致高昂,如若不是夜色已深又沒有場地,恐怕她就會立刻揮毫潑墨將此刻的熱鬧永遠留存。 「別急。我都想好了!」李紈玉手虛揮止住了喜悅歡聲,隨即有條不紊地將眾女早已私下想好的規定一一道來,其中內容看似公平,但一細想就會發覺,最後的受苦受難者無不是可憐的「紅樓花主」是也! 讓眾女偷笑不已的條規好不容易有了完結之時,而此刻的寶玉卻全然沒有上當的自覺,已陶醉在群花環繞之中的大色狼哪有心思與閒暇來轉動腦筋,就是有著清楚的瞭解。他也只會甘之如飴、無怨無悔。 世事沒有完美,完美本身就是最大地缺陷!享盡溫香軟玉的傢伙怎能不受點兒罪?! 「各位,聽我一言。」李紈話音一落,心情的大好的黛玉也盈盈起身,悠揚仙音似若清泉流淌,「既然咱們建社了,那就應該入鄉隨俗都與詩翁相稱,原來的姐姐妹妹、嫂子小姑之類的稱呼是不是應該統統取消?」 「嗯!林妹妹說得好。我也覺得應該這樣!」沐浴在情愛光華之中的寶釵相攜寶琴柔聲附和,首先表態道:「寶玉上次不是給自己起了個紅樓花主嗎,我也湊個興,就叫蘅蕪君。各位姐妹也各自想想吧!」 「林妹妹,你不若就叫瀟湘仙子。」滿腔陶醉的寶二爺不由自主接過了話頭,為黛玉留下千古佳號。 四春姐妹也是紛紛起號留名,簡單者傚法林、薛二女以居處起號。用心者則以古典或寓言為雅名,總之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看得寶二爺是眼花繚亂迷離醉人! 紅樓詩社就此在群花綻放下誕生,眾女本想藉著這難得地機會立刻開社,可惜天色過深最後只得無奈作罷。 「各位,這樣吧,我稻香老農既然是掌壇,那第一次開社就在稻香村由我做東!」李紈在散席之時是興致高昂,為了讓眾姐妹欣然答應,不喜喧嘩的她少有的提議道:「明兒我一早就派人做出幾席大閘蟹來,咱們一邊吃蟹飲酒,一邊詩詞遊戲,怎麼樣?」 「好,我明兒中午第一個報到!什麼事兒都不幹了!」豪爽地鳳姐雅興不淺,一向忙碌不休的她有了寶釵、探春等人幫忙,終於有了空閒享樂的時光! 眾女面帶笑意與興奮的期待走出了水榭,湖面的波光反襯著如水月華,閃爍的光輝就似眾女此刻心海地翻騰,漣漪不斷,浮想聯翩! 一向無賴的寶二爺這次卻搶先在眾女之前離席而去,讓紈大奶奶不由為之一愣,意中人的糾纏固然讓她羞澀難堪,但他悵然離去的身影卻更加讓美婦人為之心酸忐忑,下意識思索自己地矜持是否過分而傷到意中人了! 「你就別多心了,他是要去見可憐的金釧兒!」知道內情的鳳姐走在最後,眼見李紈玉容透出黯淡心傷,姐妹情誼甚好的鳳二奶奶不由上前與之玉手緊握,柔聲撫慰抹去了李紈芳心地些微酸澀! 「釧兒,對不起,我好久都沒來看你了!」玄異的密室之內,千年玄冰之上,金釧兒栩栩如生的倩影靜靜躺臥,旋轉的花雨無時無刻不在洗滌著空間內的每一絲塵埃。 命運讓平凡的少女成為了不凡「假」寶玉的初戀,但老天在大方的恩賜後又無情的奪去了少女的生命,每當寶二爺念及此處心房就隱隱發疼,更加懊悔痛恨自己當時的無力反抗,難解的心結就猶如一根針紮在了心間,不讓金釧兒回到身邊他就心結難解,甚至下意識不敢面對純潔少女那甜蜜平靜的「睡容」。 「好釧兒,你放心,不用多久我們就可以見面了!」寶玉哀傷緬懷的話語油然變得歡快喜悅,仿似金釧兒已經活生生的回到了自己懷抱,激昂的話語流轉萬千柔情,「幾個月,只要幾個月,釧兒寶貝兒,耐心的等等,老公再也不會讓你離開身邊!」 珍貴無比的男兒淚不克自制悄然湧出心房,劃過臉頰留下兩道傷心的淚痕,隨著寶玉毅然轉身的凌厲之勢,凝滯的時室被堅強的衣袂刮起了真情氣流的捲動,一片苦澀水霧拉出長長的軌跡融入了花海之中。 不敢回頭的寶玉以無比堅定的腳步離開了思念人兒,但一縷心神卻久久留在了金釧兒身邊,無論如何,他都要平安無事的渡過這半年時光,只要時間一到,無所不能的他自可輕易取得靈河之水救佳人還陽,到時鴛夢重溫,其景之美、其情之醉真是羨煞世人! 憂傷不是寶玉本性,愁煩與他僅只擦肩而過,待得雄雞高唱曙光普照,出現在眾女眼前的又是那寫意自在、追花逐月的風流寶二爺! 「紅樓花主,你再做不出來,那就認輸吃酒吧!」取自典故的「蕉下客」 探春蔥白玉手笑指寶玉額頭,故作大意將指尖沾滿的蟹黃與醋汁抹在了寶二爺額頭之上。 「今兒我高興,也是這螃蟹太好吃了,所以這文才嗎……也被美酒佳餚弄跑了,呵、呵……願賭服輸,我吃三杯!」陶醉在花海之中的傢伙再也不想費心想那勞什子千古名句,坦然自在的雙手微攤認輸罰酒。 「紅樓詩社」的第一社眾姐妹是全部來齊,不過為了照顧提前離席的王夫人、薛姨媽、邢夫人等幾位長輩,鳳姐與香菱、平兒隨侍而去;現在僅只剩下了寶玉、黛玉與寶釵,還有探春、迎春與惜春,寶琴、李氏姐妹也陪伴在李紈身旁;而可卿與賈敏因為鬼靈之身不喜在白晝活動也沒有留下來,元春則在李皇后與王妃邀約賞花下離去,好在尤氏母女興致雖然不是十分高昂,但她們本就住在稻香村,自沒有離去的理由,倒也讓一場雅事沒有冷清下來。 「紅樓花主,你今兒是故意謙讓呢,還是誠心找酒吃?」黛玉默然接受了寶玉起的雅號,她這瀟湘仙子雖氣息飄逸勝似天仙,但那心眼兒似乎小了點兒,從始至終都在揪著寶二爺不放,非要他出「口」應對,可惜對古詩幾乎是文盲的傢伙哪有真正出「口」的本事。 「嘿、嘿……瀟湘仙子,這輪我已自動認輸,你還是監督菱洲與藕榭吧,她倆還未回詩呢!」傻笑著矇混過關一向是無賴傢伙的看家本領,笑呵呵的寶玉轉移視線將二姐姐與四妹妹拉下了水。 「壞傢伙!」因為寶釵之事兒,全府姐妹都知道了寶玉與石鈺的關係,情事暴光的的迎春也抹去偽裝媚眼相對,文才相比寶、釵二蛛稍差的二姑娘落於後面,想不到還會被愛郎抓住不放,當然是撒嬌不依了! 「我作出來了!」惜春不知為何又回復了冷漠的個性,不理壞哥哥調侃之語的她兀自揮毫潑墨完成了每人一首的「詠菊」詩作。 「嘻、嘻……蕉下客,既然寶玉不願意作詩,那就比賽作畫吧!」尤二姐早已將自己的大作掛在了壁上,美眸帶笑的佳人嘴角微翹,主動掀起了討伐色狼的大戰! 第十一章 悠閒思情慾(5) 汗……畫畫!玩完了,就是自己想作弊也沒門兒!眼前發花的傢伙發覺自己的悠閒心情開始消失,眾女那「凶狠」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整蠱作怪,自己不是那可憐的被整對像還是何人?! 「咯、咯……你這也叫畫畫呀?!笑死人了!吃酒吧!」不出所料,被逼上梁山的傢伙不得不奮筆疾書畫了一副雞不像雞、鳥不像鳥的「絕世好畫」! 「該菱洲上場了,現在比試彈琴吧!」黛玉的歡聲已是無遮無掩,公然將眾女的戲弄之心表露無疑。 雖於寶玉兩情糾纏,但姐妹情深也不得反悔,再加上惡搞愛郎也是樂趣頗多,一向溫柔的迎春微笑著淨手燃香,盈盈矮身坐在了琴弦之後。 「哈、哈…」被探春與尤二姐強行架到琴前的寶二爺是搖搖晃晃,那恐懼的程度比之刀山火海還要更甚,眾女的笑聲更是肆無忌憚,前仰後俯花容綻放! 「咕咚!」無可奈何的寶二爺今日是前所未有的丟臉,憤憤不平的一仰腰又吃下了三杯美酒,好在大閘蟹相伴也算是津津有味。 「鶯兒,你立刻把酒燙熱,吃了冷酒不好!」鬧騰歸鬧騰,寶釵對情郎的溫柔體貼卻未停止片刻,心疼的按住了探春繼續斟酒的手腕! 「嗯!還是蘅蕪君細心,我就放過你!」三姑娘「惡狠狠」的眼神瞪了寶玉一眼,腦海中回放的卻是母親偷瞧寶玉那含情脈脈的幸福眼神。 「接下來該誰啦?不會是藕榭吧?」醉意迷離的雙目望向了讓寶玉大跌眼鏡的四姑娘,心有所思的傢伙在適才的接觸中已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好在早有準備的他能抵擋魂之聖女地威力,但一顆悸動的心靈卻已生出微妙變化,再難保持以前的清明無暇,波瀾不驚! 「嗯,咱們下棋!」惜春徑直來到了棋盤之旁,然後就是凝神閉目擺出了大戰之勢。誓要將自己的矛盾心情發洩在棋戰之中。 嘿、嘿……這玩意兒自己倒不陌生!古代六藝唯一廣泛流傳後世的「棋藝」終於讓寶二爺鬆了一口氣,一想起自己在未來時空大殺四方的場景,他終於下定決心要贏這一場,畢竟以他神石改造的腦域,要玩這等智力遊戲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可惜事實卻讓寶二爺最後翻盤的機會也消失一空「將,死棋!」清脆的仙音環繞,眾女又一次哄堂大笑。 「啊!怎麼會這樣?!為何這麼明顯地破綻自己也沒看到?!」冷汗狂流的傢伙得意的心情已是無影無蹤,倒不是說惜春的棋藝高到了他無還手之力的地步,而是那可怕的「攝魂之力」讓心思不寧的大色狼又一次看到自己那可憐的意志。 「紅樓花主。請吃酒!嘻、嘻……」黛玉雖體弱不勝酒力,但玉臉嫣紅地玉人今兒興致卻是少有的濃厚,搶先又為寶玉這冤家斟上了熱酒。 「好了,好了……你們別再聯手欺負他了!」掌壇的稻香老農紈大奶奶終於發話,公正地止住了眾女的戲弄後,不待寶兄弟的道謝出聲,端莊美嫂嫂又讓小叔的感激化成了凝固的苦笑,「現在該輪到我了吧。來,咱們就比賽擲壺!」 完了!看來自己是犯了眾怒了!苦笑於心的寶二爺手持令箭卻擲不出手,眼看著李紈身前近處那碗大地瓶口。再看看自己遠處那銅錢大小的瓶口,這還被幾女叫作「公平」,真是沒天理! 仙音天籟瀰漫了整個稻香村,歡聲笑語之中眾女將以前商量對付石鈺之事兒一一上演,不論是情濃歡鬧,還是幽怨報復。抑或是埋怨嬌嗔,總之本是滿眼花色人自迷的寶二爺現在卻是無語問蒼天……可憐呀、可憐! 香醇的美酒一一劃過眾女香唇,隨著歡樂時光地過去,醉意嫣紅紛紛爬上了眾女絕色玉容。「咕咚」在眾女的笑鬧之中,醉意濃濃的寶二爺終於醉倒於地,一動不動再也爬不起來! 「寶玉!」沒有作詩湊興的尤氏一心記掛這小情郎,如今見他倒臥於地。 中年美婦再也顧不得臊熱羞澀,毫不猶豫搶步上前扶起了臉色通紅地寶二爺。 「怎麼辦?想不到寶玉這麼快就倒下了!」活潑的寶琴與探春感情是迅速升溫,性情相近的倆女成為了戲弄寶二爺的絕對主力,還未玩夠的少女不滿的撅起了小嘴,恨不得寶玉立刻醒來再被自己灌他個三百杯! 「寶哥哥以往不是千杯不醉嗎?他會不會是裝醉?」探春邊說邊用懷疑的目光盯視在寶玉半睜半閉發紅的眼眸之中,那清晰的紅絲卻讓少女找不出一點破綻。 「他真得是醉了!」就近的寶釵溫柔萬千為寶玉整理凌亂的衣衫,語帶柔情與回味道:「定是因為法力消失所以那不醉的本領也隨著不見了!」 「寶丫頭說得在理兒!」李紈本性的溫婉佔據了上風,不忍見意中人如此難受的她情急之下脫口道:「趕快把寶玉扶進房中好好休息,再給他熬一碗醒酒湯!」 不待眾女有所回應,心切情郎的尤氏已然穩穩的扶起寶玉向內房行去,怡紅院雖相距不遠,但她是想也沒想過將醉成軟泥的寶玉送回去,畢竟能照顧到他那也是無比快樂欣慰的事兒! 眼瞅著主角消失,沒有對像可整的眾女也就收起了戲謔之心,再次認真的吟詩作對一番之後,方自發覺已是日落時分。 「唉……」嬌弱的黛玉首先舒展自己酸澀的腰背,面帶些微倦色道:「我先回了,這下一社準備什麼時候在什麼地兒開呀?!我也好有個準備!」 這事兒當然得由掌壇的李紈拿定主意,儼然大姐之姿的李紈早已想好了,柔聲回應道:「咱們這社也不用開得太勤,否則就沒有新鮮樂子,我看就一月三次如何?」 「好!紈姐姐想得就是周到!」探春興奮的接過了話頭,她這蕉下客也是憑空多了一絲颯爽英姿,「下一社就在我的秋爽居辦吧,我那地兒又寬又靜,也不怕吵到上房裡去!」 「嗯!三姑娘的主意不錯,那十日後咱們就讓你做東!」李紈一錘定音為眾女安排了下次節目。隨即面帶一絲羞澀柔聲道:「既然瀟湘仙子要離席,咱們也樂夠了,乾脆今兒就散了吧,有沒有人想進去看看紅樓花主得?」 「嘻、嘻……我才懶得看醉鬼呢!」眾女雖都有此意,但又不好意思大膽至此,再一念及寶玉那沉沉的醉容,她們也就在黛玉領頭下紛紛告辭而去。 盡歡而散不僅留下了久久不散的歡樂餘韻,也留下了一院子的凌亂與酒香,一向性喜潔淨的李紈強忍芳心迫切意念命人清理起來。 「咦。二姐兒呢?怎麼才轉眼就不見人了?!」待得稻香村回復了往昔真容,如釋重負地李紈方自發覺不知何時二姐兒已從身邊消失,不由自主隨口問起了一直在旁相幫的尤大奶奶。 「我也沒發覺!難道二妹妹她……」尤大奶奶與紈大奶奶是相視一笑,同時對方眼底看到了八九不離十的答案! 「這丫頭只知嘴上說得厲害!」李紈輕笑埋怨尤二姐的臨陣叛逃,不過她向後院走去的腳步卻下意識快了起來。 「唉!」尤大奶奶笑望李紈失控的倩影,竊笑於心的的中年美婦獨自留在了大廳之中繼續指揮丫頭們清理現場。 「啊……」沙啞激昂的歡鳴聲在虛空迴盪,李紈剛一走近房門就聽到了讓她臉紅心跳地聲音。 「唔……寶玉……好人,我不行了!」更大的羞澀剎那間從門縫間迸射而出。化作萬千紅雲瞬間瀰漫了佳人玉臉。 天啦!這是尤氏的聲音,已是過來人的李紈不用多猜就明白了內情,寶玉是裝醉。此刻正在房內幹那「羞人」之事兒! 他這大壞蛋,真——壞!一縷岔怒伴隨在萬千意念之中油然而生,李紈的羞怒並不是因為寶玉裝醉騙人,而是因為……因為什麼她一時也說不清楚,總之就是芳心酸溜溜、空蕩蕩,很不是滋味。 自己還是趕緊離開吧!心中雖是如此想。但倚門而立的李紈卻禁不住雙腿發軟,好不容易積聚了最後的力量抬起了腳步,卻不料房內一聲尖厲的痛叫將她又一次弄得軟倒門扉之上。 「呀——痛、好痛!寶玉,你別動!」有別於熟婦圓潤仙音。少女地清脆悅耳在室內迴盪不休,臉色發白的尤二姐眼角劃出兩滴複雜萬千的莫明清淚,厲盡重重波折、萬千阻礙之後,勇敢地少女終於與意中人合二為一。從此不離不棄、矢志不渝! 劇痛在桃花飄散間開始化去,勾魂的醉漲逐漸變成了空虛燥癢,絕美佳人忍不住輕輕動了動,將激情萬丈的暗示送入了愛郎心間! 「女兒,一會兒就好了!」尤氏將母愛融入了撫弄之中,一邊緩解二姐兒初經人事的緊繃僵硬,一邊幸福的回憶著先前出乎意料的羞人一幕! 經過神石改造地尤氏輕易將醉得不能動彈的寶玉抱入了內房,伺立丫鬟們的目光剛被隔斷,尤氏連房門也未來得及關上,本是死狗般的壞小子突然變得生龍活虎醉意全消。 「啊!」強自壓抑地驚聲尖叫只能在兩唇間激盪,慾火狂燃的寶玉不又分說橫臂將尤氏反摟入懷,中年美婦豐腴的玉體再一次被懷小子指掌盡情肆虐。 衣衫飛舞還未落地,已由些微反抗變為熱情配合的尤氏就已在尖叫聲中開始了快感旅程地攀登。 熟婦的美肉淹沒了寶玉大手,深陷乳肉之中的手掌隨著挺動一起幻化出萬千淫糜銷魂形狀。 「噢……啊!」滿足的呻吟與驚詫尖叫聲幾乎是同時響起,尤氏第一波巨浪襲來一刻,正值女兒因放心不下牽掛悄悄進門剎那,母女倆同時目瞪口呆僵立當場,尤氏忘記了搖動豐臀追尋快感,二姐兒忘了「非禮勿視」的訓誡,忘記了轉身就逃。 「二姐姐,我要你!」狂野豪邁的寶二爺出現了,霸道的傢伙一個箭步擋住了二姐兒去路,在用大步跨越將尤氏送上激情之顛的同時,他空閒的大手又抓住了尤二姐高挑豐盈的處子之身! 「寶玉。別……別這樣!」芳心雖已是千肯萬看,但尤二姐卻始終抹不去羞澀之心,俏臀緊繃一邊逃避壞小子大手的揉捏,一邊卻在情潮洶湧之中膩滑肌膚變成了嫣紅一片! 少女的反抗就似曇花一現,情思早動的她片刻就步上了母親後塵,變成了讓男人為之瘋狂地赤裸羔羊。 天啦!那一刻要來了,怎麼辦?!無力反抗的尤二姐眼睜睜看見酥軟的母親被寶玉溫柔的放到一旁,又滿臉驚惶的看著壞寶玉緩緩爬上了自己身形。 當李紈疾步走近綺麗空間剎那,正是寶玉挾帶堅定之心虎軀一沉一寸寸消失在柔膩之中瞬間。 「啊……」竟然還有二姐兒在裡面。壞寶玉竟然同時把尤家母女弄上了床——太羞人了!雖早已料到這一日遲早都要到來,但當事情真在眼前發生之時,李紈方自發覺自己芳心的狂跳遠遠超出了估計。 唔……良久的掙扎一點一滴凝聚著力量,隨著門內二姐兒發自靈魂的悸動之音越來越高,李紈也終於好不容易回復了雙腿的自由! 逃,趕緊逃!逃離這危險地地方!端莊李紈敏感的心弦猛然一顫,本能的感受到了不妙的未來,以寶玉的大膽。再加上他對自己的癡纏,一旦讓他知道自己在門外偷聽,那……那就不妙了! 咦!怎麼雙腿之間這麼濕?!好難受!重若千鈞的一步終於踏出。可惜李紈欣慰的喜色還未浮上面容,怒突起伏堪稱尤物地玉體就被一雙火熱的大手橫抱而起,「紈姐姐,既然來了,那就進來聊聊吧!嘿、嘿……這可是你上次答應了得!」 唔……危急時刻,離紈卻想起了自己與尤二姐一時的戲言。她前幾日還信誓旦旦絕不給壞小叔第二次機會,沒想到轉眼之間就被小叔把她這嫂嫂抱入了懷中,怎不叫端莊嫻靜地李紈為之玉容通紅,羞不可抑! 「紈姐姐。別亂動!」寶玉附耳的呢喃低沉沙啞,凝重之中透出無盡誘惑,陣陣熱氣似若龍卷颶風直接刮進了嫂嫂心房,大手趁著李紈嬌軀一熱一頓的瞬間迅疾拉開了她保護衣襟的玉手。 紛飛的衫裙薄衣飄飄蕩蕩。於虛空之中無聲歡呼著最後的解放,四散飛舞緩緩落地,任憑旖旎火熱地氣息柔情萬千包圍著主人那豐腴有致、嫣紅潤澤的完美嬌軀。 「啊……」流轉的風兒輕撫冰肌雪膚,異常的感觸終於讓李紈從萬千意念之中清醒過來,佳人在羞澀中下意識玉手一伸,及時抓住了離體而去地最後一件小衣。 「好姐姐,別鬧了!」壞小子一邊與嫂嫂爭奪著肚兜的歸屬,一邊用空閒大手攀上了紈姐姐那驚心動魄傲視紅粉的玉乳,挺拔微翹的玉峰上兩抹嫣紅晶瑩剔透,熟婦地幽香在此處是特別濃郁銷魂。 「嗯!」火熱低吟帶動寶二爺喉間的急劇滾動,在美嫂嫂如此絕色閃爍下他毫不猶豫敗下陣來,失去控制的大手一鬆放開了爭奪的衣物,兩手同時挾帶萬丈激情在大美人兒玉體上下遊走,火熱的唇舌也沒有絲毫空閒。 「嗯!」含羞帶怯的低吟衝口而出,情懷大開的李紈在意中人的柔情包圍下終於像飛蛾撲火般投身情愛烈焰之中。 豐盈佳人辛苦爭奪的綺麗肚兜此時卻被主動拋棄,隨著最後的阻礙委屈落地,李紈幸福的人生正式拉開了序幕。 「夫君,你會怪我嗎?!」癡癡的呢喃在端莊美婦芳心迴盪,在此激情萬丈的歡愛時刻,不幸少年寡居的美少婦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死去的相公,望著與自己纏綿的相似面容,李紈眼中幸福的淚花一湧而出,一片朦朧之中彷彿看到了面帶微笑的賈珠正在向自己揮手告別,帶著深深的祝福飛向了新的天地,為寶玉的影子留下了全部的空間! 「寶玉,抱緊我!快……用力的抱緊我!」溫暖的熱流充斥了李紈胸懷,情不自禁的大美人傲立群芳的玉體全面貼上了小叔強健完美的身形,用力之狠、用情之深瞬間就將寶二爺徹底淹沒在了真情愛海之中。 「紈姐姐!」火熱低語簡單直接,感受到了佳人熱情的寶玉自是欣喜若狂,能讓又敬又愛的嫂嫂與自己沒有半點保留的心心相印,對於渴望人間真情的「假」寶玉來說足以成為一生的自豪。 第十二章 悠閒思情慾(6) 「紈姐姐!」火熱低語簡單直接,感受到了佳人熱情的寶玉自是欣喜若狂,能讓又敬又愛的嫂嫂與自己沒有半點保留的心心相印,對於渴望人間真情的「假」寶玉來說足以成為一生的自豪。 相對一乾姐妹的少女自由之身,寶玉能得到一向堅貞守節的嫂嫂如此奉獻,其情可貴更是彌足珍貴,難怪壞小子心中的情火會少有的高昂,遠比與尤氏母女癡纏時更加刻骨銘心! 不似對待尤氏的刺激狂熱,寶玉心中情火雖狂燃至鋪天蓋地之勢,但真心的愛與敬、憐與疼卻令他由狂野變柔情,發狂的「小寶玉」在全心全神的愛意流轉下,大反常性以近似膜拜的虔誠之態緩緩深入。 「喔……」靈慾交融的瞬間,兩顆心靈彼此重合在一起,心靈火花的撞擊迸發出發自靈魂的歡鳴,李紈絕美玉容剎那間多了一圈唯美的光暈,陷入愛河的女人最美,美得獨一無二、不可挑剔! 叔嫂二人用力的摟抱,仔細的感受這期待已久的一刻,品味那消魂蕩魄的美妙滋味! 進去了,完全進去了!當全根而入之時,李紈芳心禁不住跳躍如天使精靈,天籟仙音在全身三萬六千竅穴中流淌,美艷少婦感到此刻的自己才是真正的活過來了,從長久的死寂中復活過來了! 「紈姐姐,好嫂嫂!」禁忌永遠是無敵的,小叔子一邊情難自抑呼喚著嫂嫂之名,一邊用力的……。 「啊……」雖已人人婦人母,但李紈卻有了一種初夜的幸福疼痛,驚聲尖叫的豐盈佳人從未開放的深處平生首此接納了愛人,玉臉雖然帶著痛苦蒼白,但李紈如水美眸卻流轉無比幸福的異彩光華。 兩雙玉手令得誘人春色再次升騰,尤氏母女不受控制的自動走到了二人身邊,挾帶萬千嫵媚將寶玉與李紈包圍了起來。 性福時光過得更是超越利箭。當李紈不知多少次攀上激情之顛後,愛郎對她的揉捏擠壓、輕抽重插仍沒有半點緩解,不是寶玉不知憐惜,而是他誓要將自己的愛之印記完美融入李紈生命烙印之中。 「轟!」情慾火山終於在美少婦無限期待中爆發,真情地洪流以不可抵擋的威勢悉數注入了美人兒玉體深處,一滴不剩的徹底佔據了她的心房空間! 「呀——好姐姐,好嫂嫂,好老婆!」在代表心中無限熱情與感觸的虎吼聲中,寶二爺與三女緊緊抱作了一團。靜靜的為春色大戲劃上了完美的句號。 「母親,時辰還早,你不用這麼急!」時光一晃畫面跳到了十日之後,探春的秋爽居內正進行著一場重要的母女談話,素來精明地三姑娘隱帶深意道:「你這是在等寶哥哥嗎?!」 「為娘是在等他」,接受了神石改造的趙姨娘其靈智也提升了不少,自然微笑掩飾道:「寶玉今兒要來參加詩社聚會,我當然要等他。也是在等林丫頭、寶丫頭她們,怎麼,有什麼不對勁兒嗎?」 「母親。你有沒有什麼事兒要給女兒說說?」可惜探春的靈秀在眾女中也是翹楚之流,又豈是三兩句就能應付過去?!高挑少女用洞悉一切的眼神凝視著趙姨娘,「咱們是母女,有什麼事兒不能講?!娘親向來是最疼女兒得!」 在探春眼神的無形壓力下,趙姨娘心中大是發虛,再被女兒以母女真情如此一番圍繞。中年美婦只得以期期艾艾的話語做出最後抵抗,「三丫頭,為娘都不知你說得什麼事兒,又怎麼給你講呢?」 「其實……其實那日。就是在稻香村那日,我……並沒有睡著!」三姑娘故作的鎮定在此刻終於消散,少女的矜持令她在萬千羞澀之中是紅霞密佈,話語更突然變得斷斷續續低入蚊蚋! 「啊!」洶湧地巨浪化作無盡驚羞衝口而出。被「嚇」呆了的趙姨娘始終不是女兒對手,被探春如此逼真的一訛,美婦人失態發紅地玉臉就此出賣了一切。 不待趙姨娘開口,探春又緊接著責問道:「母親,你為何要與寶玉那樣?!而且……而且你還縱容他對女兒……」 「三丫頭,我……」心如亂麻的中年美婦在女兒的質問下垂下了面容,不知如何解釋的她片刻沉寂後小心的問道:「那……那你準備……怎麼辦?為娘已離不開他了!」 「我也不知道!」幽幽的話語之中,探春走出了廳門,莫明地酸澀氣息籠罩了三姑娘矛盾的身形,一向果斷的知性美女此刻卻再也不能做到冷靜理智,感情衝動已是必然結果! 十日時光僅只眨眼之間,幸福的寶二爺是從未有過地悠閒快樂,縱情與眾女嬉戲的傢伙一心要渡過這無比重要的半年時光。 消滅了人間凶人,又遠離了妖界威脅,他甚至連紅樓事務也完全放手,名利、財富對寶玉來說無疑全是浮雲輕煙,惟有心中摯愛方是一生所求! 紅樓詩社在秋爽居的聚會如期而至,眾女與寶二爺地嬉鬧仍是恣意嬉戲,但動人的春色卻在探春的猶豫中黯然止步! 精明不凡的寶二爺感受到了三妹妹的彷徨,體貼的他並未以猛烈的情火催逼,只是在留下一個溫柔的眼神後瀟灑而去。 寶哥哥大有情意的目光牽動三姑娘紛亂的芳心為之追隨,高挑少女朱唇一顫就欲開口留下心中人兒,可惜一縷猶豫又讓大膽真情卡在了唇舌之間,只得用惆悵、羞喜……萬千矛盾的眼眸將寶玉送出了秋爽居。 「三妹妹,別看了,人都不見了!」百變佳人悄然走在了眾女之後,笑語調侃同父異母的三姑娘後,元春話鋒一轉,以甚是凝重動情的神色道:「三妹妹,不要多想了,喜歡就緊緊抓住吧!幸福是要靠自己把握的,是吧?」 輕柔貼心的話兒還在探春耳邊迴盪,大姐姐絕代動人的倩影已在自然清風相伴下走出了視野。 「三丫頭。大姑娘說得在理兒,你還是……」趙姨娘輕盈邁步上前摟住了少有軟弱的女兒,美艷婦人念及女兒的煩惱並未與情郎共赴巫山,但壞小子口手的溫存仍然將酥麻快感留在了她豐乳肥臀之上。 寶哥哥與母親的小動作並未逃過三姑娘地「無心」注視,探春側臉避開了母親臉上那嫣紅迷人的幸福紅暈,幽幽開口中途打斷了母親所言,「母親,別說了,我有點兒累先進去休息了!」 「唉!」趙姨娘無奈的歎息流轉在鬱悶空間。最後望了一眼女兒慵懶倩影之後,中年美婦也在萬千愁絲之中回到了自己臥房。 柔和的銀輝照耀大地,正值十五月圓之時,如水月華沐浴著寶二爺挺拔的身影,三分醉意讓他如踏雲端飄然享受,大觀園的一草一木此刻無不閃爍著迷離的光環。 「誰?!」閒庭信步的寶二爺突然腳步一頓,身形緊繃、眼神戒備望向了花叢暗影之中,他雖失去了法力。但六識的玄異神奇卻反而不減反增。 「呵、呵……小兄弟,多日不見還是這麼厲害!」蒼勁親切地話語透出濃濃的善意,仙風道骨的原始老祖杵著竹杖出現在了寶二爺眼前。 「老人家。是你?!」疑問與驚詫同時在寶二爺眼底一閃而過,想不到眼前這神秘的妖界高人會出現在自己家中,與此同時一縷不妙的預感緊抓住了寶二爺心神。 「小子謝過老人家大恩!」寶二爺在剎那驚訝之後恭敬的抱拳一禮,如若不是眼前高人相助他在妖界還不知如何才能成功逃脫。 「些許小事不用多禮,老夫早已說過這是你我命中注定的緣份!」原始老祖此刻那世外高人儒雅神秘氣息連寶玉也看不出破綻,緊接著面帶慈祥化去了寶玉心中疑惑。「老夫本在人間界遊歷山川,不料在路上無意救了一女子,正巧她又是專門為你而來,所以老夫就順手幫幫小忙了!」 女子?!會是誰呢?好像自己認識的女子此刻全都在家中!剎那之間千百意念一晃而過。反覆思慮地寶二爺腦海靈光一現,不由自主臉色大變道:「啊!是妙玉嗎?她怎麼樣?不會受傷了吧?!」 「呵、呵……別急!」原始老祖回身望向了身後花叢,「她應該要醒了,你自己去看看吧!人既然送到那老夫就功成身退了!」 「老人家好走!它日小子一定湧泉相報!」也許是五色神石超天蓋地的神奇。失去法力的寶玉雖不能看穿原始老祖包藏地壞心,但他卻本能的對此人保持了一份莫明的戒備! 原始老祖騰空的身影還未消失,寶二爺就已迅疾衝向了花叢。 「妙玉、妙玉……咦?!」急切的呼喚嘎然而止,花叢之中確實仰躺一位大美人兒,雖然玉容蒼白,秀髮微亂,但也掩蓋不了少女那飄逸出塵的絕美丰姿,可惜美是夠美,但卻不是寶二爺苦苦思念地天仙美女妙玉姐姐! 這女子是誰?!她為何會千里迢迢來找自己?! 千里之外的神秘地域,雲遮霧繞的連綿高山遠離了紅塵俗世,但一場比之人間還要險惡的叛亂卻在這仙境中轟然而生。 大荒山無稽崖青梗峰,僅在五莊觀第一仙家福地之下地修真道場,昔日的平和靈靜、不染塵埃已被肅殺的陰風所代替,縷縷黑雲壓抑著整個大荒山的道家靈氣。 「師姐,你答不答應?」面容依然英俊但氣息大變地柳湘蓮站於大殿正中的結界之外,雙目狂熱的等待被困於內的天仙美女點頭應允! 「回頭是岸,你別癡心妄想了!」妙玉盤膝靜坐於結界之內,平靜的面容迅疾閃過不屑輕視。 「為什麼?!為什麼——」柳湘蓮面容扭曲咬牙狂吼,失控的傢伙隨手一揮,竟然就此刮起了可怕颶風,隨即滿臉瘋狂吼叫道:「妙玉,你看我如今的力量是多麼強大,連師父也不是我對手,別說是人間界了,有朝一日就是天界也要以我為尊,你為什麼還是看不起我!」 「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強!」妙玉終於睜開美眸望向了柳湘蓮,發自真心的勸道:「師弟。你本性並不壞,何必如此執著墜入魔道?!」 妙玉話語微頓,動之以情的緬懷道:「師父從小待你恩比天高,你如今竟然將他老人家打入禁地生死不知,況且小師妹還一直深愛著你,你又何必不知珍惜呢?」 「小師妹?!師姐你是因為她才拒絕我嗎?!」狂亂的魔障已令柳湘蓮徹底入魔,自以為是的小人語無倫次道:「你放心,我從未喜歡過她,只是為了利用才與她親近!」 「還有。小師妹雖長得不錯,但又怎能與師姐你修真界第一美女相比?!她為我鋪床疊被還可以,要想成為本宗主的夫人還不夠格!」激動的話語完全將柳湘蓮卑鄙地內心暴露無疑,法力憑空暴增的傢伙只以為自己是天才正該如此,自大的心思已是無限膨脹! 「唉!無可救藥!」妙玉再次閉上雙眸,對於狂躁的叛徒再也沒有勸解之心。 「你——」黑芒在柳湘蓮眼底閃爍,入魔的傢伙凶光閃爍,但多次碰壁的他卻不敢再次向佳人撲去。只得在心中恨恨咒罵,不知妙玉從哪兒得到的神奇法寶,自己雖然將她困在了結界之內。但卻不能靠近半步! 「啟稟宗主,屬下辦事不力讓邢岫煙逃脫了!」被柳湘蓮收服的邪道高手面帶懼色跪在了台階下。 「什麼?!飯桶,以她那點兒法力你們怎會讓她逃了?!」 怒聲咒罵的柳湘蓮不由自主向大殿外行去,想不到會出此意料之外地紕漏,看來要重新部署一番了! 「唔……」柳湘蓮急促的身形剛剛消失,大殿側門之處強自壓抑的飲泣聲就傳進了妙玉耳中。其聲悲淒不可自抑。 「是小師妹嗎?!」妙玉雖未看到人影,但卻憑著靈秀的心眼猜到了何人哭泣,除了聽到柳湘蓮適才心語的尤三姐還會有誰會如此傷悲?! 大荒山一派大亂憑空突生,在柳湘蓮突然的法力驚天動地下。再加上他秘密收服的一干邪門歪道,如此裡應外合迅速將曾經輝煌的第一道教變成了邪派大本營,整個大荒山上下非死就傷,或者也被囚禁在了結界牢房之中。唯有尤三姐成為了例外,她既不是叛徒,但也未作出抵抗,勉強可以說是一個中立派。 「師姐,我錯了!」嬌俏少女幻夢終於破碎,清醒過來地尤三姐踉踉蹌蹌衝了進來,匍匐地面為自己的「癡心妄想」流下了最後的苦淚。 「小師妹,師姐並未怪你,大荒山弟子沒有懦夫,起來吧!情關難過,師姐又何嘗不是如此?!」妙玉眼中透出絲絲憐愛,與寶玉兩心相印地玉人十足理解小師妹心情;女人,越是優秀的女人,一旦陷入愛河越會為意中人不顧一切,完全不可以常理想像! 「師姐,我知道怎麼做了!」外柔內剛的三姐兒曾經為了少女夢想走入歧途,如今夢醒少女堅強的本性終於抬頭,不讓鬚眉的決心從雙眸迸射而出,甚是鄭重的三姐兒向大師姐深深一禮後,挾帶一絲慘然決絕地微笑走出了大殿。 既然錯已鑄成,那自己就為這錯誤做最後的彌補吧,少女懷春的美夢悄然間變成了誓死的凌厲之氣。 「唉!」妙玉又是一聲歎息,微微搖頭地佳人並未開口相勸,小師妹那走入極端的心緒讓她明白一切言語都是徒然,要想化解這以卵擊石的悲劇,惟有心中人兒能否及時趕到! 寶玉,你在哪裡?你知道嗎?你的妙玉正在經歷劫難,你快來吧! 刻骨地思念遠揚而去,跨越千山萬水隔空飛向了千里之外的京城賈府,不知愛郎法力已失的佳人眼中閃爍強烈的希望之光,用少女永難磨滅的浪漫之心期待著驚天一幕,期待著愛郎腳踏五彩祥雲從天而降,救愛侶於危急瞬間! 師父的預言果真厲害!念及此處的妙玉又想到了那個將自己與愛郎捆到一處的傳說,曾經對命運之無奈的些微怨懟早已變成了滿心的感激!自己的劫難已經應驗,現在就該輪到寶玉的橫空出現了! 預言一定會實現的,一定!絕不會錯!岫煙不是奇跡般的逃出去了嗎! 「嗯!」長長的呢喃聲中陌生少女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啊!你醒了,太好了!」襲人剛走進房中就正巧見到少女略顯茫然的雙目環視四周,不由驚喜的快走了兩步,這陌生女子自從被救後已昏迷了三天三夜,今兒正巧輪到襲人照顧於她! 「姑娘,這是哪兒?!那位救我的老神仙呢?」陌生少女不顧嬌軀傷勢強行走下床來,連串的追問盡顯急切之心,「這兒離京城還有多運?請姑娘告知,小女子還有性命攸關的大事要辦!」 「別急,小心,你身上有傷!」溫柔襲人溫言軟語將少女勸回了床榻,面帶親切自然的笑意道:「這兒就是京城,是我們家二爺帶你回來的,我只是婢女,至於其它的事兒就不太清楚了!」 雖然賈府上下早就不把襲人當婢女看待,她這未來的寶二姨奶奶是當定了,可是佳人溫婉的本性卻令她不驕不躁,謹守本份沒有半點兒持寵生驕,難怪寶二爺心中會將襲人視作不可或缺的賢內助、心情煩躁時的避風港! 「誰說你是婢女了,你可是我的好夫人!」寶二爺對陌生少女是十足關心,悠然笑語為襲人面上增光,跨步而入之後輕輕的抱了抱羞澀的佳人,隨即與眼露戒備的陌生少女正面相對道:「姑娘,救你的老人家是我一個朋友,他說你要找我!」 「對了,我就是賈寶玉!」寶玉話語開門見山,清明雙眸光芒閃爍,發自真心的擔憂道:「容我多問一句,你是否妙玉姐姐的朋友或者同門?!她是不是出什麼事兒?!」 是他,肯定是他!少女本能的直覺讓刑岫煙相信了陌生男子所言,她素日曾聽大師姐談過寶玉,靈秀少女更於對方焦慮的神色看到了他內心的真誠,同樣滿心憂慮的少女戒備之色瞬間消失,焦急萬分道:「賈公子,小女子正是妙玉師姐的師妹,大荒山有難,大師姐危急之時叫我前來找你幫忙!」 「什麼?!怎麼會這樣?你說清楚?」對玉人的牽掛讓寶二爺失去了一向的鎮定自若,面色大變的他下意識向前一跨,幾乎緊挨邢岫煙連聲追問。 「是這樣的……」曼妙少女凝神將事情迅速述說了一遍,末了方自想起了另外一件不算小的事兒,「說起來,小汝子與賈府也算姻親,我姑姑就是你們東府的邢夫人,所以大師姐才會給我說這些!」 「啊!你是嬸娘的侄女,這也太巧了!」一想及自己與邢氏的曖昧情緣,昨夜還將中年美婦弄得哀聲求饒的傢伙不由面色微熱,下意識為命運的巧合深深歎息! 「既然是自家姐妹那你先休養兩日,我這就找嬸娘來見你!」精明不凡的的寶二爺大手虛揮止住了邢岫煙的反對,恢復從容自若的他柔聲道:「我不識路,還需要你幫忙,你傷勢不養好怎麼行?!況且依你說來一兩日也不會有什麼大變化,你就耐心養傷吧,我也正好做些準備謀定而後動,你養好傷也能多一個幫手,對吧?!」 第十三章 撫雲弄玉(1) 「這……好吧!」雖滿心擔憂,但邢岫煙畢竟是靈秀非凡的少女,深覺寶玉之言有理的她強自抹去自己的急噪意念輕輕點頭。 事情發展順理成章,當容光照人的邢夫人聞訊前來自是無限歡喜,而邢岫煙則被安排到了表姐迎春所居的紫菱洲。 他奶奶的!想不到這柳湘蓮會是如此陰險的惡人,真是看走眼了!仰天長歎感觸萬千的寶二爺恨恨的啐了一口唾沫,暗自咒罵都是被「書」害的,難怪俗話說「盡信書不如無書」,如果自己不是先入為主,又怎會看不清柳湘蓮的狼子野心,從而讓妙玉姐姐憑白遭此罪受呢?! 怎麼辦?!以自己如今現狀怎麼救人?!獨坐書房的寶二爺陷入了萬千思緒纏繞之中,始終想不出妥當之法的傢伙只得想起了最後的希望! 「警幻仙子,仙子姐姐,你在嗎?」閉目冥神的寶玉發自靈魂的呼喚費盡了心力,功夫不負有心人,壞小子首次主動的元神出竅進入了「虛無幻境」! 「我幫不了你,現在正值緊要關頭,我難以出關!」明瞭一切的觀音身邊全是五彩雲霞,全心全神煉化混頓之力的女菩薩斷然拒絕了寶玉心中所求,相比三界億萬生靈,寶玉個人之事當然只能被拋到一邊兒! 「仙子姐姐,好姐姐,你一定有法子!求求你了,你也不願見我白白送死吧?」毫不氣餒的傢伙充分發揮了無賴本事,涎著臉「姐姐妹妹」一番亂叫,口甜舌滑誓要打動仙子之心。 「對了,你前些時日是否闖進了『雷之洞』?」先天之魔的無邊魔力在妖界時雖然斷絕了觀音六識,但經過神石錘煉法力大進的女菩薩玄異的直覺仍然發現了此事。「 「是啊!我還找到了你說的一半淨瓶!」不知自己闖下彌天大禍的傢伙兀自還沾沾自喜,為自己的鴻運齊天喜悅不已。 「唉!我更不能幫你了!」觀音自信的玉容閃現發自心海的憂慮,身為大神地她當然知曉三大禁地的傳說。芳心大驚的第一美女不得不立刻以心靈之音將三大禁地之事刻入了寶玉心海,再不讓他認識到可怕的後果,真不知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壞小子會再幹出什麼笨事兒來! 「寶玉,你千萬切記,不可破壞『風之谷』與『水之河』兩大禁地!」警幻仙子的叮嚀無比鄭重,倆人雖隔著五色屏障不見形影,但寶玉神奇的心眼卻「看」到了她隱帶愁絲的玉容。 警幻仙子如此緊張,換來的卻是臭小子出乎意料地表現,已在現實中將禮教視如垃圾的寶玉早與所謂的「正道」格格不入。好在不擇手段的他也沒有淪入「邪道」,非正非邪遊走在灰色地帶,率性而為隨心所意,一切皆以不愧良心為準則。 「仙子姐姐,這『魔』到底有什麼不好?如果必須打破禁地才能救我的女人,那我寧願放魔出世!」渾不在意的話語卻在悠然之中透出了不變的決心。 「你……」警幻仙子千萬年的理念讓她不由大為氣岔,恨鐵不成鋼般急聲解釋道:「妖魔之輩本性凶殘、陰險邪惡,如果讓『魔』統治了三界。那天地豈有安寧之時?!」 「仙子姐姐,容我說一句大不敬之言,天界我不知道。但人間好像一直都是邪惡無處不在,不公隨時都有,這『神』領導地世界怎麼與你說的『魔』之世界差不多呀?!」來自未來的傢伙可沒有愚忠之心,實實在在擊中了神秘仙子話語致命之處。 「這……」寶玉一言猶如晴天霹靂在警幻仙子心中炸響,無言以對地佳人知道臭小子這是歪理,但卻找不出有力的反駁之言。已然化身警幻的絕美天仙失去平靜的道心發揮了女人天生的本領——理屈詞窮則野蠻相對。 「休得胡言亂語!魔就是魔,黑暗豈可與光明相比?!記著,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魔之元神放出來,否則必將天下大亂!」 「天下大亂?!恐怕是天界大亂吧。關我們凡人什麼事兒?!」寶二爺雖已是法力無邊,但從未苦苦追求成仙得道的傢伙心中還是把自己當成地了凡人,心中雖然有此「胡言亂語」,但在仙子姐姐不滿的話語「威脅」下。無可奈何的他話鋒一轉回到了正題之上,「你還沒說怎樣幫我呢,實在不行我也只能前去送死了!」 「死小子!」幻境之內的仙子已在不知不覺中完全把自己當作了警幻,墜入紅塵更顯無敵魅力,天仙美女不由自主玉手緊握,恨不得把轉世猴兒捏成麵團,道心已破令她變得活色生香,動人地嬌嗔秋波流轉,三界第一美女在寶二爺耐心的「要挾」下只得為之妥協。 五色神力令警幻法力直追原始仙神,通天法力再加上千萬年積累的經驗智慧,她在聽了寶玉又一次詳細的敘述之後,大半肯定地對寶玉道:「這其中必有非常因果,你如果實在要……打破封印的話,那就千萬要記住盡快融合混頓之力,也許這本就是你的宿命,我也不勉強了!」 無奈歎息的話語之外,警幻更在心中暗自感歎,難道未來的劫難會提前到來?!命運的軌跡是否已經因為悟空的轉世而發生了改變?! 切!說了等於沒說,一切還是要靠自己!無賴傢伙是鬱悶大生,除了說動仙子姐姐讓自己打破那勞什子封印之外,對於如何具體拯救妙玉,根本沒有半點法子! 「我回去了!」在虛無幻境凌空漂浮的寶二爺垂頭喪氣緩緩向出口飛去。 希望總是在最後剎那來臨,警幻經過萬千猶豫之後,「大義」還是敗在了「私心」腳下,放開心懷的三界第一美女芳心一橫咬牙道:「你實在無法就進風之谷吧,如果我感應沒錯,那兒有另外一半淨瓶在等著你,到時自可再次化險為夷!」 「太好了!呵、呵……還是仙子姐姐你最好!」剎那之前還是無精打采的傢伙轉眼就變得神采飛揚,引得大美女為之竊笑的同時幾乎忘卻了所有的煩惱。 絕代風華微笑流轉,在寶玉身影消失剎那,隨風傳來仙子姐姐發自真心的關懷。「寶玉,一切小心!忍字為上,時機一到自可橫掃群邪!」 閉目凝神的寶二爺元神歸竅,緩緩睜開雙眸的他不由自主輕撫手中半片淨瓶,神秘仙子在悄然間已將驅使淨瓶的口訣印入了他心田,為他的大荒山之行再加了一道保險。 「寶貝,全靠你了!」笑意悠閒地寶二爺神色間沒有絲毫緊張害怕,凝望神奇法寶眼露癡迷灼熱的光芒,不知他是在對淨瓶說話。還是在對法寶的主人展露心語?!失去法力的傢伙只好將希望放在了法寶之上,一番細思之後身形一展立身而起,隨即挾帶強大的信心走出了房門。 幾日時光一閃即逝,在邢夫人與迎春精心照料下,邢岫煙的傷勢迅速好轉,而少女急切苦等的日子也終於來到。 「寶玉,讓我們陪你去吧!」桃、梅二女已是多番懇求,奈何寶二爺始終不點頭應允。梅女又一次面帶急色道:「我們法力雖然不是很高。但對付人間修真還過得去,你就讓我們去也好多兩個幫手!」 「兩位姐姐,不瞞你們說我這趟救人不能力敵。只能智取,人多了反而不方便行事。」寶玉以萬千柔情包圍著眾女擔憂的眼眸,話鋒一轉甚是認真道:「況且我這一去家中安全就要拜託兩位姐姐了,也免得被妖人趁機行兇,我救起人來也更加得心應手沒有後顧之憂!」 桃、梅二女相視一望,同時從好姐妹眼中看到無奈歎息。倆女最後還是被寶玉說服,一想到寶玉那神奇的不朽之身,她們高懸地芳心方自逐漸平靜下來。 「師父,我要去。你可不能阻止!」可卿越眾而出,理直氣壯不容寶玉反駁,「家中有桃、梅兩位姐姐與芳官她們作陣,我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我並不只為幫你,聽邢家妹妹講三姐兒處境很不妙,所以尤夫人與大姐兒特意委託我前去找勸三姐兒迷途知返。」 汗……在如此實在的理由下,能言善道的傢伙實在不能據理力爭,只得用最為無賴的手段道:「好徒弟,不是我不帶你,你看,桃姐姐與梅姐姐我都拒絕了,如果答應你的話會對她們不公平!」 「沒有啊,我們可沒有這般小心眼兒!」女人果然都是幫女人的,桃、梅二女雖然芳心不可避免生出一絲酸味,但還是毫不猶豫開口相助,畢竟可卿前去的理由確實比自己更好。 「謝謝兩位姐姐!師父大人,這下你沒話說了吧?!」嬌柔玉人曼妙倩影風姿動人,即使在各色絕世名花之中也甚是顯眼,少女的婀娜玉容,加上少婦地綽約風韻,再加鬼靈之身的飄逸不凡、冰肌雪膚,如此一切想不讓可卿成為絕色中的絕色都難! 「寶公子,咱們動身吧!」心切師門地邢岫煙可沒有悠閒心思來觀賞風花雪月,少女的忍耐之心已到極限,如若不是法力不夠她恐怕早就騰雲駕霧離開了京城。 玄異的五彩光華瞬間大作,在眾女目帶癡迷一刻,變大的淨瓶空間帶著寶玉與可卿、岫煙消失於虛空之中。 人間修真之地的大荒山地域廣闊,最為神秘的不是青梗峰,而是無稽崖下地風之谷,風之谷——天地三大禁地之一,名為谷,實則以深淵稱之更加合適。不像雷之洞有九天神雷防守,此處卻是終年仙雲瀰漫,強行闖入者不是重傷下被打回原處,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雖沒有雷之洞的赫赫威力,反而更加顯得神秘可怕! 無稽崖頂,柳湘蓮立身於此久久凝視腳下變幻不定的仙雲一動不動,自持法力無敵的他幾次都想往下跳,可惜雲霧深處那來自天地深處地可怕力量卻讓他保留了一份自知之明! 算了!自己還有無比輝煌的未來,何必冒這種無謂的危險呢?! 「啟稟宗主,小人日夜在此監視,並未見到茫茫真人出現,應該是早已死在禁地裡了!」手下凶人恭敬的向新一代巨魔俯身稟報! 「嗯!繼續監視下去,不能讓死老頭有活著逃出來地機會!」怨毒徹底抹殺了柳湘蓮的良知,竟把恩師叫成了老頭子,「還有。千萬不要與谷中的神獸發生衝突,那傢伙本宗主也要小心三分,你要是給我惹禍,本宗主就送你下谷消它的氣! 妙玉期盼地五彩祥雲果然向大荒山飛來,不同的是並未像少女美夢那樣豪情蓋天、氣概不凡,反而在即將進入大荒山地域之時鬼鬼祟祟的按下了雲頭。 「寶兄弟,前面就是無稽崖,現在怎麼辦?咱們是不是立刻殺進去?!」 即是邢氏侄女,邢岫煙自然應以自家人稱呼。急切的少女在憂慮之中略顯急噪,不由分說就想正大光明向昔日的道場如今的邪教老巢殺去。 「邢姐姐,且慢,我們還是小心行事為妙!」寶二爺自己知自己事,失去豪邁本錢的他只得臉色發熱止住了少女的衝動。 「邢妹妹,咱們主要是為救人而來,況且寶玉情形你也知道,千萬不要衝動壞了大事兒!」善解人意的絕美鬼靈看到了師父眼底地尷尬。不由自主芳心微動悄然幫了意中人一把。 「唉!怎麼在這節骨眼兒上會出現這種事兒?!」邢岫煙清麗如仙的玉容透出無奈歎息,想不到自己冒死搬來的會是這般救兵,如若不是寶二爺的淨瓶法寶以及妙玉談及情郎時那份不可動搖的自信神采。絕美人兒必定會徹底失去心中希望! 惱煩歸惱煩,芳心暗歎的岫煙還是要強振鬥志努力救人,死馬當活馬醫的她只盼真能天降奇跡,手指遍佈視野的密林道:「咱們從小路偷偷上山吧,這條路甚是隱秘,運氣好地話能夠直接潛入大殿。大師姐就被困在那兒!」 話音未落,少女已然率先搶步而出,此刻的她已把拯救師門重見天日的目標自動降成了簡單容易許多地救人行動。 汗……男人沒本事就是慘,美女正眼也沒有!精明不凡的傢伙怎會有看不懂邢岫煙眼神的道理?!心中大是鬱悶的他一邊在可卿幫助下飛身追上。一邊下意識摸了摸自己俊朗不變的面容,自得其樂的暗自思忖,看來只是一張小白臉真得不行,男人還是要有本事才有魅力! 可卿芳心可沒有那麼多無聊意念。對意中人地信心她是百般堅定,即使是如今模樣佳人依然是希望充盈了心海,在柔媚佳人心中,寶二爺就是奇跡的化身、上天的寵兒! 楚楚動人的玉臉異彩紛呈,纖秀曼妙地可卿主動挽上了師父手臂,情形特殊容不得她有羞澀之心,自然而然親切的帶著寶玉在草叢枝葉上一點而過!衣袂飄舞、仙氣縈繞,好一對閒庭信步的金童玉女! 「有情況,大家小心!」邢岫煙盼望的好運並未與他們相伴,遠處山腳隱秘之處,晝夜巡山地一組邪派修真感應到了氣流的捲動,在柳湘蓮無比嚴厲的命令下,不敢偷懶的手下第一時間就發覺了敵人的行蹤。 「頭兒,咱們要立大功了,來人法力不怎麼樣!」擅長千里眼神通的邪道凝神施法後是興奮無比,有軟柿子捏當然是天大好事。 「大家準備,敵人一進包圍圈咱們就動手」,領頭的傢伙還真有幾分本領,迅疾布下了嚴密陣勢,隨即為防萬一對速度最快的手下道:「你立刻回去稟報宗主,萬一讓敵人跑上山去也好有所防範!」 「是,屬下遵命!」飛毛腿挾帶黑霧劃空而去,一張可怕的羅網張開了大口,只等獵物乖乖的自行進來束手就擒。 「前面好像有點不對勁兒!」法力雖失,但寶玉玄異的六識卻更是神奇,憑著莫明的直覺他突兀的停下了直飛的身形。 在前領路的邢岫煙心弦一緊停下了腳步,少女仔細觀察片刻後微帶不滿道:「沒什麼異常呀!你就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話音微頓,也許是對寶玉的失望讓少女不由自主嬌嗔脫口而出,「這條秘道已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有點危險也只能試一試了!」 寶二爺心中異樣雖仍未消失,但他對邢岫煙所言卻不得不為之認同,無奈歎息的傢伙只得側首對可卿道:「你千萬小心,待會如果真出了事兒,你能走就一定要先走,不要管我!反正我有不朽之身護體,連妖界千年老妖都不能奈何於我,更別說人間修真了!」 「嗯!」可卿玉臉帶著溫暖的笑意重重一點,佳人眼底的清明開始閃爍迷離,那含羞帶怯的答應聲不知是在回答寶玉話語,還是禁不住心中幸福感覺的低吟歡鳴! 「走吧!」不再多言的岫煙雖在言語上搶白了「無能」的寶兄弟,但少女靈秀的芳心還是下意識提高了警覺,一身法力蓄勢待發,隨時都保持著立刻出手的最佳狀態。 近了,更近了!一干邪道立功之心令得他們瞳孔微縮,更加嚴密的隱藏起了凌厲的殺氣,經驗豐富的他們一步步的計策著出手的最佳時機。 嘿、嘿……得意的笑聲在頭領心中迴盪,眼見獵物走到了陣勢中心點,凶殘的光芒代替了鷹隼目光,時機已到他自是不再停頓。 「殺!」凌厲的吼聲——並沒有衝口而出,頭領本想暴沖而出的身形更是僵立不動,泥塑木雕的傢伙剎那間臉色發白,不可思議的目光充滿了驚疑恐懼!天啦,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敵人預先布好了結界嗎?! 頭領僅能轉動的眼珠費盡心力兩側環視,發疼的眼角看到一干手下與自己情形一般無二,心神大驚的傢伙更是面如死灰,玩完了,死定了! 突生的異變無比古怪,接下來的事情更是出人意料。 在眾邪眼中大獲全勝的三個敵人卻沒有半點勝利的喜悅,反而還一臉戒備小心翼翼,直到走出他們視野三人也未從緊張中回復悠閒自在。 他奶奶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無盡疑問還未得到答案,一陣微風悄然刮過,眾邪派修真只覺眼前一黑就此全部失去知覺。 「呼——」走過山腳的邢岫煙如釋重負長吐悶氣,虛驚一場的佳人對寶玉的「小心」更是心生怨懟,「什麼事兒也沒有,大男人一個怎麼這般大驚小怪?!真不知大師姐看上了你哪一點兒?!」 「邢妹妹,你怎能這樣說呢?!」一向溫婉的可卿發火了,寶玉可以任由大觀園姐妹戲弄,但前提必須是自家姐妹的調侃,如今換成「外人」,那語氣還甚是認真的瞧不起意中人,又怎能讓可卿不玉容變色冷言相對?! 「好啦,好啦,別吵!」寶玉雖同樣生出了怒火,但念及妙玉正處危險之中,愛人勝過一切的傢伙大度的勸解,但話語也不由變得陌生起來,「咱們還是救人要緊,邢姑娘,帶路吧!」 先前報信的飛毛腿此刻正躺在草叢之中,而守在半山腰的一干邪派修真也許是對山腳同伴的十足信心,警戒之氣反而顯得鬆懈了許多,就此讓寶玉三人無驚無險登上了山頂。 第十四章 撫雲弄玉(2) 「那兒就是大殿,太好了!側門無人把守,咱們這就進去破開結界救出大師姐!」雖對寶玉諸多不滿,但岫煙還是不得不將破開結界的希望放到了寶玉身上,此刻的少女除了祈求老夫保佑外是再無他法。 距離三人甚遠的一隊修真正在聚首聊天,無所事事的他們絕不相信有人能夠躲過天羅地網的監視,甚為放心甚至連法寶也收入了懷中。 「咦,哪邊好像有人?!」莫明的意念讓其中一人驚詫出口,雖然被山石擋住了視線,但他就是莫名其妙的產生了這一意念。 「怪事兒,我怎麼也覺得那邊有人?!」另外一修真的附合話語還未消散,其餘眾人臉上的驚訝已是無比強烈,他們也在同一剎那生出同一預感,真是怪到家了! 「走,過去看看!」懶散的眾人身形一振,腳踏雲霧紛紛騰空而起。 「什麼人?!抓住他們!」寶玉三人還未踏入側門,數十邪派修真的身影就已破空而至,凌厲的殺氣不僅擋住了他們入門之路,更引來了不計其數的敵人蜂擁而至。 「不好,向後山逃!」力量與人數的懸殊讓寶玉三人不敢有絲毫戀戰,眼看已無救人機會,在邢岫煙帶路下他們被迫衝向了敵人唯一還未聚攏的方向——無稽崖頂! 邪派修真的法力雖比千年巨妖相差甚遠,但對此刻的寶玉與邢、秦二女來說無疑是不可抵擋的災難,短短的旅途可謂步步驚心、寸寸奪魄! 「轟!」致命的光芒在千百法器間迸射而出,險之又險緊挨三人身側砸出了一個大坑,煙塵瀰漫之中無辜的大地又一次成為了替罪羊! 「小心!」三人雖逃出了包圍圈,但來自天上地下的追殺卻沒有片刻停頓,一道遠比先前所有攻擊都要可怕的黑芒似若九天驚雷飛劈而下,目標則是奔逃在前的邢岫煙。 可卿地提醒雖然及時,但法力不高的岫煙面對疾若閃電的偷襲卻是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能轟得自己灰飛煙滅的力量殺至了眼前。 死定了!少女下意識閉上美眸。為自己短暫的青春還未享受燦爛一刻而心魂碎裂! 「砰!」沉悶的撞擊聲令得可卿心弦剎那間繃至了極點,奪命之光實實在在擊中了血肉之軀,那開山劈石般的力量在一陣火花閃爍後伴隨巨響聲一起消散無蹤。 「啊!」秀髮在厲風中飛揚,睜開眼來的邢岫煙木然的上下掃視自己完好無損地身形,自忖必死的少女隨即美眸一抬,一眼看到了眼前搖搖欲墜的挺拔身形! 天啦,是寶玉,他救了自己,以血肉之軀替自己擋下了這致命的力量! 唔……禁不住的熱流讓邢岫煙芳心一片酸漲溫暖。百轉千回的意念全在電光火石之間,不克自制的清淚化作一片波光讓少女雙眸紅潤,她——一向理智的邢岫煙竟然在逃命地危急之時愕在了原地。 「寶玉,你別嚇我!」情勢危急可卿拋去了戲謔的稱呼,如海真情化作隱帶驚懼的呼喊,絕色鬼靈不顧一切將寶玉抱入了她嬌柔地胸懷。 他奶奶的!是誰力量這麼強大?!片刻間回過神來的寶二爺再次頂天立地的映入了二女眼眸,他緊接著一手拉上一女手臂道:「還愣著幹什麼?快逃命吧!」 「賈兄,既然來了。何不坐下來吃杯清茶聊聊天?哈、哈……」張狂得意的笑聲之中無邊雲霧一陣翻騰,騰雲駕霧的柳湘蓮故意凌空而立,居高臨下藐視著腳下地三隻螻蟻。 「柳兄的茶太難吃。賈某沒興趣!」寶玉揚聲回應,同時放低聲音對倆女催促道:「你們快走,他的主要目標是我!」 為了拖延時間,笑意悠然的寶二爺隨即又揚聲道:「不過如果柳兄肯做一道『小人心肺湯』地話,那賈某倒是願意品嚐一二!」 「還不快逃!你們不走,我也走不成!」寶玉藏在背後的大手使勁催促倆女快逃。可惜可卿卻是一臉堅定毫無動身之意,而一向與他不咬弦的岫煙也眼露迷離不言不動。 「賈兄,別白費心思了!你們誰也逃不了!」柳湘蓮的魔力果然可怕,連寶二爺微不可聞地話語也未逃過他的雙耳。誠心折磨可惡情敵的小人嘲弄道:「賈兄果然多情,在這種要命時刻還惦記佳人,真讓湘蓮佩服!」 話語微頓,柳湘蓮大手牽動滿天風雲展示了強大的力量。故作大度俯身戲弄道:「你我相識一場,別說不給你面子,這樣吧,只要你向我下跪磕頭,那我就放你的兩個女人下山,如何?」 「寶玉,不要!」可卿搶先開口,堅定的美眸閃動萬千情絲,怎樣也不願見意中人屈膝下跪,邢岫煙雖沒有如此激動,但目視柳湘蓮的熊熊怒火也表明了少女心態。 「可卿,放心吧,我不是傻瓜,怎會相信妖人所言呢?!」寶二爺何許人也,對柳湘蓮玩弄自己的心思是看得一清二楚! 「柳兄,我倒真想下跪鬆鬆筋骨,可惜我的女人不想有這樣無能怕死的老公!對不起啦,不能讓你如意!」 唔……即使是性命攸關時刻,可卿與邢岫煙芳心也是忍不住萬千羞澀,寶玉與柳湘蓮口口聲聲把她們當作了寶玉的女人,倆女心中自是羞喜交加,尤其是可卿更有一生夙願突然降臨的無限激動幸福之感。 「嘿、嘿……」陰冷的笑聲似若冬日寒冰,神色陰沉的柳湘蓮本性暴露,「既然賈兄雙膝不便,那我就幫你一把!受死吧!」 連串的驚雷在柳湘蓮手勢變幻之間憑空突現,手掌相握的三人在雷電間忽快忽慢、時近時退,雖是逃命之時不免緊張狼狽,但風神俊朗的寶二爺再加上仙姿曼妙的可卿與岫煙,就連一干旁觀的邪派修真也露出了傾慕之色,好似一男二女正在雷電中翩翩起舞,煞是動人! 「死吧!」寶二爺越是風采不凡、揮灑自如,柳湘蓮眼中的嫉恨則越是厲害,本想生擒仇人好好羞辱的傢伙瞬間凶光大作,手上力量不由增加了幾分。 寶玉一手牽著一女行走在萬丈鋼絲之上。在越來越重的壓力下,他額頭冷汗開始增多,無奈之中想起了警幻仙子所言,看來又得冒那天大的危險了,拼吧! 「岫煙,風之谷在哪兒?快帶路!」生死磨難最能融洽人與人之間地關係,倆人先前在山腳的一番隔閡此刻早化成了戰友情誼與曖昧情愫。 女人永遠是那麼喜歡浪漫,寶二爺在全心全神躲避危險,倆女的雙眸卻是一片迷離朦朧。對於滿天電火是不聞不問,只知跟著挺拔的身影左右前後同進同退,仿似不是在逃命,而是在與情人沙灘上漫步、花叢間攜手! 「嗯!」邢岫煙不由自主往不遠的山頂一指,三人的身與心在共鳴相印之中同時加力向絕地逃去。 咦!強烈的詫異在千百邪派修真心中橫生,即是詫異三人竟能逃過宗主那毀滅天地的雷電大陣,也是驚訝那總在危急時刻以身擋雷的小子可怕地體質,最為驚訝的則是三人為何向死路逃跑。難道是因為那個方向無人防守嗎?! 「想自殺,沒門兒!死也要死在本宗主手中!」一字一句從齒縫間迸出,滿眼著火的柳湘蓮可謂對寶玉恨之入骨。眼見威風瀟灑的方式不能收拾情敵,他下定決心用最原始法子——近身肉搏加群毆來搞定對手! 「抓住他們!」柳湘蓮大手一揮,無數手下立刻蜂湧向敵人追去,而他則率先腳下雲霧一頓,隨即用足全力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向寶玉追去。 以柳湘蓮速度與方位,絕對能在寶玉三人自殺跳入禁地前抓住他們。可惜柳湘蓮自信的凶光卻被天意又一次捉弄;身形剛動,一股奇怪至極卻千年罕見的狂風突然迎面吹來,以他如今傲視人間的法力竟然也被狂風吹得搖搖晃晃差點載下了雲頭,更別說追上去了! 「他媽地!」恨火讓柳湘蓮面容一片猙獰。當他穩住身形再次狂追而上之時,寶玉三人已經衝到了無稽崖邊,腳下就是那讓三界色變的「風之谷」禁地。 「寶玉,我們用淨瓶逃出去嗎?!」邢岫煙對禁地的可怕當然不會陌生。 嬌喘吁吁地少女本能的以為寶玉是準備用此良機施法脫身。 「不,我來是為了救妙玉,絕不會棄她而去!」寶二爺一語讓可卿與岫煙芳心同時為之悸動,但又讓倆女為之迷惑,現在情形不走難道留下來等死不成?! 「你倆坐著它趕快走!」寶玉迅疾念動口訣放出了淨瓶,同時突然一把將倆女推入了玄異空間,毫不猶豫道:「我要進風之谷,裡面會有救得妙玉的最後機會!」 「嗖!」衣袂與虛空刮出凌厲的聲響,縱身一躍的寶二爺話音未落就已撲入了綿綿雲霧之中。 「寶玉!」深情激盪的呼喚之中,可卿並未駕著法寶離去,反而隨之縱身跳入了無底深淵,特殊地時空,共渡的危難讓佳人放棄了矜持,焚燬了自卑,毫不猶豫向命中注定的愛人追去。 「唉!」邢岫煙也禁不住自己芳心的衝動踏出淨瓶尾隨而去,頗具靈性地法寶微微一頓,也在眾修真目瞪口呆之中自動飛進了風之谷! 「他媽的!」僅只剎那光陰仇人就跳入了封印禁地,沒有半點喜意的柳湘蓮反而氣得暴跳如雷,猙獰的面容一片鐵青,只恨不能親手殺了討厭地賈寶玉! 「宗主,請三思!」一干修真也終於飛到了崖邊,見柳湘蓮似有躍躍欲試之狀,他們急忙連聲勸解,生怕他一時衝動自陷死路,從而令得邪教大業毀於中途! 「繼續監視,如果賈寶玉活著從禁地出來,立刻亂刀分屍絕不留情!」一番權衡之後,柳湘蓮還是回復了理智,平靜下來的他思緒也隨之正常,立刻向大殿飛去,他要將賈寶玉的死訊第一時間告訴妙玉,其目的當然不言而喻。 「呼——」滿天雲霧在凌厲勁風狂捲下翻騰洶湧,寶玉三人並未如想像般跌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反而如履實地踏在了連綿雲團之上。 「撲通!」寶二爺剛剛立穩身形,可卿就已好似乳燕投懷般撲入了他的懷抱。「你怎麼也下來了?!」 淡淡的苦笑還未浮上寶玉無奈的嘴角,更大的驚喜再次從天而降,一向輕視自己的邢岫煙竟然也落到了自己面前,更為好笑的是半片淨瓶也在嗚咽聲中圍著他打轉,好似在述說被拋棄地委屈與不滿! 「原來這兒竟然這麼美麗,一點也不危險嗎!」長久聽聞此間可怕的邢岫煙好奇的雙眸秋波流轉,四顧環視既是為巨大的落差而驚聲歎息,也是為了逃避寶玉那明亮似若有形的探究眼神! 「是呀!我也以為不是刀山,就是火海呢!」眼帶情意的寶二爺自然不會再對少女冷言相向。更趁機將雷之洞的無盡威猛講述了一遍,更讓倆女對此間的異常大為好奇。 「寶玉,你說這『風之谷』會不會也突然降下九天神雷?」可卿既然在情懷激盪下撲入了意中人懷抱,索性就再也不願離開;其實佳人想掙脫也難,壞師父那有力的灼熱手臂時刻緊攬著她柔膩纖腰,像一道用萬千情絲編織而成地情索將可卿與他自己牢牢的捆在了一起。 「應該不會!」五色神石的直覺讓寶玉搖頭否定,但心中的戒備卻沒有絲毫鬆懈,「全一定有其它危險。這三大禁地絕不會是小玩意兒!」 也許墜入愛河的女子都會失去原本的堅強,心有所依的倆女不由自主面帶懼色望向了不見邊際的雲海。 「別怕,有我這天下第一擋箭牌。什麼危險都能渡過!」三人一邊閒聊一邊在雲團上攜手漫步,寶二爺更充分發揮男人本份,悠然微笑面帶春風撫平了二女心田地裂痕! 連綿的雲團紛亂之中又隱含奧秘,無論寶玉三人是緩步而行,還是騰飛半空,總之腳下身周還是白茫茫雲霧。一點也看不見實地的影蹤。 想像中地危險並未來臨,可是已走了不知多長時間的倆女卻已嬌喘吁吁,由先前的興致勃勃變成如今的黯淡無光。 「我們進入了先天迷陣!」睿智的心海意念閃爍,寶二爺經過長久的驗證終於肯定了自己猜想。以隱帶煩躁地語調仔細解說道:「無論人、神、妖,只要進入這先天封印除非找到破陣之法,否則法力就是再高也走不出結界,唯一的結界就是永遠困死其中!」 「寶兄弟。你一定行得,先天神雷都不能傷你,這迷陣你也一定能帶我們過去!」搶先發話如此推崇倍至的卻不是可卿,邢岫煙首次用傾慕的美眸籠罩了頂天立地地寶二爺。 「對,邢妹妹說得在理兒,我對你有信心!」可卿一邊柔聲附和,一邊對岫煙淺淺一笑,倆女些微怨懟就在這一笑之中化為了灰燼。 「呵、呵……」除了傻笑外,寶玉根本沒有其它辦法,想不到倆女對他如此崇拜,令得無計可施的傢伙不由頗為汗顏。 怎麼辦呢?自己能走在迷陣嗎?! 「魔祖,小人已按你的吩咐將賈寶玉送入了風之谷!」大荒山隱秘之處,暗中行事的原始老祖對著玄光鏡中地主子是無比恭順,末了擔心的追問道:「那賈寶玉能破得了風之谷嗎?他進去後好像沒有什麼動靜傳出來!」 「他行的!你不用管風之谷之事了,抓緊時間進行下一步的安排!」原始之魔對五色神石的瞭解豈是一般人可比?!信心百倍的天地巨魔得意的微笑在迷濛面容上閃爍,仿似已經看道了第二份元神回歸的一刻。 「寶玉,咱們在這兒多久了?我好餓呀,快餓死啦!」禁地之內是哀聲歎氣,寶玉三人除了走就是躺,可是任憑他們想盡法子還是未能脫離禁地的控制,邢岫煙已是鬢髮散亂氣息煩躁。 「我也很難受,好像靈體要散了一般!」不待寶玉有所回應,相伴岫煙躺倒雲團的可卿主動接口,嬌弱無力沒有絲毫神采,「我們應該已過了上百個日夜了吧!」 「是一百八十個晝夜,好在這兒還能分出黑白!」同樣躺倒雲團的寶二爺雖不感到飢餓,但如此長時間的圍困卻在點點滴滴的消磨著他的耐性與理智! 「唉!已經三年了,看來我們永遠出不去了!」時光似箭一晃而過,徹底失去希望的可卿趴在寶玉懷中呢喃自語! 「是呀,我真想吃東西呀!」有著法力在身的岫煙一直餓了幾年,可佳人也怪,只是越來越餓,卻沒有飢餓而亡。 「這勞什子禁地也太可惡了!不知鳳姐姐她們在家中過得好不好?她們會不會因為見不到我而悲傷?!」擔憂與煩悶已佔據了寶二爺心海,幾年時光他竟然全部忘卻了自己慾望的衝動,僅只擁護倆女卻沒有翻雲覆雨。 「砰!」寶玉話音未落,一物突然從上空掉下,雲團微顫之中一隻無比可愛的梅花鹿出現在三人身前。 「哇!鹿呀!」望著這誤墜深淵的小鹿,可卿與岫煙本能的看到了一團美味可口的鹿肉,三年不知肉味兒讓她們覺得自己一口就能將之吞下肚中。 「殺,殺了它,喝它的血,吃它的肉!」長久的鬱悶化作暴戾之音在寶二爺心間迴盪。 三人不約而同立身而起,一步一步向小鹿逼去,而可憐的小動物也許是跌得頭暈腦漲還未清醒,也許是被寶玉三人那可怕的眼神嚇呆了,竟然呆立原地忘記了逃跑。 「太好了!有好東西吃了!」一男二女是儀態全無,這也難怪,只要是正常人如此過上幾年時光,沒發瘋已是不凡了;就像在沙漠中快渴死的過客突然看到了綠洲,你說他能不連滾帶爬衝上去嗎?! 「咪……」面對三人高舉的屠刀,小鹿竟發出了小羊般可憐的叫聲,那大睜的雙目更像人眼一般流出恐懼之淚、哀求之光! 「轟!」細微的哀響卻似晴天霹靂在三人心間炸響,善良的本性終於被叫聲喚醒,生命的烙印中必不可少的黑暗一面猶如曇花一現消失無蹤,寶玉與二女剎那之間身形一頓,恍然大悟般回復了正常本性! 天啦!自己剛才想幹什麼?!怎麼能對如此可愛的小鹿動殺心,還想將它生吞活剝,唔……自己怎麼啦?!發瘋了嗎?! 「對不起,小鹿!」倆女蹲下倩影,母性大發以手撫弄小鹿頭頂,面對的雖然是小動物,但她們還是真誠的表達了歉意;寶二爺雖沒有如此動情,但還是自嘲一笑收回了大手,同時對好奇上望的小鹿報以了和善的笑容! 「吼!」震天動地的吼聲突然從小鹿口中迸射而出,寶玉三人心中的驚詫還未表現出來,身周的景物突然一變,雖仍然立身雲團之上,還滿天迷霧卻已消失,蔚藍的天空清晰可見。 「恭喜你們,通過了本性考驗,現在你們可以回到人世去了!」悠長的話語為寶玉三人帶來了希望曙光,他們適才原來是一番幻覺考驗,現實僅僅只過了片刻而已;好可怕的先天迷陣,竟然連寶玉的神奇直覺也被騙過了! 第十五章 撫雲弄玉(3) 「啊!」倆女的驚叫是衝口而出,因為說話的不是人,而是一隻渾身金光燦爛的麒麟神獸,無風自動的毛髮跳躍著美麗卻足以毀天滅地的火焰,天地五大神獸之一的金麒麟出現在了寶玉三人面前! 「麒麟兄,能否讓我們找到另外半片淨瓶後再出去?!」最為鎮定的寶二爺手持法寶滿臉笑意,他進入陣中可是有為而來,當然不會輕易放棄! 「不行!我的職責就是保護禁地封印,你們休得胡言,趕快自行離去,否則休怪本神獸出手傷人!」金麒麟不但口吐人言,連神態性情也與人無疑,可惜學得好像是衝動野蠻之輩,根本不給寶二爺講理的機會! 「吼!」見寶玉三人仍然不知好歹,不再相勸的金麒麟突然身形暴漲,似若頂天立地般出現在寶二爺面前,更抬起一足「輕輕」踢來! 他奶奶的!有這樣送客的嗎?被它這樣碰一下,恐怕不死也得重傷! 念及此處的寶二爺奮不顧身將倆女拉到了身後,主動跨步上前受了神獸一腳! 「轟!」巨響聲中寶玉在雲團上滾出了好遠,心有所思的傢伙不待二女驚叫出聲,又已齜牙咧嘴得站了起來,嬉笑著對金麒麟道:「麒麟兄,咱們人間有規矩,我白白受了你這一掌,是不是能答應我啦!」 「吼!你這人還挺有趣,可惜聖女有令不得放任何人進入禁地,你就死心吧」,神獸威猛的氣勢不減反增,甚是認真的對寶玉道:「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又要出手了!再打你不走,我就放三味真火,你走是不走?!」 「來吧,不拿到法寶我是不會走地!」擲地有聲的話語打斷了神獸的威脅,鏗鏘有力的語調之中寶玉由悠然自在變成了無畏無懼。豪邁的男子氣概看得二女忘記了神獸的可怕,眼中全是無數小星星閃爍! 「吼!」憤怒的吼聲令風雲變色,天地神獸想不到還有人會如此不知好歹,自覺尊嚴被損的大傢伙雖頗有靈性,但畢竟不是人,又怎會欣賞寶二爺這凡人地豪邁氣概呢?! 兩雙玉手幾乎同時搭上了寶玉肩背,可卿與岫煙雖然面對龐然大物緊張無比,但倆女能與意中人並肩作戰共赴患難本就是天大的幸福之一,自是無怨無悔、怡然不懼! 「蠢貨。不見棺材不掉淚,現在就讓你們知道我麒麟的厲害!」伴隨神獸的憤怒,純青的火焰在它身周閃爍,那致命的熱力雖還隔著甚遠的空間,但絕色鬼靈的靈體卻開始為之忽明忽暗,而岫煙的血肉之軀也同樣猶如置身火海,秀髮開始在無情烈焰叫囂下失去動人地烏黑潤澤。 「三昧真火!」一男二女幾乎同聲驚叫,這可不是人間修真口中所言的火之法力。而是號稱可以焚燬萬物的先天神火! 「岫煙,你趕緊帶著可卿離開!」情勢危急寶二爺再難保證倆女周全,隻身擋在最前神色凝重。他知道以可卿對自己情意是斷然不會獨自離開,只得將希望放到了更加理智的邢岫煙身上! 「不,要死一起死!」可惜寶二爺的算盤並不如意,情竇初開的少女不可以常理想像,邢岫煙想也不想就斷然拒絕,與可卿一起不進反退站在了寶玉兩旁! 「找死!吼!」可怕的獸吼聲迴盪在眾人身處的空間。三人地英勇無懼全被金麒麟當作了對它權威的藐視,發狂的神獸眼中清明被怒火替代,獸性大發就欲將三個不知好歹地傢伙焚為灰燼! 「噌!」萬千火苗升騰而起,讓大羅金仙也要為之喪魂的三昧真火離體而出。於金麒麟身前凝結成一虛幻麒麟的血盆大口,吞天食地般向三人猛撲而來;烈焰過處不僅蒸雲化霧,就連空間也被焚成了絕對的虛無! 好可怕的先天神火!致命危險瞬間籠罩了三人身心,可卿與岫煙絕對逃不過魂飛魄散的命運。就連「不朽之身」地五色神石也讓人百般懷疑,女媧當年煉石補天用的好像就是先天神火! 生死試煉並未得出結果,就在滿天真火要吞噬三人身形剎那,神秘而輕柔的話語憑空突現,為事情帶來了異變與轉折! 「大金,住手!」金麒麟身後不遠處,另一隻同樣高大但看上去「溫柔」 許多的金麒麟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無盡烈焰瞬間後退,似若潮水般又縮回了金麒麟體內。 哇,又來一隻!這只是雌地,她們肯定是一對兒!危險剛過,無聊的寶二爺從「大金」那垂首聽話的模樣想到了「妻管嚴」的自己,嘿、嘿……原來不僅是男人怕老婆,這麒麟神獸也一樣! 「寶玉,那麒麟背上有人!」可卿與岫焰險死還生,沒有無聊心思地她們對後到的神獸是暗自感激,不由凝目注視,一下子就看到了龐犬的獸背上那不可思議的端坐倩影。 「有人?!那就好,也許同類更好交流!」無賴之徒話雖如此,但心弦卻為之緊繃,不用多猜他就知道神秘人必是麒麟主人,而麒麟性格已是如此狂暴,恐怕它主人也不會好到那裡去,而這主人的力量也肯定更加不可思議。 「吼!還不跪下拜參見聖女!」也許是受了「老婆」的氣,雄性金麒麟此刻眼中的殺氣比先前更甚,仰天長吼之中前蹄昂揚而起,凌厲的氣勢鋪天蓋地向寶玉三人襲來。 「賈寶玉見過聖女!」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面對高高在上的神獸主人,有求於人的寶二爺只得恭恭敬敬深施一禮。 「嗯!你就是賈寶玉呀,真是見面不如聞名!」神秘聖女高居麒麟背上端坐不動,罩面的輕紗隨風飄動,明亮的雙眸之內迅疾閃過了一縷莫明的戲謔光華! 汗……事情難辦了!寶二爺想不到自己給對方的印象會這麼差,打又打不過,暗呼不妙的傢伙只得面帶無奈笑容接受了對方的挖苦,隨即厚著臉皮道:「原來聖女也聽說過賈某,以聖女天縱之姿、冰雪聰明、正氣凜然……肯定會答應賈某一點小小請求,對吧?!」 「嘻、嘻……」岫煙與可卿費盡全部心力方自止住了心中偷笑,想不到適才還豪情蓋天的傢伙恭維起人來竟是如此嫻熟。真是長江之水滔滔不絕,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你這人還挺會說話」,聖女罩滿迷霧的雙眸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在寶二爺暗自得意剎那,她突然話鋒一轉,以冰冷語調道:「不過本聖女平生最恨油嘴滑舌之徒,你有任何要求都——不同意!」 「吼!」配合著主人話語,雌雄麒麟同時仰天狂吼盡顯無敵威勢! 「寶玉,你與她有仇嗎?」可卿悄然低聲詢問。靈秀佳人與岫煙都感受到了一縷異常氣息,這聖女分明就是故意針對寶玉。 「我只是第一次來大荒山,怎會與她有仇?!」寶二爺呢喃自語大是不解,隨即以濃濃的疑惑對可卿道:「不過也怪,我總覺得這聖女有點兒熟悉地感覺,你呢?」 「鬼鬼祟祟談什麼?一看就不是好人!」神秘聖女嗔責打斷了三人話語,話語雖是悅耳動聽,但寶二爺超人的六識卻毫不懷疑聽出了一絲彆扭。眼底審視的光芒更是強烈! 她是誰?!用假聲說話一定是怕自己聽出來!萬千意念交叉往返,寶二爺心神飛入了完美記憶之海,光速般尋找著滿天迷霧背後的唯一真相! 「大膽。竟敢對本聖女無禮!」聖女對於寶玉那「可怕」的眼神是勃然變色,輕拍坐騎道:「小金,燒死他!」 暴怒的話語還未落地,聖女又以微不可察的語調對小金道:「嚇嚇他,別動真格得!」 臉色大變的寶二爺護著倆女往後飛退,直逼而來的滔天火海可不是鬧著玩得! 哇靠!這是什麼聖女。怎麼比瘋婆子還可怕,根本就是一個十足地魔女嗎?! 咦,魔女?!念及此處一縷靈光在寶二爺心中閃現,無盡狂喜在片刻凝神確認之後佔據了寶二爺腦海。身形一變不退反而進的傢伙主動向三昧真火撲去,面對危險沒有絲毫懼怕,反而驚喜萬千! 「大師姐,你聽到消息怎麼一點兒也不悲傷?!」青梗峰大殿之內。變態心思的柳湘蓮對妙玉的平靜是大為不滿,一心想看到佳人痛哭流涕或者懊悔萬分的傢伙故意嘲弄道:「你是不相信他墜入了風之谷,還是根本就不喜歡他呢?!」 悠然微笑在妙玉唇角跳躍,天仙美女以同情的眼光往著結界外煩躁的小丑,寫意自在平靜無比道:「你就不要白費心機了,寶玉絕對能夠安然無恙,而且還會為你帶來驚喜!」 「你這……」破口大罵卡在了唇舌之間,即使入魔柳湘蓮對妙玉的瘋狂愛意還是沒有半點減少,可惜心術不正地傢伙用錯了方法,將原本最為美好的東西變得醜陋無比。 「哼!走著瞧!」憤恨的怒斥聲中衣袖一抖,柳湘蓮再也承受不了妙玉地憐憫目光,挾帶萬丈怒火走出了大殿! 「我就不信你這繡花枕頭真能回來!」柳湘蓮心中不停迴盪妙玉那無比自信的話語,嫉恨之火燒得他是眼中凶光大作,下意識又來到了無稽崖邊,恨恨的瞪著漫天雲霧一眨不眨。 「師兄,人家找你好久了,原來你在這兒呀!」三姐兒欣喜的倩影由遠而近,嬌俏少女並肩站到了懸崖邊,小心翼翼探首下望,渾不在意的笑問道:「聽他們說賈寶玉被你打下去了,師兄真厲害!」 「你有什麼事兒?」柳湘蓮此刻正值氣頭上,對於煩人的小師妹更沒有好臉色。 三姐兒不是不美,她地嬌俏相比妙玉其實是另一種女子纖秀之美,但也許是得不到的才最完美,也許是柳湘蓮狹隘的心性將三姐兒視作了自己與妙玉間的障礙,總之他對尤三姐是時冷時熱,頗有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地心態! 「師兄,人家沒事兒就不能找你嗎?!」三姐兒面帶幽怨玉首低垂,幽幽的話語不由自主透出了一絲憂傷,嬌俏倩影自然而然靠近了柳湘蓮。 「行,怎麼會不行呢?!師妹你想什麼時候找我都行!」三姐兒剛毅的線條突然變得楚楚動人,看得心神一蕩的柳湘蓮再也不能無視少女美色,話鋒大變就似以往般雙目灼熱道:「好師妹。今晚讓師兄陪你好不好?」 自登上宗主之位後,柳湘蓮當然無需過多掩藏,他也曾多次想與三姐兒巫山雲雨,可惜心中有根針地少女卻總是出乎意料斷然拒絕,這也是柳湘蓮對三姐兒怒氣不小的原因之一! 「壞師兄,整天只想這些事兒!」三姐兒已移到了柳湘蓮身邊,任由對方握住了她細膩手腕,含羞帶怯地佳人眼底閃現複雜光芒,玉臉羞紅給了柳湘蓮一個興奮無比的答案。「你要與人家好也行,不過要答應一個條件!」 「嘿、嘿……師妹真好!你說吧,無論什麼我都答應你!」沸騰的慾望點燃了情慾火炬,滿腔熱流的柳湘蓮將少女的表現全視作了矜持。 「唔……師兄,你附耳過來,人家不好意思說!」三姐兒羞得玉手緊絞衣袂,輕盈倩影在萬千羞澀中再次向前走出了一步,已然來到了懸崖邊緣。 嘿、嘿……開竅了。竟然還會玩情調!少女動人的嫵媚風情勾得柳湘蓮是渾身發漲,情不自禁跨步追了上去,主動偏首矮身將耳朵送到了少女朱唇面前。 「師兄。要人家答應不難」,三姐兒邊說邊熱情迸發主動環上了柳湘蓮腰肢,話語顫抖之中勾魄熱力直鑽柳湘蓮心海,迷得他是不分天南地北。 「只要師兄你……」羞人的話語之間三姐兒整個嬌軀都依偎在了柳湘蓮懷中,在陰險小人慾火沖天正要反手摟抱剎那,少女突然話鋒一轉。由銷魂蕩魄變成了勾魂索命,「要你陪我一、起、死!」 死?!柳湘蓮還未從迷糊中清醒,少女激情摟抱的雙手已猛然力量爆發,似若一道鐵箍拉著他一起跳入了深淵! 「呀——」三姐兒設計雖然巧妙高明。可惜柳湘蓮的魔力已然超出了她地估計,即使事出突然猝不及防,但陰險小人還是在千鈞一髮之際魔力運轉,生生掙脫了三姐兒的束縛! 「賤人!」柳湘蓮任憑小師妹落向了封印死地。凌空回升的傢伙不僅沒有援手之心,反而還殘暴的大手一揮準備補上一掌,「小賤人,去死——啊!」 暴戾的吼聲中途嘎然而止,驚聲尖叫的柳湘蓮大手還未落下,一股不可抵擋的吸力已從風之谷內狂捲而至,以他傲視群邪的力量也僅只剎那反抗就像枯葉般被強行扯入了漩渦之中。 墜入懸崖地柳湘蓮與三姐兒落在了一起,二人並未碰到寶玉三人,互不理睬的一男一女就似寶二爺他們的遭遇一般,在迷陣之中進入了「人性考驗」一刻。 「殺!」面對從天而降地美食,任憑小鹿的哀鳴是多麼無助可憐,眼露凶光的柳湘蓮下揮的利刃也沒有絲毫停頓! 「不要!」三姐兒本是又累又餓無精打采,此刻卻生機勃發衝上前來,欲在屠刀下救出小動物。 「轟!」巨響聲震懾了天地,柳湘蓮一刀落下卻砍出了天地神獸,對於此等不可救藥的惡人,金麒麟的三昧真火是毫不客氣。 「啊!救命、救……」自以為天下無敵地傢伙此時此刻方自明白了自己是多麼的夜郎自大,多麼得無知,可惜這明悟來得卻太晚了,他一身魔力所化的屏障連片刻也未能抵擋,瞬息之間一個大活人就化為灰燼神魂俱散! 天地又清淨了一分!自然輕風的雀躍歡呼喚醒了木然呆立地三姐兒。 咦,自己這是怎麼了?眼見長久愛慕的大師兄塵歸塵、土歸土,可是三姐兒芳心卻沒有絲毫悲傷,僅有一縷淡淡的失落,以及強烈的輕鬆——對,就是那種放下了所有包袱地輕鬆自在! 「呼——」狂風捲起了少女身影,自忖必死的少女剛剛凌空飛舞,不料一雙出乎意料的大手憑空突現攬上了她盈盈一握的蠻腰。 「尤家妹妹,小心!」清朗的話語帶著溫暖的熱流撫平了少女心田裂痕,發自真心的關懷仿似及時雨滋潤了三姐兒死寂的心房。 「是你!」三姐兒平生首次用激動的語調呼喚出乎意料的寶二爺。 第十六章 撫雲弄玉(4) 「大金,你把壞人搞定就是了,怎麼能對好人這麼凶呢?!」寶玉攬著少女來到了金麒麟背上,溫言嗔責曾經令他驚怕無比的天地神獸,隨即對三姐兒道:「坐穩了,我帶你去見一個熟人!」 「嗯!」不可思議的變化讓尤三姐除了低吟回應外沒有半點意見,這傳說中可怕無比的禁地怎麼會是這般情形?!這一切也太奇怪了吧! 大金飛縱在虛空之中,大手緊摟三姐兒的傢伙不知是為了安全還是其它,反正臂彎環得特別有力,掌心特別灼熱。 匪夷所思的速度仿似時光倒流,寶二爺悠然面容下閃電般回放著不久前一幕。 「寶玉,不要!」可卿與岫煙見意中人不顧危險隻身衝向火海,一邊飛身疾追一邊焦急呼喚,完全忘記了前方可是足以毀天滅地的先天神火! 純青真火在寶二爺豪邁的身影下為之屈服,隨著他震盪大地的腳步,滿天烈焰又一次似若潮水退回了金麒麟體內。 「賈寶玉,你不怕死嗎?」神秘聖女玉容神色掩藏在了面紗之後,清冷的假聲毫不顯出心中喜怒。 「呵、呵……怕,怎麼會不怕呢?!」越走越近的傢伙嬉笑回應,嘴角微翹掛上了招牌式的壞壞笑容,「不過你不會要我死的,對吧?雲——妹——妹!」 「嘻、嘻……二哥哥,人家還以為你永遠認不出來呢!」氣勢凌厲的聖女搖身一變,本性的嬌憨純真瞬間化去了肅殺氣息,一把扯下面紗的史湘雲從神獸背上一躍而下,激動無比的撲入了二哥哥懷抱! 「雲丫頭,真是你嗎?!」可卿也在此時趕到,不敢置信的佳人是目瞪口呆,為這突生的異變那巨大近似荒誕的落差而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岫煙的疑問同樣寫滿了眉梢眼角,少女芳心的震撼波浪同樣是連天接地。 天啦!這也太神奇了吧!風之谷內竟然有人,而這無比神秘之人竟搖身一變成了寶玉地「雲妹妹」。這也太……太……太不可思議了,難怪大師姐對他充滿了信心,原來他就是奇跡的化身! 「雲妹妹,你給大家說說,你怎麼變成了這勞什子聖女?」寶二爺興致勃勃抱起湘雲轉了一個大圈,笑語埋怨道:「半年不見你人影兒,剛才又裝神弄鬼嚇了二哥哥一大跳,該不該罰?!」 「好哥哥,人家不是故意的嗎!」湘雲雖是賈家魔女之一。但此刻久別重逢,在滿腔思念情潮洶湧下卻變成了撒嬌天使,少女無奈歎息於心底迸射而出,「唉!我這聖女當得可苦了!」 「雲丫頭,你可是『風之谷』的聖女,天下人都要向你低頭,你還苦?!」危險一過,可卿也配合著寶玉調侃起適才捉弄自己的湘雲來。手指一旁看稀奇的兩隻神獸嬌嗔道:「你這兩個大傢伙可真厲害,差點就把我們烤成了焦碳!雲丫頭,待會兒你拿什麼來賠?」 一番親密笑語之後。岫煙也迅速與湘雲熟識起來,有了湘雲這聖女眾人要走出迷陣當然是輕而易舉。 滿天雲霧剎那間消失無蹤,青山綠水,奇花異草帶著自然之完美景色映入了眾人眼簾,精巧雅致的廳台摟閣在修竹茂林之間露出飛簷翹角,誰能想像在深淵之底會是如此一處桃源仙境?! 「二哥哥。走,人家帶你參觀我的聖女宮!」湘雲的活潑歡欣比之賈家更甚,少女好似小鹿牽著寶玉之手蹦跳著衝進了院門。 仙境景致當然大不一般,巧奪天工地聖女宮輕易就吸引了寶玉三人目光。 穿門過戶的岫煙本已是喜悅不已,但更大的驚喜卻憑空突現! 「師父!啊——真的是師父!」在花園中散步的老者身影迎來邢岫煙激動的呼喚,歷經大變的少女想不到已死的師父會在此出現,面對如父如師地茫茫真人。她芳心的激盪自是再難抑制,毫不猶豫就衝進了真人懷抱! 「癡兒!別讓聖女笑話!」慈愛的光華在茫茫真人鶴髮童顏間流轉,仙風道骨地老道人帶著徒弟主動向湘雲走來。 「參見聖女大人,小徒也是被孽障打下禁地的吧?」老道士的年歲雖然比湘雲大了好幾倍,但那恭敬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虛假,甚至還透出隱約的虔誠,果然是學無先後,達者為先! 「真人不需如此多禮,救令徒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面對外人,湘雲這聖女的高貴與神秘再次自然籠罩全場,其威儀比之皇后之姿有過之而無不及,讓看得驚歎連連地傢伙不得不為之咋舌,暗歎女人的可塑性真強,連嬌憨的雲妹妹也能這般嚴肅鄭重! 「嘿、嘿……」寶二爺以僅只二人可聞的話語在湘雲身旁取笑道:「雲妹妹,你這聖女做得真累,你受得了嗎?」 外人在旁湘雲這矜持地聖女自不好回應,只得以含羞帶怨的秋波橫了二哥哥一眼,不過少女芳心卻是甜蜜無比,還是二哥哥理解自己的苦處,明白自己身負的壓力! 「二哥哥,我帶你到別處逛逛!」趁者岫煙師徒相聚流淚之機,湘雲帶著寶玉與可卿這兩個自家人轉出了後門,來到了聖女宮後面地密林之中。 「呼!」湘雲長長吐出一口悶氣,瞬間又回復了純真本性,像小鳥般飛躍在林木之間。 「二哥哥,你是怎麼認出人家來得?」湘雲笑嘻嘻的摘下葉子彈向了寶玉,半真半假的嬌聲道:「如你認不出人家,我就讓大金把你踢出去!」 「雲妹妹,無論你怎樣偽裝二哥哥都能認出你來,除非你連靈魂也變了,那我就沒法子了!」寶玉從湘雲嬉笑聲中聽出了她心底一縷落寞,不由自主用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少女因激動而顫抖的玉手,「怎麼啦?難道這聖女真得很難當嗎?」 「唔……」二哥哥的話語似若春風撫慰著湘雲心房,又若利劍破開了少女積壓已久的幽怨之牆,清淚悄然在眼眶打轉,略帶飲泣的少女一下子撲入了寶玉懷抱哭訴道:「嗯!這聖女一點也不好玩,不僅要裝模作樣。還沒人陪我玩,冷冷清清的悶死了!可是人家卻沒法子,一輩子都要當這孤苦無依的聖女!」 汗……如果讓三界修真聽到這話,恐怕十之八九都會被氣昏過去,地位超然高高在上的聖女之位竟然被湘雲說得比乞丐還慘! 「雲丫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卿女子天性的同情與細膩令她完全明白湘雲話語地含義,對於不羨名利的靈秀女子來說,當然是將孤家寡人的生活當成了地獄! 「好妹妹,別哭。有什麼事儘管跟二哥哥說,我一定為你作主!」少女的悲泣牽動著寶玉閒心,天性多情的他心房之內隱隱發疼,不由自主以堅定話語脫口而出道:「雲妹妹,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帶你回家!」 「二哥哥,不可能的!」湘雲玉首微搖,少女之心為寶玉之言所震撼,悸動的心房流轉溫馨暖流。早已對二哥哥愛意滋生的少女此刻更是情懷大開,心弦共鳴奏出了天籟之音。 可惜殘酷的現實卻在二人之間劃出了一道幾乎不能跨越地鴻溝,情不自禁的少女話語激動將自己的秘密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原來湘雲一出生就被選中成為了禁地聖女。所以少女才會經常無故失蹤,而她這聖女也甚是怪異,除了一點基本防身的力量外,可說是法力低微;她主要的本事則是馭獸之術,從大金、小金兩隻天地神獸也對她無比恭順的情形可以看出,湘雲在這方面本事真不小! 作為聖女唯一的責任就是維護禁地封印的安全。這也注定湘雲自成年一刻起就將終生難以離開禁地半步,從此成為一個為禁地生,也為禁地死地可憐人! 「走,咱們這就走!」寶二爺聽後可謂怒不可遏。青春年少的如花少女怎能終生困在這山谷之中?!簡直沒有半點人性! 「二哥哥,我出不去了,先天封印已經把我控制在了這山谷之中,我再也回不了家了!」嬌憨湘雲是悲聲大發。最後強自抹去眼淚強顏歡笑道:「不過,能有二哥哥這次來看我,我也安心了!」 「雲丫頭,你怎麼會被選成聖女呢?你是自願的嗎?!」可卿玉容無限感觸,唏噓感歎之中帶著好奇與疑惑,如此「慘事」湘雲又怎會答應?!看她模樣也不像愛慕虛榮之人! 「還不是大金這傢伙找到我地!」少女談及寵獸是又恨又愛,恨是不言自明,愛卻是因為從小到大兩隻神獸都是她最好的玩伴、最忠心的手下。 「咦,哪兒是什麼地方?怎麼感覺這般強烈?!」寶玉詫異的話音未落,他懷中的淨瓶法寶突然自動飛躍而出,光芒大作凌空一轉,隨即拖出一道迅疾的光芒飛向了寶二爺手指地兩峰夾立之處! 「咯登!」寶二爺心弦一跳,一縷狂喜油然而生,那兒定是另外一半淨瓶藏身之處,自己終於找到它了! 念及此處的傢伙自是興奮若狂,邁開大步就欲向光芒閃爍之處衝去。 「二哥哥,不要!」湘雲玉容變色無比焦急的抓住了寶玉手臂,連連急聲道:「不能去,那裡不能去!」 「為什麼?!」寶玉強自按捺衝動之心,詫異的雙眸閃爍似有所悟地光芒,以不敢肯定的語調反問道:「雲妹妹,我必須找到淨瓶,那兒危險嗎?! 你是這禁地聖女,還有不能去的地方嗎?「 「這……」在二哥哥雙眸凝視下,湘雲垂首一番細思,最後把心一橫不忍讓寶玉焦急,以悠長的語調揭開了真相,「二哥哥,不瞞你說,那兒才是真正地風之谷禁地,外面的迷陣只是禁地外圍而已!」 「什麼?!」可卿一聲驚歎,她們歷盡凶險艱難過關,原來真正的禁地還未出現!絕色鬼靈轉念一想又覺得甚是合理,先天封印之地怎會只有這點力量?!難怪以自己法力也能通過考驗! 「那我也要去,妙玉還在等著我救呢?」寶玉自信的話語沒有半點退縮,掙脫湘雲玉手又要邁步向前。 「不要!二哥哥,真正的禁地任何人都不能夠進入半步,裡面有著先天風刃,三界之內無堅不摧,更別說你現在法力全失了!」湘雲這聖女是完全將禁地出賣。為了心愛的二哥哥她是不顧一切! 一個堅決要去,一個拚命阻止,中立的可卿只得閉口不言,任憑一男一女在那爭執不休;不論寶玉如何舌燦蓮花,深知風之谷可怕的湘雲就是不鬆手。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緩緩過去,但倆人仍然僵持不變,嬌憨少女發起狠來竟是如此頑強,寶玉又不可能與她動粗,只得在氣餒聲中發出無奈歎息。 「聖女。讓他進去吧!」關鍵時刻,本已決定放棄的寶二爺迎來了黎明的曙光,金光閃閃地麒麟神獸此刻在他眼中就像可愛的天使,語帶神秘送來了希望,「聖女,你忘了原始之神的預言了嗎?」 「不行,那機會太小,萬一二哥哥不是預言中人。那可怎麼辦?我不能讓他冒這險!」湘雲眼中先是異彩閃現,但希望之光只是曇花一現,少女絕不想意中人冒那近乎必死無疑的天大危險。雖然如果成功的話她會得到快樂的回報! 「大金,什麼預言?你說說!」人類天性的好奇讓寶二爺轉移了視線,反正進入禁地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雙目大張的傢伙興致勃勃的走近了麒麟神獸。 「聖女並不是風之谷真正地主人!要想成為禁地主人,必須是打破封印之人!」犬金巨大的獸臉卻是表情豐富,緩緩來回踱步用回憶的低沉語調道:風之谷世代相傳。先天封印必會被人打破,而這破陣之人則是上天注定的禁地主人!「 話語微頓,也許麒麟神獸為了增加寶二爺衝入禁地的信心,緊接著用低沉沙啞語調道:「我們禁地神獸必須聽命新主人。不僅如此,禁地聖女也可結束使命,等同於獲得了自由!」 大金雙目微微一彎,通靈神獸心中是偷笑不已。「嘿、嘿……不愁你小子不進去,如果成功了,那我與老婆就可以離開這鬼地方逍遙快活,無拘無束!」 「原來如此!」寶玉自語聲中話鋒一轉,興奮無比道:「還有這等好事兒,那我更要進去逛一逛了!」 「二哥哥,別聽大金的!它已不是第一次騙人進去送死了!」湘雲恨恨的瞪了神獸一眼,隨即急切的哀求道:「好哥哥,聽妹妹地,別進去,至於我在這兒也沒什麼不好的!」 大金陰謀被戳穿,不由滿臉汗顏急速溜走,再也不敢鼓動人間小子送死了;它自己也知道,那希望是如何渺茫! 「好妹妹,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寶二爺回神靜思拿定了主意,平靜下來的他語出摯誠反問道:「你看我像笨到送死地人嗎?」 不待湘雲有所回應,寶玉立刻又道:「我知道風之谷厲害,而大金也確實是想讓我進去撞運氣,不過我要告訴你,我不是撞運氣,而是十拿九穩,雷之洞之事就是證據!」 「那……還有一成機會呢!萬一不走運怎麼辦?」反問之人不是湘雲,而是被湘雲的緊張弄得也芳心忐忑的可卿,絕美玉人下意識附和起湘雲話語,突發奇想道:「寶玉,你不用進去找什麼法寶了,咱們就讓雲丫頭派大金、小金出去救下妙玉不就成了嗎?」 「這倒是好辦法!」寶玉可不是笨蛋君子,對這偷懶的妙計是雙手贊成,不過進谷的主意卻分毫未變,「我還是要進去,因為釧兒復活還是要靠這淨瓶!否則的話我一生都不會安寧!」 牽連到寶玉心愛地女子,可卿也不好再勸,絕色鬼靈一顆芳心更在此刻倒向了寶玉一邊,深深的為他不顧危險的豪情所感動,佳人明白,如果是為了自己,意中人同樣也會不懼生死! 「二哥哥,我不攔你了!」玉容朦朧出奇平靜的湘雲終於開口,嬌憨少女一番天人交戰後鼓足了勇氣,隱帶絲絲羞澀道:「不過你不能現在進去,就明兒一早吧!我要給你一件護身地法寶,雖然也許不會起多大作用,但總好過一點把握也沒有!」 「雲妹妹,什麼法寶這麼神奇,竟然連先天風刃也能抵擋?!」寶玉對於兩位佳人的理解與支持大是感激,一晚時間他當然能等。 「今晚你就明白了,咱們先回去吧!」一反先前的活潑嬌憨,湘雲好似剎那之間成熟了,含羞帶怯的微一頜首,隨即率先回身而去,秀美適中地倩影憑空多出了幾許嫵媚風情! 「雲妹妹真是的!幹什麼神秘兮兮的?!」無賴之徒對湘雲的異常是大為好笑,興奮的眼眸再次回望了一眼隱隱發出無窮威力的封印禁地,挺拔身影快步向心事重重的湘雲追去。 「咦?!」詫異的驚歎在可卿心海迴盪,久久不休;出於女子天性的敏感與細膩,絕美鬼靈於湘雲微不可察的羞澀之中意識到了什麼。 湘雲要給寶玉什麼法寶呢?!今晚自己一定要看個明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自己也一定要為了他的安全而…… 「可卿,你一個人在這兒想幹什麼?!寶哥哥呢?」心念某人的邢岫煙離開師父四處找尋,終於找到了落在最後的可卿! 「嗯!」可卿微微一愣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抬眸一望方自發覺寶玉與湘雲已不見人影,心緒不能平靜的佳人隨口回應道:「我在想湘雲與寶玉的事兒!」 「什麼事,重要嗎?趕緊說來聽聽!還有,寶玉想到什麼法子救大師姐了沒?」好奇永遠是女子天性之一,墜入愛河的少女更是對意中人的一切充滿了難以抗拒的關切! 「沒……沒什麼?!我只是瞎猜!」即使同為女子,可卿芳心所想也不好意思宣之於口,不善撒謊的佳人玉臉忍不住羞紅一片。 「好姐姐,說來聽聽嘛!」邢岫煙心思靈秀,一眼就看穿了可卿的謊言,心兒癢癢的少女是情感攻勢狂猛無比,誓要挖出可卿心中秘密! 「真沒什麼!」可卿一路走一路搖頭,但邢岫煙的攻勢卻沒有半點減緩! 「唉!真是我猜的,湘雲……」也許是敵不過少女的眼淚汪汪,也許是自己紛亂的心緒想多一個人分擔,絕色鬼靈最終還是含羞帶怯將臆想印入了岫煙心海。 「啊!」在邢岫煙滿臉羞紅失聲驚叫剎那,走回聖女宮的湘雲也是朱唇微開,「不好,又有人墜入迷陣了!」 湘雲玉手一揮,映現迷陣的玄光鏡憑空突現於面前虛空,將陣中的一男一女一舉一動清晰的映入了眼眸! 「是她!」隨後走入的寶玉一眼就看到了鏡中的尤三姐,隨即又看到了陰險的柳湘蓮,「還有這傢伙,真是惡有惡報!」 「吼!」兩隻麒麟神獸神情激昂四蹄凌空,只等聖女一聲令下就立刻進入陣中玩那生死遊戲! 「雲妹妹,她是尤大奶奶的妹妹三姐兒,而那傢伙就是柳湘蓮這偽君子!」寶玉目注湘雲並未多說,但倆人相通的心靈卻有著心語無聲的交流。 「大金,你立刻帶二哥哥去一趟,一切都聽他指揮!」寶玉雖未明言,但湘雲卻很是明白二哥哥心意,緊接這用鄭重的語調命令大金。 第十七章 撫雲弄玉(5湘雲、可卿) 「什麼?要我聽他的!我可是天地神獸!」不料大金竟然四蹄一軟趴在地上撒起賴來,對於聽一個凡人指揮,神獸的尊嚴令它是老大的委屈與不滿。 「嘿、嘿……大金,想不想我進去闖封印?」寶二爺成竹在胸悠然寫意,面帶壞笑的傢伙附耳對大金道:「想出去逍遙快活的話,你就聽話吧!」 「吼!」大金果然立身而起,同樣的吼聲卻意味大變,俯首貼耳盡顯討好之意,看得小金是兩眼發花頗有昏倒之意,而湘雲這聖女也是笑意盈盈。 「呵、呵……好兄弟!」強烈的惺惺相惜在無賴人獸間流轉,寶二爺與大金一路擠眉弄眼走出了房門,一人一獸就在這片刻之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不,也許應該叫同類的友情更加合適! 尤三姐的到來自然而然又掀起了一輪人間真情的激盪,師徒、師姐妹相認之後,那灼熱暖流仍然久久迴盪在眾人心間,溫馨氣息讓時光過得更是寫意悠然。 雖在禁地絕谷之中,但日月的交替還是絲毫不受迷陣影響。日落月升,柔情的夜色在如水月華映襯下徐徐籠罩了天地! 「二哥哥,你隨我來!」幾番猶豫之後,湘雲還是毅然舊事重提,看來她真得很捨不得她口中的「寶貝」! 「師姐,湘雲這是……」三姐兒與眾人聊得正在興頭上,想不到湘雲會天色剛黑就奇怪的離去,而且還突兀的把寶玉也叫走了,怎不叫不明內情的尤三姐為之愕然?! 「這……」邢岫煙就似先前的可卿般玉臉羞紅尷尬難言,與可卿相視一望交流著複雜的心緒。 「師姐,到底什麼事兒?你倒是說嘛!」三姐兒則扮起了岫煙的角色,軟硬兼施、搖手哀求……總之就是要滿足女子天性的好奇。 「雲妹妹,什麼好寶貝?快讓二哥哥見識、見識!」寶二爺心情激動眼露光芒,不過一向多情的傢伙此刻卻未聯想倒綺麗春色。也許是少女的嬌憨純真化解了他地本性慾望,只剩下了純純的憐愛,也許是即將來臨的生死考驗牽引了他全部心神,令他一心在「法寶」兩字上打轉。 「吱!」門窗在湘雲秀美倩影移動之中一一緊閉,不待滿臉期待的寶二爺有所反應,嬌憨少女已然話語幽幽含羞帶怯揭開了真相,「二哥哥,風之谷聖女並沒有什麼大神通,但卻世代相傳『聖女守護』之法門神通。雖稱不上世間最為堅固的盾,但對付三界最鋒利的先天風刃也應該能抵擋片刻,現在我就將如此法門移嫁給你!」 話音未落,搖曳的衫裙已飄然落地,少女冰肌玉骨初次綻放嫵媚光華,萬種風情瞬間取代了稚嫩氣息! 「啊!雲妹妹,你……你這是做什麼?」天下第一大色狼也有被嚇著的時候,寶二爺一邊為湘雲俏麗挺拔、半遮半掩的玉峰而大吞口水。一邊又在理智與詫異下轉過了面容。 原本以他對湘雲地憐愛,佳人如此主動他百分百會懷著無限火熱之心敞開心懷,可是如此突兀怪異的情形卻讓他止步於前。少有得當了一回君子「二哥哥,『聖女守護』必須要……要用那種方式……才能轉移!」湘雲斷斷續續話語顫抖,鼓足勇氣下定決心的少女玉手並未停頓,最後的抹胸與小衣離體而去,青春玉體散發嫩滑與活力之光,流轉醉人嫣紅之色。更在少女無私奉獻的純真下瀰漫聖潔的唯美光暈! 微翹堅挺的玉峰雖沒有熟婦的溫軟飽滿,但那稚嫩地鮮紅卻更顯晶瑩剔透,迎風傲立的雙峰閃動著少女青春光華,細膩白皙的平原上不見一絲多餘。 勾魂漩渦仿似正在對命中另一半發出深情地呼喚,羞澀難堪的玉腿自然緊夾,幾縷調皮的芳草更顯消魂魅力,半遮半掩少女最後的貞潔之地。 「雲妹妹。把衣衫穿回去,」寶二爺微帶嚴厲閉上了雙目,不敢多看的傢伙知道自己的意志是那麼脆弱,已是情火亂竄地心海卻不想這樣就得到可愛的湘雲,十二金釵是一個男人專屬的美夢,連他這大色狼也不想自己的夢想出現不應該地缺陷與遺憾! 「二哥哥,你……你不喜歡……我嗎?」湘雲並未俯身穿衣,少女紅潤的眼眸已是清淚流轉,她鼓足勇氣不顧矜持,換來的卻是二哥哥的不屑一顧,少女地尊嚴令她紛亂的芳心不能平靜思索,悄然走入了絕望的牛角尖! 「不,我喜歡,二哥哥此生能有雲妹妹做伴那是最美的夢想之一!」寶玉發自真心用灼熱的情話撫慰少女心傷,歷盡花叢的傢伙又怎會不明白湘雲此刻心緒的紊亂呢?! 精明的寶玉話鋒一轉,低沉凝重的柔聲解釋道:「但這樣對你不公平!二哥哥只想有一日正式向你表白,絕不讓妹妹你受半點兒委屈!」 話鋒再轉,寶二爺豪邁不凡的氣概沖天而起,無比自信的大手虛空一揮,「雲妹妹,你要信二哥哥,我肯定能從封印禁地安然回來!」 「二哥哥,人家是真得喜歡你!」湘雲情潮湧動不退反進,激情迸發主動由後摟抱住了寶玉挺拔身影,不顧一切揚聲道:「在家裡時人家看你與襲人、晴雯她們那般要好,心中就很難受,可又總找不到機會向你表明;我現在一點兒也不委屈,我就是想作你的女人,不為別的!」 情動暱語微微一頓,湘雲以臉緊貼寶玉寬闊的後背,夢幻般呢喃自語卻又透出堅定不移的無比決心,「明兒如果你進去後不出來,那我就進去找你!死我也要與二哥哥死在一起!」 「雲妹妹!」寶二爺不再多言,少女天高地厚般的決心已堵住了他一切理智之音,本性灑脫的傢伙心神一顫,瞬息之間整個心靈被如海深情所包圍,世間萬物都在這激情下俯首稱臣,哪管它生死喜怒、名利權勢,統統都消失無蹤! 放開心結的寶二爺是本性大發,強健的臂彎橫空一攬,少女纖秀玉體已落入了大色狼懷抱。隨即一步一步向氣息火熱的床榻而去! 「呼——」自然輕風團團亂轉,旖旎火熱已令亙古已存的風兒無處藏身! 天上的弦月悄然用雲霧遮住了雙眸,同時將柔和銀輝傾灑大地,真摯的祝福送給了心弦共鳴的真愛男女! 「嗯!」激情呻吟拉開了歡愛序幕,兩唇相吻溝通了天地橋樑,觸電般酥麻在灼熱紅舌相依相偎間流轉了少女身心,薄薄地心房根本關不住激盪的歡聲。 「喔……」悠長低吟於朱唇間迸射而出,湘雲禁不住如潮如浪的無邊快感猛然弓身彈挺,仰天後望的玉容佈滿了迷離之色。驚聲尖叫穿雲裂空。 「二哥……哥,嗯……好哥哥……呀!」少女剎那間心花綻放,平生第一次攀上了情慾之顛;失去控制的玉手一反嬌憨可愛,變成了刁蠻凶狠,極度用力在寶二爺強健的陽剛之軀上留下了道道醒目的激情愛痕! 「好妹妹,快樂的事兒還沒開始呢!」寶二爺已被滿天情火燒得膨脹欲裂,少女的敏感體質更似火上澆油催發了情慾海浪。水火本相剋,但卻在「情慾」融合下相輔相成。水借火燒滾燙無比,燙得一男一女在情海翻騰,愛河蕩漾! 「吼!」低沉地吼聲在寶二爺喉間迴盪。興發如狂的傢伙柔情四溢,完美的吮吸盡展十八般武藝,誓要少女第一次就得到完美的回憶! 「唉!」幾牆之隔的臥房之內,輾轉難眠的可卿已不知多少聲歎息! 自己該去看一下嗎?萬一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多尷尬!而如果自己猜中了,那就不是尷尬而是羞人難堪了!既然對錯都讓人不好意思,那自己是否應該不去呢?! 不行!寶玉的神通好像就是來自「動門法術」。雲丫頭如此作為也是為了幫他恢復力量,好多一點兒保命地本錢,那自己怎能坐視不理呢?! 不管了!順著心意行事吧!心底積壓已久的真情一掠而現,氣勢磅礡抹去了絕色鬼靈芳心的紊亂與矜持。拿定主意地佳人迅疾穿衣而起,情形特殊再也管不了什麼禮教規條,保住愛郎性命方是唯一目的! 「哇!」房門剛開,可卿還未來得及回身關門。不料對面門扉也在同一時刻悠然開啟,仿似約好了的一般;邢岫煙與可卿玉臉浮現了相同的錯愕,隨即又是理解的微笑,最後是有會於心的姐妹情深渾然交融! 「走吧!」可卿無論芳齡還是與寶玉認識地時間都是大姐之屬,領先而行的玉人並未多言,與岫煙玉手相握踏著月色盈盈走向了湘雲臥房。 一切盡在眼神交流下不言自明,倆女芳心真情湧動只有寶玉影子的存在,也因此並未看到身後那好奇尾隨的少女倩影! 「哼!你們不說,我不可以自己看嗎?!嘻、嘻……」女子天性地好奇讓三姐兒對此是念念不忘,心思敏銳的少女一向固執,一番費神監視下終於有了回報,一步一步向她絕對出乎意料的結局走去! 來了,這一刻終於來了!在二哥哥撫弄下已是泥濘一片的幽谷最終等來了愛物光臨。 芳心地吶喊化為聲聲低吟奏響了天籟仙音,湘雲情不自禁玉腿微分,四肢猶如春籐蔓延喬木般纏上了陽剛之軀,「啊……二哥哥……呀!」 連綿的歡聲中途嘎然而止,兵臨城下的威猛氣勢震懾了少女心魂! 「雲妹妹!」離弦之箭只進半寸,寶二爺奇跡般停在了城門口,摯誠深情的熱吻再次與佳人細滑香舌纏綿悱惻,他要盡量將這一剎那永刻心底,為雲妹妹一生留下完美的回憶! 「二哥哥,抱緊我!」意中人如海真情溫暖了少女芳心,衝散了女子天性的矜持,兩情相悅自是水到渠成,在心靈火花的撞擊之中,靈慾交融是那麼唯美自然! 「呀!」佳人激情的邀請令得寶二爺幾欲發狂,天生多情的傢伙費盡全部心力方自止住了衝動的狂亂一刺。 「進去了,真的進去了!雲妹妹是我的了!」碩大異物將每一絲酥麻快感都傳入了寶玉心海,咆哮的巨浪沖天而起! 「呀——」驚聲尖叫之中,撕裂的痛楚化作幸福地熱流瀰漫了湘雲心房,伴隨鮮艷桃花的傾灑被褥。少女美眸流出了莫明的清淚! 柔情的撫慰令得少女再次由僵硬變成了酥軟動情,酸漲難耐悄然佔據了歡呼的幽谷,玉體的暗示春潮潤澤,激情的呼喚已是刻不容緩! 「呀——」肆無忌憚的歡鳴已然衝出了門窗的掩護,好在這兒是聖女居處,服侍地神獸與仙界的僕人無人敢擅自接近,可是今兒卻有了例外,客人當然沒有那麼多顧忌,尤其是好奇的客人更甚! 穿雲裂空的異聲傳入了越走越近的可卿與岫煙耳中。生前已為人婦的可卿剎那之間就被無邊羞澀所籠罩,本是急促的腳步本能一頓,反而被後面好奇心大作的岫煙走到了前面! 「不好!有人受傷了!你聽,正在痛苦地呻吟呢?」黃花閨女幾時聽到過這種奇怪的聲浪,湘雲時高時低的歡鳴全被邢岫煙下意識當作了痛苦地哼聲! 想偏了的岫煙已然走到了門前,不由分說舉手就推,而後面的可卿心海又是無比紛亂,陷入迷亂境界的佳人一時反應不及連開口阻止也晚了一步! 「砰!」輕微的響聲之中門閘緊閉。看得後面的可卿長長出了一口大氣,雖早已拿定了主意,但要佳人就這樣衝進去她還是沒有此等勇氣! 「嗯……喔……」房內地歡情男女早已在狂熱迷離之中忘記了身外一切。 念及少女是初承恩寵,寶二爺並未過多控制,一記注滿真情的重刺之中,他與湘雲同時登上了「神之極樂」的超高潮之境! 「呀——」前所未有的驚叫聲氣息慘烈,就連明瞭一切地可卿也被嚇了一跳,雖是少婦。但她生前可從未享受過真正的快樂,當然對這等放肆的吶喊大為陌生! 「天啦!出大事了!」岫煙自言自語之中來不及聽取羞澀無比的可卿意見,毫無預兆猛然聚力一掌打在了門扉之上。 「轟!」堅固地門閘就此結束了使命,急切擔憂的少女倩影化作香風疾衝而進! 怎麼辦?進還是不進?!片刻的遲疑之後。芳心已被愛郎影子所充斥的可卿還是消失在了旖旎空間之內;自我安慰的佳人掩耳盜鈴般為自己找到了理由,管它的,岫煙已經進去了,自己就進去拉她出來吧! 天意安排時機正巧合適。當岫煙破門而入之時,正值寶玉與湘雲從激情回歸現實剎那,而得到「聖女」之力的寶二爺更是生龍活虎遠超常人,不累反猛的傢伙一眼就看到了花容失色驚羞一遍的邢岫煙! 自動送到嘴邊的羔羊是如此美味,你說天下第一大色狼會有放過的可能嗎?! 正在興頭上的寶玉是驚喜連連,剛將被嚇「呆」了的岫煙抱上床榻,羞答答的柔媚可卿又映入了眼簾,他有力的大手當然是橫掃千軍,毫不停頓禁錮了佳人身心! 會不會再來一個美人兒呢?!樂得不知天南地北的傢伙是突發奇想,正要關門的他下意識凝神外望,本是無聊得幻想,不料上天還真是對他厚待到了不可想像的地步! 咦!她們呢?!怎麼不見人影?!遲來片刻的尤三姐來到虛掩的門前,四處環視卻不見倆女身影,暗自詫異的三姐兒剛要悄悄向房內望去,沒想到「可怕」的異變憑空突生! 「啊——」一隻大手閃電般從門內伸出,三姐兒那點微弱的法力根本沒有抵抗的機會,驚叫聲剛剛脫口而出,少女已被大色狼抓了進去! 「砰!」門扉再次重重合攏,看得滿心歡喜、無比興奮的風兒急忙從門縫內鑽了進去,如此春色美景怎能錯過?! 沸騰的烈焰讓寶二爺不克自制,慾望肆虐的傢伙已被無邊春色挑逗得狂野無比,儘管邢岫煙半推半就軟語嬌嗔,他還是不管不顧脫下佳人衣衫;儘管可卿羞澀躲避、翻滾挪移,但佳人的玉峰香腴還是落入了他口手之下! 反應最為激烈的當數尤三姐了,少女剛從情傷中走出還未完全平復,她對寶玉雖有所好感但還未到以身相許的地步,如此突變少女當然不願承受,極力的反抗是理所當然! 也許是少女在心弦顫抖下抵擋不夠真正的堅決,反正寶二爺不凡的挑逗之中硬是令得室內多了一隻秀美的赤裸羔羊! 雖在迷亂之中,但寶二爺還是憑著本能的直覺感受到了三女心意,第一個全面緊貼的自然就是可卿無疑,三女之中他自然對可卿的愛戀超出了倆女多多! 輕捻緩揉之下絕色徒弟的玉體與凡人別無二致,除了肌膚微涼之外那幽香的氣息更形濃烈,天地元氣凝聚的靈體此刻更是光華流轉,只要是意中人師父口手劃過之處,那酥麻與悸動是無比敏感,牽魂動魄! 洶湧的情潮讓寶二爺再難堅持柔情的前戲,有點急不可耐的傢伙用力分開鬼靈徒弟修長細膩的玉腿,緊接著勢若猛虎直刺……! 狂野一入沒有半點停留,與湘雲的歡愛雖美,但畢竟是青澀少女他自是有所保留,如今換成了美艷風情的絕美少婦,再加上是鬼仙之身,寶玉滔天的激情當然是肆無忌憚! 「啊——痛!寶玉……好人……停……停一下!」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可卿動人的成熟風韻確實迷人,但玉體的反應卻連她自己也未想到! 天啦!怎麼會這樣?!撕裂般疼痛與感覺讓可卿與寶玉同時猶如泥塑木雕呆呆的交疊在一起,玉人挾帶苦澀的秀眉緊皺不松,發白的玉臉閃爍美麗光環,無限期待的雙眸無比緊張向下望去。 「呼——」幾點艷紅的明證讓佳人不敢置信之中瞬間流下了幸福的熱淚,芳心的吶喊更是激情滂湃,「太好啦!我終於完完整整的給了寶玉這壞師父,老天呀!你太神奇了!」 「浴火鳳凰,一定是浴火鳳凰!」寶二爺異物還深深的插在徒弟幽谷之內,處子緊窄的夾擊溫潤消魂,心中一聲驚歎的傢伙也終於從迷亂之中回復了一絲清醒,但緊接著鋪天蓋地沖激而來的興奮巨浪又將他瞬間淹沒! 浴火鳳凰——世間女子最為奇特的名器,不經歷生死風雨難以洗去平凡的偽裝,從某種意義上說有等於無! 命運多舛的可卿在天意安排下靈體重生,她——就是那浴火重生的美麗鳳凰,驚世名器再次重現人間,不僅似火熱情包圍著小寶玉,而且風雨一過又能自動還原緊窄嬌嫩、永世不變,更為神奇的是只要可卿意念所及,她隨時都能回復處子之身,愛郎隨時都能感受到佳人初夜的滋味! 「寶玉,愛我!」少女的嬌嫩與少婦千般的嫵媚交相輝映,可卿芳心最後一點兒自卑也為之化為輕煙隨風而逝,下定決心奉獻自己的絕色鬼靈在激情中翻身而起,化嬌柔為熱情,將整個身心都化作了縱橫馳騁的無窮動力! 「好徒弟!」禁忌的力量永遠無敵,如此旖旎時刻寶二爺不由自主想起了二人複雜的關係,猛力一頂附耳暱語挑逗道:「美徒弟、乖侄媳……」 第十八章 撫雲弄玉(6) 「啊……二叔,你這壞師父,來吧,使勁兒的弄吧!」床第之間自是無拘無束,情人愛侶的暱語只有無邊激情,沒有絲毫淫賤!朦朧的光暈悄然瀰漫了可卿與寶玉身形! 「唔……」一旁的岫煙與三姐兒看得是玉體羞紅,乳峰酸漲,酥軟如水,別說是芳心暗許的岫煙,就連情思猶豫的三姐兒也失去了逃跑的力量! 好在三女都是青澀少女之身,方自還能保持那最後的清明意念,沒有在情絲牽連之中投身烈火光團。 「啊……」倆女的驚叫聲終於流過朱唇,雖然微不可察,但那躁熱的氣息卻將她們芳心的激盪顯露無疑,原來剛為人婦的湘雲已然恢復了元氣,情動的少女當然是無畏無懼,風雨未消的倩影主動摟住了寶二爺律動的身形,火熱的愛吻與愛郎再次纏綿不休。 「噢……」寶二爺溫柔得放開了不堪撻伐的可卿,輕身一挺再次進入了湘雲深處;先前歡愛雖是兩心相通情火交融,但因為雲妹妹要傳功所以不免有著些微生硬,如今一切都已完結,剩下的當然是完完整整的歡愛,不顧一切的縱情! 「啊……二哥哥!」全根而入的快感破開了湘雲心房,已被二哥哥佔領的領土再次充斥了主人的身影,全心全神的愛令倆人心懷敞底開放,天大的驚喜又一次將大色狼滿足得不知天南地北! 先前的「傳功之愛」有點囫圇吞棗,如今真正的靈慾交融,雲妹妹的不凡終於完完全全刻入了二哥哥心海。 史家千金小姐、紅樓十二金釵之一、風之谷聖女——史湘雲又怎會是平凡人?怎會沒有驚世名器?! 寶二爺興發如狂不克自制,湘雲情火肆虐激情迸發,就在倆人那中心點準確相對撞擊剎那,也許是一時錯手,也許是過於激情,一個小小的誤差讓小寶玉刺偏了方向! 「噗!」勾魂悶響聲中寶玉只覺一緊一鬆,緊接著進入了一個夢想的天堂! 哇、哇、哇……風起雲動!美好瞬間來臨了!回味無窮的銷魂歡愛就在錯誤中誕生! 風起雲動。氣象萬千!風之猛烈,風之柔情,雲之飄逸,雲之綿軟——一切都在「風起雲動」下渾然天成!無風雲不動,無雲不見風,只有風雲相合方能感受到那無窮魅力! 湘雲紅潤幽谷就是風,艷色菊花就是雲,寶二爺無意間勾起了風雲湧動,換來的自是羨煞世人的無邊春色! 天生名器神奇無比。不需要難受地清潔步驟湘雲的菊花也是如雲純淨,再加上玉液閃爍的風之幽谷,少女在寶二爺心中瞬間飛躍,由可愛少女一躍成為了性感女神! 春色仍在繼續,愛慾更加橫流,在真愛為引下,慾望浪潮徹底淹沒了室內眾女心神! 「嗯!」在天長地久般難耐等候之中,邢岫煙終於迎來了唯美瞬間。寶二爺並未立刻魯莽上陣,而是用真誠灼熱的目光與少女心語交流。 雖是萬千羞澀佔據了心房,但岫煙還是用盡全部勇氣微微點頭。對意中人眼神的探詢作出了完美的回應! 「不……要……不……」語無倫次的反抗之中,三姐兒微乎其微的抵抗反而猶如火上澆油,已殺得興起的寶二爺把心一橫,對於少女曾經地錯誤他雖然大度寬容,但在此歡愛時刻,勃然爆發的小寶玉卻搖身化作「審判之矛」。 凶狠的將「懲罰」進行到底! 「不……呀——」斷斷續續突然變成了長聲哀鳴,驚聲尖叫之中,受到懲罰的三姐兒好似被一槍斃命,四肢一軟所有的反抗消失無蹤。少女認命般被心底情絲迅疾佔領了核心陣地! 來吧!讓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既然一切已經無可挽回,少女也就徹底放棄了無用的矜持! 嘿、嘿……男人至此夫復何求? 一夜春色沒有停頓之時,無邊激情直至曙光初露才暫時告一段落! 酥軟如水的四女並未過多休息,在可卿帶領下。四女強自支撐酥軟的玉體與不適地幽谷相送寶玉來到了封印禁地! 「二哥哥,你放心進去吧!」湘雲雖然與二哥哥已成就好事,但少女的決心也沒有絲毫改變,舊話重提道:「如果你到日落還未回來,我就進谷找你! 還是那句話,死也要與二哥哥你死在一起!「 不待一臉感動的寶玉有所應答,可卿緊接著柔聲道:「我不會與雲丫頭一起進去找你,我會回京城去給大家帶信!」 還是可卿成熟理智一點兒!寶二爺心中安慰神色還未浮上臉頰,絕色鬼靈下一句卻將他弄得眼前發花,「我會把眾位姐妹都帶來,然後大家全都進谷找你!」 汗……原來可卿才是最狠那位!苦笑於心地寶二爺更感責任重大,一干愛侶的性命壓得他幾乎放棄了原本的主意,但念及可憐的釧兒,他又毅然堅定了信心! 愛戀之情無限無量,金釧兒雖僅只一人,但真愛又怎能用數量來衡量呢?!無論是誰,只要是寶二爺真心愛戀的女人,都絕對有資格與魅力讓他為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別說了,你們的心意我都明白!」寶玉兩手分握神色激動地岫煙與三姐兒,止住了她們衝到嘴邊的話語,隨即用輕鬆語調道:「放心吧,你們老公我是不朽之身,絕對能在今晚繼續疼愛你們!」 「嗯!」四女齊聲低應玉臉羞紅,湘雲與可卿、岫煙自不必多言,連半推本就的三姐兒芳心也為之陷落,其實當少女昨夜心花開放接納寶玉入侵之時,她剛烈的情心就已完全牽掛在了寶二爺身上! 相比對柳湘蓮那少女本能地崇慕,此刻的尤三姐愛意之深更是一日千里,如海浪咆哮不可以常理衡量!這才是真正的愛戀,全心全神毫不保留、帶著幸福與滿足的愛戀! 「嘶」得到聖女之力地寶二爺身化利箭,劃破虛空以一往無回之勢飛進了天地人三界為之懼怕的風之谷禁地! 四女倩影在深情的凝神中一動不動,四顆芳心已尾隨愛郎飛入了禁地,剩下是四尊風雨不動的望夫美人石! 青梗峰大殿之內,因為宗主地生死不明整個邪派上下已然亂成熱鍋上的螞蟻,團團打轉又無計可施! 一天一夜的等待過後。天性凶殘暴躁的邪派修真終於失去了耐性,狂躁的吼聲瀰漫了整個道場上下,甚至開始了此起彼伏的互相指責謾罵之聲! 「他媽的!宗主一世英明怎麼會被女色迷惑,早該把那姓尤的小婊子千刀萬剮!」豹頭環眼的凶人禁不住大腳狂蹬,將滿腔怨恨都發洩在了大地之上! 「是呀!英雄難過美人關!」雖是邪派,但他們還是以英雄自居,另一位修真心眼要多一點兒,「咱們怎麼辦?看來宗主是回不來了,咱們是散伙還是另選新宗主?」 「呼啦!」滿天喧嘩突然猶如潮水般退回了眾人口中。突兀地靜寂憑空突現,落針可聞的大殿之內氣息瞬間變得凝重無比。 新宗主——權大勢大的新宗主之位,這才是眾人心中真正的目的!真不愧為「邪派」這光榮偉大的字眼兒! 「宗主雖然去了,但他的遺志我們一定要堅持下去,怎能隨便散伙呢?」 心中願望已把柳湘蓮送入了地府,貓哭耗子的一干凶人一番唏噓後,終於忍不住貪念暴發,「選新宗主——對。咱們今兒立刻選出新宗主來!」 「我選李堂主,他法力高強……」原本看似團結地第一邪派剎那間裂痕斑駁,幾百精英骨幹自動分成了十餘陣營。每一方都在為主將搖旗吶喊相持不下! 「李堂主不行,他資歷不夠,我選德高望重的劉堂主!」反對的聲浪果然穿雲裂空。 「劉堂主雖有威望,但畢竟年齡大了點,怎麼有精力帶領我們統一人間界,還是選周堂主吧!」 十餘雄心勃勃地堂主在手下互相吵鬧中也不由面帶煩躁之色。他們被柳湘蓮收服之前無不是一方之霸,如今有機會坐上第一寶座,當然是兩眼發光、口水狂吞! 「嗆啷!」利劍出鞘聲驚醒了怒火狂然的眾人——談判不成武力解決,千古不變的真理在此刻是殺氣流轉。一場極度混亂的撕殺就要開始了! 「住手!」十餘堂主急忙厲聲呵斥,他們當然不是善類,但能坐上一堂之主自也有幾分真本事,如此兩敗俱傷的天大蠢事兒他們當然不會幹。即使殺完了眾人當上頭領,沒人指揮又有什麼樂趣可言?! 「武兄,以老夫看咱們還是文比吧,否則傷了自家兄弟和氣那就不好了!」白鬚飄飄的儒衫老者故作高雅平靜環視全場,在眾人齊齊點頭附和後,他隨即手指大殿一角道:「咱們就以她為綵頭賭上一賭,如何?」 「她?!鄭堂主地意思是說誰搶到她誰就當宗主嗎?」一彪形大漢雖在詢問,但眼中的色光幾乎可以焚燒天地,別說把天仙美女當綵頭,就是沒有任何其它理由,單憑妙玉的絕美之姿已經掀開了大部分邪人的滔天慾望,佔有之心越來越強,隨時又會帶來新一輪為之爭奪地殺戮! 權力美女,自古以來男人追逐的目標之一! 「非也,非也!」老者出乎意料頭首連搖,咬文嚼字道:「紅顏禍水也,柳宗主如不是因此何至有如今下場,各位兄弟豈能重蹈覆轍?!」 在眾人的詫異不解下,他話鋒突變盡顯凶人本色,「老夫的意思是——誰能殺掉此女,誰就當新宗主!如此一來既可看出兄弟們地本事,二來也可顯出不受女色迷惑成就大業的堅定意志!你們認為如何?!」 「好,鄭老的主意就是妙!」只佔少數的女邪人立刻揚聲歡呼,她們對絕美清高的妙玉早就滿心嫉恨,如此好事兒當然要搶先擁戴! 一干男修真雖齊齊心生可惜之歎,但在新宗主高位誘惑下也是重重點頭回應,畢竟天下美女不只妙玉一人,如果殺了她能坐上高位,那美女還不是左擁右抱?! 圍困妙玉的結界悄然消失,肅殺的氣息剎那間將時空凝滯,緩緩向前逼近的眾人雖急於出手,但又顧忌左右爭搶的同伴。深恐鷸蚌相爭,最後讓漁翁得利,如此心思下反而讓陷身狼群的天仙美女一時得以空閒。 深邃的雙眸悠然而開,平靜地玉容全無半點兒懼色,天仙美女除了凝神應戰之外,一顆情動的芳心更飛向了墜如禁地的寶玉身上。 他還能前來救自己嗎?!不管了,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一定要等到他腳踏五彩祥雲從天而降的最美時刻! 「殺!」注滿怨毒的尖細聲打破了僵持的局面,沒有理由的嫉妒讓妖女沒有更多的顧忌。發狂的利刃挾帶致命地光芒脫手而出。 妙玉法力相比眾人其實稍高一線,但千百倍懸殊的人數讓她脫身無望,正所謂蟻多也能咬死大象,何況眾邪並不是螞蟻,至少也是惡狼! 「轟!」天仙美女由悠然變成了肅穆,堅強意念與對意中人的思念全化作了無窮動力,玉人雙手如花綻放,真言隨著手訣一起在身前打出一道法力幻化的掌影。就此輕易將最先殺來的飛劍打落於地! 本性的暴戾在這一刻猛然爆發,在高位誘惑下雙眼發紅、凶光大作的修真們一窩蜂的衝向了被困殿角地天仙美女,為了權勢辣手摧花也無所謂! 法力星火滿天飛舞。電閃雷鳴法寶盡出,符咒真言挾帶無窮威力百川歸流般殺向了妙玉立身之處! 「轟、轟……」連串力量撞擊的巨響聲中,妙玉苦苦支撐著法力屏障,如若不是五彩玉帶的幫助,如若表示眾邪各懷鬼胎各扯後腿,天仙美女早就在千百打擊下香消玉殞了;即使如此。妙玉地抵抗也是節節敗退,法力光芒不停萎縮! 「兄弟們,加把勁兒,她就要力竭了!」不知是哪位堂主高聲向手下打氣。他們雖在合力攻擊,但全部都保留了實力準備在妙玉防守消失的剎那第一個取其性命! 「小的們,給我盯緊了,老大我當上宗主也少不了你們好處!」餘者也不是笨蛋。不約而同將法力運轉到了最佳顛峰狀態。 眾邪的蓄勢一擊不用說也將是驚天動地,妙玉這獵物唯一的結局也必是粉身碎骨,現在就看何人能出手最快成為下任宗主! 「吼!」濃重的呼吸匯聚成了野獸地吼叫,凝滯的時空在十餘位有資格搶奪宗主之位的高手凝神下更顯緊張。 快了,快了,關鍵剎那就要來臨了!眾人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變成了雷鳴,在他們心中已忘記了天地萬物,只有妙玉那開始忽明忽暗地法力護罩! 裂痕猶如蛛網般將天仙美女的防護變得無可奈何,玉人搖搖欲墜的倩影雖已是無力疲累,但玉容神色卻依然高貴聖潔,即使面對粉身碎骨的威脅,妙玉地飄逸仙氣仍是那般曼妙無雙! 「寶玉,我的愛人,你在哪裡?!」元氣即將枯竭,妙玉平靜坦然的玉容下不免情海翻騰,在生死洗禮下,她更加思念生死未卜的愛郎,刻骨的思念單純濃烈,甚至忘記了浪漫美夢,忘記了五彩祥雲,忘記了神奇的預言……悸動的芳心只想在死前再見意中人一面,簡簡單單的一面! 「殺!」凶殘冷厲之氣在一干修真眼中閃爍,法力護罩化為萬千星火消失無蹤,他們從身到心都瞬間拉開了弓弦,萬眾之箭都對準唯一目標,至於誰是唯一的獲勝合則要看天意了! 「呵、呵……這麼好玩,我可不可以也加入?!」無賴嬉笑聲與大殿氣息是格格不入,不知誰人如此不長眼,竟敢在這般緊張時刻自找死路! 「大膽,你……啊!」理所當然的怒斥聲中途嘎然而止,萬道金光突然憑空而現擋在妙玉身前,龐然大物帶著閃爍火焰嚇破了眾邪心膽! 「吼!」天地神獸金麒麟四蹄昂揚怒立而起,得到自由的大金在風之谷被悶了幾千年,如今自是要好好威風一番! 「天啦!是禁地裡那只可怕的神獸,快逃!」眾邪面如土色,再一次萬眾齊心轉身就逃,面對不可抗拒的力量,逃跑只能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吼!」又是一聲狂吼在殿門外震天蕩地,小金的出現讓眾人剎那間陷入了絕望境界,「我的天!竟然有兩隻神獸,我怎麼不生四條腿呀?!」 「降者不殺!」茫茫真人與兩位徒弟像天神般出現在眾邪面前,捲土重來的老道人雖然甚是痛恨邪派修真,但念及主犯已死也不想多造殺戮,這也是正與邪的區別之一! 混亂一片的場面對於妙玉來說是視如不見,玉人眼眸此刻只有麒麟背上一躍而下的意中人! 願望終於成真,魂牽夢繞的愛郎不僅安然無恙,而且還帶著無敵威風、萬道金光從天而降,怎不叫欣喜若狂的妙玉生出不敢置信的激動,疑真似幻雙眸迷離,夢幻般呢喃自語道:「寶玉,真的是寶玉……真是你嗎?!」 「好姐姐,是我!」嬉戲之心被真情之火焚為灰燼,情潮激盪的寶玉心中一股熱流洶湧而出,在心海盤旋肆虐後又衝上了他清朗的眼眸,紅潤雙目就此對上了佳人波光閃爍的眼眸! 幸福仿似永恆般刻入了二人心海,情不自禁的腳步緩緩向愛人移去,當倆人在大金不滿的悶吼聲中驚醒過來時,方自發覺已然狠狠的摟住了對方,灼熱的深吻更在無意識中糾纏了良久! 「唔……」女子天性的羞澀讓妙玉一反對敵時的悠然平靜,猶如受驚小鹿般一下子掙脫了無賴傢伙繼續的摟抱,更手忙腳亂的整理凌亂的衣襟,但卻怎樣也抹殺不了玉峰上的火辣印痕與酥麻美感! 「呵、呵……」龐然大物的金麒麟竟然發出了賊賊的偷笑之聲,對於能報復新主人的虐待,它是大為高興。 「大金,你小子皮癢了不成?!」好事被破壞,寶二爺自是雙目噴火,惡狠狠咬牙切齒向寵獸逼近! 「主人饒命,主人饒命!」沒有半點誠意的哀聲充滿了戲謔,不閃不逃的大金反而主動湊了上來,得意的調侃道:「你老可千萬要小心你的手,別把它弄傷了,來,你打吧!」 「嘿、嘿……你小子以為不治不了你,對吧?!」寶二爺自然知道大金皮粗肉厚,自己這點力量連給它搔癢都不如,但他壞壞的笑容卻讓大金為之害怕,「親愛的大金,你還想不想與小金每天相聚?要不要我給雲妹妹商量一下,讓她把小金派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 「嘻、嘻……」天仙美女在一旁看得喜笑顏開,如花綻放之中猶如墜入了凡塵,由不食人間煙火變得活色生香,「寶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大師姐!」驚喜的呼喚自外而入,邢岫煙與三姐兒香風陣陣飛奔而入。 殿外一切已成定局,在放出被關押的甄士隱等人外,收拾殘局自然沒有了少女的份兒,心切愛郎的倆女趁機偷空溜了進來,後面自然少不了湘雲與可卿! 「吼!」神獸就是神獸,打起招呼來也是別具一格!大金一見老婆就屁顛屁顛的迎了上去,對於寶玉這個新主人是不屑一顧,招呼也不打就離開了他的身邊。 第十九章 撫雲弄玉(7) 「大師姐,是這樣……」姐妹相見自是雀躍萬分,岫煙與三姐兒你一言我一語將事情經過一一敘述,末了更語帶無限感歎:「我們還想進去看看風之谷是什麼模樣呢,沒想道寶玉這傢伙一個時辰不到就回來了,唉!」 歡喜的歎息還未落地,寶二爺嬉笑著接口道:「嘿、嘿……我還在裡邊逛了一圈才出來,可就是沒找到勞什子魔之元神!」 天塌下來有男人頂著,眾女對於什麼「神魔之爭」更沒有興趣;可卿與妙玉氣息相近更是彼此惺惺相惜,絕色鬼靈竊笑道:「封印一破迷陣也自然消失,而寶玉則成了什麼風之谷主人,雲丫頭就把大金強行派給了他當座騎!」 「吼!」彷彿回應可卿言語一般,與小金耳鬢廝磨的大金不滿的回首吼了一聲,看來對寶玉的不滿已是根深蒂固! 「咯、咯……」湘雲笑語之中揭開了真相,一言讓大金乖乖閉口,「誰叫大金這傢伙要選我當什麼聖女,害得人家差點老死山谷,現在當然要讓寶玉收拾它一下!」 天地神獸的大金是白眼連翻,暗自反駁,「這又不是俺故意得,都是上一任聖女死前的預言所以才找到你的,冤枉呀冤枉!」 「你們……與寶玉……」笑語鶯聲仙音流轉,靈秀無雙的天仙美女從兩位師妹言談神色之中看出了一絲端倪,雙眸帶笑在大壞蛋與倆女之間來回掃視,芳心不待回應已然閃現肯定意念,這大壞蛋,竟然把自己兩個師妹……唉!這也好,總比三姐兒被柳湘蓮那陰險小人迷惑得好! 人間界最大的動亂終於平息,大荒山一派再次在修真界傲然屹立,更因為有了寶二爺這「女婿」令得他們是聲威暴增,氣勢直追第一大派五莊觀。 風波一定,寶玉卻並未即刻離去。無賴之徒這次已下定決心,不把天仙美女弄回家是勢不罷休! 「徒兒,你真不願當這掌教嗎?!」茫茫真人一樣捨不得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徒弟離去,鶴髮童顏雖修道有成但也忍不住流轉哀戚之色! 「師父,徒兒心意已定!」妙玉恭恭敬敬向師父磕了三個響頭,絕美玉容同樣瀰漫離別之傷,但心中幸福的滋味卻讓她眼底光芒甚是堅定,「徒兒無論在哪裡都永遠會記住自己是大荒山弟子,還望師父成全!」 「吼!」雖隔著甚遠的空間。兩隻天地神獸震懾人心的吼聲還是隱約傳入了二人耳中,茫茫真人一想到奇跡化身的寶二爺,只得在憂喜交加之中無奈歎息! 有如此厲害的無賴誠心搶人,他想阻止行嗎?!為了大荒山安寧,仙風道骨的老道士不得不點頭同意,「唉……徒兒,那你就隨他去吧!只要心中能記得大荒山就是了!」 「吱!」如水月華隨著門扉開啟溜入了幽雅馨香地臥房,好不容易說服師父的妙玉在半路並未看到寶玉。微感疲累的佳人只得返回了房間! 「好姐姐,把老道士搞定了沒?!」門扉還未合攏,無賴小子急切的呼喚已然響起。原來這傢伙竟然等到玉人閨房裡來了,看來真是心情急切! 「什麼老道士?!那可是我師父,不許胡說!」面對寶玉的無賴就連觀音也沉不住氣,別說是人間修真的妙玉了! 天仙美女敏感的心弦猛然一跳,從壞小子那火熱的雙眸看出了許多不尋常,心慌意亂之中只得嬌嗔道:「你這傢伙幹嗎跑進人家房裡來。好端端清淨地方都被你弄髒了!」 汗……在佳人半真半假的斥責中,寶玉方自想起天仙美女還有近似怪異地潔癖!下意識抖了抖衣袖的傢伙意念一轉,暗自下定決心要把妙玉寶貝兒的怪病治好,否則今後的人生就麻煩了! 「你……你要干……什麼?」反抗之聲是如此慌亂無力。法力高強的天仙美女就像弱女子一般滿臉慌亂,不停向後退卻! 寶二爺並未多言,兩心早已相印,一切不須多言。他強自用情火壓下了對玉人的聖潔崇慕;無論如何,今兒都要把妙玉變成自己的女人! 「唔……」天仙美女後續話兒全被封在了唇舌之間,動人的咿唔呻吟勾魂奪魄,迅疾點燃了愛郎肆無忌憚地滔天情火! 玉人飄逸的氣息仍是那般曼妙無雙,仍然壓制著世間男子的褻瀆之心,但寶二爺意念已堅定了數倍,以往淺嘗即止地撫弄如今終於有了無窮動力,征服聖女的衝動更是如火如荼、刺激無比,誓要讓天使變成慾望魔女! 靈巧的大手上下遊走,揉捏擠壓聲東擊西,寶二爺趁著玉人慌亂防守露出破綻剎那,毫不猶豫挾帶無邊威勢拉開了她的衣襟! 「啊……壞蛋!」嬌嗔軟語再加玉手亂動也敵不過寶玉雙手揮舞,一件又一件聖潔的屏障就此四處紛飛,為狹小的空間注入了蕩漾微波,微妙地異變悄然敲響了春風戰鼓! 春風吹,戰鼓擂!我是色狼我怕誰! 寶二爺決心已下,激情遊走更是火熱放肆!這已不是單純的歡愛,而是一場男人與女人的戰爭,一場大色狼征服飄渺仙女的戰爭,一場事關寶二爺大男人尊嚴地戰爭! 冰清玉潔的天仙美女在大色狼魔爪下顫抖,冰雕玉琢的芳容閃爍羞喜交加的動情嫣紅,冰肌玉骨在層層衣衫飛落間映入了眼眸! 「轟!」晴天霹靂在腦海炸響,寶二爺雖費盡全部心力也未止住自己心神地瞬間失守,癡癡的傢伙在天仙美女完美玉體衝擊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朝聖般逐分逐寸吻上了玉人香肩,虔誠之吻一路灑下如海真情,即使在兩抹鮮紅上打轉吮吸,籠罩空間的氣息仍然是聖潔唯美,不起絲毫慾望波瀾! 眼看寶二爺雄心又要被玉人的聖潔所打敗,關鍵時刻虛幻寶玉從心靈天地一掠而現,狂野豪邁的厲聲斥責道:「老大,醒醒!你可是生性灑脫、率性而為的『假』寶玉,怎能被女子打敗呢?!如果妙玉你都搞不定。那你還怎麼搞定警幻那真正的仙女?!」 「起來、起來,不願當太監的男人!起來、起來,用我們的熱情征服最美的女人……」嘹亮地交響曲在寶二爺心中雄渾迴盪,大大刺激著寶二爺男人本性。 「呀!」低沉的吼聲在寶玉喉間迴盪,激昂之勢比之麒麟神獸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許是屈服在寶驚天氣勢之下,也許是萬丈情絲徹底佔領了心海,天仙美女聖潔氣息悄然變成了火花閃爍,愛河浪花洶湧翻騰,理智之牆瞬間化為了灰燼! 「嗯……」發自靈魂的呻吟最為動人。真情迸發下妙玉主動撲入了寶玉懷抱,在完美光華閃爍之中,兩情相悅的男女緩緩倒入了床榻! 一切都在靈慾交融中發生,隨著寶二爺決定性的向前一挺,終於在這場沒有輸家的戰爭中佔據了主導地位! 動情的單音組成了天籟,薄薄的朱唇時開時啟,冰雕玉琢仿似墜入了五彩光團,純淨之色憑添無盡迷離之美。貞潔聖女不由自主微咬下唇,遠比熱情尤物更為誘惑百倍,修長細膩的玉腿悄然一緊。用激情地暗示表達了苦盡甘來的期待! 人間修真界第一美女在自己身下婉轉嬌啼、激情奉獻,如此本屬夢想一幕如今卻成為了現實,怎能不令寶二爺一顆男人之心為之發狂?! 陶醉的心海摻入了肉體快感的沸騰,隨著寶二爺萬馬奔騰般開始失控的衝刺,天仙美女銷魂的紅塵之音終於瀰漫了旖旎空間每一寸角落! 「啊……寶玉……我的愛……人……來……來吧!」五彩霞光在倆人身邊流轉,妙玉與寶玉的靈慾交融那神奇之處驚現世間。 「轟!」虛無幻境之內。原本有序流轉地神石仙力突然加劇了流轉,連警幻仙子也未意料到如此異變的發生,看來被她輕視的下等神通「動之法門」 果然厲害,雖未立刻讓寶二爺混沌合一。但半年時光起碼也縮短了一半! 「阿彌陀佛!」無限感歎之中警幻不得不口宣佛號,因為現實空間地綺麗美景又映入了她心海,無可奈何的天界第一美女只得用禪定來忘卻羞人的畫面! 「呀——」前所未有的驚聲尖叫將世間矜持焚為了飛灰,火山迸發與花蕊狂震在同一剎那來臨。寶二爺永生不變的印記就此完美的融入了妙玉生命地烙印之中! 帶著幾分小心的聖潔歡愛就此劃上了句號,至此時刻寶二爺陷入迷亂的心緒方自緩緩平復,仍然龍精虎猛的小寶玉終於有機會向老大訴說它無盡地興奮與驚喜了! 這是一場靈與肉的撕殺,一場沒有失敗只有勝利的戰爭!寶二爺神石化身的如意寶貝縱然天下無敵,與之對戰地也不是普通之物! 淨玉生煙——玉之純淨無暇,玉之光華圓潤,盡皆在如煙如霧的絕美光華中舉世無雙! 小寶玉破「玉」如入,萬千煙霧迅疾將之纏繞擁抱,溫柔無暇仿似發自靈魂的交觸雖沒有狂野刺激,但一樣也深深的牽動寶玉心神,其唯美聖潔的飄逸更讓人發狂,即使是火山爆發,仍然捨不得離開無暇美玉的包容! 萬千柔情之中寶二爺與天仙美女齊齊登上了慾望之顛,激情迸發春潮洶湧的玉人幽香環繞,「淨玉生煙」之後並未人老珠黃,反而更形青春煥發!片刻的靜謐相對深情相擁之後,重重巨浪又一次掀開了無邊春色! 「啊!天啦!太棒了!」寶二爺不克自制的吶喊在心海激盪,他剛一前後律動就發覺了極其神奇的地方! 天仙美女有著「淨玉生煙」此等名器,確實令人心兒癢癢,但也並未超出寶二爺心中估計,像妙玉此等玉人又怎會有神奇之處?! 雖然不凡但也無甚驚奇,「淨玉生煙」並未能像主人那般領袖群芳,但如今不同了,相匹相配相得益彰的異變令妙玉再一次閃爍完美之光! 「噢……」寶玉少有的失去了控制,衝口而出的滿足呻吟已是驚天吶喊,一片空白的腦海只有唯一意念——玉蚌生珠!天啦!美人兒姐姐的「淨玉生煙」又變成了「玉蚌生珠」! 「這……這……這……!」無限驚歎讓寶二爺為之歡呼狂跳,想不到佳人會在溫柔與狂野之時美味非凡,這——就是傳說中幾乎不可能出現、男人做夢也不敢想的——「雙玉無暇」! 嘿、嘿……果然好名字!貼切!無賴色狼一邊在名器廝磨下放浪而飛,一邊自得其樂暗自思忖,自己叫寶玉。佳人叫妙玉,難怪她會有此等絕世寶貝! 「呀——」又一聲尖叫穿雲裂空,在妙玉不知多少次登上「神之極樂」之後,寶二爺也是熱情大開,真情洪流悉數灌入了玉人花心深處。 鴛鴦交頸完美和諧,旖旎灼熱悄然間變成了溫馨快樂,在月華隱去之時,安靜下來的寶二爺終於相擁愛侶進入甜蜜美夢之中! 「喔、喔、喔……」雄雞高唱凱歌高奏,在大荒山上下揮手相送之中。 寶二爺平靜的向茫茫真人告辭,隨即恭敬得向泰山大人甄士隱拜別,最後面帶壞笑向大荒山那些青春妙齡女弟子眨了眨眼眸以作離別。 「呀——」清脆尖叫聲此起彼伏,近百女弟子是齊聲歡呼,無數小星星讓原本離別之愁變得無影無蹤,甚至有少女雙眼迷離倩影衝動,看樣子隨時都準備來次追男記! 「哎喲!」可憐痛叫聲中,寶二爺光輝形象化為灰燼。幾雙「殺氣」凌厲的美眸讓他遍體生寒! 「師父,您老人家是不是想多收幾個女徒弟呀?!」可卿玉容雖是笑顏如花,但話語間警告地意味卻是甚是嚇人! 「不、不……我可沒這麼想!咱們這就回去吧!」收回嬉戲之心的寶二爺身形一振。剎那間回復了頂天立地的豪邁氣概。 合二為一的完整淨瓶凌空飛舞,完美的天地法寶可不是殘破之時可比,剛一閃爍萬道霞光,整個大荒山上下就黑壓壓跪了一大片,頂禮膜拜之虔誠之態一時無兩,讓風光被奪的傢伙不免生出淡淡的酸意。不再多言牽著妙玉、可卿、湘雲與岫煙、三姐兒一齊消失在了法寶空間之內! 五彩祥雲包裹著淨瓶法寶騰空而去,左擁右抱的傢伙對法寶空間是無比滿意,在五女間翩翩遊走,大享齊人之福! 「唉!」飛過風之谷上空之時。禁地聖女不免語帶感慨,下意識摸了摸胸前小金所化的麒麟金鎖語帶擔憂道:「二哥哥你說這魔神會真得出世嗎?」 寶二爺雖對自己行為無怨無悔,但也明白少女之言並非無地放矢,精明不凡的傢伙笑語道:「雲妹妹放心。那什麼先天之魔即使出世也沒什麼,只要我能完全回復法力,自可無畏無懼,沒什麼可怕的!」 話鋒突變,語帶感歎的傢伙由豪情蓋天變成了無賴壞笑,附耳雲妹妹晶瑩耳垂調戲道:「好妹妹,只要你與二哥哥經常煉功,法力就會更快回復,咱們現在……」 「啊——」心生不妙的湘雲一聲驚叫逃入了幾女之中,一男五女的歡鬧就此在玄異空間歡聲流轉,好在寶二爺顧忌自己胸前大金所化的麒麟飾物,所以僅是言語火熱並未口手肆虐。 為了不讓兩隻天地神獸過於驚世駭俗,寶二爺強行逼迫可憐的大金變成了金鎖片,而大展主人威風地傢伙更是心生「歹念」,從此家中就多出了兩隻無比厲害看家護院的寵獸,以他無賴的本性當然不會放過如此好事兒! 壓抑已久地賈家終於輕鬆下來,忐忑不安的心緒也為之平復,滿心擔憂全換成了無盡驚喜。 刻骨的思念令得激情擁抱是動力無窮,得勝回歸的寶二爺陷入了眾女真情包圍之中長久也未從興奮中回復正常。 夜夜笙歌,歡樂無窮;旦夕相攜,靈慾交融!魂牽夢縈的愛戀當然不是簡單的話語就能滿足,得到了「聖女之力」地寶二爺打著回復法力的旗號是縱情歡娛,而眾女或是熱情迎合,或是半推半就讓大色狼過上了回味無窮的世間第一幸福男人的生活! 「紅樓詩社」再次步上了正軌,不知不覺之中,美女詩社成為了寶二爺歡愛地最妙借口,而少數還未與他合二為一的姐姐妹妹雖明知「可怕」的結果,但還是毅然加入了詩社聚會。 第二十章 魔祖與女媧「啊……」尤家母女在寶二爺縱情之中癱軟如水,三姐兒的安然回歸更讓她們對寶二爺愛到了骨子裡,在二姐兒主動提議下,被吵得輾轉難眠的尤大奶奶成為了眾女捉弄的目標! 「咚、咚……」輕柔的敲門聲劃破了夜空的寂靜。 「誰?!」豐盈嬌軀猛然一僵,尤大奶奶正在揉捏自己玉峰的雙手慌忙藏入了被褥之中,中年美婦下意識盤旋可怕意念,難道寶玉把妹妹與母親她們……後還不滿足?!他不會就這樣來敲自己的門吧! 「大姐姐,是我!」三姐兒嬌俏的話語讓心慌意亂的尤大奶奶安下心來,隨即在欣慰與淡淡莫明失落中下床打開了房門! 「啊!」半聲驚叫嘎然而止,尤大奶奶猝不及防就此落入了色狼魔爪,無盡慌亂都被封堵在唇舌之間化作了動人呻吟! 門外確實是三姐兒敲門,但卻並不只是少女一人,被迫偷香的性福寶二爺正在二姐兒挾持下藏身門旁,不待門縫大開他就被尤家姐妹強自塞了進去! 掙扎與反抗自是不可避免,衣物摩擦之聲讓門外的尤家母女是齊齊捏了一把冷汗,原本對大色狼強大的信心也發生了動搖! 「二姐姐,難道大姐姐真得對寶玉沒意思嗎?!」三姐兒畢竟年少耐心不夠,面帶憂色低聲道:「咱們進去把寶玉叫出來吧!」 「傻妹妹,你不懂!」二姐兒不愧是遊戲紅塵的靈秀佳人,一語命中要害道:「大姐姐平日的神情你又不是沒看到,他如果真得不願的話早就大聲叫喊了,怎會這樣小聲哀求呢?!嘻嘻……」 「二丫頭說得在理兒!」尤氏輕輕的抱住了仍未釋懷的三女兒,笑語寬慰道:「這樣吧,如果你大姐姐再能堅持一柱香時間,咱們就進去救她!」 天意為母女三人作出了決定,尤氏話音還未落地。尤大奶奶的尖叫聲就衝出了門縫,可奇怪的是三女並未衝進去,反而面帶羞喜悄然離去! 「啊!寶玉……不要……我是你嫂嫂!」尤大奶奶衫裙已被寶二爺這無賴兄弟抓光,更被他強行壓倒在床分開了玉腿。 「美嫂嫂,我要你!」壞小叔的氣息更形濃重,禁忌的刺激讓他立刻將……! 「唔……好兄弟……放……放過……嫂嫂吧,你可以……到隔壁……找二妹與三妹她們去!」千鈞一髮之際,中年美婦下意識想到了兩位妹妹,羞澀萬千地閉上了發熱的如水雙眸! 「好嫂嫂。就是她們叫我來得!嗯……」寶二爺激情萬丈話語低沉沙啞,一邊吮吸熟婦耳垂,一邊將不可抵抗的誘惑與慾望傳進了美婦人心海! 「啊……不……不會……你胡說!」尤大奶奶豐腴美臀用力向後退縮,不停閃躲寶兄弟的輕探淺嘗。 「呀——」狂野的悶吼震懾了狹小空間,旖旎氣息為之瞬間凝滯,不再多言的寶二爺用豪邁的行動作出了回應。 「噢……」「滿足的呻吟讓尤大奶奶情不自禁嫣紅流轉,充盈情慾的歡鳴就此將她送入了性福空間。 尤家母女最後地城防終於完全失陷,轉戰不敗的傢伙再次施展「永恆空間」玩得心滿意足、心舒神暢! 見她們已是癱軟如水不堪撻伐。龍精虎猛的傢伙想起了幾牆之隔的紈大奶奶! 「唔……」詫異與羞喜的低吟之中,一向端莊的李紈主動投入了寶二爺懷抱,既然已是公開的雙宿雙棲。貞潔美婦也徹底撕去了無用的禮教面紗,對於愛郎地半夜突襲是不驚反喜,敞開情懷接納了不速之客! 「嗯……」寶二爺狠命一入再次與嫂嫂靈慾交融,對這美艷豐盈的成熟少婦他是發自真心的敬愛,但讓他心中唯一遺憾就是身為十二金釵之一地紈大奶奶怎會沒有驚世名器?! 不信邪的傢伙是鼓足無盡力量……,酥麻快感雖然是如浪如潮滋味美妙。 可任憑他反反覆覆肆虐著美婦肉體,但卻始終沒有發現神奇之處,真是奇哉怪也! 唉!也許世間真沒有完美吧!算了,以紈姐姐之美艷與貞潔靈慧就完全足夠了。做人是不可以太貪心地! 「喔……寶玉……我……我不行了!」豐盈佳人經受不住小叔幾近瘋狂的「尋找」,柔媚玉體已是酸軟無力,但佳人還是強自在如海真情湧動下含羞帶怯道:「好人……要不……我用嘴給你……弄吧?!」 「轟!」驚雷閃電連串閃現,能讓端莊守禮的嫂嫂如此「大膽」。怎不讓寶二爺幾欲發狂?!如此比之天使變魔女更為勾動他的心火! 滿腔星火肆虐不休,寶二爺膨脹欲裂的異物聚集了他所有地心神,千百倍敏感的快樂隨著李紈朱唇緩緩升起! 「啊!天啦!」感謝上天恩賜的驚歎在寶玉心間炸響,未到片刻他就已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唔……」第一次奉獻檀口的李紈聖潔玉容卻做著極度煽情之舉! 寶二爺並不是沒經歷過大場面之人,卻如此快速被搞定,心神發狂地傢伙已然生出磕拜蒼天的衝動,眼中激情光芒足以焚燬天地! 纏綿春吻——對,這就是別具風情的驚世名器「纏綿春吻」! 女人,天生有三張「口」,誰說名器只能是幽谷或菊花?!最為稀少的奇中之奇原來是朱唇檀口,這——就是傳說中最為獨具一格地名器! 十二金釵人人絕色,如果不出意外,寶二爺還未感受到的惜春必有「吸魂漩渦」,那不知三姑娘探春會有什麼寶貝呢?! 「壞蛋,把人家弄得這麼慘,明兒肯定被姐妹們笑死!」溫情相擁的李紈禁不住玉手戳了情郎額頭一下,半真半假嬌嗔不休!「嘿、嘿……好姐姐,別怕!誰要是敢笑話你,我就幫你教訓她,不如……」火熱壞笑之中,天下第一大色狼得意的陷入了狂放臆想之中。 「唔……你想得美!我才不助紂為虐呢!」靈慧佳人一眼就識穿了壞蛋陰謀,隨即話鋒一變無奈歎息道:「不過我倒是想讓你再得意一回!」 話語微頓。在寶玉熱情目光凝視下,李紈帶著無限幸福倒入了他的懷抱,以幽深語調道:「我兩個妹妹你還記得吧,你可把她們還害苦了!」 「好姐姐,冤枉呀!我可沒有對她們動手動腳!」話語雖然說得理直氣壯,但寶二爺一想到李紋與李綺秀美倩影,那突然漲大的寶貝就將他徹底出賣! 「哼!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千古不變的真理在嬌嗔中讓寶二爺無語反駁,發狠的玉手用力的「懲罰」了不乖的小寶玉一下,豐盈佳人緊接著柔聲道:「既然你能有什麼『永恆空間』。姐妹們也不怕有寂寞的時候,我們也不想做那棒打鴛鴦地壞事兒,我與鳳辣子她們商量好了,等幾日詩社開社你就……」 汗……自己這大色狼怎麼覺得好像被賣了一樣?!不過這種感覺其實——也不錯!嘿、嘿……多賣幾次更好! 時光悠然亙古不變,畫面一跳已到了另外一日。 「嘻、嘻……弟弟,你這樣『勤快』,怎麼姐妹們都沒有藍田種玉?你不會不行吧?!姐姐好想為你懷一個世間最漂亮的女兒?!」百變元春半真半假用嬉戲說出了困繞眾女已久的天大問題,她們顧忌寶玉大男人尊嚴。所以才由元春這大姐出面問出如此激情又恐懼的問題! 「嘿、嘿……大姐姐,你放心,弟弟老公一定能讓你給我生上一打最乖的小寶貝!」寶二爺滿臉壞笑又撲上了佳人玉體。在絕代尤物歡聲連連之後,他方自語帶感慨說出了真相! 原來寶二爺這麼久未能成功藍田種玉不是他不行,而是正在融合的神石之力在作怪,過於強大的力量雖然令得一干佳人玉體變得長生不老、風華永駐,但也在同時抑制了人類最為神奇的本能——孕育新生命! 「啊!那怎麼辦?!」百變佳人聽到這兒是芳容失色,永保青春雖是每一個女人的不變願望。但能做母親卻是刻入女人靈魂地夙願,元春情不自禁抓住寶玉手臂急聲道:「弟弟,難道姐姐真不能懷上你的孩子了嗎?!唔……」 「好姐姐,不用傷心。這種狀況只是暫時的,等我法力一旦完全恢復自能正常,到時,嘿、嘿……你想不生也不行!」 異常沙啞的聲調還未落地。寶二爺極度火熱的動作已猛然一挺,百變皇妃就此在心兒、魂兒的悸動之中登上了快感之顛,如水美眸異彩閃爍,只盼愛郎弟弟所說一刻早點來臨! 神秘虛空深處,朦朧模糊的黑影凌空而立,無邊無際的力量湧動之中,滿天星辰仿似都在對魔之元神俯首稱臣。 一動不動地黑影猶如亙古不變的自然之物,靜靜矗立神秘星空,異變在剎那與永恆的交替中終於來臨! 時空在無聲中凝滯,滿天星斗突然由無限大向無限小急速收縮,不可思議地變化遠超人類認知,光速在它面前就像蝸牛般緩慢! 「轟!」巨響打破了極度玄異的靜寂,虛無一物的空間憑空爆出一點亮光,陰陽乾坤的交感輝映下,亮光在旋轉之中越變越大,最後竟成了一丈餘方圓的大大「黑洞」! 天啦!好可怕的先天之魔!竟然憑一己之力打開了「時空之門」!而且這「時空之門」地大小還比滿天神佛用盡全力的合力一擊大上了倍許,怎不讓天地震顫、神佛汗顏?! 「咯、咯……回來啦,始魔之身,終於回來了!我——混頓魔祖終於又可以重現人世了!」興奮之音變得陰柔清脆,隨著時空之門的亮光猛然大作,魔之元神也隨之射出兩道驚喜光芒! 「轟、轟——」連串巨響之中煙塵滿天,可怕的爆炸之後時空之門化為萬千光點消散無蹤,但虛無空間卻憑空多出了一具穿越時空而來地原神之身! 「嗯!」魔之元神圍繞著這具女性軀體團團打轉,就似鑒賞世間奇珍般自語驚歎,「這副身體雖比我原來的身體差了許多,但也已經是如今三界最為合適、最為接近先天之體的身軀了!罷了,將就一下吧!」 「呼——」天地剎那間仿似在圍著橫躺虛空的軀體打轉,元神之光完全籠罩了血肉之軀,神奇地身魂融合就此在三界六道的膽戰心驚中發生了! 「啊!我怎麼在這兒?!」光芒散盡,原本無知無覺的軀體突然回復了知覺。詫異的驚叫聲讓躲在一旁地風兒為之一喜,看來事情還未到絕望的地步! 迷惑的神色剛剛閃現,剎那間又變為了一片凌厲的冷酷神色,「大膽,竟敢反抗本魔祖,還不老實沉睡!」 高挑的身形不自然的動了一動,先天之魔自言自語揭開了真相,「唉!看來要趕緊將最後一部分元神從封印中放出,想不到這女媧還有幾分真本事。 我這樣都不能徹底佔據她的軀體!討厭!「 汗……這、這、這被利用的竟是上神女媧之體!而同樣不可思議的是先天之魔竟然也、也、也是女子之身!哇、哇、哇……好戲開場了! 令人瞪目結舌地真相終於揭開了天大的陰謀,一個完美的計劃!原來六百年後甦醒的並不是真正的原始之魔,只是她無邊法力創造的一個幻影假身而已;虛幻魔祖的力量同樣讓後天諸神為之膽寒,在一番故意威逼下將滿天神佛逼入了絕境,再利用法力暗中影響借女媧之口把神石化身的齊天大聖弄進了時空之門! 然後魔祖再用無邊法力將轉世悟空送進了賈家這絕美女兒國,既是為了消磨神石前世地剛正之氣,也是為了潛移默化中把寶二爺拉向黑暗一面,所有一切作為最後都只為了一個目的——要讓五色神石這唯一的希望打破三大封印禁地! 如今。寶二爺雖未變成陰暗之輩,但在如海真情湧動下,只愛美人兒地傢伙還是不顧一切打開了兩處禁地。先天之魔的計劃可說成功了大半,而接下來得最後一步從她自信的笑容之中已看到了結果! 「你是誰?」女媧悠揚的話音在可怕異變面前仍然是飄渺動聽,三界最有閱歷的上神瞬間自行找到了答案,「原來是你——渾墩魔祖,啊!我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精心設計得!」 「咯、咯……你明白已晚了!五色神石絕對逃不處我的掌心。你還是老實點吧,不然我立刻讓你魂飛魄散!」妖嬈與嫵媚竟然從先天之魔神色中透出,雖沒有女媧地聖潔風華,但同樣的玉容閃爍不一樣的氣息卻沒有半點突兀! 「渾墩。要是你敢讓自己元氣大傷,那就來吧!」女媧毅然的話語緊接著於虛空迴盪,人類之母地上神依然透出世間最為美麗永恆的母性光輝! 「討厭」同一張紅潤檀口就此開始了對話,剛剛佔據女媧軀體的魔祖一時還不適應。再加上元神還有殘缺,所以一時不能徹底控制女媧軀體。 時而聖潔時而妖嬈的倩影早已離去,但好似瘋子般話語仍然久久在虛空迴盪! 「嗖!」凌厲地勁氣劃空而過,風捲雲動之中原始老祖消失在了賈家的重門疊戶之內! 「寶玉,寶玉……」襲人那讓寶玉心房發暖的溫柔話語在鳥語花香的清晨特別清晰! 「嗯!什麼事兒?!」寶二爺睡眼朦朧走出了甜夢,雖然身具法力可以不用睡眠,但無賴傢伙還是保留了這人類最美的享受之一! 「懶鬼!」晴雯對他可沒有這般客氣,回到怡紅院的少女故作吃醋埋怨道:「聽說林姑娘又發病了,你要是不想親自過去的話,那就讓我們代勞好了!」 「噌!」晴雯的話語可比什麼興奮劑之類的玩意兒厲害多了,寶二爺穿衣起床,洗簌完備,衝出院門,這一系列平日耗時良久的瑣事兒竟然連半柱香也未到就完成了!不過這傢伙腰帶穿反了,髮髻只是草草挽了個圈,臉上的水珠子也未抹乾,看得連溫婉襲人也忍俊不住竊笑不已! 「咚、咚……」急噪的敲門聲讓一向幽靜的瀟湘館變得氣息異常! 「吱!」門扉開啟,迎面迎入寶玉眼簾的卻不是意料中的紫鵑,竟然是已修煉成鬼仙之身的中年美鬼賈敏! 「姑姑,林妹妹的病如何了?我要進去看看她!」寶玉微微一愣,隨即風風火火衝過了賈敏身旁!自回到賈家之後,中年美婦是足不出戶,不知是怕陽光還是怕其它什麼?! 如若平日,寶二爺定會心弦彈奏、熱流蕩漾,此刻思念黛玉的他卻暫時忘記了二人之間的曖昧! 「唔……」賈敏平靜的玉容下是身如火燒,長久的躲避並未讓情火熄滅,反而越來越旺,無時無刻不在摧毀著美婦人抵抗的意志,她體內的媚藥早已生根,沒有壞侄兒的「幫助」永生也休想掃除,該來得也永遠難以逃避! 天啦!自己又在胡思亂想了!不明白自己為何變得這麼……敏感的賈敏只知道埋怨自己,更想不到僅只是聞到寶玉這壞侄兒的氣息自己也會這般「難受」! 唉……老天,救命啦!心緒煩亂的中年美婦本想逃避,但卻發覺自己最後已是逃不可逃,不由自主的腳步下意識向女兒房中走去,同時自我安慰道:「我這是為了看護女兒,不是為了見到他,對,一定是這樣!」 幽靜秀雅的臥房被苦澀的藥味所瀰漫,令人憐惜的倩影更形嬌弱無力,矜持的櫻桃小嘴失去了紅潤之色,絕美玉容只有蒼白不見瑩光,此刻的黛玉整個兒就是一完美的冰雕,讓寶二爺心房發疼的冰雕! 寶玉大手小心翼翼的掀開了門簾,輕手輕腳走過了謹慎的空間,斜倚枕榻黛眉緊皺的林妹妹就此永生永世刻入了男人英雄的心房,無盡保護佳人的衝動令他在自責之中雙眸發紅,酸漲熱淚閃爍憐愛之光,牽動寶二爺緩緩坐在了床前錦凳之上。 即使是在睡夢之中,林妹妹的如蘭氣息也甚不平穩,再生西子那發自內心的痛就連風兒也為之黯然神傷,別說是多情的寶二爺了! 「嗡、嗡……」時光已是盛夏,討厭的蚊蟲穿過絲微縫隙打破了這溫馨醉人的靜謐時刻! 「啪!」一道憤怒的指風準確的將蚊蟲打成了粉碎,寶二爺意念一動,隨即守在林妹妹床螞區蚊打扇;輕柔和緩的涼風在柔情萬千的羽扇擺動下透進了睡夢中佳人心海,林妹妹玄異的感受到了這感動天地的柔情,緊繃的眉心痛苦之色奇跡般好轉了幾分! 「呵、呵……」玉人神色的舒展比世間任何的誇讚更為好用,心神大振的寶玉打起扇來更是動力無窮,能為天上掉下的林妹妹帶來清涼快樂,他這寶哥哥就似從未戀愛過的少年傻傻而幸福的笑了起來! 「紫鵑,別進去!」賈敏低聲喚住了拿藥歸來的丫鬟,房中一切都落入了中年美婦眼眸,為之感動的靈秀熟婦自不願少女將這唯美的畫面打破! 「嗯!」聰慧的紫鵑悄然探頭一望,少女秀美雙眸更是異彩迸射,迷離陶醉之中相伴賈敏久久立於門旁,內外的靜謐都在為世間最純最美的畫面而祝福! 第二十一章 將計就計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柱香時光,也許已過了好幾個時辰,不知疲累的寶二爺終於為林妹妹營造出了最為舒爽安逸的休息空間。 「唔……」含糊不清的夢囈聲中黛玉緩緩張開了雙眸,入目就是寶哥哥那專注無比近乎虔誠的俊朗面容。 又酸又漲的暖流在玉人心房油然而生,突然舊病復發的黛玉心靈防守脆弱了許多,素日的堅持與理智再也關不住激盪的真情熱流。 「唔……寶哥哥!」飲泣與驚喜交加的仙音衝口而出,黛玉癡癡的呼喚將近日的「苦」完全傾灑而出,痛苦的抉擇與矛盾讓少女這些時日經歷了人生最為黑暗時刻,如今絕症暴發,在即將失去生命之時,矜持玉人方自放棄了一向的堅持! 「林妹妹!」摯純而濃烈的情思同樣自寶二爺心房透體而出,大手堅定有力的握上了黛玉顫抖無力的玉手。 世間最為出色的一男一女就此兩手相握、兩心相通,心有靈犀靜靜感受著如海真情,任憑那帶著淡淡憂傷的真愛就此將他們徹底淹沒! 除了真情眼眸的凝視、癡愛神色的交融,寶哥哥與林妹妹沒有任何別的動作與言語,從始至終兩隻緊握的手掌都在訴說著無聲的心語,一切都在心弦同鳴中得到了完美的交流! 「姑娘,寶姑娘她們來看你了!」紫鵑歡躍的話語將神思飛揚墜入愛河的二人拉回了現實,四春姐妹等一干姑娘到訪探病,紫鵑當然不能阻擋! 「嗯!」黛玉輕聲回應依然中氣不足,幽深美眸帶著幸福淚光對寶玉道:「寶哥哥,以往是我錯了!今兒能有你這番心意我就是死也甘心了!」 「好妹妹,你放心,我怎樣都會治好你的!你別忘了,閻王可是我的好朋友,他可不敢帶你走!」寶二爺用暱語溫言說出了狂野豪邁的宣言。有他「假」寶玉的存在,又怎會讓「紅樓」最大的慘劇發生呢?!即使毀天滅地他也不會讓林妹妹香消玉殞! 「沒用得!母親說了,她就是死在這病上,而且有仙人也說了,這不是一般疾病連神仙也治不了!好哥哥,這段日子能有你陪伴我就滿足了,也不枉在人世走這一遭兒!」 「顰兒,我們看你來了!」寶釵伴著大姐姐元春率先掀簾而入,無心之中打斷了一對癡男怨女的憂傷情話! 探春、迎春與惜春也隨之而入。後面還傳來湘雲與巧姐兒的活潑笑語,院子裡更出現鳳姐與李紈等人地豐盈倩影,看來大觀園的姐妹全都來了! 眾女對於寶玉在此並未有絲毫詫異,秋波流轉嫵媚相送後,她們就此把寶玉拋到了一旁,齊齊把真心的祝福與慰問送給了病中的黛玉,至於黛玉的病情,她們並未有絲毫擔心。反正有無所不能的老公在,林妹妹最後必是安然無恙! 汗……被冷落一旁的傢伙頗有苦悶之氣,原來老婆太多老公受苦這話果真有理兒! 咦!插不上話的寶玉腦海靈光一現。想起林妹妹適才所言,略一細思他就想到了其中關鍵,不由暗自思忖,看來姑姑必然瞭解林妹妹病因,我這就找她問個明白,只要能對症下藥自己就不信治不好林妹妹! 念及此處的傢伙疾步走出了眾女立身之處。滿心急切向姑姑臥房衝去,也難怪他如此急噪,先前在黛玉未醒之際,寶玉已然用法力試了一試。可一向神奇地法力這次卻猶如泥牛入海全無半點作用!怎不讓心念佳人的傢伙整個心思都放在了這可怕的怪病之上?! 「嗯……啊……寶玉……好侄兒……快!」隱約的「奇怪」聲音自門內傳出,剛剛走到門前正要敲門的寶玉禁不住微微一頓,天下第一大色狼可不是青澀菜鳥,房內激情的呻吟對他可說是無比熟悉。而且房內還傳來呼喚自己的天籟仙音,如此美妙的邀請他還不心懷一蕩就不是寶二爺了! 賈敏在寶釵眾女到來時就悄然隱身返回了秀房,眾女雖早已知道她地存在,但賈敏天性與女兒一樣矜持,再加上如今的她眼若秋波、眉帶春色,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她情心已動,不願自己羞人模樣被眾女取笑於心的美婦人當然只有逃避這唯一地選擇! 命運之手總是這般巧合,不知是媚藥慾火已到了無可忍受的一刻,還是被寶二爺雄渾男子氣息點燃了積壓已久的情慾火炬,或者是兩者兼而有之,倩影顫抖的絕美鬼靈回到房內就陷入了不可自拔的迷離夢幻之中。 「啊……」失去控制的玉手挽上了發漲地玉峰,膩滑乳肉在手指輕壓下散發幽香美味,熟婦玉乳的難受躁熱終於緩解了許多,但轉移陣地的肆虐情火卻在幽谷禁地掀起了滔天巨浪! 「寶玉……來吧……愛姑姑吧!」呢喃自語在獨自一人的空間是無畏無懼,纖秀玉體閃爍情慾光華,美婦風韻讓一切變得朦朧唯美! 恍惚之中賈敏心弦一顫,幻想之中寶玉這壞侄兒面帶火熱穿門而入,魂兒、魄兒同時為之歡呼地美婦人在美夢之中是肆無忌憚,毫不猶豫撲入了幻想出來的侄兒懷抱! 激情兩指夾磨漲大乳珠,本已是羅衫半解的美婦剎那間就變成了完美銷魂的赤裸羔羊! 「啊……寶玉……來吧!」賈敏在酥麻透心流轉之中忘記了一切,任憑芳心真實地意念牽引自己的狂野激情,積壓已久的情慾此刻猶如火山般完全爆發! 既然是夢,那當然是越完美越好,越激情越妙!在幻想寶玉的挑弄下,玉液潤澤的賈敏就此緩緩分開了細滑修長的玉腿! 「呀——」驚聲尖叫發自靈魂深處,無比複雜的歡鳴可謂是千滋百味!在壞侄兒奮一入之中,姑侄倆就此身心和鳴交融一體;賈敏的驚叫即有不適巨物的疼痛,又有滿足與充實的呻吟,更有那極度的詫異與驚懼! 天啦!這——這——這感覺也太真實了! 寶玉眼中望著與黛玉七分相似的成熟玉容,心中不禁想起了靈秀無雙地林妹妹,要是林妹妹也這樣緊緊的迎合自己,在自己身下婉轉嬌啼,那、那、那……人生就太完美了! 禁忌的力量真是無敵。在倆人「姑姑」「侄兒」的互相刺激之下,打破禁忌的姑侄倆又一次緊緊融為一體,時而狂野、時而溫柔的歡愛仿似永無止境! 時光悠然流逝,春色無邊也有中場休息一刻,當癱軟如水的姑姑再也不堪撻伐,壞侄兒終於有了空閒時間來關懷林妹妹病情! 「唉!」悠長的歎息讓賈敏情潮退卻,想及女兒不治之症她不由悲從中來,哽咽與淚水剎那間澆滅了滔天情火,美婦人自怨自責道:「都怪我不好。 是我把這絕症遺留給黛玉得!唔……「 「姑姑,別傷心了,今後一切有我!」寶二爺敞開雙臂接納了賈敏,想起先前黛玉所言,他語帶好奇詢問道:「林妹妹說什麼仙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侄兒情郎溫暖的胸膛逐漸撫慰了中年美婦紛亂地芳心,賈敏話語凝重將事情敘說了一遍,末了帶著無限感慨唏噓道:「那仙人說這病是治不好的。除非……唉,不說也罷,免得徒自煩惱!這都是命。最多讓黛玉也像我這樣罷了!」 「姑姑,除非怎樣?!你說吧,我向你保證,如果實在不行絕不冒險就是了!」美婦人認為是天方夜潭無奈放棄,可寶二爺卻不會如此做想,明白美姑姑顧憂的傢伙發自真心舉手保證! 「這……」賈敏雖未見過寶二爺法力縱橫的英雄本色。但她卻感受過他在妖界時的不凡表現,再一想及雷之洞那可怕的先天神雷,中年美婦對奇跡化身的小情郎不由信心大增,略一尋思後最後還是說出了真相! 「寶玉。那仙人自己也認為那是空想而已!」在寶玉毫無變化的堅定神色籠罩之下,賈敏靈秀芳心盡力回憶著深刻腦海地神奇話語,「要想救黛玉,必須得到西天淨土靈河之底的神奇仙草——絳珠草。方能治好這人間絕症!」 「絳珠草?!靈河底?!怎麼會這麼巧?!又是一處先天封印禁地,而且已是最後一處!」連串疑問在寶二爺心間迴盪,女色雖能磨人心志,但真情卻更能擦亮他的眼睛,神石玄異地本能令寶二爺心弦一顫,發自靈魂深處的驚悚寒意再也難以忽視! 「陰謀,這肯定是一個天大的陰謀!世間絕不會有如此巧合!」意念百轉千回之間寶二爺靠著直覺做出了不變的判斷! 「寶玉、寶玉,你怎麼啦?!」賈敏擔憂的嬌柔之音驚醒了小情郎,玉容傷感流轉的中年美婦以為寶玉是被這不可能完成地壞消息嚇住了,由己度人的絕美女鬼膩滑玉手環上了侄兒虎腰,用柔媚玉體撫慰無比傷感的寶玉,「不要想了,這是黛玉的命,她不會怪你得!」 青春年少香消玉殞——這確實是林妹妹地命運軌跡。 命,什麼是命?!誰說命運不可逆轉?!我命由人不由天!有了自己這「假」寶玉的存在,即使是命運也要改變於它! 「嗯……」寶二爺心事一定情火再起,火熱的唇舌突然封住了賈敏還要出口的安慰話語,緊接著熱情一挺,再次深深地進入了熟婦美肉深處! 黛玉之事並未瞞過眾女靈秀芳心,在寶二爺主動與元春、鳳姐姐、寶釵這等心思絕頂聰慧的愛侶一番密議之後,一個大膽的決定誕生了! 黛玉病勢果然日漸加重,不過一向以情為主的寶二爺卻只是每日探望軟語慰問,久久不見他有遠行的動向! 時光一晃又過了半月有餘,掐指一算距離寶玉失去法力已是將近三月時光,表面悠然的傢伙仍然還是每日周旋在紅樓諸女之中! 美麗人生羨煞世人,在李紈有心撮合下,李家姐妹也一齊投入了寶二爺懷抱,從此稻香村除了尤家母女的激情呻吟外,又多了李家姐妹的嬌聲歡鳴,而「永恆空間」更讓寶二爺是每夜都要將一干愛侶全都送上激情顛峰方自罷休! 除了惜春與探春這兩大金釵寶二爺捨不得草草摘采,還有桃、梅二女妖心緒複雜若即若離外,偌大的大觀園上下全成了寶玉的女人,上至薛姨媽這般成熟美婦,下至巧姐兒此等青春嫩女無一遺漏。 可惜唯一的、最大的遺憾還是存在。寶二爺下意識避開了王夫人的私下相對,而風韻絕美比女兒元春也不多讓的王夫人也是與兒子盡量離得遠遠,即使眼神痛苦銀牙微咬,但中年美婦那最後地堤防依然甚是「堅定」! 就在這表面的縱情聲色之中,寶二爺苦練的「動之法門」無時無刻不在恢復著無邊法力,雖只有短短月餘時光,但此刻的寶玉已快接近以前最為顛峰之時! 哇!要是寶玉完全融合了神石之力,那到時的他力量會強大到何等不可思議的程度?!呼——真是想想也讓人期待與激動! 「寶玉,顰兒的事我們聽說了。你準備怎麼辦?是不是像以前那樣到西天靈河取絳珠草?而且還可順道取靈河仙水救釧兒妹妹還陽?」悠閒的時光在眾女略帶詫異與責備的仙音中結束! 「不,這次我不想去,那兒是天神之地,不是妖界與人間可比!」寶二爺理直氣壯為自己地膽小辯解,「我想通了,即使林妹妹真得治不好,我也可以把她變成鬼靈之身,何必冒這天大風險呢?!」 寶玉話語猶如長上翅膀傳遍了賈家上下。眾女玉容齊芥閃現複雜的光芒,即有為愛郎的謹慎而安慰,又有對黛玉無限的同情。還有一絲淡淡的失落——女子對天生崇拜的英雄隕落的失望! 盛夏的熱情感染了賈家眾女,酷暑地難受卻止步在了花木林陰的大觀園外!根本不用寶二爺的仙法出力,僅憑人類智慧創造地園林構造與地理環境就讓大觀園內仍是清風涼爽,美景怡人! 寶二爺難得獨自一人懶洋洋行走在名花異草之間,剛要伸個懶腰的傢伙卻被一陣憑空出現的蒼勁笑聲所打斷! 「呵、呵……賈兄弟,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呀!」仙風道骨的原始老祖踏著純淨白雲緩緩從天而降。親切的笑容掩蓋了他心中的急切,寶玉地出乎意料讓他再也不能隱身暗中,為了完成主子命令不得不再裝一次得道高人! 「啊!原來是老祖,小子失禮啦!」寶二爺高舉的雙手順勢抱拳一禮。 同樣欣喜的神色下也是暗自冷笑,「他奶奶的,我還以為你這老傢伙不出現了呢!」 先前意念雖然猜測合理,但沒有原始老祖地出現寶二爺還是不敢百分百肯定。如今等待的獵物自行上鉤,他再也不會懷疑陰謀的存在! 一番寒暄之後,各懷鬼胎的二人談笑風生之中主動配合對方進入了正題。 「賈兄弟,老夫湊巧聽聞貴府林姑娘有難,不知是否為真?!」在得到寶二爺無奈歎息地點頭認可後,原始老祖緊接著一臉誠懇道:「那水之河禁地確實凶險,不過以賈兄弟不朽之身大可去得!放心吧,你一定能取得絳珠草安全歸來得!」 「唉!老人家不瞞你說,我不是不想去西天采仙草,可是那兒聽說有十八羅漢尊者把守」,寶二爺一臉苦色把手一攤,連連搖頭道:「我可不想把命送給那些光頭和尚!你也知道,我府中這麼多女人,怎樣也不能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吧!」 「呵、呵……賈兄弟真不愧多情之人!」原始老祖撫鬚微笑,但藏在衣袖裡的另一隻手卻連指節也捏白了,心中更是恨聲咒罵,「這笨蛋小子怎麼突然變得這般聰明?!這下難辦了!」 心有所思的寶二爺再次仰天長歎,「唉……要是既能取得仙草,又能沒有危險就太好了!」 「哈、哈……」故作豪氣的笑聲掩蓋了原始心中的鬱悶,把心一橫的老傢伙大笑道:「賈兄弟,你我相識可謂緣份深厚,那老夫就破例親自幫你一次,我在三界還有幾個朋友,到時由老夫拖住守陣羅漢,你儘管進入禁地為你愛侶取寶就是了!」 「啊!真得嗎?!那小子就謝過老人家大恩!」滿臉驚喜的寶二爺是一揖到底,低垂的面容卻是無比奸詐,心中賊笑更是陰險得很,「嘿、嘿……你這老東西,每次都利用本少爺當免費勞工,這次不讓你吃吃苦頭怎麼行?!」 「老人家慢走,咱們西天路上見!」恭敬相送聲中,寶二爺終於長長的吐了一口悶氣,驗證了邪魔用心的傢伙不由對一干愛侶的智慧深表佩服,自己雖也同樣對這老傢伙有所懷疑,但卻並未想過反過來利用老傢伙引開十八羅漢的注意,這也許就是女子細心與男子豪邁的差別所在吧!至於始魔元神,那就看自己爆發的仙力能不能出其不意了! 目的已達,寶二爺當然再也不需偽裝,林妹妹之病已然迫在眉睫再難拖延。 「寶玉,不好了,林姑娘的病情突然加重,你……」襲人正在為寶玉整理行裝,秋紋、麝月驚慌的話語遠遠就傳入了寶二爺耳中。 「啊!」襲人驚叫聲剛剛響起,寶玉身影就已消失在怡紅院,關心則亂的心神在穿牆過戶之中禁不住暗自祈禱,林妹妹千萬不要有危險! 人影幢幢的瀟湘館寫滿了哀傷焦慮,當寶玉憑空突現之時,妙玉與可卿主動迎了上來,天仙美女額角汗跡仍在,比寶玉早到的她已然將黛玉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林妹妹的病不能拖了,你還是帶著她一道上西天吧!」 「寶玉,這事兒透著蹊蹺,黛玉病情雖日漸沉重,但這般突然變化定是事出有因!」紅樓最為精明的鳳辣子絕美雙眸閃爍靈慧之光,明瞭內情的豐盈佳人壓低話語道:「會不會是邪魔作祟,逼你帶上林妹妹好有所牽制?!」 「嗯!一定是原始那老東西!」寶二爺不凡心思一轉已想到了癥結所在,可惜雖明知有詐卻不得不往陷阱裡跳,一向悠然的寶二爺一想到黛玉那蒼白痛苦的玉容不由更是恨上心來,「他奶奶的!肯定是邪魔幹得好事兒,真他奶奶的陰險!」 「寶玉,既然這樣我陪你去吧!」妙玉即使已為人婦,但那聖潔飄逸的氣息也沒有絲毫消失,幽深美眸如水清麗,緊接著明智的建議道:「到時你取得仙草就由我醫治林妹妹,而你則出手對付魔之元神,否則放任妖魔出世,恐怕三界就會出現不可挽救的浩劫!」 「辦法好是好,但你一去恐怕也是抵擋不住先天禁地的威力,到時我不一定顧得上你!」寶二爺關鍵時刻回復了鎮定睿智,男子的擔當讓他靈智大開,略帶歎息的否定了妙玉的提議! 三大禁地之中「水之河」不僅最為凶險,而且還有十八金身羅漢防守,其困難之處比之其餘兩處可謂難如登天。 第二十二章 性福手指雖說是代表光明的神佛,但寶二爺不凡的智慧與閱歷卻告訴自己,為了防守那勞什子先天封印,誰知道滿天神佛會幹出什麼凶狠殘忍之事!這種例子可說是數不勝數,自己當然不會白癡得以為「正派」就不會幹壞事兒,說不準動起手來比之邪魔還要狠辣許多,反正他們有「正義」這旗號,犧牲一下小小的凡人當然是理所應當! 眾女玉容齊齊閃現黯然之色,她們都是靈秀女子玲瓏心思,雖都想為愛郎分憂解愁,但也絕不是幫倒忙的愚笨之輩。 怎麼辦?難道任由邪魔出世不成?! 寶二爺仰望蒼天也不免感受到了背上沉重的壓力! 林妹妹他是必須救得!但如果為此讓億萬生靈塗炭,這種極度沉重的壓力卻讓寶二爺有點兒喘不過氣來,如果真得因為自己而讓邪魔出世,那自己是否又能憑一己之力搞定他呢?! 煩!真煩!遠揚的神思飛入了完美的記憶之海,光速般回憶著地府得來的萬千寶藏。 唉!他奶奶的,為什麼會出現「魔之元神」這討厭的玩意兒?! 「咦!元神,這……」模糊的靈光在寶二爺心靈天地重重迷霧之中若隱若現,心生狂喜的傢伙急忙全力凝神在雲霧中飛騰,也許這縷靈光就會成為轉敗為勝的關鍵! 「哈、哈……有了!有法子了!」寶二爺興奮的歡呼驅散了重重愁雲慘霧,在眾女欣喜好奇的爭相詢問下,無賴傢伙笑望惜春歡聲道:「妙玉不能去,但你能去!這都是天意!」 「啊!四妹妹,怎麼會是法力近似於無的四妹妹?!」無盡的疑問與驚詫寫滿了一干玉人絕美容顏,連一心為師父哥哥出力的惜春也是一臉愕然! 「四妹妹有天生異能!她是傳說中的『攝魂聖女』,據說人間每千年就會出現一位天界下凡的魂之聖女,天生具有『蝕魂』異能,而那討厭的妖魔既是一縷元神,那咱們就用四妹妹地特殊本領殺他個出其不意。然後我再用隱藏的法力給他來個魂飛魄散!」寶二爺手指之處人潮如海浪般往兩旁退卻,最後留下惜春獨自面對走近前來的寶哥哥! 「寶哥哥,可我一點也不懂『蝕魂』呀,那怎麼辦?」惜春對於危險是毫不在意,整個心思都牽掛在了哥哥師父身上,只想著如何幫到無賴師父! 「嘻、嘻……四妹妹放心,到時這傢伙有辦法!」法力高強的妙玉代表寶玉做出了回答,玉人眼底的笑意是秋波嫵媚、意味萬千,旖旎氣息竟然在這種時刻隨著玉人話語瀰漫了眾人身處的空間! 綺麗光華五彩閃爍。在惜春扶持下,嬌柔無力的矜持玉人倩影飄飄進入了淨瓶空間;凌厲氣勢劃空而過,神器法寶於虛空拖出長長的幻影軌跡消失於眾女癡癡相送的視野之中! 寶二爺新地征程開始了,為了再生西子能安然無恙,他有絕對堅定的意念,即使翻天覆地也在所不惜! 瑞氣環繞,金光萬道;仙影飄逸,龍飛鳳舞——這就是傳說中的西天淨土極樂世界。佛祖坐鎮之地,三界最為高貴的地方! 「水之河」封印禁地其實是在靈山腳下,只能算是西天邊緣而已。有著如來最厲害的手下十八羅漢的守護,此處禁地已是千萬年的平靜,無人敢有半點凱覦之心! 世間總有例外,當淨瓶法寶緩緩降落靈山腳下之時,千萬年來第一個敢與天界作對的凡人出現了,再加上有魔祖當靠山地妖界群妖虎視眈眈。熱鬧的大戲就此上演! 「何人竟敢擅闖靈山禁地?!」厲聲呵斥似若驚雷震耳,萬道金光閃爍之中一隊金甲天神憑空突現! 守衛強大的力量讓寶二爺不由心中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把原始老祖這老傢伙逼成了苦力,否則這「水之河」禁地還真不好闖。恐怕不死也得掉層皮! 威風凌凌地金甲神祇不過西天小兵,等待寶二爺的還有真正厲害的羅漢大陣! 「啊!寶哥哥,怎麼辦?!」扶持黛玉的惜春心中有著凡人對天神本能的敬畏,不由自主纖秀倩影緊緊靠上了寶玉偉岸的身軀。忐忑地心緒方自平靜了幾許! 「寶哥哥,我們還是回去吧!」林妹妹病弱的玉臉更是蒼白,靈秀佳人不願因自己的緣故而讓意中人陷入危險之中,面對天神威勢她用強自掙扎表達了自己擔憂意願! 「你們別怕也別急!」柔情話語化作春風撫慰二女驚亂的芳心,挺拔身影凌風一振,狂野寶二爺頂天立地為二女支撐出安全空間。 話鋒突然一轉,寶二爺低沉地話語對著虛無一物的天空揚聲道:「原始老祖,你老是不是應該出場了?!否則小子我也只能打道回府!」 「呵、呵……賈兄弟怎麼耐性差了許多?!」妖影幢幢在風中飛舞,在先天之魔的召喚下,隱藏三界的各路妖魔紛紛出世。 「殺——」妖氣沖天與金光糾纏,滿天妖邪黑芒飛騰,無數法寶似若滔天巨浪沖向了金甲天神築起地堅固堤防! 猝不及防的天神兵將雖臨危不亂,但人數過於懸僅能堪堪自保,苦苦支撐之中再也無力阻止悠閒自在的寶二爺長驅直入! 「四妹妹、林妹妹,你們看我說得沒錯吧!嘿、嘿……」賊賊的笑容在寶二爺純真與邪氣交織的嘴角閃現,在原始老祖的領先開路下,他帶著神色緊張的二女大搖大擺的過了第一道防線! 清涼的河風撲面而來,天地靈氣匯聚的靈河水聲隱約入耳,聽在寶玉心中無疑是仙音天籟,只要能取得靈河水,那釧兒還陽就將成為現實! 「阿——彌——陀——佛,施主請留步!」悠長佛號佛光普照,威名赫赫的金身羅漢擋住了寶二爺去路,將他充滿期待的喜悅生生打斷!慈眉善目的羅漢比之一般天神反而不帶鋒芒,但眾人心間感受的壓力卻似若山嶽! 「老人家,這就是金身羅漢嗎?!」故作懼怕的寶二爺下意識身形一縮。 緊張的對身旁的原始老祖道:「你老可千萬要擋住他,我沒有法力護體全靠你老了!」 「賈兄弟,你放心!老夫就是拼了一生修為也要助你一臂之力,你只需準備進入禁地就是了!」原始老祖飄逸的神色在真正地天人面前再難偽裝,一臉肅穆做好了苦戰的準備,要知道並不只眼前這和尚一人,十八羅漢向來是同進同退步調一致! 「殺——」群妖的吼聲再一次穿雲裂空,有備而來的他們再不是烏合之眾,經過魔祖調教更是妖力暴增。為了不讓寶二爺懷疑,金牛、鬼王等人都隱去了本來面目。 八荒妖邪盡出,只為寶二爺一人開道! 「阿、彌、陀、佛!」羅漢的口頭禪一字一頓猶如鐘鼎長鳴,仙力飛騰之中果然現出了其餘十七羅漢的金身,降龍伏虎、長眉長腿……傳說中佛家十八位戰將一一凌空而立,面對大反常態發狂般的滿天妖邪他們是毫無懼色! 驚雷閃電瘋狂轟擊,震天巨響連綿不斷,正與邪展開了千年少有的大決戰! 「賈兄弟。快進去!」一妖用血肉之軀強行擋下了長手羅漢的重拳,雖然鮮血飛濺搖搖欲墜,但卻為寶二爺打開了難得地一絲空隙!飛身搶上的原始老祖一邊用力與降龍羅漢撕殺不休。一邊回身呼喚嚇呆了的人間小子! 十八羅漢剎那間悠閒不在,萬妖法力之高超出了他們估計,不待寶二爺有所反應,十八羅漢已然集中力量向缺口衝來,誓要將破綻彌補! 原始老祖與金牛諸妖則不顧生死擋住了羅漢搶位,前赴後繼盡顯妖之凶殘本性。逐漸變得血腥的雙目更將冷厲肅殺之氣籠罩了眾人身處的空間! 十八羅漢仙力雖然超出群妖,但在過於懸殊的人數下,再加上對方發狂般扞不畏死的封堵中,這道缺口最終還是未能化解! 「各位。拜拜了!」瀟灑的無賴帶著膽戰心驚地二女穿過了有驚無險的殺陣,末了更說著讓正邪兩派都不懂的渾話悠閒離去,目標直指波光粼粼地靈河! 身後的怒吼聲與法力撞擊聲是一浪高過一浪,佛家戰將此刻再也不是慈眉善目。全部變成了怒目金剛,可惜雖然殺傷了不少妖人,但卻還是一時難以衝破重圍阻止人間小子幹下那天大的蠢事兒! 如此異變自然驚動了靈山諸佛,如來長年緊閉的雙目猛然大張,本能的在心底升起了不妙預感! 咦!不僅是如來,其餘各佛也都同時面色大變,雖清晰感受到了山腳異變,但一股足以讓滿天神佛為之膽寒的力量卻生生止住了他們腳步! 莫明地意念侵入了眾佛千萬年修煉的佛心,他們幾乎同一剎那感受到了那焚天滅地的威脅,只要自己踏出靈山之頂一步,就會成為神秘力量攻擊的第一目標! 神佛也是生命血肉之體,也有著生與死地抉擇,有著不死不滅永生之體的他們其實比凡人更加「貪生怕死」,就好比一個富翁絕對比一個乞丐更留念人世一般道理! 超越想像的力量遠超了規則,原本不可能的事情就此成為了現實,一個渺小地凡人就此堂而皇之進入了西天禁地,通過了滿天神佛自以為萬無一失的先天封印! 「撲通!」水花蕩漾之中寶二爺帶著氣息微弱的黛玉與玉容羞紅的惜春破浪而入,在淨瓶法寶幫助之下,靈活之水自然往兩旁分退,神奇的通道盡頭就是水底深處那傳說中最為強大的「水之洞」禁地! 「唔……」急促的喘息從四姑娘發緊的朱唇間偷溜而出,少女如此緊張並不是因為危險即將到來,而是因為天下第一大色狼入水前那番鄭重的表白! 「四妹妹,要引發你的天生異能就必須令你心神燃燒,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寶玉平靜細說之後突然變成了真情四溢,情不自禁握住四丫頭玉手發自真心道:「好妹妹,你要反悔還來得及,不過無論你是否答應,這次事後我都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因為我——喜歡你!」 「嗯!」越來越近的殺聲捲起了滿天沙塵,情勢危急不容少女過多矜持。 還未完全長大的惜春纖秀倩影透出無限羞澀,含羞帶怯順著芳心第一反應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好妹妹,我一定好好待你!」平淡之中卻更顯真情,平平常常才是真! 寶二爺強健的臂彎橫空一展,一手一個攬住了惜春與黛玉不盈一握的嬌柔纖腰,隨即攜帶一往無回之勢跳入了靈河之中! 病痛折磨的林妹妹六識依然清晰,從始至終看到姐弟弟二人那驚世駭俗地真心表白,一向因至陰心病而多愁善感的少女卻沒有半點怨懟,不以為忤反而美眸異常閃爍。真摯的祝福毫不猶豫送給了仍在嬌羞中玉臉通紅的四妹妹! 生與死還是未知之數,況且惜春又是為了自己才會做出如此大的「犧牲」,林妹妹雖被至陰絕症靈得心懷不寬,但靈秀無雙的幽蘭少女又怎會吃這等乾醋?! 來自混沌天地的神石之力籠罩了兩女倩影,面對由柔情萬丈變作狂暴兇猛的「水之封印」禁地,寶二爺俊朗的面容在緊張時刻反而波瀾不驚地平靜下來! 「水之河」禁地自然擁有「水之力」的保護,雖是先天威力,但法力回復的寶二爺卻並無絲毫擔心。只是擔憂取得仙草後怎樣對付魔之元神! 「寶哥哥,咱們進去吧!」嬌羞的惜春在這片刻時光已然下定了決心,光速的意念剎那間百轉千回。四姑娘將心房深處的不滅記憶美美的回憶了一遍,在越來越清晰的影像下,少女終於百分百肯定了自己少女懷春地心緒!他——寶哥哥就是自己夢中的王子! 無私的奉獻令惜春稚嫩玉容瞬間如花綻放,青澀之姿在聖潔風華與天生異香瀰漫之中奇跡般剎那成長!隱約地醉人風情與嫵媚春澀看得寶哥哥不由雙眼發直、心懷大蕩! 「寶玉!」黛玉的嬌嗔將寶二爺從失態中驚醒,林妹妹斜倚寶哥哥懷抱,只有羞澀喜悅沒有怨懟、嫉妒的玉手「溫柔」的掐在了壞傢伙胳膊上。 銷魂一掐雖留下了鮮艷花朵。但痛得齜牙咧嘴的傢伙卻不敢有半點埋怨,誰叫他適才一時情動,失去控制的調皮「小寶玉」就此耀武揚威,而與他緊貼一起地林妹妹豈有感觸不到之理?! 被寶玉如此「壞」的猛力一頂。灼熱氣息狠狠於柔膩小腹透衣而入,以天上掉下的林妹妹之矜持羞澀以及她的素不饒人,只是小小一掐已算額外開恩,如若不是羞人地熱浪讓玉人嬌軀酥軟如水。恐怕就不僅僅是如此動作了! 「唔……」厚臉皮的無賴小子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急忙強自壓下滿腔情火下意識命令「小寶玉」再次沉睡,隨即在倆女的竊笑之中凝聲道:「林妹妹,四妹妹,咱們進去吧!小心了!」 三道不凡身影消失在水流難以接近地封印迷霧之中,連串力量的撞擊從禁地內傳出,閃電之光與驚雷轟鳴,令整個靈河在沸騰中憑空掀起滔天巨浪,「水」之致命力量此刻已無半點溫柔情懷,時而灼熱如三昧真火,時而冰冷如萬載玄冰,變化異常詭異凌厲,誓要用盡酷刑令大膽入侵者魂飛魄散、屍骨無存! 玄異的水之牆擋住了寶玉三人的去路,神石之力猶如破浪巨船包裹著三人身影緩慢而堅定的向內靠近!來自混沌的五色神石又一次經承住了天地神威的考驗,雖是三大禁地最為厲害的「水之河」,但還是未能阻止他堅定的步伐! 「轟!」天地在轟鳴聲中為之變色,無形的顫抖令恐懼在三界像瘟疫般蔓延,上至滿天神佛下至鳥雀草木,都在這剎那之間膽戰心驚,生出大禍臨頭的莫明驚悚之感! 「啊……」而同一剎那,就在水之河破開第一絲縫隙剎那,寶二爺猛然突兀的橫臂抱上了惜春玉體,激情的火熱唇舌首先叼住了少女猝不及防的嬌嫩朱唇。 「嗯……」驚叫聲悄然化為動人呻吟,在寶哥哥心語迴響之下四姑娘主動敞開情懷接納了羞人撫弄,其實不用絲毫的刻意,惜春在寶玉挾帶真情的愛撫下片刻就渾然忘我、迷離陶醉! 「呼!」瀰漫寶二爺三人身周的水流本是緩緩流淌,此刻突然仿似一支神奇的大手攪動了眾人身處的空間,靈河之水雖然頗具靈性,但在無形力量的控制下也是反抗無力! 「嘩!」水流仿似蝸輪般急劇轉動,除了立身漩渦中心點的一男二之外女,整個空間都為之轉動起來,消失剎那的「水之力」化為了己用,「蝕魂」異能成功誘發而出,那一絲縫隙再也不是魔之元神逃跑的希望! 「啊……哥哥……啊……」醉人呻吟一浪高過了一浪,惜春完整的衫裙下已是空無一物,中衣肚兜此等貼身衣物均在壞哥哥的火熱遊走間四處紛飛,散落在了西天極樂淨土之上! 「唔……」病中的黛玉不知是因為體弱而無力,還是被二人的綺麗化為了春水,一向潔淨的玉人就此坐倒地面雙眸緊閉,即使用力摀住了雙耳,但那羞人的畫面、銷魂聲浪依然還是如海如潮灌進了玉人心海! 「寶……寶哥哥……啊……我感覺……到了!」身負重任的惜春一邊在情火之中融化自己,一邊還要盡力凝神搜索玄異的魔之元神,少女天生的異能終於隱約感覺到了妖魔的存在,火熱話語時斷時續,玉手顫抖以手虛指道:「大概就在那個方向,不過還不能肯定具體方位!」 三界浩劫盡在少女異能之上,不容有失的寶二爺為了挽救億萬生靈,不得不將適可而止的愛撫驟然升級,只有激情進行到底,少女潛能才會全部開放,方有一線制勝之機! 「喔……」惜春禁不住玉臉向後一仰,雙手力量大增猶如鐵箍般環住了寶哥哥後腦,心靈火花的閃爍之中肉體的刺激更是刻骨銘心,醉人的酥麻與生命烙印完美的融為了一體! 「嗷……又看到了!有一團……黑影……在左方……」激情猶如火山般爆發,少女不僅靈覺大增異能狂漲,天生名器更是讓壞哥哥為之發狂,差一點兒就忘記了拯救天地的重任! 不出寶玉所料,「魂之聖女」果然有著「吸魂漩渦」。 「呀!」雖僅只是一根手指,但寶二爺整個心魂卻都難以克制為之歡騰,最為不滿的「小寶玉」那怒吼與急噪幾欲掀翻天地,這可本應是它享受的,想不到被手指佔得了了先機,怎不讓「小寶玉」以膨脹欲裂來表達無盡不滿?! 「嗯……呀!」動人天籟由緩變急,前所未有的尖叫之中少女生平第一此春潮就此潤澤了寶哥哥手指,而「蝕魄」異能終於打開了天眼,不僅清晰看到了魔之元神潛藏之地,更用強大的「蝕魂之力」將之牢牢鎖定! 寶二爺神通也在這一剎那盡顯無遺,同時找到絳珠仙草的傢伙果斷作出了決定,「四妹妹,你立刻帶著林妹妹摘仙草,我這就去解決三界隱患!」 第二十三章 天上掉下林妹妹狂野身形挾帶豪邁氣勢直奔妖魔之元神之處,藉著與惜春相通的心靈,寶二爺就此用意念鎖定了對手,任憑對方千變萬化也再難逃脫他的追蹤! 「唔……」適才激情讓感同身受的林妹妹玉臉潮紅,病弱的玉體禁受不住如此心潮起伏,玉人竟然就此病勢加重,剛一立起就跌入了惜春懷抱! 「林姐姐,小心!」惜春雖芳齡更小,嬌軀也未從酥軟中回復,但值此危急關頭,她賈家女兒不凡的本性猛然爆發,纖秀倩影力量大增,潛力大發下以不敢置信的快速抱起黛玉向寶玉所指處衝去。 結界入口的平靜並未維持多久,就在寶玉三人各自離去片刻之後,女媧——不,現在該叫魔祖那風情萬種的完美身影破浪而現;禁地封印雖被寶二爺以法力修復,但畢竟不是原本的先天封印,以魔祖法力當然能輕易破陣而入;略一停頓之後,渾墩面帶些微急燥衝向了寶二爺去處! 以她先天之魔的無上神通也有出乎意料的時候,第三份元神的受制而不能與陣外苦等的她身魂合一,隨即又是寶玉法力的「突然」恢復帶來了致命危險,魔祖也忍不住暗自驚歎,好一個五色神石,果然非同凡響! 氣流捲動水牆再次回復了初始情景,雖身處靈河水底,但封印之內卻是一片空曠不見水痕,渾墩遠遠就看見了寶二爺光芒大作的身形! 「住手!」被盤古神力壓制的元神雖然一般仙力難以傷害,但五色神石既能破開先天封印當然也能令魔之元神大受傷害,甚至是灰飛煙滅,靈魂殘缺的魔祖當然要飛身阻止! 挾帶致命力量的大手停在了半空,回轉身形的寶二爺眼裡寫滿了詫異與震撼!因為禁地再現人影而詫異,又因為來人容顏之美——美到不可思議、不敢仰視……而震撼! 「你是誰?」玄異的直覺讓寶二爺在絕色中的絕色面前奇跡般意念清醒,陌生女人身周環繞的陰冷氣息令他是戒心大起,有所為有所不為的大色狼同一剎那加大了手上力量地凝聚! 「咯、咯……奴家閨名渾墩,公子可以叫奴家乳名小媧!」渾墩魔祖盈盈淺笑如花解語。萬種風情不足以描述萬一,千般嫵媚更是相形見絀,絕代風華在誘惑之中與觀音的聖潔可說是不相上下! 「奴家向公子請安,不知公子高姓大名?」美之化身的渾墩帶著無盡迷離自然向寶二爺靠近,那如水如星的美眸更是情意綿綿,仿似要向寶二爺投懷送抱一般! 戒心大生的寶二爺何等精明,朗若星辰的雙目不見絲毫情慾波瀾,冷漠近似冷酷對神秘女人道:「別再靠近一步,否則本公子立下殺手!你應該是先天之魔的手下吧。原始老祖那老頭子是不是你姘頭?」 「哼!」渾墩滿面春色消失不見,陰冷肅殺瞬間籠罩了天地,殺氣迸射威脅道:「賈寶玉,不要不知好歹?!信不信我剎那就能置你於死地!」 無邊壓迫不僅似山嶽般從四方壓來,寶玉體內也在承受著瘋狂衝擊,有限的心房在無邊無際的壓力下彷彿到了極限一般膨脹欲裂! 「信,我信!」狂野霸道地意念為之爆發,寶二爺豪情蓋天反唇相譏道:「那你信不信我也能剎那間就置它於死地?!」 話音未落。寶玉出乎意料放棄了防守,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了掌心之內,絢麗的五彩光華在無邊魔力籠罩之中仍然佔據了一席之地。雖然微小,但卻足以毀滅魔之元神! 「你贏了!」魔雖然凶狠,也有著一份果斷明快的磊落,面不改色的渾墩主動投降認輸,更主動揭開了秘密,「我就是先天之魔。三界恐懼的渾墩魔祖!」 「什麼?!你就是『渾墩魔祖』!」寶二爺下巴幾乎落地,失口驚呼神色震撼,「女人?!魔祖是女人!你怎麼可能是女人?!」 「咯、咯……」渾墩的凌厲又化成了消魂妖嬈,高挑曼妙的倩影花枝搖曳。仿似面對的不是敵人而是情人般笑語反問道:「為什麼我不能是女人?!我本就是天地至陰地化身,難道還要變性成臭男人不成?!」 汗……虛幻寶玉已是額頭冷汗狂流,不停念叨事情怎麼是這樣?! 「賈寶玉,你我無怨無仇你又何必傷我元神?!不如大家結個善緣如何?!」渾墩魔祖話鋒一轉。拋卻了妖嬈與凶厲竟然浮現聖潔風華,國色天香絕對可以令世間男子為之頂禮膜拜! 「這……」寶二爺可以從容面對騷浪妖嬈,也可以對威壓凌厲視若無睹,但大色狼卻難以抵禦聖潔美麗,意志大降的傢伙只得不停在心中警告自己,「這是妖魔的法術,她想迷惑我!」 念及此處地寶二爺強自神色一冷,凝聲道:「三界禍害人人得而誅之!」 「什麼禍害?!我禍害了誰?!你親眼所見嗎?」渾墩笑語中理直氣壯反問道:「賈公子,你也不是迂腐之人,怎能單憑一面之詞一己之言就如此武斷?!誰能分正邪、斷黑白?!一切不過勝者為王敗者寇而已!你心裡不也正是這樣認為得嗎?!」 話如驚雷讓寶二爺無言以對,向來率性而為的傢伙對此確實是深有感觸。 不待五色神石有所狡辯,魔祖又以凝重話語道:「如果賈公子非要以天界之論定正邪,那恐怕以你在賈家所為也是妖邪之類了,賈公子,你說我說得對嗎?」 連串的打擊讓寶二爺本就不甚強硬的殺念為之動搖,美麗女魔的話語更切中了要害,以他與家中姐妹、嫂嫂,還有姨媽、嬸娘,甚至對王夫人那不倫之戀來說,絕對是為天界所不容,那自己豈不是像魔祖說那樣也是妖邪之流?! 思緒猶如亂麻般瀰漫了寶玉心神,渾墩長久的設計終於在關鍵時刻起了大作用! 不行!自己豈能被人用言語打敗?!霸道地氣息驅散了心內的散亂,寶二爺身形一振手上紊亂的光芒又回復了凌厲強橫! 「渾墩,你利用我脫出封印。就憑這點兒本公子就有與你算帳的理由!」意念堅定下來地寶二爺心念所致,手上力量就此洶湧澎湃,至於魔祖的威脅他是不管不顧,玄異地直覺告訴他,只要能將這最後一縷元神摧毀,那始魔之身也難以免之! 「住手!」渾墩再難保持悠然平靜,千鈞一髮之際急聲拋出了殺手鑭,「你難道不想救你那林妹妹的小命了嗎?」 「咯登!」寶玉心弦猛然一顫,他可以無視天地。卻不可以忘卻林妹妹!魔祖乃是天下至尊之輩,決不會無地放失做那等無用的恐嚇小把戲,她如此一言必是有所自持! 渾墩心中其實也甚是緊張,殘缺的元神在殘破的先天封印之內大受壓制,她雖仍然可以擊斃對手,但寶玉出乎意料的法力大增卻絕對可以與她同歸於盡!如今她已翻開了最後的底牌,就看寶玉會作何選擇了! 「賈公子,不瞞你說。林姑娘之病確實必須服下絳珠草,可是如果沒有法力高強之人在她服下仙草一時三刻內為之舒通經脈的話,她就會因為抵受不住強大地法力立刻——魂飛魄散!」 「咯、咯……」女媧不愧為人類之母。人間女子至美無不是從她倩影中變幻而出,雖元神被佔而氣息突變,但魔祖容顏就連五色神石也為之魂搖魄蕩! 笑聲微頓,渾墩緊接著以低沉沙啞的誘惑語調道:「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女子服下仙草後要想融合仙力,唯一的法子就是……嘻、嘻……賈公子。 以你如此風流人物不會聽不明白吧?!「 「行,你真行!」寶二爺不禁對魔祖計劃之密由衷佩服,雖然立場敵對,但他磊落胸懷卻不由自主為之真心驚歎! 就在寶二爺無奈歎息即將收手剎那。原本自信微笑的渾墩神色突變,陌生的柔和仙音從焦急的神色間傳出,「不要放棄,趕快下手除魔。否則三界必亂!」 「討厭,竟然在這種時候搗亂!還不快滾!」冷厲的話語從同一朱唇迸射而出,天地至尊的先天之魔竟然像瘋子般「自言自語」起來! 「你又是誰?!」寶二爺雖然心切黛玉,但好奇與一縷轉機卻讓他停下了欲動地腳步! 「我是女媧,我知道你是誰,趕快動手,機會一過再難有此等良機!啊——」 女媧話語未完突然變成尖聲長叫,紊亂的神色幾番變化之後,搖晃的倩影終於穩定下來,寶二爺熟悉地魔祖容顏又重現他眼前,「賈公子,你是不信我所言,還是真要不顧一切與我兩敗俱傷?!」 「哼!賈某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得!」寶二爺毫不猶豫飛身而去,冷靜的話語就在這一剎那下定了決心,平生第一次明知大錯仍然堅持,在「正義」與「愛人」之間他選擇了小我,沒有大英雄潛質的傢伙眼神表達了一生不變的意念——他這輩子與魔祖是耗定了! 勝利的得意笑容在魔祖美絕塵寰地玉臉閃現,寶玉洩憤般蹬地而去更加令喜歡玩弄人心的魔祖心情愉快! 「哼!笨蛋!待會兒只要我三魂合一,看你還能跑到哪兒去!本魔祖一定大發善心讓你與美人兒死在一塊兒!嘻、嘻……」天荒地老般的等待到了結束之時,期待以久的一刻讓魔祖忍不住激動得容顏顫抖! 「砰!」低沉地悶響突然憑空而生,沙塵飛揚之中只見正在身魂融合的渾墩突然鮮血長吐! 「啊——卑鄙的賈寶玉!」身形踉蹌之中渾墩受到了突然襲擊,雖還是完成了融合的最後一步,但受到打擊地元神卻讓新的魔魂難以完美,就此留下一道細微卻再也不能渾然一體的縫隙! 「猴兒,做得好!渾墩,你完了!」女媧聖潔的氣息曇花一現,驚聲讚歎之後面帶笑意又陷入了心海深處,任憑渾墩在那兒玉容鐵青、銀牙緊咬! 寶二爺又豈是真正迂腐的笨蛋?!他雖在真情下低頭,但離去時看似憤慨煩悶的一腳其實是蓄意而為;以他閱歷之精明,不用多想就會猜到魔祖三魂合一後第一件事兒是什麼,那就是立刻殺死自己這唯一的擋路石! 「哼!賈寶玉,我會回來的!」急欲療傷穩定靈魂的魔祖再沒有消滅五色神石的良機,急速飛身騰空而去的同時。渾墩最後讓三界銘記永生地話語隨風傳來,「三界是我渾墩得了!賈寶玉,我給你最後的機會,一個月後不周山頂見!你若不來決一死戰,那本魔祖就踢倒不周山讓人間消失!咯、咯……記住,人家等你!」 哇、哇……三界最美女人的邀約,真是想想也讓人——害怕! 三界六道誰會是身魂合一的魔祖對手?!與先天之魔交手無疑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正在踏雲而飛的寶二爺自是如雷灌耳,身形微頓之後隨即再次加速向林妹妹處飛去,擲地有聲的豪邁話語同樣傳遍了靈山。不愧是神石化身的寶二爺,那般豪情終於讓驚悚的天地看到了一絲希望,得到了一縷喘息,「多謝魔祖抬愛,賈某一定準時造訪香閨,咱倆不見不散!」 對於妖魔的氣急敗壞寶二爺是不驚反喜,如此反而證明了他留下地後著建了奇功,也不枉自己辛辛苦苦掩藏了一番真正的實力! 念及此處的傢伙不由更為思念家中一干愛侶。雖相別不久,但多情的他卻已在心中感受到了愛人如海如潮的心靈呼喚!沒有愛人們傾力無私的奉獻,自己又怎有力量來完成這最後的妙著。雖不是大獲全勝,也算得上半斤八兩不分勝負! 「寶哥哥,你來了!太好了!快,林姐姐吃了仙草好痛苦!」惜春無比焦急與驚喜交加的呼聲已有點語無倫次,突生地異變讓少女猝不及防憂慮不已,正在彷徨無助甚至珠淚滾動一刻。心中祈盼的寶哥哥果真從天而降! 「啊——」尖厲的叫聲之中黛玉突然潛力爆發,不僅一下子掙脫了惜春摟抱,玉人嬌弱地倩影更憑空在仙草力量下高高跳起,不可思議的跳上了惜春仰望的虛空;不可形容的巨痛讓黛玉感覺自己就要在膨脹之中化為碎片。體內無邊的壓力瘋狂滋生,除了痛叫吶喊外沒有半點法子。 蹦上半空的玉人已是神智昏亂自沒有控制之力,靈秀嬌軀就此直直向地面砸下,那凌厲地氣流聲讓惜春毫不懷疑林姐姐會成為肉泥! 千均一發之際、無比危急瞬間。挺拔身影呼嘯而至,無邊真情牽動寶玉雙手奇跡般準確的對正了天上掉下的林妹妹! 溫暖安全的懷抱穩穩接住了流星般下墜地玉人,即使是在極度痛苦之中,黛玉也玄異的感受到了寶哥哥氣息,驚聲痛叫悄然低沉下來。 時間緊迫寶玉不敢耽擱,豪邁身影化作狂風捲過了四姑娘立身之處,煙塵瀰漫之中五彩光團騰空而去,待得風停沙落,原地只餘下淡淡氣流隨風而動,寶玉三人身影就此憑空消失! 靈河大開,法寶淨瓶突然破浪而出,在一干妖怪與神佛的猝不及防下毫不猶豫飛向了西天之外! 淨瓶在虛空拖出絢麗的軌跡,以匪夷所思地速度帶著寶二爺飛離了西天淨土,與魔祖的初次交會就此告一段落,但無邊激情才剛剛上演! 神奇的法寶空間之內,曾經讓寶釵告別少女時代的地方又成為了林妹妹一生刻骨銘心之處,這——就是一種宿命,兩個紅樓最美少女的宿命交集! 「啊!寶哥哥,你……你……這是干……什麼?!」惜春眼見寶哥哥一邊熱吻黛玉檀口,一邊解她的衣襟,本以為寶哥哥要施法治病的四姑娘不由大驚失色,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寶哥哥怎能這般糊塗呢?! 念及此處的少女雖是羞澀萬分,雖對哥哥師父已是情懷大開愛意思澎湃,但她還是毅然發揮賈家女兒不凡本色,急聲上前阻止道:「寶哥哥,林姐姐都快死了你還這樣!還不趕快想法子治病?!」 「嗯!」呢喃不清的回應濃重無比,寶玉一邊隔衣挑逗黛玉玉乳之尖,一邊認真的對四妹妹說出了旖旎話語,「四妹妹,林妹妹是承受不住仙力的衝擊,我只能這樣幫她!放心吧,我何時這般糊塗過?!」 「啊……」神昏智迷的黛玉呻吟聲打斷了兄妹二人的談話,在寶玉雖忙不亂的激情撫弄之下,再生西子體內的痛苦悄然化為了酸漲與燥熱,情慾洪流開始在少女玉體之內洶湧澎湃,一點一滴改造著長年因至陰絕症而堵塞的三萬六千竅穴。 「唔……」羞人的低吟出自惜春之口,四姑娘在極度震撼之中感同身受般玉體酸軟如水,呆呆的看著寶哥哥先將林姐姐剝了個一乾二淨,然後又在林姐姐全身撫弄,最後還羞人至極的口手並用親暱接觸黛玉雙峰! 少女本能的矜持讓四姑娘難免身如火燒,但寶二爺心中的情火更是沖天而起,激情的吶喊穿雲裂空、震天動地! 「天啦!林妹妹!林妹妹!林妹妹……你終於是我得了!」激動至發狂的心語激盪之中,寶二爺大手時輕時重揉捏玉乳,另一手反覆摩挲玉人柔膩腰肢! 林妹妹,千古留芳萬世美名的林妹妹,果然名不虛傳! 什麼叫冰肌雪膚?什麼叫柔若無骨、滑如凝脂?!這些原本都是寶玉心中一個模糊的概念,如今在寶二爺大手的震顫、唇舌的發抖之中,終於有了一個終生不變的深刻印象! 嬌柔黛玉自沒有寶釵般高挑豐脂,少女玉乳也僅只一握,雖翹挺嫣紅,但卻說不上傲視群芳,但在少女纖秀玉體上卻是完美配合,曼妙婀娜驚世無雙! 「呼——」火熱的情懷在寶玉魂兒、魄兒間流轉,濃重的呼吸令寶玉已是不克自制投身烈火熾焰之中,完全忘記了這是在為林妹妹治病,只想與絕代佳人靈慾交融,深深融為一體! 「嗯……寶哥哥……」在寶二爺不懈的「辛苦」之下,再生西子終於有了一縷清醒的意念,幽深目光微一凝神,無邊羞澀的現實就讓矜持美人兒再難自持! 天啦!自己竟然與寶哥哥赤身裸體抱成了一團,而且冤家的手指還在自己兩腿之間遊走,那火熱的觸感一下一下的挑動著自己羞人之處,那不會是…… 唔! 「林妹妹!」激情的回應之中寶玉雙目與黛玉深深對視,無聲的心語在目光中於虛空相會,剎那之間千言萬語都刻入了心中,天生的一對戀人仿似瞬息間跨越了萬千年,彼此將對方融入了自己生命的烙印! 心靈火花閃爍世間最美的光華,天生絕配的一對玉人緩緩合為了一體,世間萬物都在這剎那圍繞二人而動,天地之間都只有逐漸合為一體的「雙玉」激情,不為了治病,不為了……一切只為了傾心相戀,兩心共鳴! 第二十四章 憐玉愛春「啊……」酥麻透心之中,再生西子的矜持與固執堅持都在這一剎那開始崩潰! 火熱紅舌與細滑丁香在上邊交匯如海真情,小寶玉與小黛玉也在下邊淺淺的推動慾望洪流,最為激情的剎那就要來臨了! 時空為之凝滯,天地都在為完美瞬間而等待,快、快、快……! 「呀——」等待已久的剎那令天地變色,在真情摯愛包圍之中,玉人初夜之痛就此在體貼備至下一晃而過! 「嗯……」悠長仙音環繞之中,黛玉敏感的心弦急劇顫抖,莫明的清淚與幸福的笑容一起將玉人絕色推上了更高層次,身與心的交融讓少女不再幽怨,不再悲傷!自哀自憐的林妹妹從此一去不復還! 「唔……」震撼之音從惜春齒縫間迸出,少女美眸大張親眼看著「桃花」 化為艷紅春霧瀰漫了身周空間,先前在封印禁地被挑起的慾望就此捲土重來,狂風怒吼,巨浪咆哮,大有翻天覆地的無盡威勢! 「奧!」片刻停頓之後,全根而入的快感讓矜持玉人化身慾望天使,帶著聖潔之氣將激情之愛推上了顛峰! 「吼!」萬千情火化為濃重的呼吸在寶玉喉間滾動,激情吶喊衝擊著火熱的心靈天地!天啦!林妹妹果然不凡,驚世名器更在震撼之中! 「呃!」猝不及防之下寶玉就此丟盔棄甲,激流洶湧熱情如火,發自靈魂的顫抖之中,一對深情的人兒同一瞬間攀上了激情顛峰! 「呀……」長生寶藥悉數灌入了黛玉嬌軀深處,在刻下寶二爺印記的同時,那驚世的撞擊也讓林妹妹心花瞬間綻放,大膽的四肢用盡全身之力纏上了寶哥哥強健陽剛之軀! 「九葉幽蘭」緩緩放開了可憐的俘虜,既然是「九葉」,那「幽蘭」當然是九次生命活力重重,寶二爺雖有心再戰。林妹妹的名器也是流轉銷魂艷光,可惜在神石與仙草之力的交匯下玉人玄異的進入了「仙人」境界,六識封閉開始了不學自會地冥神調息! 「嗯……」低吟聲流轉不休,情不自禁的惜春已被無邊春色所控制,心愛的寶哥哥那有力的衝刺影像猶如驚雷閃電徹底佔據了少女心神! 「魂之聖女」的下意識動作終於引來了龍精虎猛的意中人! 玄異空間再一次衣衫飛舞,這一次寶二爺可是毫不客氣,剎那之間就將四妹妹變成了赤裸羔羊! 「呼……」少女天生的異香比火上澆油更為厲害,寶二爺原本微微平復的情火「噌」得一下子就衝上了天際! 攝魂之力在此刻無疑為歡愛錦上添花,同族兄妹更多了一份禁忌的誘惑。 寶玉一邊分開少女玉腿,一邊附耳呢語表達了心底真意,「四妹妹,哥哥要你!」 「唔……」惜春嬌嫩少女怎堪如此情挑! 「啊——」酥麻歡叫與撕裂痛楚交加而成了少女地驚聲尖叫,猛烈的一挺之下兄妹二人就此狠狠的結合在了一起! 「嗯……」歡鳴之音從小寶玉傳出,隨即有如驚濤駭浪般衝進了寶二爺心海,他終於百分百的感受到了「吸魂漩渦」的無邊刺激。 「啊……」大戰就此好像無休無止般展開,當寶二爺一連上千記攻勢打敗了四妹妹後。剛從入定中醒轉的黛玉又被他壓在了身下! 五彩祥雲緩緩降落賈家,眾女日夜的祈盼終於成為了現實,情絲牽掛的愛郎終於平安歸來。而有過此種切身經驗地寶釵、可卿與湘雲諸女更是相視竊笑,她們從黛玉與惜春那嬌柔無力的慵懶美態輕易認定了心中猜想! 寶玉真是大壞蛋,看來家中姐妹無人能逃出他的魔掌了!嘻、嘻…… 百花簇擁春光無限,被幸福情海包圍地大色狼十足志得意滿;長久的擔憂讓大觀園諸女無一遺漏,就連平日不願拋頭露面的皇后姐妹也衝出了中門! 連綿房舍之間升起了法力結界,寶二爺連吃口茶的時間也沒有就被眾女聯合逼供。關係三界浩劫的會議開始了! 「雲妹妹,小事兒一件不要鬧得這麼厲害吧?」寶二爺心不甘情不願被推進了眾女等待的大廳。 「什麼小事兒?!這還是小事兒?人家可不想作寡婦,二哥哥你還是老實點兒聽話吧!」湘雲自從於惜春口中聽說魔祖與寶玉決戰之約後,少女心緒一亂情不自禁將這消息又告訴了其餘姐妹。一人傳一耳之下,這可怕地壞消息就像長上了翅膀片刻之間傳遍了整個紅樓後宮,因此在眾女無比擔憂下方自有了這氣息低沉的全家大會! 事關人間界存亡眾女自是百倍重視,在寶二爺帶動下她們都已不算凡塵之人。但對生於斯長於斯的人間永遠拋捨不了故鄉之情! 院牆四周由十二女伶把守,在意中人眼光撫慰下芳官帶著一乾姐妹面若桃花,秋波蕩漾更是鬥志昂揚! 不知是想得好主意,好像是巧姐兒從壞二叔所講的稀奇故事中學得地經驗,新建的宗主大廳竟然猶如後世議會般建成了內外好幾個圓形,唯有圓環正中獨留一座;不過與其說是高高在上的宗主之位,反而更像不倫不類的被告席,我們可憐地寶二爺此刻那委屈無奈的模樣正好驗證了這一推斷! 寶玉左手正對的就是寶釵,緊接著是元春、鳳姐、探春、迎春、再數過去就是李紈、妙玉、可卿、湘雲以及巧姐兒,而內圈最後一位則是黛玉,再生西子身側緊挨寶釵而坐,就此形成了一道絕色圓圈,讓看得眼花繚亂心花怒放的大色狼再也分不出誰排第一! 嘿嘿……這就是「圓」的好處! 在紅樓核心之後則是中圈,同樣左則正對數起是寶琴、香菱、太子妃、小公主、邢岫煙,和尤家二姐、尤三姐,以及平兒、李紋、李綺等一干青春少女。 美、美、真美!嬌俏秀麗、稚嫩活潑,讓寶二爺同樣意亂情迷! 後圈雖在後面,但並不是因為地位問題,相反諸多重量級美女就禮讓於此,王夫人毫無疑問萬眾矚目,薛姨媽從來都是與姐姐相伴一起。然後是皇后與王妃姐妹,還有賈敏這絕色鬼靈,再下來是邢氏、尤氏,尤大奶奶與趙姨娘也是艷色不凡。 事關寶二爺性命大事,這次連一向克守本分的溫婉襲人也帶著一干丫鬟出現於此,在寶二爺滿心苦笑下眾女自動圍繞大廳組成了第四道臨時圓圈。 襲人、晴雯、鴛鴦三女無疑最為搶眼,秋紋、玉釧兒再加上麝月、鶯兒、紫鵑也是俏麗不俗,柳五兒母女與貴嫂不知何時成為了閨中密友,天長、地久也找上了傅秋芳聊得一片火熱。一旁還有蓄髮還俗的靜虛與智能兒、智善兒不時插口笑語,如果再算上桃女與梅女的話,寶二爺的紅樓後宮是實實在在已過半百之數! 呼——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念及此處的傢伙是雄心一軟,禁不住首次懷疑自己的決定來,自己已有這麼多美人傾心相伴,有必要與魔祖拼得你死我活嗎?! 非親身經歷不知其抉擇之難、決心之苦,天人交戰的滋味又一次讓寶二爺飽受其疼。直到若干年後,當已成為三界之主地全新齊天大聖傲視蒼穹之時,無賴傢伙凝望眼前過百愛侶方自得意吶喊。「嘿嘿……我寶二爺是最聰明地!三界美女不要怕,寶哥哥來啦……」 「啪!」臨時變作驚堂木的硯台重重的敲在了桌案之上,數十雙美眸同時籠罩了神思遠揚的愛郎! 「正義」與「安危」在眾女各色仙音中流轉,她們靈秀的善良本性與對愛人的關切擔憂展開了對決,無論是大多數已經與寶玉靈慾昇華的大小美女,還是少數與他僅只情思纏繞的美人兒。她們無不自行陷入了矛盾之中! 「玉兒,為娘養你這麼大,不希望你逞英雄去送死!不是還有滿天神佛嗎?!為何非要你一個凡人去送死呢?!」反對的諸女無形中以王夫人為主,附和者如迎春、李紈等無不面帶擔憂! 「寶玉。我們支持你!三界不能承受如此浩劫,既然是因為我們而放出了妖魔,理當由我們自己亡羊補牢!」以妙玉為首,尤三姐、惜春以及岫煙等有過這樣修行經歷地少女無不點頭應合。其情其理說得寶釵、探春也禁不住大為意動! 「寶兄弟,你自行拿主意吧!無論如何,只要你不要忘了家中的我們就是了!」辣鳳姐與湘雲、巧姐兒以及小公主等人本就沒有多少大是大非的觀念,在她們心中寶玉就是真理的化身,以他奇跡般的本事肯定逢凶化吉無所不能! 靜,面帶沉思與矛盾的靜,寶二爺回應眾女關切的卻是出乎意料的靜靜思索。 眾女幾乎同一剎那又是安慰又是擔心,看來寶玉對這問題是真正地重視起來了。 那就好,至少他不會輕率盲目行事而犯下大錯;也不好,因為這樣一來正好說明這決戰情形是何等嚴重,寶玉從未如此認真嚴肅的思索過一個問題!其危險是不言自明,想想也讓眾女不由自主心驚神亂! 面對一干愛侶的癡心與真情,再一想及先天之魔那難以抵擋地無邊力量,墜入愛海包圍的寶二爺不得不認真在「英雄」與「性命」間盤旋衡量一番! 唉!真煩!真是煩!煩死人了!可是這一次又不能像以往那樣想不明白就拋到腦後,僅是人間億萬生靈的性命就瞬間驅散了寶二爺懶散的本性! 兩種不同的意念正在相持不下之時,警幻仙子悠長的天籟在寶玉心間迴響,「寶玉,這是你地宿命,千萬不要退縮,當你混沌合一之時,自會明白前塵往事! 狂野意念也在同時於寶玉心海深處一掠而現,身形一振的傢伙憑空多了幾分鐵血豪情,少了幾許兒女情長,最終暗自拿定了主意! 他奶奶的!誰說魔祖不可戰勝?!爺爺我就不信這個邪!管它的,上! 「母親,妙玉她們說得對!我不能自私只為自己著想,既然是我犯下地錯,那就讓孩兒自己彌補吧!」雖是萬千絕色群芳閃爍,但寶二爺心中唯一的遺憾仍是那般顯眼,若即若離的王夫人永遠是他心中解不開的戀母情結! 成熟風韻豐盈動人。王夫人端莊玉容平靜不再,心疼兒子地中年美婦此刻就是一位單純的母親,一心生怕兒子有個三長兩短,心緒一急哪管什麼正義不正義! 「玉兒,不要!」脫口呼叫之中,情真意切地王夫人看到了寶玉眼底一閃而過的灼熱火花,異常眼神讓美婦激動芳心想起了母子間的曖昧情事,美婦人以一個普通女人的心態也不想意中人赴那九死一生之約,兩廂交集的意念令得她是苦苦相勸。奈何寶二爺是大男人真英雄,拿定主意又豈會被人輕易左右! 「母親,我於情於理都不能逃避」,寶二爺話鋒出人意料突然一轉,語帶無奈道:「不過你說得也甚是在理兒,容孩兒再仔細考慮一下!」 春風吹,戰鼓擂!一個香艷的計劃在寶二爺心中應運而生!如此天賜良機如不好好利用,他就不是風流多情的寶二爺了! 弦月高掛吉時已到。寶二爺在眾女的祝福與真情美眸凝視之中走入了金釧兒的神奇密室! 花雨環繞、霞光流轉,栩栩如生恬靜安睡地少女讓寶二爺禁不住歎息連連,一眨眼之間自己就與釧兒分別了二年有餘。好在奇跡連連之下自己將三年之期縮短了一截,如今萬事具備,正是彌補自己心中情天恨海的美妙時刻! 有著淨瓶法寶的神奇功效,再加上靈河仙水為金釧兒沒有生機的軀體注入無窮活力,長久夢想的時刻終於來臨! 雖然準備充足,但寶玉雙眸還是禁不住瞳孔緊繃。心弦更在天塌地陷般壓力下為之嗡嗡作響! 「老天爺,求求你,千萬、千萬不要再開玩笑!求求您了!」一向不信天不信地的傢伙在此刻也在心中暗自求遍了黃天后土,當仙水化作燦爛光霧籠罩金釧兒倩影之時。六識無限放大的寶玉是一眨不眨的盯視著少女變化,心中更是意念狂亂,由軟弱哀求變成了不是大話地厲聲威脅,「他奶奶的。要是再敢戲弄爺爺我,不用魔祖毀天滅地,老子先讓滿天神佛玩完!哼……」 「啊!變了!在變了!」在敵人面前狡猾厲害的寶二爺此刻卻像小孩般喃喃自語,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流於面容! 金釧兒玉容雖與生前一般無二,但沒有生機地少女自是黯淡無光,而這一剎那曾經的灰敗之色成為了過去,少女一點一滴重現著青春朝氣與嬌俏動人,同一張面容卻前後給人絕不一樣的感覺,前者只是精雕玉琢的塑像,後者才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美少女! 「活了,釧兒活了!」當少女褪盡最後一絲穢氣之是,寶二爺呢喃自語終於脫口而出,悸動的心緒讓一向精明地傢伙失去了鎮定,連片刻也沒有耐性等下去,情不自禁衝到了凌空橫臥的金釧兒身前。 「釧兒,釧兒……」急切的呼喚閃爍著唯美光華,綿綿情意從寶二爺發顫的大手傳入了少女微涼地玉手之中。 「嗯!」微不可察的低吟於少女朱唇間迸出。 「轟!」剎那之間天地為之變色,悠然的花雨在紊亂的飄舞之中發出了無聲驚歎,「天呀!睡美人兒活過來了!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唔……釧兒,快醒過來!」男兒淚地關鍵時刻劃破虛空滴在了玉臉之上,涼涼的氣息卻是如海真情凝結而成,玄異的召喚深深的映入了少女心房,一生不變的真情在這一剎那終於見證了歷史,真愛打敗了死神! 「寶玉!」少女美眸終於緩緩張開,入目就是意中人那永生不變的俊朗面容,先是本能的詫異反應,少女輕柔話語在片刻凝神之後隨即變得驚天動地,「寶玉——」 「釧兒——」激情吶喊聲中一對癡情男女猛然抱在了一起,思念的淚水真情流轉,一切都不用多言,只有發狂般的擁抱才能讓金釧兒感受到那活生生的真實! 「這是真得!這是真得!」不敢置信的金釧兒終於從夢寐之中完全清醒,少女又一次悲聲穿雲裂空,撲入意中人懷抱話語激動道:「寶玉,再也不要離開我!人家好怕!」 花好月圓好事連連,萬道霞光突然憑空大作,雖然打斷了寶二爺與心愛少女激情相擁,但那柔和溫馨的氣息卻讓一男一女生不出絲毫怨懟,反而升起了熟悉快樂的意念! 「寶玉,時辰快到了!你一定要加緊修煉趕在決戰之前混沌合一」,霞光之中倩影似真似幻,絕代風華臉帶迷霧的警幻仙子首次出現在現實空間之中,仙音天籟飄逸流轉隱含絲絲紅塵喜悅,「我會與你並肩作戰,共抗妖魔!」 「仙女姐姐,你可不可以除去面紗?!嘿、嘿……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無賴傢伙真不愧天下第一大色狼的美稱,竟然在如此緊要關頭思想開小差到了如此地步! 「撲通!」警幻仙子仿似聽到了虛幻的自己暈到在地的刺激聲音,無奈歎息的三界第一美女是恨到了極致,話也不答倩影一晃就此憑空消失而去! 「嘿、嘿……想不到仙女姐姐還挺厲害!」不知自己多麼可惡的寶二爺兀自得意洋洋,自大狂意念一轉懶散本性佔據了上風,暗自思忖,管它什麼魔不魔的,自己先玩個高興再說,反正擔心也沒辦法,何必那麼累呢?! 「姐姐!」金釧兒的還陽重生當然讓眾女又一此大開眼界,驚喜至極的玉釧兒毫不猶豫搶先衝入了雙胞姐姐懷抱之中。 好生活就此達至圓滿一刻,忘記渾墩魔祖之事的寶二爺整個心神除了興奮外還是興奮,因為在他有意無意的巧妙安排下,最為固執的王夫人至於出現了些微的妥協,雖只是極小的讓步,但有了好的開始,最後的結局也不遠了! 千里之堤毀於一隙!無賴傢伙就此緊鎖王夫人心靈空間一絲破綻牢牢不放,下定決心再不讓成熟美婦從眼前逃脫! 賈府上房之內,自從賈母老去之後,府中地位最尊者無疑就是王夫人! 「三丫頭,你素日最是聰明,趕緊給我想個法子,讓寶玉改變主意」,王夫人能生出元春這等百變佳人,她當然也不會是平常女子,潤澤玉臉流轉寶石般絕美光華,「我看寶玉昨兒個只是隨口敷衍而已!」 「母親,你又不是不知寶哥哥性子,平日雖然任我們作弄,但一旦遇到大事是不會讓我們擺佈的,難呀!」探春雖不是王夫人親生女兒,但一向對善良溫厚的大夫人以母親事之,比對待親娘趙姨娘還要親熱幾分,所以少女芳心雖然支持寶哥哥赴約,但卻一心的幫王夫人想起法子來! 「唉!無論怎樣,都不能讓他去送死!」母女倆相對歎息無計可施,成熟美婦如水美眸悄然閃爍矛盾猶豫之光! 難道……難道……自己真想不出其餘法子了嗎?但如果真用那法子,也……也……太羞人了! 不!萬千意念徘徊之間,王夫人咬牙又一次堅定了心中防守意念,身為人母的熟婦實在過不了心中的那一關! 第二十五章 獵M之網(1) 美婦人天人交戰未得結果,心懷不軌的兒子卻主動發起了進攻! 聰明的傢伙明白自己勢單力孤很難取得決定勝利,因此就有了自然風兒為之發狂的一幕! 「啊……寶玉……輕點兒……姨媽快被……你給……弄……弄死了!」斷斷續續的顫音之中寶二爺並未停止在薛姨媽的猛烈進攻! 「好姨媽,你到底……幫是不幫?!」美婦玉腿被高高抬起,寶二爺又一次將薛姨媽送上了慾望之顛! 「呀——幫……我幫!好人……放過我吧!」趙姨娘禁不住小情郎的衝擊,趴伏桌案的雙手越來越酸軟無力,可是在後挺動的傢伙仍然毫不放過小媽的豐腴豐臀! 「啊!……弟弟,你真壞!連母親也不放過!」元春一邊激情接納弟弟的刺入,一邊充分發揮她天生的魔女一面,讓寶二爺大為驚喜的附耳提議道:「壞弟弟,姐姐當然要幫你,不過探春近日總是陪伴在母親身邊,你一定要先搞定三妹妹才行!嘻、嘻……」 寶二爺的努力仍在繼續,但凡府中關鍵人物無不在激情迎合中答應了下來,一張完美的獵母之網就此逐漸成形,這次更有一干幫兇相助,捲土重來的「獵母計劃」更始氣勢洶洶遠超先前! 王夫人能再次逃脫嗎?!她願意逃脫嗎?!讓天地萬物為之期待的答案即將揭曉! 「孩兒給母親請安!」又是一日清晨,已好久沒有晨昏請安的寶二爺又恢復了世家大族的禮儀習慣! 「玉兒,你來得正好,為娘正要為你赴約之事兒找你!」王夫人面帶欣喜美眸微變,略帶急切追問道:「你是不是決定不莽撞冒險了?」 「寶哥哥,你就聽母親的話吧,她也是為了咱們家著想!」探春果然日夜與王夫人相伴,這麼一大清早少女竟然就已來到!這也難怪,整個大觀園上下一乾姐妹無不成為了寶二爺的女人,幸福笑容歡樂低吟無處不在。時刻折磨著三姑娘身心,酸溜溜大大不是滋味的探春除了躲進同病相憐的王夫人居處外還有什麼法子?! 「母親,孩兒也知你是一番好意!孩兒也想永遁陪伴在你身旁,可是……」寶二爺別有深意的話語中途一頓,隨即無奈歎息道:「唉!可天下大劫皆全因我一人而起,孩兒實在難以忘卻心中這份愧疚!」 「玉兒,天上那麼多神仙,他們一定有法子解決得!」天下心疼兒子的所有母親意念之中都不會有正邪之分,只有兒子地安全與否。靈慧的王夫人也不例外!自我安慰一番言語後,中年美婦豐盈嬌軀下意識向前一動,玉手少有的主動握上了兒子滾燙的手掌,「玉兒,為娘下半輩子都只能靠你了,你就不能為了娘親明哲保身一次嗎?!唔……」 說至激動之處,美婦人如水美眸禁不住紅潤起來,隱約的淚花閃爍之中芳心堤防也為之缺口加大。如若平日王夫人是連躲也來不及,如今面臨寶玉的生死抉擇之時,豐盈佳人自是不顧一切。即使讓兒子手指在自己掌心划動佔佔小便宜也故意視如不見,一心只想寶玉當一回「聰明人」! 寶二爺灼熱的目光強自隱藏在了心靈天地,有力的手指卻情不自禁仔細的感受著母親豐腴柔膩地熟婦玉手! 「這……」對於王夫人人母光輝的真情逼壓,感觸萬千的傢伙不由面帶苦色陷入了矛盾之中,臉上原本堅定的神色也為之動搖不定! 寶玉的神色變幻清晰映入了王夫人與探春眼眸,母女倆相視一望欣喜不已。希望之光猛然大增,精明的探春更及時趁熱打鐵相勸道:「寶哥哥,你不是常說正邪難辨、是非難分嗎?!咱們與那魔祖無怨無仇,幹嗎要去鬥個你死我活?!這可一點兒也不像你的行事作為!」 「我……唉!好煩呀!」寶玉的苦惱達至了新高。坐在王夫人身前地傢伙在煩悶之中下意識立身而起,在室內挾帶急噪的氣息來回走動! 「嗡!」探春與母親同時心弦緊張起來,母女倆滿心迫切希望聽到心中回答。 「嘻、嘻……寶兄弟,今兒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就在萬分緊張以至空間凝滯的等待之中。鳳姐地笑語打破了室內讓人難受的凝重沉悶。 門簾起起落落不下十餘次,鳳姐在前,李紈在後,緊接著元春、迎春、惜春、湘雲,甚至還有寶釵母女,黛玉母女,邢氏與尤氏、趙姨娘走在最後,整個賈家有頭有面的夫人、姑娘全都不約而同來到了王夫人居處! 「弟弟,這兒我坐了,你就站著吧!」元春矮身坐在了母親身側,霸佔了寶玉先前座位的絕代尤物一把推開遲了一步的弟弟。 「咯、咯……二哥哥,這兒歸我了!」無可奈何的苦笑驅散了寶二爺臉上地煩躁,湘雲又搶先一步佔了最後一張錦凳,原本偌大的空間因為眾女的到來剎那間變成了狹小擁擠! 「玉兒,你就坐到你母親身旁去吧,今兒姨媽就讓你一遭!」薛姨媽以往都是坐在姐姐身旁,心疼侄兒的美婦人主動與女兒擠在了一起,把炕上最後一個位置讓給了寶玉! 「嗯……」急促火熱地呻吟同時在寶玉與王夫人心中迴盪,有過這種香艷經驗的母親更是心房狂跳,四肢緊繃就欲開口阻止! 「寶兄弟,你還愣著幹嗎?難道真想罰站不成?!」不待王夫人猶豫的話語出口阻止,一向好心的李紈已然一把將呆呆傻傻地寶玉推上了旖旎的床榻! 「唔……」事已至此,王夫人也只能無奈接受,下意識嬌軀緊繃的她除了羞澀歎息外根本無能為力,眾目睽睽下兒子有膽量暗行不軌,絕美婦人卻沒有膽量公然閃躲露出端倪! 「啊!」驚叫聲及時卡在了唇舌之間,意料之中的大手果然揉上了王夫人豐腴美臀,一動也不敢動的熟婦就似受驚少女般臉色一片通紅,銀牙緊咬費盡全部心力掩飾羞人情事,心緒又熱又亂之中卻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早已將一切出賣。 眾女眼底紛紛閃過微不可察的一縷笑意,各自閒聊之餘有意無意轉開了面容。任憑愛郎在床榻上任意胡作非為,攻擊賈家最後的反抗陣地! 「母親,我有點困想躺一會兒!」話音未落,寶二爺就打著哈欠倒向了床榻,無賴小子是十足的先斬後奏。 「玉兒,這……」王夫人慢了半拍地話語只能中途嘎然而止!原本只是平凡動作,但因為床榻上還坐著薛姨媽與元春,寶玉這一躺就只能躺在了母親修長雙腿之上,更因側臥姿勢大半個身子就此偎入了王夫人懷抱! 唉……這壞小子!王夫人芳心一聲悠長而無奈的歎息。此情此景讓她不由自主回想起了深刻腦海的曾經一幕,美婦人想不倒如此羞人的場景竟然會有重演之時,那滔天巨浪瞬間就打亂了她平靜的心海! 寶二爺五指大軍再次舊地重遊,更因眾女的配合是肆無忌憚,讓天地為之變色的激情正式拉開了序幕! 「嗯……」火熱呻吟不可抑制的侵入了王夫人搖搖欲墜的心房,也許是眾女地自然談笑,也許是如此遭遇已不是初次,總之豐盈尤物還是險之又險的克制了驚叫的衝動! 隔衣挑逗激情重演。寶二爺這天地第一大色狼又豈會如此簡單就會滿足?! 「啊——玉兒,玉兒不要……」王夫人雖未叫出聲來,但美眸的驚慌卻將吶喊聲映入了兒子心海。軟語哀求之中一下子抓住了兒子可怕的、瘋狂的、出乎意料的、不知滿足的大手! 天啦!他竟然如此大膽,當著這麼多人地面就悄悄解開了自己衣襟,那灼熱的大手更探衣而入,不僅如此,他還用力撕爛自己中衣與肚兜! 唔!老天,救命啦!王夫人心中的驚悸讓她忘記了掩飾。緊張地玉手死死的抓住了向自己玉峰攀升的大手! 滑如凝脂的肌膚在寶二爺掌心下逐漸發燙,有如蛟龍入海的五指大軍雖遭遇了阻力,但還是緩慢而堅決的毅然向上進攻。 怎麼辦?怎麼辦……?連串地疑問在成熟尤物心間迴盪! 厲聲呵斥他?不行!這麼多人在場,這樣的話讓自己與玉兒如何下得了台! 聽之任之讓他佔便宜!更不行!這怎麼可以?!以玉兒眼中的可怕光芒。 恐怕他會不顧一切把自己……唔,不行! 天啦!究竟應該怎麼辦?!他已要接近自己的雙乳了,而自己地手卻越來越沒有力氣! 「轟!」天雷終於首次勾動了地火,寶玉一往無回的大手終於牢牢罩上了美婦人飽滿挺漲的玉乳。那不知何時早已漲大的乳珠就此落入了雙指夾磨拉扯之間! 寶玉單手向上進攻,而另一隻魔爪因為被王夫人玉手封擋而停在了美婦人雙腿之間,上面大手地成功引來王夫人的連串驚慌,極度恐懼下美婦人強忍無邊酥麻快感,兩手一起用力按住了寶玉大手使勁拉扯要將之拉出衣內。 「嘿、嘿……」頭生兩角的「戀母寶玉」得意大笑,一隻手與美婦人糾纏之時,他真正的目的就此成功,被釋放的大手迅速撕開小衣一把籠罩了母親幽谷,實實在在於衣裙掩映下首次感受到了王夫人的嬌嫩膩滑! 「噌!」羞急的怒火猛然間迸射而出,玉體瞬間僵硬的王夫人臉色急劇變化,寶玉的動作已然超出了她此刻心靈承受的底限。 「大膽,住手!」激盪於心房的斥責聲眼看就要衝口而出,情勢也必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可是情慾瀰漫了雙眸的傢伙卻絲毫沒有危機來臨的警覺,兀自沉浸在柔膩豐盈的美妙觸感之中。 「母親,你臉色怎麼這麼差?!」眼看難堪與混亂就要發生,三姑娘隱帶顫抖大有深意的話語及時響起,「是不是寶哥哥壓著你了,咱們到園子裡走走吧,就讓他一個人好好睡個夠!」 探春眼底迅速閃現驚羞之色,寶玉如此大膽至極的舉動又怎逃得過眾女靈秀雙眸,元春、鳳姐她們當然是十足配合,但唯一的「外人」三姑娘卻老老實實將一切看在眼裡,芳心內的震撼幾度盤旋之後。當王夫人臉色大變剎那,探春終於強忍羞澀出口相勸! 既然母親不願意,她這當女兒的當然要救母親遠離色狼魔爪了! 本意破壞的知性美女卻不知自己無意間幫了倒忙,王夫人身心再次猛然一震,隱約的情火與岔怒同時被三丫頭一語驚散,冷靜下來的美婦人又想起了對自己胡來的是誰,那可是自己又恨又愛地壞兒子!唉……還是躲為上計! 「唉!」寶二爺心中的歎息更為悠長濃重,意亂情迷的傢伙同樣不知自己差點因莽撞而犯下致命大錯,被迫收回性福雙手的傢伙心中更是懊悔不已。 「嗯!這三妹妹真是個麻煩,早知道自己就聽大姐姐的建議就好了!」 對,就這樣辦!念及此處的寶二爺意念一轉不由自主將灼熱目光投向了三妹妹! 「三丫頭,你說得在理兒,玉兒這樣也睡不好!咱們出去逛逛吧!」王夫人藉著回應探春之言用力挪開了無賴兒子的身形,也不待眾女回應就率先走向了房門;豐盈尤物絕美倩影即使費盡心力也難以完全掩飾腳步的慌亂! 眾女不用多猜也明內情,在突然變得強勢的王夫人帶領下,她們不得不紛紛面帶竊笑跟了上去。元春更公然向情郎弟弟送上了調侃眼神,那意味分明在說——誰叫你不聽本姑娘地建議,這下壞事了吧?! 「三姐姐。你走這麼急幹嗎?!」湘雲與寶釵一左一右夾住了三姑娘,湘雲更一臉歡喜發自內心道:「你們辦詩社也不算上人家一份,如今是不是辦上一社給我接風?」 湘雲話語微頓,寶釵緊接著柔聲道:「探春,算來這次該輪到在我的衡蕪苑做東了,你看今兒午後開社如何?」 「好啊!」後面的黛玉已不是原先走幾步都氣喘的可憐模樣。玉人幽深飄逸的氣息令得三姑娘更本沒有反對的機會,「三丫頭素日就想與我比個高低,這次咱們就比出個輸贏來,不僅斗詩詞。連男兒家的鬥酒也不落下!寶姐姐,你看可好!」 呼——看好戲的自然風兒剎那間興致高漲團團打轉! 衡蕪苑內鶯聲燕語仙音流轉,倩影環繞名花鑒萃,紅樓最為另有目地的一社就此轟然開張! 探春當然沒有不到的理由。而王夫人雖然甚是意動,但一想到寶玉也會在場,驚懼於心地中年美婦立刻避之三捨,那惶急的情態看得薛姨媽等一幹成熟美婦是想笑又不敢笑,豐潤玉容紛紛在強自忍耐中一片通紅! 「嘻、嘻……」湘雲與巧姐兒的笑聲在眾女之中最為活潑嬌憨,再加上小公主的興奮得意,「魔女聯盟」已近乎肆無忌憚,她們雖不是針對一向的目標獵物寶二爺,但轉過來幫助大色狼誘騙美味羔羊也一樣是興奮無比、歡天喜地! 「三姐姐,該你了!記住,我數到十還未成詩就罰酒一杯,超出一聲多罰一杯!」惜春以一向良好的聲譽當起了詩社地監考官;少女在大觀園中向來最是少言寡語,如今在情愛滋潤下也逐漸洗去了冷漠,憑添了幾許幽靜美態。 「嗯!開始吧!」探春不知自己已然墜入了綺麗陷阱,依然信心百倍微笑著點頭應允! 這次詩社同樣以作詩為主,但在眾女齊聲應和下規矩卻悄然改變,為了增加難度,黛玉提議倣傚古人舉步成詩,輸者以酒為罰,而題目則每輪變換,誰若肯舉手投降自動認輸則可以退出! 看似公平的規則其實卻是步步有所針對,以眾女經過寶二爺滋潤改造的長生之體,自然不易醉倒,而探春雖然才氣非凡,但只要是人必有不足之處,如此不停變換命題難免讓探春無力反擊,雖可以自行退出,但以三姑娘那剛烈堅定的性情,她是怎樣也不會自行認輸! 「嘿、嘿……」想到這兒地寶二爺心中禁不住無比得意的偷笑不休,心海一熱情不自禁想到了最後那美妙的結果,當三妹妹與眾姐妹一齊醉倒之時,那自己豈不就可以……! 咚、咚……大色狼的心跳憑空加快了幾倍! 意料之中地歡聚又出乎意料的熱情高漲,古人名言男兒鬥酒詩百篇,原來這話用到一干巾幗佳人身上同樣適用,在酒香瀰漫之中,寶釵、黛玉等人不僅紅霞醉人,而且更是靈感閃爍,文思泉湧! 半文盲的「假」寶玉對這些古詩詞聽得是暈暈忽忽「眼花繚亂的傢伙早已是天南地北不辨東西,凡是輪到他上陣,除了偶爾靈光一閃想到後世佳作之外,大多數的時間就是醇酒美人兩相宜! 溫馨的暖流在眾女心間流轉,靠著寶玉這共同的愛人,她們奇異的在這一刻達至了心之共鳴,忘記先前美麗陰謀的他們反而更加投入到了姐妹情誼的交流之中。 美酒一杯杯劃過朱唇,時光在歡樂氣氛中飛速而過,當眾女感到疲累之時早已是明月高掛中天! 「咦!天上的……月亮都……都出來了!」小公主雖鬥志高昂,但本性好動的她在詩詞文章上明顯差了一截,醉意朦朧的少女話音未落就此軟倒大炕之上! 「哎呀,誰呀?別壓著人家!」巧姐兒早已睡得又沉又香,小小少女夢囈聲中本能的翻身一滾離開了小公主的壓迫! 「嘻、嘻……咱們……繼續!」湘雲倩影搖晃得意的環視了一圈,迎春與惜春早已敗下陣來,李紈三姐妹同樣倚榻而坐半睡半醒,其餘姐妹或遠或近大多都無自行站立的能力,場中現時僅只剩下黛玉、寶釵、探春以及元春、湘雲,還有出乎意料的妙玉與可卿,至於鳳姐、尤家姐妹則主動投降認輸保持了清醒! 薛姨媽、尤氏,以及皇后、王妃等一幹成熟美女並未參加這次聚會,不用多猜也知道重任在肩的她們陪伴在王夫人身側。 寶二爺精心設計的天羅地網已全面啟動,只等潛移默化消融王夫人心中那頑固的千年冰牆! 遊戲仍在繼續,又是數輪之後,先是可卿,隨即是妙玉先後自動認輸,最後湘雲在頑強的堅持之後也禁不住酒意的衝擊,「撲通」一聲步上了眾女的後塵! 吃酒最多的寶玉已然放棄了比賽權利,望著剩下的四朵傾國名花在那兒爭奇鬥艷,名花之主的傢伙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此美麗的生活那可是男人永生不滅的夢想! 「我……我也醉了……咱們今……今兒就散了吧?!」黛玉雖然才氣驚艷卻輸在體質之上,吃酒最少的再生西子習慣的黛眉微皺,玉手捧心倒向了床榻! 「咯、咯……我贏了!」探春開心的笑聲未落,強弩之末的少女終於再也堅持不下去,就在倒向地面的同時寶二爺期待已久的大手及時橫空而至,春色美景來臨了! 第二十六章 獵M之網(2) 迷亂的夜色瀰漫歡樂的天籟,勾魂呻吟悄然間籠罩了眾女身心,狂野激情在燭火隨風急劇搖動中開始了! 「嗯……」三姑娘醉意朦朧之中只覺自己靠入了安全溫心的懷抱,心情愉悅的少女剛想仰臉回望以示感激,不料火熱的雙唇已在燈火突滅剎那印上了她顫抖朱唇。 「唔——」探春瞬間呆滯後是本能的反抗,可惜從後摟抱的大色狼雙臂是那麼強勁有力,而她又是一介女子纖纖弱質。 驚詫與羞急全都被卡在唇舌之間,化作咿唔呻吟融入了黑暗之中,探春心弦在驚懼與酥麻下時緊時松,不用多猜靈秀佳人就明白了身後何人,心底一縷深藏的情意雖然化作了驚喜,但突兀的震撼讓她卻一時難以接受! 寶哥哥怎能這般唐突?!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是路邊的野花,還是天上的流鶯?!怎能莫名其妙就強行輕薄自己呢?他心中究竟把自己看成了什麼?! 連串疑問電光火石之間煩亂了探春清明的心海,百感交集的知性美女在女子自尊的堅持下心中情火猶如潮水般退卻,如果寶玉能以綿綿真情向她表白,三姑娘即使不會立刻乳燕投懷,至少也會羞喜交加,但此刻情形卻讓一向心性不俗的探春心生逆反! 「寶哥哥,快放……」三姑娘一邊極力閃躲寶玉大口的追擊,一邊嬌喘吁吁出言阻止! 寶二爺怎會是急色之人?!他又怎會這般魯莽差勁兒?!早有準備的傢伙對三妹妹心思是在意料之中,靠著探春對自己絕對大有情意的一份堅定自信,一心想快刀斬亂麻的寶玉方自決定「鋌而走險」! 獵母之網計劃雖妙,但卻有著三姑娘這唯一的破綻,只有將探春也化為助力,這「情網」方能堪稱完美,方能完成寶二爺心中最美的夢想——網住世間最美的蝴蝶! 「嗯……四……四妹妹,昨夜沒……抱夠……今兒……讓哥哥好好抱…… 個夠!「寶二爺醉得舌頭打結,好在斷斷續續的話語還是及時打斷了探春的反抗! 咦!原來寶哥哥把自己當成了探春!微妙地變化讓三姑娘心中羞怒之火猛然減弱。暗自思忖原來寶哥哥不是有意羞辱自己,他還是尊重自己得! 呀——念及此處的三姑娘禁不住嬌軀一僵,天啦!寶玉把自己當作四妹妹而如此摟抱,那他與四妹妹豈不是已經……唔,原來連四妹妹也已經與他好上了,那自己還為什麼要堅持下去?!為什麼不順著心意投入他的的懷抱?為什麼要一個人獨自落淚?! 心念一變,無邊酥麻再無半點禁錮,觸電般快感猛烈轟擊佳人芳心,探春僵硬嬌軀又在剎那間酥軟如水。 「四妹妹。」寶二爺眼中灼熱越來越強,手上動作已不滿足於隔衣挑逗,附耳暱語道:「你昨兒個答應幫我向三妹妹表白,怎麼不見你說到做到?!你明知道我愛極了她!」 「啊……」探春眼中秋波瞬間歡呼蕩漾,原來寶哥哥心中也有自己,一縷嫣紅在黑暗中爬上少女玉臉,情動的光華世間至美,春花秋月也不堪比擬。 即使是濃濃的黑霧也難以完全掩映三姑娘動人風姿! 「嘿、嘿……」寶哥哥此刻的壞笑聽在少女心中是無比動聽,大色狼一邊繼續呢語調戲,一邊用力向前一抵。下面那早就高高聳立的不落帳篷就此凶狠的抵在了少女雙腿之間,「四妹妹,你不守諾言,哥哥要懲罰你!」 「唔……懲罰?!怎麼懲罰?不會是……」三姑娘靈秀芳心不由自主遐想聯翩,知性美女一聲驚叫再也不敢深想下去,可是發抖地玉體卻將心中真意出賣。形同虛設的抵抗更是半推半就! 藉著夜色與美酒的雙重幫助,寶二爺橫抱三姑娘撲上了眾女醉臥的大炕之上。 「啊……」衣裙猶如彩蝶飛舞,各式錦衣在虛空歡呼,不知是誰最先一聲動情的歡鳴。無邊春色正式在旖旎空間露出了歡顏! 聰明的寶二爺要徹底佔領三姑娘身心,他並未立刻衝動上陣,而是明智的先行撲上了元春與鳳姐的豐腴美體,狂猛衝刺之中再加上火熱愛吻。綺麗地美夢為狹小空間鍍上了唯美光環! 暫時空閒的探春不願也不能逃脫,壞哥哥雖然沒有摟抱她,但湘雲與巧姐兒、小公主這三個魔女卻甚是賣力的圍繞上來,胡亂動手動腳與三姐姐纏成了一團,果然是寶二爺這大色狼地好幫手!嘿、嘿……潛力無窮! 來了、天啦!他來了!瞬間與永恆的交替等待之中,三姑娘終於等來了同父異母哥哥的來臨! 禁忌的刺激無邊無際,兄妹倆顫抖著緩緩獻上了香吻,此時此刻再也無需任何偽裝,只有赤裸裸的真心,無怨無悔的奉獻! 適才地前戲早已足夠,不堪情挑的少女幽谷春潮泥濘,清晰火熱的觸感一下一下的挑動著少女心弦! 「三妹妹,你願意讓哥哥照顧你一生嗎?」關鍵時刻,本性多情地傢伙止住了千鈞衝勢,停在玉門關口深情凝視,溫柔話語有如春風暖流撫慰了少女紛亂的心田! 「嗯!」探春勇敢的微點玉首,對於寶哥哥能清醒的認出自己而泛起了幸福地微笑! 三妹妹深情的回應讓大色狼禁不住興奮如狂,虎腰挾帶無盡威猛氣勢緩緩向內一入。 「啊——」撕裂的幸福之痛瀰漫了少女身心,雖然情火微退,但少女緊抱愛郎的玉手卻更是情意萬千,微白的玉臉悄然劃過兩道莫明的淚痕,歡悅的淚花在歡情兄妹心間齊齊蕩漾真愛波紋! 「啊!」滿足的呻吟在寶二爺心間激盪,狂亂的吶喊充斥了他心靈空間每一寸角落,「果然……果然……果然……名不虛傳!十二金釵果然名不虛傳!」 「轟!」驚天動地的巨浪瞬間湮沒了探春心房,兄妹二人竟然在第一剎那的交集之中就同時攀上了慾望之顛,重重高潮讓兩顆心魂久久飛躍不願落下! 紫薇玉鎖——傳說中與天命糾結的驚世名器!紫薇之命落在男身則成帝王之尊;落在女身則成女主之命,一生顯貴風光無限,更天生名器鎖緊愛郎心神! 柔膩幽谷有如玉鎖天關,世間只有唯一愛人發方能自如開啟,其「鎖」之妙可謂直接勾魂蕩魄。「鎖眼」深處……妙不可言!連猝不及防的「如意棒」也剎那間丟盔棄甲一洩如注,其威力可想而知! 「呀!」低沉地吼聲在寶玉喉間迴盪,大丟顏面的傢伙身形一振,龍精虎猛的架起少女玉腿展開了瘋狂反攻! 「唔……」羞人的低吟震撼著探春身心,燈火依然全熄,但寶二爺悉數注入她玉體深處的長生瓊漿卻在此刻起了大用,激情畫面清晰映入心海令佳人更是羞不可抑,芳心一聲嚶嚀後三姑娘不克自制激動得投入了寶哥哥懷抱! 激情萬丈一夜未停,時光流逝歡樂猶存! 完美情網鋪天蓋地。醉人春色瀰漫了賈家每一寸角落,無論心懷跳躍的王夫人躲到那兒,等待她的都是幸福的歡顏與羞人的呻吟! 當最後地探春也臉泛容光之時,一干大觀園美女就此組成了完美的情慾牢籠,被困其中的王夫人再也無處可逃,等待中年美婦的是什麼?!是最後強烈的反抗,還是無奈的認命?! 離奇的靜謐突然來臨,寶二爺的進攻靜了。眾女地助攻靜了,王夫人的矛盾也靜了!不在沉默中死亡,就會在沉默後爆發! 不愧是寶玉與元春的母親。沉默後地王夫人終於猛然反擊,她——高高在上的賈家夫人,靈秀心思終於發覺了不妙處境,就在抵抗的意態即將消亡剎那,銀牙緊咬的美婦人竟然連夜「逃」出了賈府這粉紅綺麗的空間! 王夫人回家省親——原本平凡的消息卻猶如巨石入水砸出千重浪,寶二爺滿臉地得意瞬間化為一片苦色。為山九仞怎能功虧一潰?! 追!狠命的追!氣勢洶洶的追母小組片刻組成,薛姨媽、寶釵、鳳姐、巧姐兒——這一干與王家有關的美女毅然擔起了重任,在心有不甘鬥志昂揚地寶二爺帶領下殺向了安寧的王家! 「寶兄弟,什麼風兒把你這大紅人吹到哥哥這兒來了?」熱情萬分的王子騰主動迎出了府門。當今王家之主的中年漢子乃是王熙鳳之兄,他雖比寶二爺年歲大出許多,但算起來與寶玉份屬同輩,而且以寶玉如今在朝野上下地威名權勢他當然不會有半點怠慢。再加上四大家族同戚連枝隱有一家之勢,對於寶二爺這賈家之主的到來,王子騰自是喜上眉梢、興有榮焉! 「哥哥,姑媽是不是昨夜到的家?!」鳳姐一臉自然絲毫不露破綻,輕聲淺語平靜道:「咱們約好一同回家待幾日,她是不是住在老地方,把我們也安排到姑媽院子裡吧!」 「對、對……姑媽是昨夜回來的!」王子騰雖心有迷惑,但見寶玉與鳳姐、二姑媽母女都是一臉平靜,他也就沒有多問,連忙命人為眾人整理行囊住進了王夫人的院子! 「啊!」半聲驚叫衝口而出,當王夫人看見妹妹一行人出現在眼前剎那,那滔天巨浪般的震撼衝擊讓美婦人是目瞪口呆。 天啦!這可怎生是好?!寶玉竟然追到這兒來了!自己難道又連夜逃走嗎?!可是這樣豈不讓王家上下懷疑?!唉…… 「姐姐,你要回家怎麼不先給我說一聲?!」薛姨媽故作埋怨親熱的坐在了王夫人身旁,「我本來也正想回家住幾日,正巧你先走一步,所以我就跟來了!」 「姨媽,寶釵這幾日就陪你散心,可好?」國色寶釵也盈盈走進了涼亭,溫婉柔順的立身王夫人身後為她揉肩捶背! 「嘻、嘻……」不待王夫人有所反應,巧姐兒這小小少女可不管什麼儀態美姿,活蹦亂跳衝了進來,不由分說就一把鑽入了王夫人懷抱,看來是再也趕不走了! 片刻之後,鳳姐與寶玉相攜走入了院門,走在最後的鳳姐並不是故意拖延,而是與寶二爺一起向王子騰做了一番交涉。 鳳姐以王夫人要靜養為由支走了王家奴婢下女,院子裡只留下了自己從賈家帶來的幾個丫鬟伺候;幾個丫鬟可不是外人。王夫人仔細一看也嚇了一跳,竟然是晴雯、秋紋、玉釧兒姐妹,還有鴛鴦與麝月、柳五兒、除了襲人看家以外,下了狠心的寶二爺竟然將整個怡紅院人馬搬到了王府後院! 哇、哇……好一個厲害的寶二爺,竟然在別人家弄出了一個獨立的美妙院落,獵母之網跨越空間同樣功效非凡! 慘啦!愕然呆立的美婦人芳心一聲哀歎,這兒比之賈家處境更是不妙,自己在這兒顧忌更多。恐怕兒子就更加肆意妄為了! 紛亂的意念百轉千回,一縷令王夫人又驚又怕的喜意卻一掠而現,熟婦芳心暗自思忖,想不到兒子竟然這般離不開自己! 「戀子情結」種下地美妙種子終於破土而出,展現了第一瓣嫩嫩的綠芽,只待茁壯成長,最後必然是開花結果美滿無雙! 意念一轉,王夫人一邊與薛姨媽幾女笑談閒聊。一邊暗自安慰自己:「還好,有妹妹與鳳丫頭她們在,寶玉應該還不至於過份公開胡來!對。一定會的這樣的,只要我不與他單獨相對就不會出現危險!」 讓自然鳳兒為之發狂的征戰開始了,幾番進攻與防守之後,真情流轉的寶二爺終於在幾女幫助之下犬展神威,王夫人心底的「嫩芽」在他精心的培育下終於開花結果,綻放燦爛光芒! 天地萬物為之期待的一刻終於來臨。當寶二爺夙願得償剎那,本應該興奮歡呼地傢伙卻四肢緊繃,淚流滿面激動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天感地應,風雲變色!志得意滿的寶二爺帶著滿臉憂色的諸女回到了賈家! 「玉兒。你還是要去赴那生死之約嗎?」王夫人猶如小汝兒家般依偎在寶玉懷中,任憑壞兒子大手在自己衣襟內上下遊走,美婦人慵懶美態曼妙無雙,她只想用萬千柔情捆住兒子英雄但送死的腳步! 「母親。明兒就是一月之期了,我如果失約的話,明兒一過天下就會大亂」,寶玉神色一正,就連王夫人玉乳之上揉動的手指也退了回來,發自真心堅定不移道:「三界除了我」現在真得無人能夠阻止妖魔肆虐!相信我,我一定能夠平安回來,而且我也不是孤軍作戰,還有高人相助!「 「唉……」王夫人悠長的歎息結束了最後無功而還的勸阻,明月地光輝傾灑而入,照耀著一對徹底打破禁忌的有情男女! 溫馨的氣息流淌在狹小空間,這麼多日來寶二爺首次沒有無休無止地在王夫人身上索取最美的快樂,靜靜相擁體味人間真情的傢伙出乎意料就此甜甜睡去! 「轟!」虛無空間一聲巨響,瀰漫虛空的五彩霞光化為億萬星光百川歸流般流入了寶二爺元神眉心之中。 無痛無癢的傢伙放開心懷凌空而立,他雖然做足了準備,但意料之中驚天動地的變化卻並未到來! 「咦,仙女姐姐,怎麼一眨眼就結束了,而我又沒有什麼特別地感覺?!」寶二爺滿臉詫異與失望,無賴傢伙原本以為會天搖地動、天地變色,想不到會是如此平平淡淡、無風無浪! 「急什麼?!你這是提前人為融合,所以要等待外力誘發方能達至最後一著!」警幻仙子仍然輕衫遮面,聖潔風華與紅塵絕色交相輝映,讓活色生香的大美女更是風采無雙! 「外力?!仙女姐姐的意思不會是……嘿、嘿……」天下第一大色狼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地「動之法門」,滿臉壞笑就差沒有大流口水了! 「無賴!」憤憤的仙音又透出一份無力與無奈的歎息,警幻仙子只能視如不見,話鋒一轉遞出了修長的玉掌,「給,你把它帶著!這可是天下第一神兵,你能否保命就全靠它了!」 「咦,這是什麼玩意兒?!」寶二爺接過細小得像毫毛一般地法寶上下細看,卻看不出半點名堂。 「哎喲!」無賴之徒接過時當然不會忘了手指「慌亂」佔佔小便宜,就在他臉露陶醉剎那,警幻出其不意突然一腳踢來,可憐的傢伙就此飛向了遙遠的虛空,化為一個小小的黑點回到了現實空間! 「嘻、嘻……無賴!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毛手毛腳!」天籟流轉之中,警幻感觸萬千以留戀的眼神最後望了一眼虛無空間,隨即身化流光飛向了寶玉消失的方向! 「轟!」隨著二人離去,虛無空間剎那間天塌地陷,海市蜃樓般的亭台樓閣與五光十色都光速般化為萬千光點隨風消散!奇異空間的使命就此終結,新的篇章已在寶二爺接過「繡花針」的剎那翻開了! 晝夜交替亙古不變,平凡的一日清晨卻被寶二爺賦予了最不平凡的凝重氣息,三界的歷史都會永遠記住這一日,神與魔的戰爭將在人與魔間繼續下去。 「寶玉,你去吧,家中一切我們都會照你安排進行!」辣鳳姐芳心對寶玉的信心堅定不變,豐盈佳人帶著一乾姐妹強忍眼中酸澀,一臉笑意濃情相送! 「寶哥哥,我在家中等你,你一定要平安歸來!」黛玉倩影依然猶如迎風擺柳,飄逸曼妙之中玉人兩手禁不住合攏於心,西子捧心絕世美態只為愛郎默默祈福! 「寶兄弟,你還是把小金一起帶去吧!」國色寶釵豐潤玉容溫婉無雙,善解人意的少女柔聲道:「家中有妙玉她們守護,在人間已經無人能夠傷害我們,你能多一份安全我們才會更加安心!」 「吼!」已現出原身的大、小金一起仰天長嘯,威風凜凜仿似正在應答寶釵所言,作為守護禁地的天地神獸,對付妖魔本就是它們的責任之一! 「好姐姐,我帶大金就夠了!」寶玉神色平和柔情萬千,以他本意連大金也不準備帶上,但他實在抵抗不了眾女那哀怨的眼眸,只得無奈同意帶上了無賴大金,至於小金當然只有看家護院了! 離別一刻雖然牽腸掛肚、銷魂蕩魄,但任憑眾女多麼不願意,這一刻還是來臨了! 「走吧!」在如此凝重的時刻,寶二爺挺拔的身影卻離奇的平靜瀟灑,俊朗面容綻放男兒魅力的豪邁笑容,大手輕揮帶著一干愛侶的祝福騎上大金騰空而去! 風兒在原地吹拂來去,數十雙各具美態的眼眸久久仰望虛空,晶瑩淚花閃爍不斷,哀傷的氣息在此刻再也掩飾不住,無比的擔憂與煩愁凝結成絲,久久也未從眾女紅潤美眸中消散! 凡人難以看到的雲霧之上,縱騎而奔的寶二爺豪情蓋天;正當大金足下雲團一振要加速飛行剎那,寶二爺這無賴主人卻突然飛身離去,眼露好奇的大金是迷惑不已,時間如此緊迫,難不成主人要當膽小鬼臨陣脫逃?! 第二十七章 齊天大聖賈寶玉(終) 嘿、嘿……這也好,俺就可以回去與小金團聚了!果然是什麼主人出什麼手下,本就有點無賴潛質的大金跟著寶玉這無賴主人那結果毗唉!不堪想像!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滿臉期待的寶二爺對著滿天雲霧揚聲呼喚,眼神雖然沒有看到絲毫人影,但他神奇的直覺卻感應到了警幻的存在! 汗……原來主人是老毛病發作想美女了!大感汗顏的大金差點被寶玉弄趴在地,以它聰明的神獸腦袋怎樣也想不到主人在這種時刻還會有這般好心情! 果然不愧是俺大金的主人——厲害!俺以後也要多找幾隻漂亮的母麒麟當老婆! 「吼!」遙遠的吼聲在大金心中迴盪,綺念剛起的神獸仿似看到了小金髮狂的模樣,下意識閉上雙目的金麒麟禁不住龐然身軀瑟瑟發抖!唉……俺看來是沒這好命了! 「仙女姐姐,我知道你在,你再不出來我就……」識傻子般自言自語的寶二爺可是敢說敢做,邊說邊仰身就向綿軟雲團倒去,看樣子真是準備在陣前睡個大覺! 「唉…好了,這種時候還要胡鬧!」悠長悅耳的歎息聲中,離開虛無幻境的警幻仙子再一次出現在現實空間! 「以後不要亂叫,你可以叫我警幻仙姑!」佛心已破再難恢復冷漠無情,波瀾已起的仙子怒氣隱現話語間拉遠了與寶二爺的距離;人心果然奧妙無窮,在長期當「警幻」之後,三界第一美女下意識忘記了自己原先身份,只想當一個普通的仙女而已! 「是!」出乎警幻意料,無賴之徒沒有狡辯,竟然老老老實實的正色道:「警幻……姐姐!」 警幻臉上的喜色還未浮現,就被寶玉後面兩字所打倒,無力的歎息聲中天仙美女只得話鋒一轉,「好了。走吧,時間來不及了!」 就在寶玉飛身向警幻追去之時,賈府之內也破空而起兩道動人的曼妙倩影! 「姐姐,還來得及嗎?」落梅女王絕美玉容愁雲密佈,擔憂的美眸又透出強烈的期待,「我好想看到前世地他出現在眼前!」 「妹妹,咱們雖然飛得慢,但一定能看到的!」桃女艷紅玉臉同樣激動無比,更為心思細膩的她一邊向前全力飛行一邊回首道:「妹妹。你到底是喜歡前世的他,還是現在的賈寶玉?!」 「恩…我也弄不明白!前世的他豪氣沖天卻不解風情,今世的他雖然細心體貼但卻過於多情,」梅女一番凝神依然找不出答案,美眸迷離好奇反問道:「姐姐,你呢?」 「我也不明白!也許見到剛柔合一的他咱們就能弄明白了!」桃女低沉仙音未落,二女倩影已然奇跡般再次加速向不周山飛去! 遠古傳說天界與人界之間由一擎天巨柱分隔而開,這「巨柱」就是寶二爺眼前那雲霧繚繞的不周山! 洪荒時代。三界曾經發生過最大地一次戰亂,人神妖互相混戰,火神與水神相爭誤撞不周山。天界破而洪水流,剎那間奪去了億萬無辜生靈之命,幸得女媧娘娘煉石補青天,天地人三界方自躲過了一次滅頂之災! 千萬年前的一幕是否會再次重演?!當寶二爺抬頭仰望這聞名已久的仙山之時,感觸萬千的歎息同時在警幻仙子朱唇間流轉! 上一次大劫靠女媧與五色神石險險過關,這一次卻是被魔祖「奪舍」的女媧反過來準備親手推倒不周山。而五色神石化身的寶二爺則成為了唯一的希望,這一切是否就是因為果宿命的輪迴! 「咯、咯…賈公子,果然信人!奴家這廂有禮了!」銀鈴般連串地悅耳笑聲之中,玉容如花的渾墩魔祖從山上駕雲而下。衣袂飄飄氣息飄渺,雲煙環繞曼妙無雙,與其說是妖魔現世,不如說是天仙臨塵更為恰當! 雖明知對方妖魔身份。但寶二爺還是不受控制得睜大了雙眸,三界六道美之化身的女媧風采自然不是寶二爺這大色狼所能抵擋! 「哼!」警幻一聲清音驚散了寶玉眼中地迷離,莫名其妙心緒不快的仙子埋怨調侃道:「寶二爺,你是不是準備束手就擒呀?!乾脆自綁雙手上前投降得啦!」 「呵、呵……」厚臉皮的傢伙對自己的失態是傻笑過關,心中更無聊地暗自思忖,警幻仙子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嘿、嘿…… 「咯、咯……」並不只寶二爺有此看法,凌空而立的渾墩同樣感受到了她的異樣,嫵媚萬端地女魔笑語揭開了驚天秘密,「好妹妹,別來無恙!你是越來越像凡間女子了,對吧,觀音大士?!」 「什麼?!」驚聲反問脫口而出,身形大振不敢置信的寶二爺目瞪口呆,手指身側的神秘仙子結結巴巴道:「你……你…是觀音大…大士?!」 「渾墩魔祖,不要用上神女媧的身份與我對話!」觀音身份被識破,無心反駁地女菩薩聖潔氣息沖天而起,佛光輝映之中卻依然是紅塵瀰漫,不願在心理上輸給對方的女菩薩一針見血道:「渾墩,你不覺得你比我更像凡人嗎?!」 觀音?!女媧?!天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自己竟然陷入了女媧與觀音的爭鬥之中?! 念及此處的寶二爺幾乎有以頭撞地地衝動,自己竟然對傳說中的大神想入非非,怎不叫沒有心理準備的傢伙感到天旋地轉?!罪過呀罪過!不過,嘿嘿……俺還是不會退卻地!管她是什麼身份,自己就不相信神仙沒有七情六慾! 「這……」先天之魔微微一愣,擁有無邊法力的她卻沒有意識到自身微妙的變化;片刻愕然之後,渾墩臉色一冷,狠狠的瞪了暈暈忽忽的寶二爺一眼,如若不是這人間小子搗亂,自己元神怎會不能完美融合?!又怎會被女媧趁機作亂,弄成如今怪異模樣! 「不要多說了,今兒你們都要死!」越想越恨的先天之魔瞬間氣息突變,如花笑顏變成了肅殺之氣,不降反升直向高空飛去。「來吧,賈寶玉,讓本魔祖將你撕成碎片!」 凌厲的氣息鋪天蓋地,如山壓力從四周逼迫而來,面臨如此困境寶二爺是不驚反喜,心靈天地一團狂野的熾火是躍躍欲試,精明的傢伙終於明白了警幻——不,應該是觀音姐姐所說的誘因是指什麼,只有先天之魔這等無敵地力量才能誘發他心靈深處不屈的鬥志! 「觀音……姐姐。我先上!」無賴始終是無賴,此等生死瞬間他還是沒有忘記親熱的稱呼,話音未落,挾帶狂野戰意的寶二爺足踏風雲直衝天際! 「唉!還是叫我警幻吧!」警幻仙子怎會袖手旁觀?!飛身追上的仙子無奈歎息之後神色一正,讓先天之魔也為之吃驚的力量籠罩了天地,現在的警歡法力早已不是原來的觀音能夠比擬! 「呀!」雄渾吼聲之中寶二爺身化利箭直射妖魔而去,凌厲的氣勢風起雲湧,就此拉開了人魔大戰地序幕! 「轟!」巨響聲中雲散霧蕩。寶二爺是來得快去得也快,面對他開天劈地般的攻擊,渾墩卻悠閒自在。隨手一拂有如秋風掃落葉般將他打飛而回! 「啊……」沉悶的慘叫聲被寶玉強自卡在了喉間,但洶湧的熱血卻衝出了嘴角,無助翻滾的身形幸虧被警幻及時抱住,方自沒有飛向遙遠空間! 「小心,不能大意!」美眸的幽深平靜消散無蹤,警幻仙子玉手輕柔的拭去了寶玉唇角的血跡。 警幻關懷地提醒雖然有點晚了。但還是讓寶玉心中一熱大生感激,「警幻姐姐,這傢伙果然厲害,咱們再上! 寶二爺終於見識到了先天之魔的力量。自己全力的攻擊竟然不是她衣袖一揮地對手,神色凝重的他不再魯莽,但心中熱血非但沒有凝固,反而更加沸騰。好戰的狂熱逐漸佔據了他心靈天地! 「呼!」滿天白雲在警幻與寶玉聯手下翻騰不休,倆人雖是初次聯手,但卻奇異的心靈相通,無聲心語交流之中兩手相握的二人法力渾然相融,法力幻化的致命巨龍張開巨口咆哮著撲向了渾墩魔祖! 「寶玉,全力一擊,攻其不備!」天籟仙音在寶二爺心間迴盪,警幻法力雖然在虛無空間提升了數倍,但相比先天之魔還是相差甚遠,閱歷超凡地仙子不得不一反常規,一上陣就全力出手,務求給對手來個措手不及! 「吼!」就在法力幻化的巨龍撲向對手剎那,隱身寶玉胸前的大金也飛騰而出,渾身烈焰飛騰,三昧真火足全力施展,絕對足以焚天滅地! 「嗖!」警幻的法寶淨瓶也適時出擊,迎風不斷漲開,隨即旋轉著發出吸魂奪魄地力量凌空兜頭向先天之魔罩去;淨瓶法寶在警幻手中那威力比之寶玉自是不可同日而語,以她此刻力量,恐怕就是如來佛也難逃被捉的失敗命運! 如此攻勢除了用驚天動地來形容外再無合適言詞,可是身處驚濤中心的渾墩那神色只能用平靜甚至是不屑來形容! 「嘩!」沒有驚天力量的撞擊,沒有翻天覆地地變化,在先天之魔修長玉手一番揮動之下,她就像收拾破爛般一股腦兒將之掃倒了九霄雲外! 法力巨龍化為天地元氣回歸自然,淨瓶法寶被打回原形落入了渾墩手中,最為可憐的是大金,堂堂天地神獸竟然被人家像踢小狗一樣踢飛半空,雖然落回了寶二爺身邊,但變回金鎖片的它就此陷入了重傷沉睡之中,不知何時方能平安醒來! 「咯、咯……怎麼,你們怕了嗎?!」得意大笑的渾墩不知不覺之間又「人性」大發,以她原本心性是絕不會有此等囉嗦的興趣地,可是如今的她心中卻有著不吐不快的衝動,非要好好奚落敵人方能感到心舒神暢! 「賈公子,來呀,奴家還等著你展示威風呢?咯、咯……」張狂的蕩笑聲中魔女本質顯露無疑,雖然風情萬種但卻暗藏殺機,嫵媚萬千的渾墩不再保留,如踏實地般一步一步緩緩向寶二爺與觀音逼去! 法衣護罩在如此曠世之戰中毫無用處,機巧智計也起不了作用,強大到無法估量的力量下最後只能用實力說話! 天地變色。風雲捲動!滿天白雲剎那間在無邊魔力下變成了一片黑色,遮天敝日不見光明,不可抵擋的力量就此將寶玉二人牢牢籠罩,除了拚死反擊再也沒有閃躲的可能! 天昏地暗之中一切變得朦朦朧朧,連串的撞擊沙飛石走,片刻之後只見兩聲慘叫穿雲裂空,寶玉倆人猶如隕石般落向了地面! 「轟!」煙塵瀰漫大地又多出了兩個深坑,心性發狠的渾墩帶著滿天黑雲向地面走來,一步一步仿似將天與地憑空拉近了許多! 「恩……呃!」警幻呼息沉重率先恢復了知覺。隨即胸口一痛鮮血狂流,身受重傷地三界第一美女無暇細察傷勢,一邊挺身而起一邊發自心底焦急的呼喚,「寶玉,寶玉……」 空曠的大地餘音迴盪,但躲在坑中的寶二爺卻是一動不動沒有半點聲音! 「嘿、嘿……觀音,你們天界也太愚蠢了,一塊石頭也想阻擋本魔祖。 真是……咦!「渾墩得意的話語中途嘎然而止,一直悠閒的面容終於雙眸微縮,就連先前那般攻擊都不能讓她半點留意。有什麼東西竟然能讓先天之魔緊張至此? 「呀!」低沉的吼聲由緩變急,寶二爺就在渾墩奚落中動了,先是搖搖晃晃立身而起,隨即身形堅定雙足一頓,頂天立地的無形氣息生生打斷了先天之魔得意的話語! 「寶玉……你……」警幻眼中閃現明悟地淚花,在這生死剎那。她期盼已久的一刻終於來臨,心神一鬆的天仙美女倩影一晃,就此軟倒大坑之中,她的使命終於完成。接下來就看天意的安排! 「呀——」又是一聲長嘯震天蕩地,雙臂一展的寶二爺頭首仰天狂嘯不斷,萬道霞光突然於他眉心迸射而出,強烈的光芒憑空突形沖天而起。匪夷所思的速度讓人難以分辨,這光柱究竟是由下而上還是由上而下,總之剎那之間光明破開了黑暗,彼此地抗爭再也難分高下! 「不好!趕快徹底滅了他!」不妙的預感讓渾墩心神一緊,瞳孔凶光閃爍的先天之魔明白這是最後也是最好地機會,只有趁對手法力融合的瞬息機會才能輕易取勝,否則鹿死誰手就會成為未知之數! 「啊——討厭,你這女人還沒死!」渾墩神色突然一變,不退反進左右雙手互相攻擊起來,同樣的玉容卻浮現聖潔溫柔的光輝,「渾墩,你休想得逞! 你也永遠滅不了我的元神,我已經與你的魂魄連在了一起,我死就等於你死!「 「哼!」怒火萬丈地哼聲中渾墩魔祖的氣息又佔據了身體,雖然只是剎那耽擱,但當她玉掌高舉準備飛撲而上之時,等待她的卻是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強大對手! 「就是你這女人把我打傷地嗎?」俊朗的面容憑空變得線條堅硬,霸道的話語與不屑的神色氣得渾墩怒火中燒,但對手那讓她心驚地感覺卻讓她不敢造次! 同樣級數的高手出現了!渾墩玄異的直覺讓她心中知道眼前之人已不是片刻前的寶玉,禁不住語帶感歎道:「想不到天界一干蠢貨還成功了,恭喜你,五色神石!」 「不要叫我五色神石!」冷酷的寶二爺衣袂隨風而動,雙手背負凌空而立,豪情蓋天一字一頓道:「記住,我叫齊——天——大——聖!」 「齊天大聖?!還不是一隻讓狗屁神佛擺佈利用的蠢猴子!」渾墩倩影從悠閒變為了凝重,對手實力雖不能明顯超過於她,但她千萬年來好不容易脫困而出,可不想這樣又與敵人同歸於盡! 「錯!我是齊天大聖,但不再是猴子」,寶二爺鏗鏘的話語擲地有聲,隨手於耳中掏出繡花針迎風一晃道:「最後一次告訴你,我是齊天大聖——賈寶玉!記住了嗎?就是送你歸西的——凡人!」 「嗡、嗡……」金光萬道光華大作,重見天日的金箍棒在虛空自行飛舞歡鳴,同出一源的天地第一神兵感受到了夥伴的召喚,陰陽合一的混沌之力在如意金箍棒上下流轉,光明與黑暗同時渾然相融成為了混沌灰白之色! 「轟!」渾墩也掏出了月牙狀的法寶神兵對上了如意金箍棒,這一次的撞擊反而沒有先前那般驚天動地,沉悶的氣息讓時空凝滯,人與魔一碰之下雙雙反彈而回。 齊天大聖賈寶玉神兵一揮駕雲下落,五色光華透掌而出毫無阻力的進入了昏迷地觀音仙體之內。 「嗯!」秀長眼簾微微顫抖。墜入紅塵的觀音張開了世間最為聖潔柔和的美眸,三界第一美女一眼就與寶玉關懷的眼神碰了正著,望著他手中的金箍棒,觀音欣慰的笑容發自真心,簡單話語卻大有深意,興奮之餘又帶著一絲淡淡的失落,「你回來了,齊天大聖!」 「是的,我回來了!」齊天大聖收回了施法的大手。神色莊重地點頭回應道:「謝謝你,觀音——姐姐!」 「啊!」羞躁詫異的紅雲光速般瀰漫了觀音玉臉,她想不道融合前世意念的傢伙還是這般無賴,他……他……竟然還是叫自己觀音姐姐!這還是以前的齊天大聖嗎?!也對,現在的他是兩者合一,再不是以前不懂人間真情的石猴了! 「碰!」一向高高在上氣勢無敵的渾墩也有偷襲的時候,卻被齊天大聖玄異地直覺逮了正著,頭也不回的寶玉一邊單手扶起觀音。一邊隨手一棒砸向了身側的虛無空間! 金鐵交鳴聲中碰撞再也沒有停止,一人一魔地混戰終於從玄異的方式變成了簡單的力量撞擊! 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飛沙走石,翻江倒海,天地都在這剎那緊張無比,屏息禁氣等候命運的公佈。 近似瘋狂的纏戰暫時告一段落,渾墩不再信心百倍,寶二爺也不再瀟灑自如! 「吃你寶爺爺一棒!」高高躍起的寶二爺已然殺紅了眼。久戰不下地他怒火一起,全身精元都集中在了這一棒之上!沸騰的熱血狂野無比,殺得興起的寶二爺只想用這前所未有的威猛一招打敗對手,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呀!」女子之身地渾墩沒有這般粗蠻。但先天之魔的凶狠同樣不顧一切,她也不約而同的抹去了耐性,破釜沉舟也在這一招之間! 「不要!」觀音本意就是要得出結果阻止邪魔肆虐,可是在兩敗俱傷的剎那。她卻毫無猶豫急聲阻止,同時飛身向寶玉處撲去!她——要阻止寶玉發狂般與敵同亡地絕招,竟然連三界浩劫也忘了個一乾二淨! 一切再也無可挽回,觀音飛撲而上卻遲了一步,女菩薩只覺眼前一花就此失去了知覺! 「噗!」毀天滅地的正邪力量撞擊在一起,但並未發出想像中震天動地的巨響,反而泥牛入海般無影無蹤!真是奇怪,怪到了極點! 齊天大聖與先天之魔互相手執神兵膠著在一起,寶玉眼見警幻姐姐昏迷自是大驚失色,本想收手的他卻突然發覺一切超出了自己控制,一身法力竟然自動向兩神兵交接處衝擊! 「啊——」渾墩的驚叫聲同樣充滿了驚恐詫異,本想趁著對手分心施加辣手的先天之魔也同樣指揮不了自身法力! 天啦!這到底是怎麼啦?!震撼與疑問同時在倆人眼底閃爍,有志一同的他們同時向後飛退,但再次發現竟然連撤退也難以辦到,除了眼睜睜看著法力莫名其妙消失於虛空一點外再無辦點法子! 「嘶!」異變發生了,寶玉與渾墩終於看到了真相,但現實卻讓倆人更加驚恐! 原來……原來……原來倆人竟然在無意之中撕裂了時空屏障,吞噬他們力量的就是傳說中的「時空之門」! 「不要!我不要!還有那麼多愛侶在家中等我!」最為焦急的莫過於寶二爺,可是任憑他如何努力,甚至放棄防守主動示意渾墩出手進攻,但對方也同樣無能為力! 一對生死相搏的敵人在這剎那卻同時苦笑起來,在神奇的宇宙奧妙面前,人力原來是如此渺小,就是神仙妖魔也一樣與螻蟻無異! 亮光越來越大,緩緩張開的時空之門就像巨獸的血盆大口,令得寶玉與渾墩神色大變,雖然全力反抗,但還是一點一滴被吸入了其中! 「轟!」滿天光芒照耀了大地,不願來臨的一刻最終還是難以逃避! 白光一閃,齊天大聖寶二爺。先天之魔渾墩齊齊消失無蹤,昏迷半空的觀音也同樣被吸入了不可抗拒的時空之門。 「啊,寶玉——」慘聲呼叫之中,就在虛空黑洞消失剎那,兩道遲來的倩影不顧一切自投羅網。 「呼」風兒終於恢復了千萬年的悠閒自在,不可思議地時空之門終於曇花一現消失無蹤,三界六道也齊齊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威脅消失了!至於失蹤的寶二爺,滿天神佛一番唏噓後不久也都忘了個一乾二淨,管他的。一切只要正常就好,對於「烈士」他們是會記在天書上的,生活還是一樣要過,對吧?! 「寶玉沒有死,他還活著!」當好心的陸判帶來噩耗之時,紅樓諸女先是成片昏倒,隨即又在鳳姐、元春等人的自信下恢復了鎮定! 「唉……」灑下同情之淚的陸判以為眾女是自我安慰,惆悵滿懷的他實在找不出安慰之言。只得身化清風鑽回了地府! 「寶玉真還活著,我感覺到了!」湘雲、探春等人也歡呼起來,通過神石之力與心意相通。她們全都清晰感覺到了愛郎地存在,奇怪的是卻又全都感應不到寶玉準確的方位! 「姐妹們,不要急!」黛玉與寶釵有會於心相視一笑,領袖群芳的倆女先後柔聲道:「寶玉一定會回來的,我們耐心等待吧!無論什麼困難,他都一定會回來!」 同一個空間。不同的時間,在一片亂石荒山之上,昏迷不醒衣衫破爛猶如乞丐的寶二爺出現了! 「喂,醒醒。醒醒……」清脆的呼喚仿似於遙遠地天邊傳來,沒有知覺的傢伙終於被野蠻喚醒! 「啊……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哎喲!」寶玉兩手一撐卻發覺自己渾身疼痛欲裂,更為可怕的是他發覺自己一身法力又一次化為了雲煙! 「喂!碰!」不滿地嬌嗔驚醒了發呆的寶玉,毫不客氣的一腳更是將他踢了個四仰八叉。不過如此一來倒讓他看清了眼前那居高臨下一臉不耐的大美女! 「你是誰?怎麼無緣故從天而降落在了本仙子的洞府前?!」明媚的陽光映照著少女高挑地倩影,光影環繞之下寶玉不能完全看清對方玉容,但心底卻第一時間認定這是一個野蠻的絕美女人,玉容之美恐怕不在寶釵、黛玉之下! 「嘿、嘿……」自己真是好運,隨隨便便就能碰到如此大美女! 「啊!」寶二爺得意的心思瞬間就變成了一片苦色,少女的野蠻可不是說說了事,不由分說又是一腳踢來,中途踢上了大石塊也毫不避讓,就在紛石紛飛之中又踢中了寶二爺! 「說呀,本仙子問你是誰?」雙手叉腰地少女美眸圓瞪,對於眼前怪人的無禮是十足不滿,連珠炮般追問道:「你是神仙,還是妖怪?難道是凡人?」 「我……我是凡人,」寶二爺如今狀況想不當凡人也難,滿臉苦色的傢伙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能屈能伸的小聲回應道:「我叫賈寶玉!」 「賈寶玉?!這名字真難聽!碰!」興致大起地少女隨意又是一腳,踢得寶二爺鼻青臉腫由帥哥變成了豬頭,隨即話鋒一轉歡聲道:「不過你這傢伙還挺好玩的,比那些獅子老虎經打多了!這樣吧,從今兒起你就是本仙子的人了!不過……」 野蠻少女話語微頓,托首沉思那風姿絕對是美麗無比,可是看在寶二爺眼中卻與惡魔無異,「不過你這名字必須改一改,不然本仙子帶你出去還不讓姐妹們笑話死!」 汗……自己碰到什麼妖怪了?!這下糟了!聰明的傢伙絲毫不敢反駁,任憑對方為自己改名換姓! 「嘻、嘻……有了,本仙子給你想了一個威風的名字!」天使玉容的魔女拍掌歡呼,興奮無比道:「昨日我玩牌用一把至尊贏了七仙女她們的月光寶盒,今兒又撿到了你,那你以後就叫——至、尊、寶!」 「啊——至、尊、寶?!怎麼這麼熟悉?!」暗呼不妙的傢伙不顧眼前魔女的可怕,萬千思緒齊齊開動起來! 好在自說自話的少為撿到好玩物而開心不已,一時沒有注意到他的無禮,興致高昂的她再一次歡呼,「本仙子再給你留下印記,就再也沒有人能搶走你了!」 「噗、噗、噗!」話音未落,三道光芒已落在寶二爺腳底,同時傳來少女得意的話語,「記住,本仙子叫紫霞,以後三界如果有人欺負你,就報主人我的名號!嘻、嘻……我也有跟班了!」 「撲通!」寶二爺徹底昏倒在地! 「天啦,我成了至尊寶,不要、不要……我要回家……回家!」 (全書終!!!)